《蚀骨王妃》 第1章 楔子:此章 必看啊 烈阳背后。 他终是忘了。 那年,他们策马漠北。他曾向她许诺:天高地阔,许你想要。 晚风袭凉。 她终是忘不了。 每一次,当他托起她的脸,温柔的吻着她的双眸。万险皆有一句:别怕,有我在。 一切皆从那一刻开始变了。 一双紫色双眸,阴冷的盯着她。他以为她很单纯,却不想她背着他有这么多的秘密。 原来所有都是假的。 她看他的眼神,温柔是故意做出来的。 她对他说的话:我好像开始爱上你了。是故意哄他的。 甚至她为他缝战袍,做战靴,也只是试探他。 只是为了麻痹他,骗取玄尘国的军事机密。 她背脊一凉。 如今,她是被他当场抓到,无从解释了。 该怎么说,怎么解释。 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对他的爱,印在骨子里,混在血液中了。 为了他,她要宁负天下不负卿了。 然,他却不稀罕了。 她的利用价值没了。 她存活的年头也就尽了。 手起掌落。 她,从胸口涌出一股鲜血。落在地上,晕染开,真是美极了。 泪,早已流尽。血,早已干涩。 隐约,只能看到一抹银色。 是他的银发。那是她最爱的一处。 那是他为了她,而从墨发変银发。 那是唯一一处,刻下他爱她的印记的地方。 生命是要消失了? 忘了,忘了。 真的忘了 而今,且问:姑娘可识得一个一袭玄衣,满头银发,紫眸,带着银色半面面具的男子? 她只答:好是飘逸如仙般的男子,见过自当此生不忘。而惜,从未见过。 她是真的忘了。 忘了她曾刻骨铭心的痴念。 忘了她曾终日遥想的当年。 思了,念了。 真的悔了。 而今,莫问:吾皇何时立后? 他只答:待她回来之时。 那年,她写下一首词: 十里飘雪,祭天涯。 扬起千层沙,负了真心。 莫记曾经荒古,是那戈壁土。 远在万里挑花素,切忘华容倾慕。 策马漠北聆听江曲,谁与我?共赴江南! 事隔多年,他才看到,并回了一首词: 执起红纱,素眉黛。 俯首千脂雪,暮日烟花。 忘了复水南下,是千际画沙。 胥靡芷待梦流华,且记笙箫浮夸。 一指江山锦绣孤眠,我随你!共伴天涯! 回首,终于明白。 是她的错,对一个不懂感情的人动了情。 是他的错,领悟太久伤透了她。 都是时间的错,都是身份的错... 让他们彼此错过... 孰对孰错?一切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最终他们还是散了。 他尽得天下,却唯独失去了她。 她受尽屈辱,无法再回到当初。 暮然回首。 他才发现,没有她的江山,失去了光辉色彩。 抽离尘世。 她才发现,他一直在心中,从未动摇过分毫。 可还记得。 那年,千里荒漠上。 我奏琴,你舞剑。 可还记得。 那年,千里荒漠上。 你chui萧,我起舞。 可还记得。 有一年,千里荒漠上。 大雪连连。 是因为,那年,我的心死了。 可还记得,是谁说... 待,繁华落尽后,我们只能看到沧桑枯黄。 待,轰轰烈烈后,我们只能携手细水流长。 待,魂归百年后,我们只能埋骨千里同chuang。 —————— 新文欢迎收藏 第001章 :和亲 夜,很深。 天昭国的宫中 她静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红艳的双唇,配上一袭红裙,带上了红比鲜血的半面面具,原本清澈的双眼一瞬间变得冰冷,起身,扬起摄人心魂的笑容,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 “霓裳,你终于来了。”慕容炎倒是一脸笑容,丝毫没有为久等而生气。 “找我来是为了与玄尘国幻云国和亲之事?”纵使面对一国之君,她钟离霓裳说话也不会多一丝阿谀奉承之意。 慕容炎好似没听到一样,笑容依旧“正为此事。” “你是怎么打算的?” “宁雪去幻云国,染月去玄尘国。” 听慕容炎说了和亲的安排,钟离霓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宁雪自幼喜欢轩辕常弘,她来求了朕多次,朕本想拒绝的。”和亲...世人都知和亲是为了两国交好,却也不乏利用和亲来打探敌人的秘密。而他慕容炎也不例外。 “宁雪去幻云国,你放心?” “宁雪是我天昭的公主,即使再爱轩辕常弘,也不会背叛天昭国。于这一点,朕确定。”也是因为他确定这一点,所以他才无奈之下纵容一次宁雪的。 “染月去玄尘国。你想要我做什么?” “此次染月要嫁的虽是独孤尚宇,但独孤尚宇此人贪恋美色,安于眼前,不足为患。多年来玄尘国之所以如此强大都是因为独孤夜浠,独孤夜浠才是朕最大的忧患。” “我曾深夜暗访独孤尚宇,他虽贵为玄尘国的君主,生活却是*不堪,真不知道独孤夜浠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一个无用的哥哥高居帝王之位。” “记住,忍人之所不能忍,必定为人之所不能为。独孤夜浠自幼文武皆为上城顶尖,深得玄尘国先帝喜爱,最后却碍于不是嫡出,让独孤尚宇继承了帝位。于此,独孤夜浠都能忍下,可想而知他的心机有多深。朕也相信独孤夜浠的心机绝不仅如此。”说到此,慕容炎忍不住皱眉。 听罢,钟离霓裳不禁打寒颤了。“那个时候的独孤夜浠势力尚且还不稳。我在秘史中翻到过此段。如今独孤夜浠的势力已经强大起来,要反,也该是时候了!独孤夜浠确实高深莫测。” “所以到了玄尘国,你千万要想办法多接近独孤夜浠,最好让他爱上染月。”慕容炎双目紧锁钟离霓裳。 “什么?”钟离霓裳大惊。 慕容炎转眼笑道“让独孤夜浠爱上染月。” 钟离霓裳还真的是被慕容炎给吓到了“我不要。” “除此以外,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能让你任意接近独孤夜浠呢?”慕容炎反问钟离霓裳。 “就算只有这个办法,你就能确保染月不会爱上独孤夜浠吗?你是知道的,一旦染月动了真心,我就会永远消失。”她钟离霓裳只是一个信念、一个灵魂,居住在慕容染月的身体里,与慕容染月共用一具身躯。只是当慕容染月动了真心,她的信念便会消散,灵魂破灭,世间也就从此再无她钟离霓裳。到时候,只怕天昭国一统天下的梦就会碎了。 第002章 :另一面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年姑姑就是因为动了情才把天昭国置于险境,幸好母后生下了染月,巫师说染月的体制和姑姑一样,可以召唤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灵魂,这才使得父皇重燃希望拼命稳住了天昭国。”慕容炎略略皱眉“你先回去吧,让染月来一下。” 当她摘下面具,瞬间露出了清澈的双眸。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换上一袭青衣,走在月下,被衬托的完美无瑕。 此时,她是慕容染月。当她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她便是慕容染月。 推开御书房的门“皇兄。” 慕容炎好似没听见一般,皱着眉头,有些出神。 慕容染月走上前,替慕容炎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皇兄愁眉不展,是为了独孤夜浠?” 慕容炎不解的看向慕容染月。虽说钟离霓裳和慕容染月是同一个人,但也不会知道彼此的思想。 “是姐姐告诉我的。姐姐说去玄尘国和亲的是我,姐姐还说...玄尘国的皇上独孤尚宇是个傀儡,真正掌控大局的是辰王独孤夜浠,所以...我若嫁给了独孤尚宇,独孤夜浠造反之时,也就是我...命丧之时。”“而独孤夜浠,正是我天昭国的最大的敌人。”说到此,慕容染月眨眼轻轻地煽动了一下睫毛,扬起淡淡的笑容“其实没关系,染月是天昭国的公主,这些都是染月该做的。” “其实...朕可以给你找一个替身。你不用涉险,宁雪她也不会这么自责了。” “但是那样天昭国就永远要受制于玄尘国。”慕容染月摇头。自幼,姑姑便告诉她天昭国如今的处境,和她今生的使命。她曾站在南霞山的山顶对天昭国的江山和子民发誓,她慕容染月一定会拼了命的守护天昭的子民。“连年来玄尘国不断进攻天昭国,百姓难安,流离失所。二哥至今驻守边关,染月能为天昭国做的,也仅此而已。在这同时我若还能让姐姐得到幸福,就已经很满足了。” “染月,在去玄尘国和亲前先去见见姑姑吧。”慕容炎轻叹。 “好。是好久没见姑姑了。”慕容染月点点头。 慕容染月回到自己的寝宫。 静静的坐在chuang沿边,抚摸着手中的面具,口中呢喃着“独孤夜浠。” 天亮了 依旧是一袭青衣,只是在裙摆上手绘了一朵小小的青莲。 “公主?”初儿左手拿着一只青玉色的莲花簪子,右手拿着一只青玉色的兰花簪子。 接过青玉色的莲花簪,淡雅的笑容“姑姑喜欢青莲。” 初儿放下兰花簪子,替慕容染月绾上了青玉色的莲花簪。“公主真好看。” “那是因为初儿有双巧手啊。”“初儿不但医术高明,梳妆也很棒。” 就在此时,慕容宁雪走了过来。 “月儿。”慕容宁雪有些忧愁的执起慕容染月的手。“月儿,对不起。” 慕容染月笑着摇摇头“姐姐,到了幻云后,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幸福。” “好,好,好,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幸福。可是...月儿,姐姐也希望你能幸福。” 第003章 :十年前 慕容宁雪流着泪点头。手抚摸上慕容染月头上的那只簪子。“画了青莲,带了簪子。月儿要去南霞山见姑姑?” “和亲的队伍后日就到,明日还有东西要整理。在出发前,我是一定得去见姑姑一次的。” “也是。”“初儿,准备准备,让公主早去早回。” “是,初儿明白。” 待慕容宁雪离开后,初儿叹了一口气。“公主,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慕容染月带着笑容询问初儿。 “公主,你现在...快乐吗?”初儿忍不住的流泪了。她自幼跟着慕容染月,在她的印象中慕容染月永远都是挂着淡雅的笑容。她不会愤怒不会生气更不会哭。但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慕容染月。真正的慕容染月是会因为委屈而大哭,因为高兴而大笑,因为生气而打人的。 十年前,慕容染月才七岁。她哭了闹了,也笑了。那是她印象中慕容染月唯一一次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午时 南霞山山脚下 “我先上山了,你们在这等。”慕容染月吩咐好后就独自上山了。 初儿在山下扯着嗓子吼道“公主,你小心啊,早些下山,天黑了不好下山。” 看着慕容染月远去的身影“初儿,到了玄尘国,好好照顾她。” “逍遥,为什么不告诉公主?”初儿倒是纳了闷了。逍遥怎么就这么腼腆呢,喜欢公主却又远远的不敢靠近。 逍遥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个上山去的青色身影“因为我走不进她的内心。” “优游自得,安闲自在。在公主的心里,你是特别的。”初儿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若是喜欢,就去争取!” 三年前他头部受重伤失忆,被慕容染月相救,她说希望他以后能优游自得,安闲自在。就给他起名为逍遥。 因为头部受重伤,所以他经常会头痛。她说,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因为一句‘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他便下定决心,要永远留在慕容染月身边,陪着她,保护她。 甚至,到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他记起了自己的曾经,知道了自己身份,他却宁可选择在她身边守护她。 如今,她要去玄尘国和亲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初儿看着逍遥依恋不舍的样子,只能轻叹。逍遥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早就调查出来了。逍遥能为了公主放下那样的身份,实在用情至深,只可惜... 到了南霞山山顶 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走了出来。见到慕容染月,十分恭敬“公主您来了。” “嗯。欣姨,姑姑在祠堂?” “是的,端颐公主一直在等您。”被慕容染月唤作欣姨的妇人点点头。 慕容染月扬起淡雅的笑容,眼眸清澈明亮,仿佛要看穿了一切。她径直走向前方的祠堂。 人未到,却已经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木鱼声。 敲木鱼的妇人并未转头,也未开口。 跨进祠堂的门槛,慕容染月幽幽启唇“姑姑。” 第004章 :他的弱点 敲木鱼的妇人就是慕容染月的姑姑慕容沁。慕容沁放下手中的木鱼棒,拿起三根香递给慕容染月。 接过香,慕容染月缓缓跪下,三叩祭拜。“慕容族,染月,进香。祈求,佑我天昭子民。”三叩完毕,起身,将香插入香炉。 “是独孤夜浠?”慕容沁问。 慕容染月摇头“是独孤尚宇。” “废物。”慕容沁的眼神有些犀利。 慕容染月不再说话。她知道,姑姑希望她和亲的对象是独孤夜浠,因为只有嫁给独孤夜浠,住进辰王府,才能知道更多关于玄尘国的机密要事,才能让霓裳下手盗走军事机密。 慕容沁深呼吸一口气以后,倒是平静了许多“辰王府机关重重,以霓裳的武功躲过机关不成问题,但肯定接近不了独孤夜浠。除非,抓到独孤夜浠的弱点。” “秘史中记录了不少独孤夜浠的事情,翻阅数遍,我却依然看不出独孤夜浠的弱点是什么。唯一一个可以牵动独孤夜浠的,就是他同门的师妹,清泠。但这个清泠却在几年前失踪了,至今独孤夜浠没有放弃寻找,只是一直没有线索。”慕容染月回忆着秘史中的记载。 “如果能比独孤夜浠先找到清泠,那么,多多少少是可以牵制住独孤夜浠的。” “独孤夜浠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怕是也找不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找到早就找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十有*是死了吧。 慕容沁点头表示赞同“想来也是。”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此去玄尘国和亲,初儿可是随你同去?” “我并没打算让初儿陪着我。” “初儿的医术深得她母亲真传,带着初儿会少去很多麻烦。” “此时的玄尘国政局不稳,我自己的命尚且都未必能保住,何必牵连初儿呢。” “初儿是不会放心你独自去玄尘国的,到时候她若偷偷跟去,只怕是徒增麻烦。” 慕容染月依旧犹豫。初儿陪了她这么多年,最了解她的莫过于初儿。她怎么能忍心初儿陪她去玄尘国受苦。至少在天昭国初儿还有巫师的身份,可以平安度过一生。 慕容沁见她犹豫了“初儿是个倔脾气,自幼和你一起长大,你不是不知道。再者有初儿在身边,姑姑也会放心很多的。” 见慕容染月点头了,慕容沁牵起她的手“随我去看看池塘里的青莲,都已经开了。” 七月,池塘里的青莲已经全数绽放。 隐隐的花香笼罩了整座山峰。 “染月,记得姑姑为什么喜欢青莲吗?” 慕容染月含着笑意点头“抽离尘世,仿若重生。雨过无痕,恍若浮生。” “心静则无欲。”对于慕容染月的回答,慕容沁当然是满意的。只是...“染月,难为你了。” “一点都不难为。”慕容染月神色却有些暗淡。“染月只怕做得不够好,让姑姑失望。也有负父皇临终的嘱托。” “傻孩子。”慕容沁笑着抚摸慕容染月的秀发,将她搂在怀中。 第005章 :被命运束缚 天昭国 皇宫 幻云国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来迎亲的是幻云国的抚远大将军周崇威。 “幻云国抚远将军周崇威参见天昭国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崇威虽已年过不惑,然而岁月却没有让他变得沧桑,反而增添了几分少年没有的稳重。 慕容炎对他也没有摆出大架子,倒是一脸温和“将军无须多礼。将军一路辛苦,朕已命人准备好驿馆,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此次来迎亲,周崇威可是主动请缨的。如能在天昭国住一晚,那是正合他心。 等朝臣退下,周崇威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慕容炎自然明白周崇威此行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迎亲,更是为了见一个人。“将军可是还有话说?” 周崇威低了低头,终是问出了口“端颐公主还...好吗?” “姑姑一切都好。”“只是...已经不住在宫中了。” 不在宫中。周崇威的眉宇间闪过一抹失落感。 酉时 南霞山 眼看天将要黑下来了,慕容染月却迟迟没有下山,等在山脚下的初儿和逍遥的心也渐渐不安了起来。 “染月,天快黑了。下山路难行,赶紧下山吧。”慕容沁看着远方斑斓的天空,始终说不清的心情。 “姑姑...”慕容染月有些不舍。 因为她们都心知肚明,只怕这是慕容染月最后一次上南霞山了。 “到了玄尘国千万要小心。独孤夜浠很不简单,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染月明白。” “赶紧下山吧。” “姑姑...保重。” 不再多说什么。慕容染月转身下山,不再回头。 慕容沁望着匆匆下山的身影。眼中隐隐泪光。 二十年前当她动了真心,失去召唤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灵魂的时候,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有心,为什么要动情。以至于她差点害了天昭国。 如今...慕容染月,走上了和她相同的道路。她不能肯定慕容染月是否会像她一样动真情,但她唯一能肯定是...慕容染月会和她一样,一生都不会快乐。 因为她们都一样,都是被命运束缚的人。抛不下国家,抛不下亲人,抛不下那份真情。 月亮已经隐现 下山的道路有些陡峭。 但她却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脚下,反而开始思索独孤夜浠是个什么样的人。 秘史中记载他身长八尺,长相俊秀,水墨双眸,睿智非凡,武功盖世。为人却是阴狠毒辣,心机深沉,手段残忍。 刹那间,脚步悬空,身子猛的往下沉。 是她分神,踩空了。 “啊~”幸好,幸好半山腰上有个树枝,她紧紧的抓住树枝,让身子尽量平衡。 南霞山并不高,只是下山路难行。 本能的尖叫声,幽幽回荡在周围。 逍遥微皱眉头,着急的问身旁的初儿“是小月的声音?”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初儿努力的想要听见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没有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张望着下山的道路,依然没有慕容染月的身影,她忍不住的往坏处想去。 第006章 :遇险 “不会的。”即使只有一声轻叹,他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她。 如此坚定的语气,初儿也开始心慌起来。“要不我们上山看看情况?” 逍遥点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在这守着,如果看见公主一定要保护好公主。” “是。” 悬挂在半山腰有一会儿了,她尝试着爬上去,却蹬不上去,时间久了,慕容染月渐渐的支撑不住了。 ‘咔嚓~’清脆的断裂声,是树枝断了。 还没等慕容染月反应,她就失去了重心,迅速的往山下滚去。 尖锐的石头,锋利的树枝,从她皮肤划过,刺入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最后,不再感撕疼,而是昏迷了过去。 “初儿?发什么事了?”欣姨大吃一惊。南霞山是天昭国的圣山,只有被选中的使者和巫师可以上山。虽说初儿也是巫师,可是她资历尚且,也是不能上山的,这次初儿居然还是带着陌生人上山,肯定是出了大事。 “公主下山了吗?” “公主已经下山有一会儿了,怎么?是公主出事了?” 听欣姨这么说,逍遥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怎么会?我们一直在山下等,却迟迟没有见到公主下山啊。”泪水已经在打转,初儿还不敢相信慕容染月是出事了。 南霞山顶一向寂静悄然,他们的对话慕容沁自然是听见了。 “是染月出事了?”慕容沁的语气平缓,却还是能听出她的紧张担忧。 “端颐公主。”初儿和逍遥同时弯腰行礼。 慕容沁罢了罢手“你们上山来时可有看出异样?” “只在山下隐约听见了公主的声音。”深呼吸,逍遥的声音变得平缓了许多,只是握着长剑的手,关节已经泛白。 “南霞山虽不高,下山的路却不好走,何况染月下山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慕容沁想了想,随即又说“这样好了。你们先去山下寻找,我连夜回宫,让皇上多派些人一起寻找。”眼看已过子夜,她得抓紧一分一秒。 “嗯。这次来南霞山,逍遥也带了一些侍卫,我们先去寻。”初儿点头说到。 正当逍遥他们转身下山之际。慕容沁喊住了他们“等等。”“山下是树林,会有野兽出没,你们别分散着找。” 天昭国 宫中,为即将远嫁的慕容宁雪设宴。 宴请了满朝文武及其家眷。自然远来迎亲的周崇威也列席。 郊外,破庙中 滴答~滴答~ 清脆的雨滴声! 庙门半脱落,缠着蜘蛛网,还有厚厚的灰尘刚被雨水冲刷。 看向里面,佛台应该放着几尊金灿灿的佛像,却不知什么原因,佛像早已不知去向。烛台,香炉也是打翻的。 倒是有不少的草堆东一堆西一摊杂乱无章。 可能是因为下雨了,地上有些潮湿。 草堆上躺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能看出大致的外貌,却沾满了泥土,还有细小的划痕,袖子和裙摆也是撕破了的。 嘶~ 慕容染月缓缓睁眼,终于,感受到了疼痛,是火辣辣的疼。强忍着疼痛站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坐在火堆边。 第007章 :楚阡陌 看仔细了! 是个男的! 他一身玄色锦袍,披着三千银丝长过腰间,身材偏瘦,却没有感觉弱不禁风。 “是你救了我?”她只记得树枝断了,她滚下山,很痛...然后...好像看到了一双会放光的眼睛...是狼...之后她就被吓得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并没有说话! 慕容染月走上前,才发现原来,他是带着面具的,银色的半面面具,和霓裳的半面面具相似,只是颜色不同。 透过面具,对上他的双眸,竟然是紫瞳。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她的脚,不自觉的软了软。余光瞟到了火堆旁边的一滩血迹。 是一只鲜血淋漓的狼!是她昏迷前看到的那匹狼? 悬梁上... 有什么东西在晃! 慕容染月好奇的看向梁上。是一条长约一米的青蛇,半挂在横梁上,摇摇欲坠,好似要落下一般。 “啊!”她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中。有些惊慌失措“蛇,有蛇。” 片刻之间! 原本柔软扭曲的蛇便被几根细长的银针死死地钉在墙上。 “没事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格外舒服,让慕容染月心安了不少。 离开他的怀中。慕容染月有些羞涩。支支吾吾的说“对,对不起。还有,那个,谢谢。”她一向处变不惊,今日几次惊吓,都让她不知所措,失态。 这样的感觉,于她,既熟悉又陌生! “你有没有不舒服?”他的声音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完全不同。气息,冰冷无温。声音,如沐春风。 “没有。”摇摇头。虽然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但还能忍受的。“我叫慕容染...如沐春风的沐,沐容染。还不知道恩人的尊姓大名呢。”呼~还好收住了,不然差点露馅了。 只有皇族的嗣裔才能姓复姓。玄尘国的皇族复姓独孤,幻云国的皇族复姓轩辕,天昭国的皇族复姓慕容。 “楚阡陌。” “楚,阡,陌~”一字一字的念着,随之响起的是‘嘭’的一声。 楚阡陌抱起慕容染月,将她放到原来的草堆上。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有些发热。看来是因为身上的擦伤引起的。 楚阡陌刚起身想去把火堆生旺些,却看见慕容染月真个身子都在发抖,唇色也在渐渐褪去。伸手触摸上她的手掌,才发现她整个人是冰冷的。 添了些柴,火虽旺了些,她的身子依旧是格外的冷。 无奈之下,楚阡陌坐到她的身边,脱下了外衣盖在慕容染月的身上,将她搂在怀里,给她取暖。 也许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有如此的举动! 他为何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出手相救。 他为何会对一个毫无交集的女子悉心照顾。 躺在他怀里的慕容染月,渐渐变得暖和了起来,脸上恢复了红润,静静地昏睡着。 宫中 宴席结束了。 周崇威和慕容炎寒暄了几句,准备回驿站。 “启禀皇上,端颐公主在御书房有要事禀奏。”侍卫一路小跑过来,还有些气喘吁吁。 第008章 :再见之时 “姑姑进宫了?”十多年了,姑姑未在踏入皇宫一步。慕容炎有些意外,看向周崇威。 周崇威好像陷入了深思,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周将军先到明华殿休息片刻,朕先去见姑姑。”周崇明和姑姑的故事,慕容炎从小便听他母后一直讲起,觉得周崇威对姑姑的心也甚是难得,他是真心希望以后姑姑能和周崇威在一起。 “多谢皇上。”周崇威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若他此生能再见到慕容沁,他就算是死也再无遗憾了。 慕容沁向慕容炎细说了事情的经过。当即,慕容炎调了两只千人的队伍去南霞山下的树林里寻找慕容染月。 安排好之后。 慕容炎屏退了所有人,对她说“姑姑,幻云国来迎亲的是抚远大将军周崇威。” 明华殿 周崇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紧张。他纵横沙场,南征北战,从未如此害怕。怕他一直挂念的人不愿意来见他。 “周将军,别来无恙。” 慕容沁淡淡的问候。另周崇威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将军若无要事,本宫就回去了。”自从进门的那一刻,慕容沁便没有看过周崇威一眼。 听慕容沁说要走了,周崇威急忙开口。“沁儿...”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沁儿,我...” 慕容沁停下了脚步,转身有些不情愿。“是你自己要求的?” 周崇威自然知道慕容沁问的什么。“是......”“沁儿...”迅速的走到慕容沁身边,正准备说些什么。 被慕容沁打断了“如果你不想我不高兴,就不要再说了。” 而周崇威是下定了决心“不,今天我一点要说。今日如果再不说我怕再也没有机会见你了。”“沁儿,独孤睿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明明我比他先认识你,为什么你选择他?” “不是谁先认识谁的问题。”慕容沁无奈的摇头。 “沁儿,为什么还放不下。我自认为我对你的爱并不比他对你的爱少,为什么你能爱上他,却不能和我在一起?”这是他十七年前就想问的,却迟迟没有开口,直至今日才问出口。 “十七年前?呵!爱上他,是我今生最大的错。”慕容沁自嘲的说着。因为她爱上独孤睿,她差点没把天昭国给葬送了。此生她都难以原谅自己曾经所犯的错。 黎明 太阳还没出来! 郊外,破庙。 慕容染月醒了。环顾四周,只剩下灭了的火堆和一缕白烟还有干涩了的狼血。她迅速的站了起来,好似有些委屈,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是她懂事以来的第二次流眼泪。 第一次哭,是因为那个男孩离开了。 第二次哭,是因为...那个叫楚阡陌的人...忽然不见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害怕自己一个人回不去,可能是因为害怕再次遇到狼吧。 “你怎么哭了?”看到慕容染月哭了,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心慌了。伸手想要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 求收藏~ 第009章 :狼骨引路 在手马上就要抚到她的脸颊时,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慕容染月转头,躲开了他的手,急忙自己擦干了眼泪。“没有啊,我没有哭。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罢了。”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哭了? 楚阡陌点了点头又说道。淡淡的说道“你在这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寻你。” “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办。”“他们来了。”声音刚落下,楚阡陌也随之消失在了慕容染月的视线中。 还没等慕容染月反应过来,一个灰衣男子想她奔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紧紧地搂着,生怕她会不见了。 “小月。” “逍遥?”慕容染月使劲把逍遥推开。“逍遥怎么都湿了?” 初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公主你还好没事。” “逍遥在雨中找了你一ye啊。” 慕容染月眉头皱了皱眉,有点意外“逍遥,初儿,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要不是那些狼骨,我们还找不到呢。”初儿赶紧检查慕容染月身上的伤。“公主,你怎么身上有这么多出擦伤啊?赶紧我先给你上药,免得日后留疤了。” 慕容染月没有太在意初儿说的后半句“狼骨?”难怪昨晚的狼今天只剩下一滩血了,原来是他拿狼骨做引导了。 “小月,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昨天,我摔下山碰到了狼,幸好有个人救了我。他在你们来之前刚刚离开。” “小月,对不起。”逍遥有些懊恼,自己这么晚才找来,幸好她没有出事。 辰时 皇宫 慕容宁雪已经换好了嫁衣,上了花轿。 此时的慕容染月才刚刚回宫,连衣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便来给慕容宁雪送行了。 看着远去的和亲队伍。她扬起淡淡的笑容,目送着他们离开。 她已经隐约能感受到她的未来,只希望慕容宁雪能连带着她的那份,一起幸福快乐。 她是真心的祝福慕容宁雪。 “染月,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慕容炎有些担心。玄尘国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城外,染月若是在这个时候生病,不舒服恐怕会延误成亲的日子。 慕容染月轻松地摇摇头“皇兄放心,除了身上有些小擦伤,别的没什么,我去换身衣服就好了。” “恩。初儿服侍公主沐浴更衣。快些,玄尘国迎亲的队伍已经到城门口了。”慕容炎对初儿吩咐着。 “是,奴婢知道了。”初儿点了点头。 “皇兄,二哥他不回来?”自幼慕容染月和慕容影的感情是最亲的,如今她要远嫁了,自然是希望她的二哥慕容影能回来送送她。 毕竟远嫁千里之外,到的是玄尘国,下次见面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边境的外族还有些骚动,影恐怕一时还难以抽身。”其实...慕容炎说谎了。慕容影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只是会在慕容染月离开之后才能到。他之所以说谎,是因为担心以慕容染月和慕容影的感情,慕容染月会坚持等到慕容影回来后才出嫁。到时候麻烦也就会随之而来。 —————— 亲们求收藏~求收藏啊~~~~泪~~ 第010章 :深不可测 慕容染月,她有些失望,但还是努力的微笑着。 “初儿,准备沐浴更衣。切莫要让玄尘国来的人觉得本公主失仪了。”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口气有些轻狂有点高傲。 一件青色的褶裙,简约淡雅的妆容。 她,慕容染月,依旧那样美得不可方物。 踏进明华殿,只有慕容炎一人。看来,她还没有迟到。 不久,在公公的引领下,玄尘国来迎亲的人终于到了。 慕容炎说,此次前来的是独孤夜浠。她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几乎能够呼风唤雨的王爷独孤夜浠,竟然会亲自来。是该说玄尘国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呢还是另有居心? “辰王一路辛苦,朕的妹妹慕容染月。” 辰王,独孤夜浠。 一身藏蓝色的锦袍,上边绣着一些精致的图形。乌黑的头发,用发髻绾着。水墨色的双眸,深邃。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 这样的装束显得有些深不可测。不过,这不正是独孤夜浠的特点么。 “辰王辛苦,染月在此多谢辰王亲自劳心。”慕容染月含着笑容向独孤夜浠行礼。 独孤夜浠的表情自从进门似乎就没有变化。话也没说过一句。 慕容炎继而说“今夜有个宴席,既是为了给染月送行也是为了迎接辰王,辰王务必要出席才好。” 显然,独孤夜浠并没有太赏脸“多谢好意。玄尘国和天昭国远隔千里之行,还请公主准备准备,立刻启程回玄尘国。” 慕容炎拼命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堂堂一国之君,竟要受这样的冷脸。不过,他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慕容染月倒是淡定许多。“辰王说的是,早些启程也能安心不少。” 她已经进入状态了。她要顺从,以便靠近独孤夜浠。 换上红色的嫁衣,勾唇画眉。三千青丝垂至腰间,戴好凤冠。 慕容染月拿出了一个雕刻的极其精致的木盒“初儿,你把这盒子拿好了。去宫门口等着。” 初儿接过木盒,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公主,还是不要带去了吧...” 慕容染月眯了眯眼“快去吧。” 等初儿拿着木盒离开后,慕容染月也出门了。 “小月。” 是逍遥! 他早已在这等着她了。 一会儿她要去明华殿接受朝拜,文武百官还要为她送行。到那个时候,他就不能和她说上话了。 他一直都知道。小月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朝拜! 自古都是百官朝拜君王。 而她,却是个例外! “逍遥。”慕容染月也早已猜到逍遥一定会来见她。 逍遥慢慢的靠近慕容染月。手温柔的轻抚过她耳边的发丝。 慕容染月没料到逍遥有此举,身子不禁往后倾。 “可...可以...抱你...你一下吗?”不知怎么的,他竟口吃了。 抿了抿唇,僵硬的点点头。 逍遥温柔地搂着慕容染月,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闭着双眼,静静的享受着。 “优游自得,安闲自在。我希望逍遥能一生逍遥。”慕容染月轻声的说道。 _____ 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啊~~~ 小雨不会让亲们是失望的~~~ 第011章 :朝拜 新文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啊~~~~ 放开慕容染月,有些不惑的看着她。 “逍遥,皇宫不适合你。我已经对皇兄说过了,你随时可以离开皇宫,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逍遥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逍遥在,小月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 “好。” “你身子弱,别让自己太累了。” “好。” “若是...” 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染月给阻止了。 “逍遥,谢谢。”朝逍遥莞尔一笑,随即又说“时候不早了。” 和逍遥道了别。慕容染月便往明华殿赶去。 明华殿建离地面九米九。是由百层阶梯使之与地面相连。 文武百官早已在阶梯下等候。众人见慕容染月来了,齐齐跪拜“参见明靖公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昂首,显着极为清傲,从容的沿着明华殿的阶梯走上去。 独孤夜浠和慕容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却并未看见一丝不耐烦之意。 “明靖公主慕容染月参见皇上。见过辰王。”慕容染月扬着淡淡的笑容,行礼。 慕容炎扶起慕容染月。对一旁的独孤夜浠说“染月自幼体弱多病,一路上还望辰王多多照顾。” 因为特殊的体质,可以召唤内心深处的灵魂,所以会耗损阳气,变得阴气袭体。只要太累,过度惊吓或者太生气都会浑身发冷,甚至严重时会昏迷。 “此后明靖公主便是我玄尘国的皇妃,本王定然会好好照顾。”独孤夜浠看着明华殿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眯了下眼,邪魅的一笑。 “染月在此先谢过辰王了。只担心辰王到时候别觉得染月麻烦才好。” “明靖公主多虑了。”独孤夜浠撇了慕容染月一眼,语气有些轻蔑。 听出了独孤夜浠的鄙夷,但慕容染月她并为太在意。 终于。 在大家满是崇敬的目光下,慕容染月居高临下的往下走。 看似坦然。实则,每一步都牵动着她的心房。 她走的不是台阶,而是她的一生。 她将要开始步步为营的生活,步步惊心的算计。 走完的不是阶梯,而是生命。 要迎接的不是一场热闹的喜宴,而是命里的终点。 本该是做新娘的喜意绵绵,却满腹伤情难展笑颜。 宫乐奏起,气势浩荡。 今日,她将要离开天昭国了,只怕她今生再也不会回来了。 装饰精致的马车,往宫外行驶,她坐在马车上心情有些复杂,撩开车帘,朱红色的宫墙匆匆闪过,微风掠过脸颊,好像有些凉意,原来是泪水溢出了眼眶,湿润了睫毛。 “公主,公主。”初儿轻轻地推着慕容染月。 可能是因为昨夜的惊吓还没缓过来,一路都有点昏昏沉沉的,在马车里不知不觉就小憩了一会儿。 “到哪儿了?”慕容染月强撑着睁开双眼。 “到城门口了,只是天色不早了,要在城里休息一晚再出发。”初儿扶着慕容染月小心翼翼的下马车。 进了客栈,无一食客,想是早已打点好了一切。 “上房已经备好,一会儿会有人把晚膳送到房里。夜深了别出门。” ———————— 哎~ 亲们感谢阅读啊~ 第012章 :夜染花 闻此声,慕容染月停下了脚步。 她并没有印象认识此人,可为何此人对她满是轻蔑不屑,甚至,有些敌意? 初儿怒视着说话的男子“你是什么人,对公主这是什么态度?” 慕容染月见初儿的态度也不好,立刻阻止她“初儿,不许无礼。”对上那人有些阴沉的脸“本宫不记得哪里得罪过公子,不知公子为何对本宫出言如此不善。” 瞟了瞟二楼独孤夜浠住的房间,男子的表情有丝不耐烦。“公主说的是哪里话。属下是辰王的贴身侍卫,怎敢对公主有不善之意。” “你叫什么?” “离。” “离!”慕容染月含着笑点了点头。转身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到了客房,初儿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公主,他只是一个侍卫,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 “初儿,你的性子一直这么火。到了玄尘国可得好好克制克制。”慕容染月微笑着看向初儿。 初儿撇撇嘴,贴近慕容染月的肩膀,搂着她的手臂轻晃“公主。”巫师也有撒娇的时候。 慕容染月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好了好了,明早还要赶路,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公主你的伤...我先给你上药...”初儿还记着慕容染月身上的伤。虽是一些小擦伤,但是留着疤总是不好看的。 初儿拿着药瓶小心翼翼的给慕容染月的伤口上上药。“明早再上一次药,疤痕就会淡消。” “那颗种子呢?”慕容染月忽然想到了什么。 听到慕容染月问起,初儿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瓶,去拿慕容染月说的东西。 从初儿手上接过。是那个雕刻及其的精致的木盒。那是她母后留给她的东西。木盒里装的是一盒泥土,泥土里是一颗种子,一颗花的种子。 花的名字叫做,夜染。 夜染花________ 它需要用人血来灌溉,才能生长发芽,开花结心。 它的花心是最珍贵的解毒奇药,而药引就是它主人的血。 它此生只有一个主人,那便是灌溉它血液的主人。 然,流传至今,世间便只剩下一颗夜染花的种子。 而,这世上唯一的一颗夜染花的种子,就在她慕容染月的手里。 初儿替慕容染月披上衣服,吩咐道“公主,药上好了,你千万别沾着水。” “嗯,你也去休息吧。”掖了掖衣服,手中依旧紧紧捏着那木盒。 “好。” “诶。等等。”还没等初儿开门,慕容染月急忙喊住她。 “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今晚别出房门。” “嗯?”初儿没想到慕容染月会把那个叫做离的人的话当真。 “人家既然给我提了个醒,那也不妨看看今夜会发生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多了些戒心,有点不安稳,只能是浅睡眠没有睡得太熟。 门外传来了打斗声,让慕容染月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 她记得,那个叫离的人提醒过她说:夜深了别出门。原来他早知道是这个深夜还有这么一出戏。 _______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啊。 收藏率+推荐率=更新的章数 九零五零零八四八零:小雨的q,欢迎来找小雨玩耍哦。哈哈 第013章 :坦然 只是门外虽然打斗的很激烈,慕容染月却连chuang也没起,依旧静静地躺着。 直到! 砰——— 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撞开了慕容染月房间的门,摔在地上,嘴角有些血痕,撞破的房门也压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有些吃痛的站立起来,想要继续加入打斗中,却余光好像看到了*上有人,他脚步顿了顿,有些犹豫不只是该加入打斗还是该杀了*上的人后再加入打斗。思绪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了。黑衣人向慕容染月一步步靠近。 躺在*上的慕容染月,也感受到了有危险的气息在逼近,她紧紧的抓着盖在她胸口的被子。 黑衣人高举手中的剑向慕容染月砍去。在剑砍下去的的那一刻,她借着微弱的月光,迅速的往*的另一边滚了一圈。 剑,生生的劈裂了*板。 “公主!”是初儿。初儿的房间就在慕容染月的隔壁,大约是听到动静,才惊慌的跑过来了。 “初儿?快跑。”慕容染月着急的看着初儿,示意她快逃。 还没等慕容染月的话说完,初儿就已经冲到了她的身旁。 见又有个人闯入他的视线,黑衣人再次举起手中的剑向初儿砍去。 没有多想,慕容染月朝初儿扑了过去,把初儿整个人死死地护住了。 当剑,即将要伤到慕容染月时。 不知是哪里的一根银针,刺在黑衣人的喉管上,黑衣人,瞬间倒地断气。而随着这个黑衣人的倒地,二楼走道上的黑衣人和一楼大厅里的黑衣人也都倒下了。他们一部分是倒在迎亲的侍卫们的剑下,还有一部分则是中了神秘银针而窒息。 神秘的银针! 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手! 初儿见慕容染月替她挡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整个客栈都安静了下来不在有打斗声为止,慕容染月整个人开始降温,失去了力气般的慢慢往下滑落。 感觉到慕容染月的不对劲,初儿不禁担心起来。初儿急忙说道“公主,公主,初儿很好,初儿没有危险了。”熟练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她为慕容染月特别炼制的驱寒药。 初儿给慕容染月服下药后,终是缓了过来,身子也渐渐地暖和起来。 在这个时候,离进来了“来人,把尸体抬出去。”他让人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抬了出去。 “这些黑衣人是?”慕容染月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声音显得特别虚弱。 本以为离并不会告诉她的,没想到... “是独孤尚宇派来刺杀王爷的。” 离坦然的回答,并没有想要隐瞒她,倒是让慕容染月吃了一惊。毕竟她将要嫁给独孤尚宇。 天刚亮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迎亲的队伍要就准备出发了。 依然是嫁衣一袭,凤冠发髻。 慕容染月在初儿的搀扶下准备上马车,离骑着马从她们身边走过,慕容染月带着隐隐地笑容“昨晚...谢谢提醒。” 离却好像没听见一般,往队伍的前方骑去。 -----------求收藏,求推荐啊----------------- 第014章 :璇胥玉佩 “公主,你看他的表情啦...”初儿见慕容染月向离道谢,本就有些不服气,又见离毫无反应,更是觉得慕容染月的道谢不值。 淡淡的笑容,坐在马车里。她不再像昨晚一样,气色已经变得好多了。有心思思考一些问题了。 比如,昨夜的刺杀。比如,离对她的坦诚。都让慕容染月感到很不安。 据她所知,独孤尚宇是个荒淫无道的君主,怎么会如此有心计在这种时候来刺杀独孤夜浠。 就算刺杀真的是独孤尚宇指使的,难道离对她当真如此不忌讳?她和亲的对象可是独孤尚宇不是吗? 莫非... 独孤尚宇...是装出来的? 这不太可能啊。霓裳亲自去玄尘国的皇宫查独孤尚宇,不肯能。若是真的,那独孤尚宇的危险性可就不比独孤夜浠低了。 “公主。”马车不知是什么原因停了下来。初儿撩开车帘,叫慕容染月。 缓过神,慕容染月看向初儿,淡淡笑容,依旧。“马车怎么停了?” 初儿忍不住激动的说“公主,你看...”初儿侧身下马车。 从初儿的身后出现了身穿铠甲的英俊男儿。 “二哥?” 是,慕容影。 是慕容染月的二哥。 一身极重铠甲,面色有些疲惫。慕容染月知道,在她出嫁前慕容影一定会赶回来为她送行的。 慕容染月兴奋的跳下马车。投入慕容影结实的胸膛。 “二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自从她的父皇母后去世后,最疼她的就是她的二哥慕容影。从小,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慕容影都会满足她。虽然她和慕容炎慕容宁雪的关系也很融洽,但是她的性子和慕容影是最合得来的。 “傻瓜!小月出嫁,二哥是无论如后都会回来的啊!”慕容影看着满是笑容的慕容染月,心疼的难以言喻。“小月,璇胥玉佩对你的身体有帮助。” “属阳性的璇胥玉佩?二哥...这不是...”璇胥玉佩是除了玄尘国、幻云国、天昭国以外最强的外族‘辛’的圣物。慕容影是怎么得到的? “只要对小月好的,二哥一定会竭尽所能做到。” “嗯。”嫣然的笑容,实在美极了。 和慕容影告别后,慕容染月回到了马车里,手中紧紧握着璇胥玉佩,思绪也渐飞渐远。 刚刚—— “宁雪会幸福。二哥也希望小月能幸福。” “好,小月答应二哥,小月一定会很幸福” 抽回思绪——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从她召唤钟离霓裳的那一刻,从她同意和亲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此生不能得到幸福。 缓缓闭上双眸,身子像被烈火燃烧一般,半响后,一股寒气逼上心头,慕容染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右手紧紧的按着胸口,不知怎么胸口莫名的闷堵,秀眉紧蹙,鬓角的汗珠沾湿了两侧的青丝。 左手也早已握成了拳,指甲深陷手掌,硬生生的刻出了几个月牙般的指甲印,虽然很痛。但胸口袭来的疼痛早已覆盖了指甲刻出来的疼痛。 ____ 亲们,三更啊!求收藏,求推荐行不! 小雨真心无奈啊! 第015章 :不一样的一面 她不禁弯下腰,趴在自己的双膝上,让自己克制住疼痛。 片刻,拿出秀娟,拭去额角的汗水。胸口的疼痛感缓和了许多,只是还是闷得厉害。 刚出了一身汗,背后还有些湿漉,必然有些虚“初儿。” “公主,你怎么了?”听出了慕容染月有些不对劲,初儿急忙掀开车帘看她。 “问问辰王爷,可以让队伍停一下吗?” “公主,你是哪里不舒服么?”初儿略显紧张。 “没什么,只是这马车里有些闷。”虽然她常常会身子发寒甚至昏迷,却从不会感到胸口闷疼,想必是因为她身体的本身和璇胥玉佩冲突太大,一下子不能适应吧,才会这样。 “那先把车连撩开,通通风。我这就去告诉辰王。”初儿迅速的跳下马车,飞快的跑向队伍的前端。 “王爷,王爷.........”初儿一边跑一边喊独孤夜浠。“王爷等等......” 随着独孤夜浠,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何事?”极冷的语气。 初儿跑的有些喘“公主,公主她...她,她觉得,马车上有些,有些闷。所以...让队伍停一下,让公主下马车缓一缓透透气。” 独孤夜浠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队伍中间段的红色马车________ 马车里! 慕容染月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捂着胸口,紧锁着双眉,用力的呼吸,极力想要让自己变得平缓下来。 看到这一幕,独孤夜浠也微微皱了皱眉。轻跃下马背,示意队伍暂时休息。 正巧,路边有条河。 慕容染月下了马车后,感觉有舒缓了好多。随即转身往河边走去。见独孤夜浠也在河边,就没有靠太近,只是站的远远看他。 见他负手而立,背影显得有些孤傲,有些寂寥,也有些熟悉。是如她一样?高傲的没有人敢靠近。 轻叹! 许是被独孤夜浠听到了叹气声,他转身看向慕容染月,对上她的双眸。 突如其来的对视慕容染月脚下一晃,退了一步,心也不禁跟着荡了一下。稍稍皱了眉又松开。她有些意外,不知道自己对独孤夜浠竟然有些害怕。 “害怕本王么?明靖公主?”语气有些轻浮。 “辰王说笑了,辰王又没对本宫做什么,本宫怎么会怕辰王呢?”慕容染月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独孤夜浠轻笑,朝慕容染月走去“本王可以理解为...公主是在示意本王对你做些什么么?” 慕容染月整个人都僵住了。显然独孤夜浠是有意曲解她说的话嘛!舒了口气,撇过头“本宫怎不知玄尘国的辰王竟与市井无赖之辈无异呢?”小声嘀咕“厚颜无耻!” 虽然很小声,却还是被独孤夜浠听到了!“哈哈。”奇的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声引得离和初儿他们也往河边看来。“厚颜无耻?本王会以为明靖公主这是赞扬本王呢!”说着便朝他的马儿走去。 看着独孤夜浠从自己身边走过。慕容染月狠狠地咬了咬牙。“当真bian态。”回到马车时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只是,这会儿,任谁都看得出,慕容染月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________ 求收藏~~~~~ 第016章 :魔宫 酉时。 太阳还未落山。最后一抹阳光还依赖着大地。 迎亲的队伍停在了一家客栈前。 还是那样... 客栈里没有一个客人,只有掌柜的和小二。 慕容染月和初儿刚走进客栈准备上楼,独孤夜浠从容的从她们身边走过。介于刚才在河边的事慕容染月忍不住的瞪了独孤夜浠一眼。 却恰巧被身旁的初儿看到。初儿甚至是有些激动了。 这是第二次。公主第二次如此明显的表达自己真正的情绪。 但,令她不解的是,慕容染月瞪得居然是独孤夜浠。 回想起白日,在河边...慕容染月那受气的表情。 虽是些细小的变化,却让她心有些慌。公主与独孤夜浠可是敌人,倘若公主真的对独孤夜浠动了情,那...就真是孽缘了。 这月的十五刚过,只有等下月十五月圆之夜才能卜一卦了。 玄尘国 那里! 放眼望去,密布着青竹,云雾缭绕。 是魔宫的入口! 那个! 一身黑色的锦袍,乌发垂过腰间,轻摇折扇。 是魔宫教主!叶锦岑! 他走入竹林深处,步步玄机。 玄铁门内,是个昏暗的长廊。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烛光照亮了门内每个角落。 两列约二十人左右,齐齐的向夜锦岑参拜。“参见教主。” 叶锦岑慵懒的坐着,俯视着下面的人。随意拨开自己眼前的长发“听说,独孤尚宇要娶明靖公主?” “回教主。我们在宫中的眼线传出最新的消息,独孤夜浠让独孤尚宇改了旨意。”一个长相清秀,语气却格外成熟的女子。 “改了什么?”叶锦岑眯了眯眼。 “改成慕容染月嫁于辰王独孤夜浠为正妃。” 正妃!辰王妃! 叶锦岑扬起了嘴角。 亥时 天昭国,鸿城 这个客栈有个后花园。 慕容染月一个人悄悄的到了花园,独自坐在凉亭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主,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初儿小声的说道。 “已经到鸿城了,明日我们就要出鸿关了。出了鸿关,便是离开天昭了。尚且不知我是不是还有命回来,就让我再多看一眼家乡的月亮吧。” 初儿听着也跟着伤感了起来。 “初儿,你先去休息。坐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公主...” “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悄然的夜色下,她一个人依靠在花架边看月亮。 男子,一身玄衣,披着三千银丝,带着银色半面面具。站在不远处的屋顶,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没有离去。 子夜 他坐在*边,紫色的双眸温柔的赏着她的侧脸,是那样精致的五官。他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开她鬓边的青丝。慢慢的低头,靠近她柔嫩的脸颊,银发如流水般倾注而下。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冰冷的面具触碰到了她的鼻尖,睡梦中的她也好像感觉到了,利索的的翻了个身,谁知竟然压住了他的银发。 他眯了眯眼,抿着唇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把他的头发完全从她的肩下扯出来,却因为被压得死死的,还剩下几根头发是无论如何的扯不出来,硬生生的连发根一起被扯断了,几根银发缠在一起变得格外刺眼留在她的身下。 _____ 亲们,小雨别无他求了。只求亲们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 !!!!!!!!!! 第017章 :莫名不和 寅时 天际依旧昏暗得厉害。 鸡鸣刚过,慕容染月就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不怎么的,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掀开被褥,准备下*,从肩侧滑下一缕约四五根的银丝。 银丝?不,是银发! 是楚阡陌?! 楚阡陌的银发?她所认识的人中只有楚阡陌的发色是银色的。 只是...若这些银发真是楚阡陌的,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莫非是昨夜?楚阡陌来过? 想来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啊!于她,楚阡陌确实对她有过救命之恩,但总共算起来也就几个时辰罢了! 她和楚阡陌,他们并不熟悉不是吗? 那是怎么回事呢?百思不得其解! 辰时 倘若平时,卯时的时候太阳就该升起了,而今天却天公不作美,直至辰时依旧乌云密布。 由于天气不是太好,预测到下午可能就会下雨,所以得在中午之前赶到天昭国和玄尘国交界处唯一的一家客栈。 所以他们一行人便急急忙忙的赶路了。 只是... 独孤夜浠怎么不见了? 他不是来迎亲的么? 想着昨夜的异样感觉,那缕银色的头发,独孤夜浠的莫名离开。不知不觉就出了鸿关到了天昭国和玄尘国的交界处。 很是荒凉,人烟稀疏那是不必说的了。道路的两侧,一侧是险峻的山川,一边是幽深的树林。 在此开客栈只怕还真的是需要些胆子的。 早闻此道夜间无行人,是因深时夜半盗贼横。合着阴暗的天气,总有些诡异的气息蔓延着。 客栈门口 迎亲的侍卫们都进去休息了。初儿也在慕容染月的示意下拿着东西进了客栈。只剩下她和离还在门口准备进去。 “今日怎么都没见着辰王?”慕容染月假似无意的问起。 “王爷有事。”离的语气还是一样的不耐烦。 明明她才问了一次啊!不过慕容染月也没有太在意“是何事如此匆忙?” “王爷没说。” 慕容染月就不明白了。她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惹得他对自己如此的不顺眼。“辰王可有说他何时回来?” “没说。” “离将军!”慕容染月往离的身后走去,背对着他。离跟着独孤夜浠的这些年,随独孤夜浠南征北战,立下的战功也不少。一声‘将军’实在不为过。 半响!离也没有应声。 “前日,在天昭国,本宫与将军是第一次见面?”清澈的笑眸望着远方。 背对着她,离得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第一次见面!呵!是啊!真是第一次见面么!只一瞬,语气又恢复到初始的不耐烦“是。” “恩!那就好。”慕容染月微微点头。 以为慕容染月没有话要说了,离准备进客栈了。 “本宫日后到了玄尘国恐怕还会常与将军见面。将军一直这样待本宫也实在不成礼啊。”慕容染月悠悠的说道。 离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思考着要说些什么。 慕容染月先开口了“本宫之前哪里对不住将军的,还请将军莫要太放在心上了,本宫在此向将军道歉。” _____ 亲们,求收藏啊 第018章 :危险蔓延 没想到慕容染月会对他如此迁让。他对她明明就那样的轻视不屑更不谦卑。离轻声一笑,对慕容染月依旧不善“公主说的是哪里话。属下岂敢接受您的道歉呢?只是我说话一向如此,还需公主切莫介意了。” 慕容染月浅笑点头“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宫自然是不会介意了。” 一直到傍晚,外面早已是狂风暴雨。数十米之外更像是仙境,看不清前方的一切。 该用晚膳了,慕容染月下楼后依然还是没有看到独孤夜浠,但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疑问一闪而过罢了。 就是怎么的隐隐觉得心里慌得很。 客栈的掌柜的看上去还算老实,有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长相也算清秀,是掌柜的的女儿,很是乖巧,店里的小二们也还算实诚。 只是... 配合着阴沉的天气,好像有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蔓延开,一寸一土的在侵蚀。 慕容染月不禁蹙眉。 “公主?是不是不舒服?”初儿总是那么仔细的观察着慕容染月,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慕容染月又不舒服了。 “没有,只是有些不安。”慕容染月望向了客栈外。除了门口的两个木桩,别的竟是什么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初儿顺着慕容染月的视线看去。想是因为雨天,再加上马上就要进玄尘国的国界了慕容染月的心情才格外沉重的“公主,这么偏僻的客栈,今晚你若一个人睡我不放心,要不我到你房间打个地铺啊。”贴着慕容染月的耳际轻声说道。 “无碍的,你自幼随我,况且这雨天,打地铺湿气重,伤身的很。拿条棉被到我房里,挤挤就是了啊。”慕容染月嘴角含着笑意,淡淡的。 日暮戌时 幻云国 天昭国和玄尘国的交界处风雨如骤,而在幻云国内却是天空繁星密布,清月一轮。 慕容宁雪此时已经进入了幻云国的国界,只是还未到幻云国的国都。今夜只是在都城旁的一个城歇歇脚,明日再入宫进宴册封。 然而,当慕容宁雪一行人到客栈中休息时,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幻云国的皇——轩辕常弘。 慕容宁雪真的特别的幸运。她要嫁的是自幼与她两情相悦的轩辕常弘。因此他们的亲事可以说是只是因为情而结合,没有参杂太多的利益关系。 轩辕常弘乃幻云国的一国之君,自登基之后就应当册后,却因慕容宁雪而一直拖延至今。 从慕容宁雪的背后,轻轻地盖住她的视线“猜猜我是谁?” 先是惊吓,在听到声音后慕容宁雪松下了肩,抑制不住的兴奋“弘。” 轩辕常弘缓缓将慕容宁雪转过身,两人相视许久。 年幼时的影响早已于今日有了很大的差别。 当年那个娇小的女孩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 当年那个沉默的男孩如今更显稳重成熟。 交界处的客栈 说来也奇怪,此次他们一共订了五个房间。一间是给慕容染月住的,一间是初儿和随行的侍女们住的,一间是离和一些品级比较高的将领们住的,一个间给一些车夫和品级低的将士们住的。 那么,还有一个房间呢?谁给谁住的?独孤夜浠? ___________ 感谢[65012090619]送的钻石哦~么么哒! 对此,小雨今晚会多送上一更啊! 更新时间是9:30左右哦 亲们要记得收藏,推荐哦~ 第019章 :被掳 可是直到所有人回房间休息了,独孤夜浠依然没有现身啊。 亥时 外面的雨依然下得很大,雨滴声打到木窗上的声音変得格外刺耳。 仿佛世间一切的喧闹都被这场雨给笼罩了。 此刻房外有些细小的足步声,已是全然听不见了。 一股淡淡的烟飘入房间,弥漫开,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渐渐地陷入深度睡眠。 推开了房门,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蒙着面后面跟着的是掌柜的。 掌柜的神情有些紧张“是里头睡得那个姑娘。”指着慕容染月,声音有些微颤,却不明显。 领头的蒙面男子说“这回大哥如果还不满意,你老小子也就别捣腾了,大爷我就直接把你女儿带回去得了。反正大哥喜欢你家秀秀很久了。”人家做山贼是抢银子,他倒好了,做山贼,是为了给大哥抢娘子。哎! “不会的,不会的。这个姑娘长得比秀秀好看的多,保证这回大当家的会喜欢。”掌柜的见过慕容染月,当他看到这个姑娘第一眼时他也愣了半天,当真是如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转念一想,这不,他的女儿秀秀就有救了。只是连累了这无辜的姑娘,可是天下父母心都一样,护子心切啊。 蒙面男子一把抱起里*的慕容染月。真是惊世的容貌。这回大哥肯定是爱不释手了。用被子把慕容染月严实裹住“走兄弟们,回去准备婚礼喝大哥的喜酒了。” 看着慕容染月被山贼们扔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掌柜的也着实心有所愧。“姑娘,对不起啊。” 客栈往西百米的树林中,有一座山丘,山丘上就是山贼的窝了。 其中一间杂乱的小木屋里,慕容染月就被丢在这儿。 慕容染月缓缓苏醒过来,依然还是觉得头有些疼,昏昏沉沉的。努力的睁开双眼,环顾了四周。明白过来,她这是被绑架了? 门外好像有人守着,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对话。 是这里的二当家连同那客栈的掌柜的用*香把自己给绑到这里,要让她和这山贼们的大当家成亲。 没事的,没事的。冷静下来。要先让自己静下心,再琢磨怎么逃走好了。可是如今迫在眉睫,一会儿据说那个山贼的头头就要来了啊。 她的手脚都被很粗的麻绳给绑住了,手还是被绑在背后的。幸好旁边有一块不平整,有点小齿轮奥凸的木板,她轻声的向木板挪过去,尽量小声的尝试着磨断粗绳。 子夜 送走山贼和那个被绑了的姑娘,掌柜的也睡下了。他不知此刻有个更大的灾难在向他逼近。 客栈外,三四米处,一个玄色衣着的男子,撑着一把白色的竹伞,因为雨有些大,他腰际的银丝也被打湿了,衣袍上隐着淡淡的雨痕。仿若谪仙,与世格格不入。 看着客栈不过片刻,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丢下竹伞,顾不得雨势之大,迅速往客栈内跑去,直直的冲向慕容染月的那个房间。鼻尖传来一股*香的气味,楚阡陌皱眉推开房门,见*上躺着人,心这才安了下来。慢慢走近,觉着有些不一样,看仔细了,心头像被什么堵住一般,不是她。 ________ 亲们,今天的最后一更,明天继续哦~~~ 求收藏,求推荐啊~~~~~~~ 小雨会努力写的 第020章 :如狼似虎 *香!人不见了! 银色的面具下,俊俏的脸庞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再次推开房门,又是一股浓浓的迷幻香味,稍稍运功让自己不被*香所影响。看着满房间睡得不省人事的侍卫,低咒一声,便甩袖离开朝掌柜的房间走去。 嘭____________ 掌柜的听到巨响后从梦中惊醒。看到的是一个男子立于自己的榻边,透过银色的面具,一双紫色的双眸散发着令人寒颤的阴狠。“什,什么人?” “那个姑娘呢?”冰冷的语气。 “什,什么姑,姑娘?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掌柜的畏畏缩缩,支支吾吾的否认。但显然他的话出卖了他。 楚阡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银针,开始玩弄起来“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本公子满意了。” 楚阡陌的声音让掌柜的听着不由害怕起来“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 “说。” “那,那个姑娘,被山贼...被山贼掳走了。”看着楚阡陌身上发出的隐隐寒意,掌柜的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慕容染月被掳走的真正原因的。 “在哪儿?”这时的楚阡陌,声音已经变得很低沉了。压抑着一股怒气还未表露出来。 “客栈出去往西百里的林中,具体在哪儿,我,我实在,实在是不知道啊。”掌柜的战战兢兢的回答着,生怕自己的回答另楚阡陌不满意。 正当慕容染月马上就好磨断手上的绳子的时候,木门被推开,慕容染月顺势假装晕了过去。 山贼们口中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也进来了。 “大哥,这妞保证你喜欢啊。”这是二当家,约莫四十岁的样子。 “怎么还不是秀...”四十多岁,长得很是粗狂。娶了三个夫人,还一心想娶掌柜的的女儿秀秀。大当家还没说完话,就看清了慕容染月的半张侧脸。直愣愣的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一看大当家这样的表情,二当家就知道这次肯定成了“大哥,这回成了吧。这妞可比秀秀好看上几百倍呢。那老小子说这妞是个新娘呢。” “哈哈哈。”大当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赶紧的,老子我现在就要拜堂了。” 片刻,就有人拽着慕容染月从小木屋到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房子里了。 听着外面嘈杂的划拳声,喜帕下的慕容染月不禁蹙眉。手拼命的使劲想要崩开即将断开的麻绳。火辣辣的疼痛感从手腕传出,感觉到手腕已经流血了,但是她并没有放弃。 嘭________ 门被暴力的踹开。一股刺鼻的酒味随之弥散开。听着脚步声有点不稳,甚至还有撞到桌子的声音。 喜帕被扯开,慕容染月的嘴依旧被堵着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发出愤怒的气息。 把堵着嘴的布拿了下来,色米米的看着慕容染月那张精致绝妙的脸庞,等不及的往她扑去。 一个激灵,慕容染月身一侧,没站稳的大当家倒头扑到了*上。吃力的爬起来,一脸的yin笑。 _________ 求收藏~~~~~ 小雨的q:九零五零零八四八零 第021章 :震怒 “等等。”慕容染月虽然心里很紧张,但是语气还是很平静的。 “娘子还有什么话要说等明天起来再说吧。啊?”说着又朝慕容染月扑过去。 终于挣脱麻绳的双手,手腕有抹刺眼的鲜血流出,却顾不得疼痛,用力的推开了如狼似虎的大当家。 “你可知我是好人家的姑娘。”她此刻自己是逃不了了,只能等着别人来救她。所以她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赌一赌,希望有人能发现她不见了。 “二弟说了,娘子还没出嫁呢。”没想到慕容染月竟然挣脱了绳子,他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像这样的美人他今夜是无论如何让都不会放过的。 “是啊。”慕容染月含着笑容,语气尽量柔和的说“若你真心要娶我,怎么能这样草率?日后见了娘家人,问起婚宴,叫我情何以堪,你脸上也会无光啊。” “还是娘子想的周到。今夜咱们先洞房,明日我在让二弟他们去准备,补办婚宴啊。”被酒精涨得通红的一张脸朝慕容染月的脸凑过去,想要亲慕容染月。 无奈脚被绑着动不了,两只手也分别被他的两只手死死地压着。整个人趴在了她身上,油腻腻的厚唇朝慕容染月亲去。 这下慕容染月是真的慌了。 “不要,不要碰我,不...”慕容染月几乎要疯了似得转头,躲避。徐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刻她身体的温度正在下降了。 但是她没有求救,没有喊救命。因为在她的心里,是没有人可以给她依靠的,她只能依靠自己。 一直迟迟没有亲到慕容染月的大当家,干脆用一只手把慕容染月的两只手固定住,好腾出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在左右躲开。 “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语气中有了一丝哭腔,眼泪却依然在眼眶中,没有留下。她的手已经渐渐地变得冰冷。 看着慕容染月反抗不了了,也顾不上她体温的变化,大当家往她的颈项处狠狠地亲了一下。好像不过瘾,松开了慕容染月的双手,不顾慕容染月张牙舞爪的挠他,用手一把撕开慕容染月的衣服,露出了她如雪般的肌肤。 慕容染月感觉肩膀一阵凉意,胸口又是一阵莫名的抽疼,脸色不知是被吓得苍白了还是因为胸口疼的苍白了。口中呢喃着“不...不要...”显然已经没有之前的力气了。 看着身下的慕容染月不知什么原因反抗不动了,没有想太多,反而觉得能肆无忌惮了。 正当大当家笑着准备撕开慕容染月的*时,一股莫名的疼痛从他的背后涌起,鲜血四溅,染红了*榻,染红了帐子。 在倒下的那一刻,转身... 看到了一个手执长剑的男子,剑上还留着没有干枯的血液,男子本是一身玄色长衫,此刻却被染得鲜红刺眼,银色的面具上也被溅满了血迹。 没错! 他,是楚阡陌! 在知道慕容染月被山贼掳走时他就已经发怒了,到了这里听到他们要逼慕容染月和山贼成亲,这一刻他是真的震怒了。 第022章 :上瘾的感觉 在撞kai房门后,看到慕容染月一脸的痛苦,他的心如被刀绞般痛的难以呼吸。 楚阡陌一把把断了气的大当家拍到地上,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白绢,擦拭干净了脸上和面具上的鲜血,才走到慕容染月身旁,搂住慕容染月。 他不想让她看到杀到眼红的他,即使是为了她才杀人。 当楚阡陌搂住慕容染月时,慕容染月依旧拼命地挣扎“放开我,不要...求你...不要碰我...” 即使再痛苦她也没有让眼泪轻易的留下。 楚阡陌闭上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别怕,有我在。”缓缓松开慕容染月,让她看看自己是谁。 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慕容染月看清了此刻自己面前的人。刹那间,眼泪一涌而出,再也收不住了“楚,阡,陌?”有些不敢相信。 拉她入怀,紧紧的拥着她,让她感受到安全感。 她不知道,在他看到她被那该死的山贼压在身下时,他有多抓狂。 她不知道,在他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他有多害怕。 她不知道,在他看到她手腕流着血时,他的心有多痛。 沐容染?呵呵!死丫头。 真是吓死他了! 好在她没有出事,否则他定然是要葬了这整座山头,将它夷为平地。 慕容染月依然在他的怀中抽泣。而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直到感觉到怀中的人没动静了,才松开手,让她躺在*上休息会儿,见着脸色依然苍白的她,楚阡陌的心也跟着她纠在一起。 寅时 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地停了。天色即亮。 银色的半面面具下,楚阡陌不禁皱眉。和她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想着马上就要升起的太阳,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希望太阳可以用远不要升起,永远让时光停在这一刻。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一直到永远。 猛然回过神。有些懊恼自己的想法。他怎可为一个女人萌生这种自毁前程的想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变得平静了许多。 他不能再单独和她相处了。 娇容倾城的她如罂粟花一般,在隐隐之中会吸引别人的目光,久了,更会上瘾。 卯时 太阳刚刚展露颜色,万物立刻染上了一层朦黄。 客栈的客房中 离刚刚清醒过来了,他看着满屋子还昏昏沉沉的侍卫们,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用力的甩了甩头,去除头的膨胀感,立刻冲向隔壁独孤夜浠的房间,被褥都没动过,显然独孤夜浠*未归。 这家客栈只怕是黑店了,也不知道他家王爷是不是安然。 王爷不在,*香还是迷晕了他们所有人。那么目标肯定不是王爷。转念,莫非...慕容染月? 推开慕容染月的房门,看到躺在*上的是初儿,而另一条被子下早已是空空如也。 来不及思考什么,离拿着剑迅速冲出了房间。 这一幕!震惊到了他。 独孤夜浠竟然打横抱着慕容染月上楼。 这是什么情况?离得眼底闪过一丝哀伤。“王爷...” ________ 亲们小雨只求收藏~ 第023章 :本是同一人 独孤夜浠没有理睬离,抱着昏睡着的慕容染月越过离径直往房中去。 初儿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慕容染月不见了,顿时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刚想去找独孤夜浠,门却被撞开了。是独孤夜浠抱着她家公主进来。“公...公主...” “她浑身冰冷,可有什么药可以缓解。”独孤夜浠放下慕容染月,语气有些深沉。 初儿一看到慕容染月便知道,昨夜肯定是发什么让慕容染月深受刺激的事,以至于让她身体迅速降温以致昏迷。赶紧拿出了包袱里的一个小瓷瓶,拿出一颗驱寒药给慕容染月服下。瞬间慕容染月的脸色恢复了血色,身子也渐渐暖和了,只是还未苏醒。 至阳的璇胥玉佩,是慕容影给公主的,不肯能是假的啊。照理说对公主的体制肯定是有帮助的,怎么这会儿感觉反而更加严重了。对此,初儿百思不得其解。 幻云国 册后大典刚结束。 慕容宁雪就和轩辕常弘携手回了慕容宁雪的宫殿。 “雪儿,我终于娶到你了。”轩辕常弘抑制不住的兴奋,紧紧地握着慕容宁雪的手。 慕容宁雪虽然很高兴,可情绪却有些低落“弘,我...” 轩辕常弘轻拍慕容染月的手背,安慰着说道“雪儿别担心,独孤夜浠要娶王妃,这样的大事,朕已命梓阳即日起程去玄尘国送上一份厚礼。” “什么?”慕容宁雪整个人都一颤。独孤夜浠!世人传言,独孤夜浠冷酷无情,生性多疑,高深莫测。这样的一个人,月儿嫁给他一定会受苦的。 “朕会让梓阳在玄尘国多留一段时间确定明靖公主的安全再启程回国。” 慕容宁雪愁眉不展“弘,独孤夜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 若是被独孤夜浠知道,有钟离霓裳的存在,只怕到时候,独孤夜浠是不会放过月儿的。 “好了朕的好雪儿,朕知道你心疼明靖公主你的妹妹,可是她也会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吗?你怎么知道明靖公主嫁给独孤夜浠就不会幸福呢?” 慕容宁雪还是心生愧疚。若日后慕容染月真的有什么不测,她也是难辞其咎的。 世人都知慕容染月也知钟离霓裳,却不知慕容染月与钟离霓裳便是同一人。 独孤夜浠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日后月儿常在他的身侧,万一被看出什么端倪,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马车中,慕容染月一扫前事的阴霾,脸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昨夜几乎是千钧一发,幸好楚阡陌出现了。否则她定无颜存活。 触目惊心,不知手腕上的疤竟然如此明显。秀眉微蹙。 听初儿说,是独孤夜浠将她带回来的。那楚阡陌呢?走了?他难道就连一个道谢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吗! 慕容染月掀开车帘,初儿不解的看着她“公主怎么了?” 依旧嫣然笑容,只是眸中多了一丝不惑,她看着不远处骑着白马的独孤夜浠。 _____ 泪~肿么那么少的收藏~~亲们看在小雨这么辛苦更新的份上就收藏一下呗 第024章 :初到王府 感受到强烈的注视,独孤夜浠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扭头,正好对上慕容染月那双疑惑的双眸。 独孤夜浠这样的笑容让慕容染月的心不禁一慌,打了个寒颤,立马放下车帘。 看着慕容染月这个样子,独孤夜浠的笑意瞬息更浓了。不知道等慕容染月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自己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和亲的一路真是多灾多难,一会儿遇刺客,一会儿遇山贼。好在之后还算一路平坦,没有什么大险了。 翌日,午时 玄尘国,月城 玄尘国有四大名城,风花雪月。风城,花城,雪城,月城。其中,月城为首,便是玄尘国的都城。 今日卯时一过,太阳不过刚刚升起,独孤夜浠就说要他们立刻赶路,说什么很快就能到月城了,害的她到现在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都到午时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恭迎王爷回府。” 本就饿的昏昏沉沉有气无力了,还一路被马车颠的晕头转向,这会儿不知有多少人,声音如此洪亮,吓得她心都快跳出来了。纤纤玉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参见明靖公主。公主,请下马车。”王府的管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人,看着很稳重,也很干练。 初儿掀开帘子,扶着慕容染月准备下马车。只见一个身穿盔甲的侍卫弯下身子,紧靠着马车边。是让慕容染月踩着他的背下来。 没有管侍卫蹲的意向,自顾自的跳下马车。 脚才刚落地,数十个人。侍卫,侍女,还有老管家,齐齐向她下跪“参见明靖公主,公主万安。” 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着。从他们身边走过。抬头看到朱红色大门上的那块牌匾——辰王府 慕容染月心中万般不解。她要嫁的不是独孤尚宇吗?她不是应该入宫的吗?怎么到辰王府来了?独孤夜浠究竟想做什么? “带公主去休息。本王进宫一趟。”独孤夜浠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是。”老管家一脸和蔼的看着慕容染月。 辰王独孤夜浠权倾朝野,早想到他的辰王府定然也是非同一般的王府可比拟的。却不想,竟会如此之大,越往深处走,便越觉着不可思议。 辰王府?她看着倒是和皇宫有的一拼呢!毫不避讳的把王府建造的如此宏伟! 穿过两个花园,走过三座石桥四座亭子,越过一重又一重门拱。走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 “公主请在此休息片刻,稍后就会有人来伺候公主沐浴更衣。”老管家对慕容染月说。 “有劳管家了。”慕容染月笑着点头。 待管家离开后,果然来了四个侍女,说是要伺候慕容染月沐浴。 而慕容染月虽贵为公主,却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她,平时只要初儿在身边跟着就好,至于沐浴这种事,她都会自己来,连初儿也只是在门口候着而已。 “本宫不习惯这么多人在旁边,你们下去吧。”慕容染月含着笑声音也非常的轻柔。 却不想四个侍女居然扑通下跪,带着哭腔乞求“公主饶命!” _______ 求收藏~~ 第025章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慕容染月眯了眯眼,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她也没说什么重话啊,怎么就把她们给吓成这样了。“你们快些起来,本宫只是让你们出去等候,怎会要了你们的命?” 初儿倒是没有太惊讶。想必是管家吩咐的,只是在这王府管家吩咐就等于是辰王的意思,那么她们自然不敢违背。 “李管家说了,一定要伺候好公主,否则就要每人领三十板子。”其中一个侍女畏畏缩缩的说着。 三十板子?不过是沐浴罢了,怎么就这么严重。三十板子下去,看几个姑娘一个个柔弱的,不死也怕是要半残了。 “你们去门口守着,本宫有需要自会叫你们的。若是管家问起,本宫会向他解释的,你们也无须再担心了。” 慕容染月都这么说了,四个侍女也只能替她准备好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去门外守着。 待四个侍女都出去了以后,初儿替慕容染月拆下了凤冠。顷刻,慕容染月的满发青丝,垂过腰际,慕容染月轻声的说到“初儿你也去门外守着,别让她们进来了。若是我有什么要拿的你进来就好。” “嗯,好的,那公主我就在门口哦。”绕过屏风,初儿也出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慕容染月一人,褪去厚重的嫁衣,肤白如雪。 慕容染月躺在浴桶中,闭着眼睛。 她还正愁着到了玄尘国后怎么夜探辰王府呢。 玄尘国的皇上虽是独孤尚宇,但实权都在独孤夜浠手里,所以玄尘国的政事机密肯定都是藏在辰王府的。 这下可好了,独孤夜浠把她带到辰王府了,倒是让她少了很多麻烦事。 只是...刚才一路进来,辰王府的侍卫果真是戒备森严的,只怕到时候还没拿到想要的东西就被独孤夜浠给发现了。 魔宫 叶锦岑有些慵懒的半躺着“到了?” 思弦将从辰王府传来的秘报小心如实的回禀“回教主。已经到月城了。” “何时拜堂?” “今夜。”思弦看着叶锦岑表情微妙的变化,小心的回答着。 “让墨凡和思曲准备一下,今夜行动。”眯着双眸,叶锦岑的眼底满是轻蔑。独孤夜浠要娶慕容染月?他叶锦岑不允许。 玄尘国,皇宫 御书房 “皇弟今夜就要娶明靖公主了?”独孤尚宇一身金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龙纹,却少了一些一国之君该有的威严气场。 反而,独孤尚宇身旁的独孤夜浠,一身紫袍,水墨色的双眸,挺拔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颚。不怒而威,深不可测,一股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 独孤尚宇撇撇嘴,挑眉说道“看来今晚朕是能到皇弟的府上讨杯喜酒喝了啊。” 独孤夜浠负手而立,转身背对着独孤尚宇,往御书房的门走去,准备离开“那本王就在府上恭候皇兄了。” 他独孤夜浠是当真不把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能让皇弟改变决定的明靖公主,朕想一定是个美人了。”独孤尚宇满面笑意的说着。 _______ ........小雨还是不多说了... 谢谢阅读!!! 第026章 :孤男寡女 整个玄尘国的兵权都在独孤夜浠的手里,他就像是一个傀儡。娶哪儿个妃子,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独孤夜浠说,他照着做。 这些年,他已经忍他够久了。三年前在天昭国没能杀了他,这次在天昭国又没能把他给杀了。哼!算他走运。 独孤夜浠他必定是要除去的。他只是要等一个好时机。 辰王府 出浴后,慕容染月依然是一身嫁衣,好在发簪减少了许多,倒也让她轻松不少。“初儿。” 门外守着的初儿听后立马推门进来“公主?” “让她们都进来吧。” “嗯。”“碧珠,碧莲,碧青,碧念可以进来了。” 碧珠。碧莲。碧青。碧念。就是那四个侍女的名字吧! “你们可知辰王何时回来?” 四人相视而望,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们虽入王府已久,但是王府的条例严谨,下人怎么可能会过问王爷的行程。 “才多久不见,公主就开始想本王了?”是独孤夜浠。 “王爷。”见独孤夜浠进来了,四个丫头行了礼就识趣的离开了。只有初儿,依然站在慕容染月身边,毫无离开的意思。 独孤夜浠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天昭国的婢女如此不懂礼数?若要在玄尘国长久生存,依本王看还是先去‘磨练’一番的好。” 独孤夜浠的声音并没有很响,却足以让初儿慎得慌。 慕容染月抿嘴而笑,对初儿说“初儿,你先出去吧。若有需要,本宫再唤你便是了。” 初儿不情愿的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 此刻房中只剩下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了。四目相对。独孤夜浠一脸轻浮的盯着慕容染月看。 本来浅浅笑容的慕容染月,被他这么一直盯着看,心中不由的愤怒起来。只是表面语气还是很平和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辰王觉得合适吗?” 独孤夜浠撇撇嘴笑道“孤男寡女?那是本王的疏忽了,忘了告诉公主,过了今夜,你我便是夫妻了。” 慕容染月轻笑。还以为独孤夜浠会找什么样的理由呢。“辰王真爱开玩笑。辰王有何吩咐但说就是了,何必要说这种玩笑话?” 好像有点失望。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他看上去很像是一个爱看玩笑的人吗? “辰王若无要事,那就请快些出去吧。呆久了,本宫的声誉可就真的会受损的。”强忍怒气,挤出着一抹笑容说着。 声誉受损?独孤夜浠冷笑一声,慢慢的贴近慕容染月的耳侧,轻声说道“是不是玩笑话,过了今夜爱妃就会知道了。” 爱妃? 慕容染月整个人都僵在了哪里。 看到慕容染月是这样的反应,独孤夜浠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爽朗清澈。 “怎...怎么可能?” “爱妃若是不信,可以看圣旨啊。”独孤夜浠拿出圣旨,在慕容染月面前一划而过。 这么突然的消息从独孤夜浠嘴里说出来,慕容染月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她自然要亲眼看一看圣旨。 __________亲们看在小雨努力更新的份上推荐一下,收藏一下呗~~~~~ 第027章 :圣旨改了 谁料独孤夜浠拿着圣旨往内室跑了。慕容染月没有多想也追着进去了。“给我看看圣旨。” 独孤夜浠一脸挑衅“公主要看?可以,从本王手里夺过去啊?” 独孤夜浠一步步后退,慕容染月一步步逼近。直直的朝独孤夜浠手中的圣旨扑了过去。 拿着圣旨,独孤夜浠一闪,慕容染月果然没拿到圣旨。 只是...... “啊!”慕容染月一声尖叫。 是慕容染月把独孤夜浠扑到了*上。 独孤夜浠故作娇羞的说“爱妃真是着急,离洞房花烛还有几个时辰都等不及了。这会儿...本王都还没准备好呢...” 慕容染月已经在磨牙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独孤夜浠肯定是故意气她的。一把抢过独孤夜浠手中的圣旨,迅速从独孤夜浠身上爬起来,还不忘瞪他。 慕容染月打开圣旨,认真的看了一看。 玄尘与天昭和亲。明靖公主慕容染月嫁于辰王独孤夜浠为正妃。 身子不稳,往后退了一步。圣旨是真的改了。当时在天昭国,圣旨她是亲眼看过的,明明是嫁于皇上独孤尚宇为贵妃,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独孤夜浠果然了不起。果真是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一定能办到。 令慕容染月想不通的是,独孤夜浠为何突然要改圣旨。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怀疑她了?要把她留在身边时刻盯着她? 手,紧捏着圣旨。眉头,不由得皱起。 这样的小表情,尽被独孤夜浠收入眼底。 他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 一直带着笑容,不管面对谁面对什么样的事都一样。唯独对他不一样,会与自己斗嘴,会瞪他。 这样的慕容染月完全引起了他的兴趣,想来若是娶了慕容染月,那么日后的生活也一定不会无聊了。 辰王府,书房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这药只可以维持三天。”冷凌痕不可思议的问独孤夜浠。 他认识的独孤夜浠何时会委屈了自己?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独孤夜浠居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服下大伤内力的药,只为换取三个夜晚。 “快拿来吧。天快黑了。”他不想让她看到他那样的一面。哪怕是在几日之内会大伤内力,他也在所不惜。 冷凌痕一脸不屑“那个慕容染月究竟有什么能耐让你连自己命都不顾?浠,可别忘了,几天前独孤尚宇可是刚派了杀手要杀你的,你现在绝不可以让他有机可乘。” 冷凌痕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独孤夜浠。“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还没等冷凌痕把话说完,独孤夜浠就把药丸放入口中,拿起桌案上的茶,把药吞下去了。 看独孤夜浠这个样子,冷凌痕对慕容染月的印象更加差了。不禁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即将过门的王妃究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独孤夜浠蹙着眉,没有回冷凌痕的话。 “提醒你一句。三日之内你的内力只剩下三成,你自己小心着点吧。”冷凌痕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此刻更有兴趣的是去看看慕容染月有什么特别之处。 —————————————— 求收藏~~ 第028章 :一切都正好 慕容染月推开房门。满是红灯笼、红锦缎高高挂起,门上尽是喜字。来往的下人也是满脸的喜气。 没想到只是沐浴的时间,辰王府竟已布置的这么多。看来确定她要嫁给独孤夜浠了。 随手关上了门。小声的问初儿“初儿。霓裳的面具呢?” 初儿放下手中的事,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包袱里拿出了钟离霓裳的红色半面面具。里面还有钟离霓裳的红裙。“公主给。” 接过钟离霓裳的面具。慕容染月眼底浮现了一丝哀伤。 这是束缚她一生的使命。只要她带上这个半面面具,霓裳的灵魂就会被召唤出来,她就变成钟离霓裳了。如今,她能久居辰王府,霓裳也就会有机会拿到玄尘的机密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好。 “初儿,收好了,别让人看到了。现在在王府,万事要小心。” “嗯,知道了公主。公主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才刚到王府,还不清楚独孤夜浠的行程。等过些日子了解了独孤夜浠的行程,趁他不在王府时,行动更容易些。” “公主说的是。我先把霓裳的东西臧起来。”把面具包到包袱里,又将包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刚等初儿藏好,冷凌痕就到了,只是没有现身,而是在屋顶拿开了瓦片,偷偷的看。 “公主,我先给你上药吧。”初儿拿着药对慕容染月说道。 “没事,你先理东西,药我自己上就行了。”撩起衣袖开始给自己上药。当日挣脱那么粗的麻绳,在手腕上留下了很粗的两条疤,上了几次药虽然淡了许多,却还是看的出粉红色的印记。 “嗯。”拿起装着夜染花种子的木盒递到慕容染月面前。“公主,夜染花放哪儿?” 局势已定,她要开始在辰王府生活了,那么夜染花迟早是要种的。“到了明日,找个花盆再种吧。” 听到夜染花三个字,屋顶的冷凌痕大惊。 夜染花的神奇他在学医的第一天师父就对他讲过。可是师父也说夜染花已经灭绝了。怎么?慕容染月会有此花的种子? 不由一笑! 这个慕容染月倒是不简单! 盖上瓦片,冷凌痕消失在了屋顶上。 而屋内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发现刚才屋顶有人偷听,依然是自顾自己的对话。 申时 天色已经安了下来 辰王府,大堂 宾客几乎都到了。来的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及其家眷,还有一些独孤夜浠的好友。 几乎都在给独孤夜浠道喜。 此刻的独孤夜浠已经换上了新郎服。红色的新服,腰间束着玉带,乌黑的长发用簪子束起。比常日更显俊美。 “王爷,幻云国来人了。”李管家附在独孤夜浠的耳边说道。 “何人?”幻云国不是刚册后吗?轩辕常弘倒还真是够‘劳心’的啊!独孤夜浠水墨色的双眸一冷。 “安王,轩辕梓阳。” 轩辕梓阳?独孤夜浠冷冷一笑。“有请。” 李管家高呼“有请幻云国安王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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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夜浠随之迎了上去,想要扶住慕容染月。而慕容染月的手显得特别的僵硬。独孤夜浠见此贴近慕容染月的耳边轻声说“爱妃还在生气呢?” 喜帕下,慕容染月的表情越来越僵了。这个独孤夜浠总能很轻易的激怒她。 司仪高呼:“新郎新娘入堂!” 在众人的瞩目下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直花堂前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吾皇。”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扶着慕容染月起身。独孤夜浠嘴角微扬,附到她耳侧,隔着喜帕说:“爱妃可还满意?” ---------------- 亲们,求收藏啊啊啊啊啊啊~~~~~~~~ 小雨真的很耐你们啊~ 所以亲们也要支持小雨哦~~~ ---------------- 闲来无事小雨弄了个作品投票,亲们去凑凑热闹哈~~~~~ —————————— 第030章 :根本就是无赖 “还好!”语气虽平缓,牵着独孤夜浠的手,力度明显加重了些。幸好!有喜帕遮着,不然,她的失态,岂非都让人看了去。不知怎么的,最近的情绪波动似乎变大了?都是独孤夜浠的错! 独孤夜浠勾起一抹笑容,一闪而过。如此热闹的场合,竟没有人发现。 众人开始络绎不绝的祝贺。 “恭喜辰王。” “恭喜辰王妃。” 无非就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话。 这样的话词实在让人厌恶的很。 不过一会儿,独孤夜浠便扶着慕容染月往后院走去。 初儿和碧念在后方两步之余跟着。 “王爷还不去大堂么?”慕容染月忍不住的问出了口。独孤夜浠拉着她都快走到新房了,一点没有放手的意向。 独孤夜浠笑着回她“本王以为爱妃会舍不得本王的,所以想多陪爱妃一会儿啊。” 听得慕容染月直翻白眼。幸好有喜帕遮着,独孤夜浠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真不知道秘史中的资料是谁收集的。关于独孤夜浠的记载,和她见到的完全不一个样啊。她见到的独孤夜浠,根本就是个无赖嘛。 这不独孤夜浠又说了“爱妃先去新房等本王,莫要着急,本王很快就会去找爱妃的。” 慕容染月蹙眉刚想发火,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妾身自当在新房等着王爷。” 听得出慕容染月这句话说得有多牵强,独孤夜浠本想要忍着笑声,最后还是漏气了。 慕容染月死死地咬着下唇,把怒气压了下去。她不想和独孤夜浠说话了,每和他说一句话,她就多生一份气。在这样下去她不是被他的话气死,也会因为过度生气而阴气袭体的。 大堂 见独孤夜浠来了,众人纷纷敬酒道贺。 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里,思弦和墨延互递了一个颜色,思弦就离开了酒席。 后院 出了大堂思弦边走边张望,寻找新房在哪儿?明靖公主在哪儿? 找了许久,这会儿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这辰王府怎么这么大啊!害得她都迷路了。也不知道思曲和墨凡找到了明靖公主了没。 看到有一处是楼阁,浣雨楼。格外的雅致。思弦想走进去看看。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站住。” 思弦一脸笑容“两位大哥不好意思,这王府太大了,我迷路了。大堂要怎么走啊?” 其中一个侍卫指了方向。思弦连连道谢朝侍卫指的方向走去。 穿过花园,走过石桥,又是一座楼阁,倚月楼。挂满了红绸贴满了喜字,这会儿应该对了吧。 倚月楼底下碧莲和碧珠守着。新房门口是碧青和碧念守着。 看这架势,想必屋里就是明靖公主了。 思弦四下张望了一下,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思曲。 两人交替了眼神,示意可以行动了。 思弦在不远处放风。 思曲和墨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昏了碧青和碧念,进入新房在慕容染月和初儿不知道的情况下,往她们颈脖处一掌下去,慕容染月和初儿就失去了意识。 墨凡一把扛起慕容染月在肩头,从屋顶飞出,在思曲的掩护下墨凡带着慕容染月消失在了辰王府。 _______________ 有个作品投票,亲们去投一票吧~~~~~ 记得要收藏哦~~~ 爱你们呢 第031章 :折腾的王妃 思曲给放风的思弦示意,已经成功了。 思弦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辰王府平日戒备森严,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只怕她们连进都进不进来。 思弦回到大堂时,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坐回墨延身边,两人小声的对话。 “独孤夜浠呢?” “刚离开。”“墨凡思曲他们怎么样?” “成了。” “那就走吧。独孤夜浠很快就会发现的。” 新房 房门口两个昏倒的侍女,新房里的初儿也昏迷着,唯独...他的新婚王妃消失了。 衣袖下,他双拳紧握,关节已经泛白。一双水墨色的双眸变得阴冷不堪,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好大的胆子,竟敢到他辰王府来劫人,劫的还是他的刚过门的王妃。哼!他倒是很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胆? “来人。”积聚怒气的吼声,吓得几个刚进来的侍卫不禁一身冷汗。 “王爷。”离跟在独孤夜浠身边的年头不短了,自然听得出独孤夜浠现在有多震怒。 “去查,是谁胆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劫走王妃的。”独孤夜浠眯起双眼,眼底浮现出了狠戾。 “是。属下这就去查。”说着,离就带着侍卫们去查了。 此时,闻声而来的还有冷凌痕。“浠,你这刚过门的王妃可真够折腾的啊。”冷凌痕轻飘飘的口气,像似在看好戏一般。 独孤夜浠向他投去了一个冷冽的眼神。 冷凌痕立马收起吊儿郎当,正色,轻咳几声。“咳咳咳!” “把她弄醒。”独孤夜浠对冷凌痕说。 冷凌痕上前,给初儿搭脉,拿了一粒药丸塞到初儿的嘴里。片刻初儿就苏醒过来了。 初儿看着一脸怒气的独孤夜浠,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她只记得她正在和她家公主说话,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失去知觉了。环顾四周,找不到慕容染月的身影,初儿有些着急了。“公主...” “王妃呢?”独孤夜浠双眼直直的盯着初儿。 看的初儿浑身一颤“王妃?”莫非她家公主又被掳走了,天啊! 魔宫 一间装饰简约的房中,*榻上躺着一个昏迷着的新娘,正是慕容染月。 慕容染月感觉脖子有点酸,揉了揉脖子。她这是在哪儿,她不是应该在新房里等独孤夜浠的吗?怎么到了这儿?初儿呢? 吱呀!一声。 推门进来的是思弦。 “明靖公主,您醒了。”思弦一脸笑容。 慕容染月秀眉微蹙,即可又恢复了淡笑“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魔宫。我是东堂主思弦。” “魔宫?” “嗯。正是!既然明靖公主已经醒了。教主正好要见你呢。” 魔宫教主?不就是叶锦岑吗?可她怎么不记得她有认识过什么叶锦岑啊?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现在在魔宫,她还是识趣一点好了。跟着思弦去见那个所谓的魔宫教主好了。 走过一条长廊!墙上有一块巨大的木板,上边写着很多人的名字还有相应的数字“这是什么?”怎么上面还写着独孤夜浠的名字,还是排在第一个。 ____________ 亲们 求收藏,求推荐~~~~~~~ 还有 作品投票哦~~~~~ ———————— 谢谢阅读~ 第032章 :来是你 思弦想了想,还是说了。“这是生死墙。” “生死墙?”听着有些慎人啊! “魔宫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买家出得起银子,魔宫一定会把买家要的人的人头送到他们面前。” “那...这个...”有种不好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名字后面的数是价格。从贵到便宜排序。第一个是独孤夜浠,黄金三万两。第二个月风歌,黄金二万两。第三个轩辕梓阳,黄金一万两。依次下去。”思弦有耐心的解释着。 听后,慕容染月陷入了深思。生死墙上匆匆一过。“这墙上的名字还真是齐全。” “记录在生死墙上的,都是上万银两一条命的。还有许多是记载在册子上的称作生死册。几乎全天下的人都有登记。” “可有我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一条命值多少银子。 思弦噗呲一笑“明靖公主多虑了!生死墙和生死册都没公主的名字。” 没她的名字?慕容染月玩笑地说“没有我的名字?看来是我的命太不值钱了。” 思弦一愣!急忙说道“公主莫要瞎猜。等公主见了教主,自然明白为何没有公主的名字。” 推开门,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隐约看到是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背对着门而立。他自然就是叶锦岑了。 “明靖公主,请进!”思弦指着里面对慕容染月说。 慕容染月刚一进门,思弦就把门给关住了。忽然全暗了下来,一丝光都看不见了。“诶?”慕容染月神色一变。 很快,叶锦岑就点上了蜡烛。慕容染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叶锦岑“魔宫教主?” 叶锦岑没有回她。 慕容染月慢慢靠近“你是叶锦岑?” 就在叶锦岑转身的那一刻,慕容染月惊住了。这个人,她再熟悉不过。“逍遥?”怪不得思弦会说只要见到教主就会明白为什么生死墙和生死册上没我的名字了。 “小月。”他不知道慕容染月看到他就是魔宫教主时是不是对他很失望。毕竟,在慕容染月的眼中他只是那个优游自得,安闲自在的逍遥。 “你是魔宫教主?”慕容染月还没缓过来。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小月你听我解释...” “你是,魔宫教主叶锦岑?”不敢相信,她怎么会想到,当初自己就起的那个失忆少年,竟然是叱咤一方的魔宫教主。 见慕容染月这样,叶锦岑有些着急了“小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是因为我在出任务,遇伏失忆了才没有告诉你实情。我的记忆是在后来才恢复的。” 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内心。千万不要激动了。扬起一抹微笑“那么,教主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说什么是后来才恢复记忆的,恢复了记忆还不是瞒着她! 不过话说来,她也有事瞒着他啊!关于钟离霓裳除了慕容炎、慕容影和慕容沁只有初儿才知道。 慕容染月这样的笑容,让叶锦岑的心有些慌了“我...我想娶小月。” ----------------------谢谢阅读!--------------------- 第033章 :来得真快 有点懵了。没想到叶锦岑会这么说,慕容染月直愣愣的看着他。 咚咚咚_______ 敲门声! “谁?”叶锦岑对于这个敲门声有些不满。 是墨延的声音“启禀教主,独孤夜浠带了人在青竹林外?” “知道了。”叶锦岑又看向慕容染月,带着一丝玩味“独孤夜浠的速度可真快。” 慕容染月并没有打算回叶锦岑的话。 “小月你可知道外人闯青竹林必死无疑的。”叶锦岑的语气带着一抹轻蔑。纵然是独孤夜浠,也会死在里面。青竹林里云雾缭绕,弥漫着毒烟。处处有隐藏的机关,一步错,机关便就会被触动。 笑容在慕容染月的脸上渐渐消失。眼神移向叶锦岑,等他下半句话。 “小月喜欢独孤夜浠?” 慕容染月眼神有些浮动,皱眉,却未说话。 “好。既然小月不喜欢独孤夜浠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小月随我去看看独孤夜浠是怎么死的吧。”叶锦岑笑的一脸无害。 这就是杀手么?毕竟是一条命不是吗?怎么说的如此轻巧? 子时 竹林里已是漆黑一片。只剩下微弱的月光。 在进入青竹林之前叶锦岑拿出了一颗药丸,递到慕容染月面前“青竹林里的烟是有毒的,服下后就解毒了。” 没有丝毫怀疑,拿过药丸便吞了下去。 对于他而言,慕容染月没有怀疑他,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了“小月就不怀疑我给你服下的是毒药?” 慕容染月淡淡一笑“我怀疑你。但我相信逍遥。” 没想到慕容染月是这样回答,叶锦岑的心一暖。拉着慕容染月走入竹林,走了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就是独孤夜浠他们了。 “在这,我们看的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们。”叶锦岑说。 慕容染月还想往前走,却被叶锦岑拉住了“小月,不要动。”“这里到处都是机关,你会有危险的。”语气中满满都是紧张。 “那独孤夜浠闯进来不就会死?” “是啊!”“看独孤夜浠的样子,是要耐不住性子了。”叶锦岑一副独孤夜浠必死无疑的样子,很是不屑一顾。 叶锦岑这个样子看在慕容染月眼里莫名的不安。 “让小月看看究竟是独孤夜浠的三千暗影厉害还是我魔宫的杀手略胜一筹。” 说罢,叶锦岑手一挥,埋伏在竹林里的杀手一涌而出,和独孤夜浠的暗影打成一团。 看向慕容染月,一脸的温柔“小月在这好好的看着。”叶锦岑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剑,轻点脚尖运功,迅速的飞出了青竹林。 叶锦岑的剑直直的逼向独孤夜浠,独孤夜浠迅速反应过来用剑挡住了叶锦岑的剑。叶锦岑每出一招都是致命的,运足了内力。而独孤夜浠因为之前服下的药,内力只剩下三成,没过几招手臂就受伤了。 一旁被墨延缠住的冷凌痕和被墨凡牵制着的离见到独孤夜浠受了伤,两人想去帮他,却被死死地缠着,无暇分身。 两人惊呼“浠。”“王爷。” ________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 第034章 :因为她 “叶锦岑,你个小人。”冷凌痕一边和墨延过招,一边还不忘骂叶锦岑。 竹林里。慕容染月透过月光,隐约看到了独孤夜浠受伤。 独孤夜浠的武功怎么如此弱?在生死墙上他不是排第一个的吗? 看到独孤夜浠受伤本该高兴的慕容染月,这会让却笑不出来。想要跑出竹林,去看看情况,却又觉得脚下寸步难行。 硬着头皮,慕容染月试着冲出竹林。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啊呀!”一声惨叫传出了青竹林。 本来叶锦岑的剑已经抵在独孤夜浠的咽喉处,却因为慕容染月的尖叫分了神,左胸口,硬生生的被独孤夜浠刺了一剑。 “教主~”思曲大叫一声。冲到了叶锦岑身边,替叶锦岑挡下了独孤夜浠的一掌。 而慕容染月因为被绊倒,正好躲过了窜梭在竹林里那些致命的毒箭。等毒箭全都发射完了,才敢爬起来跑出青竹林。 慕容染月出竹林的那一刻。 看到慕容染月没事,叶锦岑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吃力的扬起嘴角。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慕容染月,你可真是一个会给浠找麻烦的王妃啊。”因为叶锦岑的昏迷,两方的人也都停战了。自然,冷凌痕就开始给独孤夜浠的手臂包扎了,只是因为没有随身带药所以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慕容染月走到独孤夜浠身边,淡淡的问“受伤了?” “没事。”独孤夜浠的声音很冰冷。 哐~的一声! 两把剑相撞的刺耳声。 是思曲拿着剑朝慕容染月刺了过去。却被思弦用剑挡住了。 “思曲,别胡闹。”思弦瞪了她一眼。 思曲看着慕容染月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活吞了她“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教主才会受伤的。出了竹林她居然不是先关心教主的伤势而是先去独孤夜浠身边。”思曲愤愤不平。她一直喜欢教主,可是教主对她却一直冷冷淡淡,她以为教主对每个人都这样,也就不计较了,可是教主面对这个女人时,目光变得好柔和,好温暖,她好嫉妒,嫉妒的发狂。 “思曲,你若是伤害了明靖公主,教主知道后一定不会饶了你的。”思弦知道思曲的心思,但更知道叶锦岑对慕容染月的情。 慕容染月的眼中,哀伤一闪而过。她确定了,叶锦岑就是逍遥。只有逍遥才会因为她什么都不顾。越过一脸愤怒的思曲,走向叶锦岑。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独孤夜浠,正阴沉着脸看着她“慕容染月,到本王身边来。” 对上独孤夜浠深邃的双眸。她知道独孤夜浠对她现在的行为生气了,可是叶锦岑因为她受伤昏迷了,她不忍心。 见慕容染月不为所动,独孤夜浠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离,杀了叶锦岑。” “是,王爷。”离拿起剑一步步向叶锦岑逼去。 顷刻之间,两方的人有混乱的打在了一起。 冷凌痕看到独孤夜浠黑着脸,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趁着叶锦岑身边只有慕容染月一人时,拿起剑朝叶锦岑刺了过去。 ———————— 话不多说,亲们收藏推荐呗~么么哒~~~~ 第035章 :别伤害他 果然... 慕容染月整个人挡在叶锦岑的身前,冷凌痕立马收住了剑,停在慕容染月的脖间。 无疑,此时的独孤夜浠脸色极其难看。“杀了他。”压低了声音,怒气几乎一触即发。 冷凌痕一把推开慕容染月,举起剑再次向叶锦岑刺去。 思曲,思弦几人见此手中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不堪。 “不要。”慕容染月一把抓住冷凌痕的握着剑的手,双目看向独孤夜浠,乞求道“求你,别伤害他。” 听到慕容染月的哀求声,冷凌痕收起了剑。他要开始看好戏了。 “不用你在那里做好人。”思曲回到叶锦岑的身旁,心疼的看着叶锦岑。 思弦又瞪了思曲一眼。什么时候思曲这么不懂得察言观色了“思曲,别胡说。” “你要本王别伤害他?”独孤夜浠低沉的声音从慕容染月耳边响起。 另慕容染月浑身一颤。捋了捋思绪,咬着牙“他从没有伤害过我。” “所以呢?”独孤夜浠眯眼。 慕容染月转头看向叶锦岑,又低首紧咬下唇,不再说话。 “叶锦岑既然敢到辰王府劫人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刻。”冰冷的口吻,像极了秘史中的那个独孤夜浠。 双眸一沉,掠过思弦的身边,压着声音说“快带逍遥进青竹林。” 思弦立马明白,给思曲一个眼神让她带着叶锦岑进青竹林,她和墨延墨凡他们断后。 独孤夜浠蹙眉,一把抓起慕容染月的手腕“你和叶锦岑是什么关系?” 独孤夜浠的力气太大,慕容染月有些吃痛,秀眉不禁皱了起来“嘶~疼~!” 余光看到了慕容染月手腕处尚未退去的疤痕,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当日知她被山贼掳去也未曾像今天这样愤怒,他总觉得慕容染月和叶锦岑的关系不似表面这样简单。冷哼一声,甩开慕容染月的手。 却不知自己的手臂也已经被鲜血染红“把王妃带回王府。”对一旁的离说道,自己便骑马回去了。 冷凌痕走到慕容染月身侧“慕容染月是吧?”不知道独孤夜浠会在慕容染月和清泠之间选谁!呵呵! 一笑而过。负手随着独孤夜浠离开的方向骑马远去。 离鄙夷的看向慕容让月“王妃,请随属下回府。” 这下离对她的态度,她也不在有任何异议了,这种目光是她本该承受的。独孤夜浠手臂上的那抹红色她也看到了。若不是她,独孤夜浠的手臂就不会受伤。抿着唇,艰难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乖乖地跟着离回王府了。 折腾来折腾去,回到王府就已经是卯时了。 辰王府,书房 “如果不是因为慕容染月的声音让叶锦岑分了神,现在昏迷的恐怕是你了。”冷凌痕拿出了上好的刀伤药,给独孤夜浠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独孤夜浠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叶锦岑分神是因为慕容染月,但这比让他直接被叶锦岑刺上一剑还要难受。 这个时候冷凌痕还很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慕容染月啊。” 独孤夜浠瞥了一眼冷凌痕,否认“本王怎会喜欢她。” _______________ 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啊~ 第036章 :道歉 “不喜欢还娶她?”冷凌痕撇撇嘴。独孤夜浠就是嘴硬。如若不喜欢,仅剩三成内力了还和叶锦岑那么拼,真是想找死嘛! “慕容染月是天昭国来的,本王娶她不过是为了能时刻盯着她。”他对慕容染月确实有兴趣,但他也不能完全信任她。于他而言,没什么比这大好山河,天下统一来得重要。他的目标就是做万人之上江山的主宰。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阻止他成就的霸业。而他最近的一个规划,就是吞并天昭国。所以,慕容染月他必须得防着。 冷凌痕撇撇嘴,不在和他争辩。反正独孤夜浠就是死鸭子嘴硬。正色说道“有月风歌的消息了。” 独孤夜浠眼色一沉,冷冷一哼。“此事等本王回来再说。本王先要上朝去。”甩袖出书房,脚步顿了顿“青竹林里的烟有毒。” “放心吧!我会替她把脉的。”还说不喜欢慕容染月。那干什么这么关心她? 辰王府,门口 正巧遇上了回来的慕容染月和离。 见独孤夜浠要要上朝去了,慕容染月抿抿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轻声说“对不起!”独孤夜浠手臂上的伤,是她的错。 而独孤夜浠的神情丝毫没有因为慕容染月的话而有所改变。表情依然冷冽,轻跃上马,往皇宫去,离也紧跟身后。 慕容染月颔首,蹙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转身拎起裙摆往王府里面跑去。 她都已经低头道歉了,独孤夜浠居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虽然说在成亲当晚逍遥带走她,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但他怎么可以对逍遥下杀手呢? 逍遥的胸口被他刺了一剑,真的很重吧!不然怎么至于昏迷呢?也不知逍遥现在怎么样了。实在担心得很! 一门心思都在想别的,直到撞上了人。慕容染月吃痛的倒抽一口气。揉揉自己的额头,抬头看去。 是冷凌痕! “慕容染月。”冷凌痕一把抓起慕容染月的手。 慕容染月惊呼“你干什么?”想要抽出手,却被冷凌痕死死地抓着。 冷凌痕倒是一脸淡定,不由不急的给慕容染月把脉。头微侧,双眼一眯。打趣道“进出青竹林,丝毫无中毒的迹象。看来辰王妃和魔宫教主的交情不浅啊。” 慕容染月奋力甩开了冷凌痕的手,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冷凌痕!”冷凌痕负手,有些嘲笑的意味“哈。浠让我来看看你是否中毒了。看来他是白担心了啊!” 独孤夜浠让他来的?有些怀疑!“真的是独孤夜浠让你来的?” 冷凌痕耸耸肩。 慕容染月微微一愣,独孤夜浠还会担心她?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不安好心! 冷凌痕迅速走到慕容染月身前,盯着她的双眼,语气极其认真“你和叶锦岑究竟是什么关系?” 据他了解的叶锦岑可不是什么善茬。 到辰王府劫走了慕容染月,居然没有伤害她,也没有利用她来威胁独孤夜浠。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 特告: 从今天起呢。星期一到星期五,每日一更。双休日两更。 如果有好心的亲打赏呢,嘿嘿,那就加更。加更多少,取决于亲们哦! 【今天:[beike05] 赠送1枚钻石,加更一章!么么哒~小雨爱你们哦!】 第037章 :以血灌溉 那就是_____慕容染月于他而言,非同一般! 被冷凌痕这么一说,慕容染月不禁有些心虚! 见她神情微变,冷凌痕心中就基本明白了。轻笑一声“如我猜测的一样!叶锦岑对你......”话还没说完,慕容染月就打断了他“不!” 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扇“在天昭国的时候,我救过他。是他的恩人!” 恩人?冷凌痕挑眉微笑。只怕你以为他当你是恩人,人家想要以身相许吧! 想到独孤夜浠手臂上的伤“独孤夜浠的伤......” 冷凌痕撇撇嘴“没什么的。那点伤对浠而言,不算什么。”别人不知道独孤夜浠在拥有今天这样的地位背后付出了多少,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确实,只有独孤夜浠才配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回到倚月楼 见到慕容染月回来,初儿瞬间泪如雨下。询问她是否受伤。 “初儿,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公主你快坐下,我替你把把脉。”声音有些哽咽。 心里一暖。在玄尘国,只有初儿待她是真心。“初儿!我真的没事。冷公子替我把过脉了。” “是那个不爱美人爱药草的冷凌痕?” “不爱美人爱药草?”一笑而过,转即缓缓说道“劫走我的人,是魔宫教主叶锦岑派来的。叶锦岑就是逍遥。”边说边观察初儿的神情。 一直以来初儿的心思,她都明白! 果然,初儿的身子不禁僵了僵,片刻就恢复了过来“对不起公主。其实...我早就知道逍遥就是魔宫教主叶锦岑了。” 这倒是让慕容染月没想到的。原来初儿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说!“算了。都过去了!”“去把夜染花的种子拿来。” 不一会儿初儿拿来了木雕盒子,递给了慕容染月。 夜染花只能生长在阴暗的角落,所以慕容染月在倚月楼附近找了一处晒不到太阳的地方,把花盆放在那儿,将夜染花栽种。 挖松盆中的泥土,将夜染花的种子埋下。 轻启薄唇,纤长的指尖抵在贝齿上,吃痛的咬破,血瞬间流了出来。她急忙把流血的手指移到埋着夜染花种子的泥土上方,让血顺着泥,印下去。 唇上,还留着一丝血,显得妖媚极了。 初儿拿出手绢,替慕容染月擦去唇上有些干涩了的血迹。眼底有一丝心疼。夜染花虽可解百毒,却要人血灌溉,待它成长开花,这过程可知要多少血液啊。 血一滴一滴的深入泥中,估摸着都快有一盏茶那么多了。初儿拿出止血的药,迅速涂抹在慕容染月的手指上,游泳手绢替她包扎了一下“公主,够了。” 微微一笑“恩。是够了。”“陪我在这王府四处看看吧。都没好好看过呢。”一直蹲着,忽然起身有些眩晕。 “公主!”初儿立马扶住了慕容染月。 “呵呵~蹲久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淡淡的木槿花香飘过鼻尖,闻着很淡雅。随着花香走入花园,引入眼帘的是胭脂木槿,胭脂木槿中藏着几支天山雪木槿,显得格外清雅。 “这不是王爷新娶进门的王妃吗!”迎来的是两个穿着极其艳丽的女子,长相也算出众,只可惜被厚厚的脂粉给掩盖住了。 __________ 广大的亲们,更新几章,掌握在大家手中哦~ 活跃起来吧~~~~~ 第038章 :小妾挑衅 慕容染月才刚刚进花园,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木槿花,就被人打扰了,难免有些不高兴,只是压抑心情于她而言是家常便饭。弯起嘴角朝她们两人微笑,显然没有为她们不善的语气而生气。 初儿自然知道她家公主不认识这两个女人,便先行礼“见过芸夫人,梦夫人。” 原来是独孤夜浠的两个姬妾。 “王妃妹妹如此有闲情逸致来赏花啊。”说话的是梦夫人。走到慕容染月身前,却趾高气昂并没有行礼。 “芸儿见过王妃娘娘。”芸夫人倒是迎上前,行了礼。 “在自家花园,无须多礼。”慕容染月自始自终都没有再看梦夫人一眼,倒是对芸夫人的语气柔和许多。 梦夫人见慕容染月对自己的态度,说话便更加大胆了“姐姐听闻,王妃妹妹洞房之夜被人掳了去?” 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等着梦夫人还未说完的话。 “都不知身子是不是还干净。”梦夫人此话一出。 慕容染月的眼色一黯,但只是一瞬间。 在一旁的初儿倒是听的怒火中烧,扬起手,狠狠地落在了梦夫人的左脸,指印清晰可见“放肆,公主的声誉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梦夫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初儿“小践人,居然敢打我。”说罢也扬起手准备扇初儿巴掌。 在她巴掌落下之前,慕容染月一把拉过初儿。梦夫人愣是扑了个空。“你...”用手指指着慕容染月半响没说出一句话。 “梦夫人?”慕容染月试探性的叫着。轻笑“若是本王妃没记错的话,梦夫人你还只是一个妾室。” “哼。你那不干净的身子,王爷迟早会休了你的。”梦夫人捂着自己的左脸,说话还是那么冲。 猛然间,胸口又是一阵揪心的疼。不是因为梦夫人的话,而是因为璇胥玉佩的至阳之气又与她体内的寒气相冲了。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在渐变了。这次的疼似乎比上次在来玄尘国途中发的那次还要疼。 慕容染月这个样子倒是真的把站在一旁的梦夫人和芸夫人吓到了。 初儿以为是因为梦夫人的话气到了慕容染月,掏出药丸,准备给慕容染月服下。 却被慕容染月硬生生的推开了。咬着牙吃力的说道“玉佩,是因为玉佩。”说着整个人都滑了下去。 幸好被初儿及时拉住,却还是没支撑住,连带着初儿也一起往下滑了。倒在初儿身上后,慕容染月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忍着痛,满头大汗,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王妃怎么了?快请大夫么?”芸夫人上前试着询问。 而梦夫人,以为慕容染月是被她气成这样的,早已连气也不敢大喘了。 正在初儿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时候,独孤夜浠也下了朝了。本打算要去找慕容染月问清楚她和叶锦岑的关系的,却听到花园这边有些吵。倒也不打算去深究什么事,却在听到王妃二字时,迅速跑进了花园。 就看到了慕容染月缩在初儿身旁,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独孤夜浠冷眼一扫梦夫人芸夫人。 第039章 :微妙变化 “王爷。”两人一起行礼,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冷哼一声,一把抱起早已缩成一团的慕容染月,往慕容染月的阁楼去。对身后的管家说道“把冷凌痕叫到倚月楼。” “是。”应了一声,管家就急匆匆的去找冷凌痕了。 倚月楼 独孤夜浠把慕容染月小心翼翼的放到*上,替她盖上了薄薄的蚕丝被,转身问初儿“王妃怎么会这样?”声音十分低沉。 “公主的体制属阴寒,身上带着至阳的璇胥玉佩,一时还不能适应,所以才这样。”其实慕容染月本身的体制是没问题的,只是因为要召唤钟离霓裳才会这样。倘若.....日后,有一天,钟离霓裳消失了,慕容染月的的身子就会自己恢复了,也就不需要璇胥玉佩了。 站在*沿边,看着慕容染月痛苦的样子。独孤夜浠的心也跟着有一丝波动。 很快,管家和冷凌痕赶来了。 冷凌痕不缓不急的替慕容染月把脉。 “痕,她怎么样?” “体内有两股气再窜,没事,针灸一下就好。”冷凌痕很淡定。 撩起慕容染月的袖子,在她雪白的手臂上针灸。 倒也神奇,不一会儿,慕容染月就显得不那么痛苦了。 终于独孤夜浠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随着慕容染月减轻的痛楚而松开了。 一旁看着的初儿,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 独孤夜浠对公主似乎别有情意。若是公主也如此,那天昭国岂不是要重蹈覆辙了? 见慕容染月已经不再那么痛苦了,独孤夜浠便让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和她! 看着慕容染月满头都是汗水,他伸手,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替她拭去汗珠。突然,慕容染月睁开了双眼,直愣愣的对上了独孤夜浠水墨色的双眸。 不知道她会这么快醒过来,伸出去的手硬是僵在了半空中。 等他有些笨拙的收回手后,慕容染月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胸口已经不痛了,精神也会来了。 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独孤夜浠手臂上的血已经晕染到了衣服上。“你的手~”伸手想要抚摸,却又怕弄痛他的伤口。 独孤夜浠没有回她,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语气十分冷淡。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刚解释过,又要解释一次 “之前我救过叶锦岑的命。” 哼!救过一命就可以随便带她走?“叶锦岑对你的心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禁有些疑惑。逍遥对她?“我和逍遥是清白的。” 逍遥?逍遥是叶锦岑?眼神一冷。“哼!” 感受到独孤夜浠散发出的冷意,慕容染月有些烦躁。“你若不信便算了。”她也懒得解释了。 四目相视。一个不信,一个不满。 独孤夜浠不明白,他这是吃醋了。看不得别的男人对她动心思,看不得她对别的男人那么关心。 他不曾想过,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她和别的男人之间的关系。 她也不曾想过。一向淡然微笑的她为什么面对他忍不住的有些小脾气。 也许...... 不久后的某一天,他们会明白。 也许...... _____ 亲们下午还有一章,要收藏推荐哦。 第040章 :一言既出 “王爷王妃,午膳已经备好,可以用膳了。”隔着门,管家说。 吱呀一声!独孤夜浠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慕容染月只是默默无声的跟在后面。 到了大堂。 冷凌痕,芸夫人,梦夫人三人已经都入座了。见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来了,冷凌痕一脸笑意的看向他们却没站起来。而芸夫人和梦夫人都站了起来,待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坐下,她们才匆匆入座。 独孤夜浠正对门口坐,左边是冷凌痕,右边是慕容染月,芸夫人挨着慕容染月坐,再往右是梦夫人。 桌上的菜色看着很普通,也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并没有因为冷凌痕在而格外丰盛。由此看来冷凌痕不是稀客,与独孤夜浠的交情应该不浅。 一边分析一边夹菜,一个没留神... “公主~”在一旁站着的初儿惊呼。倒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同时转头看向她。 初儿的表情显得有点尴尬“公主,那是苦瓜。” 众人又转头看向慕容染月筷子上夹的菜,还真是苦瓜。可是,就算是苦瓜又怎么样呢?都不理解。 慕容染月莞尔一笑。“没留神。”说着,把刚夹得苦瓜放在了一旁,不在碰它。 独孤夜浠冷眼扫向初儿。 初儿急忙解释“公主体质阴寒,吃不得这些寒性的食物。”其实慕容染月本身的体质没什么问题。只是因为要召唤钟离霓裳的灵魂耗损阳气才导致体质偏寒的。 听初儿这么解释,独孤夜浠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瞬间双眸一沉“管家,告诉厨房,以后饭桌上不许出现寒性食物。” “是,老奴会通知厨房的管事的。”李管家连连点头。 “诶~浠啊,你怎么可以为了你的王妃一个人,让我们大家以后都吃到自己喜欢的菜呢?两位夫人你们说对不。”冷凌痕很不怕死的说着。 果然,独孤夜浠瞪了他一眼“回你自己府里,想吃什么本王管不着。” 冷凌痕撇撇嘴。还说不喜欢慕容染月,这么偏心。 独孤夜浠的态度很明确了,芸夫人和梦夫人也识趣的很,低头一个劲的吃饭。 反而慕容染月,一脸的冷然“王爷不必为了妾身让大家的饮食发生改变。大不了下次妾身避开寒性的菜不吃便是了。” 慕容染月此话一出,倒是让独孤夜浠的面子有些下不来了。独孤夜浠蹙眉“本王一言既出,岂有收回的道理?”放下碗筷,有些莫名的气。起身对冷凌痕说“痕,跟本王去书房。” “可是我还没吃完啊。”冷凌痕看着自己碗里的饭,昨晚折腾了*,都快饿死了。 感受到一股寒气逼近,冷凌痕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碗筷,与独孤夜浠一起往书房去了。 按照礼数,只有等王爷王妃离席后,姬妾才能离席。 然而梦夫人却丝毫没有尊崇这些礼仪,见独孤夜浠离开后,她也离开了,都没向慕容染月行礼告退。 看的一旁生气的初儿就差跳脚了。虽然此刻她家公主好像不怎么得*,但也不至于被一个姬妾如此藐视啊。尚且不论她是独孤夜浠的正室王妃,就算是一个邻国公主,她一个小妾也该向慕容染月行礼客气些不是吗! ________ 今天的第二更哦,亲们记得推荐和收藏啊! 第041章 :会咬人的狗不叫 “梦妹妹刚进王府,正得chong,许多礼数不周全,还望王妃娘娘莫要与她计较了。”芸夫人给人的感觉很柔和。 但在慕容染月看来,这个温柔的芸夫人可比那个不懂礼数的梦夫人难对付的多。说什么刚进王府?还正得*?是有意说来刺激她的吧?只是,不巧!她慕容染月并不喜欢独孤夜浠,所以...芸夫人说此话怕是水中捞月枉费心神了。 脸上还是笑意盈盈“梦姐姐有芸姐姐这么庇佑,真是好福气呢。本王妃就算是看在芸姐姐你的份上,也不会与她计较了啊。” 芸夫人颔首点头“王妃娘娘海涵,梦妹妹日后一定会明白的。” 回到倚月楼 才刚坐下,初儿就开始抱怨了“公主,你看那梦夫人,明明是一个姬妾却对你如此不敬。” 比起初儿,慕容染月淡定很多“初儿,你的脾气就是这么着急。纵然梦夫人对我出言不善,你也不该打她啊,万一吃了亏怎么办?”她不怕梦夫人那些带刺的言语,却害怕初儿为了她而吃亏。 “公主,我这不是怕你听了难过么。”自古女子以名节为重。梦夫人若说别的也就罢了...可是偏偏... 她实在忍不了! 看初儿的小脸还是气的鼓鼓的。慕容染月拉过初儿的手说道“别为了这些小事而耽误大事。”她没有忘了她的使命,也不能忘。“去叫碧青和碧念进来,我有话问她们。” “哦,好!”初儿想着也是。她真是初出毛犊鲁莽了。她这个巫师还真是不合格,和她母亲根本无法比。 碧青碧念进了屋。 “在来玄尘国的时候就听说嫁入皇家是要进宫祭祖的,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慕容染月问。 碧青想了想回答“回王妃,是在十日之后。” 顺着碧青的话,碧念继而补充道“当日,白天祭祖,晚上还有宫宴,宫宴结束后,王妃您与王爷要在皇宫住一宿,第二日清晨再向太后娘娘请安,才能回王府。” 没想到要这么麻烦。慕容染月不禁撇撇嘴。第二日向太后请安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皇宫里住*?“在这十日之内可还有别的事?” “没有了。”想了想,碧青碧念皆摇了摇头。 那么撇去今天和进宫祭祖还有足足八日。“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让初儿叫你们的。” 待碧青和碧念离开后,让初儿关上了房门。 看着初儿,欲说还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慕容染月张了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终是问了“公主要说什么?” “逍遥受了伤。”她离开的时候叶锦岑已经昏迷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初儿低眸“公主担心?” 点点头“我离开的时候,逍遥已经昏迷了,虽然被思弦她们带走了,我却还是有些担心。”独孤夜浠的那一剑下手可不轻。不然以逍遥的身手,怎么至于昏迷。 “公主不必太担心了,逍遥也是叶锦岑,魔宫教主没有那么脆弱的。”初儿虽表面冷静,心里也担心得很。 终是抓住了初儿眼底的那抹担心。 ______ 第一更奉上,亲们要收藏推荐,支持小雨好不好,下午还有一更哦~~ 第042章 :兴师问罪 这么久以来,逍遥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因为特殊的使命,所以她不能动心,也不可动心。 不仅是对逍遥不能动心,对楚阡陌不能动心,更不能对独孤夜浠动心。 而________ 初儿对逍遥... 逍遥不曾好好体会,初儿待他......格外的温柔! 书房 “这么多年,他终于肯出现了。”这些年月风歌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只是为了找到清泠的下落后不被独孤夜浠发现,这次居然自己现身了,呵! “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独孤夜浠的双眸很阴沉。 冷凌痕正色道“玄尘国境内。” 英眉微蹙“就他一人?” 冷凌痕自然知道独孤夜浠的意思“他应该也没有找到,否则不会轻易被我们发现踪迹的。”痞痞的一笑“估计是知道你娶了慕容染月,来兴师问罪了。” “兴师问罪?”独孤夜浠咧了咧嘴。哼!冷笑。 “算算时间,他应该进月城了。” “那本王就呆在王府,等着他来‘兴师问罪’。”邪魅的笑容让人看着慎得慌。 看着这样的情景。冷凌痕眯了眯眼。 独孤夜浠,月风歌,清泠,本是同门师兄妹。 独孤夜浠和月风歌都喜欢清泠,可是清泠只喜欢独孤夜浠。 三年前,在独孤夜浠和清泠要成亲的当夜。清泠竟然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配不上独孤夜浠,逃婚了。 没多久从断峰崖传来消息,清泠跳崖自尽了。 独孤夜浠发动全城兵力寻找清泠,最终却没能在断峰崖下找到清泠的影子,他相信清泠还没有死。而此时的月风歌在鸿雁楼,闻此消息后,赶回来找独孤夜浠算账,从此二人绝交。 整整三年,独孤夜浠没有放弃找清泠的下落,月风歌也独自走遍天下找清泠踪迹,两个同门师兄弟为了一个女人绝交。 本就多复杂纠结的三人感情,现在又多了一个慕容染月。岂不是更加复杂了。 冷凌痕倒是要想要置身事外,做个看戏人,好好看看这场戏的发展。 只是... 殊不知,感情。越想置身事外,偏偏天不随人愿! 魔宫 独孤夜浠下手果然不轻,yi夜了,叶锦岑虽然已经苏醒,脸色却依旧苍白的很。而他此刻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伤,竟是慕容染月。 也不知道回去后独孤夜浠会不会为难她。 思弦说在他昏迷时小月一直护着他,不让独孤夜浠杀他。想到这,心里一股暖意。 但是,据思弦描述,独孤夜浠对小月护着他一事很不满。 想着,叶锦岑的双眉就蹙了起来。 “教主,是那里不舒服吗?”思曲一直在旁边照顾他,看着他眉头紧皱,以为是伤口疼了。 叶锦岑有些吃力地说“让墨凡过来。” 连声应下。很快墨凡就来了,思曲也很明白的退出了房间。 “教主。”墨凡大致是猜到了教主要找他做什么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任务要交代他,能让教主这样不顾自己安慰的人,只有一个。 第043章 :解释 “今夜戌时去趟辰王府。”自己身受重伤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派人告诉她一声,只怕她会心难安。 “去辰王府?”墨凡故作糊涂。 他叶锦岑亲自tiao jiao出来的杀手怎么会连这点心思都要他说明白。冷眼一瞧。 墨凡立刻收回了刚才糊涂的表情,严肃的说“是,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匆匆就离开了。 辰王府 倚月楼 “你在做什么?” 一声低吼传入慕容染月的耳中。吓得她手里的玉佩落到了地上。立马捡了起来,幸好没摔碎,不然她也太对不起她二哥了吧。 转身,忍不住白了独孤夜浠一眼。初儿也真是的怎么都不说一声独孤夜浠来了。“初儿~” “不用喊了,本王让她们都下去了。”独孤夜浠很淡定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的喝着。 “王爷来的唐突,烦请王爷下次来的时候敲下门。”天,真是吓坏了!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手中的璇胥玉佩,好在没有刮痕。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要到哪里还需要敲门?况且...”说着又抿了一口茶。 “......?”况且什么! “你有做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么?见本王来...心虚了?”双眼直直的望着她,像似要将她看穿不可。 独孤夜浠是话中带刺,她不是听不出来。“王爷说的是哪里话,这王府是您的王府,您爱上哪儿就去哪儿,的确不需要敲门。”“也怪妾身胆子小,经不起吓,摔了手中的玉佩,心疼罢了。” 瞄了一眼慕容染月手中的玉佩,心竟有那么一丝抽疼“是因为体寒?” 点着头把璇胥玉佩放回怀中“璇胥玉佩是辛的镇族之宝,虽然不知道二哥是怎么得到的,但是想来一定不容易。” “璇胥玉佩是至阳之玉,更是辛的镇族之宝,辛族是不会轻易拿出镇族之宝的,本王想......慕容影和辛族一定有交易。” 独孤夜浠的一席话让慕容染月不禁紧张起来。交易?二哥究竟会拿什么和辛族进行交换条件呢? “不用太担心,慕容影是你二哥,难道你不相信他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不。”她二哥在她的心中就像神一般。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慕容影,否则她,慕容染月,一定会让那个伤害她二哥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一定。 放下茶杯,独孤夜浠起身,走到慕容染月身侧“本王来不是和你讨论璇胥玉佩的。”“本王想听听爱妃的解释。” 又是‘爱妃’听着就让她浑身不舒服!“什么解释?” 瞬间眼神又变的冰冷不堪。“叶锦岑。”他就是看到慕容染月那样护着叶锦岑感到十分不爽。 “没什么好解释的。”独孤夜浠冷,她也能冷。 “叶锦岑现在身受重伤估计就在鬼门关,本王不介意再让人去送他一程。”邪魅的笑容。 “你...”慕容染月瞪大了双眼看着独孤夜浠。片刻,又冷静了下来。叶锦岑说过,那片青竹林里的雾是有毒的。 第044章 :阴晴不定 看着慕容染月神情的微变,独孤夜浠勾起嘴角,展露了一个极其妖孽的笑容“毒王知道吗?” 有些不惑!这和毒王有什么关系。 “毒王是冷凌痕的师父,你认为,天下有什么毒是毒王解不了的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慕容染月不禁皱眉。 “说,你和叶锦岑的过去。”狠狠地捏着慕容染月的下颚。 独孤夜浠的逼近,让慕容染月连连后退“你胡说什么。我和叶锦岑那有什么曾经过去?” 一把揽住慕容染月的腰,俯首贴近慕容染月的耳侧“没有嘛?哦!或者说,你和逍遥的过去。”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慕容染月看上去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嘛?”用力甩开独孤夜浠的手,逃出他的怀抱。质问独孤夜浠。 “不随便?”带着嘲讽的口气“你昨夜已经与本王成亲,却在新婚之夜跟别的男人走了,还当着本王的面袒护别的男人。”当时,他那么多的下属都在,让他这个堂堂辰王的面子往哪摆? “独孤夜浠。”忍不住的怒吼一声。“你说话非得这么带刺吗?” “本王说的不是事实么?”眯眼看着慕容染月。 深呼吸一口气“我对逍遥虽有救命之恩,可逍遥待我也有恩。近三年来,不论我发生什么样的危险,逍遥都会在第一时刻出现在我面前保护我。这次他之所以会让人把我带走,也是怕我受委屈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若是要杀他,我是一定要阻止的。” 慕容染月自顾自的说的,丝毫没注意脸色越发阴暗的独孤夜浠。 哼!同是男人他又怎会不知道叶锦岑的那点心思。如果叶锦岑对慕容染月没有情,怎么可能会一直保护她。怕她受委屈就把她带走,他堂堂玄尘国的辰王,将来天下都会是他独孤夜浠的,嫁给他还委屈她了不成? 叶锦岑敢在他辰王府劫走他的王妃,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王爷,虽说天昭国和玄尘国的许多风俗礼节都有所不同,但妇德、女戒都是看过的。既然我现在已经是辰王妃,就一定会以王府的利益和王爷你的颜面为出发点。” “那本王倒是很荣幸娶到了一个这么贤惠的妻子。只是,爱妃你似乎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那。” “什么...?” 独孤夜浠一把捞起慕容染月,打横抱起往屏风后的*走去。一脸无害的说道“自然是洞房啊!昨夜出了点意外,今天怎么也得补上啊。” 被扔到*上的慕容染月神色立马变得慌乱。她怎么觉得这样的独孤夜浠比秘史里记载的那个冷酷无情、心机深沉的独孤夜浠还要可怕。“王...王爷...” 独孤夜浠站在*沿边,随手摘下了慕容染月的发簪,青丝顺流而下,垂在腰际。 “等,等下。”慕容染月伸手抵住了独孤夜浠的身体,阻止独孤夜浠向她靠近。 慕容染月的反应让独孤夜浠眸色一冷。 秀眉微蹙。独孤夜浠的心情果然是阴晴不定的。 _______ 求收藏,推荐~~~ 第045章 :临阵脱逃 为了天昭国,为了天昭国的子民,她不可以惹独孤夜浠生气,一定要顺从他。只有顺从他,让他对她放下戒心,她才能更容易的下手。况且她现在对辰王府还不熟悉,她需要时间...... 慕容染月咬咬牙!弯弯的睫毛轻轻一扇,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chuang帘...”声音有些微颤。 独孤夜浠余光瞟了一眼,大手一挥,*帘便松开垂了下来。 缓缓地,低头,吻落在慕容染月的锁骨上,一点点往下...... 感受到了慕容染月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意愿,手用力一扯,慕容染月的衣服被他粗鲁的他撕开。 泪水,终是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让自己不要再颤抖。 独孤夜浠的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可能是因为自幼练武的关系,他的手掌有些粗糙,抚过她细柔的肌肤。让她瞬间清醒,慕容染月奋力推开了独孤夜浠“不要,不要碰我...” 听到慕容染月的话,独孤夜浠脸色一沉。冷冷的对上慕容染月那双惊慌的眸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声音变得很低。 不知是不是因为独孤夜浠的语气吓到她了,慕容染月的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涌“对,对不起。我,我......”拉起被扯落的衣服,慕容染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门外跑去。 独孤夜浠穿上衣服,下*。走到门口,看着慕容染月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握,青筋暴跳,眼底流露出的那股阴狠。愤怒的扯下大红色的*帘,往空中一抛,用内力震得七零八碎。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把他推开的,她慕容染月是第一个。 勾起嘴角,冷哼! “慕容染月,本王要定你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依靠在假山上。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慢慢滑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纤细的手臂虽紧紧的抱着双膝,却又忍不住的颤抖。将脑袋埋在膝盖上,眼泪依旧克制不住。 慕容染月,你这是怎么了。在来和亲之前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么? 你这个样子怎么配做天昭国的公主,怎么保护天昭国和天昭国的子民? 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了。慕容染月,你和废物有什么差别? 你不仅辜负了皇兄的期望,也辜负了姑姑的期望,更对不起父皇。 父皇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么可以毁在她这一代? 若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该怎么守护住父皇的江山。 魔宫 叶锦岑躺在*上,闭着双眼养神。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的伤养好,然后再把小月救出独孤夜浠的魔掌。 在天昭国时初儿对他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若是喜欢,就去争取! 是! 他喜欢上慕容染月,爱上慕容染月了。 独孤夜浠的野心极大,终有一天会为了他会为了自己的野心而伤到小月的。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月被伤害,他一定要保护她! 如果可以,他愿意保护她,守护她一生! ____________________ 对不起哦亲们,小雨今天更晚了~收藏吧~~~么么哒 第046章 :本是杀手 “思曲,让思弦来见我。”声音就能听出他依旧很虚弱。 思曲应声便去叫思弦了。 在魔宫的四大堂主中,东堂主思弦是负责收集情报的,性子也是最沉稳的。南堂专门训练细作,南堂主墨凡,更是轻功绝顶,就是有些小孩子脾气。西堂主思曲,医术了得自是不必说,暗器也极为厉害。北堂训练出的都是真正的死士杀手,北堂的人数也是最多的,北堂主墨延虽然像个闷葫芦,但论武功,在魔宫墨延却是仅次于叶锦岑的。 很快思弦便进来了。“教主有何吩咐?” “去查当年清泠跳崖的真正原因,明日傍晚之前务必回来复命。”三年前慕容炎迎娶幻云国的长公主轩辕苡柔为后,玄尘国自然是要去表示表示的。而前往天昭国的就是独孤夜浠。在独孤夜浠刚入天昭国时,就被魔宫的杀手盯上,是独孤尚宇出了三万两黄金要魔宫派杀手在天昭国境内杀了独孤夜浠。他原本把一切都已经部署好,最后却被清泠给出卖了,她居然真的爱上了独孤夜浠,背叛了一个杀手的誓盟。 提到清泠,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叶锦岑,清泠,墨凡,思曲,墨延,还有她,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 独孤夜浠的潜力真的很可怕,势力日渐壮大,魔宫必须要防着他。所以清泠才会被安排到独孤夜浠身边盯着他。 却在三年前,清泠背叛了魔宫。害的亲自去刺杀独孤夜浠的叶锦岑身受重伤昏迷,与魔宫失去联系,幸好被慕容染月相救。 如今教主又忽然要她去调查三年前清泠跳崖的原因,十有*是为了慕容染月。只是...才两天...“教主。” 看到思弦有点迟疑,叶锦岑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两天时间确实有点紧。但只要一想到小月还在辰王府,他就好担心独孤夜浠回伤害小月,多等一秒都觉得是煎熬...“怎么?还有问题?” 心思极其细腻的思弦,早在当时教主下达命令要他们把慕容染月从辰王府带回魔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们那个冷漠的教主动真心了。“没有问题,属下这就去办。” 辰王府 终于缓过来了的慕容染月发现...她迷路了。在这个院子里兜来兜去竟兜不出去了。 单单王府里的一个别院就这么大,让她迷路了,那日后霓裳行动起来不就很麻烦。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熟悉熟悉这王府的一草一木。 天色即暗,这么一折腾她都有些饿了。慕容染月四处漫无目的的乱走,希望奇迹发生,可以让她顺利的走出这个地方。 这个院子里假山就一处,满园都是桃树,只是纷嫩的花瓣大部分都已经被风吹落,席地而铺,脚踩在上面是软软的。 桃树的中央有一座阁楼,远远地望去透着一缕诡异。 想要靠近去看看究竟,这些桃树却像迷宫一般到处都是死路,走不通。 “啊~烦死了。”莫名的烦躁起来。都怪独孤夜浠,本来好好的心情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回到这种奇怪的地方,饿得要命,还出不去...... 忍不住的跺脚!“这么大的地方,就没个人么?” 噌! 是拔剑的声音! 第047章 :月风歌 一道银光在慕容染月眼前一闪。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等再次真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人拿剑抵着她的脖子。 这么灵?一喊就有人来。 只是...也不用一出现就拿剑指着她吧! 慕容染月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他可是记得浣雨楼是被独孤夜浠下令为禁地的地方,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了她很久,脾气还很急的样子! “我...”奇怪!她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用剑抵着她的脖子已经很不礼貌了,居然还站在她背后连他长什么样子都看不见。 “不怕我杀了你?”刚才哭成一团,现在胆子还挺大。 “当然...怕啊。”这是事实,谁不怕死? “那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怕死。呵呵,还挺诚实! 慕容染月有些纳闷!这人是长得多不能见人?一直站在她背后。“慕容染月。” 眼底露出了杀意,很快又克制了下来“天昭国的明靖公主,独孤夜浠的辰王妃,慕容染月?”想要确定一下。慕容染月怎么会在这? “是。”肯定的回答。 握着剑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 血从伤口里慢慢流出。“唔!”这下,慕容染月是真的慌了神。他该不会是真的要杀她吗?她有得罪过谁吗?“你要杀我也要告诉我你是谁吧!”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到了阎王哪儿,阎王万一问她,是谁杀了她,总不见的说,她也不知道吧。那不是死的太糊涂了! 算来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明亮清澈的双眸微微半合,撇撇嘴,显露出了无奈之情。 “月风歌。” 听到她是慕容染月有点激动,并不是要杀她。这个慕容染月倒是挺逗的。 月风歌!好熟悉的名字。她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啊!是...魔宫的生死墙。独孤夜浠后面就是月风歌。 月风歌收起剑。“你怎么会跑到这里?” 剑没在架在她的脖子上,终于恢复了淡雅的笑容,转身,看清了月风歌。与独孤夜浠、楚阡陌完全不同的风格。 独孤夜浠是属于冷冽型的。每次见到他好像都是一身紫色锦袍,显得深不可测,眉目中显露的尽是阴狠,酷寒。让人心生畏惧。 楚阡陌是如谪仙一般的清冷。一袭白衣陪衬了他飘逸的气质,银色的面具多了一丝神秘,尤其是那一头银发,配上紫色的双眸。清雨过青山,溪畔待长还,扁舟素行来,仿若云中仙。 然而,月风歌又是另一种感觉。乌发散落,随意的绑起来,清风吹过,俊美的脸庞,配上一袭红色的长衫,如妖孽一般。透着...一股阴柔的美! 慕容染月悠悠启唇“月公子这话说的倒也奇怪?你都说了我是辰王妃,这里又是辰王府,我不在这,又该在哪儿?” 月风歌轻笑。慕容染月倒是一个直爽的女人。只可惜嫁给了独孤夜浠。“嗯,辰王妃说的是。” 第048章 :很温暖 “月公子又为何会在这?”仔细搜索月风歌这个人。月风歌,很熟悉的名字,应该不止在生死墙上看到过。 “王妃可以猜猜看呐?”月风歌露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慕容染月抿嘴笑笑!她才没有那么多功夫去猜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猜不到。” 月风歌一把揽过慕容染月用轻功带她离开。发现她很久了,看她在桃林里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出去,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迷路了。 月风歌搂着慕容染月在辰王府上方停留了一会儿,环顾四下无人,才把慕容染月带到了后花园。 慕容染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月公子相助,否则我得一直在里面绕圈子了。” 月风歌倒也回得快“王妃不用客气,日后我还会经常到贵府上叨唠呢。” “一定欢迎!”“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免得她们担心。”慕容染月正准备往自己的倚月楼去。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月风歌说道“别老拿着剑指别人,很没礼貌。”嫣然一笑“你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也很阳光。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你脖子上的伤...”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这些。清泠一直说他性子太飘。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很温暖,很阳光。 扬起嘴角,慕容染月淡然的说道“没事,一点小伤,回去上点药就好,死不了。” 直爽,不做作。这是月风歌目前对慕容染月认识。 清泠是柔得似水一般的女人。激发出男人想要保护她的*。 可是慕容染月完全不一样。哭的时候很脆弱,当抹干眼泪,起身的那一刻,又好像很坚强......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绝世的容貌而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质。淡然,有点伤愁。那样清澈的双眸映现出无限的光芒。 传闻,明靖公主容貌倾国倾城。 传闻,明靖公主才智博古通今。 传闻,明靖公主一舞可倾天下。 又传闻,明靖公主精通兵法,运筹帷幄,能决胜千里。 再多的传闻,不及亲眼一见。 今日他见到了她倾国倾城的容颜。 至于,博古通今、舞倾天下、决胜千里。他想...他有的是时间一一品赏。 倚月楼 慕容染月匆匆回倚月楼,却见到初儿一脸焦急的在倚月楼楼下四处张望。 初儿见到是慕容染月的身影,急忙相迎了过去“公主~我的好公主啊,你这是去哪儿了?吓死初儿了,初儿还以为,还以为......”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以为什么?”慕容染月执起初儿的手拉她上楼。 “以为公主你又被掳走了!” 本来是想逗逗她的,谁知道初儿的眼泪真就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吓得慕容染月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别哭,别哭。我刚刚只是迷路了,这不也安全回来了么。乖,别哭了。” “嗯。”点了点头,抹去了眼泪。 忽然慕容染月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刚刚她从房间里跑出去,没见初儿而没见碧青他们四人。“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不在门口候着?” “刚刚...王爷吩咐让我们都到楼下候着。” “去楼下,也没见你们在啊?”莫非是刚刚自己跑得太快没看见她们? “今日午膳时王爷吩咐膳房不允许再准备寒性的食物,又不了解公主你爱吃些什么不能吃些什么,这不管家才找我去膳房看看,顺便告知厨师,谁知,等我回来,公主你就不见了,连王爷也不在了。” 第049章 :别有意思 “那碧青她们呢?”独孤夜浠说,碧青、碧念、碧珠、碧莲是给她的丫鬟,以后她们会一直跟着她伺候她。那不是应该一直在她身边的么? “是因为丝锦坊的嬷嬷来了,便让碧青和碧念去拿公主你进宫的服饰,拿回来给你试试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的话还可以修改。碧莲和碧珠我走的时候还在,等我回来后发现公主你不见了,正当我准备去找你的时候,她们四人才刚回来。然后我便让她们出去找你,我就在这等公主你回来啊。” “原来如此。”微微点头。听了初儿的话,有些不明的感觉...“对了,初儿你先替我包扎一下。” “什么?公主你是哪里受伤了嘛?哪里呀?”初儿又开始慌乱了起来,在慕容染月身上四处寻找伤口。 “是脖子...”慕容染月反手指了指。有些无奈,月风歌也真是,用剑抵着人家脖子那也不小心一点... “啊?”初儿一惊!“这...这怎么回事啊?公主你...我,我马上给你包扎,你别动啊。” 初儿小心翼翼的给慕容染月包扎“公主,你这是怎么弄的啊?”伤在脖子,实在蹊跷的很! “不碍事,只是个意外。”知道初儿那丫头一定会比她自己还紧张,便转移话题了“不是说要试衣服么?在哪儿呢?” 辰王府,书房屋顶上 月风歌一身红色长衫,手中一把折扇负手而立。对着面前一身紫袍的男子说“三年来,师弟别来无恙啊?” 紫袍男子自然就是独孤夜浠了,冷眉一笑“三年来师兄初次来本王王府,站在这上面做什么?不如到下面书房一聚?师弟也好请师兄你用杯茶啊。”极为客气的话,从独孤夜浠的嘴里说出来,却生生是显得丝毫没感情。 说罢,一红一紫两个身影瞬间飞入了书房内。 独孤夜浠慵懒的坐在太师椅山,面色格外阴沉。 月风歌收起以往轻浮之态,瞬间变的认真起来“为何要娶慕容染月?” “本王娶王妃,还需要向你解释?”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但你要向泠儿解释。”“是谁说他的王妃之位非泠儿不可?又是谁向泠儿许诺这一生都只爱她一人?泠儿才失踪不过三年,你便娶妻娶妾。泠儿对你一片痴心,甚至不惜背叛魔宫,你居然如此待她。”越说越气愤,眼中几乎能喷火。 是的!他们,从一开始便知道清泠是魔宫的杀手。 “泠儿?”哼!独孤夜浠冷眼看向月风歌。 看到这样的独孤夜浠,月风歌倒好像轻松了许多。这么多年来,独孤夜浠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他们同门十年,对独孤夜浠的脾性还是了解的。每次喊清泠为泠儿时,独孤夜浠总会赌气很久。 没想到过了三年,独孤夜浠这些小脾气还是没变。 月风歌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师妹也好,泠儿也好。如今你既已娶了慕容染月为王妃。日后...若找到师妹,还希望你莫要与她再做纠缠,否则我鸿雁楼定不会善罢甘休。”警告式的话音落下,红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书房内。 月风歌说:日后...若找到师妹...... 月风歌的话。 是别有意思? 第050章 :一言不合 片刻 一直书房外偷偷看着的冷凌痕,见月风歌走了才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手上还熟练的转动着折扇。“怎么没打起来?”一副欠揍的姿态。 果不其然,独孤夜浠冷冷瞟了一眼冷凌痕。 冷凌痕倒抽一口气,耸耸肩“好了好了,既然没打起来,我就先走了。”想了片刻。又说道“今天我就不在你这蹭饭了。”说完,也一溜烟的走了。 冷凌痕像脚底抹了油一般。独孤夜浠和月风歌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是两人脾气相冲,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今天倒是奇了,居然没动手。想来刚刚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安全起见,为了不无辜受牵连,他还是先会自己府上避避风头吧。 倚月楼 因为慕容染月受伤一事,碧青四人正愁眉不展呢。即使慕容染月不停的说她没什么事,可...依旧难抚平她们... “碧念,冷公子还在府中,你去请冷公子过来瞧瞧王妃的伤。”碧青说道。 “嗯,好,我这就去。”说着碧念拔腿就要冲出去。 “不用了。”急忙喊住碧念“你们真的不用如此紧张。我真的没事。初儿已经给我上过药止血了。真的不碍事,不要去麻烦冷公子了。”慕容染月笑着说。 “不行啊,要是留了疤那可怎么是好!”碧珠边说眼泪边在眼眶里打圈。 一旁的碧莲也是如此“是啊,还是伤在脖子上的。” “那我还是去请冷公子看看安心些。”碧念一脸焦急。 一把拉住碧念的手“天色不早了,也该用晚膳了吧。用好晚膳直接让冷公子瞧就好啦。” 走进大堂 芸夫人和梦夫人都已经到了,管家也在一旁候着,这会儿她也到了,就只剩下独孤夜浠和冷凌痕没到了。 芸夫人见是慕容染月来了,便起身行礼“王妃。” 慕容染月微笑着扶了扶芸夫人“芸姐姐无须多礼。”瞟了一眼芸夫人身旁的梦夫人,见她依旧坐着,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向,倒也没有生气。 没一会儿,独孤夜浠便走了进来。却没见到冷凌痕。这倒是让慕容染月有些意外。 碧念说冷凌痕精通医术,素有医仙之称。是独孤夜浠的生死之交,在王府蹭饭是常事。 这会儿怎么不见冷凌痕了? 独孤夜浠今天的表情也略显沉重。他进来就看到慕容染月东张西望,也猜到了几分。语气却依然冷的说“不吃饭看什么?” 回过神才发现芸夫人和梦夫人都已经行礼了,就她还呆呆的看着门外“王爷。”欠了欠身子行礼。 “用膳吧。”看了看饭桌上的菜,满意的看以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的管家,都是暖性的菜系。 气氛莫名的压抑。大家都低着头一个劲的吃饭。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打破了宁静“吃饭怎么都不等等我?”一个红色的声音落在大堂内,带着妖孽的笑容看着堂内的一切。 瞬间,独孤夜浠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低咒一声! 慕容染月更是觉得意外。月风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第051章 :王妃见你很怕 谁料,月风歌走进慕容染月身边,一脸*的说道“这就是我们的辰王妃吧?生的真是美极了。”说着一只手就往慕容染月的脸伸去。 还没碰到,独孤夜浠用内力扔出一根筷子,筷子迅速的往月风歌的手飞去,月风歌扬唇一笑,躲开了攻击。 独孤夜浠双目冷冷的移向月风歌“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就滚。” “我这不是听说师弟你娶了王妃么,自然是来看看的啊!”毫不在意独孤夜浠那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在慕容染月身边坐了下来。“王妃是叫慕容染月吧?” 慕容染月含笑点头。月风歌说这些显然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他们见过面了,即然如此,那么她也不必说穿。倒要看看月风歌究竟何意。 “都下去。”独孤夜浠起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紧紧的捏着桌上的瓷碗,像是随时要捏碎一般。 独孤夜浠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慕容染月,拎起裙子就往大堂外跑。 看着慕容染月匆匆逃离的样子,月风歌不禁笑出了声。 独孤夜浠拿起碗向月风歌袭去,月风歌侧身躲开。 “师弟的脾气还是这么大,也不好好改改。难怪你的王妃见你很怕的样子。” “.........”慕容染月怕他?怎么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看你这个样子,师妹若是知道,应该会对你死心了吧。” 倚月楼 慕容染月一路匆匆的回倚月楼。刚到楼下,碧珠碧莲就急忙问“王妃可有找冷公子瞧瞧伤口。” “冷公子今日不在王府用晚膳,所以没瞧到。这伤既已止血你们真的不必担心。”微笑着安慰道。 慕容染月径直上楼。脖子上的一点小伤口真的不算什么。曾经霓裳...独闯辰王府,和独孤夜浠交手,受了重伤。独孤夜浠剑剑都是致命的。当时,她的伤几乎遍布全身。好在有初儿,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 守在门口的碧青和碧念见是慕容染月上楼,刚欲开口询问,便被慕容染月抢先一步堵了回去“有些累了,你们去准备热水,我想沐浴休息了。”说完就进屋了。 初儿刚欲进屋便被碧青拉住了。“初儿。” 初儿转身不惑的看着碧青“碧青姐何事啊?” “今日王妃用什么花沐浴?” “还是青荷花。”思了偏刻,又说道“公主最喜欢的花是青莲,所以公主沐浴用的都是青荷。啊~对了还有,公主最喜欢的颜色是青色和白色,所以大多数衣饰都是青色和白色的。” “恩,我们这就去准备热水。” “都去门外吧。若有需要,我会喊初儿的。”慕容染月一边摘簪子一边对身后的初儿,碧青碧念说道。 “是。” 应声出去,关上了门。 用木梳,梳顺了长发,走到屏风后,褪去衣衫入浴。 烟雾缭绕,看着有些朦胧。她仰头靠在浴桶上,舒了一口气。 今晚....独孤夜浠应该不会来吧。 想到今天白天那一幕,她就忍不住的浑身打颤。 第052章 :爱妃真是诱人 虽然她已经嫁给独孤夜浠了,可是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太多的磨合,彼此了解的都还很外在。 算了。不想了这些无用之事了,她该想的是怎么才能拿到玄尘国的机密。 之前在客栈中遭遇刺客,离说是独孤尚宇派出的杀手。 不论是霓裳夜探皇宫,还是秘史中所记载,皆说独孤尚宇是昏庸,且荒淫无道。 究竟是离骗她还是独孤尚宇一直在伪装? 进宫,应该是唯一的办法了。 只是... 边想边伸手那旁边挂在架子上的浴巾,却怎么也摸索不到...凭着感觉摸了许久终于拿到了浴巾,正准备站起来出浴桶,却发现好像有些不对。 初儿她们不是在门外么?她也没有叫她们进来啊! 分明感觉是有人把浴巾递给她的啊!是谁? 转头的一瞬! 啊———— 一声尖叫划过辰王府! 先是惊慌失措,后是愤怒的瞪着独孤夜浠。该死,这个时候独孤夜浠怎么来了。“你,你出去。”双手环胸,迅速把自己的身子藏到水下。 独孤夜浠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本王若是出去了,谁给爱妃递浴巾呢?” “不,不用。你出去。初儿呢?初儿...”怎么回事,为什么初儿会让独孤夜浠进来啊! “她们都在门外,只是都不会进来罢了。”独孤夜浠一直盯着慕容染月看着。 慕容染月不禁皱眉,吼道“那,你转身啊,我要穿衣服。”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啊。不能看?” “你,不能看。不许看。”该死的独孤夜浠,简直是个无赖啊。内心忍不住的嘶吼。 独孤夜浠不顾慕容染月的怒气,一把把慕容染月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啊!”捏着浴巾,迅速裹住自己。“独孤夜浠,你混蛋!”这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天!她还是更愿意面对那个嗜血冷酷的独孤夜浠。宁可费些神,去和独孤夜浠玩心计,也不要和此刻的独孤夜浠共处一室。 “本王不是混蛋,本王是你的相公。”贴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语气。 从他口中吐露出的温度,让她不禁浑身一颤。 低头,眯了眯眸子,在她胸口闻了闻,勾唇,笑的暧——昧“爱妃真是诱人。” 慕容染月躺在他的怀里,被独孤夜浠死死地固定着,她只能用肘部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咬咬牙一声怒吼“放开我。” “放开?本王可舍不得呢!” 门外守着的初儿着急得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因为隔着门,听得也不是太清楚。想要贴在门上听听清楚,可又碍于碧青和碧念也在,愣是只能干着急。 因为只裹了一条很薄的浴巾,玲珑的身形显露无遗。 独孤夜浠很不温柔的把慕容染月扔到*上。 被摔的有些吃痛,慕容染月虽很不满却也没有太大的脾气,反是一把扯过*上的锦被,赶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独孤夜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么晚了,除了睡觉,爱妃还想做什么?”说罢一个利索躺到了慕容染月身边。一手搂着慕容染月,一手撑着脑袋好看清慕容染月的每个表情。 --------------- 扣————九,零,五/零零、八——四——八,零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啊~~~~ 第053章 :嫉妒作祟 只是被子裹着,所以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只能腾出一只手,抵住独孤夜浠那不安分的脑袋。身子试着微微一动,想要挣脱,却无奈独孤夜浠是在抱得太牢,根本无用。 “别动。”气息有些紊乱。她不知她现在这个样子会让人忍不住要了她么。 被独孤夜浠的语气给吓到了,慕容染月真乖乖地不动了。 独孤夜浠满意的一笑。随手一扬,红帐子默契的合在了一起。 他温柔的拨开她唇间误入的青丝,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伏在她的身上,吻上她的唇瓣,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油走。 她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急的她只能干流眼泪。 当他的舌撬开贝齿的那一刻,她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 抹嘴角的血迹,倒抽一口气!大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胆子不小。” 没停片刻,又撇过头,狠狠吻向她的颈间。 忽然间,她如失去了灵魂一般,忘了反抗,也没有去迎合,只想一个木偶,任他掠夺她的每一寸。 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画面。是那个暴雨的夜晚。她被山贼掳去,差一点,她就要失去清白之身。 那夜,后来她虽昏昏沉沉的,却清晰的看到了那个救了她的人。 那样飘逸的银发,那样冰冷的银色面具,那样魅惑深邃的一双紫眸。 只有楚阡陌! 虽然之后他都没有出现,但是她清楚,是他救了她。在她无助的时候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的胸膛真的好温暖,好安全。 他说:别怕,有我在。 温柔的语气,如魔音一般穿透她的心房。 想到这,她很自然的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睫毛上,还有泪痕的印迹,却也因此,显得格外美丽。 半响,回过神。 她这是在想什么? 正懊恼着,就感觉脖间一股撕疼油然而生。 是独孤夜浠满脸的戾气,掐着她的脖子,怒吼“谁给你胆子?在本王身下居然敢想别的男人。”说着,掐住慕容染月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刚刚就发现身下的她怎么忽然不挣扎了,对上她的双眼,竟然走神在想别的事,看她笑的样子,猜到肯定是在想别的男人。 嫉妒心作祟让他忍不住想要问清楚她心里在想谁。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一定要杀了那个男的,再好好的收拾她。 许是被独孤夜浠掐的喘不过气了,她的脸色渐渐的变白。 见此,心,有那么一丝微动,手,上的力,不禁轻了许多。 终是能喘口气了,缓缓说道“王爷若是强要,又何必管我心里在想谁。”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顶撞独孤夜浠了。 “是叶锦岑?”声音压得极低,拼命在克制心底的那股怒气。 蹙了下眉。有些不惑!怎么又和逍遥扯上关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和他没关系?”“呵,看样子你心里还不止一个人。”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咳~”“你...”话还未说完,又感觉身上一重。 比起初时还要疯狂,每一寸的亲吻,都让她生生发疼。 __________________ 亲们记得看了喜欢要收藏+推荐哦~~~~~~么么哒~~~~ 第054章 :治标不治本 当他的手开始油走,她彻底慌了。死死地咬住下唇,减轻恐惧。却丝毫没用,凉意直升心头,一股血腥味飘出。 他一愣! 抬首,看到的是慕容染月竟咬破了自己的唇,鲜血已经流到了她的脸颊上,却依旧没有松口。 心,好似被狠狠的打了一下。 “慕容染月你疯了?松口。”命令式的语气,不容置疑。 像被施了魔咒,慕容染月确实乖乖松口,没有再咬住了。满面泪痕尽是委屈,带着一丝抽泣声“你走。”很虚弱的声音,微微颤抖。 好似发觉慕容染月的不对劲。迅速起身,伸手抚摸她的脸蛋,温度很正常。 缓了缓,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推独孤夜浠下*。又说了一遍“你走,走,离开我的房间,走啊。”一边扔他的衣服一边吼道。 看慕容染月的脸色越来越差。让他不禁想到在那次...也是如此! 心瞬间慌了。 最快速的穿好衣服,往门外走。 在独孤夜浠厨房门的一瞬,慕容染月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房门外 终于见独孤夜浠出来了。初儿急忙行了礼“王爷。”刚才听到是公主的声音,公主发脾气了,可明显,她的声音在颤抖。 独孤夜浠一扫之前的担心,冷冷的面容“去看看王妃。”如果真的是一样的症状,那么这个初儿应该有办法。 “是!”初儿应了一声,急忙进去了。 门口的独孤夜浠却并未进屋。对一旁的碧青说“王妃晚膳用的不多,去准备些糕点拿来。” “是。” 独孤夜浠思来想去,还是有必要跑一趟。那药虽然有效,却似乎也是治标不治本,不是长久之计。 初儿进了屋子,就看见慕容染月颤抖的倒在*上,嘴角鲜血也还未干。差点没惊叫出来。立马掏出小瓷瓶给她服下驱寒药,替她盖好被子。又拿出绣绢,小心的擦去慕容染月嘴角流出的血迹。 “公主。”以前在天昭国公主还未出嫁时,这驱寒药数月不见得服用一次。如今才刚和亲两日便要服驱寒药了,来的一路上更是几乎一日一粒。想到她就心疼。 “好疼~” “啊?公主,好疼?哪里好疼?哪里啊?”听到慕容染月说疼,初儿又紧张了起来。 “脖~子~”虚到只字难启。 初儿懊恼到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公主脖子上的伤口裂开了,血都留下来她居然没发现,真是笨死了! 一直躲在暗处的墨凡其实戌时未到就已经到了,等了好几个时辰却一直没有机会见慕容染月告诉她教主的情况,之后又看到独孤夜浠进了慕容染月的房间,在里面呆了好久,而他只敢在远处暗暗观察,生怕接近了,一独孤夜浠的警惕性会发现。 这会儿独孤夜浠终于走了,却也不好下手。看似平静的辰王府,此刻必定暗伏了许多人。当日婚宴是例外,如今只能智取了。 正想着...... 墨凡就看到碧青正端着一碟甜点走往倚月楼。灵机一动。那不是那日候在慕容染月房门口的丫鬟么。 ____________ 亲们觉得小雨更新的很慢了么~对不起啊,因为边写边更得所以肯能会有点慢。没更星期小雨会尽量多更新几章的,今晚等小雨放学回来再送上一更。求收藏求推荐好不,没动力,写的就慢呢~~~~ 第055章 :请公主放宽心 拿起准备好的小石子,往碧青身后花丛里扔去。 果然...碧青迅速回头了。墨凡便趁机将揉成团的小纸条稳稳地扔到满满的糕点之中。 碧青感觉到手中的碟子微颤,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不同!舒了一口气,继续往倚月楼走。 墨凡暗暗窃喜!幸好他有先见之明。 不过,倒是让他证实了一点。 独孤夜浠派在慕容染月身边的那四个侍女都是有武功的,而且不低,否则反应不会那么灵敏。 独孤夜浠的心机果然很深。这么防着一个异国来的公主。 他得把这事告诉教主。 瞬间一个黑影消失了。 子时 碧麓山庄 嘭~ 一声巨响! 房门被狠狠的踹开。 正在做梦的冷凌痕瞬间被惊醒,拔出*头的剑,正欲动手... “冷凌痕,快跟我走。”独孤夜浠一把抓起冷凌痕的手,往门外走。他今夜一定要让冷凌痕给慕容染月瞧瞧,到底是什么病,否则他无法安心入睡。 听出了独孤夜浠语气里的紧张。正色问道“出什么事了?”肯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否则独孤夜浠不会这么闲,大晚上的来找他,还这么着急。 “别问那么多,走就是了。” “那也先让我穿好衣服啊!”去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 辰王府,倚月楼 “王妃,可要吃些糕点?”碧青捧着一碟糕点站在*头,柔声问道。 服下驱寒药以后,慕容染月的脸色已经好多了。“没有很饿,你先放着吧。” “这是王爷走的时候特地吩咐奴婢去厨房准备的,王妃就吃些吧。”碧青想了想又补充够了一句。 有些艰难地笑了笑了“罢了,既然是碧青特地准备的,那我就偿一些。”说着就拿起一块糕点,还未放入口中又说道“有些干,给我去倒杯水吧。” “是。”看到慕容染月吃了糕点,碧青真个人都感觉松了一口气。 慕容染月递了一个眼神给初儿。初儿会意道“碧青姐,糕点我先拿着。” “嗯。”把糕点给了初儿就去给慕容染月倒水了。 初儿明白慕容染月让碧青去给她倒水,肯定不单单因为口渴。 果不其然,慕容染月指尖轻点碟子里的糕点,一个小纸球便顺势落进了她的袖子里。 很快碧青的水就倒来了。“王妃,水有些烫。” “嗯。”微微抿了一口。“都子时了吧,快去休息吧,让碧念她们也都去休息。这儿有初儿就可以。” 等碧青出了门,慕容染月才把袖子里的小纸球拿出来。 虽然有些皱,但字还是很清晰:教主已无大碍,请公主放宽心。 不熟悉的笔记,但是并不难知道。教主!指的定然是叶锦岑。那么一定是魔宫的人送来消息。 激动的拉过身旁的初儿,满是笑容“初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初儿现在想到的是她家公主这段时间受的苦,只剩满面愁容。除非好消息是告诉她,她家公主再也不会受伤了。撇撇嘴! 看到这样的初儿,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是逍遥,逍遥已经没有大碍了。你看。”递过纸条给初儿看。 眼底露出了一瞬笑意。心瞬间安了许多。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_______ 今天第二更哦~差点忘了呢 亲们收藏吧,推荐吧~~~~ 第056章 :半夜把脉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挑眉,饶有兴致的问初儿。若有可能,她希望初儿可以留在叶锦岑身边。 “如果公主你能别再让自己受委屈受伤,那对初儿来说才是个好消息呢。”不只因为她是一个巫师要保护好慕容染月的责任,更因为一路来她是亲眼看到慕容染月所承受的苦。 这些年一直有初儿的陪伴,她才觉得并没有那么苦,初儿就像她的家人,二哥出征后,许多心理话只能找初儿诉说,所以最懂她的除了二哥还是初儿“好~我答应初儿,一定不让自己再受伤了好不好。” “嗯。”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困意袭来,让初儿去休息,自己也准备睡下了...敲门声就想起了。“王妃,可睡下了?” 显得略有些无力。“还没...”是碧青的声音,不是让她去休息了吗,怎么还在? 推门进来的不是碧念,而是,独孤夜浠! 双眸一沉,有点小脾气“怎么是你?” “刚才走的时候你脸色不太好,本王就去找了冷凌痕来。在楼下见你房里还亮着,所以就上来了,让他把下脉?”这回独孤夜浠的语气要柔和许多了。 慕容染月觉得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了。虽然很平淡的语气,却是破天荒的一反常态。没有轻浮,没有霸道,也没有愤怒。“现在么?” “明日...也可。”他真的是中邪了。居然会半夜去碧麓山庄把冷凌痕拉来,为的只是...有借口光明正大的上来看看她。 明日也可?那为何要现在还要上楼打扰她?故意耍她啊?“冷公子来了么?” 沉默! 慕容染月叹了一口气!披上外衣,下*“都这么晚了还让人家跑来。”说着就自己去给冷凌痕开门了。“冷公子请进。” 冷凌痕忍着气没处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居然是为了慕容染月。独孤夜浠啊独孤夜浠,还不承认动心了。 冷凌痕开始给慕容染月把脉了。 没人说话,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 独孤夜浠站在冷凌痕身后,正好面对慕容染月,一直盯着她。 被看得有些发毛!抬头瞪了他一眼。 发觉自己在无意中又失控了,却又不好明的表现出来。倒霉的冷凌痕真能无辜遭横祸“你是没睡醒吗?这么久还没好?到底为什么忽然身子变冷?” 冷凌痕嘴角抽了抽。半夜把他拉起来,没睡醒也是正常吧!但是......白天给她把脉时怎么没发现,是太草率了吗。慕容染月的体制好特殊......想了片刻说道“会忽然变冷是因为身体本身的体制阴寒,过激过劳都会导致身体迅速降温。只是...”想看慕容染月“你体内一冷一热两股气再窜...王妃身上有璇胥玉佩?” 愣了愣!“嗯。” “会胸闷难受?” “偶尔一阵一阵!” “是因为才刚佩戴的原因。璇胥玉佩的奇就在此,它需要和你本身的身体有一个磨合的时期,再过上三四日,便好了。” “嗯,我想也是!” 冷凌痕用力的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药味,刚还以为是他自己迷糊没睡醒的错觉呢。“王妃可是那里受了伤?” +________ 亲们,昨天小雨更新了两张哦~就是不小心被退稿了,重新改了一下,不知道有了木有~~~~抱歉啊~~~ 第057章 :她很坚强 “嗯?”没反应过来。莫非说的是她脖子后面的伤。“哦,今日确实不小心受了伤。”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说?”听到她受伤,独孤夜浠的语气不由紧张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独孤夜浠不问还好,问她她就觉得气。若不是独孤夜浠更发了疯一样不正常,她哪会迷路,哪会碰到月风歌,哪会受伤。没好气的瞪了瞪他。 冷凌痕有些兴奋的问“不知让在下看看伤口可方便?” “额!在脖子后面。”她是不是看错了,冷凌痕那是什么表情。 独孤夜浠的动作比她还快,立刻移到她身后去看伤口。“怎么会伤的?”伤口居然在脖子后面,如此诡异。 冷凌痕就比较淡定了“是剑伤。敢问王妃这止血药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怀疑她偷得不成。虽然心里有些明白,但语气还是很平缓的“这是我从天昭国带来的。是我天昭国的一位能人特制的止血药,对剑伤刀伤和一些被利器所伤的伤口十分有效。” 眼底露出抑制不住的激动“可不可以给我一点。” “嗯?” “这种止血药我只有听说过,一直没有见过...想研究一下...只要一点点就行了。” 看他对好药痴迷的样子,慕容染月不禁觉着有些逗。“好东西自当与大家分享。若冷公子能研究出来,也可以造福很多人吧。” “那是当然。” “只是这药并不在我身旁。若冷公子真是喜欢,明日我便让初儿给你送去。” “啊~不必送,我自己来取就好。” 一旁的独孤夜浠并没有很在意听他们的对话。心思还在慕容染月脖子后的伤上。 猛地想起了! 白日,她从倚月楼落荒而逃,碧莲碧珠跟随其后见她进了浣雨楼! 在浣雨楼! 迷路的她遇到了月风歌。莫非是月风歌伤的! 该死的月风歌。 在他的王府伤了他的王妃! 心情十足好“好了,那我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吧?”冷凌痕问。 独孤夜浠回了冷冷的一句“随你。” 这又是谁得罪他了?什么态度嘛这是!半夜起来来给他的王妃把脉,倒好像还是他的不是了... 等冷凌痕走了一会儿。两人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而独孤夜浠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王爷还有事?”终于忍不住的先开口了。 “为什么不告诉本王你受伤了?” “小伤罢了。死不了。” 小伤?死不了? 这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该有的口吻么? “为什么刚才要赶本王走?”又问。 “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那个样子...” “为什么?” “因为,慕容染月很坚强。” 因为,慕容染月很坚强。 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心竟然会疼。 明明病的时候很脆弱,还不愿意别人看见,说自己很坚强。这样的坚强,为什么会让他心疼。 后来...... 独孤夜浠离开了倚月楼。慕容染月也很快的睡下了。 其实,她很脆弱。 她和每个女孩都一样,希望遇到一个可以给她依靠的臂膀。希望遇到一个人,可以替她撑起一片天,为她搭建一个温暖的港湾,让她生气了发发脾气,让她生病了可以撒撒娇。 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她可以不要这么坚强,不要这么死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亲们,看在小雨又是第二更的份上收藏推荐一下吧~~~~~~~~~~~~~~~~~~~~~~ 泪~~~~~~~ 第058章 :‘毒\’妇 因为没有那样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因为承受着不该承受的责任。她必须坚强,必须...假装很坚强。 她不明白,为何那样重的担子,老天要选中她。 她不明白,为何心怀天下这样的雄心,她要有。 至今她都不明白。 只是即使她不明白,也从不曾抱怨过什么。 只觉得,作为父皇的女儿,就应该守护父皇的江山。只觉得,作为天昭国的公主,就应该守护天昭国的每一寸土地。 清晨 安礼,若没有特殊的情况,王妃、侧王妃应当等王爷下朝回来共用早膳。 如今,独孤夜浠没有侧王妃,所以只有慕容染月一人在正堂等他下朝回府后一起用早膳。 “王爷回府!”一声高呼。 慕容染月立马看向门口,起身行礼。“王爷。”独孤夜浠淡淡的说“等很久了?” “睡得晚,也刚起,没有很久。”含着浅浅的笑容。又看到了身后的冷凌痕“冷公子也来了,一起用早膳吧。” 冷凌痕果真很不客气的坐下了“好啊,只是我还带了一个和我一样白吃白喝的来。” 冷凌痕说道的是独孤夜浠身旁那个一身淡粉罗裙的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鹅蛋脸,甜甜的笑容,可爱极了。 女孩就一脸笑容的往慕容染月身边跑“这就是夜浠哥哥的王妃吧。果真如此大家所传的一样,倾国之色。” 被她这么一说,慕容染月倒觉得有些羞涩了。 冷凌痕一把抓过女孩“王妃你不要理她。‘毒’妇一个。” 女孩白了一眼冷凌痕“染月姐姐,明天是我的生辰,你和夜浠哥哥一起来哦!在碧麓山庄。要早点到哦~染月姐姐你会来的吧?啊!我可以叫染月姐姐么?” 半天才反应过来,笑意盈盈“额!可以啊。只是...你是...” 女孩气鼓鼓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高兴地。我是冷凌痕的师妹,林语嫣。染月姐姐叫我嫣儿就好。” “嗯,嫣儿!”原来这个可爱的女孩是冷凌痕的师妹啊。 林语嫣又高兴的蹦到独孤夜浠身边。“夜浠哥哥一定要带着染月姐姐来哦。” “你都开口了,本王还能拒绝吗?”独孤夜浠挑眉问道。 “不能。”林语嫣乐呵呵的说。“这下有染月姐姐陪嫣儿,嫣儿就不孤单了。” 冷凌痕撇了林语嫣一眼“王妃和她在一起可得小心着点啊。” “嗯?”不明白冷凌痕说的什么意思。好像又明白了什么。独孤夜浠说毒王是冷凌痕的师父,林语嫣是冷凌痕的师妹,那么林语嫣也是毒王的徒弟,也就是说林语嫣会用毒。 林语嫣嘟嘟嘴“染月姐姐别理师兄。师兄老是欺负嫣儿可讨厌了。我们赶紧吃早膳,吃好后,陪嫣儿出去玩啊。” 出去!“不许。”独孤夜浠立马吼道。在王府里叶锦岑就敢来劫人,出去了,万一他的王妃丢了,那他找谁要去啊。 被独孤夜浠这么突然的一吼,林语嫣没被吓到,倒是慕容染月吓得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好好的在吃饭,吼什么?奇怪! 第059章 :契合的一对 “夜浠哥哥你那么大声干嘛,看把染月姐姐给吓得。” “只是出去玩会儿,今日正好我也要出去办点事,我跟着她们就成了。想来王妃还没看过我们玄尘国京城的大街吧。与你们天昭国的可不一样。”冷凌痕打圆场。 独孤夜浠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了慕容染月。 慕容染月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而失了方寸,依然很淡然的笑着。“听说月城的街道日夜都是极其繁华的。虽没见过,却耳闻不少。” “如果想出去,那就出去吧。”看得出她眼底的渴望。顶多,他多派些人偷偷跟着。 “就知道夜浠哥哥最好了。染月姐姐我们快点吃。”林语嫣高兴的说着。 “呵!”冷凌痕忍不住的笑了一声。独孤夜浠,你完了,慕容染月已经开始在改变你了。 倚月楼 “初儿,这是冷公子的师妹林语嫣小姐。”慕容染月拉着林语嫣介绍到。 初儿行了行礼“见过林小姐。” “嫣儿,这是初儿。人前她是我的丫鬟,私底下她与我情同姐妹。” 恍然大悟一般“初儿好。”又看向慕容染月“那以后嫣儿也要做染月姐姐的妹妹。” 噗呲一笑!“嫣儿都叫我染月姐姐了,我不想收你这个妹妹还来得及么?” 林语嫣也没有回她的话,反是偷偷地乐呵着! 慕容染月和初儿两人互看一眼,都有些茫然。慕容染月只是觉着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打算问林语嫣。最后还是初儿问出了疑惑“林小姐这是在乐什么呢?” 林语嫣语重心长的对初儿说道“我在笑,染月姐姐和夜浠哥哥真是天生的一对。” 一个说:你都开口了,本王还能拒绝吗? 一个说:嫣儿都叫我染月姐姐了,我不想收你这个妹妹还来得及么? 哈哈!还真是莫名的契合! 慕容染月微微一颤!她和独孤夜浠...天生一对?面色有些红了,缓了口气“嫣儿不是要出去玩么?” 以为慕容染月是害羞了“好了好了,嫣儿不说了,嫣儿不说了。染月姐姐别生气,那我们快些吧,一会儿赶不上好吃的了。” “初儿,去拿一盒止血膏来。”昨夜...应该是今日丑时,答应了冷凌痕要给他的... “好。”初儿拿了一盒止血膏给慕容染月“公主要出去?初儿得跟着你。” “不碍事的,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不是她不愿意让初儿跟着,而是她得多留一个心眼,以防有人进她的房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月城,大街上 林语嫣一到大街上,真就乐的跟个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左看右瞧的。 而慕容染月看到熙攘的人群,和周围的一切,依旧是清浅的笑容,情绪似乎没有太大的波动。冷凌痕这才觉得,慕容染月的表情不多,似乎一直都是浅笑。 “王妃可觉得玄尘国的月城和天昭国的帝城有何区别?”冷凌痕轻声的问身旁的慕容染月。 “在街上冷公子就别叫我王妃,人多耳杂,万一被人听了去也多有不便。还显生疏的很。若冷公子不嫌弃,唤我染月就好。” “说得对。说来我们也不算陌生了。那我便叫你染月,染月也就别冷公子冷公子的,冷凌痕,随你喜欢的呼我。” ______~~~~呜~~~~ 亲们还能不能快乐的玩耍了啊~~~~泪~~~~,求搜藏啊~~~~~ 第060章 :一出戏 想了想说道“痕?可好?”听独孤夜浠也这么唤冷凌痕。 张扬的笑容“自然好。” 颔首一笑。“天昭国因盛产丝绸,所以反在帝城就只有两家最大的丝绸店,客人也少之又少。而玄尘国的丝绸都是从天昭国出境过来的,却在月城竟然是十家店面两家丝绸,一路看过来这些丝绸店里竟然都有三三两两的顾客。” “染月观察的到是仔细。”想起了自己还要办事“染月和嫣儿先去万香楼吃饭,我先去办点事,很快就来找你们。嫣儿保护好染月。” “放心啦,我会保护好染月姐姐的。染月姐姐我们先去吃饭,都饿了呢!”拉起慕容染月就往不远处万香楼跑去。 万香楼,二楼 倚窗而坐的一个位置将整条街的景色尽收眼底。 “两位客官要吃些什么?”小二热情的招呼着。 “染月姐姐要吃什么?” “先上一壶茶好了,其余的等痕来了再说。” “好,就听染月姐姐的。” “好嘞!两位客官稍坐片刻。” 不一会儿,小二拿了壶茶上楼。 慕容染月和林语嫣喝着茶边聊天边等冷凌痕。 忽然,林语嫣神色发生了变化,变得极其兴奋。“染月姐姐,你在这别走哦,我去去就来。” 秀眉微蹙,话还没得及问出口,只见林语嫣早已离开了她的视线。略显尴尬,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瞬然又是清浅淡雅的笑容。 林语嫣刚离开片刻,二楼楼梯口的食客便发生了口角,最后还大打出手打了起来。 慕容染月一惊! 何等大事需要在酒楼内大打出手?慕容染月虽有些不解,却也安分的往旁边靠去,尽量让自己远离是非。 见着,越打越凶。楼上的人都匆匆往一楼跑去,慕容染月也跟着往楼下跑。然,才刚跑到楼梯口,就有一把大刀向她砍来。 条件反射的蹲下紧闭双眼。一刹那,脑中是一片空白的。没有多想别的,只觉得对不起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有了父皇临终的嘱咐。 过了许久,都不见大刀砍下来,身边的打斗声似乎也停止了。睁开眼睛看!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眼前。 “王妃何以如此瞧着本公子?莫不是对本公子心生爱意了?”折扇轻摇,扇的妩媚至极,丝毫不逊色与女子的妖娆。此样色貌,除月风歌者有谁?只见他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注视着慕容染月。 缓过神,扬起一抹微笑“月公子。” 显然月风歌没有料到她居然是这样冷漠的态度。挑眉问道“王妃就是这么对待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的?” 带着清浅的笑容,附身行礼,道“方才若非月公子出手相救,此刻只怕染月已不能完好于世。染月在此多谢月公子。 而月风歌对于慕容染月诚恳的言辞,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王妃可知本公子向来不会白白救人的。” 呵!轻声一笑!“那么...月公子有何要求呢?” 熟练的收起折扇,单手负于背后“说久了,口有些渴。” “小二,一壶雨前龙井。”说罢,走到桌旁“月公子,请。”好在没有毁坏桌椅,这会儿也有个地方坐。 月风歌倒也不客气,一手拿着手中的茶杯摆弄,一手捏着折扇,很是不屑的说道“堂堂辰王妃,答谢救命恩人就只是一盏清茶?还是独孤夜浠苛待你?” 眉色微变。隐约觉出月风歌救她的目的不单纯。隐藏情绪于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面色依然冷静微笑“月公子要我如何谢,不妨直说。” “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近日无事,想要找个人饮酒闲聊罢了。” “闲聊,染月自当有空。只是...饮酒的话,还请恕染月无法奉陪。”不是她不会饮酒,而是她不愿。酒后会失态,她是一国公主,担的不止有自己的声誉,更有整个天昭国的仪态。 第061章 :堪比圣人 “罢了,罢了。天昭的明靖公主,玄尘的辰王妃,也不过如此而已。”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 扬起唇角,手轻抚额角,浓密纤长的睫毛翩翩一扇,微启红唇,淡淡然的声音“染月不会饮酒,与身份无关。月公子想聊些什么,染月洗耳恭听。” 慕容染月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在与她纠结饮酒之事了。“独孤夜浠可有向王妃提过清泠?”边说,还不忘观察她脸上浮现的每个细小表情。 见慕容染月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抿了一口茶,故作意味深长的样子“想来也是,怎么会对自己的王妃提起自己的旧爱呢。” 旧爱?听着难免有些尴尬。不是因为喜欢独孤夜浠,嫉妒的心思。而是因为不曾动心,却知道意思,才羞得尴尬。 慕容染月的表情都落在月风歌的眼中,暗暗一喜,继而说到“清泠是独孤夜浠的师妹。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她笑意更深了。 “可曾想过独孤夜浠对清泠的感情?”给慕容染月也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茶,也行。” 接过茶杯,朝他自然一笑。刚才的羞涩早已退去,只剩如从前一样的清冷。 “三年前,独孤夜浠是要娶清泠的。” 配合着月风歌说的内容,她也很配合的点头回应。 慕容染月的表情让月风歌有些意外有些失望。顿了顿“后来清泠跳崖了,而独孤夜浠却不相信清泠死了,直至今日从未放弃过寻找......”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倒像是在听说书的。 月风歌也不着急。前面都是铺垫,他要说的,后面才是重点“所以想来独孤夜浠应该依然爱着清泠的吧。” 又好像同情慕容染月一般的看着她“这样的话...王妃...独孤夜浠娶你...究竟意欲何为啊?” 放下茶杯,对上月风歌的视线,莞尔一笑“王爷意欲何为,我倒确实不知。只是,月公子你的这出戏,是染月迟钝,才领会。”独孤夜浠对天昭国的心思,不必月风歌提醒,她也知道。 然而,于月风歌而言,国家大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不想让独孤夜浠过得那么舒心而已。“哦?那么王妃一定知道本公子与你说这些也是事出有因的吧!不妨猜猜一二!”有些惊讶。莫非慕容染月猜到了? “王爷重情,没有放弃寻找清泠姑娘是好事。”只要知道独孤夜浠对清泠依然有感情的,那就是有利于她。 好事?“可喜欢独孤夜浠?” 依然淡定的姿态“王爷是我的丈夫。”她是答非所问。 “呵~”嘲讽的一笑。“丈夫?若我告诉你清泠还没死呢?你可还会如此冷静?” “王爷与清泠青梅竹马。清泠若没死,能与王爷重逢,定是上天仁厚。即使王爷要清泠做辰王妃,我也一定成全。”若清泠没死。有这个可能么?如果,清泠真的没死,她一定得在独孤夜浠之前先找到清泠。目前据她所知,只有清泠才能牵制独孤夜浠。 “哈哈哈。”仰头大笑。“慕容染月,你这么大度,倒真是堪比圣人了。” 第062章 :月风歌的目的 “月公子如此大费周章,就是要与我聊这些无用的?” “无用的?”月风歌不禁一怔。在她眼里这些都是无用之事?哈!这下当真是有趣极了!“也不知道独孤夜浠听到她的王妃这么说后会作何感想呢?” “此行月公子既是有目的,不如直说。否则,染月愚笨的很,怕是参透不了了,岂不枉费公子苦心安排了。” 震惊的看向慕容染月。看样子...他安排的‘英雄救美’事件,被慕容染月看穿了。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 就是不知和独孤夜浠斗起来,谁会更胜一筹? 呵! “再等等。” 慕容染月有些不解。什么再等等?等什么? 还没来得及想透。月风歌就称慕容染月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在怀里。 这一动作着实吓坏了慕容染月,连忙反抗问道“月风歌,你这是做什么?” “嘘!你不是想知道我大费周章是为什么么?”附在慕容染月耳边*的说“你看,冷凌痕来了。” “你还不快放开我。”皱眉,怒视着月风歌。 “怎么?就这么害怕你的小情郎误会啊?” 小情郎?“事关清誉,月公子怎可胡乱编排。” “看他着急的样子,还否认呢?” 冷凌痕见月风歌搂着慕容染月,根本来不及多思考,便迅速的上了楼。怒视着月风歌“月风歌,放开她。” “若本公子不放呢?你又预备如何啊?”月风歌一脸的玩世不恭。 冷凌痕怒哼一声!迅速提起内力,运功直逼月风歌“染月是浠的王妃,你胆敢公然对其不敬。月风歌你好大的胆子。” 搂着慕容染月轻松地躲过冷凌痕的掌风“染月?喊得这么亲热啊?”低头看着慕容染月“还说不是小情郎?”又看向冷凌痕,语气中多了一味挑衅“冷凌痕,你可是独孤夜浠最信任的人。你喜欢他的王妃,他就能忍?” 被月风歌死死固定着的慕容染月完全挣扎不了。 说什么冷凌痕喜欢她?前前后后他们不过才认识几日而已。 哈! 冷凌痕爽朗的一笑。“我喜欢谁轮不到你月风歌来操心。倒是你,真是要小心了。”他对慕容染月的认知,在微妙的发生变化。至于他是不是喜欢她...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听出了冷凌痕的弦外之音。 慕容染月也猜到了几分。 倒是月风歌依然一脸笑容。好似没听到一般“好。纵使目前为止你与慕容染月还是清白的好了。但是如若此时你‘意外’的吻了慕容染月,你觉得独孤夜浠会怎么样?”话音刚落,就一掌将慕容染月推向冷凌痕。 沉浸在月风歌刚刚的话中,半响还未反应过来。慕容染月就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往冷凌痕扑去。 月风歌刚刚的一掌用了不少内力,即使现在冷凌痕反应过来接住了慕容染月,却还是连连后退。 直到冷凌痕的背搁在二楼的栏杆上为止。然而,因为之前的冲击,慕容染月整个人向冷凌痕倾去。 第063章 :谁人红颜祸水 万香楼里,原本在吃饭的人们,却在听到动静后纷纷转头,各个欢呼雀跃,相继起哄。 而月风歌却是悠闲地喝着茶,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条粉色的丝带飞向慕容染月的腰际,缠在她的腰上,整个人往丝带的另一端倒去。 是林语嫣。她一把拉住慕容染月。满脸的歉意。若不是她一时冲动离开了,害的月风歌钻了空子,事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染月姐姐,对不起。” 极力稳住身子,脸色有些苍白,没有多余力气去回应她。 以为慕容染月是生气了,急忙解释“染月姐姐,我刚刚遇到了一个熟人,所以...” 吃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摇摇头“没事了。” 冷凌痕暗暗舒了一口气。好在林语嫣及时出现了,否则...真的吻到了,他不仅会无颜面对独孤夜浠,更是无法面对自己。 他对慕容染月绝不能动情的。三年前的月风歌是他今日的警示。 冷静了一下,再次运起内力和月风歌纠缠在了一起。 迎上冷凌痕的攻击,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万香楼的客人也一欢而散。再好看的热闹也不及命重要。 月风歌是独孤夜浠的师兄,两人同出师门,均属练武奇才。 而冷凌痕虽自幼习武,却更为精通草药医术。 林语嫣见两人交手,不必想,便知道冷凌痕是肯定打不过月风歌的,立即也加入了其中。 虽然冷凌痕与林语嫣的内力远不及月风歌,但也均属上乘。 最后,甚至连一楼二楼相连的楼梯也给震断了。 慕容染月见他们三人打的厉害,只怕一时半会儿的是劝不下来了。 月风歌尚没用全力,对付两个人轻松的很。可见其武功之高超。 又想起魔宫里的那面生死墙。月风歌位居第二,独孤夜浠居第一。想着就觉得背脊一整凉风,慎得慌。难怪霓裳和独孤夜浠才交手没几招便已浑身是伤。 “啊呀~三位大人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是楼下的掌柜的,楼梯断了上不来,只能扯着嗓子拼命的吼。可怜了他的酒楼!这次得花多少银子才能修补回来啊! 月风歌几次欲想抽身停下打斗,却不料都被冷凌痕阻止“冷凌痕,何须这么拼命护着慕容染月?人家可是辰王妃。” 无疑月风歌的话激起了冷凌痕的怒气,一瞬间,内力又提高了不少招招全力以赴“月风歌,知道清泠为何宁死也不愿跟你吗?” 闻言,她杨唇一笑。如她所想一般,月风歌也爱上了清泠,所以月风歌和独孤夜浠才会不和。谁人红颜祸水,清泠也? 还在深思,余光就看到月风歌的整张脸都变了色。 表面洒脱放荡不羁的月风歌,也有这样的一面。是因为,有人触碰了他心底的伤吧! 眼看着冷凌痕和林语嫣快抵挡不住了。想要劝劝他们,声音却淡漠如水“行事也总该有个理由。”“如此,矛盾也不能解决,何不坐下平心静气?” 第064章 :从未见过面何谈爱不爱 任慕容染月说些什么,三人丝毫没有预备停手的迹象。 此时月风歌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那股妖孽气息,只剩下暴怒的攻击。清泠爱的是独孤夜浠。他知道,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他。 何时,二楼已经没了三人的身影,只剩一堆的残桌破椅......和慕容染月。 无奈的叹息!若在打下去,冷凌痕他们一定会受伤的。猛地想起了什么。想必月风歌之所以会如此暴怒,是因为冷凌痕提到了清泠。尚无办法,只能且试一下“月公子,你是怎知清泠爱的不是你?” 果真,这些话对月风歌起到了作用。让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但很快又回神了。 见月风歌有所触动,又继续说道“可知这世上有许多人的感情都是被动无奈的。也许,一切皆是表象,更深层的则需要公子自己去猜透。”“没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如她一般。嫁给了独孤夜浠,就说明她爱独孤夜浠么?独孤夜浠娶她,是因为爱她么? 从未见过面,何谈爱不爱! 许是内心也有点感触,脚下有些不稳,踩了个空。 都还来不及惊叫出声,慕容染月整个人就掉了下去了。 好久,过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坠地的疼痛。 缓缓睁眼。原来是月风歌接住了她。这回,她是真的该好好谢谢他了。 “染月姐姐。”收起丝带上前。只见林语嫣的眼眶里已经含着晶莹的泪水了。 “月风歌,可以放手了。”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刚,见慕容染月坠下来的那一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一股不知名的力,揪了一下。 放下了慕容染月,甩开了折扇,微幅轻摇“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下王妃可是欠本公子一条命了。”说罢,便拂袖的出了万香楼,也顾不上慕容染月的回答是么。 不是因为他不想知道,而是...若她再不离开,他就要失态了。 在万香楼里月风歌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到了。他那是怎么了?若不是冷凌痕让他放手,只怕那会儿他是真的忘了松手。她身上的香气,一寸一寸的侵蚀着他的理智... 看着月风歌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来是哪儿不对劲。 “染月姐姐,你在看什么呢?”见慕容染月一直盯着月风歌离开的方向看,林语嫣有些不解的问她。 收回目光,她嫣然一笑。“没什么,就是有些饿了。” “好啊好啊,我们去吃饭。我知道有一家酒楼不比万香楼差的。”林语嫣说的有些小兴奋。刚刚看万香楼的状况立刻赶了过来,也没来得及向他解释,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百味阁 一进百味阁,林语嫣就直奔二楼的雅阁内。见雅阁内空无一人,眼底满是失落。 慕容染月和冷凌痕尾随其后,也进了雅阁。 随意点了一些菜,上了饭。三人边看风景边吃饭。 慕容染月虽说饿了,却没吃多少,心思全飞别处了。眼神随便的一瞟,竟意外的发现,坐在这间雅阁,能把万香楼二楼所有的一切都纳入眼底。 —————————————————————— 谢谢阅读~~~~~~~~~~~~~~~ 第065章 :最后一夜 看着万香楼已经被砸的破烂不堪,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方才冷凌痕要找掌柜的做出赔偿,掌柜的竟然说那个红衣公子在来之前就已经给了银子且都够重新开一个万香楼的。 眼帘微微一垂。月风歌的出现,果然是早有预谋的。 “染月姐姐,你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多吃点?”林语嫣疑惑的问。 慕容染月笑而不答。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盒止血膏递给冷凌痕。 一看到止血膏,冷凌痕的眼神立刻如发光一般。不禁觉得好笑。 初儿说冷凌痕是不爱美人爱药草。倒是有几分真。 “染月,多谢你了。”接过止血膏还不忘道谢。 轻声笑言“谢什么,你是王爷的朋友啊。” 简单的一句:你是王爷都是朋友啊。 顷刻间,让冷凌痕觉得尴尬不已。原来他们之间...... 呵呵! 他似乎和独孤夜浠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不明白慕容染月哪里吸引她了,眼睛却总会被她牵着走。 也许是她永远的笑容。也许是她笑容背后的忧愁。也许...只因为她是慕容染月... 申时 辰王府,书房 听着暗影回报在万香楼发生的事,独孤夜浠深邃的双眸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醋意。双眉间隐忍着袭人的戾气。袖下的双拳紧握,身上撒着危险的气息。 而慕容染月则是在百味阁用好晚膳后回辰王府的。正巧这时独孤夜浠在正堂用膳,慕容染月故意绕了远路从侧厅走,避开独孤夜浠。 却不知,她此举倒是更引独孤夜浠瞩目了,灵巧娇小的身影尽落他眼底,多了一丝寻味。 倚月楼 许是白日的折腾,让慕容染月变得特别累,刚沐浴好便休息了。 而在书房看书的独孤夜浠却失眠了。 放下书本,走到窗前推开窗。多好的月亮,多好的黑夜。 这是最后*了。过了今夜,当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药效就会过了,他的内力就会恢复...... 戌时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照在那片青竹林,显得有些神秘有些诡异。 再往里...就是魔宫了。 “教主,思弦有事禀报。”思弦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进来。”因为还在休养中,叶锦岑的声音有些无力。 进了屋子,思弦看到叶锦岑的脸色不怎么好,却也知道此刻他最希望知道的是什么。“教主,属下查到消息了。” 叶锦岑眯着眼,微微点头,示意让她往下说。 “当年清泠背叛魔宫,让独孤夜浠躲过一劫后,便一直在玄尘国等着和独孤夜浠成亲。但在成亲的前几天独孤夜浠忽然离开了玄尘国。而清泠也是在独孤夜浠离开的那天晚上被独孤尚宇派人抓了带到*,毁了清白。所以清泠才会留下信说自己配不上独孤夜浠......跳崖后,清泠没死,被当年游历在玄尘国的邬翊轩救了,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黝黑的眸子一沉。邬翊轩?不就是觞族的王子?怎么这么巧? 第066章 :称呼问题 觞族与辛族一样是外族,只是觞族一直依附着幻云国,不强,却也无人敢欺。 只是清泠被邬翊轩相救,实在觉着奇怪的很。“查到清泠现在在何处了吗?” 思弦摇摇头。“属下无能。” “能查到这些,知道你尽力了。”叶锦岑的语气略显不满。 思弦并不笨,自然知道叶锦岑为何不满。这次查清泠的事超出了期限。也是,作为一个魔宫的杀手,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是会被处罚的。“请教主降罪。” “暂且记下,下次再犯,一并处罚。”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畏惧。 “多谢教主。” 翌日,清晨 正堂 正在和独孤夜浠用早膳的慕容染月有些心神不宁。自起*开始右眼一直在跳,总觉着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只是余光瞟了一眼慕容染月。独孤夜浠装作随意的问道“没睡好?” 扯出一抹笑容,否认“不是,臣妾睡得很好。” “那就好好用早膳,东张西望的看什么?”语气中有一丝冷漠。 点头,含笑“是,王爷。” “一会儿本王先送你去碧麓山庄。” “好。”先送她去?虽然心里有疑惑,却又不愿意问出口。 “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本王可没那么多心思去猜。”放下碗筷,专注的看着慕容染月。 “臣妾没又要问的。”微笑的摇摇头 既她否认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去了。独孤夜浠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慕容染月。她的神情略显尴尬,早已没了之前的笑容,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王爷这是在看什么?莫不是臣妾脸上长花了?值得王爷看这么久?” 勾起嘴角,妖孽般的笑容“爱妃脸上倒是没长花。只是...本王觉着爱妃长得比花还好看。” 咳~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捂着嘴咳了起来。呛得脸都红了,咳嗽还是不断。 独孤夜浠走到她身边,伸手抚上她的背,轻轻的拍了拍,嘴里依旧有词“怎么了爱妃?莫不是被本王夸得害羞了。脸都红了呢。” “咳咳~你~咳~”这会儿慕容染月咳得连力气都没了。眼泪也给呛了出来。 而独孤夜浠却没有因此闭嘴,反而说的更加起劲了。替慕容染月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不就夸了爱妃几句么?何须如此激动?若是爱妃喜欢,本王可以委屈自己每日夸夸爱妃的。”说的倒是自己无辜极了。 用力甩开独孤夜浠的手。秀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终于呛得比之前好多了,然面色还是红的很。怒意犹升“来玄尘国之前,本公主尚不知辰王竟是如此轻浮之人。” 瞬然,独孤夜浠扫去刚才的轻浮,脸色变得阴冷起来“从今往后,不许再自称公主。记住。” 听到独孤夜浠这么说,慕容染月不禁觉得好笑“染月为天昭国的公主,自称公主有何不妥?” “本王不爱听。” 只因为他不爱听?简直是笑话! 转念一想。罢了,在未成事之前,她只能逆来顺受。 ____________ 今天三更,亲们给点鼓励哦~~~收藏,推荐~~~~ 第067章 :听话的王妃 “既王爷不爱听,那往后臣妾改。” 她嫁入辰王府虽才短短几日,却终归是他的王妃。 如月风歌所说,他的占有欲很强。慕容染月一日是他玄尘国辰王的王妃就一日不该记得自己是天昭国的公主。 慕容染月这么说,倒是称了独孤夜浠的心。抬颚,俊俏的脸庞,轮廓分明。他扬唇一笑,伸手一把拉起坐着的慕容染月,手臂微微用力,拽着慕容染月坐到自己腿上。 “对了,就这样。乖乖听话,才是本王的好爱妃。”靠着她的脸,轻声呼出。嘴唇一张一合,摩擦着她柔软的耳垂。 外人看来真是*极了的一幅画面。 她的秀发掠过他的鼻尖。一股清香慢慢渗透,恍惚间,闪神了... 靠的如此接近,独孤夜浠呼出的气,正好对准了她的耳垂。浑身一颤!是与生俱来的体香,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不安... 极力想要挣脱独孤夜浠的魔爪,身子不停地扭动,却丝毫不起作用。 身体的摩擦,让独孤夜浠有些*...克制着心底的那股*,低咒一声“不许动了。” 声音很是低沉,根本没听见。依然左右扭动着,尝试挣脱。却不料身子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固住...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被独孤夜浠覆盖,撬开贝齿,品尝着芳香...... 此时慕容染月的反抗都显多余了。因为,直到后来...连她自己都忘了反抗。 独孤夜浠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慕容染月身上油走,一双有些粗糙的大手探进了她的衣内,与她肌肤相触的一瞬,一股凉意,猛的让她清醒过来。 狠狠的咬了独孤夜浠一口。 独孤夜浠吃痛的放开慕容染月。眼底丝毫没有怒气,反是浓浓的笑意。真是个小妖精。“怎么了,本王的技术令爱妃满意么?”半眯着双眸。 慕容染月没有回他,直接从他身上弹起。她刚刚是疯了么?怎么会去回应他的吻。很是懊恼的准备跑出去。 却被独孤夜浠给抓了回来“想去哪儿?”自持力很强的他,似乎自从遇到她,就变得不堪一击了。靠近她后,就会莫名的被吸引,不舍得放手。那个吻,让他尝到了她的美好,却远远不够的感觉,想去渴望更多。 “臣,臣妾是想,想,出去,透透气。” 邪魅的一笑“热?” “是,热。”连连头。 “为什么?” “天热。” “哦?天热?”挑眉问道。 “对,天热的很。”肯定的点点头。 “不是因为刚刚...” 连忙打断独孤夜浠“王爷,多虑了,当然不是因为刚刚...” 又装作糊涂“刚刚发什么了?本王怎么有些记不得了?不如爱妃告诉本王。” “不,没有。刚刚,没有事发生。”说着,慕容染月就迅速的跑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忍不住的得意起来。 这种感觉,是何时开始的... 许是,那*... 装束邋遢,面容不清的她... 许是,别的... 回到倚月楼后 慕容染月匆匆交代了初儿一些事,又换掉了一贯穿的青色罗裙,准备去找独孤夜浠... 第068章 :离的莫名不快 “公主,为何不能带着初儿一同去...”到了玄尘国,太多的危险都不可预计。没有自己在慕容染月身边,她怎么放心的下。 执起初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夜染花已经种下,我不能放心别人照看。况且,去碧麓山庄只是因为嫣儿生辰,晚宴过后就会回府,不会有危险的。”她知道初儿担心她,可这王府又让她更放不下的。夜染花、霓裳的面具... 初儿有些勉强的点点头。“初儿明白了。只是公主,你千万要小心。” 辰王府门口 独孤夜浠一身紫袍,迎风而立,身姿英挺,乌发飘逸。一如既往的冷酷,看到慕容染月来了,脸上浮现一丝温柔“爱妃可让本王等久了。” 换了身鹅黄的罗裙,蓝色丝带束边。外面套了一件蓝色半袖衣...一改以往的清冷孤傲,显得灵动活泼。笑容依然疏远“让王爷久等了。”她似乎对‘爱妃’一词已经免疫了。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绕过弯着腰让她垫脚上马车的侍卫走到另一边,刚拎起裙摆,准备自己爬上马车。却被一双大手拽了过去,重心不稳的落在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对上独孤夜浠的眼,她绯红了脸颊。早膳的那个意外之吻,还没让她释怀。这会儿,大街之上,人流往来,实在太损颜面。对此慕容染月极为抵触。“独孤夜浠,你这是要干什么?快把放我下来。”都顾不上用敬称了,语气中满是怒意。 听慕容染月生气了。独孤夜浠一脸欢笑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爱妃的胆子不小呢,竟敢直呼本王名字?”又环顾了周围“还是...爱妃想要自己爬上去?姿势不雅的很,这人来人往的,若爱妃不嫌丢脸,本王还嫌无面呢。” “对不起,王爷。是臣妾逾越了。”虽然独孤夜浠没有发怒,她却依然小心翼翼的赔礼。“只是...王爷就这样一直抱着么?” 眯了眯眼,扬起嘴角勾勒出清朗的笑容“爱妃又害羞了?”看惯了身着青衣,简约淡雅的她,不知换了件衣裳,反将她骨子里深藏的那份‘真’全释放了出来。 一旁的静静的看着的离,看到独孤夜浠对慕容染月前后态度的改变,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染月,丝丝不快之意“王爷时辰不早了。” 又是那样的眼神。慕容染月一阵莫名其妙。想来离自己也说过,他本身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也省的花精力去多想了。 闻言,独孤夜浠将慕容染月抱上了马车,自己也迅速的跳上了马车。 马车里 “坐过来。”语气很是沙哑。不得不承认,独孤夜浠的声音极具磁性,充满了*力。 然,她只是撩起侧边的帘子,看外头的风景。假装没听到一般,嘴角浮着一抹淡雅的笑容,静静的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坐到本王身边来。”又说了一遍,一样的语气,只是声音比之前重了几分。 缓缓,慕容染月放下帘子,转过身。 以为慕容染月要乖乖的坐到他身边了。满意的笑了。 第069章 :怀疑 谁知慕容染月自己坐坐好,根本没有要坐到独孤夜浠身边的动向。 “怎么,爱妃很怕本王?” “王爷何出此言?您又不是豺狼虎豹,臣妾怎么会怕呢!”唇含浅笑,眼底却不见微妙。 “那为何不敢坐到本王身边来?”厉色问道。 “因,因为...”“热...因为臣妾怕王爷觉着热。”独孤夜浠的性子阴晴不定。忽而无赖的很,忽而严肃至极。 “怕本王热?”独孤夜浠皱了皱眉。 “王爷身躯尊贵,系千万将士生命与国家百姓于一身,臣妾又怎敢贴近王爷,让王爷觉着不适。那样,臣妾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系千万将士生命与国家百姓于一身?” “是。” “怕成千古罪人?” “是。” “爱妃当真心胸不凡,竟能替玄尘国的百姓着想。” 听出了独孤夜浠的别有意思。慕容染月立马说道“王爷恕罪,妾身的意思是...是百姓都依附着王爷,王爷该好好珍惜自己。” “本王何时不珍惜自己了?”声音,又低沉了些。紧紧看着慕容染月的眼睛,似要看穿她的内心一般。半响,扯起嘴角,冷冷一笑。慕容染月啊慕容染月,你真是聪明过头了。 只见她垂着眼帘,秀眉紧蹙。 此时的她是不敢再回答独孤夜浠的话了。 独孤夜浠眼底流出的阴冷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只觉得炎夏的日子,愣是有股冷气笼罩。 “怎么,不回答本王了?”起身,贴近,从她的三千乌发中撩起一撮秀发,放在鼻尖,深深地闻了闻。眼底一抹狠色划过。 他时刻提醒自己,慕容染月是天昭国的公主。能说出那样一番话的公主,更是不寻常。 只,他依然对罂粟上瘾了。 她眼底满满的惊恐,尽是对他的畏惧。她...一直都很怕他。“妾,妾身...只是...” 见她慌张的样子,不由一笑。顺手撑在马车上,另一手楼在她的腰间。低头...缓缓的把自己的脸往她的颈间凑去。 “叩叩叩~”“王爷,到了。” 是离的声音。还是头一次觉得离的声音那么动听。 借着这个机会,慕容染月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 巧,离也掀开了车帘。看到马车内的独孤夜浠笑意浓浓,又看了看慕容染月一脸惊慌的样子,大致是猜到了什么事。眼神不禁黯淡了。 碧麓山庄,大门口 气势磅礴的山庄,雄伟的大门,两边的石狮格外威风。客人拿着礼络绎不绝的往里走。 一辆极为富丽的马车停在了碧麓山庄大门口。 慕容染月匆匆跳下马车,身后的声音响起了“进去找嫣儿,别乱跑,本王很快就来。” 待独孤夜浠离开后,慕容染月也准备去进去了。 “请出示请柬。” 转身一看,刚刚的马车早已不见踪影。微微一笑“请柬在辰王那儿。” 两个护院相视一眼“辰王?那您是?” “辰王妃,慕容染月。”淡淡的笑容,却不见有几分亲和。许是刚刚在马车里时的羞涩,还未褪去,倒像是心虚的脸红了。 第070章 :举手之劳 “你是辰王妃?呵!”轻视笑了笑“我家小姐早就亲自去接辰王妃了,你竟敢冒充...” 秀眉一蹙,有些不惑“嫣儿?” “大胆竟敢直呼我家小姐闺名。”说着两个护院就脸色发狠,准备动手了。 “住手。”一声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容染月转身看到的是一个身着墨青色锦袍的男子,单手负背,向她缓缓走来。靠近看仔细了,才发现此人眉如墨画,眼若桃花,俊美不凡... 男子递过自己的请柬。两个护院立刻换上了一张奉承的脸儿“原来是幻云国的安王殿下。您是小姐的贵客,快快有请。” 安王殿下?他是轩辕梓阳! 有惊讶,更多的是不惑!轩辕梓阳怎么会出现在这?可没听闻轩辕梓阳与碧麓山庄有交情啊。 离慕容染月两步之遥,没有再靠近。轩辕梓阳说道“王妃若不嫌弃,一同进去吧。”眼含笑意,温和的声音。 有礼,知分寸。看着,轩辕梓阳的一举一动,应该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轩辕梓阳陪同,进碧麓山庄实在轻而易举。 碧麓山庄里面也很大,来往的宾客,下人们来去匆匆的做事。只有那两个身影显得格外突出。悠闲地走着,并不着急。远远地望去,更像携伴赏风景。 两人穿过林荫道,往正厅走去... 两旁茂盛的树遮阳落影, “方才真的多谢安王殿下了。”停下脚步,颔首浅笑。 “王妃无须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再者王妃的姐姐是我幻云国的皇后,梓阳受到我国皇后之托,直到王妃过得幸福再启程回幻云。”轩辕梓阳摇了摇头。温和说到。 让人安心的声音。轩辕梓阳的温柔不是对个人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如影随形。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温柔的。 不如冷凌痕的散漫,不如月风歌的轻浮,更不似独孤夜浠的冷厉暴躁。 “安王殿下见过姐姐了?” “是的。” 慕容宁雪生性柔和,好在嫁了一个能捧她在手心,放她在心上的男人“姐姐一切安好?” 长眸微眯,启唇微笑“皇兄深爱着皇嫂,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饮。王妃当可安心。” “嗯。”“能知道姐姐姐夫他们鹣鲽情深,我这个做妹妹也就放心了。”很自然的一句话,发自内心,没有多想。只是因为姐姐嫁给了轩辕常弘,叫一声姐夫自是应该。 却在轩辕梓阳听来,是别样的滋味。眼底浮出一丝惊叹。姐姐姐夫!好一个慕容染月,一颗玲珑心。“前面有个凉亭,王妃可愿与梓阳聊两句?” 慕容染月往凉亭看去。想着午宴还没开席,正好自己也有几句话要轩辕梓阳带给慕容宁雪,便答应了。 穿过石桥,走过小路才到凉亭,所以人烟有些稀少。 此时的凉亭内只有他们二人。 “在来玄尘国之前,皇嫂写了一封信,是要给王妃的。”从怀中拿出一份信,递给慕容染月。 接过信,正准备拆开。指尖触到了信封口也停了下来。 第071章 :情蛊 若是信中有些私密的言辞,在碧麓山庄看恐会不妥。收起信封放在怀中。浅笑“我自幼与姐姐一同长大,自天昭国一别,怕日后相见也难...”虽面带笑颜,却隐约透着哀伤。离开天昭国,她开始思乡心切。离开天昭国,她开始思念那片育她成长的故土。二哥,皇兄,姐姐,姑姑,驰儿,天昭国的一切......都是她心中的记挂。“所以,染月有个请求。” “王妃但说无妨。”看得到她眼底深处的那份伤感,心,有些微颤。 依然是那样清浅的微笑“不论安王何时回国,都请安王回去后告诉姐姐,辰王待我很好。”明白慕容宁雪对她的那份愧疚之心,所以希望她可以幸福。可...若要天昭国来换取她的幸福,她不愿意。 “好,一定带到。” 凉亭不远处,两个异族服装的女子,正偷偷地观察着慕容染月和轩辕梓阳。 “妹妹,这可是在玄尘国。你还是别惹事了。” “阿姐,你怕什么。没事的啦。”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很有身份地位的,还是去找别人玩吧。” “进来的宾客哪儿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珊,听话。不要胡闹。” “阿姐,你别管了。我不会拖累你的。”被唤作珊的女子有些不耐烦。 “我们一起来的,怎么会不拖累,要是事情闹大了,整个觞族都会受牵连的。” “不会啦!” “快,走了走了。”拖着珊赶紧走。 “好好好,走走走。”狡黠的一笑。情蛊已经放出去了... 凉亭内 气氛渐渐的变得有些不对。慕容染月越发的焦躁不安。而一旁的轩辕梓阳脸色也开始发红。 情蛊,已经开始催情。 刚开始只觉得闷热的很。慕容染月拿着绣绢不断擦拭额头。“怎会忽然变得好热?”是种异样的热,由内而外,由心而生。 轩辕梓阳连忙运功缓解情蛊的催情速度。退的离慕容染月远远地“王妃,我们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体内的情愫似乎瞬间被激起了。 轩辕梓阳暗叫不好,越想克制却被激发的越快。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迅速逃离了凉亭“去找冷凌痕解毒。”声音在发抖。 慕容染月艰难的挪开步子,想去找林语嫣,却奈何已经使不出力气了。脑子恍惚间被抽空一般,身子越发燥热起来。脚,如悬空了一般,使不上一点力道。 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是独孤夜浠! 紧紧地抱着慕容染月,看着怀中的人,紧蹙双眉,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迅速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客房中 看着躺在*榻上焦躁喘息的慕容染月,独孤夜浠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冷凌痕说她是中了觞族的情蛊,要解情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男女教合。 见她双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裳,小脸通红,呼吸也变得紊乱。如绽放的花朵,美艳无比。 喉咙变得干涩起来,下身涨得厉害,那是对她强烈的渴望。迅速褪去自己的长袍,极具魅力的身材,呈现无疑。 第七十二章 :情蛊发作后 #已屏蔽#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染月隐约觉得身旁的人已经离开了,才敢睁开眼睛。 冷凌痕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觞族的情蛊,只有男女教合方能解毒。 她也知道,替她解毒的是独孤夜浠。 虽然她对独孤夜浠并无爱意,但是如今也有了肌肤之亲,好在他们是夫妻... 若是在她和亲前中了情蛊,或者中情蛊后独孤夜浠没有出现... 那她岂不是要成天下人的笑柄了。想到这,眼帘好是沉重,心也莫名堵得慌。 她得未雨绸缪了。自从来到玄尘国,一切都不在自己的预计之中。 想要翻个身,却动不了,浑身酸痛的厉害,只觉得像要散架了。 又想起刚才...虽然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却依然有些记得。 他一次次的要她,害得她现在浑身使不出力气,倒像个废人了。 闭着眼,休息会儿,也不愿意去想独孤夜浠去了哪儿。反正她此刻只觉得累,哪儿也去不了。 等再次醒来,望向窗子,映透进来的光线并没有很弱,想着应该太阳还没下山。 想到,轩辕梓阳与她一样,也中了情蛊之毒。 吃力的支起身子,下*,想去看看。却只觉得双腿发软,腰也疼的厉害... 刚挪到门口,门还未得及拉开,便听到门外两个丫鬟的交谈声。附耳,听得仔细些。 “这好好的生辰宴,怎么庄主就忽然遣散了所有宾客呢?” “好像是庄里出了事。” “什么事啊?你都不知道,那些宾客走的时候可不高兴了。” “我之前在客房那边打扫,看到一个墨青色长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进了客房,后来没一会儿小姐也进了客房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墨青色长袍的男子,莫非是轩辕梓阳?林语嫣也进去了? 一个未娶,一个未嫁! 秀眉微蹙,推开门,喊住了那两个丫鬟“姑娘。方才说的客房在哪儿?” 两个丫鬟显然不知道会突然冒出一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不,不知道。” 对于颇有防备心的两个丫鬟,慕容染月只是淡然一笑,说“语嫣让本王妃去找她,找了许久也未见着人影。” “辰王妃安好。”两个丫鬟连忙行礼。与她们主子深交的王爷,只有辰王独孤夜浠,眼前这个女子自称‘本王妃’必然是辰王妃了。 也没有太多的顾虑,指出了客房的方向,目送着她离开。 —————————— 求收藏啊~~~~~~亲们求推荐啊!!! 第073章 :一瞥惊鸿的女子 慕容染月按照两个丫鬟指的路往客房走去。 一路上慕容染月见走过的家丁丫鬟们都在窃窃私语。也懒得去细想他们讲些什么,和看向自己异样的眼光。 到了客房,正准备推门,手还没来得及用力,里面却响起了说话声。 “对不起。”是轩辕梓阳。听得出,语气中满是歉意。 “不要对不起。”顿了顿“我可以给你找个丫鬟来的。”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轩辕梓阳看向林语嫣。想起那日在郊外“林姑娘实在无须如此!” 林语嫣的眼眸闪过一丝明媚。她那日回玄尘国,在郊*到了山贼,山贼人多势众,她差点丧命,好在有个身着墨青色锦袍的男子正巧路过,将她救下,几经周折打听到,原来救她的是幻云国的安王轩辕梓阳,是来玄尘国参加辰王的婚宴的。脸颊晕染出一抹红晕“梓阳!在郊外的那一眼,我便爱上你。” 听到林语嫣说这些,轩辕梓阳的眸光不禁沉了些。他不是个怕负责任的人,但是,这次,他怕了。他从不知道,世间还有鹣鲽情深‘一词’。他想和皇兄娶皇嫂一样,娶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妻。而他心爱的女子,却并非是眼前的这个。 是昨日他在百味阁一瞥惊鸿的那个女子。 是缘分!是巧合! 昨日他进百味阁,满堂客满,只剩二楼的一间雅阁。进了雅阁,却无意发现,那个位子正巧可以看到斜对面万香楼的二楼。 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落他眼底! 奇怪的是隐约觉得那个女子的眉宇之间,与他的皇嫂竟有些相似。 今日在碧麓山庄门口,才知道,昨日他一瞥惊鸿的女子原来是慕容染月。难怪,难怪她会与他皇嫂长得有几分相像! 此刻的他,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了! 看得到轩辕梓阳的为难。林语嫣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似得“梓阳,不要为难。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已经忘了,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迅速的穿上衣服,离开房间。此刻,他对她只剩下对不起。 没来得及躲起来的慕容染月,和破门而出的轩辕梓阳撞个正着。 两人都没反映过来。 轩辕梓阳没料到慕容染月居然会在门口。她是不是都听到了?是不是觉得他不负责任极了“王妃...没事了吗?” “多谢安王关心,我没事。”尴尬的一笑,微微点头。 那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强撑着平静的面容。终是,她颈间的那抹嫣红刺痛了他的眼。 看着轩辕梓阳离开,半响才回神。转身进了房间,去看看林语嫣的情况。 只见林语嫣默默地坐在*上,衣服凌乱的披着,眼神里藏不住的哀伤,失望... “嫣儿~”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抬首,看是慕容染月,一下扑到她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姐姐~” 手轻抚她的背。想来轩辕梓阳是因为事发突然没做好准备。 —————————————————— 亲们对不起啊,第七十一章和第七十二章似乎有点不衔接。因为上一章有一部分屏蔽掉了,介个...以后小雨会注意的,亲们还要记得支持小雨哦。记得收藏哦~ 第074章 :正和他心 她相信她是不会看错人的,轩辕梓阳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别难过,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想明白...” 碧麓山庄的书房 “染月没事了吧?”冷凌痕见独孤夜浠满面怒容,就知道他是真的开始在乎慕容染月了。 也是好奇妙的感觉。看到慕容染月倒在独孤夜浠怀里的那一刻,他居然会有一丝失落。 染月?不禁皱眉! 死丫头,她到底是招惹了多少男人?真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她永远捆在王府。“邬姗姗呢?”语气里满是狠戾。 “已经回驿馆了。”这次邬姗姗是真的闯祸了“听说这个邬姗姗在觞族也是个爱惹祸的主。” 独孤夜浠冷哼一声!浑身散着危险的气息!“一个小小的蛮族公主,当玄尘国也是他的蛮地?任其为之?”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想到这他心里的怒气就油然而生。 这些年,他也算是了解独孤夜浠的脾性了“觞族和玄尘中间隔着幻云国。况且,觞族依附在幻云国,还动不了。” “本王当然不着急。”此次邬姗姗也算是歪打正着,帮了他一把。想着邪魅的勾勒出一个笑容。明明情蛊毒已经替她解了,却贪恋上她的芳香,舍不得离开,忍不住又要了她好几次。 而觞族,他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迟早幻云国也会是他的囊中之物,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觞族。 况且,邬姗姗这次惹上的不止是他,还有轩辕梓阳!轩辕梓阳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呵! 冷凌痕看到独孤夜浠那样的表情,暗叫不好“你可别乱来。” “本王只是要给她一点小教训。”细长的双眸,冷冷一笑“离。” 声音刚落,离单手持剑便进了书房“王爷有何吩咐。” “邬姗姗最在乎什么?”打蛇打七寸。自然要挑最疼的地方,狠狠的踩。 冷凌痕想了想了,回他“练毒之人,有什么比手更主要的?” “那就去废了邬姗姗的一双手吧。”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没有波澜起伏。是那样的冷厉。 “是。”声音刚落下,身影便消失在了书房。 冷凌痕听独孤夜浠这么说,神色愣住了半响。 邬姗姗视蛊毒如命,而用毒者,一双灵巧的手比什么都重要。 独孤夜浠不愧是独孤夜浠,往人家最痛的地方踩下去,又狠又准。 然,他这次的嗜血,是为了慕容染月。 “浠,邬姗姗毕竟是个姑娘...”没了双手,岂不是让她生不如死。 微微一咧唇角。眼底却是无尽的嗜血。 幸好她没事。否则,离要去废的,就是她的命。 陪了一会儿林语嫣,慕容染月就回自己原来的客房了。才刚躺*,还没来得及等她喘口气,就听见门被打开了。 独孤夜浠进了屋却没转身关门,而是直走到*边坐下,看到慕容染月虽闭着眼,睫毛却不停颤抖。眉宇间露出了一抹笑容“怎么?这么不愿意见本王?” 唇下的贝齿紧咬着。 见慕容染月依然犟着,想要逗逗她。 —————————————————— 亲们~~~求收藏求推荐!!!! 第075章 :他的专属权 故意叹了一口气,撇撇嘴“哎~本王还真是吃亏呢,刚刚那么卖力,爱妃也很主动的啊,本王还以为爱妃对本王的表现很满意呢,可是高兴了好一阵的。不想这才一会儿不见,爱妃怎就不理本王了。看来本王还得努力努力呢!” 说罢,独孤夜浠就附身去吻慕容染月。 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越来越近,迅速睁开眼睛,对上他一双浓含笑意的墨色双眸,狠狠一瞪。 看着她一张有怒不敢发的小脸,实在可爱极了“哈哈哈!”仰天而笑。 “何事值得王爷如此高兴?”支起身子,依着*栏坐直。 掠过她耳边的一缕青丝,鼻尖轻嗅,一股很独特的香味。“爱妃的味道真好闻。”是青荷的香,还透着缕缕体香。 侧脸,让头发从他指缝之间滑落。“王爷可否别碰妾身的头发?” 俊眉微蹙。 “妾身不喜欢别人碰妾身的头发。” “是么?”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变本加厉,整只手抚着她的三千发丝,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脑勺“那么记住,从今日起,除了本王,你的头发不许再任何人碰,包括你从天昭国带来的丫鬟。” “妾身的发,从来都是初儿挽的。”如此霸道的口吻,她却依然不敢反驳他。 “那么,日后挽发,就只能爱妃自己想办法了哦。”“若是本王知道谁碰了你的头发,本王定会让那人此生不能再束发。” 独孤夜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束发?古来只有男子才束发。“王爷有话何不直接对妾身明说,又何必绕着弯子来讽刺臣妾。”她自问行事没有出妇德,独孤夜浠却是话中带刺。 “爱妃多心了,本王何时讽刺爱妃了?不过出口无心罢了。”起身走向门口“时辰不早了,爱妃还不想回家?” 看着她紧锁眉头,死死咬着下唇,又深深地做了个呼吸。 她对每个人都是清浅淡雅,甚至是冷漠的笑容。只有对他,是不一样的。 “爱妃还不走?莫非等着要本王来抱你?”挑眉看向她。“本王可还有的是力气。”说着就往慕容染月走去。 不等独孤夜浠靠近,她就连忙自己下*。 没等慕容染月走到门口,他便迎了过去。长臂一拉,便把慕容染月拉入自己的怀中,顺手将她打横抱起,往碧麓山庄门口走去。 对于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慕容染月刹是一惊“啊~”失去了重心,伸开双臂紧紧搂住独孤夜浠的脖子。 “爱妃,本王知道你喜欢本王,可也别搂着么紧啊。要是勒死了,你可不得心疼吗?”独孤夜浠挑眉问她。 慕容染月这才发现,她不但死死地‘勒’着独孤夜浠,还整张脸都凑在了独孤夜浠的肩窝里。 立马松手,环顾了四周,看到但凡是路过的下人都看着他们这边。“王爷,你快放开臣妾吧。” 他却贴在慕容染月耳边小声的说道“本王是瞧爱妃行动不便呐!才会让自己受累,抱爱妃的啊。” ————————————————————】 亲们 今天第三更,给力点不,收藏啊亲 第076章 :负我者诛之天涯 “妾身...没有不便。还请王爷放妾身下来,妾身可以自己走。” 停下脚步,对视慕容染月,一本正经的问“若本王执意不放呢?爱妃又打算如何?” 思了半天,终还是不敢与他反驳“妾身听王爷的。” 呵。扬唇一笑“本王希望爱妃,永远这么听话。”贴在她耳边,极具磁性的声,如魔音一般穿透她的脑海。 独孤夜浠的这句话极为认真。认真的可怕! “何为听话?” “顺夫,从夫。” “妾身亦有脑子,又怎能事事顺从?” “本王何时说了事事顺从?” “那王爷的意思是......” 墨色的双眸一沉,泛着阵阵阴冷“去不该去的地方。做不该做的事。” 心底一颤。好在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从容的笑容。 独孤夜浠是在提醒她吗?是他知道了什么?“若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又做了不该做的事呢?会如何?” “爱妃可以试试。”“说不定本王念在夫妻的情分上只是一笑了之。也说不定,本王会拧下你的小脑袋,权当留个纪念。” 只觉得浑身一冷,起了鸡皮疙瘩。一笑了之,太轻。显然是假的。于独孤夜浠的性格,后者倒是更为真切。 “哈哈哈。”见慕容染月的脸色被吓得全变。忍不住张狂的笑了起来“爱妃何须如此害怕?只要爱妃乖乖的,本王定然呵护于掌上。”带着洞穿一切的眼神,对上她的视线“还是,你已经有了背叛之心?” “不,没有。”她此刻除了否认,还能说什么。 他的防备之心真的太强。她什么都没开始行动,他就一直防着她了。也是,一个异国公主,被怀疑,也是应该的。 “顺我者,许之荣华。负我者,诛之天涯。记住了。” 他今日说的每个字,她都会牢牢地记着。 然。 她又不得不选择后者。 然。 此刻,她只能默默的低下头。 许是山庄太大的原因,总觉着走了好久还未到山庄的大门口。慕容染月的内心十分着急,嘴上却又不敢说。 终于,到了山庄门口,慕容染月挣脱了独孤夜浠的怀抱。 恰巧又遇轩辕梓阳从马背上下来。 对上轩辕梓阳的笑眸,慕容染月只觉得脸瞬间变得热热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独孤夜浠抱着她的样子。实在有失颜面。 “哈哈。原来是辰王和辰王妃。”轩辕梓阳牵着马走至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身边。双目再没落在慕容染月身上。 “安王这是要回驿馆?”独孤夜浠冷眼一瞧。 “正是。”“本想难得与辰王共入一席,可能好好喝上一杯了...”林语嫣说他是因为被种下了情蛊,所以才会失控。蛊毒只有觞族才有,而不知分寸任性妄为,在这种场合也敢胡闹的只有邬靖轩经常提起的那个妹妹,邬姗姗。 听闻邬翊轩有两个妹妹,大的唤邬婧寒,小的便是邬姗姗。而邬婧寒却胆小得很,为事倒算细心。相反的邬姗姗,却令整个觞族都头疼,研究出新的蛊毒便会捉弄人一番。 ____________ 今天下午还有一更。 发了新的投票亲们可以去看看,有效剧透哦! 第077章 :白天与黑夜的恨 “即安王已到玄尘,也不急着回国,日后定然还有机会。” “早闻辰王千杯不醉,堪称酒仙,梓阳早想领教一番。” 酒仙?听了轩辕梓阳的话,慕容染月犹心觉得好笑。 “想来安王的酒量也不差。”“时候不早了,太阳快下山了,本王与王妃便先回府了。”说着也不顾轩辕梓阳,迅速的抱着慕容染月就上了马车。 见独孤夜浠抱着她,她一脸羞涩的样子。想是真如她所言:染月过得很好。 轩辕梓阳骑上马,扬唇一笑。 马车里 看着慕容染月一个人似在生闷气,独孤夜浠倒也讨好“爱妃是不高兴?” “既然爱妃不高兴,本王就给爱妃猜个好玩的迷吧。”不顾天气炎热,硬是挤在慕容染月身侧挨着。“爱妃可知本王方才为何急着与轩辕梓阳道别。” 慕容染月往另一边挪了挪,远离独孤夜浠。“妾身不知。”咬唇,蹙着眉,瞥了他一眼。 “自然是因为爱妃太重,本王撑不住了啊。” “你...”转头狠狠的瞪着独孤夜浠。却愣是半天不敢多说一个字。 “生气可不好看。爱妃重是重了些,长得却极为好看。”说着,独孤夜浠的手便抚上了慕容染月的脸蛋儿。 啪!慕容染月速度极快的拍掉了那只抚摸着她脸的手。“独孤夜浠,你当真和市井地痞无赖无异。”猛的推开独孤夜浠,准备换到对面去坐。 许是动作太大了,慕容染月头上的一只蝴蝶簪子掉了。 而独孤夜浠对她的反应却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只是笑的很深。一双水墨色双眸深不见底。 抱着她时,只觉得她好轻。 才来玄尘没几日,与在天昭国时相比真是瘦了一圈。 而他真正急着和轩辕梓阳道别的原因,是因为太阳要下山了,天,快黑了... 他是独孤夜浠,恨极了夜晚,恨极了没有太阳的白天。 而马车不知怎的,忽然一震,还没来得及稳稳坐下的慕容染月,直接坐了个空。 半响,也未觉得那里疼,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眼底一抹惊慌!她没料到,独孤夜浠会用身子给她垫着。所以她才感受不到格外的疼痛。 “爱妃准备在本王身上趴多久?”一双细长的眸子,很是魅惑。 缓过神,正准备从他身上起来。 却被他一把拉了回去。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固住她的脑袋。 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注下来,凌乱的铺盖在他的脸上和马车上... 隔着薄薄的一层乌发。眼神有些迷离。一个吻,落在她的额上。 浑身一颤,慕容染月用力撑起,却无奈被另一个强大的力道给拉着。是独孤夜一直搂着她,没放手。 狭小的马车,气氛格外瑟静,两人尴尬许久...... “王爷,到了。”隔着帘子,离朝着里面说道。 里头却没有任何反应。 “王爷,王妃,到王府了。”离又说了一遍。一层薄薄的帘子能隔多少音,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___________ 亲们,小雨发起了一个投票,是关于此文结局走向的呢,还有些小剧透,大家活跃起来吧 【收藏哦~哦,对了,还有推荐留言】么么哒,小雨爱你们呢 第078章 :保护 最后离干脆掀开帘子“王爷,王妃,到了。”声音又加大了几分。 看到的却是,极其*的一幅画面。慕容染月趴在独孤夜浠身上,独孤夜浠的双手紧紧地搂着身上的人。脸,彼此贴的那么近,呼吸也能感受到。 离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落寞。却仅仅一瞬。 独孤夜浠先下的马车,而慕容染月拒绝了独孤夜浠的怀抱,自己跳下了马车。 因,在他转身下马车之际,她看到了他背后的一抹红色,是他的血晕染开的。 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那是自己的簪子落在马车上。方才倒下后,独孤夜浠身上还多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所以,他的背是被硬生生给搁破的。 辰王府门口 芸夫人和梦夫人早在门口候着了。一见独孤夜浠下马车,两人便似蜜蜂采蜜似的围了上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生生把独孤夜浠给哄走了。 只是慕容染月和离还在王府门口。 慕容染月出于礼貌,对离微微一笑,准备进府。 对上的却是离几乎仇恨的目光。 他这是在看哪儿?她的颈间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眼神? 看的她直发慌。之前离对她也不善,都只是一闪而逝。 而这次是真的不同了。 那么愤怒的盯着自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之前还敢问问原因,这会儿她怕她还没来得及把一句话说完,他就该拔剑砍过来了。 一手拎起裙摆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腰,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匆匆逃开离的视线范围内。 看着慕容染月的背影。离,不禁皱眉。 倚月楼 回到倚月楼后,慕容染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坐到镜子前,瞧瞧自己的脖子上究竟有什么,以至于让离露出那样慎人的眼神。 “哐~” 一个激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被她打翻了。 初儿急忙跑了过来,担忧的问“公主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随后碧青和碧念也跑了进来。两人一起帮忙捡洒落一地的首饰。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慕容染月,根本无暇去理别人。 原来,是她颈间的,吻痕。还不止一处。 伸手抚摸着...若有所思! 难怪! 难怪在碧麓山庄,下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 难怪离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又好似哪里有些不对了!离,看见她颈间的吻痕,便,想要杀了她一般...... 是哪里不对? 灵光乍现。莫非,离,他喜欢独孤夜浠。 从前,只有在书中看过,世间有断袖之癖。从未见过,不敢信以为真。 这会儿,倒是就在身边了。 看着慕容染月一脸惊慌的样子,着实把初儿给吓到了“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碧青和碧念就在身边,她也不便给她家公主把脉,着急死她了。 碧青和碧念也是一脸担忧。这王妃总算是让她们见识到什么是体弱多病了。 碧念忙说“我去请大夫。” 碧青扔下手里刚捡起来的朱钗首饰,起身,一把扶住慕容染月“王妃,先去*上躺会儿。” —————————————————————— 亲们小雨昨天有更新哦,但是还没审核,所以昨天没出来。但是今晚还有一更哦~~~亲们去给小雨投票推荐收藏吧~~~这些都是动力哦~~~~ 第079章 :信 这三人倒是让慕容染月有些不知所措了。连忙喊住碧念“碧念,别去喊大夫,我没事。” 碧念一脸怀疑“王妃,别硬撑,我去告诉王爷。” “是啊王妃,您先躺下,会舒服些。”碧青也附和着。 初儿更是厉害,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公主...” 慕容染月无奈一笑。若她真生病,告诉独孤夜浠有用么?他又不是大夫。来也只是多一个人看她痛苦罢了。帮不了她,减不去一份的痛。“我真的无碍,只是有些饿了...”折腾的到现在,午膳都没吃,也真是饿得慌了。 至于离对独孤夜浠的感情,她还是改天自己好好观察一下好了。 碧青和碧念听慕容染月说是饿了,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二话不说便去膳房准备了。 只是这会儿已经过了吃晚膳的点,她们只能让厨房的师父重新起火,所以时间可能会久些。 等碧青和碧念去准备晚膳以后,初儿依然坚持要给慕容染月把脉。直到确认了她真的没事,才安心了。 初儿刚就见慕容染月神色有些紧张的跑回倚月楼,走路的样子好像也有些奇怪“公主刚见你回来的时候就想问了,是不是你的腰扭伤了?” 慕容染月愣是尴尬了一瞬。笑言“只是下马车时,别到了一下,不打紧的。”她怎么能对初儿实说。 “那一会儿等公主你沐浴好后,我去拿些药,给你揉揉,睡*就好了。”又想了想“来玄尘国之前,我还带了一些止痒膏,公主你颈间的红疹是被毒蚊给咬的么?好严重啊,可别去挠破了,上些止痒膏消下去的。”还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哪里知道那根本不是红疹。 对于初儿迷糊的以为,慕容染月也不打算多做解释。 毒蚊?只怕,独孤夜浠是只身藏剧毒的猛虎。 亥时 慕容染月用完晚膳,沐浴好,便准备睡下了。 躺在*上她是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又想起在碧麓山庄轩辕梓阳给了她一封信。 赶忙下*,点上一盏烛灯,拿出信... 月儿。忍不住还是要说声对不起。此生姐姐对你的歉疚怕是难以再用言语表达。作为父皇的长女未能担起重任,也不能护月儿快乐的一生。知道你的苦,知道你的难,姐姐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你,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接下来姐姐说的月儿可得谨记斟酌。 觞族依附幻云,我和弘的大婚之日觞族王子也带着他的王妃一同进宫祝贺,当夜还留宫住了一宿,第二日我与那个王妃见到面闲聊,才得知她原来也是玄尘国人士,从话语中得知她居然与独孤夜浠是旧识,隐约觉得他们关系并不简单。后来我留心此事,询问了弘关于觞族王子因何会娶玄尘女子为王妃的事。弘说觞族王子是三年前带回这个王妃的,更是逼着她成了亲。这个王妃的原名叫清泠,与独孤夜浠师出同门,并且...独孤夜浠娶你为妃一事,觞族王子对其也是绝对保密的。想着其中必有蹊跷,便把这些记下让梓阳带信给你。 月儿,切勿行事过头,毁了自己的一生。 第080章 :禁令 好在你的身边还有初儿相伴,可解思乡之忧。 月儿,看完此信牢记内容烧毁,免得为你留下祸患。没有兄长姐姐在身边,可得万事小心。 姐姐,慕容宁雪执笔。 放下信纸,慕容染月目光变得有些呆滞,心思却旋转着。 清泠果然还活着。只是她该怎么利用好这个优势,让她牵制独孤夜浠呢?难不成她要亲自去一趟觞族?来回就算日夜兼程也需数日啊。 想不出好法子,又只能躺回*上... 过了子时,难题依然困扰着也睡不安稳,慕容染月便决定在王府里随意走走。 沿着那日的方向,果然还是被她找到了。 从里面传出清幽的桃花香,时隐时现。 那时,只记得里面有一座楼阁。一直好奇的很,藏得那么隐蔽,说不定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正准备进去,就被身后的碧青一把给拉住了。“王妃,里面不可去。” 慕容染月秀眉微蹙。好在夜色暗的厉害,她也是背着光的,碧青没发觉她眉间露出的惊讶。 里头是什么地方?让碧青如此着急?平日里碧青的礼数十分周全,今日居然会不顾礼数一把扯住她。 片刻,慕容染月回过清浅的笑容“好是浓郁的桃花香。里头是什么地方?” 碧青正对着月光,显露的每一丝情绪,都入了慕容染月的眼中。先是震惊,再是慌张,现在是为难。 看着碧青如此复杂的情怀,慕容染月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怎么碧青也不知晓么?这门口也没块匾牌,直接进去看看好了。” 眼瞧着慕容染月就要进去了,碧青整个人冲上去挡在她前面。“这是后门,王妃。里头是禁地,王爷下了禁令,没有王爷的批准,任何人入此地都会被杖刑处死。”那日,王妃一个人跑到浣雨楼,碧莲碧珠一路跟着却只敢到门口,不敢进去。 “禁地?王府居然还有禁地?”慕容染月没想到还有禁地一说。那她上次无意闯入怎么说?还有,月风歌也在里面,又是如何? 碧青默默的点点头,好是害怕慕容染月继续问下去。好在慕容染月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转身回倚月楼了。这倒是让身后的碧青松了一口气。 快到倚月楼了,慕容染月又随意的问了句“碧青你入王府多久了?” “奴婢自十二岁起便入王府了,至今已有七年。”碧青一五一十的应着。 慕容染月微微一笑“那碧青定然识得清泠吧?”边说,还边转身看碧青的神态。 果然,碧青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轻笑“碧青不知道此人?还是不愿意说?” 慕容染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吓得碧青连忙下跪“王妃恕罪!” 修长的睫毛轻轻扇了扇,在银白的月色下,美不胜收。伸手扶起碧青,语气极是柔和“你这是做什么?若碧青诚是不知,亦或当真不愿意说,本王妃也没说你有罪啊?” 此时慕容染月温柔的笑容在碧青眼中可是要比利刀还要锋上三分。 ———————————— 亲们收藏了没有啊,记得要收藏推荐哦~~~小雨的动力来源于亲们的收藏哦~~~ 第081章 :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慕容染月与独孤夜浠成亲后,她自用称呼都是‘我’,而这会儿刻意的说了一句‘本王妃’。着实给了碧青不少压力。 三年前,清泠便已经成了辰王府上上下下一致绝口不提的人。而如今王妃问起,这可让她怎么说“禁地,是为清泠姑娘设下的。那里是浣雨楼的后门,三年前清泠姑娘就是住在浣雨楼里。自从清泠姑娘出事后,王爷便将浣雨楼设为禁地。” 含着笑,微微点头。她问的初衷本是想知道月风歌和清泠之间的事,看月风歌的态度,他与清泠之间似乎也不简单。只是没想却意外问出了这些“王爷倒是深情。”看来,清泠果然是最能牵制独孤夜浠的人。 听慕容染月的话,碧青以为她是吃醋了,又急忙解释“王妃切勿多想。王爷与清泠姑娘之间清清白白的。碧青看得出,王爷是爱王妃的。” 不由一笑。 王爷是爱王妃的?这是她十七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独孤夜浠的野心何其大,天昭国定然也在他的野心之内,他又岂会傻到爱上一个天昭国的公主。 顺着碧青的意思,顺水推舟“你又何须着急解释。清泠喜欢的是月风歌,不是王爷,我自是知道的。” 余光看到了碧青的每一个眼神。 “怎么?清泠不喜欢月风歌?” “王妃。”说着,碧青再次跪下了。这次任慕容染月怎么拉,都拉不起来。“王妃,碧青身为下人,王爷吩咐下来的事,就一定得完成。许多事,奴婢知道,却碍于诸多,说不得。请王妃相信王爷。奴婢在王府七年,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言行脾性,却也看的出王爷对王妃是很特别的。清泠入府后的日子,王爷虽也悉心叮嘱,却终是不亲近的。” 回到倚月楼后,已过子时,而慕容染月依然难以入眠。 碧青的那段话,虽没有明说,却也能细细剖析。 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其实碧青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能直说罢了。 那句:王爷虽也悉心叮嘱,却终是不亲近。是想说什么? 月风歌的意思,独孤夜浠是真的爱清泠的。而听碧青说的意思,好像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独孤夜浠与清泠之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卯时,太阳刚刚升起。独孤夜浠便换上朝服上朝去了。 若是如前几日,这个点儿慕容染月还在梦中,而今天也出了奇,她竟在卯时起来了。 不是为了等独孤夜浠,也不是睡不着,而是有些事压在心头...想不明白,就睡不安稳。 既睡不安稳,就干脆起来好了。坐在铜镜前眉间有些愁容。 “公主,我替你梳头。”初儿拿起梳子就要给她挽发。 从初儿手上接过梳子,温婉一笑“初儿去给我打盆水来就好,挽发我自己来。” “啊?”初儿瘪了瘪嘴“公主,是不是觉得初儿挽发不好了啊...” “哎呦,笨蛋啊。”好笑的点了点初儿的小脑袋“我只是想自己试试看呐。你瞧你...初儿的手艺,是我最喜欢的,永远不会觉得不好。” “真的么?”嘟着小嘴,瞧着真是委屈极了。 慕容染月笑着点点头。都怪独孤夜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更怪的是,她竟然也出奇的听话。 —————————————————— 求收藏,求推荐啊~~~~ 有个新的作品投票,亲们可以去看看哦~~ 第082章 :莫不是公子喜欢染月 “当然是真的啊。快去吧!”安抚过了初儿,慕容染月又开始为难了。从不曾自己挽过发的她,面对自己的三千青丝,真是烦恼的很。古人有云,三千烦恼丝,倒真是应验了还。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最简单的,捋起两耳侧的头发,往后撩,用一根青色的丝带随意一绑,虽然简单,却也清雅仙气的很。再配上最爱的青色罗裙,仿若话中仙子一般。 打理好后,遣退初儿碧青,慕容染月一个人在东花园赏赏花,散散心。 经过*的月光洗涤,露珠滋养,清晨的花是一日之中最美的。绽放着最清飒的姿容。 墙边一抹洁亮的白色,是蔷薇的颜色。倚墙而生,凤舞奇然,是惊鸿,是翩然。临月而生,入世倾凡。 不似青莲般清傲,不似牡丹般高傲。 俯身,欲想摘一朵轻嗅。却当指尖触碰到花茎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惜花之人,必有护花之举。 她,是惜花之人... “王妃一个人都这么有闲情逸致?”要不是注意到她喜欢素色的衣裙,这样的挽发,还真没想到会是一个王妃。 觉着声音有些熟悉。转身一看“原来是月公子。可是来找王爷的?先去正堂吧,不一会儿王爷应该也快下朝了。”说着就自顾自的往正堂方向走去。 “本公子有说是来找独孤夜浠的么?”本身八尺长的个子,三步两步就越过了慕容染月。月风歌挑眉问道。 月风歌挡在慕容染月身前,没有再走。而慕容染月也无奈只能停了下来。思了片刻“那...月公子有何指教?” 眯眼一笑,衬着一袭红衫,更比女人妖艳。“王妃当真是聪明极了。”看着今天的慕容染月,他的目光不禁被她吸引住。她在看蔷薇时,衬着花色,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到他不忍打扰。 浓密纤长的睫毛,如扇子般优雅一扇,眉含浅笑“在万香楼时,月公子就这样说过,我倒也一直记着。这会儿月公子又这么说,莫不是还是为了当日之事?” 收回思慕的眼神,掠了掠长衫,随意的席地而坐,倚靠在花架上,映着几抹花色“可惜了,这么个聪明的佳人,嫁给了独孤夜浠。可惜啊~可惜~” “何为可惜?” “独孤夜浠心中另有她人,这王府只怕迟早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染月多谢月公子一次次提醒,我也曾说过,若王爷的心爱之人回来,要这王妃之位,那么染月定当双手奉上。” 她本就不爱独孤夜浠,担着王妃之名,只是为了有利于窃取玄尘国的军事机密。 “哈哈哈!”拂手继仰天而笑。“王妃这么说,本公子可能理解为其实你对独孤夜浠是毫无情谊呢?”“所以...才丝毫不在乎这王妃之位?” 扬起嘴角“情,与分位无关。”倘尔一笑“呵!月公子这么关心染月与王爷之间,莫不是公子喜欢染月?” 本是一脸轻浮的样子,却在慕容染月的声音落下后,脸色变得及其尴尬。 ———————————————————————— 亲们收藏起来吧,还要记得投票哦~~~么么哒 第083章 :男女授受不亲(求收藏) 见到月风歌一张原本俊美的脸,这会儿变得忽白忽红。慕容染月不由一笑“小小玩笑。染月的话,还请月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月公子若还未用早膳,那便一同吧。” 闻言,月风歌迅速起身,身上发间还沾着几片花瓣。伸手一把拽住慕容染月。 神色微微一愣,本能的想要甩开月风歌。 “是独孤夜浠?”没有松手,目光落在慕容染月的颈间,有些咬牙切齿。 顺着月风歌的眼神,她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月公子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哦?那在万香楼那会儿呢?本公子可记得...” “月公子当真不知礼数。这是在辰王府,月公子对本王妃拉拉扯扯,就算你是王爷的师兄,也不该如此无礼。”浅浅笑意,听不出什么怒气,却字字切齿。 松开慕容染月,仅在一步之遥,伸手,当月风歌的手快要触碰到的慕容染月的颈间的那一刻... 先是一个凌厉的掌风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紫色的身影。 内力之强,让月风歌来不及思考,立刻推开了慕容染月,自己运气内力接上来势汹汹的一掌。 一个红衫,一个紫袍。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雷厉风行,花园里的花瓣扫落一地,一些细小的树枝也被两人的身上散发出的戾气给击断了。 眼瞧着独孤夜浠和月风歌两人越打越认真,内力越提越高。 有了万香楼的前车之鉴,慕容染月实在觉得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不管一旁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自己匆匆的就跑了。 看着慕容染月慌忙跑掉的背影。独孤夜浠的表情只剩冷冽。 哈!慕容染月走了。月风歌一边侧身躲过独孤夜浠的攻击一边嘲讽道“师弟的脾气没改好么?怎么你的王妃见你来了就跑?” “你也知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一抹厉色划过。指尖轻弹,带着一片树叶,划过月风歌的脖子“她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别想碰她,否则...” 月风歌欲要避开,却还是慢了一步。好在只是轻轻划过了下颚。血,缓慢的流出...沾到红色衣衫上,变成了墨红色... 他倒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还是一脸的妖孽气“呜!师弟的醋劲还这么强?碰她的代价还真是有点大啊。我这么俊秀的脸要是被毁了容,岂不可惜了么?”轻拭血迹,撇撇嘴。 细长的眸子,墨色的双瞳,唇,勾勒出一弯惊世的媚笑“你若敢伤她分毫,本王定灭了你的鸿雁楼。” 哈哈哈!“独孤夜浠,鸿雁楼可是你出师的地方。” 哼!“如今掌门是你月风歌,伤了本王的人,你就得付出代价。” 出了东花园后。慕容染月一路埋着脑袋跑,过转角处没看到前方的人,硬生生的装进了一个结实的胸口。 抬头一看。怎么是离! 身子的重心没落稳,差点没到坐地上。幸好,离身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离松开手,脸色很是阴沉。 定了定神,迎上离的眼眸,心里又是一阵发慌。“多谢。” ———————————————— 亲们求收藏啊,今天的二更呢~ 第084章 :离的情愫(求收藏) “王妃可有伤着?”本是关心的话,偏偏从离的口中说出,就变得冷不丁丁了。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无碍!” 正欲转身离开,又忽然想到什么“花园里...王爷和月风歌...打起来了。”细细的观察着离的每个表情。 果真。离,立马变得紧张起来!握紧手中的剑,往东花园里头跑去。看着离跑远了的背影,慕容染月不禁蹙眉。莫非,当真是断袖? 生死墙上,独孤夜浠是第一,月风歌是第二。这会儿还多了个离的帮忙。再怎么说月风歌曾今也救过她,他要真的伤了,她也会心有愧疚的。 回到东花园 只见一个紫色的身影,一个红色的身影相互攻击。是独孤夜浠和月风歌还在过招。而离,只是手握长剑,默默地站在一旁。 慕容染月有些后怕。只敢躲在远处,不敢上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阻他们停手。 欲开口,却无从启齿! 又看了看离。离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安。 毕竟是短时间。两人一时还真难分上下。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他们受伤,与她何干? 再次转身离开,快要转弯时,身后的有个声音喊住了他“王妃。” 没料到离叫她。转身,有些不惑。 “王妃可知他们是为了你?”是质问的口吻。 她是真的没有看错,离的眼中在冒火。 原本淡雅的笑容瞬间变得尴尬不堪。为了她?她怎不记得有说过什么。 还没等慕容染月反应过来,离便运起内力,一掌将慕容染月推到独孤夜浠和月风歌中间。 慕容染月脚下一个趔趄,是踩到了石头。直直的扑向独孤夜浠。 而这时的独孤夜浠完全没料到慕容染月会突然冲过来,聚集了半成功力的掌风,原本准备攻向月风歌,这会儿却是击向慕容染月的胸口了。 看着独孤夜浠的利掌朝她打来。慕容染月心死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她信了。离一定是断袖。他喜欢独孤夜浠,所以才想要置她于死地。 久久没有感到疼痛,睁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掉进了独孤夜浠的怀中。 她抬头对上的是独孤夜浠一双正燃着浓烈怒气的眸子。 若不是刚才月风歌反应快,借力使力将他的掌风推开,这会儿慕容染月估计早就躺地上了。 独孤夜浠紧紧地抓着慕容染月的手腕,狠狠地说道“你想死吗?”该死的,这个女人真的没一刻能让他省心的。她知不知道,他刚才虽只有半成功力的掌风,但若打在她毫无武功功底的身上,会死的。 独孤夜浠满身的怒气燃烧着,粗鲁的拉着慕容染月大步往倚月楼去。 完全就是被拽着走的慕容染月,还不时的回头看离和月风歌。“王爷,臣妾跟不上了。” 然,独孤夜浠却没有理她,依旧健步如飞。 直到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月风歌走到离的身边,笑言“胆子真大。不怕他看出来你的那点心思?” “无需楼主担心。”说罢,离就独自离开了。他什么都不怕,只怕...... 在离的眼神中,月风歌看到了一抹情愫。别有韵味的一笑。 ———————————————————————— 亲们今晚还有一更,要记得收藏哦,看在小雨这么努力更新的份上,动动大家的小鼠标吧。么么哒 第085章 :她是他的软肋 还没踏出门口,身倚月楼 一上楼,进了屋子,独孤夜浠便将慕容染月重重的摔在*上。 “额。”手肘装在*板上,生疼发麻。唯唯诺诺的端正自己的身子,坐在*的边缘。“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眼底的恐惧满溢而出。 “你找死啊?为什么冲上来?”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慕容染月。 独孤夜浠突然的一声吼,吓得她整个人都抖了抖。浓密的睫毛快速微颤。他没看出来,是离推得她么?“我,臣妾没有!”。 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了,他心一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因为受了惊吓,又开始身子降温了。 立马摇摇手。她已经能感觉到璇胥玉佩和她身体的气息在相互融合了。没有心闷疼的感觉了。“没有,没有。” 听她这么说,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靠近她,伸手朝她的脸庞抚去。感受到暖暖的气流才安心。 而独孤夜浠这突如其来之举,让慕容染月一下子不知所措了。黝黑的眸子瞪得好大。 独孤夜浠慢慢贴近。他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慢慢被放大... 她以为他又想要吻她。正准备推开他... 然而,他却只是伸开臂膀,揽她入怀。仅此而已... 刚才,在东花园,在他知道自己来不及收回掌风的一瞬,他的心停了半秒。 闭着眼,轻轻的搂着她。没有说话,没有其它... 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温度... 这次,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有软肋了。 被独孤夜浠这样抱着,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着的。 好温暖,好安全的胸膛... 只叹惜,她是无缘拥有了... “王爷...” 他没有应她。 再次“王爷...” 依然没有回应。 “王爷,臣妾的胳膊好酸。”好煞风景的一句话。 独孤夜浠松开手,冷眸一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嘭~ 门,被推开了。 “王妃,王爷唤您去用早膳。”进来的是碧青。 回过神,思了片刻“你去拿来,今日我便在楼里用膳了。” “可是...王爷在楼下等着您。” 倚月楼楼下 独孤夜浠果真在等她。 见她一脸不情愿的下楼,他倒也不生气“怎么?爱妃见到本王不高兴?” 浅浅一笑“王爷说笑。王爷在等妾身,妾身自然是高兴的。” “可本王怎么见不到你高兴的表现?”她分明是在强颜欢笑。刚刚不是还好好地,这会儿明显冷漠了。 慕容染月咧了咧嘴角“王爷竟爱开玩笑。高兴的表现,那是什么表现?难道要妾身又蹦又跳?” 勾起嘴角,长眸一合。她不想说,他便不问了。 正堂 依然只有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没有两位夫人,没有冷凌痕,只有他们两人在用膳。 估计着冷凌痕没来是因为林语嫣的那个意外,所以无暇出来了。 其实慕容染月早已用好早膳,只是不愿意说话,便一直等着独孤夜浠先走。谁料想,独孤夜浠悠哉的很,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吃不完。 瞟了瞟身后的管家和碧念。见他们倒是一脸的耐心。也是,王爷还在用膳,他们哪儿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可是慕容染月是真的忍不住了。咬咬牙,放下碗筷,起身绕出椅子,行礼“王爷,妾身有些累,先回去了。”借口虽有些牵强,却也正常。东花园的那番折腾,与她的确有些累。 —————————————————— 亲们第二更喽!给点支持吧 收藏推荐投票吧~~~~~~ 第086章 :没有嫉妒的心(求收藏) 身后的人就开口了“胆子果真变大了不少”还记得他们从天昭国回玄尘国的路上,因为她身子不适便在河边停了下来...他仅仅一个转身,一个眼神,她便吓得后退一步... 她秀眉微蹙。独孤夜浠分明是有意为难她。一顿早膳用了都一个多时辰了。 “回来坐下。”缓慢的语速,却让人听得心惊。 极不情愿的坐回独孤夜浠身旁。感觉到独孤夜浠一直在盯着她看,然她却不敢转头与他对视。 只是因为怕看到他冰冷的双眸! 那双如墨一般的眸子,深邃,看不透。只能感受到一股寒气散出。与之对视,顷刻间,会以为自己被它吞噬了...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难免有些发抖。 “何须如此怕本王?” “妾身没有怕。”声音却出卖了她。 “当真不怕。”双眸微眯。左手固住她的下颚,右手抓着她的肩。 她双手死死抵住他的身子,有些忐忑“怕,怕的。”连连点头。 见慕容染月承认害怕自己,是种特别满足的感觉。他希望敌人畏惧他,是要他们臣服于他。他希望慕容染月畏惧他,是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 松开手,抿着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嘴角,笑的傲娇至极。起身,拂袖,扬尘离去。 只剩她,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那抹越走越远的紫影。 眉,越皱越深。独孤夜浠的心情瞬息万变,时而阴冷,时而狠戾... 回倚月楼后,给夜染花引了血,又拉着碧青在王府里四处逛了逛,遇到了芸夫人,芸夫人说梦夫人怀孕了,芸夫人以为她会生气嫉妒,然,她却只是轻声一笑而过罢了,她清楚的很,自己没有爱上独孤夜浠,他的小妾有孕,与她无碍,她所关心只有玄尘国的军事机密。 一天下来,除了早晨东花园的一出,用早膳时的不称心,一切都好。因为,她终于知道独孤夜浠的书房位于何处... 入夜后 天空只剩一轮明月高挂,知了声冲破了宁静的夜晚,变得格外有生机。 都已经过子夜了,倚月楼二楼的房间内,却出现了一个玄衣银发戴面具的男子。 借着皎洁的月色,衬得他如仙人一般,与俗世难容。 至*边,停下了脚步,轻轻坐下,侧身,让月光折射在她的脸上,映出美不胜收的倾世容颜。 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一股暖流从指尖升入到心房。 俯身,唇,落在她的额头,沾着几根青丝... 死丫头,早知如今,当日在天昭国,就不该一时心软救你... 银发落在她的颈间,有些痒痒的,伸手挥去,却无疑勾下他的短发,留在指缝间。 昨夜睡得莫名的安心,清早起来精神也特别的神采奕奕。 只是... 指间的几根断发,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在交界处的客栈里一样,*醒来,莫名出现的银发。 是楚阡陌么? 午后,慕容染月正在倚月楼的院子里浇花 ,忽然感觉到手腕一紧。只感觉又被人拽着走了。 手中的水桶掉了,水溅了一地“王爷,你带臣妾去哪儿啊?”完全挣脱不开。 “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嘴里碎碎念。 “啊!”出王府门,脚没来的及抬起来,绊了一下。却没摔倒,因为独孤夜浠拽着她。 独孤夜浠轻松地跃上马背,向慕容染月伸手“上马。” 没有立刻伸手,反而问道“不知王爷要带妾身去哪儿?” “上马。”手依然伸着。 “王爷,妾身真的很累了。”她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在王府里走走... “不要让本王说第三遍。”真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她是他的王妃,他还能卖了她不成。 --------------------------------- 亲们今天有三更哦,记得要收藏啊和推荐哦~~~~小雨的动力全是大家给的呢,个人超爱的阡陌又登场了,哈哈~~~~ 赶紧收藏吧~~~~ 第087章 :一树桃花一里梦(求收藏) 满是委屈的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伸向独孤夜浠。 独孤夜浠手臂一紧,轻巧的将慕容染月拉倒自己的怀中。 当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 当马儿奔驰,她的青丝掠过他的鼻尖。 当他身上的气息,散发在空气中,随风而逝。 城墙外。 隐约感到一股凉意袭身,还有不绝于耳的水声。 继续往里。 馥水廊桥以北,看不清那边是什么... 只闻见隐约的桃花香,稀疏飘洒过来,晕染出春天的味道... 今起,已是八月了,怎么还会有桃花香气? 他利索的跳下马,随之将她抱下马。 “王爷,这是...”才刚下马,她便要问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小溪上有雾,为什么夏天有桃花香,为什么他要带她来这里。而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 独孤夜浠拉着她走到廊桥之南,对着廊桥以北。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她走了进去... 穿过白雾,看清了里面的所有...当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当真是别有洞天。 满园的桃花,尽展笑颜。 若没记错,她在王府里也见过这样一幕... 一朵粉色的桃花,落在她眼前,从她脸颊划过。 看着一脸错愕她,他问“可喜欢这里?” 清浅的笑容,她答“不知道。” 略微有点失望。他以为她会喜欢这里的。“一树桃花,一里梦。一饮桃花,一杯醇。不喜欢?”满园桃花香气宜人,粉与白相间的脱俗,不是都会喜欢的吗... 一树桃花,一里梦。 “妾身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 还没听她说完,他便朝桃花林深处走去,身影慢慢没入在桃林中。 只留她一人站在原地。花瓣是不是错乱的飘落下来。 一树桃花,一里梦。 岂会不喜欢? 只是她有些不明。独孤夜浠这样桀骜不驯,阴狠冷厉的人会说这样的话? 不一会儿,一股甘醇的酒香飘来,伴着桃花的香气,浓郁的。 是独孤夜浠抱着一坛桃花酒从深处走来。 掠过桃花,花瓣随之飘落,铺出一条小道。走进后才发现,他的发间还沾着几片花瓣。 独孤夜浠俯身放下酒坛,轻出利掌,满园的桃花纷纷落下。他再次抱起酒坛,打开酒封,随手一晃,花瓣有序的落入酒坛。 独孤夜浠对这儿这么熟悉,慕容染月倒是起了疑心。“此处,是何地?” “鸿雁楼,本王拜师于此。” 这就是独孤夜浠,月风歌还有清泠一起长大学艺的鸿雁楼?传说鸿雁楼里有一片万里桃花林。不知是不是有万里之遥,却当真壮观赞叹。 隐约还记得秘史里记载的一段:鸿雁楼中有一女,貌柔心娇,名唤清泠,更爱桃花如命。为博红颜一笑,独孤夜浠下令,月余栽种万里桃花,等下个春暖花开,桃花开满天下。 这万里桃花,是独孤夜浠为清泠而栽的。看着远方,想要看到桃林的尽头,却是痴心妄想。收回目光,轻扇睫毛,抬颚抿唇,微扬嘴角,清浅一笑“王爷为何带妾身来此?” “今日,是她的生辰。”坐于桃花树下,取下酒封,仰头饮酒。 ———————————————— 亲们,今天晚上还有更新呢,赶紧收藏吧~~~~~ 第088章 :世上有一种男子 转过身,面对独孤夜浠。看到他眼底的伤痛,那不是真真切切的感情。“王爷说的她,可是清泠姑娘?” 移开酒坛,用宽大的袖子随意抹去嘴角的酒渍。抬头冰冷的双眸对上慕容染月一双纯净的眼睛。 慕容染月一惊。片刻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在万香楼,月风歌说过王爷与清泠姑娘的事。” “呵!”垂眸,继而自顾自的饮酒。 慕容染月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饮酒的伤感,不免有些感叹。像独孤夜浠这样冷血暴虐的人,居然也会有情,实属难得了。若不是局势不容,她倒是独孤夜浠增了几分敬意。 母后曾近告诉过她,世上有种一男子,心冷无情,不动情则已,动则此生不移。 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独孤夜浠的眉宇之间。他的一举一动。不得不感叹,清泠实在幸运极了。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心里容不下异己的人,真心却给了她。 “一起。”他把酒坛递到慕容染月手边。 负手躲过酒坛,微微后退一步“妾身不会。王爷也少喝些。” 收回酒坛,嘴角弯起一抹嘲讽“原来爱妃的胆量也不过如此。” 放下笑容,变得有些冷漠“一饮桃花,一杯醇。王爷应该去找此人,方能懂得王爷的相思苦。” 一个冷厉的眼神,从他的双眸中一闪而过。 抱着酒坛子起身,他身上积着的桃花,纷纷错落而下。站稳后,又饮了一口酒,却并未咽下。脸上浮显出绝世的傲笑,靠近慕容染月。独孤夜浠一手搂着桃花酒,一手搂过慕容染月,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把自己嘴里的酒过渡到她的口中。 直到,感受到慕容染月吞下去了,他才放开。“爱妃吃醋了?” 慕容染月只觉得一股腥辣味停留在喉咙处,缓了许久才开的了口“王爷何必要一次次戏耍臣妾?”褪去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语气中露了一丝不满。 闻言,独孤夜浠蹙眉不悦。“你觉得,本王这是在戏耍你?” “难道不是?” “呵!慕容染月,你倒还真看得起自己。” 独孤夜浠的口气中不免有嘲讽之意,听得慕容染月尴尬不已,却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咬牙忍着。 “怎么?不服?”勾起她的下颚,指尖微微用力,直到刻出几道如红月牙般的印记,才停止用力。 有些吃痛。她从一开始便莫名的畏惧他“妾身,不敢。” “不敢?最好如你所言。哼!”冷哼一声,独孤夜浠便甩袖离开了。只留下慕容染月一个人,站在一望无际的桃花林中。 看着他淡淡消失的背影,直觉的浑身一颤。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以至于让他性情忽然全变。 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呼吸,颔首,嘴角上扬,再抬头,望向独孤夜浠消失的地方,倾城一笑,往那儿走去。 过了廊桥,过了白雾。环顾四周早已没有了独孤夜浠的身影。 慕容染月站在原地,看着来时的方向,轻声浅笑。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蓝衣女子,蓝纱半掩着面容,向慕容染月恭敬的行礼“辰王妃,我家公子有请。” —————————————————— 今天第三更。亲们看着小雨这么勤快的份上赶紧收藏吧~~~~~~~~~~ 第089章 :反季桃花的爱 美丽的双眸掩藏住前一秒的冷漠,扬起淡雅的笑容。“殊不知姑娘口中所说的公子是何人?” 蓝衣女子微微俯身再行一礼“王妃不必多虑,见着了自然就知道了。” “如此,就有劳姑娘带路。”既然知道她是辰王妃,想来也该是认识的。 一直跟在蓝衣女子的身后,穿过花林,就看到一座山,约三十余米,山上是一座亭子,亭子对面是一片百丈瀑布,飞流直下,溅起的水珠沾湿了她的睫毛,她的发梢。 蓝衣女子停下脚步,指着上山的路说道“王妃从此上山,在观景亭稍等片刻,我家公子就到。” 上山的小路平坦的很,也不算高,比起南霞山实在容易得多。 观景亭观景亭,果真名副其实。虽只有三十来米,却能将附近的景色一览无遗。 对面的百丈瀑布,山下的馥水廊桥,还有... 传说中的万里桃花林。是山坡不够高,还是这万里桃花林不太小,竟然看不到尽头。 终究,是独孤夜浠太爱清泠了。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桃花林,她纤长的睫毛轻轻一扇,眼底深藏着笑意。 “辰王妃似乎知道了什么。” 转身一看,原来蓝衣女子口中的公子是他。“呵。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是聪明人,又何必装糊涂?”他一直藏在暗处,却迟迟没有出现,意外的发现她的背影竟有些清冷漠然。 “聪明人?只是看的比别人细些罢了。”她从不敢说自己多聪明,却万事小心谨慎。许是她真的聪明,然她却不以为然。 再聪明的人也有失误的一天。她只能时刻提醒自己,不容有失。生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毁了所有的一切。 “王妃可知这里的桃花和辰王府的桃花为何在夏季反而开的更加艳丽旺盛?” “还请月公子指教。” 月风歌一的收折扇,红袍顺风一甩,坐下倒茶给慕容染月。轻狂一笑“因为这些都是反季桃花。” 慕容染月微微一怔,眉间有些惊异。这些就是延后一季开花的反季桃花。 “有一年,清泠在生辰时说希望能在她生辰之日,桃花开尽满堂。然清泠的生辰是今日是在夏季,而桃花的花季却是在春季。独孤夜浠为了让清泠实现桃花开尽满堂的愿望,找到了反季桃花的栽种方法。” “王爷用情至深,清泠姑娘好福气。”她好羡慕。不是羡慕独孤夜浠对清泠的好,而是羡慕,清泠的愿望能成真。 她愿天下没有战争。她愿世人再无困苦。她愿有朝一日,有人伴她一曲古音,共下江南,享世繁华。 若是在她生辰之日,她的愿望也能成真,那该多好。 凄凉一笑!她如今是在痴心妄想。 “清泠至爱桃花,说道,一树桃花,一里梦。独孤夜浠便为她种下这无际桃花。在桃花初开的那年,独孤夜浠说,一饮桃花,一杯醇。清泠便为他酿下十坛桃花酒。” “月公子与我说这些,是为何意?”笑眼对上月风歌一双充满*的眸子。淡然相问。 微有惊讶,却瞬间即消“本公子倒是忘了,王妃可是圣人啊。” —————————————————— 亲们 看了记得要收藏+推荐+留言哦~~~~~~~~~~~~ 今天还会有更新的,别着急哦~~~~~ 第090章 :挽回口误 “呵。”故意轻笑出声,不偏不倚,不声不响,正入了月风歌的耳。“本王妃这样的态度,不正是月公子你想要的么?” “王妃何出此言啊?”眼底的惊叹,已然掩饰不住。天昭国的明靖公主果真名不虚传,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惊喜。 “看独孤夜浠受挫,难道不是月公子的心愿?看来是染月会错意了。” 独孤夜浠!不是王爷,而是独孤夜浠了。“哈哈,本公子就是爱和王妃说话。一点就通。”“来,再喝一杯茶,本公子亲自将你送回辰王府。”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那么...有劳月公子了。” 回辰王府时,已经过了午膳的点。 而王府门口也只有两个守门的侍卫。 于此,慕容染月只是默默一笑。独孤夜浠还真是计较了。 “看来独孤夜浠也没有怎么把你这个王妃放在心上吗。” “我府家事,无须月公子太挂心。”迈着莲步悠悠往王府走。 “王妃。”守门侍卫弯腰行了礼。 刚跨进王府门栏,又转身,对正欲上马的月风歌喊住了“月公子。” 没有立即回头,只是微扬嘴角,静静的等待慕容染月的下半句。 “今日,多谢月公子了。染月定将此事告知王爷,他日,也好让王爷亲自登门道谢。” 在观景亭里,一个意外竟直呼了独孤夜浠的名字,想必月风歌一定记心了。 呵。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还真配。一个阴狠毒辣,一个心思缜密。那么,刚才在观景亭,慕容染月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若是故意的,慕容染月的心机也颇深啊。若是无意的,那不就是说明天昭国主动和亲,是动机不纯? 没有回她,没有回头。轻越上马,扬尘离去。 见月风歌远去了,勾勒出一抹惊艳的魅笑。正欲转身,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翠儿,我这右眼皮怎么一直在跳,不会是撞小人了吧。” “夫人哪会儿啊,您的肚子里怀的可是未来的辰王世子,他定会庇佑您的。”翠儿搀扶着梦夫人,很是小心。 梦夫人的小腹依然平坦,却有了一副即将临产的模样。“本夫人绕道走,那小人也会自己撞上来的。” “夫人,您看,是王妃呢。”翠儿瞥了一眼慕容染月。 梦夫人立刻佯装出生气的模样“大胆,竟敢意指王妃是小人,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慕容染月已经转身迎了上去。 “呦,真是王妃妹妹啊。翠儿没心眼,心直口快的,言语犯了忌讳。”梦夫人一手搭在翠儿的手上,一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好是炫耀。 翠儿没心眼,所以心直口快。所以翠儿说的都是事实?呵,当真以为她慕容染月和她一样? 慕容染月盈然一笑,准备离开,并不打算理睬她。此举正让梦夫人所说的一切倒像是自言自语了。 梦夫人暗暗咬牙一怒,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硬生生被翠儿拖着走了。 “夫人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好好保胎才是正道,等世子出生了,辰王妃之位也可手到擒来,到时候,凭她一个远嫁和亲公主的身份怎么和您斗。不就是您要她生她便生,您要她死她便死么。”翠儿跟在梦夫人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自然梦夫人心中所想的,她都了若指掌。 看了一眼翠儿。翠儿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说的这些都是都是自己心中所想。然而事实也是如此,母凭子贵,只要她生的是个儿子,还怕辰王妃之名夺不过来么。 翠儿跟在梦夫人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自然梦夫人心中所想的,她都了若指掌。 看了一眼翠儿。翠儿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说的这些都是都是自己心中所想。然而事实也是如此,母凭子贵,只要她生的是个儿子,还怕辰王妃之名夺不过来么。 —————————————————————— 亲们喜欢么,喜欢就要收藏推荐哦~~~那样小雨才会有动力啊 第091章 :难言之隐惜之若命 “夫人,您看这布料,给小世子做衣服再好不过了。”翠儿拿起一块布料触摸着手感不错,递给梦夫人。 接过布料,梦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掌柜的一脸笑容的附和着“夫人好眼光,这些可都是从天昭国运过来的,都是最上等的布料。” “天昭国?”一扫刚才的喜悦,切齿得问。 掌柜的也不是不懂看脸色的人,却不知道错哪儿了。 哼!梦夫人重重的甩下那块布料离开了。 辰王府东花园 慕容染月没有马上回倚月楼,而是去了东花园,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乘凉。炎热的夏季,在流动的溪石旁边会清凉许多。 见有打扫的丫鬟来了,便让她去泡了一杯茶拿来凉亭。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近,看清了来人,是离。 “王妃回府多久了?”离的额上有些汗印。 慕容染月放下茶杯,对离浅浅一笑“刚好喝完一杯茶。离侍卫找我有事?” 看着慕容染月,愣了片刻,什么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含笑蹙眉,有些莫名。 离的样子像是隐瞒了什么?然她也懒得去细究。 书房 “启禀王爷,王妃已经回府了。”独孤夜浠让他去王府门口等着慕容染月回府,而他却擅自先去了倚月楼... 拿起桌案上的书,随意打开翻阅,冷眸低沉说“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自幼追随。”十多年来,对于独孤夜浠的每个眼神他早已熟悉。此刻他已经感觉到独孤夜浠隐忍着的怒意了。 “本王最恨什么,忘了?”没有抬头,语气中微透寒气。 “请王爷降罪。” 离单膝跪地,字字铿锵有力,眉宇之间不多一份畏惧之意。离知道独孤夜浠最恨什么,也知道独孤夜浠手段厉色... 只…是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亦有自己的惜之若命。 稍缓了片刻,放下书覆盖于桌案上,起身走到离身旁,负手而立,冷冷一语“本王向来容不下欺骗本王的人。”“而你随本王南征北战多年,对你的容忍自然会比别人多一点。” “多谢王爷手下留情。” “记住,本王对明知故犯,亦或是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王底线的人,绝不手软。”一双黝黑的双眸本如皓月星辰一般,此刻却暗沉不堪。 在那片隐蔽的青竹林后面,当是令人畏惧的魔宫。 里面的的主宰者,叶锦岑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思曲的医术当真了得,不过短短几日,叶锦岑受了那样致命的剑伤,经过调理虽还没痊愈,却也能下*了。 近日来虽叶锦岑一直在魔宫修养,却因为思弦在各地安插的眼线,而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双目紧闭,嘴角微扬,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尽是自信和骄傲。 等了这些年,独孤尚宇终于等不急了,要准备在十日进宫祭祖的当晚刺杀独孤夜浠。 叶锦岑本也无意插手此事,然此事攸关慕容染月,那他就定不会袖手旁观。 倚月楼 慕容染月在花园内坐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倚月楼了。刚进倚月楼的院子,碧莲,碧珠就迎了上来。“王妃,午膳已经备好,王妃是在楼中用膳还是前往正堂用膳?” —————————————————————————— 亲们今天还会再奉上一更,要支持小雨,记得收藏推荐哦~~~~~~~~~ 第092章 :细心安排 也确实有些饥饿感。因嫌天气炎热懒得走去正堂,就命膳房直接把膳食端到倚月楼来。 一上楼,靠近房间就觉得阵阵凉意,在炎夏实在舒服极了。 记得以前在天昭国,一到了夏日,她不能食凉性膳食解暑。慕容影便想了个法子,用冰水擦桌椅,在她的寝宫放上大量了的冰以到达解暑清热的效果。 熟悉的感觉,在玄尘国想必也只有初儿才有这份心安排了。 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和事,幸好还有初儿陪在她身边,让她不至于孤单一人。 “公主怎么才回来?每次都让初儿好担心。”见慕容染月回来,初儿才放下满脸的担忧。 对上初儿的眼,慕容染月只有浅浅一笑“让初儿为我担心了。”环顾了房间内的四个角落,问“这些…初儿有心了。” 初儿知道慕容染月所指何事。然而这些却并非是她先提起的。“是碧青提起的,我只是据实相告罢了。” 转身看向碧青,只见碧青欲言又止得样子。“有劳碧青为此挂心。” 碧青脸红了红,憋了口气,缓缓说道“王妃这么说,实在折煞奴婢了。况且……” “碧青有话当可只直说。”美眸微合,稍扬嘴角,含笑说。 “是王爷昨夜吩咐的,因怕惊扰王妃安睡,所以奴婢们趁王妃出门时才安排的。”碧青一五一十得说着。 她记得独孤夜浠对清泠也是这样无微不至。但是眼神完全不一样。 对清泠,独孤夜浠一直温柔以对。而面对慕容染月,独孤夜浠却变得烦燥难安,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担心。 狂傲如他独孤夜浠。他的爱又其岂是温柔能诠释的。 霸道,傲娇,阴沉是他的骨子里透的气质。 然这一点,慕容染月不懂,独孤夜浠他自己也不懂。 旁人,却都知道。 听碧青如此一说,慕容染月不禁有些讶异。独孤夜浠还有这样的细心?呵,只怕是别有居心吧。“那真是该谢谢王爷,让我实在受*若惊。” 碧青略显无奈!慕容染月这样的冷漠,当真出乎意料。 到了夜里,有了冰块在房中解暑,就容易入睡许多。刚躺下,慕容染月便熟睡了。 想是连慕容染月自己也没料到,不过短短几日,她竟对辰王府也适应了过来。 睡梦中模糊的意识,好像有只手轻抚她的脸颊。许是太困,实在睁不开眼。许是隐约,以为只是做梦罢了。 却不知,此时那个身着白衫,银发飘逸,紫眸冷峻的男子正坐在*沿抚着她的秀眉。 伸手覆盖在银色面具上,挪开放置身侧。俯身贴近她的唇边,停下,细细的欣赏她。 我该拿你怎么才好? 起身,银发掠过她的唇角,意外落入口中。 冰凉的手指触摸上她的唇,温柔的撬开她的薄唇,银丝从她口中轻轻扯出。 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眼帘。 余花飞,鹣鲽美。俯瞰溪,微凉泪。 上倚梧桐可成荫,下揽清荷解暑热。 在辰王府,再也寻不出哪一处比这更适合乘凉了。 ———————————— 楚阡陌又出现了,哈哈,亲们喜欢不~~~~~~~~记得要收藏哦~~~~~~~~~~~~ 第093章 :与妾不和 午后,东花园 午膳后,慕容染月就在凉亭里乘凉,不一会儿碧念就拿着泡好的茶端来。见她匆忙的样子,像是被什么追赶一样。 放下茶壶,来不及抹去满头的汗,着急的对慕容染月说“王妃,梦夫人来了。” “这便是你跑的着急的理由?”淡然的倒了一杯茶,递给碧念。 瞧这梦夫人走进了“梦夫人怀有身孕,王妃小心遭她陷害。”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急忙退到一旁。 慕容染月却只是淡然笑笑。拿出袖中丝绢,替碧念擦了擦汗。轻声说“去唤管家来。” 不知慕容染月意欲何为,但碧念还是去叫管家了。 后院争*的戏码,和后宫争*比起实在不值一提。父皇的后宫,皇兄的后宫,她自幼耳濡目染,即使不想学,却也知道一二。 梦夫人的心思,但凡是个后院女人都会有。只是伎俩太过浅俗,一看便穿,实在用不得她费心思。 “王妃可知主子与奴才的区别?”梦夫人在翠儿的搀扶下,人未到,声已响。 微抿一口茶,并没说话,直到梦夫人坐下,慕容染月才含着笑回答“夫人可知正室与妾室的区别?”她无意和梦夫人或是和任何人争*,她只是要如碧念所说,免遭陷害,保全自己罢了。 梦夫人轻哼一声。如芸夫人所说,慕容染月不是个好欺负的主。“王妃说的对极了。只是王爷说要我在养胎期间免除所有礼仪,王妃若是不信,去问问王爷便知。” 慕容染月清浅一笑不语。算时间,该来了。 梦夫人起身,步步走向慕容染月。狡黠一笑。 “还望夫人三思,陷害我不打紧,弄巧成拙,孩子若是没了,夫人可就真的划不来了。”又想陷害她,又想保住孩子。 呵!梦夫人当真不聪明。她慕容染月就算再不受*也是一国公主,她以为凭着这点事儿就能扳倒她? 简直是笑话! 听碧莲她们几个说,独孤夜浠只在梦夫人那儿留宿过*,还是她耍的手段。甚至自她有孕至今,独孤夜浠也没亲自去看过一次。 或许在独孤夜浠的眼中,这个孩子也是可有可无得吧。 像他这样冷血的人眼中,恐怕也只有他自己。 “你...”梦夫人满腹的怒气刚愈发,就见管家和碧念他们过来了,只能忍了下来。 “王妃。”管家先向慕容染月行了个礼。继而说道“不知王妃让老奴来所为何事?” 微微点头,浅雅一笑看向梦夫人“梦夫人有孕是王府的一大喜事,王爷低调没有大肆操办喜宴,可也得仔细着些。” 管家皱眉低头想着“那王妃的意思是。”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吩咐下去让膳房做食膳时小心些,听闻孕妇有许多忌口的食物。还有王府中上下来往的人多,提个醒,走路莫要横冲直撞,若是磕碰到梦夫人,只怕谁也担待不起。” “王妃说得及是。” “管家也这么认为么?”扬唇一笑“那便这样吩咐下去。” ___________求收藏-—————————————————————————————————————— 第094章 :决胜千里之能 “老奴告退。”点头退去。 管家至离开,都没有看过梦夫人一眼,也没有和梦夫人行过一礼。可见管家在王府重中的地位,也足以见得梦夫人的为人似乎没有很受待见。 管家出了东花园之后,回头又看了眼东花园的方向,眉眼间隐隐含笑。 都说明靖公主睿智不输男儿,更能决胜千里。今日一举,确实是能放眼远瞻。 只可惜了那梦夫人腹中的孩子,于王爷,那孩子若出生,便是个累赘。若是能假借他人之手没了这孩子,倒是能少不少的麻烦。 顶多就可怜了那被陷害之人,无孤受连累。 而今日慕容染月来这么一出,实在是聪明极了。想日后若是梦夫人这孩子没了,也不会太严重牵连到她。 待管家离开后,慕容染月也没有多留,带着碧念很快回了倚月楼。即使刚刚做了防备,走太近出了事还是难免会有口难辨。想来还是敬而远之,以免遭惹陷害。事未成定局,她得保护好自己,才能有能力去保护天昭国。 和碧念回到倚月楼,远远就见初儿,碧青在楼下,往常她们都在楼上的,想必今日是有事。 果然,她们的身后还有两个面生的侍女。 原来是为了十日祭祖之事,宫里派来教输礼仪的嬷嬷。 不提醒倒是差点忘了。独孤尚宇究竟是假无用,还是真计谋?她也是该好好想想了。 辰王府往日守卫森严,更何况是对她一个异国和亲的公主?必然是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的。 也是,自从入王府的那一刻起。碧青,碧念,碧珠,碧莲,就是他放在她身边的‘眼睛’无论走到哪儿,总有一人跟着。说是为了伺候,倒不如说是监视更为确切些。 一个有翅难飞的地方,她若想要进宫寻找线索,恐怕也只有这样难得的机会了。 当日教输礼仪的嬷嬷便带着慕容染月去了城东的教坊。 教坊是转为皇权贵族的女眷们建造的,其中有些已为人妇,有些任待字闺中。往日里,女眷们除了打点各自府中的琐事,也就无事可做了。有了教坊,她们每日也需来教坊学习上课,登记名册,傍晚宫中也会来人取教学名册,送往宫中,给皇后过目,若当日有人缺少登记,也会追究缘由。 陪慕容染月去教坊的只有教输礼仪的嬷嬷。 马车停在教坊门口。来往的行人交头接耳是在讨论这张新面孔。 “这就是辰王妃了?” “是啊。” “听闻是天昭国和亲来的。” “还说是辰王亲自迎亲的去。” 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衣衫破烂的乞丐挤进人群“这是辰王妃?从天昭国来得?” “你一个乞丐管这么多,去去去...” “长得真是漂亮...” “难怪王爷自己去迎亲了...” “可不是因为长得好啊。” “谁说不是啊...” 看着慕容染月走进教坊,乞丐撇了一眼慕容染月,便匆匆离去。还真是长得一样,应该就是同一人。 第095章 :意外发生 “见过王妃。”二三十人的样子,见慕容染月进来,纷纷行礼问安。 莞尔一笑“在教坊我们是教学相长,就不必多礼了。” 慕容染月才刚说完话,身旁的嬷嬷就开口插话了“王妃和蔼应该,费礼不该。古有尊卑之分,王妃乃天昭国皇室直系,今又贵为辰王正妻。这些夫人小姐自是不能与王妃相平的,还请王妃切莫太宽纵。” 嬷嬷说完话,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慕容染月也顿觉无奈只能尴尬一笑了之。 首先慕容染月要登记名册,领取今日的课程,再逐一完成,才能回府休息。 一日繁琐的课程,与慕容染月而言倒是也不算太累,只是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以晚。 教坊门口,各府的马车都来接人了,辰王府的马车也到了。 来接慕容染月的是离和碧青...... “在教坊王妃可觉着累?”碧青跳下马车扶慕容染月上马车。 “几乎一直坐着哪会累。只是过了晚膳的时辰,有些饿罢了。” “府中已备好膳食,王妃一回府便可用膳。还有这个...”碧青边说便从马车里拿了盘糕点出来。“荷花酥...初儿说王妃累了一日,今可特地下厨做了王妃最爱的荷花酥,让奴婢带来,说王妃一定喜欢的。” “自是喜欢的,碧青也可尝尝。”又递到离面前“离将军也尝尝。” 离微微一愣,转身跳上马车,冷言“王妃还是快些上马车。” 碧青有丝疑惑。从不见离这样对人,今日怎么这样?还是对王妃。 离对她的态度,她倒也习惯了,且,她也明白了离这样对她的原因,也就不计较了。 从教坊到辰王妃路程虽不远却也要过三条街。 慕容染月掀开车帘。皇城的夜市极为热闹,小商贩也都在此时纷纷摆摊叫卖... “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十几大汉,各个手提大刀冲了过来。 只听离大声喊道“碧青保护王妃。”一个转身,跃下马车,和他们打斗。 碧青神色一紧,连忙把慕容染月护在身后。“好,王妃躲奴婢身后。” 不知何由如此。但慕容染月还是乖乖躲在碧青身后,尽量不让自己成为碧青和离的累赘。 又见一人举刀攻向马车里的慕容染月,碧青赤手相迎,被迫也跳下了马车。 看着离和碧青无暇分神顾到马车上的慕容染月,一乞丐躲在暗处悄悄点燃了鞭炮,扔向马尾吁... 马受了惊,疯了似得在大街上狂蹿。 “啊...”毫无预防的慕容染月重重的摔了回去。随着马儿乱蹦,马车里的她也重心不稳,东倒西摔。 “王妃。” “王妃。” 离听见慕容染月一声惊叫,握剑的手不禁紧了几分,震开了所有人,运气轻功,如风一般的追赶马车而去。 长街另一边,马车撞到了迎面来得推车,慕容染月直接被甩出了马车。 刚赶来的离看到这一幕愣了片刻,他距马车还有一段距离...以为慕容染月会因此摔伤了,眉心紧紧皱起... 却见一个白色身影落下,揽过慕容染月往黑处隐去... —————————————————————— 亲们今晚还有一更,求收藏啊~~~~~~~~~~~~~~~~~~ 第096章 :欠着的恩情 看到这一幕。离,欲追又止,虽止然不安,极其矛盾。待他缓过神,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月城长街,车驹皆毁,惊慌的商客... 看着消失的方向,袖下的双拳不由紧握,闭上双眼,暗暗垂气。 他终是不敢那么做?呵,他是没有资格那么做! 月城某处屋顶 “可有伤着?” 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慕容染月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双慑人心魄的紫眸,一头飘逸如仙的银发,一张如冰寒冷的面具... “方才,多谢楚公子...” 楚阡陌只静静的看着身前的慕容染月,没有说话。 慕容染月微微垂眉“有一事染...”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收住。之前她告诉过楚阡陌她叫沐容染。 见她语顿,楚阡陌不禁暗暗一笑。 慕容染月抿唇一笑。“染儿不知可否相问。” “染儿?”呵!这丫头真是... 有些难掩之色。“额...”“怎...怎么,有不妥么?” 稍扬嘴角“没有不妥。”“想问什么?” 差点脱口而,幸好及时意识到了。沐容染?染儿?许是不曾有人喊过,总觉得奇怪。“当日在天昭国和玄尘国交界处,我遇了山贼,可是楚公子救的?” 楚阡陌沿屋檐而坐,白衫铺盖,却并没有回她。 掩上裙摆,离他一步之遥处小心坐下“当日承蒙楚公子相救,待我醒来时公子已经离去,至今我也未来得及说一声道谢...”轻叹“楚公子于我的恩,我也知不是一句道谢就能相抵的。”“我素不爱欠人人情,却又不知该如何报答楚公子的救命之恩...” “你无需如此放在心上...若想要报答,等我想好后再告诉你。只是,到时可不许借故推辞啊。”楚阡陌含着笑说道。 “如此,那我便安心多了。只要楚公子说了,我一定做到,且决不推辞。”嫣然的笑容,衬着月光... 看着,看着。他又走神了。 抽回思绪,别过头,不在看她。“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还没等她来得及拒绝,只觉着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额。这...楚公子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楚阡陌并没有理睬慕容染月的话。只是心中暗觉好笑。 这会儿她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繁星缭绕,清月一轮。长街喧嚣,过往匆匆。在夜色下,两个身影纷纷落入辰王府深处... 没有说任何道别的话。他只留下走时的一阵风,和清冷若仙的背影便消失在了辰王府。 看着楚阡陌离开,她半响没有回过神... “公主?公主...公主回来了怎么也不进楼,又让初儿着急呢。”顺着慕容染月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瞧见,当让她有些奇怪,什么东西让她家公主望的出神了? “又让初儿担心了。”回了神,慕容染月便随着初儿回了倚月楼。 慕容染月用了晚膳,沐浴后没有再做别的事,直接休息下了。 一直心思细腻的她,今天真是糊涂了。 那么多不同寻常的事,都没细想。 —————————————————————— 亲们记得要收藏啊~~~ 第097章 :进宫祭祖 数日后 推开窗,遥望天边,已经泛起朦黄。 当第一缕暖阳,笼罩大地光辉。即是卯时分。 换上红色的嫁衣,坐在铜镜前。因为独孤夜浠的‘恐吓’初儿只能在一旁教导,挽发一事,只能慕容染月自己折腾了。今日特殊,发式格外的复杂,要梳只有正妃才可梳的发髻。可是难倒了慕容染月,光在挽发上就耽误了许久的时辰。 十日祭祖,盛装理当。 “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进宫了。莫要错过吉时了。”碧青敲门说道,却未进屋。 碧青虽用吉时做了借口,而慕容染月却知道必是独孤夜浠等的着急了“告诉王爷,我这就好了。”拿起放在一旁的手绢朝门口走去。 却被身后的初儿喊住了“公主,等等。先喝下这碗汤药。有补气盛血之效,日日以血喂养夜染花,没这汤药,你的身子是撑不住的。” 眉眼闪烁,清雅一笑,拿起汤药,一饮而尽。什么都没多说,直接转身出了房门。 于初儿,她什么都不必多说。她想说的,初儿都知道。初儿做的,也都是尽心为她好。 辰王府大门口,停了辆极为富丽的马车,车夫的着装倒更像一个侍卫,看着也是眉眼硬朗的士兵之风。 另一侧的是离,黑色长衫,剑附于身后。见慕容染月来,只冷冷的说了句“王妃请上马车。” 慕容染月朝离点头一笑。准备上马车。 因为前几次的关系,马车旁边已经没有垫脚的侍卫了,这倒是让慕容染月倒是有些纠结了。 本来自己爬上去也无碍,只是...那日,独孤夜浠说,若她爬上马车,姿势一定很不雅。 正在慕容染月觉得为难之时,独孤夜浠掀开车帘,从马车里探出头。“怎么,爱妃又要自己爬?” 原还想独孤夜浠是不是等的不耐烦,自己先出发了。不想他是在马车里等了。 慕容染月被独孤夜浠说的有些尴尬,秀眉微蹙。隐忍着怒气正欲提起裙摆自己跨上马车,就见独孤夜浠朝她伸出双手... 抬起眼帘,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许是光线的照射,纤长的睫毛映出了浅浅的影。眼底的水波,如星辰般闪烁。是不是,有那么一瞬,他又走神了。 “手。”独孤夜浠一吼,不耐烦的语气显露无疑。 果然慕容染月来不及思考,立马把双手搭在了独孤夜浠的手上。 双臂用力,慕容染月就被拉上了马车。 进马车,放下车帘的那一刻,她刻意的留意了离的眼神。果然,离轻蔑的瞥了她一眼。 马车里 独孤夜浠今天也是一身红色新服,就如拜堂当日一样。英挺的鼻梁,分明的轮廓,乌发高高束起。每一处细节都是尽显完美的。 他闭着双目,好似在养神,好似在想事。 窄小的空间,独孤夜浠又没说话,整个气氛实在压抑的很。最后还是慕容染月打破了这种压抑“玄尘国与天昭国礼仪有所不同,王爷可有要叮嘱妾身的?”虽然前几日宫中来了人。教了进宫后的规矩,却也难免担心会被人挑刺。 而慕容染月显然想多了。她的夫君才是玄尘国正真做主的人,实权也尽在她夫君的手中,如果进宫,又有谁敢挑她的刺儿? ———————————————————————— 求收藏~~~~~~~~~~· 亲们求收藏啊~~~~~~~~~~~ 真的越写越没动力了 ,亲们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紧系着文的质量和速度的啊~~~~~~~~~~ 第098章 :熟悉的香气 只是... 独孤夜浠双目缓缓睁开,对上慕容染月的眼睛。她心思的细腻,真是让他不敢忽视。“今夜要住在皇宫,夜深了不要随处乱走。” “妾身定然谨记。”只是随意问,不料想被独孤夜浠却分析了透彻。 在马车里又过了一会儿。有飘忽的乐声传入。壮哉毅然! “恭迎辰王,辰王妃”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划破天际的宏亮。 慕容染月一声叹息,让独孤夜浠一双如墨般的眸子变得阴沉了下来。“何事?” 一笑而过“无事。”又岂能无事?独孤夜浠摄政如此,他的势力已经完全出乎她的想象。 “等会儿入宫后见到独孤尚宇,避其三步之遥。” “何故如此?” 独孤夜浠冰冷的眼神一扫而过。 见他如此,慕容染月也只能作罢,抿了抿唇“妾身谨记王爷说的话。” 央阜园 十里余地,宽阔宏远,中央泉池,莲花盛开,四面石柱雕刻龙纹盘旋,镶嵌玛瑙明珠。富丽堂皇也不过如此。 马车停在央阜园与尚宣宫相交处,宫女早已准备好,撩起帘子“奴婢见过辰王,辰王妃。” 往后看去,那是更大的场面。 为首的男子看不清面容,只能见其是一身皇袍,那人就是玄尘国有名无实的皇上独孤尚宇。 独孤尚宇的左侧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闪耀的首饰依旧盖不过她头上耀眼的凤凰锦步摇,那便是皇后,一国之母的象征。 在他们身后,是满朝文武百官,依次官职站列。都是在等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 独孤夜浠只手甩开最外层的长衫,一个利落的姿势,稳稳着地,放下长衫后转身,长臂一伸,轻微用力拉过慕容染月,让她整个人都倾向自己的怀中,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下马车。 “恭迎辰王,辰王妃。” 慕容染月放眼望去,其浩荡的阵势更比当日她和亲时的朝拜。不住感叹! 还未走近,看不清面容,顺着风势,独孤尚宇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眼底抑制住了兴奋。 待走近“这可是皇弟大婚后携着弟媳头一次进宫啊。”闻声而来的是独孤尚宇。 身侧的皇后也跟着靠近“早闻天昭国的明靖公主容貌惊世,今日一见实在名不虚传。”说罢便欲拉起慕容染月的手。 独孤夜浠一把揽过慕容染月的肩,避开皇后的手。双眸暗沉,瞪了一眼皇后。 悬空的手,皇后的面色有些难堪。 而慕容染月自下马车,浅雅的笑容,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独孤尚宇。 独孤夜浠自然是感受到了,手中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 “皇弟携弟媳进宫祭祖,一路辛苦,先让皇后陪弟媳休息一下?两个时辰后进行祭祖,可否?”独孤尚宇带着疑问的语气,是在征求独孤夜浠的回答。 独孤夜浠看向慕容染月,眼底不见冰冷,前所未有的温柔“染月先与皇后去休息片刻,一会儿本王去接你可好?” 本还在探究独孤尚宇是否真的深藏不露,这会儿又听到独孤夜浠一反常态的口气,着实让慕容染月背脊一凉。 —————————————————————— 求收藏~~~~~~~~~~ 亲们求收藏啊~~~~~~~~~~~ 亲们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紧系着文的质量和速度的啊~~~~~~~~~~ 第099章 :屈尊降贵的因 “妾身等王爷。”眸含浅笑,终是掩盖不住她心底的波动。 “王妃初入玄尘皇宫,紧张难免,有本宫陪着,辰王可放心。”皇后只以为她是紧张。 由皇后陪同,身后跟着十来个宫女,一行人格外浩荡。 长阳宫,在御花园旁边,正直百花争艳之季,浓郁的花香久久弥漫。 清浅的笑容,慕容染月是有意跟在皇后的身后,以尊其贵。不想,反而是皇后,似乎刻意放慢脚步,与慕容染月并肩而走。 皇后本欲拉过慕容染月的手,却又想到方才独孤夜浠的眼神,只能生生收了回去。 上阳宫 “这便是辰王在宫中的住处,往后王妃也可时常入宫与本宫聊聊家常,远离家乡也就不会觉着孤独无伴了。哦,对了,有任何需要王妃尽可对本宫说,本宫但凡能做到的一定办好。”皇后雍容的姿态,却是有意在讨好慕容染月。 “皇后娘娘如此客气,实在让染月受*若惊。”慕容染月故意俯下身子做出行礼的样子。 皇后瞬间面色全变“王妃不可向本宫行礼。”连忙扶住慕容染月的身子,阻止她。 眼角微扬,抿了抿唇“皇后娘娘此言何意?染月不明。” 她忘了在央阜园,面对独孤尚宇堂堂一国之君,独孤夜浠也并未行礼问安。此时皇后又怎么会让慕容染月行礼?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谁不想要一个皇后娘娘该享有的权利?却因为自己的丈夫被人压制着... “是染月冒昧,皇后娘娘莫要介怀。”慕容染月也猜出了原因。定然都是独孤夜浠的缘故。他在央阜园的温柔,是为了在此刻让她见到皇后对自己的谦让,间接地的是要告诉她,他独孤夜浠才是玄尘国的主宰?呵!独孤夜浠,他的这份心思,是在暗示她什么么? 皇后轻抚眉梢,笑的有些尴尬。“新人在祭祖前是要沐浴更衣的,以示对祖先的敬意,王妃还是先沐浴吧,过会儿辰王应该便会来寻你了。”对宫外早已准备好的宫女们说道“来人,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在长阳宫的浴殿,偌大的浴池,白烟袅袅,侍女放下轻曼红纱,若隐欲现,朦胧极美,香气缠绕。 “王妃,奴婢替你宽衣。”说着,侍女便准备伸手向慕容染月。 转过身,双眸微合,清雅一笑“无需伺候,你们去正殿候着便好。” “这......”侍女们有些为难之意,片刻后还是退到屏风外面。“奴婢们就在外面,王妃有需要,可随时唤奴婢。” 肌肤如雪,发如泼墨,仿若出水芙蓉般,惊叹其容颜之美。 可惜,沐浴之花并非是她最钟爱的青莲花,而是雍容之最的牡丹花。 侧仰着,放下一贯的笑颜,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可怕。 这,才是她最真实的心情,无悲无喜,无怒无哀,她只是被命运牵着走罢了。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声叹息! 独孤夜浠对她防的紧,夜晚无法脱身,该如何是好? ——————————————————- 亲们记得看了要收藏好吗,拜托啦~~~~今晚还有一更.............................................. 第100章 :绝美的一瞬 忽闻脚步声靠近,她只觉得神经一紧“谁?”右倾转身,玉锦裹住自己,水池中涟漪阵阵。 慕容染月见原是独孤夜浠,秀眉中燃着一丝怒气。 “怎么,爱妃见到本王不高兴?”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顾不得身上衣服会湿透,走入浴池。 吓得慕容染月连连后退,躲到浴池一角,捏着浴巾的手颤抖不已。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独,独孤夜浠,你要做什么?” “爱妃见本王如此害怕作甚。莫不是怕本王吃了你么?”长臂一挥,裹在慕容染月身上的玉锦瞬间落下,好在还有漂浮在水面上的牡丹遮着,否则她真要在他面前袒露无疑了。 “不,不是...”她的惊慌失措,似乎只有对着他才会表现出来。 墨眸微合,伸手,一点点靠近慕容染月,抓住她的肩膀。 “呜~”对独孤夜浠来说,也许他的力道不重,但对慕容染月来说却足以让她喊疼了。 不顾她的吃痛的沉吟,硬是掰过她的身子,禁锢到自己面前,摘掉自己高高束起的玉冠,发梢落入水中沾上牡丹,显得格外魅惑。 一瞬的闪神。殊不知,独孤夜浠竟有这样‘美’的时刻。 独孤夜浠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低头贴近她的耳垂,蜻蜓点水的一吻。 吓得慕容染月浑身僵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独孤夜浠早已与她*相对。臂膀一紧,拉她入怀。慕容染月一头栽进了他的胸口。 只见她慌忙的护住自己的胸部,整个人本能的想藏起来,往水里划去。却被独孤夜浠一把拎了起来,挑眉轻笑“爱妃自己沐浴好了,就不准备给本王沐浴了?” “你,你可以让侍女们,伺候,伺候你,沐浴啊。”眼帘跟着声音忍不住的颤抖着。 抚过她的脸颊,轻柔的语气“那爱妃可要吃醋?” “不,不会的,我不会的。”连连摇头,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独孤夜浠双眸阴冷一沉,松开了慕容染月“那便最好。你可以出浴了,去唤几个侍女过来伺候本王沐浴。”稍运内力,大掌一挥,浴池内本已平静的水面,连带着花瓣腾空四溅。 水珠溅打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生生刺痛,花瓣从发梢划至漾起阵阵涟漪。 慕容染月匆匆跑到阶梯边,准备出浴,却又停下了脚步。 背对着的两人。没有多余的动作,仿佛时间停了下来。 独孤夜浠勾起一抹笑容“怎么?舍不得走了?” 连忙否认“不是。”走到他身边,拿起半漂浮在水面上的玉锦裹住自己,顾不得水中的阻力,几乎是跑出浴池的。 是她走的没有回头,没有看到独孤夜浠此时的表情... 满身的戾气... “王爷,奴婢们来伺候王爷沐浴。”几个侍女在浴池边轻声说道。 “......”在浴池中央,他是纹丝不动,没听见一般。 侍女们壮了壮胆子,又开口“王爷,奴婢们来伺候王爷沐浴。”入宫久了,自然知晓独孤夜浠的脾性,忽阴忽晴,她们也害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丢了。 然,独孤夜浠却依旧未动。 第101章 :十一年前的疤 “王爷...” “滚。” 独孤夜浠低沉的语气,如地传来狱来的魔音,穿透每一寸,是慎人的冰寒。 侍女们几乎是跌跌撞撞的逃离的,刚出内殿,侍女就暗叫不好,独孤夜浠要换的衣服还在自己的手中拿着,这会儿又不敢进去。 “这可怎么办?” “赶紧送进去,不然王爷发起怒来我们都得死的。” “我,我不敢进去啊。” “再一会儿王爷就该洗好了。” 慕容染月刚梳好发髻,画好眉,就听到有人悉悉索索的好似在交谈。 “所谓何事?要如此小声?”靠近她们,慕容染月扬唇问道。 “是,是奴婢忘了将王爷的衣衫放在浴池边了。”侍女颤颤微微地说着。 “方才不是进去过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 谁知几个侍女‘噗通’一声齐齐跪地“王妃恕罪,王妃饶命。” 微张双唇,轻轻一叹。“罢了罢了,我拿进去便好。”看她们惊吓的样子,也能猜到是独孤夜浠发脾气了。 那样一张阴冷的脸,暗深的双眸,低沉的语气,她,也时常被吓到。 蹑手蹑脚的拿着独孤夜浠的衣衫走进浴殿,见他背对着,本想悄悄放下就走,不料独孤夜浠突然一声怒吼“本王说的话,是听不懂还是怎的?滚都不会?” 果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面色微颤,撇撇嘴“王爷不需如此生气,妾身放下衣服便走。”好心给他拿进来,还莫名的被吼。 原来是她,独孤夜浠暗暗一笑。“站住。” “王爷还有何吩咐?”美丽的眸子深处多了一丝不耐烦。 “过来替本王擦背。”抓起玉锦,手腕稍稍使力,玉锦直直的飞向慕容染月。 “呀。”本能的用手一挥,玉锦被她拍到地上。只觉得独孤夜浠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糟糕,不觉的秀眉微微蹙起。 而独孤夜浠不但没有一丝不快,相反一脸笑容。“既然如此,依本王看,王妃还是用手替本王擦背吧!” “啊?”用手?独孤夜浠是故意在耍她么? “啊什么?还不快过来。” 迟疑,不愿上前。 双眸一闪的冰冷“还记得本王之前说过的话?” 朱色双唇抿了抿。独孤夜浠说,希望她能乖乖听话。 是啊,在玄尘国,她有什么资格不乖乖听话? 走到浴池边,独孤夜浠早已靠在池边。她掠过裙摆,缓缓蹲下,手...还没没触碰到他,脸色瞬变。 她刚才怎么没有发现... 他的背上有好多大小不一,深浅无规则的疤痕。最醒目是一条手掌般长的疤,再用自己的手比划,宽度也有两个手指。 心头忽的一紧。触目惊心不为过。她,只是害怕这条异常宽大的疤痕。 “爱妃是要本王教你怎么擦背么?”有些慵懒的口气,他丝毫没注意到慕容染月此刻内心惊涛骇浪的变化。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独孤夜浠的背,他的体温冲破了她指尖的凉意,如触电般她立即抽回了手。 “这...些疤...” “应该是十一年前留下的。”他的回答有些奇怪。 她整个人都怔住了。十一年前? --------- 今天一共三更,亲们别忘记看哦~~~对了,还有收藏呢 第102章 :祭祀意外 依独孤夜浠的年龄算,留下这些疤时,那年他才十岁,那年她才七岁“怎,怎么会?才十岁。”怎么会在那样小的年纪留下这样深的疤? “十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本王早已不记得了。”之所以此刻他可以说的如此无所谓... 是因为他失忆了。十一年前所发生的事,他记忆中没留下一丝一毫碎片。 慕容染月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安静的给他擦背。当手掌每抚过他背上的疤痕一次,奥凸的感觉总让她头皮阵阵发麻。 她以为只有独孤夜浠伤别人,不想还有人能伤的了他。一个掌权朝政,做事雷厉风行,嗜血阴狠的人身上也会有这么多伤痕。 十岁的孩子,身体上承受了这么大的痛。那是需要多坚强? 轻轻替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不敢用力,生怕会伤了他。 替他穿上大红色的锦袍,吸干发间的水珠,再用玉冠束起。 这样俊美的一张脸庞下藏着一颗气吞山河的野心。这样俊美的一张脸庞下隐藏着身上千疮百孔的痛。 她嫣然一笑“王爷,好了,可还满意?” “不算满意,也看得过去。”从她发间摘下一只青莲簪子。“今日不适合太过素色的簪子。” “王爷说的是,妾身都听王爷的。” 咧了咧唇角,他满意一笑。 长宁宫,不是巍峨,只是由地起台,名为长宁宫,用于皇家祭祀,也称祭祀台。离地二十余米,百阶云升,没有金闪发光,只是黄瓦青砖,倒更别有一番景色。 文武百官均在祭祀台下行礼,能入祭祀台的唯有直属皇系后裔和祭司。祭祀台外围亦有重兵看护。 独孤尚宇与皇后已等候多时,面色依然温和无怒。终于见得远远,一男一女火红新衣匀速走进。 对于独孤夜浠的冷厉,众人早已成了习惯。倒是于慕容染月,虽眉眼含笑,却有着格外的距离感,即使一脸笑容也显得冷漠不堪。 走上祭祀台,气势磅礴的皇宫竟不能全览,望不到宫墙,惊叹皇城浩大。 祭祀台上四面环柱,没有太多的摆设,只有一些简单的祭祀器具。 慕容染月一定不知道能上祭祀台祭祀的,除了皇上登记,立后,立太子别无其他,她...却是个例外。 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跪在祭桌前,祭司点香... 先递给独孤夜浠,再递给慕容染月... “嘶~”慕容染月吃痛的抽回手。 是祭司意外的把点燃的香烫到了她。 “...王,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啊!”祭司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香,噗通一声下跪求饶。宽大的衣袍勾到了烛台,烛台顺势往慕容染月倒去。 “啊!”立刻站了起来,想要躲开飞来的烛台。 然烛台里融化的烛油如泼水般的溅出。 眼看着就要泼洒到慕容染月的身上,独孤夜浠却并没有推开慕容染月,而是反之单手拎过早已吓得神志不清的祭司,将他挡在慕容染月身前,烛油溅进双目,声声惨叫划过祭祀台,只见祭司痛苦的捂着眼睛,嘶吼长嚎。 ----------------- 亲们今晚还有一更呢 第103章 :杀鸡儆猴是为了给她看 在祭司身后的慕容染月,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刚融化的烛油,温度可想而知,溅在皮肤上尚且觉得疼痛,何况是脆弱的瞳孔? 明明可以拉开她的,而独孤夜浠却选择让祭司挡在她前面... 慕容染月的内心不禁有些后怕。 下面的满朝文武看着祭祀台上发生的事,虽听不见声音,却也是暗叫不好。 不一会儿便看见两个侍卫架着满脸都是凝固了烛油的祭司下祭祀台。瞧他双目肿起的样子,众人一身虚寒,更甚一些胆小的文官直接昏厥了过去。 侍卫们把祭司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还见祭司蜷缩着在地上打滚“辰王有令,祭司蓄意谋害王妃,将其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百官互相交望,唏嘘感叹,皆不敢出声。 祭祀台上四人各怀心思。 看着独孤夜浠这样心狠手辣对待一个失误的祭司,独孤尚宇心中暗暗划算着。独断专行的独孤夜浠将他压制了这么多年,今夜他便要他付出代价。 皇后暗暗伤感。她以为独孤夜浠这么做都是因为祭司伤到了慕容染月。 所以她羡慕。众人皆知独孤尚宇荒淫无道,殊不知那都是表面现象,人前的独孤尚宇左拥右抱,胸无大志,人后的独孤尚宇却是面冷心寒,从不会对她说一句关心温柔的话更不会像独孤夜浠这样紧张慕容染月来紧张她。 然,慕容染月却并不这么想。 在她的眼中,独孤夜浠对祭司会这么狠,只怕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在她面前宣誓他的权力和手段。 与其说独孤夜浠是在为她出气,倒不如说独孤夜浠是在‘杀鸡儆猴’。 终,还是慕容染月更为了解独孤夜浠。 他虽然对慕容染月产生了异样的兴趣,却始终抵不过他想要的江山。 美人和江山他皆可得到。但如若定要舍弃之一,他选择坐拥天下。 独孤夜浠执起慕容染月的左手,看到她手背上被香烫破的伤口,眼底一抹心疼瞬息闪过。 之后... 独孤夜浠带着慕容染月离开了祭祀台... 下祭祀台的那一刻,在别人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他对她的温柔。是他难得的温柔。 而惜,她丝毫不觉! 回到上阳宫后,慕容染月才发现被烫伤的地方好像更红更疼了。 后来传来了御医,御医说是祭祀之香,所含成分不同,伤口愈合起来会慢些,且烟灰没有及时除去,可能会留下印记。 闻此言,独孤夜浠冷冷扫了御医一眼,又看向慕容染月... 对上独孤夜浠的双眸,看不出是喜是怒。她也只是一笑而过。“无碍。我不在意。” 后来上了药,御医就回去了,侍女们也都退下了。偌大的殿内只剩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 慕容染月刚欲起身,就被独孤夜浠给摁了下去。 “去哪儿?”眸底燃烧着怒气。 “妾身有些饿了。”并没有太饿,只是因为不想和他共处一室。莫名的压抑,莫名的害怕,总觉得和他在一起久了,她会被他看透。她很不喜欢那种感觉。 第104章 :午膳之分 “奴婢灵犀参见辰王,王妃,皇上派了轿撵过来,问是否要一同用午膳。”是独孤尚宇身边的侍女,灵犀。 深邃的双眸,冷冽的眼神“不必了。” “是,奴婢告退。” 拉她入怀,薄唇一勾,几乎紧贴着她的唇。她想要推开他,根本无用“爱妃一脸不快的样子。是很想去和独孤尚宇用午膳?”每说一字,唇都轻点而过。 极具磁性的声音,他每吐一口气,都会准确的传入她的口中。纵然没有情愫在其中,此刻她也羞得脸红。 右手被独孤夜浠夹着,只能用左手掌心使劲推开他... 可手背传来的痛意,让她没支撑多久就放弃了。趁机,独孤夜浠的手臂稍稍用力,慕容染月毫无防备的扑向他。 当唇与唇相撞,湿润漫开... 呜~她的左手手背被夹在两人中间,咯的疼的厉害。 无奈之下,她咬破了他的唇。 许是被咬疼了,独孤夜浠才舍得放开她。用拇指,随手拭去血迹,又见她的唇上也沾着一抹红色,再次靠近,没有吻她,而是伸舌在她唇边轻轻一添。 独孤夜浠的举动惊得她真个人都僵住了。 呵!眸微沉“来人,传膳。”起身放开慕容染月,往正殿走。 忽的停下脚步,转身问“不是饿了么?” 只见慕容染月一脸怒气,怨恨的看着他。“妾身不饿了。” “哦?”*的口气。“可本王还没吃饱呢。”再次贴近她,长臂搂过她的纤腰,大掌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动。 脑海中,不知怎的,想起了那日在碧麓山庄的‘事’。脸颊瞬间绯红。蹙眉低咒,她这是在胡思乱想。 “王爷,妾身,妾身又好像有些饿了。” “正好,本王也饿得慌。爱妃先把本王喂饱,本王再陪爱妃去用膳可好?”独孤夜浠将自己的整张脸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还是青莲的香气,即使用牡丹花沐浴,依然没有遮住她与生俱来的体香。 “王,王爷。妾,妾身...” 还没等慕容染月把话说完,侍女的声音就从殿外传来“王爷,皇上来了,在前殿等候。” 独孤夜浠眸色一暗,动作也停了下来。 倒是让慕容染月整颗害怕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因她没有对他动情。在碧麓山庄之事完全出于无奈,她是没得选择。 今日... 若真的发生了... 她定然会...会怎么样呢?能怎么样呢? 不为自己,也为已故的父皇,更为天昭国全城百姓。 如此之,她又能怎样? 待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却见殿内早已不见独孤夜浠。 想是侍女来传的话。因独孤尚宇来了。 不知独孤尚宇为何突然来上阳宫,慕容染月遣退了身旁的侍女,偷偷的去了前殿。 “皇弟从不曾参与宫中宴会,今日弟媳也在,且又是十日祭祖之日,皇弟这回可是一定要参加了啊。” 躲在帘后,不敢探头张望,只闻声音却也知道是独孤尚宇再说话。 “皇兄这是在命令本王?” ------------ 今天还有更新.............. 第105章 :因何而气 傲娇的口气,不禁让偷听的慕容染月扬唇一笑。她很想知道独孤尚宇会怎么回答?想听的仔细些,脚下不觉就往前挪了挪。 谁料,竟意外的绊到了纱帘…… 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往地上扑去... 砰! 闷声着地,只见慕容染月已经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慕容染月知道自己出丑了,悔恨的闭着眼睛,暗暗咬唇。 真不该如此急躁。 她正欲备起身,头顶就一个声音传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用想他便知道这种冷然的语气只有独孤夜浠。 “这不是...弟媳么?怎么摔地上了?快快快,快起来。这虽是夏季,地也是凉的很。”独孤尚宇走上前,弯下腰,伸手想要扶起慕容染月。 慕容染月并没有想要独孤尚宇扶自己,反是抬头看向一旁散着寒意的独孤夜浠。 片刻,慕容染月自己起身,稍稍理了理裙摆。后退一步,移至独孤夜浠身侧,朝独孤尚宇浅浅一笑“染月失礼,让皇上见笑了。” 呵!独孤夜浠教出来的女人,果然防的紧。只是,他真切的闻到了那股让他思念已久的香气。 独孤尚宇收回手臂,直起身“弟媳这说的是哪里话。倒是弟媳可有摔伤?还是请御医来看看的好,免得皇弟担心啊。” “宴会就要开始,皇兄倒是闲得慌?”说着,独孤夜浠冷冷瞥了一眼独孤尚宇。 “时辰却是不早了,弟媳务必要准时入席啊。”说完,独孤尚宇就匆匆离开了上阳宫。 抓起慕容染月的手腕就往内殿走。被拖着走的她只能看到独孤夜浠的侧脸,却也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佳。也不只是为了什么! 刚到内殿,独孤夜浠就将慕容染月甩了进去。脚下是被自己绊倒,一个趔趄,趴在了桌上。 手背香烫伤处被捏的生疼,这会儿胳膊肘也撞得直发麻。落稳后才起身,双眸直视独孤夜浠“妾身不知何错之有,要劳王爷如此气恼?” “错处你自己还不觉?” “妾身愚钝,还请王爷直言。”他说要她避独孤尚宇三步之遥,方才她便没有接受独孤尚宇的帮助,起身后也后退一步移至他身旁。实在想不到自己是错哪儿了! 哼!“你是真愚钝还是在跟本王装糊涂?”大掌伸向慕容染月的颈间,拇指不觉用力。 装糊涂? 看来她是真的笨了?独孤夜浠本就阴晴不定,她还妄想和他讲理。 被掐的脸色渐变,只感觉力气渐渐消失,好在身后的桌子抵着“额...妾,妾身,咳......知,知,错了...” 看到慕容染月的眼帘越合越拢,睫毛不住颤抖的样子,独孤尚宇终是松手了。 他松手了,慕容染月顷刻沿着桌脚往地上滑去。她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缓的好些了,喘上几口气,面色虽不好看,却也回过了气,能站起来了。 他如此生气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在偷听他和独孤尚宇的谈话。加深怀疑她的不轨之心? 是因为他不知道独孤尚宇为什么会想要扶她。觉得她趁他不注意招惹独孤尚宇了? 是因为他觉得她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第106章 :惊魂噩梦 独孤夜浠甩袖离开了内殿,离开了上阳宫。 面对慕容染月,他的情绪一次次失控。 冷静如他,他需要提醒自己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失了理智。 女人与江山孰轻孰重,他比任何人都肯定这个答案。 看着独孤夜浠愤怒离开的身影,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坐到铜镜前,慕容染月看着自己颈处的红痕,轻声一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算算时辰,离宴席开始还有会儿时间。她卸下沉重的头饰,准备去榻上休息片刻。 天昭国 因两国联姻,边关战事不再如从前紧张。所以慕容影回了天昭国,一歇也有十日了,还等不来慕容染月从玄尘国传来的消息,他隐隐有些担心。 那日他虽与独孤夜浠只客套了几句,却也觉得出独孤夜浠此人难以久处。 “会不会是独孤夜浠发现小月和亲动机不纯了?”在战场上,两军对战,足能体现主将的智慧和计谋。独孤夜浠是他所见最为头疼的对手,难以想象小月在独孤夜浠身边生存是多么危险的事。 “染月才出嫁十日,辰王府不比别的府邸,查到消息,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慕容炎倒是冷静许多。 “独孤夜浠阴毒多疑,万一......” “你无需太担忧。且...我们与幻云国也联姻,独孤夜浠若在此时对染月下手,我国定会出兵。而幻云国,轩辕常弘就是为了宁雪也会做足了样子的。” 是啊,此时慕容染月还不会有危险。 那以后呢? 魔宫 “禀告教主,宫中传来消息,今夜独孤夜浠和明靖公主留宿上阳宫。”思弦将皇宫里细作传出的消息意义回禀叶锦岑。 “恩。人都安排好了?”他伤未痊愈,参加此次行动定然会拖累他们,与其如此,还不如细细安排好一切。 墨延拱手说道“回教主,人都已经混在杂团中进宫了,只待一声令下。” “好...切记...不要伤着她。”眼眸微合。叶锦岑的眉宇间流出一股忧愁。 他怕的不止是会伤着她的人。他更怕的是她对独孤夜浠已经产生了感情,不愿离开独孤夜浠,若他强行带走她,只怕到时候真的会伤了她的心。 “教主放心,属下已经叮嘱下去,不会伤着明靖公主分毫。”自叶锦岑回魔教,似乎所有的事都在绕着明靖公主在转。以此看来,就是他们的教主爱上这个公主了。 上阳宫 宴会即将开始,轿撵已经到上阳宫门口,侍女们进内殿想要唤醒睡梦中的慕容染月。 只见慕容染月秀眉紧蹙着,额角的汗沾湿了两鬓的发,情绪难安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侍女们在一旁轻轻推动慕容染月试着叫醒她。然,却毫无作用。 侍女们眼看着宴席开始了,这王妃却依然没有醒过来,而王爷也不知去哪儿了... 正在侍女们束手无策时,一声尖叫划过上阳宫内外...... 啊~ 是慕容染月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整个人都在发抖... 看的侍女们也吓得不轻。 “王妃...” “王妃您怎么了?” “快,请去御医。” 第107章 :太后的诚意 侍女们又连忙打了盆水替慕容染月擦去了额上的汗水。 待稍缓过来,呼吸不在沉重,慕容染月才睁开眼... 她刚才是怎么,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梦见自己被人追赶,随后又从山崖上摔了下去。 无缘无故做了这样的梦,吓得她心跳加速。好在醒了,这只是个梦,实在虚惊一场。 抹了些脂粉盖住了颈间的被掐的红印,再配上颈饰,倒是也看不出什么了。 此宴摆于龙涎宫,不见有官员携带家眷。便知此宴席的正式性。 等慕容染月到龙涎宫时,所有人都注视着戏台上的表演,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染月来了。 她颔首一笑,匆匆扫了所有人一眼。 这些官员都是在祭祀时位于前列的,再看官服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 在侍女的带领下,她也入席了。坐于独孤尚宇的右侧,只是中间还空了两个位子。 “臣妾失礼来迟,还望皇上恕罪。”低头浅笑。 独孤尚宇还以笑容“弟媳不必自责,先看戏吧,这些可都是从宫外来的,不必宫中的拘谨,有些新花样。” 点点头,又朝皇后相视一笑。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是在寻找独孤夜浠的身影。这样的场合怎不见独孤夜浠?真如独孤尚宇所说,独孤夜浠从不参加宫宴? 空的两个位子,一个若是独孤夜浠的,哪还有一个是谁的? 正在慕容染月想得出神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到。” 恍然大悟!她忽略了,还有一个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众人起身行礼。 只见太后在公公的搀扶下进了龙涎宫。仰首抬额,极为雍容的姿态。是历经后宫争斗的女人,眉眼间流出的厉色与刻薄是涂再多脂粉都藏不住的。 当今太后是先帝的皇后,独孤尚宇的亲母,先帝*爱独孤夜浠,几度欲废嫡立庶,而她能够保住独孤尚宇的太子之位,将他扶上皇位,也是个厉害的女人。 “众卿平身,宴席中无须多礼。” “谢太后。” 龙涎宫中又安静了下来,只剩戏台上表演声。 太后落座于独孤尚宇的右侧,见慕容染月与其隔一空位,便向慕容染月招招手“坐哀家身边来。” 慕容染月起身往太后身边坐“臣妾进宫几个时辰还未向太后请安,是臣妾礼数不周。” 本是板着脸的太后,听慕容染月这么说,又换上满意的笑容。倒是没有独孤夜浠的那份狂气,应该好牵制“不怪你。你呢,远嫁千里到了玄尘国,可有不习惯的,要对哀家说,哀家定给你好好安排。” 一前一后,太后变脸极快。慕容染月暗暗思衬。“太后厚爱,臣妾谨记,只是辰王府什么都不缺,王爷安排的周到,臣妾离家千里也并未不适,只是有些念家念亲人。”有些话她不能直接向独孤夜浠说明,而太后却可以替她转达。 “自古远嫁,姑娘都念家,实在难免。也难为你,哀家定替你满足这个愿望。”她想要慕容染月做她在辰王府的眼线,她需要拿出些诚意来。 ========== 亲们,没收藏的呢,请亲收藏一下。谢谢大家照顾。谢谢啊~~~~ 第108章 :行动 太后抬起慕容染月的手,轻轻拍了拍。观察到慕容染月眉头微皱。“祭祖时发生的事,哀家也听说了,祭司已被浠儿打入大牢,也算是替你出气了。” 慕容染月浅笑微微点头。 太后的心思计谋,她不是猜不到。 后宫是个大染缸,从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女人,各个都是狠角色,心机之深更是超乎想象,眼前的太后不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些从宫外来得戏团,确实要比宫中的精彩许多。”太后指着戏台上的表演说道。 顺着太后的方向,慕容染月也往戏台上瞟去。眉眼含着笑,好似也看的有味。 细心如她,总觉得台上的戏子眼神不定,像在四处张望,时不时的会把目光移向她。 “太后...”话才刚说,就被太后打断了。“哀家怜你独自远嫁,你今是浠儿的妻子,也算是哀家的女儿,就随浠儿唤母后就好。” “这...母后,臣妾自幼受不了热闹的场合,现下只觉有些晕乎,想先去散散,片刻就回来。”以独孤夜浠的性子会喊太后为母后?哈!那样狂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委屈自己。只怕就是听到她唤太后为母后,独孤夜浠也会发狂。 “你这孩子与浠儿一样。所以他从不参加这些宴席。罢了,就让侍女陪着你散会儿去。” “臣妾不爱有人跟随,不自在的很。” “呵呵。你与浠儿真是天生的一对...就随你喜欢吧。好在天还不黑,自己小心着些就好。” 慕容染月独自出了龙涎宫,见附近有个水榭楼阁,便走上去瞧瞧。看着天际有些出神。 太后说她与独孤夜浠是‘天生的一对’。几日前林语嫣也是这么说过。 何为天生一对?是说话像似,举止相似?他们只是冷漠的态度像似。 一双美丽的眸子,微眯。难道是她猜错了? 对面迎来一个端着果盘的侍女,低着头走得匆忙,撞到了慕容染月。“戌时龙涎宫灯火全灭,请公主随我等离开。” 果然是与她有关的。一边帮侍女捡水果,一边问“你是何人?” “魔宫。” 简单的两个字。是叶锦岑。“有劳各位为我费心,我不能离开。” “你...”侍女有些不快。 打断侍女的话,慕容染月又说“皇宫戒备森严,灯火全灭便能随意出入,带着我更难离开?切勿因我连累你们。”顿了顿“请姑娘回去原话转告你们教主。就说染月想要留在辰王府,让他莫要再管染月的事,他这样,只会让染月深感困扰。”说着边推走了侍女。 她无意要伤叶锦岑。只是她现在真的还不能离开辰王府。况且独孤夜浠的威胁也真的吓到她了。她不能再让叶锦岑因她而受到伤害了。 该处理的事也好了,慕容染月边准备会龙涎宫了。 还未进龙涎宫,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来。走了才看仔细,是轩辕梓阳。他还是一如既往,墨青色的锦袍,眉宇透着温柔。 第109章 :憧憬南 想,林语嫣的这一生,是不会委屈了的。 “安王殿下。”俯身行见礼。 “方才见王妃出来,也想随着出来透透气,不想王妃这么快便要进去了。”轩辕梓阳单手负背,神态有些不自然。“王妃可愿陪我聊几句?” 垂帘清浅一笑“当然。” 慕容染月走在前,轩辕梓阳距其两步之遥,又回到水榭楼阁。 “席间怎不见辰王?” 抿了抿唇,眉心微垂“安王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到染月了。” 顿时两人都觉着有些尴尬,随之又相继而笑。 “不知安王何时离开玄尘国?”看到轩辕梓阳的神情微有变化,又解说道“安王莫要多想,只是...安王离开前请告诉染月,有些东西,染月还需有劳安王带于姐姐。” 原来是为此。轩辕梓阳温柔一笑“好,一定记得。” 看着天色渐暗,太阳落于西山,映出斑斓的天际,道不尽夕阳无限美。 慕容染月望着远处的落日,赞叹不已“霞壁穿珠似酒龙,瑟瑟云青半影风,如玉潇枕万暮山,又见亡沙久重重。竟不知玄尘皇宫内的夕阳是这样的。” “如玉潇枕万暮山,又见亡沙久重重。玄尘居北,这是玄尘国的夕阳。对此景,实在恰当。” “幻云居南,不知幻云国的夕阳是什么样的?” “晴风可见天,九霄分外敛,玉盘一点珠,江南落日圆。” “敛,尽显江南之景。玉,尤称江南之秀。安王讲的倒让染月不禁憧憬的很。” 听慕容染月说憧憬江南,轩辕梓阳的内心涌起一丝激动“王妃的姐姐已是我幻云之后,王妃可以探亲来幻云,到时,便能看到江南的夕阳,定与天昭国,玄尘国的夕阳都不同。” 杨唇清婉眉笑。略带苦涩。她是憧憬江南悠闲自在的生活...却只是憧憬,只能憧憬罢了! 瞧着天色已暗,空中也无繁星点缀,想必是晚些会下雨了。两人也不便再久待,就回了龙涎宫。 见慕容染月和轩辕梓阳一起进龙涎宫,太后还是问了“染月怎是与安王同入的?” 慕容染月也自然知道太后的意思,便说道“方才臣妾正欲回来,在殿门处恰巧遇见安王,又想臣妾的姐姐嫁于幻云,而安王从幻云来,所以便多问了几句。” 太后暗暗思量,对于慕容染月的这个回答她还是满意的“染月与姐姐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太后是狡猾的,明着是问慕容染月和慕容宁雪的关系,暗着确实牵连到天昭国与幻云国的关系。 慕容染月给太后倒了一杯茶说道“臣妾的父皇只娶了臣妾的母后一人。因此臣妾的兄弟姐妹甚少,臣妾又是其中最小的,自幼便是兄长姐姐让着多些。” “姑娘出嫁前都是与自己的娘亲最贴心,天昭国的先后早故,你与姐姐定是最亲的。那你姐姐在幻云国可还好?” “该是好的。见天色不早,就也没有细问。” 太后应着点点头。该是好的?回答倒是谨慎的紧。 第110章 :意外发生 没有再和太后多聊些什么。只看着戏台上的艺乐演的如何也不知,心思全放在观察独孤尚宇身上了。 想着着实奇怪,低头装作饮茶,偷偷瞄了眼独孤尚宇,正巧撞上独孤尚宇的眼神也朝她瞟来。 淡定如她,好似没看到一般,继续自饮杯茶,又将目光移向戏台。 独孤尚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从他看到慕容染月的第一刻起就觉得她举止有些异样。一个深宫公主远嫁来此,又贵为王妃,举止端庄有余,却为何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的探向他? 啊———— 一瞬间龙涎宫内漆黑一片,灯笼蜡烛全灭,看不清身边的脸,整个殿内都红乱起来。 “怎么回事?” “皇上...” “太后...” “快,来人护驾。” “保护皇上......” 早已乱作一堂,惊呼声更是层层掀起。 慕容染月渐渐有种不好的感觉。 难道是魔宫的人? 唔———— 还没来得及多想,慕容染月只感觉脖子后面被人拍了一掌,昏了过去。 等到龙涎宫内的灯火再次燃起。看着都是啼笑皆非。 不少官员都吓得跌倒在地,太后也已经吓得面色难看,甚有一些胆小的侍女直接吓晕了。 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到的,似乎只有坐在角落的轩辕梓阳了。 而轩辕梓阳在灯火明亮起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在寻找慕容染月的身影。 一个宫宴,发生了这样的状况,自然是进行不下去的。遣退了文武百官,扯下了戏台上的戏子,在侍卫们的护驾下,皇上和太后也都回了各自的宫殿。 魔宫 叶锦岑坐在教主之位上脸色铁青。原本手中的捏着的书册也被其重重的砸在地上。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人不见了?” 地上的人没有敢抬头看叶锦岑,只是默默低头不说话。 一旁的墨延上前问道“人手安排妥当,为何还会如此?可知明靖公主现在有没有危险?” 看了看墨延,又看了看满是怒气却又隐忍不发的叶锦岑“教主吩咐不许伤着明靖公主,属下只能劝说明靖公主配合我等,以免伤着了公主。”“所以属下派人将此意带给明靖公主,只是明靖公主不愿离开,还说有话要转告给教主。” “什么话?”闻是慕容染月有话要告诉他,眸子闪过一抹光,提了精神,仔细听着。 “明靖公主说...说,说她还不能离开,让教主也不要再管她,否则只会她困扰。至于明靖公主此时有没有危险,属下真的不知。”“还请教主降罪。” 此话说完,众人纷纷看向叶锦岑。 如受巨创一般,浑身一颤,袖下的手握得关节发白,双目紧沉。眼看着叶锦岑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又想到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思弦急忙说道“教主切勿多虑,公主此话还需推敲。” “什么推敲,她不想让教主管她,教主还省心呢。”思曲满脸的不高兴。教主要带慕容染月回魔宫,她已经很不高兴了,这会儿慕容染月还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思弦暗暗拉了一下思曲,小声说道“思曲别胡说了。教主还有伤在身,没看到教主脸色不对了吗。” 第111章 :禁锢自由的保护 恍惚过来,才意识到叶锦岑的唇色已经渐渐发白了,顾不得上下连忙跑上去给叶锦岑把脉。却被叶锦岑缓缓推开“此时小月的安全最为重要。” “再过一个时辰独孤尚宇指定的杀手就要入宫了,属下会同去将明靖公主带回魔宫,请教主放宽心。”墨凡上前说道。 叶锦岑蹙眉合眼,不再说话。 若她不愿离开,他又怎么能去强迫她。纵使是为了保护她,他也该尊重她的意向。禁锢自由的保护,会是她想要的吗? 以前的他什么都不怕,如今,他瞻前顾后,最怕的就是伤了她。 上阳宫 “王,王妃失踪了。”守在上阳宫的侍女们听了这个消息吓得失了魂一般。 “这可怎么办?” “还不快去找王妃啊。” “这...这要去哪里找嘛...” “皇上下令已经封锁宫门,从龙涎宫开始寻找。” “留下两人守在上阳宫,或许王妃会回来。” “好。” 整个皇宫为了寻找慕容染月几乎翻了天。 而此时上阳宫的内殿,昏暗的光线,只能隐约看到*边坐了一个人,带着半面面具,看不清其面容。 他看着*上躺着的人,缓缓摘下自己脸上的银色面具......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溺的笑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染儿...”俯下身,贴近她的唇... 感觉到身下的人有异动。 深邃的双眸,漾起一丝不惑。 他的那一掌虽没有很重,但对于毫无武功底子的她来说,也不至于这么快苏醒? 察觉到慕容染月已经醒过来。他立刻戴上面具,转身跃出了窗户。 慕容染月支起身子,只觉得脖子后有些酸酸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恍然想到,她刚才是被人打昏了?那现在她是在哪儿? 连忙下*,在黑暗中摸索着下*。脚下像是踢到了什么,只听砰的一声有东西倒地。 听到内殿有声音发出,留在上阳宫的是侍女匆忙赶来,掌起烛灯,看到是慕容染月,满脸抑制不住的激动“王,王妃?” “王妃是何时回的上阳宫,奴婢怎都不知道?” “王妃可有伤着的地方?” 被踢倒的是放在桌边的椅子,侍女扶起椅子就询问起慕容染月。 灯光亮起,看清了周围的摆设坏境,的确是上阳宫的内殿。 这让慕容染月不禁心生疑惑。 她是怎么回到上阳宫?明明记得在龙涎宫忽然烛灯灭了,她也觉得脖子后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打昏她的人是谁?此人和把她带到上阳宫的人一定是同一人。目的又是什么? 想来肯定不是魔宫的人,否则她这会儿看到的因该是叶锦岑了。 “刚在龙涎宫发生了一些突发状况,我也是受着惊吓,其它也没什么只是累了些,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本还打算等夜深了偷偷去看看独孤尚宇的真实脾性,这会儿闹了这么一出事,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哎! 侍女们应了声“那王妃好好休息,奴婢们就在门口守着,要有不舒服,随时可传今夜值夜的御医。” 等侍女们出了内殿,慕容染月就回*榻上躺着了。 好多疑惑压在心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点,独孤夜浠去哪儿了? 龙涎宫出了意外,他怎么没出现? 正殿 “去通禀一声,就说王妃回上阳宫了。” “好,那你守着王妃。” 魔宫 墨凡一身黑行衣正准备出发去皇宫,却见思弦早已在路口等着。以为是叶锦岑还有吩咐,利索的跃下马背“教主还有吩咐?” “教主嘴上虽没吩咐,却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思弦说的极其认真,也让墨凡一改以往的吊儿郎当,神色添了几分严肃。 “你进宫后只需确定明靖公主是否安全就行,切莫强带公主回来。”刚才她看到教主那纠结的表情就知道教主是不愿强迫慕容染月的。 “这是为什么?”墨凡以为叶锦岑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对男女之情,墨凡根本不放心上,他又哪里知道叶锦岑内心所想“要是为教主着想,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思弦揣摩人心的本事在魔宫可是上下认可的。既然这会儿思弦会特意来告诉他,那么他就会选择相信思弦。 皇宫,上阳宫 “奴婢参见皇上。”上阳宫的侍女们纷纷下跪行礼。 动静不小,还未睡着的慕容染月也听到了声响。都已经亥时了,独孤尚宇怎么还会来上阳宫? 正想着,从正殿走来侍女通传“王妃,王妃可还醒着?皇上来了,在正殿,要见您和王爷。” 慕容染月侧着身子,不由蹙眉。 独孤夜浠不在上阳宫,这会儿独孤尚宇还说要见独孤夜浠?“你先去正殿伺候,我一会儿就去。” “是。” 穿好衣服,简单的梳了头发便去正殿见独孤尚宇了“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深夜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看到了慕容染月,却没看到独孤夜浠。“朕听说弟媳你身子微恙,就带了御医来看看。怎么皇弟不出来?” 嘴角含笑,浅浅一笑“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并无大碍,睡了会儿就好多了,无需御医再诊脉。至于王爷...他已经睡着了,臣妾不想吵醒他,若皇上有事,不妨让臣妾转告可否?”这会儿她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却不想独孤尚宇是真傻还是故意,竟说“在宴席上朕都没见着皇弟,这会儿弟媳又推脱皇弟已安寝,莫不是白日朕说的话让皇弟还生着气呢?” “皇上多虑了,王爷确实已经睡下。” “弟媳无须掩饰,朕今日一定得见到皇弟,亲耳听到皇弟不生气了...”说着独孤尚宇不顾慕容染月阻拦,就往内殿走去。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独孤尚宇硬要见独孤夜浠,怕是动机不纯。离说杀手是独孤尚宇派去的,应该也属实。 “皇上...”不管什么原因,若被独孤尚宇知道独孤夜浠其实不在上阳宫,她岂不算是欺君了。 慕容染月小跑追着独孤尚宇还没到内殿就听到从内殿传来一阵阴冷的语气“皇兄今夜闲得慌?跑到上阳宫吵醒本王的王妃,这会儿还想与本王说什么?” ========= 亲们给点面子呗,收藏一下嘛!深深的鞠躬啊~~~~~ 第112章 :教主有令 听到是独孤夜浠的声音,刚进内殿的独孤尚宇停住了脚步。探头张望了屏风后,确实*上躺了个人。 在正殿慕容染月的神色有丝不自然,他以为独孤夜浠不在上阳宫,难不是他多虑了。 慕容染月也觉着奇了。她前往正殿时独孤夜浠还不在,一会儿的功夫独孤夜浠怎么就已经躺倒*上了?也算万幸,她总算没有烙下个欺君罪名。 “朕以为皇弟还生朕的气,所以想来看看皇弟,既然皇弟已经睡下了,那朕就先回去了。”他来上阳宫本也就是确定独孤夜浠在不在,既然确定了,他多留也没意思了。说罢转身出了内殿,对慕容染月说“朕这个皇弟日夜操劳国事,弟媳可得好好照顾他的身体啊。今夜耽误久了,朕也该回去了。” “臣妾谨记。恭送皇上。”看着离开的独孤尚宇,慕容染月渐渐陷入深思。独孤尚宇是话中有话。他有意向她示意操控玄尘国政事的人是独孤夜浠。 独孤尚宇此人也颇有心机啊。她是该想个法子告诉皇兄了。 猛地又想起内殿的独孤夜浠。匆匆回到内殿,却见内殿空无一人,*榻上的被褥也被掀开了没合上。环顾了四周,窗子也闭合着。今夜怪事频频发生,心中难免不安,这可让她怎么还能安睡? 慕容染月躺在*榻上,思绪杂乱也里不清,却在一个陌生的坏境伴着被褥里散出的淡淡气息竟也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 隐约诡异的氛围在扩散。强烈的感觉,灵敏的神经,还未熟睡的她是处于高度警惕状态,确实觉得有人闯入内殿,背后像是站着一个人。 脑海中闪现了和亲路上在客栈里遇到刺客的画面,慕容染月瞬间转身睁眼,倒抽一口气,竟然忘了喊叫而是呆呆的愣着了。 靠*沿最近的黑衣人拔剑指向慕容染月“说,独孤夜浠呢?” 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吞咽了下“我,我不知道。”虽有恐惧,却也忍不住探究其中蹊跷。 皇宫其实寻常之地,什么杀手就能轻易闯入? 莫非是... 独孤尚宇? 如此,似乎很多事都串连上了。 独孤尚宇来上阳宫是为了确认独孤夜浠在不在,然后通知杀手来刺杀独孤夜浠。 在皇宫高墙之内,若没有人放行安排,她还真不信杀手能自由出入,且不惊动禁卫军。 “不说...”黑衣人举起刀,眼神一厉。 “住手。”身后来的一个黑衣人一把夺下前面黑衣人手中的剑。 只见前面的黑衣人回头应了一声“堂主。” 被唤作堂主的黑衣人正是墨凡。“教主有令,不得伤着明靖公主。退下。” “是。”应声后退几步。 墨凡上前,摘下蒙面,向慕容染月极为恭敬的说“公主勿怕,我等不会伤了公主。公主可知独孤夜浠在何处?” 知道墨凡他们没有危险,慕容染月才放松了下来“你们是魔宫的人?” “正是。” “是来刺杀独孤夜浠的?” 墨凡有些犹豫,虽然叶锦岑喜欢慕容染月,但毕竟她也是独孤夜浠的王妃,有些话怕是不能多说。 眼眸微撑,语气一冷“在和亲路上的杀手,也是魔宫的人?”慕容染月有些怒意。她气得自然不是刺杀独孤夜浠,气的是那批杀手差点要了初儿的命,和她的命。 第113章 :她选择站在孤夜浠这一边? “不是,那个时候教主刚回魔宫,还在处理教中之事,不接任何任务。”墨凡连忙解释道。 慕容染月头微微撇过,轻声一笑“独孤夜浠不在上阳宫,自下午起我便没有见到他,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于慕容染月的话,墨凡并非全信,却也碍于她是叶锦岑的牵挂不便质疑。想了片刻他还是说了“因公主的话,教主伤病加重,公主可能随我回魔教看看教主。” “逍遥他...”今日她的话确实说的重了些,却终归是为了撇清他们的关系,以免被独孤夜浠抓了把柄再伤了他。 垂眸,眼帘微颤,片刻冷冷说道“我作为妻子,又怎能去探望一个要杀我夫的人?堂主是么?请堂主代我再转告你们教主一句话:慕容染月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说了一句悠游自得,安闲自在。” 将来她给不了逍遥任何东西,现在就不能给他留有任何希望。 即使今日因她此番言语伤透了他,也总好过来日因她而失了性命来得好。 虽墨凡听不懂慕容染月说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前半句话也足以让他替叶锦岑感到不平。 他只听到慕容染月冰冷的语气,昏暗的光线,他没看到慕容染月的眼神,是极其矛盾的。 “明靖公主此话,墨凡一定带到。只希望教主能看清你的无情。真是枉费教主时时挂念你的安全,左一句‘不要伤着她’右一句‘不要伤着她’。” 瞬间上阳宫内殿又只剩下慕容染月独坐*边。 深呼吸———— 对不起,叶锦岑! 希望墨凡传到那句话后,叶锦岑能明白。 慕容染月抽回思绪,往正殿看看情况... 守门的侍卫,掌灯的侍女,留夜的侍女都倒在了地上,慕容染月连忙上前用手抵在他们脖子里的动脉处。 幸好还在跳! 知道他们不是死了就好。想了想,慕容染月还是决定先回内殿休息,等到明天天亮,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藏在暗处看着魔宫的杀手离开皇宫,独孤尚宇眼底流出一股阴笑。呵,他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慕容染月竟然认识叶锦岑,更没料到叶锦岑会对慕容染月有情。 如果因慕容染月的关系,叶锦岑不接杀独孤夜浠的单子,那仅凭他一己之力,要铲除独孤夜浠这个眼中钉实在难行。 瞬然,闪过一计。 叶锦岑好像很喜欢慕容染月啊...... 如果独孤夜浠杀了慕容染月,那么,叶锦岑应该会给慕容染月报仇吧。呵呵!下一次他非让叶锦岑亲自杀了独孤夜浠不可。 魔宫 “任务怎么样?”思弦早已等都已久,见墨凡回来,她迎上相问。 “独孤夜浠不在皇宫。” “那明靖公主呢?” “教主休息了?” “是。怎么?是明靖公主说了什么,不能让教主听的话?” “我本想劝说慕容染月回魔宫来看教主,她却说她是独孤夜浠的妻子,不肯能来看一个要杀他丈夫的人。”说着墨凡有些气愤。 “她还说了些什么?” “教主?”墨凡回头看见叶锦岑就在身后,愣住了。不是说教主休息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听见了不该听的。 ------------- 亲们对不起啊,今天早上本来有更新的,但是我滴室友病了,所以陪她去医院了,后来直接赶去学校上课了,所以没有来得急更新。抱歉啊! 亲们莫要着急,今晚小雨还会送上一更哦~~~~ 第114章 :勾引他?色诱她? “教主的伤还未痊愈,怎还不休息?”思弦问。 “她还说了什么?” 墨凡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叶锦岑那些话。他不懂,不代表叶锦岑不懂。 思弦做好了准备。她觉得出慕容染月也是在为叶锦岑着想。想来,不论慕容染月说什么话 ,她都应该能安抚过去。 “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 “回教主,明靖公主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说了一句悠游自得,安闲自在。” 一脸茫然,显然思弦也不明白此话的意思。 却见叶锦岑面色瞬间转白,单手扶住墙面,支撑身子重心。 思弦和墨凡连忙上前想要扶着他,却都被叶锦岑推开。 她究竟发生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要告诉他后悔救了三年前的他了吗?她有着什么难言的苦衷,如此绝然... 卯时 上阳宫,内殿 太阳已经升起,几缕暖阳折入轩窗。炎热的夏季,好在*榻边放了几桶冰块祛热。 慕容染月还没清醒过来,昏昏沉沉间,只觉得什么东西老是在碰她。伸手很不高兴的推开那不知名的东西。 才刚推开,有感觉什么东西整个黏在她身侧了。她很不耐烦的拍了下了,口中呢喃着“哎呀~”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热乎乎的感觉少些。 他单手撑起头噗嗤一笑。 她还有这样撒娇,可爱的一面?实在罕见极了。 没有了外物的捣乱,慕容染月又好睡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容,他如失了魂一般,不知不觉将她搂在自己怀中。不知过了多久,热的实在忍受不住的她,是真的彻底醒了。 感觉梦中有个人抱着自己,却不想真实中的温度也越来越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脸的别扭... “啊——”她怎么躺在他的怀里。他...他居然还...没穿衣服... 瞬间瞪大双眼,直直的坐起身,往后挪了挪,岂料,一手撑空,整个人往*下倒去。 他连忙伸手,把她拉回来。虽然拉住的是xie-衣,却也好在没让她摔下去。 只是...慕容染月的xie-衣,被他撕破了... 慕容染月连忙拉过锦被盖住自己的身子,怒吼“独孤夜浠,你,混蛋...”懊恼,昨夜她睡下时独孤夜浠明明不在,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条锦被,虽宽大的很,却几乎全被慕容染月裹了去。 听到内殿发出的声音,侍女们急匆匆跑了进来。“王妃发生什么了?” “去给王妃拿件衣服来。”独孤夜浠边说边扯着慕容染月盖着的锦被。 慕容染月死死地拽着手中的锦被,和独孤夜浠僵持着,直到侍女拿了衣服进来“王妃,您的衣服。奴婢告退。”侍女放下衣服在*边就自觉地离开了。 独孤夜浠忽然松手了“怎么?爱妃还不换衣服?” 犹豫了一下,最后慕容染月还是退缩到*的一角,后背倚着帷帐,把锦被盖过自己的肩头,动作极小的把撕破的亵-衣脱下,再换上新的。 磨蹭着终于换好,她一颗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看着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独孤夜浠一脸无语,调侃道“爱妃这么紧张做什么?该看的也都看过了,也没见有什么值得本王留念的地方啊。” “你...”慕容染月气的直瞪眼。半天,想了想,只能忍了下来。好在穿好xie-衣了,行动方便了。掀开锦被,站起身,准备下*,无意的竟然踩到了独孤夜浠的腿,一个不稳,直扑他身上,整张脸贴在他的胸口... 拨开她倾注而下的头发,独孤夜浠一脸羞涩的说“大白天的爱妃就这么直接?”“该不是刚才本王说爱妃身上没有可吸引本王的地方,爱妃不服,想勾-引本王试试?” 一怔!“无耻。” 独孤夜浠两手一摊“爱妃尽冤枉本王。瞧瞧,这是谁趴在本王身上?” 慕容染月笨拙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下-*,躲得远远地。 “王妃请先洗漱。”侍女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 “王爷,奴婢伺候您更衣。”侍女拿起为独孤夜浠准备好衣服,恭敬的说道。 慕容染月一边擦脸一边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只看见那侍女低着头,脸颊竟有些泛红。 秀眉微微一蹙。 才发现... 他那是在干什么?瑟佑她?还是瑟佑那侍女? “爱妃还不来给本王更衣?”独孤夜浠半支着身子,露着性感的腹肌,一脸*的看着慕容染月。 “不是有人伺候王爷更衣的么?”懒得再看那种让她厌恶的画面,干脆转过头。 “爱妃是吃醋了?”冷眉扫过身前拿着衣服的侍女。 侍女浑身一颤,急忙朝着慕容染月下跪“王妃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弯眉一笑,慕容染月扶起跪在地上的侍女“你们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放下衣服在一旁,一溜烟的,人全都不见了。 内殿只剩慕容染月和他了,独孤夜浠利索的起身下了*。以为他下身也没穿,慌得她连忙闭住了双眼。 ——————————- 亲记得要收藏啊~~~ 第115章 :太后送的礼 慕容染月紧张害怕的样子,倒是把独孤夜浠看的纳闷了。走上前,抓着她的手腕,随意瞟到她手背上的伤口,暗暗一怒。轻重甩开了她的手,冰冷的口吻“去把本王的衣服拿来。”拧干毛巾给自己洗了把脸。该死,这个女人越来越能牵动他的情绪了。 独孤夜浠忽然的冷意让她有些恐惧。不敢多说什么,只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按照祖制规矩,今日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陪太后用了早膳才能回府。然却因慕容染月起得晚,耽误到了吃午膳的时辰。 寿延宫 两人姗姗来迟,进了寿延宫慕容染月正欲行大礼向太后请安,却被身旁的独孤夜浠一把提起。 “本王的王妃不须向任何人行跪拜礼。” “都是自家人,这礼就不必了。”对此,太后表面虽是和蔼一笑,内心却早已恨的切齿。 慕容染月知晓其中的微妙,心里也是默默地衡量着。太后再怎么说也是从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爬起来到今天这样地位的,如今却被独孤夜浠压着,总是不会甘心的。 “来,染月,坐哀家身边来。”说着太后拉慕容染月坐到自己身边。“染月嫁到玄尘国也有数十日,可思念?” 轻微侧眸看了看独孤夜浠的神情,颔首浅雅一笑“回太后。臣妾头次离开亲人身边甚为思念,却无奈无法寄乡思心。” 太后怜爱的抚了一下慕容染月说,叹了口气“浠儿,哀家看染月这孩子远嫁也着实可怜,不然让她写封信送回天昭国吧,你看如何?”以此,给了慕容染月一个人情,也可让独孤夜浠对慕容染月多些猜忌,算是一举两得的事。 慕容染月知道独孤夜浠此刻一定是在盯着她看,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很哀伤的样子,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独孤夜浠也迟迟没有说话,让整个寿延宫变得安静的有些诡异。侍女们站在一旁,都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终于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宁静。 慕容染月长舒一口气,才微微放松了些。 独孤尚宇一身龙袍走了进来 ,独孤夜浠给慕容染月示意了一个眼神,果然慕容染月很会意的走到独孤夜浠身边。 察觉到这些,独孤尚宇实在觉得和他的心“朕听说皇弟和弟媳还在母后宫里,所以特来一同用膳。” 见此太后立即附和着他说道“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来人,快传膳。” 独孤夜浠面无表情的伸臂一把揽过慕容染月的腰,转身就出寿延宫说道“备车,回府。” 完全还没反应过来,慕容染月每一步都是被迫的移动,走的僵硬... 看着这样举动的两人,独孤尚宇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央阜园 马车已经备好,只等着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上马车。 慕容染月本欲询问他为何不应答写信一事,后一细想,她是天昭国的公主,他怎么能放心她写信回天昭皇宫呢? 问了只怕更容易引起独孤夜浠的猜疑,想想还是先暂且作罢,待她细细想想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再实行。 而她不知,独孤夜浠正看着她寻思她的每一个眼神,不由带动着他的面色也渐渐在转变。 第116章 :背叛的惩罚 轻扇眼睫,嘴角微收... 看出了她在想的事并不简单。 然他性子本是多疑,而她又顾虑太多... 如此,他只会更加肯定,她来和亲的目的... 因早膳午膳未进,又加之马车颠晃,慕容染月只觉得眼帘越发沉重,腹处也越来越难受。看了看身旁的独孤夜浠,正闭着双目尚未察觉她的异样。想要直接让马车停下,又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袖下的手握拳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隐约觉着她呼吸紊乱,睁眼一看,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难受...” 恍惚想起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垫垫肚子,慕容炎也有提醒过他,她身子虚弱,他竟这么大意给忘了。撩开车帘一看“离,停车。” 马车正停在万香楼门口 经过一番装修,万香楼楼层加高至三层,牌匾重写,朱色更艳比之前看着更加富丽。 离看着独孤夜浠抱慕容染月进了万香楼,眼神略显忧伤,眸子暗暗一沉,对车夫说“你在这等着。”说完匆匆跟着上楼了。 万香楼二楼,配合着小二的指导独孤夜浠点了几道消暑性温的菜系。 离站在独孤夜浠身后,正好面对着慕容染月,看着慕容染月的面色渐渐转好,离只轻轻一瞥,便没再看她。 慕容染月一抬头就见独孤夜浠盯着她看,尴尬之后又翩然一笑“王爷为何一直盯着妾身看。” “真的想写信回天昭?” 她不在提及,独孤夜浠竟意外的主动问起。她内心泛起小小波澜,闪过一瞬激动,只是眨眼的工夫,又平息下来了心情,勾起唇角,冷然的笑容故作淡定“如若不可以,妾身定也不会强求。” “本王想听实话。要想写信回去,本王应你要求便是。”他有意让她写信回去,目的只是为了看看她信中所写之事。 对上独孤夜浠墨一般双眸,如日月星辰,一望无限的深邃,透着一股洞穿人心的气息。她捏着筷子的手不禁颤抖“妾身思念兄长,王爷愿派人替妾身送信,妾身定会铭记王爷的恩德。” 眯眼邪魅一笑,勾起她的下颚“光记是不够的...”另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唇贴近她的耳垂,轻呼“本王要爱妃......” 突然地力,让她整个人往前一倾,手掌连忙抵住他的胸口。 唇下贝齿轻轻咬着,肩微微抬起,有些咯噔的别开自己脑袋... 转过她的脸蛋,独孤夜浠挑眉看着她。“爱妃可懂本王的心思?” 余光看到了周围食客的注视。离,更是眼底流出了愤怒的神情。 秀眉紧蹙,对他是说不出的厌恶感。真的是讨厌极了这样轻浮,自我中心的独孤夜浠。 慕容染月腾出一只手,试图推开正死死捏着她下颚的那只手“王爷想怎样,不妨直说,何必当众如此戏弄妾身。” “爱妃觉得本王是在戏弄爱妃?” 眼底深处的恐慌是无法掩藏的“妾身...不敢。” 对慕容染月的表现,独孤夜浠真是满意极了。锢着她的身子,将自己的下颚搁在她的肩头,嗅着她颈间的香气“爱妃怕本王?呵——” 整个人表情都是如木偶一般,身子也是僵硬着的,她哪里还会反抗? “记得,要乖乖的。不要背叛本王,否则...” 嘶~ 毫无预兆的,忽然站起。抚着自己的锁骨处,不可思议的看着独孤夜浠。 ================== 亲们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好歹推荐一下,收藏一下嘛~~~~~~~~~ 要不然写的都没劲了~~~~~~~~~~~~~ 第117章 :傲娇如她 走近慕容染月,搂住她,笑的阴冷“本王就杀了你从天昭国带来的那个下人,是叫什么...初儿的吧?哦,对了,还有叶锦岑。” 冰冷的语气,狠戾的眼神,渗入了每一寸。一身紫袍,衬着绝伦的容颜,转身离去,分明的轮廓...... 他的每一步... 都在侵蚀她的灵魂。 让她越发恐惧,越发忧思,越发焦虑。 刺眼的血迹从指缝溢出,印到她青色的衣裙的上。 独孤夜浠在她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两排齿印刺眼无比。 放下手,血,沾在她的手掌,有些干涩了。 锁骨处的血却没有停止—— 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去医馆。”离,放下银子,便转身跟上了独孤夜浠。 周围的人—— 好似在嘲笑她。然,她却嫣然一笑。拿起银子,微微抬颔,高傲的走出了万香楼。 她不能怕,即使怕,也要装作不怕。因为,傲娇如她... 鲜红的血,染在青色上,如精致的勾画。 “辰王妃?” “安王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前面有个医馆,我陪你去。”远远的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走进看了,心,猛地揪住了。她怎么会弄成这样?这会儿不该是独孤夜浠陪在身边? 轩辕梓阳说着就想伸手扶她,只见慕容染月侧身避开“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不劳烦安王了。” 看到他的眼神,那是在同情她吗? 回之格外冷漠的笑容,迈着云云莲步往医官去了。 透过她的冷漠,看到的是一个脆弱,需要保护的慕容染月。 ‘辰王待我很好。’ 他是真的待你很好吗? 上了药包扎好,慕容染月从医馆出来,精神显得有些恍惚。 她都没有来得及摸透辰王府的地形,霓裳也尚未现身,那是什么地方让独孤夜浠怀疑了?还是他有意早试探她?有意无意的独孤夜浠不止一次透露出让她不要背叛他的意思,他多疑的防着每个人,尤其更针对她? 如此之,那份寄回天昭国的信,她要好好斟酌该怎么写,既能传递消息,又不会被独孤夜浠察觉其中秘密呢。 噼啪~ 一声响亮的鞭炮声,在慕容染月脚下乍然想起。 猛地一惊,膝处一软,整个人往后倒去,一跤结实的摔倒在地,还没在她反应过来之际,不远处一辆马车飞快的向她狂奔而来。 等她发现,已经来不及起身躲开了... 周围一阵瑟静,等着悲剧发生。 一缕风,带起发丝掠过她的鼻尖,伸手拉起她的胳膊,另一手环住她的腰间,顺势旋转,终于停下在角落,马车已经飞奔而过... “抱够了吗?”伴着一声怒吼,他的动作也很粗暴,不顾她的感觉,把她扯入自己的怀中。 她本就惊魂未定,连着又是一阵眩晕,还隐约听到了独孤夜浠的声音,更是吓得心慌。缓过神看清了眼前的人,那张阴沉的脸除了独孤夜浠还会是谁?不多想,连忙推开他,却无奈被他搂的紧,纹丝不动。“放开我!” 黑着一张脸,抱起慕容染月就往马车里塞,冷冷的说“给本王安分的呆在里面。” 第118章 :她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她的肩膀受伤了,辰王不知道?”轩辕梓阳内心也压抑着。见慕容染月委屈,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着轩辕梓阳,独孤夜浠冷哼一声“‘她’?”看了看身后的马车,假似才明白的样子“呵!安王好像很关心她?可惜,她已经是本王的王妃。就不劳安王操这份心了。” 马车里 独孤夜浠一把揽过慕容染月的腰,冷笑“本王的爱妃真是了不得。”手掌不觉越发的用力,眼眸中流出的嗜血,如地狱修罗般靠近。 腰,被掐的生疼。身子忍不住的扭动,希望可以减轻痛楚“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她一脸的别扭,极其讨厌独孤夜浠这样的霸道。 用手固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与他对视“轩辕梓阳抱着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反抗?”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力气敌不过独孤夜浠,她的脸颊已经整个贴着他的胸口了。身子也被迫靠了上去,他们之间,只隔着她的一只手臂。 大手滑过她的腹部,她腰间的束带瞬间松开,他娴熟的动作,让她的外衣随之脱落。“爱妃不是很会*人么?”低头,轻咬她的耳垂。大掌已经探进她的衣裙。 一整酥麻,让她浑身不禁一颤。“你,你要干什么?”眼底的惊慌,抑制不住的往外涌。 吻上她的唇,颈...溢出血迹的锁骨...强势的掰过她纤弱的身子,顺势将她压下。用力的扯开她胸前的遮挡。 趁着空隙,慕容染月使出全力伸手向独孤夜浠挥去。 啪! 清脆的声音。让马车内瞬息安静了下来。 慕容染月也被自己的动作给惊到了,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独孤夜浠。“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有*任何人...”颤抖的语气,眼泪已经溢满眼眶,却未流下。 她竟还敢打他?是谁借她的胆子? 独孤夜浠重重的掐住慕容染月的下颚。凝视了片刻。叶锦岑,轩辕梓阳。她当他的眼睛是瞎的吗?冷声一笑。狠狠地撕开了她最里面的一件薄衣。 是丝被扯破的声音。 慕容染月只觉得胸口一凉。“啊——独孤夜浠,你混蛋。”撕心裂肺的吼声,眼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吁~马车忽然停下! 独孤夜浠迅速脱下自己紫色的外套穿在慕容染月身上,又用她原先的束带系住。 恰巧也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听闻辰王对桃花酒甚是喜爱,本王方才得了一坛三年前酿的桃花酒,辰王可有兴趣共饮一杯?赠酒之人还赠了一句词。一树桃花,一里梦。辰王可会解其中之意?” 轩辕梓阳声音刚落,马车里的独孤夜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怎么会有桃花酒?难道赠酒之人是月风歌? 若真的是月风歌...冷眼一扫慕容染月。慕容染月,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哼! 独孤夜浠没有再耽搁,飞快的冲出了马车,对车夫说“带王妃回王府。” “是。” 慕容染月看着马车里狼狈不堪,再看看自己的衣裙,早被撕烂,只能勉强的穿在身上,再套上独孤夜浠留下的外套。 默默地咬唇!脸颊上的泪痕也已经干透,小心的抚了抚锁骨上的伤,好像湿湿的,是血映出来了? 方才的声音是轩辕梓阳的。他是特意来替她解围的?只是他的桃花酒和那句词从何而来? 一树桃花,一里梦。 清泠对独孤夜浠果然很重要。 ------------- 亲们,请告诉小雨,小雨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家对此文的活跃内~~~泪奔~~~真的写的很烂嘛......求支持啊!!!!!!!! 第119章 :陷害上 辰王府 慕容染月撩起帘子跳下马车,脚步有些僵硬。想着初儿若是见到她这个模样,必然又该着急了。 “王爷没回来?” 要进东花园了,身后传来声音并不陌生,是离。“恩,该是与轩辕梓阳饮酒去了。” 半响,离也没有任何表情,慕容染月就准备回倚月楼了。 “你怎么穿着王爷的衣服?” 即使知道,依然有些讶异。离是在吃醋了,因为她穿着独孤夜浠的衣服。想了片刻,淡淡一笑“衣服意外撕破,所以王爷才给了我他的衣服穿着。你...不要多想,我回去换上自己的便把衣服给王爷送回去。” 从慕容染月的神情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忽然一慌!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倚月楼 “王妃您回来了啊。”见慕容染月回来碧珠碧莲纷纷行礼,又仔细一看,她是穿着独孤夜浠的衣服,本来有些焦虑的两人心里一下乐呵呵的。想喊住慕容染月,却只见她已经自顾上了楼。 二楼只见碧念在门口守着,还有些分神“碧念。” “碧念。”又喊了一遍。 “啊,王妃,诶王妃您,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着碧念极为反常的样子,慕容染月心里不禁疑惑起来。浅雅一笑“碧念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叫了你几次都没反应。” “那个...是...”正在碧念迟疑的时候,隔壁房门从里面拉开了,是碧青。“王妃昨夜住在宫中可还好?” 应了声“还算适应。”除了一些意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宫中压抑的气氛和面对太后,独孤尚宇时的谨慎倒是比起面对独孤夜浠要容易控制的多。 “呦,王妃妹妹怎么才回来呢,可让我等久了。”是梦夫人从碧青身后走了出来。看到慕容染月穿的是独孤夜浠的衣服,眼里浓浓的妒忌一涌而出。撕下本还是虚伪笑容的面皮换上一脸恨意“你怎么穿着王爷的衣服,王爷在哪儿呢?你快说...”说着梦夫人直扑慕容染月,要去扒她的衣服。 没想到梦夫人竟然如此激动,就在她要抓到慕容染月时被一旁的碧青给拦了下来。“夫人如此,实在有失体统了。”梦夫人愚蠢,不懂独孤夜浠对慕容染月其实是有偏爱的,只以为自己怀了孕就可以嚣张起来。 梦夫人想要挣脱碧青,却被抓得牢,甩不开“碧青你一个下人,本夫人还怀着你将来的小主子,你反了啊。” 翠儿也出来了“如果夫人出了事,碧青你付得起责吗?”推开碧青的手,把她家夫人护在身后。 这时碧念和初儿也从隔壁过来了。初儿总是能第一个发现她的伤口“公主,你的肩...受伤了?” 慕容染月拉过初儿,让初儿远离梦夫人,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又看向梦夫人“夫人身怀六甲,不可过激,大夫该是提醒过的。” “慕容染月,我告诉你,王爷根本不爱你。是不是*王爷了...啊?你说,是不是你勾--引王爷的。”由于碧青和碧念拦在身前,梦夫人也只能扯着嗓子吼。“你们都放开本夫人...” “碧青,碧念放开梦夫人。”若是在倚月楼梦夫人出了什么事,她就有是有理说不清了。 “可是万一......” “梦夫人有孕在身,她也不能把我怎样。”她还想写信给皇兄,在这个时候她可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万一激怒了独孤夜浠,那她之前的委屈岂不白遭了。 =========== 今天的第三更~亲们,小雨不求别的,只求大家如若喜欢,收藏一下吧!!! 第120章 :陷害下 “是...”虽然两人还有些迟疑,但慕容染月都这么说了,她们也只能听从。 甩开碧青碧念梦夫人冲到慕容染月身前就要扯下慕容染月的衣服。初儿刚想拦住却被慕容染月推开。慕容染月双手挡住了梦夫人的手,冷笑说道“夫人如此心浮气躁,要爬上辰王正妃的位子怕是还早着呢。何不听我一句劝,回去好好保住你这肚子里的种。母凭子贵的道理。夫人该是明白的。” “你...”当着众人的面,慕容染月把她内心所想全都说了出来,只剩尴尬的梦夫人,竟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全。终于,默默地放下手... “是留是走,夫人就自己看着办吧。”呵!慕容染月扬唇一笑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初儿,备热水,我要先沐浴。”话才刚说完,只觉被人扳过身子,瞬间脸上火辣辣的疼起,重力甩过,带动着脚下重心不稳,整个人一头撞在了二楼的栏杆上。 “公主...”初儿大惊失色。梦夫人竟然趁着不注意打了她家公主一巴掌,还害得她家公主的额头撞破了。 “王妃...”碧念整个人都吓傻了。 最数碧青冷静,向楼下吼道“碧珠,请大夫,王妃受伤了,快去。” 梦夫人却毫无危机感,还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慕容染月你个践人,和别的野男人眉来眼去的,还勾--引王爷,不知羞耻的骚东西。” 还有点眩晕,慕容染月扶着额头听梦夫人说些有辱名节的话。就见初儿气冲冲的起身往梦夫人靠近连忙喊道“初儿,不可...” 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清脆的掌声,是初儿扬手回了梦夫人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侮辱公主。” 看着初儿只是在替她出气,也是一片护主之心。她又哪里知道,她这是上了人家的圈套了。 梦夫人缓缓倒下,一脸的痛苦...慕容染月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梦夫人今日来倚月楼就是为了陷害她,没料到,千算万算,梦夫人竟还是舍了自己的骨肉。 “来人啊,快来人,夫人小产了。”翠儿在一旁哭吼道。 碧青和碧念在一旁只顾照料慕容染月的伤势,更本无暇去管梦夫人,等听到翠儿哭喊后依然不准备上前询问。 “碧念,初儿你们先扶王妃回屋先躺下。”碧青吩咐着说道。 慕容染月吃力的站起来,只听身后哀哭的说“王妃...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翠儿也附和着“王妃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家夫人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推她。” 看着主仆两人一搭一唱。慕容染月只觉得一阵好笑。“碧念去准备给我一套新的衣裙...色朱红,初儿,先回屋给我止血。梦夫人那一掌很重,火辣辣的疼痛感,脸上肯定有了手指印。朱色衣裙,不止能掩饰她锁骨的伤,也能让她的脸上的手指印衬着淡一些。 接下来她要好好做准备面对独孤夜浠了。即使有碧青和碧念作证,她也撇不清关系了,更何况,打了梦夫人的是初儿,她无论如何都得替初儿担下这祸。 -------------------- 亲们有木有觉得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的对戏有点少啊,或者别的男配的戏份少,都可以留言对小雨说哦,小雨会适当地加戏的。记得收藏哦!!! 第121章 :废正妻之名? 不一会儿,倚月楼楼下集齐了许多人... 管家,离,芸夫人...唯独少了独孤夜浠。 在倚月楼二楼的房内慕容染月换上了朱红长裙,面色格外苍白,立于榻边看着大夫给梦夫人把脉。 “大夫,如何?” “回王妃,夫人这孩子保不住了。” 秀眉微蹙,眸色暗沉起来。糟了,这下真的糟了。倘若独孤夜浠知道了,后果只怕难以预料。身子不禁晃了一下“来人,送梦夫人回去休息。” “王妃你的伤让大夫看看。”碧青一脸心疼。 “不必了,初儿上了药止了血,并无大碍。先送梦夫人吧。” “公主,你别去了,你脸色...很不好。” “初儿,你留在倚月楼,哪儿都不许去。记住,这是命令。”命令式的口吻对初儿命令道。 “可是...” 初儿话还没说出口,慕容染月就已经下了倚月楼。 倚月楼楼底,离,站在不远处看到了梦夫人也看到了随后而出的慕容染月。“怎么回事?” 慕容染月看了看离,略显无力垂眸一笑“王爷回府了吗?” “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那,便好...”好像做好了准备,却又难免忐忑不安。 离忽的伸手拉住慕容染月“见了王爷,说实话。” 苍白无力的神情,轻声而笑“若不说实话会如何?” 以王爷的个性...“于正室,最轻尚且十对杖责,发俸十月,禁足一月。” 呵!好一个于正室之‘最轻’! 如若说她了实话,那初儿岂不会丢了性命? 又问道“最重又为何?” “十五对杖责,幽禁三年,废正妻之名。” 慕容染月半垂双眸,一阵讽笑。“离将军觉得我是会如何?” 独孤夜浠的心思谁都说不准。然这个孩子对独孤夜浠而言并不重要,且连日来慕容染月已经逐步走入独孤夜浠的心,想是不会罚的太重。只是,毕竟祖礼摆在这,该是也会做足了表面的。 半刻离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慕容染月。 “算了,还是谢谢离将军告诉我这些,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与离擦身而过,往梦夫人的住所走去。 逐梦居 梦夫人躺在*榻上,面容毫无血色,而实则慕容染月也没好到哪儿去,身子摇摇欲坠,碧青劝说回倚月楼却无用也只能陪着她。 “王妃妹妹不必过于忧心。梦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会醒过来的。就算不会...”芸夫人故作姿态掩了掩嘴又说道“其实姐姐也看得出,王爷对王妃妹妹你也有*溺,想是不会过于苛责于你的。” 慕容染月并没有打算理睬芸夫人,只是随意的扫了她一眼。 梦夫人这么想爬上她辰王妃的位子,如今又有孕在身,若是生个儿子,就算不到正妃,侧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怎么会蠢到为了陷害她不惜丢弃这个大好机会? 此事其中的原因怕是不简单。 “王妃,王爷回来了。正在往逐梦居来。”管家进来知会了一声。 “恩。”表面沉着冷静的她,衣袖下的双拳早已握的出了满手的汗水。暗暗咬牙!后果,可是她承受得住的? 第122章 :背后的阴谋 “王妃...没事的,别担心。”碧青在一边宽慰着,却难抚慕容染月此刻的心。 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当她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独孤夜浠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额! 几乎是脸贴着脸的距离,吓得她连连后退。 周围的人都很识相的退下了。只剩躺在*上还未苏醒的梦夫人,和他们两人。 从进来独孤夜浠一直面无表情,不怒,不火,更没有对她大发雷霆,只是冰冷的黑色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直打颤。垂首,满是歉疚的看了一眼梦夫人。 瞬然,独孤夜浠的脸色还是阴沉起来,俊眉锁起,问她“脸和额头是怎么回事?” 她是答非所问“此事是妾身的错。害的梦夫人小产...一切责罚,妾身都甘愿承担。” 宽大的手掌,捏起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如鹰般的眸子仿佛透析一切“你真以为你能承担得起后果?” 脸上的掌痕,让她的脸显得有些微肿,即使有红衣掩饰,近距离间也能看的清楚,额头也是磕破的痕迹,唇色已经泛白... “来人,让冷凌痕马上来王府。”冰冷的语气。 以为独孤夜浠让冷凌痕来是为了梦夫人,她急忙解释道“方才大夫来看过了。” 又见独孤夜浠眉头微皱越紧,才惊觉自己好像嘴快欠思量了。“那个...冷,冷公子来,着实可安心些。” 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怒气。她不是很聪明吗?这么明显了她还不明白?抓起她的手准备离开逐梦居。 “疼!”许是练武之人,下手真是不知轻重,捏的她生生发疼。 而一直昏睡的梦夫人也在此时醒了“王爷...”带着哭腔,虚弱的声音。 慕容染月顿下脚步,转身。 只见梦夫人哭的梨花带雨,满眼哀伤的看着独孤夜浠。“王爷,我们的孩子...呜呜...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谁料独孤夜浠根本没准备搭理梦夫人,只冷冷一眼扫过,继而拉着慕容染月离开了逐梦居。 看着独孤夜浠带走慕容染月,却丝毫没有要处罚她的样子,她就气的发恨。她早就醒了,听到的却是独孤夜浠宁可先问慕容染月脸上的伤也不过问他们的孩子,和她的身子情况。 慕容染月,你究竟给王爷下了什么*汤。让他这般护着你! “这么快就放弃了?”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进来了。 “你不是说只要让王爷知道我的孩子是慕容染月害死的,王爷就会回到我身边,处罚慕容染月的吗?为什么现在王爷依然不理我?为什么?”梦夫人几乎是用全力再吼。 芸夫人轻瞥一眼“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别着急,储蓄怒气一次激发岂不是更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慕容染月的小尾巴,让她不能再在王府生存下去。” “你说得容易,你怎么不去做。” 芸夫人冷魅一笑“你不想要辰王妃这个位子了?” 梦夫人一愣,倒是觉着有些奇怪辰王妃的头衔芸夫人自己怎么就不想要“这么好的位子,你不想坐?” 却见芸夫人双眸一狠,燃起熊熊怒气。她要的是慕容染月死无葬身之地,她要的是天昭国破境覆灭。 --------------------------------------------- 还有二更,亲们记得推荐收藏留言三部曲啊! 第123章 :阴谋算计 至于辰王妃的位子,呵。瞟了瞟梦夫人。对付她一个蠢货,还不是小事一桩。 少刻,情绪又被抑制了回去,做虚的笑容“王爷虽娶了我也给了我夫人的名分,却从未进过我的院子一步,我就算是有心也没机会不是吗。”也不知独孤夜浠是怎么想的,不娶小妾也就罢了,如今都娶了回来,却从不曾碰过她一下。不过日子还长着... 说罢,梦夫人也有些伤神。当年她和芸夫人同一天嫁入王府,以为能麻雀变凤凰,谁又知道,独孤夜浠夜晚根本找不到踪影。那日清晨若不是借着送鸡汤的名义给他送去,偷偷让他服下媚药,指不定她和芸夫人一样,到如今也没机会触碰到独孤夜浠的身子呢。 “你先好好养好身子,才能和慕容染月斗,我明日再来看你。”芸夫人暗暗切齿。没用的东西,搭上一个孩子都不能让慕容染月动摇分毫。看来只靠她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她还是得另作安排。只是如今独孤夜浠对慕容染月上心的很,况且她的身份特殊,万一被慕容染月发现也麻烦。 抬头看了看烈阳当空的天气,厌恶的翻了个白眼。对身后的丫鬟说道“前些日子在牡丹阁定制的胭脂该好了,随我去拿。” “是,夫人。”丫鬟应和着给芸夫人打了伞遮阳。 刚到王府门口,芸夫人便看见有个乞丐在角落像是在打量什么。如此炎热的天气,就算是乞讨也自有阴凉的大树下。顶着烈阳窥探辰王府作甚? 独孤夜浠拽着慕容染月大步向前走,三步之外,离只能不做声响在后面跟默默着。 即使梦夫人的那个孩子是个累赘,王爷迟早会让梦夫人出事的。但如今真的出了事,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处罚慕容染月。 于这一点,他或许是该庆幸,或许又该更加担心。 看慕容染月的表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绝美,只剩苍白和满脸的病态,被拖着一路摇摇坠坠的小跑着。 独孤夜浠忽然停下了脚步身后的慕容染月也终于能有机会好好地喘上几口气了。等缓过来再一看眼前。 司南阁! 本虚弱无力的慕容染月瞬间眼睛闪过精光。司南阁?古来司南可辨方向,更有行事精准之意。司南阁,那不就是......“王爷带妾身来书房做什么?”前几日她虽知道了独孤夜浠的书房坐落于此院,却因有人看守而无法靠近看清。 之前霓裳能进辰王府却不能靠近这书房,今日她倒是靠的近了。 然,怪的是独孤夜浠为何带她来书房,他的书房堪比军事资料重地,往日外三层里三层的护着,没有他的许可进丈尺也难。现下他又轻易带她一个异国公主来此,是为了要试探她吧? 只是...梦夫人小产不该是当下最要紧的是么。 独孤夜浠眉心一蹙展开。勾唇一笑!“爱妃不是很聪明么,不妨猜猜啊。” 恩?“妾身猜不到。” “爱妃都猜到司南阁是本王的书房了,还猜不到本王带你司南阁的目的?”挑眉问她。 ---------------- 求留言,求收藏 第124章 :步步试探她 在这院子里楼阁可不止司南阁一座,偏偏她猜对了司南阁就是他的书房。慕容染月的聪慧的确让他震惊了。只是...再聪明的女人,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女人!呵! 原来他真是在试探她。她居然还傻傻的一次次莽撞。闭上双眼,知道悔恨以晚。 看着她细小后悔模样,不觉扬眉。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往司南阁走进。 还没反应过来的慕容染月脚下一个趔趄。好在独孤夜浠提着她没让她摔地上。慕容染月站稳后看到的是独孤夜浠一脸的嫌弃相... 尴尬的甩开独孤夜浠的手“王爷要走前面走便是,妾身会跟上的。” 结果独孤夜浠直接抱起她走了,给了身后离一个眼神,离立刻会意点头。 进了司南阁,独孤夜浠绕到内厢,把她轻轻的放在了*上。没料到独孤夜浠的书房还有摆设*榻,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吓得她连忙跌跌撞撞的下*想往门外跑。 却不想司南阁的门怎么锁住了,拉了几次也没拉开。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在马车里的事有了阴影“你...你要干什么?” 见她如此紧张,兴致来了也就想再逗逗她“爱妃不是说,一切责罚都甘愿承担的么?爱妃让本王失去了一个儿子,那么......爱妃是不是应该还本王一个孩子呢?”步步靠近,字字句句说的要穿透她似得。 慕容染月转过身再次尝试着拉开门,急得她直跺脚也无用。终于放弃了,等她再次转过身子,准备面对独孤夜浠时,却见独孤夜浠已经站在桌案边开始研磨了。 “还不快过来,难道要本王给你写?”他的本意就是带她来书房让她写信回天昭国,顺便观察她到他书房后的举动,不想这丫头竟想了这些,还把自己给吓成这样,实在逗的很。 “............”有些不知所措。写什么? “不思乡了?” “思...啊,信...”猛地想起来。那刚刚独孤夜浠不就是故意在耍她?罢了罢了,此刻应该没有什么比写信给皇兄更重要的了。只惜了,独孤夜浠在身旁,独孤尚宇之事也不能写入其中... 揣着有些忐忑的心执起笔,却迟迟没有落下水墨。 秀眉紧锁,眼珠旋转,嘴唇下抿,她是在思考怎么写信。“还不写?” “我...”咕噜~咕噜~真是,自从宫中回来,便都没有吃过东西,现在是饿得她发慌。 此时门外离的声音响起“王爷,冷公子来了。” “进。”绝冷的语气。 冷凌痕一身浅灰色的锦袍,面色略微有些沉重,嘴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不羁推门边说道“怎么样啊,宫中*度过的如何啊?”又见慕容染月也在,收了收浮夸色,走进发现她的脸竟然肿了许多“这,该不会是浠你做的吧,染月可是一个女子啊,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幸好他随身带了些药,掏出药,准备给慕容染月上药。 却被独孤夜浠一把抢了过来。“这药有效?”这死丫头太会招惹人了,他得看紧点。 ======================= 亲们对不起啊,今天更新完了,晚上还有一更呢。记得收藏哦~~~~~ 第125章 :醋意萌生 “是我自己大意,无别人无关。” 不禁好笑。他自是知道独孤夜浠是舍不得打她的,那么在乎她,连别人碰她一下是都不许了。“对消肿最好的。”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外伤的药。额头上的伤看着应该只是外伤没什么,倒是肩处的伤口,蛮严重的,血没止好,天热了一会儿我再送些药过来,可以防止汗水流入发肿溃烂。” 听冷凌痕这么说,慕容染月就觉着有些不快,锁骨处的确是疼的厉害“妾身自己来就好了。” 刚欲从独孤夜浠手里拿过药瓶子,就被他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从不曾见过独孤夜浠会对谁这般温柔细心,实在让冷凌痕大开眼界。 反而于慕容染月,只有看到了独孤夜浠表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隐隐的,她也觉着委屈好吗。归根结底,这些都是由独孤夜浠引发的,也怪那梦夫人糊里糊涂误以为她喜欢独孤夜浠,还*独孤夜浠。 呵,她与独孤夜浠的对立,背后承载的是国家关系啊。纵儿女情长,在国家利益面前,都不堪一击的,况且她和独孤夜浠也没有儿女情长。 “走。”上好药后独孤夜浠就带着慕容染月出了司南阁。 然,慕容染月却有意停下脚步。 “不是饿了吗?” “恩,可,可是...妾身还想和痕说几句话。” 独孤夜浠审视的看了看冷凌痕,眼神又落向慕容染月。 冷凌痕也有些莫名,倒是不知道慕容染月会有什么要和他说的,也是一脸期待。 看了看独孤夜浠,见他丝毫没有准备离开的样子。算了,反正她要说的也不是什么有违人常的话语。“今日见痕满面愁容,是为了嫣儿的事?” 冷凌痕微微怔了怔,意外的很,他没想到,只见了几面,她居然还能还惦记着嫣儿的事。 独孤夜浠眉宇间却露出了他自己都没留意到的醋意。哼,是事关轩辕梓阳她就多留意了吧。 “让嫣儿记住我的话,放宽心,耐心等等。轩辕梓阳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不会辜负她的一片真心的。”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冷凌痕不明白慕容染月的意思。怎么好像她和轩辕梓阳很熟悉的似得,了解对方为人? 慕容染月清雅一笑。显然是没看到独孤夜浠此时整张脸都黑了。她竟对轩辕梓阳这么了解?该死,昨天在皇宫里竟然还孤男寡女待了那么久。 “一个知礼,懂分寸,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中了情蛊后,他自己匆匆离去。今日又来替她解围。她相信她看人的精准度。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低沉的语气,压抑着心头的狂躁。 慕容染月却只淡淡的回道“妾身只是将眼见和所想据实分析罢了。” “那爱妃不妨说说看对本王的看法?” 看独孤夜浠不依不饶,全是一副吃醋相,冷凌痕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独孤夜浠是真的陷进去了,慕容染月却似乎很讨厌独孤夜浠呢,真是好玩极了。 ---------------- 望收藏啊~~~~~~~小雨一直在默默地更新,却也需要亲们的支持啊,没有行动小雨怎么知道大家在支持我内~~~~好忧桑的啊 第126章 :风波永不停息 “妾身对王爷不敢妄加评论。”狂躁,冷酷,残暴,阴晴不定,无耻,自我,骄傲...似乎想不到一个好词形容他。 “本王让你说。”纤长的眸子冷冷一瞥。 思了片刻“王爷是妾身的夫,古来女子以夫为天,怎能评夫论天?在妾身的眼中,王爷自是唯一的。”她这是在骗他,还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如若她说了实话,只怕她就该活不过明天吧。 “唯一?”对她说的话他是不可能会相信的,却听着让他极为满意。 芸夫人拿了胭脂从牡丹阁出来,却被几个乞丐撞到了。 身后的丫鬟呵斥道“你们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的吗,都撞到我家夫人了。” 几个乞丐撇了撇芸夫人轻哼一声转头就走。然,芸夫人却认出了其中一个乞丐不就是刚才在王府门口鬼鬼祟祟的乞丐吗。 “几位留步。”哪有乞丐这么嚣张的,还真头一次见? “夫人,他们都是乞丐,很脏的。”不知道芸夫人想做什么的丫鬟只能在一旁提醒。 “老子不过就是撞了你一下,还想算账?”乞丐的口气,完全就像是山大王。 这不禁让芸夫人不生气,反而笑颜以对“诸位误会了,你们形色匆匆才无意撞到我,我当然是不会计较的。只是...我觉得这位小兄弟有些像我娘家的弟弟,觉着有缘,想说,可有我能帮衬得上的地方。”芸夫人看着其中一个乞丐说道。 乞丐们相互看了一眼,蓬垢下,闪过得意的笑容。 “红儿,去牡丹阁告诉掌柜的,选几个上等的簪子,送到辰王府去。”芸夫人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 乞丐们一听是辰王府各个面色都有了起伏。却也对身前的棋子更满意了。 红儿警惕的看了眼乞丐们“夫人,可是他们。” “就在牡丹阁门口,没什么的。”有些事,即使是贴身的丫鬟,她也得有所保留。她已经饱尝失去所有的痛苦,对周边的人也早已失去了信任。 “哦!” “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可以说说了么?”芸夫人支走红儿,就是为了此刻。 百味阁,二楼厢房 一抹红色身影,一个墨青色背影。两人面对着大街,静静的看着。映衬着古风轩窗,繁华街廊。 “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兄对师弟,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这样做不应该正合你意?”据他所知,月风歌和独孤夜浠是为了一个女人而闹翻的,如果今天独孤夜浠真的这么做了,他不是应该得意? “损人利己?本公子像是那样卑鄙的人吗?”勾勒出妖孽的笑容,阴柔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还不知道鸿雁楼楼主是这么正直的。”鸿雁楼虽不是什么邪恶势力,但是鸿雁楼楼主月风歌的为人却也不是正直不阿。 “本公子可是一身正气的。倒是于你好像也没必要插手这件闲事?” “我若不插手,那么楼主准备找谁?还是自己亲自出马?” ------------------------------ 亲们小雨真的有很努力的写文呢。泪~~~~为什么赶脚都木有人看的样子啊~~~~无奈中......要是有写的不好的地方亲们可以指出,小雨一定改进啊。 第127章 :私心 “哈。安王何必明人面前说暗话呢?都是过来人啊,怎么?还不敢承认了?”那日,也在此处,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楼主说的是。本王承认,本王的确喜欢慕容染月。”他知道,那日的一瞥惊鸿,怕是永记铭心了。承认喜欢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了。 “那么今日之事,王爷可是欠本公子一个人情了?” “是吗?楼主送我一坛桃花酒,一句词,敢说没有私心?” 私心?他有什么私心?他的私心就是看到独孤夜浠愤怒他就高兴。月风歌眼神随意瞟向长街上,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容却又记不起来是谁,在哪儿里见过? 月风歌一直不说话,轩辕梓阳只以为他是真的有私心。终究是她太好,这么多人为她动心,而他纵然是一国王爷,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不是最优秀的。不敢面对现实的他,是懦弱的,又怎么配得上她?只怕这样不负责任的他,在她眼里根本不能留下印象吧。 不等月风歌回神,轩辕梓阳就自己离开了。 辰王府,倚月楼 慕容染月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抽泣声,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初儿在担心她。果不其然,推开房门就见初儿哭的是梨花带雨了“公主...公主...” “好了,我没事了。”用丝绢擦了擦初儿脸颊的泪痕。 “真,真的嘛?”梦夫人的孩子没了,独孤夜浠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家公主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么?”虽然并不想让初儿替她担心,却身处异乡,有个人担心自己,也是唯一温暖的地方。 初儿看着慕容染月,眼泪不觉间又流了下来“公主,对不起,都是初儿鲁莽,都怪我,才让公主受了这般委屈,都是我的错...呜呜...” 见初儿哭的收不住,慕容染月也是万分焦急。初儿莽撞却也是护她心切,她又怎么舍得去责怪她呢?况且,梦夫人的那一巴掌,就算初儿今天没有动手,她日后也必然会还给她的。“乖,初儿,听话,不要再哭了。王爷并没有为难我。” “恩?”独孤夜浠会这么好心?是之前哭得厉害,还在有些哽咽。 莞尔的笑容,明媚如风的眼角,弯弯如月牙“陪我去给夜染花灌溉吧。” “公主......你的伤...?” “也无大碍,冷凌痕已经替我止血,晚些还会再送些药来。” “恩,这是今天天一亮我就准备的汤药,药虽凉了,药效却更好。公主现在身子虚,多喝些才能继续灌养夜染花。” 接过汤药,刚放到唇边,又停了下来“还好初儿还在我身边。”说着,就把汤药一口气喝完了。 “公主有自己的使命。而陪伴公主,也是初儿的使命。”她喜欢叶锦岑,却从不曾想过要为了和叶锦岑在一起离开慕容染月。娘亲说过,作为巫师,除了巫师的灵气,忠诚是最重要的。 “只要我在一日,定会护初儿无忧。”对自己的将来她是真的没有把握。尤其是此刻,独孤夜浠疑心那么重,时不时的就在试探她,她真的怕在没来得及完成父皇的遗愿皇兄的叮嘱前就暴露了目的,也怕因她的无用而牵连了初儿。 =================================================== 亲们如果喜欢小雨的文的话记得要收藏推荐哦!小雨真的有每天很努力的码字啊~~~ 第128章 :为了盯着她 晚膳过后慕容染月匆匆回了倚月楼。白天给耽搁下来的写信,她得趁独孤夜浠安寝前先拿给他。 岂料刚到院子门口就被门口把守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王妃,明日再给也不迟的。”碧青劝说道。 慕容染月却纳闷了!白天独孤夜浠都让她进去了,为何晚上连给她通传一声都不能,再看碧青的神态,显然紧张异常。 “可是...”眼神一瞟深处,故意一副无奈的样子。 “王妃可以把信给属下,属下给您送给王爷?” “那...就谢谢了。”晚上里面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就在慕容染月和碧青准备转身时,离,出来了。“何事?” 听到是离的声音,慕容染月转身浮起隐隐清浅的笑容“王爷可在书房?” “王妃有何要事要见王爷?”离看了看两个侍卫手上的信问。 “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有封信要让王爷送往天昭国罢了。只是到了这才知道,原来王爷的书房是不能进去的,所以只能有劳两位替我转交了。”她说的话有些带刺。无疑是在讽刺独孤夜浠。 侍卫把信给了离,离拿过信说道“王爷晚上素不见人,王妃还是先回去吧。至于信,属下会亲自交给王爷的。”说完,离就往司南阁的方向走去。 既然离都这么说了,慕容染月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带着碧青从东花园绕到再回倚月楼。 然她是有目的地的绕道东花园。暮然回头,她清雅含笑,在夜色已深的瑟静下,那回眸的笑容显得格外幽深。 背着月光,碧青虽然没看见慕容染月的神情,却也不难猜测。 只是,有些话,时机未到,主子没有吩咐她就不能多说什么。 瞧碧青的为难,皆落入了她的眼中。却没有多问什么,直接转身快步往倚月楼走。 隔日清晨 夏季的花香容易飘散开,也是倚月楼距离东花园不远,隐约的味道,缠绕着每一个角落。 冷凌痕如言天刚亮就派人送了上好的药膏来,外服凉凉的,这个气候倒也正好。果然上了药,就舒服多了。 “公主,贵族女眷都不是什么善茬,公主千万自己要小心。”即使有辰王妃这个头衔,但慕容染月的性子太温和,初儿终是怕她会受委屈了。 盈然一笑“之前去教坊看过,也呆过一日,里面的女眷都是温厚知礼的,我是不会吃亏的。况且...”眯了眯眸子,有些无奈“我是辰王妃啊,她们即使不怕我,也会为她们家中的夫父兄弟忌惮独孤夜浠的。” 如她所说的一般,只要和辰王府沾边的,多少事会让人畏惧避之的。 正堂 下朝了的独孤夜浠也来到正堂用早膳了。 见他几乎日日都是紫袍,似乎也看习惯了一般,今日突然换了藏蓝色,反而让慕容染月有了不适应的感觉。 记得独孤夜浠到天昭国迎亲的当日也是一身藏蓝色。衬着他深幽的双眸,实在令人畏惧。 更喜欢他穿紫袍的样子。虽然更显狂傲,阴狠,但是冷漠的温度却是与她像似的,好像会适应很多。 “不好好吃饭,看什么。”藏蓝色的身影靠近,带来了一股阴森的气息。 慕容染月连忙放下碗筷起身行礼“王爷。” “等会儿本王送你去教坊。” 独孤夜浠平稳的语气却让一旁的慕容染月半天缓不过来“王爷公事繁忙,无须为了臣妾而分身的。”就算是去教坊,他都不放心要防着她?还兴师动众的亲自监督! 叶锦岑竟然敢安排人手到皇宫想要带走她,幸好他防着了,否则... 若硬是不让她去违反祖制倒还好,就怕她呆在府中无趣的很。 如今除了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似乎都不会安心。 “同样的话还需要本王再说一次?”低眉,闪过一丝不悦。 既然他坚持要盯着她,那她就乘此机会她把戏做足了“那,妾身多谢王爷费心。” ============== ps:【泪奔的节奏】唉,昨天不小心手指甲断了一半,打字变得格外吃力啊~~~~~~~~ 第129章 : 马车在教坊门口停下,初儿扶着慕容染月下了马车,而独孤夜浠却并没有一起下马车。 因为脸上的伤,初儿特地给她准备了面纱遮挡着,虽然额角的伤痕遮不住,脸上的红肿却能盖住了。 “公主,到了。”初儿的声音还未完全来得及落下,只听从马车里传来一声低吼“这就是爱妃*出来的下人?” 垂眸一笑“不知怎么的今日有些想吃莲花酥,初儿回府就去做,做好后让碧青给本王妃送来教坊。” 初儿也会意到了“奴婢遵命,奴婢一回王府就给王妃做莲花酥。” 正在慕容染月准备进教坊的时候,门口又停下了一坐轿子。出来的人,满面娇气,看到慕容染月连忙喊住她“辰王妃好早。” 转身,原来是左相洛深洋之女洛紫馨。朝她温然一笑“洛小姐也来了。” “哎呦,辰王妃这是怎么了,还用面纱挡着?这额头怎么还破了?破了相可不好看啊。”洛紫馨满脸的嘲笑。 慕容染月只清浅一笑就要越过她。洛紫馨却一把拉住了慕容染月“瞧瞧,辰王妃就是不同呢。” 面对不善的言辞她却依然从容而笑“洛小姐可要一同进去?” “一同?王妃说笑了,王妃还是先请吧。” 洛紫馨对她的敌意,来得有些莫名。但她依然点头微笑,自顾自的进了教坊。见慕容染月进去了,洛紫馨一脸妒恨“哼,要不是个公主,凭什么嫁给夜浠哥哥。”她以为只要没有了清泠,她就可以嫁给他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冒出了个慕容染月和她抢。 “这是谁?竟敢这么说公...王妃。”辰王府的马车还没走,而初儿对洛紫馨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却被身旁的离拉了回来“洛小姐可知说这些是以下犯上?” 此刻的洛紫馨早已怒不堪言,再听到有人这么说,直接转身吼他,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之风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夜,夜浠哥哥...你,你怎么,会来这?是来看我的吗?” 下了马车,独孤夜浠越过洛紫馨身侧“左相就是这样管教女儿的?”冷哼一声。就往教坊里走了,身后的洛紫馨也急忙追了上去“夜浠哥哥...” 慕容染月是教坊中第一个到的,刚刚登记好名册她正准备去领今天安排,就撞上了迎面而入的独孤夜浠。“王爷?您不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走,难道他要准备一直盯着她? “夜浠哥哥,你等等我啊。”紧接着洛紫馨也跑了进来。 夜浠哥哥?这又是哪出? 洛紫馨一把推开慕容染月,又是娇媚的看着独孤夜浠“夜浠哥哥,你看这是我昨日绣的牡丹图,好看吗?” 洛紫馨的力气不小,直让慕容染月连着后退。 而独孤夜浠见慕容染月没有摔倒,倒也不着急。借着洛紫馨对他的倾慕之情,有心试试慕容染月,想要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样。“紫馨的绣的自然是好的。” 见此,慕容染月却是无动于衷只选择了在一旁观察。 用洛紫馨代替清泠如何?不禁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噗嗤! 这终究也是玩笑话,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清泠吧。 “真的吗夜浠哥哥?紫馨就知道夜浠哥哥最好了。”听独孤夜浠这么说洛紫馨还不得乐的。 慕容染月拿起自己的安排表,是写书法,看来得一整天呆在水墨坊了。朝独孤夜浠和洛紫馨颔首清雅一笑就准备去水墨坊。 “霍萱见过辰王妃,王妃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呢?”进来的是御史大夫霍之杭的长女。霍萱又看到里面凑在一块的独孤夜浠和洛紫馨,有些尴尬“臣女见过王爷。” 临走独孤夜浠只冷冷瞥了一眼慕容染月。却正好给洛紫馨看到了“哈,慕容染月,你说你是不是自寻没趣?” “王妃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仗着自己的父亲才这么放肆的。”霍萱只瞪了洛紫馨一眼,又对慕容染月安慰道。 洛紫馨见平日的宿敌又与情敌凑在了一块儿,心里的怒视无言而喻的。却见慕容染月不接话,倒也让她只能憋着气了。 没过一会儿各府女眷陆续而来,各自领取了安排表,巧的是霍萱也领到了书法。 ============== 望收藏,望留言,望推荐啊~~~~~~~ 第130章 :不是因为爱 碧麓山庄 “有人对本庄主说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不知安王殿下是不是如此呢?”冷凌痕不忧不急的喝着茶。这些日子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轩辕梓阳面色有些羞愧之意“冷庄主又何必讽刺本王呢。”他当日匆忙逃避,尽失责任之心。 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那绝美的惊鸿一瞥? “那么安王今日来本庄,是为了何事?” “我想见见林姑娘。” “林姑娘?轩辕梓阳,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你最好还是回去。” 正在轩辕梓阳准备解释时,林语嫣进来了“师兄...我想和安王单独聊聊。” 林语嫣的面色日渐憔悴,冷凌痕又怎么忍心拒绝呢,只能勉强的答应了。 而轩辕梓阳看到林语嫣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更觉得是自己的错。 “梓...安王殿下。”干涩的双唇有些艰难的张合。 “...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 “真,真的?梓阳...”眼泪从眼眶中迸流而出,猛地扑进轩辕梓阳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 眉头深锁着,轩辕梓阳的手却是僵着的。 对于林语嫣,他只能给责任,给不了情爱了“真的。” 教坊,水墨坊 “今日洛紫馨对王爷的...王妃不要放在心上。”趁着休息的时间,霍萱端了茶坐到慕容染月身旁一起聊上了几句。 慕容染月温婉一笑。霍萱的性子她是喜欢的,爽直不做作。难得有人可以让她不用动心计的。 “只看王爷的眼神就知道是厌恶洛紫馨的,况且王爷来教坊想必也是陪王妃来的吧。洛紫馨不识眼力,还飞扬跋扈。” “霍小姐当真心直口快。”浅浅一笑,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幸好遇上的是霍萱的爽朗性子。 霍萱不但不感到尴尬,干脆还聊得更起劲了“王妃也说我心直口快,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我的心直口快的。所以我平时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 慕容染月微合双眸,以霍萱的脾性的确难溶于那些高摆姿态的小姐夫人之中。片刻嫣然而笑“霍小姐的性子我很喜欢。” “那...王妃就唤我萱儿吧。” “无人之时,萱儿也不必疏远,唤我染月就好。” “染...月...” “王妃娘娘,王府有人来了。”进来一个侍女行礼说道。 “好,我这就去。”想必是碧青送莲花酥来了。“萱儿陪我去吧。” “恩恩,好啊,好啊!” 霍萱忽然显得格外兴奋,倒是让慕容染月有些不惑了。 见慕容染月从水墨坊出来,碧青捧着一盒莲花酥迎了上去“王妃,这些莲花酥都是初儿刚做好的。” 拿起一块莲花酥尝了一下,满意的笑了笑。初儿的莲花酥是跟着母后学的,最有母后的味道。浅笑着给碧青示意了一眼。碧青也明白的点点头“众位夫人小姐也尝尝。” “谢王妃。” 大家都在品尝初儿做的莲花酥,只有霍萱一直心不在焉的往外张望“萱儿在看什么呢?不尝尝莲花酥么?” “啊,哦,好啊。”有些牵强的应着慕容染月,眼神还是不时地往外看。 第131章 :异样举动 “王妃,冷公子说您肩处的伤药一日换三次药,所以奴婢带了药,先随奴婢去换药吧。”碧青从袖袋中取出了几瓶药和纱布。 碧青确实心细,也难怪独孤夜浠选出来监视她. 辰王府 司南阁 “王爷,这信要如何处置。” “安排人,把信送去天昭。”他坚信她的王妃不寻常,在信中竟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因此也更怀疑这信里的内容,所以...他仿照她的笔迹,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送去天昭,而,正真的信,却在他的手中。 “是,属下这就去办。”离拿着信准备离开书房。 “等等。” “王爷还有何吩咐?” “等会儿你和碧青一起去教坊接她。” “是,属下遵命。”离转身出了司南阁,捏着信不由蹙眉下沉。王爷对慕容染月越来越上心了。 魔宫 “回禀教主,明靖公主已到教坊。”思弦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传递慕容染月的消息给叶锦岑。 “有谁护送?”前些日子也是去教坊才发生了意外,幸好最后有惊无险。 “今天去教坊是独孤夜浠亲自陪同的,跟随的还有初儿和独孤夜浠的贴身侍卫,离。夜晚去接的,还不知道。” 独孤夜浠是在防他。 “教主,可要派我们的人暗中保护?” “不必了。独孤夜浠他的警惕性极强。若是被他发现了是魔宫的人,只怕会弄巧成拙,害了小月。” “属下明白。”思弦看到叶锦岑脸上微小的变化又问“教主还有何事烦恼?” “那个救下小月的银发男子。” “此人多年前在玄尘国出现过几次。属下也曾暗中派人追查,却一直无果,不想多年后,他又会出现在玄尘国还救下了明靖公主,但是属下无能,依然对此人毫无了解。” “此人绝非泛泛之辈。”眉心微蹙,叶锦岑不由烦恼起来。 “也是因为不知其名字,所以生死墙上并未记下此人。” 就算是思弦也不能查到。看来,也只有等他伤痊愈后亲自调查了。 申时 还没出教坊,慕容染月就看到了站在马车一旁的碧青和离,刚想和身旁的霍萱说道别的话,岂料转头就看到她羞红着脸,着实吓了她一跳“萱儿,你怎么脸怎么么突然这么红?” 霍萱连忙低头,胡乱的挡住自己红扑扑的脸蛋儿。“没,没有啊。” 说着两人也出了教坊。 “王妃请上马车。”碧青扶着慕容染月上了马车。 “御史大人府上的轿子还没到?萱儿也上来吧。” 碧青撩着车帘让慕容染月能和霍萱无阻的讲话。 “这...”霍萱不由得看了一眼离,又低下了头“会不会麻烦王妃了。” “不会的。碧青扶霍小姐上马车。”慕容染月对一旁的离说道“离将军,我们先送霍小姐回御史府。” 只以为离会默默应下,谁知他竟然说“王爷吩咐,王妃出了教坊就要立即回辰王府。” 离的这番话,慕容染月倒是不多意外,只是尴尬了刚上马车的霍萱。又谁知巧的是洛紫馨也出来了“本小姐看到了什么?我们的霍大小姐被一个下人拒绝了啊。” ============================= 感谢[麦兜七号] ,亲爱的么么哒。这无疑是对小雨的肯定。【啦啦啦~~~~】 还有也谢谢诸多亲们,一路陪着小雨。路还很长,希望亲们能和小雨继续走下去。 第132章 :心仪之人 再怎么说,霍萱都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闹了这么一出,就算再爽直的性子,却毕竟是一个女子。此时,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安抚了几句霍萱,慕容染月又让碧青扶着她下了马车。冷然一笑“左丞相府上的轿子来了?” “那是自然。我爹爹极为疼我,早让府上的下人候着的。”昂着头,瞧洛紫馨一脸骄傲的模样,慕容染月只觉好笑,贴近洛紫馨的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喜欢说话懂分寸的女子。洛小姐可明白?”说完,又后退了一步,朝洛紫馨清雅而笑,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见洛紫馨是一脸憋屈的上了自己府中的轿子。 等洛紫馨走了,慕容染月的笑容浅了许多。“出了教坊就要立即回辰王府?” “王妃,的确是王爷吩咐的。”碧青见慕容染月虽然在笑,但知心里肯定是不快的,连忙解释道。 “好。萱儿,我随你一同等御史府的轿子来接你。”慕容染月忽视了碧青的劝阻,拉着霍萱又回了教坊里。 “离,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对王妃说话?”离每次面对慕容染月,就是特别的不耐烦,让她忍不住想问清原因。 然,离却沉默了。 在街上的某个隐蔽角落,几个乞丐围在一起。 “来接人的那一男一女,上次交过手,武功可不低。” “那也得杀了这个小践人给大哥报仇。” “等机会下手。” “走,回去想想办法。她毕竟是玄尘国的王妃,要安排的小心点。” “二哥说的有道理。我们要一次成功,别留下祸患。” 教坊 “对不起!”早该想到的,离是处处针对她的。不过洛紫馨的一番话,似乎不同寻常‘我们的霍大小姐被一个下人拒绝了啊。’是指送霍萱回御史府?不,不对。之前霍萱莫名的脸红,难道是...... “染月,今日之事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霍萱拭干了眼泪,摇头以示她已经无碍了。 思了片刻问她“萱儿,今年芳龄是多少?” 暗暗咬了咬唇“再过几日就是二十了。” 女子二十未出阁的实在是少。 且,霍萱并不差,怎么会二十了还待字闺中?事出必有因“萱儿有心仪之人了?” 霍萱羞涩的样子,慕容染月大致也就才到了。“是...他?” 只见霍萱连连点头。 天,真的是,离! 可是离是...断袖啊!那霍萱不就是空等一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如天方夜谭一般。霍萱和离是怎么扯到一块儿的? 抿抿唇,霍萱悠悠回忆起那年的事... 在她十五岁那年,皇上要选妃子,她作为御史大夫的长女自然是逃不过的。她自幼跳舞是最好的。所以进宫之后,就爹爹特意为她安排了跳舞。爹爹说不能给他丢脸,于是她独自去了高台先练习一下。谁知那日高台的搭建出了问题,她才跳了没一会儿,高台就塌了。幸好,当时独孤夜浠和离经过,是离出手救了她。当日她被吓坏了,所以当日就病倒了回了御史府,也就没被选上。却也因此,她记了他五年,等了他五年。为了离,她不惜以死相逼自己的父亲,于自己不喜欢的人,绝不上花轿。 听完,慕容染月不由震惊! 第133章 :钟情于钟离霓裳 辰王府 等慕容染月回辰王府时已经酉时,却因天热,天际还没有暗下来。 下了马车慕容染月并未直接进王府。眸间闪过一丝尴尬。她到底要不要问呢?你是不是喜欢独孤夜浠?天!她要是这么问了,离会不会直接拔剑砍了她?半响,她定了定神“离将军可认识霍小姐?” 然而,离却一脸不悦的样子看着她。 浅浅一笑说“如果离将军不愿说,那就权当我没问。” “印象里,只有随王爷进宫时见过几次,不熟。”真的一点都不熟。甚至,连她的长相,他都记不清。 听离这么冷淡的语气,慕容染月暗暗叹气。霍萱算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深夜,皇宫 永泰宫 永泰宫位于尚宣殿旁边,为了上朝更为方便,所以自玄尘国立国以来,皇上的寝宫就一直定于永泰宫。 独孤尚宇生活极为荒淫奢华,整日只知*作乐日夜歌舞升平。 而此时的永泰宫里就是这番景象,只见独孤尚宇左拥右搂,歌舞伎时不时的会缠绕住独孤尚宇,一会儿喂他水果,一会儿喂他喝酒。然,独孤尚宇极为娴熟的应对着一切,面容显露出的轻浮,是他日以继日练习出的伪装。 他已经渐渐的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如今装作*无能的样子,只因为他在等,等一个反抗独孤夜浠的好时机。等一个一袭红衣带着红色半面面具的女探子。即使知道她是敌人派来的探子,他依然深陷了。 搂着怀中脂粉刺鼻的歌姬,有些出神。 那天... 丑时之后他才以累为借口,遣退了所有人,他就慵懒的躺在了偌大的龙*上,没过一会儿他就假装鼾声如雷。他知道,那个探子又来了,今日他是有意要会会她的。果然,如他所料,等他睡着后,那个探子真的飞下了梁柱。眼睛,眯成一条极不易被发现的细缝...... 如火一般的红裙,曼妙的身姿缓缓走近,手中拿着的武器是一把红色的弓,负于后背,银红色的面具,遮挡着半张娇容,鲜血欲滴的唇色,魅惑至极,冷傲的眼神,微抬下颌,勾出一抹慑人心魄的笑容。 原来是女探子。见她着装,便知她是钟离霓裳。一个古老的贵族流传下来的血脉,传说,就是这样的。 他假作慵懒的一个翻身,压住了钟离霓裳的裙角。她不由皱眉,抬手想要拉出她的裙角,却被压的死无法扯出,无奈之下,钟离霓裳只能用一支羽箭,轻轻的割破自己的裙角。 他看到了她离开永泰宫的最后一眼,极为厌恶愤怒的眼神。 然,他却缓缓睁开眼睛,拿出了压在自己身下的红裙裙角。还有一缕清淡的香气。 呵,一个探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此后,他日日盼着钟离霓裳再次出现,可是,似乎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她那样冷傲的气息。 唯一一个有着和她同样香气的人,那就是独孤夜浠的新婚妻子慕容染月。可惜他知道,即使她给了他错觉,却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钟离霓裳有着那样的香气,却散着冷傲,妖艳的气息。 慕容染月有着那样的香气,却散着清冷,淡雅的气息。 第134章 :偏听消息 这时永泰宫的门口站着一个女子,眼神间流露的心疼是无以言语的。此女子便是当今皇后。 独孤夜浠的势力何其大!只怕他会最后功亏一篑啊!但她依然愿意陪着他。 即使知道,他从未放她在心上。 辰王府,倚月楼 点着一盏微弱的烛光,慕容染月执笔在宣纸上匆匆写下了几行字,又立即收了起来。 今日值夜的是初儿,唤来了初儿,交代等她变成钟离霓裳时把这张纸条交给她,让她看好后再行动。 隔日上午,如昨日一样,在独孤夜浠的陪同下到了教坊,临别时独孤夜浠还对她叮嘱别在教坊给他丢脸云云之类的就回去了。于此慕容染月自然是一一答应了。今日的洛紫馨比昨日略微收敛,想必也是昨日她的提点起到了效果。进了教坊已经到了的女眷纷纷向慕容染月行礼。 慕容染月登记好名册,领了今日的安排表,却见霍萱还未到,一经询问,嬷嬷说今日霍御史家小姐身子不适不能来了。大概也是猜到了几分霍萱生病的缘由。 月城的某个角落,堆积着一些丢弃的垃圾,和各种四畜的尸体,因夏季的温度直升,腐烂的极快,散出着一股浓浓的恶臭,然有些人只能在此处苟且偷生。这些人就是乞丐。 在这么一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会逼之三尺绕道而行,却在远处行来一顶轿子,下来的是一个穿着较好的女子。 里面直冲出一个乞丐,一把抓住了女子“辰王爷怎么派那么多高手护送她?” 只见女子有些不悦的甩开了乞丐的手。她也没料到王爷会那么在意慕容染月“不能杀了她我也很着急。” “你最好赶紧想办法,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威胁我?你们也配?” “兄弟们都是山贼出生,烂命一条。如果杀慕容染月的事不成,可别怪我们兄弟翻脸无情...说穿了,我们都是一跳绳上的蚂蚱。” “再等等,在等几日若还没有机会下手,我就另想办法让你们杀了她。” 教坊,乐坊 世人皆知慕容染月一舞可倾天下,却不知古琴也是她极为精通的。趁着休息的片刻,沏了杯茶。 “我家老爷说啊觞族的王子快进城了,估计宫中又有宴席了。” “说是进贡什么的。我家老爷却说原因不简单。” “不简单?那是为了什么?觞族和我们玄尘国隔得那么远...” “不知道,我家老爷昨天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问问王妃,想必王妃一定知道。” 慕容染月陷入了深思中。觞族王子要来?那么他的王妃清泠是不是也会来? “王妃,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被猛地抽回思绪,她浅雅一笑“这些皆属朝政之事,众位夫人小姐应该勤练多学,日后若是进宫赴宴方可为家中夫父兄弟挣得颜面不是?” “王妃说的是。”这番话不是什么大道理,只是为了防止这些女眷闲得慌届时以讹传讹说她和独孤夜浠关系不融洽,岂不是损折颜面了。 ------------------------------------------------- 终于迎来了紧张的考试阶段。但是小雨依然会每天更新的。 第135章 :心思在别处 到了午膳的时间,碧青带着一些进贡的水果给慕容染月送来,还说是独孤夜浠特地吩咐的。 这令她不由怀疑起碧青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或许是受了独孤夜浠的唆使,要在教坊给她树敌。 先暂且不论这些,目前最重要的是等觞族王子进城后希望能见到清泠。所以在碧青临走时叮嘱她今日未时就来接自己回府。 未时的阳光依然是毒辣之最。看街上的小贩都在不停的抹汗水,只能轻声叹息。在教坊门口,停着的是辰王府的马车,无疑是来接慕容染月的。 碧青打着伞扶慕容染月上马车,然,在这时,马车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只看他衣袖的颜色,袖口的精致纹饰,便知是独孤夜浠。再见他纤长的手指上带着的玉扳指,更为确定了。 愣着片刻,她有些惊讶,独孤夜浠来了? 果不其然,就从马车里传来一个极冷的声音“还想晒多久?”在酷暑下,独孤夜浠在身边倒是最好不过了的。 不假思索,搭上他宽大而有些粗糙的手掌,顺势一拉,慕容染月整个人迅速的跌进了马车。 慕容染月慌乱的从独孤夜浠怀里爬起,用丝绢擦了额角的擦汗水,又乖乖的独自坐到了另一边,尽可能的远离独孤夜浠。 他几乎是特意来接她,而她又是故意疏远他,怎不让他火冒三丈?这臭丫头一点都不知道他的难处。也罢,日后等尘埃落定也不迟。 然而,慕容染月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独孤夜浠身上,更没多想独孤夜浠为何会来接她。 如果清泠来到了玄尘国,以独孤夜浠的势力肯定会比她先知道。到时候...只怕她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 独孤夜浠今日到也出了奇,忍住了脾气“今日学了些什么?”说着很自然的贴着她。 她也没有再往另一边挪动,眼神倒是有些放空样了“乐。” “何乐?”看着她额角有些汗水,他却又不住的捋起一缕青丝,轻轻嗅着她的香气。 声音并不响,有些幽然“琴。”如果...在他们尚未进月城之前,她就主动出城去找清泠呢? “古琴?”闭上纤长的双眸,嘴角微微勾起。 她的思绪完全已经飘走了。“是。”她不能低估了独孤夜浠。 “善古琴?”睁开眸子,水墨色的深邃漾起了点点不悦。 她似乎并有察觉身旁的人对自己的意见“是。”或许他早就派人盯着觞族王子一行人了? “所以提早结束?”暗暗切齿。该死的女人再只会他一个字试试? “是。”或许,他知道清泠还活着? “口渴?”捏着她一缕头发的手,不觉的重了几分力道。 不,不可能。以独孤夜浠对清泠那十里桃花的爱,若是知道清泠还活着,怎么可能会放任她成为别人的王妃?还是...姐姐信中所言不真?“不。”姐姐没道理会骗她的。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慕容染月只觉得头皮越发疼痛,忍不住顺着使力方向转去。对上的却是一个犀利的眼神投向她,才发现自己走了神“疼...” 第136章 :点到为止的提醒 “还知道疼了?”看她的神情,像是在思考极为重要的事情。对于慕容染月来说,什么事情值得她走神到这般境地? “王爷你抓疼臣妾了。”她也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独孤夜浠了。“炎热之夏,人难免懒惰无神,方才臣妾无意走神,王爷莫要责怪。” 放开慕容染月的秀发,又恢复如初的那般冰冷“信,本王已经命人送往天昭。” 闻此正让慕容染月发自内心的欢心起来。眉眼之间的笑意由内散发,每一汪神情都是风拂杨柳般的舒畅愉悦之态“妾身多谢王爷。” “王爷,王妃。到王府了,请下马车。”马车停下了,响起的是碧青的声音。撩起帘子就见碧青打着伞等慕容染月出来。 俯身微微行礼“臣妾先回倚月楼了。这天酷热难耐,王爷也请早些回屋去去署热才是。” 碧青只看了独孤夜浠一眼,便明白的把伞递给了独孤夜浠。趁他心意了,带着慕容染月一起回了倚月楼。 辰王府门口,碧青没有立刻跟随上去,而是看向了身后的离。 “怎还不跟上伺候王妃?”离也知道了自己失态严重。只是日子一日日过去,慕容染月和独孤夜浠之间,让他越来越不安。 “你对王妃的态度让我很惊讶,虽然我尚且不清楚你为何会如此,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都必须记得,她现在已是辰王妃。”指向性并不明确,然却点的恰当好处。 伴着知了声,清幽的花香飘入倚月楼。 远远只见一个身姿挺拔的紫影走进高楼,身旁是一抹青色的隐约。就是有伞遮着,刺眼的阳光依然让人分清楚对面的容颜。然,在这堂堂的辰王府,上下皆已琢磨明白各院主子们的着衣习惯。全府,能穿紫袍的只有独孤夜浠,全府,钟爱青衣的唯独慕容染月。 在等两人走进些,碧珠碧莲同时行礼“王爷,王妃。” 碧青很自然的接过伞,收起,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距其三步之遥。 只要靠近倚月楼,凉爽的气息就会席卷而来,在夏季倚月楼绝对是避暑的好居处。并不因其结构地势的特殊,只因为每日以冰水擦拭上下,又放以大量的冰块。 然在辰王府,称得上避暑之最却并非倚月楼,而是另一处楼台。 扬起一抹清雅的微笑进屋“几日来,妾身还没有来得及对王爷说声谢谢。”只顾着几日的清凉,差些忘了道谢。 “看来爱妃是满意这样安排的?”眉毛微微挑起,隐现的笑意。 看着独孤夜浠有些诡异的笑容,慕容染月暗觉不好,紧接着说道“以前在天昭国没有璇胥玉佩时,即使是暑热天气,也不敢食入寒性食物,幸好后来二哥想到用此法给我解暑。如今二哥给了我璇胥玉佩,也让我可吃些解暑的食物解馋知味,再配上这法子到也是锦上添花。”只看独孤夜浠的神情她便已经猜测到一二。不用多想,还是她先下手表明自己的态度,把此归功于慕容影。 第137章 :爱不释手 用冰水擦拭桌椅*榻地板阁廊,固然是好,于此刻拥有璇胥玉佩的她却是无所谓了。 如此表明,想是独孤夜浠也不能刻意刁难她了。 这丫头真的极为聪明,只是一句话,她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实在让他爱不释手。但若这样的聪明细腻是要和他作对的,那么...呵! 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止不尽的笑容,他眼眸底处的莫测高深融入空气缠绕住她。 修长的手臂,一伸一拉,漫漫罗裙如生花绽放,似蝴蝶翩飞旋舞。揽她入怀,坐于膝上,怎得又感觉她轻了些“既然也是锦上添花,那从今日起,爱妃就搬到琅琊台去如何?” 琅琊台是辰王府中唯一一座居于水中央的楼台,四周是一条溪流,引入的天山上流下的泉水。外看,从木桥到门庭,到轩窗,再到梁柱,鬼斧神工般的雕琢,如装饰品一样精美。 天山上的泉水,是由天山之顶大自然千百年蕴养的冰雪融化而成,其抑暑之效首当其最。 只是... 琅琊台是独孤夜浠的居所。 “王爷可否先放开妾身?”即使是在倚月楼算是凉一些,可也毕竟是夏季,两个人黏在一块他就不热的慌? “这样蹭着,伤口有些疼。”锁骨的伤还未痊愈结巴,不碰倒是不觉,一碰还真是疼的厉害。 他的心疼是她不会在意到的东西,她不懂从他的眼中探寻,也不愿意如此。 恢复了如初的面容,他长臂一松,反手一送,将她稳稳安到身旁的木椅上。语气一贯的冷然“你已是本王的王妃,府中的大小事务你也该学着管起来。爱妃可有兴趣?”让她管理...也算是借口,也可趁机看看她的心中所向。 “可是...妾身每日还要去教坊。”一边去教坊学习,一边要回府中打理大小事务,于她不算太难。只是,即使是府中琐事,也能牵扯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独孤夜浠该不会又是在试探她吧? 面对独孤夜浠,她是步步陷阱,实在走的累得很。 “传言天昭国的明靖公主才智不输须眉,难道爱妃是在怕什么?” 随意的一个词,从他嘴里说出如同带了阴谋一般在设计她,让她不得不再三思量。 淡雅而笑“王爷都说是传言了。所谓传言就是一些不清楚实情的人凭空猜测的话。王爷何等睿智,又岂能轻信这些凭空而来的传言呢。”话虽如此说,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有意打理王府的。正所谓有利必有弊,反之也一样。打理王府的好处便是能为她添上许多方便和信息。 “爱妃以为本王是来找你商量的?”半隐着笑意,挑眉看向慕容染月。 “那妾身听王爷的。”最终还是含笑应下了。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天边的夕阳还未完全消失。他草草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倚月楼。 即使没有了阳光,闷热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用好晚膳后让碧青等人都退下,只留下了初儿一人留在屋里陪她。 ======================= 哎~一会儿就该奔赴考场了。求好兆头啊~~~~ 第138章 :非她所想 “公主若要行动,可得先在王府安排好,否则只怕独孤夜浠狡猾,被看出些什么。” “恩,这个我自由分寸。初儿,在玄尘国你还是改口叫王妃吧,尽量顺着他,关键时刻别惹他瞩目。” “...王妃说的是。初儿记得了。” 在教坊听到的消息未必准确,还是应该确认一下“从明日起,你在府中多留意一些,也可对碧珠碧莲旁敲侧击询问一下关于近日玄尘国会不会迎接外宾的消息。” “好,我明日就问问看。” “初儿,切记不要在碧青,碧念面前提起此事。”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的叮嘱了。 “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应下了。她相信她家公主的判断。 碧青过于警觉,她察觉不对定会立马告诉独孤夜浠。而碧念心直口快,只怕会将此时更快的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隔日寅时,天际隐隐出现五彩斑斓云朵,映射的光辉穿透楼阁。天已经逐渐亮起。楼阁上的小轩窗是谁推开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飘飘悠然的青色,衬着一张绝美的容颜探出窗外。 往日她能再多睡上一个时辰,然,为了对王府的大小事处理的上手,从今起必须每日提早些起来。 呼吸了新鲜的气息,花香飘逸的季节,绽露出的笑容格外雅致清美。 绿水环绕的亭台名曰白鹭饮,只因旁边的白玉石像极了只栩栩如生的白鹭在饮假山上留下的溪水。 慕容染月在白鹭饮并没有等太久,就见管家拿着高高一沓的账册走来。 “老奴见过王妃。”放下手中的账册向慕容染月行礼。 “有劳管家抽出时间来教我。”慕容染月扬唇回礼。 “这些都是王府的账册,王妃先了解一下。”管家拿起一本账册递到慕容染月面前“这本账册登记的是王府每日的基本支出,这本是府中送礼支出,下人月俸登记......” “那些也是?”倒是有些震惊,王府的账册竟会分的如此仔细。 “那些都是更细的账目,王妃先不要着急,一点点来。这本是最重要的,是整个辰王府每日的支出与收入。”递过一本最大最厚的账册。 “好的,我再仔细看看,管家也可去做自己的事了。”光这些账本就要看许久了,看来她今晚也不能早休息了。“日后我还要多请教管家呢。”稍扬唇角,微微弯腰以示谦逊。 “王妃客气了,老奴告退。”管家连忙还于一个鞠礼,又叮嘱了一些小细节便退下了。 清晨的也没有太热的感觉,也许是心静就凉。 随意拿起一旁的账册,进辰王府这么久她才知道芸夫人原名叫田芸,梦夫人原名叫舒梦婷。 田芸,田芸,嘴中不由呢喃“田芸。”有一瞬间差点以为是... 自嘲似得一笑继续翻阅。 初略过目心算了一遍,账目都是准确的,而且支出与收入的原因也都清楚标明。 然而令她惊讶的是王府的收入。并非像她想的一般。除了朝廷的俸禄,独孤夜浠还在做别的生意。只是...账目上竟会大胆记录着,王府大半的收入都是靠赌场,和青,-楼来扩充的。 =============== 求留言~~~亲们 请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吧~啊~~~~ 第139章 :谢礼 自古青-楼是搜集情报消息最好的地方,独孤夜浠做这个生意倒是能理解,那开赌场呢?只是为了盈利? 呵,对于朝中官员的宴请独孤夜浠出手倒也大方。估摸着一半的可能是收买人心。慕容染月看着不由发笑。 “何事引得发笑呢?” 循声看去,一抹红色的身影落下,慕容染月无视的一瞥。 走进她的身侧,月风歌调荡的语气“呦,独孤夜浠这么信任你了都。” 慕容染月立马合住账册,带着讽刺的语调“没人教月公子什么叫尊重么?” 等慕容染月抬起头对上月风歌的视线,他才发现她的额头竟然破了,脸上还有微肿的迹象。不由得皱了皱眉,片刻又是轻浮的模样“王妃这是演哪儿出呢?” 她自然知道月风歌在说什么,却因为最近劳神之事多,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之争。“无事不登三宝典,月公子来找染月所谓何事?” 对于慕容染月的反应,月风歌还是有讶异的。 她极为聪明,甚至能洞悉人心,和她交流他完全不用担心她听不懂他的话中话,但她句句识破又好似让他有些没面子。“王妃即使聪明,下次若有独孤夜浠在,也得给我留几分面子才是。” 她浅笑应下“今日登门,月公子究竟有何指教?”时辰着实不早,再一会儿独孤夜浠就该下朝回来了。等等!这理由怎么觉着有些奇怪!好像她与月风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慕容染月抿抿唇,脸颊不由一丝绯红,也有些懊恼。 “王妃真是贵人多忘事。”手中的折扇随手甩开,轻轻扇风。 一阵微凉抚过她的脸颊,恢复了如初容颜,莞尔而笑“我记性不大好,真是记不得了,月公子也别难为我动这番脑子。”一会儿见了独孤夜浠她还得费心思,现在实在不愿意去猜月风歌说的话了。 “一树桃花,一里梦。难道王妃以为轩辕梓阳会知道这件事?”月风歌的五官长得极美,和凑在一起尽显阴柔绝世。妖孽般的微笑,抿唇扬起嘴角,挑眉看向慕容染月。 猛然想起,原来真是月风歌! “多谢月公子。”月风歌的意思她大概能了解些,估计就是要她谢他。 轻声而笑!月风歌收起折扇,带过一阵风,扇起她细柔的乌发,散出淡淡的荷香。眼角不觉起了笑意“王妃又装糊涂?加上之前在万香楼的,那可是救命之恩呢。” “月公子想要我做什么?” “这个...本公子得想想。”有了这样的机会他当然是得好好琢磨的。 “这样吧,月公子也别想了。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月公子,权当谢礼如何?月公子放心,这样东西,一定让月公子满意。”总觉着自己最近老是欠人情! 忍不住的问她“不知王妃能否透露一点。”能抵救命之恩的礼? “我既然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公子你又何必着急在一时半刻呢?三日后待染月准备好,再劳月公子上门来取如何。就在白鹭饮,这个时辰?” 第140章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不打扰了,三日后再上门来取。”话音并为完全落下,人就已经飞出了王府的围墙外。 看着月风歌离开,她才坐下,还没来得及再次打开账册,一抹红色又回来了。不必抬头也知道是月风歌“月公子还有何指教?” “是独孤夜浠?”盯着她的脸看的有些走神。本也不想多问什么,却冥冥中有股牵动,让他走了又回来。 “月公子多虑了。”微侧脑袋,浓浓的睫毛翩然一扇,浅浅的笑意。 收起的折扇,在手上灵活的一转,伸到她面前将打开的账册合住“那是谁?在辰王府里还有这胆子?” “月公子特意再次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些?”只手抚扶了扶额角,一抹不经意的微笑,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轻浮之气尽显于脸“本公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漂亮的脸蛋儿受损,自然是得关心一下。”看她脸上的隐约可见掌印,竟有种莫名的感觉。 “是么?呵呵,染月还以为公子喜欢染月呢。”这样的话也不过是玩笑罢了。她和月风歌见面不多次,交谈甚少,喜欢自是谈不上的。之所以这么说,只是觉得轻浮的调侃也该让他尝尝味道。 虽是第二次,一瞬却依然怔住!月风歌也不是笨人,慕容染月说这话带着讽刺的意味他还是能听明白的。“本公子竟没发现王妃的小嘴这么厉害。” “月公子过奖了,染月也只是听着学着罢了。” “王妃对独孤夜浠也是如此?”想着慕容染月若是也这样对独孤夜浠。心里倒是不觉得有些快意。 看着月风歌,她的眼神潜藏着笑意划过他,匆匆一瞥“公子还不承认喜欢染月?” 俊美的脸庞有些尴尬之色“王妃此话怎讲?” “我与王爷之事,只属家事。公子若无别念,还是请快些离开王府。”独孤夜浠和月风歌之间的纠葛她懒得掺和。只是月风歌不该试图利用她去激怒独孤夜浠。 心,当是如此玲珑剔透。稍加提点竟能道尽所有! 此女子到的确难得的很。只是如初始一般,任然叹息,如此的一个女子却成了独孤夜浠的王妃。 对她的心境也许只是同情,也许不仅仅于此... 心头有些莫名的不畅快! 转身离去,在白鹭饮留下的只剩一股尚未散去的气息。 正往正堂去用早膳,就听见管家拿着请柬走了进去“王爷,御史大人家派人来了送请柬。是御史大人的千金霍萱小姐的生辰,在八月初九。”独孤夜浠拿过请柬瞟向管家身后的慕容染月“想去?” 莲步走进微微俯身“臣妾听王爷的。” 霍之杭为人刚正不阿,教女得当,只可惜能没生个儿子替他撑起势力对抗洛深洋,碍于某些他亲自不能出面,倒不如让慕容染月做这桥梁。 “现下时辰差不多了,本王送你去教坊。” “有劳王爷了。” 独孤夜浠走在前面,慕容染月拿出备好的薄纱带上,清浅的身影紧跟其后,距有两步,一前一后,一紫一青,倒也协调衬风的很。 第141章 :答非所问 芸夫人正准备出王府,却见这一幕,心里多少是有不痛快的。眼神一恨。 爹,娘,你们看着,慕容染月她活不了几天了。你们等着,用不了多久女儿一定拿她的血来祭你们的坟头,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马车里 “在白鹭饮看账本看得如何?有没有人打扰?” 少顷方明白过来,在辰王府怎么可能逃得过独孤夜浠的眼线。 月风歌虽可随意出入王府,然独孤夜浠却也对他了如指掌。 “原先也有接触过,所以看着并不太难。”不明白的是,既然独孤夜浠都已经知道了,又为何要这么问她?十有*是为了试探她。 “恩?”细长的眸子微微合拢,性感的薄唇随着上扬。 “早膳前月风歌来找过臣妾,臣妾也应他一件谢礼。三日后,依然是白鹭饮,月风歌会来取。”想必这些话独孤夜浠也都知道的,说不说,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谢礼?他倒差点忘了,那天是月风歌在背后捣的鬼! 只是,他这聪明的王妃实在可爱极了。原本目的只是问月风歌,不想还套出了些别的“是在天昭国?”一个堂堂公主,看账本?呵,确实难得的很! 慕容染月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半响才知道,她又中了独孤夜浠的圈套。“随母后的缘故,自小就偏爱。所以母后在时经常教导。”她的母后天资聪颖,更能过目不忘。兄弟姐妹四人中,她是最像她母后的。对账目异常敏感,过目亦能不忘。比起她的母后,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不管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既然已经把整个王府的账本都给她管了,若真是间谍,迟早会露出马脚。邪魅一笑“爱妃准备的是什么礼?” “臣妾尚未想好。”说什么让月风歌一定满意,也只是她随口一说罢了。要送什么礼,倒还真是得好好想想。欠月风歌的人情也不小,随意敷衍说不过去。 “爱妃倒是要用心准备了。”不由的语气里带了点刺。 也不细究独孤夜浠为何说话带刺,只是这天闷热,她都懒得再说话了。 终于,听到了一句如释重负的话“王妃,到教坊了。” 一直等到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坐着马车离开,芸夫人也随之出了辰王府。这会儿正在和几个衣履平常的大汉窃窃私语“初九,霍御史家有宴席,辰王公事在身去不了,只有慕容染月一人。好好把握机会,杀了慕容染月后不必担心,银子早就准备好,直接离开玄尘国。” “这就不用你教了。”当惯了山贼,跋扈的气焰自然是习以为常的。 “哼。”若不是为了杀慕容染月,她那需要受一帮山贼的气。 教坊 如她所猜的一般,霍萱今日依然称病没来。 除了习常的课务,也有听她们闲聊的话题,除了一些无用的搬弄是非,倒也能听到几句有用的话。 如,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出游,邀请了哪些人。 如,右相的大公子要娶吏部侍郎的亲妹。 看似像八卦,听过且过,然,在慕容染月心里却开始琢磨了。 第142章 :为他煮茶 出游看似小事一桩,却也暗藏着帮派分明,就如同教坊的女眷们,窝在一起闲聊必是家中有所勾结的。右相的大公子娶吏部侍郎的妹妹,不免让人联想是在凝聚势力。 左相与右相不和是必然的,朝廷需要大臣们互相牵制,方能得倒平衡。 然,左相和右相,谁才是独孤夜浠的人呢? “是猴魁?”闻声望去,原是右相的千金陈书菡和吏部侍郎的妹妹李凝儿。 “正是。” “王妃的茶道甚是精湛,焚香之术也让臣女惊叹。”陈书菡撩起衣袖,凑近一些,扇了几下升起的烟。 慕容染月起身浅笑。“可要尝尝我泡的茶?” “谢王妃。”两人微微俯身。 给她们两个倒了茶“无须多礼了,请。”李凝儿要是嫁给了陈书菡的哥哥,吏部侍郎和右相就是一条船上的了。那么,他们又是谁的人呢? 李凝儿放下茶杯,轻掩嘴角的茶水“听哥哥说,辰王极爱猴魁,王妃泡的一手好茶,想着王爷必然也是喜爱的。”说着,李凝儿假似无意的瞟了一眼洛紫馨。 慕容染月自然是明白了。 辰王府 出门前慕容染月就已经吩咐好,只等她回王府,一回王府就去白鹭饮看账册。还未走近,只见管家已经等候其中,然而这会儿,她却要先做别的事。“王爷可在府中?”说着摘下了戴了一日的面纱,整个人恍如轻松了许多。 “回王妃,王爷在流水轩。”管家回道。 “你去准备香,香炉,茶具,猴魁...还有,去竹林多摘一些新生青嫩的竹叶。”李凝儿给的指点,她可不能浪费了。 送茶!不为是个好主意! “老奴这就去准备。”也不多问,既然是王妃吩咐的,他当然是照办的。 管家倒是麻利,不一会儿就见她要的东西全部齐了。 拿起一壶水,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泉水倒是应该提前准备,如今只能用井水代替了。 开始煮茶前必然要先焚香。衬着袅袅白烟,煮茶的心也会随着静下不少。煮茶与心境想通。心静则茶灵! 猴魁,拿起一小片,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放于舌尖尝了尝,满意而笑。 接着,火也是极重要的一点,烹茶需活火,燃料挑选也要小心,不能有异味散出。 这茶具纵使是辰王府的上品,在她的眼中也不算精等。今日也只是试探一回,当可先将就着。 古人煮茶有‘四要’:精茶、真水、活火、妙器。 然!她还有一要,就是新生竹叶。共为‘五要’。 对于竹叶的挑选,她当为最上心的,不论长短、色泽、宽度、柔度、厚度,都需仔细观察。 竹叶是用来擦拭茶杯内壁的。除了擦茶盏内壁,还会另外选一些色泽较深的竹叶放入水中煮沸,再将杯盖放入煮沸的中,过上片刻就可取出,带着高温的杯盖上散出的清香会掩盖茶原本的香气,所以再过冷水冷却,直到没了温度再盖于泡好的茶的茶盏。 这样,她的茶就煮好了。接下来当然就是去流水轩,给独孤夜浠送茶去。 第143章 :喜怒不行于色 白鹭饮与流水轩隔得不算远,没走一会儿也就到了,只见流水轩上站了两个身影,紫色的必然是独孤夜浠,还有一个蓝色长衫的身影,背对着,隔得有些距离看不清。 守着的侍卫通报了,慕容染月才能靠近流水轩。 等慕容染月进流水轩,那蓝色长衫男子也出来了。倒是正好迎面,相视一笑算是行礼。 方才隐约听到他说了句翊城告退。 翊城,那不是李翊城,李凝儿的哥哥吗? 那难怪了,在教坊李凝儿会给她提示。辰王爱喝猴魁。 断定李凝儿说这话是独孤夜浠的意思,她不由有些后怕起来。 这样说来,右相和吏部都是他的人呢。 左相?她倒给忘了,太后也姓洛。 心里的波涛汹涌自是影响不到面色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翩然而笑“臣妾煮了壶茶来给王爷。是猴魁。” “爱妃有心了。”独孤夜浠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虽已吞下,口中的茶香却挥之不去,比往日喝的更能留住茶香。内心满意一笑。看来他聪明的王妃,泡茶也是一绝的! 独孤夜浠放下茶杯,眼睛瞟向慕容染月,瞬然眼神里渐渐散出了阴冷的气场。 他这王妃的性子,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主动献殷勤,她是做不出来的。他只让李凝儿稍作提点,她就煮茶示好,必然是有别的目的的。 慕容染月啊慕容染月,你可千万别让本王抓着你的小尾巴。否则,本王怕克制不住就毁了你。 “随本王去白鹭饮,瞧瞧爱妃接手的如何了。” 白鹭饮 “这么多账册,爱妃实在辛苦了”走近石凳自顾自的坐下,幽深的眸子将强烈的注视投向慕容染月。 “这些都是臣妾该做的,不会辛苦....”她话还没说完,脚下一轻,整个人往独孤夜浠身上倒去,实实的落在他的怀里。 独孤夜浠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按着她的肩,双眸微眯,出神的看着她的锁骨处。原本是白希的锁骨,却被他咬破了,好在已经结巴了,只是在颈处显得格外刺眼。 “还疼吗?”声音好像被故意压低沉了,隐约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肩处,带着浓烈的男性魅力,让她有那么一瞬晕乎,片刻又变得清醒回来“多谢王爷关心,已经不疼了。” 闭上长眸,悠悠点头。按着她的肩的手松开,用食指指腹轻轻从疤痕处划过。坐在膝上的人有些微颤,然,他却笑意更深了。在疤痕的尾处,指腹停了下来...看着她有些紧张的面容,勾勒出一抹鬼魅的笑容,指腹狠狠地用力按了下去。 啊—— 疼的她只想从他的膝上跳起来,然,她腰间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她,放弃挣扎的她只能坐在他的腿上忍住刺骨的疼痛感。贝齿紧紧地咬着,却难以克制的微颤。 双眸有些冷怒,对上一脸邪笑的独孤夜浠。她的气场生生被他盖了过去。片刻之后缓解了疼痛感,漠然的浅笑“王爷为何要如此?” 第144章 :不由自主 爱妃生气了?”挑眉看着她。 避开他的目光“臣妾没有。” “没有?”声音越发变轻,脸却越发贴近她的颈项。她身上散出的香气如罂粟一般,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只觉得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慕容染月有些着急了。“王...王爷...” 独孤夜浠却是没听到,甚至有些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启禀王爷,冷公子来了。”管家在白鹭饮外,没敢走进,只是把音量提高了些。 然,独孤夜浠却丝毫没有理会,手,逐渐的在她身-上游-走,灵巧的避开了衣服,探进她的衣-内,粗糙的手掌抚过她柔-嫩的每一寸。 慕容染月两只手忙乱的阻止着独孤夜浠的动作。 终于,独孤夜浠手中停了下来。将自己的下颚搁在她的肩处。 不动声色的调整了自己的内息。不禁有些恨意。该死的,一碰到她,就会克制不住自己。他的冷静,定了都会消失不见。 猛地起身,手掌有些用力将慕容染月重重的推开。 脚下还没站稳,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背后抵住了白鹭饮的亭柱才站稳。 看着独孤夜浠离开的背影,阵阵戾气蔓延。咬着下唇,眸底的害怕之意缓缓流出。直到独孤夜浠消失在她的视线,双肩微垂松了一口气。 回到石桌边,一手撑着石桌,一手轻按着锁骨的伤处,默默坐下。细想了片刻。秀眉不禁而蹙! 猴魁茶!看来她是讨好错了。独孤夜浠要来白鹭饮看她接手的如何?只是表象罢了,实则是在给她挖陷阱,让她往里面跳啊。幸好冷凌痕来得及时,否则她是不是又要上他的当了。 “王妃,晚膳已经备好,请到正堂用膳。”来得一个丫鬟是在正堂伺候的,这会儿来传她用膳,必然是独孤夜浠也在的。 看来,独孤夜浠的陷阱是挖定了,就看她往不往里面跳了。 来到正堂,如她所想的一样,冷凌痕今天留在王府一同用膳。 刚进门就和冷凌痕的眼神撞上,慕容染月点头浅雅一笑,娇容如绽放的雪莲,冷傲高洁。 “染月的伤好些了?”还没等慕容染月坐下,冷凌痕就已经开口询问。 坐在独孤夜浠身侧,与冷凌痕对面而坐回他“好多了,就是无意碰到,还是有些刺疼。” “就知道是如此,所以我今日特地送来了这瓶药,每日睡前用水调和,擦在伤处,*下来会消肿也止疼。”冷凌痕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身侧的独孤夜浠,自然,意思是要他转给慕容染月的。 “若当真有效的话,染月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见独孤夜浠丝毫没有把药瓶给她的迹象,她只能自己伸手去拿了。 又怎料独孤夜浠忽的拿起药瓶,重重的放到她面前,只听砰的一声响起,愣是把慕容染月吓得整个人都一跳。 独孤夜浠看着她的双眸如夜里的星空,深邃到似乎要把她吞噬。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无视他,和别人说得到起劲。 第145章 :青穹斑斓 冷凌痕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年他也算是有那么些了解独孤夜浠的性子的。 他有冷静沉着的一面,更有占有欲极强,阴冷嗜血的一面,在他的骨子里翻腾的是狂傲和霸道的血液。 其实,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还是有相同之处的。 不从心而说,不顺心而做,掩藏真实心情,冷漠的眼神,皆是他们的共同之处。 这样的两个人,心思太深,互相猜测倒也不为一番乐趣了。 瞧他们四目相对的样子。一个,冷然下藏着动怒的火苗。一个,冷然下藏着惊吓的颤动。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不由的好笑! 这顿晚膳他是不宜享用了。 起身冷凌痕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吃饭。”独孤夜浠收回了目光恢复了常态不再多说。 垂下优美的眼帘,浓密的睫毛沉沉一扇。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自顾自的吃饭,她也没准备主动说些什么。 见她沉得住气,独孤夜浠倒也不着急。想她是指望着自己从天昭国带来的那个侍女了。呵,即使今天她忍得住什么都不问,明日也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询问他。这个井,她既然走到了边缘,又岂有不入之理呢? 她真以为他派出的侍女那样无用,不是小看了他独孤夜浠了? 青穹斑斓,若似一副精雕之画。 参差的知了声,鸣唱的是另一番瑟静。 慕容染月回到倚月楼,偏头看,在天的边际还有一抹夕阳。 脚步停在房门口,对两旁的碧青碧念吩咐道“去准备一份礼,补血养气就好。”她该去探望梦夫人了。 “是。”应声后两人匆匆去办了。 这才让慕容染月进屋安心询问初儿关于觞族王子来月城一事。 “觞族王子明日一早到月城,夜宿皇宫,洗尘宴摆在后日。碧珠说这样的宫宴,王妃不会在其中,除非是特殊颁旨宣召。而且碧莲说觞族王子此次来玄尘国是以进贡之名来的,还带着好多的舞姬和奇珍呢。” 初儿一一诉说今天询问来得事,而一旁的慕容染月神情却越发凝重。 这么快就要进月城了! 夜宿皇宫也就罢了,洗尘宴她还去不了。 逐梦居 “你们夫人近来身体如何?”刚入逐梦居就听侍女们说梦夫人已经睡下了,慕容然月本也不打算多逗留,留下备好的礼就要离开。 却不想这时梦夫人醒了“翠儿,是谁?”如今她这幅样子又有几个人半夜还会来探望她?哼!八成是来看她笑话的! 翠儿往屏风后走去,有些怯懦的说“夫人,是…是王妃来看您了。” 犹如当顶一个响雷,梦夫人一扫之前的病态,立马从*上弹坐起,眼底蔓延开的撕裂“慕容然月你这个践人,你居然还敢来。” 然在这时,慕容然月已经走到内室。见梦夫人张牙舞爪的样子,慕容然月不胜觉着有些可怜。到底是痛失骨肉的痛,她也许不能感触太多,却依然可惜得紧。 碧青立刻把慕容染月护在身后。倒是慕容染月却丝毫不受惊吓,推开碧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夫人如今大损血气,还是多加修养的好。我也备了些补血养气之品,让翠儿明日给你补补。如今夫人养好身子才是正理。” __________今天还有二更,求支持啊! 第146章 :天山白玉传家之玉 今日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梦夫人别把她当成假想敌,别再闹出些什么影响她接下来的行动。 却见梦夫人完全不领情,抓起绣花枕使足了力气扔向慕容染月。 微微后退一步,枕头正落在她的面前,没触及到她一分一毫。绝美的眸子瞟到了梦夫人身旁有一些小娃的衣服,只淡然呼了口气“夫人的心思应当放在王爷身上,一些无用之事,不过是劳民伤财,何必呢?” “你...你...”梦夫人此时的表情不只有愤怒更多的是惊恐。这倒让慕容染月有些意外了。她本也就只是随便说着试试,不想其中会真有问题。顺着梦夫人的情绪,她稍扬嘴角“翠儿,把夫人身旁的小衣服收起来,想来夫人看着心里会怕的。” “慕容染月,你...”梦夫人刚欲反驳她,却被慕容染月当即阻止了下来“夫人且早些休息,待我有空再来探望。”疑点是有了,但此刻身旁还有一个碧青,她不得不为自己着想。 亥时 倚月楼 阁楼上朱色的轩窗半掩,里面是微微颤动的烛火。一倾瑟静的月光折入在梨花木的书案上,再到指尖的轻抚。是一抹倩影在侧,其有粉黛青萝,素装简约,唇边若隐若现的浅笑,秀眉间隐隐的清傲。裙摆拢了拢,她微微俯身,倾注而下的青丝有些沾到宣纸上还未风干的墨汁。挥洒晕染后,如在纸上绽放的烟花一般。 提笔再下笔,柔韧恰如其分,收放自如的勾勒,是笔尖精细的在宣纸上描画着。 不过是一个腰间配饰,她却画的异常的认真。从腰坠的长度与佩戴之人的身高比例,到相衬的气息,再到身份的陪衬。 不过是一个折扇下的坠子,她也丝毫不马虎。扇子代表的是一个人气质,从指尖流露出的温度借着折扇的轻摆摇曳散发而出。不论是精美的纹案,还是镶嵌的玉石。 “我记得以前舅舅还是大将军的时候,有一次出征回来,还带回来了一块相传是南摩先祖留下的鸡血石。”放下毛笔,轻轻吹干宣纸上的墨迹。“那鸡血石可带来了?” “恩,带来了。” “明ri你把鸡血石和这张纸给管家,让管家送到城中最有名的作坊,告诉他们鸡血石要完整无损的镶在扇坠上。并且让他们速速赶出来,两天后就去取。可以给赶工费。” “啊?”南摩先祖的鸡血石有辟邪正气之效,她家公主这是要拿来做扇坠子了,这也就罢了,这扇坠子一瞧就是男子用的啊。 就在初儿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时,慕容染月又接着说“我记得还有一块天山白玉,也带来了吧。串在腰佩上初儿觉得如何?” 串在腰佩上?她家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王妃...鸡血石是震国侯送你的,天山白玉则是苏伯候家的传家之玉,苏伯候将此玉传给了先皇后,先皇后又将此玉传给了你啊。怎么可以...”这是要送给谁的吗?初儿嘟着一张嘴很是不服气的模样。 ------ 第二更了亲们,亲爱的大家们,请让小雨知道你们的存在吧! 第147章 :必有蹊跷 “母后说,外祖父给她这块玉时说过一句话。玉的价值是有人懂得欣赏它,然将它藏起来的人,未必就是真正懂得欣赏它的人。” “可是...这天山白玉和漠北戈壁玉共称仙石,送人...不是可惜的嘛。”虽说共称仙石,可正真现世的只有天山白玉,有没有那漠北戈壁玉都不知道呢。“况且,天山白玉有助提升内力,练武将才都在寻找此玉。王妃...”你这到底是要送给谁的啊? 然,慕容染月并没有接初儿的话,而是继续吩咐着“明日只要让管家镶个鸡血石就好。至于这腰佩,纸上画的也不尽然,过些日子我亲自去一趟作坊。” 镶上鸡血石的扇坠,她的确是要准备送给月风歌的。至于这腰佩,也只是觉得那样的好玉藏着浪费,不如做些有用处的饰物。 慕容染月收起画着腰佩的一张宣纸随手往一旁的账册里夹着,眼中有些倦意“明日尚需起得早,初儿你也去休息吧。” “哦。”憋着嘴。她就是不乐意公主把这么好的送给别人。啊,那腰佩该不是要送给独孤夜浠的吧。天哪!那样好的玉,又能提升内力,若是给了独孤夜浠,公主啊,你是要霓裳直接丧命啊?可知霓裳的命也是你的命呀! 初儿还想说什么,却见慕容染月已经躺下了,无奈只能收起画着扇坠的宣纸和鸡血石默默地出了房门。 隔日清晨 白鹭饮 难得起的这般早,呼吸到舒适的空气顿时又清醒许多。慕容染月不急的翻阅着账册,看的极为仔细。 低头看着账目,指尖轻轻划过,直到...突然停顿了下来。 淡雅的笑容一瞬即逝,换上了绝冷的眉眼。 兵部尚书杜瑞泽生辰,赠礼居然是一对紫玉夜光杯、一对南海绿如意和一对双色夜明珠。 如她所想的一般。独孤夜浠那样懂谋划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账册给她来打理? 果然,是为了试探她。 只手遮天的辰王居然会给一个兵部尚书送这么重的礼?纵然是拉拢也不须这么大手笔。 人都是见风使舵的,风势不对自然会转向。何须如此? 尚书官居从一品。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若没有摸透,那么他杜瑞泽的为官生涯也走到尽头了。 然而... 令她不解的是,独孤夜浠并不笨,又为何会做出这么粗糙的一笔账呢?其他账册的记录均看不出问题,唯独这一笔格外扎眼。是为什么? 秀眉不由而蹙! 辰时 今日这顿早膳慕容染月吃的倒是舒坦。因为独孤夜浠上朝还没回来,想来是因为觞族王子要进城了。 若每日她都见不着独孤夜浠她应该会觉着特别舒心的。 一扫方才在白鹭饮的烦忧,手轻轻拂过额上的发,真是美极了的一笑。 巧的是,这一幕正落入了在辰王府门口久等了的独孤夜浠。 幽深的双眸潜藏着一抹诡笑。 “爱妃遇到何事这么高兴,不妨说来听听。”才出门口便对上了独孤夜浠,完全失去了原先的好心情。舒开了眉梢,抚平了眼角,依然是微笑,却不再是由心的。 第148章 :换装 初儿说觞族的王子今日一早就会进月城,怎么独孤夜浠居然还会有着闲工夫?“王爷多虑了,日复一日,也不过是循规度日,若不眉展颜笑,难不成是愁眉苦颜?”越过了独孤夜浠的身边,走到马车边上,踏着櫈板上了马车。 一阵青莲的香气从鼻尖掠过,终是抓住了一瞬的清然,冷漠的面容下暗暗一笑。算是沉得住气,就是不知忍多久。 他故意抽出时间送她去教坊就是为了制造这番假象,让她疑惑觞族王子进城一事究竟是真是假,只要她忍不住问了,那不就是证明她心有不轨? 若寻常女眷关心这些也到并无不妥,只是慕容染月身份尴尬,必遭怀疑也怨不得他。 马车里一直安静,慕容染月也没有着急的问他,只是默默在一旁,垂着眼帘,好似在思考什么的模样。 呵,他的王妃好耐心。 “你干什么?”猛地一下,下意识的推开一直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手。 却见独孤夜浠如墨一般的眸子一沉“怎么,爱妃是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汗水留到脸颊了还尚不察觉?”分明没有汗水只是他随口一诌罢了,却见此刻慕容染月定神擦拭倒真像如独孤夜浠说的一般了。 独孤夜浠挑眉看向她,微扬的嘴角,半眯的双眸蕴含着深深的怀疑。 不禁让她心感一怔,面色却如初淡然“王爷每日都是如此清闲送妾身去教坊,又异常细微照顾妾身,妾身实在受*若惊。” 呵!终于忍不住了?“爱妃此言差矣!细心照顾爱妃这是必然的,只是本王也非清闲,至少今日本王可是有要事在身的。” 不必点破,他们都心知肚明就好。 一个确定了觞族王子今日进城。一个认定了对方心思有腻。这就足够了。 短短几句对话,马车里剩下的就只有冷然的两张面孔。 皇宫 永泰宫 舞姬灵巧的身姿曼妙生花,一个旋转落入一身明黄龙袍的独孤尚宇怀中。姿势亲昵非常,粉扑的俏容不停地往独孤尚宇脸边凑去,瞧着多么狐媚的模样“人手已经安排妥当。” 手指勾起舞姬精致的下颔,眼中流露出的淫恣逼真极致。 是! 他准备在霍萱的生辰当日杀了慕容染月,然后嫁祸独孤夜浠,把叶锦岑激怒,让他动手替他杀了独孤夜浠。 没错,他没有能力杀了独孤夜浠,但魔宫,还是有胜算的。 慕容染月,你也别怪我。谁让你是独孤夜浠的王妃,偏偏叶锦岑还喜欢你呢。呵呵,牺牲你,若能换来江山。朕定然史官在史册上记下你的功劳。 戌时 倚月楼 铜镜前面,慕容染月已经换好了一袭红裙,装束尽显妖娆。手中紧紧捏着红色半面面具,眼神有些微颤。 因觞族王子进朝,宫中设宴曰为洗尘宴,独孤夜浠早早已经入宫,估算应该要过了子时才能回到辰王府。 缓缓闭上清澈的双眸,戴上面具,等她再次睁眼,眼中的清澈早已一散而空,剩下的只剩孤傲,扬起唇,久不见此慑人心魄的笑容。 第149章 :夜探皇宫 她,便是钟离霓裳。 接过初儿手中的纸,那是慕容染月叮嘱她要做的事。 入宫查觞族王子身边的女子有没有清泠。顺着探查独孤尚宇的行为举止。若遇楚阡陌,不易过多纠缠,此人高深莫测难对付。 拿着纸,放到烛火上燃烧成灰烬。绝冷的语气“楚阡陌是谁?” 楚阡陌,她倒是之前听公主提起过“多次救过公主,据公主描述,此人银发垂腰,眸色为紫,且带着银色面具。” 哼!不由冷哼。楚阡陌算什么东西?她连独孤夜浠都不怕,害怕区区一个什么楚阡陌?笑话简直! 看得出钟离霓裳眼中的不屑,初儿忍不住提心“楚阡陌是见过公主的,却不知公主就是慕容染月辰王妃,所以,你的面具千万小心。” 面具倒是真不能被摘下来。 拿起放在一旁红色的弓箭,忽的感觉手上感觉不对,低头一看。 “这是公主进宫祭祖时被祭司无意用香烫伤的,留着的香灰去除不掉,所以留下了疤,平日倒不要紧,只怕你拉弓会有碍。” 蹙着眉心,脚下却一并微微用力。这点小伤倒还影响不到她的箭术,只是手感不爽的很。 上一刻还在屋里,下一刻已经匍匐在倚月楼的屋顶,她却迟迟不敢站起。生怕一站起来就被藏在暗处的暗卫发现。动作微小的翻滚到屋檐边缘,贴着边边挪动,一直到了逐梦居墙边,钟离霓裳一瞧距离倚月楼挺远了,才旋身而起,脚下若踏着云一般闪出了辰王府。 她的武功不算高,却唯独轻功和箭术即使是独孤夜浠也未必能超越的。 从辰王府到皇宫,于她而言实在轻易之举。 皇宫盛宴非比寻常,宫中的灯火照亮了一片云天。 洗尘宴摆于龙涎宫,主座之上当然是独孤尚宇,身侧却并无太后乃至皇后*妃。 因玄尘律例规定外国使臣宴席若无特殊,宫中府中女眷一律不得入席。 往独孤尚宇的右侧看,却见一个一身宝蓝金丝绣纹袍的男子,头上的冠帽极为特别异族,再看他的面容不见几分俊美,却有些英气,虽及不上一旁的独孤尚宇,却也算是不错的容貌。 想必他就是觞族的王子邬翊轩了。 隐藏在暗处的钟离霓裳目光巡视了半天,终,面具下一张绝世的面容微微暗沉。 独孤夜浠呢? 她在一直躲在暗处,都已经过了子时了,眼看宴会马上就要散去,不论是独孤夜浠还是清泠都没有出现。 难道他们在别处? 应该不会的,毕竟一个是玄尘国的王爷,一个觞族的王子妃,如果真的离席这么久独孤尚宇和邬翊轩都应该派人去寻找啊,却看他们两人偶尔闲聊一句很高兴的样子。 除非,清泠没来玄尘国,独孤夜浠也没入席这场洗尘宴。 子时过了没几刻,看着宫女太监门已经在彻宴桌宴椅了。 在闪烁的灯光下,钟离霓裳余光里出现了一抹明黄色闪过,是独孤尚宇离开了龙涎宫,而另一行宫人则带着邬翊轩回到了休息的宫殿。 第150章 :被算计 钟离霓裳脚下借着屋瓦,轻点而过一路跟到景安殿,等随行的侍女们都退下了,才贴着檐柱往景安殿的住处靠近。 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立即转身往永泰宫靠近。 永泰宫虽不是她第一次去,却也是几年前的事了,不至于生疏还记得具体位置。 趴在永泰宫的瓦片上,揭开几片瓦,整个人落下,灵巧的伏在屋梁上,单手拿着弓负于后背,厌恶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应该就是独孤尚宇吧。才刚刚撤了洗尘宴,现在又在永泰宫里和一群歌姬笙歌宵夜。 歌姬抱着琵琶弹唱的词,实在*不堪入耳,听得梁上的钟离霓裳恨不得一箭射死她。 终于停下了那种让人浑身哆嗦的俗乐淫声。 只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那弹琵琶的女子已经投入了独孤尚宇的怀中,拿起酒壶倒了杯酒去喂他“皇上,您让太监那这些粗绳子来做什么呀。”柔的滴水的声音漫出,顺着那女人的眼睛看去,在酒壶边真是放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 独孤尚宇抚过那女人的脸蛋儿“兰儿猜猜看么?” “恩...兰儿猜不出来的。” “这......是用来绑美人的。” “唔,陛下好坏呀。” 这些*的话听得梁上的钟离霓裳忍不住的打颤。这独孤尚宇除了荒淫,最要命的是思想*啊。 想到以前自己的衣裙沾到过他的*榻,她就觉得心里头一阵恶心,喉咙处几乎要喷口而出。 “今日朕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独孤尚宇推开了怀里一脸娇媚的歌姬。 “不嘛,奴婢还想陪着陛下呢。”歌姬死死搂着独孤尚宇。 “兰儿乖,朕明天再陪你好嘛。”又在那个叫兰儿的歌姬耳边安慰了几句,才见那歌姬扭捏的离开了永泰宫。剩下的乐师舞姬也一一离开了,只剩独孤尚宇一人在榻边半撑着侧卧。 钟离霓裳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终于顺气了过来。心里不由冷哼。染月居然会担心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异动,实在高看他了。 正在她还没转念过来之际,就听独孤尚宇有些慵懒的口气“这根粗绳会给朕绑一个什么样的美人来呢?”手中拿着麻绳,垂眼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他终于把她等来了! 梁上的她,眼眸中多了一倾震惊!糟了,失策! 果然还没等她来得及离开永泰宫,就感觉手腕上一紧,粗绳已经缠住了她的手腕,整个力都在往下拉,顺着独孤尚宇使力的方向飞去。 心中不禁悔恨。她和染月不能进行思想上的同步控制,这就是唯一的缺点。今日,她这是栽了? 好一个独孤尚宇,真是小看他了,藏得这么深。 额! 闷声摔在榻上,还没缓过背后的疼痛感,有感觉整个旋转起来,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是独孤尚宇搂住了她,正用一种像欣赏猎物一般瞅着她。 那种眼神看得她直犯恶心。 独孤尚宇一手禁锢着她,一手抚过她的脸颊。 ------------------------ 亲们明天 蚀骨王妃 就要上架了。首更保证三万!以后的更新也会更快,更多,情节也会更加跌宕起伏速速发展起来,恩...就是这样... 那个什么....小雨要啰嗦几句了啊...咳咳~~~ 亲们对小雨的支持是很重要的,亲们越活跃小雨更新就会更起劲哦~望求首订啊~~ 最后...就简单说两句明天的内容啊~~~~ 咳咳...:慕容染月旧病再发之时遇难被劫,是谁救了她呢? 哎呦喂,恕小雨不会浓缩...亲们还是敬请期待吧~~~~么么。亲们要与我同在啊~~~~ 第151章 :不为我所用者死 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探子,钟离霓裳! 那种傲魅的眼神,那种高冷香气... 而此刻的钟离霓裳,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恶心的受不了。他的这双手,这个身体,这张*榻...... 猛地一阵干呕起来! 被独孤尚宇碰一下,她就觉得恶心至极。 瞧她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独孤尚宇有些心疼“你身体不舒服吗?” “你放开我。像你这么恶心的男人,就是让我不舒服的原因。”双目是散着阵阵的冷怒。 他有些听不明白“恶心?朕?” “哼。恶人不知廉耻罢了。” 不知廉耻怎么了?她现在照样在他怀里不是吗!“为什么?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从玉枕下取出一块红色破碎的丝绸。 这种丝绸是用来给她做衣裙的,她怎会不认得。想着自己的衣裙布料,在独孤尚宇枕下放着,她就觉得肮脏“今日是我轻敌,栽在你手上,我认了。” “朕想看看你长什么样。”手从她的唇边移到面具上,指尖传来的微凉有些冲突,缓缓准备摘下她的面具。 摘下面具她就变成染月了,那就什么都会毁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要碰我,不许摘。”说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两只手去阻止独孤尚宇。 谁料混乱之中,她无意抓破了独孤尚宇的脸,三道血迹变得格外刺眼。然她也没占便宜,指甲断了一半,血,正在缓缓溢出。 咬着唇忍着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的脸是什么做的? 独孤尚宇对于自己脸上的伤,丝毫不在意,也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握起她的手,看向她的手指,见血流出,眉头紧蹙,异常的舍不得。 轻柔的捏起她流着血的手指,合上满是心疼的双眸,再含入口中,替她止住血的流出。 见此她钟离霓裳全然不觉惊讶,只觉得腹中恶心翻滚,又是一阵干呕起来。 世间怎会有如此恶心的男人? 等他再次睁开双目,见她的手指不再流血,才满意的微笑,目光缓缓移上...瞬然,他却震住了。 她手背上的这个伤痕,怎么会和慕容染月的......一模一样? 难道......她们... “霓裳,你...”不可能,他不相信。怎么会这样? 趁着空隙,她抽出手臂,重重的往独孤尚宇的脸上甩去。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 刚止住的血,因为重力的撞击再次流血了。倒抽一口气“闭嘴。” 此刻的独孤尚宇早已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 转身飞出独孤尚宇的怀抱,恶狠狠的看着他“凭你也配叫我的名字?不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让人作呕的模样。脏脏不堪,你的人,你的榻,还有这里。哼。”字字句句,咬牙切齿。 不在多逗留,旋身飞出了屋檐,匍匐在屋檐,动作不是因为小心,而是在调整心境。厌恶的瞪了一眼下面一动不动的独孤尚宇。 混蛋!此仇我钟离霓裳非报不可! 站起身,极为熟练的撕下裙角的一处,给手指包扎了一下,脚下旋轻,运起轻功飞身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钟离霓裳并没有马上回辰王府,而是在月城来回兜转。 她知道,她一出皇宫就被人盯上了,此人在暗处盯得紧,她自然是不能回辰王府的了。 终于在某处屋顶停下了脚步,一手紧紧握着弓箭,一手在云袖下握着拳。“跟了这么久,不准备露面?”以她的轻功不是甩不掉他,但是总感觉此人武功极高,若是贸然甩掉他,只怕会弄巧成拙。 话音刚落,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在月色的衬托下,飘逸不凡。 白色靴子,白色长衫,垂腰的银发,银色的半面面具,仔细看了,瞳色正是紫色的。 按染月的描述,此人就是楚阡陌? 楚阡陌紫色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云仙族的后代?钟离霓裳?” 轻柔的声音,如沐春风的拂过。倒让钟离霓裳有些怔住! 云仙族?所谓的云仙族,不过是给钟离这个姓套上了一个有迹可循的过去。 “云仙族,轻功绝世,箭术无双,在下偶然听闻,实在佩服。”从皇宫一路跟着她来此,他却肯定,她的轻功只提到了六成,他是运足了八成才勉强跟上她。在这普天之下,他的轻功也是顶尖的,想来除了钟离霓裳世上还没有人能让他这般吃力。 “对我这么了解?你又是谁?”透过自己的红色面具,在深入到对方的银色面具下,眼神是直入摄魂的。 唇角没有异样的勾勒,表情是不温不火的恰好,看不出他喜怒的思绪,只是淡淡的说“阡陌不过是慕名而来,姑娘无须如此芥蒂我。” “阡陌?有阡这个姓么?”冷不丁丁的语气,丝毫不留情。 “在下姓楚,名阡陌。”脸上没有浮现一丝温柔的笑容,却让人听着意外的舒畅。 “楚阡陌...?一路跟着我,是有何指教?”她和慕容染月不同,极其不爱微笑,哪怕是嘲讽的冷笑,她都懒得扬唇。 “只是好奇钟离姑娘怎么会出现在玄尘国的皇宫呢?” “我出现在皇宫自有我的缘由。这独孤一族与你楚阡陌有何干系?这么关心?” “钟离姑娘多虑了,我只是个江湖之人,偶遇姑娘,就随口一问罢了。请!”身微侧,意思是放她走了。 钟离霓裳一扫楚阡陌,冷冷一瞥,运足了十成的轻功,顷刻消失在了楚阡陌的眼前。 钟离霓裳离开了,楚阡陌一人在屋顶,迎风而立。白衫飘扬,抬首望了眼清幽的月色,冷冷的笑容,紫色的双眸中杀意仅一闪而过。“一个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才。”下场只有死。 辰王府,倚月楼 躺在*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都没睡着。又想起霓裳让初儿传递的话。 猛然觉得可笑,瞧自己有多笨,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处。姐姐曾在信中提及,清泠虽为觞族的王子妃,却被觞族王子绝对保密起来,甚至独孤夜浠娶她为妃都有意隐瞒。如此言之,那邬翊轩又怎会带着清泠来玄尘呢? 次日清晨 啊———— 一声惊叫穿透了倚月楼的每一个角落。是慕容染月用房门重重的夹了昨晚刚愈合一点的指甲伤口。血,再次噗噜噜的往外冒。 她也无奈如此,只因独孤夜浠多疑,就必须做足样子。 正堂 门夹伤了手指,碧青和碧念是证人,独孤夜浠应该没理由起疑心了。雅然一笑,只等独孤夜浠问起她回答就好了。 “王妃,王爷这几日要留在宫中处理政事,所以,不回王府了。”管家把独孤夜浠交代他的话一一叙述给慕容染月。 不动声色的应下,心里却悔恨不已。若早些告诉她独孤夜浠不会来她也不必这么伤了自己了。 放下碗筷,心里不由划算了一下。也许...算是因祸得福了“碧青,一会儿你派人去教坊,就说我手受伤了,最近几日去不了教坊了。” “好的,奴婢一会儿就派人去教坊。” 月城街巷 纵使天热也有来往的客商穿梭街市。而慕容染月也是其中一人,只是...她是坐在轿子里的。 除了四个轿夫,和碧青碧念随侍左右,后头跟着离和两个精选出来的侍卫。也算是浩荡了。不过是逛个街市,前后便跟了九个人。 本说逛街市何须如此多人陪着她。奈何管家死活不肯退一步,非要离和侍卫也跟着,说是独孤夜浠的意思。 只是,离本来是独孤夜浠的贴身侍卫,自从她来到玄尘国,离似乎就变成她的贴身侍卫了。瞧瞧离一脸烦躁的模样,她也只能无奈的一笑而过。 轿子停在了作坊,碧青却让慕容染月稍等片刻。 撩起轿帘,却见作坊里的客人匆匆往外走,感觉异样,询问了碧青,才知是离让人把作坊里的客人都‘请’了出来,只因为她要去作坊! 眨眼的工夫作坊里除了掌柜的和伙计就没人了。 “离将军此举,是置我于不义啊。”她不是小题大做,而是人们以讹传讹,会将小事传大。 辰王妃去作坊,仗着自己的身份赶出了所有的客人。这还算好。若是传成,辰王妃出行,三舍避之。那她岂不成了大恶之人? 离却根本没理睬她,只带着两个侍卫在作坊门口守着。面色不改! 碧青却在一旁劝说道“因为王爷担心王妃您的安全,所以才如此。” 呵,担心她的安全?这话是要说给谁听的? 这月城最好的作坊果然非同一般。做工细巧实在满意极了,而且还提早交货。又看了下作坊里一些其它的雕饰,雕工技法实在上乘巧妙。亲眼见到了,对于日后订制天山白玉的腰佩也就安心多了。 取了扇坠本来是打算回府的,却又想到数日前,从碧麓山庄回王府时,掉了一只蝴蝶簪子在马车上,之后也有寻找过,却奈何找不到了。 那支蝴蝶簪子是在她七岁生辰时母后送给她的,平日里这只蝴蝶簪子她也是比较偏爱的,却因为年纪小不合适,就一直没戴。 记得那时候她父皇还开玩笑的说了句:父皇希望小月儿永远不要长大,永远没机会戴上这支簪子。 那终究是父皇的一句玩笑话。她却也希望自己一直停在七岁那年。那年她遇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年她的父皇母后也都还在她身边。 苦涩一笑,掀起轿帘“可知哪里有步摇簪子不错的铺子么?” “回王妃,月城最有名的头饰铺子是城西的添锦阁。” “那就去趟添锦阁吧。” “去城西可能要久一些,王妃在坐轿里会不会闷热?” “无碍的。” “那奴婢把帘子挂起来,会好些。” 只见碧青才刚把帘子挂起来,有抹熟悉的身影落入慕容染月的眼中“停。” 轿子停了下来,她却没有下轿,只是偏头往那处看,是一个叫素雅阁的地方,瞧着里面都是锦缎布匹。天昭国盛产丝绸,不用细看,只远远一看光泽,便知道素雅阁里的都是从天昭过境而来的上等绸缎。 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轩辕梓阳。 穿的是新郎的婚服,面色却好似不大好,也许是隔得远看不清。 心里估摸着,看来他和林语嫣的婚期近了。 她就知道,她看人的眼光不会差。轩辕梓阳一定会娶林语嫣。他们都还年轻,日子都还长,要培养出感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好在有一方是主动的,也会容易许多。 想着,眼眸里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恰巧这时轩辕梓阳也转身朝她看来。 偶然相撞的目光,轩辕梓阳有些震惊,也有些心慌,倒是慕容染月极为自然的朝他微微点头一笑“继续走吧。”说着便放下了轿帘。 素雅阁里的轩辕梓阳见慕容染月的轿子离开了,不知怎么得脚下便不受控制一般往外走。身后却忽然叫到“梓阳,你是要去哪儿?”林语嫣刚换好新娘的衣裙就看见他大步往外走,她也跟了出来,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那不是夜浠哥哥指给染月姐姐的两个侍女么?轿子里的是染月姐姐? “只是随便走走。”收回目光朝林语嫣温柔一笑。 “哦!”那样的眼神不寻常,她,还是看得明白的,却也舍不得多问什么。 到了添锦阁,碧青又说让慕容染月稍等片刻,这次她却二话不说直接出了轿子“离将军也陪我进去吧,不须再让那些小姐夫人离开。”“我可不想被人抓了把柄说我仗着身份,蛮横无理。” 她也不属螃蟹,干嘛非得横着走! 独孤夜浠让她处事高调,分明是在给她树敌,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啊。 她不死,他就心里头不愉快吗。 说着,眼神瞟了一眼离和碧青等人。见他们都不说话,慕容染月只浅浅一笑“当然,里面都是女眷,离将军进去总会有些怪异的。离将军可以选择在外面等我。”笑的那样无害,字里行间却是在逼离选择跟她进去。 离,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心里却暗暗磨叽了一把。 这辈子,注定是他欠她的! 最终除了碧青碧念,离也只能默默跟在身后一起进去了。 “呦,这位夫人,您需要什么,我来给您介绍啊。”掌柜的一瞧这个仗势,就猜到此人身份非富即贵,连忙笑脸盈盈的迎了过来。 然,碧青和碧念却一直在她一左一右,控制添锦阁里其它顾客和慕容染月的距离。 “这有蝴蝶簪子吗?” “有有有,您来这瞧瞧,这可是全城最好的蝴蝶簪子。” 掌柜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支紫色蝴蝶流苏簪。 做工极为上等。 慕容染月只想拿起流苏簪细看几眼,还没摸稳呢就被别人先下手抢了去“我说掌柜的呀,你做生意可不厚道啊。怎么着啊,本小姐问你有什么好东西时你不拿出来,这会儿怎么她一问你就拿出这么好的东西来啊?是怕本小姐付不起银子么?” “诶哟,沈小姐,您误会了。你们沈庄的茶叶可是往宫里头送的,哪儿是怕您付不起银子啊,这不,都是我年纪大了,刚没想起来么,您别生气,这么多呢,您选就是了。” “哼。本小姐还就看上这一只了。多少银子,说吧。”被掌柜的呼作沈小姐的姑娘一脸横的样子,就是和慕容染月对上了。 慕容染月倒是一脸温和,没有任何的不快。只见掌柜的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看着慕容染月。 这沈小姐是出了名的的脾气不好,这个妇人瞧着也是个贵主,得罪谁都不好啊。偏偏这沈小姐就专爱和别人对着干,抢别人手里的东西,不是怪脾气吗这。 身旁的碧青碧念见慕容染月毫不表态,倒也老实的守在身边。 果然,那个沈小姐忍不住了“二百两够吗?” 二百两? 掌柜的一脸震惊!慕容染月却还是清浅的笑容。 一直簪子二百两确实是属于上品了。 沈小姐以为掌柜的是被吓到了,满脸的得意“丫头,给二百两银票,这一百两银票呢就算本小姐心情好赏你的。”头先二百两银票是给掌柜的买簪子的,后来一百两银票是塞到了碧念的手里。 碧念很是不悦,真想拉住那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沈小姐狠狠打一顿。这月城还有这么大胆子的富家小姐? 碧青却连忙制止住了碧念的冲动,直到沈小姐离开的添锦阁,碧青才小声的对碧念说道“这是在外面,王妃的安全最重要。” 这才让碧念忍了下来。 又听添锦阁里头其她夫人小姐唧歪起来“真够倒霉的啊。” “是啊,这难得出次门吧,还遇到了沈眉心。” “不就仗着家里给皇家进贡点茶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瞧她那了不得的样子,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呢。”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多嘴杂的,想死呢?” “走走走,遇到她算是晦气了。” 说着,该走的人也都走光了。 掌柜的看看了慕容染月身旁的两个侍女一个面色从容,一个恨不得吃人,而其中最扎眼的就是,离,眼神里透着阵阵杀气。怯懦移开眼神,掌柜的顿觉尴尬无比。再看慕容染月一脸淡雅的浅笑,也不知是怒是喜,让他由是忐忑不安。 慕容染月轻轻合上木盒,笑容不觉深了几分“那支紫色蝴蝶流苏簪,上面镶的宝石是胡厥族的紫色蓝宝石吧,那是绝产稀有的宝石。纵然是宫里,顶多也就一颗,没想到贵处居然也藏着一颗。”胡厥族原本是天昭国西边的一个外族,地广人少。盛产宝石。后来胡厥族被天昭国占领,胡厥族也就变成了胡厥郡,而慕容染月的外公苏伯候就是胡厥族的后人。自然,慕容染月也就多少了解了些。 胡厥族至今一共出了九颗紫色蓝宝石。慕容宁雪和亲时带走了一颗,添锦阁有一颗,三颗留在天昭国的皇宫,另有三颗随着慕容染月的嫁妆一起到了辰王府,最后的一颗就是前些年独孤尚宇立后天昭国送的其中之一贺礼了。而这九颗紫色蓝宝石中,唯独只有两颗外形长得一模一样。就她慕容染月手中的三颗,恰巧就有一颗和那支流苏簪上的那颗长得一样。 不想慕容染月一眼就看出来了,掌柜的惊喜之余又悲伤。 看着掌柜的,她抿唇一笑“单这颗紫色蓝宝石,就要千金不下。想来那沈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若对此宝石没有接触过,定然是识不出它的贵处的。” “夫人...见...见过这...紫色蓝宝石?”掌柜的激动地有些口吃了。 “沈小姐的这笔生意,掌柜的是亏大了。我给掌柜的出个主意,要回那紫色蝴蝶流苏簪。” “夫人真有办法吗?那小老儿我真的感激不尽啊。” “只要掌柜的给我办好一件事儿。”说着拿起一旁的毛笔宣纸,熟练的画下了一直蝴蝶簪子的外形。递给了装柜的“我要一支一模一样的。掌柜的能做到么?” 接过宣纸,掌柜的连连点头肯定。虽然这支簪子做工复杂,为了能拿回那支镶着紫色蓝宝石的流苏簪,他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而这支画在宣纸上的蝴蝶簪子,被离瞟到了一眼。 有些错愕,有些恍然,又有些欣喜。原来是为了这支簪子而来。 慕容染月低声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掌柜的一脸高兴。“七日之后,夫人就可以来取。” “那就有劳掌柜的了。”那支蝴蝶簪子看着复杂,做起来更为复杂。七日?这添锦阁的掌柜的实在草率决定了。 水云楼二楼 因慕容染月觉着天气犹热,出了添锦阁见对面是一家酒楼,想着也是到了午膳的时辰。 慕容染月等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刚上二楼,就遇到了要下楼的月风歌。 没想到在此也能遇到慕容染月,月风歌扬起妖孽的笑容走进慕容染月,尚未开口说话,离就已经拦在她前面阻止月风歌靠近了。 --------------------- 今天会更新3万字,亲们要支持小雨啊~~~~ 求订阅,求红包呢~~~~~ 么么哒,爱你们呢~~~~ 第152章 :千里陪罪血母蛊 月风歌别有意味的看了眼离。他还是看得出几分心思的,就是不知道独孤夜浠看不看得出。呵呵。 眼神移走,又看向慕容染月“辰王妃好大的阵仗啊。” 垂头隐隐一笑,眼神定格在月风歌身后的两个蓝衣女子身上“月公子出行,也让染月见识了一番。” “本公子就喜欢辰王妃你这张厉害的小嘴呢。”手腕借力一侧,折扇轻而易举的推开了离的剑。 对此,离怎么可能作罢,毫不犹豫的就要拔剑出来。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碧青一把摁住了剑柄,小声对离说“保护王妃安全重要。” 离的脸上略显不悦,却见慕容染月淡然的面容,也就只能不做声响的退到了一旁,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月风歌。 撇撇嘴,也无所谓。他又朝慕容染月近了两步“独孤夜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这般忠诚?” “月公子可以自己去问王爷。”面色从容丝毫看不见她内心的不耐烦。 “本公子才不想见独孤夜浠呢。”片刻,又假装巡视起“诶?外面都传独孤夜浠可*爱他刚过门的王妃了,怎么王妃出门,独孤夜浠都没陪着呢?该不会是你们夫妻俩都是作秀的吧?” 这月风歌话多的简直让她讨厌。若不是念在尚有恩情未还,她才懒得和他这么浪费时间。“方才见月公子不是要走了么?” “哎呦,是被本公子拆穿,王妃恼羞成怒要赶本公子走呀?” 瞧月风歌一脸欠抽的模样“月公子哪里的话。这是酒楼,食客当是来去自由。” 嘿?这言下之意就是嫌他啰嗦了?“王妃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本公子算是白白做了一回好人啊。唉!”月风歌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落在慕容染月简直就像一出闹剧。淡淡的微笑“月公子又误会染月了。染月的意思是,月公子若不着急走,那便坐下一同用膳吧。” “真的?”瞧她那冷静的应对,月风歌还是极为满意的。 稍扬唇角,眼眸微眯,笑的如月牙一般,却又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掌柜的,把你们楼里最贵的菜都端上来。”说着月风歌自己找了一张圆桌坐了下来,倒还不忘看眼慕容染月“诶,王妃,独孤夜浠该不会没给够银子吧?” 执起裙摆杨然一笑,对身后的人说道“现下里,日头正毒,你们也一同坐下吃些东西吧。” “王妃真是善良呢。”半眯着细长的眸子,饶有味道的看着慕容染月。还没等慕容染月来得及接他的话,月风歌又自顾自的说道“瞧瞧,这么英气逼人的贴身侍卫。王妃是不是看着他的面子上才这般善良的呢?”说着,眼神还不时的投在离的身上。 慕容染月低头盯着茶盏中的飘旋的茶叶,闻言微愣一颤,指腹不小心沾到了水中。 月风歌说这些,是在故意挑战她的忍耐力?她能忍,隔壁桌的离却不能忍了。也完全没听身边碧青的劝阻,拔剑就指向月风歌。岂料月风歌侧身一闪,又坐到了慕容染月身边“王妃好定力。” 正当离准备二次攻击时。小二端着菜上楼了,正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半天才反应过来“菜,菜已经上齐了。客观们慢用。”一溜烟的,小二就逃下了楼。 乘着这间隙,慕容染月立刻起身,挡在离的面前,示意他不能和月风歌起冲突,随即又从怀中拿出了鸡血石扇坠。 咯噔!力道正好的将扇坠放在桌上。 “鸡血石?王妃就用这个报答救命之恩?”拿起扇坠,不由勾唇。 慕容染月垂眸,笑而问之“这是南摩先祖留下的鸡血石。月公子可知染月为何选此,作礼相送?” 他不答,只等她继续说下去。 瞥了眼月风歌身旁的两个蓝衣女子,她宛然一笑“这阴气过重啊,就容易引得邪气倾体。恰好呢,这鸡血石又有辟邪正气之效。” “殊不知王妃这般善解人意。”看着慕容染月淡淡的浅笑,月风歌的笑容反而越发深了几分。 看到过慕容染月在独孤夜浠面前唯诺的样子,再看看今日这个面对自己,笑的一脸单纯,嘴上却毫不饶人的慕容染月。 竟然觉着有些异样的感受。 到底是她对他的特殊相待?还是他对她的心思已经不再简单! “菜已经上齐,月公子慢用。染月还有事在身,恕就不奉陪了。”说着,慕容染月就要下楼。却被那两名蓝衣女子拦住了下楼的楼梯口。 “王妃这么着急走做什么?什么事,也许本公子能帮上你呢?” “多谢月公子的好意。只是...我没第二块鸡血石相送了。” 他从来都没说过想要这些身外之物。却在拿到后,却也甚感欣然。“我不要鸡血石,也不要任何的东西。只要你说一句话。” 看月风歌笑的样子,不必想就知道那句话定然不是什么好话。方正人情还清,她才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我们走吧。烦劳两位姑娘让一让。” 那两个蓝衣女子却丝毫不动,拦碧当着下楼的楼梯口。正当离和身后的两个侍卫欲要拔剑以对时,蓝衣女子看到了月风歌的示意,收起手臂,退至一旁。 皇宫,御书房 明黄色龙袍的自然就是独孤尚宇,身旁还有一个着装异国风的男子,两人正对着的是一身紫袍的独孤夜浠。独孤夜浠负手而立,完全不在乎身后的两人悉悉索索的说些什么。 终于,那异国男子提起了几声,却也十分畏敬独孤夜浠“辰王恕罪,都是舍妹蛮横惹出的祸端,如今她也受到了教训不但失去了一双手臂,也被幻云国下令终身监禁。她真的已经知错,还望辰王能够原谅。” 独孤夜浠不是好惹的,偏偏邬姗姗去招惹了他的王妃,还牵着轩辕梓阳,这下觞族是真的水深火热了。 觞族对于幻云国而言可有可无,可是觞族不能没有幻云国啊。因为情蛊一事,觞族得罪了幻云国也得罪了独孤夜浠,族人想要保命就只能乞求他们原谅了。轩辕梓阳若是娶了林语嫣,倒还好说。只是独孤夜浠,真的是后果难测啊! 半响,独孤夜浠没说话,御书房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邬翊轩稳了稳气息“臣愿代妹,亲自向辰王妃请罪。” 呵! 是谁的一声冷笑?除独孤夜浠,还有谁能有那样的冷慢傲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本王的王妃?”声音并不响,却字字抵着邬翊轩的咽喉。 独孤尚宇在一旁一言不发,心里却暗有一番得意。独孤夜浠一向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就不怕树敌太多,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么。哼! 然,邬翊轩的脸部却有那么一瞬是愣了的,片刻却又笑了。我的清泠啊,如果你听到独孤夜浠这番话,是不会是对他死心了。“王爷说的是。” “翊轩王子,你可知辰王妃她不单单天昭国的明靖公主,也是幻云国皇后的亲妹妹。你说你那刁蛮的妹妹,这可是让觞族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国家啊。”独孤尚宇不温不火的来了这么一句。不但让觞族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也让独孤夜浠心里又想起慕容染月的身份。 邬翊轩连忙鞠身“邬姗姗此次闯下此等弥天大祸,非死不可饶恕。请辰王放心,此人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您和辰王妃面前。”为大局着想,为了族人的命,为了他的清泠,死一个妹妹又算什么,他又不止邬姗姗一个妹妹。 “死?哼,本王就不会给她出玄尘国的机会。”冷冷的语气,听不出是怒还是别的。 邬翊轩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听独孤夜浠的意思,不愿意放过邬姗姗,也无意杀她。难道是知道清泠在他身边,要用这个做交换条件。不行,如果要清泠换邬姗姗,他宁可让邬姗姗死。 “本王要血母蛊。”转身,下颔微抬,傲然的俯视着身前的人。 独孤夜浠一出此话,不止邬翊轩觉得不可思议,独孤尚宇听着也惊叹不已。 血母蛊是觞族的镇族之宝。是孕育所有蛊虫的母蛊。血母蛊尚需千年方可养成,过程也极为艰难,稍有不慎就会因为温差和食物而死。数千只蛊虫过程中存活下来的仅有数十只,数十只蛊虫相互厮杀吞噬,最后存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血母蛊。 被种下血母蛊的人,遇到任何蛊毒都可以化解。并且此人的血还可以救中了任何蛊毒的人。 “王爷,血母蛊是我族的镇族之宝,千年方才孕育而成。这......”没了血母蛊,所有的蛊虫都练不成蛊毒,这不是要毁了他们觞族引以为傲的蛊毒吗。觞族的蛊毒对远在玄尘的独孤夜浠也构不成什么大的危险,为什么独孤夜浠什么都不要却独独只要血母蛊呢? 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冷扫了邬翊轩一眼“本王也不逼你,给你两条路自己选,是本王亲自去觞族,还是你差人送来玄尘?” 淡淡然的语气,给人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不知不觉中,他就已经在逼迫邬翊轩做选择了。 如果独孤夜浠到了觞族,必然会被清泠知道,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意义了。 好在觞族的祖先养殖了两批蛊虫,孕育出了两只血母蛊。 如今他在培育的是七日泣血蛊。此蛊尚未出世前都需要血母蛊日夜陪伴。日夜陪伴七日泣血蛊的血母蛊是肯定不能给独孤夜浠的,那就将另外一只血母蛊给独孤夜浠,就也算减轻损失了。 最后,独孤夜浠和邬翊轩都离开了,而独孤尚宇也回了永泰宫。依然是歌舞升平。 “主子,明日就是初九了。”舞姬旋转顺势倒入独孤尚宇的怀中。 一手抚着舞姬的脸蛋,眼神不禁沉了些。 她说他是肮脏的! 他真的脏么?或许是吧!但,至少他的心,没有脏!是要完完整整只给一个人的! “主子。”舞姬双臂一抬,缠住了独孤尚宇的脖子。 “不要轻举妄动。”独孤尚宇的唇贴着舞姬的耳边,轻声语道。 他要利用慕容染月,让叶锦岑去对付独孤夜浠。 但是,他好怕,怕慕容染月就是他终日念想的霓裳。 若真的如此,那么他要那她怎么办才好呢! 月城的街上,慕容染月只觉得轿子猛地一震,吓得她连忙双手撑住稳住身子。“何事?” “回王妃,是张大夫无意冲撞了轿子。王妃可有伤着?”碧青沉稳的声音传入,慕容染月方才安心“无事。”等等。张大夫?“碧青,可是给梦夫人安胎的张大夫?” “正是。” “快拦住他。” 虽不知慕容染月意欲何为,但是那张大夫还是被离提了回来。 “王妃恕罪,草民无意冲撞啊。”年事已高的张大夫,见他弯身也不利索,慕容染月制止了行礼说道“我这肩上的伤,想请张大夫替我瞧瞧。” 张大夫隔了一层纱绸给慕容染月把脉,而慕容染月却趁机,低声问张大夫“梦夫人的胎儿能不能顺利生产?点头或摇头即可。” 只见张大夫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如她所料。初儿那一掌,是上了梦夫人的圈套了。 梦夫人是要用那个保不住的胎儿陷害她。 呵,她倒是不太能想象,以梦夫人的脑子竟然想得出这些计谋。她虽然和梦夫人接触的不多,几分心思却还是清楚的。 想来背后一定有人出谋划策。 而在辰王府,能时刻给梦夫人出谋划策的人,又有谁呢? 在魔宫后面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场地,在这杀手们两人一组互相切磋练习。 而今天在和墨凡练习的思弦却完全走了心思。接着,只听哐当一声!就见思弦的剑被墨凡打掉了。 “思弦,你到底在想什么,走神走成这样了?”墨凡拾起地上的剑,递还给了思弦。 然而思弦却没有接过剑,只是一个人默默离开了训练场。 见思弦神色有些不对,墨凡也紧接着跟了出去。“是不是担心明天我没办法把慕容染月给带回来啊。”反正他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教主非得喜欢那个慕容染月的。慕容染月都把话说的那么绝了,怎么教主就是放不下呢?真被灌*药了啊? 思弦摇了摇头“如果明靖公主回来了,教主也不会开心的。” “恩,我想也是。慕容染月一点都不在乎教主啊,如果以后天天对着她,我要是教主,我也不高兴啊。”墨凡倒也不是讨厌慕容染月,只是替叶锦岑觉得不值罢了。叶锦岑对慕容染月可谓是如命一般啊! 思弦叹了一口气!有些无语“现在教主伤未痊愈,明靖公主这么做是为了教主好。” 看墨凡一脸不明白的模样,思弦也不想多解释“我还是那个意思。不要强迫明靖公主,否则,受伤的只会是教主。” 在叶锦岑的心里,没有什么比慕容染月更重要的了。所以如果慕容染月不是自愿留在叶锦岑身边的,那么叶锦岑又怎么能快乐呢? 八月初九,黎明寅时 辰王府,白鹭饮 每日登记账册也算是她今后每日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账目平整到没有一丝错落,却反而让慕容染月有些不安的感觉。 秀眉微组,单手扶额。赌坊,独孤夜浠开赌坊,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只见眉头越蹙越紧,却依然想不透。 “这位漂亮姑娘有什么难处啊,本公子可以帮你哦。” 轻浮调侃的语气,除月风歌者有谁人? 月风歌,从慕容染月抽出一本账册,就随意的翻了起来。 刚要阻止,就见从账册里调出了一张纸。猛然想起是她画的腰佩图纸,伸手想要接住,却被月风歌先下手夺了过去。 “请公子把东西还给我。”不是说辰王府有暗卫的么?不是独孤夜浠和月风歌不和的么?怎么都没人拦住他? 月风歌坏坏一笑,把账册塞到了慕容染月的手里,却打开了掉出来的那张纸。一看,不由愣了愣!片刻,又妖孽一般的笑道“王妃可知腰佩在玄尘国有何寓意?” 区区一腰佩,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寓意?心里虽然有些不快,面色却依然淡然的很。“还请公子指教。” “在玄尘国,女子送男子腰佩,那是用来表达爱慕之意的。”说着便把图纸还给了慕容染月。他心里头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嘴上却还是一样轻浮“王妃这是要送给哪个小情郎的呀?” 玄尘国和天昭国的风俗略有不同。慕容染月显然没想到会是这层意思。她原本想把腰佩送给楚阡陌表达感谢的,如此说来,只能作罢了。 越发觉得和月风歌说话,她还真是有种被气到的感觉“慎言微行,修养之首。修养于君子,必首当其要。月公子可是君子?”收起图纸,浅浅一笑,不等月风歌接话,继而说到“王爷不在府中,还请公子日后再来。”说着侧了侧身子不再正对着月风歌。又看到远处的碧青在走进,她才展颜而笑。 “王妃,早膳备好,请前往正堂用膳。”碧青看了看一旁的月风歌,也没说什么,只等慕容染月移步。 刚出白鹭饮几步,慕容染月又停了下来“月公子对辰王府不陌生吧。就请自便!”带着清浅的笑容不再回头理会月风歌。 看着慕容染月如此淡漠的模样不禁有些微颤。 昨日他收下了扇坠,今日本不必来,却莫名的被心牵扯着来到了这。 他应该爱的是清泠,现在这样对慕容染月,又算是什么感觉? 这段时间,他似乎都看不懂自己的所作所行了。 正堂 慕容染月一进正堂,芸夫人就笑意盈盈的迎了过来“见过王妃。” “芸姐姐难得与我一同用膳,无须多礼了。”见着芸夫人,慕容染月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芸夫人已经有数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这会儿怎么忽然会来和她一起用早膳? “王妃一会儿是要去御史府了吗?”芸夫人表现出的一系列,皆是端庄大方的举止。 辰王府对入王府的每个人都有详细的背景调查,她也可以翻阅过芸夫人的资料。说她是边境渔村的渔家之女,因遭受战争才逃了出来,和梦夫人一同嫁入辰王府的。看似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只是... 一个普通的渔家女,何来如此端庄的仪态,足足都是贵族千金样。 “是啊。所以今日府中若有事,还要芸姐姐先处理着呢。”温柔的目光,微微一笑。心里再多的疑虑,她也能掩饰过去。 “王妃不必如此说。妾身也是辰王府的人,只是小事能帮衬着,大事也还得等王妃或是王爷回府了才能处理的。”今天的辰王府,一定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辰王妃死了。算不算?呵呵。慕容染月,到了下面,你可要好好向我爹娘磕头认错乞求他们原谅。 正当慕容染月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王妃,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见管家的神色,想必是霍萱的生辰出了什么意外。慕容染月也一刻不耽误的就起身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梦夫人的声音靠近“王妃,霍小姐生辰,妾身分位不高,不能亲自道贺,却也想表表心意。这是妾身用这些年积蓄买的镯子,还劳王妃能替妾身传达祝贺。”梦夫人把一个雕工就没的盒子交到慕容染月手上,又是谦卑说了好些话才放慕容染月离开。 直到出了辰王府的门口,管家才说出刚才形色匆匆的原因。原来是御史府来人通传,说独孤尚宇已经到御史府了,所以午宴提前了。 霍萱说五年前的选秀她没参加。今日独孤尚宇又亲临御史府,难道是看上霍萱了?应该不大可能。至今霍萱已是双十,如果是喜欢的,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御史府 “辰王妃到。” 御史大人霍之杭在门口亲自迎客,可见他对今日这场生辰宴会的重视,是真有意在今日择佳婿了。可怜那霍萱还不知自己的心上人是个断袖。不由的看了眼身后的离,却见他一脸漠然。 ---------------- 啦啦啦~~~下面的剧情是整个剧发生微变的关键。 第153章 :何幸蒙你相救 “老臣参见辰王妃。”霍之杭见慕容染月走近连忙行礼。 趁霍之杭还没完全弯下腰,慕容染月立刻制止了“御史大人,您位列三公,官居一品,乃是朝廷栋梁,何须向我一个王妃行礼呢。这左右来往的宾客甚多,快些起来,莫要让人看了笑话才是啊。” 霍之杭连连点头,可以说是有些激动“王妃,里边请。” 悠远清冷的目光,唇角稍扬,嫣然而笑,迈开步子往御史府内堂去。 看着慕容染月模糊的身影,霍之杭轻叹气。 辰王说的没错,这个王妃言谈之间确实超乎了一般的公主,实在可疑。 走往内堂,一路的宾客纷纷向慕容染月颔首行礼,慕容染月也以笑应下。 “染...王妃...”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是霍萱一路小跑的走来,一身鹅黄色的罗裙,从人群中出现,实在耀眼极了。 虽然嘴里喊得是慕容染月,然眼神自始至终都是停留在离的身上。 “萱儿不带我去内堂坐坐么。”拉过霍萱的手,让她不再看离,自己却瞟了一眼离,然是完全无视的冷漠。 半天缓过神“染月,皇上来了,正在内堂。” 慕容染月微微点头。夜探皇宫后,霓裳让初儿转述的话,总觉得有些遮掩。奈何她和霓裳只是共用一身,不能想通心境,霓裳不说实情,她却也无法得知。 对于独孤尚宇霓裳只说了一句。他是个危险的人物,千万要远离。 不过想着,既然霓裳这么提醒她,必然是有原因的。 走进了内堂,然,独孤尚宇却不在内堂,丫鬟说独孤尚宇去院子里兜兜。如此,那她正好再想想怎么开口劝霍萱了。 这不,才刚刚闪了神。又见霍萱的目光停留在了离的身上。 浅含着淡淡微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即使离不是断袖,定然也不能和霍萱在一起。霍萱是御史之女,婚姻必然也会作为家族联姻而牺牲。 眼帘微抬。呵,那不是吏部侍郎李翊城么。也该是来的。 故作迷糊的问“离,那人是谁?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的很。” “吏部侍郎,李翊城。”离完全没注意到霍萱炙热的目光注视,冷然的回答者慕容染月。 明白了似得点点头。 李翊城进了内堂,扫了一下堂内的所有人,看到了慕容染月,三步两迈的走来“辰王妃。” “李大人不必多礼。” “霍小姐。”李翊城极为绅士的向霍萱微笑。却奈何霍萱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便再也没看过他。 李翊城却丝毫没有介意霍萱的无视,反而极为可以的在他们之间寻找话题。 吏部侍郎配御史千金。 呵呵,也是不错,配的很。 也难得霍之杭能找到这个女婿。 这么说来,御史大夫和吏部侍郎就属一家人了。御史大夫就也是独孤夜浠的人了! 仔细想着,越想越不对。 该死的,她是不是又着了独孤夜浠的道了。 不禁垂上眼眸,牵强的笑容下有些气愤。 “王妃,皇上来了。”碧青凑近慕容染月的耳边轻声提醒。 缓缓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霍萱已经被李翊城拖得远远地,一个说的眉展颜笑,一个却听得烦躁难安。再看那抹扎眼的明黄色,便是独孤尚宇了。 离站在慕容染月右前方两步之距,挡着任何人的接近,当然也包括了独孤尚宇。 “朕就说皇弟一定极为疼爱弟媳的。连这自己贴身的侍卫都派来保护弟媳了。”独孤尚宇在慕容染月旁边坐下,却因左右都隔着碧青碧念,所以都隔了一个位子。独孤尚宇拿着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慕容染月“弟媳不喝杯茶。” 看着慕容染月伸手接过了茶杯,独孤尚宇另一捏着茶盏的手不由一抖。茶盏中的水全数倒在了自己的腿上。 周边的丫鬟下人都在忙乱,谁也没顾得上这边的一出。 “皇上,先擦擦吧。”慕容染月递了个眼神给碧青,让她把丝绢给独孤尚宇。 独孤尚宇的面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直盯着慕容染月的手在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招待好宾客,霍之杭走进了内堂,来招待这个最重要的上宾,却见到了这一副景象。“皇上?有没有烫到?请移驾后厢房换一下吧。龙体重要啊。”又几番训斥了近边的丫鬟们。 霍之杭这么一说,周围的纷纷围了上来。 “染月,你没事吧。”霍萱偷偷地询问了慕容染月如何。慕容染月也给了她一个没事的眼神。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只是一盏茶罢了,朕的身子骨哪有那么弱,都回去就坐吧。不是午宴要开始了吗。”拍了拍沾落在自己身上的茶水,独孤尚宇无所谓的说着。 午宴摆在花园,设了个戏台,以便一边用宴一边看戏,不至于冷场无声。 霍萱和慕容染月共入一席,而独孤尚宇和李翊城等则是坐在另一席上。 席间,戏台上的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也有人交谈甚欢。 却唯独独孤尚宇的眼神一直落在慕容染月身上。 慕容染月手背上的疤痕,真和霓裳一模一样。她们真的是同一人? 哈!他探求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么? 钟离霓裳?还是慕容染月? 他能杀了谁来嫁祸独孤夜浠? 钟离霓裳,你真是一个狡诈的探子,牢牢地抓着我的软肋。 直到午膳结束,独孤尚宇回宫了,宾客却依然还没有,戏台上的戏继续着,因为晚上才是御史选婿的重头戏。 一直看戏自然也是累的,所以霍萱陪着慕容染月要在御史府中四处走走。因为碍于身后还跟着离,碧青,碧念三人,所以慕容染月和霍萱只能小声交谈。 “萱儿,真的只想嫁给离?” “五年前的那一幕我此生都不会忘。” “可有想过五年前,人家只是举手之劳。”她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给霍萱泼一盆冷水。李翊城,的确更适合霍萱。 “不,不会的。”其实她也有想过也许离从来没有留意过她。但她还是成功哄骗了自己。 “我瞧那李翊城不错。御史大人这般疼爱于你,定是不会害了你的。” “我只能嫁给离,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如果御史大人非要你嫁给李翊城呢?你还要以死相逼么?萱儿,你有想过御史大人吗?你的两个妹妹都已婚配,唯独剩你二十尚未出嫁。我想没有任何人比你的霍大人更加着急的了吧。” “可是...”霍萱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离。那样冷漠的眼神,真是深深刺痛了她。 “我给你试他一试。若他愿意娶你,我便给你想办法,让你嫁给他,且任何人都不会反对。如何?”她哪有那本事。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离不会娶霍萱。 “染月要如何试?” 慕容染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问离“离将军,方才萱儿说她要特意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听慕容染月这么说,离完全茫然的全无所知。他何时有救过霍萱? “萱儿说是五年前在皇宫,多谢你出手相救,将摔下高台的她救下。” 慕容染月说仔细了,离才想起这些。“那是王爷看见才让属下去救得,属下只是奉主子的命行事。” 离此言一出,最受伤的莫过于霍萱。“是我,是我自己,终是我自己骗了自己五年啊。” “晚宴还要一会儿才开席,萱儿先回屋休息一下吧。” 送霍萱回了屋,本要回到花园看戏的,却在过长廊的时候遇到了一班戏子迎面而来。一行人众多,少说也有二十来个,碧青和碧念急忙一左一右护着慕容染月,离当然也是挡在最前面的。 即使如此,却还是有个女戏子触碰到了慕容染月,她也隐约觉得那人朝她的袖袋里扔了什么东西。 等回到花园,她偷偷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个小纸团。写着:可愿回魔宫。 眉间一闪而过的惊讶。 那几个戏子是魔宫的人。魔宫的人混进来了,又是要带她走的。 有些无奈的浅笑着看向戏台。 此刻戏台上的正是那几个戏子在表演杂耍。其中一人目光时不时在看向她,她苦笑,只能颔首默默地摇了摇头,不再去看戏台上。 晚宴酉时开席,依然是在花园,却不再是看戏了,而是看一些萧瑟和鸣。又过了些时辰,只见天际的月亮越发的明亮,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了。霍萱一身水蓝衣裙,坐在戏台上弹的是古琴,从台下走上了一个蓝色长衫的男子,拿着笛子与她合奏。那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翊城。 看来,霍之杭终于说动霍萱了。 霍萱与李翊城未必有感情,却也好过让离留在霍萱的心中,一直耽误她的未来要好。 想着,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微笑。 而她却——— 猛然间觉着整个人不对了! 她的身子渐渐开始降温了。 秀眉,不觉的蹙拢,看了看自己碗中尚未吃完的茭白,咬了咬唇。 茭白虽是凉性的,她不是有璇胥玉佩的么,想着只手摸索腰间,才发现璇胥玉佩不见了。 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直到打翻桌上的酒盅。 虽没有摔地,但碧青还是听到了,连忙把碧念拉回了神又探问慕容染月“王妃,你怎么了?” 此时的慕容染月却已经冷的几乎无力了,只能硬撑着说道“快去找玉佩。我的...璇胥玉佩不见了。” “王妃,属下先送您回府。”看着慕容染月脸色渐渐惨白,离也紧蹙双眉。 “先去找玉佩。”虚弱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是,王妃你...”碧念看着慕容染月这样,也心疼得紧。 一手撑着额,一手在衣袖下紧握,血迹也映了出来。“去,找,玉,佩,啊。”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得。 无奈碧青碧念只能顺着慕容染月,转身就去寻找。 “你,也去,长...廊那。” 离有些为难。却也想着只有璇胥玉佩才能克制住慕容染月此刻的症状,再者花园里这么多人,身份也都无疑,应该出不了事。转身拔腿去往长廊跑去找。 却在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了,厨房着火了。” 众人恍从梦中惊醒,纷纷都往厨房方向去一看究竟,自是谁都没注意到已经冷的昏厥过去的慕容染月了。 刚跑到长廊的离一看有烈火直冲九霄,立刻发觉不对劲,等回到花园时,早已空无一人,跑往走水失火处跑去,竟也没找到慕容染月。 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 碧青,碧念也循声而来,才知道慕容染月失踪了。 若被王爷知道他们弄丢了王妃,后果不敢根本不敢去想。 “呜呜,怎么办,王妃不见了。”碧念早已记得眼泪直流了。 “碧念你去告知御史,让他派人在府中现寻找。碧青,你带着军令去趟城门,就说是辰王之令,立刻封锁全城。我去找王爷。”离匆匆交代好就离开了御史府。 然,等慕容染月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在崖顶了,是深夜刺骨的寒风将她从昏迷中拉醒。 在夏季,山顶的风会如此刺骨,那便证明了此山足有两千米之高。 缓缓撑开沉重的眼帘。 她认出了这些人。都是当日的那些山贼,其中有一人便是他们称的二当家。 她此时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只是蜷缩着身子颤抖不已。 “哈哈哈。这个践人终于落到我们的手里了。”一个身材壮实,胡子有些邋遢的大汉仰天而笑。 “二哥,咱们为什么要把这个小践人带到这山顶上啊,直接杀了不就得了,搞这么麻烦。” “哼。这个践人害死了大哥,害死了咱们那么多兄弟,怎么可以让她那么轻松地死掉。” 慕容染月已经完全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了,也更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何要抓她了,只觉得自己冷的要死掉了。 “还是二哥说得对,那该怎么折磨她呢?”说着搓起手掌,一脸yin-秽。 “你小子,都有注意了,还问我。说说看吧。” “大当家都没和这个践人洞房呢,二哥你给补了呗,再赏给咱兄弟们。”这么美的美人,任谁看了都想尝尝的。 被喊做的二哥的那人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这不正合他意吗。死都要死了,总得留下些什么吧。“众兄弟觉得怎么样啊?啊?” 周围围了少说还有百余的山贼,众呼一声“好!” “哈哈。等会儿就给你们享受啊。” “好!好!好!”高声群呼,全是一张张贪婪的面孔。 对外物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她只能拼命的告诉自己不可以睡着,千万不可以睡着,逼着自己不能闭上眼睛。 直到一个沉重的身体死死压住了她,她早已不会反抗,只觉得自己此刻已经到鬼门关了。一声‘嘶’衣物被撕扯开,锁骨顷刻裸露在外,那处伤痕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眼。 意外的,这一刻慕容染月似乎有了知觉,身子使不出力气反抗,唇间却呢喃出一声“阡陌~”救我! 她失去了血色的脸蛋儿上,映现出了一抹绝世的微笑。 又是一声撕裂衣裙的声音。 嘶! 紧接着却是一声惨叫“啊~” 只见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狠狠地扎在那如狼似虎的二当家的右肩处。那二当家的面色忽白忽青,看着自己几乎废掉的右臂,又看了看身下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的美人,夹杂着疼痛猛地起身,随着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剑飞来的方向。 三千银丝,眸色幽紫,一袭白衫,冰冷面具。映着月光,他浑身散着冷冽的戾气。 她终是等到了那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虽此刻他那紫色的双眸变得嗜血不堪,然留在她心底的依然是那个如沐春风的声音。 婉然的微笑。 幸好,幸好她能在最后一刻还能见到她。 二当家拔出右肩的剑,左手紧紧拽着慕容染月,拖她到悬崖边,对其余的山贼们说“就是这个小杂种杀了大哥,兄弟们,给大哥报仇。” 地上的剑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楚阡陌的手中。 只见他面对近百人,却势如劈竹。鲜血四溅,银色的面具早已变得沾满了血腥,剑梢流淌着的血,一滴一滴的滑下,一步一步的靠近。 看着楚阡陌杀红了眼,百余人仅剩下三人和二当家,也均已伤重,二当家被逼之下只能威胁他“快,快放下剑,不然我就把她扔下去。” 紫眸看向了已经昏厥的慕容染月,眼底是那样的心疼。 染儿,别怕,有我在! 唇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仿若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剑,从掌中滑落。 哐当!清脆的落地声。 二当家放声一笑。“兄弟们,杀了他。” 剑起剑落,每一剑都实实的砍在他的身上,最后一剑直直捅在他的腹处,血如泉涌般往外流淌。 银色的面具下,他的面色早已苍白失去血色。 “哈哈哈~”以为楚阡陌必死无疑了,二当家狂笑一阵,拽着的慕容染月也他过于兴奋,力道一松,害的慕容染月整个人摔下了悬崖。 此一幕不止二当家自己一惊,楚阡陌见此更为斯底疯狂,如重生一般,提起毕生内力,十足的一掌重重的打在二当家胸口,借着力,楚阡陌急速也坠下山崖。 即使现在他已耗尽力气,却在一手抓住了慕容染月的手后紧紧不放手,另一手住着崖壁上长出的树枝。两人悬在崖壁,冷风阵阵,树枝随时会被折断。 她恍如从死神手中逃脱,感受到一阵暖意从手腕处延伸开。再努力睁开眼帘,遮挡着双目的是那抹由心而生的如沐春风。 她没有力气劝他放手,只能让眼泪不断的往下落。 他白色的长衫已经被他自己的血迹浸透红色。带着余温的鲜血,从他的手臂,滑到她的手背,她早已心疼到失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借着血的湿滑,让自己从他的手中脱开。 丢下她,他也许还有生还的机会,被她拖累着,最后只能双亡。 那双充满着心疼的紫眸,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柔声说道“染儿还记得之前的许诺么,不论我提出什么要求,染儿得不能拒绝。” 又是冷风一阵,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她的眉心,晕开了如彼岸一般的沧华。 “我要染儿不松手,我要染儿活着。” 合上美丽的双眸,当泪水伴着鲜血,吹落山崖,风吹化烟,一佛而散。她无力的摇了摇头。 阡陌,我何幸得你如此舍命相救。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从他手中挣脱。刺骨的强风从掠过肌肤,她却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染儿~” 看着她从他手中滑落,他的心也随她*山谷,伴着的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嘶吼,抓着树枝的那只手,顺然的松开,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提起内力让自己加速下坠。 山谷之中因为明月被乌云遮挡,不再有光线。处处灰蒙蒙一片,除了野狼的嚎叫,也听不见任何鸟虫声。 烈风萧瑟从身上刮过,是撕裂肌肤般的疼痛。 直到在抓到她的那一刻,他才舒然的笑了。 一个转身,将她护在胸口,顾不得自己腹处的伤,双臂只紧紧的搂她在怀,这样就不用再担心她会挣脱了。 下颔搁在她的头顶,轻轻一吻。 不再顾其他,任由身子的重力带他们继续下降。 辰王府 芸夫人独在白鹭饮,坐着慕容染月坐过的石凳,抚着慕容染月抚过的石桌,从怀中拿出一一块玉佩。正是璇胥玉佩!缓缓闭上眼睛,忍不住的笑出声“呵呵呵,哈哈哈。”模样竟有些疯癫。 慕容染月,千万不要怪我,这都是你造下孽,你必须还债。 山谷下,当明月再次出现,映射在山谷里,穿过凌乱,是稀疏的残影笼盖着一个洞穴。在洞xue口有着一堆明火,萧静的山谷下,唯一的声音就是树枝被烧裂的声音。 楚阡陌忍着疼痛给自己止了血,唇色已经发白,在要支撑不下去时却不能忘了怀里的人,无奈之下,他只能脱下自己衣服和慕容染月的衣服,两人*相对,他是要用自己的温度给她取暖。 -------------- 亲们,还有一万二,中午小雨再更新哦~~~~ 第154章 :秘不发丧 手抚着她的脸庞,轻柔的说“染儿,不许离开我。” 过了好久,洞xue口的火已经燃尽,洞外的光线开始照射进来,天际亮了,是因为太阳升起了。 然而,他怀里的人却依然不见回暖苏醒。 估算着他们也该找来了。 替她穿上衣服,披上自己的外套。支撑着如山一般沉的眼皮,警告自己不能昏迷。 直到听到山洞外有了动静,是几个熟悉的声音。终于,他舒了一口气,彻底昏迷了过去。 双臂却依然紧紧的搂着她,没有松开。 昨夜月城全城紧闭,街巷都是侍卫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甚至不惜出动了皇城的禁军,皆是为了寻找失踪的辰王妃。 如此一闹,众人皆迷糊了。 出动了禁军,这样的待遇,不就是证明了辰王极度*爱这个辰王妃么,可是为什么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偏偏辰王独孤夜浠没有出现呢? 魔宫 叶锦岑一身黑色锦袍,背对着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在衣袖下,已经泛白的关节,都是因为他在极度克制自己。 “教主,都是属下的错,擅作主张。”思弦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让墨凡直接把明靖公主给带回来,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询得同意呢。 “公主失踪,属下甘受处罚”墨凡也气愤。昨晚一切发生的突然,确实是他的失策。 思曲倒是一脸的得意,却也不敢直接表现出。 又见一个匆匆跑了进来,是墨延“教主,有消息了。辰王府的人已经找到明靖公主了。但是...” “但是什么?”声音有些颤抖。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可以不在她身边,她可以...爱上独孤夜浠,她可以...不喜欢他,她也可以后悔救了他,但是绝对不可以去一个让他找不到的地方。 “属下只知明靖公主摔下了悬崖,至于是不是...”还没等墨延把话说完,叶锦岑就吼道“住口。”极度的悲怒,震得他的伤口生生抽痛。 “教主,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可以激动。”思弦想要上前查看,却见叶锦岑这个样子,只能先提醒他。 “教主莫要着急,属下这就去打探确切的消息。”这个消息的确过于震惊。教主那么在乎明靖公主,如果明靖公主死了,只怕他们教主也会疯掉。思弦不相信别人的消息,她只有亲自去探查才能确定。 “独孤夜浠呢?”独孤夜浠,你到底是怎么待小月的,为什么会让她摔下悬崖。如果小月因你伤一分,我定不会饶过你。 “独孤夜浠已经两天没有回王府了,昨日在宫里会见了邬翊轩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小月失踪,而独孤夜浠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墨延,随我去辰王府。” 叶锦岑此言一出,众人都久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相劝,只剩思弦直言“教主,恕属下直言,明靖公主的具体情况尚且不知,若直接去辰王府,只怕会惹得独孤夜浠不高兴,万一再伤着明靖公主,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关心则乱!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最后还是决定让思弦和墨凡先去查一下真实情况再做打算。 辰王府,倚月楼 慕容染月虽被带回,却因体寒误食凉性食物,又接二连三的遭受刺激,体温迅速下降,偏偏还整夜没有药物缓解。现在初儿只能用驱寒药尝试看看了,奈何,这药纵然到了嘴里,却也停留在喉处,没有吞下去。 昨夜突发的意外,冷凌痕也早已来此等候,现在正在尝试给慕容染月针灸,希望她能把药先吞下去。 “王妃还是没有把药吞下去啊。这该怎么办?”碧青担忧的问着冷凌痕。 “去把药丸熬成汤药。我现在刚给染月针灸,过一个时辰后再喂她,如果还不能把药喝下去,那就真的危险了。”他本毒王入室弟子,却也救人不计其数,唯独这次,他是真的觉得有心无力了。 是因为没有璇胥玉佩,少了一股至阳之气去牵扯她体内的寒气,所以才会让她昏迷不醒。他不敢说实情,若再过一个时辰,她的身体还没有回暖,她就真的要永远睡过去了。 初儿蹲在*边,手中紧紧捏着瓷瓶,颤抖不已。 公主,是初儿无能。有负所托,是一个失职的巫师,让你受了这样的苦。 冷凌痕因事先离开了,说是一个时辰后在回来,而碧青等人也去药房熬药了。所以倚月楼只剩下初儿陪着慕容染月了。 掠起慕容染月的衣袖,轻轻搭脉。 眼泪猛地喷涌而出。脉搏越来越弱了,不好的预测就怕连一个时辰也撑不到了。 慕容染月的肩上担着天昭国的百姓和慕容一族的欣荣,而她的肩上却也扛着忠诚慕容一族,忠诚天昭国的使命。 此刻看着躺在*上的慕容染月,初儿自是心疼的很。两人自幼相伴成长,彼此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公主,初儿求求你,把药吞下去好吗。”抹了抹两行泪,初儿继而说到“公主,天昭国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你怎么忍心辜负先皇对你的期望呢。” 对着慕容染月毫不动容的睡容,初儿越说哭的越厉害“公主...你...别丢下初儿,别丢下初儿不管...好不好。初儿...只有公主啊...” 密室 他才刚刚苏醒想到的第一人却是她。开都第一句话便是问:染儿如何了? 知道她此刻生死未定,徘徊边缘,又气愤自己也是一身伤,这样的他,怎么能出现在她面前。 伸手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面色依然苍白的很,白涩的嘴唇有些干裂。 染儿,你不可以食言。 一个时辰后,冷凌痕回到倚月楼,见到的却是一屋子人束手无策的无奈。心下暗想糟糕。“还是喝不下去吗?” “是的,已经喂了好几次了,都在唇边流出来了。” 走上前,冷凌痕伸手搭着慕容染月颈处的动脉。身子不由一怔,连伸着的手也忘了收回。 身后的初儿已经明白了。如她估测,一个时辰真的是极限了。“公主~”声音落下,初儿已经整个扑在了*边,泣不成声。 一旁的碧青碧念等人见此也纷纷落泪“王妃~” 这时破门而入的是芸夫人。看着哭成一堆的下人,和一旁全然失了神的冷凌痕,她匆忙转身出了倚月楼,她怕她再晚走一步,她就要当众大笑了。 老天开眼,慕容染月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哈哈哈!爹娘,你们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这个害死你们的凶手下来给你们赎罪了! 等芸夫人离开后,冷凌痕又猛地想起了什么,两眼不禁泛光“初儿,染月不是有夜染花吗?夜染花的花心既是解毒奇药,也是起死回生的灵药。” 看向冷凌痕初儿无奈的摇头。夜染花的花心能起死回生,能救公主,她岂会不知岂会不晓。 只是,夜染七月方结心。至今一月未满,何来的花心起死回生呢。 王妃玉殒之时,王爷却不在,也算是千古奇谈了。 当下能在辰王府主持大局的就只剩管家了。对于慕容染月的死管家选择了秘不发丧。 毕竟慕容染月是天昭国的公主,也是幻云国皇后的亲妹妹,嫁来玄尘国方才一月不足就过世了,对此事天昭国断然不会罢休。 如果因为此事传出去,天昭国和幻云国都会向玄尘国发难,到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百般斟酌之下,只能先运来大量的冰块放在倚月楼,降低闷热的温度,以防尸身变味。 对外,众人只知辰王妃找回来,究竟如何,谁都不知晓。只有藏在那一片青竹林后面的地方是例外。 思弦回到魔宫,本还在考虑不告知叶锦岑,以免他大受打击伤上加伤。却后又想到,若她此次故意瞒下,日后叶锦岑必然更不能接受。所以思弦最终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 “如何?小月可好?”明知思弦才去了不久,却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等的他心急如焚。 “明靖公主...已经,香消玉殒了。” 消香玉殒...了... 他的小月... 他当初是不是应该果断的,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坚持把她留在魔宫! “小月,我的小月...”咳! 胸口如被强烈撞击,压得他喘不起气,咽喉一股浓浓的血腥,直至一口鲜血喷出,他也因承受不住心头的剧痛晕了过去。 “教主...” “思弦,你为什么要告诉教主,慕容染月如何,关教主什么事啊。”看着叶锦岑因为慕容染月而伤,思曲真的又嫉妒又心急。 这样的结果思弦是预料到的。 这一切只怪天意弄人,让清泠因爱上独孤夜浠而背叛魔宫,致使叶锦岑受伤遇到慕容染月并爱上她,偏偏慕容染月又嫁给了独孤夜浠。 密室 他浑身几乎都是伤,腹部那一剑更是让他大伤内力。好在他早已习惯了沙场的厮杀,这些伤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上了药,再养上半月余就可恢复七八成了。 然,她的消息久久没有传来。着实让躺在石*上的他心里却越发难安烦躁。 近日来,她的身子一直都不算太好,身上几乎处处带伤,在她离开他时,她浑身冰冷,冰冷的脸庞,如沉睡千年的容颜。 越想越不安。 天色渐暗,倚月楼陷入一片哀默,在辰王府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知道的也被警告的慎言慎行。 此时陪在慕容染月身边的人只有初儿和碧青。 碧珠碧莲去打清水准备给慕容染月沐浴清洗,而碧念则是去替慕容染月准备一件全新的衣裙。 任由碧青给慕容染月束发,初儿只是握着慕容染月的手有些出神。 ‘落叶方知归根。若有一日,天昭尚未称霸,我便死在异乡...’ ‘公主,不要说这些,多不吉利啊。’ ‘初儿,听我说完。若你不能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好,初儿听着就是了。’ ‘若他朝有一日,我身死异乡,你千万千万要把我带回天昭国再火化。我要乞求父皇母后的宽恕,未能完成他们临终的交代。火化后,你将我的骨灰从天昭国最高的山峰上往下撒。生前,我不能看够天昭的山河,死后,我定要长伴着祖先打下的这万川江河,以此谢罪。’ 这是前几日慕容染月刚刚交代初儿的话。 想起,便是一阵忧伤。 落叶再归根。 原来是身不由己,原来是无可奈何。 公主,初儿能为你做的,难道真的只剩下这件事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从今辰王府开始就隐约觉得不对劲,顾不得别的直奔倚月楼,看到慕容染月安静的躺在*上,一旁的初儿碧青面色格外沉痛。 碧青见是离,示意离出去在说。 “王妃怎么了?”他既已看到,却还是不敢相信。 “如你所见,王妃去世了。” 离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珠子。“当日轩辕梓阳送的贺礼。王爷吩咐的。” 正巧这时冷凌痕来了,见此珠子,双目不由放光。“东海明珠。”他怎么这么笨,想到了夜染花,却忘了还有东海明珠的存在。 “王妃...还有救么?” 所谓的旁观者清,许是如碧青一般。因为不在其中看的分外明朗。她知道王爷待王妃真的是特别的。 不论是东海明珠,还是... 他们的王爷向来不可一世,桀骜张狂,何曾为一女子如此这般。 “当然。只要在十二个时辰内,把它磨成粉让染月服下,定然就能从阎王手中抢回命来。” “可是...王妃现在根本吞不下任何东西,就连水也喂不下去。”空有起死回生灵药,却无法吞下,这才是坎。 “是啊,真正的问题在此啊。怎么样才能让染月服下呢。”连针灸都没用了,他得再想想换个法子,过了明日的辰时那就真来不及了。 听冷凌痕和碧青的对话,离的眉头皱的几近要连在一起。他的脚步只留在房门口,心口是滴血的疼。 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这样的清容,他在十一年前也见过。 错过了,那便是终身的错过了。 撇过头,不再敢多看一眼。他怕一个忍不住他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宁可自己忍着痛转身迅速离开了倚月楼。 子时 初儿依然陪在慕容染月*边,不肯离开半步 ,看着桌上那碗水,融了东海明珠的粉末在里面,却奈何就是无法让她喝下去。 眼睛哭的已经有些红肿了,然,泪水依然止不住。 “初儿,先去吃点东西。冷公子一定会想办法让王妃服下的,到时候王妃醒过来,你却这副模样,可要怎么照顾王妃呢。”碧青又来劝说初儿了。 是啊,等她家公主醒过来,她还要照顾她家公主的呢。“可是...就没人守着公主了。” “碧珠碧莲都在楼下守着的,我先陪你去垫垫肚子,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总得你自己先有了精神才能照顾好王妃啊。” 初儿在关上房门前都是再三不舍回头看慕容染月。碧青看着真是又无奈又不忍。 在倚月楼之上,纵然是门窗紧闭,寂冷月光的明亮依然能映射到她的脸颊。 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入房中,悄无声息。 掠起长衫轻坐在*边,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躺在他的怀里。 纤长的指尖,以为有些冰凉,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才觉得自己的指尖是暖的。 感受到她体温的冰冷,又不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抱了一块冰。 捋开粘在她脸颊上的银丝,手极其温柔的抚着她的侧脸。极为心疼的说道“染儿,你为什么不愿服药呢。那样你的身子又怎么能好呢。难道,真的没有值得染儿挂心的人了么?” 端起*头的药碗,尝试着给她喂一口,却...全从嘴角两侧流了出来。 轻轻叹气“染儿的许诺怎么可以不作真?染儿...阡陌要你活下去。” 第二次喂她,然,还是不能让她咽下。 放下药碗,将她身子放平。 摘下面具,放置一边,干脆直接他自己先喝,含在嘴里,再喂到她嘴里好了。无奈之下的办法,他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过渡到她的嘴里,却不见喉处有何动静,真是急的他伤口阵阵抽疼起。掌心抚在她的额上发间,拨开青丝,忍着疼痛说道“等染儿醒过来,阡陌就带你去北漠看景可好?染儿是不是从来没有听过阡陌吹箫呢。阡陌可从来没有吹给任何一个人听过,等染儿醒后,阡陌保证,今生只吹箫给染儿听可好啊?”再次吻上她冰冷的唇,向里面吐气,试图让她把含在口里的药吞下。 终于,听到‘咕嘟’一声。 是她咽下去了,是她真的咽下去了。顾不得伤口的扯动摩擦,几乎是慌乱的一把搂过她。 “冷公子说他可以再试试针灸,换穴位试试看。” 是初儿的声音在靠近。 “恩,我们先去看看王妃。”碧青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房中,他放下药碗,朝着她沉睡的面容舒心一笑。 染儿,你不可食言。 等初儿和碧青进屋,屋里早空无人迹,只有躺在*上的慕容染月和桌上空已见底的药碗。 初儿竟单纯到以为是慕容染月自己喝了的,高兴地一直蹲在*边叫唤她。 “碧青,初儿。”碧念激动地跑了进来。“你们看,是王妃的璇胥玉佩,小翠在打扫正堂时,在桌底下找到的。” 经过初略的了解。事至如此,可以说就是因为丢失璇胥玉佩才造成的。 初儿接过璇胥玉佩,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慕容染月的腰间。 白鹭饮 芸夫人只手拿着酒壶,脸颊微微泛红,喝的有些微醉。 她从慕容染月身上偷走了璇胥玉佩,又费心思把璇胥玉佩送回她身边。 可笑自己这是何苦呢?到头来就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慕容染月啊慕容染月,你不就是比我命好么?”因为你是公主,所以可以操控官员的生死。因为是幻云国皇后的亲妹妹,所以幻云国送了东海明珠。因为是正王妃,所有人都在围着你转。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只是想要给她的爹娘报仇而已,为何要这么坎坷。而慕容染月,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王爷还会让离送来东海明珠? 就是老天待她不公! 她不会认命的,更不会像慕容染月妥协。她要于天一比高! *,众人皆无眠,都在倚月楼等着慕容染月苏醒。眼看着辰时已过,慕容染月却还未有动静。 偏巧就在这时宫中来人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近日身子不适夜晚也睡不安稳,想要找辰王妃进宫小住几日陪着聊聊天。 可慕容染月尚在昏迷中,根本无法进宫,只能也先推托身子不适拒绝。 皇宫,永泰宫 独孤尚宇的生活似乎除了必须得上朝吃饭睡觉就只剩歌舞作乐了。此时邬翊轩还在玄尘国可是独孤尚宇却毫不在意,依然着自己的无道。 人在心移,此刻的独孤尚宇就是如此,对着怀里的美人,心里却完全没有那份心思。 任怀里的舞姬说些什么,他全然没入耳。“主子,主子。”逼不得已之下,舞姬只能摘了颗葡萄硬塞进独孤尚宇的嘴里。这才让独孤尚宇缓了神过来,继续装出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辰王府戒备森严,我等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俯在舞姬的耳边,看着是几位亲昵的动作“一点消息都没传出?” “从昨天辰时找回辰王妃后,只有冷凌痕进去过,之后就没任何人出过王府,包括冷凌痕。” “独孤夜浠还没有出现。” “属下失职,把独孤夜浠跟丢了。” “想办法让朕知道慕容染月的情况。” “是。主子,是不是还要我等去把慕容染月杀了。” “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伤她一分。” 倚月楼 “快,快看,王妃有反应了。”准备给慕容染月擦擦脸的,突地一声惊叫。 初儿,碧青听了急忙上前观察,却见慕容染月只是蹙着眉,好像很不安的样子。三人又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却还不见她醒过来,不由几人又开始担心起来。 ---------------- 咳咳~那个,亲们,请让小雨知道你们的存在吧~~~~~ 第155章 :闯辰王府 “碧念,去请冷公子来看看”碧青对一旁的碧念说道。 “好,我这就去。”碧念拔腿就跑去找冷凌痕了。 而躺在*上的慕容染月依然深锁眉头,迟迟不肯睁开眼睛。 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对外物所有的感觉,却独独在他出现后,她舒心的笑了。 那是因为她感觉到有如沐春风的靠近,是安心在蔓延。 然,她也记得那一幕幕。 从一身如仙的白衣,到沾满了血迹。从冰冷的面具,到溅满了血液的温度。从傲世的冷剑,到流淌着暗红的血腥。 后来... 记得...他受伤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她都清晰地看到了,那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 从他的手臂,滴到她的眉心。 在崖壁上,一树枯木,承载着两人的重,下面是悬崖万丈,深不见底。他本可以选择放手独活,却偏偏...说:我要染儿不松手,我要染儿活着。 那一刻,她有震惊,亦有感动。 可是... 她并不想拖累他的! 他对她是南霞山脚下的相救,破庙里的照顾,入贼窝的厮杀,长街上的保护,还有这一次的舍命之举。 他有太多的付出,让她无法回报。 她是太多的无可奈何,对他只能刻意疏远。 他们之间不该有过多的牵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的天命尚如此。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他出现,她就会莫名的舒心。 对他,她本没有太挂心。直到坠崖的那一刻。她是不是依然能心如从前一般,冷漠定然。 不,她是天昭国的公主,她是慕容族一统天下的关键,如何能因为救命之恩而舍下身后国之千万子民。 她不能辜负父皇的厚望,她不能辜负母后的教导,亦不能对不起天昭的千万百姓。 猛然间清醒,从*上坐起,额角的汗水沾湿了青丝分明。 “呜呜...公主,呜呜...你终于醒过来了...都要吓死初儿了,呜呜,公主真的好讨厌,每次都吓初儿。呜呜!”见慕容染月醒了,初儿可比任何人都来得激动,直直的扑上去抱着她。 轻轻在初儿的背上拍了拍,还没来得及宽慰她。余光就见一抹灰色的影落进眼帘。 是巧着冷凌痕来了“染月醒了?有没有发冷胸闷的感觉?” 收回交错的眼神,摇摇头。看了眼门口,心里不免冷笑。 呵呵,也是!她坠崖,独孤夜浠只要不盼着她早点死就好了。还奢望这会儿来看她么。 都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想着却也就懒得去计较了。 她这会儿挂心的是那个舍命相护的人。欲语却止。 楚阡陌呢?她本想这么问的,一句话到了嘴边,却生生换了别的“我是如何回来的?” “是离在悬崖下找到你,也是他把你带回来的。”说着,冷凌痕就给慕容染月搭脉。 离?就带回了她一人么?那...楚阡陌呢? “我写了几帖药单,染月你只要每日按时服用,过不了几日便可恢复精神了。”确定慕容染月已无大碍了,冷凌痕也就缓了一口气。人命终是太脆弱。显现她就要永远消失了。 “谢谢。” “和我客气什么,再说了,你该谢的也不是我啊。”说完方觉最快,却已经收不回来了。 “恩?什么意思?” “啊?要不是离把你从荒郊野外带回来,那才是真的危险了。”呼!幸好,还能圆过去。冷凌痕不禁捏了把汗。 真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明明有意隐瞒“说来,也是该好好谢谢离的。” 慕容染月已经醒过来了,时辰也快到午时了,再待下去,指不定他就该说漏不该说的了“染月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说离开,他就快步往门外走。然,慕容染月倒是想起了一事“唉,痕等等...那个,嫣儿和轩辕梓阳如何了?” “这件事,染月,我替嫣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她有做了什么么? 冷凌痕轻声笑了笑。她真没察觉到轩辕梓阳对她的心思。“轩辕梓阳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抿唇一笑“他是个好归宿。”比 冷凌痕要好,比月风歌也要好,至少比独孤夜浠一定好。“婚期定了么?” “定在十月二十。不过轩辕梓阳要先带嫣儿回幻云国朝见,再回玄尘来成亲。” “那应该快启程了吧。” “再过两天吧,我看嫣儿已经在准备了。” 这么快?她还要轩辕梓阳带给慕容宁雪呢。 “染月,你才刚醒,还是多注意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等冷凌痕走了,她也让碧青碧念退下,只留下了初儿陪着她。 这丫头,看她满脸泪痕,眼睛肿肿的。这次还真是把她吓坏了。 密室 “怎么才来?染儿是不是还没醒?”不顾有伤在身,夜行探望,顾了她,却没顾上自己,缠好的纱布早已映出了血他也浑然不知。 “你就在这好好安心养伤吧。她已经醒了,过几天就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染儿了。” 瞧瞧,这才说了一句染儿,瞧他那水墨幽深的眼神,这是想要吃了他呀? “宫里传话,说要皇后身子抱恙要她进宫陪着小住。” “什么?”闻言即怒。然,怒动全身,扯了伤口,他也只是忍着一声闷哼!进宫小住,多是独孤尚宇的意思,若她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你激动什么?我都还没说完呢。她没去,管家给推了。” “说个话还大喘气,你就不会一口气说完。” “又怪我?只要事关慕容染月,你定火及万分。” 是啊,只要与她有关,他似乎都会不受控制,一反以往的冷静。 “就说这次,你不等众人,单独先行去救她,结果弄得自己一身是伤也罢了,害的她也差点命丧九泉。你何曾这般没有计划过?” 他这次却是冲动了些,却丝毫没有后悔。 在山崖上,看到她那样无助的眼神,他真懊悔不已,都是他的大意才让那群贼匪有机可乘。 他再晚到一刻,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毁了。每每想此,他就恨得切齿难忍。 然他身上这些伤,于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而已,何足挂齿。 魔宫 “教主,就算你现在去也无济于事,何不再休养几日呢。此事也已不再急于一时了。” “是啊教主,你的剑伤只偏离心脏半寸,只应先养好伤口才是。”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 “可是教主...” “好了,别再可是了,都不必再劝。” 众人纷纷阻止,然叶锦岑却丝毫不动摇。 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再看看他的小月,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辰王府,倚月楼 “公主,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上了药,不会留下疤痕的。”看着慕容染月身上处处是伤,初儿不禁又红了眼眶。 “可不许再哭了。看看都把我的初儿给哭丑了呀。” 一句打趣的话使得初儿也破涕而笑。“公主,璇胥玉佩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出门前我还见你带着啊。” 替初儿拭去了眼泪“这事说来也奇怪,我需好好想想。”她心里有几分明白,此事和芸夫人多少是有些关系的,却也不想让初儿跟着担心,只能先瞒着她。 扣扣扣!“王妃,安王到访,正在前殿等候,您是不是要去见见。” 轩辕梓阳来了。倒是个守信之人。她清雅一笑“先好生招待,我一会儿就去。” “公主,安王怎么来了?” “我写家信回天昭,独孤夜浠多疑必猜,所以我在信中只能诉些常事。然而如果让轩辕梓阳替我带信给姐姐,再让姐姐转达消息,就可安全许多。” “是这理,还是公主想得周到。” “我昏迷的这几日独孤夜浠可有来过?” “管家说独孤夜浠有事要办,近期都不回王府,所以诸事还要让公主你做主。” “那便好!初儿,准备笔墨。”只要独孤夜浠不在府中,一切尚好做打算。“在人前,初儿需谨记叫王妃。” “恩,知道了公...额...是,王妃。”初儿连忙捂嘴止住。她自是知道慕容染月都是为了她好,只是一着急,她就‘原形毕露’了。 慕容染月只能无奈笑笑,不怪要初儿改口那么难,连她都不愿做这个辰王妃。 辰王妃,多好听的一个词。 在玄尘国,套着辰王这个前词,她也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莫奈何,其中的苦,方有自己才知晓。 前殿 等慕容染月到前殿时,远远就见轩辕梓阳极有耐心的等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含着清浅的微笑走上前“让安王久等了。” “没有很久,才一会儿。”一见她,笑容更是深了几分,眼神里却又多了几丝难舍。 “安王先请坐。听闻殿下与嫣儿的婚事已经定下,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呢。”浅含笑容是她真心为他们的婚事刚到高兴。 他知道她对自己并无半丝情分,却在听到她的祝福后,心里不免多些酸。“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幻云国了,王妃可有信要带?” “多劳殿下还记得此事。这封信,就劳烦殿下带于姐姐了。”把刚写好的信交给了轩辕梓阳“都许久没见嫣儿了,她近日可还好?” “都...还...好。”轩辕梓阳极不自然的说着,眼神从她身上来回漂浮不定。“昨日街巷都传王妃失踪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颔首浅笑“都是小事罢了,也无大碍。”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适?”辰王府消息封锁的严,只是初九那夜晚上大肆搜找才透露了些消息,之后便毫无动静了。料来事不简单,他今日特来看看,见她无恙这才放心了。 “天热睡得不安稳罢了,并无不适。多谢安王关心。” 微叹一口气!他哪里是在关心她,他是心系于她,不由自主的惦记着罢了。 “王妃。”管家急忙忙的跑进来。“启禀王妃,有人硬闯王府,侍卫正在府门口阻拦。” 有人敢闯辰王府?胆子倒是不小。“是何人?” “那人什么也没说,直接与侍卫刀剑相对的。” “只有一人?” “是。” “去看看。”她倒很想见见这孤身闯辰王府之人,又想到轩辕梓阳还在呢“安王在这上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那便顺路。安王请。” “王妃先请。” 温然一笑,她便走在了前头。 慕容染月等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有打斗声。远远就见几十个侍卫在和一个黑色长衫的男子打斗,待她走近些了,才看清黑色长衫的人是谁。 心里不由一惊! “住手。”声音虽不响,不怒不威的气场却也足以震慑到在场的所有人。辰王府的大门正对长街,人来人往并不少,居然还这大打出手,简直胡闹啊! 黑色长衫的那人,在听到有人喊‘住手’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怔住了! 长达三年陪在她身边,她的声音怎能分辨不出?转身一看,竟是失声而笑。 他的小月......还活着。 运起内力生生震开了前面拦着的侍卫,丢下手里的长剑,猛地冲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只是轻声两字“小月。” 然,这一幕,在辰王府的人眼里看来都是气愤的。慕容染月是他们的辰王妃,公然在王府门口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算什么? 慕容染月也没想到叶锦岑竟然如此不顾礼法,实在不成体统。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见慕容染月想要挣脱,却被死死禁锢着。管家也看不下去了,做了个手势要侍卫们把他们分开。然而,在王府的侍卫们动手之前,轩辕梓阳竟然先了他们一步,掌风稳稳落在叶锦岑背后,却因考虑他搂着慕容染月,怕连带着伤了她,一掌倒也不重。 即使如此,却偏偏叶锦岑有致命伤在身,刚有动手了,挨上这一掌,着实一声冷汗。 收回掌,轩辕梓阳有些后悔。见别人抱她,他不能忍,但他如此莽撞出手,会让她身处为难。 感觉到叶锦岑浑身一颤,手中力道减了不少,连忙出了他的怀抱,面色不禁有些担忧“你为什么不躲?”明明就有伤在身,再挨一掌,他是想死吗? 只见叶锦岑眼神格外温柔,轻笑着说道“我...只是想多抱小月一会儿。” 听了叶锦岑的话,慕容染月的面色越发不自然。这人多嘴杂的,万一把这话传到了独孤夜浠的耳中,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轩辕梓阳听了这话,不由暗思量。原来他们是认识的。那人唤她为小月,一定很熟悉。而他却出手打了那人一掌。他确实更怕她会因此怀恨于自己。“方才是本王失礼了。” 叶锦岑看了看轩辕梓阳,什么话也没说,只撇了他一眼。以轩辕梓阳的武功,那一掌多数是顾忌着怕伤了小月。 看看那些行人,虽不敢在辰王府门口逗留,却还是如看戏一般纷纷转头看看究竟。慕容染月无奈之下只能扬唇硬挤出一个微笑“安王不是要回去陪嫣儿了吗,我也就不送了。” “在本王来时,嫣儿说她甚为想念王妃,还望后日离开之时,王妃能送送她。”让堂堂一个王妃送,实在可笑。那哪是林语嫣想要她相送,全是他想再见见她罢了。 于此,慕容染月只是清笑着点了点头。 “管家,这是我一位旧友,不会伤着我的,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魔宫的杀手闻名天下,魔宫的教主叶锦岑亦是叱咤一方,然却并不多人见过叶锦岑的容貌,自是识不得眼前这黑衫男子就是叶锦岑的。 然,月前拜堂后的那天,在青竹林虽有众多侍卫见过叶锦岑,慕容染月匆匆一扫众人,有些讶异。这些侍卫里倒是没有一个是当日去过魔宫之人。 “是,王妃。”王爷不在,王妃便可做主,既然慕容染月都这么说了,管家也就只能点头了。 “小月...”还没等叶锦岑说完,慕容染月立刻打断“先进府再说。”不管说什么,在王府门口总是会惹人闲话的。 正堂 “碧青,去叫初儿来。”她并不是要支开碧青,只是因为初儿挂心叶锦岑,也该让初儿见见才好放心。 “这...”碧青只觉不妥。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人对她们的王妃别有心思啊。况且,王爷早已交代过,她不能离开慕容染月身边一步的。 别说碧青有顾虑,就是她也有顾虑。 这虽在正堂,然却只有碧青一人在旁,若碧青离开了,只剩他们二人,日后确实容易落人口实。但她亦心疼初儿的一片真心,总不见得带叶锦岑去倚月楼吧。要被独孤夜浠知道,那她就真是自寻死路了。 慕容染月出了正堂,正巧一个丫鬟在扫长廊“你过来。” “王妃有何吩咐。”丫鬟放下扫帚上前行礼。 “你过来给公子倒杯茶,就先在一旁伺候着。”一般的丫鬟是进不了倚月楼的,且她也交代过初儿,在辰王府除了碧青亲自传话,任何人不可信,不能离开房间寸步。“这样可好?”她这法子也算是两全了。 碧青又想了片刻“好好伺候王妃,在我回来之前,不准离开王妃身边,否则定不轻饶。” “是,奴婢知道了。”碧青在辰王府算是‘老人’了,那丫鬟当然得乖乖应下。 “奴婢这就去叫初儿。”交代好了丫鬟,碧青几乎是跑着出正堂。 碧青的举止看的慕容染月直好笑。独孤夜浠他到底是哪找来的姑娘,竟这般负责盯着她。 站在正堂门口,背对着叶锦岑,她见碧青的背影浅了些,才问“为何要闯王府?”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的不是碧念,也不是碧珠碧莲,唯独是碧青,几天相处之下,碧青的心思的确有过人之处。 啊! 是叶锦岑打昏那丫鬟。 听得一声惊叫,慕容染月连忙回头,就见那丫鬟晕了过去“你...”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小月,不要挣扎...好不好?我只是想...抱抱小月而已。”说着,叶锦岑的臂力不禁又紧了几分。 慕容染月怎么可能不挣扎?一会儿碧青和初儿来了,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会怎么想? 究竟慕容染月还是挣脱不了的,叶锦岑稳稳的搂着她“墨延说你坠崖了,思弦说你...我就知道,他们都是骗我的,我的小月怎么会离开我呢?对不对?” 对于叶锦岑的话慕容染月全没入耳,她只想快些挣脱他的怀抱。“你先松手。” 沉浸在自己的一厢情愿里,他也没听见慕容染月说了些什么“小月,跟我回魔宫好不好?” “逍遥,你先放开我。”叶锦岑丝毫没有松手之意,急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万里桃花,若小月喜欢,逍遥亦能做到。” 万里桃花?呵呵,她何曾说过她喜欢万里桃花了?情急之下手肘用足了力道去推开叶锦岑“这是在辰王府。” 动作之大,牵动了他左胸的剑上,只听他闷哼一声,忍着疼。 见此,慕容染月也不由的自责“怎么样,是不是伤还没好?” 叶锦岑却只是闭着眼,很是痛苦的表情。 “逍遥,你到底怎了?是不是很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三年前无意救了他,之后他便一直在她身侧保护她。对叶锦岑,她是真的充满了感激的。 她的话中对他依然是关心。叶锦岑双手拉过慕容染月手臂“小月,我要...娶你。” 唉!深叹一口气!甩开叶锦岑的手,眼里满满是无奈“让墨凡带的话,他没告诉你么?” 她又想说她后悔救他了么?他知道,她是在为他着想。所以他更不能放任她在独孤夜浠身边“在独孤夜浠身边太危险。不论是在天昭国,还是在玄尘国,逍遥都会保护小月的。” 独孤夜浠身边的确很危险。 她却嫣然而笑!“王爷是我的夫君,我在他身边,怎会说是危险呢?” “夫...”诧异间欲言而止! 看了眼叶锦岑,又转过身背对着他,继而说到“从我和亲至今也已有一月了。王爷待我分外细心,我自当要以真情相报。所以,今后还望你莫要再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我不想让王爷不高兴。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任何心思,那只会是白忙一场。”这次,她的话已经说绝了。 --------------- 三万啊~~~写的手抽筋啊~~~~泪~~~~ 明日继续更新。求打赏啊~~~ 第156章 :为山而生 “小月...你...”三年,还不足以让他了解她么?至少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他好的。 “如今我已是辰王妃。”声音渐弱。 “辰...王妃...?”慕容染月说的如此决绝,不由让他更加心疼。 她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身子本就不好,自从她嫁给独孤夜浠,身上的伤更是从未间断过。这就是让她真情以报的分外细心?哈,那岂不是笑话! “你走吧,我有些累了,就不远送了。”她只手撑在桌上,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 “小月...” 他也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他只要能知道她安全着,独孤夜浠没有为了江山伤了她就好。 一直背对着叶锦岑,只听着脚步声渐渐变轻,她才断定叶锦岑出了正堂。等她转身想要缓口气,却见不远处碧青和初儿正巧遇上了要离府的叶锦岑。 来不及去多想,慕容染月连忙拿过一盏凉了的茶水,朝昏倒的丫鬟洒去。 丫鬟醒了,却满脸的惊恐“王妃,王妃恕罪。” “这怪不得你。碧青来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朝丫鬟清然一笑,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丫鬟才走,碧青就进了正堂。正见碧青欲要问些什么,慕容染月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难得见初儿笑的这般羞涩,慕容染月也是由心而笑。还想再看看,却有见管家急匆匆跑来。 “管家跑的如此匆忙,是出了何事?” “回王妃,魔宫的人来了,正被挡在府门口。” 来得还挺快的呢。今日这王府倒是热闹得很。“去看看吧。” “王妃。王爷吩咐过,王妃不可接近任何魔宫之人。”一听是魔宫,碧青不待思索,立刻挡在慕容染月身前。 碧青没见过叶锦岑,自是不知魔宫教主都已入王府了。“王爷吩咐这些,碧青可知原因?” 见碧青低头沉默。淡淡一笑“不是还有碧青你在么,还怕我长翅膀飞了不成?” 她虽听命于独孤夜浠,但慕容染月毕竟是王妃,碧青只能相劝不能强迫啊。 走出正堂,停在叶锦岑和初儿的身边“是来寻你的?” 一句话,叶锦岑的神情并未太大变化,倒是碧青一下子不能反应过来。 “王妃...”初儿则是满脸忧虑。 她也知道初儿在担心什么“初儿,你先回倚月楼去。” “...是。”叶锦岑的脸色不好,想是胸口的伤,还没完全好,如果在伤着,实在危险。 王府门口 来的是墨凡和思弦,还有十几个魔宫杀手,正和王府的侍卫打的不可开交。都没看见慕容染月和叶锦岑的出现。 见他们打的热闹,慕容染月只浅笑着对身旁的叶锦岑说道“哎,闹了这么一出,可让我辰王府的面子往哪儿摆?叶教主,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碧青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此人就是叶锦岑。 “放肆,没有本教主的命令,谁准你们动手的?”叶锦岑提了些嗓音,也确实有些怒意。 “教主!”魔宫的人都停手了,却被王府的侍卫层层围着。 “还不快给辰王妃赔礼谢罪。” 还是第一次见叶锦岑这样厉色的一面,慕容染月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叶锦岑的脾气很好,原来也会发怒的。 “今日是我等莽撞之举,损了辰王府的颜面。思弦在此向辰王,辰王妃,向辰王府赔礼了。”在侍卫的包围圈里,朝着慕容染月的方向,思弦单膝跪地,声气虽柔,却也沉稳。 “我等失礼。”墨凡和其余十来个杀手齐声说道。 慕容染月扬唇一笑“管家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比较妥当?”极谦虚的询问着管家,然她的心里却早已有了打算。 管家看了看慕容染月的神情,又看了眼叶锦岑,说道“王爷不在府中,全凭王妃安排。” “好在没出什么事,让我们的人都退下吧。这么多人围在在王府门口,着实不好看的很。” 见王府的侍卫散开后,慕容染月便转身进了辰王府,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叶锦岑一直等着她回头,却只是身影模糊了。 “回魔宫后,自己去领罚。”平稳的语气,没有波澜,只是隐着对她的不舍。 墨凡本想要再解释些什么,却被思弦给拉住了。又看了眼慕容染月消失的背影,收回目光,低声说道。“是。” 辰王府 从东花园穿过回倚月楼,慕容染月却突然停止了脚步,身后的碧青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跟着她停了下来。直到慕容染月的身子笔直的往后倒去。 这一幕可是吓坏了碧青。等回神再想要扶住她,却慢了一步。“王妃。”连忙把倒在地上的慕容染月扶起。见她面色苍白,心里不禁暗叫不好。“王妃,王妃...” “王妃怎么了?”霍萱登门要拜访慕容染月,管家本是要去倚月楼告知慕容染月的。 “王妃突然晕倒了,快去通知冷公子,我先把王妃送回倚月楼。” “冷公子...他今日有事。我先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再进宫请御医。”管家说着就急匆匆的去请大夫了。 碧青把慕容染月扶回倚月楼后大夫却迟迟没到,初儿过于担心,只得趁人不注意偷偷给她把了脉。知道她这是历经生死后,损了太多元气,只要好生调理几日便可好。 “碧青,霍御史家的大小姐霍萱,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是要让她先回去吗?”碧珠上楼看慕容染月还昏迷着,就想先打发了霍萱日后再说。 然在这时,慕容染月昏沉的醒了过来“让她上来吧。”她毕竟是在御史府才出事的,若果不确定她是否安然,霍之杭估计也忐忑。 “奴婢这就去请霍小姐上楼。”碧珠应下就下楼去接霍萱了。 初儿才扶着慕容染月从*上坐起,就见门口霍萱来了“染月。” “萱儿怎么来了?”唇色是苍白的,衬着淡雅的微笑时,却是另一番绝美容颜。 “都是生辰宴上安排的疏漏,才会害的你失踪。当晚爹爹也担心得很,让我过了夜就来看看。但是我一想,昨天辰时你才回来的,肯定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今日才来看你。”霍萱执起慕容染月的手,是真的很担心。 “御史大人真是多虑了,这又怎么怪得了御史呢?况且,我现在也好好的回来了。”慕容染月既然已经说的明白,却见霍萱依然优容满面“萱儿是在担心王爷迁怒御史大人?” 被一语道破,霍萱不禁有些羞愧之色。在月城,辰王*爱辰王妃是众人皆知的,她之所以担忧她的父亲也是必然的。“染月,我爹他...” “萱儿不必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王爷一定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御史大人的。”心里有些好笑。独孤夜浠会为了她去怪罪一个他要拉拢的对象吗?呵,说来霍萱的这些担心,终是因为他们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 “染月...”她不是不知道独孤夜浠要拉拢她爹,但独孤夜浠的脾性残忍她更是有所闻之的。“辰王对你...”真的很好。话还没出,慕容染月就打断了“萱儿,这几日我还有些累,你先回去吧。” 霍萱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慕容染月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染月,你也要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今日,我就先走了。” 霍萱刚走,管家才带着大夫姗姗来迟。巧的是,这个大夫就是给梦夫人安胎,在街上与她相撞的张大夫。 “王妃是否大病了一场?”医馆每日去看病的人也多,坐等无聊时当然会聊上两句。张大夫要知道慕容染月失踪也是肯定的,更何况辰王府还半夜挨家挨户的大肆搜查呢?张大夫仔细把着脉,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好像历经了生死一番?几乎气虚止尽,耗尽生息。 “王妃确实身子不好,昏迷一日两夜,今日辰时才苏醒。怎么?王妃的身子要不要紧?”见初儿想要说,碧青连忙抢先一步,直接用身子不好带过,不再细说。 张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要紧,不要紧了。只需要静养几日,近日王妃的情绪切不可过于激动。晚上可早些睡,早晨寅时,在日夜交替之际,可到花园散散步,呼吸些新鲜空气,对身子大有好处。太阳出来了就回屋休息,王妃现在身子弱,夏日的毒日,可多晒不得。草民这有一副祖传养气的良方,王妃每日临睡前服用一顿就好。” “既然张大夫都这么说了,管家你就去处理一下刚才的事,御医不必去请了。初儿,你去送张大夫出府。”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因为独孤夜浠不在府中,再加之她身体虚弱,碧青碧念倒也极为体贴的把晚膳移到了倚月楼。 可能是因为病重胃口不佳,一顿晚膳下来,她几乎什么也没吃。 晚膳过后,初儿以不放心为由,倒是很自然留在的房中陪着慕容染月。 “张大夫说,梦夫人的胎儿一开始就很不稳。第一个月里就已经见红好几次了,张大夫猜测梦夫人在怀孕前服过什么药物,残留在胎儿体内,才会造成不足月就见红的迹象。他也早就告诉过梦夫人,她的胎儿不出三月定保不住。” 这就是慕容染月特意让初儿送张大夫的原因。 之前对此事一直将信将疑,今天总算是肯定了。“梦夫人这主意实在好极了。” “恩?...什么主意啊?”初儿很是不惑慕容染月的话。 “用一个根本保不住的胎儿,把我拉下位!如果此事成了,独孤夜浠怜她的失子之痛,定然会废了我的正室之位,再把她的分位提高,以作补偿。如此她就算是一得一失恰好相抵。反之,如果此事不成,那至少也能让独孤夜浠心里对我产生几分不满,纵然最后梦夫人她什么都没得到,也是能让我和独孤夜浠产生隔阂的。一个只赚不赔的生意,实在是妙。” “没想到这梦夫人这么多心思。”初儿听得很是气愤。还真后悔当日对梦夫人下手轻了些。 慕容染月却没有再解释什么。说难听些,梦夫人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纸糊的老虎一吹就倒。看似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其实也没几条好计谋的。 倒是对于芸夫人,她心里是越发的不安。 初儿一看时辰已经日暮戌时了,张大夫才交代过要早些休息的,不多说,直接熄了蜡烛,让慕容染月睡下。 子夜了慕容染月却毫无睡意,之前她都睡了足足十八个时辰了,这会儿又哪里能这么容易睡着。在*上翻来覆去几个时辰,还是毫无睡意。 然,她虽是闭着眼睛的,但眼前有什么闪过,她一样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这会儿她就觉得合着的眼帘前一黑,定是有人遮住了映进轩窗的月光。 深更半夜,有人能闯入戒备森严的辰王府,武功当是不必说的。一边想着何人如此大胆,一边被褥下的身子不由僵硬了片刻。直到感觉到那人的靠近,她又放下了警戒,气息极其平稳的呼着。 只觉得是微凉从眉心到额角再到脸颊慢慢轻柔的滑过。随着什么东西落在她的肩头,紧接着又是一个深深的吻,和她的唇重合,久久没有离开。 是他摘下了冰冷的面具,忍不住的靠近她。 假似痒痒的挠了一下脖子,感觉落在她肩头的是发丝,等她把手再收回锦被下时,指缝间已经留下几缕断发。 他依依不舍的从她的唇上挪开,眯了眯魅惑至极的紫眸,满意而笑。伸出长着茧子,显有粗糙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 染儿...阡陌真的很害怕。 他为江山而生,以夺得天下为首。更可高傲的说一句,在这个世上他没有任何的软肋。 然而,如今... 他怕她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他怕她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再发生和这次一样的事。 眸色一转,有些无奈。“染儿,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明晚再来看你。”说完就要离开房间。 谁知,慕容染月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 亲们,求打赏,求订阅啊~~~~昨天小雨有事,只能在今天凌晨通宵写的,到现在还没睡觉呢啊~~~~今天如无意外是一万字的,先发一章,还有的晚一些。我先去补一觉~~~~ 第157章 :他们有一样的疤痕 顿时一惊!太大意,竟没察觉到她是假寐。用力甩开她的手,有些慌忙的带上面具,却没有转身。 快到十五了,月亮已经几乎满月,光线也异常亮些。 窗户边是一袭白衣胜雪,是一倾银发过腰,是一张绝美侧脸。 披了件外衣,她连鞋也来不及穿就下*了。走到他背后,一句话未说,只是借着月光一直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见她不说话,他便动身想要从窗户跃出,却突地腰间一紧。再看,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的双臂已经搂在他的腰上。 欣喜震惊之余却听她说道“谢谢你一次次的救我。谢谢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会出现。谢谢你让我知道被保护是什么感觉。谢谢你,阡陌,真的很谢谢你。”她的内心也有挣扎过。思过也想过,她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感觉他的身子好像有点僵硬,慕容染月小心翼翼的松开手臂“是不是我碰到你伤口了?”为了她,他竟能做到不还手,任人刀剑伤他。一剑一刀砍在他的肩上,背上,确是深深烙在她的心上了。 楚阡陌没有说话,这却让慕容染月更担心了,把他慢慢转过身。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摸索着“是不是哪里疼?快告诉我啊。” 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紫眸的深处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怎么都不说话呢?来,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夜深了,她不敢点亮烛灯,万一被人发现她房里多了个人,还是个男的…… 这……怎么有点,好像害怕被捉歼的感觉? 呃! 嘴角微微一抽,有些懊恼自己的想法。 其实,还是怕被独孤夜浠知道,给他造成危险,毕竟,这是在辰王府。独孤夜浠又过于阴险,谁知道他有没有派人在暗处盯着她。所以最后她只得蹑手蹑脚的打开窗户,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看他身上伤有多严重。 也顾不得他到底是愿不愿意给她看看,她全然不避讳,直接扯开了他的衣襟察看伤势。见他肩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映出了鲜血,直把她看的阵阵心疼,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你等等,我去拿些药来给你清理一下。” “染儿...”拉住她的手腕,对上她的满满心疼的双眸,他亦是格外的温柔。声音更是如沐春风般的舒长悠远。“不要担心,我没事,这些都是小伤,一点都不疼,真的。” “都流这么多血了,还说不疼?”紧蹙着秀眉,眼泪早已满溢出了眼眶。 伸手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痕,一双紫眸里有欣慰,却也有她为他而难过的舍不得“傻丫头,如果我连这些都承受不住,将来又怎么能保护你呢?乖,不要哭了。” 微微咬唇点了点头。她取来了伤药和纱布要替他换药。极为小心的给他脱了上半身的衣服,却只看到都是大面积的纱布缠绕着。 慕容染月看到这一幕,正在拆纱布的手不由一颤,定是扯疼了他,只听得他倒抽一口气。“对不起...阡陌...” “你...说什么?”片刻间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我是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你是在叫我阡陌。”从她嘴里听到这两字,他怎能不兴奋。 “恩,但是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叫。”阡陌,这个名从口中说出,她也不曾想到,心跳一下子会加快许多。 “不,我很喜欢染儿这么叫我。” “恩。”点了点头,手中的活继续着。没过一会她就拆完了所有的纱布,这才发现原来他身上还有许多陈年旧疤的印记,和新伤交叠在一起,绝对刺激到视觉,差点没把她给吓晕过去。 等缓过神,她再仔细一看,那些旧伤痕组合在一起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那条手掌般长的疤,宽度足有两指粗,好像在哪儿见过。别的旧疤上都覆盖了新伤,独独这一条旧疤看的格外清楚。 猛地一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瞠目结舌的样子,她已然完全被自己的记忆给震住了。 这条疤...独孤夜浠身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她可过目不忘,何况是这么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当是记忆尤深的。 好像感觉到身后的人有异样,他不由皱眉,连忙把衣服穿上,也顾不得伤口包没包扎。幸好有面具掩饰了他的不自然。 衣袖下,慕容染月双拳握得有些发颤。咬着下唇,美丽的眸子微微半合。 “染儿,你怎么了?”说着,楚阡陌上前一步,想要拉起她的手。 却不料,她好似触电般的往后又退了一步。“你是谁?” “楚阡陌。” “楚,阡,陌。”抬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紫眸,定定的看着,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究竟。 “是啊。染儿觉得有什么不对么?”嘴角微扬,笑着问慕容染月。 “没有...你先坐下,药还没上,你怎么就把衣服穿了起来了呢。”一边给楚阡陌上药包扎一边暗暗思量。 是她记错了,一定是她记错了。 一个是银发紫眸,声音如沐春风。 一个是黑发墨眸,声音狂傲冰冷。 他们之间,除了身形相似,便再没一处相同。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偏巧的会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伤疤呢? “换好了。给,这个药你拿回去,每天换一次,很快就会结巴的。”慕容染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青瓷药盒给了楚阡陌。 “好,谢谢染儿。今夜我先走了,染儿也早些休息。”话落楚阡陌就穿起衣服往窗口走去。 “阡陌。”想了想,她还是喊住了他。“你早已知道我是慕容染月,为何迟迟不问我为何要骗你?” “沐容染,和慕容染月,对我来说都一样。你始终是我的染儿。” “你了解独孤夜浠吗?” “听过,并不算太了解。”这丫头在摆*阵。了解是个坑,不了解也是个坑。 “辰王独孤夜浠,名震天下。阡陌该是听过的!你不太了解他也是正常的,纵然我与他是夫妻,也并不了解他。但阡陌一定听说过关于他的为人脾性吧。”没有给楚阡陌说的机会,她自己接了下去“阴狠,残忍,暴戾,冷血。几乎所有不好的词,他都集于一身。”边说边观察。 楚阡陌却稳如泰山,连微颤都没有。 “我是独孤夜浠的王妃,阡陌夜入辰王府来倚月楼,就不怕被独孤夜浠知道了全国下令通缉吗?” “为了染儿,全国通缉又算什么?” 是啊。全国通缉算什么呢?若你就是独孤夜浠,你还会通缉你自己? “阡陌当真不会因为独孤夜浠而不要染儿?” 听慕容染月这么问他,面具下的一双紫眸近乎要眯成一条线。他从没想过不要她。反而他想的是这辈子都要绑着她,纵然日后她想离开他身边,他也不会松手“阡陌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原因放弃染儿。” 颔首抿唇而笑“那阡陌明日可还要来看染儿。” “好。明夜阡陌一定来看染儿。”话音落下,白色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然,慕容染月对着窗外,他消失的方向看得出了神。 她说的是,明日。他答得却是,明夜。 隔日清晨,倚月楼 慕容染月正在用早膳,一旁站着碧青,碧念,碧珠,碧莲四人,偏偏又让初儿守在房门口,任何人不得进来。 “来,都别站着了,快坐下陪我用早膳啊。”慕容染月微笑着对她们四人说道。 然这四人却都不敢贸然。碧青恭敬的说道“王妃,您身份高贵,怎能让奴婢等与您同桌用膳。若是有心之人被传了出去,一场风波怕是免不了的。” 慕容染月含着清浅的微笑看了看碧青。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这是在我房间内,况且门口还有初儿守着,有谁会看到传出去呢?难道...碧青的意思是...本王妃就是那个有心之人?” “王妃恕罪,奴婢并无此意。”只听扑通一声,碧青就已经跪在地上了。 “罢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今日心情尚好,才想要你们陪我用个早膳的。” 最后慕容染月几乎是半哄半恐吓,才把这四人给‘请’到桌上,和她一起用早膳的。刚开始,没人说话的气氛有些静的慎人,直到慕容染月看她们四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说道“这自从进了辰王府后,我就有越来越多的问题困扰着。前思后想尚不明白,今日还需你们四位给我解答。” 霎时,四人都觉得是不好的预感。一下竟忘了咀嚼,茫然的看着慕容染月。 然,慕容染月见此只莞尔一笑。这鸿门宴可不是人人享得的! “第一个问题就是,近日王爷一直不在府中,那么他去哪儿了呢?碧念,你知道么?” “近日王爷有事要办,所以离开玄尘国了。”碧念暗暗庆幸,这个问题可是她们一致同意商量的。 “有事要办?是什么事?”她是不变的微笑,一样的淡然。 碧念见慕容染月一直盯着她看,才知道这个问题还要她来回答“边境的外族有些不安分。” 呵!这么粗糙的原因,是谁想的?玄尘国在独孤夜浠的掌权下日益强大,天昭国和幻云国且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是一个兵不强,马不壮,粮也不充足的外族呢?“带了谁一起去的,一共多少人?” “离侍卫。” “可就一人?” “是。”突口而出,才觉得一问一答说的太溜了。 真是越发好玩了。不安分暴起,两人去就能解决了?人家以茶会友还得再多些人呢。 “预计多久回玄尘呢?” “这...”看到慕容染月的浅笑,碧念已经被吓得一身汗了。 “王妃身子虚弱,还是不要想这些劳神的事了。”碧青见碧念的样子,就怕再回答下去马脚越漏越多了要。 “碧青不要着急,一会儿我也有问题问你的。” “是,王妃。”碧青有些垂气。王爷,王妃都是糊弄不得的聪明人,看来这王府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热闹了。 “第二个问题,碧珠回答。” “是。”碧珠匆忙放下碗筷,专心听着,只提醒自己要小心回答。 “你晚上可有见过王爷?”除了在刚成亲的那三个晚上,之后她就没在晚上见过独孤夜浠一次。也没听说他晚上去了哪儿个小妾夫人房中过夜。倒是知道他几乎夜夜在书房睡,陪着的也只有离一人。 忽然的,慕容染月觉得眼前一亮。 离是断袖,该不会独孤夜浠也是的吧。他娶妻娶妾都是为了遮人耳目? 额! 秀眉微蹙。单手扶额。她这是怎么了,总是乱想一些奇怪的。 “只在王爷王妃大婚的那几夜见过。”碧珠看了眼碧青,又强装淡定的看这慕容染月回答。 石室 “有人传话来了。说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没想到慕容染月这么快就看出端倪来了。 躺在石*上,他紧锁眉头,想起了昨夜她说的每一句话“昨晚,她就已经察觉。”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慕容染月虽看着清冷淡然,好似什么都满不在乎样子。但,对楚阡陌还是分外在乎的。试问,谁能接受的了被自己在乎的人欺骗? 如今他已不敢去多想,若她知道实情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他迟迟不坦白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在没有身份牵制利益的情况下,和她多些相处罢了。“再等几日。”至少...也要过了今夜。 真是当局者迷。往日里那么莫测高深,这会儿却犯起糊涂来了。这种事情越拖就越复杂,他倒是还敢再等几日。 当夜,慕容染月明明知道楚阡陌会来看她,但她却故意支开了碧青初儿,一个人偷偷的跑到了西花园,沿着西花园的水渠散了会儿步又在亭子里坐了有好一会儿,眼看着丑时也快到了,但是楚阡陌依然没有出现。 只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眸不由猜想。到底是他食言了没来,还是...他已经来,只是识破她这是在试探他,就故意躲在暗处没有出现呢? 直到谯楼打响了四更天,丑时鸡鸣已到,亭中的慕容染月,也不只是何时睡着的,趴在亭中石桌上就入梦了。 虽是夏季,但夜里毕竟更深露重,何况她的身子还虚的很,他哪里能舍得她在外面吹*风。 白色身影从檐上落下,将她打横抱起往倚月楼走去。 的确他子时不到就已经来了,但他也并不愿意出现见她。就是怕他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在不恰当的时候说了不恰当的事。 隔日清晨,倚月楼 一觉醒来慕容染月就发现自己这是已经回到房里了。但她昨夜明明只记得是在西花园的亭子里睡着的啊。 沉下心来,鼻尖隐约能闻到一股淡到几乎没有的味道,这味道就是她给楚阡陌的那盒伤药的味道。 为了证实楚阡陌和独孤夜浠是不是同一人,她特地给了他那盒有着特殊味道的伤药。只要连着涂抹几日,当她再靠近那人时,不论那人变成了什么样子,她都能辨别。 原来,昨夜他真的来过了。 坐在*沿,身子有些不稳,全靠双手支撑着边缘。扇动着浓浓的睫毛,眸中的晶莹有些闪烁。 自从他出现后,她就莫名的变得多泪了。再想要控制住, 阡陌,千万不要骗我。 “王妃,醒了吗?早膳已经拿来。”门外是碧青。 “进来。” “王妃,您身子不好,以后去花园还是让奴婢们陪着您吧。若不是昨晚巡夜的侍卫看到后,来告诉奴婢,王妃就得吹*冷风,那可如何是好呢。” 碧青说的一脸真诚。若不是他身上留下的那缕淡淡的草药味,她还真就要傻傻信了碧青的话了。 “好,下次我会让你们陪着的。”洗漱好准备用早膳了,猛地想起一事“对了碧青,你赶紧去给我备辆马车。一会儿我要去趟碧麓山庄。” “可是王妃,冷公子和张大夫都说要你好好休息,坐马车也是颠晃的,奴婢怕您身子吃不消啊。” “辰王府离碧麓山庄不远,而且我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娇弱,无需担心。恩...你也陪我去就是了。” 拗不过慕容染月的坚持,碧青只得答应了。要不因为前几日慕容染月的失踪,让现在的整个月城戒备更加森严,碧青也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辰王府门口 慕容染月还未上马车就已经觉得头疼了。 这都是在干什么?她只是要去趟碧麓山庄,送送林语嫣和轩辕梓阳而已。又不是上战场去打仗,何必浩荡的要前后跟着这么多人呢。 “王爷有令,还请王妃不要为难老奴了。”管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的王爷实在疼爱极了这个王妃。出门竟要百余人尾随其后。 到底是谁再为难谁?独孤夜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出门么?这是在逼她公然和玄尘国律例叫板啊。就连皇后出宫也不需要这么侍卫保护,她还真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比皇后都金贵了。“我也并非有意为难管家。只是街市繁华,太多人跟着,必然会扰乱百姓的正常生活。”以后她出门都要这样阵势,干脆也别麻烦带这么多人了,直接提前些时辰,让街上的商客都回家好了。“若百姓知道的,顶多也就觉得我这辰王妃仗势行事罢了。若百姓不知道的,以讹传讹,损了王爷的名誉那可如何得了?” 见管家神色有了变化,是被慕容染月说的动摇了。她扬唇微笑,继而说到“管家从中选两个精艺些的跟着我就好了。” 月城长街上,行人纷纷转头,目光停留之处正是慕容染月所乘的那辆马车。马车前后跟着二十个侍卫,各个身形健硕,腰间佩剑带刀,表情严肃统一。 坐在马车里的慕容染月,透着车帘,看到长街两旁的人们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秀眉不由的蹙起。 万香楼二楼 血母蛊还没送到,独孤夜浠自然是不会让邬翊轩出月城的,所以近日邬翊轩也就只能在月城里四处看看了。 余光看到了长街上的一幕,邬翊轩连茶喝到一半都停住了。一脸的惊叹,忍不住问身旁的人“这马车里的是谁?” 身旁的人看了眼长街上,只是轻蔑一笑“别说是在月城,就算是在整个玄尘,能有这样阵仗的,除了辰王妃,无人敢如此。” 邬翊轩恍然而知,嘴角勾起,流露出的皆是不屑“早已听闻辰王是如何如何的盛*辰王妃,看来,还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他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个慕容染月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有本事让独孤夜浠娶她为正妃。 起身快速下了万香楼,拦于马车前“远臣邬翊轩参见辰王妃。” “王妃,是觞族王子邬翊轩。”碧青隔着帘子轻声说道。 邬翊轩?听到这个名字,她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清泠。只是邬翊轩为何要拦她的马车呢? 万香楼二楼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远臣是不是耽误王妃了?” 邬翊轩对慕容染月还是极度有礼,但却让慕容染月对其尤为反感。这邬翊轩长相也算不错,只是眉间却没散出一个王子该有的英气,反是多了一抹‘怪异’。 “王子多虑了。本王妃自幼喜欢各地的风土文化。不想正恰巧遇到王子,倒也正好趁此多了解一些关于觞族的文化。”慕容染月浅含着微笑,眼神却再也没划过邬翊轩身上。 反倒是邬翊轩一直在盯着慕容染月看。他的清泠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却丝毫不急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举止之间透着都是皇家风范,冷傲的眼神,就连微笑也是那样冷漠。一直被人注视着,居然能神态自若,不见一分浮躁。 这也怪不得独孤夜浠回失了对清泠的诺言,另娶慕容染月为妻了。真是枉费他的清泠对独孤夜浠还一往情深思念至今。 “王妃要是喜欢,远臣定当为您细细解说。” “如此,本王妃就只能耽误王子的时间了。”她正真想要了解的是清泠。以前她千方百计要找清泠的下落是为了利用她来威胁独孤夜浠。而,如今她不知道楚阡陌和独孤夜浠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同一人...她想知道清泠的消息,真的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她自己? -------------求打赏-------------- 啊啊啊啊~~~我终于赶出来了一章。哭~~~~~ 亲们看过要记得留下爪印啊~~~让小雨知道你们的存在吧~~~~~~~~~动力的源泉,就是你们啊!! 第158章 :除了他谁能配得上你 “王妃不需这么客气,这都是远臣的举手之劳罢了。”邬翊轩拿起茶壶给慕容染月倒了一杯茶“王妃请。” 慕容染月只是微笑着点了下头,却并没有碰过拿茶杯一下。“觞族在南方,听闻哪里的山水如画临摹,神韵非凡,定是一个犹如人间仙境的地方。” “哈哈,远臣也不谦虚了,王妃没有亲眼看到过,是想不出那幅仙灵之气的。”邬翊轩指着长街上的摸出商摊“王妃请看,那里有个卖画的书生,他那画中之景就是我族守护山。” 顺着邬翊轩所指的方向看去。慕容染月明白了似得连连点头“碧青,你去那里,把那幅画买回来。” “可是王妃,现在出了王府,奴婢不能离开王妃身边。”上次慕容染月失踪,就是她们都不在身边的时候。 “你这丫头,正当我是三岁孩童呢?这周围都是管家亲自挑出来的侍卫,还怕我丢了变成?更何况,王子也在呢。是不是?”她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自己也有些担心,她这话一半是安慰碧青的,一半是试探邬翊轩的。 邬翊轩果然是听出了慕容染月的意思了“有远臣在,王妃一定安全,碧青姑娘可放心。” 既然有了邬翊轩的保证,碧青着实也放心不少。毕竟和邬翊轩在一起,如果她家王妃出事了,邬翊轩和觞族也会完了。何况这二十个侍卫都是她家王爷亲自训练出来的。如此一想,碧青才肯动身去街上买那副画。 “辰王对王妃的爱护可谓是人间佳话啊。”说着,邬翊轩的眼里就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然,慕容染月虽没有正视他,余光却是看清楚。“王子这可是在浪费本王妃的一番苦心啊。”那卖画的书生虽离万香楼不远,但那书生手中的画根本看不清是什么。邬翊轩还故意说的跟真的一般,不就是要和她说些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么? 听了慕容染月的话,邬翊轩犹是震惊! 他的清泠是空有一副美丽的皮囊,论聪慧才智根本无法匹及眼前的这个女子半分。 明靖公主,倾国倾城的容颜,决胜千里的才能。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邬翊轩一扫周围那些侍卫都守在楼梯口,他才压低了声音着到重点“本王子终于知道独孤夜浠为何会娶你了。清泠的确不及你分毫。” 终于听到清泠这个名字了!她的面色却一样从容,不见半分起伏,语气也一样冷然“清泠?” “王妃知道?”倒是有些意外。 “王爷的师妹,在和王爷成亲的当夜跳崖自尽了。”后事他要让邬翊轩自己说出来。 “清冷跳崖后,被本王子所救,如今已是我觞族的王子妃。”说着邬翊轩就起身走到木栏边,目光在长街上寻找碧青的身影。 “当真?” 见邬翊轩不说话,便是承认得。 “王子妃也是玄尘人士,王子怎么不带着王子妃一起来呢?”好似很无心的问着。 “清泠还爱着独孤夜浠。如果本王子带着清泠来了玄尘,清泠必然回去找他。” 边说边观察着慕容染月的眼睛深处。看不出波澜,但还是有那么一瞬变空洞了。 清泠还爱着独孤夜浠! 她不担心独孤夜浠是不是还爱着清泠,但是她不得不在乎楚阡陌是不是独孤夜浠。 “碧青姑娘要上楼了。”邬翊轩说着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不要让独孤夜浠知道清泠的下落。为了我和清泠,也为了你和独孤夜浠。如何?”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落下。就见碧青跑着上来了。 “王妃,画我买回来了。” 看到碧青跑的汗水淋淋,慕容染月也起身了“跑这么急做什么?来,先擦擦汗。”给了碧青一块丝绢“今日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找王子讨教觞族的山水仙境。” “短日之内远臣尚不离开月城,远臣愿随时为王妃解说我族的文化。”他藏了清泠三年,却始终不能完全放心,他要找个人和他一起遮掩。而慕容染月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慕容染月还没有点头,这让他不禁有些忐忑。 慕容染月一下了楼梯,就迎上了刚进万香楼的洛紫馨。瞧她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哟!这不是辰王妃吗?不是说病了吗?本小姐还以为躺在*上起不来了呢。呵呵!”掩着嘴笑道。 “放肆。对王妃出言不逊,该当何罪。”还没等慕容染月接话,侍卫们就已经把洛紫馨拦住了,更是毫不畏惧的质问她。 洛紫馨从小到大是被捧着的,这会儿竟然被一个侍卫指着鼻子骂,她当然忍不下这口气的“哼,一条狗也敢对本小姐指手画脚。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洛小姐的嘴当真就没个把门的吗?”淡雅的看了洛紫馨一眼,含着笑意“这些奴才,可都是辰王府的人啊。洛小姐这话是在指责辰王府,还是在指责王爷?左相知不知道他养的女儿,正在把他整个洛家往阎王殿送呢。” “你......”一下子气结,洛紫馨还真被堵得说不出话了。 “莫非洛小姐也是病了?怎么这个时辰不在教坊?”出了有特殊情况,或是生病,否则都得去教坊。看洛紫馨说话中气十足的模样,必然不是生病了。什么特殊情况,她若直问,洛紫馨定不会实说。 “哼,你以为本小姐是你?装病博取夜浠哥哥的可怜?” 洛紫馨说话带刺她是不介意的,所以索性就没理她。 果然,洛紫馨就吃这绕弯子的一套“这几日皇后娘娘凤体微恙,教坊自然不用去了。昨日教坊的夫人小姐们都去探望了皇后娘娘。倒是辰王妃你呢,好大的架子啊......” 原来是皇后病了,但是怎没人告诉她呢? “王妃恕罪,宫里来传过话,但是王妃当时病重着,后来奴婢就忘了告诉您。”哪里是忘记,是刻意隐瞒不能说。不想碰到了洛紫馨,什么都说了...想着以她家王妃的性子,把事情能想的面面俱到,就算是为了辰王府的面子,就算是为了杜绝别人的闲话,她家王妃也定然会进宫探望皇后的。 只是,他家王爷现在不能陪着入宫,就是一件让她极为忧心的事。 “算了,怪不得你的。我们回府吧。”微扬唇角,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迈着莲步出了万香楼。 邬翊轩一直站在二楼楼梯口静静的看着,直到慕容染月出了万香楼,他才冷笑出声。 慕容染月这样的女子,集冷傲,聪明,美丽于一身。但凡是个男的都会被她吸引,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是要征服这样的女子,就必须比她更傲,比她更聪明,占有欲强的人去征服。就像独孤夜浠那样的人。否则永远收服不了她的心。 说实话,对于慕容染月,他第一眼看到时,也喜欢。但,这样的女子太聪明了,心机就会很深,会洞穿你的一切。对于男人,这样的女人睡在枕边是极其危险的。 所以,他却更爱像清泠那样的,单纯的和小白兔似得,不用花精力去猜她在想什么,不用担心一不小心自己被她算计。 慕容染月,这个世界上,除了独孤夜浠,还真不知道谁能配得上你了。 碧麓山庄 轩辕梓阳和林语嫣本来打算辰时就出发的。结果轩辕梓阳就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眼看着都快午时了,他们却还没启程。 “梓阳。”林语嫣轻轻拽了拽轩辕梓阳的衣袖。 却见轩辕梓阳完全走神着。嘴角只有一抹苦涩。她答应了,却没有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给耽误下来了? “梓阳,你是不是不想带我会幻云国?”林语嫣站在轩辕梓阳的身后,诺诺的问他。说着泪水瞬间就溢满了眼眶。 半响,轩辕梓阳才回过神“你怎么哭了?” “没...没有...”林语嫣含着泪摇了摇头。 “上马车吧。我们出发了。”满是无奈的气息。 魔宫 “禀告教主,我们的探子现在无法靠近辰王府,埋伏在周边的探子,也没见独孤夜浠出入。查不到任何独孤夜浠的消息。但是刚刚在万香楼,我们的人看到明靖公主和左相之女洛紫馨发生了一些争吵。其中有说道进宫探望皇后的事,属下猜测,明靖公主可能会进宫。”思弦单膝下跪,双手握拳。那姿势却是极其别扭。 “这件事你不必管了。刚领好罚,你先下去休息吧。顺便让墨延进来。”叶锦岑躺在榻上,闭着双目,单手撑着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教主。”思弦吃力的起身,缓满的挪着步子。 独孤尚宇几次三番要请魔宫的杀手替他杀了独孤夜浠,小月是独孤夜浠的王妃,如果小月单独进宫只怕会有不测。 辰王府,倚月楼 “王妃,您自己身子尚未痊愈,何须急在一时去探望皇后呢?”碧青一路劝着慕容染月回府的,却丝毫不能动摇她的决定。 “碧念,准备沐浴,初儿,你去给那件素色的衣裙来。”霓裳提醒过她要远离独孤尚宇,但是,她没去探望皇后这件事,既被洛紫馨记下了,只怕日后她会借题发挥,把她说成不忠不仁之人。 “王妃,奴婢也不建议您去看皇后。进了皇宫后若有什么意外事,王爷也不在,奴婢们帮不到您,到时候奴婢们可真的就是万死难也辞其咎了。”碧念也不不愿意让她进宫探望。 初儿则更是不用说了,劝的嘴皮子几乎磨破。 但她慕容染月所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这并不是为了辰王府,也不是为了独孤夜浠。只是为了她自己,她极为重视颜面,怎么容得将来有这样一笔毁了她一贯维护的颜面呢?那岂不成了终身遗憾? 皇宫,华凤宫 慕容染月进宫后就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华凤宫。结果还没进华凤宫的宫门,跟着慕容染月一起进宫的碧青就被拦了下了。 却因为这里是皇宫,碧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凤宫的宫女带着慕容染月进去了,自己却只能一个人等在门口。心里不由好着急。 而,慕容染月则是在宫女的引领下,走了有好一会儿,七转八弯终于到了。“王妃,娘娘就在里面休息。”那宫女只把她带到寝殿门口就离开了。 慕容染月看着宫女离开时,晃晃匆匆地背影不禁觉得有些诡异。抬头看了眼寝殿的牌匾‘绝妙长居’,这寝宫里格外的安静,静的心慌。 脚步停留在殿门口,迟迟没有跨进去。“皇后娘娘...”试探性的朝着殿里喊了一声。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轻微的回声。再环顾了周围,只有空荡荡的围墙亭廊,没有一个人路过。 硕大的皇后寝宫没有一个宫女太监,这不是怪事么? 终于,在一番纠结下,慕容染月还是决定进寝殿去看看。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在吗?”越往深处走,她的心越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宫女带她来这明明说皇后在的啊。 寝殿里,真的空空如也,除了她细微的脚步声,再别无他声。 慕容染月走到一个异常庞大的围屏处停了下来,在前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敢探头往里后面看去,几乎是憋着一口气的。 只见后面还有一间内殿,里面也摆着*榻桌椅,一应俱全“皇后娘娘...” 里面依然没有人回应她,然,她也不敢再往里面走了。 碧青在华凤宫门口被拦下,宫女带她来寝殿的一路上都没看到有人,那宫女把她带到后慌张离开,结果这寝宫里皇后也不在...... 越想越可疑,越想越慎得慌。她还是先出了这寝宫再说吧。左顾右盼,蹑手蹑脚的往回走。 却—— 啊! 突然感到手腕一紧,一股力强制让她停下了脚步。 吓得她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再等她转过身,要寻看那股力道的起源时,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面对面,距离只有一拳不足。 瞪大了双眼,微张着嘴,慕容染月身子越晃越厉害,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 凌晨4点 又是凌晨赶出来的~~~悲剧啊~~~求打赏~~求红包~~~ 别的不多说了,小雨只求亲们各种支持啊~~~~~ 那个...什么...三张月票啊~~~真的超级激动,也超感动的~~~~千言万语,谢谢啦~么么。 哎呀,忘了!今天没有意外还是1万字虽然小雨还没写剩下的,没关系,小雨先去睡一觉在继续码字啊~~~ 第159章 :用天下来换你 密室 “连个人劝看不住,都是一群废物。”知道慕容染月进宫了,他肯定是再也坐不住了的。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你先别激动啊。” “赶紧备马。” “不行。如果独孤尚宇真的要对她不利,你现在有伤在身,去了也救不了她。” “那你去。” “啊?其实...要我说啊,她只是进宫去看皇后的,能出什么事。再说了她是辰王妃,谁还敢动她?” “你到底去不去?” “不是我不肯去,但是有个人比我更合适。” “谁?” “月风歌。” 皇宫,华凤宫 把她抱到了*上,看着她沉睡着的容颜,他心里有了几分紧张。 趁着她昏迷,独孤尚宇用手比划着挡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又执起她的手看了看那个疤痕。 像,真的像极了。不,不对,或者说,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小心翼翼的撩开缠在她颈间的发丝,轻轻的闻了闻。是一样清淡的香气。 霓裳原来就是你! 伸手拂过她的脸颊,还是第一次能这么近的感受她的气息。弯下身子,几乎和她的唇要贴合。 这一瞬,独孤尚宇却停了下来“霓裳,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变成我的?” 没有人回应他,他只能自嘲似得一笑。“霓裳,朕真的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从她唇间呼出的气息,全数铺在了他的唇边。 独孤尚宇两手固着她的肩膀,唇,已经毫无顾忌的直接吻了上去。刚开始浅浅的吻着只是想要一解多年的相思。却殊不知,她的味道把他深深吸引住了。一旦触碰,就越发觉得不够。 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加深的吻她。最后,连手也不安分了。 然,在这时,昏迷的慕容染月有了知觉。感觉身子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想要呼口气,却被堵得死死的。沉重的眼帘猛地撑起。来不及思考,使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 此时的独孤尚宇并没有准备,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硬是把他推下了*。 直到有了一些距离,独孤尚宇也站稳了,慕容染月才看清是谁。“皇上?”她不由震惊。这可是在华凤宫,皇后不在,皇上却在。 “霓裳,你醒了。”独孤尚宇显然一点都没在意,反而殷勤的做到了*边,想要扶着她。 霓裳?独孤尚宇知道霓裳是她? 难道这就是霓裳要她远离独孤尚宇的原因? 才刚触碰到慕容染月的手臂,却被她条件反射的一掌推开。 慕容染月连忙跌跌撞撞的下了*,幸好衣服都完整无缺。否则,她还有何颜面见人? “这不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吗?娘娘不是病了吗?怎么没看见呢?”她是来看望皇后的,但是此时,她却觉出了,这一切似乎是独孤尚宇安排的一切。 “皇后没有生病,是朕为了让你自己进宫想的法子。”说着,独孤尚宇朝着慕容染月一步步逼近。 而慕容染月则是一步步的后退,心里虽然慌乱,但表面上还是从容冷静的“既然皇后娘娘凤体康泰,那臣妾就放心了。王府中还有要事,臣妾就先告退了。”说着转身拔腿就跑。 独孤尚宇看着她强装淡定的模样不禁好笑。果真是同一人,都是爱逞强的样子。 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跑出寝宫了,慕容染月才展眉而笑。却还没来得及等她松口气,就被独孤尚宇一把拉了回去。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看着独孤尚宇的脸渐渐放大,慕容染月扬手就在他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想要挣扎出他的怀里,独孤尚宇却禁锢的紧,无法挣脱。 以为独孤尚宇要发怒,却见他一脸笑容的望着她,温柔的捏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指,心疼的说道“你看看,上次打朕的伤都还没好,怎么又这么冲呢?” 慕容染月恍然过来。原来手上的伤是霓裳打了他。她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了,独孤尚宇口口声声喊得都是霓裳的名字,十有*就是喜欢上霓裳了。 “上次流了好多的血,朕好心疼。下次可别再为了和朕生气就弄伤自己了,或者你可以骂朕啊。”独孤尚宇看她的目光中,柔的几乎能出水。 “皇上,臣妾是辰王妃,不是什么霓裳。”她绝对相信了独孤尚宇是喜欢霓裳的。这样*溺,心疼,温柔的目光,以前父皇就是这么看母后的。 听着,独孤尚宇的手不禁僵了僵。却很快又缓了过来“你就是霓裳,朕的霓裳。不是辰王妃。”独孤夜浠从小就能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他喜欢女子,居然也成了他的王妃。 “臣妾不是霓裳,臣妾是慕容染月。”既然是独孤尚宇的安排,皇后必然也在为他掩护,华凤宫没有一个宫女公公的身影。这个时候她也不奢望有人能来帮她。 “霓裳就是慕容染月。慕容染月就是霓裳。朕知道的。”一手搂着慕容染月,一手固定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霓裳...独孤夜浠的权力*太大,在你和江山之间,他一定会选择江山。” 听了独孤尚宇的话,慕容染月还真是全然认可的。在男人眼中,女人永远比不上权力。 独孤尚宇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才继续说道“但是...朕可以为了霓裳,不要这万里江山。朕愿意用这天下,去和独孤夜浠换你。” 用江山换她?她分量还真不轻,竟能和江山成等量。独孤尚宇还真是抬举她呢。“皇上是江山之主,为了一个女子丢了江山,岂不是太不值得了。”玄尘的江山如果落在了独孤夜浠的手里,天昭国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才知道。独孤夜浠爱江山,朕也爱江山,但是朕更爱你。”说着抬起了慕容染月的脸,眼底的情愫一涌而出。 感觉独孤尚宇的神色不对劲,慕容染月扭动着身子想要推开独孤尚宇。最后不但没成功,反而被独孤尚宇一把抱起往*那走去。 没有之前预料的那般,独孤尚宇会把她扔到*上,却是极其温柔的把她放到了*上。“霓裳,朕...可不可以...” 独孤尚宇话还没说完,慕容染月直接突口而出“不可以。”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见慕容染月脸色瞬间变了,独孤尚宇心都揪了起来,连忙安慰着“霓裳不要生气,朕没有要做什么。只要你不愿意,朕永远不会强迫你的。刚才朕是想问...朕可不可以抱着你躺一会儿。” “不可以。” 看到慕容染月满脸的汗水,独孤尚宇有心惊心了。也不知她是激动的还是身子不舒服。“好好好,朕不碰你,朕不碰你了。霓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容染月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晃晃扭扭的往寝宫门口走去。而独孤尚宇因为担心,也一直紧跟在身后。 到了寝宫门口,慕容染月才顿下脚步“一个连江山都不要的男人,皇上觉得他能保护她心爱的女人吗?”她说这句话别无意思。只是利用了独孤尚宇对霓裳的情,要他誓死护住自己的江山,别随意给了独孤夜浠。 看着慕容染月摇摇欲坠的身影,独孤尚宇心头一冷。 是啊。如果没有能力保护她,带着她只会害了她。 慕容染月不确定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对独孤尚宇有没有作用。但是她不能让独孤夜浠当皇上。独孤尚宇还是有一句话说的对的,独孤夜浠的权力*太强,等了玄尘的江山,必然会扩充国土,到时候天昭就在旁边,定会成为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她脚下的步子越发沉重,几乎已经是在地上拖着走了。总感觉走了好久,却还没有走到华凤宫的宫门口,四周也没有一个人影,只能她自己一步挪一寸往外走。 “王妃这是怎么了?小脸白的跟涂了面粉一样。”就在慕容染月脚下一软,身子往下滑的时候,一只手把她给提了起来。 听了声音,慕容染月就知道了“月公子怎么会在这?” “有人给了本公子一封信,让本公子进宫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大*给吃了啊。想着呢应该挺好玩的,所以本公子就跑一趟来看看啊。谁知道,大*还是痴情种,让本公子白高兴了一场。”说着,月风歌好像还真是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原来月风歌早就到了,那她和独孤尚宇的对话他不是都知道了吗? “碧青就在门口等着我,月公子可以走了。”甩开了月风歌的手,她自己也重心不稳的坐在了地上。 见慕容染月连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月风歌眉宇间的心疼一闪而过“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跟本公子回鸿雁楼吧。”一把拉起地上的慕容染月,却又听她说道“我要回王府。” 月风歌也没出手阻止,任她自己一个走,他在身后好像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本公子刚才听到了什么...好像是霓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找独孤夜浠去问问好了。” “等等。”就知道她这回是有把柄落在月风歌手里了。 --------------------- 抱歉啊亲们,送上我诚挚的歉意!一鞠躬,最近几天睡眠都在5个小时左右,小雨今天就不小心起晚了。所以写的有点慢,先送上3000字的这一更。晚上再传。但是不知道来不来的急审核出来~~~~只能先说抱歉啦~~~~~对不起啊~~~~ 第160章 :我们私奔吧 “怎么?王妃改主意了?”一双丹凤眼半眯着,笑的极其妖孽。 “...是。”如果独孤夜浠知道她就是钟离霓裳,只怕到时候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是得先告诉一声碧青,她还等着我。” 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际,一红一青两抹扎眼的眼色飞上屋檐“放心,有人会处理好的。” 月风歌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谁让你来的?” “王妃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啊。猜对了,本公子赏你一个香吻哦!”月风歌说的倒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却听得慕容染月直打哆嗦。 不顾慕容染月的反应,他自顾自说的高兴“本公子的吻,可是千金难求的呢。” 千金难求?慕容染月不由发笑“既然千金难求,月公子日后若无银子花时,倒是可以以此为生计,想着也能衣食无忧呢。” 月风歌强忍着笑声连连点头“王妃说的有理。唉?王妃这话,本公子怎么听着好像是吃醋了呀?” “月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她是在讽刺他,他就听不出来么? “王妃又何须急着解释呢?本公子知道王妃是喜欢本公子的。要不,王妃也不会搂的这么紧是不是?” 慕容染月也懒得反驳他了。要不是怕自己掉下去,她怎么会去搂着他。 慕容染月不说话,倒是正合他心意“恩...如此呢,本公子也是能理解的。要不,我们私奔吧?”说罢,月风歌又提起了几分内力。 两个身影从街市的屋顶上轻点而行,还真有些私奔的样子。 之后在回鸿雁楼的一路上慕容染月根本就没再理过他,都是月风歌一个人在说话。他倒也不觉得嘴巴干。 终于月风歌带着慕容染月落在小溪边,溪上有雾,雾中透着桃花香,还藏着有一座廊桥。这里她自然记得,就是独孤夜浠之前带她来过的桃花林。 “廊桥以南就是实现了那一树桃花一里梦,一饮桃花一杯醇的地方。”放下慕容染月,月风歌指着白雾的后面说道。 “月公子,特意在这停下是为了什么?”转过头,她没有再去多看一眼那片白雾。 “也没什么,就是本公子想提醒一下王妃,独孤夜浠一直都很喜欢这里。”以前的他,每次路过这都会有些嫉妒,现在才知道,那不是嫉妒,而是对清泠的习惯。现在的他,反倒希望独孤夜浠是真的爱着清泠的。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慕容染月扬唇而笑“原来月公子一直在跟踪我,还说什么是有人给了公子一封信才会出现的,公子又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本公子很想知道,王妃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只要清泠回来,你就把辰王妃的头衔给清泠?”她真的好聪明。近日辰王府戒备比往日更严密,他无法再如出入随心,只能等着她出王府。但也确实有人给了他一封信,只是那个人是谁,他不想告诉她而已。 月风歌的这句话,真是难倒她了。 如果楚阡陌不是独孤夜浠,她的回答如从前一般。但是,如果楚阡陌就是独孤夜浠呢?她还能不能一心只为天昭国的百姓着想了? 看到慕容染月进入深思,月风歌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难道他又晚了一步? “好了,快走吧,前面就是鸿雁楼了。”拉起她的手,不管她是不是反抗,就是没在放手。 直到在一座阁楼前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鸿雁楼。 “夫人,你看,我们到了。”月风歌的眼睛几乎笑成一条线。 一张刚刚缓过没多久的小脸,唰的一下又白了“夫人?月风歌,你先放开我。”这会儿慕容染月直接是连名带姓的叫他了。 “怎了夫人?” 看月风歌一副欠揍的模样,慕容染月轻声一笑“月公子的言语,真的不得不令染月怀疑了。” “怀疑什么?” “呵,月公子,你是不是喜欢染月啊?” 月风歌微微一愣,假装咳了几声往前走,准备进鸿雁楼了。 慕容染月也明白了。想要在月风歌这占上风,就得比他还要轻浮。而且,似乎只要她一说这句话,月风歌就会变得无话可说尴尬而去。 鸿雁楼门口有两个蓝衣的女子,蓝纱半掩,见了月风歌后连忙弯身行礼“楼主。”然,月风歌身后还有一人,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俯身作揖“姑娘。” “不是姑娘,是楼主夫人。”月风歌含着浓浓的笑意,看了看身后的慕容染月。 两个蓝衣女子还弄不明情况,以为慕容染月是她们楼主喜欢的人,要娶过门的呢。又见她还蹙着眉,当她是生气了。只听噗通一声两人齐齐跪下“夫人,夫人恕罪。” 月风歌忍着笑,看到慕容染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顿时再也憋不住了,放声仰天而笑“夫人,还站在那做什么?” “我要回辰王府。”唇间还留着一丝笑意,却整张容颜,都是冰冷的 “不怕被独孤夜浠知道你的小秘密了?”似乎这次他的玩笑开大了。 “呵。”只听她冷笑一声,转身而走“你和王爷同出师门,月公子倒是说说看,我能信你的话么?”天色已然不早,但她可过目不忘回王府的路,她还是能记得的。 “是独孤夜浠让我进宫找你的。” 不是说独孤夜浠因外族暴乱而离开玄尘国了吗,怎么这会儿就知道她进宫了?慕容染月停下了脚步听他继续往下说。 “留在鸿雁楼,也是他希望的。近月内独孤夜浠不在王府,他担心叶锦岑和独孤尚宇会趁此对你下手,所以才要你留在鸿雁楼。”留下她,他也有私心。 魔宫 听墨延叙述了进宫后所看到的。叶锦岑不禁疑惑起。月风歌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且比墨延都先到,致使墨延不能靠太近,只能看到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独孤尚宇和小月说了些什么。 但,独孤尚宇对小月有这样的心思,他却也感到意外。他的印象里,不就是进宫祭祖那一次他们才见面的吗? “教主之前吩咐过,只要明靖公主安全便可,属下见月风歌对公主并无恶意,所以未现身,只跟在后面,想看看月风歌把公主带到哪儿,但是...后来跟丢了。请教主处罚。” “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比起和独孤尚宇在一起,他的小月和月风歌在一起他倒还放心些。 只是独孤尚宇对小月会轻易罢手吗? 八月十五日 自从慕容染月住在鸿雁楼也有两天了,但在这两天里她从没见过月风歌一面。询问那些蓝衣女子,也都只说不知道。整个鸿雁楼只见蓝衣女子们来去匆匆忙碌的身影。别说和她交谈,就算她们自己人之间也不多见聊天。 真不知道常日里,月风歌是如何过这日子的。 在鸿雁楼里的除了月风歌,其余都是女人。看来...她送他的那鸡血石扇坠还真是物尽其用了。 今夜在两个蓝衣女子的陪伴下,慕容染月上了观景台。抬头望月,浩瀚的星空,月如玉盘。云遮住了月亮,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变得灰蒙蒙,却没有全黑。再等风推云走,月亮再次露出了清冷的银光。 子时了,月亮,终于圆了。 辰王府,倚月楼 除了在鸿雁楼观月的慕容染月,在辰王府,初儿也一直在等子时月阴而圆的一刻。 时辰到了,初儿关上了房门,但留了一扇窗。 走到窗前,点起烛火。再取出了颈间挂着的狼骨,此狼骨绝非普通的狼骨,而是雪狼中的王者闭月狼的狼骨,巫师占卜就非它不可。 将狼骨放在火上受温,直到黑纹蔓延在狼骨上,颜色或深或浅,遍布不一。 鸿雁楼 “把烛火灭了”慕容染月对身后的两个蓝衣女子说道。 “是,王妃。”楼主的命令就是要她们完全听命于辰王妃,她们无须多问,只需执行。 朝着观景台周围扫了一圈,看不见其它亮光,只剩月光照射。 才把烛火灭了没一会儿,天际一瞬黑暗,月光完全被吞噬了一般,伸手不见五指,就连身边的人也完全看不见了。 两个蓝衣女子一慌,想要把灯笼点亮,却听慕容染月开口“别点,月亮一会儿就出来了。” 一听是慕容染月的声音,知道她还在身边,两人才放心。 如慕容染月所言,月亮很快又出现了,黑暗过后,竟觉得月光比原先还要明亮了。 扬起一抹惊世的笑容,浓密的睫毛沉沉一扇,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或明或暗,映衬出轮廓更是绝美。 十五夜子时,以天色之黑,来判断此卦占卜的事的大小。黑的越深,就如刚才,那必定是国之运势。 初儿居然占卜了国事。她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如何。 辰王府 初儿捏着狼骨的手有些颤抖,眼神已是空洞。一个惊颤,手中的狼骨落在地上,在静瑟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若真是天意如此,人又有力挽回呢? 公主啊公主,切莫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啊! -------------凌晨更新,求在乎啊-------------------- 不知怎么滴,昨天看了看点击,阅读各种,不太乐观,呜呜,瞬间伤心了~~~~~~ 亲们,求支持啊~~~~小雨还不能睡觉,要继续熬夜赶字数呢~~~~ 第161章 :有意疏远 在鸿雁楼里呆着也有十多日了,十几日里也不知道月风歌去哪儿了,她也不能离开这。 连日来,别的没什么,倒是慕容染月的身子已经完全调理好了。 但身子好了她却觉得终日无聊了,除了去观景楼看看景色,或是去后山走走,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还算偏爱在观景楼上观景,有百丈瀑布在旁边清凉许多,再往下看是万里桃花林,灼灼其华,美不胜收。 远望碧山绕青烟,桑田花海红檐危,亭台楼阁朱颜翠,馥水廊桥小溪北。 几次欲想进去看看,内心却一直在挣扎。 却又想,那虽是独孤夜浠为清泠而造的,可这是在鸿雁楼啊,况且,她只是喜欢里面的景色,想去看看又有何妨呢? 脚步停在小溪以北,正对看着廊桥通往以南,白雾茫茫一片遮挡。 “里面太大了,你一个人进去肯定迷路,今天正好本公子空闲,就带你去看看好了。” 慕容染月之所以停下,也是因为担心自己进去迷路。然,就在这时,消失了好几天的月风歌却突然出现了。“那就多谢了。” 月风歌走在前,慕容染月紧跟其后。 走过廊桥,穿过白雾,再见满园的桃花,依然开的旺盛,花色亦是粉白交错,犹如世外桃花源。 脚下踩着飘落的花瓣,铺的厚厚一层,微风依然,花瓣还在纷纷落下,沾在发间,落在肩上,让一袭青衣长裙的慕容染月更加清冷若仙,而月风歌,落在他发间的花瓣,衬着他红色长衫,竟让他更显几分妖色。 两人往深处走去,走了许久许久,从烈阳当照,到日落偏西,却还没走到尽头的。 她真的该羡慕清泠,因为她的一句话,天下便多了这么一景。也以此可见,独孤夜浠是有多在乎清泠。 走在慕容染月身侧,月风歌看着从她脸上划过的每一个表情。有苦涩,有无奈,也有羡慕。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鸿雁楼,在她身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也因如此,看到了她在人前不会有的情绪。不论是焦躁,还是一个人发呆,或者是埋怨无聊。都无法遮挡她自身散发出来的光芒万丈,那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他今天是难得的安静,只想不去破坏这份美丽。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再走回去都该天黑了,慕容染月停了下来对月风歌说道“这桃花林好大,看来今天是走不完了。” “王妃该不会是担心本公子饥不择食吧。”拍了拍沾在自己身上的花瓣,笑着说道。“王妃不要误会,本公子的意思...除非你真的是本公子的夫人...哈哈哈。” 噗呲一笑!慕容染月摇了摇头小跑追了上去。月风歌就是说话太轻浮,所以特别惹人厌。 等他们出桃花林,月亮也已经升起。 “怎么样啊王妃?”折扇唰的打开,扇坠垂下,轻摇了几下。“本公子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好。别把本公子想的跟大*似得,真是有辱本公子的君子之风啊。” 朝着月风歌嫣然一笑!“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是你自己一直装出一副轻佻的样子,到最后把自己给骗了。”从他身边走过,只留下一句轻声“今天,谢谢你。” 看着她在月光下若现隐约的背影,月风歌笑的越发*溺。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如今都在操控着他的心。 慕容染月,本公子可是有点讨厌你的聪明了。 这么了解他的人,能一语道破的人,她慕容染月是第一个。 当年对于清泠,他晚了一步。如今的慕容染月,他却是晚了好几步啊! 数日后,鸿雁楼 远远就见一个一身紫袍,身姿挺拔,玉冠高束的人扬尘而来。 守门的两个蓝衣女子终于看清了来人,纷纷迎上去“参见辰王。” 是也!独孤夜浠纵身跃下马,单手负背,冷言问道“辰王妃在何处?”他已有近乎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如果她在辰王府,他还可以隔几日去看看她,可是在辰王府她却不懂好好保护自己。无奈之下才让月风歌把她带到鸿雁楼的。 “回王爷,王妃在桃花林。” 桃花林?她去了桃花林。反季的桃花林,延迟了花期,这个时候的确还花开正好。 闻言,独孤夜浠立即跨上马往桃花林而去。 还没靠近,他一双水墨色的眸子,露出了一丝阴冷,袖下的双拳不由握得咯吱吱的响。 听到了渐响的马蹄声,月风歌嘴角稍扬“师弟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日子一算有月余,但总觉得好像才几天罢了。 飞身下马,独孤夜浠只冷哼一声,从月风歌身边越过要穿过白雾,往廊桥以南走去。却被月风歌一手捏着折扇拦于他身前,阻止了独孤夜浠的脚步。“师弟别着急啊,她很快就出来了。” “滚开。”眸色一冷,内力已经运气,出掌蓄势待发。 然,月风歌却纹丝不动“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武力,师弟这般易怒,就不怕她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么?”他就是再挑衅独孤夜浠。想要试试独孤夜浠到底是有多在乎慕容染月。 不巧的是,就在这时,慕容染月总白雾后隐隐走来。她的发间还藏着一朵飘落的桃花,衬着她一身青色罗裙,长发及腰,眉眼间淡雅的笑意,犹是不食人间烟火。 在她看到独孤夜浠时,脚下的步子不禁僵了僵。 只要她在此刻装作思念久别的丈夫,跑过去抱住他,她就能闻出他身上是不是有那股特殊的草药味,她就能辨别他是不是楚阡陌了。 朝着独孤夜浠一步步走去,慕容染月的脑中几乎是混乱的。发色,眸色,性格,声音,差别那么多,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直到离独孤夜浠还剩两步之遥,慕容染月停住了脚步,她不敢再靠近了。只愣愣的观察着独孤夜浠。 再靠近,她怕她就要能闻到那个味道了。她宁愿此生再也见不到楚阡陌,也不愿意证明楚阡陌亦是独孤夜浠。 她对楚阡陌充满了感激和她不愿意承认的情愫,可是...她对独孤夜浠,却只有厌恶和恐惧。 如果,他们是同一人。她要情何以堪? “王爷。”保持着一段距离,她只是疏远的行礼,眼眸里没有别的情绪,有的只是冷漠。 慕容染月对他的态度要比起一月前生疏了的多,这一点独孤夜浠还是不大高兴的“上马,回府。”瞬然已经转身骑回马上,并伸手示意慕容染月把手递给他。 然,慕容染月却并不领情,而是对一旁的月风歌说道“今日有些疲惫,还想劳烦月公子给我准备一坐轿子。” 月风歌自然是乐意效劳,二话不说的就吩咐下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独孤夜浠并没有如慕容染月所猜想的大怒,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慕容染月没再敢看他,只是垂首嘴角挂着一抹清浅的微笑。直到坐轿来了,她也向月风歌道了谢后,独孤夜浠和她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月城长街上 齐声的脚步盖过了原本长街叫卖的声音,慕容染月掀开轿帘寻声看去,只见一队士兵纷纷停在了一间茶庄门口。 “那是沈家的茶庄,怎么被封了?” “不是说沈家的茶叶是贡品*茶叶吗,估计得罪了什么皇贵啊。” “听说是沈家昨天被查出走私茶叶,才被抄家的,全家明天午时三刻就要被问斩了。” “这么严重啊。” “茶叶哪是我们小老百姓随意买卖的,可都是有关系得到朝廷御准的。” “富贵时谁不羡慕,现在全家都没命了。” “谁说不是啊。” 论起走私罪,在刑部可是有明确条例的。茶叶走私尤为严重,茶叶是极为重要的经济战略物资。百姓或是茶农都不能自由买卖茶叶。 然,茶叶确实是生活的必需品,私茶买卖的利益就会大大提高,免不了就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而朝廷也就会依法查处。 听了路人交谈的几句,慕容染月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一个月前那沈家小姐还气焰嚣张,一个月后沈家竟被满门抄斩。 对此,慕容染月还是很赞同的。只是惋惜那支紫色蝴蝶流苏簪,抄家之后,估计也就成了朝廷的东西了。 辰王府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独孤夜浠要去接慕容染月回来,管家当然早早就准备妥当了。带着数二十人阵仗也不小的齐向他们行礼。 慕容染月在其中随意一扫眼,就看到了一人正紧蹙着眉头盯着她看,此人正是一月未见的离。 离对她的态度,没有转恶,也没有变好,这也算是让慕容染月觉得庆幸了。带着一抹苦笑她暗暗垂了口气,就往府里走了。 独孤夜浠见她进去,也迈开步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拉到慕容染月的手了,慕容染月却突然跑了起来。 这还不让独孤夜浠气的莫名,之前还不曾这样,去鸿雁楼住了一月对他怎的如此避远。“站住。”简单的两字,却是掩不住的怒意。 ------------------- 几乎连续五天睡眠只有4个小时了,亲们不要生气,不是小雨不想更新,而是真的吃不消了~~~我得先养养~~~~ 第162章 :用命去守护(求订阅) “王爷有何吩咐?”转身,含着浅浅的笑容问道。却见独孤夜浠不说话,只是向她一步步靠近。“别过来。”瞬然,她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调整语气“妾身近日偶染风寒,还请王爷别太靠近。” “真的?”如鹰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慕容染月。 一阵心慌,连忙颔首表示没有骗他。 “看着本王的眼睛告诉本王,是不是真的染了风寒。” 独孤夜浠低沉的声音,缠绕在她身边每一寸,迫使她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 在他面前,她的从容向来不堪一击,声音几乎是颤抖的“真...真的...染了风寒...” “一会儿让管家找个大夫看看。”看到她这么怕他,独孤夜浠不禁有些无奈。他的心境也早已不在如从前。 不再多说什么,从她身边越过,带起一阵风。 一入鼻尖,轻拂而过,浑身一震,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很轻很轻,很淡很淡,隐隐约约。 倚月楼 “呜...王妃,你可算回来了。”初儿一见慕容染月回来,直接猛扑了上去。 替初儿拭去了眼角的泪,安慰道“这些日子,我是不是又让初儿担心了。” “恩。以前为了让霓裳行动方便,说去南霞山小住时,也才离开十几天而已,这次都一月多了。”更何况这次她家公主不回王府的事,碧青碧念她们都对她是含糊敷衍,她怎么能不担心。 “是我考虑不周,应该让人给你报个平安的。” “只要王妃现在完好无损的回来,初儿就高兴了。但是...一个月没有浇灌夜染花,它就停止生长了一个月。预计要到明年三月末才能结心。”夜染花需要每日灌溉才能生长,停一天浇灌,它就晚一天结花之心,定要满整整七个月才可以。 夜染花的心是用来解致命之毒的,现在没什么大事发生,应该也不会突然就中毒,延迟个一月半月的倒也不打紧。“没关系的。倒是...初儿,八月十五日那个晚上,月亮无光,天色全暗,想来你占卜的是国家之事吧,结果如何?” 哎!“我资历尚且,哪里能占卜国家之事。我占卜的是王妃你的事。” “如何?” “最后...卦上显示,王妃你对天昭国有着兴盛衰败的影响,成败皆在于你。”看慕容染月一脸认真的模样,初儿不得不说。然,她的话也只是说了一半。 听了初儿的话,慕容染月不禁觉得肩头猛地一沉。 初儿这一卦是在提醒她身上肩挑的责任,只因为压力而去努力是不够的,她要做的是以命守护天昭,用命去完成使命。 然,她也已经察觉到自己对楚阡陌的感觉了,因此也会影响霓裳的存在。 如果现在再去克制真的还来得及吗? 她真的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而对不起天昭国,对不起慕容一族吗? 她更不愿意相信,如果楚阡陌和独孤夜浠是同一人,那不也就证明她喜欢的人也是独孤夜浠了吗? 想着想着,太阳穴处一阵抽疼。单手抚着额头,手肘支撑着桌子,掌心下面,是眉头紧蹙着,连声叹气。 初儿也知道她说这些,必定又给她家公主加重了负担。可是身为一个巫师,她也无可奈何,她除了忠于慕容染月,也要忠于天昭国,除了保护慕容染月的安全,也要心系天昭国的存亡。“王妃,给你揉揉吧。”说着,初儿便起身站于慕容染月身后,两手轻柔的给慕容染月按揉。 公主,对不起。又要让你伤神了。 “王妃,该用午膳了,王爷正在正堂等您。”碧青敲门而入。 她现在不敢见独孤夜浠,也不敢见楚阡陌,谁都不敢见。“今日刚回来,我有些累了,午膳就不用了。” 碧青一看慕容染月的脸色的确不佳“那奴婢去把王妃的午膳端到房里来,如果王妃饿的话,也可以直接用膳。” “恩,也行。初儿,你扶我去*上躺一会儿。”一想到每件事都环环相扣,她就头疼的要裂开。 司南阁的 “你这一拖就是一个月,还不准备向她坦白吗?”冷凌痕坐在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独孤夜浠单手负背,一手则是在摆弄桌案上玉雕獬豸。 獬豸是上古神兽,拥有极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更能辩是非,识善恶忠歼,是明君的象征。 他敢把自己的书房当成御书房,在桌案上摆獬豸,却不敢向她坦诚事实。 “碧青说她好像病了,而且时机未到。”面对任何人呢,他的尊严都是绝对重要的。他不会说他不敢告诉她,他只是在找借口为自己掩饰。 “如果是因为病了,我去看看就好。” “找过大夫,她不肯看大夫。” “哈哈。染月去了鸿雁楼一个月,怎么脾气就大了这么多啊。”冷凌痕忍不住的调侃一句,却被独孤夜浠瞪得只能假装严肃起来。“依我之见呢,她既然已经怀疑了,你就赶紧老实交代,等她发现,你才会真的无法挽回。” 倚月楼 他一身白衣,立于倚月楼屋顶,迟迟不敢下去见她。 檐下的她也并没有睡着,却一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因为也怕见到他。 一个在檐上坐了一个时辰,一个在*上辗转反侧。直至丑时,她有些口渴想下*喝杯水,一个白色身影破窗而入。 突然有人出现,着实吓了她一跳,杯子里的水晃出了半杯。 “阡陌?”她没想到真么晚了楚阡陌还会来,可都已经四更天了。 “染儿...”长臂一伸,揽她入怀,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然,慕容染月是措手不及,整个人往他的怀里倒去,茶杯落在地毯上闷声打滚。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闻到。证明这一个月来楚阡陌的确用了她送的药。原来,她白天里,她闻到隐隐约约的,不是幻觉。 她要担起的是一个守护国家的重任,如果连证明疑惑的胆子都没有,她要怎么去保护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 轻轻地推开楚阡陌“阡陌,一个月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染儿,我背后有很多疤痕,会吓着你的。” “怎么会呢,一个月前我不是还给你上过药的吗。况且,也有好多伤,是因为我而留下的,怎么会吓到我呢?”杨唇清雅的微笑,打开了窗户,本想让月光透进来的,才发现今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看来这天是要下雨了。 正在她蹙眉想别的法子时,就听身后响起“点灯吧。”他知道她一向聪明,只要他稍加提点,她就会明白的。 慕容染月也正是如此想。点灯,也是个好主意。 烛灯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楚阡陌解开了腰间的锦带,自己把衣服脱下,露出上半身。 慕容染月看着他的背好一会儿,终于伸手,从他背后的疤上轻轻抚过。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身上一样的药草味,一样的疤痕... 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却迟迟没有落下。 “阡陌,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指尖依然停留在他那条最明显的疤痕上。两指粗,手掌长。比例位置都一样。 欲言而止,他是真的不敢猜想在她知道事实后的反应。 他不说,他还是不愿意说。一滴眼泪,带着余温落在他的背上,从微微凸起的疤痕上划过。 “阡陌...你到底是谁?”近乎失望的声音。 他匆匆拎起衣服,遮住满是疤痕的后背,甚至连外衫也来不及套上,转身,却已看到满脸泪痕的她。“染儿...”想要上前替她拭去脸颊的泪水。 然,她却摇着头后退了“独孤夜浠,是你?”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的,却原来她竟能这般的平静。 “染儿,你听我解释...”如此平静的她,令他意外,想要尝试着好好向她解释。 却不料下一刻看到的是她几乎撕心裂肺的喊着“为什么要骗我?”气急攻心,几乎要晕过去。幸好他及时抱住了她“染儿,你不要生气,听我跟你解释。” 稳住了身子,她一把推开了他“所以,晚上独孤夜浠从来不会出现。所以楚阡陌只在夜晚来见我。所以戒备森严的辰王府,楚阡陌却有如入无人之境。所以半夜只要楚阡陌到我房里后,即使点灯有声音传出,碧青她们也不会进来。所以你们...不,不是你们,是你。是你独孤夜浠。骗我很好玩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染儿,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不要叫我染儿。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沐容染,却还一直叫我染儿。是不是看到我像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很有趣啊?” “染儿...” “以楚阡陌的身份来接近我,保护我,救我,是要我动心爱上你吗?然后你就可以背地里偷偷笑我?看看慕容染月,就是一个被我玩弄股掌之上的傻瓜。是不是?哈哈哈。慕容染月,你真的是个傻瓜,大傻瓜...”眼泪如泉涌,交错着自嘲的笑声,身子靠着墙缓缓往下滑。 --------------------求订阅------------------- 今天的第一更,还会有第二更的~~~~亲们要留爪印啊~~~ 第163章 :永不侵略天昭(求打赏) “染儿,你为什么非要想的这样极端?”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样想?”心中的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抬起一双哭的红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想要穿透他脸上的银色半面面具,看看面具下面的容颜。 发色一黑一白,眸色一黑一紫。也许...他们不是同一人呢... “阡陌,告诉我,你不是独孤夜浠。那些只是巧合对不对?”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 然,结果是残忍的。 “染儿,楚阡陌就是独孤夜浠。”见她这般无助,他也是真的心疼了,却又不能再欺骗她,否则只会伤的更深。 她是拼命的摇头“不,不...” 把手放到面具上,他要摘下面具让她看。“十一年前的某一天吧。因为失忆,所以我也记不得了。只知道从那天以后,我的头发,眼睛,就会随着日夜交替而转色。到清晨太阳升起,我的头发,眼睛就会变成黑色。再到夜晚,月亮升起,我的头发会变成银色,眼睛会变成紫色。至于声音的变化...当年父皇病重,却有意改立我为太子,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知道后立刻联合了左相洛深洋,逼父皇写遗诏,把皇位传给独孤尚宇,并一直派杀手追杀我。那个时候当,我急需改变身份来保全我自己。冷凌痕的师傅毒王就给我配制一种药,吃下后就能变声。有了楚阡陌的出现,独孤夜浠才能活下来。” 听他说的仔细,慕容染月抬手抚摸上他的脸。划过他的眉,他的眼,鼻子,嘴唇,轮廓“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要是同一个人...” 手,从他的脸上一寸寸往下落,身子的重心侧偏人也倒了下去。 扔掉手里的面具,连忙把她搂入怀中,温柔的将她抱起,再放的*上。 并未离开,而是脱了鞋躺在她的身边,紧紧搂着她“染儿,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知道事实后气的晕过去。但是我没有后悔让楚阡陌出现,没有楚阡陌,我真的没把握,染儿你会爱上独孤夜浠。 辰时,倚月楼 独孤夜浠已经换上了日常的紫袍,身上散的霸者之气,眉宇间却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望着*上躺着的人,眼里满是焦虑。 生怕等她醒过来,情绪又要得不到控制。 “冷公子请。”是碧青带着冷凌痕来了。 冷凌痕倒是潇洒得很,一脸想要看好戏样“就跟你说吧,这种事情拖久了你就不能收场了。你以为染月是那种没思想的人?” “闭嘴。”双目一冷,沉声道。他以为让他来是要他给自己评价的吗? “好了好了。你这个样子,小心别把她给吓到。”说着冷凌痕撇撇嘴,走到*边,拿出一包很细的针,利索的给慕容染月头顶的几个穴位扎了几下。“没问题了。染月马上就会醒来,情绪也不会太激动,你放心吧。” “你可以走了。” 独孤夜浠已经在下逐客令了,可怜冷凌痕早饭没吃就被拉来,到了这还没喝上一口茶又要被赶。他还真不稀罕趟这摊浑水呢。慕容染月那条江流,要真是涨潮漫起来了,他在这也一定会被一起给淹了。 “王爷,王妃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您还是先吃些东西吧。”碧念端了早膳来。 看到慕容染月的秀眉开始蹙起,独孤夜浠一声厉气“都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进来。” “是,奴婢等告退。”碧青碧念自然是听话的,但是初儿却扭扭捏捏的很不干脆。 “初儿,出去吧,没事的,我们在门口守着就好。”碧念拉着初儿安慰道。 “可是王妃...”昨夜这房里就有动静,碧青碧念也是死活不让她来看看。 “有王爷陪着王妃,初儿但放宽心就好。”碧青看他家王爷的脸色越发阴沉,初儿再不肯出房间,只怕要受罚了。 初儿依然拗着,然两人也不再劝说,直接把初儿拖着出去了。 果然在三人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后,慕容染月很快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睁眼后就看到独孤夜浠,眼前继而闪过昨夜的一幕幕,她不由声声忧叹。 “染儿你终于醒了。”说着,独孤夜浠就要伸手抚抚她的脸颊。 去被慕容染月偏头躲过“天都亮了,王爷又何必再装呢?” 她的确是不再激动了,却好像是暴雨前夕的宁静。“染儿,昨夜你昏迷了,本王是真的很担心。本王连早朝也没去上,一直守你到现在。” 呵呵呵。声声冷笑。“是我逼你守着我的吗?是我要你别去上朝的吗?你很关心我吗?你还真把我当做三岁的小孩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染儿,你仔细想想。楚阡陌会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只是为了耍你吗?独孤夜浠就是楚阡陌,楚阡陌就是独孤夜浠。染儿,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本王待你的不同呢?”紧紧握着她的手,只是希望她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然,得到的确实她更加的讽刺“你的意思是...你是爱我的?” 独孤夜浠只是沉默不答。 “呵。独孤夜浠,你是玄尘国重兵在握,位高权重的辰王啊。而我呢?是天昭国的公主啊。你会爱上我?我看起来很好哄吗?” “染儿,这些日子下来,你难道还不了解本王是什么样的人吗?本王怎么会屈身自己去哄一个本王根本不在乎的人?再说,你已与天昭国无关。” “我这一辈子身上留着的都是天昭国皇室,慕容族的血液。你说我与天昭国无关?这是你独孤夜浠就可以决定的吗?呵,笑话。”冷冷瞥了他一眼“对,没错,我是了解你。因为了解你,所以我才更加知道,你根本不会爱上我。你都能屈身忍着独孤尚宇十余年,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听了慕容染月的话,独孤夜浠不由一愣,却又在半刻之间恢复了过来“本王爱你,不与你的身份有任何干系。” “天昭和玄尘是对立的,我和你也是敌对的。既然是敌人,怎么会有爱呢?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我们之间谈爱情,王爷就不觉得是天方夜谭了么?” “染儿,看着本王的眼睛。”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迫使她的双眸与自己对视“告诉本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是爱本王的。” 一双黝黑的双眸,映射出她的倒影,不见底的深邃,泛着阵阵期待。 “一点点都没有。”决绝的口气,让独孤夜浠的眼神一下变得空洞。还没等他起身离开,身后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痛苦与无奈“我爱的那个人,是不存在的,是永远见不得天亮的。” 她的意思,她不喜欢独孤夜浠,却爱上了楚阡陌。 他再次坐回她的身边,把她温柔的搂在胸口。没有理会她在怀里的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眸,温柔的说着“染儿,本王答应你,为了你,日后,玄尘国永远不会侵略天昭国。” 信誓旦旦的保证,的确让他怀里的慕容染月震惊到了。 她没想到独孤夜浠居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承诺。她可以相信他吗?永远不侵略天昭国,虽无法完成父皇一统天下的心愿,却也能护住江山安稳。 还在她怀疑之际,独孤夜浠继而说到“本王愿意与天昭国秘密签署和平协议,不论本王是辰王还是日后登基为帝,本王都可保证,天昭,永远不会异名。若有朝一日,本王违反协议,甘愿失去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当日,独孤夜浠便秘密前往天昭国,去签署这份和平协议。 而慕容染月却是整个还没缓过来。独孤夜浠真的会为了她而失去一统三国的机会? 这样的大事,独孤夜浠也未免松口的太容易了些。 但是,想着有了这份协议,对天昭国未必不是一个保障。 玄尘国不可以侵略天昭国,然却没说等日后天昭国有了能力,也不可以攻打玄尘国啊。 深夜,倚月楼 慕容染月将所有的事全部陈述给了初儿。然,她也担心,如今她是真的对楚阡陌动了心,霓裳还存不存在,尚不知晓,所以,今夜她要试试。 手里捏着火红的半面面具,心里却忐忑难安。忍不住再次询问“初儿可都记下了?定要一字不遗的转述给霓裳。” 初儿肯定的点点头“王妃放心,初儿都已经记下。”一片迷茫的国运,如此走向,究竟是好是坏呢? 闭上一双清澈的眼睛,戴上面具,待她再次睁开,换上了一双妖娆摄魄的眸子。 见霓裳能再现,初儿才刚刚舒了口气,放下一颗提着的心。 只听猛哼一声“额!” 面具下的双眸,或明澈,或妩媚。瞬然间,变化无常。 终于,霓裳皱的秀眉舒展了开,妖娆摄魄的眼神中多了丝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她家公主真的动心了,霓裳真的快消失了。将慕容染月交代过的话,一一不变的告诉了钟离霓裳。 钟离霓裳了然而笑说道“事已如此,我的存在也就没什么必要了。若是因此染月可以得到幸福,也算是拥有不幸的命运时,上天对她的恩赐了。”说罢,钟离霓裳就要摘下面具了。 “等等。公主说,若是你还能出现,近日独孤夜浠不在天昭国,尚有一事要你去调查。” “自然,这是我的使命” --------------亲们-----------求打赏------------------------- 剧情变了变了变了~~~~啦啦啦啦~~~~ 求支持啊,各种的~~~~ 第165章 :爱慕之人不是他(求订阅) 可是除了在辰王府见过,还在哪儿见过呢? 一直就在脑中浮现,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慕容染月回来,月风歌才灵光一现。是那日他与轩辕梓阳在百味阁二楼的厢房,看到街上有个熟悉的人和一群乞丐在一起,不禁就留意了几分。那几个乞丐不就是后来张贴通缉令要抓的那些人吗。独孤夜浠的小妾和他们接触过没几天,慕容染月就出事了。 这其中必有蹊跷。 若他把这件事告诉独孤夜浠,估计辰王府就有好戏看了吧。呵呵,他就是喜欢看到独孤夜浠发怒的样子。 他越怒,他就越高兴。 慕容染月站在他身侧,叫了好几次,他却依然没有反应“月公子,你究竟去是不去?若不去,就别耽误我的时间了。”正要一个人走,手却被月风歌猛地往回一拉,脚下一软,连往后退。 没有摔倒,没有撞疼,是因为撞在了月风歌的胸口。“当然去啊。” 只见月风歌还抓着她的手腕,不准备放手。 “月公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慕容染月极重颜面,自然是不高兴的,好在碧青去准备坐轿了,否则又得打起来。 谁知月风歌还真是就无赖到底了“可是...我们没有授受啊。” “别和我耍嘴皮子。”在鸿雁楼住了一个月,她对月风歌已不再像之前处处忍让有礼了。月风歌再玩下去,她是反击了。 见情况不对,月风歌总算是收住了。松手赔笑“王妃不会是生气了吧,本公子知错了还不行吗?” 添锦阁 掌柜的见了慕容染月,一副很熟悉的样子“夫人您来了,我们这又多了很多新样式啊,您看看。” “就没有更好的了?”慕容染月推开面前的几个锦盒,朝掌柜的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 做生意当然是最懂得察言观色的。掌柜的立马会意过来“请夫人往后房移步,可都是些绝世之物。” “你们在这等会儿,我一会儿就出来。”她这话是对碧青等人说的。至于月风歌,估计她没到后房,他就已经在屋顶候着了。 “可是...” “无须可是,顶多盏茶功夫就出来。” 后房 “夫人,您先请坐。”掌柜的殷勤的奉上茶水。 “掌柜的不必客气,我来也是为了做买卖。”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张宣纸,上面画的是更为精细的一支蝴蝶簪子。又拿出了一颗与紫色蝴蝶流苏簪上镶的一模一样的一块紫色蓝宝石。“这...作为酬劳。” “夫人...你...你也有这颗宝石。”掌柜的只以为自己的宝石绝无仅有,不想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 “掌柜的之前说七日完成,我可放宽些时日,但是,还请掌柜的务必精心打造。” “其实不瞒夫人。那只紫色蝴蝶流苏簪前两天有人给送回来了。” “簪子卖给了沈小姐,可是沈家已被抄家,东西怎么会回来?” “是...几个朝廷的人送来得。小老儿也怕惹祸端,虽然收了下来,但是也不敢再转卖她人啊。” “还有这样的事?” “听说调查沈老爷茶叶走私的是御史大人,御史大人明察秋毫,还把那簪子给小老儿留下。”掌柜的似感叹一般的说着。 然慕容染月也明了了。御史查的,百分之九十是受了独孤夜浠的命令。独孤夜浠让御史把簪子送了回来,十有*也是碧青说了当日之事。 “那实在恭喜掌柜的了。就是我这蝴蝶簪子,也请掌柜的放在心上。” “一定一定。只是,这颗紫色蓝宝石,实在太贵重了。”都想多赚银子,就是这一下子来得太快,太容易,反倒心里不踏实了。 “掌柜的无需推托,其中还包括封口费。我要你保证方才我们的谈话,不会落入任何人的耳中。” “好好好,小老儿一定谨记。” 就在掌柜的声音刚落下的一刻,从房梁上就掉下了一个人影。 掌柜的险些没晕过去。这就被人听见了,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夫人...” 慕容染月清雅一笑“掌柜的不必紧张。此人不算在内。”瞟了眼一脸得逞的月风歌,实在无语的很。 “原来,这就是你要办的事啊。”轻轻摇曳着手中的折扇。 没有理睬月风歌,只是对掌柜的扬唇微笑“簪子日后我定亲自来取。掌柜的可要多费心了。” “一定一定。夫人您慢走,慢走啊。”能再得一颗紫色蓝宝石,当然是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了。 在去作坊的路上,慕容染月没再坐轿子,而是走着去的。她的目的不在其它,只是等人来找她。 这个时辰最是阳光毒辣,温度高升的时候。 手中捏着团山,上面描画的是两朵青莲并蒂而生。微微扇动着,散出的也是阵阵热风。好在身旁的碧青还给她打着竹伞,才感觉好些。 酒楼坐着喝茶的一人,目光偶尔瞟向慕容染月,因月风歌也在一旁,只得匆匆又将目光移走。 “人家夫人小姐,这么热的天都躲在家里凉快了,你怎么就这般不安生?不能好好在府里休息吗。小事让下人去办就好了,非得自己出来,出来了还不坐轿子,你身子不好,能经得起这酷热炎暑吗?”绝艳的红色白天在人群中,扎眼无比。他一个人噼里啪啦的倒是说得顺畅。 一身青素色长裙的慕容染月,再其旁边反而显得有些更应节气,让人看了清爽许多。在比两张容颜,月风歌的眉眼间有些妖媚,丝毫不逊女子。慕容染月的五官如上天的佳作,让人不得不惊叹,却有傲然的气质让人不敢多看。 眼角微微一眯“都说女子絮叨,依我看来,女子可远不及月公子呢。” 噗呲! 强韧耐不住笑出声的是身后也在给慕容染月扇风的碧念。 这一笑,可让随身的侍卫们也笑出了。还是碧青耐力好,也最给月风歌面子,一直憋着笑。 对于自己被笑话了,月风歌并不以为然,还是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王妃评价精辟,本公子还是很满意的。” 知道月风歌脸皮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天热的人心慌乱,能让众人一笑也算是调剂,这会儿她才懒得和月风歌浪费唇舌呢。 作坊 要赚钱的人都是认钱多少,不认面相悉熟的。 这不,在作坊掌柜的心里,慕容染月可是个大顾客,自然是好茶好水好招待。 再一瞧,掌柜的看到了月风歌折扇下垂挂着的扇坠子,忍不住的激动起来“公子这扇坠,可也是出自我们作坊的。”还有什么比看到光临的顾客身上带着的是自家打造的挂饰更高兴的了。 “装柜的还记得,当真好记性。今日我还有一物要掌柜的多费心。”说罢,慕容染月拿出了一张画着镶嵌天山白玉的腰佩的宣纸,和一张一千两银票单子。“待来提货之时,银子翻十倍。” 这一听掌柜的还不两眼放光,哈头低腰的连忙应下。 一旁的碧青碧念也挣奇怪,她家王妃何必花重金去做一个腰佩呢? 然,月风歌只是魅惑一笑。都告诉过她在玄尘国女子送男子腰佩是表达爱慕之意的,她还在决定来定制,想必是找到了那让她爱慕的人了。 是独孤夜浠?是叶锦岑?还是他不知道的人?但...一定不会是他。 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瞬间即逝。 “只是,这中间镶的这块玉,是用什么玉?”掌柜的看了看,上面的纹饰独特,因该是绝世之玉,但却认不出。 拿出一块用锦绢的东西,慕容染月雅然笑曰“天山白玉。” 幸好这天热,作坊除了掌柜的伙计,也就他们一行人了。众人纷纷将目光移来。 月风歌也乍得一愣。天昭国伯候苏家的传家之玉。呵,她还真是舍得!却也因此能猜测,那人在她心里一定是极为重要。 下一刻却听慕容染月面色严肃了几分“在完工期间,作坊所有人不得离开,对外宣称有事也好,回乡探亲也好,作坊必须关门不做生意。”指着守在作坊门口的四个侍卫说道“放心,我会让他们四人留下,陪着你们的。”天山白玉是所有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玉。拥有此玉之人,不单单能借助它提升内力,更要有本事让其他觊觎之人不敢动邪念。 掌柜的也明白此玉的珍稀,一下子能赚一万两,当然比再去接那些零碎的小生意要好啊。 只是...... 光看初略的设计图就很复杂了,再加上慕容染月又足足给他们交代了个把时辰的细节,就知道这么多银子,要拿下也是有难度。 终于交代好觉着放心了,慕容染月才舍得离开。 少了四个侍卫跟着,只剩轿夫四人,碧青碧念,还有月风歌和慕容染月了。一下子就变得收敛多了。 走在月城的长街上,正还觉着有些饿呢,就来到了万香楼楼下。小二出来迎客,却被身后出现的声音给制止了“诸位等等,在对面百味阁的二楼厢房,我家主子已经备下一桌酒菜,就等诸位大驾了。” 抬头看向百味阁的二楼,迎着强烈的阳光,很是刺眼,却还是看清了里面那人的容貌。 慕容染月勾唇一笑。可算是找来了,也没让她白白被烈阳热了一场。 ----------------------------- ==========================求打赏============求订阅================== 谢谢亲们啦~~~~呜,不多说了,还是默默去码字好了~~~~ 第162章 :达成协议 百味阁二楼厢房 “远臣邬翊轩参见辰王妃。”见慕容染月进了厢房,邬翊轩飒然迎上去行礼。又见身后一个不容忽视存在的男子,了其一身红衫,貌相又这般妖冶的男子,只有一人“这位...想必就是鸿雁楼的楼主月风歌月公子了吧。”月风歌是清泠的大师兄,邬翊轩也知道月风歌对清泠的感情的。因此,在看到喜欢自己妻子的人时,作为一个男人,内心都是嫉妒的。 但是,这会儿月风歌怎么会和慕容染月在一起了出现? “原来是觞族王子。来月城这么久,本公子可算是能见着真人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手中捏着合拢的折扇,随意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也不管是邬翊轩买单,反倒他像是个主人样,掀起长衫,自顾自的坐下喝起了酒。 从进厢房,慕容染月便只是含着清浅的微笑。“都一个月了,王子还在京中,莫不是爱上月城的好风光,舍不得走了?”好似打趣一般。这一问,虽是明知故问。却也是在试探邬翊轩一月前那话还做不做数。 心中不由赞赏这女子。心思缜密,字字精心“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终归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手势一张,示意慕容染月先入席。 两人同时入桌,八仙桌上相对而坐,还有一边坐着的是半壶酒下肚了的月风歌。 月风歌眯着一双纤长的眸子,眼神游荡在慕容染月和邬翊轩之间。 慕容染月面前摆了一盅酒,然她却选择给自己倒了杯茶。“原来王子还是个重情之人呢。如此的话...若要请王子与本王妃讲些觞族的山水风情,是不是王子也愿意呢?”问题虽不一样,意思却是一样在问。顾忌着月风歌在场,她必须绕着弯子问。倒也不担心邬翊轩不懂她的意思,在她看来,邬翊轩也不是个笨人善类。要是说,从独孤夜浠身上看出的是,阴。那在邬翊轩身上,她看到就是,疯。 听慕容染月主动问起,邬翊轩满意一笑。这一个月,等的值得了。“只要王妃愿意听,远臣一定为您细细解说。”实则是,只要你同意,我就同意。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达成协议了。对此事,他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不让独孤夜浠去找到清泠,不让清泠出现在独孤夜浠面前。 一旁的月风歌,捏着酒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两人一定有问题! 慕容染月不是没住到月风歌的神情,心里不由担心。该不会是被月风歌看出什么了吧? 邬翊轩也在注视着月风歌,眼里有些敌意。除了独孤夜浠,他也该防着月风歌! 三人各怀心思,一下子气氛冷了不少。 “楼主,久仰大名,敬你。”邬翊轩先打破沉静,拿起酒杯,说罢一口喝完。 月风歌笑而不语,拿这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菜还没动几筷,酒却一壶又一壶。 只从话间就能觉出,邬翊轩知道月风歌也喜欢清泠,所以对月风歌若有似无的带着些敌意。 而月风歌不知清泠是邬翊轩的王子妃,当然就不知道邬翊轩对他的敌意因何而来的。 何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喝空的酒壶。见他们都已经微有醉意,慕容染月给了碧青一个眼神,她立刻心领神会的下楼去了。 只等碧青回到厢房,俯在慕容染月耳边轻声说,一切都安排妥当,她们在楼下等着了。她才起身对他们悠悠说道“今日多谢王子盛情,府中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才在慕容染月转身的一刻,月风歌猛地起身拉住了她“等等我,我陪你啊。”长臂一收,等慕容染月回头时,月风歌的脸已经凑到她面前了。 一瞬然,她竟闪神了。带着微微酒熏,月风歌的一双桃花眯笑的如弯月一般。酒后小醉的月风歌,比往日更显妖孽。 再等收回神,着实吓了一跳。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连忙后退一步,手却被月风歌抓的牢牢地。“月风歌,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还不快把他拉开。”有些着急的对碧青碧念说道。平时挺伶俐的两个丫头,这会儿没眼力劲了? 碧青碧念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该干什么。好不容易拉开了月风歌,慕容染月正要离开,身后的人又说了“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的。”好似在撒娇一般。 轻轻抚额,慕容染月不禁怀疑。他刚刚不是还蛮清醒的吗,这会儿怎么胡言乱语了,还是月风歌根本就是再耍她? 坐在桌边的邬翊轩,看到这一幕,才恍然想到。面对慕容染月这样一个女人,月风歌和独孤夜浠一样或者...更多人,都会被她征服的。 在慕容染月面前,清泠彻彻底底就是一个失败者。没有任何资格去和眼前这个女人比较。 最合适独孤夜浠的,也只有慕容染月。无论是容貌,才智,身份,清泠都不及她一分半毫。 长袖一挥,邬翊轩拿起酒壶就喝,看着有些豪气冲天。酒液从嘴角留下,一抹玩味的笑容勾起。 月风歌和他一样,没有醉,只是借着酒意在抒发自己的内心的真实。 而慕容染月,他又多发现了她一个优点。高尚的操守! “不劳公子担心。坐轿我会留下,就当还月公子借我坐轿的恩情了。”淡然的声音一直飘出了厢房。慕容染月虽没表现出怒意,笑容却变得僵硬。 月风歌正准备追上去,却听到邬翊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楼主是真醉了?看不出她是在为楼主刚才的逾矩的行为而生气吗?” 他又玩得过火了?那是他掩饰的太好,她什么都不知道。 “听说楼主以前就和辰王喜欢过同一个人,如今,又是走回头路了?”藏不的住嘲讽。 移步走到桌边,拿起一壶酒拎得高过自己的头顶,对准酒杯倒入,酒满溢杯,再是仰头一饮而尽,妖孽的笑容“谢了。” 月风歌刚出百味阁就见那四个轿夫和一座坐轿等在门口。 “月公子,我家夫人吩咐,要将您送回。” 随之两个蓝衣女子也出现了“楼主,王妃让人传话,说...您喝醉了,让属下来接您回楼里。” 月风歌半眯美眸,轻声而笑“呵。”慕容染月,你居然连本公子暗处藏着人都能猜到,还能逼她们现身。你真是聪明的让人又爱又恨。 魔宫 “回教主,属下去辰王府探测过,周围暗中埋伏的兵力撤了不少。需不需要属下今晚去看明靖公主的情况?”墨凡一脸你别当真的模样。说来都怪思弦,都说了他晚上再去了,非逼他天不亮就出发去查。可怜他到现在才回来,又饿又困的。 “不用了。”能解决的麻烦都没了。不能解决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呵,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是,教主。”墨凡忍不住庆幸。幸好他们教主英明,不像思弦,好歹同门,还这么残忍。 辰王府 碧青一路回来都满心不在焉,慕容染月也注意到了“碧青在想什么?” 她确实有一事不明白,既然王妃提起,那她就问了“王妃,一个多月前您去过添锦阁,那掌柜的不是说七日之后就可取来蝴蝶簪子的吗。奴婢不明,为何直至今日还没有完成?”为什么她们进添锦阁时,那掌柜的对蝴蝶簪子一事根本不提? 看了眼碧青,慕容染月抿唇一笑“你以为,单凭我的一句话,他就会乖乖做好等我去取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碧青依然不惑的很。 “都是生意人,谁会那么傻?我答应他的东西没送去,他又怎舍得白白浪费时间呢?别说不知道身份,就算知道了身份,也是一样的道理。商人的眼里只有金银。”会做生意的人都是人精。‘夫人您来了。’多么意味深长。他是终于等到她去了。若不是她主动拿出那可紫色蓝宝石,掌柜的后续所说的话,只怕是只字不会提起。 “原来是如此。”碧青好似明白了的点点头。 碧青这么一问,她倒也想问问她“在百味阁,你就是因为在想此事才走神的?” “王妃恕罪,奴婢知错了。”她也没想到月风歌居然胆子那么大,当众拉着她家王妃的手不放。 “罢了罢了。下次有问题直接问便是了,不必藏着掖着,做事也不能专心了。” “是,奴婢一定谨记。” 才回到倚月楼,管家就来了“启禀王妃,宫里差人传话,就要中秋了,要您从明日起入宫帮皇后一起安排中秋宴。王妃,您看...”王爷不在王府,这事儿还得王妃自己决定。 又是进宫!可得让她好好想想。估摸着又是独孤尚宇的主意,上次进宫可就吓到她了。 此事...却又不好推脱... 想着让霓裳再见一次独孤尚宇,把事说清楚,免得日后见了尴尬。可是...单独见面,实在太危险了。 “让我再想想。”大不了她就是病倒了,还能抬着她去不成? ------------------------------- 亲们求支持啊~~~ 第167章 :皇后的乞求 子时 夜深人静,兵部尚书府的屋檐上,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在来回窜跳揭瓦,只是为了找珍藏宝贝的地方在哪儿。 然,她不是来偷东西的,只是来证实一下而已。 兵部尚书府果然重兵重重,才一会儿的时间,就有两队巡逻的卫兵经过。钟离霓裳不禁有些着急了。 着急之余,钟离霓裳还是万分小心的。若被抓到了,不但苦了染月,还会连累天昭国。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被她找到了珍藏宝贝的阁楼。 蹑手蹑脚的掀开瓦片,身子灵活的旋转,先是整个人倒挂在悬梁上,再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四壁没有窗户,只有镂空雕刻的木架子,上面摆着一个个精致的锦盒。 这么多锦盒还要她一个个打开看?她倒是有那份耐心,也不够时间啊。 还是从大小删选好了。紫玉夜光杯、南海绿如意、双色夜明珠。这些都是账目上记录独孤夜浠送的贺礼。 打开了好几锦盒,要找的只找到一对南海绿如意,不要找的倒是看到了许多,什么墨玉砚台,白狐笔... 眼看天色即亮,钟离霓裳都有些不耐烦了。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木盒打开一看。 诶?这是什么? 族谱! 杜家族谱。 说不定有用,趁着没被发现,还是赶紧抄一份拿回去。正好他文房四宝备齐,也不用她多花心思了。 借着房顶掀开的屋瓦,投进的光线飞快的开始抄写杜家家族谱。 然...... “那边有动静,过去看看。” 但听脚步声又该有十来个人。还没抄完就被发现了。虽然还没抄完,几个近亲还是抄下了的。 猛然间,钟离霓裳浑身一震,面具下的眉心紧蹙成一团,气息喘得有些不均,一个惊颤,再次睁开眼睛,眼底的魅惑一扫而空,换上是一双清澈冷然的眼神。 一览四周的环境,她暗叫不好。就连带着面具霓裳也已经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了。竟然在这么危机的时刻,慕容染月‘出现’了。 “那里面好像真的有人。” 糟糕,文房四宝来不及收拾了... 慕容染月强装冷静,这一刻除了乞求霓裳赶紧‘出现’别无他法了。 又是一阵微颤,头顶传出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忍着痛,忍到背后脸颊都是汗水的流淌。 顷刻间,那双摄魄的眼眸,伴着嘴角一丝魅惑的微笑,朝门外冷哼一声。 钟离霓裳轻点脚尖,飞快的往屋顶旋飞,一刻不敢耽误的就出了兵部尚书府。 等红色的身影再次落入辰王府倚月楼时,已经寅时天微亮了。 倚月楼 折腾了*,但好歹也有收获。钟离霓裳匆匆向初儿交代了在兵部尚书府遇到的事后,就摘下了红色面具。 刚摘下面具,虽是一身红衣,眼眸里却已经是一汪清澈。 情动的越深,霓裳便越控制不住。所以在兵部尚书府,慕容染月突然的出现,是在警告她,霓裳快要消失了。 相伴十多年,于此,她只觉的心里一阵难舍心疼。 “王妃,这是霓裳抄的一份兵部尚书杜瑞泽的家族谱,虽然没抄完,但是近亲都已经记下了。霓裳还说,那些贺礼她只找了一对南海绿如意,其它的没找到。” 慕容染月接过一份家族谱,打开一看。 原来兵部尚书杜瑞泽,和礼部尚书、工部尚书、户部尚书,都亲属的关系。一切的关系,杜瑞泽就是一个中心点。 虽然霓裳只有找到一对南海绿如意,但她绝对相信,紫玉夜光杯和双色夜明珠,一定也在兵部尚书府,而且,一定是独孤夜浠送的。 看似独孤夜浠是送了重礼,实则是要拉拢兵部尚书,甚至是六部全要归自己的势力。 这不禁又让她开始怀疑。独孤夜浠的野心那么大,仅仅一个玄尘国的皇位能满足他吗?承诺她的那么快,真的是因为爱她么?他真的会为了她,放弃一统天下的霸业吗?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看着慕容染月沉重的神情,初儿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没睡,有些累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清然一笑。 “那王妃你先去睡一会儿,等用早膳了我再来叫你。”把慕容染月扶到*边,等她睡下,初儿才准备熄烛火。 刚躺下,仔细想了想,连忙止住初儿“初儿,别熄。你留在这,先别走。” “恩?”初儿有些不明白。 “昨日宫里不是传话,要我进宫么,如果今日我病了,那不是就不用去了。”她不能公然拒绝,但要是生病了,也没有人能强迫她了。 “哦!王妃原来是要装病呀。”初儿会心一笑。自从来到玄尘国以后,她家公主虽然经常受伤,但好像要比在天昭国时快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在独孤夜浠身边,她家公主就会展露出以前从来不会有的神情。愤怒,憋屈...以前的慕容染月,只有冷漠,每一个微笑,都是没有温度的。 公主,你是动心了。是为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动心了。是为一个可以颠覆天下的人动心了。 果然,像慕容染月所猜的一样,天一亮宫里就派了人来接她,但却得知她病的不能下*了,又灰溜溜的回宫去了。 然,慕容染月没料到的是...来接她的人才回宫不过一个时辰,丫鬟就来通报说,皇后亲临辰王府,担忧辰王妃的身体,亲自前来慰问。现在正由管家带着来倚月楼呢。 知道慕容染月装病的只有初儿一人。她现在担心的是万一穿帮了,她家公主这算是欺君之罪吧? 伴随着一声‘皇后娘娘请’慕容染月作势要下*行礼。却被皇后一把扶住“王妃切莫行礼,身子重要啊。” “谢皇后娘娘关心。”本就*没休息,再加上极度惊魂,慕容染月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现在身子怎么样了?可有感觉好一些?本宫从宫里带了御医来,让他们瞧瞧吧。”皇后的雍容端庄,确实让人看了舒心。言语间也是异常的亲和。 “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妾这是小病,何须宫里御医呢。”笑容尽显无力,是因为实在太困,要睡着了。 “哎!辰王不在府中,王妃也当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万一,等辰王回来,你可让本宫和陛下怎么向辰王交代呢。” “这...臣妾真的没有大碍。”让御医把了脉,那不就要露馅了吗。 “王妃,莫要为难本宫,本宫也是没办法。王御医,进来。” 皇后的一句话,是说尽了她的无奈和悲伤。慕容染月也没再拒绝,只是让初儿放下了帘帐,只伸出了一直手臂露在帘帐外让御医搭脉。 年迈的王御医,垫着一块丝帛再给慕容染月诊脉。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王妃身子向来体虚,更是大病初愈,如今又过劳伤身又伤神,且需千年红芝好生调养。” 慕容染月顿觉虚惊一场。好在王御医没拆穿她说她无病,只是...她身子并无感觉不适,这千年红芝,未免太补了。 “立刻传本宫的旨意,去宫中取一支千年红芝来给辰王妃调理身子。”皇后对身后的侍女交代着。 “皇后娘娘,这千年红芝太珍贵,用在臣妾身上实在不值得。臣妾并无大病,只需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王妃,你不是御医,本宫也不是御医,咱们都得听御医的话。御医说要千年红芝,那便千年红芝。再珍贵的药材,也及不得王妃的身子重要啊。”皇后拍了拍慕容染月的手背,尽显语重心长。“你等都退下吧,本宫要与王妃说几句体己的话。” 皇后带来的侍女御医都退下了,只剩初儿碧青还在房中,直到慕容染月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们才双双退出带上了房门。 岂料... 随着关门声想起,只见皇后‘扑通’一声向慕容染月跪下。 这可让慕容染月吓得一跳。她都没有行礼,反倒是让一国之母向她下跪了。连忙下*想要扶起皇后“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却无奈,皇后就是不肯起身“王妃...一个月前在华凤宫发生的事,都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让皇上单独见见王妃的,不知道会因此让王妃受到伤害...”话才刚说,眼泪却已如雨下。 慕容染月早就知道那事必有皇后的份,但是,难道皇后不爱独孤尚宇吗,为何要帮着他单独见她?“皇后娘娘...” “皇上他...一直心藏佳人,我是知道的。直至八月初九那晚,皇上喝醉了,才对我说他一直以来爱的人...其实是王妃你。我从没见他那样痴情认真的眼神,真的让我好羡慕好心疼。但是...你是辰王妃,他得不到你了,又好痛苦好痛苦。我不忍见他那样强忍着自己的感情,就大胆的想了这个主意...想让他能高兴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王妃。” 慕容染月一瞬哑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皇后咬了咬唇,继而说到“但是...此事已被王爷知道,王爷明知都是我的主意,却一味的在朝堂上打压皇上。若是...为了此事...王妃,我求求你,让王爷手下留情,处罚我吧。皇上也不并舍得伤害你,否则,在你昏迷时,他明明就可以...可是他还是放弃了,就是不想伤害你啊...王妃,求你了......” 第168章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皇后是真心爱着独孤尚宇的。 一个女人竟然能把自己爱的男人推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只是为了让那个男人能高兴一些。 这才是真正无私的爱。只有一味的付出,没有对回报的索求。 独孤尚宇是幸福的,有这样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女子。 只是,皇后是不是太高估她了。独孤夜浠在朝堂上打压独孤尚宇,这是他非做不可的事。她也不过是一根导火线罢了,哪有那么大能耐。“娘娘,你先起来啊。” “王妃,我求求你了...你若不答应,我便一直跪着,不起来。”皇后说的诚恳,一直拉着慕容染月的衣袖。 慕容染月只得叹气轻轻推开了皇后的手“皇后娘娘,你才是在为难我啊。只是求个情倒也无不可,偏偏涉及前朝。女子不能参政,这是古训。我不是不肯答应你,而是不敢答应你啊。”此事若因她而起,她去请求只会把事弄得更糟糕。此事若不是因她而起,纵使她去求情也无用,甚至会因此连累了自己。 “辰王犹*王妃。王妃,你若肯替皇上求情,就一定可以缓解此事。” “王爷是什么样的性格,娘娘,你不会不知道。若我劝着有用,他就不是辰王,不是独孤夜浠了。” “王妃...你以为月城突然加强兵力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你接二连三遭遇不测,辰王才调动兵力,来加强皇城的安全。你以为沈庄走私茶叶,是近日才查出而被抄家问斩的吗?沈家买卖私茶已有数年,一直被压制下来的原因是和国威将军沈远擎是亲戚,然这次却因为沈眉心当众侮辱了王妃你,辰王才会下令让御史去收集沈庄走私的罪证,把沈庄封了。还是你以为,上祭祀台是人人可以的?除了新皇登记,立后,立太子。王妃,你便第一人。” 听皇后说的这些,慕容染月也曾感到不惑过,却没想到都是因为她。 “也是了解些辰王的性子,知道辰王真的待你很不同,所以我才会来乞求王妃。王妃,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王爷做到事事例外的。”皇后的眼底满满是对慕容染月的羡慕。“只要王妃肯求情,我定当感激不尽。”说罢,皇后几乎要行叩拜礼。直吓的慕容染月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 一时间,慕容染月有些动摇了。她要怎么去拒绝皇后的一片痴心。 “娘娘...你先起来啊。我答应你便是了。” “真,真的吗?谢谢你辰王妃。”皇后微微一怔,片刻,又是激动地又是欢喜。 缓缓扶起皇后,她才说道“只是...结果是好是坏我不能保证。”如今独孤夜浠的势力已经能和国家相抗,加之右相,御史,六部,都成了独孤夜浠的人。他又岂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中断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局。玄尘国的皇位,他是势在必得的。这一劝,也是枉然的。 “王妃...” 眼瞧着皇后又要跪下,慕容染月连忙喊道“碧青。” 随传即到,碧青飞快的跑了进来“王妃有何吩咐?”注意到了皇后一脸泪痕哀伤的模样,也看到了慕容染月一脸无能为力的样子。 “皇后娘娘要回宫了,我身子不好,你替我送送。”她不能答应她做不到的事,宁可无礼让皇后离开。 慕容染月都这样说了,皇后只能满是哀愁的下了倚月楼。 见皇后走远,慕容染月站在楼阁上看着皇后清瘦的背影,终有些不忍。记得进宫祭祖那会儿还没有这么消瘦,真是为了独孤尚宇才如此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乱世,只有强者,才有存活。 皇后不明白,那么慕容染月可明白? 数日后,倚月楼 “回王妃,奴婢去添锦阁看过,那蝴蝶簪子刚完工,我想给王妃取回来的,但是那掌柜的死活不肯,说是王妃你您的,要亲自去取的,任何人来他都不会交出手。”碧念一副生气样。掌柜的那是在怀疑她是骗子吗? 慕容染月闻言只是满意一笑。还是个知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人。那日她特地留了一句,亲自来取。掌柜的倒是记住了。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很好,那便她亲自去取。 等慕容染月取了簪子回王府时,管家早在门口等候,说独孤夜浠回来了,正在倚月楼等她。 听到独孤夜浠回来,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想问问那份协议的结果,又害怕见到他。 近乎是挪动的步子,故意在延迟回倚月楼的时辰,好让她有多一些时间想想见到独孤夜浠后的第一句话。她该是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态度... 然,心里还没找出一个可循的方法,人却已经来到倚月楼前了。 倚月楼 初儿已经很识趣的退出了房门,只有慕容染月一人进去了。 轻轻带上门,看到了立于梳妆台前的独孤夜浠。一身耀眼的紫袍,高高束起的发冠,衬着那挺拔的身形,着实完美的一个衣架子,就连背影也让人觉着是高不可攀的。 他单手负背,手里好似捏着一封信。另一手却在赏玩她梳妆镜前的眉笔。 细听,就知道是她进屋了。转身朝她极为*溺的一笑,指尖拨过眉笔说道“今后,由本王给染儿画眉可好?” 半天,还没反应过来独孤夜浠说的话。就见他已经冲上来,紧紧的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私语“染儿,这几日,本王真的好想你。” 有些呼吸困难的感觉。“王爷,你...你先松开我。”总觉着她熟悉的因该是楚阡陌,而不是独孤夜浠。如今即使知道他们是同一人,却在面对独孤夜浠是,她好像变得比之前还要生疏了。 迅速松开,有些心疼的口气“对不起染儿,是本王太激动了。”把手里的信放到了慕容染月面前“这就是那份秘密协议,现在起,交由染儿保管。” 她是依然不能完全信任于独孤夜浠的,接过协议后,她还是打开确定了一下。果真和他当日承诺的异样。 绝不让天昭异名! 上面也有皇兄的玺印。她的皇兄,也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谢谢你,愿意这么做。”她总隐隐觉着心里头很不踏实。 执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染儿无须这么说,其实这对玄尘国也有好处。”慕容然月对他的怀疑当然看得出,但他全然没有放在心。 抽出自己的手,有些尴尬“我是说...月城重兵,沈家被查,和进宫祭祀的事。谢谢你,做了这么多。” 扬起嘴角,一抹微笑升起,再次将她拉入怀中,已经变得轻柔许多“为了染儿,本王什么都会去做。况且这些也都是需要的。” 头顶抵着他的下额,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也谢谢你那日在崖顶,奋不顾身的来救我。” 一手搂在她的腰际,一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染儿就是本王的命。本王当然会去救你。” 极为诧异,独孤夜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如命重要。此话当真的吗?嘴角扬起一抹感动。 然,她却不知道,在一部分男人的眼中,权力地位胜于一切。 “染儿,先去把协议藏起来。万一丢了,定会将天昭国置于水深火热中的。” 慕容染月也只此事的重要,当然会找一个隐秘之处藏起来。等她放好协议,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在珠帘后偷偷瞄了几眼。 紫色犹显神秘,致使他的背影透着阵阵深不可测的力量。见拎起茶壶倒水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王者之气。 脚下不觉挪动了一下,珠帘清脆的撞击声接二连三带动响起。慕容染月脚下一慌,竟然自己给自己绊了一下。 正在以为自己要摔倒的那一刻,一双结实的手臂往她的腰上托起,让她稳稳落地,虚惊一场。 还没等她开口道谢,反是独孤夜浠先开口了“染儿这么分神,是为后日的中秋宴?” 虽然刚才脚下绊倒不是为了此事,但她也确实为中秋宴着急。进宫就会见到皇后,但是答应她的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 “是担心进宫后无法给皇后一个交代?”独孤夜浠一双幽深的墨眸,已经将她所思所想都洞穿了。 怪不得刚才她谢他那些事,他都不惊讶她是怎么知道的。原来他知道是皇后告诉她的。在辰王府,真的什么都瞒不了他。 如此看来,他也知道了皇后求她的事?也许这样反而更好,好歹知道她不是她主动要求情的。成与不成,她都是无所谓的。 独孤夜浠拉着她坐回桌边,让她坐于自己的腿上“近年来,独孤尚宇暗地里也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虽然极不过本王,却因为是正统继位,一下子本王还奈何不了他。但是他也顾忌本王,三番四次请了魔宫的杀手来刺杀本王。” 当下秀眉不禁紧了几分。 听独孤夜浠一声叹息,握着她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三年前,你皇兄立后,本王入天昭国后就有魔宫的杀手埋伏着,若不是有清泠提醒,本王就会在天昭国境内出事,到时候独孤尚宇就可以借此向天昭国发兵,名正言顺,是个一举两得之计。” --------------------------求订阅----------- 哇~~~小雨这边打雷了,吓死我了~~~~好怕被劈了~~~哈哈~~~~ 但是依然坚持着码字~~~ 第169章 :落墨画眉 “清泠?”清泠怎么会知道有杀手埋伏。 独孤夜浠只以为慕容染月是吃醋了,欣喜之余也急着解释道“本王对清泠好,是因为她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清泠是魔宫的杀手,自幼被安排在本王身边,最后她却为了本王背叛魔宫,对于背叛者魔宫是会下杀手的。本王会娶她,也是希望能保住她的一条命。却不想,最后她去自己跳崖了。” 如果她是真的吃醋了,他确定他这样讲,她就会好受一点吗...... 他是在示意她,清泠可以为了他不惜背叛魔宫,而她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吗? “染儿,有些事一旦开始了,不是本王说收手就可以制止的。本王身后的支持者都是依赖者本王存活的,如果本王输了,你觉得独孤尚宇会放过本王,放过那些支持本王的大臣吗?”他的习惯依然改不了。说着说着,指尖不知不觉又开始捋她垂下的发丝。 慕容染月是意外的。没想到独孤夜浠会对她分析这些。 然,她也觉得独孤夜浠说的是对的。成王败寇,留着也是祸患,不管谁胜,最后败得一方,必定会被斩草除根。 若是...独孤夜浠输了,作为妻子,她必然第一个受连。何况,独孤夜浠也是楚阡陌,她怎么会舍得楚阡陌输呢。 “染儿,你可知道当今玄尘国的皇后姓什么?” 独孤夜浠这么问,那便是说皇后现在的姓,是假的!“难道不是姓连幽若?” “是赫连幽若。” “赫连?三百年前皇室的姓?”原来皇后姓赫连。那为何独孤夜浠...眼里满满是疑惑的看向独孤夜浠。 “染儿一定好奇,本王怎么会不杀了赫连幽若。三百年前赫连皇室覆灭,只留下了一个宫人救出的在襁褓的皇子,后来这个皇子娶妻生子过着隐居的生活从未想过复国,也因此不曾露面,不曾被追杀。年时久了,赫连皇室的旧部储蓄的满腔愤怒没有领头人,日渐消磨,到最后赫连皇室失去了往日的势力。后代也改姓为连,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赫连幽若的爹是个赌徒,输到最后没钱只能卖女*以求金银,也正因如此,才结识了独孤尚宇,而独孤尚宇当时非要立这个*女子,本王当时心升疑虑调查出了此事,就没有阻止立后。现在皇宫里,最得独孤尚宇信任的就是这个后台全倒,只能依附着他生存的连幽若。”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王爷留着皇后娘娘,是为了从她那儿得知独孤尚宇的计划?” “本王的染儿就是聪明,一点就透。”捋起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没有管独孤夜浠的小动作,继续问他“只是...我看的出,皇后很爱独孤尚宇,她怎么会告诉你独孤尚宇的计划呢?” 指腹轻轻点在她的额头,很是*溺的眼神“傻瓜。只要独孤尚宇对连幽若说出口了,本王还会听不到吗?”如果没在独孤尚宇身边安插上他的人,他又该凭什么得到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况且,他那么多暗卫,也不是光吃不做的。 “中秋宴上,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抿唇朝独孤夜浠淡雅一笑。 独孤夜浠自然是满意的。他的染儿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染儿,本王好像从来没有好好陪过你一整天吧,明日本王正好得空着。” 她本来是打算明日开始去教坊的。“可是,教坊那...” “从今起,染儿不必再去教坊。”从来也不是因为祖训才要她去教坊的,只是担心她一个人无趣,如今他可以时常陪着她,还去教坊做什么? 然,慕容染月却委婉的拒绝“在教坊,众位夫人小姐们都各具才艺,让我见识到不少绝妙,若要以后都看不到了,确实可惜的很。” 本以为还要再多周旋一番,独孤夜浠却一口允了“只要染儿喜欢,本王都依你。” 不知怎么地,慕容染月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独孤夜浠看着玩味儿一笑,趁机在她脸上迅速落下一吻。此举却让慕容染月的脸颊更红了,有些羞愤的瞪着独孤夜浠。 只见独孤夜浠将唇紧贴她的耳垂边,勾勒出一抹*的微笑,唇,一张一合,轻点耳垂“本王的染儿,当真可爱极了。” 此举直让怀里的佳人浑身一颤,起了鸡皮疙瘩。独孤夜浠的举动,总会让她措手不及,即使知道他也是楚阡陌,却总觉着不适应。 入夜后 慕容染月在想白日独孤夜浠对她说的那些话,并未休息下,却也没有发觉此时正有一人准备潜入她的房间。 此人不是别人,真是一身素衣白装,带着银色面具的楚阡陌,哦,不对,是独孤夜浠才对。 直到人立于窗前,慕容染月才察觉。第一反应就是楚阡陌来了“阡...”陌。一样的激动,却片刻又想起了什么,眼神渐渐收回“王爷怎么还带着面具?” 等眼前的人开口。声音依然是楚阡陌的,“十一年没人见过银发紫眸的独孤夜浠,指不定以为是冒充的。” 听了他的声音,慕容染月的脸上隐隐浮现出由心而生的微笑。就是这个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字字入心。 她的每一个神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温柔的握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在求她“染儿,把你对楚阡陌的爱,分一点给独孤夜浠好吗。”他不是自己在和自己吃醋,而是,人前,他是独孤夜浠,他的王妃对他不冷不热,被别人看了去,岂不是有损他辰王的面子。 他们本就是同一人,他还说出这样的要求,听着她只觉有些别扭。 下一刻,又见他好像撒娇一般的看着慕容染月“染儿...” “恩?”她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是不太妙的感觉。 “夜色已深,还是赶快来睡觉吧。”说着,他就已经自己躺到了*上。晾着身后的慕容染月看的脸色忽白忽青的。 楚阡陌的样子,却在向独孤夜浠一样甩无赖。忍不住让慕容染月觉得......有些恶心。 他一定还不知道自己此时被人嫌弃了,还一脸享受的躺在她的*上。 “你睡这儿,我睡哪儿?”憋了半天,还是忍住了怒气,问了一句很实在的话。 但是...回答她的也是一句很实在的话“你我已是夫妻,当然是我睡哪儿,你睡哪儿啊。” “可是...你...现在是楚阡陌...”内心知道他们是同一人,潜意识里还是很抵触的。 慕容染月的尴尬为难,在他那里完全看不见“染儿怕什么,以楚阡陌的身份,又不是没再一张*上睡过啊。” “什么?”瞠目结舌的看着悠哉躺在*上的人。 “染儿以为进宫祭祖那会儿,独孤尚宇夜视上阳宫,躺在*上的和他对话的人是谁?”勾起一抹鬼魅的微笑,挑眉看着慕容染月。 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都在身边。额!那她和墨凡的对话,他岂不是也都听到了,幸好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正如染儿想的一样呢。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已经入耳了。染儿的表现,本王还是极其满意的。就是...染儿好像和叶锦岑渊源颇深,本王可是有些吃醋呢...” 一句好一句坏,伴着他的话,她的心也是忽左忽右晃不停。 趁她神离着,他运气内力,掌心击向*板,使力让自己迅速飞下*,再一把抱起她,脚下一蹬,两人稳稳的躺在*上。动作流利一气呵成。 见她在怀中挣扎,双臂紧紧缠锢,轮廓有致的下颔搁在她的小脑袋上,细语说道“乖,染儿。别动,就抱着。” 怀里的人,身子连着四肢都变得僵硬起开。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动静,憋得几乎抽筋。 前半夜忍得太辛苦,直至后半夜,何时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了。 隔着轩窗透进来的月光,洒在她的脸庞。冰凉的指尖从她眸边擦过,控制不住的想要吻她。 却又担心惊扰她,只能拼命克制了下来。轻柔的换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到天亮。 卯时,倚月楼 天际的太阳冉冉升起,映亮灰蒙蒙的大地,照射出天变绝美的色彩。 慕容染月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发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走了,心里竟有一瞬失落感。 “染儿是在想本王吗?”言语间,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他还不知道,原来那丫头看不见他,会是这般的可怜样。 循声转头看去,却见独孤夜浠已经换好一身紫袍立于身后。 “额,王...王爷...你怎么没去上早朝呢?”三日一朝,今天不就是上朝的日子? “不急在一时。本王不是说过,要每日给染儿画眉的吗?”他伸手扶起她,拉着她坐到梳妆镜前坐下。 慕容染月有些惊讶。昨日他是说过此事,然,她却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不想他真的会这么做。 只是...他那一双原本就是舞刀弄枪,满手茧子的手,执起眉笔,在她眉间挥洒落墨,又是怎么样的风情? 第170章 :相思脂梅花妆 半倚梳妆台,侧对铜镜正对他。微微抬起下颔,对上他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眼底的清澈泛起阵阵涟漪。 纤长的十指,抚过她细嫩的脸颊,单手勾起精致小巧的下颔,另一手执眉笔,沾了调和好的青雀头黛,在她眉间轻轻落墨勾勒。 等他放下眉笔,以为是画好了,正准备转头照照铜镜,他却固住她的脑袋柔声着“别动。”换了一只眉笔,沾了胭脂色,在她眉心落下一点,再缓缓晕开。 画眉为何在她眉心落墨?“你...” 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他却已经拦声道“乖,再一会儿就好。”手中的眉笔也未停下。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着,秀眉稍稍蹙起。 “不许皱眉。”抬着她下颔的手,轻轻揉开她的眉心。终于在眉心落下最后一笔,放下眉笔,双手因长年持剑略有些粗糙,动作却是温柔似水,拖着她的脸蛋儿静静欣赏,薄薄的唇边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好了,看看如何。” 转身之际有些紧张,不知道他在她眉间做了什么文章。然,在面对铜镜后的一瞬,所有疑惑一闪而逝。微凉的指尖轻抚眉心,抿唇嫣然“是梅花妆。”用胭脂点成梅,晕色均匀。唇角上扬,恰如其分的一笑,了然一眼,是若倾城。 他的落墨千娇,是在她眉间画了相思脂。 “王爷...画的真好。”收回眼眸深处的那抹笑容,只剩唇边笑的敷衍。 嘴里忍不住‘扑哧’一笑。单手负背弯下腰,对上她一双低垂的眸子,打趣道“给那么多女子画过,还是在染儿眉间画的最好了。” 她就知道,哪有一个男子第一次给女子画就能画的这么好的。 见她抿着唇,一语不发,有些吃醋的模样。他直起背仰天大笑! 哼!若我为男子,给那么多女子画眉画妆,我也笑成这样。 见她要走,他一把拉住,让她落入自己的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其实...染儿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听他这么说,她才弯起嘴角,重拾笑容。 然,此刻,她的后脑勺犹如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一颤。恍然一惊,她从何时起,嫉妒心已经如此强烈了? 感觉的怀里的人微微颤抖,他小心的拨开沾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怎么了?” 强扯着一抹微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饿了。” “先换上衣裙,再洗漱一下,本王陪染儿一起用早膳。”说着,他就在桌边坐了下来等她换衣梳洗。 卯时准时进殿商政的,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去文武百官都该下朝了。“王爷不是该早朝了吗?” 她以为,在他没有进殿前,谁敢擅自退朝!“染儿就这么着急赶本王走么。本王可是没走就已经开始想染儿了呢。”一脸委屈的,倒像小媳妇受了气。 “那...王爷带我一同去?我在宫门口等王爷?”嘴上说的认真,心里却是随意想到的。她还从没见过那个大臣上早朝是带着女眷一起去的呢,她就不信独孤夜浠会这么做。当然也就不担心她开的这个玩笑成真了。 然而,事实往往出乎意料。“本王怎么没想到呢。染儿陪本王去上朝。”好像天赐良计一般,高兴地样子就知他还当真了。 独孤夜浠的反应,毫无疑问是在慕容染月意料之外的“王爷,染儿只是随口一提的。真这么做,那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吗。” “本王要带染儿上朝去,谁人敢笑?”他倒也没真想这么做,就是想看看这丫头要怎么收场。 她只以为独孤夜浠是认真的,思了片刻说道“纵然他们当面不笑,背地里也会说些难听话,若传开了,王爷的名誉多少会被我给连累的啊。” “染儿说的倒是在理。”点头还是表示同意的,可即刻表情又委屈了起来“可是染儿你让本王白白高兴了一场,就没有一点补偿么?” 却见慕容然月稍稍咬着下唇,微蹙秀眉。她想呢,独孤夜浠怎么会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带她去上朝。原来绕了一圈,就是要让她往这个坑里钻。 一个不答一个正好。 “本王唤染儿,这般亲近。然,染儿却待本王却好是生分的。”他自顾自的打算的好,却完全不见慕容染月理睬他。“若染儿不愿意,本王就不去上朝了。” 不过就是一个称呼问题,还值得和她兜这么一大圈? 独孤夜浠?夜浠?浠?好像还是夜浠最为顺口些“夜...夜浠...”说出口,竟是这样的别扭。估计不止她说的人觉着怪,听的人应该更觉得怪。“夜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的吗?若再不去上朝,可还来得及回来陪我?”说完,她都觉得自己脸红了。 听完!意味深长的一笑,他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倚月楼进宫上朝。 等独孤夜浠走了好一会儿,慕容染月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吃亏了!难道...不是他要去上朝吗?为什么妥协的反而是她? 皇宫,尚宣殿 迎着一声高呼“辰王到~”就见独孤夜浠,一身紫色为底金丝镶边,绣着如意祥云纹的锦袍,衬着一张俊美如刻削般的脸庞,眉宇挺拔,眸如星辰幽深不见底。沉稳的每一步,给人十足的压力。衣摆随风荡起,掠过一阵诡静。 殿内众人纷纷端直起,不敢露出半丝倦意。 第一个开口的当然是坐在龙椅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独孤尚宇。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独孤夜浠“皇弟一向最恨不守时的,今日偏偏晚了一刻,可是府中有事耽搁了?”独孤尚宇语气平稳倒有几分关心。然,众臣应该没几个傻得认为独孤尚宇此话是真心的。 厉眼一扫前上方的独孤尚宇“本王之事,还要向皇上一一汇报?”语气冷得直冻人心。 “皇弟多虑了。哈哈。朕刚刚还在与众卿家讨论沈庄被查抄斩一事,既然皇弟来了,就一起听听。”殊不知藏在衣袖下的双拳,已经关节泛白。 “沈庄已查封,全家被斩首,怎么?还有人有异议?”声音不大,但却在安静的大殿内,足以传遍每个角落。眼眸在国威将军沈远擎身上多停留半会儿,只见沈远擎吓得一阵哆嗦,片刻又恢复了过来。不错,果然是战场上厮杀几十年,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还有几分样子。 “辰王,老臣觉得沈庄与很多家行业还有生意往来,沈家老爷与他们掌权人也都相交甚好。如今沈家被抄,沈老爷一死,实在是损失。”沈远擎稳了稳身子,强撑着声音听起来不颤抖。 独孤夜浠不怒反问“按老将军的意思是,本王应该放任他违法走私?” “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着急着解释却被独孤夜浠一声打断“本王知道,将军不是这个意思。将军的意思是说,在玄尘国能经营好茶庄的就只有你沈家一家是吗?” “王爷,老臣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想啊。”这独孤夜浠句句都在逼他啊! 只闻见独孤夜浠一声冷哼!“四十年前沈将军在沙场上确实有一百个胆子。但如今,将军久不入沙场,况年事也高,胆子的确为数不多了。” 左一个四十年前,右一个年事高。独孤夜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沈远擎主动告老还乡,安度晚年。然他今年也不过五十七,身子依然健朗,又何愁不能沙场点兵。 沈远擎暗暗地瞄了瞄独孤尚宇,向他发出求救的信息,可惜他不了解独孤夜浠,也不了解独孤尚宇。独孤尚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沈远擎和独孤夜浠翻脸呢。而,就算独孤尚宇肯出手阻止,独孤夜浠肯罢手吗? 得不到回应,沈远擎几乎失望,无奈下又看了眼独孤夜浠。此时,独孤夜浠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再也不敢多想,再拖下去,可就不是辞官能解决的了。“启禀吾皇,老臣近年身子大不如从前,在东临家乡,祖上还留着几亩农地,也实在不下。老臣想带着家人回东临安度余生,请皇上准奏。” 不用考虑,独孤尚宇就脱口而出“准奏。” 沈远擎不禁感到心凉。这些年来他一直支持独孤尚宇,却不想到头来,独孤尚宇因为害怕独孤夜浠,连半句求情挽留的话都没有啊。 不一会儿,沈远擎就已经被晾到一边了,现在大家都关心的是接下来这个将军印谁来接? 任他们推举人选,独孤夜浠只是退在一边,不再多说一字。 终于,听到了一个厚望值比较高的人,右相的大公子‘陈书彻’。 “陈书彻自幼文武双全,在尚未加冠的年纪就已经立下不少战功,如今加冠已有三年,更是勤勉苦练。臣相信,日后陈书彻也一定能成为虎狼之将,为我玄尘国制敌千里。”对陈书彻夸的不着边际的人,正是御史大夫霍之杭。他虽有些夸张,但未加冠立战功是真的。如此浮夸的称赞一个人,也不是他即兴想起就做的,而是某处冷眼旁观的独孤夜浠,给了他一个意思。 第171章 :以将军之职换侧妃之位 被赞誉成这样,儿子不在,老子都不好意思了。右相陈正新连连摇头“霍大人过誉了,小儿只是初出牛犊。” “右相何须谦虚呢。大公子既然才能卓越,自当为国家效力。”兵部尚书杜瑞泽也发言了。 其实右相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坐上这个位子,他谦虚也只是按照循规客套罢了。至于将军印能能接,还是得征求一下独孤夜浠。 右相看向独孤夜浠时,他正双目紧闭侧倚着盘龙柱如睡着了一般。 右相感觉情况不对,连忙给御史大夫,兵部尚书等人使眼色。心里也默默思量,难道事有变化。 果然,这个位子毕竟非同一般,是高级军事统帅,觊觎此位的人还真不少,左相之子洛景旋也被推举起来。 最后支持声最大的莫过于左相之子洛景旋和右相之子陈书彻。 独孤尚宇有心偏向左相,却也不能太得罪右相,最后直接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独孤夜浠“两位爱卿之子是各有千秋,朕一时也难以下决定,不知皇弟有什么好建议。” “既然皇上也难下决定,那就让他们两人公平竞争。”将军之位并非虚实。需要点兵阅兵,日后还要上战场。将军没有实力,定会危害三军,连累国家。对陈书彻他还是有信心的,况且将军手中也有兵权,落入独孤尚宇手里,他怎么可能放心。 “还是皇弟主意好。就按辰王意思,择日举行比武选将,此事交由吏部安排。”独孤尚宇的声音刚落,就见独孤夜浠已经出了尚宣殿,随即一声‘退朝’众臣也纷纷行礼告退。也不管有事无事,独孤夜浠走了,他们就算商量出什么意见也会被否决,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众臣退去,沈远擎才步履蹒跚的跟在最后离开尚宣殿,只是一个时辰,两鬓白发增了许多。也许只有到这一刻,才能认清,跟对主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辰王府 独孤夜浠进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见慕容染月,得知慕容染月此时正在白鹭饮看账册,他也顾不上早膳就直接往白鹭饮去。 靠近白鹭饮,能听到小溪叮咚,清脆舒心的流水声飘然入耳。 慕容染月正在里面钻心核对账目,完全没发觉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从背后一下抱住了她,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染儿,想本王了没?” 没出声音前,还真怕她给吓了一跳“王...额,夜浠,下朝了啊,用早膳了没?” “不许旁顾左右。先回答本王的问题。”一把拽起她,让自己坐在石椅上,再让她坐在膝上,一手拦着她,一手捋起她的秀发,有些贪婪的嗅着淡淡的香气。 “......恩...想...”慕容染月迟疑了好久才回答的。独孤夜浠也知道她是在敷衍,然他也不计较。毕竟时间还短,她定然还不能适应,他会给她时间,让她慢慢习惯他在身边。 “本王听管家说染儿还没用早膳呢,是要等本王?可是饿坏了,本王会心疼的。” 她只是不饿,并没有要等他的意思。但是既然他是这么认为的,她还是顺他的意,别去反驳的好。 正堂 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才开始用早膳,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王爷,左相洛深洋求见。” 左相不是独孤尚宇的人嘛,怎么才下朝就来找独孤夜浠了?心里多不惑,但嘴上还是说道“早膳用好了,我先回白鹭饮了。” “染儿不必多虑,坐着就好。”才刚吃了两口哪儿能饱。洛深洋来找他定是为了将军印一事,他也正想看看他聪明的染儿是何态度。 半晌,左相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正堂,一见慕容染月也在,倒是尤为惊讶。但为官多年,沉着还是练就出来了“老臣见过王爷。”又朝一旁的慕容染月微微俯身“王妃。” 独孤夜浠自然还是一脸冰冷,但是慕容染月还是起身作揖点头。 洛深洋似乎顾忌着慕容染月的存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整个正堂陷入一阵压抑。 “左相这么急着来找本王,就是为了看本王用早膳?”语气里有几分不悦。 “老臣不敢,老臣是...”撇了眼慕容染月,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独孤夜浠好像也不在意,他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今日朝堂上,推举将军一事老臣无意于右相争。” “所以左相的意思是什么?”虽然是在问洛深洋,眼神却一直关注着慕容染月,见她发丝落到碗里了,极为小心的替她拨开青丝,擦去残留着的粥水。 看到这样的一幕,洛深洋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老臣愿意让犬子输掉那场比武。” “哦?是吗?”他倒还挺看得起他儿子啊。呵!这个老狐狸,愿意放弃将军一职,交换的条件应该也不小。 “老臣有一女,名曰紫馨。自幼熟读诗词,才艺精通。”后面的话,他就是腆着一张老脸也说不下去了。 古来有用家中女儿的幸福去换儿子的前途,到了他家却反过来了。只因为洛紫馨非独孤夜浠不嫁,甚至以死相逼。倒是儿子争气,就算失去了将军这个官职,日后未必不能谋得更好的官职。如今后妃也有怀孕的,若是身下个男儿,再立为太子,他的儿子做个太子太师,太子太傅皆不是问题。 然,洛深洋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不但独孤夜浠听得出,一旁的慕容染月更是敏感,只是抿着唇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左相的意思,本王好像不是太明白。染儿,你可知道?”他现在兴趣大起,就想看看她吃醋的样子。 左相微微一怔。独孤夜浠这分明是在装糊涂,把此事的决定权交在了慕容染月的手里。外面传闻辰王有多么*爱辰王妃,就他的女儿,死活不听劝。 左相这是在为他女儿计谋辰王侧妃的位子,慕容染月不是不知道。只是除了得左右衡算一下,她还得想想独孤夜浠会做什么决定。 洛深洋不惜让儿子丢了将军一职,也想让女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以此看来,左相真的极为疼爱这个女儿的。若让独孤夜浠娶了洛紫馨,左相势必往他未来女婿这边倒戈。一个侧王妃之位换来一个重臣支持,独孤夜浠还是赚了的啊。 独孤夜浠的心中未必没有安排,之所以会把接话权抛给她就是要测试她?看看她会把自己安排在什么位置,是要她拿自己来和他的江山来比一比。 既然如此...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心态,嘴角不觉中微微下垂,见她要开口,独孤夜浠不禁低咒一声。这死丫头还真敢把他推出去“本王看将军一职还是挺适合洛大公子的,届时比武,可别让本王失望了。” 独孤夜浠的一句话不禁让洛深洋觉得震惊,更让慕容染月觉得意外。 独孤尚宇最大的后盾就是左相洛深洋,只要洛深洋倒戈到他这边来,独孤尚宇必难成大事。他怎么还把这么好的机会扔了? 洛深洋离开辰王府时脸色已经气的发青,要不是为了他的掌上明珠,他何曾这般丢脸过。几乎都倒贴上去了,结果人家瞧都不瞧一眼。他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正堂空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以为本王能有今天,是靠女人得来的?”切齿低沉,是在隐忍着即将喷发的怒气。 慕容染月是不知道独孤夜浠为何这么生气的瞪着她。“当,当然不是。只是...这也算捷径。”她已经处处从他出发,为他得到最大的利益考虑了。是他自己没让她说的,怪不得她。 本是满目怒气的他,却在看到她一脸迷茫时,还是心软了“染儿,能陪在本王身边的那个女人,只有你。” 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些凉凉的。 白鹭饮 一青一紫两个身影相对而坐,一个在看账册,一个则是在看兵书。 “染儿,看久了先休息一会儿。”说着手里的兵书直接盖在了账册上。 “好。那我先给你煮壶茶。九月喝青茶是最好的,铁观音如何?”茶具早已在一旁准备好,就等她开始煮茶。 看她煮茶的样子,透过袅袅而升的白烟,再衬上她今天的装束,如画中走出的一般。“听染儿的。” 然,此时,只是路过的芸夫人,看到白鹭饮里的两人,眼底不禁露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慕容染月,你如今的得意,将来我定让你难过双倍。 “兵书看的有些累了,染儿给本王读。”悠哉的喝着她刚煮好的茶,这会儿又要让她给他读兵书。 本还想拒绝,一本兵书就已经塞到她怀里了。“从故上兵伐谋开始。” 看他闭着眼睛一副‘我听着呢’的样子,令她眼角不禁抽了下。但是匆忙间没找到故上兵伐谋在哪儿?只能先凭着之前看过的记忆背,“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怎么找不这些字在哪儿啊! --------------------- 亲们抱歉,今天这更晚了~~~因为今天小雨肚子有点不舒服,几乎离不开厕所了.....诶,亲们都吃好晚饭了吧~~~~嘿嘿~抱歉啊 第172章 :调查有误 见她背的顺畅独孤夜浠不禁觉着好笑。这丫头竟然还没有发现。 念着念着,逐渐有些怀疑,嘴里的声音越发变轻“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巨堙,又三月...”终于,她自己知道停下来。“这...不是谋攻篇。”翻的这一页和她背的根本不是同一篇,她却现在才反应过来。 “不是这里吗?那估计是本王记错了。”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让茶香上飘。“恩。真香。” 慕容染月用满是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半晌,咬了下唇,好像明白了什么。合上兵书,不重不轻的放在石桌上发出了声响,起身就要离开白鹭饮。 手腕却觉得一紧,伴着有些歉意的声音“对不起染儿。不要生气,本王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一直在试探我。刚才在左相面前故意把问题丢给我,现在又利用兵书让我上钩。独孤夜浠,你做的真好。”转过身,轻轻推他的手。语气极其平静,没有波澜。 太过平静就意味着怒气正被压抑着。独孤夜浠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慕容染月才刚刚被抚平独孤夜浠就是楚阡陌的现实,他就算再着急,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她试探“染儿...本王只是听闻你熟读兵法,所以...”还没解释完,慕容染月就撇过了头,冷声一笑“熟读兵法不是理由。熟读兵法的是天昭国的公主且一直在你身边,这才是让你着心试探的原因。” “染儿,本王说过,这与你的身份无关。”嘴上说的如此肯定,内心却是动摇的。 “真的无关吗?王爷何必自欺欺人呢。...如果真的有顾虑,王爷还是休了妾身吧。”说完,她便离开了,也没来得及去想说了此话后的结果会有多么严重。 见慕容染月出了白鹭饮,芸夫人也连忙悄悄离开了。虽然躲得远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却看的出慕容染月和独孤夜浠吵架了。 在回倚月楼的一路上她也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他骗了她? 其实说到底,她也一直在骗他。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她除了是慕容染月,也是钟离霓裳。她的确是爱上楚阡陌了,却也真的对他有戒心。 他们彼此都一样,谁都没有资格去责怪对方。 在白鹭饮留下独孤夜浠一人。细听有关节发出的声响,是他握拳后的反应。 休书?她还真说的出口? 闭着眼睛暗咒一声该死。“看够了吗?” 四周回应他的只有知了和溪水叮咚。 独孤夜浠撇了眼某处的屋顶“要么滚远点,要么滚下来。”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火红色长衫的身影落下,掀衣而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样啊师弟,要不要本公子这个做师兄的给你去说两句好话啊?”他听得出慕容染月说的是气话,独孤夜浠一定也听得出。 “你最好给本王闭嘴。”现在才知道后悔,但是她已经生气了。 勾唇不觉好笑。原本他以为,如果看到独孤夜浠和她相处的不好,他会得意的。然,在看到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眼眶溢满了眼泪,他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自私多可笑。“本公子如果闭嘴了,谁来帮师弟呢?” “本王的事就不劳你月风歌插手了。”说罢就要出白鹭饮。 月风歌倒也不着急喊住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唉~本公子看那这辰王府啊,还真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如果慕容染月心里有他,他才懒得管独孤夜浠怎么对她呢,直接带她离开就好了。可是如今…… “月风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出月风歌了话中有话,是在暗示什么! “师弟,你都清楚你自己府里养了些什么人么?这茶煮得真好。本公子很喜欢。”赞叹着慕容染月的茶,正准备喝,茶杯都到嘴边了,却被横飞而来的杯盖打飞了。放下空无一物的手,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你和王妃的对话本公子承认,都听到了。不过......还有一人呢...也多在暗处一直偷偷观察着你们。依本公子看啊,师弟,你真的太专注于王妃,连有人在身边藏着都不知道了。” 他虽与月风歌不合多年,但好歹是同出师门的师兄弟,彼此的为人还是清楚地。月风歌说的话不会是骗他的。“谁?” “别着急,先听本公子给你说另一件事......”月风歌把在街上看到芸夫人和一群乞丐在一起,那群乞丐还都是后来张贴告示说要凌迟处死的死囚一事说了个仔细。又把他对芸夫人的猜测都说了一边“刚刚那个在暗处观察你们的人,也是她。也许你可以去查查看你那个芸夫人的祖籍是何处。”要不是为了慕容染月,他才不会淌这趟浑水。 听着语气…“你知道?”何时月风歌也爱管闲事了? “本公子的确暗中派人去查过,但是中间好像被人故意掐断了线索,只知她是渔家女,以前在天昭国和玄尘国交界处的渔村里生活。”一个渔家女心机会那么沉?同样也是渔家女出生的梦夫人,说话做事莽撞大条,倒是更符合渔家女的身份。 听后,独孤夜浠也陷入一阵深思中。当年他到了成亲的年纪,而府中无一姬妾,太后扬言要给他指婚,实际是要派人监视他,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他救了芸夫人和梦夫人,情急之下只能先用她们两人顶替充数。之后等他势力崛起,太后奈何不了他后,却见这两人也也都安分,便让她们留了下来,也让人草草查了底细。知道的信息和月风歌说的一样,难道中间真的有什么被人隐瞒了! 从来只有楼里的事,和清泠的事能让他勤一点。这会儿倒连他府里的事都要操心了?“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孑然起身,轻一甩袖,负手而立,仰天而笑“师弟还有闲情逸致在本公子身上浪费时间啊。”离开之际,又留下一句“不要让你的王妃再和今天一样难过,否则本公子一定带她消失在你的世界。” 哼!暗卫回报说月风歌经常会到府里找慕容染月,一直以为他爱的是清泠没多防范,真被他动了这份心思。 司南阁 “离,传本王之令,让狐亲自去调查田芸的背景身世。” 离,有些惊讶。暗卫之中,属二十八暗鹰是精英中的精英,二十八人各个身有要职,王爷怎么突然派狐去调查一个小妾的身份了?难道和她有关?“是,属下这就去办。”不多说,等结果出来自会揭晓。 接到独孤夜浠的‘催命’令,冷凌痕理了药箱火急燎燎就来了。还以为又是慕容染月病了,结果就是让他到司南阁里被他瞪着。都半柱香功夫了,独孤夜浠瞪得不累,他倒站得累了。“浠,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到底要干嘛啊?”他都被盯得背脊要抽筋了。 冷凌痕一说话,就让独孤夜浠眉头蹙的又深了几分。 最终还是被独孤夜浠一通狠骂。冷凌痕也觉得好笑了,原来是怪他给月风歌接触慕容染月的机会了“就算没有那一个月,月风歌也喜欢染月了。” “那你居然还敢让染儿去鸿雁楼?”这才是他正真愤怒的地方。他一个月见不到她,月风歌却一个月陪着她! 冷凌痕无奈,总归是独孤夜浠陷得深了。以前对清泠也没见这样,现在一触碰到和慕容染月有关的,他就不能客观冷静对待“就是知道月风歌喜欢染月,我才敢让月风歌去皇宫救她啊。也只有他喜欢染月,才能给染月最好的保护。倒是你,好不容易让染月接受你和楚阡陌是同一个人的事实,就别再去试探她了,否则将来你真的会失去她。” 如冷凌痕说的。再去试探她,他会失去她。但若不去试探她,他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的会不会尽毁一朝。 倚月楼 “碧念,王妃怎么样了?”一抹灰色悠哉哉的上了楼。 是冷凌痕!碧念往楼下张望了半天,也没见她家王爷的身影出现。“王妃说头疼歇息会儿,碧青和初儿在里面伺候。” “多久了?”估计是被独孤夜浠给气的。 “也有半个时辰了。冷公子是要见王妃吗?我去看看王妃醒了没。” “有劳碧念姑娘了。” 进了屋见慕容染月还迷着,只能轻声问一般的初儿和碧青“王妃头疼好些了吗?” “看着好像没有,眉头一直锁着呢。”一回倚月楼,明显慕容染月整个脸色都很不好,她却直说是头疼,碧青也着实担心的很。 “碧念姐,外面和你说话的是王爷吗?怎么没进来啊。”还是初儿最了解慕容染月了。往常她有些头疼发热的,从来不会像今日一样,一进屋就说头疼要睡会儿,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了,问了什么也不回答。思来想去,她家公主会这样,一定是因为独孤夜浠。 然,慕容染月只是闭着眼睛并没睡着,这会让听到初儿的话,恍惚间眼帘一颤。 ------ 芸夫人的身份也是一个秘密哦~~~~很快就会揭晓的呢。她和慕容染月有什么关系呢.............啊哈哈【歼笑!】 第173章 : “是冷公子来了,我想说王妃头疼,不然让冷公子来瞧瞧,许会好些的。”她到也想让她家王爷来,可偏偏只有冷凌痕一人来了。 “也好,我去看看王妃醒了没。”说着碧青就往围屏后去看慕容染月。 “那我先让冷公子去隔壁露天台坐会儿。” 露天台顾名思义就是平地而起,四面无墙,上面无顶的一个露台,然,难测天上风云,所以还是建了一个亭顶,用来遮阳挡雨。往露天台只能从倚月楼走过去。 冷凌痕坐在露天台已经开始喝茶了,见慕容染月走进才放下了茶杯“染月,听碧念说你头疼着,好些了吗。” “刚躺了会儿,现在已经无碍了。”扬唇一笑走近,步子不急不缓的迈着。 “恩。”应了一声,冷凌痕也安静了下来。 冷凌痕这个时候来,什么目的她心里也明了“痕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既是受人所托,怎么却不说话了。” 略显一丝尴尬之色,捏着茶杯的手也僵了僵。缓了缓才道“今天我的确是受人所托的。其实......浠对你三番两次的试探也是不得已的。” 慕容染月只是听着冷凌痕说,没有半声回应。 正了正色。冷凌痕继续说“听浠说,他的身份是你自己怀疑猜出来的?他掩饰的那么周到,染月你是怎么会去怀疑他的?” “偶然看到了他背后的疤痕。”要不是因为看到那些疤,估计到现在独孤夜浠也不会对她说实话。 那样触目惊心的疤痕,任谁看了都会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十年来,三国之间再加之外族的骚乱,战事接连不断。浠十六岁就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靠的不单单是帐中的运筹帷幄,更是冲锋陷阵的奋力厮杀。他能拥有今天这样的势力,控掌朝政,全都是他用命换来的,他背上的伤疤就是最真好的证明。平心而论,是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资格坐上那把龙椅的。自己倾尽心力策划一切,又怎么能容得出现半分差错?他和独孤尚宇之间,就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游戏。现在正值关键时刻,任何意外都有可能会让他功亏一篑,严重更会死无葬身之地。染月,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既是天昭公主,多少都会明白些。浠之所以想要试探你,也并无别的想法。在他身边,正真能信任的又有几人呢?他只是想要确定,他爱的这个女子,是和他站在一起的。” 冷凌痕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半天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想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喉咙却犹被堵住了一般,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染月,这些事,浠并不希望我告诉你。然我却觉着,既然你们两个都爱着彼此,为什么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 为什么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她不能直视他的欺骗,将来有一天,他就能坦然面对她的欺骗吗?胸口好似被人重重拍了一掌,喉咙里只觉得一阵血腥涌上,即使双唇紧紧抿着,血也映出了唇间。 见此冷凌痕暗叫不好“染月,你怎么了?”瞬时就上前去搭脉。 慕容染月却轻轻罢了罢手,想忍着说句没事,唇才微张,还没发出声音就只感觉血液从嘴里一涌而出。 忙乱中她连忙拿出丝绢擦去嘴角的血迹。等缓了过来,才掩着唇说道“我没事,只是胸口一下子堵得慌。” 估摸着是因为他说的话,让她自责了,半晌宽慰道“染月,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浠决定的每一步,都系着一群人的生死。而且...可能那群人中,也包括着你啊。”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先吃了,会顺气些。染月,你先坐会儿,我去让碧青她们来扶你回房休息。”见她脸色好些了,他才舒了口气。 “是在司南阁?”声音极轻,气息却平稳。她已经缓过来了。 想了想才答“恩。” “痕,你代我去告诉他,我要自由出入司南阁。”这是她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再帮到他的情况下,也能保护好天昭国。 冷凌痕没想到慕容染月会说出这样的要求。只是,这他也做不了主啊。 “我先回屋梳洗一下。” 看着慕容染月瘦弱的背影,脚下的步子有些晃悠,心中猛地想明白了过来。毫无逗留之意,直奔司南阁去找独孤夜浠。 倚月楼 慕容染月才换了件衣裳,洗了把脸后,就有人来传话了。说是王爷请王妃去趟司南阁。 独孤夜浠愿意让她进司南阁,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凭的全是冷凌痕的那句‘你们两个都爱着彼此。’ 在铜镜里照出的人,装束都是精致的,唯独唇色略显苍白。原本唇不点而红的,如今却要胭脂色来掩盖。 司南阁 等慕容染月到司南阁时,冷凌痕已经回碧麓山庄了,房里只剩下她和独孤夜浠。独孤夜浠一见慕容染月就连忙上前询问“染儿,你好些了没?” 她却只是含着清浅的微笑点了点头。 拉着她的手,走到红木桌案前让她坐下。桌上摊开的账目云云,并么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合上或是挪开“以后辰王府的任何的一处地方染儿都可随意出入,辰王府的每一件事染儿都可过问,每一个人或物也都可支配。”语气里透着阵阵*溺。 “夜浠,对不起。在白鹭饮,我说的太过分了。” “也是我不该对你多次试探。只要染儿肯原谅我,本王什么都答应你。”轻柔的揽过她的肩,在她的眉间落下轻轻的一吻。 靠在独孤夜浠的怀里,余光瞟到了桌案上,是一本账册。王府所有的账册不是都在她的倚月楼了么,怎么司南阁还有? 推开独孤夜浠手臂,初看了几笔记账,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疑惑“这是买卖茶叶的账册?” “沈家被抄,供应皇家御茶的生意多少人虎视眈眈着。一个个都指望着从中捞回扣。他们捞的这些回扣和他们拥有的家产比,根本算不得什么,然,对穷人来说却是活下去的本钱。”找不到合适的人管,他就只能往自己肩头扛。 是她一直忽视了他脸上的疲惫,也开始觉着有些心疼。抿了抿唇“夜浠,你今晚上又要在司南阁睡下了吗?” 故意扭曲了她的意思,一脸的坏笑“听染儿的意思是,希望本王去倚月楼就寝?”说罢,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暖暖的气。 一股暖流浑身一蹿,她立马站起身,离他远远的。“我是想说,你若要忙的晚,我就来看看你。” “当真的?” “自然当真的。现在...我就先走了,一会儿用晚膳时再让丫鬟来叫你。”手才触碰上门栓,独孤夜浠却已经抵住了门缝。“染儿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许与本王生气。” 看着他幽深的眼瞳,满满是期待,最终她还是点头了。“只要你别再骗我,我就不生气。” 勾起嘴角,一抹深深的魅笑。趁着她还在游神,迅速在她唇间烙下一个吻。过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她。 见她脸上是一阵羞红,一阵愤白,最后又急里忙慌冲出了司南阁。 瞧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不由的一阵满足。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看不见了,才悠悠关上门。 而,一路都是埋着脑袋往前跑的慕容染月,完全没看见前门有人突然出现,直接实打实的撞了上去“哎呦!” 都还没出院子呢,应该没人的,这是撞着谁了?抬头一看,才知原来是撞到了离。只见离黑着一张脸,有些怒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才刚办完王爷交代的事,这会儿怎么她就出现在这院子里了。许是两人相撞的重击,让她的重心不稳了,正在身子往后倾时,离,一把搂住她。 不过半晌,他的脸更黑了,而她也陷入了尴尬。 稳住她的身子后,离,才松开了手。眉宇间有一丝不自在“王妃恕罪。” “没事,要不是你,我就该摔了。况且本就是我没看路,才撞了你,你又有什么罪呢。”离的表情在她心里似乎已经留下了阴影。很避巧地躲过与他对视的目光,提着裙摆,匆匆忙忙出了院子。 从鸿雁楼回来后,连着几日都没见着离,潜意识里也就忽略了离对独孤夜浠的感情。 离是独孤夜浠的随身侍卫,怎么说她也不能不在乎离的心情。她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让离开心些。至少别总是黑着一张脸。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还是爱上了独孤夜浠。 他不惜让她受伤也想要她知道,在独孤夜浠的身边,乃至爱上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是... 所有的事都和他希望的背道而驰。 慕容染月,你真的以为你能和他的江山比吗? 你以为只凭一纸协议就能让他放过天昭国,阻止他的野心一统天下吗? 公主,千万别陷得太深了,否则被伤害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十一年前做不了,十一年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其中。 公主,对不起。 第174章 :日暮炊烟 戌时 是从倚月楼穿过的西花园,水中映月的涟漪,仿若银色的鱼鳞阵阵漾起。只是一眼,就深深吸引住了她。 一抹浅笑扬起,望着池中,连自己也没留意到的一声叹息,却被身旁的碧青听到了。“王妃因何叹气?” 伴着月亮的柔和,她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素“我素爱莲花,然莲花都日暮而闭了。看那围墙边的紫茉莉,我虽遗忘了它,它此刻却在迎月而绽放。” “王妃不喜欢紫茉莉?” “日暮炊烟花才开。不是不喜欢,而是忽略了。”她字句悠长深意,而碧青却没有听明白。 侧颜。不是明日便是中秋了么。怎么夜空的月亮似乎不及池塘里的映月圆。 到了司南阁,碧青也只是留在院子外,只有慕容染月一人进去了。 看到离守在门口,慕容染月颔首一笑“王爷,还没休息?” 如她在对空气说话,离根本就没理她。只偷偷瞄了眼,离,双目定定的望着黑夜深处,都不屑和她说话了? 暗暗咬了下唇,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司南阁的门进屋去。 关上门,转身之际,还没反应过来,看到的却是过腰的银发,紫色的眼瞳,一袭白衣和银色面具。 是楚阡陌的模样出现在司南阁,至她半天都还不能适应。 半晌,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见银色面具下的他,眼神暗沉,好似锁着眉心在看账册。 直至她挪步走到他身后,他依然没有反应。然,慕容染月也只是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看他算账。 不知她到底站了多久,脚有些麻了,腰也有酸了。而盯着账册的他却连脖子也没抬过一下,只是专心若无旁骛的算着每一笔账。 也随着他的翻阅,匆匆过了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走私贩茶其罪不轻,这么多年来,沈家都把账目做平了,再想查出其中的亏损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幸而,她自幼偏爱账册,对账册过目不忘,现在打理了整个辰王府的账册,也已经游刃有余了。正好,她是想帮帮他的。 见他白日要朝政要忧心,夜里连这些事也只能自己做。不禁的有些心疼起来。 见过父皇几日几夜为战事烦忧,难以入眠。见过皇兄彻夜不息批阅奏折,与大臣们商议国事。 坐在那把椅子上,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国事家事操心劳累。即是受天下人敬仰,亦是受天下人之托。 那把镀着一层金的龙椅当真值得这么多人挣破头的去抢吗? 估计天色应该不早了,慕容染月从他身后悄悄绕过,出了司南阁,再仰头一看果真都到子时了。 然,离还在门口守着,倒是和方才她进屋前的姿势一样没变。 只是朝他抿唇一笑,也没有说些什么就离开了。 等慕容染月再回来时,也就隔了一刻的功夫,她手里就多了一锅鸡汤和两个瓷碗汤勺。 离还以为她回倚月楼了,不料原来是去端了锅鸡汤来。见她手里不方便,给她开了门,依然是有礼的朝他微微一笑。 慕容染月端着鸡汤进了司南阁,而独孤夜浠依然没有抬头。她也只能先把端盘放在一边,盛了碗鸡汤不是给独孤夜浠的,而是要出司南阁去给离的。“这是我在用晚膳前就去膳房炖的鸡汤,里面特地加了些草药。专去疲惫,扫困乏的,也可防止风寒。如今已入秋季,夜深露重,离将军也喝一些?” “多谢王妃,属下还在当值。” 慕容染月是好意,而离却完全不领情。 “你是怕我下毒不成?”她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激他。 “属下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不得,我也只是见你夜深当值,想要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能保护王爷的安全啊。” “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定会竭力保护王爷。” “离将军再固执下去,本王妃可是要生气了。”她只是想要弥补一下,他怎么就跟木头一样说不通呢。 见她眉间有了丝不高兴,他才勉强的接过碗,一口饮尽,握拳俯身说道“谢王妃。” 如此,她才满意转身的回了司南阁。 然,许是这下她和离的声音太响,终于把他的神从账册中拉了回来。 “染儿对离那么细心,本王听着可都吃醋了呢。”在她转身之际,拉着她的手臂,好似撒娇一般。 只要听到楚阡陌的声音,顿感如沐春风的舒逸“这是我给你炖的鸡汤,刚从膳房端来,见你还在看账册就没敢打扰,又想,离在外面一直守着也辛苦,就先给他盛了一碗。” 说罢慕容染月也给独孤夜浠盛了一碗鸡汤,让他坐在一边先喝,而她却绕到桌案后,开始算起了账目。 趁着独孤夜浠还在喝鸡汤,慕容染月下了个决心,大胆的说道“阡...额!夜,夜浠,可还记得之前我有向你提过的一事吗!我说我自幼喜欢看账,母后也曾教导过我算账。” 一时也没想到别处,独孤夜浠只是很自然的嗯了声。 “现在,辰王府的账册也都由我管了。这些天下来,于我而言倒也容易。” 好像觉着慕容染月话中有话了。银色半面面具下的神色各变只在一瞬,他依然喝着慕容染月为他煲的汤。 拿着账本走向独孤夜浠,递到他面前。想了想,才悠然开口“夜浠可信得过我?” 放下汤碗,独孤夜浠接过账本,却没有多看一眼,只是揽她坐于膝上,看着她笑意不由加深“染儿,本王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银色的发丝落在她的肩头。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绝美的微笑,看的有些出神。片刻回神“那夜浠就把进贡御茶,和茶庄的生意,交由我打理吧。”纵然她能过目不忘,但对生意的经营并不熟悉,她能说的这么有把握,也是要日后日以继夜弥补的。 “这会很辛苦,本王怎么舍得让染儿受这样的累。”不同意慕容染月接手茶庄,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她。 “只要是和账目有关的,我都能很快上手,况且这也是我喜欢的,又怎么会觉得累呢。” “染儿,本王什么都能答应你,就是不能答应你此事。”银色的面具下,神色不禁认真了几分。 见独孤夜浠不肯松口,慕容染月也只能暂且放弃,日后再做打算。 “染儿,本王只希望能给你最好的。”抬手拂过她的脸颊,眼底的温柔是无尽止的。隔着冰凉的面具,下半张脸是露在外面的,性感的薄唇覆盖上她柔软的唇瓣。 在唇接触到的一瞬,她还是抵触的,只听得一声温柔“乖,闭上眼睛。”他的一双紫眸已经变得有些迷离。 而她也如被施了魔咒一般,在听到他的话后,竟然乖乖配合的闭上了眼睛,直到他的吻加深探入,撬开她的贝齿,在里面肆意尝尽她的甘甜。 手掌何时已经越过层层衣物,抚在她的腰际...... 略微粗糙的手掌,滑过她的皮肤,指尖触碰到了敏感地带,伴随着的是一声娇喘“恩...”这样的情不自禁,让自己也忍不住的一颤。 原本搂在他腰上的手控制不住的往旁边一扫,实实的打在了桌上的瓷碗上。只听一声‘嘭~’。她几乎要从他的腿上跳起,却被他的结实的双臂禁锢着“别管它。” 这才发现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不堪,呼吸也变得浑厚急促。 然,这时... 在西花园的池塘边,倚着亭栏坐了一个人。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照射出的是一抹诡异的笑容。 此人正是田芸,芸夫人。 那院子,没有王爷的准许任何人不能进,而慕容染月却进出自由了。从她进去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守着,久久不见慕容染月出来。 想罢!眼底的妒恨越发深了几分! 慕容染月,我没得到的,你全部得到了。希望你能好好享受这一刻,毕竟...这样的福,我一定不会让它维持太久的。 起身,只留下一声储蓄了许久怒气的冷哼,身影随即消失在了月色下。 司南阁 他身上的气息,缠绕住了她,让她几乎迷了心神。差一点点她又要*,幸好及时咬破了他的唇,止住继续下去的动作... 松开她,唇边的一丝血迹渐渐映了出来,衬着他这样的一身装束,如仙的气质,又带着丝丝魅惑的眸色,着实让她看的惊住了。 “我...我觉着...不合适。”天,她刚刚都做了什么?而且,离就在门外守着,他一定也听到了,日后只怕他会更加仇视她了。 是指勾起她的下颔,唇边的一笑有些玩味儿“那...我们换个地方?” “啊,不不不!我...我还没准备好。”说出这样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了。不过,至少独孤夜浠顺着她了“那就等染儿准备好。” 刚要弯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他却一把把她拉回了椅子上“不许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语气里有几分严肃,也有几分*爱,最终她还是乖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拣起所有的碗勺碎片。 --------- 我的动力何在啊~~~ 第175章 :把你藏起来 “都快四更天了,我先回去了,夜浠你也早些休息。”留下一句话,端着托盘慌里慌张的就出了司南阁。 而独孤夜浠也没有拦住她,只是心底燃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见慕容染月出了司南阁,脸上多了些窘迫和娇羞。 恍然间,离的脚下亦有了一丝晃动。 公主,你的愿望还能实现吗? 隔日,倚月楼 昨夜睡得晚了些以致她今日醒来的时辰比往日足足晚了一个时辰。 直至卯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慕容染月,才慵懒的睁开眼帘。一抹亮光乍现,逆光有些刺眼。 倒也不是担心进宫的中秋宴来不及,只是她要在进宫赴宴前先核实好所有的账目无误。 最后,只能强撑着下了*,开始梳洗更衣。 “王妃,作坊派人来说腰佩已经开始镶玉了,很快就能完工了。”碧念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激动地笑容。 “恩,我知道了。唉,对了碧念,你去把我的早膳端到白鹭饮去。”少往正堂走一圈,就能省下些时间。 “可是...王妃,王爷已经在正堂等着了。”碧念有些为难之色。 “算了,你先去让王爷用膳吧。我的早膳也不必拿到白鹭饮了,过会儿我自己去就好。” 碧念以为慕容染月的意思是换好衣服就要去正堂用膳的,所以便应下离开了。而初儿却更为了解她的心思,自然知道她是要先去算账再去用膳的。那个碟糕点给慕容染月“王妃,这是我刚去膳房拿的糕点,你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可别饿坏了啊。” 慕容染月轻声一笑点点头“还是初儿最了解我了。” “那是当然的啊。”好似一个孩童一般,才夸了一句,眉眼间都笑开了。 再等慕容染月算好所有的账册,去正堂时,时辰已经过了辰时,而独孤夜浠也早就已经早膳用好离开了。 如此,在正堂用早膳的,就只有她一人了。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食不知味的。也不管一会儿会不会饿了,马虎的吃了两口,就回倚月楼了。 一进屋才转身就见独孤夜浠一张慢慢放大的脸正在向贴近。 她本能的反应就是伸手推。然,手却被他抓的死死地。 “染儿这是要做什么?”唇一张一合,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脸颊。 他唇上的小伤口,近看还是挺明显的。看着看着,她不由一阵脸红起。“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给染儿画眉的啊。”说着,在她圆润饱满的额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待她画好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有些不惑。指腹抚了抚眉心。他怎么今日没给她画梅花妆了? 然,她还没有问,他就拉着她的手臂开始抱怨了“染儿生的这般好,本王真恨不得把你给藏起来好了。” 好似在开玩笑的一句话,却又有几分几分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他。幸好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缓解了她的尴尬。 扣扣扣! “王爷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进宫了。”碧青并没有进门,只是隔着门在喊。 皇宫门口 在气势恢弘的宫门口,停着各府各色的马车坐轿,其中最耀眼的必属辰王府的马车了。 从马车上出来的是独孤夜浠,随后他将慕容染月亲自抱下了马车。看的周围的群众女眷无一不目瞪口呆的。 “辰王妃果然得*啊。” “是啊!城中哪个女子不羡慕辰王妃呢。”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 他们哪里见过独孤夜浠这样细心温柔的一面。自然是七嘴八舌的发表起自己的看法了。 有人羡慕自然就有人嫉妒。这时左相府上的马车也来了,坐在马车里的洛紫馨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衣袖下的拳头握得在发颤,贝齿间的摩擦声更是清响。 一旁的左相拍了拍洛紫馨的手背,安慰道“馨儿不必生气,独孤夜浠得意不了多久的,几天后的比武选将,等你哥哥拿个将军印回来,必能好好杀杀他嚣张的气焰。”想想自己腆着一张老脸,去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求婚姻,结果却拒绝了,让他想起就气得发抖。 而洛深洋的想法和洛紫馨的完全不在一块。 “爹爹啊,我是要慕容染月永远离开夜浠哥哥,我是要她死啊。你和哥哥都不许害我的夜浠哥哥。知不知道啊。”虽然独孤夜浠拒绝了娶她为侧妃,但是她一点都不怪独孤夜浠,只是加深恨慕容染月了。因为在她看来独孤夜浠是喜欢他的,他之所以不娶她,都是慕容染月在背后唆使独孤夜浠不准娶她。 “好好好,爹爹答应你。让慕容染月消失。”见自己的掌上明珠气的都眼红了,左相连忙答应着。 “也不许伤害夜浠哥哥。”谁若想要伤害她的夜浠哥哥,她一定会和那人拼命。 “你这丫头,别不分轻重。皇上才是你的亲表哥,哪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左相还真是不明白了,自己的女儿怎么总在帮别人说话。 “我不管,我就是要慕容染月死,我就是不许你们伤害夜浠哥哥。爹爹如果不答应馨儿就离家出走。爹爹你答不答应嘛?”软硬皆施总是可行的。 果然,左相还是妥协了“馨儿,你可别吓爹爹啊。外面多乱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我将来怎么向你娘解释呢。爹爹答应你就是了。一定不会伤害你的夜浠哥哥的,好不好。” 听到左相这么保证,洛紫馨才罢休了。撩起车帘,看向某处... 邬翊轩一直没有离开月城,这次恰巧又遇上中秋,当然是被邀请的“这么巧,辰王,辰王妃也到了。” 见到邬翊轩,慕容染月是有些讶异的。她还以为他走了呢。 邬翊轩迟迟不回觞族,就不怕他的王子妃出事么?或是他留下是有别的事还没办完的? 唇微扬,眸微合,雅然一笑,算是行礼了。 独孤夜浠却只是冷冷扫了一眼邬翊轩,就搂着慕容染月往宫门深处走去。 他对邬翊轩一直芥蒂的很。在战场上他见过行行色色的将士,在朝堂上他见过心怀鬼胎暗度陈仓的‘君子’。邬翊轩不属于他们任何一种。邬翊轩是他见过最特殊的一个人。第一次出现有他看不透的人。身上藏着的都是一股怪异的气息。 这样的人,若生于一个兵强马壮的大国,一定是个可敬可佩的对手。只可惜... 察觉到独孤夜浠有些异样,慕容染月拉了拉他的衣袖。“夜浠。” “染儿,怎么了?”在看到慕容染月的笑容后,之前的阴沉一扫而逝。 “夜浠,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宴席摆在龙涎宫,染儿若是还不饿的话可以看看戏班子。”发丝沾在她的额上,他是温柔的替她拨开。 接收到他温柔的视线,慕容染月回以一抹嫣儿的微笑。 “染儿以为这就好了?”水墨色的双眸,一直盯着她,几乎要把她吞噬。 “恩?”有种不好的预感! “亲本王一下。”抓着她的手,生怕她会逃跑。 双眼一瞪,不由惊讶!“不,不行。”大庭广众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举动。 “那本让王亲染儿一下,也是可以的。” 说得好像很勉强,却在慕容染月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哈哈哈。”瞧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仰天而笑,迈着步子往龙涎宫走去。 而站在原地的慕容染月,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忽白忽青的。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才慌慌张张的跟上独孤夜浠了。 然,这样的一幕,全数落在一个人眼中,也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霓裳,你拒绝朕,是为了独孤夜浠? 你可知道,你本来该是朕的皇妃啊。都是独孤夜浠他横刀夺爱抢走了你。 龙涎宫 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不是最早到的,也不是最晚到的。两人进了龙涎宫后,众人纷纷上前问候。独孤夜浠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流露,而慕容染月也只是嘴角挂着一抹浅雅的微笑。 把慕容染月送到龙涎宫护,独孤夜浠却突然说有事要离开。 好不容易等得慕容染月一个人了,霍萱才敢上前打招呼“染月。” “萱儿。何时来的?”她刚还在担心一个人时万一遇到什么不方便单独聊天的人可怎么是好,幸好这时霍萱出现了。 “一样闲得慌,所以很早就来了。”霍萱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目光依然在人群中四处搜寻某个人的身影。 “萱儿在找什么?”李翊城一直在旁边。莫不是霍萱还没对离死心? 霍萱拉着慕容染月的手臂,好似做贼心虚的把她拉到一旁人少的角落“那个...离...他人呢?” 上次在她的生辰上离都说的那么无情了,她怎么还没放弃呀。这股痴心劲,真让慕容染月赞叹。 慕容染月是这么以为的,而霍萱却说“我爹说左相的势力不容小觑,我只有和李家结亲,将李家,霍家,还有右相陈家绑在一起才能扳倒左相,把他连根拔起。而且...我爹说,只有我嫁给李翊城,他才能放心。我...不想让我爹难过...” 第176章 :绝世女子 又是一场用来祭奠政治的婚姻。 “爹爹已经找人在算日子了。”本是一件高兴事,霍萱却好像尽是无奈。 既然霍萱都已经答应了,又为何还要找离呢?“那萱儿今天是要...” “...五年前,他在救我时,落下了一样东西在我这。”霍萱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香囊。“后来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他,可是...又舍不得 。” 看到霍萱手里拿的香囊慕容染月只觉得一阵眼熟。仔细想想,恍然想起,当下就有种窒息的感觉。这...不是她小时候随身带的香囊吗?怎么变成离的了?现在还到霍萱手里了? 里面藏着一个愿望,一个秘密的愿望! 会不会只是两个香囊正好长一样?她的那个香囊早在她七岁那年就丢了,怎么会出现在十年后霍萱的手里? “离他从来没有记住过我,应该是为了这个香囊的主人吧。这个香囊的主人,一定很好,一定是最幸福的人。”讲着讲着,霍萱的眼神中流出了一丝哀伤。 不过倒是霍萱的话提醒了她。这香囊一看就是女子的东西啊,离怎么会有这个?他不是断袖吗? “萱儿,给我看看这香囊可以吗?”接过香囊,翻过来一看......她记得,她的那个香囊正反面都无花色,而这个香囊却在其中一面绣了朵紫茉莉。再打开香囊一看,里面只有一堆干枯的...叶子?“这...是什么?” “这些是枯萎了的紫茉莉。五年前我刚看到这个香囊时,里面的紫茉莉都还很新鲜,像是刚摘下的。”五年了,花都枯萎了。她的心,也快枯萎了。 紫茉莉!如此,她便可完全放心了。 她的香囊里没有任何香料花瓣,只有半张宣纸。且然,按霍萱说的,五年前她得到这个香囊时,里面的花都还新鲜,而她的香囊早在十一年前就丢了,就算有花,也都干黄了。再者,她的香囊是在天昭国丢的,难不成一个香囊还会长腿自己跑到玄尘国来? 确定了,这个香囊绝对不会是她的。 不过... 如此说来,离应该是喜欢女子的。就是不知道他喜欢的是哪家姑娘?既然他喜欢的不是独孤夜浠,那他又为什么总是好像很讨厌她似得呢? “那个女子一定很喜欢紫茉莉。”像是在自言自语似得。 见霍萱如此,也有不忍之心“只是把香囊还给他?” “不管他记不记得,我都想对他说声谢谢。别无其他。”只要能在和离说上几句话,她就满足了,还敢奢求什么。离,沉默寡言,容易被人遗忘,忽视,却会在你孤单时,在黑暗中看着你,陪着你。就如紫茉莉。白天,它从不争去争抢一分颜色。 “离和碧青去了上阳宫。估计这会儿就该回来了,你现在出去,应该可以碰到他。”这里人多眼杂,而且李翊城也在,总是不好看的。 “染月陪我一起去吧。”她怕,只有她一人去找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听她把话讲完。 知道霍萱的顾虑,但是如果她出现,那不是很奇怪么!“萱儿不必顾虑,你只需对他们说清,这是我的意思就可。到时碧青一定会给你们放风,快些结束谈话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若是遇到了人,你只要说是我身子不适,去替我找碧青便可了。若我在,反而不便。” “那,好吧。在这里人太多了,王爷还没回来,染月你自己也小心些。”叮嘱了两句,霍萱就传出人群出了龙涎宫。 视线被霍萱带走的还有一边的李翊城。见李翊城抬腿要跟上去,慕容染月连忙起身快步挡于身前,保持浅笑“李大人,方才我听萱儿说,你们的好日子将近了啊。恭喜啊!具体的日子定下来了吗?”呼! “王妃”先俯身表示行礼,之后才还是正文“有劳王妃挂心了。臣和萱儿的婚期初定是在明年。当下臣只以舍妹的婚礼为重。”李翊城人是在这,心却跟着霍萱飞走了。 “啊,是和右相家的大公子吧。当真是郎才女貌的绝配。”李凝儿温柔贤淑,陈书彻能文能武。纵然也是政权的牺牲品,未必不能琴瑟和鸣。 景安殿 原来独孤夜浠是为了慕容染月才要血母蛊的。看来他还真是极为疼爱这个辰王妃的。“王爷,这个匏壶里装的就是血母蛊。取出后务必要在一个时辰内种入王妃的体内。”邬翊轩对独孤夜浠还是表现的很谦卑,很敬重的。 接过匏壶,心里多了丝疑虑“过了一个时辰又当如何。” “在玄尘国环境不适应,取出后一个时辰血母蛊必死,种下死了的血母蛊,会立刻暴毙身亡。”虽然有些夸大,但也是真的。他只是把一天浓缩成了一个时辰而已。为的就是让慕容染月及早种下血母蛊,以免节外生枝惹麻烦。 血母蛊确实极其珍贵,但若是给慕容染月种下,他还是很乐意的。这么一个绝世女子,若是他日中了什么奇怪的蛊毒,那岂不得让他心疼死了。 “如何种蛊毒?” “烈酒为药引,喝下后,血母蛊会随着酒液栖身到血液里,保护种下血母蛊的人。” “如果...”如果后面是阴狠的戾气散出。 邬翊轩立刻保证“王爷但放宽心。不会有如果。远臣愿以自己的性命和族人保证。”他还舍不得让她死呢。“不过……在种下蛊毒后的第六个时辰,王妃就会疼痛非常,痛感延至每一寸肌肤。一直会痛上两个时辰才会停止。按照午宴的时辰算,疼痛发起的时辰是在二更天一直到五更寅时天亮。”说着却见独孤夜浠有些迟疑“不过...这样的疼痛只有一次。尚能忍得住。王爷不需要太担心,只要熬过这样的痛感,以后任何蛊毒都伤不了。” 整整两个时辰。她真的能撑得住吗?他看了能不心疼吗? 龙涎宫附近一处假山边 “这个...是你五年前救我时,不小心丢了的。当时被我捡到了,之后...其实...有想过还给你......” 任霍萱说的有些哽咽,离还是一脸没表情。直到她拿出香囊时,离才有了情绪,一把夺过香囊。左右一看香囊,有些蹙眉。 猜想他是有些不高兴了,霍萱连忙解释道“我见花枯萎了,就...自作主张在上面绣了一朵紫茉莉。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给你拆了...” 这个香囊在五年前丢了,他几乎疯了般的四处寻找。原来被霍萱捡去了。幸好他早把里面的东西换成了紫茉莉。否则就要闯大祸了! 十一年前,从他得到这个香囊时他就开始在香囊里放紫茉莉了。每过几天他就会换些新鲜的进去。如果不在当季,才无奈任它枯萎。何须今日绣上一朵紫茉莉呢?“不用了。” “离.........这个香囊的主人,一定很美,是不是?” 见离不回她,霍萱只能一个人说下去。 “她真幸运,能让你喜欢她...” “如果...”如果我是她该有多好。 “离,不管你当年是有心还是无意救了我。我都很感谢有你的出现,让我知道...做梦是什么滋味。”一场以为你爱我的梦。 “梦了五年。希望今天这一见,能让我从梦里醒过来。” 她一个人说了这么多,而离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霍萱只能自己尴尬的一笑而过,有些凄凉的哀求着“离,和我说两句话好吗?我只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然,离依然不为所动。 最后,霍萱放弃了,只是哀叹一口气说道“离...如果有下次,你依然无心,那就千万别救了。”本是身死,如今却是心死,好像更苦。 龙涎宫 午宴快要开始,一会儿皇上太后也都该入席了,慕容染月还不见霍萱回来。当下心里就有些不安。 莫不是遇上什么难缠的人了?处处针对霍萱的也只有洛紫馨,环顾一周洛紫馨也在龙涎宫内。那是怎么回事? 虽然表面还和李翊城聊的顺畅,心里却已经七上八下了,眼神不停地往门口瞟去。 见到霍萱进来了,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离和碧青也进来。 而这时,午宴也开始了。 伴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独孤尚宇一身赫棕色为底的袍子,上面绣着一条墨蚕丝腾龙。衣袍霸气之余,犹显得人有些慵懒。从坐在主坐上的第一刻起,眼神便被戏台上的歌姬们吸引去。 倒是坐在一旁的皇后,眼神一直瞟向慕容染月这边。而慕容染月却是一脸从容的微笑。毕竟她承诺的做到过了,至于最后独孤夜浠肯不肯对独孤尚宇罢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比起皇后的着急,还是一旁的太后沉得住气。太后给她的施恩,她也接受了。虽然那封信里没写什么重要的,却也意味着两人得到了共识。太后对她是心照不宣。慕容染月纵心里有什么反悔之意,却还是得装的一副乖巧顺从好控制的模样。 第177章 :莫名而来的厉光 她从来不觉得当上皇后有多么了不起,一般都是因为家中后台撑起。但是,一个女人若能在后宫保住自己的儿子,又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龙椅,这样的女人才更加厉害。 保住自己的同时,也在铲除异己。那份心思的阴狠,可不比战场上的厮杀要弱。 要是被太后知道慕容染月从来没有要和她合作的意思,只怕会受到防不胜防的加害。 太后此时也只是雍容的坐在独孤尚宇的右侧,从始至终,只有看了慕容染月一眼。之后视线便没有在与她交叠。 众人起身行礼高呼“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众卿平身,平身。”众人看来独孤尚宇的心思现在全在戏台上。 而慕容染月却格外观察了独孤尚宇的手姿和腿姿。摆放并没有处于完全放松状,倒是有些紧绷着。面上的笑容轻浮,眼底却没有太注神,倒是有些心思去了别处的感觉。 在主坐席的后排,犹如百花齐放般,各色美人,均是后妃。有些尽显富贵,有些端庄得体,但也有几个清丽脱俗的俏佳人,神色也都正然。 只是... 她们的眼神时不时的在向她投射来。 好似带着一丝羡慕,又好似有丝妒怒。隐隐约约不细看也注意不到。 在玄尘国能和辰王独孤夜浠共入一席的朝中绝无一人,家眷之中也就只有其正妃慕容染月有此资格。因此偌大的一张圆桌上,摆的是各色菜系,独孤夜浠不在,享用满桌酒席的人却只有慕容染月一个人。 “染儿可是在走神。”一个声音打破了慕容染月思绪。 也不知独孤夜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恩...我就是觉着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桌酒席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别桌上都是二十来个人。这样...好冷清。”冷清她也是喜欢的,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借口。总不见的说她是在观察独孤尚宇的后妃们啊。 而独孤夜浠真是事事想要顺着她“在中秋,元宵,春节这些传统宫宴上,本王向来都是独入一席。晚宴亦是如此,只是身份不便,晚宴本王从不出席。今日的晚宴,只怕染儿要委屈些一人入席了。但若是染儿不习惯一人,本王可以安排晚宴上让霍家小姐来陪染儿。” 让霍萱来陪她?瞟了眼身后的离,有些无力。好不容易断了,又何必要为了她再有牵扯呢,那样对李翊城也是不公的。“既是如此,一个人倒也好...满桌的筵席,就没有人我抢了。” “本王竟不知染儿这等馋嘴贪吃。”指腹轻点在她的鼻尖,一句话满满都是*溺。 两人的声音极轻,在歌舞表演的覆盖下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清楚。而相互之间的眼神传递,却是别人看得见的。 好在众人的心思全在戏台上,关注他么的人也就不那么多了。 只是慕容染月依然深切的感受到几抹厉光射向她。待她想要张望寻找时却又找不到厉光是从何而来的。 慕容染月的不安尽然落在独孤夜浠的眼中。他也不急着询问什么,只是一双深邃的眸子变得阴沉起来。 瞬然,好像变得平静许多。也没有再察觉到,那种几乎能剖析她的厉光了。转头想要告诉独孤夜浠,却是把她吓了一惊。 “夜浠,你怎么了?”心里头怎么好像堵住了似得。直觉告诉她刚才的厉光有些诡异,独孤夜浠的眼神也有蹊跷。 “染儿,午宴后皇后会邀请所有女眷去戏苑喝茶看戏。切莫与后妃们太靠近。” 虽然慕容染月觉着独孤夜浠突然对他说这些话,有些怪怪的。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不过远离独孤尚宇的嫔妃,她的确会这么做。穿着妖艳的一看就知道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几个清素些的,能从后宫三千中跃出,参加中秋宴,十有*也都是厉害角色。“好。” “来,染儿,吃些虾仁。”说着就往慕容染月的碗里夹了几个虾仁。 夹起虾仁放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咀嚼咽下去,眼前只觉得被挡住了光线暗了下来。 慕容染月有些狼狈的把一个完整的虾仁吞了下去,幸好掩着唇,没人看到。 走到他们身边的是邬翊轩,手里拿了酒杯,抬手迎上“远臣来京已有一月,一直听闻辰王与王妃琴瑟调和,方才在一旁看了许久犹是羡慕的很,远臣就借中秋之月祝愿辰王,辰王妃的感情如万川河流永不止息。” 让慕容染月意外的是,独孤夜浠居然拿着酒杯迎了上去。之前在宫门口见到邬翊轩时,他还只是冷眼一扫的态度。这会儿变得倒是挺快。 看着独孤夜浠和邬翊轩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她清晰的看到独孤夜浠微微蹙了蹙眉。 慕容染月这才猛然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呢。尤其是腹部那一剑,流了那么多血... 这酒只是闻酒香,便知浓烈的很。他居然还一口饮尽! 只一杯,她便足以担心,不想邬翊轩毫无离开之意,继而说到“诶?王妃怎么没喝呢?” 邬翊轩说的自然,她倒是没听出什么异样。但当下便对邬翊轩鄙夷了几分。 “染儿身子不好。”说罢,独孤夜浠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到了杯酒。 这下可是让慕容染月一阵着急了。立马阻止了独孤夜浠的动作,自己接过酒杯,瞥了眼邬翊轩,随即恢复浅浅的微笑“这是王子对我与王爷的祝福,怎能让王爷代劳呢。”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是有些辣口,过后回味却是甘香无穷。 见慕容染月喝完了,邬翊轩才满意的回去了。嘴角深深一笑。独孤夜浠倒是了解她,这法子真是可行。呵呵。 而此时的慕容染月完全不知道,这些只是他们两人在她面前做的一出戏,只是要她喝下烈酒,做药引。而血母蛊早在她闭眼的那一刻落入酒杯,随着酒液进了她的口中。 “原来染儿这般能喝。”这酒壶里的酒是千年雪莲酿造而成,没想到这个丫头一口喝下后,面色不改。 “你身上不是有伤吗,为何还要喝酒?” 听出慕容染月的话是生气了,但他却是高兴地。这是证明她在担心他。 “邬翊轩都说了啊,我与染儿的感情会像万川河流,永不止息的。那哪还能不喝呢。” 独孤夜浠一脸正经的说着,倒是逗乐了慕容染月。 扑哧一声。眉眼间都绽放出了微笑,眯起来的时候如一弯月牙儿美不胜收。 如万川山河永不止息? 实则是,万川河流未干枯,此情却已永止休。 午宴结束后皇后邀请了所有进宫赴宴的女眷去戏苑看戏,一进戏苑最具特色的不是风景,而是两旁摆出来的戏服。 各色多样,风格亦是不同。 台子建于戏苑的南面,女眷们纷纷入座,坐在最前排的当然是皇后和慕容染月,后面就是一些极为得*的妃子和一些封有品级的夫人小姐,再后面是左相右相家的小姐和御史台大臣们的女眷,以此类推下去。品级越低的官员家眷就越往后排。 不过中秋宴属国宴,最低也是正四品。这些女眷几乎也都是要去教坊的,所以坐在一起还是聊得甚欢的。 女眷们落座后,便有宫女奉茶,端水果来了。而在这时,也就意味着戏台上的戏开始了。 只当众人沉浸在戏台上的戏时,只有慕容染月心里燥得慌,半个时辰就喝了两壶茶。 是因为她又感受到那股厉光了。却碍于大家看的方向都是前面,她又坐在第一排,一旦转头定然突兀的很。 偏巧这时一个宫女走到慕容染月身边,附耳轻声说了几句。就见慕容染月告退了皇后,随着那宫女离开了。 借机一览众人的神情,她却依然找不到可疑的人。 寿延宫 看戏看到一半派人叫走慕容染月的正是太后。 见慕容染月来了,太后缓缓从软榻上坐起,一看她身后的碧青,和站在门口的离,太后竟有一抹苦笑“浠儿当真是心疼极了你这丫头。不是亲自陪着,就是派人跟着保护着。染月啊,你可是有福气啊。”一番话,语气像极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也像...感同身受的感叹... 颔首雅然一笑,声音也轻柔的很“母后说的是。” “瞧瞧这丫头乖巧的模样,也难怪浠儿喜欢了,哀家也喜欢得紧呢。”太后一边笑一边拉着慕容染月的手激动的说道。 慕容染月还真纳闷了。她说了什么,就乖巧了?太后对她有几分了解就这样赞誉她。 片刻,慕容染月也猜到了,太后说的这般好听,就是为了说给碧青听得。慕容染月说了些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想让独孤夜浠知道,她对慕容染月是好的。 恍然间,太后整个人往后一倒,幸好身后的老嬷嬷扶住了她。太后一脸无奈的说“哀家进宫有三十年了,如今真是老了啊。唉!染月啊,陪哀家进去躺会儿。” 太后的主寝宫内当然不是谁都能进的,太后的意思也明显,只想要慕容染月陪她就好。 第178章 :淑妃拦截 然,碧青也只能留步在前殿等候。即使知道太后此举动机不纯,却也一下子无可奈何。 太后的意思,慕容染月了然于心。太后之前给她送了个礼,现在也是要她还礼的时候了。 慕容染月只以为太后是装的,没想到进了寝宫,太后依然走路很不稳,面色惨白。 慕容染月要扶太后躺下休息,太后却坚持要靠着*榻坐着。“染月,那礼,可喜欢?”声音确实有些虚弱。 慕容染月站在榻边,看了眼太后,随即微微点头。 “那就好。染月,你可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啊。”像是在夸奖,又是在示意她什么。 “是妾身考虑不周,中秋佳节都还没送母后礼物。” “你呀,这般玲珑心思可是称哀家的心了。”向慕容染月招了招手,要她坐到*沿边。 先是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在*沿边坐下。“母后但问无妨,妾身定当知无不言。”太后都这么抬举她了,她还能装傻吗!不过......估摸着太后要问的事,她也不知道。 意料之外的是太后一点不着急“先不说这些,哀家只是想要你陪哀家聊聊天。” “是。”太后心思之深,一下间,她还猜不透。 “染月...你可知道哀家今日...在龙涎宫看到你和浠儿...恩爱的模样,哀家想到了谁吗?”太后的眼神变得有些忧伤!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慕容染月怔怔看着没有任何回答。 “是哀家和先皇。哀家十八岁进宫为后,那个时候先皇待哀家就如现在浠儿待你一般。捧着,呵护着,就怕哀家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六年,整整六年,哀家一直被先皇这么*爱着,即使在六年里哀家没有能为先皇生个龙子,先皇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哀家...”忽的,好像说到了什么伤心处“可是...有一天...先皇带回来了一个女子...不但执意要封她为妃子,更是专*于她...这个女子,就是浠儿的生身母妃楚妃。后来哀家怀孕了,十月怀胎,哀家九死一生,生下了皇子,就是当今的皇上。先皇高兴地抱着皇子,一直在逗他笑,任人怎么劝都舍不得放手...然在这时,楚妃宫里传来消息,说楚妃也有身孕了。先皇就像忘了哀家母子的存在一般,转身就去看望楚妃...” 太后有些苦涩的笑着“先皇曾对哀家说过,楚妃是这个世上最单纯最了解他的女子。哀家信了。可是后来,楚妃死了...先皇为此三年荒废朝政,朝堂上全靠哀家的娘家在撑着。哀家...以为这就是爱。哀家以为,先皇对楚妃是致死不渝的。若真是如此...哀家便认了...然而世事难料。之后让哀家万万没料到的事发生了,玄尘国出现了一个红衣面具的女子,先皇对她一见钟情,从此没再提过楚妃一句...” 红衣面具女子? 那个时候的红衣面具女子,不就是姑姑么! 听父皇母后说过,姑姑爱上了玄尘国的皇上独孤睿,还差点因此害了天昭国覆灭。幸而当时母后怀了她,巫师预测到她也有和姑姑一样的体制召唤内心深处的灵魂,因此父皇才全力保住了天昭国。 只是...这会儿太后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个故事。莫不是借着故事在博取她的同情? 慕容染月也在想着别的,却被太后一句长叹收回的神。 “唉。罢了!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孩子啊...哀家之所以给你讲这个故事,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个道理。所谓的爱,是不能长久的。即使今天你们相爱,明天又有谁能保证发生什么呢?只有你自己拥有权力和财富,才能持久,才能不被人遗弃,明白吗?”太后倒是一副语重心长的相劝。 在慕容染月眼里看来却是好笑极了。说的这么明显,就是想要分化她和独孤夜浠,让她倒向他们一边。 她本来对太后就没什么好感,说了个故事,也模模糊糊的。楚妃的死一定是个疑点。估计和太后也有关系。这会儿听太后说这些,她更加觉得这个故事的可信度不高了。 然,嘴上还是很顺着她的。“母后说的是,妾身明白了。”在太后的宫里,她若是不听从,她就怕太后对她下毒手啊。 “染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明白谁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是母后。”太后想要利用她,呵,还不知道最后是谁利用谁呢。 “好孩子。”说着,满意的笑了,在慕容染月手背上拍了拍。 太后今天只是在投石问路,看看值不值得在她身上话心思。 出了寿延宫,距晚宴还有些时辰,慕容染月就还得回戏苑去。 太后这边的事,是可以暂且先告一段落了,但是皇后那边,她还要在花一番心思去处理。 走了会儿慕容染月才忽然想到。离怎么不见了?刚不是等在寿延宫门口的吗?“碧青,离呢?” “奴婢担心太后要对王妃不利,所以刚让离去找王爷了。”她总是担心她们家王妃聪明有余却性子太柔,会吃亏了。 “是去多久了?”她这会儿要去戏苑,独孤夜浠再去寿延宫那不是错过了吗。 还没等碧青回答,前面就迎来了一个身着素雪绢云形千水裙的女子略施粉黛,美艳不可方物。 此人就是圣*正浓的淑妃。 “王妃?真是巧呢。今天一直没机会和王妃说上两句话,这会儿可是打照面了。”淑妃一脸温和样,想要走近慕容染月,却被碧青拦住了。当即眼里多了丝委屈“王妃是觉得本宫会伤害你么。” 看着越是无害的人,杀伤力越是大。碧青此举还是让慕容染月十分满意的。她的确觉得这后宫妃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就会伤害她。 眼前这个淑妃也在这次宫宴列席的名单中,说不准,她感受到的那股厉光就是从她眼里发出来的。 慕容染月抿唇而笑,依然被碧青护在身后“淑妃娘娘多虑了。臣妾怎么会这样想呢。” “那...”淑妃想借着说话再次接近,偏偏碧青护的严实。淑妃有些小脾气的瞥了眼碧青。“本宫是看戏看的有些累了,想要回宫休息去。这会儿巧然遇上王妃,也是瞧着王妃亲切,想和王妃聊几句啊。不想王妃竟是这般防着本宫。”迷眼惺惺,眼角的泪水呼之欲出。 而慕容染月却分毫没有动摇。这是在皇宫里,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着了别人的道,到时候再后悔焉还来得及?况且独孤夜浠也提醒过她,别接近后妃,肯定是有原因的。“淑妃娘娘严重了。是臣妾觉着出来这么久,皇后娘娘必定该着急了。臣妾不该让皇后操心的,臣妾还是先告退了。” 慕容染月完全不给淑妃面子,而淑妃却不但不生气反是难过的眼泪直流。 这可是让慕容染月进退两难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若被不明情况的瞧见了,该不会以为是她欺负了淑妃吧。 且听淑妃缓缓开口“本宫自从入宫以来,虽得盛*,却处处也被排挤...不想今日...遇到王妃,本宫也这般被鄙弃。” 淑妃的话,听得慕容染月倒是一愣愣的。 鄙弃? 好厉害的一张嘴,这般能说,只怕被排挤也是别人吧。 “娘娘身子不适,臣妾是不敢打扰。”语气间十分谦恭,却亦从容不拘。 淑妃忽的止住了眼泪,好似明白了过来“原来王妃这般善良。辰王真是娶了个好妻子呢。” 听着好像不是字面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慕容染月还是颔首一笑的说道“臣妾告退了。” 这会儿淑妃却主动让出了路,让慕容染月过去。 以为淑妃不会再为难了,岂料... 趁着碧青退到慕容染月身侧的一个空档,淑妃反手施力一把将慕容染月往自己身后拉,借着惯了,拽着慕容染月连续两个旋转,直让碧青和她们隔了两米远。 淑妃一扫之前的柔弱,浑身散着怒气,眼底尽显嫉妒。 淑妃亦是练武之人,身手也不比碧青差,所以才能轻易从碧青身边持住慕容染月。她一手抓着慕容染月的手腕,一手掐着慕容染月的颈处,却并未实力。 双目一横,直瞪碧青说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她就觉着这个淑妃可疑,果然是有目的的。就是想不透,淑妃为何要劫持她。 “淑妃娘娘,这可是在皇宫。”碧青有些畏惧淑妃的威胁。王妃要是受伤了,就没法对王爷交代了。 淑妃得意一笑“哈!本宫敢这么做,周围就肯定都打理好了。” “王爷就要来了,奴婢劝娘娘还是收手吧。” 两人一言一语,茫然的只有慕容染月。听淑妃和碧青的对话,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轻蔑的看了眼被自己控制住的慕容染月,淑妃的笑容变得有些恨意“这么说来,本宫可要加快速度了。”何时,淑妃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抵。锋利的刀刃在慕容染月的脸颊轻轻滑过,力度掌握的刚刚好,冰凉凉的,却没划破皮肤。 ---------------亲们,求存在啊------------------------- 为爪子都木有人~~~~好心酸,各种忧伤啊 第179章 :交换条件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碧青,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一说话,让淑妃手抖,那她们的王妃就真要毁容了。 以女人的直觉,慕容染月好像有些猜透了。淑妃会这样是因为嫉妒。可是...好像又没那么简单。若只是因为容貌,淑妃当下就可稍稍用力划破她的脸。 匕首落下,抵在慕容染月的脖子处。“王妃,你说本宫是该毁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儿呢,还是直接杀了你好呢?” 调整了呼吸,气息变得均匀了“娘娘此举未免太不明智了。” “你说什么?”勒着慕容染月手腕的手,不禁加了几分力道,但是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却不松也没变紧。 当下慕容染月就觉出了淑妃只是在吓她,并不想真的杀了她的,如此也就松了口气。 然,也因此肯定在龙涎宫、在戏苑感受到的那抹厉光不是淑妃的。“任何问题解决都会有好计策。娘娘为何非要选下策呢?”她还真不相信,如果她今天死在这个淑妃的手上,淑妃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宫里谣传辰王妃冷静从容,哈,你还真是这般不怕死?”淑妃对慕容染月的反应有些意外。莫不是她还真不怕死? “娘娘说的是,这的确是谣传。七尺男儿方怕死,臣妾只是一介女流,自然更是怕死的。只是...娘娘并无要杀臣妾之心,臣妾当然也就不怕了。”一把匕首抵着喉咙,纵然淑妃没有要杀她的心,却也难免误伤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让淑妃放下匕首。 对慕容染月的一番说辞,淑妃不禁有些怔住!慕容染月居然知道她不会杀她?他们说的对,辰王妃真的会洞悉人心,聪明异常。 刚准备手臂用力,想吓吓她,却只觉什么东西打在手腕上,“啊~”随即传来一阵刺疼,匕首‘哐当’一声清脆落地。 趁机,碧青顺手一拉,把慕容染月拉回自己身边,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慕容染月没伤着的地方才放心了。 此时淑妃的手腕已经红的发紫了,只见她抚着手腕,一对好看的秀眉硬是拧成了一团。淑妃强忍着痛感四下寻找出手伤了她的人,看到的却是浑身散着狠戾之气的独孤夜浠靠近。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手腕的疼痛感,声音不觉已经变得颤抖“王,王爷...我...” 闻声,才想要顺着淑妃的视线看去,就见独孤夜浠已经走到她身前。惊讶之余扬起一抹清浅的微笑。 长臂一挥,把她一把搂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这一幕,落在离的眼中只是波澜不惊的黑着一张脸。纵然再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他只是一个下人,又能怎么样呢? 独孤夜浠缓缓松开她,一双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颈间,眼里充满了心疼和紧张。 看到那样锋利的一把匕首抵在她的颈项,天知道他有多慌张。 幸好,幸好没有伤着她! 任何想伤害她,或者伤害了她的人。他绝不会再手软一分。 当独孤夜浠看向淑妃的一刻,他的眼里瞬然变得冷冽阵阵“本王能把你救出来,也能把你送回去。”冰冷的语气,和着空气一起蔓延开。 慕容染月虽不知道独孤夜浠说的是什么意思,却看到淑妃一脸惊恐的样子。 “不,不...王爷,不可以,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离开......”淑妃满脸泪痕跪在独孤夜浠脚边哀求道,手臂忽抬忽放,就是不敢去触碰独孤夜浠的衣角。“我...我只是太羡慕王妃了......我真的只是...羡慕...而已。我...没有想伤害王妃的。王妃...身份尊贵...又得王爷您这般*爱呵护...”除却羡慕,她也是嫉妒的。她愿意来后宫争*,全是为了独孤夜浠。为了能让他得到独孤尚宇和太后的消息,她以为,对他而言,她是很重要的,至少她还有利用价值。直到她被送进宫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的。原来宫里的后妃,多数都是他的眼线。她随时可以被废弃。所以,她拼命争*,拼命爬到独孤尚宇的*上,就是想要得到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告诉他,能趁此多见见他。可是,真的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挣到了圣*,得到了消息,却原来......还是不能直接见他的,连消息都是到了时间有人来收的,多么完美。而她却只能在他下朝时偷偷的看看他。等了这么久,今天借着中秋宴终于见到他了,也见到了大家盛传的辰王妃,慕容染月。他们真的太般配了,般配到让她不敢多看一眼。她也不想伤害慕容染月的,但是...她就是想和他说说话而已,仅此而已。 见慕容染月一脸茫然,碧青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淑妃原是玄尘国西部一个村落的人,突然有一天,那个村落的人都染上了瘟疫,当地官员挖了一个万人坑,要把那个村落里的人全部埋了,也不管死没死。当奏折上呈朝廷后,王爷带着冷公子去村落,才救了整个村的人。是...淑妃主动要跟王爷回来的。王妃...”您可千万别多想啊。 “我明白的。”听了碧青说的经过原委,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一个敢破坏本王规矩的人,胆子不小。”如地狱传来的魔声一般,阴冷至心。一双墨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淑妃看,流露出的是嗜血残忍。 淑妃浑身一个惊颤!挟持辰王妃就是破坏规矩?为了想和他多说两句话也是破坏规矩? 离和碧青倒是习惯了独孤夜浠的冷怒,没有太大的震惊。而慕容染月听了他的声音,只觉得浑身一阵哆嗦,心里也翻滚的厉害,双拳握着有些微颤。 淑妃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声音有些哽咽。无力的坐在地上,一手抚着自己的腹部,一手伸向离。而离也拿了一颗黑漆漆,像药丸似得丹丸给她。 接过毒药,淑妃求救的看向慕容染月。 “这是怎么回事?”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问身边的碧青。 “回王妃,那是毒药。在两个时辰后毒发身亡。不会查到任何死因。” “毒...?”眼看着淑妃就要吞下那可毒药,慕容染月直接跑上去阻止。 “王妃...”等碧青反应过来。只拉住了慕容染月的衣角,衣角也从指间滑出了。 “等等。”慕容染月一把拍掉了淑妃手里的毒药。她想要救下淑妃,只是因为淑妃明明有机会杀了她,最终却没有对她下杀手,这也算是还她一条命。 手里的毒药滚远了,而淑妃却放声抽泣了起来。声音有些迷糊不清,却还是听清了一句“我的...孩子......” 孩子?淑妃怀孕了?疑惑的看向碧青,等她回答。 却不见碧青点头摇头,只是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 此举,便是默认了! 慕容染月走到独孤夜浠身边,孩子总是无辜的,就算是为了这个小生命她姑且也要一试的。“夜浠,淑妃她...为何非要死?”得先知道独孤夜浠为什么非要淑妃死,才能帮她。 独孤夜浠扫了眼淑妃。她对染儿的求助眼神,当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也能料到这个丫头一定会向他求情。 勾勒出一抹魅惑的笑容,眸子微眯,贴在她的颈边“染儿要求情?” 身子有些僵住,瞟了眼一旁的三人,应道“恩。” “那可是要交换条件的哦。染儿准备用什么和本王换她的一条命呢?”唇间呼出的温度,拂过她的耳边。 “什么?” “之前梦夫人的那个孩子,染儿都一直没有赔给本王呢。”声音越发带着一丝邪气。 “不...行...” “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呢?”嘴角不经意间又恢复了初态,视线移向淑妃。 而淑妃此时却只能抓着慕容染月这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手。她和孩子的命都系在了慕容染月身上了。此时此刻,只有慕容染月能救她了。 淑妃此时的唇色格外苍白,面色毫无血丝,一直按着小腹,看着好像很痛的很难受的样子。 多番纠结之下,慕容染月疏眉一笑,点头了。 当下救下淑妃和她腹中的孩子最要紧,之后的事...她又不是不能反悔。 仔细瞧着慕容染月每一个细小的表情,他还猜不到她那点小心思?呵呵! 因为慕容染月的点头,独孤夜浠也松口答应饶了淑妃。 能把她的命从独孤夜浠手上扭转乾坤的,放眼普天之下,估计也就辰王妃能做到了。 从没见过独孤夜浠会有那样好看的笑容。碧青在一旁默默看着,心里却激动的很。王爷待王妃真的太特别了。 等淑妃告谢离开后,碧青捡起了滚在啊地上的药和一边阳光下反着银光的匕首,用锦布将东西保住藏于怀中。 碧青动作一系列利索的完成了。 而独孤夜浠也用余光看了眼离,离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这周围的都是自己人。 见他们三人眉宇之间的对话,都是心照不宣的。慕容染月也懒得去猜了。只是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时辰才刚过未时,戏苑的戏估计还没散,皇后可是还等着她回去告诉她结果呢。 第180章 :非一日之寒 刚想对独孤夜浠说话,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心里一阵慌!轻咳一声,正色道“时辰还早,碧青你先随我回戏苑去。”说罢,她就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以为身后的碧青会跟上的,却迟迟没听到脚步声。往后一看,哪还有什么碧青和离的影子,只剩独孤夜浠一味尽是好笑的看着她。 他这是在嘲笑她的意思吗? “过来。”他站在原地,映衬着背后阳光一层朦胧黄色,像是整个人被光笼罩了一般。一张薄唇张合间,带动眼角的笑意,诉尽他非凡的美。 莫名的被吸引着,她的脚步一步步向他走去。近到一步之距,他却伸手把她拉进,近乎贴在一起的亲密之距。 眉宇间不由燃起一丝怒气“死丫头,本王不在身边,你就能不能好好保护你自己吗?” 没想到独孤夜浠对她会有这样的语气,害她半天没转过魂来,双眸睁大,满满都是惊讶。“你...” 还没说什么呢,独孤夜浠单臂搂过她的肩膀,一手揽于她的腰间。力道渐渐加重,将她的脑袋贴于胸口。她能清晰的听到从他心口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而且越发加快了速度。 头顶传来一阵细语柔声“染儿...”你这样,可要本王不在你身边时,怎么能安心啊。 也不知独孤夜浠是怎么搂的,每次都害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次也是一样!慕容染月使劲儿推了推他,才让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有异动。 缓缓松了手看到慕容染月一脸无奈的模样,他也没意识到是他的问题,还问道“染儿怎么了?” “是你每次都抱得太紧了。连气都呼不匀了。”语气了多少是有些埋怨的。 温柔的转过她的肩膀,眼眸深邃却极为认真的看着她“本王只是担心失去染儿。对不起。” “我只是随口一说的。夜浠不必当真了。”他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能计较他对她的在乎呢。 好看的笑容一闪而逝,幽暗的眸子沉了沉“晚宴,难为染儿要一人独坐了。”说出的字句,都是担心牵挂。 “不碍事的。我本也不喜欢喧闹,一个人坐着倒显清净些。”本在往日能陪她聊上几句的人就并不多。这会儿在这样的场合,不说话,反倒让她更加顺心。 听慕容染月这么说,他依然有些愧疚。然,想起血母蛊的异疼,独孤夜浠有变得极其认真“染儿,今日晚宴是在亥时结束,但你必须在戌时就回王府。” 见独孤夜浠这么严肃的说了,她也觉着不便多问。他能这么说,必是有要事。纵然有满腹的疑问,她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开口。 “好。我用好晚宴,再坐一会儿就回府。” 他的染儿就是如此聪慧识大体。在她头顶上,隔着青丝,烙下一吻。 “皇后是真该等急了。我就先去戏苑了。”皇后对她也是有几分信任的。她即使帮不了她的忙,但也就尽量不让她长空盼了。 “太阳下山后,在宫里,染儿千万要小心。”虽然她的身边有碧青和离,虽然宫里也有他的人。放心不下她,却是没有理由的。 太阳下山后,就算是以楚阡陌的身份出现在皇宫也不妥。她明白了的点点头。 和独孤夜浠分开后,离和碧青是跟着她一起回了戏苑的。 她这一走开便是好几个时辰,这会儿戏都快结束了才回来。在她走进戏苑的一刻,她倒像是个戏台上的人,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 在皇后身边落座,颔首表示她的歉意。却见皇后温婉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事罢了,王妃不必挂心的。倒是这戏,可是最后一出了,王妃只看了头尾,才是可惜了。” “如此说来,却是可惜得很。好在这戏班就在月城。要看也容易的。”这就是王妃比皇后的幸运。王妃若是去教坊,便可天天出门。若不是,只要是正事,只要能得到王爷的许可也就可以出门了。而皇后除了得到皇上的许可,还得去查宫门口出入的登记册,宫中有规定,每日只能出宫一个嫔妃。 才想着出神,背后又感受到那股厉光了。 台上的戏子们都散去了,晚宴也要开始了,众多女眷纷纷前往龙涎宫,只有慕容染月被皇后喊住了。 随着皇后的步子,几乎是一步一寸的速度。 皇后看了看跟在她身边的碧青和离。瞧着挺远的,她才开口问了“王妃...那件事...?” “皇后娘娘,你待皇上情深义重,这份苦心实在让我感动非常。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独孤夜浠要对付独孤尚宇,是早就计划好的。别说她没有劝,纵然劝了,也于事无补。 皇后听了慕容染月的话,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是估计猜到她会这么说的。“王妃,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件事会让你这么耿耿于怀。” 美眸半合,轻声一笑。皇后以为她还计较着华凤宫那件事,所以没帮她?“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然释怀。皇后娘娘不必再为此觉着对不起我了。况且...若不是因为那件事,让我看出你对皇上的一片痴心,当日我根本就不会答应你任何事。” 还没等皇后回味过来,慕容染月继续说了“结果究竟如何并非你我所能控制。皇后娘娘为何不试着放宽心去面对呢?您对皇上就这么没信心么?” 皇后的神色在发生细小的变化,像是秘密被拆穿了那般。 眼看着龙涎宫就要到了,皇后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王妃...我去求你的事,一直没向皇上提起过,王妃千万不要误会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替自己去向别的男人请求,即使...那个女的并不喜欢他。 浅含着微笑点头,又说道“皇后娘娘,我今日有些累,晚宴过后.........” “王妃不必担心。皇上和太后面前,我会告知的。倒是王妃你若身子真有不适,还是先请御医瞧瞧的好啊。” “中秋晚宴,大家都高兴的很,何须为我扫了兴致。回去歇歇就好。” “如此就依王妃的。” 两人相视一笑便并肩齐齐进了龙涎宫。晚宴已经开始了,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 慕容染月独对满桌的美酒佳肴,却毫无胃口。只是一个中秋宴,便发生了这么多。更让她不能舒心的就是那抹厉光。一直能感觉到,却就是找不到。 酒过三巡,戏台上的歌舞表演也达到了顶峰,众人的情绪也被酝酿到了最高,唯独慕容染月静静的坐着出神。 直到身旁的碧青提醒,这才意识到,时辰已经不早了。 转头看了眼皇后,用眼神予以告知,带着离和碧青就悄无声息的出了龙涎宫。 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实则邬翊轩自始至终,眼睛都没离开过她。这会儿见她要回去了。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慕容染月,你可一定要熬过去,别让我失望了啊。 除了邬翊轩,一样心思在慕容染月身上的当然就是独孤尚宇了。只是他不知道慕容染月为何突然要离席。 中秋之夜的月色格外明亮,透过车帘,还能映进马车中。 隐约能照亮脸庞的光线,或明或暗精致绝伦。沉沉的睫毛忽的一扇,阴影随之而颤,恍惚间犹如梦中所见。 如玉般的手指,勾起帘子往外一瞧。正见辰王府门口灯笼高挂,除了守门的侍卫,还有一个已过中年的身影。即使看不清面容,也知道此人就是辰王府的管家了。 辰王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管家一见是自己王府的马车,立刻迎了过去“王妃。” 一抹清澈浅雅的微笑“辛苦管家了,这么晚了还要在这等我。”让碧青扶着下了马车。一抹青色带微动下了马车。迎着背后月光的朦黄在暗处隐现。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这是老奴应该的。王妃,王爷正在司南阁等您。”管家在前面领着路说道。 “管家留步,太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有离和碧青陪着就好。” “那老奴告退了。”管家双手一拱,深深福了个身才回去。 “碧青,你先回倚月楼,去告诉初儿她们一声,我已经回府了,免教她们担心。” “是。” 司南阁 刚推开门,一声带着*溺又有些生气的声音传入耳中“这会儿都已经亥时了。染儿可是食言了。” 转过身看到独孤夜浠后,半天还不能缓过来。白天和夜晚,外貌装束完全不一样的同一个人。脑子里不禁有些混乱。冷静了片刻才问道“管家说你在等我?” “来,染儿坐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慕容染月去他身边。 慕容染月流不走上前,对他似乎没有抗拒能力了。 裸露在银色面具外的一张唇,扬着勾魂的微笑“且听本王给你慢慢道来。” 坐在独孤夜浠的膝上,心,不禁跳的越发的快了。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贴在慕容染月的胸口。感受她的心跳。 一个面色泰然,一个几乎跳起。 --------------求表示--------------- 亲们,求出现啊~~~~ 呜........【欢乐的泪奔着】 第181章 :血母蛊之痛 只见慕容染月面容鲜血欲滴的模样,又羞又恼。 搂着她腰际的手,力道不禁又紧了几分,让她整个人贴着自己,唇,微触着她柔软的耳垂,启齿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咬,极其*的语气“又不是第一次了,染儿做什么这么激动呢?”说罢,又在她脖子里蹭了蹭。 唇是暖的,面具是冰的。耳边又是敏感的,她身子抖得越发厉害,想要反抗挣脱,却又浑身一阵酥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夜,夜浠...你不是...有事...要说的么?”等她说话,才发现自己的气息已经变得有些紊乱了。 “恩?”整张脸埋在她的颈间,被她身上散出的香气缠绕着,舍不得离开。 听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呼吸也变得浑厚了,浓郁的男性气息蔓延充斥着整个屋子。 手臂一松一紧,张开合拢,打横抱着她飞快走到了围屏后的*边。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上... 对上他一双紫色的眸子,满是迷离和渴望的宣誓。 一下子,有些无措了“夜浠,等等...” 而他完全没听见,只是顺着自己的调子,匍在她身上。一手拖着她的腰间,一手在她身上油走。吻随之落下在她的唇畔,锁骨上... 睁着眼睛看了看在她身上肆意掠夺的人。 一身白色的长衫,银色的长发垂落在了她的肩头,紫色的瞳子依然那样的魅惑,冰冷的面具从她的脸上一直往下滑...... 阡陌... 感觉到他的下身...好像有什么在发生变化... 呃!瞬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最自然的反应就已经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油走摩擦而律动着。 想要出声阻止他的动作,从唇间蹦出的竟是一声娇柔旖旎‘恩...’,吓得她连忙咬着下唇不敢再说话。 眼帘沉重的闭上,死命咬着唇,提醒自己要清醒一点,身子却越发不听话了,已经开始主动去迎合他了。 忽的,只觉得胸口一阵凉意,使她瞬然清醒过来了。“夜,夜浠...恩...你先停下...恩...先...停下来......” 等了会儿,身上的人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把她的锦带扯开了,有些粗糙的手掌滑过她柔嫩的肌肤,手缓缓向下滑去... 这一刻她却完全清醒了过来,双手使劲推开独孤夜浠。“夜浠...你快...停下...这几日...我...恩...身子不舒服...恩...” 然,独孤夜浠却没有立刻松开她,而是维持着动作停了片刻。面具下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此刻煞是暗沉。 该死的,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引火烧身,最后没把持住也是他。 见他不动,慕容染月轻轻推了推他“你...起来啊。” 定了定神,一个利索就起身坐在了*沿边。紫眸的底处只剩对她的心疼“身子哪里不舒服?” “这几日睡眠不深,所以白天时有些累。”胳膊肘撑在*板上,往后挪了挪,坐起来,用一条很薄的锦被盖着。 “为何不早些说?”银色面具下的双眉蹙在一起,她却看不到。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我已经让碧珠给我去抓了几幅安神茶了。睡前喝一杯,说是就难安神了。一会儿回去我就试试,指不定明日精神就好了。”衣裙被扯开了,这会儿只能躲在锦被下慢慢穿起来。脸上的红晕已经渐渐褪去。 “明日让冷凌痕看看。”看她小心捂着的模样不禁失笑。伸手抚过她的额角,拨开沾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没有别的心思,却把她给吓得连连往后缩退。等她半晌回神,才僵硬的点点头“恩。” 等她穿好衣裙,从锦被里钻了出来,他才执起她的手,把她拉在自己怀里“染儿,别动...让我抱一下...” 怕发生和刚才一样差点失控的事,想要推开他,却在听到他这样平稳的声音后,有一瞬恍然了... 如沐春风的声音,悄然入耳。双唇微张,呢喃着“阡陌...” 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独孤夜浠的身子却变得有些僵住了。然,也只是一刹那。“染儿...快到子时了。” 许是本就很晚了的原因,在他怀里窝着觉得格外舒服,安心。不知不觉就产生了困意。 “染儿,阡陌会陪在你身边的。”楚阡陌亦是他,他又何必计较呢。“如今从觞族传出的蛊毒越来越多,我不能时刻在染儿身边保护染儿......只有如此......染儿,两个时辰...阡陌会守着你的。” 怀里的人完全没有理会他,仔细一听才听到她的气息很平稳很均匀,是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勾勒出一抹笑容,低头轻轻一吻印在她的额头。 当!当!当! 是谯楼更鼓打三更了。是子时到了。 更鼓声刚落,就感觉慕容染月开始不安稳了。嘴里细小的喃语,身子开始发颤。 “啊!”忽的一下,从他怀里跳起,只是因为觉得背后被几十根针扎了一般。不是一痛而过,而是下一秒更痛。“疼,好疼~”说着,整个人就顺着*滑下去了。 好在独孤夜浠反应及时,一把把她捞了起来。“染儿...” “阡陌,疼,我的背...手...都好疼”被他抱回怀里后,她却依然忍不下来。 “染儿,千万要忍着...”看她疼的不安乱动的模样,他亦是心疼的揪心。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伸手指尖才碰到她的脸,她就一声惊叫“啊~”推开了独孤夜浠,坐在冰凉的地上,趴在*沿边,捏着锦被,抓着*沿。 想要把她扶起来,岂料,一碰到她的肩膀,就如被电击一般,一阵抽搐,却无力趴在了地上“别...别碰我...求你...不要...再碰我...”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从一开始浑身剧烈颤抖,到现在只是偶尔一阵微颤,越发不明显,不是因为不疼了,而是因为没力气了。 烛灯下,只见她背后已经一片湿漉。 “染儿...”她痛成这样,他的一颗心早也被拎了起来,她身上痛,他的心却比她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已被汗水湿透。微弱的声音隐隐传出“阡...阡陌...” “染儿...染儿...阡陌在,阡陌一直陪着你...染儿别怕...四更已经过了...马上两个时辰就过去了。染儿...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苦...染儿,能听到阡陌的声音吗...别怕,有我在。别怕...染儿...”手,浮在半空,不敢再去触碰疼她,生怕一不小心给她带去更大的疼痛。只能一直说话,让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终于... 看到自己垂下的银发颜一点点变黑了。是太阳出来了,是到寅时了。 也在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她不在颤抖,而是渐渐缓了过来。 即使时辰到了,他不得不顾忌,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染儿...还疼吗?” 她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轻微的摇摇头。 “染儿。”担心了这么久,终于熬过来了。轻轻的扶起她,却不敢太用力。 微微睁开眼帘,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襟。片刻,又因为眼帘沉重,合上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想要放到*上,她却手臂紧紧搂着他,不肯再放手。 “阡...陌...”几乎是呼吸声,轻的只有贴在耳边才能听到。 然,他也听到了。 这一刻,他也舍不得放手了。 只是尽其温柔的搂着她。 “阡陌...” 虽然疼了整整两个时辰,这会儿却很快就恢复了些力气。再次睁开眼帘,想要看看他那双紫色的眼眸。 垂在肩头的却是一倾黑发了。 轻轻推开他,虽然还带着银色面具,衬上他满头乌发,和水墨色眸子,好像变得格外刺眼了。 抬手,替他把面具摘下,墨发垂腰的独孤夜浠比束发时更加美些。她却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 “我要回倚月楼。” “你先在这睡一会儿。” “我想先回去沐浴。” “染儿...”只因为太亮了! “夜浠,我认*,在这睡不好。” “好。都依你。” 她因楚阡陌而接受了独孤夜浠,却也始终未曾真真爱上过独孤夜浠。于这一点,他比她更清楚。 所以前后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只因为摘下面具后,是一张独孤夜浠的脸。 倚月楼 说也奇怪,那样的疼痛过后,她并没有身子不适的感觉,反而...觉着气色也不差。 虽然昨晚碧青告诉过她,她家公主是在司南阁过夜。但是和独孤夜浠在一起,能让她不担心吗。见慕容染月回来了,初儿第一时间就是仔细给她检查一遍,见她家公主好像也没伤着哪里,这才安心了些。 独孤夜浠之前就吩咐好了,所以一等慕容染月回屋,碧青碧念就给她准备好了沐浴用的一切。 褪去一身汗味的衣裙,倚着浴桶,白烟袅袅,偏头眯着眼睛,忽然困意犹升,倒是能眯睡一会儿。 夜里睡眠不好,这会儿却是出奇的好睡了。许是莫名疼了两个时辰,太累了些。 也不知这一米米了多久,等她再次醒过来时竟然发现已经躺在自己的*上了。 感觉和肌肤锦被贴的好密切,猛地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没穿呢。从*上坐起,立刻用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她怎么一点都没印象呢。她....不是应该在浴桶里睡着了吗? 第182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慕容染月当下就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了一边。怎么连初儿也不在。 “初儿。”朝着门外喊了声,却迟迟不见有人进来。想着也许是初儿有事,又喊道“碧青...”半晌过了依然没人理会。 平日里只要她一醒过来,就会有人进来的,怎么今天她左喊右喊都没人进来。 想要穿好衣裙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见衣裙挂在浴桶边的衣架上。这...... 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有人进来的。慕容染月就决定裹上丝薄的锦被去拿衣架上的衣裙。 岂料,才刚下*走了没几步,‘吱呀’一声,门就被推开了。好在*榻不是正对房门的,听到推门声,慕容染月连忙往*上跑。 跑的着急,脚下踩到了锦被一角,被绊了一跤,她整个人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意识到糟糕,却已经来不及了,想要自己爬起来,却被突然而来的力道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 “染儿这是在做什么?有没有摔着哪儿啊?”进来的正是独孤夜浠。此时他的衣衫已经换回了往日穿的紫袍,发冠也高高束起了。不见多俊美几分,五官都是犹如上天雕琢的。 把慕容染月抱回了*上,说着就开始着手要看她有没有摔伤哪儿。 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慕容染月连忙往旁边侧去躲过他的手“没,没有摔着。” 她是在故意躲开他?罢了罢了!“真的?”领悟到了意思。手只能有些尴尬的收了回去。 “我...不是在浴桶里睡着了么?”试探性的问着。 “水凉了。你身子一向不好,到时候就真该病了。”没有再去碰她,只是替她去衣架上把衣裙拿了过来。 “是...你......”她就知道一定是他。不过也幸好是他......接过衣裙想了半天,似乎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染儿说这几日睡的不好。本王已经让冷凌痕来了。”说完没有多停留,转身就要出去了。 想到昨晚那阵忽然的疼痛来得蹊跷,他又好像知道什么似得“夜浠。” 他停下了步,并没有转身。 “昨夜,是怎么回事?”从要她戌时回府开始,应该就是为了此事。 “是血母蛊。”他也并没有打算再瞒着她。 “血母蛊?那不是觞族的镇族之宝吗?”这个血母蛊有什么关系? “血母蛊已经种入你的体内了。染儿以后遇到任何蛊毒都能抗御了。” 能抗御任何蛊毒...这些她当然都知道,但是为什么要给她种下血母蛊?“为什么?” “因为染儿是我的命。”只留下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多余的解释。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头猛地一沉。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包括了他所有的情意,也解释了所有的为什么。 午时,正堂 行云流水的步子,带着一抹让人惊叹的清冷。等慕容染月到正堂时,也已经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对着满桌的菜肴,冷凌痕直嚷着要吃饭,而独孤夜浠却非得让他先给慕容染月搭脉问诊。 本想礼节性的先问候一下,寒暄几句,却被独孤夜浠一个厉色的眼神都瞪了回去。 “到底怎么样了?”就见冷凌痕搭了半天的脉一句话也不说,怎不让他着急。 “染月,最近可有什么事让你烦心的?”没有回答独孤夜浠,而是直接问了慕容染月。 被冷凌痕这么一问,她才觉着近日确实有诸多事都压在心头。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了。 “这是白日里思虑过度,忧心扰神,才导致夜里得不到放松,精神太过紧绷而睡眠变浅的。除了睡眠浅还有别的症状吗?” “每次睡得时间不长,会忽然的醒过来,过一会儿却又能睡着了。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晚上睡觉的情况,如实的告诉了冷凌痕。 听慕容染月的叙述,冷凌痕当下就写下了一副药单“千万不要在临睡前想一些沉重烦闷的事来压迫自己,这副安神药在早膳后服用,能让你在白日里放松些。” “恩。”这样的事说的容易做的难。越是烦心的事越是容易多想。 舒了一口气,看着一桌的好菜色,他两眼直放光“好了。怎么样,可以吃饭了吗。饿死我了都。”他都可以在辰王府整理一见屋子住下了,出现在辰王府的频率都比出现在自己山庄的频率都高了。 独孤夜浠这会儿根本没空搭理他。只是在想导致慕容染月思虑过度的事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让她想到影响睡眠了都。 独孤夜浠强烈的目光,慕容染月自然是感觉到了的,只是选择忽视,假装不知道罢了。 倒是一旁的冷凌痕,一边吃饭一边像是在看戏,悠哉的很。 “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回去。”冷不丁丁的一声,是在对冷凌痕说的。 嘿!戏都还没开始就要赶他走了?可惜他还没吃饱呢,但是独孤夜浠发话了,他哪还敢在多留片刻啊。直接放下碗筷,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等冷凌痕离开后,碧青和管家也退下了。整个大堂只剩慕容染月和独孤夜浠了。 “染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纵然独孤夜浠问了,她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如果她不说,他又肯定不会罢休,思量之下还是说一个他也知道的事敷衍一下“太后要我做她的眼线。” 从十日祭祖那天,太后劝说让她写封信回天昭国开始,他就知道太后的心思了“染儿想要怎么做?”这是他很在意的一件事,却又担心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昨日中秋宴,太后私下又找了我,我已经答应了。”说着也不忘观察独孤夜浠的神色。最后他明显是受了打击一般,整个眸子都暗了下去,没有戾气,却尽是失望。 没有立刻去解释,只是拉过他的手清浅一笑“夜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成为敌人的人,怎么深入敌阵得到你想要的消息。我知道昨天的那个淑妃或者后宫更多都是你的人。但是我相信,在太后身边最合适的人选,一定是我。” 原来... 她是为了他! 眸底的欣喜一闪而过“染儿,本王娶你不是要你做这些的。”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舍不得让她为他去涉险。 “夜浠,我一直忧心的不是怎么去应付太后,而是怎么说服你。”她愿意帮独孤夜浠,不单单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将来。 “太后心机太深,染儿...” 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赌气似得“液稀是不相信我能的得到太后的信任,还是怀疑我?” 被慕容染月这么一说,独孤夜浠有一丝慌张想解释,却偏偏在这时,离,突然闯了进来“王爷,有消息了。” 也不知道离说的是什么意思,独孤夜浠怎么好像突然怒气横眉匆匆就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慕容染月只能靠自己猜测。 司南阁 二十八暗鹰中的狐,一见独孤夜浠,就直接切入正题“王爷,芸夫人的原名叫苗云,田芸是后来到了渔村后换了身份才改的名字。” “苗?”苗这个姓很罕见。至少在玄尘国没有这个姓氏。 狐继而禀报“天昭国前任丞相叫苗文术,娶了一个夫人叫苏如芪,也就是苏伯候的大女儿,天昭国先后苏如兮的亲姐姐。苗文术和苏如芪生了一个女儿,就是苗云...” 当年有人举报弹劾苗丞相说他勾结敌国,预想弑君篡位。慕容染月的父皇一气之下把苗家上下都打入了大牢,当然还有慕容染月的外公苏伯侯府一家子和大将军苏震国一家,整个苏氏被牵连,除了皇后苏如兮,其余姓苏姓苗的一族无一幸免。 然而,自己的父亲母亲入了大牢,慕容染月的母后苏如兮当然日夜忧伤,也曾乞求皇上宽恕,然而皇上都不应她。 但是勾结敌国预谋弑君必当诛灭九族。这九族岂不都包括了他的皇后苏如兮。也因此皇上左右为难难下决断。 这时苏如兮听闻自己的父母在大牢中大病不愈,痛心疾首,一下子病倒了。 而这年,慕容染月才八岁。 她虽然担忧母后的病情,却也没有劝阻皇上饶恕外祖父一家。反而从皇上的死士那得知她的姨夫的确与敌国有密切交涉,甚至从来往的书信中得知还有弑君的具体计划。 慕容染月将事情如实告知了苏如兮,但她知道苏如兮依然想为他们求情。所以慕容染月就偷偷加重了苗丞相的罪,说除了弑君篡位还要屠尽皇城诛杀皇家的血脉。 最后慕容染月还想了个两全的办法,外祖父,舅舅一家实无辜受累,释放之后重赏千金以作弥补,至于姨夫苗丞相一家人,罪证确凿,该当处斩,又念苗家先祖忠诚,留其一脉,尚未受笈礼的苗云就成了苗家的唯一生还者。 “属下还查到了苗家被斩首后,因先后庇佑苗云被带回皇宫了。但是在宫里苗云和王妃相处的很不融洽,几度差点害死王妃。” 离在一旁听着,不由锁住眉头。 苗云改了名字换了身份再次出现在慕容染月身边,而慕容染月却对她一无所知。岂不是时刻出于危险之中了。 第183章 :恩威并施 只见狐还在滔滔不绝的叙述着她查到的事,却没看到独孤夜浠的面色已经暗沉到无法形容。眼底布满了阴冷嗜血,青筋暴跳,双拳握得‘咯吱咯吱’的作响,几乎要捏碎自己的骨头一般。 其实这也不全是狐的错。每次出任务回来,任何的消息都是原封不动一字不漏的说给主子听的。却不想,这次是意外。 离毕竟是跟在独孤夜浠身边最长的,多少是了解独孤夜浠的。立刻阻止道“狐,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狐有些迷茫!她还没把调查到的说完呢。 离示意她看看独孤夜浠的表情。狐一看才会意过来“呃...王爷,那个...属下先告退了。”话音落下,人影也消失了。 这狐虽然能力很强,反应却总是慢一拍。 幽深的眸子,仅一瞬,蔓延出了红色的血丝,浑身散着戾气往外走,每一步都如从烈狱爬出来的一般。 跟在独孤夜浠身后的离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如果王爷是去找芸夫人,不对,是苗云,如果是去找她的话,只怕苗云会死的很惨。 独孤夜浠原本就尽是怒气了,岂料去了芸夫人的院子,还没看到苗云的身影,丫鬟们说芸夫人去了逐梦居看梦夫人,这不由得让独孤夜浠更加怒火中烧。 不多逗留一刻,拔腿就往逐梦居去。院子里的丫鬟们平日见了独孤夜浠就怕,今日更是吓破了胆。只能默默祈佑芸夫人。 在穿过廊亭时,正面迎来了碧珠。今日这般的独孤夜浠,着实把碧珠给吓的腿软了软,最后还是撑住了“王爷。”微俯行礼。 眼神放在远处,像是一望无边的探索着,再看眼底却是冰冷无温的,声音是极力压抑着怒气“王妃人呢?” 以为是惹怒独孤夜浠的是她们王妃,碧珠来不及想就‘扑通’一声跪下了“王妃...王妃刚出府了。” 只要他的染儿不在王府就好。 随着独孤夜浠一声冷哼的散去,碧珠恍然回过了魂。 呼!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派人去把王妃给找回来。 月城 慕容染月带着碧青碧念先去了作坊看了看腰佩的工程如何,这会儿又来到了月城最大的一家赌坊门口。 看着进进出出的赌客,有的面带愁容,有的开怀大笑...从麻布衣履的普通老百姓,到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进出的人数不胜数。她们一行人只是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喧闹的叫喊。 因为月城加强了兵力,秩序变好,此次出来,明的她身边只跟了碧青和碧念,当然还有暗地里奉命保护的侍卫们,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王妃,我们为何要来赌坊?”碧念一脸不惑。 “走,我们进去瞧瞧。”说着她就毫不顾忌的走了进去。她想要打理茶庄的生意却对经商不熟悉,那就只能先拿赌坊来学习一下了。 碧青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慕容染月已经进去了,两人连忙拔腿紧跟上去。 进了赌坊想要问碧青碧念一些问题,却发现更本听不见。她们的声音完全被里面的嘈杂声盖了过去。 抬头一看,这赌坊还有二楼的,上面好像都是厢房。里面的人都只是在喝茶看着一楼热喧翻天的赌况。 无奈之下只能先上二楼了。但是二楼的楼梯口有人拦着。凶煞的两人却在看到碧青拿出了一块牌子后放手让行了。 见此慕容染月满意一笑。看来她猜对了,这里也是辰王府的产业。往日里只能看到账目上的登记,今日可是能好好来看看实况了。 三个女子进了赌坊就够夺人眼球了,这会儿还上了二楼的厢房。可知能上二楼厢房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在一楼大厅的中央有个长桌,下注一次至少要万两以上,赌的都是二楼那些有钱人。 在二楼的某间厢房里,慕容染月悠哉的喝着茶看着一楼的喧闹,清浅一笑,像是与自己隔开在两个世界的。 “这是王府的?”嘴角扬着一抹微笑。 “回王妃,是的。”碧青和碧念相视一眼,齐齐点头。 抿了口茶。这茶还真是不错的。“碧青刚刚出示出了王府的腰牌,表明了身份。是不是该有人来见我们了?”淡淡的看了碧青一眼,美丽的眸子微微一眯。 时间点掐的刚刚好,她的声音落下,就有另一个声音进了厢房。 “老奴徐忠,不知辰王妃您来,实在怠慢了。”来人是一个和管家差不多年纪的人,满脸笑意迎了上来。 慕容染月也起身了“多礼了。我本只是随意来看看的,也没准备打扰您的。” 徐忠不由多看了眼面前的慕容染月。“王妃您先请坐,老奴这就去拿账册给您看。”外面都传了辰王如何*爱辰王妃。他也得知了现在辰王府所有的产业账册都要经过这个辰王妃的手。她今日来,定是想要亲自查查。 慕容染月清笑着摇了摇头“徐叔多虑了。本王妃今日真的只是路过来瞧瞧的。您管理这赌坊多年,未曾出过些许差错,王爷方信得过您,本王妃又怎么会对您不信任呢?是不是?”若是有意给她看账册,早在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又何必这会儿说回去拿呢?多此一举!终是她刚刚接手,还得不到这些‘老臣子’们的肯定。也罢了,顶多日后她天天往这跑,先熟悉起来也是好的。 “王爷对老奴的信任,老奴犹记在心。老奴一定尽心为王爷效力。” 徐忠一口一个王爷,听得慕容染月不由感叹。独孤夜浠是哪儿找来的人,这般忠心耿耿。呵呵。 “徐叔的这份心,回去后我一定会转告给夜浠的。今日本王妃还有事。就不打扰徐叔了。碧青碧念,我们回去吧。”她这算是恩威并施。表示了对徐忠的尊重,也表示出了辰王妃的架子,更表现出了独孤夜浠对她的*爱。 然,在这时,碧青也开口说话了“王妃,今日出来够久了,再不回府的话,王爷可是要着急了。”这句话无疑又给了徐忠一记警钟。告诉他,独孤夜浠有多在意她。 和她耍心思也该聪明些的。临走她转头看了眼徐忠的表情,随即莞尔一笑,就出了厢房。 出了赌坊慕容染月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城南有一家茶楼,据说是喝茶的好去处,我们去看看。”本是想去*看看的,可是一想,现在一身女装怕会引起误会了。 “是。”碧青碧念在身后应了声。 才没走几步,忽然面前窜出来一个丫头拦住了她们。原来是碧珠。 辰王府 在回辰王府的路上,碧珠大致给她讲了经过。 这就让慕容染月有些糊涂了。只听碧珠形容的,独孤夜浠好像很生气似得,可是印象里,她似乎没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吧。 四人匆匆赶往了倚月楼,然... 倚月楼一切正常,碧莲在楼下看着,初儿在屋门口刺绣... “王爷来过吗?”慕容染月试了试额角的汗,气喘吁吁的问道。这大热天的,一旦加快了步子就格外的闷热。而碧青碧念正拿着扇子拼命给她扇风呢。 “没有啊。”碧莲直摇头。她一直在这守着,没有半个人来倚月楼啊。 这倒是让碧珠自己都傻了眼。难道是她弄错了? “罢了罢了。碧青,你随我去司南阁看看。”会不会是在午膳时,离突然闯进正堂说什么‘有消息了’,的事? 从倚月楼往司南阁是要过西花园的,而梦夫人的逐梦居就在西花园的旁边。穿过西花园时,隐约听到一阵哭喊声。 慕容染月忽然停下脚步。“碧青,你听......” “王妃,好像有人在哭。”碧青也是一阵奇怪,王府何时有过这样的怪事。 “声音好像是从逐梦居传出的。”说着就朝逐梦居走去了。 越走近逐梦居,哭声越响。慕容染月和碧青脚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些。等她们到逐梦居时,却只见满地的丫鬟哭着喊着。还有梦夫人在看到慕容染月后一脸的惊愕。 一个丫鬟看到了慕容染月直接想要扑上来“王妃。”却被碧青眼明手快一把推开了。 只见那丫鬟依然不死心,依然坚持爬向了慕容染月。 “碧青,别伤了她。”眼看碧青又要推她,见她哭的都快没气儿了,多少还是不忍心了。 “你不是芸夫人的贴身丫鬟红琴吗?你家夫人呢?”余光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迹,恍然觉着这一切怎么这么诡异。 叫做红琴的丫鬟,一下子抓住慕容染月的裙摆,哭喊着“王妃,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求您一定要救我家夫人啊......” “你家夫人怎么了?”那滩血迹该不会是芸夫人的吧。第一反应就是梦夫人。 却见梦夫人一阵刺耳的笑声“王妃,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芸夫人的表妹。” 只觉着梦夫人有些阴阳怪气,慕容染月看向红琴“红琴,芸夫人了?” “呜...夫人...夫人被王爷带走了...呜......”红琴说着又开始抽泣。 独孤夜浠为什么要带走芸夫人? “王妃...哪儿有您这样做人表妹的呢?可是要害死芸夫人啊。”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慕容染月。 -----------------啊呜-----------求刷存在-----------------我的速度呢-------------亲们求打赏啊------- 第184章 :不足为惜 被碧青护在身后的慕容染月瞬间脑子开始一团乱了。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唇边硬撑着一抹微笑。 “呦!王妃可是会装傻了。芸夫人就是王妃你的表姐呀。” “表...姐...?”芸夫人?是她的表姐? 她唯一一个表姐就是苗...芸夫人!田芸! 天!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上次明明看到了居然还忽略了。 田芸,田芸,亦是苗云啊!这次真是糊涂了! “慕容染月,你和芸夫人多少有些血缘关系,你居然狠得下心啊。”因碧青的原因,梦夫人只能过过嘴瘾,说了畅快。“芸夫人不就是谋划了绑架你吗,你不也没死吗。现在你居然要让王爷砍了她的手脚,看不出来你这么狠毒。哦!也不是,你八岁的时候就能陷害自己的姨夫。这样的狠毒劲可是根深蒂固了啊。我可真是佩服得紧呢。” “不...没有...”她没有陷害姨夫一家。她做的都是该做的,姨夫通敌卖-国,背叛天昭,让天昭国外忧内患,非死不可。留下苗云就是念在血缘关系上她才向父皇求亲的。 “梦夫人,你对王妃出言不逊,莫不是想和芸夫人一样的下场。”碧青也才刚回来,虽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她们王妃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她定然会全力护着王妃的。 “你不过是慕容染月身边的一条狗,凭你也敢教训我?”独孤夜浠在她这审问芸夫人,却一直派人在王府门口守着,一知道慕容染月回府,立刻带着芸夫人就走了。他越不想让慕容染月知道,她偏偏就要全部告诉她。估计这会儿王爷在躲着慕容染月,是不会再回来的,她当然就尽量的跋扈了。 碧青就算在气不过,此时也忍着没有动手。梦夫人的性子就跟只疯狗一样,上次在倚月楼,她们家王妃可就吃亏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以王妃的安全为重了“奴婢不敢教训夫人。就是王爷如今有多在乎王妃,整个王府,整个月城都知道。王爷能为了王妃惩罚芸夫人,也就能为了王妃同样对待夫人你。” 算是被碧青说道痛处了。梦夫人手臂抬着半天,颤抖的指着碧青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都怪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好不容易怀孕了,却说什么因为药量下重了孩子保不住了。什么鬼话,分明就是庸医。 “王妃。”见慕容染月跑了,碧青也顾不得梦夫人什么了,直接追了上去。“王妃,王妃您慢点...王妃...”前后事情发生的突然。她们王妃和芸夫人是表姐妹?她有些凌乱了。 而慕容染月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碧青,只是一个劲的往司南阁去了。 也不知道梦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什么独孤夜浠要砍了芸夫人的手脚?想着,心里不禁一阵慎得慌。 这两日慕容染月频繁出入司南阁也是常事了。进院子时,也就不会有侍卫拦住她,而碧青却只能止步在院子门口。 顺畅的来到司南阁门口,是离守着。 “王妃。王爷不在。”离整个人挡在门口阻止慕容染月。 当她是傻得么?独孤夜浠不在,离守在门口算什么?“不可能,你让开。” “王妃,王爷出去办事了,真的不在。”离挡在门口,寸步不挪。 “离,你必定知道我来找王爷的目的,为何要阻止呢?”慕容染月没有硬闯,还在尝试着说服离。 这会儿对慕容染月,他是完全不会动容的。苗云小时候就对她动了杀念,如今更是勾结山贼要害她。就算王爷不动手,他也留不得这样的人在她身边。“王爷刚出府,王妃还是不要为难属下了。” “你让我进去看看,若真的没人,我便自己离开。”声音渐渐变弱,眼神变得有些模糊。多一刻找不到独孤夜浠,就让芸夫人多一份危险。母后过世前叮嘱过,若是有机会遇到苗云,一定要维护住她姨母的唯一一个骨肉。 仔细想了想,到也无不可,便让慕容染月进了司南阁。四下找了找,真是没见到独孤夜浠的身影。 就在慕容染月要出司南阁的一刻,却整个人无力的滑了下去,好在身旁的离一把抱住了她。 她瞬间苍白的脸庞,倒在自己怀里。离不禁的闪神。十一年,整整十一年了。 “出去。”忽然,背后一声绝冷的声音。 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极度小心的把慕容染月交给了身后的人。 见独孤夜浠把她抱了起来,离在转身之际,眼神不禁沉下。退出房间,带上门把。 然,慕容染月虽然觉着有些晕晕乎乎的,却并没有昏迷过去。等独孤夜浠把她放下*,转身准备走时,就被她忽的一把拽住了。 “夜浠...我想见见我表姐。” “染儿,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的。”切齿的怒意,从唇边迸出。苗云那样的女人配让他的染儿叫表姐么?哼! 他是为她好,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当年姨夫全家被斩首,也算是我一手推动的。若在父皇下令时,我没有去给表姐求情,也许就不会让她过得这么苦。纵然她希望我死,那也是正常的。” “染儿还是别去看的好。这个时候,只怕是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夜浠,拜托你,让我去看看表姐。求你了...” “染儿,苗云不值得你待她好。”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姨母待我很好。而且表姐是姨母唯一的骨肉。夜浠...夜浠...”声声哀求,最终还是让独孤夜浠妥协了。 刑部大牢 只是站在门口,就听到从深处传来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牢房,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越往深处,声音越发凄惨。听着让人不由慎得慌。 “啊,救命!不要!” 一声撕破喉咙的呐喊。是苗云的声音,刺耳穿过。 慕容染月看了眼独孤夜浠,秀眉微微一蹙,脚下的速度不由加快了起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而去的。 转弯的一瞬,看到的是苗云浑身是鞭伤,鲜血淋淋,此刻正被两个狱卒按住在木板上,还有一个狱卒举着长刀正要朝她的手砍下去。 “住手......”用尽全身力气呐喊的一声。见狱卒停住了动作,长刀并未落下,提起的心才猛地落下,随之人也摇摇欲坠就要倾倒。 好在独孤夜浠及时抱住了她“染儿。” 刑部尚书杨桓生紧跟身后也出现了。狱卒们都放下了手里的‘事儿’向刑部尚书行礼。而两旁牢里的人一听是刑部尚书来了纷纷叫喊起来,却又被牢头一声威吓给下了回去。 “王爷。那个女囚就是苗云。”杨桓生指着黑暗处的人说道。 “表妹...”只是两个字,从苗云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在颤抖的。 或许是难舍的亲情,见苗云变成如此模样,慕容染月不禁的有些心疼。甩开独孤夜浠的手就像苗云走去。 狱卒们也是看尽百态的,第一眼看到慕容染月时便知道此人身份非比寻常,见慕容染月走近,他们也很识趣的后退到了一边。 “表妹...救我...”眼泪从眼眶中溢出,留在脸颊上,划过伤口,是微微的疼痛,却让她清醒了几分。看到是慕容染月来了,她的救命稻草来了。不顾一切的抓住了慕容染月的手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表姐的错,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表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表妹,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表妹...” 凌乱的头发,铺盖在她的脸颊上,沾在伤口上。 慕容染月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替她拨开,虽没有流泪,眉间却露出了满满的不忍。 “表姐。”幸好,幸好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有危机到性命。 慕容染月能求得独孤夜浠来看她,就说明她还有机会离开这儿。“表妹,呜呜...我真的不想呆在这...这里好可怕...我不要死...不要死...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苗云落到今天这般,慕容染月是真的不忍心的。 以前,姨母待她的好她都记得,最后她却没能为姨母求情,致使苗云看着自己的爹娘被斩首示众,失去双亲。也难免她要心怀怨念,恨她了。 “表姐...”看她浑身是伤,只能先小心翼翼的放开她。 独孤夜浠站在身后却一直未开口。也不知道独孤夜浠是怎么想的,但无论如何她都尝试着救苗云。 起身走到独孤夜浠身侧,唇,忽张又合。 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苗云,她终是开口求他了“夜浠,放了她吧。” “不行。”见着苗云,他就想到当日他的染儿从山崖上摔下去的一刻。也因此,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染儿了。这样的女人,纵使死一百次也不足为惜。 听独孤夜浠坚定的口气,地上的人心里一阵翻涌。颤颤微微地的看着慕容染月,希望她能劝下独孤夜浠。 ---------------- 亲们看在小雨每天【6000】字的份上,给点鼓励吧~~~真的很辛苦的呢~~~啊呜~~~ 第185章 :情不自禁 “夜浠...她原本也是千金之躯,如今浑身都没一处好的了,也算是受着教训了,你就放了她吧。若再不找大夫给她看看,她可就真的要撑不住了啊。” “她就算死了,也只是在还命而已。”绝冷的口气,丝毫没有动摇要饶了苗云的心。他的染儿心软,可他不会。 “什么意思?”什么叫还命? “表妹,救我...”带着极重的哭腔,苗云拽了拽慕容染月的裙摆。岂料却被独孤夜浠一脚踹开了。随之一声惨叫“啊~” 猛地被抽回神,立刻拦于苗云身前,阻止独孤夜浠“夜浠。你若是为了我才这样对她的,就请你饶了她吧。我不怪她害过我,我能理解她的苦。” “染儿,对苗云这种人宽容,她是不会懂得感恩的。”看着她的眼神一阵柔和,温柔的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让她远离苗云。 “不,不...王爷,我懂得感恩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表妹...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想要去拉住慕容染月的裙角,却硬是被独孤夜浠一双冷怒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看了眼苗云,深深的叹了口气。转即轻轻拉着独孤夜浠的的袖子扯了扯“我没有要对她宽容...夜浠...苗云毕竟是我姨母唯一的女儿。母后过世前也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如若她在我面前出了什么事,你要我如何对得起姨母,如何对得起我母后啊。” 从独孤夜浠的眼底看不到一丝动容,又看苗云一脸的哀求着。 忽然间头顶传来一阵抽疼,秀眉紧蹙咬牙撑着,忍不住还是扶了扶额,脚下却还是晃悠“夜浠...求你了...”说完一句话,就像泄了气一般,顺着他的身子倒了过去。 落在他的怀里,温柔的撩开她唇上的青丝,眼里道不尽的心疼。一把把她抱起,就离开了刑部大牢。 任黑暗深处的苗云如何哭求,就是没有任何人理她。 戌时,辰王府 倚月楼上灯烛昏暗,虽有亮光却并不灼耀。在月光的笼罩下,静瑟弥漫开。 躺在*上的人有了动静,眼帘慢慢撑开,没有刺眼的烛光,只有一张满满脸泪痕的小脸蛋儿。 她记得她在大牢里昏了过去,那个时候独孤夜浠还没答应她饶了苗云呢。脑子忽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支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感觉累得很,好在有初儿扶着她坐了起来。 “初儿,苗云呢?”拽着初儿的手臂,有些颤抖。 初儿抹了抹泪水,有些哽咽的说道“王妃还这么担心她。苗云根本就不值得王妃你待她这么好啊。她就应该去死嘛。”才知道芸夫人就是苗云的初儿当然是气的不行的。她从小陪在慕容染月身边的她,也见过小时候的苗云对公主有多坏。明知道她家公主自从七岁那次落水后,就极其怕水,她居然还把公主推下池塘。真的太坏了。妄她家公主还处处掩护,包庇她。 “初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苗云是不是没事了?恩?” “恩。”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王妃...你为什么要向王爷求情啊,这次苗云可是差点害死你啊。”她是不明白她家公主为何这般大度。 看到初儿肯定的点头了,她才放下了一颗提着的心。抚了抚初儿的手背,安慰道“初儿难道忘了我母后在最后一刻叮嘱我的事了?我待苗云好,皆是因为母后和姨母。我不能让姨母唯一的女儿因我而死了啊。” 罢了罢了!她家公主对苗云从小就是这般的退让。一直以为是她对不起苗云的,可却忘了是苗家先对不起皇家的。 “苗云在天牢里浑身是伤,这会儿有没有找大夫给她去瞧瞧?不行,初儿,扶我去看看她。”想要撑着下*,才发现浑身无力,是寸步难移了。 初儿一见,连忙说道“王妃,你就放心吧。冷公子已经去了,苗云死不了的。倒是你,冷公子说要你别再忧思了,否则忧心伤神,会久虚成痨的。” “那就好。”面色不太好,一抹微笑却美极了。冷凌痕会去给苗云医治,那就一定是独孤夜浠安排的。“对了初儿,你刚说,苗云差点害死我是什么意思?”在刑部天牢里,独孤夜浠说过,苗云死了也算是在还命。 只见初儿连忙捂着嘴,一副被拆穿秘密的模样。 “初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呃...是...是有...”挠了挠脑袋,声音也吱吱呜呜的。她之前一直有意瞒着慕容染月,就是害怕慕容染月知道此事后,会对独孤夜浠动心。如今真的动心了,她似乎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你呀,那还不快老实交代。” “其实...王妃...那日离把你带回来后,你一会昏迷着,连药都喝不下去。直到后来...” 听了初儿把事情重新梳理了一边,她的心,一阵莫名的变化,有些高兴,有些迷茫,有些涩涩的...... “王爷呢?” “不知道啊。王爷把王妃你送回倚月楼后就走了。” 他们去刑部大牢时,天色就已经不早了。算算时辰,差不多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初儿,你去替我看看苗云如何了?”是不是因为初儿在,所以他才一直没出现。 “哦!”嘟着嘴。她家公主都说了,初儿就算再不愿意,那也不能拒绝了。只能再三叮嘱慕容染月千万不可以下*,千万要等她回来。也不知碧青碧念去膳房煮粥怎么煮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等初儿出了房门后,果然一个人影落进了房间。不用偏头去看,便知道一定就是独孤夜浠了。 白色的身影,恍然入目,坐在*沿边“染儿的身子怎么这般弱了。”之前她的身子也不好,近日却频频昏倒。每次都让他心惊胆颤的。 这段时间身子异常无力,她也感觉到了。单单只是忧思劳心应该不至于这样,难不成是因为霓裳快要消失了,所以身子产生不适了? “我只是觉着有些累,多休息会儿应该就无碍的。”看着他这副更似仙人的模样,她竟然入神了。 指腹轻轻刮过她的鼻尖,*溺一笑“傻丫头,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还能看呆了?恩?” 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晕燃起“那个...夜浠,谢谢你。” 他并不说话,只是勾勒着一抹微笑看着她。 支身离开*栏,瞬然撞入他的怀中,双臂环住了他,乖巧的窝在他的胸口。 突然地举动,让他有些受*若惊。结实的臂膀也适时适力的搂住了她。 “夜浠,谢谢你愿意放了苗云,还让痕去医治她。”闭着眸子,怎么又有困意了。 “不许这么叫。”一句话满满都是醋意。 怀里的人‘扑哧’一笑,问他“那该叫什么呢?冷凌痕?也不是仇人、陌生人啊。呵呵,夜浠何必计较这些呢!除了父皇,兄长以外,染儿这么主动抱着的男子,夜浠可是第一个呢。” 这种异常的安慰,对独孤夜浠却格外有用。 “夜浠...用东海明珠救我一事,我不想道谢了。因为...夜浠说过的,染儿就是夜浠的命。是不是?”推开他的怀抱,嫣然巧笑,美目灵气的煽动。 没有给予言语上的回答。只是双手轻轻托起她的脸颊,慢慢吻上了她的唇,一点一寸,索取不足,却舍不得放开了。 顾虑着她的身子,他压抑着内心的渴望,每个动作极其温柔的进行着。 把她的身子缓缓放下,再匍在她的身上,手掌隔着衣物在她身上四处油走,隐隐约的摩擦感。让她不禁一声*。 他的手灵巧的避开了衣物,直接和肌肤接触。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掌,阵阵抚摸让她的身子也开始有了反应。 这次她没有再去反抗,只是趁着他的唇离开时,悠悠说了一句“夜浠,可不可以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独孤夜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一只手臂支撑着*板,低头看着身下的人,一倾银发全数铺盖在她的肩头和胸口。 见她满是期待,便不忍心拒绝了。一双紫色的眸子,往常的冷静亦在一点点的消磨掉。腾出一只手想要摘下面具,却被她止住了。 “夜浠别动,让我摘。”之前一直在设想那样俊秀的脸庞,配上一身这么谪仙的气质,会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直到她把他面具摘下的那一刻。 她才发现,原来一切的想象都是无法匹及的。如居住在云端的得道仙人,如泛舟湖上的世外仙人,都不及她现在面前的这个人。眉宇间的那股飘逸仙气,衬着满头的银发,让她怎么都看不够。 不知不觉间已经抬起了双臂,缠住他的脖子,缓缓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了他。 享受着她的主动,而理智时刻在提醒他,她的身子现在吃不消。可是身体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下身已经膨胀的厉害,带动他的呼吸也变得浑厚有些急促。 -------------- 呜!真的感觉不会再爱了啊!飘过~~~~ 第186章 :情到深时 #已屏蔽# 望着睡在自己身旁人,一张美丽的睡容,额角发鬓汗水淋漓,拿过一条手巾,温柔细心的替她拭去汗水,又往旁边随意一扔。 指腹从她圆滑饱满的额头划过,到挺翘的鼻梁,再到小巧略尖的下巴,又回到嫣红诱人的双唇。细小的喘息声,是她还没缓过来,呼吸依然有些喘。偏头想听仔细了,看到她胸口的起伏,心里又是一阵搔痒。 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选择迅速穿上衣衫,转身跳下了*。再多停留一瞬,他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了。连忙倒了杯凉茶喝下,希望止住自己的浴火。 *,她都是昏睡着,*,他只是守在*边不敢再‘亲近’。 翌日、下午未时 倚月楼 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久,等她有意识的想要醒过来时,却觉得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甚至连抬手都没力气了。他昨晚到底是要了她多少次啊? 隐约记得...后来她迷迷糊糊间,还能感觉到他的温暖一阵阵侵入淹没她。 努力的撑开眼帘,就看到初儿、碧青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刚想要开口询问,才发现,已经累得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两人好像察觉到了她醒了,一起走过来。 初儿体贴的为她准备了一个靠背让她靠着舒服许多。而碧青则是给她端了碗粥来“王妃,你今日的早膳午膳都没吃,这会儿先喝完粥,垫垫肚子吧。” 这么说来都过午时了?她这一觉可真是睡得够久了! “王妃,这天热得很,我去给您准备沐浴的水。”把粥给了慕容染月,碧青就匆匆去准备了。 在慕容染月的颈处左右张望,初儿一副好奇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这屋子里有蚊子么?” 蚊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初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你脖子里有好多红疹子呢。” 瞧初儿一副天真的模样,倒是让慕容染月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只能尴尬的咳几声“咳咳~”然,每咳一声,都带动了身上的痛,最后只能强忍着。喝了些粥,填了填肚子,还真是有力了些。“那个...苗云...怎么样了?” “哦!苗云身上的鞭伤还挺严重的,冷公子说那些鞭子上面都镶着钉子,抽一鞭下去,除了表层的伤,还有钉子扎下去的深处。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些钉子上还有锈渍,锈片残留在伤口里,所以比较难处理,冷公子一直到寅时才离开的。” 鞭子上居然还镶了钉子,刑部大牢的酷刑果真残忍。苗云毕竟也是一个女子,承受这样的刑罚未免过了些“这会儿怎么样了?” “冷公子已经安排好了,王妃你就放心好好养养自己的身子吧。”看她家公主虚弱的模样。好像比苗云还需要照顾呢。 想要亲自去看看的,可是这会儿估计得让人把她抬着去了,还是暂且算了吧。“昨夜让你去看的,为何这会儿我问了才说?” “昨夜我从苗云那回来,楼下遇到碧青,她说王妃睡下了,让我别去了。我一想也是,王妃你好不容易睡着了,苗云反正没事了,也就没必要那么着急告诉你了。还是你的身子最重要啊。” 就说初儿怎么有去无回了,原来是被碧青拦住了!“那...王爷呢?” “王爷寅时就上朝去了,但是到现在还没回王府呢。不过王爷叮嘱过,要我们别吵醒你,让你多睡会儿。”她家公主真是越来越心向独孤夜浠了。 慕容染月眼角一阵抽搐“我是问...王爷对苗云的事有说怎么处理么?”她现在只要一想到独孤夜浠,心跳就会忽的变快。 原来她家公主是问这个...“王爷让苗云搬到了柴房,现在只有红琴在身边照顾着。啊~王爷还说了,不许王妃你去看望苗云,也不许苗云和红琴靠近倚月楼半步。”独孤夜浠的这个做法,她还是很认可的。她家公主看到苗云现在那副惨样一定会心软。苗云再闹个哭戏,讲些血缘,指不准又要被苗云翻身了。 “柴房?”柴房进进出出的人杂,而且环境也不好,这么热的天,让她浑身是伤的怎么好受。身边又只有红琴一个人,怎么照顾得了? “王妃 ,柴房算好的了。昨天回来时王爷可是要把苗云移到府外的,可是红琴那丫头就提到了王妃你啊。说要是把苗云赶出王府的话,王妃一定会不高兴的。王爷这才让冷公子给苗云医治,又给了间柴房让她们住。”如果是她,她根本就不会给苗云出刑部大牢的机会啦。想要害她家公主,就该让她也常常死的滋味。哼!这样想着,她也觉着高兴。嘿嘿! 哎!能从刑部大牢里救出她,她就已经很感谢他了。这会儿只要苗云还在王府,她多少是能帮衬着些的。 正想着怎么说服独孤夜浠,给苗云好一些待遇,就闻一声推门声“王妃,您先沐浴吧,水已经准备好了。”是碧青让几个丫鬟提来了沐浴用的水。 “好!你们都下去吧,初儿你也出去吧。”虽然现在她是浑身无力,需要人帮忙,可是身上的吻痕若是被人看到了,她也会难掩尴尬。 好不容易让自己舒适的躺进了浴桶,却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只是低头一眼,就见身上布满了紫红色的吻痕。只觉着脸上一阵热扑扑的感觉,用手想扇去些闷热的感觉,却发现是越来越烫了。 呼!随它去吧,反正这会儿也没人瞧见。 这次,生怕自己再睡着了,就没敢在浴桶里多呆,舒缓了一下身上的疲惫感,就出浴了。 两腿间传来的阵阵痛感,不禁让她联想到了昨夜自己的主动。天啊,她还真想找个地洞钻起来算了。 拖着酸软的身体,有些艰难的往*那走去... 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不必看容貌,只是感觉,就知道一定是独孤夜浠了。毫无抗拒的靠在他的胸膛。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轻轻把她放下。见她一脸羞涩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不禁深了几许。视线落在她的颈部,密密麻麻的吻痕,都是他昨夜对她释放爱意的呈现。 眼底深处,是对她占有的满足,也有责怪自己对她昨夜的肆意掠夺。 透过他的眸子,解读出了他的心思。玉指轻抚过他的脸庞,又抚了抚他的眉头,莞尔一笑。 “夜浠,你能让痕去医治苗云,我真很谢谢你。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这丫头用这样哀求的眼神看着他,让他都舍不得拒绝了。 “我想去看看苗云。” “她现在很好,根本用不着你去看她。”开口就是为了苗云,他都要吃醋了。 扑哧一笑!掰正他的脸“夜浠,她怎么说也是我表姐。让她住柴房也就罢了,我若再不去看望她一下,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啊。” 捏起她略尖的下颔,狡黠眯笑着“看来本王昨晚不够卖力啊,染儿现在还有力气走过去呢?” 一句话直让她脸颊朴红,连忙收回双手躲开他的视线。 “不...不是...”她没说今天啊。现在她真的是浑身酸疼无力的。 “恩?”伴着含糊不清的一声低沉,就贴近了她的身子,一股热气吹撒在她的颈间。 大掌在她两腿间缓慢的摩擦。让她不禁打颤! “呃!”挥动着手臂去推开他,嘴里连忙解释道“夜,夜浠...别,别这样...”再来一次那样的运动她会死的。 “恩?别哪样?”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夜浠...真,真的,不行了...我...没有力气了...”说出这些话,让她自己都不敢去听了。 第187章 :以亲情之名 手,停在她的腰间,身子慢慢支起远离她。这丫头该不会真以为他会对她怎么样吧?纵然他这时确实有*燃起,他也舍不得再让她昏倒了。 纤长的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下“本王的染儿实在可爱极了。” 看他笑的得意,才知道他是在耍她呢。算了,暂且不和他计较这些了“夜浠,能不能让苗云换个地方。她现在一身是伤,柴房真的不适合啊。” “那...就要看染儿怎么说服本王了。”半眯着狭长的眸子,带着一丝玩味儿的看着她。 见他一脸的随性,慕容染月正色道“夜浠,我是说认真的。” “本王也是认真的啊。”挑眉,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一路缓缓往下移,停到在她的胸口处。 他在看哪儿?慌乱中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警惕。“夜浠,你都能把苗云从刑部大牢放出来了。就不能好好待她吗?至少让她把伤养好了才是啊。” 他为何要好好待她?当年娶她也只是拿她做挡箭牌,如今毫无利用价值了不说,居然还几次对他的染儿下手。“她在本王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本王能把她留在王府,给她一间柴房,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语气间露出了一丝狠戾。 忽然的转变,让她一下子没缓过来,眸色微颤,连忙垂下脑袋。声音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会儿变得更轻了“就给她一间偏一点的客房,再多分配给她两个丫鬟,让她早些养好身子,再做处理啊。等她身子好了,到时候再让她去柴房也是一样的嘛。” 因为他的口气,让慕容染月生了几分惧心,意识到后,尽量克制住了语气“染儿不必再为此事浪费口舌,本王已经决定了。等她伤好了了,多一刻本王都不会留的。” “为什么?”虽然她也不喜欢苗云,但母后的嘱咐过,她也必当尽力而为之。 “任何想要伤害染儿的,本王都不会放过。至于苗云,没杀了她,就是本王的仁慈。”望着她的眼神,充满着柔情与呵护。只要一想到她差点死了,他就恨不得直接拧了苗云的脑袋。 轻轻拽了拽独孤夜浠的手臂“夜浠,苗云在玄尘国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如果连我也不能照顾她,你要她一个人怎么过?”她还是想要用亲情试着说动他。 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所以本王还为她准备了另一条路。” “什么?”眼角一抹欢喜。还真以为独孤夜浠会给苗云准备一个好去处。 然,从他唇间蹦出的是一个让人打颤的字“死。” 抓着他手臂的是一震落下“你......”感情她说了半天都是在对牛弹琴。“夜浠...” “这件事染儿就别操心了。本王会处理的。”起身准备离开,正要打开房门,声音再次响起“染儿,你最好不要去见苗云,否则本王一定说到做到。”冷冷一句话丢下随着关门声‘砰!’的一声,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独孤夜浠还是一样行事果决。在苗云的事上这么坚定,她知道,那都是为了保护她。 从独孤夜浠离开后,慕容染月也没有出过房门一步,就连晚膳也是碧念端到倚月楼的。 用好晚膳后,慕容染月推说累了困了就一直在屋里候着。然而,她一直等到夜里子时,还没有等来想见的人。终是挡不住倦意睡着了。 当夜,不论是独孤夜浠还是楚阡陌,的确都没有出现在倚月楼。 隔日、卯时 今天身子已经舒服许多了,没有那么酸疼,也不是浑身无力了,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好歹能下*走会儿路了。 每日的账册还是必须要看的,昨日屯下来的,全放在今天一天。因身子不便,就没有去白鹭饮,而是让管家到露天台来对账。 接过一本账,是赌坊的账本。嘴角一抹不经意的笑容“这个徐忠是什么人?” “徐忠年轻的时候嗜赌成性,赌得倾家荡产,连老婆孩子都输了。但是后来,徐忠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在别人家过得是寄人篱下,奴仆都不如的生活时想要抢回老婆孩子,却被那家给乱棍打了出来。当时王爷正好有意开间赌坊,又正巧在物色地段时,撞到了这一幕,王爷当下就决定用徐忠了。然后,应了徐忠的要求,王爷给了他银子让他把老婆孩子都买了回来。徐忠在赌坊一直干到现在,王爷也从来没有过问过赌坊的任何大小事。都是让徐忠全权负责的。”管家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仔仔细细向慕容染月叙述了一边。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好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就说呢,怎么徐忠就一副只效忠独孤夜浠的模样。原来是受恩于人,报恩于人。 不得不承认,独孤夜浠还真是会看人。大街上看到了,就敢用人家。 懂得授权于人的人,才是正真懂得操控全局的人。 看来,她得多像独孤夜浠学习了。想要施恩与人,那也得先了解人家需要什么帮助啊。这样的话,她就要亲自去观察。 “王妃...王妃...”碧青喊了好几声,慕容染月都没听见。直到最后她自己回过了神“恩?怎么了?” “回王妃,是作坊来人传话了。说东西已经好了,就等您亲自去取了。” 天山白玉太珍贵,这一行也都有规矩,这么贵重的东西若不是主人亲自去取,他们是不会把东西拿出来的。“你去告诉作坊来的人。就说...我再加五百两,明日去取。条件是在我去之前不能开门营业。”今天虽比昨日好了许多,但是走路还是有些不便,若出了王府,纵然是坐轿子,到了作坊下来走,那也会被人瞧见的。 “是,奴婢这就去。” 管家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东西这么稀罕,延迟一天去取,就要增加五百两。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此的。他们这个王妃,不单单是辰王府的王妃,还是天昭国的明靖公主。光陪嫁嫁妆就堆如金山,更别提从小娇养,出手阔也是在习惯了的。 “管家,账目对好了,今日就到这吧。”收起账册浅浅一笑。 “老奴告退。” 见管家还没走远,慕容染月忽的想到了什么急忙出声叫住他“管家。” “王妃还有何吩咐?”转身凭听慕容染月下句。 “恩...王爷可在府中?”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问。 管家沉稳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实则心里已经暗暗庆喜了。王爷那样不易亲近的性子,能在面对王妃时变得柔和下来。“回王妃,王爷去了吏部还没回来。” “恩,知道了。多谢管家。”心里不由暗暗的盘算着。 柴房 “夫人,我求你就好好躺着吧。你一动伤口都在扯动呢...”红琴见苗云要起身,连忙放下手里的盆子却制止住她。 苗云咬着牙,甩开红琴,硬是撑着坐了起来“别再叫我夫人了。王爷都不要我了,还是什么夫人。”独孤夜浠从来都没碰过她,她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芸夫人。 见苗云这个样子,红琴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呜呜...夫人,你千万别这么说。王爷...他只是一时生气,不会不要你的...” 呵!毫无血色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一时生气?你没看到他掐我的时候么?若不是有人通报慕容染月那个践人回来了,他就真的下的了手,要掐死我啊。” “夫...夫人......要不,我去求求王妃,王妃能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就也一定能让王爷还你夫人的位子。”红琴尝试着问苗云。她还是觉着王妃挺好的,没有像梦夫人一样,落井下石去害苗云。 “别提那个践人。”太过激动,扯着了伤口,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气。“王爷这么*她,她还会记得我?对自己姨夫姨母也能赶尽杀绝的人,就不会是什么好人。呵!指不定,要把我赶出王府,也是她在王爷面前说的。” 真的是这样吗?红琴有些怀疑着“可是王爷还让冷公子来给你治伤呢。冷公子也说过,王妃在牢里就昏迷了,应该不会有机会对王爷说这些的吧。” “红琴,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处处替那个践人说话,你直接去给她做丫鬟算了。” “夫人,我...” “那个冷凌痕,哼!慕容染月朝他笑一笑,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夫人...你别这样说。要不是王妃求情,红琴可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要不是冷公子拿来的药,你也不会这么快就醒了的...” “你个臭丫头。去跟着慕容染月那个践人算了。”要不是慕容染月,她的爹娘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成为孤儿。要不是慕容染月,她依然锦衣玉食做着辰王府的夫人。要不是慕容染月,她根本就不会进刑部大牢,更不会现在一身是伤。这一切都怪慕容染月。都怪她! “夫人...”红琴还想解释什么,就听柴房的门被推开了。还以为是进来拿木柴的下人,原来是碧青。忍不住一声惊呼“碧青姐...”一定是王妃让碧青来看看的。 还没等红琴从惊喜中缓过神,在碧青身后又走出来了一个,这人正是慕容染月。 “王,王妃...”她就说这个王妃不是无情之人。 这会儿别说红琴惊讶,就连靠在一旁的苗云也有一丝讶异。 慕容染月神色略显紧张,左顾右盼才进了柴房。趁着独孤夜浠去了吏部,她就想要自己偷偷过来看看苗云,无奈碧青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正好也需要一个放风的,把碧青带在身边,她们也算是被绑在同一条船上了。在独孤夜浠面前供出她,也就等于供出了自己。 “王妃,这周围奴婢已经安排好了,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来的。但是也要快些,王爷去了几个时辰了,应该也快回府了。” “好。你们出去吧。” “王妃,奴婢就在门口守着。”边说边给一旁的红琴一个眼神。 红琴立马会意,跟着碧青一起推到了门外。 柴房里只剩慕容染月和苗云两人了。 就见前一刻还声声践人践人的骂着,这一刻却装出了一副柔弱的模样“表妹...” 拖着沉重的步子往苗云身边走去“表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看慕容染月每走一步,她的恨意就多加一份。恨的切齿,却还只能忍下来。因为她知道,现在唯一能把她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的就只有慕容染月了。说的更长远一些,她想要留在辰王府,留在独孤夜浠身边,也要靠慕容染月才行。 “表妹...谢谢你不计较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错事,这会儿还能来看我。”握着慕容染月的手,眼泪拼命的往下挤。 “表姐,你的伤快让我看看如何了。”声音里的担心之意是掩藏不了的,苗云听到这样一句,她就放心了。连忙作势推开慕容染月“表妹,你快回去吧,若是被王爷知道你到我这来了,王爷一定会杀了我的。” 虽是作势,苗云倒还猜的有几分准。 慕容染月也知道独孤夜浠真会这么做,所以才会选择独孤夜浠不在王府时才来看望她。“表姐,近两日里,你且委屈些在这好好养伤,我会想办法说服王爷尽快给你换个好的屋子住的。” “不用了...”简单的三个字,却好似把她所有的委屈劝容下了。 慕容染月自是不明白苗云为何会拒绝,只听苗云继而说到“我已不再是王府的芸夫人,有什么资格住好的屋子呢?表妹...你还是让王爷把我送出辰王府吧...千万不要为了我和王爷起争执,表姐不想你为难。” 独孤夜浠废了苗云的夫人分位?这...怎么心里有些小高兴呢?唔!她这样的心思,似乎不太好?抽回思绪安慰道“表姐你别这么说。至少...你还是我的表姐啊。” “呜呜...表妹...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只有你了...呜呜......”抹眼泪之际还不忘观察慕容染月的神色。 --------------------求表示啊---------- 【求打赏】【求订阅】【求推荐】【求留言】4000字的一更。亲们小雨真的有很努力呢~~~~~ 第188章 :背影足以倾心 看到慕容染月满脸的不忍。她确定她找到了关键之处。只要挂着亲情的名义,慕容染月一定会心软帮她。玄尘国和天昭国相隔甚远,在这儿,慕容染月唯有她一个有血缘之情的亲人。 果然慕容染月一下子防线全塌了。她是有歉苗家的,她是对不起姨母的,她也答应过母后的“表姐...” 还没说什么,忽然,柴房的门被推开,慕容染月吓得整个人都一惊。 原来是碧青,着实把了她一跳,还以为是独孤夜浠呢。 “王妃,快走吧,王爷回府了,正往倚月楼去呢。”碧青也已经紧张的一身汗了。 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的。匆匆宽慰了苗云几句,慕容染月就离开了柴房。 如果这个时候回倚月楼,一定不能赶在独孤夜浠之前到倚月楼。幸好出来前对初儿吩咐过,就说她去司南阁了。 带着碧青急匆匆往司南阁去了,到了院子门口已是气喘吁吁,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调整好呼吸才敢问院子门口的侍卫话“王爷回来了吗?” “回王妃,王爷还没回来。” 听到这么说,她才放心了。没有任何阻碍的进了司南阁,门口没见着离,屋里也没见着独孤夜浠,长长舒了一口气,绕到围屏后的*上直接躺下了。 本就还没恢复过来,这么一惊吓,一奔波,让她整个人软趴趴的卧在榻*上起不来了,只是想眯一会儿等着独孤夜浠,竟然连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过来,屋里已经点起了烛灯,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对话。想必是独孤夜浠回来了,她瞬然清醒过来,干脆不穿鞋了,蹑手蹑脚的躲在围屏后张望。 原来是独孤夜浠和离。这个时候,独孤夜浠已经换上了楚阡陌的装束。满头银发垂过腰,随意的绑着。只一个背影,便足以让她心跳加速了。 诶?旁边还有一个带着黑衣帽的人,头一直低着,光线完全遮住了,看不清容貌,单看身形倒像是个女的。 穿着黑衣帽的人站着一动不动,头也没抬,但是声音格外明朗“如主子猜测的一样,洛深洋这个小人真的准备在比武台上做手脚。” 听了声音,慕容染月才确定此人真是一个女子。 独孤夜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挥之不去的阴狠。敢在他眼皮底下耍心眼,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主子,我们要有什么行动吗?”黑衣帽的女子沉声问道。 “不用,先静观。”双拳握住,撑在桌案上,瞟了眼眼前的人“淑妃一事如何了?” 听到熟悉的字眼,围屏后的慕容染月猛地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 “主子放心,燕已经完成任务。淑妃已经处理好了。干干净净没有人知道。”那个黑衣帽的女子自称燕。和狐一样,也是二十八暗鹰中的一人。 “很好。”冷笑一声!像淑妃那样的‘眼睛’,在后宫之中,他多得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原本她可以好好度过她的这一辈子,却偏偏犯蠢,动了不该动的人。 躲在围屏后的人,不禁一颤。他可是答应了她要放过淑妃的,淑妃还怀着孕呢!怎么可以杀了她? 脚下不觉一顿,暴露了她已经醒来的事实。 慕容染月从围屏后走出,三人没有过于惊讶,他们是知道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人在司南阁的。 目光看到她颈处的红痕时,离的眼底闪过一抹担心,夹杂着丝丝伤痛。 然,燕在看到慕容染月,终于抬起了头。露出的是一张长得极其清秀的脸蛋儿,看似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子,难以想象,她也是暗鹰之一。 “王妃。”燕笑米米的向慕容染月点头行礼。心里不由暗想,这就是主子喜欢的女子吧,盛传的辰王妃,明靖公主,长得果然貌如玉皙。和主子真是绝配的一对。 慕容染月亦是雅然一笑,向她点了点头。 从慕容染月从围屏后出来,独孤夜浠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却给他们两人一个眼神,离和燕便都识趣的退出了司南阁。 听到了关门声,他才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勾勒出一抹笑容“染儿,你可是睡了好久。都过了晚膳的时辰了。还好本王让他们准备些糕点,你尝尝。是你那个从天昭国带来的丫头初儿,做的你最喜欢的莲花酥。”拉她坐到椅子上,尽是殷勤。 然,慕容染月却是有些蹙着眉,抬头盯着他看“夜浠...为什么还要对淑妃下手?” 抚摸着她的秀发,也没有躲避她的眼神“染儿...不高兴?” 舒开眉,浅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夜浠是为了我好,为了保护我,怎么会不高兴呢?”站起身,贴着他的肩“但是...毕竟淑妃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而且...我觉着淑妃本性也不坏。” 身子微微一侧,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满满都是疼惜。“在染儿的眼里有谁是的坏的?”揽过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颈处,秀发掠过他的鼻尖,一阵清香拂过,让他的身子不禁一颤。 她的双臂也很自然的搂住他“夜浠,以后...不要因为我而杀人了,好不好?” “恩...”深深地呼吸着,等在吐出气时,弥漫着他浑厚的气息。 忽的沉寂了一阵。她只是站着靠着他的胸膛,他只是不做声响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觉着这样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她得赶紧拉回来“夜浠,明天我想出府一趟。” 大掌在她腰际来回油走“恩...” “那个...若你...没有别事,就...陪我一同去吧...”在她腰际若有似无的抚摸,让她不由发寒。 “恩...”他的面具何时已经摘掉了? “夜浠...你先松...松手好不好?”耳边异常的敏感,被他用唇逗弄着,一阵抖擞。 “恩...”嘴里喃语着‘恩’,动作却还是继续着。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恩...” 他分明就游神了啊!她说什么都是‘恩’。如此,那就混说摸鱼试试!“给...苗云换个好一些的...住处吧。” 很期待独孤夜浠说声‘恩’。可是...... “不行...” 吼!这不是在耍她吗。害她白高兴一场。 猛地觉着双脚离地了,惊叫一声“啊~”是他打横抱起她,再往*走去。 慕容染月暗叫不好。她明天可还要出门呢... “夜浠...你...你先放我下来...”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紧,挣脱不了。趁着他把她放在*上的空隙,起身逃开,然又被他拉回了*上。 从耳边传来一声“染儿乖,别动了。”他只是想要搂着睡一会儿。她却一直蹭着他扭动,再这样下去他就算有心克制,也怕压不过生理需求强要了她。 听出了他声音的变化。慕容染月知道,在挣扎吃亏的一定是她,索性就听他的话,不动了。 支起身,在她眸上吻了一下。就这样,只是搂着她,没有其他,便睡了*。 许是冷凌痕的安神药真的有效,也许是因为在他的怀里,几晚的睡眠都很深。一觉醒来,都是格外的精神。 寅时,司南阁 偏头瞧了一眼,看独孤夜浠的头发已经变黑了,说明太阳已经露脸了。看他还在睡,慕容染月轻轻搬开搂着她的手,尽量减轻声音的下了*。麻利的穿好了衣裙就出了房门。 本来就像做贼一般,岂料关好门回头的一瞬,离就已经站在身后了。着实把她给吓的一慌。“呃!” 离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颈间刺眼的红色看的出了神。 “离?你也...好早...”还以为她算早的了,怎么离比她还早。诶...该不会他是*没睡吧? 盯着他看了半天,都只是黑着一张脸没有别的表情。慕容染月只能有些尴尬的走了。 自从那个绣着紫茉莉的香囊出现后,她就知道,以前是她误会了,离没有断袖之癖,他是有喜欢的女子的。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离。他喜欢姑娘到底谁,老黑着这么一张脸,都人家姑娘给吓跑了吧。 正堂 慕容染月才开始用早膳,就见独孤夜浠也进来了。伴随的一声有些醋劲“染儿走的那么着急,都不等等本王么。” “我想既然睡着,那就不吵醒你了。一会儿还准备把早膳拿去司南阁的。”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即使不出王府,府里的下人们交谈之际她也能听到些许风声。近日左相和右相斗得厉害,实则背后正真斗得厉害的是独孤尚宇和独孤夜浠。想着他白日里为朝政烦心,就要让他多睡一会儿。 听慕容染月这么说,他自然是极其满意的“吃好早膳本王就带你出府。” “你没有重要的事么?”原来他还记得。 “本王最重要的事,就是染儿。”深情的盯着慕容染月看,直把她给看得害羞了,连忙垂下脑袋一个劲的喝粥。见此景,含着浓浓的笑意抚摸着她的秀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放下碗筷连忙抹了抹嘴边。是她哪里不对么?他怎么突然笑成这样了。 第189章 :根深蒂固的爱 坐在她身边,捋起一缕青丝,在手里摆弄着“染儿见了本王很害怕?”挑眉问道。他也不是老虎,这丫头似乎对他还是会怕怕的。 “没有啊...”实则在她心里对独孤夜浠还是有一些畏惧的。不过...这会儿她是真的没有害怕,只是觉着他老是盯着她看有些不自在罢了。 “哈哈,本王的染儿实在可爱极了。” 真是奇怪!不明白独孤夜浠笑点是什么。半天,慕容染月还是默默的埋着头继续吃饭了。 月城街上 让独孤夜浠陪她上街,还没有坐轿子,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身后只有跟了碧青和离两个人,阵仗不大,却好似身边带了个军队上街。因为独孤夜浠一脸的冷冽直把周围的人都吓得退避了几步之外。 “夜浠,要不...你先和离回去吧,让碧青陪着我就好了。”看了才发现,独孤夜浠这会儿和在王府是完全不一样的神色。身上散出的绝冷气质,倒是把慕容染月也惊到了。 “不是染月要本王陪着上街的么?”单手负背,正气昂然的走着,面容不见一分缓和,语气里却多了一分*溺。 “恩...但是...你好像不太高兴。”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似得。 “谁说本王不高兴的?”陪他的染儿上街自然是高兴愿意的。只是他的威慑力和距离感是与生俱来的。 算了算了!看着前面的作坊就要到了,也懒得和他挣了。“夜浠,我去作坊取些东西。你且在这等等。” 还没等独孤夜浠应下声,慕容染月就推门进去了。 留下独孤夜浠和离站在作坊门口干等着。 他心里不禁有些一阵好气。这丫头真敢做的出来。他这辈子还没等人的道理。纵然是上朝退朝,都要以他为先,偏偏到了她这里,他还只能被晾在一边了? 速度倒也快,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出来了。 从作坊里出来的慕容染月朝着独孤夜浠粲然一笑“夜浠,我好了。”眉眼间散发出的笑容,美到让人觉得多看一眼便是亵渎。 “不许笑。”说着朝周围冷冷扫了一眼。 “恩?”她还不明所以然呢。她笑又碍着他了? 死丫头,这般招惹人!她是没瞧见周围人的污秽的眼神吗?拽起她的手臂就往自己怀里揽过。 撞进他的胸口,只觉着脑袋一震“唔,疼。” 也不管怀里的人挣扎,独孤夜浠就已经强行锢住了她的身子,搂着她往酒楼里走去。每走一步,身上散出浓郁的阴冷气息吞噬着走过的地方。 刚进百味阁,独孤夜浠直接拉着慕容染月上了二楼的厢房,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一个人影就蹿了进来。 没看清楚人,只看到一抹红色从眼前划过。一个轻佻的声音随之响起“好巧,居然在这遇到了王妃。”独孤夜浠坐在慕容染月右边,而月风歌也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慕容染月左边。 “月风歌?”对于月风歌忽然的出现,慕容染月是微有些吃惊的。但她还是更在意独孤夜浠的心思,连忙往独孤夜浠身边挤了挤,看向独孤夜浠。 果然如她想的一般,独孤夜浠双目如利刀的瞪着月风歌,一手搂着慕容染月,一手捏着八仙桌桌角,再重一分力就要捏碎桌子了。 “师弟这是什么表情?瞧瞧,王妃可都被你给吓着了。”月风歌手里轻摇着折扇,垂下的扇坠子格外耀眼。又好似有些埋怨的看了眼慕容染月“王妃,这扇坠可像极了定情信物,害的本公子都不敢去招惹别家姑娘了呢。” 听了月风歌的话,慕容染月抓着独孤夜浠的手不禁一紧。月风歌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害她啊? 还没等慕容染月来得及解释什么,就听到‘砰’一声,就见独孤夜浠拿着茶壶砸向了月风歌。 然,月风歌还是很悠哉的偏了偏身子,躲过了攻击。一脸哀怨的模样“王妃,本公子可是为了你才守身如玉呢。你就不帮帮本公子?” 守身如玉?月风歌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也在这一刻,独孤夜浠手腕一用力,把她推向了碧青身边。 在等慕容染月转身看他们时,两人已经打了起来。站在向房门口的小二早已吓得傻傻呆住了。只见屋子里就是竹筷如箭穿云,声声从耳边滑过。 这么小的一个屋子还能容他们这么折腾?“为何不去阻止?”有些焦急的问站在一旁看着的离和碧青。 碧青看了看独孤夜浠和月风歌,收回眼神。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和上次一样。”离,冷淡的扔下一句话,还没等慕容染月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退出去了。 碧青再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好在这次推的没有太用力,只是让她脚下有些不稳,在闯入他们的打斗前止住了脚步。看看了左右,是冲过去阻止也不是,退回去也有些尴尬两难的境地。 就在她做思想斗争的时候,一根筷子从眼前‘咻!’的一声飞过。吓得连连后退,待定下神来时,去寻找那个竹筷,才发现已经把月风歌长衫的一角定在了栏杆山。 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孽的微笑,月风歌就要走向慕容染月身边。然,手腕觉着一紧,她就整个人都倒向了独孤夜浠。 “夜浠...我们...回去吧。”自始至终独孤夜浠没有说一句话,她想估计独孤夜浠是生气了。 听到慕容染月喊独孤夜浠为‘夜浠。’月风歌多少还是有些震撼的。这么快,才几日,连称呼都变了。呵呵!“王妃不必见着本公子就躲,本公子也不耽误时间了,如婉居的姑娘们可都还盼着本公子呢。”声音落下,一抹红色消失在了窗户处。 即使月风歌离开了,独孤夜浠的眼神依然阴戾的很。这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怎么怎么解释。只能给碧青和离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去厢房外守着。 “夜浠...对不起。是我忘了告诉你,我有送过扇坠给月风歌。但是你别误会,我送他扇坠是有原因的。因为之前月风歌救过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他,所以我就用鸡血石做了扇坠子送给他的。” 自己一个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而独孤夜浠根本没听进去。 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根本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只是一个普通的谢礼。”她先下手送鸡血石扇坠,就是为了阻止月风歌以后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还惹了这一生麻烦! “月风歌是你的师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他是在故意利用我激怒你呢。为什么还要和他动手呢?” 独孤夜浠藏在袖子下的双拳,不禁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因为同是男人,读得懂对方的眼神。月风歌对她,是真的动了心思的。 “夜浠,玄尘国的定情信物是腰佩吧。”暗暗庆幸,腰佩拿到了,本来还准备过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他的。好在这会儿...虽然仓促了些,至少应该能缓和他的心情。“你看,夜浠,这就是我刚去作坊取的腰佩。是要送给你的。” 好像是有些动容了。看了眼腰佩。神色确有一怔!片刻,又恢复了刚才的冷怒。 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走到他面前,柔软的双手抚着他的脸,让他的视线和自己的眼睛对视“夜浠,看着我。”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唇角微微扬起,主动去吻了他。 在感受到她嘴里的甘甜时,他的双手也已经搂住了她纤细的腰,撬开贝齿,深入却掠夺她的味道。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才舍得放开她。 身子有些无力的趴在他的怀里“夜浠,你不可以怀疑我。在染儿的心里,夜浠是唯一的。”虽然觉着有些肉麻,但是这些话她必须要说。 低头在她的发间轻轻落下一吻。 他没有不相信她。他就是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对她起心思。他是占有欲强,他只想她是他一个人的,她的心里眼里,也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某处的屋檐上,一抹红色的身影还未散去,只是静静的看着厢房里发生的一切。 她主动的去吻了他。那样忘我的一吻,便切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他以为,经过鸿雁楼一个月的相处,他在她的心里应该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也许...她对他,真的有不同之处。 只是... 无论如何,他月风歌都及不上独孤夜浠了了。 曾经在清泠的眼中是如此。如今,在慕容染月的眼中也是如此。 慕容染月,你一直再问:月公子莫不是喜欢上染月了? 若我今日回答你。月风歌就是爱上慕容染月了。 你当作何回答? 是会跟我走,还是一笑而过? 慕容染月,你太残忍了,怎么可以一次偷走那么多人的心。 凄凉一笑,在屋檐上轻轻一跃,彻底消失在了长街上。 一颗轻浮飘荡不定的心,终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扎根,根深蒂固的缠住了她。 第190章 :鸟尽弓藏 月风歌的风波总算是过去。然慕容染月也把腰佩送给了独孤夜浠。只是并没有告诉他上面镶嵌的是天山白玉。 识得天山白玉之人并不多,而偏偏独孤夜浠就在那为数不多之人中的一人。他亦能明白,慕容染月愿意把天山白玉给他,就等于把她的所有交给了他。 又回到长街上,让离和碧青都先回府,只有他们两人。 而独孤夜浠还是计较着慕容染月长得太好,惹得别人觊觎。随便找了一间做衣裳的铺子,换了件男装,变得一身俊秀书生气质,少去了男子们的目光,这样两个翩翩少年郎,一个拒人千里,一个温文儒雅,总是会有少女忍不住投来倾慕的眼神的。 “楚兄真是好福气,就算冷漠着,也有这么多姑娘投来温柔的目光。”玉手摇曳着折扇,做出一副公子模样。嘴角浅含着调侃,也有丝醋味儿。 “沐兄可是吃醋了?”心里一阵得意。他的染儿能为他吃醋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事不关己。 身高相差了足有一个头,慕容染月吃力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楚兄想多了。小弟也只是随口说说的罢了。” 趁人不注意,一闪而过的笑容。他的染儿,就是吃醋了,还死不承认。 “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慕容染月在一家装修风雅的屋子门口停了下来。往里面张望了一会儿,却也看不出究竟,见一个女子就要进去,干脆拉住了询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抿唇一笑,朝那女子眨了下眼。就见那女子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公...公子,您的手...” “哦!是在下失礼了。姑娘抱歉。”做出男子的样子,拱手弯了弯腰。 “没...没事...”女子的脸忽的变得更粉红了。 “姑娘,请问这里面,是什么?” “这里是...一家新开的店。里面是...看戏的...进去的男女都是...是妙龄韶华。在里面遇到看...看中的人,就能把香囊...送给意中人...”女子边说边偷瞄慕容染月。 慕容染月装出的书生样,直把身后的独孤夜浠看的都快憋出内伤了。这丫头学的倒有几分像。真把人家姑娘唬得惷心暗动了。 “如此...真是太好了。”正想要走进去看看,却被那女子给拦住了。“公...公子...”拿出了香囊硬塞给了慕容染月,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而身后的慕容染月却微微有些怔住!这姑娘也不看看清楚,就把香囊乱送人。虽然,姑娘模样是张不错的,但她也是个女的呀。哎! “恭喜沐兄了。挺招姑娘喜欢的。”独孤夜浠看着那个女子消失的背影,趁机也调侃回了慕容染月。 没理独孤夜浠,只是暗暗垂了口气,她这是惹下了麻烦啊!还是愿上天保佑刚刚这个姑娘早点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吧。 惹了这个麻烦,慕容染月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今天心情没了,也就只能回王府了。 就在两人路过一条巷子时,坐在巷子里的一个白发的算命老人突然开口了“公子姑娘是有缘人,何不进来看看。” 慕容染月换了装束还被认出是女儿身。独孤夜浠不由警惕了几分。见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算命的一人。想要带慕容染月离开,然,慕容染月已经跑进了巷子,来不及多思考,直接跟了进去。 算命的老人一脸和蔼的笑着“姑娘,写个字吧。” 接过笔,在宣纸上流利的写下一个‘生’字。 老人捏着宣纸,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倒是让慕容染月有些紧张了起来“老先生,我这个字,是不好?” “还生几重命如纸,贵人偏偏非良人。”看着慕容染月写的字,老人似乎有些惋惜之意。 “恩?”似懂非懂的一句话。 “姑娘牢记四字:浅缘,不灭。”对慕容染月简单的叮嘱后,又对独孤夜浠说道“公子,也写个字吧。” 岂料独孤夜浠连瞧都没有瞧老人一眼。 “你就试试看吗,只是写个字而已啊。” 面对慕容染月一脸期待的样子,独孤夜浠还是妥协了。执起笔,在宣纸上苍劲有力的写下一个字‘横’。 对着‘横’字,老人却只说道“还望公子千万记住四个字:心寂,惜缘。” 这就让慕容染月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之前还有一句话,而独孤夜浠只有四个字“老先生,他这个字,没有解读?” “没有。”老人收摊了,匆匆就离开了。 见算命的老人走的着急,独孤夜浠不禁冷哼一声“神棍而已。” 然慕容染月却不这么认为。哪有神棍不要卦钱的! 但是,她的那句解读,她怎么弄大不明白呢! 老人边走,嘴里边呢喃着“横,好一个横字啊!犹遇贵人视如珍,横扫天下失了魂。”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得了天下,你还能珍惜你的贵人吗?”身旁的姑娘啊。切莫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啊。 辰王府 等他们回到王府后,就也到了晚膳的时辰。但是独孤夜浠好像连晚膳都顾不上吃,就回司南阁去了。 用好晚膳后,她先回倚月楼沐浴更衣了,之后才去厨房给独孤夜浠简单的煮了碗面,给他端去了司南阁。 司南阁 进屋时独孤夜浠已经换好了白衫,戴上了面具。 走进他身后看了两眼他在看的东西。原来还是茶庄的账册。 放下端盘,合住了账册,把碗面放到了独孤夜浠面前“好久没煮了,也不知道这味道你喜不喜欢。” “是染儿亲自下厨煮的?”半眯着眸子,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盯着她瞧。 “恩,你快尝尝看。”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独孤夜浠的评价了。虽然只是一碗面,但对于一个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也实在是破天荒难得了。 吃了两口面,味道真是不错。却也让独孤夜浠觉着好生奇怪“染儿说好久没煮过了,那...第一次,是给谁煮的?”听她的意思好像之前还有给别人煮过,不管是谁,总让他心里有些别扭。他宁可这是她第一次下厨,煮得很难吃。 “是...逍遥。” 她的心里是没几分别的意思的。却偏偏独孤夜浠不高兴了。 叶锦岑也是独孤夜浠的疙瘩。成亲那晚叶锦岑竟然还掳走了他的新娘。这个仇是怎么也忘不了了的。“叶锦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恩。”站在独孤夜浠身边,手里也无意识的玩起了他的银发。“三年前,在天昭国,你不是说有魔宫的杀手要刺杀你么。也是在那个时候逍遥重伤昏迷,是我恰巧遇见,把他带回宫中的。那个时候他失忆了,沉默寡言不管别人和他说什么,他都一个人默默的呆在角落里。两天下来什么东西也没吃。我想着会不会是他警惕性太强,害怕别人对他下毒。无奈之下我就自己带着他去了膳房,让他在一旁看着,我给他下了碗面......其实后来我自己也有尝过,盐放太多,连我自己都吃不下去。估计逍遥真的是饿坏了,居然一碗面全吃完了。后来他还是只吃我给他煮的。慢慢煮多了,味道就正常了许多。直到有一次我的手不小心被锅子烫伤了,逍遥才开始吃御厨准备的膳食的。那段时间大概也就两个月吧,之后就再也没煮过了。” 一边说,还不忘观察独孤夜浠的神情。看他脸色越来越阴沉,慕容染月却是‘扑哧’一笑,笑出了声。“夜浠生气了?” “没有。”放下碗筷直接连整个端盘都推远了。他就说怎么叶锦岑对她那么在意,原来是还有一段他不知道的过去。 替他摘下面具,轻轻抚摸上皱起的眉宇。嫣然一笑“在和亲前的三年里,逍遥一直陪在我身边,在我遇到危险后都是他在保护我。对他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话说到这,独孤夜浠眼里几乎能喷出火。但是慕容染月却不忧不急,缓缓说道“但是...对逍遥,我很清楚,是像对我兄长一般待他的。和对你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之前她没有对逍遥动感情,除了她时刻提醒自己有霓裳的存在以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初儿,当她知道初儿对逍遥的情时,自然是再也不会想到别处了去。 见独孤夜浠依然不能舒展眉头“夜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三年前的夏天。蒙尔族的王带着王子古什祁到宫里做客。记得那天还比较风凉,所以我就在御花园练琴,我练琴时喜欢焚香。古什祁的性子有些暴躁,见我练琴非要我陪他去玩,我不愿意,他就用水浇灭了香炉,还挑断了我的琴弦。我当时虽然很生气,但是一直隐忍着,后来是逍遥替我报仇把古什祁打伤了,我也是那个时候知道逍遥原来是会武功的。但是逍遥出手太狠,把古什祁的脸给划了一剑。古什祁是蒙尔族未来的继位者,我知道蒙尔族的王一定不会罢休,所以我就先下手,拿起剑也在自己脸上画了一下,先去告诉了皇兄,说是古什祁先动手。再怎么说我也是天昭国的公主,比起一个蒙尔族的王子还是重要些的。事后蒙尔族的王和古什祁离开了。逍遥问我为何为了他要这样伤害自己。我只回他了一句。哥哥护着妹妹,岂有妹妹不护着哥哥的道理。” 第191章 :这样才够资格 “夜浠...逍遥待我的好,我亦是知道的。给你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不是别的,只是要告诉你...任何人都不会影响我的选择。我爱的是楚阡陌,是独孤夜浠。”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对独孤夜浠的情,都是寄托在他也是楚阡陌这一重上的。 终于,独孤夜浠的面色缓和了下来。 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膝上,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划过的每一寸,他都仔细的观察着。却并未看到什么伤痕。 慕容染月握住他的手,浅浅一笑解释道“那条伤口不大,而且浅得很。只要马上处理,不会留下伤疤的。”是初儿为她调制的药,只要不像手背上的伤,落进了香灰或是别的杂物,留在了皮肤下,都不会留下伤疤的。 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慕容染月有些黯然。 “染儿在想什么?”指尖在她脸上不断描绘出轮廓。 许是感觉有些痒痒的,挥掉在她脸上抚摸的大手,问他“我对自己都能忍心下手,夜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残忍的人?”有时候,她的确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但她也想知道,这件事,在独孤夜浠的眼中,是怎么看待的。 岂料独孤夜浠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继续抚着她的脸颊。不禁被独孤夜浠的无所谓惹的有些生气了,一把拍掉他的手,异常认真地说道“夜浠别闹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然,他完全不顾慕容染月的认真,还是要把手伸向她的脸。正在慕容染月准备起身的一刻,却被他禁锢着身子,一手搂着她的腰际,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深深的一吻。 觉着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时,他才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的唇上附着一层湿莹莹的光泽,忍不住又添了一下。她整个人无力的依靠在他的肩上,娇喘不已。 “做本王的女人,只有染儿这样的才够资格。”说着他的唇已经贴在她的小巧的耳垂边,不断舔弄着。 就到嘴边的一声*被她硬生生的咬碎。她知道如果放纵自己发出这声,那她明天又不能下*了。 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一头栽进他的肩窝,狠狠地咬了上去。这力道还真不小,确实让他倒抽一口气,支起身,一手掰过她尖翘的下巴。紫眸里隐下的呼之欲出的*。 灵巧的从他膝上跳起,把茶庄的账册摊开到他面前,颔首一笑“赶紧忙,忙好了早些休息。别太累了。我先走了。”端起托盘和空碗就要往外走。 偏偏独孤夜浠比她快一步,夺过她手里的托盘,往旁边随意一放。一手按住了门闩,一手托在她的纤腰上“染儿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微微挑眉问她。 “呃...因,因为一天下来太累了...”作势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 “哦?是吗?正巧,本王也困了。”眯了眯眸子,做出一副眼前模糊的样子。 虽然知道独孤夜浠是要作弄她一下,但她还是谨慎的很。这种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火烧身。 轻轻推开他的手臂,躲出他的视线,绕到他身后“也好像没有那么困的...我还是在这陪着你好了。” 转头看了眼慕容染月,见她已经乖乖的坐在一旁拿了本书再看了。露在面具外的唇,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微笑。 如婉居 在如婉居里,姑娘们穿衣鲜亮,那抹妖冶的红色,也并不起眼。然,在众多貌相中,即使是花魁,也不极不上他。 此人正是月风歌! 在*里,他不要姑娘只要酒,不是为了*作乐,只是为了一醉解千愁。一手酒杯一手酒坛,酒意不醉,人自醉。脚下的步子稍稍有些微晃,意志却格外清醒。 纵然为了他这副好面相,也有姑娘主动靠上去,他却只是白眼一撇,不着痕迹的躲到了阑珊处。 最不融*的就数房梁上的那抹红色身影,侧卧在梁上看着下面追逐之乐,他却觉着阵阵心痛。 然,沉浸在伤痛中的月风歌,全然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辰王府,司南阁 一直陪独孤夜浠到子时,这会儿她是真的很有倦意了,压抑着打了几个哈欠,眼帘已经重的有些撑不开了。趴在桌子上,想要省力一点,谁知手里捏着的书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合在了她的脸上。终于,在书倒下的一刻,她也完全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给她把合在脸上的书拿开,极其温柔的动作,把她抱到了*上。 也许是换了个睡觉的姿势的原因,她好像忽然变得格外有些不安,连翻了几个身,嘴里也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迟迟没有安静下来。 无奈之下独孤夜浠只能先试着陪她一起躺着,把她轻柔的搂在怀里。果然不消片刻她就安生了。 觉着舒服,睡梦中也不忘在他的怀里来回蹭了几下。 忽的一阵,好似电流贯穿了身体。让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染儿,乖,别动。”这丫头睡着了还能让他有种焚身的冲动。搂着她的手臂力道不觉进了几分。 偏偏怀里的根本听不见他的警告。反而变本加厉,柔软的手臂环上他的键腰,更往他的胸口贴了去。 “噢...”本能的反应,抽气低吟。浴火瞬然被点起。顾着怀里的人还睡着,他是强忍着下身的叫嚣,动作尽量温柔的摆正她的身子。 侧卧着,没有将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已屏蔽#...” 这让他心里猛地一怔。他什么都还没做呢,她怎么就喊疼了? “好疼...” 原来是他的胳膊肘压在了她的秀发上,扯动了发根才让她连连叫疼的。 一切准备好了,想要将自己没入她的体内了,身下的人却,扯过一边的锦被盖住了自己。侧卧蜷缩着,找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任他怎么哀求都无用了。 “死丫头。”明明是她主动*他的,这会儿倒好了。浑身的浴火要他自己消?今天这事儿得记下,下次一并不会来。 不再耽搁,套上外衫迅速离开了*。再看着她,他就真要爆血管了。 回到桌案前,用内力调整了气息,呼吸才变得顺畅不再急促。 *,他就只能坐在桌案边看书,不敢停顿一下,就怕听到围屏后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他会克制不住自己。 第二日清晨,昏昏沉沉的睁开眼。随手伸出锦被伸了个懒腰,却忽的感觉胸口一阵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连她自己也吓一跳。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她的衣服都脱光了? 迅速在周围巡视了一圈,然却没有看到独孤夜浠的影子。想起身穿衣下*,才发觉身上丝毫觉不到疼痛。 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直到慕容染月去正堂用早膳,才从管家嘴里得知,原来今天独孤夜浠又是一清早就出门了 本想着要去看看苗云的,但是一想,现在什么好消息都没有带去,估计苗云也不待见。还是再过些日子,等她说服了独孤夜浠再去好了。 今天她的计划是要去*看看的。正好昨日正好做了一身合身的男装,也就用不着她多费心思了。 询问了碧青,慕容染月才知道。原来从月风歌嘴里听到的如婉居便是月城最大的*。如婉居也是辰王府的产业。 因为里面的*的认识碧青,所以到了如婉居门口,慕容染月也让碧青先进去,她随后单独进去。 “王妃,你一个人可要小心些。里面可是很乱的。”碧青十分的担心她家王妃。生的这般好看,穿成书生样,估计会被这楼里的姑娘给吃豆腐了呀。 慕容染月有了之前那个姑娘送香囊的经历,已经变得收敛许多了,至少没有在露出那种让人见之不忘的笑容了。 从进如婉居的一刻,她就一脸冷漠。但是...这楼里的姑娘真的不是太矜持。是...就算你明话拒绝,也会贴过来的。 “呦~公子是生面孔呢。” 闻声,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蜂拥而至围着男装的慕容染月。 “公子怎么长得这般俊俏呀,可是让奴家喜欢得紧呢。”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呦,瞧瞧,生的都比姑娘们美了。” “呵呵呵,公子可是害羞了呀?都到这来了,还要腼腆做什么啊。” “公子,到奴家房里去,奴家好生伺候你啊。” 第192章 :一念万恶生 面对这么多张嘴,一停不停地喷口水,慕容染月连忙甩开扇子,挡在自己胸前慢慢往外推开。声音极其的好听“姑娘们误会了。本公子听闻如婉居的姑娘才艺双绝,特意前来瞻仰。若谁趁我心意,万两黄金迎娶回家。”虽然是假话,却也只是为了暂且摆脱她们。 一听到万两黄金迎娶回家,能让多少人变得疯狂。就算不为这生的好看的公子,也为那丰厚的聘礼啊。 下面闹腾的厉害,房梁上却安静的很,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房梁上的人立马窜坐了起来。 看清了下面那夸下海口书生的样貌,月风歌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冶的微笑。呵!我们真是有缘。 没想到他在这房梁上睡了*,一觉醒来竟能等来他想见的人。 一抹红色的影子如风一般拂过众人眼前,再等她们回过神来,别说红色的影子了,就是刚才被她们围住的那个公子也不见了。 只是楼里来往的人多,没了一个长得好看,又有银子的公子确实叫人可惜,却也不会耽误她们寻找下一个目标。 魔宫 “回教主,有人看到月风歌在如婉居带走了明靖公主。”魔宫所有的线报搜集了都会汇报给思弦,然后她再选择重要的先禀报给叶锦岑。然,这会儿在叶锦岑心里,应该没有任何事比慕容染月重要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月风歌一直出现在她的身边,就是对她动了心思。 “我们的人和辰王府的人都跟上去了,但是都被月风歌甩掉了。”说着还不忘观察叶锦岑的神情。 见叶锦岑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隐约看着身子在微微发颤。 思弦也跟着有些忐忑,半晌不敢发声打扰。 “独孤夜浠呢?” “独孤夜浠也已经派人在找了。” “跟着独孤夜浠去寻。”对月风歌,还是独孤夜浠比他更了解。跟着独孤夜浠不怕找不到小月。 “是,属下明白了。”应声就要下去安排人去跟踪独孤夜浠。 “等等。”叫住了思弦。叶锦岑起身,眼神有些悠远。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月了...... 在如婉居时,慕容染月忽然间失去了知觉。等她这会儿觉得脖子后一阵酸疼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帘刚刚撑开,映在眼前的就是一张阴柔无比的脸。 晕晕乎乎,等完全睁眼后才看清了长相。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月风歌?这是哪里?”脑袋还有些嗡嗡作响。 “你猜。”月风歌立于*边,单手负背一手捏着折扇。笑米米的看着慕容染月。 又猜?有些不耐烦“不猜。还是请月公子直接说目的吧。”月风歌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这里...是一个独孤夜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双手把玩着扇坠子,笑意越发浓郁了。“目的是什么呢?本公子也不知道。本公子就是看王妃刚刚被困住,不得脱身,才出手相救的哦。” 不知怎么的,总觉着今天的月风歌有些怪怪的。哪里不对劲,一时也说不上来“既然月公子是救我,那就劳烦公子,请把我送回辰王府吧。回去后,我定当重谢。” “重谢?什么礼?”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朝着慕容染月魅惑的眨了眨眼。很是期待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月风歌真的长得美。光看五官,精致的胜过一个姑娘,陪衬着一身红色长衫,把他的特点,阴柔,展现的淋漓尽致。 “月公子想要什么?”想要什么不重要,她只觉得应该赶快离开这里,离开月风歌。 哈!轻声一笑“本公子想要的,王妃就能给么?”掀起外衫,坐到*沿边,挑了挑眉盯着她。 觉出月风歌这句话不太寻常,慕容染月就没敢接下去。 但是月风歌丝毫没有因为慕容染月拒绝回答而迟延自己的话“本公子想要你,王妃...给是不给呢?”抿唇含笑,伸手就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侧头一偏,拍开了月风歌的手。慕容染月嘴角带着一抹嘲笑“月公子原来爱开这种玩笑。”脸上虽是冷静,心里却已经感受到不安的气息了。 收回手,完全不在意慕容染月的嘲讽。还是一脸的轻浮“王妃不是很聪明么?看不出来本公子这次是认真的?”说着,身子已经开始倾向慕容染月。语气里的认真亦是不容置疑的。 纵然她不愿意承认,月风歌这次的确是认真的。手里捏着被子,几乎是要扯破了。随着月风歌的靠近,慕容染月一点点往后必然,直到后背贴在*板上,无处可退。脸上还是强装淡定“呵。月公子不是喜欢清泠姑娘么?怎么?月公子的爱也是这么经不起考验的?” 脸对着脸,只有一拳的距离。月风歌依然浓浓的笑容“本公子何时说过对清泠是爱了?”他...似乎真的从来没说过爱清泠吧。 呵!朝着月风歌一阵冷笑。 “本公子发现,本公子爱的是王妃呢。”不禁又凑近了几分。 慕容染月直接厌恶的偏过脑袋,不再与他正视“你可有算过我们之间一共见过几面?你可有算过我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你可有算过你对我了解多少?月公子若是不懂爱,就不要随便说出口。” “哦?是吗?那你和独孤夜浠呢?你才和亲两个月,一个月可是在我鸿雁楼的。经历是吗?过去的补不回来,日后我们可以创造啊。对你的了解嘛...钟离霓裳的事,独孤夜浠应该不知道吧。如此算来,我和他也算正好扯平了。”对她何时上心的,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不过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能躲在她的屋顶听到她和初儿的对话,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呢。 月风歌居然知道钟离霓裳?该不会是骗她的吧。惊呆的她半天还没缓过神来。他却趁着这个机会,稍稍用力转过她的脑袋,一下封住了她的唇。 任她两只手怎么挥打他,他就是没有松口。终于找到一个空子,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和她纠缠在一起。 ‘嘶~’是她咬破了他的唇。一抹刺眼的血红色映了出来。但是月风歌毫不介意,没有拭去,没有发怒。只是笑的更深了。 “月风歌,你...”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已经再次侵入她的地盘,在她里面肆意搅弄品尝她的味道。 然... 他唇上的血迹没有擦去,浓浓的血腥味传入她的口中,只觉得一阵恶心。想要吐,却被他强行压制着,只能带着那股腥味咽下去。 被他压得他用力,只觉得背后*板咯噔的厉害,想要推开他,却一不小心,重心偏了,直让他将她扑倒压在身下。 心里不由暗叫糟糕。这样的姿势,她是怎么都反抗不了了。 他的唇移开了,她屏足了一口气,几乎抓狂的吼道“月风歌,你疯了。” 岂料月风歌一脸平静,食指轻轻抵在她的唇边“嘘,别说话。”一刻没有多停留,手已经回到了她的腰际。狂热的吻落在她的颈间,锁骨上,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月风歌,你...恩...混蛋...”他的手已经往下滑去。让她忍不住的打颤,一声娇喘,启齿间无意识的蹦出。 手再次回了上来,一路探寻而上。手掌抚过她的小腹,再到她胸口的高处。 “恩...”想要出声阻止,张口就是一声*。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出声,生怕在发出这样的声音,只会让身上的人更加疯狂的侵占。 咬紧牙关忍着。伸手想要推开反抗,才发现就连肢体上都已经软弱无力了。 都这么久了,碧青难道都没发现她不见了么? 还是如月风歌说的一般。这个地方连独孤夜浠也猜不到?难道不是鸿雁楼?可是...明明就能闻到一股很浓郁的桃花香啊。 忽的,腰间的锦带松了,就知道一定是被解开了。她知道,再不阻止他,后果不堪设想。 “你住手...”就要到嘴边的一声,幸好她收的及时。 感觉到有一双手穿过了衣物,和她的肌肤紧密无间的接触着。 溢满了眼眶的泪水,瞬间喷涌而出。是前所未有屈辱。 不断被敏感缠绕着,身子已经控制不住,理智却没有*,全靠她的意志在支撑着“月风歌...你最好停...停止。别让我,恨你,恩...”他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腰际,让她完全自然地低吟出声。 完全沉浸在*吞噬里,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冷声。终于让他停下了动作。半直起身子,紧紧地闭住了眼睛,再次睁开。看到身下的人已经满目冷气,夹杂着眼泪,让人看了一阵莫名心疼。 不由懊恼。他这是在干什么?她可是慕容染月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幸好她及时制止住了他,否则真的伤害了她,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迅速起身背对着她,满满都是歉疚和自责“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染月...对不起...”一念万恶生。他差点就要毁了她。 穿好衣服,整理好了,她才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语气冷漠不堪“收起你的对不起,你没有把我怎么样,不需要对不起。更请你不要再夜浠面前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想让他误会。” 被慕容染月说的一阵哑然。月风歌的眼底道不尽的后悔。 “这是哪里?” “桃花林。这间屋子,以前清泠偶尔会来住上一晚。独孤夜浠绝对不会找到这里。你不用担心。”故意躲开她的眸光,有些不敢正视她。 四周环顾了一下,有一面铜镜,透过铜镜看了看颈间,本就有许多尚未褪去的红痕,这会儿又一下子多了好多颜色更深的。拽了拽了领子,还好新的红痕位置不高,勉强能遮挡住。 “请你在这留一晚再离开。谢谢。”说完没有回头多看月风歌一眼,只是一声冷哼,便转身出了门。 --------- 亲们喜欢看虐的是不,莫要着急,等清泠姑娘回归,就会变得虐了。这里是为了后面的虐再打前奏呢~~快了快了~~~ 第193章 :风云只在弹指间 一个月之久,她进桃花林不止一次。而月风歌却一直没有告诉她桃花林里有这么一处屋子可居住,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踩着脚下的掉落的桃花。循着微浅的脚印终于走到了桃花林的出口处。停下脚步,缓和了心神,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将刚才的事全部掩盖了下去,迈开莲步往桃花林外走了。 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独孤夜浠一定会找到她的。正见独孤夜浠神色担忧地跃下马,在看到慕容染月的一瞬,眉宇间的紧张之色瞬然扫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染儿...” 然,慕容染月强忍着哭的冲动,轻轻推开了他,有些生气的模样。 握着她的双肩,露出了一丝狠戾“染儿,是月风歌?” “是...他告诉我了一件事...他说这万里桃花是你为清泠而栽种的,代表着你对她爱。”如果被独孤夜浠知道什么,就怕她和月风歌本来没什么,他就会认为有什么了。 眉宇微蹙,急忙解释“染儿,不是这样的,别听月风歌胡说。走,我们先回去。” 没有应声,任由独孤夜浠把她抱上马背。侧脸贴着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温度。 暗处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人,挺拔的背影迎风而立,目光紧随着远去的一抹青色身影,恋恋不舍。 三年的朝夕相处及不上你们和亲的两个月。小月,你太不了解独孤夜浠了。叶锦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黯然。 “教主,回去吧。”见慕容染月紧紧搂着独孤夜浠的模样,不禁捏了把汗。再看看叶锦岑,情绪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 “邬翊轩要回觞族了?”既然邬翊轩救了清泠,就一定会有清泠的消息。呵呵,小月,你一定会知道,在独孤夜浠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的教主。”思弦有几分明白叶锦岑的意思了。 辰王府,倚月楼 “染儿,本王对清泠真的只是师兄对师妹的感情。就像你对叶锦岑。”并不知道慕容染月为什么突然这么介意,他只能尽量去安抚她的情绪。 “你...你先离开倚月楼,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染儿,如果你不喜欢,本王现在就可以下令把那桃花林夷为平地...” “不必了!” “染儿喜欢青莲,本王一样可以为染儿在北方移植青莲。” “不要胡来。” “只要染儿喜欢,本王即刻下令。” “你给我站住。我说了,不用了。”见他转身似乎是来真的,连忙吼住他。气势不敢软下来。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染儿...” “夜浠,现在正值关键时刻,你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朝政军事上。” 暗暗一笑。他的染儿果然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你和清泠,不管以前怎么样,如今都已经过去了。我纵然心里不舒服,只要自己想明白过来就好。一树桃花一里梦,真的很美。你不必为我耗损这些无用的时间和人力。” 走近她,轻轻搂着她“染儿,以后千万不再为了这些和本王生气了,好不好。” “恩。”微弱的应了声。 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给与的安全。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忽的一声怒吼“月风歌!”用了半成内力把她震开。 连连后退,腰际撞在桌缘上,胸口催出一股血腥,破口而出,鲜血染在她的衣领。低头一看才了然。是独孤夜浠看到了她脖子里的吻痕了。 再想要拉住他,人却已经破门而出了。“夜浠...不要...”顾不得自己胸口的痛感,连忙跟了出去。 “王妃...”碧青初儿一见慕容染月受伤,都想要扶住她。 却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得力气,竟然能一把推开她们“夜浠...你听我解释...”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先拦住他再向他去解释。 一路跑下楼,见离也在楼下,连忙说“离,快去追夜浠,一定要拦住他。快啊...” 自己虽没有停下脚步,却依然跟不上。一路追到门口,没有看到独孤夜浠的身影,只看到离骑马绝尘而去。慕容染月也不敢耽误立即让管家牵来了马继续追赶。 幸好中间有离在做引导,否则她是连独孤夜浠去的方向都不知道的。 还有印象,一路是在向鸿雁楼去。独孤夜浠是要去找月风歌!勒着缰绳的手下意识的紧了几分。 前方就是两匹马停的地方。是桃花林!仔细看地上的烟尘,已经落定,说明她已经来得晚了。 “吁~”从马背上下来。 穿过白雾,走过廊桥,进了桃花林。却看到离就站在出口处,估摸着也是因为桃花林太大,所以担心迷路。 “跟我走。”幸好,离没莽撞的乱走。有离在身边,也许还能帮着劝阻。 然而...... 等他们到桃花林的小屋时,似乎已经太晚了... 比起内力月风歌本就稍逊独孤夜浠一筹,如今,独孤夜浠又有天山白玉佩戴在身边,内力增强自是不必说。他是招招致命的攻向月风歌。只见月风歌原本鲜红的长衫,已经变得暗色朱红。 “去阻止他。”推动着离,要他出手。全然忘了,离根本不是独孤夜浠的对手。只过了两三招,就听到独孤夜浠嘴里一声充满戾气的声音“滚...”随声而下,一剑划在了离的左肩上。 此时的独孤夜浠已经怒红了眼睛,而月风歌已经重伤,再也接不了一掌。见独孤夜浠扬剑又要向月风歌刺去,无奈之下慕容染月只能自己冲上去了。 从后面紧紧抱住独孤夜浠。任他想要掰开她的手臂,她都死死抱着不放手。 “夜浠...不要这样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能感觉到独孤夜浠的怒气没有消下,依然气的发抖。她还是毫不畏惧的锁着他的腰“夜浠...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我向你解释...” 看到慕容染月哭声哀求,月风歌缓缓站起身,眼里多了一丝不忍。都怪他如着了魔一般,否则也不会让她这么委屈。 小心的松开手臂,转身移到他身前,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夜浠,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么?夜浠在染儿心里是唯一的。” “心里?”一双剑眉微蹙。“那身体呢?”他真的气到失去了理智,连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手掌运气一股气,重重的甩开了慕容染月。 身后的月风歌一把拉住了她,没有让她摔在地上。这一幕却更加刺激到了独孤夜浠,手里握着的剑吱吱发颤。最后直接怒瞪了慕容染月一眼,转身冲出了门。 “快去追他,别让他上了自己。”甩开月风歌的手,急忙叮嘱离去追独孤夜浠。 看着慕容染月自己都伤成了这样,却还心心挂念着独孤夜浠的。月风歌不禁暗伤了神。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清冷一笑“呵!没错,都是因为你。” “染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见她这么伤心,后悔已久来不及,只能尽力去弥补她。 转头看着月风歌,冷然一撇“你能为我做的?请你以后永远不要出现我面前,是永远...”没有任何的情绪,很平静。说完,她就自己转身离开,没再多看月风歌一眼。 为什么身上那么多伤口,却不及她这一句来得疼? 悠悠闭上双眼,缓缓舒了一口气。 呵!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染月... 月风歌失去你了,彻底失去你了。其实,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出来得! 永远不能出现在你面前是吗?染月,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一定会做到的。 百味阁二楼厢房 “在下实在是三生有幸。竟然能见到魔宫教主。”邬翊轩早就猜到,他要离开玄尘国了,叶锦岑一定会来找他。 “王子不需客套。我们直接切入正题。”邬翊轩也是只狡猾的狐狸,还猜不到他来找他的目的? “教主果然爽快。那我们就快门见山吧。” 果然是只狐狸,要让他主动提起清泠,结果一句话又返了回来。 “三年前,承蒙王子相救清泠。如今,本教有意接回清泠,还请王子行个方便。”他没那么多时间陪他玩心思。 “教主在说什么?在下怎么有些听不明白?”魔宫的消息果然灵通。他藏了三年,自以为没人发现的,结果还是被叶锦岑给知道了。 “王子何须在掩饰。本教行事想来都有实底,难不成王子以为本教主是在空口说白话?” “教主严重了。在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不必当真,不必当真。只是...清泠如今已是在下的王子妃。再回魔宫...教主觉得妥当么?”说完抿唇而笑。 “觞族的处境,本教主略知一二。王子的妹妹,邬姗姗,不单单得罪了玄尘国,也得罪了轩辕梓阳。觞族依附于幻云国。王子还认为轩辕梓阳能容下你?”叶锦岑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在不经意间又隐藏了下来。如今天下的局势,扭转乾坤只在一瞬间。究竟局势怎么定,就要看谁能利用好手里的筹码了。 风云只在弹指间! 第194章 :另谋生路 如叶锦岑所言。觞族对幻云国是可有可无的。而幻云国对觞族却如同‘衣食父母’。轩辕梓阳看着是温和谦谦的君子,实际也不好对付的角色。邬翊轩点头表示赞同“教主一番话令人深省。不知教主可有良策指教一二?” “觞族临近幻云国,如果失去幻云国的庇佑,觞族会如何?”他不说,要让邬翊轩自己想明白。 近年来玄尘国从北方扩展,如今已经占了东北两方土地。觞族一边贴着幻云国,另一边接触的却是玄尘国的地界。 “女人和国家,孰轻孰重,王子该怎么做,还用本教主提醒?”叶锦岑拿着茶杯抿了口茶,眉宇微微挑起,看不出一丝急躁。 这次在玄尘国留了一个多月,时间确实长了些,但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多接触独孤夜浠和独孤尚宇两人,没想到觞族会突然来信,说轩辕梓阳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了对觞族的保护条约。他也正在为此事烦忧。也许...叶锦岑说得对。 看着邬翊轩陷入一阵思考,叶锦岑拎起茶壶,也给他倒了杯茶“谁才是能让觞族永远依附的,王子不知道吗?” 叶锦岑的意思是...把清泠送给独孤夜浠?要把他的清泠送人,他还真的很不舍得。况且,三年来,清泠对他也不亲近,心里还一直想着独孤夜浠,真的到了玄尘国,清泠会愿意帮他? 料出了邬翊轩的担心,叶锦岑一笑说道“王子不是还有一个亲妹妹吗?”比起邬珊珊,邬翊轩的另一个妹妹,邬婧寒,可要稳重可造的多。 让邬婧寒和清泠一起进辰王府,让邬婧寒盯着清泠?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过不了多久,他精心培育的七日泣血蛊,就该出世了。只要引入清泠的体内,再用药物定时控制就不会发作,只要清泠不听话,一次不服下药物控制,七日泣血蛊便会开始发作。 如此一来...他挚爱的清泠,可就要受苦了。 但是...男人吗,江山和美人之间,不必多虑,就会选江山的。坐拥高位,还找不到一个称心的美人?呵呵! “教主说的法子,在下听着实在不错。”慕容染月,对不起了,对你就只能食言了。换个角度来说,倒也未必是坏事,还能给她检测独孤夜浠的心呢。诡异的一抹微笑,挂在唇边。 “如此本教主就在玄尘国静候王子送来好消息了。”事情解决了,叶锦岑就要离开了。 “在下还有一事请教。”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确定。“教主对此事这么上心,是为了辰王妃?” 叶锦岑没有给与任何的回应,只是毅然转身出了厢房。 于此,身后的邬翊轩也明白了。 慕容染月啊慕容染月,真不知道你长的这般好看,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走出桃花林就是两个蒙着面的蓝衣女子等着慕容染月。一见她出来,都恭敬的上前了。 “王妃,我等已经为您备下马车,立刻送您回辰王府。”她们楼主吩咐的,不要在慕容染月面前提起他。纵使是因为他担心她有伤在身,才为她准备马车的,也不能说起。 心里担心独孤夜浠,也来不想些别的,没有犹豫上了马车就回辰王府了。 到了辰王府,一下马车就见碧青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问了才知道,原来独孤夜浠没有回来。 从烈日高照,到冷月一轮。慕容染月在辰王府门口从日中一直等到戌时,独孤夜浠依然没有出现,而离也没有回来。 “王妃,若是要等王爷,奴婢来等,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样的话碧青不知劝了多少次,但是慕容染月依然没有理会。 “王妃,你身子从来都不好,午膳晚膳什么也没吃,还是回倚月楼先吃些东西再等吧,好不好?”之前初儿就试着把慕容染月给拽回去,奈何她一脸担忧入心,初儿也舍不得去勉强她了。这会儿只能好言相劝。 慕容染月的坚持看得守门的四个侍卫也着急了一把“王妃,王爷回来属下第一时间去通知您。” 管家蹒跚的身影又出现了“王妃,且听老奴一句劝。王爷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个度的。这会儿估计是有要事处理才未回府的。何况离也在身边,您还是放心回去休息吧。”这么宽慰着慕容染月,实则管家自己也没底。 听着众人相劝,勾勒起嘴角,冷魅一笑!此刻她才发现,她竟然完全不知道独孤夜浠会去哪里。原来,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独孤夜浠。 终于往辰王府方向飞马来了一个身影,众人都在期待的时候,唯独慕容染月脸上的愁容扫不去。她知道,此人一定不是独孤夜浠。 毕竟一场夫妻,说完全不了解,一些气息还是辨别得出的。 来人是冷凌痕! 他是受人之托才深夜到访的,见慕容染月面色极是难看,不禁蹙了眉“染月,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让我给你把把脉。” 这个时候她哪里管得了自己的身子,一把抓起冷凌痕的手臂“痕,你来王府是要来告诉我夜浠的消息的是不是?快告诉我,夜浠在哪儿里?” 冷凌痕一时间还真难以开口,顿了顿“染月,你别着急。我来这...是来告诉你,嫣儿和轩辕梓阳在回来了,这时已经到交界处了,估计快的话后日就到了。”自从林语嫣和轩辕梓阳去了幻云国后,就只来过一封信,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这么说完全就是想要先冲缓慕容染月的情绪,让她回去歇歇。 缓缓放下冷凌痕的手,眼里的失落一阵幡然“是回来准备婚宴了吧。” “是的。嫣儿说上次在她离开玄尘国时你都没有去送她,这次回来的第一时间务必要见到你。”他的目的是让慕容染月回去休息“染月,今夜已经很晚了,你暂且回去休息,若是明日浠还没有回府,我再替你去找他如何?” 听了冷凌痕的话,让她不禁有些转不过来。怀疑的目光凝视着他。 然,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他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快把王妃扶回去休息。染月,我明日再来。”说完一刻不敢多留,就骑上马扬尘而去。 翌日,寅时 心里若有忧思,必然是睡得晚起得早。时间在她身上会变得格外的迟慢。 天不过微微亮,她就就已经起来了。做的第一件事便去王府门口询问值夜的侍卫。一问,又是失落。 独孤夜浠*未归,究竟做什么去了? 急得她不禁泛起头晕,脚下的步子有些飘飘然,好在身边有碧青碧念搀扶着。用力甩开她们,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嘴里喃喃自语,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清。夜浠,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听我给你解释呢。真的太不懂我的心了。若我和月风歌之间真有什么,我又岂会有脸回来见你呢。 “王妃,早膳已经好了,你要等王爷也该先吃些东西才是啊?”这次碧青她也是真不明白王爷在想些什么。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只见发生了什么,但是见慕容染月如此,想必其中一定有误会着。 然,慕容染月这会儿出奇的顺从,没有犟着,只是微微点头表示。 只要慕容染月肯吃东西,对碧青碧念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可别到时候独孤夜浠回来了,她们的王妃却病倒了。那时她们的日子依然不好过。 柴房 “夫人,夫人...”红琴急急忙忙的跑进柴房。 躺在*板上的苗云瞟了眼红琴,说道“什么事看你慌成这个样子?天塌下来了不成。”近日想到慕容染月一定会救她,自然心就放宽了不少,再加之慕容染月让碧青在暗地里帮衬着,吃的用的都不差,养伤也就好的快了。 “我听人说王爷好像彻夜未归。”如今不能随意走动,消息也变得不灵通了,要不是去厨房时听到他们交谈,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苗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王爷*未归实在正常,也值得你这样慌张?” “不是的夫人。他们是说...好像是王妃和王爷起了争执。昨日看到王爷怒气冲冲的出了王府,王妃一路追了出去,好像还受伤了的样子。后来王妃回来了午膳晚膳也没吃,一直在王府门口等王爷,可是王爷一直没回来。”红琴大胆的猜测了一下“夫人...会不会是因为夫人的事啊?” “不可能。”苗云当下否决。如果红琴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独孤夜浠是真的发怒了。 她会落得今天这般惨状全是因为慕容染月的关系,若是为了她,独孤夜浠一定不会对慕容染月这么狠。 其中一定有蹊跷! “红琴,你现在不用照顾我了,想办法去查查王爷和慕容染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确定的,再回来告诉我。”呵呵,如果老天没让她死在大牢里,就一定不会轻易绝了她的路。指不定利用好这次机会,她一样可以凭自己的智慧从柴房出去。 ----------- 这章小雨有校对过哦~ 第195章 :想要为你做些什么 “可是夫人,你身上的伤...”红琴不知道苗云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的伤。 “先别管我身上的伤。你声声叫我夫人,若我不能恢复夫人的分位,岂不是太对不起你这张嘴了?”狡黠一笑。她知道上天一定会帮她的。 “真的吗夫人。好,我这就去。但是夫人...你自己小心着些...”毕竟从进王府,红琴就一直跟在苗云身边。今时今日见她如此落难,心中不忍极了,当然也就想要帮她了。 用好了早膳没有去别的地方,直往司南阁走了。“碧青碧念,你们自己去忙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她不是非要来司南阁不可,而是真的只想静一静,在整个辰王府,唯独司南阁才可以让她一个人呆着安静些。 “奴婢们就在院子门口候着。”碧青和碧念相视一眼说道。 罢了罢手“随便吧。” 院子里空无一人,就连守在门口的离也还没有回来。推门而入司南阁,凄冷一笑。 看着高高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册。指甲从上面轻轻刮过,弹不出一丝灰尘。 随手拿了一本兵书绕到桌案前,正准备打开看看,余光瞟到砚台边一本熟悉的账册,翻阅了才确定原来这是茶庄的账册。 灵机一动,放回了兵书,开始看账册。 不翻还没觉着,一翻阅才知道,短短几日独孤夜浠已经把这么厚的一本账册全都整理好了。 眼里有丝心疼。这样一定很辛苦。 就这样待在司南阁里一待就是数个时辰,等她再出去时已经日已偏西,碧青告诉她说林语嫣和轩辕梓阳来,也等了有一会儿了。 多少是有些惊讶的,她只以为冷凌痕昨日是为了劝她而编的谎话“是在正堂?”不知怎么,声音比往日更为清冷,连笑容都隐了去。 “回王妃,是的。”碧青微微一愣。连忙回她。 来到正堂见了林语嫣和轩辕梓阳,嘴角微扬随即又落下“安王和嫣儿才刚回来,都没好好歇歇怎么就来了?” 他们当然是听了冷凌痕说的情况,特意过来看看慕容染月的。 “染月姐姐,你上次怎么没有来送我呢。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呀?”一见慕容染月,林语嫣就伸手挽了上去,勾着她开始小小的抱怨。 生怕慕容染月会因为独孤夜浠的事太敏感,会难过。所以在他们来之前,冷凌痕可是叮咛再叮咛,绝对不可以提起独孤夜浠。 “当日我有事耽搁没能赶得上,也确实可惜。好在你们的婚礼还是会玄尘国办的,我还能送上祝福。”是因为当日遇上了邬翊轩,所以才晚了。 轩辕梓阳听慕容染月这么说,像是被安慰了一般,缓缓吐了口气,眼帘微微垂下。他还以为她根本不想看到他呢。亦或是他想多了。也许在慕容染月的心里,他根本就是一个不重要的人,根本谈不上想不想见一说。 “皇兄说让我们先在玄尘国办婚礼,在玄尘国住段日子,回到幻云国后再举行一场婚礼的。”看林语嫣说的时候,笑的灿烂的模样,是真的幸福极了。 好似被感染到了,她也不由笑出了声。“皇兄?”这声皇兄,喊得应该是幻云国的皇上,轩辕梓阳的哥哥,轩辕常弘吧。 看林语嫣羞于回答,慕容染月也没有想要刁难她,转即去问轩辕梓阳“不知姐姐近来如何?” “王妃不必担忧。皇嫂她已经怀孕了,如今皇兄只要一有空就会陪着皇嫂。”轩辕梓阳边说边观察着慕容染月的神色。才不过多久,她怎么就瘦了这么多。是因为独孤夜浠的原因。是因为独孤夜浠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的原因。 慕容宁雪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又惊讶又激动的。才两个月,慕容宁雪就已经怀孕了。真好,真好。姐姐得到了幸福。有一个情有独钟的丈夫,即将又有一个他们自己的孩子。“那姐姐的身子怎么样?” “每日御医都会诊脉,御医说胎心很稳,大人的身子也很健康。”说着也从袖袋中拿出一个信封“皇嫂说,这里面是全是她想对你说的话” 接过信封看了看,没有打开只是收了起来“都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你们就留下一起用晚膳吧。”独孤夜浠若不回来,她还是只能一个人。 然... “染月姐姐,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回山庄用膳吧,晚上再让师兄送你回王府啊。梓阳的妹妹绾卿公主也来到玄尘国了,你不去看看么?” 林语嫣说的绾卿公主,应该就是轩辕绾卿了。她的皇嫂是幻云国长公主轩辕苡柔,也有听皇嫂提起过她这个妹妹。该是属于灵秀一型的。性子应该和林语嫣很合得来。 “原来是绾卿公主来了。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嫣儿,你可得多陪陪公主呢,让她好好感受一下玄尘国的风土人情。至于去山庄用晚膳呢,就不必了。我想...说不定再晚一些,夜浠就要回来了。我还是在王府等他回来好了。”迟早都会见到轩辕绾卿的,只不过她此刻最关心的还是独孤夜浠何时回府。 夜浠?不免是有震惊!轩辕梓阳看着慕容染月一阵有些出神。一旁的林语嫣唤了他许久都不曾有回应。 顺着轩辕梓阳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是在看慕容染月。而慕容染月却是望着正堂外一直张望,心思也根本不在这里。 她就是再笨也能看得出,轩辕梓阳对慕容染月是有情的。若是没有发生情蛊一事,怕是今生今世轩辕梓阳也不会多瞧她一眼的。 心带眼神动,双眸里流出一抹忧伤,被笑容强压了下去“梓阳,梓阳...别让绾卿公主等久了,我们回去吧。”她没有因为轩辕梓阳喜欢慕容染月而嫉恨慕容染月。反倒是谢谢她,证明出轩辕梓阳是个重情之人。若是随意动摇变心,就算日后轩辕梓阳爱上自己,也不会长久。 被林语嫣推回了神,收住目光朝慕容染月温和说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不必送了。” “没事,我正好也要去门口。”去门口看看独孤夜浠回来了没。 辰王府门口。除了轩辕梓阳和林语嫣来时的马车,就没有别的身影。 “染月姐姐你回去吧,自己保重身子。我们有空再来看你。”上了马车,林语嫣见慕容染月还不肯进府,似乎是有意要等独孤夜浠,忍不住心疼劝她。 清雅一笑。甩了甩手。见马车离去,转弯处消失的没有了影子,她却依然没有回转步子。 她想再等等独孤夜浠。然...不远处喧闹的长街,和面前过往的行人,没有一个让她欣喜的身影。 夜浠,都第二天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怎么忍心让我等这么久?真的是因为我和月风歌吗?你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一点信任,为什么不相信我。 云袖下的手掌不由握住,指甲陷入掌心,不知使了几分力,只感觉指尖有了湿黏的血液温热。 抬起手,自己也瞧了瞧,唇边苍白的一笑。 不痛,一点都不痛! 身边的碧青碧念见了,可比慕容染月自己觉着疼多了。“王妃,您在做什么啊?” “王妃,快松手。” “王妃,我们回去吧,先把手包扎一下。” “王妃...走吧,先去上些药。” 无力的点了点头,跨入门槛的一刻,她忍不住又回了头张望。却依然不见相见的人出现。悠缓眨了眼,苦涩的笑了笑。 夜浠,可不可不要让我担心太久,等太久。 等她转身进去,一抹身影落在不远处的屋顶。看到了她眼里的痛苦,他惭愧不已。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倚月楼 给慕容染月包扎好后,屋里只剩初儿陪着她。初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哀求道“王妃,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你可是天昭国的明靖公主啊。王妃,不要脆弱,你不可以脆弱。” “初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在来玄尘国之前,她是向姑姑保证过的。她站在南霞山上发过誓的。才两个月... “王妃,今晚...是十五。我可以占卜出王爷是不是安全着。”初儿了解慕容染月的心思。 “初儿...不要为了我浪费这么珍贵的机会。我已经对不起天昭国了,不能再连累你负了天昭国。”初儿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她希望自己能再多为天昭国设想一点。 “初儿自幼陪在王妃你身边。你的心偏向何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要告诉你的是...初儿不止是巫师,初儿还是公主自小的玩伴。” “初儿...” “公主爱上了独孤夜浠,初儿愿意从此不占卜国事为天昭国提供秘密。因为初儿希望公主幸福开心。但是初儿还是天昭国的巫师,也不能因为公主,而去帮助独孤夜浠。”要忠义两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这样的平衡能维持多久,连她自己也不能预测。“可是公主...初儿可以占卜独孤夜浠是否安全,以让你安心。”若是有独孤夜浠的血,她就可以占卜出独孤夜浠现在在哪儿了。可以,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第196章 :动了杀心 “初儿,你...不怪我...?”对巫师而言,背叛国家,就等于背叛先祖。初儿愿意为了她,不再向天昭国提供占卜秘密,便已经是背叛了。 “公主,你是初儿最重要的人。只要公主能快乐,初儿就愿意接受。”她是喜欢叶锦岑,但是只是喜欢,什么都不能多想。她这一生是巫师,命都只能是慕容染月的。对叶锦岑,只能奢望在来世了。 她慕容染月能为天昭国做的,除了那份和平协议,再无其他。 在她对楚阡陌动心的那一刻,也就已经背叛了曾经的誓言,辜负了父皇的遗愿,姑姑对于她给予的厚望,也都付诸东流了。 她真的自私了! 只是,心动非我所愿。不由自主的就变了。 好在,她还能保住天昭国。不论是日后他为不为帝,天昭都不会异名。 “初儿,谢谢你。也难为你了。” “王妃,初儿去给你准备晚膳。”快速抹去了眼泪,转身就出了房门,不敢再多停留。 马车里林语嫣一脸不惑“见到染月姐姐这么难过,真不知道夜浠哥哥怎么忍心躲着她。”这次师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事情真挺严重的,但也不至于两天不回来,还不送个信什么的吧。 “也许辰王是有事要办,才没有来得及回来。”他有大胆的猜测过,独孤夜浠是不是去处理独孤尚宇的事了?但这毕竟是他的猜测,也不敢对慕容染月多说什么,如若不是,岂不让她更伤心了。 “什么样重要的事就不能先告知染月姐姐一声吗?让染月姐姐为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我们这些旁人看了都于心不忍啊。”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林语嫣尝试着靠近轩辕梓阳“梓阳...以后不管发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向夜浠哥哥一样。任何事,我们可以商量,我会理解的。但是千万不要躲着我...” 林语嫣对他的心,轩辕梓阳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太多的事,不能受自己控制。他知道不该对慕容染月动那份心思,却偏偏收不回了。 亥时,倚月楼 “王妃,宁雪公主的信里说了些什么?”点起一盏烛灯,拿到慕容染月身边,为了让她看的清楚些。 “也没什么就是一封寻常的家信。姐姐说,等将来我的小侄子出生了,还要我给他取名字呢。”看完后,她还是习惯的把信烧掉。 “宁雪公主有身孕了?”初儿觉着吃惊极了。 “是啊。都一个多月了。”看到信燃成了灰烬,放心的扫去。 “真的太好了,那我做几件小娃娃穿的衣裳,好让嫣儿小姐去幻云国时带给宁雪公主。”初儿兴致高涨。也是,来到玄尘国后,似乎真没什么值得让人这般激动的事。 “初儿有心了,你去把布线拿来屋里,我也想做些什么。”有些人,再见太难。和慕容宁雪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所有的情分,都只能在纸上传达了。 “王妃若是喜欢小孩子,就该抓紧也生一个呢。”见慕容染月眉间有丝伤感,初儿想要宽慰她一下。 面容有一刻是愣住的,很快又缓和了过来,轻轻戳了戳初儿的额头“你这丫头,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还会用这话来寻我开心了。” 初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也是替王妃你着急么。”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你看,快子时了。”移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着月亮的方向,快到正中了。 “王妃你先等等,我去准备一下。”不是说平日不能占卜,而是只有十五夜子时,占卜的卦象最准确。但同样,因为十五之夜,阴气重,格外耗损心气。所以通常巫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占卜的都是国家大事。这次占卜独孤夜浠的安全,该是最轻浅的一次了。 月光开始隐藏,天边变得灰蒙蒙一片,再等云散月出之时,就是月阴而圆之时。 在窗台边点的一支烛火,被风吹得微微颤抖,把狼骨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儿,黑纹蔓延开,示意着想知道的信息。 月光瞬间被淹没,外面看不见一丝光线。不止慕容染月震惊,就连初儿也不敢相信,只以为是自己占卜出了错。 等月光显现,折射出明亮的光线,慕容染月紧张的神色全落初儿眼中“王妃放心,王爷会安全的回来的。” “初儿...为什么月亮会全无亮光?”不是说...不占卜国事了么,怎么会夜黑的那么深。 收起狼骨重新挂于颈间,初儿才开口“定国之才,命系国运。独孤夜浠的命如国事一般重要。王妃,无须担心,王爷他不会有危险的。” 知道独孤夜浠不会有危险,这就是给她最大的定心了。只是...夜黑的太深,不禁又让她担心了。 “初儿,去把霓裳的东西拿来,让霓裳出去一趟。”心里暗暗划算着。即使她现在爱上了独孤夜浠,却不敢忘自己还是天昭国的公主。所以趁现在还有机会,她要为天昭国做些什么。 “王妃...”初儿却迟疑了。如今她家公主对独孤夜浠动情以深,霓裳的控制越发不稳定,若是中道有误,那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初儿的担心她自是知道的。却也因为如此,她才想要抓紧时间,她怕再拖下去,霓裳就要彻底消失了“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快去拿来吧。” 飞越凌空,脚尖轻点而过,迎风阵阵。钟离霓裳从出辰王府的一刻就感觉到有人跟着她。没有立刻对峙,而是在月城绕了几个圈,神不知鬼不觉的甩掉了跟踪的人。 让钟离霓裳意外的事,才刚甩掉一个人,前方居然又出现了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站的不远,看不清容貌是因为两人都带着面具。一身白衣,一倾银发,那人正是独孤夜浠! 露在面具外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冷魅的微笑。她还以为刚才跟在她的就是独孤夜浠呢,原来是另有其人!不过,面前这个人不好对付她要小心为上才是。 想到曾经独孤夜浠在她身上划了那么多剑,她就不由慎得慌。 “许久不见了,钟离姑娘。”藏在银色面具下的一双紫眸里,除了笑,还藏着一抹杀意。 慕容染月喜欢他,不代表她钟离霓裳也喜欢他。向来一副高冷样“拦住我的去路,目的为何?”负在背后的手,捏着弓箭,暗暗紧了紧。 “怜惜钟离姑娘一身傲气好武艺,不知姑娘可有意到我门下?”他是个惜才之人,真要杀了钟离霓裳,还真是多少舍不得的。所以,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岂料钟离霓裳完全不领情,只一声冷哼。“楚公子的好意了,霓裳心领了。” “钟离姑娘的意思是要拒绝我?” 从他身上散出的杀气越来越浓,一句话的冰冷直逼三尺外。钟离霓裳感觉不对,也已经备战了。 “看来楚公子今天是不准备放我走了。”朱红色的弓箭已经移到身前,另一只手里的箭羽已经搭在弦上。 “好的人才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毁了。”话音落下,指缝间的银针已经飞向钟离霓裳。 只听‘哐当’一声刺耳的声音,是弓箭打开了银针,发生的撞击声。 她脚下的步子已经迈开,手里的弦已经拉开,指尖微微一松,一支箭朝他迅速飞了过去。 他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箭从身边飞过,没有碰到丝毫。正在他准备露出笑容时,觉得背后一阵气息逼来,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越起身,抽出腰间的玉箫,去挡住那股气,不想,看到的是刚刚那支箭,连忙挥过去,打开那支箭羽。 再等他缓过神,那支剑已经回到了钟离霓裳手里。 “云仙族的后人,果然箭术无双。竟然能让射出去的箭,重回手中。出门不过三支箭,要取千命也不难。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样的姑娘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了,怎么不可惜呢。 “不是要取我的命吗?就要看你又没有本事抓到我了。”知道打不过他,就只能先逃了。举世轻功,自认为还没有人能追得上呢。 两人都运足了十成的内力,一个拼命跑,一个全力追。 本以为能轻松甩掉独孤夜浠的,却不想今日怎么费了些力。好歹还是拉开了一段距离,不敢歇息,趁着微弱的优势还是赶紧回辰王府再说。 偏偏就在这时,脚下忽然顿住,整个人失去了力气趴在屋顶上。头顶上传来一阵痛感,不禁让她浑身惊颤。想到后面有人追赶,想要撑住起身离开,却根本使不出劲。忍着痛感闭上眼睛,紧蹙秀眉。 她知道,是又控制不住了。 果然,等她睁眼时,眼底的冷傲全然被一汪清澈淡然而遮盖。 立于身前的人,一双紫眸紧紧盯着她。 能看到独孤夜浠,慕容染月自然是高兴了,只是她现在不敢抬头去看他,深怕自己会失控。 而独孤夜浠也有些懵了。看着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可是他的银针却被她击落,没伤着她分毫。不过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一把拎起趴在屋顶上的人,手掌伸向她的颈处,拇指食指慢慢的加重力道。 第197章 :熟悉的一眼 面色渐渐转白,唇色也退去了“咳...”是他掐的太紧,连干咳也咳不出来了。只觉着喉咙处的血腥味一涌而上,却没有喷口而出,因为被压着喉管只能回了下去。 从他紫眸里散出的冷意,完全不是她两日来日盼夜等的独孤夜浠。 他是只对慕容染月温柔,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对慕容染月,他或许是压抑的。 见她眼帘已经颤抖,露在银色面具外的一张唇,勾勒出一抹微笑。 与身上散出的杀意不同,笑容让人看着舒逸极了。 钟离霓裳一直戴着面具,他也好奇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该是一张怎么样的容颜,腾出另一只手,盖在她的红色半面面具上,却没有立刻揭开“钟离虞兰,是你什么人?” 钟离虞兰?那不就是姑姑吗?算时间,独孤夜浠那时尚且年幼,他怎么还会记得? 他是自幼听父皇说,钟离虞兰长得像极了他的母妃。既然都姓钟离,说不定钟离霓裳也会有几分相似。 既要她回答,又掐着她? 就在他准备施力撤掉她的面具时,她亦觉着喘不过气来了,本能的反应,双手捏住他的手臂,拍打想去阻止他,减轻快窒息的难受。 忽然,掐着她脖子的手松开了。也忘了要揭开她的面具,只是一把拎起她的手。余光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疤痕。 慕容染月缓过了气,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单手扶额揉了揉太阳穴。低着头,身子又是一阵惊颤。再次对上他的紫眸,傲气的声音回来了“不想像楚公子这样风度翩翩的,都有看姑娘家手的癖好?哼!” 四目相对,独孤夜浠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刚刚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怎么没有了?有一丝微妙,好像又说不上来。 趁着独孤夜浠走神的时候,钟离霓裳不敢迟疑,运气内力就消失在了屋顶。 留下独孤夜浠一人站在屋顶,恍惚了一瞬。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会觉得钟离霓裳刚刚的眼神有股让他牵着心的感觉。 莫非是面具下的那张容颜,真的与母妃相似? 倚月楼 钟离霓裳落入倚月楼的一刻,初儿连忙迎了上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熄灯。” “哦。诶?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怪怪的。”初儿立刻熄灭了所有的烛火,借着月光能找到钟离霓裳的身影,上前轻声询问。 “转告染月,我已经控制不住了,再行事会暴露她的身份。还有,独孤夜浠要对我下杀手。千万不可以透露慕容染月就是钟离霓裳的消息。否则后果难料。让染月以后小心独孤夜浠,他可能起疑心了。赶紧想个法子圆过去。”把该交代完的都交代了一遍,她才安心了。扬起一抹前所未有的妖魅微笑,伴着一滴眼泪,摘下了面具。 “王妃...霓裳说...”初儿扶住慕容染月,把她扶到了*上坐着。 “不必说了,我感觉到了。”一个与她共存的灵魂,从此不会再出现了。心里难免有一瞬落空,好似被掏空了一块。 “王妃,你的声音...”听上去哑哑的。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声音却也听得出。 “是被独孤夜浠掐的。”拭去脸颊上一阵微凉划过。 “怪不得霓裳说独孤夜浠对她起了杀心。王妃,让我给你把脉瞧瞧。”说着就要给慕容染月搭脉。 推开初二的手“没事的,你快些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的。” “那...好吧。王妃,你若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可一定要告诉我啊。”还是放心不下的初儿再次叮嘱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跟个老太太似得,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有些勉强的微笑,显得倒是几分尴尬了。 “王妃...你...别拿初儿开玩笑了。我睡觉去了。”多少还是个丫头,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忽略了慕容染月的勉强。 直到听到关门声,又歇了一会儿功夫,慕容染月才从支起身下了*,借着透进窗户微弱的月光,换下了一身赤红长裙。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拂过长裙,弓箭,面具,再将所有的放进了包裹。知道把霓裳的东西留在这多少是有危险的,但是,她舍不得毁掉。还是暂且藏在箱底好了。 清晨 在碧青进屋之前慕容染月就醒了。在脖子里扑上了后厚厚的一层粉,盖去脖子里的掐痕。 独孤夜浠下手真的太狠了。掐的她脖子里两个指印那么深。真的差一点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王妃,您怎么自己起来了?早膳还没好呢。”慕容染月起这么早,碧青还是心疼的。王妃身子本就不好,这两日为了等王爷回来,现在整个人变得更加疲惫了许多。 “没事,我先洗漱。碧青,一会儿你去柴房看看苗云的伤怎么样了,再让初儿做些天昭国的点心,你给她送去。对初儿说...是我想吃。”若是告诉初儿是要给苗云做点心,她还真怕初儿在点心里下些耗子药呢。这丫头看着性子弱,动不动就哭,实际也是个硬脾气,对苗云说不准还真是下的了手的。 “是,奴婢知道了。”碧青有些讶异。怎么今日王妃没有问起王爷回来了没呢? “碧青,我有个事要问你啊。”只要独孤夜浠没有危险,她就不会太担心。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在王府里等他回来。 “王妃要问什么?”突然这么慎重,感觉会是件大事。 “王府最大的产业是赌场和*。这两家的账册都会主动送到王府来,那管家平日里回去赌场,*看看情况吗?”她自己一个人去她还真不敢了。这下是宁可阵仗大些,也不能把自己陷入困境了。 “赌场和*,管家每个月都会去两次。还有一些瓷器,当铺之类的,管家会每月去一次。”这些都是以前她跟在独孤夜浠身边的时候,略有耳闻的。 “既然王府做了这么多生意,为什么没有经营茶叶呢?”这个问题有想过问独孤夜浠,却还没来得及问。 对慕容染月的这个问题,碧青也不知道。只能摇摇头。 自古茶叶的生意都系着朝廷中的重要官员。是为了达到官商的互利平衡。估摸着就是因为此,独孤夜浠才没有揽下这个生意。 “管家在哪里?” “这个时辰管家应该在王府门口给大家上早课。”早课晚课都是辰王府的规矩。能不去上早晚课的只有离,和她们几个照顾王妃人。其余整个王府的下人都逃不了管家的早晚说教时间。 “行,我让你办的事你先去办,我去找管家。” 说完慕容染月就匆匆下楼了。碧青一下子还真转不过来,前两天还一直去王府门口等王爷的,怎么变得这么快?今日居然一字也没提起。 辰王府门口 众人一见是慕容染月出来了,直冲九霄的气势“王妃早。” “大家早。”走到管家身边,看着好是精神的一群人,慕容染月不由心生微笑。 “王妃,王爷没...”管家料到慕容染月来门口的目的,正想说,却被慕容染月打断了“管家,以后的早课晚课,都让我来吧,你在一旁且等等我,我一会儿有事想要请教你呢。”对管家的客气有礼不是勉强作出来得,而是源于管家把这么大的家业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敬意。 “王妃,这种事还是让老奴来吧,哪能让您开口啊。”慕容染月的这个主意可是有点大,没有王爷的命令,谁敢让他家辰王妃站在辰王府门口训导下人。每天路过的行人若是对王妃多看个几眼,保不准王爷回来就拿他出气了。 “管家若是不放心,随在身边教我可好?”她以为的是管家担心她会出错。 “可是王爷那...”其实王妃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是不可否认有些事,若有当家主人来发话确实会让下人们做起事来精神百倍。 “王爷回来一切由我承担。管家,我也只是想趁着王爷没回来,替他好好打理王府而已。” “这...” 还在管家犹豫不决时,慕容染月就已经越过了管家,下颔微抬,声音提高了些音量,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从今天起,每日的早课晚课,本王妃一定亲自到场。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出,按照可否实行进行适度整顿。接下来本王妃讲的,或许以前管家说过,但是,为了强调重要性,本王妃必须再说一次。不管以后你们在哪儿,心里都该有一把称,要明白什么该说,什么该看,什么该听,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不要让本王妃听到任何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被抓到的,本王妃一定按照王府的规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听清楚了吗?”算是自私也好,她怕人多嘴杂,把她和独孤夜浠的事能变成了一个故事分成几章几节的传扬出去。 “是,王妃。” 下人们还真是看不出,平日里看着挺清冷的一个王妃,这会儿训起下人来也是带了几分厉害。 第198章 :欲得忠心先施恩 “管家,你瞧如何?”之前在天昭国学过这样的管理家宅,今日也就是按部就班了而已。 “王妃说的都对,只是这种风气存在已久,一下子估计改善不了啊。”每个贵府宅院里少不了多嘴长舌的。 “所以还请管家帮忙,让几个可靠地人先观察一段时间。一旦发现一个,必须当众严惩。也算是给众人一个警告。” “是,老奴明白了。”这王妃和他们王爷还真是有些相似的。处事果断,懂得用计谋控制局面。 “大家可还有什么疑问?”杀鸡儆猴,这一招她还是跟独孤夜浠学来的呢。 “回王妃,没有。”众人如商量好了一般,声音齐整的重合在一起。 “今天的早课就到这结束,大家都去忙吧。” 话音落下,众人都训练有素的瞬间散了去,没有拖拖拉拉的现象。 见管家也要走了,连忙拦住他。“管家,你等等。我有一事请教。” “王妃请讲。” “听碧青说,你会定期去王府经营的产业处亲自审查?” “正是,王爷...呃...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不小心提到了‘王爷’二字,管家吓得连忙收住了口。生怕慕容染月会为此难过。 只见慕容染月全然不在意,清然一笑“那...管家何时会去呢?” “今日正好是去赌坊审查的日子。”慕容染月的态度,实在奇了,让管家有些捉摸不过来。 还真是巧了,逼去了费口舌的时间“这样啊,我也想去赌坊看看,我就随管家一同前往吧。” “王妃,可是...”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又突然闹出月风歌劫走王妃一事,王爷可是大发雷霆了。这次再出门,万一丢了王妃,他就是死也解决不了了。 也知道管家的担心,慕容染月又说道“如从前一样吧,碧青碧念陪着,再选几个侍卫同行就可了。我坐轿子。” 一向嫌人多麻烦,太过招摇的慕容染月难得有这份心了,管家也不好拒绝,只能同意下了。 赌坊的那个徐忠似乎不是很待见她。她想要知道独孤夜浠开赌坊背后正真的目的,可是少不了徐忠的帮忙的。有管家的引荐,该会缓和许多。 赌坊门口 “王妃,我们到了。”碧青撩起车帘子,扶着慕容染月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才见徐忠从赌坊里缓吞吞的走出来。心里不由的发笑。好一个知恩图报的徐忠,忠心是全给独孤夜浠了啊。每月定时来赌坊,即使是管家审查,也该掐准了时间提前等候,居然一刻不多刚刚好,等人到了才出来。 管家走到慕容染月身边,看着徐忠开始介绍“王妃,徐忠就是这赌坊的管事。”转身又开始向徐忠介绍慕容染月“老徐,这就是辰王妃...” 管家话还没说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冲了过来。因人小被忽略了,就直让这孩子的脑袋撞在了慕容染月的腰上。 “呃!哎呀!”突然地撞击,让慕容染月一下子脚软了,好在身边的碧青碧念扶着稳住了身子。 “王妃,有没有伤着?” “王妃,可有哪里撞疼啊?” 往日自是不必惊慌,只是近两日慕容染月进食不多,加之身子本就虚弱,生怕撞疼了给。 “谁家的孩子这般不小心。”连管家也不禁蹙眉的看向了那孩子。 慕容染月不禁扶额。敢情都把她给当做豆腐了?等她稳下身子,就见刚撞了自己的那个小孩被两个侍卫提得高高的。 孩子定是被吓到了“爹,爹,救我,坏人,放开我,爹...”双脚悬空的乱踢乱蹬。 “大胆。”一侍卫举手就要打孩子。 而徐忠一把拦住了那侍卫,又‘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染月面前。“王妃恕罪。犬子年幼无知,请王妃开恩。” 原来这是徐忠的儿子。可是这比她推测的也小太多了吧?“可是次子?”瞟了眼那被吓坏了的小孩。 徐忠连连点头。“求王妃看在他年小无知的份上,饶了他吧。” “爹,爹救我...” “先把孩子放下来,别吓坏了他。”慕容染月发话了,当然他们也就放人了。想要拉过那孩子仔细瞧瞧模样,那孩子却蹿到了徐忠的怀里。“爹,他们都是坏人...” “不得无礼。快去给王妃磕头赔罪。”徐忠虽是怒瞪着孩子,心里见他吓成这样,还是心疼得紧的。 见那孩子别扭着,慕容染月只是一笑而过“罢了罢了。小孩子而已,他那一撞岂能真的撞疼了。刚才孩子说的那些话,你也不必担忧,任谁遇到这样情况都会被吓到的,何况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呢。” “多谢王妃宽宏。”徐忠拉着孩子连连磕头道谢。 “起来吧,还是先问问这孩子,这么着急想必是有事吧。”慕容染月不进屋,身旁跟着的人也不能都动。但是担心她身子的碧青碧念刚想要开口劝她进去,却被她不动声色的阻止了。 徐忠似乎是被慕容染月一提醒,才想起的“虎子,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差点闯了大祸。”这次还好慕容染月不计较,否则至少得受些活罪。只是,今日之事定会传到王爷的耳朵里,他多少也是会被惩罚的。 虎子的眼泪一下子又受不住了,抽泣的说道“爹...娘她...她突然昏...昏倒了...躺在地上...直...直抽抽...爹...虎子怕...” “什么?怎么会这样?...王妃...”慕容染月在这,他得请示慕容染月的态度。想着上次自己并没有给慕容染月好脸色,这次会不会故意刁难了。 “去吧。你们两个也跟着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顺便请个大夫一同前往。”慕容染月对刚刚两个动粗的侍卫吩咐道。 没想到慕容染月会想的这么周到,徐忠不禁觉着有些愧色。 不知怎么的,在徐忠等人离开后,慕容染月越发觉着奇怪。虎子说是突然昏倒的又有抽出的现象,若是徐忠的妻子有旧疾,徐忠应该不会那么吃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碧青,你去碧麓山庄一趟...”伏在碧青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见碧青跑出了赌坊。 也没一会儿,刚跟徐忠一起回家的两个侍卫回来都了“启禀王妃,徐氏情况很不好,大夫说快乐。现在徐氏已经抽搐的面色发青了。” 这么严重?“你在这等碧青回来,再立刻带她去徐家。你先带我们去徐家看看情况。”这次,她就算收不了徐忠的忠心,也得改善他对她的排斥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微笑从唇边闪过。 殊不知,这一抹微笑尽落入了一个的眼中。回以一个妖冶的微笑,是推算出了她那点小心思。 到了徐忠的家中,如她想的无异,是一件普通的院子,里面的摆设也普通的很。 要在赌场里捞回扣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这徐忠倒是恪守本分,居然没动那份心思,真是了不起。 进屋就见徐氏满地打滚的在抽搐,慕容染月着实吓了一跳。 “怎敢有劳王妃来这看望。王妃,这里破乱,会弄脏您的衣鞋的。”见慕容染月来了,徐忠颤微说道。 总感觉徐忠对她还有防备。慕容染月没有接话,只是又看了眼徐氏,衣袖下的手,瞬间握成了拳。 碧念连忙护住她“王妃,咱们还是去外面吧。”碧念看了都一阵鸡皮疙瘩。 徐氏抽搐的青筋弹跳,眼珠瞪出,布满了血丝,面色一阵青一阵紫。这么可怕的一幕,当然是担心她家王妃万一被吓病了可怎么办。 “无碍,你去外面看看碧青来了没。”心里却是有些害怕,却还能忍得住。 “......哦。”勉强的应下,碧念迅速一去一回。“碧青还没来。” 怎么这么久? “大夫,情况是怎么的?”慕容染月移到一旁询问大夫。 “是中毒了。但老夫见识短浅,竟然查不出是什么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这毒。这出诊费,老夫也不要了,老夫告退。”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病症,大夫多少有几分失颜面,领着药箱匆匆就离开了。 大夫的一番话,到时让慕容染月心生疑虑了。徐氏中毒了?一个普通妇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呢?看这情况,这毒估计难解。莫不是与人结怨?可能性也不大。难道是因为徐忠? “王妃,王妃,冷公子来了。”碧青的声音响起,就见冷凌痕进了屋。 只是...冷凌痕身后还跟了一个姑娘,瞧着模样倒是和她皇嫂轩辕苡柔有几分相似。在她身上没有太长的停留,直接看向冷凌痕“痕,你快去看看她,大夫说是中毒了,却查不出是何毒。” 见冷凌痕蹲下去给徐氏把买了,那姑娘就走到慕容染月身前,眼里满满都是骄傲“你就是我皇嫂的妹妹慕容染月了吧。” 呵!清冷一笑“绾卿公主也如皇嫂说的那般,性子是从小被惯坏了。”温柔的语气,却有让人气得不行的感觉。 轩辕绾卿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跑到冷凌痕身边“痕哥哥,这就是你说的辰王妃?根本就一点都不温婉大度嘛,她哪里比本公主好了。”嘟着小嘴不停地晃着冷凌痕的手臂。 却被冷凌痕甩开了“公主请先去一边歇着,我在给病人把脉,不喜欢别人打扰。” 第199章 :曲折谋划 轩辕绾卿这就不愿意了,她堂堂一个公主,愿意缠着他,不该是他的荣幸吗?居然还觉得她打扰了他,简直过分。不过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喜欢他呢。 跟着轩辕梓阳和林语嫣到碧麓山庄时,远远就见一个一个穿着浅灰色锦袍的男子站在台阶上眺望。 只是下马车后的一眼,一个交错点。她就觉着这个男子是她想要的。 算了,皇姐可是说过,男子都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子。收敛了性子不再去惹冷凌痕了,转身就回到了慕容染月面前“哎~问你哦,痕哥哥为什么对你都没有这么凶啊?” 慕容染月心里暗暗发笑。这样调皮聒噪的一个公主难不成是喜欢上冷凌痕了?倒是挺有意思的,呵呵。 “喂,你笑什么吗?”看着慕容染月突然地笑,轩辕绾卿撇撇嘴。和她皇嫂说的一样,慕容染月笑起来真的好美。弯如月牙的眼睛,让她都看闪了神。 “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对辰王妃如此无礼。”碧念可是听不下去了。这公主对她们家王妃什么态度啊。 “你个小丫头还教训起本公主了?要不是在玄尘国,本公主一定把你...”本就在冷凌痕那里受了气,这会儿还被碧念说了重话,轩辕绾卿整个就是气鼓鼓了,就差指着碧念的鼻子说了。 岂料碧念也毫不退让,直接截断了轩辕绾卿的话“这里就是玄尘国。” 也知道碧这么说都是为了她,慕容染月只能苦笑叹了口气“好了,皇嫂说过,绾卿公主的脾气就是这个样子,不须计较的。”轩辕苡柔的妹妹不少,却唯独对这个轩辕绾卿似乎最上心。 想着冷凌痕把脉也有一会儿了,她正准备开口询问,冷凌痕倒是先开口了“染月,我们出去说。” “我也要去。”还没等慕容染月应出声,轩辕绾卿就跑到了冷凌痕身边。 “公主还是留在屋里,不要乱走得好。”留下一句话,冷凌痕就出了屋子。 也听得出冷凌痕认真的语气,轩辕绾卿只能乖乖听话了,看着慕容染月出门去和冷凌痕单独聊,也只能干生气。 “痕,什么事还有出来才说?”想不透,如果只是因为徐氏的病,不是应该找徐忠单独说吗? 双手负于背后,两掌紧捏在一起“染月,徐氏中的毒,只有觞族才有。” 神色难免有些惊讶“是蛊毒?” “正是,此蛊是穿肠蛊。中了此蛊之人,会穿肠而死,但是距离死亡还会有段时辰,在断气死亡之前徐氏要忍受着如穿肠一般的痛。这会儿离死亡大概有三四个时辰。” 这么说来实在奇怪。徐氏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妇人,究竟因何要早此毒手呢?目的何在啊。“痕,你觉得徐氏为何会中蛊毒?” “也许你可以问问徐忠。”慕容染月还不知道赌坊存在的目的,独孤夜浠一直没有对她说,也是为了保护她,这会儿自然也不该由他来交代,且等她自己知晓后再说。 冷凌痕进去把徐忠叫了出来,徐忠一脸凝重的表情,也不难看出对妻子情深意重。 “徐忠,你娘子中的是觞族的蛊毒,近ri你可有和觞族的人接触过?”见慕容染月迟迟不开口,冷凌痕就知道,她是在等他开口了。 听冷凌痕这么一说,徐忠忽的脚下软了一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迟疑了片刻“前些日子,确实有过几个觞族人到赌坊来。而且与我也发生了些冲突,难道...是他们。冷公子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子啊,求你了冷公子...” “你先进屋去吧,我会想办法的。”见徐忠有些激动,冷凌痕也只能先安抚他的情绪了。 “你娘子中蛊毒一事,只我们三人知道既可,不许对旁人说起一个字。”叮嘱这话的人是慕容染月。 “是,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的。”此事,若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也不敢随意告诉别人啊。 直到看着徐忠进了屋子,冷凌痕才开口问她“染月可有些明白了?” 赌坊的幕后主人是独孤夜浠,徐忠敢贸然和觞族人起冲突,十有*是因为独孤夜浠的命令。想着想着,恍惚好像明白了“莫非...觞族人针对的是夜浠?”邬翊轩才离开玄尘国就发生这样的事,不会只是巧合的。 微笑着点点头“染月好聪明。那染月不妨再猜猜看,觞族人既然是针对浠的,为何又选择徐忠的妻子下蛊呢?” “痕的意思是...为何不对我下手?”雅然一笑,这倒她还能猜个几分“我体内已经种下血母蛊,不排除他们没对我下蛊的可能,也许只是被血母蛊化解了。转对徐氏下蛊的目的,是退而求其次,他们知道徐忠一定会在无奈之下求助夜浠,到时候,就正好给夜浠一个下马威。而且...如果徐氏死了,算起来和夜浠也脱不了关系,计划成功的话,徐忠就未必还会完全忠心于夜浠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邬翊轩果然也狠,为了自己竟然能对一个无辜的妇人下毒手。” 她也能联想到此事和邬翊轩有关系“但是,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那几个觞族人是要做什么事,才惹得起冲突的? “听说幻云国已经对觞族撤除了保护协议,现在觞族可是夹在玄尘和幻云之间,水深火热着。邬翊轩估计是想把脑筋动到玄尘国来了,要和玄尘国绑在一起,他就要先打入玄尘国朝廷内部,有人帮觞族说话。徐忠说在赌坊遇到的几个觞族人,估计就是来走这层关系的。” 细细想了想“这个协议我也有听说过,怎么会突然撤除了呢?”觞族依附幻云国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怎么这么突然? “浠没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 顿了顿了,故意逃开慕容染月的眼神“浠不告诉你必有他的道理,染月还是去问他吧。” 这倒让慕容染月生疑了。走到冷凌痕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若是夜浠肯对我说,岂不是早说了么?痕这么吞吞吐吐的,难不成与我有关?” 慕容染月的逼问着实让他为难的很。最后只能说一半留一半了“其实...在碧麓山庄你中的情蛊,是邬姗姗所为。如今,邬姗姗被砍断双手,就是浠派人做的。当日被牵扯的还有轩辕梓阳,他堂堂一国王爷,自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众人都不知其中的原因,然,依他看来,轩辕梓阳这么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慕容染月。这样的话他可是不敢说的,若是被独孤夜浠知道了,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杀的。 听冷凌痕说这些,她不禁有些微颤。半晌,却也能缓过来,她知道,独孤夜浠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原来如此,但是不管如何徐氏终究是无辜的。痕,你可能给她解蛊毒?” “需要时间配解药。至少得两天,但是再过一个多时辰,徐氏就要死了。”这是实话。他也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才决定说的。 闭着眼睛,扶了扶额,轻叹。“就用我的血去救徐氏吧。” 他就是怕慕容染月会这么说。这是目前唯一的法子,只是独孤夜浠那里不好交代了。冷凌痕有些迟疑。 “几滴血而已,不碍事的。”初儿每日都会给她煮补血的汤药,让她能给夜染花提供血液滋养,也差不了这些血了。若是能救人性命,也算是善事一桩了。况且,这也算是交易。 “不止是几滴血的关系。若是被别人知道你的血可以解蛊毒,难免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会动心思...” “不对别人说不就好了?” “恩。好在解毒的需要血液是和中的蛊毒成正比的。越是厉害的蛊毒,需要的血液就越多,这穿肠蛊不算太厉害,确实只需要几滴血而已。” “痕的意思是?” “这样吧,我开一副药,熬出来了以后再混入你的几滴血就好。但是浠...” “如果夜浠知道,我来解释。不过...我有一事,还要痕帮忙。”她的血可是不能白流的。既然都流血了,总得得些好处才是吧。 “何事?” “让徐忠知道,是我救了他的妻子。至于怎么让他知道,这就得劳烦痕你想法子了。”抿唇一笑,说完她就回到屋里看徐氏去了。 留身后的冷凌痕不禁好笑。这夫妻两真像。做什么都有代价,不吃一点亏。 冷凌痕没有让她失望,果然,在离开时徐忠已经对慕容染月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而慕容染月自然也是极其满意的。 “染月,嫣儿这几日都在准备婚宴的事,要不你常来山庄帮帮她?”有些话不能说穿了,他这可都是好心帮他们啊。 因为慕容染月和冷凌痕单独讲了好些时间的话,轩辕绾卿始终一副生气的模样瞪着慕容染月。这会儿冷凌痕说的这些话更是让她不高兴了。“不是还有本公主呢吗。我可以帮嫂子啊。辰王妃总是往山庄跑,那多怪啊。” 第200章 :情义情意 轩辕绾卿连忙发表了意见阻止。如果要一直让慕容染月和冷凌痕见面,她会抓狂的。 看着轩辕绾卿完全就是一副吃醋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发笑“痕,绾卿公主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近日夜浠不在府中,我是夜浠的妻子,自然该在家中等他回来的。代我告诉嫣儿,在她大婚之日,我一定早早就到。” 简约淡雅的浅笑着,告别了冷凌痕和轩辕绾卿,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痕哥哥,你笑一个吗。”见冷凌痕蹙着眉,轩辕绾卿想要逗逗他。 偏偏冷凌痕只是撇了她一眼。这...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本想给他们制造点机会的,好了,这下又得等了。 “哎,痕哥哥,你等等我嘛。”瘪着一张小嘴。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喜欢慕容染月,痕哥哥对她也很特别。慕容染月是公主,她也是个公主,她哪里有比她差了嘛?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却突然停了下来。坐在马车里的慕容染月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下魔宫东堂主思弦,有事求见王妃。” “不知东堂主为何见要我们王妃?” 碧青对上思弦,两个人性子都比较沉稳,她倒也不担心会起冲突。 “教主想见见王妃,只要半个时辰即刻,还请碧青姑娘行个方便。”和碧青说话,思弦也不会藏着掖着。都是明白人,想一下就都明白了。况且只是见一下面,没什么要隐瞒的。 见碧青有些动摇,身旁的碧念却有些担心道“王爷交代过,不可让王妃和魔宫的人有接触。” 稍低眸子,碧青也觉着为难。王爷的命令不可为,但是也觉得王妃是真心对王爷的,应该不用再担心像从前一样,相信王妃是不离开王爷的。 “碧青,让思弦堂主回去吧,我不想见任何人。”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马车里传出了清幽的声音,要碧青转达,不是怕思弦听不到。 “堂主请回,我家王妃不见任何人。”上次在辰王府门口一站,她就发觉思弦的心思缜密,即使这会儿慕容染月拒绝了,对思弦的回话还是不敢放松一分。 思弦的眸子没有什么变化。慕容染月说这样的话,在来之前她就料到了。“王妃,教主并无他意,就是想问您两个问题,还请王妃割舍一些时间。”她对慕容染月一向都是很礼待,除了叶锦岑的吩咐,她也相信,慕容染月对叶锦岑是有情义。 “还请堂主不要纠缠,我们走。”手臂一挥,示意马车往前走。 然... 马车里又传出了一声“等等。” 万香楼 “王妃请,教主就在里面。”停在一间厢房门口,思弦的意思,只让慕容染月进去。 碧青却先一步挡在了门口“王妃不可单独见叶教主。” 按下了碧青的手臂,慕容染月浅浅一笑“碧青不需担心,你们就在这候着,厢房不关门的,是不是啊堂主?” 还在思弦纠结时,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就见一个黑色锦袍的男子,高高束起了一半的乌发,还有一半随意的垂在腰间。“都进来吧。” 现在他的伤已经痊愈,如果他真的要带走小月,就算独孤夜浠来了,也得僵持上好一会儿。只是事到如今,他反而更想尊重她的意愿。 “不知教主找我来要说些什么?”只是站在叶锦岑背后,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样的面色去面对他。她之前说了那么多伤他心的话,即使是为他好,却也已经决绝。 叶锦岑低眉苦涩一笑“小月,现在...你连坐下来陪我喝杯茶都不愿意了么?” 阖上眼帘,嘴角挂了一抹歉意。她哪里是不愿意,她是不敢。 “小月,我们相识至今也有三年,再如何,至少...还是朋友吧。”一时间定然想不明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他们之间已经变得这么客气。 见叶锦岑,她也有许多为难之处。然,转念一想,他说的也对,他们是朋友,何足畏惧流言呢?扬起一弯微笑,在叶锦岑对面坐了下来。 看到她,心里不禁一阵心疼“你...又清瘦了许多。” 微微垂头,抿唇而笑“也就是天气太热,食欲不佳而已,再等天气凉一些,会好的。” 两句下来可也有老朋友相见的寒暄几句。 “近来你过得可好?”眼里藏不住的情意,双眸紧紧锁着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表情。她果真是比在天昭国时要开心多了。这种心境,是为了独孤夜浠吧。呵呵!他的小月真的爱上了独孤夜浠,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颔首点点头,也没有避讳叶锦岑的眼神。眸底一抹淡雅的笑意“我一切都好。教主呢?” “哈哈。”尴尬的笑了两声,摇了摇头无奈“只要你好,我无所谓。只是,小月,你是真过得好吗?” 嘴角稍扬,与他视线匆匆一瞥“教主的意思,我不大明白。” “独孤夜浠他信任你吗?”说此话时,步子已经移到慕容染月的身侧。 一言触动了痛。 她也想过,独孤夜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根本就是不信任她对他的感情。而她却又该死的不找到该去哪里找他。 闭上眼,像是要克制内心的哀愁。却觉得额上有指尖掠过,是在为她撩开遮挡眼前的发丝。 叶锦岑的这个动作惊得她直接从长椅上站起“逍遥。你...”脱口而出一声。顿了顿,恢复了神色“教主,你可是逾矩了。” “呵呵,是我失礼了。”假似不在意笑曰。却见慕容染月带来的那两个侍女已经有些怒意燃起了。 “若是教主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还没等她走到门口,身后的人也开口了“小月,我带你离开他。” 叶锦岑的话音一落,碧青碧念就以拔剑,然,思弦亦是拔剑相对。 轻声一笑。示意碧青碧念先收剑。 怎么说三年之交,也不是虚度的,多少还是了解他的。若是他坚持要做的,不会多问什么,直接就去做了。这会儿既然开口询问了,便知是要以她的意愿为重的,岂会强来? “我要等他回家。”说完便移步继续往门口走去。只听入耳一句“若有朝一日他负了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带你走。”这话他是说给慕容染月听得,也是要两个侍女回去带给独孤夜浠的。 直到慕容染月的身影消失的无踪,叶锦岑才坐回长椅上,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楼主是要本教主上去请你?” 随着声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一抹红色的长衫“教主真是好耳力。” 此时思弦已经明白的退出了厢房。 “是楼主自己大意。在听到小月说要等独孤夜浠回府时,脚下失误了。”入心入神。她的一言牵动了月风歌的一行。呵!又是一个痴心人! “哈哈,看来本公子下次可得注意了。”折扇还在,扇坠却已经收起来了。是他自觉不配拥有她送的东西了。 “刚才小月还在时,楼主怎么都不下来见见?” “她希望我此生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既然这是她希望的,本公子一定为她做到。”即使只能在暗处看着她,他也毫无怨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本来,可以更好的相见,如今却不敢再见。 “楼主用情至深,实在令人感动。只可惜,她不知道。”小月此生不愿再见月风歌。依小月的性子,能说出这么狠的话,他也不再难猜出月风歌对她做了些什么。三年里,他没有犯下和月风歌一样的错误。不是他不曾想过独占她。多少次,她冷傲的微笑下藏着不能言语的苦,她只是一个女子,那种坚强,是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那种心疼,如同在他心上狠狠地剜了一刀。他之所以能维持至今...皆是因他不忍心破坏这种和谐。他怕会伤了她的心,他怕会自此永远失去她。 “那教主的心,又是如何的?”一双狭长的凤眸,几乎眯成一条线,意味深长的问着叶锦岑。 “楼主不是都听到了吗?何必明知故问呢?”他是有意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偏偏她心有他属,并不稀罕。他舍得逼迫她么?自然,舍不得! 辰王府 待慕容染月回到辰王府才发现,原来早有宫里的公公在等她了。说是太后要她进宫陪着聊聊天。 聊天只是借口。正真是因为太后是着急了。独孤夜浠不在辰王府,也没有上朝去,太后一定以为独孤夜浠是出去办什么大事了。所以想要找她进宫问个清楚吧。 只是这会儿天色已然不早。都已经申时了,再一会儿月亮就该出来了。她单独进宫空有不妥。万一撞上了独孤尚宇,可是又要生事端了。 然,太后命令已下,若是拒绝,在太后面前怕是会失去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信任。到时候,可就弄巧成拙,会害了诸多人。首当其累的就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太后不是善类。内心的计谋,心肠的狠毒,不必想,也能料到厉害。 第201章 :宫里的危险 如若她慕容染月要做好这个间谍,想完全取得太后的信任,实在也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最后,慕容染月还是决定进宫。至于府中下人的晚课,只能先交于管家了。 为了多一些安全,原先四个侍卫又加带了六个侍卫,碧青碧念依然随身左右。也算是给她壮胆了。 缓缓撩起马车帘子,又看了眼辰王府高挂的牌匾,坐回马车里,轻声叹了口气“夜浠,一定要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所以...千万别让我等太久了。偌大的王府,人来人往,少了你,却总觉着莫名缺了些什么。 这就是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吧。 皇宫,寿延宫 “太后不喜人多,只让王妃一人进去。”见慕容染月身边的两个侍女也要进去,老嬷嬷连忙阻止着。 细想了一下,觉着还是不妥。这会儿她得多给自己一些保障,以免有意外发生“嬷嬷,这样吧,让我的侍卫们都在门口候着,但是我这两人侍女跟我进去在前殿等,如何?” “王妃这是怀疑太后?”老嬷嬷的眼底也有些狠色。 慕容染月也不畏惧,视线直接迎了上去,带着微微的傲气对了过去。她好歹也是一个公主,还会怕了一个刁钻的婆子不成“嬷嬷这可是在质疑本王妃今日来得诚意?不知这话是嬷嬷个人的意思,还是...太后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她会有意对太后谦和温驯,却不代表一个嬷嬷也能对她指手画脚。简直太小瞧她慕容染月了。 一听慕容染月的态度,嬷嬷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了些“还请王妃不要误会,太后娘娘对王妃可是很喜欢的。王妃,请移步内殿,太后在等您了。”没有再去阻止碧青碧念,直接带着慕容染月去见太后了。 进了内殿就见太后倚坐在*边,脸色有些差。慕容染月浅含一笑“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丫头,快过来,坐哀家身边来。”朝慕容染月招了招手,看着确实有些病怏之态。“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吧,还让你进宫,可有怪哀家?” “怎么会呢,只要太后娘娘派人通传一声,我一定会立刻进宫来陪您。”在太后面前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着实让她自己都觉着虚伪了一把。 拉过慕容染月的手,握在手掌间“你这丫头可是又忘记了?” “下次染月一定谨记。母后放心。”称呼的变化会影响两人的距离,信任度,她的确该注意这些小细节了。 “这就对了,别那么生分。哀家听说浠儿这几日都没不在王府?” 果然被她猜中了。“恩,是的。前些日子,我与王爷有些夫妻不和,争吵的厉害。本以为是夫妻之间,*头吵架*尾和,不料他竟几日不归。刚开始我在门口长等,也是为了证明自身,如今他即不回来,说到底,又与我何干呢?” 慕容染月的态度变化太快,反而遭到了太后怀疑的眼神。料到是她说的太急了,不过还能力挽狂澜。太后的人生从来没有低谷时期,这样的人就容易骄傲自负“染月自幼在后宫长大,明白只有正统嫡出才能走得长远,得民心所向。玄尘国当今的皇上是先帝的嫡长子,自然就是天定的君主。染月身有羁绊,当然就要为长远着想。” 太后一双犀利的双目,依然盯着慕容染月看着,仿佛在解析她刚才说的那些是真是假。见慕容染月冷静的目光,确实找不出痕迹,才幡然一笑。自古君王都是立嫡立长,她的儿子即使嫡子,又是长子,他独孤夜浠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庶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还算她慕容染月是个聪明人。 “浠儿的脾气不好,你得多让着他些,才好与他走的近。明白吗?”看似是在关心他们夫妻和睦,实则心思也不纯。慕容染月和独孤夜浠走的近了,就能从独孤夜浠嘴里套出一些秘密。 慕容染月自然知道太后打的算盘“只是...也不知道王爷何时会回王府。” “你不是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了么?他的书房可是看守重地,里面的东西一定别有意思。” 暗暗一怔!太后连她能自由出入司南阁都知道?看来王府里也养着太后的眼线了。她是不相信独孤夜浠不知道此事的,想来独孤夜浠之所以没有把眼线抓出来,估计是为了给太后传递假消息的。在关键时刻,要找一个人传个假消息给太后,且让太后不怀疑,助自己一臂之力。这种人,可是难求的! 独孤夜浠故作不知,把太后的眼线留在府中,准备要反利用一把! 好一个独孤夜浠,心计果然够沉的呢。 “母后的意思,染月明白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哀家自会好好待你。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天再深些,哀家可是会不放心的。”对于慕容染月的明白,太后满意是不必说了。 “母后也好好休息,臣妾先告退了。”就说怎么肚子这么饿呢,出了寿延宫抬头一看天色,才知道这会儿都已经戌时了。 “王妃放心,在进宫前,我已经叮嘱过膳房,回府便可以直接用膳了。”估摸着慕容染月饿得慌,碧青说道。 有这样揣摩主子心思的丫头,有时候很省力,有时候却又很头疼“恩,很好。” ‘唰!’一声刺耳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空。 碧青碧念连忙挡在慕容染月身前,护着她。 直飞而来的是一片普通的叶子,力道和速度却非比寻常,接触皮肤,被划破是肯定的。 好在身后的那些侍卫都是有管家精选出来的,身手亦是灵敏。截下了那片树叶,递到慕容染月面前。 看着叶子,嘴角弯弯一笑。叶子被侍卫截下后的高度是在她的下颚处,再往前飞一步之距,叶子的高度应该正好降在她的颈处。 这宫里,有人要取她的命? “王妃,有没有伤着?”碧青护在慕容染月身前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四周寻找线索。 碧念也是整个人遮挡在慕容染月背后,话间不禁切齿“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对王妃下手。” 十个侍卫更是把她们三人围在中间,高度警惕。 在宫中行刺,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再怎么着也只能等下次了。今晚失手了,就不会再进行,出了动静,宫中巡逻的侍卫,立刻就会闻声而至“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没事。” “都小心着些,保护好王妃。”碧青压低了几个音,让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有了一个小插曲,碧青碧念是左右死死护着慕容染月了,好在顺利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才让众人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辰王府 两盏灯笼高高挂起。马车从暗出,隐现。 碧念撩开帘子,碧青扶着慕容染月下了马车。脚下的步子才迈开一步,整个就觉得一阵眩晕。 好在有碧青作支撑,没有倒下。 “王妃...” “王妃,您怎么了?” 罢了罢手,扶着额,闭眼缓了会儿。觉着好些了才继续走路“有些晕,估摸着是因为晚膳没吃,饿着了。”方才她自己都吓到了,眼前一瞬全黑,整个人如失去了重心。 “碧念,你先去把晚膳端到倚月楼,我直接扶王妃回倚月楼。”想要慕容染月少走两步,碧青对碧念说道。 怎料慕容染月是另有打算“不用了,晚膳让人准备在正堂就好,碧念你去给我整理一些换洗的衣物,多准备两套,到司南阁外面等我。”是的,她要开始住在司南阁了。太后还是有一句话对的,司南阁里的东西极其重要,她就不信了,独孤夜浠不愿意见她,还不主动回来司南阁处理事务。除非,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面瞎晃。但是...独孤夜浠应该不是一个会浪费时间的人。只要她在司南阁等着,就不怕见不到他。 柴房 “这两天可有听到什么消息?”苗云的伤伤未痊愈,心里却早已等不及了。 红琴摇了摇头“大家好像只知道王爷怒气冲冲的出了王府,别的叶问不出什么。而且今天的早课,王妃严令禁止闲聊是非,被抓到的都会用王府规矩重罚。夫人...”她不是怕被责罚,而是确实问不到什么重要的。 眼色一狠,苗云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严令?哼,慕容染月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骗我?做梦。本来我还不敢确定有事,这会儿...呵呵,我倒是肯定了。”只是...王爷既已不在府里,慕容染月怎么迟迟没来看望她?难道忘了?不行,她得像个法子让慕容染月时刻想到她的痛苦“红琴,你过来。” 红琴虽满是不解,却还是乖乖的上前了。苗云的下一句话却让红琴不知所措了。 “扯开我背上纱布,重重的拍打鞭伤处。”只有伤口出了血,沾到了衣裙上,耍点心思,让慕容染月看到沾了血迹的衣裙,她才能有机会见慕容染月,顺便套问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 对自己残忍,慕容染月也曾这样做过。果然都是苏家女儿,身上同流着一部分苏家的血液。都是自虐求情! -------- 第202章 :恩威共施 苗云是个攻于心计的人,自然是朝人心软的一处下手。 偏偏慕容染月最放不下的就是亲情,最挂心的就是亲情。多年来,她一直对苗云的歉疚,造成她在对待苗云的事上容易感性化,从而忽视了对人心的警惕。 隔日 一直到柴房的转弯口,慕容染月才停下了脚步。她要想想,是该亲自进去看看苗云的状况,还是只要让碧青去就好。 “王妃,您怎么了?”见慕容染月忽然止住了脚步,碧青手中拿了一堆的伤药,也只能先停下。 她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再次斟酌之后,她才悠然说道“你进去吧,关照安慰两句便好,放下东西就出来。” 碧青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片刻领会了“好,奴婢明白了。” 看着碧青推门进屋,慕容染月神色微显紧张,因为,她正伏在墙边听着屋里的动静。 谨慎小心亦是她的性子。偷听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担心她没有给苗云一个宽慰回复,苗云会有些偏激的想法。 只等碧青出门,绕出了转弯口子,回到慕容染月身侧。眼里对慕容染月的行为有一丝惊讶。也许,在辰王府里,她们的这个王妃是能生存下去的,她从前的顾虑许是多余了。 ‘砰!’随着关门声,响起一串瓷器碎地的声音。 不仅贴墙听的慕容染月被吓了一跳,就连站在正常距离的碧青也一下子被吓着了。 又听墙内传来一阵嘶吼“践人,就想用这些破罐子打发我?她做梦,我不会这么放弃的,我失去的东西都要一件件从她身上讨回来。” “夫人,王妃也是好心。”红琴在一旁听着颤颤微微地。 啪!刺耳的掌声是苗云一巴掌实实的打在了红琴脸上“死丫头,还帮那个践人说话。让你做的事办不成,还敢在这顶嘴。你才认识她多久?你知道什么?我和她自幼认识,她的心机岂是你能了解的。” “夫人...我...我只是觉得...王妃...夫人和王妃之间...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是真不觉得王妃像她家夫人说的那般坏透了。 “滚出去,不要再让我听到和那个践人有半分关系的话,滚...” 等红琴抹着眼泪落跑后,苗云才稍缓了几分。然,正在慕容染月和碧青准备离开的一瞬,又是一声刺耳响声,夹杂着切齿的发泄“慕容染月,你害死了我的爹娘,害孤身一人流落他乡,如今又沦落至此凄惨,凭什么,凭什么好的都是你的。所有的悲惨全落在我的身上...不公平...不公平...” 歇斯底里的长啸一声。 慕容染月感染到了苗云内心的愤怒。止不住整个人听得摇摆欲坠。碧青想要扶着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自身的愧疚不知道被苗云点破后会是这样的感觉。她似乎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狠毒的女人。她真的很残忍吗?可是没办法,大义不是要灭亲,大义是为了让更多亲人不分离。 脚下的步子有些飘忽,却不知晃悠的还有她的眼神,带动着意识一起恍惚。直到最后进了西花园,脚下一软趴在了桥栏上,幸好没摔倒。 “王妃...切莫放在心上,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身子更重要的呢。”碧青也只是在一边相劝,迟疑着不敢上前。 “是我的决定让她自幼失去双亲...她恨我...也是在理的...”只是慕容染月从来不知道,苗云的心里会这么苦。她的父皇母后也很早就离开她了,深知没有父母相伴的苦,她如今还忽略了苗云的感受。她还有皇兄,二哥,姐姐,而苗云只有她了。 “王妃......”碧青欲言又止。 “你先去做的自己的事,让我一个人走走。”支起身,虽能迈开步子却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这让碧青着实不能放心。不敢靠的太近,只能隔得远些跟在身后。 还没等她走几步就听到不远处假山后传出一阵严词“在王府呆了这么久,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还不知道吗?是把王妃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了?背地里议论是非按照王府条例该怎么处置你心里清楚。自己下去领罚。” “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管家饶了我这一次吧,五十大板下来,奴婢这条命怕是就没有了,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尚需奴婢照顾。管家求求你饶了奴婢,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真的什么都不说出去。”她何其无辜。当日正巧轮到她去倚月楼的院子扫落叶,拎着扫帚才到倚月楼楼下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王爷怒吼一声,随着便看到王妃追着王爷跑了出去。 说来其实她也没听清楚王爷吼了声什么。隐约只听到了...月风歌什么的......平日里丫鬟们也会聊聊一天遇到的事啊人啊。听得多了,她的心里到是真有几分猜测,然,王妃刚下严令,她是糊里糊涂的也不敢乱说不是。 就因为这些,她连着几日都被人拉来拉去问长问短,今个儿就不巧的被管家给抓了个正着。听的人到时溜得快,倒霉了她要受罚。 “王府的规矩摆在这,谁也不能例外。下去领罚,再去账房把这个月的月钱领了。离开辰王府。”说完管家拔腿就要走。却被那丫鬟拉住了衣袖“管家,求你去找王妃求求情,我不能离开王府,我不能失去这份活,求你了...” 撇开丫鬟的手,管家走出假山便看到慕容染月淡淡的目光飘过来。附身行礼说道“王妃,这奴婢老奴会处理好的。” 一听王妃二字,假山后的丫鬟眨眼就就冲到了慕容染月身前,跪了下来“王妃,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王妃不要赶走奴婢,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王妃的大恩大德。”说着也是一个劲的磕头。 瞧清楚了眼前这个丫鬟,又看向管家。秀眉微微展开,唇角亦看不出喜怒,问道“何事?” 管家有抹难言之色,却在察觉到慕容染月的眼神中丝丝不悦后解释了“方才绿衣在和几个丫鬟说到...说那日在倚月楼瞧见王爷走了,您...追出去的事...”管家也不敢说的太直,见慕容染月听后反应不大,才舒了一口气。 纵然面上没有起伏,心里依然觉得刺刺的。她与月风歌真的没什么,却在独孤夜浠的眼里变得不单纯起来,是不是在这些丫鬟们的眼中,她与月风歌之间真的有了什么? 合下眼帘,微微一颤,叹息不重。睁开眼,看着身前的这个丫鬟。绿衣?印象中的确在倚月楼的院子见到过这个丫鬟。那日她追着独孤夜浠下楼,在楼梯处好像还撞到她了。“绿衣...你家中还有何人?” 被呼作绿衣的丫鬟不知慕容染月这么问是何意,却也老实的回答了“回王妃,奴婢父母早亡,只有一个七岁的弟弟与奴婢相依为命。” “七岁了。可有入学堂?” 慕容染月这一问,不当是绿衣一惊,就连碧青和管家都难掩惊讶之色了。在富贵官宦之家为奴为婢是有等级的,等级不高的月钱也不多,这样的前提下,不要说家中孩子上学堂,就是家中有人生个病就能用光所有的积蓄,如此之,又哪敢供孩子上学呢? “没...没有....奴婢的弟弟打出娘胎起身子便不好,近几年更加虚弱,奴婢的月钱光付医药费都紧的很,实在没有余钱供弟弟入学。而且...弟弟的身子也无法入学堂......所以,王妃,奴婢一定好好干活儿,绝对不会再犯了,奴婢的弟弟还需要奴婢的月钱去买药治病,求王妃开恩,不要赶走奴婢...”不等慕容染月接话,绿衣又是一个劲的磕头。再抬起,额头都磨出了血迹。 朝碧青示意了一个眼色,让碧青拦住她别再磕头了。 “碧青,你稍后找个大夫去给绿衣的弟弟瞧瞧。如果身子没什么大碍,再去找个差不多的学堂报个名,眼下就快到秋季入学的时候了,再耽误可就错过了学习最好的年纪了。” 听慕容染月说着,绿衣的眉宇间露出一抹喜色,却又好似不敢相信。 “奴婢稍后就去办。”碧青也是诧异了片刻才应下的。 “你弟弟的医药费无须担心,你也不必离开王府。从下月起,你的月钱会有所涨幅,至少让你供得起你弟弟上学堂。”尚且不等绿衣缓过神,慕容染月继而说道“只是,这些都不是你白得的。” 一前一后,绿衣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眸子里有些忐忑“王妃有何吩咐,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依照王府的条例,当罚五十大板。这五十大板,你必须承受住,且是当着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面。这头是你起的,也必须在你这终止。受罚后的几日在王府好好养伤,你弟弟不用担心,在你能下床之前自会有人替你照顾。” 不等绿衣求情,慕容染月就已经转而对管家叮嘱道“此事还望管家多操心了。领完罚后再给他她请个大夫来。” 她要警告那些私下有侥幸心理的人,只得让绿衣一个姑娘家当众受罚。吩咐好后慕容染月便带着碧青走了。 留下绿衣瘫坐在地,哭泣不止。 管家扶起绿衣,叹了口气。“起来吧。王妃愿意给你请大夫。言下之意,那五十大板也不会打重了你。况且,你这五十大板本来就该挨,现在王妃开恩,不但不将你逐出王府,还给你张月钱,让你弟弟能上学堂,别再让王妃失望了。” ———————— 亲们小雨重现江湖啦~ 难言自己的过错啊,还是努力发展剧情来回报吧~ 将会陆续更新,保证完结。么么扎 第203章 :何故置我于不理 慕容染月在院子里没走一会儿也就回了倚月楼。 才上楼,初儿便察觉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十有*是因为苗云了。初儿从竹篮中拿了一件小肚兜,一脸殷勤的凑过去“王妃可是回来了,这是给宁雪公主未出生小宝宝的,王妃觉着还要改样式么。” 接过小肚兜,左右看看,唇角微微勾起“不用改了,再添些别的花式绣两个便好。”小肚兜塞回初儿手中,坐在桌边拿起另一个竹篮也开始做起小衣服。 猜不透慕容染月淡然笑容下掩藏的情绪,初儿只能坐落一旁,默默拿起绣针。 一直到到用午膳时,慕容染月手里的针线活都没有停下。 “王妃,绣了许久眼睛该酸了,先用午膳吧。”碧青端着饭菜进了屋子,身后跟着碧念也进来了。 放下绣了一半的小衣服,眉间含着浅浅的笑容“你们也去用膳吧,一会儿再来收拾便可。” 还没等碧青她们拿起托盘起身,只听得一阵脚步身。人还未见声音到时传来了“王妃,王妃...”是碧莲的声音,听着有些喘。 下意识想到的就是独孤夜浠回来了。眼角也在不经意间弯起。动作丝毫不拖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慕容染月抬腿往门口去“可是王爷回来了?” 屋子里其余三人也齐齐看向刚露脸的碧莲。倒是碧莲一脸无措。 见碧莲憋着嘴的模样,慕容染月只得尴尬一笑。“何事跑的如此着急?”转身悠悠坐回桌边。 身后慕容染月没看到碧念嗔了碧莲一眼。害王妃白白激动了一刻,最后还是失落。 碧莲知道自己莽撞了,咬了咬唇。瞧着慕容染月的面容没有喜怒,却也有些自责了。不再多耽搁速速递出两张请柬给慕容染月“王妃,这是门口侍卫方才交到奴婢手中的。一张是右相大人三日后过寿的寿贴。还有一张是右相家大公子与李小姐下月十八成婚的喜帖。” 慕容染月接过帖子,双眉微蹙。若她没记错,右相的寿辰可是足足提前了一个月。只是因为与其儿子的婚事相撞么?寿辰的日子可是不变的,为何当初选陈书彻和李凝儿的婚期之时还会与右相的大寿之日重合?究竟是用意? 轻叹一声,将请柬放在一边。怎奈她不喜热闹,却接二连三的出入这种场合。 三日后独孤夜浠若还没回王府,右相的寿辰,她独自一人也是要前往的。 在晚膳时碧青将绿衣弟弟的入学事已经办妥了,管家也来回禀了绿衣当众受罚一事。让碧念问初儿拿了瓶上好的药给绿衣送去,而慕容染月则是在碧青的陪同下回了司南阁。 站在司南阁门口碧青还是出声询问了一遍“王妃,奴婢不能进司南阁,司南阁里也没个丫鬟伺候您,要不还是先随奴婢回倚月楼吧。”之前王爷在司南阁,离也随时待命,可现在不但王爷没回王府,连离也迟迟未归,万一王妃在里面有个什么,那她要如何向王爷交代呢。虽说司南阁守卫严密,担心却总是难免的...... “只是一晚罢了,不妨事的。”给了碧青一个安心的眼神,慕容染月就转身进了司南阁。 往日来司南阁都是直奔屋子里去找独孤夜浠的,始终不曾觉得这院子空荡。在虫鸟的鸣唱下,这会儿到时真显几分寂静了。除了司南阁的守卫,估计也只有隐蔽处的暗卫和她了。 晚膳用的早的缘故,时辰不晚,直到现在太阳也未完全落下山去,在天际依然绽放着它最后的光辉。 沿廊而走,进了屋子里。移步到桌案前落座,虽然手中翻着账册,心里却是在想旁的事。 右相提前做寿绝大的可能是故意为之,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右相支持的是独孤夜浠,最终的目的是不是与独孤夜浠有关?或者...这本就是独孤夜浠的意思? 一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再想深入琢磨,脑袋便生疼的很,秀眉不禁蹙拢,手肘抵着桌子狠狠揉了揉额,闭着双目缓了缓才觉着好些。 恍然间!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呵。莫不是如此?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随着一个白色身影落入屋子里,才知道外面已经月上柳梢头了。 进来的人似乎并不意外屋里有人。动作步子反倒是格外小心了些,唯怕惊了趴在桌案上睡着了的慕容染月,闻呼吸声也平稳的很,不觉的勾勒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白影继而往慕容染月那边走去,却没有在她身边多停留而是朝一侧的墙边走去。卷起墙上的画,墙面有一小块是凹进去的,空间不大,就是一块腰牌大小,里面放着一块金子打造的牌子。 牌子落入衣袖里,袖子轻轻一摆,画轴如初一般挂在墙上,丝毫看不出其背后的锦绣暗藏。 轻迈着脚步移至门口,准备拉开门的手顿了顿,半晌转身回到慕容染月的身侧停下。 看着她沉睡的面容,眉间却不得舒展。 衣袂下,他的手不住一颤,面具下一双如星宿般的双目亦是闪了神。 这丫头在想什么?都睡着了眉头还蹙着。 伸手,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心,试着抚平蹙着的眉头,为她拨开几缕青丝。内心的牵挂让他的手久久不能收回,小心翼翼的拂过她的脸颊。 察觉趴在桌案上的人有些异动,运起内力,脚下瞬间一轻,整个人往梁上飞去。 “阡陌~”慕容染月几乎从座椅上弹起。余音绝,回应她的却是空荡荡的寂寞无声。 她是又做梦了?以为他回来了。 苍然一笑!眉角微挑!嗅到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气息,是熟悉的味道。 抑制不住的笑颜,眼眶中有些微凉。 “夜浠...是你吗...” 她只在唇间自语喃喃,梁上的人却是听得清晰无比。 冰凉的面具下,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由心而生的喜悦。 尚未等他回神,慕容染月已经拎起裙摆转身冲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看到的只是月光的铺盖和虫歌凄凄。 阡陌...“夜浠...”何时,她的脸颊上已经流淌了泪两行。夹杂着一抹欢喜的笑容!是激动,亦有慌乱... “夜浠...是你...是你回来了吗...” 冷月悬空,却无人回应她一声:是。 “夜浠...你没有走对不对。我知道...你还在这...我能感觉到...”在偌大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始终没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入眼帘... 可是... 那么清晰的气息,只属于他的气息...真实的飘荡在空气中... 自嘲似得说道“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听我解释...”脚下不禁有些不稳。 “明明都回来了,为何还不愿意出来见我。”语气里,夹杂了一丝无奈。慕容染月话音刚落,只听得空中一声雷电霹雳震耳欲聋。 方才高挂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藏了起来。随巨响而来的是一场倾盆大雨。 大雨倾覆而下,雨滴错落无章,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然,刺疼感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到... 她,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雨中。 唇微微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也许是被雨声盖了过去“阡陌...数日不归,你怎忍置我于不理...” 嘭! 一声闷响!在雨水的嘈杂声中格外不和谐。 是慕容染月昏迷在了雨中...... 司南阁院子门口有侍卫看守,除非独孤夜浠准许,否则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何况暗处又有重重暗卫包围,想要进司南阁的几率小的几乎不可能。 然,万事总有例外。比如月风歌! 司南阁的屋顶上,呈现着另一番景象。 一个红色的身影落下,与五六个藏身在暗处的暗影在交手。 着红衫的人,经凭着手中的一把折扇也明显占上风。啪的一声收拢折扇,手拿折扇借着腕力一推,五六个暗影连连后退了三步。 摆脱了暗影。那抹红色正欲飞身而下,然,另一个手持长剑身着黑色锦衣的人拦住了他的前行。 “王爷有令,不许月风歌靠近王妃半步。”话音刚落,从暗处一下子又多了十几个暗卫出现,团团将那个红色身影包围。 本是红衣魅,与黑发半垂腰的不羁,此刻被雨水打落,衬着他的笑容,却更显了几分妖孽“你没看到染月昏迷了吗?你有这些功夫在这阻拦本公子,为何不先把染月送回屋里去?” 月风歌见离没有下一个动作,眼神移向了昏迷的慕容染月,心下揪了一把,身子微侧,正准备抬步,胸口便被一把出鞘的剑抵住了。“别动。” “本公子看着独孤夜浠进了屋,一直没有再出来。现在染月不知什么原因昏倒,躺在大雨中,他却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又有何资格不让本公子接近染月?......离...独孤夜浠看不出来,可本公子看得出。你的心,舍得吗?”月风歌定定的看着离。 舍得吗? 离握着剑的手,不由的垂下了。 他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明明在屋子里,为何迟迟不出来。 —————————————————————— 男主终于回家了~ 第204章 :并肩共享天下 乘着离闪神之际,月风歌迅速飞身下檐到慕容染月身边。伸手准备抱起她时,噌的一声,只看见三根银针带着一阵厉风迎面而来。 来不及月风歌多想已经匆匆从腰间抽出折扇,实实的接住了所有的银针。嘴角一弯“师弟若不在乎她,自有人在乎她。” 没有月光,只有屋子里透出的烛光,在暴雨之下显得微弱不堪。 看到的一抹白色也恍惚的厉害,倒是脸上带的银色面具更为显眼些。从月风歌身边,一把抱起慕容染月便往屋里走去“她是本王的王妃,除了本王,无须任何人在乎。”声音并不响,却似一束光芒,穿透了雨水,传到月风歌耳边。是主权的宣誓,亦是警告。 拂手扫去扇骨上的银针,眼睛却一直跟随着慕容染月在移动“你迟迟不出来,就是因为这头银发?因为这双紫色的眸子?呵,你不能被别人知道玄尘国的辰王还有楚阡陌这样一个身份,便忍心将她在雨中淋这么久?独孤夜浠,你不配她爱你。” 嘭!在月风歌最后一个音落下时,书房门也被关上了。 “没有你,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暗影已经在独孤夜浠出现的那一刻,全数消失在了黑暗里。只有离尚未离开。 “这些日子他在做什么,你可是比本公子要更清楚。”鲜红的衣衫经雨水的洗涤,已是呈暗红。宽大的衣袖黏着手背,手指每一关节都在咯吱发颤。 瞥了眼月风歌,才发现一张十分妖孽的脸上已然浮着一丝难抑的怒色。他认识月风歌也有十余年了,就算当年得知王爷要娶清泠时,他也不过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今日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神色的月风歌。“你对公主......王妃真的没做什么?” “若本公子与染月真的有了什么,又当如何?独孤夜浠便不要她了?”那日,他若真对慕容染月做了过分的事。只怕慕容染月不会说不想见到他,而是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吧。呵呵~差一点,差一点点,他就真的此生无颜再见她了... 捋了捋衣衫,一如既往的轻浮之气“本公子与独孤夜浠师出一门。他的那些心思,本公子这个做师兄的,还是猜得着一些的。他做什么事,本公子绝不干预阻挠。但...若有朝一日,独孤夜浠真的为了那把破椅子伤了她一分一毫,本公子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这话就劳烦离侍卫原样转告给师弟了。谢啦。”运功脚下轻点,凌空飞去,消失在了深处。 月风歌走了,离也回到了书房门口,用内力烘干衣服也只是一会儿的事,不湿漉漉的一下子舒服了不少。背脊笔直的守在书房门的一侧。 对于月风歌所说的,多少还是有些感触的。 他几次不惜伤害她也不愿意让她爱上王爷,怕的就是日后发生月风歌口中的悲剧。 王爷是什么的脾性,他尚且不能完全掌握,却也知道,在王爷的眼中,一切都及不上那把龙椅。包括慕容染月。他怕,终有一日,王爷会为了江山伤了她。 屋里独孤夜浠趁慕容染月还昏迷着,给她换下了一身湿透的衣裳。 却也不禁失笑。这丫头是真的打算在司南阁常住了么,竟还带了衣物过来。 方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就忽的昏倒在雨中,这会儿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放心了些。 又见她蹙着眉心,独孤夜浠伸手试着将她的眉头抚平。然,这似乎不起什么作用,床上的人反到变得有些不安了起来。 紫色的眸子深处溢出了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心疼之色。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小心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捋开。薄唇轻轻附上她的额头,停顿了片刻才离开。 坐落床的外层,唇角微微一扬“有我在,还有什么事需要你蹙眉的。”只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许是他自己也是觉着稀疏平常。 偏偏在这一瞬间,闭目还在混睡的慕容染月,眼角却划出了眼泪。 原本握着她的手,变得有些僵硬。 半晌,独孤夜浠没在多说一句话,连呼吸也变得格外小心。最终,他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越过屏风。 慕容染月起身坐在床沿边,透过屏风,看着他的步子越迈越快。缓闭眼帘,浑身一个惊颤,睁眼时,眼前一片朦胧了,是睫毛也被泪水打湿了。脸颊上,不断有滚烫的泪水滑落。 落于手背,泪水已经变得冰冷。惊醒了思绪飘远的人。趁着独孤夜浠还未出门,慕容染月的声音不响,却足以让他听见。阡陌“你还是要走?” 独孤夜浠停下了脚步,在桌案边却迟迟没有转身。 而慕容染月也只是移步到他的身后,不愿与他面面相视。只是伸手从他腰际划过,轻轻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幽幽吐了一口气,轻柔的声音再次从他背后响起“...你数日不肯见我...是为了我与月风歌的事么?”“夜浠忘了答应过染儿的事了么...你说过,每日都会为染儿画眉...夜浠,你失信于染儿了...” “染儿...”双臂自然的垂于两侧,却在慕容染月说话时有些微颤了。 “嘘...先听我说......夜浠...若我与月风歌真的有了什么...你觉得,我还有何颜面出现在你身旁么?”她不愿意做的事,任何人都强迫不得。当日她若阻止不了月风歌,那么她宁可自尽。并非是月风歌不好,而是她的心,早已认定了眼前的这个人。纵然她芥蒂独孤夜浠,却因为楚阡陌,也早已如烟飘散。 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也松开了,转身移到他身前。伸手轻拂过银色的面具,凉意由指尖延伸而上,掌心贴合在他俊美无俦的脸庞。透过面具直视他紫色的双眸,问他“还是...夜浠这几日离开王府,都是在织网......不过为掩有心人耳目,染儿就被拿来做挡箭牌了?” 心里不由一愣。他的染儿心思果然好剔透! 的确,就算当日没有这么一出,他也必然会找一个理由离开几日。然而,真当理由出现时,却是出乎他的意料的。这样的理由...他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般,尤其是看到她颈间那些新生鲜红的印记,那一瞬间,他真的想杀了月风歌。 藏在面具下,独孤夜浠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既然她已经猜到,却又为何眼中丝毫不见一丝生气之色。 “看来我是猜中了。”双手缓缓落下.,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微微一弯“若不是今日午膳时分右相三日后大寿的寿贴送来,我当真还在高估我自己,以为是我的原因,才让夜浠气难消不回王府的呢。”一脸的笑意,似乎在说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染儿...”执起慕容染月的手握在手心。“此事牵连甚广,不告诉染儿,也是为了染儿的安全起见......”正如她所说这几日他在编织一张大网,择时撒网待到收网之日,便是他荣登九五之时。 只是在这期间他是真的不愿意慕容染月知道。若出一点差池,她定会被有心人利用来要挟他。他不愿因她而受牵制,却也不舍她受伤害。 原本今日他也并未打算回王府,奈何开采金矿的令牌在司南阁,他必须亲自回来取。 试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抓着,挣脱不了。罢了,也不再挣扎“真的是这样吗?夜浠不在乎我的身份么,没有顾忌我是太后的眼线么?”眼泪漾漾留在眼眶里,看着他一眨不眨,只显几分无辜模样。 手臂往回一施力,慕容染月整个人摔进了他的怀中,被独孤夜浠牢牢的搂住了。他不想被她看到他眼中的不肯定之色。轻轻一声叹息说道“染儿,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不要为任何繁杂之事操心。唯一要记得,有我在,一切我都会处理好。只待有朝一日,你立于我身旁,与我并肩,共享天下便好!” 独孤夜浠悄然转移了话题的重心点,她不是没察觉。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心脏的每一次跳跃。 她笑的多么无奈!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明白,她是真的动心了。 他要她什么繁杂之事都不要操心,言外之意是不希望她过问国事?呵呵,是啊,她是一个异国公主,怎由得他对她不多加防范呢? 立于他身旁,与他并肩共享天下? 他是在许她后位么? 若是不成,她便陪他共赴黄泉,绝不迟疑。若是成了,后宫粉黛三千,他又准备将她置于何地? “夜浠...你答应过我,此生永远不会侵略天昭...这个,一定不可以食言。否则,你将会失去一生中最在乎,最重要的东西。” 下颚搁在她的头顶,笑着说“天昭不异名!傻丫头,协议书不是给你了么,净瞎担心。” 在他的怀里轻应一声“今日...夜浠可还出府?”若不是她昏迷,只怕他还是不会出现。 “嗯。明早再回王府。”暗中盯着辰王府的人不少,倘若他不从正门进,必然多生枝节。 “外面下雨了,小心着凉了。”独孤夜浠明日回府,那么今晚她也该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太后了。纵独孤夜浠不希望她着手这些事,然她之前和太后的‘默契’不也得想个好由头回了么。 —————————— 咳咳~透露一点接下来的剧情哦~ 夜浠回来了,得知染儿怀孕了。那么夜浠对此是什么态度捏~~~ 明天是圣诞节呢~小雨会加更一章哦~亲们砸点红包来撒~么么扎 第205章 :孤夜浠回府 松开怀中的人,拖着她的脸颊,在她额上烙下一个吻“有染儿这句话便足够了。且外头雨也停了。倒是染儿,今夜下了雨天气也入了秋,凉气重,你方才又淋了雨昏迷,可是不许生病了。” 相视一笑任独孤夜浠出房门,即使外面雨停了,慕容染月也没有相送,只是敞着房门,静静地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看着深处,慕容染月不禁有些出神了。 夜浠,你最在乎的是什么?是皇位,是权力,还是染儿? 翌日清晨 正堂里慕容染月还在用早膳,就见管家一路跑着进来说道“王妃...王妃,门口侍卫来报,看到王爷回府了。”知道慕容染月一直牵挂着独孤夜浠,管家看着也高兴的很。 而慕容染月却没有该有的喜悦激动之态,倒显走神游离漫不经心的的嗯了一声。 “王妃不去迎王爷回府么?”见慕容染月没有动身的意思,碧青脱口而出就询问。王妃日日盼着王爷回府,怎么这会儿得知王爷回府了,倒是反应平常了呢。 经碧青一提醒,慕容染月才迟来的莞尔一笑“去,终于回来了,当然去。” 迈步往辰王府的大门口走去,直到瞧见朱色大门,慕容染月才提起裙摆跑着迎了出去,见独孤夜浠一身紫色的锦袍上等幽蓝丝线绣边,玄纹云袖衬着他邤长的身姿,发冠高束,轻跃下马,强大的震慑力无声无息扩散。 守门的侍卫们齐声震耳“恭迎王爷回府!” 跨出门栏,慕容染月眉眼展出一现绚烂的笑容,面对上了台阶的独孤夜浠,附身行礼,扬起的唇微微张合“王爷...”只是一个称呼,却似诉尽了欣喜,思恋。 然独孤夜浠却面无表情,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慕容染月便往府里走了。 于此慕容染月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几分。也不顾其他,随着独孤夜浠的步子就往府里走。 着急追上独孤夜浠的步伐,竟忘了提起衣裙,在跨过门栏的一瞬,鞋底踩住了裙摆,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扑了去。 可见独孤夜浠头也不回的走着,自是顾不到她的了,好在身后还有一个离等着她先走,见慕容染月失足,立刻闪身一把扶住了慕容染月的手臂“王妃小心。” 她一个失足,身后一群侍卫也是捏了一把汗。好在他们的王妃没摔着啊,否则他们也少不了一顿板子。众人极其感谢的看了眼离默默舒了口气。 幸好有离扶住了她,只是虚惊一场。眼底浓浓的感激“多谢了!”手臂从离的手中不着痕迹的滑出,继续去追独孤夜浠了。 没人注意到,离伸在半空中的手颤了一下,片刻才有些僵硬的收回。 见她一抹素影从眼前飘过,握着剑的手不由重了几分。 昨夜两人分明已经见过面,今日她为了不被旁人看出端倪,与王爷亦是有默契,演的这般卖力,笑的这般璨烂,若不知道,当真以为王爷数日未归,她也是今天才等到王爷归来的。 一张万古不变的冷脸,终是凝聚出了一抹苦涩。 直到离的背影也完全消失在了王府的门口,街边才生出一抹耀眼的红色。嘴角弯弯勾起,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着,随意披着的头发被风吹过,更为他添了几分妖冶。 月风歌不禁觉着有些好笑。 真是有意思极了! 就连独孤夜浠身边的贴身侍卫也对她情谊匪浅。似乎...还有这一段渊源往事呢。昨晚...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公主’,倒是忘了问了。 司南阁的院子里 慕容染月才进院子尚未走几步,从一侧就算蹿出来一个人,拦住她前行的道路。还没看清楚是谁,糊里糊涂就被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抚在额上,言语中甚是轻柔,生怕语气重了都会吓着眼前的人。“昨晚淋了雨又昏迷过,睡了一晚倒是没有发烧。染儿可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移开独孤夜浠的手,笑着摇了摇头“夜浠多虑了,早膳时已经让厨房煮了碗姜茶。” 刚进院子的离只是默默跟在他们身后距其三步之遥,完全能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纳入眼底,每一句话听入耳中。 指尖轻轻划过,替她拨开眼前的一撮发丝笑言道“本王已经让冷凌痕来了,一会儿让他给你把个脉,也好让本王放心。”边说独孤夜浠拉着慕容染月就往书房里走去。 “何须又要劳烦他,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么。”嘴上说的如是,心里却难免一整暖意。 “记得两个多月前,去天昭国迎亲的时候,染儿的皇兄可是叮嘱过本王的,言道是染儿自幼身子便弱...” 之后独孤夜浠说了些什么,慕容染月全然是听不进去了。 秀眉只是不由越拧越紧。她自幼身子弱,皆因为有钟离霓裳的存在,如今钟离霓裳不复存在,她的身子当然也会慢慢好转。 抬眉悄悄看了眼独孤夜浠,又颔首抿了抿唇。 不知她接下来的这一辈中,会是哪一个慕容族的姑娘成为下一个守护天昭国的使者。不论那人是谁,都有可能步她和姑姑的后尘。 纵然心怀国家臣民,她们却终究逃不脱一个‘情’字。她如是,她姑姑亦如此。 “染儿。”喊了几次都不见慕容染月回神,独孤夜浠直接挑起她的下颚,轻轻捏了一下。 “嗯?”等回神,她连何时进的屋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人却已经坐在独孤夜浠的膝上了。腰际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的锢住,最后她只能放弃挣扎,老老实实的被他抱着。 “叫了你几次都没有听见,染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看似随意的一问,则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慕容染月的眼睛等她回答。 黑色的眸子如日月星辰,一望不见底的深邃,看久了会有种被吞噬的感觉。而紫色的眸子更多的是魅惑,释放出的冷意距离感强,看久了更有种被他蛊惑的感觉。 她爱楚阡陌,或许就是被他的眼睛给蛊惑了。再合上他如沐春风的声音,似乎不搭,却又是那么的和谐。 慕容染月看着独孤夜浠没说一句话,倒是笑容越发由心真实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阡陌好美。” 瞧着独孤夜浠的脸色好像变得不太好了。 噗嗤一笑! 想来也是了,‘好美’这样的词形容男子,真的过于柔化了。 轻呵一声,手指触碰到独孤夜浠的眉间,给他按按平整正色说道“我是在想当初皇兄告诉我,我和亲的对象明明是玄尘国的皇上独孤尚宇,怎么到了这就突然换成辰王独孤夜浠了呢?” 以为这是一个沉重的问题,慕容染月是做好了听不到答案的准备的,却不料独孤夜浠却是一脸的轻松之态。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染儿可还记得一事。在和亲的途中,因染儿身子不适,队伍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在那条河边,染儿送了本王四个字,本王可是记忆犹新啊。” 先是一脸的迷茫,片刻眼睛不禁瞪大了两分“是...厚颜无耻...” “敢骂本王厚颜无耻的人,染儿当真是第一个,想必也是最后一个了。本王自然好奇染儿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眸中多少有些失望“只是因为这个?”这个理由她会信么? 抿唇一咧,眉毛微微上挑,不怕她不信,就是他自己也不信。 既然他不诚心回答她也不想知道了,免得到头来一场欢喜一场空。 “如今你也回府了,太后必然知道了,估摸着明日便会有人宣我进宫了。”十有*是要问独孤夜浠离府的几日在做什么。 勾起披散在她肩上的一缕青丝,打圈玩弄着“无须等她派人来,明日上朝时染儿随本王进宫,见了太后你如实回答她的问题即可。” 侧眸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还是夜浠先进宫,我随后再入宫吧。哪有带着妻子一起上朝的?岂不有违朝纲么,传出去有失皇家体统。” “并非要带染儿登朝堂之上,只是一同进宫罢了。染儿...何时也这般迂腐了?”继续摆玩她的头发,声音倒是显得无辜极了。 独孤夜浠的语气像极了在撒娇,不禁让慕容染月脸颊绯红一瞬“登临九五之尊,在天下人的眼中当为表率,夜浠誓要起兵这会儿又怎能随性为之?顶多我在宫门口等夜浠下了朝再一起回辰王府啊。”说罢面色也就恢复如初了。她的身份是永远的阻碍,试探也是应该的。 听完慕容染月的话,独孤夜浠在她的耳边落下一吻。“就依染儿所言。”显然对这个回答是极其满意的。 避开独孤夜浠的目光,她的眼底溢出不尽的苦涩。 夜浠,你要染儿怎么做,才能完全相信染儿呢? 门外离的声音响起“王爷,冷公子来了!” 闻声慕容染月瞬间从独孤夜浠的腿上起来,绕过桌案坐在旁侧的椅子上,面色淡淡浅含微笑。 瞧着慕容染月一系列的行为笑道“染儿害羞了?” 没有再去看独孤夜浠,直走向门口开门。门才拉开就见冷凌痕单手负背立于门口一脸道不尽说不明的笑意。 ———————————— 祝各位亲圣诞节快乐呀~ 小雨的圣诞节礼物就是两更啊~亲们莫要着急,下午再更新哦~ 在这个愉快欢乐的日子里...亲爱的们也来给小雨一些动力吧~么么扎~偶可是熬夜码字的呀唔~ 耐你们撒~ 第206章 :染月怀孕 不等冷凌痕开口,慕容染月就先说了“今日此行有劳痕了。” “嫣儿不在山庄,他就来白吃白喝,也从不见他掏出一分银子来,只是让他来把个脉。可是有劳他了?”从冷凌痕进门的一刻起独孤夜浠就低首翻着桌案上的书册,目光不遗漏半分在冷凌痕身上。 慕容染月示意冷凌痕进屋后,门便没有关上,想着只是替她把个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除了门口的离,任谁也听不见他们在屋里的谈话。 听了独孤夜浠的话,冷凌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辰王府自身经营的生意,赚的银子便是子孙几十代不劳作都足以挥霍的。更何况浠的手中还有好几座金矿呢。何时瞧得的上他的那些‘碎银子’了。可怜的他也不过是在辰王府里吃了几顿饭,就无休止的被奴役成医工了,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代神医吧,别人想请他都要奉上金银,他还未必点头一下。到了独孤夜浠这,他一个铜板不收,还敢把他大半夜的拉起来给他的王妃诊脉。哎~ “嫣儿他们在忙婚礼要准备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出来逛逛,省的给他们添乱了。” 等冷凌痕说完,慕容染月的笑容僵了下。就算独孤夜浠话中有威胁他的意思,他也不至于把自己贬的如此无用啊“绾卿公主来了,你却是能省事许多了。” 说道轩辕绾卿,冷凌痕整个人一阵惊颤。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粘人的人,走到哪都跟着他。就连到辰王府还跟着,幸好他让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才能清静一会儿。“来了才没几日,就把我整个碧麓山庄闹腾的鸡飞狗跳。确实让我够省心的。难道公主都是这么刁蛮吗?” 给冷凌痕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看着冷凌痕几乎要抓狂的表情,慕容染月抿唇笑而未语。 “额!染月...我不是说你啊...”此时冷凌痕真恨不得一棍子打晕自己算了。都是轩辕绾卿惹得,害他口误。偷偷瞧了眼独孤夜浠的神色,却只见低着眉,看不清有没有发怒。倒是慕容染月笑容淡然,似乎不在意什么。 “痕确实以偏概全了。”边说走到独孤夜浠身边,给他也斟了一杯茶。放下茶壶坐回到冷凌痕的旁边一眼笑意“在我的记忆里,我的姐姐就是个温柔似水,贤良淑德的女子。而我...”说到这停顿了片刻,反倒惹得独孤夜浠也放下了书,等她的下文了“十一年前若不是因我贪玩和表姐在御河边嬉闹,也不会失足落水,好在有人路过救了我,否则就无今日的我了。只可惜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谁救了我。”当初年幼不觉得不妥,现在才发现,苗云是故意支开侍女,使她落水后无人看到。幸好她命不该绝,有人相救。只是那次落水后,她也因此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再询问是谁救得她,初儿却说是有人传了消息给她去御河找她,并不知道是何人。怪只怪当时溺水太久,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听完慕容染月说的往事,冷凌痕微微一愣,公主落水已是不可思议之事,居然还无人相陪身旁去救她,要等人路过得救?岂不怪哉! 桌案旁的独孤夜浠也不禁有些蹙眉。她的表姐?是苗云? 唯独守在门口的离,在慕容染月的话音落下后,他整个人都颤了颤,眼底先是一抹欣喜,片刻又是无尽黯然悲伤。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幸好?幸好! 见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凝重了,冷凌痕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慕容染月诊脉的。 “先诊脉。”是独孤夜浠先打破了无声,声音有些低沉,似有意压制怒气。 慕容染月扬唇浅笑,不忧不急的把左手伸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冷凌痕开口,独孤夜浠走至慕容染月身旁有些紧张的问冷凌痕“到底如何?” 又等了片刻,冷凌痕一脸浓浓的笑意,朝独孤夜浠说道“不必紧张,染月是有身孕了。” 她有身孕了! 冷凌痕的诊断结果一出,屋里屋外的人神色各异。 最欣喜的便属慕容染月,勾唇展露一抹出绚烂的笑容,眉眼弯弯道不尽的激动,手不由抚上自己平坦到不能再平坦的小腹上,晕染丝丝温柔的光芒。 再抬头看向独孤夜浠,却见他蹙着眉好似在思量着什么。慕容染月抚摸着小腹的手掌不由微微一缩。 只听冷凌痕继而说道“胎儿尚不足月,昨夜虽淋了雨却也没影响。先不用安胎药,多休息多吃些饭倒是真的,瞧你这般瘦,估摸着孩子都饿得慌了要。”有些玩笑,却也是认真的交代。 “嗯。”眸光里藏着幸福满溢而出,丝毫不受独孤夜浠那蹙眉的影响。细细想来,她腹中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坚强!那日独孤夜浠发怒,失手致她腰际重伤,孩子却无事,一路策马狂奔亦没有见红,就连昨夜淋雨昏迷,她的孩子也能完好无恙。 “不过...染月,之前我给你把脉时,感觉到你体内有两股气在窜,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却少了一股寒气?”冷凌痕挑了挑眉,一脸好奇样。 轻然一笑解释道“或许是璇胥玉佩的作用吧。”体内的寒气堆聚十八年,皆是因为钟离霓裳的存在,如今霓裳再也不会出现了,寒气也就散了。 “可是你体内的一股至阳之气也散了。染月近日是不是都没带璇胥玉佩了?可知这寒气日积月累在你体内生了根,没有璇胥玉佩,你的身子根本无法支撑住。” “原来如此。多谢痕提醒,稍后我便把璇胥玉佩戴起来。”原来璇胥玉佩对她这般重要,不禁眼眶有些湿润了。辛族的圣物,当初不知道二哥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到璇胥玉佩的。 “染月客气了。本来嫣儿那丫头还要我请你去山庄做客的,这会儿你有了身子,还是让她来看你吧。”冷凌痕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丝毫么有要走的意思。 心细如她?亦许是先前察觉到的怪异。在冷凌痕说让林语嫣来看她时,慕容染月就发现独孤夜浠的眼中闪出了一丝厉色。当即说道“嫣儿近来忙于婚礼的筹备,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待到她婚礼时...夜浠与我必会前去道贺,我再告诉她也不迟,省的一来一回白白浪费时间了。” 点的够清楚了,冷凌痕自然也是领悟到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应她,独孤夜浠就下逐客令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冷凌痕嘴角抽了抽。就算没他的事了,可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看看人家染月,委婉些,他也能懂嘛。再想起轩辕绾卿,阵阵就抓狂!好在即刻就要去边关了,虽然有些棘手,能摆脱轩辕绾卿,还是好的。 “还有,染儿怀孕一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冷言警告! 直到冷凌痕离开,离也把书房的门关上,慕容染月才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独孤夜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夜浠听了我有身孕,为何好像不太高兴呢?”她是多么怕听到那些刺骨的字从他的口中说出。 抚过她的双肩,把她揽在怀中,下颚轻轻搁在她头顶,语气极致温柔“怎么会呢。这是本王与染儿的第一个孩子,本王怎会不高兴呢?”独孤夜浠话音刚落,一抹冷意就游上了他的眼眸。 为何?这样的言词,她该是听着舒心的,却偏偏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为何?她的胸口塞塞的? 即使如此,慕容染月依然强逼着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嗯。我想也是呢。想必...夜浠不让痕将我怀孕的事透露出去,也是为了我和孩子好吧。” 独孤夜浠搂在她腰间的手不由顿了下。再松开眉宇,无奈的笑了笑。染儿,你这般聪颖,可要本王怎么开口。 隔日清晨。 皇宫,尚宣殿 “吏部尚书,左相右相两位公子的比武之日定在哪一日?”问这话的正是坐在大殿最高处龙椅之上的独孤尚宇。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格显耀眼。 两日前李翊城从吏部侍郎晋升为吏部尚书。这个问题自然是该由李翊城回答的,只见他走出行列,手中拿着笏板,站到大殿中央“回皇上,于昨日比武擂台搭建完工。比武的日期定在本月二十日,也就是三日后。请柬也会在今日陆续送到各位达人的府上。”话闭又退回了原位。 “既然都已经搭建完工,为何又要等到三日之后?我朝百万将士都等着新上任的大将军滴血盟誓号令大军,难道李大人不知这场比试的重要性吗?”洛深洋说的如此大义,然面部的每一寸表情却都充满了尖酸狡诈。 “左相大人说的在理。大将军是要号令我朝百万将士的重要职务,其职的重要性自是不必多言,大家都知道。恰因如此,比武场地更改慎重。比武擂台要检测安全,擂台周围也要合理安排巡逻以免让心怀不轨之人做了手脚,或是伤及城中百姓。若是出了任何差池,难道左相大人替微臣承担?”李翊城的视线对上斜对面的洛深洋,说的毫无畏惧之色。心怀不轨之人,指的自然就是左相一党。 —————————————————————— 亲们这是今天的第二更了哦~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今天的第一章是预发的,要是没显示出来的话,小雨会补出来滴哦~阅读愉快么么扎! 第207章 :举案齐眉 “比武夺帅印,我朝之前也有过先例。这些事早该在擂台搭建时就准备好的。莫不是李大人刚晋升上来,还不习惯?”此事说话的声音正是从左相身后的都尉顾上游嘴里传出的。言中之意实在怀疑李翊城的能力。 “顾大人这话时何意?怀疑这此比武的决策?”尚书令孟中则掌管六部,这会儿自然不能由着他们言语攻击吏部的。“这决策经过了中书省门下省一致认同再由尚书省吏部执行,倒是没顾虑到左相与都尉,让两位大人心里不舒坦了,本官只能在这说声抱歉了。” 三省决策亦是代表君王决策,左相等人就算再想找茬,也只能乖乖闭嘴了。 坐在龙椅上的独孤尚宇看他们争吵不休,也只是冷眼瞧着。见没人说话了这才悠悠看向角落里躺在摇椅上都快睡着的独孤夜浠说道“不知皇弟如何看此事?” 听到独孤尚宇提到他了,独孤夜浠有些慵懒的从摇椅上坐起,凌厉的目光朝大殿之上扫了一圈,将原本投来的目光,一个个都吓了回去。眼角又微微一眯看向大殿外刺眼的阳光。嘴边扬起了一抹笑意,立刻起身大步往外殿外走去“时辰到了。” 独孤夜浠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却让安静的大殿内的每个人都听到人。众人自是不解,什么叫‘时辰到了’。 独孤夜浠走了,独孤尚宇就简单总结了几句,也让众位大臣退朝了。等到独孤尚宇回到后殿,准备休息下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独孤尚宇立刻笑容满面,顾不得休息,往宫门口去了。 皇宫门口 停着一辆极为富丽堂皇的马车,前面拉车的是五匹骏马,后面马车上挂着精致的琉璃盏四盏,构架选用的木材亦是上好的红木雕刻而成,遮着的帘子乃上乘锦缎,顶盖四周垂下来的蓝色流苏随着外车外的人掀起车连轻晃着。 “王妃,王爷下朝了。”边说,碧青一只手已经伸入马车内,要扶着慕容染月下马车。 脚尖才落地,就见独孤夜浠发冠高束,一身紫袍金丝绣边,整体看着气势万丈,独独对上慕容染月的那双眼睛露出了罕见的宠溺。 皇宫大门前来往的人虽是寥寥无几,却也有着两排看守的守卫。所以慕容染月还是极为尊礼的向独孤夜浠行了礼。“王爷下朝了,辛苦了。”美目间,嫣然巧笑。再抬眸,婉如清扬。 独孤夜浠扶过她的手臂,笑意不觉深了几许“是本王的不是,让王妃久等了。” “妾身等王爷是应该的。” “王妃这般善解人意,深得本王之心。本王扶爱妃上马车。” 把慕容染月扶上马车后独孤夜浠身子一跃也进了马车。再等碧青放下车帘坐落,离随之坐落,车夫便驾车朝宫门的另一方向驶去。 他们夫妻间简单的对话动作,在他们之间或许是生疏的,却在身后刚出皇宫大门的那些群臣眼中则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之情。 不知是那个大臣忍不住感慨道“辰王夫妇如此恩爱,相敬如宾,实乃天下夫妻表率啊。” 一人起声,便是众人齐声点头称赞。 却也难免有人闹独特,说话酸溜溜“原来是辰王妃来了,难怪辰王着急下朝。” 左相冷眼瞥了远去的马车急眼,呼应的人也不过是那么几个。 闲聊了几句,众大臣也就纷纷上了自家的轿子打道回府了。早朝都是在早膳前开始的,到这会儿大家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哪还有那会儿子功夫在这扯远的事儿。 一顶顶坐轿有序离去,宫门口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独在宫门城墙之上,一抹明黄色身影,双手负背而立,目光远眺望的出神。 马车里两人并肩而坐,说话间气氛也轻松的很。 “染儿,去了寿延宫太后问了些什么?” “太后问了许多,我依你的叮嘱,如实一一回答...不知道”独孤夜浠离开辰王府的几日去了哪儿?做了什么?目的是何?太后的每一个问题,她的答案都是三个字:不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她不问,他不说,那她就是不知道! 忽的想到了什么“啊,夜浠,后来临走时太后还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夺帅印比武之日,你可到场观看比武?” 抬起一手,将她的脑袋轻轻挪到自己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玩弄着她垂下的缕缕青丝“染儿如何回答?” “你又不曾对我提及此事,自然还是不知道。”太后本是有意留她共用早膳的,结果她一连说了四五个不知道。估计太后被她气得连早膳的吃不下了,所以就早早的放她走了。 “后日便是染儿的生辰了,染儿想要怎么过?”像极了随口一提,并无带着几分认真。 然而,怀里的人却僵硬了片刻。失措的从他怀里起来,一脸的诧异。 瞧她这吃惊不可思议的模样,倒是逗乐了独孤夜浠“怎么?染儿以为本王不会记得?” 在天昭国时,她的生辰皇兄确实会为她大办,但是自从知道要和亲后,她都不敢想她能活到过生辰的那一天。更不敢相信,独孤夜浠会知道哪一日是她的生辰。 想着,眼眶不知何时就变得红红的了。唇微张,半天蹦不出一声。眼泪倒是先夺眶而出了。顺着脸颊流下,滴在他的手背。 独孤夜浠,不由一愣!即可伸手,动作极轻柔的替她拭去了眼泪,嗔了一声“傻丫头,你哭什么?” “没有......”慌乱的用丝绢抹了抹眼泪。 “那就想想,这是染儿在玄尘国的第一个生辰,要怎么过,本王都依你。” 慕容染月揪着帕子想了半天“这次还是算了吧。近期你要处理的事情繁多,还是先处理正事重要。若是夜浠有心,来日方长,染儿不会在意这些虚的礼。只要夜浠在染儿身边,不过也可...” “近日的确事务繁多。然,本王也需要休息不是?借着染儿生辰,本王也想休息几日。恩......戈壁,带染儿去看戈壁可好?”挑眉问她。 “戈壁?是要去塞外么?这一来一回的路程就要月余啊。夜浠难道不用上朝了么?政务怎么办?再说几日后就要比武了,你不去的话万一左相耍诈怎么办?”虽然天昭国处西,也有小片的沙漠,却也不曾见过。倒是居于北方的玄尘国,只要出了北岭关,就可到塞外。那里大漠连天,风光如画。那里异族风情,歌尽黄沙。然,塞外也有许多的小国和外族。 在他提到戈壁时,他清楚的看到了慕容染月眼底的欣喜,奈何她就是这般‘口是心非’。“染儿不必担忧这些,本王自由安排。” 既然独孤夜浠都让她安心了,她自然也就点头了。 却还没来得及等她开口说话,帘子外马匹一声长嘶‘吁~’马车随着马忽然停下,晃得厉害,害的马车中的慕容染月重心不稳整个人往马车后倒去。正当她以为自己的脑袋要撞到马车时,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跌在了独孤夜浠的怀里,被他安全的护着。 连忙起身想要询问碧青发生了什么。一抹扎眼的鲜红之色却入了她的眼。 是独孤夜浠的手背被滑了一条口子。当下就忍不住担忧的询问“你手背怎么划到了?都流血了。疼不疼啊?”说着,手忙脚乱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给他上了药,拿丝帕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好。 “就是上了战场,本王尚也能躲过明刀暗箭,却不料染儿的簪子才是最厉害的。”见慕容染月这么担心他的伤,心里偷偷乐着,嘴上却是说的受了委屈一般。 慕容染月这才明白过来,十有*是刚才护着她的时候,头上簪子的尖端处划到他的。 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眼底满满都是愧疚“这伤...疼不疼啊?” 憋不住笑出了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道小口子不痛不痒的怎能算得上是伤?” 知道战场上的将士们,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独孤夜浠也曾在军营里呆过数年,饱受过冰雪风霜,烈阳酷暑。也曾冲向敌营厮杀,血染衣襟。他背后的那些疤痕,哪一条不必今日这条更深,更长,更宽。 却是为何,今日...心疼的感觉格外强烈。 “王爷王妃受惊了。是一个孩子突然冲出了马路。”说话的是离,掀起帘子的是碧青。 坐在马车里,独孤夜浠冷眼直射瞟向那个站在路中央的孩子。眼神过于的阴沉,愣是把那孩子给吓哭了。 坐在一旁的慕容染月看的直扶额。 那孩子不过十来岁的模样,身上还背着书袋,该是要赶去学堂的,无意冲撞了这样华丽的马车,已经吓得不轻,还被独孤夜浠一瞪干脆直接吓哭了。 本来还不打紧的,那孩子一哭,周围的人也就纷纷看了过来。好在时辰还早,街上人并不多。 “夜浠...”轻轻拽了拽了独孤夜浠的袖子“他还只是个孩子,你瞧,都被你给吓哭了。” 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呢...独孤夜浠很是无辜的看向慕容染月,把包扎额手伸到她面前。“可是本王都流血了...”那孩子不过才掉了几滴眼泪而已。 —————————————— 小雨会每日更新哦~亲们来点鼓励吧~那样小雨会更有动力,就会加更哦~么么~ 第208章 :边关告急 觉着独孤夜浠颇有撒娇耍无赖的意味,听得慕容染月眼角直抽。“这是我的簪子划破的,要不...我将簪子送给夜浠,夜浠把它给砸了报仇?” 这丫头平时说话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今日倒是会开起玩笑了。 没再理会独孤夜浠,慕容染月半起身出了马车,示意碧青扶她下马车。 脚步落在那孩子面前,弯下腰看着他,半晌才开口“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怎能被人一个眼神就给吓哭了呢?” 听了慕容染月的话,那孩子抬头,两眼睁的圆圆的,看了慕容染月片刻,许是觉着她说的有理,即刻抹去了眼泪,抬头挺胸一改方才的稚气,强撑出几分大人模样。 觉着这孩子倒是有些不同,慕容染月弯起眼角嫣然一笑,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你叫什么?” 本以为那孩子害怕,不会说,不料说的倒是爽快“秦长风。” “长风...”想了片刻,笑意深长。 “...那...你又叫什么?”秦长风虽是问出了口,但是眼神里却弥漫了些怯懦。 “大胆...”碧青一声呵斥,想要阻止秦长风,却被慕容染月拦住了。只听秦长风又接着说了“先生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方才还是畏畏缩缩的模样,这会儿倒是理所应当了“那先生有没有说过,上课迟到可是要受罚的?” 被慕容染月一提醒,秦长风才恍然回神,拔腿就往学堂去了。 秦长风走了,盯着他们的目光也差不多移开了。慕容染月回到马车边,碧青正准备扶她上马车,她却直接忽视,把脑袋探进了马车内。“夜浠,我们好久没一起走走了。” 见独孤夜浠在马车里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还连瞥都不瞥她一眼。只好作罢“如此就算了。让碧青陪着我,你先回去吧。” 果然还没等她转身走两步,前面的路就被挡住了。 “人家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夜浠这是在气谁?” “以后不许随便摸别人头。”边说拉起她的手臂,顺势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小心些,刚给你包好的,别弄掉了。”推开他的怀抱,直接拎起他包着丝绢的手左右看了看,见没散开才放心了。“别拉着我,就在你身旁还能丢了不成?” 不等独孤夜浠接话,慕容染月已经瞧着不远处的小摊子喜逐颜开了。回头对独孤夜浠说道“都还没用早膳吧?早在天昭时就听闻玄尘的酱饼出名了,今天可算是碰上了,我们去看看啊。”说着慕容染月已经往那边跑去,碧青也紧跟身后追了去。 忽然后面的独孤夜浠脸色一惊,抬头望去就见一人骑着马从人群中飞驰而过,一路撞翻了不少摊子和人,眼看着那马就要撞向慕容染月了... “别动。”离本欲运功救下慕容染月,却被独孤夜浠一声喝止,不再停留片刻,飞身从马前搂着慕容染月闪身降落在一边。 “有没有伤到?”她不知道,在他看到马匹向她飞快撞去的那一瞬间,他差一点心跳就要停止了。 “没...没有...”这一吓,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腹中的孩子。单手抚了抚小腹,感觉一切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更大的事儿都遇到过,这么一吓正好当做练练胆了。 这时碧青也急忙围了上去左看右看的瞧慕容染月有没有伤到。她就不该听她们王妃的话一个人去买什么酱饼,才没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好王妃。今日幸好王爷在,否则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慕容染月虽是惊魂未定,但是只要孩子没事,她也就冷静了许多。猛地想起了什么,急忙问“碧青,那骑马的人嘴里说的是什么?” “回王妃,是边关急报,八百里加急。” 既然是边关急报!为何在独孤夜浠的眉宇找不出丝丝忧虑呢。但她还是开口了“夜浠,你和离先回去吧。”边关告急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再次进宫却是一定的。 看着独孤夜浠有些犹豫之色。扬眉而笑,给了独孤夜浠一个宽慰的眼神“我身边还有碧青,自己也会小心。先让离跟你回去,看看边关战事如何了,边关之事要紧啊。” 等独孤夜浠和离走了之后,慕容染月带着碧青就去了一家茶楼喝早茶。 在茶楼上看着街市上熙熙嚷嚷的人走动,未免不是一番景色。 “王妃,您为何不与王爷一同回府?王爷走的时候还很担心您呢。”王妃之前说过,有任何疑问都可直接问,那碧青自然就不避讳问了。 看着下面的早市,慕容染月极有耐心的解释着“边关八百里加急,那一定是出了大事。夜浠必然要进宫商讨,不容耽误片刻,我若一同回去,那不是拖累他么。” 碧青点点头以示其明白了。跟在慕容染月身侧欣然而笑。这些日子,她们这些旁观的看的清楚,王妃一点点在向王爷贴近,她还从来没见过王爷吃醋耍性子的时候呢,在王妃面前却都显露了。 “碧青你看,那酒楼门口是怎么回事。”看着越来越多人围观了上去,慕容染月不由多看了几眼,却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在拖拽一个姑娘。 顺着慕容染月所指的方向望去,碧青脸上多了一丝不屑“回王妃,那是都尉大人家的公子顾苍术,那姑娘是曾经在月城名动一时潇潇姑娘,半年前离开了月城去别处卖唱,这几日才回来的,在各酒楼里弹琵琶唱曲。估计是被顾苍术看上了,想带回去做妾。” 原来是唱曲为生,难怪人都要被拖走了,手里却还抱着一把琵琶不肯放“就没人报官么?硬抢人家姑娘京兆伊大人不管?” “那顾都尉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背后还有左相撑腰。他们就是有心帮着潇潇姑娘,也不敢出手的。其实之前也有人报过官,但是最后顾苍术丝毫无损,反倒是报官的那人被打了二十大板。这么几次下来,谁都怕了他...” 听着碧青说的这些,慕容染月不住摇头叹息。京兆伊每日之事的确繁忙,若是不闹出人命,背后又有大树撑腰,却是没必要惹得自己一身骚。但片刻眼睛又放光了,抬头看向一旁的人,浅笑而语“辰王府怕他吗?” 慕容染月这一问,碧青也是愣了片刻才回到“那自然是不怕的。”他们王爷权倾朝野,谁人不畏?还会怕他区区一个都尉不成。 慕容染月满意一笑。想来也是呢。他堂堂一个辰王,连皇上和太后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谁? 顾苍术如此恶行,而没有被收拾...估计除了顾苍术没胆招惹辰王府意外,也因为都尉的兵力,加之左相的缘由。之前的大将军是沈远擎,不是独孤夜浠的人,有所忌讳。看来接下来的比武,十分重要啊。 碧青也不笨,自然是知道她家王妃这么问的意思了,立马解释道“王妃三思,您的身边现在只有奴婢一人,奴婢走开了,万一您出了什么事,可让奴婢怎么向王爷交代呢。” “我坐于茶楼能有什么事?你若不出手相救,又怎忍心让她被迫被带走呢?再者,暗处定然有暗卫保护,还能把我一个大活人弄丢了不成?快去啊。”眼看着人就要快被拖走了,周围却无一人出手相救,慕容染月急的直推碧青。 正在碧青四下觉着危难之时,只见一个青衣男子落入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潇潇姑娘就逃离了顾苍术的视线。 “王妃,您瞧,人被救走了。”碧青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看救走潇潇姑娘的那人,她不禁赞叹,好了得的身手。 待慕容染月看去,救人的人和被救的人早已消失,只剩顾苍术在街上气的直骂人呢。 实在难忍噗嗤一笑!朝着碧青玩笑一般说道“这才是正真的英雄救美呢,来无影去无踪的。指不定啊还能情投意合促成一段良缘呢。潇潇姑娘若是真让你救了去,都还不能以身相许。” 被慕容染月这么一打趣,碧青的小脸越发的嫣红了。眼神随意往外瞟了瞟,又褪去了羞涩“王妃,顾苍术带着他的那群手下往茶楼来了。” 看着顾苍术那副模样,便知其是为恶好色之徒。不过是仗着自己父亲的官职不低,也学着欺负百姓了。放下茶杯,秀眉微蹙。“我们走吧。”这种恶徒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免得不小招惹上。 这不她们才出厢房,就听见楼下顾苍术和茶楼老板的交谈了。 “对不起啊客观,小店楼上厢房真的都有人了,您要不坐楼下大堂?”老板又是弯腰又是赔笑脸。 怎奈那顾苍术的手下直接掀了桌子“你什么东西,竟敢让都尉大人的公子和这群草民坐一起?来,把这楼砸了。” “不可,不可,公子息怒,息怒。”顾苍术的恶名谁人不知,老板自然知道砸楼这种事,眼前这都尉公子一定干得出。吓得他直接跪下求饶了。看到楼梯口慕容染月出来了,才犹如大海中抓到了浮木。 第209章 :是谁在暗中保护 “公子不要砸楼,不要砸,有客人出来了,您请,您请上楼...今日这茶,小店免费招待...” “这还差不多。”顾苍术满意的点点头,上楼梯前还踢翻了楼梯旁的一张桌子。 这一出可是看的慕容染月直无语了。还有这样的无赖?分明不缺钱,却还贪这样的小便宜?简直就是瘟神。楼梯这么窄,她干脆也慢些下楼了,等顾苍术和他的手下上楼后再下楼,免得多冲突。 直到顾苍术上楼,慕容染月都懒得多瞥这样的人一眼。 然而,有时候,你不惹麻烦,麻烦却会找上你。 下楼才跨出了一步,忽然间慕容染月整个人就往楼下倒去,幸好这回碧青反应及时,一把稳住了慕容染月。 她不会无缘无故失足,分明就是身后的裙摆被人踩住了。低头一看,真见半个脚印深深的印在她的裙摆上。不用想便知道是顾苍术故意的。但是她不愿和顾苍术浪费时间,也就拦住了碧青,想要继续下楼。 哪知顾苍术根本就是故意找麻烦,从慕容染月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慕容染月顿时一股恶心游上了心头,想要甩开却被抓的紧,只得停下脚步回头扫了顾苍术一眼。冰冷的一个眼神,以往的浅笑早已埋藏。 当下碧青也一掌向顾苍术拍了过去。 顾苍术怎么说也是都尉的儿子,伸手也不弱,倒是躲开了碧青的一掌。一脸油腻的淫/笑“诶,你们瞧,这美人的眼神可真够冷的啊...” 还不等顾苍术的话说完,碧青就怒了“放肆...” 这边碧青才说了两个字,那边顾苍术的手下也吼了起来“你才放肆。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都尉大人家的公子,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家少爷面前多嘴。” 看顾苍术对她的无礼之举,慕容染月仔细想了想了。顾苍术虽是重臣之子,但在她的记忆里,每次进宫赴宴,似乎都没见过顾苍术出席。难怪相互不认识了。 “这美人可比刚才那个唱小曲的好看多了,走,美人跟本少爷上楼喝杯茶。”说着顾苍术又要去拉慕容染月的手了。 这回顾苍术一边要避开碧青的攻击,一边慕容染月还在躲着,自然是触碰不到的了。“你们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眼看自己一个人不行,就叫身后的跟班一起上了。 这下碧青也急了。在楼梯上动手不便,还要护着王妃。正当她准备做手势让暗卫出来的时候,却被慕容染月拦住了。不知道慕容染月为何如此,但只能顺应了“倘若你们再敢放肆,到时候就怕连都尉大人也救不了你。”碧青切齿的说道。 顾苍术还没见过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不仅不怕反而大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啊。今天...少爷我就是放肆了怎么着吧?” 见顾苍术笑的猖狂,慕容染月倒是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都尉大人家的公子,顾公子是吗?” “美人是不是动心了,要跟本少爷回家了?啊?哈哈。” 冷声一笑。看着顾苍术的眼神除了不屑,更有嘲笑。少然,慕容染月看向碧青,说的极其认真“碧青,你回王府跟王爷说一声,就说...都尉大人家的公子好客,请我去府上喝杯茶。一会儿王爷得了空,就让他到都尉大人府上来接我。” 明白了慕容染月的意思,碧青也就附和着“奴婢知道了。” 就算听慕容染月提及王爷,王府,顾苍术依然很是不怕死“王爷?哪个王爷?是端王?宁王?还是...明王啊?哈哈哈......” 一听明王,顾苍术的那群有头无脑的跟班也张扬的笑了起来。“竟敢冒充皇亲国戚,小心脑袋掉了都不知道啊哈。” 明王是先皇的第二子,出生不足月便夭折了。顾苍术这么说,分明是没有意识到大难即将来临。 凝了眼顾苍术,又抿唇莞尔一笑问道“冒充皇亲国戚该死。那么不知顾公子强抢良家妇女,聚众闹事,对皇亲国戚出言不逊又该当何罪?” “你...你敢威胁我家少爷。”身后一个小厮抬手就指着慕容染月。 却不知哪里飞出来一个筷子,兜住了那小厮的衣袖钉在了楼梯的扶杆上。 一下子茶楼里的人都慌乱一刻。顾苍术警惕的看了周围,狠狠的打了下小厮的脑袋“没用的东西。”又冲着四下里一通乱吼“是谁?是谁伤了本少爷的人。给本少爷滚出来。” 等顾苍术的话音一落,连着几声竹筷唰唰唰的朝顾苍术的衣袖飞去,硬生生把顾苍术两只张牙舞爪的手在扶栏上牢牢固定住。 而慕容染月则是疑惑的看向了碧青,只见碧青摇摇脑袋。示意不是她的意思。 这就让慕容染月奇怪了。碧青没有让暗卫出手,那会是谁? 看着顾苍术气的头顶都在冒烟了,慕容染月反是一脸可惜之色“本来还想随顾公子去府上叨唠片刻的呢。看来这下是不成了。碧青,我们走吧。” 顾苍术一个眼色,他的手下冲到慕容染月和碧青面前堵住了楼梯。 转身看向顾苍术。思了片刻,淡然的微笑“看来顾公子是好客之人。要不下次得空,顾公子就来辰王府。本王妃一定尽地主之谊亲自给顾公子煮壶茶,以谢今日顾公子邀请染月的一番盛情如何?” 意料之中,一听辰王府顾苍术的脸色变得煞白,半天没有缓过神。 出了茶楼,慕容染月走走看看两旁小摊子的杂物,心情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不顺心影响。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对碧青叮嘱道“方才之事不可对王爷说。”现在独孤夜浠的大事尚未成。都尉又是左相一党,若为今日这些小事出了岔子实在是不值得。所以她不准让暗卫出手,就怕事情闹大。 见慕容染月说的认真,碧青也不多说什么,连连应下。 “夫人。” 慕容染月正在一个摊子看团扇,身旁就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呼喊。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粉色罗裙的姑娘,手里还抱着一把琵琶。慕容染月随即扬起了淡淡笑容回应“你便是潇潇姑娘吧?” 潇潇的脸上浮出一瞬的讶异,随后又附身行礼“若不是夫人善心,只怕刚才潇潇真的就要被强带走了。潇潇在此多谢夫人的大恩。” 看了碧青也是一脸的不惑,慕容染月只得先扶起潇潇“潇潇姑娘此言何意?我什么都没做,又何谈有恩于你?方才我的确看到了在酒楼门口发生的一幕,只是...还未来得及让丫鬟出手相助,潇潇姑娘你就已经被人救走了。” 只见潇潇抱着琵琶起身后连连摇头“方才救我的公子说,是夫人出言相求,他才会救潇潇的,所以让潇潇来谢夫人的。” 被潇潇这么一说,慕容染月就更加糊涂了。她是要碧青去救潇潇的,结果不还没去,人就已经被救走了吗。救潇潇的是个公子?她说这些话时坐在茶楼之中,能听到她和碧青对话的有谁?难道是暗卫?也没理啊,暗卫只负责她的安全,若没她的命令,不会随意行事的。那到底是什么人救了潇潇,还要潇潇来谢她? “潇潇姑娘可记得救你的那位公子,长何模样?” 潇潇微微一愣。果然如公子所猜的一样,这位夫人会问公子的样貌。“刚才潇潇受了惊吓,没看清楚公子的模样。”垂眸想了下“不过潇潇看到那公子的手里有一把折扇。” “折扇?”不知为何...一听折扇,她第一个对应的就是月风歌“那公子穿的是红衣?” 潇潇连忙低头摇摇脑袋,掩藏住她眼里的情绪。“不是,潇潇记得那公子穿的是青衣。” 是青衣!难道不是月风歌?那是谁这般无聊?救了人还让人家特地来谢她?一直有些僵着的眉心终是松开了,唇边淡淡的微笑。“潇潇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颔首的潇潇脸颊上依然晕开了一抹羞红,笑而不语。 姑娘家的心思谁不懂。慕容染月也就没直说了“家中有事,潇潇姑娘自己也小心些。” “谢夫人心慈,潇潇铭记在心。夫人慢走。” 看着潇潇离去的背影,碧青心里好似有个疙瘩一般,不放心的很“王妃,那潇潇姑娘的言行有些怪异。” 赞赏的看了眼碧青“确实有些怪异。”不但潇潇姑娘怪异,就连她口中那个青衣公子也怪异。 “那需不需要奴婢派人去看看。” “不必了。先回王府要紧。”边关告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回去沐浴换身衣裳,夜浠也就该回来了。 在巷子深处站着一个红衣男子,随意用发带捆绑的头发披散在后背,单手负背而立,手中折扇也已经收起。从背后看去乍现妖色。在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后转身看去。 走进巷子的正是抱着琵琶的潇潇,在看到他转身的那一瞬,真是羞涩了脸颊“公子...” “她问了?” “都如公子预想的一样。夫人不单问了公子的样貌,还问了公子穿的是不是红衣。” —————————— 亲们...给点鼓励吧~赶脚身后没支撑,压力好大啊呜呜~~~ 第210章 :九龙关之难 潇潇心中不由纳闷了。这公子为何救她时要套一件青色的外衣呢。 “很好。今后的路你自己小心。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看恩人要走了,潇潇竟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了他“公子。潇潇是公子救的。潇潇愿意为奴为婢照顾公子。求公子收留潇潇。” “本公子之所以会救你,是因为她的不忍。”否则他还真懒得去管这等闲事。 “公子...”拽着他衣角手,颤了颤。潇潇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继而说道“因为夫人的不忍,公子就救下了潇潇。可是...潇潇如今无依无靠,若是再遇到那些坏人...夫人那般善良...求公子看在夫人的份上,收留潇潇,潇潇一定不给公子添麻烦,求求公子收留潇潇...”虽然她不知道公子和那个夫人是什么关系。但是...只因为那个夫人不忍,公子就愿意出手相救,其中缘由是何...她也不傻... 辰王府,倚月楼 现在得知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而独孤夜浠却似乎并不是那么高兴。更是有言说道不许将此事告于人知,她也就只能先藏在心里,纵是初儿也不曾向她提及。独孤夜浠这么做其中缘由猜得出几分,而她怎么敢相信呢。不是说虎毒不食子么!她该相信他的。 “嘶~”走了神,绣针扎在手指上就没轻没重了。血漫漫溢了出来。 “啊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流血了。”绣绷滚落初儿才抬头,发现慕容染月的手指被扎破了,急忙放下自己的绣绷,去拿伤药。 慕容染月倒是没在意绣针扎的小洞,蹲下捡起地上的绣绷“可惜马上就要绣完了,却染上血迹...” 初儿夺过了绣绷,给慕容染月上药。嘴里还不住的嘀咕“手指头都破了,还可惜这小肚兜呢?反正嫣儿小姐也不急着回幻云去,您就慢些绣吧。这染了血的肚兜小孩儿穿着不吉利,等会儿让人拿去烧了。” 绣小肚兜用布本就是红色的,只是她那滴血染在了浅黄色的丝线上,变得格外刺眼。“不用了。”这小肚兜...她没有打算让嫣儿带去幻云。这是...她给自己腹中孩子绣的。却不小心被她毁了.....心里某处不由的刺痛起。 “王妃怎么受伤了?有没有去请大夫?”碧青刚进屋,眼睛也尖的很。 “被绣针扎了下而已,何须请大夫。王爷回府了么?”从她回府到现在也有段时间了,算算时辰独孤夜浠也该回来了。 紧想着慕容染月的伤,给忘了她进屋的主要目的。碧青这才回道“王爷刚回府。管家说府里还来了许多大臣,都去了流水阁。” “去叫上碧念,你们随我去流水阁看看。”来了许多大臣,看来边关之事不好处理啊。就是在宫中没讨论出个结果,又到辰王府继续来商讨的。 穿过流水轩后的长廊就看到了高挂的匾额‘流水阁’ 流水阁的院门口也有侍卫把守着,见了慕容染月他们也是为难的很。王爷之前说过辰王府任何地方王妃都可以去,可就在刚才,王爷和那些大臣们进去时又吩咐说不许人来打扰。 “商量事总是要说话的,说了话自然就口渴了,口渴了难不成还不许喝杯茶润润喉?”知道守卫为难,她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边关急报和天昭有没有关系而已。 身后的碧青碧念都端着茶盘其实也有迟疑,奈何王妃执意如此,她们也只能顶着压力来了。 “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先去问问王爷同不同意我进去,我就在这等着。可是不为难你们了吧?” 慕容染月说的诚心,就像在和他们打个商量似的。活生生把两个守卫给吓着了。 想着连司南阁王爷都随意让王妃进出居住了,这会儿王妃要进流水阁应该也可以吧。两人相视点头“王妃请。” 抿唇清然浅笑,提着裙摆就漫步进了流水阁的院子。尚未完全走近,慕容染月已止住了脚步。 那边离提着剑就迎了上来“王妃来此...”说着视线就瞟到了她身后的碧青碧念那去。 “听说王爷与大臣们在里面商谈要事,我特地煮了两壶茶送来。有劳你代为通传声。”虽不见离对她和善,日子久了,倒也习惯。 在她淡然的眼神下掩藏了难以言喻的担忧和紧张,但是他都知道,十一年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让她被迫在承受着一切,因为王爷她变得迟疑,最初的心思开始动摇,她的责任她的愿望已经镜花水月。她内心的痛苦纠结,该是多么的难熬。 想到这些,离没有犹豫,直接去敲门。 “王妃请。”说着离身子微侧,给慕容染月让出道。看着那个清浅的身影进了屋,往日面无表情的脸庞上也露出了心疼之色。 屋里的座次也是按照品级官阶而坐的。独孤夜浠在上座,两旁分别是右相,尚书令,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等八人依次落座。 随着慕容染月跨进门栏,除了独孤夜浠都起身向她行礼了“王妃。”虽然如此,但从他们的眼中还是看得出几分忌讳的。 “诸位大人有礼了。”唇含浅笑附身回礼,抬起目光在屋里匆匆扫视,最终落在独孤夜浠面前的那张地图上,眉稍微颤,不经意间恢复之初如花飘零,漾开了清雅的笑容“碧青,碧念,给大人们倒茶。” 而慕容染月则是去给独孤夜浠倒茶了。走到独孤夜浠身边,水过无痕瞥了眼桌上的地图。看清了地图上的地名她才顿时放松过了下来。原来告急的是九龙关,那样她就放心了。 “王爷还要与众位大人商讨正事,臣妾就不打扰了。”既然与天昭国无关,她也省了操那份心了。 就算众人都没看到慕容染月方才暗暗舒了口气的模样,独孤夜浠也是抓住了那个瞬间。这丫头故意挑这个时间来送茶,也未免太明显了。 “染儿。”冷冽的眸子对上慕容染月时刹变的温柔起来。独孤夜浠拉着她走到桌案后让她坐下。 此举不止在座的那些大臣被惊到,就是慕容染月也是不解的。而碧青碧念早已识趣的退出屋子关了门。 “九龙关传回急报,守关的十万将士都得了急症,朝夕死亡人数就达七千,关外又有天伊族八万敌军虎视眈眈。王妃对此有何看法?” 独孤夜浠对慕容染月说的可谓是军事机密,后面的那些大臣可是有意见了。 几人最后派右相为代表来劝谏独孤夜浠“王爷,王妃的身份特殊,这...” 右相这话说的有技巧,慕容染月特殊的身份就是和亲公主,心思究竟为何,他们都有所保留,起心怀疑也是正常。此次发生冲突虽不是与天昭国,作为天昭国的公主,却也未必全心向着玄尘国啊。 “王爷,古训有言,女子不得参政...” “是啊,王爷请三思啊...” 右相只是带了个头,众人正好呼应。 李翊城却是坐在旁品茶不语。王爷既然将此事告诉王妃询问她意见,还开口阻拦,怕是不妥。 听着大臣们说的内容,慕容染月也不忘边观察独孤夜浠的神情。见他面色并无多大的变化,只是那双如鹰般的眼眸变得更冷了。慕容染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放在桌案边的手。转而起身,立于独孤夜浠身旁,笑颜不尽对着大臣们说道“几位大人忠言劝谏,染月听着实在敬佩的很。” “王妃贤德。”右相俯身夸赞。是要借此让慕容染月贤德到底,识趣的离开啊。 眉眼如月,轻笑出声“右相大人过誉了。贤德与否那是别人作出的评价,本王妃从来不在乎。”后半句,她不单语气加重了冷了几分,更是特地改了自称‘本王妃’。 听闻慕容染月的话,右相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独孤夜浠冷眼横扫吓得憋了回去。 收起冷意慕容染月勾唇笑言,语气里有几分认真模样“不过,染月自知是一介女流,定然不及诸位大人满腹经纶,博学多才。染月有心向诸位学习,不知诸位大人是否也不吝啬赐教?”说完还不忘给独孤夜浠丢个眼神。 这丫头说话绵里藏针,这会儿还要他点把火。独孤夜浠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些宠溺。“王妃多虑了。赐教对于诸位大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你就安心坐下,听听大人们的高见,好好学着就成了。” “王爷说的有理,臣妾定然是要认真听的。” 这夫妻两唱戏似得,权当他们不存在。这会儿是把他们捧得老高了,可是想不出法子解决九龙关的危机,那可比不捧起来摔得惨多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半天就是蹦不出个字儿。 半晌还是没人发声,独孤夜浠手里握着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回桌案,茶托,茶杯和茶盖子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屋里变得尤为刺耳。“怎么,刚才一个个不是说的都很顺吗?现在都哑了?” —————————— 小雨还要上学,就只能先预发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亲们要见谅哦~ 砸两个红包吧亲们~小雨边上课边码字好危险的说~ 老师眼睛太毒了,小心脏砰砰跳啊~~~ 第211章 :退敌之策(求打赏) “回王爷,臣以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治好军中将士们的急症,再想办法对付天伊族。”李翊城自始至终没说过话,这会儿也是看右相脸上快挂不住了,才硬着头皮打破僵局的。 兵部尚书杜瑞泽点头表示赞同,想想又添了句“只是现在军营里的军医只能拖延时日,想要彻底根治,还得先找出病源,不然无休止的下去也是徒劳。将士们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难挡天伊族的军队。” 尚书令捋捋胡子假咳几声也插了句“咳咳~是啊,还是应该先根治好将士们的病,关中粮草撑不了足月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真会被敌人钻了空子。” 任他们说的吐沫乱飞,慕容染月的视线都不曾离开过桌上的地图。低着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独孤夜浠眉宇间带着笑正看着慕容染月认真的模样,说话也懒得瞧他们。“不知右相大人可想到这病源是何了吗?” 右相的脸色煞是不好看“这...老臣无能,老臣不知......”他又不是御医大夫,不通医理,九龙关远在千里之外,要他说病源实在为难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独孤夜浠要发怒时,半天也不见动静,然,抬头的瞬间令他们都震惊了。 是慕容染月的头发遮在了地图上,而独孤夜浠正在给她轻轻的撩到背后,又亲昵的给她顺了顺两鬓垂下的青丝。眼眸深处的笑望之不尽“王妃可想到了?” 这样的辰王,实在让他们大开眼界了,却又不敢说什么,满满只剩惊讶。 这会儿右相和几个较为年迈的大臣倒是还想阻止慕容染月发言,却也因为前头被慕容染月捧得太高,当下也无主意而没脸开口了。 慕容染月松开拧着的秀眉点了点头。“想到了。”才抬眸对上独孤夜浠,就见他笑的有些奇怪。愣了片刻,又看了他手指摆放的位置,这才恍然过来。 慕容染月笑容戛然而止,不由瞪了他眼。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看到慕容染月瞪了独孤夜浠,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辰王妃真是太大胆了。可为何王爷还是满脸笑容呢。不懂,费解! “哦?说来听听!” “王爷早已知道,还故意要臣妾说。”说着慕容染月还是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若是臣妾所说与王爷所想不同,臣妾岂不是闹了笑话。” “若是相同...” “若是相同,那也是王爷先臣妾一步想到的。王爷又何故要让臣妾再白白费神呢?” 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了。听意思,这夫妻两儿都知道病源是何了。 “那...王妃的意思......”独孤夜浠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慕容染月。唇边的那抹笑更是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独孤夜浠的表情,仔细琢磨了下。眼帘微微垂下,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前往九龙关医治的人选可定了?”长长的睫毛,忽颤而扇,煞显灵动。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慕容染月,没有说什么,只是等着她说下去。 “白吃白喝这么久自然也该他回报了。王爷觉得呢?”她所指自然是冷凌痕了。 “如此甚好,王妃所荐之人倒与本王不谋而合了。”眉眼一抬,神情甚是哆定。 看独孤夜浠眼底满满的笑意,嘴角弯起那抹深长弧度,她终于明白为何在街上,听到边关告急,八百里加急时,他情绪为何依然无多大变化了。隐去浅笑“这个时辰...莫不是...”满是不可思议,看来他是早收到消息,冷凌痕也连夜出月城了。 心细如她,聪慧如她。只言片语,几个眼神,她就能猜到。 “臣等不明,还请王爷指点。”听了半天,他们也是稀里糊涂的,不问清楚心里自然慌得很。还是参军黄秋庭先虚心请教了。 瞧了眼见众人眼中都带着疑惑不明,而慕容染月只是拎着茶壶去给参军到了杯茶“参军大人可明白了?” “是水...”倒是李翊城脱口而出。 点破了病源,诸多的问题瞬然而解,随之也爆出了难题。 “九龙关内所用之水都是山顶的冰雪融化而来的,只要在水里做了手脚,关内将士就全数逃不过了。” “好狡诈的天伊族。只怕我军现在防御力不足,敌军会乘机攻上山啊。” “虽然九龙关易守难攻,但此刻若是他们全力强攻,也怕有万一啊。” “九龙关外异族甚多,万一九龙关不保,我国疆土堪忧。” 就在所有人都为退敌之策烦恼之时,门外的离连连敲门响,语气中十分着急“王爷,九龙关有新消息。” 又是九龙关,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独孤夜浠坐回桌案后,低沉道“进来。” 看了离递过来的纸条,独孤夜浠一双冷冽的眸子更附了几分阴霾。大臣们甚是会察言观色,见此心里不禁打鼓,沉重的心感觉就要面临风霜雪雨般。 独独慕容染月不慌不忙的拿过独孤夜浠手里的纸条看了看。嘴里喃语道“如杜大人所言,天伊族果然开始强攻九龙关了。” 兵部尚书杜瑞泽听慕容染月这么说,心里嗑噔一下,暗恼自己那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右相虽然老古板,却也是忠心为国的,这不就忧心忡忡呢“在九龙关镇守的虽有十万将士,但急症突发,几日下来死亡人数上升,幸存的将士们体质也虚,面对天伊族强攻怕是难以支撑。” 九龙关的重要谁人不知,尚书令也急的很“就以离九龙关最近的曼古城而言,调兵只怕也来不及了。”曼古城之外也有外族,就算来得及,也不会是最好的法子。 “我军现在是最弱的时刻,片刻不容耽误,再想不出退敌之策,后果不堪设想。” “唉...” “............” 都围着桌案上的地图陷入一片安静。 见独孤夜浠眉宇月拧越紧,慕容染月不由也蹙起秀眉,轻叹了口气,才幽幽问道“从月城出发,到九龙关最快多久?” 许是慕容染月的声音不响,没引不起大臣们的关注,只有李翊城思了片刻回答她“千里马日夜兼程,也需要三天三夜。”边关告急送回京都的消息,才用千里马。 双眸微微下沉又问“只是传信,飞鸽多久?” “此刻出发,后日天明就能到九龙关。”心里算了下,李翊城如实回答着。 几番对话后终于吸引了大臣们的目光。纷纷看向慕容染月,皆有狐疑之色。 如此算来,飞鸽到的时间,应该会和冷凌痕到的时辰相吻合,但还是晚了些。如果离刚刚拿进来的纸条,是飞鸽传书回来的,那么至少也要十五个时辰了,九龙关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不知镇守九龙关的将军是何人?” “庞震山将军。” 一听这个名字,慕容染月整个人都怔了怔! 庞震山,当年和天昭国开战打了三年的那个老将军。此人年纪虽已有五十多了,身子骨硬朗,武功计谋更是不容置疑的。迟疑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臣妾心中有个退敌之策。” 不顾众人眼中的异色,来到桌案前,比划着地图,慕容染月细细说着她的退敌之策。越说众人慢慢疏开眉头,换上满是赞赏和不可思议的眼神。 杜瑞泽忍不住夸赞“好一个上屋抽梯。接着地形有利于我军。到时候让他们有来无回。八万敌军一举歼灭。” 闻言,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的时候,独孤夜浠却锁着眉头一语未发。 “只是飞鸽传书到九龙关,怕是来不及。”注意到独孤夜浠的神情,李翊城也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不。引诱敌军进入夹道,只是一个幌子。将士们在短时间内恢复不到最好状态,要歼灭八万敌军实在有难度。”歼敌八万不是不可能,而是要赌一把。赌赢了敌军全数被歼灭,赌输了,九龙关就会被破,敌军就会长驱直入。实在太险了! “难道王妃有更好的注意?”尚书令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面的计划了。 “我们真正要做的是让敌军军心溃散。十多年前,玄尘和天昭有一场仗打了三年,最后...是庞将军抓了的天昭的主帅木鸿德将军,才使得天昭败下阵来结束那场战争...”说至此,她的胸口有丝抽疼。 就是那一仗,使天昭国连失了十几座城池,害得她的父皇大病一场,身子再也不似从前。穿过众人,双眸静静落在独孤夜浠身上。见他低眸锁着眉宇,好似万千烦恼缠绕,却又不见急躁半分。 她心里的平衡似乎已经失去了...心底不由自嘲。自己这是何苦呢...轻轻叹道“何不故伎重演?天伊族只是一个小族,全族也就十万军队,此次出动八万将士,得知主帅被抓,定然溃不成军。秉着穷寇莫追,且将士们身子都未调理好,先放他们一马。有了这次的打击,下次整装待发灭了天伊族也是迟早的。” ———————————————————————— 最近小雨每晚睡觉前都在纠结一个问题~ 染儿怀孕了,到底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捏~~~嗷嗷~好纠结啊~~~~ 第212章 :来是吃醋了(求打赏) 慕容染月毫不避讳庞震山曾对天昭国的重创,说的如此客观,实在让人心生赞赏。 即使一开始对慕容染月满是怀疑的右相等人,这会儿子也早已被慕容染月的退敌之策折服的无话可说了。纷纷露出了满意,钦佩的目光。 久久没有看向慕容染月的独孤夜浠,终是抬眸看向她。见她清澈的眸子里,有抹伤感慢慢上游。知道是她在纠结,为了他而产生的变化。如此想来,他心里亦是暗暗发暖! 他的王妃实在太让人意外。不断地给他惊喜!真如传闻一般无二,她容貌倾城,她博古通今,她精通兵法。 如此玲珑剔透的人,幸好,已成了他的王妃。否则,他又怎么容得下她的存在呢? “不过...飞鸽传书的确太慢了,多耽误一刻,军情就会发生突变。”慕容染月强忍着心中两股力的牵扯,说出了她最担心的事。“战场上,瞬息万变,眨眼间就可能彻底颠覆战事。” “古书中有记载,说是可以飞鹰传书,却不见有人训练成功。若是飞鹰传书的话,明日黎明就可到九龙关。”李翊城这话说的底气实在不足,却也不能怪他,毕竟鹰太难训,要传信更难。飞鹰传书他也只是听说过,却并未见到过。 “若是能在明日黎明到九龙关,庞将军就能有时间安排好一切行动。可本官为官多年,都却不曾听闻有人训鹰传书啊。” 飞鹰传书!慕容染月眼神一亮。她清楚记得,逍遥对她提过。 慕容染月视线淡淡一扫众人,附上平静的面容“...魔宫...也许会有...”她没有说的肯定,并不是怀疑逍遥骗她。而是...她若帮了玄尘国,心里总会觉得对不起天昭国。内心的挣扎,只在开口的瞬间,让话中的含义彻底变了。 魔宫对于朝廷来说并不熟悉,却深知是个可怕的杀手组织。各国情报皆在他们掌握之中,拿人性命犹如囊中取物。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人头届时送到。 唯独三年前,刺杀独孤夜浠,那么精心的布置,万全的准备,却没料被清泠出卖了。 听言魔宫,众人不由打了个惊颤,心里乍是悚然。确定是从慕容染月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时,更是充满的疑惑,不禁都对这个来和亲的异国公主又多了几分警惕。 慕容染月抬眸间纵观了所有人的表情,皆在她的意料之中。唯见独孤夜浠阴冷的双目紧紧的盯着桌案上的地图,捏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跳,就知他在极度隐忍着心里的怒气,面色越发的冷戾,随着独孤夜浠闷沉的冷哼,‘嘭’的一声,只见他手里的瓷器炸的四分五裂。 屋里的人,连着几声‘扑通’,心胆颤身子倒利索的跪了下去。不知为何独孤夜浠突然发怒,吓得他们均是低下了头,背脊的冷汗更是油然而生。难道是因为魔宫曾经想要刺杀他的缘故?可辰王大婚之时魔宫的两位堂主亦是到场祝贺,也没见王爷发飙,今日实在让人不解的很。 唯独慕容染月站在一侧沉默不语。既没有被独孤夜浠的暴怒吓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关于魔宫的事。 低着那双清澈如溪的眼眸扫过一抹鲜红,秀眉立即蹙拢,咧了下柔和的唇角,想要开口责备几句,却又心疼。再走至独孤夜浠身旁,也不管茶渍晕化了地图,只拿绣帕,执起早晨刚被她的簪子划伤的手,看着这会儿碎裂的瓷片还留在他的手中,替他小心的清理着拭去血迹,还是忍不住嗔责道“方才手背上的疤还未愈合,这下手心又流血了。就不知道疼么?” 手任她摆弄包扎,墨色如鹰般阴鸷的眸子,紧锁眼前的人。 清泠也确实提过,魔宫传递消息用的就是飞鹰传书。但是一想到为此慕容染月便需要找叶锦岑,他就觉得怒火在燃烧。独孤夜浠语气里带着少见的霸道和习惯的命令式“本王不许你去见他!” 知道独孤夜浠说的是一时气话,慕容染月也就懒得理他了。小心包扎好后轻轻给他打了结,每个动作都是轻柔无比。 定睛瞧她举动,独孤夜浠的脸上不自觉的浮出了笑容。平日里她虽清冷和静,这般温柔的模样也是不多见的。 独孤夜浠的心里煞是满意。余光瞟视跪着的众人,知道他们此刻定然是不敢抬头的,那么温柔,那么美丽的瞬间,只纳于他的眼底,更是说不出的欢喜。见他的染儿为他担心,为他而温柔,怎不叫人雀跃。 偏偏她提到了魔宫,他就不住的想起叶锦岑,她口中的那个逍遥。长达三年都呆在染儿身边!染儿还为他第一次下厨!新婚之夜又劫走他的新娘!这会儿要叫他怎么忍?即使染儿对他只如兄长情谊,但是叶锦岑是什么心思,同为男人,他还感觉不出来? “今日且都回去,明日早朝再议。”独孤夜浠目光毫无温度扫视了众人冷声道。虽说三日一朝,但近日九龙关一刻不得消停,日日早朝也是常理之中的。 “臣等告退!”独孤夜浠下了令,他们自然不敢拖拉。起身后匆匆也就退出了屋子。面色上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心里谁还没几个小算盘。九龙关之事肯定操心,揣摩主子的心思亦是重要。九龙关的危机能不能迎刃而解,关键是不是就在王爷口中的那个‘他’了? 待屋门再次关上,慕容染月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把弄湿了的地图,挂在了旁侧的架子上晾干。 然身后独孤夜浠的脸色却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大臣们离去,他再也懒得去克制心里的那股怒气了。抓起慕容染月的手腕,使足了力道却没有捏疼她分毫“你想见叶锦岑?” 深邃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周身浓烈的醋意喷发而出。换来的到是慕容染月无奈的清笑声“魔宫收集情报如何,难道还需我提醒夜浠?再者,横竖不过问几句话,有何不妥?”又不是单独见面。还有...什么叫她想见叶锦岑?魔宫那么多人,她何曾说非见教主不可,有人传话也就可以了。 见她说的无所谓,独孤夜浠就更是气“叶锦岑对你是什么态度,本王岂会不知?” 噗嗤!“原来...夜浠是吃醋了呀?”明眸皓齿莞尔一笑,好不美丽的模样。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何须吃他的醋?”死鸭子嘴硬最合适不过这会儿的独孤夜浠了。 “如此……那便好办了。”不等独孤夜浠开口,慕容染月就已经从他的手中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腕,迈着莲步只往流水阁外走。 只觉手里的温度瞬息冷却,独孤夜浠暗暗呲牙!死丫头,分明是要气死他!不再多想,匆匆追出去。 追上慕容染月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侍卫一路小跑向他们而来。到了身前,单膝下跪,朗声行礼“王爷,王妃。” “何事?”极冷的两字,如千年冰窖冰冻心魄,在初秋就已经凉意嗖嗖了。 侍卫低着头,身子不由而颤。速速递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说道“方才有人送来这封信,说是给王妃的。”侍卫也聪明,知道此刻王爷的脸色一定很差,宁可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好奇。即使如此,不知为何一股冷意依然从背后爬了上来。 从侍卫手里接过信,拆开看。简单明了的三个字‘万香楼’ 尚且不等慕容染月想说什么,独孤夜浠已经先出声了“是何人送的信?”语气压抑到有些低沉,任谁都听得出他心情很差。 侍卫顿了顿随即领悟到自家王爷的意思,立刻回忆“那人自称是万香楼的小厮,说托他送这封信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具体相貌不曾描述。” 单看字迹慕容染月就知道是叶锦岑了。只是心里却有些纳闷,怎么这个时候叶锦岑主动找她了? 见身旁的人看着信出了神,独孤夜浠冷袖一甩,侍卫更像是解脱了似得一溜烟人影彻底消失。 从慕容染月手中夺过信纸,很是不爽的样子“本王陪你去。” 环顾四周,看到只有离和碧青守在不远处,慕容染月才低声说到“为以防万一,夜浠还是备两封信的好,一封假信立刻飞鸽传书去九龙关做掩护,第二封真的信,写细了内容...且等我回来再送出去。若是借不着鹰,再飞鸽也能安全些。此去万香楼,只要让碧青随我去就可。”天伊族此次进攻怕是早有预谋,第一封信十有*会被劫。 如浩瀚夜空般神秘的眼眸,凝神探视她脸上浮现的每一个细小神色,似在确认她说的话几分真假!片刻后独孤夜浠才咧唇一笑,伸开长臂再收回,将慕容染月揽入怀中,在她耳旁温柔的吐纳着热气,尽显宠溺“就依染儿所言。”只要他的染儿全心全意为了他,他又有何可顾虑的?暗处有暗卫和明处有碧青,像月风歌那般的事,断不能再出现! —————————————————— 今天是一四年的最后一天了~小雨在这祝亲们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学习进步,身体健康~还有财源滚滚~ 大家新年快乐! 第213章 :教主久等了 万香楼楼下驰骋而来一辆奢华的马车。丫鬟掀起锦帘扶着里面的人仔细下马车,一抹素雅青色身影落地,轻薄面纱掩着倾城娇容,露了那双清澈如溪的眼睛,只剩淡扫蛾眉却更显肤芷凝玉。 三楼雅间里的人,自从坐下起便悠哉饮茶面色淡定从容,不论周遭外界的人与事,他都仿若不曾察觉。直到余光里入了那个熟悉的人。捏着茶盏的手轻微晃洒,湿了袖口。 纵然杀人之时面不改色的他,也在瞬间紧张的有些无措了。稳住了气息,竖耳聆听她上楼时轻稳的步子。 万香楼重修,底楼大厅出入的人比以往更多,食客依然以平民为主,如是喧闹了些。至二楼,每桌都是以屏风相隔,虽不能隔音,但多数是文人墨客赏诗论画倒也风雅。而三楼,皆是装修别致的雅阁,隔音自然是顶好的,里头每件饰物更是价格不低,因此能入三楼者,非富即贵。 紧随慕容染月身后的碧青视线落在了三楼最东边的雅阁“王妃,可是那间?” 顺着碧青所瞧的方向,轻点头。又想了片刻叮嘱碧青“你在门口等着即可。”话音刚落,就到了雅间。 此行随叶锦岑来的是思弦和思曲。两人与慕容染月见过面却不至于熟悉到在她带了面纱后还能认得身型。“公主请。”但思弦依然以礼相待,必是叶锦岑提前告知的。反是思曲自始至终不曾给慕容染月半个好脸色。 而碧青亦是在听到那声‘公主’的称呼后脸色顿失。 慕容染月不着痕迹的丢了个眼色给碧青,让她止步门口守着。 推门而入,只见叶锦岑难抑的激动,神情诉说着他内心的愉悦,眼神炙热注视着眼前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小月...你...来了...”等她的这段时间他是坐如针毡,犹如渡过了一个漫长的季节。 叶锦岑的反应有些出乎慕容染月的意料。不由她愣了片刻,随即淡雅而笑,轻声道“让教主久等了。” 她不知道,在感受到她的气息临近时,看到她的那双美目煽动时,他有多么的喜悦。 他甚至有想过,在他唤出那声‘小月’时,她是不是也会回他一声‘逍遥’? 结果!却是:让教主久等了! 好疏远的一句话,实实刺痛了他的心。远比三年前重伤时要庝,更比两月前独孤夜浠刺他的那一剑要庝。 也罢!只要她开心,便好! 八仙桌上两人各坐一边,半晌过去还是无言相谈。叶锦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慕容染月移动,而慕容染月却是拼命躲避他的眼神。 许是觉着实在尴尬了,慕容染月只得先喝口茶缓缓这怪异的气氛。 看着她微微撩起面纱饮茶的模样,叶锦岑不禁有些无奈“就这般不愿意让我看到你的脸?”早晨那会儿可没见她带着面纱就去了茶楼,若是早些带上面纱,或许就不会惹上顾苍术那个无赖了。 闻言捏着茶盏的手僵了下。回想起出门前,独孤夜浠还特地让碧青回倚月楼去拿了面纱,说什么不戴面纱就不许出王府。这会儿倒是让她怎么跟叶锦岑说啊?再等放下茶盏掩好面纱,弯起的眉眼间如漾着一汪平静湖水。“...今日教主找我,不知所为何事?”本欲开口借鹰,偏偏就在出声的瞬间,又临时变了卦。 见她不愿意摘下面纱,他也就不强求了。她的模样,早已烙在他深处...“都到午时了,饿不饿?” 也不知是不是算好的,叶锦岑声音才落下,几个小厮就纷纷上菜了“公子,夫人,请慢用。” 叶锦岑并不给慕容染月说话的机会,瞧着她要说话,自己就先开口了“先吃饭,别饿着了,任何事等吃饱了再说也不迟。”比起在天昭国时,她真的瘦了好些。 看着上桌的这些菜...慕容染月心里煞不是滋味,叶锦岑对她实在太上心了。就连她用膳的喜好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些菜的确都是她喜欢的。 怎奈如今她有了身孕,许多菜成了忌口。况且...如今的她,她实在承受不起叶锦岑的这份情谊啊。 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清澈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迟疑。 看着她没有要动筷的意思,叶锦岑好似才恍然过来。长叹一声,身子不觉微颤,眼里更显受伤,苦笑着问她“就连陪我吃顿饭,都......不能吗?” 在面纱下,贝齿轻咬着唇瓣,看向叶锦岑的目光有些闪烁。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慕容染月颔首连连摇头。“不是...” 只要是慕容染月,哪怕一个微小的细节,他也能清楚的察觉到。最后一个字的延长音,似乎并不纯粹。 待他深入细想,余光不觉就落在了她的小腹处,看着她放在小腹处的手,缩了缩。刹那间,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涌上心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连忙放下碗筷,朝雅阁门口喊道“思曲。” 听到是叶锦岑喊她,思曲满是欢喜的进了屋。然看到的却是叶锦岑极其担忧的眼神看着慕容染月。怎叫她不生气,但碍于叶锦岑,又只得撇撇嘴作罢!“教主有何吩咐。” “给小月把脉。”语气里有丝焦急,眼神里更渗透了担忧,皆是他不曾有过的。 一听要把脉,慕容染月自然是不能答应的。“我身子好的很,为何要把脉?” “不把脉自然可以,但小月也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不再避讳叶锦岑直视而来的眼神,慕容染月也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透他的心思。难道是她露出了什么可疑之处,还是自己太敏感?也许叶锦岑不是那个意思。 再三思衬下慕容染月点头答应了! 不等叶锦岑示意,思曲就已经鼓着嘴回到了雅阁门口守着了。 “多久了?”直勾勾的瞧着慕容染月的小腹,只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着。 “尚不足月。”独孤夜浠不让旁人知道她怀孕,防的就是被人利用。而对于叶锦岑... “他是什么态度?”小月怀孕本该为她高兴的。偏偏在这个时刻,似乎变得有些棘手...... 独孤夜浠的态度... 是出乎她意料的,却也是常理之中的... 嘴角扬起抹苦涩的笑容,幸好面纱遮着“他...该是...如我一样的吧...”声音越说越轻。 “骗我何其容易,但小月...你骗得了你自己吗?” 就连叶锦岑也看的出她是在说谎么?他也知道独孤夜浠对她腹中孩子的态度么?慕容染月胸口似被撞击了一般,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的确!在进倚月楼后,独孤夜浠看到桌上的那些小肚兜时,双眸里的嗜血,难以掩饰的流露在她面前。可知道那一刻,她的心有多痛!那可是他们的骨肉啊,却成了他眼中容不得的沙子。 想的出了神,也就任那剔透的泪水溢满眼眶,从眼角滑出打湿了睫毛,落在了轻薄的面纱上,晕染了一片泪痕。 见此叶锦岑伸手想替她失去眼角的泪,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脸颊。慕容染月便如触电一般,慌乱的躲开了。 伸在半空中的手,也只能尴尬收回。半天才问了句“有后悔过吗?” 收回前一刻的闪躲,慕容染月秀眉轻挑甚是不惑。“恩?” 看着慕容染月难得一副迷糊的模样,叶锦岑只得撇头看向外面的长街,不禁失声苦笑了起来。三年的相处,他又怎么不知道她的玲珑剔透之心呢。他问的是她有没有后悔嫁给独孤夜浠,有没有后悔爱上独孤夜浠。呵,她是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吧... “没什么...”再看向慕容染月的目光,散着浓浓的爱意。直把慕容染月看浑身不自在了,也没有挪开视线。 “教主...” 慕容染月一开口,叶锦岑也说话了“小月要借鹰?可是替独孤夜浠借?” 不犹一怔!她什么都没有提起,叶锦岑就已经知道了?想来也是,魔宫有飞鹰传书,消息传递自然就快了... 尚不待慕容染月回答,叶锦岑便换上了极其认真的神色“一如在天昭国时...只要是小月说的,逍遥一定会做到。” “你...”唇微张片刻后,欲言又止... “鹰,已经让墨凡送去辰王府了,是送给小月的。至于是否要给独孤夜浠,小月做决定便好。”眸中带笑很是不在意的说着。她不知道,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舍弃,何况是一只鹰呢! “其实...你不必如此......”实在不值得...于叶锦岑的付出,她除了愧疚不安还能怎么办?今日她虽是有求于他,但叶锦岑若拒绝了她,她亦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帮她,并不是叶锦岑的责任啊。偏偏不待她提及,他便为她准备好了。 如刀刻般的侧颜,英挺的鼻梁,逆着光线依然绽放着不容忽视的光芒。作为一个杀手本该有的戾气皆被隐藏了起来,面孔上只留下一抹失意,煞是觉得受伤“小月都不愿再叫我一声逍遥了,如今...还要拒绝我对你的好...还是...在小月的心里,当真是恨不得三年前没救过我。” ———————— 亲爱的们新年快乐~ 第214章 :飞蛾扑火 她本不是这个意思,更想不到叶锦岑竟然会这么理解,慌得慕容染月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眼眸里有意思急切,继而解释“我很庆幸在三年前救了你。我也记得,三年之中,每当我遇到危险时,你总是第一个找到我,保护我。我更记得,因为我,你伤未痊愈却还是把蒙尔族王子打的重伤...说到底,我不过是救了你一次而已,而三年里你为我所做的,真的太多太多了......如今...对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开口相求呢。” 那三年,是他此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甚至连夜晚做梦,也能梦到她为他第一次踏入厨房,第一次生火...还差点把她自己的衣袖给烧着了... 听慕容染月的回忆...他多么想把她拥入怀中,再好好抱抱她。闪烁着柔光的眸子望着她“小月以为...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报救命之恩?小月...整整三年了,你真的一点感觉不到我的心吗?”说着有些激动,叶锦岑一把握住慕容染月手,紧紧握在手中生怕会不留意就消失不见了。语气里带了一丝哀求,声音也在发颤。他是在恐惧,害怕,担心她的回答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而慕容染月脑子也在瞬间变得混沌了。就是三年前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时,叶锦岑也不曾流露出过半分恐惧之意。此刻,却因为她,似乎脆弱的不堪一击。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他抓的太牢,由不得她动摇逃离。 挣扎了一会儿,看着叶锦岑越发受伤的眼神,慕容染月只得叹口气作罢,也实在不忍心说什么重话“先松手可好...”这个时辰吃饭的人多了,人来人往的,万一传回独孤夜浠的耳中,她又得解释许久。 迟疑片刻缓缓收回手,安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看得到叶锦岑眼眸里的期待,慕容染月也是纠结的头疼,转念说道“初儿看你的眼神,对你的温柔,你没有任何回应,却尽数落在我的眼中。她自幼陪伴在我身边,我希望她能快乐。”和叶锦岑三年的朝夕相处,她都不曾动摇分毫。除了钟离霓裳,也因为初儿,所以她克制住了。然而,在遇到楚阡陌后,他那如沐春风的微笑,温柔如水悦耳的嗓音,他的那句‘别怕,有我在!’让她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即使后来知道了楚阡陌就是独孤夜浠,她任然要飞蛾扑火。 听慕容染月提起初儿,叶锦岑微微愣了片刻,不由蹙眉满目尽是茫然。他从来没觉得初儿有喜欢他。倒更为怀疑慕容染月是在转移他的注意。 顺着慕容染月说的意思,叶锦岑还是罢休“所以...小月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初儿,小月就会爱上逍遥,是不是?” “没有如果了...都过去了...如今你是魔宫的教主,而我也是辰王妃。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为我付出再多,我也无力回报你分毫。” “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你任何的回报...我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别爱独孤夜浠太深,让自己受伤就好... 看着叶锦岑这般模样,她不禁怀疑来万香楼见他是不是错了。她也根本不该动了找魔宫借鹰的心思。对叶锦岑,她已是负债累累,再这样下去越欠越多,她要此生难安了... 慕容染月闻言煞是无奈的扶额揉眉“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 看她情绪变得有些低沉,落在叶锦岑的眼中格外心疼“小月...” “你对我越好,我心里越发的愧疚、不安...你觉得整日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中,我真的能过得好吗?鹰...是辰王府要买的,稍后我会让人把银子送来...”说罢慕容染月就要起身。 慕容染月的话对叶锦岑并有太大的打击,从他的眉宇间反倒是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有愧疚,会不安...小月就可以时常想起我了吗?那么...我想让小月的心里...永远记得有个人叫逍遥!” 刚转身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衣袖下的粉拳也微微发颤了,露在面纱外的那双淹没更是闪显了泪水漾着一层朦胧遮挡着视线。叶锦岑对她的好,她真切的能感受到,叶锦岑的付出也并非是她说一句感动言一声谢就能明了的。 目光满是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纤细的背影,深处一阵情愫油然而生。想要伸手从背后拥住她,却在指尖触碰到她的衣裙时,如冰封的寒冷锥心刺骨,悬空的双臂在停在了半空。“至少,再叫我一声逍遥。至少...在小月的心里留一个位置给逍遥,可好?” 叶锦岑的话音未落静,雅阁外便传来了嘈噪声。没等雅阁里的人完全收拢好情绪,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便入了耳,伴随着的是个犹如从地狱走来的修罗,浑身充满着鬼魅戾气的身影。 “本王的王妃,心里除了本王,谁都不能有!” 随声入目看见的是一身深紫色的锦袍上等幽蓝丝线绣边,玄纹云袖衬着他邤长的身姿,散着的却是股强大的震慑力,伴着他那双如鹰般阴鸷的眼睛,流露出的阴森扩散到了每个角落。 慕容染月愣愣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一下间有种窒息的感觉,眼里涌动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怎么突然来了,是对她不放心么?再看后面,碧青,思弦,思曲三人也已经进了雅阁都是剑拔弩张,时刻准备着攻击对方。 听了独孤夜浠的话,叶锦岑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了。他对小月的感情从来不需要遮掩。他们之间也该把话说明了了。丢了个眼神给思弦思曲“都退下。” 待思弦思曲两人退出了雅阁,碧青也看向了慕容染月,用眼神询问着她的意思,只见慕容染月点头,才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雅阁的门。 雅阁里剩余的三人神色各异,气氛变得格外沉重。 慕容染月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两个人,感受着他们之间无声的战火在蔓延,手中的绣帕都被拧的都瞧不见正型了。 终于叶锦岑打破了沉静,未开口先给独孤夜浠倒了杯茶。“百忙之中辰王还愿意抽时间来见本教主,荣幸至极!”九龙关危在旦夕,独孤夜浠倒是冷静自若的很,这份心机城府实在让人自愧不如! 半晌,叶锦岑还是悠然的举着茶杯递在独孤夜浠面前,独孤夜浠始终是眸色暗沉冷厉的直射向他。 可是活活急坏了一旁的看着的慕容染月。叶锦岑临近心脏处受过伤,两个月的时间未必痊愈,若是又受伤,初儿知道了那还不心疼死。再看独孤夜浠,脸色简直差到不行,偏偏一言不发的,她也猜不透他意欲何为! 叶锦岑的视线移到独孤夜浠的衣袖下,微微笑道故作惊讶“原来辰王的手受伤了。”以习武之人的敏感,自独孤夜浠进雅阁的第一刻起,他就闻到了空气里弥漫了极淡的血腥为,又看到独孤夜浠手上用丝帕包着的。这会儿他突然提及,顺利把慕容染月的目光转移到了独孤夜浠受伤的手上。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心疼担忧,他才在心里狠狠的自嘲一番。 不过...他似乎还是该高兴的。他的小月,心里似乎还是有他的?是因为他才克制住了去独孤夜浠身边的冲到? 不管什么原因,他就算明知自己一厢情愿也要这么认为! 叶锦岑侧身倚在栏杆上,双眸有些出神的眺望着远方,挺拔的背影,却因为日头当空就连影子也是瞧不见多少,犹显清冷萧寥。 看着这样的一幕,慕容染月忽的觉得鼻尖酸酸的。她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叶锦岑的背影,也从来没觉得他的背影会这么的...凄凉寂寞... 收回落在叶锦岑身上的目光,再看向独孤夜浠。是一张惊为天人的侧脸,是那么的轮廓分明,那么的俊美无铸,细长的眼眸下隐藏的是什么,她不能完全读懂,但也深知他这一路走的多么艰辛。皇兄说独孤夜浠是忍人之所不能忍,为人之所不能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中的压力,孤独,又有几人能看到?几人能懂? 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已经躲开了独孤夜浠的身影。她有多么的心疼,亦是旁人不会明白的! “辰王不说说来的目的吗?本教主可是要准备回魔宫了。”悠然的神情分明不是装出来的,叶锦岑只是言行不一罢了! 冷哼一声!“本王不来,难不成教主还准备向本王的王妃提些别的条件?”两道如冰刀的目光直射叶锦岑背后。让他的王妃在心里给叶锦岑留个位置?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辰王说笑了,本教主怎么会对小月提条件呢?那是乞求。”回首一眸柔光看向慕容染月,期待在她的眼中找到一点希望。他不介意被人丢来异样的眼光,对于所爱之人,他又怎么舍得说条件呢! 他只是希望在她的心里,他是有一点点不同的!他无法像独孤夜浠那样,走入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奢求着微弱的与众不同!没有对月风歌讨厌,没有对轩辕梓阳的客气就好。 第215章 :只能容下一人 而慕容染月,即使感受到了叶锦岑温柔的注视,一双灵动清澈的美目中依然没有任何的波动! 较之独孤夜浠的戾气,慕容染月的从容,叶锦岑却是只能扬起唇角,弯出一道苦涩的轻笑,那是他自嘲的叹息。她不愿对他有所愧疚,便宁可对他冷漠了吗? 但是他依然不会因为她的疏远而放下,不去爱她! 说穿了,他又何尝不是飞蛾扑火呢! “小月?教主指的是本王的王妃?”水墨眸子微垂几分,一记戾色投向叶锦岑。“教主未免有些恬不知耻了!” “哈哈哈。恬不知耻?本教主和小月相识了三年,一声小月还唤不得了?”睨了一眼独孤夜浠,说的理所当然。 “哼!叶教主当真会说笑。难不成教主忘了,她已经是本王的妻子了。”叶锦岑分明是觊觎他的妻子,还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就叫的这般亲昵。不把自己的娇妻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还当真是怕被别人给拐走了。这么想着,独孤夜浠就往慕容染月身边靠近,长臂一伸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高大的身板死死的挡住了叶锦岑的视线。 独孤夜浠的力道太大,害的慕容染月脚下一个趔趄不稳,身子便重重的跌进了一个宽敞结实的胸膛。着实撞疼了她的小脑袋,含着微怒抬起澄澈的美目直直的瞪了他眼。 “难道辰王还想限制小月的自由?”见独孤夜浠这副吃醋的模样,倒是真的难得。若非亲眼所见,有谁能相信一个权倾朝野,心机深沉的辰王会为了一个女子变得这般小心眼了? “染儿的事自由本王操心,就不劳叶教主费心了。来人!”瞥了眼叶锦岑,又朝雅阁外一声凌厉的低吼。 碧青推门而入,一股诡异的气氛扑面而来让她和身后的思弦思曲备受压迫。 本在叶锦岑面前被搂着就已经够尴尬了,一下间又闯进了三个人,慌得慕容染月连连想要挣脱出独孤夜浠的怀抱。 搂着慕容染月的手臂,力道不禁紧了几分。又瞥了眼叶锦岑,冷声道“把银票给叶教主。”任她挣扎,独孤夜浠又岂会让她逃离,长臂死死的将她锢在自己的怀里,要搂着她出雅阁。 看了眼桌上的银票,叶锦岑忍不住轻笑出声。 “等一下...”听了叶锦岑的笑声,慕容染月能深深感觉出他在心痛。她心有不忍... 可是...她不想再欠他了... 最终...还是勾唇浅笑,美目间漾起的笑容潋滟如歌,柔美如水。依偎着独孤夜浠还是抬步出了雅阁。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雅阁门口,叶锦岑渐渐隐去了方才的笑意,脸上多覆了一丝冷漠。 “教主,该回去了。”思弦冷静的提醒着叶锦岑。只是迷茫桌上的一张银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收着吧,辰王出手这么大方,本教主怎么能不领情呢!”瞟了眼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嘴角扯出一抹不明的意味。衣袂轻甩,不带风尘准备离开。 一万两一只鹰,独孤夜浠当真舍得! 也是,比起九龙关而言,一万两算得了什么? 回辰王府的马车里,慕容染月也摘下了面纱,眼眸浅含着往常的清笑,终是难掩眉间的微蹙。 随着耳畔的一股暖气,如魔音般的嗓音也传入了她的耳中。“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当着本王的面就敢想别的男人?”冰凉的指尖轻轻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颔,墨色的双眸半眯着,勾唇好不邪魅的赏视着眼前的人,鼻尖凑近她白希的颈间慵懒的蹭了蹭。 被独孤夜浠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轻声呢喃着想解释给他听。却在纷嫩的双唇微动时,就被他用手指轻轻的按住了。 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慕容染月只得乖乖地坐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脑袋悠缓的离开了她是颈间,深邃的眼眸浅含着怒意,大掌牢牢固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紧锁在她纤细的腰间让她束手就擒乖乖听话。再以霸道的吻落下,狠狠吸允她口中的馨香,极力宣泄着他方才的愤怒与嫉妒。直到她小脸憋得通红,喘不过气了才舍得放开。 伸手指在她的心口处,前所未有的认真“这里,除了本王,谁都不许有!” 慕容染月气息好不容易平稳下来了,身子却依然还是有些无力只能窝在他的怀里,聆听他心脏的跳动。唇边展现出一抹清雅的笑容,如风拂过沁人心脾“遇见阡陌后,染儿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 闻言,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任何事,都会在他掌握之中,唯独对她的情绪会失控。明明不想伤害她,却不得不伤害。若无楚阡陌,他无法保证,她是不是还会爱上他。 眼里浮现了些许庆幸之色,令他自己也是一惊。从何时,他已经这般在乎她了。 稍稍抬起眼眸看他,见他已经没有了方才得怒气,才敢说出她接下来的话“对于叶锦岑的付出,我有无尽的感激,并非言语所能表达。但只有感激…我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最后叶锦岑的那个笑声中,她听到了悲伤的音色… 看到了她深处内疚,捧起她精致的小脸,呵护至宝般的温柔“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他会明白的。染儿不必再忧心。” 对上他的眼眸,她慕容染月真实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柔情。抿唇稍稍上扬,笑眼迷离如花作拈。再次窝回独孤夜浠的怀里,想要小憇一会儿。 偏巧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 从独孤夜浠怀里支起,躲到马车另一侧,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去。是一辆马车飞驰而过,驾车之人嘴里嚷喊着让道。 而真正让慕容染月诧异的是从马车里流出的血迹,如记号般的一路沿着长街留下。 只觉得一阵腥气恶心直反胃,迅速缩回脑袋缓了缓,换上疑惑的眼神看向独孤夜浠,问道“是你?”那马车是都尉府的,里面十有*是顾苍术。 瞥眼帘子外再收回目光,独孤夜浠只剩一副好心模样“本王那是在帮他。” “帮他?”虽然顾苍术是败类,但真的伤了顾苍术,怕是也不太妥当... “反正他的一只手都被折断了,干脆凑个对。本王再折了他一直脚,看着也对称一些啊。省的他每日看着心里别扭,万一再闹出什么病来,顾上游还不急死了。” 听独孤夜浠说得理直气壮,慕容染月不住眼角直打颤!转念回想了一遍“诶?那折他手的人是谁啊?”这顾苍术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 提起这事儿他心里就有团妒火燃烧!该死的,叶锦岑竟然比他先下手,手段也倒还真是有几分魔宫的狠劲! 拒绝回答慕容染月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往她身边挪去。像极了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本王都给染儿报仇了,染儿就不给本王回个谢礼么?”说着手里又开始摆弄起她的发丝,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 发丝在她颈间扰动,挠的她直发痒,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别闹了~”推开独孤夜浠那不安分的手正色说道“顾都尉知不知道是你...” 不等她说完一句话,独孤夜浠便堵住了她的唇。半晌才舍得离开“染儿无须担心,本王自会处理。”温暖的掌心贴合着她的脸蛋儿轻抚,纤长的眼眸温柔似水黏在她的身上,一份宠溺之心流露无疑。 他没刻意,她却入了心房! 弯弯的睫毛忽的扇动,流淌出的笑容嫣然绝美,一双纤细的玉臂突然环住了独孤夜浠的脖子,扬起精致的小脸,在他脸颊上落下深深一吻。 独孤夜浠可谓是受宠若惊了。这丫头还会这般主动?瞧她此刻娇羞的模样,嫣红的小脸,当真是可爱极了、诱人极了! 长夜漫漫月寂寥,道不尽冷风萧瑟。入了秋夜里凉意比以往重了许多,夜间的黑暗也就长了。 寅时一刻,天际依旧昏暗的厉害,朝霞尚不见踪迹。 倚月楼里某人正只手托着脑袋,衣襟微敞侧卧,一倾银发随意垂落在枕上,带着柔光的紫眸好似在欣赏猎物一般,贪恋的看着沉睡中的人。搁在锦被上的手掖了掖锦被,动作极小生怕打扰了身旁的人。带着丝丝暖流的指尖,拨开了遮挡在她光滑饱满的额上的青才觉满意。 昏沉的夜晚亦有柔美的夜光,扬洒在阁楼上,疏离的月影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再透进倚月楼已经朦胧浅淡,却能清晰映照出那张娇美的容颜的。 迷糊中还能觉出额头有些痒痒的,玉手伸出被窝随意的挥舞着。瞧她的举动不由他宠溺而笑,灵巧的躲开了她的‘攻击’,勾勒着嘴角,魅惑异常。 许是又觉着冷了,秀眉拢了拢重新把手臂藏进了被窝下,身旁的热度隐隐的吸引着她去靠近。柔软的身姿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去,小脑袋极不安分的磨蹭着。 倒抽一口气,甚是无奈的看着怀里那个正在玩火的人,他的眼眸深处也渐渐变得浑浊了起来。 —————————————————————— 凌晨赶出来结果来不及发,一觉睡醒这么晚了~ 时间过得飞快啊~为明天的一更努力 第216章 :端王妃与宁王妃 不顾被她身子压住的银发,只小心摆正了她的睡姿。见她微微颤动的眼睫,小巧挺翘的鼻尖,嫣红上扬的唇畔...目光一点点往下挪去... 里衣薄薄一层半遮半掩着娇躯,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抚着她的玉肩,低头在她锁骨处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用唇一点一点的描绘着。朦胧的夜色乍现有些意乱情迷。 身上的人越发得不到满足,想要进一步掠夺,偏偏这个时候身下的人有了反应。 慕容染月昏昏沉沉的试着推开身上‘不明的重物’。艰难的撑开眼帘,落入的却是一片银白,惹得自己浑身一颤,神色亦是多清醒了几分,唇边轻声呢喃了句阡陌。 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微微颤抖,紫色的眼眸闪烁片刻再恢复如初。手里又重了几分力道,让她的身子与自己的胸膛更强烈的摩擦贴合。 从他身上散出的温度迅速流转到她的身上,旖旎的气息弥漫了罗帐,却生生彻底惊醒了香肩半罗微有凉意的她。 在他准备更进一步品尝她时,头顶处传来了坚定的声音“别,阡陌,不可以。” 手里的动作停下,抬头对上她的双眸看到了深切的担忧,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情难自禁。一个翻身侧躺,顺手替她盖好了被子揽入怀中在她额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吵醒你了,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 在两个温热的身子中间隔了她的左手臂,正轻轻覆在她小腹上抚摸,脸上清浅的笑容异常温柔满足。她知道这孩子一定强烈渴望生存,她也是作为一个母亲,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你就要上朝了,那我也起来了,准备一下就要去右相府的。”边说就要起身。却被独孤夜浠巧劲按在被窝里。 只听得耳畔的暖流延伸“不急,天还没亮呢。” 看着眼前人的发色就知天际确实还未泛起缤纷绚烂的朝霞。不再坚持,继而迷上眼睛睡一会儿。 独孤夜浠一手让她枕着,一手轻柔的抚着她的青丝,低眸目光如水,启唇嗓音如呵“待我下朝了,我们一同去右相府。” 不必想也知道独孤夜浠顾虑,低声回应道“回王府再去右相府绕了道,何须如此麻烦?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还有碧青碧念跟随无碍的。” “今日切不可有独自一人的时候。”压着嗓子小声叮嘱,音色却更有磁性。 轻嗯一声依偎在他的怀里又很快的睡了过去。 还是怀孕初期,慕容染月便嗜睡的很,一睡又是两个时辰。 洗漱好用好早膳再出发也不过巳时一刻,时辰不算晚,到右相府再与众女眷拉拉家常也就正好午宴开席。 一国之相的寿辰也是热闹非凡,穿着不似宫宴那般拘谨却也着实有讲究。慕容染月特地选了往日不曾穿过的浅紫色罗裙,衣袖上绣着精致青莲,头饰也是按着王妃的规格选的,高贵却又不显庸俗。 宽敞的马车里慕容染月想着昨晚临睡前独孤夜浠对她说的话,重新再整理了一遍头绪。 慕容染月到的不算早,右相府正门的长街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辰王府的马车也只得在后面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王妃,马车前不去了。”掀起车帘碧青又把前方的状况简单说了下。 “相府有坐轿,王妃您先在马车里歇会儿。”说着碧念就拿了请帖下了马车往相府门口走去。 慕容染月探出脑袋前后看了看,就见后头紧接着又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看清了马车前挂的玉牌上刻着一个‘端’字。 昨晚独孤夜浠说端王、宁王都从封地回月城了,今个儿右相过寿辰他们也是会来参加寿宴的。 只见从端王府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一身烟霞色的衣裙绣着几朵淡色的兰花。不愧是翰林院掌院的孙女,举手投足间也洋溢着书香之气,让人瞧着甚是舒心。 还在慕容染月回想着什么,端王妃孙岚就已经到了辰王府的马车旁了,笑容声音格外干净“四嫂。” 收回思绪后慕容染月在碧青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落地后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端王妃,最终回以一个清雅的微笑,又关切的说道“端王与端王妃才刚回月城,一路上舟车劳顿,原先本妃还担心你们会休息的不好,今儿见着了见你气色不错,也就放心了。” 端王是先帝的第五子,他的母亲是个宫女,端王出生后也不招先帝喜爱,后来不知怎的还大病一场,身子骨也就不太好了,最后先帝甚至连个名字都未赐给他。但端王自小与独孤夜浠倒是亲近,独孤夜浠去向先帝求了一个‘玄’字给端王,又给了一块民风淳朴,山清水秀,又颇为富饶的封地给了端王,让他去封地好生养病。 单单冲着端王叫独孤玄,玄尘国的‘玄’字,便可猜测独孤夜浠对端王的重视。独孤夜浠这么做的目的缘由她虽不知道,却也看得明白,独孤玄是独孤夜浠一派的。那么,慕容染月对端王妃关心几句都是应该的! 端王妃也是个聪慧的人,知道自家王爷此次回京都的主要目的,自然对慕容染月的态度极好的。 况且眼瞧着面前的女子,身上散出了清冷的傲气,却让人由心觉着舒坦不做作。虽然隐隐约约还会觉着她有些距离感,却也真实许多。与那些表面温柔大方,闲着无事言辞讥讽,背地里还爱耍心机的闺阁小姐当真是与众不同的“我与王爷回了京都该是先去看望四嫂的,这会儿还劳四嫂为我们挂心,实在失礼...” 这边端王妃的话才说到一半,后边就传来另一个声音打断“前头的可是岚儿?” 等慕容染月和孙岚回首看过去,见到的是一个妆容艳抹,穿着极其繁琐华贵的女子。面容亦然姣好,不难看出脂粉下也是一张绝好的颜,却生生被这厚重的胭脂平添了几分俗气。 孙岚在慕容染月耳旁轻声提醒道“这是宁王妃。” 见宁王妃在侍女的搀扶下靠近了过来。慕容染月和孙岚齐齐点头表示问候。 “上次见面还是四弟要娶清泠姑娘那会儿呢,至今算算也三年了,时间过得当真是是快啊。不过今日再见到岚儿,模样可恨一点没变呢。”宁王妃是当今刑部尚书杨桓生的庶女杨灵玉。当年与其嫡姐同日嫁入宁王府,一个为正妃,一个为侧妃。不消半年,杨灵玉的嫡姐便不明不白的病死了,后又让宁王扶她到正妃之位,可想而知这杨灵玉的手段不会差。 这不,还没和慕容染月说上半句,就已经等不急打击她了。 孙岚极为不屑和杨灵玉多说,表面却是做足的“宁王妃过奖了。” 哪知杨灵玉一副委屈的模样拉起孙岚的手说道“岚儿还在生我的气么?” 孙岚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扬唇微笑“宁王妃说笑了,本妃有何事要生你的气呢?” 孙岚一副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子,反倒让杨灵玉自己尴尬了“岚儿不气我便最好了......说来那长仙余都虽好,可是离月城终归太远了些,回一趟月城着实不便。五弟的身子弱,可是没大碍吧?” “不劳宁王妃操心,夫君的身子很好。”孙岚干脆撇过头懒的再看杨灵玉了。 慕容染月站在一旁瞧着倒也不嫌闷。听她们的对话,似乎有些往事纠葛。 还在慕容染月整理思绪,猜测原因时,杨灵玉一脸笑容的朝慕容染月走近“这位就是四弟新过门的王妃吧。不愧是一国公主呢,当真生的好看极了。四弟向来眼高于顶,除了清泠姑娘,怕是只有你才能入他的眼了吧...”说到这,杨灵玉假作一副抱歉的面色解释道“四弟妹勿要多心,本妃无意提起清泠的。不过...反正清泠也已经不在了,在四弟心里留下些印记也是不打紧的,她还能敌得过你一个大活人不成?四弟妹要宽心,看开些。” 这宁王妃当真不是什么善茬,还没搭上话呢,接二连三的提起清泠想要给她添堵。纵然慕容染月听着心里不舒坦,为了孩子也是能调节好的。况且,向来习惯隐藏情感的慕容染月表面上笑容丝毫不减,淡定自若“难为宁王妃才回月城不顾疲劳还记挂着本妃,本妃定当宽心不负宁王妃的一片好意。” 慕容染月话音才落,另一边碧念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右相府的管家和几人抬着一顶坐轿。 管家显然没料到才一会儿子功夫又来了两位王妃。该不会是约了时辰,都凑一块吧。这才来了一顶坐轿,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扫了眼众人的神色,慕容染月悠悠开口“本妃见宁王妃眉间有丝倦色,不若就让他们抬宁王妃吧。本妃与端王妃自个儿走几步就成,端王妃意下如何?” 孙岚并不愿和杨灵玉同行,让杨灵玉先坐坐轿走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她当然点头同意的。 却是杨灵玉并不高兴。看得出慕容染月和孙岚投机的很,若是她先走一步,岂不给了她们熟络的机会么。 —————————————————————— 我怎么总觉着染儿和夜浠之间的交流太少了... 夜浠才刚回来,我应该让他和染儿多接触多聊聊的啊啊啊... 呜...小雨要面壁去了 第217章 :谁叹可惜 三位王妃要徒步往右相府,做丫鬟也无从相劝,只得让坐轿空空而回,她们也跟随在自家主子身后一起走。 碧青碧念相视一眼,心里暗觉还好。好在右相府正门前长街上的行人早已被阻隔绕道,她们走着倒也清静。 其实马车停下处距右相府也就百余步的距离,只是皇族贵妇千金鲜少出门,走个十几二十步便喘上了。 刚上了右相府正门的台阶,就见右相夫人亲自出门迎接来了。右相夫人本是特地来迎接慕容染月的,不想这会儿还顺道迎接了宁王妃和端王妃,一张祥和的脸上笑意深了几许。 只是再看看三位王妃,除了慕容染月面色微红也不太气喘,其余两位皆是香汗淋淋的。落入眼底她甚觉羞愧,赶紧亲自引着进了后院。 她们到的时辰不算早却也不晚,至少入后院时那些小姐夫人还没到齐。在满院的姹紫嫣红中慕容染月瞧见了霍萱的身影,两人只相视一笑而没什么机会多交谈。 杨灵玉在出嫁前也是有些手帕之交的,今日却只匆匆打了招呼便紧跟在慕容染月和孙岚的身边寸步不离。 男宾均在前院,后院就只有女眷,所以那些夫人小姐也就放得开许多,三三两两和自己要好的小姐妹拉拉家常说说是非,要不就是聊聊城里哪家胭脂首饰好,总之皆是些没有营养的闲话交谈。 而慕容染月与孙岚,杨灵玉虽是第一次见面,三人之间却也并非表面看的那般平静。 她和孙岚之间不亲密却也平和,而她和杨灵玉...杨灵玉三句话不离清泠,说是在夸慕容染月贤德宽容,却又有几分好心思? 孙岚和杨灵玉之间就更加硝烟弥漫了。看似关怀的话语,总带着浓烈的敌意。慕容染月也尝试大胆猜测,却把她自己给弄得稀里糊涂了。 刑部与翰林院没什么大牵扯,矛盾不会是家族引起的,再回忆起之前杨灵玉与孙岚的对话,难道是为端王独孤玄?却似乎又不是这么简单... “左相府紫馨见过三位王妃。”后院内原也算一片和色,却被洛紫馨的行礼声给扰乱了。洛紫馨今日也是一身玫瑰紫衣裙,装束却比慕容染月艳丽好些,在满院的绚丽之中反而显得平淡许多。 倒是慕容染月选的浅紫罗裙,更为简约淡雅,穿着更衬她与生俱来的傲气,眸间散发的清泠,在一片缭乱下,乍现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 “许久不见紫馨真是越发美丽了。”杨灵玉见是洛紫馨来了,面色瞬间柔和了不少,拉着洛紫馨就同坐下了。 “宁都养人的很,宁王妃姐姐才是一年更比一年美呢。” 每个人的神色皆纳入了慕容染月的眼底。这会儿又见杨灵玉和洛紫馨这般要好,直觉得她们是气味相投。 看着洛紫馨能与三位王妃同坐一起,实在引得不少人羡慕嫉妒,却也别无法子只能在一旁扭着帕子干看着。 洛紫馨自打进了后院,含着恨意的目光就一直绕着慕容染月打转。没想今日慕容染月竟然也穿了紫色系的衣裙,好在她的衣色太浅。而夜浠哥哥的锦袍是深紫色的,相比之下,自己一身玫瑰紫和夜浠哥哥还是更配一些。 眼瞧着也快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宾客陆陆续续的差不多都到期了,后院最后迎来的是林语嫣和轩辕绾卿。 轩辕绾卿来玄尘国无关国事,虽未设下国宴款待,大臣府中的宴会还是会被邀请的,而林语嫣是轩辕梓阳未来的王妃,自然也在被邀请的名单之中。 还没来得及相互之间多说上几句话,就有丫鬟来传话了,说是右相下朝回府了。皇上,辰王,端王宁王满朝文武几乎都到了,还特地邀请了幻云国安王轩辕梓阳同来。如此大的阵仗,自然要让一众女眷前去迎接。 听闻独孤尚宇来了慕容染月才恍然明白过来,独孤夜浠为何会叮嘱她今日切不可独自一人的话了。心里不尤好笑他太杞人忧天了,今日人多就算她想独自清静清静也不能。话虽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按照品阶排列,女眷之中当以慕容染月与右相夫人为首,之后是宁王妃,端王妃,轩辕绾卿依次往下排。 在丫鬟们的带领下女眷们到了前院,才刚到前院皇上与王爷大臣们也到了。走在最前的是独孤尚宇和独孤夜浠,除却这两人,他们身后的那些青年男子的相貌也各个拔尖。 还有两个和独孤夜浠,独孤尚宇有些相似的面庞,虽未见过面,慕容染月心里倒也已经有数了。 靠近独孤尚宇那个身着浅绿锦袍的男子,应该就是宁王。宁王与独孤尚宇是一母所出,所以相貌上和独孤尚宇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在宁王的眉宇间慕容染月还看见了一分暴躁之气。 而与独孤夜浠靠近的那人,一身海蓝色的锦袍犹显俊美,面色却并不大好,唇色也显苍白,想必是长年多病造成的。那人还极力保持着文雅的笑容,只在与孙岚视线相交的一刻,笑容变得轻松不少。想必此人就是端王独孤玄了。 “今日乃陈爱卿过寿之日,都无须多礼。”独孤尚宇一扫满院行礼的女眷,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人身上。 而慕容染月却完全忽视了独孤尚宇,就连独孤夜浠她这会儿也没瞧两眼,眼神只在宁王和端王之间来回打转了一圈。 “四弟不介绍一下弟妹给本王瞧瞧?你大婚之时本王未能从宁都赶回来祝贺,今日可得认识认识了。”只看女眷们之中,有一个面色清冷淡雅,却不失高贵气质的女子。再看她所处的位置,也能猜到。这番话,只是宁王故意说得罢了。 宁王说得期待,怎奈独孤夜浠根本连个眼神都懒得瞥给他一下,从始至终只静视着他那美丽的妻子。 这丫头今日倒有心,挑了件浅紫色衣裙来配他。见惯身着青色素衣裙的她,独孤夜浠至今才惊觉浅紫衬她依然素洁高雅。不会被衣色抢去她本身的气质,反而衣色因她更显非比寻常。 早在宁王说话前,端王也已经认出了谁是辰王妃慕容染月。 信中...传闻中...他一直无法理解。 今日,他终于明白为何他的四哥会娶一个异国公主为妻了。见她眉目间潜藏的高雅清傲,骨子里散出的隐逸无争。他心里只觉得可惜! 这样一个绝妙的女子不该是被高墙宫闱困锁住的,不该置身与争权夺利之中。这样如画中仙的女子应该生活在山清水秀的江南,应该朝暮饮凝露,居于湖中央。可惜!可惜! 正在端王准备开口接话时,独孤尚宇已经斥责的瞪了眼宁王。宁王不甘心的退了一步,见此端王也就收了嘴不再多说什么了。 院子里的气氛煞是怪异,右相算着也到用膳的时辰了,便吩咐着下人安排众人入席,提前请来了戏班子,边看戏边用膳也就不会太无趣了。 此次右相过寿,五品以上的官员家眷都来了,所以男宾女眷是分开入席的,中间隔了纱屏,细看依然能看清面容,只是礼要做足而已。闺中小姐甚少出门,除了父母之命,也就这样的宴会上露露脸,瞧几眼自己心仪的男子。而男宾那边的公子少爷,平日里亦是甚少瞧见这些美貌的千金小姐,瞧着貌美娴静的自然也挪不开眼了。 说是午宴会比晚宴简单些,但毕竟已是一国之相过寿,再简单也是奢华的。 不同以往的寿宴过得单调,此次右相府可是做足了准备,午膳过后所有男宾在后花园参加流水诗会,而女眷们则是在后花园旁侧的榭春堂里听曲看戏。 两院只有一墙之隔,后花园里弹曲的琴音渺渺飘入榭春堂,夫人小姐们皆被绕梁三尺的琴音所吸引而无心看戏。 “在我朝,论琴技端王当属第一,端王妃当真好福气,每日可闻此妙音。”不知是谁说的话,倒是让众人知道了弹琴者是何人。 “能弹出如此琴音的,我朝唯有端王。今日的流水诗会,当真让我等也一饱耳福了。” 纵然夸得天花乱坠,孙岚也只一副敷衍的笑容。赞扬独孤玄琴技的人数不胜数,是恭维还是真心她早已一目了然。 “那边诗会惬意,这边听曲扰心。不如我们也想些有趣的事儿。”看着一个个都在羡慕孙岚,杨灵玉心里煞不是滋味。 “晚宴上女眷都是要献艺的,我们先自个儿切磋一下,获胜者就是晚宴上第一个表演的人,可好?”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彩头第一个表演必然是最受瞩目的,多数夫人小姐还是赞同的。顺道还可删掉一些才艺平庸的,免得到时污了她们未来的女婿和未来夫君的耳。 “既然我们听得到墙外的琴声,若我们也奏乐,岂不也扰了他们?”慕容染月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着实也是她不愿表演,不论是当下,还是晚宴。 ———————— 码字不在状态怎么办? 来瓶脉动~ 嗷~一片冷清,小雨真心要撑不住了啊~~~呜,好忧桑~ 好吧偶知道是偶不够努力~面壁面壁去~ 第218章 :此生只为一人而舞(求红包) 杨灵玉对此事可是势在必得,怎么也得鼓动起来“既然听得到,那便正好。我们可以琴奏乐,曲终他们正好作诗。” “若有善舞者呢?”孙岚瞥眸问道。总不见得人人都爱弹琴! “那便与弹琴者共同表演。”杨灵玉像是早已预料孙岚有此问,脱口而出。 然而杨灵玉这般的坚持,惹得慕容染月不禁疑惑连连,怎奈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原委,只得且行且看之。 右相夫人让丫鬟把主意传递到围墙那边询问可否实行。再等丫鬟匆匆回来,得到的结果是令杨灵玉不住暗笑的。 也不知是不是紧张推脱,无奈之下右相夫人只得让自己的女儿第一个表演了。 李凝儿瞧着陈书函有紧张之色便主动与之同台,在旁跳舞陪伴。再过个月,李凝儿便是陈书函的大嫂了,此举犹显姑嫂感情好。 尚不待台上陈书涵和李凝儿表演完,台下众人已在安排第二位上台的人了。 慕容染月察觉到洛紫馨一直仇视的盯着她,她却依然淡定自若不见一丝焦躁。 终是逼得洛紫馨忍不住先开言道“都说天昭国的明靖公主一舞可倾天下,不知辰王妃可愿与紫馨同台?” 在座的女眷无一不知洛紫馨对独孤夜浠的心思,却也听闻了独孤夜浠近来犹*辰王妃。洛紫馨还敢开口让慕容染月为她伴舞,当真是杠上了! 坐在林语嫣身旁的轩辕绾卿听到洛紫馨和杨灵玉都在为难着慕容染月,心里好不激动着一下。她还以为人人都偏向慕容染月呢。冷凌痕对她爱理不理的,却时常提及慕容染月,要她向慕容染月多学习。怎么说她们两个都是公主,她还需要向慕容染月学习什么? 想起冷凌痕对她的态度,手中的绣帕就揪得厉害。 皇嫂疼爱这个妹妹,王兄也喜欢慕容染月,冷凌痕唯独对她和颜悦色。想想这些直气得轩辕绾卿撅起了小嘴。 “可是要本妃给洛小姐伴舞?”清澈的嗓音散开。唇畔含清笑,浅转琉璃目,回眸嫣然之。如昔流岁月无痕,每一分神色绚烂如花。慕容染月半眯着美眸尽是笑意的问洛紫馨。 仿若芬芳馥郁的神情怎么不让满堂的夫人小姐惊叹,下一秒又掩藏了笑靥如花变得冷然凌傲。配得上辰王独孤夜浠的女子,当是眼前此人! 笑容犹在,声音天籁“本妃的舞,此生只为一人而舞。” 此言一出,满院唏嘘! 无形间,慕容染月此刻散放的气场又足以让所有咽下心中的不满。 一如往日,唇边勾勒出一抹清浅的微笑“洛小姐有意,本妃拒绝不忍,且换本妃弹曲可否?”她所言如实!她的舞是她母妃亲自教的,除了在她母妃面前练习,并未在人前跳过一步,又何谈传闻中的舞倾天下? 母妃说:舞之灵魂,心之所牵。除非赏舞的是挚爱之人,否则无步翩然,空有形而无神。 且她今日身怀六甲,纵然腹中的孩子无碍,做母亲的也要小心为上。 洛紫馨还沉默在方才慕容染月那句惊人的话语中,就听身旁的杨灵玉已经替她默许了。“不知四弟妹用五弦还是七弦?” 论古琴,今日已有独孤玄在先,她造诣再高也不适合了。杨灵玉是觉着她琴技定不及独孤玄,故意要她出丑,她又怎能如了她的意呢。慕容染月抿唇淡笑“本妃用琵琶。” 因为这个插曲,陈书函的琴音落了许久也无人接替,这不就有丫鬟过来询问右相夫人了“夫人,大少爷问许久不闻琴音起,可是这边出了什么事?” “无事,方才在调弦。”抱着琵琶慕容染月漫步走上戏台,瞟了眼先上台的洛紫馨才向那丫鬟解释道。 丫鬟领会后就离开榭春堂去回禀了。 美目迎上洛紫馨那双略显不悦的眸子,她丝毫不放在心上,悠然开口“不知洛小姐擅长何舞?” 听慕容染月这般问,洛紫馨心里更是不高兴了。她堂堂左相千金,舞姿在玄尘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哪支舞不是游刃有余“随意。” “如此...洛小姐请。”慕容染月也并非有意为难她,只是洛紫馨自觉善舞不屑回她的问题,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只见她低眸双目灵动而笑,随手撩拨即弹一曲《夕阳箫鼓》不止榭春堂内的人,就连围墙那边的人也被其悠扬柔婉的弦乐声引入其境,仿若亲眼看到了送走夕阳又迎来圆月的傍晚,轻舟湖上,青山叠叠,映月涟漪,弹曲者是在用音乐描绘人间的良辰美景。 后花园里沿坐小溪旁的那些人似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此时奏乐的究竟是何人。 陈书彻见满院的人都如他一般,对奏乐之人充满了好奇,他也就无须掩饰内心想法了“不知是何人竟能用琵琶奏出如此美丽意境。” 独孤玄眼里也流露出了浓浓的赞赏之意“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陈书乘见自己的大哥和端王都赞誉了此曲,心里也是不由好奇“彤儿,你方才去了榭春堂,可知道现在弹曲的人是谁?” 被唤作彤儿的丫鬟听自家少爷问起立即诚实说道:“回二少爷,奴婢过去时见到的是辰王妃抱着琵琶,王妃说要先调弦。” 听彤儿证实了是辰王妃后,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片刻又微微张唇满目惊叹其琵琶造诣之高,堪与独孤玄的古琴比拟! 独孤夜浠一扫众人神色,脸上虽无变化心里却被自己的王妃震撼到了。他的染儿实在太会给他制造惊喜了。从未在他面前弹过一曲,今日一闻不料竟这般好,估摸这丫头还藏了不少事没告诉他,回去后可得好好询问询问她了。 众人有的眼神中有惊讶,有欣赏,也有赞叹。 但最属欢喜的就莫过于独孤玄了。他第一眼看到慕容染月,便觉得其容貌惊为天人。此时听闻一曲琵琶音,是弦乐里无形的相吸,是高山流水觅得知音的雀跃。 陈书彻煞会察言观色,见得独孤玄一张长年病态的脸上欣喜异常,便明白了几分。独孤玄自幼便得独孤夜浠庇佑,除了当年独孤玄对独孤夜浠的舍命相救之外,不排除也是因为独孤玄的明哲保身,爱乐成痴而无心江山。 一个古琴造诣登峰造极,一个琵琶奏乐无与伦比。两人相坐而谈必然如遇知音。 陈书彻给了彤儿一个眼神,让她再去榭春堂证实是否是慕容染月在弹奏。 正当所有人沉浸在其中时,音乐却突然截止了,且不追究是何原因,诗会的规矩,琴音落,酒觞停。这次酒觞是到了独孤夜浠面前,便由独孤夜浠作诗一首。 诗会那边倒算融洽,榭春堂内却并不太平了。 《夕阳箫鼓》虽美,却并不适合配舞。前半段洛紫馨极为勉强成了过去,越往后洛紫馨越无措,最后完全直接被晾在一旁小脸涨得通红尴尬至极。 这会儿她是再也忍不住了,不等慕容染月弹奏完洛紫馨就已经手指着慕容染月吼了起来,完全失了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温柔“慕容染月,你故意的。” 停止拨弦侧眸看着洛紫馨抓狂的模样,慕容染月却笑得悠然。 “放肆,竟敢直呼王妃之名。”洛紫馨给碧青的印象一直极差。从前一直缠着王爷也就罢了,如今王爷已经有了王妃她还不安分,在教坊时就挤兑王妃,今日还出言不逊。 “一个丫鬟也敢在此大呼小叫目无尊卑,四弟妹是不是对下人太纵容了些?”杨灵玉这话听着是在指责丫鬟不懂事,实则是在暗指慕容染月不会管教下人。说的极富技巧。 孙岚岂会不知杨灵玉的那点意思,冷冷瞥了眼杨灵玉说道“宁王妃说这话本妃可不同意。本妃瞧着目无尊卑的可是洛小姐。辰王妃品阶乃正一品,何时轮到无品阶又无封号的洛小姐指手画脚了?那丫鬟倒是护主心切,当赏才是。” 听了孙岚的话,洛紫馨更加气恼了。辰王妃这个位置本该是她的,却被慕容染月抢了去。 看到洛紫馨恨意越发重,慕容染月一双清澈的眸子里乍显无辜之色“之前本妃可是问过洛小姐的,洛小姐说随意,那本妃也就随意了。这会儿洛小姐又怒气冲冲指着本妃,恨不得把本妃撕了一般,洛小姐可是看着本妃好欺负么?” 由慕容染月这么一提,多数夫人小姐都对洛紫馨不禁逗疏离了不少,觉着洛紫馨太蛮横无理不懂分寸了些,如今谁人不知辰王盛*其王妃,竟敢得罪辰王妃,若再和洛紫馨走的近,万一被牵连她们才倒霉呢。 对此孙岚唇边却是溢出了丝丝笑意。三国内所有公主之中唯独慕容染月封公主后赐了封号,今时看来慕容染月当真与众不同的很。前一刻还是令人畏然起敬,后一刻便又故作无辜样。偏偏看她所为竟只觉着有几分调皮而已,丝毫不让人心生厌恶。 ———————————————— 咳咳~那个什么~偶就透露一丢丢哦~ 觉得男主女主交流少的小伙伴不要着急,马上就到小两口单独出行的时间啦~~~ 出行时会发生什么捏? 染儿肚子里的娃会怎么样捏?...... 等小两口回家后又有什么惊天之事呢~ 好吧~其实偶没有存稿,完全在脑子里搭了个框架,预计出来滴~ 亲爱的们可以留言猜猜呦~么么扎 第219章 :宠之入骨 看着这事绝对有一发不可收之势,右相夫人顿时觉得心堵的很。陈书函扶着右相夫人亦是无言也无力劝阻。 右相夫人才想要开口缓和,就见洛紫馨眼角开始闪泪花,抽泣说道“慕...”憋了瘪嘴即刻收回原先的张扬舞爪,也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你...你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出丑...辰王妃若是讨厌紫馨...直说便可,何须如此侮辱紫馨呢...” 相似的举动,孙岚却是横竖看洛紫馨横竖都不入眼啊。或许是因为她与慕容染月‘政派’相同,也或许是慕容染月自身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由敬仰,最后洛紫馨只剩一出东施效颦。 洛紫馨说罢抹着眼泪就要跑下台,岂料动作太大,甩手时把慕容染月怀里抱着的琵琶给打掉了,不止绊着了自己,指甲还划伤了慕容染月的手。 眼看着洛紫馨就要摔下台去,满院的人不禁都倒抽一口气,纷纷表示同情。而洛紫馨在碰触到慕容染月后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阵拖拽。慕容染月本就惊魂未定,忽的被洛紫馨这么一拉,慌了神的便随她要一起倒下了。 见这一幕,胆小的夫人小姐都捂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而右相夫人和陈书函可也真吓坏了,若是辰王妃在右相府出了事,辰王非要他们赔命不可。 过了半晌众人也没听到惨叫的声音,才敢睁开眼睛看状况。只见碧青和林语嫣两人立在慕容染月身旁关切的问长问短着。 方才的景象甚是吓人,碧青暗暗庆幸好在她轻功不错,否则她们可要怎么对王爷交代“王妃可有伤着?” “我没事。”顷刻间收起了慌乱,眸色又冷静了下来。“洛小姐如何?” 让洛紫馨落稳在地后碧念就撒手了。若不是担心一会儿洛紫馨诬陷她家王妃,她才不愿救洛紫馨呢。碧念撇着小嘴说道“回王妃,洛小姐没事。” 见慕容染月不惊不慌,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气定神闲,右相夫人由衷觉着这个辰王妃了不得。能得辰王独孤夜浠中意之女子果然有过人之处。即使有先前的意外,此刻却依然端庄冷静,打心眼里对慕容染月多了几份尊重。再看洛紫馨,一个左相千金自己失态也就罢了,还如此不知礼数分寸毫无。这会儿又是一脸受了惊吓的模样,右相夫人暗暗摇头叹气说道“函儿,陪洛小姐去厢房歇歇。” 吩咐完,右相夫人和众人又匆匆围向了慕容染月看看情况。 还是林语嫣最心细“呀,染月姐姐你的手划破了,别动我先给你上些药包扎。”好在她习惯随身带药,不需舍近求远请大夫了。 彤儿可是目睹全程,本还傻傻愣在原地,一听慕容染月受伤了才把她拉回了神,拔腿往后花园跑去。 只要看到洛紫馨摔倒时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就知是洛紫馨所为了。 “莫不是方才被抓伤的?”本以为慕容染月无事,霍萱才放心,怎知她的手竟被抓伤了。 闻言碧念更加心里气不过了。这洛紫馨出言不逊在前,抓伤她家王妃在后,真的实在太讨厌了,不由的有些担心。 “不过是两个小口子嘛,有什么的。”眼瞧所有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轩辕绾卿嘟着小嘴忍不住抱怨。 林语嫣急忙抬头嗔了一眼轩辕绾卿,又向慕容染月解释道“卿儿不是这个意思,染月姐姐可不要介意。” 慕容染月朝着林语嫣浅浅而笑“当然。”她自然是不会介意的,轩辕绾卿之所以如此,皆是冷凌痕的缘故。若为爱情故,情有可原之。 众人看轩辕绾卿的模样,甚是单纯,也都觉着她是姑娘家的心思,闹闹脾气罢了。唯独落在杨灵玉的眼中,轩辕绾卿的举动别有意义,成了她想要拉拢的对象。 后花园里独孤夜浠早已作完诗,却因为琴音不起,酒觞暂搁了,只剩众人闲聊之声。 终于见着彤儿气喘吁吁的进了后花园。却因为彤儿的神色急切,陈书彻也不由紧张了起来“何事?如此慌张也不怕惊了皇上与诸位王爷。” 彤儿连忙跪下缩了缩脑袋咬唇说道“奴婢该死。是榭春堂发生了些事...” 彤儿把她在榭春堂目睹的经过一一叙述着,才说道一半,至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洛景旋听到自己的妹妹险些摔了可是舍得开口了“现在馨儿怎么样了?” 彤儿连连摇头“洛小姐没有受伤,被辰王妃身边的碧念姑娘救了下来,该是受了些惊吓,现下在厢房歇着,小姐陪着去了。只是...”说着声音渐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独孤夜浠又低下了头。 如此细小的动作,陈书彻也看在了眼底,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只是洛小姐在摔倒的一刻抓住了辰王妃,奴婢听林小姐说辰王妃的手划伤了...”说这些的时候彤儿完全不敢抬头一下,闷着脑袋一口气说完,手心早已全是汗水。果然...她背后还是觉着被一阵冷意穿透。 听完彤儿的话,独孤夜浠双瞳如鹰鸷般的眼神中射出了冰冻三尺的寒气,脸色阴沉的吓人,静穆的后花园内只听到他长袖外的那双手握拳后关节发出的声响,刺人耳目心头甚惶。 闻言后心疼紧张的远不止他独孤夜浠一人。只是轩辕梓阳碍于身份不得逾越,才强制按压住了心里的着急。独孤玄煞是觉着可惜,本还想着晚宴上再闻一回天籁之音的呢。 唯独脱口而出抢在独孤夜浠先开口的便是独孤尚宇“去请周御医来。” 独孤夜浠眼神所到之处凉意不绝,扫过独孤尚宇时目光停顿了半晌,继而又把冷眸移到了洛景旋身上,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阴戾之气,让整个花园都如覆上了一层冰霜“敢伤染儿的人,本王定要他十倍百倍偿还。绝不手软!”寒冽的声音不响却足以传入了在座每个人的耳中。犹如地狱传出的声音,字字让人闻之心颤不已。 为了洛紫馨的性命之忧,洛景旋只得顶着强大的压迫感,迎上独孤夜浠那双极致阴寒的瞳孔,要说他毫不战兢那是不可能的。政权上他虽是支持独孤尚宇,但对于独孤夜浠的能力手段亦是畏惧也肯定的。“舍妹年幼无知,并非有心伤害辰王妃,还望王爷网开一面。”有了之前说的那句‘绝不手软’再要独孤夜浠点头的,几乎不可能,但是他又必须一试。 除了一旁还跪着的彤儿,和单膝跪下求情的洛景旋满院的人都是席地而坐的。独孤夜浠忽的站起身长袖一甩负于背后,带着他隐忍许久的怒气迸发而出,俯视着面前的洛景旋一声冷嘲“年幼?怎么?洛小姐还是三岁孩提?”一双水墨色的眼眸中似笑非笑的嘲讽,叙述着他绝对不会轻饶洛紫馨。 洛景旋此刻甚是尴尬不堪,脸红到脖子根却又不忍自己的亲妹妹出事,只得厚着脸皮继续跪着,才欲开口二次求情,却只听得头顶上方一声冷哼,彻底让他无言多说。 “纵然她是孩提,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冷声说罢,独孤夜浠便迈着箭步不带走一丝烟尘的要离开后花园。 此话落入在坐人的耳中,皆是满心震撼!却也越发对慕容染月充满了疑惑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能让权倾朝野的辰王独孤夜浠对一个异国公主视若珍宝,如此*溺爱护。难道真是英雄爱美人,仅凭一张绝世的容貌许就足以了?在座能了解的人只怕不过三者! 回忆起那日的惊鸿一瞥让他至今犹如昨日。轩辕梓阳同他一般,想要昭告天下的*她、护她、爱她,更想要带她去看江南的落日圆。偏偏恨不相逢未嫁时,只可将她藏入心的深处,再道此生无缘! 独孤玄更是了解他这个四哥的心思了。是如他对他的岚儿一般的,决不允许旁人伤她分毫。他就想要这样好好的守着她过此一生。可是...他怕,怕他的身子不允,怕自己早岚儿一步死去。终日病怏他早已不怕死,直到爱上岚儿,他居然怕死了,怕自己死后他的岚儿会孤独,会伤心欲绝。 而独孤尚宇,一心执念那个冷艳妖冶的女子,怎奈与她见面屈指可数。他要在慕容染月身上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庞,和那双令他一见倾心,深藏着傲魅气息的眼睛。 独孤夜浠才迈步越过洛景旋,就见碧青匆忙而至。一张冷峻的面庞上多了抹紧张“可是王妃出事了?” 碧青微一愣!王妃果然预料不差,见王爷这架势是要亲眼瞧见王妃才能安心的“回王爷,是王妃怕王爷担心所以让奴婢来给王爷传句话。” “何话?”听闻他的染儿有话传给他,面色稍缓,却依旧眸若寒星。 听是辰王妃有话传来,本还有些哗然的后花园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安静到连花园中花瓣落地都能听到了。 ———————————— 盛觉凄凉的评论区~哎,心碎一地啊~ 第220章 :再为朕穿次红装 碧青也明白众人的心思,只是...她家王妃到底心善“王妃说林小姐的伤药很有效。还有这个,是王妃给王爷的。”碧青递出一张纸条给独孤夜浠。 拿过纸条,独孤夜浠只一瞥,嘴角就不觉间上扬了些。 众人纷纷猜测这辰王妃到底写了些什么,竟能瞬间扭转辰王的心情。不过只听碧青的传话,众人又对慕容染月多了几分赞许。到底还是身为公主的慕容染月端庄大气啊。瞧那洛紫馨真真是丢脸没教养,竟敢拖累伤了王妃。 洛景旋终于松了些气,有辰王妃这句话,可敌他千百句苦求。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独孤夜浠眼里的冷意终于渐消了:回府,吾必告之。! 这丫头实在太玲珑心思了!如此让他爱不释手! 晚宴时洛紫馨并没有出席,而是被提前送回了左相府。女眷席里少了一个作死的当真也就安静许多了,除了戏班子里唱折子戏的就是一些年轻的夫人和小姐们轮个上台表演的自己的才艺。 那些夫人不过是为自己为夫家增些颜面罢了。重头戏是在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身上,在家苦练为的就是这种宴席上一展才华,为自己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席间慕容染月和孙岚偶尔聊两句也甚是轻松。得知孙岚和独孤玄成亲也已有两年多了,看孙岚眼底溢满的幸福,想来夫妻两必定是举案齐眉的。 两人讲到个比较惹笑的话题见孙岚掩嘴笑了,慕容染月这才发觉自己手里的绣帕怎么不见了。脸色瞬间了僵! 一扫在座的人焦点全在台上时慕容染月朝身后的碧青使了个眼色让她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绣帕不见了,你回榭春堂找一下,沿路也仔细看看。天黑了自个小心些。”女子的绣帕极其重要,若是落入男子手中,不免被扣上什么私相授受罪名。若还未出嫁的必毁闺誉,出嫁了更会被指不守妇道。到时候她岂不是太冤枉了。 听是慕容染月的绣帕丢了,碧青也不由紧张了起来,最后又得慕容染月叮嘱心里感动极了。碧青应声就沿路回榭春堂去找绣帕了。 孙岚观察细微察觉出了慕容染月的神色不对却并未着急开口询问,见着杨灵玉离席去后台准备时才问出口“四嫂怎么了,看着怎么心神不宁的?” 正巧这时碧青也回来了,只是并未找到绣帕,不由让慕容染月面色凝重了几分。 “要不提个灯笼,许是天色太暗没看清。”同为女子自是知道绣帕丢了可能造成的后果,孙岚也替她感到着急。 绣帕若是落入一些坏心思的手里真的会麻烦不断,慕容染月只得再让碧青提个灯笼再去找一遍。只是空等着直让她坐立难安,最后干脆离席让碧念随她一起沿着到榭春堂的路去找绣帕。 “四嫂,今日右相府男宾众多,且这天色怕是会不妥,不如我陪你去吧。” “这...还是不必了,人多反而惹眼,再者一会儿宁王妃回席还要你替我掩护过去呢。” “恩,四嫂说的是,那四嫂可要小心些啊。” 觉着慕容染月说的有理,的确杨灵玉今日说话有针对辰王妃的意思。 有孙岚帮着隐瞒慕容染月忽然离席倒也没有人起疑。只是从摆宴的前院到榭春堂要穿过后花园着实有段距离,一路走走停停找找倒也不觉得路长。 此刻右相府多数的下人都到前院去伺候主子们了,到后花园这一路也就只有慕容染月和碧念两人。 “夜里起了风,会不会被刮到草木里了?王妃你在这且等等,奴婢去花丛里找找。” “灯笼你拿着,仔细找找。”瞧了瞧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月光迷蒙,若是没有灯笼她一人心里真是有些微怕的。 “王妃在这等奴婢,一会儿就来。”碧念其实也纠结,让王妃一个人站在这心里不放心,但是花丛里根茎错杂若是绊倒了摔到了王妃,王爷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恩,你也别摔了。” 呜,有几个主子能像她们王妃这般好的,还顾及到一个丫鬟的安全。碧念带着激动手脚利索的埋头在花丛里找了起来。 无声无息的后花园里慕容染月觉得慎得慌,敏感的她觉着背后有人靠近才想要回头,嘴巴便被人捂住了,那人长而有力的臂膀牢牢锁住了她,只把她拉到了假山之后才停下。 慕容染月觉得耳后根一阵暖风吹入“嘘,是我,别怕。” 这声音...她虽不熟悉却也听出来了。知道是何人,却让她更加不安,强制自己冷静镇定。 “朕可以松手。”说罢,他也把手放下了。 但是慕容染月并未大喊大叫的招人来,若是被别人看到,他是无所谓,她可是会颜面尽毁的。还是先弄清楚眼前此人的目的在做打算。 “不知皇上所为何事?竟要用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美目里掩去了惊慌后的失措,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疏离冷漠。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眼神却有很大的出入。他还是喜欢那双充满魅惑妖冶的眼睛。拿出宽袖下藏着的紫色绣帕“物归原主。” 从独孤尚宇手里一把夺过绣帕仔细打量,确定是自己丢失的绣帕后才放入袖中,脸上的冷然丝毫不减“多谢皇上。若无事,臣妾就先走了。”她不愿和独孤尚宇多相处一刻,许是因为钟离霓裳的告知,也许是自她第一次见到独孤尚宇后便产生了排斥。 怎料一抹黑影忽然挡住了慕容染月的去路,独孤尚宇卸下了终日的笑容,语气里有些哀求有些颤抖。“可否换上红装再来见见朕?” 慕容染月知道,独孤尚宇想要见的是钟离霓裳,但是...如今...即便她愿换上红衣,戴上红色半面面具,慕容染月依然还是慕容染月了“不能!” 独孤尚宇想不到慕容染月竟然拒绝的如此果断,一时慌了神甚是受伤的模样,双手颤微的抓着慕容染月的双肩“为什么?你还是嫌朕脏?” ‘脏’?她何时说过嫌他脏的话了?莫不是霓裳说的?忍不住抚了抚抽搐的眉梢,轻轻叹气。 “那独孤夜浠呢?他府中也有姬妾,心里还藏着一个清泠。他又何曾不脏?至少朕的心里只有霓裳一人!”说着目光微带朦胧,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庞。 却被慕容染月退后一步躲开了“她是她,我是我。皇上不要混淆了。” “朕只是想再看一眼她身着红衣的模样。”哪怕只是样貌相似也足以。 “皇上于臣妾说这些,可有想过将皇后娘娘置于何地?皇后的心里也只有皇上一人,皇上可有在乎过她?一个女人,愿意为了让心爱的人高兴,就把最爱之人推到别的女人身边。皇上...你可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有多痛吗?若不是真的爱入骨髓,有那个女子可以爱的如此无私?”皇后的爱是她自知不及的。曾几何时月风歌问她如果某日清泠回来了,她将如何。那时的她并不知道楚阡陌和独孤夜浠是同一人,才可说出那么凛然的话语。如今,她怎么舍得把独孤夜浠推回清泠身边? “可是朕不爱她。朕只要霓裳,此生也只爱霓裳。”皇后对他的情义他感受的真切,只是皇后在他心里如同一个只会听他诉说的木偶一般,别无它用!他虽身登九五,坐在最高处,却也是一个木偶傀儡,事事被独孤夜浠所控制。曾经他对一切失去了感触,觉得生命无所用,然而...那日...有个红衣妖艳的女子闯入了他的寝宫,他在那个女子眼中看到了生命的活跃,生命的颜色。自此将她藏入心里,数年不忘,朝思暮想。 从独孤尚宇的眼中慕容染月看到的神情几乎是痴迷。这种痴迷让人窒息,让人倍感压迫。让她觉得自己此刻是猎物,而他是猎人...“可是她也不爱你,她...” 打断了慕容染月的话,独孤尚宇缓缓说出了他知道却不想承认的事实“朕知道...是独孤夜浠。” “不是...她谁都不爱。爱独孤夜浠的是我!是慕容染月!” “慕,容,染,月?呵!”乘她不备之时,独孤尚宇一把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祭祖时留下的疤痕。“朕就是想看看你再穿上红衣的模样,都不能么?” 躲开独孤尚宇炙热的视线,手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直到他反手搂住她的腰际,另一手固住她的脑袋,缓缓低下头,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越发靠近,云袖下慕容染月的双手颤抖不已,想要喊出声却只听面前的人吐露出浓浓的气息扑面“若是有人来了,丢脸的不止朕与你,还有独孤夜浠和整个辰王府。” 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打了个惊颤,瞧她微含怒意却又隐忍至极的模样犹见怜惜,松开托住她脑袋的手移至她的脸颊,轻柔拂过... 感触到了一股热流滑入他的指缝间,瞧在他的眼里亦是心疼万分... 她当真就这么在乎独孤夜浠? ----------------------忧郁的分割线----------------------- 于1月8日,小雨没有更新...将于1月10日本周六,加更出来 第221章 :可否为朕伤心片刻 只在唇即将吻上她的脸颊,想要吻去她的泪水之际,她的头微微撇过,闭上了美丽的眼眸秀眉紧锁,长长的睫毛上泪珠在打颤...... 最终... 他还是不愿强迫她,他还是放开了她! “若有朝一日,朕与独孤夜浠只能活一个,你希望让谁活下来?”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假似毫不不在意的问着,却无人知道他的心里是多么认真的在问,多么期待她的答案如他所愿。 月色下见她清澈的眼眸里依然视线朦胧。他无奈轻呵一笑自嘲道“瞧朕这问题多愚蠢!朕还是换一个问题问好了。”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半步之距,微微张唇,轻吐纳着属于他的气息扑至她的面颊上“如若哪一天,朕死了,你可会为朕难过一分?” 她的身高在女子里也算是高挑的,然独孤尚宇却高出了她一个头还要多,仰头看他煞是费劲。她正纳闷今晚独孤尚宇怎么会有这么多假如? 见她迟迟不答,他终是眸中哀怨唇含苦笑“哪怕是骗骗朕都不愿啊。呵呵,你是她,她亦是你。都是这般狠心无情。” 音落声绝,假山后只剩慕容染月一人陷入深思。 耳边却再次传来了一个声音,听出了急切,定然是碧念在找她了。 徐步走出假山,脸颊上的泪痕已经风干,眸底的疑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一如既往的浅笑进入碧念的视线。 “王妃您怎么在这呀,可让奴婢好担心,您没事吧?”她才一个低头再抬头,她家的王妃就不见了,可不急坏碧念了。 从袖子下拿出了绣帕,慕容染月悠然笑笑“没事!在假山后找到的帕子。回席吧。” 回到席间,透过纱屏见独孤尚宇已回到坐席,她这才放下了一刻悬着的心,安然坐下。 “四弟妹怎么才回来,可是错过了好些精彩的。”见慕容染月回席杨灵玉看似好心搭话。 不知孙岚是怎么替她圆过去的,慕容染月也不敢贸然开口。倒是孙岚及时接话了“确实精彩。好好的一把古琴突然断了弦,里头还暗藏伤人之物。宁王妃可觉着精彩?” 听罢,杨灵玉面色不甚好看,却还强撑着嘴角的笑容“岚儿这话是觉着断弦和细针是本妃所为?” 好在她们的桌席上只有她们三人,再加之她们声音故意压轻,台上歌声四起,也就没人注意到她们了。 孙岚笑的无辜“本妃可什么都没说啊。宁王妃做什么这么激动?莫不是心虚了?” 不能爆发心里的怒气,杨灵玉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本妃这么坐会得什么好处吗?岚儿可不能乱说。” “有没有好处,本妃又不是宁王妃你,岂会知晓呢?”孙岚咧嘴笑笑甚不在意宁王妃那张气到扭曲的小脸。 听着孙岚和杨灵玉的对话慕容染月不禁联想到下午在榭春堂时。比才艺是杨灵玉提起的,还殷勤的问她是用七弦还是五弦。感情杨灵玉是挖了个坑等她跳呢?幸好有独孤玄弹琴在先,促使她选了琵琶。 难怪了,杨灵玉与洛紫馨那般要好,却在她让洛紫馨伴舞时,杨灵玉迫不及待替洛紫馨默许。真是险些上了杨灵玉的当。 一天的寿宴再热闹非凡终究还是要曲终人散! “四嫂的琵琶是臣弟所闻最美之乐,希望下次有幸再听一曲。”送走了独孤尚宇,接下来是辰王府。独孤玄今日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四嫂,却还未与慕容染月交谈上一句,这会儿乘着道别正好聊两句。 美目浅笑应声道“端王过奖了,天外有天,最美之乐本妃实在愧不敢当。倒是端王的古琴,堪称仙家之乐。若有机会本妃也想再听端王弹一曲。” “四嫂可莫要再夸他了,回头他就该得意了。”孙岚走过来很自然的挽上了独孤玄的手臂。 独孤玄和孙岚两人相视而笑的甜蜜当真羡煞旁人了。除了未出阁的小姐其余都是夫妻成对,唯独慕容染月是特例。只要太阳下山,独孤夜浠就会换成楚阡陌的身份出没,怎奈楚阡陌并不能立于她身旁。此刻也只剩她一人应付这种场面,好在于她游刃有余。 “瞧你们这般恩爱模样当真让旁人羡慕极了,辰王妃你说是不是啊?”杨灵玉也没走,边说挽着独孤楠甫一起了过来。 慕容染月岂能听不出杨灵玉的讽刺之意。京都月城乃至整个玄尘国都传辰王盛*辰王妃,今日辰王却又为何会先离去独留她一人呢? 先不论慕容染月知晓独孤夜浠提前离开的原因,更是她懒得和杨灵玉多争执无为之事“羡煞旁人的是眼底流出的真心,并非是照着学动作便有同样效果的。”同样是挽着夫君的手臂,孙岚和独孤玄显得自然不做作,而杨灵玉和独孤楠甫却是充满了别扭更无情意绵绵之觉。 “四弟妹见解之深,可想四弟与弟妹必定是鸾凤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吧。怎么这会儿四弟就撇下弟妹先走了?”独孤楠甫说话亦是刻薄的很。 慕容染月丝毫没有介意独孤楠甫的话,只是撇嘴笑笑极是无所的很“夫君有事便先回去了。” “什么样的急事竟能让四弟舍下弟妹,本王甚是有兴趣听听。” 自打今日午宴前见到独孤楠甫的第一眼起,她对独孤楠甫的印象就差到难以复加。浮在眼里的笑意犹在只是稍稍冷了几分,语气也微妙的发生了变化“何时起,夫君的言行要告知宁王殿下了?” 独孤玄和孙岚在一旁听着不由赞叹惊讶。果然够资格做辰王妃,温柔笑容下冷箭嗖嗖,面对宁王时气场竟能盖过一个男子。 他堂堂一个王爷,如果在一个女人面前吃瘪,以后还怎么服众。独孤楠甫顿时气急扬手想要打慕容染月。 这一幕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连独孤玄也愣了,才想要出手阻止便见独孤楠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满是愤怒的看着慕容染月。“本王要打你,你还能笑出来?” 慕容染月笑容愈发加深,弯弯如月牙,在朦胧的月色下,高挂的灯笼下,更显清雅飘仙“如果宁王这一掌下来,就证明宁王是个生性暴躁之人,这样的人必定难成大事。本妃既然看人看的这么准,为何不能发笑?” 正要告别之际,右相府大门口的人也不少,而慕容染月这会儿说的几句话让他们心头升起了一抹熟悉的感觉。与面对独孤夜浠是如出一辙,是畏惧的感觉! 想不到慕容染月竟能如此洞悉人的本质。他们与宁王接触久了才觉得他暴躁性情不定,而慕容染月却一眼看穿,怎不让觉着可怕。慕容染月和独孤夜浠这对夫妻,真的让人又敬又畏! “宁王不想动手了?那本妃就先走一步了。”轻撇衣袖如云流水,与身后的众人相笑道别便由碧青扶着上了马车。 众人看着慕容染月淡然的神色,清雅的笑容,每一个动作都端庄极了。就是面对宁王的暴躁也不显半分慌乱无措。感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未必能如此啊。 才掀起车帘,慕容染月便看见马车里坐着个一袭白衣银发垂腰且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虽有面具遮掩,那双紫色的瞳孔里还是渗透着丝丝阴冷之气。 见到了慕容染月才转化为柔情一把将慕容染月揽入自己结实的胸膛,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不住斥责道“本王不在身边时,不许再有那般危险之举。”方才只要独孤楠甫的手再下半寸,他定飞出银针封他喉管!好在等他们回来独孤楠甫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闻他舒逸轻悠的嗓音中带着半丝紧张,半抹心疼,如风拂过般的细腻温柔。她犹记得和亲时她被山贼掳走了,楚阡陌对她说:别怕,有我在。更记得在山顶上他的舍命相救,虽未说出口,但她能感觉到,他在心里说了。 依偎在他的胸口只觉脸颊微微变热,难得的调皮“知道你在,所以才敢的。” 噗嗤一笑,煞是无奈!轻轻揪了下她挺俏的鼻尖满眼皆是*溺,再执起她被抓伤了的手心里说不出的心疼“疼不疼?” “还好就一瞬间,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见他握着自己的手迟迟不再动过,慕容染月稍抬首看去才见他的紫眸里飘溢出了嗜血,脸色的阴沉全然不受面具的阻隔全数扩散。 从他怀里支起乖巧的坐在他腿上,伸手指尖触及他露在银色面具外的一张薄唇,滑到他的嘴角轻轻按住往上微推。“真的不疼了,真的。” 极具蛊惑的一双紫瞳迎上她清澈如水的墨眸,见她巧笑嫣然,如绽放的烟花绚烂夺目,马车里冰冷的气息渐渐缓和了不少。“不是说:吾必告之么?那染儿现在便说了吧。” 抿抿唇蹙眉道“恩?告之什么?” 这丫头还学会装傻了。狭长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狡黠“当真不知?” —————————————————— 今天加更一章,不过今天小雨有事,也没存稿,肯定会晚点更新哦~ 第222章 :并非想要母仪天下 腰间被紧锁住致使她动弹不得,慕容染月只得服软“知道,知道...你手先松开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施力的,又酸又痒。 感觉他的手臂松了些力慕容染月才开口道“其实这些要从我母妃开始讲起......简单些说呢...就是我随我母妃可以过目不忘,所以自幼母亲便是亲自督促教导我。不止是账册,琵琶,但凡是我会的,都是我母妃手把手教的。” “包括兵法么?”半合眼眸星朔迷离的看着她,语气里暧/昧至极,却依然掩饰不住其中的狡诈。 怔了片刻,半晌才点头道“是。但是...我所会的兵法及不上母妃十分之一。” “哦?”独孤夜浠挑眉一笑。既然天昭国的皇后兵法如此了得,当年又何以会让天昭国险些亡国,当年又为何不助天昭皇统一三国? 看出了独孤夜浠的想法,慕容染月丝毫不生气他对她母妃的怀疑,只是悠然解释道“母妃说世间之事冥冥中都已注定,人力只能使之迟缓或者加快变化,并不能左右自然定律。所以母妃会为父皇红袖添香,却极少参与朝政。”依母妃说,除了当年姑姑爱上玄尘国的先皇独孤睿险些害的天昭国被灭那会儿,母妃与君王朝臣讨论过政事,其余时候都做着一个妻子和一个母妃做的事。 闻言独孤夜浠只是轻声冷哼“不能左右江山?”他偏就不信!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包括慕容染月!包括江山! 慕容染月已从原本定下的皇妃变成如今他的王妃。玄尘国也一样,很快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顿了半刻既没点头亦未摇头只是浅浅说道“江山不过一片土,天下不过一场赌。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除此之又能如何?” 母妃此生最快乐的年月,便是和父皇在一起的年月。于野心勃勃的男子而言坐拥天下操控生杀大权的权利远比命重要。然于女子而言,有什么比她在所爱之人的心中胜过江山重要还值得高兴的呢?她的母妃才是最幸福的女子,父皇可以收起雄心霸志只为许母妃一世安乐!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独孤夜浠若有所思的望着慕容染月的神情。“本王当真好奇,能教出染儿这般聪慧女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 收起眼底的惆怅,慕容染月扬唇笑道“是...一个值得我父皇为之空设后宫,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饮的女子。” 见她说的煞是羡慕,独孤夜浠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将她搂在怀里。紫眸的深处混入复杂的交错,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亦是没有挣扎,只是顺势窝在他的怀里小憩。她的话似乎让整个世间都安静了。能做到不三妻四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除了她的父皇母妃,还有谁?自从嫁给独孤夜浠,她就不该有这种奢望的念想。 真的是有了身孕的人特别嗜睡,哪怕是从右相府回辰王府路上几刻钟的时辰对慕容染月来说也是不错的一觉。 亲王规格的马车自是极其平稳的,但马车停下还是能感觉到的。 马车最后停在辰王府门口。“王妃,到王府了。”说话间,碧青没有掀起帘子。 轻抚她的眉间在她耳畔低声唤道“染儿,到家了。” 家,多好听的一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为何觉着那样别扭。慵懒状从他怀里起来,有些睡眼朦胧“我先回倚月楼了。”她知道,楚阡陌无法和她做到夫妻间最最普通的出双入对。 慕容染月正要下马车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了回去又跌进了他的胸膛。本能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就怕自己摔着了。待他如瀑布般的银发从他背后滑落至她玉藕般的手臂上,抬眸嫣然而笑去询问他“怎么了?” 拂去她额前的发丝,低首落下一吻“本王要去趟端王府,晚些才回府。” 点头轻声应下“那...我等你。” “傻瓜,你能等本王,那他呢?”独孤夜浠指着慕容染月的小腹处说道“你不困他也不困么?早些睡吧,本王尽量早些回来陪你。”虽然嘴上拒绝了,心里却能觉得一阵暖意。 就算是她骗自己好了。她愿意相信独孤夜浠是在意她腹中这个孩子的。如此一想便露出了喜上眉梢的笑容,拿起一旁的大氅披在他身上叮嘱道“夜里风大。”说罢慕容染月也披上了自己的斗篷,下了马车往王府里走去。 深夜,倚月楼上灯火虽已熄灭,里面的人却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眠,最后干脆套了件外衣下*推开了房门。 今夜守门的是初儿和碧莲,一见慕容染月出来了还以为她有什么吩咐“王妃有何吩咐唤奴婢一声就可了。何须出来,万一冷着了可怎么是好。”碧念说着就回屋里去拿斗篷给慕容染月披上了。 初儿自是知道慕容染月身子弱,忍不住劝道“夜里更深露重王妃先回屋吧。” 慕容染月却是摇头拒绝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待会儿,一会儿就回屋的。” 察觉出了慕容染月有心事,初儿碧莲也就乖乖下楼了去守着了。 月上柳梢,夜深人静,整个辰王府都寂静一片。 只手安抚在腹部,虽然不足月,但她依然感受得到有个孩子存在于她的体内。眼里展露的笑,溢出了母性的慈爱,让她整个人瞬间犹显成熟不少。 想起今日在马车里他与独孤夜浠之间的交谈,她的心头就不由的抽疼。 就算没有清泠,她也不能成为他心里的唯一。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饮于独孤夜浠根本就是个传说。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太较真,不要放心上,为何此刻却越想心里越觉着堵得慌? 终究,她没有赫连幽若那样的大爱。 终究,她羡慕渴望父皇母妃那样的生同衾,死同椁的独爱。 小时候在父皇的寝宫里看到过一副画着母妃的画像,上面父皇亲提了一首诗:月拂宫门兮相移,倩影阑珊兮颦戚,为逐青丝三千缕,枯头白发同生祭。 轻声长叹! 夜浠,你只说会许我后位,却不曾想过我要的是不是母仪天下的尊贵。 再等她回屋刚推门进就见一个挺拔坚毅的背影站在围屏旁侧,白色长衫银色长发过腰恍若谪仙。隐去之前的忧愁,早在他转身的一刻,慕容染月就已笑靥如花。 走到她面前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因她不听话却不免指责似的嗔了她一眼道“不是说不要等了么?这么不听话。” 再靠近一步,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际,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小猫似慵懒的蹭了蹭才舍得抬头看他,迷蒙的月色下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煞显娇媚“就是想等你回来。以后也等。” 她都这么说了,他自是没辙了的。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边走去,将她快速塞入锦被下生怕冷着他。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褪去自己的外套长靴也往锦被里钻去,长臂枕在她的颈后,一手搂在她的腰间,找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 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压低了嗓子,声音却依旧那么舒逸“白天里可以等,但夜深了不许等。” “恩...夜浠...谢谢你...” “恩?”嗓音有些低沉。 “去塞外...”来和亲时她便觉着能活到生辰之日就是她的奇迹了。如今,她不单安然无恙,还怀孕了,多日后又能到塞外看大漠风情。 在她发间亲吻,他选择转移“快睡吧,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了。” 她此时的确困了,也并察觉出独孤夜浠的微变。 翌日 太阳才刚刚升起,天边霞云正是五彩斑斓。 马车从辰王府正门口出发往月城北城门口飞驰而去,马车上的装饰不再奢华,却也精致宽敞,即使驰速飞快里面的人依旧可以稳稳的喝茶安睡。 此次跟随去塞外的人并不多侍候慕容染月的婢女丫鬟也就碧念和碧青两人随行。保护王爷王妃的人,明处也就离和二十个化装成侍卫的暗卫,至于暗处不遇危险自然也就不会现身的。 马车里慕容染月脑袋枕在独孤夜浠的腿上睡得安生极了,一时半刻怕是还醒不过来。独孤夜浠看着只是*溺微笑。这丫头睡得这般沉,连把她从倚月楼一路抱到马车上都不曾发觉,这会儿马车平稳倒是更舒适了。 拉马车的马匹为了出行方便从无匹减至三匹,但这三匹马均换成了上好的千里马,日行千里,行程速度远比在皇城里五六匹马拉的更快。 月城北城门城楼上。 叶锦岑一身黑色锦袍,迎立城楼乌发飘逸,身影却显寂寥。视线亲送着那辆马车奔驰出城门。乌黑的瞳眸犹如浩瀚星际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又含着复杂的情绪。 “教主,马车走远了,回去吧。”思弦收回目送马车的视线落在叶锦岑身上。 双手负于背后,那样的迎世独立。询问出声却是小心翼翼“思弦,你说...若是小月知道是我,她可会恨我?” ———————凌晨更新———下面有小剧透———————— 亲爱的们不要怀疑小雨哦~天地良心啊,连夜赶出来,凌晨更新的,凌晨2点47分啊~~~~~ ——【求红包】——【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 接下来就是男女主出去‘玩耍’的日子了~ 猜猜会发生什么捏????? 咳咳~【小剧透哦!】 到塞外后,染儿的孩子那个什么什么...危险啊... 忘了让亲们猜猜,夜浠会带染儿到塞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第二百二十三:与孤夜浠相匹及 叶锦岑双手负于背后,那样的迎世独立。然他询问出声却是小心翼翼“思弦,你说...若小月知道了是我所为,她...可会恨我?” 此问着实也为难了思弦,无奈她低眉想了片刻才回道“公主迟早会了解教主的心的。” 迟早...那得多久?三年了还不够吗?是她根本就不曾想要了解他的心。“这么说来...小月会怪我的?她已经后悔当初救了我,往后...她是不是该恨不得杀了我了?”小月,逍遥忘了告诉你一事...逍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月好! 只要遇上明靖公主,他们的教主似乎就会变的脆弱不堪。思弦甚是了解叶锦岑的心思,连忙分析“不会的...邬翊轩何等狡猾,就算教主不提,他迟早也会这么做的。”邬翊轩此人甚是歼诈狠毒,若是出生在兵强马壮的国家为皇室子嗣,只怕此人可以与独孤夜浠相匹及。 “邬!翊!轩!能把一个本教主要找的人藏了这么久,当真难以小觑。”唇边冷声叹息。只可惜生在异族... “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停顿了半刻继而问着“教主为何不派魔宫的人跟着公主,保护公主?难道教主真相信月风歌?他曾对清泠...”言辞只一半,思弦及时的收嘴了。 “此人平日里看着放浪不羁,但至少...他对小月是有真心的...”就算他不愿承认,却也难挣事实所摆。 那日在万香楼,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离开后,叶锦岑也正准备回魔宫,却又遇到了一个人...... “教主若是不急,坐下来聊聊如何?”叶锦岑还没出雅间,月风歌大步飞快拦住了门口。 当日...他和月风歌协商好,一个守在月城一个跟随独孤夜浠一行人去塞外暗中保护慕容染月。 他们并无交情,能无间合作只是为了同一个人同一个目的。 马车出了月城,城外所见的官道是砖石铺地,修建的也是极为宽敞的,来往的行人商客忙忙碌碌好不一片繁华之景。 为了在太阳山下山前赶往下一个镇子,马车本想加快些速度,却又顾虑到马车里的人睡着着... 马车里他看着她沉睡中的面容素雅清颜,每一寸如凝玉脂,仿若是画中的仙子一般,独孤夜浠自己也没意识到此刻他的眼睛中有多么的温柔“染儿,承诺过你的,只要你能醒过来,阡陌便带你去漠北看那万里黄沙...”在她生死一线之际,那些话,字字句句,他如何不是发自肺腑... 察觉到睡着的人动了动身子,但那只洁白柔软的手始终安抚在她自己的小腹上,像极了呵护至宝一般。 慕容染月迷迷糊糊睁眼从独孤夜浠腿上险些滚下去,好在独孤夜浠眼明手快揽住了她。 “醒了?还睡么?”视线从她的腹部挪开,眸中的阴冷扫去恍然又变得满是*溺。见她还是一脸倦容,独孤夜浠甚是心疼。 “已经在马车上了?为何不叫醒我...”莫非她是被抱着出王府上马车的?慕容染月心下一想有些懊恼。再随手一拂自己的长发都是披散着的,也没来得及打理,定是狼狈的很。 “昨夜入睡晚,可要再睡会儿?”因常年练武习剑手掌有些粗糙,动作确实极致轻柔的扶在她颈间,撩了撩埋藏在她颈间的长发理顺。 “不了,再睡头就该疼了。”纵然是怀着身孕嗜睡,这会儿她也睡饱了。懒得去管自己的长发,推开一侧的窗看了看两旁的景色已不是月城之景“这是哪儿?” 三千发丝随着微风拂过,扬洒飘逸,朦胧错落遮在她的眼前,鼻尖,唇畔...她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脱俗若仙。独孤夜浠随手拿起一侧准备好的发带,大掌没入她的发间温柔的滑过,替她简单的绑了下。手法甚是粗糙,却让她尤显飘逸清美,如...楼中未出阁的美丽姑娘... 搂过她的腰际,让她老老实实安稳的坐在自己身边,独孤夜浠才满意笑着解释道“已经出了月城,这是在前往陇古城的官道上。” “太阳下山前能到么?”侧眸入眼的是他一袭黑发和俊美绝伦的侧脸。凉凉的指尖忍不住去触碰他轮廓的棱角。 反手一把抓住她那不安分的玉手,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笑意“恩。今晚陇古城有龙谣节,本王陪染儿去看看可好?” 脸上浮起的欣喜刹那间消失不见“可是...你的头发和眼睛...” 也不知独孤夜浠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只要服下它,三日之内独孤夜浠只是独孤夜浠。” 本该是高兴他这么说的,可是慕容染月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凝重“副作用是什么?” “只是伤几成内力,三天后也就恢复了。”独孤夜浠一副轻松,说着就欲服下药。 就在药丸送入独孤夜浠嘴里的最后一刻,慕容染月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满目不舍的愁容“我们成亲时,你也服用了这药?” 见独孤夜浠弯着唇角却迟迟不语,慕容染月继而猜测着“所以那ri你与叶锦岑交手受了伤?” “即使叶锦岑身手了得,但若要让本王受伤也并非容易的。”他和叶锦岑从未在公平的情况下交过手。他当真想和叶锦岑好好过招,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 心,微微有些颤动!慕容染月把药丸重新放回瓷瓶中,目光落在独孤夜浠的腰佩上“出门在外恐防万一,无须为了我而置身险境。”独孤尚宇并非她当初所想的那般无能,他又几次三番想要独孤夜浠的命。即使独孤夜浠有了提升内力的天山白玉,她也赌不起有一个意外。 明白了她的心思独孤夜浠甚是满意,顺势搂过一脸担忧的她,温柔说道“那便让阡陌陪染儿,可好?”他心里早有此打算,方才... 提及楚阡陌,慕容染月依然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抬头看到独孤夜浠尽是*溺的脸,慕容染月心里一瞬却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她似乎至今也无法说服自己爱独孤夜浠要和爱楚阡陌一样多......不论她知不知道独孤夜浠和楚阡陌是同一人时,她不曾奢望过和楚阡陌并肩出行。 看到了她前后的反差,独孤夜浠心里不禁阵阵无奈,却也发现了她眼底的那抹犹豫,捋起她柔软的长发放在鼻尖,半眯着眼眸“今夜,只有楚阡陌和沐容染。” 进陇古城已经酉时,好在他们马车到达客栈前已经都派人安排好住处,来得及在最后一缕阳光落下前让独孤夜浠回了客房。 陇古城虽说是与皇都月城相邻,但风俗还是有所不同。至少在男女婚配一事上存有差异。在陇古城,媒人上门,下聘选吉日之前,是允许男女自由婚配的。而一年一度的龙谣节,就是所有无婚约在身的男女最爱的日子。 在龙谣节那天,白天里会有各种节目,但凡能对眼了的男女当晚可结伴再游,最后到月老庙的相思树上系上写下两人名字的红布条,交换信物便可由男方上门提亲再择日大婚。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今夜的陇古城因为龙谣节,长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出双入对异常热闹堪比月城的繁华之貌。 在阑珊的空巷尽头,一个白色的身影揽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稳稳落地。 那带着面纱的女子一身素青色长裙随风飘摇如出画的仙子,浅青色的面纱垂落至腰间,与背后那倾墨发摇曳,直衬得女子愈发不染尘世。 在她身旁的男子,因他带着面具亦看不清面容,只见一双异于常人的眸色如妖一般让人不由受其魅惑,露在面具外的那张薄唇,稍微勾勒的弧度却显温暖无害。 风轻摇,男子那如瀑布般的银发有些缭乱的拂过女子单薄的肩膀。在朦胧的月色下...是一对璧人入目刻画。 他们的情意悠长却是刺了谁的眼,又痛了谁的心... 男子极为小心的执起身旁女子的手,放在手心传递出他的温度“这样可称染儿的心?” 被他握着的那只手轻轻颤抖,再抬眸迎上那双第一次见便震慑到她的紫瞳,依然藏着淡淡的寒意,却在他开口说话后完全被他如沐春风的声音温暖了。清澈的眸中漾起清浅的笑意,嫣然之媚“只要有阡陌在。”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眸光流转,岁月静好。当真只有在面对楚阡陌时,她才会笑得不带一丝杂色。此刻她是由心而生的笑容,月色苍苍只为她百媚而生。 他们的身边没有丫鬟伺候侍卫保护,就连离和碧青等人也未跟随左右,只为给他们一个与辰王辰王妃无关的身份。 只是纵然有龙谣节‘掩护’着,但是突然出现一对男女一个带着面纱,一个满头银发还带面具,自然就会吸引一些人用奇怪探究的目光投注而来,然而,不肖眨眼片刻的功夫又纷纷挪开了视线。 即使不用转头看他,她也知道定是他眼里流出的冰冷迫使旁人避却目光。面纱下,慕容染月扬唇一笑。 第224章 :倾以山川,驻以南 长街上灯笼缭乱,映着男女丝绸新衣,墨发玉冠,娥眉粉黛,双双对对好不一片美丽之景。 熙熙嚷嚷的人群中,那抹洁白、那袭素青的身影乍现得有些格格不入。 “龙谣节不是在下月吗,怎么突然提前了啊?”老妇人摆摊在叫卖胭脂,闲着就和身旁卖花的妇人聊几句。 那卖花的妇人亦是摇头,语气里却难掩偷乐“谁知道呢...不过我瞧着这次的龙谣节连官府也着手准备了好些日子呢。这几日城里还来了许多外城的年轻人呢,我这卖出去的花多了,家里生计也跟着好了不少。” “可不是吗,往年一整年卖出去的胭脂还不及这几日卖出去赚的多。过些日子我就可以给我的小孙子做套新衣裳,让他在过年时穿着喜庆喜庆了。”卖胭脂的老妇人眉开眼笑的说着。 从妇人们的小摊前走过,闻之几句慕容染月心里亦是明白了几分。“让阡陌费心了。” 牵着她的手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影响“染儿喜欢就好。” 她的生辰要如何过,在哪里过。他早已安排好,那日又何必多此一举问她。恐怕今日在马车里服药的那一幕也是他算计中的一部分吧?她根本就是在他的掌中,无所遁形,举动皆被操控着。就算有霓裳,她依然斗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然,她依然该庆幸,要谢谢他,给了她一个和楚阡陌并肩出入的一次机会。 面纱下的容颜瞬息万变,眼中的清澈却从未被取代。 趁他不备慕容染月的手从他的掌中滑出,朝着一个买首饰的小摊头走去。在独孤夜浠追上后,她拿起了一支材质普通样式雕刻却极为别致的木簪,美目笑眼弯弯问他“阡陌给我戴上吧。” 见独孤夜浠勾唇而笑,摆摊的老妇人着实震惊。心叹这带面纱的姑娘定生着倾国之貌,才能让如此气魄的男子为她动容神色“这兰花木簪配姑娘一身素衣,定是最合适的。让公子给戴上了姑娘拿铜镜瞧瞧。” 接过她手上的兰花木簪,独孤夜浠正寻思着要给她戴在哪儿,就见慕容染月抬手取下了原先的步摇。待独孤夜浠为她重新戴上木簪后,慕容染月也并没有拿起铜镜照,只是眸光闪闪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小儿女之态瞅着独孤夜浠,还有些撒娇的拽了拽他的衣袖一副期待的样子问他“阡陌觉着可好看?” 独孤夜浠着实被她的举动逗乐,忍不住笑出了声“好看,染儿戴什么都好看。” 得到了独孤夜浠的肯定,慕容染月像极了孩童得长辈表扬了一般“那就要这支兰花木簪了。多少银子?” 老妇人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上浓浓的笑容,祥和的说道“二钱银子。” 独孤夜浠才付了银子,不远处就传来了一串锣鼓声,街上的人蜂拥往一个地方跑去,两人循声望去却没挪动步子。 赏了一番慕容染月又看向独孤夜浠那满头的银发老妇人和蔼笑问“公子和姑娘是外乡来的吧?第一次见着我们这儿的龙谣节吧?那是擂台赛的鼓声,今年擂台头彩的奖品是蝶恋花金步摇。” “蝶恋花...?”蝶... “染儿喜欢?”她的神色每分细小微动皆入他的眼。 老妇人极其热情“那擂台只要是未婚男子都可以去参赛试试,夺得彩头就送给自个儿心仪的女子。公子不妨去试试?” 独孤夜浠难得收敛冷气,听闻老妇人的话后煞是来了兴致“吾将夺下金步摇,赠与染儿戴可好?” 扑哧一笑!微微抬首匆匆躲过他如星辰般灼灼的目光,面纱下,她是笑靥如花。“可是你已经娶妻了呀。” 闻此言,老妇人一张岁月留痕的脸庞变得尴尬不已。感情她是误会了? 慕容染月的话着实让人多想。独孤夜浠也真恨不得‘修理’她一番才好,但见她满目水波粼粼又只得陪她呆傻一回“若是夺得金步摇送予娘子,不也算是送给心仪的女子么?” 听完独孤夜浠的话,老妇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此天作之合的一对原来已是举案齐眉的夫妻,还好不是她误会。 与老妇人相笑道别后慕容染月走在独孤夜浠身侧,方向却是逆着擂台走的,清然无谓的语气“我们去别处看看。” “不喜欢那蝶恋花金步摇了?”他记得,她有一支簪子就是蝴蝶流苏簪...她很喜欢那只簪子... 她喜欢原先那支蝴蝶流苏簪,可是丢了就是丢了,就算后来重新打了一支一模一样的,那也终归不是她母妃送的那支簪子了。轻声叹了叹“擂台赛那边人太多了。”她的面纱,他的面具银发太惹人眼球,着实不宜出现在人多眼杂拥挤之处。 闻声入耳,独孤夜浠岂会不知道她的心细。 擂台赛开始后长街上大多数的人都被吸引去了。唯有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是逆人流而行显得的着实不同。 长街的另一侧是条河,通往城外活水,只有走过石桥才能到对面的长街去。 一座不太宽敞的石桥上只有他们两人行走。有微风徐徐吹着衣袂飘飘,两旁的喧闹繁华似与其二人都不相干,月色模糊后的身影是纤尘不染的,入目之后更别有一番情境。 许是离的太远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女子拉着男子的衣袖甚是高兴的模样。瞧着两人就要下桥了,那女子却似乎踩空了一脚,直到被她身旁的男子稳稳的搂在怀里后,他也随着放下了一颗悬起的心。狭长的眼睛里浮现一抹笑足显他妖孽非常。 “怎如此不小心,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松开她的腰际见她安好无事任然还要嗔责她的大意。这丫头也就看着沉稳,实则让人尤为操心。 站稳落地后她也暗道自己粗心。她摔一跤倒没什么,可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呢,哪能经得起她这一摔啊。确定腹中胎儿无碍了她才展颜一笑回他“有阡陌啊。” 由她这么一说着实让独孤夜浠无力再对她说重话了。本也是担忧她的安危,如她所言,好在他就身旁。伸手轻捏她挺俏的鼻尖眸中*溺满满“不是要放花灯么?走吧。” “恩。”有了前车之鉴,慕容染月可是不敢再脚下马虎了。 放花灯的河滩边有个老者买花灯,慕容染月去向老者买了一盏莲花灯也询问了要怎么放花灯。 “在莲花灯的花瓣上写下公子姑娘的名字和愿望内容,再由公子与姑娘一起到河岸边放了花灯,让花灯飘远就好了。”老者解释的清楚手里做莲花灯的活儿确没有停下。 在老者面前的箱子上还有砚台和毛笔都准备着。慕容染月见独孤夜浠这般配合提笔就要写连忙抢到自己手中。执笔起,慕容染月在莲花灯上没有写下他们的名字,而是只落下了八个字:倾以山川,驻以江南! 拿着写下愿望的莲花灯到了河滩边放入河中,看着花灯越飘越远,顺着水流方向往城外去了。 立于她的身旁,独孤夜浠不问但也知道。此次他们离开京都知道的人不多,去往的方向也是保密的,不写名字是以免被人查询到。就算写下楚阡陌和沐容染也有诸多不妥。 只是她的那个愿望。不住让他有些心痛之感。 倾以山川,驻以江南! 她事事为他周到,而他选择要江山,便此注定生难以让她如愿! 转身匆匆看了他一眼,冰冷面具下的那双紫眸深处充满了坚定。她知道,那是他对他梦寐以求的江山势在必得的坚定,她岂会不知他的心中所想呢。 回过头,面纱下她的容颜淡然如水,衣袖下的粉拳却握紧了几分“愿望,愿望,能有几个如愿以偿?阡陌不必多虑,随手一写罢了哪会想那多。”声音抑制的波澜不惊,出奇的平静。 一道清澈的目光如穿越了岁月般深远悠长,藏着淡淡的离愁若隐若现。 或许只要一句‘就依染儿的’这样简单的话也能将她带离此刻的惆怅。他却深知骗不了她那颗玲珑心。至今在他的心里依然是江山比她重要,他也不愿多去欺骗她。 直到莲花灯漂进了弯道不见踪迹,他依然未有只言片语。望着河面水痕涟漪,她似乎没有自己原先那般坚强了。眼前何时起了一丝朦胧。不敢转身看独孤夜浠,她只得先调整自己的情绪“阡陌,再去给我拿一盏花灯可好?什么都不要写,我还想再放一盏。”好在放花灯的河滩边人不多,又是夜里没人发现她眼眶里的异样。 感觉到独孤夜浠不在她身后了,她才敢抬手用绣帕拭去不小心溢出眼眶的眼泪。 她不知道这一幕任然落入了独孤夜浠的眼中,只是独孤夜浠的执拗不由心,他始终不可能在此事上依她一回。 她亦不知道这一幕也落入了另一人的眼中。莲花灯绕进了河湾,他看到了那盏花灯上的字。她是永远都不愿在见到他了,又怎可知他愿意陪她此生驻以江南呢。 ********* 其实到了这几章真的写的特别累,虽然接下来大纲有了,可是很纠结...男女主的感情,女主的孩子,月风歌是不是该出现在女主面前了...各种纠结啊...亲们觉着捏?可以留言说说意见哦~ 第225章 :塞外辛族 陇古城外,子夜。 冷月洒落,树影稀疏。马车从官道上飞驰而过,带着出阵阵轱辘声。 龙谣节结束后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没有回原先的客栈休息,而是直接坐上马车出了城。为防暴露行踪,离和碧青碧念等随行之人都易了容,连马车也换了。 马车不似之前的那样舒适,加之远离京都的官道也不是特别平整,慕容染月只能枕着独孤夜浠的肩膀才能睡得舒服些。好在有身孕嗜睡加之今晚她也累了,闭眼睡的倒是沉的很。 摘下她头上的木簪再解开发带让她睡得更加踏实。每一举动作也是仔细温柔生怕打扰了睡着的人。 忽然马车停下虽未惊醒她,却让她睡梦中也不住蹙了秀眉直往独孤夜浠怀里蹭去。 马车忽然停下出乎了他的意料,此时却能感受到外面来人的内息。原是要冷沉下来的眸子被怀里的人瞬间打乱了方寸,微微扬唇,又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帘外是离的声音传了进来,谨慎起见还特意压低了嗓“主子,是月风歌。” 独孤夜浠并未出声回应,却是把怀里的人轻轻扶着靠向马车一侧,让她暂且先依着马车歇息,临下马车时也不忘先给她盖上一件大氅免她冷着。 马车前一抹红色的身影挡着,手里自如玩转着收拢的折扇,神情一如既往的轻浮不羁,却在独孤夜浠掀起帘子出现的一刻脸上浮现了难得认真“何事竟要你连夜出城?” 凌晨夜里就是官道上也甚少有人出入,两旁的参天大树遮挡着月光让官道没入一片沉寂,宽敞的道路中央一红一白身影尤为诡异,从他们身上散出的气息更添窒息。 “吾之行,何时要告于你了?”白衫飘逸仿若谪仙,语气冷到了冰点。 月风歌轻轻一挥衣袖,瞥眸一笑妖冶至极“你的事,本公子当真不想管。”说罢又朝马车走了两步,却被独孤夜浠拦住了视线。顿下脚步,声音里夹着担忧是发自内心的“她身子本就不好,你怎能让她在马车里休息?” “怎么?你是在心疼她?”冷哼一声怒气不言而喻! “本公子的确心疼她。”不待独孤夜浠怒吼出声,月风歌继而自顾自言道“心疼她爱上了个不值得她爱的人。心疼她的一片痴心却换来在你心里不及江山重要的位置。” 呵!不值得她爱的人?是指他? 露在面具外的唇稍稍勾勒,独孤夜浠冷睨一笑!“你可觉着自己管太多了?” 直视独孤夜浠那双的阴寒眼眸,月风歌笑意却愈浓“是吗?不会啊,本公子一心只想一人,怎么会管多了呢?倒是你...她还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吧?”即使隔着面具也能察觉到独孤夜浠身上的戾气,然他还是悠哉的很“让本公子想想...你说,她若知道了你算计,对你该有多失望啊...” 好似被点到了软肋,独孤夜浠的一双紫眸愈发冷厉“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哈,你也会有心虚的时候?难得难得。”少见独孤夜浠也会有乱方寸的时候,怎不让他一番好笑。目光瞟向后面的马车眼神多了抹倾恋。 刺眼的情愫入了他的眼,独孤夜浠的眸底只剩怒火燃烧,袖子下手腕微转,食指中指间轻夹着银针借着月色乍现一抹亮光蓄势待发。 倒也不是怕和独孤夜浠交手,只是怕吵醒马车里的人,月风歌还是适时地离开了。 脚步轻点回了马车,独孤夜浠甚是仔细瞧了瞧她睡着的侧颜,睫毛没有颤动,呼吸也均匀,确定她没有醒来过才长舒了口气坐回她身边,伸手本想着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睡得更加舒适些,怎料手掌才轻触她的腰间,慕容染月就梦语呢喃着往马车一侧蹭去,像是对他在刻意的抵制又像是睡梦中本能的举动。 也不愿再做强迫之举,收回长臂俯身只在她唇畔深情一吻,低声自顾凝语,不论她是否听得见“染儿,你在本王心里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陇古城距下一座城池路程偏远,马车连夜行驶,日出后也未入境,直至巳时才进了珩阳城。 一路颠簸睡不安寝纵然是个常人也会累着,何况是有了身子的人。进珩阳城的头件事便是寻了家雅致的酒楼先用午膳。 酒楼雅间里满桌菜色挑的都是慕容染月往常喜爱的,今日却不见她多夹几筷入食。 “可是身子不适?”算着时辰歇了也有一会儿,可慕容染月脸色依然差得很,独孤夜浠不由开始担心了。 闻言转目回神,嘴角浅浅一笑回道“没有。” “染儿...”独孤夜浠还想问什么却被慕容染月打断了“会路过宁都? “是要过宁都。”看她秀眉蹙拢便知她的顾虑。 美目微沉,语气里透着丝丝忧心“宁都是独孤楠甫的封地,我担心...” 不待她道出心里的担忧,他那双略微粗糙却温暖的大掌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宽心。“放心,有本王在,不会有事的。” 独孤夜浠的话确实让她安心不少,可她真正担心的是回程时路过宁都。 再者,去一趟塞外实在要花太多时日,月城里的那些官员和独孤尚宇的一举一动,独孤夜浠怎么会如此放心? “染儿...染儿...”自打她今日醒后就走神了好几次。或许她是真的听到了他和月风歌的对话。 “恩?”收回飘忽的视线,清雅的笑颜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无力。“怎么了?” “在想什么?”纵然去塞外他还另有目的的,说陪她看漠北风光却也是真心的。他的染儿向来玲珑心思,猜出来也是迟早的。 迎上他如墨一般的双瞳,凝神片刻抿唇浅笑。至今,她还不能完全看透独孤夜浠,却终究结为夫妻了,勉强还是能明白他几分的。有些事她宁可不知道。“我在想...此去塞外,是不是来不及回月城参加安王和嫣儿的婚礼了。” 听完慕容染月的话他顿时松开了桌下紧握着拳“他们办完婚礼不会马上离开玄尘国的。” “不是说还要回幻云国办一场婚礼么?”挑眉有些不惑。 “没有那么赶,不着急。”边说也不忘给慕容染月夹菜。 “只是之前答应过嫣儿要出席她的婚礼,我都第二次食言于她了。”颔首笑笑自嘲一般。 见她垂下的青丝落在桌上,仔细着为她捋去“嫣儿不会计较这些的。何况阿玄和他的王妃会代我们送上贺礼,染儿无需多虑。” 独孤玄?“端王和端王妃?” “正是!阿玄身子虽不好,处理这些事还是足矣的。”此话他是有意提及的。 原来是端王! 难怪端王突然回月城了,难怪独孤夜浠会放心离京一月。原来在月城除了那些本就是辰王一系的大臣,还有一个端王独孤玄替他办事。 那么,宁王独孤楠甫也是回月城帮独孤尚宇的了? 呵!原来他早已把她算计进去了! 天边朝霞斑斓绚烂,升起一缕阳光温暖了辽阔的边界。一路向北出了北岭关就是塞外,放眼望去广袤无垠的沙漠映入眼帘,是未身临其境而感受不到的壮阔雄伟。但是马车却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前行,路过了两个外族直至辛族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辛族是所有外族中最强大的一个族。占地辽阔有戈壁有草原,除了原先的镇族至宝璇胥玉佩之外,他们最让人羡慕顾忌的就是战马。辛族的马处于半野生之态,有适应性强,寿命长等优良特性,经过训练后的马上了战场更是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如此良好的军马亦是辛族在众多异族中崛起强大的关键。 “辛族王子楼齐皓携王妹楼竹雁,恭迎玄尘国辰王殿下,辰王妃。” 虽不见人容貌,闻其声正气凛然,倒也让人觉着说话之人定是气宇轩昂的。 在马车里的慕容染月听着实惊讶的很。他们一行人才入境,辛族就派人来迎接了,来的人居然还是辛族的王子公主楼齐皓和楼竹雁。 慕容染月没有看独孤夜浠,也懒的去剖析他此刻的神色。心里却早已了然。 碧念撩起车帘,趁着独孤夜浠下马车之际慕容染月也看清了楼齐皓和楼竹雁两人的面容。身着辛族特有的服饰乍现异族风情,两人面容皆属上乘,虽有相似,透出的气息却是不同的。楼齐皓的气息如其声音,更为正气。而楼竹雁在娇媚之余还多了丝狡黠,犹是聪明的一人。 不等碧青抬手准备去扶慕容染月,独孤夜浠由眼神制止,亲自扶着慕容染月下马车。 这样的一幕在他们自己心里早已平常,落入辛族众人的眼中却仿若看奇迹一般,令他们瞠目结舌。 先见到独孤夜浠一袭紫袍是天生王者之气,又震撼于辰王妃倾世的容颜。怎能不感叹眼前这一对璧人。 传闻中权倾朝野的辰王对其王妃*爱有加爱,任谁也会对辰王妃有好奇,今日一见当真惊为天人。 ———————————— 其实这几章真的特难写(泪~过渡章害的想着后面的事要怎么衔接上~ 辣个~每个月那几天真的是煎熬~我居然还找死的吃了个冰淇淋,然后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泪啊~妹纸们懂得~ 下面就是在辛族发生的事了,至于京都月城的是,等夜浠和染儿回去了再说吧~单单在辛族的这几天我预计也有挺多事发生的呢~ 话说染儿和月风歌好久没见面了呢~ 第226章 :西厢房 瞩目于众人的视线下慕容染月依然淡定自若,一抹浅雅的笑容如水清漾。当她一扫众人神情后,视线再与楼竹雁相撞,笑颜不减分毫,眼角渗透了一股对楼竹雁的欣赏之色。 楼竹雁心里亦是对慕容染月多了些钦佩。在她身上看到的淡雅之态不是刻意之举,而是天成的。见慕容染月仿佛看到了世外的仙,点尘不染。 明靖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璇胥玉佩于此人佩戴,物得其所! 立于最前方领着众人附身行礼的人便是楼齐皓了,眉宇正义,身着异装犹显贵族之气。见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都已下了马车才恭敬说道“辰王辰王妃一路舟车劳顿,驿馆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王爷王妃是否先前往驿馆休息?”询问间就可听出楼齐皓对独孤夜浠是极其敬畏的。 听完楼齐皓的话,慕容染月笑意隐隐深了几分。提前安排好了住行,此刻却在征求独孤夜浠的意向。不为地主而骄,楼齐皓也是个聪明人。 独孤夜浠单手搁在慕容染月的腰间,揽着她往前走了两步于众人面前“本王携王妃初来辛族,诸事还要有劳王子周到才是。”冷冷的语气是一种习惯,周身散出的震慑是无形间凝成的,再有一双如冰魄般的眼眸尤让人觉得心里打颤的紧。 “这些都是小王该做的。今晚在王宫父王为王爷王妃要举办一场洗尘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楼齐皓此番话足显诚意。洗尘宴已备下,也是专为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举办的,而要不要参加这个洗尘宴就由独孤夜浠决定。 然独孤夜浠并没有立马回答楼齐皓,转而看向慕容染月由她全权代表他。 就璇胥玉佩而言她是该道谢一声,出席洗尘宴也是常理之中的。只是洗尘宴在晚上...而太阳下山后...他的银发,他的眸色要怎么办?怎奈独孤夜浠还把决定权交于她了。 一时难下决定,慕容染月带些狐疑色看向独孤夜浠,却见他镇定如初,眸子里没有半抹担心。 再思量,绽放了一个清浅的笑容,娴静之余端庄的很。美眸扇动,唇角上扬“既然族王盛情,今晚王爷与本妃定然会出席。” 洗尘宴并非什么大事,但出席与否的决定权交于了慕容染月,便足显辰王妃在辰王心中的份量了。 到了驿馆后小厮带着看了三间精心布置的厢房。第一间北厢房是辛族风格,墙上挂着的饰物除了牛羊毛皮就是一些形状奇怪在辛族却意味着幸运的挂饰,最特色的是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牛羊味儿。第二间东厢房是按照玄尘国的风格来布置的,燃着淡淡的熏香让人神经放松不少。直到看了第三件西厢房,慕容染月站在门口呆滞了半天没有回过神。 身旁的独孤夜浠察觉到了异样,仔细问她“怎么了?” 看着屋里的陈设,慕容染月的眼帘不禁颤了几下,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泛起阵阵涟漪。为何...为何这屋子的陈设布局都与她在天昭国时的寝殿如此相似?好熟悉的感觉...“不知,这屋子...是谁布置的?” 听慕容染月问起屋里的布局,才进屋的楼齐皓与楼竹雁相视看看,半晌最后还是由楼竹雁来解释“我的夫君来自天昭国,得知辰王妃在嫁于辰王前是天昭国的公主,便提议留一间厢房如此布置,可是王妃觉着有何不妥?”楼竹雁说的哆定,丝毫不怕慕容染月会不喜欢这屋子的设计。反倒是一旁的楼齐皓神色有些不自然。 “没有不妥。”克制着内息的喜悦对独孤夜浠说道“夜浠,我们住西厢房好不好。” 任谁都看的出慕容染月对此屋喜爱非常,独孤夜浠自然也是应允的“依染儿的。” “不知...我能否见一见驸马?”这间厢房的布置,一切她都喜欢!只是,如此相似熟悉,她又觉着诡异。 见独孤夜浠,楼竹雁,楼齐皓三人都因为她的话露出了异样的神色,慕容染月这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一听闻驸马也是天昭人士,我这就想着异地见同乡,光顾着高兴。实在失礼了。”她却实操之过急了。今夜还有洗尘宴,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王妃多虑了。我那妹夫素爱周游列国,前些日子才远游去了,怕是近日回不来的。”楼齐皓爽朗解释道。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难得在异族还能遇到天昭国人“原是如此。此厢房我甚是喜欢,让王子公主费心了。” 直到楼齐皓和楼竹雁离开驿馆后,独孤夜浠一把揽住慕容染月,露出一副不高兴的脸倒显憋屈“染儿想见那驸马?”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整个人摔进了独孤夜浠怀里。听出了他话里有些酸味儿,但慕容染月偏还不顺着他“恩,的确好奇的很呢。可惜驸马远游,怕是见不着了。” “慕,容,染,月!”嗓音沉了几分,眉宇更是拧得厉害,双目直视慕容染月,一副她不解释清楚就不罢休的样子。 见他这幅模样慕容染月实在忍不住的发笑“夜浠此刻...好像...” “像什么?”看这丫头忍着笑声的模样,定是拿他玩笑了。 假咳几声认真的说道“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果然!这丫头的胆子越发大了! 独孤夜浠锁在她腰间的双臂暗暗施力,强迫她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双唇相迎的一刻,他乘机深入与她的舌教合,一寸寸强势掠夺,宣示着他的不满。 想要推开他却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劲,最后只得伸出一双玉臂搂着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挂在他身上,努力不让自己滑下去。 半张眼眸见怀里的人已面红如滴血才舍得放开。听她趴在自己胸口时细微的喘息声独孤夜浠煞是满意。 待她气息喘匀了立刻从他怀里支起还不忘嗔他一眼。“这屋里的事物陈设都像极了我在天昭国时住的寝宫。足有七八分相似。楼公主说这是她的驸马所提议,怎由得我不好奇?” “哦?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大步走向软榻坐下,拉她坐于膝上,动作行云流水。 微侧美目对上他那双墨色如画的眼瞳,好奇着问他“夜浠觉着是巧合?” 独孤夜浠耸了耸肩,眼里未露出丝毫端倪,慕容染月只得暂且作罢。 “夜浠,今晚的洗尘宴要如何?”答应楼齐皓出席洗尘宴也是独孤夜浠默许的,她只是开口陈述了一边而已。想来他也该是有准备的,但慕容染月还是要先问问。 一双狭长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薄唇勾勒出一弯摄人心魄的笑容。 一刹那间,她仿佛被勾走了魂魄,沉浸在他鬼魅一般的笑容中。再等她回过神,眼前就多了一个熟悉的小瓷瓶。慕容染月心头一紧,满目担忧“这不是...”欲语又止“身边就带离一人么?”原来他早已有了主意。看来此次辛族之行,他是另有谋划的。 “鹰和狨会在暗处,天山白玉本王也一直戴在身边。染儿无须担心。”纤长的手指轻拂过她的脸颊,心里一阵暖意。二十八暗影他特地调了鹰和狨随行,为的就是在他服药大伤内力后的三天里,让他安排的一切顺利进行。辛族此行,万不容有误! 辛族王宫筑如城堡,占地远不及大国家的宫殿,却是每一寸精雅别致。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王宫里华灯千万夜如昼。 洗尘宴开席并无主坐,却有最尊贵的位置给独孤夜浠,慕容染月邻座,在他们的左下方才是辛族王,楼齐皓,楼竹雁,一众大臣依次落座。 辛族宫宴的节目与天昭,玄尘的还是有很大差异的,然慕容染月自打入席后的心思便一直在别处,尽寻思着离席无心台上的节目。 慕容染月与辛族王中间的距离,更比独孤夜浠离辛族王要近一个坐席。今夜出席洗尘宴,慕容染月特地将璇胥玉佩挂于腰间明显处,一路入王宫众人皆无异色,直到此刻当她的视线与辛族王的视线相撞时才让席间发生了变化。 “不知我族的肴膳王妃可用的惯?”辛族王看着也有四十多了,声音却依旧浑厚有力的很。看向慕容染月的眼神里满是慈爱和祥。 慕容染月也是这会儿才多瞧了辛族王几眼,看着辛族王并没有太多长辈的架势亲切的很“族王多虑了,本妃不挑食的。”笑眼弯弯的说着。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辛族王被慕容染月逗得是合不拢嘴了。 和辛族王之间算是熟悉了之后慕容染月隐下几分笑意,悠悠道“本妃自幼体弱,幸得贵族镇族之宝璇胥玉佩护身,身子才有了好转。难为族王您割爱,贵族失去这镇族之物。本妃心里尤是感激。” “璇胥玉佩在我族虽为镇族之宝,其不过是被族人日日供奉着的死物而已,毫无用处可言。而如今璇胥玉佩能为王妃护体,这才是真正有用的宝物啊。王妃不必再言谢。”辛族王有些愧色的罢着手。得璇胥玉佩的代价,于天昭国,可是不小的。 —————————— 正式开启塞外之旅~ 亲们不妨猜猜看楼竹雁的驸马是谁啊~ 第227章 :两相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染月依然没有寻到机会离席,明澈的美目正四下巡视着呢身旁就来了个斟茶的侍女。 侍女端茶走近,脚下却似被绊了一下,手里的茶托盘侧斜,大半的茶水倾洒而出,直往慕容染月身上洒去,不待慕容染月有任何惊讶的神色,身旁的独孤夜浠猛地抓着慕容染月的手臂迅速往自己怀里拉着。 最后茶水虽未泼到慕容染月身上,却也湿了她的裙摆。 端茶的侍女早已跪于独孤夜浠慕容染月面前低首认错,她不知道此刻独孤夜浠的眼神犹如利刀活能削她三层皮。 辛族王亦是大怒,双眉横起呵斥着侍女。“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也敢犯错,王妃要是伤了半分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说罢,眼角余光见的是独孤夜浠满目心疼紧张之色。辛族王继而说到“此人交由辰王处理,不论生死。” 一听不论生死,侍女着实慌了。“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求王爷王妃恕罪!” 几步之遥的楼竹雁见此也起身走了过来。相较于辛族王的怒,楼齐皓的讶异,大臣们的忐忑不安,楼竹雁一张精致的脸庞上神态没有任何浮动,平静的出奇“王妃还是先随我去换身衣裳吧。一会儿吹了风就冷了。” 临走去换衣裳之际,慕容染月特地说了几句让独孤夜浠勿要动怒的话才放心离开。 出了大殿远离歌舞声后迟迟不见楼竹雁说话慕容染月便先开口了“公主没话对我说么?” 楼竹雁脚下微微一顿,有些惊诧的看着慕容染月。 稍抬秀眉抿唇浅浅而笑“洒在地上的茶水没有冒烟。难道...不是公主的意思?”茶,是冷的!斟茶怎会用冷茶呢。茶水洒在她裙摆上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直到看到众人神色各异唯独楼竹雁没有意外之态后,她才确定了是楼竹雁。 收起诧异楼竹雁再看慕容染月的眼神越发恭敬钦佩。“王妃观察入微,那我也就直说了。”话音落似在探询,眼睛却看向了慕容染月身后的碧青碧念。 想着楼竹雁的顾忌慕容染月也直截了当“公主请说便是。” 得到了慕容染月的肯定楼竹雁才放心“近年来玄尘国不断扩充疆土吞并异族,由北方更是凶猛迅速。我知道在玄尘国辰王位高权重,幕后操控大局的也是辰王。我今恳求王妃能为辛族求得一纸和平协议。” 楼竹雁的心思她是了解得。同为公主,她深有同感。前几日玄尘国来的飞鹰传书里也提到了此事。比武结束了,陈书彻夺得大将军帅印后奉独孤夜浠之令即刻前往沧邯关,向夏竺族借道灭了蒙尔族,又在收兵回程路过夏竺族时,将其一并歼灭了。速度之快也难怪楼竹雁要担心了。 只是...“公主何以觉得我能替辛族要来和平协议?” 独孤夜浠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冷若冰窖,唯独对慕容染月是潜藏着特别的。或许独孤夜浠有意抑制,或许慕容染月不曾发觉,然,旁人确是看的分明!“因为,你是辰王妃!” 辰王妃?这三个字岂有这么好用?“公主爱你的驸马么?” 被慕容染月问的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王妃的意思是...?” “在公主的心里,是辛族的存亡重要,还是你的驸马重要?”是天昭国重要,还是独孤夜浠重要。她也曾这样问过自己。见楼竹雁陷入深思迟迟不语,慕容染月释然一笑“是辛族重要吧?” “不是。是驸马重要!”她以前从没想过是辛族重要还是他重要。今日慕容染月问起,倒让她找到了答案。 在楼竹雁眼中看到的坚定是真真切切的,那份坦率她自愧不如。但是楼竹雁的答案却不由慕容染轻声冷笑“公主深情,染月佩服。可惜公主是个女子,体会不到至高权位的魅力所在。” 她不太明白慕容染月的意思? “他不单是我的夫君,也是玄尘国的辰王殿下。公主...你实在太高估我了。” 凝视着慕容染月苍然的笑容,楼竹雁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慕容染月竟能看分明自己在独孤夜浠心里的位置,还如此不计较? 从摆宴的宫殿到楼竹雁的寝殿不算太远,两人聊着走走不一会儿也就到了。 进了内殿就有侍女给慕容染月拿来了一套辛族的服饰,但碧青碧念都没有穿戴过辛族的服饰,只能留下那侍女替慕容染月换衣裳了。 叮嘱那侍女仔细服侍着慕容染月后,楼竹雁就说要去外殿等她。 见楼竹雁走了,只剩她和碧青碧念还有那个侍女了,任由那侍女替自己穿戴,慕容染月趁着这个功夫假似随意的问道“欸?你们公主寝殿的风格是天昭国的风格啊。本妃瞧还有好些饰物也都是天昭国的呢?” 那侍女先是愣了愣,随即领会到慕容染月是在与自己说话才轻声回答“回王妃,因为我们公主的驸马是来自天昭国的,公主为了解驸马的思乡之愁特地命人布置的。” 顺着侍女的话慕容染月一点点寻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是如此呢。公主与驸马真是鹣鲽情深,琴瑟和谐啊。可让人羡煞极了!想来他们的相遇也定是与众不同的吧?”楼齐皓说驸马远游去了,可她却从楼齐皓的眼中看出了心虚。或许,她大胆一猜.......楼竹雁的驸马...与她相识也可能呢? “公主与驸马相遇是在天昭国。那个时候我族和猷族起了战争,公主坚持上了战场,但是中了猷族埋伏受了伤,被俘。后公主带伤逃入天昭国境内,被驸马救了治伤。直到公主痊愈带着驸马回了辛族,成婚了。”侍女一边解说一边替慕容染月穿戴,手脚麻利的很说完也就穿戴好了。 猷族与辛族相邻,两族之间时常发生小战役,猷族又是天昭国边境的小族,倒真有可能... 听侍女说话时,慕容染月也不忘观察侍女的表情。闻其说的顺畅自然,观其神色也无紧张,便断定了此言是真。 只这结果真让慕容染月失望了! 莫不是真如独孤夜浠所说。西厢房的陈设,她觉着熟悉的那些饰物,都只是巧合? 然而另一边,楼竹雁出了殿外后并没有真的在等候,而是抬步匆匆往宫殿一旁的假山后隐去了。 假山后是灯火照明的死角,远远只能看到两个乌漆墨黑的身影,相貌当真瞧不清半分。 仔细扫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看到,楼竹雁才松了气,转过身满是痴恋的看着面前的俊朗英气的男子“既是想见,又何遮掩?还要如此大费周折?” 男子脸庞的轮廓硬朗,眉宇间带着潇洒凌厉,听了楼竹雁的话后却有抹忧虑浮起“若是相见,只能徒增伤痛。” 楼竹雁知道他的顾忌,却也有另一番主意“我们是相爱的。她若知道了,只会给予祝福。” 摇了摇头否定了楼竹雁的意思。叹气!那丫头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清楚的很!“她没有你看到的那样淡漠。若她知道了,定会自责。” “许是你想多了。她已经长大了,不会那么脆弱的。再者,你当真打算瞒她一辈子么?”她可一点都不觉得慕容染月是好糊弄的人。 想起哪一日...看着她模糊的背影...“在我心里,她永远是该被呵护着的。若要她为我自责,我宁可瞒她一辈子。”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即使在她身旁了,却老是挂念着慕容染月,楼竹雁嘟嘴道“真是奇怪。我瞧她是个聪慧坚强的女子,而你与独孤夜浠都要故作善意的隐瞒她一些事。可知欺骗也是一种伤害?就不怕她何时自己猜到吗?到时候的情形,你们只怕会难以预料。同是女人,我能了解。何不信我一次?” 数月不见,她在独孤夜浠身边他怎能不担心,他只想亲眼看看她是否安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永远不会知道。” 安排是妥当,却也有意外。想起大殿之中楼竹雁也是虚惊一阵“为了你要见她,阿鱼方才在殿里差些就被独孤夜浠要了命。好在她求情了,否则我可就失去一个忠心的丫头了。” 哈!飒爽的笑声戛然而止,多得是心疼不忍“她还是一样善良。殊不知...宫闱里最无用的...也是善良。” 楼竹雁虽是身处异族,但对于玄尘国的局势也略有所知的“我觉着,她会是一个好皇后。” “皇后?我只希望她能快乐。”琉璃瓦,高墙砌,朱门锁,锁重重。奈何是姓慕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即将写关于孩子的事了~可偶还在纠~结~~~ 先祝亲们新年快乐啊~ 第228章 :红绡帐底卧鸳鸯 自从收到那封信笺后,他就一直心情沉重。楼竹雁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却也知道是与慕容染月有关的。此刻她只能张开手臂环于他的腰间,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她问...在我心里,是你重要还是辛族重要。我说...你更重要......但她却说我是女子,不知权力地位的*。我倒好奇在你心里是否与我一样?” 落叶秋色隔红楼,细雨轻悄过红绸。是指霓裳。飞雪苍茫望西沙,鸿雁江山绕天涯。是,亡。从那一刻,他就知道在她的心里,独孤夜浠已经超越天昭国。可又能怎么办呢?且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我心里,你重要,她更重要!” 听了男子的话,楼竹雁心里倒不生气,是习惯了“我排第二?不对,是第三!罢了罢了~才不愿与你说这些让我自个儿生闷气的话呢。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三,我都不介意。” 把她瘦小的身子揽在怀里,他不再说话。眺望了天边的月亮,不由感动。 好似想到了什么,楼竹雁认真道“她对独孤夜浠,似乎没有用情很深。” “此话怎讲?”楼竹雁会这么认为,很让他觉着奇怪。 “方才与她聊了一会儿,我觉着,她能很冷静的看待她自己在独孤夜浠心里的位置,她明知自己没有皇权重要,却也不计较。”仔细回忆着方才与慕容染月的对话,慕容染月的神情从头到尾都冷淡的不行。她会如此怀疑也是常理之中。 闻言他也就了然了。淡定自若,冷然静雅都是慕容染月的表面伪装。他还不曾见过她有‘失态’的样子呢“那是你不了解她。若你所说是真,那便不是她不计较,而是她不敢计较。在她的骨子里埋藏的傲气告诉她,她不能输。所以,她宁可至始至终不去比较,宁可一开始就选择弃权。” 原来她是在害怕!楼竹雁倒是甚感意外“看着是那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竟然也会逃避?”慕容染月与她不同。她在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而慕容染月却是在迁就独孤夜浠。 漆黑的假山后男子搂着楼竹雁不再说话。萧瑟的风声刮过,微微刺痛肌肤,半晌才淡语“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莫让她起疑了。” “恩,我会注意的。”楼竹雁转身出了假山,眼角含笑,却难扫一抹无奈心酸。 洗尘宴结束后独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也没在王宫里多留,由着楼齐皓护送回了驿站。 临告别时从楼齐皓的话里也听出了一些意思。明日独孤夜浠会再去趟王宫,左右是有要事相商。 驿站里西厢院的景色最为锦绣,树影稀疏朦朦胧胧,高挂的月亮格外清明冷肃。辛族离天昭国并不算太远,来回路程反而比玄尘国更近,此刻望月好似能映射出天昭的影子,平添了几分思乡情怀。 明明是两个影子却显萧索,落入余光里,看到了她眼底浓浓的笑意,不觉间也扬唇一笑。揽在她腰间的大掌力道紧了几分,脚下的步子随她停顿。 “何事能让染儿笑的如此开心?”闪耀如星辰般的双眸半阖带笑,甚是好奇。 敛起适才情绪,颔首沉吟片刻,喃喃回道“这里...离天昭国不远。” 月光洒下或明或暗,纤长的指尖轻触她的脸庞,掌中的薄茧与她细腻的肌肤相蹭,燃起丝丝暖意。独孤夜浠微微弯腰,俯首在她唇边蜻蜓点水般一吻。柔和的光线下,性感的唇畔似笑非笑。一双有力的长臂搁在她的腰际,往自己身上一拉,让她整个人与他贴合。在她耳侧轻呼出一阵暖流“再过段时间,便让染儿回去看看可好?”嗓音有些沙哑,又有极致的温柔。 慕容染月闻言身子不禁一颤!没有离开他结实的胸膛,小脸很配合的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软糯清澈“好......”无需多言,她只牢记了他的话。 月荣华,影彷徨,西厢房里思故乡。歌清唱,舞飞扬,红绡帐底卧鸳鸯。 烛火挑灭后,一倾微弱的月光落入帐幔,温柔的铺洒在一张如瓷玉般光滑的脸庞上。花为容,月为神,仿佛是沉睡的仙子。 许是不大习惯辛族的水土,过了子时慕容染月依然昏昏沉沉不能入眠,翻身侧卧半蜷缩,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再酝酿睡意。 面里,背朝外,娇小柔软的身子又往里*缩了缩,锦被有些下滑。独孤夜浠掖了掖被子盖在她的肩头,往她身边靠去,伸出长臂轻轻搁在她的柳腰上,揽着她的力道温柔有余。下颔抵在她的玉颈间,嗅到她身上溢出缕缕馨香,蛊惑着他的思绪,半合星眸涟漪着对她的贪婪渴望。两瓣薄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耳垂,最后含入口中轻咬品尝。 独孤夜浠的挑/逗让她的身子不住一阵惊颤,嘴里迷迷糊糊的呢喃着。 “吵醒你了?”在她耳畔呼着热气,言语戏谑。习武之人的优势听觉格外敏锐,又岂会听不出她的呼吸忽轻忽重,时而叹息,分明是她的心思在别处。 一手枕在她的颈下,一手圈在她的腰间,臂力微施就把慕容染月牢牢地摁在自己怀里,让她的小脸埋在温热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 可怜她的小脑袋被他搂得紧紧的,有些憋得慌。手臂好不容易挣扎出他的控制,抬手想要推开他,丝绸里衣与肌肤摩擦极为丝滑,衣袖稍宽,滑落到手肘处,露出了如藕般的玉臂在旖旎的柔光下诱人心弦。 还来不及去推开他,玉臂才扬在半空就已经被独孤夜浠抓住了。狭长的凤眸里敛藏着鬼魅的笑,握着她的玉手从手指到手背,再到手腕,手背一寸寸亲昵的吻着。 从朦胧的睡意里渐渐清醒,依稀对上独孤夜浠那双幽幽深邃的眼眸时,慕容染月不禁愣了片刻,秀眉微蹙,红润的樱唇轻启“你...” 微凉的指尖摁在她的唇上,独孤夜浠抿唇勾勒出一个意犹未尽的笑容。 不等她再说话,温热的薄唇覆盖在她唇上,柔软、湿润、撬开她的贝齿,和她缠绕在一起。品尝到了她的香甜越发不能欲罢,吻得狂热窒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入腹中。 两人的身子里微微发生了变化,感受到身下的人已经无力柔弱无骨,带着薄茧的大掌毫无阻碍探入衣下,与她细嫩的肌肤亲密接触,来回游动轻抚着她玲珑的身姿,吻离开了她的粉唇滑落到精致的锁骨处,埋在她的颈间尽情的穿着他内心对她炙热的爱意。 幽紫色的帐幔里传出媚惑的*屋子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氤氲朦胧。 帐子里,女子露在衣袖外的玉臂,紧紧搂着男子的脖子,让她的身子努力去迎向他。 他的大掌每一动作有些迫不及待,纤长的手指一挑,长臂一挥,两人贴身的衣裤顷刻褪尽。从他掌心传出的温热拂过她的腰际往下滑。 轻轻的摩擦掠过她最敏感的地带,禁不住浑身颤抖,让她的脑袋轰隆一声顿时清醒过来,口中声声娇吟咬碎在齿间。松开双臂试着推开身上的人拒绝他接下来的动作。 察觉到身下的人有了异动,独孤夜浠强忍住下腹的膨胀感喘息有些急促,呼吸浑厚,充满了磁性魅力“怎么了?” 缩在他的怀里有些恋恋不舍,听到他的声音后脸颊一片绯红,最后还是咬着唇推开了他的胸膛,仓促的扯过一旁的锦被裹住自己的身子,诺诺回道“才...才一个月...”她有身孕的消息就连初儿碧青等人都不知道,也不敢找大夫瞧瞧搭个脉,只能自己找了医术多注意。怀孕头三个月胎心不稳,是不宜行/房事的...方才差点就被他给蛊惑了... 一个月? 眉头紧蹙,眸光落在她的腹处,一瞬间,眼里的欲、望柔情*溺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 只顾沉浸在幸福羞涩中的她并没有察觉此刻独孤夜浠的变化。再等抬眸看去时,独孤夜浠的情绪早已掩藏。 从里*拿过自己的里衣裤迅速穿好,再扶起慕容染月替她轻柔的穿好,一举一动里无尽的疼爱呵护。 撩起半边的纱帐,帐内月光更深,清冷柔美。 倾洒她精致的脸庞上如玉瓷般细腻易碎,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却又怕碰碎她。 拖着她一抹嫣红的脸蛋儿,温柔一吻在她脸颊,低声语“对不起,方才...吓到你了。” 两只小手握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好似有些紧张,羞涩的笑容有些歉意,连连摇头。 “来,躺下。别冷着了。”说罢独孤夜浠就搂着她窝回了被窝里。 十月的温度并不算太冷,但是辛族更往北方偏冷,到了晚上下半夜凉意更重。 搂在他怀里的人没有再翻身转动,呼吸却并不平稳“就要寅时了,怎么还不睡?” “许是有些不大适应。”依然紧闭着美目淡淡回答着。来辛族的一路上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有着身子的她确实很累,今夜却真的有些失眠。 辛族离天昭国,真的很近。 第229章 :难得糊涂 她的语气里散着淡淡的惆怅、含着隐隐的忧愁。他岂能听不出她的心思? “等天亮了本王还有事和辛族王商讨,染儿一个人可否?”低首轻吻她光洁饱满的额头轻声询问。 “恩。这是辛族,不比在玄尘国,你万事小心。”商讨何事...她只要细细一想便会知晓。只这一刻太美好,她还不想去细究。 她不问!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为了染儿,本王也一定小心。好了,快些睡吧。你能撑得住,腹中的宝宝也想睡了。”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里满是*溺。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无论如何夜浠还是在乎她腹中这个孩子的。玉手覆在小腹上,嘴角温柔而笑。 虽然才一个月,小腹还未隆起,但这个小生命的存在让她的性子变得越发闲逸。脸庞上已经拭去了往日的青涩,更添一分成熟的妩媚,不腻的风华,高贵亦清傲。 难得糊涂也好。 被独孤夜浠搂在怀中,带着对腹中那个小生命的期盼幸福入眠,*安稳。 许是夜里晚睡的缘故,直到翌日巳时慕容染月才迷迷糊糊睁眼。昨夜身旁的人早已不见,空着的一旁温度也已转凉。 帐幔里的人只是伸了个懒腰,纱帐就有人撩起半边,是碧青早已候在*旁侍候。“王妃起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揉揉了眼睛还是有些睡意蒙蒙,肢体还是很配合的坐了起来“王爷呢?” 见王妃才醒来就想着王爷,碧青抿嘴偷偷笑了笑。“回王妃,辛族王子辰时就来接王爷入王宫了。” “现在什么时辰?”揉着眼睛习惯刺眼的光线。 “巳时三刻。”碧青一边回话一边替慕容染月更衣穿戴。 嘴里嘟囔了一句‘那么早就走了啊’懒洋洋爬到*沿边,下*昏昏沉沉犹如醉酒一般脚步不稳,伸出手臂任由碧青替她更衣穿戴。 慕容染月刚洗漱好,碧念就端着早膳进来了。“王妃该用早膳了。” “好,先用膳。”虽说昨日宫宴菜色丰富,但有身孕后忌口的食物也多了。晚宴下来她是真的吃的不多,加之现在是双身子的人饿得特别快,这会儿早已饿得慌了。 “除了奴婢做的鸡丝粥,雪梨炖燕窝,驿馆也准备了早膳,奴婢选了羊奶,羊奶酥,马蹄酥,青枣糕不知王妃可用的惯?”碧念一道道做着介绍。 装羊奶的碗盅是鎏金的,刻着精致的图纹也是辛族的特色,看着别有风味,端起抿了一口,奶香四溢,口中回味无穷“恩,这个不错。” 一听慕容染月喜欢喝羊奶碧念又像献宝似得说道“驿馆使吩咐人送来了许多,还有马奶,王妃喜欢奴婢一会儿再去厨房取。” 从玄尘国到辛族一路上雪梨炖燕窝是每日必备的。出行在外无人知晓她有身孕,倒也不用像在王府时小心翼翼,整个人轻松许多,连早膳也多吃了些“不用了,一会儿我们先出去逛逛。昨日在马车里匆匆看了几眼辛族的街市,倒是新奇的很。” “奴婢昨日也看了几眼,他们的首饰都很有特色呢。”碧念也是当嫁的年纪爱漂亮爱首饰也是自然地。但更多的原因是为了配合慕容染月。王爷出门前可是叮嘱过,不要让王妃有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机会。反正她也叽叽喳喳惯了,倒是正好有‘用武之地’了。 “那奴婢先去让离准备马车。”说罢碧青就已经踏出房门远去了。 粥还是热腾腾,轻吹舀在瓷勺里的粥,还未入口闻言赫然顿住,有些惊愕、有些不安询问一旁的碧念“王爷不是去王宫了吗?离怎么还在驿馆?”离是独孤夜浠的贴身侍卫怎么不跟在他身边?离的武功很高,有他在独孤夜浠身边保护,她也能安心点啊。这三日正是独孤夜浠内力大减之日。想着不免一股担忧然生心头,心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得,闷闷地。 看着慕容染月情绪逐渐变化,碧念偷偷一笑即刻解释道“王爷特地让离留下保护王妃的。” 慕容染月点头轻启唇畔淡淡言语,又像自顾自的呢喃“是这样啊...”下一刻又颇显紧张“那王爷呢?” “王妃安心。鹰和狨是跟着王爷进王宫的,他们会保护好王爷的。”鹰和狨是二十八暗鹰,武功皆属上乘,由他们保护王爷,碧念说的十分有把握。 凝眸再三思量两弯细眉舒展如弦,黑瞳幽深如波涟漪似水。她虽知道暗卫的存在,却也不清楚有二十八暗鹰的存在。 只见碧念说的坦诚肯定,心里倒也宽了几分“那就好。”语气里不免还是牵挂的。 驿馆门口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马车边除了驾车的车夫,一侧还有离持剑而立,原是面如玉冠,偏偏神情太过冰冷,只像个木桩似得,没表情,没温度。 唯有闯入他视线的一抹清影,撩拨了他平静的心弦。似雪花落地后瞬即融化,又是春雨化水后随波逐流。也只有在那一刹间,他眼中有了前所未有光芒,而下一秒,又无声无息的抑制了。 一抹清素倩影从远处而来,踏出门槛立于驿馆正门前。一身白色对襟襦裙,上等玄丝绣了几株墨梅落在裙摆,衣襟处青丝滚边,再由月牙色丝线勾勒出牡丹纹隐约呈现,腰间束着墨青色的丝绦,飘逸的雪色披帛,宛若仙子乘云而来,头上兰花木簪简单挽起青丝,随意却不凌乱,发间藏下几朵青花,不金贵却极其精致简雅。白纱半遮面只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钻石般闪耀的美目,几度流连清漾,波光粼粼,螓首蛾眉,肤如凝玉,尤有江南的水墨清秀,灵美动人不张扬。 莲步轻移下台阶,正欲起身上马车,又一辆富丽堂皇全然异族风格的马车停在了驿馆正门前。慕容染月转眼看去,见马车上下来的是楼竹雁,一身异族风情的衣裙,将她姣好的面容衬的越发娇媚。 只一眼,看到楼竹雁的神色似乎有些匆忙。 楼竹雁还未下马车只是钻出帘子,见到慕容染月还没走,锁着的眉心才松开。轻跃下马车向慕容染月走去。 见此慕容染月收回正要踏上马车的步子,唇角微扬浅浅一笑。肯定今日楼竹雁会来陪她,只是眼看时辰似乎有些晚了些。好在她起的也晚,这会儿才能正好赶上。 因昨日洗尘宴的小意外两人算是有些交谈了。这会儿楼竹雁见了慕容染月倒也不疏远,语气免不了带有身为公主天生的高傲之气,却又好似故意在讨好亲近慕容染月一般“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楼竹雁边问,心里一阵赞叹!只一眼,就觉得面前的女子将书中九天之外仙子的神貌诠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见到慕容染月之前也曾听闻她的绝世清华,却抵不过亲眼所见,此等风华灼灼、宛若月光的柔美清冷,酝含古画中的水墨朦胧。此女,当真惊为天上人! “本妃第一次来辛族,只觉着处处新奇物物新鲜,便想四处走走看看。”抬手扶额撩去一缕墨发拢到耳后,笑眼弯弯清澈明亮,声如夜莺清婉。 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如丝如缕,如烟如风。媚而不腻,傲而不骄。 驿馆前路过的行人纷纷止步停驻,只为多看一眼这个非本族的女子。清风拂过周身,飘逸如谪仙。 别说是男子,就是同为女子的楼竹雁也被这一幕看的恍惚了。试想容貌要多么出色的父母才能生出如此绝妙的人儿啊!如她的夫君,样貌也是罕见的俊俦,以至于让她身为一个女子都觉得羡慕呢!“辰王之名响遍各国各族,王兄更是崇敬辰王殿下,这会儿辰王随我王兄进宫,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回来陪王妃,王妃若不嫌弃,不如今日就由我相陪吧?” 眼帘微沉,睫毛轻扇,淡漠如水“那就有劳公主了。”拎起裙摆正欲上马车。 感觉到衣袖上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着,待慕容染月转头看去,看眸微抬,有些不解。s 楼竹雁的视线定定落在马车车轱辘下,带有一丝好奇“这是何物?可是王妃的?” 有些心疼,却也是一瞬。随即白纱下唇角扬起,不假手旁人慕容染月迅速弯腰蹲下捡起香囊,拍了拍香囊上沾到的尘土,重新系回腰间,语气里流露出隐隐的幸福“是香囊护身符。” 楼竹雁也发觉了慕容染月那带着星光闪亮的眼睛,竟也有了调侃之心“王妃这般爱护,可是辰王殿下送的?” “倒是没瞧出来公主也有这般打趣人的时候。”说罢,慕容染月不住嗔了眼。 两人之间却因此拉近了距离,同乘一车往闹市驶去,途中也相谈盛欢。 马车约莫行驶了一刻钟,就到了闹街街口。里面的人透过车帘隐隐能看到街市上热闹的景象。 “王妃不下去走走?”看着慕容染月没有一点动身下马车的迹象,楼竹雁便主动提起了。 想来楼竹雁是要她看看辛族的繁盛。慕容染月并没有太在意楼竹雁脸上露出的一抹不自在。 题外话: 亲们sorry啊这次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更新了,接下来小雨陆续更新哦~还是得申明一下,文还没有结局,但保证一定会完结的~感谢亲们还继续支持小雨~ 第230章 :熟悉的称呼,神秘的驸马 眼角浅浅一笑,极其自然的回道“今后未必还有机会,怎能不去感受这般特别的风土人情?” 辛族在众多外族之中是数一数二的大族,占地有无边的草原,有无垠的沙漠,能看到牛羊成群,亦能听到鹰击长空的嘶鸣。能感受到无人问津的苍茫,也能领略到黄沙万里的震撼。 听慕容染月如此说着,楼竹雁瞬间松了提起的肩,呼了口气轻语“如此,甚好...”眯眼一笑“王妃请。”说罢,楼竹雁便亲自为慕容染月撩起了帘子。 “有劳公主相陪。”颔首轻点。 待慕容染月和楼竹雁下马车后,数十个侍卫也纷纷行至两侧,将她们护的严实恐防旁人冲撞。 碧青碧念紧随慕容染月身旁一左一右,离则是紧跟其后,确保在意外发生时以最快的速度保护到慕容染月。 几乎四周都被护着,慕容染月心里不禁燃起了些小无奈,却又觉得暖暖的。他这得是多怕她丢了啊?“你们不必时刻跟随,本妃身边有碧青碧念,还有离,你们也可四处去看看。” “王爷有令,属下等不能离开王妃左右。”铿锵有的力声音,一听便知是训练有素的。 眉头稍拢,倒好似打趣道“那也退得远些吧。敛起些冷意,看看这辛族人的热情好客,也没让你们感染到么?” 这些侍卫都是从玄尘国来的,平日里又是由离训练,对慕容染月的话众人只是用余光瞄了眼离,见他俊冷的面庞不见半分情绪,也丝毫不敢因为慕容染月的温和,而放松半点。 动作细微的撇过头,慕容染月凝视了离一眼。离从来不待见她,这下倒是真让她有些无措了。 本想故意避开慕容染月目光,却忘了练武之人早已练就眼观四方,余光里盛满了慕容染月探寻期待的眼神。 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流光,松动了僵硬冰冷的表情。无奈叹息。对她,真的会柔到心底。 凌厉的目光一扫身后的侍卫,侍卫们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这边慕容染月见侍卫们退后了许多才舒展了几分心情,一旁的楼竹雁半带着讥讽笑出了声。 “怎么?堂堂辰王妃的命令还不及一个下人了?”楼竹雁的语气甚是不善,眼神更是毫不避讳的直视离,浓浓满是嘲讽和不屑。 显然,楼竹雁此话并不是针对慕容染月的。 楼竹雁字字刺耳,离自然也听出来了,他却是满不在乎,好像被讥讽的并不是他一般。 于楼竹雁说的此事慕容染月倒是从未放在心上计较过。事实上这些侍卫都是听命于独孤夜浠的,此刻独孤夜浠不在,侍卫们听从离的指示也是情理之中的。楼竹雁一本正经讥讽一番,着实让慕容染月困惑了。 见此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否则只会让局面更加尴尬。 要说楼竹雁可谓是旁观者清。她在一旁看得实在清楚不过,这个叫离的侍卫看慕容染月的神色分明不同寻常,带着莫名的情愫。离看别人的目光都是冰冷无异,唯独对慕容染月,似乎想要故意躲闪,却又时不时投注目光在她身上,乏着柔光。 离这么明显的情意,估计除了慕容染月,但凡心细的人都看得明白。不过……她更为好奇得的是独孤夜浠的态度,独孤夜浠是何等睿智,难道会不知道离的心思?还是…呵呵,是她想多了。慕容染月对此事迟钝的很,可见离一厢情愿罢了,确实不足为虑。 奈何她就是看不惯。一个侍卫罢了,也敢对王妃心生爱慕之意,简直痴心妄想。 楼竹雁的眼神越发不善,再下去只怕不妥,慕容染月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侧身起袖半掩轻咳“公主可是不打算陪我了?”带着一丝嗔责,满目尽是笑意。 敛起方才的怒气,楼竹雁这才回了神,一脸赔笑。“这条街虽不及玄尘国京都繁华的十分之一,倒也是我族最热闹的,今日王妃可要好好逛逛啊。” 楼竹雁的话很有技巧,在夸赞玄尘国的同时,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她有献媚的姿态,说的自然热情,不是刻意在讨好,更像是在招呼许久不见的友人。 算来自昨日见到楼竹雁也不过十多个时辰,却让她觉得这个外族公主十分特别。楼竹雁对她,似乎少了一分恭敬,却多了三分亲近。慕容染月如此想着,面纱下稍稍勾唇娇颜含笑。“公主实在谦虚了。本妃平日里闲的慌,倒会翻阅书籍解闷,见书中所记辛族可是有许多其他国家没有的东西呢。就说那战马,也是当属辛族的战马最为善战。” 听前半言,楼竹雁还是笑容满面,听后半句慕容染月提及战马,楼竹雁的面色却不禁僵了一瞬,又极快的掩饰了过去。 慕容染月是故意提起战马的,就算楼竹雁瞬息即逝的神色,也落入了她的眼中。衣袖下的玉手揪着绣帕有些微颤。 露在面纱外的明眸一阵涟漪。 呵,就算知道了独孤夜袭带她来辛族的真真目的是为了战马,能如何?就算知道独孤夜袭带她来辛族,不过是用她来做掩饰的,又能如何? 于她只是徒增心痛罢了,何苦呢! 夜浠啊夜浠,你总是不愿对我说实话! “呵呵…王妃过誉了…”楼竹雁顺势挽起慕容染月的手往前走,讪讪笑道“在那前面有家荣华阁,是我族女子最爱去的首饰作坊,小月可要去瞧瞧有没有喜欢的首饰。” 连楼竹雁都没注意到的称呼,慕容染月却格外的敏感。小月。会这么唤她的除了她的二哥以外,便只有叶锦岑了。这会儿楼竹雁怎么会这么唤她? 顿步不前看向楼竹雁的眼神也漾起了浓浓的疑惑。“公主…何以会如此唤我?” 楼竹雁自觉失言,都怪她一时松懈,竟脱口而出这样的称呼。立刻松开了挽着慕容染月的手,退后一步微微俯身“楼竹雁一时逾矩失言,还望王妃恕罪。”言辞谦卑,语气里却没一丝畏惧,只是暗道不好,莫要被慕容染月察觉出才好。 虚扶楼竹雁起身笑道“公主多虑了,本妃并无怪罪之意。只是…难得听人这般唤我,觉得熟悉罢了。” “王妃…”楼竹雁抬眸扫过慕容染月的眼睛,不经意看到了一抹精光。 慕容染月笑意越发浓郁,再次启唇说道“自昨日来到辛族后,本妃一直觉得有股亲切感。就像…回到了天昭国一般。许是因为西厢房的布置吧。说来…本妃真的十分好奇公主的驸马呢。” 不想慕容染月问的这般直接,楼竹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见楼竹雁为难,慕容染月不住扑哧笑出声“公主莫要多想,本妃对驸马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别无他意的。” 闻言楼竹雁不禁羞红了一张娇媚的脸蛋儿。慕容染月是误会了,却也正好阻断了这个话题。“算来本妃与公主也不陌生了,公主就如方才唤我小月便好。” 楼竹雁并无拒绝之意,而是顺着接应道“那小月也无需在用公主称呼我才是,可不显生分了?” 荣华阁 荣华阁只有一层楼,却占了三个门面非常宽敞。即使慕容染月一行十多人一下子涌进荣华阁,也没有觉得拥挤。荣华阁里掌柜的眼极尖,那边还在招呼客人挑选,这边余光就看到慕容染月和楼竹雁了,见她们身后跟了许多侍卫婢女,心里忍不住偷乐。即刻示意小厮上好茶伺候,不一会儿自个儿也匆匆过来了。 “贵人临门。两位贵人来的可是巧,今早刚来了几件好首饰,一定极配两位贵客的身份。”掌柜的年近四十,两鬓轻微泛白,身材也有些发福,倒是不显憨厚,只有商人一贯的精明之态。 像楼竹雁这样的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辛族也并非玄尘国一般,对女子过多苛求礼仪,所以掌柜的算是识得楼竹雁的,只是不知楼竹雁身份罢了,却也可猜得几分富贵。今日楼竹雁身旁多了一个姑娘,见其气场绝对在楼竹雁之上,又是带着面纱,其高贵可想而知。看看这架势,十有*是王族,再想掌柜的这般殷勤,也就能明了了。 掌柜的嘴上好似抹了蜜一般,倒让慕容染月哑然失笑。 楼竹雁却是老熟人一般开始打趣起掌柜的了“掌柜的这是掉进蜜罐儿了吧。今日我身旁的这位才是真正的贵人,还不把铺子里最好的拿出来?” 真正的贵人!楼竹雁的话无疑是让掌柜犹如看见满眼的金子。连忙吩咐小厮去取他珍藏已经和最新的首饰出来。 慕容染月看了眼掌柜的,最后视线落定在楼竹雁身上“看来今日我若空手而归,势必就辜负‘贵人’两字了啊。” 话音才落,小厮就捧着三个雕刻精致的木盒出来了。依次打开展示木盒中的首饰。第一个木盒里的是凤血镯和龙魂腰佩,皆是色如鲜血欲滴,迎着阳光亦可透光。第二个木盒是一根夜光石项链,在夜间伸手不见五指时,夜光石项链发出的光芒更甚一盏灯笼。 题外话: 亲们看文记得要收藏,推荐,留言哦~感谢感谢~ 第231章 :温柔的目光 “掌柜的可是藏得好啊,来过多少次都不曾见过此等上品。这前两个木盒里的就如此稀罕,第三个木盒可真让人有些迫不及待了。”楼竹雁憋着嘴好似吃醋了一般。 果然都是上乘的首饰,尤其是凤血镯和龙魂腰佩。凤血镯中是一只凤凰在其中宛如飞舞,龙魂腰佩里则是呈现了一条腾龙。这是皇上和皇后的象征,普通人谁敢买?掌柜的拿出来不过是炫耀一番,也未必敢随意出售。 直到第三个木盒打开,是一支蝴蝶簪子,不禁让众人失望了些。 除了雕琢精细,蝴蝶似活的一般,所用的丝线材质却不是最好的。再看镶嵌的玉石样式普通,色泽却顶尖。但要说这第三支蝴蝶簪子的价值还是远不如前面两个木盒里的饰物的。 然而,以慕容染月的身份,什么样的奇珍异宝不曾见过,人人想得到的好东西也未必能让她上心,倒是这支在多数人眼里并无特色的蝴蝶簪子,慕容染月却盯着瞧了好几眼。 伸手拿起簪子仔细看了看,秀眉不禁微蹙。这支簪子竟和母后送她的那支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那支是以银线固定,而这支簪子则是以金线固定。 被这支簪子吸引住目光的还有离。下意识沉了沉眼帘又恢复了淡定的面容。只有他知道,慕容染月的那支蝴蝶簪子在他那儿。 慕容染月终是耐不住好奇开口询问“不知此簪可是一对的?” “夫人好见识。”解释之前掌柜的还不忘要吹捧贵人一番“此簪打造的材质虽不稀贵,来历可是不小的。这蝴蝶簪本是金银成对,精致打造却并无太过特别之处。只是它的由来非比寻常,因此也是罕见的珍品。这蝴蝶簪就是一个神秘的部落胡阙族王室留下来的,据说是胡阙族的最后一位王后,十月怀胎诞下一对公主,两个公主自出娘胎一人口中含了一块玉。胡阙族的巫师预测了两位公主会给族人带来吉祥,族王得知甚是高兴,摆宴三日以感谢上天赐福,在胡阙族蝴蝶寓意吉祥,所以族王便下令将两位公主出生时口中含着的玉打造成一对蝴蝶簪子。其实这对蝴蝶簪的样式,金丝银丝钩编都不特别,唯一稀罕的是这簪子上镶嵌的玉石。” 掌柜的讲的生动,众人听的不由对这看着普通的蝴蝶簪子也起了兴趣。 掌柜的一看,更是来了兴致。继而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只是后来胡阙族被灭,这对预示着天将福泽的簪子也成了胡阙族人诅咒的对象,成了上天对胡阙族的惩罚。两位公主也在一场天灾大火中消失的无隐无踪,簪子也随之消失。直到多年前这对簪子重现在天昭国,天昭国的巫师向来最通天灵,为保天昭国安然,巫师洗去了这对簪子的血孽......后来两支簪子分散,一只流传到了辛族,几经周折才进了我这铺子。” 除了离,其他人似乎都被这只蝴蝶簪子的过去吸引了,而慕容染月也陷入了深思。 胡阙族的那对公主,便是母后和姨母。天昭国吞并了胡阙族,父皇却给了母后的家人一个全新的身份在天昭国生存下去。 开疆拓土是每个帝王都会做的事,但是父皇能为了母后留下胡阙族王室一脉,亦是因为父皇爱着母后。 父皇那么*着母后,为了一个亡族公主瞒天过海立其为后。为了母后宁可后宫虚设对抗朝臣。 是父皇在弥补?不,父皇从来没有在弥补什么,他只是全心全意的在爱母后。 可是…玄尘国连番进攻天昭边境,父皇日夜担忧边防军情,终于落下一身病痛含恨离世,母后也随之自刎剑下… 若不是因为玄尘国,若不是因为独孤睿…她还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上视若珍宝……… 思及往日,恍如隔世。脚下好似失去了重心,眼前一黑整个人晃动的厉害。 时刻注视着她一举一动每一个神情的离,见此不由心下一慌,险些脱口而出唤她,幸得没有出声。 脚下带起一阵风上前迅速稳住了慕容染月。温软的身子依靠着他,丝丝暖流蔓延开,离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然在众人视线投来之际他又极力隐藏下真实的情绪,冷着一张万年不化的脸,将慕容染月随意的交给碧青搀扶。 行云流水的动作下却隐藏着他的温柔。 当他把慕容染月交给碧青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当年的退后,注定了此生只能错过。 如今,他没有资格再去奢求更多,只要有他在一日,他就会用生命去守护她。 几人迅速回神,见慕容染月紧蹙着眉心一阵担忧“夫人可是身子不适?是否需要先回驿馆休息?”碧青当真十分稳重。此处非比在京都月城,自然得处处防着。 碧念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附和道“是啊夫人,先回驿馆找个大夫瞧瞧如何?以免主子回来瞧见夫人憔悴而担心。” 楼竹雁急忙拿出自己的绣帕拭去了慕容染月额上的汗珠,趁着没人注意视线看向了店铺外人群中某处,很快又收回目光低声说道“赶紧先扶小月坐下歇歇。” 楼竹雁的绣帕上并无浓郁的脂粉味,反而有股淡淡的兰香,让人闻着倒是清醒了几分。 慕容染月罢了罢手,扬起浅浅笑容轻声抚慰一旁担忧的几人“无碍,许是夜里没休息好吧。” 有了慕容染月的宽慰,碧青依然坚持“夫人身子向来不好,还是该请个大夫好好诊脉一番才可安心。” 目光穿过了碧青落在楼竹雁的身上“附近可有庙宇?” 不知道慕容染月为何问起,但楼竹雁还是回答了“辛族不奉佛寺,祭礼最高是在长云山祭坛上举行的。距此地来回一个多时辰。” “长云山?”听闻是如南霞山一般的,地势不高,风景却难得的好。“现下时辰还早,不若去长云山看看如何?” “夫人,您的身子…”碧青是不赞同去长云山的。长云山在各国也是闻名的,青竹漫山遍野,祭坛则在长云山顶。上山路虽不险,林中却极容易藏人。王爷不在,要是王妃出了什么意外,她们可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知道碧青的担心,她却也有自己的坚持。略过碧青碧念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 “姐姐姐夫成婚也有数月,我却尚未送礼祝贺,想来这凤血镯和龙魂腰佩定然与他们相称。” 商人自是精明,从慕容染月的话中得到了主要的信息。知道要佩戴凤血镯和龙魂腰佩的人是身份相配的。当下给了身后小厮一个眼神示意他将凤血镯龙魂腰佩打包起来。 直到慕容染月楼竹雁一行人出了荣华阁掌柜才乍觉得心慌,莫不是因为那白衣姑娘清然明澈的眸子,令他不由相信,他又怎么如此草率的将凤血镯、龙魂腰佩轻易出售。 马车行驶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长云山脚下,从下仰视望去只能看到漫山的青竹随风摇摆,却看不到可以上山的路,好不容易来了几人上山祭拜,恍然间身影又淹没在竹林间。山顶上袅袅升起的几缕烟,夹杂着宁静却又添了几抹神秘。 石阶铺成的小道弯曲几转,好像有走不完的台阶,幽径永远没有尽头一般。一路上不曾有人讲话,气氛异常肃穆紧张。微风吹过竹林谱奏出的美妙却在这一刻变得刺耳凌厉。 台阶的上坡总是平坦的上坡要走的累,于练武的人而言一口气走完也不过尔尔,可慕容染月已是有孕在身,自然吃力得很。 眼看着汗水从额头滑下过脸颊,沾湿了碎发面纱,慕容染月纠结了下还是把面纱摘了。露出了精致的五官衬着一张绝美的脸蛋儿,只脸颊上褪去了红润有些苍白。 碧青拿这绣帕替慕容染月拭去了剔透的汗水又轻声询问“夫人可要歇歇?” 尚不等慕容染月点头,楼竹雁也听到了“前面转个弯就有凉亭了,到了亭中就可多坐一会儿歇息了。”她是知道慕容染月身子不好,却不想如此虚弱。方才在荣华阁险些晕了过去,这会儿面色又煞是惨白。难怪他会这样爱护慕容染月,就是她也忍不住心疼起慕容染月了。惊世的才情,绝世的容貌,却是一副病怏怏的身子。 果然转了弯就瞧见了一个六角亭,与普遍的亭子不同,构架走的是简单风格, 想来也只是给上山者歇歇脚的,但亭子的漆色多彩,让人一眼觉得与辛族契合。不为是山上一景,为整座山的宁静添了几分灵跃。 “公主,为何除了先前上山的几人,我们这一路上山都不见有人上下山?可是还有别的上山之路?” 碧青的此番话也是慕容染月好奇的。独孤夜浠选了碧青到她身边,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不论是在玄尘国还是到了辛族,碧青几乎与她寸步不离,不由她回顾过去,是不是有在碧青面前露出了不妥之处。 题外话: 到了长云山又会出现一个美男哦~哇咔咔~亲们看了记得要收藏+推荐+留言哦~ 第232章 :高深莫测的秦箫 像是早料到碧青有此一问,楼竹雁没有太意外而是不缓不慢的解释着“上下山的路唯此一条。而我族的祭祀都是由秦祭司亲自主持的,但秦祭司自十月起就要闭关三月,且我族的祭礼固定在春夏交替之际举行,族人多数也都是在九月初就结束了所有的祭祀。现下已是十月,来祭祀的都是个别的。因此这会儿来长云山的人甚少。” “原是这样。多谢公主相告。是奴婢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公主莫要见怪。”看着楼竹雁的神情,碧青也放松了几分,语气中多的是感谢,却没有对自己逾越的行为有半分歉意。本来她的职责就是保护慕容染月,多问几句以防不测也是应该的。 楼竹雁自然知道碧青的一番意思,也不去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笑着说道“你分明是一番护主心思,我又怎么会见怪不是?”楼竹雁自小生活在辛族,见惯了辽阔的草原,无边的沙漠,并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温婉内敛,更多的是爽朗不拘小节,有的是异域风情和豪气。又半开玩笑的对慕容染月说“小月,你这丫鬟可是难得的细心,警惕性也甚高。当要好好嘉奖才是啊。” 笑声没入竹林变得格外动听,也让慕容染月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亭中几个石凳正好坐下歇息,微风徐徐,没有烈日高照,慕容染月和楼竹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精神脸色都恢复了不少。上山还有一半的路想来应该也不会太累,看了看时辰也不能耽搁太久,免得回去晚了独孤夜浠找不到人。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继而想山顶祭坛出发。 到了山顶原本带着竹香的空气倏然变得清淡了许多,闻着更加舒畅放松。 祭坛是个八边形的高台,中间放了一个庞大的三角鼎,三根柱手臂粗的香并排而列,白烟幽幽飘起弥漫开了一股庄重的气味。祭坛周围围了六个小的祭坛,将中间的主坛承托的更加圣神不可攀。 主坛只有拥有最高地位的祭司才可登上主持祭礼,而祭祀者和初级祭司只能在旁边六个小祭坛上进行祭礼。 在辛族,王族的祭礼都是来长云山举行的,所以只在楼竹雁出现时几个初级祭司就认出来了是辛族的公主到来。 “这便是我辛族的祭坛了。可惜这个季节是阿箫闭关的时候,不然就可以让小月见见他了。”一手绾着慕容染月愉悦的说着。 慕容染月有些疑惑的看楼竹雁。阿箫?难道是... “阿箫是我族的祭司,秦箫秦祭司。” 楼竹雁介绍的好似献宝一般。的确,秦箫是辛族的骄傲。 秦箫,秦箫。慕容染月这才回想起来关于秦箫的资料。秦箫,母亲是觞族公主,父亲是辛族的一位将军,传言秦箫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被冠上不详之名,然而秦箫天资聪颖甚至能看透人心洞人心思,年仅十六就闻名于天下。玄尘国曾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绝对的权利财富邀他做国师,可是他却放弃了玄尘这个强大的国家,转而到了辛族做祭司,宁可在长云山上淡出人世,至今也有六年之久却越发低调。 秦箫不选择玄尘国尚可理解,可是在觞族和辛族的战|争中,秦箫选择了帮辛族出谋划策,这就是令人费解的事了。不待慕容染月仔细去想,就有个十来岁的初级祭司走了过来,对楼竹雁行了礼“公主,秦祭司已在后院等候,请公主移步。” 此言一出,不但楼竹雁讶异,慕容染月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下一秒却又好像不太明白。 “阿箫不是在闭关吗?这么快就出关了?”楼竹雁看了眼慕容染月,随即又问了那初级祭司。 初级祭司十分恭敬的解释道“秦祭司前段时间并未闭关。今日算到公主会上山,特命我来等候公主。” 之后楼竹雁也并未多问,只是挽着慕容染月要带其一同去后院。 那小祭司也不曾阻拦,倒是慕容染月在后院门口顿足“秦祭司只邀请了公主入内,我若擅入恐怕会打扰了秦祭司。还是公主去与秦祭司谈话,我先随意看看这周边的景致也可。” 楼竹雁暗暗想了下。好不容易见他对自己多了几分关心了,可不能因为单独和阿箫见面而毁了。况且,今日慕容染月也在,慕容染月对他十分重要,权衡之下还是陪在慕容染月身边最好。如此想着楼竹雁无所谓的笑着“小月何必如此见外,你是我带来长云山的,你要看景也该我在身旁陪着。反正阿箫尚未闭关,他若有事,我过两日来找他就好,我今日定然是要先陪你的。” 这边慕容染月还想说些什么拒绝时,方才进去禀告的初级祭司又回来了,抬眼看了看慕容染月,只见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眸,方才他对慕容染月的态度只是陌生人的,此刻却多了丝不满。冷不丁的一句“秦祭司在里等候,请公主与王妃入内一谈。” 露在面纱外的眸子,稍稍眯了眯,面纱下勾起一抹笑意。秦箫,看来真的是个不凡的角色。 迈步正与楼竹雁往院里去,慕容染月身后的一行人也准备浩浩荡荡跟上。 “你们在这等候,我随后就出来。”她的直觉告诉她,秦箫非同一般,通常这样的人脾气怪异,若她身后跟了一群人进去,怕是会惹他不快。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慕容染月可不想为这么一点小事儿起了冲突。 碧青迅速扫了一下周围的地理环境,有些放心不下。和离对视了片刻才说到“王妃,让奴婢一人陪您进去吧,奴婢在一旁不会打扰到您和公主秦祭司的。” 侧眸眯眼一笑“是他让你寸步不离的?” 碧青自然明白慕容染月的意思,想来慕容染月也是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道“王妃…王爷也是惦记王妃的安全,才会让奴婢寸步不离守着王妃您的。” 其实慕容染月的眸中一直含着淡淡笑意,若非这些日子碧青细心的观察了解,也不会知道此刻的慕容染月心里已经不快了。可是她却别无他法。王爷下的命令,时刻保护王妃安全,她不得不如此。 “碧青姑娘是不放心本公主?”楼竹雁十分了解秦箫的脾气,他不允许进去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结果可是不太妙的。 “公主多虑了,奴婢并非此意。只是时刻保护王妃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不敢失职。”碧青俯身下跪,低着头表示恭敬,语气却不显卑微。 慕容染月轻叹着扶起碧青“碧青,你的职责只是保护本妃么?” 碧青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无需慕容染月多说,稍稍点拨也就明白了“奴婢明白了,奴婢就在这等王妃出来。”她是独孤夜浠指派给王妃的婢女,除了保护王妃,也要听从王妃的命令。她若再执意跟着进去,怕是王妃要赶走她了。 进了院子,慕容染月和楼竹雁紧跟在前面带路的初级祭司身后,每一步走的自然随意,仔细观察却又发现极其怪异特殊,再看院子里多是植物和山石,最后的一座木楼看着就在眼前,却又不在眼前。 终于绕了一会儿到了木楼地下,领路的祭司推开了双门“公主、王妃请进,秦祭司就在里面。” 进屋后门并未关上,那方才领路的初级祭司却站在了不远处候着,看得到屋里的一举一动,却听不到她们交谈的内容。 这些慕容染月都看在眼里,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对秦箫此人的作风也甚是赞赏。 不一会儿从屏风后出来了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一身锦制的黑色长袍,衣袖宽大飘逸,眉心一条朱红色的印记,不显邪气只添莫测高深,乌黑的长发束起了一半,还有一半贴合在背上,高挑的身材,还有一双温和眼眸都忍不住让慕容染月惊叹。但,最让慕容染月惊叹的还属秦箫的才能。 “秦箫见过公主。”秦箫绕过屏风在楼竹雁两步之遥处弯腰行礼。 见秦箫如此,楼竹雁有几分怒气了“阿箫,早说过你不用向我行礼的。我们之间无需这些客套。” 秦箫这才起身对上楼竹雁的眼睛,一闪即逝的无奈隐藏的极快,却被正在打量他的慕容染月收入眼底。轻薄的面纱下唇弯弯勾起。 “秦箫见过辰王妃。”来到慕容染月面前,秦箫一样恭敬的行礼。儒雅的每一个动作在嗅到一股特殊的香味时,神色忽然间僵硬,视线一扫慕容染月的腰间,眉心微微收拢,又极快的掩饰了过去。 儒雅的每一个动作在嗅到一股特殊的香味时,神色忽然间僵硬,视线一扫慕容染月的腰间,眉心微微收拢,又极快的掩饰了过去。呵呵,原来辰王对其王妃的*爱也不过尔尔。慕容染月极有可能还不知其中蹊跷。有些事,他一个外人就算知道也不会去参合,更何况面前这个女子的丈夫是独孤夜浠。他怎么会因为与慕容染月的一面之交而惹上一个如鬼魅般存在的男人。 题外话: 亲们,秦箫不是打酱油的哦~亲们看好记得要鼓励一下小雨哦~ 第233章 :君子之交 楼竹雁完全没有察觉出秦箫的变化,而慕容染月也走了神,等她回神,秦箫早已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慕容染月这才意识到秦箫的声音也是很温柔的。却不似楚阡陌那种温柔会吞噬她的意识。微微颔首点头“百闻不如一见。秦祭司果然名不虚传。” “辰王妃过奖,我自以为没人能看出我摆的阵,而辰王妃只走了一次就看出来了,秦箫佩服。”秦箫是知道慕容染月的身份的,于外界对她的传闻却是不屑的。传闻这种东西,越传越离谱,就像外界对他自己的传闻一样。他自己有什么样的能力他最清楚。意外的是,今日之见他又开始渐渐相信了那些传闻。不全信,但至少肯定,慕容染月的确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早在她们进入院子是,他就一直在暗处观察,毕竟他的阵法特殊,若是伤到了那个他最心爱的女子,他定会后悔死。但是他的余光却也看到了那个浑身散着冷傲气息的女子,面纱外露出的双瞳黝黑灵动,打量着院子里的事物,情绪神色千变万化,不多久又闪过了震撼与浓浓的挑战欲。就是那一刻,他才将视线完全移到了慕容染月的身上。他的阵法竟能被她一眼看穿?他也是个自负的人,遇到了一个够资格挑战他能力的人自然会产生敌意,更何况还是个女人,简直挑战了他的尊严。 然而,慕容染月也是怀着对秦箫的赞赏才夸他的。就在进这院子的一刻她便察觉了院子里摆设的特殊,是利用了五行八卦摆了阵,若不是有祭司带路,慕容染月自认为还没那么大的把握一步也不错,至少也得花好些时辰才能破阵。若是不懂奇门遁术者误闯进来迷路是小,说不准触发机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楼竹雁听了两人的对话真有几分无语。他们第一次见面吧?就这样互相吹捧“一个说‘名不虚传’,一个又说‘佩服’。你们会不会寒暄过头了啊?”参杂着笑声有些调侃。 秦箫将目光移向楼竹雁,不自觉的渗透出温润以外的*溺“楼儿,我可不是在跟辰王妃寒暄,辰王妃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此刻我有了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得秦祭司抬举。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何我与秦祭司会是对手?”抬眸看向秦箫的眼睛,尝试着看看秦箫那话是何意思。她分明与秦箫头一次见面,秦箫双瞳中却浮现了对她的敌意和防备。 “辰王妃是聪明人,难道需要秦箫来点破?”秦箫并没有回答,只是含着儒雅的笑容反问。 秦箫也是个懂得隐藏的人,分明心中有敌意,脸上却让人觉得温润如玉。不过,如秦箫之言,慕容染月只要往深处想想就明白了。她美丽的眸子微微弯起,轻声而笑宛如莺歌“我该是说秦祭司杞人忧天呢,还是未雨绸缪?” “秦箫当然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了。秦箫也想知道,辰王妃觉得秦箫是属于哪一种呢?”秦箫依然带着微笑,却变的极其认真的等待着慕容染月的回答。 看着两人像是在打哑谜一般,楼竹雁在旁看的有些云里雾里。 抬起手慕容染月冰凉的指尖勾起耳鬓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眼中笑容清浅不变。心下却有些发难。 秦箫如果是敌人,绝对是个难应付的! 独孤夜浠来辛族的目的,慕容染月又怎会不知道。玄尘国内看着平静一片,却早已波涛汹涌。他在这样的紧要关以她的生辰之名到辛族,不过是借她做掩护罢了。可笑她还丝毫不生气,只是有一点点难过。为什么他不肯实话告诉她? 今日独孤夜浠可以为了战马而来辛族,他日也可能为一统天下而灭辛族。这样的担心,楼竹雁也提起过。只是秦箫似乎也在顾忌她。难道秦箫以为她会独孤夜浠出谋划策? 呵,只要独孤夜浠想,根本不用她费脑分毫,也一样可以做到不是吗? 只是她此刻身处长云山,院子里的阵法不容易破解,主动权掌握在秦箫的手中,若是她的回答惹得秦箫起了敌意,只怕她今天就出不了这个门了,外头守着的离也无法救她。 秦箫看着温文儒雅,一股子书生气。可也只是看着而已。 她可不相信,一个十六岁就能抵抗住权力财富*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况且…秦箫看楼竹雁的眼神,那是镶嵌在心上疼爱、*溺的柔光。她绝对相信,秦箫会为了楼竹雁不惜一切手段来守护辛族。 想了片刻,慕容染月加深了几分笑容回道“日后若有机会,我倒想与秦祭司切磋切磋,可否?” 切磋?秦箫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宽大的衣袖下双拳紧握,正准备出击,却又听得慕容染月一阵叹息“哎,也怪我当初学艺之时偷懒,这奇门遁术着实不精的很,切磋之前恐怕要先劳秦祭司先劳神指点一番呢。” 秦箫双目紧盯着慕容染月,似在探测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不见秦箫说话,慕容染月心头微微一缩,转向看了看楼竹雁,希望楼竹雁能替她说一句让秦箫松下戒备。怎奈楼竹雁只是蹙眉一副懊恼听不懂的模样,慕容染月又只能走向秦箫,清雅的笑容,不*份却又含藏真诚“届时还望秦祭司不吝指教一二。” 是指教!“哈哈哈,辰王妃谦虚了。”瞬间秦箫清朗的笑了起来。右手轻挥示意慕容染月坐下,又给她沏了杯茶。 楼竹雁随之坐下,也不禁松了口气。她并非真的不明白慕容染月和秦箫之间的话中话,只是她同样想听听慕容染月想法。独孤夜浠已经太强大了,慕容染月再有意帮他,简直就是他们这些小国异族的死亡催化。 透过面纱依然能闻出茶的浓度,确定茶的浓度不高,慕容染月才摘下面纱,丝薄的面纱一角轻柔拂过她的脸颊到鼻尖再到唇瓣最后滑落至肩头,随意却优美。拿起一旁的紫砂茶盏微抿一口,目光悄悄扫过楼竹雁,随着喝茶的动作不着痕迹的一笑而过。 喝茶之际楼竹雁的视线再次移向慕容染月。她似乎越来越理解他为何会这么疼爱慕容染月了。除了血浓于水,慕容染月的一颦一笑都是清澈简雅的,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半分做作扭捏之态,隐隐的傲气散发不给人压迫感却显格外的气质。她的面纱从发间垂落肩头,比之遮着面纱更为仙气飘然。 而秦箫的目光随着楼竹雁眼中闪出的惊艳也有些好奇的转移了视线,每一刻都关注楼竹雁的他自然不曾注意到慕容染月摘下面纱,侧目时心下不禁感叹。慕容染月的容貌和那个男人有几分相像,却各自展示出了女子的美与男子的俊。 暗暗自嘲,怪不得楼儿会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无论他为她放弃什么,付出什么,他的楼儿眼中只有那人。 秦箫双眸中流出的痛苦之色楼竹雁没有瞧见,而慕容染月却将所有收入眼底。秦箫很出色,可并非楼竹雁命中之人。这是一曲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有些同情秦箫的痴心。 放下茶杯,笑眼弯如月牙。这样的笑,她是发自内心的“我想,我们会是朋友的。秦祭司觉得呢?” 没料到慕容染月会这么说,秦箫和楼竹雁皆是愣了眼。 见秦箫久久不答慕容染月退后一步,有些委屈的声音“秦祭司不愿意么?恕我唐突,倒叫秦祭司为难了。 楼竹雁看了秦箫半天,见其还是没有出声的迹象,忍不住有些嗔怪“阿箫,小月说的话你是听见没?” 秦箫看了眼楼竹雁,出神的眸子回了神,对上慕容染月的目光“秦箫与辰王妃初次见面,王妃为何觉得秦箫是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秦祭司身上有我欣赏的地方,难道这还不够?”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秦箫最满意的回答。慕容染月的女子真的很特别,之前他对她分明敌意不浅,她也察觉出了,这会儿竟然认为他是朋友。 好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实在称他心思极了! 三人在屋子里聊了有一会儿,慕容染月便提出要简单的祭祀一下她的父皇母后,这本是她来长云山的目的,辛族离天昭国很近,她回不了天昭国,想来在辛族也能带去她深深的思念。 然,三人还没出院子,秦箫突然顿住了脚步。神情甚是纠结。 他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说? 然耳边传来了悦耳的声音“秦祭司有话不妨直说。” 秦箫一声沉重的叹息。半晌,转目看了眼楼竹雁,有对一旁的初级祭司说道“先带公主前行,不要出院子,在前方等着。” 慕容染月意识到了秦箫方才的沉重似乎是与她有关的,心里隐约觉着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只能等着秦箫开口了。 目送着楼竹雁走远,身影渐渐模糊,秦箫收回温柔的目光。欲言又止!说出来实在有些不忍,但若不说…朋友二字岂非成摆设了? 慕容染月这个君子之交,他是真心想交的。 题外话: 猜猜秦箫要说什么呢?夜浠到底对染月做了什么?还有,月风歌即将出现哦。总感觉他好久没出现在染月面前了~ 最后,记得留下脚印,让小雨知道亲们与我同在啊~ 第234章 :麝香,煞费心思 那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不论是慕容染月知情或不知情,他都不该漠视不理。 终于秦箫的视线缓慢瞟过慕容染月腰间的,停驻在了她腰间的香囊上。 半天秦箫不曾说话,可慕容染月却有些慌了。就在慕容染月要主动问时终于秦箫说话了“辰王妃,你的香囊介意给我看一下吗?” 抬起眼帘,取下腰间的香囊递给秦箫“当然。”极力克制喉咙处的颤抖。 接过香囊后里面传出的幽香更加浓郁,秦箫下意识的蹙眉落在慕容染月眼中,她意识到了香囊仿佛有蹊跷,衣袖下一双纤纤玉手因为使劲的握住关节已经泛白,手心里也印出了几个弯弯的指甲印,她恍不知痛,只是等待着秦箫。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秦箫扯开香囊的袋子,放到鼻尖仔细的嗅着那股清幽的香味。片刻,放下香囊又重新将香囊的开口束紧,但没有还给慕容染月。抬头看到了慕容染月有些痛苦的表情,秦箫小心翼翼的说道“辰王妃,你可知道这香囊中放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香草?”这是独孤夜浠给她的,她也怀疑过独孤夜浠的用心,所以拆开来看过,里面的确是晒干的香草啊。被秦箫这么一问,平静的面容下她越压抑越发觉得紧张。 “你都不觉得这香味怪异吗?用普通的香草晒干,再用麝香熏这些香草,麝香的香味会变得很淡,被香草的香气遮盖。普通人闻着没有大碍,但是对于有着身孕的人,日复一日闻着麝香就一定会导致小产。”每说一个字秦箫都紧盯着慕容染月,见她双臂不住发颤,眸中泛起氤氲薄雾,他才肯定,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麝香是熏上去的,而且味道很淡,过不了几个时辰不就消散了吗?难道是…”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早已无法克制的颤抖。 秦箫低眉点头“至少现在我闻着还有麝香的味道。我想…也许是每日都有人偷偷给你香囊里的香草熏麝香。” “也许?”是一定吧?苍茫的笑容煞显苦涩。 慕容染月何等聪明,能在她身边每日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做这件事的人,必定是最亲近之人。 秦箫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这么直白有点残忍。“辰王妃相信秦箫的话?” “秦祭司不是朋友吗?”若换做别的事情,她绝对可以镇静自若。唯独此事,她是心有芥蒂… 每一次,见他目光扫过她的小腹时,露出的神色隐含着一股寒气。明明知道独孤夜浠根本不想要她腹中的孩子,她却愚蠢到自欺,两次三番不知疲倦! “……”秦箫还想说什么,却已看到慕容染月摇摇欲坠的身影,连忙扶住她的手臂“辰王妃,还好吗?” 罢手推开秦箫,拿过他手上捏着的香囊,扯断了抽绳,自嘲一笑。“秦祭司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秦箫看着她嘴角艰难扯出的笑容,的确有几分怜惜。“朋友之间没有可怜一说。” “呵呵呵,看来今日长云山我是不虚此行的,染月交得秦祭司这般朋友,实在荣幸之至。”眼眸恢复到清雅悠然,最标准的浅笑,重新戴上面纱。 “能与辰王妃相识成友,也是秦箫的荣幸。”说着秦箫也就领着慕容染月与楼竹雁会和再一同出了这院子。 院子外的离,碧青,碧念早已等的焦急,这会儿看到慕容染月终于出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几人的视线都落在慕容染月身上,在确定慕容染月完好无损之后才注意到一旁还多了个男子。 还不等他们出声询问,慕容染月便说道“香囊的绳子断了,碧念你先替我留着,待日后寻着好的绳线在缝好给我。” 楼竹雁识得这个香囊,就是早些掉在地上的那个香囊,慕容染月可是宝贝的很呢。因此慕容染月这番话她自然不疑。 而秦箫有些意外。刚才在院子里慕容染月扯断香囊的绳子,他只当是她在发泄,原来是别有他用。 碧青自始自终站在一旁表情毫无变化,碧念则是接过香囊片刻不犹豫的收了起来,这两人看不出任何不妥。 就在慕容染月失望的时候,目光抓住了离脸上难得的一瞬表情变化。那是从紧绷到放松的微变。 可是她不敢确定。如果目的是要她流产,她现在不戴了,不应该有如释重负的表情啊。 回想起她怀孕至今的确不曾告诉旁人过。除了她,独孤夜浠和冷凌痕知道以外,就只有那日守在书房门口的离了。独孤夜浠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怀孕了。所以香囊这件事除了独孤夜浠,离才是最后可能的不是吗? 离看着慕容染月一步步走进自己,她的满目心痛,皆落他的心头,他的难处她永远无法理解。 慕容染月站的很近很近,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离。“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一张万年不变的脸情绪掩藏的再好,却在听到她无助的声音后,刺骨的心痛了。 也是这样细小的变化,慕容染月知道他是默认了。“真…真的是他!”喃喃低语像失去了灵魂一般,飘渺虚无。却在下一秒,她又猛地抓住离的双臂,不停地摇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如此无助的她,似乎顷刻之间就会消失,他的下意识唤了她一声‘公主’。 他的内心的一潭死水被波动,鬼使神差的他想要抱住她、安慰她。面前的人却已经一把推开了他。 众人看到慕容染月如此,都陷入了震惊,还在他们没有回神之际,慕容染月后退几步,紧闭双目暗自懊恼,她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离的手臂还伸在半空,看着她收敛起最真实的情绪,他的心就如被狠狠剜了一下,那是痛到要窒息的感觉啊。 碧青碧念侍候慕容染月也有数月,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 慕容染月忍着喉腔一股浓郁的腥味吞咽下去,舒缓了情绪才淡然说道“对不起…”继而转向秦箫清冷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求助“我想一个人静静,不知秦祭司可否行个方便?” 慕容染月的失态也落在了秦箫的眼底。她这会儿心里必定郁结难受,若让她在屋子里只怕越冷静约忧郁,倒不如让她看看长云山的好风光,望去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说不准就豁然开朗了。“祭坛后面有个忘忧崖,那里很清静,如果辰王妃不嫌弃,可以去忘忧崖看看。” 只可惜,秦箫是这么想,但碧青可不这是这么想“王妃,我们上山已经几个时辰了,下山或回驿馆还要时辰,晚了王爷会担心的。”她当然看得出此时慕容染月的情绪极为压抑…可忘忧崖,听着就危险。 已不想在再多说话的慕容染月只示意秦箫赶紧带她去忘忧崖。 秦箫见她灵美的眼眸里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还拼命克制着,当即带着慕容染月往忘忧崖去。 楼竹雁看着碧青一行人跟了上去,她却只是停留在原地。虽然她完全不明白慕容染月和那个叫离的男人说的什么意思,但明显慕容染月刚才眼底流出的心痛是几乎要崩溃的。而且…慕容染月说‘一个人静静’。唉,不知道慕容染月这个样子被他看到,该有多舍不得了。 果不其然,他们才跟着没走几步,慕容染月就止步了,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人冷冷说道“滚,本王妃说的是一个人,不是一群人。你们听不懂吗?还是,你们要违抗本王妃的命令?”一个滚,一句本王妃,足以证明此刻慕容染月的怒气和前所未有强硬。 离伸手拦住了还想跟上去的碧青碧念,看着秦箫带着她进了天然堆成的石洞,知道那抹纤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眸底,才冷静的做了安排“碧念,你把刚才的香囊给碧青。碧青你先在下山去找王爷,把香囊交给王爷,让王爷来一趟。这边有我和碧念看着。” 穿过石洞看到是另一番景色,不是陡峭的崖壁,而是一滩碧水接着一片花海最后才是石壁悬崖。 真的是别有洞天,太有特色。 “怎么样,看到这些心情好一点了吗?”秦箫站在慕容染月的身后,自豪的问道。他虽是祭司倒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在自己居住的周围自然要好好打点,这样的美景,是要付诸许多心思的。 她肯定,秦箫是她此次来辛族最大的收获。想要多说些什么,却倏地一阵哽咽,想多说些什么,最后只轻吐一个‘嗯’字。 之后秦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不会有人打扰她。 站在悬崖的边缘,她薄弱的身躯随风轻晃,有些摇摇欲坠。风倏而变得急烈,刮过肌肤时刺刺的痛感让她愈发觉得委屈。眼眶中滑出的泪水沾湿了面纱,却又很快吹干了。 唇畔微颤才发现原来风太急说话也会变得困难。苦涩的笑了笑“独孤夜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题外话: (失误~还以为这一章月风歌会出现的呢~得挪到下一章了~) 好忧桑~亲们不喜欢么,咋都没有什么反应捏~ 号外~现在都是每天一更,8月23日是小雨的生日,当日一定会有二更哦~,第一章初定在凌晨更新,第二章初定在上午更新。至于第三更就视情况而定,我得瞅瞅亲们对文文的关注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动力三更呢~ 亲们留个爪印呗~ 第235章 :谢谢你说的每一句话 “独孤夜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没有掩藏,没有压抑,只有奋力的嘶吼。顷刻间泪水好似决堤一般,风再急,也吹不干了。 突然间面纱吹掉,她下意识的前倾伸手弯腰想要抓住面纱,腰间却突然被人从后抱住,带她远离了崖边。 身后的人只想拉住她,却没想力气太大,害得她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后倒去,为了护住她不受伤,那人长臂一揽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摔在自己的身上。 慕容染月也收回了神。她前倾的那一瞬,似乎都已经感觉到灵魂飞出了她的身子,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她要摔下去了。 从救她之人的怀里撑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孽的面容。见她安全了,他才起身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只要你不跳下去,我现在立刻就走,你不要生气。” 见他要走,慕容染月终于还是说话了“对不起。那天…我说的只是气话,没有别的意思。还有…今天谢谢你。”那次在桃花林,她说要他这辈子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真的只是气头上的一句话。月风歌虽时常吊儿郎当,不着边际的样子,但对她也是真的几次相救,她并非是个忘恩之人。 听她这么说,月风歌心里早已激动到不行,却还是十分收敛,生怕一不小心惹她不快。 转身看清了那张让他刻在骨上的面容,有些苍白,有些憔悴,但是依然美丽。素色的衣裙真的很适合她,配上这样的美景,点尘不染的清雅,一双浅浅含着笑意的眸子,宛如月牙优美。 尚不待他说话,慕容染月就笑着走向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又多了些柔和的语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本公子听说辛族的风景不错,正巧见你和独孤夜浠也要来,所以顺路咯。”月风歌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 所以…那晚真的是他?“谢谢...”笑眼弯弯。 “方才不是谢过了吗?不必谢这么多次。”以为慕容染月说的还是刚刚在崖边救她一事道谢,月风歌有些不高兴了。他救她,不是想要她对他这么客气的。 知道月风歌误会了,慕容染月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晚,在陇古城外。谢谢你说的每一句话。” 月风歌着实愣了愣。那时,他以为慕容染月真的不想见到他,所以他是特地挑了个她睡着的时候才去见独孤夜浠的。原来… 那晚,马车停下,她也醒了。独孤夜浠和他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他说:她身子本就不好,你怎能让她在马车里休息? 他说:心疼她爱上了个不值得她爱的人。心疼她的一片痴心却换来在你心里不及江山重要的位置。 原来这个轻浮不羁的公子哥会这样为她着想。她却似乎一直在和他斗嘴,还经常忽视他对她的大恩呢。 月风歌脑中迅速想了想那晚他有没有说什么‘露骨’的话。他可是记得那晚他把独孤夜浠气得不清的… ‘怎么?你是在心疼她?’ ‘本公子的确心疼她。’ 这句话他也说过,她会不会因为他这么说,又要讨厌他啊?月风歌不敢再往深处想了,只得转移话题“刚才你对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和独孤夜浠有关?” 天知道他看到她那样情绪不稳的时候,有多着急,有多想现身去把她搂入怀中,告诉她:月风歌会一直陪着你... 向来目空一切,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如今却会害怕被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拒绝。 他月风歌连独孤夜浠都敢得罪,却害怕她说一句不想再见到他。 呵,月风歌,遇到慕容染月,你真的是栽惨了! “没有。不是。” 慕容染月的矢口否认在月风歌心里却是更加相信一定与独孤夜浠有关。“本公子替你找他算账。”说着月风歌还真打算去找独孤夜浠了。 还没走一步就被慕容染月拉住了“拜托,不要。” 转身看到慕容染月哀求自己的眼神,月风歌真是要死的心疼了。慕容染月有多能忍,他也是见识过的。一个凡事淡然应对的人,此刻对他竟会露出哀求的目光。 他就是再笨也看出了一切都是因那个香囊而起的。即使不知道香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罪魁祸首必定是独孤夜浠,才能让慕容染月失去冷静。 “本公子一定要去问问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慕容染月本就没什么力气了,这会儿月风歌手只轻轻一抬,就脱开了她的手,大步前行。 慕容染月还真觉得月风歌是说了就会去做的人,可是这会儿她真的没力气追去阻止了,只能用足了力气说道“别去。我求求你了。”找到独孤夜浠又能怎么样?况且,现在她还无法冷静的去见独孤夜浠。 月风歌还欲前行却闻身后慕容染月有些不对劲,果然见她一手扶着忘忧崖的石碑一手捂着腹部,微微弯着腰想吐又吐不出的模样。 连忙放弃了去找独孤夜浠的念头,回到慕容染月身边去扶她“你怎么了?” 在他的手掌触碰到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时,月风歌极是心疼“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着她吐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吐出来什么,只是一直在干呕,倒是面色越来越惨白。 月风歌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暖的手掌想要传递一些温度给她。“怎么样,好些了吗?” 慕容染月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没事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吃坏了啊?那些丫环都是怎么照顾你的。” 月风歌焦急的神情却着实逗乐慕容染月。“你才吃坏了呢。”纤细的手抚摸在平坦的小腹上,温柔的笑了。她的这个孩子真的好坚强。从来玄尘到辛族她闻了约莫半个月的麝香,这孩子不但没事,今天还有了她第一次的孕吐。 听到慕容染月还能顶嘴了,月风歌倒是放心了许多。绷紧的神经也松了几分,视线滑落,见她一手轻轻抚揉着腹部,脑子里突然炸出一个令他自己吓了一跳的想法。“你...怀孕了?” “嗯。”垂着眼帘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一寸一寸变柔和的目光落在他的眼中,竟然刺眼无比。心头涩涩的感觉“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还到这破地方来吹风,万一病了怎么办?万一冷着了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月风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串,惹得慕容染月煞是不好意思了“月风歌,你怎么这么啰嗦?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是你呢。” “你不要没良心了。本公子难得一次关心人,还被你嘲笑。”月风歌还真想把这个女人的心挖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哪有这么对他这个恩人的。 不等慕容染月服软去安慰几句,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极其强大震慑的气息,颀长的身影伴随着一声低沉地怒吼出现在两人面前“你们在干什么?” 当碧青把香囊拿出来后,他立刻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生怕她会出事。可是,他还来不急喘一口气,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的身上披着别的男人的外套,一只纤手还被别的男人握在手里。该死的,心头的怒气不言而喻!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慕容染月还没看清来人的面容却已知道是独孤夜浠。连忙把手从月风歌手中抽回。 而月风歌则是一把将慕容染月护在身后,阻隔了独孤夜浠那阴鸷渗人的眼神。 “染儿,过来。” 独孤夜浠不容置疑的命令反让慕容染月撇头不去看他。独孤夜浠似乎忘了此时他的染儿因香囊一事而在心里有了疙瘩。 看着独孤夜浠想要发火却又隐忍着的样子实在太痛快了,月风歌实在憋住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师弟,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不想独孤夜浠完全忽视了月风歌,径直走向月风歌,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慕容染月的手臂,要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月风歌刚准备出手阻止,哪知独孤夜浠太过用力使得慕容染月一个趔趄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周身的寒气散了不少。独孤夜浠正欲带她离开,可从惊慌中回过神的人怎肯乖乖听话。 拼命想要掰开搂着她腰的那只大掌,可是那只大掌的主人却越搂越紧,直到她忍受不住痛呼一声“唔...疼…” 可独孤夜浠恍若未闻,这一刻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带她离开月风歌的视线。 看到披在她身上的红色外袍,妒意燃烧愈烈,扯下外袍的同时,也被他用内力震成碎片。握在她腰间大掌无意识的用力着。全然不顾怀中的人泫然泪下。 她好讨厌这样的独孤夜浠,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发声之后才惊觉哽咽了“好痛...你…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题外话: 明天至少两张更新哦。明天的第一章在今天过了子时后凌晨1点之前更新哦。好久没熬夜了,过凌晨睡估计会困死我啊~亲们记得要支持小雨啊~~~动力来源于亲们~ 第236章 :此生只能错过 在慕容染月呼痛之后独孤夜浠迅速松开了手臂放开她,不单是因为听到了她声音中的委屈,也因感受到身后的掌风直逼。 “独孤夜浠,你若是不在意她那就放了她。何苦强占着她,在世人面前又要假装对她恩爱有加,你都不嫌累?” 月风歌的这句话无疑是正真激怒了独孤夜浠。肃杀的气息扩散至整个忘忧崖,慕容染月知道现在的独孤夜浠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是想要至对方于死地狠厉。 看着那双一次次让她沉迷的深邃眼眸此刻已被嗜杀取代,她忽然觉得好无措。对月风歌她已经够愧疚了,不想再让他因她而受伤了,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消除独孤夜浠被激起的怒气。 殊不知还在她纠结这些时候那两人已经过了几十招。他们身上虽没有利器攻击,但内力的攻击丝毫不亚于利剑的伤害。她没有武功,却看得出月风歌抵挡的已经有些吃力了。 倏而想到秦箫。此人身为祭司,虽是看着俊雅无害,或许可以帮她阻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打斗。 正想着却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时,只见独孤夜浠强大的掌风直击月风歌的胸口,甚至连站在一旁的她也感受到独孤夜浠这一掌的致命戾气。 慕容染月心中大骇,顾不得思考其它已经冲入两人中间只身挡在月风歌身前“不要。” 清晰的刺痛感她知道是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她甚至觉得死亡在向她逼近了。一股浓烈的恐惧感升起,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慕容染月会突然冲过来是在两人意料之外的,根本来不及多想,只知道一定不能让她受伤。 许久慕容染月都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感,只觉得一阵旋转,硬撑着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幕... 是月风歌... 月风歌借着她冲过来的力道,一把抱起她护于自己胸前,直到感受到背后一掌实实在在攻击在自己的背后,闷哼一声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笨女人。”趴在她的肩头吃力的说道。随着他开口,他的嘴角流出了一股温热的血液,粘着几缕发丝,在那张极致妖孽的脸上绽放出魅惑的一幕。 慕容染月的身子虽然被月风歌完全护住了,但他接了独孤夜浠这使出全力的一掌后只能全身靠在她身上支撑,所以慕容染月依然看得见独孤夜浠所有的神情。 他的怒气一直压制着,却被月风歌挑起。最后那一掌他的确使出了全力,会是致命的一击,可是当他看到慕容染月不顾自己安危冲过来挡在月风歌面前的那一瞬,他真的前所未有的慌乱。别说是十成内力的一掌,就是一成内力的掌风,也可能让她就此丧命。 这样找死的人他还真的很想一掌拍死她算了。可,终究是气话,没有什么比看到她无恙,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还要值得高兴的了。 看着月风歌迅速护住她的一刻,除了放下悬着的一颗心,他更恨救她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她娇小瘦弱的身子被月风歌严严实实的护在胸口,看她为了站稳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了月风歌的腰。他嫉妒,发疯一样的嫉妒。 双脚如被定格,让他无法移动一寸一厘。 叶锦岑和月风歌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叶锦岑和染儿有着他无法涉足三年。而染儿和月风歌的相处更让他备受威胁,他怎会看不出染儿和月风歌在一起时是轻松自在的。还有桃花林一事,亦是他无法抹去的疙瘩。 月风歌说要让他放了染儿,呵,怎么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了她,就是囚禁她,他也将她绑在身边! 染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月风歌…”聆听到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虚弱,慕容染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只是月风歌并没有回她,这下可把她吓坏了,动作轻轻的推开他想看看到底如何。 妖孽的面容、精致的眉眼藏在凌乱的发丝下,失去了血色的脸庞,却不减半分美感,依然是个绝色的男子。 没有了慕容染月的支撑,月风歌几乎全靠自己站稳,一股血腥从喉咙窜出,滑过了她正在为他擦拭嘴角血迹的双手。 她知道那是生命在流失的迹象。眼泪夺眶而出“呜…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会有点微凉,温柔的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生怕一不小心力道就重了。 只有月风歌自己知道,他这一掌挨得有多么值得! “放心…本公子还死不了…”狭长的双眸缓缓垂落夹杂着一抹情愫看着面前为他担心哭泣的女子,故作潇洒的一句话,然每说一个字,鲜红的血液就往外流。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话了…你…流了好多血…”一边替他擦拭着不断流出的血液,摇头摇头阻止他说话。“我扶你出去,我们去找大夫…” 她本身也没多大力气,这会儿要给月风歌当支柱撑着,每走一步都是晃悠不稳的。 和独孤夜浠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手臂被抓住了“染儿…”简单的两个字,很是低沉,却听不出其余的情绪。 “放手。”侧眸看到他紧促的眉头,眼帘轻扇闭合,撇过头不愿再去看他。只一眼足矣,多看一眼她都会忍不住心痛。 “不要走…”他没有松手,语气中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命令气势。 “刚才若是没有他,我就失神摔下悬崖了。你知道失神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你不是给了我个香囊吗?好,我明白了。日后不会再让你费心了。”说罢感觉到独孤夜浠抓着她的力道已经松了许多,抽出手臂摘下发间的兰花木簪,抬手落下往自己平坦的腹部刺去。 独孤夜浠眸光一紧,只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连忙扬手挥去打掉了尖端已触碰到她腰间锦带的兰花木簪。 凝视着着她掩下笑容的侧颜,前所未有的冷意决然。心头犹如被狠狠的撞击了一把,从来无所畏惧的他,就在方才的瞬间,他好怕就此失去她了。 如果他的阻止慢了一秒,木簪刺入她的腹中,难以想象,他即将要承受的结果会多么痛苦。 呵呵,他的染儿总是知道什么样的事能让他无声无息的心痛。 手中的簪子被打掉了,慕容染月并没有弯腰去捡,只是扶着月风歌继而往石洞走去。 独孤夜浠不敢再阻止,只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眸、紧拢着眉头,身形有些微晃,像是在隐忍什么。 在石洞口等候的只有秦箫一人,当秦箫看到慕容染月艰难的扶着月风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住了。心中疑惑重重。“这是…”看着重伤的月风歌眉宇间的儒雅被凝重取而代之。 看到了秦箫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秦祭司,你帮我看看他,他是不是伤得很重啊?能安排一个地方给他休息吗?” 有些无奈,看慕容染月那瘦弱的模样,还要扶着月风歌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子,摇摇晃晃随时会摔了似得,秦箫只得从慕容染月手中接过月风歌“有几间厢房是留人的,虽简单了一些,东西都是齐全的。先把他安置下我再给他疗伤。” “多谢了。”秦箫说会给月风歌疗伤,那就说明她的确没看错,秦箫有这个能力。霎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朋友之间,何须言谢?”秦箫看了眼慕容染月,又看了眼石洞出没人再出来“辰王爷去找你了,怎么还没出来?”秦箫又不傻,忘忧崖上两人肯定是交过手了,月风歌伤的这么重,独孤夜浠迟迟没有出来,或许也受伤了。 “还是先带他去疗伤吧,他刚才吐了好多血。” 慕容染月有意回避他的问题,那么他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应声后就扶着月风歌往厢房去了。 而慕容染月并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回身又在石洞口看了许久,直到离,碧青,碧念几人过来才把她拉回神来。 通知王爷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安抚王妃的心情,自从王爷进去后他们在外面等了近一个时辰,想着是不是要过来看看情况,就看到秦祭司扶着月风歌出来了。对于月风歌会出现在这是意外的,但是见月风歌受伤更是吃惊,第一个想法就是出事了。三人急匆匆找过来却只见王妃双手沾染了血迹,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 离只以为这些血都是她流的。想她如此薄弱的身子不但有孕在身,刚还情绪波动极大。自她千里迢迢到玄尘国和亲后受到的伤害,承受的压力还少吗?他有多么害怕她被伤害,所以才想方设法阻止她爱上独孤夜浠,可是…事与愿违! 猛觉得胸口一阵被撕裂的痛感,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慕容染月身边。这一刻的他只觉得回到了那年…如果当初他抛却了自卑,没有迟疑,那么,今天还是会这个样子吗? 他已经忘记了该有的冷静,什么男女之防、尊卑之别,在见她受伤后,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温柔的拉起她的手,冰冷的双眸早已不复存在,只是无尽的疼惜和呵护,小心翼翼的问她“告诉我,是不是受伤了?痛不痛?” 题外话: 亲耐滴们这是今天第一更,等小雨一觉醒来,上午在更新哦~。不造为啥木有人留言,偶忒伤心了、、、嘤,我要一个人默默的哭会儿~ 第237章 :祸害遗千年 离之前对慕容染月的态度,碧青隐约能察觉些什么,却又摸不准情况。此刻见他逾越至此心里暗知不妙。趁着王爷还没看见,推开离,阻隔在两人中间,给了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因莽撞而害了王妃。 的确如碧青的担忧一般。他若是对慕容染月过于亲近,不单单他自己受罚,慕容染月必然也会被独孤夜浠惩罚。独孤夜浠那样霸道,占有欲极强。这也是他最顾忌的一点。 看着离的神色一点点恢复,虽然眼中还有些柔光,但碧青知道离明白了她的意思。碧青再次把视线回到慕容染月身上,看她素色的衣裙上沾染了星星血迹,自然而然以为这些血都是她的,可是急坏了。“王妃,您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奴婢先替王妃处理一下伤口。”碧念拿出绣帕替慕容染月擦去手心里的鲜血,鼻子只觉得一算眼泪就控制不住了。于练武之人流点血是不在意的,可是她们的王妃身子这样瘦弱哪里承受得了啊。 躲过碧念要为她擦拭的手,目光一扫三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些血…是月风歌的。”说完便不再停留,喊了个初级祭司带她去厢房看月风歌了。 慕容染月的话让三人表情渐渐凝重,相视一眼后好似商量了一般,碧青碧念统一去追慕容染月,而离则是穿过石洞去找独孤夜浠了。 石洞的另一边,只见独孤夜浠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起身的动作有些微颤似乎有点吃力。被他捡起的正是先前慕容染月遗留下的那支兰花木簪。此刻已紧紧握于他的手中,生怕手一松就会不见了似得。 染儿一定很生气了… 买下兰花木簪的时候她明明那么喜欢的…这会儿也都不要了… 他的染儿…好像真的很关心月风歌呢…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想要强行忍下,血迹已经从嘴角溢出。感觉到丹田内息又是一阵紊乱,闷哼一声大口鲜血涌出。 不禁自嘲而笑。如果染儿看到他也受伤了,是不是就会留下陪着他了? 他的染儿那么善良,一定会陪他的...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独孤夜浠敛起了眸底的温柔,随手拭去了嘴角的鲜血,冷冷开口“何事?” 离站在距其三步之遥的后方回禀道“月风歌已被安排在厢房疗伤,王妃也去了厢房。王爷您…” “今晚留在这。”不等离说完,独孤夜浠就做出了决定。他怎么可能让他的染儿和月风歌‘单独’留在这?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不耽误片刻,离当下就转身去安排了。 他不是不知道独孤夜浠受伤了,都是练武之人,独孤夜浠开口说话时,他就察觉出了异样,只是他更加明白一点。这是在辛族,随时会有意外发生,而且玄尘国那边正在一点点变天,此时如果传出辰王独孤夜浠重伤的消息必当引起大乱,甚至还会被独孤尚宇、宁王等人有机可乘。 厢房那边,秦箫正在屋中替月风歌运功疗伤,而慕容染月和楼竹雁还有一路跟来的碧青碧念都守在屋外。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要怎么向他交代啊。”楼竹雁仔仔细细给慕容染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这才如释重负。 头先看到秦箫扶着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她当时可不吓得不轻啊。第一时间就要去找慕容染月的,却死活被秦箫阻拦了,非要她帮着把这男子扶到厢房来。即使秦箫一再向她保证慕容染月没有受伤,但她还是不放心。直到慕容染月匆匆追上来时,她的脑袋就像是被炸了一般。这么多血,还说没受伤?简直不敢相信这要是被他看到,会有多着急多心疼。 楼竹雁安抚着自己的胸口,缓了口气,好在都只是虚惊一场。 慕容染月虽挂心月风歌的伤势,但也听到了楼竹雁话中的异样,带了一抹探究的问道“他?”她察觉得到楼竹雁有秘密。却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个猜测。那股切身的熟悉感,一直萦绕在她周围。她很想知道,楼竹雁那个远游在外的驸马到底是谁。 都是因为之前太担心而精神紧绷着,这下突然放松下来竟然忘了慕容染月是个极为细腻聪慧的女子,只是一个字就被她抓住了。“可不是我那驸马么。小月除了是玄尘国的辰王妃,不也是天昭国的公主吗。” 楼竹雁知道既然慕容染月已经抓到了这一点,如果她再否认的话,明显就是欲盖弥彰了。索性承认了说出来,还不容易引起怀疑,只要不说出驸马是谁便好。至少,她说的也对啊,她的驸马的确是来自天昭国。 楼竹雁刚说完,屋子里秦箫就出来了,慕容染月此刻的心思基本都在月风歌身上,也就没有再问楼竹雁什么。 “秦祭司,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啊?”慕容染月探头去张望了屋里躺着的人,心里的愧疚越来越重。 秦箫的视线停驻在慕容染月身上,眸光中多了一味探寻。随后回道“他已经没什么事了,再好好休息躺个一晚就差不多了。” 月风歌明明就伤的不清,秦箫居然说休息一晚就差不多了。看秦箫的脸色很是不好,估摸着为了替月风歌疗伤花了不少精力,甚是感激想道谢,想起秦箫说的话就换了句话“秦祭司,辛苦你了。” “应该的。我会让人在一旁守着,辰王妃也可去厢房休息一晚再下山。”秦箫儒雅的笑了笑。 楼竹雁在一旁也点头同意“是啊小月,现下天黑了,你且在山上住一晚,明日再下山也不迟的。” “不用了,他是因我而伤的,现在我怎么可能自己去休息。还是我来照顾他吧。”说着慕容染月就进了屋子,不顾身后碧青碧念的阻止,没有丝毫迟疑。 看着慕容染月进屋后安静的守在月风歌身旁,秦箫在屋外看着露出一抹不明的笑容。 楼竹雁也有些吃惊慕容染月对这个陌生男子的在乎,回头正巧看到秦箫笑的一脸诡异不禁就有些好奇“什么事让你笑的这样奇怪?” “楼儿不觉得他们很相配吗?”秦箫朝着楼竹雁温柔的笑着。 秦箫的话让楼竹雁一时间有些不能消化,但在想明白后也就了然笑了起来。独孤夜浠真的很强大,很出色,几乎完美的一个男人。可是她对独孤夜浠的印象并不好。传闻听多了自是不必说,这次独孤夜浠亲自到辛族,她见到了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辰王,不得不承认,独孤夜浠的确有坐拥天下的气势,一统江山的能力,袖手山河的本事,这样的人必定是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君王,却未必是一个好夫君。在得天下的路上太艰难,就算他真心爱着慕容染月也不能保证给她全部的爱。他的心要容下许许多多,乃至万里山川,那么最后慕容染月得到的又剩下多少呢? 她的夫君那样在乎天昭国,那样疼爱慕容染月,她得到的是三分之一的爱,这已经够她吃醋的了。想到慕容染月实在同情的很。 而屋子里这个重伤的男人,她虽不知道谁,但见阿箫愿意耗损如此多内力替他疗伤,想来是一个不错的。 再看慕容染月也是挺在乎他的,要说相配么…“他们的确挺配的。” 楼竹雁说出这句话时,碧青碧念也都被慕容染月给逐了出来,正巧听到这么一句,沿着楼竹雁的视线见她正盯着屋里的月风歌,笑的一脸暧|昧不明。 她们就是再笨也明白了楼竹雁说的他们是指她们的王妃和月风歌了。碧青走至楼竹雁身旁语气中含了几分笑意恭敬的说道“王妃与王爷自然是相配的。” 碧念的性子不如碧青稳重,听到楼竹雁的话差点就没忍住,这下听碧青说完,心下暗暗拍手叫好。 楼竹雁和秦箫也对这个丫鬟的举动颇为惊讶。好聪明的丫鬟,此时如果她顶撞了楼竹雁,不论处于何原因,于她们是绝对不利的,所以接承的一句话被她换了概念。没有否决楼竹雁,反倒说的楼竹雁也很认可慕容染月和独孤夜浠相配似得。 厢房中*榻边,慕容染月守了没一会儿月风歌就醒过来了。 月风歌刚醒就看了一个被他牢牢刻在骨子里珍藏的人正守在自己身旁,因自己的苏醒而笑的眉眼弯起,突然觉得好不真实,想要伸手抚摸一下,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才一抬手,他就知道他果然不是在做梦。她一把握住他刚抬起的手,感受到了她柔若无骨的手心传递出的温暖是真实存在的。 “怎么样啊,感觉好些了吗?”慕容染月的语气温柔如水,眼眸里眼也尽是关心。 “听过祸害遗千年吗?”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即使受伤了也不会因此损了他半分的妖孽之气。 当然知道月风歌这么说是在故意逗她开心,她又怎能不买这个面子给他呢?“没错,你就是妖孽祸害。”每说一字夹杂着的笑意是那么的真切。 题外话: 第二更...... 第238章 :真的栽了 见她心思不再如方才的那般沉重,隐隐还能瞧见染上她眉梢的欢笑,月风歌看着她的眼神里蔓延出了*溺,毫不掩饰的显露在她面前。 慕容染月感受到了他炙热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闪避不及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喝水吗?还是吃点东西?” “不用。”对月风歌来说,此刻没有什么比欣赏心爱之人更重要的事了。这样的机会难得,他哪能错漏一分一秒。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秦祭司说你只要休息一晚便无大碍了。”慕容染月完全无视了月风歌那*的目光,只是替他轻轻的掖了掖被子。 *?的确是*。月风歌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本就生的十分好看,而此刻他还刻意微微眯起,眸中含星放光,偏银灰色的瞳色像是下了魔咒一般,让人一旦迎上他的视线就自甘沉浸其中。 偏偏慕容染月就是个例外,对他免疫力极高。她还是一脸的温柔,却丝毫没有因他的目光而有半点羞涩。 慕容染月的反应对月风歌可是不小的打击啊。心里不禁哀嚎起,他的这张脸难道还不够好看吗?为什么他的*一点作用也没有? 想着想着月风歌就蹙起了眉,煞是懊恼。 一旁看着他表情多变的慕容染月见他忽然蹙眉,只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有......”慕容染月完全没有那份心思,让月风歌绕是觉得心虚的很。 “哦,那快睡吧。我就在一旁候着,若有事喊我便可。”慕容染月也没多在意他的奇怪,只是叮嘱了几句就回到一旁的榻上拿了本书自顾自的看着。 她看书的模样格外宁静,犹如一副天然雕琢的美景,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鬼斧神工极致的存在。优雅的翻页,支手撑着脑袋,忽而又拿起一旁的茶盏抿一口,再轻轻翻动书页…如云似水的动作突然戛止,手中的书册缓缓搁在桌案上,不知想什么出了神,眼帘颤了颤,眸中涟起一阵薄雾。 *上正侧身凝神看这一幕入了迷的月风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瞬然眸色暗沉,变得有些失落了。轻叹道“你有了身孕,还是去休息吧,这样坐着过*孩子可是吃不消的。” 闻言,慕容染月顺手合上了书,看向月风歌莞尔一笑说道“若是累了,我可在榻上躺一会儿。” “本公子只是受了点内伤,又不是残了。你若在这守*,还要本公子睡着了都替你操心啊。” 慕容染月愣了愣,随即又是好声解释“我自知有了身孕,并不会强撑。你因我而伤,我就是回去了也无法安睡的。” 若换做以前的慕容染月,从来不会给他好脸色,说的话更是句句带刺。哪里会像现在好声好气的还要守着他。她这么做如果是因为爱他,他定然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偏偏她是因为愧疚… “也好,既然打算留下,可就得好好伺候本公子。你先扶本公子起来。本公子渴了,再倒杯茶来。手脚麻利点啊。”月风歌躺在向慕容染月招了招手,示意把他扶起来坐着。 月风歌一副本大爷等着你来侍候的恣意模样,看得真是让人无奈极了,慕容染月眼角不禁有些抽搐,却也起身过去扶他了。 一个女子要扶起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子总是吃力的,当慕容染月俯身去扶月风歌的时候险些人没扶起来,自个儿就差点趴下去,幸好手臂及时撑住了*板才没让两人尴尬。 使出了浑身的劲才把月风歌扶了起来,额角也渗出了些许的汗水,胡乱的擦拭了一下又去给他倒了杯茶。 月风歌接过茶杯,边喝脑海里还回味着刚刚那一幕。差一点点她就要直接扑下来了…如果真的扑了下来…想着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越跳越快… 感觉到自己耳根有些热热的,有些慌乱的喝了几口茶,茶杯塞给了慕容染月,又干咳两下缓解心里的那股燥热。“去看过独孤夜浠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清脆的一声,是茶盏落在茶壶上相撞的声音。将茶盏反合于茶盘中,她的语气回归了平静“没有。” “不去看看?”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还真不是一点点的不舒服。 “或许他下山了吧,我不知道。”回到*边,想把月风歌扶着躺下,但月风歌不肯,她也就没再强求。 “他今晚绝不可能下山的。”月风歌很肯定这一点。独孤夜浠怎么会放他和自己的王妃在一处过夜?更何况,他伤的也不轻吧。 回到桌案边,拿起书,却丝毫已经看不进去,冷冷的说道“那又如何?” 她可以理解独孤夜浠利用她、哄骗她。可是不代表她因此就能接受他要杀害自己腹中的孩子啊。 这也是他的骨肉啊,难道不是吗? 人说虎毒不食子,所以她信了。即使他每次目光扫过她腹部时总是散着阴冷的气息,但她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只是万万没料到他竟真的会不要自己的骨肉,甚至还费尽心思的让她闻麝香。 来辛族的途中路经珩阳城,在酒楼他点了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色,然她却没有进食多少,因为几乎每道菜都加了会引起滑胎的食物。当初她告诉自己,那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也许他不知道怀孕的人有这些忌讳… 如今想来,怕是不是不知道,而是刻意为之吧... 越深想她就越忿怒,极力压抑情绪的迸发甚至连手中的书被捏皱揉破了浑然不觉。 慕容染月啊慕容染月,若有一日这个孩子真出了意外,那你一定是帮凶,必难辞其咎。 “独孤夜浠最后的一掌是出了全力的,如果那一掌实实在在打在本公子身上,本公子还不敢夸口能接得住。据上次和他交手时日不多,却不想他内力提升的如此迅速。天山白玉果然是好东西啊。”月风歌若有所思的说着,声音越发轻缓。 “对不起…”唇微启,小声呢喃。 “对不起什么?是本公子要谢谢你突然去跑过来想帮我挡那下一掌才是,致使独孤夜浠为了保护你而收回内力,只是他出手太快,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那一掌。结果内力余下一半,幸好是打在本公子身上,皮糙肉厚的死不了,要换你这小身子骨,估计这会儿阎王都在请你喝茶了。”月风歌半开着玩笑,又有了以往的轻浮不羁。 慕容染月默不作声,却已陷入深思。 “独孤夜浠虽只收回了一半内力,但应该也是尽力了。那一掌出击太猛他收回内力的同时,想必也受了内伤,不会比本公子轻...你确定不去看看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月风歌紧盯着慕容染月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看着她从惊讶到纠结到落寞最后回归沉静。 “你先睡吧。我保证你醒来之后,我还在。”清浅的笑容柔和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缠人的孩子般。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书翻阅的起来。 最平淡的笑容遮掩了她真实的想法,让月风歌看不分明,只觉得胸口无比沉闷。 她的意思是等他睡了以后再去看独孤夜浠… 明明是他自己提起的,为什么这会儿竟有些后悔了?从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般作的时候。呵,月风歌,这次你是真的栽了。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染月手中的书页再也没有翻动过,倏而恍惚回神,凝视月风歌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安稳入睡才放下书册,蹑手蹑脚尽量减小声音以防吵醒*上的人,最后出了屋子又掩住了门。 出了门没走几步就见碧青碧念跟了上来,没有往日的平和,冷冷的问道“他在哪儿?” 碧青知道王妃问的人一定是王爷,立刻就带了路“王妃,奴婢带您过去。” 然月风歌那边就在慕容染月刚离开之后,便有一个人推门进去了。 见*上的人没有醒来还是轻声呼着气,极为平稳,但他可不认为月风歌会真的睡着了,即使受了伤也不会如此掉以轻心。来到*边瞥了一眼装睡的人说道“人都走远了,还装?” 月风歌听到说话的声音,顿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还以为是她折回来了呢,原来是想多了。 有些慵懒的真开眼,甚是烦躁“你怎么来了?你的楼儿没有陪着你?” 不错,来人正是秦箫。 秦箫依然是儒雅温润的模样,心里却甚是苦涩。他的楼儿…半晌扫除苦涩抿唇一笑说道“我这不是来看看我们月大公子和他心仪的女子相处的如何吗。” 月风歌有些吃力的撑了起来,秦箫没有去扶他,他也不需要除了她以外的人扶。终于依靠着*栏喘了口气,有一丝狼狈,却格显邪魅“你看到了。莫不是来嘲笑本公子的吧?” “看你说的,我像是那种人么?”秦箫挑眉很是无辜的问道。 “别人不知道你,本公子还不知道?”月风歌很鄙视的瞪了眼秦箫。他和秦箫相识也有六年了吧,怎么会不了解他。 题外话: 感谢亲们还陪着小雨~偶虽然更新的磨蹭,可还是很努力的在码字的~ 第239章 :他一定是疯了 秦箫表面看着温文儒雅,实际却是腹黑的很。两人之所以成为朋友也属是同类欣赏吧,分明都不是什么好人,却装的一副自己绝不是坏人的模样。 秦箫还是笑的一脸无害。却只有自个儿心里清楚。他很欣赏慕容染月,所以乐意交这个朋友,既是朋友两肋插刀又何妨,但是朋友的朋友却不一定了。若方才慕容染月扶出来的人是别人,就算伤的要死了他也不会出手相救。只是没料到是月风歌。这小子竟然跑到了辛族,还是为了保护慕容染月而来的。 “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只是…你为何告诉要她独孤夜浠收掌一事?”边说秦箫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抿,抬手之间尽显儒雅。他可是为了他这个朋友不惜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偷听啊。哀叹他这朋友实在做的太操心啊。放下茶杯继而说道“现在她去找独孤夜浠了,瞧你这一脸落寞哀怨的样子。装大度是要代价的。” 听完秦箫的话,月风歌不住表示赞同啊。可是怎么办呢,他话已经说了,人也已经去找独孤夜浠了… 猛然想起一事,挑眉问秦箫“你又何尝不是在装大度?”说这话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脸笑容的秦箫瞬间脸色暗了几分,感叹道“这情况岂是一样?楼儿的心里只有那人,我倒是想开口留她,怎奈是楼儿连半分机会都不给我。而你,却有着大好机会不把握。如今慕容染月因为孩子的事和独孤夜浠产生了隔阂,你又为她千里保护到辛族,她现在都主动留下照顾你了,你倒好。你确定不争取一下?” 秦箫还真不是表面看的那样温文尔雅、寡言少语之人。这会儿在月风歌面前完全成了一个话痨。 眼见月风歌不说话,秦箫顿时一惊“月风歌,你不会是缺心眼吧?” “许久不见,你讲话也是越来越欠抽了。”抓住了秦箫话中的关键,月风歌一张妖魅的脸上风华万千,双眸露出了诡异的一笑,忽而又眯了眯“你说她和独孤夜浠产生了隔阂?因为孩子?” 秦箫自然不会瞒着月风歌,便一一解释了。 果然听完秦箫的话月风歌的一双桃花眼里燃起了浓浓的怒焰,银灰色的瞳孔甚至渐渐泛红,挥洒不去。一手握着*沿只*板听咯咯吱吱,是木头一点点被挤压又临近崩裂的声音。 秦箫一看暗叫不好,连忙握住月风歌的手腕,将他的力道缓和,有些不悦“看来我帮你疗伤后好的还真挺快啊。” 对上秦箫的视线,月风歌缓缓松开了抓着*沿的大掌,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认识月风歌六年之久,这样的月风歌他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见识呢。让一贯轻浮*的月风歌变成了情种,慕容染月还真是了不得啊。“我就说吧,你那个小师妹青什么的…好像是清冷的吧,你对她绝对不是爱,只是长年累月的习惯罢了。就是当初独孤夜浠要娶那个清冷,也不见你这般。旁观者,吾清啊。” 闻言月风歌垂下眼帘,兀自陷入了深思。 自从他知道自己爱上慕容染月,他就明白了他对清冷的感情并非是爱。因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以只是习惯她在身边而已。因为他从小和独孤夜浠一见面就掐,所以看到清冷和独孤夜浠在一起,他会觉得是自己的东西被抢了。 直到…他爱上慕容染月,才逐渐明白,爱并不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而是已经烙印在骨血里的印记,连筋带骨的被剜去。那是一种明明痛到要窒息却又无法喊痛的绝望。会想要强行将她占为己有,却在她眼泪溢出的时候,深深的自责懊恼。是一边想要抓住她,一边又生怕弄疼她的纠结撕扯。 然而,就在几个时辰前,站在悬崖边的她摇摇欲坠。他好怕好怕,怕风太大,怕她失足,短短的瞬间他几乎觉得有数千年漫长。看着她为了抓住面纱,就要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失去了疼痛的知觉。只知道,若是抓不住她,那么,他就去陪她。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另一边一个单独的小院子,走不了几步就到了主屋。今晚独孤夜浠就是休息在此的。 屋内还有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窗忽明忽暗的跳跃。见离正在门口守着,那就肯定独孤夜浠一定在里面了。 他会为了怕她受伤,而宁可收掌自伤?他会么?她认识的独孤夜浠真的会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又何其忍心不要他们的骨肉? 衣袖下双手颤抖不止,泪水似要夺眶而出,却生生被她忍了回去。紧闭双目哽咽的吞了吞口水,以压制激动的情绪。 一步一步靠近门口,目光紧锁着门缝中最亮的一丝光,问道“他在里面?” 离在见到她时,神色极快的闪了闪,很快余光接到了碧青的暗示。冷冷的回到“回王妃,是的。”说着,身体已经拦在慕容染月前方,阻止她进屋。 “让开。”瞥了眼离,又向前一步。 “王妃,王爷吩咐,今夜不见任何人。”离没有因为慕容染月的逼近而退让,只是微微低着头不敢去对上她的视线。 “如果本妃非要进去不可呢?”眼帘微抬,长长的睫毛优雅的扇了扇。语气变格外坚定。 “请王妃不要让属下为难。” “为难?”慕容染月扬唇而笑道“看来今天你是为难定了。” 说罢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离却只是步步后退,并没有别的动作阻止她。直到慕容染月距门口只有一步之遥,伸手就要推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逆着光,独孤夜浠的表情看的有些模糊,声音却格外清晰“都退下。”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属下告退。”三人齐声应下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暗中。 感觉到三人都隐藏在了暗处,不会让任何人再靠近厢房,独孤夜浠的目光渐渐放柔“染儿,进来吧。” 本就是要来找他的所以没有拒绝直接迈步就进了屋。 进屋后慕容染月习惯性的要理理自己的衣裙,在抬手挥去衣襟的灰土时,只觉得腰间一紧,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抱住。手臂的力道控制的刚好,让她无法挣脱,却丝毫不会觉得勒的紧或是呼吸困难。 她当然知道一定是独孤夜浠,只是突如其来的动作真吓了她一跳,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你干什么?” 可独孤夜浠对她的怒意恍若不知,依然将她死死的环抱着,微微弯腰下颌正好搁在她的肩上。脑袋稍往右侧了侧,微凉的薄唇在她劲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满足的笑容,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你…快放开我…”从他唇边呼出的温热气息在她脖颈处环绕,惹得她有些羞恼。 感觉怀里的人身子有些发颤,他的手臂不觉加重了力道的去抱住她。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 唇从她的颈间挪开,移到她小巧的耳垂边,轻轻的啄了下,觉得意犹未尽,舌尖灵巧的探出,轻易将她的耳垂含没,牙齿有意无意的咬几下。 “嗯~”浑身一震,脚下突然发软,身子微微下滑。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因此更加紧密的贴合。 她的一声低吟让他犹如被肯定了一般,索取的动作透着更加卖力的兴奋。只是这一声在她自己听来,实在不堪入耳,瞬间把她飘远的意志拉了回来“独孤夜浠…”切齿的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她生气了。 即使她如何挣扎,独孤夜浠的手臂实在太有力道,她根本无法摆脱。挣扎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用。 清晰的感觉到独孤夜浠的呼吸在变沉重,从一开始的轻啄几下已经深入到‘吻’。 因她一直咬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发出*。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的吻开始越发用力,甚至会弄痛她。 她开始有些着急,身子不停地晃扭想要试图逃离他的束缚“你…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耳畔传来一声浓烈的低吼,那是和她身体摩擦后一股强烈的电流灌入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他的呼吸也逐渐紊乱,呼出的气息弥漫了*的味道。 忽然,她的双脚一轻,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惊呼一声后双臂本能的去搂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不会掉下去。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两步三步人就已经被抱上榻了。 脑袋不小心磕在*板上有些嗡嗡作响,等她好不容易消除了疼痛愤怒的看向他,唇微启却没有发出声。她看了他眼眸里散发的*,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连忙想要阻止“独孤…” 才说了两个字,她的唇就被他封住,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唔的轻吟。双手胡乱的去推开覆盖在她身上的人,只是,当她柔软的手掌去推攘他结实的胸膛时,才知道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题外话: 亲们喜欢吗~小雨已别无他求,亲们爱看就好~么么哒~ 第239章 :他一定是疯了 秦箫表面看着温文儒雅,实际却是腹黑的很。两人之所以成为朋友也属是同类欣赏吧,分明都不是什么好人,却装的一副自己绝不是坏人的模样。 秦箫还是笑的一脸无害。却只有自个儿心里清楚。他很欣赏慕容染月,所以乐意交这个朋友,既是朋友两肋插刀又何妨,但是朋友的朋友却不一定了。若方才慕容染月扶出来的人是别人,就算伤的要死了他也不会出手相救。只是没料到是月风歌。这小子竟然跑到了辛族,还是为了保护慕容染月而来的。 “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只是…你为何告诉要她独孤夜浠收掌一事?”边说秦箫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抿,抬手之间尽显儒雅。他可是为了他这个朋友不惜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偷听啊。哀叹他这朋友实在做的太操心啊。放下茶杯继而说道“现在她去找独孤夜浠了,瞧你这一脸落寞哀怨的样子。装大度是要代价的。” 听完秦箫的话,月风歌不住表示赞同啊。可是怎么办呢,他话已经说了,人也已经去找独孤夜浠了… 猛然想起一事,挑眉问秦箫“你又何尝不是在装大度?”说这话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脸笑容的秦箫瞬间脸色暗了几分,感叹道“这情况岂是一样?楼儿的心里只有那人,我倒是想开口留她,怎奈是楼儿连半分机会都不给我。而你,却有着大好机会不把握。如今慕容染月因为孩子的事和独孤夜浠产生了隔阂,你又为她千里保护到辛族,她现在都主动留下照顾你了,你倒好。你确定不争取一下?” 秦箫还真不是表面看的那样温文尔雅、寡言少语之人。这会儿在月风歌面前完全成了一个话痨。 眼见月风歌不说话,秦箫顿时一惊“月风歌,你不会是缺心眼吧?” “许久不见,你讲话也是越来越欠抽了。”抓住了秦箫话中的关键,月风歌一张妖魅的脸上风华万千,双眸露出了诡异的一笑,忽而又眯了眯“你说她和独孤夜浠产生了隔阂?因为孩子?” 秦箫自然不会瞒着月风歌,便一一解释了。 果然听完秦箫的话月风歌的一双桃花眼里燃起了浓浓的怒焰,银灰色的瞳孔甚至渐渐泛红,挥洒不去。一手握着*沿只*板听咯咯吱吱,是木头一点点被挤压又临近崩裂的声音。 秦箫一看暗叫不好,连忙握住月风歌的手腕,将他的力道缓和,有些不悦“看来我帮你疗伤后好的还真挺快啊。” 对上秦箫的视线,月风歌缓缓松开了抓着*沿的大掌,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认识月风歌六年之久,这样的月风歌他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见识呢。让一贯轻浮*的月风歌变成了情种,慕容染月还真是了不得啊。“我就说吧,你那个小师妹青什么的…好像是清冷的吧,你对她绝对不是爱,只是长年累月的习惯罢了。就是当初独孤夜浠要娶那个清冷,也不见你这般。旁观者,吾清啊。” 闻言月风歌垂下眼帘,兀自陷入了深思。 自从他知道自己爱上慕容染月,他就明白了他对清冷的感情并非是爱。因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以只是习惯她在身边而已。因为他从小和独孤夜浠一见面就掐,所以看到清冷和独孤夜浠在一起,他会觉得是自己的东西被抢了。 直到…他爱上慕容染月,才逐渐明白,爱并不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而是已经烙印在骨血里的印记,连筋带骨的被剜去。那是一种明明痛到要窒息却又无法喊痛的绝望。会想要强行将她占为己有,却在她眼泪溢出的时候,深深的自责懊恼。是一边想要抓住她,一边又生怕弄疼她的纠结撕扯。 然而,就在几个时辰前,站在悬崖边的她摇摇欲坠。他好怕好怕,怕风太大,怕她失足,短短的瞬间他几乎觉得有数千年漫长。看着她为了抓住面纱,就要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失去了疼痛的知觉。只知道,若是抓不住她,那么,他就去陪她。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另一边一个单独的小院子,走不了几步就到了主屋。今晚独孤夜浠就是休息在此的。 屋内还有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窗忽明忽暗的跳跃。见离正在门口守着,那就肯定独孤夜浠一定在里面了。 他会为了怕她受伤,而宁可收掌自伤?他会么?她认识的独孤夜浠真的会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又何其忍心不要他们的骨肉? 衣袖下双手颤抖不止,泪水似要夺眶而出,却生生被她忍了回去。紧闭双目哽咽的吞了吞口水,以压制激动的情绪。 一步一步靠近门口,目光紧锁着门缝中最亮的一丝光,问道“他在里面?” 离在见到她时,神色极快的闪了闪,很快余光接到了碧青的暗示。冷冷的回到“回王妃,是的。”说着,身体已经拦在慕容染月前方,阻止她进屋。 “让开。”瞥了眼离,又向前一步。 “王妃,王爷吩咐,今夜不见任何人。”离没有因为慕容染月的逼近而退让,只是微微低着头不敢去对上她的视线。 “如果本妃非要进去不可呢?”眼帘微抬,长长的睫毛优雅的扇了扇。语气变格外坚定。 “请王妃不要让属下为难。” “为难?”慕容染月扬唇而笑道“看来今天你是为难定了。” 说罢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离却只是步步后退,并没有别的动作阻止她。直到慕容染月距门口只有一步之遥,伸手就要推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逆着光,独孤夜浠的表情看的有些模糊,声音却格外清晰“都退下。”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属下告退。”三人齐声应下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暗中。 感觉到三人都隐藏在了暗处,不会让任何人再靠近厢房,独孤夜浠的目光渐渐放柔“染儿,进来吧。” 本就是要来找他的所以没有拒绝直接迈步就进了屋。 进屋后慕容染月习惯性的要理理自己的衣裙,在抬手挥去衣襟的灰土时,只觉得腰间一紧,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抱住。手臂的力道控制的刚好,让她无法挣脱,却丝毫不会觉得勒的紧或是呼吸困难。 她当然知道一定是独孤夜浠,只是突如其来的动作真吓了她一跳,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你干什么?” 可独孤夜浠对她的怒意恍若不知,依然将她死死的环抱着,微微弯腰下颌正好搁在她的肩上。脑袋稍往右侧了侧,微凉的薄唇在她劲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满足的笑容,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你…快放开我…”从他唇边呼出的温热气息在她脖颈处环绕,惹得她有些羞恼。 感觉怀里的人身子有些发颤,他的手臂不觉加重了力道的去抱住她。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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