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楔子 深夜,浅绛色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起伏,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撩拨着男子本就烦躁的心。 辗转难眠的男子终于有了一丝倦意,却听见轻微的推门声,不用猜都知道,除了她还会是谁。 等天一亮她就是万人瞩目的新娘,这会儿偷偷摸摸的跑进他的卧室做什么? 被子掀起一条缝,微凉的娇躯贴了过来,男子闭着眼继续假寐…… 借着月光,葱白的手指在男子深邃立体的俊容上描绘着,像是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柔软的唇毫无预警的覆上他的,稍有停顿之后,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然,生涩的吻技近乎啃咬。 她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沐浴液清香在鼻端缭绕,压着他那处的小腹似有若无的动了一下,男子蹙眉,身体燥热之余又有些懊恼。 她总把他的警告当成耳旁风! 对于男子脸上不悦神情,女子如若无睹,反而大胆的将手探向他下身唯一蔽体的内库。 黑眸在黑暗中猛然睁开,以极快的速度制止她使坏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做什么?”男子终于忍无可忍,压着嗓子吼道。 “……” 她要做什么还不清楚吗? 明知故问! 女子不顾男子凌厉的目光,柔若无骨的小手挑着他的ck内库边缘往下一拉,被束缚的坚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了出来。 “叔叔,看,是它想我了,所以我来了。”小手握住那处滚烫的热源,糯糯的嗓音说着极具挑~逗的话。 男子瞬间一脸黑线,理智上告诉自己她是侄子喜欢的女人碰不得,然而身体却一次次的出卖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迷恋她的身体……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男子无言以对。 面对他的沉默,她心中腾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畅快。 以往的他总是用犀利的言辞将她逼入死角,无法反驳,只能听之任之。 男子晃过神时,女子已经跨坐在他的腰间,他的坚~挺抵住她湿润的柔软处,然后坐下去—— “啊——” 没有前奏,加上用力过猛,女子紧咬着唇,但还是不自觉的发出哼声。 感觉到湿润的紧致包裹住他的坚硬,看着她因疼痛扭曲的小脸,男子报复般的挺着劲腰往上一顶,让俩人吓体衔接的更紧密。 看着坐在身上一动不动的女子,男子终是忍无可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凶狠的挺动…… “叔叔……我不想嫁给楚铭扬……我爱的人是……”这个‘你’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以吻封缄。 以最亲昵的举动做出了最残忍的拒绝。 女子绝望的闭上双眼,两股热泪顺着眼角滑落,感受着他在体内掀起一bobo猛烈地惊涛骇浪…… 这场欢爱让他宣泄到极致,让她痛到极致。 女子拖着残破的身躯,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 他厚实的掌心躺着两粒白色的药丸,“把它吃了再走!” —————————————————————— 新文——求收藏——求包养! 001 制服诱惑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的霓虹闪烁的耀眼,夜生活正是开始的时候。盛夏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苦涩,心里不住暗暗庆幸自己抢先回绝,不然的话她的自尊…… 挽回了这点自尊能改变什么,他眼里她都早没有自尊可言。 时间还早,盛夏不疾不徐的朝着机场大巴方向缓慢走着,忽然听到‘哧——’的一声,下意识地转眸看去,一辆黑色悍马,停在她的身边。 是楚斯年的车! 心跳,陡然加快速度,犹如小鹿般砰砰乱撞,暗淡眸光瞬间有了色彩。 下一秒,车窗缓缓地落下,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容露了出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上车!” 盛夏由于了几秒,在男子冷冽的眼神中,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车子稳稳的启动,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 盛夏绞着手指,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瞥向男人冷峻坚毅的侧脸,想不明白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刚才还不愿意,现在怎么又让她上车了。 楚斯年的视线始终望着前方,仅凭他的侧脸,盛夏根本看不出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却被他立体完美的侧脸所吸引,所以……她就这么扭着脖子一直注视着他。 觉察到身边女人锁定在他脸上的两道视线,楚斯年状似漫不经心的猛然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了一秒。 偷看逮了个正着,盛夏白希的小脸瞬间红到无以复加,旋即转头望向窗外,紧咬着下唇,恨不得拉开车门跳下去。 太丢人,太尴尬了…… 接下来,沉寂,车内如死灰一般的沉寂! 过了二十分钟,车子行驶在一条繁华的街上,盛夏故作平静的嗓音懒洋洋的漾了出来:“前面路口停下,我可以坐公车回去!” 他说了要去上班,所以不想也不敢奢望他会把她送到家门口。 楚斯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对她的话仿若未闻一般,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楚先生,前面停一下!”以为他没听见,盛夏声音拔高一截重复道。 谁知,楚斯年故意将油门一踩到底,原本匀速行驶的车子,瞬间如箭一般,越过畅通无阻的十字路口,高速行驶。 他是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明明听见了,却当做没听见。 “停车!”盛夏有些微愠的喊道,声音等同于尖叫。 就不信他还能当做没听见。 楚斯年微微勾动唇角,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回去哪?” 回去哪…… 盛夏被他的话瞬时问住,怔了一秒才意识到他是对她第一句话提出的反问。 哼—— 看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确实听见了,是故意充耳不闻的! “回家!”视线盯着前方,冷冷的回答。 “你还有家吗?”楚斯年转头瞥了一眼,盛夏微愠的小脸,挑眉讽刺道。 她的家早都被火烧尽了,哪还有家。 盛夏被他噎的,小脸微红,这男人的嘴这么犀利,光挑人痛处戳。 “当然有了,我妈妈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家!”虽是堵他嘴的话,却也是她的心里话。 她又不是孤儿,怎么会没家呢! ———————————————————— 二更奉上,还是那句话,喜欢的亲收藏一哈,么么哒! ( 033 老男人 据他所知她妈妈现在借住在经常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痞子家里,按她的说法,痞子家就是她的家? 怎么看那痞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一个女生住在男人家里,也能安心? 楚斯年的俊容骤然冷了一分,冷冷的切齿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铭扬的未婚妻,也算半个楚家人!” 盛夏像是被提醒了到了,连忙低头,将手指上的订婚戒指撸了下来,放在楚斯年眼前的挡风玻璃下,如释重负般语气轻快的说道—— “现在不是了。” 盛夏怎会不清楚他刚才那句话的含义,故意那么说,看她的反应,她若是默认那就被他捉住把柄,趁机狠狠讽刺鄙夷。 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再不知道他的性格,那就真的傻到家了。 太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射在钻戒上熠熠生辉,楚斯年只觉得无比刺眼,涔薄的唇勾勒出一抹复杂的弧度,眸底却漾出淡淡的落寞。 她这样的举措无疑是向他证明她不觊觎楚铭扬妻子的身份,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至于为什么,他一时之间没弄明白。 人生第一次感到如此迷惘…… 车子陡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如其来的离心力,吓的盛夏下意识的抓住车窗上方的扶手。 “好,现在就送你‘回家’!”楚斯年冷冷的吐字,刻意咬准‘回家’二字。 行驶到巷口,车子开不进去,楚斯年这才让盛夏下车。 下了车盛夏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因为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太压抑,尤其是不愉悦的谈话过后。 似乎……除了第一次在校园里偶遇和他说了几句之后,他和她之间的谈话从来没有愉悦过。 这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她……不是他的良人! “楚先生……谢……呃,您不用下车了。”盛夏脸上漾出一抹灿烂的笑靥,用近乎甜美的声音道谢,‘谢’字刚一开口,就看到楚斯年推开车门的动作,连连回绝道。 心中暗自腹语—— 他今天的举动……似乎太反常了! 车子刚停下就的下车,高兴地眼睛都弯成月牙状,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小痞子,还是……不想和他多呆一秒钟。 “我把你亲手交到你妈妈手中,免得出了什么意外,讹上我!”楚斯年一边按下遥控锁,一边冷蔑的说。 盛夏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小脸发白,看吧,这就是小说中经常写的腹黑男原型,都到家门口了,能出什么意外,有这么诅咒人的吗! 不对!他是在变相的诬蔑妈妈的,瞧不起人! 盛夏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门挤了,怎么会对如此恶毒的‘老男人’产生好感呢! “不用了……呃……”盛夏刚开口说话,准备委婉的拒绝,谁知楚斯年自顾自的朝着巷子走去。 盛夏无可奈何,只好跟了上去…… 快到东子家,盛夏顾及楚斯年不知道路,脚下步子加快,先楚斯年几步,给他带路。 看着盛夏在前面欢快的步伐,楚斯年的俊脸又阴沉了一分,薄唇抿成坚毅的弧度,死死的盯着她娇俏的背影,死死盯着…… —————————————————————— 下午还有一更,喜欢的亲,收藏哦! 034 她喜欢痞子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小痞子么? “妈妈——” 一到东子家门口,盛夏径直忽略掉楚斯年的存在,一路小跑冲进‘家’门。 “夏夏……呃,楚先生,来了……” 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的何曼宁,闻声蓦地抬头,高兴地叫了女儿一声,唇角的笑靥还没有完全漾开,就因楚斯年的意外出现僵住,惊讶的腾地站起来,打招呼。 “妈妈你一人在家,东子哥呢?”盛夏视线在狭小的空间内搜寻了一番,不见东子的身影,这才开口问道。 东子说帮她找到了一份薪水较高的工作,如果可能的话,她想明天就去上班,靠母亲洗衣服攒钱租房子住,那得要在东子家借住猴年马月啊,所以他要和妈妈一起攒钱,不能这么一直拖累东子。 “昨晚就没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整天都干些什么!”何曼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样啊!”盛夏失落的哼哼。 站在一旁的楚斯年将盛夏进门时的喜悦一直到因东子不在家而失落的情绪转变全部看在眼里,原来她喜欢那个小痞子,心,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楚先生!”半晌,盛夏蓦地转过头来,发现楚斯年竟然一直站在原地,惊诧的唤道。 脸上的神情,很显然的表示出‘你怎么还没走?’的意思。 楚斯年狠狠的蹙了蹙眉,凌厉的目光盯着盛夏娇俏可人的小脸看了几秒,眸底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光芒,继而,转向眸光躲闪的何曼宁,缓缓吐字:“何女士,我是来向你说一声,铭扬出国前让我替他照顾好盛夏,并嘱咐盛夏要一直住在楚家……” “不行……唔……” “好好好,没问题,我们求之不得……” 盛夏刚开口拒绝,何曼宁就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疼的她闷哼一声,何曼宁立即上前,陪着笑脸,像是接受帝王封赏的臣子一般,嘴角差点翘上天了。 “妈妈——” 盛夏蹙着小眉,拉了拉母亲的衣摆,刻意拔高音量,暗示她不要再说了。 谁知何曼宁是故意还是真的会错了意,粗粝的掌心抚摸着女儿白希丝滑的脸颊,安慰道—— “安心在楚家住下,妈妈会照顾好自己,去吧!” 说完,一边将盛夏往门口方向推,一边谄媚的笑着对楚斯年说:“既然铭扬将夏夏托付给你照顾,我是一万个放心。” 楚斯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极不情愿的盛夏,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转身…… “妈,我不想……”盛夏蹙着小眉,语气近乎哀求。 刚刚在车上为自己争到的最后一丝尊严,就因母亲的这一番话灰飞烟灭。 “你和铭扬都订婚了,住进他们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何曼宁强迫盛夏回过头来,指着狭小错乱的房子,冷冷的说道:“看看,东子家这么小,怎么住的下四个人,就别来凑热闹了,妈妈也是为你着想,等租到房子了,妈妈一定接你回来,听话去吧!” ———————————————————— 从明天开始,女主和男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接下来情节就会加快,男女主各种对手戏,还有亲们喜欢的肉肉……亲们快快收藏,推荐,评论,添加印象什么的,都砸给我吧! 035 烂泥扶不上墙 “戴上!” 等盛夏上了车,楚斯年并没有着急发动车子,而是将盛夏卸下的那枚订婚戒指递到她的面前,冷声吩咐。 “楚先生,我们说好了的,楚铭扬一出国,一切就不作数的!”盛夏气呼呼的说。 他不是一直怕她反悔么,现在她想和楚铭扬划清界限的态度那么明确坚决,可倒好他却反悔了。 “是这么说的!”楚斯年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反悔!”对于他漠然的态度,盛夏有些窝火。 “我反悔了吗?”楚斯年挑眉,性感磁性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戏谑。 “那为何让我继续住在楚家?”盛夏负气的问道。 “你不愿意?是因为那个小痞子?你想和他住在一起?”深邃的眼眸危险的一眯,涔薄的唇一连吐出三个反问句。 “……” 盛夏被气得小脸涨红,憋了许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说‘不愿意’,就意味着承认了后面的两个问题,她愿不愿意住进楚家和东子没有一点关系好不好。 楚斯年的眸底顿时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冷冷的注视着被他问的说不出话的小女人,额头的青筋微不可见的跳动着。 不出声……就表示默认了…… 她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虽然他也没打算扶……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一直住在楚家,因为铭扬有可能随时往家里打电话找你。”楚斯年微眯着黑眸,缓缓吐字。 “可是……可是,之前我们说好的,楚铭扬出国以后……”盛夏绞着手指,再一次强调。 能天天见到楚斯年,她当然一万个愿意了,但是,让她以楚铭扬未婚妻的身份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是假的,她也不愿意!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斯年打断—— “记住!在铭扬和你没解除婚约之前,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楚家的颜面,所以哪些人该接触,哪些人该远离,你都要清楚!”楚斯年狠狠地盯着盛夏俏丽的娇颜,森冷的声音犹如从冰窖中刮出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更不敢违背。 “嗯!”盛夏没出息的点头,小声呐呐。 看吧,在不管有理还是无理,在他面前,都变得没理了,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接受批评教育,不敢争辩。 看着盛夏听话的样子,楚斯年扬了扬眉毛,笼罩在俊容上的阴暗悄然散去,修长的手拽过盛夏放在腿上柔若无骨的小手,手中细腻滑嫩的触感,凌厉的语气变得平和许多,而且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轻哄—— “既然是做戏就要做足,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随便便卸下来。” 伴随着低哑魅惑的嗓音,闪着熠熠光芒的钻戒缓缓地套在盛夏葱白一般的无名指上,盛夏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感受着男子手上传来的温度,心底由然升起一丝甜蜜。 她没有做梦吧,不,不不不,她做梦都没想过有他亲手为她戴上戒指的一天,这样的场景来的太突然,太意外,太惊喜了。 —————————————————————— 一更奉上,下午还有一更,喜欢的亲收藏,推荐,评论噢! 036 我不是你奶奶 惊喜到她已经忽略了,这枚戒指是她和楚铭扬的订婚戒指,而楚斯年只是……仅仅只是为她戴上而已。 戒指停在指根的那一刻,楚斯年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逾越,他在干什么,作为叔叔的他,竟然给侄子的‘未婚妻’带上戒指! 楚斯年立即松开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故作淡定的收回手握住方向盘,视线淡漠的看着前方,声音平淡的不带一丝情绪—— “听到吗?” 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凉水,将激动地盛夏叫了个透心凉,转眸看向她冷漠的侧脸,心也跟着坠落到谷底。 “……嗯。”盛夏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祝大家阅读愉快—————— 在楚铭扬走后,盛夏在楚家的第一顿晚餐时,家里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使原本压抑的气氛更加的局促起来。 来人是楚斯年的母亲——龚岚。 老太太一进门,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不言而威的气质,这一点在盛夏看来,楚斯年绝对是继承了他母亲的这个优势。 “奶奶,您来了。”楚灵薇腾地站起来,跑过去挽着龚岚的胳膊高兴地说。 “嗯。”龚岚面色平静的应了一声,眉心似有若无的蹙了蹙,似乎并不喜爱孙女和她这般亲昵的动作。 “妈,您怎么来了,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楚斯年将龚岚迎了进来。 “怎么,我连自己儿子的家也来不成吗?”龚岚斜睨了一眼楚斯年,径直朝着沙发走去。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楚斯年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无奈。 龚岚缓缓的坐在沙发里,看了一眼站在楚斯年身后的楚灵薇,没有说话,视线最终锁定在盛夏娇小的身躯上,淡漠的问道—— “她就是铭扬的未婚妻。” “是的。”楚铭扬如实回答,而后,转向盛夏,眯了眯眼睛,示意她和长辈打招呼。 “奶奶好,我叫盛夏。”盛夏乖巧有礼貌的说,脸上漾出一抹浅笑。 “别叫我奶奶,我不是你奶奶!” 凌厉的声音传入盛夏耳府的那一瞬,盛夏脸上的笑容骤然僵硬。 她是楚铭扬和楚灵薇的奶奶,就算她是楚铭扬未婚妻的身份有假,可是按辈分,称呼她一声‘奶奶’也没错啊! 这老太太的脾气也忒古怪了吧。 她是长辈,盛夏虽被她堵了,却也无话可说,只能白着小脸,一声不吭。 “妈——”楚斯年蹙着眉,双眼散发出复杂的光芒,说:“她不叫你奶奶叫什么?” 看着儿子焦灼的双眸,龚岚端直身子,好整以暇的注视着盛夏,半晌之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叫夫人吧,等和铭扬结了婚后再和他一起叫奶奶。” “好,夫人。”只是个称呼,盛夏觉得无所谓,反正她根本不会嫁给楚铭扬的。 觉察到房间里气氛变得压抑,楚斯年在龚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道:“妈,您这么完亲自来有什么事吗?” —————————————————— 大家猜猜,楚母来的目的是什么?猜对了明天加更哦! 037 别逼我 龚岚很少来楚斯年这里的,以往有什么事,都是打电话,或者派人来,让他回老宅说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筱筱结婚啊?”老太太直奔主题。 结婚…… 老太太来的目的是催促楚斯年和顾筱结婚的! 一直敛着眼睑的盛夏,倏地抬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楚斯年,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紧张而期待着……他会怎么回答? “我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楚斯年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如实回答。 听到楚斯年的回答,盛夏如释重负般暗暗舒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很明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此刻的就是无法言喻的心情舒畅,似乎只要他还没有结婚,她的梦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个承诺,你和筱筱都订婚四年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龚岚冷着脸,严肃的问道。 “这是我和筱筱的事,我们有自己打算的。”楚斯年向前倾了倾身子,略显不耐的应付道。 “你们有自己的打算?哼,怕是你自己不想结婚吧,别拿筱筱当借口,她今年都26岁了,嘴上不说,心里能不着急吗?”一贯强势的龚岚,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斯年……妈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楚斯年的俊脸骤然一片铁青,狠狠地蹙着眉,语气却佯装轻快的提醒道:“妈,您说什么呢,铭扬和薇薇不就是您的孙子孙女吗?” “能一样么,他们……”龚岚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毛,对于儿子使来的眼色视而不见,可以刚一开口,就被楚斯年急切的打断。 “妈!!!”楚斯年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面如玄铁,不难听出这一声‘妈’喊得连声带都微微发颤。 龚岚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白着小脸的楚灵薇,这才收回视线,脸色一如往常,云淡风轻的说:“他们是你‘哥哥’的孩子,你的孩子和你哥的孩子当然不一样了。” 楚斯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抿着薄唇和龚岚对视着,母子俩用眼神厮杀着—— ‘妈,别逼我!’ ‘我也不想,可是不逼你,你什么时候结婚,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真正的孙子或者孙女 !’ ‘……’ 接下来几个回合,分不出胜负,楚铭扬转眸看向盛夏,冷冷的说—— “盛夏,你和薇薇上楼休息去吧,我和夫人有事商量。” 有事商量…… 是商量和顾筱结婚的事吧,可是为什么要支开她和楚灵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盛夏怔了怔,轻声应道。 待她转身去拉楚灵薇的手时,却发现楚灵薇的眸底隐隐有泪光闪烁,委屈无辜的瘪着小嘴,好不可怜。 反应迟钝的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们祖孙三人的表情有些异常,可是她刚刚只顾着思考楚斯年结婚的事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话,让楚灵薇情绪低落,她一点也不知道。 手刚触上楚灵薇的手,便被她反握住,极尽伤心的看了一眼龚岚,拉着盛夏以极快的速度上楼去…… —————————————————— 楚灵薇那么可爱,楚母为什么不喜欢呢?哈哈……收藏追文吧,后面揭晓! 038 不被喜欢 ‘啪’—— 门狠狠地甩上,楚灵薇扑到床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盛夏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要这般伤心欲绝,只能上前,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薇薇,不要只顾着哭,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会好一点,别憋着啊。” “看见了吧,听见了吧,奶奶一点都不喜欢我和哥哥,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她的孙子,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们,呜……哥哥订婚她根本就没来,呜呜呜……”楚灵薇支着小脸,极尽委屈的说道。 楚灵薇的一番话,让盛夏恍然大悟,是啊,她和楚铭扬订婚的时候,龚岚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这是为什么呢? 自己的孙子订婚,奶奶不出现,难道真的如楚灵薇所说的,他们不是她的亲孙子孙女了…… “薇薇,你和铭扬会不会真的不是……”她的亲孙子。盛夏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说了一半终究没敢再往下说。 “不会的,她就是我的亲奶奶,要不然我爸爸的遗像一直放在她的房间里,看的出她很爱爸爸,可是……可是,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们呢?”楚灵薇知道盛夏没说完话的意思,连连解释说。 对于奶奶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毋庸置疑,正因为这点,奶奶对他们的态度极其冷淡就更想不明白了。 “好了,不要纠结这个了,你不是还有叔叔的疼爱啊,这一点我可是很羡慕的噢!”盛夏将楚灵薇从床上拽了起来,宽慰道。 听盛夏这么一说,楚灵薇觉得很有道理,忙不迭的止住眼泪,哽咽着说:“我也觉得,还好有叔叔疼我!” 还好有叔叔疼我…… 那么她呢,在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人只有妈妈了,可是就在今天上午,她‘不要’她了…… 心不受控制的泛起一股酸楚……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在楚家的生活简直无聊至极,楚斯年工作忙几乎不怎么回家,唯一和她能说话的楚灵薇一去学校,家里就剩下她和保姆郁妈两人。 起初,她为了打发时间就去帮郁妈干家务,谁知郁妈并不领情,不是给冷脸,就是冷嘲热讽,盛夏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她了,让她如此厌恶。 看在郁妈毕竟是长辈,生性善良的盛夏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在家里只剩下她们两人的时候,基本上都呆在卧室里看书,和她尽量减少正面接触。 这天晌午,盛夏在卧室里看书看累了,便下楼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叫他,便循声望去—— 只见东子站在门外,朝着她一边招手一边呐喊:“夏夏,夏夏——” 盛夏微微一怔,立刻快速走到门口,轻声问道:“东子哥,你怎么来了?” 楚斯年不喜欢东子,若是被他发现东子来这里找她,估计又要被他冷脸训斥了。 “夏夏,走跟我回家。”东子一把抓住盛夏细白的手腕,作势离开。 盛夏下意识的将手从东子的手里挣脱出来,焦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妈……” ———————————————————— 喜欢的亲,收藏,推荐,评论哈!么么哒大家~~ 039 就算全世界不要你,我要! 上次龙昆的事到现在都让她心有余悸,她在楚家住着相安无事,就怕龙昆去找妈妈…… 盛夏不敢再往下想。 “宁姨很好!”宽慰完盛夏的心,东子蹙着眉,气急败坏的说:“倒是你,不是说和楚铭扬只是假订婚的,他都已经出国了,你怎么还住在他们家?” 东子说完,还不忘冷冷的睨了一眼,楚家别墅。 “一言难尽,东子哥,你就别管了。” 眼前的这位大盛夏几岁的男生,从小就像她的守护神一样,无时无刻的守护着她,现在她都成年了,没有理由再让他事事为她操心了。 盛夏无意的一句话,传入东子的耳府,却像是一盆凉水将他全身从里到外叫了个透心凉,眸光一黯,幽幽的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落寞,“你自己想一直住在这里对吗?” 看着东子的黑眸中满是失望,意识到他误解了她的意思,连连开口否决,并将原因如实说给东子—— “楚铭扬是出国了,可是他有可能随时打电话给家里,让我听电话,如果我总是不在,他会起疑的。” “这好办。”东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摇了摇,“回家后我给你买部手机,楚铭扬以后找你打手机就是了,不用往他们家打。” “不行的……还是不行的。”盛夏无奈的摇头,重复呐呐着。 “是不是楚铭扬的叔叔威胁你了?”看着满脸惆怅的盛夏,东子心疼的捧着她的香肩,继续追问。 “……是我妈。”半晌,盛夏气若游丝的缓缓吐字。 “宁姨?!为什么?”东子瞠大双眼,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盛夏蹙着小眉,将那天楚斯年送她回家母亲的言谈举止一字不差的学给东子听,她也想让东子替她分析分析,母亲一时之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我妈是不是不要我了?”一想到母亲的态度,盛夏就委屈双眸微微泛红,负气的说。 也就嘴上这么说说,母亲对她的爱,她从未质疑,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只是她就是想不明白…… 看着眼前人儿泫然若滴的可怜神情,东子的心疼的都能滴出血来,一把将盛夏娇小的身躯揽在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柔声安慰—— “不会的,宁姨不会不要你的。”感觉到怀里小人儿轻轻地耸了耸肩,东子忙不迭的继续说:“就算全世界不要你,我要,我要!” ‘我要’两字说的认真恳切,像是起誓一般,将他对她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情感昭然若揭。 此时的盛夏伏在东子的肩上,将这些天在楚家所受的冷脸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只顾着低低啜泣,根本没有思索东子所说话的深意。 然而,刚下班回来的楚斯年不但将深情相拥的俩人尽收眼底,而且把东子最后一句话听的一清二楚—— 就算全世界不要你,我要,我要…… 那么迫切,那么真诚,就好像晚说一秒都来不及。 而她呢? 040 家门口私会 伏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气息,再听着那么赤luo裸的表白,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 是不是,接下来,就像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该拥吻了…… 楚斯年的俊脸瞬间黑到无以复加,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微眯着双眼,朝着刺眼的那一幕急速逼近…… “啊……楚、楚先生!” 一股强大的力道将盛夏从东子的怀抱中猛然拽了出来,盛夏重心不稳,踉跄着往后退去,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却看到脸色阴森森的男子,苍白着小脸,惊恐的叫道。 “放开她!”怀抱倏地一空,东子抬眸便看到楚斯年气势汹汹的抓着盛夏细白的胳膊,扑上前欲将盛夏从他的铁钳中救出来。 楚斯年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极冷极冷的睨了一眼东子,转身,拉着盛夏径直往家走去。 “站住!放开夏夏!”东子一个箭步上前,挡住楚斯年的去路。 “让、开!”楚斯年极冷极冷的吐字,狠狠地切齿道。 “夏夏说要跟我回家!” 东子故意挑衅道。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就想掌控别人,他才不吃他这一套。 “你说要跟他‘回家’?”楚斯年垂眸,冷睨着盛夏,缓缓吐字,刻意咬准‘回家’二字。 “……”没有。 盛夏至始至终都没有答应东子离开这里跟他回家,可是看到东子饱含期待的眼眸,她怎么都忍不下心来让东子失望,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让他难堪呢? 可是楚斯年的狠厉的眸光射在她的身上,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在自己的身上一下一下狠狠地割着,让她根本无法忽略。 这样两难的状况,让盛夏背部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一方的脸,沉默不语。 东子脸上的希冀一点一点的散去,楚斯年趁机长臂一挥,将东子拨开,也不顾盛夏跟不跟的上他的步伐,拖着她阔步走了进去…… “先生,您、您怎么回来了?”正在厨房做饭的郁妈看到楚斯年后,惊讶的问道。 “郁妈,打电话叫保安把门口的痞子带走,以后像这种人再放进小区就不要干了!”一进门,楚斯年便沉声吩咐郁妈。 以后像这种人再放进小区就不要干了……这种人…… 原本因和东子见面被他发现还有些心虚的盛夏,此刻被他这句话惹怒了,东子说的没有错,像他这种人一开始从骨子里就看不起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 “放开我!”盛夏冷着脸狠狠地甩开被楚斯年钳制的那一只胳膊,扬声喊道:“东子哥不是痞子!” 还没顾上和盛夏说话的楚斯年,先是一怔,继而,俊脸又寒了几分,惊讶的看着犹如受惊的小兽一般的小女人,俊眉微不可见的扬了扬。 为小痞子抱打不平,脾气见长,不错啊! “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吗?你竟然在家门口私会!”楚斯年冷着脸,狠狠地切齿道。 —————————————————— 今日更新完毕,喜欢的亲记得收藏,推荐啊! 041 你是我什么人 “我们没有私会,东子哥是有事来找我的。”竟然用‘私会’二字说他们,要不要在说的更难听一点。 楚斯年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一口一个‘东子哥’,叫的可真亲切! “有事?什么事……”楚斯年勾唇,极尽讽刺的嚼念着,故意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需要你们抱在一起说?” 盛夏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堵得小脸一白,负气的说道:“什么事有必要向你汇报吗?你是我什么人?” 你是我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 这句话在楚斯年的耳畔如同回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脸顿时铁青一片,额头的青筋微微暴起,放在身侧的双手狠狠地握拳,她若是男孩,或是侄子,恐怕早就给她一拳,可惜她不是,所以只能忍着……再忍着…… 说白了,他就是下不了手。 旁边的郁妈看到楚斯年脸色如玄铁一般,连忙故作谦和的拉了拉盛夏的胳膊,柔声劝道:“何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和先生说话呢?看把先生气的,还不赶快道歉。” 盛夏不理会郁妈,气呼呼的支起小脸和楚斯年冷冷对视。 他的确不是她什么人,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为什么要道歉。 “你、再、说、一、遍!” 楚斯年咬准字音,狠狠地切齿道。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许是被他的气势吓到,盛夏眼眶中蓄满泪水,可怜兮兮的小声呐呐。 她在这里感受不到关心也就算了,还要遭受冷眼和责骂,她都快要压抑死了,这里她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楚斯年冷笑一声,看吧,现在她又想反悔了,说话总是出尔反尔,而且这一次更可恨的是因为小痞子反悔!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刚才若不是他回来的及时,恐怕这会儿早都跟小痞子不告而别了…… 她不是想和小痞子走吗?所以……就更加不能让她如愿! 盛夏被他笑的心里发出,意识到自己惹怒了这只猛兽,连忙往后退步,然而,楚斯年却是步步紧逼,最后将她逼得跌坐入沙发里,这才大掌一伸,如同提溜小猫一样,将她提起,拖上楼。 在这个家里,楚铭扬再怎么叛逆顽固不灵,都没有像她这般和他顶撞,真是让他颜面尽失啊! “放开我……放开我……啊……” 楚斯年推开卧室的门,狠狠地将盛夏甩了进去,狼狈的爬在地上,痛的惨叫一声。 “盛夏,我的确不是你什么人,可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今天的行为已经给楚家的颜面抹黑,所以我有权利惩罚你。”高大英俊的男子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邪气,声音冷的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 “所以我不干了,不干了行吧!这里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盛夏嘶声吼道。 盛夏说完,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她不做楚铭扬的未婚妻,离开楚家,就不会给楚家的颜面抹黑了。 “站住!”楚斯年厉声喝道,转过身来,看着盛夏倔强的背影,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楚斯年眸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寒光,冷声提醒道—— ————————————————————— 亲,喜欢的话,记得【收藏】【评论】【添加印象】哈! 042 不准吃饭 “离开这里,你以为你母亲会收留你吗?”敢收留吗? 盛夏陡然顿住,转过身来看着楚斯年唇角噙着一抹邪佞的浅笑,心莫名的泛起一丝害怕。 你以为你母亲会收留你吗…… 他是什么意思?从他的表情看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其实,她说的只是气话,既然答应的事就会做到,但她就是受不了楚斯年不可一世瞧不起人,当然这个人也包括她。 试问,心里一直默默喜欢的人,瞧不起你,更甚至看低你,你的心能好受吗? 在盛夏怔愣间,楚斯年再一次长臂一挥,将她拽了回来,声音有一丝不耐:“你给我老实在房间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楚斯年刚把话说完,郁妈没眼色的走了过来,说:“先生,何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楚斯年吩咐道。 看着郁妈下楼的背影,楚斯年有些无奈,心中暗叹,郁妈也太没眼力见,他刚说不许盛夏踏出房门半步,她就来叫他们吃饭,如果现在让盛夏下楼吃饭,不是打自己嘴吗? 所以…… “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准吃饭!”楚斯年又附加了一句。 少吃一两顿又不会饿死! 盛夏冷冷的看着楚斯年将房门关上,紧接着传来反锁的响声,身体像是被瞬时抽去了力气一般,无力的倒在床上。 黯淡无光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快速梳理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 中午从来都不回家的楚斯年,却在东子找她的时候回来,又恰巧撞见东子抱她,这也太巧合了吧! 不会是有人告密,或者是楚斯年让人监视她? 不管是哪种可能,唯一能确定的这个人一定是郁妈。 难怪她一直感觉郁妈看她的眼神不对,也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 唉,她在楚家的生活简直是如履薄冰啊,妈妈,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女儿回家啊…… …… …… …… 楼下餐厅。 楚斯年被气得食不知味的有一下没一下机械嚼咽着,脑海里尽是他刚下车就看到…… 早上刚下飞机,就接到郁妈打来电话,说做了他喜欢吃的酒酿圆子,问他要不要回来。他说下午有会,不回去了。然而刚挂了,又想着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也不知道盛夏一个人呆在家里习不习惯,便开车回来了。 谁知,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她和东子抱在一起的一幕,心底的怒火不可抑制的往上窜。 “先生,要不要给何小姐送些饭上去。”郁妈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楚斯年沉着脸说道。 郁妈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便不再多说一句。 “郁妈,我不在的时候盛夏都做些什么?”楚斯年钳着菜,漫不经心的问。 “除了吃饭时间,她一般都待在房间不出来的,至于干什么我不知道。” 楚斯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继续问:“那今天小痞子来她怎么知道的,往家里打电话,还是……你告诉她了?” ———————————————— 亲们,看完文记得收藏哈! 043 去叫嫂嫂 “不、都不是。我在晌午我在厨房里做饭,就看见何小姐去花园了,我以为她无聊散心,也就没注意。”郁妈生怕楚斯年误会她,忙不迭的解释。 由郁妈的描述中,可以推断出事盛夏主动找的东子,所以早早的在花园中等着! ‘啪’—— 筷子重重的拍在餐桌上,郁妈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吓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楚斯年的俊脸黑压压的可怖,起身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郁妈狠狠的缓了一口气,关切的问:“先生,您都没怎么吃,要不再……” “不吃了,都收了吧!”楚斯年头也不回的踏着阶梯。 看着楚斯年刚毅的背影,郁妈脸上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靥……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其实楚斯年早就想让她下来吃饭了,可是楚灵薇三番几次的替盛夏说情,反倒让楚斯年更加抹不开面子。 没想到外表柔弱的盛夏,骨子里却是如此的倔强,真是让他又气又恨! 晚餐过后,眼看着盛夏又饿了一天,楚斯年的心更加的烦躁不安,靠在沙发上盯着报纸上的时政新闻,一字也看不进去。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会不会是哥哥,我接,我来接!”看到郁妈朝着座机走来,楚灵薇连连制止道。 任她怎么帮盛夏说情,叔叔就是不肯让盛夏下来吃饭,她都快心疼死了,所以给哥哥发了短息,当然,聪明的她不会告诉哥哥实情,只是说盛夏想他了,让他务必回电。 “喂,哥——”的确是楚铭扬来电,楚灵薇高兴地喊道,还不忘看了一眼楚斯年。 楚斯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从容淡定的继续看报。 楚灵薇和楚铭扬寒暄了几句之后,捂着话筒,小声问叔叔:“哥说要盛夏接电话,怎么办?” “去楼上叫她下来吧!”楚斯年头也不抬,漠漠的说。 “哥,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嫂嫂。”看到叔叔被迫答应却还一副漠然的样子,楚灵薇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声音甜甜的。 嫂嫂…… 楚斯年被这个称呼刺激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还夹杂着一丝酸涩,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楚灵薇搁下听筒,上楼之前还不忘调皮的冲着楚斯年眨了眨眼睛,眼神似乎在说,‘你现在怎么不说不许盛夏下楼了?’ 很快了,一抹纤瘦的身影出现在楚斯年的视线里,楚斯年抬眸漫不经心的看去,恰巧和她暗淡的眸光相撞,下一秒,盛夏便瞥过脸去,当他不存在一般,也没和他打招呼就从他身边绕过,拿起电话—— “喂……” 哼,看来她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楚斯年继续敛眸看报纸,可是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瞥向那抹俏丽的身影…… 只是两天没吃饭,她就瘦了很多,脸色微微苍白,尤其是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因缺水泛白毫无血色,一股心疼在楚斯年的心间蔓延开来。 ———————————————————— 祝大家新年快乐,喜欢的亲,收藏,添加印象,评论哦! 044 难得温柔 她怎么那么倔呢,承认个错误有那么难吗? 和楚铭扬说话期间,盛夏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挂了电话,敛去笑靥,一声不吭的上楼,继续‘关禁闭’。 楚灵薇叫她下楼接电话,她原本不想下楼的,可是孰轻孰重她心里明白,所以和楚铭扬的谈话中她始终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所以这并不代表她会给楚斯年道歉。 还是那句话……她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楚斯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盛夏倔强的背影,一种无力感由然升起,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无计可施! ——————祝大家阅读愉快—————— 深夜。 人饿到一定程度,就会用睡觉来减少体力消耗。 昨晚还因腹中空空而睡不着觉,今晚便轻而易举的入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盛夏这会儿梦里全是她从来没吃过的各种美食,可是却怎么也吃不到,只能流着口水,干着急。 绝望之际,一股食物的香气扑入鼻尖,那味道要比眼里看到的感觉真实的多…… “盛夏……盛夏……” 听见有人唤她,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好耳熟,也很好听。 循着声音,翻了个身,昏黄的灯光从眼缝中射了进来,加上耳边一声声的呼唤,盛夏陡然睁开眼眸,站在眼前朦朦胧胧的高大身影好像是…… 她不会是饿傻了吧,竟然出现幻觉!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主动出现在她的房间。 盛夏连忙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不是幻觉。 此刻楚斯年的的确确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手里还端着碗! 楚斯年英俊的面容在昏黄灯光中显得越发的立体,幽深的黑眸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潭,让人无法洞悉到任何情绪,微微俯身,将手中的碗块搁在床头矮柜上,涔薄的唇,微微开启—— “吃吧,再不吃会饿死的!” 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一丝情感。 盛夏却因他的话,瞬时湿了眼眶,坚守的倔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所有的委屈弥漫开来,紧接着鼻尖酸涩难忍,只好咬着唇瓣极力隐忍,再隐忍…… 眼下这张写满委屈的小脸,让楚斯年的心柔软成一片,端起碗筷,递到她的面前,低哑魅惑的嗓音饱含柔情,“再不吃就坨了。” 泪水终是没忍住,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我没有错,为什么不准我出门?”盛夏没接面前的碗筷,支起小脸倔强的说。 “好好好,你没错,先吃饭吧!”楚斯年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惊讶。 盛夏这才接过碗,一边流着泪,一边钳着饺子放进嘴里,慢慢的嚼咽着,不知是饿久了,还是因为饺子是楚斯年端来了,总之,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饺子! “吃完了好好休息,明天周末,庄部长邀请我们一家去做客。”楚斯年低声说道。 “包括我吗?”盛夏倏然抬眸望着楚斯年,嘴里继续嚼咽着问。 ———————————————————— 今日更新完毕,看完记得收藏! 045 扑倒的冲动 看着盛夏一副饿坏了,狼吞虎咽神情,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柔声反问:“你说呢?” 没有喝水,饺子有些干,盛夏狠狠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复又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说:“我不想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庄部长家其实就是顾筱的家,庄部长邀请他们去做客,很显然是商量他和顾筱结婚的事情,她才不要去呢,眼不见心不烦! 盛夏无意识的吞咽和舔唇的动作,却给楚斯年带来了强大的视觉冲击,身体深处似有什么急速燃烧着。 她是故意的,还是她骨子里就透着这股子媚劲,轻而易举的勾动男人的心…… “不行,必须去!”楚斯年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此刻有多么的沙哑。 庄部长的邀请,楚斯年一开始是没打算让盛夏去,谁知庄部长竟然叮嘱一定要带上盛夏,这让他感到非常意外,却也没多问,只能满口答应。 “哦。”盛夏低低的应道。 好不容易他给她台阶下,她还没傻到敢再次和他对着干。 看着盛夏小嘴一张一合的咀嚼到吞咽的动作,楚斯年眸光一紧,忍着身体深处的那团剧烈燃烧的火苗,狠狠地切齿道—— “一个女孩子家的吃饭一点形象都没有,把你这坏毛病赶紧改掉!” 他不知道,她若是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吃饭,别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他此时有种将她扑倒狠狠蹂躏的冲动。 盛夏吃饭的动作一僵,抬眸一脸无辜的盯着楚斯年,心里暗暗腹诽——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吃饭了,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吃饭不美观或者形象不好,怎么到他这里哪哪都不好,存心找茬是不是? 楚斯年一脸黑线,狠狠的瞪了盛夏几秒,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再不走,恐怕要浴火焚身了…… ——————祝大家阅读愉快—————— 翌日,冬日的暖阳漫洒下来,像细碎的金子一样,给苍凉的冬天平添了几分生机,的确是个适合外出的好天气。 楚斯年开着霸气十足的悍马,载着盛夏和楚灵薇开往庄彭越家…… 车子缓缓地停下,映入眼帘的就一幢复古的欧式建筑,盛夏一下子想到了童话中的城堡,王子和公主在这里幸福的生活下去…… 盛夏不禁暗暗的笑了笑,住在这里真的会幸福吗?也不见得,起码住在与之相差不大的楚家别墅里,她却没一丝幸福的感觉。 被楚灵薇叫了声,盛夏回过神来,立即下车。然而,庄彭越夫妇和顾筱已经站到门口迎接了。 这俨然一副迎接准女婿的阵势,倒让她和楚灵薇杵在身后显得很多余。 盛夏在楚斯年的引导下和庄彭越夫妇打了招呼,便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室内的装修非常考究,足以证明主人的品味,低调却又不失奢华,尤其是客厅中央那个自屋顶而下的水晶灯,差点灼伤她的双眼,能有折射出如此耀眼的光芒,想必颗颗都价值不菲。 ———————————————————— 亲们,文文开始有些慢热,但二雨保证后面很精彩,各种肉,所以放心追文吧!收藏,收藏,在收藏,大家热情一点嘛! 046 我怎么对你没印象? 两家人围坐在客厅中央的欧式真皮沙发上, 庄彭越夫妇坐在正主位,楚斯年和顾筱坐在庄夫人右手旁沙发上,她和楚灵薇则是坐在庄彭越左手旁沙发上。 盛夏一抬眼看见对面的楚斯年和顾筱亲昵的靠在一起,一边悠然自得和庄彭越夫妇聊天,一边张嘴吃着顾筱喂的水果,好不自在。 如此腻歪的一幕,让坐在对面的盛夏情何以堪,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体内极速的滋生出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盛夏觉得这一幕太刺眼了,连忙瞥过眼去,却撞上了庄彭越饱含笑意的慈祥面容。 盛夏以为庄彭越看出了她的心思,才如此对她笑,小脸一红,敛下眼睑,绞着手指,掩盖心慌。 “盛夏,听说你和薇薇是同班同学?”庄彭越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靥,问道。 “是,只是高中同学。”盛夏回复说。 “你和薇薇一般大吧?几月生的?”庄彭越说出这句话时,饱含期待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盛夏。 盛夏微愕了几秒,如实回答:“嗯,xx年xx月xx日出生的。” 盛夏说出详细的出生日期后,庄彭越历经岁月的眼眸,眸光快速流转,旋即脸上的笑靥散去,随之笼罩了一层浓浓的失落。 觉察到盛夏投来不惑眼神,庄彭越恢复本来的笑容,又关心的问了问楚灵薇在大学的生活。 突然,没和盛夏几乎没说一句话的尹静姝微笑着问:“盛夏现在读哪所大学?” 脑海中回想起楚斯年提醒她的话—— 记住,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楚家的颜面…… 如果她回答,没有上大学,着算不算给楚家颜面抹黑? 盛夏囧,正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楚灵薇甜美的声音扬了出来—— “盛夏考上了外交学院!” “噢,是吗?可是我怎么对你没印象?”庄彭越闻言,惊讶且疑惑的问道。 庄彭越不但是外交部长,而且还是外交学院的座客教授,外交学院专业不像其他大学那么种类繁多,当然学生也不是很多,所以外交学院的学生庄彭越就算没说过话,起码也会觉得眼熟。 “我是考上了,但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没上。”盛夏解释说。 “什么原因让你放弃那么好的大学啊?”尹静姝好奇的追文。 盛夏微微尴尬,搞不清楚庄彭越夫妇怎么会对她的事如此感兴趣。 盛夏用余光看了一眼对面的楚斯年,他正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暗示。 “小姨,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家里穷交不起学费了,不然谁会放弃这么好的大学啊?”顾筱甜腻腻的声音里,暗含着对盛夏浓浓的嘲讽。 “那真的太可惜的!”尹静姝发自肺腑的感叹道,继而,问同样饱含同情目光的丈夫:“现在入学还有可能吗?” 然而在庄彭越开口说话时候,楚斯年抢先一秒,温和的说道—— ———————————————————— 亲们,收藏,推荐,评论吧! 047 真羡慕你妈妈 “不用麻烦部长了,现在就算让她入学,恐怕也跟不上课业。我都跟学校说好了,盛夏家里有事休学一年,和下一届新生一起入学。” 我都跟学校说好了……休学一年……和下一届新生一起入学……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件事? 盛夏目不转瞬的紧盯着楚斯年,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然而却没有获得到那句话的真假度。 她真的太天真了,像楚斯年这般城府深厚的男子,岂是轻而易举的让人看清心思的! “看看,看看,还是斯年考虑的周到全面。”尹静姝笑呵呵的称赞,还不忘给外甥女送去一记‘眼光不错’的眼神。 相对于尹静姝的笑逐颜开,庄彭越到底是领导风范,双手环胸,默许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说道,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栽培出来的。 “盛夏既然休学这一年没事就经常来家里玩,平时我一个人在家,全当陪陪我了。真羡慕你妈妈,生出你这么乖巧美丽的女儿。”尹静姝笑米米的看着盛夏说。 “好。”盛夏爽口答应,却不把尹静姝的话当真。 她和庄彭越夫妇加上这次,总共才见过两次,部长夫人说的客套话,她怎么听不出来。 不过,盛夏不得不承认,庄彭越夫妇没有一点架子,待人谦和,比某些有钱人要好上一万倍! “不行!年轻人怎么能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呢?这样吧,让盛夏先到部里跟着我的秘书实习一年,提前适应一下未来的工作。”庄彭越的脸色倏地一黯,立刻否决妻子的建议,而后,以部长的语气安排道。 “这怎么行,她都没学到一点理论知识,去外交部能干什么?”顾筱对庄彭越的安排很不理解。 “是啊,部长,这么做不太好吧!”楚斯年提醒道。 “有什么不好,盛夏反正迟早要到部里工作的,再说,她这么聪明,我相信什么事一点就通。”庄彭越沉声说道,语气强硬的不容否定。 从一进门庄彭越和盛夏的谈话,以及看盛夏时的眼神,楚斯年全部尽收眼底,从问她的出生日期一直到安排盛夏在他身边实习,这未免关心的太过头了吧。 他不想把自己一直敬仰的上司想的龌龊,但又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因为今天部长的言行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不能让盛夏留在他身边。 “部长,您的工作性质很严谨,盛夏再聪明可是还什么都不会,要不先让她跟着我实习吧。”楚斯年抿唇沉默了半晌,建议道。 “嗯,这样也好!”庄彭越缓缓地点了点头。 楚斯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身边的顾筱对这样的安排就更不满意了,本来以为姨夫邀请楚斯年来做客是要提出她和楚斯年结婚的事,谁知话题始终围绕着盛夏,现在居然安排盛夏在楚斯年身边实习,本来楚斯年身边的女秘书已经让她头疼了,以后会有两个,天呐,她快要疯了! 顾筱蹙着柳眉,挽着尹静姝的胳膊摇晃着,用眼神暗示小姨帮她开口说话,谁知尹静姝对她置之不理,笑呵呵的说:“午餐准备好了,吃饭吧!” —————————————————————————— 我们的男主大人貌似吃飞醋了,他就是个醋坛子……啦啦啦,点击收藏喽! 048 一家人 看似气氛融洽的一顿午饭,其实除了天真无邪的楚灵薇以外,其他人都心思各异。 如楚斯年预料,庄彭越对盛夏实在是热情过头了,时不时的给剩下钳菜,而尹静姝不知是真的喜欢盛夏,还是对自己的老公一百个放心,至始至终面带微笑,似乎眼前的这一幕是多么的理所应当。 看着盛夏脸上漾出如花般的笑靥将庄彭越的热情全部笑纳,楚斯年的俊脸又暗沉了几分,冰冷的视线像是刀子一般嗖嗖嗖的射了过去。 接收到楚斯年投来的冷刀子,盛夏以为他又在嫌弃她的吃相,连连收敛住嚼咽的幅度,美丽的小脸上笑容依旧。 气的楚斯年恨不得伸手将她勾魂摄魄的笑容撕碎,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她一直在庄彭越面前媚笑,庄彭越也不会被她吸引的五迷三道。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女生扮清纯,勾引男人很有一套,而且她和楚铭扬根本不会结婚,可是这一幕就是让他感到非常刺眼,心里控住不住的滋生起一团怒火。 “小姨,最近气候干燥,多吃点山药,润肺……呵,小心……”顾筱体贴的将面前的蜜汁山药钳给尹静姝,一不小心将尹静姝放在右手边的橙汁推翻,等她提醒,已经来不及了,果汁顺着餐桌边缘流淌到盛夏雪白的打底衫上。 “没事的,没事的。”盛夏拿起餐巾搽拭,可是再怎么搽拭打底衫上依旧黄橙橙的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去换件我的衣服吧!”看到盛夏衣服上自己的杰作,顾筱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继而满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一会穿上外套看不见的。”盛夏回复给顾筱一个释然的浅笑。 “都湿了还穿着,怎么行呢,去楼上先换上筱筱的衣服吧!”尹静姝说。 “好。”盛夏只是不想给人添麻烦才拒绝的,然而尹静姝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免得被误会她不愿穿顾筱的衣服。 …… …… …… “我的衣服都比较成熟,找来找去就这件比较适合你,你就凑合穿一下吧。”顾筱递给盛夏一件浅紫色的打底衫。 “很漂亮,谢谢顾筱姐!”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顾筱靠在梳妆台上,微笑着说。 “嗯?”盛夏脑袋从衣领里钻出来,不明所以的看着顾筱。 “你是铭扬的未婚妻,我和斯年马上结婚了,将来不就是一家人吗?” 我和斯年马上结婚了……马上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盛夏的小脸骤然一白,发现顾筱正漾着妩媚的笑靥正看着她,怕被看穿心思,下意识的开口:“顾筱姐,我和铭扬……” 突然想到顾筱刚说的话——你是铭扬的未婚妻,这就说明她不知道她和楚铭扬假订婚,既然楚斯年都没告诉她,她也不能说。 所以刚一开口,盛夏又咽了回去,略显尴尬的看着顾筱。 ———————————————————— 二更奉上,今日更新完毕!看在二雨辛苦码字的份上,亲们点击收藏吧,不要看霸王文哦! 049 移情别恋 “你该尝试着叫我婶婶了,是不是觉得叫老了?不过我喜欢!” “呃……”盛夏挤出一抹苦笑。 婶婶!?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逗你玩呢,就算你现在叫了,我还觉得不习惯呢。”顾筱娇嗔道,走到盛夏的面前,握着盛夏的手认真的说:“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一家人了,你懂吗?” 盛夏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盛夏点头,顾筱还是不放心,试探着问道:“那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会帮我吗?” “当然了。”盛夏不假思索的回答。 助人为乐是每个公民的美德,不是吗? 绕了半天终于绕到想要的结果上,顾筱趁热打铁提出要求:“你在斯年身边实习,帮我盯住他的秘书。” “为什么?!”楚灵薇惊讶的瞠大双眼。 “我和斯年订婚4年了,你知道这四年意味着什么?”看到盛夏摇了摇头,顾筱继续说:“意味着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给斯年,我爱他,我必须嫁给他,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和斯年在一起……盛夏,求求你帮我盯住斯年秘书。” “你的意思是……楚先生和秘书……”看着顾筱一脸忧愁,盛夏没敢往下说。 “我不确定,只是感觉而已,我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这就要你帮我验证一下。”顾筱蹙着眉,一副期待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的纠结表情。 这样的表情足以说明她对楚斯年的爱有多深。 “这……这不好吧!”盛夏委婉拒绝。 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未婚妻,求她盯住另一个女人,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不需要你做什么的,只是观察他们,帮我验证一下,我的感觉是不是错的。” 我的感觉是不是错的…… 顾筱说这一句时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底气,满目幽怨,让盛夏也为之心痛。 她没有谈过恋爱,可是她能体会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很难过…… 盛夏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其实她也很想验证一下,自己单方面喜欢的男子,到底是不是那种移情别恋的男子。 “谢谢你!”顾筱感激的和盛夏拥抱,然而,在盛夏看不见的角度,顾筱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消失,眸光变得高深莫测。 ——————祝大家阅读愉快—————— 在庄家午餐结束没多久,楚斯年便声称有事,和‘家人’一同离开…… 从离开庄家开始,楚斯年就一直面罩寒霜的开着车,眼角的余光始终注视着后视镜里沉默不语的盛夏,薄唇抿成坚毅的弧度,一言不发。 坐在副驾的楚灵薇像只欢快的小麻雀,打破了车内压抑的气氛—— “盛夏,庄叔叔和静姝阿姨好像很喜欢你啊!尤其是庄叔叔不停地给你钳菜,我都嫉妒了!” “哪有?可能他们考虑到怕我生疏,特意照顾我罢了。”其实盛夏也纠结这个,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比较能想通。 “也是啊!”楚灵薇笑呵呵的说。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篾然的弧度,心中暗道,若真是这个理由倒好了,哼,只有薇薇才会相信这么蹩脚的说辞。 ———————————————————— 今天三更啊,亲们快快收藏吧,炖肉倒计时了!收藏给力,再给力!吼吼吼! 050 霸道强势的男人 “叔叔,我和朋友约好了去逛街,找个停车点放我下去,我打车和她们汇合。盛夏,你也没什么事,跟我一起吧!” “我……”不想去。 “你自己去就好!” 盛夏刚一开口,就被楚斯年阴冷的声音压住,弄的盛夏小脸一白,抬眸狠狠的瞪向后视镜里男子坚毅的面容。 谁知刚好撞上那双饱含冷蔑的幽深黑眸,当场被抓,盛夏心虚的撇开视线,小脸又微微泛红。 她本来就没打算去,他要不要这么强势霸道啊! 楚灵薇也觉得叔叔有些霸道,朝着楚斯年做了个鬼脸,笑呵呵的安慰盛夏:“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楚灵薇下车后,楚斯年没有着急开车,而是冷冷的命令:“下车,坐前面!” 既然是命令,盛夏只能服从命令,下车,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 如此乖巧听话的样子,让楚斯年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狭小的空间内寂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盛夏撇着脸,视线一直望着窗外后退的建筑,心却因顾筱的话纠结的紧。 她不知道自己答应帮助顾筱是对是错,如果楚斯年和秘书没什么那倒无所谓,若有,将实情告诉顾筱是不是很残忍啊! 理智上,希望楚斯年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可是心里另一个声音提醒道,他若真的和秘书有染,那么他就有可能不会和顾筱那么快的结婚…… 天呐,她内心怎么会有如此坏的想法呢? 盛夏心中暗暗责骂自己,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顾筱是多么可怜吗,盛夏趁人之危的事绝对不能做啊! 突然,一个性感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你对庄部长的印象是什么?”楚斯年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很好啊……没有一点官架子,热情温和!”盛夏不假思索的回答,停顿了几秒又加了一句,描述的更具体。 楚斯年转眸冷冷的睨了一眼盛夏精致的小脸,俊脸黑压压的可怕,只是盛夏丝毫没有觉察到。 呵,他是不是该称赞她天真啊,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庄部长对她的热情,她真就没感觉到丝毫异常吗? “楚先生……”盛夏轻轻地唤了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嗯。” 楚斯年依然沉着脸,冷冷的应了声。 “吃饭前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盛夏注视着楚斯年几乎完美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一双剪水的灵眸饱含期待。 我都跟学校说好了,盛夏家里有事休学一年,和下一届新生一起入学…… 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对庄部长说的话,楚斯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沉默了几秒,故意慢吞吞的吐字—— “嗯。” 声音小的盛夏以为自己幻听了,鼓足勇气,再次确认一遍:“我真的可以跟着下一届新生一起入学?” “嗯!”楚斯年不耐烦的点头应道。 哈哈哈,她没有听错,就算听错了,她也不可能看错,还能去上大学,开心死了! 盛夏激动地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激动地注视着楚斯年,软软糯糯的声音飘进楚斯年的耳府:“楚先生,谢谢你!” —————————————— 二更奉上!男主这是要闹哪样啊,纠结死了!亲们收藏一下,下午还有一更! 051 不准和男同事说话 楚斯年这个人除了脾气不好,说话有些刻薄之外,其他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有令人羡慕的身份,无法比拟的英俊容颜,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正因为他善良,在误会她是坏女生的时候,依然毫不犹豫的从龙昆手中救她和母亲,正因为他善良,让已经辍学的她可以再次回到学校…… 看着盛夏泫然若滴的小摸样,楚斯年微微蹙了蹙,冷漠的说道:“不用谢我,是铭扬求我的!” 盛夏表情一僵,心如同浇了凉水一般,唇角挤出一抹苦笑—— 呵,原来他做这一切都不是为她,而是为了楚铭扬,看来她又痴心妄想了。 可是他就不能不说,或者晚说一段时间,等她飘上天的心沉落下来再说,不行吗? “楚铭扬我会谢的,但还是要谢谢您!” 是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帮她,总之,结果是她能回学校读书,她都应该说声谢谢不是吗! 楚斯年勾了勾唇角,表情淡漠的盯着前方。 其实在楚铭扬没有求他之前,他就已经去过学校将盛夏辍学的原因告诉了院长,院长当时就已经同意盛夏跟着下一届新生入学。 “楚先生,去外交部实习发工资吗?”过了半晌,盛夏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却钱花吗?”楚斯年冷冷的睥睨了盛夏一眼。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盛夏矢口否决。 她没有说实话,现在妈妈都没地方住,怎么可能不缺钱,而且明年她就回学校念书了,学费又是一个新问题。 她总不能让楚斯年连学费都替她缴了吧! “有,不过很少。”楚斯年懒懒吐字。 “很少有多少?” “应该有两千多吧。” “哇,一点也不少,比茶餐厅多近乎一千呢!”盛夏欢呼道。 楚斯年撇了撇嘴,她竟然拿堂堂外交部和茶餐厅作比较,无语了。 盛夏心里快速的估算出了到明年开学挣够学费绰绰有余,感激的话脱口而出—— “庄先生真的太好了!” 楚斯年脸上的寒气刚刚散去,又因盛夏的一句话,再次笼罩上来,比之前更加森冷了几分,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叮嘱道:“何盛夏!你给我听好了,到部里实习期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工作岗位半步,更不许和任何男同事说话,尤其是庄部长!” “为什么?” 盛夏瞠大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楚斯年,他脑子没问题吧,竟然提出不许她和庄部长说话的无理要求,人家安排她进外交部实习,她却不理人,这么可能! “没有理由,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直属上司,我提出的要求,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她现在对庄彭越不但没有一丝防备,而且印象极好,说不定哪天就会自己送上门去,所以他必须坚决杜绝! 盛夏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呼呼的撇过小脸,望着窗外,不理他! 他要不要这么霸道,要不要这么独、裁,要不要这么**,要不要!!! ———————————————— 第三更,为打赏加更!这章男主是不是霸气侧漏啊,更霸气的还在后面……马上要开火炖肉了,喜欢的亲快快收藏吧! 052 看见了不该看的 第一天上班,没有实质性的工作,楚斯年的秘书雷琳娜热情的帮助盛夏了解工作流程及注意细节。 第一眼见到雷琳娜,盛夏脑海中迸出唯一一个词语——惊艳! 许是长时间从事的工作要求严谨的原因,雷琳娜浑身散发出一种精明能干的气质,乌黑的头发绾在后脑,没有一丝碎发余留散落,将标准的鹅蛋形脸显露出来,黑色的小西装搭配白色的衬衣,黑白分明中将她奥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到极致。 盛夏心中暗暗赞美之余,才明白顾筱为何那么担忧了。 自己爱的男人身边长时间有这样一位各方面比自己优秀的女人,让她如何安心。 然而经过一上午的观察,盛夏并没有发现楚斯年和雷琳娜之间有任何异常,希望顾筱多虑了。 快到下班时间,盛夏拿着文件到打印室复印,在走廊里碰到了顾筱。 “斯年约我吃饭。”盛夏没问,顾筱便扬声说道。 盛夏微笑着,侧开身体,表示不浪费她和楚斯年见面的宝贵时间。 看着顾筱美丽的背影,盛夏唇角的笑容渐渐变得酸涩,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苦。 玻璃墙隔成的打印室里,盛夏将文件房间复印机里,不经意的抬眸却看到顾筱伏在雷琳娜的耳畔说话,之后得意洋洋的走进楚斯年的办公室。 “拿进去让楚专员签字。”雷琳娜冷冷的吩咐道。 看着雷琳娜有些阴沉的脸色,盛夏有些好奇顾筱刚刚和她说了什么,思忖间,推开楚斯年办公室的门—— 只见顾筱白希纤长的胳膊勾住楚斯年的脖颈往下拉,娇艳欲滴的红唇一点一点的靠近楚斯年的唇,盛夏怔愣了一秒,意识到看到不该看的小脸骤然一红,刚转身准备离开,楚斯年慵懒的嗓音飘了过来:“回来。” “你有没有常识,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被坏了好事,顾筱双臂极不情愿地松开楚斯年,言辞犀利的质问道。 知道是自己的错,盛夏小脸一红,咬着唇瓣,眸光饱含歉意的看着顾筱,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楚斯年便开口了。 “什么事?”楚斯年面色依旧,缓缓地坐回到椅子里,语气平静的似乎刚才盛夏看到的一幕是多么理所当然。 “这个……需要您签字。”在顾筱凌厉的视线中,盛夏硬着头皮将文件递给楚斯年。 接过文件,楚斯年拿起笔一边在文件上龙飞凤舞的签名,一边柔声叮嘱:“下次进来记得敲门。”语气听不出一丝责怪。 “知道了。” 盛夏接过文件,从尴尬的气氛中快速逃离。 雷琳娜看到盛夏红着小脸显然一副看了不该看的神情,冷冷的讽刺道:“这种事情在家里整天看见吧,至于害羞成这样?” “什么意思?”盛夏不明所以的问道。 雷琳娜抬起尖巧的下颌,指着楚斯年的办公室,说:“你面不是你叔叔婶婶么?” 刚才顾筱进去之前告诉了她盛夏和楚斯年的关系,安排盛夏跟着她实习就是为了取代她,她竟然傻乎乎准备将自己知道的全都教给盛夏。 ———————————————— 咳咳,女主嫉妒了,会怎么做? 053 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呃……不是的……是顾筱告诉你的吗?”盛夏下意识的否定,又考虑到她怎么会知道,试探着问。 早上上班途中,楚斯年特意叮嘱她,不要让大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没说,楚斯年不会说,那就只剩下顾筱了。 雷琳娜从盛夏的手中抽出文件,打开检查了一遍,复又递给盛夏,冷声吩咐:“拿着,送到部长办公室!” 盛夏刚欲伸手去接,就听到身后传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雷秘书,你亲自去送!” “专员,这不是什么重要文件。”雷琳娜微笑着解释道。 “以后盛夏的工作仅限在办公室内,像这种工作不要交给她。”楚斯年沉声叮嘱,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容置喙。 楚斯年暗叹,幸亏他出来的及时,要不然盛夏就主动去庄部长的办公室,现在又是下班时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好,知道了,我现在就送去。”雷琳娜脸上始终漾着甜美的笑靥,拿着文件,在转身的一瞬间,盛夏看到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在她的身上。 在不被觉察中,盛夏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斯年,就因为这一句,看来她以后的上班期间不好受了。 “发什么楞,下班了。”楚斯年提醒道。 “我等雷秘书回来再走。”师傅没走,她怎么能走。这点常识她还是懂的。 “你没看见她刚才走的时候背着包吗?”楚斯年蹙了蹙眉,没好气的说。 “哦。”盛夏应了声,快速的收拾完东西,跟在楚斯年和顾筱的身后,走出外交大楼。 “斯年,我们吃韩国菜好不好。”顾筱虽是征求楚斯年的意见,但娇滴滴的嗓音软的让人无法拒绝。 “好,听你的。”楚斯年低低的嗓音,包含柔情。 “楚先生,顾筱姐,那我先走了。”盛夏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弧度,语气故作轻松。 “先走?你打算一个人去哪?”楚斯年深邃的黑眸半眯着,冷冷的质问道。 “你们去吃饭,我当然一个人回去了。”盛夏没好气的回答。 这样的语气听到楚斯年的耳中,多少有些使性子。 涔薄的唇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语调中透着一丝戏谑:“身上打车的钱够吗?”知道盛夏会如何反驳,楚斯年又不紧不慢的补充了一句:“乘公车是吧?知道坐哪几路,在哪些站换乘吗?” “……” 盛夏被堵得无话可说,索性闭嘴,听他安排。 “一起走吧。”楚斯年淡淡的说。 盛夏倏地抬眸,惊讶的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拒绝,顾筱的声音便扬了出来—— “这怎么行呢?” 天呐,好不容易有了约会吃饭的时间,竟然还要带着个电灯泡,真不知道楚斯年是怎么想的。 “第一天上班,她不熟悉路,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看到顾筱依旧一脸不情愿,楚斯年拧了拧眉,语气透着一丝明显的冷漠:“要不我们改天去吧。” 顾筱狠狠咬牙,冷冷的睨了一眼无辜的盛夏,脸上立即回复如花般的笑靥,姣嗲道:“怎么会不愿意呢,就是怕盛夏和我们一起吃饭会感到无聊。” 说完,使劲的朝着盛夏眨了眨眼睛。 ————————————————————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给大家炖肉,所以大家【收藏】要给力噢! 054 再抱我一会儿 “我……” “上车吧!”楚斯年不给盛夏说话的机会,打开驾驶车门,坐进去,看到愣在外面的两个女人,沉声吩咐道。 …… …… …… 一顿饭吃的别提有多尴尬了,盛夏坐在那里犹如一个电力十足的大灯泡,将楚斯年和顾筱照的通亮,然而她们对盛夏的存在视若无睹,毫不忌讳的说着情侣之间的甜言蜜语。 盛夏做不到充耳不闻和如若无睹,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男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口中的菜如同嚼蜡一般索然无味,就着烧酒入腹,韩国的烧酒比中国的白酒辛辣的多,可是依旧不及心里的苦涩。 “咳咳……咳咳咳……” 喝的太猛,一下子被呛到,盛夏连忙捂住嘴,鼻腔里进酒,火辣辣的难受,逼得眼泪似要流淌出来。 楚斯年转眸,看着被呛得小脸通红,好不可怜的小女人,狠狠地蹙了蹙眉,沉声呵斥道—— “谁让你喝酒的?” 觉察到楚斯年要给盛夏递纸巾,顾筱连忙抢先一秒,将纸巾递到盛夏面前,关心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讥讽:“第一次喝,就是这样,慢一点,习惯了就好。” 盛夏被呛得说不出话,接过顾筱递来的纸巾抹掉眼泪,凝睇着楚斯年,眼睛微微泛红。 盛夏在心里大声的吼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们约会吃饭为什么要带着我! 看着盛夏委屈倔强的小脸,楚斯年黑眸越发深邃了一些,沉默了几秒,抬手看了看腕表,对顾筱温柔的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好。”顾筱嫌弃的睥睨了盛夏一眼,唇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嗓音一如既往的姣嗲。 ——————祝大家阅读愉快—————— 车子稳稳的停在庄家门口,顾筱依依不舍的注视着楚斯年,撒娇着说:“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修长的手轻抚着顾筱娇嫩的脸颊,深邃的眸子饱含宠溺,深深地凝视着顾筱,低哑魅惑的嗓音极具温柔:“不了。” “好吧。” 顾筱趁机勾住楚斯年的脖颈,送上娇艳欲滴的红唇索吻,柔软的唇瓣贴上楚斯年的唇带着一丝眷恋和不舍,楚斯年顺势含住顾筱柔嫩的唇瓣,将这个吻加深。 坐在后座里的盛夏,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吻着如火如荼的俩人,心如刀绞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 盛夏死死的咬着唇瓣,体内的嫉妒如洪水一般翻涌出来,她想撇开脸不去看这么残忍的画面,可是视线就是不受控制的死死盯着,再盯着……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每一秒都显得那么煎熬,感觉到黑暗中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他们,楚斯年这才缓缓地松开怀里娇喘吁吁的女人,顾筱被吻的浑身无力,媚眼如丝的望着英俊的男子,嗓音软软糯糯:“再抱我一会儿。” “嗯。”楚斯年长臂一伸,将顾筱娇小的身躯纳入怀中,幽深的黑眸却一瞬不瞬的凝睇着后座中膛大双眼怔愣住的盛夏,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 女主嫉妒了,下一章该怎么做,亲们知道的,【收藏】【推荐】【评论】哈! 055 我爱上你了 对,他就是故意的。 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看看盛夏的反应,结果令他很满意。 顾筱下车后,车子如箭鱼一般没入深蓝的夜色之中。 车内暖气很充足加上体力的酒精的作用,盛夏的小脸绯红一片,身体也变得闷热起来。 车子停到家门口时,盛夏已经窝在后座里沉沉的睡去。 打开车顶灯,楚斯年转过身,目不转瞬的看着盛夏乖巧的睡颜,不忍叫醒。 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座门,修长的手指将遮住盛夏脸颊的一股秀发轻轻地豁开,一张清纯美丽的小脸展现在他的面前,柔软嫩滑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 楚斯年竟眷恋起这样美好的触感,鬼使神差的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这一刻,心软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昏昏沉沉中感觉到一丝凉意,盛夏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缓缓的睁开水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朝思暮想的俊颜。 她又做梦了……那就继续吧,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如此近距离的看他。 沉重的眼皮再一次缓缓地合上,男人的俊脸也从视线中消失,盛夏意识到什么,倏地瞠大双眼,呼吸中参杂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证明了她不是在做梦…… “你醒了……到家了,起来吧!”楚斯年从容不迫的收回手,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盛夏目不转瞬的注视着楚斯年一张一合涔薄的唇瓣,回想起他刚刚和顾筱接吻时的情景,心底的妒恨再一次弥漫开来,心里的不甘在酒精的促使下,豁出去一般,学着顾筱的样子勾住楚斯年的脖颈,往下一拉,微微仰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贴着男人涔薄的唇瓣,盛夏轻轻呢喃。 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爱上你…… 轻柔的嗓音像是从遥远天际飘来的天籁一般,久久的环绕在楚斯年的耳畔,像一根羽毛拨着他本就不堪一击的心。 楚斯年呼吸狠狠一窒,瞠大双眼看着盛夏布满哀愁的水眸,呼吸变得粗重而凌乱,理智告诉他应该抽身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失去控制一般,下一刻,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将小脸仰到极致,狠狠地吮住她柔软的唇,品尝着她的香甜。 她的唇很嫩,很软,很甜,还带着一丝烈酒的芳香,让他忘乎所以的细细品尝,期待着醉的那一刻…… 唇瓣上的酥麻感驱走了体内最后一丝醉意,盛夏瞠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的惊呼:“唔……” 然而就在她惊呼的那瞬,楚斯年的舌趁机溜进她的嘴里,在她的口腔中一阵翻搅,然后揪住她的小舌,纠缠嬉戏。 盛夏身子微微一颤,小脸红到无以复加,也不挣扎,认真的感受着男人的吻给她带来的酥麻感觉,觉得被他捧着后脑姿势有些累,双手便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应着。 楚斯年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感受到小女人的青涩与主动,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深,腾出一只手来,缓缓地探向小女人贴在他胸前的那两团丰盈…… —————————————————————————— 哈哈哈,终于表白了,但是男主是不是太内个什么了……想看后面怎么发展吗,亲们收藏吧!一定要收藏啊! 056 他要干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 “叔叔,你们怎么才回来?” 楚斯年的动作一滞,被迫放开盛夏,而盛夏一听到楚灵薇的声音,小脸瞬间一阵红白交加,慌乱中想要坐起身来,谁知被楚斯年大掌一推,整个身子倒在后座上。 “薇薇,盛夏喝醉了,快来帮忙扶进去。”楚斯年从容不迫的起身,朝着楚灵薇招了招手。 “第一天上班就喝醉,这到底是什么工作啊?”楚灵薇看到盛夏小脸通红,忍不住惊呼道。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一手扶着车门,另一只手摩挲着自己湿润的唇瓣,意味深长的看着盛夏。 盛夏被顾筱拉起来的一瞬间视线恰好撞上楚斯年泛着幽光的眼眸,又羞又窘的撇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呐,她竟然向他表白,而且……而且还吻了他…… 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啊! ————————祝大家阅读愉快—————— “雷秘书,楚先生的咖啡冲好了。”盛夏端着咖啡站在雷琳娜的面前。 “送进去吧。”雷琳娜头也没抬,冷冷的说道。 “能不能……能不能你送进去?”盛夏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语气近乎乞求。 前两天的那个吻,她到现在都不敢正视楚斯年,更别说单独相处了,以至于上下班坐他的车,也是一上车就装睡。 都是酒精惹的祸,若不是因为喝醉酒,她绝对不敢恬不知耻的主动告白,主动去吻…… 这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楚斯年,若不是硬拉着她去做电灯泡,她也不会喝那么多酒,总之,就怨他了。 “没看见我忙吗?”雷琳娜极尽嫌弃的睥睨了盛夏一眼,垂眸继续工作。 盛夏做了个深呼吸,压下自己慌张的心,咬着红唇,攥紧拳头,犹豫了几秒,终是硬着头皮去敲门—— ‘叩叩叩’—— “进来!” 低醇沉稳的嗓音从办公室里飘了出来,盛夏的心狠狠一紧,抿了抿红唇,推门进去。 光线充足的办公室内,楚斯年正专心致志的埋首工作,盛夏悄悄地抬眸望去,那张堪称完美的俊容专注的神情,以及浑身散发出一种沉稳睿智的男性魅力,吸引着盛夏的视线舍不得离开。 盛夏悄悄地吞了吞口水,敛着眼睑,强装镇定的走到楚斯年的办公桌前—— “楚专员,您的咖啡。” 听到她的声音,楚斯年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工作,漫不经心的吐出几个字:“把门关上!” 关门?!他要干什么?她就是怕俩人独处,所以故意没关门的。 “……哦。”盛夏一脸防备的盯着楚斯年看了几秒,他至始至终埋头工作,没瞧出一丝端倪,盛夏应了一声,走去关门。 楚斯年抬眸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盛夏,唇角似有若无的勾动一下,继续垂眸工作。 看楚斯年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盛夏不知道自己该去该留,更不敢打扰他专心工作,只好如木偶一般静静地杵在那里,视线不受控制的被男子的俊容所吸引。 057 那天的事我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楚斯年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捏了捏酸痛的眉心,端起咖啡,懒懒的依靠在椅背上,浅啜一口,眉心狠狠地蹙了蹙,将杯子搁回到桌子上,深邃的目光好整以暇的凝睇着盛夏,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样。 本就不安的心,被他犀利的目光看的更加慌乱,更加惶惶不安,咬了咬牙根,怯生生的说:“楚专员,没什么事,我可以出去吗?” 她是来送咖啡的,送到,也看着他喝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急什么?做什么事都这么慌张吗?连咖啡也冲不好。”楚斯年懒懒的吐字,虽是责备的话,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指责的意味,“我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很苦,你能咽下去吗?”盛夏光是想想就觉得苦不堪言,他竟然喜欢苦,口味好独特啊。 “记住了。”楚斯年沉着脸叮嘱道。 “嗯。”看着楚斯年严肃的表情,盛夏认真的点头,“我现在就给您重新冲一杯。” 说罢,便走到楚斯年的身边,伸手去端被嫌弃的咖啡杯。 “别急,我有话要和你谈。”楚斯年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盛夏。 有话要谈……谈什么? 觉察到他眸底散发出一丝复杂的光芒,盛夏的心脏莫名的‘咯噔’一下,本就不安的心一下子变的更加慌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再攥紧,气氛,变的压抑起来。 “这两天你一直在逃避我。”楚斯年起身走到盛夏面前,修长的手执起她尖巧圆润的下巴,迫使她躲闪的眸光对上他犀利的视线,缓缓吐字。 “没、没有。”盛夏忙不迭的否定,被戳穿,心虚发颤。 他明明知道她躲避他的原因,却还要故意说出来,不是让她难堪吗? “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楚斯年松开她,缓缓地开口,故意拉长尾音,语调倏然变的冰冷:“那天晚上的事,我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你,也是!” 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明明已经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除非……也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是在变相的拒绝她! 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盛夏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疼痛起来,脸色骤然变白,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看着盛夏苍白的小脸,以及颤抖的娇躯,楚斯年狠狠地拧眉,冰冷的语气再一次扬了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盛夏死咬着唇瓣,极力隐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狠狠地点头。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她的表白一开始便是错的,她明白,她真的明白。 这样也好,梦醒了,心碎了,这一段不能见光的暗恋也该结束了…… 盛夏倏地抬眸,美丽的脸庞上绽出一朵如花般的笑靥,嗓音甜甜的说:“对不起,您可能误会了,我那天喝醉了,把你当成别人了。” ———————————————————————— 呜呜呜。。。。。。没有收藏,码字都没动力了。。。。。。 058 上班时间不准打私人电话 “对不起,您可能误会了,我那天喝醉了,把你当成别人了。” 把你当成别人了……别人是谁?楚铭扬,小痞子,还是庄部长…… 看她说的多么的云淡风轻啊! 楚斯年的脸瞬间变成铁青一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怕被发现,艰难的扯出一抹勉强的笑靥,低声重复:“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明明讨厌她,明明对她没感觉,可是当她澄清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她的时候,心,为什么一阵钝痛。 盛夏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在他面前扬了扬,嗓音依旧甜美:“不加糖,不加奶,我记住了!” 蓦然转身,紧咬着唇瓣,迈着平稳的步子,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心如绞痛…… 楚斯年狠狠的盯着盛夏那抹纤瘦娇小的背影,额头的青筋突起,双手握拳,任指甲嵌入肉里,隐忍着想要拽住她问个清楚的冲动。 盛夏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就听见办公桌上的电话一直在响,连忙提起听筒接听—— “您好,xx室。” “夏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你是……”盛夏抹去眼泪,已经猜出声音的主人,但有些不相信。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东子故意嗔怪道。 “听出来了。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工作的电话?”盛夏一脸困惑。 “不是你发短信告诉我的吗?夏夏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我?” 刚刚他收到一个短信,内容是‘东子哥,我是盛夏,收到务必马上回电,12345678’,虽然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不管是真是假,打过去问一问就知道了,顺便让自己能安心。所以第一时间打了过来,刚刚打了几通都无人接听,现在接到了,可是听盛夏的声音的确有些不对劲,让他不由得更担心了。 盛夏握着听筒的手倏然一空,转过头看去,楚斯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此时正拿着听筒摁在耳畔——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我?” 看着盛夏波光潋滟的水眸微微泛红,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一副受尽委屈的小模样,再听着电话那头男子急切的声音,楚斯年的脸瞬时如玄铁一般,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哐’—— 听筒被重重的砸回座机上,若不是质量好,肯定会摔坏的。 鹰隼般的黑眸犹如犀利的剑狠狠的刺在盛夏泫然若滴的小脸,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上班时间谁准许你打私人电话?” “我没、没打。”盛夏被她犀利的目光吓到,话说有些发颤。 “你没打?他打来的?”楚斯年挑眉问道,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不相信。 “嗯。”盛夏一脸无辜的望着楚斯年,细白的贝齿咬着嫣红的唇瓣,狠狠地点头。 “部里明文规定不许将内部电话号码泄露给任何人,你不知道吗?” 不是吓唬她,外交部里的确有这样的规定。 “我没有泄露,我也不知道东子是怎么知道的。”盛夏恐慌,语气坚定。 她也好奇东子是怎么知道的,可是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被他夺去了。 ———————————————— 今日更新完毕,谢谢198212151113的打赏以及陈辉华、feixuejinghua 、唐浅晴小盆友送的道具,还有大家的留言,二雨在这里谢谢大家,么么哒!本文坑品有保证,亲们放心跳坑! 059 你想怎样? “不是你告诉他的,难道是我?”楚斯年怒火冲顶,疾言厉色的呵斥道。 都被他抓了个现行,还硬着嘴,死不承认! 盛夏突然感到非常的疲惫,每天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却不能表现出来本来就是种煎熬,还时常被他误会,质问和冷喝,她已经身心疲惫了。 再说,他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不是么? 所以—— “好好好,我承认是我告诉东子的,你想怎样?”一连三个‘好’盛夏说的有气无力,脸上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在说‘你看着办吧!’。 看吧,她承认了。一直防着她和部里其他男人说话,现在倒好,他在的眼皮底下和男人谈情说爱,脑海中想起她刚刚在办公室里说过的话—— 我那天喝醉了,把你当成别人了。 想来……她口中的别人就是东子了。 亏他这两天心里一直在纠结,谴责自己,那天晚上为何会在她的吻里沦陷,不能自已,原来是个彻彻底底的误会。 他心里的纠结,在她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滚——” 楚斯年指着盛夏,忍无可忍的爆粗口。 滚…… 对言辞要求一向谨慎的外交官,竟然说出一个‘滚’字,可见他有多么的厌恶她。 心,狠狠地抽痛。 眼泪在他面前只会适得其反,盛夏攥紧拳头,将眼眶中的泪水狠狠地逼回去,他在犀利的视线中,转身,‘滚远’…… ——————祝大家阅读愉快—————— 寒风瑟瑟,盛夏此时的心情一样和城市的天空一样,被浓浓的雾霾笼罩。 盛夏站在外交大楼下,望着车水马龙的公路,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不是你发短信告诉我…… 伤心难过之余,盛夏突然想到被楚斯年拿走电话之前东子说的半句话,她又没手机,怎么发短信给他。 盛夏觉得必须找东子问问清楚,朝着公车站方向刚走出迈出几步,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走的匆忙,没有背包,身无分文。 正在纠结要不要上去取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转身望去,庄彭越和他的司机从部里款款而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庄部长。”盛夏走上前微笑着叫道。 第一次在楚家花园和母亲争执到现在,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淳厚的嗓音,慈祥的面容,至始至终给盛夏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这么冷的天气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等人吗?”庄彭越一边帮盛夏将衣领往上拢了拢,一边关切的问道。 “没有……我就是……”盛夏不想撒谎,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好,我想跟你聊聊。”庄彭越不等盛夏说完就开口,而后,转眸对身边的司机说:“小刘,去把车开过来。” “是,部长。” 不远处,透过明净的落地窗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将俩人的举止看的一清二楚,在盛夏被庄彭越托着背部送上车的一瞬,凌眸迸射出毁灭性的寒光…… —————————————————————————— 大家猜猜男主接下来会怎么做…… 060 想收你做干女儿 位于车流量较少路段的一家私房菜包厢内,偌大的圆桌庄彭越和盛夏只占据了小小一角。 盛夏以为庄彭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把她叫到这里来说,可是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庄彭越好像对她从小到大的生活很感兴趣,就像他现在问的这一句—— “你母亲跟你说过你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没有,我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何况他是干什么的。”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笑。 “你母亲一个人养活你很不容啊!”庄彭越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叹息道。 盛夏抬眸看了一眼庄彭越脸上的神情,不像同情,倒像是惋惜,更甚是痛惜…… “庄部长……您和我妈妈……认识吗?”盛夏忍不住试探着问。 订婚那天晚上,母亲和庄部长在花园中的谈话她虽然没听清楚,但两人的神情不只是争执那么简单。 “……不认识。”庄彭越晃过神来,唇角有一丝苦涩转瞬即逝,淡淡的说。 “哦。”看来真的是她多想了,像庄部长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认识母亲呢。 “盛夏,我和你阿姨一直没有孩子,上次你来我们家做客,你阿姨就很喜欢你,所以……我们想收你做干女儿,你愿意吗?”庄彭越搁下筷子,郑重其事的说。 “呃……这样……”盛夏惊愕的看着庄彭越,语无伦次的说。 其实她想拒绝,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依然是你妈妈的女儿,往后你身边还多了两位爱你疼的干爸干妈。”庄彭越满目慈爱,语重心长的说。 盛夏正在纠结该如何拒绝的时候,包厢的房门恰到好处的被叩响—— ‘叩叩叩’—— “进来。” 门缓缓地被推开,一抹高大欣长的身影站立在门口,深邃的眼眸看到庄彭越的一瞬,眸底尽是惊讶,涔薄的唇漾出一抹浅笑,紧接着磁性的嗓音传来—— “庄部长。”楚斯年对上司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子,在庄彭越诧异的目光中,看向同样诧异的盛夏,微笑着说:“你发短信过来,怎么不告诉我庄部长也在?” 听楚斯年如此一说,庄彭越疑惑的目光转向身边的盛夏。 “我……是我发短信让叔叔过来接我的……我们说好了一起去薇薇学校的。”盛夏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楚斯年极具压迫力的视线生生的逼了回去,在他凌厉的目光中承认是自己发短信叫楚斯年来的,又看到庄彭越更加疑惑的神情,在脑子里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 “这样啊,斯年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吃完了和盛夏一起去。” 庄彭越招手,示意楚斯年坐在身边,而楚斯年却是不予理会,径直在盛夏的身边坐下。 庄彭越唇角的笑靥一僵,却也没说什么。 “盛夏,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同意吗?”庄彭越继续问。 “啊?我……” 心里一直的想楚斯年不是让她滚吗,为何又找来的原因,突然觉察到庄彭越在问她,忙不迭的开口,却又不知他问了什么。 庄彭越脸上漾出一抹慈祥的笑靥,伸手在盛夏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醇厚的嗓音饱含宠溺:“没关系,你好好考虑考虑,再答复。” ———————————————————— 今日更新完毕,喜欢记得收藏! 061 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好。”盛夏听话的点了点头。 楚斯年状似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钳菜,眼角的余光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庄彭越的手覆在盛夏如若无骨的小手上,眸光越发的深邃寒冷。 因楚斯年的到来,这顿晚餐得以早早结束,盛夏真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嫌弃他。 俩人将庄彭越送上车以后,盛夏对楚斯年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 她当然还记得,下午他咬牙切齿的让她滚。 可是,刚迈出一步,就被楚斯年扯了回来—— “你去哪?”楚斯年蹙着眉冷冷的喝问。 “你不是让我滚吗,我去哪用不着……啊……放开我……” 还没说完,就被一股猛力强拉着,踉踉跄跄的朝着停靠在路边的悍马走去。 ‘哐’—— 盛夏被楚斯年粗暴的塞进副驾驶位,车门重重的甩上,巨大的冲击力吓的盛夏身体都跟着一颤。 “庄彭越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好好’考虑?”沉默了许久,楚斯年沉着脸,冷声问道,刻意咬准‘好好’二字的字音。 一想起庄彭越粗粝的大手‘抚摸’盛夏小手,笑的脸上满是褶子,往日对他的敬重之意荡然无存,直接乎其全名。 盛夏置气的瞥过小脸望向窗外,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嗯?”楚斯年转眸看了一眼盛夏,冷冷的哼问。 “……” “回答问题!”性感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不耐,沉声喝问。 “他想让我做他的干女儿。”盛夏终是被他的气势所压,很没骨气的回答。 “哼……干女儿……哼哼哼……” 楚斯年冷哼一声,重复念叨,唇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 他也明白自己是老牛想吃嫩草,怕把小女孩吓跑,所以先收为干女儿,亏他想的出来! 听到让人发毛的冷笑,盛夏转过头来,蹙着小眉狠狠地瞪他,早知道他是这种表情,死活也不会说的! “有病!”盛夏小声骂道,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只能看出嘴唇动了一下。 “不准答应!”楚斯年狠狠蹙眉,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为什么?”盛夏支着小脸下意识地问。 “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为什么!”楚斯年视线盯着前方,盛夏看到她太阳穴处的血管暴起。 “我、偏、不!” 他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对他要做到挥之即来喝之即去。就算是她的妈妈也没有理由安排她的一切,凭什么要听他的,她偏不! “你在说一遍!”楚斯年黑脸骤然转过来,狠狠地切齿道。 “我就是要给庄部长做干女儿,我就是喜欢他,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盛夏冲着他大吼。 她根本不会答应庄彭越的要求,可是她就是想气气这个霸道而可恶的男人,好好地杀杀他的锐气! ‘呲’的一声,急速行驶的悍马骤然停止,额头重重的撞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盛夏痛的倒抽冷气,手刚触上疼痛的额头,就被楚斯年毫不怜香惜玉的从车里拽了出来。 这才觉察到已经到了楚家别墅了。 盛夏捂着额头,下意识地叫道:“放开我!” 刚才那一下撞击让盛夏到现在都头晕脑胀,被楚斯年拽的一路踉跄,狼狈的如同一只被捕的羔羊,越是挣扎,越是让自己更痛苦。 楚斯年面罩寒霜,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对盛夏的叫嚷置若罔闻,如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地抓着盛夏纤细的胳膊,朝着屋里走去…… ———————————————————— 咳咳咳,叔叔马上兽性大发……邪恶死了,捂脸跑走…… 062 你不是一分钟也离不开男人吗? 如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地抓着盛夏纤细的胳膊,朝着屋里走去…… “先生,您回来了……喝……” 听见开门声,迎接出来的郁妈,笑米米的问候,看到楚斯年铁青的脸色以及狼狈至极的盛夏时,吓的倒抽一口冷气。 “郁妈,没你什么事,回屋去!”楚斯年沉声说道。 在郁妈疑惑的目光中,盛夏窘迫的挣扎了两下,被楚斯年拖着上楼。 卧室的灯一亮,盛夏才觉察到这是楚斯年的卧室,下一秒,‘嘭’的一声,就被楚斯年重重的推倒在柔软的大床里,眼冒金星狼狈可怜的趴在床上苟延残喘。 楚斯年将盛夏推倒后,狠狠地扯开西服扣子,脱下随手扔在地板上,拿起床头矮柜上的半瓶威士忌,拧开瓶盖,仰头将剩下的半瓶酒全部灌进肚里。 这瓶酒就是听她表白的那晚,失眠拿出来麻痹自己的,喝了剩下的。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整整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她却云淡风轻的说自己认错人了,其实就是要捉弄他,是吧? 为什么她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他失控,为什么她要惹他失控…… 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糟糕透了! 布满阴戾之气的黑眸极具危险性的盯着床上已经坐起来的小女人,用力扯掉领带,力气大的将领口的扣子都扯落下来,朝着盛夏一步一步逼近…… 看着男人猩红的双眼,盛夏的心狠狠一窒,灵动的眸底满是畏怯的光芒,双手撑在床上,下意识的往后退缩。 “楚先生……”盛夏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怯懦的叫了一声,看着他可怕的样子,她想认错说自己不该惹怒她,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就那么喜欢男人,连老的都不放过,嗯?”楚斯年倾身捏着盛夏尖巧的下巴,力道大的几乎能捏碎。 和小痞子通电话被他骂了一句,转身就去找庄部长,上了他的车,和他一起吃饭,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让庄部长握了她的手! 什么干女儿,不就是想包养她做情妇,嫌自己年龄太大,做幌子罢了! 若是晚来一秒,她是不是该主动投怀送抱了。 知道楚斯年嘴里的‘老’指的是庄彭越,盛夏急切的摇头,说道:“不……啊……” 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高大的身躯狠狠地压在床上,紧接着唇瓣被他死死的咬住,疼得她尖叫一声。 盛夏惊慌失措,想要推开男人,双手却被他钳制在身体两侧,只能瞠大双眼看着已经被酒精侵蚀大脑失控的男人,看着他眼底那抹**之色时,害怕的浑身发抖。 直至一股腥甜弥漫在口中,楚斯年这才松开她柔嫩的唇瓣,用舌尖撬开她雪白的贝齿,灵舌滑入她的口腔内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妄为的钩缠翻搅,最后狠狠的堵在她喉咙深处,像是蓄意让她难受一样,没有半点温柔。 “唔……唔……” 盛夏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看着身上如猛兽一般啃咬自己的男人,从未有过的恐慌在心底极速蔓延开来,泪水肆意的流淌而出。 “呜……呜呜……” 他太……太可怕了…… “哭什么?你不是离开男人一分钟也不行吗?怎么这就害怕了?” —————————————————————————————— 沉稳干练的外交官形象彻底颠覆了,怎么变禽兽了,怎么可以这么野蛮?可怜的女主啊,呜呜呜········· 063 别在我面前装清纯 “哭什么?你不是离开男人一分钟也不行吗?怎么这就害怕了?” 楚斯年看着身下泪眼婆娑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咬着她的唇瓣狠狠地切齿道,一只手报复性的滑入她的毛衣里,隔着文胸狠狠地揉捏了一下。 “不……啊……唔……” 被他大力的揉捏的魂飞魄散,盛夏疼的刚一尖叫,嘴就被他再一次堵死,吻的更放肆更凶狠。 盛夏被他吻的因缺氧而脸色发白,他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大掌推高她的文胸,再一次罩住她的一团丰盈,用力的握紧揉捏,五指将它搓弄成各种形状。 看着快要被吻的昏厥过去的小女人,楚斯年冷笑一声松开她。 盛夏犹如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大口大口的狠狠呼吸,就在这时,男子的大手伸向她牛仔裤的扣子……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盛夏蜷起双腿,拼死护住自己的小腹,惊惧的说:“别碰我!” 因为她知道脱掉了裤子就意味着什么,虽然喜欢她,也甘愿将自己交给她,可绝对不是以这种粗暴的方式。 与其说不愿,倒不如说不想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完全颠覆! “别在我面前装清纯!”楚斯年掰开她的双手冷喝道。 一个包里装着避-孕-套逛夜店的女生,对男女之事只怕早就见怪不怪,更甚是游刃有余。 楚斯年用膝盖压住盛夏的两只手,在她布满惊慌与无助的眼神中,将两条白玉美腿上的束缚完全剥除,只剩下一条包裹pp的纯白色小底-裤。 “不要……不要……” 感觉到腿上一凉,心里滋生出满满的绝望,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要什么?呵,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想要被男人上吗?” 楚斯年冷笑,布满晴欲的猩红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盛夏被他蹂躏的凌乱的胸前,如羊脂玉一般纤长的美腿,身体的燥热往一处聚集,急不可耐褪去身上的束缚,朝着身下的软玉馨香压去…… 唇上的湿热以及小女人馨香柔软的娇躯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他狠狠地呼吸,如同漂泊在浩瀚大海中的一只孤帆,不能自控。 “唔……楚、斯、年……放开我……” 盛夏使出浑身解数,逃出他的吞噬,双手撑在他的胸前,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他的名字,试图叫醒大脑不正常的男人。 “还能喊出我的名字,好……很好……” 看来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她时刻知道他是谁,所以他这么做都是被他逼得! 对,是被逼的! 勾引他在先,然后玩起了欲擒故纵,面对如此有心计的女人,他若是不上钩,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楚斯年如此一想,心里的欲念更加堂而皇之,游离的大手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毛衣和文胸剥掉,俯身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粉红倍蕾,贪婪而狂野的大口吞噬,牙齿狠狠地研磨撕扯。 一只手则是罩住另一只饱满,在他的手里揉捏成各种形状,看着如牛奶一般白嫩的乳肉从指缝中挤了出来,那种强烈的视觉感让男人的晴欲瞬间飙升到了顶点,心里情不自禁的腾起一丝暴戾,真想把她捏爆了。 —————————————————————— #已屏蔽# 064 叔叔,放开我 那种强烈的视觉感让男人的晴欲瞬间飙升到了顶点,心里情不自禁的腾起一丝暴戾,真想把她捏爆了。 “啊……疼……不要啊……好疼……” 盛夏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对待,他的手掌和唇如同熨斗一样,所到之处都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晕,原本白希的小脸被他此时羞辱的动作染上了一片绯色。 楚斯年看着她欲求不满的迷离神情,修长的手指粗暴扯下包裹私密处的唯一束缚,大手覆在她湿润的蜜雪,在xue口碾磨揉弄…… 手上的湿黏触感使楚斯年全身的热量往身体的某一处急速聚集,双手抓住她的双腿毫不犹豫的掰开…… 腿心刮来一阵凉风,盛夏惊惧的瞠大双眼,却看到男子腿间那抹巨大的肿胀缓缓地接近她的…… “唔……叔叔……放开我……不要……啊……” 盛夏意识到楚斯年将要做什么,心脏狠狠一紧,盛夏急中生智叫了一声‘叔叔’,希望他看在楚铭扬的份上放过她,却不曾想就因为这一声‘叔叔’,彻底激怒了男子体内的兽欲。 叔叔…… 她是吃定了铭扬会和她结婚,所以提前这么称呼他,看来她早就做好嫁给楚铭扬的打算,所以这一声‘叔叔’叫的如此顺口。 他不能让铭扬娶这样的女人为妻,绝对不能! “你不是说爱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浓烈的酒气,炙热的呼吸喷薄在盛夏惊恐的小脸上,腰一沉,将自己硕大的肿胀毫无征兆的刺入她的身体…… “啊……” 撕裂般的痛感传至大脑,盛夏疼的尖叫一声,反射性的想坐起来,可是下一秒就被他重重的摁回到床里。 刺进去的那一瞬间楚斯年便后悔了,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刺穿了那一层薄薄的阻碍。 原来……她还是处子之身…… 此刻他的心情还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她一直都是完璧之身,悲的是自己竟然以如此粗暴的方式侵占她。 “嗯……” 内心深处的罪恶感急速蔓延开来,楚斯年懊悔的想要抽身退出,可是刚动了一下,盛夏就痛的浑身发颤,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将他绞的闷哼一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他卡住的滋味,太难受了。 豆大的汗珠布满楚斯年的额头,慢慢的俯下身来,含住她的樱唇吮、吸舔舐,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下一下极尽温柔。 温热的唇移至她的耳根处,给她的耳蜗里轻轻呵气,“乖,别绷这么紧,放松一点……” “呜呜呜……疼……” 盛夏疼的直哭,眼泪一颗一颗从眼角滑落,最终没入发际,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楚斯年懊悔不已。 “乖,不哭,你绞的我这么紧,我退不出去。”楚斯年吮着她的唇瓣,诱哄着。 盛夏一听他要退出去,哽咽了一下,深深呼吸,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楚斯年顺着她的呼吸,将自己的滚烫一点一点的退出,当自己的顶端即将脱离小女人温暖柔软的蜜雪时,他后悔了,在小女人以为他完全退出而没有防备的一瞬,一个挺身将自己滚烫的硕大尽根没入…… “啊……” ————————————————————— 不知道会不会被屏蔽,若是屏蔽的话,亲们想看的话,可以去评论区置顶。 065 今天不用上班了 在小女人以为他完全退出而没有防备的一瞬,一个挺身将自己滚烫的硕大尽根没入…… “啊……” 火辣辣的痛处再一次从身下清晰的传来,整个人像是被劈开,硬生生的塞进一根滚烫的东西,痛的她冷汗淋漓,身体止不住的一下一下收缩,狠狠地瞪着撒谎骗她的男人。 此刻楚斯年的那一处已经肿胀的难以忍受,没给她多少时间去缓和疼痛,布满晴欲的双眼微微一眯,双手扣住她的腰肢,开始抽送…… “呜呜……” 即使动作温柔,可是那一进一出的感觉依旧非常强烈,让盛夏险些承受不住。 “乖,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楚斯年一边轻轻地律动,一边双手握着盛夏雪白的丰盈,舌尖在那抹很红的倍蕾上打圈舔舐,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疼,怎么会不疼,这样的疼,盛夏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可是……疼痛之余,盛夏的身体止不住的滋生一股莫名的躁动,渐渐地蔓延至全身…… 乱了…… 一切都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连眼神都乱了…… 楚斯年低下头,一边爱怜地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额头,一边狠狠没入她的最深处,粗长的硕大毫不怜悯地重击她最脆弱的花心,戳弄,翻搅,碾磨,肆意妄为的榨取着小女人的甜蜜。 盛夏抓着床单的小手十指泛白,足见她承受得有多辛苦,过了许久,男人都没有结束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凶狠,最后实在承受不了,只能昏阙过去…… 楚斯年依旧觉得不够尽兴,双手抓住盛夏光裸的脚踝,将她的娇躯几乎对折,使他们俩人的私密处贴合的更紧,疯狂的顶刺撞击后,下腹猛然一紧,浓烈的液体自滚烫的勃发处溢出。 他想抽身,可那处湿润的紧窒却绞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激情全数淋漓尽致的释放在她的身体深处…… 楚斯年抽身在盛夏的身侧躺下,看着盛夏光洁的背部,优美的侧身曲线,手上丝滑的触感,灭顶的**再一次席卷全身,额头的青筋突起,大手掌住小女人滚圆的翘臀,从她的侧身再一次狠狠挺近…… 一整夜,男子粗重的喘息以及在女子身上肆意虐夺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空气被浓浓的晴欲弥漫,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痛……酸痛…… 一夜的折磨把盛夏的身体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了一遍,身体的每一处都酸痛至极,尤其是……腿心,狭小的那里将他滚烫的肿胀吞吐了一整晚,现在稍微动一下就疼的难以忍受。 “醒了……”慵懒磁性的嗓音饱含着浓浓的柔情,如涓涓的泉水流淌而出。 看到这张俊美不凡的脸庞,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顿时羞窘的苍白的小脸绯红一片,连忙将自己的脸藏进被窝里。 楚斯年的脸上绽出一抹宠溺的笑,将被子边缘一拽,小女人娇羞的小脸显露出来,修长的手指在盛夏娇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柔声说道:“今天休息一天,不用上班了。” —————————————————————— 这两天的更新很不给力有木有……嘻嘻,上架前就是这酱紫啊,不要喷我了! 066 放松一点 修长的手指在盛夏娇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柔声说道:“今天休息一天,不用上班了。” “嗯。”盛夏咬着唇瓣,点头应道。 看着男人柔情似水的黑眸,盛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昨晚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乖!”食指将盛夏嫣红的下唇从齿缝中解救出来,低头轻轻地吮住,舌尖的舔舐着被他咬破的伤口,一下一下极尽温柔。 “去洗澡吧!”楚斯年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在她脸上轻轻呵气。 “嘶——” 说罢,伸手将盛夏拉了起来,动作虽是小心轻柔,可还是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随着起身,柔软丝滑的被子从盛夏光洁的肩上滑落下来,大半个身子裸露出来,上面大片大片的红痕全是楚斯年昨晚制造的痕迹,盛夏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胸前那一片惷光。 知道盛夏害羞,楚斯年唇角噙着浅笑转身走进衣帽间,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衣递到她的面前,柔声说道:“先穿我的,一会我去给你拿衣服。” 盛夏硬着头皮快速的穿上楚斯年的衬衣,好在衬衣够长,穿上后该遮挡的部位全都挡住,咬牙忍着身体的酸痛在楚斯年灼热的目光中,走进浴室…… 冲完澡以为楚斯年应该下楼或者上班去了,她趁机回到自己的房间,哪知门一开,就看见他穿着整洁的坐在床畔。 “过来!” 看着盛夏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楚斯年拍了拍床边,轻声叫道。 盛夏抿了抿唇,终究听话的走了过去。 “躺下!” “……干嘛?”盛夏一脸防备的看着楚斯年,他……他不会……还想要吧! “你不躺下那里怎么抹药。”楚斯年捏着药膏在她面前晃了晃。 “哪里?”身上那些轻浅的红痕没有必要抹药吧,难道他指的是…… 看到楚斯年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向下转移,最后定格在……盛夏的脸蓦地羞红滚烫,忙不迭的向后退了一步,羞怯的说:“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他给她那里抹药,她宁可疼死!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那好,现在就抹。”楚斯年挑了挑眉,将药膏递给盛夏。 “你……”盛夏被他的流氓话堵得小脸一阵红白交加,在他面前自己给那里抹药,先不说自己看不看得见,光是动作…… 天呐,他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再无耻一些吗? “你不让我抹,自己又不行,那我去叫薇薇吧。”说着,楚斯年作势起身。 “不要!”几乎是立刻的,盛夏一把抓住楚斯年的胳膊,叫道。 看着楚斯年脸上的魅笑又深刻了几分,盛夏断定这男人吃定了她不敢,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她,今天若是不让他抹药,恐怕是躲不掉的。 盛夏一副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妥协的娇羞模样让楚斯年喜欢的恨不得将她再次扑到,顾及到一会要去上班,只能忍了,伸手去拉她白希微凉的小手,嗓音极具温柔:“躺下。” 盛夏听话的躺在床边,楚斯年伸手去掀她的衣摆,只见她的娇躯立刻战粟紧绷起来。 “放松一点。”楚斯年将药膏挤在指腹上,柔声轻哄。 ———————————————————————— 亲,喜欢的话点击【收藏】哈,顺便投个推荐票,添加印象,最好再留言哈! 067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 “放松一点。”楚斯年将药膏挤在指腹上,柔声轻哄。 雪白的贝齿咬住嫣红的唇瓣,缓缓闭上双眸,慢慢的放松下来,俨然一副砧板上的鱼肉,被人宰割已成定局只能听之任之的小模样。 浓密卷翘的睫毛因眼睛闭上越发显得纤长,如蝶翼一般微微颤抖,楚斯年被她动人的小模样吸引住,半晌才晃过神来,将挤着药膏的食指伸向腿心娇嫩的花心…… “嘶——” 微凉的药膏接触到她的娇嫩时,盛夏疼的身体缩了一下,楚斯年立刻停止动作,柔声说道:“疼吗,我轻一点。” 白希娇嫩的大腿内侧那一块块触目惊心的淤青,让楚斯年意识到自己昨晚有多么的禽兽,眸底随之流露出浓浓的愧疚。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我不让你干什么,你就不能照我说的做吗?”虽是责备的话,但嗓音温柔的听不出一丝指责的气息。 楚斯年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怎么了,自认自控力一向很强的他,却被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无关紧要的小丫头轻而易举的激怒。 如果她听他的话,不和东子有来往,听她的警告,远离庄彭越,不激怒他,那么他也不会骂她,让她滚,更不会侵犯她。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可惜把她伤害成这样,为什么自己比她还要心痛呢? 盛夏紧咬着牙根感受他的手指在他体内轻柔的动作以及药膏带来的清凉感觉,听着他饱含心疼温柔的话语,心里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倾泻而出,泪水如泄了闸的洪水肆意泛滥,夺眶而出。 但凡他每次和她说话时温柔一点,语气委婉一些,她那么爱他,怎会不停他的叮嘱呢? 她不是成心惹怒他的,之所以故意顶撞他,就是想让他在意她,知道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还疼?”看到眼泪汪汪的盛夏,以为自己小心的动作还是弄疼了她,楚斯年眉头揪紧,有些不知所措。 “不……疼。”盛夏狠狠哽咽着说。 “那你哭什么?”楚斯年揪紧的眉头微微舒展,柔声轻问,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缓慢。 涂完药,楚斯年用纸巾将手指上剩余的药膏擦拭干净,俯身用那只没有沾要的手将盛夏越发泛滥的泪水拭去,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呵气:“对不起。” 盛夏蓦地瞠大双眼,沾满泪水的灵眸狠狠地盯着眼前这张俊颜,她没听错吧,他说,对不起…… 他是再为之前误会她而道歉,还是为他昨晚的所作所为道歉。若是为昨晚,她不原谅! 昨晚在他身下她是那么的苦苦哀求,他都充耳不闻,在她身上肆意掠夺,往死里折磨她。若是着被他折磨死了,说句对不起有用吗。 看着楚斯年深邃的眸底那抹浓浓的愧疚,盛夏唇角微微抽动一下,挤出一抹苦笑,“我不接受!” 虽然爱他,但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失望之极。 没想到自己爱的人,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粗暴的让人无法接受。 她爱的楚斯年是校园那个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伟岸男人,而不是精虫上脑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粗俗男人。 —————————————— 咳咳,二雨昨晚码字到一点,复制中傻-逼的不知道点了什么,成了一片空白,刚才找了软件创始人,才找回一部分,好庆幸啊,还有二雨建了个群,群号放在群置顶,欢迎入群各种勾搭催更哈!么么哒! 068 呜呜,我错了 她爱的楚斯年是校园那个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伟岸男人,而不是精虫上脑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粗俗男人。 楚斯年温柔的俊颜笼罩了一层戾气,不接受他的道歉,是不是就表明她无法原谅他,恨他夺走了她的初ye。 她的初ye不想给他,而是想给别的男人——她表白示爱,主动去吻的那个男人。 心底腾起一股复杂的怨气,楚斯年黑眸一眯,狠狠地逮住盛夏那两瓣娇嫩欲滴的红唇,泄恨一般狠狠地吮、吸,牙齿重重的碾磨。 “唔……” 盛夏疼的眉心拧在一起,吃痛的刚一张嘴,男子的灵舌趁机闯入,含着她的小舌发狠的吮、吸,力气大的恨不得将她的灵魂吸入腹中。 这般布满阴戾的眼神让盛夏想起了他昨晚凶猛的攻击,心里一阵发憷,双手撑着他坚实的胸膛竭尽全力的使劲推他,若是再让他得逞只怕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身下人儿这一反抗的动作是楚斯年的俊脸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大掌冲衬衣下摆探入,粗暴的揪住那抹纷嫩的顶端,报复性的拉扯揉捏。 现在还有力气和他反抗,看来昨晚对她下手还是轻了。 “唔……呜呜……疼……” 盛夏挣扎了几下,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无法抵挡男子的强势,只能害怕的哭出声来。 “刚刚才让你听话,怎么一转眼就忘了,嗯?”楚斯年咬着她的唇瓣,咬牙切齿的低吼,大掌肆意的揉捏搓弄着她的饱满。 “呜呜……” 柔嫩的丰盈被他揉捏了一整晚,疼的碰都不敢碰一下,现在还发狠的揉捏,盛夏疼的全身冷汗淋漓。 看她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一味的哭,楚斯年没有耐心等待,大掌一扯,将衬衣的衣襟扯开,那抹痕迹斑斑的丰盈暴露出来,俯身含住其中一只。 “呜呜呜……不要……我错了……” 她够了,再也经不起非人的折磨了……受不了了…… “哪里错了……错在哪……”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邪气,手上的动作不停。 “我……接受你的道歉。”早知道不接受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她肯定接受。 也只有他的道歉如此霸道强势,不容拒绝。 “就这些?”楚斯年一边专注的享用她的甜美,一边缓缓吐字。 折磨她不只是为了让她接受道歉,但是还有什么原因,此刻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到底还纠结什么。 盛夏忍着身体的疼痛,绞尽脑汁的想着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有那些地方得罪了他,半晌,依旧无果。 楚斯年的大掌沿着盛夏光洁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盛夏蓦地瞠大双眼,尖锐的叫道—— “不……” ‘叩叩叩’—— 刚喊出一个字,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盛夏下意识地伸手堵住嘴,向楚斯年投去求救的目光。 “谁啊?”楚斯年慵懒魅惑的嗓音听不出一丝紧张。 “叔叔,是我。”楚灵薇清透的嗓音传了进来。 “是薇薇,怎么办?”盛夏小脸蓦地苍白,若是让楚灵薇知道她和楚斯年……天呐,真不敢想象楚灵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有事吗?”楚斯年依旧趴在盛夏的身上,双手揉弄着她柔软的丰盈漫不经心的问道。 “盛夏昨晚是不是没和您一起回来啊?”刚刚去盛夏的房间找她,不见人,而且床铺还是昨天的样子,所以来找叔叔问问清楚。 —————————————————————— 今天两更,第二更到下午! 069 床单上怎么有血迹 “盛夏昨晚是不是没和您一起回来啊?”刚刚去盛夏的房间找她,不见人,而且床铺还是昨天的样子,所以来找叔叔问问清楚。 “回来了。”盛夏不停地摇头暗示,楚斯年视若无睹。 昨晚他和盛夏回来郁妈都看见了,恐怕骗不过薇薇。 “那她这么早回去哪呢?”楚灵薇在门外嘀咕道。 看着盛夏犹如被堵在洞里的兔子一样不知所措恐慌的小脸,楚斯年故意扬声说道:“她在我这里,等一下我来开门。” 楚斯年不急不慢的从盛夏身上起来,边整理衣服,边沉声说道:“去浴室。” 盛夏怔愣了一下,腾地起身,连衬衣敞开着都没觉察到,飞也似的躲进浴室。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捡起昨晚被扔在地上盛夏的衣裤以及被他撕烂的内库和文胸藏在被子底下,从容不迫的开门。 “盛夏呢?”门一开,楚灵薇走进去没有寻找到盛夏的身影,问。 “她在浴室。”楚斯年系着领带淡淡的说,看楚灵薇投来不惑的目光,继续说道:“她浴室的龙头坏了,所以到我房间洗漱。大清早的你找她做什么?” “诺,上次送她的职业装大了,换小号给她送来。”楚灵薇扬了扬手提袋。 “那你送她房间去吧,一会她出来我告诉她。” “好吧。”楚灵薇在楚斯年的‘护送下’朝门口走去,突然,她又折了回来,“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她吧。” 说完,手提袋往床上一扔,在床边坐下。 楚斯年一个脑袋两个大,正思索着将薇薇支开的方法,却听到薇薇惊讶的声音扬了出来—— “咦,床单怎么有血迹?” 目光流转间看到青蓝色的床单上又一抹印记,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才发现那是血迹。 楚斯年顿时一脸黑线,狠狠地蹙了蹙眉,“我昨晚剪指甲不小心剪掉皮肉了。” “怎么不小心呢,这得有多大的伤口才能流这么多血。”楚灵薇看着床单上的血迹,一双剪水的眸子饱含浓浓的心疼,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寻找伤口,“哪里剪破了,我看看。” “傻丫头,伤口在脚上。”楚斯年揉了揉楚灵薇的发旋。 “盛夏,你怎么这么慢呢?”楚灵薇朝着浴室门口喊道。 “……马上。”隔着不透明的玻璃门,盛夏看到楚灵薇的身影接近浴室,吓的冷汗淋淋。 “叔叔,我替你换床单吧。”趁着等盛夏的时间,楚灵薇决定找点事做做。 “不用了,让郁妈换吧。”楚斯年忙不迭的说。 “没事,我来吧。”楚灵薇朝楚斯年投去一记‘我可以’的目光,伸手去揭被子。 “薇薇!”楚斯年俊脸一沉,冷喝道。 绝对不能让她揭开被子,不然藏在被子底下盛夏的衣服就被发现了,绝对不能! “怎么了?”楚灵薇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惑的望着脸色不好的叔叔。 “……” ‘哗啦’—— 就在楚斯年不知如何回答侄女疑问时,楼下传来玻璃器皿摔碎尖锐的声响。 “快去楼下看看郁妈怎么了?”楚斯年暗自舒了一口气,提醒道。 “哦。”楚灵薇反应迟钝的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下楼去。 “出来吧!”楚斯年轻轻地敲了敲浴室门,沉声说道。 ———————————————————— 今日更新完毕,喜欢的亲记得收藏哈! 070 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出来吧!”楚斯年轻轻地敲了敲浴室门,沉声说道。 盛夏小心翼翼的从门缝中探出脑袋,确认楚灵薇的确走了,这才放心的走出浴室,看也不看楚斯年一眼,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 低哑魅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盛夏抓狂,她现在穿成这个样子,哪有心思和他说话。 已经尝试过男人的厉害,就算盛夏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转过身来,只见楚斯年提着袋子递给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去吧。” 盛夏咬着唇瓣,“我想……我想回家。” 盛夏想问问东子,到底是谁发短信告诉他工作电话的,还有就是庄部长和她聊天的内容有意无意的总是围绕着她的母亲,虽然庄部长和母亲都说相互不认识,可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下午再去,我下班了去接你。”楚斯年蹙了蹙眉,思量了几秒,说。 下午,盛夏将自己好好遮掩一番,确定除了唇瓣上的伤口之外,不被人看出任何异常,方才出门。 天气非常寒冷,然而何曼宁和往常一样,坐在矮凳上,双手泡在冰冷蚀骨的凉水中洗衣服。 盛夏看到这一幕,眼睛一酸,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上前帮忙。可何曼宁哪里舍得让女儿受罪,死活不让,盛夏拗不过母亲,只能帮着她将洗好的衣服晾在绳子上。 “妈妈……您和庄部长……真的不认识吗?”聊天中,盛夏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不认识,你妈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认识那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何曼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是讽刺半是戏虐的说道。 “前两天庄部长找我……” “他找你做什么?” 不等盛夏说完,何曼宁便激动地问道,骤然泛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惊骇。 “他想收我为干女儿。”盛夏瘪了瘪嘴。 “你同意了?”何曼宁死死的盯着女儿,眸底划过一抹恐慌。 “还没呢。”盛夏手上的动作不停,但是眼角的余光始终定格在母亲的脸上,她敢断定母亲和庄部长一定认识,可是他们两人为什么都要瞒着她呢?尤其是母亲。 何曼宁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反问:“你想答应?” “我听您的,您是我的妈妈,我认谁做父亲,当然要经过您的同意啊。”盛夏微笑着说。 “不能答应。”何曼宁板着脸郑重其事的说。 “为什么?我觉得他人很好啊!” “我们不是一路人。”何曼宁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冷冷的丢下一句。 “哦……” 何曼宁感觉到女儿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把手在清水中冲洗干净,起身帮着女儿晾大件,语重心长的叮咛:“夏夏,那种人家不是我们能高攀起的。” “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提起庄彭越母亲的脸色骤然大变,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可这些变化都被盛夏看在眼里。 “我、我能瞒你什么事……你的脖子怎么了?我看看!” 071 主动坦白 “我、我能瞒你什么事……你的脖子怎么了?我看看!” 何曼宁正为女儿的纠缠不休发愁,转过脸却看到女儿耳后的有一块紫红色的淤青,连忙问道。 盛夏脸蓦地一白,连忙捂住脖子,往后退了一步:“您的手好冰……没什么的……我……浴室太滑了,磕在浴缸边上了。” “是么?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何曼宁心疼的指责道。 盛夏看母亲依旧盯着她的脖子,怕被她在看出些什么,忙不迭的找话题转移母亲的视线—— “星妍呢?这几次回来怎么都见不着她人呢?” “早都不在酒吧干了,最近好像拍什么平面广告,我也不是很清楚。” “挺好的,酒吧的工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以星妍的身材以及天生丽质,做平面模特盛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盛夏记得星妍曾经说过酒吧的工作是个跳板,说不定哪天就被星探发现拍电影当明星了,看来她梦想很快要成真了,真为她高兴! “咦,东子你刚出去,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何曼宁看到东子回来,满脸诧异。 “是我打电话让东子哥回来的,东子哥我们出去说吧。”盛夏跟母亲解释完,便拉着东子往门口走去。 走之前包的好好的都被眼尖的母亲发现,盛夏现在和她说话心里发虚,生怕再被发现出异常来。 盛夏让东子把那天发来短信的号码找出来,拨了几遍都是关机。 于是掏出自己的手机,将那个号码保存到自己的手机上,不经意抬眸,看到一辆霸气十足地悍马停在巷口,那个望而生畏的男子正慵懒的靠在车身上,离得太远盛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盛夏猜的到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因为有东子在他身边。 “东子哥,你向我妈妈说一声,我走了,改天再回来看你们。”盛夏连忙将手机放进包里,来不及和母亲道别,就朝着巷口跑去。 留下东子一人站在门口,看在自己喜欢的女人奔向别的男人,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狠狠咬牙,恨不得马上和他干一架,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盛夏跑到巷口的时候,楚斯年已经坐进驾驶室,她吞了吞唾沫,将自己不知因害怕还是奔跑而砰砰乱跳的心脏压下,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 楚斯年面无表情,深邃的黑眸淡漠的望着前方,其实心里对盛夏一看见他就迫切的飞奔过来的一幕很满意。 盛夏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心里准备,可是楚斯年却一言不发,这让她的心反而不安起来。 心里狠狠的咒骂自己——盛夏,不被他骂一顿反而觉得不舒服 ,你是受虐狂吗? “我刚刚是问东子谁告诉他工作电话的。”盛夏抿了抿唇,主动坦白。 身边的男人有多么的阴狠,暴力,可怕,她已经领教过了,不想再有第二次,唯一的办法就乖乖听话,不惹他生气。 “问出结果了吗?”楚斯年淡淡的问。 盛夏摇头,“打过去一直关机。” “我看看。” 盛夏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将手机递给楚斯年,楚斯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按下删除键。 ———————————————————— 木有评论,木有推荐,木有打赏……呜呜呜,算了爬走码字,下午还有一更! 072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害你的。 盛夏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将手机递给楚斯年,楚斯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按下删除键。 “哎……你怎么……”盛夏惊呼,还没弄清是谁发短信陷害她的,怎么能删除呢。 “这件事不用你管了。”楚斯年从置物箱中取出一瓶水,拧开递给盛夏,在盛夏不惑的眼神中,摊开另一只手,掌心躺着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喝了它。” “这是什么?”盛夏拧眉问道。 她又没病喝什么药。 “喝吧,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害你的。”楚斯年将放着药丸的手往前推了推。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害你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她不听话,就会折磨死她。 盛夏心里一哆嗦,纤白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捏起还带着他体温的药丸,放进口中,就着水吞服下去。 她还有选择吗?是毒药都必须咽下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接电话事件之后,楚斯年便把盛夏的工作地点安排在他的办公室内,在他的眼皮底下工作。 说白了,盛夏就如同他的贴身女佣一般,除了上厕所,时刻待在他的身边。 这天,盛夏正帮着楚斯年装订文件,雷秘书敲门带着庄部长的秘书进来—— “楚专员,部长让何秘书过去一趟。”庄部长的秘书说。 “好,你先回去,等她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马上过去。”楚斯年答应的很干脆,眸底却是暗流涌动。 “好。”那秘书把话带到,应了声,走出办公室。 盛夏低头一言不发,手上的工作不停,似乎刚才那秘书说的话和她无关一样。 “你想去吗?” 楚斯年伸手执起盛夏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低沉的嗓音犹如寒窑里吹出的风,扑在她白希娇嫩的皮肤上,带起一阵战粟。 此刻男人幽深的黑眸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死死的盯着,盛夏心脏骤然停顿一下,连连摇头。 看着小女人怕极了的小脸,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下一秒,滚烫而霸气十足地唇瓣覆上她的。 毫无预警的动作,让盛夏的心跳陡然加速,蓦地瞠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在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唔……唔唔,不……” 天呐,这是办公室,他……他他他……怎么可以…… 盛夏的举动似乎惹怒了楚斯年,大掌一伸,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像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舌尖撬开她细白的贝齿,揪住她的丁香小舌发狠的吮、吸。 舌尖被他吮的又麻又疼,加之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白希娇嫩的脸颊上,没一会儿盛夏就被他吻的浑身乏力,服服帖帖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楚斯年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小女人娇媚的小脸,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得迷离而陶醉,眸底腾起一抹邪魅的光芒,铁臂箍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往上一提,一个转身将盛夏熊抱放在办公桌上,腾出双手,一只手探向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移至身前,伸入她的口袋…… —————————————————— 收藏,推荐,评论哈! 073 价值不菲的礼物 一只手探向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移至身前,伸入她的口袋…… 楚斯年快速的结束了这个吻,再盛夏还没从他的吻里缓过神时,缓缓开口—— “去吧!” 盛夏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泛红的小脸依然保持着微仰的状态,波光潋滟的水眸不惑的望着眼前俊美的男子。 “去吧!”楚斯年轻轻地够了一下盛夏圆润的鼻尖,嗓音低哑魅惑。 “……噢。” 半晌盛夏才迟钝的应一声,在楚斯年的魅笑中,走出办公室…… …… …… …… 部长办公室。 庄彭越热情的将盛夏迎了进去,又安排秘书送来茶水,在盛夏身边的独立沙发上坐下。 “最近工作应该适应了吧?”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和蔼笑靥。 “嗯。”盛夏绞着双手,微笑着点头。 “那就好,其实秘书的工作没有什么没有实质性的要求,只要求一点,认真细心。” “嗯。”感觉到庄彭越的身子往她这边倾了倾,盛夏下意识的坐正,低头盯着膝盖上的双手。 看着盛夏刻意生分的动作,庄彭越唇角的笑靥变得越发苦涩,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同意做我的干女儿么?” 盛夏沉默了几秒,抿了抿唇,终于鼓足勇气,抬眸凝视一脸笑容的庄彭越,缓缓开口:“谢谢您和夫人对我的厚爱,可是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对不起。” “为什么?我们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发自肺腑的喜欢你,尤其是你阿姨,她一直想有个像你一样乖巧的女儿,只可惜……做我们的干女儿,你就多了两个人疼你,爱你,关心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庄彭越语气凝重,眸底饱含失落。 “我也很喜欢您和夫人的,只是……只是,我妈妈不同意。”还有楚斯年似乎也不同意。 当然,后一句盛夏没敢说出口。 “明白了。”庄彭越抬眸望着天花板重重的叹了口气,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光辉,起身向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深紫色金丝绒方盒递到盛夏的面前—— “既然我无缘成为的你的父亲,但对你喜爱丝毫不减。圣诞快到了,你们年轻人喜欢的节日,我也赶一回时髦,这个就算是圣诞礼物了,收下吧。”庄彭越的语气哀戚,听的盛夏心里酸酸的。 “谢谢。” 既然说的声情并茂,盛夏便不好意思拒绝了,双手接过方盒,缓缓打开—— 一颗颗大小相同的正圆珍珠散发出莹润的光泽,莹白的珠体找不到丝毫瑕疵,尤其是尺寸,盛夏估摸着一颗直径至少在15mm以上,对珠宝的丝毫不懂的盛夏都看的出眼前这一串珍珠项链一定价值不菲。 若是谁能拥有其中一颗,估计这辈子怕是衣食无忧了,何况这一整串足足18颗大小光泽一模一样组成的项链。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盛夏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一般,忙不迭的放回面前的小几上。 “不是什么贵重礼物,这是你阿姨专门挑给你的,说跟你很配的。” 这可不是庄彭越为了让盛夏收下随便找的说辞,当他告诉妻子收盛夏为干女儿的想法,她不但双手赞成,而且从她的首饰中挑了这条珍珠项链要送给盛夏,之前顾筱几次说喜欢,她都没有送给顾筱的意思,现在竟然送给仅有两面之缘的盛夏,看来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盛夏。 “您帮我谢谢夫人,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真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部长,要是……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 这边,楚斯年慵懒靠在转椅上,手机摁在耳朵上,听着那头两人的对话,俊容上的阴郁之色散去,唇角一勾,漾出一抹得意。 074 聚会 圣诞节如期而至,楚斯年婉绝了部里年轻同事的聚会邀请,早早开车载着盛夏回家。 半路上接到罗嘉慕的电话,说墨衔之回国了,让哥们几个聚一下,专门叮嘱带上女伴。 挂了电话,楚斯年便调转车头,朝着欢歌方向驶去…… 许是圣诞节的原因路上车堵得厉害,当楚斯年带着盛夏来到欢歌订好的包房时,他们一帮哥们都到齐了,深邃的黑眸一扫,除了坐在角落里盯着电脑屏选歌的是个女的外,其余都是男的,这一刻才知道被罗嘉慕耍了。 他狠狠地微眯着眸向罗嘉慕射去冷刀子的时候,罗嘉慕笑的谄媚,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斯年,快拉着嫂子进来。”其实他也是被骗了,角落里的女人的就是他带来的女伴。 罗嘉慕这一声‘嫂子’喊的盛夏小脸瞬时绯红一片,躲在楚斯年的身后更不敢现身了。 楚斯年低头看了一脸害羞的盛夏,视线无奈的转向大伙,“瞎叫什么,女伴就非要是老婆吗?也没见你把浅晴带来!” “斯年,不管带谁来,总要让大伙认识一下么!”刚回国的墨衔之看不下去了,哪有不让女伴进门的,更引起他好奇心的是斯年带来的女伴似乎很害羞嘛。 “进去吧。”楚斯年低头对着盛夏的耳畔说道。 待盛夏点头后,他才带着盛夏走进包房。 当大家伙的视线都汇聚到楚斯年女伴的脸庞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当然除了刚回国对事情毫不知情的墨衔之。 “卧槽,这简直太、太、太劲爆了,我们的外交官大人竟然把侄媳带来了!”邵杰终是没憋住,故意结巴着调侃道。 盛夏被他粗俗调侃的语气弄的脸颊红到无以复加,而角落里的女人看到盛夏后惊喜的叫道:“夏夏!” 认识她的女人,化妆精致的妆容,穿着香槟色的抹胸短裙,将妩媚彰显的淋漓尽致的女人,盛夏定睛一看竟然是星妍。 盛夏惊喜之余,抬眸看了一眼身边英气十足的楚斯年,待他点头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速走过去,在星妍身边坐下。 相对于盛夏的羞赧,楚斯年至始至终都显得异常平静,在兄弟们邪恶的眼神中从容不迫的坐下,拿起酒瓶,边给空杯中倒酒边解释:“她现在在部里实习,我们一起下班的。” “哦……” 整齐地恍然大悟声压过了音乐曲调,但个个脸上的神色却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楚斯年也不多解释什么,端起酒杯和墨衔之碰杯,“人还没找到?” 墨衔之仰头将琥珀色的液体灌入口中,狭长的眸子眸色黯淡,摇头叹息道:“没有!” 楚斯年拧眉,拍了拍墨衔之的肩膀,不在多说什么。 星妍没和盛夏说几句,就去坐在罗嘉慕的身边,身子尽可能的贴着罗嘉慕,又是和他碰杯喝酒,又是缠着他唱歌,这样的星妍是盛夏从未见过的。 盛夏发现一直关注星妍的除了她,还有挨着楚斯年的黎戈,头发微长唇边留着络腮胡的俊美男子边喝酒边凝睇着星妍,那样焦灼的目光不是欣赏,盛夏也说不出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星妍的身子越贴金罗嘉慕一分,黎戈眸底的幽怨便增添一分。 —————————————————— 下午还有一更,看文三部曲:收藏、推荐、评论哟! 075 你是不是爱上叔叔了 一点可以确定,星妍的身子越贴金罗嘉慕一分,黎戈眸底的幽怨便增添一分。 这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吗? 盛夏不懂,因为她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视线又不受控制的转向那张令她脸红心跳的俊容,其实包房里的每一个男子长相各有各的姿色,但她却感觉他无论到哪都有种鹤立鸡群的气势,盛夏傻傻一笑,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想起罗嘉慕刚才那一声‘嫂子’,心跳犹如小鹿般乱撞,脸颊再一次发烫,幸好包房的灯光暗淡,没人察觉到她。 忽然看见星妍扭着腰肢朝外走,盛夏意识到包房中剩下她一个女的,忙不迭的起身,在楚斯年疑惑的目光中跟着星妍走出包房…… “别看了,人家上洗手间你也要管着!”墨衔之用胳膊撞了下视线锁定在门口的楚斯年,淡淡的说。 兄弟们的戏谑不是没依据的,这哥们看侄媳的眼神不是一般的灼热啊! 只是他若真的爱上了这位乳臭未干的侄媳,恐怕家里就要鸡犬不宁了…… …… …… …… 卫生间里,盛夏盯着镜子里正在补妆的星妍好奇的问道—— “星妍姐,你和罗嘉慕是什么关系啊?” “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现在是他公司服装广告的平面模特。”星妍一边刷着睫毛膏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喜欢他。”包房里的情景,盛夏感觉星妍和罗嘉慕关系似乎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嗯。”星妍抿了抿涂好口红的红唇,毫不避讳的承认,“像他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可是……他有妻子的。” 听说罗嘉慕的妻子唐浅晴是个彻彻底底的白富美,当年罗嘉慕为了抱得美人归,竟然愿意带着自己辛苦创建的公司一起入赘何家。 “那又怎样?结了婚就不能离吗?”星妍不屑的挑了挑眉,娇媚的脸上有着一抹势在必得坚定。 “你……你这样是……破坏婚姻的第三者。”盛夏承认自己说话有些直接不给星妍留面子,可是她也顾不得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星妍背负小三的骂名。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星妍不耐烦的将口红塞进手袋中,柳眉一挑,睥睨着盛夏,问:“倒是你,是不是爱上叔叔了?” “哪有!”盛夏被看穿心事脸,蓦地一红,下意识地反驳道。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星妍犀利的眼神凝睇着盛夏躲闪的目光,“你好自为之吧,既然楚铭扬那么喜欢你,你就把握好机会,别弄的到时候两头都没捞着,还弄的人家庭不和,亏大发了。” 星妍丢下苦口婆心的话后,拿着手袋扭着妖娆的身姿离开,留下盛夏一人怔愣在原地消化她的劝告。 星妍回到包房后楚斯年等了半晌见盛夏还没回来,终于按捺不住,走出去寻找…… 刚一出门就看见盛夏闷闷不乐的靠在走廊墙上发呆,脸色不是很好,楚斯年眉头微拧,沉声问道:“怎么不进去?” “我想回去。”盛夏抬眸凝睇着昏暗光线下楚斯年刀削斧凿的俊脸,有气无力的懒懒吐字。 “不舒服?”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楚斯年伸手触摸盛夏白嫩滑腻的额头,体温正常。这一刻才意识到带盛夏来这里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忽然想到了上次在酒吧见她包里装着t、t ,导致她从头到尾都被他误认为是借着美貌试图嫁入豪门的心机女,原是他误会她了,她至始至终都是第一次邂逅时清纯美丽的女生。 “好,我们现在就走。”楚斯年的嗓音说不出的柔软。 楚斯年都忘记给包房里的哥们告别,就揽着盛夏香肩离开欢歌…… —————————————————————— 啦啦啦,后天上架了,亲们收藏,推荐,评论,各种给力哦! 076 吸入骨髓+上架公告 楚斯年都忘记给包房里的哥们告别,就揽着盛夏香肩离开欢歌…… 车子如蜗牛一般行驶在堵塞的公路上,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道路两旁,狂欢夜的气氛丝毫不减,只可惜这样的气氛渲染不到盛夏低迷的情绪。 脑袋靠在车窗上,目光呆滞的盯着窗外喧嚣的场景,星妍的话犹如一台复读机在耳边一遍接一遍的重复着,心湖被搅得激流涌荡。 星妍的劝告的确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虽然感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可是她的感情已经在无形中将她困入两难的境界,在她和楚斯年之间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时,的确已经忘记了她是楚铭扬未婚妻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是假的,但在旁人眼中包括主角,她仅仅只是楚斯年的侄媳。 在没有和楚铭扬解除婚约之前,如果被旁人知道她和楚斯年**,她的脸面不重要,可是楚斯年呢…… 盛夏后背一阵发凉,不敢往下去想…… 爱是牺牲,不是将深爱的人拖下水,她不要楚斯年背负这样的骂名,更不想因为她让楚家不和睦。 “盛夏……”身旁的小女人太安静了,楚斯年以为她睡着了,转眸轻轻地唤道。 “嗯?”盛夏闻声坐直身子,有气无力的哼了声。 “那个……酒吧里你包里掉出来的东西……是你的吗?”知道盛夏没用那东西,楚斯年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 “什么东西?呃……不是我的。”盛夏一时间不清楚楚斯年的意思,下意识地问,又恍然觉悟,尴尬的回答。 “你那晚去酒吧做什么?”楚斯年视线盯着前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我去给星妍送包。” 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迎刃而解,楚斯年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他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应该感谢这盒t、t,正因为它的存在,才让她更早的品尝到她的甘甜,只可惜委屈了她…… “星妍?刚刚在包房里的女子吗?” “嗯。” “以后不许和她来往!” “为什么?” “没有理由。”那女人会把他的小女人带坏的。 “不行,星妍可是……” 不似姐妹胜似姐妹,她和星妍可是一张床铺睡大的。 “听话!乖!”楚斯年打断盛夏的话,拉过她搁在腿上的手,在娇嫩滑腻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就是这一个吻将盛夏一路上纠结的问题抛之后脑,全身心的感受着男子少有的温柔…… 狭小的空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暧昧气息,暖暖的,撩人心弦…… 手上的余温还没有散去,车子已经稳稳的停靠在楚家门外。 “到了。” 看小女人窝在副座里发呆,楚斯年柔声提醒。 闻声,盛夏下意识的用手去推车门,却发现中控锁还没打开,下一秒,脑后传来楚斯年低哑魅惑的嗓音—— “急什么?” 手被一拽,身子在座椅里摆正,只见楚斯年倾身过来,盛夏以为他要吻她,屏住呼吸,按捺着突然加速的心跳等待着。 然而楚斯年倾身打开盛夏面前的置物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在盛夏失落的目光中打开…… “这个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喜欢吗?”楚斯年将一条碎钻镶嵌成水滴形状的吊坠展现在盛夏的面前,黑暗中钻石熠熠生辉。 喜欢!喜欢!无论你送什么东西我都喜欢! 盛夏在心里大声呐喊着,却只是点了点头。 “来,我给你戴上。” 盛夏听话的将身体微微靠近楚斯年,他的双臂像是将她揽入怀中一般,从她的肩上绕过去,黑暗中动作明显有些缓慢。 头几乎埋在楚斯年的肩窝里,呼吸里尽是他身上散发的男子独有的气息,觉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地紊乱,盛夏怕被他觉察,连忙转过头去,问:“好了吗……” 转头的一瞬微微启开的唇瓣恰巧从楚斯年的脸颊上扫过,令他泛起一阵酥麻,楚斯年快速的将链扣扣好,趁势捧住盛夏的后脑,黑暗中摸索到她柔嫩的唇瓣,不假思索的吻上…… “唔……” 盛夏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便乖顺的仰头感受着他在她唇上制造的微妙感,而后,唇瓣微启主动邀请他的灵舌进来,和自己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柔如无骨的双手如藤蔓一般勾住楚斯年的脖颈,尝试着回应他的吻…… 盛夏的主动让楚斯年的心都能滴出蜜来,吻的越发急切与投入,恨不得将这勾魂摄魄的小女人吸入骨髓…… 车内的温度骤然上升,正在俩人吻的如火如荼时,突然,前面挡风玻璃射来两股强烈的光照,将车内照的犹如白昼。 楚斯年生气的狠狠蹙眉,眼角的余光瞥向扰他好事的车子,赫然看见,车子正前方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呼吸狠狠一窒。 ——————上架公告—————— 亲爱的小伙伴们,文文免费章节到此结束啦! 感谢亲们的支持,上架后更新稳定,尤其是明天凌晨【首更五万】,追文的妹子过足瘾,养文的文文已肥,可以宰肉吃了! 一定要来哟! 接下来剧情大放送: 站在车子前方的那个身影是谁? 被发现了,还有肉吃吗?(也不看看楚斯年是谁,照吃不误,而且就在下一章!) 楚铭扬会不会发现叔叔和盛夏的歼情?发现了又该怎么做? 盛夏是在什么情况下答应嫁给楚铭扬的? 简介里,盛夏如何沾上杀人案,被当做凶手枪毙的? 文文中的男二是什么身份? 何曼宁和庄彭越夫妇的关系,以及盛夏的身世是什么? …… 亲们想知道答案吗?快快跳坑吧,二雨给大家一一揭晓,还有好多肉肉等着大家哟! 077 我保证今晚不会疼(一更,求首订!) 楚斯年生气的狠狠蹙眉,眼角的余光瞥向扰他好事的车子,赫然看见,车子正前方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呼吸狠狠一窒。 灵舌从盛夏的口中快速的退出来,被吻的云里雾里的盛夏诧异的睁开双眼,感觉到眼角射来的强光,连忙从楚斯年的怀里退出,羞赧的低头咬着唇瓣。 事情真是经不起念叨,刚刚一路上都在纠结她和楚斯年这种关系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会怎样,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了。 顾筱就僵立在车前,身后强烈的车灯给她的身体笼罩了一圈光晕,显得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着。 楚斯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紧绷的躯体不难发现,她可能都看到了他和盛夏在车里的一切。 楚斯年收起脸上的惊愕,从容不迫的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向顾筱。 盛夏也下车,跟在楚斯年的身后,就像是被人赃并获抓住的小偷,只能低头认罪,做好被惩戒的准备。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进去?”楚斯年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异常。 顾筱抬眸死死的盯着楚斯年心如止水的俊脸,她很希望自己出现幻觉了,但当视线移至通红着脸作咬唇认错状的盛夏以及她项颈上璀璨夺目的水滴吊坠时,眸底溢出深浓的绝望。 “我要是进去了能看到你侬我侬的暧昧画面吗?”凌厉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射在盛夏的小脸上,原本通红的脸颊瞬时一片惨白。 前几天她和朋友逛商场,远远地看见楚斯年在珠宝专柜挑选吊坠,待楚斯年走后好奇的走去问专柜小姐刚刚离开的那位男士买了什么,专柜小姐告诉她,是买给女友的圣诞礼物。 当时羡煞了身边的朋友,心里顿时像抹了蜜一般美滋滋的,终于等到了圣诞节,压下激动又焦灼的心等待楚斯年的电话,然而一直没有等来,眼看着今天马上要过去了,所以她主动来了。 泊好车,刚熄火,就看到楚斯年的车缓缓地停在对面,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到了…… “顾筱姐……我……”盛夏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又百口莫辩。 “你先进去吧。”楚斯年的双手插在裤兜里,沉声对盛夏说。 “哦。” 在顾筱怨愤的视线中,盛夏硬着头皮离开。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盛夏走后,楚斯年淡淡的开口。 “楚斯年!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解释吗?”顾筱饱含绝望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楚斯年云淡风轻的脸庞,心底怒火越发猛烈地燃烧着。 “我做什么还需要像你解释吗?”楚斯年蹙眉,冷哼道。 “……”顾筱被他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咬了咬牙收起对他质问的态度,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她是铭扬的未婚妻……你、你怎么可以……” “她是谁我比你清楚!倒是你……”楚斯年故意停顿了一下,冷哼道:“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从相信盛夏没有将工作电话告诉东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是顾筱做的,只有她可以随时出入外交部,也只有她知道盛夏和东子的关系。 “我做什么了?”顾筱惊呼。 在和楚斯年的恋爱中,至始至终她都是卑微的付出者,隐忍者,迁就者,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从而结束了这场漫长而艰辛的感情旅程,所以在他面前她尽可能的将自己伪装成善良大度美丽贤惠的女人,谁让她爱他多于他爱她呢。 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被她视为情敌,当听到楚斯年要把盛夏留在他身边做实习秘书的时候,她便想出了一石二鸟的方法,在盛夏和雷琳娜之间相互挑唆,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她做的那么严谨,他是怎么知道的? “筱筱,盛夏是铭扬的未婚妻,所以我有责任照顾好她,看见她脖子上的吊坠了吗,那是铭扬托我替他送给盛夏的礼物,刚才你看到的我只是替她戴上项链而已,你若是不相信那也没办法。”楚斯年语气突然委婉下来。 其实被顾筱发现他比盛夏还要心虚,但他是谁?他楚斯年平日里和各国领事打交道最善于察言观色,所以顾筱的心里如何想的他揣摩的一清二楚,对症下药。 骗谁呢?替盛夏戴项链需要两个人抱在一起嘴对嘴吗? 但是既然楚斯年给她台阶她就要顺势而下,她了解楚斯年的性格,若是她抓住这点不依不饶,恐怕他就不会和她结婚了。 “我相信你。” 心里虽有一百万个不相信,脸上的神情却是万般信任。 “你姨夫最近对你小姨态度有什么异常没?”楚斯年转移话题。 “没有啊,虽然没有孩子,却始终相亲相爱相敬如宾,我一直都羡慕他们感情怎么那么好呢?我希望我们婚后……” “回去给你小姨提个醒……”楚斯年将庄彭越要收盛夏为干女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顾筱。 原谅他第一次做长舌妇,因为庄彭越不是东子,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警告让他离盛夏远点,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 顾筱震惊的小脸一阵青白交加,连姨夫这种正直的人都要背叛十几年的夫妻之情,试问这世上还有亘古不变的爱情吗? “斯年……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对吗?”顾筱一下子扑到楚斯年的怀里,双手抱紧他劲窄的腰际,声音有些哽咽。 刚才看到一切她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前提是他必须给她一个承诺。 背叛…… 就算是背叛也是你一手铸成的,难道你不知道你的那条短信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吗? “……嗯。”楚斯年沉默了几秒,一只手托着顾筱的背,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摁入自己的胸膛,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越发幽深。 “筱筱……”楚斯年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有些不安分了,拧眉沉声唤道。 “嗯?”顾筱的手隔着楚斯年的衬衣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抬眸媚眼如丝的望着楚斯年英气俊逸的面容。 “斯年……吻我。”顾筱在楚斯年怀里撒娇。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再过几分钟圣诞节就过去了,你就不能当作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吗?”顾筱楚楚可怜的乞求道。 “……” 楚斯年犹豫了几秒,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捧住她尖巧的下颌,一个没有**的吻落在她微凉的唇瓣上。 然而,当楚斯年的唇准备脱离她的唇时,顾筱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双臂如藤蔓一般缠绕住他坚毅的颈项,身子尽可能的贴着他欣长的身躯,卖力的扭动着臀部,在他的腿间拨弄着。 再有自控力的男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楚斯年狠狠蹙眉,一个华丽的转身,将顾筱抵在车身上,腾出一只手来在她不安分的臀部狠狠地捏了一下。 “唔……” 顾筱吃痛的蹙眉,一边用舌尖专注的描绘着楚斯年的唇形,一边双腿一抬不怕死的勾住楚斯年的臀部,使她的腿根更加贴近楚斯年的。 “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顾筱吮着楚斯年的喉结,低低呢喃。 只要楚斯年今晚让她留下,她有足够的自信让楚斯年迷恋上她的身体,盛夏那个发育未全的小女生岂能和她相比。 然,自信过头了在他人眼里就是自负。 在尝过盛夏青涩而娇羞的身体后,顾筱大胆而放浪的挑、逗反让楚斯年心底腾起一股嫌恶来,本就应付的吻因她这句赤luo裸的邀请变得索然无味,楚斯年推开顾筱的身体,表情淡漠—— “我送你回去吧!” 这句话无疑是将顾筱推入了无底的深渊,顾筱的脸在强烈的车灯下没有一丝血色,隐忍着心里的怨愤,唇角挤出一抹僵硬的弧度,说:“我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你抱我上车吧。” 楚斯年丝毫没有犹豫,俯身,长臂穿过顾筱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顾筱趁势勾住他的项颈朝着顾筱的车子走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二楼的窗帘拉开一条缝,盛夏从上楼就躲在窗帘后面,担心着楚斯年如果安抚不好顾筱该怎么办,可是看到楚斯年主动去吻顾筱,将她压在车身上,最后抱着她开车扬长而去,心里的愧疚与自责,骤然转变为浓的化不开的妒忌,不知不觉中似有泪水夺眶而出。 看来她的担忧是多余的,楚斯年和顾筱的感情岂是她能动摇的。 身体深处撕裂般的痛楚蔓延而开,痛的不知该置身何处…… 洗澡后,盛夏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楚斯年和顾筱拥吻的画面,他今晚安抚顾筱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他和顾筱会不会……像那晚和她那样? 不,怎么可能一样呢?顾筱是他的未婚妻,他应该会很温柔的。 又想起他那晚在她的身体里肆意的掠夺,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的感情要她的,是爱,还是惩罚…… 突然,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盛夏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回来了,他没有留宿在顾筱那里,心里掩饰不住激动,开门跑出去…… “你怎么还没睡?”楚斯年一上楼就看见盛夏穿着睡裙站在他的门口傻傻的等他。 “我……”盛夏挠了挠额前的刘海,一时语塞。 该怎么说?是担心他留宿在顾筱家而睡不着吗?还是问他将顾筱摆平了吗? 前者她说不出口,后者很显然是明知故问。 “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的。”楚斯年语气略显疲累。 盛夏灵机一动,“我给你下面吃吧!” 他晚上没吃晚饭,理由不错吧,正好问一下他是如何跟顾筱解释的。 “不用了。”楚斯年一手压下门把手,一手捏住酸痛的眉心,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看着一脸颓然的盛夏,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给你下面吃。” 盛夏微笑着重复。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先去洗澡。”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意味深长打量着穿着睡衣的盛夏,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嗯,等你洗完澡我就好了。”盛夏满口答应,不就是下个面条嘛,有什么难的。 很快盛夏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西红柿鸡蛋面来到楚斯年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楚斯年光裸着上身,腰际裹了一条浴巾,正用毛巾搽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盛夏脸蓦地一红,忙不迭的转身背对着门口,叫道:“楚先生。” “杵在门口做什么,进来。”低沉磁性的嗓音飘了过来。 害羞归害羞,盛夏心里其实很想认真看看裸着上身的楚斯年,有了他这句话,也没什么好避嫌的,盛夏就抱着这样的花痴心态鬼使神差的走进去。 将西红柿鸡蛋面放在靠近阳台的小几上,就目不转瞬的盯着楚斯年强健的后背,小麦色的肌肤上细细密密的布满了水珠,重力的原因让水珠集聚成一条条水线沿着笔直脊椎以及性感的肌理线蜿蜒而下,最终没入腰际的浴巾中。 倒三角的身材将男性黄金比例的身材发挥到极致,盛夏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许是吞咽的声音被他听见,一个猛然的转身让盛夏来不及收起花痴的表情。 脸瞬时犹如西红柿一般红的通透,盛夏局促的说:“你赶快吃吧。” “你这么着急?”楚斯年挑眉,俊脸漾出一抹戏谑。 “嗯,再不吃就不好了。”盛夏点头认真的说。 再放一会面条就坨了,口感不好,像他这么挑剔的人估计不会吃的,岂不是浪费她的感情。 “好。”楚斯年脸上的魅笑又浓了几分,将擦头发的毛巾往椅背一扔,捧住盛夏圆润的香肩,说:“来吧!” “呃……什么?啊……”盛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斯年扑倒在柔软的大床里。 “你不是说要给我……下面吃吗?”楚斯年故意停顿了下,眸光引导着盛夏看向已经脱掉浴巾的下身。 意识到他说的下面是哪里,盛夏羞窘的捂住双眼,“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可以在无耻一点吗?怎么能将她说的下面扭曲成这个意思,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不想给我吃想给谁吃,嗯?”楚斯年扳过盛夏的脸,修长的手指将她散乱在额际秀发拢了拢,“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也是盛情难却啊。” “我是想知道你跟顾筱姐解释清楚了吗?” “怎么解释,她都看的清清楚楚还需要解释吗?”楚斯年指腹在盛夏精致的五官上描绘着,口中说出的话就好像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解释不清楚……怎么办……怎么办……”盛夏小脸倏地一白,恐慌的重复呐呐,突然察觉到楚斯年唇角的魅笑深刻了几分,盛夏拧着小眉,提醒道:“你还笑得出来,这若是传出去你该怎么做人。” “你是在担心我吗?”她在担心他,楚斯年心底顿时泛起丝丝甜蜜,捧着盛夏的脸颊她在樱唇上狠狠地吮了一口,“那你呢?你就不怕别人说你?” “你不一样,你有工作有身份,我无所谓了,像我这样出身的女孩,做不做出这样的事结果都一样。” 他可是青年才俊的外交官,若是被人知道他和侄子的未婚妻搞在一起,如此严重的作风问题,只怕为此工作不保。 楚斯年听出盛夏话里的意思,她是在绕着弯怨他之前骂她那些不好的话。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楚斯年沉声冷喝,眸底却是满满的歉意。 “已经是了。”盛夏语气透着一丝无耐。 “小傻瓜,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楚斯年用鼻尖蹭了蹭盛夏的鼻尖,柔声轻哄。 “你是怎么说的?”他都说顾筱全都看见了,那么他怎么说服顾筱的。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很浪费时间也很扫兴吗?” 说着,楚斯年的唇就欺了上来,盛夏想起那天晚上他凶狠的一幕幕,白着小脸本能的抗拒,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在他身下蠕动着试图挣脱。 “不……不要……”盛夏头一撇,楚斯年的吻落在盛夏白希的脸颊上。 楚斯年趁机含住她的耳垂,给她耳蜗中呵气,坏坏的说:“自己送上门来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我没有,我是给你送面……送面条的!”盛夏恐慌惊呼,怕自己的话又被他曲解,复又强调道。 “可是我肚子不饿……饿的是这里。”楚斯年抓着盛夏的手腕让她触摸身下的滚烫。 又来了,他怎么那么不害臊! 硕大的那处,那么烫,那么硬,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暴起的血管,盛夏像是触电一般快速的抽回手,手上那点滚烫的余温顺着毛细血管极速蔓延至全身,身体也跟着发烫起来。 看着盛夏惧怕的表情,楚斯年想起了上次她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心底泛起一圈圈疼惜的涟漪,蹙着浓眉,极尽温柔的哄骗:“我轻轻地,保证今晚不会疼的。” 保证?! 她才不相信呢,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表情骗她不会进去,最后还不是趁着她放松狠狠地撞入,那样撕裂般的痛现在一想起手心还冒冷汗。 78 转过去屁股抬高一些(二更,求订阅!) 她才不相信呢,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表情骗她不会进去,最后还不是趁着她放松狠狠地撞入,那样撕裂般的痛现在一想起手心还冒冷汗。 想到今晚还要忍受那样的疼痛以及非人的折磨,盛夏惊怕的眸底快速蓄满泪水,咬着唇瓣,使劲的摇头。 此时小女人有多么害怕,就说明他那晚地多么禽兽,之所以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索取,还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诱人了。 楚斯年低头凑上唇吻她的眼,轻轻吮去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然后移至尖巧的鼻尖,最后落在柔软娇嫩的唇瓣上,安抚的轻吻舔舐,看着她闭着双眼,泪水打湿的眼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全神贯注的感受着他的柔情,然后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悄悄探向她的下身,越过质地柔软的睡裙,轻轻抓住她的小内库,往下一拉—— “啊——” 盛夏惊叫一声,蓦地瞠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这双布满晴欲的黑眸,双手抵着他强健的肩膀,试图制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楚斯年看着盛夏凄楚无助的摸样,心疼极了,怎奈何身下已经肿胀的难以忍受,狠狠拧眉,拉下她撑着肩膀的双手,压制在身侧,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么的沙哑—— “听话,按着我的引导来,不然就和上次一样。” “不……”盛夏脸颊羞红一片,连连摇头,波光潋滟的水眸凄凄的望着他,似是在寻找他话里的可信度。 他都这般轻哄保证她还是如此的推拒,他的耐心终是消磨殆尽,受不了她这双可怜兮兮凄楚无助的眼眸,扯过枕头将她的脸蒙住,咬着她圆润白希的下巴,说:“听话,别动……” 楚斯年一边说一边将她身上的睡裙不动声色的褪去,看着眼前这抹白希滑腻的俏丽娇躯,眸光一紧,散发出幽幽的狼光,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下。 那晚只顾着宣泄了,还没好好欣赏她诱人娇嫩的桐体,略带薄茧的指腹沿着盛夏曲线优美的脖颈向下缓缓游弋,像是抚摸珍贵的艺术品一样,生怕一不小心留下痕迹玷污了一般小心翼翼。 他的手像烧红的熨斗一样,温度很高,所到之处就点燃一股火苗,灼烧着她的肌肤,但动作又很轻柔,那种似触非触的感觉使她的身躯不自觉的战粟起来。 看着她乖巧听话的样子,楚斯年满意的勾唇,掀开遮挡她脸庞的枕头,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缠绵的亲吻,霸道而不失温柔的撬开她细白的贝齿将自己的灵舌喂进她的口中,在她的丁香小舌周围调皮的绕着圈,邀请她和他一起起舞,盛夏被搅得舌根酥软一片,和他的灵舌纠缠被动的回应着。 品尝够了小女人的甜美,楚斯年的唇不知餍足的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嫩白柔软的饱满上,含住它粉红的倍蕾,贪婪的吮、吸,逗弄,甚至用牙齿轻咬,腾出一只大手抓住另一只饱满,或轻或重的揉捏,指尖捏住她已经明显立起的顶端使坏般的拉扯,捻转,拨弄…… “嗯……不……” 盛夏的脸颊犹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娇艳欲滴,唇瓣溢出一句难受的嘤咛,却出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莫名的泛起一丝渴望,害怕而又渴望他的抚摸,很纠结,很矛盾。 这是她变坏的表现吗?若是被他知道她开始渴望他的抚摸入侵,会不会嫌她是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剩下的一只手也不会闲着,趁着盛夏被他揉捏的迷离之际,悄悄地滑移到她的腿心,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花心外轻轻地触摸了一下,指尖顿时有了湿黏感,眸底快速的腾起一抹邪魅的幽光,朝着她的蜜雪毫不犹豫的刺进去…… “啊……” 盛夏害羞嘤咛一声,下一秒就被他的手指在体内带来的震撼感压了回去,那种异样的感觉促使她本能的收缩用力夹紧,他的手指便更邪恶的快速抽送,搅动,故意弯曲撑大她的…… “啊……不要……轻点……” 盛夏惊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种强烈的块感让她大脑一阵空白,没几分钟便香汗淋漓。 “不要吗?我看你很享受嘛,口是心非的小坏蛋!”楚斯年咬着她的倍蕾,戏谑道,手上的动作越发卖力。 盛夏情不自禁的扬起下颌,白希的脖颈拉出一抹迷人的弧度,正好将自己的倍蕾更进一步的送入楚斯年的口中,楚斯年用牙齿咬住顶端那一抹艳红,使坏的抬高上身,尽可能的将那处拉长。 盛夏喉咙里发出难耐的申银声,承受不住那样疼痛又酥麻的感觉,本能的勾住他坚毅的项颈,减轻那里的拉力。 “喜欢吗?嗯?”楚斯年咬着她的下巴问道。 “不……呜呜……喜欢……” 盛夏下意识地否定,可是下一秒楚斯年就狠狠地咬住她的小巴,疼的她呜咽一声,只能缴械投降。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让他全身的血脉喷张,楚斯年双眸猩红,看着盛夏白希胜雪的肌肤因晴欲而变得粉红,感受到伸入蜜雪里的手指已经湿润的不成样子,抽出来当着盛夏的面将手指上的蜜汁吮掉。 盛夏惊骇的瞠大双眼,他……他他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舔…… 楚斯年唇角勾出一抹邪恶至极的笑靥,抓住她的双腿往两边分开,大手握着他的坚硬俯身朝着她的蜜雪抵去…… “不要……” 滚烫的热源刚触到小女人的蜜雪口,盛夏便害怕的战粟,本能的绷紧身体抗拒着他的进入。 “放松……放松一点……我保证不疼,乖,别哭……”楚斯年蹙眉,轻声诱哄,双手抓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将自己的肿胀一点一点的挤进去。 “啊……” 疼……那么大……那么烫……那么硬……怎么会不疼! 盛夏疼的狠狠喘气,疼的全身抽搐,以至于死死的咬住楚斯年的硕大,那紧窒温暖的感觉舒服的楚斯年闷哼一声,咬牙狠狠一推,将他们的衔接处紧贴的没有一丝缝隙。 盛夏疼的拱起上半身,指甲宣泄一般狠狠地嵌入楚斯年强健的肌肉中,换来的却是楚斯年急切的抽动,在她润滑的内壁摩擦出晴欲的火花。 “呜……疼……呜呜呜……” 身体终是承受不住,盛夏嘤嘤的哭出声来,楚斯年心疼的,俯唇吻掉她的泪水,身下的动作却是丝毫不肯松懈…… 她里面的紧窒感逼得他一直停不下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控制的晴欲在她的体内全部宣泄出来,凶狠的捣弄了许久,楚斯年突然抽出—— “来……转过去……屁股抬高一些……”楚斯年握着盛夏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将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带着转过身去跪趴在床上背对着他。 楚斯年捧着小女人圆润的翘臀,毫不费力的刺了进去—— “唔……呜呜……” 盛夏被楚斯年折腾的没有一丝力气,可怜兮兮的呜咽两声,双手绞着床单尽可能的承受着。 空气中萦绕着yin靡的气息,在一阵强有力的‘啪啪啪’声之后,一股炙热的液体尽数喷涌在她的最深处…… 一场欢愉过后,盛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睡姿有多么娇媚,楚斯年反倒精神百倍,看着凌乱的大床上那一具白中透粉的娇躯,脸上漾出一抹餍足的笑靥。 楚斯年俯唇在盛夏汗津津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状似缱倦情深的吻,强健的胳膊穿过盛夏的项颈和腿弯将她打横抱进浴室…… 此时的小女人在他怀里乖巧的如一只贪睡的猫咪,楚斯年帮她清理干净身体后还不忍叫醒她,直接用浴巾将她的娇躯包裹起来,抱回她的房间…… 就在楚斯年只穿了一条子弹内库光裸着上身将柔若无骨的小女人送回房间时,楼下视线刚好能看清二楼走廊的黑暗角落里,一双黑眸注视着这令人惊悚的一幕。 ——————祝大家阅读愉快—————— 中午,楚斯年和盛夏正在员工餐厅吃饭时,龚岚打电话说已经家门口了,让他回家一趟,不等楚斯年问原因,电话就挂断了。 担心是什么重要的事,楚斯年搁下吃了一半的饭,就开车急忙往回赶,一进门就看见顾筱挽着母亲的胳膊坐在沙发里,旁边还有一个行李箱。 心里突然萌生一个不好的预感…… 开了门请母亲和顾筱进去,楚斯年还没问原因,一贯雷厉风行的龚岚直奔主题—— “从今天开始我让筱筱搬到这里住,呶,行李都带来了。” “……您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楚斯年一时间消化不了母亲的意思,蹙眉责怪道。 “商量你会答应吗?”龚岚扬声反问道,继而转眸望了一眼身边的顾筱,语气稍稍委婉:“我也是替你考虑,你说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身边每一个贴心贴己的女人照顾怎么行,筱筱照顾你我很放心。” “筱筱这是你的意思吗?”楚斯年看向一直保持微笑一言不发的顾筱,冷声问道。 “……” “是我的意思!为了让筱筱住进来,我专程约了庄太太说这事。” 不等顾筱回答,龚岚就将事全都拦在自己身上,这个准儿媳什么都好,就是在儿子面前太没脾气了,纵使订婚几年了,儿子不提出结婚,她始终一言不发干等着,昨天好不容易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这个做婆婆的岂能不罩着她。 顾筱之所以向龚岚说出想住进楚家的想法,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 那晚楚斯年和盛夏在车里拥吻的一幕,楚斯年解释之后她表面上相信无疑,心里却是像百抓千挠恨不得撕烂盛夏那张狐媚脸。 她趁着姨夫不在家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告诉小姨姨夫帮助盛夏目的不纯,小姨却是莞尔一笑,爆出了令她震惊的事情——我和你姨夫都很喜欢盛夏,想收她为干女儿。 天呐,一想到她将要被一个平民窟出身的女孩夺走所拥有的一切,那她该有多失败啊! 所以为了不让盛夏夺走她的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时时刻刻盯着盛夏,不给她一丝得逞的机会。 “我不同意,还没结婚筱筱住进来算什么!”楚斯年立刻否决。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想和我断绝关系,大可以送筱筱回去!” 说完,龚岚拉住顾筱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安慰:“筱筱,这就是你的家,安心住。不用和我回公司了,你把行李好好收拾一下。” 楚斯年扶额,看着母亲离开后,冰冷的眸光略带审视意味:“真的不是你的意思?” 前天晚上她刚看见那样的一幕,今天母亲就冷不丁的让她住进来,他不相信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不是。”顾筱语气坚定,继而明媚的眼眸漾出一抹伤痛,问:“斯年,为什么我就不能住进来?” 楚斯年清楚的听出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盛夏为什么能住进来,她不能? 是啊,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当初在那么多的误会下还要求盛夏住进来,是因为铭扬的嘱托吗?似乎不是,但他只能认定这么做只是为了侄子而已。 “你小姨那么爱你,你就忍心丢下她一人?”楚斯年捧着顾筱的肩膀,幽深的黑眸眸光柔和。 “小姨有姨夫,而我最爱的人是你!”顾筱眸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楚斯年眉头微拧,薄唇抿成坚毅的弧度,一言不发,就这么凝睇顾筱,像是将她的话自动屏蔽了一样。 “斯年,就让我留下吧!” 这样毫无温度的眼神,使顾筱的眸底漾出一抹恐慌,连忙抱住楚斯年劲窄的腰际,确定他真实的存在着,语气哀楚,竟让人不忍拒绝。 “愿意你就留下吧。”楚斯年将顾筱从自己怀里拉出,看着腕表,说:“我要上班了。” “刚才和董事长过来,没开车,我和你一起,你把我放在商场吧!”顾筱的脸瞬时明艳如花。 ——————祝大家阅读愉快—————— 顾筱的突然到来,让盛夏不自觉的心虚不已,晚饭也食不知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总是感觉顾筱眼角的余光一直扫视她,看的她心里毛发。 “楼上没房间了,你住一楼吧,一会让郁妈收拾个房间。”楚斯年说。 “啊?让我和郁妈住一楼?我不要!”顾筱满目惊讶,立刻否决。 “那你住哪里?”楚斯年挑眉,冷冷的问道。 “我是你的未婚妻,当然和你住一起,再说了……妈希望我早点让她抱上孙子。”这样肉麻的话顾筱本是说不出口的,可是身边坐着觊觎她男人的小狐狸精,她必须杀杀她的锐气。 当然和你住在一起……妈希望我早点让她抱上孙子…… 刻意说出‘希望我’三字,暗示着龚岚只承认她是儿媳,其他人想也没用! 盛夏钳菜的动作一僵,小脸瞬时惨白一片,低头咬着唇瓣,隐忍着心里翻滚沸腾的酸涩。 “不行!”楚斯年冷喝。 他的工作不允许他犯一丝原则上的错误,更重要的一点……妨碍了他和盛夏…… 楚灵薇被叔叔的声音吓的肩膀缩了一下,看到对面的顾筱红着脸委屈的样子,忙不迭的打圆场:“要不让盛夏和我住一起,顾筱姐住盛夏的房间吧。” 顾筱向楚灵薇投去感激的目光,盛夏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稍稍平静,一时间三双美眸齐刷刷的望向楚斯年,等着楚斯年的定夺。 楚斯年阴着脸,慢条斯理的拿起手帕擦拭唇角,语气淡漠,却又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犀利:“就住一楼,你若是不同意,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我妈那里我去解释。” 顾筱的脸庞蓦地一白,低头掩饰脸上的羞窘,眸底似有泪光闪烁,搁在桌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再攥紧。 看来她是高估自己了,想着楚斯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会给她留颜面顺着她的意思来,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尤其是当着盛夏这个践人的面,让她颜面扫地。 但是,颜面和自己的爱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文,所以……她忍了! …… …… …… 盛夏回到卧室准备洗澡睡觉,突然有人叩门,打开—— “顾筱姐——”盛夏满目惊讶。 “怎么不让我进去,怕我看到什么吗?”顾筱双臂环胸,挑眉冷睨着盛夏,揶揄道。 “噢,请进!” 被这么一说盛夏才发觉自己一只手握着门把手,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整个一副不让进的姿势。 “这里是不是比你家的贫民窟强千万倍?是觉得很好吧,舒服吧,惬意吧?”顾筱进来扫视了一圈房间的布置设施,无论从哪里看都比楼下色调古板的房子好很多,心里瞬时滋生起强烈的愤恨。 “你……找我要说什么?” 她这般句句含针带刺的话,绝对不只是看房间这么简单吧。 “我要说什么你不知道吗?”顾筱逼近一步,盛夏便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看着盛夏茫然的摇头,顾筱反问道:“怎么这么怕我?心虚吗?你勾引斯年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心虚啊?” “我没有!” 盛夏被逼到床畔,无路可退,腾地一下坐在床边,顾筱依旧缓缓逼近,盛夏只能双手撑在身后,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还狡辩,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顾筱冷喝。 “……” 那天晚上虽然是楚斯年主动地,但他们拥吻的事实她都看到了,还解释什么。 凌冽的气息喷薄在盛夏苍白的小脸上,像是从冰窟中刮来的寒风,所到之处瞬间冰封。 “盛夏……我把你和斯年厮混在一起的事告诉铭扬怎么样?”顾筱狠狠地盯着她,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阴森森的吐字。 “不要!不能被铭扬知道!”盛夏瞠大双眼,满目惊恐。 楚铭扬知道了,她无所谓,可这样就会让他们叔侄关系搞僵,更甚至反目成仇。 “那你是承认勾引斯年了?” 勾引斯年?! 主动吻他……主动表白…… 这些算是勾引吗?应该算吧! 盛夏咬唇默认,顾筱狠狠地揪住她的洁白光裸的胳膊,纤长精致的指甲陷入她的嫩肉,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次就算了,以后要是再被我发现,我马上告诉楚铭扬!听见了吗?” “嗯!” 娇嫩欲滴的胳膊瞬时被抠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印子,盛夏疼的小脸几乎拧成一团。 “还有,从明天开始上下班不许坐斯年的车,至于理由你自己想办法,若是被我发现一次……”顾筱停顿了一下,刚松开盛夏胳膊的手再一次揪住她的一团嫩肉,发狠的掐拧,“你就死定了!” 盛夏隐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疼着说不出话,只能一昧的点头。 当顾筱抬头挺胸像是一只胜利的丹顶鹤扭摆着傲人的身姿消失在她的视线时,盛夏像是被瞬间抽了筋骨一般,颓然的瘫倒在床里,任泪水肆意的沁湿粉色的床单…… 早上六点,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沉寂在黑暗中的别墅,门从里面轻轻打开一条缝,一抹纤瘦的身影从里面溜了出来,背着挎包一路小跑,去赶清晨第一趟公车……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办公桌上放着一杯热情腾腾的咖啡,只是依旧不见盛夏的人影。 “你……雷秘书,何秘书呢?”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楚斯年以为是盛夏,下意识的喝问,吐出一个字才发现来人是雷琳娜。 “她可能去洗手间了吧。”雷琳娜将工作行程递给楚斯年,微笑着说,“专员,f国大使斯肯林·迪亚上午九点下机。” “你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接机。”雷琳娜走后,楚斯年将桌已经晾温的咖啡一饮而尽。 早上起来,没有一人知道她去哪了,让他甚至怀疑她是昨晚趁大家睡着溜走的,这两天对她是不是太好了,竟然连招呼都不打,现在还敢躲着他,好吧,看他下午回来怎么收拾她…… 看着楚斯年笔挺欣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盛夏才从茶水间走了出来…… 盛夏中午连饭都没吃,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害怕楚斯年回来质问她早上悄悄溜走的原因,一方面又希冀他能早点回来从他质问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的关心。 一转眼到了下班时间,正庆幸不用找理由摆脱和楚斯年一起回家,就看见楚斯年和雷琳娜姗姗归来…… 其实楚斯年完全可以直接回家,就是因为想着盛夏还在办公室,所以又赶了回来。 盛夏慌乱的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叫他,他却置若罔闻,和雷琳娜一起走进办公室。 交代了一些事情,雷琳娜出来直接收拾东西下班了。 雷琳娜走后,盛夏看着楚斯年办公室紧闭的门,心跳陡然加快速度,紧了紧牙根,快速的收拾东西,准备和早上一样偷偷溜走。 反正已经惹他生气了,左右都是骂,她已经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刚把包搭在肩上,楚斯年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眸光一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走吧!” “呃……我想去趟卫生间,您先下去吧。”盛夏抓着包带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唇角扯出一抹尴尬的弧度。 楚斯年蹙了蹙眉,便沉声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盛夏逃也似的朝着卫生间方向跑去,还好卫生间和楼梯在同一个方向,她毫不犹豫的冲下楼…… 楚斯年等了十几分钟不见盛夏回来,回想起刚刚她近乎扭曲的小脸,猜想她可能身体不舒服,想也不想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站在女洗手间门口听不到一丝动静,脑海中忽然想起前些天新闻中报道有位老人猝死在卫生间,一下子急了起来,可他也不能就这样冲进女洗手间啊,所以就近找了位女同事让她进去看看,谁知女同事出来说里面没有一个人。 早上一声不吭的离开,现在又骗他偷偷溜走,她想干什么?! 掏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一时之间,所有的怒火涌上心头,俊脸如玄铁一般黑压压的,浑身笼罩了一层深浓的戾气,大步离开…… 楚斯年想她偷偷溜走很有可能是回她妈妈那里了,所以开车径直找了去,然而盛夏并没有回去。 再想不到她能去的地方,只好兀自回家…… 谁知还没进门就隔着落地窗看到盛夏和薇薇坐在沙发里比手画脚聊的绘声绘色,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眸底却是寒光一凌,阴着俊脸推门进去…… 听到开门声,盛夏唇角的笑容骤然僵住,脸色蓦地一白,连忙起身上楼回房间,不和他正面接触。 脚还没踏上阶梯,身后就传来森冷无比的两个字—— “站住!” “叔叔,回来了。”犹自沉浸在韩剧中的楚灵薇,闻声只是转过头来送去一个笑脸。 楚斯年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稍稍舒缓,对着盛夏的后背说道:“盛夏,来我书房一趟。” 丢下这一句,楚斯年边解西装的扣子边向书房走去…… 书房门半掩着,盛夏在门口犹豫了一秒,咬了咬唇瓣,轻轻的推门进去…… 楚斯年靠在书桌上,背对着门口,一根烟抽完还不见盛夏进来,狠狠的拧灭烟蒂,准备爆发,转过身来却看见盛夏已经站在面前,像是犯错误的孩子低头一声不吭。 此时的她倒让楚斯年心底泛出一丝心疼来。 “对于今天的举动你不说些什么?”楚斯年隐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我不想坐你的车!”盛夏沉默了几秒,抬眸对上楚斯年阴冷的黑眸,语气疏离。 “原因是什么?”楚斯年不惑,不想坐他的车,简直是莫名其妙。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还有……”盛夏顿了一秒,美丽的小脸流露出坚定的神情,“我以后都不打算坐你的车!” 顾筱的警告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耳边,为了楚斯年的名声,为了楚家的和平,她只能无条件的按照顾筱说的办。 如果说,刚才‘我不想做你车’这句话,让楚斯年感觉到她因为他让顾筱住进来生气的话,楚斯年将她理解为吃醋,那么现在她这副支着小脸坚定地语气,决绝的表情,使他不自觉飘飘然的心顿时跌入谷底,俊脸瞬时变得阴戾无比。 一个跨步走到盛夏的面前,如铁钳般的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白希圆润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希望从她的眸底看出一丝醋意,哪怕是害怕,然而令他失望了。 “不想坐我的车!那你想坐谁的?”楚斯年对着她的小脸,咬牙切齿道。 盛夏被他扼住下巴,根本说不出话来,隐忍的下巴的疼痛,不怕死的和他对视。 楚斯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反倒有些手足无措,指关节微微泛白足以看出他的力道,终是有些于心不忍,怕捏坏了她,稍稍放松一点,看着她柔软q弹纷嫩嫩的唇瓣,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盛夏瞠大双眼,双手下意识的撑在他精实的胸膛上,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楚斯年蹙了蹙眉,大手捏着她的香肩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怀里,舌尖拨开她的唇瓣,在她整齐细白的贝齿上来回描绘,找机会溜进她的嘴里。 就不信她不松口! 盛夏死咬着贝齿,可是不一会就被他撩拨的心旌动摇,粉拳捶打着他的肩膀,生气的说道:“放开……唔……” 轻而易举的攻入小女人的地盘,楚斯年的脸上漾出一抹胜利的喜悦,揪住她的粉舌一阵勾搅蛮缠,然后灵舌直抵她的喉咙深处,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着柔软的凸起,弄的她被迫将嘴巴张大到极致,口水泛滥,似乎都要从嘴角流出来。 盛夏狠狠蹙眉,心一横,朝着他的舌根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 楚斯年疼的倒抽冷气,快速的从盛夏的嘴里逃离出来,紧接着一股腥甜在嘴里蔓延开来。 竟然敢咬他,竟然能狠下心来咬他! 楚斯年的眸底骤然腾起一抹嗜血的猩红,将她堵在书桌旁,一手摁住她的臀部使她的小腹抵在他的腿间,故意使坏的狠狠揉弄,另一只手将她的毛衣和胸衣推高,直接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其中一只丰盈,揉捏成各种形状。 79 办公室激情(三更,求订阅!) 另一只手将她的毛衣和胸衣推高,直接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其中一只丰盈,揉捏成各种形状。 “呜呜……呜呜呜……” 盛夏疼的哭出声来,羞愤的扬起粉拳狠狠地捶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因为小腹清晰的感觉到他腿间的异物一点一点变大,变硬,变烫……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出,但死咬着牙根丝毫不松口,楚斯年的耐性终是被消磨殆尽,报复性的含住她的下唇,用牙齿重重的研磨。 纷嫩的唇瓣疼痛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酥麻感,有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就这样和他纠缠不清下去,总有一天楚斯年会爱上她的…… 可是…… ——……若是被我发现……你就死定了! 顾筱的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耳边,还有她狠戾似箭的眸光,骤然将心头刚萌生的念头彻彻底底的浇灭。 盛夏心一横,在楚斯年以为她不反抗的时候,身子毫无预兆的往后仰去,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她柔软娇嫩的下唇从他的齿缝中抽走,楚斯年根本来不及松口,待他反应过来时齿间似乎还留着她唇上的皮肉,他的唇上绽放开一朵绚丽的犹如罂粟一般妖冶的血花—— 是她的唇血! 楚斯年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怖,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伤痛,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她是有多讨厌他的吻,以至于不惜残害自己也要逃离出来。 盛夏伸出小舌舔了舔正在往出沁血的唇瓣,疼得她小眉微拧,胳膊撑在书桌上,尽可能的和他保持距离,楚斯年灼热的眸光渐渐变得森冷,却依旧将她禁锢在书桌和他的身体之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于是,一时之间僵住的俩人动作暧昧,却又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叩叩叩’—— 突然,敲门声打破了书房内压抑绷紧的气息,楚斯年眉头一拧,不耐烦的沉声喝问—— “谁?” “是我——”顾筱甜美娇嗔的嗓音传了过来。 盛夏小脸骤然刷白,忙不迭的推开楚斯年,慌忙整理自己的衣着,楚斯年却是不慌不忙的绕到书桌前,俊脸已经沉冷,缓缓地开口—— “进来!” “斯年……咦,就说不见盛夏,原来和你在一起啊!”推门声伴着顾筱姣嗲的声音,在看到盛夏也在书房是略显惊讶的说道,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靥,眸底却又一丝寒光转瞬即逝。 顾筱从盛夏身边绕过时,狠狠地瞥了一眼盛夏,只见她面色灰白,垂眸,绞着手指,仔细看去,不难察觉她的身体微微颤栗。 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当她抬眸看向楚斯年的俊脸时,神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破绽,只可惜……涔薄的唇上那抹小小的血迹将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幕暴露了。 看着楚斯年唇瓣上的血迹,她的心瞬时犹如百抓千挠,忽然庆幸自己刚才敲门,而不是破门而入…… 一回家就听薇薇说,叔叔把盛夏叫到书房里了,所以她连气都没喘,就跑了过来,伏在门边听不见一丝动静,他们拥吻的画面有浮现在眼前,不自觉的怒气冲上心头,可是还是被她压了下去,轻轻地叩门。 不是因为礼貌,其实就是给他们遮掩的时间,她不感想象再看到里面不堪的画面,自己会不会崩溃爆发,做出将她和斯年本就不堪一击的感情彻底击垮。 “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做什么,要是不按照我的意思来,出了事你自己担着……听见了吗?”楚斯年将手里的文件重重的甩在桌上,扬声警告道。 看似在顾筱面前装模作样的话,却暗含着另一层意思,就是告诉盛夏要听话,不要和他对着干,否则就狠狠地折磨她。 盛夏当然听出这里的意思,咬了咬唇不做声。 “你看你这上下班不分习惯还是改不掉,回家了就不要考虑工作……”顾筱挽着楚斯年的胳膊,娇嗔道。 “你出去吧!”楚斯年对呆若木鸡的盛夏,漠漠的说。 盛夏暗自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如释负重般走出书房,然而一脚还没有踏出书房,就因里面传来的对话陡然一顿—— “我发现我越来也爱你了,还没下班就想你想的不行,若是妈妈知道我是这般工作态度,会不会开除我呢?”顾筱勾着楚斯年的坚毅的颈项,嗓音软软糯糯。 “我也一样!”楚斯年顺势攫住顾筱的下颌,嗓音极具温柔。 “……” 听着里面俩人的甜言蜜语,盛夏感觉心脏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里一般血肉模糊,无法复原。 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因此牵扯到唇瓣上的伤口,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这点疼痛和心里的伤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心里暗暗自嘲道—— 听见了吗?这样情人间的呢喃私语,他从不曾和你说过只字半语,还希冀和他有未来吗? 前一分钟还拥着她强吻,此刻怀里就换成了另一个人,在他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泄yu的工具吗,未婚妻来了,她就如同玩腻的破旧娃娃一般,嫌弃的扔在旁边。 这就是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像是在心里下了某种决心,快速的敛去脸上的阴霾,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然,眸底却隐隐有泪水浮动…… 黑眸掠到盛夏倔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楚斯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铁钳般的大手将顾筱从怀里掰离,拧眉看着顾筱,语气冰冷疏离—— “在我们没结婚以前你还是叫我妈伯母或者董事长!” “为什么?是妈妈让我这么叫的。”还沉浸在楚斯年温情中的顾筱,根本没觉察到楚斯年的变化,双手玩弄着他衬衣的扣子,不以为然的哼哼。 “不合适!”楚斯年冷着脸,从齿缝中蹦出三个字。 “……好了,你不喜欢我不叫了,郁妈晚饭做好了,我们出去吧。”顾筱怔愣了几秒,脸上恢复如花般的笑靥,讨好的说道。 捏着扣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心里又一次将楚斯年对她的冷脸算到盛夏的头上。 ——————祝大家阅读愉快—————— 晚饭后,楚灵薇依旧拉着盛夏在客厅看韩剧,没多久楚斯年也过来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看报纸,眸光却是透过报纸边缘凝睇着盛夏俏丽的小脸。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今天的小女人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小女人的突然转变,让他不明所以的同时更多的是措手不及,想要从她的脸上探寻答案,但她却是视如空气一般,而他在她冷若冰霜的小脸上找不到一丝答案。 顾筱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三个人围坐在沙发上的一幕,心底郁结的憎恨以迅雷之势繁衍散开,要紧牙根隐忍下去,笑盈盈的走过去,坐在楚斯年所在的沙发扶手上。 “马上放寒假了,也不知道铭扬订了几号回国的机票?”顾筱垂眸望着楚斯年的俊脸。 “我给他请了教授,让他趁着寒假将这学期所缺的课程补,所以,今年春节就不回来了。” 楚斯年眸光依然盯着报纸,淡淡的说。 “春节让他一个人在国外,他会感到孤独的!”顾筱感概,而后,眸光流转间,提出建议:“要不这样,让盛夏请一段时间假,去国外陪陪铭扬,这样铭扬既不会孤独,也解了他们俩人的相思之苦。” 相思之苦…… 盛夏走了谁来解他身体之苦? “请假!?我在部里工作这些年,还没听过哪个实习生请假超过的一天的。”楚斯年冷笑。 “没问题,这个我去和姨夫说。”顾筱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要不我和盛夏一起去吧,趁着我们不在你和顾筱姐好好约会。”楚灵薇略显激动地插了一句。 顾筱提出这个建议后,楚灵薇在脑子里快速盘算,最终想出这么个三赢的方法,既成全的哥哥和盛夏,又给叔叔和顾筱留下了空间,更重要的一点她可以偷偷地跑回国全力以赴的黏住东子,让他爱上她。 楚灵薇的一句话促使顾筱脑海中浮现出她和楚斯年同处一室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美好情景,唇角不由自主的上翘,却被楚斯年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冰封—— “不行,让他去国外是读书的,不是谈情说爱的!” “叔叔,应该先问问盛夏的意思,你不要这么独、裁好不好!”楚灵薇嘟着嘴控诉。 楚斯年搁下报纸,面无表情的望向盛夏,沉默不语,这样的举动明显是等盛夏的想法。 “你很想去美国陪我哥,对吧?”楚灵薇握着盛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还不停地挤眉弄眼,暗示她赶快点头答应。 “叔叔说的很对,我去了影响铭扬学习的,等明年暑假吧,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盛夏扫视了一遍,三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最后硬着头皮说。 不是被楚斯年投来的阴戾目光慑住,才按照他的意思说,而是的确为了自己—— 最近发现楚铭扬给她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是否说明了他对她的感情渐渐地淡化了,这个时候主动找去和他培养感情,无疑是自找麻烦。 楚灵薇沮丧的叹了一口气,楚斯年则是擎起报纸惬意的靠在沙发上,而顾筱美眸泛着慑人的寒光,朝盛夏投去一记记的冷刀子,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 在心里暗骂盛夏是个这个给脸不要脸的骚、货。 “你的嘴唇怎么破了?”楚灵薇眼尖的看到盛夏唇瓣上的伤口。 楚斯年翻报纸的动作一顿,黑眸迸射出复杂的光芒,好整以暇的凝睇着盛夏。 “呃……吃饭时不小心被牙齿硌破了。”盛夏小脸蓦地一红,尴尬的抿了抿唇。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顾筱拧眉嗔怪,眸底滤过一抹邪光,继而,关切道:“到我房间我给上点药,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盛夏连连拒绝。 “去吧,还不说严重,你这个样子明天去上班肯定会被人误解成接吻太投入了,被咬破的。”楚灵薇打趣道。 盛夏的脸瞬时一阵红白交加,然而这个伤口的制造者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却是几不可见的微微扬起。 如此细微的动作却被顾筱美丽的大眼敏捷的捕捉到,纤细的小手狠狠地攥紧,将心里肆意泛滥的妒恨压下,脸上的笑靥却是越发的柔和,走上前拉住盛夏的小手—— “我房间里正好有药,很方便的!” 看着盛夏极不情愿却又无法拒绝的可怜模样,楚斯年剑眉微蹙,唇角似有若无的勾了勾,最终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从晚饭到现在盛夏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既然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倔强,那应付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他。 “嗯。”在楚灵薇的督促下,盛夏只能答应。 …… …… …… 盛夏一踏进顾筱的房间,就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心跳顿时停了一拍,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顾筱姐……啊……”盛夏转过身怯懦的望着怒发冲冠的顾筱,刚一开口,就收到一记强有力的耳光。 脸颊火烧火燎的疼,耳朵里一阵嗡鸣,整个人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脸的搔货,胆子不小啊,竟然大白天明目张胆的勾引斯年,你把我昨天给你的警告忘干净吗?”顾筱说到最后一句时,一把揪住盛夏绾在后脑处长长的马尾,使劲的往下拽。 “啊……我没有!”盛夏疼的眼眶中蓄满泪水。 “没有?这是什么!”如血般鲜艳的红色指甲狠狠地抠住盛夏唇瓣上的伤口,恨不得将楚斯年啃过的痕迹连皮带肉的抠掉。 刚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撕裂,殷红的鲜血顺着顾筱的指甲流淌出,和顾筱指甲的颜色融为一体,像一抹绽放到极致的罂粟花。 顾筱眸底泛出嗜血的红光,全身的力气继续往指尖聚集…… “我相信你会听劝,远离斯年,才帮你保守秘密,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我现在就告诉铭扬,让他知道他的未婚妻做了多么龌龊的事!”顾筱腾出一只手来,捉起梳妆台上的手机作势打给楚铭扬。 “不要……不要告诉铭扬……如果叔叔知道是你告诉铭扬的,你认为他还会和你结婚吗?” 盛夏忍着疼痛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像是给顾筱打了一剂镇静剂,顾筱蓦地挂断已经拨出去的号码。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些年斯年有多么宠溺铭扬她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因此让楚铭扬对他反目成仇,楚斯年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更不要说和她结婚。 “不告诉铭扬也行。”顾筱将手机扔在床上,手伸进盛夏的口袋,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快速的找到东子的号码,按下拨通键,按在盛夏的耳朵上,“你让东子每天上下班来接你。” 盛夏点头之后,手机刚好接通—— “夏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有事吗?”东子兴奋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以后能不能每天接我上下班?”盛夏语气故作平静的问道。 “可以啊,不过……发生什么事了?”东子满口答应,还不忘柔声询问。 “……没、没什么事,就是我想让你接送呗。” 东子的话像是一记催泪弹,盛夏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连忙捂住手机话筒,狠狠哽咽了下,撒娇道。 手机挂断,顾筱满意的松开盛夏,冷声叮嘱:“自己上药,遮掩好了再出来!” 翌日清晨,楚斯年洗漱完,从房间出来没有下楼,而是朝着盛夏房间的方向走去…… 棱角分明的指关节在门上有力又不失温柔的轻轻叩了几下,没动静,直接压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干净整洁的房间已不见那抹纤巧的身影。 楚斯年蹙眉暗叹,她又溜走了…… 原本窝火的心又被扔了一块大石,堵得难受,却又无处发泄。 沉着俊脸下楼,在转角处看到盛夏在厨房帮助郁妈忙碌的身影,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扬,黯淡的眸色瞬时染了上色彩。 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说出那样的绝决气话,但是这个时间她没有离开,就证明事情已经过去了。 因为从家里到部里上班,坐公车要比开车至少提前出门一个小时,她要按时上班只能坐他的车和他一起去。 心里暗自庆幸,庆幸那只是气话…… 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她的情绪了? 楚斯年不想探究原因,只知道她的出现使他内心深处的某一小块地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很期待。 和往常一样,楚斯年吃早餐时要看晨报,可是今天他吃完早餐连报纸上的新闻半边都看完了,盛夏还在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抬手去看腕表,蹙眉沉声说道:“吃快一点,再不走就迟到了。” “你先走吧!”盛夏将嘴里的土司咽下去,淡淡的说。 “你不上班?”楚斯年的脸瞬时暗沉下来。 “……” 盛夏置若罔闻,喝了一口牛奶,依旧低头慢条斯理的吃土司。 “要不你先走吧,一会我送她吧!”顾筱微笑着说。 “你和她不是一路,送完她就迟到了。”楚斯年起身,穿上郁妈拿来的西装,对盛夏说:“我去发车,你马上出来!” 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外,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在门口停下来,楚斯年心想是谁一大早的找上门,就看见车门打开,东子从里面出来。 你先走吧……先走吧…… 想到刚才盛夏让他先走这句话,楚斯年的俊脸立即如玄铁一般,咬牙切齿的喝问身后的郁妈:“上次我让你叮嘱保安,像他这种小痞子不能放进来,你去说了吗?” 难怪她今早没有悄悄溜走,难怪让他先走,原来就是在等小痞子来接她! 可笑的是,他早上起床还为她没有离开而心情舒畅,还以为昨天“我以后都不坐你的车”这句话,只是小女人使性子的气话而已。 “说了,我的确按照你的叮嘱说的。”郁妈连连解释道。 “那他怎么又进来了?” “……”不知道。郁妈感到很冤。 楚斯年怒不可遏的掏出手机,准备给保安打打电话,身后却传来盛夏清透冰凉的嗓音—— “不用打了,我们马上就走!” 不待楚斯年回过身看她,她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子,语气透着淡淡的疏离:“叔叔,我就先走了。” 视线一直紧盯着盛夏纤瘦的背影,看着东子为她打开车门,她坐进去,车子缓缓启动,带着一丝决然扬长而去,楚斯年的心像是瞬间被切去了一块,疼痛之余,说不出的难受。 高大欣长的身体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度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却也将他僵硬的俊脸暴露在阳光之下,深邃的眼眸眸底迸射出毁灭性的寒光,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可以想象出薄唇之后那一对闭合的牙齿用了多大的力度,提着文件包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恨不得将提手捏成粉末。 顾筱将这一切微小的举动都纳入眼底,心狠狠抽痛,白希的小脸却是绽出一朵妖冶的花朵,走到他的身边,柔声提醒:“走吧!” ——————祝大家阅读愉快—————— 一路上,盛夏颓然的窝在沙发里,视线一直盯着车窗外虚无的某处,东子轻轻地唤了她几次,她都没反应,以至于东子以为她睡着了。 然而,车子刚一停在马路边,盛夏蓦地坐直身子,抬手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微笑着说—— “东子哥,谢谢你。” 说着,伸手就去开车门。 “夏夏……”东子连忙叫道。 “……” 盛夏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东子,白希精致的小脸依旧挂着浅笑,只是这样的笑靥却没有传入眼眸,让东子看出了几分牵强。 东子蹙眉,“你在楚家过的不好对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挺好的,楚先生和薇薇对我很好啊。” 可不是么,楚灵薇对她好无需置疑,自从她和楚斯年发生关系之后,虽然依旧独、裁**,但她感觉的出他对她的态度明显好转。 “夏夏……”东子毫无预警的握住盛夏柔嫩细滑的小手,饱含深情的注视着盛夏,语气犹如宣誓般认真诚恳—— “从楚家搬回来吧,让我来照顾你和宁姨,相信我,我将来一定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这么直白的话,盛夏岂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忙不迭的抽手,却被东子握的更紧,他的手心很热,烫的盛夏浑身难受,敛下眼睑不敢与之对视。 “东子哥……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关心我,但这次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盛夏艰难的拒绝。 之前几次委婉的拒绝,他似乎都没有听进去,知道这么说东子会很难受,可是这种时间拖得时间越久,对他的伤害越大,所以她必须狠下心来将伤害尽可能的降低。 “我去上班了。”盛夏淡淡的说。 “下午几点下班,我来接你。”松开盛夏的手,东子唇角勾出一抹僵硬的弧度,状似云淡风轻的按下中控锁。 “不用了,租这车花了不少钱吧,还是攒下来给我娶个嫂子吧!”盛夏打趣完,便推开车门下去。 攒下来给我娶个嫂子…… 她这是再一次强调,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把他当做哥哥而已。 如果说她前一句话是一把插入他心脏的利剑,那现在这句就是好像故意将利剑转了一下,疼的他牙齿都打颤。 没想到,一向善良心软的盛夏,对他却是如此狠心、绝情,不留一点余地。 盛夏刚走远了几米,忽的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东子连忙敛去伤痛的神情,滑下车窗,期待着盛夏会和他说什么。 “东子哥,薇薇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和其他有钱人家的女孩不同,你一定要珍惜啊!”盛夏胳膊撑在车窗上,微笑着说,然后还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动作,不等东子说话,便如释负重般快速的离开……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走进办公室里,发现桌面上没有咖啡,原本拧在一起的眉心,褶皱又深刻了几分。 他停车的时候,看见她走进大楼的,这会儿不见人也就算了,现在连他每日一早必须的咖啡都没有送来,是故意躲着他不想见是吧! 置气的将文件包扔在办公桌上,脱下西装往椅背上一扔,拿起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怒意—— “叫何盛夏进来!” 似乎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他确实气坏了! 没过几分钟,盛夏便敲门进来,两手空空放在身侧,不是楚斯年所想象端着咖啡的样子。 “您找我?” 冰冷的语气,和她的脸上的表情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坐我的车,是因为他?”楚斯年死死的盯着盛夏冷若冰霜的小脸,质问道。 盛夏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东子。 “现在是工作时间,您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了。”盛夏毫不畏惧的对上他鹰隼般锐利的黑眸,淡淡的说。 这样的话无意是火上浇油,心里的怒火抑制不住的熊熊燃烧起来,灼烧着他的心脏,让他想抓狂宣泄。 等了半晌不见楚斯年开口说话,盛夏只当他默许,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刚迈出一步就被楚斯年拽了回来—— “干什么,你放开我!”盛夏蹙眉,瞪着他。 “回答我的问题!”楚斯年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重复问道:“是不是因为他?” “是!”盛夏没有犹豫一秒,坚定地突出一个字。 是……是是是是…… 她肯定回答,语气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的表情那么坚定…… 心,像是被一把钝器割扯着,疼痛绵长不止! “……”楚斯年狠狠磨牙,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握着盛夏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力气大的近乎要将胳膊捏断。 ——对不起,我把你当做别人了…… 上一次就是为了东子,这一次还是! 他们之间都经历了那样亲密水汝胶融的接触,到头来还是不及东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爱东子…… 在a市一提起楚斯年的身份,以及楚家在a市的名望,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已有未婚妻,可是那些名媛们还是会像蜜蜂一样大群大群的扑上来,只是从政的他不屑于沾染那些女人,没想到这一次竟输给了小痞子! 这样的失败感推翻了令他骄傲的理智,心里的妒恨犹如排山倒海的洪水一般将他淹没…… ‘哗啦’—— 楚斯年长臂一挥,将桌上的所有物品一扫而落,将盛夏推到在质地坚硬的办公桌上,压制着她柔若无骨的香肩,俯身距离盛夏一尺距离,紧紧地盯着她俏丽的小脸,咬牙切齿的低吼—— “再问你一遍,是不是?” 他是在给她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他不肯承认自己比不过东子那个痞子,也不可能承认! “是!是是是是……唔……” 盛夏豁出去一般,朝着他喊道,像是怕他听不见似的重复了几遍。 楚斯年俊脸铁青一片,眸底浮现出一抹灭顶的寒光,下一秒,涔薄的唇惩罚性的堵住了她的嘴。 毁灭性的吻刚一覆上盛夏娇嫩柔软的唇瓣,就有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楚斯年像是丝毫觉察不到,依旧狠狠地蹂躏着她的唇,任她的津液和血液进入他的口腔。 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衣服,大片丝滑嫩白的肉展现在他的眼前,楚斯年根本无暇欣赏,直接探入白色的胸衣,蛮横的捏弄…… “唔……唔唔唔……” 办公桌的边角刚好抵在盛夏柔软的小腰上,钻心剔骨的疼,盛夏忍着疼痛,极力挣扎抗拒,悬在半空的腿胡乱的踢弄,有几下径直踢在楚斯年的膝盖上,换来的是她的双腿被楚斯年的双腿牢牢地夹住,丝毫动弹不得。 80 吻你吻到听话为止(四更,求订阅!) 盛夏忍着疼痛,极力挣扎抗拒,悬在半空的腿胡乱的踢弄,有几下径直踢在楚斯年的膝盖上,换来的是她的双腿被楚斯年的双腿牢牢地夹住,丝毫动弹不得。 霸道而强势的啃咬着盛夏近乎血肉模糊的唇瓣,然而,任楚斯年如何卖力都撬不开盛夏死咬的牙关,那双灵动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满目兽欲的猩红眼眸,淡漠的如同他真的就是一只动物,不屑和他计较。 如此冷淡的眼神,气的楚斯年的胸腔都要炸了,铁钳般的大手狠狠地扼住盛夏线条优美的脖颈,盛夏白希的小脸瞬时刷白如纸,继而又因缺氧涨红一片,终于忍受不住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楚斯年趁机伸入她的嫣红的口中,逮住她的丁香小舌,含在自己的嘴里,用牙齿碾磨轻咬,狠狠地吮、吸…… 盛夏被吮的舌根又麻又痛,脖子依然被他的铁钳大手扼住,脑子瞬时因缺氧空白一片,瞳孔似乎也渐渐地放大,这般痛不欲生的折磨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算了。 身下小女人的脸由白变红再到紫,楚斯年这才松手,盛夏立时像濒临死亡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呼吸,微微泛红的眼眸依旧淡漠冷然,逼得楚斯年使出杀手锏…… 不想看她这张冷若冰霜的小脸,双手攫住她的不盈一握的纤腰,一个翻转,盛夏就被迫爬在办公桌上…… 毫不犹豫将她的裤子连同内库往下一扯,一对如牛奶般白希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盛夏感觉到屁股一冷,立刻羞愤的转过身来,刚一张嘴就被楚斯年的唇再一次堵住—— “你……唔……” 楚斯年的手顺着臀部中央的那条沟壑缓缓向下游弋,同时指缝夹住嫩肉轻轻地揉捏,感受那丝滑如缎的触感,随着他的手越来越靠近那片私密的禁地,盛夏的眼泪终于逼了出来…… 这是办公室,他怎么能…… 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入楚斯年的口中,楚斯年蹙了蹙没,并没有因为她的泪水而停止手上的动作,下一秒直接手指直接探入她的花心,捏住她娇嫩的花瓣,拨弄,撩拨…… 身下的人儿除了娇躯微微颤栗之外,突然安静的像只猫咪,乖乖地趴在桌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黑压压的俊脸此时就像滴入水中的墨,渐渐地散开,淡化掉…… 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有了反应,这就证明了她对他是有感觉的,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另一只手将她的衬衣推高,露出大片光洁滑腻的美背,唇顺着她的腰际缓缓向上,时而吸、吮,时而舔舐,时而用牙齿轻轻碾磨…… 只有让小女人迷恋上这种感觉,她就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然,就在他的牙齿刚咬住小女人的文胸背扣时,一个森冷嘲弄的声音传了出来—— “若是外人知道年轻有为的外交官在办公室里强、暴侄媳,会是怎样的反应?” 清冷淡漠的语气像是在讲事不关己的冷笑话一样,就是这一句话,的确起了‘冷反应’! 楚斯年的动作骤然僵住,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出来,全身散发出慑人的寒气,这一刻偌大的办公室里冷窒一片。 沉默了半晌,楚斯年略显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 “不许和东子来往,不许让他接你!”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盛夏清冷的水眸对上楚斯年幽深的黑眸,反问道。 你是我什么人…… 如果脱离了她和楚铭扬这层假订婚关系,他的确不是她什么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受不了她和任何男人说话,更别说对别的男人绽出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笑靥。 一路上都紧跟着东子的车,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停在路边,盛夏没有下来,想着他们在车里依依不舍的样子,心瞬时犹如百抓千挠,好不容易等到盛夏下车,谁知竟然又折回去,半个身子探进车里,怕是索要离别吻吧,不然离开的时候怎么会那么高兴。 “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向我保证再也不和东子来往。”楚斯年俯身捧着盛夏尖巧的下颌,嗓音低哑魅惑,深邃眸底却泛着不容拒绝的幽光。 “我答应你,你能给我什么?”盛夏紧盯着楚斯年的俊脸问道。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楚斯年在她圆润的鼻尖上轻轻地落下一枚吻。 后一句之所以没说出口,是因为他掠到她眸底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你能给我爱吗?如果爱,你会和我结婚吗?”盛夏美眸一紧,一口气提出两个问题。 “……” 爱?! 他对她的感情应该算不上爱吧,正如他刚刚想的那样,仅仅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比如人一生想要占有的东西很多,这并不代表他爱这些东西吧。 如果着就是爱,那他的爱早就泛滥成灾了。 所以……他对她的感情没有爱! 没有爱,谈何结婚…… 看着楚斯年一成不变的脸色,盛夏的仅有的一丝希望随之破灭,唇角挤出一抹苦笑,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自找苦吃,活该! “你不能吧,但是东子能做的到。和楚铭扬解除婚约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将来我会嫁给东子,所以……请你以后不要阻碍我们在一起。”盛夏推开身上的男子,微笑着说道。 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关系…… 我会嫁给东子…… 请你不要阻碍我们在一起…… 既然不爱她,更不会和她结婚,可是……听到这些话,心为什么会痛呢? 在楚斯年想不明白之余,盛夏已经整理好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办公室…… ‘铃铃铃’——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楚斯年晃过神来,在桌子底下找到话机,拿起听筒—— “你好。”一开口才听出自己的嗓音微微沙哑。 “是我。”庄彭越淳厚有力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部长,您有什么吩咐?”楚斯年收起颓废的口吻,毕恭毕敬的说。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从今天开始何盛夏由张助理带。” “……” “楚专员?”庄彭越半晌不见楚斯年说话,拔高嗓音唤了一声。 “是,我知道了。”楚斯年蹙眉,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嘟嘟嘟……” ‘哗啦’—— 听筒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立时呈现一条清晰的裂痕,楚斯年觉得还不够泄气,攥紧拳头重重的擂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不用脑子就想的到,庄彭越这个时间把盛夏调到身边,一定是盛夏主动去请求的。 他是洪水猛兽吗,让她这么害怕,迫不及待的远离他。 得知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转身就奔向庄部长,看来她对他真的没一点感情可言。 可笑的是,他给不了的,庄彭越更给不了她…… 不是说喜欢东子,会和东子结婚,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优渥的生活?金钱吗? 如果真是为了这些,那她就太傻了,庄彭越除了职权比他大以外,其他方面都和他没有可比性。 一个恪守职责中规中矩的外交部长,从不贪污受贿,他能有多少钱给她? 而他就不同,他表面上是一个小小的外交官,他还拥有母亲掌管的上市公司最大股权,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 楚斯年抿唇挤出一抹自嘲——你竟然会萌生想要用钱留住一个女人这样让人瞧不起的想法。 一个你不爱,也不爱你,又迷恋金钱的女人,还为她苦恼什么! 楚斯年捻灭烟蒂,仰头将心里的怨气缓缓地吐出,开始一天的工作,只是不难看出他的眉心一直纠结着…… …… …… …… 部长办公室。 “庄部长,谢谢您。”庄彭越搁下听筒,盛夏便由衷的感谢。 她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来求庄部长,之前因为楚斯年故意疏离庄部长,对于庄部长这么爽快的答应她,她更对自己之前的冷淡疏离觉得羞愧。 “楚专员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也是我一手提携上来的,他睿智果敢,沉稳干练,心思缜密,特别适合外交工作,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人对己要求苛刻,所以你待在她身边不习惯很正常。”庄彭越微笑着说。 至始至终他都没问盛夏在楚斯年身边受了什么委屈,看着盛夏还往外沁血鲜红欲滴的唇瓣,其中原因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请盛夏去吃私房菜那次,在车上时他留盛夏手机号码时,顺便打了给她,却没有听见铃声或者震动,这就说明盛夏那天根本没带手机,而正吃饭时,楚斯年闯了进来说是盛夏给他发短信让他过来的,盛夏惊恐之余还是帮他圆谎,那个时候他就觉察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不正常。 之后,顾筱不顾矜持,迫不及待的住进楚家,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 他是顾筱的姨夫,但他也从年轻走过来的,感情是无法控制的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旁人也不便插手,他相信楚斯年可以处理好的。 盛夏和她母亲很像,尤其是这双不会撒谎的眼睛,看的出她爱上了楚斯年,所以刻意说出这番话安慰她。 看着盛夏抿唇陷入了沉思,庄彭越又拿起电话,把张助理叫进来,叮嘱了几句,便让盛夏跟着他出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下午下班,盛夏走出大楼时,刚好瞥见楚斯年的悍马从眼前一掠而过,心里瞬时被浓浓的失落填满。 盛夏连忙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盛夏,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楚斯年划清界限,现在他不纠缠你,你应该高兴,不是吗! 又是下班高峰期,心情不好时还真是诸事不利,公车里身材瘦小的她差点被夹成相片,快到终点站了,车里的人哗哗哗的都下去,空出几个座位来。 盛夏挪动着酸痛的脚,刚走到一个空位边,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感到小腹处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大姨妈光顾了! 似乎这一次气势汹汹而来,短短几分钟,就好几股热流涌了出来,盛夏并拢双腿不敢轻举妄动! 心里默算了一下,这次也太离谱了,整整提前了一周。 盛夏回到楚家时,已经晚上八点,顾筱斜靠在楚斯年的肩上,两人一起看八点档。 这是多么温馨惬意的情景啊,只可惜女主角不是她。 如此一想,鼻尖涌上一股酸楚,盛夏连忙撇过脸去,快速的上楼。 在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之后,换了衣服下楼…… “盛夏,郁妈请假回家了,晚饭是我做的,做的不好,你就将就着吃吧。”顾筱妩媚的小脸转过来,微笑着说。 “好。”盛夏应了声。 再望去,就看见顾筱坐在楚斯年的腿上,双臂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他的颈项上,娇嗔道:“别人可以嫌弃我不会做饭,你不能!” “我不是嫌弃,不会做以后就不要做了。”楚斯年捏着顾筱的鼻子,宠溺的说。 “那郁妈这两天不在家,你吃什么?”顾筱纤长的玉指轻轻地描绘着楚斯年英气的剑眉。 “盛夏会做饭,让她做吧!”楚斯年捉住顾筱调皮的手,俯唇落下一枚吻。 “盛夏,斯年说这几天的饭就交给你了,可以吗?”顾筱眉梢轻挑,冲着盛夏扬声问道。 “可以。” 她能拒绝吗? 她现在寄人篱下,只能听之任之。 可是,是楚斯年提出让她做饭,这是不是说明在他的眼里她至始至终地位都和郁妈一样? 她不是看不起佣人的工作,只是在喜欢的人心里是这么低等的地位,她的心好不难受。 看着客厅里腻在一起接吻的俩人,完全视她为无物,盛夏带着伤痛的心走进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剩菜,一点食欲都没有。 收起碗筷,放入清洗池中。 这才发现流理台上一片狼藉,打翻的酱油瓶,摘过的菜叶,打碎的碗碟…… 全都摊放在流理台上,尤其是地面油腻腻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滑倒。 盛夏隐忍着心里的不悦,挽起袖子,收拾这一烂摊子。 拧开水龙头,纤白的素手拿起油腻的盘子,一触到水,立即收了回来。 水是冷的! 有将开关旋转到另一个方向——还是冷的! 楚家不像平常百姓的家,一年四季热水不断,之前也在厨房帮过郁妈,都是热水。 不是她矫情,忍受不了冷水,这不是因为大姨妈光顾,禁忌冷水的。 盛夏走出厨房,准备问一问,谁知客厅里电视哇啦哇啦的响着,只是早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去哪了? 盛夏下意识地朝着顾筱的房间走去,门是敞开的,里面没人。 心脏陡然停止跳动,视线缓缓地向上转移,停止在二楼,楚斯年的门紧闭着…… 他们不会再房里…… 盛夏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楚斯年的床上被他狠狠蹂躏的一幕,继而,联想到此刻楚斯年和顾筱此时正做着那般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坛陈醋一般,酸涩难忍。 小脸立即刷白,清透的水眸眸底微微泛红,似有泪光闪烁,盛夏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不止,狠狠咬牙,闭上双眼不去看,不去想,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而下…… 像是豁出去一般,毫不犹豫的将手伸进冰冷刺骨的水中,紧咬着樱唇,低头一边洗碗,一边流泪。 似乎泪水都是冰冷的,滴在盛夏洁白光裸的胳膊上,惹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化悲愤为动力的结果就是,厨房很快变得光洁鲜亮一尘不染。 盛夏的小腹也因此纠痛难忍,疼的她直不起腰来,小脸惨白一片,洁白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扶着楼梯把手慢慢的上楼,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将这些悲伤地事情抛之脑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讨厌……唔……轻一点……唔唔……” 经过楚斯年的房间时,听到顾筱姣嗲的声音。 经历过情事的她,岂会不知如此暧昧的声音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中发出来的。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楚斯年和顾筱光裸着身躯,纠缠在一起的yin靡画面,心,如绞痛。 在心痛的衬托下,小腹的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盛夏真想破门进去,将他们分开,可是,她是谁?她有什么资格? 他们俩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恋人,在一起那么多年,有可能都把证扯了,所以,顾筱说的没错,她是破坏他们感情的插足者,如果回到古代,她就是该被浸猪笼的那个。 盛夏带着满腹委屈,浑身伤痛,安静的回到房间,将头蒙到被子里…… …… 房内,顾筱被吻的迷迷糊糊,浑身瘫软,勾着楚斯年坚毅的脖颈朝着柔软的大床倒去…… 楚斯年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幽深的黑眸眸色凝重,有些不耐烦的将顾筱犹如八爪鱼一般手剥离开,舌头也从顾筱的嘴里抽出,直起身子,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扣子。 顾筱媚眼如丝的望着楚斯年蜜色的肌肤精实的肌肉一点一点展现而出,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妩媚的脸庞晕出一抹娇羞的粉红。 她就说嘛,盛夏那个发育未全,营养不良的小践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想抢她的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自量力! 顾筱手腕撑起脑袋,侧躺在床上,贪婪的凝睇着楚斯年光裸的上身,眸底被浓浓的晴欲充斥。 “我冲澡了。”楚斯年丢下一句朝着浴室走去。 我冲澡了…… 顾筱晃过神来,在心里嚼念这句话暗含之意,楚斯年的言下之意是不是邀请她共浴? 如此一想,脸瞬时红到无以复加! 缓缓地起身,光着脚丫,低着头一脸娇羞,轻轻地跟在楚斯年的身后,像是只听话的波斯猫。 楚斯年准备关门时,看到顾筱羞赧的站在浴室门口,如墨般的剑眉微微扬起,“我洗澡了!” 语气冰冷疏离,就好像浇在顾筱头顶的凉水,将她内心的热情,眸底灼热的光芒,以及脸上的绯红,全都浇灭了。 “啊?”顾筱惊愕的张嘴。 “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楚斯年蹙眉,丢下一句逐客令,径直关上浴室门。 顾筱怔忪的站在浴室外,听着哗哗哗的水声,小脸刷白如纸,一时间弄不明白,楚斯年的情绪为何变得如此快,总是让她措手不及。 在楼下的时候,是他轻轻朝着她的耳蜗呵气低声邀请她来他房间,一进房间,是他主动吻她的,现在勾起了她所有的**,他却冷不丁的结束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顾筱憋了一肚子怒气下楼准备找盛夏发泄,厨房她是故意弄成那样的,还专门把热水阀关掉,就是要折磨折磨她,让她意识到在楚家的生活并不比平民窟好,好让她知难而退,尽早到搬离楚家。 想着盛夏一定没有收拾干净,趁机好好地数落她,发泄心中的怨气。 谁知楼下空荡荡的,喊了两声盛夏的名字,没有回应,心想这丫头不会打算将那摊子留给她吧,于是气冲冲的走到厨房证实。 一下子惊呆了,这丫头是机器人吗,厨房收拾的亮洁如新让她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心里更堵得慌了。 气急败坏的走出厨房,随手捉起餐桌上的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溅了满地的碎渣,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既然这么能干,那就好好干吧!” …… …… …… 好不容易忍着小腹绞痛,终于混混沌沌的睡着了…… 如愿的进入梦想,可是,梦里并不比现实好过—— 梦境中,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清朝末年,风景秀丽的江南小镇,正上演着浸猪笼的一幕…… 任她喊破了嗓子求饶,还是被几个彪悍的男人绑住了手脚,放进竹筐里,用木棍扛着游街,鸡蛋、烂菜叶子、石头,甚至有口水,纷纷朝她投来,耳边尽是人们的唾骂声。 在这样羞辱的场面中,她还是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锁定那个让她不顾世俗深爱的男子。 “斯年救我……斯年……救救我……救救我……” 她伸长脖子,拼尽全力的嘶吼求救,然而他就定定的站在那里,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蓦地转身。 她喊得声嘶力竭,喉咙火烧火燎的干疼,猩红的眸底是慢慢的绝望,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滚落而出…… 这一刻才明白她爱的男子是如此的薄情…… 不知不觉中听见了哗啦啦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这就意味着离死亡越来越近。 盛夏立即惊恐的瞠大双眼,死命的挣扎着,她不是怕死,是因为经过刚刚的一幕,觉得自己为这种男子而死,太不值得了。 就算浸猪笼,也要他陪着一起。 可是她忽略了自己正身处在这个男权的年代里,就算她将和他私通的男人供了出来,起不到丝毫作用。 突然,身着清末旗装依旧美丽妖娆的顾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她缓缓地逼近。 “践人,竟然勾引我的丈夫,你去死吧!”顾筱满目嗜血的猩红与仇恨,下一秒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入她的心脏。 胸口处的鲜血犹如泉涌,染红了衣服,染红了竹筐,也在沙滩上留下了深红的印记,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只是觉得那抹红色尤为醒目。 这可能是她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痕迹吧! 冰冷入股的湖水将整个身躯包裹住拉着她缓缓下沉,湖面上溢出一抹鲜红的血迹,最后慢慢消散开,回复以往的平静…… 盛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只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不要……不要……” 她不要重蹈覆辙,她不要遭受众人的唾弃,她不要自己的身体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她不要…… 好冷啊…… …… “盛夏……盛夏……” 楚斯年掀开被子,让盛夏的小脸露出来,轻轻地唤道。 失眠在阳台吹冷风抽烟的他,隐隐约约听到盛夏的呜咽声,不假思索的跑了过来,可是门却从里面反锁着。 下楼专门找来备用钥匙,进来看见盛夏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楚斯年唤了几遍,盛夏依然混混沌沌的,柳眉揪紧,嘴里不知道在低喃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恐惧而痛苦。 原本白希的小脸不知是因为捂在被子里缺氧,还是生病了红扑扑的。 意识到有可能是生病了,楚斯年在夜风中吹得微凉的手覆在盛夏光洁的额头上,盛夏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瑟缩。 像是一只受惊的虾米,身体尽可能的蜷缩起来,樱唇微张微合,像是在念叨什么,楚斯年听不清楚。 刚刚虽然只接触了一秒,楚斯年感受到她的体温并不高,说明她不是发烧胡言乱语,而是做恶梦了。 楚斯年好不容易狠下心决定以后不再搭理她,却被这一刻小女人痛苦的表情吹的烟消云散,一抹心疼在眸底蔓延开。 掀开被子,上床将她拥入怀中,一枚吻落在她的眉心,试图将她紧蹙的眉头疏散开来,感受到身边有具温暖的身躯,盛夏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 脸紧紧地贴在楚斯年坚实的胸膛上,平稳的气息喷薄在楚斯年的肌肤上,丝丝痒痒,没多久就撩拨的楚斯年浑身燥热难安。 楚斯年终于忍不住,大手轻轻地抚摸着盛夏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从圆润的香肩缓缓地向下滑移,顺着她纤长的胳膊往下,这才发现她的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小腹,楚斯年这才意识到小女人为什么怕冷,全身颤抖。 原来是生理痛! 打开昏黄的台灯,掀开被子,看到包裹她小pp的白色内库染了一抹鲜红的血渍,而且有一部分还渗透到床单上。 楚斯年微微蹙眉,唇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靥,轻轻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盛夏……盛夏……” 不知道她被什么样的梦魇缠住,任他这么呼唤,轻摇她都清醒不了。 无奈,楚斯年只好替她清洗下身,换上干净的内库,并贴上夜用卫生棉,换了床单,这一系列的事,楚斯年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满目柔情,似乎是在做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事后很长的时间里,楚斯年都感叹自己还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每每想到坚毅的俊脸说不出的柔和。 处理干净之后,楚斯年依旧将盛夏揽在怀里,温热的大手熨贴着小女人微凉的小腹,缓解生理痛。 他的大手确实起到了缓解疼痛的作用,盛夏蜷缩的身体渐渐地舒展开来,娇躯也不再颤抖,许是被温暖的怀抱拥着,盛夏不在胡言乱语,安静而乖巧的窝在楚斯年的怀里,继续对着他的胸膛呼吸…… 早上六点,盛夏设置的闹钟准时的响起,立即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进浴室。 郁妈不在的这几天,她就是家里的佣人,七点钟必须做好早餐。 盛夏耷拉着眼皮,动作机械的上下往复运动刷牙,迷离的眸光不经意的瞥见衣物篮中的床单—— 咦,这是什么时候换下来的,怎么没一点印象。 盛夏弯腰翻了翻,看见了自己染着血迹的内库也在里面,这才断定是昨晚换下来的。 可是,她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不禁感叹自己睡觉太沉了,被人扔到外面都有可能不知道! 算了,不去想了,快速的洗漱完,便急急忙忙的下楼…… 好在之前给郁妈打过几次下手,会使用楚家先进的机器,拿出面包机按比例放入面包粉和牛奶,设置好时间,自行烘烤面包。 这边,取出鸡蛋,打入平底锅里,小火煎蛋。 一切工序有序的进行着。 捏着几只牛奶杯,又从冰箱里取出牛奶,朝着餐桌走去…… “啊——” 一个锋利的东西刺穿鞋底,顿时脚底传来钻心的疼。 蒙着泪雾的双眼仔细看去,发现满地的玻璃碎渣。 是谁把玻璃杯打碎的,怎么也不知道清扫干净。 盛夏忍着疼痛,单脚着地,小心翼翼的跳到餐桌旁,坐下。 “嘶——” 蹙眉,试图轻轻地拔掉鞋底的玻璃片,可是手刚触到,就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正在纠结怎么将玻璃拔出时,突然味道一股鸡蛋烧焦的味道,连忙起身,着急火燎的一只脚朝着厨房跳去。 关掉火,锅里的煎蛋已经黑乎乎的一片,盛夏心疼的将他们扔进垃圾桶,就这么一只脚悬空,重新煎。 楚斯年下楼时,朝着厨房望去,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做早饭还一只脚悬空,在厨房里蹦蹦跳跳,也不怕摔着,这是要闹哪样。 走过去,淡淡的问:“你在做什么?” “煎蛋,早饭马上好,你先喝牛奶吧……呀,不要过来,小心地上!” 盛夏以为楚斯年嫌弃早餐没好,连连解释道,忽的想起餐桌周围的玻璃碎渣,尖叫道。 楚斯年被她尖锐的声音惊的脚步骤然顿住,朝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垂眸看去,一地玻璃碎片,地上还有几滴醒目的鲜血。 难怪一只脚悬在半空,原来是踩在了玻璃片上! 楚斯年看着她悬在半空的脚时不时有鲜血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绽出一朵朵绚丽的血花,眉头不受控制的紧锁,沉声指责:“踩在玻璃上了吧,你长眼睛是干什么用的!” 语气虽是嘲讽,眸底却噙着满满的疼惜。 “……”刚才若不是我给你提醒,你肯定也会踩到的! 盛夏在心里腹诽,咬着唇瓣,心里好不委屈,她现在忍着疼痛为他做早餐,他不感动也就算了,还指责她。 他真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冷血动物,就算对她没感觉,就算很讨厌她,也不要在此刻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楚斯年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盛夏怀着受伤的心,转回身去,继续煎蛋。 关掉火,将锅里的煎蛋一一盛在盘子中,这时候面包也烤好了,又扶着流理台朝着面包机蹦去。 “啊——” 毫无防备时,身体突然腾空,吓的盛夏尖叫一声,惊魂未定中意识到被楚斯年打横抱在怀里。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盛夏羞窘的说道,这一幕要是被顾筱看见指不定怎么骂她了。 “你确定让我放你下去?”楚斯年挑眉揶揄道,故意将捧着她腿弯的手松离了一下。 盛夏小脸一白,自身保护意识中,慌忙勾住楚斯年的项颈,生怕自己摔在地上。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魅笑,抱着盛夏朝着客厅走去…… “你们在做什么?”顾筱一出来就看到楚斯年抱着盛夏,俊脸漾着温柔的笑靥,不经过大脑便扬声喝问。 “顾筱姐……” “她的脚被玻璃碎片扎破了。” 盛夏红着小脸怯懦的像顾筱接受,刚一开口,楚斯年淡漠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也不用抱着她吧!” 知道是由于她昨晚摔碎的玻璃杯,扎破了盛夏的脚,楚斯年才抱着她的,顾筱突然为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感到愤恨,负气的梗着脖子说。 “她的脚踩不到地上,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楚斯年挑眉冷睨着她。 “……” 顾筱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斯年抱着盛夏走到客厅,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 绝对是盛夏这个狐狸精故意踩上去,获取斯年的同情心,真贱! 就在顾筱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用极具羞辱的话将盛夏骂了一遍都不解恨,准备再骂时,楚斯年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去把医药箱拿来!” “好!” 顾筱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也不会在楚斯年面前表现出一丝不愿。 取来药箱时,看见楚斯年坐在茶几上,微微倾身,捧着盛夏的脚,满目柔情。 心里的嫉妒犹如洪水一般翻涌而来,狠狠的逼在心里,脸上绽出一抹温柔的笑靥,走到楚斯年的旁边,柔声说道:“我来吧!” 盛夏一听道顾筱温柔的话语,身体一颤,满目惊恐。 “不用!”楚斯年蹙眉盯着盛夏的脚底,淡漠的拒绝。 将盛夏的脚丫搁在自己的腿上,打开药箱,用棉棒沾着双氧水力度轻柔的为盛夏清洗伤口。 “嘶——” 药水接触到伤口的一刹那,盛夏疼的抽气,下意识地缩了下。 “很疼,我轻点。” 楚斯年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嗓音越发的温柔。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楚斯年给盛夏清洗,上药,包扎,一系列动作娴熟而不失温柔,顾筱妒忌的恨不得此刻也在玻璃碴子上踩一下。 楚斯年又把盛夏抱在餐桌上,顾筱眼尖的快速将早餐端了上来。 “盛夏,脚伤了怕是上不了班,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们也不放心,要不我一会上班我顺路把你送回你家,让你妈妈照顾你。”顾筱微笑着说。 “好。” “不行!” 几乎同时,盛夏点头同意,楚斯年却是极力反对。 “……” 顾筱和盛夏都满脸疑问。 “盛夏是好端端的住进楚家,现在受伤送回去,她妈妈不是要怀疑她在楚家受欺负,传出去影响多不好!”楚斯年喝了一口牛奶,缓缓地说。 “那她怎么办?”顾筱斜睨了一眼盛夏,蹙眉问道。 “脚上的伤也不是很重,只要不来回走动,工作没有问题。” 若不是听庄部长说楚斯年对谁要求都很严格,盛夏绝对会以为他冷血没人性。 顾筱都要抓狂了,狠狠地朝着盛夏瞪去,希望盛夏在她的威逼下,主动提出回家,谁知道盛夏像个木头一样,一直低着头吃饭。 只要把盛夏送回去,她就有办法让她再也进不了楚家,好端端的计划就这么生生破坏了,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要等多久啊! “筱筱,她受伤了,郁妈不在这几天,家里的琐事你就多承担一点。”楚斯年深邃的眼眸盯着顾筱,吩咐道。 “当然了。”顾筱再怎么能装,此时嘴角的笑靥也看的出一丝牵强。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筱就是! 没想到让盛夏这个践人因祸得福,真是没天理了! 既然拍着胸膛满口答应,就要立刻表现出来,不是么? 吃完早饭,顾筱直接收盘子,端到厨房去洗。 而楚斯年则是抱着盛夏出门——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盛夏不用猜都想得到顾筱的脸色黑成什么样,所以她不敢让她的脸再黑成锅底,要不然受罪的还是她。 “你今天这种特殊情况怎么不告诉东子,让他来接你?”楚斯年反问道。 “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赶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盛夏支起小脸,替东子解释,也为自己的窘态掩饰。 “哦?我和你说的不是同一个特殊情况。”楚斯年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捧着盛夏腿弯的手,转移到她的臀部轻轻地捏了一下。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夏的脸瞬时羞红一片,大白天的公然做出这么猥琐的事,他还要不要脸。 “别动了,要不然真让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楚斯年沉声说道。 盛夏慑于他的淫威,只好安静下来,羞涩的将脸埋在楚斯年的臂弯里。 “肚子还疼吗?”楚斯年轻飘飘的问道。 “什么?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盛夏瞠大双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昨天晚上换内库和床单没有一点意识,难道是他……不会吧? “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睡的那么沉,怎么也叫不醒,我要是不帮你,只怕要血漫金山寺了。”楚斯年戏虐道。 不过,他的确有些好奇,昨晚她做了什么噩梦,隐隐约约听出她好像一直在求饶。 “昨晚真的……是你!?”盛夏吞了吞口水,难以启齿的反问。 “嗯。”楚斯年点头。 “……” 啊啊啊—— 他替她换卫生棉!他不觉得尴尬不好意思么? 她都要羞涩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把大姨妈弄到床单上,就被他看见了,糗大了,以后怎么见人! “你是怎么进去的?”她明明把门反锁了。 “这是我家!”楚斯年蹙眉提醒道,言下之意,‘他的家还有他不能进的房间吗?’ 盛夏咬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昨晚梦见什么了?” “不知道!”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现在连做了什么梦都要告诉他,真是管得太宽了! 不过……昨晚做了什么梦她真的想不起来,只知道梦里好痛苦,好难过…… “我不要坐你的车,不要坐你的车!” 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盛夏立刻挣扎道。 她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决定和他划清界限,这些努力白费了没什么,只是下一次分开,她肯定比这一次还要心痛。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听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吻你吻到听话为止,不信你动一下试试!”楚斯年威胁道。 81 推进泳池差点死掉(五更,求订阅!) “听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吻你吻到听话为止,不信你动一下试试!”楚斯年威胁道。 “……” 盛夏瞬时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抿紧唇瓣抗拒做着抗拒姿势。 楚斯年唇角微微上扬,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并系好安全带。 其实他何尝不一样,昨天在办公室里已经决定自己不能被她影响到情绪,然而,不见她没什么,看见她回来,憋在心里的怒气又冲上头来。 好,她气他,他也要好好的气气她。 在客厅里和顾筱开始那暧昧的一幕,但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小女人冷着脸径直转身离开。 所以,他又展开第二轮计谋,带着顾筱去卧室,一进卧室就发狠的吮住顾筱的唇,听见上楼声,狠狠的咬了一下顾筱的舌尖,让她疼的发出声来。 可是……最多五秒!她在他的房间门口最多停留了五秒,就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验证结果让他沮丧的睡不着觉,不禁嘲笑自己,她在办公室里和他说的清清楚楚,她爱的人是东子,要和东子结婚。 他依然做出了十八岁毛头小伙不不屑于玩的小伎俩,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因祸得福,郁妈没在的三天里,楚斯年细心体贴的照顾周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顾筱想要找盛夏撒火根本没有机会,只能生生的憋在心里,这三天干的家务活都比26年来干的都要多,更可笑的是明明一万个不愿意但还要在楚斯年面前表现出很享受做家务的乐趣。 顾筱站在流理台旁擦玻璃杯,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沙发上的俩人,楚斯年握着盛夏的脚踝正在细心地为她换药。 虽然低着头,又离的比较远,顾筱从他手上温柔的动作就能想象的出,此时的楚斯年那一双如墨般的黑眸眸底一片柔情。 心里的妒恨极速滋生而出,美眸迸射出凌厉的寒光,将手里擦干净的玻璃杯愤恨的往边上一搁,只听见‘哗啦’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 “怎么了?”楚斯年闻声抬眸望过来,扬声问道。 “没什么,杯子没拿好掉了。”顾筱回过神,连忙蹲在地上捡玻璃残片。 擦个杯子都能摔碎,楚斯年会不会嫌弃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顾筱快速的将玻璃残片捡完,准备起身扔进垃圾桶时,目光流转间主意已定,拿出其中一片棱角尖利的玻璃,心一横,咬着牙根,朝着自己的纤白食指化去—— “啊——” 顾筱疼的惊呼一声,看着手指上涓涓流出的鲜红血液,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 玩自残谁不会! 做饭干家务用的是手不是脚,我这两天所受的苦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怎么了?”这一次闻声,楚斯年起身朝着厨房走来。 “捡玻璃残片不小心扎着手了。”顾筱疼的小脸扭曲,抬眸望着楚斯年眸底包含委屈。 “怎么那么不小心?”楚斯年蹙眉,弯身捏住顾筱的指根,拉着她朝着沙发走去。 “……” 顾筱一言不发,乖乖地任楚斯年拉她,看着她欣长笔挺的背影,心底泛起一丝怨怼,因为刚刚在楚斯年的脸上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神情…… 深邃的眸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会这样,更甚至顾筱掠到有一抹嫌弃的神情在他俊脸上转瞬即逝。 思忖间,已经坐到沙发上,楚斯年没有像给盛夏包扎伤口那样坐在身旁或者对面茶几上,而是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里,拉过盛夏面前的药箱,手法依旧娴熟老练,快速的清洗上药包扎。 就好像医院里的外科医生,已经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流血伤口,她这点小伤根本不放在眼里,任顾筱疼的抽气挤眉弄眼喊出声来,看在他的眼中就有些夸大其词忸怩作态,手上的动作也不会为此变得温柔。 “伤口不能碰水。”楚斯年淡淡的叮嘱。 “对不起,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顾筱一脸歉意。 “嗯,知道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楚斯年声音略显温柔。 “斯年,伤口这么深要不要去医院打破伤风。” 如果真去医院,她就能趁此住院,让楚斯年好好照顾弥补她这几天受的委屈,至于盛夏聪明点就从楚家离开。 “不用。”楚斯年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收起医药箱离开。 “你是脚伤不是手上,从明天开始家务活你干。”楚斯年一走,顾筱那只完好的手狠狠地揪住盛夏的衣服,将她拽到身旁,咬牙切齿的低声冷喝。 毫无预警的拉力让盛夏狼狈的趴在顾筱的面前,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接近扭曲,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好。”盛夏点头答应。 其实不用顾筱开口,她明天早上也会起来做早餐的,因为顾筱做的饭她都觉得难以下咽,更何况对任何事挑剔的楚斯年,她是心疼喜欢的人,而不是害怕她。 “斯年来了你主动提出!”顾筱捏着盛夏胳膊的手狠狠用力。 “好。” 盛夏疼的蹙眉。 楚斯年出来时,手里拿着两粒阿莫西林,递给顾筱,“把消炎药吞了。” 只是刚才顾筱提出上医院,他说不用以后,她的脸色明显不好,既然她将伤口看的那么重,那就给她吃些消炎药吧。 其实真没必要,盛夏脚上的伤口比她重要多了,都没吃一粒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抗生素。 顾筱受宠若惊,张嘴把药放在嘴里,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接过楚斯年递来的白水吞咽。 开心之余,还不忘给盛夏送去一记提醒的眼神。 “叔叔,顾筱姐手指受伤了,从明天开始我来做家务吧。”盛夏说。 “不用了……”楚斯年看着盛夏停顿了一下,“我给郁妈打电话了,明天一早她就回来。” 一下子俩人女人受伤,都需要他照顾,他可没那么多精力。 “太好了!”顾筱讪笑,但唇角的笑靥怎么都漾不到眸底。 “我明天要出差,至少一周时间,筱筱,我不在你就回去陪陪你小姨吧!” 又拿回家陪小姨说事,这让她怎么拒绝? 顾筱脸上的笑靥瞬时僵住,旋即恢复如常,嗓音说不出的甜腻:“好——” 嘴上答应,但楚斯年出差了,回不回去还是她自己拿主意的。 盛夏一天没敢走,她一天也不会离开楚家,不对,就算盛夏赶走了,她依然不走,她即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为什么要走? 她还想趁着楚斯年离开,好好折磨折磨盛夏,让她赶紧滚蛋! 这一声‘好’听的盛夏头皮发麻。 ——————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二天,下班时。 庄彭越提出要送盛夏回家。 楚斯年出差了,她脚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长时间站公车,盛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在心里对庄彭越的评价又加了几分,似乎已经超过楚斯年好几倍。 其实她感觉的到庄彭越对她的好就像父亲的感觉和蔼慈祥,并不像楚斯年认为的那样龌龊。 走出外交部大楼,昏暗的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庄彭越替盛夏扬起大衣的帽子,车子停在面前,司机打开车门请他进去,他又让盛夏先坐,就是不想让盛夏在冷风中多停留一秒。 如此细微的举动,让盛夏想起了素未蒙面的父亲,如果她的父亲没有死,对她的关爱是不是就像庄部长这样无微不至。 雪渐渐下大,像白絮一样笼罩着整个城市,天色越来越暗,道路上的车辆因下雪自觉地将速度降低,流水的车道显得缓慢而拥堵。 到达楚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司机打开车顶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庄彭越沉稳慈祥的面容上,越发衬托的他和蔼可亲。 “庄部长,谢谢您送我回来。”盛夏收回定格在他脸上的视线,打开车门下车。 不料庄彭越也从车里下来,醇厚的嗓音扬了出来:“以后不是上班时间就不要叫我部长。” “那叫什么?”盛夏好奇的问。 “叫叔叔吧。”庄鹏宇蹙了蹙眉,其实他还是想听盛夏叫声‘爸爸’,以了他想有个孩子的心愿。 “庄叔叔。”盛夏娇羞的唤了一声。 “嗯……把姓也去掉!”庄彭越摇头。 “叔叔——”盛夏顿了顿,甜美的嗓音再次扬了出来。 庄彭越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盛夏发顶上的雪掸去,“快进去吧!” “嗯。”盛夏转身刚走出几步,复又转了过来:“您不进去看看顾筱姐吗?” “……不了。”庄彭越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天气非常寒冷,雪花落在地面上没有化掉,细细薄薄的覆盖了一层,盛夏跛着脚低头小心翼翼的走在甬道上。 突然,一个身影堵在她的面前,吓的她,下意识的身体往后一闪,差点摔倒。 “顾筱姐——” 看清身影的容貌,盛夏惊叫道。 “跟我来!”顾筱不顾盛夏受伤的脚,拽着她就往游泳池方向走去。 “顾筱姐,有什么事吗?”盛夏不惑,有什么事大冷的天要把她拉到泳池边来说。 “我找你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么?”顾筱甩开盛夏的胳膊,疾言厉色的反问。 “……”盛夏摇头,看她的脸色又阴狠了一分,连连解释道:“这次是因为脚受伤,所以才和楚先生一起上下班的,你放心,我已经转到庄部长身边工作,等我脚好了,我就彻底的远离他!” 寒风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却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 “你说什么?你在我姨夫身边工作?”顾筱的声音比呼啸的冷风还要森冷。 “嗯,我主动去找……啊……”盛夏想要证明自己的坚定态度,熟料只说了一半,脸上就收到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盛夏懵了,耳朵里像是钻了一群蜜蜂嗡嗡嗡的直响,直至感觉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才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发红发烫的脸颊。 “践人,这个城市这么那么多人,你为什么盯上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你这个彻彻底底的强盗!”顾筱咬牙切齿的大吼,每吐一个字身体都跟着颤一下。 “我没有。”盛夏不明白顾筱的意思,但也听得出她一定又误会她了,所以立即否定。 “我都看见了,还不承认!”顾筱上前一把揪住盛夏的衣领,一阵狂摇,“斯年你抢不走,现在又盯上我姨夫了,没想到你这个践人还真有本事,三两下就收拢了我小姨姨夫的心,让他们收你为干女儿!” “庄部长的确有意收我做他的干女儿,可我没答应!”盛夏丝毫不畏惧她,冷冷的回应。 和楚斯年的事的确是她不对,所以任凭她怎么辱骂折磨她她都照单全收,但是做庄部长干女儿的事,她没答应也没那个想法,所以绝不容忍她这么诬蔑她。 “是,你是没答应,那你刚才为什么叫他叔叔,是不是以后就会直接叫爸爸?” 她从五岁就被母亲送到小姨家寄养,好在小姨和姨夫没有孩子,他们视她为亲生女儿一样,后来无意间听到姨夫有领、养、孩、子之意,小小的她便学会了尽可能讨好他们,让他们疼爱她喜欢她直至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一天也离不开她。 自从她渐渐地长大,再也没听过小姨姨夫提起领、养、孩、子的事,她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从此她就是庄家唯一的女儿,是庄家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庄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没想到在她以为一切已成定局不可改变时,盛夏出现了,不知道这个小践人有什么样的本事,让仅仅之见了她两次的小姨,喜欢的不得了,现在还要收她为干女儿,将自己最心爱的珠宝送给她。 听小姨说盛夏没答应,她还在心里称赞她有自知之明,也就没放在心上。 就在刚才,她在客厅里透过落地窗看到姨夫的车停在门口,以为是他和小姨来看她了,所以满心欢喜的跑了出来,看着盛夏从车里下来,她怔愣在原地,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最后一句—— ——您不进去看看顾筱姐吗? ——不了! 记得她上高中那年,姨夫出国访问了半个月,中途专门让小姨带着她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去国外找他,原因就是姨夫想她了。 现在呢,她一周没回家了,姨夫都来到了门口,都不打算进来看看她,她才意识到姨夫对盛夏的喜爱多过她了。 慈祥的笑容,关心的话语,无微不至的照顾…… 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拱手让给盛夏,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这丫头的出现,就对她开始了双面攻击,让她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就为了这个大雪天把她拉到泳池边质问,盛夏冷的不行,实在没工夫和她再解释这些没用的,径直说道—— “我叫不叫爸爸,不是我和你决定的,是庄部长,如果你不愿意你姨夫收我为干女儿,直接去找他说吧!” 盛夏丢下一句,转身便离开,顾筱狂怒,伸手去抓盛夏的胳膊,却没抓住只是揪住了她的衣服和一团皮肉。 顾筱刚好揪住前两天被她抓破的位置,结痂的伤口被她一扯,撕裂开,盛夏疼的狠狠蹙眉,转过身去,对着她冷喝:“放开我!” “不放,你必须向我保证不做我小姨和姨夫的干女儿,还必须答应我离他们远一点!”趁盛夏停住脚步,顾筱一下子扯住盛夏的马尾,警告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保证,你凭什么要我保证!”盛夏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气呼呼的喊道。 顾筱没想到平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盛夏,此时竟然会有如此嚣张的气焰,是因为吃定姨夫喜欢她多余她,所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二话不说,轮圆了胳膊,朝着盛夏另一边脸抽去。 盛夏又不是傻子,及时抬手挡住,因为顾筱的力气很大,所以被盛夏豁开时,发作用使她踉跄着向后退去。 眼看着再退一步就要掉进泳池,盛夏忘记了脚上的伤痛,一个大跨步向前,及时拉住了顾筱。 可是顾筱并没有感激盛夏救了她,反而趁机拽住盛夏的手用力一拉,自己一个转身,盛夏扑进了泳池。 “啊——” 盛夏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水面越来越近,最后‘噗通’一声,破冰坠入泳池。 “救我……救我……” 盛夏竭尽全力的将手伸向顾筱,像她求救。 冰冷入骨的水瞬间将盛夏全身的温度几乎降为零度,身上的衣服因吸水变得厚重而且紧紧的贴在身上,像是一张将盛夏住,使不出一点劲。 泳池的水其实不是很深,差不多一人高,可是盛夏一掉进去就双腿抽筋蜷缩起来,根本伸展不开,不一会儿就感觉水下有一股力量将她往下拽,挣扎中森冷的池水灌进口中,呛得她一阵狂咳。 “这就是你不向我保证的惩罚!”顾筱冷冷的扔下一句,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走进房里。 盛夏心里滋生出满满的绝望,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在泳池中,一时间所有的恐惧漫上心头,朝着上岸的扶手极力的挣扎着…… 就在她没有一丝力气,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快抓住!” 郁妈双手握着擀面杖的一端,另一端伸向盛夏,急切的喊道。 盛夏以为自己是死亡前的幻听幻觉,唇角挤出一抹苦笑,眼角有热泪流淌出来。 “盛夏!盛夏!!” 郁妈看着盛夏露出水面上的苍白小脸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身子尽最大的可能探近泳池,用擀面杖戳了戳她的额头。 盛夏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郁妈的一瞬间,死灰般的眸底瞬时腾起一丝希望,生存的**促使她使出浑身解数,伸出双手准确无误的抓住擀面杖的另一端。 郁妈到底年龄大,费了好长时间将几乎僵硬的盛夏从泳池中拖了出来,自己也坐在雪地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拍打盛夏的脸庞—— “盛夏醒醒,醒醒,不能睡啊!不能睡!” “郁妈……谢谢……你……” 盛夏缓缓地睁开眼,气息微薄。 郁妈忙不迭的去解盛夏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脱掉自己的棉衣盖在她身上,捧着她的手不停地搓着…… 在郁妈的挫揉下,盛夏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郁妈拽起她,卯足了劲将她背回去。 室内的暖气很充足,盛夏还是止不住的哆嗦,郁妈把她扶回房间,又给浴缸中放了热水,让她躺进去。 盛夏在热水中,脸色渐渐如常,等她身体不再哆嗦,郁妈才让她从浴缸里出来,穿上干爽的睡衣,躺在床上。 “郁妈,谢谢您!”想到自己差点死掉,盛夏的声音有气无力。 “别说了,你先睡觉,我下楼给你熬姜汤驱寒,发发汗就好了。”郁妈摸着盛夏的额头说。 这丫头从水里拖出来,一直在说谢谢,说心里话,她其实打心眼里喜欢她,可是这丫头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铭扬少爷,所以她一直将她归为讨厌的那一拨人。 讨厌归讨厌,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她出来扔垃圾,听到顾筱和她的争执,也没在意,因为只要楚先生不在家,顾筱骂盛夏是常有的事,然而等她回来,下意识的朝着泳池方向望去,看见的只有盛夏露在水面上的一双手,还有挣扎的水声。 她不会游泳,情急之下跑回房子,视线搜寻能将她从水里拉出来的东西,最后捉起擀面杖就往外跑。 …… …… …… 顾筱看见郁妈扶着盛夏进来,悬着的心有了着落。 其实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她心里就一直在纠结,那践人会不会冻死淹死,她可不想为她吃牢饭,她只是想惩罚惩罚她,让她怕她而已。 可是,看着郁妈把她弄回房间,心里的怒火又燎原开来,心里腹诽,这一次算她命大,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洗完澡,敷着面膜,走进视听房,打开自己最喜欢的电影,重温甜蜜的故事,以至于楚斯年回来她全然不知。 楚斯年进门,看到郁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换了鞋,走过去,问:“郁妈,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 “熬姜汤啊……咦,先生你不是出差了么?”郁妈不假思索的回答,突然意识到是男声,转过身来惊讶的问。 “嗯,遇上大雪,被迫返航。”楚斯年脱下大衣,准备上楼,有回想起来,停下来,“给谁熬姜汤?” “……盛夏。”郁妈不是长舌妇,但也知道这种事瞒不了的,只好如实回答。 “她怎么了?受风寒了?”楚斯年眉头微拧,声音透着一丝急切。 郁妈将锅里的姜汤倒进碗里,叹了声,说:“她不小心掉进泳池了。” “给我,你去休息吧。”楚斯年狠狠蹙眉,从郁妈手里拿过姜汤,淡淡的说。 楚斯年推门轻轻地走进去,把姜汤搁在床头矮柜上,坐在床边。 盛夏的小脸红扑扑的,嘴唇却是发白干燥,温热的大手敷上盛夏的额头,如烧红的铁一般灼热,烫的楚斯年立即抽回手。 楚斯年心里暗骂,郁妈真是老糊涂了,烧成这样不是和姜汤就能解决的,他若是不会来,盛夏恐怕会烧坏脑子的。 楚斯年轻拍着她的脸,盛夏烧的迷迷糊糊毫无意识,楚斯年将她拉起来,滚烫的身躯顺着力气倒在楚斯年的怀里,浑身瘫软无力,像一滩泥。 怀里小女人滚烫的温度,把他的心都要烫化了,幽深的黑眸噙满了疼惜,俯唇在她灼热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祈祷的吻。 快速的为盛夏穿好衣服,将她抱下楼…… 室外白茫茫的一片,将漆黑的夜晚照的犹如白昼,车子急速的行驶的打滑的公路上,速度高的转弯都有些漂移,好在下雪的夜晚,一路上几乎没见到几辆车。 …… “40.1度,受了风寒,加上身上两处伤口见水感染,打退烧点滴还不行,还需要物理降温。”医生将体温计放进口袋中,语调不疾不徐。 “等等,怎么会两处伤口。”是他听错了还是医生口误,明明只有脚上一处伤口。 “脚上和胳膊上都有上,一会护士来清洗伤口你就知道了。”医生说完,走出病房。 正在楚斯年疑虑之余,护士进来为盛夏挂好点滴,为盛夏脚上的伤口上药包扎好,然后走到床头,从被子下面拉出盛夏的胳膊,将袖子挽高,一小块醒目的粉红色暴露在空气中。 楚斯年盯着那抹粉红色怔愣住,被水浸泡过的伤口泛白,因感染往外沁出白色的液体,护士用棉签沾着消毒水轻轻地清洗伤口,还是让烧的几乎没有意识的盛夏柳眉紧蹙。 “你看的出来这是怎么弄伤的吗?”楚斯年问护士。 “应该是被指甲或者尖利的东西戳破的,已经结痂了,又被揭去造成的。”护士手上的动作不停。 “到底是指甲还是别的东西?”他必须确定一下,若真的是指甲掐破的,那是谁干的。 护士抬眼瞄了一眼长相俊美却面罩寒霜的男人,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将盛夏的胳膊微微转了一下,“看,是指甲弄的,这里还有月牙形状的痕迹。” 楚斯年俯身,视线定格在护士所指的位置,眉心狠狠揪紧。 “先生,发麻烦您把她翻过来,我要给她做物理降温。” “你把东西留下,我给她做就行。”楚斯年沉声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这个男人的确魅力十足,只可惜他的眼里只有病床上的女人。 哎,好男人她怎么就遇不到呢? 护士留下酒精和卫生棉球,失落的走出病房…… 护士走后楚斯年小心翼翼的将小女人翻身,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光裸的背显现在他的眼前。 这种情况下,哪里有时间欣赏,一边用酒精沁湿的棉球均匀的涂抹在小女人的背部,一边绞尽脑汁想着是谁掐伤小女人的。 胳膊上的指甲印还在,就说明是最近几天的事,会是谁干的?为什么呢? 最近几天…… 脑海里搜索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一幕幕事情,突然,想到了小女人这几天突然的转变…… 不坐他的车,故意躲着他,对他言语顶撞,还主动去找庄部长要求从他身边调走…… 似乎这一切都为了一个目的——远离他! 而突然的转变似乎是从顾筱住进来之后发生的…… 会不会和顾筱有关? 不会的,不会的,顾筱的性格那么温和,连生气发火都不会,怎么会…… 脑海中浮现出顾筱温柔妩媚的样子,说话总是细声细气,还有那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想到顾筱那双细腻柔滑的玉手时,当然少不了那十个爱如生命的纤长指甲,她喜欢做指甲,指甲在光疗机的作用下变得很坚硬…… 楚斯年手里的动作一顿,顿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 如果真如他所推理的盛夏胳膊上的伤口是顾筱弄的,那么这个女人的城府就太深了。 对于他吻盛夏被她发现的事,她表面上不计较,依然保持温柔体贴,背地里折磨威逼盛夏,盛夏才会告诉他她喜欢的人是东子,还要嫁给那痞子! 楚斯年眸底漾出少有的愧疚和歉意,他们俩人的事,却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承担后果…… 而他的小女人只字不提,默默地承受着顾筱的折磨…… 还有今天,郁妈说她掉进泳池了,这么冷的天她跑到泳池做什么? 等她醒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盛夏的高烧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完全褪去,楚斯年一直陪在身边,给她做物理降温,用棉签沾水湿润她因高烧干裂起皮的唇瓣。 晚上小女人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着素白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直至一个温柔沙哑的嗓音传来—— “你醒了,少了一天一夜,把我担心死了。” 盛夏缓缓地转过眸去,楚斯年站在病床前,俊脸泛着淡淡的油光,下巴和脸颊上泛着青色的胡茬,一脸疲累竟有些不真实。 这般邋遢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82 太快了,快停下来(六更,求订阅!) 这般邋遢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而且他不是出差去了,怎么可能陪在她身边,而且刚刚的声音那么沙哑,根本就不是他了。 盛夏傻笑,如果楚斯年知道自己在她的梦中是这般模样,估计肺都气炸了。 看着楚斯年的双眸眸光涣散,最后缓缓地闭上,楚斯年立即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不等一分钟,医生就进来了。 仔细的检查一番后,说:“没什么大碍了,在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楚斯年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俯身轻轻说:“小懒猫,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要睡吗?” 温热的气息吹得盛夏耳朵痒痒,下意识的缩了缩,再一次缓缓地睁开眼眸,定睛一看,的确是他! “你……你不是出差了?”盛夏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最后几乎是用口形问的。 楚斯年没有回答,扶起她让他靠在他的肩上,端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喂她喝下,润润嗓子。 烧了一天一夜,嗓子能不哑么? 水一湿润,嗓子的确不是那么干痛了,以为楚斯年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便重复问道:“你不是出差了?” “下雪了,航班延误。”楚斯年简练的回答,将被子搁回桌上,问:“你好端端的跑去泳池做什么?是不是顾筱让你去的?” 怕小女人不敢说实话,楚斯年又加了一句。 “你都知道了。”盛夏扬起小巴,惊讶的望着楚斯年。 看来郁妈都说了。 的确是顾筱干的! 楚斯年的俊脸瞬时变得黑压压的可怕,蹙眉问道:“那你是怎么掉进泳池的?” 盛夏恍然大悟,他根本不知道,是在套话,支起小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地面太滑我自己不小心滑倒掉进去的。” 她不能得罪顾筱,不然她会告诉楚铭扬的。 楚斯年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小女人在撒谎他岂会看不出来,包含温柔的眸光专注的盯着盛夏微微泛红的脸庞,“想吃什么?” 盛夏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昨晚要不是郁妈她恐怕已经淹死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楚家她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楚斯年当然明白她口中的家不是楚家。 “好,你在医院里先养两天,我找人把市中心的两居室收拾一下,出院了你和你妈妈住进去,那里离部里非常近。” 他经常出差,指不定顾筱下一次怎么折磨她,既然没办法让顾筱搬出去,那还是让盛夏离开比较好。 “真的吗?”她也就那么一说,没想到楚斯年答应的这么爽快,而且连她和母亲住的地方都考虑好了。 他一下子这么好,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嗯。”楚斯年点头,下巴故意硌了下盛夏的发顶,“一会你给你母亲打电话让她明天过来照顾你,我明天还要出差。” “嗯。”盛夏窝在楚斯年怀里,听话的点头。 楚斯年俯唇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嘴唇边泛青的胡茬扎的盛夏痒极了,连忙嫌弃的躲开,娇嗔道:“你扎疼我了。” “是吗?我看看哪里扎疼了?”楚斯年捧着盛夏的小脸,故作仔细检查。 这时才发现她的有脸肿的老高,上面还印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昨晚送到医院时,小女人整张脸都发红发烫,加上一晚上他都在给她做物理降温,根本没注意她的脸,现在她烧退了,脸色恢复如常,红色的手指印才清晰的浮现出来。 昨天晚上打的到现在还这么清晰,可见顾筱手上的力气有多重,他不敢想象小女人当时的情况是怎样…… “疼吗?”拇指指腹轻轻地在她肿胀的脸颊上摩挲,心里涌起排山倒海的疼惜。 “不疼。”小女人抿了抿唇,苍白的小脸满上坚强。 怎么会不疼,昨晚那一记耳光差点使她右耳失聪,口腔内壁也被牙齿硌破了,现在说话牵动一下肌肉都是疼的。 只是打也已经打了,索性她现在安然无事,再提出来无非是将矛盾激烈化,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对不起。”额头与她相抵,唇齿相依间缥缈的三个字渡入盛夏的口中。 他说……对不起…… 所有的坚强在这一瞬间被摧毁,心里的酸楚涌上鼻尖,眼眶快速蓄满泪水,夺眶而出……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给何曼宁打去电话,说是让明天早上过来,然而爱女心切的何曼宁哪里等得了第二天,熬了清淡的白粥,立即火烧火燎的赶到医院。 母女俩一见面,抱头痛哭,弄的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楚斯年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叮嘱了几句便离开医院—— 车子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公路上,楚斯年不想回家,脑海里全都是昨晚小女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和娇嫩的小脸上清晰的手指印。 一天一夜未合眼,他已经全身酸痛至极,然而却是没有一丝睡意,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拨通了黎戈的电话—— “在哪呢?” “棚里加班呢!有什么事吗?”黎戈挥手让模特和工作人员先休息,走到吧台前坐下。 “出来喝一杯吧!” 他们这帮发小里,只剩他、黎戈和宋杰三人没有结婚,宋杰私生活太烂,几乎每天都要女人作伴,黎戈自从三年前那件事伤透了心之后,就一直单着,所以这个时候也只有黎戈能出来陪他。 “好。” 黎戈爽快答应。 这一帮发小只有楚斯年一人从政,没有重要的事情他鲜少在周内打电话的约他们喝酒,加之他听出楚斯年心情肯定不好,陪兄弟喝酒是他义不容辞的事情。 黎戈来到酒吧包房时,楚斯年仰靠在沙发上,西装扔在一旁衬衣解开两颗扣子,袖子挽在臂弯,这样不拘小节的楚斯年还是第一次见。 走到他身边坐下,看到茶几上已有了三个空酒瓶,蹙着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别问,陪我喝酒便是。”楚斯年拿过两瓶酒,将其中一瓶递给黎戈。 自从十二岁那年之后,他的心就再也没在外人面前敞开过,也包括这帮铁杆兄弟们。 黎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没继续往下问,和他碰杯喝酒…… “你那个小侄媳什么时候替我约出来见见。”黎戈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不见!”楚斯年几乎是立刻的,弹起身子黑眸危险的审视着黎戈的表情。 “你都没问怎么就知道她不见,我找她有事。”黎戈没有察觉楚斯年此时的表情,自顾自地补充道。 “你找她什么事?”楚斯年冷睨着黎戈,阴森森的吐字。 上一次在酒吧,他们几个觊觎盛夏的事情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他找盛夏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是想从她那里知道星妍的一些事情。”黎戈知道楚斯年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不过,楚斯年一脸防备的神情,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很有可能输掉了整整十五万大洋。 圣诞节在欢歌那晚,楚斯年不知一声的带着盛夏离开,他们兄弟几个便打赌说楚斯年爱上了盛夏,他觉得他们简直是胡闹,所以只有他一人押了不可能。 因为以他对楚斯年的了解,爱情是不会放在第一位的,如果他真的喜欢盛夏,以他的理智根本不会表现出来的。 他只是替侄子照顾未婚妻罢了。 看来在感情的事情上,他后知后觉的像个睁眼瞎。 “你不会爱上那女人了吧?她不适合你!”楚斯年剑眉一挑,冷冷的提醒道。 星妍那个酒吧女,之所以能去给罗嘉慕的服装公司做形象代言,都是黎戈专门推荐的,现在又要从盛夏那里打听星妍以前的事,这未免也太上心了! 别人感情的事情他从不过问,只是黎戈不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们再一次深陷泥潭。 “感情的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你不也是,明知道她是铭扬的……” “你胡说什么!”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暴起,疾言厉色的打断他的话,他不清楚自己这般暴怒是因为被黎戈发现,还是因为在这种时候他提起铭扬。 “好了,我不说了,我们兄弟俩都自求多福吧!”黎戈摊开手耸了耸肩。 楚斯年真后悔把黎戈叫出来,他来是给他添堵的,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祝大家阅读愉快—————— 顾筱一直不知道楚斯年那天晚上还回来过,第二天早上不见盛夏,问郁妈,郁妈不是多嘴的人,对楚斯年回来抱走盛夏的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不知道。 顾筱便在心里好好地编排一番,打电话告诉楚斯年,盛夏被东子接走的,她根本拦不住。 楚斯年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楚斯年的淡漠让顾筱以为他根本不在乎盛夏,心里瞬时美滋滋的,等待着楚斯年出差回来…… 心心念念想着楚斯年,等楚斯年回来的还有另一个人——盛夏。 盛夏扳着指头算,楚斯年已经离开整整一个星期了,他在她住院的那几天每天都会打电话问她身体情况的,然而这两天却是连个短信都没有。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她对不对?知道她出院了也懒得问了对不对? 可是他走之前,她明明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浓浓的不舍…… …… 布置温馨的卧室内,盛夏躺在床上,黑暗中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的,一个一个疑问不解飘在眼前,每一个问号都是有关楚斯年的。 怎么办,越陷越深,越来越不能自拔…… 突兀的铃声打散了盛夏纠结的所有疑问——楚斯年打来的电话。 “睡了吗?”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听筒中传入耳府。 “还没。”盛夏将头埋在被窝里,唇角不自觉上扬。 “都十二点了,还不睡觉,是在想我吗?” “哪有,你别自恋了!”被猜中,盛夏的脸微微发红。 “好吧,你继续睡吧,我挂了……”楚斯年声音透着一丝沮丧。 “别、别挂!”盛夏连忙制止,着急的差点被口水呛到。 “还有事吗?”楚斯年故作冷漠。 “……有……就是……这两天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盛夏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你不也没给我打?”他其实是故意不给她打电话的,等着她主动打来,没想到小女人还真狠得下心。 “再见,我要睡觉了!”盛夏置气的说,却是没有掐断通话的意思。 “我想你了……等不到再见,现在就想见到你,下来吧,我在楼下。”楚斯年的嗓音突然变得柔软如水。 我想你了…… 现在就想见到你…… 下来吧……我在楼下…… 盛夏此时的心情不是用喜悦或者激动二字能形容的,她腾地坐起身来,快速的跳下床,拉开窗帘朝着楼下望去—— 昏黄的路灯下,楚斯年靠在车身上,手机摁在耳边,仰头望着她的窗子。 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眼眸渐渐地蒙了一层水雾,大脑一时反应不过,就怔愣在原地。 “还不快下来,你想冻死我吗?”楚斯年提醒道。 盛夏快速的穿好衣服,悄悄的溜出去,一下楼便不顾一切的冲向楚斯年…… 拥抱…… 小别后的拥抱总是有着不可估量的气势,楚斯年将盛夏揽入怀中,盛夏顺势紧紧地抱住楚斯年劲窄的腰肢,双方都带着将俩人融合在一起的力量,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吻,霸道而狂野,却又不失温柔缱绻,撬开她的牙齿深入到最里面,让彼此的津液融为一体,不一会儿盛夏便被吻的有气无力,全身酥软。 楚斯年长臂一伸将盛夏打横抱起,身体突然腾空,盛夏下意识的伸手勾住楚斯年坚毅的颈项,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楚斯年温柔的将盛夏放在副驾驶座,快速的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车子犹如深海的箭鱼,快速的融入到深蓝色的天幕中…… 车内静的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匀称的呼吸,没有人主动打破这一片宁静,尤其是盛夏,被他抱上车的一瞬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的心里竟然腾起一丝期待…… …… 凯撒酒店。 房门一关,楚斯年就迫不及待的将盛夏抵在门上,捧着她的小脸,覆上自己灼热的唇瓣。 火热的唇在她的唇上一阵狂吻之后,顺着她尖巧的下颌,弧线优美的脖颈,停在她美丽的锁骨上,轻吮,舔、舐,用牙齿轻咬,弄的小女人身体一阵颤栗……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盛夏衣服上的扣子解开,掀起她的胸衣,两只丰盈脱离束缚,像两只可爱的小兔子跳了出来,楚斯年大手毫不犹豫的罩住其中一只,俯唇含住另一只……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手感让楚斯年爱不释手,像个贪玩的孩子将小女人的丰盈揉捏成各种形状,湿热的舌尖轻轻地拨弄着丰盈上粉红的顶端,用舌尖在顶端的周围打圈,小女人特有的体香顺着她的呼吸进入胸腔,激起他体内蛰伏了很久的**。 “替我脱衣服!”楚斯年给盛夏耳蜗轻轻呵气。 盛夏羞得小脸蓦地刷红,双手却是听话的替他将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快速的褪去小女人身上的衣服,看着她如白玉雕琢一般的桐体,喉结难耐的耸动了一下,眸底泛着幽幽的狼光。 盛夏看着楚斯年蜜色而又结实的肌肤一点一点展露在她的眼前,着迷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楚斯年看她这般慢吞吞娇羞的样子,心里越发痒的难耐,握着小女人的手腕朝着腿间贴去,“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啊——” 盛夏尖叫一声,因为她的手刚贴上那里,里面的器官陡然颤动了下,而且隔着衣料都能感到她哪里散发的滚烫温度。 楚斯年坏笑一声,他哪里忍受得了这般磨人的小女人,径直自己快速的褪去身上的束缚,像擎天柱的那里刚好弹在小女人平坦的小腹上。 盛夏吓的往后缩,可是忘了自己的背部已经贴着门了,后脑壳碰到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柳眉揪在一起,捂着后脑壳朝着讪笑的楚斯年送去一记白眼。 “宝贝儿,怕什么,你马上就会喜欢他的。”楚斯年手指穿过小女人丝滑的发根,帮她揉着碰疼的后脑。 盛夏羞赧,粉拳一下一下捶在楚斯年精实的胸膛上,这样的力度对楚斯年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他却故意嗔怒:“再捶一下……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啊……放开……唔……” 楚斯年的大手捧住小女人圆润的翘臀,将小女人熊抱起,嘴立即封住小女人聒噪的声音,坚、挺的暗器刚好穿过小女人的腿心,阔步朝着浴室走去,每迈一步,那里就研磨一下小女人的花心…… 两具光裸的躯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楚斯年灼热的胸膛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熨贴着小女人娇嫩的肌肤,瞬时将白希如雪的肌肤染成了一片诱人的粉红色。 “嗯……” 盛夏在楚斯年的肩膀上报复性的重重咬去,毫无征兆的疼痛疼的楚斯年闷哼一声,将小女人的臀部上一抬,脚下的步伐加快,盛夏几乎是被他扛进浴室的。 “我洗过澡了!”一想到和男人共浴,盛夏就觉得羞涩尴尬死了,拍着楚斯年的后背强调道。 “哦?都已经洗过了?看来我的宝贝儿已经迫不及待了。”楚斯年重重的捏了一下盛夏圆润的屁股,“那直接开始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楚斯年直接将盛夏放在冰凉的洗漱台上,冰的盛夏尖叫一声,连忙勾住楚斯年的颈项,跳了下来。 “看,自己都扑上来了,还说不是,口是心非的小坏蛋!”楚斯年抵着小女人的额头揶揄道。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盛夏忙不迭的缩回手,然而,已经晚了一秒,楚斯年一手揽住她纤瘦的小蛮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送上狂烈热切的吻…… “唔……疼……” 盛夏很想专注这个狂热的吻,可是她真的要疯了,腰后被洗漱台的棱角戳中,腰前被楚斯年滚烫的利器抵住,她感觉自己要被戳穿了一般。 楚斯年意识到这一点,握住小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一个翻转,直接将小女人抱了起来抵在平整的墙壁上,又分开她的双腿,紧紧的盘在了他的腰侧。 大嘴完完全全的包住小女人的纷嫩欲滴的小嘴,吸舔啃咬,不大一会儿盛夏就觉得自己的嘴唇开始发麻,腿软的站不住。 “嘶——” 楚斯年故意咬住小女人的下唇往外扯了扯,疼的小女人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楚斯年坏坏的轻笑,就着自己咬得地方含进嘴里慢慢的抿着,安抚着…… “宝贝儿,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胸膛挤压着高耸的柔软处,嘴唇贴在她的小嘴儿上低声说,发声时的摩擦,带来的酥麻感比大力的轻咬撕磨还深刻。 盛夏被他吻的迷迷糊糊的,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嗓音姣嗲的吐出一个字:“想……” 想…… 小女人说想。 楚斯年的心瞬时像是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美美的。 舌头钻进小女人的口腔里,含住她的小舌,吸着,吮着,饮尽了甜水儿,诱着半截小香she进到自己的口腔里嬉戏,两个人再没有私密可言,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真正的水汝胶融。 楚斯年感觉浑身的血液朝着一处聚集,似乎那里有坚硬肿胀了几分,那里像是有意识的寻着了那块儿散发着温热与湿意的地儿顶弄着,与那截儿朝思暮想的小香she嬉戏够了,移开唇,给已经喘不上气的小女人留时间喘息。 然而,嘴还是觉得不满足,贴着盛夏如牛奶般细滑的脸颊游弋至她的耳畔,含住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楚斯年含住小女人的耳垂轻轻地吮了一下,小女人整个身躯都颤了一下,楚斯年唇角上扬,为自己发掘到小女人的敏感处而自豪,接着吮她的力道加重,稍稍的用牙磨了磨,果然逼出了小女人还含在嘴里的呻、吟声—— “嗯……” 盛夏难耐的耸了耸肩,媚眼如丝的望着满目晴欲的楚斯年。 小女人的娇哼声,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撩拨着楚斯年早已错乱的心跳。 “哪里想?”嗓音沙哑,他的唇贴着她的,俩人的气息交融。 楚斯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感到贴着他胸膛的小女人,心跳明显加快,呼吸似乎也急促了一分。 小女人羞涩的垂着眼睑,脸颊红扑扑的像只熟透的桃子,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嗯?” 见小女人不回答,楚斯年伸出食指抵着她尖巧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 “这里。” 盛夏忍着心里的羞赧,吞了吞口水,指着自己心脏的部位小声呐呐。 “那你也主动表示一下。”楚斯年魅笑。 谁知小女人故事神差的主动将伸手勾住他坚毅的颈项,仰起头,被吻的微肿且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启开。 楚斯年眸光一紧,毫不犹豫的张嘴含住那两瓣令人欲罢不能的小嘴儿,急切的似乎像是要夺走她的一切一般。 她的身体在他的深吻里渐渐的融化,有一种渴望在心底蔓延开来。 贴着彼此的身体,能够感觉到彼此身体的火热。 吻的太过于炽烈,暧昧的津液顺着嘴角滑下,把氛围弄的更加的炽烈。 盛夏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身体像是着了火一般,渴望着楚斯年大手抚慰。 微微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那抹渴望强烈的让盛夏自己都震惊,攀着楚斯年脖颈的手腕向下拉,微微踮起脚尖,承受着那炽烈的吻。 她的主动让楚斯年原本就炙热的吻更加的猛烈急切,恨不能一口把她吞入腹中。 窒息,气息的交融带给她窒息的感觉。 那让她着迷的唇瓣在盛夏快窒息的时候终于稍微的离开了些许,敏感的肌肤每个毛细孔都似乎被刚刚的吻给扩张开来,绽放开来的感觉,如此的强烈。 被松开的盛夏眸底满是迷离,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楚斯年,像是期待更多,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在她的注视下,楚斯年温热的大手罩住小女人两团丰盈,指缝夹住那两粒引人遐想的粉红顶端,拉扯,揉捏,碾磨…… 盛夏被撩拨的身体本能的绷紧,下意识地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在口中发出那细碎的昵喃声时,盛夏立刻咬住唇瓣,懊恼自己刚刚一时没有控制住。 楚斯年满意的勾唇一笑,深邃的眸底却是腾起一抹邪魅来,手指毫无预警的伸入小女人的花心,感受到那里的湿黏感,坏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是这里想?” 盛夏的小脸瞬时红到无以复加,在心里狠狠咒骂他——人前君子,人后禽兽! 楚斯年的身体早已经炽烈的厉害,微微抱起她,让她的后背再一次抵在墙上,纤长的钰腿盘上他的劲腰,大手扣在她的柔软上,那已经炽烈的**灼热的抵在她湿润处…… 微微挪动的身体,摩擦着小女人。 前几次都是他在享受,小女人却被他折磨的半死,这一次,他想带着小女人一起攀上快乐顶峰。 自己的顶端感受到小女人那里连绵不断的湿热时,楚斯年忍着那一处胀痛的难受,嗓音沙哑至极:“准备好了吗?” “嗯。” 盛夏闭眸不敢正视他,咬着唇瓣,点头应声,小脸红的像熟透的西红柿。 这是一个温柔而礼貌的入侵,那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将楚斯年不在这些天盛夏心里的空虚瞬间填满,小脸下意识地仰到极致,唇角微微上扬。 楚斯年等小女人身体稍微适应吞着他的肿胀后,开始温柔而富有节奏的挺动…… 肿胀摩内壁的块感,一波一波的传来,盛夏气息紊乱,红唇微启,发出丝丝缕缕轻微的申银声…… 这样的申银声,听到楚斯年的耳中,似乎就变成了不满。 楚斯年捧着小女人的翘臀开始强而有力的律动,每一下都将自己没入最深处,盛夏被顶的肩膀随着楚斯年的节奏一耸一耸,终是按捺不住发出一声声呻、吟…… 这是楚斯年听过的最美妙的赞歌,频率开始加快,小女人身前那两丰盈,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尤其是顶端那两粒突起,在他精致的胸膛上划出靡丽的线条。 太深了,太快了…… 盛夏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顶弄出去,连忙攀住他的颈项,咬唇感受着楚斯年在体内掀起一波一波的巨浪…… “太快了……快停下来……停下来……” 盛夏终于承受不住,求饶道。 楚斯年的确听话的听了下来,放下小女人,趁着小女人喘气时间,一只手将她的两手摁在洗漱台边缘,另一只手环住她的小腹往后一拉,小女人便躬身趴在了洗漱台边。 趴在洗漱台上气喘吁吁的盛夏,突然尖叫一声,楚斯年的肿胀毫无预警的从背后冲了进来,而且比刚才还要深入的多…… 本来就已经敏、感到了极点的身体在这一瞬间迅速的被抛到了顶点,盛夏身体颤抖的厉害,眼泪不由的涌进眼眶里,承受不住的发出窸窣的呜咽声。 即将到达高嘲的楚斯年对盛夏的哭声置若罔闻,急速的挺动着腰肢,被**烧红的双眼注视着镜子里小女人泫然若滴的娇俏模样,还有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盛夏被他强大的冲击力弄的全身颤抖不止,那里也开始剧烈的收缩,绞的楚斯年额头青筋突起,死咬着牙根用力的狠狠挺动了十几下,在乳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的一瞬间快速抽离出来…… 滚烫灼热如牛奶一般的液体射在小女人高高抬起的腰肢上,一部分顺着臀部的沟壑流淌在藏蓝色的地砖上…… 盛夏一边粗喘着,一边看着地上那瘫液体由白色变为透明,心里觉得好奇特,却也不理解这一次楚斯年为何不将它们留在自己的体内。 ———————————————————————— 这章肉写的好费劲啊,整整一晚上,我是龟速,爬走继续码字! 083 没有我的按摩你能从a变为b? “对不起!我们错了,正-确-章-节请-访-问-” 蓝星月再次醒来时,她已不知道是几时,身体犹如被车轮碾过一般,身体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炸干般,勉力的动一体都会痛的皱眉。 床头柜上台灯的灯光调的很暗,透过那昏暗的光,最先入眼的是那有着平稳呼吸的宽拓结实的胸膛,而她的小手正扶在那坚实的胸肌上,她脸一下子涨红了,咬着唇收回了手,想要离这个胸膛远一点,可是她的纤腰处有一只有力粗壮的胳膊环着,她不敢动,怕惊醒这个如猛兽般的男人。 她的小月复处那曾撕裂她身体的怪兽此时依旧昂扬着,似乎正在伺机等待再次将她撕裂。 她真的怕了,她敢动,怕惊扰到那怪兽,那怪兽让她痛不欲生却又让她渐渐的迷失,她不知道后来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体被大怪兽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冲击着,而她却在最后连嗓子都喊哑了,直到现在她的喉咙依旧痛着。 蓝星月微微的抬头,视线在滑过那平直的肩时怔住了,他,他怎么会有这个! 蓝星月的呼吸变是急促,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他到底是谁? 蓝星月不自觉的伸手触上那肩头,一个“贞”字! 这个“贞”字与记忆重合。 “帅叔叔,你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贞字?怎么弄上去的?” “是纹上去的!”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会纹一个“贞”字在他的肩头,只是眼色沉沉的告诉她是纹上去的。 那时她虽小却也能感觉到她问的这个问题让他不开心了,虽然不是针对她,可是帅叔叔原本脸上淡淡的笑在那一刻消失了,眉间多了一份凝重。 蓝星月惊恐的悟住了嘴,她心颤的视线下移,手轻轻的触及他的月复间,眼睛蓦的瞪的更大,鼻子泛起了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原来,原来,原来他就是帅叔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下一刻她轻抚那月复间伤疤的小手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抓住,南熠天粗喘着一下子将身边的小女人压倒身下,他是在她的小手探向他月复间时醒的,他知道之前他把她累坏了,最后她体力不支受不住的昏了过去,那时他已将她要了三次。 看着她红肿的吓体,虽然**仍高涨着,但是他还是克制自已先放过她,因为她实在太娇女敕了。 抱着娇小的她去了浴室冲洗,他再一次失控的要了她,在她昏厥的时候,看着她身上遍布他肆虐的痕迹,青青紫紫的都是他的吻痕,指痕,他有些懊恼,他明明想轻一点的,可是还是大力了,看着她紧闭着眼,小脸被打湿的长发掩住一些,唇已红肿的泛起点点血丝,她就那样无知觉的倚在他的怀里,那样子十分的惹人怜惜,那一刻,他痛恨自已的不知节制。 她是第一次,他应该很温柔才对! 用毛巾轻轻的拭干她身上的水滴,他不禁感叹着:他的女孩简直是天生的尤物! 每一寸都是那样的精致,她的小脸已经十分的纯美了,可是她掩在衣下的身体却更绝美,匀称的身体,奥凸有致,这样的绝美属于他! 将她用浴巾包裹着抱上床,娇小的她宛若孩子般的缩了缩,可是也许是身体的痛让她轻轻蹙眉,南熠天眼中有着浓浓的愧疚与心疼,也有着无限的罪恶感,她还那么小,而他却禽兽般的强占了她。 南熠天伸手将覆在她脸上的凌乱秀发轻轻抚去,低首轻吻着如天使般沉睡的女孩光泽的额头。 “对不起!我们错了,正-确-章-节请-访-问-” ( 084 你们这样是乱、伦 楚斯年疑惑不解的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一向沉稳干练喜怒不言与表的楚斯年,俊脸瞬时一片铁青,满目震惊。 “这些是你让人跟踪拍的?”楚斯年狭长的黑眸散发出凌厉的寒光,沉声问道。 照片里全是这些天他和盛夏在一起的或亲昵,或暧昧的照片,尤其是角度捕捉的连他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竟然像是一对深陷在火热恋爱中的情人。 “嗯。”龚岚冷哼了声。 “妈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派人盯着自己的儿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一直不和顾筱结婚,我想知道原因。” 她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脾气比她还死倔,所以她也不兜兜转转,免得他胡乱猜疑。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还来问我做什么?”楚斯年暗自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 “那丫头是铭扬的未婚妻!”楚斯年的话坐实了照片上的事实,儿子的淡漠更激起了她心里的愤怒。 “哪又怎样?”楚斯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她可是你的侄媳,你们这样……”乱、伦。 龚岚觉得这么说儿子有些不合适,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您从来都没承认过铭扬,怎么又承认只是和他订婚的盛夏。”楚斯年的语气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揶揄。 “你……我承不承认你听从过我的意思吗?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盛夏是楚铭扬的未婚妻,你们绝对不能在一起。”龚岚被儿子噎的血压直线飙升,颤抖着手指着楚斯年警告道。 “那他们解除婚约呢?” “什么?” 她没听错吧,儿子话里的意思是要不顾一切的和盛夏在一起? “解除婚约!”楚斯年重复,看着母亲满目震惊,又解释说:“当初让盛夏和铭扬匆匆订婚只是为了让铭扬答应去美国读书,盛夏不会和铭扬结婚的。” 盛夏不会和铭扬结婚的…… 楚斯年也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哪来的自信。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同意你和盛夏结婚的。”龚岚双臂环胸,冷着脸说出自己的态度。 “我也没说要和盛夏结婚。”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迷恋盛夏的身子,强烈的想将她占为己有,可是他和她结婚,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我只承认顾筱是我的儿媳妇。”龚岚暗自舒了一口气,强调道,看儿子面无表情,继而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当初选择从政,我也没强迫你经商,经过这几年对筱筱的观察,等你们结婚后我很放心将公司交给她,再说庄部长是她的姨夫,他们夫妇俩有多么的疼爱筱筱你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筱筱他能这么提携你么……” “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清楚。”楚斯年沉声打断。 “我也不多说了,事情的利弊你比我清楚,好好想想吧,趁早和筱筱结婚,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龚岚提起包,叮嘱道。 一看母亲提包,楚斯年立即从沙发里站起来,“我送您。” “夫人,您怎么就走啊,我刚沏了你爱喝的六安瓜片。”一开门,郁妈刚好端着托盘站在门外。 “气都气饱了,哪里喝的下!”龚岚斜睨了一眼身边的楚斯年。 ——————祝大家阅读愉快—————— “董事长这是今年我们所有项目的业绩报表……” “先放那吧,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龚岚起身便朝着对面那组真皮沙发走去。 “好。” 顾筱将手里的文件整齐的放在龚岚的办公桌上,眸底划过一丝心虚,走到龚岚的面前,“董事长——” “来,坐在我身边。”龚岚微笑着说。 顾筱漾着甜美的笑靥,乖巧的在龚岚的身旁坐下。 一坐下,龚岚便拉住顾筱细嫩滑腻的手,说:“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 顾筱当然知道龚岚指的是什么,精致的小脸透着一抹娇羞:“斯年以事业为重,我愿意等他。” “嗯,我是想再次告诉你,你和斯年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在我心里已经是我的儿媳,所以无论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向我倾诉,我永远站在你这边。”龚岚拍着顾筱的手背说道。 “董事长,谢谢您。”顾筱感动的美眸似有泪雾闪烁。 “我们谈论的不是公事,叫什么董事长。”龚岚嗔怪道。 “伯母。”顾筱立即改口叫道。 “我还是觉得你叫我‘妈妈’听起来顺耳。” “……” 龚岚又和顾筱聊了一些关于楚斯年的事情,才放顾筱离开。 看着顾筱的背影,龚岚眸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顾筱回到办公室,将门重重的甩上,像个陀螺一样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 董事长不会知道那些照片是她匿名寄来的吧,要不然刚才找她谈话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顾筱摇了摇头,立即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她做的那么严密,昨天晚上寄给她,她就气冲冲的来找楚斯年问话。 可是……刚才她说的那一番话,无非就是一个意思安抚稳住她的心,这就说明的她昨晚和楚斯年谈话无果。 这么说,连她都管不了楚斯年…… 顾筱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将那些照片寄给龚岚简直是浪费心思,嘴上说是永远站在她这边,她差点傻乎乎的相信。 竟忘了她是楚斯年的母亲,不是她的,自己儿子和孙媳搞在一起,她帮着遮掩都来不及,怎么会替她说话。 既然这么做都行不通,那就不要怪她使出杀手锏了…… 顾筱美眸下暗潮汹涌…… ——————祝大家阅读愉快—————— 格调高雅,装潢考究的西餐厅,楚斯年和盛夏坐在一个角落里共进晚餐…… “下周一庄部长要去美国访问,我想和他一起去。”盛夏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透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上午,庄部长突然问她想不想和他一起去美国访问,这样会比在部里实习一年学到的还要多,能有这么个出国访问的大开眼界增长知识的机会,是她梦寐以求的。 但是她知道楚斯年不喜欢她和庄部长单独在一起,所以才试探性的说了这么一句。 楚斯年的回答和她预料到的完全一致——“不行!” 冷冰冰却透着不容否决的两个字,将盛夏所有的幻想期待扑灭,小脸瞬时沮丧一片。 “庄部长对我的好,不是你想的那样。”盛夏试图解开楚斯年对庄部长的误会。 “是哪样?”楚斯年敛起眼睑冷睨了盛夏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觉得他对我的好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对我的关心和照顾,让我感到非常的亲切。”盛夏双手支起下巴,那双清透的水眸虽是凝视着楚斯年,楚斯年却在她的眼中看不到自己,不难猜想,此刻她的脑海中肯定是庄部长对她好的所有画面。 看着女主人在他面前赞赏别的男人,楚斯年的心底莫名的腾起一股怒火,堵得慌的不行。 楚斯年搁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擦着手,如鹰隼般的黑眸危险的一眯,冷冷的问道:“我对你也很好,怎么没见过你这么赞赏我?” “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情。”你不要混为一团! 后一句嫌弃的话盛夏没敢说出口。 之所以没有否定‘我对你也很好’这句,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楚斯年对她真的很好,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少有的柔情,让她心里萌生起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誓死爱他的坚定信念。 “有什么不同?”楚斯年唇角一勾。 “庄部长像父亲,而你像……”爱人。盛夏羞于启齿,小脸瞬时染成了淡粉色。 “像什么?”楚斯年追问。 在楚斯年灼热的目光中,盛夏逃脱不掉,咬了咬唇瓣,羞赧的说:“像爱人。” 像爱人…… 声音很小,楚斯年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对她的好在她眼里看着像爱人么? 楚斯年惊讶的同时,心里像抹了蜜一般甜甜的,丝丝痒痒的…… 这种微妙的感觉似乎是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感受到的。 楚斯年只当盛夏是为了讨好他才这么说的,所以,“那也不行,不许和他出国听见了吗?” 他总觉得庄部长看盛夏的眼神不对,所以他绝不能让他带着他的女人出国。 “你最好主动去找庄部长,让他把你重新安排回来,若是等我去说,你就……哼哼……”楚斯年剑眉一拧,沉声警告道。 你就怎么样? 怎么不说下去? 在公共场合还是顾及面子,所以不敢说出来对不对? 表里不一的人…… “我才不怕你啦!”盛夏故意惹他的火。 当然,结果是惹火上身,楚斯年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怎么好好的收拾她。 突然,盛夏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楚斯年凌厉的黑眸瞥见了屏幕上的称呼——‘东子哥’。 俊脸瞬时一沉,在盛夏拿过手机的前一秒,长臂一伸从盛夏的眼皮底下抽走手机挂断并关机。 “你干什么,东子哥找我有事怎么办?” “他找你能有什么事,以后不许和他联系。” 之前她母亲住在东子那里,她偶尔和东子从他的口中了解母亲的生活,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现在他都和母亲住在一起,还和东子联系,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那怎么行,东子哥就像我的亲大哥一样,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照顾我,怎么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的。”盛夏支起小脸,反抗道。 “……” 楚斯年擎起高脚杯,摇晃着杯中玫红色的液体,眸光阴冷,声音却透着一丝戏谑—— “你还真是长本事了,随随便便就认哥认父。” 别怪他说话难听,可不就是这样,她自己说的庄部长像父亲,东子像大哥。 真不知道该说她清纯呢,还是傻?或者可怜她? 她是有多么缺爱啊,随便一个男的对她稍微好一点,年轻的她就当做哥哥,年纪大点的当做父亲。 盛夏知道和他说不清,也懒得搭理,沉着小脸,气呼呼扒拉着面前的意大利面条。 楚斯年也不理她,举止优雅慢条斯理的切着盘中的牛排,间或擎起酒杯浅啜一口,惬意的不行。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窒起来…… “薇薇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盛夏终于忍不住,找了个话题。 楚斯年手上的动作明显的僵了一下,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你和我说说你哥哥的事吗?”盛夏以为没听见,换了个说法问道。 楚斯年眉头紧蹙,负气的将手中的餐具一扔,拿起纸巾擦拭着手,语气冷的犹如西伯利亚的寒流,“吃好了没有,好了的话我们走吧。” 这哪是征求意见,直接就是吩咐,因为他已经从椅子里站起来了…… 一路上,楚斯年的俊脸黑压压的可怕,涔薄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视线一直盯着前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开车的机器人一样,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悍马‘哧——’的一声停在小区楼下,楚斯年一言不发的打开中控锁,这个动作无疑是告诉盛夏,‘下车吧!’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她之所以好奇的问起楚斯年的哥哥,是因为她从楚灵薇那里听说她的爸爸是一名国际刑警,再一次抓捕毒、贩的任务重壮烈牺牲。 她只是想让楚斯年讲讲他哥哥的光辉事迹,没想到…… 没有想到楚灵薇的父亲已经去世十几年了,现在在楚斯年的面前提起,他的心情竟然这么低迷。 看来他们兄弟的感情很深啊…… 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她冷不丁的提起楚灵薇父亲的事,她是不是知道…… 楚斯年蛰伏在心底十几年的心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她扬了起来,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有关楚灵薇父亲的事。 楚斯年陡然的转过头来,眸底泛着猩红的火光,俊脸如玄铁一般,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喝问—— “你知道什么了?” “啊?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奇!”盛夏被他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连连解释道。 楚斯年像是在审视她这句话的真实性一般,死死的盯着盛夏看了几秒,然后暗自松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以后关于我家的家事一个字也不要问,收起你的好奇心!” 这丫头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是他太敏感了,内心深处的那根弦绷得太紧了…… “哦。”盛夏被他吓得小脸微微泛白,呆呆的点头应了一声。 楚斯年替盛夏打开安全带,脸色微微舒缓,安抚的摸着盛夏柔软的发顶,声音略显疲惫:“上去早点休息。” 盛夏听话的开门、下车,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楚斯年立即踩下油门,黑色的悍马犹如箭一般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盛夏暗叹——今天晚上的楚斯年好奇怪! …… “你最近怎么总是回来的很晚?吃饭了吗?” 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等女儿等的快睡着的何曼宁,一听见开门上,连忙起身走到门口,埋怨道。 “嗯,吃过了。”盛夏边换鞋边说。 “和谁吃的?”不会是和庄彭越吃的饭吧? 一想到女儿上次告诉她庄彭越夫妇想收她做干女儿,心里的老血就翻滚而出…… “妈,我下周一要跟着部里去美国出差。”盛夏怕母亲不依不饶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下去,连忙绕开话题。 “去美国……和谁一起?不会是跟着那个庄部长吧?”一听盛夏要去美国,何曼宁脸上绽出妩媚的笑靥,心里美滋滋的,然而眸光流转间,笑容骤然僵住,一连迸出两个问题,这还不够,继而揽着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如果是和他,你就别去了!” “您想多了,不是和庄部长。”盛夏撒谎道。 “那就好,那就好……”何曼宁重复嚼念着。 楚斯年不让她和庄部长在一起她能理解,可是母亲似乎比楚斯年还有害怕她和庄部长单独接触,自从告诉她庄部长夫妇想收她为干女儿的事,母亲很不高兴,从那以后似乎提起庄部长三个字,她的脸色都很不好。 盛夏问了几次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就像她,对楚斯年的感情以及和他在一起的事,在没有结果之前,是一个字也不会告诉母亲的。 回到卧室,盛夏打开电脑查询了解美国人的交际礼仪和最近一段时间的气候,她要为这次难得的机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在餐厅和楚斯年吃饭的时候,她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会去的。因为早上,庄部长问她想不想去的时候,她已经满怀喜悦的答应了。 盛夏忽然想到了吃饭时东子打来的电话,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回过去问问有什么事。 熟料,手机刚一开机,楚灵薇便打了进来,盛夏接通—— “盛夏,东子不理我了,打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到,你快帮帮我啊!” 电话那头楚灵薇一副焦急的哭腔。 “别着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盛夏连连安慰道。 “我……我……我把他给睡了。” —————————————————— 亲们不要认为这章是二雨充字数的,其实这张很重要,暗线很多,后面就会一一揭晓。我不会告诉大家,明天炖肉哦~~~~ 085 你是想和我一起洗么? “我……我……我把他给睡了。”楚灵薇羞于启齿,但她必须寻求盛夏的帮助,所以不得不说。 “噗……什么时候的事?”盛夏敢肯定如果她现在嘴里含着东西,肯定会喷一电脑屏幕的,这简直太震惊了。 “昨晚。他喝醉了,我就把他弄去酒店了。”楚灵薇如实交代,又抱怨道:“小说里说,‘握不住的沙扬了,得不到的人强了’,都什么跟什么嘛,现在好了人士被我强了,却也彻底消失了,我该怎么办?” 听筒中楚灵薇的声音带有哭腔,盛夏也不好说她什么,只能安慰道—— “别担心,他晚上还给我打电话了,只不过我没接上,等会我打过去问问。” 盛夏不得不承认这是楚灵薇的一个优点,只要是她认定的人或事,她都会竭尽全力的去争取,不像她尤其对待感情唯唯诺诺,毫无勇气可言。 盛夏又安慰了楚灵薇几句,挂了电话,便拨去东子的号码,不料听筒中传来毫无温度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那她也就无能为力了。 盛夏给东子发了一条短信,让他看到务必回电,便继续在上查找资料。 ——————祝大家阅读愉快—————— 周一早上,盛夏按照登机时间提前一个小时赶到机场,到达候机室的时候,张助理已经到了…… “你怎么一个人?”盛夏好奇的问道。 张助理是庄彭越的私人助理,按道理他应该和庄部长一起来,可是这会儿只见他一个人和一个行李箱。 “出了点意外,庄部长昨晚腹泻住院,现在还在医院里打点滴,去不了,他临时决定让楚专员代替他出国。”张助理娓娓道来。 天呐,现在变成跟着楚斯年去美国! 盛夏的脸一阵红白交加,真不知道该惊喜还是害怕? 应该是害怕多过惊喜吧。 没有听他的话,背着他偷偷和庄部长出国,虽然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是一想到一会他看见她时的惊愕又凌厉的眼眸时,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发软…… “何秘书,你怎么了?”张助理看见盛夏的脸色发白,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庄部长,要不……我就不去了。”盛夏讪笑道。 “那怎么行,登机时间马上到了,你不去,现在换别人也来不及了。” 他对盛夏想临阵逃脱的想法很不满意,觉得这丫头有些不识好歹,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她却不想去了,而且还在登机前提出。 “哦。”盛夏应了声,颓然的坐在排椅上。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盛夏虽然心不在焉,可是依旧一眼望到那个西装笔挺高大伟岸的身影,随着男子渐渐地逼近,盛夏感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呼吸紊乱。 她咬着牙关起身和张助理并排站着,低头绞着手指,不敢直视那双如阴鹫般凌厉的黑眸。 楚斯年看到盛夏的一瞬间,眸底快速的划过一抹寒光,继而又回复如常,步履平稳的走到他们面前。 “楚专员!”张助理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子。 “……”盛夏咬唇低头,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敢吭声。 “几点登机?”楚斯年抬手看腕表,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已经开始了。” “走吧。” 从头到尾楚斯年将盛夏视如空气一般直接忽略掉,心里却因她不听话而生闷气。 张助理忙不迭的接过楚斯年的行李箱,跟在楚斯年的身后朝着登机口走去…… 等盛夏抬起头时,楚斯年已经距离她几步之遥了…… 盛夏怀揣着胆怯的心快速的跟上去…… 此次航班,只为他们三人服务,盛夏来到头等舱的时候,楚斯年和张助理一前一后坐着,盛夏犹豫要不要坐在楚斯年的旁边时,目光小心翼翼的探向他,后者视线盯着窗外虚无的某处,盛夏站在他面前僵了几秒,然而后者视她为无物,根本不曾转眸。 盛夏对着楚斯年欣长的背影腹诽道——哼,不理我才好,我还懒得理你呢! 一咬牙,一跺脚,负气的坐在他正前方的座位上。 整整十几个小时,楚斯年一路上除了和张助理讨论事意外,恁是和盛夏一句话也没说…… 下了飞机,接待他们的美国专员将他们安排在唯一指定的五星级大酒店让他们先休息倒时差。 次日一早,正式进入工作交流事宜,从来都是听说楚斯年是部里最年轻能力最强的外交官,这次却是让盛夏真正的听到了楚斯年的交流口才,先不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仅仅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不言而威的气势,就将那些秃顶的歪脖的美国佬彻底pk下去。 盛夏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楚斯年的身上,期间不知道悄悄地吞了多少次口水。 好几次他一个人就将美国的几个人同时说的哑口无言。 现在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毒舌,原来是工作需要啊。 谈判,参观,交流一整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直至晚上他们才回到酒店休息。 洗了澡,吹干头发躺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盛夏其实很累,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盛夏被他无视了整整两天,工作上事直接吩咐张助理,而她的工作都是由张助理安排,几乎一句话也不曾和她说。 怎么办,怎么办……被人无视的感觉真不好受! 世界上的小绵羊都被盛夏数光了,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就是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那个让她爱恨不能的冷情男人。 他那张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脸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清晰,一想到明天更甚至未来几天他都不会和她说一句话,盛夏心里五味杂陈。 快速的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探出头朝着左右两边望去,灯光明亮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影,暗暗窃喜,轻轻地关上房门朝着楚斯年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还在电脑旁工作的楚斯年,听到微不可见的敲门声,唇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继续专注手里的工作。 盛夏在门外等了一分钟,以为他没听见,于是抬手又轻轻地叩了三下,门依然紧闭着。 返回房间心有不甘,想着反正也睡不着觉,索性就这么等着,靠在门框上,隔几分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叩门。 这种绵长轻微的敲门声听的楚斯年哪里还有心思专注工作,但他就是要故意折磨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按捺着想要开门的冲动,等了十几分钟后捏了捏酸痛的眉心,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门开了却没看到小女人的身影,楚斯年心里瞬时冒出一抹悔意,那么长时间不开门任谁都会放弃离开的,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当然也不例外。 楚斯年唇角噙着一抹苦笑,伸手关门,却感觉到有个力道撑着门阻止他关,复又打开一看,膝盖的高度处探出一截雪白的玉臂。 整个人走出去一看,才发现盛夏正蹲在门外,一双剪水的灵眸注视着他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真想俯身揉着她的发顶称赞她耐心可嘉,但依然沉着脸,声音冷冰冰的——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盛夏很想说,可是不知道心里有什么作祟,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委屈的眸底微微泛红,抬起胳膊伸向他。 楚斯年眉头微拧,审视了几秒,恍然明白她这个动作是想要他拉她起来。 她是在扮可怜,惹他心疼怜惜么? 那么她的目的达到了,楚斯年虽然不肯承认,但心里已经对让小女人等在门外那么长时间感到后悔了。 修长的大手一伸,握住小女人微凉滑嫩的小手,往上一拉,小女人瞬时痛苦的小脸皱成一团。 “腿麻了?”楚斯年蹙眉询问。 “……嗯。”盛夏疼的缓了一口气,声如蚊呐。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蹲在我门口做什么?” “等你开门。”盛夏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支撑着酸麻的膝盖,无辜的望着楚斯年,眸底似有水汽漫开。 “我要是睡着了听不见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蹲一晚上。”楚斯年的语气软了下来,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怜惜。 “你不是没睡觉,也听见了?”盛夏敢肯定楚斯年绝对是故意不给她开门的,就算开门也是看她走了没有。 被看穿,楚斯年脸上有些挂不住,“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 “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楚斯年心里虽有些不舍,但还是说出了这一句。 话落,便走进房间,作势关门。 “有事!” 盛夏嗓音稍稍拔高,跛着脚忙不迭的走到面前,楚斯年顺势将撑在门框上的手落下,默许她可以进来。 “什么事?”楚斯年边往里走边丢出三个字。 盛夏将门关上,咬唇忍着酸麻无力的双腿,跟了过去,“我……我……对不起……” 楚斯年没有转身,背对着他眉梢微扬,语气却是淡漠疏离,“你没做错什么,说对不起干什么?” “……”盛夏被堵得说不出一个字来,的确,她想出国也没错啊! “我累了,要洗澡休息了,你出去把门带上。”楚斯年看都不看盛夏一眼径直走进浴室。 盛夏慌了,快速的走上前,在浴室门阖上的一瞬间,用胳膊撑住。 “怎么,你是想和我一起洗么?”楚斯年戏谑道。 —————————————————————— 关于外交官的工作事宜,二雨也不是很清楚,问度娘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凭着自己的理解就那么写了,言情言情大家看的是男女主的情感冲突,所以不要深究男主的工作。今天现码,还有两更,亲们可以攒到晚上一起看。 086 你想尝尝它的味道么? “怎么,你是想和我一起洗么?”楚斯年戏谑道。 盛夏小脸瞬时染成了粉红色,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攥紧,顿了顿说:“我不该瞒着你……打算偷偷地和庄部长出国。” “你没有瞒我,你根本就是不听话!”楚斯年怒不可遏。 虽然这次庄部长出了意外和小女人一起来的人是他,但他还是不能原谅小女人的欺骗,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盛夏被他突然拔高的嗓音吓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蹙着小眉,声音带着哭腔,“我错了……” “你没有错,是我多管闲事了,出去吧!”说吧,楚斯年气势冲冲的关门。 “啊——” 盛夏葱白的手指被门夹了一下,疼的她惊叫。 “你怎么不抽手?”楚斯年一把握住被夹了一道红印子柔若无骨的小手,对着发红的地方轻轻吹起,指责的话语却透着浓浓的心疼。 盛夏疼的眸底泪光闪烁,“我知道错了,这算是惩罚吧!” 楚斯年蓦地抬眸,凝睇着忍着疼痛小脸几乎拧在一起,却依然一脸倔强的小女人,真是拿他没办法。 “你的手又没错,凭什么替你受惩罚?” “小时候做错事了妈妈都是打手惩戒的。”盛夏巴眨着波光潋滟水眸,不以为然的哼哼。 “看来这双手跟着你没少受罪。”楚斯年轻柔的揉着盛夏的手指,给她缓解疼痛。 “才不是啦,我很听话的,妈妈也就打了那么一两次。” “那你为什么一次话也不听我的?”楚斯年挑眉冷睨了一眼,孩子气的小女人。 是啊,在他的印象中,她几乎从来没听过他的话,没按照他的要求做过一次。 “你又不是……我妈!” 其实盛夏想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你的。 可是,她不敢! “还疼吗?”楚斯年低哑魅惑的嗓音饱含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不疼。”盛夏摇头。 “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有的你忙。”楚斯年松开盛夏的手。 “你是原谅我了?”盛夏支起小脸,满目期待。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你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妈管不着你。”楚斯年语气淡漠疏离,背对着她解睡袍的带子,顺势脱下。 如果是楚灵薇不听话,他可以直接指责教导,但是对着丫头不行,她感觉自己每次对她的指责和忠告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无力,是她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你又不是我妈! 言下之意是,他不是她什么人所以管不着她。 是啊,连他都不明白,她只是楚铭扬的未婚妻,还是假的,他为什么控制不住的想让她听他的话,控制不住的因她不听话而发火。 盛夏听他这么一说,急了,一下子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劲窄的腰肢,小脸紧贴着她光裸结实的后背,连连说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不管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你别不管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小女人说的那么急切,嗓音微颤,不难听出这的确是她发自肺腑之言。 等的就是这一句,楚斯年眉梢飞扬,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嗓音低沉—— “什么都听我的?” “嗯嗯嗯!” 楚斯年将小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离开,盛夏却是像耍赖一般箍着他腰肢的手臂越发用力,紧紧地抱住他,想是害怕他消失了一般。 “好了,我要洗澡了。” “不,不嘛!”感觉楚斯年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盛夏将耍赖进行到底。 “那好,我们一起洗吧。”说着,楚斯年拖着贴在身上的小女人,伸手去开花洒。 盛夏当然记得那天一起洗澡的结果,脸颊到耳根瞬时发红发烫,想要抽回手,却被楚斯年的大手牢牢地攥着。 “我……我洗过了。” 盛夏怎么觉得这句话听那么熟悉。 “那你给我搓背吧。”楚斯年松开盛夏的手转过身来,黑眸泛着幽光。 “这、这个……”盛夏绞着手指,不敢看他。 “刚刚还说什么都听我的,算了,出去吧。”楚斯年淡淡的说。 转过身去,褪去身上的唯一遮蔽物,打开花洒,冒着热气的水柱倾泻而下,打湿楚斯年一头精干的短发,水流顺着宽厚的肩膀蜿蜒而下,蜜色的肌肤在热水的沁湿下,泛着诱人的水光。 盛夏看的有些痴迷,她没见过别的男性裸.体,只是觉得这男人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平时看他觉得瘦高欣长,没想到并不是骨瘦如柴,健硕的肌肉,结实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蜜色的肌肤彰显男子的阳刚之气。 不禁感叹,上帝对他的眷顾也太多了吧! 冷冽的嗓音将怔愣中的盛夏唤醒—— “怎么还不走?” “啊——” 楚斯年是转过身来问她的,盛夏晃过神就看到他腿间那一片黑、森、林中蛰伏的巨大某物,连忙用手遮住双眼,气冲冲的责怪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暴露狂! “你见过谁洗澡还穿着衣服的,倒是你怎么还没走?”楚斯年揶揄。 “哦!”盛夏羞涩死了,捂着眼转身就往外走。 ‘砰’—— “啊——” 浴室的门什么时候关上的,盛夏的额头重重的碰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的她叫痛连连。 “不想走你就别走了,拿着帮我打沐浴液。”楚斯年将挤好沐浴液的浴花递到盛夏的眼前。 盛夏涨红着小脸,纤白的素手,颤巍巍的接过楚斯年递来的浴花。 楚斯年知道小女人羞赧,也不再折磨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盛夏顿了几秒,终于鼓足勇气抬起手开始给他健硕的肩膀打泡沫,楚斯年一米八几的个子,而盛夏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身材,又要和楚斯年保持距离,又要给他肩上都打上泡沫,所以点着脚尖,动作吃力。 楚斯年讪笑,小女人还是脸皮薄,都已经水汝胶融几次了,还这么害羞。 不过他喜欢。 不像顾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主动献媚,让他有些嫌恶。 他理解为是他骨子里的男权主义作祟,所以连情事上都要占有主动权。 然而,这一刻他忽然好奇小女人主动时会是什么样子,会像现在这样羞答答的撩人心魂么? 那一次醉酒后小女人主动送吻表白,虽然她说认错人了,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个吻香香甜甜软软糯糯,感觉出奇的好。 思绪见,小女人拿着浴花的手已经游弋到他的臀部,猫着腰继续向下,她的动作很轻,隔着柔软的浴花,像是羽毛一般在身上油走、撩拨,喉咙顿时像卡了羽毛一般痒的难耐。 更要命的是,此刻小女人的手正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挲,蛰伏的某物渐渐苏醒…… “好了。” “急什么?” 收回手正要起身,谁知楚斯年恰好在这一刻转身,腿间蠢蠢欲动的某物在看到盛夏的一瞬间立刻高昂起来,不偏不移的在盛夏圆润的鼻尖上弹了一下。 盛夏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小脸刷白,整个身体往后仰去,动作幅度太大,沾了沐浴乳的地砖出奇的滑,‘刺溜’一下,屁股着地,眼看着后脑和墙面亲密接吻时,楚斯年立马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的上身向后倒。 此时,楚斯年双腿迈开弓着腰拉着盛夏的胳膊,盛夏身体半仰,那推荐的硕大坚、挺像是一把机关枪端端正正的指着盛夏的眉心…… 盛夏的小脸瞬时红的犹如熟透的西红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斯年意识的小女人羞窘什么,唇角噙着一抹坏笑—— “还不快起来,你是想尝尝它的味道么?” 盛夏羞愤的甩开他的手,狼狈的站起身来,支起小脸狠狠地瞪他,“你无耻!” 楚斯年脸上的魅笑越发的深刻,“你盯着它看了那么长时间,还不让它跟你打个招呼。” “你自己弄吧!”盛夏怒气冲冲的将浴花抛给楚斯年,转身就去开门。 真是羞死人了,这比上次被他看到大姨妈弄在床单上还要糗,糗大发了…… “好了,好了……”楚斯年抓住盛夏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来,发现小女人眼睛泛红。 “你流氓、无耻、下流!我就没见过你像你这样的!”盛夏羞窘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楚斯年用拇指拭去小女人眼角的泪水,俯唇在她鼻尖上落下一枚安抚的吻,继续打趣道:“那你还见过哪样的?” “坏蛋,你个大坏蛋,呜呜呜……”盛夏只觉得羞窘极了,粉拳一下一下砸到楚斯年健硕的胸膛上。 “坏吗?没坏吧!坏了是不会有这么挺拔的身姿的!”楚斯年坏笑道。 盛夏微愕,止住哭声,嘤咛着,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好了,我不逗你了,继续吧,这才涂了一半。” 楚斯年俯唇亲了亲表情呆傻的小女人,将浴花放到她的手中,握着她如藕般白希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涂泡沫。 —————————————————————— 哎妈呀~~~这张是不是把楚先生写的太邪恶了,二雨脑海中的浮现的画面简直就是血脉喷张嘛!咳咳咳,还有一更,估计到晚上了。 087 今天你主动 楚斯年俯唇亲了亲表情呆傻的小女人,将浴花放到她的手中,握着她如藕般白希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涂泡沫。 “往下点!” 不一会儿盛夏就被楚斯年逗得破涕为笑,踮着脚尖给楚斯年的脖子上涂泡沫。 真无法将白天沉稳干练雷厉风行的外交官和此刻裸着身子说流氓话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就在小女人认真的给他胸膛上涂泡沫的时候,楚斯年的大手悄悄地探入她宽松的衣摆,一路蔓延而上,惊喜的发现小女人竟然没穿胸衣,真空着跑来找他。 这一刻,体内的血液似乎在朝着一个地方快速集聚,楚斯年额头的青筋微微突起,幽深的黑眸渐渐变得猩红一片…… 长臂一伸,将小女人揽入怀中,摁着她的后腰将他昂挺的那处重重的揉捻了一下,额头微抬,情不自禁的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盛夏的小腹被顶的生疼,想要后退却被楚斯年揽着腰肢,只能左右挣扎着。 就因为扭动了一下,明显的感觉到楚斯年那里越发的坚硬,隔着薄薄的衣料小腹被他灼热的温度熨帖着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柱,有种不将她戳穿不罢休的气势。 体温也被那一处火热灼烧的直线飙升,不一会儿她的小脸染成了诱人的绯色。 盛夏自嘲自己竟然在他如此捉弄之下,竟然有些心痒难耐,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成了传说中的欲、女了…… “说……今晚主动找来是不是‘想’我了?”楚斯年对着小女人的娇颜轻轻呵气,故意咬重‘想’字的字音。 “你两天都不理我,我来道歉的。”盛夏痒的撇过脸去。 “你的道歉我还没接受。” “啊?”盛夏瞠大双眼,他现在和她说话不就是意味着原谅她么? “那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你惹我生气,就应该好好弥补一下。”楚斯年咬着盛夏的耳垂,声音小的仅有他们俩人听见。 “怎么弥补?” 盛夏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 楚斯年拉着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覆在腿间那一处高昂之上,嗓音低沉:“今天你主动。” 盛夏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小脸红到无以复加,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握着他滚烫之处的手鬼使神差的微微用力攥紧了一下。 楚斯年立刻舒服的仰头闷哼一声,一下秒一个转身带着小女人一起站在花洒下。 温热的水注从头顶一泻而下,乌黑的头发被水浇湿柔软服帖,身上单薄的衣服很快湿透,将小女人婀娜的身线显露出来,尤其是胸前的那两颗樱桃,若隐若现惹人无限遐想…… 楚斯年身上的泡沫很快冲洗干净,热气腾腾的水线沿着他性感的肌理线往下流淌,小女人突然起了贪玩之心,小手挡在他的胸肌下掬水玩。 楚斯年蹙了蹙眉,暗叹道,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索性就让她玩吧! 盛夏突然发现他的胸肌好硬,想起了他蹂躏她丰盈时毫无温柔可言,趁着楚斯年享受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游移之时,被水湿润的樱唇含住他胸前的一点,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 “嗯……”如电击一般的酥麻感蔓延开来,灭顶的块感让楚斯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冗长的闷哼。 盛夏叼着楚斯年的胸肉,微抬起下颌,看着楚斯年享受而又舒畅的表情,心中疑惑—— 好奇怪,咬他他都感觉不好疼吗?难道这里没有疼痛神经? 盛夏雪白的贝齿刚一松开,楚斯年就摁住她的后脑,她的唇被迫贴着他的胸肌。 机灵的盛夏明白了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伸出丁香小舌在那个小点上舔了一下。 楚斯年全身的肌肉绷紧,这个微小的动作像是给盛夏无声的鼓励一般,盛夏卖力的在他那一点上吸、吮,舔咬…… 另一个小点也不让他寂寞着,葱白的手指捏着那一点,学着他之前逗弄的方式,轻捏,慢揉,坏坏的拉扯…… 盛夏敛起眼睑无意中看到楚斯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好奇的用手去摸,觉着这还不够,勾住楚斯年坚毅的颈项往下一拽,湿热的唇瓣贴上他的喉结,含住微微用力吮、吸…… “嗯……宝贝儿……真棒……” 楚斯年毫不保留的夸奖她。 盛夏的吻一路向上,可是虽然勾住楚斯年的颈项,但是小人女的海拔终究有限,最高只能吻到他的下巴,楚斯年直接揽住她浑圆的翘臀往上一提,小女人的纤长的美腿顺势攀附住楚斯年精实的臀部。 学着他吻她的方法,伸出丁香小舌探入楚斯年的口中,挑、逗他的灵舌,就是不愿揪住他的舌吮、吸,或者纠缠。 楚斯年终究被这磨人的小妖精撩拨的,口干舌燥,小女人却像是个高傲的公主,不愿将她高贵的津液赏赐于他。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氤氲的水汽中响起,盛夏立刻停止动作,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手机,然而楚斯年却先她一秒找了出来,蹙眉一看,是楚灵薇打来的电话,径直将手机扔向那边的洗漱台上,任铃声自生自灭去吧。 “谁的电话?” “薇薇的。”楚斯年吻着小女人雪白的颈项,嗓音沙哑。 “让我去接,不然她会怀疑的。”盛夏焦急。 “你接了她更会怀疑。” 楚斯年灵活的牙齿将盛夏的衣扣一颗一颗咬开,将脸埋在那堆雪白的乳肉中肆意的享受。 “怎么会呢?”接了电话还怀疑,这是什么逻辑? “这种情况下你接电话声音会暴露你正在做什么。” “真的吗?”还有这种说法。 “要不你去接吧。”楚斯年作势放小女人下去。 “算了,明天回给她吧。”盛夏吻着楚斯年的额头。 洗漱台上的手机铃声一声高过一声坚持不懈的响着,然而浴室里吻的热火朝天的俩人,只当它是渲染气氛的添加剂,为晴欲升温…… 小女人今晚的举动让楚斯年非常满意,被小女人撩拨的浴火焚身之时,才将她抵在墙上,伸手去扯她的睡裤。 湿哒哒的睡裤想退掉岂是那么容易的,楚斯年正在后悔应该让小女人事先脱掉裤子的疏忽之时,门铃声响了…… 浑身瘫软的小女人听到铃声,全身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瞠大双眼问道—— “谁呀?” “不知道。”楚斯年放下小女人,“你就呆在里面,我出去看看。” 话落,便拿起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顺便说道:“手机要么关机,要么接通,一直这么响着不行。” 盛夏‘哦’了一声,觉得还是接通比较好—— “薇薇。” “盛夏,你现在赶紧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 “为什么?”盛夏被楚灵薇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你就听我的嘛,一会绝对有惊喜。” “……” “小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何小姐少爷马上到她那里。”是郁妈的声音。 “哎呀,您怎么糊涂了,告诉了还是惊喜吗……天呐,被你这么一打扰,我竟然忘了挂电话,盛夏不会听到……嘟嘟嘟……” 盛夏的小脸蓦地刷白,立即跑出浴室,穿好衣服准备开门的楚斯年,蹙眉沉声说道:“进去别出来。” “那个、那个门外的有可能是楚铭扬!”盛夏心跳狂乱不止。 “你怎么知道?”楚斯年的脸色明显暗沉。 “刚刚楚灵薇在电话里说的。” “……” “我要不要继续躲在里面?”盛夏见楚斯年沉默不语,焦急的问道。 楚斯年眸色凝重,盯着浑身湿透了的盛夏,沉默了几秒,说:“去躺在床上睡觉,用被子盖好。” 盛夏不明所以,但她现在已经懵了,只能照着楚斯年说的去做。 快速的跑过去,躺在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闭上眼睛。”楚斯年叮嘱,看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朝着门口走去,开门—— 果然是楚铭扬! “铭扬,这么晚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楚斯年故作一脸惊讶。 “叔叔,你和盛夏来美国出差怎么不告诉我?”楚铭扬问。 “你怎么知道我和盛夏出差,还能找到这里?”楚斯年重复了一遍。 楚铭扬的突然到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不告诉我,当然是盛夏了。”楚铭扬越过楚斯年,径直朝里走去。 盛夏!?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而且刚好是他和盛夏在一起的时候。 后一句才是楚斯年心里最想弄清楚的。 “她半个小时前给我发的短信,我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当然是盛夏了。 ——她半个小时前给我发的短信。 此刻,楚斯年心里翻腔倒海—— 按铭扬的意思推理,盛夏在来他这里的时候给楚铭扬发了短信,告诉了房间号,无疑是想让楚铭扬知道他们的关系。 如果真是盛夏干的,刚才她说外面很有可能是楚铭扬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所以,刚刚楚灵薇的那一个电话暴露了给楚铭扬发短信的另有他人。 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叔叔,盛夏呢?”楚铭扬边走边问。 “她睡着了。”楚斯年敛神。 “哦……她睡觉您怎么在这里?”楚铭扬陡然停住脚步,满目防备。 ———————————————————— 先声明一下,盛夏的手机是防水的,所以亲们不要找我说在水里泡了那么就手机还能响,小说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就这么狗血!这章三千,大姨妈光临腰疼实在写不动了,差的一千以后补上!么么哒~~~ 088 你的衣服怎么湿透了 “哦……她睡觉您怎么在这里?”楚铭扬陡然停住脚步,满目防备。 “这是我的房间。”楚斯年捏着眉心,不以为然的哼哼。 “那她怎么会睡在您的房间呢?”楚铭扬望着楚斯年的背影更加疑惑不解。 “她过来气候不适应,发烧,我又要工作,所以让她睡这里,我照顾起来也方便。”楚斯年语气淡漠,说的像真的一样。 “她发烧了,难怪这么晚了才告诉我,肯定很难受希望我来照顾她。”楚铭扬边说边急匆匆的朝着卧室走去。 看着楚铭扬火急火燎的背影,楚斯年幽深的黑眸迸射出复杂的光芒…… “盛夏——” 楚铭扬来到床前轻轻地呼唤道。 “……铭扬。”盛夏睁开眼,声音微弱。 刚刚他们在客厅的谈话盛夏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尽可能的装的像个发高烧的病人。 楚铭扬看着盛夏发白的小脸,眉宇紧蹙,满目疼惜:“你发烧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发短信说有惊喜给我,这简直就是惊吓。” “我……给你发短信了?”盛夏惊讶的差点坐起身来,视线不受控制的望向杵在床尾薄唇紧抿的楚斯年。 “怎么了?”对于盛夏这般反应楚铭扬有些不理解。 “……” “她那会儿烧的迷迷糊糊的给你发的短信当然不记得了。” 语调平稳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楚铭扬恍然觉悟的点了点头,盛夏暗松一口气。 楚铭扬激动地就差掉眼泪了,盛夏在高烧状态下还想着他,让他怎么能不激动,不高兴呢。 伸手就去抚摸盛夏光洁的额头,看着楚铭扬的手越来越靠近,盛夏心跳骤然停止跳动,小脸刷白…… “铭扬……这么晚了你是怎么过来的?”楚斯年及时的叫了一声,思量了几秒,问道。 “朋友开车送我来的。”楚铭扬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被窝里去拉盛夏的小手。 盛夏正为楚斯年制止了楚铭扬探体温而稍稍松懈之时,就听见楚铭扬惊讶的叫道—— “你的衣服怎么湿透了?” “我……我……”盛夏的脸白到无以复加,掌心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发发汗少才会减退的。”楚斯年嗔怪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楚铭扬略显尴尬的挠了挠额头,叔叔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另一只手也伸入被里握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却感觉她的手冰凉一片,而且身体好像一直在发抖,“你很冷?” 盛夏下意识地点头,又连连摇头。 看着盛夏混混沌沌的样子,心里满满的疼惜,嗓音越发的温柔:“我去给你拿干爽的衣服换上。” “不用。”盛夏一下子反握住楚铭扬的手,惊呼道。 “别担心,我今晚不走。”楚铭扬以为盛夏舍不得他离开,所以才这么急切,明朗的俊脸绽出一抹抚慰的浅笑。 盛夏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快速的抽回手。 他……他他他今晚不走!?怎么办…… 相对于盛夏的惊恐失措楚斯年越发显得云淡风轻,不露声色的挡住了楚铭扬的去路,说:“你明天不上课么?” “我请假了,盛夏来了我当然要好好陪她逛逛。”楚铭扬理所应当的说道。 “哦……你不用去了,我刚刚和这里的服务员说过了,他们一会派人来给盛夏换衣服。” “是吗?”楚铭扬感觉到叔叔和盛夏的神情都一些奇怪,却又找不出一丝不妥来。 “嗯……不是只换衣服那么简单,发了那么多汗,必须洗澡的。”楚斯年看出了侄子眸底的疑虑,连连解释道。 “那她们怎么还不来,盛夏的衣服湿成那样,再不来会感冒的。”楚铭扬转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盛夏,一脸担忧。 “马上就到。”楚斯年微眯着眼一本正经的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说道。 听叔叔如此一说,楚铭扬放下心来,转身折回盛夏的床边。 楚斯年及时的拽住侄子的手,“一会来人给盛夏洗澡换衣服,你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去那边聊吧。” “叔叔,我今晚留在这里照顾盛夏,您就好好休息吧。” “嗯,也好,我明天工作任务繁重。” “等盛夏病好了,我想带她在这里好好逛两天。” “好……” “……” “……” 楚斯年边说边托着侄子的肩半推半就的往外走去…… 第二天楚铭扬如愿的带着盛夏逛街,可是盛夏却兴致不高,不,应该说是毫无兴致可言。 她不敢想象昨天晚上要是没有楚灵薇的那一通电话,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早上吃饭趁着楚铭扬不在的空当,她问楚斯年是谁以她的名义给楚铭扬打电话的,楚斯年冷冷的说,‘这件事我会处理。’ 语气那么的淡漠冰冷疏离,昨晚好不容易拉着颜面刻意讨好他挽回他的温柔,却因楚铭扬的到来彻底打回原形。 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楚铭扬怀疑,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点也受不了他的冷淡。 相对于衣冠楚楚表情冷硬的外交官,她还是喜欢夜晚里激.情澎湃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肉麻话的楚斯年。 因为那样的楚斯年才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离得很近,不是身体之间,而是心与心…… 中午,楚铭扬带着盛夏来到一家富有当地特色风情的西餐厅…… “盛夏,你在耐心等等,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我一毕业回国就和你马上结婚。”楚斯年说这句话时,饱含深情地俊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盛夏美丽的娇颜。 盛夏忽然觉得她和楚斯年这么欺骗楚铭扬很残忍,这种欺骗应该归结到感情欺骗一类,虽然她的情感经历很单一,但也知道感情欺骗比任何一种物质欺骗要残忍的多。 如果楚铭扬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那么……她不敢往下去想。 “铭扬……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还会选择和我结婚吗?”盛夏觉得有必要向楚铭扬暗示一下,让他好有思想准备。 “会的!盛夏你不要置疑我对你的心,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一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这里……永远都是你的位置。”楚铭扬的手贴着心脏的部位,眼神坚定地不容置疑。 他越是如此坚定,盛夏觉得自己越像个骗子,感情的小偷。 盛夏不得不承认楚铭扬的话让她很感动,但……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盛夏想如果这句话从楚斯年的口中听到,她可以想象的到自己激动地鼻涕眼泪奔涌而出的窘态。 感动和激动一字之差,却是千壤之别:对与不关己的事比如看电影,或者听故事,才会感动,自己亲力亲为的事全身心的投入得到的结果才有可能激动。 “盛夏……盛夏,想什么呢?”楚铭扬见盛夏也不吃饭,眸光涣散的盯着虚无的某处发呆。 盛夏敛神,“叔叔对你的期望很大,我也希望你能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学业上。” 似乎只能这么说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等我毕业了,我直接进楚氏,楚氏你知道吧!”楚铭扬看盛夏点头后,继续说:“那其实是我们家的,叔叔从政,这些年一直是奶奶管理的,等我毕业了,奶奶肯定会将职权交一部分给我的,所以以后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 盛夏这一刻才知道a市房地产龙头楚氏原来就是楚家的,看来楚斯年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这一点倒显得楚铭扬轻浮了很多。 原来,楚铭扬挥金如土冥顽不灵都是有资本的。 盛夏还能说什么,勾唇送去一记勉强的笑靥,食之无味的嚼咽着…… 就在这时,楚铭扬的手机响了,掏出来看了一眼,快速的按下拒绝键,遮掩尴尬的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然而,没等一分钟,手机铃声又响起…… “接吧,能打第二遍肯定是有重要的事。”盛夏淡淡的说。 楚铭扬站起身,俊脸明显神色慌张,捂着手机屏幕,讪笑道:“我出去听电话。” “嗯。”盛夏点头应了一声。 目光流转间,玻璃门上投影出楚铭扬接电话的身影,盛夏虽然听不见声音,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说话时身体剧烈的浮动可以猜想,他好像是和电话里的人产生了剧烈的言语冲突,或者根本就是吵架。 盛夏樱唇抿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心想,如果现在接电话的人是楚斯年,她一定会好奇的悄悄跟出去听他讲些什么。 原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仅限于无关紧要的人。 楚铭扬这一通电话打了足足十几分钟,进来后脸上还泛着争执是的红晕,一脸歉意的笑着解释道:“不管到哪个国家都会认识几个无赖的,这不,已经向我借了几十万美元了,现在死皮赖脸的还要借。” 盛夏‘哦’了一声,头也不抬继续吃饭,她又没问,楚铭扬这么迫不及待的解释,这似乎是心虚的表现。 ———————————————— 尼玛,楚先生也太蛋定了!今天继续三更,爬走码字,么么哒~~~~~~~~~~ 089 你无须质疑我对你的爱 盛夏‘哦’了一声,头也不抬继续吃饭,她又没问,楚铭扬这么迫不及待的解释,这似乎是心虚的表现。 电视剧中这样的场景好像大部分都是丈夫外遇的表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盛夏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祈祷楚铭扬另寻喜欢…… 从餐厅出来,楚铭扬便把盛夏送回酒店,没多说一句便离开了,直到楚斯年访问完回国,楚铭扬都没有出现过…… 下了飞机,楚斯年让张助理和盛夏一起先回部里,自己径自开着车直接去了楚氏。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自从从政以后,为了避嫌鲜少去公司,所以公司里大部分的员工都不认识他,但仅凭那张颠倒众生刀削斧凿般刚毅的俊脸以及不言而威的气势,一进公司就吸引了女性员工的注意力更甚是打扫卫生的大妈。 大妈双手撑在拖把顶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将楚斯年审视了一番,感叹道,啧啧,真是人中之龙啊,谁家闺女若是嫁给了他,不是董事长太太,便是总统夫人。 楚斯年来到前台,嗓音沉稳有力:“我找你们财务总监顾筱。” 正在犯花痴的前台小姐,被楚斯年的嗓音勾的迷了心智,连‘有没有预约?’这句每天如绕口令一般挂在嘴边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呆傻的连连点头:“好。” 抓起电话一边按下内部短号,一边心中腹诽,原来这个超级大帅哥是找顾总监的,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顾总监不是和董事长的二儿子订婚了吗?那她还霸着这个帅哥干什么? “告诉她我叫斯年。”楚斯年觉得这个前台小姐实在很不称职,蹙眉补充了一句。 没有说出姓氏,还是因为顾及着他的身份。 扔下这一句话,楚斯年便朝着大厅右边的休息区走去…… 顾筱一听是楚斯年来了,高兴地嘴都合不拢,本就没有一丝瑕疵的精致妆容,顾筱觉得还不够完美,安奈着激动地心情对着镜子检查修补了一番,步履轻盈的走出办公室…… 一见楚斯年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斯年一贯沉稳听不出一丝感情的嗓音传来出来:“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顾筱美眸波光潋滟,隐忍着激动地心里,矜持的点头说了声“好”,柔若无骨的纤白小手自觉地挽住楚斯年刚毅的臂弯。 楚斯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涔薄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默许的由着顾筱挽着他,在所有人妒恨的灼灼目光中,走出楚氏…… 富有情调的法国餐厅,优雅的乐曲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似有若无的萦绕在耳边让人心情不自觉的舒畅放松下来…… 楚斯年动作优雅娴熟的将面前的牛排切成大小相同的小块,顾筱不明所以的正想开口问些什么,只见他端起将切好牛排的盘子和顾筱兑换了一下。 这一举动无疑扰乱了顾筱本就波光粼粼的一池春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心柔软的不像话。 妩媚的脸庞因此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只可惜脸上的脂粉太厚,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 也难怪,接近二十七岁的女人,就算有回天的本事,也无法阻止时间在她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好在人类在追求美的这条道路上没少下功夫,发明了化妆品这一神奇的物品,让她始终光鲜靓丽美丽动人。 “你回国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顾筱边享用楚斯年切好的牛排边嗔怨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回国你去接不合适。”楚斯年垂着眼睑淡淡的说。 “什么时候下的飞机?”顾筱又问。 “刚刚。”楚斯年懒懒吐字。 刚刚!? 这么说他一下飞机就来找她的么? 是想她了,还是…… 顾筱在心里直接将‘还是’后面的自行屏蔽掉,心里顿时像是抹了蜜一般甜甜的,唇角微不可见的轻轻扬起。 “庄部长的身体好些了没?”楚斯年慵懒的拿起手帕擦拭着唇角,抬眸凝视着顾筱。 顾筱握着刀叉的双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打了两瓶点滴就好了。” 楚斯年恍然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次去美国见到铭扬了。” “是吗?”顾筱一脸惊喜,“他在那边生活的好吗?见到盛夏一定很开心了。” “你怎么知道他和盛夏见面了。”楚斯年深邃的黑眸危险的一眯,目不转瞬的注视着顾筱。 被楚斯年如此一问,顾筱的心陡然一紧,脸上有一丝恐慌一闪而逝,旋即唇角的弧度增加了几分,“他们俩人那么长久没见面了,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呢?” “是啊。”楚斯年意味深长的说道。 “……”顾筱没有接话,心虚的敛下眼睑,默默的吃饭。 他一下飞机就来找她,先问姨夫的身体,又提起楚铭扬和盛夏见面,难道……他知道是她干的,所以直接来质问的么? 不,不会的,从头到尾事情安排的那么缜密…… 无意中听说姨夫要去美国出差,所以旁敲侧击的提醒姨夫带上盛夏让她长长见识,依着姨夫对盛夏的好感,只要盛夏不反对他是一百个愿意的。 果不然,盛夏那个践人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飞黄腾达的机会的,迫不及待的满口答应。 悄悄的在姨夫出国的前一天晚上和的参汤里放了泻药,泻了一夜的他第二天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有经历出国访问。 楚斯年是姨夫最得力的下属,他代替姨夫出国毋庸置疑。 这样就创造了楚斯年和盛夏在美国单独相处的机会,她高金聘用了美国的私人侦探,24小时监视楚斯年和盛夏,正如她所料,一直以来都是盛夏那个践人勾引楚斯年的,都深夜了还安奈不住寂寞,主动去找楚斯年死乞白赖的进去楚斯年的房间。 凭着她青春美丽的外表,再有自控力的男子面对她的主动都无法把持的住,所以他不怪楚斯年,一切都怪盛夏这个践人,和她母亲一样生来就是千人睡万人骑的贱、货。 那一条以盛夏手机号码发给楚铭扬的短信更是简单,对那个私人侦探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 或许,楚斯年也是随意说起,是她想多了…… 楚斯年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靠在椅背上,将顾筱脸上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 吃完了饭,楚斯年叫服务员撤走了桌上的餐具,双肘撑在餐桌上,黑眸目不转瞬的注视着顾筱,嗓音低沉有力:“筱筱……你爱我吗?” “爱!”顾筱虽不明白楚斯年为何如此问她,但她回答的毫不犹豫,一个‘爱’字说的是铿锵有力,足以证明她对楚斯年迫切的感情。 “我也爱你。”嗓音低哑魅惑,楚斯年幽深的黑眸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深情。 他说……我也爱你…… 从认识楚斯年到订婚再到现在,‘我爱你’这三个字始终挂在她的嘴边,每次她说楚斯年表情淡漠的回应她却不曾说一个‘爱’字。 是她听错了?还是出现了幻听?他主动说爱她。 不,楚斯年眸底的深情告诉她她没有听错,他的的确确的说——我也爱你。 这一刻来的太突然的,太没有思想准备了,顾筱呼吸不自觉的紊乱起来,妩媚的眼眸波光潋滟,表情僵硬的注视着楚斯年,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斯年在顾筱灼灼的目光中,从容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枚足足有十三克拉的大钻戒呈现在她的面前,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长臂一伸,修长的大手握住顾筱如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手,取下原本手指上的那枚复古老掉牙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将那枚大的夸张的钻戒套入她的玉指根处—— “这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算是补偿给你的订婚戒指,喜欢吗?” “喜欢。”顾筱激动地美眸盈满泪水。 她和楚斯年订婚的时候,楚斯年根本没有准备戒指,最后还是龚岚将这枚祖母绿宝石戒指给了她,说是祖传的,专门传给楚家未来媳妇的,这些年她把这枚象征着楚家女主人身份的戒指一直戴着,每次一看到心里总会蔓延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一刻,才明白原是因为这枚戒指不是楚斯年为她准备的。 “筱筱,你无须质疑我对你的爱,如果我不爱你是不会和你订婚的,当然,订婚了你就是我楚斯年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之所以这几年拖着没有结婚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铭扬和薇薇,更是为了我们。”楚斯年握着顾筱的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顾筱,情真意切的示爱。 什么?一直不结婚是为了我们? 顾筱微微瞠大盈着泪光的美眸,一脸疑惑不解。 “我想给你,给将来的孩子,给我们的家全身心的爱,只有铭扬和薇薇彻底不需要我的照顾时,我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进来。” —————————————————————— 顾筱是不是很坏,这章看起来有些愤怒哦!还有一章,争取六点前搞出来,六点没有更新的话,到晚上了,么么哒~~~~~~~~~~~ 090 她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我想给你,给将来的孩子,给我们的家全身心的爱,只有铭扬和薇薇彻底不需要我的照顾时,我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进来。” 我想给你,给将来的孩子,给我们的家全身心的爱…… 这一句,使顾筱的泪水瞬间奔涌而出,肆意的流淌,顾筱从未希冀过楚斯年会说出如此撩人心弦,戳人泪点的话,冷峻坚毅的他就像是一本法律书,没有一丝情感,也不会有一丝私心,却没想到他对家的要求这么高,容不得一丝疏忽。 这不是爱,这是什么…… 这就说明了,楚斯年一直以来都是爱她的,而他和盛夏纠缠在一起,都是让盛夏那个践人勾引的! “你现在明白了吧?”楚斯年看着泪眼婆娑的顾筱,握着她手的力度微微加重。 “明白了。”顾筱嘤咛道。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拿起桌面上的纸巾,微微倾身满目疼惜的替顾筱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以后有什么事大可告诉我,不是说情侣之间最怕的就是相互猜忌,你要相信我,相信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未来的楚太太。” 是的,顾筱,你要知足吧,面前坐的这位无论身家还是长相都完美至极的男人,是每一个女子心目中的男神,就算没有盛夏,在以后的时间里少不了别的女人,只要他承诺了,就证明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无法取代的,只要你把握好这个度,这个男人,连同他身后的楚氏集团都是你一人的。 “嗯。”顾筱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狠狠点头,视线定格在手上那枚熠熠生辉的钻戒,信心百倍。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顾筱安静的像只波斯猫,任楚斯年和盛夏如何黏黏腻腻哪怕整晚不回家,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楚家女主人的身份不屑和盛夏那个践人计较。 而楚斯年也不知道对盛夏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时都被他理解为只是迷恋她的身体罢了。 楚斯年像天平上的砝码一样,在顾筱心中的妒恨滋生到即将爆发的时候,送去少有的温柔和抚慰,将这种三角关系维持的诡异平衡。 所谓的‘三角形具有稳定性’这一定理在他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直到…… ——————祝大家阅读愉快—————— 一个周末的早上,楼下客厅里的电话铃声一声高过一声…… 郁妈出去买菜,睡在一楼的顾筱终是忍受不住这催命符一般的刺耳铃声,烦躁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睁着惺忪的睡眼不情不愿的拿起听筒—— “喂。”睡了一夜,顾筱的嗓音略显沙哑。 “郁妈,你刚起床吗,接电话这么慢。”楚铭扬以为着沙哑嗓音的主人是郁妈。 这一声‘郁妈’像是给顾筱当头浇了一桶凉水,睡意全无,脸色黑压压的很不好看。 “铭扬,我是筱筱姐。”顾筱咽了口唾沫湿润嗓子,恢复一贯甜美的嗓音。 “对不起,对不起筱筱姐,刚刚听错了。”电话那头楚铭扬挠着发顶,一脸歉意。 “没关系的,这么晚你不休息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顾筱推算了一下这个时候美国那边已经很晚了。 “我找薇薇,那丫头手机一直关机。” “哦,今天是周末,她可能还没起床吧,要不我现在去叫薇薇起床”顾筱一贯的温柔贤淑。 “不用了,筱筱姐等薇薇起床了你让她马上给我回个电话。” “什么事这么着急,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没什么事,我挂了……等一等。”楚铭扬准备挂电话,忽的又想到什么连连说道,“顾筱姐,我问你个事你可要如实回答啊。” “什么事问吧,只要我知道都如实告诉你。”顾筱很爽快的说道。 “我想问的是有关盛夏的……我觉得她最近有些奇怪……最近给她打电话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爱答不理的样子。” “哦?她怎么这样啊?”顾筱故作惊讶,旋即美眸一凌,试探着问:“你问她什么?” “她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顾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唇角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故意打趣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们楚公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自信?” “筱筱姐!”楚铭扬拔高声音叫道,沮丧的说:“我都快愁死了。” “好好好,姐不打趣你了,盛夏喜没喜欢上别人我不知道,不过……”顾筱敛去笑靥,抠弄着娇艳欲滴的红指甲,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这种两地分居时间长了,感情自然也会淡的。” “啊?你那说我该怎么办?” “要我说……晚上我打给你。”顾筱美眸流转间看到正在下楼的楚灵薇,忙不迭的说了一句,挂掉电话。 “顾筱姐,早上好!”楚灵薇睡饱了,神色飞扬,心情舒畅。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还早上?”顾筱揶揄道。 “呵呵,人家一周只能睡两个自然醒,咦……你今天不上班吗?” “宝贝儿,周末是你一人的享有的吗,我就该给你们楚家打工累的像陀螺,小小的年纪竟有资本家的头脑。”顾筱走上前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楚灵薇的额头。 “你那时打工的,你是未来楚氏的女主人,奶奶喜欢你多过我好吧!”楚灵薇坐到沙发里,白了一眼顾筱。 顾筱看楚灵薇的脸色明显不好,她也很好奇为什么龚岚对楚铭扬和楚灵薇这一对孙女是一百个不喜欢,甚至让她感到是厌恶。 “你以后晚上睡觉别关机,你哥哥给你打个电话还要等到很晚。”顾筱绕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我就是故意关机的,这两天不知我哥发什么神经,竟然怀疑盛夏喜欢上别人了,我还怀疑他背着盛夏搞外遇呢!”楚灵薇抓起一个苹果泄恨的咬了一口说道。 “如果真的是盛夏背叛你哥呢?”顾筱挑眉,唇角噙着一抹讥笑。 “不可能!”楚灵薇立即反驳道,激动地以至于嘴里的苹果屑都喷了出来。要说背叛,肯定是哥哥,因为谁不知道楚公子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我是说如果。” “……”这个问题楚灵薇从来没想过,所以回答不出来。 顾筱看着楚灵薇怔愣的神情,转身唇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祝大家阅读愉快—————— 一向主张低调行事的庄彭越五十岁生日时,最终拗不过妻子和顾筱,举办了一场低调的生日晚宴…… 楚斯年带着盛夏和楚灵薇准时参加。 楚灵薇穿着一条鹅黄色的抹胸蓬松小短裙,白希的皮肤在鹅黄色的衬托下显得纷嫩欲滴吹弹可破。而盛夏一袭白色的雪纺长裙没有一丝点缀,一下车夜晚的微风一吹质地轻柔的裙摆飘扬宛如坠落人间的天使…… 外交部长的生日晚宴就算再低调在外人眼中也是奢华的,灯火通明的庄家复古欧式别墅在黑暗中宛如童话中散发着神奇光芒的城堡,周围泊满了价值不菲和限量版的车子,足以证明来的宾客不是政界高官就是商界精英,色彩缤纷美轮美奂的烟花在深蓝色的天幕中绽开,最后以天幕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金灿灿的‘壽’字落幕。 庄彭越致完谢客词,客厅里巨大的熠熠生辉的水晶灯下以庄彭越和夫人的一支华尔兹舞会华丽丽的展开…… 五十岁的庄彭越身体虽然有些微微发福但丝毫不影响矫健的舞步,而庄夫人尹静姝高贵优雅一身玫红色的旗袍将她保养极好的身材彰显的淋淋尽致,舞动中旗袍长长的后摆微微浮动,美得让人心生妒恨。 就算再好的身体可是年纪有限,一支下来庄彭越夫妇都有些微喘,不得不将场地留给年轻人。 楚斯年从进来就被顾筱一直挽着胳膊形影不离,像是在向人宣告他是她的专属权一般,他们俩人的第一支舞也只有彼此拥有。 此刻,楚斯年揽着顾筱的纤细的腰肢,顾筱的手搭在楚斯年的肩上,随着舞曲响起,偌大的客厅中十几对舞伴同时偏偏起舞,而盛夏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楚斯年和顾筱的身上。 顾筱身穿水红色的斜肩露背包臀短裙,胸前傲人的高蜓,丰盈的翘臀和没有一丝瑕疵的白希美背大大方方的展露出来,她的身躯紧贴着楚斯年的,其实和其他人的姿势一模一样,可是盛夏就觉得非常刺眼。 忽然想起了那次她嫌弃自己的胸变大了,而楚斯年却说喜欢,比起她小丘陵楚斯年应该更喜欢顾筱傲人双.峰吧。 舞池中的俩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明艳动人,是羡煞全场的一对比偶家人,而她呢?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和楚斯年携手出示在众人面前,自己像电视剧中被男子保养在外面的情人一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他拥着她入睡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他是她的…… 耳边不停地传来楚灵薇叽叽喳喳夸奖楚斯年和顾筱的赞美话,传入盛夏的耳府中犹如一把把利剑生生的扎在心脏上,任鲜血淋漓,疼的无法呼吸也只能隐忍,再隐忍…… ———————————————— 盛夏嫉妒了,会怎么做……猜猜…… 091 这里就不难受吗? 耳边不停地传来楚灵薇叽叽喳喳夸奖楚斯年和顾筱的赞美话,传入盛夏的耳府中犹如一把把利剑生生的扎在心脏上,任鲜血淋漓,疼的无法呼吸也只能隐忍,再隐忍…… 盛夏很想躲在角落里或者转过身去不去看他们,可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任她怎么下决心离开就是挪不动脚。爱睍莼璩 终于忍到这首舞曲完毕,楚灵薇激动着朝着楚斯年和顾筱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顾筱看到和楚灵薇站在一起的盛夏很想装听不见,可是楚斯年已经朝着她俩走去,无可奈何只好漾着甜美的笑靥挽着楚斯年的臂弯,摆着明星走红毯的范朝着盛夏走进…… 终究是没底气,看着朝自己渐渐逼近的顾筱,盛夏竟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很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她忙不迭的转过身去,本想悄悄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楚灵薇握着,再转身便看到眼前这对璧人—— 顾筱脸上泛着红晕的娇羞,微抬下颌挑眉凝睇着盛夏,像是高傲的女王俯视着卑贱的女仆一般,眸底满是嫌弃和鄙夷。 而楚斯年棱角分明的俊逸五官在璀璨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深刻立体,高大欣长的身材一如既往的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威严,然,与以往不同的是——涔薄的唇瓣似乎噙着一抹餍足的浅笑。 平时不苟言笑的人,此刻却噙着浅笑,不难猜出这笑容是为顾筱而绽放的吧! “哇,叔叔,你好帅好英俊呐!”楚灵薇拽着楚斯年的另一个胳膊赞扬道。 “……”楚斯年只是抿唇一笑。 “你怎么只顾着夸你叔叔,那我呢?”顾筱微笑着嗔怪道。 “我夸你,下一首舞曲你能把叔叔借给我吗?”楚灵薇狡猾的说。 “那要看你说什么好听的话打动我了说这话时,顾筱抬眸深情地望了一眼楚斯年。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楚灵薇几乎将所有的形容美人的词汇挨个说了一遍,顾筱都不满意的摇头。 楚灵薇看着顾筱挽着楚斯年胳膊的手紧了紧,恍然大悟,“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顾筱满意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娇嗔道:“好了好了,越说越没边了 “这么说你是愿意将叔叔借给我了?”楚灵薇激动地说。 “好吧,看在你小嘴儿甜的份上,只许跳一支曲啊!”顾筱伸出一根手指强调道。 “我是物品吗?你们俩都不问问我的想法楚斯年蹙眉佯怒,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盛夏。 盛夏愣神,视线盯在虚无的某处,耳畔回荡着楚灵薇赞美顾筱和楚斯年的词汇,心木木的疼。 “叔叔快走吧,音乐都响起来了楚灵薇荡着楚斯年的胳膊提醒道。 “走吧楚斯年蹙眉无奈的说,被楚灵薇拽着转身走向舞池。 楚灵薇和楚斯年走了,独自留下盛夏一人面对顾筱,而顾筱脸上妩媚的笑靥早已敛去,留下的只剩阴狠的眸光,盯的盛夏后背不由自主的发麻。 “你还没评价我和斯年刚才那一支舞跳得怎么样呢?”顾筱挑眉,冷冷的睥睨着盛夏。 “很、很好盛夏垂着眼睑,不敢直视顾筱阴戾的眼眸。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没有说实话?” “是实话虽然她嫉妒的要死,但是楚斯年和顾筱在舞池中是最完美的一对,这是不可否认的。 “说这话……这里就不难受吗?”顾筱纤长的手指指着盛夏心脏的位置阴阳怪气的问。 “……”难受。她都快难受死了。 看着盛夏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白,顾筱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不屑和她再说,转身离开。 “你们在说什么?”尹静姝挽着庄彭越走了过来,好奇的问。 “盛夏夸奖我刚才的那支舞跳得很好顾筱微笑道。 “盛夏的脸色怎么不好,是哪里 不舒服吗?”庄彭越关切的问道。 “没有不舒服,我很好盛夏微笑着说,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舒服就别扛着,让筱筱带你去楼上休息吧尹静姝拉着盛夏的手感觉一片冰凉,蹙眉说道。 “小姨,看着这么多情侣夫妻在这里跳舞,盛夏心里当然不舒服了顾筱解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尹静姝不明所以。 “就是……她想铭扬了顾筱故意拉长音量,看着盛夏的小脸又白了一分,这才缓缓地吐字。 “哦,是这样啊!”尹静姝恍然,“那个李行长的儿子舞跳得很好,等下一首舞曲我让他和你跳 “呃……不用了盛夏尴尬的连连拒绝。 听庄夫人如此一说,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耐不住的寂寞的怨妇。 “害羞什么,不就是跳支舞嘛,没什么的小姨如此一说,顾筱赶忙煽风点火。 庄彭越看着盛夏委屈苍白的小脸,再看看顾筱不可阻挡的气势,眸底泛出一抹复杂的光芒,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 “盛夏不能答应楚灵薇清透的嗓音传来,虽是拒绝的语气,但她活泼的口吻却没让尹静姝感到一丝尴尬,拉着楚斯年的手走过来,说:“我要替我哥盯着盛夏,不给别的男子可乘之机 楚灵薇堵着小嘴儿认真的说道,惹得庄彭越夫妇笑声连连,盛夏虽然觉得楚灵薇的话听起来不舒服,但是一想不用和什么行长的儿子跳舞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脸色凝重的楚斯年也因侄女的这句话俊脸微微疏散开来。 “这样吧,你和叔叔跳吧不知什么时候楚灵薇已经拉住了盛夏的手,趁机抽出楚斯年手里自己的手,将盛夏的手放在楚斯年的大手之中。 看着盛夏的白希的小手和楚斯年蜜色的大手相握,那明显的肤色差异灼痛了顾筱的双眼,美眸一凌,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不、不用了 盛夏刚刚泛白的小脸瞬时绯红一片,想要抽回手,却被楚灵薇的双手禁锢在楚斯年的手中,心跳陡然加快速度。 “哎呀,是和叔叔跳又不是别人,害羞什么,不就是跳支舞嘛!”楚灵薇催促道。 ——害羞什么,不就是跳支舞嘛! 楚灵薇诡异的说了一句和她刚刚说过的完全相同的一句话,这让她怎么反对,反对了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吗? “快去吧,音乐都开始了庄彭越也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态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姨夫都发话了,顾筱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忍着,凌厉的目光刺向盛夏,希望她被她威慑到,自己主动拒绝。 盛夏一直垂着眼睑,根本看不到顾筱射来的眼刀子,就算觉察到,此刻已经被楚斯年掌心的热度熨帖的心酥酥麻麻,刚刚掩埋在心底的想法像是施了魔法的种子快速的生长蔓延,以势不可挡之势压下所有的理智。 楚斯年一脸坦然的握紧盛夏的手,拉着这位今天穿着清丽月兑俗犹如画中人物一般的小女人,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虽然和楚斯年什么样的亲昵动作都做过,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顾筱妒恨的目光之中,盛夏还是害羞的小脸红扑扑的,弄的楚斯年真想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咬上一口。 在舞池中站定,楚斯年拉着盛夏的一只小手搭在自己坚实的肩膀上,自己顺势揽住盛夏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握着盛夏柔若无骨的冰冷小手,准备着舞曲响起…… “你冷吗?” 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盛夏感觉的他温热的气息,以及他身上特有的麝香气息,紊乱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 “不冷盛夏摇头。 “那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楚斯年蹙眉,眸底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关心。 “……”我能说是被你未婚妻的气势镇、压的么? 盛夏在心中月复语,敛起眼睑,一双清透的翦水眼眸对上楚斯年幽深的黑眸。 &nb sp;“回答我的问题 “……” 楚斯年等不到答案,故意使坏般隔着超薄的衣料在盛夏柔软的腰肢上揉弄了一下,盛夏蹙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因为楚斯年是背对着顾筱他们,所以他的动作不被发现,而顾=顾筱目不转瞬的盯着舞池中的俩人,只看到盛夏那张狐媚的脸上表情千变万化。 看吧,看吧,这践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勾引人,顾筱怒火中烧,恨不得扑上去将那张勾魂摄魄的脸撕成破布。 然而,她是谁……她是庄彭越夫妇的掌上明珠,是楚斯年的未婚妻,是未来楚氏的女主人,从小到大有着良好教养,将优雅高贵妩媚矜持集一身的顾筱,为了这些光鲜亮丽让人羡慕的光环,她也会装大度隐忍的。 只能在心里将盛夏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千万次,都难解心头之恨。 妒恨的同时,视线时不时的望向门口,脸上的阴暗忧郁之色越发的深浓…… 优雅的舞曲缓缓地扬起,楚斯年揽着盛夏腰肢的手微微用力,盛夏身体被迫向前,小月复紧贴上楚斯年紧窄有力的腰…… 然而,刚迈出一步,一个俊朗的声音陡然划破了缓缓流淌的舞曲—— “盛夏——” ———————————————————— 亲们,看完文记得推荐、评论哈,让二雨感受到大家的热情,码字才有动力,么么哒~~~~~~~~~ ( 092 我嫉妒了,而且嫉妒的要死! 然而,刚迈出一步,一个俊朗的声音陡然划破了缓缓流淌的舞曲—— “盛夏——” 声音不大,却吸引了在场大部分宾客的眼神,盛夏和楚斯年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楚铭扬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粉红色的衬衣打底,俊秀的脸庞上漾着浅笑,漂亮的丹凤眼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舞池中穿着和他相同颜色裙子的盛夏。 盛夏和楚斯年不约而同的松开搭在对方身上的手,停下来用同样震惊的眼神望着朝他们款款而来的楚铭扬。 楚铭扬越过舞池走到楚斯年和盛夏面前,对着满目震惊一起怔愣住的俩人微笑着说:“叔叔,盛夏……” “你……怎么回来了?”楚斯年蹙眉惊诧的问。 “我是专门赶回来给庄叔叔祝寿的。” “那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楚斯年责问,脸色明显不好。 楚铭扬不以为然,“我不是想给盛夏一个惊喜嘛。”转眸看着小脸泛白怔愣住的盛夏,脸上的笑靥更加灿烂起来,“看来这个surprize的效果很好,盛夏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啊。” 楚铭扬也不等盛夏回答,直接将盛夏揽入怀中,伏在她的耳畔毫不吝惜的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使盛夏敛过神来,涣散的目光一聚便看到楚斯年俊脸阴沉沉的可怕,双手忙不迭的撑在楚铭扬的胸前,试图将他推开。 “铭扬——” 盛夏被他抱得浑身不自在,拧着柳眉叫了一声。 楚铭扬不但充耳不闻,反而将盛夏拥的更紧,下颌埋在盛夏的肩窝里,用她体温以及娇躯散发的独特体香抚慰相思之苦。 看着侄子和盛夏深情相拥的一幕,楚斯年额头的血管微不可见的跳动不止,眸底腾起一抹嫉妒的寒光,并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开来。 “铭扬,快去给庄部长祝寿吧。”楚斯年终于忍受不住,沉声提醒道。 闻言,楚铭扬依依不舍的松开盛夏,拉着盛夏细滑嫩白的小手,说:“走吧,和我一起过去。” “……” 盛夏想拒绝,却找不到一个拒绝理由,心里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任由楚铭扬牵着朝庄部长夫妇走去…… 楚斯年凝睇着侄子和盛夏的背影黑眸幽深的像是深不见底的湖面,年轻俊美朝气蓬勃的两个人加上他们身穿相同颜色的服装就好像以情侣装出示在众人面前大胆的秀甜蜜,宣告着彼此的专属权。 “庄叔叔,铭扬祝您老当益壮,心想事成,笑口常开!”楚铭扬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子,将自己准备好的寿礼递到庄彭越的面前。 “谢谢……你能记得我这个老头子的生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还送什么礼物呀。”庄彭越接过楚铭扬送的寿礼,笑呵呵的说。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我当年可是向您保证了每年生日我都会陪您过的,怎么能食言呢。” “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庄彭越拍着楚铭扬的肩膀称赞道。 “哥,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快请盛夏跳一支舞吧。”楚灵薇提醒道。 “这……”楚灵薇当着这么庄部长的面说着个,弄的楚铭扬有些不好意思。 “对对对,快带着盛夏去吧,刚刚还说她想你了。”尹静姝微眯着美眸,笑盈盈的说道。 既然部长夫人都如此说了,楚铭扬就不在不好意思了,当着大伙的面朝着盛夏做出绅士的邀请姿势—— “盛夏小姐,能否请你共舞一曲?” 毕竟是国外留学的,楚铭扬的姿势语气乃至眸底的神情,都将绅士风度展现的淋淋尽致,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置身这样的场合,盛夏害羞的小脸红扑扑的,在周围人的催促下,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不情不愿的将手搭在楚铭扬伸到半空的手心中。 楚铭扬直起身来,牵着盛夏的手缓缓地走向舞池…… 楚斯年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眸色凝重的注视着在轻扬的舞曲中相拥在一起翩翩起舞的俩人是如此的般配,楚铭扬满目深情的注视着盛夏唇角微微上扬,一身白色的西装衬托出他的青年俊美却又不显得轻浮,而穿着白色雪纺长裙的盛夏在楚铭扬的胳膊下转圈时,裙摆飞扬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美的令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只可惜……今晚美丽的她不再属于他……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转身离开喧哗的客厅…… 楚斯年一个人坐在一楼专门为客人准备的休息室内抽闷烟,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竟然也存在着嫉妒这种因子,如果说刚刚和盛夏在一起跳舞的不是铭扬而是别人时,那么在他心中的嫉妒泛滥成灾时他绝对会不管不顾的冲进舞池将他们扯开,然而,没有如果…… 吞入口中的烟被楚斯年抿入肺叶,试图消减心中的烦闷,可是这轻飘飘的烟雾却从他的鼻腔中冒了出来,将他本就凝重立体的俊容笼罩的更加深沉。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一抹洁白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原本背对着门口的楚斯年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般,蓦地转过身来,入目的便是将他惹得心生嫉妒的娇俏人儿。 如死水一般低沉凝重的黑眸在看到盛夏的一瞬间像是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瞬时有了光彩,修长的手指拧灭烟头,随手扔在地上,几个箭步上前越过盛夏快速的将门反锁,长臂一伸将盛夏抵在门上…… 盛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楚斯年,鼻尖尽是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烟味,蹙眉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楚斯年微眯着黑眸,反问道。 “你应该和未婚妻在一起大秀恩爱啊。”盛夏支起小脸与他对视。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略带薄茧的指腹描绘着盛夏精致的五官,嗓音低哑魅惑,“怎么?吃醋了?” “没有……”这两个字刚从嘴里迸出,盛夏就明显的感觉的楚斯年的眸光阴冷了几分,便有补充道:“我是羡慕,羡慕她能挽着你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盛夏毫不避讳的说道,人的**是无休止的,记得当初被他误会的时候想着这要能解除他对自己的误会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发展到如此亲昵的关系,她却还想拥有更多。 “这不就是嫉妒么?”楚斯年挑着小女人尖巧的下颌,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牙齿轻咬着她嫣红的唇瓣。 “不是……唔……” 盛夏刚吐出两个字楚斯年的灵舌便闯了进来,在她的口腔中胡搅蛮缠一阵,松开又问:“是不是嫉妒了?” “不……唔……” 刚说出一个‘不’字又被男人以吻封缄,长蛇直抵她的喉咙深处,用舌尖拨弄着那一小团突起的粉肉,盛夏被吻的呼吸困难,小脸因缺氧变成了粉色。 “是不是?”楚斯年又松开问,幽深的黑眸泛出一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就誓不罢休的坚定来。 “是是是,我是嫉妒了,而且嫉妒的要死。”盛夏在他的唇再一次逼近时,快速的说道。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才对嘛,为什么不愿承认呢?” 话一出口楚斯年才觉得特别讽刺,这句话应该说给自己才是,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不如小女人,如果这个问题翻过来由小女人问他他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吻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密密麻麻的印在小女人柔嫩细滑的小脸上,顺着她的眉眼,娇艳欲滴的红唇一路向下停留在弧度优美的雪白颈项之上,轻轻舔、舐,舌尖灵活的跳动,打圈…… 他的呼吸如烧红的烙铁一般滚烫,所到之处又泛起淡淡的红晕,不一会儿连心都被他烫的焦灼难耐,想要索取更多,然而,他的唇始终停留在那里不肯再往下游弋…… 盛夏忍着被他吻的难耐的心,对着他的耳畔说:“铭扬回来了。” “嗯。”楚斯年的动作顿了一下,唇却没有离开盛夏娇嫩香甜的肌肤。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他解除婚约?” 这才是和楚铭扬跳完舞迫不及待的来找楚斯年的目的。 楚铭扬在美国盛夏不觉得什么,可是他今晚回来了,而且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似乎比离开的时候火热的多,越是这样,盛夏就越觉得内疚,她想趁早的结束这个约定,让她和楚铭扬都不在受煎熬。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斯年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大手将盛夏质地轻盈的裙子往上一拉,趁机探了进去,炙热的手掌在小女人微凉滑嫩柔软的大腿根部抚摸揉、捏,嘴巴咬着她的耳垂,向她的耳蜗轻轻呵气—— “宝贝儿,你不知道你今晚有多美……” 盛夏痒的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明知道他这么做就是故意绕开话题的,可是身体还是背叛了大脑,在他的撩拨下身体软的像一滩水,柔如无骨的小手什么时候早已经攀附在他坚毅的颈项上。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嗓音低低的说道:“这才对嘛,任何事情都不能一心二用。” 说完,楚斯年双手捧住盛夏的翘臀往上一提,将盛夏熊抱起朝着沙发走去…… 093 小是小,不过我喜欢 说完,楚斯年双手捧住盛夏的翘臀往上一提,将盛夏熊抱起朝着沙发走去…… 被吻的浑身无力的盛夏瘫软的躺在沙发上,当楚斯年伟岸的身躯压下来时,盛夏意识到什么,腾地坐起身来惊呼道—— “这里不行的。” “怎么不行,你和铭扬能在庄家抱在一起跳舞,我为什么不行?”楚斯年的双臂撑在盛夏身体两侧。 “我……我和铭扬跳的是交际舞。”盛夏被楚斯年的黑眸吓的下意识的心虚,旋即又反应过来支起小脸回应道。 “我知道,那我们来一支双人舞。” 楚斯年嗓音沙哑,眸底反射出一抹邪魅的狼光。 “双人舞……”盛夏嚼念着,疑惑不解的问,“有这种舞吗?” “有啊。”楚斯年说的义正言辞。 “我没听过……也不会……” “宝贝儿,你不但会而且比任何人做的都棒,来吧。”楚斯年捧着盛夏的小脸蛊惑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唔……唔唔……” 盛夏被楚斯年饶进去了,一双翦水的眼眸疑惑不解的看着楚斯年,楚斯年径直送上唇堵住这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盛夏虽然也被楚斯年撩拨的心痒难耐,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此时身在何处,瞠大双眼,推拒着楚斯年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使坏的大手。 他明知道他们现在在庄家,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他还…… 楚斯年一只手将小女人扰乱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另一只手脱掉她脚上银白色的高跟鞋,因为这鞋跟太讨厌了,一不小心就被它勾住了裤子,很不方便。 略带薄茧的大手顺着小女人的脚踝一直向上抚摸,探进她的裙里,掌心是小女人细嫩滑腻的皮肤,手背是质地轻柔的衣料,这般美妙的双重手感简直是好极了。 趁着给小女人喘气的机会,他的唇沿着她尖巧白希的下颌,顺着弧度优美的颈项,最终落到小女人胸前的起伏之上,隔着质地轻柔的衣料给她的胸前轻轻呵气…… 炙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那片嫩白敏感的乳肉之上,虽不及平时那般滚烫灼热,却带来另一番微妙的感觉。 “你起来,你快起来……怎么可以在这里……” 盛夏挣扎着,惊呼着,双手摁在楚斯年饱满的额头上试图推开他埋在她胸前的脸,楚斯年顺势咬住小女人的葱白玉指,故意微微用力用牙齿研磨着小女人的指关节,“喊吧,最好再大点声,将所有的人都引来……” 这句话如同给小女人的嘴里扔了一颗药效显著的哑药,立竿见影的发挥作用,盛夏狠狠地抿紧樱唇,连难受的嘤咛声都被她压在胸腔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楚斯年满意的勾唇一笑,大手探到小女人的身后,将紧紧包裹小女人娇躯的拉链一点一点的往下拉开,紧绷在胸前的衣料立刻放松下来,楚斯年的牙齿毫不犹豫的咬住包裹丰盈的边缘往下一扯…… 大片嫩白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只可惜顶端那两颗粉红色的倍蕾还被可恶的硅胶乳贴霸占着,楚斯年暗暗说道,难怪他今晚明显的感到小女人的胸脯微微高了一些,原来是穿了无痕乳贴。 大手轻而易举的将那两片硅胶往上一扯,两粒娇艳欲滴粉红色的倍蕾立刻被解救出来,许是不透气的原因,那两抹粉色似乎比以前更红了一些。 “以后别带这种东西。”低沉的嗓音喷薄在盛夏娇嫩的面容上。 盛夏微微颤动眼睫,就看见视线上方那两片惹人害羞的乳贴,来之前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试衣间里楚灵薇硬是将这一对乳贴塞给她,起初她是没打算穿的,可是换上衣服才发现不是露出胸衣肩带就是将蕾丝边缘露了出来,不得已中还感激楚灵薇给她送了这一对绝好的秘密武器。 “拿来……快给我!”盛夏伸手去拽,可是她胳膊的长度岂能超过楚斯年的,躺在沙发上又被楚斯年压着根本够不上,只好佯怒冷喝道。 “以后不要戴这种东西,不透气对皮肤不好。”楚斯年微眯着黑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到现在还被捂得发红的那抹嫩肉。 “穿普通的胸衣会露出痕迹很尴尬的。”盛夏连忙双臂抱胸解释道。 他要不要这么霸道,连她穿什么胸衣都要管。 “那就什么都不要穿了。”楚斯年手指在空中一划,挑在指尖上的胸贴就飞向空中最后落在沙发的空隙里,看不见了…… “那怎么行,这出去还怎么见人。”盛夏被说的小脸红扑扑的,心中暗暗腹诽,你怎么不不穿内、裤出门。 “嗯……”楚斯年豁开盛夏挡在胸前的双臂,抿唇不满意的摇头哼了声,状似认真的说道:“你穿不穿都看不出来的。” “你……”盛夏小脸红到无以复加,到嘴边娇嗔的话立刻充满火药味,“别碰我,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吧!” 看吧看吧,还真是她想的那样,他就喜欢顾筱那种傲人的双.峰,沟壑万丈! 看着小女人被戳中自卑气冲冲的可爱摸样,楚斯年唇角的讪笑越发的浓郁,“小是小,不过我喜欢,我也有能力将它调教成完美的尺寸。” “呃……” 盛夏瞬时风中凌乱了,真想坐起身来一本正经的问—— 大叔,你的节操呢? 都这种时候顶着被人发现的顾虑,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打趣她。 在小女人白着小脸无语时,楚斯年的手隔着小女人的小内内轻轻地揉、捏了下,盛夏立即像炸了毛的小猫,气势汹汹的狠狠瞪他。 在小女人的怒视中,楚斯年俯唇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狠狠地吮了一口,“来吧,我们共舞一曲。” 盛夏再傻再呆,此刻已经知道楚斯年刚刚所说的‘双人舞’是什么意思,红着小脸拒绝道:“不要……这里不行的,不行的!” 楚斯年置若罔闻,毫不犹豫的快速推掉盛夏的白色小内、裤随手扔在一边,握着小女人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一个翻身,自己靠在沙发上,而小女人坐在她腿上和他面对面。 盛夏羞窘的拍打着楚斯年坚实的胸膛,楚斯年默许的任凭小女人的粉拳捶打着他,而他这般放任不和小女人互动的神情,让小女人心里越来越不舒畅,小手掀开楚斯年的西装衣领,隔着衬衣往他的肩上狠狠的咬下去。 楚斯年疼的狠狠蹙眉,依旧不理会,只是撑在地面上的双腿一点一点缓慢的打开,直至小女人那里被撑到极致…… 盛夏没有穿内库,只感觉室内的冷空气一个劲的往那里钻,凉飕飕的,小脸却是因此绯红一片…… “打啊,咬啊,怎么停下来了?”楚斯年沉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 “我怎么了?我可是坐在这里任你打咬一动不动。”楚斯年坦然的说。 “你怎么没动,你、你这里……”盛夏羞赧的嘴里打颤,下意识的指向楚斯年的腿却发现自己堪堪不偏不移的指着他腿根部昂首挺胸站着军姿的那一处。 “小眼睛真尖,连这里都观察到了!”楚斯年曲着食指勾了一下盛夏尖巧圆润的鼻尖,“来……快把它放出来。”说着便拉着盛夏的双手摁在那一处高昂之上。 隔着西裤都能感觉到哪里散发的灼热温度,盛夏被烫的想要立即抽会手,楚斯年早就预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所以握着她手腕的手根本不曾松开反而更往滚烫的那一处按下去。 盛夏被烫的呼吸紊乱,莹润的水眸望着楚斯年饱含晴欲的幽深黑眸,嗓音柔柔诺诺哀求道:“放过我吧,别在这里好不好?” “我想放过你,可是它不放过我啊,难道你想看着我撑着伞徘徊在众人之间吗?”楚斯年嗓音沙哑,语气温柔,“别磨蹭着有这功夫早就结束了。” ……有这功夫早就结束了! 谁信? 那一次不是被他折磨一整宿,第二天腿软的想死的心都有,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早泄,也轮不到他啊! 盛夏虽不情愿,但也不忍心让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外交官大人,撑在小伞出现在众人面前被大家取笑。 所以…… 咬着唇瓣,颤抖着双手拉开楚斯年的裤链…… 将藏蓝色的子弹内、裤往下一拉,坚、挺的那一处像是刚从牢笼中释放的困兽,气势汹汹的令人发指。 盛夏抬眸看了一眼楚斯年,此时的他剑眉微拧,满目猩红,一副痛苦到不行的样子,在垂下眼睑看着那硕大的性、器之上血管微微跳动,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压下心中的忐忑,双手撑在楚斯年的坚实的肩上,支撑起臀部,摸索着将自己的蜜雪对准那处高昂的顶端,臀部缓慢的向下…… 小女人的这一系列动作让楚斯年简直爱死了,湿热的紧窒将那一处全部包裹住的一瞬间,楚斯年舒畅的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冗长的闷哼…… 等不了小女人适应他的肿胀坚硬,楚斯年的双手支撑在沙发两侧快速的顶弄冲撞起来…… 配合着楚斯年的动作,盛夏很快的适应他的律动,胳膊如同藤蔓一样缠绕在楚斯年的颈项上,感受着他在她体内掀起的一bobo惊涛骇浪…… ———————————此处以下不收费—————— 咳咳,二雨目测了一下顾筱的胸最起码36f,而盛夏的34b,呃……这差距……大家说顾筱那么大是不是楚先生的功劳,哈哈,我邪恶了~~~~~~~~~~ 二雨建的群号贴在评论区置顶,欢迎大家入群勾搭,一定要按要求来哦! 下午还有一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亲们晚上看吧!么么哒····· 094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配合着楚斯年的动作,盛夏很快的适应他的律动,胳膊如同藤蔓一样缠绕在楚斯年的颈项上,感受着他在她体内掀起的一bobo惊涛骇浪…… 楚斯年也没想到他对小女人的身体如此迫切的迷恋,尤其是今晚破天荒的竟然在庄部长的家里,只有狠狠的占有她的身体,才能将他体内的妒火熄灭。 然而,就在他和小女人即将达到灭顶的高嘲之时,一个醇厚洪亮的嗓音传了进来—— “铭扬,你在这里干什么?”是庄彭越的声音。 “我找盛夏,她刚刚跳舞跳累了在休息室休息。” 楚铭扬的声音那么近,似乎就和他们只隔着门板。 楚斯年频频挺动的腰肢骤然停止,看着同样满目惊骇小脸刷白的盛夏,沉声问道:“你刚刚给他说你来休息室了?” “嗯……没有……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盛夏被门外的声音吓的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又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小手掩着嘴儿惊呼道。 和楚铭扬跳完舞盛夏找借口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便离开了楚铭扬的视线,她说要休息可没说是来休息室。 难道她是看见她进来,又或者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后来到这里的? 楚斯年揪紧眉头盯着紧闭的房门,记得自己刚才在小女人进来的时候趁机将门反锁了,可是庄彭越也在外面,如果庄彭越拿着钥匙来开门,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楚斯年眸底浮现出少见的慌乱神情,然而面部表情依然坚毅冷硬。 盛夏慌乱的已然忘记了自己还衣衫不整的坐在楚斯年的腿上,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将楚斯年停留在她体内的那根肿胀几乎要绞断…… 此时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门锁上的楚斯年,哪里还顾得上小女人给他下身带来的紧窒的痛苦,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大脑高速运转绞尽脑汁在想应对之策…… 似乎听到门锁向下扳动的微小声音时,庄彭越的声音再一次扬起:“铭扬,我感觉头有点晕,去到楼上的房间给我取一下降压药。” “啊……庄叔叔……我顺便扶你上楼休息吧。” “好,也好……” “……” 听着楚铭扬和庄彭越的声音渐渐远去,盛夏拍着胸膛舒缓刚刚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敛神却看到楚斯年除了眉头微拧,俊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淡定,更让她震惊的是,还待在她体内的那处竟然变大变硬起来……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盛夏恼火的拍着楚斯年的胸膛说。 刚才她差点没吓破胆,他却还能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有让他害怕的事吗? 楚斯年眸底眸底慌乱的神色散去,看着小女人这张惊魂未定的惨白小脸,他的内心深处的某一处竟然诡异的兴奋起来,随之眸底再一次染上猩红,晴欲比之更加浓烈了几分…… 薄唇抿成刚毅的线条,大手箍住小女人绷紧的腰肢往上一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小女人被迫趴在了沙发扶手上…… “啊……” 盛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臀部就被楚斯年抬高,将他滚烫的硕大刺进她的花心,快速又发狠的冲撞起来。 这样气势凶猛的顶撞了几十下,快速的结束了这场战役,在盛夏的地盘上插上胜利的旗帜…… 从旁边的小几上抽出纸巾将自己的性、器清理干净,从容不迫的拉上裤链恢复一贯的风度翩翩的君子形象。 盛夏也想快速的起身,可是双腿瘫软无力,趴在沙发上苟延残喘的瞪着衣冠楚楚的楚斯年。 宣泄后的楚斯年一脸餍足,拿过纸巾替小女人把泛着水光的蜜雪口搽拭干净,又帮她将衣服后面的拉链拉上,裙子整理好之后,直起身子俯视着她—— “我先出去,你在这里继续休息。” 看着楚斯年欣长刚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盛夏冗长的舒了一口气,毫无力气的斜靠在沙发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腾地直起身子在屁股小面找到自己的小内内穿上后,整个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继续寻找…… …… …… …… “咦……你不是去找盛夏怎么跑楼上来了?”顾筱刚一上楼就看到楚铭扬从姨夫的房间里走出来,惊讶的问道。 “庄叔叔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先把他送回房间,现在下楼给他倒杯水。”楚铭扬解释道。 顾筱狠狠蹙眉,“我去倒水,你快去找盛夏吧,她在楼下左拐第二个房间。” “好,那庄叔叔就交给你照顾了。”楚铭扬高兴地说道。 “嗯,赶快去吧!”顾筱微笑着说。 看着楚铭扬匆匆下楼的背影,顾筱敛起笑容,自言自语的暗骂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楚铭扬回国是她悄悄安排的,其实他早就下飞机了,可是这个花花公子一下飞机打电话竟然问盛夏今天穿的什么颜色说是想给盛夏一个惊喜,她以为没什么就如实告诉了他。 没想到他竟然跑去了商场挑选了一身和盛夏相同颜色的西装,就因为他这狗、屁的惊喜,差点让楚斯年和那个践人一起跳舞。 让他回过就是希望他能盯着盛夏,时刻牵制着她免得她去勾引楚斯年,没想到还是让盛夏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去找楚斯年。 看着盛夏走进楚斯年所在的休息室,她马上提醒楚铭扬去找盛夏都告诉了他盛夏在那个房间,给了他各种提醒暗示,就等着他发现自己叔叔和盛夏在一起的歼情。 可是她等了好久,等来的却是楚斯年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定从容的走出休息室,她正为楚斯年又像上次一样轻而易举的消除了楚铭扬的疑惑而堵得胸口发闷,上楼来休息,却没想到这个蠢货根本没去休息室。 她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利用楚铭扬这个没头没脑的家伙阻止楚斯年和盛夏在一起了…… …… …… …… 盛夏蹲在沙发靠墙的角落里,尽可能的爬在地上伸手去抓掉在那里的乳贴,眼看着差一丁点就要抓到了,楚铭扬走了进来—— “盛夏,你在找什么?” “呃……没找什么。”闻声,盛夏腾地站起身来,小脸微微泛红尴尬的说。 “是什么东西掉在那里了吗,没关系,我来帮你拿。” 说着楚铭扬便俯身朝着沙发底下望去…… 盛夏的小脸陡然刷白如纸,惊恐的挡在楚铭扬的面前,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没什么东西!铭扬现在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吗,我们快出去看看吧。” 隐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盛夏唇角挤出一抹愉悦的弧度,挽着楚铭扬的胳膊撒娇道。 “好吧。” 从回来到现在盛夏第一次对他笑,而且主动挽着他的胳膊,楚铭扬高兴地心花怒放,径直将盛夏有东西掉在沙发底下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出来盛夏就后悔了,因为楚铭扬径直将她带到了几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高官子弟之中,像他们一一介绍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还是楚公子厉害,这还没毕业就娇妻入怀,我们家老爷子要是有你叔叔一半开明就好了,到现在还不许我交女朋友。”一位瘦高的男生说。 “那是因为你没有以命威胁,我听说铭扬当初为了和这位清纯美丽的盛夏小姐订婚抱着废掉一条腿的态度,你能吗?”另一位皮肤黝黑颧骨很高的男生揶揄道。 “我要是也能遇到像盛夏小姐这般漂亮的女生,我宁愿和我家老爷子断绝父子关系也要和她在一起。”瘦高男生说着目光灼灼的望向盛夏。 盛夏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羞赧的垂下眼睑,却发现没戴胸贴隔着单薄的衣料竟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胸前那两枚小突起,小脸瞬时羞红的一片,连耳根脖颈有发红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轻轻地拽了拽楚铭扬的胳膊示意他赶快离开,可是楚铭扬被几个男生吹捧的飘飘然,根本不愿离开。 这般窘态盛夏也不能自己一人大喇喇的离开,只好尽可能的依附在楚铭扬的身边,紧紧地挽着楚铭扬的胳膊遮挡胸前的尴尬…… 楚斯年和几个从政的高官谈吐风生时,幽深的黑眸眸光流转间看着那一对显眼的白色身影,尤其是在看到盛夏挽着铭扬的胳膊弱不禁风的依偎在他的臂弯时,眸底瞬间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还在他的身下一副恨不得马上和铭扬解除婚约的坚定神情,这会儿又笑盈盈的挽着铭扬的胳膊,身体紧紧地贴着铭扬的身体,黏腻甜蜜的恨不得将整个身子挂在铭扬的胳膊上。 这本迫不及待的在铭扬身上汲取温暖的样子,让他开始怀疑这段时间和他黏腻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另有企图? 楚斯年心中突然萌生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将来用这个作为条件威胁他,逼他同意她和铭扬结婚…… 095 这丫头城府太深了 楚斯年心中突然萌生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将来用这个作为条件威胁他,逼他同意她和铭扬结婚…… 如果真是这样……这丫头的城府就太深了! 一直到晚宴结束上车的前一秒盛夏都一直紧紧地挽着楚铭扬的胳膊,这一切都被楚斯年看在眼里。 尹静姝要求顾筱留在家里陪他们一晚,所以她今晚不用回楚家。 机灵的楚灵薇抢先打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将后座留给楚铭扬和盛夏。 楚斯年心里极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楚斯年抬眸透过后视镜看到楚铭扬目不转瞬的盯着盛夏黑暗中娇俏温柔的脸庞,低沉有力的嗓音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你下次再这样偷偷的跑回国不要怪我冻结你的信用卡!” “叔叔,我只所以瞒着你就因为知道你不会同意我回国的。”楚铭扬解释道。 “明知故犯更不能原谅!”楚斯年挑眉,凌厉的目光射向后视镜中的楚铭扬,低喝道。 “可是去年庄叔叔生日的时候我向他保证过以后每年他的生日我都会祝寿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祝寿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回来不可。” “……” 楚斯年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铭扬无话反驳。 “明天我就给你订机票。”楚斯年见侄子沉默不语,冷冰冰的说道。 不管心里是哪一种感情作祟,他都不愿看到侄子和盛夏在一起的画面,所以楚铭扬必须马上出国! “……” 楚铭扬还没来得急开口反驳,坐在副驾驶位的楚灵薇都听不下去,为哥哥抱打不平—— “叔叔,哥哥才回来你就让他回美国,太没有人情味了……您就看在盛夏每天想念哥哥的份上也要让他们在一起多待几天……”楚灵薇先是指责,而后语气软了下来撒着娇替哥哥和盛夏求情。 鹰隼般的黑眸在黑暗的空间内散发出森冷的寒光,转眸冷睨了楚灵薇一眼,楚灵薇瞬时像是没电的播放机一般后面的话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您就看在盛夏每天想念哥哥的份上…… 这句话是薇薇自己捏造的,还是代劳盛夏说的? 薇薇和盛夏关系好的几乎无话不谈,薇薇刚刚能说出这么一句来,多半这句话盛夏在她面前埋怨过的。 呵,她每天想念铭扬…… 怕是每天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把假订婚变成真订婚,最后如愿的嫁给楚铭扬吧! 盛夏安静的窝在座位里,放心的将一切交给楚斯年,不用她说一句,楚斯年都会解决的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行!”楚斯年从齿缝中冷冷的迸出两个字来。 “我和盛夏已经答应叶明远他们的邀请后天一起去海边度假,一回来我就飞美国。”楚铭扬的覆在盛夏放在腿上微凉的小手上,语气不容拒绝。 手背上传来的温度迫使盛夏敛过神来,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楚铭扬攥的更紧,瞠大双眼满目震惊的问道:“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不记得了?叶明远他们刚一提出来我问你你同意了我才答应的。”楚铭扬提醒道。 “呃……” 答应!点头答应? 和铭扬在一起只顾着遮掩自己的尴尬,他们聊了什么,又问她什么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始终噙着浅笑频频点头,只希望早点离开人群。 现在想来,就是因为她点头,所以楚铭扬才以为她答应去海边度假了。 怎么办,她根本不想去,更何况还是和楚铭扬一起去! 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快速的蓄满胸腔,却又不能解释清楚。 楚斯年抬眸冷凝着后视镜中满目错愕白着小脸一脸极不情愿地表情,黑暗中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是表演给谁看,铭扬?还是他? “叔叔,您就让盛夏和哥哥去吧,就算明天把哥哥送上飞机,可是到了美国刚好是周末不用上课,所以只要哥哥赶着上课前回到学校不就好了吗?”楚灵薇支起小脸替楚铭扬求情。 “……在海边待几天?”沉默了许久,楚斯年冷冷的问道。 “一天一夜。”楚铭扬可以咬重‘一’的字音,暗示叔叔只去一天而已。 “还要在哪里住上一晚?” “嗯……早上去,晚上敢不回来的。”看着叔叔的眸色又寒了几分,楚铭扬忙不迭的解释道。 “让薇薇和你们一起。”楚斯年黑眸流转间看到坐在身边的楚灵薇,灵机一动,说了这么一句。 有楚灵薇跟着,至少能阻止楚铭扬和盛夏晚上单独在一起。 “什么?让薇薇和我们一起?”楚铭扬惊讶的瞠大双眼问道。 “好啊,好啊,刚好我也想出去玩玩。”楚灵薇拍手称好,一双漂亮的杏核大眼朝着一脸不情愿的楚铭扬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 “不同意的话,就都别去了。”楚斯年淡淡的说,声音冷的犹如三九天刮来的寒风。 “同意,必须同意,让薇薇一起去刚好和盛夏是个伴。”楚铭扬立刻会意妹妹的眼神,满口答应。 他们叔侄三人说话期间,盛夏本来想立即阻止的,但是又听到楚斯年安排薇薇跟着一起去,悬在喉咙处的心缓缓落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有楚灵薇陪着也算好的。 而这期间,楚斯年眼角的余光一直锁定在在后视镜中盛夏的表情上,平时遇到一丁小事都将她吓的惊慌失措,这会儿却像是在听着他们在讨论无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平静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刚刚铭扬也都说了事先经过盛夏的同意他才答应明远他们的邀请,所以她一开始就很想去,当然不会阻止了。 车子驶入蓝湾,缓缓地停在楚家门外,楚斯年摁下中控锁,看着楚铭扬和楚灵薇下车后,转过身去正想对盛夏说现在就送她回去,熟料,后座空空,再向外望去,盛夏双手抱胸站在车子的旁边像是在等铭扬。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瞬时勾勒出一抹自嘲弧度,今晚盛夏的所有举动都暴露了她的目的,而他还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想着趁着送她回去的路上好好地追问证实一番,瞧瞧铭扬一回来她的重心立马转变,早就将他抛之脑后了。 之前从楚家搬走和母亲住进楚斯年安排的房间后,楚斯年专门叮嘱她先不要告诉楚铭扬她从楚家搬出去的事,所以今晚不用楚斯年提醒盛夏也知道应该装作从楚铭扬出国之后她就没离开过楚家的样子,淡定从容的下车。 楚斯年把车开进车库以后,一进家门就看见盛夏和楚灵薇迫不及待的跑上楼,楼梯口传来楚灵薇问盛夏的话—— “盛夏明天去了穿哪一款比基尼?什么颜色的?”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等等我……” 哼,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为后天的海边度假做准备了,很开心,很兴奋吧? 脑海中浮现出盛夏穿着比基尼在阳关沙滩上和一大群只穿着沙滩裤的年轻俊朗的男生在一起嬉闹的场景,只觉得胸腔立刻像是被充了气一般胀鼓鼓的难受。 楚斯年的俊脸黑压压的可怕,而从楚铭扬进家门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的郁妈看到楚斯年阴鹫的黑眸时,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不动声色的拽了拽楚铭扬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说说好话,免得惹恼了这位一家之主。 “叔叔,对不起,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一次没经过您的同意我绝对不会回国。”楚铭扬走过去对楚斯年保证。 看着楚铭扬极其害怕他的样子,楚斯年眸底快速的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幽光,旋即揪紧的眉头舒缓下来,拍了拍楚铭扬的肩膀,低沉的嗓音饱含关怀之情:“早点休息明天起来晚一点,倒好时差后天精神饱满的去玩。” 说完,楚斯年便转身一边解着西装的纽扣,一边朝着书房走去…… “少爷,后天要去哪里玩啊?” 楚斯年走进书房后,郁妈好奇的问楚铭扬。 被楚斯年原谅,又被郁妈提起开心的事,楚铭扬俊脸绽出明朗的笑容,“后天和盛夏薇薇一起去海边度假。” “你能不能不带何小姐去?”郁妈布满细纹的脸上满是忧愁,迫切的问道。 “为什么?”楚铭扬疑惑不解。 “呃……就是……就是何小姐后天还要上班。” “郁妈,你真的老糊涂了,后天是周六。”楚铭扬讪笑道。 “就和小姐你们两人一起去吧,别带何小姐了。”郁妈脸色凝重,语气像是哀求。 楚铭扬不理解的蹙了蹙眉,“郁妈,你让我不带薇薇我还可以理解,盛夏是我的未婚妻,我出去度假玩怎么能不带着她呢?” “……” 郁妈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我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楚铭扬送给郁妈一个妖孽的笑容,转身上楼。 郁妈站在灯火通明偌大的客厅内,看着楚铭扬上楼的背影,刻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而那双被鱼尾纹包围的眼睛眸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光芒…… ———————————————————— 晚上还有一更,亲们晚上再看,么么哒~~~~~ 096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郁妈站在灯火通明偌大的客厅内,看着楚铭扬上楼的背影,刻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而那双被鱼尾纹包围的眼睛眸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光芒…… 楚斯年在书房一直待到凌晨一点才上楼休息,刚推开卧室的门,一个娇俏的身影从他的胳膊下溜了进去…… 不用开灯楚斯年便知道来人是谁,直接压低嗓音沉声问道:“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我不想和铭扬去海边度假。爱睍莼璩”盛夏嘟着小嘴儿说道,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就算有楚灵薇陪着她去,他还是不愿和楚铭扬待在一起。 “是你自己答应的,而且回来的路上你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现在才反悔你不觉得晚了吗?”楚斯年冷睨着黑暗中小女人冰清玉洁的小脸,促狭道。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盛夏的嗓音低低的,似乎透着一丝沮丧。 “哼,你以为……” 楚斯年冷哼一声,看来这女人早就把他猜透了,知道他一定会坚决反对铭扬和她度假的,所以一路上故意一声不吭,更或者她就是故意答应明远他们的邀请,知道他不会同意,借此制造他和铭扬之间的矛盾,从而达到她的目的。 是这样吗? 如果是…… 那么是不是从开始的被逼无奈想出让她和铭扬假订婚的时候,自己的一切做法都在这女人的掌控之中,包括她醉酒告白,装倔强扮可怜,到现在的他们纠缠在一起,都在按照她时间设定好的轨道中朝着她的目的地行驶着。 楚斯年顿然觉悟,自己之前那样误会她,辱骂羞辱她,她还说她就是在那个时间爱上他的,谁信? 可笑的是,他信了…… 他是有多失败啊,让一个小女生玩的团团转竟全然不知。 他忽然庆幸自己最后答应了铭扬提出的要求,没有让她的计谋得逞! “你想个办法让我不和楚铭扬去度假好不好?” 半天等不到楚斯年的话,盛夏上前一步小手拉着楚斯年的胳膊撒娇道。 如果刚刚在心里的想法都是他单方面的推断,那么她现在这一句是不是更好的证实了这一切。 对!她就是故意给他们叔侄制造矛盾的! “不想去你自己去说!”楚斯年冷冷的说道,并嫌恶的摔开盛夏拽着他胳膊的双手,径直朝着房里走去。 盛夏被他淡漠阴冷的话听的小脸微微泛白,定定的站在那里视线一直追随着楚斯年的背影,半晌,楚斯年愣是没回过头看过他一眼。 又没惹他,盛夏搞不清楚这个怪脾气的人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我想去,能去海边度假这么好的事我要去,我一定回去!”盛夏支起小脸,对着楚斯年的背影低吼道。 如果是在以前,这故意惹怒他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敢提的,可是,现在不同了,盛夏仗着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喜欢,恃宠而骄了,故意想气气他,最好将这冷冰冰的男人激怒才好。 然而没有得到她预想的结果,冷峻坚毅的男子的确转过身来,脸色如玄铁一般,紧抿的薄唇微启,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 “滚——” 这一个‘滚’字吼的是地动山摇,使盛夏的娇躯都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颤。 盛夏瞠大双眼,不置信的望着怒发冲冠的男子,他让她滚,他竟然让她滚! 小脸瞬间刷白,眸底快速的蒙上一层水雾,渐渐的越聚越多,即将夺眶而出…… 楚斯年的额头青筋跳动,咬牙切齿的瞪着站在门口的娇俏人儿,心像是被一把钝器穿透,那种绵长而要命的疼让他险些承受不住…… 她都决定跟着楚铭扬去度假了,他也都答应了,现在又来假惺惺的说她不愿去,这不正是要挑拨离间惹是生非吗? 看吧,她终于暴露了她的目的…… “盛夏……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哭了?” 倒时差一直睡不着觉的楚铭扬闻声跑了出来,就看到盛夏站在叔叔的房间里小脸苍白一副泫然若滴的委屈神情,连连问道。 楚铭扬的突然出现以及他问的这些话终于让眼眶中一直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盛夏回答不了楚铭扬的问题,又被楚斯年阴鹫可怕的视线刺得无地自容,捂着小嘴逃也似的离开这两双咄咄逼人的视线。 “盛夏……盛夏……” “哐——” 楚铭扬忙不迭的追了出去,却还是完了一步,吃了闭门羹,带着疑问折回叔叔的房间—— “叔叔,盛夏怎么哭了?你为什么要吼她?她这么晚来找你做什么?” 楚铭扬一口气问出几个问题,都是楚斯年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后天还想不想去度假?回你房间睡觉去!”楚斯年冷着脸朝着楚铭扬吼道。 楚铭扬虽然很想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更想和盛夏一起去度假,所以轻轻地将门掩上,灰溜溜的离开…… 楚斯年气的在卧室里来回徘徊,拳头不由自主的握成全,指关节因用力过度微微泛白,一向自控力极强的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孩轻而易举的激怒,刚才楚铭扬若是早来一分钟,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晚注定又要因她而失眠了…… ————————祝大家阅读愉快———————— 傍晚楚铭扬坐在客厅的地摊上打游戏时,顾筱回来了…… “铭扬你这好不容易回来几天怎么不出去和朋友聚聚,却待在家里玩游戏?”顾筱走过来姿势优美的坐在沙发里,看着聚精会神玩游戏的楚铭扬问道。 “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海边度假。”楚铭扬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屏幕,淡淡的说。 “呵,是吗,都约好了,你一个人去还是……”顾筱微笑着说。 “当然是带着盛夏一起了。”不等顾筱把话说完,楚铭扬便开口说道。 “那你可要带着盛夏‘好好’放松放松。”顾筱故意咬重‘好好’二字音调,语气阴阳怪气。 楚铭扬听出她话里有话,蓦地转过头来望着神色自若的顾筱,“什么意思?” 顾筱红唇抿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朝着楚铭扬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坐在身旁来。 楚铭扬会意,连忙将游戏手柄扔在地上,起身坐在顾筱的身旁,疑惑不解的望着顾筱。 “你上一次不是问我如何让盛夏死心塌地的爱着你,这就要看你怎么把握这次机会了。”顾筱压低声音,眸底满是主意。 “是啊,你上次只是让我回国都没告诉我该怎么做?”楚铭扬既激动有期待的说道。 “急什么,我这不是安排机会,没想到机会主动来了。” “筱筱姐,快告诉我吧。”楚铭扬挽着顾筱的胳膊说道。 “好……”顾筱压下嗓音,用手沿着嘴伏在楚铭扬的耳畔悄悄的说,只见妩媚的脸上神采飞扬,突然眼角的余光触及到一个身影,吓的腾地坐起身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郁妈。 “郁妈,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走路怎么都没声?”顾筱美眸一凌,冷冷的呵斥道。 “我最近脚疼所以穿了双软底鞋。”郁妈边解释,边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少爷,馄饨好了。” 楚铭扬觉得顾筱有些大惊小怪,微笑着说道:“没事的郁妈是自己人。” 顾筱依然不放心的将郁妈审视了几秒,这才语气冷漠的让郁妈离开…… ——————祝大家阅读愉快—————— 次日一早,楚铭扬开着自己拉风的火红火红的跑车载着盛夏和楚灵薇在楚斯年幽深的眸光中离开…… 然而车子开出蓝湾的第一个路口,楚灵薇说要下车买东西,刚一下车楚铭扬就踩下油门车子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你怎么不等薇薇?”盛夏震惊的问道。 “……”楚铭扬抿唇一笑。 盛夏忙不迭的转过头去,看见越来越小的楚灵薇正微笑着朝她挥手道别。 这一刻,恍然明白这两兄妹早就串通好了,楚灵薇压根就没打算去度假。 “这要是被叔叔知道了,他会生气的!”盛夏蹙眉提醒道。 “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盛夏,你就安安心心的和我度过快乐的二十四小时,你不知道我在美国的每一天过得有多么苦闷。”楚斯年伸手握住盛夏放在腿上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感叹道。 盛夏快速的抽回手,忍着想要告诉楚铭扬事实的冲动,转过身去目光涣散的看着飞速往后倒退的风景,忧心忡忡…… 湛蓝的天空,深蓝的大海,海风拂面,阳光沙滩,这一切美的让人叹为观止,盛夏却无心欣赏这大自然的美丽。 楚铭扬和几男生个再打沙滩排球,剩下的有几个在海上冲浪,还有躺在沙滩上和女友调情的,他们带来的女友不是女敕模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娇小姐围在一起不是谈论化妆品奢侈品就是讨论那一家整形医院好。 盛夏根本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听她们说这些,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太阳伞下的躺椅上,打开手机快速的从通话记录中找到楚斯年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打去电话告诉楚斯年楚灵薇没有和他们一起来的事,手指却鬼使神差的拨通楚斯年的号码…… 097 哪里难受告诉我 犹豫着要不要打去电话告诉楚斯年楚灵薇没有和他们一起来的事,手指却鬼使神差的拨通楚斯年的号码…… “喂——” “嘟嘟嘟——” 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听筒中传来,盛夏呼吸一窒,忙不迭的挂断电话,小手覆在胸前平复狂跳不安的心脏。 心里暗暗指责道—— 前天晚上那样求他,那样在他面前撒娇,他不但不为所动,而且还大声吼让你滚,你怎么还这么没脸没皮的给他打电话!盛夏,你清醒一点,在他心中你和楚铭扬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是啊,在他心中她连顾筱都取代不了,更何况是和他血脉相连的楚铭扬。 …… …… …… 这边,坐在办公桌前本就没有办法专注工作的楚斯年,彻底被这一通电话扰乱了…… 接通了又一声不吭的挂断,她这是要干什么,是在试探他会不会接电话,还是故意勾他的怒火?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总之,她的目的达到了! 楚斯年靠在椅背上,闭目想象着此刻盛夏穿着比基尼和铭扬在沙滩上的朝着他秀甜蜜的样子,心里犹如百抓千挠一般,难受的不成样子。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因这个满腹计谋的女孩生闷气,他应该恢复那个从不被感情困扰理智看待一切人事的楚斯年,或者现在去和顾筱约会吃饭,顾筱才是那个陪伴他一生的唯一人选不是么? 如此一想,楚斯年拿过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眸光掠到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午后三点,再过几个小时天一黑,他们…… 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自嘲,连连摇了摇头,快速的翻找出顾筱的电话,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方,却是如何也按不下去…… 就在他下定决心拨通顾筱手机号码的一瞬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家里的座机。 这个时间家里只剩下郁妈一人,她打来电话有什么事? 楚斯年接通手机—— “先生,您现在工作忙不忙,如果不忙的话您现在回来一趟吧。” 不等楚斯年应声,郁妈迫不及待的开口,试探着问道。 “怎么,出什么事了?”楚斯年微微蹙眉,沉声问道。 “我有个东西必须马上让你看看,可是我这脚……我怕等我找到你就来不及了。”郁妈焦灼的说道。 “好,你就在家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说着楚斯年便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楚斯年一进门就看到郁妈满目焦灼的站在门口等候着,心里瞬时腾起一股不安来。 “郁妈,你要给我看什么?”楚斯年沉声问道。 “这个你看看……” 郁妈布满薄茧的粗粝手掌在楚斯年的面前展开,是一个揉在一起的小纸团,楚斯年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粒粉红色的小药丸,俊脸瞬时铁青一片,眉心的‘川’字又深刻了几分—— “这是哪里来的?” “这个是我在打扫顾小姐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昨天我给少爷端馄饨的时候,就看到顾小姐将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药丸给了少爷一粒,我本来……” 拿着药丸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力道大的掌心的药丸几乎被捏成粉末,不等郁妈絮絮叨叨的说完,楚斯年快速的掏出手机,再拨通楚铭扬号码的前一秒,顿了下,拨通楚灵薇的手机号码—— “薇薇,让你哥接电话。”楚斯年隐忍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的说。 “呃……我……我哥他现在没在我身边。”楚灵薇吞吞吐吐的回答。 “那把手机给盛夏。”楚斯年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一丝情绪。 “……盛夏也不再,要不……一会我让哥哥给您打过去吧!”楚灵薇被吓的冷汗淋淋。 “老实回答我,你人在海边吗?”楚斯年暴跳如雷的吼道。 “没、没有,我和朋友在……”楚灵薇胆怯的回答,还没说完就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 “郁妈,打电话给薇薇,让她马上回来!”楚斯年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就急匆匆的开车离开…… ——————祝大家阅读愉快—————— 终于熬到了晚上,盛夏以为就可以回酒店休息了,然而楚铭扬告诉她这次度假的主题才刚刚开始——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专门请来了烧烤料理师,调酒师,还有专门的打碟dj,一个热闹非凡的海边party就这么华丽丽的展开了…… “你不喝酒就喝杯西瓜汁吧。”楚铭扬将一杯西瓜汁摆在盛夏的面前。 “谢谢。”盛夏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喝西瓜汁的意思。 楚铭扬站在旁边顺着盛夏的视线望去,什么都没有,她竟能专注的从开始一直望到现在。 “是不是觉得没意思,累了想休息了?”楚铭扬体贴的问道。 “嗯。”盛夏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 “你把西瓜汁喝完,我和他们打个招呼,送你先回酒店休息。”楚铭扬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嗯。”盛夏转眸仰望着俊美的男人,一双翦水的美眸透着淡淡的感激。 看着盛夏乖巧的样子,楚铭扬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俊眸眸底有一抹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 盛夏喝完了西瓜汁,楚铭扬刚好走过来,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牵着盛夏的小手,消失在海边那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海边到酒店的路程步行需要二十几分钟,盛夏就由楚铭扬这么牵着,楚铭扬走的很慢,盛夏也不好提醒他走快一点,所以俩人一言不发就这样慢悠悠如同散步一般朝着酒店一点一点靠近…… 渐渐的盛夏体内像是燃起了一把火,不一会儿身体就燥热起来,似乎连呼吸的温度都好像水蒸气一般灼烫。 觉察到盛夏的异常,楚铭扬停下脚步,双手将盛夏裸露在外的削瘦香肩扳过来和他对视,嗓音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怎么了,盛夏?” 他刚刚喝了红酒,呼吸中带着淡淡的红酒醇香,喷薄在盛夏因体内燥热开始渐渐泛红的娇容上竟然觉得特别的舒服,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获取更多。 更令她震惊的是,楚铭扬抓着她肩膀的双手,虽然也是温热的,但是这样的温热一点一点传递到她的体内,出乎意料的将体内一直飙升的灼热温度缓缓地压下。 盛夏低垂着眼睑小脸红扑扑的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倾向楚铭扬,就好像楚铭扬是一块磁力强大的磁铁,理智已经不能主导自己的身体。 不见盛夏开口,楚铭扬不明所以的微微蹙眉,捧着盛夏的小脸强迫她仰视他,这才发现她看他的眼神不再似之前那么清冷,反而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美眸眸底窜动着**的火苗,那么强烈,那么炙热…… “盛夏,告诉我你怎么了?”楚铭扬的俊眸饱含担忧。 “我……难受……热……”盛夏的声音被灼烧的有些沙哑。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难受,怎么会热……”楚铭扬下意识的问,忽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俊眸一转,薄唇伏在盛夏的耳畔,压低嗓音犹如情人间的低喃:“我们回酒店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嗯嗯嗯。”盛夏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连连点头答应,耳蜗里痒极了,却也舒服极了。 楚铭扬勾唇一笑,揽着盛夏的香肩,而盛夏尽可能的将身体紧贴楚铭扬健朗的胸膛,俩人犹如连体婴儿一般快速的回到酒店房间…… 楚铭扬将盛夏安放在床上,离开楚铭扬的身体盛夏感到体内那股四处流窜的火苗瞬间变成熊熊燃烧的大火…… “盛夏哪里难受告诉我……” 楚铭扬双手撑在盛夏身体的两侧,一张俊脸展示在盛夏波光潋滟的美眸上方,说话前舌尖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薄唇瞬间泛着诱人的水光,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 这些最平常不过的动作看的盛夏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试图压下心中的燥热,谁知入喉的口水像是一剂催化剂,使体内的大火越烧越旺。 “我不知道。”盛夏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楚铭扬的那两片性感的唇瓣,眸底流露出赤、裸、裸的渴望之光。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为何如此燥热难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吞没了她的意识和理智,迫切的希望楚铭扬靠近她贴着她帮她解热。 楚铭扬看着盛夏因难受微微开启娇艳欲滴的红唇,更令他惊喜的是盛夏将身子微微拱起,好像是个索要大人抱她的孩子,楚铭扬心花怒放,毫不犹豫的倾身压在盛夏的身上,并将唇贴上她的…… 身体与身体相贴,唇与唇相接的一瞬间,盛夏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咛声,而后主动伸出小舌探进楚铭扬满是红酒醇香的嘴中,吸吮那可以降解她体内燥热的津液。 如此举动在楚铭扬看来无疑是盛夏爱他的表现,楚铭扬心里像是抹了蜜一般美滋滋的,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翻搅钩缠,最终含住她的舌尖狠狠吮、吸。 舌尖传来的酥麻感舒服的盛夏娇躯微微一颤,然而,没有几分钟,不知是感官神经的倦怠还是其它怎么作用,这样的吻就好像隔靴搔痒一样,解决不了身体的燥热的这个根本问题。 —————————————————— 还有一更,估计要到晚上了。祝大家除夕快乐,合家团圆! 098 难受,好热啊(新年快乐!) 舌尖传来的酥麻感舒服的盛夏娇躯微微一颤,然而,没有几分钟,不知是感官神经的倦怠还是其它什么作用,这样的吻就好像隔靴搔痒一样,解决不了身体的燥热这个根本问题。爱睍莼璩 楚铭扬觉察到盛夏的不满足,松开她温软香甜的唇瓣,吻开始一点一点向下滑移,翻过她尖巧的下颌,越过被染成绯红色的项颈,朝着她胸前的丰盈慢慢靠近…… 他的手探到盛夏的腋下笨拙的去拉裙子上的拉链,好不容易拉开,手覆上那抹温香软玉轻轻揉捏,盛夏舒服的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眸,感激的望向拯救她的男子,在看清男子俊容的一瞬间像是触了电一般,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楚铭扬,猩红的双眼满是惊惧。 天呐,她是怎么了,竟然差点和楚铭扬…… “盛夏……夏夏……”楚铭扬怔愣了一秒,微笑着唤道。 “你……你要干什么?”盛夏隐忍着体内难耐的燥热,双臂护住胸前。 “你说你热,我在帮你解热啊。”楚铭扬边说边缓缓地靠近盛夏。 “别过来!”盛夏喘着粗气,低吼道。 “夏夏,别怕,我们已经订婚了,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楚铭扬去拉盛夏护在胸前的胳膊,耐心的劝解道。 我们已经订婚了,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盛夏的头顶爆开,强烈的反应有那么一瞬间压下.体内的燥热,借着短暂清醒冲着楚铭扬语气尖锐地喊道:“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楚铭扬的动作一顿,不置信的凝睇着盛夏,她说‘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说什么?”他必须确认一下。 “求你,求求你……别过来……别碰我……好难受……呜呜……” 盛夏蜷缩在床头,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猩红的双眼泛着水雾,有些语无伦次的低喃着。 楚铭扬很快释然,他觉得盛夏之前的那句话是在理智不清语无伦次的状况下说的气话,不能作数,继续缓缓的靠近盛夏,伸手去拭盛夏眼角的泪水,嗓音饱含疼惜—— “好了,好了,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一把将盛夏绷紧的娇躯揽在怀中,温热的手摩挲着她削薄的背,下巴放在她的肩窝里脑袋磨蹭着她的脖颈抚慰着她。 楚铭扬身体散发的男性气息,以及他胸膛和掌心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料熨烫着她的身躯,将她死命强压在体内深处的再一次勾了出来,而且她感觉体内灼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烧化了…… 抱着盛夏安静了没几分钟,楚铭扬终是忍不住伸手撩开盛夏拖在床上的裙摆,悄悄地将手探入她的裙底,抚模着盛夏光滑的小腿一路向上…… 盛夏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顺着她的小腿朝着大腿根部慢慢爬行,使她体内浴火焚身的感觉得到一丝缓解,然而就在楚铭扬拽着她内、裤边缘往下拉的一瞬间,盛夏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时,眸底腾起一股浓烈的恐惧,伸手去拨开楚铭扬做坏的手,却发现胳膊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情急之下,张开雪白的贝齿,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集中到齿根,朝着楚铭扬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啊——” 楚铭扬疼的惨叫一声,抽回手去扳盛夏依然趴在他肩上死咬的脑袋,盛夏顺势往床底下倒去,楚铭扬赶忙下床去扶掉在地上的盛夏时,熟料盛夏腾地站起来跑进浴室,快速的把门从里面反锁。 “夏夏……夏夏……开门啊……不然你会在里面出事的……” 任楚铭扬怎么拍门,盛夏就是不开,她知道开门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就算死在里面也不会开的。 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手掬着冷水往脸上泼,以此缓解体内的燥热,看着镜中脸色潮红,喘着粗气的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随着体内越来越燥热,冷水冲脸已经起不到一丝作用,盛夏蜷缩在墙角,闭着眼,死死的咬着牙根隐忍着,心里默念着,祈祷着,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没多久额头就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 楚斯年开车来到海边,一眼望见那群在海边狂欢的青年男女,稍稍松了口气,走过去却没搜寻到铭扬和盛夏的身影,一问才知道他们早就回酒店了。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问了楚铭扬所住酒店的房间号码,飞奔似的跑上车,车速飙升到最大时速,铁青着脸冲进酒店大厅—— 不顾以往的儒雅形象径直走到前台,冷冷的说道:“麻烦让人打开xxx室的房门。” “对不起,酒店规定没有本人允许,我们不能私自打开……” “立刻、马上!出了人命你们负责的起吗?”楚斯年怒气冲冲的低吼道。 前台小姐看着脸色铁青神色焦灼慌张的英俊男子,不像是说谎,忙不迭的拿起电话通知那一层客房的服务人员用备用房卡打开房门…… “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打开房门……呃……叔叔……您、您怎么来了……” 盛夏不出来,在浴室门外急的团团转的楚铭扬突然听到开门声,转眸一看是服务人员瞬时暴跳如雷的冲着服务员吼了一半,就看到楚斯年出现在视线中,惊愕了一秒,疑惑不解的问道。 楚斯年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俊脸黑压压的可怕,凌厉的视线迅速的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最终锁定在一片狼藉的大床上,眸光一凌,喝问道—— “盛夏呢?” “她、她在浴室里。”楚铭扬被叔叔可怕的气场吓的说话吞吞吐吐。 “你们刚刚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楚铭扬沉下气来,淡淡的说。 “你对她做了什么?”楚斯年直接了当的追问。 “真的没做什么,叔叔,您大半夜的追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盛夏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在一起是迟早的事。”对于叔叔大老远的追来问这个问题楚铭扬很不理解。 “你……没有结婚前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楚斯年被堵得差点将盛夏和他只是假结婚的事实抖了出来。 “叔叔,我现在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后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楚铭扬不耐烦的说道。 “你……” ‘吱呀’—— 刚吐出一个字,浴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盛夏一下子跑了出来抱住楚斯年的胳膊,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嘤咛着说:“叔叔,我难受……好难受……” 楚斯年垂下眼睑,看着额前刘海湿透贴在脸上,一脸绯红,脸颊上挂着泪水的小女人,心瞬时揪成一团,抬眸看向表情呆滞的楚铭扬,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没、没吃什么。”楚铭扬目光躲闪。 “没吃什么她能变成这个样子!”楚斯年冷喝道,而后语气透着浓浓的失望:“铭扬,你怎么可以做出迷、歼这种事来,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没有迷、歼。”楚铭扬反驳。 “你敢说你给她没有吃媚药?” 郁妈给他看的那粒粉红色的药丸他以前见过宋杰在酒吧里悄悄地放在看上女人的酒水中,女人喝了下药的酒水之后,不一会儿脸色潮红,主动送到宋杰的怀里,之后发生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说白了那就是激发女人体内,瓦解理智,让女人欲罢不能的催情药。 没想到……没想到顾筱竟然教楚铭扬做出这种事。 看着身边衣着还算整齐的小女人,楚斯年暗自庆幸自己赶来的还不算晚。 其实在服务员用房卡开门的一瞬间,他心里犹豫极了,就害怕自己冲进来看到铭扬和小女人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的一幕,所以他站在门外,听到楚铭扬骂服务生时这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媚药!原来那个……那个是媚药?”楚铭扬惊讶的瞠大双眼。 顾筱给他的时候只是说这个药盛夏只要吃下就会说实话,就会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原来盛夏主动靠近他,想吻他,都是这媚药药效在作祟。 最后她的推拒,反抗才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如果她真的爱他的话,在媚药的作用,她不会那么死命的忍着难受不去靠近他,不会躲在浴室中折磨自己,在她的潜意识里连碰都不愿碰他一下。 那么……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这句话的真假程度可想而知…… 她不爱他,那么她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和他订婚呢? “唔……热……难受……” 楚铭扬闻声敛神望向依附在叔叔臂弯里的盛夏,出奇的发现,仍然一脸绯红的盛夏一个劲的往叔叔怀里蹭,心想,这又代表了什么…… 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连叔叔都不如,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由然而生,心里酸涩一片。 这是他喜欢的唯一一个一见钟情的女生,也是唯一一个想要拥有和她结婚的女生,然而她也是第一个不喜欢他的女生…… “楚铭扬看你干的好事,等盛夏醒来之后我看你怎么面对她?”楚斯年狠狠蹙眉,疾言厉色的呵斥道。 “我……我不知道那是媚药。”楚铭扬如实回答,旋即又说,“叔叔,要不要送盛夏去医院……她好像很难受。” “我来之前你怎么没意识到这点!”楚斯年揶揄道。 楚铭扬不知道那粒药丸是媚药他相信,但是说他没有趁机吃掉小女人的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凌乱的大床和躲在浴室中不敢出来的小女人就证明了这一点。 “让我来扶她出去吧!”楚铭扬被戳穿心事,无地自容的走上前去扶依附在叔叔怀里的盛夏。 楚铭扬的双手刚一触上盛夏也被染成绯色的胳膊时,盛夏像是看到妖魔鬼怪一般紧紧的抱着楚斯年的腰肢,将脸埋在楚斯年的腋下。 小女人这一举动让楚斯年心底泛起丝丝甜蜜的同时害怕楚铭扬因此觉察到什么,只好双手抓着小女人的颤巍巍的肩膀试图将她搬离,熟料盛夏潜意识里还记得楚斯年让她‘滚’的那晚,情绪激动地嘤咛道—— “你别不理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呜呜呜……” 楚斯年瞬时一脸黑线,下意识的看向楚铭扬发现楚铭扬已是满目疑惑,连忙沉声指责道:“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收拾东西马上回家!” “……噢。”楚铭扬还是满目疑惑,木讷的应了一声。 等他晃过神时,叔叔已经带着盛夏离开客房,他拾起床畔上的外套刚穿在身上,忽的想到什么,快速的跑出去,看着快要走到电梯口的两个人震惊的怔愣在原地…… 盛夏因媚药作用依附在叔叔的怀里这不算什么,可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盛夏的手从背后伸进叔叔的衬衣底下! 楚铭扬俊脸笼罩了一层浓浓化不开的阴霾,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复杂情绪在心里翻搅着,五味杂陈…… ……………… 楚斯年的悍马停放在酒店的门前,打开后座车门将盛夏往里一塞,盛夏瞬间没了支撑瘫倒在后座里,楚斯年甩上车门,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室,发动引擎,黑色的悍马‘嗖’的一声,犹如深海箭鱼一般穿梭进深蓝色的天幕之中…… “呜呜……好热……” 盛夏趴在后座上,粗喘着,发出难受的嘤咛声。 “活该!这就是你想和铭扬来的下场!”楚斯年挑眉望着后视镜中小脸绯红的小女人,咬牙切齿的揶揄道。 “嘤嘤嘤——”盛夏陡的坐起身来,脸颊上挂着泪水,嗓音被体内的浴火炙烤的沙哑的不成样子,“是你让我来的……你是让我滚的……” “……”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还有脸来怪他,是她自己主动答应铭扬朋友的,让她滚的前提也是因为她说她愿意去,现在出了这种事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他身上,亏她说得出口。 看着小女人受尽委屈的可怜小模样,楚斯年终究不忍再用严厉的言辞责骂她,负气的在心里将她月复诽了一通。 盛夏隐忍着体内的燥热静静地坐在后面却等不到楚斯年的回答,被晴欲染红的水眸在黑暗中快速的转动了一下,双手撑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半个身体伸入驾驶室,炙热而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到楚斯年的耳畔,朝着他的耳蜗中轻轻呵气—— “叔叔……我热……好热啊……” “坐回去!” 楚斯年拧眉冷喝道,她把他气成这样,就像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原谅,那他楚斯年也太没脾气了。 如果换做平时,脸皮薄的盛夏被他这么一呵斥,肯定会受伤的窝回沙发里独自舌忝舐伤口好半天,可是这次不一样,体内的药效作祟再加上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哪里还控制的住,哪里还顾得上矜持…… 盛夏对他的冷喝充耳不闻,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楚斯年的衬衣领伸了进去,游弋到他健硕的胸肌,把手掌贴上去和他的肌肤不留一丝缝—— “热……叔叔,你再不救我……我会被烫死的……” 她的手探入他衬衣里的时候,楚斯年狠狠蹙眉,正欲好好斥责这有些死皮赖脸的小女人,却当她的手心贴上他胸肌的一瞬,眸底快速的腾起一抹心疼,因为她掌心的温度高的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乖……我在开车,先坐回去……我们马上去医院……”楚斯年的嗓音柔软下来,盯着前方的黑眸饱含心疼。 盛夏呆呆的点了点头,极不情愿的抽回自己滚烫的小手,安静的窝在座位里,死咬着牙根,隐忍着,可是嘴里还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娇喘…… 楚斯年突然想到似乎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去医院解媚药的,就算有挂什么科室他都不知道。 掏出手机拨通宋杰的电话—— “呼呼……斯年,你打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有什么事快说……”宋杰的声音参杂着浓重的粗喘,不用脑子也想的到他正在干什么。 “那个……咳咳……误吃了媚药该怎么解?要不要上医院?”虽然和宋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楚斯年问这个问题还是感到尴尬。 “上医院还不如上我这,我保证人到药解!”宋杰揶揄道。 “……” 楚斯年抿唇一言不发,很明显对宋杰的玩笑话很不满意,脸色凝重。 “得……我的意思是去什么医院,你不就是现成的解药么?”宋杰最清楚不过楚斯年的脾气,没见回话就想象的到此时和锅底一个颜色的楚斯年,连连解释道。 其实他知道这个方法,但他只是不想在铭扬怀疑的这个档口再被他觉察到什么端倪来,小女人离开之前抱着他的腰没头没脑的说的那一番话,已经让铭扬心生疑惑了。 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女人难受,受折磨…… 挂断电话,楚斯年将手机扔进储物格中,心一横,将车子开向一条无人的小路上在路边停了下来…… “盛夏……”楚斯年柔声唤道。 “嗯……”盛夏缓缓地敛起眼睑,迷离的眼眸痴痴的盯着黑暗中仍旧散发着魅力的俊美男子。 “还难受吗?” “嗯……好热……”盛夏点头,下意识的用舌尖湿润被灼烧的干涩的唇瓣。 “那你过来,我现在就给你解热……”说着楚斯年顺势放下副驾驶座的靠背。 得到楚斯年的许可,盛夏快速的爬过去,还没坐实,便迫不及待的勾住楚斯年性感的脖颈,送上自己如岩浆一般灼热的红唇,柔弱无骨的小手在黑暗中模索着去解楚斯年衬衣衣扣。 她的唇缓缓地下滑,沿着他线条刚毅的下颌线滑落至他喉咙处上下滑动的喉结,张嘴含住,一下一下吮、吻舌忝、舐…… 衬衣的扣子被小女人快速解开,露出大片精实紧致的胸肌,蜜色的肌肉在月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性感,盛夏的双手从楚斯年的胸前游弋到他结实的后背,伸出丁香小舌去舌忝楚斯年胸前的一枚小点,细白的贝齿咬住那粒小的几乎没有的小点,用牙齿轻轻地碾磨…… 楚斯年这才明白像宋杰这种不缺女人的富家子弟,为什么喜欢在夜店里下媚药找女人,原来服了媚药的女人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媚药激发了她们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晴欲,主动地让人无法接受。 正如此刻的小女人,像是妖精附身了一般,小舌卖力的撩拨着他的胸膛,小手也不用他指引直接去解他的皮带。 楚斯年捧起她的下颌,俯唇送上去一枚狂热的深吻,直至小女人不能呼吸,他忙着往她嘴里渡气,直到到小女人将他的坚硬解救出来,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唇瓣。 盛夏像是得到奖励的孩子,被吻的水女敕.女敕的红唇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泛着红晕的娇媚容颜上是神农的晴欲,漂亮的美眸微眯着缝隙中透着一丝迷离,妩媚撩人…… “叔叔……” 小手触及到他的滚烫,却发现楚铭扬还坐在驾驶座位上,盛夏发出软软糯糯的嗓音姣嗲的唤了一声,听到楚斯年的骨头都酥了。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邪魅的弧度,纹风不动的端坐在座位里,看着小女人因得不到满足一点一点涨红的小脸,以及卷翘的长睫在月光下轻颤,犹如一对美丽的蝶翅。 盛夏克制不住体内如岩浆一般翻滚而出的灼热晴欲,难耐的吞了吞口水,也顾不得矜持,当着楚斯年的面将自己的内、裤褪去,克制着似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握住拿一根粗壮坚硬的滚烫,清晰的感觉到它表面上的微微跳动的血管和它继续在手中变得灼热越发的膨胀,那处大的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她的掌心,心里一急,撩起裙摆,连忙骑跨在他的腰上,让她的坚、挺抵着她柔软湿润的蜜雪口,然后坐下去—— —————————————————————————————————— 099 那里不能离开你(一更,求月票!) 心里一急,撩起裙摆,连忙骑跨在他的腰上,让她的坚、挺抵着她柔软湿润的蜜雪口,然后坐下去—— “嗯……” 空虚的下、体瞬间被填的满满当当,盛夏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吟声,可是驾驶座的空间狭小,盛夏坐进去之后,后腰被坚硬的方向盘抵住,难以上下律动。 “叔叔……” 盛夏勾着楚斯年刚毅的脖颈,状似撒娇一般,扭着腰肢姣嗲的唤了一声,媚眼如丝的望着眼前男子深刻的俊容。 感觉到湿润的紧窒包裹住他的坚、挺,楚斯年微眯着黑眸看着腿上眸光迷离,双颊娇艳如火,一脸欲求不满扭动着腰肢碾磨着他下、体的小女人,舒服的他胸腔不自觉的大幅度起伏,心中暗叹她是个勾魂摄魄的小妖精的同时,体内所有的晴欲一股脑儿的倾巢而出…… “啊……疼……” 楚斯年支起身体用力的挺动劲窄的腰肢,盛夏如若无骨的腰肢一下一下撞击在方向盘上,疼的她惨叫一声。 “怎么了?”楚斯年闻声立即停止下来,看着小女人的脸皱成了一团,蹙眉温柔的问道。 “硌疼了。”盛夏揪着柳眉。 “那你先起来,我坐到那边。”说着楚斯年握着盛夏不盈一握的纤腰往上一提。 “不……不要。” 楚斯年刚退出一点,陡然变空的那里瞬间火烧火燎的的难受,盛夏立刻抱紧楚斯年的劲腰,不让它离开她体内。 “你是不要我挪,还是不想做了?”楚斯年薄唇噙着一抹邪魅的笑。 “我……那里不能离开你。”盛夏垂着眼睑一脸潮红,羞涩的小声呐呐。 “很难受是不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小女人传来的灼烫温度,嗓音柔软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嗯……” 小女人卷翘的长睫犹如两把小刷子,撩拨着楚斯年柔软的心脏。 “你提起上半身专注的吻我就不会难受了。”楚斯年用魅惑的眼神凝视着满目迷离的小女人,嗓音低柔的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蛊惑。 盛夏照着他说的去做,俩人的唇相贴的那刻,他火热的舌缠上来,灵活的在她口中翻搅钩缠,逮住她的小舌用力的吮、吸,似是要将她的魂魄吸出来一般。 盛夏低吟一声,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火热中和他激吻,下身空虚的那处也不似刚才那般难以忍受,渐渐地被他吻的迷迷糊糊。 楚斯年睁开黑眸看到眼前小女人忘乎所以的迷离神情,如铁钳般的大手钳住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往上一提,一阵天旋地转,俩人翻到了已经放下来的副驾驶座位上,男上女下…… 楚斯年快速褪去小女人身上的束缚,皎洁月光透过挡风玻璃漫洒进来,像是给小女人泛着红晕的胴.体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对小女人的娇躯已经了如指掌的他,此刻看的竟有些失神。 感觉不到男子在她身上的动作,微微的睁开眼眸,便看到那双紧瞅着他的深邃黑眸在黑暗中散发出勾魂摄魄的迷人光芒,黝黑放光的瞳仁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吸引着她的目光无法自拔的沉沦在沉沦…… 盛夏被他灼热目光注视的呼吸一窒,想逃却又无法逃离…… 她需要他,此刻,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叔叔……” 盛夏见身上的男子一直没有反应,轻柔的唤了声,纤长匀称如羊脂玉般光洁的美腿本能的缠绕在他劲窄的腰肢上,内心的焦灼和渴望促使她不顾矜持大胆的勾住他坚毅的颈项往下一拉,顺势躬身将她柔软的身躯尽可能的接近他腿间散发着灼热温度的坚、挺肿胀。 “小妖精!” 楚斯年的瞳仁一紧,额头的青筋暴起,俯身狠狠地吻上她被自己蹂躏的娇艳欲滴的微肿红唇,灵舌直接挑开她雪白的贝齿,在她的口腔中缠住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共舞…… 盛夏被吻的无法呼吸,没一会儿小脸涨成紫红色,申银了一声,楚斯年才渡气给她不至于让她窒息。 他的津液顺着舌尖流入她的口中,盛夏含住他的舌尖贪婪的汲取以解体内的燥热。 然而时间久了,这点津液已经满足不了体内的需求,身体依然燥热难安。 全身的血液像是翻滚的岩浆,几乎要把血管撑爆了,让她有种不顾一切将身体刨开散热的冲动。 她不顾一切的将整个身体缠上去,倾其所有的回应他的掠夺,扭动着身子急不可耐的告知他催促他给予她更多。 “小东西,这么饥渴……” 楚斯年被撩拨的双眼猩红,俯唇含住她丰盈,用舌尖拨弄着她敏感的顶端,在她舒服的微微拱起身子将丰盈更往他嘴里送时,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抵在她湿润的柔软处,长指如剑一般插入深处。 盛夏舒服的倒抽一口冷气,勾着他脖颈的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泛着红晕却又娇羞的望着在自己身上忙碌的男子,感受着他手指在体内一进一出带来的微妙感。 柔弱无骨的小手捧住楚斯年线条硬朗的下巴,吻住他的唇,将翻到嗓子眼的娇吟声渡入他的口中。 楚斯年眸色深沉的凝睇着小脸潮红紧闭着双眸睫毛微颤的小女人,抽出手指,将自己已经肿胀坚硬到极致的某物不假思索的刺入她泛着蜜汁的柔软体内。 身体被硕大的异物毫无预警的撑满,盛夏四肢反射性的抽搐了一下,就被那里带来的舒适感取而代替。 楚斯年望着小女人红唇微启,很享受的迷离神情,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双手捧着小女人圆润娇小的臀部一次比一次更狠的刺、入,撞击…… 盛夏感觉自己的魂魄几乎都要被撞散撞飞一般,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娇、吟,体内的燥热也因他的顶撞渐渐地消散,舒服到不行。 很快,盛夏就被冲撞的魂飞魄散,恍惚中,似乎看到头顶爆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楚斯年最后在十几次大幅度的冲撞后,快速的抽出自己的硕大,一股滚烫白浊的黏液射在小女人平坦的小腹上…… 俯身吻上小女人冒了一层细密汗珠的圆润鼻尖,略显沙哑的嗓音传入小女人的耳府—— “还热吗?” “……” 盛夏累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绽出一抹餍足的浅笑。 楚斯年将小女人小腹上的液体清理干净,给她穿好衣服,将她安放在后座,发动车子,在夜色中扬长而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深夜,楚家别墅灯火通明,顾筱、楚灵薇和楚铭扬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郁妈伫立在一旁,所有人的神色凝重,空气中透着一丝紧绷的气息…… 听到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沙发上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四个人快速的走向门口鱼贯而出。 “薇薇、郁妈,把盛夏扶下来,送她回房休息。”楚斯年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楚灵薇顿了顿应道,心中疑虑,盛夏怎么了,还需要让她扶上去。 体内的媚药已经散去,盛夏的身体却绵软无力,被郁妈和楚灵薇搀着走进房间。 看着从身旁经过的盛夏倦容泛着淡淡的红晕,顾筱的心脏陡然停跳一拍,再看了一眼楚斯年虽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心里却还是五味陈杂。 “斯年,出什么事了?盛夏这是怎么了?”顾筱走上前,状似关心的问道。 楚斯年却对迎上来的顾筱不予理会,径直阴沉着一边阔步朝里走,一边对低头一言不发的楚铭扬冷冷的说道—— “去收拾一下,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啊……哦。”楚铭扬下意识地惊呼,抬眸对上楚斯年如鹰隼一般凌厉的黑眸吓的呼吸骤然一窒,心虚的点头应道。 看着楚铭扬低头认错的样子,楚斯年狠狠蹙眉,沉默了几秒,淡淡的说:“去休息吧!” 说完便径自朝里走去,刚迈出几步,楚铭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叔叔……盛夏……她好了吗?” 最后四个字几不可闻,足以证明楚铭扬的心虚。 “……嗯。”楚斯年停下来,沉默了一秒,头也不回敷衍的应了一声。 …… …… …… 第二天上午,楚斯年一人将楚铭扬送去机场,因为是周末,所以直接回了家。 还没进门顾筱就迎了出来,楚斯年深不见底的黑眸凝睇着顾筱精致的脸庞,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始终噙着一抹温柔的浅笑,剑眉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淡淡的说道:“筱筱,到书房我们谈一谈。” “好啊。” 顾筱的眸底有一抹惶恐转瞬即逝,双手却是挽着楚斯年的臂弯,笑盈盈的答应。 顾筱刚走进书房,就被背后传来的关门声震得双肩下意识的耸了一下,看着楚斯年越过她刚毅的背影,嗓音故作姣嗲的问道:“要谈什么弄的这么神秘。” 楚斯年走到书桌前,从抽屉中取出那枚粉色的小药丸,搁在桌面上,挑眉冷睨着笑颜如花的顾筱,声音淡漠的听不出一丝情绪:“解释一下吧。” —————————————————————————— 二雨这个月冲新书月票榜,有月票的妹纸不用等到月底,直接投给投给二雨吧,么么哒…… 100 盛夏喜欢的是叔叔(二更,求月票!) 楚斯年走到书桌前,从抽屉中取出那枚粉色的小药丸,搁在桌面上,挑眉冷睨着笑颜如花的顾筱,声音淡漠的听不出一丝情绪:“解释一下吧。” 顾筱脸上的笑靥瞬时僵住,而后快速的敛去脸上惊恐的神情,状似不明所以的走到办公桌前,俯身认真的观察着那粒粉红色的药丸,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从你卧室捡到的,你不知道么?”看着顾筱装模作样的表情,楚斯年唇角噙着一抹讥诮。 “啊?我房间捡到的吗?不可能,我根本就没见过。”顾筱惊讶的瞠大双眼,美丽的脸庞写满无辜和真诚,心里却是暗潮汹涌—— 她明明只买了一粒媚药,已经给了楚铭扬,怎么可能在她房间捡到。 难道是楚铭扬出卖了她,现在楚斯年拿着这粒药丸试探她? 不可能啊,根据昨天晚上盛夏回来的模样可以断定那是她喝了媚药后的症状,唯一的一粒药都被盛夏喝掉了,那现在面前这个是什么,谁给楚斯年的,而且现在看来楚斯年已经断定这是她的了。 “筱筱,我能找你就说明这是什么是谁的,都已经很清楚了。”楚斯年唇角微不可见的勾动了下,口吻依然淡漠,心里却对顾筱这种死不承认的态度很不满意。 “斯年,是谁给你的,还说这是从我房间里捡到的?” 她给铭扬的那粒媚药盛夏已经吃了,现在楚斯年手里的这粒不是她的,她是不会承认的。 但是,她必须弄清楚是谁这么陷害她。 “筱筱,我对你太失望了。”楚斯年眸底流露出浓浓的失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给铭扬媚药,怂恿他去……”迷、歼盛夏。 到嘴边的四个字他始终说不出口。 他……他他他有知道了。 为什么每次她策划的周密严谨的事情,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决或者识破?这次又是哪里出差错了,不会是楚铭扬已经将所有的计划都坦白的告诉了楚斯年吧! 顾筱的脸蓦地刷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我没有怂恿……是铭扬求我……” 现在这种状况,铭扬已经去了美国,所以她只能将一切的责任推卸到铭扬的头上。 “他求你你就给他?”楚斯年拔高嗓音反问道。 “我是看他那么爱盛夏……盛夏又不冷不热的样子……我也是看铭扬可怜,心疼他……再说,我想他们已经订婚了,在一起是迟早的事。”顾筱断断续续的回答,说道最后一句时下意识抬眸观察楚斯年脸上的表情。 他们在一起时迟早的事。 又是这一句,只怕是除了他,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那盛夏呢? 她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就算是这样……你是我的未婚妻,将来是铭扬的婶婶,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吗?这是长辈做的事吗?” “我……我错了……我没考虑那么多。”顾筱垂下眼睑,语气充满浓浓的歉意。 这般中肯的态度,竟让楚斯年窝在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因为铭扬和盛夏毕竟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他抓着这件事不放,顾筱下一次会做出什么事,是他无法预料的。 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将来的妻子,面对顾筱,他终究觉得对不起她,对她有歉意…… “对于铭扬的人生,我希望他能按照我设定好的轨迹一步一步来,不允许有一丝偏移或者逾越,你明白吗?”楚斯年眉宇紧锁,沉声说道。 那你的人生呢?不也是因为盛夏那个践人偏移了轨迹。 “哦。”这句话只敢在心里腹诽一遍,而后理解的点头应了声。 “所以……如果你再干扰我设定好的楚家人的人生轨迹,那么我的人生轨迹从此和你不再有交集!” 楚斯年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虽然在他的内心中对顾筱心存歉意,可是他还是无法忍受她在自己的面前耍心眼,使心计,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很有必要给她一个警告。 我的人生轨迹从此和你不再有交集…… 如果以后她再干涉楚家的家事,那么他就不和和她结婚!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就因为给那个践人吃媚药而且还没把她怎么着,这么丁点小事他竟然用不和她结婚来威胁警告她。 他是要干什么? 那个践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侄子,重要到为了和那个践人私会不被侄子发现,宁愿将自己疼爱亲自抚养长大的侄子发放美国,就算回国了还不愿让他多留一天。 此刻顾筱的心像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挖去一块,鲜血淋漓的同时空牢牢的难受。 “我知道了。”顾筱眸色黯然,语气气若游丝。 走出书房,顾筱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颓然的窝在沙发里,绞尽脑汁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思绪,一看竟是楚铭扬的来电。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飞机上,怎么会打电话给她,难道…… 腾地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快速的走进房间,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接通电话…… 正如她所预料的楚铭扬还在a市,根本就没上飞机,顾筱的脸上快速的恢复平日里光鲜亮丽的神情…… 他们约定在一家僻静的茶室见面。 “筱筱姐,我决定不回美国了,我要弄清楚盛夏为什么对我冷淡疏离。”楚铭扬眸色凝重,态度坚定。 昨晚他想了一整夜,都感觉盛夏和叔叔之间怎么想都有些不正常。 ——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那么盛夏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说出的这句话也算是她的真实想法心里话么? 如果是,他们都已经订婚了,她又不想和他在一起,原因是什么? 他必须弄清楚,不然的话在美国一天也不会安心的。 “铭扬,你就那么喜欢盛夏吗?”顾筱问。 “不是喜欢,是爱!”楚铭扬强调道。 “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名媛淑女找不到,为什么偏偏爱上她?她又什么值得你爱的?”这个些问题她其实是想问楚斯年的,但是她不敢,现在想从铭扬的口中得知答案,那个践人到底有什么过于常人的魅力,让他们叔侄俩都深陷其中。 “她清纯美丽,不被金钱所you惑,尤其是她身上清丽脱俗的气质,在那些名媛淑女身上根本找不到。”说起盛夏的有点,楚铭扬眉飞色舞。 “如果你发现她并没有你所了解的那么好,你还会想和她结婚吗?”顾筱神色流转,试探着问。 “不可能!”楚铭扬不假思索的反驳道,而后语气蓦地软了下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都是完美无缺的,我都已经给了她订婚的承诺就一定会和她结婚的。” “有你这句话也不枉姐姐这段时间这么为你操劳。”顾筱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到楚铭扬的面前。 “这是什么?”楚铭扬盯着厚实的信封,下意识地问道。 “做好心理准备,再打开看。”顾筱挑眉睨着桌面上的信封说道。 听顾筱这么一说,楚铭扬的心脏骤然一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咽了一口唾沫压下心中的不安,鼓足勇气打开信封—— “上次你在电话中问我盛夏是不是喜欢上别的人了,所以我就找了人跟踪,结果就拍到这些照片。” 看着楚铭扬紧张到不行的样子,顾筱娇艳欲滴的红唇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当那一沓相片最上面的图像清晰的映入眼帘,是叔叔和盛夏坐在餐厅中吃饭的照片,照片中的盛夏脸上绽着甜美的笑容,一双翦水的美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叔叔,而叔叔冷峻坚毅的面容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和。 楚铭扬控制不住的瞠大双眼,捧着一叠照片快速的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直至看完,将照片狠狠地甩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问道—— “盛夏喜欢的人是叔叔,对不对?” 虽然照片中全是叔叔和盛夏在一起的情景,可是楚铭扬仍是不肯相信。 “铭扬,你冷静一点。”顾筱拍着楚铭扬微颤的手背安慰道。 “她是因为叔叔才冷落我的对吗?”楚铭扬声带微颤,继续追问。 “……是。” “我终于明白,盛夏对我为什么冷淡疏离,而叔叔昨晚为什么会火急火燎的赶到酒店保护盛夏了!原来……原来他们俩人……”楚铭扬搁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可见他此刻是多麽的愤怒。 “铭扬,这不能怪你叔叔,你好好的看看这些照片,都是盛夏主动地。”顾筱将桌面叠在一起的照片平铺开来,急切的解释道。 楚铭扬缓缓地垂下眼睑,视线落在桌子上的一堆照片中,顾筱说的没错,这些全都是盛夏主动地照片,而且不难发现盛夏和叔叔在一起时流露出对自己所爱男人才有的娇羞神态。 ——你别不理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耳边突然回想起昨晚在酒店客房,盛夏抱着叔叔的腰激动地说出这么一句来,还有他刚回国的那天夜里他听到叔叔吼了一声‘滚’,他闻声出去就看到盛夏杵在叔叔的房间门口一副泫然若滴的委屈表情…… 101 你让盛夏爱上了你(三更,求月票!) 耳边突然回想起昨晚在酒店客房,盛夏抱着叔叔的腰激动地说出这么一句来,还有他刚回国的那天夜里他听到叔叔吼了一声‘滚’,他闻声出去就看到盛夏杵在叔叔的房间门口一副泫然若滴的委屈表情…… 这些都证明了顾筱的话——都是盛夏主动地。 那么……他出国的这段时间盛夏爱上了叔叔…… 还有比这个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消息吗? 楚铭扬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额头的青筋微颤,顾筱连忙抓住他的胳膊问道—— “你要干什么?” “去找盛夏我要带着她一起出国。” 就算刚刚知道盛夏爱上了叔叔,他的心中不但没有一点要和盛夏分手的念头,反而因此害怕盛夏会离开他,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盛夏和叔叔或者别人在一起,所以—— 带盛夏一起出国,这是他目前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当初就不应该把盛夏拜托给叔叔照顾,而是带着她一起出国,虽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但好在盛夏还没提出解除婚约,所以他这次一定要带着盛夏一起出国在远离叔叔的环境中让她回心转意。 “你叔叔现在可能在家里。”顾筱急切的叮嘱道。 今天是周末,她出来的时候楚斯年还在书房里。 “我知道,我不但要带走盛夏而且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他现在还没有自立能力,一切经济来源都是叔叔给的,如果背着他带走盛夏,不用猜都想得到他会立刻断了他的经济脉门。 他从来没想过和爱人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会是怎样,在这个金钱决定一切的世界上,没有了钱他一天也活不下去。 虽然他气叔叔比他有魅力,但是他还没有傻到和自己的信用卡过不去。 “那……这些……”顾筱惊讶的瞠大双眼,指着桌面上的照片。 “放心吧,你帮助我,我是不可能出卖你的。”楚铭扬给顾筱送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看着楚铭扬走出茶室,顾筱坐回到椅子里,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如羊脂玉般纤长的素手从包里取出手机手机,从通话记录中快速的翻找出一组号码拨通—— “妈妈,您在家还是在公司……好,我马上过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郁妈从厨房走出来快速的去开门。 “铭扬少爷,你怎么又回来了?”郁妈惊讶之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盛夏呢?”楚铭扬蹙眉,神色焦灼。 “在楼上……可能还没起床吧。”郁妈刚一回答,楚铭扬径直越过郁妈朝着楼梯方向快速的走出,郁妈对着他的后背忙不迭的补充了一句。 看着楚铭扬阴森森的俊脸,郁妈的心蓦地揪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睡了十二个小时的盛夏起床后仍觉得浑身乏力,洗漱完,慢吞吞的走出浴室坐在梳妆镜前盯着自己毫无血色的娇容发呆。 突然,门从外面被掀开—— 盛夏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到楚铭扬的一瞬间,腾地站起身来,本就微微泛白没有血色小脸刷白如纸。 “喝——铭、铭扬,你怎么又回来了?”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怎么又回来了? 想起昨天晚上给她下媚、药企图迷、歼她的楚铭扬,盛夏心里顿时萌生出一股恐慌,害怕的话说舌头不自觉的打结。 楚铭扬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沉默不语,朝着盛夏一步一步的缓慢靠近…… 目测楚铭扬和她有不到一米的距离,盛夏恐慌,紧张,下意识的往后退试图和他拉开距离,楚铭扬却是依旧向前逼近,直到…… 盛夏被逼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楚铭扬才在距离盛夏十厘米的位置停下来。 “你怎么没上飞机?”盛夏狠狠地吞咽下一口唾沫强压下快要脱口而出的心脏,莹润的美眸饱含惊惧的目光对上楚铭扬凌厉却又透着一丝绝望的凤眸,怯生生的问道。 楚铭扬太阳穴处的血管跳动了两下,放在身侧攥的指关节泛白的拳头毫无征兆的朝着盛夏飞去—— “啊——” ‘咚’—— 盛夏被极速像她冲来的拳头吓的闭上眼睛尖叫一声,拳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重重的捶在距离她耳朵仅仅几厘米的位置。 瞬间看到有鲜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墙壁流淌而下…… “铭扬……你流血了……” 盛夏转过身,伸手去拉楚铭扬依旧定格在墙面上的拳头。 “我没有离开你很失望?”楚铭扬扳过盛夏削瘦的香肩,强迫她与他面对面,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冷冷的吐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铭扬没有离开对她来说算不上失望,顶多失落而已。 “哥,你怎么没上飞机?”闻声跑过来的楚灵薇,看到楚铭扬的一瞬间惊讶的问道。 连妹妹都这么问了,看来是他现在对盛夏的每一句话太敏感了。 楚铭扬没有回答楚灵薇的问题,敛去唇角的弧度,幽深的黑眸死死的凝睇着盛夏苍白的小脸,俊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如铁钳般的大手钳住盛夏削瘦的香肩,问—— “你爱我吗?” 她手上的力道很大,盛夏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柳眉微蹙,说:“你先放开我。” 楚铭扬对盛夏的话不但置若罔闻,反而手上的力道加大,情绪激动地摇晃着盛夏的肩膀,吼道:“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不爱,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盛夏在心里大声的朝他回应道,雪白的贝齿紧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脸上的表情却因肩上传来的疼痛疼的几乎扭曲起来,眸底快速的盈满泪水。 “哥,你发什么疯,盛夏若是不爱你怎么可能和你订婚?”楚灵薇走上前拽着楚铭扬的胳膊试图把盛夏从他的铁钳中解救出来。 “走开!我没问你我在问盛夏!”楚铭扬朝着楚灵薇嘶吼道。 就在这时,一个狠厉霸气十足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楚铭扬!你竟然欺骗我,没有上飞机又跑回来了!” 楚铭扬闻声,松开盛夏,将脸上激动地情绪强压在心里,转过身来,淡淡的说:“我不打算回美国了。” “什么?不会美国,你不回美国念书了?为什么?”楚斯年狠狠蹙眉,边往里走边扬声问道,看到楚铭扬眸底坚定地神情,怒不可遏的呵斥道:“当初你答应好好的怎么出尔反尔,你的话以后谁还敢相信!” “我全都知道了,叔叔你欺骗了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很尊重你,很爱你,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父亲……”楚铭扬压低嗓音,渐渐地靠近楚斯年,语气饱含浓的化不开的绝望,突然拔高嗓音朝着楚斯年大声的吼道—— “但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侄子,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全都知道了…… 叔叔你欺骗了我……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侄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铭扬的话像一枚枚重磅炸弹投进楚斯年的心里,炸的他半晌反应不过来,他知道什么了? 难道……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可能,那件事都过去十几年了,这些年一直风平浪静,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楚斯年沉声下意识的问道,心脏因楚铭扬的这些话彻底乱了节拍。 “我再说你欺骗了我!你把我的盛夏抢走了!”楚铭扬眉宇揪在一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楚斯年的揪紧的心脏蓦地放松下来,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再一次悬了起来。 你把我的盛夏抢走了…… 楚斯年下意识的望向盛夏,看着盛夏苍白的小脸,噙着泪水的美眸呆呆的望着自己,额头的青筋暴跳,俊脸瞬时黑压压的可怖。 这女人昨晚晕晕乎乎不知道他已经给楚铭扬订了今天早上的机票,所以昨晚没说,今天早上起来见铭扬走了,怕自己以后没机会嫁给铭扬,这才着急忙慌的给铭扬打了电话……不,是短信,在送铭扬去机场的路上就觉察到他的一直低头握着手机发短信,而且脸色一直不好。 现在想来,不是盛夏发的还能是谁,还有谁能让楚铭扬脸色那样低沉。 一定是她,她把一切都告诉楚铭扬了,不然楚铭扬怎么已经都过了检票口又反悔,折回来,而且一进门,直奔她的房间。 所以,楚铭扬现在才干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地责怪他。 “哥,你在胡说什么?” 楚灵薇也被哥哥爆出的惊天消息惊呆了,半晌晃过神来,看到叔叔的脸色如玄铁一般,忙不迭的走过去拉了拉哥哥的衣角,提醒他不要在惹叔叔生气了。 “楚铭扬,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再说什么?”楚斯年呵斥道。 “我知道你跟盛夏关系非常的亲密,你让盛夏爱上了你!” ———————————————————— 抱歉更晚了,还差一千明天补上,么么哒! 102 不要因为一个外人伤害到我们叔侄的感情(求月票!) “我知道你跟盛夏关系非常的亲密,你让她爱上了你!”楚铭扬凤眸迸射出冷厉的寒光,伸手指着站在墙角里脸色刷白如纸,瞠目结舌的盛夏,然后一字一字的从齿缝中迸了出来。 ‘啪’—— 话落,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房间,楚斯年俊脸暗沉到无以复加,深邃的黑眸危险的半眯着,拔高嗓音遮盖心中的慌乱—— “住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叔叔这是从小到大你第一次打我……”楚铭扬抬起那只破皮流血的手捂住被打的发红发烫的脸颊,眸底是浓的化不开的绝望,撕心裂肺的嘶吼道:“好,就算是我胡说八道,那你敢发誓说我说的都是错的,你找个理由说服我,解释一下你们那么亲密到底是什么意思?” “铭扬……”那一巴掌落下,楚斯年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后悔的伸手想去抚摸楚铭扬被打的脸庞,却被楚铭扬嫌弃豁开,楚斯年狠狠蹙眉,眸底的寒光像一把犀利泛着寒光的利剑刺向盛夏,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是她告诉你的?” 盛夏恐慌,想要张口否认却发现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连连摇头。 “还用人告诉我吗?你不但把我没当你的侄子,你还把我当傻子!亏我那么爱你,信任你,把盛夏托付给你照顾,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叔叔的这种态度算是默认了吗?刚刚还想着叔叔如果能给他一个解释,不管这个解释有多么烂,他都会想尽办法说服自己相信,给叔叔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然而,他却问了一句—— 是她告诉你的? 他如此一问,就是承认了确有此事,对吗? 他可以容忍盛夏移情别恋,但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亲叔叔欺骗、背叛他,他明知道盛夏爱上了他,非但不告诉他,而且还继续和盛夏维持着暧昧的关系,他想干什么,难道他也爱盛夏,想把盛夏彻底的从他身边夺走吗? “铭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楚斯年是气急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竟问了那么一句自己想抽自己嘴巴的话,拧着剑眉补充道。 “不听!我不要听!”楚铭扬扬声拒绝道。 现在才解释不觉得已经晚了么? “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楚斯年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语重心长的说:“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将你抚养长大的,我是怎么对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要因为一个外人伤害到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 不要因为一个外人伤害到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 一个外人…… 她至始至终都不愿看到他们叔侄俩因为她这个外人产生矛盾,但是当从楚斯年的嘴里听到她是一个外人时,心却是痛的想要停止跳动。 她说的外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他说的外人是无关紧要的人…… 一直以来,在他的心中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想到这里, 盛夏感觉自己像是被推进了冰窟之中,身体和心的温度都降到了零度以下,冷的连血液都被凝固了。 楚斯年这一番推心置腹的心里话,的确将楚铭扬激动地情绪压了下来,定定的站在那里垂着眼睑沉默了半晌,蓦地抬起头来,凝视着楚斯年,说:“叔叔,我信你。” 耳边毫无征兆的飘来这么一句,楚斯年用饱含不置信的眸光凝视着楚铭扬,寻找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几分,然而就在他找到答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时候,楚铭扬补充了一句:“前提是你让我和盛夏结婚!” 他原本只是打算带着盛夏一起出国,但是他现在又觉得和盛夏结婚更好一些,如果叔叔同意了,这样不但能使盛夏回到他身边,而且还能让她彻底死了爱叔叔的心。 “不行!”楚斯年立即回绝道,眼角的阴狠的余光刺向盛夏。 这女人先是引诱他,接下来将他们的关系告诉楚铭扬,以此利用楚铭扬对她的真心,撺掇铭扬闹着一出就是为了达到她和铭扬结婚这个目的吧。 太有心计,太可怕了…… 楚斯年掷地有声的抛出‘不行’二字,犹如给盛夏寒冷彻骨的心房着入了一缕温暖的阳光,是她的心瞬时有了温度,恢复了跳动。 觉察到楚铭扬因楚斯年的这句话额头上的青筋暴跳时,盛夏终究不忍心让楚斯年承担这一切罪责,忙不迭的说道:“就算叔叔答应了,我也不会答应和你结婚的。” 她要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饱受亲人指责的眼光。 “你都和我订婚了,为什么不会和我结婚?为什么?”楚铭扬凝视着态度坚定地盛夏,眸底饱含伤痛,语气透着一丝哀求。 “因为……因为……” 我和你订婚一开始就是假的。 这个事实她不敢爆出,还是为了楚斯年,如果楚铭扬知道是他叔叔出主意让她和他假订婚的,那么结果他们的关系还会因此而搞僵的。 不能说出事实,但她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 楚斯年俊眸微眯,缝隙中的阴森森的光芒直勾勾的射在盛夏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心中暗暗腹诽—— 说怎么不说啊,看来你还是不敢告诉楚铭扬的订婚是假的,你还是想和楚铭扬结婚的。 那还拒绝什么,是掩饰给他看的吗? 楚斯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俗语,‘既当婊.子又想立桢洁牌坊’说的就是像她这种心口不一的女人吧! 真是下、贱! “盛夏,你不愿和我哥哥结婚,难道真的是因为叔叔……你不会真的爱上了叔叔?”一直站在旁边坐目瞪口呆状的楚灵薇,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楚灵薇这句话一落,楚灵薇才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被雷劈的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先是狠狠地瞪向她,而后又转移,都聚集在盛夏的身上,此刻的盛夏像是被推在了风口浪尖上,逃避是不可能的,被戳穿了心事,盛夏原本苍白的脸瞬时变红,下意识的望向楚斯年,看到他阴冷的俊容传递给她的讯息,心顿时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剑刺穿,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一直在隐忍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冲破防线以势不可挡之势翻涌而出,泪水的阻碍将楚斯年的俊脸变得模糊,使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狠狠地哽咽了下,狠下心来语气坚定的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所有人听到这个答案时,悬在嗓子眼的心脏都缓缓下落,只有楚斯年心脏下落的同时,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从中间劈开,无法复原的疼痛瞬间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她是这样的女人,说出这么一句也是预料之中的,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那哥哥那么爱你,你们又已经订婚了,为什么不愿和哥哥结婚?”虽然盛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很想向着她,但是盛夏不说出个理由来,她是无法理解的。 楚铭扬觉察到叔叔眼角的余光一直锁定在盛夏的面容上,连忙问道:“是不是叔叔,他不准你答应嫁给我?”楚铭扬一边说一边走近盛夏,最终站在盛夏的面前,挡住楚斯年森冷的目光,嗓音变柔,“你别害怕,告诉我,是不是叔叔威胁你了?” “没、没有,他没有威胁我。”盛夏连连否定道。 “那你为什么不愿嫁给我?”楚铭扬的俊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冷硬,双手捧着盛夏微微颤抖的香肩摇晃着问道。 “……” “你不愿意,叔叔不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之间没有关系!” 楚铭扬等了半晌等不到盛夏的回答,压在心底的那股怒气再一次冲上心头,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楚斯年,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以迅雷之势冲到小几前,毫不犹豫的拿起小几上的水果刀,刀尖朝着心脏的部位…… “我爱的人都合起伙来欺骗我,伤害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铭扬!”楚斯年沉声冷喝。 “哥——” 楚灵薇惊惧的叫道。 “快把刀放下,铭扬少爷!”郁妈被楚铭扬的举动的脸色瞬间煞白,饱含沧桑的眼眸微微泛红。 “铭扬……快把刀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楚斯年一边放软语气稳住楚铭扬激动地情绪一边不被觉察的一点一点朝着楚铭扬靠近。 “叔叔,你太让我心痛了,你和盛夏对我造成的痛苦比这把刀子插进去还要疼千万倍……” 说着楚铭扬便将刀尖又靠近心脏一分,刀尖似乎已经刺破了衣服,即将刺破皮肉的一瞬间,楚斯年敏捷的一个跨步上前,毫不犹豫的握住刀刃,往后一拉,阻止了楚铭扬自残。 于是,楚铭扬握着刀柄,楚斯年死攥着刀刃任刀刃割破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一滴一滴的掉在象牙白的地板上,绽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俩人都还不松手,于是,争抢起来…… 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尖在俩人的身体周围飞舞着,所有人都惊惧的冷汗淋漓……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有力的女声传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 顾筱挽着龚岚的胳膊出现在门口,龚岚气势汹汹的暴怒道。 闻声,争抢刀子的俩人同时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龚岚和顾筱的身上。 龚岚再看到儿子血流不止的手掌时,心疼的太阳穴处的血管微微跳动,继而阴戾的眸光射在楚铭扬死气沉沉的面容上,冷声说道—— “一个男子汉竟然为了一点小事想自杀,好啊,真的要自杀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还真就佩服你有血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想给自己壮胆,还是根本就没想死?” “奶奶——”楚灵薇蹙着眉娇嗔的叫了一声,觉得奶奶不劝解也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这不是小事,叔叔抢走了我的盛夏……”被戳穿心事,楚铭扬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解释道。 “住嘴!别说的那么难听,一个大活人怎么抢,要怪就怪你自己留不住她的心。” “妈——” 龚岚的话一阵见血,楚铭扬瞬时被堵得脸色如玄铁一般,楚斯年看到母亲这么说铭扬,蹙眉叫了声,嫌弃母亲话说的难听,不给铭扬留一点颜面。 “你别往你叔叔身上泼脏水,他马上就要和顾筱结婚了,怎么会喜欢盛夏,也只有你和你爸放着好……” “妈,别再说了!”楚斯年暴跳如雷的喊道。 她是不是老糊涂了,如果他不阻止是不是准备把铭扬的母亲说出来。 ——他马上要和顾筱结婚了,怎么会喜欢盛夏…… 龚岚说出的这个不算新闻的新闻,还有犹如一记重磅炸弹扔进盛夏的原本就不平静的心里,瞬时炸的肝肠寸断,让她的脸色白到无以复加。 下意识的敛眸望向楚斯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顾筱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捧着楚斯年手上的手,朝着他的手心轻轻吹起,给他缓解疼痛。 而楚斯年似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一直紧蹙的剑眉因顾筱的温柔举止似乎有些疏散开来…… 看着他们情真意切的样子,盛夏心里快速滋生的某物已经不能用妒恨来形容了。 “既然他不喜欢盛夏,盛夏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他为什么还不同意我和盛夏结婚?”楚铭扬顿了半晌,斜睨着楚斯年,气冲冲的问道。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亏你叔叔这么疼你,他的心思你却全然不知,算了,你要和盛夏结婚就结吧!”龚岚淡淡的说道。 一听奶奶同意他和盛夏结婚,楚铭扬高兴地还不来得及感谢,就被楚斯年的话堵住—— “妈,您这不是添乱么,他和盛夏坚决不能结婚!” 先不说盛夏是他睡过的女人,就凭着她费尽心机闹这么一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嫁给铭扬。 “这个家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话不起作用了,我一天没死,这个家都是我说了算!”龚岚转眸冷睨着俊脸阴沉的儿子,扬声说道。 ————————————————————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103 其实我一直爱的是你(求月票!) “这个家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话不起作用了,我一天没死,这个家都是我说了算!”龚岚转眸冷睨着俊脸阴沉的儿子,眸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扬声说道:“只要他们双方都愿意,你也阻止不了。” “谢谢奶奶……奶奶,谢谢您……”楚铭扬激动地语无伦次,忽的想起了什么,骤然敛去脸上的激动喜悦之情,转身饱含期待的目光凝睇着盛夏,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说:“盛夏……你告诉大家你爱的人是我,你愿意和我结婚……你快告诉奶奶,你快告诉大家!” 说到最后楚铭扬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再一次捧着盛夏削瘦的香肩轻轻摇晃。 盛夏水眸中的泪水因楚铭扬的摇晃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上滚落而下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视线虽是注视着楚铭扬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定格在楚斯年的阴戾的俊容上,她在等待,寻找…… 她不爱楚铭扬,所以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楚铭扬结婚…… 在龚岚的逼迫下,她不奢望楚斯年能继续站出来阻止,只要像以往强势霸道的他一样,给她送来一记‘不住同意’的眼神,那么她誓死都不会和楚铭扬结婚的。 然而,此刻他竟然安静的垂下眼睑,她看不见他的眼眸,只有那一对漂亮的眼睑线,几秒过后她发现他的视线似乎一直定格在顾筱的身上。 绝望,灭顶的痛楚从心底快速的腾起,瞬间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心如死灰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吧。 楚斯年的确一瞬不瞬的注视的顾筱,他在怀疑她,他不相信母亲刚巧今天而且还在他和铭扬矛盾最激烈的时候出现在这里,不是她还能有谁? 那么她是知道铭扬根本就没有上飞机,还是早就料到他们叔侄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把母亲搬来的?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他不能不怀疑她是怎么知道,难道像上次在美国一样都是她安排的…… 他不愿也不敢往下想,一直以为顾筱和大部分的女人一样,遇到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明的在一起时,使使小性子,耍耍小手段以阻止他们,这些他都能理解,谁让是他有错在先,可是他早上刚刚警告过她不要搀和他们楚家的事,答应的好好地一转脸就给他挑出这么一出,如果真是她暗中使计…… 他就要重新考虑要不要和她结婚了…… 顾筱此刻比楚铭扬还迫切的希望盛夏答应,不但等不到盛夏的答应,反而发觉盛夏美眸含泪凝睇着楚斯年一副楚楚可怜找人心疼的样子,终于隐忍不住,也顾不得楚斯年一直审视她的目光,豁出去一般,快速的走到盛夏的身旁,挽着盛夏的胳膊,微笑着催促道:“铭扬那么爱你,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若是你早就该迫不及待的以身相许了,所以都是一家人了,你还羞涩什么,矜持什么,快答应啊!” “是啊,盛夏快答应嫁给我哥吧,我从来没见过我哥对哪个女孩像你这么认真过,他一定是真心爱你的!” 其实那次邀请盛夏参加她的生日party,不仅仅只是为了让盛夏把东子带来,另一个目的就是想把盛夏介绍给哥哥认识,只可惜那天晚上因为叔叔的缘故让他们没见成,可是最后哥哥还是和盛夏偶遇,爱上盛夏,到订婚,所以她觉得他们之间并非有缘无分。 有缘的人就应该走到一起不是吗? “别逼我……求你们别逼我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逼她,难道她连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吗? “没有人逼你的,当初是你答应和铭扬结婚的,你现在反悔是想让楚家被a市的人嘲笑,还是……你不会真的喜欢斯年吧?嗯,你快说啊!”顾筱开始语气还比较温和,但看着盛夏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不管不顾的爆发出来,蹙眉冷喝道。 如果楚斯年被这个践人抢走,她还留着那些矜持有什么用,只要盛夏答应和铭扬结婚,又有秦岚的支持,楚斯年心里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他也不敢违背母亲的决定。 她偷偷地敛起眼睑泪眸试图望向楚斯年,但是顾筱堪堪挡在他们之间,那张很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近乎扭曲的脸庞不容忽视,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望向楚斯年。 盛夏感觉自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峭壁,只有答应和楚铭扬结婚这一条生路,她很想选择去死,但这就意味着从此将他们叔侄二人的矛盾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既然所有人都希望我和楚铭扬结婚……那我结……”盛夏看不到楚斯年,视线却是不受控制的望向楚斯年的方向,泪水肆意的流淌的下来,狠狠哽咽着说:“铭扬,其实我一直爱的是你……我愿意嫁给你……” 既然已经答应了,就要彻底让楚铭扬放下对楚斯年的‘误会’,反正都答应嫁给楚铭扬,说声爱他,愿意嫁给她,又有何妨…… ——其实我一直爱的是你……我愿意嫁给你…… 哼,憋了这么就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她费了这么多心思,绕了这么多弯,终于达到她的目的了,可笑的是现在竟然还做出一副要死不活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 给他,是想告诉她他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只能委曲求全答应和铭扬结婚是吧? 是顾及着他是楚铭扬的长辈,在以后的生活中他们还要依附于他,所以不想也不愿得罪他是吧? 明知道自己在她的眼里就是一颗被利用过的棋子,可是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因她这句话心痛至极…… 这样的痛楚就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人活生生的挖去一大半,疼痛之余,更明显的感觉是空牢牢的。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话落,楚铭扬激动地险些热泪盈眶,快速的走到盛夏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将盛夏纤瘦且一直颤抖的娇躯抱起,打着转儿开心的欢呼雀跃…… 楚灵薇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围着哥哥蹦蹦哒哒的跳着,顾筱则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双臂环胸,精致的面容上绽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靥,就像罂粟花一样妖冶,刺眼…… 龚岚看着开心的楚铭扬唇角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转而看着俊脸暗沉情绪低迷的儿子,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扬声说道—— “从明天开始着手准备你们的婚礼,结了婚盛夏就跟着铭扬一起出国,我在美国给你们准备好房子。” 如果他死去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娶了她儿子睡过不要的女人会气成什么样子,想想都觉得解气,总算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楚斯年蓦地瞠大双眼,惊愕的望着满脸威严的母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狠狠地咬牙准备切齿道,却被郁妈焦灼的嗓音打断—— “夫人不行的,铭扬少爷和盛夏小姐还都是个上学的孩子,再说他们都还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这么着急结婚太仓促了。” “那就先结婚,等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补办一张便是。”龚岚淡淡的说道,语气中透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严。 “谢谢奶奶,谢谢奶奶!”楚铭扬闻声放下盛夏,激动地向龚岚深鞠一躬,看着龚岚的双眸饱含感激的神情。 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奶奶哪里感受到疼爱和支持,像一缕阳光照进了他被打击的阴冷无比的心房,突然感觉这个世界瞬间变得有爱了…… 龚岚掠到楚斯年抽搐的唇角,意识到他又要阻挡,所以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沉声说道—— “斯年,你和筱筱跟着我下楼,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话落,径直走出房间…… 楚斯年的黑眸看向顾筱时危险的一眯,瞬时迸射出森冷无比的寒光,像是一把把冷刀子射在她的身上,躲不及只能默默承受着。 但,顾筱觉得这种痛和得不到楚斯年的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她宁肯楚斯年为此记恨她一辈子,只要他还是她的,一辈子陪伴在她的身边,她有自信将这不算痛的痛转变成幸福和甜蜜。 妩媚精致的娇容漾出一抹浅笑,走到楚斯年的面前,体贴的挽着楚斯年的胳膊,嗓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动人—— “走吧,别让伯母等急了。” 在潜意识里终究是畏惧楚斯年的,清清楚楚的记得楚斯年给她的警告,所以在他面前不敢称呼楚斯年的母亲为‘妈妈’而是听话的按照他的叮嘱称呼‘伯母’。 楚斯年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本想甩开顾筱抱着他胳膊的双手,却鬼使神差的垂下眼睑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和她一同转身离去的那瞬,视线下意识的望向如同木偶一般杵在那里的盛夏,眸底迸射出冷冽的寒光…… 盛夏一双翦水的明眸死死的盯着那一对站在一起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女,真想拉住他好好的问问,在他的生命中她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将她挥之即来喝之即去…… ———————————————————— 最近忙着走亲戚拜年,更新不稳定望见谅,但是2月5号、2月8号分别更一万、一万五这个是必须的,亲们到时候积极订阅哈,还有有月票的妹纸,二雨这个月冲新书月票榜,跪求月票哈!爱你们,么么哒~~~~ 104 剩下的一切我帮你解决(明天万更,求月票!) 盛夏一双翦水的明眸死死的盯着那一对站在一起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女,真想拉住他好好的问问,在他的生命中她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将她挥之即来喝之即去…… 想来想去觉得用玩偶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新鲜感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各种喜爱,时间长了就觉得脏了,旧了,厌烦了,所以扔掉了…… 心,如绞痛,痛的她身体僵硬,痛的她冷汗淋漓,痛的她真想抛开胸膛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无心,便也感觉不到痛了…… …… …… …… “铭扬的婚期都已经定了,你和筱筱什么时候结婚今天必须给我个准确的答复。”龚岚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清冷的嗓音彰显了她做事一贯雷厉风行的风格,目光咄咄逼人的注视着楚斯年,全然一副不给个准确的时间就决不罢休的气势。 “等铭扬的婚礼办完,你就准备我们的婚礼吧。”楚斯年淡淡的说,经过了这一出预料之中确有意料之外的事情,此时不想也没有精力和母亲再反驳什么,因为突然感觉自己好累,他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老了的原因。 之所以在怀疑顾筱的同时还能答应和她结婚,不仅仅只因无力和母亲反驳,更重要的是他明白顾筱做着一切都是为了留住他,她对他的心不但一成不变,反而结婚之后会像酒窖里的就随着时间越发的浓郁香醇,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利用他的女人而放弃顾筱对他这份执着的爱。 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管有没有发生这一出事,他都会和顾筱结婚的,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顾筱就是那个和他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和盛夏能有未来,他不否认自己已经沉迷于盛夏给他带来的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刺激感,正如他所想这紧紧只是新鲜和刺激,总有一天会厌烦沉寂,之后便有可能是枯槁、死寂…… 终于等到想要的答复,龚岚脸上漾出一抹欣慰的笑靥,然而在觉察到笼罩在楚斯年眸底那抹暗沉时,心底没来由的浮起一丝担忧来…… “真的吗?太好了!” 毫无征兆的回答弄的顾筱激动地不知所以,眸底骤然腾起一股水雾,泪光盈盈的望向楚斯年刀削斧凿一般线条冷硬的侧脸,虽然比往常还要冷硬几分,但丝毫不减顾筱心中的喜悦激动之情,目光流转间,故作体贴的说:“斯年的工作很忙,要不把我们和铭扬他们的婚礼放在一起举行吧?” “不行!”不等楚斯年回答,龚岚便抢白一步,觉察到顾筱投来不惑的目光,龚岚顿了顿,微笑着说:“叔叔和侄子的婚礼放在一起像话吗?再说了,斯年工作忙不是还有我呢,你们的婚礼我亲手包办。” 母亲的回答让楚斯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真不知道顾筱提出一起举办婚礼的建议他在紧张什么。 “那就让伯母为我们受累了。”顾筱心里虽有些沮丧,妆颜精致的脸庞上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 ————————祝大家阅读愉快———————— “听筱筱说你马上要和铭扬结婚了?” 清晨一上班,庄彭越便把盛夏叫道办公室,目光焦灼的问道。 “嗯。”盛夏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们都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早答应结婚,你知不知道结婚后会你根本无法投入到工作学习中来。”盛夏这种淡漠的情绪使庄彭越越发的烦躁不安起来。 昨晚听筱筱说出这个震惊的消息,弄的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真想去找龚岚和楚斯年好好说说这事,让两个刚上大学的孩子结婚这也太荒谬了,可是又一想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去说,只好憋了一肚子怒火。 “部长,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下个月和铭扬举行完婚礼,就会和他一起去美国,所以部里的工作和外交学院,我就不……” “什么?!你打算放弃你的学业和梦想了吗?”庄彭越震惊的双手叉腰,反问道。 “没、没有,铭扬会在美国重新给我找一所大学继续读书。”盛夏忙不迭的解释道,其实在美国继续上学这件事楚铭扬压根就没提,这只是她用来宽慰庄彭越的借口。 她感觉的到这段时间庄彭越是真心对她好,就像亲人的关怀那种,所以她不想让关心他的人替她担心。 “那也……”不行。 闻声,下意识的话脱口而出,有害怕盛夏生疑,陡然顿住,看着盛夏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无力的问道:“你妈妈知道吗?她同意你这么早结婚,离开她去美国?” “……我还没告诉她呢。”提起母亲,盛夏淡漠的神情上瞬时笼罩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她可以想象的到母亲听她说出这个决定后,会是怎样的震惊表情,虽然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她还会尊重自己的选择,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流眼泪…… 想到这里,鼻尖骤然涌上一股难耐的酸楚,隐忍着不在庄部长面前哽咽的举动,可是却不争气的将泪水逼了出来,在眼眶中打转,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我告诉她,她一定会同意的。” 盛夏嫣红的唇瓣硬挤出一抹笑来,那笑容看在庄彭越的眼里那么牵强,那么苦涩…… “盛夏……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愿意这么早和铭扬结婚,我看的出你不喜欢他?”庄彭越走到盛夏的面前捧着她削瘦的肩,眸色凝重,“是不是楚家强迫你的?” 如果他没猜错盛夏喜欢的应该是楚斯年而不是楚铭扬,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被迫答应和铭扬这么早结婚。 ——我看的出你不喜欢他…… 盛夏惶恐,被他的话说的小脸一阵青白交加,为了遮掩被看穿内心的恐慌,支起小脸郑重其事的回绝道:“我当然爱名扬了,不然我当初也不会和他订婚了。”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口吻,庄彭越觉得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么的逼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哪里相似,哪里相同…… 庄彭越抓着盛夏肩膀的手缓缓的松开,因盛夏如此倔强的一句话,使他眸底的担忧之色越发浓重,一双犀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的盛夏因慌乱而略显苍白的小脸,半晌过后,醇厚的嗓音低沉有力—— “记住,哪怕是到了结婚前的一分钟,只要你后悔了,就来告诉我,剩下的一切我帮你解决。” 盛夏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就因庄彭越最后所说的‘剩下的一切我帮你解决’这一句,抬起泪眸凝睇着庄彭越越来越不清晰的面容,心想如果她的父亲陪在她身边也不过如此。 庄彭越心里泛出一抹疼惜,伸手去拭盛夏脸颊上的两道泪痕,慈祥的脸上一抹安慰的浅笑,说:“别哭了,记住我说的话,以后遇到不顺心的事,都来找我只要我办得到,我都会帮你解决。” 这么暖心窝,戳人泪点的话,听的盛夏眼泪汹涌的一发不可收拾,藏在内心深处那种对父爱的渴望在体内迅速的滋生蔓延,终是忍不住一下子扑到庄彭越温暖宽厚的怀抱,汲取他身上像父亲一般的气息,嘤咛着狠狠点头“嗯”了一声。 庄彭越暗叹一声,厚实的大手摩挲着盛夏柔软的发顶,眸色越发的黯淡凝重…… …… 楚铭扬在家准备婚礼事宜的这段时间,自发的每天接送盛夏上下班,弄的部里那些没结婚的年轻女人羡慕嫉妒恨,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最终传到楚斯年的耳中便是—— ……像她那种贫民窟出身的女人能嫁给楚专员的侄子,肯定是手段和美色双管齐下,凭着一副清纯美丽的皮囊,没有她攻不下的男人…… 楚斯年阴沉的俊脸绽出一抹自嘲的笑靥,暗叹道,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所有人都将盛夏的目的看的一清二楚,只有他和铭扬…… 铭扬年轻人情世故经历浅,那他呢,外称谈谈判时能洞察对方的一切心思经常将对方说的瞠目结舌,可是遇到盛夏这个女人身上却被猪油蒙蔽了心,堪堪进入她设定好的圈套。 他想,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二件难以启齿,在心里将自己鄙视一生的事。 提着公文包,俊脸阴森森的可怖,浑身散发着‘请勿打扰’的冷窒气息,阔步走出外交大楼…… 一出大楼在刺眼的夕阳下,眯着眼眸下意识的望向东方,却看到那抹熟悉纤瘦的身影,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 狠狠蹙眉,理智让自己应该视而不见转身离开,可是视线就是不受控制的被她所吸引…… 这段时间楚铭扬在她身上可谓是大下功夫,所有的名牌衣物珠宝首饰每天大包小包的往家提,但不得不承认别看盛夏身材娇小,却是个十足的衣服架子,正如此刻穿的这身浅碧色的连衣短裙配上奶白色的单肩小包,在如碎金子的漫洒一地的夕阳下,美的如同杂志上走出的人儿…… 可是,就在楚斯年叹为观止时,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她的面前,车子不是铭扬的,蹙眉隔着挡风玻璃望进去,驾驶座上的人也不是铭扬…… 105 我相信我会爱上他(一更,4000+,求月票!) 可是,就在楚斯年叹为观止时,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她的面前,车子不是铭扬的,蹙眉隔着挡风玻璃望进去,驾驶座上的人也不是铭扬…… 那是谁呢? 思忖间,盛夏已经打开副驾驶车门正欲坐进去,楚斯年像是被下了蛊一般双腿不受大脑控制朝着停靠在路边的那辆车快速的走去……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车子从眼前加速而过,楚斯年隐隐约约看见开车的是个短发戴着墨镜的人。 楚斯年在脑海中快速的搜索着认识的盛夏朋友圈里的每一个人,但是没有搜索到长相相似的人,心里瞬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和铭扬举行婚礼的前夕,她和那个皮肤白希长相像女人的男人要去干什么,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使什么诡计吧? 如此一想,楚斯年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今天刚好停放在路边的车子跑去,刚坐进驾驶室里,手机却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顾筱的来电,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滑动屏幕接通—— “什么事?”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不耐。 “……斯年,伯母说让我们代表她去和盛夏的母亲商量一下婚礼事宜。”听筒中飘来的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三个字,使顾筱准备绽放到极致的笑靥僵了僵,顿了一下,直接说出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楚斯年抬眸看着已经消失在车流中的那辆黑色轿车,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暗深沉起来,淡淡说:“好,我现在过去接你。” 顾筱的这通电话给了他缓冲和思考的时间,盛夏现在不管和什么人在一起已经与他无关,站在他的角度应该祈祷她最好和开车的那个男的发生点什么,如果被铭扬当场抓住,认清盛夏彻头彻尾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从而取消和她的婚礼那就最好不过了。 脑海中萌生出这样的想法,让自己都为之震惊,连忙摇了摇头,如果真让铭扬当场抓住盛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以铭扬对盛夏的感情,很有可能真的去自杀…… 自杀……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里当头而来的一记霹雳,使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惊醒过来,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临死前叮嘱他的画面…… 如果楚铭扬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罪恶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心脏,狠狠一窒…… 连忙收起想要打电话通知铭扬的念头,叮嘱自己,算了不管这么多了,他和盛夏结婚是他自己的选择,顺其自然吧,该知道的时候不用暗示他也会知道的。 发动车子,黑色的悍马缓缓涌入拥堵的车流之中…… …… …… …… 黑色的跑车的行驶在高架桥上,盛夏视线从始至终都定格在戴着短发假发和墨镜的星妍侧脸上,加上她还施了一层厚厚的粉底,以至于盛夏看不清她的表情。 如此诡异的朋克装扮,弄的盛夏不自觉的嗤笑,星妍倒是不以为然,视线始终盯着前方,眸色凝重的开着车……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新开的咖啡厅门口,下车俩人并肩走了进去…… 许是新开的缘故,几百平米装修精致的咖啡厅内只有东子一人坐在其中的一组沙发里等着她们。 “妍妍姐,都到室内了你怎么还戴着太阳镜啊,快摘了吧。”坐下来点了咖啡,盛夏以为星妍忘记摘下太阳镜,忙不迭的提醒道。 “……”墨镜后星妍那双妩媚的水眸骤然僵了僵,抿了抿娇艳欲滴的红唇,莞尔一笑,“我这不是怕被粉丝和狗仔围观所以才打扮成这副模样的。” 东子和盛夏对视一秒,同时勾了勾唇角,淡淡点头,他们都知道星妍是在说谎,但谁也没拆穿她的谎言。 据他们所知,星妍在就是上次黎戈介绍她给罗嘉慕妻子的服装公司拍了一组照片,但不知什么原因最终并没用她的,就这么一次成为名人的机会都没了,所以她所说的狗仔粉丝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从小受尽磨难的星妍,好胜心强,养成了把心事埋藏在腹中不给任何人倾诉的习惯,所以她不愿说旁人是无论如何都从她嘴里套不出只字半语的,深知这一点的东子和盛夏便不在追问什么。 “说吧,你把我和夏夏约来有什么事吗?”性子比较急的东子看着星妍这副不伦不类的造型担心真有什么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没什么重要的事,倒是夏夏,她说有事情向我们宣布,我就顺便打电话约你来这里。”星妍微笑着说。 其实她也是有事的,但是她想先听听盛夏要告诉他们什么消息,之后再说也不晚。 “夏夏你要向我们宣布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东子凝睇着盛夏微微不自然的表情,语气不自觉的透着一丝急切。 “我……我要和楚铭扬结婚了,婚礼定在下个月六号。”盛夏抿了抿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对上对面那两双饱含期待的眼眸,白希的小脸上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恭喜你了,我都羡慕死你了!”星妍惊喜了一秒,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在她看来盛夏和楚铭扬结婚是迟早的事。 “什么?!你当初和楚铭扬不是假订婚么?现在怎么还要结婚了?”东子惊讶的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订婚虽然是假,但为什么不能真结婚?”不等盛夏开口,星妍挑眉反问道。 东子被星妍说的脸色灰白,蹙着眉有些气急败坏的继续追问:“告诉我,是不是楚铭扬那小子逼你的?你不愿嫁给他对不对?” “没有,是我主动答应嫁给他的。” 事已成定局,告诉他们真相不但改变不了什么,反而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心里负担,她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不想让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忧。 “你撒谎!你根本不爱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他?”东子情绪激动,嗓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一截。 “我说的都是真的。”被看穿心事,盛夏心虚的连忙回绝道。 “盛夏嫁给楚铭扬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任何一个女生遇到楚铭扬那样帅气多金又爱她的男子肯定都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还用让人逼迫吗?”星妍觉得东子的举措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盛夏不是你!”东子转眸看着星妍,怒气冲冲的冷喝道。 “我、我怎么了,现在是说盛夏你扯我干什么,她结婚你激动什么,难道你爱上盛夏了?”被东子这么一说,星妍气的口不择言,脱口而出的话根本不经过大脑。 星妍的话传入东子的耳府,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怔愣住,脸色赤红,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向盛夏表白,阻止她和楚铭扬结婚。 偏不偏的,星妍像是故意一般,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如果你真的爱上了盛夏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不说盛夏,宁姨这一关你是怎么也通不过的。” 宁姨当初之所以送盛夏去贵族学校念书,不仅仅只是为了让她受到最好的教育,更重要的一点是那里接触到的同学朋友不是高官便是显贵,很明显是想让盛夏有一天嫁入豪门脱离穷苦的生活。 “……” 星妍的话犹如一把利剑无情的插入东子的心脏,顿时疼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腔剧烈的起伏,俊脸铁青一片。 “星妍!你在胡说什么?”盛夏拧着小眉冷喝道,转而望着脸色难看到极致的东子,满目抱歉的柔声说道:“东子哥,别生气……” 刚说了一半,就被已经站起来的星妍打断:“盛夏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你的婚礼我可能参加不了,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盛夏:“拿着,这个不是给你的,你帮我交给宁姨。” 见盛夏抬眸望着她呆愣的神情,星妍径直将银行卡往她手里一塞,便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直到星妍妩媚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后,盛夏的视线还锁定在消失的方向,心底莫名其妙的泛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脸色还不是很好的东子,小声唤道:“东子哥——” 东子敛神,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喉结明显的蠕动了下,语重心长的说:“星妍说的没错,我的确……” “不要说了!”盛夏及时的打断了东子的话,清冷的美眸对上东子饱含深情地眼眸,坚定地说:“我马上就要和铭扬结婚了,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永远的哥哥!” ——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永远的哥哥…… 早就预料到盛夏会拒绝,但没想到盛夏拒绝的同时还特意强调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永远的哥哥’,这五个字就像是给他判了无期徒刑,将他对她的爱永远的关入牢笼,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回应。 心狠狠的抽痛…… 东子隐忍着心痛,饱含伤痛的眼眸死死的凝睇着神情淡漠的盛夏,锲而不舍的继续说道:“对,我是你的哥哥,作为哥哥,我还是不希望你和楚铭扬结婚。” 不管盛夏接不接受他的爱,他都希望盛夏幸福快来的生活着,他看的出她一点都不喜欢楚铭扬,可是这丫头为什么非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如果你真把我当妹妹的话,就应该像星妍那样为我高兴,铭扬对我很好,他真的很爱我,和他结婚我会过上我想要的生活。”盛夏说这句话时,脸上故意漾出一抹沉浸在爱情喜悦之中的小女人形象,只可惜脸上的笑容却是这么也传递不到那一双清冷暗淡的眼眸之中。 “可是你不爱他!”东子依然眸光灼灼的凝睇着盛夏。 “我相信我会爱上他的。”盛夏态度坚定地说道,“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只要不是很厌恶那个人,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发现他身上的优点,最终还是会爱上他依赖他的。” 这段话不仅仅是说给东子听的,也是她自从答应嫁给楚铭扬之后用来宽慰自己的,起码她不厌恶楚铭扬,起码她看的出楚铭扬是真心爱她,想对她好的。 看着东子脸上那层依然不想散开的阴霾,盛夏微笑着继续说:“就拿你自己来说,一开始薇薇黏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态度,可是现在呢?你自己都没发觉到自己对她的态度的转变吗?我可是看在眼里哦。” 当初楚灵薇热情满满的追求他黏着他的时候,每次他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嫌弃模样,可现在呢?前两天她还听楚灵薇向她炫耀东子从外地回来给她带的礼物了。 盛夏的一番话让东子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直到盛夏离开之前,东子那一双入鬓的长眉依旧拧成麻花状,但是盛夏知道此时他的愁绪以不在为她。 如释重负一般离开咖啡厅,看着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夜幕降临下的a市一片好不热闹繁华的景象,一想到回到楚家就会看到楚斯年那张阴鹫可怕的黑脸,心里便控制不住的发憷…… 心一横,索性今晚不回去了,顺手挡住一辆出租车,回楚斯年给她和母亲准备的那套小房子。 又是楚斯年…… 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斯年似乎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确切的说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她身体的每一个器官能否正常运行都少不了他的存在。 真不敢想象结婚后和楚铭扬一起去美国,在没有他的国度中该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岁月…… 不经意间抬手却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早已沁湿了脸颊,他是那么的狠心无情,她却依然沉浸在他的漩涡中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 上楼之前在楼下停了一小会儿,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稳了稳呼吸,脸上挤出一抹接近自然的浅笑,这才上楼…… 一进门,就看到小小的客厅里茶几上、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不知名的礼盒,心中蓦地升起一个预感——会不会是他来了。 对,一定是他,她和母亲住着几乎没有人知道,不是他还会有谁。 这个时间他来这里干什么,还带着这么多的礼物,难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心里蔓延开来…… —————————————————————————— 今日万更,先传四千,剩下的估计到晚上了,么么哒~~~~ 106 你是不是怀孕了(二更,3000+,求订阅!)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心里蔓延开来…… 等不及走进卧室,盛夏一边换鞋一边喊道:“妈妈,是谁来过家里?” “楚先生和他的未婚妻。”何曼宁刚好从浴室中走出来。 “他们来做什么?”盛夏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俩人出双入对在母亲面前大秀恩爱的样子,胃里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们当然是为你和铭扬结婚的事而来,你答应和铭扬结婚的事竟然对我只字不提,如果楚先生今晚不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何曼宁擦拭着头发,嗔怪道。 “妈妈……对不起。”盛夏一脸歉意,声音轻飘飘的显得是那么虚无缥缈。 “夏夏告诉我楚家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你和铭扬结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听出女儿声音里的有气无力,何曼宁骤然停下手中动作,那双被岁月侵蚀依然光彩照人的美眸饱含浓浓的担忧,一瞬不瞬的凝睇着盛夏黯淡的水润眼眸。 她的确一心想让女儿嫁入豪门,但前提是女儿要开心快乐,如果不是她宁愿让她嫁给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有时候平平淡淡的生活也算是一种幸福…… “没、没发生什么事。”刚刚在楼下整理好的情绪,现在又轻而易举的被母亲的一句关心话勾了出来,鼻尖瞬时涌上一股酸楚。 何曼宁看着女儿躲躲闪闪的眼眸,沉默了许久,将盛夏由上到下好好地打量了一番,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所以……”不得已和楚铭扬结婚。 不然的话她想不到其他楚家人怎么会那么着急举办婚礼的原因…… “妈妈!您说什么呢?”不等何曼宁说完,盛夏连忙制止道,小脸一阵红白交加,娇嗔道:“楚铭扬这才回国没几天啊。” “哦,也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楚家这么着急结婚,当初不是说的好好地你和楚铭扬只是假订婚,现在怎么又成真的呢?”毕竟关乎女儿一生幸福的大事,不搞清楚让她如何安得下心。 “因为……因为我也想嫁给他啊,他人是那么的好……”盛夏故作羞赧的说道,转而又问:“楚先生和顾筱来只和你商量结婚的事宜吗?”楚斯年就没有说点别的什么?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心里希冀着楚斯年能说点结婚以外的事,至于哪一方面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嗯。”何曼宁将楚斯年和顾筱来所说的话回想了一遍,这才点头应了声,旋即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问道:“他说等你们举行完婚礼,就安排你们一起去美国念书生活,着是真的吗?” “是真的。”盛夏点头小声呐呐,偷偷抬眸望着母亲渐渐失去光泽的脸庞,心房瞬间被浓浓的愧疚所占满。 心里责备道,他来商量结婚,告诉母亲这个后话想干什么,是故意想让母亲提前伤心难过是吗? 一直知道他毒舌,却没想过他还如此黑腹。 “妈妈……其实我也不想去的,我舍不得您……可是……铭扬说让我和他一起去美国读书,我是真的想去……” 盛夏窝在何曼宁的怀中,鼻端萦绕着刚洗完澡沐浴液的清香还夹杂着专属于母亲的气息,脑袋下意识的在后者的胸前蹭了蹭,表达着对她的不舍之情。 “去吧,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情,妈妈都无条件的支持你,放心的去吧!”何曼宁抚摸着盛夏的后脑柔声说道,在盛夏看不见的角度双眼早已微微泛红,似有不舍的热泪即将夺眶而出…… 女儿找到了好的归宿,她的女儿终于如她所愿脱离了她给她带来的卑贱的身份,这不正是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奋斗的目标么,可是,她的泪水为什么还要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是激动的原因么? 似乎是,似乎也不是…… 盛夏洗了澡走进自己的卧室,一进门入目的便是合拢的粉色窗帘,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次他出差回来深夜站在楼下给她打电话的情景…… 双脚不受大脑控制,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缓缓的走到窗边,‘刺啦’一声将窗帘拉开,隔着窗子往外看去,由于室内开着灯,所以窗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玻璃那端呈现出的自己的影像。 她依然站在那里目不转瞬的盯着楼下的那个空缺着的车位,希冀着那晚的温馨情景再现……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如木偶一般站在那里许久,腿上的酸麻感提醒她不要再做梦了,情绪一时之间坠落到最低谷,寂寥落寞的感觉漫上心头,清清冷冷,酸酸涩涩…… 盛夏失魂落魄的伸手去拉窗帘,在窗帘将黑夜彻底遮掩上的一瞬间,一辆车子缓缓开来刚好停在了那处空缺着的车位,车灯没有熄灭,闪了两下就一直那么亮着,这样的场景和那晚的一幕出奇的相似,盛夏眸底的暗淡瞬时被波光潋滟的欣喜之色掩盖下去…… 快速的推开窗子,将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在看到车子的颜色以及车灯下清晰可见的车牌号码,心再一次坠落到低谷,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为,停在楼底下的车是楚铭扬的,毋庸置疑,他这个时间来找他肯定是来接她回楚家的。 她不想回去,不想看到楚斯年和顾筱蜜里调油的恩爱场景,自从她答应和楚铭扬结婚后,总觉得楚斯年似乎是在故意的刺激她,每当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诡异的撞到他和顾筱正在进行亲昵的动作,或亲吻,或抚摸…… 后来一想,他没有理由整日费尽心思的去刺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那就很可能是因为她在那个家里潜意识里搜寻着楚斯年的身影,所以总是看到被刺激的一幕。 是她自己主动找刺激的,所以活该被刺激的体无完肤,伤心欲绝…… 明白这个道理,傻子也会远离那处痛苦之地,所以,在和楚铭扬举行婚礼之前的这段时间,她打算搬回家里,尽可能的远离楚斯年。 看着楚铭扬从车里下来,在他仰头望向窗子的前一秒,她快速的将窗帘掩上,关了灯,躺在床上如同鸵鸟一般将头埋在被子里装睡,希望楚铭扬因为她睡着了,从而放弃叫她回去。 意料之中门铃响了,继而母亲开门的声音传来,盛夏将头埋的更深,以至于母亲和楚铭扬在客厅里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楚。 顷刻之后,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夏夏,铭扬来接你了,你快起来换好衣服跟铭扬回去吧。” “……” “夏夏……夏夏……”没等到答应声,何曼宁继续唤道。 “盛夏可能睡着了,算了我还是明天再来接她吧。”楚铭扬的声音。 “不不不,怎么能让你再跑一次呢,我进去叫她起来。”何曼宁连忙否决道,话落开门时门锁发出的声音传来。 盛夏在被子里狠狠的指责自己刚刚怎么没有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夏夏,快醒醒,铭扬来了。”床边忽然下陷,紧接着就感觉母亲扯着她的被子轻唤道。 都被这样叫了,显然继续装睡是不可能的了,盛夏缓缓的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脑袋露出来,故意用手遮挡住刺眼的灯光,适应了几秒之后,坐起身来。 “你怎么来了?”盛夏在看到楚铭扬的时候,故作惊讶的问道。 “叔叔让我来接你回家的。”楚铭扬饱含柔情的眼神凝视着娇俏可爱的盛夏,微笑着说道。 “叔叔?!”盛夏略显惊诧的嚼念道。 回家之前她特意打电话告知楚铭扬,楚铭扬都答应了,他为什么还要让楚铭扬这么晚了还来接她回去,到底什么意思?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起来换衣服。”何曼宁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背部提醒道。 “我……不想回去。”这里才是她的家好不好,她还没嫁给楚铭扬呢,他凭什么要求她这个限制她那个。 之前乖乖地听他的话,起码可以换来他的关心和温柔,现在呢,听不听他的话,结果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不要,她不想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毫无自尊可言…… “快起来,这么晚铭扬都赶来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吧。”何曼宁嗔怪盛夏不懂事。 “……”盛夏垂着眼睑,抿唇不语,显然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 “铭扬,既然夏夏今晚想留在这里,你打电话给你叔叔说一声,今晚你也留在这里,明天和盛夏一起回去。”何曼宁讪笑道,全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神情,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线了。 盛夏真怀疑今晚楚斯年来家里是不是给了母亲什么好处,要不然这会儿她说的话一点都不向着她。 以母亲现在面对楚家人这般狗腿的样子,如果答应楚铭扬留宿在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母亲让铭扬和她睡一个房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盛夏只好妥协道。 —————————————————————— 还有三千,二雨现写,估计十一点左右就出来了。 107 已经来不及了(三更,3000+,求月票!) 深夜,车子行驶在畅通无阻的公路上,楚铭扬见坐在副驾驶的盛夏小脸瞥向窗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柔声建议道—— “盛夏,等举行完婚礼,让伯母和我们一起去美国吧。” “啊?” 她没听错吧,他说要让妈妈和他们一起去美国生活,是这个意思吗? 盛夏猛然转过头来,不置信的瞠大双眼,看着楚铭扬脸上诚恳谦和的笑靥,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楚铭扬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让她为之感动,她想如果她一开始爱的那个人是楚铭扬的话,那么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天意弄人…… 楚铭扬越是对她好,她的心里越发对他感到内疚。 此刻真想大声的告诉他—— 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没你心中想的那么完美,我根本不值得你来爱! 转眸直视着前方,黯淡的眸光和漆黑的天幕融为一体,比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淡淡的说:“不用了。” 知道楚铭扬是出于好心,让母亲一起去美国是他爱屋及乌的表现,但是她不想让母亲陪在她身边见证她无爱的婚姻不幸福的生活。 “我从小母亲就去世了,现在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结婚后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我会把她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爱她赡养她,这一点我可以像你保证。”楚铭扬的眸底尽是真诚。 “我相信你,我只是怕母亲在美国会生活的不习惯,所以等我问了她再说吧。”盛夏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靥。 “也好。” …… 回到楚家时,除了郁妈其他人都已经睡了,盛夏本想直接上楼的谁知郁妈硬是拉着她去厨房,让她品尝她刚腌好的泡菜。 走到餐桌前一看才知道,一排总用有十几个小碟子,里面放着不同种类的泡菜,如果不知道的人真会以为郁妈是专门做泡菜生意的。 于是在郁妈的要求下,盛夏被迫每样泡菜都尝了一口,这些下饭用的泡菜吃一点觉得好吃,像盛夏这样吃多了最后总结出的只有一个字——咸。 吃了那么多咸菜,盛夏上楼前专门强迫自己灌下了一大杯凉白开,这才拖着略显疲累的身体回房间倒头就睡…… 半夜盛夏还是被渴醒了,口干舌燥,嗓子眼像是冒火一样,干痒难耐,只好半眯着惺忪的睡眼下楼去喝水。 懒得开灯,径直走到餐厅,往玻璃杯中倒了一杯白水,仰头便往口中灌,喝完后将水杯放回桌上,依旧半眯着沉重的睡眼准备回房,然而—— “喝——” 刚转身就看到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杵着一个黑影,吓的她瞠大双眼,瞬间睡意全无。 “你、你是谁?”虽然不信鬼神,盛夏毕竟是个女孩子,一边往后退一边用颤巍巍的声音问道。 “是我。”黑影一步步逼近。 “郁妈!”闻声,听出是郁妈,盛夏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地落下,问道:“你怎么还没睡觉?”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幽暗的光线下,她还是看的出郁妈穿着白天的衣服,而不是睡衣。 “我在等你。”郁妈淡淡的说。 “等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会下楼来。 盛夏惊诧,下意识的追问道,刚吐出了几个字,脑子忽的转而一想,这才恍然觉悟,睡觉前郁妈是故意让她吃了那么多咸菜,就是等着她半夜口渴下楼来喝水的。 “你找我什么事?”盛夏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问道。 有什么事非要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等到半夜说…… “你明明不爱铭扬少爷,为什么还有答应和他结婚?”郁妈压低嗓音,黑暗中的黑眸散发出一股凌冽的寒光。 郁妈大半夜的不睡觉等她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事不关己的问题,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再说她只是一个保姆,这并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啊。 难道是替别人问,或者替别人试探她的…… 如果是的话,会是谁…… 楚斯年,楚铭扬,还是顾筱? 不管是谁,答案都是相同的,那就是—— “我答应和他结婚当然是因为爱他了。”盛夏的嗓音同样压低,但说的理直气壮。 “我之所你深更半夜的来问你就是想听你说出实话。”郁妈一瞬不瞬的凝睇着黑暗中盛夏略显苍白的脸庞,声音冷的让人不得不重新重视她的第一个问题。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在郁妈浑身散发的凌冽气息下,盛夏显然有些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你撒谎,你明明爱的是楚先生。”郁妈狠狠蹙眉,沉声冷喝道。 盛夏震惊的小脸刷白如纸,呼吸狠狠一窒,沉默了几秒,暗暗庆幸是夜晚,郁妈看不到她脸上的恐慌神情,故作镇定的说道:“郁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就别再装了,你和楚先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 她都了解什么,知道些什么…… 盛夏心里涌出一抹恐慌,一时间僵立在哪里,白着小脸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郁妈脸上模糊的表情。 她突然感觉自己从住进楚家的第一天起似乎都在她的监视之中生活着,脑海中浮现出郁妈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个表情,心中升起许许多多的疑问来。 刚来的时候郁妈对她的态度明显是不喜欢,甚至可以用讨厌来说,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到后来不似之前那么讨厌,似乎也谈不上喜欢,看她时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 那个时候她还是感觉的到郁妈对她没有坏心眼,那次楚斯年不在她被顾筱推入泳池中,郁妈使出浑身解数救她上来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楚铭扬回国的前一段时间,郁妈对她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和她说话的时候满目和善眉开眼笑的,顾筱针对她的时候,她会毫不畏惧的站在她这边替她说好话。 可是这两天除了今晚让她品尝泡菜之外,对她的态度又恢复到她刚来楚家时的样子,看到她是眸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厌恶,似乎还参杂着一抹不容忽视的仇恨来。 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郁妈对她的态度转变的犹如北方的四季一般分明,这些没来由的转变到底是出于什么缘故呢? 之前她将郁妈的这些变化归咎于更年期女人的常态,现在看来并非这么简单…… 郁妈将盛夏脸上不停变化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带盛夏脸上的表情彻底僵硬时,缓缓地开口说道—— “那一晚回来,你被楚先生拽着胳膊上楼进入他的房间一晚上没出来,第二天早上小姐起床找不到你就去先生的房间,是我故意摔碎了一个碗,将小姐吸引下来的,你和楚先生那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楚先生床单上的血迹我是看的清清楚楚。” 盛夏当然记得那个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夜晚,那可是她的初ye啊,她和楚斯年都以为躲过了楚灵薇,不曾想还是被人知道了。 可是,按她说的意思,她算是给他们解了围,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是因为楚斯年吗? 思忖间,郁妈低沉的嗓音再一次传来,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让她瞠目结舌的话—— “你和楚先生去美国出差,那次差点被铭扬少爷发现的事还记得吗?小姐的那个电话打得是不是很及时啊?这还是因为我帮助了你,我发现了顾筱派人监视你们,还听到了她打电话让那个私人侦探给铭扬少爷发短信的消息,是我怂恿小姐给你打电话的……” 盛夏恍然大悟,当时在浴室,接通楚灵薇的电话时,的确是因为郁妈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楚铭扬马上到来的消息,她和楚斯年有了心理准备,从而躲过了一劫。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是因为楚先生吗?”盛夏顿了一下,饱含许多疑问的眸光凝睇着郁妈,问道。 “我不是帮助你们,而是在帮助你。” “帮助我?”为什么?在她的印象中郁妈讨厌她的时候站多半吧。 “因为我不喜欢顾筱。”郁妈继续解除盛夏心中的疑问:“我希望你能和楚先生在一起。” “……”为什么? 她只是楚家的一个保姆,干涉主人感情的事,未免逾越的过头了吧。 “我看的出楚先生喜欢的女人其实是你。”郁妈放慢语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楚先生喜欢的女人其实是你…… 这一句话如同一枚威力十足的原子弹,将她本就波涛汹涌的内心炸的狂乱不堪,呆滞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半晌恍不过神来…… “他只是没有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而已,你们两人其实是相爱的,所以你千万不能和铭扬少爷结婚,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郁妈紧锁着眉头,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其实……不用郁妈提醒,就算楚斯年不喜欢她,她已经后悔自己答应和楚铭扬结婚了…… “已经来不及了……”盛夏摇了摇头,神色颓然。 —————————————————————————— 第三更,十二点以后了,抱歉哈,这章还算昨天的更新,么么哒~~~~ 108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已经来不及了……”盛夏摇了摇头,神色颓然。 她和楚铭扬的婚礼楚家已经着手准备了,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就算来得及,楚斯年那么好面子的人,会原谅她么? “来得及,怎么会来不及呢,你和铭扬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算举行了婚礼,没有结婚证,还是不算结婚。”郁妈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急切的提醒道。 “那又能怎样?” 举行完婚礼之后,她和楚铭扬一起去美国,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我掏心掏肺的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和铭扬少爷结婚?”郁妈终是没了耐性,脸上全然一副对牛弹琴的急躁表情。 “嗯……我别无选择。”盛夏咬着嫣红的唇瓣点头,垂着眼睑小声呐呐。 是的,那天的状况下,但凡有第二种选择,她是绝对不会答应和楚铭扬结婚的。 蓦地抬眸,却刚好撞上郁妈那双黑暗中布满细纹的眼睛正目不转瞬的凝睇着她,眸底散发出阴戾寒光像是一把锋利无比见剑,似乎将她拆吃入腹都难解心头之恨。 这样月黑风高的深夜,被这双阴冷的眼眸注视着,盛夏瞬时感觉有一股蚀骨的寒气从脚底迅速的蔓延到头顶,头皮都跟着一阵阵的发麻。 “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让我悔婚,为什么?”黑暗中熠熠生辉的水眸对上郁妈阴戾的黑眸,盛夏隐忍着心里的怯懦,缓缓的开口。 郁妈说的这些话听起来似乎的确是她说的那样为了她,盛夏心中虽有疑问却找不出任何破绽,直到她刚刚淡漠的说了一句‘那又怎样’之后,像是激怒了她,脱口而出的话以及脸上的神情都透着不容忽视的愤恨和憎恶。 郁妈作为一个外人暗中帮助她,现在又好心提醒她,她感激不尽,但是她现在是干涉她的选择,这让她不得不怀疑郁妈的真正目的了。 被看穿心事,郁妈脸色瞬时黑压压的可怕,也不躲躲藏藏的,直接说道:“以你和楚先生这种关系,你觉得再和铭扬少爷结婚合适吗?你以为只要和铭扬少爷结婚后去了美国,他就不会知道你和楚先生之前做的那些事吗?铭扬少爷是我亲手带大的我心疼他怕他受刺激不会和他说这些,但是顾筱绝对会说,这女人的心计有多重你知道的,她先利用铭扬少爷把你从楚先生身边带走,接下来就是将一切告诉铭扬少爷,让他们反目成仇彻底把你和铭扬少爷踢出楚家,你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嫁给了铭扬少爷就可以阻挡他们之间发生反目成仇……” “……” 盛夏听了郁妈的一番解说,震惊的双眼瞠大到极致,小脸一阵青白交,完全没了主意。 “你到底还是个孩子,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你和铭扬少爷结不结婚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千万不能和铭扬少爷结婚。”看到盛夏因她的一番话彻底惊呆了,郁妈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趁热打铁的说道。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还要不要结婚你自己决定……上楼去睡吧,别着凉了。”郁妈最后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关心话便走了。 脑子里翻腔倒海混乱成一团的盛夏,哪里听得见郁妈的关心话,小脸煞白,双眸瞠大到极致,像木偶一般怔愣在原地许久,许久…… ——你和铭扬少爷结不结婚结果都是一样的…… ——千万不能和铭扬少爷结婚…… …… 郁妈的话犹如复读机一遍又一遍在盛夏的耳边播放着,不知道是因为被郁妈的话吓到,还是眼睛长时间瞠大而酸涩的缘故,两股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坠落而下,一部分滴在地板上,一部分滴在睡衣衣襟上,晕染开来,沁凉沁凉的…… 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祝大家阅读愉快———————— 早上,盛夏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时,一眼就望见坐在餐厅里吃饭的楚斯年、顾筱,心中疑问:又不是周末都这个时间了他们都不用去上班吗? 不知道顾筱说了什么,楚斯年无可挑剔的侧脸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弧度,可以想象的到此刻他看着顾筱的双眸是多么的柔情似水。 盛夏突然觉得这一幕特别的刺眼,埋藏在心底的嫉妒弥漫开来,心想现在下去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不知道自己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如果不能,被楚铭扬发现了怎么办…… 如此一想,连忙转身上楼,然而刚抬脚踏上一个台阶,楚铭扬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盛夏,起来了,快下来吃早餐吧——” “哦。”盛夏敛起脸上抓狂的表情,缓缓地转过身来,冲着坐在椅子上转过身伸着脖子看她的楚铭扬漾出一抹浅笑。 “叔叔,顾筱姐,早上好。”盛夏坐下之前,有礼貌的欠了欠身子问好。 顾筱回以甜美的微笑,楚斯年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的吃着土司。 没得到他的回应,盛夏略显尴尬的在楚铭扬的身边坐下,刚才明明看见他对着顾筱柔情的笑,怎么她一来,他立刻恢复僵尸般的冷硬表情,这不是讨厌她是什么…… 心,蓦地一阵钝痛,痛的她柳眉紧蹙。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今天去拍婚纱照,这都要感谢顾筱姐,若不是她和国内顶级的摄影师mkor认识,我们不可能不用预约他就直接给我们拍的。”楚铭扬拿了片吐司放在盛夏面前的盘子里。 “今天就拍?”盛夏惊诧的转眸看着楚铭扬问。 “是啊,mkor只能腾出今天一天的空档……你昨晚没睡好吗,脸色不好,还有黑眼圈?”原本面带微笑的楚铭扬看到盛夏毫无血色的小脸时俊脸瞬间笼罩了一层浓浓的担忧。 “嗯,可能是做了一晚上梦的缘故吧。”盛夏撒谎道。 半夜下楼,郁妈说的那一番话,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拍婚纱照很累的,你精神不好,我们还是改天吧。”楚铭扬体贴的说道,转眸望向始终一言不发的楚斯年,说:“叔叔,那你和顾筱姐今天先拍吧,我和盛夏明天再去。” ——你和顾筱姐今天先拍吧…… 什么? 楚斯年和顾筱今天也要拍婚纱照?! 难怪他们今天都没有去上班。 他们都要拍婚纱照了,这么说他们的婚是结定了…… 意识到这一点,盛夏隐忍在心底的嫉妒急速的滋生开来,幽怨的目光掠向楚斯年,鬼使神差的急忙说了句:“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听到这一句,楚斯年的僵硬的俊脸上,一双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用余光冷冷的睨了眼盛夏,心里冷哼道—— 这么着急,这么迫不及待,是怕楚铭扬反悔,不想和她结婚吧! “真的没关系么?”楚铭扬蹙眉,好看的凤眸饱含浓浓的担忧,心里却因盛夏不顾自己的形象急切的想和他拍婚纱照,而像是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没关系。”盛夏拿起盘子里的土司低头吃了起来。 …… …… …… 吃完早餐,四个人两辆车一起开出蓝湾,像相同的目的地驶去…… 楚斯年和顾筱的车在前面引路,楚铭扬则是紧跟其后,阳光明媚,微风柔和,加上去拍婚纱照,楚铭扬的心情极好,放下顶棚,惬意的享受着上帝对他的眷顾…… 车子行驶在一条幽静的马路上时,楚铭扬情不自禁的扬声喊道—— “盛夏……你马上就是我的了……” 盛夏却是充耳不闻,垂着眼睑假寐补觉。 而这一句却被紧在前面开车的楚斯年听的一清二楚,楚铭扬的这句话,飘入楚斯年的耳府中无疑是赤luo裸的宣告所有权,抬眼望向后视镜,模糊的看到后面车里的情景,楚铭扬高兴地将手伸向车外,盛夏则是安静的窝在副驾驶里,好像是在睡觉…… 是啊,铭扬的这句话无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现在还能睡不着吗? 俊脸瞬时笼罩了一层暗沉,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用力知道指关节因血液不通而微微泛白,才将心里莫名其妙的怒火压了下去。 明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利用了,怎么现在还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现在还是自己的侄子…… 突然知道‘知子莫若母’这句话的真正所在,母亲就是因为太了解他的脾性,所以才让楚铭扬和盛夏结婚后一起去美国。 好吧,就按照母亲的意思,结完婚让他们马上去美国。 盛夏……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可是,当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吼完这句话时,心里的某一角蓦地疼了一下,继而泛出一抹淡淡的却又不能忽略的苦涩来…… 在顾筱的提醒下,楚斯年晃过神来,将车子缓缓的停靠在一幢没有招牌不但简陋,而且有些破败不堪的小楼前…… 109 你们继续吧! 可是,当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吼完这句话时,心里的某一角蓦地疼了一下,继而泛出一抹淡淡的却又不能忽略的苦涩来…… 在顾筱的提醒下,楚斯年晃过神来,将车子缓缓的停靠在一幢没有招牌不但简陋,而且有些破败不堪的小楼前…… 这就是她说的顶级摄影师mkor的工作场地! 如果不是顾筱和他也要在这里拍婚纱,他会认为是顾筱讨厌盛夏,故意捉弄她的。 不只是他这么认为,楚铭扬的还没停稳,惊讶的声音就扬了出来—— “顾筱姐,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顶级摄影师mkor的工作室?” 顾筱挽着楚斯年的臂弯准备上路基的时候,闻声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大神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么?” 楚铭扬认可的点了点头,下车,绕过车头,替盛夏打开车门,声音饱含温柔—— “盛夏,醒醒,到了。” 楚斯年下意识的转头望过去,可能是因为角度的缘故,楚铭扬俯身的姿势像极了是在亲吻盛夏,深邃的眼眸微眯着,从缝隙中迸射出慎人的寒光,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一般转身欲要一把将楚铭扬拉扯开来,然,就在转身的前一秒,挽着自己胳膊的顾筱的那双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紧了紧,提醒了他不要冲动。 呵,他们现在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爱人,别说是亲吻,就算是比亲吻还要亲昵的举动,他这个做叔叔的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去生气…… 冷硬的俊脸上那对英挺的剑眉微不可见的拧了拧,涔薄的唇瓣抿成刚毅的弧度,隐忍着心里的不悦感,和顾筱一起往前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风和日丽还是因为疲累到极点的原因,盛夏窝在副驾驶座上最后是彻底的睡着了,听到呼唤声,盛夏缓缓地睁开眼眸,近在咫尺的就是一张逼真带着如花笑靥满目深情的俊脸,盛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呼吸中掺杂着他身上独有的阳光气息,这才彻底清醒过来,飞快的撇过脸去,尽可能的和楚铭扬保持距离。 “到了。”楚铭扬眉目含笑,温柔的声音再一次传入盛夏的耳府,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哦。”盛夏彻底清醒过来,应了声,快速的直起身子,下车,楚铭扬顺势握住她柔如无骨的小手牵着她走进那种破旧不堪的小楼…… 走进小楼,连个迎宾小姐都没见到,冷冷清清的径直自己上二楼,直到楼梯转角处抬眸能看到二楼的装潢设施时,每个人的眼中无不流露出惊艳二字来。 原来是个楼中楼,白色为主的流线型简约的装修风格,看的出主人独特的审美观,尤其是那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摄影作品,随意去看任何一张,都看得出拍摄者扑捉视角的独特之处。 整个摄影工作室只有三名工作人员,一名就是mkor负责拍照,剩下的一男一女分别是化妆和服装,平时来拍照的都是事先预约好的,每天只拍一对,鲜少像今天这样一来就是两对,所以他们工作起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好在两位男士一位沉稳干练气宇轩昂,一位清秀俊朗貌美如花根本不用化妆来掩盖什么,让化妆师一下子少了一半的工序。 不知楚斯年是对拍婚纱照厌烦还是对其它什么原因,服装师让他选西装时,竟然让他回绝掉了,顾筱又拗不过他,只好依着他来。 一时间除了楚斯年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翻看着杂志打发时间外,其他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服装室里,服装师按照盛夏的身材气质挑选了一套适合她的婚纱,盛夏也不挑剔,直接换上,而顾筱却是对婚纱的要求极其讲究,服装师介绍了好几套最新款最符合她气质的她都摇头表示不满意,所以服装师的工作重心直接转移到顾筱的身上,而盛夏换好衣服后,就先出去化妆了…… 盛夏除了昨晚睡眠不足有黑眼圈之外,美丽的小脸上无论是五官还是皮肤都好的让化妆师无可挑剔,所以只需遮盖掉黑眼圈,在娇艳欲滴的樱唇上涂上一层增添拍摄效果的无色亮油,其他部位根本不用动就美的令人发指。 再将如绸子一般柔软丝滑的一头乌黑秀发绾在后脑,配上简单的水钻发饰,一个清纯美丽的新娘就呈现在镜中。 化妆师从许多佩戴首饰中取出一条流苏项链准备为盛夏佩戴时,服装室里还没选好婚纱的顾筱将化妆师也叫了进去,一起为她挑选婚纱。 于是,盛夏坐在化妆镜前,照着镜子自己佩戴化妆师为她挑选好的收拾…… 这边,大厅里楚斯年已经翻阅了整整三本杂志,等不到一个人出来,于是毫无耐心的起身走进化妆间准备催促顾筱快一点,熟料刚一进去,就看见盛夏坐在化妆镜前抬着胳膊双手伸到后颈给自己佩戴项链的一幕…… 大半个后背和纤瘦的胳膊裸露在外,原本细腻润滑的肌肤在洁白婚纱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白希胜雪,尤其是两只胳膊抬起后,整个身体微微后仰,将胸前的起伏以及完美的背部线条毫无保留的展示在楚斯年的眼前。 看着盛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后颈忙碌了好一会也没将项链扣上,楚斯年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站在盛夏的身后,修长的双手从盛夏的小手中拿过项链的两端,帮盛夏扣链扣的同时,那双令人心悸的幽深黑眸却是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镜中美的令人瞠目结舌的小女人…… 盛夏亦是被楚斯年突然送来的温柔举动弄的怔愣住,她不是在做梦吧,那么厌恶她的男人竟然主动为她佩戴首饰…… 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速度,小脸也因他的举动染上了一层粉色,垂着眼睑,微微颤动着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含羞带怯的偷偷瞄向镜中让她弥足深陷不能自拔的男子…… ‘咔嚓’—— 一道闪光灯将沉浸在对方眼中的俩人惊醒,被打扰后,同时惊愕的转脸望去,只见mkor拿着相机站在门口,低眸欣赏着刚才捕捉到的画面,唇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几秒过后,觉察到射在他身上的两道视线后,收起相机,冲着表情僵硬的俩人微笑着耸了耸肩,脸上无辜的表情像是在说—— 你们继续吧! 这样暧昧的一幕被旁人发现还拍了照,盛夏的小脸瞬间羞红到无以复加,而楚斯年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不疾不徐的扣好项链后,双手插入裤兜,面无表情的走出化妆间,心里却狠狠的将mkor数落了数百遍。 由于楚斯年的缘故,拍摄场地只限于棚内,楚铭扬和盛夏先从化妆间出来所以mkor直接先给他们拍摄,楚斯年就把侄子和盛夏甜蜜温馨的拍摄场景尽收眼底,每到mkor要求盛夏和楚铭扬亲昵一点,或者让楚铭扬主动去吻盛夏的时候,楚斯年深邃的眼眸不可抑制的滋生出浓浓的妒恨来,若不是因为顾筱挽着他的臂弯,真想冲上去让他们不要再拍了。 更令他恼火的是,顾筱像是故意一般在他的身旁一个劲的称赞楚铭扬和盛夏在一起俊男靓女,年轻貌美,并感叹自己怕是拍不出盛夏那样完美的效果。 这些话听到楚斯年的耳中就像是在暗示他有多老似的,肚里顿时像吞了苍蝇一般各种不舒服涌上心头,揪着眉头,脸色铁青一片…… 当轮到楚斯年和顾筱拍的时候,楚斯年却在影棚中找不到盛夏和楚铭扬的身影了,心里原本不舒服的心里有弥漫出浓浓的怨恨,终于如愿的和铭扬在一起了,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是吧,真是水性杨花可恶至极的女人! 其实盛夏和楚铭扬拍完之后,很想留下来看看英俊不凡的楚斯年在相机面前的样子,可是楚铭扬顾及她昨晚没睡好,硬是强拉着她去休息室休息,拗不过,心想这样也好,就不用被他们甜蜜亲昵的场面刺激的心里血流成河。 ————————祝大家阅读愉快———————— 临近婚期,随着宴请宾客的请柬发出,婚礼的酒店订好,以及楚铭扬房间里那张超大的婚纱照挂出来,盛夏的心里越来越矛盾,越来越焦灼,甚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郁妈那晚说给她的一番话,她很认同郁妈的推断,顾筱很有可能并不因为她和楚铭扬结婚了就放过她,如果她将来真的将她和楚斯年的关系告诉楚铭扬,那么她做的这些努力牺牲岂不是白费么…… 可是如果她这个时候和悔婚,真不敢想象楚铭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会再和上次一样用更危险的举动逼婚吗,如果逼了,她还是态度坚定地悔婚,他会怎么做,会自杀么…… 自杀…… 多么可怕的两个字啊,如果楚铭扬真的因为她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楚斯年不会原谅她,她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 二雨这个月冲新书月票榜,有月票的亲们可以投给二雨,现在月票是101,到150时,加更3000+,所以不要等到月底了,现在就砸给二雨,让二雨给大家加更吧! 110 叔叔是它想我了,所以我来了(一更,求月票!) 自杀…… 多么可怕的两个字啊,如果楚铭扬真的因为她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楚斯年不会原谅她,她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记住,哪怕是到了结婚前的一分钟,只要你后悔了,就来告诉我,剩下的一切我帮你解决! ……剩下的一切我帮你解决…… 耳边忽然飘来庄部长对她许诺的话来,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毫无血色的小脸上,那双死寂般的眼眸快速的浮现出一抹光彩来。 看来,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人只有庄部长了…… 盛夏满怀期待的拨通了庄部长手机号码…… 可是,听筒中传来漫长的‘嘟嘟嘟’的呼叫等待声,将心里的希冀一点一点的磨灭掉,随之被强烈的忐忑不安笼罩起来,在她以为庄部长不会接电话准备挂断的前一秒,电话接通了—— “喂?”听筒里传来庄彭越淳厚的嗓音,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欣喜。 “庄部长……庄叔叔,是我盛夏。”盛夏激动地语无伦次,脱口而出叫了声庄部长,旋即觉得不太合适,连忙改口叫庄叔叔,带着一丝刻意讨好的意味。 “嗯,知道你是盛夏,有事吗?”手机那端,庄彭越面带微笑。 “有事……我……我……”盛夏溢出喉咙的话,却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我现在正在工作,等我忙完了给你打过去。”半晌等不到盛夏说话,这边谈判的事情又非常棘手,庄彭越只能这样说了。 “这个时间还在工作……您是不是不在国内啊?”盛夏小声呐呐,忽的恍然觉悟,连忙询问道。 “嗯。”庄彭越哼了声。 “那您什么时候回国?”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盛夏急切的追问道。 “这个不好说……你找我的事很重要吗?”会不会是有关和铭扬结婚的事,如果是还真是重要的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盛夏佯装轻松地说道。 庄部长现在不在国内说这些除了给他添堵外,起不到一点作用。 “是吗?那是什么事?”庄彭越耐下心来,不疾不徐的问道。 刚才说话支支吾吾一听他说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国,语气一下子变的急切,现在口吻却出奇的轻松,这丫头一定有事! “其实……其实,我打电话是想问您我和铭扬结婚的请柬您收到了吗?”情急之下,盛夏只能想出这个由头来。 “我没收到,不过你静姝阿姨肯定收到了,婚礼定在几号?”庄彭越微笑着问道。 “6号。” 盛夏的声音透着一抹清冷,根本不像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女孩该有的喜悦兴奋之情。 “6号……就是两天后了,我还真的赶不回去啊。”庄彭越失落的说道,忽然又想到盛夏打这通电话不可能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所以他又问:“马上就要嫁人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他就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想从盛夏回答的语气中验证的一下心里的担忧是不是多余的。 “……” 盛夏错愕,那天在办公室里庄部长知道她即将和铭扬结婚时,根本不是这种祝福的语气啊,难道他那天说的那些话有待思索,意识到这点,盛夏连忙晃过神来,开心的说:“是啊,好激动,好期待啊。” 好激动,好开心…… 一向文静内敛的盛夏,会说出这般活泼开朗的话么? 不可能,除非她在撒谎! 她今天打来这通电话应该就是找他帮忙的,因为那天在办公室里他说的那一番话。 可是,这倔强的丫头都到这种地步了,他都这般提醒暗示了,她还不实话相告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盛夏,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后悔了,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庄彭越眸色凝重,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让她不得不重视他这一番话。 “……” 他现在身在国外,根本脱不开身,怎么帮助她呢? 似乎预料到此刻盛夏心里怎么想,庄彭越补充道:“怕我在国外帮不到你是不是?这一点你放心,你只要说出来,我找你静姝阿姨,她一样能帮助你。” “谢谢您,庄叔叔,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如果有……我会直接去找静姝阿姨帮助的。” “……” 挂断电话之前,庄彭越再次提醒盛夏有事就去找尹静姝,盛夏答应的很爽快,让他找不出任何破绽,心里暗道—— 盛夏,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往后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找静姝阿姨…… 不行,绝对不行! 她不否认尹静姝对她很好,但是她毕竟是顾筱的小姨,有这层血缘关系在,顾筱若是告诉了她她和楚斯年的关系,那么她还会帮助她吗?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 求庄部长帮助的这条路彻底断了…… 既然没有完全之策,那就只能选择一个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的办法了。 这个办法其实她早就想出来了,因为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楚斯年对她的误会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消除,所以她一直没有勇气实施。 现在看来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从电话簿里翻找出东子的电话,犹豫了几秒,终是狠下心拨通手机号码…… 只是简单的说了一遍,东子便满口答应,这让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低迷的盛夏得到了一丝安慰。 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着婚期的到来…… ————————祝大家阅读愉快———————— 转眼间,到了婚期的前一夜,好不容平静了两天的心,此时又变得忐忑不安…… 忙忙碌碌了近乎一个月的楚家此时却显得尤为寂静,就好比暴风雪降临的前沿,月光皎皎,微风徐徐,一切是那么的祥和,安宁…… 洗完澡后,没有一丝睡意,盛夏坐在床畔上,一双翦水的美眸黯淡无光的盯着虚无的某处发呆,脑子里却是翻腔倒海,凌乱极了。 这是她在楚家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以为自己将要脱离苦海开心才是,然而心里却涨满浓的化不开的不舍之情。 她不是受虐狂,只是舍不得这里的一个冰冷如山的男人而已…… 一想到明天她和东子设计的一幕会将这个本就离他很远的男子推向她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蚀骨钻心的疼在体内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想死的心都有。 难道她就眼巴巴的等着楚斯年即将恨她入骨,而无动于衷么? 如此一想,心底瞬时滋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甘,连死刑法都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她为何不为自己辩解或争取一些呢? 就算他不会原谅她,但起码努力争取过了,不留一丝遗憾…… 敛神,视线触及到床上的一个宝蓝色丝带系着的方盒上,这是刚刚洗澡前楚灵薇送给她的礼物,她说—— 现在不能打开,记住,明晚,一定要在明晚睡觉前才能打开哦! 明晚…… 明晚还有时间睡觉吗? 就算有,恐怕明天晚上她已经踏上了一条遥遥无期的旅程吧,逃亡都觉得时间不够,哪里还有拆开看礼物的心思和时间呢。 是什么礼物非得明晚打开,明晚没时间,今晚可以吗? 怀揣着好奇心,伸手去扯丝带的一头,揭开盒子一看,似乎是件衣服。 微凉的指尖捏起那手感极好的布料将如羽毛一般轻盈的衣服提了起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展开,小脸瞬时绯红一片—— 这是一件薄如蝉翼在灯光下近乎透明的吊带睡裙,难怪楚灵薇坏笑着说一定要睡觉前打开,原来是件情、趣睡衣啊! 只可惜她的礼物根本派不上用场了。 盛夏将这令人脸红心跳的睡裙叠好放回盒子中,起身拿去衣帽间,心想:既然她用不上,那就留给有用的人吧。 留给有用的人…… 走到衣帽间门口时,骤然停下脚步,眸光流转间,快速的折回到梳妆镜前,取出睡衣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脸颊一直发红发烫到耳根。 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心一横,拿着睡裙走进浴室…… …… …… …… 深夜,浅绛色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起伏,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撩拨着楚斯年本就烦躁的心。 明天就是铭扬和盛夏的婚礼了,不知道这会儿两位当事人是不是激动地睡不着觉,可笑的是此时他竟也没有一丝睡意,内心莫名其妙的惶惶不安。 站在落地窗前,英俊的脸庞和夜色一般暗沉,尤其是那双深邃的黑眸散发出来的寒光比乌云笼罩了月光还显得清冷寂寥,修长且指关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支静静燃烧的烟,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楚斯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指尖的烟燃尽手指被火星子烫了一下,这才晃过神来,拧眉宣泄一般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捻灭。 自从铭扬和盛夏的婚礼一天一天的接近,心里的某一处总是泛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不疼不痒不酸不涩,却又难受的让人无法忽略。 尤其在今晚,这种感觉诡异的变得越发强烈浓郁…… 为了明天不被人看出自己睡眠不足脸色不佳,在第五根烟静静地燃烧殆尽之后,楚斯年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终于,辗转难眠的他有了一丝倦意,却听见轻微的推门声,不用猜都知道,除了她还会是谁。 楚斯年狠狠蹙眉,意外地是心里那股不明所以的难受感竟因她的到来像是得到了一丝慰藉,诡异的平静下来。 直接将盛夏到来带给他的这种微妙的感觉忽略掉,心中暗暗腹诽—— 不是想要嫁给铭扬吗?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等天一亮她就是万人瞩目的新娘,他对她早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会儿偷偷摸摸的跑进他的卧室做什么? 就在他愤愤不平的生闷气时,被子掀起一条缝,微凉的娇躯贴了过来,理智告诉楚斯年应该暴跳如雷的坐起身来将她骂走,但是身体却因她光洁滑腻的肌肤贴上来的一瞬间软的一塌糊涂,只好闭着眼眸继续假寐…… 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招来? 借着月光,盛夏葱白的手指在楚斯年深邃立体的俊容上描绘着,像是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其实她是想将楚斯年弄醒的,谁知任她的指尖在他的俊脸上怎么油走,那双深邃的眼眸始终紧闭着。 装的满满的勇气,岂能让这种小伎俩的闭门羹打压下去,隐忍着心里的不安,胳膊肘支起娇小的身躯,俯唇将自己莹润柔软的樱唇覆在他涔薄的唇瓣上…… 柔软的唇毫无预警的覆上来,楚斯年明显的感觉身上的人儿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然,含住他的唇瓣,用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见他还没有反应,舌尖大胆的去撬他整齐的皓齿…… 楚斯年要紧牙关,隐忍着心里渐渐苏醒的**,将她的丁香小舌拒之门外,她反而很有耐心的用舌尖在他的皓齿上来回轻刷,继而又吮弄着他的唇瓣,细白的贝齿时不时的轻咬着他的唇瓣,一阵阵细微的酥麻跟从唇上蔓延开来…… 此刻的盛夏像是个欲、女一般,得不到楚斯年的回应,直接爬在他的身上,卖力的舔吻勾弄着他的唇瓣,又像个吸人血的妖精一般,含着他的唇狠狠的吮、吸,撩拨的他心痒难耐…… 她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沐浴液清香在鼻端缭绕,压着他那处的小腹似有若无的动了一下,楚斯年蹙眉,身体燥热之余又有些懊恼。 同意让她嫁给楚铭扬的那天的那天晚上,她就像今晚一样无辜委屈的主动找来,他当场就将她赶走,并警告她以后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可是,现在呢…… 她总把他的警告当成耳旁风! 尤其还是在她的新婚前夜! 明天都要嫁给楚铭扬了,现在来勾引他是想干什么,还是说她还有其他的目的? 已经领教过这女人的心计和手段了,如果真有目的这次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对于楚斯年脸上不悦神情,盛夏尽收眼底,不但如若无睹,而且大胆的将手探向他下身唯一蔽体的内库。 楚斯年敛神,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猛然睁开,以极快的速度制止她使坏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做什么?”楚斯年终于忍无可忍,压着嗓子吼道。 “……” 她要做什么还不清楚吗? 明知故问! 盛夏不顾楚斯年凌厉的目光,柔若无骨的小手挑着他的ck内库边缘往下一拉,被束缚的坚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了出来。 “叔叔,看,是它想我了,所以我来了。”小手握住那处滚烫的热源,糯糯的嗓音说着极具挑、逗的话。 男子瞬间一脸黑线,理智上告诉自己她明天就要成为铭扬的妻子了,此刻千万不能再做出愧对铭扬的事,然而身体却又一次的出卖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迷恋她的身体……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楚斯年无言以对。 蓦地抬眸对上她那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翦水眼眸,看着她脸上那抹得意之色,心想,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还是说,她一直都能说会道,只是在他面前一直装的很柔弱罢了? 面对他的沉默,盛夏心中腾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畅快。 以往的他总是用犀利的言辞将她逼入死角,无法反驳,只能听之任之。 楚斯年晃过神时,盛夏已经跨坐在他的腰间,他的坚、挺抵住她湿润的柔软处,然后坐下去—— “啊——” 没有前奏,加上用力过猛,盛夏疼的紧咬着唇瓣,但还是不自觉的发出哼声。 她蹙着眉暗自感叹,艰难的扭摆着细软的腰枝,轻轻挪动着身子适应体内火热坚`挺的存在。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几乎击溃楚斯年所有的防线。 感觉到湿润的紧致包裹住他的坚硬,看着她微咬着艳红如血的唇,俏颜满布绯色,与全身凝白如雪的肌肤相映衬,如同花中精灵,清纯而妖艳,迷人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此刻才发现,她传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性感丝质吊带睡裙底下竟是不着一物的诱人胴.体,胸前那两颗纷嫩的倍蕾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她刚刚只穿了这个就从她的房间跑了过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么? 还是她骨子里本就是这么放荡,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人面前根本就不觉得羞耻…… 呵,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 她今晚是要使出看家本领赤.裸裸的来勾引他就范是吧? 意识到这一点,楚斯年原本因她坐上来时下意识的放在她腿上的准备帮她用力的双手收了回来,隐忍着汹涌澎湃的晴欲,故作闲适的躺在床上,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她如何勾、引他,征服他。 他就不相信自己在认清她的真面目后,还能为她失控。 盛夏坐上去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因为他的那处坚硬滚烫的犹如烧红的玄铁一般几乎要将她柔软紧窒的那处烫出水泡来,难受的她狠狠呼吸,在心里给自己一点一点增加将它完全吞噬的勇气。 ———————————————— 今天更新一万五,月票,打赏,道具什么的都向二雨砸来吧! 111 别跟我说这三个字,我听了恶心!(二更,5000+) 盛夏坐上去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因为他的那处坚硬滚烫的犹如烧红的玄铁一般几乎要将她柔软紧窒的那处烫出水泡来,难受的她狠狠呼吸,在心里给自己一点一点增加将它完全吞噬的勇气。 心中暗道…… 霸王硬上弓这种活果然不适合女人做。 于是…… “叔叔……”盛夏扭着腰软声软语地求他,体内四处奔放的情潮让她难耐而渴盼。 “……”楚斯年垂着眼睑状似睡着了。 “楚斯年!”盛夏终于忍无可忍直呼其名。 转而又想今晚是她主动来讨好他的,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所以俯身继续卖力的挑、逗他,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唇上的湿热及馨香柔软的女性躯体强烈刺激着楚斯年的身体感官,他喘息,如一艘漂泊在浩瀚大海中无人驾驶的船只,茫然中进退不得。 终于忍无可忍…… 楚斯年已然染上晴欲的黑眸微眯着,好整以暇的看着盛夏美目圆瞠,一副被激怒的小兽狂般啃着自己,两人身体的衔接处因她俯身的动作而更让自己更深地刺入最温暖的底部,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他狠狠吸了口气,双手终于放到她腰上握住,报复般的挺着劲腰往上一顶,让俩人下、体衔接的更紧密。 盛夏被他突然的举动激得呻、吟一声,唇角却微微翘起,心里暗道—— 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骤然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迸裂着点点星火的黑眸注视着身下妩媚妖娆娇颜,楚斯年满心的愤怒和一种说不出的彷徨……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逼他就范。 他恨极了她利用他,更恨极了自己明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还一次次的深陷在她编制的谎言中不能自已! 盛夏颤着手拉下他的头,在他充满愤怒的目光里果断吻住他的唇,弓身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 楚斯年紧咬牙关,任她故作娴熟的勾引自己,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却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回应她。 “叔叔……”盛夏忽的轻唤了声。 楚斯年低头望着盛夏绯红的小脸,樱唇微启着一脸娇媚诱人表情的女孩儿,还扣在她腰际的手猛地收紧…… 叔叔…… 哼,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他的侄媳,那怎么可以在喊着他叔叔的时候却还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他的手犹如铁钳一般,夹着盛夏腰际的嫩肉,盛夏吃痛,微启的唇一口含住他敞开的胸口处那一点凸起,以齿轻磨。 楚斯年浑身一颤,仿遭电击一样全身划过异样酥麻的感觉。 盛夏嘤吟着用自己的身体磨蹭他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游移在他精实平坦的小腹上,顺着他纹路清晰的肌理一点点往下探入一片茂密的丛林,暗示他快速的挺动起来…… 楚斯年厌恶极了被女人掌控的感觉,狠狠蹙眉,突然失控的攫住她的下颌,低头狠狠吻住! 舌,犹如灵蛇般滑进她的口腔里,堵住她的惊叫,霸道蛮横的掠夺她的甜蜜,缠住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妄为的钩缠吸、吮,火热缠绵又凶猛激烈,仿佛恨不得把她活生生撕了吞进肚子里。 盛夏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却还不松口,大手惩罚性的掌住她胸前的一边丰盈,用力的紧握揉捏,让它在他的五指搓弄下呈现各种形状。 指尖捻起她粉红的倍蕾轻轻拉扯揉捏,惹得她娇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而他还不满足,突然捏着她的倍蕾用力一拽,再恶劣地狠狠一转。 “啊……”盛夏痛得皱眉惊叫一声,本能的将手抵在两人胸前,抗拒他粗暴的对待。被他粗鲁对待的倍蕾在疼痛过后猛然升起一股电流,以极快的倏地流窜至全身,让她更是颤抖得厉害。她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轻咬红唇的模样凄楚又可怜,无声地控诉他的粗暴。 楚斯年冷笑,却吻得更放肆更凶狠,而手上的力道丝毫没减弱半点…… 既然已经选择了铭扬,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逼他堕入无边的地狱?! 盛夏故意的扭动身子,水光浮动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紧他,将他的愤怒全然看在眼里。 她知道他很生气,甚至气得想杀了她。 可那又如何? 她今晚必须将自己对他的爱表现出来,不然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叔叔,”盛夏隐忍着他给她带来的痛并快乐,温柔的唤他。 如此娇媚的神情,在楚斯年看来,艳如蔷薇的俏颜上绽开一抹询烂的笑。 “我爱你。”在楚斯年慌神间,盛夏甜美的嗓音传入耳府。 她说。 我爱你。 楚斯年狠狠抽吸,黑眸有一秒的怔忪,随即骤然怒不可遏的咆哮起来,“别跟我提这三个字,我听了恶心!” 就是因为她醉酒后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将他循规蹈矩的生活彻底打乱了,乱了就乱了,可是她似乎轻而易举的对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说出这三个字。 在她心中‘我爱你’这三个字到底有多少分量? ——我听了恶心!!!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这三个字,却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应,他是有多嫌恶她…… 这种被嫌恶鄙夷的感觉似乎要比当初,他误会她是的嫌恶来的更加猛烈,更加让人痛不欲生…… 既然他这么嫌恶她,那她今晚主动送上来,定是让他恶心的极致,盛夏双手试图推开楚斯年时,却被他猛然的一个挺身激得全身都惊鸾,原本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此刻竟盈满眼眶越蓄越多就是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他的这个与话刚好背道而驰的动作,使盛夏自行的屏蔽掉他刚刚所说的话,因为她觉得感官神经要比听觉神经敏锐的多。 “嗯哼……” 忙不迭的攀住他的臂膀,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哼声还是从小嘴儿中飘了出来。 满腔的愤怒和憎恨,让楚斯年忽略了盛夏包裹住自己火热的那处异常紧窒的感觉,他闭上眼咬住她的唇,身下猛烈的撞击…… 他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毁了她一样,凶狠得让她感觉自己随时会断了呼吸,而下一次他却更狠。 像是永远无法停止,盛夏深切感受到在自己体内逞凶的昂然物的坚硬和勇猛一次次的撞击,深浅的试探,激狂的灼热黑眸,迷人的俊颜,在一连窜地视觉和触觉的感官冲击下,盛夏十指不可控制的陷入楚斯年的肌肤里,随着身体内部的痉`挛攀入极乐颠峰。 她伸手更紧的抱住他,这样的举动却让楚斯年更恨。 他一手捉住她的双手反举过头顶,一手扣住她纤柔的腰肢,火热的刚硬在她体内凶狠的进入又退出,反复的律动沉潜,像是疯了一样在她身上肆虐。 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晴欲气息,夹杂愤怒与绝望,哀伤与痛苦…… 楚斯年闭上眼眸,脑海中却浮现出楚铭扬那张或笑或憎恶的脸庞…… 深深的罪孽感如同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他的喉咙,他喘不过气来,恍惚中感觉死亡的气息逼近。 他想退出,盛夏紧窒的那里却死死的绞着他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反而却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的已经肿大的某物继续变大,变硬,变烫…… 满腔的**再再一次蒸腾而出,楚斯年铁钳般的大手抓住小女人的两只脚踝,将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程度,让自己的肿胀尽最大可能的没入她紧窒的甬道之中。 楚斯年幽暗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狭窄的娇嫩被自己的硕大撑到极限,那样的画面刺激得他的双眼一片猩红,看着她一下一下的吞吐着他硕大得可怕的东西,感受着那几乎要把他给绞得窒息的紧致,她的嫩肉为了适应他而不断的蠕动,又因为她自身的娇小而频频收缩,那种难以言喻的块感叫他咬紧了牙,他忍无可忍的闷哼一声,倏然双手紧紧抓住她纤瘦的腰肢,下一秒,他近乎野蛮的将自己全部顶入她的最深处,让她瞬间将他吞没得一干二净。 他的硕大,那么炙热那么坚硬,近乎凶狠的撑开她紧合的花瓣,霸道强悍的顶入,将她紧小的娇嫩撑得满满的,剧烈的摩擦着她最私密敏感的地方,那不仅仅是难受,更多的是让她疯狂的悸动……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的媚态,楚斯年几乎癫狂的猛烈抽动,深深的戳到她最里面,重重的撞击上她柔弱的花蕊—— “嗯……”盛夏娇哼着,被刺激得情不自禁的挺起胸。 楚斯年见状,又是机不可失的狠狠一撞,将自己的顶端硬生生的挤进她最深处那条嫩蕊的缝隙,盛夏又是‘啊’的一声尖叫,他却丝毫不放缓速度,甚至更用力的挺进,再次强迫她张开,撞入蕊心里,抽出,带出丝丝汁液…… 盛夏被顶撞的魂飞破散,大脑和眼前爆着一阵一阵的白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她还清楚的记得此次主动送来的目的,所以…… 在楚斯年脸上的怨愤被身体带来的块感覆盖时,盛夏迫不及待的说,出口的话却因他猛烈地动作断断续续—— “叔叔……我不想嫁给楚铭扬……我爱的人是……”这个‘你’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以吻封缄。 他刚刚说, 别跟我提这三个字,我听了恶心。 所以, 现在根本不给她说出‘爱’这个字的机会! 以最亲昵的举动做出了最残忍的拒绝。 绝望,如洪水一般席卷而来,带着势不可挡,将盛夏所有的勇气以及希望全部吞噬掉。 盛夏绝望的闭上双眼,两股热泪顺着眼角滑落,感受着他在体内掀起一bobo猛烈地惊涛骇浪…… 楚斯年额前的青筋绽出来,咬牙切齿的瞪着身下被他摧毁的一动不动的女人,一种报复性的块感席卷全身,握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失控的翻过她的身,侧身从她身后狠狠进入,疯狂的顶刺撞击后,下腹猛然一紧,浓烈的液体自滚烫的勃发处溢出…… 他想抽身,可那处湿润的火热却绞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激.情全数淋漓尽致的释放在她的身体深处…… 寂静的夜里弥漫开情潮宣泄过后的喘息声。 他还在她体内,双手还锁着她的腰,脑海里一掠而过的空白后,是更深的绝望和愤怒。 盛夏如同死过一回,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这场欢爱让他宣泄到极致,让她痛到极致。 在楚斯年阴戾的目光中起身,拖着残破的身躯,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 他厚实的掌心躺着两粒白色的药丸,“把它吃了再走!” 经历了那么多次欢愉的盛夏,早已知道他掌心躺的药丸是事后紧急避、孕、药,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心,此刻因他的话变得血肉模糊,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复原了…… “好。”苍白的小脸绽出一抹妖冶至极的笑靥,盛夏缓缓的走到他面前,葱白的小手从他的掌心捏起药丸,不假思索的放进嘴里,就着唾液吞了下去…… 她吞下的不只是避、孕、药,还有这段受尽折磨和委屈却还心甘情愿不后悔的爱…… 从现在开始,这个高大挺拔,英俊不凡却又冰冷如山的男子真的……就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了…… 楚斯年……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总之今天我将要在婚礼上的做法,都是为了你…… 我希望,我做的这一切能够给你换来和睦的家庭……还有,美满的婚姻…… 这也算是我埋葬这份一直付出的爱做出的最好的祭奠吧…… 决然,转身,消失在楚斯年的视线中…… 楚斯年高大欣长的身姿伫立在原地岿然不动,如释负重的同时感觉到心里像是被人瞬间腾空,疼痛之余,是那种无所适从却又空牢牢的感觉。 似乎就在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的一瞬间,心里竟泛起一抹淡淡的恐慌,想忽略却又忽略不掉,就这么一直存在着,也不知道这种顿顿的疼要多久就可以彻底消失,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更甚是一辈子……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和楚铭扬的婚礼如期而至—— 由于楚斯年的身份特殊,加上时间有些仓促,婚礼地点只是选择在a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随着距离举行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宾客们都陆陆续续的到达酒店,楚斯年和顾筱俩人笑逐颜开的招呼着宾客去布满鲜花和彩色气球的宴客厅。 中途,顾筱眼尖的掠到身着一袭白色西装俊朗帅气的楚铭扬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神色慌张急匆匆的走出酒店大厅。 好奇心促使,顾筱悄悄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酒店的露天停车场,看到楚铭扬和一位棕发黑眼长相混血的年轻女孩争执起来…… 似乎被楚铭扬疾言厉色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低头瘪着小嘴儿好像是哭了,而楚铭扬依然毫不怜香惜玉的梗着脖子像是在斥责女孩, 之后转身离开,那女孩慌了,从背后一把抱住楚铭扬的腰肢,楚铭扬面色如玄铁一般,大手将女孩的嫩白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最后长臂一挥用力将女孩豁开一米多远。 女孩脸色煞白,踉踉跄跄的后退,还好身体向后被车身支撑住不至于跌倒,直到这一瞬顾筱才发现女孩的双手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原来她怀孕了…… 看样子至少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吧,又是混血,而且在铭扬婚礼的当天找来,那么她腹中的孩子一定是铭扬的! 得到这个推断,顾筱惊诧的瞠大双眼,在脑子里快速的盘算着,绝不能错过这个极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女孩终是挽留不住楚铭扬,红着双眼,捧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睁睁的看着楚铭扬转身决然离去,可能是生活在不同的国度性格差异很大的缘故,女孩竟像个孩子似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望着楚铭扬挺直的背影无措的嚎啕大哭起来。 楚铭扬终究是冷血,头也不回的走进酒店…… 藏在车后的顾筱走了出来,对着楚铭扬的背影勾勒出一抹妖冶至极的弧度…… …… …… …… 化妆间,盛夏端坐在梳妆镜前,焦灼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婚礼,虽然已经铁定了心婚礼上按照和东子商量好的做,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紧张的冷汗淋漓。 戴着蕾丝手套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手套不一会儿就是手心冒出的汗沁湿,心跳犹如擂鼓一般,‘咚咚咚’似要从嘴里跳出来。 她和郁妈说了自己的想法,郁妈赞许,并向她保证一定会看好楚铭扬并阻止一切意外地发生,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盛夏脸色刷白如纸,好在化妆师在她的脸颊上略施了一些脂粉,不至于被大大咧咧的楚灵薇发现。 化妆师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后,便离开了,休息室只剩下她和楚灵薇俩人。 “盛夏……噢,不不不,嫂嫂,你好美哟,快站起来转个圈给我看看!”一身伴娘打扮的楚灵薇满目称赞的拉起盛夏,另一只手也去拉盛夏的手儿,却发现她的手机还攥着手机。 —————————————————————————— 还有五千,二雨上班时现码,今天冲订阅,所以亲们最好晚上来订阅哦,么么哒~~~~ 112 我只允许你插那里的(5000+,求月票!) “盛夏……噢,不不不,嫂嫂,你好美哟,快站起来转个圈给我看看!”一身伴娘打扮的楚灵薇满目称赞的拉起盛夏,另一只手也去拉盛夏的手儿,却发现她的手机还攥着手机。 “都马上要走进婚礼殿堂了,还抱着手机做什么,等老情人的电话吗?”楚灵薇从盛夏的手机抽走手机,打趣道。 “没、没有。”盛夏恐慌,忙不迭的解释道。 不会被楚灵薇觉察到他们的目的了吧! “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呀,你的手心怎么湿了?”楚灵薇笑呵呵的拉着盛夏的手儿晃悠悠的摇着。 “呃……”盛夏无语,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细,难道是她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心里默念着,赶紧举行婚礼吧,早死早托生啊! “马上要和哥哥牵着手宣誓很紧张,很激动是不是?要是将来的某一天东子牵着我的手宣誓,我会激动地泪流满面的……”楚灵薇松开盛夏的手双手握在胸前开始意淫她和东子结婚的场景,美丽的脸庞上绽出满足的笑靥,小嘴儿情不自禁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楚灵薇的如此举动,让盛夏如梦初醒,天呐,竟然把楚灵薇喜欢东这茬给忘了,那么今天东子和她离开婚礼现场的时候,受伤最严重的不是楚铭扬反而是楚灵薇怎么办? “放心吧,这一天马上就会到来的。”盛夏宽慰道,此时已经没有退路,所以她只能给楚灵薇先吃上一颗定心丸。 “你也这么认为?是不是东子和你说……”了什么? 楚灵薇激动地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 是盛夏的手机,楚灵薇却是比她抢先一步拿到,因为她看见了屏幕上显示的称呼是‘东子哥’。 在楚灵薇滑动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畔的前一秒,盛夏惊恐的抢走电话,害怕楚灵薇听到背过身去,对着电话说—— “东子哥……嗯……好……好的……” 如此表情,如此动作,看在楚灵薇的眼中无疑是防备着她,瞬间杏核似的美眸腾起一抹伤痛,瘪着小嘴儿盯着专注接电话的盛夏。 挂断手机,盛夏蓦地转身,就看到楚灵薇这副受伤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措,有些过头了。 “那个……是东子哥打来的。”盛夏尴尬的讪笑道。 “我知道。”楚灵薇的嗓音如同打碎的玻璃脆生生的响起,一瞬不瞬的凝睇着盛夏,全然一副听她继续往下说的表情。 “呃……东子哥来了,你下去接他吧。”似乎只有这么说才能化解楚灵薇心中的疑问,这样也好,趁着这段时间东子哥若是能对楚灵薇说些什么稳下她的心最好了。 不然,真不敢想象举行婚礼的时候东子哥当着众人的面带走她的时候,楚灵薇会伤心绝望成什么样。 “他来了,来的这么早?”楚灵薇脸上的乌云瞬间散去,满目喜悦。 前几日她大电话给东子的时候,他竟然告诉她今天没时间参加盛夏的婚礼。 这让她沮丧了好一阵,认为东子不来是因为盛夏要嫁给哥哥,今天肯定要躲在那个角落里借酒消愁了。 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就说明了他已经放开对盛夏的感情了,是吗? 对,一定是这样的! 盛夏刚“哦”了一声,楚灵薇已经跑到门口了,急匆匆的丢下一句话—— “嫂子,我让哥哥先上来陪你哦!” 看着楚灵薇的背影,盛夏眸底泛出一抹深浓的歉意来。 转身继续坐回到梳妆镜前,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楚灵薇,头也不回的问道—— “怎么又回来了,忘了带什么东西吧?” “盛夏……铭扬今天的新娘,你可真美啊!”背后飘来顾筱赞美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阴阳怪气的。 镜子里出现的人影却不是顾筱,盛夏惊愕的转过身去,看着顾筱把门关上,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处,而一个棕发黑眼的美丽女孩正朝着自己渐渐逼近。 “你……就是、要和铭扬、结、婚的女人?”一口蹩脚的中文从女孩的嘴里迸了出来,出奇的是‘铭扬’两个字却说的非常顺口。 女人的直觉告诉盛夏这个女孩和楚铭扬一定有非一般的关系,没有急着回答女孩的问题,只是上下认真打量着女孩。 白希胜雪的皮肤,高高的鼻梁,娇小的身躯就像橱窗了展示的芭比娃娃一样可爱,不,等等,视线向下转移至女孩的微微隆起的腹部…… 她、她她她,是个孕妇!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楚铭扬的? 这个猜想让盛夏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跑过去一把抱住她,感激涕零的问她为什么现在才来。 她若是早来一个月,不,一周也行,她的内心也不用这么饱受纠结与煎熬。 “你是……”盛夏小心翼翼的询问,怕自己高兴地太早弄出个大乌龙来。 可是不等她问完,女孩就直接自报家门—— “我和铭扬在美国同居,这个孩子是他的。” 外国人就是好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盛夏此刻怎么就那么喜欢着女孩的直接呢。 “哦,那你找我……”盛夏理解的点了点头,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问。 她如果说她是来阻止她和楚铭扬结婚的,那么,还好了,她马上脱下婚纱让给她穿,这女孩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我要阻止你和铭扬结婚!”女孩支起尖巧的下巴,一语中的。 “好。”盛夏微笑着说。 忽的,想到了已经来到酒店的东子哥,不行,她必须马上告诉东子哥,商量好的行动暂停。 “你等一下。”盛夏对还往她靠近的女孩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转过身,去拿梳妆台上的手机,准备给东子打电话。 熟料,刚拿起手机—— “啊——” 女孩一个跨步向前,纤细的胳膊使出巨大无比的力气,把她拿着手机的手一挥,手机以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咔擦’一声,四零八散的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女孩白着小脸气冲冲的喝问道。 女孩之所以这么激动是以为盛夏要给楚铭扬打电话通风报信,刚才那位姐姐说了,想要得到铭扬必须从他的准新娘这边下手。 她那么爱铭扬,在他面前卑微的连反抗都不敢,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准新娘把他搬过来。 盛夏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女孩,连忙走过去蹲下来去捡地上的手机零件,看能不能组装好,她必须先用手机给东子哥打个电话。 谁知刚伸手去捡地上的残片时,一只穿着棕色的平底尖头鞋的脚死死的踩在她的手背上,泄恨似的故意捻了一下,力道大的盛夏感觉蕾丝手套底下的手背都要被她踩破皮了。 “你要干什么?”盛夏终于感觉到着女孩是带着杀气而来的,仰着头问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给铭扬打电话!”女孩俯视着她,全身的力气都往脚上聚集。 “你放开我,我保证不会给铭扬打电话的,我们坐下来好好说。”盛夏隐忍着手上的疼痛,微笑着说。 她现在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孩的身上,所以要顺着她来。 “别跟我笑,你们t国人的笑太虚假了!”盛夏的笑容刺激了女孩,女孩怒不可遏的冷喝道。 她的爹地和铭扬都是t国人,结果呢,就是因为他们虚假的笑容将妈咪和她欺骗了,爹地也不知道躲在t国的那个角落里,铭扬竟然不顾她怀孕跑回来要娶这个女人。 “你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被女孩一吼,盛夏瞬时敛起笑容,一脸恳切。 女孩没想到楚铭扬的准新娘竟是这般好脾气,来之前被顾筱鼓起全身插上了尖利的刺,可她终究是软弱的人,身上的刺也因盛夏的温和的性格泡软了。 心一动摇,脚上的力道也不似那么重了,盛夏趁机抽出自己的手来,然而刚挪动了一点,顾筱便蹙着柳眉向女孩用英语提醒道—— “像你这么软弱,还妄想从她身边夺走铭扬!” 被这么一说,女孩还没有离开盛夏手背的脚再一次狠狠地踩上去,几乎将全身的体重承载到那只脚上,转眸瞠大美瞳望着顾筱,顾筱漾着妩媚的笑靥缓缓的走了过来,继续说道—— “你也不想想,她没点本事能让铭扬在美国念书中途跑回来和她结婚吗?” 女孩怔忪了一秒,说:“铭扬说他去美国之前就已经和她订婚了。” 前两天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所以她一直住在酒店没有露面,直到今天在心里的不甘加上腹中的孩子唆使下鼓足勇气来了。 其实她只是想知道楚铭扬举行完婚礼之后回美国还和她在一起吗,可是他径直给她一张银行卡,让她马上回美国,并将肚里的孩子打掉。 悲痛欲绝的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似乎只能听话的回国了,多亏这位姐姐给了她帮助。 “那铭扬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和她结婚?”顾筱斜睨了盛夏一眼,唇角的笑靥犹如罂粟花一般妖冶刺眼。 盛夏恐慌,知道顾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尽可能的支起身子,火急火燎的提醒道:“你别听她胡说!” “哼——”顾筱勾唇冷哼一声。 “快告诉我为什么?”顾筱挑起了她的兴趣,却又不说,女孩急不可耐问道。 她是不是也怀了铭扬的孩子,所以铭扬着急结婚? 如果真是,那她肚里的孩子,根本没有一点价值。 “因为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顾筱故意停顿了下,看到盛夏一双翦水的美眸似要将她吞没时,不疾不徐的说。 “啊?”女孩惊讶的瞠大双眼。 姐姐的意思是,铭扬怕她和别的男人走,所以用婚姻绑住她…… 那铭扬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啊! 心里瞬时滋生出满满的妒恨,却又替铭扬感到不值,放着她这个一心一意爱他甘愿为她生孩子的女人不要,却要这个都订了婚还水性杨花的女人。 ‘啪’—— “贱、货!”女孩狠狠的拽了盛夏一个耳光,不会用t文骂人,只好愤怒的说了句英文。 这一巴掌却是把盛夏打的清醒过来,沉默了几秒,语气平稳的说道—— “顾筱姐说的很对,我是不喜欢铭扬,更不想嫁给他,你想要,我就把他让你给!” 经过她的观察,这个看似机灵的女孩根本没一点头脑,被顾筱利用了,还对她感激涕零的,所以她也没必要遮掩什么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真的愿意把铭扬让给我?”女孩兴奋的抛出一句流利的英语。 “嗯……” “别听她的!” 几乎是同时的,顾筱扬声阻碍道,真不知道刚才脑子是不是短路了,竟没想到把这个女孩弄来的后果。 如果让斯年知道这女孩肚里的孩子是铭扬的,他绝对会让铭扬娶这个混血儿,那盛夏…… 她费尽心机换来的一切不就毁于一旦么?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顾筱抓狂的真想把脑袋敲爆掉,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进水了! 就在这时,门被掀开,楚铭扬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眉宇间透着一抹邪佞—— “马睿——,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踏进酒店一步……” 在看到盛夏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而马睿的脚正踩在盛夏柔如无骨的小手上,心里瞬时被浓浓的心疼笼罩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铁臂一挥,将马睿娇小的身躯豁开几米远。 难怪他在进门之前听到马睿说,你真的愿意将铭扬让给我? 踩在盛夏的手上这般胁迫她,她能不先答应么? 凤眸危险的一眯,狭长的缝隙中迸射出危险的寒光,只是一秒,他现在没有功夫和她说话,收回视线的一瞬,眸光异常的柔软,将盛夏从地上扶起来,捧着她的小手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卸下盛夏的手套,去看那只被踩的娇嫩小手。 盛夏却是一下子将手抽回,莹润的水眸凝睇着楚铭扬英俊的脸庞,问:“铭扬,她是你美国的女朋友,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对不对?” 楚铭扬恐慌,斜睨了一眼站在几米之遥的马睿,顿了顿解释道:“我在美国跟她只是玩玩而已,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盛夏,你要相信我啊!” 看盛夏眸底泛出一抹失落,楚铭扬忙不迭的补充了最后一句,生怕盛夏不相信他的话。 岂不知,盛夏就是惧怕他的话是真的,其实她早就希望楚铭扬在美国能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不能自拔,然而理所当然的和她接触婚约,这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现实总是与幻想背道而驰,一次次的给人希望,一次次的将人推入谷底…… “铭扬,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不承认孩子是你的?”马睿饱含绝望的美眸注视着楚铭扬。 “我一直都怀疑孩子不是我的,你和好几个男人在一起,就敢肯定孩子是我的吗?你不会是趁机想讹上我吧!”楚铭扬顾及盛夏和顾筱在旁边所以用英语问道,来掩盖自己在美国堕落不堪的私生活。 其实他心里清楚顾筱和盛夏都听的懂,但是英语说出来总没有t文那么露骨,这就是所谓的掩耳盗铃。 “我是同时跟好几个男人在一起的,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只允许你插那里的!”到底是生活在性开放的美国长大的孩子,说着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给人说故事一样,却听的盛夏和顾筱都有些站不住了。 这还要从楚铭扬刚去美国那会说起,由于时差的原因他每次都要等到凌晨才能给盛夏或者家里打电话,所以经常泡夜店到凌晨,空虚的他在酒精的麻痹下迷恋上了性、游戏,马睿就是那个时候玩3p认识的。 之后马睿死乞白赖的缠着他,整天让他讲有关a国的风俗传统,是因为被崇拜的原因加上她是混血儿的缘故,在异国他乡的楚铭扬对她有了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愫,所以才答应她搬进来和他一起住。 被马睿这么一说,楚铭扬觉得似乎真像她说的那样,几次3p都是只有他进入她的那里…… 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她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就算是,这会儿也不能承认,他爱的是盛夏,不能因为马睿肚子里的那个意外,从而失去了他的最爱。 她现在当着他的最亲近的人抖出他龌龊的事迹,楚铭扬瞬间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的冲她吼道—— “滚!” 被楚铭扬这么一吼,马睿小脸涨红,热滚滚的泪水夺眶而出,如果在半个小时之前,她绝对会听话的滚得远远地,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准新娘刚才亲口告诉她,她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付出了爱,却得不到回应。 那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爱的吗,她长相比她好,床上功夫不用说都比她强,那她到底哪点不如她? 再说她大老远的漂洋过海而来,为的不就是阻止他们结婚,让她腹中的孩子出生后有个爹地么。 所以,她必须豁出去,放手一搏—— ——————————————————————— 今天的一万五更新完毕,这么给力的更新怎么只收到一张月票,伤心鸟。。。。。 113 她说了,她不爱你! 所以,她必须豁出去,放手一搏—— “她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她说了,她不爱你!”马睿通红着双眼,不怕死的冲着楚铭扬大声喝道。ai琥嘎璩 ——她说了,她不爱你! 楚铭扬额头的青筋暴起,以迅雷之势走到马睿的面前,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扼住马睿纤细的脖颈,暴跳如雷的冲她吼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刚刚……是她……亲口说的,不信……你问……那位……姐姐……”马睿努力的用手扳着楚铭扬扼住她脖子的铁钳,费力的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来,盈满泪水的眼眸渴求的望着神情漠然的顾筱。 “你别听她挑拨离间,她今天来闹不就是为了让你和盛夏结不了婚么。”不等楚铭扬转头看她,顾筱一脸坦然的说道。 楚铭扬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因顾筱的这句话有了着落,暗自松了一口气,扼着马睿脖子的手力道却是越来越重,没几秒,马睿的脸色涨红一片。 马睿如同濒临死亡的鱼儿,张着嘴儿呼吸着微薄的空气,渐渐泛红的双眼目不转瞬的盯着顾筱,那绝望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想要划开她的胸膛看看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刚刚那么热情主动给她出谋划策的姐姐,转眼怎么不向着她,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铭扬,快松手,她是个孕妇!”看着马睿的脸快要变成紫红色,盛夏跑上前拽着楚铭扬的胳膊提醒道。 楚铭扬终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顺着盛夏拽他胳膊的力道铁钳般的手缓缓松开,谁知马睿的呼吸还没有完全通畅,就抬脚去踢盛夏,咬牙切齿的骂道—— “滚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 a国人全都是阳奉阴违表里不一的人,铭扬的准新娘会帮她?鬼才会信! 楚铭扬反应敏捷的再次用力扼住马睿的脖子,怕这个疯女人伤害到盛夏,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脖颈掐断,马睿下意识的往后退,腰肢重重的撞在梳妆台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将梳妆台上的化妆镜撞倒—— ‘哐啷’一声,这个声音提醒到了马睿,旋即手往后一伸,刚好抓住化妆镜,扬起就朝着盛夏愤恨砸去…… 楚铭扬惊恐,眸底腾起嗜血的猩红,长臂一伸,从马睿的手中及时的夺下梳妆镜,愤怒的朝着梳妆台的边角一磕,椭圆形的镜子‘咔嚓’磕去一半,露出尖锐的一角,不假思索的指着马睿脖子上的动脉血管—— “离开这里,马上回美国去!”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没时间和她拉扯,再说她竟然试图伤害盛夏,所以他只能威胁她了。 “不!我不会去!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马睿毫不畏惧的冲着楚铭扬嘶吼道。 楚铭扬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握着化妆镜的手狠狠用力,指关节微微泛白,尖锐的镜片往前逼近一厘米,马睿吹弹可破的肌肤瞬时出现一个小坑,似乎在微微用力一点,娇女敕的颈项一定会流出血来。 顾筱看到这一幕,惊讶了一秒,旋即又恢复如常,惬意的站在一旁看好戏。 “铭扬,你快住手,会出人命的!”盛夏吓的小脸刷白一片,站在一旁想要阻止,又怕一不小心碰到了楚铭扬的胳膊,反而刺伤了马睿,只能站在原地提醒道。 会出人命的……会出人命的……出人命…… 这句话对失控的楚铭扬没起到一点提醒作用,却是被顾筱听在心里,眸光流转间,脑海中快速的盘算着,计划着…… 突然,灵光一闪…… “铭扬!盛夏说的对,快放下来,千万别失手做了傻事,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顾筱柳眉紧蹙,一脸担忧的神情快速的走到楚铭扬的面前准备阻止。 “别碰他,不要过去!”在顾筱的手拉上楚铭扬胳膊的前一秒,盛夏小脸一青,满目惊骇的嘶声制止道。 现在只有楚铭扬自己松手,才不会伤害到马睿,所以她要防止顾筱好心办了坏事。 “你不过去阻止也就算了,还不准我过去,你安得什么心?”顾筱转眸呵斥道,继而落下的手再次抬起,“铭扬你冷静一点……” “不要碰他!”盛夏飞快的冲上去,抓住顾筱的胳膊往后一拉,将顾筱拉离楚铭扬一米多远,继而伸开双臂挡在顾筱的面前。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担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给像顾筱简单明了的解释清楚。 “铭扬,你快回过头来看看,这就是你爱的女人,你一心想娶的女人,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一点也不担心你……”顾筱勾唇讽刺道。 “是啊,铭扬,她刚刚真的说不喜欢你,你想嫁给你的……”马睿小脸因脖子上的镜片吓的惨白如纸,胆怯的说道。 “住嘴!”楚斯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冲着马睿低吼道。 继而转过头来,看着盛夏的确伸开双臂挡在顾筱和他之间,猩红的眼眸随之笼罩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伤痛……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盛夏对他的感情里没有‘爱’这个字,更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他始终认为只要和盛夏结婚了,她陪在他的身边,他来爱她就好。 可是,当真的看到盛夏不关心他,对他冷漠的时候,每一次头难受的要死,但没想到她竟然阻止顾筱姐……锥心剔骨的疼瞬间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啊——” 受到打击的楚铭扬握着镜片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吓的马睿惊恐的尖叫一声。 “不要……啊……” 盛夏闻声,连忙转过头去,大声的阻止道,谁知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顾筱胳膊一挥,将毫无防备的盛夏一下子豁开,伸手就去拽楚铭扬…… 当然…… 一手拽楚铭扬的同时,另一个手在盛夏不宜觉察的角度狠狠的推了楚铭扬一把…… “铭扬——” 楚铭扬手上的镜片微微一动,折射出的强光刚好刺在盛夏的乌黑的瞳仁中,盛夏小脸一阵青白交加,惊骇的喊了一声。 但还是晚了一步…… ‘噗嗤’—— 一股鲜红的血柱从马睿的脖子喷射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气势恢宏的弧度,最终射在楚铭扬的脸上的雪白的西装上,绽出一朵朵妖冶无比的花…… 手背上、脸上温热黏腻的触感,以及空气中飘散的血腥气息,使楚铭扬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傻了一般僵住,还保持着镜片刺进马睿的脖颈切断她动脉血管的姿势,直到马睿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下滑,他的手被迫松开镜片…… 看着马睿脖颈上如泉眼一般‘突突’往外冒的血液,和她向他伸出求救的手以及绝望乞求的眼神,楚铭扬一阵头皮发麻,浑身颤抖不止,嘴里不由自主的一直重复着——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杀人了……” “铭扬——”顾筱捂着嘴,瞠大双眼惊恐的叫道,却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盛夏快速的跑到马睿的面前,扑在地上,抱起马睿的上身,用手堵住一直往外冒血的伤口,赤红着脸,朝着惊吓住的楚铭扬和顾筱嘶声吼道—— “快救人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点!” 楚铭扬这才晃过神来,沾着血液的手颤巍巍的伸进口袋中去拿手机,顾筱却是一把抓住楚铭扬的胳膊蹙着柳眉,疾言厉色的喊道——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叫人啊!” 话落,就抓着楚铭扬的胳膊往外跑。 盛夏焦灼的望着跑出去的俩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也没细想,满脑子都是奄奄一息的马睿,只求救护车快点到来,千万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楚铭扬这时已经完全没有思考能力,顾筱说叫人,一出化妆间就往电梯方向跑去…… 顾筱恐慌,一把抓住楚铭扬的胳膊,楚铭扬铁青着脸,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嗓音沙哑颤抖—— “快叫人……快叫救护车……” “别出声,走这边!” 顾筱掀开离他们最近一个房间的门,进去看没有人后,快速的拉着楚铭扬的胳膊走了进去,将门反锁上…… 楚铭扬和盛夏结婚,楚家将这一层的房间全都包了下来,提供宾客休息,所以每一个房间都没有上锁。 “赶、快、叫、救、护、车……不、然、她、会、死、的……”楚铭扬吓的牙齿打颤,伸手欲要开门。 “冷静一点!”顾筱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楚铭扬的胳膊,倒吸一口冷气,异常平静的沉声说道:“就算医生赶来了她也活不了!” “那……怎、么、办……”楚铭扬眸底腾起满满的恐惧,“我……杀人了……是我杀了她……” “你想坐牢么,你想一辈子待在监狱或者被枪毙么?”顾筱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语气极其森冷。 坐牢……监狱……枪毙…… 着三个词入耳的震撼力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楚铭扬身体僵硬如铁,呼吸一窒,脸色一阵青白交加,薄唇似乎都被吓成了紫青色。 114 新娘杀人了 坐牢……监狱……枪毙…… 这三个词入耳的震撼力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楚铭扬身体僵硬如铁,呼吸一窒,脸色一阵青白交加,薄唇都被吓成了紫青色。 “我不想!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开始,我还没和盛夏结婚呢……我不想进监狱……我更不想死……” 楚铭扬双手抱头指尖穿过头发紧紧的抓着头皮,狠狠哽咽着,一脸的内疚,悔恨…… 他现在脑袋都要炸了,他只是想吓唬吓唬马睿让她赶紧离开, 顾筱看着楚铭扬此刻颓败的样子,鲜艳如血的红唇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说—— “谁说你杀人了……你没有杀人……你连化妆间都没去过,怎么有机会杀人呢?” “可是……”楚铭扬缓缓地抬起头来,死灰般的眼眸不明所以的注视着一脸坦荡的顾筱。 “你想‘活命’的话,就没有‘可是’!”顾筱柳眉一拧,严肃的盯着楚铭扬,刻意咬准‘活命’二字。 ————————祝大家阅读愉快———————— 正午十二点,五星级大酒店的顶层宴客厅高朋满座,鲜花、地毯、气球将偌大的宴客厅装饰的喜庆,温馨,浪漫…… 随着主持人致完迎宾词,宣布新郎入场时,喧闹的场面立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年轻帅气俊逸潇洒的新郎身上,楚铭扬身着一袭象征着对婚姻忠贞不渝的白色西装,迈着气宇轩昂的步伐走过长长的红毯,来到主持人的身边…… “接下来有请新娘——盛夏小姐入场……”主持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偌大的宴客厅回荡开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红毯的另一头,等待着今天最美丽最让人羡慕的女子入场…… 然而…… 一秒,两秒,三秒…… 直至一分钟过去了,红毯的那头依然空荡荡的,一时间私语声在宾客席飘散开来…… 顾筱妩媚的脸上被焦急笼罩,神色匆匆的在人群中寻找到楚灵薇的声音,疾言厉色的低声喝道—— “薇薇,你是盛夏的伴娘,你不陪在她身边,怎么自己一个人跑来,难怪她现在没办法出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啊!” “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楚灵薇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也顾不得和东子道别,就像兔子一样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楚灵薇还没跑出宴客厅,就看见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扬声喊道—— “出事了!出事了……新娘杀人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原子弹扔了进来,将原本窃窃私语的宴客厅像是炸了窝一般,所有人都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场面一时无法控制…… 站在主持人身边的新郎楚铭扬此刻,脸色刷白如纸,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虚无的某处,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很快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在全场人的都被刚刚投的原子弹震惊住,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个爆料中,哪里还顾的上站在角落里的新郎身上。 楚斯年闻声,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满目震惊,俊脸瞬时如玄铁一般,带着满腹疑问第一个冲出了宴客厅……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那个陌生的服务生该不会是造谣吧! 是不是母亲在商场的仇人,故意在铭扬的婚礼上闹这么一出,为了让楚家出糗…… 还有…… 盛夏让大家等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出场,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如果刚刚那个服务生说的是真的……那么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为什么? 他必须亲自验证一下,希望,但愿……这只是个恶作剧罢了! 楚斯年心脏狂跳不止,眼皮似乎也跟着在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跑……奔跑……狂奔…… 连电梯都等不了,直接从楼梯冲了下去…… 他不知道此刻的紧张焦急是因为盛夏还是楚家的名声,其实两者都有,就是不知道那个多一些,那个少一点…… 终于冲到了化妆师门口,紧张的不成样子时,却莫名的止住了脚步…… 他害怕了…… 心底的恐惧感在体内极速的滋生开了,他害怕进去后看到的结果就是他最惧怕发生的一幕……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根,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咽下唾沫,将心中的害怕、恐惧、紧张压了下去,修长的手缓慢的抬起,不难看出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然而还没触上门把手的时候,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盛夏的呜咽声—— “……呜呜……你醒一醒……求你醒一醒……别睡了……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咔嚓’—— 门从外面推开了,楚斯年高大英挺的身躯在看到室内的一幕时,像是瞬间被抽去元气一般,肩膀一跨,怔愣在原地,整个人颓败的不成样子。 因为此时,就在几米之遥的盛夏,正瘫坐在血泊之中,手怀里还躺着个人儿,冲被血沁湿粘在脸上的长发可以看出是个女人,脸颊上唯一一处没有沾上血的皮肤煞白煞白,只有流干了血才能变成这种颜色。 洁白的婚纱被鲜血染成了绯色,手死死的按着怀里女人的脖子,蕾丝手套哪里还看的出原本的颜色,她的脸上胸前都有片片血迹,脸上挂满了泪水,一滴一滴跌落在胸前已经凝固的血迹上,并没有将那血迹沁湿融化掉…… 盛夏敛起泪眸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来门口,凄楚无助的望着他,用已经哭得沙哑的嗓音说道—— “他们去叫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楚斯年在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状况下,消化了这个事实,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盛夏的面前,注视着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女人,异常冷静的说道—— “不用等了,她已经死了!” 这才是真正的楚斯年在事实真相面前永远都是冷静的,刚才是因为不知道事实……好吧,那只是个意外,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反常。 ——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盛夏垂眸看着怀里已经僵硬没有一丝温度的马睿,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小声地重复呐呐道—— “她死了……她死了……已经死了……” 她想大声的哭喊,可是嗓子已经沙哑,泪水似乎也要流干了,松开一直按住她动脉已经酸麻无力的手,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刚刚还鲜活的一个生命,那么美丽爽朗的女孩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没了,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她是美国人就这么客死异国,她的妈妈此刻感受的到么? 如果感受到了会是什么反应,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好端端的心慌,心如绞痛么? …… 楚斯年凝睇着神情恍惚的盛夏来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这女人是谁?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一个个问题的时候,一大群人蜂拥而至…… 紧接着,几个拿着相机的男人跑了上来,对着那盛夏一阵‘咔嚓咔嚓咔嚓’的狂拍,楚斯年暴怒,伸手想要阻止,却发现拿着相机的人们脖子上都带着报社媒体杂志的工作证,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只能任由他们全方位的拍摄。 楚氏是a市最大的房地产集团,楚斯年又是政界公众人物,所以参加楚铭扬婚礼的宾客大都是公众人物,所以媒体报社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爆出一些独家独条的重大新闻来。 “新娘真的杀人了……” “她怀里的人是谁?” …… 一时间众云纷纷,突然一个女人眼尖的爆出—— “看那女人的肚子,好像是个孕妇啊!”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一颤,视线快速地移到女子的腹部,那女子虽然窝在盛夏的怀中,但还是不难看出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黑眸骤然一紧,还真是个孕妇! 她到底是谁? 东子和楚灵薇推开人群跑了进来,东子看到坐在血泊中傻了的盛夏,连忙俯身去扶身体同样僵硬的盛夏。 楚灵薇惊讶的瞠大双眼,“这……这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走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会死人呢? “盛夏!她是谁?”东子扶起盛夏后,楚斯年终于忍不住指着地上的女人,沉声问道。 “……”盛夏像是傻了一般,目光涣散望着虚无的某处,似乎根本没听到楚斯年的话。 “夏夏,快说啊,她到底是谁?”东子急了,摇晃着盛夏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因为他刚刚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到很多不利于盛夏的话,他不相信盛夏能干出这样的事,但是她此时再不出声为自己辩解,难道还要等去了警察局再说吗? 盛夏的眸光缓缓的极具起来,看着眼前的东子,继而环视着周围的人群,在人群中寻找着楚铭扬和顾筱的身影,可是根本没有找到,再垂眸望着已经死去的马睿,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启—— “她……她是……” “盛夏……发生什么事了……马睿……马睿,你怎么了……” 115 我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盛夏……发生什么事了……马睿……马睿,你怎么了……”楚铭扬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情从堵在门口的人堆里冲了出来,满目惊愕的看着浑身血渍的盛夏,惊恐的问道,下意识的垂眸,看清楚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瞠大双眼,下一秒就扑倒在地上抱起马睿,用颤抖的手去撩开已经被凝固的血液粘连在脸颊上的金色头发。 “铭扬……她是谁?”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楚斯年黑眸一凌,顿了顿沉声问道。 “她……她是……我在美国交的女朋友。”楚铭扬俊眸微微泛红,狠狠哽咽着说。 她是我在美国交的女朋友! 眼前这位死了的怀孕女孩是楚铭扬在美国的女朋友?! 所有人的疑问在楚铭扬话落的一瞬间全部迎刃而解—— 就在他们举行婚礼的今天,楚铭扬美国怀了孕的女友来到新娘的化妆间站来了一场夺夫的斗争,新娘失手杀了这个试图阻碍他们结婚的第三者…… 多么合情合理的推断啊……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盛夏,而沉浸在马睿死在她怀里大脑一片空白的盛夏却没有理解楚铭扬这句话暗藏的含义对她是有多么的不利,缓缓的垂下眼睑注视着抱着马睿伤心欲绝的楚铭扬,同情心肆意的泛滥而出…… 虽然楚铭扬对马睿没有爱,但是在他的心中终究对她或多或少是有感情的,毕竟在美国不算短的那段时间,内心的空虚的他在马睿身上得到常人不能给予的慰藉,试问这样一个人还怀着他的骨肉,却死在自己失手之下,他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所以,此刻的楚铭扬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铭扬,马睿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 “盛夏!你一心想要嫁给铭扬这没有错,但你也不能为了嫁给铭扬杀人啊!” 盛夏柔若无骨的血手去抓楚铭扬的肩膀,刚开口安慰就被顾筱尖锐的声音打断,转眸就看见顾筱震惊的望着她。 ——你也不能为了嫁给铭扬杀人啊…… 顾筱的意思是说,马睿是她杀害的…… 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我!她不是我杀的!你怎么能嫁祸给我呢?”盛夏忙不迭的摇头,满目惊骇的凝睇着顾筱,沙哑着嗓音绝望的嘶吼道。 天呐,她明明知道实情,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颠倒黑白呢! “事实都摆在大家的面前,怎么?你还不想承认么?”顾筱摊了摊手,冷冷的说道。 看着顾筱安然自若的神情和楚铭扬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西装,再看看自己被鲜血染了大半的婚纱,尤其是这双像是从血里伸出来的双手,盛夏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盛夏怕这个女人阻碍她和铭扬结婚所以才杀了她是吗?”东子抢白问道。 “嗯哼,难道不是吗?”顾筱柳眉一挑,斜睨着东子。 “不可能!你这是冤枉盛夏,她根本就没打算嫁给楚铭扬,怎么会因此杀人呢!”东子洪亮的嗓音扬了出来,语气是那么的底气十足。 一直故作伤心欲绝的楚铭扬闻声,倏地抬眸满目恐慌的望向顾筱…… 怎么办?怎么办? 东子说的那么底气十足,难道他真的有替盛夏解脱罪名的证据和理由吗? 顾筱眸底划过一丝恐慌,继而眼角的余光不被察觉的给楚铭扬送去一记警告的眼光,楚铭扬立时听话的垂眸做伤心状。 “今天就是她和铭扬举行婚礼的日子,若不是因为这个意外,这会儿怕是已经和铭扬交换了婚戒,你说她没算嫁给铭扬,那她打算嫁给谁?”顾筱揶揄道。 “我!”几乎是立刻的,东子语气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坚定,“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会当着楚家所有宾客的面向盛夏求婚,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对,这就是盛夏求东子帮忙做的事情,婚礼上她会接受东子的求婚,为了楚家的脸面,龚岚和楚斯年绝对不会施压让她嫁给楚铭扬,而楚铭扬就不会‘误会’是叔叔抢了他的爱人,从而也向顾筱表明了不在与楚家有任何联系的态度。 当然,她不会真的嫁给东子。 反正她的家都被大火烧尽了,带着母亲离开a市除了楚斯年这个男人以外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随便找个小县城和母亲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没想到上帝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 “呵,在你和楚铭扬之间盛夏会选择你,笑话!你为了帮盛夏掩盖罪行连这么烂的借口都找了出来,真是难为你了!”顾筱冷笑道。 她太了解盛夏了,说她不喜欢楚铭扬这倒是真的,她爱的是楚斯年,为了楚斯年才在她明里暗里的压迫中答应和楚铭扬结婚的,这算是退而求其次,留在爱的人身边,有过着一辈子努力都不可能过上的生活,所以绝对不爱东子,更不可能和他远走高飞。 就在所有人都嘲笑东子的烂借口时,东子不疾不徐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红方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取出一枚简单的铂金戒指,说:“我连婚戒都买好了,这总不会是为了掩盖罪行刚刚买的吧!” ——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会当着楚家所有宾客的面向盛夏求婚,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我连婚戒都买好了…… 一直抿唇一言不发的楚斯年脸色随着东子的两句话越发的暗沉阴冷,从记者进来的时候他就想去阻止,想大声的呵斥他们,将围观的众人赶走,但是只是想想而已,他不能这么做,从政的第一天起,他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众人面前,面对舆、论,往往越遮掩越被媒体放大化,他清楚地明白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事情已经发生了,马睿的死是不是和盛夏有关,不是现在成一时口舌之快就可以强加罪名,或者抹掉罪名,如果他们说的清那要警察干什么。 只是他听到东子的这两句话时,为什么心却像是遭受凌迟一般,疼的他都不敢呼吸。 在他疼的难以忍受的时候,盛夏语气坚定地一句话像是给他疼的快要揪在一起的心脏上又插了一把利剑,真是雪上加霜…… 她说:“东子哥说的都是事实,我今天要嫁的不是楚铭扬而是东子哥,所以我没有理由杀马睿。”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上帝派来专门折磨玩弄楚家人的吗? 先是他,之后是铭扬,不愿嫁给铭扬早干嘛去了,为何要端端选择在铭扬结婚这天,还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拒绝嫁给铭扬,接受一个痞子的求婚,这是对楚家多大的讽刺啊,她想让全a市的人看楚家的笑话,她想让全国的人看他楚斯年的笑话是不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站在东子另一边的楚灵薇,杏核般的美眸瞠大到极致,一瞬不瞬的盯着东子手上的那枚铂金戒指,耳边回荡着东子坚定地话语,以及盛夏不假思索的回应,心如绞痛…… 刚刚在宴客厅的时候,她无意间将手伸进了东子的口袋,发现了这个戒指盒,兴奋的取出时,东子瞬时像是受惊的野马一般,铁青着脸从她手里夺了回去,而后下意识的望了望周围的人们,而后对着她讪笑了下,将戒指盒放回口袋。 她还以为东子是送给她的,却被她提前发现,所以才这本恼怒的。 没想到,这枚戒指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她,是她自作多情了…… 再仔细一想,以前东子打来电话她都要求盛夏打开扬声器,盛夏从没拒绝过,可是,在化妆间盛夏接东子的来电时却故意背着她害怕她听见,那一刻她就觉得反常了,只是那时候她却没有多想。 “原来你今天来参加婚礼就是为了从我哥身边抢走盛夏?”楚灵薇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悄无声息的滑落,滴在洁白的伴娘纱裙上,沁湿并晕染开来,就好像滴在了东子的心湖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东子黑眸一紧,强制自己忽略掉心里这种奇怪的感觉,沉声说道:“不是抢,如果不是因为你,盛夏本来就和我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你,盛夏本来就和我在一起…… 他是在责怪她了! 责怪她生日的时候不该邀请盛夏参加,责怪她目的不纯一直想撮合哥哥和盛夏在一起? 这些理由归咎到一起,就是责怪她爱上了他…… 因为爱上了他,也因为盛夏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想着将他喜欢的人和哥哥撮合在一起,她承认当初自己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前提是……盛夏告诉她,她不可能和东子在一起。 原来…… 她最好的朋友一直都在欺骗她,不但欺骗了她的感情,还背叛了哥哥对她的爱…… 枉她把她当做闺蜜,什么心里话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她在听她诉说对东子的连绵不绝的爱时,是怎样的心态,她就像个小丑一样,她在心里恐怕嘲笑的不成样子了吧? ———————————————————— 还有三千,估计又要到十二点之前了,睡的早的妹纸明天看吧,么么哒~~~~ 116 我说的都是实话 枉她把她当做闺蜜,什么心里话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她在听她诉说对东子的连绵不绝的爱时,是怎样的心态,她就像个小丑一样,她在心里恐怕嘲笑的不成样子了吧? 接收到楚灵薇忧愤的眼刀子时,盛夏知道楚灵薇彻底误会她了,她想解释却又不能,只能给楚灵薇回以抱歉的眼神。 就在所有人被搅得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和电视剧小说中的情节如出一辙,身着制服的人民公仆及时出现在案发现场…… 疏散人群,拍照、取证之后,作为最大犯罪嫌疑人的盛夏被一左一右的两个警察带回警察局审问…… 楚斯年看着身材高大威猛的两个警察中间盛夏娇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时,竟萌生一种再也见不到她的可怕念头,心里瞬时涨满了酸水,说不出的酸涩难受…… 楚铭扬瘫坐在地上,俊眸噙着泪水,满脸悔恨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意识到盛夏将替自己坐牢甚至有可能被枪决,他一下子后悔极了,可不能这么做,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去做他的替罪羊,何况这个女孩还是他爱的女人…… 想到这一点,楚铭扬心里的胆怯懦弱一下子被内心深处泛起的谴责笼罩,猩红的俊眸布满了少有的坚定之色,腾地起身,欲要追上警察将盛夏换回来。 可是,刚一起身,顾筱美眸一凌投来一记警告的眼神,并意味深长的扬声说道—— “铭扬!人死不能复生,你别难过了,放心吧,警察一定会让杀害马睿的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 受到应有的惩罚…… 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坐牢?还是枪毙? 电视中杀了人的那些罪犯轻的被判有期徒刑十几年到二十年,重的无期徒刑乃至枪毙。 他不敢想象自己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生活十几年会是什么样,不……他一天也不呆不下去! 所以…… 经过顾筱一番暗示,楚铭扬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如轻烟一般散开,骨子里的怯懦将他的理智击垮,双肩一垮,颓然的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只能在心里忏悔着无声的对盛夏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原谅他的怯懦,胆小如鼠,没有担当,其实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正所谓‘人无完人’,所以他的这点缺点希望盛夏能够理解,原谅…… 何曼宁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全身沾满血渍被警察‘护送’着的女儿时,满目惊骇的挡在警察的面前,问道—— “我女儿怎么了?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被警察带走能去哪儿,只是何曼宁自己不愿意承认知道这个真相罢了。 在上楼之前就看到几个警察抬着担架走出酒店,眼皮就莫名其妙的跳个不停,心中暗骂在女儿结婚的大好日子里,竟然死了人真是晦气,却怎么也不会去想会和女儿有关联。 “让开,不要妨碍我们工作!”一个警察长臂一伸一下子将何曼宁豁开,带着盛夏走进电梯。 何曼宁急了,双手抓住马上要闭合的电梯门,“夏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妈妈!” 看着母亲焦灼的神情以及带着哭腔的嗓音,盛夏鼻尖一酸,隐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挤出一抹安慰的浅笑:“妈妈,没事的,只是个误会,我去了解释清楚就会没事了,您放心在家等着吧!” 听女儿这么一说,在加上警察要带走女儿她再怎么阻挡都是徒劳,所以缓缓的收回手,红着眼眶注视着女儿毫无血色的美丽脸庞,在电梯门彻底闭合的一瞬间,两股热泪奔涌而出……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儿婚纱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让她的心恐慌难安…… 何曼宁抬手抚着一下一下绞痛的心口,面无血色的朝着客房方向走去,她必须弄清楚女儿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刚转完,就听见两个推着小车的服务员的谈话—— “你看见没有刚刚房间里那么大一滩血,吓死人了!” “是啊,新娘真够心狠手辣,隔断了小三的颈部大动脉,眼睁睁的看着她血流干而死。” “要我说她那么做也无可厚非,费尽心思嫁入豪门,怎么能还没结婚就眼睁睁的看着怀孕的小三上位……” “……” “你们在说什么?”何曼宁一下子扑上去挡在小车的前面,情绪激动的冲她们吼道。 两个女孩惊愕了一秒,其中一个淡淡的说道:“我们再说新娘杀人了!” “你们胡说!”何曼宁细白的额头上清晰的蓝色血管突起,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有没有胡说你进去一问就知道了,有病!”服务生生气的掀了一下车子,怔忪住的何曼宁下意识的退开,要不是身后的墙壁,肯定会瘫倒在地上的。 女儿没有杀人的这个念头支撑着何曼宁走到化妆间,涣散的瞳孔缓缓的聚拢中,地上那瘫已经凝固的血液证实了刚刚发生的一幕,可是她还是不相信服务员说的那番话,然而,他还没来及问房间里抱头难过的楚铭扬时,顾筱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让她连杀人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哎,我当初就说像他们这种出身卑贱的人和我们身份悬殊太大,你和她根本不合适!”转头又去责怪楚铭扬,其实是说给何曼宁听的。 楚铭扬闻声意识到来人是盛夏的母亲,蓦地抬头,颓然的望着她,狠狠哽咽了下,悲壮万分的说道—— “妈妈,您别难过,以后我会替盛夏照顾好您的。” 盛夏替他坐牢,他替盛夏给母亲养老,希望这样盛夏刻意原谅他…… ——以后我会替盛夏照顾好您的……替盛夏照顾好您…… 铭扬这句话坐实了盛夏杀人的事实,还暗示了何曼宁盛夏被警察带走一时半会更甚是没有机会回来了,所以养老的重担托付给他了! 何曼宁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强烈的白光,紧接着天转地转,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漩涡一般,缓缓的下落…… 最终倒在地上,眼一闭,昏厥过去…… “妈妈——” “宁姨——” 东子和楚斯年给警察交代完事情经过后,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何曼宁躺在地上的一幕,东子长臂一挥,将走在前面的楚斯年豁开,抢在楚铭扬之前抱起昏厥过去的何曼宁,神色焦灼的冲出房间…… “筱筱,给铭扬收拾一下回家!”楚斯年在东子走后,带着审视的目光凝睇了侄子几秒,淡淡的说道,不难听出他嗓音里的焦灼。 其实刚刚混乱的场景中虽然他始终保持沉默,心情极差,但是那双鹰隼般的眼眸却是将在场所有人说的话以及神情都尽收心中,心里疑团重重…… 就算那个美国女孩是盛夏失手杀了,她要么逃掉,要么藏尸处理现场,这样才不会影响到她和铭扬的婚礼。 然而他来到化妆间时,盛夏是抱着马睿并用手护着马睿的伤口,还说了句—— “他们去叫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这就说明了发生争执的时候,不是盛夏一个人在场,至少还有两个人…… 那么,她口中的他们都有谁? 他不相信那个叫马睿的美国女孩漂洋过海来到t国,没和楚铭扬见面的情况下在就在铭扬结婚的今天找到这个酒店,并恰好在婚礼前的几十分钟来到化妆间找盛夏。 所以,她来到t国肯定和铭扬见过面,那么铭扬刚刚冲进来,看到躺在血泊里的马睿时,表现出他不知道马睿来t国的神情,是要向大家掩饰什么? 还有顾筱,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就是她的话太多了,一向在众人面前温婉高雅的她今天却像个市井小市民一样和东子争执,她向着楚家毋庸置疑,但是那种场合下,有些混淆视听了…… ————————祝大家阅读愉快———————— 候审室里,聚光灯打在盛夏煞白的小脸,将她脸上的惊惧神情展现的一览无余。 十九岁的女孩,在这种高压的状态下,哪能不害怕。 已经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制服,说是制服其实就是囚服,不同之处就是这上面没有编码,衣服很大,将她本就娇小的身躯衬托的越发单薄…… 害怕归害怕,那双泛红黯淡的眼眸却是斯毫不胆怯的和警察对视,人不是她杀的,所以她不害怕警察那双如鹰隼般的犀利眼神。 警察一脸严肃的打量着盛夏,黑眸透着审视般的锋芒,手中的笔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 “盛夏,杀马睿的动机是什么?” “她不是我杀的!”盛夏扬声反驳道,却发现声音已经沙哑的几不可闻。 但狭小的空间内,警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正义十足的脸上划过一丝隐忍,本就低沉的嗓音拔高了一截,“请你配合我们警方!” “我说的都是实话!”盛夏扯着嗓子极力的说道。 “房间里只有你和她两个人,人不是你杀的难道是自杀的吗?”警察蹙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不!当时房间里还有……” —————————————————————————— 亲们下午接到消息,这个月开始月票到月底不会翻倍的,所以亲们手中的月票不用等到月底了,直接投给二雨吧,回家更哦~~~ 117 马睿不是我杀的! “不!当时房间里还有……” ‘笃笃笃’—— “等一等!” 盛夏刚开口就传来敲门声,警察立即站了起来,一边给她做了个停止讲话的手势,一边去开门。 没多久警察就回来了,可是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楚斯年! 在看到楚斯年高大英挺的身姿出现在眼前时,盛夏如死灰般的黯淡眼神瞬间注入了光彩…… 他是来救她的么? 她就知道他肯定会来第一时间来救她! 就像龙昆跑到家里对她意图不轨那次,当时他对她的误会那么深,还不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上帝派来的勇士,将她和母亲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所以这次一定也是! 盛夏蓦地站起身来,激动地美眸中快速的蓄满泪水,凝睇着楚斯年,满腹的委屈在胸腔里翻涌着,微微启开毫无血色的唇瓣,欲要给他好好的倾诉一番,可是又看到站在他身边的警察,欲言又止。 楚斯年像是看出了盛夏的顾虑,转头对着警察点了点头,警察很快会意,朝着楚斯年恭敬的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并将门带上。 确定门锁上之后,楚斯年缓缓的走到盛夏的面前,深邃的黑眸因眉头紧锁而处于半眯状态,从缝隙中透出来的锐利目光上下打量着盛夏,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这段时间顾及着铭扬的看法,所以没好好的看过她一眼,此刻才发现这才几天的功夫本就纤瘦的身躯明显的瘦了一圈,如婴儿般圆圆的脸蛋也有些凹陷,将她尖巧的下巴突出的更明显,她的皮肤很白,现在却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长期生活在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环境中一般,荀白的让人心疼。 头上新娘的发饰已经去掉,依然凌乱的绾在后脑,身上穿着宽松的淡蓝色囚服,说容得下两个她都不为过,就这么双腿并拢站在眼前,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促使他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心底的某一处莫名的疼了一下…… 有种想要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给她温暖,是她荀白的脸色恢复原有的光彩。 但是……他没有! 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去,在距离她一米的位置停止住,紧抿的薄唇还没有舒缓,盛夏便抢先一步说道—— “马睿不是我杀的!” 干涩的喉咙竭尽全力的挤出这一句,疼痛加上心里所有的委屈快速的转换成两股热泪夺眶而出,发现楚斯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又补充道:“你要相信我!” 你要相信我…… 不说这一句,楚斯年还有可能相信她的前一句,就是因为画蛇添足的这一句,楚斯年的脑海中瞬时浮现出盛夏之前所有的像现在这般委屈无辜的小脸…… 那些委屈无辜的表情后面都暗藏了什么,楚斯年早就一幕一幕的经历过了…… 在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般将这样的表情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过场景回放了一遍,令他震惊的是每一个委屈无辜的表情背后都挖好了一个陷阱等着他去跳。 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几分…… 所以,他说—— “我相不相信起不到一点作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有你一人在案发现场,又浑身沾满血,所以调查你是必须的程序,你要相信警察的公正严明。” 他说的都是实话,就算他相信,但是她仍然要接受警方的调查,所以长期养成语言严谨的他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习惯性的说出这句官方的话,让人抓不到一丁点对他不利来。 作为国家从政人员,来到这里已经顶着很大的风险,在这个全方位装满摄像头的审讯室里,这么说对自己对盛夏都是最稳妥的说法。 可是,这句话传入盛夏的耳府,就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将她心中所有的希冀挥刀砍去。 一瞬间,眸底的欣喜之情被浓浓的绝望笼罩住,沙哑的声音,颤栗不止:“你……不相信我?” “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楚斯年沉着脸,声音淡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就算在怀疑她话中的真实度,他终究狠不下心不去管她,好在她是铭扬未过门的妻子,所以由他来给她请律师也在情理之中。 听楚斯年这么一说盛夏的心稍稍舒服一点,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问:“那我该怎么做?” 楚斯年眉头蹙了蹙,走到盛夏的面前,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柔情,低哑的嗓音透着一丝蛊惑:“在律师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 这般温柔的声音将盛夏僵冷的心瞬间捂热,微抬下颌,极具渴盼的眼光凝睇着满目柔情的男子,咽了口唾沫给嗓子润滑,“我要在这里待几天,我有些害怕。” 她现在的身份是杀人嫌疑犯,在没有洗清罪名之前,就和罪犯一样被关进牢笼中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想想心里都会发憷。 “不用害怕,警察排除你的嫌疑之后马上会放你出来的。”楚斯年伸手去拭盛夏眼角的泪水,动作异常温柔。 “真的吗?”盛夏沾着泪水的卷翘长睫颤了颤,眸底漾出淡淡的喜悦。 她赞同楚斯年的观点,马睿的死又不是她造成的,她不用心虚,更不用害怕。 “嗯,相信我!”楚斯年的手还没有脱离盛夏的脸颊,此时暧昧的动作和诚恳的语气,让盛夏又一瞬间的恍惚,他们似乎回到了楚铭扬回国之前的那段充满甜蜜,让她永生难忘的日子,一下子沉浸在他的柔情之中,竟忘了此刻的处境对她有多么的不利。 她伸手去抱楚斯年的腰,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丝温暖,放在身侧的两只胳膊悄悄地靠近楚斯年散发着男性气息和魅力的身躯靠近,然而还没有完全环住他劲窄的腰肢,敲门声又传来了…… “进来——” 楚斯年收回手,表情淡漠的转身望向门口,沉声说道。 门外的人得到许可拧开门锁推门进来,一位个子不高,体形不胖但也算不上精瘦穿着制服五十多岁的警察走了进来,他的眼睛不小,但眼袋很大,以至于冲着楚斯年一笑,根本看不见眼睛。 “楚专员,你好你好。”人还没到,手先伸了过来,身子微弓,作势要和楚斯年握手。 “您好,李局!” 楚斯年一贯的严肃表情,伸手与之相握,后者双手握住楚斯年修长的手激动地上下晃动。 “今天发生的事我都了解清楚了,放心吧,一定还您侄媳一个清白!”李局讨好的说道。 “了解清楚?”楚斯年黑眸一眯,目光敏锐的审视李局话中的意思,然后说:“她的嗓子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们的审讯还没有结束,你了解清楚什么了?” 李局脸上的肌肉骤然一僵,试探性的问道:“那……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是作为嫌疑人的家属探视的,怎么破案是你们警察的工作。”楚斯年意味深长的说道。 嫌疑人的家属…… 据他了解这个女孩还没有嫁给他的侄子呢,现在就以家属所称,这就说明了他的心是偏向这个女孩的。 李局在心里暗自佩服,不愧是靠口才吃饭的外交官,既要让人把事给他办了,还不不留一丝把柄,以他现在的资质,加上庄部长的栽培,看来他任外交部长是迟早的事。 趁着这个机会一定要把他巴结好了, 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以后事业的伟大宏图…… “当然当然!”李局立刻领会,僵硬的表情瞬间舒展开来,微笑着说道:“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不适合审讯,等她的嗓子彻底好了……” “你不用向我汇报!照章办案就行!”楚斯年冷冷的打断李局的话,转身便往外走。 “这么做就是照着规程办的!” 李局忙不迭的跟了出去,笑逐颜开的解释道。 “……” 盛夏望着那个连招呼不打就走了的人,心里泛起一抹失落来,蓦地意识到她还没告诉楚斯年马睿死的真相呢,连忙去追,然而还没跑出审讯室,就被两位女警察堵在门口,押着她离开审讯室…… 如果楚斯年知道是楚铭扬失手杀了马睿,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大义凛然的交出楚铭扬,还是像楚铭扬顾筱那样让她把杀人的罪行顶到底? 不不不…… 楚斯年虽然冷漠无情,腹黑毒舌,但绝对不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对,一定是这样,她坚信这一点! ————————祝大家阅读愉快———————— 深夜,偌大的楚家别墅只有书房一盏微弱的台灯亮着,楚斯年靠在椅背上,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从出事到现在他紧蹙的眉心不但没有松开过,反而越发的深刻,胳膊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拖着额头,凝重的俊脸疲累至极。 从警局回来楚斯年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他的脑子里翻腔倒海的凌乱,想着想着心里疑问竟变成了恐惧,越来越浓郁…… —————————————————————————— 还是老时间,二更十二点之前,么么哒~~~~~~ 118 盛夏,我也是没有办法 从警局回来楚斯年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他的脑子里翻腔倒海的凌乱,想着想着心里疑问竟变成了恐惧,越来越浓郁…… 其实在去警局之前他专门将铭扬叫道面前,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遍,结果他的回答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却是咬住一点,任他怎么追问都说马睿来到t国他全然不知,这就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疑问不是多余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赶去了警察局,审讯的警察告诉他盛夏还什么都没说,幸好还不算晚,在他心中的疑问没有得到真实的答案之前,他不能让事情的发展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她只能暂时稳住盛夏。 对,他就是害怕马睿的死和铭扬有关系! 然而,看到审讯室里穿着一身囚服的盛夏凄楚无辜的眼神望着他时,心里腾起一股立刻将她拯救出来的冲动,与此同时又被理智的一面牵制着,感觉自己就好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矛盾纠结极了,最终理智胜利了…… 因为他认为如果盛夏在监狱中受几天苦能缓和事情朝着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最终能让这件事也算是值得的…… 他安慰自己,就凭警察的办案效率,无论他做不做盛夏都会在监狱里呆上十天半个月。 如此一想,内心的谴责似乎少了一些…… 极其静谧的夜晚,依稀听见有人回来门锁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嗵’的一声,重物栽倒在地的声音传来。 下午回来之前楚铭扬和楚灵薇都在自己的房间内,那这会儿回来的是谁呢? 起身开门走出去,打开客厅的水晶灯,才看到楚铭扬面红耳赤的趴在地上,离得很远就闻到浓烈的酒气…… 他什么时候跑出去喝酒了,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楚斯年蹙着眉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将敞开的大门关上,俯身去拉楚铭扬的胳膊,沉声唤道—— “铭扬,起来,不能睡在这里!” “嗯哼——”楚铭扬用手豁开他,哼了声,转身将另一边烧红的脸颊贴在地面上降温。 “楚铭扬!快起来!听见没有!”楚斯年微愠,直起身子,用脚踢了踢他,冷喝道。 他为他的事操碎了心,他倒好还有心情跑出去喝酒,还喝的不省人事,真是给他添乱! “我难受……难受……”楚铭扬蹙眉,痛苦的嘟囔着。 “……”活该! 喝成这样能不难受? 看到楚铭扬的手死死的绞着胸口处的一副,才明白他嘴里念叨的‘难受’是心里难受,因他跑出去喝酒的愤怒一下子被心疼笼罩,到嘴边骂他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躬身将瘫软如泥的楚铭扬扶了起来,肩膀架起他的腋下,连扶带拖往楼梯走去…… “唔……难受……难受……”楚铭扬伏在楚斯年的肩上嘴里喋喋不休的嘟囔着。 楚铭扬虽然比他瘦一些,但身材和他一般高大,所以托着他上楼多多少少有些费力。 楚斯年将他托上二楼时,已经累得粗喘连连,停在原地准备大喘一口气,楚铭扬的呐呐声飘入耳府—— “……盛夏……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被枪毙……我不想……我害怕……” “嗵!嗵……嗵……嗵……唔……” 听清楚楚铭扬说的话的一瞬间,楚斯年震惊的瞠大双眼,松开抓着楚铭扬胳膊的手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没有一丝一起,任由楚铭扬从他的肩上跌落,由于刚好是楼梯台阶的边缘,楚铭扬自然而然的滚了下去在楼梯转弯处停下来,发出疼痛的嘤咛声。 盛夏……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不想坐牢…… 那、那个马睿真的是铭扬杀的!!! 楚斯年震惊的脸色铁青一片,缓缓的转过身来瞠大双眼俯视着不省人事的楚铭扬,额头的青筋微颤,黑眸都染成了红色…… 虽然隐隐约约的猜到了马睿的死和楚铭扬脱不了关系,但却没有想到人就是他所杀,这个真相令他太震惊了! 今天在化妆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向胆小如鼠的铭扬竟然狠下心杀了还怀着他孩子的美国女友? 还有……他不但畏罪潜逃,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面色如常的将一切罪行冠在盛夏的头上! 不! 他绝不相信头脑简单,经事不多的铭扬在那样紧急的状况下,头脑清晰的筹划好一切…… 楚斯年黑眸一凌,看着趴在地上的楚铭扬,这才发现他依然穿着举行婚礼的白色西装,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件西装的款式和之前的那件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若不是有人帮助,在酒店人多繁杂的场合,他不可能有机会跑出去重新买一身西装的。 那么会是谁协助他? 楚斯年强迫自己镇定一下,脑海里快速的回想着中午的一幕幕,突然盛夏见到他时的第一句话回荡在耳边…… ——他们怎么还不来? 他们…… 现在敢肯定其中一个人是铭扬,那另一个呢? 会是谁? ……顾筱?! 只有她!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了! 她那么卖力的帮助楚铭扬逃脱罪行,出谋划策,目的不言而喻…… 楚斯年脸色黑压压的可怖,浑身散发着渗人的戾气,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凌厉的视线像是锋利无比的利剑,狠狠的射向楚铭扬…… 只可惜,喝醉酒像死了一半的楚铭扬根本感觉不到。 不知道他在那里僵立了多久,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跳,浑身散发着戾气身躯缓缓的接近楚铭扬…… 和刚才的动作一样,扶起楚铭扬上楼,将他拖进房间,扔在床上。 灯光下的楚铭扬脸色潮红,表情非常的痛苦,唇瓣的缝隙中依然溢出他痛苦的申银嘟囔声…… 楚斯年凝睇着他,狠狠磨牙—— 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内心再怎么备受煎熬也要掩藏在心里一辈子,像他这个样子迟早会将自己的罪行暴露的! 只是给他脱了鞋子,将被子胡乱的盖在他身上,旋即转身离开…… “喝——,郁妈,你大半夜的拿着菜刀做什么?”一出门就看到郁妈手里拎着菜刀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吓的楚斯年倒抽一口冷气。 “呃……我听到‘哐啷’的声响,以为家里进小偷了,所以……这个……壮胆的!”郁妈眸光躲闪,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哦……没事,你下去睡吧。”楚斯年哪还有心里深究,淡淡的说道。 “好,先生,你也早点休息!”郁妈体贴的说完,便拎着菜刀转身离开,刚迈出几小步,就听到楚斯年叫她的声音—— “等等!” 郁妈隐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眉目和善的转过身来,不明所以的问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找来,把铭扬反锁在房间里……”楚斯年知道郁妈心生疑问,旋即解释说:“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很伤心,我怕他想不下去发生什么意外。” 闻声,郁妈脸上的紧张情绪立即烟消云散,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先生想的很周到。” 楚斯年点了点头,继续叮嘱:“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在家里看守着他,不准他迈出房间一步!” “好。”郁妈连连答应,转身快速的离开,没几分钟就拿着备用钥匙上来将楚铭扬的房间门反锁上。 楚斯年看着紧闭的门,紧了紧眉心,暗叹了一口气,满目伤神的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先生,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郁妈看着楚斯年一遍扣着衬衣的扣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稍稍稳住的心跳,陡然有加速起来,忙不迭的问道。 “睡不着。” “……” 楚斯年去书房拿了西装和车钥匙便出门了…… 凌晨一点,黑色的悍马在环山公路上如脱弓的箭一般急速盘旋着,楚斯年目不转瞬的注视着前方,幽深的黑眸被夜幕还有暗沉可怕…… 车子最终骤然的停在位于半山腰的烈士陵园门口,楚斯年拿起副驾驶座上的西装穿上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方才下车…… 烈士陵园除了门口有亮着一个节能灯外,里面的墓园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楚斯年不借一点灯光,在曲曲盘盘的甬道上轻而易举的找到一处坟墓…… 点燃一支烟,放在墓碑的石阶上,然后面对着墓碑曲着双膝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的墓碑,像是接受里面的人洗礼一般,静静地等待着香烟悄无声息的燃烧殆尽。 接着又点燃一根…… 直到第三根香烟上的火星子消失,低沉落寞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的墓园—— “爸,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算是对的?您告诉我!” 楚斯年说的是那么凄楚无助,仿佛沉睡在这里已经十七年的楚司令真的能听到似的。 只这一句,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寂之中,像是在与沉睡在地底下的人做着心灵的交谈一般,楚斯年的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反复无常…… 最终,父亲临死之前握着他的手的竭尽全力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纠结的问题得到了最终的答案。 119 对不起,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只这一句,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寂之中,像是在与沉睡在地底下的人做着心灵的交谈一般,楚斯年的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反复无常……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楚斯年心里斗争了一夜的矛盾终于有了结果,深邃的黑眸泛出一抹异常坚定地幽光,他咬牙忍着几乎僵硬的身体,手撑在湿漉漉的青石地砖上艰难的站了起来,一夜的露水几乎将楚斯年的全身打湿,精干的短发因此成了一撮一撮的,颓然的让人不忍直视…… ————————祝大家阅读愉快———————— 和楚斯年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郁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团团转了一夜,听见楚斯年悍马的鸣笛声,一下子精神抖擞的朝着门外小跑而去……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刚打开黑色的栅栏铁门,就看见何曼宁神情焦灼的站在门外,郁妈满目防备的询问道。 “我来找楚先生和铭扬的。” 一夜之间何曼宁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双目泛红面对郁妈就好像自己才是卑微的仆人,态度恳切的说道。 “他们都不在,你赶快走吧!”郁妈没好气的冷声呵斥。 “……我就在这里等他们。”何曼宁脸色一白,顿了顿,硬着头皮说道。 “你……”郁妈急了,可是刚吐出一个字,楚斯年的车便‘呲’的一声停在门口,何曼宁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眨眼的功夫便冲上前去。 郁妈本就悬在半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脸色一阵青白交加,立即追上前去,在楚斯年下车后,抢先何曼宁一秒,问候道—— “先生,您回来了!” “嗯。”楚斯年脸色暗沉,眉心紧蹙,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绕过车身便往家走。 “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郁妈窃喜,侧着身子跟在楚斯年的身边,试图用话干扰他的注意力。 “……”楚斯年沉默不语,始终垂着眼睑,往里走。 “楚先生——”何曼宁以为楚斯年故意装作没看见她,情绪低落到极点,看着楚斯年马上进门,终于硬着头皮喊道。 现在只要女儿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闻声,楚斯年下意识的顿住,在听清楚是盛夏妈妈的声音时,他有些后悔停了下来,所以……只能转过身去,俊脸笼罩着一层密不透风的乌云。 “有事吗?”楚斯年阴沉着脸,明知故问。 “有有有,当然有!”何曼宁激动地说道,快速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就是夏夏的事……” “嗯。”楚斯年薄唇抿成刚毅弧度,低哼了声。 “盛夏是被冤枉的,那个女孩绝对不可能是她杀的!所以求求你去跟警察说清楚,让他们快点把她放出来吧!”何曼宁急切的说道。 “你当时在案发现场吗?”楚斯年黑眸凝睇这脸色灰白的何曼宁,看她木然的摇了摇头后,继续说:“没在案发现场你就那么肯定马睿的死和盛夏无关?” “我的女儿我知道,从小连只虫子都不敢踩,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何曼宁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尤为坚定。 楚斯年太阳穴处的青筋颤了颤,幽暗的黑眸一紧,骤然变得深不见底,有些疾言厉色的说道:“如果凭你的一句话就能解脱嫌疑的话,要警察干嘛!”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求你帮忙去警察局打听一下,现在案子调查到什么程度了,盛夏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何曼宁柳眉紧蹙,急切的解释道。 楚斯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激烈了,稳了稳呼吸,沉声说道:“对不起,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帮的上的,你肯定帮的上的,我们在a市只认识你了,如果连你都不肯帮盛夏,就没人帮得到她了。”何曼宁焦急忙慌的拽住楚斯年的衣袖,眼眶中快速蓄满泪水。 “呵……”楚斯年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甩开何曼宁抓着他衣袖的双手,一脸蔑然,“何女士真的太抬举楚某人了,我只是一个没有权利的小公务员而已。如果按照你所说的盛夏没有杀人,你根本不用求谁,警察会查清真相还你女儿一个清白的,所以你还是回家静下心来等待吧。” 静下心来等待…… 试问女儿被抓进警察局生死未卜,做母亲的哪个能静下心来等待最终的审判结果? 楚斯年受不了何曼宁这般悲痛欲绝的表情,转过脸去望向虚无的某处,谁知耳边却传来‘嗵’的一声。 下意识的转脸过去不见何曼宁的身影,狐疑中视线下意识的往下,却看见何曼宁径直跪在了自己的脚下。 黑眸瞬时一凌,沉声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 “楚先生……我只求你去给警察局说说,让我和盛夏见一面就好,这个你一定做得到的!” 昨天在医院里一醒来,就和东子去警察局,可是任他们怎么软磨硬泡甚至是哀求就是不让见,既然楚斯年帮不了,以他的面子让盛夏和她见见面总是很容易的。 “……这个时候不让家属见面,是警察局的规定,所以,我还是无能为力!”楚斯年顿了一下,英挺的身姿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丢下这一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看着楚斯年走进房子,旋即传来重重的摔门声,何曼宁感觉自己像是被凌迟一般,生不如死的悲痛在心底蔓延而开…… 其实在来之前就想到楚斯年帮忙的几率不大,但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向着盛夏,难道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他们楚家的骨肉吗? 如果真是…… 那么,他不但不会帮盛夏,反而会对盛夏更加不利…… 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或者被判死刑,年纪轻轻地走在她的前面…… 二十年前都没有放弃她,现在更不能放弃! 何曼宁缓缓的拾起身来,通红的双眸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坚定神色,步履匆忙的离开楚家…… 客厅里站在落地窗旁,何曼宁视线触及不到的位置,楚斯年俊脸如死灰一般暗沉,看着何曼宁转身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不但没表现出一丝落寞颓败,反而增添了一丝不就出女儿誓不罢休的坚定。 作为一个母亲,这般不放弃不气垒的神情是必然的,但是他就是觉得透着一丝诡异。 如此一想,楚斯年咬牙,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修长的手伸入口袋,取出手机通话记录中找出昨天李局打给他让他存,他却没有存的手机号码,手指去触拨通键的前一秒,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 ————————祝大家阅读愉快———————— 昨天楚斯年来过之后,看管盛夏的狱警态度明显的温和了许多,给她安排了个监狱中条件算是最好的牢房,还是单间。 之所以条件好,现在就可以证明,因为和其他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的牢房相比,这会儿竟有阳光从狭小的透气窗射进来…… 硬板床上的被褥似乎也是新的,因为昨晚睡觉盖着被子没有闻到一丝异味。 还有,昨天下午狱警专门带她去了医务室,挂了一瓶点滴,所以今天起来嗓子虽然没有完全好,但不是那么干疼难忍了。 这些‘优待’都是楚斯年的功劳,如此一想,顶着杀人犯嫌疑身在牢狱的盛夏,心里却还是透着丝丝甜蜜。 盛夏安静的坐在床边,身子斜靠在墙上,这个位置温暖的阳光刚好照在她的身上,让她苍白的小脸似乎有了一线生机。 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安静等待,等着楚斯年给她请来最好的律师,等着他替她洗清嫌疑,等着…… 似乎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楚铭扬结婚的事让她身心疲惫,这会儿难得心里没有什么负担,没一会儿,盛夏就感觉眼皮沉沉的,睡意来袭…… ‘哐啷’—— 陡然的开门声,惊醒了在昏昏欲睡边缘的盛夏,盛夏惊醒,抬眸望向门口,看着一位女狱警,站在门口,心想一定是楚斯年又来探望她了,所以腾地站了起来。 “何盛夏,出来!” 女警官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警官,有什么事吗?”盛夏脸色苍白,眸低却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喜悦。 “当然!”女警官表现出一副明知故问的嫌恶表情,冷冷的说道:“有个思想准备,马上对你审讯,最好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 马上对你审问…… 全盘托出…… 现在就要对她进行审讯?! ——在律师没有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 —— 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审讯,等她的嗓子彻底好了…… 盛夏想起楚斯年对她的叮嘱,以及李局对楚斯年笑逐颜开的承诺,她立即板着脸回复道—— “我的嗓子还没好呢。”她的嗓子的确还是有些沙哑。 “这不是能说出来话吗!走吧,这一关迟早都是要过的。”女警官有些不耐烦的冷喝道。 “你们李局说了要等我的嗓子彻底痊愈了才审讯的。”盛夏焦急。 “呵,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接到李局的命令,现在才要审讯你的!” 120 谁最在乎铭扬就是谁了 “呵,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接到李局的命令,现在才要审讯你的!”女警官冷哼道。 盛夏瞠大双眼,不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女警官,心中呐呐——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怔愣中便被女警官拽着胳膊送进了审讯室……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审讯她的总共有三名警察,而且个个像黑脸包公般一脸严肃。 盛夏在他们打量的凌厉视线中坐在审讯椅子上,耳边一直回响着楚斯年对她的叮嘱—— 在律师没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对,不管他们问什么,有关案子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说。 认清这个事实,盛夏支起苍白的小脸毫无畏惧的和他们对视…… 几个小时过去,任凭三位审讯警察怎么夹攻,盛夏要么摇头,要么抿唇不语,就好像哑了一般只字不说。 弄的警官们有种力气使在棉花感觉,心里暗叹,这个丫头还真是嘴硬。 ‘嘭’—— 终于一直端着茶杯的中年警官忍无可忍,大手陡然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杯子晃动了一下,杯中的茶水也溅出来些许,“何盛夏请你不要浪费时间!说……马睿是不是你失手杀害的!” 盛夏没有想到在她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警察竟然这样问她,这算是诱导她的思路,在他们的高压下逼她认罪吗? 意识到这一点,盛夏的心骤然一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接下来警察询问的话题越发令盛夏感到不可思议,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生怕疏忽了那一句被他们诱导这跳进了挖好的陷阱里,自己承认是杀害马睿的凶手…… 审讯了整整一整天,三位警官嘴皮子都磨破了,盛夏说出话的不到十个字,眼看着下班了,审讯无果,只好等到下一次了…… 盛夏终于抗过了最艰难的最漫长的审讯时间,由于她极不配合,女警官将她从审讯室带出去的动作用‘粗鲁二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盛夏只要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这点折磨根本不算什么,耐心等等,再等几天,楚斯年就会救你出去的…… 幽闭的空间里待得时间很长,加上盛夏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刚一出来,抬眸看见刺眼的夕阳,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充实着,渐渐地膨胀,脑壳像是要炸开一样,头顶的天空快速的旋转着,好在被女警官强押不至于瘫软,倒在地上…… 头脑还有一丝清醒的盛夏突然发现女警官押着她走的方向不是她牢房的方向,疑虑中,来到另一间牢房,门锁打开,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毫不客气的推了进去,紧接着铁门上锁的清脆声音响起。 看着阴暗潮湿的牢房,一股发霉的馊臭气味扑鼻而来,盛夏下意识的蹙了蹙霉,朝着支在墙角的架子床走去。 她应该庆幸,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而没有让她住进七八个人一起的大杂间就已经很好了。 虽然意外,却也理解,今天能审讯她,就说明了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具体问题出在哪里,她不愿多想,因为脑子已经胀痛极了,颓然的躺在坚硬的床板上,呆滞的望着因潮湿而发霉的天花板,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神经高度紧张了一整天,这会儿在恶略的环境也能睡着。 …… 盛夏睡得很沉,隐隐约约听见开门的声响,却就是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直到…… “呵呵,这种环境下也能睡得着,真不愧是贫民窟长大的孩子,看你睡得这么香,这里估计比你之前的家要舒适很多吧。”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府,犹如当头给她浇了一盆凉水,瞬间睡意全无,腾地直起身来,就看见顾筱那张带着笑靥的妩媚脸庞。 趁着盛夏怔楞的时间,顾筱继续讪笑道:“怎么这才一天的时间就不认识我了,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盛夏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炸了,冷冷的睥睨着她,“是你和名扬合伙陷害我的?” “对……”顾筱无所顾忌的点头承认,又故意拉长尾音,勾她的怒火。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盛夏气的,没经过大脑便冒出这么一句。 顾筱伸手去摸盛夏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还明知故问?” 被顾筱湿热的手这么一触,盛夏像是触了电一般,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穿鞋子就往门口跑去—— ‘嗵嗵嗵,嗵嗵嗵’—— “快来人呐,警官!警官……” 盛夏使劲的砸着牢房坚硬无比的铁门,心里激动又期待,狱警快一点来吧,将这个同谋犯带走,只要像今天审讯她那样,一定会得到真相的! 然而,她砸的手都累了,从探视口望去,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影,伸手又传来顾筱的极具刺耳的冷笑声—— “砸吧,使劲的砸,最好能将门砸出个窟窿,让自己逃出去,不然不会有一个人理你的。你也不想想我若是没有这个把握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盛夏的拳头陡然顿住,举在半空,缓缓的转过身来,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眸低却迸射出仇恨的寒光,像一把把利剑射向笑靥如花的顾筱,咬牙切齿的说道—— “警察很快就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你也脱不掉干系的,你和铭扬都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顾筱双臂环胸,扭着妖娆的身姿,缓缓的走到盛夏的面前,蹙了蹙柳眉,说:“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我和铭扬能加害到你身上,是因为有人早就替我们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 有人早就替我们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 盛夏的心跳骤然停跳了一拍,紧接着完全乱了拍子,急促的似要从嘴里跳出来,呼吸也变得紊乱,收回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攥紧,隐忍着心里的不安,问:“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谁最在乎铭扬就是谁了。” 谁最在乎名扬? 是楚斯年?! 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他就没必要来警察局安慰她,还说给她请最好的律师…… “我不信,绝对不可能是楚斯年,你别想将罪责推卸在他的头上,我绝不相信你的鬼话!”盛夏情绪激动地像疯子一般,抓狂的吼道。 “我可没说是斯年,其实你都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对不对,只是你自己不愿相信罢了。” 顾筱莞尔。 “我没有怀疑他!他都答应帮助我找最好的律师,给我洗清嫌疑。” “给你洗清嫌疑的同时,将自己的亲侄子送进监狱,你觉得可能吗?” “他说了会给我找最好的律师的……”听顾筱如此一说,盛夏本不认同她的说辞,可是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没底气了,声音小的如同蚊呐。 其实顾筱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她不愿往那方面想罢了。 “最好的律师?律师来了吗?”顾筱勾唇,斜睨这盛夏苍白的小脸,反问道。 “找最好的律师没那么快的。”盛夏咬唇,她现在下意识的在心里给楚斯年找各种解释的通理由。 她这样的做法是掩耳盗铃吗? 是就是吧,起码能遮掩一段时间。 “你知道吗,a市最好的律师就是楚氏聘请的法律顾问,如果楚斯年真想帮你的话,昨天来看你的时候就会带着律师一起来的!”顾筱抠弄着娇艳欲滴的指甲,眉梢一扬,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放过盛夏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 顾筱的话像是给她扔了一记催泪弹,盛夏不愿相信她的鬼话,连连摇头,泪水却像是奔涌而出的洪水,已发不可收拾。 她现在来就是刺激她的对不对? 故意栽赃在楚斯年的身上,让她误会他,从而让痛不欲生,绝望至极,最后在理智不清楚的状况下承认自己是杀害马睿的凶手对不对? 这样的手腕今天那三个审讯的警察已经让她尝试过了,第一次都没有相信,这一次怎么会相信这个一直还对她不怀好意的人…… “他城府有多深,遇事多么冷静,不用我说你是有所了解的。就凭我和铭扬当时吓傻的模样你觉得可能在你们紧急的状况下一切安排的没有一丝漏洞么?”顾筱看着盛夏除了流泪之外,完全像傻了一般站在那里,心中窃喜,继续往下编:“你不愿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昨天我们不是冲出去叫救护车了吗,是斯年将我和铭扬拦住不许去的,之后我们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吩咐来的。” 其实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探探口风,看盛夏有没有将楚铭扬和她供出来,还真要庆幸a市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既是楚斯年的未婚妻,又是外交部长的侄女,这样的身份一来到警局原本已经下班的李局又赶了回来。 阿谀奉承的同时,以为她是楚斯年派来询问案子的,知无不言的全盘托出—— ———————————————— 上一章竟然把李局,误打成了李菊,哎呀妈,怎么看都邪恶了~~~~ 121 盛夏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阿谀奉承的同时,以为她是楚斯年派来询问案子的,知无不言的全盘托出—— 楚专员一打电话我就按他的要求办了,这还让你专门来一趟,是不相信我李某人么? 李局的这句打趣话将楚斯年的意图目的完全暴露了! 于是,她便顺着李局的话往出套,得知楚斯年竟然要李局用最短的时间结案! 最短的时间结案?! 意思就是说不用调查直接结案,盛夏杀人犯这顶帽子是戴定了。 没想到一向主张公正廉明的楚斯年,到了自己亲人犯事的时候,照旧还是会为自己的侄子私心徇私枉法。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马睿的死和楚铭扬有关? 是他们留下什么马脚,还是楚铭扬将真相告诉了楚斯年? 不管了,楚斯年知道了也好,一切后事交由他处理,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现在让盛夏这个贱女人知道自己是被深爱的男人亲手推入死亡的陷阱,看着她此时震惊错愕的神情,是多么让心情愉悦的一件事啊…… 顾筱觉得这是自己活了二十七年,最舒畅的一天!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盛夏狠狠哽咽了下,泪眸绝望之余又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愤恨。 她绝对不会相信顾筱能这么好心专门来告诉她这些,可是为什么听了她的话心里还是被惊骇恐惧占满,为什么…… 因为顾筱说的这些和楚斯年的做法对比下来,不是空穴来风…… 楚铭扬和顾筱离开化妆间之后,确实是楚斯年第一个走进来,而且他在看到坐在血泊中的她时反应实在平静的让人心生疑问,在她被众人围观,被顾筱人身攻击的时候,他站在那里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我是怕你到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楚斯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你岂不是太可怜了!”顾筱撇着嘴摇了摇头,妩媚的脸庞流露出对盛夏显而易见的同情心。 “……”盛夏死死的咬着唇瓣,几乎都要咬出血来,可是干裂的唇瓣依然苍白一片。 “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要至你于死地,啧啧,这个世界还真是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了!”顾筱感叹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个令人伤心透顶的世界,省的后面面对更残忍的事。” “出去!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盛夏暴怒,额头的淡蓝色的血管颤起,伸手去推顾筱的双臂,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她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要来跟她说这些,她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 顾筱脸上的笑靥更加的灿烂,任盛夏推着她一直往后退,不疾不徐的从包里取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很快便有警察过来开门。 狱警怕盛夏做出伤害顾筱的举动,门打开的同时轻而易举的钳制住她,盛夏死命的挣扎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筱高傲的走出牢房…… 顾筱走后,女狱警毫不客气的将盛夏推倒在地,听着清脆的上锁声音,就好像一把凌厉的寒剑直插她的心窝,将她刺伤的同时冰封住。 阴冷潮湿的水泥地面一到深夜就返潮,森冷的湿气顺着盛夏的尾骨一直往上蔓延,然而这根心里的寒冷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楚斯年昨天的举措的每一个细节,耳边就相信应的响起顾筱应景的解说—— ——在律师没有来之前,你一个字都不能说! ——a市最好的律师就是楚氏聘请的法律顾问,如果楚斯年真想帮你的话,昨天来看你的时候就会带着律师一起来的…… 按顾筱的解释,楚斯年根本就没打算帮她,昨天来的那么及时只是怕她将楚铭扬杀了马睿的事实说出来,用请律师稳住她的对吗? …… 盛夏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揪紧,脑仁疼的恨不得撞墙,她不能再想了,也不敢往下想了…… 所以,她就保持着被推倒的姿势,无声无息的坐到天亮,只是眼睛却像是两汪永不干涸的泉眼,一直无声无息的溢着泪水,将淡蓝色的囚服沁湿了大半…… ————————祝大家阅读愉快———————— 庄家别墅。 尹静姝靠在沙发上喝着下午茶,温馨的画面看起来像是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沐浴,其实不然,精致的不锈钢小勺不经意撞击了一下精美的细白瓷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使她本就不安的心越发的惶惶起来。 小几上的手机从盛夏出事之后不知道拿起放下反复了多少遍,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去拨通那一串熟悉到入土都不会忘记的号码。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顾忌,就是怕…… “夫人,您看那个女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徘徊着。”佣人打断了尹静姝的思绪,一脸防备的指着窗外说道。 尹静姝缓缓的放下白瓷杯,坐直身子,顺着佣人手指的方向透过落地窗望去,一个年龄和她相当的女人神色焦灼的站在门口的梧桐树下,时不时的探身朝着他们的房子望来。 尹静姝看到女人的一瞬,呼吸蓦地一窒,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缓缓的靠回在椅背上,脸色刷白眸光流露出一丝惊诧。 心里斗争了许久,脸色恢复如常,缓缓的起身,走了出去…… 尹静姝刚走到院子里,树背后的人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满目惊惧,忙不迭的佯装路人,沿着路边快速的离开…… “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叫曼宁。”女人刚走出几米之远,身后便传来尹静姝温和的嗓音。 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何曼宁蓦地顿住脚步,脸色一阵黑白交加,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说—— “你是叫我吗?你认错人了!” “你是盛夏的妈妈,我不会认错的。”尹静姝换了一种说法,缓缓的靠近何曼宁。 “我、我不懂你说什么?”随着尹静姝离自己越来越近,何曼宁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你懂得,你今天来是想求我老公救出盛夏吧?”虽是反问句,听在何曼宁的心里却是陈述句。 她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包括…… 不,不可能! 盛夏的订婚宴和婚礼上她们都见过的,所以她知道盛夏是她的女儿,还知道她的名字,很正常啊! 对,一定是她太敏感了…… 既然已经装作不认识了,所以继续装下去—— “呃……不是,对不起我还有急事,就先……”何曼宁讪笑道。 “你站在这里等我老公是等不到的,他出国访问了。”在何曼宁转身逃离的前一秒,尹静姝优雅的嗓音传来。 何曼宁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眸底笼罩了一抹浓郁的绝望,也顾不上继续演戏,因这两日焦灼而干裂的唇瓣微微发颤,声如蚊呐的嚼念着:“他出国了……出国了……” 这个时候出国,看来真是上天的安排,她拼力将保护了将尽二十年,女儿最终还是要逃不过半路夭折的薄命,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年就应该吞下那一把打胎药,也不至于让女儿来到这个世上跟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终究是她身上的晦气和卑贱的身份,带给她这般悲惨的命运,都是她不好,给了她生命却不能保护她…… 在她站在原地红了眼眶,泪水悄无声息的挂满脸颊时,尹静姝走到她的面前,扳过她的身体,与之面对面,柳眉微蹙,语重心长的问道—— “盛夏是你和彭越的所生的女儿,对不对?” 闻声,何曼宁泪眸瞬时瞠大,凝睇了尹静姝几秒,摇头说道:“不是,她是……” “你现在还想继续用‘你是夜总会的小姐,连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谁的孩子’这句话来骗我吗?”尹静姝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何曼宁满目惊惧。 这句话是盛夏和铭扬订婚那天晚上,她和庄彭越十九年后第一次见面的所说的话…… ——盛夏是不是我的女儿? ——不是!当年不被你妈打掉肚子里的胎儿,你觉得她会放我走吗? ——如果不是我的女儿,那……她是谁的? ——不知道!我离开庄家之后就做了夜总会的小姐,每天要陪那么多男人,她到底是谁的女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你想认她做你的女儿,我很乐意! …… 她是怎么知道的? “铭扬订婚那天晚上,你们的谈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之后我拿盛夏的头发和彭越的做了dna,证明盛夏就是彭越的女儿,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父女相认呢?还那样贬低盛夏的身份?”尹静姝有些不理解的责怪道。 “不,盛夏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她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就注定了身份低人一等!”何曼宁回想起二十年前的旧事,眸底迸射出一抹不容忽视的仇恨,目光盯着虚无的某处,咬牙切齿的说道。 ———————————————————— 旁边坐个人码字真的各种没感觉,今天这章自己写着写着内牛满面呐,可能是我泪点太低了吧! 122 这里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不,盛夏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她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就注定了身份低人一等!”何曼宁回想起二十年前的旧事,眸底迸射出一抹不容忽视的仇恨,目光盯着虚无的某处,咬牙切齿的说道。 二十年前她是庄家的一个小保姆,和庄家少爷庄彭越相恋,自然而然的怀孕,最终被庄母发现,趁着让庄彭越出国的机会,将她反锁在保姆房中,饿了不知道有几天,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低贱,根本不配流着庄家高贵的血液,强行逼她吞下一大把打胎药,最后将她赶出庄家…… 她一出庄家就狂奔医院洗胃,医生告知她孩子生下来可能会有缺陷,她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将孩子生了下来,好在老天眷顾她,她的女儿生下来健健康康! 那个流淌的庄家骨血的孩子早在那个时候就被庄母杀死了,盛夏是她的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和庄家没有一点关系! 真是报应啊,庄母到死都想不到自己给儿子挑选了一位不能生育的女人,想到这里她每天做梦都能笑醒! 她在脑海中想过不下一百万个见到庄家人鄙视的场景,只可惜她现在比这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这个女人,起码没有孩子总好过有了却要亲眼看着她受罪和死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庄家,但不论你怎么否认,盛夏身体里始终流着庄家的血液,她是彭越的女儿这一点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如果你能早点告诉彭越盛夏是他的女儿,盛夏现在也不至于……”尹静姝看着何曼宁眸底那抹深浓的仇恨,心底泛起一丝同情,语气温和的说道。 “如果我知道盛夏会有这么一天,我当初就不该费尽心思把她生下来……”何曼宁说着,眼泪猛然滑落。 “你冷静一点现在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尹静姝拍着何曼宁的肩膀,安慰道。 “你有办法救盛夏?”何曼宁蓦地敛起眼睑,饱含期待的通红眼眸注视着尹静姝。 “但是我有条件。”尹静姝表情严肃。 “什么条件,你快说啊,只要你能救盛夏,不管多少个条件,或者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何曼宁激动的说道。 “你离开盛夏……让她做我们的女儿。”尹静姝神情自若,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何曼宁满目震惊。 “你不觉得盛夏跟着我们要比跟着你好很多吗?你放心,盛夏是彭越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会尽可能的给她所有的爱,包括你给不了的。”尹静姝高雅的脸庞生流露出一抹像是对何曼宁宣誓一般的坚定神态。 她这一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给庄家生下一儿半女,那时候查出盛夏时庄彭越的女儿时,没有像常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当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愤恨,她却是像了了一桩心愿般激动地泪流满面,她主动邀请楚斯年带着一家人来家里做客,就是为了近距离好好地看看盛夏,她是爱屋及乌的喜欢盛夏,而庄彭越虽然知道盛夏不是他的女儿,却还是满心满眼的喜欢,这是血缘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产生的神奇效应…… 看着庄彭越和盛夏坐在自己的身旁吃饭,那时候她便希冀着盛夏能有一天回到庄家和他们一起生活,‘一家三口’的温馨场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她喜欢盛夏,希望她回到庄家,但又害怕庄彭越知道盛夏是他的女儿后,感激何曼宁从而和她旧情复燃…… 这就是她知道盛夏是庄彭越的女儿后,一直没有告诉他真相的原因。 所以她主动向庄彭越提出收盛夏为干女儿的想法,只可惜盛夏却没有答应,刚刚看到何曼宁对庄家的仇恨,恍然明白盛夏不答应和她妈妈又一定的关系。 既然当初那么简单的要求都不愿答应,那么现在就不要怪她趁人之危了…… “……好。” 何曼宁沉默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从齿缝中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来。 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今天都不会找到这里来的,既然来了就做好了让女儿和庄彭越相认的准备,原本还担心若是庄彭越要求盛夏住进庄家,他的妻子会不会难为她,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淑雅美丽的女人 ,的确比她适合做庄彭越的妻子,比她适合做……盛夏的母亲。 所以……只要能从监狱里救出盛夏,盛夏留在她身边……她一百个放心…… “还有……一个条件……”尹静姝对何曼宁爽快的答应很是满意,勾唇玩儿一下,继续提出第二个要求。 “你……说吧!”看着尹静姝包养的光洁水润的脸庞上这一抹浅笑,何曼宁心里腾起一抹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我希望你从此远离盛夏,远离庄家的任何一个人。”尹静姝美眸一凌,像是警告一边,咬字狠切的说道。 离开盛夏…… 这句话她能理解。 可是…… 远离庄家的任何一个人…… 这句话的意思不但包含了上一句,更提醒了从此盛夏姓庄,她、庄彭越和盛夏他们将是一家三口,她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见面!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想见女儿一面,并看着她相安无事的走出警局。” 只要能救女儿出来,让她做什么她都答应,只要女儿跟着他们生活在一起幸福快乐,要她们这辈子永不相见……她也能做到! ————————祝大家阅读愉快———————— “要我承认罪行之前,我必须要见楚斯年一面!”盛夏坐在审讯室里,无所顾忌的提出条件。 昨天刚审讯过她,今天又审讯,比昨天更令人震惊的是,今天根本不给她澄清罪名的机会,只是一味的威胁恐吓,胁迫她承认自己杀了人。 而且……都过去两天了,似乎正如顾筱所说,楚斯年根本就没打算给她请律师,前天叮嘱她的话,意图只是稳住她不让她将楚铭扬供出来。 她今天实在是没有勇气信心在等下去了,必须立刻马上和楚斯年见一面,她要当面问清楚,她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三位审讯官面面相觑了一会,其中一个起身,一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往外走,没几分钟便回来了,俯身和其他两人说了什么,二者都应允的点了点头,之后盛夏便被狱警带回了监狱。 回到牢房,没多久后,铁门被打开了,如她所料,楚斯年高大英挺的身姿伫立在门口,外面的光线充足,里面很黑,以至于盛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一抹散发着威严的躯体,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让她的心脏不自觉的为之一颤。 “我给你们李局说要好好的照顾她,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楚斯年看着阴冷潮湿的牢房,鼻尖充斥着发霉恶臭的气味,狠狠的蹙了蹙眉,转眸对着开门的狱警冷喝道。 “我、我马上反应给狱长,让他给何盛夏调换牢房!”小狱警胆怯的说道。 “嗯。” 楚斯年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狱警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飞也似的溜之大吉…… 楚斯年迈着威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牢房,盛夏早已从床边站了起来,像一具木偶般静静的站在那里,凝睇着男子越来越清晰的俊容,心脏蓦地停跳了一拍。 “我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你要见我。”楚斯年走到盛夏的面前,垂着眼睑,问道。 盛夏缓缓的抬起下颌,与他对视,清冷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般,嗓音依然沙哑—— “你给我找的律师怎么还不来?” 说着说着,委屈的鼻尖一算,似有泪水将要夺眶而出。 “别着急,没那么快的,你在坚持几天。”楚斯年剑眉一拧,饱含疼惜的黑眸凝睇着盛夏,发现她眼眶中的泪水即将流出,快速的伸手捧住盛夏削尖的脸颊,拇指温柔的拭去她刚刚夺眶的泪水,嗓音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打算给我请律师,对不对?”盛夏突然如发怒的小兽,瘦小的胳膊狠狠地豁开楚斯年捧着她练剑的双手怒不可遏的冲他吼道,眼泪瞬间挂满双颊。 看着盛夏激动的表情,楚斯年像是预料到一般,俊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认真去看不难发现他的眉宇似有若无的蹙了一下,深邃的黑眸变得越来越幽暗凌厉,等盛夏爆发完平静下来之后,不疾不徐的开口,嗓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对!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非常相信你,可是,我等不了了,这里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盛夏凄楚的望着他,说道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会给他们说让给你调换一间好一点的牢房。”楚斯年抬眸四处环顾了一下牢房的条件,继而又满目深情的凝睇着盛夏,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安抚的弧度。 “你都知道了……你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了是吗?” ———————————————————————————— 今天更新完毕,二雨现在去给大家写月票过150的三千字加更,继续码字了…… 123 你不觉得这份爱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为月票加更,情人节快乐) “你都知道了……你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了是吗?”盛夏盯着楚斯年脸上那么邪魅的浅笑,越发觉得诡异,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ai悫鹉琻 “……什么真相?”楚斯年的呼吸一窒,唇角的弧度僵了僵,快速的回复如常,不明所以的问道。 盛夏将楚斯年脸上转瞬间千变万化的神情全部纳入眼底,苍白的小脸一点一点暗沉到极致,空都的眼眸被一抹深浓的绝望覆盖,咽了口唾沫,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迸了出来—— “楚铭扬误杀了马睿的真相!” “……嗯。” 被看穿心思,楚斯年额头的青筋颤了颤,看着近在咫尺可怜到极致的盛夏,心里竟有种无力继续欺骗下去的感觉,心想索性她是迟早会知道的,所以,顿了顿,抿唇默许的哼了声。 许是这两天心里的思想斗争太激烈了,无论得到什么样的答复,她在脑海中都幻想了好多遍,所以此刻的盛夏异常的冷静,只有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眸死死的凝望着眼前这张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泪如涌泉,还有一抹令人窒息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 盛夏这样平静的反应,竟让楚斯年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承认这个事实之前,他在心中已经做好了他任何一种可能的反应,惊惧,失望,仇恨,幽怨…… 独独没有默默流泪的凄楚无助的表情,像是绝望至极之后的释然,又像是听话的默许…… 他在心里被这个表情困扰的时候,她清冷虚无的嗓音传入耳府—— “你想让我做替罪羊,替楚铭扬承担下杀人的罪责……前天在审讯室里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稳住我,怕我把楚铭扬供出来……” 她的声音很轻,以至于楚斯年听不清楚她说的是陈述句还是反问句,终于在她的眸底寻找到一抹幽怨的光芒,淡淡的说了声—— “对不起。” 从认识他到现在,记忆中这似乎是楚斯年第一次对人说出这三个字,原来在他的心里‘对不起’这三个字等同于一个人的生命。 真不知道是这三个字的分量太重,还是她的生命于他而言轻如鸿毛…… 她很想问问,却怕被真相打击到。 盛夏心里嘲弄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在他面前依然还有不敢问出的话,真鄙视你! “别跟我说这三个字,我不要听!” 接受了他的道歉就意味着她必须替楚铭扬承担杀人罪责,那么她可以不接受么? 盛夏突然情绪失控的捂着你自己的耳朵冲着他吼道,猩红的双眼流出绝望的泪水,模糊的视线死死的射在楚斯年阴沉且轮廓分明的立体五官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此刻楚斯年恐怕早已被她刺的体无完肤,血流殆尽而死…… 如果他死了,她会义无返顾的跟随他而去,那么,若是她死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知道他不会为了她殉情,那么他会心痛么,会在某个无人的时候,想起这个爱他到骨子里,愿意为他去死的女人吗? 楚斯年微眯着黑眸,注视着盛夏在自己面前的失控举动,涔薄的唇瓣抿成刚毅的弧度,待盛夏稍微冷静一点的时候,大手钳制住她削薄的香肩强迫她冷静下来,眉头揪紧,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坚定,说:“你替铭扬扛下罪责,最多在这里待一两年,我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的。” 多么可笑啊,让她替他的侄子承担罪责之后,还要感激他在‘最短’的时间救她出去。 ……我会想尽办法就你出来的! 如果没有前半句,她真的会感激涕零的同时,还会以身相许。 “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就让铭扬自己承担罪责,你再把他救出去也是一样的。”盛夏的眼睛不再流泪,微微支起下颌,肆无忌惮的与他对视,被泪水沾湿的卷翘长睫不受控制的眨了一下,像是个不想听话的孩子一般。 楚斯年黑眸一凌,额头的青筋直跳,沉默了半晌才疾言厉色的冷喝道:“铭扬那么爱你,你连这点事都不能替他承担吗?” “如果他真的爱我,就应该趁早站出来自己承担罪责,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躲起来!”盛夏被楚斯年的这句话彻底激怒。 因为她想起了顾筱的那句——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要至你于死地…… “如果铭扬不爱你,就不会冒死从龙昆的枪口下救出你!”楚斯年反驳道。 “他的爱我不需要!”似乎她只能这么回应了。 “那我呢?”盛夏的话音刚一落,楚斯年的唇瓣间就飘出这几个字来。 “嗯?”盛夏怔愣住,不明所以的哼了声。 那我呢…… 在这种状态下,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向她示爱,还是…… 疑虑中,楚斯年的幽暗黑眸迸射出一抹危险的寒光,继而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你和你母亲的命都是我救的,现在我要你报答我。” 她当然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命都是我救的’这句话是在提醒她,可别忘了她们家着火那次是他救出她和母亲的。 不许他来提醒她一辈子都会感激他的,想方设法的报答他的,可是……他竟然以此为条件要她用替楚铭扬承担罪责报答他! 如果她不答应,那就是不愿报答他的恩情,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答应他……这简直就是赤luo果的威胁! 他是下定决心要将她逼上绝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夏眸底表现出的神情依然是不愿意,楚斯年俯唇,对着她苍白的面容轻轻呵气,低哑魅惑的嗓音透着一丝蛊惑—— “盛夏……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就算他此刻如此伤她的心,她对他的爱丝毫不减! 现在这种状态下,提出这样的问题,白痴也能听的出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可是,看着他迷人的五官,撩人心弦的嗓音,就是没办法说出‘不爱’二字来。 所以,她只能沉默不语,波光潋滟的水眸凝睇着楚斯年幽深的黑眸,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丝欣喜。 看着盛夏这般幽怨的眼神,楚斯年竟然心悸了下,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坚硬的心被这双如水的眸子沁化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嘴唇不自觉的在她的而后轻轻蹭了蹭,说:“我向你保证,你从这里出来后,我会让你过上想要的生活,你想留在我的身边也行,我会用后半生时间疼你,补偿你。” 这句话不是蛊惑诱骗她的,是楚斯年内心深处最最真实的想法,上次在工作室看着盛夏不是为他穿上婚纱而是和铭扬站在一起俊脸靓女,亲昵无间的一幕,他的心犹如百抓千挠,那一刻就有种冲动,跑过去将盛夏从铭扬的怀中抢过来,宣告他盛夏只能是他一人所有。 婚礼前几日,每天经过铭扬的房间,眼角的余光就会瞥见床头那张极具醒目完美的婚纱照,心里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酸涩,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他不知道对她产生的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到底算不算爱,如果算,那就算是吧…… ——我会用后半生时间疼你,补偿你…… 呼吸着他身体散发出的独特气息,耳边传来他深情地话语,盛夏不等不承认心底泛出一丝动容,其实,用几年的牢狱换来和他共度余生也是值得的。 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出她和楚斯年携手到老的一幅幅甜蜜画面时,突然,意识到什么,快速的敛神,双手撑在楚斯年的胸膛,让他们拉来一点距离,仰头饱含期待的目光凝睇着他,问—— “你爱我吗?”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只说‘疼你,补偿你’并没有说‘爱’对不对? “……爱。”楚斯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眸底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快速的划过。 “不!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的话,你就不会让我去做楚铭扬的替罪羊。” 之前每次欢爱之后她都会不厌其烦的问他‘你爱我吗?’,他从来都是沉默不语或者岔开话题,如果她逼紧,他会毫不客气的冷喝她。 现在他如此轻而易举的给了她想要的答案,这样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不得不让她怀疑他给的答案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就是用来骗她的。 “盛夏……你要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我……”活了三十年楚斯年第一次说话语无伦次,他很想告诉盛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埋藏在心底十八年的秘密一下子让他说出来,有种如鲠在喉的艰难。 “斯年……如果这就是你的爱……你不觉得这份爱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后悔爱上了你……”盛夏眸底深浓的绝望幻化成气势汹涌的泪水,用尽全身力气挣月兑开楚斯年的怀抱,一脸防备的和楚斯年保持距离,泣不成声。 我后悔了……后悔爱上了你……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寒剑,直刺他的心脏,疼的楚斯年揪紧眉头,太阳穴处的血管微颤,情急之下以迅雷之势将盛夏再一次拉入怀中—— ——————————————————————— 昨晚写着写着竟然睡着了,抱歉哈,这张虽然发的晚,不算今天的更新,今天的6000+,估计要到晚上了。哎~在情人节写这么虐的情节,真是罪过···不过,二雨还是要住大家元宵节情人节,双节快乐哟~~~~ 124 杀人犯这顶帽子你戴定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寒剑,直刺他的心脏,疼的楚斯年揪紧眉头,太阳穴处的血管微颤,情急之下以迅雷之势将盛夏再一次拉入怀中——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就算有……我也不允许。不都说爱是要付出的,你就当是为我再付出一次,行吗?” 像是怕盛夏凭空消失了一般,楚斯年的铁臂死死的箍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娇躯,力道大的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的嗓音沙哑极了,最后‘行吗’两字说的时候声带都随之颤动,幽深的黑眸似有泪光闪烁。 当初是她主动向他示爱的,虽然他没有答应,但是他的行动也算给予回应,所以这份爱的主动权在他手里,放不放弃只能由他决定。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骨子里还是如此的霸道,他说的很对——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爱就是要付出…… 在和他的这份不为人知,不被祝福的感情中,似乎至始至终付出的那个人一直是她,到现在她都不后悔,只要他肯给她付出的机会,她愿意一直付出下去…… 如果说是他杀了人,或者犯了某种不可饶恕的罪,不用他要求,她肯定会义无返顾的替他承担一切后果。 可是,他现在是要求她替楚铭扬背黑锅,为这个她不爱,并且胆小如鼠、没有担当人,她不愿意,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为什么那个牺牲的人一定要是她? 在他的心中亲情远比爱情重要,重要到关键时刻用来牺牲的附属品。 这就是她爱上的人,爱一个人就要爱他全部,包括他的缺点…… 何况眷顾亲人根本不算缺点,或者说这还是一种优点,她没有理由不爱,不支持他,对吗? 再说,在楚斯年的世界里,他决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此刻看他貌似苦苦的祈求她答应,但不管她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 任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杀人犯这顶帽子她戴定了! 耳边忽然回荡出一个声音—— 与其做无谓的反抗,不如就此成全,或许你的成全能使他在心里记一辈子…… 一辈子他的心里都有她…… 这不正是她一直所向往的么,现在就答应他,愿望马上成真。 “……行。”死咬着牙根,心一横,在他的胸膛里点了点头,低低的呢喃道。 楚斯年没有听清楚盛夏的声音,但他感觉到盛夏在自己的怀里脑袋微微动了一下,隔着衣料传来她微热的气息,加上她在怀里乖巧的样子就能断定她答应了。 她答应了……答应了替铭扬承担罪责!!! 楚斯年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服她答应,此刻就算他不欣喜若狂,起码也会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可是得到这个结果为什么他的莫名的泛起一抹不容忽视的钝痛,不足以让他致命,但却像是牵着他的神经一般,折磨的他快要抓狂了…… 楚斯年强迫自己忽略掉心里的痛楚,这两天一直笼罩在脸上的阴郁被一抹显而易见的愉悦接替,将盛夏骨瘦如柴的身躯掰离开,捧着她削瘦的香肩像是宣誓一般认真的说道,眸底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激动之情—— “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接你出去。” “最短是多长时间,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这可是杀人的罪行,而且是一尸两命的美国人,她不是学法律的,但这种常识性的问题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杀了外国人就牵扯到两国的关系,所以最后判出来比杀本国人罪行严重的多。 所以,她必须问清楚楚斯年准备让她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看着盛夏必须让他给出准确时间的坚定神情,楚斯年英气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犹豫了几秒,不忍再次欺骗她,淡淡的说道:“这个……我也不能确定。” “你是不确定我会顿多长时间监狱,还是根本就不确定我是死是活?”盛夏清冷的大眼死死的凝睇着楚斯年,语气咄咄逼人。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楚斯年抓着盛夏肩膀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微眯着黑眸,疾言厉色的认真说道。 死……他从来没想过让她去死,从来没有! 流露出怕她死的激动情绪,让盛夏僵冷的心稍稍得到一些安慰,毫无血色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释然的弧度,柔如无骨的冰凉小手隔着衣料轻轻地摩挲着楚斯年心脏的位置,气若游丝的说道—— “只要你这里有我,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 不知道是因为她手带给他触电般的感觉,还是因为她所说的话,楚斯年的心脏骤然揪紧了一下,唇瓣微微蠕动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你这里有我吗?”如葱白般的玉指轻轻地戳着楚斯年的胸膛,满目期待的注视着他。 “有!”楚斯年不假思索的回答。 盛夏莞尔一笑,眸底有一抹复杂的幽光转瞬即逝,说话时舌尖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说:“我要你用自己的生命发誓——除非你死了,在我没出去之前你会一直等着我。” “我楚斯年对天发誓,在盛夏没有出狱之前我会一直等她到死!”楚斯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掌半举在空中,黝黑的瞳仁迸射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坚定之光。 从相识到现在,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内,她做梦都得不到的承诺竟然一下子在这种处境中全部满足她,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让她不得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所以,她必须验证一下…… “怎么办,你说了这么多让我一天也不想离开你,斯年……我不想给楚铭扬顶罪了……”盛夏一下子圈住楚斯年的腰肢,将头埋在她坚实的胸前,嗓音软软糯糯撒娇道。 楚斯年黑眸一凌,瞬时迸射出毁灭性的寒光,身体的肌肉也因此绷紧到极限,大掌毫不客气的将盛夏狠狠的推开,娇小的身躯收到如此大的冲击力,不受控制的踉跄着向后退去,‘嗵’的一声撞在架子床的铁杆上。 俊脸黑压压的可怕,黑眸一眯,冷冷的睥睨着盛夏忍着疼痛却又异常坚定的神情,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你说什么……你不愿给铭扬顶罪了……为什么你说话永远都是出尔反尔……不妨告诉你实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杀人犯这顶帽子你戴定了!” 就说她怎么会那么容易的答应替铭扬承担罪名,都这种时候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轻而易举的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楚斯年你真是蠢到家了,竟然相信一个女人会为了你甘愿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呵,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觉得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和她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直接让警察二十四小时轮流审讯她,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扛住…… 盛夏咬着唇瓣隐忍着后背带来的尖锐的刺痛感,已经干涸的双眼泪水又一次奔涌而出,很快通红一片,美眸瞠大到极致死死的盯着如困兽般暴怒的楚斯年,柔软的心复又冰封起来,随之笼罩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绝望…… 楚斯年带着一抹愤恨决然的转身,阔步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楚斯年坚毅欣长没有一丝留恋的背影,盛夏心像是被插了无数把锋利无比的寒刀,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她就说嘛,在感情上惜字如金的楚斯年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么多让她心软成一塌糊涂的话,原来都是有目的的,就像前天在审讯室里安慰她一样,给她编制一个温柔的大,让她主动走进去,最终活生生的绞死在他温柔的陷阱之中。 盛夏,到这个时候了你该感情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了么…… 他无情冷血,霸道**,最可恨的是在他的心中你连一个玩偶都不如,玩偶用旧了扔掉或者送人,而你呢……直接毁掉! 那么刚刚他所说的会救她出去也一定是哄骗她的话,用脑子稍稍一想,都明白…… 他不会傻到把你救出来,让你报复他和侄子。他恨不得让你马上去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们楚家的任何一个人。 死…… 并不可怕,被他伤害成这样,她恨不得马上用死来解脱自己…… 死了就不会心痛…… 可是,她死了母亲怎么办,她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为了母亲她不能死,但楚斯年又不会放过她的…… 在楚斯年一只脚将要迈出牢房的一瞬,盛夏像只箭般冲了过去,绕到楚斯年的面前,伸开双臂将他拦住,支起小脸,饱含后悔的目光射在楚斯年阴戾的黑脸上,态度恳切的说道—— “我会马上向警察如实承认,自己害怕马睿搅了婚礼,毁掉费尽心思嫁入豪门的机会,所以失手用镜片杀了她。” 楚斯年微眯着黑眸审视着盛夏骤然转变的原因,不会又是耍什么花招吧。 盛夏知道楚斯年不在相信她的话,连连表明目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法国找到星妍,告诉她我将母亲托付给她了。” —————————————————— 月票月底不翻倍了,喜欢本文的话,现在就把月票投给本文,两天之内涨到 0,周一加更哦,只差26票了,很容易对不对!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了~~~~ 125 我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盛夏知道楚斯年不在相信她的话,连连表明目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法国找到星妍,告诉她我将母亲托付给她了。” 上次星妍让她带给母亲的那张银行卡,母亲说里面竟有十万元,她打电话问她的时候她说要去法国深造回来就是国际巨星,卡里的钱是让母亲用来租房子的,之后再给她打电话就是空号了。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没办法通知星妍,如果她真的在法国,以楚斯年外交官的身份找到她轻而易举,星妍曾经说过会和她一起给母亲养老的,如果她不在了,母亲由她来照顾她很放心。 “我答应你。”楚斯年点头答应,看着盛夏依然伸手挡住他的去路,紧锁的眉心又深刻了一分,淡淡的问道:“还有吗?” “你说我会被判死刑吗?”盛夏空洞的眼眸目不转瞬的凝睇着楚斯年。 沙哑的嗓音传入楚斯年的耳府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让他的心都为之悸动了一下,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下,说:“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相对于坐牢,如果我选择死呢?”盛夏的语气竟透着一丝哀求。 “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去死,你要相信我!”看着盛夏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神情,楚斯年心底快速的滋生出一抹浓浓的恐惧来。 让她替铭扬承担罪责他的内心已经受尽了谴责,所以他不会让她因此失去生命,那么他这辈子便生活在永无止境的赎罪之中。 “我相信你……”盛夏惨白如纸的脸上绽出一抹浅笑,笑容别提有多苦涩。 他不让她死,是怕以后的生活中内心备受煎熬是吧,所以打算留下她的一条生命,让她这辈子都待在牢狱之中,既让他抱住了侄子保住了声望,又能高枕无忧,是吧? 楚斯年情不自禁的伸手捧住盛夏削尖的下巴,眸底的阴戾之气渐渐的散去随之笼罩了一抹显而易见的疼惜,下一秒,俯唇在盛夏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枚安抚的吻…… 微凉光滑的触感让楚斯年的唇竟不舍得离开,停顿了几秒,还是觉得不够,缓缓地向下游弋,去吻她的眉眼吮去眼角的泪水,她高蜓的鼻梁和圆润的鼻尖,最后如愿的来到她苍白干涩的唇瓣上。 他的吻极尽绵软,带着一丝深浓的不舍,湿热的舌尖轻轻地舔舐她的唇瓣,用津液去湿润她的唇,知道她的唇瓣恢复以往的柔软,不假思索的含住她的唇缱餋吸吮…… 此时的盛夏异常的乖巧,被迫将头仰到极致,任他在自己的唇上吮弄舔舐,只是那双空洞无光的大眼目不转瞬的注视着楚斯年闭眼沉浸在她的甘甜之中的神情,眸底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寒光…… 她的手不动声色的伸向自己的后背,纤长的小手触碰到插入背部的一根足有十厘米粗铁丝时,柳眉狠狠的蹙了一下,要紧牙根将铁丝拔了出来,疼的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冷汗…… 原来,刚刚楚斯年暴怒之下将她推开,后背撞上架子床的铁杆上,横插在缝隙中并且露出一截的粗壮铁丝径直插进她的后背,她还没来的及喊痛,楚斯年便准备离开。 攥紧铁丝的小手颤抖的移动到身前,摩挲到楚斯年坚实的胸膛对准他心脏的位置,眸底迸射出毁灭性的寒光,心一狠,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上,使劲的将铁丝被她鲜血染红的一端插进他的胸口…… 沉浸在盛夏柔软香甜的唇瓣中,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酥了,在他觉得还不满足准备将自己的舌喂进她的嘴中时,心口陡然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旋即松开盛夏的唇瓣,垂下眼睑望去,看见一双柔如无骨的纤白素手正握着一根铁丝用尽全身力气往他的心脏推进…… 楚斯年惊愕的瞠大双眼望向盛夏,盛夏原本空寂的眼眸此刻竟是染上了一层嗜血的猩红,被他吻的水润红肿的樱唇勾勒出一抹愤恨的弧度,冷笑着说—— “你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我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话落,攥紧铁丝的手故意扳动了下,楚斯年瞬时疼的俊脸扭曲,幽深的黑眸死死的凝睇着突然变得阴狠毒辣的盛夏,此刻眼前的一幕竟是那么的不真实。 看着楚斯年雪白的衬衣被胸口处流出的鲜红血液染红,就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血莲花,盛夏的胸腔被惊惧、后悔、害怕瞬间填的满满当当,胀痛的让她以为铁丝是插在了她的胸口而不是楚斯年的。 她伤害他的时候,心竟是这么的痛,这种痛不比楚斯年感官上的痛逊色…… 那么…… 他在伤害她的时候,可曾有过痛心…… 盛夏的手蓦地松开铁丝,惊慌失措的转过脸去,身体也跟着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楚斯年觉察到她眸底泛出的一丝坚定时,疼痛的心开始恐慌起来,忙不迭的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只可惜还是晚了一秒…… 盛夏迈着坚定地步伐走出了监狱,朝着狱警的值班室方向走去…… “你去哪?”楚斯年用手护住胸口,欲要追上去,可是身体稍稍挪动一下,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让他一步也迈不出去,只能凄楚无助的盯着那抹决绝的纤瘦身影,忍着疼痛嗓音沙哑的叫道。 她这是要干什么?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对死亡无所畏惧的气息,一抹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盛夏雪白的贝齿咬破了唇瓣,有丝丝血液染红了细白的贝齿,她的脸刷白如纸,眼泪顺着眼角一个劲的往出流,脚下的步伐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终究是因为爱他所以狠不下心去伤他,铁丝插进他心脏部位的一瞬,下意识的倾斜了一个角度,看似在心脏处,实则还有一段距离,不足以让他致命…… 她那么爱他怎么忍心让他去死呢…… 不,是曾经那么爱他现在还是不忍心让他去死! 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死…… 如果一个杀人罪还不能判她死刑的话,那么再加上一个杀人未遂恐怕就必死无疑吧…… ————————祝大家阅读愉快———————— 警察局。 “什么?盛夏承认自己失手杀了人?!”尹静姝满目震惊,一贯温和的嗓音此刻竟失控起来。 “这还不算,楚专员探监的时候她故意用铁丝插入他的胸口,由于铁丝是生锈的,楚专员到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审讯盛夏的警官向尹静姝汇报道。 “为什么?”尹静姝下意识的问道。 她不相信盛夏那么乖巧的女孩能做出杀人的事来。 “她没有说原因,只承认自己想要杀了楚专员,至于具体的原因这还要等楚专员醒了之后怎么说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那……以你的经验估计法院会怎么判她?”尹静姝问。 现在盛夏已经承认自己犯罪,想要为她洗清罪名已经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马睿是外来入境人,还是个孕妇,加上杀人未遂的罪,嗯……”警察抿唇摇了摇头,表示情况很不乐观,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如果美国大使馆干涉的话,估计死罪一条。” 死罪…… 如果彭越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最终落得被判死刑的下场,会是怎样伤心欲绝啊! 他不知道盛夏是他的女儿,但是她知道…… 昨天何曼宁若是不来求她,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庄家的骨血就这么没了…… 之前她打电话都询问过警察局了,他们告诉她盛夏不肯认罪,案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有进展…… 得知这个消息,便想着等庄彭越回来,想办法让他救出盛夏,可是没想到这才一夜之间,盛夏就承认所有的罪责,还意图杀了斯年……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今天来找警察局让他们同意盛夏和妈妈见一面,估计她知道的时候恐怕已经准备接受法院审判了。 幸好她知道的还不算晚,所以她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盛夏活着出来…… …… …… …… 盛夏刚被带到医务室换了药,打了一针破伤风,回到牢房就只能爬在床板上…… 身体虽然疼的她睡不着觉,但是从昨天将铁丝插入他胸膛之后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畅通,就好像她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楚斯年这个人一样…… 只可惜,她觉悟的太晚了…… 听说,每个人临死前都会将一辈子积累的恩恩怨怨彻底的从脑海中清空,无负担的上路。 她现在这般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是不是预示着自己将要离开这个无爱且残忍的世界了…… 忽然,开门声还伴随着狱警的叮嘱声从门外传来—— “她受伤了,看着庄夫人的面子就让你们母女在这里见面,快点啊!” “好好好,谢谢,谢谢……”一个卑微的女声传来。 是妈妈! 盛夏激动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牵动了背部的伤口,疼的她苍白的小脸几乎扭曲起来…… ———————————————————— 二雨卡文,比预计的完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更算是昨天的第三更。 是不是觉得楚先生没死成不是夏夏狠不下心,而是二雨手抖了一下···我这两天被大家批的抗打击能力超强,吼吼吼····· 126 您怎么知道人不是我杀的? 是妈妈! 盛夏激动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牵动了背部的伤口,疼的她苍白的小脸几乎扭曲起来…… 何曼宁进来看见女儿的一瞬,这两天已经哭得干涸的通红双眼再一次泪如泉涌,看着盛夏双手撑在床板上姿势像是跪在面前,小脸刷白如纸,却是故意对她笑的灿烂如花,这样的笑容映入何曼宁的眼中,心脏泛起的抽痛让她感觉有些头晕目眩,额头上的淡蓝色血管突突的跳动。 “别起来!” 何曼宁隐忍着颤抖不停的身体,快速走到窗前,终是拗不过盛夏,只好由着她动作轻柔的将她扶起,自己也顺势在她的面前坐下。 这里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短短几天时间就将她清纯美丽的女儿折磨成这般模样,原本娇小的身躯现在变得骨瘦如柴,两颊都因此凹陷下去,面色如纸,尤其是这双翦水的美眸,此刻盈满泪水还是感觉像是两孔即将干涸的枯井,折射不出一丝光彩。 “妈妈……”盛夏一下子扑到何曼宁的怀里,脸上强挤出的笑靥终是没有挂住,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气息,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看着在怀里抽泣的肩膀耸动的女儿,何曼宁略带薄茧的手轻轻地抚摸的她的后脑,抬起下颌,将泪水狠狠的逼了回去。 这种情景下,眼泪是解决不了一点问题的,反而会给女儿带来困扰,使她心存内疚…… 刚刚狱警提醒了她探监有时间限制,所以不能使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没用的宣泄之上,何曼宁轻轻地将女儿削瘦的身躯从怀中掰离,捧着她瘦的硌手的肩膀,紧锁着眉心,认真的问道—— “告诉妈妈,人不是你杀的为什么要认罪?” 闻声,盛夏蓦地停止抽泣,盈着泪水的泛红双目写满微愕,下意识的问:“您怎么知道人不是我杀的?” 话落,盛夏才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既然已经将罪行揽到自己的身上,没有挽回的余地,就应该让母亲彻底接受她杀人的事实,这样在她离开之后,母亲就不会因她被冤枉而一辈子无法释然。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儿,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他们说你还故意伤了楚先生,告诉我为什么?” 何曼宁伸手温柔的给女儿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短短几日布满细纹的眼眸目不转瞬的凝睇着神情恍然的女儿。 她今天来一方面是为了和女儿见最后一面,一方面她要了解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这样尹静姝才能想出对应的办法解救她。 盛夏将母亲粗糙的手拉下来放在自的腿上,像是汲取温度一般小手包裹住母亲的手,毫无血色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弧度,说:“我的确不敢杀人,可是那天她和我争执起来……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失手杀了她。” “那楚先生呢?”那可是杀人未遂的罪名啊! “……”盛夏脸上的肌肉瞬间僵住,半晌想不到合理的理由解释清楚母亲的疑问。 “还有你身上的伤。”何曼宁继续追问。 “妈妈,现在说着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都怪我……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亲手将我养这么大……”盛夏懊悔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激动地自责道。 “别这么说,妈妈不怨你……妈妈只是心疼你……”看着女儿泣不成声的样子,何曼宁将女儿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对不起……女儿不孝……女儿以后不能陪伴在您的身边了……呜呜……” “不会的……你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何曼宁泪流满面,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女儿……不是你不能陪在妈妈身边,而是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尹静姝说的对,如果早让你和亲生父亲相认,让他守护你,你也不用跟着我受这么多罪了…… 但愿妈妈这次替你做的选择是对的,你不要记恨妈妈不告而别,只要你过的幸福,哪怕让妈妈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盛夏以为是母亲安慰的话,没有深究,眼泪却是因这句话越发的猛烈…… 一时间,阴暗潮湿的牢房被浓浓的悲伤充斥满,空气都被这生离死别的场景染的压抑无比…… ————————祝大家阅读愉快———————— 省级医院,高级病房。 楚斯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伤口感染,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不醒。 脸色苍白,涔薄的唇瓣也被烧的干裂开,不能喝水,从进医院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顾筱,只能间隔一段时间用棉签蘸着水去湿润他的唇瓣。 虽然昏迷不醒,但他英气的剑眉至始至终紧蹙着,任顾筱纤白的玉手怎么抚平,没一会儿又不自觉的紧蹙起来,看上去像是痛苦到不行。 顾筱虽然心疼,娇艳欲滴的红唇却一直噙着一抹浅笑,因为楚斯年身上的伤将她一直以来所有的担忧顾虑彻底消除…… 在他们的感情中至始至终付出的那个人一直是她,这一次让他为他们的感情以及自己的侄子做出这点牺牲也不算过分吧! 盛夏能下狠心将铁丝插入他的胸口,好在铁丝是倾斜插入的,离心脏有一点距离,对楚斯年不会造成任何生命问题,但这个部位足以说明了那天她说给盛夏的那些话她都听进去了,也那样认为了,可以想象的出当时她对楚斯年的仇恨有多么深了。 监狱里的盛夏是不是绝望透顶了,是不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眷恋了,是不是悲痛欲绝了…… 加上之前楚斯年给李局施加的压力,现在她什么都不用做,只剩安心的坐等盛夏认罪了…… 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病房的安静,顾筱起身瞄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去接电话,而是再一次用棉签湿润楚斯年又干裂的唇瓣,之后才拿着手机轻轻的走出病房…… 长长的走廊尽头,顾筱站在视野开阔的阳台上,一只手拿着手机覆在耳边,另一只手托着胳膊肘,妩媚妖娆的脸上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靥,然后严肃认真的说道—— “如果楚专员一直醒不来,你们是不是就没办法结案了。” “这……这是案子了结必须要走的程序。”听筒那头的李局用纸巾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忙不迭的解释道。 “李局长难怪你在警界混了大半辈子还是个小小的区级干部……之前楚专员对这个案子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这个案子越拖越对你不利,毕竟牵扯到两国关系的问题,难道你要等到美国大使馆派人来协同断案么?” “是是是,顾小姐不愧是长期待在在庄部长和楚专员身边的人,想问题就是比我全面,被您这么一点,我现在才明白楚专员让我最短时间结案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外交部的意思,好,我马上结案。”李局长恍然大悟,陪着笑脸感激的奉承道。 “既然不能让美国那边对这个案子有任何不满,该怎么给盛夏判刑这一点你比我懂的多。”顾筱嗓音甜美。 “当然……她手里一尸两命,再加上杀人未遂,除了死罪别无他法。”电话这边李局不假思索的给予顾筱想要的答案。 “嗯……你先结案,等楚专员醒了,派人来补做个笔录就行了。”听到盛夏必死无疑,顾筱脸上的笑容犹如一朵嗜血的罂粟花越发的妖冶灿烂。 “倒时候我亲自去做笔录,顺便看望楚专员。” 为他办事任劳任怨了这么长时间,领功封赏的时候他怎么能让别人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次日早上,天刚蒙蒙亮,牢房里还伸手不见五指,睡梦中的盛夏毫无征兆的陡然瞠大双眼,心蓦地慌了一下,接下来睡意全无。 趴在床板上死死的盯着牢房的门,像是有预感一样,等待着,等待着……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随之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像一张无形的大朝着她渐渐靠近,她没有逃跑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等待着大将自己套牢捆绑住。 橘黄色灯光透过铁门的缝隙照射进来,漆黑的地面上出现牢房铁门轮廓的光圈,盛夏盯着那个光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清脆的铁锁碰撞铁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下子好几个身形高大的人鱼贯而入…… 牢房给电的时间没到,所以他们人手一支激光手电筒,将牢房照的犹如白昼…… 突然的强光差点灼伤了盛夏的双眼,盛夏反射性的闭上眼眸,适应了一会,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眸,入眼的是站在门口处五个身形高大的警察,其中一个警服外套着白大褂肩上背着一个药箱。 这五个人伫立在盛夏几米之外的地方,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阴戾之气,盛夏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寒气快速的从肺部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你们……要干什么……” —————————————————————— 今天还有一更,老时间,十二点之前,么么哒~~~ 127 马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们……要干什么……”在激光手电筒的白光照射下,盛夏的脸色像是刚从坟墓中刨出来的尸体一样,死寂青白。 闻声,其中两位警察面面相觑了一秒,并肩迈着沉稳的步履走到盛夏的面前,其中一个拿着一张纸递到盛夏的面前,嗓音铿锵有力—— “看一下,没有异议的话签字吧!” 盛夏抬眸望着面无表情的警察,缓缓的伸出小手接过递到面前的纸张,在警察凌厉的目光中,垂下眼睑去看纸上的内容,另一个警察顺势将手电筒的光照在纸面上—— 《死刑执行书》 页眉处醒目的红色大字让她眼前一阵眩晕,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的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恐惧瞬间沾满整个心房。 捧着纸张柔弱无骨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止,空洞的眼眸快速的蓄满泪水,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盈盈的热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宣白的纸张上慢慢的晕染开来,可是上面的字像是刻上去的一般,泪水的冲刷下变得尤为醒目。 呵,他的速度还真快,估计这会儿躺在病床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 是不是还要感激他晚了一天,让她昨天见了母亲最后一面才去死? 好吧…… 楚斯年我发自肺腑的感激你…… 感激你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人心最残忍的一面,也感激你让我明白了爱情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自己不要遇到一个大自己十二岁叫楚斯年男人,哪怕孤独终老…… “签字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一直黑色的签字笔递到纸张上面。 盛夏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视线视线回复如常,冷静的从警察手中抽出签字笔,一只手撑在纸张下面,一只手握着笔快速的在上面写下‘何盛夏’三个大字。 她很想将自己的名字写的潇洒一点,这样就能向世人宣示她面对死亡毫不畏惧,可是任她怎么隐忍手还是颤抖不已,她的名字被她写的扭扭曲曲,难看极了。 在心里默默地嗤笑道—— 盛夏……你这一生注定是失败的,连最后的留在世界上属于你最后的一个印记都能弄成这样,真是失败到底! 落笔的一瞬间,警察像是怕他后悔撕掉纸张一般,快速的从她手中抽回,昏暗的光线下确认无误,转脸像警医点了点头…… 一抹白色的身影走到自己的身旁,俯身将药箱放在床板上,打开取出已经吸好药的注射器,针尖朝上,拇指轻轻一推,管内的液体从针头射了出来,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强烈的白光反射下,呈现出一个美丽的彩虹现象。 盛夏屏住呼吸,瞠大双眼看着针尖向自己缓缓的逼近,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嘴上说不怕死的都是在将大话,当你真的面临死亡,就算你对这个世界在没有一丝眷恋,掩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恐惧还是会表现出来。 就在她惊惧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瑟缩时,警医带着橡皮手套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一下子捉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拉,将她的衣袖推高,快速的取出粗壮的橡皮筋系在她的胳膊弯处,紧接着噙着酒精的棉签在淡蓝色的血管处擦拭,不等酒精完全挥发掉,迫不及待的将针尖刺入她的血管…… 盛夏下意识的挣扎,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两名警察已经将她死死的按住,根本动弹不得,全身的气力发泄不出,将如死灰般的双眼憋的通红一片,眼睁睁的看着注射剂中的液体被一点一点的推入她的体内…… 她想说话,想大声的嘶吼,然而却被冰冷的液体进入血液带来的强烈震撼感吓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短短的几秒中青白的小脸上神情千变万化,惊恐,凄楚、无助,到最后绝望闭上眼睛…… 一闭眼,眼前竟然浮现出第一次和楚斯年在校园相遇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谦和有礼,温和儒雅,气宇轩昂,那双深邃的黑眸始终透着一抹温柔,让她从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恨自己在死亡的前一瞬依然想着他,所以她要睁开眼将他这张像毒、品一般噬人心骨的俊脸驱散掉,可是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任她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渐渐的,渐渐的意识全无…… ————————祝大家阅读愉快———————— 医院,vip病房。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漫洒在白色的病床上,楚斯年的俊脸稍稍恢复一丝血色,只可惜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 受伤的他除了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张俊脸依然散发出的魅力丝毫不减,反而因闭着眼添加了一丝柔和,以至于顾筱不在的时候,那些花痴的小护士争着抢着照顾他给他伤口换药。 陪护了一天一夜的顾筱,给楚斯年刮完胡子,搽拭干净俊容后,看他一时半会儿没有清晰的迹象,便离开医院,回家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 然而就在她走后没多久,楚斯年眼皮微微的颤动,从缝隙中适应着房间里的充足光线,而后缓缓的睁开眼睛,意识渐渐收敛,脑海中回想着昏迷前在牢房中所发生的一幕幕…… 心脏蓦地一紧,恐慌的转过脸,视线准确搜寻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隐忍着胸口处剧烈的疼痛,伸手取过手机,点亮屏幕,上面显示的日期让他忘记了疼痛的伤口,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震惊中,僵硬的手指从电话簿中快速的翻找出李局的手机号码,忙不迭的拨通—— “……” 听见手机接通,不等手机那端李局说话,楚斯年急切的开口,却发现嗓子想哑了一般根本发出一丝声来。 倒是电话那头,李局一看是楚斯年的手机号码,惊喜之余,谄媚的说道:“楚专员,您醒了,我正要像您汇报,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刺伤您的何盛夏已经供认自己的杀人的罪行,被判处枪决,这会儿已经被押往郊区火葬场附近的刑场执行枪决了,您马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您看我调职的事……” 这会儿已经被押往郊区火葬场附近的刑场执行枪决了…… 您马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直颤,深邃的黑眸迅速的笼罩了一层浓浓的恐惧,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黑布,之后被一双无情的大手近乎凶残的扼住,害怕和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心房…… “混、蛋!” 楚斯年撕心裂肺般冲着话筒艰难的嘶吼出两个字,然后怒不可遏的将手机狠狠的摔出去…… 猩红的双眼似有泪光闪烁,快速的下床,由于昏迷了两天两夜身体的肌肉有些僵硬,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面上,他双手撑地,极尽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一股鲜红的血柱被针头带了出来,楚斯年哪里还顾得上疼痛,连鞋都没穿,径直穿着病号服冲出了病房…… 黑色的悍马在公路上疾驰,和楚斯年人一样,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戾气,周围的车子见到他这种找死的开法,有胆怯给他让路。 一路上楚斯年不知闯过了多少红灯,自行的将周围的一切屏蔽掉,只有一个目的,希望在枪声响起之前,阻挡下来,告诉他们盛夏没有杀人,杀人的是楚铭扬…… 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知道当听到盛夏马上要被枪决的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他的内心本就已经煎熬了十八年,他不能为了救赎自己当年犯下的罪,让盛夏做他的牺牲品,这样他又会步入另一个没有止境的悔恨之中,他不想以后都生活在没日没夜痛不欲生的煎熬中,那样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好了。 这一刻才知道无声无息中盛夏似乎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就是他的心脏,如果她死了,那么他的心就会停止跳动,没有心跳,那他生活在世上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只要盛夏平安无事的回到他的身边,不管楚铭扬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都能接受,他愿意每天晚上承受父亲,铭扬的谴责,只要盛夏活着…… 楚斯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紧,再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以至于胸膛上的伤口沁出血来,湿透了绷带,染红了病号服…… 终于来到了郊区火葬场旁边像是垃圾场一般的空地上,远远的望见一排警察背对着他站在距离他越有五十米远的地方,隔着间隙,看到他们面前那抹被警察押制着的纤瘦娇躯…… 她……还活着……还活着…… 楚斯年激动地热泪盈眶,心脏不但恢复了跳动,而且速度快的像是擂鼓一般,快速的打开车门,下车,朝着那抹如生命般重要的身影飞奔而去—— —————————————————— 后天加更,月票要给力哟! 128 执行枪决(反虐开始) 楚斯年激动地热泪盈眶,心脏不但恢复了跳动,而且速度快的像是擂鼓一般,快速的打开车门,下车,朝着那抹如生命般重要的身影飞奔而去—— “等一等……等一等……” 他想大声的呐喊,可是出口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距离这么远那边的一群人根本听不见。 只好朝着那个方向尽最大的速度飞奔着,冲着警察们挥手,希望他们能看到他极力阻止的举动,一向精明睿智的楚大外交官此时竟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一眼望去所有的警察连同那抹熟悉的身影都背对着他,听不见他的声音,除非哪个人的眼睛长在后脑,不然那么严肃的场面根本不会有人东张西望觉察到他的。 脚下粗粝的石子将他的脚掌都割破了皮,被他踩过的地面留下斑斑血迹,楚斯年全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双眸猩红激动之余又被浓浓的恐惧笼罩着,心里大声的呼喊着—— 盛夏……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去死……盛夏……我后悔让你替我去赎罪……我后悔了…… 随着距离渐渐的缩短,楚斯年刀削斧凿的刚毅脸颊上早已挂满了泪水,心脏跳动剧烈的像是要脱口而出一般,眼看着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呼吸却变得急促不安,就好像自己置身于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眼看着绿洲就在眼前,内心潜意识里却害怕自己看到的只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 楚斯年感觉像是跑了一个世纪,在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时,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在空气中爆开,像是给他本就充满恐惧的心房又投进了一颗炸弹,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眼前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楚斯年在视线恢复清晰时,就看见站在盛夏面前举着枪的警察正在给枪上膛…… “不要——” 楚斯年奔跑的速度已经超越极限,恨不得自己的魂魄能够脱离躯体,飞过去阻挡这即将发生的一幕。 他的喉咙干涩的火辣辣的疼,使出浑身解数,撑破嗓子喊出的两个字,然而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几乎都听不清楚。 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双血肉模糊的赤脚上,然而就在他竭尽全力冲刺到警戒线以内的一瞬间,执行枪决的警察扣动扳机—— ‘啪’—— 脆生生的声音犹如在空气中爆开的炮竹,背对着众人的盛夏后脑呈现出一个鲜红的血洞,如牛奶般白的脑浆混合着殷红的鲜血流淌而出,下一秒整个身躯僵直着跌倒在地…… “盛夏——,盛夏——” 楚斯年整个人僵住,瞠大双眼目不转瞬的注视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上一直涓涓往外冒着血和脑浆的人儿,双眼红的几乎能溢出血来。 楚斯年不想相信眼前看到这一幕,他的盛夏还好端端的活着,可是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腥气,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瞬间推翻…… 盛夏……她死了……她彻底的离开了你的世界…… 楚斯年,是你把她逼上死亡边缘,是你亲手杀死了她,是你…… 所以……你必须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的眼前…… 这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吗? 他不怕惩罚,他也愿意接受惩罚,可是惩罚他为什么还要以盛夏的生命作为代价? 这样的代价太沉重了,他可以选择不接受么? 那天在监狱里,他说—— 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的! 他从没想过让盛夏去死的态度这么明确,可是在这件事上,事情的发展为何偏偏要与他背道而驰? 他都已经后悔了,愿意承担自己的错误了,为什么还要夺走盛夏的生命,不给他赎罪的机会,为什么! 和十八年前一样,因为他的冲动,所以他必须承担最亲最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任他怎么忏悔,还是无力挽回……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楚斯年的脸色铁青一片,高大的身躯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双肩一垮,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随之被深浓的悲伤笼罩的严严实实…… 这一秒,楚斯年感觉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灰白一片,像是置身于地狱一般各种残酷的刑具用在他的身上,让他生不如死…… 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子弹不仅打在盛夏的后脑门上,而且也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他的心脏上,冰冷的子弹进入心脏时,变化成一把锋利的双面刀,在自己的体力迅速的翻搅着,一下子将他的心脏割搅的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一股腥甜的液体在胸腔内翻涌着,胸口处传来的剧痛瞬时抽去了他所有的意识,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忍不住发白发紫的嘴唇一张一股血水喷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溢出,蜿蜒而下,在他刀削斧凿般刚毅的下巴上画下触目惊心的红色曲线,楚斯年仰头看着灰白色的天空,一阵天旋地转,高大英挺的身姿像是被瞬间抽去了筋骨一般,轰然倒下……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猩红的眼眸噙着满满的绝望,眼前浮现出盛夏清纯美丽的娇容,或灿烂如花,或襟然泪下…… 这一刻才明白,这些表情从始至终都只为他一人绽放,只可惜他全然不知…… 有些人注定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说的就是他吧…… 楚斯年绝望的闭上了忏悔的眼眸…… 在没有盛夏的世界里,他剩下的后半辈子注定沉浸在悔恨救赎之中,孤独终老…… ————————祝大家阅读愉快———————— 一艘豪华游轮行驶在浩瀚的太平洋中,隔音效果不好的最底层货仓,‘轰隆隆’的声音终于让熟睡了一天两夜的盛夏柳眉微拧了一下,最终还是承受不了船体的摆动,头晕目眩的厉害,继续昏昏欲睡…… 虽然闭着双眼,但意识渐渐回笼,突然盛夏蓦地睁开眼眸,看着昏黄的灯光下陌生的环境,加上一直摇晃的房间,盛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抬起酸软无力的小手敲了敲胀痛的脑门,她只记得她在《死刑执行书》上签过字后,警医给她胳膊上注射了针剂,后来发生了什么就全然不知了…… 盛夏又用指甲重重的掐了一下她的手腕,好痛,她……真的没有死! 原来,他们给她注射的不是传说中的注射死,而是让她失去意识的麻药…… 盛夏扶着身后的大箱子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封闭窗口前,踩着其中一个木箱子,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向外望去—— 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 她现在在船上!她已经离开a市了! 是有人救了她! 会是谁呢? ——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救你出去的…… ——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脑海中回想起楚斯年在监狱中对她说的话,是他么? 难道真的是他救了她? 一丝甜甜的暖意从心间还没蔓延开来,就被浓浓的悔意笼罩住,她竟然不相信他的承诺,还用铁丝刺伤了他…… 盛夏瞬时内疚的不行,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铁丝插的那么深,他一定疼死,是不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康复? 蹙眉担忧时,眸光流转间,看到了身旁有个黑色的小皮箱,盛夏欣喜,知道这里面肯定装着她想知道的一切,快速的打开皮箱—— 入眼竟是面包、饼干、水和牛奶等满满一箱子食物,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盛夏虽然有些沮丧,但看到这些食物才感觉到饥肠辘辘,也不管那么多,拧开一瓶水仰头便往口里倒。 边吃边喝中发现箱子盖上有个内置的口袋,盛夏下意识的拉开拉链,里面竟有两张卡片和一张纸条。 眼睛瞬时有了光彩,唇角情不自禁的上翘,扔下面包焦急忙慌的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英文地址和电话号码,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字体柔婉,不像是楚斯年的笔迹,楚斯年的字体她见过,苍劲有力就他和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不是他的字体,是不是就说明了救她的人也不是他…… 或许,是他让别人写的呢?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再去看那两张卡片,一张是美国身份证,而身份证上的照片竟是她。 eartha(尔莎),这是她在美国的名字,而纸条上的地址应该就是她居住地吧。 这就说明了,从此她就要以这个身份在美国生活下去是吗? 拿起另一张卡片,不用看也想的到一定是银行卡,盛夏还是垂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目光最终定格在银行卡号上,骤然瞠大双眼,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确认了一遍,没有错,这张银行卡是母亲的。 难道是母亲把她从监狱中救出来的? ——你一定会从这里出来的…… 盛夏忽然想起那天母亲来监狱探监所说的话,她以为是母亲在安慰她所以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来恐怕这句话就是母亲给她的暗示吧。 对,一定是母亲救她出来的…… 只是,她一个没钱没权在a市又不认识什么人的女人,是如何将已经判了死罪的女儿救出来的呢? ———————————————— 最近有外站编和其他作者混进群的,所以以后入群一定要按步骤:1、评论区留言,2、加群一定要备注小说吧用户名,否则管理员一概拒绝。群号在评论区置顶。二更老时间,十二点之前,么么哒~~~ 129 这不是盛夏的母亲么? 只是,她一个没钱没权在a市又不认识什么人的女人,是如何将已经判了死罪的女儿救出来的呢? 既然是母亲救了她,可是她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给她留? …… 带着这个疑问直到盛夏几乎吃完了所有的干粮轮船到达目的地时,都没有想清楚,索性也不多想,跟着乌央乌央的乘客一同下船……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温和的阳光如细碎的金子漫洒在生机盎然的大地上,这里似乎是个乡村,没有喧嚣,没有林立的高楼大厦,许是靠近海边空气尤为清新,美的让人叹为观止,是盛夏所见过的最适合长期居住的好地方。ai悫鹉琻 提着箱子,盛夏的视线一直被这里的美景吸引,跟着人群缓缓的走出码头,来到人流量相对较多的一条街上,准备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纸条问一问路人上面的地址具体的方向位置…… “啊——” 谁知提着箱子的手还没来得及拿到身前,就被身后跑来的一个金色长发齐肩的男子从背后冲撞了一下,随之提着箱子的手空了,抬眸便看见男子抱着她的箱子,在人群中狂奔着。 天呐,地址、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箱子里呢! “小偷……抓小偷……” 盛夏不假思索的冲上去,边追边呐喊向路人求助,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身处异国,竟然喊着t国的语言,根本没有人听懂她的意思。 ————————祝大家阅读愉快———————— 在医院中一直昏迷了近乎一个月的楚斯年这天终于清醒过来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盛夏的名字,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以至于这会儿一睁开眼便将头顶朝着他微笑的顾筱错认为盛夏,死死的抓住她的手,柔软滑腻的触感,以及传递到他手心的温度,让他以为盛夏被枪毙的场景只是一场梦而已,现在梦醒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陪在他身边,这样的感觉真好,真好…… 楚斯年瞬间热泪盈眶,哑着嗓子身体颤抖着,激动地呼唤道—— “盛夏……夏夏……夏夏……” “斯年……是我,我是筱筱……” 看到楚斯年终于醒了,顾筱欣喜若狂,然而在听到楚斯年一醒来就呼唤着盛夏的名字时,妩媚的脸上甜美的笑靥骤然僵住,肌肉颤了颤,隐忍着心中的不悦,嗓音甜甜的提醒道。 该死的,明明亲眼看着那个践人死的,昏迷中呢喃她的名字也就算了,这会儿醒了竟然将她当成那个践人,诚心让她不好过是不是。 是我筱筱……筱筱…… 不是盛夏?! 楚斯年立即瞠大双眼,眼前这个模糊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的确不是盛夏,昏迷了二十几天让他的眼睛越发深邃,现在被浓浓的沮丧笼罩,问:“盛夏呢?” 顾筱唇角的肌肉抽了抽,继而勾勒出一个惆怅的弧度,感慨道—— “盛夏啊……你不记得了吗?她主动向警察交代自己的罪行,之后法院直接判她死刑……她还那么年轻就……太可惜了……” 说着,顾筱惋惜的就差用手帕抹泪儿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刺激他不合适,可是她又不得不将盛夏从楚斯年的心里剜除掉,左右都是痛苦,不如趁早让他接受这个事实。 顾筱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促使楚斯年的脑海中不得不呈现出枪决盛夏时的情景,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心里极速滋生开来,疼的他恨不得立即敲开脑壳将记载着盛夏的那部分记忆去除掉。 如果能真的除去,他又觉得不舍…… 是啊,盛夏已经离开他了,他宁愿心里一辈子受尽煎熬,也不舍得将盛夏和他不算美好的却可能成为他这一生最美好记忆除去…… 楚斯年的觉得眼睛湿湿的,不想让顾筱看到他这个样子,下意识的转过脸去,嗓音低哑淡淡的说了声:“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筱再傻也不会这个时候死乞白赖的留在他的身边,于是微笑着轻轻说了声‘好’,走出病房…… 顾筱走后,楚斯年的悲痛稍稍缓和了一点,拨通了罗嘉慕的电话…… ……………… 郊区边上的一处平价墓园。 罗嘉慕扶着楚斯年在凌乱的坟堆中央找到一处新立不久的墓碑看到墓碑上那张穿着校服面带微笑的清纯遗像时,停下了沉重的脚步。 楚斯年掰开罗嘉慕抓着他胳膊的手,苍白暗沉的俊脸透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悔恨,目不转瞬的凝睇着墓碑上盛夏灿若星辰的面容时,深邃的黑眸瞬时泛红,紧接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罗嘉慕英脸色凝重,在楚斯年挣月兑开他的手后,俯身将带来的鲜花放在盛夏的墓碑前的地面上,之后轻拍了拍楚斯年的肩膀,送去一记‘别太难过’的安抚眼神,退出几步之远,让楚斯年一个人待在这里静一静。 楚斯年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隐忍着心中如洪水般泛滥的愧疚,颤微微的走过去,骨关节分明的大手颤抖不已却还是伸了出来,缓缓的靠近墓碑上青春永驻的美丽容颜,在触上冰凉的照片的一瞬,泪水毫无征兆的悄然滑落…… 他的盛夏此刻就躺在冰冷的地底下,她一个人在底下是不是很孤单,很害怕,她会不会觉得很冷…… 对不起……盛夏…… 遇见你是我的幸,是你的不幸…… 清纯如水般澄净的你,就不该和我这么罪孽深重的人相识,更不应该纠缠在一起…… 我的心扉因你的闯入照了一缕暖阳,而如暖阳的你却被我吸走了光芒,束缚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如果我早知道我将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我宁愿……宁愿这辈子不和你相遇……或者趁早将你拒之门外…… 对不起……我不求你的原谅……但希望让我这辈子将你驻扎在心里…… 虽然……我知道我不配…… 我求你折磨我一辈子…… 我知道对我你始终狠不下心,但现在求你狠下心来,在底下永远的诅咒我…… 诅咒我——楚斯年这辈子得不到好下场…… 但你一定要等着我,这辈子的罪下辈子来还…… 突然眼前闪过一抹白光,楚斯年的高大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站的时间长了这会儿发虚,罗嘉慕几个箭步向前,及时的将楚斯年撑住,看着以往就算遇到了天大的时都冷静沉稳的连眉头都不蹙一下的好友,此刻竟是双眸通红,脸颊上还留着湿痕…… 眉头狠狠的紧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沉声说道:“事已至此,你伤心难过起不到一点作用。”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轻轻地摇了摇头,沙哑的嗓音几不可闻,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胸口,说:“这里痛……这里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了……” 罗嘉慕挑眉睨了一眼让好友痛不欲生的盛夏遗像,淡淡的说:“是她自己要嫁给铭扬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无须自责。” “不!”闻声,楚斯年暴怒,额头的青筋暴起,猩红的黑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俊脸黑压压的可怕,意识到好友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脸色渐渐地缓和下来,蹙眉满目愧疚的凝睇着墓碑上的人儿,淡淡的说:“你不懂……就不要说……” “……”罗嘉慕抿唇,无奈的点了点头。 罗嘉慕知道的就和众人知道的一样,盛夏是个费劲心思想要加入豪门的心机女,婚礼前误杀了铭扬在美国的怀孕的女友,发生这样的事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没有踏进上层社会的命。 唉,只是苦了楚斯年…… 面对死者,他知道自己这么谴责她不对,但是他心疼他的好友,为好友感到不值,不知道这个女孩除了年轻一点长相清秀一点,还有哪一点超于常人之处,让楚家所有的男人都为之不能自拔。 铭扬他就是个公子,这件事虽然对他的打击最大,但是相信只要过一段时间他肯定会走出这片阴霾。 可是,斯年不同…… 他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和他交往了四五年的顾筱在他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见,盛夏在他心中的已经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啊! 为什么他们这几个兄弟感情的道路都如出一辙的坎坷呢? 就拿他自己说,在别人眼中看似幸福美满,这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来到世上就是承受各种各样的罪的…… 罗嘉慕放开楚斯年后,也不敢走远,就站在旁边,视线望向四处,不敢再打扰到楚斯年的情绪。 突然,眸光流转间发现盛夏的墓碑右侧也是一个新立的墓碑,好奇的走进去看,俊眸瞬间瞠大到极致,惊讶的喊道—— “斯年,你快过来看!” “……”楚斯年沉浸在失去盛夏的悲伤中,径直将罗嘉慕的声音屏蔽掉。 “这、这不是盛夏的母亲么?” 130 和筱筱结婚吧,她也很爱你! 这、这不是盛夏的母亲么?”罗嘉慕看楚斯年不为所动,又加了一句。ai悫鹉琻 “盛夏的母亲?!”楚斯年蓦地抬起空洞的黑眸,不置信的走过去。 看到墓碑上何曼宁的照片,楚斯年只觉得脑袋都要爆掉了,下意识的转眸往下盛夏的墓碑,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不安,胸腔憋闷剧烈的起伏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为何盛夏的母亲好端端的为什么也躺在了这里? 耳畔忽然响起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 哪里好端端了?女儿都死了……做母亲的能好过吗…… 难道真的是这样?盛夏的母亲是因为女儿死了,所以她自己觉得活着也没意思,自杀了? 这个推断让楚斯年一下子站不住脚,心里滋生出满满的内疚自责,他不敢直视遗像上何曼宁那双妩媚又透着犀利光芒的眼眸,忙不迭的垂着眼睑,胸腔涨疼涨疼…… 他虽然没有害死何曼宁,但何曼宁的死肯定和他有着必然的联系…… 想起盛夏答应他扛下罪责后,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找到星妍,将母亲托付给星妍照顾,而不是托付给近在咫尺的他。 她是不相信他,也是不放心将母亲交给他照顾。 何曼宁的死让他连盛夏临死前求他的唯一要求都办不到了,他彻底沦为了没有信用的人! 垂着眼睑的楚斯年视线刚好触及到墓碑上刻的立碑时间—— xx年xx日xx月!!! 这上面的日期刚好是枪决盛夏的第二天。 看吧,何曼宁的确是因为失去盛夏痛不欲生,从而选择了追随女儿一起离开…… 黑眸眸底的罪恶感越发的深浓起来,突然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楚斯年幽深暗沉的眼眸又腾起了一抹异常的光芒,继而缓缓的转眸望向盛夏的墓碑,上面的时间竟和何曼宁的相同…… 这么说,她们母女俩是同一天安葬的…… 如果是,那是谁安葬的…… 东子吗? 似乎只有他了…… 可是,他的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逼着他让细细追寻…… “帮我查一下是谁给她们安葬立碑的?”楚斯年沙哑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坚定。 罗嘉慕蹙了蹙剑眉,还是说了声“好”,看着楚斯年脸色越发的苍白暗沉,心疼的叮嘱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楚斯年凝睇着盛夏遗像的视线缓缓的收回,转眸去看罗嘉慕时,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实在不敢恭维。 他的盛夏就安睡在这样的环境中么? 那是他不知道,他现在知道了,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盛夏睡在这如同乱葬岗一般的坟堆里。 “再帮我找三孔连在一起的墓穴吧。”楚斯年眉宇紧锁,沉默了几秒过后,认真的叮嘱道。 “三孔?”罗嘉慕惊诧的问道。 明白楚斯年是想给盛夏和她的母亲迁墓,可是两孔就够了为什么要三孔? “剩下的一孔是留给我的,对了顺便把我墓碑也刻好。”楚斯年淡淡的丢下一句,在罗嘉慕惊愕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盛夏死了,他的心也跟随盛夏而去,留在世上的只剩一具空壳而已…… ————————祝大家阅读愉快———————— 半个月后,楚斯年彻底康复,和往常一样开始黑色的悍马去部里上下班,每天两点一线规律的生活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脸比之前更冷弧度更僵硬了,浑身散发出‘闲人勿扰’的冷凝气息。 ‘叩叩叩’—— 办公室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叩了三下。 “进来。”楚斯年紧锁着眉宇,视线专注在文件上,头也不抬,涔薄的唇瓣飘出没有一丝温度的两个字。 雷琳娜轻轻地推门进来,悄无声息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楚专员,庄部长请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雷琳娜穿着一双走路无声的平底鞋。 其实还有其他的微小细节,比如她现在不喷香水,近乎果妆轻装上阵,还不是怕引起楚斯年的注意力,被这浑身带刺的冷面上司没事找茬,一不小心撞在枪口上。 “嗯。”楚斯年抿唇闷哼了一声。 随之,雷琳娜有轻轻地退了出去,刚出办公室就抚着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 部长办公室。 楚斯年挺拔的身姿如强劲的松树一般伫立的庄彭越的面前。 而庄彭越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看,鬓角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是又深刻一分,面色也大不如从前。 其实楚斯年病愈刚回到部里他一肚子的问题就想好好问问他,可是一看他情绪低落至极,所以就有些不忍,一再的往后推,后来发现他可能以后就这样,所以今天必须要找他问个清楚。 “盛夏和铭扬举行婚礼之前她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庄彭越目不转瞬的凝睇着楚斯年冷硬的俊脸,缓缓开口,看楚斯年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继续说道:“你不想知道通话的内容吗?” “……” 楚斯年沉默不语,却是缓缓的抬头与之对视,暗沉的眸光传递给庄彭越像是在告诉他,‘要说您就说吧’。 “她告诉我她不想和铭扬结婚。”庄彭越淳厚的嗓音平稳,眸底的光芒却骤然凌厉了几分。 盛夏打给他的那通电话虽然只字未提不想和铭扬结婚的事,但是他还是从她的说的话以及语气中听的出来她打来电话的目的。 “……”楚斯年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涔薄的唇瓣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样冷漠的态度,让一向沉稳的庄彭越都有些微愠,黑眸一凌,疾言厉色的斥责道:“我看的出来你们相互喜欢,为什么还要逼她和铭扬结婚,导致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他出差一回来就听说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那个让他打心眼里喜欢的乖巧女孩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了,他真的感到万分可惜,心痛难忍…… 而且他还得知了一个令他更为震惊的消息,盛夏的母亲何曼宁因失去盛夏而自杀了…… 理智告诉他发生这样的事不能怨楚斯年的,但是就是因为他的一时糊涂间接造成的,可是潜意识里还是将这件事怨在楚斯年的头上。 但也只是埋怨而已,因为他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楚斯年心里本就不好受。 楚斯年这段时间在工作上的表现让他极不满意,刚回部里工作时认为他调整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但是没想到最近反而变本加厉的消极,听筱筱说他现在竟开始嗜酒,完全没有一点国家干部的样子。 楚斯年微愕,庄部长刚刚说了什么—— 我看的出你们相互喜欢…… 连庄部长都看的出他喜欢盛夏,为什么当事人的他却丝毫不知呢? 就是因为他的后知后觉才亲手将盛夏逼上了死亡的绝境…… 痛,心底那一处因盛夏而死的部位,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蔓延出难以忍受的剧痛,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痛楚显得尤为清晰让他彻夜难眠,只能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 看吧,人就是容不得犯一丁点错误,不然的话内心一辈子受尽谴责,背负了换不完的债,除非你死了…… “盛夏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楚斯年极其认真地说道。 这样的语气使庄彭越怔愣了一秒,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瞬间被楚斯年的这句话熄灭了,反而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将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这样你会生活的非常痛苦。” 就像当年他从美国回来,得知母亲将亲自打掉了何曼宁月复中的孩子,并将她赶出楚家杳无音讯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就和现在的楚斯年一样不能原谅自己。 最后在母亲的以死要挟下和尹静姝结婚,他以为他这辈子不在有能力爱了,可是当尹静姝真正的融入到他的生命中,她就像是一记疗伤的良药将他内心深处那块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的伤口慢慢的治愈…… 之后回想起来,觉得从感情的痛苦中走出来,也不是多么难得事,只是当事人自己不愿走出来罢了…… 现在的楚斯年就是那个不想走出来的人……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不想控制!楚斯年俊脸一片颓然,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无奈。 “你可以的,把精力转移到其他人或者其他事情上。”庄彭越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拍着他的肩,口吻像是父亲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道。 楚斯年如死灰般黯淡无光的黑眸缓缓地敛起神来,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庄彭越。 “和筱筱结婚吧,她也很爱你!”接受到楚斯年投来的‘求支招’的眼神时,庄彭越顺势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几乎是立刻的,楚斯年不假思索的吐出一个字后,才意识到庄彭越是顾筱的姨夫,忙不迭的解释道:“对不起,我恐怕做不到。” —————————————————————— 今天一万字更新,剩下的白天二雨现码现更,么么哒~~~ 131 五年后 “不!”几乎是立刻的,楚斯年不假思索的吐出一个字后,才意识到庄彭越是顾筱的姨夫,忙不迭的解释道:“对不起,我恐怕做不到。” ——我楚斯年对天发誓,在盛夏没有出狱之前我会一直等她到死…… 这是最后一次在监狱里盛夏让他立的誓,他说这句话时心里就已经暗下决心,一定会孤身一人等到盛夏出狱,只可惜,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也不给他等她的机会…… 这又能怪谁呢? 是你自己作茧自缚,亲手将她推向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不,可能你死了还会有机会相遇吧! 所以,除非他死了之后能有机会和盛夏在一起,否则他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会孤身一人…… 看着楚斯年脸上颓然的神情,庄彭越暗吁一口气,整了整表情,洪亮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 “那就将精力放在工作上吧!” 他可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得力下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此颓废低迷下去,官场生涯从此走到尽头。 楚斯年沉默了许久,就在庄彭越以为他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一直颓废下去的时候,蓦地抬眸,包含坚定的黑眸对上庄彭越焦灼的目光,沉声说道:“我想调职到驻q国大使馆工作。” “q国?!”庄彭越微愕。 q国可是非洲条件最艰苦的国家,哪里常年四十五度以上的高温,瘟疫、战争连年不断,部里每到换届给那里派人都是头等难题,没有一个人主动愿意去,他倒好,世界上这么多事宜疗伤的国家,可他偏偏就选择了战荒连年的q国。 “是的。”楚斯年点头。 “不行!”庄彭越几口否定,冷睨了他一眼后,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以一个外交部长吩咐下属的口吻说道:“你不能去国外,我已经向上面打了退休报告,接替人选推举了你。” 他回国后的那两天尹静姝提议让他早点退休,想去国外安度晚年,盛夏离开的事让他们夫妻俩这段时间情绪都一直处于低迷状态,加上他的确到了退休的年纪,虽然不赞同妻子定居国外的想法,但他还是打算退休后和她一起去国外度假散心一段时间。 “谢谢导师对我的栽培和厚爱,对不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胜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如果您不同意我去q国,我将会辞去这份工作。”楚斯年郑重其事的说道。 “也好……你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我在安排你去q国。”看着楚斯年坚定决绝的态度,庄彭越只好妥协。 “不用了,请您马上安排我去q国!” 从盛夏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义务照顾楚铭扬了,当然作为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他还是会尽可能的满足他物质上的所有需求。 ————————祝大家阅读愉快———————— 黑色的悍马缓缓地泊在军区楚家老宅门外,楚斯年在车上沉默了大约有一分钟,才推开车门下车,抬眸便看到母亲站在门口笑逐颜开的样子,英气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淡淡的叫了声:“妈。” “我还正想着打电话叫你回来一趟呢。”等儿子走进门,龚岚跟在身后微笑着说。 “您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在沙发坐下之后,楚斯年决定还是让母亲先说。 “我找你回来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和筱筱结婚的事。”龚岚将佣人端来的茶水递到儿子面前,看见儿子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继续说道:“上次可是你说的等铭扬的婚礼办完之后,就让我着手准备你和筱筱的。” 楚斯年的俊脸瞬间暗沉到无以复加,真后悔刚才竟让母亲先说,深不见底的黑眸倏地抬起,对上龚岚满目含笑的眼眸,冷声说道:“楚家刚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又举办婚礼不合适。” “就是因为发生了那样晦气的事,所以我决定将你们的婚礼办成全国最好的,去除那次带来的负面影响……” “妈……”楚斯年扬声打断龚岚的话,继而双肘撑在膝盖上,将上身的重量拖住,沉声说道:“部里派我去q国工作,去了最少要待三年。” 三年只是安慰母亲的话,楚斯年心里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你说什么?q国?还要至少三年!”一向精明的龚岚,一听这话,瞬时瞠大双眼,连连说道:“我不允许,是谁派你去的?庄部长吗?” 斯年可是筱筱的未婚夫,他对他们结婚的事不上心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让斯年去环境那么恶略的国家。他是老糊涂了吗? “是我主动要求去的。”楚斯年掠到母亲的脸色难看到极致,终究有些不忍,安慰道:“现在坐到我这个职位,要想再往上升这是唯一的捷径。” “我们楚家这么大的家业等着你继承,你为什么要削尖脑袋走仕途呢?听吗一句,把外交部里的工作辞掉,回来帮帮妈吧,我现在都有些力不从心了。”龚岚柔下声来,语重心长的劝道,说道最后竟是成了无助乞求的口吻。 “妈,我的人生就靠工作来维持了,难道您连这个也要剥夺吗?”楚斯年全身笼罩了一抹淡淡的哀愁,痛心疾首的说道。 龚岚也被儿子的低沉情绪弄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阴戾之气,却又不敢在儿子面前发泄出来,紧咬着牙根隐忍下去之后,用略显商量的口吻妥协道:“那就等你和筱筱结完婚再去吧。” 只要儿子答应结婚,抱孙子就是迟早的事。 又是催他和顾筱结婚了,难道在所有的眼中就只有顾筱适合他么? 楚斯年压在心底的愤恨以势不可挡之势散发出来,揪紧的眉宇间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戾气,直接否决道—— “上次我说了等铭扬结完婚后我在结婚,您和顾筱都很赞同啊,现在怎么要反悔了?” 龚岚完全没有料到儿子竟然用这样的话揶揄她,一时间被我了一肚子火,却又不能发泄,唇角勾勒出一抹僵硬的弧度,委婉的说道:“那件事就是个意外,你不能因此耽误了自己的幸福。” “从十二岁那件事之后我就没有幸福的权利了……”楚斯年的视线盯着虚无的某处,嗓音低哑,透着一丝淡淡的落寞,抓着头皮情绪激动地说道:“现在盛夏……也被我害死了……我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不……这一切都是妈的错……”龚岚一下子双目通红,似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明知道儿子爱上了盛夏,却还逼着盛夏嫁给铭扬,就像当年明知道丈夫…… “妈……您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够接受铭扬和薇薇呢,毕竟是因为我他们才……” “我接受,只要你能让你心里的负担减轻一些,我什么都接受。”龚岚拍着胸膛急切的说道。 她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到现在对那件事还无法释怀,看来在做母亲这方面她永远不够格,连自己的儿子心里怎么想,他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她一概不知,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强加在他的身上。 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还来得及吗? “我去q国的主意已定……您照顾好自己。”楚斯年说完便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转过身来,黑眸紧紧的盯着母亲,说:“妈……铭扬和薇薇他们也是楚家的孩子,我相信他们对您一定会比我对您还好的。” ————————祝大家阅读愉快———————— 五年后。 天气炎热的q国,到了晚上仿佛还是置身于蒸笼之中一般,不是在这里出生的人,三五年内是很难适应如此的高温。 一栋年代久远的三层小楼房,顶层的阁楼内,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短发小女人,每到了晚上就趴在昏黄的台灯下做起了翻译的工作。 之所以晚上,是因为这件独立阁楼到了白天三面墙都被太阳暴晒根本没有办法专注工作,到了晚上所有的窗户敞开,再加上一台电风扇勉强还说的过去。 所以晚上是她最宝贵的工作时间。 和往常一样,太阳光从窗口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她的工作就结束了。 双臂举到最高,整个身子最大限度的往后仰去,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继而俯身去碰脚尖,后背露出大半片尾骨往上有个粉红色的突起,但丝毫不影响她白希光洁的肌肤给人带来的美感,这时你才会发现她的黑完全是被晒出来的。 一个简单的伸展运动做完,打开手动的电视机,根本不用转台,因为只能接收到一个唯一的新闻频道,q国的新闻她不感兴趣,只是灌灌耳音罢了,拿起洗漱用品出门走进公用卫生间。 回来后,走之前泡了的速食泡面已经泡好,女人匆匆往脸上涂了一层有着防晒效果的乳液,对着镜子将凌乱的短发梳好,便在床边坐下,端起矮柜上的泡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电视机哗啦呼啦响着,女人吃的专注,根本不屑于关注那些事不关己的国家大事。 突然,电视机里正在播报的早间新闻突然切换画面,报道了一则正在发生的重大新闻—— ———————————————————— 下一章那个男女主就相见了,吼吼,好期待~~今天还有一更,尽量晚上10点前写完,所以亲们一定要来订阅哦,可是四千字更新哦,看在二雨今天万字更新的份上,投几张月票鼓励一下么,么么哒~~~ 132 我要找我的丈夫 突然,电视机里正在播报的早间新闻突然切换画面,报道了一则正在发生的重大新闻—— 今天上午八点十五分位于x市中心的政aa府办公大楼遭受恐怖分子袭击,驻扎在x市的w部队第一时间赶到市中心和恐怖分子展开激烈的斗争,双方死伤惨重…… 驻扎在x市w部队!!! 这不就是雷昂服役的部队么…… 现在他们正在和恐怖分子进行剧烈的斗争…… 恐怖分子……他们都是些不怕死的亡命徒,新闻中经常听到他们搞什么人肉炸弹、汽车炸弹,雷昂和这些人斗争岂不是很危险。 而且他才去服兵役没几个月,现在就直接让他上战场,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嗵’—— 尔莎骤然停止吃饭的动作,抬眸看着屏幕上激烈嗜血残忍的枪击画面,呼吸一窒,全身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饭碗随之掉在地上汤水四溅。 在这个战争混乱的国家,新闻报道实事求是的同时为了稳住民众,他们会往好的方向报道,可是此时,电视屏幕中所谓的好的画面明显的看的出部队比恐怖分子死伤严重。 如果真到了现场,那场面应该比这个要混乱要严重的多…… 脑海中浮现出雷昂那张灿若星辰的俊脸,他眉眼弯弯的说—— 尔莎,等我三年,三年兵役期一满,我们就结婚,彻底扎根这里,给你一个稳定的家幸福的生活…… 他是为了她,才去服兵役的…… 五年前在码头被小偷抢了箱子,她拼死拼活眼看就要追上小偷了,那小偷打开箱子一看什么也没有,径直从悬崖上将箱子投入大海。 她除了记得身份证上自己的新名字外,其他的全都不记得了,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想打工挣钱都没有人敢要她。 她过着如乞丐一般的生活,吃餐厅里客人剩下的食物,晚上睡在码头,一边要躲避随时检查身份的警察,一边还要和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地痞流氓周转。 那样的日子让她觉得还不如在t国被枪毙来的干脆。 就在她绝望的几乎想要跳海自杀的时候,一个和她有着同样肤色的男孩走进了她的视线。 他就是雷昂。 雷昂的精力不比她好多少,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听修道院的修女说他是父母出车祸后遗留下来的孤儿,在修道院长到十岁的时候,忍受不了bt修女的各种蹂躏,所以那么小的年纪便逃了出来,一直流浪到现在。 为了生存几乎做过上百种工作,这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像是给她的阴暗无光的生命注入了一缕阳光,促使她对生活重拾信心。 从此她便以尔莎这个名字在这里居住下来,虽然她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口,没人敢雇佣她,雷昂就以他的名义接揽一些可以带回家的手工活,在哪里她勉强可以自立。 只可惜,那样安定的生活却没有过多少时间,一次夜里警察局出动所有警力,对外来人口进行突击检查,那晚雷昂便带着她连夜坐船偷渡到了邻国。 从此他们开始了飘无定所的奔波生活,这几年不知道辗转了多少个国家,在和平的国家他们就像是他们这种偷渡过来的身份不明人员很快就会被发现,赶出边境线。 三年前不得已只能辗转来到这个连年战乱的q国,租到了这个小阁楼,也算是相对安定下来。 经过相依为命的流浪生活,让他们俩人的心渐渐的贴近在一起,用相濡以沫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所以,在雷昂像是开玩笑般的口吻,眉眼弯弯的对她说:“做我妻子吧!” 她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好啊。”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她的回答也是认真的。 在这个世界上与她的心最亲近的人,只有他了。 没过几天,他打完工回来拿了一份报纸,上面有一则招兵新文,不论哪个国家的国籍,只要在年龄的范围内,参加三年就可以和自己的亲人同时获得q国的国籍,成为这个国家的公民。 那一刻,他和她都动心了…… 你不能明白一个没有身份被人追赶漂无定居的人想安定下来的心是多么的迫切。 第二天,他们就牵着手一起去征兵处给他报名…… 送他离开的那天,他抱着她说,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结婚…… 那一刻,她泪流满面…… 她觉得既然上帝没有夺走她的生命,就会给她活下去的机会,没有楚斯年,派来了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的雷昂。 其实,上帝也算是眷顾她的,不是吗? 可是,他这才去了不到三个月,新兵训练也没有结束,现在就让他上战场…… 战场……生命最廉价,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她的雷昂不会有事吧? 他不能出事,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她怎么办? 不……不不不……她的人生再也经不起生离死别的打击了…… 所以,她绝对不允许他有一点意外…… 相对于安定的生活,她宁愿和他相濡以沫,永远的颠沛流离下去…… 只要他们能永远的相伴左右,苦也是甜的,累也是甜的,哭也是甜的……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她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雷昂,大不了当逃兵,继续偷渡去其他国家…… 人只要活着才会有希望不是吗? 尔莎快速的换好衣服,将所有的积蓄带在身上,都顾不上锁门便冲了出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恐怖分子几乎炸坏了所有通往x市的道路、铁路和桥梁,整个x市像是被隔离了一般,陷入了人人自危的场面。 作为驻q国大使馆的最高领导楚斯年,必须保全在q国留学工作的t国人民的安慰,所以得到消息立即从q国首都做专机第一时间赶到x市,可是中途接到消息,x市的机场跑道也被炸毁了,飞机只能被迫降临在临市机场,然后转乘直升机。 情况危急,楚斯年和大使馆一干工作人员,下了飞机行色匆匆的朝着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直升机走去……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穿入耳府—— “求求你,你们就让我上飞机吧,多少钱都可以,我必须去救我的丈夫,他在x市很危险……求求你……” 楚斯年下意识的抬眸,在看到他们乘坐的直升机前方机场的工作人员拦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短发女人制止她登机,楚斯年微眯着眸渐渐朝着那个背影靠近时不由得微愕,这个女人虽然皮肤很黑但从身材和一头乌黑凌乱的短发可以确定她是个亚洲人。 至于哪个国家的他听不出,因为这个女人说着一口流利的q国语言,只是这嗓音虽然焦灼略显沙哑但听起来却又一种致命的熟悉感。 楚斯年在心里摇了摇头暗暗自责道,这么紧急的情况下,竟然还想着她。 思忖间,楚斯年已经走到机场的工作人员面前,那工作人员被女子缠扰着以至于领导走来才看见,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挥,将女人娇小的身躯豁到一边,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楚先生,直升机已经准备就绪,请您登机。” 女人被工作人员豁开后,楚斯年刚好掠到她的侧脸,震惊的瞠大双眼,脸色骤然惨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她她她是盛夏?! 不!不可能,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枪决的,所以,现在这个女人只是声音有些相似,他在潜意识里将她想成他的盛夏,所以出现幻觉了而已。 再说,这个女人的皮肤这么黑,而他的盛夏肤如凝脂这么明显的差别怎么会看不出来。 楚斯年,这个时候就不要做白日梦了…… 就在他敛神,准备越过那个女人的时候,女人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角,垂着眼睑,流着眼泪,沙哑着嗓音,用纯正的本地口音说道:“先生,求求您,让我跟着您……一起乘飞机吧……我要找我的丈夫……” 尔莎一边哀求着,一边缓缓的抬起眼睑,在看到楚斯年这张熟悉骨子也恨到骨子里的俊容时,抽泣的声音骤然停顿了下,心却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涟漪,故意狠狠地哽咽了下,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说完。 她现在对着镜子几乎已经想不起自己之前的样子了,所以,只要她死都不承认自己是盛夏,他也无可奈何。 被拽着衣角,楚斯年不得不转过头来看她,在看到这张黝黑的面容和记忆中的清纯娇容完全重叠是,楚斯年彻底凌乱了…… 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还是她就是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人…… 如果是前者,楚斯年觉得老天对他太残忍了,这几年对他的折磨还不够,还要弄出个和盛夏长相几乎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刺激他…… 如果是后者,那他的盛夏就没死,她一直活在这个世上,就像现在这样等着他们再一次相遇吗? 这种心坠落到低谷又被抛向高空的落差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狠狠喘息,像是怕她凭空消失一般,颤抖的双手一下子攫住女人骨瘦如柴的胳膊,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庞,嗓音沙哑且颤抖的不成样子—— “盛夏……夏夏……是你吗?”他说的是t国话。 尔莎像是看见神经病一样,不但面色如常反而像他身后的随从投去疑惑不解的神情,用眼神询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楚先生……楚先生……” 身后的一个同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唤道,他也觉得楚斯年此时的举措太反常了。 楚斯年置若罔闻,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尔莎,目光焦灼的不容忽视,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盛夏……你没死……你没死对不对?”等不到女人的回答,楚斯年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他感觉自己此时像是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这张脸庞让他觉得她一定是盛夏,而她眸底流露出的淡漠茫然的神情却是如此的陌生。 “先生……先生……”尔莎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在楚斯年的眼前晃了晃,继续微笑着说道:“让我搭乘你的专机吧,我要去找我的丈夫。” 其实她和雷昂之间只是约定结婚,他最多只能算是未婚夫,刚刚对工作人员说丈夫,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心,现在说丈夫就是想故意刺激他的。 虽然现在对他不在有一丝眷恋,但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情还是无比愉悦的。 在看到她脸上绽出的笑靥时,楚斯年激动地热泪盈眶,连记忆中的笑靥都一模一样,她一定是盛夏,一定是! 然而,她的这一句—— 我要去找我的丈夫…… 如同晴天里的劈在头顶的一记雷,将他刚刚浮上心头的激动欣喜之情炸的魂飞魄散,随之覆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阴霾,缺氧窒息的感觉,让他头疼的几乎要炸掉。 丈夫?! 她结婚了…… 这五年,他每天生活在无休止的悔恨折磨之中,用酒精麻痹自己,却从来不碰一个女人,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她‘守身如玉’。 她没死,却在和他同一个国家里,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天呐,这是在惩罚他吗? 他愿意接受惩罚,大可以让盛夏回到他的身边,任她怎么惩罚都可以…… 但,盛夏是他的,是属于他一人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嫁给别的男人呢…… “楚先生,时间不早了,不能再耽误了。”身边的下属抬手看了眼腕表,蹙眉沉声提醒道。 “是啊,既然这位女士也要去x市,那就让她一起吧,有什么事飞机上说。”另一个人机灵的提醒道。 楚斯年神情沮丧的点了点头,极不情愿的松开了尔莎的胳膊。 “谢谢您,谢谢……”尔莎激动的热泪盈眶,这样的神情映入楚斯年的眸底,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插心窝,疼的他太阳穴处的血管都随之跳动。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 今天万字更新完毕,明天继续一万字更新,求月票~ 133 滚开,我要找我的丈夫!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飞机上,楚斯年在尔莎的对面坐下,饱含幽怨与激动的深邃黑眸目不转瞬的注视着对面这个让他想到骨头缝都疼的小女人,而她却像是将他从记忆中剔除一般淡漠的就好像对面的他是个陌生人,淡漠的视线始终定格在虚无的某处…… 绝望和欣喜对立的两种心情在心底掀起一bobo猛烈地惊涛骇浪,楚斯年很想扑上去捧着她的肩膀哀求她不要装作不认识他,他宁愿她恨他入骨,哪怕像五年最后一幕那样用仇恨的盯着他拿刀子插入他的心脏,恨也说明了起码在她的心底有他的立锥之地。 终于,小女人缓缓的敛神,头稍稍转过来一点,在他欣喜的以为她要与他对视时,尔莎径直从包里取出一个破旧的红色皮夹,打开后满目担忧的注视着镶嵌在皮夹中的照片……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身材高大的楚斯年都不用伸脖子就将照片上揽着肩的俩人看的一清二楚,古铜色皮肤的瘦高男子笑的灿若星辰,而他胳肢窝下面的小女人那样灿烂的笑靥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们在一起很幸福…… 幸福…… 对他而言,一直以来都像是无法买到的奢侈品,只能向往很难拥有,而盛夏死将幸福推到了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努力也得不到。 虽然他也没想过在其他女人身上寻求幸福…… 他当然希望她能够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她的幸福仅限于他们俩人彼此给予…… 她怎么可以独自幸福呢? 他知道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不为过,这五年他的内心也的确每天遭受谴责惩罚,他对自己当年的做法悔恨至极,但老天请你不要再怎么残忍好不好,既然让她没死,既然让他们相遇,但为什么一定还要让他这颗千疮百孔不堪一击的心承受灭顶的痛苦呢…… 短短十几分钟的飞行时间,对备受煎熬的楚斯年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对尔莎来说,同样漫长而煎熬,一方面她的心一直为雷昂而悬着,另一方面坐在她对面的那双饱含幽怨的黑眸令她感到厌恶至极。 终于感觉到飞机缓缓的降落时,尔莎快速的将皮夹放回包里,舱门一开,她便像是开弓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别出去,小心!” 楚斯年眸光一紧,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长臂一伸,将小女人有些硌手的纤细胳膊及时的抓住。 直升机降临的位置正是x市中心,外面可以说是枪林弹雨,她竟然不顾生死的冲下去想要找她的丈夫,难道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么? 不是反问句,应该是陈述句…… x市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情况,所有人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这里,她倒好为不顾生命危险找来,这还不能给他心中的反问句一个肯定的说法吗…… 尔莎蓦地转过头来,看着死死拽着她胳膊蹙着眉脸色铁青的男人,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于是美眸一凌,恶狠狠的瞪着他,冲他吼道—— “滚开!我要找我的丈夫!” 楚斯年没想到瘦小营养不良的小女人竟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细长的胳膊一挥,巨大的力道让他健硕的身躯险些向后倒去。 “你现在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 楚斯年既心痛又心疼,神色惊恐的说道。 “不危险,我就不会来找我的丈夫了!”尔莎斜睨了他一眼,板着脸冷嘲热讽道。 什么是杀人于无形,此刻的小女人就是,她樱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想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的插入她的心口,都不给他疼的喘息的机会。 楚斯年疼的像是被抽去的力气一般,抓着小女人手腕的手缓缓的松开,深邃的黑眸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楚笼罩,憋的他双目猩红,似有泪水隐隐浮动。 “你们三个去大学看留学生,你们去寻找务工人员,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晚上我们就不回去了。”楚斯年迅速的分配完工作,便冲下飞机去追小女人。 五年前他没有保护盛夏,让她带着悔恨离开了他,五年后的今天他们的相遇对他就算是一种惩罚,他不会再逃避,不会再松手,他要倾起生命去守护她…… x市中心,主街上烟雾缭绕,枪声四起,百姓们能躲得基本上都躲在家里或者相对安全的地方不敢出来,在路边平躺斜歪的都是些烧伤,炸伤根本无法走动的受伤者。 这般触目惊心的场面让尔莎心里越发的担忧雷昂了,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起来,不怕死的往前面紧密的枪声爆炸声靠近…… 雷昂……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自己安定下来的私心,让你去服兵役的…… 雷昂……只要你活着……我宁愿一辈子漂泊无居…… “雷昂……雷昂……雷昂……”刚一接近枪林弹雨,尔莎便撕破嗓子大声的呼唤着。 “盛夏……别过去了……不能再往前了……很危险……”楚斯年的胸腔被浓浓的妒恨所胀满,俊脸焦灼一片,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担忧,一边阻止,一边环顾四周保护着盛夏。 终于在硝烟中找到了q国的武装部队,尔莎像是疯了一般呐喊,在子弹交织的中快速的奔跑着,寻找雷昂的身影…… “雷昂……雷昂……你在哪……”看着一具具躺在地上的军人尸体,尔莎吓的双眼通红,眼泪奔涌而出,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剧烈的似要从口中跳出来,浓烈的恐惧漫上心头。 不不不……雷昂一定会没事的……他从十岁就开始受尽各种磨难还不是活的好好地……这一次也不会……一定不会出事的…… 可是,为什么隐忍在心底的那股不好的预感还是藤蔓一般在体内快速的滋生蔓延开,不但砍不断,而且将她的身体缠绕的犹如蚕蛹一般,连呼吸一下都变得困难至极。 促使她不得不将寻找的目标扩大到躺在地上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伤员身上,每翻看一具尸体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在确定不是雷昂的瞬间欣喜若狂,这样跌宕起伏的心情,让她的心脏险些承受不住,如果不是寻找雷昂的信念坚定,她肯定会因为心脏超重负荷而猝死在这里的。 终于在楚斯年的掩护下,尔莎将活着死了视线所能触及到的所有军人挨个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雷昂的身影,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盛夏……不能再往前了……很危险……” 没有找到雷昂楚斯年被盛夏沮丧的神情传染的情绪也很低迷,这种危险的环境下,他也祈祷能让盛夏快递找到她口中的丈夫,这样她便可以离开枪林弹雨的危险之地。 呵,一向强势霸道从不妥协的他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隐忍让步了…… 就在他暗暗自嘲的一瞬间,尔莎不露声色的挣脱开他的禁锢,冲出了阻挡物冒着枪林弹雨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五年前自己亲眼目睹盛夏被枪决,子弹打穿她后脑自己却无能为力的一幕,楚斯年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倒流,似乎嗓子眼都涌上了一股腥甜。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朝着尔莎急速的飞来,吓的她整个人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躲开!!!” 楚斯年骤然瞠大双眼,满目猩红,额头上的青筋一颤,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尔莎推倒,然而,等他要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子弹只是从他的臂膀擦过。 垂下眼睑去看趴在地上的小女人,确认她安然无恙之后,悬着的心终于稍稍降落,这才感觉到臂膀处传来的疼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捂伤口的同时,凌厉的目光意外地看到对面一个恐怖分子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而对面的那个人也觉察到了他,俩人对视了几秒,那人朝着同伙挥了挥手,枪声明显弱了下来…… 跌倒在地上的尔莎从吃痛中回过神来,抬眸便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姿伫立在眼前,就如同从天降临的救世主一般,浑身笼罩了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让她感觉耳边的枪声爆破声似乎都减弱了…… 尔莎不受控制的愤恨极了,凭什么,凭什么他有着与生俱来的优渥感,凭什么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别以为这一次救了她,她就会原谅他曾经对自己的残忍,除非她死了,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 她诅咒他,诅咒他现在就被子弹打穿心脏,或者打爆额头,她多么希望他现在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让他好好的看着她不但不会流一滴眼泪,而反仰头大笑…… 该死的,他的确如她所愿的如同木偶一般伫立在枪林弹雨之中,然而子弹却像是长了眼一般都绕着他穿行…… 天呐,这还有没有天理,让他这个罪大恶极该死的人站在这里十几秒都没有事,而她一跑出来就差点中枪…… —————————————————— 今天一万字更新,现写现更,求月票! 134 我死不死用不着你管! 天呐,这还有没有天理,让他这个罪大恶极该死的人站在这里十几秒都没有事,而她一跑出来就差点中枪…… 在尔莎愤怒之极的目光中,楚斯年缓缓的转过身来,俯身去拉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胳膊中弹了。 看着顺着他手指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的血迹时,内心深处已经磨练的坚不可摧的那处竟然刺痛了下,尔莎连忙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刚刚还诅咒他马上中枪去死,可当真的看见他中枪,只是流了点血就受不了了…… 尔莎……你不是恨他入骨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恨? 此刻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口是心非的样子…… 尔莎狠狠的豁开他向她伸来的手,径直自己起身,脸望都不屑望他一眼,便朝着另一个硝烟四起的地方快速的走去…… 直到天黑,尔莎都没有找到雷昂的身影,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有找到就说明雷昂活着,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来参加这场战争,他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对,一定是这样! 明天,明天一天若还是找不到他,她就回家,安心的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晚上,枪声落幕,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路上开始依稀有了人群,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让触目惊心的同时心里不由的毛发,在这长期炎热的气候中,竟觉得有些冷。 无奈,只能跟着楚斯年去了他们事先找好的防空洞,她可不想在没找到雷昂的时候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 这些年,漂泊的生活教会她了很多东西,比如,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 所以,在找到雷昂的前提下,她必须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光线昏暗的防空洞里,人群用满,尔莎毫不客气的接过楚斯年下属递来的面包和矿泉水,径直一个人靠在角落里吃了起来。 眼角的余光却控制不住的瞥向楚斯年,他的下属正在给他胳膊上的伤口做简单的包扎,他却像是不知道疼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尔莎在心里暗暗腹诽道,他连让她去死眼睛都不眨一下,对于他这种冷血的人来说,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她盯着他腹诽的时候,那人像是有预感一般,蓦地转过头来,四目相接,尔莎怔愣了一秒,故作嫌弃的样子,咬了一口面包缓缓地望向别处。 楚斯年狠狠的蹙了下眉头,幽深的黑眸快速的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痛楚,只因为短短一秒的时间他从她的小脸上捕捉到了各种嫌弃鄙夷嘲讽的神情,就是没有他想要的疼惜。 一时间,心痛不已,万念俱灰…… 包扎完伤口,楚斯年想过去再给她送一些食物和水,可是刚拿到手中有放了回去,因为坐在墙角的小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楚斯年似乎从她瘦小的背部看到了‘请勿靠近’四个大字。 楚斯年听话的坐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饱含幽怨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抹纤瘦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她一定是他的盛夏,一想到她没死,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激动,狂喜将整个胸腔沾满,有种想要冲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可是他不敢,他的小女人现在装作不认识她,弄的他手足无措,他怕自己的失控行为将她推的更远…… 她现在是惊弓之鸟,要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不能强来,绝对不能…… 所以…… 必须想出个办法让她主动回来,或者不得不回到他的身边…… 楚斯年像是怕她消失了一样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神情凝重,大脑高速的运转着…… 直到累了一天的小女人终于依着墙睡着了,他在缓缓地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她的身边,欲要将她揽入怀中,给他一个柔软的胸膛,却发现她的手中还捧着那张让他嫉妒成灾的甜蜜照片。 楚斯年眉宇间瞬时腾起一抹深浓的妒恨,俯身将小女人手中捏着的皮夹不露声色的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铁青着脸愤恨的取出照片,气急败坏的作势撕成粉碎时,动作戛然而止。 手指夹着照片,在小女人的身边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下定主意,掏出手机,只将照片上男子的长相拍了下来,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 楚斯年蹲在小女人的面前,将照片放回原位,皮夹轻轻地塞回小女人的怀中,幽深的黑眸迸射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凌厉之光…… 我的盛夏……你装作不认识我就是因为他吧……如果他离你而去……你是不是才有可能回到我的身边呢…… 天还没亮,地面上就传来‘突突突’的机枪声和轰炸声,尔莎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地面上猛烈地轰炸使防空洞顶‘刷刷刷’往下掉土,一时间粉尘弥漫了整个防空洞。 尔莎清晰的听到地面上双方交战的剧烈声响,而这一次她一定能见到雷昂的强烈预感涌上心头,激动狂喜有担心害怕,两种相对立的想法在心里打的不可开交。 没有时间了,不能再等了,不管结果是什么,她必须马上见到他。 尔莎红着双眼,就在所有人往防空洞深处躲的时候,就她一个人毫不犹豫的朝着出口跑去…… 楚斯年紧蹙的眉头揪了一下,有稍稍舒展一些,长腿快速的追上已经跑到洞口的盛夏,却没有制止她,跟在她的身后保护她…… 硝烟弥漫,已经看不清楚天到底亮了没亮,尔莎猫着腰在用沙袋垒成的防护墙后快速的穿梭着,寻找着雷昂的身影。 楚斯年紧跟其后,眸色却不像昨天那么焦灼,反而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起来。 正如尔莎的预感到的,在一个被烧得只剩下框架的汽车后面看到了雷昂的身影,她欣喜若狂,美眸快速的蓄满泪水,冲着扛着枪专注射击的雷昂挥手—— “雷昂……雷昂……” 昨天喊了一天,声音本就有些沙哑,再加上密集的枪声和爆破声,任她喊破了嗓子,雷昂也听不到。 尔莎便也顾不得其他,径直冲了出去,而楚斯年却是及时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尔莎转过脸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你不想活了,你现在一出去就是死!”楚斯年蹙眉疾言厉色的说道。 “放开我,我死不死用不着你管!”尔莎回斥道。 “……” 楚斯年额头青筋一颤,微眯着黑眸看向远处,拽着尔莎胳膊的手蓦地松开。 尔莎得到解脱,像是开弓的箭以势不可挡之势朝着雷昂跑去,激动地边跑边呼唤—— “雷昂……雷昂……这里……” 躲在车子后面射击的雷昂终于看到了自己射程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瘦小的女人,这个女人还冲他挥手,定睛一看,呼吸骤然一窒,心脏一下子悬在心口,俊脸吓的铁青一片。 尔莎……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过来……快趴下……趴下……”雷昂给尔莎打着趴下的手势 ,大吼道。 而雷昂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一个炸弹在远处炸开,震耳欲聋的声音将雷昂的嗓音完全淹没,尔莎接收到的只有雷昂传递给她的手势,因为天色昏暗,这个趴下的手势在她看来像极了挥手迎接她过去的样子。 激动兴奋将大脑充斥的满满的,尤其是雷昂还活着,她就知道雷昂一定命大,活着,活着真好…… 尔莎激动的热泪盈眶,奔跑的速度随着雷昂招手的频率而加快…… 雷昂一看尔莎朝着他靠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终于扔下枪,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欲要扑倒她,这个傻丫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吗? 这么危险的地方,她跑来干什么? 然而,雷昂的身子刚从车背后露出来,‘啪’的一声枪响,从背后击中他,高大欣长的身躯缓缓的坠落,最终跌倒在地,脸上还挂着一抹灿若星辰的笑靥。 正在飞奔的尔莎看到这一幕,骤然的停了下来,瞠大双眼不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削瘦的小脸几乎扭曲起来,泪水如泄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待大脑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使出全身力气,冲着躺在地上的雷昂嘶吼道—— “雷昂——” 躺在地上的雷昂,俊朗的脸庞朝着尔莎,只是那双俊眸却是死死的闭着,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在这喧嚣的场景中安静极了…… 就在尔莎马上要冲到雷昂面前时,一干不像是军人的人挺着枪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朝着快速的冲了过来…… “小心——” 楚斯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下子将尔莎扑倒在地,知道她会反抗,修长的大手强压着她的脖颈,使她的脸几乎贴在粗粝的地面上。 健硕的身躯倾轧在她瘦小的娇躯上,任尔莎怎么挣扎身上的人都岿然不动,她想抬眸去望同样倒在地上的雷昂,却被他死死的压着脖子,视线根本触及不到…… ———————————————— 二雨卡文了,还有一更继续写,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来,所以亲们今天就不用等了,不管什么时候出来都算今天的第三更,么么哒~~~ 135 谁给我换的衣服?(补昨天第三更) 健硕的身躯倾轧在她瘦小的娇躯上,任尔莎怎么挣扎身上的人都岿然不动,她想抬眸去望同样倒在地上的雷昂,却被他死死的压着脖子,视线根本触及不到躺在远处的雷昂。 感觉在地上趴了几乎一个世纪,直到耳边的枪声销声匿迹楚斯年才从她的身上下来,放开了她。 尔莎咬着牙根隐忍着身体上的酸麻感,快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眼球蒙了一层泪雾视线有些模糊,望去却发现烧毁的汽车旁边空无一人,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忙不迭的抬手去拭眼角的泪水,视线清晰了,但那里仍然空无一人。 人呢? 雷昂呢? “雷昂……雷昂……” 尔莎双目通红,快速的跑到刚刚雷昂倒下的地方,绕着车子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仍然不见雷昂的身影,她大声呼唤,沙哑的嗓音响彻整个硝烟弥漫的天空,没有任何回应。 “他去哪了,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 尔莎支着小脸,和刚走到面前的楚斯年对视,神色焦灼,满目惶恐,急切的问道。 “……”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抿成刚毅的弧度,饱含心疼的目光注视的可怜兮兮的小女人,在她希冀的目光中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刚才看不见,可你看的见……告诉我他去哪了,是不是被刚才那些人带走了?”盛夏凄楚的凝睇着俊脸暗沉的男人,哽咽着问道。 楚斯年狠狠的蹙眉,终究受不了小女人焦灼的目光,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沉声说道:“我只顾着看你了,别的没注意到。” “不!你看到了,你肯定看到了,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好,我自己去找!”尔莎一把抓住楚斯年的衬衣衣领,强迫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两张脸的距离缩短,通红的双目迸射出凌厉的寒光死死的注视着楚斯年,咬牙切齿的怒喝道,最后将他狠狠的推开。 这个男人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可恶至极,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会告诉她的,他做得出这种事,所以刚刚问他是她脑子短路了! 雷昂刚刚只是中枪受伤了,他一定是被战友带走送去医院治疗了……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谁会把他带走呢? 尔莎得到了这个推断,笼罩在心头的悲伤被一抹希望覆盖,转过身将四周环顾了一圈,黯淡无光的泪眸瞬间有了光彩,因为她的视线搜索到了就在马路的尽头有一家医院。 雷昂很有可能是被战友送到哪里去抢救治疗了! 楚斯年看着小女人像是被瞬间注入了能量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幽深的黑眸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光芒,不疾不徐的跟了过去…… …… …… …… 医院。 这家医院的确被伤员住住的满满当当,连走廊里都是都加满了病床。 尔莎像一只勤劳的蜜蜂,娇小的身躯穿梭在病床和伤员之间,直至将医院所有的病房挨个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雷昂后,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又坠落到低谷。 但是她并不气垒,在护士哪里问到了x市大大小小所有医院的地址,她要挨个去找。 她坚信雷昂一定住在其中的某一个医院,他一定还活着! 而楚斯年的确像是个旁观者一般,不吭一声的跟在尔莎的身后,看着她情绪从最高点跌落在低谷继而又重拾信心,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辗转在每一个医院。 其实他心疼极了,很想上去阻止她,让她不要做梦了,可是如果他说了,就会让她对自己的恨增添一分,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转眼两天过去了,心里的那点希冀依然支撑着尔莎继续寻找,到了中午,在楚斯年强制下在医院门口的小饭馆吃饭,补充体力。 借着等饭来的空档楚斯年去报刊亭买了份当日的报纸,边看边等。 尔莎则是将写着医院地址的小本拿出来在上面勾勾画画,寻找下一个将去的医院。 下意识的抬眸去看楚斯年,却被他擎着的报纸遮挡住俊容,尔莎瘪着嘴冷哼了声,心里暗暗嘲讽他装模作样。 准备敛神不去看他的时候,眸光掠到报纸上公布战死军人认领骨灰的烈士名单。 呼吸猛然一窒,紧接着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快速的从楚斯年的手中夺走报纸,隐忍着快要挣脱开胸腔的心脏,屏住呼吸,纤细的手指挨着指着上面的名字,目不转瞬的认真看着每一个烈士的名字,终于—— lyonne(雷昂) 尔莎布满血丝的眼眸瞬间溢出泪水,伸手拭去眼眶中的泪水,再去看,雷昂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 雷昂死了……真的死了…… 都怪她…… 如果她当初阻止他服兵役,如果前天她没有出现在战场上,那么他就不会中枪死掉…… “雷昂……哇哇哇……” 尔莎一下子趴在餐桌上痛心疾首的嚎啕大哭,楚斯年眉心揪紧,满目痛惜的看着小女人哭的双肩耸动,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一把铁刷子刷着他的心,一片血肉模糊…… 伸手去抚摸小女人柔若无骨的肩膀,安抚的轻拍着,薄唇紧抿,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深不可测的黑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转瞬即逝…… 直到小女人哭差点昏厥过去,楚斯年这才将她扶了起来,搭乘一辆的士,回到这两天他们入住的酒店…… 心率交瘁的尔莎在悲痛欲绝中沉睡过去,楚斯年至始至终陪在她的身边,听到她梦呓中呼唤着雷昂的名字是,眉心的褶皱便深刻了几分。 俯唇吻去小女人睡着还流淌的眼泪,满目柔情的注视着她,怎么都看不够…… 修长的手握住小女人纤细的小手,低哑魅惑的嗓音从涔薄的唇瓣中飘了出来—— 盛夏……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 幽深的黑眸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之光…… 几乎几夜没合眼的尔莎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一起床便看到楚斯年这张英气的脸庞,心中的憎恨瞬时涌上心头…… 凭什么像他这种坏人就能好好的生活在世上,而善良的雷昂为什么受尽了磨难努力生活最终年纪轻轻地还要死掉呢? 看来,上帝也是胆小如鼠欺软怕硬的人,他不敢惹楚斯年,却夺走了雷昂的生命,对不对? 所以,她恨这个不公平且残忍的世界,更恨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人。 尔莎醒来,楚斯年唇角温柔的笑靥还没有完全绽开就被她眸底迸射而出的仇恨弄的骤然僵住,整了整表情,温柔的说道—— “醒了?” 尔莎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恶狠狠的瞪着他,怒气冲冲的问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不会是他这个禽兽吧…… 楚斯年顿了一下,知道小女人顾忌什么,连连解释道:“你别误会,让我酒店服务员给你换的。” 昨天他很想为她洗澡给她换衣服,但他清楚的知道小女人现在恨他入骨,所以在她面前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 尔莎依然用审视的目光冷睨着楚斯年,去探究他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楚斯年无可奈何的说:“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找来昨天为你洗澡换衣服的服务员,你当面问她。” 尔莎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冷冷的说了句——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知道她会这么说,可是楚斯年的心里还是因小女人这句冰冷嫌弃的话酸涩一片,带着幽怨的眼神听话的离开。 尔莎洗漱完,换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因为作为雷昂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要去接他的骨灰…… 当然,这几日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她的楚斯年,任小女人怎么侮辱辱骂,硬着头皮故作刀枪不入跟着她一起去。 腿在他身上长着,他要跟那就让他跟着吧…… 当尔莎看到镶嵌着雷昂穿军服遗像的骨灰盒时,她感觉这几年他为她撑起的一片天空瞬间坍塌,颤抖着双手捧住骨灰盒时,感觉像是有千斤重,压得她身体摇摇欲坠,压得她不能呼吸…… 她没有像昨天那样嚎啕大哭,也没有小声嘤咛,死咬着唇瓣任凭泪水悄无声息的肆意流淌,顺着她尖巧的下颌一颗一颗滴在骨灰盒上…… 雷昂,你不是说让我等你,等你回来娶我,给我一个安定的家…… 这次你食言了哦! 看在这是你第一次食言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其实你的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个世界对我们太残忍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什么?你说你舍不得我? 我也舍不得你……要不……我去陪你好吗? …… 尔莎边走边垂眸注视着怀里的骨灰盒,眼前竟浮现出他如阳光般温和的笑容,她便用心和他说着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得见’的悄悄话,偶尔泫然若滴的小脸竟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楚斯年心里一阵发毛,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有些反常的小女人身上。 —————————————————————————— 注明:雷昂的的确确是男二,不是打酱油的!透剧:二雨要给他去镀层金,不然真不是楚先生的对手! 136 那你也去死吧! 听到笑声,楚斯年心里一阵发毛,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有些反常的小女人身上。 她走的很缓慢,步履平稳,让楚斯年以为自己刚才一定是出现幻听了。 直到她走下路基,蓦地抬头,他以为她是要伸手去拦出租车的,结果径直急速朝着马路中间走去…… “盛夏——” 楚斯年黑眸一紧,俊脸一阵黑白交加,扬声大吼的同时最大限度的迈着长腿朝着尔莎冲了过去,在急速行驶的车子即将撞上尔莎的一瞬间,楚斯年抱着她一个华丽的转身,车子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你这是要干什么?” 惊魂未定的楚斯年看着面如表情冷若冰霜的小女人厉声喝问道。 天呐,刚刚若是他反应的完了一秒,难道还要让他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吗?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谁让你救我了,谁让你救了?放开我!”尔莎盈满泪水的通红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楚斯年,憋在胸口的闷痛终于爆发出来,情绪激动的在楚斯年怀里挣扎着,嘶吼着。 “盛夏……夏夏……冷静一点,好吗?” 楚斯年觉察到自己刚刚对她嘶声大吼了,深邃的黑眸深深的望着悲痛欲绝的小女人,胸腔胀满了疼惜,略显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哀求。 “放开我!我又不认识你,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死,我要去陪我的雷昂!放开我!放开我!!” 尔莎的情绪反而更加激动起来。 我要去死…… 我要去陪我的雷昂…… 你去陪雷昂……那我呢…… 现在的小女人无法接受雷昂的死,就如同他当年无法接受她离去的事实一样,那种万念俱灰想轻生的念头他比谁都深有体会。 那是因为他爱她,所以接受不了她的离开…… 那么盛夏想寻死,是因为她爱雷昂吗? 她爱的人明明是他,怎么可以在短短的五年内移情别恋呢?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一颤,黑眸半眯着从缝隙的迸射出深浓的哀痛,很没底气的问了一句:“那我怎么办?” 脱口而出后,他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还是‘你爱的人变成了他,那我怎么办?’,也可能两者都有吧。 闻声,尔莎蓦地停止挣扎,下意识的抬眸望向楚斯年,竟从他深邃的黑眸中发现一抹哀求来,他这是在求她吗? 他也有求人的时候? 心底有一丝块感快速的蔓延而开,尔莎惊愕的表情瞬时转化成篾然的神情,鬼使神差的冷冷说道—— “那你也去死吧!” 那你也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她凌厉嗜血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缠绕在他的头顶,楚斯年的俊脸瞬间失去血色,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她这句魔咒念炸了,那种灭顶的痛楚让他真想按照她的话,直接跑过去站在马路中央被车撞,最后再和她的话一起被碾压成粉碎。 趁楚斯年僵住的时候,尔莎一下子将他推开,一脸决然的朝着马路中央走去——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和他在一起?我可没高尚到去安葬自己的情敌,不过……你是我的,不管你是生是死都只能和我在一起。”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冲着小女人纤瘦的背影阴森森的吐字。 可不是,五年前以为她死了,所以他迁墓的时候,专门选择了双穴墓,和‘她’睡在一起的只能是他。 这就是他的态度! 尔莎蓦地顿住脚步,小脸一阵青白交加,捧着骨灰盒的双手不受控制的用力,直到指关节因血流不同而泛白。 我可没高尚到去安葬自己的情敌…… 不管你是生是死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他的意思是,就算她追随雷昂而去,他都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对吗? 这个人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嚣张霸道让人切齿,可是他别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乖巧听话不敢违背他命令的盛夏,她现在是尔莎,是经历过各种磨难将生死置之度外尔莎! 很快,尔莎神色回复如常,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去,而且这一次的步态比之前坚定了千万倍。 他要她的尸体那就让他拿去吧,她和雷昂本来就像是大海中的孤帆漂泊无定,所以他们才不会介意死后尸体是不是魂飞魄散。 楚斯年急了,原本灰白的俊脸现在黑青一片,心脏一下子悬在嗓子眼,情急之下语速极快——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你这么做对的起生你养你的她吗?” 这一句不但阻止了尔莎继续往前的坚定步伐,而且让她缓缓的转过身来,已经泛红的双眼再一次蓄满泪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凝睇着他。 楚斯年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边不动声色缓缓的靠近靠近车道的小女人,一边压着嗓子继续蛊惑道:“她每天都想着你念着你,你就不想回到她的身边吗?你知道你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她的头发白了多少吗?” 尔莎的泪水奔涌而出,她怎么会不想妈妈,在国外漂泊的这五年,没有一天不思念妈妈的,可是她是个t国除了名的死刑犯,还有踏入故土回到妈妈身边的可能吗? 趁着小女人沉浸在对母亲思念之中,楚斯年长臂一伸,一把将小女人揽到人行道边,低哑魅惑的嗓音响在小女人的头顶:“跟我回国吧,回去见你的母亲。” 可以吗?她还可以回到母亲的身边吗? 尔莎闻声缓缓的抬起头来,泫然若滴的小脸仰望着眉眼深情的楚斯年,樱唇耸动了下,对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还能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吗?这个男人的话还能相信吗? 五年前就是太相信他的话,才被他送进了监狱,若不是母亲救了她,恐怕这会儿都已经成为灰烬或者化作一对白骨了。 所以,这一次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的。 楚斯年知道小女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承诺,心里咒骂自己活该的同时,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话,你也不能去死,你得活着,只有活着这辈子才有可能和你母亲相聚,活着才会有希望。” 活着才会有希望…… 她不愿相信楚斯年说的每一个字,可是这句话的确让她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她说的很对,只要她和母亲都还活着,就有和母亲团聚的一线希望,而她死了就彻彻底底的没有可能了。 看着小女人脸上求死的决然神色全部消散,表情木讷,楚斯年继续说道:“我马上带你回国。” 说罢,也不管小女人听没听进去,长臂一伸,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身边,打开车门,拉着小女人便坐进了车里。 等尔莎反应过来,出租车已经匀速的行驶在公路上,转眸睨了一眼身边男人立体的侧脸,不由得腹诽道,五年了他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时间为什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呢? 而她,让他还能认得出来,真不知道该感激时间老人对她的眷顾,还是该咒骂岁月对她的无情? ————————祝大家阅读愉快———————— 作为驻q国大使馆的最高领导楚斯年来说给尔莎办理一张长期定居在t国的护照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当天下午就订好了俩人飞回t国的机票,只可惜航班要等到第二天下午。 当尔莎结果楚斯年递给她的护照和机票时,那种激动地心情无法言喻,热泪盈眶,模糊的视线下将护照和机票认认真真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 却发现护照和机票上写的名字不是盛夏而是尔莎。 心里快速的划过一丝失落,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楚斯年看着小女人仔细翻看护照的样子,心底泛起一抹苦涩,她还是不肯相信他,只是这个傻女人也不动脑子想想,以他的身份还用得着办、假、证么? 看着小女人清冷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抹久违的笑靥,楚斯年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找个地方将他的骨灰……” 话说了一半,就被小女人抬眸射来的眼刀子堵了回去。 “他是我丈夫,我走哪都会带着他的!”尔莎冷睨着他,语气坚定地像是在警告楚斯年,‘你在说一遍试试!’。 楚斯年刀削斧凿的俊脸瞬时被浓浓的失落笼罩,听话的抿紧唇瓣,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却慑于小女人的威严,缓缓的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小女人像是故意气他一般,扔下护照和机票,从沙发里起来,绕过他径直走到雷昂的骨灰盒面前,面目深情的注视着骨灰盒上的照片,一边用手抚摸着盒顶,一边柔情似水的说—— “雷昂……我带着你会我的故乡,我来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楚斯年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女人的背影,死咬着牙根隐忍着想要将那个惹人厌烦的骨灰盒扔进垃圾桶的冲动,俊脸黑压压的一片,在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的都隐忍不住时,转身气急败坏的走出房间…… ———————————————————— 这两天评论区的留言……哎,啥话也不说了,二雨用行动告诉大家吧!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么么哒~~~ 137 可惜了,你爱的盛夏已经死了 俊脸黑压压的一片,在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的都隐忍不住时,转身气急败坏的走出房间…… 楚斯年走后,尔莎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还在沙发上的护照和机票,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勒出一抹计谋得逞的弧度。 尔莎快速的背上装有全部家当的包,抱着雷昂的骨灰盒,走到沙发跟前,只将护照放进包里,轻手轻脚的走出酒店房间…… 有了这个可以回t国的护照,她随时可以回去找母亲,倒时候将母亲接到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静静生活下去。 有生之年她不想再和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楚斯年的房间门虚掩着,尔莎瞄到他正背对着门口拿着手机打电话,准备转身溜之大吉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他有提雷昂的名字,心中不由得起疑,便悄无声息的推门走了进去—— “……谢谢你这一次帮了我,等我回国后,一切安排妥当,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在放了……”说话间,楚斯年黑眸不经意的流转,透过落地窗看到他身后有一抹瘦小的身影,呼吸一窒,俊脸瞬时一阵黑白交加,忙不迭的挂断手机,转过身来故作淡定的叫了声:“盛夏……” 该死的刚才怎么忘记关门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他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多少。 “你刚刚有提雷昂的名字?”尔莎美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深色略显慌张的楚斯年。 雷昂都死了,他还想打他什么主意,或者说他早都在打雷昂的主意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打电话提到雷昂呢。 “没有,你可能听错了。”楚斯年一脸坦然淡淡的说,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下落,她能试探着问,就说明他前面所说的话她没有听到。 “你明明说了!”尔莎柳眉一蹙,冷声喝道。 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越是说明有事,她还不知道他了! 看着小女人像是审犯人的眼神审视着他,反应灵敏的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原本想给你个惊喜的,既然你听见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刚刚给朋友打电话,让在国内给雷昂找一处风水好的墓穴。” “是吗?”尔莎抬眸冷睨着身形高大男人,小脸一副全然不信的表情。 “不然你以为呢?他一个死人我替他还能说什么。”楚斯年捧着尔莎的肩膀,柔声说道。 “他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尔莎嫌恶的甩开楚斯年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转身便往外走。 楚斯年暗松一口气的一瞬却发现小女人背着包捧着雷昂的骨灰盒,她要做什么? “你要去哪?”楚斯年大步流星的走到尔莎的面前,蹙眉问道。 “我要去哪要你管,让开!”尔莎板着脸,冷喝道。 人常说好奇心害死人,她这是好奇心误事啊。 不过……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 “盛夏,你不会是想偷偷离开吧?”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看着小女人被看穿心虚的表情,隐忍着心底蔓延开的怨愤,柔声提醒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明天就能回国了,难道你不想回去?” 这要是放在以前,哪里还有这般耐心和她说这些,可转念一想,以前,他的小女人也不会这般不听话。 说来说去,楚斯年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你活该! “谁跟你说好了,我从来没答应要和你一起回国!” 至始至终都是他要求的,是他主动给她办护照买机票的,她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我你回不去的!”楚斯年黑眸迸射出凌厉的寒光,涔薄的唇瓣阴森森的吐字。 她现在是吃定了他有愧于她,不敢对她发脾气,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惹他的火,他就是想折磨他对吗? 看着小女人撇过脸去不屑看他的嚣张神情,楚斯年继续说道:“你最好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否则我能给你办护照也能立刻注销,不信你试试!” 楚斯年微眯着黑眸,睥睨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侧身给她让道。 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她的母亲了,她就不信小女人的心能硬到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 尔莎被他的话说的小脸一白,还真的不敢私自离开了,狠狠的瞪了楚斯年一眼,气急败坏的抱着雷昂的骨灰盒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哼,不就是在忍几天,忍就是了,等她回了国,见到了母亲,和她一起离开,倒是后别说注销护照,就是通缉她她也不怕,这些年她别的本事没学到,躲警察可没出过一次差错。 “盛夏……我爱你!” 在小女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视线的前一秒,楚斯年忽然想到了这些天忙的连给小女人表达爱意的时间都没有,他的爱已经晚了五年了,现在不想再晚一秒。 虽然有些仓促,但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之所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因为这句话已经在梦里说了无数遍了。 闻声,尔莎的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来,淡淡的问:“你说什么?你爱盛夏?” “对!盛夏,我爱你!” 小女人能转过身来,楚斯年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阔步走到尔莎的面前,眸光灼灼,急切的说道。 “哦……”尔莎樱唇微启,恍然的点了点头,在楚斯年激动的情绪高涨的极致的时候,唇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可惜了,你爱的盛夏她已经死了。” 尔莎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不偏不移的从楚斯年的头顶浇下,将他即将沸腾的心一下自己降到了零度以下,两个极限的温度让他犹如云端瞬间坠入了地狱,使他本就不堪一击的心摔的支离破碎。 痛,无法言喻的痛从心底快速的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若是马上得不到安抚他就会立即死去的。 他不想死,他的小女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怎么能死呢…… 在尔莎刚将骨灰盒安放好,双手刚收回放在身侧,楚斯年就从身后圈住她,像是怕她消失一般死死的箍住她,将头埋在小女人的肩窝,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独特芬芳,低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伤痛,语气极其恳切—— “盛夏……求你了,求你原谅我……不,我伤害了你,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求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就一次……我爱你,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尔莎没有挣扎,就任他紧紧的抱着,像具木偶一般,听了他的话冷若冰霜的小脸没有一丝动容,反而阴暗了一分,冷冷的吐字—— “你爱的那个盛夏已经死了,你现在抱着的是刚刚丧了夫的尔莎,你还爱吗?” 楚斯年蓦地抬起头来,额头的青筋一颤,半晌消化掉小女人的所说的话,强迫小女人转过来和他对视,满目伤痛的凝睇着她,“不,你是盛夏,你就是我爱的盛夏。” 小女人就是故意刺激他的,对不对?所以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她没死他就已经感激涕零了,现在不管她怎么对他,接过婚又能怎样,这都是他老天对他的惩罚,他接受。 楚斯年怕小女人再说出让他受不了崩溃的话,在她阴戾的视线中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大手摁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处,嗓音沙哑的会让人觉得像是哭了—— “什么都别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爱你……永远爱你……盛夏……回到我身边吧……” 尔莎被他压的鼻子几乎都快要镶嵌进他的胸口,被迫呼吸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有着一股该死的熟悉感,让她痛恨极了…… 尔莎狠狠的蹙眉,双手撑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谁知楚斯年却是将她勒的更紧,像是恨不得将她镶嵌在他的身体里,这样她就会和他永远的不会分开了…… 在没有她的这五年里,多少个夜晚他都梦到自己将她拥入怀中,就是现在这种感觉,熟悉极了,楚斯年的下巴搁在小女人的发顶,轻轻地摩挲着,激动地情不自禁的小声呐呐—— “夏夏……夏夏……” 不一会儿,尔莎便被勒的呼吸不畅,小脸憋得涨红,气急败坏的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了……”楚斯年沉浸在怀抱中小女人香甜软糯的身体里,早已将她对他的仇恨抛之脑后,低哑魅惑的嗓音飘荡在她的头顶。 “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尔莎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声对他说道。 她温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衬衣喷薄在楚斯年的胸膛上,那种微妙的感觉让他俊脸浮起一丝满足,俯唇贴着她的耳,嗓音柔的能拧出水来—— “夏夏……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你……嘶……” 他深情地告白一句一句的飘进尔莎的耳府,加上鼻端吸入的他的气息,一起蔓延到她的体内,促使她胃里一阵翻涌…… 对,他的告白令她恶心至极…… 再听下去真的会吐的! 所以……张开嘴雪白的贝齿毫不犹豫的咬住他胸肌上的一小块肉,发狠的咬了下去…… 138 冷血无情的禽兽 所以……张开嘴雪白的贝齿毫不犹豫的咬住他胸肌上的一小块肉,发狠的咬了下去…… 胸前毫无征兆传来的刺痛感让楚斯年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英气的剑眉狠狠的蹙紧,箍着小女人身子的手下意识的松开,却发现她正隔着衬衣死死的咬着他胸肌,力道狠的雪白的衬衣上明显渗出了鲜红的血渍。 她在咬他,从她额头上突起的血管可以看得出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咬他,眸底尽是嗜血的仇恨还夹杂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嫌恶。 她恨他,这是他该承受的,可是嫌恶他,却让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嫌恶…… 现在在她的眼里他恐怕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乞丐最少还能博取她的同情心,而他呢,她不但不会同情,反而还会过来补上一脚,让他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小女人的阴戾的视线像一把吧锋利无比的剑刺穿了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复加而来的锥心刺骨的痛促使他剑眉几乎拧成了麻花,俊脸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哀色,高大英挺的身姿就好像独立在飓风中的树,在强大的气场在无情的小女人面前也显得摇摇欲坠。 这一刻,他已经感觉不到皮肉被她咬破的疼痛,因为这点疼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感觉到箍着她腰肢的手缓缓松开,尔莎这才松开了嘴,从他的怀抱退了出来,因为咬的太狠,隔着衬衣她细白的牙齿都被染成了粉红色,嫣红的唇瓣上也沾染了血液,像一朵绽开到极致的罂粟花,妖冶的令人头皮发麻…… 舌尖传来的腥甜味,让尔莎狠狠蹙眉,嫌弃的冷睨着他灰败的俊脸,唇角勾出一抹森冷的弧度,在他饱含伤痛的视线中,将口中沾了血液的唾液啐在地上,娇小的身躯狠狠的撞开楚斯年,走进浴室…… 楚斯年被小女人推的一个踉跄劲窄的腰肢撞到五斗柜的棱角上,身体险些跌倒下去,忙不迭的伸手扶住边缘,撑住他健硕颓然的身躯,饱含绝望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小女人冷硬的背影,心痛到无以复加…… 天呐,若是一直被她如此折磨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不过,就算疯了,他也不会让她在离开他…… 他愿意从此就这么一直被他折磨下去,直到老死…… 因为他痛并快乐着,原本空虚的心虽然此刻被小女人折磨的千疮百孔,却是从未有过的充实满足…… 这种充实满足足以支撑着他坚守在小女人的身边,伴着她一直到老死…… 尔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楚斯年已经离开了,清冷的美眸下意识的望向刚才楚斯年站过的地方,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至极的冷笑,收回视线时,掠到五斗柜脚下躺着一部黑色的手机…… 是他的手机! 他的东西和他本人都都令她感到恶心,尔莎嫌弃的转过脸去,朝着床边走去,可是刚走了一秒,蓦地顿住—— 刚刚他那通鬼鬼祟祟的电话,真的是给雷昂联系墓地的吗? 不行,她必须确然一下,五年前的教训让她学会了怀疑一切,尤其是他。 尔莎转身缓缓的走过去,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机,纤细的手指点亮屏幕,还好没有加密,手指轻轻一滑,便进去了,点开通话记录,打开最近一条通话的详细记录上面竟显示无ip地址,尔莎犹豫了几秒,拨了过去—— 空号?! 竟然是空号,怎么可能看上面的通话时间明明就是刚刚打的那通,怎么一转眼功夫就成了空号,太匪夷所思了? 这就使她更加确定了这里面一定有诡! 尔莎开始在楚斯年的手机中翻找最近一切刻意的记录,除了一组组繁琐的数字以外,毫无规律可言。 最后只能作罢,略显失落的点了下退出键,谁知楚斯年的手机反应太灵敏了,退出后她的指腹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下,短信竟然点开了,心底不由的泛出一丝怒火,他的手机和他人一样令人厌恶,准备不管不顾的扔下手机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和刚刚那组号码有些相似的号码…… 一股强烈的预感冲上心头,促使尔莎急切的点开那条短信—— 帮我做掉一个人。 下面附有一张照片。 尔莎骤然瞠大双眼,小脸一阵青白交加,满目震惊不置信的盯着照片上的人—— 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尔莎却是非常的熟悉,因为照片是她钱包中照片的一部分,而这个人就是揽着她肩膀,笑若星辰的雷昂。 雷昂!!! 他……他他他要做掉的人竟然是雷昂! 在看看这条短信发出去的时间,呼吸狠狠一窒,就是和他相遇的第一天晚上。 而……第二天雷昂就中弹了,再见到就是现在这个没有生命的骨灰盒……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所以…… 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手机捏成粉末,尔莎双眸瞬时染上了嗜血的仇恨,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间…… 这边楚斯年正站在落地窗前,透过落地窗的强烈光照将他的欣长的身影缩的很短,就在他脚下有个小黑影而已,本就孤零零的身影越发显得孤寂落寞,浑身还散发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哀楚…… 他一边舔舐伤口,一边耐心的等待,马上就能带着小女人回国了,想想就能激动的热内盈眶,可是回了国她是慢慢的原谅他接受他,还是一直像刚才那样永无休止的折磨下去…… 不管是哪种结果,他都笑着接受。 她的小女人没有死,而好端端的活在世上,光是一想心就像是泡在了蜜罐子一般,甜的让人死了也心甘情愿。 不过他坚信,他一定会将小女人的心捂热的,就凭她五年前爱过他,他有这个自信…… 如此一想,楚斯年如乌云密布俊脸,有一丝光照穿透过来,脸色稍稍缓和…… 就在这时,‘哐’的一声,门被从外面踹开,楚斯年怔愣了一秒,转过身来—— 尔莎的小脸黑到极致,浑身散发出一抹令人心惊胆战的阴戾之气,清冷的眼眸目不转瞬的注视着楚斯年,猩红的眸底迸射出慑人的寒光,让楚斯年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发毛发憷…… 这样的小女人是他从未见过的,随着尔莎越来越靠近,楚斯年心里骤然腾起一股恐惧,害怕漫上心头…… “夏夏……”楚斯年故作冷静,不明所以的柔声轻唤。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还没走到楚斯年的面前,尔莎将手机屏幕举到楚斯年的面前,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楚斯年黑眸一眯,在看清楚是那条短息时,心脏陡然停跳了一排,紧接着完全乱了节奏,脸色瞬时如玄铁一般,难看到极致。 该死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两天被小女热弄的完全没有了理智,那天晚上发出短信后竟然忘记了删除! 怎么办,怎么办,刚刚小女人没听清楚勉强应付过去,现在证据摆在面前他该如何解释? 如果让小女人知道雷昂真的是让他…… 天呐,恐怕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回到他身边,更别说原谅他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了吧!雷昂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尔莎走到楚斯年的面前,丢下手机,双手狠狠的揪住楚斯年的衬衣衣领往下一拽,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她现在恨不得将他的胸膛撕开,看看他的心到底长成什么样,为什么他杀了人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的看着雷昂的骨灰,他还是人吗? “我没有杀他!” 小女人的暴怒面孔衬托的楚斯年阴沉的俊脸竟有些云淡风轻,紧抿的唇瓣微启,拧着眉头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我都看见了,你还不肯承认,你还是人吗……不!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禽、兽!冷血无情的禽、兽!” 尔莎的小脸几乎扭曲成一团,额头的血管暴起,气的瘦小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 冷血无情的禽、兽…… 在她眼中他就是这副模样吗? 如果他真的是冷血无情的禽、兽,他的心就不会忏悔自责五年,更不会知道她死了还把她放在心里,一放就是五年,还会一辈子…… 他的脆弱的心脏像是被她百抓千挠一般,一道一道血印子累计叠加到一片血肉模糊,疼的他欲哭无泪…… “你冷静一点!”楚斯年双手捧着尔莎瘦弱的香肩,狠狠的晃了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幽深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情绪激动地她,异常认真的说道—— “他不是我杀的,你亲眼看见他中枪倒下的,他的死怎么能赖在我的头上!” 此刻的尔莎哪里听得进去他的巧言善变,短信都摆在面前了,他还妄想欲盖弥彰吗? 她的确亲眼看见雷昂中枪的,但中枪了就一定会死吗? 他不是也被子弹打上了,他都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雷昂就非得死去吗? 一定是他,看到雷昂中枪后没有死去,然后让人补了一枪,或者将他带到其他地方杀害了…… ———————————————— 木有留言,木有月票,伤心的爬走码字去……明天一万字更新哟…… 139 你就是死了,我也要你陪在我身边(一更,4000+,求月票!) 一定是他,看到雷昂中枪后没有死去,然后让人补了一枪,或者将他带到其他地方杀害了…… 一定是这样,不然的话,那天他为什么要死死的压制住她的脖子,让她看不到雷昂,而后好让他的手下带走他。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把他的黑心丢去喂狗估计狗都不想吃吧! “那你告诉我,发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尔莎指着地上的手机,凌厉如寒剑一般的锋利视线依然刺在楚斯年灰败的面容上。 “是,我的确想让他死,这样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了,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都不用我动手,他就死了!” 楚斯年的声音陡然拔高一截,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像是在说死了一只家禽一般,不但不会伤心,反而有种终于可以吃上肉的兴奋。 ‘啪’—— “楚斯年——,就算雷昂离开了,我这辈子死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的!” 尔莎猩红的眸光一凌,隐忍着因打了楚斯年后而发麻的感觉,故意拉长‘楚斯年’三个字,足以听的出她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决心。 在他脸上的笑容绽放到极致的时候,一记响亮的耳光贯彻整个房间,紧接着耳边嗡鸣声阵阵,脸颊火辣辣的烧灼一片,可是他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因为听到小女人说—— 我这辈子死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的……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小女人说出这般愤恨的话是他预料之中的,可是当这句话真的从她口中说出,楚斯年感觉自己内心深处那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瞬间坍塌,振聋发聩的震撼感让他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楚斯年将所有的痛处隐忍在腹腔中,黑眸危险的一眯,冷冷的凝睇着怒不可遏的小女人,压着嗓子,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死了,我也要你陪在我的身边!” 不是威胁,不是恐吓,他的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的表情和语气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危险的让人发指。 尔莎被他的话气得胸腔剧烈的起伏,上辈子她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辈子变本加厉的来报复她对不对? 报复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雷昂,他那么努力的活着,他却残忍的连这点机会都都要夺走! 他……不是人,不是人! 尔莎猩红的双眼瞬时蓄满泪水,雪白的贝齿咬的咯咯作响,在楚斯年森冷犀利的视线中,轮圆了胳膊,再一次朝着他的俊脸打去…… 然而手掌在触到楚斯年脸颊的前一瞬,修长的大手死死的钳住她细的可怜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打我我都可以忍受,但……雷昂的死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所以……你若是因为这个打我,我绝不允许!” 说罢,松开小女人的手,伸着脸等她打,而尔莎的手像是被定在了半空中一般,不上不下,许久在缓缓的落下,极力隐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抿了抿唇,说—— “楚斯年——,我‘恨’你!” 一个‘恨’字说的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以至于说完双肩蓦地垮了下来。 “恨吧!” 楚斯年眉心似有若无的蹙了一下,坚毅的唇瓣微启,从缝隙中淡淡的飘出两个字来,心里却因她这句话而血流成河。 不过,反之一想,相对于小女人冷着脸说不认识他来说,这似乎是一种进步…… 恨,总比忘记强,起码在她心里他占据着一席之地…… 尔莎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竟厚到如此坚不可摧的程度,她都如此说了他还是一副云淡风情的神情,这让她心底的怒火燃烧的越来越猛烈,猛烈到不将他击垮誓不罢休的程度! 那么,到底怎么样才能彻底将他击垮呢? ——你就是死了,我也要你陪在我的身边…… 猛然想起他刚刚所说的话,他楚斯年这辈子就是她的克星,有的他世界里她一天都没好过过,那么,既然打不垮他,倒不如现在就满足他的愿望…… 尔莎凝睇着楚斯年的猩红眼眸,快速的腾起一股让人心悸的凌厉之光,继而嫣红的唇瓣上缓缓的绽开一抹如花朵般美丽的笑靥,可是这样的笑靥却是怎么也传不到眸底…… 就在楚斯年无法解释清楚她这般复杂异常的表情时,尔莎骤然越过楚斯年挺拔的身姿,以着势不可挡之势弓着身子朝着他身后几米之远的落地窗冲去…… “夏夏……不要……” 就在尔莎的额头撞上落地窗的前一秒,楚斯年才陡然明白了她刚才为何笑的如此妖冶,额头的青筋一颤,呼吸陡然停止,俊脸阴沉到极致,忙不迭的转过身去拽她的时候,刚触上她的手腕,怎奈她的额头已经撞在了如钢板一般坚硬的钢化玻璃上…… ‘嗵’的一声闷响,楚斯年悬在嗓子眼急速跳动的心脏骤然停止,满目惊惧,整个人僵立在原地,深邃的黑眸瞠大到极致,直到尔莎的额头贴着玻璃缓缓下滑,澄净的玻璃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灼伤眼球的鲜红血迹,他才不得不接受小女人又一次要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实。 “夏夏……夏夏……” 楚斯年冲过去,双膝扑倒在地,将额头一直血流不止的尔莎抱在怀里,双目通红,眸底似有泪水隐隐浮动,嗓音嘶哑的不行,在她的耳边低吼道。 殷红的鲜血将小女人精巧的五官遮了大半,残忍的让人不忍目睹,血还一直往下蔓延着,顺着小女人尖、挺的鼻梁缓缓向下,最后流淌到她的唇瓣,她的唇边漾着一抹浅笑,在血液的衬托下像一朵红色大的罂粟花,妖冶阴狠…… 眼帘上沾满鲜血,尔莎却一直睁着眼,死死的注视着楚斯年的痛心疾首的面容,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深刻…… 看来这一赌算是赢了,呵呵,她终于赢了一次…… 可这一次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她又一次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不过……总算赢了…… 渐渐的不知道是血液蒙在了眼皮上,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尔莎觉得楚斯年的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模糊,眼皮也沉重的不行,她努力的扇动了下眼睫,再也没有力气睁开了…… “夏夏……你不能睡……不能睡……你睁开眼看着我……我错了……求你睁开眼看着我……” 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楚斯年的哀嚎声,看着纹丝不动的小女人,终于一滴悔恨的热泪夺眶而出,坠落在小女人的沾满血液的脸颊上,和她的血融为一体…… ————————祝大家阅读愉快—————————— 医院。 由于x市刚刚发生过战争,所有的医院床位紧缺,尤其是外科医生,忙的不可开交。 医生草草的给尔莎在头顶缝合了几针之后,径直挂了瓶消炎点滴,说可以回家了。 楚斯年忍无可忍,却也没有办法,他心疼小女人,可是放眼望去,整个医院躺在病床上的伤员,随便拉出来一个的确比小女人伤的严重。 特殊时期,可以理解,再加上q国的医疗水平真的让楚斯年无法信任。 所以,不得已以大使馆的名义命令航空公司专门腾出一趟航班飞往t国,当然,这趟航班上还专门请了高级护理…… 直到下飞机小女人都始终昏迷不醒…… 机场接应的救护车并没有将尔莎送去医院,而是直接送到了楚斯年靠近海边的一栋小洋房。 救护车刚停到门口,宋杰的车子便从对面驶来,背着药箱下了车,看着楚斯年将小女人抱进房间后,对接送尔莎的救护车司机和护士叮嘱了什么,他们便听话的离开了…… “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可能是因为那边的温度太高了,伤口感染严重,必须拆了重新缝合。” 宋杰在给尔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直起身子看着满目疼惜一脸痛楚的楚斯年,蹙眉停顿了下,还是如实告知。 闻声楚斯年眉头又揪紧了一分,幽深的黑眸始终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小女人,头也不抬的淡淡问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不是医生所以不太懂宋杰口中的轻微脑震荡是不是在含蓄的暗示着什么,小女人伤的可是脑袋,他的心能不悬着么? “后遗症倒是不大可能,就是……伤口愈合后,肯定会留疤的……”看着楚斯年的俊脸又阴沉了几分,忙不迭的补充道:“好了之后去整形医院很容易恢复的。” “那你快缝吧!”楚斯年抿了抿薄唇,沉声说道。 “这个……嗯……”宋杰挠了挠脑门,犹豫不决的呐呐。 “还有什么?快说!”楚斯年蓦地转过脸来,黑眸危险的一眯,冷睨着宋杰,沉声冷喝道。 该死的,他知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的欲言又止,就越让他的心备受煎熬。 “忧郁伤的部位比较特殊,不能打麻药。”宋杰不敢看楚斯年的阴戾黑眸,转而望向躺在床上的尔莎。 “那你说怎么办?”楚斯年满目焦灼。 “只能直接缝合。”宋杰如实告知。 “她会疼醒的!” 直接缝合! 天呐,别说她的小女人受不了,现在他只是听听都无法忍受。 “没有办法!”宋杰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 “……”楚斯年的视线有转到尔莎的身上,俯身,饱含深情地目光注视着小女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小女人额前的短发往后拨了拨,犹豫了许久,终于沉下心来,说—— “缝吧!” 宋杰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别无他法,所以他再不忍心,小女人的伤口总是必须要处理的。 “去拿几条你的领带来。”宋杰一边打开药箱,一般淡淡的说道。 楚斯年蓦地抬头,满目疑惑:“干什么?” “把她四肢绑起来,不然她疼醒了,还怎么缝合。”宋杰不以为然的说道。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一颤,凝睇着小女人,嗓音低低的:“不用了,我有办法。” 宋杰微诧的盯着楚斯年看了几秒,缓缓的点了点头。 一切准备好后,宋杰开始用剪刀剪开尔莎伤口原来缝合的线,昏迷中的尔莎感觉到疼痛后柳眉微拧了一下,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轻一点。”楚斯年狠狠的瞪着宋杰,提醒道。 宋杰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按照楚斯年的吩咐更加轻柔的去剪,而尔莎像是被刚刚的疼痛弄的稍微清醒过来,宋杰的剪刀还没触到伤口,楚斯年就就看尔莎似乎摇了下头。 “我让你轻点,你没听见啊!”楚斯年凌厉的视线像是一把冷刀子,狠狠的射在宋杰的俊脸上。 “要不你来,我弄不了!”宋杰直起身子,将剪刀递到楚斯年的面前,揶揄道。 楚斯年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打趣他,心里恨不得将他生吞活泼,俊脸却是讨好的挤出一抹牵强的笑。 用眼神告诉他,‘你来,你来。’ “闭上你的嘴!”宋杰狠狠的剜了一眼楚斯年,冷声警告道。 真是的堂堂外科主任,连这点小伤都处理不了么,真是把人看扁了! 楚斯年下意识的抿紧唇瓣,他当然相信宋杰的医术了,只是他看着小女人疼痛的样子,就心疼的完全失去了理智,控制不住的想发火。 宋杰将尔莎伤口上旧的线完全拆除掉后,清洗了伤口,便拿过视线准备好的缝合伤口的针和线,朝着小女人缓缓靠近…… 这一瞬间,楚斯年眉心的褶皱都深刻成了沟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 似乎马上接受疼痛的是他,而不是小女人,更甚至,就算是他自己的伤口,他也不会紧张成这样。 楚斯年真怀疑是不是宋杰因为从小被他欺负,现在接着这个时机狠狠的报复他,因为他真看不出宋杰手里这根缝合伤口的针和缝衣服的针有什么区别? 正在腹诽的时候,宋杰的捏着针的手,毫不犹豫的刺穿的小女人的皮肉,这一刻楚斯年的心瞬时揪成了一团…… 140 别动,很快就会不疼的!(二更,3000+,求月票!) 正在腹诽的时候,宋杰的捏着针的手,毫不犹豫的刺穿的小女人的皮肉,这一刻楚斯年的心瞬时揪成了一团…… 而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尔莎,被额头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刺痛感弄的骤然睁开眼眸,下意识的绷紧身体,挣扎开来…… 楚斯年趴在小女人的身体上方手脚并用将小女人死死的摁住,防止她乱动。 俯唇在她脸的正上方,满目疼惜的深深的望着小脸疼的扭曲起来的小女人,哑着嗓子温柔的安抚道—— “夏夏……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额头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感和耳边传来的楚斯年的低哑焦灼的嗓音,刺激尔莎的意识全部回笼,视线渐渐的清晰,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时,一下子变得像是刚被关进铁笼子的小兽,暴跳如雷,使出浑身解数极力的挣扎起来…… 怎奈何楚斯年的钳制她她的四肢,全身的力气无处发泄,憋的小脸涨红一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 “斯年,这样不行啊,还是将他绑起来吧!”宋杰停下手中的动作,蹙眉提醒道。 “不,我不会绑着她的!”楚斯年几口否决,继而嗓音越发的轻柔,鼻尖抵着小女人已经布满冷汗的圆润鼻尖,说:“夏夏……求你了,别动……很快就会不疼的,相信我,我向你保证,马上就会过去的!” ……相信我,我向你保证,马上就会过去的…… 不说还好,说了却使尔莎心中的愤恨全部爆发出来,尔莎全身动不了,只能张开嘴,破口咒骂道—— “滚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别碰我……滚开……” 楚斯年黑眸泛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痛楚,俊脸也染上了一层哀色,抬眸瞥见没办法下手的的宋杰,心一横反而松开了小女人的双手,在小女人挥手打他的一瞬,大手灵活的她的两只小手擒在一起,另一只手指伸入小女人张开的小嘴中,沉声说道—— “你不是恨我吗,恨不得我死吗,那好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咬我,最好将我的手指咬断!” 在他的手指伸入她口中的一瞬,不用说尔莎一下定了非将他的手指咬掉不可的决心,体内恨不得马上让他去死的仇恨转化成无比强大的力量,聚集在两排细白的贝齿上,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瞬间口腔内溢出一股腥甜的咸腥味,楚斯年疼的脸色铁青一片,俊脸上的肌肉几乎扭曲起来,抬眸看到满目担忧的宋杰,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还不快开始!” “……哦。”宋杰晃过神来,拿着针的手再一次碰触到尔莎额头上的伤口。 自诩,无论多大的外科手术他冷静自若,此时这个小小的缝合手术却让他完全乱了阵脚,可能是因为有自己兄弟在场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担心他的手指,他可不想刚做完缝合手术,有接着给他做接骨手术…… 这还有完没完! 终于像是打了一场剧烈的战斗一般,三个人绷紧的肌肉全都松懈下来,尔莎缓了一口气后,准备再次咬住楚斯年的手指时,被宋杰及时的拦了下来。 而饱受着双重痛楚的楚斯年在宋杰及时拔除他的手指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望着抽回手指,现在看着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再看看小女人被他的血染红的牙齿以及唇角沾染的他的血液,饱含柔情的双眸深深的凝睇着尔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去拭小女人嘴角的血渍…… 而在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接触到她唇瓣的一瞬,尔莎嫌恶的瞥过脸去,楚斯年的眸底有一丝伤痛转瞬即逝。 俯唇在小女人汗津津的脸颊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枚极轻极轻的吻,而后伏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我没有骗你吧,我说带你回国,现在已经回来了,我说疼痛很快过去的,是不是这会儿不是那么疼了?” 由于尔莎的脸已经转到了极限,楚斯年在她耳蜗出轻轻呵气却无法阻止,温热酥痒的感觉让他讨厌极了,狠狠的蹙眉,就在她忍无可忍准备扬声怒骂的前一秒,宋杰的声音抢先一秒扬了出来—— “斯年,快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被打扰到,楚斯年的唇稍稍抬起,极冷极冷的目光射在宋杰的身上,见宋杰的视线根本就没往他这边看,无奈只能不情愿的起身。 挨千杀的,没看见她的小女人好不容易厌烦她的情绪不是那么明显了,说不定再加把劲就将她冰封的心融化了,却被这个没长眼的坏了好事! 他哪里知道,宋杰站的角度刚好将小女人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在不及时叫醒他,恐怕事与愿违啊…… 他这是好心却没好报…… 好吧,谁让他是自己的哥们呢?为了哥们的幸福,他忍了! 宋杰一边给楚斯年处理伤口,一边不疾不徐的说道:“到了晚上她可能疼的睡不着觉,我一会给她开一些止疼药,等她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给她吃。” “止疼药不是有副作用,对她身体不好吧?”楚斯年挑眉问道。 “你不愿给她吃,就留给自己吃吧!”宋杰没好气的说道。 若不给她开一些安神止痛的药,她晚上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折磨斯年呢? 所以说,女人是老虎,翻起脸记起恨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从来不合那个女人交往超过一个星期的。 一个星期是最完美的期限,你可以将她的身体探索的一清二楚,趁着她对你的依赖还没有表现出来之时,拍拍屁股走人,无事一身轻啊…… 所以,他自认为是兄弟几个里活的最潇洒的一个,也打算将自己的这一人生哲理发扬光大…… 只可惜,他的这些哥们个个弥足深陷,完全没人尝试他的人生经验。 宋杰将一切安排妥当准备离开的时候,楚斯年沉声叮嘱他说:“她还活着的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放心吧,事情的轻重我还是能掂量清楚的,刚刚送她回来的救护车司机和护士的嘴已经被我封住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嗯,谢谢,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了。”楚斯年欣慰的说道。 “只要你别再弄成这样,就算是给我减轻麻烦了。”宋杰拍着楚斯年的肩膀,视线却是引领着他望向自己的手指,语气轻松的说道。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弧度,缓缓的点了点头…… …… …… …… 正如宋杰所预言的那样,刚一入夜小女人疼的脾气火爆的犹如受惊的小兽,任他怎么安抚都没办法让她平静下来…… 最后,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手背上都留下了小女人尖利指甲的痕迹。 最终不得已将宋杰给的止痛药放进牛奶中,强逼着她喝了下去,看着小女人没一会安静的睡着了,楚斯年恨不得马上冲到宋杰的面前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上一口。 虽然他有些反感甚至是厌恶和同性亲密接触! 接下来的日子楚斯年可谓是受尽百般磨难万般刁难,终于熬到了小女人拆线的日子…… 看着宋杰将小女人额头上那厚厚的一圈纱布一点一点的卸下,楚斯年的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死死的攥着,以至于没几分钟掌心便湿热一片。 而当时人尔莎却板着脸一副满不在乎的冷淡神情,在她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只是撞破了额头的时候,就开始祈祷最好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一道永远磨灭不掉遮掩不了的恐怖疤痕,让她每天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看吧,这就是为她当年那份不自量力的爱得到的惩戒,让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对他的仇恨。 只剩两三圈的样子,就可以解开迷雾了,宋杰却像是故意让他提心吊胆备受煎熬一般,平稳的动作故意放慢下来,着速度简直要了他的命,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定然走过去‘蹭蹭蹭’三两下将纱布剥除掉。 可是这是小女人,若是真让他去解,说不定双手颤抖的连去摸纱布的边缘都不敢…… 终于最后的一层纱布卸了下来,在宋杰手移开尔莎额头的一瞬间,那条隐隐还看得见缝伤口的线触目惊心镶嵌在小女人刚刚愈合的粉红色皮肉之中时,楚斯年的深不见底的黑眸瞬间弥漫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疼惜痛楚…… 这痛楚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小女人,因为看到这条疤痕他就想起了离开q国的那天,她一脸决绝不顾一切撞上落地窗的一瞬间,只要他一想起来就心痛的不行,这样的痛楚不亚于五年前无法接受小女人离开的那段日子。 宋杰给尔莎拆完线后,楚斯年阴沉的俊脸送去一记眼神,宋杰很快会意,收拾完东西不做片刻停留,主动提出有事离开。 楚斯年将宋杰送出门,再折回来时,这段时间一直不离床的小女人突然不见了,呼吸狠狠一窒…… —————————————————————————— 还有一更,二雨继续写,看能不能再上班前写出来,没有的话,就等到下午了,有月票的妹子,可以给二雨投几张嘛,么么哒~~~ 141 我们之间到底谁对谁残忍?(三更,3000+,求月票!) 楚斯年将宋杰送出门,再折回来时,这段时间一直不离床的小女人突然不见了,呼吸狠狠一窒…… 步伐急切的冲进卧室,在看到小女人站在梳妆镜前的身影时,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的下落…… 梳妆镜!!! 然而还没有完全落下时,突然反映到小女人站在镜子前是为了看额头上的疤痕时,楚斯年的心再一次悬起,深邃的黑眸被浓浓的恐惧笼罩。 他屏住呼吸,无声无息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女人,他距离她还有一米之远的地方,小女人虚无缥缈的声音飘了出来——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是是是!当然是真的!”楚斯年激动的一个大跨步走到小女人的身侧,快速散去阴霾的俊脸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包裹住。 这似乎是五年后相遇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你说,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不狂喜,不兴奋呢? 主动和他说话,是不是就说明了他们之间有了转机,是个好的开始是不是? 是……是是是,一定是这样的! 而然就在他激动地不能不已的时候,尔莎缓缓的转过身来,冷若冰霜的小脸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嘲讽和鄙夷,抬手将额前的刘海完全推高,露出那块触目惊心像蜈蚣一般盘踞在额头上的疤痕,冷声问道—— “都这样了……你还会爱吗?” 小女人的举动神情以及她说出的冷的刺骨的话,像是端端浇在头顶的一盆冷水,将他近乎沸腾的心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又像是被捧上了云端然后残忍的松开手,使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颗心摔的支离破碎。 楚斯年的俊脸瞬间卡白,深邃的黑眸立刻浮现出一抹悔痛与愧疚,死死看着她额上的疤痕,心疼得快死掉,嗓音虽然沙哑却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爱……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我都爱……” “呵呵,楚先生的口味还真够独特的,竟然喜欢丧了夫的寡妇和毁了容面目极丑的女人。” 她的笑容很灿烂,只是这灿烂的笑容却是无论如何都漾不到眸底,她的眼眸尽是满满的篾然鄙夷和嘲讽。 这样的笑声听的楚斯年头皮一阵阵发麻,他悲哀的发现,现在的她,随随便便说句话就能把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让他时时刻刻都活在痛不欲生的煎熬里。 “夏夏……我爱的是你,只爱你一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他一把抱住她,将她整个纳入怀抱里,他紧紧拧着眉,满心满眼的心疼,急急说道。 盛夏踮起脚尖,仰着小脸接近他的耳畔,对着他的耳蜗轻轻呵气,撩拨的楚斯年心痒难耐,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故作娇滴滴的懒懒吐字:“楚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鄙视你,你现在对我这般好是良心受到谴责,还是回报我替你侄子死了一回?” 楚斯年被小女人堵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辩解,他很想对她说,爱她就是爱她,只是他现在的爱在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面前显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不管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了…… 其实,五年前自己做出了那样的抉择,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爱…… 要怪就只怪面对感情自己后知后觉了…… “其实你没有必要,因为我根本就没死!”话落盛夏倏然狠狠的推开楚斯年,腰肢靠在梳妆台边缘上,尽可能的和他拉开距离,支起小脸,阴戾的视线直直的刺在他饱含幽怨的俊脸上,嗓音尖锐如针—— “我活着就是为了将我这些年所受过的罪成千上万倍的附加在你的身上!” 本来她打算就将楚斯年这个人以及他对他的伤害在心里彻底抹掉,可是堪堪让他们五年后相遇,这说明什么,说明上帝都不让她忘记,加之雷昂的死不管和他有没有直接原因,他又杀雷昂的意图,就算雷昂没有死于战争,也会死在他的手里,现在雷昂死了,又被他强制带回这里,她凭什么要向老鼠一般东躲西臧,那个心虚害怕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夏夏……对不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好不好?”楚斯年缓缓的靠近盛夏,饱含痛悔的双眸深深的注视着她。 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在以后的人生里他愿意倾尽所有去爱她,将她这五年所受的苦加倍弥补回来…… 他发誓,对她好,爱她是他以后人生中的唯一目标! “楚斯年,你凭什么自信去支配别人的生死,凭什么?现在让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觉得可能吗?不!绝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内心的鞭笞谴责之中!” 楚斯年瞠大双眼,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咬紧牙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女人,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每字每句都那么尖酸刻薄,且毫不留情,似乎怎么能让他痛苦难受她就怎么说…… 其实他明白的,今天的她是他五年前一手造成的! 只不过,即使心里明知道她是故意说那些话来让他难受,他却还是忍不住被她的话伤到,她现在真是吃定他了。 “你要折磨我,要让我生不如死!这可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你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我绝对不说一个不字,但前提是你必须陪伴在我的身边,直到将我折磨死!”楚斯年倏然一把拽住她削瘦的肩,满目伤痛的凝视着她的双眼,痛苦的喘息着说。 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她在身边,痛并快乐着,起码他会觉得自己像个人,会因为她产生人最起码的表情。 他的声音那么急切,那么委曲求全,仿佛只要她肯回到他的身边,他真的会将自己的生命拱手与她。 真可笑,他以为她还是五年前那个不顾一切爱他听从她的盛夏吗? 不,早就不是了,所以……她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见鬼的承诺。 盛夏目光淡漠的看着焦急痛苦的楚斯年,许久之后,突然像是累极倦极似的垮下双肩,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垂下眼睑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吧,我也不折磨你了……我现在就离开……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欠!” 是,她恨他要她去替楚铭扬顶死罪,可这不是她还没死吗,再说他当年说的很对,若不是楚铭扬救了她,恐怕早都被龙昆强、暴或者一枪打死了,所以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妈妈,她只想和母亲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别无他求…… 说罢,盛夏便转身往外走去,还没从‘我们互不相欠’这句话的含义中反应过来的楚斯年,陡然惊醒,额头的青筋一颤,一把拽住盛夏的小手,一个用力将她扯了回来,并和他面对面,捧着她的肩,情绪激动地说道:“不,你不能离开我,你走了我在这个世上没办法活下去的……” 盛夏唇角扯出一抹极淡极淡的浅笑,有气无力的说道:“留在你身边,我就不想活了!求你了,就当我五年前已经死了……放了我吧!” “不放!我不会放的,我到死也不会放的……盛夏别这么折磨我了,这五年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别这么残忍好吗……” “哼……我们俩之间到底谁对谁残忍……”盛夏都懒得抬眸望他一眼,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淡淡哼道。 看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说着极尽残忍的话,楚斯年的心像是被插进了无数把利剑,疼的他狠抽一口冷气,将满腔的痛楚压在心底,幽深的黑眸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光芒,就在盛夏以为他听进去了,马上要放她离开的时候,楚斯年抓着她双肩的手陡然松开,下一秒大手毫不犹豫的捧住她尖巧的下颌,吻,如影随形—— 他的唇和他此刻的心一样颤抖不已,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深情,贪婪的啃噬舔、吮着她的唇瓣,他的舌尖趁着她微愣间,直接而霸道的撬开她的牙齿,钻进她的嘴里…… 高大英挺的身躯激动得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这五年里,他无数次的梦到自己这样抱着她吻着她,然而一觉醒来偌大的双人床上还是他孤苦伶仃一人,那种绝望与无助,几乎要将他折磨疯了,而如今她真真实实的在他怀里,他们气息相融唇舌勾缠,这样清晰鲜明的知觉感应,怎能叫他不激动…… 他狠狠吻着她,贪婪的吻着她,一手攥紧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牢牢的桎梏在怀里,吻得昏天暗地。 其实他不想向五年前那样每次霸道而强势的逼她就范,可是如今的小女人的心如钢铁般坚不可摧,他害怕,害怕在某一天早上睡醒,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中唇里连她的余香都不曾感受到,那可怎么办呢…… 所以……不要怨他五年后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其实改变的都变得了,只有对她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狂热…… —————————————————————— 今天一万字更新完毕,看在二雨码了一个通宵的份上,大家给点奖励嘛,吼吼吼,苦逼的上班去啦~~~~ 142 请你原谅我当初的自私抉择 所以……不要怨他五年后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其实改变的都变得了,只有对她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狂热…… 他激动,他沉迷,他无法自拔的tian吸啃shun着她的唇,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念吻她抱她的感觉,一想起这五年来内心和身体所受的煎熬与折磨,鼻尖禁不住酸楚一片。 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就在他的怀中,那种蛰伏在心里的**以势不可挡之势翻涌而出,带着浓浓的思念,似乎只有小女人嘴里甘、甜的津液才能将它逼退。 盛夏狠狠拧眉,睁着双眼冷冷的睨着沉醉在她唇舌间满目迷离的男人,试图用力狠狠的推开他,可是她刚一动,他就反射性的更加用力的抱紧她,然后在他铁臂的禁锢下越加的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的舌在她的嘴里勾、搅缠、弄,抗拒不了,便只能无动于衷的冷冷看着他,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般任由他吻着。 许久之后,楚斯年终于感觉到小女人安静的有些异常,他缓缓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她犹如穿透千年的冰层迸射出来的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眸,他骤然僵住,激动澎湃的心,瞬间犹如被灌了冰冷蚀骨的凉水,冷的头皮发麻,令人窒息…… 他深深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饱含无比浓重的幽怨,她的眼底自始至终都波澜不惊,平静中透着鄙夷,鄙夷中夹杂着厌恶…… 她厌恶他,她嫌弃他,她不爱他了…… 可是怎么办,刚刚那个香甜软、糯的吻已经将他这五年来对小女人身体的全部思念和渴望撩、拨出来,体内然后的yu望之火越来越浓烈,到了在不湮灭就会yu火焚身的地步…… 他灼热颤抖的手缓缓的伸向小女人这双寒冷似剑的双眸,灼热的温度熨帖着她的美眸,希望将她的冰寒驱散,大手在顺着她一颤不颤的眼睫往下一扶,小女人似木偶一般机械的闭上了眼睑。 再他的手离开时,卷翘的长睫都不曾颤动一下…… 楚斯年幽深的黑眸眯了眯,心一横,俯身将小女人打横抱起,阔步朝着柔软的大床走去…… 直至将盛夏轻轻的安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楚斯年俯身双手撑在在她身体的两侧,深深的凝视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眸都不曾睁开一下,像是睡着了一般…… 心痛之余,却又敏锐的感觉到她娇躯散发的温热香甜气息,他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急促起来,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 五年了,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就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憋得快爆炸,然而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她,他顿时兴趣全无,在那些忍无可忍的夜晚,他宁愿冷水浇身或者自己动手…… 现在,她就在他的身下,他想要她,疯狂的想要…… 修长的手轻轻地撩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光洁的额头上,那块触目惊心的疤痕使他的心抽疼了一下,下一秒俯唇在她的疤痕处轻轻地落下一枚吻,是想暗示她,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他都爱她,一如既往的爱,至死不渝的爱。 涔薄的唇在她的额头上缱绻了一会,继而小心翼翼的游弋到刚刚被他吻的水润嫣红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贪婪的感受着流淌在心里的那股久违的悸动与满足…… “夏夏……夏夏……我错了……直到你离开我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所以……请原谅我当初的自私抉择……我爱你……”略显沙哑的磁性极具深情的呢喃着,用自己的唇来回摩挲着她的唇,每说一句便轻shun一下她的唇瓣。 ——请原谅我当初的自私抉择……我爱你…… 呵,如此矛盾的话从言辞缜密的外交官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罕见和讽刺啊…… 盛夏缓缓的睁开眼眸,唇角勾勒出一抹极其篾然的弧度,欲要张嘴说话时,楚斯年抢先一秒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来。 他当然知道五年后小女人的这两瓣嘴唇变得有多毒辣,害怕自己再被摧残的苦不堪言,索性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对楚斯年已经了如指掌的盛夏,清冷的眼眸看着身上一脸恐惧的男人,不挣扎也不反抗,眸底却饱含着显而易见的残忍与讥讽。 见盛夏没有反抗,楚斯年挫败的心得到一丝慰藉,接下来胆子更大了点,小心翼翼的用舌=尖在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上来回轻tian扫弄,一下一下的描绘着她的唇形,感觉到她的柔软香甜在舌尖弥漫开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每一个神经末梢,渗入四肢百骸,楚斯年感觉自身的温度骤然上升,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溢入心田…… 渐渐的楚斯年开始不满足这种清浅的唇与唇的研、磨,yu望的促使下,不由自主的加重吻她的力道,试探性的用舌、尖去小心翼翼的撬动她的雪白的贝齿,在感觉到她没有明显的拒绝后,他微微用力撬开她的牙齿,舌、尖溜进去…… 原本是想用冷暴力逼退他的,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没脸没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怎么办,该用什么办法轻而易举的让他永远都不要碰她?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清冷的眸子有一抹意味深长的寒光浮现出来,而投入在小女人甘甜之中的楚斯年不曾觉察。 “嗯……” 在他带着忐忑的心情,勾着小女人的丁香小舌与之共舞的时候,耳边传来小女人状似shen吟的声音。 楚斯年兴奋的全身的血液温度瞬间攀升到沸点,感觉血管都要爆掉了,他的小女人还是像五年前一样无法抗拒他的吻,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早知道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安抚拉回到自己的身边,何必这些日子死命隐忍着想要碰他爱她的冲动。 如此一想,楚斯年兴奋的不行,灵、舌的动作越发的大胆,轻而易举的捉住小女人的丁香小、舌,肆意妄为的狠狠shun吸,还坏坏的用牙齿轻轻研磨…… “嗯哼……” 舌尖传来的如电击一般微疼的酥、麻感,让盛夏柳眉微蹙,隐忍着想要一脚将他踢开的冲动,从唇瓣溢出一声明显的嘤、咛。 这样的声音传入楚斯年的耳府无疑是天籁,高大的身躯激动得微微颤抖,本是捧着她小脸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往下探索,轻车熟路的从她的衣摆里滑进去,有些心急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再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腰部曲线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动,朝着她的bao满逼近…… 吻,缠、绵悱、恻,却只是一个人的迷醉与沉沦,自始至终,躺在男人身下的小女人都冷若冰霜的睁着眼冷冷的睥睨着闭眸陶醉的男人,眸底的光芒越发的凌厉寒冷…… “夏夏……夏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在楚斯年的大手如愿以偿的覆上了记忆中的温、香软、玉时,激动地迫不及待的收紧五指将小女人的柔软揉、捏成各种形状,感受着那种美妙至极的触感,涔薄的唇瓣微微松开小女人的小、舌,情不自禁的说道。 “我……也……想……你……” 盛夏微微煽动眼睫,媚眼如丝的凝望着不能自拔的男人,对着他微启的唇极轻极慢的呵气,两只纤细的玉臂像藤蔓一般勾住楚斯年刚毅的颈项,玉指还不忘在他的肌肤上似有若无的的勾画。 他他他……没听错吧? 她说……我也想你…… 楚斯年猛地睁开激动地已经微微泛红的黑眸,看着小女人正媚眼如丝的望着他,感动的鼻尖瞬时涌上一抹酸楚,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一刻,他等了足足五年,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听到小女人说想他爱他的机会了,没想到幸福竟来的如此突然。 “宝贝儿,我爱死你了……” 楚斯年额头抵着小女人的额头,鼻尖轻轻摩、擦着她的鼻尖,这一句说的极尽神情,黑眸流窜着显而易见的yu火。 盛夏像是默认般煽动了一下眼睫,被吻的微肿水润的樱唇抿出一抹优美的弧度,用同样饱含深情地目光注视着楚斯年的俊脸。 小女人的眼睫像一把小刷子撩拨的他心痒难耐,火热的唇狠狠的shun了一下小女人含笑的嘴唇,弄出‘啵’一声清脆的声响,下一秒,往下准确无误的含住小女人那颗已经被他nie弄的傲然挺、立的粉、嫩bei蕾…… “啊——” 盛夏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娇嗔的睨了一眼含着她的bei蕾坏坏的望着她的男人,同时,修长的腿缠绕住他劲窄的腰肢。 这般大胆的邀请,无疑让楚斯年的全身血脉喷张,沸腾的血液朝着身体的某一处快速的集中,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楚斯年俊脸涨红到极致,一边将头埋在小女人的柔软之中,shun吸着她那抹粉、红顶、端,一边焦急忙慌的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 —————————————————————— 咳咳,最近那个啥,大家都知道,所以这章写的我肝颤啊~~~~ 143 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我的丈夫了 楚斯年俊脸涨红到极致,一边将头埋在小女人的柔软之中,shun吸着她那抹粉、红顶、端,一边焦急忙慌的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将自己灼烫如烧红烙铁的健硕胸膛贴了上去,继而又用牙齿轻咬着她尖巧的下颌,嗓音沙哑至极—— “夏夏……夏夏……我爱你,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盛夏清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嗓音姣嗲,尤其是一个‘爱’字饱含深情,然后缓缓的收回视线,盯着满目**和狂喜的男人,继续深情地说道:“我爱你……雷昂……” 我爱你……雷昂…… 楚斯年动作戛然而止,机械的缓缓抬头,膛大双眼看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因晴欲和兴奋染红的俊容瞬间铁青一片,猩红的双眼弥漫上了浓浓的痛楚,满腔的**瞬间被无情的逼退,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她是在报复他,惩罚他,可是这样的惩罚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他的心好痛……好痛…… 这样的惩罚,还不如拿把刀直接插进他的心脏来的痛快,此刻的他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斯年强忍真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双手撑在床上艰难的站起来,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险些站不稳脚,踉踉跄跄摇摇欲坠,饱含痛楚怨怼的黑眸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小女人,狼狈的喘息着。 在楚斯年幽怨的目光中,盛夏缓缓的起身,清冷的眸底溢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篾然,唇角还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笑,无所畏惧的和他对视,将他颓废的表情尽收眼底。 呵,你也有今天,你也知道一句话就能杀人于无形…… 怎么样,现在尝到了吧?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但是这点痛,对内心强大的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要不要表现的这么要死不活! 真让人瞧不起! 如此一想,盛夏小脸上的篾然讥诮越发深刻了几分,葱白般的小手将睡衣衣领整了整,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这样的笑靥看在楚斯年的眼里竟是无比刺眼,他的双眼几乎都要被灼伤了,却依然死死的盯着无比残忍的小女人,幽怨和委屈沾满整个胸腔,一颗心像是被凌迟一般,血肉模糊…… “你是故意的?!”楚斯年狠狠抽气,压着嗓子幽怨的说道。 “呵呵……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我的丈夫了,他活着的时候每天都会这么吻我抚摸我的……”盛夏故作歉意的说道,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绽放到极致的美丽花儿,嫣红嫣红的颜色醒目嗜血。 “够了!不要再说了!”楚斯年额头的青筋一颤,疾言厉色的打断她的话。 他一直安慰自己盛夏能活着,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他强迫自己忽略掉她已经嫁给别人的事实,可是她为什么无时无刻在他的耳边提醒她结过婚这个事实,现在还说着如此露骨…… 她就是想折磨他,想看到他崩溃,想让他痛不欲生…… 她做到了……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做到了…… 他——楚斯年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让盛夏去给铭扬顶罪,他受到惩罚了,而且是成千上万倍的惩罚…… 谁让他对不起她,他活该受! 在小女人讥讽的眼神中,狼狈的将衣服快速的穿好,转身逃离出她的视线…… “等等——” 然而,就在他即将跨出房间的一瞬,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她想干什么? 是觉得对他的羞辱还不够,还想继续么? 现在他只是顿住,不用转身就能感受到她眼里射出的冷刀子,全部扎在他的背部,千疮百孔…… 楚斯年定定的站在原地,不敢转身,但他的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不动…… “你什么时候放我去见我的妈妈?”盛夏也不想看到他那张要死不活的脸庞,径直冲着他的背部扬声问道。 自从回国,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偶尔出去买菜也是将她反锁在房间里,这段时间额头上的伤没好,所以便没多问,现在好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现在还不行。”楚斯年头也不回的沉声说道,继而又害怕小女人误会,补充道:“我已经约好了整形医院,等你额头上的疤彻底好了再去见母亲,这样她就不会担心的。” 话落,没有停留一秒,阔步离开…… 看着楚斯年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眼前,盛夏的双肩一垮,脸上的僵硬的笑靥缓缓消失,心底泛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很明显,很强烈,让人没办法忽略…… 原来,恨一个人也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如果恨一辈子,她会不会劳累而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欢歌高级会员专属包厢内音乐声震天,然而,在楚斯年推门进来的一瞬,除了音响传来的伴奏声,整个包厢像是被冰封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他的身上。 僵持了一秒,全场哗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在楚斯年坐下来时,墨衔之责怪的语气问道。 “事情有些突然,所以没来及通知你们。”楚斯年蹙眉伸手去拿面前的酒瓶,一边往空杯子中倒,一边淡淡的说。 “新闻里报道那边恐怖分子袭击,场面很残忍,我看到新闻就给你大打电话,那种时候竟然关机,让我们几个担心的还以为你光荣了。”罗嘉慕揶揄道。 因为当年楚斯年去q国时,就抱着牺牲在哪里的态度,这些年q国战争不断,作为好哥们的他时不时为他捏一把汗。 “对不起,手机估计没信号吧。”楚斯年阴沉着脸,语气淡漠明显的敷衍他们。 说完,在大家以为他要举杯道歉的时候,径直擎起酒杯仰头大半杯琥玻色的液体尽数注入口中。 其他四个人都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没得到答案之后,目光又都齐刷刷的望向肚子饮闷酒的楚斯年。 就在这时,一直慵懒的坐在角落里和女人**的宋杰,唇角勾勒一抹邪魅的弧度,揶揄道—— “你不在家陪你的……” 刚说了一半,楚斯年锐利似剑的阴戾眸光就嗖的一下射了过来,让他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宋杰讪笑回应,心里却像明镜似的,肯定是在在家那只小母兽面前受尽了折磨,这会儿借酒消愁,拿哥们宣泄。 “在家里陪谁啊?”进来心情喜忧参半的黎戈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顺着话下意识的问道。 “还能陪谁啊……当然是他妈了。”宋杰一只胳膊搭在身边女人的肩上,摩挲着她圆润的耳垂,故意停顿了下说道。 “他妈还用的着他陪么,顾筱这几年不但将楚氏打理的风生水起,而且对未来婆婆照顾的比亲妈还好。”宋杰虽是揶揄楚斯年,却像楚斯年投去了一记提醒的目光。 他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让盛夏回心转意,而是该处理好他和顾筱关系,如果不打算结婚,也别再拖着人家了。 楚斯年心头的烦闷还没有被酒刚刚缓和了一点,现在又因宋杰的话愈加烦闷起来,幽深的黑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泛出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 情不自禁的长吁一气,眉头揪紧,仰头继续喝酒。 “这次回来还去吗?”墨衔之将楚斯年的忧愁尽收眼底,和楚斯年碰了杯后,问道。 “不了。”简短的两个字,足以说明了他进来来的目的不是相聚,专程是为了借酒消愁。 是的,他必须将自己灌醉,他也很想一醉不醒,这样眼前小女人阴狠仇恨的小脸就不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尤其是那些让他撕心裂肺的话,他的心好痛,没想到这些年已经麻痹的心,刚有了知觉竟要承受如此大的痛楚,真的怕自己有一天承受不住会怎样? “是回来和顾筱结婚的吧,人家为了你毫无怨言给你们楚家打长工,你若是再不让人转正我们几个都看不下去了。”罗嘉慕幽幽的说。 “你以为我和晴子一样,就必须以身相许吗?”楚斯年蓦地转眸斜睨了一眼罗嘉慕,反驳道。 罗嘉慕的俊脸瞬时腾起一抹尴尬,抿了抿唇表示不与他计较。 而楚斯年犀利的话也将其他人的嘴一同堵住,除了宋杰,其他三个人都被这个像是吃了火药的人弄的一头雾水。 “抱歉,我心情不好,你们都别理我。”楚斯年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蹙了蹙眉说道。 看吧,这就是楚斯年,在自己的哥们面前从来都不肯说‘对不起’三个字,但现在这三个字却像是口头禅一样,每天都要对着盛夏念一念。 可惜就是无法将她坚如磐石的心捂化……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知会我们一声。”墨衔之拍着楚斯年的肩膀说道。 他们几个人里就属楚斯年心思重,从来不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让大家排忧解难,但现在他压抑的情绪真的让他们几个为之担心,旁敲侧击也问不出话来,只能告诉他这句话。 144 谁让你睡在我床上的! 旁敲侧击也问不出话来,只能告诉他这句话。 楚斯年俊脸暗沉,淡淡的点了点头,其他人理解的再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他面前的空酒瓶越来越多,脸上的担忧之色越发浓郁…… “我刚好顺路,我来送他吧!” 从欢歌出来,墨衔之要送他回家,揽着女人的宋杰立即推开女人,忙不迭的上前阻止道。 六双眼睛齐刷刷的射向宋杰,都送去一记‘你顺路吗?’的眼神,然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向宋杰逼近,宋杰心虚的讪笑道—— “你们要……要干什么?” “嗯?还不说?”罗嘉慕英气的脸庞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邪魅,微眯着眼冷声哼问道。 “说、说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宋杰故作不明所以的打哈哈。 “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说吧!”一向沉默寡言的墨衔之蹙眉,转眸看了一眼喝的醉醺醺的楚斯年,眉头狠狠的一拧。 “呃……那个……”宋杰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凌厉的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像楚斯年送去一记抱歉的目光,心一横,说:“那个叫盛夏的女人还活着。” “活着?!怎么可能?”罗嘉慕震惊的瞠大双眼。 他是专门替楚斯年给盛夏和她母亲迁墓的,那么那个替盛夏死的人是谁呢? “行了,都散了吧,我相信斯年自己能处理好的。”沉默了半晌的墨衔之满目同情的凝睇着喝醉了眉头依然揪紧的楚斯年沉声说道。 感情上的事别人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一切都要由当事人自己的抉择。 自己现在算是苦尽甘来,没想到好友这才刚刚开始,唉,为什么他们这干人面对感情都是后知后觉呢? 但愿楚斯年也能和他一样幸运吧…… “那我先送他回去了!”宋杰忙不迭的从黎戈的怀中拉过瘫软如泥的楚斯年。 已经向楚斯年保证过不会将盛夏还活着的事告诉第三个人,虽然衔之他们都是自己人但毕竟是他食言了,现在再让他们知道楚斯年金屋藏娇之处,等斯年酒醒了都可以想象到自己的悲惨下场了…… “我们也走吧!” 目送宋杰开车载着楚斯年离开之后,罗嘉慕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等等!”黎戈冷然阻止道,看到已经离开几步闻声又转过来的墨衔之,说:“衔之,你先走,我还有话和罗嘉慕没说完。” 说到后一句时,俊眸冷冷的睥睨着一脸邪魅的罗嘉慕。 罗嘉慕脸上的魅笑更深刻了一分,“你若是要和我谈有关星妍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兄弟奉劝你一句那个女人根本不适合你。” “那她适合你?罗嘉慕,你别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黎戈气急败坏的说道。 “她更不适合我。”罗嘉慕眸底有一抹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蹙眉淡淡的说道。 “……” 墨衔之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又为了一个女人争执起来,菲薄的唇瓣抿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无奈的摇了摇头,默不吭声的转身离开……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该死的,眼前全是楚斯年那张幽怨的脸庞和离开时颓然的背影…… 盛夏在心里暗暗嫌弃自己心太软,五年前他都能狠下心来让你去死,今天下午你只是故意气气他,又没将他怎么样,这就不忍心了! 难道这些年因为他你所受的所有苦所有罪,到头来就被一声对不起加上一个忏悔的神情就打算一笔勾销么? 不行,绝对不行! 如此一想,盛夏稍稍软化的心立刻坚硬起来,黑暗中的眼眸迸射出冷冽至极的寒光…… 突然…… ‘咔嚓’—— 寂静的房子传来轻微的开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楚斯年回来了,知道楚斯年会进来,不想看到他那种令人厌恶心烦的脸庞,盛夏索性闭上眼眸继续假寐…… 意料之中,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却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心想,他一定是怕进来再像下午那样被她刺激的落荒而逃,所以腿发软了…… 堵了一晚上的心瞬间通畅,心情无比的愉悦。 就在她以为他可能走了的时候,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该死的,他走路怎么没声,都喝醉了还进来她房间做什么? 打开一盏灯,房间立即被氤氲的灯光充满,昏黄的光芒让一切都显得温和许多,包括小女人此刻的睡颜…… 额前的短发将她额头上的伤疤恰到好处的遮掩住,闭着眼眸少了白天里的清冷狠厉,她的脸很小,小到他的手掌能完全遮盖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合,若不是这些天亲耳所听,真难想象这两瓣柔软诱人的红唇像是开弓的箭一般险些要了他的命。 喝的太多了,楚斯年有些站不稳脚,几个踉跄之后,终于强制自己站稳,免得惊醒了睡着的小女人,又开始剑拔弩张了。 五年来自己所受的煎熬加起来都没有这几日的多,他的小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原谅他,重新接纳他? 似乎这又成了他的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小女人离开的五年中,他每天做梦都梦到她还活着,结果他的梦想成真了,她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并有幸和她再次相遇。 那么,这一次他还能梦想成真么? “夏夏……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呢?”楚斯年情不自禁的发出低喃的哀求声。 假寐的小女人终于忍受不住,柳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怎奈何喝的头脑呆滞眼神迷离的楚斯年根本没有觉察到。 等不到小女人的回应,他泛着红晕的俊脸又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哀色,口齿不清的继续呢喃道:“夏夏……夏夏……我爱你……永远……永远的爱你……很爱很爱……” 哼,楚斯年,五年前在监狱里你就是这么深情款款的说爱我,结果呢? 你的爱五年前我承受不起,现在更不敢承受,再说……我也不稀罕! 是的,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懵懂无知认为有了爱就是拥有了一切青春少女,时间使人改变的不只是容颜,更重要的是心,她的心在这五年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经历,在残酷的生活面前爱是虚无缥缈的,是一文不值的…… 所以,现在的她不会为了一文不值且虚无的某物再浪费她有限的精力。 “我可以剖开我的心给你看……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楚斯年猩红的眼眸漫上了一层水雾,本就迷离的视线变得愈加模糊不清,小女人温和的睡颜仿佛长了镜中花水中月,更加的不真实。 闻声,盛夏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的绞紧身下的床单,拼命地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真相现在坐起来人,冲他大声的说—— 好啊,现在把你的心剖开给我看看,看看它到底长成什么样,为什么能狠下心去伤害别人吗,却承受不了别人的伤害。 呵呵,她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揪住他的弱点不放,便可以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是,如果他生不如死,她真的就会快乐吗? 之前觉得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既然不爱他了,又何必记恨他当年所做的事,所以,她累了,她不想再永无止境的折腾下去,只想快点和母亲相聚,带着她离开这个曾经让她伤心的城市,择一城而终老…… 思忖间,身边的床塌陷下去,恍然意识到他竟然睡到了他的旁边。 没有她的允许,他怎么可以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呢! 盛夏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美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灼眼的光芒,下一秒,怒不可遏的冲着他咆哮道—— “起来!你快给我起来!谁让你睡在我的床上——” 然而,醉酒的楚斯年一栽倒床上便沉睡的犹如死人一般,气的盛夏简直都要抓狂了。 一脸嫌弃的用手去推他,甚至用指甲掐他结实的胳膊,然,楚斯年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继续睡。 “楚斯年!起来!滚开我的房间!”盛夏继续不依不饶的揪着他的衬衣,蹙眉冷喝道。 话落,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住的房间以及睡的床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的财产,他睡哪里都是理所应当的,而她却要将他赶出去是多么的无理取闹。 该离开的那个人是她,不是么? 盛夏负气的将枕头狠狠的甩在他的身上,快速的跳下床,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着包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去开大门,却发现他都喝醉成那样了,竟然还记得将门反锁,他想干什么,想将她当成犯人准备关一辈子不成! 如此一想,不由的火气更大,胸腔因此剧烈的起伏,狠狠的朝着楼上瞪去…… 气急败坏的上楼,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灯,瞬间一片通明,当室内的一切映入眼帘时,视线立即锁定到墙上的一副醒目的婚纱照,呼吸狠狠一窒—— ———————————————————— 十一点左右还有一更,么么哒~~~~ 145 被她一脚踹下了床 气急败坏的上楼,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灯,瞬间一片通明,当室内的一切映入眼帘时,视线立即锁定到墙上的一副醒目的婚纱照,呼吸狠狠一窒—— 这……竟然是她和楚斯年在一起的婚纱照!!! 虽然以时隔五年,盛夏清楚的记得这张照片就是当时她和楚铭扬,他和顾筱一起拍婚纱照时,那个摄影师无意中扑捉到他替她戴项链的一瞬间。 不得不说摄影师的这双眼睛的确敏锐,将她看着镜子里的楚斯年时那种含羞带怯的眼神扑捉的很到位,也可以说摄影师的眼睛总是看到美好虚假的一面,冷峻坚毅的楚斯年在他的镜头下竟然有状似深情的一面,这样的亦真亦假结合起来竟让这张照片里的眉目传情彰显的淋漓尽致…… 可是又能怎样,假的,就算再逼真还是假的! 没想到这张照片竟然被他放大了,还挂在这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就是他的妻子呢! 他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他以为这样就能表达对她的爱吗? 他的爱就是挂在嘴边,或者用一张弄虚作假的照片就能表达了么? 多么可笑的认知…… 盛夏本想走过去直接将那张扯下来,可是又一想,挂着挺好的,挂在这里不就是对他最好的讽刺么…… 挂着这张照片的房子盛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睡在里面的,看来这个房间还是比较适合他的主人了。 关了灯,掩上门,盛夏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过去拽着楚斯年的胳膊试图将他拽醒—— “你起来……起来……回你房间去!” 躺在床上的健硕身躯的确被她的蛮力拽的动了一下,潮红的俊脸上那一对微蹙的剑眉又拧紧了一分,下一秒,甩开盛夏的胳膊转身背对着她,朝着她刚刚睡过的那边摸索去。 她一会要睡的位置怎么能染上他的气息呢! 盛夏的小脸瞬时一冷,阔步绕过床尾,快速的爬上床,丢开楚斯年伸过来的胳膊,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楚斯年往床边推…… “宝贝儿……别闹……” 楚斯年发出一声嘤咛,下意识的用手捉住了盛夏微凉细滑的小手,伸向他灼烫的脸颊,试图给自己降温。 盛夏被迫手背贴上他脸颊的一瞬,灼热的温度从她的手快速的传递到心脏,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接下来完全乱了节拍,似乎体温都因此升高了一些…… 她是怎么了…… 她这种反应算什么? 她讨厌这种不能控制的感觉,讨厌极了! 盛夏柳眉紧蹙,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抽回,然而,醉的不省人事的楚斯年像是有预感一般,抢先一秒,两只手同时将她的手紧紧的抓牢,俊脸几乎扭曲在一起,一副痛苦到不行的表情,梦呓道—— “盛夏……别走……别走……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瞧瞧,连做梦都是这么霸道,不许她离开是想干什么,别跟她说是因为爱,五年前说爱她结果让她替楚铭扬去死,这一次呢? 不管他会不会利用她,她都不会相信他的话了…… 清冷的眼眸饱含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使出浑身解数欲从他的大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出,结果他同样将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手上,死死的攥紧她,绞的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断掉了,疼她狠狠蹙眉。 终于忍无可忍,盛夏毫不犹豫的用脚去踹他健硕的躯体,许是高估了他刚才的力气,这一脚力度很大,手轻而易举的从他的魔掌中逃脱出来,而他却被她一脚踹下了床…… “嗯……” 欣长健硕的身躯滚落下床畔时,楚斯年的头撞在床头矮柜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他疼痛的闷哼声。 盛夏其实是想拉住他的,可是已经晚了一秒,看着他跌落在地上的滑稽样子,一股强烈的块感涌上心头,然而在看到他紧蹙的眉头,以及疼痛的表情时,心底有泛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盛夏逼迫自己忽略掉这种感觉,径自沉浸在欢愉的情绪之中。 很快这种块感消散去,而那抹难以言喻的感觉却强烈的不容忽视,盛夏下床去拉他的时候,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可不是,他现在喝的烂醉如泥,这般将他踢下床不就是趁人之危么! 盛夏下床俯身双手握住楚斯年的两只手,隐忍着他手心传来的灼烫温度,使出浑身解数去拉身体强健,却又瘫软如泥的男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他的上半身抓起来,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他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这样周而复始了几遍,盛夏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坐在床畔垂着眼睑睨着不省人事的男人,发现他谁的倒是很舒服嘛! 这五年她什么地方没睡过,让他在地上睡一晚上又不会死,再说她也不是君子,而他是人吗? 如此一想,盛夏嫌弃的掸了掸刚刚拉过他的双手,小脸恢复以往的冷冽,决然的转身,径自上床,关灯睡觉…… 然而被他折腾了大半晚,身体累的要死,却还是没有一丝睡意,一直辗转反侧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进入了睡眠状态…… …… …… …… 痛,头痛欲裂。 楚斯年是被痛醒的,脑子胀痛的几乎要炸开了,醒来后,疲累的睡眼首先看到的是房间的天花板,拍了拍额头,让自己的处于当机状态的大脑缓缓苏醒,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睡在小女人的房间…… 什么?! 昨晚回来他睡在了小女人的房间? 惊喜兴奋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他能留宿在这里说明小女人昨晚并没有嫌弃他,默许了的,否则以她最近这段时间火爆的性格一定会将她赶出去的。 楚斯年饱含感激的黑眸缓缓的转向一旁,没有不但没有小女人的身影,反而是一堵垂下来的床单……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地上睡了一夜,楚斯年感觉瞬间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将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浇了个透心凉,寒意袭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楚斯年咬牙忍疼痛僵硬的身体缓缓的坐起身来,却看到小女人安静的睡在床的那头,再看看床单上的褶皱,明显是被踢下床的,心里顿时一片酸楚…… 她好狠心啊…… 可以想象的到昨晚资金肯定是‘无耻’的睡在了她的床上,可是……她怎么能将睡的不省人事的他踢下床呢? 说到底,她还是嫌弃他,痛恨他,还是不愿原谅他…… 明知道这些,可是,怎么办,他的心还是好痛…… 这种痛就好比跗骨之蛆,已经将他的血肉啃食的一干二净,现在连他的白骨都不愿放过…… 楚斯年双手撑在床畔,高大的身躯颤微微的站了起来,像是被洪水冲垮重新叠垒在一起的桥梁,在舒缓的河流中摇摇欲坠,根本经不起一点风浪…… 他拖着僵硬的身体轻轻地走到小女人的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容平稳的呼吸,已经疼痛到极致的心稍稍缓和一些,算是得到了一丝慰藉…… 因为昨晚起码她没有将他赶出去,或者自己径自睡到别的房间去,让他能够和她在同一个空间内呼吸着参杂彼此气息的空气, 这就是进步,不是么? 俯身给小女人盖好被子,很想送给她一个早安吻,却又怕自己惊醒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继续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将门轻轻的掩上……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和一层透明纱幔照射进来时,柔和的光芒漫洒在柔软的大床上,也漫洒在盛夏的脸庞上。 翻了个身,隔着眼帘感受到光照,下意识的蹙了蹙眉,缓缓的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竟睡到了这个时间。 这都要怪那个惹人厌恶的楚斯年…… 腹诽中缓缓的睁开眼眸,就看到一张立体深邃的脸庞闯进了她的视线,紧接着耳边传来他低哑魅惑的嗓音—— “醒了……” 盛夏想立即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原本因刚刚睡醒舒缓的娇容一下子冷若寒霜,起身敛着眼睑看都不看楚斯年了,更不要说和他打招呼。 楚斯年也有了自知之明,在小女人坐起身的同时,斜坐在床畔和她面对面,刚好挡住了小女人下床。 盛夏狠狠蹙眉,抬眸瞪向楚斯年之时,却发现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匙递到她的嘴边,涔薄的唇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靥,柔声说道:“你醒来的真是时候,粥不冷不热刚刚好,赶快吃吧。” 盛夏斜睨了他一眼,撇过脸去,抗拒他要给她喂饭。 谁知楚斯年的耐心加上胳膊够长,盛夏都将头转到了一百八十度的方向,楚斯年拿着汤匙的手依然就在她的嘴边,这样就不由得使压在心里的怒气瞬时冲上了心头,转过来冷眼与之对视,嗓音冰冷的能使周遭的空气冻结—— “拿开,我不吃!” 其实她是想说‘我不要你喂’,可是又觉得这种说法很没骨气,所以只好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楚斯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看她将头转了回来,将汤匙几乎贴到了她的唇瓣上,轻哄道—— “张嘴,凉了就不好吃了。” 146 我在想今天该用什么方法折磨你 “张嘴,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吃,拿开……唔……”盛夏对楚斯年的死皮赖脸很无语,小脸一冷,狠狠的瞪着楚斯年,气急败坏的说道,可是刚说到‘开’字时嘴巴刚长大一些,汤匙就伸了进来,将她的嘴堵住。 盛夏狠狠的蹙眉,含在嘴里的粥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就这么含在口中,又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向楚斯年投去一把把无情的冷刀子。 “怎么样,是不是入口即化,我熬了两个小时呢。”楚斯年脸上的魅笑更加深刻一分,深邃的黑眸饱含浓浓的宠溺。 听楚斯年这么一说,盛夏才意识到自己含在口中的粥不知不觉中已经咽了下去,浓浓的米香弥漫了整个口腔,不得不承认他的粥熬得真的很好喝。 他刚刚说,这碗粥熬了两个小时,那他什么时候起床的,六点?七点?或者更早吧! 平时那个时间起床最正常不过,可是昨晚他喝的那么醉,再加上又在地上睡了一晚上,早上还起的这么早为她熬粥,现在都看的出他的俊脸笼罩了一层显而易见的疲倦,心里经不住泛起一丝淡淡的感动。 有那么一瞬,有些后悔昨晚将他踢下了床……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再不愿吃也都已经咽下去了,盛夏也不好在坚持什么,在楚斯年拿着汤匙再一次伸到她嘴边的时候,她冷冷的说:“我自己有手。” “我知道。”楚斯年回应的很快,却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继续轻哄道:“乖……张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盛夏的心还没有拿定注意之时,嘴却背叛了大脑,微微的张开…… 看着小女人主动张开嘴,楚斯年心底像是抹了蜜一般,差点没甜晕了,涔薄的唇瓣微不可见的上扬,看着小女人喝着自己亲手熬得粥乖巧听话的样子,真想时间永远的停止在这一刻…… 喂完粥后,楚斯年及时的抽出一张纸巾,准备替小女人搽拭唇角的时候,她像是知道他会这么做一样,早早的转过身去,冲床的另一边溜走…… 心湖刚刚漾起的甜蜜涟漪瞬间消失了大半,楚斯年满目幽怨的望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盛夏从浴室出来以后,房间里已经没了楚斯年的身影,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泛起一丝隐隐的失落感,盛夏赶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里暗暗的腹诽自己—— 怎么一碗粥就将你收买了,你也太没有骨气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刚刚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 坐在梳妆镜前盛夏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失神…… 这两天内心微小的转变,让她竟有些害怕,她怕自己五年来堆积起来的坚不可摧的防线在楚斯年的化骨绵掌之下一点一点的土崩瓦解,然后再一次沦陷…… 不,她一定要制止这样的残局再一次上演…… 与其说不爱他了,倒不如说她的心累了,没有爱的能力了,也不没有勇气和他这般纠缠下去…… 现在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走出他的世界,和他永无交集…… “想什么呢?” 思忖间,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是被他性感磁性的嗓音惊醒的。 敛神,发现他正俯身饱含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噙着一抹温柔入骨的浅笑。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了昨晚隔壁房间墙上的那张假婚纱照,突然很想问一问当初他是以什么样心境为她取代项链的? 转而,又怨自己实在是脑子坏掉了,已经不爱他了,现在去问有什么作用。 不用想也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这不是又挑起了他说出像昨天那样让人烦心嫌恶的话么? 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光经过镜子折射在楚斯年脸上,和镜子里的男人冷冷对视了一秒,莹润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弧度,然后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在想今天该用什么方法折磨你!” “……”不用想了,你的折磨已经开始。 楚斯年太阳穴处的血管颤了一下,鼻尖瞬时涌上一丝淡淡的酸楚,深邃的眸底又覆上了一层显而易见伤痛,满目幽怨的凝睇着小女人饱含讽刺的美眸,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死命将已经到嘴边的话逼了回去。 如果说出来,不知是给这个威力巨大的小炮竹助燃了么…… 如此一想,楚斯年缓缓的直起身子,俊脸始终挂着温柔的笑靥,走到衣柜衣柜面前,打开从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衣服里面挑选了一件淡蓝底色碎花连衣裙,递到小女人的面前,低哑魅惑的嗓音从性感的唇瓣中逸了出来—— “换好衣服,我们今天出去。” “去干什么?”盛夏抬眸凝睇着他,下意识的冷声问道。 “瞧你这什么记性,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约好了整形医院。”楚斯年伸出大手宠溺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嗔怪道。 盛夏嫌弃的豁开楚斯年的胳膊,从凳子上坐起来,绕过楚斯年高大的身姿,打开衣柜去寻找自己回来时包里装的两件衣服。 他并没有说今天就去医院,可是他却说了等她脸上的疤消除了,就放她去找母亲。 结果是整整一排各式各样衣服,就是没有找到她的t恤衫和牛仔裤,一瞬间心中腾起一股不容忽视的怒火。 这样的怒火显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没找见自己的衣服,还是因为这整整一柜子女人的衣服。 哼,说什么她不在的这两年忏悔谴责,他就是这样谴责的,都从蓝湾搬出来了…… 这里该不会是他和顾筱的婚房吧? 不会,不会,这一柜子的衣服根本不是顾筱的穿衣风格,但也有可能顾筱改变的风格也不说不定。 不管这里之前住过的女人是不是顾筱,反正看到这些衣服,她的心里就是莫名的泛起一丝不悦。 之所以说不悦,是因为她自己不愿承认这就是妒恨。 面对这个男人,‘恨’可以泛滥,但‘妒’必须扼死在摇篮中! 盛夏嫌弃的用手衣服豁开,再仔仔细细的寻找自己的衣服,意外的发现这些衣服全都没有剪吊牌,全是新的! 微愕的同时,堵在心口的那抹不悦瞬间烟消云散,极力隐忍着这种情绪展现在脸上,转脸望着依旧杵在梳妆台旁的男人,一脸嫌弃的冷声喝问道:“我的衣服呢?” “扔了。”楚斯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扔了?!”盛夏惊讶的瞠大双眼,下一秒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支起小脸气愤的和他对视,怒不可遏的冲他喊道:“你凭什么擅自扔掉我的衣服?” “因为我不喜欢。”楚斯年嗓音低低的,却说的理直气壮。 “我的东西你不喜欢就扔掉,那可雷昂买给我的!”盛夏美眸一凌,冲着他咆哮道。 不是刺激他,那里面有一件衣服的确是雷昂给她买的。 这个男人还想五年前一样霸道专、制的让人生恨! 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无情的手骤然绞紧,痛的他屏住呼吸,额头上的青筋一颤,终于满目幽怨,忍无可忍的责怪道—— “我给你买了一柜子的衣服你就没看见!” 现在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全然看不见,却将一个死人对他一丁点的好记得一清二楚,还时不时的说出来刺激他。 她不知道他的心也是血肉长成的,经不起她这么刺激,她要不要这么狠心,要不要这么残忍! “没看见!”几乎是立刻的,盛夏不假思索的回答。 现在她最擅长的就是刺激他,根本不用经过大脑。 楚斯年死死的盯着趾高气昂的小女人,心里的酸楚泛滥成灾,深邃的黑眸都好像被她逼出了一层水雾,终于隐忍不住,下一秒抓住她削瘦的香肩,将她的身体向后推去…… 突然的推力促使盛夏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楚斯年重重的推坐在床边,紧接着腰肢突然一凉,震惊的发现这个禽兽竟然脱她的衣服! 他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强了她吧!!! 这个认知让盛夏害怕的心脏一颤,饱含惊惧的眼眸望着俊脸阴沉沉的可怖,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子,心里恐慌的不知该怎么办? 其实,她何曾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是让着她隐忍着她,他若真的爆发起来,各方面处于弱势的她根本无力还击,就像现在,任她怎么双臂抱胸,死命的护着自己胸前的那抹惷光,禽兽的他竟然将她身上的睡裙撕扯开,让她光、裸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你、你想干什么?”盛夏拔高嗓音,掩饰内心的恐惧。 “我想干什么……哼,是你逼我的!”楚斯年嚼念道,危险的眯着黑眸,双手撑在盛夏身体的两侧,缓缓的逼近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迸了出来。 “别碰我……我……我要告你强、歼!” —————————————————————— 二更,最晚到下午,么么哒~~~~ 147 楚斯年,我恨你!(一更,5000+) “别碰我……我……我要告你强、歼!”盛夏的身体向后仰去,试图拉开他们的距离,谁知楚斯年依然步步紧逼,直至她仰面躺在床上,而他的身子几乎贴在了她用手护住的柔、软之上,吓的她颤抖着嗓音警告道。 “告吧,要不要我替你拨号呢?” 看着小女人颤抖的身躯,楚斯年阴森森的俊容泛起一丝邪魅之色,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小女人的面容上,继续俯身逼近,伸手去拿床头上小女人的xiong衣。 盛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狠狠的诅咒着这个下流之极的男人,他今天若是敢强了她,她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 然而,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流泪时,压在身上的健硕躯体离开了自己,下一秒却被他拉了起来。 盛夏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眸,便看到楚斯年修长的大手拿着她的xiong衣正往自己的身上穿…… 原来…… 他是要给她换衣服,而不是…… 可是,就算只是给她换衣服,她也不愿意—— “我自己会穿!”看着自己光裸着身体展现在她的眼前,盛夏的脸瞬间浮上一抹羞红,一个胳膊挡在xiong前,另一只手去拽楚斯年握在手里的xiong衣肩带。 “别动,不然我真的强了你!”楚斯年幽深的黑眸迸射出一股显而易见的狼光,哑着嗓子警告道。 盛夏的动作陡然僵住,小脸一阵红白交加,惊惧的望着一张布满**的俊脸,楚斯年微眯着黑眸死死的盯着小女人掩住xiong前后越发深邃的沟、壑,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大手攫住小女人挡在xiong前的手腕,许是被他的话惊住了,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的胳膊扳开,那两团美的让人想狠狠蹂躏的柔软娇嫩立刻映入眼帘,楚斯年禁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和五年前相比,那里明显的长大了许多,像两只含羞带怯的小兔子,从她胳膊离开的一瞬腾地弹跳出来,不用xiong衣的挤压就可以看到那条深的让人咂舌的沟壑,这一瞬,楚斯年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楚斯年隐忍着体内快速滋生的欲、望,双手分别捏着xiong衣的两个肩带,缓缓的靠近小女人柔软馨香的娇躯,视线却是一直定格在那一抹散发着致命you惑力的丰、盈,心跳极具加速…… xiong前倏然一凉,盛夏这才愣过神来,看着楚斯年已经将肩带套在了她的两只胳膊上,正缓缓的向上移动,小脸瞬间羞成绯红色,然而刚刚那极力阻止的坚定信念鬼使神差的烟消云散,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凌迟…… 楚斯年的动作很温柔,去扣后面的搭扣时,盛夏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拥入了怀中,整个面容几乎贴在了他健硕的xiong膛上,鼻端萦绕着他身体散发的专属气息,进入她的体内,像是给她如死水一般的心湖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他的动作很温柔,以至于他扣好了双手绕回她的xiong前时,她都不曾觉察到,直至…… 灼热如烙铁般的手掌,覆上了她的ru肉,整理她的xiong衣时,盛夏如触电一般跳了起,嫌弃的拍掉楚斯年不安分的大手,疾言厉色的扬声怒喝道—— “滚开!” 双手被迫离开小女人的身体后,楚斯年抬眸凝睇的她羞红的娇容,xiong腔瞬间被激动的情绪占满,她的怒喝也被他理解为是她含羞带怯的娇嗔。 “好吧,那你自己穿吧。”楚斯年唇角噙着一抹魅惑的笑,顺便拿起床上的连衣裙递到小女人的面前,嗓音略显沙哑。 盛夏双臂抱xiong,支起小脸恶狠狠的瞪着他,却被他的魅笑弄的小脸又涨红了几分,继而快速的垂下眼睑,不敢与他对视。 拿着连衣裙的手悬在半空许久,都不见小女人伸手来接,英气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深深的注视着她,故意揶揄道—— “怎么,还是不打算穿我买的衣服么?你是想就这样跟着我出去,还是待在家里每天就穿成这样?其实……我很喜欢什么都不穿的样子,那就别穿了吧!” 说道后面时,楚斯年的手作势收回。 正如他所料,盛夏恐慌,快速的从他的手里拽过衣服,像是怕他再抢回去一般,两三下便穿在了自己身上。 楚斯年深邃的眸底有一丝失落的神色快速的划过,无奈的抿了抿涔薄的唇,蹙眉沉声说道—— “夏夏……我们之前就非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么?你就不能按我说的做?” “按你说的做?哼,五年前我就是按你说的做了,结果呢?”盛夏冷冷的嚼念道,唇角勾勒出一抹篾然的弧度。 受了刺激心痛难忍的楚斯年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老了,还是小女人的出现让他脑子里的所有程序全部乱了套,看来他是中了她的毒,还不浅呐…… 楚斯年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包含歉意的眸光凝睇着冷着小脸的小女人,淡淡的说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祝大家阅读愉快———————— 半个月后。 盛夏额头上的疤痕彻底淡化掉,许是回国后紫外线没有q国那么强烈,再加上楚斯年一日三餐用心的照顾,营养全面,她的肌肤恢复原本的白希光洁,而且莹润的脸庞白里透红,气色极佳。 这晚,楚斯年特意准备了烛光晚餐。 相对于兴致高昂的楚斯年,衬托的盛夏的清冷淡漠的情绪越发显得低沉。 小女人的情绪让楚斯年的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失落,强迫自己忽略掉,擎起红酒杯兴致满满的欲和小女人碰杯。 “夏夏,来我们……”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了?” 盛夏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无情的打断了楚斯年的邀请,缓缓的敛起眼睑,清冷的水眸凝睇着楚斯年含笑的俊容,冷声问道。 “离开?去哪?”楚斯年心脏一颤,下意识的问道。 她想离开了……她不想待在他的身边了…… 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你该不是想说话不算数吧?”看着楚斯年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盛夏心底一股怒气压制不住的往上窜,眸光一凌,迸射出慑人的寒光,“你说了等我脸上的疤掉了,就放我回家的!” 楚斯年恍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我明天要飞一趟q国,做完交接,等我回来我们……” “你去哪我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盛夏毫无耐心可言。 是的,她现在只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和母亲相聚,至于其他,尤其是关于他的,她一概不想知道。现在很讨厌他这种绕开话题打哈哈的态度。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楚斯年的眉宇间瞬时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痛楚之色,整了整受了刺激的心脏,将酒杯缓缓的搁在桌面上,低沉着嗓音:“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出去,等我……等我回来,我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这就是他刚刚没说完的话,她现在厌恶他的程度到了连他说话都不想听了…… “我是什么身份,逃逸在外的杀人犯吗?我现在巴不得让警察再把我抓回去,最好能重新审理当年的案子,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盛夏的美眸危险的一眯,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楚斯年脸上的神情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些天因为他的悉心照顾,不知不觉间对他似乎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恨了,可是刚刚他说的这几句话,瞬间促使她满腔的恨意以极快的速度滋生开来,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气势凶猛的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根本无法抵挡…… “夏夏……当年的事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我是有苦衷的,我之所以救铭扬是因为……”楚斯年饱含歉意的目光对上盛夏凌厉森冷的眼眸,俊脸流露出一抹深浓的后悔之情。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一定不会让盛夏去给铭扬抵罪,或者再往前倒流一点,如果极力阻止她和铭扬结婚,将自己对她的情感公布于众人,后面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没有看清自己的感情,没有做出正确的抉择…… “我不想听,不想听!”盛夏满目憎恨,捂着耳朵极力阻止道。 他现在的解释无疑是想给自己当年的抉择冠上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她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楚斯年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在说下去了。 的确,现在是他的小女人没有死,如果五年前枪毙的那个人是她,他的任何理由在已经离开的生命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无辜的小女人去顶罪终究是他的错。 许久,盛夏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眸底的光芒却是愈发的寒气逼人,冷着喝问道:“你是不打算放我走,是不是?” “是!”楚斯年刚毅的薄唇微启,无所畏惧的从齿缝中迸出一个字来。 他还要赎罪,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去弥补,所以小女人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盛夏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是因为你承诺了回来让我和母亲相聚,才答应回国的,那你让我回来干什么,就是为了把我向囚犯一样圈禁在这里吗?”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打着让她和母亲相聚的幌子,将她从q国诱骗回来,就是为了关在这里,生怕某一天她的出现会给他和楚铭扬造成威胁,他这是防患于未然。 “我是答应了,但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相对于盛夏的急躁,楚斯年这会儿却异常的平静,一边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一边抬眸睨了一眼斗志高昂的小女人,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已经请好了保姆照顾你,你最好乖乖的待在家里,不然的话……” 楚斯年故意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给盛夏送去一记‘后面的话自己体会’去吧! “哼,照顾?恐怕是派来监视我的吧!”盛夏冷哼道。 “随你怎么想!”楚斯年挑眉睨了一眼对面的小女人,冷冷的说道。 “你没有权利监禁我!”盛夏支起小脸,气冲冲的说道。 “有没有不是用嘴说的!”楚斯年腾地起身,俯身修长的大手捏着盛夏尖巧的下颌,强迫她对于对视,俨如帝王一般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对着她的小脸阴森森的吐气—— “别妄想离开我的身边,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突然发现,自己在小女人面前越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卑微,她就越将自己的人格踩在脚下狠狠的蹂躏,所以他必须尝试一下语气稍稍强硬一些来对付她的嚣张气焰。 盛夏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语气会突然强硬起来,小脸瞬间一阵青白交加,狠狠的瞪着表情冷硬的男人,半晌憋出一句话来—— “楚斯年,我恨你!” 说完,盛夏狠狠的豁开楚斯年的大手,起身,怒气冲冲的上楼…… 楚斯年不以为然的抿了抿唇瓣,缓缓的坐回到椅子里,动作优雅的叉这一块切好的牛排放入口中,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此刻口中美味的牛排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强装着机械般的嚼着伴着满腔的酸楚咽了下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次日,盛夏醒来后,楚斯年已经离开了,下楼便看到楚斯年请来的保姆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想起昨晚楚斯年威胁她的话,xiong口瞬时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xiong闷至极…… 径直走到餐厅,倒了杯白水,准备喝点水舒缓一下,然而,仰头刚将水注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 “太太,我是先生雇来专门照顾您饮食起居的!” “噗……咳咳……咳咳咳……” 一声‘太太’听的盛夏心脏一颤,刚刚进入喉咙的水骤然喷了出来,呛得她一阵猛咳。 “太太,您没事吧!”保姆焦急忙慌的轻拍着盛夏的后背,帮着她顺气。 盛夏白希的小脸被呛得涨红一片,眼睛都咳出了泪花,快速的转过身来,面前站着一位看上去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也等不得缓过气来,便忙不迭的问道:“谁让你……喊我……太太的……咳咳……” “嗯?”小保姆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哼了一声。 不喊太太喊什么?夫人么?会不会老了点? 盛夏用手抚着xiong口,理顺了气,沉声说道:“别叫我太太,我不是他妻子!” “好,我叫你小姐吧!” 保姆一脸恍然,心里暗暗腹诽,原来不是他的妻子啊,看她这么年轻,一定是包养在外的小蜜了,不过这个小蜜和以前伺候过的那些小蜜不一样,那些女人巴不得叫她‘太太’,弥补她不能上位的遗憾。 盛夏从保姆的眼神中看出了她误会了,也懒得再解释,反问道:“你刚才说是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的?” “是的。”年轻的保姆毕恭毕敬的回答。 “那我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能离开吗?”盛夏淡淡的说道。 “小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小保姆有些着急,不就是错喊了一声‘太太’就要辞退她吗? “放心,你的工钱他一分也不会少的!”盛夏继续说道。 “这个……”小保姆垂着眼睑不敢看盛夏的眼睛,支支吾吾说道。 “他是来派你监视我的,是吗?”盛夏逼问道。 “没有、没有,先生之所以选我,是觉得我们年龄相仿,可以陪你说说话!”小保姆如实回答。 “是吗?”盛夏的美眸审视着她话里的可信度,下意识的反问道。 “嗯。”小保姆恳切的点头。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盛夏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在餐桌上,一脸冷漠的离开。 盛夏不是那种刁钻刻薄的人,只是楚斯年派来的人她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既然她说不是监视她的,那她倒要验证一下。 盛夏当着小保姆的面径直朝着门口走去,意外的是小保姆并没有上前来阻止,这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后悔,刚才和她说话语气不该那么生硬的。 然而就在她后悔自责中,打开了大门,门口径直杵着两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 “太太,先生吩咐了,不准你离开房子一步!”觉察到盛夏出门,两位男人同时伸出胳膊挡住了盛夏的去路,其中一位沉声解释道。 不准你离开房子一步! 盛夏还没有离开门把手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隐忍着即将爆发的小心脏,极不情愿的退回到房里,‘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甩上…… 看来他是真打算将她圈禁在这里一辈子了…… 楚斯年!你打算圈禁我一辈子,我就折磨你一辈子…… ———————————————————————————— 今天更新一万五,还有一万,二雨现码现更! 148 你圈禁我一辈子,我折磨你一辈子(二更,3000+) 楚斯年!你打算圈禁我一辈子,我就折磨你一辈子…… 许是在国外漂泊几年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将小保姆视作楚斯年派来监视的,盛夏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与人交流的能力,小保姆都来了一个礼拜了,她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具体的说,从那日餐厅的谈话之后,盛夏和她的谈话仅限于单音节字。 这天下午,盛夏午休起床,坐在沙发里无所事事的看电视,而小保姆就杵在旁边监视着她。 这让她本就不平静的心越发的烦躁起来,拿起遥控器没有目的一遍又一遍的转换频道…… 最终,停留在a市的娱乐频道正在播放的王菲的一首老歌《棋子》上,视线盯着虚无的某处,却被里面的歌词深深的吸引住——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不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我像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 舒缓的曲调,充满淡淡忧伤和无奈的嗓音,传入盛夏的耳府,在她的心湖激起一圈圈苦涩的涟漪,使她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淡淡的惆怅之中…… 这歌词写得多好,就像是对她的人生做出了最好的诠释,自从她五年前主动走进了楚斯年的棋局,她便开始了被动的旅程,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他,由他掌控,可是,结果呢? 正如歌词中所说的那样,她只是他整盘棋子中的一个小小的‘卒’而已,关键时刻,舍了便舍了…… 既然已经舍了,五年后又将她圈禁在这里算什么,他说他后悔了,然,后悔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而是那个甘愿沦陷为棋子,让他掌控一切的她…… 她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 后悔和他在校园‘相撞’,后悔向他表白,后悔明知道不可以还心甘情愿的和他纠缠在一起,后悔…… 但这一切都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只可惜她的命不好,让她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 鼻尖莫名的涌上一股酸楚,不知不觉间脸颊早已挂满了泪水,心像是被浸泡在药罐中,苦涩一片…… “小姐,这是我鲜榨的柠檬汁。” 就在这时,小保姆端来了一杯柠檬汁放在了她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柠檬汁…… 盛夏觉得特别讽刺,她是不是故意的,是觉得她的心还不够酸么? 或许,她不该把人想的太坏,说不定‘体贴’的小保姆是让她用柠檬汁的酸来遮掩辛酸吧…… 盛夏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机灵的小保姆知道这个时候在杵在她的身旁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拿着托盘悄悄然离开…… 盛夏没有喝面前的柠檬汁,因为她知道就凭柠檬汁的酸根本无法遮掩心里的酸苦,只会让她的心更加酸涩难忍…… 思绪回笼,盛夏涣散的眸光缓缓的汇聚到电视屏幕上,烦恼嘈杂的娱乐新闻让人忍无可忍,捉起遥控器,欲要换台,主持人的身后出现一张明星的照片,盛夏觉得有些眼熟,握着遥控器的手停在半空,定睛一看,骤然震惊的瞠大双眼,樱唇瞬间张大成了‘o’型—— 这……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像星妍啊! 心中的疑问刚一起,电视机的主持人就给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这部电影让星妍一下子成为男影迷们心中的新一任女神……今晚8点她将在帝豪举行星迷见面会,届时大家可以一睹女神的真容……” 真的是星妍捏! 盛夏激动地差点从沙发里跳起来,忙不迭的转过身,环顾四周,暗暗庆幸小保姆没在场,又怕她突然出现,隐忍着激动不已的心情,波光潋滟的美眸快速的转动着…… 帝豪举行影迷见面会…… 如果今晚她能见到星妍,她就马上可以见到妈妈了。 当年她求楚斯年帮助找到星妍将母亲托付给她照顾,就算楚斯年没有做到,可是星妍早都回到a市了,她一定先要找母亲,说不定母亲现在就和星妍生活在一起…… 也不知道妈妈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听楚斯年说都已经有了白头发,那一定老了很多,都怨她,都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让她思念的白了头发,都是她不好…… 现在她回来了,以后她会每天陪伴在她的身边,好好的尽尽孝道…… 可是怎么办,楚斯年这个可恶的人把她圈禁在这里愣是不让她踏出一步,他就没打算让她回到母亲身边。 不行,趁楚斯年不在国内,今晚她一定要见到星妍,不然的话恐怕以后就在没有机会了! 如此一想,盛夏今天逃出去的决心已定! 只是,星妍现在都是明星了,影迷见面会怎么放在帝豪夜总会呢? 算了不管了,只要能见到星妍就好…… 等待总是无比的煎熬,短短的三四个小时,盛夏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吃过晚饭,盛夏依然坐回到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视线却时不时的望向在厨房洗碗的小保姆,直到她从厨房走出来拿起自己的水杯喝水,盛夏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因为下午决定要溜出去的时候,便找来了之前受伤宋杰开的止疼药,每次她喝完之后就会很快睡着,所以她断定里面还有安眠药,一股脑儿研成粉末悄悄地放进了小保姆喝水的专用水杯中,就等着她上钩…… 喝完水,小保姆一如往常那样,杵在她的身旁监视她,没一会儿,盛夏就看见她呵欠连连,便微笑着说:“累了就早点睡去吧!” “不累。”小保姆强撑着回答。 盛夏没有多说一句,继续看了会电视,直至感觉站在旁边的人实在撑不住了,这才缓缓的起身,走上楼…… 一进房间,就快速的武装自己,换了身灵活方便的长衣长裤,戴上遮阳帽和墨镜,对着镜子确定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时,对着镜子对自己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后,悄悄的走到阳台,扔下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翻过护栏,缓缓的溜了下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歌舞震天的帝豪夜总会今晚尤为热闹,门口堵满了瞻仰星妍真容的男粉丝们,星妍站在舞台上身穿一袭泛着鱼鳞光泽的抹胸包臀短裙,将她高挑身材以及奥凸有致优美曲线完美的呈现在粉丝面前。 美丽妖娆的绝美脸庞加上撩人心弦的嗓音,时不时的引起台下粉丝们一阵阵欢呼雀跃,谁都不会将她和当年在酒吧里推销酒的小妹联想到一起。 今日的星妍星光璀璨,明星范儿十足。 看到星妍终于梦想成真,盛夏为她感到高兴的同时,感概自己,因为一段孽情,让学生时期的梦想,彻底变成‘梦想’,母亲给予她的期望和她的努力,就因为一个叫楚斯年的男人彻底打入原形,让她连和亲人在一起最基本的幸福都想剥夺掉。 到底是他太残忍,还是她太愚蠢…… 如果是后者,等她一会见到星妍和母亲后,带着母亲立刻离开这边伤心地,远离那个残忍至极的人,从此洗心革面,认认真真的生活下去…… 盛夏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发现自己的身材瘦小,站在男人堆里,将手举到最高星妍也不会看见她。 看来只有等到见面会结束了,盛夏又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本来是要出去的,谁知搞错了方向,挤出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帝豪的大厅。 炎热的夏季,身上长衣长裤在人群中挤了一番已经湿透了,左右都是等,盛夏也懒得再挤出去,只好在帝豪漫无目的的瞎转打发时间…… 突然,看到一个对面走来一个额头上有疤的男子和自己擦肩而过,盛夏觉得特别眼熟,走出了几米之后,才恍然想起他就是当年想强、暴她烧了她们家房子的龙昆。 若不是因为他,她就不会和楚铭扬订婚,房子没有烧掉,她也不会住进楚家……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龙昆造成的。 如此一想,盛夏怒火直冲头顶,鬼使神差的转身悄悄的跟在龙昆的身后…… 五年了,这里重新装潢了一遍,以金色为主,走到哪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像是置身于宫殿一般,可能别人觉得很好,盛夏感觉有些晃眼。 这里的布局还和五年前一样,大厅的左边是幽深曲折的包厢,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不是还进行着色、情交易…… 思忖间,龙昆停下了脚步,推开了其中一个包房的门,人还没进去,声音便扬了出来—— “呵呵,楚公子,过来也告诉老哥一声,若不是前台告诉我你来了,恐怕今晚有失怠慢……” 楚公子?! 他口中的楚公子是楚铭扬吗? 盛夏快速的走过去想一探究竟,门却及时的关上了,里面回应的声音也听不见。 总有种预感龙昆口中所说的楚公子一定是楚铭扬,隐隐听得见外面的欢呼声,一阵比一阵高,离见面会结束尚早,盛夏便一直在包厢门口徘徊,想要一探究竟。 ———————————————————————— 哈哈,文中关于王菲《棋子》这首歌,是我的小吧主介绍的,很好听的老歌,所以就写进去了,那一段的字数不在3000字以内噢! 149 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和爱情(三更,4000+) 总有种预感龙昆口中所说的楚公子一定是楚铭扬,隐隐听得见外面的欢呼声,一阵比一阵高,离见面会结束尚早,盛夏便一直在包厢门口徘徊,想要一探究竟…… 包厢内,楚铭扬懒散的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斜靠在他怀里嫩模的白希的香肩上轻轻地摩挲着,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昏暗的灯光下吞云吐雾,丝丝袅袅的青烟笼罩着,给他的俊容增添了一丝颓废之色。 “怎么样,这次的货不错吧,整个t国就那么点,我都给你留着,老哥对你好吧!”龙昆坐在楚铭扬的身边,双腿交叠在一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眉飞色舞的说道。 “谢谢龙哥!”楚铭扬接过怀里女人递来的酒杯,朝着龙昆做了个碰杯的姿势,仰头一口气灌入腹中。 自从五年前误杀了马睿,让盛夏做了‘替死鬼’之后,楚铭扬夜夜都会梦见两个女人来向他索命,只能夜夜泡在酒吧夜总会这些夜场,用酒精麻痹自己,久而久之精神萎靡不振,之后就沾染上了毒、瘾。 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龙昆,因为毒品冰释前嫌,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好兄弟’。 楚斯年去了q国,龚岚让他搬回老房子一起住,怕自己受不了龚岚的约束,怎么都不答应。 从此便开始了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白天是楚氏人人羡慕敬仰光鲜亮丽的闲职经理,夜晚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花天酒地的瘾君子。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潜意识里害怕交女朋友,更畏惧结婚。 一提到结婚他心里就发憷,害怕的不行,龚岚给他介绍了很对名门闺秀,几乎每次见面他都是落荒而逃。 “兄弟,老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龙昆俯身揽着楚铭扬的肩膀,眸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目光。 楚铭扬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从口袋中掏出钱包,取出一张信用卡扔在茶几上,对身边的嫩模冷冷的说道:“出去吧!” 嫩模看到茶几上的金卡,美眸一亮,故作娇柔的在楚铭扬的怀里黏腻了几秒,又给他脸颊上印了一个香吻,这才拿过金卡,脚底抹油一般,快速的离开…… 楚铭扬的凤眸半眯着,下意识的追随着嫩嫩曲线优美的背影,然而嫩模出去时,门打开又闭合的一瞬,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陡然坐直身子,震惊的瞠大双眼,呼吸狠狠一窒—— 盛夏……是盛夏…… 楚铭扬俊脸暗沉到极致,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快速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朝着冗长的通道两方望去—— 空无一人。 盛夏早都死了五年了,刚刚一定是他出现幻觉了…… 可是也不可能啊,刚刚出现在他眼前的盛夏和五年前有着截然不同之处,她是短发,当着他的面缓缓的摘下了墨镜,那张美丽的眼眸反射出来的是仇恨的寒光,如果真是幻觉的话,怎么会如此逼真呢? 他既希望刚才那个女人就是盛夏,又希望不是…… 如果盛夏真的没有死,那么心里的罪责起码减轻了一大半,但如果她没有死,那么她回来恐怕要给自己洗清罪名,或者找他报仇…… 两种相对的情愫涌上心头,在心里打的不可开交,楚铭扬感觉头痛欲裂,胸腔剧烈的起伏,快速的折回到包厢,颤抖的双手取出毒品麻、痹自己…… “怎么了?”龙昆疑惑不解的问道。 楚铭扬一阵吞云吐雾过后,内心稍稍平静,沙哑着嗓子问道:“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外,短头发?” “没有。”龙昆恍然,下意识的转眸掠了眼门口,淡淡的回答。 “……”楚铭扬冗长的舒了一口气,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涣散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天花板,狠狠喘息。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太痛苦了,太煎熬了,真不知道哪一天若是没有毒、品的支撑,他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活几天…… 楚铭扬折回包房后,对面的包房门缓缓推开,盛夏从里面走了出来,唇角噙着一抹阴测测的笑靥,一双翦水的美眸目不转瞬的盯着紧闭的包房门,寒光乍现! 刚刚站在门口看到楚铭扬悠然自得的在包厢内美女相伴喝酒聊天,她就故意将墨镜摘了下来,就是想看看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杀了人还能安心的在外面风流快活…… 结果令他很满意,看着他脸色刷白,惊慌失措的神情,一股报复的块感涌上心头,快速的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胞都无比的舒畅。 她对楚铭扬的恨没有楚斯年多,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楚铭扬的胆小如鼠没有担当,虽然不能原谅,但这些人性的弱点她可以理解,但是楚斯年不同,当年的杀人案,当事人虽然是她和楚铭扬,可整件事情的发展是由楚斯年一人把握,他包庇他,逼迫她去顶罪,他的自私,阴狠,残忍,尤其是利用她对他的爱与信任,将她推进了死亡之渊…… 所以,她虽是替楚铭扬顶了罪,但最恨的那个人始终是楚斯年…… …… …… …… 星妍戴着几乎遮了半张脸的墨镜,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扭着傲人腰肢在保镖和经纪人的陪同下乘电梯直接下到负一层地下车库,出了电梯,其中两个保镖快速的绕到前方保护她,防止粉丝和狗仔靠近她。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扬了出来,飘荡在空荡荡的车库内…… “妍妍姐——” 一直躲在车库等星妍的盛夏,看到星妍从电梯里走出来后,激动的站了出来,远远的喊道。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戛然而止,星妍心悸了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放慢脚步极轻极轻的继续向前走,结果刚迈出了一步—— “妍妍姐——” 熟悉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星妍骤然顿住,循声望去,看见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站着一抹瘦小的身影,在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庞时,美丽的脸庞一身青白交加,呼吸一窒。 盛夏……是盛夏吗? 是,一定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盛夏一人叫她‘妍妍姐’,不是她还会是谁! 她活着,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星妍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促使自己快速的消化这个令人兴奋激动的事实,美眸瞬时盈满泪水。 “你们都先走吧!”星妍回过头来,对经纪人和保镖说道。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经纪人说。 “钥匙给我。”星妍芊芊玉手平摊在经纪人的面前,不跟她多说一句。 “妍小姐,方先生让我们寸步不离保护你的安全。”身边的保安沉声说道。 “寸步不离?!这话是方先生说的吗?他让你们在我换衣服上洗漱间的时候也寸步不离吗?”星妍挑眉冷冷的睥睨着身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子。 男子被揶揄的双颊发烫,垂着眼睑不敢直视美丽妖娆并且毒舌的女人。 “行了,都回去吧,方先生那里我来说。” 在经纪人将车钥匙从包里取出来犹豫不决的攥在手里时,星妍动作敏捷的一把抓了过来,冷着脸赶他们离开。 盛夏也顾忌怕别人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等星妍的经纪人和保镖离开之后,快速的朝着星妍跑去…… 星妍则是站在原地,激动的美眸含泪,向盛夏伸开双臂,等着拥抱她…… “妍妍姐——” 盛夏和星妍拥抱的一瞬间,激动地两股热泪夺眶而出,嘤咛的唤道。 星妍却是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抱着感受着盛夏还活着这个真实感,抿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抬眸试图将泪水逼回去,然而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而下,两股泪痕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理性的星妍为盛夏还活着这个事实高兴的同时,害怕自己的身份给盛夏带来麻烦,连忙推开盛夏,拉着她坐进了车里,车子急速的开出车库,朝着人流稀少的方向行驶…… “夏夏,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都……怎么又活了?”星妍一边开车,一边激动地问道。 她回来之后,也打听到一些凌乱的消息,但盛夏竟然还活着,为她高兴的同时,还是令她匪夷所思。 盛夏将五年前的事情,简单的诉说了一边,她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了,但是说起楚斯年对她的阴狠残忍时,还是心痛难忍的泪水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别哭!有什么好哭的,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和爱情!”星妍递给盛夏一张纸巾,冷喝道。 这就是星妍独特的安慰人的方式,许是和她悲苦的精力有关,盛夏从来没有见她哭过,记得小时候问她,她便会冷冷的回答,自己的泪腺早都干涸了。 她已经觉得自己的人生够悲惨了,都没有像星妍说的那样哭干了眼泪,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和星妍相比还不够悲惨,还是她的承受能力和内心不够强大? 她觉得自己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那你怎么逃脱死刑的?”星妍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等我醒了我已经在船舱了,可能是妈妈救了我吧。” 盛夏想了五年都没想明白妈妈是怎么救她的,等一会见到了妈妈,答案就揭晓了。 “你说什么?是宁姨救了你?”星妍一个紧急刹车,车子停在马路边,转过身来,震惊的凝睇着盛夏,拧着柳眉惊愕的问道。 “我猜的,不然她的银行卡怎么会在我身边的箱子里。”盛夏淡淡的回答,忽然觉得星妍这么问似乎有些奇怪,便又反问道:“我妈没有告诉你这些吗?” “……哦。”星妍的美丽脸庞瞬间变得暗淡无光,转眸透过挡风玻璃直视着有蓝色的天幕,缓缓的启动车子,同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声。 盛夏隐隐的感觉星妍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车子依然平稳的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只是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紧绷,透着一丝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直至车子上了高架桥,盛夏这才破了狭小空间内的寂静—— “我们去哪?”盛夏柔声问道。 “回家。”星妍视线始终盯着前方,淡淡的回答道。 “我妈她好吗?”盛夏的嗓音很轻,隐隐流露出她有些心慌,害怕。 她必须先从星妍这里了解一些,早做好心里准备,免得见到母亲一时间接受不了,若是哭了,惹得母亲心里难受。 “她……很好,她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星妍的双手死死的攥紧方向盘,隐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艰难的吐字。 “我也很高兴,你都不知道,在国外的这些年我有多么想念你们,现在回来了,回来真好!”盛夏的小脸上绽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手伸出车窗外,感受着夜晚的微风,心情舒畅极了。 闻声,星妍赶忙瞥过脸去,在盛夏眼不见的角度,抬手不露声色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若是知道……她肯定会承受不了的…… “妍妍姐……妍妍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现在当大明星了,在我面前还装腕么?”盛夏等不多星妍的回答,转过脸来,笑睇着星妍完美至极的侧脸,揶揄道。 “……”星妍死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强迫自己不要再盛夏面前暴露,千万不要哭出声来。 “哟,还真装上了!我看你不理我……” 看着星妍板着脸,不看她不也回答她的话,盛夏学着小时候的样子伸手去挠星妍的胳肢窝。 这一挠,本就在崩溃边缘的星妍泪水倾闸而出,车子再次停靠在路边,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抱头痛哭…… “嘤嘤嘤……” “怎么了,怎么了……”盛夏焦急的小眉紧蹙,小手摇晃着星妍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从来都不哭的星妍就被她挠了一下,怎么会哭呢? 倏然,一股不好的预感满上心头,盛夏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咬了咬唇瓣,试探性的问道—— “是不是我妈……我妈她……没事吧!” ———————————————————— 楚铭扬的下场让大家有木有感到很爽啊!还有一更,估计又要到十二点之前了…… 150 我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三更,3000+) 倏然,一股不好的预感满上心头,盛夏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咬了咬唇瓣,试探性的问道—— “是不是我妈……我妈她……没事吧?!” “呜呜呜……呜呜……” 星妍的头依然埋在方向盘里,哭的双肩一耸一耸。 这让他怎么回答,这么残忍的事实,她该怎么说出口…… 星妍不回答,只是一昧的哭,那哭声传入盛夏的耳府,犹如百抓千挠一般真不是滋味,心里也因星妍的哭声而发毛发憷。 使盛夏的心里愈发没底,那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衍生的愈来越浓烈,恐惧的她眼泪也跟着逼了出来,狠狠的摇晃着星妍的胳膊,疾言厉色的冷喝道——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宁姨……宁姨……她已经……死了……”星妍被迫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狠狠哽咽着说。 她不想告诉盛夏,希望盛夏永远都不要知道,可是不行的……这么大的事,不是她想隐瞒就能隐瞒的住的,再说盛夏能来找她就是为了见母亲的。 宁姨……她已经……死了…… 妈妈……死了…… 盛夏的震惊的瞠大双眼,整个人僵住,似乎连正在往下流的泪水都停止了,沉默的一秒,终究爆发出来,冲着星妍嘶声吼道—— “不可能!你骗我!我妈怎么会死呢?不可能!我不相信!” 她还很年轻啊,身体也很好,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再说,楚斯年也说了妈妈天天都想念她,念叨她,头发都白了,她那么舍不得她,怎么可能丢下她呢? 星妍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赶忙捧住盛夏削瘦的肩膀,试图压住她,让她冷静一点,哽咽着说——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也不愿接受……但这些都是事实啊……” “不……不可能的……”盛夏摇着头,呜咽着说。 星妍一把将盛夏揽入怀中,轻轻婆娑的着她的背,安抚道:“你还有我,我以后来照顾你。” “呜呜……呜呜呜……” 不知道盛夏伏在星妍的肩膀上抽泣了多久,反正星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在她以为盛夏哭的没有力气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来,退出她的怀抱,通红的双眼注视着她,眸底是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之色—— “带我去见我妈!” 她必须亲眼所见,否则她绝对不相信妈妈死了! “现在?”星妍问道。 “现在!”盛夏点头。 …… …… …… 位于郊区半山坡上视野开阔,风光独好的一处墓园。 星妍从车里拿出个手电筒,抱着刚才来时路上买的鲜花,也不顾脚上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小跑去追一下车径自往里走去的盛夏。 都到墓园了,盛夏还怀揣着母亲还活着星妍只是和她在开玩笑而已这个希望,内心忐忑不安极了…… 直至走了十几分钟后,星妍的手电筒投下的光圈落在一处墓碑上,墓碑上那张熟悉的含笑脸庞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时,盛夏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那种失重感和恐惧感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将她牢牢的束缚住,根本没有反抗挣扎的余地,只能接受现实…… 她的妈妈现在就躺在里面…… 她的妈妈真的死了…… 刚才还哭的歇斯底里,这会儿却安静的让星妍心里发毛,星妍轻轻地走过去,握住她纤细的胳膊,这才发现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她在隐忍着…… 是的,她就是在隐忍,她害怕自己的惊扰了安眠在底下的母亲,不想让已经安眠的母亲还替她担心…… 星妍将鲜花递给盛夏,盛夏的小手颤微微的接过一捧鲜花,下一秒,‘嗵’的一声,重重的跪在何曼宁的面前…… 墓碑上母亲的笑容包含着对她浓浓的疼爱和宠溺,如惷光般温暖的眼眸正目不转瞬的注视着她…… 眼泪,终于隐忍不住,悄然无息的奔涌而出,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蔓延至全身…… 妈妈,我回来了…… 对不起……原谅女儿的不孝,原谅我没有陪伴在您的身边,原谅我没有好好的尽孝道…… 俯身将手里的鲜花供奉在墓碑的石基上,然而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脑壳撞击青石地面的声音,沉闷有力,听的站在一边的星妍于心不忍,心疼至极,眼泪也跟着流淌而出,俯身去扶盛夏起来,嘤咛着说—— “夏夏,别这样,宁姨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乖女儿,别这样,她会心疼的!” 盛夏对星妍的哄劝置若罔闻,死咬着唇瓣不吭声,也不起来,只是不停地流眼泪,悲痛欲绝…… “宁姨,您放心吧,以后我们姐妹就在这世界上相依为命,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夏夏的。”星妍对着墓碑上何曼宁的仪容恳切的说道。 “妍妍姐……”盛夏终于发出了声音,可是这声音柔弱的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妈妈……她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看立碑时间应该和你离开这里的时间差不多。”星妍抹了眼泪,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何曼宁墓碑上的时间有移至她旁边的那块双人墓碑上,时间是同一天。 盛夏惊愕,腾地站了起来,从星妍的手里夺过手电筒,仔仔细细的看着墓碑上的字,令她惊讶的是,立碑人竟然是楚斯年!!! 盛夏又快速的走到‘她’自己的墓碑前,竟是双人墓,一边镶着她的照片,刻着她的名字,另一边没有照片,却刻着楚斯年的名字。 他们又不是夫妻,弄个双人合墓想证明什么,想说明什么?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他在q国,对她说过的话。 ——就算你死了我也要你陪在身边! 多么霸道强势的人啊,生前折磨她也就算了,死后还要继续…… 不过,可笑的是,现在和他同穴的是谁,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这就是对他霸道残忍的最大讽刺! 手电筒的灯光往下,时间和母亲墓碑上的时间完全相同! 母亲是和‘她’一起死的…… 母亲五年前就离开人世了!!! 盛夏握着手电筒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紧,咬牙狠狠瞪视着楚斯年的名字,骗子,他就是个骗子! 说什么妈妈每天想念她,说什么花白了头发,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她弄回国圈禁,随口编造的谎言而已,她竟然相信了! 不是她傻,是他竟然无耻到拿死去的母亲来欺骗她,任何一个女儿都会为了回到母亲身边而答应的…… “我妈是怎么死的?”盛夏愤怒的,嗓音有些沙哑。 “不知道,关于那当年这个杀人案,警察局消息封锁的很紧,我回来后拖了好多关系都没有了解到一丝痕迹。”星妍凝睇着黑暗中全身笼罩了一层哀色的盛夏,语气饱含歉意。 “他楚斯年当年都能让警察逼供我,封锁消息对她来说多容易啊!”盛夏通红的眼眸,狠狠地注视着墓碑上楚斯年的名字,冷冷的说道。 楚斯年连母亲的死因都要封锁,加之母亲的墓碑是他立的,所以,他敢断定母亲的死一定是和他有关。 因为他楚斯年做得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来! 一想到母亲的死是楚斯年造成的,盛夏心里的悔恨内疚越发的浓郁,都怨她,怨她不自量力的爱上了残忍至极的楚斯年,毁掉了自己的一生不说,还搭上了母亲的生命…… 妈妈……对不起……都怨我……是我不好……是我还您早早的离开了人世……对不起…… 妈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地活下去……我要给您报仇,让伤害我们的人付出同样的代价…… “夏夏,夜里凉,我们走吧,改天再来看宁姨。”星妍轻声提醒道。 盛夏缓缓的点了点头,走到母亲的墓碑前,默默的说道—— 妈妈,我和妍妍姐先走了,等我给您报完了仇,我再来看您! 刚走出几步,盛夏忽的想到了什么,转身又折了回去,来到‘自己’的墓碑前,牙齿咬着手电筒,拼力的用手指将镶嵌在墓碑里自己的照片扣了出来…… 车子行驶在开往市区的路上,盛夏泛红的眼眸目不转瞬的盯着漆黑的夜幕,夜色像是个染缸一般,将她的眼眸染成了比夜色还黯淡,还清冷的颜色,同时,笼罩了一层不容忽视的狠厉之气,阴森森的可怖…… “妍妍姐,送我回楚斯年那里!”盛夏清冷的嗓音从唇瓣中逸了出来,却带着一丝不容否决气势。 “夏夏……”星妍叹了一口气,伸手抓住盛夏放在膝盖上冰冷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要给宁姨报仇,但宁姨肯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说我的生命是我妈用命换来的,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我只是要回去弄清楚我妈的死因。”盛夏的眼睛一直直视着正前方,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好吧。”星妍沉默了几秒,轻轻的拍了拍盛夏的手背,无可奈何地答应道。 —————————————————————————————————————— 今日一万五更新完毕,晚安,祝大家好梦! 151 他愿意吃一辈子剩饭 楚氏集团。 身着一袭手工定制西装的楚铭扬微眯着惺忪的睡眼,从电梯里走出来,连员工向他问好他都没有精力回复,呵欠连连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真皮转椅里,双脚交叠放在办公桌边缘上,继续闭眸养神…… 昨天晚上在帝豪出现幻觉看到盛夏之后,回去被盛夏的那张含恨的脸庞纠缠了整整一夜,若不是为了奶奶每个月给他发放的那些巨额的生活费,他才不会每天乖乖这么听话按时上下班。 就在这时,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楚铭扬以为又是那个整天烦他的助理,连眼都不睁开一下,蹙眉冷喝道—— “出去!” 话落,门依然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传来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发出‘噔噔噔’有节奏的响声。 “筱筱姐!”楚铭扬不用睁开眼都听得出来是谁。 “昨晚又在哪里鬼混去了?你每天这么生活是不行的!” 看到楚铭扬精神萎靡不振的神情,顾筱鲜艳的红唇噙着一抹讥诮,语气却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关怀。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生活,和你一样每天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楚氏和奶奶身上吗?”楚铭扬缓缓的睁开眼眸,满目痛苦的望着坐在她的面前姿态高雅的顾筱。 这些年顾筱每次和叔叔通电话,叔叔都态度坚决的说取消婚约,不可能和她结婚,她不但不同意,反而用行动告诉叔叔只有她才是最合适的贤内助,真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着她? “你在取笑我?不过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婶婶的!”顾筱挑眉反问,眸底却迸射出一股异常坚定的光芒。 “取笑你?不敢不敢!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哪里有资格笑别人。”楚铭扬垂着眼睑,自嘲道。 “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个人结婚,这样才能走出那个阴影。”顾筱郑重其事的说道。 “饶了我吧!”楚铭扬脸色一黯,仰头看着装潢华丽的天花板,淡淡的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了……知道吗?我昨晚出现幻觉了,她就站在我的眼前,那么真实,眼神恨不得把我杀死……和以往梦里的不同,她剪了短发,似乎消瘦了许多……” “在哪里见到的?”不等楚铭扬诉说完,顾筱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的边缘上,俯身,瞠大美眸死死的盯着楚铭扬,疾言厉色的问道。 和梦里不同,她剪了短发,似乎消瘦了许多…… 她相信楚铭扬有可能出现幻觉,但他的幻觉里盛夏竟然不是五年前的样子,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帝豪……怎么了?”楚铭扬垂下头来,疑惑不解的望着满目震惊的顾筱。 “……” 顾筱直起身子,脸色难看到极致,转身就往门口快速走去…… “帮我查一个人……照片我马上给你发过去……她很有可能就在a市……等一等,派人跟踪楚斯年……” 顾筱挂断手机,视线死死的盯着虚无的某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心里暗暗说道—— 盛夏,你不会还活着吧!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回到a市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一个人开着车,随着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忐忑不安,五味陈杂。 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整整十三天没有见到小女人心里想念的不行;害怕的是,回去后又要面对小女人的刺激和折磨,现在想想都胆颤。 终于怀揣着忐忑的心,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半晌没有勇气开门…… 然而,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你回来了!” 盛夏在楼上听见楚斯年的车子开进车库的声音,便下楼来主动开门。 “夏……夏夏……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是我吵醒你了吗?”楚斯年兴奋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隐忍着狂跳不止的心,柔声问道。 “我……睡不着……”盛夏的双手依然握着门把,半个身子依附在门上,垂着眼睑一脸娇羞的说道。 我……睡不着…… 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可是这话从盛夏的嘴里说出,再加上脸上的神情,其中暗含的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楚斯年感觉自己就好像掉进了蜜罐中,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冒着丝丝甜蜜,可是这甜蜜的背后却有泛起了一丝忐忑…… 他还记得他走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之间的硝烟是多么的浓郁,以至于他到q国时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愿接,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使他不得不怀疑很有可能是个温柔的陷阱等着他往进跳…… 就在楚斯年的眸色千变万化时,盛夏径自转身朝着朝着客厅走去,楚斯年敛神,快速的提起箱子跟了进来…… “你吃晚饭了吗?”盛夏蓦地转过身来,淡淡的问道。 “没……飞机上吃了点。”楚斯年下意识的回答,却又怕小女人恶言诋毁,便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飞机上的快餐怎么能行,我给你弄点吧!”盛夏将楚斯年脸上的神情尽数纳入眼底,转身便往厨房走去。 “不用你做,我让小红做。”楚斯年立即阻止道。小红就是他请来照顾盛夏的小保姆。 只要小女人能理他就已经够知足了,不敢再奢望过多。 “不用做,晚上饭菜还剩了很多,我用微波炉热一热……怎么,你嫌弃?”盛夏淡淡的说道,继而清冷的声音一扬,挑眉反问道。 “不不不……我不嫌弃!”楚斯年惊呼道。 其实他还想加一句,就是:只要她肯陪在他的身边,他愿意吃一辈子剩饭。 盛夏淡淡的睨了情绪激动的楚斯年,也没多说什么,走进厨房…… 楚斯年上楼快速的洗完澡,下来盛夏已经将热好的饭菜在餐桌上摆放好了,自己也坐在餐椅里,胳膊交叠放在餐桌边缘处,等着他过来吃饭…… 这般温馨的一幕,楚斯年脑海中不知道憧憬过多少回,每天下班回来小女人做好饭等着他回家,这一秒似乎来得太快太意外了,竟有些不真实…… “快来啊,不然又凉了。”盛夏樱唇噙着一丝极淡极淡的浅笑,映入楚斯年的眸中简直就是最美的画面。 楚斯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缓缓的走过去,心中暗道—— 就算今晚的饭菜里放了毒药,他也心甘情愿的咽下去。 在小女人的目光中,楚斯年拿起碗筷,钳着菜就着白饭扒拉了一口嚼咽着,这似乎是他五年来吃的最有可口的一顿饭,原来,饭可不可口取决于谁坐在旁边,谁为谁准备…… “夏夏……”楚斯年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轻轻的唤了声。 “嗯?”盛夏微抬下颌,莹润的水眸迎上他那双饱含疑问的深邃眼眸,轻哼了声。 “你……我……”楚斯年心里的疑问怎么也阻止不好。 盛夏知道他想问什么,便主动问道:“你离开时说等你回来就带我去见妈妈,这话还算数吗?” “……算数,当然算数!”楚斯年恍然,心中的疑问瞬时烟消云散,连连点头说道。 她今天的可以讨好是为了让他带着她去见母亲,虽然小女人突然的转变是有目的的,但楚斯年还是觉得异常舒心,柔和的眸光深深的注视的小女人精致的小脸,暗暗说道—— 她若是早早的意识到委婉要比剑拔弩张好,他也不用受尽她无形的摧残与折磨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盛夏俯身微微靠近楚斯年一点,脸上的笑靥明显的深刻了几分。 楚斯年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嗓音低低的:“下周……要不后天吧,明天你准备一些要买的礼物,后天我带你去?” 楚斯年本想说下周末的,但发现小女人的脸色倏然一遍,连忙改说道。 “好……”盛夏故意拉长尾音,嗓音甜的几乎能沁出蜜来。 然而,在楚斯年垂眸吃饭时,波光潋滟的美眸瞬间被抽去了光芒,变得森冷阴戾起来…… 礼物…… 妈妈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底下,买什么礼物,他口中所说的礼物应该是冥钱和蜡烛吧…… 楚斯年吃完了饭,动作优雅的用纸巾搽拭唇角,温柔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含着柔和笑靥的小女人,却发现今晚的小女人竟然穿着一条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暴露在外,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去好好的抚、摸一番,尤其是胸前两枚小突起隔着薄薄的衣料隐隐看的出那两抹红、晕,撩拨的楚斯年嗓子一阵干痒难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湿润一下…… 盛夏起身时,楚斯年及时的将她拉回到椅子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小女人微凉滑嫩的小手,幽深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认真的说道—— “夏夏……我们以后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相处,嗯?” 最后一个尾音,饱含了楚斯年心里所有的期待和他卑微的请求。 “好啊!” —————————————————— 第二更,到十二点之前,么么哒~~~~ 152 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好啊!” 盛夏波光潋滟的水眸对上楚斯年幽深的黑眸,用同样认真的语气回答道。 楚斯年激动的黑眸瞬时蒙上了一层水汽,一把将盛夏拉入怀中,双臂紧紧的箍住她纤瘦的娇躯,将头埋在她的肩窝,涔薄的唇瓣磨蹭着她圆、润的耳垂,深情地呢喃道—— “夏夏……夏夏……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我……也是……”两只白玉一般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楚斯年坚毅的颈项,将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膛,顺着她的话回应道,却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眸底快速的划过一抹嗜血的猩红。 楚斯年狂喜,他就是知道小女人是爱他的,她还和五年前一样的爱他…… 楚斯年兴奋的健硕的身躯微微颤抖,双手将小女人从自己的怀里掰开,捧着她削瘦的香肩,柔和的灯光下黑眸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深深的凝睇着可爱至极的小女人,下一秒,吻毫无征兆的印在了她柔、软娇、嫩的红唇上…… 盛夏怔愣了一秒,而后眉头没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缓缓的闭上眼眸,将楚斯年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庞挡在视线之外,隐忍着心里的嫌恶,逼迫自己肌肉放松下来,听话的将头仰到极致,接受楚斯年的吻…… 原本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在楚斯年的唇覆上小女人柔、软的唇瓣时,这些年埋葬在体内的欲、念带着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奔涌而出,促使他大胆的将这个吻加深…… 伸出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舌尖尽是她的柔软,在她的唇瓣上缱绻了一会,不安分的灵、舌拨开她的唇瓣,在她细密整齐的贝齿上来回游曳…… 趁着小女人换气时,趁机溜了进去,揪住她的丁香小舌,与之翻、搅钩、缠,最后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舌尖含在嘴里,轻轻地shun、吸…… 和五年前的任何一次吻相比,这一次显然温柔了许多…… 激动的同时,他也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一个粗心,惹怒了小女人,恐怕以后连这点甜蜜都不愿赏赐与他。 这个来之不易的吻,他要细细品尝,慢慢回味,容不得丝毫疏忽大意……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小女人竟然主动回应她,被邀请到他嘴里的丁香小舌,调皮的拨、弄着他的舌尖,学着他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口腔中翻搅,最终shun、住他的舌尖,像是电视剧中吸人骨血的小妖精,狠狠的shun、吸,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吸入腹中一般…… 舌尖的酥、麻感瞬间传到身体的每一处,在他体力掀起了一bobo气势凶猛欲、望浪潮,楚斯年感觉自己的体温逐渐升高,喉咙干痒难耐…… 小女人吻的很认真,由于身高的落差太大,她的臀、部已经脱离了椅面,整个身体的重量依附在缠绕在他颈项上的两只白玉胳膊上,看起来辛苦极了…… 长臂一伸,捏住小女人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往上一提,轻而易举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吗,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楚斯年洗过澡后穿着一身质地极薄的真丝睡衣,所在在小女人坐在他腿上的一瞬间,使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臀、部优美的曲线,以及传递给他的温度,蛰伏在腿间的那处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胸、前的柔、软紧紧的贴着他微微凸起的胸肌,隔着睡衣那两颗粉、红色的小点,想两只羽毛一般撩、拨着他的肌肤,触电的般的酥、麻感,使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而小女人却像是故意使坏一般,不安分的扭了下腰肢,楚斯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瞬时倒流,并朝着腿间聚集,身体的温度直线飙升…… 终于隐忍不住,大手覆上她浑、圆的翘、臀,惩罚性的捏了一下,起身将小女人抱在怀里,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身体毫无征兆的腾空,盛夏惊呼一声,反射性的曲起双腿,勾住楚斯年劲窄的腰肢,一抹得逞的光芒在眸底转瞬即逝…… 就在盛夏惊呼的时候,楚斯年的灵、舌立刻夺回了主动权,大胆急切的吻着她,同时,脚下的步伐加速…… 楚斯年动作温柔的将小女人安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屈膝准备倾轧在她的娇躯上继续吻她的时候,盛夏睁开迷离的眼眸,眸底的寒光乍现,被吻的微肿泛着水光的红唇溢出一句没有一丝温度的话来—— “我已经知道了。” 楚斯年动作僵了一下,欲、火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根本没有听出盛夏话中的含义,急不可耐的倾轧下去,薄唇欲要覆在她的樱唇之上时,她一转头,吻堪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同时,沙哑难耐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什么……” 她是想说,她知道他有多么爱他么…… 不用这么快的说出来,只要一会和他一起慢慢体会,相互慰藉,这就是对他们爱的最好诠释…… 盛夏嫌弃的狠狠蹙眉,使出浑身力气将楚斯年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眸底寒光一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都知道了,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这个骗子!” 楚斯年对小女人突然的转变弄的一头雾水,直起身来,注视着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小女人,剑眉微拧,不明所以的沉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盛夏狠狠咬牙,坐起身来,将早就藏在被子底下的水果刀拿出来,指着楚斯年,森冷带着力气的声音从齿缝中迸了出来:“我妈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楚斯年俊脸一片暗沉,沉默的几秒,沉声问道:“你去墓地了?”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楚斯年,我要让你给我的母亲偿命……” 盛夏的双眸染上的嗜血的猩红,眸光一凌,话还未落,握着水果刀的手就冲着楚斯年刺去…… “夏夏,你听我说,你妈妈还……” 楚斯年立即解释道,但眼睁睁的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子向自己刺来只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他在赌,赌小女人是爱着他的,不会狠心让他去死的,就像五年前一样,那根铁丝恰到好处的偏移了一下,从而性命无忧…… 如果她狠下心要他死,就算这一次躲过了,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他不是每一次都能幸免的,索性也不躲,她若是狠得下心,就让他去死吧,是他欠她,欠的终究要还…… 如果真死了,死在自己爱的人手中,也是一件幸事…… 在锋利的刀子触上他皮肉的一瞬间,楚斯年正说的话戛然而止,缓缓的闭上眼眸,屏住呼吸等待着…… 他的心跳平稳,气息平稳,带着一丝看透一切的决然,将他的生命交于她处理…… 是生是死都会一直追随她的…… 刀子进入楚斯年腹部的一瞬间,那种破皮而入的震撼感使盛夏握着刀子的手颤了一下,紧接着还是看到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涌了出来,藏青色的睡衣上绽开了一朵鲜红的花朵,几乎要灼伤了盛夏的眼球…… 原本以为她恨这个男人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必须用他的生命去祭奠死去的母亲,可是没想到刀子真的cha入他身体的一瞬间,她感觉同时也cha入了她的心脏,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痛的她小脸瞬间失了血色,卡白一片…… 盛夏立即收回了手,捂着嘴惊惧的看着闭着眼睛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的男人,他是木头人吗?明明可以躲过的,为什么不躲? 难道他不怕死吗? 盛夏隐忍着心里的恐惧,小脸煞白,浑身颤抖不止,说话牙齿都能硌到舌头,声音颤抖的不行,却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楚斯年这一刀是替我母亲报仇的……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盛夏便快速的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咬紧牙根,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到发软的两条腿上,仓皇而逃…… 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互不相欠…… 她要离开他了…… 闻声,楚斯年快速的睁开眼眸,隐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手按着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扬声喊道—— “夏夏……夏夏……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 楚斯年追出房门,拼命的下楼,可是没一下一个台机,就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剧痛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在他下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台阶时,盛夏打开了门,‘哐’的一声门重重的摔合,将他和她两个彻底隔开…… 离开他了,彻底离开了…… 夏夏……夏夏……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你…… 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高大伟岸的身躯就像伫立在狂风暴雨中的大树,头顶一个巨大的闪电,一瞬间轰然倒下…… 泪水在立体深邃的五官上画下一条柔和的线条,显得是那么的不搭调…… 这是楚斯年长大成人后第二次落泪,隐隐记得第一次也是为了那个叫做盛夏的女人…… 153 她如果活着,铭扬就得死! 一出门,盛夏一边狂奔,一边泪水以着势不可挡之势奔涌而出,脑海中全是刚刚楚斯年冒着血的月复部的血腥一幕,她好残忍啊,竟然真的狠下心将刀子插进了他的月复部! 死咬着唇瓣隐忍着心里的害怕和恐惧,直至牙齿将娇女敕的红唇咬出了血,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已,光脚踩在被太阳暴晒了一天的水泥地面上,几乎要烫伤了她的脚掌心,可是她竟然觉得冷的不行,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好怕,好怕…… 他不会因此死掉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口口声声说他残忍至极,其实最残忍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五年前他是要她去死,可是也没有亲手杀了她,而她却狠毒到亲自用刀去杀他……18700627 她想安慰自己是他害死的母亲,他活该去死,可是,她的心还是好痛,好后悔,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可是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最残忍的一种…… 对,他不能死,不能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 她要他活着,她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折磨他,让他痛苦一生…… 盛夏腾地从地上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又往回跑,可是没跑出几步,就看见一辆救护车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 奔跑的步子倏然停了下来…… ——楚斯年这一刀是替我母亲报仇的……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刚刚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若是跑回去,这算什么? 再说,救护车已经来了,他是生是死已经不是她说一句‘对不起,我后悔了’就能决定的。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盛夏既然你已经恨他恨到了杀他的地步,那么就算心里是多么的后悔,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恨下去…… 他死了是他罪有应得,他活着是他命硬,一切都是注定的…… 妈妈,懦弱的女儿就这样帮你把仇报了,您不会怨我吧…… ————————祝大家阅读愉快———————— 次日下午,躺在病床上的楚斯年终于醒了,然而入眼的竟然是顾筱神色焦灼的妩媚脸庞,楚斯年狠狠蹙眉,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别说话,牵动了伤口就不好了。”顾筱轻轻地摁着楚斯年的肩膀,温柔的说道。 “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楚斯年隐忍着月复部的剧痛,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在t国这个消息,除了他们几个好兄弟知道以外,连他的母亲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呃……这里的值班医生是我的好朋友,你昨晚已住进来她就打电话通知我了。”顾筱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着,继而视线转移到楚斯年的月复部,心疼的问道:“是谁把你刺伤的?” “……”楚斯年沉默不语,眸底却浮现出一抹痛楚。 “斯年……是不是盛夏干的……她是不是还活着,所以找你报仇了?”顾筱故意试探性的追问道。 楚斯年涣散的瞳仁倏然一紧,饱含防备的黑眸死死的打量着顾筱,顾筱忙不迭的解释道:“你雇的保姆报警了,在警察局哪里做了口供,根据她的描述和指认,刺伤你的很有可能就就是……” “谁让报警的,马上撤掉,马上!”不等顾筱说完,楚斯年额头的青筋一颤,倾起身子,激动的吼道。 小女人对他的误会已经够深了,现在若是这一次她在误会是他报警的,那么这辈子就别想着她能回到他的身边了…… “真的是盛夏啊?她还活着!”顾筱小脸一白,满目震惊的问道,不等楚斯年回答,压低嗓音语气焦灼:“怎么办,她回来一定是要报仇的!” “怎么,你怕了?”楚斯年黑眸危险的眯着,冷冷的睥睨着顾筱,反问道。 当年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是她以他的名义催促警察局早早结案的。 对于盛夏的死,他不但恨自己,也更恨顾筱,如果不是她,警察局按照规程也要等到他醒了才能结案,所以,在他醒来后,她恨不得让顾筱去给盛夏赔命。 可是,这也怨不得别人,让盛夏去给铭扬顶罪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终究是他! “我……我是为你和铭扬担心。”顾筱极口否认。 “把手机给我。”楚斯年将手摊在顾筱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你不会是想让警察不要通缉她了吧……不行的,她如果活着,铭扬就得死!”顾筱柳眉一蹙,沉声提醒道。 “是又怎么样,盛夏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如果她要洗清罪名,我无话可说。”楚斯年的黑眸像是要将顾筱看穿了般,一瞬不瞬的凝睇着她。 这一次,他绝不允许顾筱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对盛夏不利的事。 “铭扬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他是我什么人我心里比你清楚,手机给我,还有……这一次别让我发现你在背后使什么手段,否则……” 楚斯年虽然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但是黑眸散发的阴戾之气,以及阴森森的警告话戛然而止,足以让顾筱心悸不已。 顾筱狠狠咬牙,极不情愿的将手机递到楚斯年的手中,眸底快速的划过一丝幽暗的寒光…… 难怪五年前盛夏一死,楚斯年立即调去q国任职,原来他一直将那个小践人养在身边…… 盛夏五年前让你逃月兑了一死,这一次一定要让你死的彻彻底底! ————————祝大家阅读愉快———————— 大雨滂沱,去往何曼宁墓地的途中,一片整整齐齐垒满水泥管道露天仓库里,盛夏蜷缩在其中最里面的一个管道中,双臂抱屈,身上单薄的睡衣湿透且沾满了泥巴,安静的坐在里面,一动不动…… 她走了整整一夜,早就精疲力尽了,然而不知道是太冷太饿,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一双通红的眼眸目光呆滞的盯着虚无的某处,没有一丝睡意…… 昨晚走的很急连衣服都没穿,更别说待其他东西,说白了如果真让她只带走自己的东西,恐怕连这条睡裙都穿不了吧! 楚斯年早就将她从q国回来时贴身带的那个包,除了里面一大把像废纸一样的零碎的q国纸币外,全都处理掉了。 她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楚斯年的状况,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月兑离危险,醒了没有…… 如果醒了的话,是不是就像当年她恨他那样恨她? 应该是吧…… 原来被一个人恨的感觉不比恨一个人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哭干涸的泪水又毫无征兆的流淌而出,索性也不隐忍,就着外面噼里啪啦雨水砸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嚎啕大哭起来…… 她希望自己哭过之后很快释然,为母亲报了仇而畅快淋漓的笑,然后将那个叫楚斯年的男人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掉,从此开始她漫长的无依无靠的漂泊生活……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之是眼泪干了,嗓子哑了,她彻底累了,眼皮缓缓的垂了下来…… 夜幕降临,雨没有白天那么大了,但还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由于管道里面的风很大,盛夏蜷缩在里面全身颤抖不已,睡的根本就不踏实,只是因为又冷又热,机体用睡眠来降低体力消耗而已。 突然,三四道手电筒的白光从远处照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束白光突兀的从管道口一扫而过,盛夏立即瞠大双眼,屏住呼吸,惊惧的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白光…… 终于,越怕发生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三道灼眼的白光齐刷刷的照在她的脸上,刺得盛夏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强烈的光线,隔着手指的缝隙她看到六条长腿堵在了管道口,她很想抬眸看看站在最前面那个男人是谁,然而她身处窄小的管道中,犹如井底之蛙,看到的也只能那么点。 就在她以为这三个人是楚斯年派来捉她回去而下意识的往后瑟缩时,站在最前面的那位男子打着收点头俯身蹲在了管道口,因为背对着光,盛夏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然而男子激动的声音及时的传来—— “尔莎,真的是你?!” 尔莎…… 闻声,盛夏一下子放下了阻挡强光的手,瞠大双眼盯着眼前的男子,小脸一阵青白交加,呼吸陡然停止。 这称呼,这语言,再加上熟悉到不行的温润嗓音—— 雷昂……是雷昂!!! 天呐,这种时候她竟然见到了雷昂,难道她死了吗,所以才和雷昂相见了,或者是她出现幻觉的了,要不然怎么会见到已经死去的雷昂呢? 对,一定是这样……1gst1。 “尔莎……是我,真的是我!” 看到盛夏惊惧不置信的眼神,雷昂高大的身躯蜷缩进入管道中,渐渐的接近盛夏,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看到狼狈至极的盛夏时,心疼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雷昂……” 盛夏轻轻的呼唤了一声,这才发现喉咙处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根本发不出声来。 154 关氏国际连锁酒店的独孙(补更,昨天) “雷昂……” 盛夏轻轻的呼唤了一声,这才发现喉咙处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根本发不出声来。 这样的反应更加证明的自己的猜想,一定是他出现幻觉了,或者已经冻死饿死了,雷昂来带她走的…… 雷昂半蹲着挪到盛夏的面前,温热的大手握住盛夏的小手,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温度还不够,将她的冰凉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激动的说—— “尔莎,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雷昂……真的是你,你没死啊……”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盛夏激动的热泪盈眶,狠狠哽咽着说。 “嗯嗯,没死,我活的好好的!”雷昂用那只空闲的手替温柔的替盛夏拭去眼角的泪水,英气的俊脸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疼惜。 “雷昂……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呜呜呜……”盛夏一下子扑入雷昂的怀中,放声大哭,将这段时间压抑在心里的所有委屈一股脑儿的释放出来…… 雷昂还活着这个消息,无疑是这段时间让她最欣慰的事了…… 活着真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想你……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找你……”雷昂顺势紧紧的拥住盛夏微凉的娇躯,在她耳畔深情呢喃着。 此时有了雷昂温暖的怀抱,盛夏终于有了累意,觉得眼皮好沉好沉,她想好好的睡一觉…… “……” 雷昂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盛夏微微长长的如丝缎般柔软的秀发,感觉到她的抽泣声没了,连忙将她的娇躯从自己的胸膛掰离,看着她双眸紧闭,沾着泪水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对美丽的扇形弧度,心脏一下子悬到了喉咙处,急切的呼唤道—— “尔莎……尔莎……” 雷昂快速的脱下身上的昂贵西装,将盛夏冰凉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娇躯包裹住,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起,躬身从管道中走了出来…… 一直等候在外的两个侍从立刻将伞举到他的头顶,跟随着雷昂的急切步伐,朝着就停在不远处空地上的阿斯顿.马丁疾步走去……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q国寻找尔莎的踪迹,将近一个月他把整个q国翻了三遍连尔莎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前两天爷爷打电话让他务必回来,没想到刚一回国就看到通缉逃逸杀人犯的报纸,而照片上的女人和尔莎长的一模一样。 之所以只用了五六个小时便准确无误的找到尔莎,是因为他们在国外漂泊这几年,好几次次辗转他国,或者被警察追捕时,他们都会躲在这样的下水管道中逃过一劫。 所以他猜想无路可走的尔莎,一定会和曾经的他们一样,躲在那里或者以前他们躲过的别的地方…… 在他找了城中所有放在路面上的下水管道之后,便在随从的带领下来到了a市最大的管道加工场,正如猜想,尔莎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咪,蜷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 …… …… 全世界五星级连锁酒店的顶级套房,欧式宫廷象牙白色的柔软大床上,盛夏是被舒服醒的,缓缓的睁开眼眸,入眼的便是偌大的水晶灯,金色枝装灯架上面挂满了能灼伤人眼球的水晶,围在四周的小灯如同洁白无瑕的玉兰花瓣,花心的小灯像美丽的烛光,忽明忽暗到让灼人眼球的水晶灯光芒柔和了许多…… 让盛夏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她用胳膊缓缓的支起身子,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室内奢华的布置时,一行穿着女仆装排成一字型的六位端着托盘的女仆像她走来,整整齐齐的站在床边,像她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子,异口同声的喊道—— “尔莎小姐好!” 这样的情景实在令盛夏受宠若惊,放在被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攥紧,指甲嵌入手心尖锐的疼痛感传来,证明她不是在做梦。 可是,她现在身处哪里? 盛夏抬手敲了敲脑门,依稀记得昨晚好像见到了雷昂,最后是雷昂抱着她离开的,在后来就是现在了…… 思忖间,两名女仆走上前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甜美的嗓音传来—— “尔莎小姐,少爷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现在我们来伺候你沐浴更衣!” 什么少爷?沐浴更衣?! “……” 盛夏惊讶的瞠大双眼,不等她消化女仆刚才所说的意思,就被她们搀扶下床,簇拥着进入了偌大奢华的浴室…… 足足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六名女佣围着盛夏伺候她沐浴,精油按摩,细致到修脚剪指甲,再到穿衣化妆,每一道程序都一丝不苟,当盛夏被他们拉起来站在穿衣镜前看自己时,简直不相信这还是她自己吗? 微微长长刚好掩住耳垂的短发微微烫卷再配上一个蝴蝶结形状的碎钻发饰盛夏没想到自己的短发也可以如此好看,纷嫩的裸妆搭配身上的蓬松短裙,盛夏感觉自己俨然成了欧洲贵族的公主,灵动又美丽…… “你们口中所说的少爷是叫雷昂吗?” 在被她们簇拥走出去之前,盛夏骤然顿住了脚步,一脸认真的问道。 如果真是雷昂的话,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雷昂活着已经是个天大的意外了,现在还带着她来到这么奢华的地方,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 她想不通,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走在最前面俨然是领头的美丽女子,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我们的少爷是关氏国际连锁酒店的独孙关思辰。” 关思辰?! “不是雷昂?”盛夏捂着樱唇惊呼道。 “对不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小姐口中所说的雷昂先生是不是就是少爷。”女仆诚恳的回答。 盛夏带着满腔的疑惑,继续往外走,是不是也无需多问,她们刚刚说了那个叫关思辰的少爷现在就在外面等她,出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到底是不是雷昂。 推开门的一瞬,盛夏看到宫廷贵族装饰的奢华客厅里,长长的餐桌旁站着一位高蜓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子,绅士的站在那里,明眸犹如一缕暖阳,柔和的视线深深的注视着她,古铜色的俊脸上噙着一抹如沐春风般的温和笑靥…… 他……就是雷昂! 盛夏惊讶的怔愣在原地,原本绅士替盛夏拉开一子等着她来入座的雷昂,看到傻了一般的盛夏,唇角的笑靥深刻了几分,阔步走了过来,垂着眼睑深深的凝视着疑惑不解的盛夏,温柔的说道——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肯定饿坏了吧,先吃饭有什么要问我的吃饱了再说。” 话落,牵着她光洁细滑的小手朝着餐桌走去…… 入座后,盛夏看着眼前满满一整桌丰盛的菜肴,这才觉察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饥肠辘辘的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盛夏瞬时红了脸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和雷昂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情,可是现在肚子饿的叫了一声都能羞红了脸,这是为什么呢? 没弄明白时,雷昂已经拿着开始给她碗里布菜了,虽然都是些他吃不习惯的中式菜肴,但他所钳的食材都是盛夏喜欢吃的。 盛夏坦然接受,因为她肚子已经抗议的不行了,雷昂脸上始终挂着宠溺的笑靥,极其细心的给盛夏的碗里钳菜,饿慌了的盛夏只顾着埋头苦吃…… 吃到半饱,盛夏这才放慢了速度,一双翦水的美眸缓缓的抬起,对上雷清澈的眼眸,疑惑不解的说道:“她们说你是关氏国际连锁酒店的独孙关思辰?” “是的,很意外吧,我刚开始也很意外!”雷昂缓缓地说道,手上给盛夏钳菜的动作没有停止。 “那天我明明看见你中枪了,而且……而且还收到了你的骨灰盒……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盛夏倏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眸底隐隐有泪雾浮动。 虽然雷昂现在好端端的坐在他的面前,可是盛夏一想起当时的画面,鼻尖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泛起一丝酸楚…… “说来话长,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雷昂微笑着说道,清澈的眼眸下意识的望向虚无的某处,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离奇的经历…… 盛夏看见他中弹倒下,其实是个麻醉弹,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恐怖分子俘虏在一个独立的荒岛上,他以为他会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杀死,没想到除了全天二十四消失有人看守,一日三餐按时给他之外,无人问津。 在那个荒岛上度过了整整17个日夜后,这天醒来,发现看守他的人全部消失了,他便立即从里面出来准备逃走,令他意外的是那些人像是有意放他走似的,竟然还给他留了一艘小船,他便那样离奇的‘脱离危险’了…… 小船在海上顺着风漂泊着,最后在一个旅游的小岛上靠岸,他饿极了便偷偷的潜入了一家酒店的后厨,准备偷东西吃,然而不幸的是,被发现了…… —————————————— 怎么觉得雷昂的经历有些像鲁宾孙漂流记,哈哈,有点狗血了! 155 我永远是你的雷昂 小船在海上顺着风漂泊着,最后在一个旅游的小岛上靠岸,他饿极了便偷偷的潜入了一家酒店的后厨,准备偷东西吃,然而不幸的是,被发现了…… 那天可能刚好是酒店经理去后厨检查工作的时候,在看到脏兮兮的他时,一脸嫌恶,批评了厨师长之后,立即让保安将他赶出去,可是当看到他的脸时,脸色一阵千变万化之后,而后便派人安排他住进了酒店客房,以贵宾的身份款待他。 过了几天之后,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在酒店经理的带领下来找他,一看到他激动地泪流满面和他拥抱,并在耳边激动不已的唤他“我的孙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最后等老人情绪稳定下来后,酒店经理将老人和他的dna检测结果拿给他看,这才不得不接受面前的老人的确是他的亲爷爷。 爷爷是关氏国际连锁酒店的董事长,因为当年极力阻止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父亲便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带着母亲去国外生活,后来便有了他,不幸的是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亲出了车祸,他便从此沦落为孤儿,被修道院的修女收养。 而爷爷得知父母的死因后,便派人寻找他,几乎是找遍了所有的孤儿院和修道院都没有找到他,现在想来是因为那个修女整天虐待他,怕将他交出去而受到惩罚所以将他藏了起来…… 一直到七年后,爷爷才查出那个bt的修女曾经软禁了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小男孩,等他找到修道院的时候,他早已经从修女的手里逃走了…… 从此以后他辗转与各个国家,关氏酒店便在全世界的每个国家开起了连锁店,派去每个国家的区域经理主要的工作就是寻找他的踪迹。 仅凭他两三岁的照片,在全世界寻找他无疑是大海捞针,随着关氏酒店在全球的门店越来越密集,寻找他的难度反而越来越大…… 这一次被酒店的经理一眼看出来,是因为这位胡经理是父亲的大学同学,而他和父亲长的很相似,又和他们要找的人年龄相当,所以当天让他住进酒店的时候,立即取他的头发寄回国和爷爷的做dna鉴定,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23年后的找到了他。 若不是这一段离奇的经历,他可能还是个孤儿,像一只漂泊在大海中的孤帆,没有依靠,独自艰难的航行…… 因为父亲的名字中有个‘辰’字,所以爷爷给他取名为‘思辰’,以示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吃完饭后,雷昂说带她回家见爷爷,盛夏本来不想去的,可是他的爷爷专门打电话过来嘱托雷昂和她一起回家。 路上,雷昂将自己的这段离奇经历仔仔细细的诉说给盛夏听,盛夏惊讶的同时为雷昂苦尽甘来而感到欣慰…… 是啊,上帝总是公平的,好人终究会有好报的! 那么,她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盛夏的水润的樱唇抿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苦涩弧度,她用刀子刺伤了楚斯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死活,她还能算是好人么? “尔莎,告诉我你是怎么回到t国的?发生了什么事?”雷昂修长的大手握住盛夏放在腿上的小手,饱含怜惜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盛夏美丽的脸庞。 雷昂说了‘回到’两个字,而不是‘来到’,这就说明了他已经知道了她本是t国的人,那么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他也知道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t国?”而且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刻找到她的? “……”雷昂犹豫了几秒,觉察到盛夏脸上不容忽视的坚定神情,缓缓的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的。” “报纸?!什么报纸?报纸上说了什么?”盛夏震惊的一连说出三个问题。 “不管报纸上写了什么,总之因为报纸让我找到了你,现在我回到你的身边了,还和以前一样,我来保护你!”雷昂捧着盛夏削瘦的香肩,安抚的说道。 “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给我看看!”盛夏支起小脸满目坚定的凝睇着雷昂的俊容。 报纸上不止是写了什么吧,而且她在t国的名字叫盛夏,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所以单凭文字雷昂是不可能确定一定是她的。 雷昂英气好看的眉宇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无奈的敲了敲副驾驶的椅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侍从,立即毕恭毕敬的转过身来,忙不迭的从西装口袋中掏出昨天的报纸,展开双手捧着递到雷昂的面前。 不等雷昂伸手去接,盛夏便迫不及待的从侍从的手里拿过报纸,果然如她所料,上面写着—— 寻找五年前杀人逃逸者何盛夏,悬赏xxxx元,底下还附有她的一张照片。 难怪雷昂知道她就在a市,原来楚斯年竟然在她逃走的那天晚上报警了。 口口声声说爱她,这就是他的爱,幸好她没有像五年前那样相信他的话,不然的话,这一次肯定没有上次那么幸运逃过一死。 楚斯年你的心到底长成了什么样? 我都还没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你竟然先下手了,相对于你冷酷无情,前天晚上没有亲眼看到你死去再离开,还是我善良,心太软了! 看着盛夏握着报纸边缘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娇小的身躯微微的颤抖不止,雷昂心疼的狠狠磨牙,一把将盛夏揽入怀中,安抚道—— “尔莎……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怕,一切交给我处理!” 盛夏哪里是怕被警察抓啊,都已经经历过生死的人了,死亡对来来说无所畏惧,她只是恨自己,恨自己的心不够坚硬,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稍稍温柔一点,她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坚硬,就被一点一点的融化瓦解,以至于当看到这则通缉她的新闻时,心好痛,好痛…… 这一次的心痛比五年前更要猛烈,更让人难以忍受,就好像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被无情的揭去了伤疤,那种连皮带肉被扯掉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铭记于心! 阿斯顿.马丁缓缓的驶入一片植满白玉兰树的小路上,最终平稳的停靠在路的尽头…… 侍从快速的下车为雷昂打开车门,高挑欣长的身躯从车里出来,俯身潇洒而又不失温柔的将盛夏从车里牵了出来。 一下车,盛夏顿时傻了眼,这是一幢豪华欧式风格的别墅,刚刚入夜,已经是灯火通明,透出来的柔和光束像是给整个别墅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人有种置身于梦幻的不真实感。 偌大的天然溪水围绕着别墅给生硬的建筑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营造了浪漫又高雅的奢华意境。 盛夏正看得应接不暇时,一位五十多岁面容慈祥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躬身说道—— “少爷,小姐,老爷已经在客厅了等了好久了!” 雷昂淡淡的点了点头,垂着眼睑看着已经傻了眼的盛夏,握着她的手轻轻的紧了紧,提醒她敛过神来,俊脸依旧挂着如沐春风般的温和笑靥,温柔的说道:“走吧,爷爷等着我们呢。” 这样的说法实在让盛夏感到受宠若惊,听起来怎么像他的爷爷不是等他的孙子,而是专程要看孙子来回来的她。 如此一想,盛夏白希的脸庞瞬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绯红,倒让她这段时间冷若冰霜的小脸平添了几分娇媚,和现在的公主装扮配合在一起,简直是无可挑剔,雷昂看着盛夏的娇容,柔和的眸光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盛夏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给雷昂送去一记紧张的眼神。 现在的雷昂已经不再是那个和她一起流浪为生计奔波的男人,而是有着像王子一般的高贵身份,而她呢,是一位被通缉的杀人犯,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合适吗? 细心的雷昂看出了盛夏心中的顾虑,俯身薄唇贴在她的耳畔,性感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 “记住,我永远是你的雷昂,而你是唯一和我同甘共苦的尔莎。” 话落,盛夏感觉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眸底似有泪光浮动,心里泛起一丝感动…… 同甘共苦…… 是啊,只有经历过同甘共苦过的两个人,感情才是坚不可摧的! “雷昂……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盛夏红了眼眶,软糯的嗓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哭腔。 她的过去,她的经历,不管他是否已经知道,但他对自己的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已经是她在这个绝望无助的世界上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谢谢他在她无路可走的时候来到他的身边,谢谢他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五年,更谢谢他知道了她是潜逃在外的杀人犯而义不容辞的来救她…… “你不用说谢谢,我是心甘情愿的!”雷昂深情地凝睇着盛夏,像宣誓般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道。 “……” 盛夏樱唇蠕动了下,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雷昂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像是给盛夏传递勇气般,微笑着催促道:“快走吧,爷爷该等急了!” 156 求婚 盛夏樱唇蠕动了下,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雷昂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像是给盛夏传递勇气般,微笑着催促道:“快走吧,爷爷该等急了!” “嗯。”盛夏听话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被雷昂牵着手走进别墅。 被雷昂牵着走进别墅的大厅才知道自己刚才在外面的惊叹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主客厅巨大奢华的水晶灯是直接从屋顶吊下来,散发出来的光芒像是给主厅的每一个角落都撒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金沙,尤其是脚下大理石质地厚重和金色白色为主色调的装修风格形成强烈的对比,将整个房间衬托的高贵而又不轻佻,足以展现主人的身份和对细节的极高要求。 “辰辰,回来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嗓音从客厅突兀的传来,使看的入迷的盛夏心脏莫名的紧了一下。 “是的,爷爷!”雷昂牵着盛夏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回应道。 |“爷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尔莎。”雷昂牵着盛夏的手走到老爷子的面前,俊脸漾着明朗的笑靥,解释道。 “爷爷,您好!”雷昂的话刚一落,盛夏乖巧而有礼貌的欠了欠身体,嗓音甜美的问了声好。 “嗯,好好好!”老爷子笑呵呵的冲着文静懂事的盛夏点了点头,知道孙子对这个女孩有多么的喜爱,便一连说了三个‘好’,以示对她的极好印象,继而又抬手示意他们在身侧的沙发上坐下,说:“回来了就不必拘泥礼节,坐吧!” ‘回来了’这三个最平常不过的话,此时从素未谋面的老爷子嘴里听到,简直令盛夏受宠若惊,有些不理解他说的是不是出于礼节的客套话,谁知雷昂闻声已经牵着她的手听话的坐在了老爷子的旁边。 盛夏悄悄的敛起眼睑,看到双手搁在沙发扶手上端坐在独立沙发上的老爷子,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很深,尤其是眼角,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向下塌陷,但是浑身却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即使一脸祥和笑呵呵的,盛夏的心里还是萌生出一丝胆怯来。 “既然尔莎已经找到了,你就别再往外跑了,好好在家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老爷子宠溺的笑道,语气却透着一位多年孤独的老人希望亲人陪伴的迫切心情。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您放心吧,我和尔莎以后天天陪着您。”雷昂转眸看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盛夏,微笑着说道。 “就不知道尔莎小姐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老爷子饱含沧桑的深邃眼眸望向胆怯的垂着眼睑不敢和他直视的盛夏,意味深长的问道。 被爷爷这么一提,雷昂的视线也转移到盛夏的身上,饱含期待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盛夏。 被莫名其妙的推在了风口浪尖上,盛夏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爷孙俩人脸上的表情,不得已的点头答应。 其实在潜意识里盛夏是不愿答应的,她和雷昂还没到每天一起陪伴在爷爷身边的地步,但又不好意思让雷昂失望,只能先勉强答应下。 这样的回答让雷昂欣喜若狂,激动的握着盛夏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饱含深情地目光深深的凝睇着盛夏,若不是估计着爷爷在场,这种情况下肯定要好好的拥抱她。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孙子满心满眼都是别人,老爷子眸底浮现出一抹伤痛,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深刻了一分。 “爷爷,我那天说了如果找到尔莎,我要让您帮我见证一件事。”雷昂异常认真的说道。 “嗯,那是什么事?”老爷子许诺的点了点头。 雷昂菲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弧度,起身站在盛夏的面前,修长的手伸入西装的上衣口袋,很神秘的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宝蓝色灯丝绒小盒,打开,取出一枚至少有 克拉大小的钻戒,下一秒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盛夏的面前,性感而极具深情地嗓音漾了出来—— “我们虽然已经约定了结婚,但我还没有向你求婚,今天当着爷爷的面,我要认真的告诉你……尔莎,我爱你,求你嫁给我吧!” 当孙子从口袋中掏出戒指盒时,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再看到孙子单膝下跪求婚时,红润的脸庞瞬时失了血色,难看极了…… 没想到孙子求他见证的事竟然是给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求婚,可是又能怎样,若是早知道他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来…… 当年阻碍儿子和他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已经让他尝到了惨痛的代价,而现在刚刚回到家里的孙子对他的感情显然没有对这个女孩的感情深,所以他只能对孙子的一切要求举双手赞同。 但并非代表着可以任他胡来! 尔莎,我爱你,求你嫁给我吧……嫁给我吧…… “……” 盛夏惊讶的瞠大美眸,小脸一阵红白交加,正如他所说的在q国他们已经约定结婚了,但是当他真的举着戒指跪在她的面前向她求婚时,她还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 说白了,就是没有做好接受他求婚的准备…… 她知道雷昂不会介意她的过往,可是她介意,很介意! 因为现在的一切都变了,雷昂已经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流浪孤儿,而是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尊贵身份,而她呢?就算她的身体和身份都干净的没有一个污点,恐怕也配不上现在这个身份高贵的他。 何况,她并不是那样…… 所以,在雷昂成为关氏国际连锁酒店独孙的身份时,他们在q国约定结婚的那件事已经变为子虚乌有的事。 一切都不作数的! “尔莎,尔莎……求你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雷昂以为盛夏惊喜的过了头,半晌等不到她的回应,很有耐心的重复说道。 “雷昂……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好!”盛夏的小脸一白,饱含歉意的眸光小心翼翼的对上雷昂含满希冀的明眸,吞吞吐吐的委婉拒绝。 雷昂的俊脸有一抹失落转瞬即逝,也仅仅只是一瞬,俊脸立刻恢复如常,漾着一抹明朗的笑靥,反而安慰盛夏说:“是不是太突兀了,让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没关系的你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我再向你求婚。” “雷昂……我……” 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盛夏想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却又感到有口难言。 雷昂已经起身,宠溺的揉了揉盛夏柔软的发顶,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坐在沙发里,给爷爷送去一记释然的眼神,心却是顿顿的疼…… 他总感觉在a市找到尔莎之后,她似乎变了许多,但具体又说不清楚到底哪一方面变了……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就好像她现在坐在他的身边却有种遥不可及感觉…… 看到盛夏委婉的拒绝老爷子脸上笼罩的阴霾缓缓的疏散开来,心里暗道,这个丫头还算识相有自知之明,只是,他的孙子却一副撞了南墙也不罢休的气势让他不得不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管家端来了安神补脑的汤药,老爷子喝下后,不疾不徐的说道:“这个时间该睡觉了,不然等过了这个时间点就睡不着了。”转眸又吩咐站在旁边的管家说:“让下人给尔莎小姐准备一间客房吧!” “是,老爷!”管家弓着身子答应道。 盛夏闻声,忙不迭的拽了一下雷昂的衣袖,雷昂会意,连忙阻止道:“不用了,我已经在酒店给她安排好了,这段时间就让她先主酒店吧!” “那你呢?”老爷子眉头微蹙了下。 他不会是想撇下他这个糟老头,去酒店陪这个丫头吧,这样的话还不如让丫头住进来,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敢乱来的。 “我送她回酒店后马上回来!”雷昂知道爷爷顾忌什么,忙不迭的保证道,而后俯身去搀扶爷爷,说:“爷爷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不用了,这么晚了,你赶快送尔莎小姐回酒店。”老爷子眉目和善的推拒开孙子的手,理解的说道。 盛夏礼貌的起身向老爷子告别后,雷昂便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奢华无比的关家别墅…… 关老爷子看到孙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时,脸上的笑靥瞬间敛去,沉声对身边的管家说:“派人去查那丫头的身份,要详细的!” 许是这里离市中心远又依山傍水的原因,炎炎的夏日,夜晚还是透着一丝凉意,一出门,雷昂觉察到盛夏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体贴的脱下西装披在了盛夏的肩上,然后揽着她的香肩走下台阶,这时候,司机已经将车子停在了面前,打开车门等着他们进去…… “尔莎,为什么不愿住在这里呢?”上了车,雷昂柔声问道,语气里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我……我住在这里不合适。”盛夏垂着眼睑,小声呐呐。 雷昂轻轻地扳过她的肩膀,迫使她和他面对面,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认真的说道—— —————————————————— 今日更新完毕,祝大家阅读愉快,么么哒! 157 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强迫你 雷昂轻轻地扳过她的肩膀,迫使她和他面对面,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认真的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这句话听在盛夏的耳朵里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负担,盛夏终于在心里狠狠咬牙,语气异常冷淡:“不是住不住在这里的问题,是……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你的意思是……”不愿嫁给我了。 雷昂明朗的眼眸浮现出一抹深浓的恐慌,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我不能嫁给你的!”盛夏冰冷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从樱唇中逸出,原本柔和的眸光此刻暗沉一片。 “为什么,因为我的身份吗?”雷昂满目焦灼急切的问道。 “是的 ,但也不全是!”盛夏不露声色的挣脱开雷昂的双手。 “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是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等你了解了,你就不会再坚持和我结婚了。”盛夏的樱唇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弧度,黯淡的眸光盯着虚无的某处,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们相处了近五年我还对你不够了解吗?” “不,你了解的只是表面,其实我不叫尔莎,我的真实名字叫盛夏。”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关系呢?”雷昂入鬓的长眉微拧,淡淡的问道。 “五年前杀人逃逸现在还被追杀的何盛夏就是我,我会连累你的!”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呢? 看着雷昂满不在乎的神情,盛夏语气有些急切。 “我不怕连累,之前在q国没有什么好怕的,但现在更不会怕,我会保护你,替你排解一切困难!”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请你不要逼我。” 她从不怀疑雷昂的承诺,但问题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自己不配,雷昂就好像一张白纸,应该拥有一位和他同样美好的女孩去在上面绘画出最美好的图案,而不是她这个身上沾满了污浊的女人,去玷污干净纯洁的他。 再说,她和他在q国约定结婚只是为了相互有个依靠,与爱情无关,最多只能定义为亲情。 因为她爱的能力早在楚斯年让她替楚铭扬顶罪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的扼杀掉了。 从此,爱情与她便是路人……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我的心里你始终是那个柔弱却又倔强,时时刻刻需要人保护的善良女人,而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守护神……” “雷昂,我……” 盛夏想立刻阻止他的深情话语,雷昂修长的手指却及时的堵在了她的樱唇上,低哑魅惑的嗓音从他性感菲薄的唇瓣中逸了出来—— “别急着拒绝我,慢慢的想,不管你想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雷昂……关于我的经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盛夏抬眸凝睇着黑暗中雷昂熠熠生辉的俊眸,轻声问道。 “除了报纸上所说的我一概不知。”雷昂抿唇回复已淡淡的笑靥。 “你就不好奇?” “好奇。”雷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看着盛夏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补充道:“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否则从侧面知道的我都不会相信。” 他不相信那么善良的尔莎会是一个杀人犯,如果真是,肯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是她最无助的时候,这个时候连他都不相信她的话,她一定会非常绝望的。 “我……” “我这么说不是逼你告诉我的,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强迫你。”低低的嗓音透着一如既往的柔情,就这一句话将盛夏的眼泪逼了出来。 “谢谢你,雷昂!”盛夏一下子扑入雷昂的怀中,呜咽着说道。 “好了,别哭了……”雷昂轻拍着盛夏光洁细滑的背部,安抚道,然而在盛夏看不见的角度,一双含笑的俊眸瞬时腾起一抹挥之不去的痛楚。 ————————祝大家阅读愉快———————— “都三天了,你们还没找到,真是一群废物!”楚斯年坐在病床上,深恶痛绝的对着两名身形高大的穿西装的汉子怒吼道。 盛夏走的时候,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身无分文,在a市无依无靠,期间又下了一场暴雨,她肯定挨饿受冻,或者已经淋了雨生病了。 “斯年,这也不能怨他们办事效率低,虽然警察局已经撤消了通缉她的新闻,可是她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想要找到她没那么容易。”墨衔之沉稳有力的嗓音传来。 “那怎么办?”楚斯年苍白的俊脸笼罩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阴霾,凄楚无助的问道。 现在的他就好像置身于炼狱之中,每一天都是无比的煎熬,真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还能等到小女人回来么…… “再增加人手,务必将何小姐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不然的话都别干了!出去吧!”墨衔之转眸望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手下,语气强硬的吩咐道。 “是,墨先生!”两名男子恭敬的欠着身子回应道,继而悄悄的退出病房。 墨衔之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病床前,高大英挺气宇轩昂的身姿和病床上双肩一跨一脸颓然的楚斯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墨衔之看到楚斯年挫败后悔的神情,像泼墨般的浓眉狠狠的蹙了一下,沉声安慰道:“找盛夏的事就抱在我的身上,你当下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养伤,免得等盛夏找回来了,你这病怏怏的身体,根本应付不了。” 楚斯年布满血丝的双眼冷冷的睨了墨衔之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说的轻巧’,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涣散的瞳仁一紧,扬声问道:“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明星那里找了吗,不会是她将盛夏藏了吧!” 他也是这两天不经意从电视里看到星妍,而且得知她本人就在a市,所以他想小女人去墓地很有可能就是她带的路,但愿小女人现在就藏在她哪里,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她的这几天是如何度过的。 “这个罗嘉慕已经试探她了,她也很担心盛夏,当然我已经对她的行踪和手机进行24小时监控了,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异常,估计盛夏没有和她在一起。”墨衔之浓眉微拧,做思考状,他也不明白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在a市消失了不成,他手下的那帮弟兄可不是摆设。 “她母亲的墓地去了吗?”楚斯年绞尽脑汁的想着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接到你的消息立刻派人守在那里了。”墨衔之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对了,顾筱呢?”楚斯年猛然想到什么,俊脸瞬时阴森森的可怕,原本沙哑的嗓音陡然拔高一截。 “这和筱筱有关吗?”墨衔之不明所以的问道。 他只是接到楚斯年的请求说要找到盛夏,就连他是怎么受伤的他也只字未提。 “现在开始将所有的经历放在顾筱身上,24小时盯紧她,包括和她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楚斯年眸底泛出一抹嗜血的猩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楚斯年如此一说,墨衔之当然不敢疏忽大意,连忙拿出手机准备给手下打电话,可是这时病房的门轻轻地叩响—— “叩叩叩”—— 墨衔之的视线下意识的掠向半躺在病床上的楚斯年,因为他觉得此时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顾筱,自己亲自走过去开门,谁知竟是刚刚离开的手下兄弟…… “怎么又折回来了?”墨衔之压低嗓音沉声问道。 “何、何小姐找到了!”黑衣男子激动的说道。 “找到了?!”楚斯年闻声,狂喜,腾地从病床上做了起来,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但脸上的阴霾散去,多云转晴。 墨衔之一个眼神,示意下属过去直接告诉楚斯年,自己也跟了过去。 “楚先生,这个是刚刚拍到的照片,请您过目。”男子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双手交到楚斯年的手中。 “她现在人在哪?”楚斯年一边激动不已的问道,一边忙不迭的打开信封。 “何小姐她现在在关氏国际大酒店。”男子恭敬的回答。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墨衔之扬声问道,如果搞错了,对楚斯年的刺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拍了照片回来让楚先生过目。” 那楚斯年拿出照片的一瞬,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正从一辆阿斯顿·马丁里下来,虽然看不清画面上女人的容颜,但楚斯年仅凭着那抹纤瘦的熟悉身影一下子就能确定是她,一定是她,激动的黑眸瞬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在翻看第二张照片,画面中的女人娇容果然是他的小女人,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一位身材高挑长相英气的年轻男人牵着她的手,饱含深情地望着她,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当看清男子的俊容时,楚斯年的俊脸骤然卡白,拿着一叠照片的手抖了一下,照片哗啦啦的散落,一部分落在了床上,一部分散落了一地…… 158 盛夏,我知道你在里面! 当看清男子的俊容时,楚斯年的俊脸骤然卡白,拿着一叠照片的手抖了一下,照片哗啦啦的散落,一部分落在了床上,一部分散落了一地…… “怎么了,不是盛夏吗?”墨衔之俯身拿起散落在病床上的一张照片,仔细一看,“好像就是盛夏。” 那为什么他的脸色还越发的难看?而且照片上盛夏的装扮就像是名媛千金,难怪他的手下翻遍了整个a市都没找到她,原来是方向搞错了,可是谁又知道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盛夏竟住在a市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 思忖间,眼角的余光掠病床上的另一张照片,那个镜头是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揽着盛夏的肩正往酒店走的照片,墨衔之恍然,顺手拿起那张照片,看看到底是哪个男子让一贯临危不惧的楚斯年惊惧成这样。 “咦,这不是关老失散多年的孙子么?他们怎么认识?”墨衔之好奇的问道。 前几日,关老举办了一个大型的酒会,就是向大家介绍失散多年的孙子,墨衔之作为a市商界的风云人物他是主要的宴请宾客,酒会中和关思辰聊了几句,这位年轻男子虽然一直漂泊在国外,但他的举止谈吐,和他爷爷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假以时日,他在商场上的作风肯定会和关老爷子一样雷厉风行,甚至高过于他,不可小觑! 从照片上看的出他和盛夏的关系不像是露水姻缘这么简单,看来斯年的感情历程还是异常的艰辛呐! 墨衔之在心里暗暗的给楚斯年捏了一把汗。 “你说什么?关氏失散多年的孙子?!”楚斯年暗沉的俊脸微扬,满目震惊的凝睇着眉宇紧蹙的墨衔之,冷声问道。 “对,他就是关思辰,关氏将来唯一的继承人!” 雷昂竟然是遗失国外的孩子!!! 楚斯年从政,对商场上的事从不过问,但关氏名声在a市乃至全世界是家喻户晓的,这让他本就不安的心一下子悬起揪紧。 盛夏本就对他的误会加重,无法原谅他,现在她又回到了她口中的丈夫身边,而雷昂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他轻而易举就能撼动的,那么盛夏回到他的身边似乎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了…… “斯年……斯年……你认识他?她和盛夏是什么关系?”墨衔之楚斯年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且脸色越来越差,忍不住问道。 “他是盛夏在q国的丈夫。”楚斯年嗓音低沉无力,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指关节因冲血而发白,整个人被一股深浓的戾气笼罩,阴森森的可怖。 闻声,墨衔之惊讶的瞠大双眼,暗暗的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楚斯年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真想安慰他算了吧,放了盛夏,也放了自己吧!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找她吗?”墨衔之凝睇着楚斯年如玄铁般的黑脸,压着嗓子问道。 墨衔之的这一句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楚斯年骤然敛神,眸色异常的坚定:“找,现在就找!” 为什么不找!他楚斯年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不管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不管盛夏所爱的人是谁,只要是他认定的,他就一定要争取得到!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墨衔之立刻上前阻止道。 “请你不要阻止我!”楚斯年一脸戾气,像是谁若是挡了他的道,就会立刻杀死他一般,这样的楚斯年是墨衔之从没见过的。 原来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墨衔之无奈的抿了抿唇,对站在身后的男子说:“马上给楚先生准备一套衣服!” 然后,用商量的语气对楚斯年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楚斯年幽深的黑眸盯着虚无的某处,嗓音低沉有力。 ——————————祝大家阅读愉快—————————— 关氏国际连锁酒店外。 一辆黑色的宾利稳稳的停在酒店的正门口,司机下车,忙不迭的绕过车头,打开后面的车门,一条修长的腿从车里探了出来,稳稳的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紧接着,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姿伫立在酒店门口,浑身散发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凌冽气息,有着使人不敢靠近的威严。 只可惜,苍白的面色暴露了他的身体状况,揪紧的眉头证明他一直在强撑着,隐忍着…… 楚斯年仰头看着这幢堪称a市第一地标性建筑的酒店大楼,瞳孔一紧,幽深的黑眸又冷了几分。 要紧牙根隐忍着腹部的疼痛,是自己的步态尽量的稳重一些,挺着腰杆,阔步走进酒店大厅…… 这里的一切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穿过旋转门,酒店的大堂经理便迎了过来,白希的脸庞上漾着一抹招牌式的浅笑,嗓音甜甜的——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找人。”楚斯年阴冷的视线盯着前方,涔薄的唇瓣微启,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来。 “请问您找的是哪一位?”大堂经理很有耐心的继续问道,好像这么大一个酒店专门只为楚斯年一人服务似的。 “何盛夏。”说出着三个字的时候,楚斯年的声音莫名的温柔了许多。 “何小姐在顶级vip客房,请您乘坐vip专用电梯。”大堂经理伸手指向大厅右侧那个独立的电梯门,并引导着楚斯年走过去。 直到进了电梯,楚斯年才发觉刚才那位大堂经理似乎一开是便知道他是来找盛夏的,虽然很可疑,但起码轻而易举的知道盛夏所住的房间。 他现在关心的只有小女人,其它的自行忽略…… 不愧是顶级vip客房,从电梯里一出来,便看到长长的走廊,每隔一段距离便站着一位看似保镖实际是仆人的高大男子,意外的是这些像是视他为空气一般,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甚至让楚斯年觉得他们只是一尊尊蜡像罢了。 越靠近那扇紧闭的华丽实木大门,楚斯年的心越发的忐忑不安,他害怕推门进去后,小女人根本不在,更害怕看到小女人和雷昂如胶似漆的恩爱场景…… 腹部传来剧烈的刺痛提醒他,盛夏现在的对他已经恨之入骨,但是越痛,就越使楚斯年的迫切见到盛夏的信念坚定起来。 在门口站定,楚斯年稳了稳已经错乱的心跳,立体的五官恢复以往冷峻坚毅的神情,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其实里面的紧紧啮合的两排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 终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修长的大手动作坚定的握住门把手,轻轻向下一扳,做工和选材精良的门轻而易举的打开,连一丝噪音没发出…… 楚斯年以为自己一路畅通无阻,可是门推开的一瞬间,站在门里面的女佣压着嗓子惊讶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盛夏。”楚斯年涔薄的唇瓣不假思索的飘出两个字来。 “对不起先生,您走错了,这里没住叫盛夏的小姐。”女佣微笑着说完,作势关门。 楚斯年长臂一伸,及时的阻止门关上,俊脸瞬时阴沉沉的可怖。 “先生,请您放手,您若是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女佣脸上的笑靥倏然敛去,冷冷的说道。 少爷可是专门叮嘱了,这里禁止任何陌生人靠近,这个男人能来到这一层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想进入房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楚斯年对女佣的警告置若罔闻,也没有精力和她多说一句废话,径直拔高嗓音,很不绅士的冲着里面扬声喊道—— “盛夏,盛夏……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虽然他受了伤,可是推开这个女佣进去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害怕,害怕看见不想看到的一幕,所以只能没风度的在这里喊小女人的名字,让她出来见他。 好吧,楚斯年承认自己第一次这么窝囊! …… 盛夏……盛夏…… 盛夏正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午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呼唤她,该死的,都恨这个男人入骨了,竟然还能梦见他。 烦躁的翻了个身用抱枕将自己的耳朵捂上,可是——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这样的声音无疑是给她稍稍平静的心湖丢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的涟漪使她根本没办法安心…… 猛然睁开眼眸,可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却越发的清晰,盛夏气急败坏的抬手去拍自己的脑门,恨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清醒…… 这才亦是到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 不会真的是他吧…… 雷昂说这里除了他没有一个人能靠近的,如果是他,他是如何进来的? 怀揣着一个个疑问,起身下床,径直穿着睡裙走出卧室…… 盛夏……盛夏…… 越靠近门口,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些聒噪,因为他的嗓音沙哑极了,但盛夏已经能够确认肯定是他。 楚斯年那天晚上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既然你命大没有死,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呢? 难道……他是来报仇的,或者像报纸上写的那样,将她缉拿归案的? 如此一想,盛夏立刻顿住了脚步,刚一转身还没迈出一步,门口传来女佣的声音—— 159 你打他都不嫌脏了你的手么 如此一想,盛夏立刻顿住了脚步,刚一转身还没迈出一步,门口传来女佣的声音—— “先生,您怎么了?” 盛夏的心莫名的一紧,她那一刀插的不浅,这才几天就出院,他不想活了么? 如此一想,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任她怎么强迫自己就是往回迈不出一步…… 楚斯年喊盛夏的名字因为胸腔用力,腹部的伤口已经崩裂,疼的他差点没有站稳脚,幸好一直手扶着门,以至于自己没有倒下。 然而,他依然不依不饶的呼唤着,声音越发显得沙哑无力—— “盛夏……你出来……跟我回家……” “你来做什么?”盛夏穿着拖鞋踩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以至于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楚斯年和女佣才觉察到盛夏已经走到跟前了。 “夏夏……”当时时牵挂的小女人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时,楚斯年满腔的话,竟然化作一句深情地低喃。 看到楚斯年的脸色苍白,柳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都说过了从此互不相欠,他要不要这么要死不活的! 楚斯年看着小女人美眸一片寒光,激动不已的心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一般,彻骨的寒,他鼓足勇气走过去拉小女人细腻滑嫩的小手,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温柔—— “夏夏,我们回家……” 然而,盛夏垂眸看了一眼楚斯年拉着她的手,娇艳欲滴的樱唇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戏谑道:“回家?我还有家吗?对了,你不是想把我再次送进监狱么?如果是,你不必拐弯抹角,直接带我走就是。” 真让墨衔之说对了,她已经看到那份通缉报纸了。 楚斯年攥紧盛夏的手倏然松开,极尽无辜的说道:“那是个误会,你先跟我回家,我会慢慢向你解释清楚的。” “不用了,要么放了我要么直接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抓走我,否则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盛夏冷冷的睥睨着脸色灰败的楚斯年,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高傲姿态,像是无声的挑衅道,‘有本事你就带我走,没有请回!’ 楚斯年狠狠磨牙,就知道她咬住这件事不放,她现在是吃定了他不敢将她怎么样,所以肆意的践踏他仅存的少的可怜的自尊么? 心里被她激起的怒火嗖嗖的往上窜,死命隐忍着,深邃的黑眸饱含一抹显而易见的痛楚,“你不相信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的母亲……” “别提我妈,你有什么脸说她,”提起何曼宁盛夏冷若冰霜的小脸瞬时笼罩了一层深浓的戾气,阴戾的视线缓缓的向下转移至楚斯年的腹部,切齿道:“看来我那一刀刺得还有些浅,我真该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 “何盛夏,我警告你不要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冠在我的头上!”楚斯年终于对不明是非将所有的脏水往自己头上泼的小女人忍无可忍,深邃的黑眸危险的一眯,沉声冷喝道。 “呵,你心虚了……”盛夏极尽篾然的冷笑一声,缓缓的逼近楚斯年高大却有些颓然的身姿,尖巧的下颌极缓极缓的抬起,美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莹润的唇瓣微启,“你知道被人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是什么滋味吗?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嗯?” 盛夏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直戳他的心窝,疼的他差点站不住脚跟,煞白的俊脸又复加了一层暗沉,颊边的肌肉一颤,被她堵得失了血色的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一言不发…… 当年他给她强冠上杀人犯的罪名,所以现在就算她冤枉他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楚斯年,是你亲手将她推开的,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该承受的! 耳边回荡着一个冷冰冰没有理性的声音,楚斯年觉得它说的很多,可是怎么办,他的心好痛,好痛…… 盛夏,就因为那一件错事,你就不肯原谅我,打算折磨我一辈子吗? 原来你是这么残忍,你的心也可以这么坚硬…… “楚斯年,我诅咒你,诅咒你每一天都活的生不如死,诅咒你在这个世界上连个畜生都不如……啊……”盛夏看着楚斯年对堵得无话可说的挫败表情,还是觉得不够,继续用极尽诋毁性的话语攻击道。 楚斯年终于听不下去了,额前的青筋一颤,如铁钳般的大手狠狠的扼住盛夏白希的脖颈,阻止她再说出伤人的话,充满戾气的嗓音犹如兽性的低吼—— “盛夏,别将我对你的爱和亏欠当做软弱可欺!” “呵呵……这才……是你……真面目……楚斯年……你最好……掐死我,否则……我鄙视你一辈子……”虽然被扼住了喉咙,可是盛夏任凭小脸憋得通红,仍然不依不饶的刺激他。 看到小女人的脸都被他扼成了紫红色,楚斯年满目心疼,铁钳般的大手微微松开,压低嗓子半祈求半警告道:“听话,跟我回家!” “你可能的还不知道吧,我老公他还活着,这里才是我的家。”盛夏脸色微微舒缓一些,唇角勾勒出一幅满足的笑靥,像楚斯年展现着她幸福的生活。 老公…… 该死的,要不要称呼的这么亲昵,生怕他不知道她嫁人了吗!!! 他记得上次在q国的时候,口中说的可是‘丈夫’,她现在就是存了心要刺激他是不是? 如此一想,楚斯年还没脱离盛夏脖子的大手比之前更加用力的扼住她,俊脸黑压压的可怕,咬牙切齿的说道:“盛夏,你是楚家花钱买来了,除非你死了,但只要你活着一天,就绝对不允许嫁给其他人!” 可不是,当初只是让盛夏和铭扬假订婚,谁知她那爱财如命的母亲,径直没脸没皮的找上门要钱,所以他当时怕她将假订婚的事情透露出去,便让她签了一份卖女儿的契约。 其实之后他根本没将那份契约放在心上,只当做废纸扔进了书房的抽屉里,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用场了。 他的个子很高,以至于扼住她的脖子时,盛夏被迫身体往上,脚跟几乎脱离地面,美眸冲血染上了猩红,死死的瞪着楚斯年。 你是楚家买来的…… 他说这句话,盛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清楚的记得当年楚铭扬去美国后她要搬回家和母亲一起住时,母亲极其反常的态度,以及对楚斯年很狗腿的讪笑。 现在想来,原是母亲在楚斯年那里拿了好处,至于为什么,此刻似乎不是该追究的时候。 看着小女人被他扼的被迫张大嘴巴艰难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气时,楚斯年就已经后悔自己冲动了,但该死的,她那双饱含篾然的眼眸像是挑衅一般狠狠的与他瞪视,仿佛用眼神在说‘你要是松手就不是男人’,让他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最后小女人的小脸几乎变成猪肝色,他心疼的都快撑不住的什时候,背后传来一记清朗高昂的声音—— “住手!” 闻声,楚斯年蓦地松开了如铁钳般的大手,不是被男子的声音威慑到,而是这个声音给了他台阶下,以不至于莫名其妙的松开小女人倒时候又被他鄙夷的目光杀死一大半的细胞。 身材欣长挺拔的雷昂明朗的俊眸在看到盛夏被人扼住脖子时,瞬间笼罩了一层寒气,长腿一迈几个阔步走到盛夏的面前,扬起拳头不假思索的朝着背对着他的楚斯年挥去…… 然而,拳头距离楚斯年俊脸十公分的位置,被他的大手死死的制止住,楚斯年苍白阴戾的俊脸缓缓的转了过来,敌视着除了皮肤比他黑点,各方面都比他优秀的年轻男子,呼吸狠狠一窒,涔薄的唇瓣却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嘲热讽道—— “还真是有人生没人教的野孩子,盛夏,你告诉我看上他哪一点了?” 楚斯年许是嫉妒成灾,脱口而出的话竟成了他这一辈子说过最没脸没皮没底气的话! 他的毒舌盛夏早就领教过但却没发现他竟然这么自恋,恐怕这种程度的自恋应该定义为自负吧! 如此一想,盛夏眸底的篾然有加深了几分,转眸神情的望着雷昂俊逸非凡的面容,极其认真的称赞道:“他无论‘哪’一点都比你强!” 还刻意拉长‘哪’的字音,像是故意引导楚斯年往那方面,楚斯年一想雷昂的确比他年轻很多,脑海中浮现出小女人和他缠绵悱恻的画面,若不是他耐力强,恐怕此刻早就喷血身亡了。 雷昂回t国没多长时间,对t国稍微长一点的熟语不太理解,只感觉这个老男人的神情真的很欠揍,狠狠的摔开楚斯年的胳膊,再一次挥手朝着他打去的一瞬,盛夏及时的抱住了她的腰肢,用q国的语言劝慰道:“你打他都不嫌脏了自己的手么?” 你打他都不嫌脏了你的手么…… 身为一名外交官,又在q国待了五年之久,盛夏此刻嘲弄他的话,楚斯年岂会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前一句大很多,就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插他的心窝在他的体内翻搅着,使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变的血肉模糊…… —————————————————— 二雨,这两天正在调整更新时间,今天的二更晚上八点前一定出来! 160 我会给新娘子送上一份大礼 身为一名外交官,又在q国待了五年之久,盛夏此刻嘲弄他的话,楚斯年岂会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前一句大很多,就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插他的心窝在他的体内翻搅着,使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变的血肉模糊…… 雷昂觉得盛夏说的有道理,一脸嫌弃的看着狂妄自大的楚斯年,收回停留在半空的手,垂着眼睑饱含疼惜的目光与微仰着头的盛夏深情对视,修长而指关节分明的手,去抚摸她雪白的脖颈上那个触目惊心的粉红手印,低哑魅惑的嗓音柔的能拧出水来—— “疼么?” “不疼。” 盛夏微笑着摇头,然而秀气的柳眉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这样微小的细节被雷昂觉察到,转眸对着不远处的女佣说:“快去请医生。” “不用了,真的没事。”盛夏立刻阻止道,她还没有那么矫情。 “……”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把楚斯年放在眼里,楚斯年额前的青筋一颤,俊脸瞬时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戾气,狠狠的磨牙,隐忍着近乎让他虚脱的伤口剧痛,长臂一伸将盛夏从雷昂的双臂中拉了出来,拽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 “跟我回家!” 而反映敏捷的雷昂及时的拉住了盛夏的另一只胳膊,横飞入鬓的长眉一拧,一贯温润的俊眸瞬间迸射出不容忽视的冷冽寒光,“放开她!” 楚斯年对雷昂的怒吼置若罔闻,低垂着幽深的黑眸,凝睇着一脸嫌弃的小女人,眸底快速的划过一丝伤痛,而后目光骤然一凌,阴测测的提醒道:“别忘了,我手上可有你母亲的卖女契约!” “我也说过了,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你要不只是我愿不愿意,更主要的是要听听我老公他同意么?”盛夏娇艳欲滴的红唇微扬,不疾不徐的说道。 “这位先生我不管你之前和我的妻子有什么恩怨,总之在我的地盘上,你觉得你可能将她带走吗?”雷昂的t语说的虽然有些蹩脚,但与生俱来凌驾于人之上的气势彰显无遗。 “呵……你的地盘?关少,你能有现在的身份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威胁我……”楚斯年意味深长的凝睇着雷昂的俊脸,故意停顿了下,在他和小女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缓缓的说道:“如果不是我让希尼放了你,恐怕这会儿早就尸骨不存了,哪里还有机会和你爷爷相见……你说你该不该感谢我?” “希尼?!”雷昂的俊脸一阵青白交加,瞠大俊眸,惊诧的嚼念道,继而不置信的问道:“你认识他?” 希尼可是恐怖分子的头目。 “嗯哼……”此刻的楚斯年有种占了上风的块感,惬意的哼了声。 他和希尼的认识还要从他的哥哥说起,哥哥和希尼都是出色的icpo(国际刑警),在一场重大案件中哥哥为了救希尼而牺牲,在哥哥的追悼会上认识了希尼,从那之后的几年,每年都回去哥哥的坟上拜祭,当然每次他都陪同在身边。 似乎是在十二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来过t国一次,再和他见面就是一个多月之前在q国x市的恐怖分子袭击中见到的。 原来他是因为看透了国与国之间那些黑暗的交易,以及官员见徇私枉法的黑暗行为,不得已离开icpo自行组织那些和他同样对社会布满的人,专门暗中调查政aa府的黑暗行径,进行打击摧毁。 从此便被政aa府渲染成了世人口中谈虎色变的恐怖分子。 在枪林弹雨中,他看见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在那晚他那通已经是空号的号码就再次开通了,所以雷昂的照片就是发给他的,让他帮助先把雷昂俘虏,再等他带着小女人回到t国之后放走他。 其实他完全可以让希尼杀了他,但是他没有那么做,所以雷昂和他的爷爷相见应该感谢他这个推波助澜的人,不是吗? “希尼是谁?”不明所以的盛夏用q国语言问雷昂。 “他就是将我俘虏在荒岛上的恐怖分子头目。”雷昂解释道。 然而,聪明的小女人听了雷昂的解释,大脑高速运转,很快将x市发生的一切联系在一起,倏然,美眸一凌,盯着一脸得意的楚斯年,嗓音犹如来自地狱的风,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气,对着楚斯年的俊脸阴森森的问道:“是你让他们抓走雷昂,然后弄个假骨灰盒来骗我,是不是?” 虽然是反问句,但盛夏心里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因为他手机里雷昂的照片和她听到他提起雷昂的那通电话。 “呃……”楚斯年脸上刚刚浮现出的得意之色瞬间被黑压压的乌云覆盖,沉默了几秒,辩解道:“夏夏,你为什么不能将我往好处想,如果不是我,他有可能真的战死沙场了。” 楚斯年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个连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 该死的,只顾着打压雷昂,竟把小女人怀疑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真不知道是自己年龄大的缘故,还是被小女人迷了心智的原因,总之在她的面前不止一次的犯低级错误。 盛夏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连篇,他认定是雷昂福大命大逃了出来,不然真会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残害的,如此一想,心里对楚斯年的怨恨有加剧了几分,胸腔剧烈的起伏,用楚斯年攥着手腕的手,狠狠的去推他高大的身躯,满目仇恨的瞪着他,愤怒的吼道—— “滚开!” 幸好雷昂现在安然无恙,否则……她怎么对的起一直守护在身边的雷昂…… 因为她的缘故,让他差点失去了性命! 哪知她还没有使多大力气,楚斯年整个人一个踉跄重重的撞在了实木门上,腹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疼的他俊脸一片煞白,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楚斯年虽然疼痛难忍,但攥着盛夏的胳膊的大手却没有丝毫松懈。 雷昂看到盛夏被楚斯年钳制的发红的白嫩玉臂,狠狠蹙眉,抬眸视线对上楚斯年的一瞬,一如往常的温润,有条不紊的说道:“按照先生所说的,我的确要好好地感谢您一番,要不这样,我打算给我的妻子补办一场婚礼,倒时候请您做我们的证婚人,如果不是您,可能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将和我的爱人隔天相望了……” 雷昂的这一份棉里藏宝的话,将楚斯年仅剩的一丝力气不露声色的抽干抽净,一句一个‘您’说的好像他是上一辈人一般,他在向他挑衅的同时嘲笑他老。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暴跳,俊脸像是僵尸般青白没有血色,此时脚底已经有了踩棉般轻飘飘的感觉,怕自己在他们面前倒下,颜面尽失,只能暂且鸣金收兵。 “好,到时候我会给新娘子送上一份大礼!”涔薄的唇瓣挤出一抹牵强的弧度,已经保持一个动作的大手极尽不舍的缓缓松开,强制自己的气息尽量平稳,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的突然转变和唇角那么阴测测的笑让盛夏的心莫名的发起毛来,抬眸饱含防备的眸光探向他的时候,楚斯年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先生,您慢走!”雷昂冲着楚斯年的背影挥了挥手,俊脸漾出一抹胜利的喜悦。 盛夏看着楚斯年高大笔挺的背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冗长且华丽的长廊上,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寂寥落寞的颓然气息,内心的某一处泛出一阵阵不容忽视的钝痛…… 雷昂收回视线,看到盛夏的视线始终定格在走廊的尽头,脸色苍白,微蹙的眉心又深刻了一分,修长的双手捧着盛夏削瘦的香肩,温柔的强迫她转过身来收回视线,温润如水的明眸深深地凝视着眸光黯淡的盛夏,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盛夏想说出口,又怕雷昂担心,只好极缓极缓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没有……” “那进去休息一会吧。” 雷昂揽着盛夏的肩,盛夏便和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顺着雷昂使力的方向,失魂落魄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可是,刚走了一两步,倏然停顿下来,抬眸对上雷昂那双温润如水的俊眸,极其认真的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他是谁?” “那你想告诉我吗?”雷昂反问道。 是啊,就算他问了,她会将自己和楚斯年的孽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吗? 她没有想过…… “你刚刚对他说的婚礼……” “我不是逼迫你嫁给我,我刚才只是为了……”怕盛夏责怪,雷昂不等她把话说完,忙不迭的解释道。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刚刚在楚斯年那样咄咄逼人的状况下,雷昂说出那番话刺激他,真的是大快人心,她又怎么会因此责怪他呢。 “雷昂……你真的愿意娶我吗?”真的不在乎她的过去吗? “愿……”意。 ‘意’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盛夏微凉的小手堵住了嘴。 “先别急着回答,等我把话说完……” —————————————————— 今日更新完毕,二雨这个龟速,有比预计的完了一个小时,呜呜呜···· 猜猜,楚先生会给盛夏送一份什么样的大礼!评论区积极留言啊! 161 我们结婚吧 “先别急着回答,等我把话说完……” 盛夏转身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小脸冷静的让雷昂猜不到她即将说什么,以至于心高高挂起,跟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盛夏暗暗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把自己和楚斯年之间的发生的事以及她当年对楚斯年义无返顾的爱一字不落的诉说给雷昂听。 不知道是自己对这些难忘的往事已经释然,还是她在乎雷昂对她的看法,总之她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转述一件无关要紧的小事一般,平静的连自己都觉得惊诧。 雷昂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淡淡的问了句,“你现在还爱他吗?” 现在还爱他吗…… 盛夏没想过,也不敢去想,她只知道自己恨他,必须恨他,如果不恨她,那么她就太没骨气了,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但是,此刻雷昂问出口,似乎已无逃避的可能,莹润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不知道……” 对,她的确不知道。 如果不爱他,那么对他连恨都谈不上,如果不爱他,刚刚看到他寂寥落寞的背影,就应该没有反应的…… 可是,她心痛了…… 而且痛的那么强烈,那么明显,使她无法忽略…… 沉淀了整整五年的心,又因和他再一次相遇而变得混沌迷茫,所以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雷昂深深的凝睇着盛夏,在她眸底掠到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光芒,心底缓缓的腾起一股苦涩……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高大欣长的身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在盛夏呆滞的视线中,坐到她的旁边,温热修长的大手覆在盛夏瘦的令人心疼的肩膀上,菲薄的唇瓣抿出一抹安抚的浅笑,低哑魅惑的嗓音在压抑冷窒的空气中飘散出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多想了。” “雷昂……”盛夏将他的手拿下来,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握着他修长的大手什么,莹润的水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雷昂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清冽的嗓音透着一抹从未有过的认真,问道:“现在你还愿意娶我吗?” “愿意!”和刚刚一样,雷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记得第一次见她,无助绝望的样子,那一刻就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此刻对她彻底的了解之后,不但没有嫌弃,心底那股想要保护她好好爱她的**反而越发的强烈…… 可能是上帝的安排,让他从小失去父母,流浪漂泊,只为等待她的出现…… 她期待听到这样的回答,在这个令她绝望的世界里多么希望能有个人发自肺腑的爱她关心她,可是当真的听到她想要的答案时,心里却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子一般,五味杂陈。 她为雷昂爱上了她这种女人而感到惋惜……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她能依靠的似乎只有他了。 她累了,好累好累,尤其是心……她就像一只漂泊在汪洋中的破船,再也经不起一丝风浪,她想靠岸,拥有一个温馨的港湾,用余生去疗伤…… 而雷昂似乎就是她眼前最好最温馨的港湾…… “可是我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盛夏如实回答。 他若不愿意,也是无可厚非的,她绝对不强迫他,更不会怨他…… “你看不清你的心没关系,我看的清自己就行,只要你愿意,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雷昂……” 如此拨人心弦的话,让盛夏如何不感动,眼眶中快速的蓄满泪水,轻轻地呢喃一声。 “嗯?” “我们结婚吧……马上……”盛夏一下子扑入雷昂的坚实温暖的怀抱,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泪水立刻夺眶而出,蒙了一层泪水的美眸泛着异常坚定地光芒。 对的,她想结婚,想拥有一个安定的家,有人疼,有人爱,更重要的是她要强制从楚斯年编制的无形的大中走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对雷昂很不公平,但是她会尽可能的使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爱上他。 “好……马上!”雷昂明朗的俊容上立刻漾起幸福的笑靥,激动不已的回答道。 ——————————祝大家阅读愉快—————————— 关家别墅。 “少爷,尔莎小姐,你们回来了。”和往常一样,一下车管家便笑逐颜开的迎了过来,看到盛夏挽着雷昂臂弯的手,眸底有一丝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 “关叔,爷爷午休醒了没?”雷昂一边往房间走,一边问低声问道。 虽然别墅的隔音很好,可是他还是担心惊扰了睡眠本就不好的老爷子。 “老爷今天没午休,黎小姐来了,正陪着老爷聊天呢。” “黎小姐?”雷昂刚回来没多久,又一直忙着寻找盛夏,所以亲戚朋友还没有认全。 “哦,她是想跟我们合作的黎氏餐饮黎董事长的女儿,老爷很喜欢她。”管家说到后一句时,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望了眼盛夏。 只是身为一名仆人的他,跟在雷昂和盛夏的后面,盛夏根本没有觉察到。 “哈哈哈……” 管家刚解释完,就听到偌大的房子回荡着一阵清脆的犹如风铃般的笑声,雷昂暗道,看样子爷爷的确很喜欢这位黎小姐,不然的话,在这个家,除了他意外,似乎没有人敢在爷爷的面前如此酣畅淋漓的笑。 或许别人会说,老爷子每天都和一大群仆人在一起,当然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其实不然,雷昂还有一个姑姑,姑姑家的两儿一女也经常过来,雷昂见了几次,他们包括姑姑在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所以这不得不勾起他的好奇心,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丫头。 思忖间,已经和盛夏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到刚才笑声的主人说话了—— “咦……没有小时候好看,现在看起来像块黑炭头,如果和我们学校的男生站在一起,完全是被忽略的对象,太没有存在感了!” “是吗?哈哈哈……”女孩嫌弃的语气并没有惹怒爱孙心切的关老爷子,反倒逗得他仰头笑了几声。 “爷爷!” “爷爷……” 走到老爷子的面前,雷昂和盛夏异口同声的叫了声,而后雷昂的视线转移到坐在爷爷身侧沙发里的女孩,眉心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虽然他的t文不行,可是刚刚她嫌弃他的话,却听的一清二楚,向他这么英挺帅气的男人都没有存在感,真想好好问问这丫头上的是电影学院吗? 还有,竟然嫌弃他皮肤黑,她不知道古铜色的肌肤是时下最流行的吗? “思辰,尔莎,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黎董事的千金黎夕。”关老爷子介绍道。 雷昂对这个没礼貌的丫头一点好感都没有,但碍于爷爷的面子,薄唇抿出一抹牵强笑靥回复于她,便转过头来对老爷子郑重其事的说:“爷爷,我和尔莎准备结婚了。” “哦?尔莎答应你的求婚了?”老爷子问的同时,一双精明的眼眸望向孙子和盛夏紧握的手,看到盛夏手上那枚灼人眼球的钻戒,眸底寒光乍现,再抬眸时,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慈祥依旧。 “是的。”雷昂下意识的看了眼盛夏,俊脸挂着难以言喻的喜悦,毫不含糊的回应道。 “好好好,爷爷真替你高兴。”老爷子拍着孙子的手背,布满皱纹的脸上的笑靥似乎比雷昂的还要深刻几分。 “辰哥哥,你要结婚了,那让我做你们的伴娘吧?”安静了没有几分钟的黎夕,美眸亮晶晶的望着雷昂毛遂自荐道。 雷昂斜睨了一眼,冷声说道:“不需要!” 他对这个丫头一点好感都没有,真不知道爷爷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小傻缺。 看着黎夕的小脸立马像蔫了的茄子一般,老爷子笑呵呵的安慰道:“他是和你说笑的。” “爷爷,我没有说笑,我和尔莎决定不需要那些繁琐的仪式,就我们俩人去教堂结婚。” “这怎么行?你可是我们关家的唯一孩子……再说,不能委屈了尔莎。”说到后一句的时候,老爷子的视线转移到一直低头不语的盛夏身上,一双精光的眼睛有一丝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 盛夏怕雷昂妥协,忙不迭的抬起头来,白着小脸怯生生的说道:“爷爷,不举行婚礼其实就是我的想法。” 雷昂的爷爷看起来眉目和善,但是盛夏一看到他就莫名的害怕发憷,她将这种表现理解为自己在潜意识里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所以心虚害怕的。 她有那样的经历和过往,嫁入如此显贵的家世,能不心虚吗? 老爷子食指交叉放在微隆的啤酒肚上,拇指轻轻的相互拨弄着,沉默了许久,缓缓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那我这个老头子就只能配合了。” 四个人又闲聊的一会儿,老爷子精力不济,便让管家搀扶着回房间休息…… 管家扶着老爷子躺在床上后,老爷子沉声问道:“你派的人没把事办好吗?” 162 祝你和关少爷白头偕老 管家扶着老爷子躺在床上后,老爷子沉声问道:“你派的人没把事办好吗?” “办好了,楚斯年也已经去酒店找了盛夏,可是最后少爷却去了。”管家无奈的说道。 “他都知道了,还要和那女人结婚!”老爷子眼前浮现出刚刚孙子看盛夏时的神情模样,脸色一片暗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要不直接阻止少爷吧!”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行!”老爷子疾言厉色的冷声制止道,继而长吁一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出去吧,我再想想。” 是啊,他这次一定要好好想想,再不能像二十年多年前那样,免得死的时候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客厅里,黎夕就像个好奇宝宝,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径直将雷昂敷衍嫌弃的话语和眼神屏蔽掉,直至雷昂一脸黑线扶额时,她依然兴致高昂…… 这样天真的没有一丝杂念的女孩让盛夏想起了楚灵薇,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涩,当年的误会让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道后来东子哥跟她解释清楚了没有,原谅她了吗? “尔莎姐,你爱辰哥哥吗?”黎夕波光潋滟的美眸盯着神游太虚的盛夏,压低嗓音语气异常认真的问道。 “……”什么? 盛夏敛神,一头雾水的看着黎夕。 本来被黎夕问的想要装死的雷昂,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刻精神抖擞,坐直了身体拉上耳朵,等着盛夏的回答。 心里暗暗称赞,这个丫头今天总算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 他知道盛夏现在对他的感情里没有男女爱情的因素,但是他还是很想听她在旁人面前说爱她。 然而,他的称赞过早了—— “我觉得你根本不爱辰哥哥,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愿意将你们的婚礼公布于众,让大家一起祝福呢?”黎夕抻着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该死的臭丫头,说什么呢?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雷昂狠狠的瞪她,黑眸给她送去一记记眼刀子,暗示她住嘴,哪知,这丫头不等盛夏开口,继续说道:“我要是和爱的人结婚,我一定要让他给我举办一个旷世婚礼,我要让全世界的人见证我们的爱情。” 说话时,黎夕得意的瞄了一眼气的脸色和黑包拯有一拼的雷昂,夸张的张开胳膊比划着,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盛夏抿唇莞尔一笑,她不愿意举行婚礼和爱不爱雷昂没有关系,她是怕婚礼中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关家带来麻烦。 不过,像她在黎夕这个年龄的时候,对爱情婚礼的幻想,虽然没有黎夕这么夸张,但也是非常梦幻,无比美好的场景…… 只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这才短短的几年时间,便将她的梦想彻底的颠覆掉,希望眼前这个女孩能够梦想成真吧…… 雷昂终于忍无可忍,腹黑毒舌的说道—— “就你这样还旷世婚礼,恐怕只要你别砸在你爸手里,他就已经烧高香谢天谢地了!” 闻声,黎夕的小脸一阵红白交加,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鼓着腮帮子伸手指着雷昂的鼻子,气冲冲的说道:“你你你你你……敢骂我!” 虽然她是故意挑衅的,但是没他这么坏的,竟然拐弯抹角的说她丑,这也太没风度了吧! 难道他不懂男人让女人,大的让小的这个道理吗? 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我骂你了吗?我说的是事实!”雷昂也跟着站了起来,俯瞰着她,继续打击道。 谁让她一见到他就没礼貌的说他是黑炭头! 没礼貌的臭丫头! “难怪姐姐不喜欢你,像你这么毒舌的黑炭头,就不配有漂亮的女生喜欢!”黎夕被气昏了头,说出这句话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她承认自己是个不漂亮的女生……呜呜呜…… “……” “……” 盛夏看着一个黑着脸,一个叉着腰,全然一副小情侣斗嘴的甜蜜场景,突然觉得他们俩人在一起好甜蜜,好般配…… ——————————祝大家阅读愉快—————————— 对于这个只有两个人在教堂宣誓结婚的仪式,雷昂却从盛夏身上所穿的婚纱到教堂的选择没有一丝含糊。 终于在两周后,西装笔挺俊朗英气的男子牵着娇俏美丽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走进了庄重威严的教堂…… 唱诗班演奏完婚礼颂后,神父庄严浑厚的嗓音传来—— “雷昂先生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雷昂转眸注视着盛夏美丽的娇颜,极具磁性的嗓音飘荡在偌大的空间内,透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愿意…… 这三个铿锵有力的字传入盛夏的耳府,却让她心底莫名的浮现出一抹不容忽视的恐慌,抬眸撞上雷昂坚定的眸光,心脏骤然一紧,下一秒,呼吸紊乱。 就在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时,神父的声音再一次扬起—— “尔莎小姐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 在来之前,她在在心里默默的问了成千上万遍,答案都是无比的坚定。 以雷昂现在的身份,以及对她的爱,她又什么理由不愿意,她应该感激不尽,求之不得才是! 可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为什么她这么犹豫,这么恐慌,这么害怕,这么不安呢? 盛夏像雷昂这么好的男人这一次错过了,便一辈子都不会再碰到的…… 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起来,像警钟一般,敲散了心中浮出的所有不安因素,盛夏缓缓的抬眸对上雷昂这双饱含期待的深情眼眸,在他乌黑的瞳仁上看到了只有自己的存在,心缓缓的下落,重拾信心…… “我……” “关少爷你也太不讲信用了,不是说好了你们的婚礼让我做证婚人,怎么能食言呢?” 盛夏鼓足勇气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个沉稳有力,气场强大不容忽视的冷冽嗓音打断,令她自己都感觉诡异的是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呼吸还没有平稳,陡然意识到这个嗓音熟悉至极…… 盛夏不置信的转过身来,看到那抹浑身散发着阴戾气息的男子,以及那张烧为灰烬也能认出来的立体深刻的俊脸,呼吸狠狠一窒,美丽的脸庞因此失了血色…… 他……他怎么来了…… 随着他步履坚定的朝着他们缓缓逼近时,盛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剧烈的马上要脱口而出,捧着鲜花的双手手心濡湿一片。 雷昂温润如玉的俊脸瞬间黯淡无光,明朗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阴霾,然,就在楚斯年走到面前的一瞬,快速的释然,且唇角漾出一抹新郎该有的喜悦之色。 “对不起,楚先生,我的妻子她喜欢清静,所以就没有邀请您。”雷昂唇角噙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靥。 楚先生…… 都知道他姓‘楚’了,看来小女人把该说的都告诉他了,那他知道盛夏曾经是他的女人吗? 如果知道,他还能对他笑得如此无害,还真是不得不让他‘佩服’啊! “看来关少的确很爱你的‘妻子’啊!”楚斯年剑眉一扬,斜睨着小脸苍白的小女人,由衷的称赞道,而且还故意咬准‘妻子’二字的字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戏谑。 “谢谢您的称赞。”雷昂笑纳,伸手去拉盛夏冰凉发颤的小手,冲着他漾出一抹宠溺的笑,继续说道:“我觉得还不够。” 这样的小动作是对楚斯年赤、裸、裸的挑衅,并在他,面前和小女人大胆的晒幸福,秀恩爱。 楚斯年狠狠磨牙,将堵在胸口的妒火逼了下去,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至极的弧度,抵押魅惑的嗓音漾了出来—— “关少爷食言,可是我楚某人的字典里没有食言二字,那天我说了你们补办婚礼当天回送给新娘一份大礼,就一定要送的!” 说完,楚斯年不疾不徐的从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红包递到盛夏的面前,意味深长的说道—— “盛夏,祝你和关少爷白头偕老……” 楚斯年幽深的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苍白如纸的娇容,唇角始终噙着一抹邪魅的弧度,终于在周围的空气紧绷到极致的时候,伸出修长的手,毫无征兆把雷昂握紧盛夏的那只手拽了出来,觉察到小女人的小手冰凉颤抖,原本阴冷的心稍稍回暖,最后将红包放进盛夏的手中,剑眉一扬,转身离开…… 盛夏纤白的玉指捏着这个轻如羽毛的红包,却感觉似有千斤重,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下意识抬眸看着那抹挺拔的背影离带着一丝决然,离自己越来越远时,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掏空,难受极了…… 雷昂将盛夏眸底恐慌的神情尽收眼底,隐忍着心底的失落和不安,一边伸手去拿盛夏手里的红包,一边温柔的说:“继续吧,等结束了再看……” 163 那你不结婚了?(转机) 雷昂将盛夏眸底恐慌的神情尽收眼底,隐忍着心底的失落和不安,一边伸手去拿盛夏手里的红包,一边温柔的说:“继续吧,等结束了再看……” 失神间,手中一空,盛夏立刻反应过来,像是被抢了宝贝一般,快速的从雷昂的手中将红包抽了回来,在雷昂受伤的目光中,快速的打开…… 可是她带着洁白的蕾丝手套,一只手还拿着花束,越着急越打不开,急的她眼眶里蓄满泪水,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红包口打开,颤抖着双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张照片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当盛夏看清楚照片上的那个人时,蒙了一层泪雾的美眸骤然瞠大到极致,美丽的脸庞苍白如纸—— 妈妈……是妈妈的照片…… 照片上的何曼宁没了当年的妩媚风韵,苍白的素颜,朴素却又真实,头发正如楚斯年让她回来时所说的那样两鬓花白,尤其是那双黯淡涣散的眼眸,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 但这真真切切是她的妈妈,而且还是她离开a市后母亲的照片! 妈妈……还活着,还活着对吗? 这个认知让盛夏的激动的热泪盈眶,胸腔里沾满了喜悦,就好像快要干涸而停止跳动的心脏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从而恢复原来的搏动,‘嗵嗵嗵’的犹如擂鼓一般强劲有力…… 盛夏将母亲的照片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这种情景下情绪越是压制反而爆发的更加汹涌,娇小的身躯因激动而颤抖不已,泪如涌泉…… 一股热泪顺着脸颊流进唇瓣,从缝隙中进入口腔,盛夏却感觉不到一丝咸涩,因为此刻的她就好像浸泡在蜜罐中,一点咸涩早就被浓浓的甜蜜的稀释的浓度为零。18700627 “尔莎……” 雷昂凝睇着情绪失控的盛夏,联系盛夏给他讲过的经历,已经隐隐猜到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却像是怕身边的女人马上消失一般伸出微微颤抖的大手抓住她的皓腕,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就是雷昂的这一声呼唤,将沉浸在母亲还有可能活着的喜悦中的盛夏惊醒,她立刻抬眸泪眼婆娑的凝睇着雷昂神色焦灼的俊眸,将被牙齿几乎咬出血来的唇瓣释放出来,极尽艰难的挤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在雷昂还没有消化着没头没脑的三个字时,盛夏倏然转身,走下宣誓台,顺着冗长的甬道朝着出口方向跑去…… “尔莎……” 手倏然一空,雷昂快速的转眸看着朝着出口处跑去的盛夏决然的背影,心仿佛瞬间掏空随之被挥之不去的恐惧占满,长眉揪紧,焦灼的喊了一声。1gst1。 此刻的盛夏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母亲还活着’的声音,哪里还听得见雷昂的呼喊,跑了几步觉得身上的婚纱的裙摆太挡路了,径直丢掉手里的花束,提着裙摆让自己的步子尽可能的加大加快,不然追不上楚斯年了怎么办…… 楚斯年出了教堂,转眸看了一眼气势恢宏的教堂建筑,唇角那么邪魅的弧度倏然散去,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来的真及时,若是晚一分钟,他的小女人可就真的成了别人的妻子了…… 夏季的天气就好像小孩子的脸一般阴晴不定,来的时候还艳阳高照,这会儿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头顶上空,却影响不到楚斯年丝毫的情绪…… 豆大的雨滴一颗一颗砸在水泥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呛人气息,然而楚斯年的脚下的步伐却异常的缓慢,就好像散步一般惬意的不行,心里默数着,等待着…… 终于身后跑步声越来越清晰时,楚斯年这才恢复到刚才刚毅决然的背影,涔薄的唇瓣情不自禁的扬起,伸手去打开后车门……昂忍去是昂。 预料之中,手刚触到车门锁的一瞬,另一只胳膊被一股猛力往后拽住—— “我妈妈……我妈妈……还活着对不对……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 盛夏抓着楚斯年的衣袖,泪眼通红死死的盯着楚斯年刀削斧凿的完美侧脸,情绪激动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楚斯年敛去唇角的弧度,极缓极缓的转过身来,深邃的黑眸凝睇着小女人饱含期待的美眸,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一言不发。 “告诉我……我妈妈……她现在在哪里……告诉我……”盛夏哽咽着,语气里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哀求。 盛夏看他时微扬小脸,雨滴打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和脸颊上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微微泛红的眼眸,看的楚斯年心都要碎了。 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狠狠磨牙隐忍着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抚的冲动,阴沉着脸,薄唇溢出的话语像是经过千年的寒窑传来,冷的连空气都似冰封了一般,他说—— “改天再说吧,别耽误了你和关少爷结婚的日子。” 说完,楚斯年便作势继续打开车门。 盛夏急了,忙不迭的用两个手抱住楚斯年的胳膊,“我等不及了,你现在就带我去吧!” 楚斯年再次回头,眼角的余光掠到追着小女人而来的雷昂时,眸底有一抹狡黠的幽光转瞬即逝,然而整个身子转过来,和小女人面对面,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眼泪汪汪的水眸,拔高嗓音极其认真的问道:“那你不结婚了?” “不结了,不结了!”盛夏摇着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此刻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马上见到母亲,一秒都等不了,没有什么事比她和母亲见面还重要。 越过小女人,楚斯年看到站在小女人身后几米的地方,雷昂倏然顿住的英挺身姿,剑眉一扬,幽深的黑眸浮现出得意之色,在雷昂的俊容灰败到极点的时候,邪魅一下,下一秒,毫无征兆的捧住盛夏尖巧的下颌,一个霸道的饱含占有欲吻以着势不可挡之势堵着了盛夏欲要惊呼的小嘴儿…… 盛夏根本没料到前一秒还冷若冰块的男人此刻会吻她,她的大脑瞬时一片空白,等她晃过神时,瞠大双眼,惊呼时,熟料狡猾的男人趁机将长、舌送了进来…… 他的灵、舌一进入她的口腔,便一阵猛烈的翻、搅蛮、缠,盛夏被迫仰着头将嘴张大到极致,眼前一阵白光,差点没晕厥过去。 仅存的一丝理智促使她将小手撑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试图拼命地推开他,然而楚斯年的舌揪住她的小舌,发狠的吮、吸,捧着她下颌的两只手,一只托着她的光洁丝滑的美背,另一只往下覆在她柔软的腰肢上,重重的朝着他的身体一摁,那两只撑在他胸前的纤细胳膊根本就是徒劳。 盛夏美眸一凌,狠狠的瞪着偷袭她的男人,熟料连老天爷都不肯帮她,她仰着小脸,扑面而来的倾盆大雨让她根本睁不开眼眸,而低着头在她口中汲取甜蜜的男人却像没事人一般,嘴上的动作丝毫不减…… 楚斯年的吻带着一股强烈的宣泄,真想将这个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小女人吸、入骨髓,更重要的是她的嘴好香好甜,想要将五年来心里的苦涩稀释掉,所以怎么吻都不够,越吻越想要…… 好不容也逮着个机会,哪里还管得了天时地利,先安抚了自己再说…… 瓢泼大雨将楚斯年的西装打湿贴在了身上,全然浇不灭楚斯年的满腔浴火,而小女人头上的白纱被雨水沁湿之后贴在了楚斯年托着她美背的手背上,楚斯年狠狠蹙眉,揪住头纱往下一拽,嫌弃的扔在地上。 直到小女人被他吻的全身瘫软无力,小脸涨红窒息的快要昏厥过去时,楚斯年这才不舍的将长、舌从她的嘴里退了出来,幽深的黑眸隔着水帘斜睨到陪着他们一起站在雨中的雷昂绝望至极的颓然表情,唇角的再次扬起胜利者篾然失败者的弧度。 坐在车里一直看好戏的宋杰,感觉到火候到了,忙不迭的下车,打开车后门,楚斯年闻声,俯身一下子将瘫软如泥的小女人打横抱起,转身进入车里…… 身体突然腾空,盛夏反射性的伸手勾住楚斯年坚毅的颈项,等她感觉到雨水不在冲刷她的娇颜,能睁开眼眸时,已经置身车,透过车窗看到依然伫立在瓢泼大雨中的雷昂,恍然意识到什么,着急忙慌的伸手去开车门,车门早就被反锁了……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盛夏起身冲着驾驶室的宋杰冷喝道。 雷昂看到了楚斯年吻她的一幕,显然误解了她追出来的目的,她必须要向雷昂解释清楚。 耳边传来盛夏尖锐的冷喝声,宋杰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破了,不但不予理会,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雨幕中车子犹如拉满弓的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路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楚斯年……”盛夏咬牙切齿的怒喝道。 他是故意当着雷昂的面吻她的,他这个时候才把母亲的活着的照片拿出来就是阻止她和雷昂结婚的。 “你若是不想见你母亲,现在就停车放你下去。” 164 把他的裤子脱了 “你若是不想见你母亲,现在就停车放你下去。” 不等小女人骂他,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盯着她被他吻的微肿一张一合的樱唇,阴测测的吐字。 闻声,盛夏骤然停止了叫喊,布满一脸的水珠将她的小脸衬托的愈发迷人,只可惜此刻的她全然是一只发怒的小兽,用敌视的眼光瞪视着他,几秒过后,一下子转身,透过后视窗看着朦胧的雨幕中雷昂的挺拔身姿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 雷昂,对不起,等我找到了妈妈,我马上回来跟你解释…… 看着盛夏伸着脖子,美眸泛红,隔着后视窗深情地望着雷昂,楚斯年心里瞬时滋生出一股妒恨,狠狠咬牙隐忍着将她脑袋扳回来的冲动。 …… 被雨水浇透像树桩一般伫立在雨中的雷昂,满目伤痛的注视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在马路的尽头,心,如绞痛! 他以为盛夏是为了找她的母亲终止了婚礼,所以他就追了出来准备和她一起问楚斯年将他的岳母弄去哪了,就算楚斯年不愿交出人来,但是以关家在t国的实力找到岳母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是这样想的,也为盛夏的母亲还活着感到高兴,可是呢? 他刚追到盛夏的身边,就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那你不结婚了? ——不结了,不结了! 说的那么急切,就好像嫁给他是多么受罪的事,恨不得马上逃离他的魔爪。 而后便看到楚斯年在他面前强吻她,他很想上前制止,可是就因为‘不结了’这一句,将他所有的勇气抽干抽净,他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理由阻止他们。 最重要的一点,他怕受打击,怕走上前去,盛夏会亲口告诉他她不结婚了,不想和他结婚了。 上一次盛夏将她和楚斯年的感情纠葛如实的诉说给他听,他听的出她还是爱那个男人的,只是仇恨蒙蔽了心,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现在盛夏的母亲还活着这个消息,将他们之间最大的屏蔽解除掉,剩下的小误会就凭着盛夏的善良和对他的爱,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彻底消除。 那么,倒时候他该何去何从? 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是个后补者,但他对她的爱绝不少于楚斯年,所以,此刻他的心好痛,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从体内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连头发丝也苟延残喘的叫嚣着…… 教堂旁的常青树后站着一位穿着雨衣的男子,看到楚斯年将盛夏带走后,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覆在耳边,用手捂住嘴巴,尽可能的压低嗓音,像电话中的人汇报着什么…… 车内的空气紧绷压抑到极致,开车的宋杰为了缓解气氛故意吹了几声口哨,却有给狭小的空间增添了一丝诡异。 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楚斯年略显沙哑的嗓音低低的传来—— “送我回金海湾。” 金海湾就是盛夏住的那套靠近海边的小洋楼。 “什么?你不会医院啊?”宋杰剑眉一扬,抬眸睨了着后视镜中脸色刷白的楚斯年惊讶的说道。 “……” 楚斯年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眸光黯淡,似乎没有力气再和他多说一句。 “不行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必须继续回医院养伤。” 宋杰已经看出楚斯年脸色不对劲,相比在雨中激吻时间过长,伤口见水发炎的症状,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连老命都会搭上,还女人呢,切! 想到这里心疼哥们的同时,将心里的怨气怪到盛夏的头上,视线便下意识的转移到盛夏的脸上,还真是,女人一旦心硬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瞧瞧她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就好像斯年欠她似的。 这也不能怨宋杰对盛夏有偏见,因为楚斯年和盛夏之间的矛盾他了解的都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原因楚斯年跟谁都没有说过。 闻声,一直望着窗外的盛夏倏地转过头,清冷的眸子凝睇着楚斯年,冷声问道—— “你不带我去见我妈妈吗?” 之所以追出了就是为了见到母亲,不然的话根本不想搭理他,更别说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 其实已经被宋杰猜对了,腰上的伤口见水了,这会儿浑身发热却冷得不行,眼前的景象都是双影,头痛欲裂,难受极了…… 宋杰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后视镜中的狠心的盛夏没好气的说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带你去见你妈妈死在半路上谁负责,你还是我?” 被宋杰一说,盛夏这才发现到楚斯年此时脸色卡白,自己脸上的雨水已经挥发了,而他却大汗淋漓,而且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昏昏欲睡的样子。 活该! 这就是他当着雷昂的面强吻她的报应! 盛夏心中暗暗腹诽,却没有再说什么,缓缓的转过脸去继续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得了,他现在算是明白斯年为什么要回家了,他住医院这女人怎么办,算了还是听他的送他们回金海湾吧! 红灯过去,宋杰方向盘一转,朝着金海湾的方向开去…… 当车子缓缓的停在白色的小洋楼门前时,楚斯年已经烧的昏厥过去,盛夏睨了一眼楚斯年后心脏倏然揪紧了一下,连忙瞥过脸去,推开车门下车。 “拿着!” 正在后备箱想取车里常备的药箱时,看见盛夏径自下车,阴着脸将药箱塞进她的怀里,他还要去背楚斯年呢。 宋杰背着楚斯年,盛夏抱着药箱跟在身后,看着一贯身体健硕气宇轩昂的他此刻却这般病怏怏的趴在宋杰的背上,鼻尖莫名的涌上一丝酸楚,但被她强制着硬是忽略掉。 宋杰知道门锁的密码,打开后,直接将背着楚斯年上楼,将他安放在盛夏在这里住时的卧室里,盛夏很想阻止,却不知怎么的终究没有说出口。 “愣在哪里做什么,把药箱给我!”宋杰手伸到半空许久,都不见盛夏将药箱递给他,这才回过头来,蹙着眉冷声说道。 “……哦。” 盛夏顿了一秒,忙不迭的走过去将药箱放在床头的矮柜上,刚欲转身离开时,宋杰又吩咐道:“去给他拿身睡衣。” “哦。” 这次吩咐,盛夏却是很快的朝着衣柜走去,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她的衣服,然后又急匆匆的跑出去,到另一个房间取楚斯年的睡衣。 看着盛夏离开后,宋杰一边解着楚斯年的衬衣衣扣,一边压着嗓子说道:“哥们,我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条件,你若是再征服不了她,从此你在我的心中就永远抬不起头喽!” 盛夏拿着睡衣来到床尾时,宋杰已经将楚斯年上身的衣服全部脱掉了,半罗的上半身呈现在她的眼前,蜜色的肌肤,健硕的肌肉,以及那性感的肌理线像是有磁性一般吸引的她别不开眼去。 当宋杰揭开楚斯年腹部的纱布时,虽然已经愈合了一点的上班没有流血,但那触目惊心露在外面正在愈合的新的肉让盛夏害怕的赶忙别过脸去,放下睡衣,不敢直视。 宋杰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眼角的余光将盛夏的反应看的清清楚楚,便不留情面的挖苦道:“你都敢杀人,还害怕这点伤口吗?” 盛夏小脸一阵青白交加,心里暗道不愧是楚斯年的朋友,说起话来和他一样毒舌,但是他说的很对,她无话可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宋杰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在她准备脚底抹油溜走的时候,冷声吩咐道:“把他的裤子脱了。” “什么?”脱裤子?盛夏的小脸羞红一片,惊呼道。 他没搞错吧,她是个女人怎么可以脱男人的裤子呢?再说,他伤的是腹部又不是腿,有必要脱裤子吗? “他现在伤口感染发烧,难道要他穿着湿透了的裤子继续烧下去吗?”宋杰将沾着血的纱布扔在矮柜上的烟灰缸中,转过身来看着小脸红扑扑的盛夏淡淡的说道。 “可是……可是……”盛夏还是没办法接受。 “要不你来给他清洗伤口换药?”说着,宋杰将手里泛着寒光的镊子递给盛夏,眸底有一丝狡黠一闪而过。 他要替斯年好好的杀杀她的锐气。 他明知道她不是学医的还让她二选一,她还有的选择吗? 可恶的男人。 盛夏沉默了几秒,牙一咬心一横,红着小脸一副豁出去的决然表情,俯身双手朝着楚斯年腰上的皮带缓慢靠近。 宋杰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继续工作…… 在双手触上皮带扣的前一秒,盛夏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试图将狂跳不止的心脏压缓一点,然后闭上眼眸,去接楚斯年的皮带扣…… 看不清皮带上的玄机,盛夏胡乱的解着,可是越着急越是解不开,谁知动作幅度一大,她的手背竟在他腿间蛰伏的某物上一扫而过,诡异的是感觉到那处散发的湿热感尤为清晰。 盛夏像是触电一般忙不迭的收回手,双颊羞红的犹如熟透的西红柿,心跳剧烈的几乎从口中跳出来…… —————————————————— 哎呀,让夏夏给大叔脱裤子,好羞涩啊! 165 喂药 盛夏像是触电一般忙不迭的收回手,双颊羞红的犹如熟透的西红柿,心跳剧烈的几乎从口中跳出来…… 宋杰眼角的余光掠到盛夏的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唇角绽出讥诮的笑—— 别以为他不知道五年前他们就在一起,斯年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害臊吗? 但也只是在心里暗道,不敢说出口,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认真的帮楚斯年处理伤口。 盛夏如木偶一般,站在那里许久,直到自己的脸颊不那么滚烫了,这才再一次将手伸向了楚斯年的腰际,经过刚刚的失误,这一次再也不敢闭着眼睛了,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绷紧,葱白一般的纤细玉指小心翼翼的解开楚斯年腰上的皮带,像拆卸定时炸弹一般极轻极轻的将西裤的拉链拉到最底,缓缓的褪去湿透了贴服在他腿上的西裤…… 楚斯年全身只剩下一条包裹着私密部位的深色子弹内、裤,匀称修长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盛夏怔愣了几秒之后,感觉到两道犀利的视线射在她的侧脸时,惊慌失措的别过脸去,却不知就是这样的举动彻底将她心里的想法暴露的一览无遗。 盛夏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慌,连忙拿起睡裤准备给楚斯年穿上,宋杰不带任何色彩的声音传来—— “内、裤也是湿的,你这不是糊弄人,行了,先给他盖上被子,过来帮我,等我弄完了,你还要帮他擦拭身体。” 前半句话不等盛夏松一口气,后面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天呐,拖个裤子就将她折磨够了,一会还要给他擦拭身体! 被宋杰这么一说,盛夏染上绯色的小脸埋得更深了,快速的走到床头矮柜前,拿起药箱里的医用胶布,剪成一段一段的递给宋杰。 宋杰动作娴熟的将伤口处理包扎好,起身收拾矮柜上的用品,头也不抬的冷声说道:“我去药店买些药,你照顾好他。” “好。”盛夏不叫思索的应承道。 宋杰将药箱挂在肩上,冰冷的眼神上下扫视了盛夏一番,“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再来照顾他。” 宋杰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是顾及到她若是因此生病谁来照顾斯年,也就没办法替斯年管教她了。 宋杰走后,盛夏缓缓的走到床边一双如黑水银般的眼眸目不转瞬的注视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斯年,在得知自己的母亲没死后,再看楚斯年似乎也没那么恨了,内心反而泛起一抹不容忽视的愧疚自责来。 回国后若是能相信他,若是不那么冲动,那么他就不会受伤,而她可能早就见到母亲了。 可是,她不相信他,能怨谁呢,是他自己把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威信全部泯灭掉,在她见到母亲的坟墓后,做出那么偏激的举动,也不能完全怪她。 视线从楚斯年劲窄没有一丝累赘的腹部缓缓向上转移,最后视线锁定在他强健胸肌上的一小点红色的凸起上,这就是五年前在监狱里用铁丝刺进去后留下的疤痕吧。 那他可曾知道他在她的后背也留下了一个同样的疤痕? 如此一想盛夏心里泛起的那抹淡淡的愧疚,很快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俯身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转身走进浴室…… 其实不用宋杰提醒,她早都想把身上的婚纱换掉,在雨中站了那么久,婚纱就好像海绵吸饱了水,不但贴在身上难受,而且沉甸甸的走路不方便极了。 洗完澡后,盛夏在衣柜中挑了一件胸前只有蕾丝织成的一片白色的山茶花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换上后,宋杰刚好回来。 宋杰将手中的纸袋子递到盛夏的面前,“这是他这几天的药,你熬好了,按时喂他吃。” 盛夏接过后,下意识的张开一看,惊讶的问道:“怎么是中药?” “中药怎么了?你不能崇洋媚外啊!”宋杰剑眉一扬。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夏柳眉一蹙,极力解释道。 她虽然不是医生,也知道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吃西药或者打点滴效果最好了,宋杰作为外科医生竟然弄了一大堆中药回来,他安得什么心? “我是想给他挂点滴的,可是最近医院里的手术排的满满当当,不能保证每天能抽出时间过来,再说现在斯年主要以调养为主,中药的效果虽然没有西药快,但以温补为主,没有副作用,我也是对症下药。”宋杰耐心的解释道。 “你抽不出时间!?那他怎么办?”盛夏惊诧道。 “不是还有你吗?”宋杰涔薄的唇瓣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 “我又不是医生,给他换药什么的都不会。”盛夏感觉这个男人是在处处针对她。 “这一点不用你操心,我一空出时间就会过来的。”宋杰漫不经心的将手插入裤兜,好整以暇的望着盛夏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不是想马上见到母亲吗,那就照顾好他。” “你……”威胁我! 盛夏怒瞪着他,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宋杰慵懒的嗓音打断—— “他这两天可能一直像这样昏迷着,中药餐后服用,一日三餐尽量做一些容易消化的流食,食材我已经买好放在厨房了,他这两天高烧会不停的出虚汗,每天晚上要给他擦拭身体,对了,内、裤一并换掉,还有胡子……” “我做不了,你找别人吧!”盛夏的小脸一白,扬声打断他没完没了的吩咐。 把她当保姆使唤也就算了,竟然连内、裤都要替他换洗,做梦去吧! “看来你不着急见你母亲啊,那就算了,反正凭着他强健的身体,这点伤不用药过段时间也能扛过去,你随时可以走啦!”宋杰双腿交叉斜靠在门框上,痞痞的说道。 楚斯年竟然和他这么冷血无情的人成为好朋友,真是交友不慎! 不过……和他关系好的人似乎都和他一个德行,腹黑毒舌,冷血无情,不可一世…… 盛夏被气的胸腔剧烈起伏,怒视着痞气十足的宋杰,半晌挤出几个字来,“我现在就去熬药。” 为了能快一点见到母亲,她忍了! 说罢,负气的将堵在门口的宋杰推开,气冲冲的下楼去…… 宋杰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冲着盛夏的背影喊道—— “我会不定时过来检查的!” 其实医院里根本就没他说的那么忙,他是故意抓的中药,就凭斯年昏迷成这样,滴水都喂不进去,何况中药…… 如果那女人心里有斯年的话,她一定会想得到喂他的方法的! 宋杰看着躺在床上的楚斯年,暗暗的说道—— 斯年,希望哥们儿的一番用心良苦能起到作用,你可要把握好了…… 宋杰终究有些不放心,离开前走到厨房对冷着脸在厨房忙碌的盛夏又叮咛了一些注意细节,这才悻悻然离开…… 盛夏在厨房熬药和煮粥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上楼,走进房间,将托盘搁在床头矮柜上,端起刚熬好还冒着热气的猪肝红枣粥舀了一小勺,擎到嘴边轻轻的吹凉,这才往楚斯年的嘴里喂…… 哪知用小勺边缘撬开楚斯年苍白的唇瓣,将粥喂进他嘴里,谁知那白白的糯米粥全部顺着他的唇角流了出来,最后连一粒米都没有喂进去…… 忙不迭的拿纸巾给他擦拭干净,又舀了一小勺,再次小心翼翼的给他喂,当金属汤匙碰到楚斯年的牙齿时,盛夏这才意识到,他的牙齿紧紧的咬合在一起,根本喂不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 粥都喂不进去,想必汤药也是一样的!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下去吗? 那么,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母亲啊! 眼看着半碗粥全部从他的嘴角溢出来,恁是一口都没喂进去,盛夏急的直跺脚,有种欲哭无泪的无措感。 她想给宋杰打电话,告诉他楚斯年现在的情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宋杰的手机号码,她又忙不迭的走进浴室,从楚斯年湿透的脏衣服中寻找他的手机,还是没有找到…… 气急败坏的坐到床畔,伸手触摸楚斯年的额头,感觉自己手心都要被他的温度烫伤了,原本急切的心,此刻焦灼又惊惧。 宋杰那是说风凉话,照这样子烧下去,不死也会烧成傻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庸医! 盛夏在心里将宋杰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了数遍,看着楚斯年的唇又被身体的高温灼烧的干起了一层皮,终于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不住了……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一直烧下去,必须想办法先给他把药喂进去,这样才能退烧! 盛夏端起汤药碗,擎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口腔中瞬时弥漫着浓浓的苦涩味,苦的盛夏柳眉几乎拧在了一起,毫不犹豫的俯唇—— ———————————————————————————— 第二更,到十一点半左右了,么么哒~ 166 他同意我还不答应! 盛夏端起汤药碗,擎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口腔中瞬时弥漫着浓浓的苦涩味,苦的盛夏柳眉几乎拧在了一起,毫不犹豫的俯唇—— 吻上楚斯年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灼热的唇瓣,舌尖抵着楚斯年的整齐的牙齿,往他的嘴里渡气,很快楚斯年的上下牙齿微微分开,从而将汤药一点一点渡入他的口中。 汤药喂完,在楚斯年唇瓣上的滚烫温度熨帖下,盛夏的小脸绯红一片,似乎身体的温度都比原来高出了几度,有些燥热起来…… 用纸巾给楚斯年将唇瓣擦拭干净后,这才急匆匆的跑进浴室,将口腔中汤药的苦味冲洗干净后,用掬着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几下,烧红的脸颊这才有些缓解…… 看着镜中神色失常的自己,盛夏嫌弃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不就是用嘴给他喂药么,你刚刚对他所做的就相当于对昏倒在路边需要进行人工呼吸的陌生人,至于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吗? 还是因为你对他还存留着一丝情感,所以吻他才会紧张的心脏剧烈跳动,双颊绯红? 喂完药后,盛夏依然有些不放心楚斯年,坐在床边盯着他,时不时的伸手触摸他额头的温度,用棉签沾着白水湿润他的唇瓣,直到半个小时后,发现他的额头开始发汗,一直揪紧悬着的心,这才缓缓的松懈下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盛夏赶忙按照宋杰叮嘱的给楚斯年擦拭身体,相对于用嘴给他喂药,擦拭身体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她现在面临的另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就是给他换内、裤。 想起这个,盛夏在心里又将宋杰骂了一千遍后,拿来干净的内库,放在一边,给楚斯年盖好被子,小手儿伸进去,像浑水摸鱼一般凭着感觉朝着楚斯年的内、裤边缘摸索去…… 这一次很庆幸,没有碰到雷池,小手轻而易举的捏住他的内、裤边缘,一点一点慢慢的往下拽……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好像第一次作案的小偷一般,紧张急了,生怕楚斯年突然醒来看到她的动作,或者一把抓住她‘使坏’的手,狠狠的挖苦讽刺她。 所以她的视线死死的盯着楚斯年的俊脸,做好一切‘逃跑’的准备,然而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楚斯年的脸上,手上的动作就出了差错。 拽着他内库边缘的手经过蛰伏在腿间的某物时,忘记了绕开,手指竟诡异的将那处顶端拨弄了一下,那种和身体肌肤不同的触感尤为清晰的传递到盛夏的大脑神经,盛夏感觉自己就好像触到了高压线一般,收回手的同时,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原本就不稳当的跪坐在床边,自己向后的猛力太大,‘嗵’的一声,从床上跌了下来,一屁股栽倒在地板上,痛的盛夏苦不堪言。 索性也不着急起来,就坐在地上仰头注视着平躺在床上男人立体深刻的侧脸,这是她五年后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肆无忌惮的观察他,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和埋藏在记忆中第一次在车里看他的侧脸相同。 上帝眷顾他所以在他的脸上花费了心思,不管是性感的唇形,高蜓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一个稍稍突出却恰到好处的额头,让你挑不出一处不满来。 当初就是这样的完美五官和他浑身散发的威严却又不失儒雅的气息迷了她的心智,义无返顾的扑进了他的世界,从此便深陷他的泥潭,最终将他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是什么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认识他的时间越长,越感到迷惘,不知道他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算了,她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情窦初开激情澎湃的少女了,所以不会再将爱看做一切,这几天她会好好照顾他,算是为他腹部的那一刀深表歉意,等他醒了,见到母亲后,就永远远离他,彻底戒掉他在她体内中下的毒…… 盛夏缓缓的起身,照旧将手伸进了被子里,脱内、裤穿内、裤,动作一气呵成,脸上的神情就好像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盛夏将自己当做特护而楚斯年只是她的病人而已,一整夜衣不解带的坐在床边照顾他,直到第二天一早,为他刮完胡子,又用昨晚的方法用嘴给他喂粥和汤药,刚将他的唇角擦拭干净,还没来得及清理自己的唇瓣,宋杰便走了进来…… “烧退了?”宋杰走过去,一边摸着楚斯年的额头一边问。 “嗯。”盛夏口腔里满是汤药的苦涩,蹙眉轻哼了声。 宋杰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犀利的眼睛看到盛夏唇上还遗留着褐色的药水,一下子恍然,唇角勾勒出一抹似讥似讽的弧度,嘲笑这女人的心口不一,却打心眼里为楚斯年高兴。 盛夏被宋杰脸上的讥诮弄的浑身不自在,忙不迭的撇过脸去,淡淡的问了句:“烧都退了什么时候能醒来?” “不出意外等不到今天下午,不过……”宋杰故意停顿了下,“就算醒了至少还要在床上躺一周。” “为什么?”盛夏惊呼道。 她当然理解宋杰说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是她还要继续照顾楚斯年一周,他醒了用嘴告诉她母亲现在在哪里,她一个人可以去找,凭什么还要照顾他,凭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母亲没有死这一刀你插错了,因为昨天抱着你上车才伤口裂开,因为他爱你,他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你想拍拍屁股走人,他同意我还不答应!”宋杰突然眸光一凌,指着盛夏的鼻子斥责道。 “……” 盛夏被他吼的双眼一红,大脑短路了片刻,虽然宋杰说的这一番不是完全对的,但盛夏还是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来。 话落,宋杰看到盛夏盈着泪水微微泛红的眼眸这才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说这些有些逾越,他这么失控还不是被和她一样别扭的女人给气的! 女人,女人,完全是麻烦的代名词! “对不起!”宋杰淡淡的说了一句。 盛夏没有说话,绕过宋杰端起矮柜上的托盘,走出房间下楼。 昨天还未楚斯年有这样的朋友感到悲哀,现在呢?楚斯年若是能听见他的好友这般为他打抱不平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她不怨宋杰这么说她,站在旁人的角度她的确是个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女人,可是若他们知道楚斯年五年前对她所做的一切,还会向着他吗? 所以,不知者不怪! 宋杰走的时候,给她打了声招呼,本是要拜托她继续照顾楚斯年,可是她连头都没回一下,他杵在餐厅等了一会,最终还是离开了…… 盛夏将厨房收拾干净后,依然上楼去照顾楚斯年。 午后的阳光尤为强烈,盛夏将空调温度降低了几度,层层叠叠的窗帘拉上,室内漆黑一片,黑暗中她坐在床尾的小沙发上,视线始终盯着楚斯年,因为宋杰说他可能下午就会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作祟,似乎楚斯年不醒来她一丝睡意的都没有,从昨晚到现在她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这种难以自控的反应,她弄不清楚,确切的说是她不想弄清楚,她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很怕,怕自己弄清楚后又陷入两难的地步。 她宽慰自己,人不能活的太明白,糊里糊涂才是福。 不知又过了几个小时,正如时间说的那样楚斯年醒了…… 看到他紧闭一天一夜的眼眸缓缓的睁开时,盛夏腾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心里像是浇了蜜一般有一瞬间的甜蜜。 很快的敛去脸上的喜悦神情,走过去打开一盏昏黄的灯,让楚斯年缓缓的接受光线…… 虽然睡了很长时间,可楚斯年醒来时感觉自己全身酸痛无力,涣散的眸光渐渐的聚光,极尽艰难的转过脸,看到伫立在床边冷若冰霜的小女人时,掩饰不住的喜悦漫上心头,高兴的唤道—— “夏夏……” 盛夏水润的樱唇似有若无的张了一下,径直走上前,在楚斯年狂喜焦灼的目光中,拿过一个柔软的靠背,垫在楚斯年的背后,端过床头矮柜上早就倒好白水的杯子,递到楚斯年的嘴边,本是打算让他自己端着的,而后又想他才刚刚醒来,若是一不小心没有拿好,倒在床上,到时候还要麻烦她来换洗床单。 一醒来就感受到小女人的照顾,他不是在做梦吧? 楚斯年伸手握住盛夏光洁细滑的皓腕,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激动的又换了声:“夏夏……” 盛夏看着楚斯年英俊的脸庞,以及他患得患失的紧张神情,心莫名的疼了一下,脸上僵硬的神情稍稍舒缓,一边将杯口贴在楚斯年的唇边一边淡淡的说道:“喝点水润润嗓子。” 突如其来的温柔险些让楚斯年接受不了,又一想小女人知道她母亲还活着,对他态度有所转变也是情理之中的,便微微启开涔薄的唇瓣,享受着小女人的贴心服务。 “饿吗?”盛夏放下杯子,轻声问道。 ———————————————————————————— 今日更新完毕,晚安,么么哒! 167 你是故意想整我吧? “饿吗?”盛夏被楚斯年灼热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舒服,感觉他也喝的差不多了,收回杯子搁在矮柜上,掩饰心慌的问了一句。 “不饿。” 楚斯年热忱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小女人,却是怎么也看不够,觉察到她神情中那一丝躲闪,心仿佛抹了蜜一般,美滋滋的。 他明白盛夏这么问是在找借口离开,所以就算他饿死了,这会儿也不会放她离开的,可是,该死的,刚说自己不饿时,肚子就抗议的发出声响。 室内本就安静极了,再加上小女人就坐在他的面前,把他心口不一的窘态看的清清楚楚。 楚斯年尴尬极了,而盛夏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径自起身作势离开。 “你去哪?”楚斯年急了,一把拉住盛夏的皓腕。 “去做饭。”盛夏冷冷的回应道。 “我现在不想吃,你……”他现在连穿都下不了,小女人若是趁机离开了,可就得不偿失。 然而,他说了一半,就被盛夏饱含讽刺的话语打断—— “你是故意想整我吧?” 他不吃饭,宋杰那毒舌来了,肯定又会责骂她照顾不周,他就是想在外人面前故意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好让全世界的人站在他那边,指责她的冷血无情。 “……” 他就是想让她陪在自己的身边,怎么成了故意整她? 难道在她的眼里待在他的身边对她来说就是整她,折磨她? 楚斯年有些深陷的黑眸饱含伤痛的望着满目憎恨的小女人,终是在她的威慑下极不情愿的松开她的手腕。 手一松,盛夏没有停留一秒,转身挺着娇小的脊背,走出房间…… 楚斯年看着那抹决然的纤瘦背影,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别提有多煎熬了! 他知道小女人此刻能耐下心来照顾他,完全是因为她的母亲,如果告诉了她母亲在哪里,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带着母亲去投奔她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丈夫。 之前有能力让雷昂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时候,他心软了一下,现在想让他消失,已经不再可能了。 楚斯年自认为自己的身份家世在a市无人能及的,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不管是身份还是年龄,都占据了不可小觑的优势,加上自己五年前对小女人的伤害,在即将到来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对方已经占据了各种优势,而他胜利的几率很渺茫。 就算小女人回到他身边的几率很渺茫,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要放弃,他楚斯年认定的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当然认定的人也是一样的。 既然他将盛夏从婚礼上抢了回来,就不会再给她一丝回到雷昂身边的机会! 盛夏,你这辈子唯一能嫁给的人是我,只能是我! 英气的剑眉紧蹙着,楚斯年如深潭一般的黑眸盯着虚无的某处,眸底暗潮涌动…… 半个小时候,盛夏端着一碗白粥进来,看到楚斯年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里莫名的有些恼火,他是猪吗,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还能睡得着。 将碗搁在床头柜上时,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响声,正在想事的楚斯年微眯的眼,用缝隙中的余光看到小女人冷冰冰的小脸,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在闻到淡淡的粥香时,唇角不自觉的往上翘。 这么大的声响他竟然没有一丝反应,盛夏的柳眉一蹙,狠狠的瞪了楚斯年几秒,而后用手指戳了下他结实的臂膀,冷冷的说道—— “喂,起来!” “嗯?” 楚斯年拧了拧剑眉,极缓极缓的睁开眼眸,状似茫然的盯着小女人微愠的小脸,不明所以的哼了声。 盛夏一手将碗递到他的面前,“吃饭吧!” “谢谢。” 楚斯年伸手去接,在盛夏将碗递到他手里准备离开的一瞬,故意抖了一下,幸好盛夏反应快,及时的将碗接住。 “对不起。”楚斯年诚惶诚恐的道歉,眸底却快速的划过一抹狡黠。 盛夏很想骂他没用,心里却在责怪自己,他才刚醒了自己这般对他着实不应该,无奈只好坐在床畔,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动作粗鲁的就往楚斯年的嘴里喂。 粥进入楚斯年嘴里的一瞬间,楚斯年感觉自己的舌头上像是放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的他的俊脸瞬时扭曲起来,表情痛苦极了,强制着自己想要吐出来的冲动,终于在口中的粥温度降低后,咽了下去。 这时已经感觉的到自己的舌头上烫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颗粒,难受极了…… 盛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粗心大意的将刚出锅的粥喂进他的嘴里,烫着他了,心蓦地揪了一下,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最后赶忙端过旁边的被子,递到他的嘴边,拧着柳眉,低低的说道:“喝点冰水缓解一下吧。” 看着小女人担心的神情,楚斯年的心泛起丝丝甜意,舌头上的痛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反倒是安慰她说道:“没关系的。” 按理说,他说没关系了,盛夏脸上的愧疚神情应该很快释然,然而在看到这张俊脸,受了痛苦还要委曲求全的安慰她,心里竟越发的不是滋味,越发的感觉自己对他太残忍了。 把他烫了一下之后,盛夏这一次极其细心,舀好粥的小勺先靠近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了一会儿,确定不烫了,这才放心的递到楚斯年的嘴边。 楚斯年感觉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欣赏着小女人动作温柔,嘟着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小嘴儿对着粥轻轻的吹气,最后入口软糯的粥都夹杂着她的气息,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妙…… 多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温馨的一刻,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盛夏搁下空碗,递给他纸巾时,像是知道楚斯年会说他还要喝粥,提前打了预防针—— “你刚醒来,不能吃的太饱!” 楚斯年听话的点了点头,在盛夏准备起身的前一秒,大手拉住了盛夏的小手,盛夏不明所以的转过身来时,顺势也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饱含深情的柔和眸光注视着盛夏姣好的娇颜,柔声唤道—— “夏夏……” 盛夏柳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僵着脸表示等他继续往下说。 小女人没有立即挥开他的手,这让楚斯年有些受宠若惊,俊脸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激动神情,说:“夏夏……” 其实在他拉她的小手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应对准备,唯独没有现在这样平静乖巧的样子,所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 盛夏对他婆婆妈妈的样子极不耐烦,但又念在他身体有伤,所以轻轻的哼了一声。 此刻的她像是性格温和的小猫咪,让楚斯年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吹弹可破的白希脸庞…… 她的皮肤很细嫩像是噙满了水的海绵,稍稍用力似乎都能挤出水来,楚斯年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在她脸上油走,感受着极好且熟悉至极的触感,心跟着丝丝痒痒起来…… 他的手触上她脸颊的一瞬,楚斯年明显的感觉到小女人的娇躯微颤了一下,他的呼吸一窒,想将自己的手快速收回,可是这样滑嫩柔腻的触感像是将他的手吸住了一般,任他怎么强迫自己离开,手就是不听使唤。 他的手毫无征兆的触上她的脸颊时,盛夏因条件反射全身的肌肉紧绷了一下,晃过神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很想挥手将他的手排开,可是在这时他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微凉的脸颊,竟是舒服极了,而双手也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抬不起来,只能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脸颊的上缱餋摩挲,很快心里的那一丝理智就泯灭在摇篮中…… 楚斯年早已心猿意马,指腹不受控制的油走到小女人光洁的额头,描绘着如水墨画一般的黛眉,高蜓的鼻梁,玲珑有致的鼻尖,最后落在那一抹朱红的樱唇上,她的唇瓣极软,散发出一股致命的you惑力,指腹贴在上面的美妙感觉已经让他联想到将这两瓣红唇含在嘴里的感觉…… 如此一想,楚斯年的喉结不由自主的蠕动了一下,深邃的黑眸越发的深不可测,眸底却浮现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幽光,下一秒,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气势,唇稳稳的印在了小女人娇艳欲滴的樱唇上…… 盛夏瞠大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容,平稳的心跳瞬时乱了节拍,呼吸也跟着紊乱,小脸一阵红白交加,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楚斯年本想蜻蜓点水轻轻一吻的,但当自己的唇和小女人触感极好的两瓣红唇贴合在一起时吗,已经像脱了缰的野马般的**,岂是一下子就能控制住的,毫不犹豫的含住她娇嫩的唇瓣,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下一下极尽温柔的舔、舐吮、吸着…… ———————————————————————— 他们吻上了为毛二雨这么鸡冻呢,下一章……咳咳咳……争取十一点搞出来…… 168 以后让我来爱你 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下一下极尽温柔的舔、舐吮、吸着…… 当楚斯年试图用舌尖撬开盛夏雪白的贝齿时,盛夏猛然惊醒,狠狠的瞪视着楚斯年染上晴欲的双眸,下一秒,毫不客气的将楚斯年狠狠的推开…… “唔——” 楚斯年的后背猝不及防撞在坚硬的床头上,重重的弹了两下,震动到腹部的伤口,楚斯年夸张的捂住腹部,扭曲着俊脸,疼痛的闷哼一声。 “没、没事吧?” 盛夏推开他后站起来准备好好的骂着没脸没皮无耻之极的男人时,到嘴边的话被他痛苦的表情逼了回去,刚才竟忘了他身上有伤这茬事,原本燃起熊熊怒火的眼球瞬间被浓浓的担忧懊悔笼罩的严严实实。 楚斯年痛苦的涔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眉心的沟壑都能夹死一只蚊子,状似极力隐忍着不愿发出哀嚎声来。 盛夏真的急了,一双翦水的美眸因担忧着弥漫上了一层水雾,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很痛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很……痛……”楚斯年极其艰难的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怎么办……怎么办……”盛夏白着小脸,急的直跺脚,脑袋灵光一闪,“我、我马上叫宋杰过来。” “不行……来不及了……你先帮我看看……”楚斯年忙不迭的制止道。 “我……我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盛夏的眼眶中有泪水打转。 “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楚斯年的声音沙哑极了,真真像极了临终前对生命的渴盼。 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看着我死……看着我死…… 心性善良的她在街上看到一只被车碾死的小狗都会心疼的落泪何况是他,上次是因为被仇恨迷了心智,所以才将他刺伤的,可是当时她就后悔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某一天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她不想……一点都不想…… 盛夏害怕的连连的摇头,泪水奔涌而出,很快挂满双颊。 楚斯年看着小女人为自己担心的小模样,唇角微不可见的扬起,继续压低嗓子,气息不稳的说道—— “那你……还不过来……” 盛夏只顾着伤心,哪里还有心思细想,楚斯年这么一说,立即听话的抹了眼泪哽咽着走过去,按照他的指使,双手颤微微的伸向他的腹部…… 楚斯年扭曲的俊脸舒展开来,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至极的弧度,双手一把捉住小女人的纤纤素手往怀里轻轻一拽,小女人便重心不稳的扑入他的怀里。 “唔……” 盛夏毫无征兆的跌倒在楚斯年的怀中,尖巧的鼻尖碰到楚斯年坚硬的胸肌,吃痛的哼了声,楚斯年顺势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像是如获珍宝一般强健的臂膀死死的箍住她,对着她的耳蜗边呵气边激动的说道—— “夏夏……你在担心我……你在担心我,其实你心里只有有我,还爱着我,为什么不愿承认?” “放开我!楚斯年,你放开我!”盛夏一边垂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一边蹙眉冷喝道。 该死的,竟然这般捉弄她,真无耻! “说你爱我,我就放开你!”怀里的小女人越是挣扎的越厉害楚斯年脸上的笑靥越深刻,因为他感觉这好像回到了五年前,自己轻而易举的将她逗怒,竟是这般甜蜜。 不过甜蜜的同时有泛起一丝惆怅,五年前总是她勾着他的脖子,或者在他身下求着他说爱她,现在轮到他了……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楚斯年这是你自己该受的! “我不爱你!不爱你!”盛夏才不慑于他的胁迫。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还嘴硬,刚刚明明担心的都掉眼泪了!”楚斯年的大手坏坏的捏了一下小女人的腰肢,嗯,隔着单薄的连衣裙,她的小腰真柔软。 被她这么一捏,盛夏身体敏感的控制不住的颤栗了下,气急败坏之余有懊恼自己的身体这般不争气,轻而易举的对他的挑、逗起了反应,小脸一片绯红,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担心你死了,找不到我妈怎么办。” 已经猜到小女人会这么说,可是当真的听到,楚斯年的心还是觉得很受伤,一下一下的钝痛,险些要了他的命。 “夏夏,我爱你,以后让我来爱你!”楚斯年把头埋在小女人的肩窝里,呼吸着小女人身上散发的馨香,认真的说道。 “晚了,我老公早就说我要疼我爱我一辈子,你的爱还是留给别人吧!”盛夏的声音极冷极冷,就连喷薄在楚斯年胸口处的气息都是彻骨的寒,将楚斯年一个火热的心瞬间冰封起来。 “你们的婚没结成,他不是你的老公!”楚斯年将小女人的身体掰离自己的怀抱,幽深的黑眸迸射出冷冽的寒光,疾言厉色的说。 “那是迟早的事,只要在我心里认定她是我的男人,结不结婚无所谓了。”看着楚斯年恼怒的样子,盛夏的心情大好,美丽的脸庞上绽出一抹妖冶的花。 这般迷人的笑靥投映在楚斯年在黑眸中好似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准确无误的射进他的心脏,每一根都是致命的痛。 楚斯年的俊脸瞬间失了血色,整个人像是笼罩了一层黑压压的密不透风的乌云,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他是你的男人,那我呢?五年前口口声声的说爱我,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楚斯年满目痛楚的凝睇的笑靥如花的小女人,戳着自己的胸口问道。 盛夏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眸乌溜溜的转了转状似认真的思考之后,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勾,极其认真的吐出两个字:“旧爱。” 她不否认自己曾经对楚斯年的爱,但从他要她替楚铭扬顶罪的那一刻起,那份执着且不顾一切的爱就已经变成了过去式。 旧爱…… 那谁是她的新欢?雷昂吗? “何盛夏,从你说爱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主导权就掌控在我的手里,你没有资格说结束!”楚斯年捧着盛夏肩膀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攥紧,力气大的几乎要将盛夏的肩胛骨捏碎了。 他对她的爱还在就不能成为过去式,除非他死了! “现在已经结束了,除了是我憎恨到极点的旧爱,什么都不是!”肩膀处传来的剧痛疼的盛夏狠狠蹙眉,却还要不怕死的刺激他,就好像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趣事就是刺激他,看着他痛苦。 看吧,看吧,她现在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控制不住的爆发。 楚斯年气的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痛的他面无血色冷汗淋漓,可是这点痛却不及心痛的十万分之一。 楚斯年倏然的松开小女人的肩膀,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颓然的靠在床头上,哀戚的望着一脸胜利小女人。 盛夏以为自己嘴上占了上风心里多少有些畅快的,但似乎并非那样,看着一贯霸气蛮横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却被自己打击的无话可说,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心疼来,再看到他俊容失了血色,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这才意识到他还是个病人,自己着实不该如此不分轻重的刺激他。 如此一来她和那些恃强凌弱的坏人有什么区别? 懊悔占满了整个胸腔,却是没有安慰他的勇气。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俩人就这样僵坐着,没有一个人打破一室的安静,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绷紧起来…… 突然,微小的手机震动声扬了出来,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盛夏转眸环顾周围扫视着,却看见楚斯年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掏出自己的手机,旋即接听—— “……嗯……嗯……我没事……你不用过来……好……” 楚斯年听着电话,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定格在盛夏的脸庞上,刚刚被小女人打击的暗沉的眸色竟是散去了大半,似乎这通电话就是来安抚他受伤的心灵的。 盛夏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讲了什么,但从楚斯年的只字片语中猜出一定是宋杰,心里将宋杰又狠狠的咒骂了一通。 难怪自己昨晚怎么都没找到楚斯年的手机,原来早早的放在了他的枕头下,他绝对是故意整她的,放的点滴不打,故意说什么中药没有副作用,实则早就存了心思来整她。 听了楚斯年说‘你不用过来’,就说明他已经没有大碍,盛夏也懒得和他置气,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一看小女人要离开,楚斯年立即挂了电话,忙不迭的问道。 “我去睡觉。”盛夏淡淡的回答。 昨晚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虽然她不愿承认,但自己的心的确因楚斯年昏迷不醒而悬了一天一夜,直到他醒的那一刻,才有了安稳的着落。 这会儿,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你睡觉我怎么办?”楚斯年蹙着眉头问道。 “你都已经好了,还要我干什么?”盛夏美眸一凌,盯着他冷冷的反问道。 “我浑身都是黏的,再说……我晚上起夜怎么办?” —————————————————————————————— 二雨是罪人,又食言了,更新又晚了,但是这个真的没法确定,大家理解一下,么么哒~~~ 169 我的身体已经够痛了 “我浑身都是黏的,再说……我晚上起夜怎么办?”楚斯年英气的眉毛一扬,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挫败。 “你说什么?”原本已经转身的盛夏,闻声蓦地回过头来,美眸迸射出的寒光直刺楚斯年已经舒缓的俊容上,阴测测的反问道。 他要不要脸,竟然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话来。 对于刚刚那通电话,宋杰说了什么已经猜的一清二楚了。 看到小女人的脸色一阵红白交加,楚斯年唇角的魅笑愈发的深刻了几分,“难道你不希望我快点好吗?” 不希望!不希望!不希望! 盛夏在心里大声的嘶吼道,脸上却平淡的掀不起一丝风浪,一步一步极缓极缓的靠近楚斯年,楚斯年以为自己到底是激怒了这只难以驯服的小兽,心里有些许胆怯起来,谁知盛夏竟是端起床头矮柜上的碗,樱唇轻轻牵动挤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先去洗碗。” 在她没有见到母亲之前,万不可惹怒眼前这位冷血无情的男人。 楚斯年只觉得她脸上的笑靥好看极了,却不曾察觉到那笑靥始终没有传到眸底,眸底依然如冰天雪地一般彻骨的寒…… 盛夏在楼下待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终于鼓足了勇气上楼,轻轻的推开门漆黑一片,不由的窃喜,他睡着了,给他擦拭身体就少了一些尴尬。 打开一盏黯淡的壁灯,看见躺在床上的人胸腔起伏舒缓平稳,这才放心的走进浴室…… 楚斯年听见浴室传来的哗啦啦流水声,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得意之色,继续闭着眼眸假寐…… 从浴室出来时,盛夏端了一小盆温水,放在椅子上,将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这才轻轻的掀开盖在楚斯年身上的被子,去解楚斯年睡衣上的扣子,一颗,两颗…… 楚斯年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从指尖顺着血液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盛夏感觉自己的体温似乎微微升高了一些,不等她仔细去想身体上的微妙变化,一大片结实的蜜色肌肤展现在她的面前…… 昨晚只顾着担心他什么时候能醒,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倒也没怎么细看,然而此时心里没什么负担,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除了心脏上那一点凸起和贴着纱布的腹部外,五年的光阴在他的身上似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眼前看到的和记忆中的精实胸膛渐渐的重合在一起,心里不由自主的泛出一丝想要伸手抚摸的悸动,那么明显,那么强烈…… 于是,大脑像是被另一个人控制一般,葱白的小手缓缓的接近散发着男性you惑力的结实胸膛,好在自己在触摸上他的前一秒,拉回了心智,却也羞窘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红…… 暗自抽了一口冷气将自己心里萌生的那一丝不安压了下去,从温水中取出质地柔软的毛巾,拧干,开始心无旁骛的给楚斯年擦拭身体…… 从立体深刻的俊容到耿直的项颈,微微起伏的胸肌到平坦的腹部,呼吸都是平稳的,然而当湿热的毛巾在楚斯年的大腿根部油走时,一直假寐的楚斯年像苦行僧一般禁、欲了五年,哪里经得起这般不算撩拨的撩拨。 全身的血液以着势不可挡之势朝着下腹的某处快速的聚集,楚斯年隐忍的俊脸涨红一片,终于在忍不住时,蛰伏的某物像是赐予了无穷的力量,昂起了挺拔的身姿,将紧裹着它的高弹内、裤几乎都要撑破了…… 盛夏看到那里陡然撑起的小帐篷,小脸瞬间红到无以复加,直起身狠狠的瞪视着他,这才发现他的俊脸染上了浓浓的晴欲,似乎痛苦的剑眉紧紧的揪在一起,恍然觉悟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不然的话,她的动作那么小心,那里……那里怎么还能…… 被捉弄的羞耻感瞬时漫上心头,盛夏红的几乎透明的小脸额头上的淡蓝色血管跳动着,双手不受控制的攥紧还留有他体温的毛巾,忍无可忍的大喊道—— “楚斯年!!!” 楚斯年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小女人震破了,蹙了蹙眉,缓缓的睁开眼眸不明所以的冲着她笑了笑。 这样的笑看在盛夏的眼里无疑是对她赤、裸裸的羞辱,忍无可忍的爆粗口—— “下、流!色、胚!” 楚斯年垂着眼睑看了一眼腿间抗议叫嚣的某物,然后转眸一脸无辜的凝睇着涨红着脸暴怒的小女人,长臂一伸将全身紧绷战粟的小女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出声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是多么的沙哑难耐:“我怎么下、流了,你这般撩、拨我,若没反应那才不正常。” “谁撩、拨你了?”盛夏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自己有了无耻的反应,竟然还赖在她的身上,他还可以在无耻一点么! “好好好,是我经不住你的诱、惑。”楚斯年妥协。 “我才没有诱、惑你!”盛夏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楚斯年唇角挤出一抹坏笑,“你没有吗?我们俩之间最初你是主动的,你别忘了!” “楚斯年你总把过去放在嘴边有意思吗?我说了你只是我的……唔……”盛夏阴沉的脸,气急败坏的回应道,然而最狠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楚斯年拉入了他的怀中,另一只手顺势将她的后脑摁在他滚烫的胸口处,说:“我的身体已经够痛了,你就别让我心痛了好吗?” 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乞求,盛夏微凉的小脸贴着他滚烫的肌肤,似乎他的心跳都在向她倾诉着他的痛,鼻尖萦绕着那抹熟悉到骨血中的独特气息,竟使她的心软了下来,不忍在用尖锐的话语刺激他。 “放开我,楚斯年……你放开我!” 盛夏双手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渐渐的上升,而导致他体温骤升的原因最清楚不过了。 “别动,就让我抱一抱,就抱一小会儿……”楚斯年将盛夏的娇躯箍得更紧,像是恨不得将她嵌入体内想,他现在的力气有多大,腿间那处就有多难受。 带着灼热气息的嗓音飘入盛夏的耳府,盛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蛊一般,竟是听话的再没有反抗,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竟是一点一点沉淀下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只有做梦在会有温香软玉在怀的楚斯年终于如愿以偿的将乖巧可人的小女人拥入怀中,此时的心情别提有激动了,一切都不曾改变,她还是她,那种拥她入怀的温软感触,以及身体散发的夹杂着淡淡沐浴液清香的专属气息,让他觉得怎么都闻不够,仿佛置身于梦境,有好像一下子被推入云端,如梦如幻,竟是有几分不真实…… 如此一来,楚斯年将尖、挺的鼻往小女人雪白的颈窝里蹭了蹭,他精干的短发随之也在小女人娇嫩的肌肤上磨蹭着,痒的她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阵战粟,躲都躲不掉…… “夏夏……我……难受……”楚斯年的嗓音沙哑极了,强健的身躯似乎颤抖不已。 “你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盛夏用哄孩子的语气安抚道。 伤口愈合的时候,尤其在晚上,很痒很难受,他现在当然难受了。 “不行,忍不了……你帮帮我……” “这怎么帮?”盛夏仰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毕竟她的母亲没有死,毕竟楚斯年身体上的伤口是她造成的,所以她有义务照顾他,这会儿对他的耐心仅仅因为心里的愧疚,没有一丝旁的想法。 若是真的能帮他缓解,她也是愿意为他做的。 楚斯年一听小女人的意思是愿意帮他,狂喜不已,灼热的大手握住小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朝着伫立在腿间的滚烫靠近…… 盛夏本以为他握着她的手是想让她抚慰他腹部的伤口,所以并没有一丝反抗,就由他引导着她,谁知他竟然将自己的手摁在了那一块能烫死人的热铁上。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难受不是伤口,而是…… 在小手触上滚烫的一瞬间,小脸被烫红,又羞又气的竟是吐不出一个字来,用那只空闲的手去推楚斯年握着他另一只手的胳膊,试图解救出来。 然而,她的手不但没有逃出他的魔爪,反而因为她的力度,让他瞬时握着她的手挑开内库的边缘,将那散发着灼热温度的困兽解救出来,立刻如擎天柱一般伫立在空气中…… “楚斯年……你……你无、耻……快点松开我……” 盛夏羞得忙不迭的撇过脸不去看,而楚斯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强迫她的手将他的滚烫坚硬握在手中,开始急不可耐的上下撸动起来…… 盛夏感觉手中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的她心跳剧烈加速,也因此被手心强烈的感触吓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小女人一哭,楚斯年再怎么浴火焚身却是心疼她更多一些,却也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俯唇去吻小女人羞愤的眸子,却因她嫌弃的瞥过脸去,吻落柔软的发丝上…… ———————————————————— 着火了,着火了,你们说夏夏要不要救火…… 170 我讨厌你 小女人一哭,楚斯年再怎么浴火焚身却是心疼她更多一些,却也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俯唇去吻小女人羞愤的眸子,却因她嫌弃的瞥过脸去,吻落在柔软的发丝上…… “夏夏……你不救我……我会死的……” 楚斯年的嗓音被体内的浴火灼烧的沙哑到了极点。 他不是夸张,你很难想象一个正值精力旺盛且正常的男子禁、欲五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现在心爱的女人光是陪在他的身边就已经血脉喷成,更何况在他的禁、区抚摸…… “你去死……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呜呜呜……”盛夏一边捶打着楚斯年坚硬的胸膛一边哽咽着说。 被迫攥在手心的某物还在以着惊人的速度升温肿胀,而楚斯年又死死的攥着她的手,那么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烧化了…… 她都说了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他凭什么这么欺负她,凭什么…… 你去死……去死……去死…… 这一遍比一遍说的狠厉的话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剑一起刺进了他的心脏,万箭穿心的痛楚让他痛的无法呼吸,而这都不是最终要的,最重要的是剩下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和耳边一遍遍重复的话,这一刻,楚斯年真想按照小女人的诅咒死了最好…… 可是,他不能死,他死了小女人不但不会伤心,而且立刻投入雷昂的怀抱,他的人生字典就没有‘失败’二字,更不要说给人让位了。 楚斯年眸底的疼惜渐渐褪去,随之覆上了一层豁出去的决然,被晴欲充斥的俊脸涨红到极致,铁臂一挥身子轻盈的小女人就甩了起来,最终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盛夏抬眸便看到他腿间狰狞的某物,而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恶至极的弧度,她的大脑刚缓过神来,就看到楚斯年胁迫这她的手上下快速的撸动起来…… “楚斯年……我恨你……” 盛夏的脸上染上了嗜血的猩红,凌厉的眸光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已经难受到极点的楚斯年哪有心思顾及到她的面部表情,其实在他看来,这般状态已经是很顾及小女人的想法了,若不是她,根本不用委屈自己…… 手心那根烧红的铁柱和她娇嫩的掌心使劲的摩擦着,那种强烈的感觉在盛夏的体内激起惊天骇浪,也将她那颗为楚斯年刚刚筑起愧疚拍打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五年后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在晴欲面前竟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的爱,她还能相信吗? 幸好她没有相信…… 盛夏像个木偶一般狼狈的趴在床上,机械的被迫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可是除了脸颊上遗留的几滴泪珠外,那双翦水的灵动美眸像两口枯井,没有一丝生机,剩下的只有寂寥和化不开的仇恨…… “夏夏……你别……这么看我……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 楚斯年用空闲的那只手将盛夏的小脸扳过去,沙哑焦灼的嗓音表达着对她的爱和思念,他希望她能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对她如此癫狂的举动也正说明了对她的爱和思念。 她懂吗? 她不懂…… 终于楚斯年在盛夏的阴戾视线中,一阵大幅度的撸动,体内炙热的岩浆喷涌出来,有一部分射在了盛夏已经被摩擦的发红发麻的小手上…… 皮肤上的灼热黏腻感让盛夏的大脑一片空白,依然握着那已经缩小变软的某物,竟忘了收回手…… 楚斯年宣泄之后,酣畅淋漓的靠在床头上感受着自己胸腔剧烈的起伏,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泄yu,虽然没有真正的鱼水叫唤,只是隔靴搔痒的泄yu,但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对他来说那种方式已经无关紧要了。 看到小女人傻了一般,僵在那里,楚斯年拿了床头矮柜上的纸巾去给她擦手,盛夏却是一下子敛过神来,盯着他冷冷的看了几秒,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猛然起身,“楚斯年,我讨厌你……” 不能话落,便朝着浴室跑去,然后浴室便传来抽抽搭搭的呜咽声…… 楚斯年的心痛了一下,旋即却又很快释然,涔薄的唇瓣微微一扬,因为她说‘我讨厌你’而是不是‘我恨你’,只是一个词语的转变,就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 小女人在撒娇…… 这个认知让楚斯年像是喝了蜜糖一般,沁入心脾的甜,贯满全身的蜜…… 浴室内。 盛夏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眼泪止不住的奔涌而出,她恨他,其实更恨的是自己,他身上有伤,明明完全可以逃脱开的,却还是被他这般羞辱欺负了…… 她怕极了这种理智不能主导的状态,她更怕自己回到从前那样,那她这五年所受的罪还真是白受了。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消磨人格的东西,她的人生已经不需要爱情。 可是,怎么办,她此刻的心似乎比五年前还要纠结错乱,起码五年前她的人生只有一个目标,那就爱他,用自己的生命去爱,现在呢? 她不得不承认内心两个对立的势力在激烈的叫嚣着,就好比她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同时朝着两个方向撕扯,在同一水平线上,力道相同,分不出胜负,结果只能是心被生生的撕扯开了…… “夏夏……夏夏……” 刚一关掉水龙头,就听到楚斯年饱含担忧的声音,盛夏稳了稳气息,走出浴室…… 楚斯年抻着脖子死死的望着浴室,直到听见推门声,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缓缓的下落。 虽然掩盖的很好,但那双微微红肿的水眸暴露了她刚才在浴室的举动,楚斯年心里涨满了疼惜,竟是后悔自己刚才的做法,就算憋出毛病来也不该委屈小女人。 “夏夏……对不起……我刚刚……” 楚斯年的道歉还没有讲完,盛夏不但置若罔闻,反而端起椅子上的小盆复又走进浴室。 楚斯年心想,这下子完了,小女人这是对他冷暴力吗? 然而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求小女人原谅时,盛夏又端着刚刚的小盆走了出来,从灯光折射的光看的出里面有水,在看看小女人冷若冰霜的脸庞,她要干什么? 她她她……不会是想用水泼他吧? 只要一盆水能让她消气,泼就泼呗! 楚斯年坐直了身子,已经做好了被水从头顶浇下来的准备。 然,盛夏却是将盆子放到椅子上,从投了一个干净的毛巾,微微拧干,面无表情的递到楚斯年的面前。 楚斯年当然知道盛夏递给他毛巾的意思是什么,眸底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喜悦,这简直太令他感到受宠若惊了,他的小女人不但没有发火,反而给他弄好湿毛巾,让他清理那里…… 其实在小女人哭着跑进浴室后,楚斯年已经用纸巾将那处的湿黏处理干净的,可是他虽说没有洁癖,但总觉得不舒服,却也只能隐忍着。 “夏夏……” 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女人递来的温热毛巾,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比这条毛巾还要温暖柔软,楚斯年以为小女人会站在旁边等着他,谁知盛夏将毛巾递给楚斯年后没有停留一秒,转身便朝着衣柜方向走去…… 打开衣柜,看到了最上面放着换洗的床上用品,伸手去拿,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盛夏踮着脚尖,终于在涨红了脸时,纤细的手指捏住了床单的一角,往下一拉,那一整套床上用品坠落在她的怀里。 盛夏抱着床上用品转过身来时,楚斯年已经将自己清理干净,盛夏走到过去,将怀里的东西放在床尾,听不出任何感情的清冷声音从她的樱唇中飘了出来—— “能起身吗?” “能……能能……”楚斯年忙不迭的问道,就算小女人现在让他去死他也甘之如饴。 盛夏樱唇微不可见的抿了一下,走到楚斯年的面前,顺便拾起给他擦拭身体时已经放好的换洗睡衣,敞开让楚斯年穿上。 然后娇小的身躯做着楚斯年的支撑,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下床,安置在那边的小沙发上。 看着小女人将脏了的被罩床单卸下来时,楚斯年忙不迭的说道—— “要不要帮忙?” “就你这样能帮上忙吗?”盛夏手中的动作不停,抬眸冷冷的睥睨了楚斯年一眼,语气饱含讥讽。 “……我可以帮你拽被角。”楚斯年被堵得沉默了几秒,提议道。 “不用了。”盛夏刚吐出这三个字,双手拽着被角一扬,动作麻利的将被子塞了进去,三两下超大的被子在被罩中服服帖帖。 楚斯年看的眼都花了,在他的之前几次自己换被罩中认为这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没想到女人竟是这么厉害。 盛夏眼角的余光掠到楚斯年脸上的惊讶佩服的神情时,樱唇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在酒店干洗部门干了半年的人若是连这点小事一个人都做不了,还能干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是为了讽刺楚斯年,还是想让他知道因为他让她在国外的漂泊生活是多么的艰辛,好让他愧疚自责。 171 啊,疼死我了!(妇女节快乐!)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是为了讽刺楚斯年,还是想让他知道因为他让她在国外的漂泊生活是多么的艰辛,好让他愧疚自责。 “对不起。”楚斯年恳切的道歉。 听到楚斯年的道歉,盛夏手的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以为她五年来所受的罪用一句‘对不起’就能消解掉吗? 如果真是那样,就说明了她受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夏夏……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去q国的?”楚斯年终于等到了小女人还算平静的时候,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和雷昂一起去的。”这个时候提雷昂绝对不是故意的,当初从什么国家逃到q国似乎记得不太清楚,但提议去q国的确是雷昂的主意。 楚斯年幽深的眸底快的浮现出一抹伤痛,她把雷昂时时刻刻的挂在嘴边是真的爱上了他还是故意气他的,如果是后者,那么她做到了,此刻他心如绞痛…… “我是想知道当年你是如何出国的?”楚斯年忍着内心的剧痛继续问道。 “你其实是想知道我怎么就没死,对吗?”盛夏斜睨着楚斯年,看似娇滴滴的嗓音却像淬了毒的剑,险些要了他的命。 “盛夏,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让你给铭扬顶罪时我确实没有想过让你死。”楚斯年激动的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牵扯到月复部的伤口,复又腾地坐回到沙发里,剑眉揪紧隐忍着月复部的剧痛解释道。 盛夏扔下了手的被子,直起身子,美眸迸射出凌厉的寒光:“让我给一个杀人犯顶罪,却不想让我死,你是想让我把牢底坐穿么?” “不,我会救你出来的。” “既然你有这个本事,楚铭扬杀了人,你完全可以把他救出来,何必让我顶罪多此一举呢?” “我……” 盛夏的一番话将楚斯年堵得无话可说,她说的没错,凭他的能力不管谁杀了人以他的能力都可以救出来。但当时部里透出消息他在即将提拔人选之,那个特殊时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楚家,如果楚铭扬犯罪他作为楚铭扬的直接监护人,恐怕他的仕途生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为了铭扬也为了自己,不得不将盛夏推入顾筱设好的陷阱之。 警察局快的结案,楚家便和杀人案没有直接的关系,等他升职稳定后,他会马上把她从监狱里接出来的,好好的弥补她爱她。 他当初是这样想的。 可是,小女人想用铁丝杀他却是始料未及的,从那一刻起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了…… 盛夏看楚斯年无话可说,苦着脸一副默认的神情,心里有那么一瞬的块感,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痛楚席卷而来。 又一次确认了在他的心里,她对他来说就好比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关键时刻就是牺牲放弃小卒。 一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盛夏动作麻利的铺床单发出的哗哗声响,空气紧绷到极致。 直到盛夏把床铺好,走到楚斯年的面前,微凉的小手握住楚斯年的臂弯扶他起来时,他才晃过神来。 “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救的你?”盛夏扶着在床上躺好后,准备离开之前,楚斯年问道。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还能有谁管我死活。”盛夏淡淡的回答。 “什么?”楚斯年惊讶的想要坐起身子,却被小女人抓着肩膀摁到床上,不置信的望着平静如水的小女人,“你再说一遍谁救了你?” “我妈。” 盛夏是何曼宁从监狱里救出来的…… 楚斯年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深,剑眉揪紧,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盛夏觉得奇怪,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没什么。”楚斯年敛神,微笑着说道。 “莫名其妙。”盛夏白了一眼神色异常的楚斯年,冷哼了一声。 “夏夏,你知道你母亲在a市是不是认识什么职权很大的人?”起码比他还大。 顾筱以他的名义都让警察局给盛夏判了死刑,何曼宁还能从警察局将盛夏救出来并送出国,说明帮助她的这个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没有。”盛夏摇了摇头,准备离开时觉察到楚斯年眉心的褶皱又深刻了几分,一脸防备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好好的感谢她救了你。”楚斯年勾唇一笑。 “要感谢也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盛夏转身走向床尾,俯身去捡刚刚扔在地上的脏床单。 “你知道救你的人是谁?”楚斯年抻着脖子追问。 “不知道,不过……”盛夏停顿了一下,一双翦水的美眸波光潋滟,唇角不自觉的微扬:“很快就知道了。” 她也很好奇母亲是求谁救了她的,再耐心等几天见了母亲一问便知道。 说罢,盛夏便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走出房间,下楼去洗…… 楚斯年掠到盛夏离开前脸上浮现出的期待和喜悦的神情,一双黑色的眼仁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潭,看似表面平静,其实底部早已暗流涌动…… 盛夏将脏的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一刻也没有停留便上楼了,说到底在她潜意识里还是关心在乎楚斯年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从小女人进来,楚斯年的黑眸便目不转瞬的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甜蜜,心想如果在以后的每天里小女人围绕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那应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盛夏把房间放乱的东西归置好,疲累的坐在沙发上,却发现了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看,不自觉的柳眉一蹙,问:“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养伤盯着我做什么?”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合眼。”楚斯年的眸色越发的柔软。 若是搁在以前,楚斯年是绝对不会说出这般腻死人不偿命的话来,可是现在这一句却是发自肺腑之言,是他心里的真实感触。 “那我出去好了。”盛夏冷着脸作势起身,心湖却因这一句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别,我睡,我睡。”楚斯年忙不迭的阻止道。 话落,楚斯年见盛夏仍然站在那里睥睨着他,连忙阖上了眼睛。 盛夏看着楚斯年还在微微颤动的眼睫,心想是她出现错觉了吗,一贯沉稳干练大男子主义的楚斯年,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却没有发觉自己的唇角已经因他的举动高高的扬起…… 斜靠在沙发上,用手撑着额头,由于一天一夜没合眼,又忙碌了一天,没几分钟盛夏便睡着了…… 清晨,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才将盛夏从睡梦唤醒,可能是太累的缘故,这是她回国后睡的最踏实的一觉。 缓缓的睁开眼眸,眸光一点一点的聚集,一张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呼吸猛然一窒,瞠大双眼,险些叫出声来—— 楚斯年! 他……他他他怎么睡到她的旁边了!? 哦,不…… 确切的说,应该是她自己怎么睡到了他的床上…… 天呐,昨晚都做了什么? 盛夏忙不迭将头埋进被子里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没…… 还好,还好……整整齐齐的都在…… 可是,她却因为自己此时的姿势而羞赧的脸颊到耳根火烧火燎的红烫一片。 因为楚斯年月复部受伤一直都是平躺,而她……她正侧身抱着他的臂弯,更令人脸红的是她的腿架在了他的小月复上! 她自己没有梦游的癖好,而楚斯年身上有伤,起身都要人忙帮,更不会是他了…… 天呐,地呐,谁能告诉她,昨晚在沙发上坐的好好的怎么就睡到床上来了? 就在这时,楚斯年的眉头蹙了一下,像是马上醒来的样子,盛夏小脸一百,屏住呼吸,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下床时,那条架在楚斯年肚子上的腿却一下子被一只灼热的大掌抓住,同时—— “嗯——” 楚斯年揪着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缓缓的睁开眼眸,转脸望着她,委屈至极的抱怨道:“你不知道我的月复部有伤吗?啊,疼死我了!” 被逮个正着盛夏又羞又窘,却在听到楚斯年的抱怨时,更多的是愧疚,忙不迭的收回腿,腾地坐起身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 说着便掀开被子,去看楚斯年的月复部,果不然,昨晚还雪白的纱布,这会儿竟泛出了淡淡的浅红,肯定是她腿压的出了血…… 楚斯年看着盛夏的小脸红扑扑的,莹润的眼眸似有浅浅的泪雾,她在担心,在害怕,楚斯年的心情舒畅极了,微笑着说:“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都出血了。”盛夏盯着那抹刺眼的粉红,声音夹杂着一丝哭腔。 “没关系的,出血很正常。” 看着小女人泫然若滴的小模样,楚斯年伸手去拉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迫使她转过脸来与他对视吗,微笑着安慰,然而,幽深的黑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快的划过。 172 这种事是急能办完的吗? 然而,幽深的黑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快速的划过。 昨晚小女人坐在沙发上很快睡着,楚斯年看的心疼,便不顾身上的伤口将小女人抱尚了床,伤口就是那个时候崩裂了一点沁出血来,和小女人的腿压着他根本没有关系。 不过昨晚还真是悲喜交加,很意外的是小女人似乎对他很依赖,整晚像是树抱熊一般扒在他的身上一刻也不愿意松开,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对他的依赖,还是把他当成了丈夫…… 如果是前者楚斯年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推向云端,如果是后者那将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的心就这般忽冷忽热,忽上忽下,纠结了整整一晚…… “不行,不行……”盛夏吓的手足无措,呆呆的摇着头念叨,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打电话让宋杰过来,我现在就去!” 不等话落小女人就转身欲要下床,而楚斯年拉着她的手还没有松开,就顺着小女人下床的力道,作势起身—— “你别动,快躺下!”盛夏忙不迭的制止道。 “我内急。”楚斯年微蹙着剑眉一副痛苦的憋不住的神情,眼巴巴的望着小女人说道。 盛夏小脸蓦地一红,羞赧的不敢正视他,咬着唇瓣,说:“我先扶你去吧。” 盛夏赶快下床,绕到床的另一边,将地上的拖鞋放好,小心翼翼的将楚斯年扶了下来,嘴上不停地念叨着:“小心点……轻一点……慢点……” 楚斯年看着小女人担心他的可怜神情,心里美滋滋的。 浴室,马桶旁,盛夏一边挺着身子尽可能的支撑着楚斯年的腋下,一只手极尽艰难的抬起马桶盖,敛着眼睑,低低的说道:“好了。” 说完便自觉的转过脸去。 “扶着我点。”楚斯年收起搭在她香肩上的手,边说边脱裤子。 “嗯?” 因为盛夏的神经绷得很紧吗,以至于没有听清楚楚斯年说了什么,下意识的转过头来,正好撞上裤子里蹦出来的某物。 “嘶——” 盛夏惊恐的倒抽一口冷气,脸颊火辣辣的烧红,紧接着耳边就传来清晰的让人心跳变得剧烈的撒尿声,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你脸红什么?”楚斯年故意戏谑道。 这个混蛋,明知故问! “你好了吗,快一点!”盛夏催促道。 “这种事是急能办完的吗?再说,你有不是第一次看见它,至于害羞成这样?” “你……你下、流。”被激起了怒火,盛夏转过头来,支起下巴,气冲冲的骂道。 她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到某物,可是她却是第一次看男人上厕所。 “我的确在下……流。”楚斯年垂着眼睑,故意拉长‘下’字的音量,嘟着嘴,示意盛夏看他那里的确流着液体。 盛夏被他着流氓样弄的咬牙切齿,终于忍无可忍的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跑。 他还可以再邪恶一点吗? 怎么平日里沉稳睿智风度翩翩的外交官骨子里竟是如此龌龊! “唔……”楚斯年顺着小女人的力道倒去,痛苦的申银了声。 闻声,盛夏这才意识到楚斯年还是个伤号,心里骂了声自己脑子进水了,不该和一个病人计较,转过身来快速的扶起一手撑在盥洗台上支撑着身体痛苦申银的男子,胆怯的说:“对、对不起,我……唔……” 看着小女人内疚的眼眶中似有晶莹的泪水,楚斯年心里竟是泛起一丝负罪感,刚刚不该那么捉弄心思单纯的小女人。 楚斯年一把将盛夏揽入怀中,毫无预警的力道让盛夏撞入了他结实的胸膛发出一声娇哼,紧接着感觉到身体被他紧紧的箍住,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捉弄你的。” 盛夏竟是受了蛊惑一般,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脸上的羞红渐渐的消散开来,丝丝暖意从心底逸出…… 他那么趾高气昂的人,能道歉已经是罕见的了,而他却在这两天态度诚恳的说了好几次对不起,还真让人受宠若惊啊! 楚斯年紧紧的拥着小女人,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地磨蹭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丝丝缕缕的传入肺部,沁人心脾…… 盛夏晃过神来,才意识到楚斯年暴露在空气中的某物正抵着她的小腹,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红晕又一次浮现出来,粉拳砸在楚斯年的肩膀上,声如蚊呐—— “把你的裤子穿好……” “嗯?”楚斯年故作没听清楚的哼了声。 “把裤子提好!”盛夏忍不住扬声喝道。 “你的手离得进劳烦你帮我吧!”楚斯年对着盛夏的耳蜗呵气,蛊惑道。 盛夏的小脸瞬时红到无以复加,玉指在楚斯年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放开我!” “你不帮我提好裤子,我就不放。”说这话的同时,腿间的某物贴着盛夏平坦的小腹重重的研磨着。 盛夏的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小腹清晰的感觉到那里渐渐的升温,变硬,有了苏醒的迹象…… 该死的色胚,上个厕所都不安稳! 盛夏狠狠腹诽,手却是听话的绕到身前,屏住呼吸,极其小心的寻找出内库的边缘,往上一拽,那不安分的某物就被禁锢住了。又捏着睡裤的边缘上一提,如释负重般的暗舒一口气,“好了。” 小女人这般听话的模样让楚斯年有种回到五年前的错觉,旋即捧着小女人的脑袋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送上一个奖励的吻—— “啵——” 清脆的声响驱走了蒙蔽盛夏心智的蛊,恢复以往的清醒,对于自己刚刚的举动,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赶忙从楚斯年的怀中逃脱出来,白着小脸说道—— “你愿意在这里待就一直待着吧!” 嘴上虽是这么说,却是没有离开,等着楚斯年摁下冲水按钮后,扶着楚斯年缓缓的走了出去…… 楚斯年受伤的这段时间是他五年来最幸福的时光,虽然小女人的小脸始终是冷若冰霜,但楚斯年感觉得到她对他没那么厌恶和排斥了,反而感觉她偶尔说出口的讽刺话就好像一对平凡夫妻间的打情骂俏,别有一番韵味。 半个多月后,楚斯年的伤口彻底愈合了,恢复到以往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外交官形象了,他的身心都好到了极点。 这天起床,穿着睡衣正在浴室中刮胡子,突然镜子里出现小女人娇俏美丽的脸庞,虽然嘴边都是剃须液的泡沫,但仍然不难发现他脸上洋溢的幸福和满足的笑靥。 盛夏斜靠在浴室门上,微笑着问:“昨晚你的伤口还疼了吗?” “不疼了。”楚斯年剃须的动作没有停顿,注意力却放在镜中小女人媚眼如丝的娇容上。 盛夏娇艳欲滴的红唇抿出的弧度越发的甜美了几分,看的楚斯年的心都要醉了,就在他似醉非醉的临界状态下,小女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扬了出来—— “那你今天就可以带我去见我妈了。” 这句话像是给楚斯年头顶浇了一盆冷水瞬时清醒过来,深邃的黑眸泛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手中的动作在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强挤出一抹释然的笑,点头“嗯”了声。 “那你快一点,早餐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去给你拿衣服。”盛夏娇媚的脸上泛出难以掩饰的喜悦,高兴地说完,也不能楚斯年点头答应,径自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走了。 看着小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楚斯年脸上的笑靥失了色彩,变的苍白僵硬。 楚斯年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小女人一手拿着一身衣服问:“选一件吧!” 盛夏挑选的这两身西装的颜色,正好证明了她此刻的心情,清爽欢愉…… 楚斯年俊脸却是深沉着,缓缓的走到小女人的面前,从她手里同时接过两身衣服,往床上一扔,捧着小女人的肩膀,凝着剑眉认真的说道—— “夏夏,再等等你现在还不能和你母亲相见。” 盛夏的小脸瞬间一僵,失了血色般苍白,太阳穴处的淡蓝色血管颤了颤,深深的凝睇着楚斯年,“你说什么?” “现在还不能让你和母亲相见。”楚斯年捧着小女人的双手微微用力。 “为什么?”盛夏瞠大双眼瞪着楚斯年,等不到回答后,盛夏狠狠的甩开楚斯年的双臂,支起小脸,冷冷的说道:“你是想就这样把我禁锢在你的身边,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和母亲相见是不是?” “不是的。”楚斯年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恳切。 “那你告诉我,我母亲现在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话不该相信,都怪自己傻,还愿意相信他一次,还全心全意的照顾了他这么长时间,到头来那只是一张口头支票。 “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向你保证,过几天一定带你去见你母亲。”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快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里,告诉我!”盛夏的眼眶中瞬时蓄满泪水,情绪激动地拽着楚斯年的睡衣一凌,怒喝道。 173 你不是想要我吗?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快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里,告诉我!”盛夏的眼眶中瞬时蓄满泪水,情绪激动地拽着楚斯年的睡衣一凌,怒喝道。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是为了你和你母亲着想,耐心等等,过几天我一定带你去见母亲。”楚斯年捧着盛夏因身体紧绷颤抖厉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盛夏倏地松开楚斯年的衣领,推开他径直就往外走。 “你去哪?”楚斯年忙不迭的去追。 “我去找雷昂结婚!”随口丢出的话,才发现透着一股子打情骂俏的韵味。 楚斯年俊脸瞬时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大步流星的追出去,在她刚下楼的一瞬,长臂一伸一把抓住小女人纤细的胳膊,一个用力,盛夏便被迫转过身来重重的撞入楚斯年坚硬如铁的胸膛上—— “混蛋……放开我……啊……” 身体陡然腾空,盛夏本能的尖叫一声,同时,双手紧紧的抓住楚斯年坚实的臂膀,生怕这个狂妄自大的男子将她从楼上扔下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斯年脸色如玄铁一般,额头的青筋一颤,毫不犹豫的阔步走到床边将小女人狠狠的往床上一扔,然后铁臂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将她笼罩在他宽大强健的身躯之下,阴冷的气息喷薄在小女人卡白的小脸上—— “再说一遍,你要去干吗?” “滚开,我要去找雷昂。”盛夏涨红着小脸,双手极力的撑在楚斯年的胸膛上,试图将他推开。 “你不想找你母亲了?”楚斯年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深阴冷,唇角却是挤出一抹笑来,修长的手指撩开缠绕在她白希脸庞上的一缕秀发,温柔的嗓音却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看着楚斯年俊脸上绽开的魅笑,盛夏的心脏蓦地一紧,莫名的泛起一丝胆怯,却还是不畏惧的冲着他吼道—— “楚斯年,不要以为离开了你,我就找不到我妈妈,别忘了我老公现在的身份别说t国就是全世界想找个人也不是难事!” 别忘了我老公现在的身份别说t国就是全世界想找个人也不是难事…… 这句话无疑是对楚斯年的双重羞辱,在她的心里雷昂是彻彻底底的将他比下去了。 楚斯年你是有多失败啊,让一个女人如此瞧不起! 她还真是厉害,专挑他的软肋打击,铺天盖地的痛楚将他全身上下笼罩起来,让他负气说出的话根本不经过思考。 他说:“是啊,以关少爷的身份找到你母亲很容易,但是你也别忘了你母亲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就看是他找的快还是我一通电话快。” 不能怨他说出如此歹毒的话,这都是被她逼得,必须狠狠的打压掉她嚣张的气焰,不然的话他楚斯年在何盛夏的心里真是成了踩在脚底的烂泥巴。 盛夏激动地情绪戛然而止,瞠大双眼不置信的看着上方那张布满阴鹫的俊脸,呼吸狠狠一窒,竟是吓的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他他……他的意思是要杀了母亲…… 天呐,她当年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位残忍嗜血的魔鬼呢? 对,就是魔鬼,没有一点人性的魔鬼! 看着身下绷紧身体止不住颤栗的小女人,那双刚刚还愤怒的美眸瞬间失了色彩,眼眶中有晶莹的泪水打转。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的残忍,想要解释似乎已经晚了,他现在除了用她母亲威胁她留在身边以外,再无其他办法了。 只要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就算对他的恨加深,也无所谓了! 楚斯年缓缓的起身,挺拔的身姿,伫立在床板,俨然像一位帝王一般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女人,说—— “你执意去找雷昂,去吧,我不拦你!” “……” 盛夏只是惊惧的望着他,泪水从眼角流出没入发际,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黑眸凝睇着小女人许久,她似乎像傻了一般平躺在床上,只是那双盈满泪水的黑眸死死盯着他,凌厉的视线像一把把寒剑直插他的心脏,让他的心抽痛不已。 在她面前,楚斯年终究硬不下心来,俯身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蹲在她的面前,一边抬手用拇指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温柔的说:“对不起宝贝儿,刚刚吓着你了,我那么爱你,对你的母亲照顾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伤害她呢,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别放在心上。我向你保证过几天一定让你和母亲相见。” 说完,楚斯年怜昵的亲吻盛夏眼睫上的泪水,可是她像个肖像一般眼睑都不曾阖动一下,楚斯年真真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对小女人的威慑力有多么大了。 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迅速的拨通一组号码,站在落地窗前,蹙眉望着窗外的风景,压着嗓子和对了电话那端说了什么,没有一分钟就结束了通话。 然而,一转身便看到小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受了惊吓的小脸在阳光的照射下荀白如纸,支起小脸满目幽怨的凝睇着他。 楚斯年的心蓦地痛了一下,紧接着疼惜占满整个胸腔,涔薄的唇瓣抽搐了下,正欲安慰她些什么,小女人却先他一秒开口:“求你别伤害我的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母亲一个亲人……我会很乖很乖的留在你的身边,你让我做什么都都答应……你不是想要我吗,好啊,现在就可以……” 说着盛夏的手身后后面解睡裙的腰带…… 看着小女人低声下气卑微的可怜模样,楚斯年的心蓦地钝痛起来,是那种不足以致命却绵绵不断的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席卷而来…… 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让他做梦都想着小女人能够视他为天,对他言听计从,更想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可万万不是这般在他的威逼震慑下,委曲求全的承欢于他。 在她的心里他已经不堪到这种地步,楚斯年,你该怎么做才能将恢复自己在她心中如初的形象? 楚斯年黑眸半眯着,凝睇着已经将两只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的纤细胳膊从肩带中释放出来眼看着胸前大片的风光即将暴露在他的面前,心抽痛无比,眸底漫上浓的化不开的哀愁,长臂一伸,大手捏住小女人削瘦的香肩,制止她的动作继续进行,狠狠抽气—— “何盛夏……你在干什么,你知道现在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你要我陪在你的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来吧……” 肩上传来的压迫感让盛夏柳眉微蹙了下,娇艳欲滴的红唇却是漾出一抹妩媚的笑靥,娇滴滴的嗓音飘了出来,被楚斯年钳制着双肩,无法再脱自己的衣服,便将柔若无骨的小手伸向楚斯年的胸膛去解他的衣扣。 这般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的小模样,若是搁在平时楚斯年定然听的心都要酥了,可是此刻胸腔里涨满了……愤恨! 对,就是愤恨,他恨小女人这般不识好歹欠揍模样,更恨自己刚刚嘴贱的说出刺激她的话。 这会儿,真想当着她的面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楚斯年狠狠的推开小女人,以至于让她踉踉跄跄的后退跌坐在床畔,自己却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逃离掉…… ‘哐——’ 震耳欲聋的摔门声传来,盛夏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似乎都被震了出来,两股热泪倏然挂满了双颊,刚刚绷紧的神经这一刻松懈下来,身体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床上,狠狠的抽泣……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楼下书房,楚斯年坐在书桌前,眉宇间透着一抹深浓的郁色,微眯着眼视线定格在虚无的某处,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时不时深吸一口,健硕的身躯被烟雾弥漫着,整个人颓然的不成样子…… 他承让刚刚自己是逃走的,如果不那样的话,真害怕被那个让人爱的咬牙切齿的小女人活活气死,或者逼他说出让他们之间的鸿沟加宽加深的气话来。 所以他逃了,就如同老鼠一般溜走了,这是他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落荒而逃,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桌上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室内压抑的气氛,楚斯年敛神一看,是宋杰,紧蹙的眉心有深刻了几分,拒绝接听的时候,脑子短路了一秒,手机听筒便传来宋杰邪魅的声音—— “斯年,身体都好了,一个老爷们整天待在屋子里也不嫌闷得慌,晚上老地方聚聚,哥们几个庆祝一下你身体康复。” “不去!”楚斯年薄唇抿成冷硬的弧度,冷哼道。 “为什么?别告诉我你要陪盛夏!我都替你的情商捉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么长时间你还没有抱得美人心啊!我可以鄙视你吗?”手机那头宋杰毫不含糊的讥讽道。 楚斯年的心情本就低沉到极点,这会儿还要听好友赤luo裸的讽刺,他哪里像此刻这么挫过,铁青着脸准备挂断的时候,宋杰的声音再次传来—— 174 你才不老呢! 楚斯年的心情本就低沉到极点,这会儿还要听好友赤luo裸的讽刺,他哪里像此刻这么挫过,铁青着脸准备挂断的时候,宋杰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接受你?” “为什么?” 现在的楚斯年就相当于病入膏肓的人,也不管宋杰是多么不靠谱的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的问道。 “她本来就烦你,你还每天把她捆在身边,这样只会更烦你。”宋杰难得说出的话被哥们如此重视,便苦口婆心的说出自己的见解。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理她远远的?”楚斯年没好气的说道,真后悔刚刚没有立即挂断宋杰的电话,真是交友不慎。 宋杰听出楚斯年话里的不满,忙不迭的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应该让她多接触些其他人,这样她才能以正常的心态看待你。” “你知道的现在还不能让她和任何外人接触。” 宋杰的话似有几分道理,但他没有考虑周全。 “我们算外人吗?”宋杰得意的问道。 “不行,不行……”楚斯年连连否决,若是在好友面前小女人也是今天这副态度,他就彻底的抬不起头了。 再说,她连他都排斥,对他的哥们估计也没什么好脸色吧。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当然不行,若是嘉慕把晴子带上,衔之把白露带上,几个女人做做思想工作,肯定比你这半个月的功劳要大。” “好,你跟他们说一声,今天晚上的聚会放在我家里,先提个醒,女伴只限老婆。” 为了小女人的安全,身份不明的人绝对不能带来这里。 “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吗?”宋杰抱怨道。 “就这样,挂了。” 宋杰的这一通电话,让楚斯年头顶的阴云消散了大半,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起身走出书房…… 自从楚斯年走后,盛夏一直待在房间,似乎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直到中午,一双翦水的眼眸因长时间流泪又红又肿,却还是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楚斯年端了一碗煮好的速冻饺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看小女人蜷缩在床畔,如羊脂玉精心雕琢过一般的香肩一耸一耸的,走过去,看到那种肿的和桃子一般的大眼盯着虚无的某处,目光涣散,楚斯年瞬时心里溢满了疼惜。 “夏夏……我给你煮了饺子,快起来吃吧。”楚斯年将碗筷搁在床头矮柜上,柔声唤道。 “……” 盛夏如木偶一般,连眼仁都不曾转动一下。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温煦如风的浅笑,在床畔坐下,大手捧着小女人的肩膀将她软哒哒的娇躯提了起来,强迫她和他面对面,说:“还生我的气呢?”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盛夏僵冷的面容上,竟泛起丝丝痒痒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却还是一言不发。 盛夏脸上的细微变化楚斯年看在眼底,唇角的魅笑复又深刻了一些,俯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烙上一枚吻,轻哄道:“好了,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给你看个东西。” 盛夏极缓极缓的敛起眼睑,饱含审视的冰冷目光看了楚斯年一眼,继而不屑的转过头去…… 又想骗她,这一次她再相信他的鬼话,还真要到脑科医院检查一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傻了。 楚斯年竟是拿出越挫越勇的气势,端过碗,用筷子夹了一个饺子,送到小女人微微撅起的小嘴儿边,像喂小孩子吃饭一般,极有耐心的诱哄着:“张嘴,啊……” 就算现在是冰封的人,此刻怕是也会被楚斯年如此幼稚的举动弄的,有了反应,盛夏强装着不让自己有任何反应,鼻尖萦绕着饺子的香味,早上就没有吃饭的她这会儿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但是一想到早上他那般威胁她,便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将他的手豁开,冷喝道:“走开——” 饺子端端的掉在地上,楚斯年脸上的笑靥一点一点便的僵硬起来,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小女人冷若冰霜的侧脸,涔薄的唇瓣抿成冷硬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盛夏眼角的余光掠到楚斯年俊脸瞬息万变,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还未猜到他会怎样,就被他扑倒在床上—— “啊……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本来是想喂饱你在做的,既然你不吃,一会可别抱怨太耗体力。”楚斯年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女人胸前的起伏,唇角挤出一抹邪佞。 盛夏忙不迭的用手护在胸前,惊惧的望着楚斯年,咬了咬唇瓣,欲要说些什么,楚斯年饱含讥诮的嗓音扑面而来—— “早上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会儿怎么就怕了呢?” 被楚斯年这么一说,盛夏刚刚从牙齿里释放出来的唇瓣再一次被咬住,而且力道大的几乎能滴出血来,然后缓缓的松开收回捂着胸前的手,缓缓的阖上眼眸…… 炙热的呼吸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盛夏的呼吸不自主的急促起来,心跳剧烈加速,楚斯年深深的看着小女人瑟缩的样子,唇角的笑靥变得柔和起来,俯唇轻轻的吻上她如蝶翼般颤动不止的卷翘眼睫,嗓音低低的—— “好了,逗你玩呢,给你看样东西,看完吃饭吧。” 楚斯年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打开一段视频,擎在小女人的眼前,低哑魅惑的嗓音传来:“睁开眼吧!” 盛夏缓缓的睁开眼眸,在看清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时,‘噌’的从楚斯年手里夺过手机,在确定视频中的人是妈妈时,激动的坐起身来,泪水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 “妈妈……” 盛夏控制不住的轻唤了声,两只手一起握着手机却还是颤抖不已。 视频中的穿着浅蓝色衣服何曼宁素颜虽然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眼角也有了皱纹,却一直对着她微笑着,这样的笑容看上去很满足,只是这样的笑容让盛夏感觉有些说不清道明的感觉…… 楚斯年将小女人揽入怀中,脸颊磨蹭着她柔软的秀发,低醇的嗓音萦绕在她的头顶:“看见了吧,你妈妈过的很好,现在不让你们相见是有原因的。” “妈妈……妈妈……她老了……”盛夏泣不成声。 “五年了,谁都会老的……”楚斯年扳过小女人的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没发现我也老了?” “你才不老呢!”盛夏抬起红扑扑的泪眸,不假思索的娇嗔道。 好吧,其实她的意思是相对于母亲,楚斯年不算老! 你才不老呢…… 小女人说他不老!小女人说他不老!! 这句话犹如羽毛一般轻轻地扫过他的心弦,那种酥痒的感觉美妙极了,楚斯年恍若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年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其实三十多岁的男人无论是身份,事业,魅力以及人生积累,都是最顶峰的时期,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泄气,还不是因为盛夏身边有个比他年轻的对手,现在听小女人这么一说,楚斯年觉得自己一下子占了上风,得意的不行。 “看到你母亲一切都好还哭什么?”楚斯年一边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安慰道。 “……我妈妈现在到底在哪里?”盛夏狠狠哽咽着说,看到母亲好开心好高兴,可是怎么就是觉得母亲的笑容和眼神都和原来有些不一样。 “傻丫头,不是说了吗,过几天我就会带你去见她的。”楚斯年将盛夏拥入怀中,深邃的黑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快速的划过。 “你这次说话一定一定要算数。”盛夏撑开楚斯年一点支起小脸仰望着俊美如斯的男人,认真的说道。 “嗯,一定。”楚斯年复又将小女人揽入怀中,直到她身体不再因哽咽而抽动时,才温柔的说道:“吃饭吧。” 盛夏虽没有应声,却是下床走到小几旁,坐在了椅子上,楚斯年将碗放到她的面前,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小女人低头默默无声吃东西的样子,觉得很享受。 盛夏嚼咽着口齿留香的饺子,脑海中浮现出五年前也是因为和他闹了别扭被关禁闭,最后是他主动端来饺子,和这一次竟是如此的相似。 想到两次都是他首先服软,盛夏的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意,唇角微不可见的轻轻扬起。 “吃完饭午休一会,下午和我一起将客厅布置成小型聚会场,好吗?”楚斯年询问道。 盛夏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楚斯年。 “我看你在家里闷的慌,所以把他们都叫来聚一聚。” 盛夏蹙了蹙眉,冷冷的说:“我和他们不熟有什么好聚的?” 其实她想说,‘既然知道我在家里闷得慌,那就放了我吧!’,却又不舍得让好不容易风平浪静的气氛再掀起一点风浪。 “以后都会很熟的。” 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每次聚会都带着小女人在友好面前秀恩爱的情景,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虽然他骨子里不是那种闷骚的男人,但想想,也是蛮不错,蛮幸福的……嗯,真好! —————————————————————— 今日更新完毕,亲们,晚安,么么哒······· 175 旺夫运 虽然他骨子里不是那种闷骚的男人,但想想,也是蛮不错,蛮幸福的……嗯,真好! “我不喜欢他们。”盛夏低头嘟囔了一句。 “你喜欢他们的了,我还不答应。”楚斯年故意扭曲盛夏的意思。 “我也不喜欢你!”盛夏的嘟着嘴儿,生气的喝道。 “嗯,你确实不喜欢我,你是爱我。”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 听到前半句,盛夏本想说‘你还有自知之明’,谁知他竟然恬不知耻的加了一句,盛夏有种被戳中软肋的错觉,本能的回应道:“谁爱你,我爱的是……唔……” 话刚说了一半,唇就被堵上,瞠大眼睛看到眼前放大了几倍的深邃眼眸透着一股子邪魅之气,盛夏的小脸蓦地一红,竟然忘记了将他推开。 “你最好不要提那个名字,否则……”楚斯年眸光一冷,在她的唇上阴森森的吐字。 他不是故意把话说了一半,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女人若是将雷昂的名字说出来,他会怎样,或许除了心痛之外,根本不会怎样。 寒气逼人的气息从口腔传入五脏六腑,盛夏立时感觉一股寒气透过毛孔,背部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眼前的这个男人表面上看似对自己温柔宠溺,其实骨子里还和五年前一样,蛮横霸道,强势逼人,让人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威慑之下。 盛夏,不应该这样子的,不管你现在对他是哪一种感情,都不可以回到以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心智不成熟的女人,否则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他不就是刚刚给你看了一段录制母亲的视频,这只能说明母亲的确在他的手上,而他早上用母亲生命威胁她的话,绝对不能因为他温柔的假象而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否则怎样?”盛夏依然没有推开他,用相同的语气往他的嘴里渡话:“你会杀了我母亲吗?” 楚斯年身体一僵,半晌才缓缓的离开小女人柔软馨香却又阴狠歹毒的唇瓣,满目伤痛的凝睇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那只是一时玩笑话而已。” “玩笑话?”盛夏嗤了声,“你的一句玩笑话就关系到我母亲的死活,楚斯年你以为你是谁,生命是用来开玩笑的吗?” “何盛夏……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楚斯年被小女人堵得俊脸涨红,腾地站起来,狠狠的磨牙,切齿道。 他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小女人都要往坏里想,让一向在两国谈判中口若悬河的他产生一种语言匮乏感,竟无以应对。 “我有逼你自杀或者给杀人犯顶罪吗?” 谁逼谁? 从始至终都是他逼得她,现在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你……” 楚斯年本能的想要发火,却又立即逼了回去,苦大仇深的微眯着黑眸瞪视着一脸桀骜不驯的小女人。 盛夏却是支起小脸不畏惧的和他饱含幽怨的深邃眼眸对视,楚斯年狠狠咬牙,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白。 俩人就这样剑拔弩张的瞪视着,谁也不肯先低头,一时间周遭的空气紧绷压抑到极点。 就在楚斯年隐忍不住即将爆发的时候,手机震动声及时的传来,楚斯年暗暗松了一口气,俯身从床边捡起手机,接听。 电话是墨衔之打来的,楚斯年顺便想告诉他今天晚上的聚会取消算了,可是墨衔之顾虑到上次他上次随便雇来的小保姆出了那么大的幺蛾子,所以派来了自家用了十几年的保姆专程过来为晚上的小型聚会做准备。 打着通电话就是告诉他,他家保姆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如此一来,楚斯年不好再说什么,转眸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小女人,硬着头皮答应。 楚斯年离开房间时,涔薄的唇瓣蠕动了下,暗叹一气,情绪低落的走出房间…… …… …… …… 宋杰也算靠谱,通知的都是平日里交心的三个铁哥们,黎戈、罗嘉慕和墨衔之,罗嘉慕和墨衔之带了妻子来。 墨衔之的妻子白露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微微隆起的腹部甚是羡煞了唐浅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老公罗嘉慕,而罗嘉慕却径自转过脸去,对妻子的抱怨眼神视而不见。 “她人呢?” 楚斯年招呼一干人坐下之后,宋杰视线在客厅和厨房扫视了一圈,没找到盛夏的身影,一双桃花眼冲着楚斯年意味深长的把眨了下。 “在楼上休息。”楚斯年淡淡的回答,幽深的黑眸却快速的像宋杰投去一记眼刀子。 “去叫她下来吧,今天把晴子和白露带来不就是为了陪陪她么。”墨衔之揽着白露的肩,提醒道。 “她估计不会下来的,我们玩我们的。”楚斯年故作轻松的说道。 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在好友们面前遮掩,哎,小女人算是把他在好友心中的形象完全颠覆了。 “我去叫她。”坐在罗嘉慕身边的唐浅晴自告奋勇的说道。 “算了,还是我去吧!”楚斯年连连制止道。 他去叫,小女人若不答应还可以死缠烂打,若晴子去了,就怕她不识好歹故意给人难堪。 “你去未必‘请’的下来,就让晴子去叫吧!”罗嘉慕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边说边向妻子使了一个眼色。 罗嘉慕一个‘请’字,将楚斯年现阶段在盛夏面前的地位形容的最恰当不过,虽然是好友,可是被看穿心事,楚斯年还是感觉像吞了苍蝇一般,很不舒服。 唐浅晴会意,起身朝着楼梯走去,经过楚斯年的身边是,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把她叫下来。” 楚斯年俊脸一片暗沉,坐下后,仍然很不放心的时不时望向楼上…… “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受罪。”墨衔之看着被感情困扰眉宇间透着一抹颓然的楚斯年,淡淡的说道。 “还行吧。”轻飘飘的三个字从楚斯年的薄唇中逸了出来,饱含无奈。 “熬过这一段就好了。”墨衔之一边给白露剥干果,一边安慰道。 当初他找白露的时候t国维也纳两边飞,要比楚斯年艰辛的多,不过现在娇妻在怀,又即将升级为奶爸,那一段经历再苦都是值得的。 “是啊!”罗嘉慕附和道。 “这有你什么事?我们几个里就属你幸运,轻而易举的娶到晴子那么好的女人,还白得一份家产,你还抱怨什么?”宋杰嗤之以鼻。 “我追晴子也没少受罪,只是我走的是曲线追求的道路。”罗嘉慕把宋杰的嘲讽根本不放在心上,惬意的摇晃着红酒杯,懒懒的说道。 自己为什么要放弃已经有了起色的事业,而入赘唐家,还不是因为爱晴子!为爱作出的牺牲根本不怕人笑话。 “你们又说我老公什么坏话,我可都听见了!”清脆甜美的声音打断了男人们的谈话。 闻声,楚斯年立即循声望去,看着唐浅晴挽着小女人的胳膊一起下楼,腾地起身阔步走到小女人的身边,而俩人刚好走到楼下,晴子则识趣的松开盛夏的胳膊,朝着罗嘉慕走去。 “空调温度低,要不上去换身衣服。” 楚斯年捧着盛夏的香肩,感觉到她的肌肤有些微凉,便提醒道。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没话找话题。 “不冷。”盛夏淡淡的说了句。 “走,我给你介绍他们认识。”楚斯年去牵盛夏的手。 盛夏没有吭声,却还是听话的任他牵着,其实再生气,最基本的待人礼节还是懂的,听见车声,她就已经换好衣服,说她矫情也好,说她任性也罢,总之就是抹不开面子,主动下楼,就是等着楚斯年来‘请’她。 只可惜来叫她的是罗嘉慕的妻子唐浅晴,这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来的这些人,除了白露完全陌生意外,其他人盛夏虽然叫不上名字却也觉得眼熟。 吃了晚饭,有人提议提议打麻将,五个男人多出一个来,楚斯年立即找出主让客的由头说自己不玩,实在心里担心小女人和晴子、白露不熟会孤单。 谁知他们都不答应,墨衔之主动退出,说要照顾自己有身孕的老婆,无奈楚斯年就这样不情不愿的坐在了牌场上。 说来也奇怪,还真应了那句‘情场失意,牌场得意’的老话,楚斯年一上去一连四个自摸三个平胡,赢得其他三个人叫苦连连,最点背的就属宋杰,十几万就这么不到半个小时输光了。 墨衔之说是要陪老婆,其实一直在旁围观,便打趣起宋杰来,说:“你是花粉沾多了,串味了,所以霉运当头啊!” “那我和嘉慕输钱又是为什么?”黎戈问道。 “嗯……”墨衔之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说:“那只能说明盛夏有旺夫运,不信现在让她过来坐在斯年的身边,你们三个输的肯定连裤子都不剩。” 墨衔之这句话,听在楚斯年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一直紧抿的薄唇,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 “是吗,我们家晴子也有旺夫运,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现在就让她们过来。” ———————————————————————— 还有一更! 176 男人都是贱 “是吗,我们家晴子也有旺夫运,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现在就让她们过来。”罗嘉慕嘴里叼着一根烟,微眯着双眼,睨着对面有些得意的楚斯年不屑的说道。 “行了吧,罗总,钱都让你和斯年赢去了,让我和黎戈两个靠手艺吃饭的单身汉还要不要混了。”宋杰没好气的揶揄道。 “咱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玩牌,而是让晴子和白露开导盛夏的,都叫来陪你们玩牌,那可不行。”墨衔之长臂一伸,抽掉罗嘉慕嘴里掉着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捻灭。 被他熏得一身烟味,待会儿白露该不让他靠近了…… 客厅里。 “在感情方面,和女人相比,男人都是后知后觉的,姐姐是过来人,提醒你稍稍惩罚他一下就行了,若是过头了可真就伤感情了。”白露靠在沙发上,用抱枕将腰肢垫的高高的,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给盛夏传授心法。 盛夏白希胜雪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成了透明的,莹润的唇瓣挤出一抹苦涩的浅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她们知道的都是表面,如果她们知道楚斯年当初是怎么对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帮着他说话么? 白露微微撑起身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我我不爱你这点事么?不要太较真了,不然吃亏的还是女人。” “说到底男人都是贱!”一直一言不发的唐浅晴看到盛夏脸上的那抹苦笑,双手插在小腰上,原本娇甜的嗓音却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愤恨的说道。 盛夏和白露闻声同时一怔,白露惊愕的望向唐浅晴,使劲的给她使眼色,暗示她今天来的目的,然而唐浅晴却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对她视而不见,就在白露即将阻止的一瞬,唐浅晴立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说:“可我们还是贱贱的……贱贱的……爱上了他的贱样。” “嗤……晴子,你这是发的哪门子感慨?”白露嗔笑道。 盛夏却在心里不敢完全苟同唐浅晴的话,在她和楚斯年的感情中,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是那个卑微下贱的乞求着,乞求着他将自己矜贵的爱分一点点给她。 而唐浅晴发完了感慨,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变样,拉着盛夏的手儿,语重心长的说:“盛夏,我看的出你对斯年还是有感情的,既然有感情为什么还要折磨彼此呢?原谅他,也是原谅自己。” 原谅他,也是原谅自己……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自己的耳畔,让盛夏的心脏猛然抽了一下,是啊,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这么累,可是楚斯年现在的样子和五年前有什么区别,她害怕,害怕她心一软,接受了他,而在将来的某天又会和五年前一样视她为敝履一般弃掉。 本就已经是个玻璃心的她,还经得起那么大的伤害吗? 盛夏又想到了他今天早上那母亲的命威胁她的一幕,小脸瞬时冷若冰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他做的事不能原谅,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他做了什么事?”唐浅晴下意识的问道。 “是因为他当初逼你嫁给楚铭扬,还是因为他没有救你?”白露美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转瞬即逝。 盛夏蓦地转眸望向起色红润的白露,怔怔的看了她几秒,问:“是他告诉你的吗?” “我是听衔之说的。” 盛夏的脸色骤然便的暗沉起来,美眸腾起一股不容忽视的愤恨,墨衔之能这么说定然是楚斯年主动告诉他的,当年的事他遮掩也就罢了,竟然还颠倒黑白,难怪这些人都不向着她,难怪宋杰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原来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还嫌弃楚斯年当年没有救她,现在才不能原谅的。 原来她在他们这帮人眼里是如此的不堪,难怪白露一直帮着他说话,语气中像是她的不对一般。 楚斯年,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就是想把所‘爱’的人踏在脚下,让所有的人嗤之以鼻,并赞扬你的胸怀多么的宽广,竟能容忍如此不堪的女人。 所以……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晴子……晴子……”突然,罗嘉慕淳厚的嗓音传来出来。 “怎么了?”唐浅晴抻着脖子问道。 “快来拯救一下你的老公,不然的话,今晚我们就裸、奔回家了。” “啊……你不会把爸爸送你的车也输了吧?”唐浅晴起身,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示意她过去一会。 “盛夏……盛夏……”唐浅晴走后,白露轻轻地唤了两声盛夏,看她没有反应,娇嫩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复杂的弧度。 盛夏被愤怒充斥了脑子,僵坐在沙发里,脸色难看极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嗯?” “扶我起来,我想拿瓶苏打水。”一截莹白的胳膊伸到盛夏的眼前。 “我给你去拿。”白露一个孕妇,行动很不方便,怎么好意思让她自己去呢。 “谢谢。”白露冲着已经站起来的盛夏笑了笑。 在盛夏转身的一瞬,白露脸上的笑容瞬时敛去,面色变得阴森森的可怖…… 盛夏来到厨房,在冰箱中取了一瓶苏打水,刚走出几步想到白露是个孕妇,喝太冰的水可能不好,复又走到流理台前,倒了些热水将苏打水暖了暖,手感温温的刚好,这才走出了厨房。 “咦,人呢?” 视线朝着客厅望去,不见白露的身影,正欲环顾寻找,白露娇甜的嗓音传来—— “盛夏,在这!” 循声望去,白露正扶着楼梯扶手吃力的上楼,盛夏忙不迭的走过去,扶着她。 “我有点累了,也不知道他们会玩到什么时候,想上去休息一会,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走吧,我扶着你。”盛夏微笑着说。 白露点了点头,放心的松开了一直抓着楼梯扶手的手,在盛夏的搀扶下缓慢的一步一步稳稳的上楼。 “白露姐,怀孕很辛苦吧?”盛夏问。 “是很辛苦,可也是最幸福的时候,因为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贴和关心。”白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 忽然—— “啊……”白露蹙眉娇哼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盛夏惊惧的小脸一百,转过脸来急切的问道。 “宝贝儿踢了我一下,使得劲真大。”白露的眉虽是蹙了,但粉润的唇瓣却是微微扬了起来。 “真的吗?这么小还会踢人?”盛夏似乎被白露脸上的笑容渲染到了,黯淡的双眸有了光泽,盯着白露的肚子好奇的问道。 “嗯,不信你摸摸,不过现在没刚刚那么劲大了。” “我……我可以吗?”盛夏欣喜的问道。 “可以啊。” 确认过后,由于一只手拿着苏打水,盛夏只能将扶着白露的那只手松开,满怀期待的伸手去感受那个看不见的小生命,心情竟是说不出的喜悦。 在她触摸上白露腹部的前一瞬,不知道是她眼花还是激动的手颤了一下,感觉白露肚子的距离好像比目测的远了一些,却没过多在意,将手继续贴近白露的肚子…… 然而,就在她的掌心刚摸到白露肚子的一瞬间,白露整个人向后倒去,盛夏心脏一紧,小脸一阵青白交加,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抓,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啊——” “踢里哐啷……” 盛夏倏然瞠大双眼,看着白露一个台阶接着一个台阶碰碰撞撞的滚了下去,最终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样的一幕太震撼了,盛夏僵在原地,大脑一片,小脸吓的刷白如纸,想要喊人求救,艰难的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最终因双腿无力瘫坐在台阶上,浑身颤抖不已。 终于,看到白露的腿心流出了鲜红血液,刺激到她的眼球,捂着嘴,‘哇——’的哭出声来…… 室内,刚又胡了一局的楚斯年,正兴致高昂的收钱,隐隐听到小女人的哭声,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冲出了房间…… 门被打开,有没有麻将碰撞的声音,盛夏的哭声清晰的传来,一干人鱼贯而出…… 楚斯年一出门,看到躺在地上裙摆被血染红了大半的白露瞬时傻了眼,额前的血管快速的跳动了下,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露露……露露……”从室内不疾不徐走出来的墨衔之,在看到妻子的一瞬,俊脸一阵黑白交加,长臂一挥将挡在他前面的楚斯年豁开,扑过去跪在地上,满目猩红,颤抖着双手抱住白露。 “露露……露露……” 楚斯年跟着跑过去,看到瘫坐在楼梯半中央的小女人,一步迈了三个台阶,三步就跑到小女人的面前,将小女人被牙齿几乎硌破的嫩白小手解救出来,捧着她的肩,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盛夏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泪如涌泉,牙齿又咬住唇瓣,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时,白露极缓极缓的阖动眼睑,气若游丝的说道—— —————————————————————— 咳咳,又被陷害了,倒霉催的! 177 孩子没保住 而就在这时,白露极缓极缓的阖动眼睑,气若游丝的说道—— “老公……对不起……我只是想……阻止她上楼的……她却……推了我……”白露沾着血的葱白玉手用力的抓着墨衔之的衣领,“救孩子……一定要救我们的……孩子……” 话落便昏厥过去…… 闻声,所有人都惊愕的望向窝在楚斯年怀里脸色卡白瑟瑟发抖的盛夏,楚斯年饶是现在心疼小女人却也不能一昧的袒护她,将小女人掰离他的怀抱,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试图让她清醒一点,说:“夏夏,告诉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肩上传来的刺疼感让盛夏的大脑稍稍清醒一些,木讷的看了看楚斯年,视线再缓缓的转移到墨衔之怀里下半身沾满血的白露,泪水陡然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抓着头发情绪激动地说道:“不知道……不知道……” 此刻脑子里乱极了,刚刚发生的一瞬间像扑捉到了镜头一般在眼前快速的回放着,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的手刚刚触到白露的肚子,怎么就能从楼梯上滚下去呢? “露露……露露……”墨衔之悲伤欲绝的呼唤道。 “快送她去医院!”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是,作为医生的宋杰到底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形,相对冷静的提醒道。 被提醒,罗嘉慕快速的朝着门口跑去开门发动车子,立即抱起了白露俊脸蒙了一层深浓的戾气,狠狠的看了一眼将他妻子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毫不迟疑的阔步朝外跑去。 宋杰紧跟其后,护送出去…… 楚斯年觉察到了墨衔之离开时,视线射在小女人脸上两道包含仇恨的阴戾寒光,心脏一阵阵剧烈的抽搐,松开小女人,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小女人和白露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可是这毕竟是在他的家发生的,他不能什么都不说不做留在家里陪小女人。 楚斯年追到门口时,墨衔之正抱着白露往车里坐,楚斯年俯身对驾驶座里的罗嘉慕说:“这一片我熟悉,我来开车吧。” “盛夏怎么办?”罗嘉慕反问道。 “没关系的。”他是心疼小女人,可孰轻孰重他很明白。 宋杰护着墨衔之和白露坐进后座妥当之后,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墨衔之看楚斯年还坚持他要开车,便摁下车窗玻璃,阴鹫着脸,语气冷窒的说道:“管好你的女人,开车!” 罗嘉慕给楚斯年送去一记‘放心吧’的眼神,车子犹如深海中穿梭的箭鱼‘嗖’的一声消失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中。 “斯年……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黎戈手搭在楚斯年的肩上安慰,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丁点底气。 毕竟大家看到了,流了那么多血,大人应该没事,可孩子肯定保不住的。 “回去吧。”楚斯年薄唇微启,从缝隙中挤出三个字来。 “斯年,要不我留下来陪陪盛夏吧。”唐浅晴走到楚斯年的面前,美眸盯着楚斯年灰败的俊脸,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在深夜里泛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 “不用了,”楚斯年拒绝,转而对黎戈说:“你送晴子回去吧。” “嗯……放心吧。” 楚斯年目送黎戈的车子离开之后,高大的身躯一下子颓败下来,一边抬手将束缚着脖子的领带扯开,一边朝着房子走去。 前一会还热闹非凡的房子这会子清冷压抑,从门口到楼梯处血迹斑斑,似乎空气中也参杂着一丝血腥喂,让楚斯年的心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那种无法控制的压抑感,胀满整个胸腔…… 怎么会这样…… 本就被小女人弄的焦头烂额,现在又发生了这一桩事,墨家对白露腹中的孩子有多期待他是知道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那可不得将老太爷活活气死…… 蓦然抬头,看到盛夏盈满泪水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一滩刺眼的血迹,双臂抱着膝盖,娇小的身躯因抽噎而一颤一颤的,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好不可怜。 高大欣长的身躯伫立在盛夏的面前,客厅水晶灯的光芒照在楚斯年的背部,投影出来的阴影在盛夏蜷缩成一团的身躯完全遮掩住,视线也被她两条修长的腿挡住。 盛夏敛神,缓缓的抬起下颌,泣不成声的问道:“白露姐……和孩子……不会有事吧……” 看到两颊的泪水在尖巧的小巴出汇聚成一颗饱满晶莹的泪水,最终坠落在衣襟上,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薄唇微启,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 “不知道。” 他很想安慰她,让她不要这么伤心难过,可是面对地上那么大一滩血迹,说一点事也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从这里摔下去的……” 刚刚大家出去之后,她强制自己清醒一点,脑海中将白露滚下楼梯前的一幕回放了无数遍…… 不应该啊! 她抚摸白露肚子时生怕惊扰了小宝贝,所以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刚一触上,她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好了,不怨你,别多想了。” 楚斯年一只胳膊从通过盛夏的腋窝捧着她的后背,另一只穿过腿弯,将她打横抱起,缓缓上楼…… 盛夏的眼泪仍然悄无声息的流淌着,乖巧的将脸贴着楚斯年温热的胸膛,像是一只受冻的小宠物,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本能的蹭了蹭。 “别胡思乱想,睡一觉就好了。” 楚斯年将盛夏安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俯唇轻吻着她被泪水浸湿的卷翘眼睫,温柔的抚慰道。 就在他伸手准备关掉床头的昏黄小灯时,盛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红肿的眼眸又隐隐泛出了泪水。 “害怕黑?那就不关灯了。” 楚斯年反手握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准备将她的胳膊再次放回到被子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腕,许是她的手很小而他的腕骨比较粗,小女人一只手握不住,所以用了很大的力气,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里,满目惊惧的凝睇着他,嗓音几不可闻—— “我睡不着……” 看到小女人如此可怜的小模样,楚斯年的心里瞬时溢满了酸水,故作轻松的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微笑着说:“小傻瓜,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不睡觉怎么行,这样吧,我陪你。” 盛夏轻轻地点了点头,楚斯年这才在她的身边躺下…… 因为受了惊,盛夏的心灵特别的脆弱,对楚斯年不但没有排斥,反而异常依赖,小脑袋不停地往楚斯年的怀里缩…… 若是放在平时,只怕这会儿楚斯年早就心猿意马,翻身将小女人轧在身下狠狠的疼爱,这是这会儿,却在心里默念着希望她能快一点入睡…… 终于小女人的呼吸变得匀称起来,楚斯年极其小心的下床,拿着手机,悄悄的走出房间…… 下楼,走进书房,拨通了罗嘉慕的手机—— “怎么样了?” “……孩子没保住,白露还没有脱离危险,正在抢救。”罗嘉慕犹豫了几秒,还是实话实说。 孩子没保住…… 听到这一句楚斯年的脑子‘轰’的一声,空白一片,险些没站稳脚,空闲的那只手本能的摁在书桌上,支撑了似要坍塌的挺拔身姿。 虽然他坚信小女人不是故意的,但这个孩子的离开,却和她脱不了干系,楚斯年觉得头痛欲裂,一边是他爱的女人,一边是生死交情的兄弟…… 他爱盛夏,他可以包容她甚至包庇,可是墨衔之失去的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若是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或者讨回公道,那小女人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 “斯年……斯年……”罗嘉慕听不到一丝动静,以为信号不好,扬声唤道。 “继续说。”楚斯年捏着酸痛的眉心,沉声说道。 “那个……宋杰刚刚问了做手术的护士……流掉的还是是个男孩……”罗嘉慕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楚斯年这些,好让他心里有底。 “衔之……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素未谋面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楚斯年没有过孩子,感觉不到那种丧子之痛,可是他知道墨衔之肯定痛心万分,瞬时心里涨满了内疚。 “他现在还顾不上伤心,老头、老太太和老太爷都来了,正忙着安抚他们呢。”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出了这种事,他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不管不顾的。 “别,千万别,老太爷现在可在气头上,我都不敢靠近,你来了不是添乱,还是在家好好陪盛夏,她也吓的不轻。”罗嘉慕极力制止道。 刚刚老太爷一听自己的重孙子是在楚斯年家里摔没的,气头上说要让楚斯年赔命,现在来了估计能拿他的龙头拐杖将楚斯年的脑袋敲爆了。 “盛夏已经……”睡着了。 “好了好了,手术结束了,我先挂了,再联系。” 楚斯年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罗嘉慕打断,一口气说完,焦急忙慌的挂了电话。 手机听筒中传来的急促的‘嘟嘟嘟’的声音,让楚斯年的心彻底慌了,高大的身躯像是被抽走了气力一般,颓然的瘫坐在转椅里,浑身笼罩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阴云…… ————————祝大家阅读愉快—————————— 清晨,盛夏是被扑面而来的清风唤醒的,由于昨晚哭肿了眼睛,这会子想睁开眼睛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缓了好半晌,视线才彻底清晰起来。 “你醒了。”一个甜美的女声从床尾方向传来。 盛夏怔了怔,以为自己的出现幻觉了,也没在意,抬手拍了拍快要炸了的脑门,同时,坐起身来。 “喝——” 由于胳膊还挡着视线,盛夏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床尾的小几旁站着一位女人,吓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吓着你了。”唐浅晴将手中的杂志放在小几上,缓缓的走到床头,看着盛夏疑惑不解的眼神,微笑着解释道:“斯年怕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让我来陪你的。” “那他人呢?”盛夏下意识的问道。 “去墨家了。”唐浅晴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淡淡的回答。 “墨家?”盛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墨家是谁家。 “白露孩子没保住。”唐浅晴伸手去拉窗帘,随着窗帘拉开发出‘刺啦’的声音,饱含惋惜的声音轻飘飘的从唇缝逸了出来。 孩子没保住…… 虽然夹杂着窗帘发出的噪音,盛夏还是听的清清楚楚,整理床铺的动作陡然僵住,睡了一晚脸色恢复的红晕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跌坐在床边,神情恍惚。 虽然白露不是她推下去的,但终究怨她,她没有照顾好一个孕妇,若不是她的好奇心,白露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去,而那一个小生命,还没有来到世界上就被剥夺了和父母见面的机会…… 窗帘拉开,清晨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漫洒下来,照在盛夏白希的小脸上,将毫无血色的脸庞衬托的越发荀白如纸。 “你最后为什么要上楼?”唐浅晴转过身来,看着盛夏悔恨的神情,靠在墙上双手环胸问道。 昨晚她离开之前,盛夏的脸色的确不好,但是凭她去楼上叫她下来她客气温和的脾性,可以看得出那不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所以她应该不会因为话不投机就甩脸子走人的主,更不会像白露说的那样,将她推下楼。 闻声,盛夏倏然抬眸,对上唐浅晴那双饱含审视的美眸,“我没有上楼。” ——我没有上楼…… ——我是想阻止她上楼…… 这两人的话完全不同,唐浅晴柳眉一拧,继续追问道: “那你和白露上楼梯做什么?” 原来她只是好奇的一问,没想到竟然发现了如此重大的疑问,天呐,这两人到底谁撒了谎。 ———————————————————— 这章4000+字,多出的一千算是加更,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等不了的读者明天吧,么么哒~~~ 178 让那个野女人给我重孙偿命 原来她只是好奇的一问,没想到竟然发现了如此重大的疑问,天呐,这两人到底谁撒了谎。 “白露姐说她累了想休息。” “那……白露是怎么从楼梯上掉下来的?”唐浅晴故意停顿了下,美眸深深的注视着盛夏的脸庞,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故作闲适的问道。 盛夏将昨晚唐浅晴走后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最后无奈的哀叹道—— “我也不知道白露姐怎么就好端端的摔下去了,要是我扶着她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唐浅晴看盛夏蹙着小眉一脸自责,将自己的疑问藏在肚子里,走过去,如羊脂玉般芊芊素手搭在盛夏的肩膀上,安慰道:“又不是你推她的,再说事已至此,你无须这么自责。” “可是……” 盛夏抬眸凝睇着唐浅晴甜美却又不失妩媚的娇容,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好了,我来的时候从让家里的佣人给你熬了红豆薏米粥,也不知道你合不合你的口味,反正我很喜欢喝,你赶快洗漱吧,一会凉了不就好了。”唐浅晴微笑着说。 盛夏莹润的红唇挤出一抹浅笑,起身走向浴室…… 然而就在她还有一步迈进浴室的时候,倏然想起了什么,蓦地转身,问:“晴子姐,斯年他去墨家是不是替我求情?” 话一出口,盛夏的眸底浮现出浅浅的羞赧之色,她刚刚竟然称呼他—— 斯年…… 咦,这么肉麻的称呼竟然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转而一想,很有可能是从昨天晚上一直到刚才,周围的人都这么称呼他的,听顺耳了,所以脱口而出…… 嗯,一定是这样。 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唐浅晴没有听出端倪,也就没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的,总要有人承担责任的,他那么爱你替你承担是应该的。”唐浅晴坐回到椅子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楚斯年走之前叮嘱她不要告诉盛夏这些,可是她觉得明明彼此相爱的俩人个为何还要相互折磨,她就看不惯这般作死的俩人,便自作主张的说了实话。 他那么爱你替你承担是应该的…… 盛夏的心脏因这句话莫名的抽了抽,就连呼吸似乎都不不停使唤,耳边像是有个复读机不停的重复着唐浅晴的这句话,心底坚不可摧的某处竟然化成了一滩水。 脑海中浮现出楚斯年在墨家替她承担责任的谦卑样子,心里竟泛起一丝不忍来…… ——————————祝大家阅读愉快——————————— ‘嗤’—— 黑色的悍马骤停到墨家的大门外,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从车里下来,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冷窒气息。 楚斯年走到门口准备按门铃,发现门是开着饿的,剑眉微拧了下,推开黑漆铸铁栅栏门,抬眸看了眼熟悉的墨家别墅,步态沉稳的走进房子。 一进门就看到墨衔之坐在客厅奢华的褐色欧式真皮沙发上,双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整个人被深浓的颓败气息笼罩着。 管家看到楚斯年之后,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子,快速的走到墨衔之的面前,说了什么。 只见墨衔之倏然抬起头来,转眸朝着门口看去,发现只有楚斯年一人,眉宇间的暗沉越发的幽深了几分。 却没有起身端坐在哪里等着楚斯年过来。 “衔之——” 楚斯年走到他跟前的时候,顺便唤道。 墨衔之蹙了蹙眉,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示意楚斯年,“坐吧。” 楚斯年坐下之后,佣人及时的端来了茶盏,待佣人走后,楚斯年问:“白露……”怎么样了? 刚说了两个字,墨衔之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她呢?” 她指的是盛夏,一大早他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他就告诉他带着盛夏过来,竟然还是一个人来了,这让他能不窝火吗? “我也一样的。”楚斯年幽深的黑眸对上墨衔之布满血丝的狭长眼眸,语气不容置喙。 “这和你没关系。”墨衔之深吸了一口烟,径直将还剩了大半截的烟捻灭在烟灰缸中,沙哑的嗓音饱含阴戾。 “怎么没关系,盛夏是我的女人,我应该替她承担。”楚斯年整了整身体,虽然是来道歉的,可是浑身还是散发出平日里的冷静睿智。 他最在行的就是揣摩人的心思,两国谈判上和此时这种情景如出一辙他经历了很多次,越是在自己理亏的情况下,却是不能表现出谦卑低声下气求人原谅的姿态,不然对方会以为捏住了你的软肋,变本加厉的提出条件。 当然,衔之是他的好友,不能套用这样的方式,但是在他让盛夏承担这一句上他……决不妥协! “你承担?!”墨衔之冷冷的嚼念道,既而又说:“还是回去让她自己来,斯年,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伤害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 “如果你非要让盛夏来的话,就是不想跟我做兄弟了。衔之,你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的。”楚斯年不甘示弱,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道。 “是啊,你也知道视为心尖的人不能失去,可是我那未出生的儿子是我们家每一个人的心尖。”墨衔之满目痛楚的凝睇着楚斯年,说道自己的儿子时,狭长的黑眸又覆上了一层不容忽视的悲痛,而后脸色渐渐舒缓下来,继续说道:“我们是哥们,我不想为难你,但我必须给家人一个交代,你把盛夏交出来吧!” “你们家要什么样的交代?”楚斯年径自将墨衔之苦口婆心的一番话忽略掉,只听清了了最后一句话,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沉声问道。 墨衔之没了儿子,毕竟是因为小女人的失误,所以他们提出任何条件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他现在说了‘交代’两字,所以必须弄清楚他们想干什么。 “我要让那个野女人给我重孙偿命!” 话刚一落,一句饱含愤怒的沧桑声音传了过来,让一直冷静的楚斯年不淡定了。 楚斯年和墨衔之同时循声望去,只见老太爷坐在轮椅声,那一声喊的脸都涨红了。 “爷爷,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您回房间休息吧!”墨衔之腾地站起来,快速的走到老太爷面前,伸手去握轮椅的扶手,然而却被他狠狠的甩掉。 老太爷自己摇动着轮椅,朝着楚斯年逼近,在墨衔之起身的时候楚斯年也跟着站起来,以一副晚辈的姿态,低头礼貌的叫了声—— “爷爷——” “别叫我!”老太爷怒喝道,将轮椅停稳,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楚斯年。 刚刚孙子和他的对话他在房间里听的一清二楚,他是来道歉的吗,语气冷硬且不说,就凭他宁愿为了一个女人和孙子断绝兄弟情分这一点,他就瞧不起他。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真是白疼了他一场! 楚斯年俊脸没有一丝表情变化,若是老太爷吼他骂他能消气,能不再说让盛夏偿命的话,那就让他尽情的骂吧,他连眉毛都不会蹙一下。 “去把那个野女人给我带来,我重孙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看到楚斯年面无表情的样子,老太爷更是怒不可遏,骨关节分明的粗粝大手拍着轮椅扶手厉声喝道。 “爷爷,盛夏是一时失手,所以……”楚斯年解释道,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老太爷就扬声打断—— “别跟我讲理由,你就告诉我你去还是不去?” 说再多他的重孙都不可能回来了,他之所以撑着一口气,就是想看到他的重孙子,没想到竟被斯年这个混账东西养在外面的女人弄没了,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不过,在他死之前,那个野女人也不能活。 “对不起,我不会去的。”楚斯年如实回答,在老太爷气的快要喷血的时候,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说了衔之失去孩子这件事,我来负责,所以就不要再提交出盛夏的要求来,直接冲着我来,不管你们如何惩罚,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你你你……”老太爷被气的血压直线飙升,指着他的手指颤抖不已。 “斯年,你先回去吧,盛夏是一定要交出来的。”墨衔之蹙眉,给楚斯年送去一记眼神。 失去了孩子,他比任何人都痛恨盛夏,可是他明白一点,就算让盛夏偿命,他的孩子也是回不来了,而最看重兄弟情义的他,不想失去了孩子后,再失去一个哥们。 楚斯年也知道自己再这么和老太爷顶撞下去,会被他真的气死的,到时候可就是雪上加霜了,又收到了墨衔之的眼神,意识到还有和缓和的余地,心脏稍稍放松一些,毕恭毕敬的给老太爷鞠了一躬,转身就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墨衔之蹲在老太爷面前,安慰道:“事已至此,可别把您自己气坏了身体,我和露露都还年轻,保证明年让你一定抱上重孙。” 然而这一段安慰话,却是给了老太爷一个提醒,转头对着马上要走出门口的楚斯年喊道—— —————————————————————————— 今日更新完毕,么么哒~~ 179 拿着你的节育证明书来见我 然而这一段安慰话,却是给了老太爷一个提醒,转头对着马上要走出门口的楚斯年喊道—— “站住!” 楚斯年蓦地顿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谦卑的望着望着老太爷,等着他发话。 “爷爷……”墨衔之俯身压着嗓子提醒道。 老太爷推开挡在面前的孙子,对着楚斯年说:“你想负责,你准备怎么负责?” “既然爷爷能这么问,相比已经想到了惩罚方法,您不妨只说。”楚斯年无畏无惧的说道。 “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将那个害我失去重孙的野女人交出来,第二……”老太爷故意停顿了下,“拿着你的节育手术证明来见我,你给三天考虑时间,到时候别怨我不念两家人的交情。” “爷爷,您在说什么?”老糊涂了! 墨衔之剑眉一拧,饱含指责的语气提醒爷爷不要再说了,失去了重孙就算再痛心,也不至于让斯年断子绝孙吧。 楚斯年终于按捺不住,面如玄铁,颊边的肌肉抽搐了下,沉声说了声,“好。” 转身,走出了墨家…… ————————祝大家阅读愉快————————— 从唐浅晴口中得知楚斯年是替她去墨家道歉之后,盛夏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在唐浅晴的强迫下,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小口粥,便坐在沙发上等着楚斯年回来,每一分钟都无比煎熬,以至于唐浅晴跟她说了什么一句都没听进去…… ‘咔擦’—— 终于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盛夏有种这是最好听的天籁一般,腾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哪里还顾得唐浅晴在场自己的心里头那点小羞涩,径直朝着门口快速走去…… 楚斯年一直揪紧的眉头,在看到盛夏站在门口的一瞬间缓缓的舒缓开来,脸色也不似刚刚那么暗沉了。 “吃过饭了吗?”楚斯年涔薄的唇瓣挤出一抹温柔的笑靥,柔声问道。 盛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去哪里了?” 之所以明知故问,是因为唐浅晴将楚斯年不许告诉她的话也转述给了她,所以不能让楚斯年看出丝毫端倪。 “部里。”楚斯年淡淡的说道,看盛夏仍然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便将手里拎着的袋子举到她的面前,“记得你喜欢吃离部里两站路那家鱼庄的剁椒鱼头,呶,这就是。” 看着包装袋上印着的店名和地址,的确和楚斯年所说的地址一样,他不让唐浅晴告诉她实话,这一点可以理解。墨家失去了孩子,他去道歉肯定没少受刁难,竟然还专程开车到市中心,买了这份午饭为的就是让她完全相信,如此用心良苦,让盛夏的鼻尖不自觉涌上一股酸楚,眼眸快速的汇聚了一层水雾。 说完,楚斯年关了门,顺势牵起盛夏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手心传来的湿热温度,似乎都要将盛夏的心融化了一般,越发替他感到委屈。 楚斯年,不应该这样的,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晴子,谢谢你过来陪盛夏。”楚斯年极具磁性的嗓音飘了出来。 “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唐浅晴提起包,意味深长的看着俩人牵着的手,识趣的给人腾地。 “晴子姐,留下来吃饭吧。”听到唐浅晴的盛夏连忙将眼眶中的泪雾逼了回去,语气尽可能平稳的说道。 “他就没买我那份,再说我不喜欢吃辣,我喜欢酸。”唐浅晴优雅的睨了一眼楚斯年,阴阳怪气的说。 楚斯年将便利袋递给盛夏,转眸看着唐浅晴,“我送你。” “要不要这么虚伪,明知道我是开车来的,也别说送我到门口的话,不打搅你们用餐,我回家了。” 说完,唐浅晴冲着盛夏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又眨了下眼,这才绕过他们,步态优雅的朝着门口走去。 唐浅晴虽然不让送,可楚斯年和盛夏还是走到门外,目送她离开…… 楚斯年将打包买回来的午饭倒进盘中,一一摆放在餐桌上时,盛顿时怔愣住。 除了剁椒鱼头之外,还有三个小菜,不过这些都是她在外交部实习的时候和楚斯年去餐厅吃饭时爱吃的小菜,他……竟然都知道! 这说明了什么? 五年前他其实还是在乎她的对吗? 她不是那种吃饭特别挑剔的人,所以非常喜欢吃什么表现的不是很明显,若不是在乎她是很难知道她到底喜欢吃什么。 一双翦水的美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穿着衬衣挽着袖子,正在摆盘的男子,心明显的抽了抽。 感觉到小女人射在他脸上的视线,楚斯年转眸对上她出神的美眸,微笑着说:“吃饭吧。” 盛夏咬了咬唇瓣,隐忍着心里的酸楚,轻轻的点了点头。 “怎么不喜欢吃,难道我记错了?”楚斯年见盛夏只埋着头扒拉白饭,剑眉微拧了下,柔声问道。 “……”盛夏摇头。 她哪里是不喜欢,她只是怕想起当年和楚斯年一起在外交部上班天天腻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忍不住流眼泪罢了。 “尝尝吧,也不知道这家的味道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好。”楚斯年钳了一块鱼肉放进盛夏的碗里。 从知道盛夏‘死’后,楚斯年就再也没去过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哪怕是餐厅,这也是他为什么离开a市去了q国的原因。 现在想来,似乎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那么多国家可以去他却偏偏的选择了q国,原是让他在那里等待着和小女人再次相遇的一天。 五年后的今天,上帝又给出了一道选择题考验他,现在认识到小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这道题还用选吗? 呵,节育…… 如果没有了盛夏,他是绝对不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到那个时候,节不节育对他来说有什么差别? 不过,一想到从此不会和小女人有爱的结晶,难免有些遗憾…… 在楚斯年给盛夏碗里钳菜时,盛夏倏然抬起眸来,凝睇着他,低声说道—— “我想去医院看望白露姐。” 还没收回的手陡然顿了一下,楚斯年眉头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眸底快速的划过一丝慌乱,淡淡的说:“白露已经回家了。” 盛夏将筷子搁到桌上,认真的说道:“那你带我去他们家看望吧,毕竟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白露姐才让她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着,盛夏垂下眼睑,餐灯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两个扇形阴影,就像蝴蝶的蝶翼,微微阖动,加上她白希胜雪的肌肤,美的让人陶醉…… 只可惜小脸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悔意,看的楚斯年心疼不已。 “她现在需要静养,过几天我再带你去。”楚斯年也放下筷子,伸手覆在小女人微凉的手上,低沉的嗓音似美酒般淳厚。 “可是……” “快吃饭吧!” 盛夏刚一开口,楚斯年便催促道,收回手埋头吃饭,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 盛夏盯着楚斯年看了许久,咬牙忍下想和他挑明的冲动,忽然,唇角勾勒出一抹柔和的浅笑,钳了一些菜放在楚斯年的碗里,嗓音软软糯糯:“你下午还上班吗?” 小女人主动给他钳菜,楚斯年简直受宠若惊,抬眸不置信的望着眉眼弯弯的小女人,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的同时,觉得她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所以,幽深的黑眸深深的注视着她,“怎么了?”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害怕。”盛夏怕楚斯年也认为她的转变太大,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我害怕…… 这三个字使楚斯年想起了昨天晚上小女人很依赖他的一幕,想必这会儿也是这个原因吧,涔薄的唇瓣抿出一抹宠溺的弧度,说:“好,我一会儿打电话请假。” 一顿饭让俩人心贴近了许多,空气中萦绕着温馨甜蜜的气息,然而俩人却是各怀心事,让难得的舒缓气氛又透着一丝诡异…… 接下来的两天俩人的相处不能用蜜里调油来形容,倒也算是相敬如宾,楚斯年对盛夏一如既往的体贴照顾,这让开始对楚斯年重新认识的盛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五年后对她一直都是这般宠上天的照顾,只是自己故意将他的柔情视为化骨绵掌,潜意识里排斥罢了。 而她也不再剑拔弩张,偶尔隐忍不住说出一两句看似平淡却透着关心的话,让楚斯年的死寂般的心慢慢的注入了一汪鲜活的泉水,让他几乎将墨老太爷约定的时间早就抛之后脑…… 直到,第二天就是老天爷约定的期限时,午休时间,一阵手机震动声突兀的打破了午休时的静谧。 楚斯年随手抓过手机,睁开睡眼,当看清来电之人时,朦胧的睡眼陡然瞠大,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俊脸瞬时乌云密布…… 电话是莫老太爷打来的! 看身边的小女人还在熟睡,立即接通电话,却没有放在耳边,而是用手堵住听筒,轻轻地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下楼去接电话—— ————————以下字数不收费—————————— 【推荐好友文文】——贪吃猫宝宝《绯色豪门,小娇妻宠你上瘾》,我看了,很不错的婚后文,文文马上完结,看了简介喜欢的妹子不妨看看。 婚后一年,他不碰她,却在她的学生中找情人!甚至让旧爱住进家! 他的折磨和背叛让她忍无可忍,“沈墨寒,我们离婚吧!”。 “离婚!苏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沈墨寒手里!”他扼住她纤细的身体,一把撕裂她全身的衣物,怒火与恐慌烧红了眼。 他丢了心在她那里,他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既然要沦陷,当然是大家一起沦陷了。 在她坚守的心房渐渐失守的时候,他却为了自己的情人把她推入海里。 “沈墨寒,我们两清了···”嘴角挂着凄美的笑,她跌入深渊。 ······ 两年后再相遇。 他把她紧紧的压在大床上啃咬舔舐,呼吸沉重,大手一路往下揉nie,顶弄。 在她蹬着腿哭泣着颤抖的时候,用力把自己送了进去。 不管不顾的冲撞,像狮子一样撕咬着他身下的猎物 她感觉到微微的疼痛,而这种热热麻麻的酥软感迅速蔓延到了她全身每一个毛孔。 新居故人轻车熟路,在**的控制下她马上便绵软成一汪春水。 “岑儿,我的岑儿,说话,说你是我的!不然我弄死你···”他恶毒的放缓了动作,却深深地研磨着她 她难耐的哭泣,“沈墨寒,你这个恶魔!···”。 他笑的邪性,眼里的**汹涌,“而你确是恶魔的妻子!”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却要两个人在。 爱情微凉,婚姻余暖,婚姻之内,极尽缠绵。 180 只为你一人而活 看身边的小女人还在熟睡,立即接通电话,却没有放在耳边,而是用手堵住听筒,轻轻地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下楼去接电话…… 盛夏倏然睁开眼眸,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下楼,客厅里没人,盛夏便毫不犹豫的朝着书房走去,门却是锁着的。 耳朵贴在门上,盛夏努力的听,却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楚斯年发出的单音节答应声,这般语气像是受人指使或者听人吩咐一般,盛夏心中的疑问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最终,听到了楚斯年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盛夏呼吸一紧,忙不迭的踮着脚尖快速的上楼,佯装继续午休…… 挂了墨老爷子的电话,楚斯年的眉宇一直揪紧,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终于,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等待的铃声唱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无人接听,楚斯年只好作罢。 盛夏在楼上装睡了许久,都不见楚斯年上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主动下楼来,故意在楼下寻找了一圈,这才抬手去敲书房的门—— ‘笃笃笃’—— “斯年,你在里面吗?” 小女人甜美的声音传来,楚斯年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又忙不迭将桌上的东西放回到抽屉中,起身,开门……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你也不看现在几点了……噫,你抽烟了?”盛夏说了一半,问道一股浓烈的烟味,柳眉一蹙,佯装嫌弃的捂着鼻子说道。 楚斯年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嗯,这么长时间没工作,脑子有些跟不上了,所以……” 知道楚斯年在撒谎,盛夏既不戳破,也不想再听下去,绕过他走进书房,径直朝着书桌走去,楚斯年不知道小女人要干什么,幽深的黑眸一凌,准备扬声阻止时,她的声音扬了出来—— “你以后在书房抽烟的时候最好把窗子打开换换气……嗯……你干什么呀?” 盛夏背对着楚斯年,一边说一边打开窗子,楚斯年看着她絮絮叨叨一副居家女人的样子,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伸手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肢,将坚毅的下颌放在她的肩窝里,温热有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喷薄在盛夏娇嫩的脸颊上—— “答应我,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好吗?” 乞求的口吻不难听出还夹杂着一丝胆怯。 是的,虽然小女人对他这几日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善,可是楚斯年仍然觉得害怕,很害怕…… 不知是她温热气息喷在她脸颊上的缘故,还是他所说的话,盛夏的小脸染成了淡粉色,蓦地心悸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五年前,他稍稍对她一记舒缓的眼神,或者关心的话语,在她少女平静的心湖中丢进了一颗小石子,从此就再也无法平静了…… “我……现在不就陪在你身边吗?”盛夏声如蚊呐。 “我说的是‘一直’,永远……”楚斯年刻意强调‘一直’二字,还觉得不够,有加了‘永远’一词,而箍着盛夏纤腰的双臂下意识的缩紧。 一直……永远…… 如果现在答应了,就算是原谅他了,彻彻底底将自己交给他了…… 对他的仇恨就像是烟云不知不觉中消散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都要交付给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虽然看的出他现在对她是真的好,但是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害怕和恐惧来…… 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对爱憧憬的小女生,现在她的人生已经经历不起任何打击和伤害了,所以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时,她不会将自己的心轻而易举的交出去…… “你……先放开我好吗?”盛夏稳了稳气息,柔若无骨的小手掰开楚斯年箍着她腰肢的大手,语气淡漠的说道。 铺天盖地的痛楚袭上心头,楚斯年狠狠蹙眉,却是佯装不以为然,俊脸故意往盛夏散发着馨香的脖颈处蹭了蹭,像个孩子一般撒娇耍赖道:“你不答应我不放。” 耳后到脖子是盛夏嘴敏感的部位,他这带着温热气息的磨蹭,一阵酥麻感从那处快速的传递到全身,竟有一丝期待想要更多一点。 盛夏为自己突然萌生的念头感到羞耻,极力隐忍着心里的诡异的念头,认真的说道:“斯年,五年前你对我的伤害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如果我现在答应你,恐怕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所以……你别逼我……让我在好好想想……” 你对我的伤害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 听到这句话时,楚斯年的双臂倏地松开,双肩一垮,僵立在她的身后,俊脸立时被深浓的自责和痛楚笼罩的严严实实,其实盛夏这样说一点都不过分,若是谁那样伤害了他,他对待仇人的方式肯定比小女人还要残忍嗜血,所以她这么说不怨她…… 但在听到‘让我好好想想’这几个字,再结合小女人这两天对他态度的转变,楚斯年感觉善良的小女人这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汹涌澎湃的内心瞬时平静了许多…… 因为小女人的这句话,说明了他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还是有可能回到他的身边,是这样吗? 嗯,是,一定是! “夏夏……五年前的抉择我也是出于无奈,没有办法,看不到你的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承受着炼狱般的折磨,我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我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甚至差点失去生命,你杀了我都不为过,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既然你没有死,我们有相见了,所以我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我的后半辈子只为你一人而活。” 楚斯年捧着盛夏的肩膀,饱含深情的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极力表达着对小女人的爱。 我的后半辈子只为你一人而活…… 盛夏的心因这一句话软的一塌糊涂,她从来不敢奢望自己在楚斯年的心里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五年前是,五年后亦是如此,如果前几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肯定鄙夷的会用水泼他一脸,可是今时今日,她的对他的心性变了,这句话的味道也就变了…… 鼻尖涌上一股酸楚,心里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翻涌而出,她想大哭一场,将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化作泪水,彻底的排出体外,然后心无嫌隙的重回楚斯年的怀抱。 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先不要这么做,还是应该在慎重考虑考虑,所以,她狠狠咬牙,将涨在胸口处的委屈尽数逼了回去,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勒出一抹明媚的弧度,说—— “你继续工作吧,我给你去准备下午茶。” 小女人是在逃避楚斯年岂能看不出来,却是没有继续逼问,偏过身子给她让路,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娇痩的背影,眸光越发的深不见底,心顿顿的痛…… 也不知道小女人最终能不能原谅他,接受他…… 晚餐后,楚斯年带着盛夏在二楼的阳台欣赏着海景,温热的海风扑面而来,就好像婴儿的小手抚摸着你的肌肤,痒痒的,舒服极了…… 盛夏住进这栋房子,一直憋着股怨恨,根本不曾走出过房间一步,更不要说阳台,所以此时她的心情激动而欣喜,楚斯年说了几遍回房间,她都不愿意。 直到天黑彻底看不见大海了,这才不依不舍的被他拉着离开阳台,让盛夏先去洗澡先睡,自己去书房工作一会。 看着盛夏走进浴室,听到里面哗哗哗的流水声,楚斯年这才放心的下楼…… 盛夏洗完澡,用干毛巾擦拭头发,然后打开窗户,让夏日夜晚燥热的风,自然吹干,她不喜欢用电吹风吹头发,所以她的发质很好,就像上好的黑绸缎一般丝滑…… 半个多小时过去,头发彻底风干,盛夏也有了一丝睡意,关了窗,准备睡觉,电话却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家里电话就好像摆设,楚斯年打广告,催费的,就没有认识的人打来,盛夏心想一定也是无关紧要的,所以走过去,听筒拿起,有放下。 可是,还没迈出一步,铃声又响了,柳眉微蹙了下,这次提起听筒贴在耳边—— “喂——” “盛夏,是我。” 电话那头的女声压得很低,盛夏却还是听出了是谁。 “晴子姐,这么晚了……有事吗?”盛夏惊诧的问道,脑海中忽的浮现出唐浅晴中午离开时,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当时她还不明所以,现在想来她早就将这里的座机号码存下了。 “有,大事!我现在说,你只管听,千万不要反应过大。”唐浅晴的压着嗓子,急切的说道。 “好。”唐浅晴如此一说,盛夏的心蓦地一悸,也和唐浅晴一样,压着嗓音低低的应了声。 “我刚刚偷听我老公和斯年的电话了,墨衔之的爷爷要让斯年把你交出去,斯年不肯,他便提出了让斯年节育的要求,斯年好像已经约好了医院,明天就去,所以你一定要阻止她……喂……听见了吗……” —————————————————————— 明天那个啥,都来啊! 181 我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我刚刚偷听我老公和斯年的电话了,墨衔之的爷爷要让斯年把你交出去,斯年不肯,他便提出了让斯年节育的要求,斯年好像已经约好了医院,明天就去,所以你一定要阻止她……喂……听见了吗……” 节育……已经约好了医院…… ‘哐’的一声,听筒砸在了盛夏白希的玉足上,她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惊惧占满了整个心房,还在以着不可阻挡之势增加,剧烈的胀痛侵袭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眼眶被逼红,昏黄的灯光下看的见盈盈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浑身颤抖的厉害,以至于牙齿也跟着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音,她已经知道楚斯年现在是爱她的,所以在唐浅晴说楚斯年替她去墨家道歉的时候,虽然心里有些许不愿意,但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当年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让他做些小的牺牲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心里隐隐的想要验证他对她的爱到了什么程度。 节育…… 没想到这次竟然要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他还没结婚,更没有孩子,他答应了,就意味着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受承欢膝下,不可能享受天伦之乐…… 一向精明睿智的他脑子坏掉了吗?怎么能答应如此荒唐的要求呢?难道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不,一定要阻止他,她不要他为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她不要彻底成为让他断子绝孙的罪人。 虽然她现在都想不明白白露那天是怎么从楼梯上,但白露流产多多少少是她造成的,该承担责任的是她,她不能像个老鼠一样躲在家里不出门,让楚斯年替她承担错误。 盛夏也不顾已经淤青的脚背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跛着脚,下楼,去书房找楚斯年…… 然而,刚走到书房门口,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眉宇揪紧,俊脸暗沉的楚斯年一眼就发现了盛夏眼眶中闪闪的泪光,那双灵动的水眸凄楚无助的望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般,楚斯年的呼吸狠狠一窒,抿了抿薄唇,沉声问道—— “你都知道了?” “你……我……”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看到楚斯年的一瞬,以着势不可挡之势奔涌而出,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着小女人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楚斯年更加确定了他刚刚的在书房所说的话她都听见了,脑海中快速计算着,小女人洗完澡,吹干头发后,下楼可能只听到了他最后和墨衔之的通话。 还好和墨衔之的谈话都是围绕着要不要交出盛夏,楚斯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双手捧住小女人柔嫩细滑的脸颊,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性感磁性的嗓音柔软的几乎能拧出水来,如黑潭般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她微微泛红的美眸,口吻像是保证。 他说:“放心吧,有我保护你,墨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样一说,盛夏的眼泪越发的肆意泛滥起来,楚斯年狠狠蹙眉,小女人肯定是误解他的意思了,忙不迭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们想从我身边把你带走,休想!” 眼睛蒙了一层泪水,盛夏的视线变得模糊,可是她仍然看出了楚斯年眸底那抹坚定,她是了解他的,他认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盛夏狠狠哽咽了下,指着自己的脚背,抽泣着说:“电吹风砸到脚上了,好痛啊,呜呜呜……” 顺着盛夏的手指方向,洁白的玉足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清楚的印在脚背上。 若不是因为小女人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楚斯年这会儿肯定会嘲笑自己的,原是他太紧张她了,她并没有说什么,他就主动将自己暴露了。 哎—— 楚斯年为什么在她的面前,往日里的精明睿智怎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楚斯年微微俯身,长臂一伸,将泫然若滴的小女人打横抱起,对着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颜轻轻呵气:“你脚疼不躺在床上休息,下楼来做什么?” “我喊你了,你都不答应……”盛夏两条纤细的白玉胳膊如藤蔓般勾着楚斯年坚毅的项颈,支起小脸,嘟着嘴儿,嗔怨道。 “门关着,我没听见……”楚斯年俯唇在小女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枚吻,步态轻盈的抱着小女人上楼。 在楚斯年看不见的角度,一双翦水的美眸快速的打转,心里盘算着,盘算着…… 楚斯年把盛夏安放在床边,转身准备离开,盛夏惊慌,一把拽住他的衣角,“你去哪儿?” “我去楼下拿消肿药水。”楚斯年垂着眼睑,满目温柔。 “我不要。”她现在要时时刻刻的盯着楚斯年,免得一不小心让他溜走,觉察到楚斯年眸底浮现出的疑问,盛夏忙不迭的解释道:“那个太难闻了。” “傻瓜,不抹药怎么会好得快呢?”楚斯年伸手轻轻在她高高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盛夏动了动那只受伤的脚丫,示意他并没有那么严重。 小女人坚持不让他去,楚斯年只好作罢,蹲下来,温热的大手触上盛夏白玉小脚时,盛夏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还是被他捉住,捧在手里仔仔细细的一看,白希的皮肤上一小块淤青,的确不是很严重,可是楚斯年还是心疼的不行,温热的掌心覆在淤青处,轻轻地揉着,抬眸指责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咯咯……你别这么揉……痒……” 他的动作太轻柔,盛夏感觉像是羽毛在她的脚面上油走一般,痒的让她眯着眼睛笑出声来。 “这就痒了?”楚斯年俯唇在那块淤青上轻轻吻了一下,坏坏的问道:“那这样呢?” 盛夏膛大双眼,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可是一股酥麻感从脚上蔓延至心脏,像是触电般颤了一下,让她这才接受事实—— 他……他竟然吻了她的脚! 小脸蓦地羞红,用脚去踹楚斯年,娇嗔道:“走开!” “还能踢人,的确不严重。”楚斯年起身,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魅笑。 “我有说严重吗?”盛夏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哭什么?”相对于盛夏的紧张,越发显得楚斯年云淡风轻,微眯着黑眸目不转瞬的凝睇着她的美眸。 “我……我……刚砸在脚上的时候真的很疼。”他的眸光太犀利了,盛夏明显心虚的说道。 楚斯年将盛夏脸上的异常表情尽收眼底,更加明确了他心中的疑问不是多余的。 倏然,俊脸绽出一抹温和的笑靥,语气饱含宠溺:“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盛夏听话的点了点头,楚斯年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看着她高大挺拔的背影,耳边又回响起唐浅晴在电话中所说的,心里忍不住又泛起一抹浓浓的酸涩…… 浴室的门推开,楚斯年腰际裹了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却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儿不见了,呼吸狠狠一窒,眼角的余光掠到小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阳台边的小几上俯身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心稍稍松懈,可是语气仍然透着一丝责怪:“你又下床干什么?” 盛夏的动作一僵,整了整脸上的神情,缓缓的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电视上说睡前和红酒有助于睡眠,我想试一试。” 楚斯年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走过去,看了眼桌上倒好的两杯红酒,转眸对上小女人略显妩媚的笑靥,“怎么,睡不着觉?” “也不是,我就是想试一试。”盛夏挠着额头,用手臂遮挡楚斯年犀利的视线。 楚斯年随手将毛巾扔在椅背上,俯身去拿其中一杯红酒,盛夏忙不迭的阻拦:“别,先别喝。” “你倒了两杯,难道不是给我的吗?”剑眉一扬,疑惑不解的问道。 盛夏从楚斯年的手里拿过那杯酒,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先醒一会儿再喝。” 楚斯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故意说道:“那你等吧,我先睡了……嗯……” 盛夏抬眸看着楚斯年上下滑动的性感喉结,微微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喉结。 柔软的唇瓣,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楚斯年刚洗澡后微凉的肌肤上,楚斯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喉咙干痒难耐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谁知小女人却是故意一般随着他滑动的喉结用湿软的小舌上下舔动。 房间空调开得温度很低,瞬间将使那一处湿痕降温,凉凉的舒服极了。 “夏夏……”一出声,楚斯年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沙哑。 自从白露流产那晚之后,他便开始和盛夏睡在一张床上,可能因为心里有事压着,也可能顾忌着她的意愿,除了偶尔抱着她睡之外,不敢一次性要求过多。 “还睡觉吗?”盛夏含着他的喉结低喃道。 “你在玩火知道吗?”楚斯年不答反问,被小女人撩拨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盛夏不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反而两条胳膊像藤蔓一般缠绕在楚斯年项颈上,微微往下一拽,吻越过他坚毅的下巴,不假思索的覆在他性感又散发着淡淡薄荷清香的唇瓣上,摩挲着低喃道:“难道你不想吗?” 说着,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楚斯年的胸膛上似触非触的游弋,氤氲的灯光下一双迷离的美眸媚眼如丝的凝睇着他。 “小妖精,你是主动勾、引我的。”楚斯年眸底腾起一抹幽幽的狼、光,大手捧住小女人不盈一握的小腰,往自己身体里一摁,腿间本就被他撩拨的蠢蠢欲、动的某物快速的昂起头来,隔着厚厚的浴巾抵在小女人的小腹上。 饶是盛夏做好了主动献媚的准备,可是小脸还是不自觉的一红,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和楚斯年拉开一点距离,颐指气使的说:“谁让你说要先睡觉。” 楚斯年眼角的余光瞥向小几上两杯红酒,黑眸越发的幽深暗沉,旋即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驳了你的面子。” 话落,大手往下一滑,落在小女人圆、润的臀部上,往上一提,轻而易举的将小女人熊抱起,涔薄的唇瓣吻上她的小嘴,辗转舔、舐,她的唇柔嫩甜蜜,小嘴里的蜜、液让他怎么样也吸不够,而令他更意外的是,小女人的手朝着他的腰际游弋,最后停留在浴巾的边缘,还没反应过她要做什么时,腰上一凉,唯一蔽体的浴巾,脱落在地上。 “夏夏……” 楚斯年简直不敢相信,怀里的人儿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吗,前几天对他还冷若冰霜,视他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这会儿却主动献、媚,心里疑虑加重的同时,那种仿若回到五年前的感觉强烈而明显。 不管小女人的动机是什么,总之今晚是她主动地,这是他五年来做梦都不曾梦到的,简直太意外,太惊喜,太令他受宠若惊了…… 而就在他惊愕的动作顿了一秒时,小女人主动将自己的丁香小舌喂进他的嘴里,邀请着他的灵舌与之共舞一直曼妙的舞曲,楚斯年膛大双眼看着闭着美眸,泛着淡淡红晕一脸迷离的小女人,心湖沸腾起来…… 阔步朝着大床走去,急切却又不失温柔的将小女人安置在床上,下一秒,高大健硕的身躯整个覆上她的娇小的身躯,饥渴的唇拼命的吮、吸着专属于她的甘美香甜,他与她的舌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激情仿佛是点燃的野火,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四处疯狂不受控制的流窜着。 “夏夏……我爱你……爱死你了……” 疯狂的吻让吻技生涩的盛夏小脸涨红,他恋恋不舍得放开她的唇,趁着她缓气的时间,修长的手指撩开她散落的发丝,舌尖舔上那圆、润的耳垂包裹住轻咬一下。 “嗯……” 炙热的气息喷到盛夏敏感地耳朵里,暗哑低沉的嗓音投了一抹显而易见的热忱与迫不及待表明心意的冲动,使得她的身子一颤,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般地呻、吟。 盛夏睁开迷离的眼眸,虽然没有回答,却是轻轻地阖动眼睑,主动勾住楚斯年的项颈往下一拉,顺势微微拱起上半身,不餍足的用自己的被吻的水润欲滴的红唇含、住他性感的唇瓣,轻轻地吮、吸。 “盛夏……你爱我……你还爱我,对不对?” 楚斯年大手抓着小女人柔若无骨的香肩,激动不已的问道。 “嗯……你抓痛我了!”盛夏柳眉一蹙,一副吃痛的表情。 “不,你先告诉我是谁?”楚斯年对小女人的控诉不但不以理会,反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疾言厉色的问道。 其实小女人的主动让他激动的同时心里泛起一丝害怕,害怕像上一次一样情、欲被她点燃时她却无情喊了声雷昂的名字,瞬间冰封了他的火热,那种落差感现在想起来都背部发寒。 这一次,若是和之前一样,他肯定会吐血身亡的,所以在他还清醒的时候,他必须问清楚了。 盛夏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推开他,坐起身来,冲着他吼道:“楚斯年,你有病吧!” 对,他肯定有病,没病的话,怎么会在这种时候问她如此低级的问题,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今天晚上主动一点,却被他这般浇了冷水,心里窝火极了。 楚斯年,你有病吧…… 这句话是该让他高兴,还是难受呢? “是,我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心里反复斟酌好几遍,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被你抓住软肋不放,往死里整我,你说我能没病吗,盛夏,你生气的时候不妨在镜子里看看你自己,你还是那个……算了,不说了,谁让我对不起你。” 楚斯年的气话说了一半突然梗住,因为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累积,‘五年前’这三个字是万万不能提的。 盛夏被楚斯年说的无话可说,白着小脸,眸中盈满泪水,满腹委屈的凝睇着靠在床头胸腔剧烈起伏的男人,而楚斯年却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拉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副不理会她佯装睡觉的样子。 认识到自己刚刚不该那么吼他,又想着今晚的目的不是惹毛他的,所以伸手拉了拉被角,没想到这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般,死死的拽着另一头,被子好好的盖在他的身上纹丝不动。 盛夏差点因他幼稚的举动笑出声来,脱掉了身上的睡裙,欺霜赛雪般的光、裸娇、躯暴露在空气中,掀开被子,将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朝着那具散发着阳刚气息的强健身躯摸索去…… “你睡不睡觉?” 楚斯年只感觉被子钻进一阵一阵的冷风,有些生气的冷喝道。 刚刚说的那段为自己讨伐的话,看来是没起到一点作用,她是吃定了他不会生气是不是?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的挑衅她! “你……唔……” 然而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和他健硕的躯体贴合的严严实实,下一秒,娇艳如滴的红唇堵住了他的唇上…… ———————————以下字数不收费——————————— 二雨是罪人,真正的肉,下一更开始,今天还有一更。 【推荐新文】喜欢的亲收藏! 《幸孕娇妻,老公太心急》 花笙 【他费尽心机,终于和初恋双宿双栖,而她却成为全城通缉要犯……】 17岁那年,惊鸿一瞥,她的心为他陷落,从此万劫不复。 一次意外,他们的人生被捆绑在了一起…… 他待她极好,夜夜笙歌,日日缠绵。 她以为自己可以单纯幸福的过一辈子,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计谋,她不过只是一颗棋子…… * “顾睿北,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雨夜的小巷,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他的电话。 “这种小事自己处理,我很忙!” * 她家破人亡、孩子夭折,他却旧爱在怀,晋升市长。 “顾市长,你千方百计的,不就是想要和我离婚吗?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丢在他的面前,她的笑容绚烂的刺眼。 * “顾睿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我的17岁永远是苍白的!” 被逼得走投无路,她当着他的面,纵身跳入海底,绝美的笑容让他心脏狠狠一紧—— 182 我看你就是欠弄!(补更) “你……唔……” 然而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和他健硕的躯体贴合的严严实实,下一秒,娇艳如滴的红唇堵住了他的唇,让楚斯年涌上心头的怒气,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这还不够,盛夏爬在他的身上,捧着他刀削斧凿般的俊脸,额头与他的额头相抵,姣嗲道:“你一个大男人和我这个弱女子还斤斤计较啊……好了,原谅我吧。” 他们本就赤诚相见,楚斯年全身的肌肉在小女人的娇躯覆上来的一瞬间,紧绷到极致,也敏感到极致,小女人说道后半句的时候,故意用身子磨蹭着他的腰,将他体内的**再一次点燃。 “嗯……” 楚斯年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体内的浴火将血液都煮沸,俊脸因此染上了晴欲的绯红。 “说嘛……别这么小气……” 盛夏不见他回答,又扭了扭腰肢,对着他的俊脸呵气如兰。 “看你今晚表现。” 楚斯年简直要被这勾魂摄魄的小女人折磨死了,很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可是又觉得今晚的她实在像个吸人骨髓的小妖精,应该将主动权交给她才是。 盛夏的小脸因楚斯年这一句话火烧火燎的发红发烫,媚眼如丝的望着他,极具钩挑意味伸出小舌舔了舔上唇。 “我要是怎么做你都不满意呢?” 她清楚的记得,楚斯年的体力精力出奇的好,五年前的每一次耳鬓厮磨,他不把她折腾的剩下最后一口气,是不会罢休的。 那柔软的嫣红的唇瓣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诱人的光泽,撩拨的楚斯年口水泛滥,难耐的吞咽了下—— “还没开始,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满意。” 说着,楚斯年腰肢往上弓了弓,是小女人的身子往下滑移了一点,自己的硕大刚好掩藏在小女人的森林中,柔软的体毛像无数把小刷子,轻轻地磨蹭着他的硕大,盛夏明显的感觉到那一处明显变硬了几分,硌的她小腹疼。 盛夏的柳眉微蹙了下,低头报复性的在楚斯年坚毅的小巴上轻轻一咬,楚斯年瞬时觉得浑身像是过电一般,激活了他体内蛰伏了五年的**。 再没有小女人的这段漫长的煎熬中,身材多魔鬼,长相多妖娆的女人就是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还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有时候他甚至再想自己的哪方面是不是除了毛病了。 原是因为他的身体品尝过小女人的甜美之后对其它的任何女人都起了抵抗力,只要看见她,他冰封的**就会自然而然的苏醒。 刚才那会吻他的喉结是因为自己的个子只能够得着哪里,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楚斯年极其敏感的部位,所以这一次—— 红唇微启,伸出小舌一下一下极具缓慢的舔舐着他的喉结,灵活的舌尖俏皮的围绕着他的喉结打着圈,楚斯年不自觉的蠕动喉结,而她却张嘴一下子将那不听话的喉结含在嘴里,重重地shun吸,弄的楚斯年只好将十指伸入她的柔软的秀发中,微微用力一拽,头皮一痛下意识地抬头,被迫放开他的喉结。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看来你真的年纪大了,不中用喽……啊……”盛夏伏在他的耳畔坏笑着说道。 这样的话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是赤、裸裸的羞辱,楚斯年额前的青筋一跳,下一秒,大手钳住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一个翻身,便将他们的位置调换成他上她下,俊脸散发出一抹邪气,对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狠狠磨牙说道—— “我今晚弄不死你,就不叫楚斯年!” 相对于恼怒成凶的楚斯年,盛夏越发显得云淡风轻,继续不怕死的挑衅道—— “来啊,来啊……啊……” 楚斯年俯唇直接含住盛夏的胸前的一颗粉红色的小果实,惩罚性的用牙齿研、磨,尖锐的疼痛和酥、麻,让盛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栗。 “一会千万别喊求饶……” 牙齿咬着盛夏的果实,抬起头来,那里被最大限度的拉扯开来,邪恶至极的从齿缝中溢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来。 盛夏垂着眼睑看到自己的那里被他蹂躏成那样,心里将他骂了一千八百遍,却还是嘴硬—— “你的年纪能做我叔叔了……哦,不对,你是薇薇的叔叔,我是薇薇的同学,所以,我本就应该叫你叔叔,你说对吗,叔叔!” “小东西,我看你就是欠弄!”楚斯年寒气逼人的话喷薄在盛夏的娇颜上,盛夏这时才意识到楚斯年眸色那两把熊熊燃烧的浴火,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他今天晚上不会真的把她弄死吧? 呜呜呜……她还没见到妈妈,不想死啊! 但是,一想到楚斯年明天去做手术,心里那抹后怕荡然无存,闭上眼眸,牙齿咬着唇瓣,一副豁出去的小模样。 小女人这般模样,让楚斯年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第一次,就是这般咬着唇瓣,双手绞着床单,辛苦的承受着他一波比一波猛烈的进攻。 俯唇,将小女人被牙齿几乎咬破的唇瓣解救出来,然后含住那瓣被咬的唇瓣,极尽温柔的舔舐,就好像受伤的小喵舔、舐伤口一般,知道哪里的齿消失,这才将长舌喂进她的嘴里。 在她的口腔中一阵翻搅钩缠,shun吸着她甘甜的津液,直至她呼吸微喘…… 他的吻,已经一路往下,到了她的锁骨。 他shun她锁骨处雪白的肌肤,那儿立刻一片暧昧的红色痕迹,水润残留,让人不敢直视。 楚斯年的吻几乎遍布小女人的整个身躯,所到之处都绽出一朵朵粉色的花朵,盛夏被吻的娇躯泛起了诱人的红晕,身体微微颤栗…… 她觉得自己被他火热的吻带动的整个身体都燃着了,身下更是难耐,觉得身体一阵一阵的热流带着无法抑制的激流浸湿了她的腿根,楚斯年满意的勾唇一笑,温热的大手寻到那水流的泉间轻轻地捻弄着那一颗珍珠…… “唔……” 盛夏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下意识的伸手去拨开楚斯年使坏的手,谁知却被他一口含住了手指。 湿、热的唇用力shun着,舌尖温柔的舔、舐缠、绵着她的指头,放、浪而暧、昧。 她耐不住了,呼吸乱了,喘息起来。手指像要化了,整个人也要融化成一滩水。 指尖传来的快、感,逼得她连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微微阖动的卷翘长睫像蝶翼般,又好像一把小刷子,撩拨着他的心弦。 “想要吗……告诉我!”楚斯年轻咬着盛夏的手指,嗓音沙哑极致。 “……” 盛夏死死的咬住唇瓣,柳眉微蹙,虽然心里很想,却还是不愿承认他的高湛的技巧。 “看,都湿了,还嘴硬!”楚斯年牙齿咬了下她尖巧的下巴,将那只伸入在蜜雪中,已经沾满水渍的手指伸到盛夏的视线上方,邪魅至极的说道。 盛夏羞涩的用手捂住双眼,唇瓣微微张开,低低的呢喃道—— “……想要。” “没听清楚,再说一遍!”楚斯年满意的勾唇一笑。 这样的话说一遍就已经够羞涩了,还让她说第二遍,她能告诉她刚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吗? 盛夏狠狠咬牙,撤开挡住她视线的手,在楚斯年猝不及防中,支起上半身,准确无误的咬住他胸肌上的小点,学着他刚才玩弄他倍蕾的样子,娇躯往下一沉,那一小丢蜜、色的皮肉,拉扯开来。 “小东西……” 胸口处传来的刺痛像一股强烈的电流,让楚斯年蓄势待发的某处绷不住了,修长的手指撑开她颤抖湿腻的花瓣,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硬如热铁的东西亲昵的抵住她的娇嫩,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将自己的硕大强迫性的往她里面一寸一寸的挤进去—— “啊……呜呜……” 盛夏被撑得哭起来,娇躯像蛇一般蠕动,想逃又逃不掉,无助的小模样看起来好可怜。 “小东西……乖……放松一点就不会疼了……” 他哄着骗着,声音沙哑难耐,感觉到自己的顶端刚进去,就立刻被她狠狠咬住了,寸步难行。 楚斯年的下身挤不进去,而胀痛的,大汗淋漓,心里却是溢出了满满的甜蜜,因为这边紧窒敏感的小女人,似乎比五年前还要紧窒敏感,结过婚的女人绝对不是这样,所以,她在撒谎,她和雷昂之前,根本就没有亲密接触过。 呵,真好! 小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的! “夏夏……谢谢你……”谢谢她将她的纯洁只交予他一人,而且一直为他保留着。 楚斯年俯唇在小女人疼的汗津津的额头上落下一枚吻。 每个男人都不希望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心爱女人的身体,当盛夏说她已经嫁人时,表面上虽然不在乎,可是一想到心里还是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 哎,一个敏感词把我弄断更了,好悲催!十二点之后,这更算昨天的! 183 你就不能小一点吗? 每个男人都不希望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心爱女人的身体,当盛夏说她已经嫁人时,表面上虽然不在乎,可是一想到心里还是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她也很想放松,迎接着他的入侵,可是看到那发红发烫的热、铁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紧绷颤栗,期待又害怕的矛盾感觉在身体打得不可开交。 “你说什么……嗯……” 仅存的一丝理智促使盛夏追文楚斯年说‘谢谢’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知道她今晚这么主动的目的了吗? 应该……不会吧…… “小东西……专心一点……” “啊……” 楚斯年的大手在小女人柔软的腰肢上稍稍用力捏了一下,小女人立刻疼的叫出声来,反射性的绷紧肌肉,染成绯色的美眸恶狠狠的瞪向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 看着她的娇躯在他的撩拨下痉、挛颤抖,接着他挪动唇舌,沿着她漂亮性感的锁骨一路舔、吻至饱、满挺、立的胸,薄唇一张,邪佞的一口含住那娇弱挺、立的蓓、蕾,粉红色的的蓓、雷瞬间被他贪、婪的吞、噬…… 身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怠慢,热铁抵着湿润的娇嫩,力度一轻一重的研、磨着…… 他又吮又吸,像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这边湿润后,又流连到另一边。先是舔、舐粉、嫩顶、端,而后,又觉得不快,索性一口将大半饱、满都吸、入嘴里去。那吸、吮的‘吱吱’声,让盛夏面红耳赤,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半身,腿心处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 楚斯年满意的勾唇一笑,将小女人的玉、腿最大限度的分开,幽深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狭窄的粉、红、色小、洞被自己的硕大撑到极限…… 那样的画面刺激得楚斯年深邃的眼眸越发的猩红,看着她一点点的吞没他肿、胀到可怕的某物,感受着那几乎要把他给绞得窒息的紧致,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她的娇、嫩为了适应他而不断的蠕、动,又因为她自身的娇小而频频收、缩,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叫他咬紧了牙,他忍无可忍的闷哼一声,倏然双手紧紧抓住她纤瘦的腰肢,下一秒,他近乎野蛮的将自己全部顶入她的最深处,让她瞬间将他吞没得一干二净。 “唔……”痛……好痛…… 盛夏疼的小脸几乎扭曲起来,双手绞着床单,死咬着唇瓣隐忍着,却还是从齿缝中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因为刚刚说了那句挑衅的话,不想这么快就屈服于他。 “叫出来……叫出来……” 楚斯年大掌重重的拍了下小女人浑、圆的臀部,雪白的臀、部立即出现一个暧、昧的掌印,清脆的拍打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内,周遭的空气增添了几分淫、靡气息。 “啊……痛……” 盛夏终于忍不住,不可抑制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抖,然而撕、裂的疼痛只在瞬间,当他重重撞上她最柔弱的深处时,她不由自主的将腰身高高弓起,整个人僵硬了几秒钟后,紧接着便陷入无法克制的狂野抽搐中。 “小东西……你想绞、断我么……别绷的这么紧……”楚斯年俯唇去吻小女人微肿的红唇,极尽温柔的轻哄着。 小女人太紧了,以至于他的硕大在她窄小的甬、道中一动不动,几乎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盛夏在他的蛊惑中,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忽然,她发现问题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是他的某物太大了,身材娇小的他根本承受不了。 天呐,男人那东西还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长大么? 脑海中,快速的浮现出楚斯年四十岁,五十岁,甚至六十岁时,腿间某物的样子…… 咦,盛夏你脑子里都想写什么,照你那么想,岂不是要长出第三条腿来! 不过……她此刻真的承受不了他的硕大…… 于是,便冲着他鬼使神差的吼道—— “你就不能小一点吗?” 你就不能小一点……小一点……小一点…… 小女人的这句不经过大脑的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楚斯年的耳边,一时间被她这句呕死人不偿命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这嘴硬的小东西,想要夸他就不能从正面夸吗? “你说什么?嗯?”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佞的弧度,直起身子,扯开她的双腿,尽可能的埋入她体内,她的紧小让他失控,他忍无可忍,惩罚性的往上一顶,硬生生的尽根戳进去,顶到了子、宫口的细、缝里。 “啊啊啊……我错了……不说了……快……快出去一点……” 盛夏被顶的一连喊出三个‘啊’字,受不了的哭喊,小手在空中乱打一通,想寻到楚斯年的身体,狠狠的发泄一番,却发现邪恶的男人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地上,她连推打他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无助的哭泣哀求。 然而,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越是刺激得楚斯年停不下来,傻女人,她就不知道女人越是求饶,越叫,男人就越兴奋,越想狠狠的弄。 看到小女人咬唇抽泣,他很心疼,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听着她娇滴滴的叫着,他兴奋得握住她的小、臀发狠的连连冲、刺,将她紧密的娇、嫩给强迫冲开,撑大到容纳他放、肆出入的程度。 他的硕、大,那么炙热那么坚、硬,近乎凶狠的撑开她紧、合的花、瓣,霸道强、悍的顶入,将她紧小的娇、嫩撑得满满的,剧烈的摩擦着她最私、密敏、感的地方,那不仅仅是难受,更多的是让她疯狂的悸动…… 他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小女人的反应,如果她真的受不了,他就放缓速度,而她现在媚、眼迷、离,正是情、动的时候,所以他肆无忌惮的猛烈抽、动,深深的戳、到她最里面,重重的撞击上她柔、弱的花、蕊—— “恩……”她娇哼着,被刺激得情不自禁的挺、起胸。 楚斯年见状,机不可失的狠狠一撞,将自己的顶端硬生生的挤进她最深处那条嫩、蕊的缝、隙,小女人又是‘啊’的一声尖叫,他却丝毫不放缓速度,甚至更用力的挺、进,再次强迫她张开,撞入蕊、心里,抽出,带出丝丝蜜、汁…… 她总是那么紧,那里像是有无数张小嘴一样紧紧的吸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要她,一遍又一遍,缓慢而强硬,他加重力道,狠狠的捣、弄,乐此不疲的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妄为的折腾。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直做着吞、吐动作的甬、道倏然一空,盛夏感觉体内瞬间滋生出一股莫名的空虚感,微微支起身体去看身下的男人,只见那腿间的擎天柱傲然的挺、立在空气中,然而不等她开口,楚斯年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雪、臀—— “转过身……屁、股抬起来……” 说着,大手箍住她柔软的腰肢,一个用力她便背对着他,顺势提起她的臀、部,让她跪爬在床上,后亭就这样大喇喇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虽说这样的姿势五年前他们也尝试过,可是此刻,盛夏仍然这种跪趴的姿势让她觉得羞、耻像极了动物在交配,连忙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被子里,心里却又期待接下来的感觉。 楚斯年的大手握着自己血管突起的擎天柱,对准在氤氲的灯光下泛着盈盈水、渍的粉、红小、缝,毫不迟疑的顶了进去…… “唔……” 被子中的小人儿,发出一声难忍的吟、哦声,刺激着楚斯年的感官神经和。 蜜、色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本就强劲的臀、部绷紧到极致,一下一下顶、撞着小女人白嫩的臀、部,那两团美丽的雪、峰垂下随着身体的摇摆晃动着…… 楚斯年一手握住那两团使劲的揉捏、着一手掐着她纤细的腰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直达花、径深处,她叫的声音更大了,求饶的喊着: “不要了……恩……啊……太,太深了……” “不要吗……小坏蛋……你知道你在求饶吗……”楚斯年更加用力顶、弄。 她竟然说他老,今晚就要让她好好看看他的能力! 因为他那一下太过用力,盛夏难受的使劲一夹,楚斯年就有了感觉—— “嗯……” 一阵快速的抽、动他将那炙热的液体洒出来,盛夏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楚斯年看着自己那软下来的一根上面还不断地流出来那蜜、汁,一张俊脸被烧的通红…… 他居然这么快就射了…… 小女人肯定嘲笑死他了! 心里一窘,决定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掰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她酡、红的小脸上那张红艳的小嘴里吐着娇弱的气息,楚斯年低头吻上…… 盛夏瞪着眼睛想要推开他,可是她已经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他的唇从她的嘴边移动到她的颈间,锁骨一直到了胸、前,那挺、立的果、实被他湿、热的舌尖舔、弄着,不一会儿就挺、立起来。 他的唇、舌撕、扯着那一颗果实,将它吸住拉的老高再放开,她的身体本就燃着一团火,现在再这样被他都弄撩、拨,已经即将燃烧殆尽此时又被他全部点燃,双手紧紧缠上了他的脖颈一只手缠住他的脖颈,一只小手向他的小腹下面探去…… ———————————————————————— 可能会被河蟹,评论区留言加群,群号:750-723-60 184 怎么?你还要? 他的唇、舌撕、扯着那一颗果实,将它吸、住拉的老高再放开,她的身体本就燃着一团火,现在再这样被他都弄撩、拨,已经即将燃烧殆尽此时又被他全部点燃,双手紧紧缠上了他的脖颈一只手缠住他的脖颈,一只小手向他的小腹下面探去……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像是带了电一般的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待她寻到那一根炙热的烙、铁时已经再次坚硬了起来,被那灼烫的温度刺激的大脑一片空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像是在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斯年心中窃喜,小丫头长成女人了,对这方面的需求如此热切。 那么,他以后是不是可以每天晚上不餍足的和她…… 光是一想,楚斯年口中的唾液就分泌旺盛。 “还想要?”楚斯年吞咽了一口唾沫,难耐的问道。 小女人这次却是异常的乖巧,小脸潮红一片,微微颔首羞赧的轻轻阖动了下眼睑。 楚斯年俯唇,狠狠的shun了一口小女人已经被她蹂躏的红痕斑斑的饱、满,抓住她的小手上下慢慢的套、弄着…… 那炙热的巨龙在不断地变化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热,盛夏突然有些担心了这么大的东西自己每次都是怎么承受的。 楚斯年不再隐忍将她的双腿分开,一双膝盖挤进去看到那流淌着蜜、汁的粉、嫩洞、口,邪魅一笑,说:“小妖精,这么多水。” 盛夏被他的话羞的小脸绯红到无以复加,抬眸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楚斯年捧着她如羊脂玉般的香肩,动作轻柔的往下一摁,盛夏顺着他力道的方向,缓缓躺下,媚眼如丝的望着他推荐的昂藏渐渐的靠近自己,任他硕大的头部紧紧抵着她湿润的入口,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眸…… 他双手抓住她的腰一个挺身尽根没入—— “嗯嗯……啊……” 楚斯年将小女人的双腿往上压在她小脸边,将她的身子几乎对折,他猛地加快速度,撞得她几乎昏厥,飞快的抽、送撞击着她,直起庞大的身躯,对准她的稚嫩狂野的狠、捣,凶狠又蛮横。 他的每一次深入都仿佛顶到她的心口,让她的心跳得不像是自己的,髋部开始带着酸痛,体内也开始剧烈的收缩着,她整个人身后仰着,身体紧绷得像是上好箭的弓,她的一切一切已经让他疯狂,他咬着牙,享受着她体内那逍魂蚀骨的一阵快似一阵的紧缩…… 她体内的汁液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身体一阵抽搐,被他大力的冲撞着,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完全被他撞飞…… “啊啊啊……” “噢……夏夏……宝贝儿……” 终于,一阵疯狂的狠、捣之后,他沉重撞入她深处最柔软酸慰的那一道小、缝里,他舒服的低、吼一声,狠狠喷、泻在她的最深处…… 不知何时她的身体与他紧紧的贴在了一起长长的黑发丝丝缕缕的贴在她的脸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像极了被抛上岸的美人鱼,美丽中带着柔弱那样的样子只想让他疯狂占有,她终于承受不住,险些晕了过去…… 可是,她不能晕,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呢…… 隐忍着身上的酸痛感,盛夏缓缓的转过身去,攀爬在楚斯年汗津津的强健胸膛上,伸出两只小手,葱白的手指捏着楚斯年的俊脸,轻轻的拉扯着,玩的不亦乐乎…… “怎么?你还要?”楚斯年双手抚摸着小女人光洁丝滑的背部,眸底还未散去的晴欲在一起浮现出来。 “红酒醒好了……” 软软糯糯的嗓音传入楚斯年的耳府,楚斯年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小几上的两杯红酒,眸底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幽光,旋即恍然一笑,“我先抱你洗澡吧!” 话落,楚斯年下床抱起软哒哒的小女人,一边朝着浴室走,一边在小女人看不见的角度幽深的眸光死死的盯着那两杯红酒…… 冲了澡,由于小女人没穿拖鞋,楚斯年依然熊抱着她走到小几旁,伸手去拿酒杯的时候,小女人忙不迭的制止道:“我来!” 楚斯年抿唇默许,看着她弯下身子,将两杯就同时拿起来,其中一杯递给他,另一杯擎到自己的鼻端,“嗯……好香啊……” 说完,便主动和楚斯年碰杯,仰头将玫瑰色的液体注入口中,楚斯年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在小女人投来催促的目光时,仰头,喝的一丝也不剩…… “啵——” 盛夏在楚斯年的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作为他今晚的奖赏。 ————————————祝大家阅读愉快———————————— 次日下午。 厚重的窗帘将午后的烈日光芒阻挡住,室内仿若黑夜。 脑壳似要炸开一般,头痛欲裂。 盛夏躺在床上整整缓了一刻钟,思绪回笼…… 抬手摸了摸额头,好端端怎么会如此难受? 难道是因为昨晚纵情过渡的原因? 纵情过渡…… 盛夏下意识的抬手朝着身边摸索去,早没了人影,被窝里连他的温度都没有。 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14:45 难道昨晚那杯放了安眠药的红酒是她自己喝了? 怎么会这样呢,哪里出错了? 盛夏的小脸瞬时一阵青白交加,狠狠的拍自己的脑门,恨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不不不,这哪里是小事,简直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现在都下午三点了,楚斯年……楚斯年他会不会已经…… 如此一想,盛夏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快速跳下床,换好衣服,都顾不得洗漱,便匆匆的跑下楼去…… 希望,但愿…… 楚斯年和医院预约的手术时间还没有开始,她现在去阻止还来得及…… 然而,刚跑到楼下,门铃声响起,盛夏的心脏陡然停跳了一拍,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是不是他……已经做完手术回来了…… 眼眶中快速的蓄满泪水,浑身像是被抽去了气力般,瘫软无力,踉跄了一步,反射性的抓住了楼梯扶手,这才稳住了重心。 ‘叮咚叮咚’—— 门铃声有急切的响起,却是让盛夏一下子惊醒过来,不是楚斯年,这个认知让盛夏眼眶中的泪水瞬时烟消云散,朝着门口跑去…… 她没有顾虑太多,只想着马上去阻止楚斯年,却忘了楚斯年之前叮嘱——一个人在家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脸可视门铃都没看一眼,门就径直被她打开了…… 视线撞上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时,小脸瞬间刷白如纸,呼吸狠狠一窒—— “夫、夫人!”盛夏怯生生的叫了声。 “斯年呢?”龚岚伸手豁开挡在门口的盛夏,神色焦灼,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冷声问道。 “……”盛夏一心想马上离开,却又觉得就这样离开了很不礼貌,心里焦灼矛盾极了。 “问你话呢!”龚岚蓦地转过头来,凌厉的眸光刺在盛夏失了血色的小脸上。 盛夏依然垂着眼睑,不吭一声,其实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盛夏,斯年呢?”顾筱柳眉一拧,快速的走到盛夏的面前,抓着她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他……他可能去……医院了。”盛夏不敢正视龚岚的凌厉眼睛,绞着手指,吞吞吐吐的回答。 龚岚和顾筱的脸同时铁青一片,尤其是龚岚,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因用力而颤抖不已,顾筱狠狠的瞪着盛夏,隐忍着心里的怒火,问道—— “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盛夏喃喃的回答,继而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早上吧。” “妈……怎么办?怎么办?斯年真的为了这个女人去医院做……”节育手术。 顾筱转眸望着龚岚,美眸中盈满了泪水,却又估计龚岚受不了,所以最后几个字刻意没说。 “贱、人!”龚岚一脸戾气,走到盛夏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对不起……”盛夏耳朵里一阵嗡鸣,脸颊火辣辣的疼,却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甘愿被打,也不抬手去捂。 “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斯年为了你,舍弃了什么,你还我……你把完好无缺的楚斯年还给我……嘤嘤嘤……”顾筱情绪激动的揪着盛夏的衣领狠狠的摇晃着她,力道她的几乎要将她摇散架。 “对不起……我也想阻止……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盛夏雪白的贝齿死咬着唇瓣,低低的抽泣道。 是她的错…… 没照顾好白露,让她从楼梯上摔下去流产是她的错。 昨晚,唐浅晴实现已经告诉他楚斯年今天要去医院做节育手术,因为她的粗心大意没能阻止,还是她的错…… 她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如果楚斯年真的……真的做了节育手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筱筱……事已至此,哭有什么用。”龚岚却是难得冷静下来,将顾筱拉开,一双精光的眼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阴森森的吐字—— “你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承担,现在就跟我去墨家认罪!” ———————————此处以下不收费———————————— 【推荐新文】喜欢的亲先收藏哈! 《蜜色陷阱,老婆你好毒》 西门狸猫 (好贱的笔名,若不是非常时期,这货绝对会叫西门庆,哈哈,保密保密~) 简介—— 你输了,替代品。” 黑暗中,他的无情冷漠让她跌落深渊。 “替代品。” 一抹冷笑,透着悲凉。是啊!她输了,输了的一败涂地。 她本是职业杀手,潜伏在他身边。却不曾想到一场阴谋游戏的较量,她输了身也输了心。 原来,这场游戏中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手术室门关上那一刻,她笑了“曲叔扬,你带给我的痛苦,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给你!” “我等着。”男人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薄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四年之后 “哇!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爸爸。” 小男孩瞪大了双眼,拽着曲叔扬的衣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出差m国的曲叔扬看着缩小版的自己,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却看到她挽着陌生男子的手。 “你拐了曲家的种,还想逃跑么?” “先生,我们认识?”她高傲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转身之际却是一抹冷笑浮现在嘴角。 曲叔扬,你带给我的痛苦,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给你,而现在好戏开始了,不是么? 185 楚家不会断后的 “你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承担,现在就跟我去墨家认罪!” 这个女人留在斯年的身边根本就是个隐患,指不定哪天她唯一的儿子都弄没了,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交给墨家,彻底把她和斯年分开。 再说,楚家和墨家两代交好,墨家虽是做实业和楚家在生意上没有往来,但身经商场的龚岚清楚的明白多一个仇家就是断了一条财路这个道理。 “我跟你去。”一直低头的忏悔的盛夏蓦地抬起头来,盈满泪水的双眸透着一抹异常坚定的光芒。 盛夏如此爽快的答应倒是让龚岚怔愣了一秒,谁知盛夏走过去拽着龚岚的胳膊,急切的说道:“夫人,请您赶快去医院阻止斯年吧,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我自己去墨家认罪。” 有那么一瞬间龚岚从盛夏的眼中觉察到了对她以往认知意外的东西,神色有了一丝动容。 “妈,不能相信她的话,她是想支开我们偷偷溜走,她若是真的担心斯年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顾筱看龚岚的神色恢复到一开始的凝重,甚至比来的时候还阴戾了一分,继续说:“要不您去医院,我带她去墨家。” 龚岚思忖了几秒,觉得顾筱说的有道理,正准备点头答应时,一道低沉而凌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准备带她去哪?” 闻声,三个女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着门口望去,楚斯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幽暗的黑眸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在盛夏红肿的脸颊上,黑眸泛起深浓的疼惜,旁若无人的走到盛夏的面前,修长的手轻轻的触摸那刺眼的手掌印—— “疼吗?” 顾忌到他的母亲和未婚妻在场,盛夏下意识转过脸避开,退离一步,“你……” 盛夏想问楚斯年是不是去医院了,可是,刚吐出了一个字,就被龚岚打断:“斯年,你干什么去了?” 心里顾忌些什么,所以不敢挑明了问。 “您能找到这里就说明该知道的全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虽是回答母亲的话,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顾筱。 “你……你不会真的为了她去做节育手术了?” 龚岚浑身颤抖,布满细纹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这个一进门连她问都不问,眼里只有盛夏的儿子,心里对盛夏的怨恨增添了不止一分。 “谁告诉您我去做了节育手术?”楚斯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倏地抬眸审视着母亲和顾筱脸上的神情。 顾筱被看的心里发毛,垂着眼睑快速的走到龚岚的身边,挽着龚岚的臂弯,几不可闻的呐呐:“是我……” “你是如何知道的?”楚斯年的黑眸死死的盯着顾筱白希妖娆的面容,逼问道。 “筱筱是你的未婚妻,你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她有权利知道,你不关心她,还不让她关心你!”龚岚紧了紧贴在顾筱手背上的手,暗示她‘别怕有我给你撑腰’。 “未婚妻……”楚斯年嚼念着这个对他来说陌生极了的词语,戏谑道:“妈,我记得五年前去q国的时候,就已经跟您说了解除和婚约,您没告诉她吗?筱筱,我妈没跟你说,就说明她喜欢你,你若是同意的话就和我们结婚吧!” 顾筱即使扑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都挡不住被侮辱而发红的脸庞,眸底似有盈盈的水光,委屈无辜的望向龚岚,瘪着红唇做无声的控诉。 “你……你这个不孝子!”龚岚被气的胸腔剧烈起伏。 其实,五年前她已经将儿子提出退婚的事情告诉了顾筱,谁知顾筱闷头不语,既不答应也不否定,但在那之后,对她和公司加倍尽心尽力,用行动告诉了她的态度。 这么好的姑娘儿子为何偏偏不喜欢呢? 其实,一开始,斯年除了不着急结婚之外,和顾筱的关系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 这一切都要拜这个年纪轻轻一肚子弯弯绕绕身份卑贱的盛夏所致,若不是她,估计这会儿她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 “斯年,她是铭扬的妻子,你们不能在一起的。”顾筱鼓足了勇气,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希望。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楚斯年转眸望向母亲,同时伸手握住了盛夏的小手,语气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说:“妈,我想娶的女人是她。” 我想娶的女人是她…… 她没听错吧,他口中的‘她’说的就是她吗? 应该没错,因为在他说这句话时,她清晰的感觉到握着她手的湿热大掌紧了紧,盛夏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停跳了一拍,紧接着跳动剧烈的毫无章法可言,小脸也因他这一句不自觉的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除非……” “你死了是吗?” 龚岚不假思索的否决道,可是后半句刚说了两个字,楚斯年却抢先一秒替他说完,并继续说道:“这句话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这些年每次用死来威胁我,哪一次成功过,您觉得这一次有可能成功吗?” “你……盛夏,你刚才可是主动说了自己去墨家承担责任,怎么,想反悔?”这个儿子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能威逼盛夏了。 “我不……”反悔。 盛夏连连摇头,即使龚岚没有来,她已经下定决心去墨家接受惩罚了,只是话说了一半,就被楚斯年低哑温柔的嗓音打断—— “我都已经解决了,你还去做什么。” 他的嗓音很轻,但造成的震惊反应却比一颗原子弹的威力还要大,三个女人脸庞同时失了血色,瞠大双眼望着他。 在她们震惊的目光中,楚斯年不疾不徐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摊开递到母亲的面前。 龚岚眼花看的不是很清楚,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呼吸狠狠一窒,颤微微的从儿子手里抽过那张《节育报告单》,在看清楚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字时,身体像是被瞬间抽去了力气一般,瘫软无力,幸好有顾筱扶着她以至于没有跌倒。 那张纸因此打着圈儿落在了地上,盛夏垂眸也将楚斯年苍劲有力的签字看的一清二楚,那三个字瞬间变幻无数把利刃,在她的体内肆意刮削着她的心脏,承受着凌迟一般的痛苦,恨不得马上死去。 而就在这时,龚岚体内蹿腾的怒火让她腾地直起身体,挣脱开顾筱的搀扶,一步脉到盛夏的面前,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 ‘啪’—— “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上空,还是原来的那半张脸,两个交叠的手掌印,并且肿的像面包一般,盛夏被打的耳朵一阵嗡鸣,根本听不见龚岚说了什么,忍着脸颊上传来的火烧火燎的刺痛,低着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妈——” 在龚岚的胳膊再一次抡圆时,楚斯年一把抓住母亲的胳膊,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妈’喊的地动山摇,黑眸一凌,冷声说道:“您老糊涂了!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你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我的孙子呢,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让我们楚家绝后……” 龚岚只觉得心痛难忍,终于少了平日里的精明沉稳,情绪激动地不管不顾的扬声呵斥道。 “妈,胡说什么呢!!!”楚斯年蹙眉提醒道。 在情绪失控依然被儿子眸底迸射出来的阴冷寒光震慑到,两股眼泪奔涌而出,眼泪汪汪的望着盛夏,“你一个女人害了我们楚家两个男人,我们楚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落得断后的下场,我死了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呜呜呜……” 就算是十二岁那年母亲遭受了那样沉重的打击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此刻竟为了她伤心绝望到如此地步,楚斯年的心里溢满了懊悔,怨自己不该如此刺激母亲,松开小女人的手,走过去伸手去揽母亲,却被她狠狠的推开,却是转身伏在顾筱的肩上抽泣着…… 楚斯年的黑眸越发的幽深了几分,半晌过后,长臂一伸,揽着盛夏的肩,压着嗓子安慰道—— “妈……楚家不会断后的,我知道您抱孙心切,所以这段时间我和夏夏每天都很卖力的……” 楚家不会断后…… 听了一半,龚岚本埋在顾筱肩窝里的头蓦地抬起来,微微泛红的眼眸立时泛起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欣喜,激动地声音颤抖的厉害—— “你……你是说……”停顿了下,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指着盛夏的腹部,“她已经怀孕了?” 盛夏惊愕的望着面色如常的男人,下意识的想要立即否定,却感觉到肩上的手狠狠的用力,剑眉微微蹙了一下,提醒她不要说话。 “是的,刚怀上。”楚斯年垂眸望着盛夏平坦的小腹,唇角勾勒出一抹发自肺腑的喜悦,神情像足了一位准爸爸,既而,敛起眼睑,剑眉一拧,“墨家老爷子是多么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您愿意将孙子交给他,作为父亲的我还不愿意呢。” 龚岚顺着一瞬不瞬的盯着盛夏平坦的小腹,还闪着泪光的眼眸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这算是这五年来,唯一令她欣慰的事情,虽然对儿子私自绝育很伤心,但盛夏怀孕的这个消息吗,也算是得到了一点安慰吧。 “就算你知道盛夏怀孕了,但也不能把自己……”‘节育’两个字,龚岚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叹息道:“也不能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这下好了,是男是女就只有一个了。” 楚斯年宠溺的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小女人,微笑着说道:“也有可能是双胞胎,或者龙凤胎,妈,您是不相信您儿子的能力吗?” 如此赤luo裸的话,听的龚岚嗤笑一声,瞪了一眼说话不分场合的儿子,“但愿吧,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龚岚眉眼弯弯的仔仔细细将盛夏打量了一番,絮絮叨叨的说:“啧啧,太瘦了,这怎么行,孩子吸收不到妈妈的营养,还有脚上穿的鞋子,一定要平底防滑的……” “哎哟,妈,您站着不累啊?”楚斯年蹙眉提醒道。 “我不累。”一想到自己即将升级做奶奶,龚岚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看着儿子哀怨的眼神,恍然觉悟,“盛夏都站这么长时间了,快快快,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话落,便主动去搀扶盛夏,谁知自己那还没娶媳妇就忘了娘的儿子,一下子挡在她的面前,不让他碰盛夏—— “我来,我来。” 盛夏被楚斯年搀扶着朝着客厅里的那组沙发走去,龚岚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伸手焦急的提醒他们小心,在龚岚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的瞪着楚斯年,谁知楚斯年涔薄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冲着盛夏挤了挤眼,暗示她演戏认真点。 盛夏心中暗暗腹诽,就昨晚鱼水之欢了一次,他哪里来的自信,这慌撒的未免太荒谬了,到时候她的肚子没有反应,该怎么像夫人解释。 而夫人能承受的了吗? 她都愁死了,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得意神情。 楚斯年‘小心翼翼’的将盛夏安置在沙发上坐稳,又专门抓了两个抱枕垫在盛夏的腰后,这样的动作让龚岚甚是满意,心里暗道—— 嗯,没有撒谎,的确是怀孕了,不然他的儿子也不会有如此悉心的举动。 岂不知,楚斯年这么做也是那晚家里聚会,看墨衔之给白露的腰后垫抱枕,他就照猫画虎的学着做,没想到就是这一招,让精明睿智的母亲消减了疑心。 “最近孕吐吗?或者有没有感觉口味变了,像是酸,还是甜?”一坐下,龚岚便微笑着问道。 盛夏牙齿咬着唇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没忍住说了实话,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也算正常了……我怀斯年的时候喜欢吃甜食,斯年奶奶说一定是个女儿,结果生出来是个儿子,所以酸儿辣女的说法不准,你心里别有顾虑,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儿子已经孤注一掷,她还有的选择吗,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只盼着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诞生。 “……” 一旁被冷落的顾筱脸色难看到极致,牙齿几乎都要被她咬碎了,愤恨的瞪着盛夏的小腹…… 其实,更恨的是龚岚,一直以来只要讨好她,有了她做她坚实的后盾,楚太太的位置永远只属于她一人,谁知道所谓的坚实后盾竟是如此的没有立场! 这些年的青春全部奉献给楚氏和这个老太婆,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好,都没有这么孝敬过自己的母亲,到头来换来的是她的背叛。 该死的! 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错,费尽心思设计好的陷阱,没有从楚斯年身边赶走盛夏,却让楚斯年做了节育手术,而且盛夏这个该死的践人刚好这个时候怀上了楚家唯一的骨肉,她的心犹如百抓千挠一般,揪心的痛…… ——————————祝大家阅读愉快—————————— “转过去,我看看。”龚岚和顾筱走后,楚斯年饱含疼惜的捧着盛夏的小脸,柔声说道。 盛夏却是一下子将他的胳膊拽了下来,柳眉一蹙,冷着小脸说道:“你的牛皮吹大了,到时候破了我看你怎么补。” “你先上楼休息,我去拿冰块给你敷敷。”楚斯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道。 “楚斯年!”楚斯年的云淡风轻,让盛夏的心里越发的抓狂。 “啵……乖,先上楼去。”楚斯年俯唇重重的亲了一下小女人嘟的老高的小嘴儿,柔声轻哄。 盛夏感觉自己的力气使在了棉花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咬牙一跺脚,气呼呼的上楼…… 傍晚的余晖将整个天际映照的红彤彤的,光线穿透薄薄的纱幔照着进来成为橘色,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柔和…… 盛夏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脑袋枕在楚斯年的腿上,他细心的给她肿的高高的脸颊上敷冰袋,这样的画面别提有多温馨暧、昧了…… “你真是的,怎么能撒谎呢?”盛夏还是担心这个问题。 夫人过段时间过来,她这肚子就没一点变化,该怎么向她解释? “我没撒谎啊,昨晚我们本来就很努力在造小人,我也没说你怀孕,是我妈偏要往哪方面想的。”楚斯年不以为然的哼哼。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盛夏娇嫩的脸颊上,一冷一热这种感觉尤为的明显,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盛夏腾地坐起身来,一双翦水美眸,快速的蓄满泪水,瘪着嘴儿,骤然哭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可以答应墨衔之爷爷那么无礼的要求……现在好了……又欺骗夫人……呜呜呜……” “五年前我亲手将你推走,已经尝到了没有你的滋味,太难受太难熬了,简直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楚斯年帮小女人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语气异常坚定。 “可是你也不能用自己……将来的孩子作为代价。”盛夏抽抽搭搭,清澈的眼眸像是泉眼一般,流不完的泪水。 “我不喜欢孩子,太麻烦了,怎么,你喜欢孩子?”楚斯年淡淡的说道,就好像他今天去医院时感冒发烧打了一针一样。 “可是……夫人的全部寄托……都在你的孩子身上……” 楚斯年黑眸缓缓下移,眸底有一抹邪魅的幽光转瞬即逝,魅笑着说:“我昨晚那么努力,说不定这里已经种下的我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了……” 盛夏柳眉一蹙,伸手拍掉楚斯年抚摸她腹部的大手,“才一次捏!” “宝贝儿,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楚斯年俊眸一扬,黑眸危险的一眯。 盛夏想起了昨晚脸红心跳的一幅幅画面,昨晚被他在床上摆弄成个钟羞耻的姿势,不知餍足的一遍又一遍要她,那半边白希的脸颊蓦地发红,脸耳根到脖子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几乎成了透明状。 修长的食指挑起盛夏尖巧的小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慵懒邪魅的嗓音扑面而来,“怎么,昨晚勾引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害羞,怎么现在一想就脸红呢?” 被看穿心事,盛夏觉得无地自容,却又逃不过他犀利的视线,便硬着头皮无所畏惧的和他对视—— “昨晚就是想试探一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行不行,结果令我……”盛夏故意停顿了下,吊足了他的胃口,瘪了瘪唇:“很不满意。”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一颤,被小女人刺激的满目猩红,沉默了半晌,在她得意的飘飘然时,倾身,对准她的小脸阴测测的吐字—— “是吗,在我看来不是我不行,而是低估了你身体对哪方面的需求,好吧,既然昨晚没让你尽兴,今天我一定把你伺候好了。” 话落,不等盛夏反应过来,就被楚斯年扑倒在床上。 “唔……放开我……我错了……放开我……” 昨晚太疯狂了,现在她的腿心还疼的要死,今晚再来,估计她一周都下不了床了。 “晚了!” 隔着盛夏薄薄的睡裙,楚斯年含住其中一个饱满的顶端,咕哝道。 “疼……我浑身疼……今天放我我行吗……”盛夏继续苦苦哀求。 听到小女人的哭腔,楚斯年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被她这般讽刺,却有不能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于是,他说:“别担心,我不但不会弄疼你,而且一定让你满意。” 说话间,他的大手已经探到她的裙底,一下子撤掉她的蕾丝底、裤,盛夏倒抽一口冷气,欲要继续阻止,只见他突然俯唇下来埋首在她腿、心间,狂狷邪肆的一口含住她娇、嫩的花瓣,邪、恶的舌尖在她的小缝间上下扫动,暧、昧的舔、舐吮、吸…… “啊啊……不……不要……” ———————————————————————————— 这更六千字,今日更新完毕,明天上肉~ 186 我已经很轻了 “啊啊……不……不要……” 盛夏整个人被刺激得蜷缩起来,大脑更加昏沉迷离,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方式,他的双手,抓着她的双腿往两边掰开,将她分开到最大的程度,然后他的唇舌,在大力的吸、shun她的花、瓣,那样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走一般,太震撼了,她承受不住…… 他……他怎么可以用嘴…… 难道他做了节育手术那里……就彻底废掉了? 从字面上的意思理解可不就是那样! 盛夏的脑海中浮现出以后他腿间的某物永远抬不起头蔫蔫的样子心里就像是堵了块石头般压抑,难受死了…… “专心点!” 自己这般卖力,小女人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楚斯年的大掌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白希的臀部。 “啊……斯年……你别弄了……” 盛夏尖叫一声,葱白的手指插、入他精干的短发中,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上拽。 “怎么?不舒服?” 头依然埋在她的腿、心间,含、住她娇、嫩的花、瓣重重的shun、吸了一下,咕哝道。 “呜……啊……” 炙热的气息喷薄在盛夏私、密的娇、嫩处,加上那shun吸的力道像是触电般从下身快速的传递身体的每一处,连脚趾头都是酥、麻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拱起身子,将自己的那处更进一步的送进他的嘴里。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楚斯年低笑。 即使意识已经模糊不堪,可是她仍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感觉,他一会儿用力吸她,一会儿又用舌尖轻扫,他甚至用牙齿轻轻咬她,还……还把舌尖顶进她的里面,越顶越深,再灵活的翻、搅…… 乱了,盛夏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狠狠喘息,想躲开这狂猛的刺激,可是无论她怎么躲,他的舌尖始终在她里面作乱,他甚至把她的臀抬高,让她的双腿搭在他的肩上,几乎让她倒立着,那样他就可以把舌头顶得更进去,肆意妄为的搅、弄她…… 他的双手也不闲着,一手罩住一方饱满,开始力道像是按摩一般轻柔而有节奏,到了最后顶着手心的两枚红果实变得坚、硬,楚斯年终于隐忍不住,大手抓住她的饱、满重重揉、捏,把那团白、嫩的浑、圆挤成各种淫、靡又可怜的形状,指尖捻、起她粉、红的蓓、蕾轻轻拉扯揉、捏,惹得她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而他还不满足,突然捏着她的蓓、蕾用力一拽,再恶劣地狠狠一转。 “呜……轻点……” 胸前传来的尖锐的疼痛,盛夏不自觉的叫出声来,身体本能的随着楚斯年拉、扯乳、肉的方向,尽可能的拱起身子,减缓疼痛…… 楚斯年抬眸看到小女人欺霜赛雪的娇躯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中拉伸出有优美弧度,美的如梦似幻,情不自禁的赞美道—— “哦……宝贝儿……你好美……”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盛夏小小的身子整个都软了,根本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和挣扎,她气若游丝的喘息着,只能瘫软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楚斯年满意的勾唇一笑,将她软哒哒的小身子放平在大床中央,他微微俯身,单手撑在她的颈侧,愉快的勾着唇角表情邪魅的凝视着她—— “喜欢吗?” 他一边凝视着她迷乱的小脸,一边俯下唇亲吻她嫣红的唇瓣,同时,他的中指和食指正邪、恶的揉、捏着她身下那已经一片水光盈盈的娇、嫩,然后在她猛然抽气的瞬间,两根手指同时狠狠刺进去—— “啊……” 在他的手指进入的那瞬,里面温暖湿热的层层嫩、肉立刻将他的两根手指紧紧吸、裹住,盛夏本能的一阵猛烈的收、缩,绞的楚斯年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在盛夏惊呼的同时,楚斯年趁机将舌喂进她的嘴里,将饱含晴欲沙哑的声音渡入她的口中—— “该你了……” 盛夏微微睁开眼眸,看着头顶这张放大的俊脸泛着潮红,因刚才卖力的‘服务’而蒙了一层细密的汗,排山倒海的酸楚从心底蔓延而开,盛夏想说些什么,却因他的长舌占据了她的口腔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学着他昨晚激吻她的样子,小舌和他的舌钩缠在一起。 而楚斯年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灵活的一曲一勾,邪恶放肆的在她紧密的身体里寻找敏感点,然后恶劣的抠弄,得意的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撩拨下惊鸾颤抖…… 谁知小女人身体颤抖,牙齿也跟着打颤,一不小心硌着了他的舌头,尖锐的刺痛感让楚斯年本能的将长舌抽了回来,剑眉拧成了麻花。 “小东西……你想谋害亲夫啊!”楚斯年抱怨道。 亲夫……亲夫…… “你才不是我的……啊……” 盛夏不假思索的回答,然而‘亲夫’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感觉到楚斯年伸入她体内的两根手指恶略的分开,将那里撑大,空调吹出的冷风嗖嗖的往进钻,让她不自觉的一个激灵,小脸因羞赧而变成了绯红色,狠狠很瞪着他。 楚斯年在她的瞪视中将手指抽了出来,伸到小女人的眼前,那个裹满蜜汁的修长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盈盈的水光,并且一滴一滴滴在盛夏白希的乳、肉上,这样的画面yin靡极了…… 盛夏羞涩的转过脸去,楚斯年却用另一只手,捏着她尖巧的小巴,逼迫她去看,饱含晴欲的沙哑嗓音,说着邪恶至极的话—— “看,都洪水泛滥了……告诉我,舒服吗,爽吗?” 这般流氓话从衣冠楚楚的他的嘴里说出来,盛夏还是有些不置信,想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他的膝盖压的死死的,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躺在他的身下,而身上的衣服却是没有丝毫凌乱,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我脱衣服……乖……” 楚斯年像是知道小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放开她的小手,握着她的皓腕拉向自己的胸前,柔声轻哄。 盛夏倒也乖巧,葱白的手指熟稔的将他的衬衣衣扣一颗一颗的解开,美眸被里面的大片蜜色结实的肌肉吸引无法移开。 当的手指解开楚斯年腹部最后一颗扣子时,视线无意触及到他的腿间,已经褪下西裤子弹内、裤遮掩下的昂藏精神抖擞的叫嚣着,拿出散发的灼热温度几乎烤伤了她的小手。 盛夏惊讶的瞠大双眼,本能的支起身子,目不转瞬的盯着楚斯年腿间撑得老高的小帐篷,怔愣住。 “昨天晚上才见过的今天还能惊讶成这样!” 看着小女人夸张的表情,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意味深长的戏谑道。 “它、它怎么挺起来了?”盛夏的心跳剧烈加速,眸底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激动的说话结巴。 “听你的意思,像是在说我以前不举?”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微启,飘出一道森冷至极的话来。 小女人这是故意气他的,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岂能容忍一个女人这般侮辱。 此刻,楚斯年感觉非常受伤! 盛夏感觉到楚斯年寒气逼人的话和射在她身上的眼刀子,知道他误解她的意思了,忙不迭的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那是什么意思?”楚斯年剑眉一拧,幽深的黑眸冷睨着神色失常的小女人,冷冷的哼问道。 呃……怎么越说越乱了! 盛夏吞了口唾沫,把话在心里好好的组织了一番,盯着他腿间的昂藏,说:“你不是做了节育手术,它怎么还能挺起来?” “哈哈哈……” 小女人的呆傻萌简直令楚斯年哭笑不得,盛夏被他的笑声听的心里发毛,佯怒喊道:“喂,回答我的话!” 食指戳着盛夏的脑门,“你这里是不是把节育和太监划了等号?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难怪小女人刚刚一直心不在焉,原来一直惦记着他裤裆里的某物举不举。 盛夏吃痛捂着自己的额头,鼻尖一酸,美眸快速的腾起一层水雾,愧疚的望着楚斯年,“看来你是真的做了节育收拾……你怎么能擅自去做那种手术?” 后半句,盛夏几乎是吼出来的,为楚斯年感到不值当。 就算是为了她,那也要看她能不能承担起他如此大的恩惠! 她承担不起,这辈子都还不起这份十足沉重的债! “傻瓜,节育不影响我们做、爱。”楚斯年抚摸着盛夏光洁的额头,柔声说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这么严肃的话题,他还能往那方面想,要不要这么下、流。 “好了,你在这么打岔下去,我可要真残了。”楚斯年快速的褪下唯一蔽体的内、裤,猴急的说道:“来吧。” “啊……” 盛夏还没从事实的悲伤中晃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楚斯年的大手抓起,放在了臂弯处,下一秒,那滚烫的热铁已经抵在了她娇嫩的缝隙中…… 因为前戏做的很充足,硕大的坚硬极缓极缓的抵进去,小女人并没有惊呼,可是里面的紧致感仍然让楚斯年几乎癫狂。 他一边贪婪的感受着她因为惊鸾而带来的块感,一边俯唇心疼的吻她的小唇,极尽温柔地哄她,同时他还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极尽逍魂的感受着她里面惊鸾时的包裹吸shun,她许是被顶痛了,反射性地死死咬着他,像是要把他咬断似的,那种紧致的感觉,太逍魂了。 在抽动的前一瞬,楚斯年像是意识到什么,上臂一伸,抓过枕头将小女人的腰肢垫高以后,这才捧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缓缓的律动起来…… 很快,楚斯年开始不满足这般没有激情的慢动作,一点一点的加快抽、插频率,而且一下比一下插、入的更深,直到盛夏承受不住,带着哭腔的软糯嗓音飘了出来…… “呜……慢点……轻点……啊啊……” 盛夏被顶得眼泪汪汪,都向她保证了不会弄疼她,这会儿却还是不管不顾的狠狠弄她,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顶出体外了。 “宝贝儿……我已经很轻了……你忍忍……” 楚斯年忙不迭地安慰,一边亲吻她的唇,一边伸手探到两人的结合处,捻着她的小粒轻轻的揉弄,缓和她的难受。 “呜呜……不要……”然而他那一揉弄,盛夏更难受了,一边流着泪哀哀求着,一边扭动着小身子想躲。 她每一个收缩都带给他更大的阻碍和巨大的块感,让他兴奋之极,情不自禁地加快速度,沉重地狠狠撞击她,强迫她的娇嫩张开到极致,让自己的坚、挺更深没入她的体内。 他甚至在撞进她最深处的那刻,抵住她的敏、感点恶、劣地狠狠碾、磨,利用她紧得过分的小洞摩擦他不断膨、胀的硕大,一下狠过一下,冲撞得她在大床上上下起伏摇摆不休,她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叫得声嘶力竭,泪流满面的样子我见犹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秦墨言被身下的小女人吸得已经疯狂,动作越来越凶狠,用同一种姿势就已经将小女人插得哀哀求饶,可是她越求,他就越是被刺激得停不下来,最后小女人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只能呜咽着在他凶猛的冲刺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扭着腰肢,试图让自己好受点。 楚斯年一边大动特动,一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身下被折腾得泪流满面的小女人,看到她柔弱无力的泛着红晕的娇、媚模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魅笑,在奋力冲、刺的时候他甚至能看见她的小肚子被他顶得鼓起来的样子,那样的画面,能让他兴奋到极点。 盛夏气若游丝的咽呜着,在欲、海中漂泊起伏,每当以为自己要晕过去时,却又在他蛮横的狠狠戳、弄下清醒过来,她什么也想不了,只能感觉他坚硬的硕大在她身体里野蛮地进进出出,只能感觉他绷得紧紧的肌肉在她柔嫩的大腿内侧摩擦。 随着抽、插的速度加快,楚斯年坚硬的硕、大在小女人的身体里进出也变得越来越滑、顺,硕、大被小女人的嫩、肉层层迭迭的包、裹住,温暖湿、滑又紧、小刺激。 他不知疲倦的冲、刺着,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直冲花、心,每一次都竭尽全力,每一次都带起一股惊涛骇浪…… 暧、昧的水声从两人的教合处绵绵不绝的传出,空气中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他快速而短促的往里狠狠顶、撞,几十下后,一股无比逍魂的快、感犹如狂、潮般袭卷而来,瞬间将两人吞没,双双颤抖了两下,紧接着,一股滚烫的液体有力的射进她的最深处…… ——————————————祝大家阅读愉快———————————— 军区大院。 厨房里文火炖着鸡汤,淡淡的鸡汤香味飘进了客厅,龚岚坐在沙发上正和楚斯年通电话…… “斯年,中午带上盛夏一起回来吃饭吧,我给她炖了鸡汤。”龚岚笑盈盈的说道。 “算了吧,今天部里挺忙的。”楚斯年一边接电话,一边正往文件上签字。 “哦,挺忙啊。”龚岚高昂的情绪瞬时失落起来,旋即又眼珠子一动,拧眉问道:“你上班,盛夏一个人在家。” “嗯。”楚斯年哼了声。 “等鸡汤熬好了,我给她送过去吧。” 楚斯年手上的动作骤然一顿,“妈,不用这么麻烦,她自己会做饭的。” 天呐,要是让母亲发现盛夏没有怀孕,可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不麻烦,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 “别,这样吧,等我下班了,我接盛夏回家吃饭。”楚斯年立即制止道。 “也好,我再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自从楚斯年去了q国到现在,回家的次数一个手的手指都数不完,更别说回家吃饭,现在想想生意做得再大也没有儿孙围绕在身旁快乐。 什么时候开始性格孤傲的她竟多愁善感了,一个电话就酸了眼眶。 刚搁下听筒,一道甜美的嗓音传来—— “妈,家里炖的什么好香啊!” 顾筱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鸡汤的香气,有看到坐在沙发里眼眶泛红的龚岚明智顾问。 龚岚不动声色的抹了眼泪,转脸微笑着说:“中午斯年他们回来吃饭,我给盛夏熬了鸡汤。” 他们…… 我给盛夏熬了鸡汤…… 饶氏顾筱平日里再能装,这会子也有些忍不住,妆容精致的脸庞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下,很想说些讨巧的话,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筱筱,你过来坐,我有话和你说。”精明的龚岚捕捉到顾筱脸上神情的微小变化,便冲着僵立在门口的顾筱招了招手。 “好。” 顾筱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本想在龚岚的对面坐下,却看到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只好听话坐下。 “妈,什么事……呃,对不起,我叫顺嘴了,董事长。” 龚岚显然已经将盛夏视为儿媳妇,顾筱脸一红尴尬的解释道。 “就叫妈吧,我也听顺了。” “这样不好吧,斯年……” 那天楚斯年当着盛夏的面给她难堪,特意提醒她称呼错了。 “我就是要说你和斯年的事,那天你也看见了,斯年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擅自做了节育手术,幸好盛夏怀孕了,所以……” “您不用说什么,这些我都明白,我今天回来就是来拿我行李的,我就是……就是舍不得您。”顾筱表现的很通情达理,让龚岚觉得失去这么好的儿媳妇越发的惋惜。 “是我们楚家太对不起你了,你为楚家付出了这么多,又照顾我这个老太太这些年,到头来……哎,这只能说明斯年他没有这个福气,但是我们之间的母女缘分不能舍了,我这辈子没有生女儿的福气,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就是我的女儿,依然叫我妈吧。”龚岚握着顾筱细白的手儿,布满细纹的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愧疚。 五年前,楚斯年不管不顾的去了q国,那时候龚岚气的住进了医院,顾筱衣不解带的照顾,出院后便主动住进了这里,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一直到现在。 “妈,您别这么说,在我的心里您就是和我的母亲一样,照顾您是应该的,至于斯年……可能还是我做的不够好吧!” 顾筱终于忍不住落下了几滴让人心疼的眼泪,心里却将这个没有立场的老太婆诅咒了一千八百遍。 “不,傻丫头,你已经做的够好了。”龚岚伸手替顾筱拭去眼角的泪水,语重心长的说道:“别伤心,妈一定给你物色一位爱你疼你的好男人。” “妈……” 顾筱扑在龚岚的怀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眸底寒光乍现…… 龚岚将顾筱送到门口,惦记着厨房里的鸡汤,在顾筱的车子刚一启动转身急匆匆的走回家,顾筱从后视镜中将龚岚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娇艳欲滴的红唇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美眸越来越幽深寒冷…… 之所以主动提出搬走,不仅仅是为了自己那一点点颜面,更重要的是以退为进,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她,感觉越来越不好…… 从放在副驾驶座上的包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拨通楚铭扬的号码,响了很长时间,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那头传来慵懒沙哑的嗓音—— “喂……” “半个小时到公司,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公司的事吗,今天周末啊。” “不来你会后悔。” ——————————————此处以下不收费————————————— 【推荐文文】轻松诙谐的反穿越总裁文,喜欢的亲收藏哦! 《醉爱千年,总裁悠着点》作者:醉君怜 简介—— 醉酒醒来,床上忽然多了一人,从此,林久久的生活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片段一: 碰上人口普查,林久久看了一眼坐着明显不愿合作的某人,赔着笑脸解释:“同志,他是自闭症,不会与外界交流,人家托我照顾几天。” 当夜,某人笑得一脸歼诈,“我不会与外界交流?直接跟你做深层次的就好。”说完,迫不及待的将人扔到了床上。 片段二: 某天某人:“你不是想环游世界吗,我明天就让你得偿所愿。” 林久久满怀期待,只是第二天的情况-- “这就是你所说的环游世界?”林久久指着摆在桌上的巨大的地球仪,嘴角不停的抽动。 某人笑得很狐狸,拉着林久久绕着地球仪走了一圈,得意洋洋:“这不就是环游世界吗?” 片段三: “老天爷,请你赐我一个王子吧!”不顾那快要杀人的目光,林久久虔诚的对着月亮许愿。 某人嗤之以鼻,扬眉道:“我可是王爷,难道还比不上那什么劳什子王子?” “王爷又怎样?我跟王子能生中外混血,你能吗?” “有什么不能?”某人狡黠的笑笑,奋力将林久久扑倒:“你给我生古今混血。”最好组成一个足球队,热闹欢腾。 但是当有一天,他不再是他,王爷变成了总裁,外加有了一个未婚妻,他们犯二的生活还能继续吗? 187 该害怕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楚铭扬将手中拎着的礼品盒放下后,走到餐桌旁坐下,对龚岚说:“女乃女乃,那是我从韩国给您买的保养品,您用了保准越来越年轻……喝,盛、盛夏……”说话间,眼角的余光掠向坐在对面的年轻女子,当看清那张一直纠缠了他五年的娇容时,楚铭扬的脸色瞬时像是见了鬼一样,铁青一片。“铭扬,好久不见。”盛夏放下筷子,莹润的粉唇挤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平淡的就好像是几年不见的平常朋友一般。“你、你真的是盛夏?”楚铭扬惊惧的舌头都打颤,焦灼的眸光看到盛夏微笑着点头时,一把抓住盛夏搁在餐桌上的女敕白小手激动的说道:“夏夏,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盛夏垂眸盯着包裹着自己手的楚铭扬的大手,眸底的光芒渐渐的变冷,而后极具冷然的睥睨着楚铭扬这张饱含惊喜与兴奋的俊脸,红唇微启,正欲说些什么时,却被楚斯年打断了——“先吃饭吧!”楚斯年不动声色的将盛夏的手从楚铭扬的手里解救出来。而楚铭扬哪里有心思吃饭,视线一直定格在盛夏的身上,却意外的发现女乃女乃和叔叔对盛夏异常的偏爱,尤其是叔叔,给盛夏钳菜时眸底的光芒异常的柔和。就在他认为是自己的幻觉时,耳边传来女乃女乃极具慈祥的嗓音——“盛夏,今天这些菜都合你胃口吗?若是觉得好的话,让福妈过去照顾你,你现在不觉得什么,过两天孕吐,再往后身子越来越来越重,身边不能离人的。”“呃……不用这么麻烦……”盛夏的小脸蓦地一白,表情有些不自然。“福妈走了,谁来照顾你?”楚斯年提醒道。“我现在不去公司了,做饭做家务只当活动筋骨了,不用人照顾。”楚斯年看母亲一副主意已定的表情,只好妥协道:“那就等盛夏孕吐了,再让福妈过去吧。”“……”听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楚铭扬终于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第二个惊天的消息——盛夏怀孕了,孩子是叔叔的!!!天呐,怎么能这样?她是他楚铭扬的妻子啊,虽然婚没有结成,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们……你们……”楚铭扬终于忍不住惊愕的问出口。“铭扬,你也看到了,现在盛夏怀了你叔叔的孩子,所以我希望你……你是聪明的孩子,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龚岚沉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楚铭扬顺着龚岚的话视线转移到两位当事人的身上,盛夏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嚼咽着,视他为空气一般,再看看叔叔,刀削斧凿般的俊容上那双如黑潭般的深邃眼眸一眼望不到底,冷冷的与他对视,看的他心里莫名的毛发。“我……我知道……我会祝福他们的。”不知是被叔叔的眼神逼迫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骨子里胆小如鼠的楚铭扬讪笑着回答。“嗯,这就对了,过几天你去b市,那边的项目需要你跟进。”龚岚恢复以往的高贵冷傲的语气,极具威严的吩咐道。“好的,女乃女乃。”楚铭扬故作轻松的答应,放在餐桌下面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突然,身体犹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撕咬着他的骨血一般,难受的身体止不住颤栗不止,一不小心将桌上的汤碗打翻,浓白的汤汁顺着餐桌边缘流淌在他的深色西裤上,狼狈至极。“福妈,快去拿毛巾来。”龚岚冷声吩咐道。楚斯年盯着脸色刷白额头上青筋直颤的楚铭扬,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没、没有,对了,我忘记了,下午公司里还有个会,我得回去准备一下。”话落,楚铭扬咬牙隐忍着身体的不适感,艰难的站了起来,都没告别,落荒而逃。楚斯年盯着楚铭扬背影,黑眸越发的幽深暗沉……楚铭扬快速的打开车门,坐到后驾驶座,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几分钟后,酣畅淋漓的仰躺在靠背上,涣散的瞳孔渐渐的收缩回笼,精神焕发,坐到驾驶座,缓缓的启动车子,拿过扔在一边的手机,拨通顾筱的电话——“筱筱姐,我都看见了。”“噢?是吗?那你有什么打算?”商场舒缓的音乐中,顾筱正在挑选着衣服,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明媚妖娆的笑靥。“你有什么打算,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叔叔娶了盛夏而不是你。”和龙昆厮混了几年,楚铭扬还是从他身上学习到了一些狡猾的本事。“我没什么打算,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上午已经从你女乃女乃家里搬出来了。”顾筱拿了一件水红色的长裙,站在镜子前比划着,云淡风轻的说道。“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手吗?”“不放手又能怎样,我等了将近十年都没等到结果,难道我还要再死皮赖脸的耗下去么……小姐,这件取我的码试试。”后一句表面上是说给导购的,实则是故意让楚铭扬听见。“筱筱姐,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能退出啊!”楚铭扬听到顾筱还有闲情逸致逛商场,这下真的着急起来。这时候,顾筱已经拿着手机走进了试衣间,将门反锁好,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精致的脸庞上瞬间森冷的可怖,说:“铭扬,你说我怎么可能跟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年是你误杀了马睿,又不是我,对了,你是想说我是帮凶吧,如果我是,斯年才是最大的帮凶,所以……我的那点罪行根本不算什么。”楚铭扬慌了,极力解释道:“筱筱姐,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筱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冷冶的弧度,一双黑琉璃般的瞳孔愈发的幽深阴戾,嗓音却像是一缕春风,“好了,跟你开欢笑的,还和当年一样一点也沉不住气,这样可不行啊!”“筱筱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楚铭扬暗暗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吗,盛夏这五年一直在q国,她和斯年在q国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冷不丁的回来?”顾筱抠弄着嫣红的指甲。“为什么?”“她就是回来找你报仇的。”顾筱美眸一凌,阴森森的吐字。“不可能啊,她活的好好的。”盛夏没死,所以他们之间的仇恨没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她是没死,你别忘了,当年的事让她母亲死了,她能不恨你吗?”顾筱听那头没有动静,知道楚铭扬怔愣住了,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据我所知她就是为了母亲回国的。”“那我叔叔他……”他是想表达,他的叔叔肯定会和当年一样替他摆平的,然而,刚说了几个字,却被顾筱阴冷的笑声打断——“呵呵呵,铭扬你怎么到现在还认不清楚时局,知道我为什么退出吗,盛夏怀孕了,现在对斯年来说是盛夏和她月复中的孩子才是第一位,若不是他准许,盛夏一个杀人犯的身份能回国吗?好了,我有电话进来了,改天再说。”话落,顾筱兀自结束通话,打开试衣间的门,对迎过来的导购说:“刷卡。”提着包装袋走出服装店的前一秒,隔着澄净的玻璃门看到一个男子快速的背过身去……————————————祝大家阅读愉快———————————“夏夏……对不起,我不知道铭扬会去那里。”一路上,盛夏的脸一直盯着窗外的某处,安静的像是一只睡着的猫咪,楚斯年知道她肯定没睡着,大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微凉小手,低醇有力的嗓音飘荡在狭小的空间内。“你好像说错对象了,这句话应该说给楚铭扬才是,该害怕的人是他而不是我!”盛夏蓦地转过脸来,看着楚斯年完美的侧脸,淡淡的说道。在替楚铭扬顶罪这件事上,盛夏对楚铭扬的恨并没有多少,一个正常人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不敢承认逃避是可以理解的,但看到了楚铭扬脑海中就浮现出楚斯年当年对她做的种种,心里就闷闷的疼。“……”楚斯年被堵得无话可说,幽暗的黑眸直视着前方的路况,然,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指关节因此泛白。盛夏等了半晌没等到楚斯年说一个字,收回视线,漠然的盯着前方,语气有些凄楚:“楚斯年,犯罪的那个人是楚铭扬,他可以生活的潇洒自如,而受害的我却要一辈子像个老鼠一样不敢明目张胆的出门。”她的语气很轻,就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而这轻飘飘的一段话飘入楚斯年的耳府,却像是无数根针齐刷刷的扎进他的心脏,一下比一下尖锐的疼痛让他狠狠抽气。楚斯年握着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擎起,涔薄的唇瓣在她光洁细滑的手背上缱餋轻吻,低低的说道:“我会让警察局还你一个清白的,相信我。”——————————————————————上一章被退稿了,修改后补充了新的内容,如果感觉内容连接不上,重新去看上一章,么么哒~ 188 你是不是原谅他爱上他了 楚斯年握着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擎起,涔薄的唇瓣在她光洁细滑的手背上缱餋轻吻,低低的说道:“我会让警察局还你一个清白的,相信我。” 相信我…… 盛夏樱唇抿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转眸看着窗外后退的建筑,心里一片茫然…… 她的五年前就是栽在‘相信我’这三个字上,时隔五年,此刻她还能相信他吗? 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很爱,很爱,可是,当他的这份爱和亲情相比是不是还和五年前一样微不足道…… 楚斯年,我还能相信你吗? 车子驶入金海湾,一辆阿斯顿·马丁堪堪挡在了门前,当楚斯年看清车牌号时,黑眸瞬间变的阴暗无比,意料之中,车里的人从后视镜中看到楚斯年的车子后,车门缓缓推开,一条长腿迈了出来,紧接着一抹精瘦挺拔的身姿从车里出来,当他伫立在空气中时,似乎艳艳的烈日都随之变得温和了几分…… 雷昂转过身来,透过挡风玻璃满目深情的凝视着副驾驶座里那张魂牵梦绕的娇颜,阳光投影下立体的俊容绽出一抹温煦如风的笑靥,迷人极了。 楚斯年的黑眸危险的一眯,缝隙中迸射出的寒光使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压抑冷窒起来…… 本窝在座位里闭眸昏昏欲睡的盛夏,感觉到一丝异常,缓缓的睁开眼眸,入目便是雷昂那张明朗含笑的英俊脸庞,以至于她本能的瞠大双眼,确定伫立在车子前方的人就是雷昂时,伸手就去打开车门。 就在他的手触上门锁的一瞬间,手臂被一只如铁钳般的大手攫住,迫使她端坐在座位里。 盛夏转过脸来看着那张乌云密布的黑脸,“放我下车!” “不许去!”冷硬的薄唇微启,从缝隙中迸出寒冷蚀骨的三个字。 “楚斯年,你没有理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刚刚路上还说还她一个清白,让她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转眼就变卦,看来他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楚斯年故意的停顿了下,转眸看着站在烈日中眯着眼仍然俊逸不凡的雷昂,“和他见面不行。” 爱是自私的,尤其是想楚斯年这种不可一世的大男子主义者,虽然已经断定盛夏的身心始终都是一人的,但他还是不能允许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他就是这么霸道! “放开我,你是我什么人?” 盛夏从他看雷昂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深浓仇恨,不由得异常恼火,他阻碍了他们结婚,该恨的人应该是雷昂,他有什么理由雷昂,相反的他应该感谢雷昂,若不是雷昂,她估计早就跳海自杀了。 “我是你什么人……我不知道,麻烦你告诉我!”楚斯年冷冷的嚼念道,继而深深的凝睇着微愠的小女人,阴测测的吐字。 这几日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到了谈论结婚生孩子的地步,她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刚才带着她从母亲那里回来,这会儿一看见雷昂,脸翻得比翻书还快,真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什么人都不是!” 其实,刚刚她说的那句‘你是我什么人?’只是单纯的负气话,没想到他竟然心眼小到揪着这句话不放,既然他喜欢钻牛角尖那么就夹死他好了。 什么人都不是……什么人都不是……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楚斯年的耳畔,再看着她那张看似无害实则剧毒无比的娇颜,楚斯年感觉的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凌迟般,疼痛不已,额前的青筋一颤,微眯着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她,“你那天为什么勾、引我?” 明明是爱他的,不说出口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故意刺激他气他,还是说这段时间表现出的听话讨好他的样子,只是为了见到她的妈妈? 勾、引…… 这两个字在欢爱时听到只当是增进情、欲的佐料,而此刻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又被楚斯年极具穿透力的阴戾眸光看的无处遁形,盛夏的脸颊到耳根瞬时红到无以复加,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把我关在这里只有你一个男人,所以我也就将就了。” “何盛夏!你再说一遍试试!”楚斯年俊脸一阵黑白交加,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好,很好…… 她的意思是他只是她泄、欲的工具,还是个备用的! 楚斯年这辈子还没让人如此侮辱过,尤其……还是个女人! 她是在挑衅他的容忍度是不是,看来这段时间是把她给宠坏了! “你……喝……” 被逼上梁山,盛夏已没有退路,小脸一白继续不怕死的说道,然而刚吐出了一个字,楚斯年猛地倾轧过来,盛夏以为他要欺负她,吓的身体尽可能的靠在椅背上,小脸骤然刷白,浑身的肌肉绷紧,然而,他却推开了车门,冷声怒喝道—— “下去!马上!滚!” 盛夏几乎是被他推下车的,刚一下车,背后就传来巨大的关门声,吓的盛夏一个激灵,一不小心没站稳脚,狼狈的朝前扑去—— “小心——” 幸好雷昂长腿反应灵敏,以迅雷之势跑过来,长臂一伸,将盛夏拦腰抱住,避免了她与水泥地面亲密接触。 看到小女人与雷昂亲昵的抱在一起,楚斯年如深潭般的黑眸暗流涌动,心一横,换了倒档,油门一踩,黑色的悍马以不要命的速度往后退去,满目伤痛的凝睇着冷血无情的小女人。 他再赌,赌她会不会跟着雷昂走…… 盛夏惊魂已定,转脸看着楚斯年的车子在转弯处消失,铺天盖地的懊悔席卷而来…… 平时,任她怎么打击诋毁他他都死皮赖脸的粘着她,今天怎么就变得小肚鸡肠? “没事吧?” 低醇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盛夏敛神,看到自己被雷昂揽着腰暧昧的样子,小脸蓦地一红,快速的退离他的怀抱,“谢谢,我没事。” 如此疏离的举动和话语,雷昂的眸底有一抹痛楚转瞬即逝,旋即恢复,温煦如风的表情,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嗯?”盛夏抬眸茫然的看着雷昂,一时间不明白他这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逃婚的人是她,之后连个解释的电话都没打,所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不是吗? “雷昂,我……” “尔莎,这段时间家里和公司出了很多事,所以,没有及时来接你,让你受委屈了。”不等盛夏开口,雷昂便捧着盛夏不盈一握的香肩,诚恳的说道。 “不委屈。”看着雷昂担心的神情,盛夏脸上漾出一抹浅笑。 “天气太热,我们回家再说。” 话落,雷昂便拉着盛夏的手,转身朝着阿斯顿·马丁走去,谁知刚迈出一步,手心一空,紧接着,盛夏饱含内疚的唤了声—— “雷昂……” 雷昂的心脏一紧,缓缓的转过身来,佯装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盛夏垂着眼睑,绞着手指,“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了。” “是因为你的母亲吗?你怎么这么傻呢?他如果真的让你和母亲见面,就不会等这么长时间了,他就是要用你母亲威胁你,圈住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放心吧,我已经派人找去找你的母亲了,关氏在每个国家每个城市都有连锁店,等不了多久,一定会找到你母亲的。跟我回家吧!” “别……你千万别找!”盛夏惊呼道。 雷昂入鬓的长眉微微蹙起,“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到母亲吗?” “因为……因为我已经见过我妈妈了。”盛夏抬眸对上雷昂疑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你看他找的快,还是我一通电话快! 她知道楚斯年那天说的这句话,纯属气话,他不会把她母亲怎么样的,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帮着他说话,或许是在潜意识中不想跟雷昂回去吧! 这个认知让盛夏的心为之一惊,而后,再想想自己这段时间和楚斯年在一起的种种改变,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又一次身心俱陷。 “找到了?!在哪?你母亲一切都还?”雷昂一脸喜悦,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然而,盛夏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算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吧。 “阿姨现在人在哪?要不,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吧!”雷昂忽略掉盛夏的疏离语气和面无表情,建议道。 “雷昂……你回去吧……”盛夏抿了抿唇,眸底泛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坚定。 “尔莎……你……是不是原谅他,爱上她了?”雷昂深深的凝睇着盛夏,鼓足了勇气问出这个问题,心跟着悬在半空。 “我……我……对不起……”盛夏终究没办法说出口,对于雷昂,再多的亏欠只能用‘对不起’三个字来弥补,然后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找到一个和他般配的好女孩。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 ———————————————————— 还有一更,十二点了,睡的早的亲们明天看吧,么么哒~ 189 你才抽筋呢(补更)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 其实,在结婚那天,当盛夏去追楚斯年的一瞬,他就已经感觉到会有今天的结果了,只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希冀着奇迹的出现,就好像做了十几年的孤儿,突然有一天凭空多出一个亲人一样,只可惜,这样的惊喜,似乎只有一次。 烈日的照射下,雷昂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的面容却灰败一片,说不出的颓然。 “雷昂……对不起,像我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别这么说自己,你有选择爱的权利,我尊重你,但请你不要阻止我爱你,也不要因为我而心里有负担,我祝你幸福,如果他将来的某一天给不了你幸福,那么请你记得我这个始终爱你,牵挂你的雷昂,倒时候请回到我的身边。” 盛夏的眼泪奔涌而出,快速的布满双颊,却是咬着唇瓣点头如捣蒜,她这一生和楚斯年相遇是幸还是不幸她无法预知,但和雷昂的相识是她这辈子最最幸运的事,他总是在她最低落最挫败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不求回报的付出。 雷昂伸手将盛夏揽入怀中,“记得,不管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话落,不等盛夏反应过来,雷昂倏地松开盛夏哭的双肩耸动的娇小身躯,转身,毫不迟疑的上车,扬长而去…… 对于感情,适时的放手要比穷追不舍更加令对方铭刻在心……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心情不好,这样的情绪传染了所有的下属,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极致,原本一个商讨会似乎变成了批判会,这让这帮下属情何以堪。 最倒霉的就属他的助理,一份文件,改了至少十几遍,最终被他一个字体大小不对而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顿责骂。 这天下午,楚斯年的办公室,成了员工避之不及的才狼虎穴,都躲得远远的。 偌大的办公室,楚斯年斜靠在转移上,揪紧着眉头,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烟雾缭绕中,那张刀削斧凿的立体俊容越发显得阴沉可怖,情绪低落到谷底……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楚斯年敛眸,扫到上面的名称时,腾地坐起身,接通手机—— “怎么样,有线索了?” “是的,五年前的案子,和庄部长有关,可是……”男子突然顿住。 “继续往下说。”楚斯年沉声说道。 “当时庄部长在国外谈判,他的行踪和手机都在国家的监听范围内,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安排人去救何小姐,所以,应该是有人以他的名义救了何小姐……” “这段时间派人跟踪顾筱有什么发现没有?” “暂时没有。” “继续派人跟踪顾筱,你再查一下何曼宁和庄家的关系。” 结束通话,楚斯年眉心的‘川’字越发的深刻了几分,视线盯着虚无的某处,大脑却一直高速运转着…… 突然,蓦地直起身来,给刚才打来的号码回拨过去—— “给我订两张最近时间飞日、本的机票。” ————————————祝大家阅读愉快————————————— 夜幕降临,楚斯年的车子驶进金海湾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家里漆黑一片…… 楚斯年的心脏骤然抽了一下。 她不在家…… 不然的话,家里怎么会一盏灯都没亮呢? 难道下午的时候跟着雷昂走了? 这个认知让楚斯年心底泛起惊涛骇浪,黑眸瞬时比夜色还要暗沉几分,额头上的青筋直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车子没有开进车库,直接停在门口,一下车,楚斯年疾步朝着家里走去,却看见盛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楚斯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恍然大悟,一直害怕盛夏逃跑,所以门锁的密码没有告诉她,下午被气昏了头脑,直接开车走了,竟把这茬给忘了。 心里瞬时泛起一丝心疼,俯身准备去抱她的时候,脑海中忽然想起小女人下午在车里刺激他的那些话和迫不及待想要下车去见雷昂的神情,楚斯年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用脚轻轻的踢了下她的脚。 被惊醒,盛夏缓缓的抬起头来,借着远处的路灯看清楚那张刀削斧凿的俊容时,心底最柔软的那处泛起一丝酸楚,嗓音透着一抹淡淡的委屈:“你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没走?坐在这里干什么?”楚斯年眉头微蹙,冷声问道。 “我不知道门锁密码。”盛夏直接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因为她知道楚斯年说的是气话。 “你的雷昂怎么会没把你带走呢?”话一说出口楚斯年才觉察到自己的话有多么倒牙。 盛夏对上那双饱含戏谑的眼眸,“是我不想跟他走。” “为什么?”楚斯年下意识的问道,然后不等她回答,继续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母亲怎么样的,等过段时间所有的事情解决,就会让你们母女相见,如果你是为了这个原因,现在大可放心的离开。” 楚斯年扔下这句话,绕过盛夏去开门。 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胸如此狭隘,该不会想把她关在门外? 盛夏急了,忙不迭的站起来,谁知保持一个姿势时间太长,猛地起身,腿竟然抽起筋来。 “啊——” 疼的盛夏,单脚着地,一手扶墙,猛甩抽筋的那条腿,小脸因疼痛几乎拧成了一团。 “怎么了?”楚斯年以为小女人装神弄鬼,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腿抽筋。” 楚斯年一边按下门把锁,一边回过头来,看到盛夏单脚着地,踢踏着腿,难受的样子,快速的跑过去,扶着她坐下,蹲在她的面前,把她抽筋的那条腿绷直,按摩着腿弯,柔声问道:“好点没?” “嗯。”盛夏牙齿咬着唇瓣,点头低哼了声。 看小女人脸上的表情稍稍舒缓下来,楚斯年将她打横抱起,“回家再帮你揉。” 盛夏顺势揽住他的颈项,仰头望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颌,故意挑衅道:“你不是让我走么?” 楚斯年脚下的步伐骤然顿住,黑眸危险的一眯,盯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几秒之后,阴测测的说道:“好,你现在就走。” 说着,作势就把她放下来,谁知前一秒,盛夏死死的抱住楚斯年的脖颈,在他俯身的一瞬,柔软娇嫩的粉唇主动封住了楚斯年的唇。 楚斯年蓦地瞠大双眼,昏暗的光线中,看着小女人闭着眼眸专注的吻他,心里的怨气瞬时消了大半…… 她这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么? 嗯,不过这个这个甜枣他喜欢。 楚斯年很想反被动为主动,好好的汲取她甘甜的津液抚慰他受伤的心,因顾忌到她的腿,所以暂且放过她,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房里走去…… “等一等!”到了门口,盛夏立即叫了声。 “怎么了?”楚斯年不明所以的问道。 “门锁的密码是多少?”免得下次再进不了门。 “08171 3” “哦,好笨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盛夏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那你都想到了什么?”楚斯年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你的生日,我的生日。”就是没想到他们俩人的生日和在一起。 “嗯,你的确很笨。进不了门,都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吗?”楚斯年责问道,心里却像是抹了蜜一般。 看来她还记得他的生日,不错,不错! “你那么凶,我怎么敢!”他都让她滚了,难道她还要死皮赖脸的给他打电话么? 其实,在雷昂走后,有进不了门,她很想一走了之,让楚斯年好好着急后悔去吧,可是在a市,除了他和雷昂,她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对了,还有星妍,不过前两天在电视上看见她去香港拍片了。 “只要你别气我,我怎么舍得凶你。” 楚斯年俯唇吻上她嘟着的粉唇,低哑魅惑的嗓音渡入她的口中,在她的体内回荡着,让她的心倍感温暖。 如果没有楚铭扬的存在,像这样的甜蜜是不是早在五年前就一直持续下去? 不,如果没有楚铭扬,或许她这一生都在仰望着他,不会和他有过多的交集,而这个人会随着她的年龄而将他渐渐的埋藏在心底,偶尔想起来,对他的定义仅仅只是划过生命的一颗流星,短暂而难忘…… 而他,应该早和顾筱结婚生子,成为世人最羡慕的一对璧人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管是幸还是不幸,你都逃不过…… 楚斯年将盛夏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坐在茶几上,抱着她的脚,给她脱鞋时,盛夏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脚。 “弄疼你了?”楚斯年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现在不抽筋了。” “是现在不抽筋,还是一直不抽筋?”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你才抽筋呢!”盛夏正准备回答,突然觉察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随手抓过一个抱枕就朝着楚斯年砸去。 —————————————————————— 抱歉,抱歉,昨晚正写了停电了,这章算是补更! 190 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之中最棒的! “……你才抽筋呢!”盛夏正准备回答,突然觉察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随手抓过一个抱枕就朝着楚斯年砸去。 “看来是真的好了。”楚斯年反应敏捷的接过抱枕,幽深的黑眸凝聚出一抹邪魅的幽光,下一刻,高大的身躯倾轧下来,胳膊撑在沙发的背上,将盛夏娇小的身躯覆盖在他的阴影之下。 察觉到楚斯年眸底那抹不容忽视的幽光,心脏不受控制的紧了一下,眉眼故意皱起来,痛苦的申银道:“呜……又抽了,好痛啊……” 一贯精光的楚斯年岂会看不出小女人是在无病申银,美眸深深的凝睇着她娇憨的媚态,“我就喜欢你在我身下抽搐的样子,别提多逍魂了……” 温热夹杂着淡淡烟草清香的气息喷薄在盛夏白希的娇颜上,立时泛起淡淡的红晕,羞赧的垂下眼睑,不敢看那双像黑曜石般的火热眼神,不得已别过脸去…… 头顶的水晶灯漫洒下柔和的光芒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投影出美丽的扇形阴影,像蝶翼般微微阖动,又像一把柔软的小刷子撩拨着楚斯年本就心猿意马的心。 “小东西,你一天不刺我是不是心里就难受,嗯?”楚斯年修长的手捏着盛夏尖巧的下颌,饱含晴欲的嗓音沙哑至极。 “是啊,我就是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好迷人哟……唔……”既然躲不过,盛夏索性也不躲,学着楚斯年刚才的口吻,媚眼如丝的说道。 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小女人两瓣柔软娇艳的红唇一张一阖,散发着令人如痴如醉的独特馨香,楚斯年终是毫不迟疑的俯唇堵住那两瓣气死人不偿命的利嘴。 “我现在就给你拔拔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刺激我。” 话落,立即将自己的长舌强势的喂进她的嘴里,在小女人蜜汁泛滥的口腔中一阵胡搅蛮缠,略带薄茧的大手探过她的裙摆,沿着丝滑纤细的钰腿往上游弋,似触非触的感觉让盛夏不由自主的战粟,所过之处泛起一层细细的小颗粒,酥痒的感觉迅速的袭上大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楚斯年发现进来的小女人身体似乎特别敏感,稍稍撩拨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样妩媚的小女人和五年前青涩的她相比,更有味道,更能让他血脉喷张…… 不知不觉中,盛夏的胳膊如藤蔓般缠绕住楚斯年坚毅的颈项,像个专吸人骨血的妖精,主动含住他的长舌,用力吸、吮他的舌根,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水声…… 楚斯年的舌根被小女人吮的发疼发麻,像是被吸去了水分,身体瞬时燥热难安起来,动作粗鲁的推高她的胸衣,罩住她的一方丰、盈,随着她吸、吮他的动作或轻或重的揉、捏着,而小女人像是跟他杠上了一样,不甘示弱的和他干起来,楚斯年感觉自己的舌头若是让她在这样不知轻重的一直吮、吸下去,估计连说话都困难,所以—— “啊——” 手指捏住那颗娇艳的红梅,拉高旋转,盛夏终是受不了如此震撼的刺激,柳眉一蹙,小嘴儿一张,疼的叫出声来,楚斯年的舌头才逃过了酷刑。 楚斯年额头抵着盛夏的额头,英挺的鼻尖拨弄着盛夏圆润的鼻尖,“你这是吻吗?” 虽然受疼的是楚斯年,可是盛夏这个吻却是废了好大的力气,瞪着眼前这张清晰的俊容,气喘吁吁的说道:“别以为我会忘了你把我从车里推出去,还让我滚。” 想到这里,盛夏骤然觉得自己好没骨气,人家都让她滚了,这会儿还死皮赖脸的将自己送上门,心里的怨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负气的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滚开!” 小女人的力气怎能撼动得了身材健硕的男人,楚斯年压在她的身上岿然不动,盛夏负气的转过脸去,而让他趁机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朝着她的耳蜗里轻轻呵气—— “滚开不会,滚床单我会,你看要不就让我滚床单算是惩罚吧。” 盛夏痒的瑟缩着脖子,待听完楚斯年不要脸的说辞,差点没把肺气炸,美眸一凌,恶狠狠的瞪着楚斯年含笑的俊颜,阴测测的说道:“你一个人去滚吧!” 在他的心里奖赏和惩罚是一个概念吗? 盛夏觉得自己好矛盾,既畏惧他冷峻坚毅寒气逼人的冷冽神情,又嫌弃他此刻这般油嘴滑舌的痞样,但当真中和起来,就没了那种吸引她的魅力了。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楚斯年阴森森的说道。 差点被她带进了沟里,明明是她有错在先,竟然为抢先为自己声讨,所以……该受惩罚的是她! 大手握住她的香肩,一转再一推,让她整个身躯平躺在沙发上,膝盖压着她的双腿,麻利的解开自己的靠近领口的三颗扣子和两颗袖口,再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性感结实的胳膊,盛夏一瞬不瞬的盯着楚斯年胸前大片的蜜色肌肤,隐隐看的见性感的肌理线,有种想要伸手触摸的冲动,可是,她不能,不然某些人会蹬鼻子上脸,只能咬紧牙关拼命的隐忍着心里的躁动,最终因喉咙干渴下意识的伸出粉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男性忍耐力的挑战,或者说是无声且赤、裸裸的勾、引,楚斯年眸底燃起熊熊的浴火,急不可耐的朝着盛夏倾轧下去…… 吻,细细密密的落在盛夏白希娇嫩的小脸上,顺着她的眉眼,越过高蜓的鼻梁,在她莹润q弹的粉唇上,缱绻了许久,最后一路向下…… 雪白的颈项上落下一瓣粉色娇羞的花瓣,这是楚斯年专属的烙印,楚斯年满意的勾唇一笑,坚毅的下颌在小女人的肩窝蹭了蹭,惹着身下人儿一声轻微的颤栗,指关节分明的大手拉下连衣裙的肩带,线条优美的肩膀裸露在外,如丝缎般的触感,让楚斯年舍不得离开手。 楚斯年的另一只手探到小女人的裙底,欲要褪去她的小裤裤时,盛夏的小脸羞红的犹如熟透的西红柿,双手快速的伸到身前,抓住他的手腕,提醒道—— “这里是客厅!” 室内灯火通明,而且整个半圆形的客厅的墙壁是由钢化玻璃替代的,现在有没有窗帘遮挡,他们在客厅里做、爱,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宝贝儿,你提醒到我了……”楚斯年恍然,幽深的黑眸望了眼玻璃墙,再转回来时,唇角噙着一抹邪魅至极的弧度,再盛夏以为他听劝,就此罢休时,薄唇微启:“如果再近一点,我们就能看到自己做、爱时的样子,这样岂不是更刺激!” “楚斯年,你……”无耻。 后面两个字盛夏生生咽了回去,因为根据这段时间的经验,当她说出这类字眼时,他会用自己的行动向她证明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呜呜呜……你不嫌丢人,我还害羞呢! “走吧!”说着楚斯年已经起身,作势要抱她去落地窗那边。 “不要——”盛夏死死的抓着沙发扶手,全然一副送她上刀山下油锅的惧怕表情。 是不是老男人都是bt的嗜好? “走吧,去那边我们尝试一个新的体位。”楚斯年竟然一本正经的诱哄道。 盛夏抬眸白了一眼,说话脸不红心不跳的男人,继续提醒道:“别忘了,你可是公众人物,就不怕明天头版头条都是你的裸、体。” 平日里最注重外表形象,言辞举止的国家干部,她就不相信,话都提醒道这份上了,他还敢继续。 “公众人物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爱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被拍,刚好让世人见证我们恩爱的程度,评论一下你口中的不行的男人到底行不行!” 说这段话时,楚斯年眉心微蹙,一脸严肃,就好像一位循循善诱的长者教导晚辈人生的领悟般,不容小觑。 事实上,楚斯年的确是位长者,而盛夏也确实算是他的晚辈。 只是这位长者教导的内容着实令人喟叹! “不用别人评价,你行,你真的行,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之中最棒的!”盛夏只抓住了楚斯年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毫不吝惜的夸奖道。 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之中最棒的…… 这句话不但没能让楚斯年罢休,却有一种雪上加霜火上浇油的嫌疑,然而说这句话的当事人却全然不知。 “你的意思是和你在一起过的男人不止我一个?”楚斯年剑眉一拧,黑眸危险的眯着,凌厉的寒光刺在盛夏泛着红晕的娇颜上,咬牙切齿的问道。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盛夏小脸一白,连连解释道。 “那你几个意思?”楚斯年逼问。 心里明白是小女人口误,但是他觉得很有必要借此好好的调教调教她,不然的话,五年前威风凛凛的他在她面前就彻底沦为阶下囚了。 虽然他爱她,倾其所有的爱她,也愿意宠着她,但不代表他的爱是卑微的,毫无尊严的,可以任她践踏的! “我的意思是……” ———————————————————————— 第二更,老时间,十二点前! 191 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虽然他爱她,倾其所有的爱她,也愿意宠着她,但不代表他的爱是卑微的,毫无尊严的,可以任她践踏的! “我的意思是……”盛夏被他凌厉的目光和压迫性的问题威慑住,下意识的想解释,突然又觉得再说只会越描越黑,明明没有的事,竟被他一个眼神弄的莫名心虚,盛夏恨自己骨子里的奴性作祟,旋即坐起身来,支起小脸,一双澄净的美眸对上他凌厉的黑眸,不怕死的说道:“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楚斯年额前的青筋一颤,黑潭般的眼眸越发的幽深森冷,像一尊雕像一般伫立在原地,凝睇着小女人毫不畏惧的容颜,俩人像是用眼神厮杀,电光火石间,偌大的客厅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然而,一道突兀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楚斯年依然盯着盛夏,从裤兜中掏出手机,眼角的余光掠了眼来电显示,拇指一拨,手机接通了—— “楚哥,机票订了明天早上的,你看行吗?” “行,告诉日本那边降落时间,让人来接机。”楚斯年沉声说道。 通话刚一结束,盛夏跪在沙发上,柳眉一拧,神情焦灼的问道:“你要去日本?” “嗯。”楚斯年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冷哼了声。 “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盛夏惊讶的嚼念道,看着楚斯年缓缓的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去几天?” “看情况。”楚斯年淡淡的说。 看情况是几个意思? 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更或者因为去的时间长所以对她撒谎…… 一股失落感迅速的盘踞在心头,刚刚还挺直腰杆趾高气昂的神采,像是夏日里的怒放的花朵,被突如其来的寒霜侵袭,毫无生命力可言。 一双翦水的美眸盯着楚斯年幽深的黑眸看了几秒,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快速的朝着楼梯走去…… 然而,刚走出几步,背后传来楚斯年不含任何情绪的嗓音—— “去哪?” 盛夏头也不回,脚下的步子加快,一边‘哒哒哒’的上楼,一边丢了一句:“给你准备行李。” 看着小女人柔弱却又倔强的背影,楚斯年哭笑不得,等她走到歇脚台和他面对面时,楚斯年沉声说道:“顺便把你的行李也准备了。” 话落的同时,盛夏的脚步骤然顿住,不置信的看着客厅里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端着水杯的楚斯年,整个人怔愣住。 顺便把你的行李也准备了…… 他是这样说的吗?他的意思是…… “没听见算了,别指望我说第二遍。”楚斯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转身坐在沙发上,胳膊肘随意的放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却又平添了另一种魅力。 盛夏小脸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像一只欢快的小粉蝶从楼上飘了下来,快速的跑到楚斯年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摇晃着他的胳膊,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带我去日本?” 楚斯年斜睨了满目期待的小女人一眼,倾身去放水杯。 盛夏却以为楚斯年欲起身离开,急了,忙不迭的圈住楚斯年的脖子,纤细的钰腿一迈,跨坐在楚斯年的腿上,一副‘不把话说完不准离开’的阵势。 “我放杯子。”楚斯年一脸无奈。 盛夏这才发现他手里的确端着一个水杯,而且因为她刚刚大幅度的动作,有一部分水溅,打湿了楚斯年的衬衣。 “我给你放。”盛夏从他的手里拿过杯子,另一只手还勾住楚斯年的脖子,身体微微后仰,刚好将水杯放在茶几的边缘上。 楚斯年视线刚好触及到弧度优美的雪白颈项,以及盛夏身子后仰致使胸前的丰盈越发的挺拔,刚刚才喝了水,这会儿喉咙又干痒难耐,视线也变得焦灼起来。 盛夏回过头来,就看到楚斯年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胸前,已经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盛夏的小脸还是因此泛起了一丝红晕,伸出葱白般的食指,学着他的样子,挑起他坚毅的下颌,像个女王一般,冷声吩咐道:“看着我。” 就凭她一根手指的力气就能扳的动他? 可是楚斯年还是随着她力道的方向,很配合的缓缓抬起下巴,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 楚斯年如此听话的样子却让盛夏受宠若惊,当觉察到他眸底那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时,讪笑着,换成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嗓音软糯,“斯年,好端端的去日本做什么?” “怎么,你不想去?”楚斯年哼问道。 “如果你去出差的话,我就不去了。”盛夏一副力挺他的表情,最后还鬼使神差的补充了句:“放心吧,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如果他是去日本出差,那么就算她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却也不会黏着他,拖他的后腿。 放心吧,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这句话虽然不比‘我爱你’三个字令他狂喜,却像是给他的心田注入了一股暖流,那种窝心的感觉让他眼眶微微泛酸。 他活了三十五年,类似于这句话的似乎只从母亲的嘴里说出过,母亲对他的心境,不用多想,小女人能说出这句话,代表了什么? 他们之间融为一体不分彼此的不仅仅只是身体,还有心…… “不是出差,就是想带你去散散心。”楚斯年轻吻盛夏这双翦水的美眸,祈祷着这双眼睛在以后的日子里只关注他一个男人。 “真的吗?”盛夏满目惊喜。 这些年在国外奔波惯了,已经不是那个安安静静能待在家里看书的清纯少女了,这段时间整天待在家里又不准她出门,她感觉自己都快得抑郁症了。 “嗯。”楚斯年点头哼了声。 “太好了。”盛夏的胳膊像藤蔓一般圈住楚斯年的颈项,欢呼雀跃着,忽的,意识到什么,瞬间平静下来,认真的问道:“为什么要去日本?” 出去散心的话,大夏天的日本不是最佳的选择地点啊。 楚斯年屈指在盛夏的鼻梁上轻刮了下,“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楚斯年收起玩味的表情,“去日本还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惊喜…… 日本能有什么惊喜? 盛夏眼珠子快速的转动,却被楚斯年及时阻止道:“给我点面子,别猜了,你现在猜出来明天还算惊喜吗?” 盛夏觉得楚斯年说的又道理,认可的点了点头,准备从楚斯年的腿上下来,上楼收拾行李,却被楚斯年的大手一把握住了腰肢,旋即低哑魅惑的嗓音扑面而来—— “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会放走主动送上门的美味吗?” “你想干嘛?”盛夏讪笑着,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有明知故问的嫌疑。 “你说呢?”楚斯年黑眸变得幽深,沉默了一秒,“已经做了热身运动,接下来还用我说吗?” 他的意思是——客厅了做、爱!!! 盛夏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大脑有半分钟的当机,在楚斯年箍着她的翘臀朝着他的身体摁时,盛夏急中生智:“斯年,我饿了。” 她没有撒谎,现在至少晚上八、九点的样子,从楚斯年母亲家里出来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 “饿了?”楚斯年下意识的问道,旋即脸上的漾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靥:“哪饿?” 盛夏有一秒茫然,而后马上明白楚斯年最后补充的那个问题的另一层含义,小脸瞬时白里通红,娇嗔道:“当然是肚子饿了。” 他还真把她当成了情、欲如狼似虎的女人了! “你想吃什么?” 虽然体内的**已经到了难忍的程度,可是一想小女人一下午坐在外面可怜兮兮模样,心里的某一处就柔软的不成样子,不得不在心里安慰自己,吃饱了才有力气耕耘。 “面……片汤,行吗?”盛夏下意识的想说吃面条的,脑海中一下子回想起,五年期就是因为一碗面,被楚斯年吃干抹净了,所以,忙不迭的改口。 “要求这么简单?” 楚斯年心里顿时浮现出,和盛夏一起过穷困潦倒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嗯,就这么简单。”盛夏点头,不动声色的从楚斯年的腿上下来,得意的说道:“你做饭,我去楼上给我们收拾行李。” 话落,脚底抹油,溜走…… ——————————————祝大家阅读愉快—————————————— 日本,东京机场。 楚斯年戴着墨镜,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运动裤,没了平日里西装革履严肃的外表,倒显得年轻有活力了许多。 盛夏穿着淡蓝色底子的波西米亚碎花长裙,巴掌大的小脸被太阳镜遮掩了大半,却没给她的美丽减分,挽着楚斯年的胳膊从出口处走来。 “盛夏……” “夏夏……” 长相出众的俩人,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被来接机的俩人看见,激动的朝着她招手。 嘈杂的人群中,盛夏听见有人喊她,视线不是朝着出口处的人群探寻去,而是下意识的抬眸望着身边的男人。 ———————————————————————— 猜猜,是谁来接机的?今日更新完毕,晚安,么么哒~~ 192 最有魅力的年龄 嘈杂的人群中,盛夏听见有人喊她,视线不是朝着出口处的人群探寻去,而是下意识的抬眸望着身边的男人。 冲着楚斯年浅浅一笑,那脸上的神情分明写着‘这趟航班上竟然还有和我叫同一个名字的人’,楚斯年看了眼心思单纯的小女人,在她微愕的神情中朝着那两道声音的方向挥了挥手…… 顺着楚斯年的视线望去,估摸十几米之遥的出口处,一位大腹便便的美丽女子挽着一位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子,俩人都眉眼弯弯的望着他们。 盛夏抬手摘掉墨镜,震惊的瞠大双眼—— 是楚灵薇和东子哥! 虽然,这俩人和五年前变化很大,楚灵薇褪去了少女时期的可爱与稚气,怀了孕身材丰满,有了几分女人味;而东子,精瘦的脸颊变得气派了许多,没了痞气,竟有种事业型成熟男人的气场,但盛夏还是一眼看出了他们。 下意识的松开了楚斯年的臂弯,快速的朝着他们走去—— “薇薇……东子哥……”盛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底气不足的轻唤了声。 “盛夏……快让我看看,是你,真的是你啊!”楚灵薇双手握着盛夏的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激动的湿了眼眶。 相对于楚灵薇,倒显得东子异常的淡定从容,就好像是和五年未见的妹妹相见,而不是已经死了却出现在眼前的人。 他强劲的胳膊始终揽着楚灵薇的肩膀,生怕她因激动动了胎气,只是在楚斯年走过来时,关心的问了句—— “一路可好?” “还好。”楚斯年摘下墨镜,点了点头,在看到楚灵薇一双杏眸微微泛红时,沉声对东子说道:“不是说了不让她来吗?” “叔叔,盛夏活着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瞒着我!” 若不是昨晚无意中听到东子和叔叔的通话,不知道他们会瞒她到什么时候,此刻听叔叔的语气竟嫌弃东子带着她来了。 “没有人想瞒着你,这不是因为那段时间你刚怀孕,怕你动胎气才没告诉你。”东子垂着眼睑,眸光柔软的能滴出水来。 “这还差不多。”楚灵薇白了东子一眼,身体却往东子怀里靠了靠。 “酒店和午餐都已经订好了,你看是先回酒店休息还是先吃饭?”东子问。 楚斯年看了一眼盛夏,“先吃饭吧。” 吃饭是一方面,重要的是看到盛夏见到了东子和楚灵薇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不想让她扫兴。 东子点了点头,松开楚灵薇,伸手去接楚斯年手里的行李箱时,楚斯年看了眼对东子依赖性很强的楚灵薇,淡淡的说道:“你照顾好薇薇就行。” 东子尴尬的收回停留在半空的手,感觉到怀里女人低笑了声,揽着她腰肢的手,趁其不备轻轻的拧了一下。 这样的小动作却被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的盛夏看到,弄的楚灵薇不好意思,甩开东子的胳膊,挽着盛夏往出走。 “还是我来吧!”东子走到楚斯年的身边,伸手拉过行李箱。 楚斯年这次没有拒绝,在东子拉过箱子后,目视走在前方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女人,沉声问道:“医院那边怎么说?” “没有进展。”东子眉头微蹙,“你现在把盛夏带过来不合适。” “我知道,但我有我的打算。” “……” ————————————祝大家阅读愉快———————————— 吃了饭,东子开车将楚斯年和盛夏送到订好的酒店,楚斯年借着楚灵薇怀孕不能太累,径直没让他们下车,直接拿了房卡,打开后座的车门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将和楚灵薇聊得正火热的盛夏拉了下来。 “叔叔,要不你和盛夏晚上住我家吧?”楚灵薇建议道,东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她的叔叔来了,又不是家里住不下,订什么酒店。 楚斯年知道楚灵薇心里在想什么,便说道:“我就是嫌盛夏和你有说不完的话,影响到你休息才让东子订酒店的。” “叔叔,我没你说的那么矫情。”楚灵薇做最后的努力。 “我和盛夏又不急着回去,今天大家都累了,过两天我和盛夏正式去你们家做客。” “那好吧。”楚灵薇勉强答应。 看着东子的车子融入车流中后,盛夏抬眸,一双灵动的大眼审视着楚斯年幽深的黑眸,问:“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东子哥?” “你没看见他现在是我侄女婿么?”楚斯年揽着小女人的肩,转身朝着酒店走去,不以为然的哼道。 就知道狡黠的他会如此回答,盛夏换了一种问法:“你是怎么答应薇薇嫁给东子哥的?” 楚灵薇已经告诉她了,和东子结婚是经过楚斯年同意的,而且在楚斯年的帮助下,东子开了个公司,做通讯电子产品销售生意,现在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 楚斯年按了电梯按钮,安静的等候着电梯,对盛夏刚刚所说的话置若罔闻。 盛夏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知道他在逃避问题,所以也没打算放过他:“嗳,我问你话呢?” 说话中,刚好电梯的门‘町’的一声打开,楚斯年走进去,看着站在门外还等着他回答的小女人,楚斯年沉声说道:“你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盛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在他幽深的眸光中,没骨气的走了进去,如羊脂玉般的细白胳膊挽住楚斯年的臂弯,幽怨的望着他:“回答我的问题嘛!” 作为大男子主义的楚斯年很享受这一套,剑眉似有若无的扬了扬,“我对他本人不是讨厌。”在盛夏不置信的目光中,不疾不徐的说道:“对于他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盛夏惊讶的指着自己,重复道。 原来是她连累了东子哥啊…… “嗯。”楚斯年点了点头。 的确,他从来不戴有色眼镜看人,一个人只要不犯原则和道德上的错误,不管从事什么工作都是为了生存,而东子只是因为父母早逝,才沦落到混社会的地步,他的本质是好的,所以对他本人楚斯年没有一丝歧视不尊重的意思。 讨厌他完全是因为盛夏,他们一起长大,加上东子喜欢她,所以在占有欲的作祟下,东子自然而然的归为敌对的一方。 对敌人当然厌恶透顶。 后来,小女人的离开,让他意识到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是多么不易,所以就同意了楚灵薇和东子结婚。 事实证明,这是他活了三十多年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那我和楚铭扬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讨厌他?”盛夏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楚铭扬不就是个活鲜鲜的例子吗? 看他还能怎么说! “如果他不是我的侄子话,我也讨厌他。”楚斯年认真的回答。 这句话一出,盛夏的脸色骤然大变,看吧,看吧,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本性,在他的心里亲人是胜过一切的,他对亲人的包庇爱护已经到了不惜踩踏他人生命的地步。 而且,这个他人不是别人,是他所爱的女人。 她这样理解对吗? 楚斯年感觉到狭小的空间中透着一丝不和谐的因子,下意识的垂眸,便看到盛夏这张冷若冰霜的小脸,一双翦水的美眸散发出寒冷的光芒,透过光洁锃亮的金属墙面折射到他的身上,楚斯年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说错什么了吗? “夏夏,怎么,哪里不舒服吗?”楚斯年大手扳过盛夏的削瘦的香肩,与他面对面,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她黯淡无光的眼眸,低哑魅惑的嗓音饱含浓浓的关心。 看着楚斯年这副为自己着急担忧的神情,盛夏安慰自己别太钻牛角尖了,别老是抓住那件事不放,如此一想,堵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渐渐的落下,娇艳欲滴的红唇挤出一抹淡淡的笑靥,“我没事。” “没事就好,不过……”楚斯年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出口:“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别闷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盛夏哼了声。 楚斯年觉得小女人是在应付她,捧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提起她的注意力,“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叔,你好烦呐!”盛夏没好气的回答。 这段时间总感觉楚斯年对她很有耐心,但耐心过头了就是婆婆妈妈,盛夏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盛气凌人,狂妄不羁的楚斯年,而不是现在这个把她宠上天的大叔。 咦,他对你好难道不好吗? 盛夏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骨子里一定有受虐倾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裹了寒冰的字一个一个从齿缝中迸了出来。 “呃……你、你不是大叔,你这个年纪才是最有魅力的时候。”盛夏昧着良心奉承道。 楚斯年的眉尾微不可见的轻挑了一下,继续冷声说道:“不是这个,之前说的最后一句再重复一遍。” 最后一句——你好烦呐! 盛夏挠了挠头顶,做思考状,然后讪笑道:“我忘了。” —————————————————— 二更十二点前,群木马一个! 193 你以后不吻我,我就主动吻你! 盛夏挠了挠头顶,做思考状,然后讪笑道:“我忘了。”长指挑起盛夏尖巧的小巴,幽深的黑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你最好彻底忘掉,不然的话……”楚斯年故意停顿了下,俯唇贴着她的耳畔,阴森森的说:“我一直做你做到你喊不烦为止。”该死的小女人,竟然嫌他烦!话落,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拉,腿间的某物顶在她的小月复上,故意重重的研磨了下,盛夏立时感觉到那处有了苏醒的迹象。盛夏的脸颊到脖子一下子变得像是水煮虾般,由内到外的红,抬眸瞪了面色如常的男人一眼,羞赧的将头埋在楚斯年的胸前。天呐,若是被监控室的人看见刚才的画面……幸好这是在日本,若是在t国的话,她还怎么出门。看着小女人含羞带怒的举止,楚斯年的心像是泡在蜜缸里一般,浑身上下都沁着甜意……回到酒店,放了行李,盛夏硬是拽着楚斯年陪她逛街,楚斯年竟是爽快的答应她的要求……夏日夜晚,热闹非凡的日本街头,灯火辉煌,盛夏楚斯年漫步在街上,像众多的情侣爱人一样时而牵着手,时而揽着肩,时而挽着臂弯,这样的温馨场景是在a市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她连门都不许出。“斯年……”盛夏像个孩子一般和楚斯年十指相扣,慢悠悠的荡着胳膊,轻唤道。“嗯。”楚斯年转眸,看着被彩色的街灯映衬下小女人美的让人心动的娇颜,低哼了声。“谢谢你。”盛夏顿住了脚步,转身注视着楚斯年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谢谢你给我的惊喜,在这里见到薇薇和东子哥我很高兴。”“哦。”楚斯年恍然,缓缓的点了点头。“你什么意思?”盛夏柳眉一蹙,扬声问道。她是由衷的诚恳的感谢他,他却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脸应付她,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漫上心头。盛夏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怎么了,动不动就动怒,根本控制不住。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楚斯年看来这样的盛夏,无疑是恃宠而骄的表现,这都是他宠出来的,所以他很享受这一点就燃的小女人。人生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人你愿意一直在她(他)面前犯、贱下去……楚斯年觉得自己也不亏,起码五年前的那段时间自己享受过一段帝王般的待遇,只可惜是他自己没能好好珍惜罢了。“这你就满足了。”楚斯年轻轻的捏着盛夏细腻滑女敕的脸颊,微笑着说道:“我给你的惊喜还没有出现,东子和薇薇最多只能算个赠品吧!”“什么?!真正的惊喜还没到?”盛夏巴眨着大眼,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神情,“是什么?是什么,快告诉我。”“不行。”楚斯年神秘兮兮的。“说嘛,说嘛,你就透露一点点!”盛夏踮起脚尖,雪白的胳膊缠绕在楚斯年坚毅的颈项上,撒娇道。东子和薇薇的出现已经够让她惊喜了,现在都成了赠品,那么真正的惊喜得有多大啊,好期待,好想早一点知道,不然小心脏受不了,吃不消怎么办?“不……”楚斯年拉长尾音,摇了摇头,不为她的讨好献媚所动。“不说算了!”虽然没有成功,盛夏的姿态始终压着楚斯年,转身,径直往前头,脊背直挺挺的像是高傲的天鹅。楚斯年看着那么纤柔的背影,心几乎化成了一滩水……没走几步,盛夏便折了回来,挽着楚斯年的胳膊,拉着他往前面人多的地方挤去……空气中弥漫的鱿鱼气味让楚斯年狠狠蹙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鼻子,看着盛夏兴致高昂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正如所料——“嗯……光是气味都比a市的正宗,我今天要过足瘾了。”盛夏眯着眼,贪婪的闻着空气中烧烤的香气,小手在楚斯年的面前摊开。楚斯年把盛夏往边上拽了拽,“路边摊的东西不卫生。”“你很矫情捏,这么多人吃都没事,有什么不卫生的!”盛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楚斯年,“你嫌不卫生你不要吃好了,快掏钱!”楚斯年忍着作呕的冲动,在盛夏的耳畔低低的说道:“你要是吃了,就别想着我以后会吻你。”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他就闻不得鱿鱼的腥味,哪怕一定点气味都闻不得,可是他爱的小女人似乎很热衷于鱿鱼,真不敢想象这张充满诱、惑力的小嘴儿,散发着鱿鱼的气味会怎样……盛夏没想到楚斯年竟会如此说,时刻不离流、氓话,美眸极具鄙夷的说道:“不吻就不吻,你以为我稀罕啊!”说罢,径自从楚斯年的裤兜中一阵狂掏,终于抓了一把零钱,挤进围着小吃摊的人群。楚斯年实在受不了如此令人难闻的气味,很想远离好好的换换气,可是又害怕走远了把小女人弄丢了怎么办,左右不能,只好痛苦的站在原地,耐心的等耐着那个盯着食物快要流哈喇子的小女人。当盛夏一手拿着一把烤鱿鱼串,一手端着一颗子章鱼小丸子,兴高采烈的回到楚斯年的面前时,趁着路灯发现楚斯年因闭气脸色铁青一片,拿了一串鱿鱼递到楚斯年的面前:“你真的不要?”楚斯年像是看到了毒药一般,推开她的手腕,转身就往一边走,捂着鼻子说道:“快走!”这一处的气味太难闻了,他一秒也呆不下去。盛夏拿着鱿鱼跟在楚斯年后面一路小跑,一直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的样子,楚斯年这才停下了脚步,放下捂着鼻子的手,狠狠的吸气,转眸看到盛夏正朝自己走来,立刻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你就站那,吃完了再过来。”“我两只手都占着,怎么吃啊?”盛夏埋怨道。“你先把那个放在地上。”楚斯年想了几秒,建议道,让他拿想都别想。什么?放地上!这是美味的食物,又不是垃圾,亏他想的出来。“你不帮我拿,那我就带回酒店吃。”盛夏威胁道。当然只是唬唬他,这些小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楚斯年一听小女人要把那臭东西带回酒店,一下子恼了,却又想不因为自己让她戒掉她所谓的美食,所以走到距离盛夏一米远的地方,屏住呼吸,长臂一伸,“拿来,吃块点!”盛夏欣喜,知道楚斯年受不了这个气味,所以只将章鱼小丸子放在楚斯年的掌心,自己识趣的走到一边,吃起了鱿鱼串。各种美食只有在发源地才是最正宗的,盛夏记得自己上一次吃烤鱿鱼还是五年前的事了,似乎女孩子们都喜欢,每次星妍发工资就会带着她在巷口的小吃摊挨个吃一遍,那时候觉得很好吃的鱿鱼和现在的差远了。很快,盛夏将一把鱿鱼串消灭掉,一脸餍足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准备消灭章鱼小丸子,楚斯年皱着眉头看到盛夏的嘴角溢出了调料汁,受不了的白了一眼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巾,嫌弃却又温柔的给把唇角擦拭干净,才将手里的‘毒药’递给她。径自走进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和一扳口香糖出来时,盛夏已经吃完了,冲着他满足的笑了笑。“先漱漱口,完了嚼个口香糖,除味。”楚斯年将水和口香糖递到她的面前,沉声说道。盛夏听话的去接楚斯年递来的东西时,大脑灵光一闪,趁他不备,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楚斯年重心不稳朝前迈出一步时,盛夏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用嘴堵住楚斯年的嘴。“唔……”意识到盛夏将要做什么,楚斯年还没来得及将嘴抿紧,一块章鱼小丸子就被盛夏用小舌顶进楚斯年的口中……楚斯年瞠大双眼,看着使坏的小女人,鼻尖充斥着难以忍受的鱿鱼气味,狠狠蹙眉,俊脸瞬时像玄铁一般,大手去掰开盛夏勾着他脖子的双臂,谁知小女人却是和他较上劲了,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丝毫不松懈。怕他吐出来,盛夏的嘴没有立即离开,充满鱿鱼香气的嘴死死的堵着楚斯年的,小舌还溜进去,一阵翻搅,带楚斯年的口腔中的气味和她的口中的气味一样时,这才松开了他。楚斯年是有涵养的人,他不会往街上扔东西,更不会随随便便的吐在街边,所以盛夏放开他的时候,满腔的鱿鱼气味,黑着脸,恼羞成怒的吼道——“何盛夏……”刚喊出小女人的名字,这才觉察到舌头上还放着一块章鱼小丸子,他现在是咽也不行吐也不行,总之,一块章鱼小丸子难倒堂堂外交官。胃里翻腔倒海,几次差点翻出来,楚斯年像个怨妇一般,苦大仇深的瞪着一脸得意的小女人,现在掐死她的心都有。“你以后不吻我,我就主动吻你!” 194 我是在生鱿鱼的气吗? “你以后不吻我,我就主动吻你!”楚斯年的俊脸越黑,越发衬托的盛夏嬉皮笑脸,美眸在色彩斑斓的街灯下如两颗黑水银熠熠生辉。楚斯年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含在嘴里的那块章鱼小丸子被唾液浸泡的软哒哒的鱿鱼味更浓了几分,从裤兜中掏出一张纸巾,想要将嘴里令人作呕的食物吐出来。“楚斯年,你敢吐出来了我就不理你了。”盛夏佯怒冷喝道。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何况还是她亲口喂给他的,他若是嫌弃,就摆明了也嫌弃她。楚斯年手上的动作一顿,微眯着黑眸凝视了盛夏几秒,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干什么?”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脸色,盛夏当然知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精致的小脸上绽出一抹讨好的浅笑,却是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见小女人不但不听话反而和他对着干,高大的身躯瞬时寒气逼人,一步一步的朝着盛夏逼近。“算了,我不逼你了,想吐你就吐吧!”盛夏被楚斯年阴鹫的俊脸威慑住,盛夏一下子软了下来,看楚斯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不敢停,一直往后退,结果,没注意身后的台阶,一脚没踩稳,被绊了一下,吓得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向后跌去……“啊——”就在她以为后脑勺和坚硬的水泥地面碰撞时,一个强健有力的胳膊及时拦住了她的腰肢,盛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到原位,入目便是楚斯年这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当视线对上他如黑潭般幽深的眼眸时,觉察到他眸底的寒光,大脑顿时一个激灵,攀着他强健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怯懦的说了声‘谢谢’。楚斯年真正生气就是因为小女人说了‘谢谢’二字,看似客套礼貌的话语,无形中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俯身捡起刚才着急救她时仍在地上的水和口香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瓶盖拧开,仰头猛灌了一口,像吞药丸一般,用水将口中的章鱼小丸子送服下去,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开……盛夏以为他还在生那一口章鱼小丸子的气,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月复诽,这男人的心胸太狭隘了,不就是一口不喜欢的食物,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心里很想不理这小气的男人,双腿却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厚着脸皮抱着他插在裤兜中的胳膊,撒娇道:“好了,我以后不逼你吃不喜欢的食物了。”楚斯年的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黑眸直视着前方,眸色比漆黑的天幕还要暗沉一分……看楚斯年还不开口,盛夏的美眸一转,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快速的超前一步,伸开双臂挡住楚斯年的去路,眸底流露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我保证以后不再吃鱿鱼了!”当必须在美食和爱人之中做出抉择时,盛夏又不是傻子,当然选择后者。楚斯年闷了许久,眸光一凌,“我是在生鱿鱼的气吗?”“那你为什么转头就走?”“因为……”楚斯年堵在胸口的话刚吐出两个字,又感觉这样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没风度了,但是他的确很受伤,于是,丢了一句:“自己好好想想!”“……”不是生鱿鱼的气,那是生什么的气?——————————————祝大家阅读愉快——————————————清晨,盛夏是被一个带着须后水和薄荷味牙膏香气的吻唤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便是一张俊逸非凡,干净清爽的立体俊容,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汪春水,满满的柔情……“起床了,宝贝儿。”楚斯年涔薄的唇瓣贴着她的唇,低语道。“几点了?”没睡醒的嗓音透着一丝娇憨。楚斯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再睡一会。”盛夏再次阖上了眼睑,抬手推开楚斯年的脸,转身继续睡觉。被楚斯年圈养的这段日子,盛夏从来没有九点以前起过床,所以这会儿有了起床气。楚斯年也没再坚持,转身打开柜子,取了一身西装,月兑掉睡袍对着镜子穿衣服,一边扣衬衣的扣子,一边淡淡的说道——“本来打算今天给你惊喜的,你既然爱睡觉,我看还是算了。”惊喜……算了……盛夏只捕捉到这两个词语,瞬间睡意全无,刚刚还涣散的目光骤然神采奕奕,激动的问道:“今天去哪?”“还不快起床洗漱,打扮漂亮一点。”楚斯年系领带的动作优雅,凝视着镜子里慵懒的小女人,沉声提醒道。话落,楚斯年便看到一具雪白的胴、体出现在镜中,如羊脂玉般的纤细胳膊灵巧的将睡袍裹在身上,快速的下床,跑进浴室……吃过早餐,楚斯年牵着盛夏的手走出酒店,东子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酒店门前,楚斯年接了车钥匙,用日语说了句,‘你回去吧。’那日本男子鞠了一躬,看着楚斯年把车开走,方才离开……盛夏知道从楚斯年嘴里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问了,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在车子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足足一个小时候,终于忍耐不住,问道:“怎么还没到?”“马上。”楚斯年薄唇微启,挤出了两个字。眼角的余光看着小女人激动喜悦的神情,眸底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幽暗光芒……车子缓缓的停靠在位于半山腰风光秀丽鸟语花香的地方,下了车,盛夏不懂日语,但从门口牌子上的标志看的出这个地方不是医院就是疗养院的样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盛夏不明所以的问道。他口中所说的惊喜在医院吗?心莫名的紧张起来……楚斯年走过去揽着小女人的肩膀,低醇的嗓音伴着植物的芬芳扑面而来——“走吧,进去就知道了。”盛夏看着楚斯年深不见底的眸光,心里越发的没底,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点头。楚斯年揽着盛夏轻车熟路的走进充满消毒药水的住院部,长长的走廊,回荡着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有力,盛夏感觉着一定不是一般的医院,安静的让人的背部发冷发毛,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一股莫名的恐慌在心底快速的滋生开来,被楚斯年牵着的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下。“怎么了?”楚斯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色不好的小女人,这才发觉她的手冰凉一片,剑眉微拧,沉声问道。“我……我……”盛夏紧张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向楚斯年表达自己心里的恐慌。楚斯年涔薄的唇瓣抿出一抹安抚的弧度,伸手抚了抚盛夏柔软丝滑的发丝,“马上到了……”知道盛夏紧张,然,此刻紧张的何止她一人。终于在一间病房的门口停下,楚斯年微不可见的稳了稳呼吸,垂眸看了一眼紧张的都快要把他的手绞断的小女人,在她害怕而又期待的目光中,轻轻的推开了门——‘吱呀’——门推开的一瞬间,入目的是一位穿着淡蓝色病服的短发中年妇女背对着门口,正在晒太阳,好像很投入的样子,连推门声都没引起她的注意力。虽然没看到中年妇女的模样,盛夏的眼泪犹如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楚斯年知道盛夏已经猜出了那是人是谁,温热的大手托着她削薄的后背,轻轻往前一推,“过去吧……”盛夏如机械的木偶人一般,被楚斯年推了一下之后,艰难的走过去,直到盛夏走到病床边时,中年妇女缓缓的转过身来,冲着泪流满面的盛夏憨笑了下,继续盯着窗外唧唧咋咋的麻雀,看的出神……“妈妈……”盛夏走到何曼宁的面前,激动不已的唤了声。和楚斯年之前给她看的视频一样,母亲苍老了许多,额上有一缕白发,面色虽然红润,但眼角的鱼尾纹和颓然神色让声息心疼极了。何曼宁唇角依然噙着一抹浅笑,可是笑容怎么也漾不到眸中。“妈妈……是我……女儿来看您了……”盛夏握着何曼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被泪水的沁湿的眼眸难掩喜悦的神情。被盛夏一叫,何曼宁空洞的视线稍稍回笼,盯着哭的双眼像桃子一般的盛夏,足足半分钟之后,淡淡的说道:“你挡着我视线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击在盛夏的头顶,大脑瞬时一片空白,身体缓缓的下坠,最后蹲在何曼宁的病床前,仰头凝视着,盯着窗外傻笑的母亲,心,犹如百抓千挠一般,疼的她狠狠抽气。“妈妈……妈妈……您看看我……我是您的女儿盛夏……您看看我嘛……”盛夏锲而不舍的抓着何曼宁的双手苦苦的哀求着,而何曼宁像雕塑一般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纹丝不动。楚斯年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女人,心疼不已,鼻尖也跟着酸酸的,走过去抓着盛夏的哭的一耸一耸的肩膀,嗓音沙哑—— 195 精神分裂症 楚斯年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女人,心疼不已,鼻尖也跟着酸酸的,走过去抓着盛夏的哭的一耸一耸的肩膀,嗓音沙哑—— “夏夏……你先起来……” “我妈……我妈她怎么了,怎么会不认识我了?”盛夏泪眼婆娑的望着楚斯年,狠狠哽咽着。 楚斯年将盛夏揽入怀中,“你妈妈她……生病了。” 盛夏蓦地抬眸,通红的双眼对上楚斯年讳莫如深的幽深黑眸,“她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能让她连最疼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 “她……”楚斯年犹豫了下,欲要如实告知时,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一位护士。 “楚先生来了。”年轻的护士用日语像楚斯年问好,礼貌的颔首,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在楚斯年的俊脸上,娇颜泛着淡淡的红晕,然而在看到他怀里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 “病人最近情绪怎么样?”楚斯年用日语问她。 “这一段时间倒是稳定了不少,几乎没怎么用镇静剂。” 闻声,退离楚斯年的怀抱,安静的听着他们交谈,虽然一句话也听不懂。 看到护士是给母亲送午饭的,盛夏快速的走上前,“我来吧。” 护士听不懂,下意识的转眸望向楚斯年,楚斯年立即翻译道:“让她喂饭吧。” “这样不好吧,她一看见陌生人就……” “没关系的,她是她女儿,就让她喂吧。” “好吧,小心一点。”护士看了眼病床上的何曼宁,看她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便将饭盒递给盛夏,叮嘱道。 “谢谢。” 盛夏接过饭盒,坐到何曼宁的面前,隐忍着又想掉眼泪的冲动,舀了一勺米饭递到何曼宁的嘴边,“妈妈……” 不知是因为何曼宁听到了盛夏这一声呼唤,还是肚子饿了,勺子一到嘴边,立即张开嘴,主动将勺子里的米饭吃掉。 站在旁边不放心的护士,看到这一幕,冲着楚斯年颔首微笑了下,在楚斯年点头允许后,转身轻轻的走出了病房。 整个喂饭的过程,何曼宁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盛夏一眼,吃完了饭,盛夏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何曼宁自己拿过水杯,喝水的动作看起来还算正常,可盛夏仍然双手做着随时接杯子的准备。 吃饱喝足后,又端端的坐在床畔,仰望着外面树上的鸟儿,许久过后,寂静的房间传来何曼宁喜悦的声音—— “孩子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何曼宁孩子一般欢快的拍着手,因为笑,眼角的鱼尾纹深刻了许多,盛夏顺着何曼宁的视线望去,原来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正给鸟巢里的小雏鸟喂食,三四个小雏鸟围绕着老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眼泪终于隐忍不住夺眶而出,忙不迭的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打扰到母亲,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在手上,不一会儿,盛夏的手像是在水里沾湿一般,指缝都噙着眼泪…… 楚斯年心疼极了,但这种情况下除了给小女人一个依靠的胸膛外,再无其他,长臂一伸,将盛夏揽入怀中,厚实的大掌捧着盛夏的后脑,让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任她的眼泪沁湿他干净整洁的衣衫,心脏处传来濡湿感觉,让楚斯年的心都化成了一滩酸水,双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哭了好久,盛夏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最重要问题,“我妈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楚斯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小女人红肿的泪眸,极尽艰难的吐了五个字:“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 盛夏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小脸瞬时失了血色,眸底的神情由震惊,惊惧,不置信,最后到铺天盖地的悔恨…… 像母亲这种精神分裂症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疯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盛夏继续问。 “夏夏,别难过,你母亲会好的。”楚斯年捧着盛夏肩膀的手紧了紧,蹙眉安慰道。 “告诉我,我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盛夏抬手挥开楚斯年的双手,眸底迸射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凌厉寒光。 “五年前……我找到你妈妈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当年他让罗嘉慕给盛夏和何曼宁迁坟的时候,何曼宁的那孔墓穴里面的骨灰盒里装的是石灰粉,因为迁墓工人的不小心,打翻了骨灰盒,才发现端倪的。所以他就派人寻找,最后在边境的一个小县城找到了她。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护士又推门进来,告诉楚斯年病人到了午休的时候,楚斯年点了点头,低声转述给盛夏,盛夏走过去,俯身将母亲垂在半空的双腿放在床上时,何曼宁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将盛夏踢开,双腿不停地踢腾着…… 盛夏被踢的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耳边传来母亲腿撞击在坚硬的床板上发出‘嗵嗵嗵’的响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敲碎了…… “妈妈……妈妈……您别这样,会弄疼自己的……” 盛夏跪在地上,胳膊抱着母亲的双脚,试图让她安定下来,谁知何曼宁却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原本苍白的脸因为用力而涨红一片,还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 看到这样的一幕,楚斯年的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深暗沉,眉心的‘川’字深刻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想起了,派去找到何曼宁的人告诉他见到的何曼宁在边境小县城的遭遇…… 何曼宁出现在那个小县城的时候都已经神志不清,因为有长的有姿色,在那里成了那些中年丧妻老光棍甚至是整天找小姐的老男人们寻乐的对象,受尽了凌辱,当然这些事实楚斯年会一直烂在腹中,不会让小女人知道一个字。 “夏夏……松手……快松手……”楚斯年伸手去拉趴在何曼宁腿上的盛夏。 “楚先生,您先带这位小姐出去吧!”护士拧着小眉。 “好。” 盛夏几乎是被楚斯年熊抱出去的,护士很快的蒋门神反锁上,动作麻利的给何曼宁注射了一支镇静剂,没几分钟何曼宁便恢复慈祥的面容,安静的躺在床上…… 盛夏趴在透视窗上看着母亲安静的样子,脑海中又回想起刚刚母亲的反应,一颗心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个劲的往下沉…… 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顺着门框往下滑,幸好楚斯年及时的将盛夏抱了起来,不然,从里面出来的护士肯定会撞到小女人的。 ————————————祝大家阅读愉快———————————— 疗养院的花园。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下来,被切割成一圈一圈的光斑,随着一阵微风吹来,摇曳生姿…… 楚斯年揽着盛夏坐在树底下的长条石凳上,大手忙碌的替盛夏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心疼的眉心紧蹙…… 待盛夏的泪水稍稍止住时,楚斯年捧着盛夏的肩膀,黑眸深深的凝睇着他,“盛夏,我不是安慰你,也不是为我自己推卸责任,我怀疑你妈妈不是因为思念你才得了精神分裂症的,而是被人陷害的。” 盛夏涣散的眸光倏然汇聚,惊愕的看着楚斯年,“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你说过你坐游轮偷渡出国时,箱子里有你母亲给你的银行卡,这就说明了你母亲知道你将去那个国家,知道你活着,她肯定会出国找你的,又怎么会因为思念你而精神失常呢?”楚斯年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将盛夏挂在眼睫上的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揩去。 “你去过你母亲的墓地了吧?”虽是问句,楚斯年却是陈述句的语气,“那个墓地是我迁过去的,一开始在平价墓园,当年我出院,去‘你’的墓地时,看见了你母亲也葬在那里,立碑日期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和‘你’是同一天安葬的。” “你给我和母亲迁墓的时候发现母亲还活着,又不想打草惊蛇所以照着原来的样子重新立碑,然后私下里派人找我妈妈。”听楚斯年这么一说,盛夏回想起那天晚上和星妍去墓园看到的墓碑,思绪渐渐明了。 “嗯。”楚斯年点了点头,“你肯定猜不到我是在哪里找到你母亲的。” 看到盛夏投来‘在哪里找到的?’眼神时,楚斯年说:“边境的一个小县城。所以,你母亲肯定是被人残害后,送去那里的。” 被人残害……被人残害…… 盛夏震惊的瞠大双眼,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楚斯年分析的很有道理,母亲一个女人带着她一直生活在贫民窟,从来没见过得罪什么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 像他们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根本不可能结交什么仇人。 盛夏摇头的同时,突然一个激灵,抓着楚斯年的胳膊说道:“会不会是龙昆,他说过不会放过我们母女的。” “不是他,我已经调查过了。”楚斯年否定盛夏的猜测后,顿了顿,蹙眉沉声问道—— —————————————————— 今日更新完毕,晚安大家~ 196 就算每天捅我一刀我也甘之如饴 “不是他,我已经调查过了。”楚斯年否定盛夏的猜测后,顿了顿,蹙眉沉声问道—— “你母亲是不是认识庄家什么人?” “庄家?” 提到庄家盛夏脑海中最先想到的是稳重慈祥和蔼可亲的庄部长,但又想楚斯年口中所说的庄家人应该不可能是庄部长的家吧。 再说,以母亲的身份怎么会认识堂堂t国的外交部长,就算认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新闻中。 看出了盛夏眼神里的恍惚,便补充道:“就是庄部长家的人或者亲戚。” “应该不认识吧。” 盛夏摇了摇头,她所了解的母亲的生活圈子就是贫民窟那些老实忠厚的邻里们,当然母亲在夜总会里会不会认识庄家的亲戚就无从所知了。 楚斯年厚实的大手覆在盛夏放在腿上的一只手上,“救你的人是借着庄部长的名义,而庄部长却一无所知,按照你所说箱子里的银行卡号是你母亲的,就说明了她一定认识庄家的什么人,所以你好好想想,那张银行卡真的是你母亲的,还是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五年前的案子因为关系到楚铭扬和楚家的声望,当盛夏被枪决之后,他以为那个李局为了在他面前邀功,把那个案子处理的不留一丝痕迹,现在想来原是那个救了盛夏又要掩盖自己身份的庄家人所做的。 所以现在想查清那个人的身份只能在所有的庄家人里逐一排查,而庄家除了庄彭越夫妇和顾筱之外,光是那些旁系的亲戚,官居高位和财大气粗的足足十几口人,调查起来不但耽误时间而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能从盛夏的口中了解到一点线索,缩小调查范围,那就事半功倍了。 “我不会看错的,银行卡号的确是我妈妈的。” 像楚斯年这种不是为了钱而奋斗的人不会明白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钱对他们来说的意义,往往存折上面的号码都要比身份证号码记得清楚。母亲所有的积蓄都在那张卡上,龙昆放火烧了她们家之后,银行卡还是她去银行补办的,所以不可能是她记错了。 “那张银行卡还在你身边吗?”楚斯年问。 盛夏摇了摇头,视线盯在被微风吹拂的柳枝上,樱唇挤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嗓音虚无缥缈:“没有,我刚下码头就被人连箱子抢走了。” 楚斯年将盛夏揽着怀中,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亲吻她的如丝缎般的秀发,饱含内疚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罪。” 虽然盛夏没说他也没问她这五年在国外生活的状况,但从他们五年后第一次在机场相遇,她那差点没让他认出来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罪,可不曾想到她踏上异国的第一步就遭受了那么残忍的对待,胸腔瞬时胀满了愧疚懊悔,连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抉择。 盛夏依偎到楚斯年的怀里,涣散的目光随着摇曳的柳条轻轻摇摆,微风中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偶尔几声蝉鸣,倒显得午后的花园热闹了非凡,这是这样美好热闹的景象却怎么也传递不到她的心里,炎热的高温下她还是感觉手脚冰凉一片。 眼角的余光瞅到几米之外的常青树,绿油油的叶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油光,这是在亚洲最平常的一种绿化植物,记得楚家的花园里也用它做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球状造型。 突然,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盛夏立刻从楚斯年的怀抱中脱离出来,转眸望着楚斯年,说:“斯年,我妈妈可能和庄部长认识……” 盛夏这句话说得很没底气,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因为紧紧是她的猜测而已。 楚斯年快速的收回时间,幽深的黑眸浮现一丝诧异和喜悦,深深的凝睇着盛夏,等着她继续说。 “我和铭扬订婚的那天晚上,我看见我妈和庄部长在花园里说话,可是走过去妈妈告诉我说是庄部长不小心把酒倒在了她的裙子上,可是我看见他们说话的口型和俩人脸上的神情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你感觉他们相互认识?”楚斯年的语气透着一抹焦灼和迫不及待。 “不仅是一点,还有庄部长,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问起我妈妈和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楚斯年英气的剑眉一蹙,“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父亲?”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有什么好提的。”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洞察力灵敏的楚斯年隐隐感觉似乎找到了拨开蚕茧的最开始的一根丝,呼吸微微紧促,便说:“庄部长想收你做干女儿,很有可能是因为你的母亲或者父亲。” 现在盛夏再提起当年的事,楚斯年恍然,铭扬和盛夏订婚之后,庄部长和盛夏只有过一面之缘,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的时候,特意叮嘱一定要带上铭扬的未婚妻,而本来是催促他和顾筱结婚的一顿聚餐,最后的话题却一直围绕着盛夏,让他误以为庄部长对盛夏意图不轨。 后来说想收盛夏做干女儿,他自然而然联想到了当今社会上的流传的干爹门,坐实了庄彭越喜欢盛夏的预感。 被盛夏今天这么一提,楚斯年觉得自己当年是被占有欲蒙蔽了心,像清廉了一辈子的庄部长怎么可能犯道德上的错误。 盛夏清透的大眼注视楚斯年的深不见底的黑眸,“斯年,你说我妈是不是找庄部长把我救出来的?” “如果你母亲的确和庄部长是旧识,也只能找庄部长救你,可是,当时庄部长正在国外谈判,一切通讯工具都被监听,他根本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我妈妈还找了庄家其他人?谁呢?”盛夏歪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们进去问问医生你母亲的情况吧。”楚斯年突然话锋一转,眸底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光芒。 ————————————祝大家阅读愉快———————————— 离开疗养院的时,晚霞已经给整半面山坡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车子面向着夕阳,透过挡风玻璃照射在盛夏白希凝脂一般的肌肤上,越发衬托的她面如白纸,强烈的光照刺得她下意识的眯着眼睛,整张脸失去了往日里的灵动生机。 刚刚在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里询问母亲的病情,她听不懂日语,是楚斯年翻译给她的,说母亲病情已经稳定,恢复的很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和正常人一样。 她又不是傻子,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从医生的表情和语气中便猜到了情况不是很乐观,楚斯年是在骗她。 她不怪他,明白他这么说也是为她好,可是一想起病房中母亲病情发作时的可怕表情,盛夏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疼痛煎熬…… “时间还早,要不我们晚上去薇薇家里玩会儿?”楚斯年低沉魅惑的嗓音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盛夏这个状态,回到酒店只会胡思乱想,倒不如让她和薇薇说话转移心思。 “改天吧!”盛夏的声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疲累。 楚斯年的大手拉过盛夏的冰凉的小手,心疼的不行,下意识的紧了紧,“好,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回到酒店,楚斯年打电话订了餐,让盛夏先去冲澡休息,自己则是打开了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工作。 盛夏裹着浴巾出来时,订的餐搞好送到,本没有一丝胃口,可是又不想让楚斯年担心,便和他一起坐下,随便吃了一点。 吃完后,盛夏拖着疲累的身子去睡觉,而楚斯年继续工作…… 虽然累,但是眼睛却无法阖上,盯着天花板,今天在疗养院见到母亲的画面像是在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着,脑子胀痛的厉害…… 翻过身,看着被电脑屏幕的光线照在楚斯年的俊脸上,呈现出立体的阴影,微微突出的颧骨,深陷的眼窝,高蜓的鼻梁,还有性感的唇形,看着看着盛夏竟然觉得异常的安心,情不自禁的唤了声—— “斯年……” 闻声,楚斯年转过头来,“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打扰你了?” “没有,是我睡不着。”盛夏的嗓音透着一丝柔弱,就像柳枝拂过平静的湖面,在楚斯年的心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好不温馨。 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姿在电脑屏幕的昏暗光线下将他的影子拉长,最后覆盖在盛夏白希的娇颜上,楚斯年躬身,伸手将盛夏微微凌乱的秀发理了理,然而轻吻她圆润的鼻尖,“还想你母亲呢?” 盛夏眨了眨眼,如羊脂玉般的纤细胳膊勾住楚斯年的胳膊,“时间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其实她想说,‘没有你在旁边我怎么睡得着。’ 这样的话过于肉麻,盛夏光是一想,脸颊便微微发红,好在楚斯年的身影遮挡着不被发现。 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性感的弧度,低哑魅惑的嗓音扑面而来:“好……我去洗澡。” 楚斯年走进浴室后,从呈半透明的玻璃门泻出氤氲的灯光,紧接着‘哗哗哗’的流水声传来,盛夏觉得自己变的越来越不知羞耻了,因为此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楚斯年强健精实的身躯站在花洒下,柔和的水打在他强健的肩膀上,一道道水顺着他性感的肌理线蜿蜒而下,蜜色的肌肤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盛夏下意识的舔了舔纷嫩的唇瓣,鬼使神差的光着脚丫溜下床,朝着浴室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盛夏怔愣了一秒,小脸绯红一片,快速的转过身去,准备跑回床上时,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吱呀’—— “你怎么下来了?”楚斯年精瘦的腰上裹了一条浴巾,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精短的头发在毛巾的搽拭下,弹出一颗颗细小的水珠,有几颗打在盛夏雪白的脖颈上,凉凉的,痒痒的…… “嗯?”不见小女人回答,也不见她转过身来,楚斯年低哼了声。 盛夏转过身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说:“我帮你擦头发吧。” 黑眸审视了小女人几秒,蓦然转过身去,就在盛夏以为楚斯年不愿意时,高大的身躯坐在床畔,伸手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她。 盛夏细心的给楚斯年擦了头发,又去擦拭他身上的水珠,从上到下,拿着毛巾的小手一直滑落在像是被切割一般整齐的腹肌上,视线触及到那块粉红色凸起的疤痕…… 蹲下来,微凉的指腹带着一丝疼惜摩挲着那块丑陋的疤痕,声音带着一丝水汽:“对不起……一定很疼吧!” “不疼。” 楚斯年没有撒谎,当小女人用刀子刺进去的一瞬间,腹部真的不疼,疼的是心。 不疼?怎么可能不疼? 他又在安慰她,不过这一次的演技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 盛夏的眼里漫上了水汽…… 宽厚的大掌捧着小女人柔若无骨的香肩,让她站起来,低低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柔情:“只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算每天捅我一刀我也甘之如饴。” “我有那么残忍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盛夏拼命的隐忍着,故作轻松的娇嗔道。 “你知道么?你就是老天派来要我‘命’的!”楚斯年宠溺的捏了捏盛夏的鼻子。 楚斯年故意咬重‘命’的字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盛夏立时红了耳根。 脸颊红扑扑的,染了水雾的灵动眼珠子骨碌一转,忽然低下头去吻他的唇,娇滴滴的红唇就那样微微的嘟着,像是清晨刚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红樱桃,带着露水被装在透明的玻璃碗中,娇艳而又可人……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作为一个对盛夏永远欲、求不满的男人,他当然不会抵抗…… “主动送上门的……”他拉了她,把她勾入怀里,手指抚上她殷红的唇,轻柔的,一遍一遍的抚摸,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越发的红润,就像是夏日漫天的晚霞,沙哑的嗓音带着蚀、骨缠、绵的温柔:“我能拒绝么?” 盛夏被他的温热气息和挑、逗的话语弄的一脸羞赧,雪白的贝齿紧咬着红唇,低着头,颤着睫毛微微的抖,他的手指却是忽然抵在她的唇上,她的贝齿一下咬住他的指尖,而他桃花眼骤然之间璀璨无比,波光粼粼之后,透着潋滟的情.欲,他的指尖就那样探进去,然后,勾住她香软的小舌,像是一只灵巧的小蛇,在她的唇齿之间蹿来蹿去…… 很快盛夏就软绵如水,微微的张着小嘴儿喘息着,纤细的胳膊如藤蔓般缠绕着楚斯年坚毅的项颈,闭了眼不去看他,任他的指尖撩拨她的每一处,从她的唇,沿着精致的下颌,摩挲过一弯秋水一样的锁骨,然后,睡裙的边缘,一下一下挑、逗着轻轻的抚,却不肯向下…… 盛夏被他撩、拨的喘的越发厉害,柔软的胸上上下下急促的起伏,挺起轻轻压在他结实坚硬的胸前,他却是故意像雕塑一般无动于衷,气的她俯唇咬住他的肩膀。 “嗯……” 一股电流贯穿全身,楚斯年舒服的闷哼一声,他的动作微微的顿住,看到她整张脸都羞成粉红色,而那可爱的小小耳朵更是红的几欲滴血,他偏头吻上去,咬住她娇小的耳廓,舌尖热烫烫的往里面钻,她不住的哆嗦,呻.吟着往后缩着身子,竟是差点从他膝上翻下去! 他骇的紧紧勾住她的腰肢,而惯性之下,她重重扑入他的怀中,而他的唇,恰恰的吻在她胸前,白玉一样的软肉就在唇边,他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亲吻,舔舐,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几乎就要化成水…… 他微微的粗喘着,手臂越发将她紧紧勒在怀中,那绵软却又白希的娇躯一直微微的颤着,却是由白玉一般的沁凉,变成滚烫如火…… 抱着她的那一具健硕的身躯骤然的绷紧,她攀附住的那两条手臂,就像是滚烫的铁石,而烙在身下的热铁好像越发膨胀了几分,她的呼吸急促的像是飞快拉动的风箱,而他的眼底已经含了一汪的春水,那涔薄而又性感的唇一勾:“你故意勾、引我……” 当他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神色慌张的小女人时,就发现了这一点。 他说话时,热气抚过她敏感的肌肤,她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漂亮的眼眸中几乎滴出水来,咬了唇刚刚缓缓摇头,他的手指却已经绕在前方的沟壑之中,微微的一挑…… 他的唇落上去,隔着柔软丝滑的绸缎睡衣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游移着,舌尖微吐从她的肌肤上缓缓滑过,她的喉咙似乎被一只手给扼住,她闭着眼,颤抖着,只能在唇齿之间溢出一点点几不可闻的呻.吟…… 那样的声音,小小的,柔柔的,怯怯的,就像是一根羽毛抚着他的心脏,他再也克制不住,一个翻身将小女人压在身下。 褪去她身上质地极好的睡裙,一片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微微起伏的胸脯上却偏偏的盛放着两朵红梅,娇羞的,怯怯的,颤巍巍的在云里雾里露出一抹绯红…… “斯年……”她含羞带怯的望着他,空调吹来的冷风,让她几乎是哆嗦着喊了他的名字一声…… 楚斯年坏笑一声,他的手却是向下游弋,堪堪的挤入她并拢腿.间…… 盛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想起了那天下午他给她的‘服务’,下意识的夹、紧了腿儿,而他却是妖孽的缓缓笑起来,滚烫的唇移到她的耳畔,低低说了两个字:“湿了……” 她的脸倏然烧成了红布,血管中血液都好像叫嚣奔腾起来,脸埋在软软抱枕上,再也不敢抬起来…… 他笑的越发畅快,胸腔都闷闷震动起来,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儿紧绷僵直的身子,他的手掌一寸一寸的在她各处敏感区域按揉,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埋在枕中的小嘴儿,似乎有了隐忍不住的低低呻.吟…… 他听得那声音入耳,唇角一勾,忽然手掌下滑到她纤细的脚踝,捏在掌中往她胸口方向一推,她瞬时大惊的睁开眼睛,扭着想要挣开,可是身子已然大开,被他折成一个妖娆的姿态,她的娇、嫩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不要……” 她不要他再那样为她‘服务’,虽然很舒服,但骨子里保守的她认为那是降低他身份的做法,她心目中的楚斯年就应该是高高在上,让她仰望的不是吗? “怎么……不喜欢……”他倾下身子,咬住她纤细小腿上嫩嫩的软肉,墨se化开一般的浓深眸子里,像是泉水一样满溢着情、欲…… “嗯……不……”盛夏下意识的说不,可是又觉得那是对他的否定,连连摇头。 楚斯年知道小女人在意什么,起身向上,俯唇去堵住她的小嘴儿,大舌将她的小嘴儿塞满,揪着她的小舌强迫她与之嬉戏,同时用ying侹厮磨着她湿、润的花瓣儿,她立刻一颤,他火热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肌肤上滑行,最后罩住她的揉软的饱、满,霸道而又不是温柔的揉、捏着…… 盛夏的小脸一直到耳根都火红火红的,使她看来分外的娇艳欲滴,很快就被楚斯年吻得意乱情迷,更是不由自主的伸出小舌去迎合他。 他的大手从她的胸上缓缓滑至她的俏臀,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直接探向她温热的糊湿中,手指轻轻拨开她的娇、嫩,一触及那湿润的小核,他的手指开始快速的摁压揉弄…… “啊……轻点……”盛夏蹙起小眉惊呼一声,哀哀求饶,嘴里求着,可身子却乖巧地更往他手里送上去一分,让他能更方便的揉弄。 ———————————————————————————— 这张6000+,今日更新完毕,群木马~ 196 停,你们快给我停下 “啊……轻点……”盛夏蹙起小眉惊呼一声,哀哀求饶,嘴里求着,可身子却乖巧地更往他手里送上去一分,让他能更方便的揉弄。 “真的要轻吗?”楚斯年故意将手指稍稍退离一点,看到小女人下面的小嘴儿频频收缩着,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话落,大手将小女人的白玉双腿分开一些,让她腿间那花心似的小洞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在幽暗的灯光中,他微眯着双眸着迷的盯着那处粉红的娇羞,看着洞口泛着诱人的水光,眸底的晴欲的猩红浓郁了几分,毫不迟疑的伸出一根手指戳进那小嘴似的洞口,插弄刺探,几个辗转之后,他的指尖在小洞上方轻轻的刮弄,不过刮弄了几下,小女人那敏感的珍珠就傲然挺立了起来,他满意,于是手指在小核上绕着圈揉压,同时刺进她身体里的手指更用力了几分—— “啊……嗯……” 她软腻腻的叫着,美丽的小脸一片酡红,她紧蹙着黛眉轻咬着红唇,被他的手指惹得不停的颤抖,很快就有银亮湿腻的透明液体顺着他抽动的长指流溢出来,将他的长指裹上一层滑腻,那样的触感与视觉感应,让男人几欲疯狂…… 楚斯年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涔薄的唇吻上她微微张启的小唇,舌尖疼惜的描绘着她的唇形,舔舐,勾shun,辗转流连极尽宠溺。 “唔……嗯啊……” 小女人无意识的轻呤一声,他趁机将舌尖喂进她的小嘴儿里,舌尖轻扫着她的牙齿,一颗一颗的疼爱,然后轻绞着她的小舌,轻轻的shun,在感觉到她的逃避时,他一点一点的用力吸她,逼她与他一起嬉戏钩缠…… 他贪婪的吻着她的小唇,将她的咽呜通通吃进嘴里,他火热的大手情难自禁的抓住那让他向往已久的饱满,一手握一个,同时重重的抓捏—— “啊……疼……” 盛夏闭着双眸凄凄哀叫,可是她越是楚楚可怜的咽呜,楚斯年的大手越是更用力的蹂躏她的饱满,让她嫩白滑腻的饱满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变换成各种形状,他甚至捻起她粉红的倍蕾,暧昧邪恶的扭转拉扯,极尽所能的撩拨着她…… 暧昧钩挑的吻了她好久,他依依不舍的放过她已然红肿的小唇,然后滑至她的小下巴,轻轻的啃咬,咬得她楚楚可怜的喊疼,他才松开牙齿转而吻上她嫩滑的脖颈,用力的shun吸她的颈部肌肤,吸shun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像是他专属的烙印,霸道而嚣张的布满她的脖颈和锁骨,以及胸前…… “恩啊……” 楚斯年突然张嘴咬住她纷嫩的倍蕾,牙齿微微用力咬她,刺激着她内心深处的晴欲,然后在她快崩溃的那瞬,他松开牙齿改为含她,舌尖爱怜的拨弄着那嫣红的顶端,一下又一下,像是心肝宝贝儿一般小心翼翼的疼惜着。 楚斯年布满晴欲的俊颜潮红一片,下身的某物胀痛的致使他额前的青筋直颤,裹在腰际的浴巾早都不知去向,他迫不及待的将她的双腿掰得更大更开,几乎掰成个一字,然后他果断俯下身去,将自己膨胀得硕大无比的ying侹抵上她潮湿的小洞。 虽然小女人已经被他调教的如水一般柔软,可是每一次进入楚斯年都感觉自己像是过了一场劫难般,窄小的甬道夹的他几乎窒息。 楚斯年只好再次俯唇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大舌将她的小嘴儿塞满,揪着她的小舌与之嬉戏,同时用ying侹厮磨着她湿润的花瓣儿,她立刻一颤,他火热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肌肤上滑行,最后罩住她的揉软的饱满,狠狠揉着她,拇指和食指捏住挺立的小倍蕾,用力的一拉,一扯,再恶劣的一个扭转…… “呜呜……轻点……” 她惊叫,揉软的身子立刻一软,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呼吸急促起来。 “那你别绞的那么紧……放我进去……”楚斯年shun着她柔软娇嫩的唇瓣,染了晴欲的嗓音沙哑低沉。 “嗯?” 盛夏的小脸被他滚烫的气息熏的红扑扑的,使她看来分外的娇艳欲滴,被楚斯年吻得意乱情迷,哪里听得清他说了什么,只顾着伸出小舌去迎合他的吻。 终于忍无可忍,楚斯年的硕大毫无预警往她身体里挤,她反射性的狠狠一缩,他却在她紧缩的那瞬狠狠往里一顶—— “啊——” 她尖叫,而下一秒,他退出一点点,紧接着再用尽全力的冲进去,直抵最深处-- “啊啊……” 小女人尖叫连连,他太用力,好深,感觉自己差点被他这一下给顶穿了,她的小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紧蹙着小眉大口大口的喘息。 “疼吗?” 他没动,含着她的小嘴儿爱怜的亲吻,低哑磁性的声音轻轻的问她,同时转动着硕大抵在她的最深处一下一下的碾磨。 “呜呜……讨厌死了你……” 盛夏情不自禁的收缩着,被他磨得全身颤抖,好像很难受,又好像很舒服…… 楚斯年微微眯着双眸深深凝视着小女人妖娆妩媚的小脸,坚、挺的**稍稍撤出她酸麻的小洞,小女人紧绷的身子顿时微微一软,可就在她松口气的那一瞬,他猛地又狠狠挺进她的花心深处—— “啊……啊……”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紧紧抱着他,小脸红若桃李,在他身下彻底化为一滩春水。 他开始用力抽送,一边微眯着双眸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肆意妄为的大进大出,看她被自己撞得颤抖惊鸾的小模样就感觉特别的满足与幸福,他就爱看她为他狂乱,为他哭泣颤抖…… 很快,她的身子冒出一层薄汗,似乎是忍受不了他狂猛而激烈的冲撞,她蹙着眉头不停地轻喘娇吟,似痛苦又似快乐,风情万种的小模样迷人至极。 渐渐的,她的娇喃变成无力的申银,她的喘息渐渐变成了凄楚可怜的低泣,可是男人那凶猛的侵入力道不减反增,看到她这番模样使得他更加放纵身下的掠夺,越来越凶狠的撞击着她…… “呜呜……轻点,不要了……” 受不了他越来越狠的力道,她终于求饶,小手讨好的在他胸膛上轻挠,哀求他慢点轻点。 然而对楚斯年来说,小女人这样的求饶声反而令他更加兴奋更加自豪,粗大的炙热也更加不留情的深深捣弄着她的小洞,像是恨不得把她捣烂…… 这勾魂摄魄的小妖精!让他怎么都要不够,怎么办?他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想要更用力的弄她。 “啊……停……求你……停……” 猛烈的冲撞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如此猛烈的抽送着实让她吃不消,但是即便她嘤嘤啜泣,也不能阻止他宛如脱缰野马的**。 此刻的楚斯年对她的求饶根本置若罔闻,只顾着奋力地抽、出挺、进,每一下撞、击都深得不能再深……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是楚斯年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地震动旋转…… 盛夏从激情中晃过神来,身上的男人**的动作不止,好似没听到铃声,涔薄的唇瓣含着她微微红肿的樱唇,舔、舐shun、吸,大掌覆在她柔软雪白的丰盈上,乐此不疲或轻或重揉、捏…… “电话……唔……” 盛夏刚一开口,他的长舌趁虚而入,逮住她的丁香小舌像是惩罚般重重的shun、吸。 电视机的背景墙是用黑色的镜面做成的,镜面倒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硕大的昂藏有力的进出泛着水光的蜜雪,诱人的洞口极尽艰难的吞吐着坚、硬的热铁,铃声根本没有影响到他,尽情的在小女人的身体中驰骋…… 盛夏的身体这段时间被楚斯年调教的非常敏感,被他顶弄的双腿绷直脚趾蜷起,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启开,不断的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然,手机不知倦怠的一遍接着一遍响起,盛夏再也没有办法投入到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之中,一边承受着他霸道的掠夺,一边微微抬起下颌,眼角的余光瞟向床头,想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楚斯年发现了小女人走神,双膝顶开她一双凝白纤细的钰腿,劲窄的腰肢挺动的越发厉害,喘着粗气啃咬她汗津津的颈项,弄的盛夏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撩人心弦的吟哦,引得楚斯年顶弄她的速度既快又重,结合处被捣弄的白沫四溅,白色的床单上一块湿痕。 “啊……嗯……” 盛夏的头顶撞击在床头上,眼前白光一片,下意识的伸手抱住楚斯年的头,手指插、入他湿漉漉的短发中。 一时间,唇舌纠缠,唾液交融,除了刺耳的铃声之外,就是男女急促的喘息声和柔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啪’的声音。 豆大的汗珠顺着楚斯年轮廓分明的额头坠落下来,滴在盛夏被晴欲染成的粉色的胸脯上,随着楚斯年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来回流动着,氤氲的灯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在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盛夏再也做不到置之不理了,双腿箍住楚斯年劲窄的腰肢,胳膊抵在他汗津津的肩膀上,喘息着说:“接吧……可能有重要的事……” 楚斯年也被这不知趣的铃声打扰的无法尽兴,停下来,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一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是谁?”盛夏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楚斯年的眉头明显的蹙了一下,不耐烦的接起电话,此时,他的热铁依然被小女人的湿热紧窒包裹着。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龚岚焦急声音:“斯年,这么晚了你和盛夏在哪?” 她给那边的座机打了无数遍电话都没人接听。 “外面。”没有温度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从楚斯年涔薄的唇瓣中溢出。 “今天晚上风这么大,你带她出去感冒了可怎么办,她年轻不懂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也不懂,这若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儿子做了节育手术,楚家的血脉就指着盛夏肚子里的孩子了,千万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 龚岚的声音隐约的遥遥传来,盛夏整个人似触电了一般腾时绷紧了身子,娇羞容颜上甚至细细出了一层的汗,喘息着瞠大双眼看着身上淡定从容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骤然的缩紧差点让他没有忍住爆发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才稍稍的平复了一些,嗓音略显沙哑:“知道了。” “我看你就不知道,你让盛夏接电话,我跟她说。”龚岚听出了儿子口吻中的敷衍,耐着性子不依不饶。 楚斯年低头看到小女人迷离的神情,情不自禁的勾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肩上,缓缓的挺动着,盛夏的脸颊到耳根都火辣辣的发烫,心里暗暗佩服这个男人竟然一边和自己的母亲打电话,一边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做着让人热血沸腾的动作。 “嗯……嗯……” 紧咬着牙关生怕自己发出呻、吟声来,可是还是有轻微的喘息声从唇缝中溢出。 “斯年……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让盛夏听电话。”龚岚听出一丝异常,语气又迫切了几分。 “夏夏,妈让你听电话。”楚斯年一边有节奏的挺动着,一边咬住她滚烫的耳垂,低低的蛊惑:“夏夏……回答一声……敷衍过去……我们继续……” 盛夏连连摇头,她可没楚斯年那么会掩饰,现在的她一说话,声音就暴露了。 “斯年……你鬼混行,你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接盛夏回来,养成了晚上睡得晚的坏习惯,将来孩子一出生就是个夜猫子。” 一贯心高气傲的龚岚可容不得楚家的唯一血脉输在起跑线上。 “我和盛夏在国外度假,您也要来接吗?您影响到您孙子休息了,您也早点睡吧!”楚斯年垂眸深深的凝视着身下一脸春色的小女人,胯下的动作不停。 “国外度假!?”龚岚血压嗖嗖的往上飙升,惊讶的从沙发里坐起来:“这个时候度什么假!” “嗯……” 闻声,盛夏以为楚斯年即将挂断电话,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轻柔的吟哦。 “等等,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呢?”本就疑心重重的龚岚,听到这一声申银后,终于明白了什么,脸色卡白,揪紧心脏问道。 盛夏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惊惧的绷紧身子,全身的感觉像过了电一般,细白的牙齿打着颤,慌乱中,抓过楚斯年的手指咬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盛夏绷紧的身子本就几乎绞断了楚斯年的坚硬,再加上手指传来的刺痛,楚斯年终于无法控制,**的幅度不断加大,俩人却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 “能干什么,您老烦不烦!”极具沙哑的嗓音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缺乏孕期常识的楚斯年全然不知孕期前三个月不能同房的基本常识。 “停,你们赶快给我停下来。”我的孙子呐! 龚岚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心里哀嚎不止。 “妈,我都这么大人了,您连这个都管。” “前三个月同房会流产的……不,你们现在就给我分床睡直到孩子生下来,听见了没有!!!”龚岚恨不得马上出现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分开。 “噗……” 楚斯年这才意识到捂着嘴笑的没心没肺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小女人,俊脸一沉,阴鹫的黑眸迸射出一抹慑人的幽光,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盛夏肚子里是我的种,我比你还关心,您赶紧睡吧!” “你们这样我怎么……嘟嘟嘟……” 不等龚岚唠叨完,楚斯年直接挂断电话,关机。 “哈哈哈……啊……”第一看到楚斯年出错的窘态,让她怎能不笑出声来。 盛夏拿开捂着嘴的手,立即发出一阵风铃般清脆的嘲笑声,却被楚斯年发狠的顶撞了一下,痛的柳眉紧蹙。 “你再笑一声试试,嗯?”楚斯年微眯着黑眸,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佞的弧度。 “啊……啊嗯,唔唔……” 盛夏觉得自己好像被一阵狂风直接打到了浪尖上,尖叫都被男人吞进了嘴里,他的舌头不似刚才的温柔,此刻变得有些疯狂,在她嘴里蛮横的搅弄,他身下的硕大慢慢的变得更加凶狠,她紧小的地方能容下他本就不易,他还开始换着方向变着速度的狠狠插她。 对准她敏感至极的那处用力的碾磨顶刺,把小女人逼上疯狂的顶端,控制不住的喊着难受,哀哀求着他轻点慢点。小女人被他捣得本能的挺起胸,玲珑有致的身躯弓成一个妖娆绝美的弧度,她觉得里面被他摩擦得像火在烧似的滚烫无比,像是有一个大铁杵以着要凿穿她的力道凶狠的插着她,一下又一下,好深好用力…… 突然,他将她的另一条腿也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健壮的胸膛往前压挤着她的饱满,热烫的**却没有离开半分,反而是更沉重的插入她的最深处,狠狠的顶撞,每一次的尽根埋入都刻意摩擦着她的嫩壁,誓要让她崩溃疯狂。 “啊啊……好深……够了……”她胡乱的摇着小脑袋,真被他逼得崩溃了。 楚斯年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魅笑,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头上微湿的发丝,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抽送,看着娇小的身躯在自己高大的体魄下摆荡,那简直是一种极致的视觉刺激。 “够了……”她气若游丝的低泣求饶,早已没有了刚才嘲笑他时的高姿态,此刻软哒哒的在他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快被他捣死了。 “不够!”他咬着她嫩滑的脖颈,沙哑的低吼。 “呜呜呜,不要了,我不笑你了还不行吗……” “晚了!” 他急速的抽送堵住了她的拒绝,小女人娇小的身子随着欲求不满的男人剧烈地晃动起来,他最爱看她在他身下忘情吟叫的模样有多么诱人,就像现在! 随着他越来越狂野的摆动,娇嫩的小洞被迫吞吐着他的硕大,每一次的动作都深人核心,让她陷入水深火热中无法自拔。 “唔……”小女人抽泣,他的大掌罩上她晃动不已的饱满使劲地揉捏,还不时逗弄敏感的顶端,故意引发出她更激烈的反应。 突然,他狠狠拧眉,双手抓紧她纤细的腰肢开始用尽全力的捣弄她,每一下都毫不留情,撞得她呼吸都快被阻断,有时只是微微退出一部分,在她发出难耐的嘤咛时,又狂烈地推进她体内深处…… 俩人的结合处湿哒哒的,暧昧yin靡的水声越来越响亮…… 楚斯年看小女人实在受不了了,他抓紧她揉软的腰肢,突然在她下面越插越快,越顶越狠,最后一下用尽全力的撞进她香软的子宫口,简直像要将她刺穿一样,逼得急欲晕厥的小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小洞顿时狠狠收缩惊鸾,死死吸裹着他,一股致命的块感瞬间爬上男人的背脊,惹得他条件反射的倏然抓起她的双腿压在她的小脸旁,近乎残暴的将她的身体对折,他挺起身,对准她的小洞疯狂的戳刺,这样狠命的插了几十下后,终于在他舒服的闷哼声中,滚烫的白浊射进了小女人剧烈收缩的子宫深处…… 早已迷糊得不行的小女人被男人热烫的液体一激,整个人跟着颤抖不已,感觉到他在她的深处抽搐喷射,那一股股强劲的冲击力,把她的深处灌得满满的,最后,身子一软,彻底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女人哭得声嘶力竭,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偏偏男人却越战越勇,不知餍足得永不知倦,怎么也要不够,直到盛夏昏睡过去…… ps:今天周末,专门写了6000+的纯rou,不管喜欢不喜欢的都要替二雨保密哦,我可不想进小黑屋!飘走~~~ ——————————以下字数不收费——————————— 【小剧场】和文中内容无关: 某日,楚先生和妻子为了全力以赴造二胎,把女儿送去了东子家和小小东一起玩,俩孩子在客厅里玩的正嗨,东子穿着围裙,拿着汤匙站在厨房门口一声吼—— “小小东,来给你小姨端饭了!” 小小东挠了挠额前的碎发,费神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比他还小的小屁孩,不服气的说道:“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哥才是!” “好啊,小东哥你爸让你给小姨我端饭,快去吧!”一双无害的大眼盯着一脸黑线的小小东。 “……”某人撞墙。 198 你喜欢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女人哭得声嘶力竭,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偏偏男人却越战越勇,不知餍足得永不知倦,怎么也要不够,直到盛夏昏睡过去…… 楚斯年抱着盛夏冲完澡出来的时候,盛夏缓缓睁开一双疲累的眼睛,粉拳捶打楚斯年健硕的胸肌,染了晴欲的娇颜却透着一丝深浓的担忧—— “你撒了这么大的慌,倒时候肚子没动静,看你怎么像你妈解释。” 到时候龚岚肯定会将所有的罪责强加在她的身上,现在想想都胆怯。 她不是不愿承担,只是楚斯年撒谎只能缓解龚岚对她的态度短时间的转变,等她知道了真相,对她的厌恶只会加倍。 在此之前不觉的什么,可是今天见到了母亲,知道楚斯年这些年一直精心的照顾她,不但给她最好的治疗,而且还要保全她的人身安全,那一刻他五年前对她所做的事不但释然,而且她认为五年所受的苦换来楚斯年看清自己的心,从而更爱她,更懂得珍惜她,其实也算值得的。 她有一种迫不及待想嫁给他的冲动,所以就开始顾虑他母亲的看法。 她不希望他们的婚姻得不到祝福,尤其是他母亲…… “到时候我们领养一个。”楚斯年的语气就好像领养小猫小狗般云淡风轻。 “那能一样吗?”盛夏柳眉一蹙。 领养的孩子怎么能和他们自己所生的孩子相比?真不知道一贯大男子主义的他怎么会在孩子这件事上看的如此清淡,还是说不想让她心里有负担。 如此一想盛夏心里的内疚越发的浓郁,眸色变得暗沉起来。 “你喜欢孩子?”楚斯年不答反问。 “喜欢。”盛夏不假思索的回答,复又抬眸对上楚斯年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反问道:“你不喜欢?” 楚斯年将盛夏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下,盛夏顺势揽着他的腰肢,尖巧的下颌放在他的心脏部位,一双灵动的水眸饱含期待的凝视着他。 楚斯年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挑着盛夏一撮柔软丝滑的秀发,玩弄着,说:“我想给你全身心的爱,如果有了孩子就要把对你的爱分一半给她,你还喜欢孩子吗?” “喜欢。”盛夏巴眨着如星子般耀眼的眼眸,“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哪有不喜欢的道理。”盛夏翻个了身,头枕在楚斯年的小腹上,盯着天花板,幻想着说:“孩子可能像爸爸,或者像妈妈,也可能是爸爸妈妈长相和性格的中和,这样一个小生命来到你的世界里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你竟然嫌弃。” 说道后一句,盛夏狠狠的白了一眼满嘴谬论的男人。 看着盛夏满怀憧憬的小模样,楚斯年指腹轻轻的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这弧度犹如丢进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一直漾到眼眸,眸光变得尤为柔和…… “嗳,你怎么不说话!”盛夏等了半晌没见楚斯年有丝毫反应,葱白般的手指在楚斯年的腋窝轻轻的戳了一下。 楚斯年敛神,指尖游弋到小女人如熟透的樱桃般嘟起的红唇上,顺着她的唇形,轻轻的婆娑,低沉的嗓音犹如窖藏的红酒一般淳厚醉人,“说什么?” 盛夏置气的抬手豁开他的手,“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孩子?” 刚刚她说了那么多感情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气死她了都! 楚斯年的大手顺势覆在小女人的一方饱满上,轻轻的揉、捏,刚刚还正常的嗓音竟是沙哑了一分:“你不累吗?” 知道楚斯年是在绕开话题,盛夏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不累。” “那我们继续吧。”说着楚斯年一个翻身将小女人压在了身下。 “唔……累,好累,我快要累死了……”被楚斯年一压,盛夏才意识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忙不迭的改口在他的身下求饶道。 “你跟我讨论生孩子的话题,又主动说不累,不就是变相的告诉我你还想要吗?”楚斯年咬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盛夏明显的感觉到楚斯年下身抵着她幽谷的某物温度渐渐升高有了苏醒的征兆,小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满目哀怨的看着楚斯年,心中暗暗腹诽—— 都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了,要不要这么强悍,再说纵欲多了,对身体有害,她可不想后半辈子照顾他! “你心里是不是在嫌弃我老?”森冷入骨的嗓音扑面而来。 “没、没有……”盛夏心虚的说话舌头都打结。 呃……他是透视眼吗,能窥测到她的心里想着什么! 看着小女人躲闪的眸光,楚斯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强健的腰肢重重的往上一顶,毫无征兆的戳痛感袭遍全身,盛夏疼的惊呼一声,脸颊红扑扑的诱人。 “我老吗?嗯?”楚斯年硕大的顶端研磨着小女人的花心,黑眸深深的凝视着身下叫苦连连的小女人。 “不……不老,我要是嫌你老就不会对你一见钟情了。”盛夏立刻缴械投降。 一见钟情…… 这四个字犹如蜜糖一般灌入他的体内,楚斯年感觉自己的胸腔里瞬时胀满了甜蜜,本就欢愉的心此刻更是有种坠入云端飘飘然的感觉。 楚斯年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当年那个扎着马尾穿着校服清纯美丽的高中生,尤其是那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眸,像一汪活泉注入他的心湖,从此一片死寂的湖面有了一线生机…… 楚斯年轻吻小女人真诚的美眸:“说你爱我……” 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白希的脸上投影出美丽的扇形阴影,在楚斯年炙热的气息下微微阖动,又像一对蝶翼,煽动着楚斯年的心。 “宝贝儿……乖……快说……说了,我就放过你……”楚斯年咬着盛夏如珍珠般的耳垂蛊惑道。 盛夏痒的瑟缩了下肩膀,媚眼如丝的望着背着光五官仍然俊逸不凡的楚斯年,“我爱你……” 在三个字在五年前听到楚斯年不但没有感觉,甚至还有一丝厌烦,而此刻却显得弥足珍贵,恨不得拿出手机录下来作为闹铃,每天在这样的铃声中清醒,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楚斯年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额头的青筋一颤,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捧着她如凝脂般白希的脸颊,语气透着一丝难忍的焦灼:“宝贝儿,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我、爱、你。”盛夏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迸了出来,足以显示她说这三个字时的认真态度。 “夏夏……我也爱你……”楚斯年吻着盛夏的唇瓣,极具神情的将这几个字渡入她的口中。 话落,一个挺身,抵在小女人蜜雪口的硕大某物堪堪撞入了盛夏绵软紧窒的甬道中,开始沉稳有力的律动起来…… “啊……楚斯年,讨厌,你这个骗子,大骗……唔……”盛夏被顶的倒抽一口冷气,纤白的手指捶打掐弄着楚斯年的臂膀,可是他却像是故意的绷紧肌肉,指尖像是在铜墙铁壁上抓挠,没有丝毫反应。 又一轮的欢爱开始,娇喘声,口水声,柔体结合处发出的拍打声,奏起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空气急速升温,一室春色……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和盛夏回国的前一天来东子家里做客。 不大不小的四居室粉色为主,欧式的家具,碎花布艺沙发,装修风格完全按照楚灵薇的喜好,充满了温馨和甜蜜。 尤其是,他们到的时候,楚灵薇抱着一大堆水果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东子穿着黑色的衬衣袖子挽得高高的,腰上系着一个粉白格子的卡通围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碌着。 这样的场景其实在每个少女的心里都幻想过,只可惜有几个女人能幻想成真,所以楚灵薇是幸运的那一个。 而她呢? 虽然现在她和楚斯年之间和他们相差不了多少,但对于未来盛夏还是一片茫然。 因素有很多,最主要的就是楚斯年的母亲,虽然现在表面上接受了她,那完全是因为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再过几个月,肚子平扁扁,她还会和现在一样对她好吗? 答案已经很明了…… 楚灵薇带着盛夏参观房子,楚斯年则是坐在吧台上和东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她们首先走进婴儿房,盛夏以为所有的婴儿房应该和电视剧小说里面描述的里面放满了毛绒玩具才对,然而映入眼帘这个婴儿房采光很好,淡蓝色的壁纸,白色的家具,每一处都表现出父母对孩子的爱,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没看见一个毛绒玩具,有的都是汽车飞机火箭这类的模型。 “东子对毛绒的物品过敏,前一次做b超很有可能是个男孩,所以全部照着男孩的爱好布置的。”看出盛夏脸上的疑问,楚灵薇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圆润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靥。 ———————————————————————————— 第二更十二点之前,最近留言好少,推荐票也好少,好悲催啊!呜呜,爬走继续码字…… 199 她对你是一见钟情 “东子对毛绒的物品过敏,前一次做b超很有可能是个男孩,所以全部照着男孩的爱好布置的。”看出盛夏脸上的疑问,楚灵薇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圆润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靥。 楚灵薇的话让她想起了几天前的那晚自己硬是逼着楚斯年吃章鱼小丸子时他痛苦至极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转眸望着那抹让人挑不出一点不足之处的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双翦水的美眸流露出淡淡的愧疚…… 楚斯年像是感受到了一般蓦然的转过脸来,堪堪抓住看自己看的着迷的小女人,黑眸半眯着,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这样的眼神和笑容只有在欢爱的时候见过,盛夏耳根一红,快速的转过脸去。 楚灵薇将叔叔和盛夏俩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用胳膊碰了下盛夏的手臂,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羡慕你。”盛夏为了掩饰尴尬,垂着眼睑看着楚灵薇隆起的腹部,嗓音低低的。 楚灵薇迈着企鹅步,缓缓的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羡慕就生一个呗,我叔叔都那么大年龄了。” 闻声,盛夏转身看了一眼楚斯年,状似漫不经心的把门掩上,若是被楚斯年听到她又聊他年龄的事,指不定晚上怎么折磨她。 盛夏一边朝着楚灵薇走去,一边小声呐呐:“我也想啊……” 她现在比谁都想怀孕生孩子,有了孩子既了了她的心愿,又能让所有的心结矛盾就一下子解开了,只可惜……哎…… “想就生嘛。”楚灵薇拉过盛夏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微微转过身来看着盛夏一时间低落的情绪,问:“难道你和我叔叔每次……他都戴套?” 盛夏没想到楚灵薇竟问出这么令人难以启齿的话,小脸羞红一片。 楚灵薇以为盛夏不说话就表示默认,身子微微向前倾,靠近盛夏的耳畔低低的说道:“你不知道,东子开始也没要孩子的想法,说什么公司才起步不能分散精力各种说辞来推脱我,结果我就给套子上全部扎上小眼,结果一怀上他比我还兴奋。” 看着盛夏的脸色越来越暗沉,楚灵薇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拉住盛夏的手,“孩子是拴住男人的最好把柄,男人都是一样的,别看他嘴上说孩子是累赘,其实心里比女人还想要。” 楚灵薇的话让盛夏想起了那天晚上和楚斯年讨论孩子的话题,其实他也是想要孩子,只不过这辈子都没办法拥有自己的骨血,所以一副‘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的高姿态。 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薇薇……虽然晚了五年,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刚才那个话题再继续下去,盛夏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内疚自责的哭出声来,忙不迭的转移话题,顺嘴说出在心了憋了五年的道歉。 “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干什么,再说东子都跟我解释过了。” 盛夏只是让东子在婚礼上把她带走,至于求婚戒指都是东子一厢情愿准备。 “可是……” 盛夏永远也忘不了东子当着众人的面掏出戒指说出自己和她准备远走高飞时,楚灵薇被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好友欺骗捉弄的绝望神情,所以她必须要向楚灵薇亲自道歉。 然而,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楚灵薇打断——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和哥哥认识,不会和他订婚,更不会……”楚灵薇说着杏核般的大眼快速的蓄满泪水。 当年哥哥追盛夏,逼盛夏和他订婚这些都是她的主意,不仅仅是因为喜欢盛夏所以才介绍给哥哥,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东子当时喜欢盛夏。 所以,盛夏遭遇那么多不幸,表面上和她没有关系,其实她就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这怎么能怪你呢?”盛夏抬手拭去楚灵薇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道:“别哭,这样会影响到孩子的。” “真的不怪我吗?”楚灵薇弥漫着泪水的美眸越发的灵动透彻,双手握着盛夏的手,急切的问道。 “不怪你,我还要感谢你的。”这不是安慰楚灵薇的话。 其实她早都想通了,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是楚灵薇她也不会认识楚斯年,如果没有楚铭扬,那么她和楚斯年之间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交集,而她消失了五年所受的罪换了楚斯年对她执着的爱,所有的因果关系现在看来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她没有什么好恨的了。 “感谢我?!”楚灵薇惊讶的嚼念道。 “嗯。”盛夏认真的点了点头,伸手拿过一旁的汽车模型,在床上缓缓推着,唇角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弧度:“不是你我怎么会认识你的叔叔。” “对了哦,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叔叔的?” 盛夏就是这一点不够朋友,当初她可是什么心事都说给她听的,可她却从来不向她诉说心事,但凡当初她告诉她自己喜欢暗恋的人是叔叔,也不用走那么多弯路。 “就是你帮我出头,被叫家长那次。”盛夏有些羞赧的说道。 时过六年,和楚斯年初见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记得那一次校庆晚会上乐老师让她领唱,结果遭到了班上那些富二代的嫉妒,几个女人合伙欺负她,撕掉她的乐谱,堵在教室门口欺负她,在贵族学校唯一的朋友楚灵薇替她出头,性格豪爽的楚灵薇用椅子砸在其中一个女生的头上,当场血满额头,楚灵薇因此被学校的教务处带走。 楚灵薇是为了帮她,所以她跑去教务处主动承认错误,谁知那呆板的老师,只认定楚灵薇是不良学生,而且还打电话通知了家长,任她磨破了嘴皮,都无济于事,最好只好蔫蔫的从教务处出来继续上课…… 她抱着一沓书本从教务室走出来,听到上课铃声着急忙慌的往教室跑,长长的走廊拐弯处突然冒出个人来,等她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重重的撞在男人的肩上,当场跌到在地,怀里的书本凌乱的铺在地上。 等她从吃痛中缓过神来时,就看到西装笔挺俊逸不凡的男子蹲在她的面前,指关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掌心温热的温度从她光裸的胳膊顺着神经末梢传递到心脏,心跳瞬时漏跳了一拍,紧接着犹如小鹿乱撞…… 他的声音很沉稳有力,虽然不带一丝感觉,但让人听了却倍感舒心…… 最后,被他扶起来,又俯身替他捡地上的书本,再到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教室的…… 似乎从那天起,她的生活已经不是单纯的读书了,每到下课或者放学总希冀着能再和那个浑身散发着吸引力的男子出现…… “……”楚灵薇抓着头发,思前想后都想不起来。 “就被教导处的老师让你叫家长,我和他在走廊邂逅的。” “哦……”楚灵薇恍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讶的总结道:“你对叔叔是一见钟情!” 盛夏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就在这时婴儿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你们聊什么呢,在里面呆了快一个小时了。”楚斯年唇角漾出一抹温和的笑靥。 “说曹操曹操到。”楚灵薇咕哝道,缓缓的站起来,对站在门口的楚斯年说道:“叔叔,我们正聊你呢。” 楚灵薇发现她的叔叔是越老越有魅力,现在的他少了一贯的冷峻,多了些温和和笑靥,增添了男性的魅力。 “聊我什么?”楚斯年阔步走进去,毫不避讳的揽着盛夏的腰肢,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盛夏的小脸一下子红扑扑的娇嗔的抬眸忘了一眼楚斯年,示意他旁边有人,试图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却被楚斯年揽的更紧,“害羞什么,薇薇又不是外人。” “没说什么。”盛夏为了掩饰羞赧,垂眸淡淡的说了一句。 然而,话一落就被楚灵薇立即戳穿:“盛夏说她对你是一见钟情。” “就这个?”楚斯年瞟了一眼大惊小怪的楚灵薇,“她跟我说过了。” 而后,饱含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小脸红苹果一般的盛夏,俯唇在她的耳畔,揶揄道:“我还你为你和薇薇说我床上的功夫,要不然脸怎么会红成这样。” 盛夏恶狠狠的白了一眼楚斯年,这人要不要这么无、耻,在自己的侄女面前还能面无表情的说出下、流话。 盛夏伸手欲要掐他的腰肢时,却是楚斯年敏捷的抓住皓腕,对着楚灵薇说道:“出去吃饭吧。” 其实不用楚斯年叮嘱,楚灵薇也呆不下去了,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叔叔,看来再冰山的人总会遇到一个能征服他融化他的人。 只可惜…… 也不知道哥哥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这些年虽然整日里花天酒地,但她知道在他的心里总是惦记着盛夏…… 但愿,哥哥能释然,学会放手成全…… -———————————————————————————————— 今日更新完毕,求推荐票,评论啊,没有评论码字没激情啊~ 200 要我说干脆满月酒和婚礼一起办得了 楚灵薇怀孕口味很挑剔所以东子做的都是些清淡有营养的中餐小菜,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楚灵薇因为之前水果吃多了,这会子东子给她钳菜倒被她用手豁开,连连摇头。 “东子,你吃你的,她自己有手,你把她宠的都没边了。”楚斯年看着自家侄女全然一副公主姿态的矫情样,作为男人的他看不下去,便替东子打抱不平。 楚灵薇柳眉一拧,瞪着对面一脸深沉的楚斯年,“叔叔,有你这么帮着外人的吗?” “我是实话实说,再说了……”楚斯年视线转移到正对面的东子身上,见他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继续说道:“东子是外人吗?” 楚灵薇被噎的无话可说,并且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无心的话有多么不合理,忙不迭的放下筷子,抱着东子精实的臂弯,道歉道:“老公,我刚才那句话是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东子唇角勾勒出一抹释然的浅笑,眸光中写满了温柔,骨关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覆在楚灵薇白希光洁的手背上,薄唇微启,正欲说什么,却被对面的楚斯年打断—— “看来在你的心里就没把东子当做一家人。”楚斯年存了心揶揄道。 因为刚刚他清楚的听到楚灵薇对盛夏说‘我叔叔都那么大年龄了’,以前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和小女人在一起后年龄成了他的一根软肋,谁碰他就跟谁急。 “叔叔……你……”楚灵薇小脸涨红一片,从来没想到惜字如金的叔叔竟然会这么毒舌。 “薇薇,你这样很没礼貌的,到头来再把儿子教坏了怎么办。”东子伸手温柔的拉下楚灵薇指着楚斯年的手,唇角始终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 “你现在有人撑腰了,也跟着对我指颐气使是吧?”楚灵薇转过脸去恶狠狠的瞪着神情自然的东子,冷冷的说道。 她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料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我哪敢,我是想告诉你楚先生是和你开玩笑的。”东子讪笑道。 在娘家人面前他可要给这位王母娘娘做足了面子。 “我想吃黄瓜。”楚灵薇对东子的态度很满意,趾高气昂的吩咐道。 “好。”东子立即钳了一块面前的凉拌黄瓜很狗腿的放在楚灵薇的碗中。 盛夏也觉得楚斯年今天的话实在有些太多了,整个一个挑拨离间的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见他无动于衷,不由得伸手在他大腿上重重的拧了一下。 楚斯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一下子抓住小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而易举的拽向自己的腿心…… 盛夏惊惧的瞠大双眼,小脸瞬时一阵红白交加,转眸瞪视,却发现他正往自己嘴里钳菜,还嚼的津津乐道,全然不觉得自己桌子底下的举动有多么尴尬。 盛夏在心里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却也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楚斯年眼角的余光掠到小女人投在他脸上的冷刀子,在她视线无法触及的角度,唇角勾出一抹邪恶至极的弧度,摁着盛夏的小手在腿间蛰伏的某物上狠狠的碾磨了一下。 隔着单薄的西裤盛夏明显的感觉到那处渐渐变硬和滚烫的温度,这人怎么这么……耳根一下子火烧火燎般烧红一片,想要抽回手,而她的力气岂能和楚斯年相比,又不敢动作过大,怕对面的东子和楚灵薇看出端倪,低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在领口中。 就在这时,东子拿起酒瓶往楚斯年面前的酒杯中倒酒,楚斯年这才不得已松开了盛夏,挥手挡住了酒杯—— “我现在不喝酒了。” “你戒酒了?” 东子有些许惊诧,记得当初他准备带着楚灵薇来日本创业之前,和楚斯年去酒吧喝过一次酒,自问混迹社会的他酒量是不可小觑的,但那晚却被楚斯年给比下去,最后还是他送他回的家。 楚斯年抿唇一笑,没有回答,却是转眸看到盛夏的小脸仍然红扑扑的,脑袋几乎要埋在餐桌底下,舀了一小勺松仁玉米给盛夏,轻松的语气夹杂着一丝调侃:“你怎么不吃,难道和薇薇一样?” 楚斯年不喝酒,又说了这一句话,楚灵薇和东子很快恍然—— 这不是备孕是什么? 东子悻悻然的收起酒瓶,自从楚灵薇怀孕以来,除非有逼不得已的应酬必须喝酒以外,他在家里一滴酒都没沾过,本想着趁着楚斯年和盛夏来家里做客打破这种状态,看来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楚灵薇看着盛夏红扑扑的脸颊,心里暗暗腹诽,都将生孩子提上议事日程了,刚才还在房间里不告诉她,哼,真不够意思。 和薇薇一样…… 盛夏以为楚斯年说她和薇薇一样矫情也要人给她钳菜,小脸一冷,恶狠狠的瞪向他,在他难以捉摸的目光中,任性的端起自己的碗,将刚刚放入她碗中的松仁玉米连同自己吃剩下的鸡块一起倒入他的碗里。 楚斯年笑纳,像是故意气她一般,用筷子钳起那块吃剩下的鸡块放在嘴里姿态优雅的吃起来。 对面的楚灵薇简直要惊呆了,自己的叔叔什么时候吃过别人剩下的东西,哦,不对,盛夏可不是别人,用叔叔的话来说应该是自己人,可是……那她以前也没见过叔叔吃自己人的剩饭。 盛夏看到楚斯年没脸没皮的样子,心里的火无处发泄,都快憋死她了,腾地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开时,手腕被温热的大手握住,同时,背后传来极具磁性的嗓音—— “去哪?” “卫生间。”盛夏头也不回,没好气的冷哼了声。 盛夏走后,楚灵薇迫不及待的问道:“叔叔,您打算和盛夏什么时候结婚。” 楚斯年抬眸睨了一眼,笑的诡异的楚灵薇,沉默不语。 “要我说干脆满月酒和婚礼一起办得了。”楚灵薇兴致勃勃的建议道,她以为叔叔肯定会瞪她的,结果—— “你的提议也不错,我考虑考虑。”楚斯年一边动作优雅的用纸巾擦拭着唇角,一边淡淡的说道。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告诉楚灵薇和东子航班的时间比实际时间晚了三个小时,一方面是因为楚灵薇大腹便便的的确很不方面,另一个原因是五年前盛夏的离开给他造成了心里阴影,有些受不了离别的场景。 当然,盛夏问原因的时候,楚斯年只告诉了她前者。 登机前,盛夏给东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去酒店接他们了,结果还是在电话中听见楚灵薇哭的稀里哗啦,惹得盛夏也红了眼眶。 楚斯年将盛夏揽入怀中,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别难过,过不了多久薇薇和东子就会回国的。” 盛夏抬手抹了眼泪,被楚斯年牵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片难得幸福多于伤心的国家。 …… 一下飞机,龚岚的电话一通接一通的打来,最终以“你们不会来那我去金海湾”这句话,让楚斯年不得不带着盛夏先回军区大院。 一进门,楚斯年先发制人将一大堆的礼品递到龚岚的面前,“妈,夏夏给您买了许多礼物。” 龚岚岂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弯弯绕绕,看着盛夏的起色似乎比上一次见面好了许多,却也没责怪什么,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后,将礼品递给保姆,却是白了一眼儿子。 只要盛夏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就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盛夏看着驰骋商场的女强人一提及孙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慈祥和蔼平易近人,心口就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般难受,心存愧疚的看着笑盈盈的龚岚,终于忍不住说道:“阿姨,其实……” “妈,您不是说给夏夏熬了鲫鱼汤吗?”楚斯年牵着盛夏手腕的手紧了紧,立即打断她的话。 “不是鲫鱼汤,是猪蹄汤。”龚岚解释道,一边朝着厨房走去,一边喊道:“福姐,你看看锅里的猪蹄炖烂了没有?” 盛夏冲着楚斯年投去一记‘瞒不下去’的眼神,楚斯年却是视而不见,动作温柔的拢了拢盛夏的秀发,柔声问道:“累不累,要不先去楼上休息一下。” 不等盛夏回答,楚斯年径直对着厨房方向喊道:“妈,夏夏累了,我先陪她上去休息。” “去吧,去吧,等猪脚汤炖好了,我让福姐给端上去。”看着楚斯年拉着盛夏半推半就上楼的样子,龚岚心里嘀咕道—— 怀孕的女人最嗜睡了,这期间去度假不是瞎折腾么! 转身又进了厨房忙碌…… “夫人,要我说应该让斯年和盛夏搬回来住,这样盛夏让我来照顾,斯年也能安心工作了。”福妈看到龚岚一副担忧焦灼的神情,便好心的建议道。 “我也想啊,但是斯年他……哎……你是知道的。”龚岚走过去将火关小,欲言又止的叹息道。 201 不过没有哥哥长得帅 “我也想啊,但是斯年他……哎……你是知道的。”龚岚走过去将火关小,欲言又止的叹息道,而后眸底浮现出一丝希冀,“你说我现在让他们搬回来住……斯年会答应吗?” “会的,会的,不过……”福妈停顿了下,“为了保险起见您是不是应该从盛夏这边下手,我看盛夏看起来很善良很容易相处的样子,而且盛夏若是同意了,斯年肯定会回来的。” “嗯。”龚岚点了点头,“福姐,汤熬好了叫我。” …… …… …… 楚斯年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面的摆设还和他十六岁离开时一模一样,墙上是他的奖状,写字台上有他当年看书用的绿色台灯和哥哥留给他的一只派克钢笔,床单被罩还是军区所发的军绿色,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 看到这一幕幕小时候的情景从内心深处被一点一点的挖掘出来,父亲一直以军人的要求严格要求他,似乎从记事开始他就是大院里叠被子最快的一个,房间每一件物品都有正确的位置,容不得一丝凌乱。 窗台上还放着用摔漏的搪瓷盆子种的仙人掌,离开的时候那里面只有一片,现在已经满的泻了下来,顶端开出了黄色的小花,这才让楚斯年意识到自己将近二十年没有上楼一次。 盛夏原本以为楚斯年在家里的房间应该不比别墅差多少,但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简陋,房间里还是老式的硬板床,刷着红漆的写字台,打了蜡黑的发亮的木质地板,穿着拖鞋走上去还咯吱咯吱的响,有种像电视剧里解放后的那些干部的家庭。 楚斯年觉察到盛夏的诧异,故作淡然的说道:“除了我妈和福妈,你是唯一一个进过我卧室的女人。” “我不信,连薇薇都没有进来过吗?”盛夏从楚斯年的手里抽出手,走进房间细细的观察房间里的每一处细节。 “连我都将近二十年没进来过,薇薇怎么可能进来。”楚斯年跟过去,双手插在裤兜,斜靠在写字台上。 盛夏惊诧的望着楚斯年,“你十几岁就从这里搬出去,住哪?” “蓝湾。” 楚斯年口中所说的蓝湾就是五年前和楚灵薇楚斯年一起住的那套别墅。 “那薇薇呢?”盛夏下意识的问道。 “和我一起。”楚斯年摊了摊手。 “我不信。”盛夏瘪着嘴说道,视线掠到立在床头的相框,走了过去。 他十几岁从这里搬出去她相信,而楚灵薇才几岁的样子,估计上幼稚园差不多,他一个中学生怎么可能带着楚铭扬和楚灵薇搬出去住。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挤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回想起小时候的种种,幽深的黑眸透着一抹深浓的忧愁和落寞。 而此时,盛夏已经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是一位穿着军装的少年和一个男孩的合影,盛夏一下子看出那个小男孩就是楚斯年,而搭在他肩上的少年有着和楚斯年相似的容貌,若不是那双眼睛明眸和楚斯年的深邃眼眸截然不同外,盛夏肯定会把照片中的少年看成是楚斯年。 “他就是你哥哥?”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轻扫她的脸颊,盛夏头也不抬的问道。 “嗯。”楚斯年低哼了声。 “长的好帅。”盛夏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照片里的哥哥,情不自禁的赞扬道。 “那我呢?” “你这么小怎么看的出来。”盛夏视线转移到穿在衬衣戴着红领巾的楚斯年,几秒之后,说了一句。 楚斯年长指挑起盛夏白希尖巧的下颌,眸光一紧,“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帅。”盛夏抬手状似仔仔细细的欣赏楚斯年刀削斧凿的俊脸,发自内心的说出一个字,却在楚斯年唇角漾出满意的弧度时,话锋一转:“不过没有哥哥长得帅。” 盛夏已经做好了被楚斯年‘修理’的准备,然而,楚斯年唇角的那抹笑不但没有变味,反而越发的深刻,低醇的嗓音扑面而来:“还算你有眼光。” 哥哥是他这一生的偶像,在偶像面前,楚斯年从来不敢自认清高的。 盛夏再次垂眸去看连楚斯年都自愧不如的男人,忽的发现了什么,下意识的说道:“他就是薇薇的父亲?” 这句话虽是反问句,却也是陈述句的口吻,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楚斯年剑眉狠狠的拧了一下,涔薄的唇瓣抿成冷硬的弧度,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盛夏微笑的抬眸望向楚斯年,“怎么薇薇和楚铭扬长的一点都不像他?” 看到楚斯年俊脸暗沉起来,脸上的肌肉僵硬,以为他烦自己的问题太多,便自圆其说道:“他们肯定长的像妈妈。” 和爸爸不像,肯定像妈妈! 嗯,一定是这样。 觉察到楚斯年思绪抛锚,盛夏佯装微愠,搁下相框抓着楚斯年的衣袖,撒娇道:“他们长的像妈妈是吧?” 楚斯年黑眸越发的幽深暗沉,沉默了几秒后,将盛夏了揽入怀中,双臂一直用力,恨不得将盛夏镶嵌在他的身体中。 这人好奇怪,回到自己的房间脸色竟然这么差! 这样的楚斯年让盛夏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压抑暗沉的感觉,被楚斯年箍的呼吸都便的困难,柳眉一蹙,双手撑在楚斯年的精实胸膛,试图把他推开。 然而,换来的却是楚斯年更紧的箍着她。 “唔……你……弄疼我了……” “别动,让我抱抱。”楚斯年将头埋在盛夏的肩窝上,有气无力的语气透着一丝哀求,铁臂稍稍松懈一点。 “你……怎么了?” 盛夏觉得此刻的楚斯年好奇怪,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楚斯年把头往盛夏的颈窝里蹭了蹭,精炼的短发扫着盛夏娇嫩的肌肤,痒的盛夏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龚岚端着烫走了进来—— “盛夏,斯年,猪脚汤炖好了,你们俩一起喝点,一会再下去吃饭。” 楚斯年倏地松开盛夏,拉着她的皓腕阔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盛夏以为楚斯年会接过龚岚手里冒着热气的碗,谁知他却冷冷的说道—— “我和盛夏就先回去了。” “饭已经做好了。”龚岚急切的说道,看楚斯年没有一丝动容,复又说道:“要不让盛夏喝了汤再走。” “不用了。”楚斯年拉着盛夏快速的走出卧室,留下龚岚端着碗站在卧室门口伤神。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他还没有释然…… ————————————祝大家阅读愉快———————————— 黑色的悍马在公路上如箭一般疾驰着,楚斯年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前方,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全身的肌肉绷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紧张压抑的气氛,盛夏根本不知道因为什么。 “斯年……” 盛夏终于忍不住,小手放在楚斯年的腿上,饱含担忧的眸光凝睇着楚斯年轮廓分明的侧脸,低低的唤了一声。 楚斯年对盛夏的呼唤置若罔闻,眉心的褶皱越发的深刻,盛夏感觉到他的腿上的肌肉因绷紧好像岩石一般坚硬。 盛夏只好收回自己的手,担忧的视线却没有收回,脑海中快速的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她那句话说错了,使他脸色这么差? 却是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车子‘呲’的一声停在小洋楼的门前,楚斯年都顾不得将车子开到车库,径直下车,绕过车头,而盛夏感觉到楚斯年低迷的情绪,情绪微微变得紧张起来,在楚斯年下车的同时,自己快速的推开车门,跟着下来,胆怯的跟在他的伸手,像是一只生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猫。 好在楚斯年进去的时候给她留着门,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密码锁的密码,但还是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的踏上台阶走进房间…… 然而,刚踏进去,重重的关门声从背后传来,吓的盛夏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推靠在门上,紧接着被禁锢在门和一具肉墙中央—— “斯年……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盛夏白着小脸惊惧的望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心脏跳动剧烈的似要从嘴里跳出来,致使她连一句完整的花束也说不出来。 楚斯年双手撑在盛夏的身体两侧,太阳穴处的肌肉颤了颤,深深的凝视着盛夏,几秒之后,缓缓的闭上眼眸,一下子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将头埋在盛夏的胸口,呼吸急促…… “斯年……斯年……” 盛夏抓着楚斯年的双肩,轻轻的摇晃着,楚斯年还是一动不动,急的盛夏眼眶中快速的蓄满泪水。 “斯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说错什么话了,你告诉我……我向你道歉,我会……唔……” 楚斯年蓦地抬头,双手捧着盛夏微微泛白的小脸,毫不犹豫的俯唇下去,狠狠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舌尖直接而狂肆的撬开她的贝齿,喂进去,揪住她的小粉舌用力的吮、吸。 ———————————————————— 楚先生这是发什么疯,看来某人又要吃苦头了…… 【小剧场:柔棒vs黄瓜】 盛夏看着楚灵薇吃黄瓜,自己勾不着又馋得不行,转眸对楚先生说道:“我要吃黄瓜。” 楚斯年眸底变得异常幽深暗沉,俯唇在盛夏的耳畔低低的说道:“我的柔棒不够你吃么,还要吃黄瓜?” “……”盛夏的脸瞬时变成了猪肝色。 艾玛,太邪恶了,捂脸跑走…… 202 粗暴的宣泄 楚斯年蓦地抬头,双手捧着盛夏微微泛白的小脸,毫不犹豫的俯唇下去,狠狠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舌尖直接而狂肆的撬开她的贝齿,喂进去,揪住她的小粉舌用力的吮、吸。 盛夏知道楚斯年的心情不好,也没有挣扎,学着他吻自己的样子回应他,想着若是能以这种方式安抚他低迷的情绪也是好的。 如羊脂玉般的纤长胳膊圈住楚斯年坚毅的颈项,踮起脚尖拉近俩人之间的身高差,唇舌交加的同时,楚斯年长臂一伸,一手圈住盛夏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大掌覆在她丰腴的翘臀上,朝自己的腿心一按,往上一提,便将她熊抱起来,阔步上楼…… 除了强势而霸道的吻之外几乎没什么前戏,楚斯年把盛夏抱到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大手从她的裙摆探进去扯去她黑色的蕾丝底、裤,急切的拉开自己的西裤拉链,掏出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肿胀,抓起她的脚踝迫使她的双腿夹紧自己的腰肢,将自己的昂藏抵在盛夏的洞口,半眯的黑眸愈发的幽深暗沉,看着自己憋成紫红色的硕大一点一点的挤进去…… “啊……” 因为没有前戏的滋润,楚斯年进去的一瞬盛夏疼的倒抽冷气,不等她适应下来,楚斯年便抓着她的腰肢强行的来回抽动,盛夏忍不住去抓他的手背,控住不住的叫出声来。 楚斯年血管暴起的手背上很快出现几道红色的抓痕,映入楚斯年的眸底,再加上下身被小女人绞的几乎癫狂,很快黑眸笼罩了一层嗜血的猩红,强健的腰肢挺动的力道越来越大,每一下直戳谷底,又完全抽出,再从进去只会比前一次更深入…… 娇嫩处的内壁被摩擦的疼痛不已,在楚斯年周而复始的进、出中渐渐的变得麻木,最后竟被一种特殊的块感取代,盛夏本能的合拢双腿夹紧他的腰肢,想要获取更多…… 当他保持着尽根没入的姿势不动时,盛夏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异物跳动的脉搏,刺激的她脚趾反射性的蜷缩……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满洒在光洁的木质地板和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光线充足的房间寂静而安宁。 盛夏的脸埋在楚斯年的胸膛,浅绿色的连衣裙下一双白希匀称的钰腿泛着健康的光泽,质地上乘的西裤摩擦着盛夏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地上扔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底、裤。 楚斯年却是西装革履整整齐齐,跪坐在床沿上,从背后看不出一丝凌乱与不堪,而盛夏如藤蔓般的胳膊缠绕住他的脖颈坐在他的身上,裙摆下俩人的四处毫无间隙的结合在一起,散发着灼热温度的坚硬几乎已经顶到了最底处,他和她都没有动,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处突起的血管。 隔着西装和衬衣,盛夏清晰的感觉到他强健的身体散发的灼热温度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埋在体内的异物并没有因为停止而变小,反而越发的滚烫肿胀和坚硬,将她那里撑大到极致,使她的体温随之渐渐的升高,让她忍不住攥紧他的衣领。 楚斯年的双手探入她的裙摆里,轻车熟路捧住她光洁丝滑的臀部,盛夏被他掌心的灼热温度熨帖的想要躲避,却被楚斯年一把摁住,并将她的臀往下压…… “嗯……啊……” 盛夏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某物顶端戳进了她的子、宫口,那种强烈的感觉让她一时没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微启的红唇在阳光的反射下泛出诱人的光泽,如凝脂般白希的脖颈难耐的扬起线条优美,宛如水中吟唱的白天鹅。 楚斯年看到这一幕时,额头的青筋一颤,捧着她臀部的手一再用力,狠狠的将她往下挤压。 “啊……痛……轻点……” 盛夏疼的柳眉一拧,指甲深深的嵌入楚斯年的皮肉,但仍不能得到缓解,染了晴欲的求饶声冲唇瓣中逸出。 楚斯年不但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反而一下子将盛夏扑到在床上,抵着她的娇嫩凶猛的冲撞了几次后,倏然的停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喘着粗气看着她泛着红晕的娇媚样。 盛夏睁开迷离的眼眸,凝视着身体上方眉心紧蹙脸色依然暗沉的男人,心疼的抬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气若游丝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下了飞机一直回到大院都好好的,可就在他的卧室呆了几分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感觉似乎回到了五年前,沉默寡言的他只会用粗暴的方式宣泄对她的不满。 是这样吗? 但她还是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 楚斯年薄唇抿成冷硬的弧度,微眯的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盛夏被他盯得呼吸紊乱,身下频频收缩,渐渐的变得湿、润了许多,楚斯年感觉到他的坚、硬过了一层黏腻,毫不迟疑的律动起来,盛夏已经适应了这场粗鲁的欢、爱,微微拱起身子迎合他的大幅度挺弄。 楚斯年一边挺动腰肢,一边手脚灵活的剥去俩人身上的束缚,不一会儿,床上地板上一片凌乱。 楚斯年抓住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一个翻身,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和刚才一样双手握着她的翘、臀使劲的朝下压,一双幽深暗沉的黑眸目不转瞬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劲窄的腰肢亢奋的挺、动捣、弄。 盛夏被他撞得眼冒金星,身体被抛高脱离他一下又被扯回某物戳进最深处,一道电流从小腹处传到四肢百骸,身体瘫软无力的趴在楚斯年的胸膛上,低低的求饶道—— “慢点……轻点……” 楚斯年这次却是及时的停了下来,在盛夏暗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抱着她从床上下来,身体腾空令盛夏本能的夹紧他的腰肢,搂住他的脖子。 楚斯年被她夹得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着牙根狠狠的顶弄,从未有过的体位让盛夏受了惊却产生了更多的快、感,声音被顶的支离破碎—— “啊啊啊……太快了……慢点……” 楚斯年松开了小女人的一条腿,让她单脚着地,另一个腿挂在他的臂弯出,一边用力捏着她的臀狠狠的压向自己,一边挺动腰肢快速的抽动着,俩人结合处的溢出黏腻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在阳光的折射下泛出晶莹的光芒。 过重过快的冲击力刺激着盛夏的全身,盛夏表情痛苦的抓着楚斯年肌肉紧绷的臂膀,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感觉自己的七魂六魄都被他顶出来体外…… “嗯嗯……啊啊……斯年、年……” 过快的频率使盛夏发出的声音都重重叠叠的。 年年……年年…… 这两个字犹如一记闪电劈在头顶,楚斯年一个激灵,不经意间就射了…… 楚斯年不置信的盯着盛夏看了许久,眸底泛出一抹凌厉寒冷的光芒,刺在盛夏被晴欲染红的娇颜上,使盛夏的后背沁凉一片。 “斯年……到底怎么了?”盛夏摇了摇唇瓣,继续追问道。 楚斯年将自己软绵绵的某物从她的体内抽出,缓缓的松开她,转身走进浴室…… ‘哗哗哗’—— 浴室传来的流水声让盛夏从怔愣中清醒过来,腿心传来隐隐的钝痛让她意识到他们俩人才经过了一场激烈的肉、搏,可是一转眼楚斯年像是看见了陌生人一样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一股深浓的失落感从心间蔓延而开…… 盛夏盯着敞开的浴室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光裸着身体赤脚走进浴室…… 入眼是一具没有一丝余赘的精实后背,高大的身躯,宽厚的肩膀,劲窄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加上蜜色的肌肤,将男士最完美的倒三角体型发挥到极致,花洒柔和的水流从头顶泻下,浇在他的头顶,沿着坚毅的项颈,宽厚的肩膀流淌下来,一道道水流顺着他性感的肌理线笔直脊椎一路向下…… 盛夏缓缓的走过去,迟疑了一秒,伸开纤细雪白的胳膊从背后圈住楚斯年劲窄的腰肢,整个胸膛贴在他的后背上,这才发现,楚斯年竟然在洗冷水澡。 “斯年……斯年……”盛夏紧紧的抱住楚斯年的腰肢,晴欲过后发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背部,嗓音几不可闻,却还是一遍又一遍低喃道。 背后传来的温热体温让楚斯年缓缓的睁开眼眸,垂眸看到两只雪白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肢,楚斯年的皮肤不算黑但在小女人白希胜雪的肌肤的对比下越发显示出男人的粗犷结实。 楚斯年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上,盛夏兴奋的又将自己的身体更加贴紧他一分,却发现他正在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自己…… 盛夏惊惧的瞠大双眼,一股被拒绝的失落感在心底肆意蔓延开来,在他的背后撒娇道—— “你不抱我,让我抱抱你还不行么?” ———————————————————————— 二更老时间,十二点以前,求推荐票,评论,要是再给个红包,二雨会鸡冻屎的! 203 闷骚的老男人 “你不抱我,让我抱抱你还不行么?” “你等一会在洗,别感冒了。”楚斯年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浴室漾开。 “不,我要和你一起洗。”盛夏像个孩子一般撒娇。 楚斯年的脸色暗沉,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将圈着他腰肢的胳膊拿开,伸手将水温调热,俩人就这样站在花洒下静静地,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和彼此呼吸的起伏…… 许久过后,楚斯年转过身来,捧着盛夏尖巧的下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枚吻后,额头和她的额头相抵,伴着水声低沉的嗓音传入耳府—— “对不起……” 盛夏微笑着摇了摇头,踮着脚尖去亲吻楚斯年的鼻尖。 楚斯年动作温柔的帮盛夏清洗身体,像是清洗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盛夏有一瞬恍然,刚刚那个粗暴的男人是他吗? 盛夏垂眸看着楚斯年腿间,刚刚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某物现在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让人不忍心责怪。 楚斯年觉察到盛夏专注的目光,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声音沙哑:“刚才没弄够?” 盛夏的耳根一红,慌忙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 楚斯年低低一笑,快速的冲洗干净俩人身上的泡沫,抱着小女人走出浴室…… 楚斯年光裸着上身靠在床头,盛夏则是安心的枕在他的胳膊上,柔软的蚕丝被将令人脸红的果体遮掩住,空气中还残留着欢爱后腥甜淫、靡的气息…… 看着楚斯年胸腔起伏平稳,盛夏觉得异常安心,微微倾起身子耳朵贴在他的心脏部位,一双翦水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斯年完美的俊脸,竟然痴傻的笑出了声…… 闭眸沉思的楚斯年缓缓的睁开眼眸,睥睨着小脸白里透红的小女人,“笑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我在告诉你我笑什么。”盛夏葱白的手指在楚斯年的胸肌上毫无章法的画着圈。 “盛夏……你爱我吗?”楚斯年伸手去撩开缠绕在小女人脸颊上的一缕秀发。 “那你爱我吗?”盛夏学着楚斯年刚才的方式反问道。 “爱……”楚斯年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有多爱?” “很爱……很爱……”楚斯年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灵动的美眸,极其认真的回答道。 “那我也很爱你。”盛夏捏着楚斯年的脸颊,樱唇贴着他的唇瓣说道。 她现在变聪明了,不会再想五年前一样整天将‘我爱你’挂在嘴边,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对楚斯年的爱减少。 楚斯年拉开小女人俏皮的手,抓着她的小腰往上一提,盛夏便跨坐在他的腹部,然后将滑落的被子盖在她的肩上,犹豫了片刻,缓缓的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还会爱我吗?”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如果还和五年前那样将她推出去,她不能保证自己还会傻得像现在一样爱着他。 有些错误只能被人原谅一次,而机会也只有一次。 楚斯年将盛夏揽入怀中,大手贴着她的后脑,强迫她的脸贴在自己的心口处,另一只手紧紧的拥着她:“是一个这辈子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事。” “如果当事人都原谅了,你又有什么不能原谅自己的。” 就好比现在她已经彻底的原谅楚斯年,希望他们回到以前,希望得到他更多的爱,但这份爱不允许参杂愧疚和赎罪。 楚斯年吻了吻盛夏柔软的发丝,低低的说道:“你先休息,我下楼给你做晚餐。” “我不饿。”盛夏紧紧的抱着楚斯年的胸膛,忙不迭的说道。 感觉到楚斯年又回靠在床头,下巴搁在他坚实的胸肌上,“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你了。”楚斯年故作轻松的说道,故意拉长‘想’字的音调,惹得盛夏小脸一红,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胸前的肌肉。 ——————————————祝大家阅读愉快—————————————— 清晨,楚斯年一睁开眼发现怀里早没有人影了,心脏骤然一紧,当感觉到旁边被子里的余温,揪紧的心缓缓的松懈开来。 洗漱完,打开衣柜入眼的是衬衣领带搭配好的西装,抽屉的上方连手表的款式都选好了,小女人这本细心体贴充满爱的举动让楚斯年的唇角情不自禁的扬起。 换好衣服下楼,盛夏刚好端着两杯牛奶从厨房走出来,冲着楚斯年微笑着说:“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凑合着穿吧。”楚斯年不以为然的说道。 盛夏立刻放下牛奶杯,走上前像个泼妇一般去解楚斯年的衬衣扣子,嗔怒道:“不喜欢你穿什么,脱下来。” “你确定要我脱下来,在这里?”楚斯年微眯着眼看着小女人气呼呼的表情,打算逗她到底。 餐厅,餐桌,前面是透明的落地窗,脱衣服…… 盛夏一下子想到那天晚上楚斯年禽兽的硬是拉着她在客厅里做、爱,几乎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他们都做了一遍,连厨房的流理台都没有放过…… 盛夏的耳根一热,狠狠的剜了楚斯年一眼,转身走进朝厨房走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不喜欢就上去换吧,免得弄的你一天心情不好。” 楚斯年看着小女人生气离开的背影,英气的剑眉扬了扬,跟着她走进厨房。 抬手去打开橱柜的时候,一直欣长的胳膊比她先一步取出盘子,放在流理台上。 盛夏并没有接受他的帮助,径自又取了两个盘子,将平底锅里的煎蛋铲如盘中,端着盘子转过身时,那局讨厌的肉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盛夏想要绕过他,他却死皮赖脸的依然堵在她的面前,反复了几遍之后,终是忍无可忍的说道。 “生气了?”楚斯年低哑魅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楚斯年拿过盛夏手中的盘子,放在流理台上,揽着盛夏的腰肢说道:“老婆,衣服搭配的我很喜欢。”抬眸又看了一眼洁白的盘子中那两个金灿灿的煎蛋,“谢谢你的爱心早餐。” 爱心早餐?! 咦,要不要说的这么肉麻兮兮,她做的时候可没想到是爱心早餐。 虽然一大早被这个闷骚的老男人酸到,但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哦! 对了,他刚刚叫她什么……老婆?! 她没听错吧! 盛夏的小脸蓦地一红,娇嗔的看了楚斯年一眼,“谁是你老婆?” 什么都没有,就想要她白白给他做老婆,这也太便宜他了! 楚斯年看着盛夏嘟着的红唇,可爱极了,毫不犹豫的俯唇重重的吮了一口,“这是奖励你今天早上的表现。” 盛夏还没有从‘啵’的一生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楚斯年端着盘子转身朝着餐桌走去,笔挺的背影让人不舍得移开眼去…… …… …… …… 吃了早餐,在楚斯年的要求下,盛夏送他到门口,不害臊的还要吻别。 盛夏对着一大把年龄还玩热恋的老男人很无语,为了让他赶快去上班,极不情愿的送出了今天早上的第二个吻,站在路基上,目送他的车子消失才转身回家…… 然而刚转过身,就看到楚铭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径自站在她的背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盛夏倒抽一口冷气,平复了受惊吓的心,柳眉一蹙,冷声问道。 “夏夏……”楚铭扬微笑着柔声唤道。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从楚铭扬的口中说出这么亲密的昵称盛夏觉得异常讽刺,绕过楚铭扬快速的朝着家里走去。 “盛夏,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楚铭扬从身后一把抓住盛夏的皓腕,语气诚恳异常诚恳。 “放开我。”盛夏挣脱不开,扬声喊道。 “我真的是来道歉的,从早上五点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就不能听我把我说完吗?” 早上五点…… 他就是站在这里一周都不能抵消他当年的栽赃陷害。 “说吧。”盛夏倒是想听听他怎么替自己辩解。 “你不让我进去吗?”楚铭扬像是怕盛夏后悔一样,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 对于楚铭扬死缠烂打的功夫盛夏五年前深有体会,冷睨了他一眼,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楚铭扬抿唇挤出一抹感激的弧度,这才松开了盛夏的手腕,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房间,盛夏朝着客厅走去,楚铭扬却是站在门口,刚刚楚斯年离开时换下来的拖鞋还在地上,径自换上走过去…… 盛夏看到楚铭扬穿着楚斯年的拖鞋,心里顿时滋生出一股厌恶,却又一想家里的确没有一双多余的拖鞋,便忍了。 楚铭扬在盛夏的对面坐下,盛夏也没有给他倒水的意思,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虚无的某处,表明了很讨厌他。 这样的状况楚铭扬心里早有准备,抿了抿薄唇,终于鼓足勇气:“那天在奶奶那里没来得及问你……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盛夏敛神,清冷的目光刺在楚铭扬的俊脸上,说:“我说很好你是不是心里就能舒服一点。” 203 请问楚先生你要退货吗? 盛夏敛神,清冷的目光刺在楚铭扬的俊脸上,说:“我说很好你是不是心里就能舒服一点。” “夏……盛夏,五年前那种状况下我是吓懵了所以才……对不起,让你替我顶罪我心里很不好受,真的,这五年我每天都饱受折磨,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楚铭扬情急之下倾身去拉盛夏的手,却被嫌弃的冷眼挥开。 “说完了?趁着我还没有打电话报警,你走吧!”盛夏缓缓的敛起眼睑,看到俊脸写满愧疚的楚铭扬顿时觉得很讽刺很虚伪,一分钟也不想和这位胆小如鼠没有担当的男人待下去。 “盛夏,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把罪名嫁祸到你的头上,其实在你被警察带走以后我就后悔了。” “楚铭扬,我相信你现在所说的都是实话,但有些事情当你做出抉择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法挽回,更不要想着得到原谅。”盛夏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就好像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当年他如果及时的叫来救护车,或许爱他不远万里来找他的马睿就不会一尸两命惨死在他的手中…… 有些事一念之差,终生悔恨。 相对于马睿,她还算是幸运的,幸运自己没有爱上她,幸运自己还活着。 所以,他的忏悔和自责应该是对马睿,而不是她。 “我第二天就已经下决心去警察局自首的,但是没去成,你知道为什么吗?” 盛夏的平淡冷漠反而让楚铭扬越发憋闷的慌,因为只有爱所以恨,只有在乎才会生气,她这般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正是说明了他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她喜欢叔叔这在五年前就是不愿相信的事实,又加上是叔叔救了她,可想而知现在她的心里只被叔叔一人占据,对吗? 可她和叔叔似乎都忘记了他才是她的丈夫,虽然婚礼没有举行,但当时几乎a市所有的人都知道,现在他们竟然不怕被人诟骂,堂而皇之的生活在一起,让他怎么能容忍下去。 盛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楚铭扬意味深长的眼眸,冷若冰霜的脸上分明写着‘你想说什么?’ “我是一时糊涂才诬陷你的,但让你承担责任的那个罪魁祸首是叔叔,他怕我去警察局自首,就把我关在房间整整一个月,直到你被处决。”楚铭扬目不转瞬的凝睇着盛夏的精致脸庞,生怕漏掉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但是,结果令他很失望…… 盛夏不但没有被这个事实震惊小脸刷白,反而一脸篾然,莹润的唇瓣挤出一抹讥诮:“楚铭扬,斯年他那么保全你,他如果知道你专程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你觉得他以后还会顾全你吗?” “你……你都知道了?”盛夏这样的反应时楚铭扬万万没有想到的,脸色大变,“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 说了半截戛然而止,视线紧紧的盯着盛夏的月复部,耳边传来顾筱曾经说过的话。 ——盛夏怀孕了,现在对斯年来说她和她月复中的孩子才是第一位…… 你觉得他还会顾全你吗……你觉得他还会顾全你吗……顾全你吗…… 顾筱的话让他一下子明白盛夏刚才最后半句话想表达的意思,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看来叔叔保护他的时代已经是过去式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自从盛夏被‘处决’后,叔叔的确对他明显的冷漠下来,去了q国之后更是如此,几个月都不曾打给他一次电话,而当他主动打给他的时候,每次都明显感到他很不耐烦,以至于后来,他也不怎么和他通电话。 “你回去吧,今天你来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斯年的。”盛夏看到楚斯年眸底的恐惧之色,起身再一次下逐客令。 然,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楚铭扬及时的抓住了她的皓腕,等盛夏蹙眉回过头时,发现楚铭扬竟然跪在自己的脚下—— “盛夏,我爱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回到我的身边吧!”楚铭扬双手紧紧的攥住盛夏的手腕,想一个卑微的奴仆,仰望着她,苦苦的祈求道。 盛夏显然被楚铭扬这一出吓到,半晌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唇角一勾,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五年前也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到了关键时刻,保全自己牺牲了她,他的爱她从来都不稀罕。 “盛夏,我知道你现在怀了叔叔的孩子,我不介意,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我会加倍的疼爱你们母子,求你回到我的身边吧。”楚铭扬的眸底刻满了深浓的诚恳。 “我介意!”盛夏蹙眉,一脸鄙夷的看着楚铭扬,心里胀满了浓浓的嫌恶,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掰开铭扬的手指,扬声怒喝道:“放开我!” 别说她现在没有怀孕,就算她怀孕了,他可曾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滑稽吗? “你就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保证……” 盛夏实在不想听他说下去了,伸手掏出手机恐吓道:“你不放开我,我给斯年打电话了。” 话落,不等她将手机屏幕点亮,楚铭扬便倏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腕,站起身来,刚刚脸上乞求的神情荡然无存,低低的说了声:“祝你和叔叔幸福。” 盛夏一时间还没接受楚铭扬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看到他已经转身,自觉的朝着门口走去…… 楚铭扬离开之前,站在门口透过落地窗望着盛夏的身影,眸底流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寒光…… 听到关门声传来,盛夏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颓然的瘫坐回沙发里,一直强装无所谓的神情瞬间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愁绪,心情低落到极点。 ——他怕我去警察局自首,就把我关在房间整整一个月,直到你被处决…… 楚铭扬的这句话再次提醒了她,在楚斯年的心里亲情远大于爱情,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般沉甸甸的难受…… ——————————————祝大家阅读愉快—————————————— 楚斯年下班回来的时候,盛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盛夏的脸色不太好,楚斯年用手背去触模她光洁白希的额头,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俯唇亲吻她细滑的脸颊。 温热的气息扑在盛夏的脸颊上,痒痒的,微微蹙眉,缓缓的睁开眼眸,入眼的便是一张放大的俊容,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刚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哑—— “回来了……” “你怎么睡在这里?”楚斯年蹙眉,虽是责怪的语气,却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宠溺。 “我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盛夏微笑着说。 从楚铭扬走后她就一直窝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其实,从日本回来她发现自己明显的嗜睡,楚斯年一上班,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睡觉,想着可能是在日本玩疯了,或许因为夏季身体本就比较乏力吧。 “想吃什么,晚上我们出去吃。”楚斯年伸手拉起小女人,知道她每天待在家里闷得慌,趁着出去吃饭好带她兜兜风。 “没胃口。”盛夏摇了摇头,瘪着嘴儿像懒猫一样,不肯动一下。 “你是不是中午就没吃饭?” “吃过了。”盛夏眸底快速的掠过一丝恐慌。 “吃的什么?”楚斯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回来的时候瞥见餐桌上还是早上离开时候的样子,中午肯定没有吃饭。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嫌麻烦,就吃了点水果。”知道逃不过楚斯年的眼睛,盛夏只能如实回答。 楚斯年捏了一下盛夏尖巧的鼻尖,嗔怪道:“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懒呢?” “现在发现也不晚啊,怎么?你后悔了?”盛夏抬手勾住楚斯年的项颈,一个翻身,骑坐在他的腿上。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可以退货的。”楚斯年顺着小女人的话往下说。 “嗯。”盛夏重重点头,“那请问楚先生你要退货吗?”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俯唇在盛夏线条优美白希的锁骨处狠狠的吸了一下,在松开时,一个暧昧的红色印记浮现在白希胜雪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然后缓缓的说道:“已经盖上了楚斯年专属的印章,绝不退货。” “讨厌……”锁骨处的酥麻感还没有散去,耳边又传来楚斯年性感磁性的嗓音,盛夏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浸泡在蜜缸里般,甜腻腻,美滋滋的。 “好了,我的小懒猫,出去吃饭吧!”楚斯年很色、情的揉、捏着盛夏的臀、瓣,咬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说道。 盛夏狠狠蹙眉,脸颊因他的举动染上了羞红,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认真的说道:“别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嗯哼?”楚斯年剑眉一扬,“有什么问题不能路上问?” “不能!”盛夏几口否决道,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楚斯年,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205 送情、趣内衣的女人 “不能!”盛夏几口否决道,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楚斯年,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小女人指名道姓的问他,可见真的很认真,楚斯年同样一脸严肃的凝睇着她,“很重要。” 盛夏对楚斯年的回答很不满意,摇晃着他的肩膀:“很重要是多重要?” “你是不是下来要问我‘如果你和我妈掉进河里我先救谁’这么没营养的问题?”楚斯年戏谑道。 “对啊。你会先救谁?”盛夏觉得自己好笨,一开始直接问这么一句不就都解决了么。 “我妈年轻的时候可是军区家属里游泳比赛拿过第一的女人,你说我会救谁?”楚斯年唇角噙着一抹计谋得逞的笑靥。 “嗳,没你这样的!”盛夏的粉拳砸在楚斯年坚实的胸膛上,柳眉一蹙一脸怒意。 楚斯年敛去唇角的笑靥,捧着盛夏的小脸,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对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是我心中的no.1,所以,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真的?”盛夏不置信的扬声问道。 楚斯年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以后谁也别想伤害到你!” 以后谁也别想伤害到你……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盛夏内心最柔软的一出,眼眶一酸,一股泪雾在眼中弥漫开来。 “哭什么?”楚斯年用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水。 盛夏连连摇头,虽然眼眶红红的,可唇角却是高高的扬起。 楚斯年看着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很无奈,额头与她相抵,低低的嗓音从涔薄的唇瓣漾了出来—— “快想晚上吃什么,我快饿死了。” “我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吗?”盛夏脑海中快速的搜索着各种美食。 “嗯。” “火锅。” “大热天的吃这个你不嫌热啊?” 楚斯年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陷阱的感觉,别看他一个大男人,却是一点辣都吃不得的,上次给小女人带的剁椒鱼头,他是连一口都没吃。 “你不是说我说什么就吃什么吗?再说了,夏天吃这个才过瘾嘛!”盛夏捏着楚斯年的脸颊,柳眉一蹙,很显然一副,他若是敢反悔,就撕烂他的俊脸的气势。 她不是故意要整楚斯年的,只不过自从日本回来,总觉得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想着火锅味重刚好刺激一下食欲。 “好。”楚斯年心里叫苦连连,嘴上却是很爽快的答应。 ————————————祝大家阅读愉快—————————————— 这天午后,烟烟的烈日透过澄净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客厅洁白的地板上度了一层浅黄色的光晕,盛夏坐在沙发里无所事事的按着遥控器,电视的频道不知转换了多少,恁是没找到提起兴趣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 最终还是敌不过周公的召唤,电视里哇啦哇啦的声音都不能吵醒她。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道清脆的铃声传来,这里从未有什么人找到这里,若是楚斯年他知道密码的,嗯,一定是是电视剧里的门铃声,盛夏嫌吵,闭着眼摸索到遥控器,对着电视一摁,翻了个人将头埋在抱枕下继续睡。 然而,门铃声反而越发清脆,混沌中盛夏这才意识到是有人敲门,起身趿着拖鞋,去开门…… 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戴着太阳镜的女人,穿着嫩黄色的紧身连衣裙将肤色衬托的犹如果冻般q弹莹润,足足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将魔鬼般的身材展现的淋淋尽致,尤其是深v的衣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尤其是那条深深地汝沟,连盛夏一个内心比较保守的女人心里暗暗赞叹道——好美啊! 女人摘掉了太阳镜,盛夏才一脸惊喜的唤道:“晴子姐。” “你在家里干什么呢?这么晚才开门,我还以为你没在家呢,再晚来一分钟我就走了。”唐浅晴微笑着说。 “午休。”盛夏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热死我了。”唐浅晴倒也不见外,踢掉高跟鞋光着脚丫径自朝着客厅走去。 盛夏给唐浅晴倒了一杯她之前榨好放在冰箱冷藏着的柳橙汁,说:“晴子姐是不是斯年又打电话让你过来的,下次若是这种天气,就不过来了。” 前几次,楚斯年晚上加班怕她在家里害怕,就让罗嘉慕把唐浅晴送来陪她。 “难道斯年不叫,我就不能主动来吗?”唐浅晴用遥控器将室内的温度调低了两度,睨着盛夏反问道。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盛夏一脸尴尬。 “逗你呢?我是刚从厂房过来,经过这里来看看你的。”唐浅晴放下杯子,拿过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呶,这是我最新设计生产出来的,商场里还没有,送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 盛夏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小脸瞬时羞红一片。 唐浅晴是一位内衣设计师,盛夏以为送给她的肯定是内衣,但没想到她只猜对了一半,盒子里装的是一件薄如蝉翼黑色的情趣内衣,还有那什么都包不住的火辣丁字裤。 “我是专门按照你的身材选的,你穿上这个绝对惹火,斯年绝对喜欢。”唐浅晴对自己的设计从来都是信心满满。 “晴子姐……这个……可能不适合我。”盛夏羞涩的说道。 “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的,这要男人来评价的。”唐浅晴不以为然的说道,全然不觉得给盛夏送情趣内衣是多么害羞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若是害羞就不会学内衣设计了。 被唐浅晴这么一说,盛夏的脸颊到耳根红扑扑的,咬着唇瓣娇嗔的唤了声:“晴子姐……” “现在不好意思,那就等结婚以后穿给他看。”唐浅晴环顾了一下四周:“你整天待在房子里不嫌闷吗?” 何止是闷,她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 “还好啦,斯年下班回来会带我出去的。” “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一会儿和我一起逛商场吧。”唐浅晴建议道。 盛夏想起了那天楚铭扬来时传了楚斯年的拖鞋,心里一直很不舒服,总想着出去给他买一双新的,却一直没有机会。 “好啊。”盛夏兴高采烈的说道,倏然又想起了什么,悻悻然的说道:“斯年他……” “你还真愿意安分的当他的金丝雀啊?他这人还真霸道!” “他也是为我好。”盛夏替楚斯年辩解,然后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在唐浅晴鄙夷的目光中,盛夏拨通了楚斯年的手机,响了三秒,听筒传来楚斯年低醇磁性的嗓音—— “怎么会主动打来电话?”这是盛夏第一次在他上班时间主动打来的,楚斯年明显感到很意外。 “晴子姐来了,我想和她出去逛商场。”盛夏的嗓音软软糯糯。 “我还以为你主动打来是想我了。” 因为唐浅晴一直注视着她,盛夏听到这句话时,脸颊倏然刷红,没好气的说道:“你不同意吗?” “去吧!”沉默了几秒,楚斯年说出了两个字,在盛夏即将挂断电话的前一秒,说:“梳妆台左边的抽屉里放着一张信用卡,你拿去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我不用的。”家里的零用钱买一双拖鞋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话,我楚斯年的女人绝对不能被别人比下去,再说,那张副卡本来就是给你办的,我晚上下班可能会晚一点,你和晴子在外面吃饭吧,到时候我接你。” “嗯,知道了。”盛夏点头,手机已经从耳边拿开,听筒里又传来他的叮嘱—— “你把手机随身带上,别放在包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盛夏挂了电话,唐浅晴瘪着嘴,“我从来都没发现斯年的话竟是这么多,你知道吗,我和罗嘉慕结婚这些年和斯年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和你这通电话说的多。” 印象中的楚斯年沉稳干练,中气十足,虽然大家的身份都相似,但从政多年他的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难以靠近的气息。 —————————————祝大家阅读愉快—————————————— 过惯了拮据生活的盛夏,就算给她一百万她都不会花,和唐浅晴在商场整整转了两个小时,就只买了一双男士拖鞋,倒是唐浅晴像是发泄一般,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 女人购物永远都不觉得累,而唐浅晴这位富家小姐也不例外,盛夏走到苦哈哈的时候,她依然兴致高昂。 “晴子姐,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盛夏指着商场里的休息区说道。 “你真该出来锻炼锻炼了,被斯年这么圈禁下去,迟早会失去行走功能的。” 唐浅晴没有听盛夏的,而是带她去了商场一楼高档的咖啡厅,她点了一杯猫屎咖啡,盛夏则是一杯柠檬汁。 期间,唐浅晴接了一通电话,而后说道—— “老爷子要吃甲鱼,一会跟我去一趟超市,然后去我家吃饭吧。” “这样不好吧。” 盛夏知道唐浅晴和罗嘉慕不会介意,但毕竟家里有长辈,两手空空冒昧的过去,不合适。 “不就一顿饭,有什么不合适的!”唐浅晴看着盛夏还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给斯年打个电话,让他下了班也过来吧!” 206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就一顿饭,有什么不合适的!”唐浅晴看着盛夏还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给斯年打个电话,让他下了班也过来吧!” 说着,唐浅晴拿起桌上的手机翻找楚斯年的电话,盛夏立即阻止道:“他今天晚上加班。” “得了,那你还是跟我回家吧。”唐浅晴把手机搁回到桌上,耸了耸肩。 话都说到这份上,在推卸就显得她矫情,盛夏微笑着点了点头,有意无意打听唐父的喜好,决定一会去超市的时候买些礼物。 …… …… …… 出了商场,对面就是沃尔玛超市,盛夏和唐浅晴下了地下通道直接从负一层进了超市,刚好是下班时间,超市的人非常拥挤,尤其是蔬菜区和水产区。 唐浅晴推着购物车,盛夏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 “晴子姐……白露姐……现在身体恢复好了吗?” 唐浅晴从货架上去了一瓶香菇肉丝酱放在购物车中,柳眉一蹙,转眸看着盛夏说:“别提了,我和嘉慕去墨家专门看望她,佣人竟然说她出去旅游了,小产了还去旅游,多么蹩脚的说辞,摆明了不想见我们。” 对于白露,可能是性格不和的原因,唐浅晴是一点都不喜欢她,总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显得特别虚假,而盛夏这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却和她有着相同倔强的性格,所以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是打心眼里喜欢。 “失去了孩子她一定很伤心所以才不想见人的。” 盛夏回想到那晚白露从楼梯滚下去,腿间流出鲜血沾满了白色的裙摆,那可是一个生命,因为她的粗心而剥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心不可遏止的揪紧…… 唐浅晴看到盛夏一副懊悔的神情,走过去抓着她的胳膊,安抚道:“你别自责了,再说……”斯年都已经替你解决了。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唐浅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话锋急忙一转:“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白露口中所说的——盛夏是故意把她推下楼梯的,最多就是失误而已。 盛夏点了点头,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还是无法消散…… 恐怕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自己,不但让白露失去了孩子,而且导致楚斯年这辈子不可能有亲生骨肉。 走到水产区,一股海鲜的腥味扑鼻而来,盛夏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赶忙用手捂住口鼻,阻止这难闻的腥味再进入呼吸,停住脚步,一步也不愿靠近…… 已经走出几步的唐浅晴蓦地转过身来吗,发现盛夏的脸色刷白,放下购物车折了回来,担忧的问道:“盛夏……你怎么了?” “闻不了鱼腥气。”盛夏捂着鼻子解释道。 “那你先去那边的蔬菜区等我,我买好甲鱼就和你汇合。” “好。”盛夏像是多一秒都停留不了,应了声,转身离开。 唐浅晴看着盛夏像是逃离毒气区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闻不了海鲜?真不知道斯年带她去日本都吃的什么? 盛夏没有按照唐浅晴的叮嘱,径自先去了高档礼品区给唐父挑选了一些适合中老年人的补品,折回到蔬菜区的时候,唐浅晴还没有过来,她就漫无目的的在蔬菜区闲逛…… 突然,走到卖咸菜的柜台,快速的从罗列的整整齐齐的透明咸菜坛中搜索到酸黄瓜,瞬时唾液分泌过旺,想吃的不行,又想到一会要去唐家,改天再买吧,可是就是挪不开脚,终于抵挡不住美味的you惑,宽慰自己先搁在唐浅晴的车里,离开的时候再拿走也行,如此一想,毫不犹豫的称了三斤多。 “你买这么多酸黄瓜干什么?”唐浅晴走过来时,刚好看到盛夏从称重台上拎了一大袋酸黄瓜,惊诧的问道。 “可能是天气炎热没有胃口吧,想吃这个开开胃。”盛夏也诧异自己的口味什么时候变重了。 忽的,联想起她闻不了鱼腥味,唐浅晴将盛夏从上到下大量了一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 她倒是想啊,可是楚斯年做了那种手术,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唐浅晴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道歉:“对不起……看到你买了那么多酸黄瓜我就想到了我那会……” 她这个猪脑袋,竟然把楚斯年做了节育手术这茬给忘了。 “没关系。”盛夏唇角漾出一抹释然的浅笑,然后将打包好酸黄瓜和礼品盒放在购物车中,揽着唐浅晴的胳膊,“还需要买菜吗?” “不用,家里保姆都准备好了。”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在说一句话,直到结了账,走出超市…… 车子还放在对面商场的露天广场上,唐浅晴将两大购物袋的东西放在路基上,对盛夏说——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对面把车开过来。” 看着唐浅晴下了地下通道,盛夏微微仰头感受着夜风轻轻拂面的舒适感觉,不知怎么的刚才在超市里一直觉得胸口沉闷的难受,等好受一点,盛夏又惦记着刚刚买的酸黄瓜,等不了回去吃,直接打开,用手指捏了一小块放在嘴里,那酸爽的感觉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盛夏满足的闭上了眼眸……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盛夏腾地睁眼眼睛,就看到面前停了一辆银色的面包车,随后,车子后门推开,里面快速的跳下来两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短袖的男子。 盛夏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从他们的穿着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着他们朝着自己走来,心一下子揪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盛夏一边往后退,一边悄无声息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凭着感觉解锁,因为她的通话记录中只有楚斯年一人的号码,所以手指在背后随便一点,电话就准确无误的拨出去了…… 在两个男人抓上自己的前一秒,盛夏以迅雷之势将手机摁在耳边,求救道—— “斯年,救我……”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啪’—— 手机被其中一个男子夺走,狠狠的摔在地上,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当然刚刚听筒中传来的机械的女声时,盛夏就已经明白,只能自救了。 转身快速的朝着人多处跑,然而刚迈出一步,头发就从背后被人拽住,另一个男人抓住她的肩,另一只手一挥朝着她的后颈一个手刀砍下去,颈部只痛了一秒,随即身体一软,她便失去了意识。 …… …… …… 这边,楚斯年刚开完会,回往办公室的路上,口袋中传来手机的震动,心想小女人打的可真是时候,唇角微微上扬,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称呼时,脸上的笑靥瞬间敛去,剑眉一蹙,犹豫了一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斯年,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 电话一通,顾筱不等楚斯年开口,在他面前嗓音一如既往的甜美。 “有事?” 毫无温度的两个字从楚斯年的薄唇中逸出,顾筱径自忽略掉他冷漠和疏离的语气,照样微笑着说:“做不成夫妻,还做不成朋友么?” “没有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还有事。” 楚斯年走进办公室,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走到衣架面前,取下西装,他还急着去接盛夏呢。 “别挂,找你当然有事。”一听他要挂断电话,顾筱忙不迭的阻止道,确定电话没有挂断,暗暗松了一口气,说—— “你回国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来看望我姨夫,我们关系不在,可姨夫是你的导师,他现在退休了,你就连他理都不理,这一点你做的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最近工作很忙。”楚斯年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一只胳膊已经塞进袖子里。 “姨夫今天还问起你了,斯年不管我们之间怎么样,我姨夫对你就像亲儿子一样,我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抽出时间来和他聊天。”顾筱的语气里满是对一个退休老人的心疼。 “好,这两天我抽时间过去……”手机震动了一下,楚斯年连忙说道:“有电话进来,我先挂了。” “嗳……” “嘟嘟嘟……” 顾筱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眸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寒光…… 楚斯年一看未接来电是盛夏,拿了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拨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现在被他宠的脾气可真大,没及时接她的电话,就使小性子。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无奈的弧度,走进电梯,按了一层键,翻找出唐浅晴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没几秒电话就通了,楚斯年含了笑的嗓音低醇性感:“晴子,盛夏呢,让她接电话。” ———————————————————— 咳咳···夏夏,危险了····呼叫大叔,关键时刻你接毛电话! 207 我老公是楚氏集团的独子 没几秒电话就通了,楚斯年含了笑的嗓音低醇性感:“晴子,盛夏呢,让她接电话。” “你给她打吧。”唐浅晴双手插在腰上没好气的说道。 楚斯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愉快,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 “该死的,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我车胎气放了。” “车胎气放了?”直觉灵敏的楚斯年心里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眉头一拧,“盛夏呢?” “我们买了好多东西提不动,她在超市门口等我,我来开车,现在车胎没气了,又是下班高峰期,车子不好打,你下班了吗?要不过来接我们,就在金鹰国际对面的沃尔玛。” “好,你现在快去找盛夏,我马上接你们。” 刚刚滋生的预感在心底成千上万倍的扩大,心跳不可遏止的加快,挂了电话,楚斯年几乎是跑出外交大楼。 楚斯年单手掌握着方向盘,车子以惊人的速度在公路上行驶,手机一遍遍拨打着盛夏的手机号码,始终都是关机,俊脸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阴霾,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副驾驶座上,油门一踩到底,不顾红灯朝着唐浅晴告诉的地址方向急速的行驶…… 晴子车胎没气和盛夏手机关机未免也太离奇了…… 下班高峰期,楚斯年径直将车子开到快速公交车道上,一路上畅通无阻,原本一个小时多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车子在沃尔玛超市门前的广场急刹住车,发出刺耳的声响,吓的正在广场跳舞的老太太们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紧接着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楚斯年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唐浅晴双眼含泪和罗嘉慕快速的走了过来。 “盛夏呢?”楚斯年黑眸紧紧的盯着唐浅晴。 被罗嘉慕安慰了半晌终于不再流眼泪,但看到楚斯年一脸灰败紧张的神情时,自责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罗嘉慕将摔坏的手机部件摊在他的面前:“你别心急,我已经派人联系了超市商场和交警部门调去这一块的监控录像了。” 楚斯年就知道和他预料的一样,眉宇间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阴戾之气。 看到唐浅晴脸上内疚和自责的神情,也不忍责备什么,就在这时,罗嘉慕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掏出电话接听,楚斯年焦灼的没有心思去听电话中那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只见罗嘉慕的眉头越拧越紧,一颗心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潭,恐惧沾满了整个心房。 罗嘉慕挂了电话后,对楚斯年说:“这三处的监控录像在事发半个小时之前就被攻击了,看来绑匪是跟踪了晴子和盛夏,有蓄谋的绑架。” 楚斯年铁青着脸环顾人来人往的四周,视线落在那群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们身上,罗嘉慕知道楚斯年要问什么,便说:“不用问她们,这些老太太们是八点才过来的。” 唐浅晴的车胎莫名其妙的被人放了气,很有可能是绑匪做的,就是为了拖住她吗,就是怕她赶到,去救盛夏。 这就说明了绑匪是冲着盛夏来的。 “再派人找找目击证人。”楚斯年沉声吩咐道。 “已经去了。” 毕竟自己的老婆和盛夏出来出了这种事,罗嘉慕心里存了愧疚,不用楚斯年提醒,该想到的细节早就考虑到了。 唐浅晴听到自家老公说是有蓄谋的绑架盛夏,这才明白楚斯年为什么不让盛夏出门,看来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如果盛夏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如此一想,唐浅晴脸上血色全无,煞白着脸,哽咽着对楚斯年说:“斯年……对不起……” 楚斯年俊脸阴沉沉的可怕,涔薄的唇瓣抿成冷硬的弧度,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对唐浅晴的道歉置若罔闻。 唐浅晴哭红着眼,转眸凝望着罗嘉慕,声音结结巴巴:“老公,绑匪为什么要绑架盛夏?他们会不会撕票?” 楚斯年还没有公布盛夏的身份,绑匪若是为了钱,该绑架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毫无身份且没有一点名气的盛夏。 他们会不会撕票? 撕票…… 楚斯年的心脏像是被插进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剧烈的痛楚从心脏蔓延开来,疼的他背部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盛夏不能有事,他绝对不能允许盛夏出一点事? 楚斯年看着吓傻了的唐浅晴说道:“嘉慕,你先带她回去,让她好好想想有什么可疑的人,想到了再告诉我。” 罗嘉慕问:“要不要报警?” “不要,千万别,他们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会给我打电话的。” 他现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绑走盛夏的人最好是为了钱,哪怕他倾家荡产只要能换来盛夏平安无事就好。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醒来后第一个感觉便是痛,后颈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脖子不敢动一下,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后背。 思绪渐渐回笼,几秒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那两个戴墨镜的男人绑架了。 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闻到空气中腐朽发霉的味道,这让她感觉自己应该像是身处在垃圾站这类地方。 大脑高速的运转,这两人到底为什么绑架她……为财?为人? 为财的话,不大可能,她不是什么名媛贵族,就算她和楚斯年在一起,但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加上她今天在商场并没有大手笔的刷卡,他们为了钱财绑架她风险实在很大。 为人…… 盛夏的眼前立即发现出电视剧中上演的绑架案,要么有仇恨撕票,要么先、歼后、杀……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盛夏一想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楚斯年了,鼻尖一酸,眼眶发红…… 醒来意识到自己被绑架是心里虽然涨满了恐惧,但都没有害怕的哭了,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楚斯年泪水就越发的汹涌澎湃…… 拼命强迫自己不要哭,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可是除了头痛欲裂,依然无果…… 其实她想到了会不会是加害母亲的人,很快被她否定,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五年前就不会救她了,以那个人的实力,想残害母亲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何必多此一举。 但又会是谁呢? 胡思乱想的当头,破旧的门缝照射进一缕缕昏黄的灯光。 有人来了…… 盛夏身体控制不住的绷紧,黑暗中瞠大了双眼警惕的望着紧闭的那扇门。 那边传来踱步的声音,很显然不是一人,盛夏猜想,应该就是绑架她的那两个人吧? 就在这时,传来板凳的吱呀声,紧接着是他们俩人的谈话—— “里面那个妞长的还真漂亮,你说真的要撕票吗?啧啧,可惜了。” “你又想打歪主意?别忘了你的这根手指是怎么没的。”这个男子的声音明显听的出是个中年人。 “上次是个意外,这次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前让我们好好享用一番,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千万别,在老大吩咐当真干掉她之前,你最好管好你裤裆里的东西,别怪我没有给你提醒啊!” “跟你一起就是没劲,得了,我裤裆里的东西憋不住了,你看着,我出去撒泡尿。” “……” 这一番谈话听的盛夏冷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直到那个猥琐的男人出去之后,盛夏佯装干咳了几声。 虽然不知道是谁要绑架她,但她被绑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如果楚斯年不来救她,她必死无疑。 外面的中年男子,听到盛夏的咳嗽声,推门走了进来…… 手电筒的强光照在盛夏煞白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那男人倒是走过来,俯身仔细的观察着她,说—— “醒来的倒是快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盛夏眯着眼试图看清男子的长相,只可惜隐隐看到男子的瘦干身形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只是拿人钱财给人办事,为什么要绑你,你刚刚应该听到了吧,雇主想要你的命!”中年男子的声音平静的像是和她唠家常一般。 那人钱财给人办事…… 盛夏听到了这一句话,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的说道:“雇主给了你多少钱,只要你放了我,你们想要多少钱都行。” 她不想死,尤其是感受到楚斯年对她的爱以后,她刚刚感受到被他爱着被他宠着的美好…… 她不想死…… 男子很显然被盛夏的冷静震到,停顿了一秒,审视盛夏话里的真假,说:“哟,小丫头口气不小,说说你老公让我听听。” “知道楚氏吧,我老公是楚氏集团的独子。”盛夏故作无所畏惧的说道,实则手心后背早已经冷汗琳琳。 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趾高气昂的向人介绍她所爱之人的身份竟是在这种场合下,尽管楚斯年从来不愿意让人将他和楚氏挂钩在一起。 208 盛夏被绑架是不是你干的? 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趾高气昂的向人介绍她所爱之人的身份竟是在这种场合下,尽管楚斯年从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将他和楚氏联系在一起。 “楚氏集团!?”中年男子不置信的嚼念着,继而嗤笑道:“丫头撒谎也要接近实际一点,据我所知楚氏董事长有两个儿子,而且都是单身。” “大叔,看来你知道的只是皮毛,董事长的确是有两个儿子,老大英年牺牲,剩下二老当然可以算作独子。” 中年男子下意识的问道:“那楚公子呢?” “你认识楚铭扬?”盛夏惊诧的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中年男子冷冷的提醒道,又看到盛夏满目狐疑,便补充了一句:“干我们这行的不摸清有钱人家的底细怎么混。” “哦。”盛夏认同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可能混淆了吧,楚铭扬是大哥的儿子,是董事长的孙子。” 他们只认识楚铭扬,而对楚斯年和楚铭扬的关系知之甚少。 只认识楚铭扬…… 盛夏猛然想到了前两天清早楚铭扬在楚斯年走后来找她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她没答应,他便很识趣的离开了,这似乎不太符合楚铭扬死缠烂打的性格啊! 难道……他们口中所说的雇主就是楚铭扬? “就算你说的对,可这叔侄俩人都没有结婚,哪来的老婆?” “……”盛夏心虚了一秒,而后有故作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马上就会结婚的。” “哈哈哈,我还想说下一任总统就是我,你信吗?”男子仰头大笑,照在盛夏脸上的光束也随之晃动。 “我说的都是实话!”男子的笑让盛夏心里一阵发毛,白着小脸说道。 外面撒完尿的断指男子一进来就指着中年男子打趣道:“哟,趁我不在你们聊得蛮乐呵,你这人忒不地道!” 话落,视线转移到盛夏的身上,眸底幽光浮现,从中年男子手中夺过手电筒,朝着盛夏逼近…… 盛夏惊惧的望着断指男子,小脸一阵青白交加,被绑了手脚只能像软体动物一般往后蠕动,显然徒劳一场,男子用他那只少了手指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这么年轻漂亮被撕票了真是可惜。” 盛夏想要挣脱开他的脏手却被他捏的更紧,疼她的眉心紧蹙,用可怜兮兮又讨好的口吻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就当做是行善积德,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 “……” “别听她扯淡,这丫头满口胡话。”不等断指男子开口,中年男子便提醒道。 刚刚差点被这丫头绕进去,再和她说指不定被套出什么话来。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中年男子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称呼,立即接通,低声下气的说道—— “昆哥。”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她醒了吗?”电话那头男子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邪气。 中年男子抬眸睨了一眼盛夏,“醒了,听您怎么处置。” “马上把她干掉,你们俩先去缅甸躲躲风头,回来不会亏待你们的。” “好,谢谢昆哥。” 挂了电话,不等中年男子发话,断指男子急切的问道:“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不清楚。”中年男子淡漠的回答,脸色铁青一片。 虽然昆哥在电话里没说具体情况,但是从他的语气听的出,情况很紧急,看来这丫头的身份的确不简单,这么快就有人找来。 “昆哥没说怎么安排我们?”他刚刚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点,入行不深的他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难免慌了阵脚。 “做完这一单,我们去缅甸。” “那昆哥没说什么时候我们能回来?” “哪那么多废话,你想我们被抓住吗,还不快动手!”中年男子被断指男子弄的忧心忡忡,冷声呵斥道。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的清脆的女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楚铭扬雇龙昆杀了我对不对?” 这两人一口一个昆哥的叫着,加上绑架她最可疑的人是楚铭扬,盛夏很快联想到上次去帝豪找星妍,无意中看到楚铭扬和龙昆很熟稔的样子,便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想。 中年男子眉梢一挑,显然对盛夏的话感到惊诧,嗓音却是波澜不惊:“猜对了又能怎样,反正你马上要死了。” 说完,中年男子从腰上拔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递给断指男子,“动手吧!” 断指男子接过匕首,刀尖朝着盛夏,一步一步逼近时,盛夏本能的往后挪动,死亡的恐惧占满了整个心房,一想到自己和楚斯年就此阴阳相隔,猛然一个激灵,急中生智的说道:“在你们绑架我的时候我已经拨通了楚斯年的电话让他救我,龙昆刚刚给你们打来的那一通电话就说明了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是愿意现在将功补罪放了我还是想被他找到后将你们挫骨扬灰。” 断指男子握着匕首的手顿在半空,回头望着身后的中年男子:“成哥——” “快动手,她是在拖延时间。”中年男子冷声催促。 盛夏见状,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闭上眼不去看眼前那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刀刃,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就算你们逃到缅甸,楚斯年也会抓到你们的。” 冰冷锋利的刀刃割破盛夏脖颈的前一秒顿住,盛夏悬到嗓子眼的心脏倏然一松缓缓的下落,强迫自己忽略掉破膛而出的心脏,“我一个女人能猜到,他肯定也猜得到,他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里就说明已经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估计你们刚逃到边境就被守在哪里的警察抓住,就算你们幸运潜逃到缅甸,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是下一届外交部长的候选人之一,只要他向缅甸政aa府要人,那么小的国家找到你们比t国更容易。” “成哥,这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男人真的是外交部长吗?”断指男子已经将匕首脱离了盛夏的脖子,惊惧的望着中年男子。 盛夏暗松一口气,继续循循善诱:“相反的,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不但可以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而且还会遵守刚才的承诺给你们一大笔钱,我可以对天起誓,绝对不骗你们。” 盛夏和断指男子都满怀期待的望着中年男子,后者眼神有些动摇。 “其实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我妈妈为了供我读书,在龙昆的手下做小姐一干就是十几年,所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能理解你们也是为了生计入这一行的,但若是因此丢了性命,你们的父母妻儿谁来照顾,就算你们逃亡在国外难道你们就不会想念他们吗?” 想起母亲,盛夏的眼眶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个叫楚什么年的真的是你的老公?”听了盛夏的一番话,断指男子的语气明显温和下来。 盛夏摇了摇头,“不是,他很爱我,只要我活着我们肯定会结婚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你母亲是?” “我母亲叫何曼宁,帝豪的人都叫她宁姐。” ——————————————祝大家阅读愉快———————————————— ‘叮咚,叮咚’—— 深夜,庄家的门铃急促的响起,一下子惊扰了睡眠本就不踏实的庄彭越夫妇。 尹静姝穿好睡衣,刚走出卧室,就看到楚斯年径直朝着楼梯方向走去,连忙叫住:“斯年,你怎么这么晚……” 闻声,楚斯年停下急促的步伐,转过身来朝着尹静姝微微欠了欠身子,“夫人,我找顾筱有急事。” “你没给她打电话吗?”楚斯年没有理由主动解除婚约,现在又深更半夜的直接闯入筱筱的卧室太不合适了。 “她手机关机了。”若不是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楚斯年才不会浪费时间的主动打来。 “你去给楚先生倒杯水,我上楼去叫筱筱下来。”见楚斯年神色焦灼,想必真是有什么要紧事,尹静姝没过多追文,吩咐了佣人,径自上楼。 楚斯年哪有心思喝水,楚斯年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如坐针毡,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便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个劲的往下落……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还不见顾筱下来,管不了那么多了,楚斯年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楼梯走去…… 一只脚刚踏上台阶,便看见顾筱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下楼,收回了台阶上的那只脚。 “斯年……”顾筱看到楚斯年的一瞬,迷离的睡眼倏然瞠大,眸底快速泛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又觉察到楚斯年满目焦灼阴沉着脸,染了睡意的嗓音询问道:“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伯母出什么事了?” “斯年,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尹静姝一边微笑着说,一边抬手贴着楚斯年坚实的后背,朝着客厅沙发的方向轻推了下。 “不用了夫人,我只问筱筱几句话就走。”楚斯年委婉的拒绝。 “小姨,您去睡吧。”顾筱微笑着说。 尹静姝走后,楚斯年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盛夏让人绑架了。” “你……你说什么?”顾筱惊讶的瞠大双眼,“盛夏被人绑架了?!是不是绑架勒索,对方给你打电话了吗?这帮人不会虐待盛夏吧?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伯母肯定受不了打击的。” 顾筱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让楚斯年很不满意,黑眸危险的一眯,嗓音透着深浓的阴戾:“她被绑架了你不知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顾筱脸色一白。 “我的意思很清楚——盛夏被绑架是不是你干的?”楚斯年深深的凝睇着顾筱,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迸了出来。 “斯年……你怀疑盛夏是被我绑架的?”顾筱满目失望的望着楚斯年,看后者抿唇一副默认的神情,精致的脸庞覆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委屈,纤细的玉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因为我还爱着你,所以盛夏被绑架了你就怀疑到我头上?” “盛夏被人绑架的时候你正好打来电话。”楚斯年眉宇间透着一丝不耐烦。 楚斯年这句陈述句彻底激怒了顾筱,后者委屈的美眸闪着晶莹的泪光:“就凭着我刚好打了那一通电话你就断定盛夏被绑架和我有关?斯年,要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那你怎么解释今晚的那通电话?”楚斯年布满阴鹫的俊脸冷睨着眼眶泛红的顾筱,冷声质问道。 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盛夏被绑架一定和顾筱脱不了干系,这段时间一直派人跟踪她却没发现一丝异常,通常表面波澜不惊的事情,往往暗潮涌动,他感觉顾筱的平静就属于这种。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电话中说的那样,姨夫最近总念叨你我才给你打电话的。”被冤枉顾筱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为什么其它时间不打,刚好盛夏打来求救电话之前你打给我?” “你是怀疑我绑架了盛夏,还是嫌弃我给你打电话耽误了你接听盛夏的求救电话?” “都有。”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微启,从齿缝中迸出两个残忍至极的字。 不,相对于生死未卜的盛夏,这两字没有一点分量,根本不足以平息楚斯年心中的怒火。 这两个字促使顾筱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若不是身旁的楼梯扶手,险些站不稳脚,可怜兮兮的问道:“斯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不是吗?”楚斯年不答反问,没工夫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因焦灼而微微沙哑的嗓音寒气逼人:“我最后问你一遍盛夏被绑架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顾筱稳了稳气息,语气异常笃定。 楚斯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一瞬,看到头发花白的庄彭越站在几米之遥正震惊的望着他们。 “你们俩刚说什么?盛夏……还活着?她被绑架了?” 楚斯年毕恭毕敬的俯身道:“是的,部长。” 顾筱看到庄彭越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泪水越发的汹涌澎湃,快速的走过去,委屈至极的挽着庄彭越的胳膊,哽咽着说道—— “姨夫,您可要给我做主,就因为晚上我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抽时间过来陪陪您,他就怀疑是我绑架了盛夏。” 得知盛夏没有死,又得知她被绑架的消息,庄彭越悲喜交加,对顾筱的控诉置若罔闻,满目焦灼的凝睇着眼神相同的楚斯年,急切的问道—— “是什么干的,查出来了吗?” 楚斯年摇了摇头,“毫无头绪。” “报警了吗?”庄彭越苍老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目前还不知道绑匪是为钱还是……”楚斯年不敢说出口,顿了下,继续说:“不过,我已经动用了所有人力在a市展开地毯式的搜素,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楚斯年说道后一句的时候,凌厉的视线毫不避讳的凝睇着顾筱,像是要将她看穿了一般。 “我去给警局打电话,让他们派便衣警察守在重要的路口,防止绑匪潜逃。”说着,庄鹏宇拿开顾筱搭在他臂弯的手,朝着客厅的电话快速的走去。 “不用了,我已经通知警察局了。”楚斯年沉声说道,看着庄彭越紧张盛夏的样子,心不可遏止的揪紧了一下。 “那好……那好……你快去吧,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打电话给我。” 在庄家耽搁的时间太长,楚斯年也不顾礼数,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背后还传来庄彭越的叮嘱声—— “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顾筱看着自家姨夫对盛夏上心的样子,心里的妒恨比五年前还要多出几倍,美眸狠狠的瞪视着庄彭越苍老的背影几秒,唇角挤出一抹关切的笑靥,走过去蹲在庄彭越的身边,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甜美的嗓音越发的让人心疼怜爱—— “姨夫,打扰到您休息,对不起。” 庄彭越略带薄茧的指腹拭去顾筱脸颊上的泪水,“你不要怪斯年,他也是急的没办法。” “我不怪他,我就是觉得委屈。”顾筱趴在庄彭越的腿上,泪水越发的汹涌:“呜呜呜……” “筱筱……”尹静姝闻声从卧室出来,看到顾筱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疼的唤了一声,继而问道:“斯年跟她说了什么?” “盛夏没死……”庄彭越长吁一口气,“她被绑架了。”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手上的绳子刚被解开,因为勒的紧加上她之前妄想着挣脱开盛夏逃跑,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甚至粗糙的绳子磨破了娇嫩的皮肤,溢出星星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能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吗?”这可是事关他生命的大事,容不得一丝含糊,断指男子最后还要再确定一遍。 “别说废话,赶快解开。”中年男子用脚踢了一下断指男子的屁、股。 断指男子这才去解捆着盛夏双脚的绳子,头顶传来盛夏的声音:“大哥,你放心,到时候我还会让斯年给你们一笔钱,做小买卖,以后别再干着刀尖上舔血的事情了。”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车子驶近的声音,透过窗子,昏黄的车灯越来越近。 “谁?不会是昆哥来了吧?”断指男子惊恐的说道。 中年男子站在窗子旁边,朝外窥探,脸色比黑夜还有暗沉一分,挥了挥手,示意男子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 盛夏小脸一阵青白交加,原以为自己很幸运,被绑架还能遇到熟人,看来是她高兴地太早,现在来人是谁? 龙昆?还是楚铭扬? 断指男子脸色也变了,关了手电筒,站在窗子的另一边,朝着外面望去,借着月色看清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时,立即缩回脖子,压低声音惊呼道:“怎么办,是昆哥!他不会是来检查尸体的吧?” 盛夏心脏骤然一窒,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的仿佛要闭过气去。 “快点把我的手重新绑起来吧。”盛夏做出了决定,不能因为她连累这两人尚有良知的人。 见断指男子和中年男子无动于衷,盛夏径自,拾起刚刚拆解下来的绳子,双手背后,往自己的手腕上一绕,然后示意他们都出去。 看到盛夏如此机灵的举动,中年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抬了抬下巴,示意同伙就在里面,看好她,自己走到外间。 “昆哥,您怎么来了?” 一行三人走进来,站在前面,昏暗的光线下,龙昆额头上的疤痕给他本就狰狞的面孔增添了几分阴戾,狭长的黑眸审视着中年男子,许久过后,拍着后者的肩膀,“阿成,解决了吗?” “还没有。”中年男子如实回答。 “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你和鹿子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话落,龙昆便朝着内间走去…… 阿成一急,忙不迭的说道:“昆哥,不是说这里不安全了吗?您赶快走吧,还是由我和鹿子善后。” “我说了吗?”龙昆转过头来,看着神情有些异常的阿成。 “您电话中不是说……”阿成心虚的说道。 龙昆唇角一勾,“回去吧。” 而后,和龙昆一起来的两个身形彪悍的男子一个将阿成推了出去,另一个走进内间,将鹿子几乎是提溜出来的,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昆哥让你们走,还不走?”其中一个男子冷声提醒道。 鹿子狗腿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来,走过去,对俩人微笑着说:“有火吗?几个小时没抽了,估计熬不到回去。” 男子嫌弃的看了鹿子一眼,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扔给他,“赶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209 命悬一线 男子嫌弃的看了鹿子一眼,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扔给他,“赶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走吧。”阿成拽了拽鹿子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离开。 ———————————————— 楚斯年从庄家出来后拨通了罗嘉慕的手机—— “怎么样了?” “警方已经查到目击证人盛夏是被一辆银色的面包车带走的,我们从各个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锁定到那辆车的行踪最后出现在北郊,已经开始地毯式的搜查。” “我马上过来。”黑暗中楚斯年的脸色比夜色还要凝重阴沉,单手掌着方向盘一个大幅度的转动,车子快速的调转方向,继续说道:“让警方重点排查那些废弃的工厂和房子,还有别疏忽了近几个小时内所有海陆空的出境记录。” “知道了。” 结束通话,楚斯年正欲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手机就传来一声短信提示音。 垂眸一看,是陌生号码,随即点开,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我知道何盛夏在哪。 本就阴沉的俊脸旋即笼罩了一层寒霜,不等他将号码拨回去,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是刚才那组陌生号码,楚斯年立即接听,顺势按了录音键,还没开口,电话那端就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你是楚斯年?” “我是。” “盛夏现在被关在下了北四环的第三个岔路口的废品收购站。” “请问你是?”他要确定这通来电是不是误导他们的搜查方向。 “别管我是谁,你赶快带人来救她,晚了会有生命危险。” —————————————————— “成哥,你说楚斯年能及时赶来救盛夏吗?”阿成挂断电话,鹿子忧心忡忡的问道。 阿成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几秒,下定决心道:“靠边停车。” “你要回去救她?我们一起吧。”车子停靠在路边,在阿成推开车门的同时,鹿子沉声说道。 “不,你把车开回去,不然会被怀疑的。” “可是,你一个人很危险的。”鹿子满目担忧。 “所以才不能让你和我一起去。”阿成拍了拍鹿子的肩膀,黑眸望着深蓝色的天幕,一颗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沉寂。 这一生他只爱过一个女人,而他却亲自把她介绍给龙昆在夜总会做小姐,每天看着她为了一点少的可怜的薪水的辗转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中,心里便涨满了内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她的女人也被他送到龙昆的手中,所以他这次一定要将她的女儿救出来,算是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做一点弥补。 “成……” 鹿子刚吐出一个字,回应他的竟是车门关上的声音,再看去,就是阿成矫健的身姿跳进路边的沟渠朝着废品收购站的方向抄小路跑去…… ————————————祝大家阅读愉快—————————————— “是不是很惊讶我们又见面了?” 龙昆站在门口,外面灯光给他的身形度了一层橙色的光晕,盛夏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却感觉到刺在她身上的两道锋利似剑的目光,呼吸不由自主的局促起来,一双大眼睁得滚圆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龙昆,仔细听不难听出牙齿打颤的声音。 “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 龙昆没有说话,借着月光盛夏看到他的唇角噙着一抹邪恶至极的弧度,擦得锃亮的皮鞋和地面碰撞发出沉重的声音,每响一下,盛夏的心脏就缩紧一分,地面上的寒气顺着她的尾骨缓缓的上升,最终浑身冰冷一片。 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没有退路时,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所畏惧的对上龙昆阴冷的目光—— “我知道是楚铭扬雇你绑架我的,他给了你多少钱,你放了我,我会加倍给你。” 龙昆的脚步一顿,显然没意识到盛夏会说这么一句,黑眸直勾勾的地盯着她,几秒之后,冷笑一声,“几年不见,不但有女人味了,而且口气见长啊……”龙昆忽的伸手过去,趁盛夏不备一下攫住她的下巴说:“真漂亮,像你这种绝色,难怪让楚家叔侄二人神魂颠倒。” 浑浊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娇容上,盛夏嫌恶想要别过脸去,而龙昆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脸色刷白,胃里一阵翻涌。 “像你这种尤物落在了我的手里,不让我好好享用一番不是我的风格。”龙昆的手忽的顺着她漂亮的脖颈滑下,朝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探去,盛夏使出全身的力气,双脚抬起,朝着龙昆的腿间踢去,脚踝却被他捉住,害的她重心不稳,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墙上,瞬时眼冒金星。 “还和五年前一样摸一下就受不了了?”龙昆鄙夷的望着她:“你觉得你还会和五年前一样幸运吗?”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盛夏的双手猛然的伸到身前,用力狠狠的推开龙昆,一个转身朝着坚硬的墙壁撞去。 若是被他强、暴,盛夏宁愿去死。 然而,在她的额头撞上墙壁的前一秒,龙昆一把攫住她的衣领,将她轻而易举的提溜起来,“告诉我绳子是怎么揭开的?” 他不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挣脱开那么粗壮的绳子,这让他忽然想到刚刚让阿成离开时异常的眼神,不会是他给她解开的吧? “是我自己挣脱开的。”反正已经被他发现了,左右都是一死,盛夏毫无畏惧的对上龙昆狠厉的目光。 “那好你一会若是也能将腿上的绳子挣脱开,我就放了你。”龙昆眸底泛出一抹狡黠的寒光,然后朝着门口冷喝道:“你们俩人给我进来。” 外面两个精壮的男子闻声几乎是跑进来的,其中一个说道:“昆哥,有什么吩咐?” “把她给我吊起来倒立在房梁上,再把她的衣服给我八光。”说着,龙昆长臂一伸,将盛夏像是扔布袋一般扔向他们。 盛夏撞入了一个男子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子打横抱起,而另一个男子动作敏捷的找来一条粗、长的麻绳,走到盛夏的脚前,将绳子传过两只脚的缝隙,系在捆着她脚踝的绳子上,另一头朝着房梁一抛…… 破旧的老房子,房梁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男子像是吊麻袋一般拽着绳子的一头用力往下一拉,将房梁上的灰尘带下,厚厚的尘土落在盛夏的娇容上,让她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脚下传来一股猛力,下一秒,就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很快便感到头部胀痛欲裂,呼吸不畅。 “她长的漂亮吗?”龙昆问道。 “漂亮。” “漂亮。” 两名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尤其是刚在将盛夏打横抱起的那名男子,在近距离的看到盛夏的容颜后,视线不曾离开一秒。 “只可惜她怀孕了,等她的肚里的孩子流掉,赏给你们细细的品尝,之后……”龙昆做了一个干掉的手势。 “谢谢昆哥。”其中一名男子吞了吞口水,狗腿的说道。 “慢慢享用。”龙昆从两名男子中间走过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龙昆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烟,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出房子,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动静时,快速的上车,发动引擎,车子犹如深海里的箭鱼一般扬长而去。 破房中的俩人正垂涎三尺的朝着盛夏靠近时,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其中一人惊惧的说:“昆哥怎么扔下我们不管了?” “难道你还想让昆哥给我们把风吗?”另一位男子没好气的讥讽道。 盛夏因大脑冲血脸色涨红,头痛耳鸣,听到俩人的谈话后,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极尽艰难的说道:“他是自己逃命去了,扔下你们俩人做替死鬼,你们快放我下来,一会救我的人来了,我可以替你们求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呵呵,被吊起来还能头脑清醒的劝我们背叛昆哥。”男子伸手抚摸着盛夏如牛奶般丝滑的钰腿,与其说他对龙昆忠心不二,倒不如说是不想错过如此一位美的令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怎么办,我等不到她流产了,不如我们直接把她放下来?”另一名男子提议道。 “这样不好吧,昆哥……” “有什么不好的,昆哥的目的就是让她死,流不流产有什么差别吗?” “嗯……也是……” ‘哐’—— 合计的当头,突然门从外面被踢开,俩人俱都惊惧的转过身来,在看清来人是阿成时,同时送了一口气,其中一个狐疑的问道:“昆哥不是让你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阿成看到被倒吊在房梁上,脸色紫青,奄奄一息的盛夏时,眸底有一丝心疼快速的划过,低沉的嗓音和往常一样淡漠:“就是昆哥让我来带她走的。” —————————————————————————————— 二雨卡文了,憋了五个小时就憋了这点,还欠大家一更,明天一起补上! 210 要开枪赶紧的,别废话 阿成看到被倒吊在房梁上,脸色紫青,奄奄一息的盛夏时,眸底有一丝心疼快速的划过,低沉的嗓音和往常一样淡漠:“就是昆哥让我来带她走的。” 其中一名男子用身子挡住盛夏,“昆哥刚刚说把她赏给我俩的,吩咐我们走之前杀了她,怎么可能再派你带走她?” “难道你们想违背昆哥的命令吗?让开!”盛夏被这般吊着,晚一秒都可能有生命危险,阿成救人心切,毫无耐心的冷喝道,伸手去豁开挡在他面前的俩人。 “成哥,真的是昆哥让你来的?”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似乎觉察到了一丝端倪,沉声问道。 “你们认为我是在假传圣旨?”阿成不答反问,语气越发的冷硬了几分。 “都是自家兄弟,都是在昆哥手下做事的,没必要为此伤了兄弟之间的情谊,不如这样,我给昆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如果真是,我们立马把人交给你。”男子讨好的递给阿成一根烟,在他看来阿成是龙昆跟前的老人,还是不得罪的好。 阿成神色慌了一秒,旋即恢复如常,接过男子递来的烟夹在指尖把玩,懒懒的说道:“快一点。” 看到阿成让步,男子笑着点了点头,快速的从口袋掏出手机,翻找龙昆的号码…… 阿成将烟掉在嘴里,对另一位闲站着的男子说道:“有火吗?” “有。” 另一个男子一只手伸进裤兜里摸打火机,发现没有,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阿成不动声色的拿过身旁靠在墙边的一根粗壮的木棍,不假思索的朝着低头看手机的男子挥去,重重的击在他的头上,头顶一股鲜红的血液流出,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只剩下一名男子,一对一,阿成决定速战速决,握着木棍的手方向一变,朝着剩下的男子打去时,男子反应敏捷,及时的躲了过去,顺手捞起桌上的铁棍和阿成展开了生死搏斗…… ——————————————祝大家阅读愉快—————————————— 在看到盛夏手上的绳子被解开的一瞬,龙昆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忘记了何曼宁在帝豪工作的这些年很多次和顾客发生矛盾都是阿成出面调解的,可见他对何曼宁有着异于她人的感情,竟然愚蠢到派阿成去绑架何曼宁的女儿。 恐怕阿成早已经给楚斯年通风报信了,若不是跑的及时指定被瓮中捉鳖! 该死的,仅仅和盛夏接触了三次,一次受伤进监狱,两次仓皇而逃,这女人是他的克星吗? 若是被道上的人知道,指定被笑掉大牙,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了…… 想到这一点,就觉得窝火的不行,抬手重重的捶在喇叭上,深夜,僻静的郊区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声。 将油门踩到最底,奥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扬起灰蒙蒙的尘埃…… 突然,前方约莫二百米出现昏黄的车前灯,定睛一看不止一辆车,而是一溜好几辆车,龙昆脸色骤变,深更半夜这条偏僻的小路上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车,不是来救盛夏的还能是什么? 如此一想,龙昆快速的调转车头,只能往回开…… 正因为他调转了方向,引起了后面驶来车辆的注意,没几秒,车后就传来子弹打在车身上的声音…… “该死的!” 龙昆爆了句粗口,在转弯的时候,从口袋中掏出手枪,朝着后面追来的车辆开了几枪,没一枪打中,反而自己车子后窗玻璃中弹,玻璃迅速爆裂开,有几块碎渣弹在他的后脑上,刺痛难忍…… 他也顾不得什么,车速快的几乎脱离地面,扬起的灰尘让后面的车子视野模糊,‘呲——’的一声,车子停在废品收购站的门口,龙昆快速的下车,朝着那件破旧的房子跑去…… 一进门看到自己的两个兄弟躺在地上,立刻警觉的扳动扳机,枪口对准房间,悄无声息的摸索进去,看到阿成正弯腰抱起盛夏,毫不犹豫的从后背对准他心脏的部位—— —————————————————— ‘叭’—— 楚斯年听到枪声,心脏骤然揪紧,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五年前亲眼看到‘盛夏’被枪决,子弹从后脑穿入,鲜血和脑浆四溅的画面…… 俊脸瞬时失了血色,呼吸急促,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控制不住的用力,力道大的几乎能将方向盘捏成粉末。 他和盛夏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能…… 不……不会的…… 五年前,上帝都没有夺走盛夏的生命,这一次也不会的,对不对? 可是…… 刚才的枪声怎么解释,难道绑匪自杀不成? 坐在副驾驶座的警察,觉察到了楚斯年的异常,连连说道:“放心吧,人质很安全,绑匪这个时候还指着人质保命。” 这一句话无疑是给了楚斯年一颗定心丸,眸底立时泛起一抹希望,一个紧急刹车,来不及熄火,便从车里下来。 副驾驶位上的警察,心脏一紧,忙不迭的追了下去,一只手握着枪,另一只手及时的拽住楚斯年,眼神示意他独自行动危险。 就在这时,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车辆依次停下,几十个持枪的警察鱼贯而入,将透着橙红色光线的破旧房子包围起来…… 和所有电视剧中绑架案一样,警察如出一撤的冲着里面的绑匪喊道——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要想活命,主动从里面出来……” 然,里面像是没人般,没有丝毫动静,楚斯年看到里面亮着的灯光,知道此刻和盛夏只有一墙之隔,一直绷紧的心,缓缓的松懈下来,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紧闭的那扇木门…… 大约僵持了十分钟,里面仍然没有动静,和楚斯年并肩站的警察,用手势指挥救援方法,一切准备就绪时,没有玻璃粘着蜘蛛的窗子出现了一个人影,因为被对着光,其他人看不清楚长相,而楚斯年一下子就认出不是盛夏还会是谁? “所有的人都给我出去,不然的话我立马毙了她,有这么个美人给我陪葬,我也不亏。”龙昆用枪指着盛夏的脑门,语气嚣张。 看到指着盛夏太阳穴的手枪时,楚斯年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压着嗓子说道—— “听他的,让大家往后退。” 旁边的警官当然清楚先稳住匪徒的心,再另作打算,抬手做了个后退的首饰,所有人借到命令,依次推到了废品回收站外,只剩下楚斯年一人伫立在空地中央。 所有人出去后,龙昆一只胳膊圈着盛夏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枪,枪口紧贴着盛夏的太阳穴,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开枪的架势,用脚打开门,劫持着盛夏站在楚斯年的面前。 夜色下,楚斯年一身深蓝色西装,领带早已不知去向,白色衬衣领口解开了三颗扣子,看上去虽然凌乱,但脸上的神情却森冷的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如利剑一般的目光刺在龙昆的身上,即使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那强大的气场让习惯了刀尖上舔血生活的龙昆双腿不自觉的打颤。 臂弯传来女人脖颈柔软丝滑的触感提醒他盛夏在自己手上有什么好怕的,立即恢复嚣张的气焰,冲着楚斯年冷笑道:“堂堂一个外交官为了一个女人乖乖听我的口令,看来这个女人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我往日无仇素日无怨,绑架我的女人为了什么?”楚斯年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黑眸却是目不转瞬的盯着龙昆手里的强,生怕他一不小心扣动扳机。 “哈哈哈……”龙昆冷笑一声,“看来楚先生贵人多忘事,要不要让我帮你回想回想。” 五年前在何曼宁的家里,他被他打的像落水狗般逃走,这样的耻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六年前没有睡了她,六年后的今天被我睡了。睡你的女人的那种感觉真好,你不知道被你调教过的女人在我的身下有多浪。”龙昆说道最后一句时,从楚斯年的角度看去,似乎是在亲吻着盛夏。 话落,他明显的感觉到周遭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好几度,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的上升,最终传递到四肢,让他握着枪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自始至终如泰山般岿然不动的楚斯年忽然台步朝着他走去…… “站住,听见没有,不然我真开枪了!”龙昆脸色大变,立即冲着楚斯年大吼道。 “要开枪赶紧的,别废话。”楚斯年脚下的步伐没有停顿一秒,口吻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龙昆一愣:“你说、说什么?” “她都被你睡过了,你觉得我还会要她吗?” 龙昆被楚斯年的气势逼得往后退了几步,脑子里忽的有什么一闪而过,连连说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他在冷血无情,不会不要自己的骨肉吧? “哈哈哈……”楚斯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笑声传入龙昆的耳中,让他头皮一阵发麻,紧接着又传来楚斯年的森冷无比的声音—— 211 获救 “哈哈哈……”楚斯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笑声传入龙昆的耳中,让他头皮一阵发麻,紧接着又传来楚斯年森冷无比的声音:“告诉你她怀孕的人,怎么没告诉你我在两个月前就做了节育手术,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我还要请替我把这个对我不忠的女人毙了吧。” “这……这怎么可能,你这是激将法,别妄想我会上你的当。”龙昆故作镇定的回应道。 居然想误导他以为这个女人对他不重要,当他是白痴吗?如果盛夏当真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像他这种声誉高于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不相信你问她。”楚斯年抬下巴指了指盛夏。 龙昆用枪口抵着盛夏太阳穴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道,垂眸看着被他钳制的脸色青紫的盛夏,冷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奄奄一息的盛夏缓缓的睁开眼眸,气息微薄:“如果我真的怀孕……被你倒吊了那么长时间……孩子早就流了……” 似乎还真是,从他走到回来,大约有半个多小时,而进来的时候,阿成也是刚把她救下来,如果真的怀孕,那孩子早该流掉了。 看来……她的确没有怀孕…… 难道他被骗了? …… 就在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时,楚斯年低沉的嗓音打破了紧绷压抑的气氛—— “你只要告诉我是谁雇佣你绑架盛夏的,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当真?”龙昆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楚斯年,探寻他话里的可信度。 “我楚斯年的字典里没有言而无信四个字。” “好我信你一次,你给我准备一辆车,一百万美金,我脱离危险就会告诉你。”现在外面有那么多警察受着,横竖都是一死,不如相信他一次。 “没问题,可以放人了吧?”趁着龙昆慌神见,楚斯年蛊惑道。 龙昆握着枪的手稍稍松懈一点,突然,从屋顶上跳下一个精瘦的身影,一手擒住他握枪的手腕用力一扳,让枪口朝着深蓝色的天幕,另一个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让他整个身子向后仰去…… 这从天而降的男神不是别人正是雷昂,他的出现让所有的人措手不及,楚斯年怔愣了一秒,身姿迅捷的飞奔过去,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盛夏从他的禁锢中拯救出来,拉入自己的精实的怀中。 然,龙昆的伸手也不是虚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拳绣腿的雷昂岂是常年打打杀杀的为生的龙昆的对手,很快龙昆便占了上风,枪口好几次对准雷昂险些扣动扳机…… 快速冲过来的警察,用枪指着厮打的俩人,没有把握谁也不敢开枪…… 受了惊吓的盛夏回到楚斯年的怀抱,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一直绷紧的神经渐渐的舒缓开来,困意袭上大脑,眼皮沉的脸抬眸看一眼楚斯年的力气都没有。 楚斯年很想去帮雷昂,可是,怀里受了惊吓的盛夏身体一直战粟不止,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楚斯年轻轻的去掰开她的手,换来的却是她身体一阵战粟,将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 突然, ‘叭’—— 震耳欲聋的枪声从身后传来,盛夏一个激灵,惊惧的回过头,看到大腿上中了一枪的雷昂时,终于将压抑在体内的惊惧激发出来,像是一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兽,发疯发狂的朝着雷昂扑去—— “雷昂……” 怀里突然一空,等楚斯年反应过来伸手去拉盛夏的时候已经晚了,幸好旁边的警官,伸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一个巨大的力道将她往后拽,盛夏本能的回过头去,视线刚好触及到警察手里的枪,趁其不备夺了过去,在仇恨的唆使下,朝着龙昆的后背开了一枪。 盛夏的这一枪没有打中要害,龙昆缓缓的转过身来,用枪指着已经呆愣住的盛夏,唇角挤出一抹嗜血的弧度,食指缓缓的用力…… “夏夏——” “尔莎——” 楚斯年和雷昂同时朝着盛夏奔去,替她挡子弹,就在龙昆开枪的前一瞬,一阵紧密的枪声落下后,龙昆的手一松,手枪坠落在地,强壮的身躯缓缓下坠,最终倒在地上,唇角溢出一股鲜红的血液,失了光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盛夏。 “夏夏……夏夏……” 盛夏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身体一软,楚斯年迅捷的拦腰将她抱住,俊脸骇然。 雷昂看到盛夏相安无事,俊脸绽出一抹欣然的浅笑,旋即又因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而眉头揪紧。 楚斯年抱着盛夏急速的往外走去,抱着盛夏坐进车后座,车门关闭前给雷昂送去一记感激的眼神。 雷昂目不转瞬的盯着盛夏的身影,直到车门关上,彻底的看不到,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 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手腕脚腕上被绳子磨破皮血迹斑斑,因为受了惊吓和被倒吊而大脑缺氧,因此昏迷不醒,挂着补充体能的点滴,醒了就好了。 楚斯年坐在床边,修长而指关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盛夏裸在被子外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凉,微蹙的眉头又揪紧了一些,伸手拿过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 饱含疼惜的黑眸目不转瞬的凝视着盛夏苍白的小脸,却是怎么也看不够…… 在她失踪的不到十个小时里,他竟有种死了一回的感觉。 他不敢想象自己晚一天或者晚几个小时找到盛夏,自己肯定因为焦虑而疯掉…… 这一点都不夸张,因为一直绷紧到最大限度的神经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想到她被束缚着手脚关在那种地方,甚至被倒吊,险些被猥亵,受到那样的惊吓和折磨,他的胸腔就涨满了懊悔和酸楚。 他自认为自己能保护好她,昨晚的一幕才让他了解到自己有多么的失职。 他轻抚她的脸,指端微凉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一角,那种无以复加的心疼在体内急速的滋生,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准许她和晴子出去…… 不,他会陪伴在她的身边,让她永远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绝对不会允许发生一丁点伤害她的事。 ——以后谁也别想伤害到你! 就在前几天他还语气中肯信心满满的向她保证,这才过去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她的心中他是否已经变成了只会开空头支票言而无信的人了? 俯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枚歉意的吻,缱绻,温柔……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打破了他的思绪,楚斯年将盛夏裸、露在在外的那只芊芊素手放在杯子里,起身走到窗前,接听电话—— “救盛夏的阿成没有抢救过来,临死前让我们找到并帮助和他一起救盛夏的鹿子,但还是被人抢先一步,鹿子一家连同瘫痪在床的奶奶都销声匿迹了。”墨衔之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无奈。 “麻烦你好生安葬他,看他有没有子女,有的话给他们加倍的补偿。”楚斯年的嗓音压的很低,生怕打扰到盛夏。 “你我兄弟之间还用说这些客套话吗?哎,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没有,知道盛夏怀孕的人就那么几个,一一排查,这起绑架案的幕后主使就在这几个人里。”楚斯年幽深的黑眸盯着窗外虚无的某处,插入裤兜中的手攥成拳。 其实,幕后主使楚斯年已经猜的**不离十了,可是因为对方身份的特殊性,他需要一个坚实有力的证据,让她无从辩解,哑口无言。 本来他都要从龙昆的口中套出幕后主使了,谁知却被雷昂的出现阻断,他救了盛夏他很感激,但是却有给他帮了倒忙,让原本一下子就可以知道谁是真凶,现在却要走不必要的弯路。 盛夏早上醒了几分钟,确切的说应该算是梦魇了,瞠大双眼惊惧的望着天花板,口中呢喃着—— 斯年……斯年,救我…… 听到盛夏嘤咛着向他求救,盘踞在楚斯年心里的内疚和自责又加速成长起来,然而,隐隐听到她还喊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雷昂。 不知是因为盛夏的心里只爱着他,还是因为昨晚雷昂救了盛夏,总之楚斯年发现自己对雷昂这两个字不比以前那么深恶痛绝了。 罗嘉慕和唐浅晴来医院看望的时候,盛夏刚刚清醒过来,看到盛夏苍白的容颜和手腕上淤青和血痕时,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淌…… 她从昨天晚上被罗嘉慕送回家后,就一直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内疚自责,一整夜都么有回房,所以此刻的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眶红肿,全然没有了往日里优雅知性的气质。 “都怪我……若是我昨天不怂恿盛夏出去逛商场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哭的止不住,哽咽着说。 ———————————————————————— 哈哈,今天更新的好早,有木有奖励啊,推荐票+评论就行哈! 212 我们也两天没那个了 “都怪我……若是我昨天不怂恿盛夏出去逛商场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哭的止不住,哽咽着说。 盛夏现在相安无事,楚斯年对于唐浅晴的态度温和了许多,难得去安慰除了盛夏和楚灵薇以外的女人。 他说:“不要自责了,夏夏已经没事了,再说,这不关你的事,那两人迟早会下手的。” “若是我不和盛夏分开……”越是安慰唐浅晴越是自责。 “晴子姐……你给我带了什么……好饿啊……” 不想让唐浅晴一直自责,盛夏看到她手上拎着的保温桶,连忙岔开话题。 “鲫鱼汤。” 唐浅晴抹了眼泪,捧着保温桶走到病床前,却被楚斯年不露声色的拦住:“我来吧。” “倒得时候小心烫。”唐浅晴识趣的将保温桶递给楚斯年,还不忘提醒道。 奶白色的鲫鱼汤倒入碗中热气腾腾,淡淡的鲜味在病床旁的矮柜上飘散开,楚斯年一手端着碗一手握着汤匙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确定不烫嘴这才递到盛夏的嘴边…… 在楚斯年吹气的时候,一缕浓郁的鱼腥气进入鼻端,盛夏感到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的捂住嘴,念在鱼汤是唐浅晴专程送来的,不好在她面前干呕,硬是将胃里的酸水逼了回去,脸色刷白如纸。 “怎么了?”楚斯年剑眉一拧,满目担忧。 “有些口干,想先喝点白水。”胃里那股子干呕的冲动过去,盛夏唇角扯出一抹安抚的浅笑。 楚斯年也没有多疑,搁下碗,又端起矮柜上的水杯,作势要亲自给盛夏喂。 看到唐浅晴红唇噙着一抹笑,盛夏害羞的脸色泛红,“我自己喝。” 楚斯年竟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轻哄道:“乖,张嘴。” 唐浅晴和罗嘉慕顿时惊呆了——这还是我们心目中冷峻坚毅沉默寡言的楚斯年吗? 盛夏面对着唐浅晴和罗嘉慕看景的眼神,羞赧的恨不得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哪里还好意思大咧咧的接受楚斯年喂她喝水。 楚斯年转眸给没眼色的罗嘉慕送去一记眼刀子,俊脸分明写着‘赶快离开’四个大字。 罗嘉慕佯装视而不见,直到楚斯年的俊脸乌云密布时,长臂一伸,揽过自己的女人,柔声说道:“老婆,我们该回家了。” 唐浅晴眉尾一扬,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家老公:“才刚来就走啊?” “你没看出人家已经下逐客令了吗?”罗嘉慕抬眸用下巴指了指对前方别扭的俩人,不等唐浅晴明白,俯身提起沙发上的女包,揽着唐浅晴的肩强迫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们也该回家休息了。” “等下,让我和盛夏说声再见。” 唐浅晴欲要回头望向病房,罗嘉慕却是将她的小脸扳向她,“我们两天都没那个了,今天刚好不上班,择日不如撞日,赶紧回家。” “……” 楚斯年目送完罗嘉慕两口子,回过头时,盛夏发现他的唇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魅笑,便好奇的问道—— “你笑什么?” “老婆……”楚斯年极具神情的唤了声,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也两天没那个了。” 楚斯年没有得到预想的白眼和粉拳,只见盛夏的美眸中快速的蓄满泪水。 楚斯年记得第一次和她在校园邂逅就是被她这双明亮澄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所吸引,后来她搬进家里来住,每次被他批评后看到她眼中含泪的样子心就软的一塌糊涂,但面上故意表现出烦躁的感觉,说白了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不愿被让自己的心主使。 以前,听宋杰笑话罗嘉慕,说晴子一哭他就跟孙子一样,那时候他还跟着嗤之以鼻,可原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是你不忍心看到她落泪,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有遇到…… ———————————————— “对不起……我是想逗你笑一笑的。” 楚斯年放下水杯,捧着她嫩滑的脸颊,拇指轻柔的替她拭去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看她还是泪流不止,心疼的俯唇亲吻她的泪眼,将咸涩的泪水吻进嘴里,感受着她的伤心和委屈。 盛夏吸了吸鼻子,将头埋入他的胸前,哽咽着呢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尤其是在龙昆让他的两个手下把她吊起来,还要强、暴她的时候,那时满心的恐惧和不舍,像是被卷入了黑暗的漩涡,不能自已。 楚斯年顺势将盛夏紧紧的拥入怀中,极尽温柔的亲吻她的发旋,而后下巴轻轻的抵在她柔软丝滑的发顶,胸腔胀满了心疼和自责—— “对不起……” 绑匪面前佯装的无所畏惧在这一刻全部转化为委屈,心里头绵软发酸,纤细的胳膊绕到她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他,哭的双肩一耸一耸的。 楚斯年耐心的安抚,直到她不哭了才说:“你一天没吃东西,先喝点汤吧。” 盛夏哭的天昏地暗,闻声,蓦地扬起头来,声音软糯:“我不想喝鱼汤。” 楚斯年抬手将盛夏缠绕在脸上的一缕秀发拨开,“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麻辣烫。”几乎是不过脑子的,盛夏脱口而出。 楚斯年眉头一蹙,“不行,一下子吃太刺激的食物对胃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是想吃。”盛夏有种吃不到就会发疯的感觉。 楚斯年终是拿她没办法,又顾及到她的身体,只好妥协:“你先喝一点鱼汤垫垫,我在去给你买。” 听到‘鱼汤’二字,盛夏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涌,捂着嘴儿,忙不迭的跳下床,在楚斯年跟过来之前,关上卫生间的门,趴在马桶上一阵干呕。 “夏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楚斯年站在门口,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没事。” 盛夏胳膊撑在盥洗台上,看着镜子自己苍白的脸,好奇怪,一直对鱼不感冒的,现在怎么反感到如此地步? 可能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吧…… 盛夏漱了漱口,害怕楚斯年担忧,专门洗了把脸,才开门出去…… “你先躺下,我去叫医生过来。”楚斯年揽着盛夏的肩,朝着病床边走边说。 “我没事的,可能是有些受热。”盛夏靠在床上,微笑着说道。 楚斯年审视着她,“真的没事?” “真的,你快去给我买份麻辣烫保准饭到病除。” “馋猫!” —————————————— 受不了鱼汤的味道,倒掉又觉得可惜,盛夏便提着保温桶走出病房,准备借花献佛送去给雷昂。 这一层都是外科病房,盛夏朝着护士站走去,先打听一下雷昂住在哪间病房。 随着越来越靠近护士站,两个年轻护士的谈话飘进了盛夏的耳府—— “怎么最近还孕吐的这么厉害,要不你就请假吧。” “院里人手本就紧缺,我怎么好意思这个时候请假。” “你这样吃什么吐什么,肚子里的宝宝怎么汲取营养啊?” “谁说的,只要是酸的东西,怎么吃都不会吐。” “……” 孕吐……喜欢酸…… 无意中听到的话,让盛夏震惊极了,快速的走过去,怀揣忐忑的问那个怀了孕的护士—— “请问,是不是想吐喜欢吃酸的就是怀孕了?” “不一定,想吐和喜欢吃酸有可能是身体出现状况了,而怀孕的人并不全都孕吐喜欢吃酸的。”护士很有耐心的细细解释,发现盛夏眸底一闪而过的沮丧,问:“小姐,你是不是也怀孕了?” “我不知道。”盛夏唇角挤出一抹浅笑,心里却酸酸的,楚斯年做了绝育手术,她怎么可能怀孕? 听到她们的谈话,硬是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她是有多想怀孕啊? 另一个护士说:“你这个月例假推迟了吗?要推迟了,就去检查一下吧。” 盛夏在心里快速的回想着自己上一次例假来的大约时间,忽的瞠大双眼—— 天呐,上一次例假是去日本前来的,现在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她……她她她……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这怎么可能? “小姐……小姐……”看着盛夏呆愣住,护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盛夏敛神,“嗯?” “我去给你的主治医生说一声,还是先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怀孕了,好多药都禁用的。”护士拿起笔,准备记下时,盛夏连忙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先别记!” 如果没有怀孕,却偏要检查,是对做了节育手术的楚斯年最大的讽刺。 “还是检查一下好,以防万一。”出于职业品格,护士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我没有怀孕。”盛夏一脸尴尬,连连摇头,而后转移话题:“麻烦帮我查一下,关思辰在哪个病房?” 护士在电脑上查看后,“关思辰在1023。” “谢谢。” 道了谢盛夏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怀孕护士的声音—— “等一下。” 回过头,盛夏看到护士走进了内间,大约过了一分钟,出来时,将一个细长盒子递给她,说—— 213 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回过头,盛夏看到护士走进了内间,大约过了一分钟,出来时,将一个细长盒子递给她,说—— “这个给你,去测一下就知道了。” 盛夏没有接,盯着护士手中的盒子,“这个……是什么?” “验孕棒,上次买多了,还剩下一支,送给你了。”护士把验孕棒塞进了盛夏的手里,微笑着说。 自己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但又没必要解释,也不好驳了护士的一番好意,盛夏说了声‘谢谢’,转身,唇角抿出一抹苦涩的笑,将验孕棒放进口袋,提着保温桶,朝着1023病房走去…… ———————————— 1023病房。 ‘笃笃笃’—— 盛夏轻轻地叩了三下门,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 “尔莎姐……”黎夕看到盛夏后,礼貌的唤了声,站在门口却没有让盛夏进去的意思。 盛夏忽略掉黎夕脸上‘不欢迎’的神情,微笑着说道:“我来给雷昂送鲫鱼汤的。” 毕竟年龄小性子直,心里的不满完全表现在脸上,“他已经吃过了。” 然,话刚落,雷昂不配合的话从背后传来—— “我明明没吃,你怎么撒谎?” 谎言被戳穿,黎夕的小脸乍红乍白,生气的转身,朝着躺在病床上的雷昂走去,“你不是说不想吃吗?” “刚才不想吃,现在又想吃了,不行吗?”雷昂斜睨了一眼黎夕,用双手撑起上半身,英俊的脸庞上漾出一抹温和的笑靥,“你自己身体还没好,怎么可以亲自过来?” 嘴上虽是责怪的话,心里却因盛夏主动给他送汤而倍感欣慰。 盛夏快一步上前扶着雷昂的臂膀让他坐稳,“我没什么大碍。”视线转移到他腿上包裹的厚厚的纱布,心底的内疚快速的滋生蔓延而开,“很痛吧?” “你说呢?要不给你腿上打一枪试试。” 对盛夏本就嫉妒生恨,再加上刚刚让雷昂堵的很没面子,黎夕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狠狠的打击报复。 雷昂看到盛夏的眸底的内疚和自责愈发的深浓,转眸冷睨着黎夕,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冷冽的字:“闭嘴!” 被骂,黎夕委屈的眼眶一红,“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昨晚她赶到郊区的时候,顺着他的腿流了一地的血,整个裤腿都被血浸透了,光是看一眼就心疼的要死,何况他本人。 “你还说!”此刻,雷昂觉得黎夕的表现糟糕透了。 “你只知道冲着我发火,你那么护着她,昨晚冒死救她,怎么不见她把你送到医院来。”黎夕气呼呼的吼道,说道后半句的时候,狠狠的瞪着盛夏。 “我……”盛夏本能的想替自己辩解,却又觉得黎夕也没说错。 “不知道状况你不要乱说!”他承认看着楚斯年将盛夏抱走自己很失落,但很快又释然,毕竟她收了惊吓和折磨。 盛夏感觉自己就好像破坏他们俩人感情的第三者,一种负罪感在心里悄然腾起,被黎夕说的无地自容。 “雷昂,鱼汤趁热好喝,你好好养伤,我就先回去了。” 再不走,估计要被黎夕锋利似箭的眼神刺穿了。 “走吧,我送你。”几乎是立刻的,黎夕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逐颜开的对盛夏说道。 盛夏点头,还没抬脚,就听到雷昂的暴怒声—— “该走的人是你。”害怕盛夏误会,雷昂补充道:“黎夕。” 黎夕的脚步蓦地顿住,没回身,若不是眼眶里有晶莹的泪水浮动,真让人怀疑是被冰封了。 “雷昂,她走了谁来照顾你。”盛夏沉声提醒道。 “我不用她照顾!”雷昂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她这是照顾他么?分明是给他添堵的。 盛夏以为雷昂的这一句定然将黎夕的眼泪逼出来,谁知—— 黎夕抓起桌子上削了一半的苹果,狠狠的朝雷昂砸去:“关思辰你去死吧!” 之后,很潇洒的离开。 盛夏对这俩人的幼稚做法感到很无语,“我去追她。” “不用管她,我饿了,把你带的鱼汤倒给我。” ———————————————— 楚斯年不但带回了麻辣烫,而且还自作主张的买了份皮蛋瘦肉粥,推开病房门一看,空无一人,仰头看了眼门牌号,没走错,心脏骤然一紧。 疾步走进去,推开卫生间的门,也是空的,俊脸瞬时乌云密布…… 她去哪了? 经过了昨天的绑架事件,楚斯年的神经始终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此刻明知道这家医院的安全措施很好不会出事,但还是莫名的紧张。 将买回来的食物放在桌上,急匆匆的跑出病房,神色焦灼的朝着护士站方向走去—— “啊——” 走的太急了,和对面低头走来的一个女孩撞上,他身材威武,没有丝毫反应,而女孩就吃亏了,一屁股跌坐在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地面上,小眉一蹙,头也不抬张嘴就骂:“你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吗?” 撞了人,楚斯年俯身欲将她扶起再道歉的,谁知被女孩一骂,已经到嘴边的道歉话又咽了回去,眸色深沉,本想直接离开的,但又想到她被撞得不轻,而且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于是,俨如一个帝王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的问道:“能站起来吗?” “费什么话……”女孩没好气的说着,顺便向楚斯年伸手,示意把她拽起来,可是当目光打在楚斯年的脸上时,惊讶的喊道:“斯年哥——” “黎夕!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斯年一边问,一边伸手将黎夕拽了起来。 黎夕揉着屁股,“我犯、贱。” 可不是吗?关思辰刚刚都说了不需要她的照顾,还赶她走,她来这里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怎么,谁欺负你了?”楚斯年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和泛红的眼眶,分明不是因为被他撞了。 “还不是怪斯年哥的女朋友,她一进去,关思辰就赶我出来,呜呜呜……”一直强装坚定,这会子屁股传来的疼痛再加上受伤的心,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 楚斯年暗松了一口气,旋即黑眸一紧,沉声问道:“盛夏在雷昂的病房?” “嗯,她去给关思辰送鱼汤。”黎夕一只手抹着眼泪,一只手揉着屁、股。 “在哪个病房,你带我过去。” “1023,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都已经出来了,再折回去,没了脸面没关系,只怕他以后在她面前更加嚣张跋扈。 楚斯年点了点头,阔步朝着1023病房走去…… ———————————— 黎夕刚刚走的急,雷昂病房的门是敞开着的。 站在门口,楚斯年恰好看到盛夏将盛好鱼汤的碗递给雷昂,后者接过碗,虽是在喝,但不难发现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盛夏看。 楚斯年眸底暗潮汹涌,阔步走进去,不等里面俩人反应过来,从身后一把揽住盛夏的腰肢,嗓音低醇—— “关少爷,味道怎么样,这是我亲自熬的,对你昨晚的舍命相救表示感谢。” “你怎么来了?”盛夏想挣脱开楚斯年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更紧揽入怀中。 “关少爷救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来了。”楚斯年深情地望着盛夏,嗓音柔的几乎能挤出水来,而后,故意看向脸上肌肉僵硬的雷昂,反问道:“关少爷,你说是不是?” 一听鱼汤是楚斯年熬的,雷昂瞬时觉得这汤没有刚才那么好喝了,现在含在嘴里的这口甚至都能用难以下咽来形容,却还是咽了下去,将碗搁在病床旁的矮柜上,温润的眼眸对上楚斯年极具挑衅的含笑黑眸,开口—— “鱼汤很鲜美,楚先生不用说谢,我答应过尔莎会一辈子守护她的,所以,昨天那么做是我的职责。” “哦,是吗?可是现在盛夏回到我的身边了,她是我的女人,以后就不劳驾你了。”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别具意味的弧度。 “可是,你根本保护不了她。”雷昂的嗓音突然变得冷冽,眸底寒光一片。 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还用怀疑吗?昨晚就是最好的例子。”雷昂转眸望向盛夏,眸色缓和,“尔莎,我说过如果你在他身边过的不好,随时可以回到我的身边,这承诺始终作数。” 该死的,他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向她的女人表心意! “她跟着我过的好不好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评价的。”楚斯年故意咬重‘外人’二字的字音,轻而易举的在他和他们之间划出界限。 雷昂并不被楚斯年的话所撼动,语气舒缓,“我不认为和你在一起随时担心有可能被绑架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我相信任何人和我的想法一样,包括尔莎。” 楚斯年眸底有一丝寒光转瞬即逝,就因为自己的疏忽,现在被他捏住了软肋,始终拿盛夏被绑架来说事。 心里早已经硝烟弥漫,俊脸却是波澜不惊,转眸望着盛夏,修长的手指将盛夏颊边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哑魅惑的嗓音,幽幽的飘来—— “夏夏,你怎么想?” ———————————————————— 我怎么好喜欢黎夕啊,大家有木有,难道是我喜新厌旧吗? 214 你就是我的命 心里早已经硝烟弥漫,俊脸却是波澜不惊,转眸望着盛夏,修长的手指将盛夏颊边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哑魅惑的嗓音,幽幽的飘来—— “夏夏,你怎么想?” “我……”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当着雷昂的面问,雷昂已经受伤了,他还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这人要不要这么腹黑。 “尔莎,你就说你天被绑匪绑票害怕不害怕?”雷昂引诱道。 怕,当然怕! 在那种状况下,恐怕没有一个人不怕的,尤其是那两个彪形大汉欲要强、暴她的时候。 但是她被绑架和和楚斯年在一起过的好不好没有关系,此时的雷昂有些无理取闹。 “雷昂,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再给你送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养伤了。”转眸,给楚斯年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吧。” 虽然盛夏没有正面回答,但楚斯年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好,你想吃的我已经买回来了,估计再等一会就没有刚做出来的好吃了。”楚斯年的嗓音压的很低,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不,他们本来就是情人。 这样的一幕看在雷昂的眼中,比长了针眼还难受,可是,雷昂仍然目不转瞬的看着秀甜蜜的俩人,许久过后,淡淡的说:“晚饭就不用管我了,你也要好好休息。” 看着楚斯年自然而然大的揽着盛夏的腰消失在门口,雷昂潜藏在心底的嫉妒泛滥成灾…… ——————————————————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玻璃门照射进来,将楚斯年和盛夏的身影拉的很长,寂静的楼层只有楚斯年一尘不染的皮鞋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声音,这声音传入盛夏的耳府,使她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雷昂病房?”盛夏小心翼翼的问道,以为楚斯年脸上的神情分明和山雨欲来风满楼如出一辙。 楚斯年蓦地顿住,转身黑眸微眯着,一瞬不瞬的凝睇着盛夏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周遭的空气紧绷压抑,就在盛夏感觉背部发凉的时候,沉稳有力的嗓音从他涔薄的唇瓣中漾了出来—— “你是我的女人你去哪里我岂会不知。” “晴子姐送来的鱼汤不想浪费,所以……就给雷昂送去。”明明说的是实话,但在楚斯年目光的注视下,盛夏心虚的不行。 “……”楚斯年没有开口说话,俊脸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有听到盛夏的解释一般。 “我说的是真的……我……唔……” 盛夏极力为自己编辑,惊惧的小脸泛白,说出的话都吞吞吐吐,然,刚说出几个字,就被两瓣灼热的唇封住。 他这般举动却是盛夏预料之外的,盛夏瞠大双眼怔愣了几秒,晃过神时,意识到俩人还置身医院走廊,脸颊瞬时被染上羞红,双手撑在楚斯年的胸膛上,推拒他。 楚斯年紧紧的揽着盛夏纤柔的腰肢,身子往下压,以至于盛夏的下颌尽可能的扬起,方便他吻的更加深入…… 唇齿相依,津、液相溶,一连两日紧张惊惧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很好的缓解,似乎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汲取着她的甘甜,呼吸着她的馨、香,他才觉得她真切的在他身边。 灵舌描绘着她整齐的贝齿,舌尖微微用力顶开,悄悄地溜了进去,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阵翻、搅钩、缠,吻的急切而热烈…… 拱身的姿势,几乎将她所有的力气消耗殆尽,两只纤细的玉臂本能的勾住他性感的颈项,缓解自己身体的重力,不一会儿,脸色潮红,娇喘连连…… 楚斯年的吻就好比脱缰的野马,以着势不可挡之势,在她的口腔中攻城掠夺……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吻代表了什么,惩罚,还是奖励,或许只是纯粹的想要吻她…… 这个女人有着与生俱来让他为之癫狂的魅力,就算她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他遮住双眼也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她,哪怕是从未有见过,单凭感觉,也只有她能让他驻足。 电梯口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楚斯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盛夏,后者又羞又窘的将脸埋在楚斯年的腋窝下,被楚斯年揽着和对面捧着鲜花看望病人的女人擦肩而过…… 呼—— 盛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楚斯年因她的表情蹙眉—— “又不是偷、情躲什么?” 偷、情? 他还能想到再难听一点的名词吗? 盛夏白了一眼脸色如常的楚斯年,似乎刚才和她接吻的是空气,只有她一人反应这么大,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都一如既往的淡定,而她却像是偷腥的毛,怀揣忐忑的心,害怕被发现。 如此一想,一种被欺负被捉弄的感觉在心里快速的蔓延而开,同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涌,盛夏忙不迭的捂住嘴,俯身朝着病房快速的跑去…… “怎么了?”楚斯年剑眉一拧,看着盛夏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疑惑重重,而后连连提醒道—— “不是那个病房。” 在盛夏的手握住门把手的一瞬,背后传来楚斯年提醒的声音,盛夏一囧,而后有往回折,楚斯年已经推开了病房门,站在门口等着她,抓着她的胳膊,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快让开!”盛夏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推开楚斯年,径直冲进卫生间。 呕—— 趴在马桶上又是一阵干呕,得到缓解后,盛夏颓然的坐在马桶盖上,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个护士的谈话…… “夏夏,好了吗,要不我去叫医生?”楚斯年站在门口,心里焦灼急了,自盛夏被绑架后,不到一个小时,这种异常的状况出现了两次,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医生没有检查出来吧。 “上大号哪有那么快。”盛夏撒谎。 听盛夏这么一说,而且声音正常,楚斯年悬着的心缓缓下沉,涔薄的唇瓣勾勒一抹哂笑,暗暗腹诽—— 肚子坏了,捂嘴做什么? 傻妞! 这边,盛夏掏出口袋中的验孕棒,认真的阅读了上面的使用说明书,按照上面的步骤检验,许久过后—— 两道红色的杠明显而清晰! 她……真的怀孕了! 天呐,这是奇迹降临到她头上了吗,她真的真的怀孕了! 肯定是在楚斯年做节育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怀上的对吗? 对,一定是这样! 盛夏激动差点欢呼雀跃,想到自己现在有了身孕,才压了下来,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可是…… 还是好激动啊! 就在她拿着验孕棒准备推开卫生间门将这个惊天的好消息告诉楚斯年时,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脸上的喜悦荡然无存,随之笼罩了一层深浓的阴霾,眸底担忧一片…… 整了整脸色,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验孕棒上显示的两道杠,狠下心扔进了纸篓,用撤了一长截纸巾扔进去刚好将验孕棒和包装盒遮掩住,洗手,走出卫生间…… 楚斯年走过去,温热的大手覆在盛夏的额头上,体温正常,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盛夏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那吃饭吧,你先喝点粥垫垫,再吃麻辣烫胃就可以接受。”楚斯年揽着盛夏的肩,往里走。 盛夏看着病床上支好的小桌,已经放好了吃食,就连筷子上的包装袋都撤掉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心细,下意识的抬眸望了眼他线条完美的侧脸,心里却莫名的泛酸…… 盛夏做到床上,接过楚斯年递来的勺子,知道他是怕她不听话,想先吃麻辣烫,唇角扯出一抹乖巧的弧度,“虽然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爸爸是谁,但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像是我的爸爸。” “我有那么老吗?”楚斯年宠溺的捏了捏盛夏的耳垂。 “我说的是感觉。”盛夏解释道。 楚斯年抿唇一笑,“感觉也不行。” “为什么?” “……”楚斯年沉默不语,拿过她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她的嘴里。 “说嘛。”盛夏咽下粥后,见楚斯年还是没有回答她的意思,撒着娇催促道。 “因为我想在你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楚斯年之所以不说就是觉得太酸了,但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 盛夏唇角一扬,毫不避讳的回应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是无可取代的。” 他是她肚子里小宝贝的父亲,是她的爱人,亦是她和携手到老的伴侣,不是唯一是什么。 小女人的这句话就好比给他泛着淡淡波纹的心湖照进了一缕暖阳,泛着盈盈的水光,熙熙融融,暖心,舒适……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盛夏微微抬起屁、股,勾住楚斯年的颈项,一双翦水的美眸深深地凝睇着他,眸底漾出一抹比楚斯年刚刚还要认真的光芒。 “什么都不算。”楚斯年淡淡的回答,盛夏的小脸瞬时被失落笼罩,胳膊也悻悻然的抽回,却被他的大手及时的握住:“你就是我的命!” ———————————————— 啊呀,楚先生要酸倒大家的牙了,补牙的同志找楚先生报销啊! 215 “什么都不算。”楚斯年淡淡的回答,盛夏的小脸瞬时被失落笼罩,胳膊也悻悻然的抽回,却被他的大手及时的握住:“你就是我的命!” 心里忽高忽低的落差感将盛夏的眼泪逼了出来,澄净的玻璃窗将窗外的阳光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矩形光斑,一部分照射在盛夏欺霜赛雪的侧脸上,仔细看去,甚至隐隐看的见淡蓝色的血管,眼眶中的泪水波光潋滟,“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向你发誓。” 说罢,楚斯年举起修长的手,幽深的黑眸写满了真诚,涔薄的唇瓣微微启开的一瞬,两根葱白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不用,我信你。” 楚斯年将她微凉的小手包裹在手心,看到她手腕上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粉红色伤痕,心蓦地一疼,饱含内疚的嗓音逸出:“还疼吗?” “不疼。”盛夏摇了摇头,唇角还因为楚斯年刚刚的那一番话而微微上扬。 楚斯年俯唇吻了吻她白希嫩滑的手背,而后有缱绻着向指尖缓缓转移,最后落在她纤长的中指上,一股酥麻感快速的从之间传递到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拨弄着,痒的她本能的瑟缩,却又期待更多。 在她的小脸泛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时,楚斯年松开了她的手,端起一次性饭盒,挑起一筷子蔬菜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盛夏仿若未闻,像木偶一般呆坐着,清透的美眸凝着他的俊脸,思绪万千。 楚斯年问:“想什么呢?” 盛夏回过神来,“斯年,绑架我的幕后主使抓到了吗?” “还没有。”楚斯年将碗筷放回到桌上,如实回答,看到盛夏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失望,耐心的解释道:“我已经让衔之和嘉慕派人调查了,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说道最后半句时,语气加重,黑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雇龙昆杀我的。”盛夏幽幽的开口。 楚斯年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 “楚铭扬。”盛夏说出这三个字后,美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楚斯年,生怕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楚斯年眉宇微不可见的拧了下,而后,淡淡的问道:“谁告诉你的?救你的那两个人吗?” “是龙昆,他亲口所说。” 楚斯年有一瞬间微愕,旋即微笑道:“傻瓜,他在误导你。” 如果盛夏说是帮助她的两个绑匪所说,楚斯年还会相信几分,但话是从龙昆口中得知,可信度不言而喻。 盛夏对楚斯年的反应很不满意,柳眉一蹙,“就算龙昆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是他。” “……”楚斯年沉默不语,可眼中的神情分明写着‘为什么’三个字。 “楚铭扬怕我找他报仇所以想置我于死地,而且他和龙昆认识,不是他还会是谁?” 想到自己对楚铭扬的大度换来的却是差点丢掉性命,盛夏想起了农夫和蛇的故事,心里的怒火肆意流窜,愤恨的不行。 “他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国内,不可能是他。”楚斯年替楚铭扬辩解。 就算在国内,以他对他的了解,他根本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出国,你不知道,那天你上班以后他来家里找我了。”她本来觉得楚铭扬找她的事没有必要让楚斯年知道惹他心烦,但现在真的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他找你做什么?”楚铭扬来找她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他求我原谅他。”盛夏云淡风轻的代过,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将楚铭扬那天所说的原话转述给楚斯年。 楚斯年默许的点了点头,“他向你道歉很正常。” 盛夏突然意识到话题跑偏了,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楚斯年像是被冤枉的孩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楚斯年一只手贴着盛夏丝滑细腻的脸颊,拇指怜爱的摩挲着,“我信,我当然信。” 他的这句话让盛夏低迷的情绪渐渐回笼,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因此挤出一抹欣然的浅笑,可是不等这笑意漾到眸底,就因他后来补充的话彻底冰封。 他说:“龙昆是诱导你的,真正绑架你的另有他人。” 他的语气那么坚定,让她想起了五年前他为了保护楚铭扬而牺牲的她……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盛夏忍着心里的痛,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是谁?”不等楚斯年开口,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笑:“你知道吗,此刻的你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在监狱里逼我替楚铭扬顶罪时的样子。” 话落,一滴热泪毫无预警的从眼眶中倏然坠落…… 蒙了一层水汽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她有一种错觉,刚刚他所说的那些话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他还是五年前的那个他,一成不变! 对他而言,亲情永远都大于爱情,在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的让爱情做出让步,更甚至……牺牲。 楚斯年急了,双手同时包裹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眸色焦灼:“夏夏,相信我!我不是袒护包庇铭扬,操纵这场绑架案真的另有他人。” 盛夏想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放手。” 这两个字就好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插他的心口,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而开,楚斯年要紧牙关想要坚持,却在看到她眸底冷冽的寒光时,倏然松手。 盛夏心里虽然为楚斯年所说的话失望透顶,但看到楚斯年眸底的伤痛时,心底还是泛起一丝不忍,冷着小脸,淡淡的问道:“如果真的是楚铭扬绑架我的,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算是给楚斯年最后一个机会,亦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真是铭扬干的……他会怎么做? 楚斯年深思熟虑了许久,说道:“铭扬的性格我了解,胆小怕事,他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那个胆量…… 这不是包庇楚铭扬是什么?换另一种说法,他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在诬蔑楚铭扬对不对? 觉察到盛夏眸底的光芒又阴暗了几分,楚斯年伸手去捧她削薄的香肩,欲要给她好好的解释一番,却被她嫌恶的用胳膊撑开—— “别碰我!” 因为用力过猛,掀翻病床上的小饭桌,麻辣烫红色的汤水和粘稠的粥泼的床上地上都是,甚至还有一部分溅到楚斯年的衣服上,使平日里精干洒脱的男人瞬间变得邋遢不堪。 楚斯年垂着眼睑看着自己衬衫被红油浸透还沾着粘稠的粥,不自觉的狠狠蹙眉,他不是有洁癖的人,却也无法忍受衣服弄脏成这样,尤其是此刻浑身全是浓浓的麻辣烫的味道。 再抬眸,盛夏坐在病床上,小脸撇向窗外,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知道脸色肯定不怎么好。 楚斯年无奈的叹息了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声,看着护士换了床单被罩,又把地面打扫干净后,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盛夏听见卫生间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是无理取闹,五年前的事她都能释然,这一次被绑架她安然无事,亦是没打算追究责任的。 可是,她现在怀孕了,这个孩子于她于楚斯年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这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不能出半点差池。 昨晚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在她半个小时前得知自己怀孕的事实时,高兴之余心里涨满了后怕,若是昨晚倒吊让她流产,后果……她不敢想象。 知道自己和楚斯年不可能有孩子也就算了,若是有了却因为某些原因流产,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昨晚龙昆离开之前,专门吩咐下属要看着她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足以见得相对于杀她更重要的是让她流产。 或许,真如楚斯年所说的楚铭扬没有胆量杀她,他雇龙昆绑架她可能是为了让她流产,这要比杀了她更加可恶,不能原谅。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但谁若是对她肚子里的宝宝意图不轨,她不但不会坐以待毙,反而要狠狠的反击,排除一切伤害因子。 可是,现在楚斯年的态度让她失望透顶,她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处处护着楚铭扬和楚灵薇的楚斯年,老话虽说,‘六亲不认的人交不得’,但在楚斯年的身上刚好相反,他对楚铭扬的袒护已经到了没有毫无章法的地步。 如果告诉他她怀孕了,用孩子威胁他惩罚楚铭扬,他会怎么做? 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她没有把握,因为他清楚的说过不喜欢孩子。 所以,就算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恐怕也不会改变他对楚铭扬的态度吧。 ‘吱呀’—— 卫生间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连忙抬手揩去脸颊上的泪水,躺下,背对着他,把脸尽可能的埋在枕头里。 楚斯年换了晚上陪护没有外人时穿的舒适的休闲装,因为没有专门擦拭头发的毛巾,只能用洗脸毛巾胡乱的擦拭,出来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浸湿过的一样,但他的发质很硬,一撮一撮的竖起来,配上这身休闲装,若不是黑眸浮现出的那抹不容忽视的暗沉,会让人觉得像是在健身房刚做完有氧运动。 215 他没有那个胆量 “什么都不算。”楚斯年淡淡的回答,盛夏的小脸瞬时被失落笼罩,胳膊也悻悻然的抽回,却被他的大手及时的握住:“你就是我的命!” 心里忽高忽低的落差感将盛夏的眼泪逼了出来,澄净的玻璃窗将窗外的阳光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矩形光斑,一部分照射在盛夏欺霜赛雪的侧脸上,仔细看去,甚至隐隐看的见淡蓝色的血管,眼眶中的泪水波光潋滟,“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向你发誓。” 说罢,楚斯年举起修长的手,幽深的黑眸写满了真诚,涔薄的唇瓣微微启开的一瞬,两根葱白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不用,我信你。” 楚斯年将她微凉的小手包裹在手心,看到她手腕上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粉红色伤痕,心蓦地一疼,饱含内疚的嗓音逸出:“还疼吗?” “不疼。”盛夏摇了摇头,唇角还因为楚斯年刚刚的那一番话而微微上扬。 楚斯年俯唇吻了吻她白希嫩滑的手背,而后有缱绻着向指尖缓缓转移,最后落在她纤长的中指上,一股酥麻感快速的从之间传递到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拨弄着,痒的她本能的瑟缩,却又期待更多。 在她的小脸泛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时,楚斯年松开了她的手,端起一次性饭盒,挑起一筷子蔬菜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盛夏仿若未闻,像木偶一般呆坐着,清透的美眸凝着他的俊脸,思绪万千。 楚斯年问:“想什么呢?” 盛夏回过神来,“斯年,绑架我的幕后主使抓到了吗?” “还没有。”楚斯年将碗筷放回到桌上,如实回答,看到盛夏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失望,耐心的解释道:“我已经让衔之和嘉慕派人调查了,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说道最后半句时,语气加重,黑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雇龙昆杀我的。”盛夏幽幽的开口。 楚斯年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 “楚铭扬。”盛夏说出这三个字后,美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楚斯年,生怕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楚斯年眉宇微不可见的拧了下,而后,淡淡的问道:“谁告诉你的?救你的那两个人吗?” “是龙昆,他亲口所说。” 楚斯年有一瞬间微愕,旋即微笑道:“傻瓜,他在误导你。” 如果盛夏说是帮助她的两个绑匪所说,楚斯年还会相信几分,但话是从龙昆口中得知,可信度不言而喻。 盛夏对楚斯年的反应很不满意,柳眉一蹙,“就算龙昆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是他。” “……”楚斯年沉默不语,可眼中的神情分明写着‘为什么’三个字。 “楚铭扬怕我找他报仇所以想置我于死地,而且他和龙昆认识,不是他还会是谁?” 想到自己对楚铭扬的大度换来的却是差点丢掉性命,盛夏想起了农夫和蛇的故事,心里的怒火肆意流窜,愤恨的不行。 “他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国内,不可能是他。”楚斯年替楚铭扬辩解。 就算在国内,以他对他的了解,他根本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出国,你不知道,那天你上班以后他来家里找我了。”她本来觉得楚铭扬找她的事没有必要让楚斯年知道惹他心烦,但现在真的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他找你做什么?”楚铭扬来找她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他求我原谅他。”盛夏云淡风轻的代过,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将楚铭扬那天所说的原话转述给楚斯年。 楚斯年默许的点了点头,“他向你道歉很正常。” 盛夏突然意识到话题跑偏了,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楚斯年像是被冤枉的孩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楚斯年一只手贴着盛夏丝滑细腻的脸颊,拇指怜爱的摩挲着,“我信,我当然信。” 他的这句话让盛夏低迷的情绪渐渐回笼,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因此挤出一抹欣然的浅笑,可是不等这笑意漾到眸底,就因他后来补充的话彻底冰封。 他说:“龙昆是诱导你的,真正绑架你的另有他人。” 他的语气那么坚定,让她想起了五年前他为了保护楚铭扬而牺牲的她……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盛夏忍着心里的痛,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是谁?”不等楚斯年开口,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笑:“你知道吗,此刻的你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在监狱里逼我替楚铭扬顶罪时的样子。” 话落,一滴热泪毫无预警的从眼眶中倏然坠落…… 蒙了一层水汽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她有一种错觉,刚刚他所说的那些话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他还是五年前的那个他,一成不变! 对他而言,亲情永远都大于爱情,在关键的时刻,毫不犹豫的让爱情做出让步,更甚至……牺牲。 楚斯年急了,双手同时包裹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眸色焦灼:“夏夏,相信我!我不是袒护包庇铭扬,操纵这场绑架案真的另有他人。” 盛夏想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放手。” 这两个字就好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插他的心口,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而开,楚斯年要紧牙关想要坚持,却在看到她眸底冷冽的寒光时,倏然松手。 盛夏心里虽然为楚斯年所说的话失望透顶,但看到楚斯年眸底的伤痛时,心底还是泛起一丝不忍,冷着小脸,淡淡的问道:“如果真的是楚铭扬绑架我的,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算是给楚斯年最后一个机会,亦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真是铭扬干的……他会怎么做? 楚斯年深思熟虑了许久,说道:“铭扬的性格我了解,胆小怕事,他没有那个胆量。” 他没有那个胆量…… 这不是包庇楚铭扬是什么?换另一种说法,他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在诬蔑楚铭扬对不对? 觉察到盛夏眸底的光芒又阴暗了几分,楚斯年伸手去捧她削薄的香肩,欲要给她好好的解释一番,却被她嫌恶的用胳膊撑开—— “别碰我!” 因为用力过猛,掀翻病床上的小饭桌,麻辣烫红色的汤水和粘稠的粥泼的床上地上都是,甚至还有一部分溅到楚斯年的衣服上,使平日里精干洒脱的男人瞬间变得邋遢不堪。 楚斯年垂着眼睑看着自己衬衫被红油浸透还沾着粘稠的粥,不自觉的狠狠蹙眉,他不是有洁癖的人,却也无法忍受衣服弄脏成这样,尤其是此刻浑身全是浓浓的麻辣烫的味道。 再抬眸,盛夏坐在病床上,小脸撇向窗外,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知道脸色肯定不怎么好。 楚斯年无奈的叹息了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声,看着护士换了床单被罩,又把地面打扫干净后,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盛夏听见卫生间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是无理取闹,五年前的事她都能释然,这一次被绑架她安然无事,亦是没打算追究责任的。 可是,她现在怀孕了,这个孩子于她于楚斯年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这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不能出半点差池。 昨晚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在她半个小时前得知自己怀孕的事实时,高兴之余心里涨满了后怕,若是昨晚倒吊让她流产,后果……她不敢想象。 知道自己和楚斯年不可能有孩子也就算了,若是有了却因为某些原因流产,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昨晚龙昆离开之前,专门吩咐下属要看着她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足以见得相对于杀她更重要的是让她流产。 或许,真如楚斯年所说的楚铭扬没有胆量杀她,他雇龙昆绑架她可能是为了让她流产,这要比杀了她更加可恶,不能原谅。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但谁若是对她肚子里的宝宝意图不轨,她不但不会坐以待毙,反而要狠狠的反击,排除一切伤害因子。 可是,现在楚斯年的态度让她失望透顶,她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处处护着楚铭扬和楚灵薇的楚斯年,老话虽说,‘六亲不认的人交不得’,但在楚斯年的身上刚好相反,他对楚铭扬的袒护已经到了没有毫无章法的地步。 如果告诉他她怀孕了,用孩子威胁他惩罚楚铭扬,他会怎么做? 盛夏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她没有把握,因为他清楚的说过不喜欢孩子。 所以,就算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恐怕也不会改变他对楚铭扬的态度吧。 ‘吱呀’—— 卫生间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连忙抬手揩去脸颊上的泪水,躺下,背对着他,把脸尽可能的埋在枕头里。 楚斯年换了晚上陪护没有外人时穿的舒适的休闲装,因为没有专门擦拭头发的毛巾,只能用洗脸毛巾胡乱的擦拭,出来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浸湿过的一样,但他的发质很硬,一撮一撮的竖起来,配上这身休闲装,若不是黑眸浮现出的那抹不容忽视的暗沉,会让人觉得像是在健身房刚做完有氧运动。 216 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他的发质很硬,一撮一撮的竖起来,配上这身休闲装,若不是黑眸浮现出的那抹不容忽视的暗沉,会让人觉得像是在健身房刚做完有氧运动。 看到薄薄的被子掩盖下那抹娇小倔强的背影,楚斯年眉心的褶皱越发的深刻了几分,欣长的身躯绕过床尾朝着床头靠近,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盛夏的鼻端,致使她被泪水沁湿的眼睫不自觉的微微阖动,却还是不愿搭理这个让她失望之极的男人。 “好了,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楚斯年在床边坐下,修长的大手将覆盖在她脸上的一缕秀发拢在耳后,嗓音饱含宠溺。 刚刚那一番严肃的对话在他看来都是无理取闹!如此说来,他是一句也不会当真的是吗? 盛夏越发觉得自己委屈,鼻尖一酸,眼眶发热,咬着唇瓣想要将眼泪逼回去,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楚斯年心疼的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泪水,却被她置气的拂开。 “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这句话说得温柔,却不难听出一丝不耐烦来。 盛夏蓦地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没有。”楚斯年几口否认,换来的却是她泪眼婆娑的控诉—— “我没有奢望更多,我只希望我能和常人一样平静的生活下去,我想要个安稳的生活难道有错吗?你知道我昨晚我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有多么不舍和恐惧吗?” 看着盛夏红肿着双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楚斯年心疼的将她耸动的娇躯纳入怀中,涔薄的唇瓣亲吻着她柔软的秀发,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撑在他胸口的双手变成了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我想要真正的始作俑者得到应有的惩罚不为过吧?” 楚斯年捧着她的肩膀将她掰离自己的怀抱,幽深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朦胧的泪眸,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迸出—— “不用你说我也会找到真的凶手,我会让她加倍偿还!” 盛夏用同样的口吻反问道:“如果凶手真的是楚铭扬……”你还会这么说吗? 不等盛夏说完,楚斯年一改刚才袒护的态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如果真的是他,我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对于楚铭扬他已经做到无所亏欠了,如果他再次做出无法原谅的事,他也没有必要再包庇他了。 不过……铭扬虽然染了一身富家子弟的恶习,但他还是相信他对盛夏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 真正的凶手借龙昆之口将罪责推卸到铭扬的身上,其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只可惜她的小女人太单纯了看不清这一点,而他也不想将她拽进着阴险丑恶之中,所有的一切交由他来承担,他会给她创造一个安宁和谐的家。 楚斯年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盛夏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在敷衍她,如果是……那么她真的就寒透了心。 盛夏的美眸紧紧的盯着楚斯年,她没有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眼神,却发现他幽深的黑眸噙着一抹讳莫如深的暗光,瞬间觉得心好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恐慌和绝望交织的大包裹着她,勒紧,直到呼吸困难…… 缓缓的垂下眼帘,目光柔软的盯着自己的平坦的腹部,许久过后,一滴晶莹的泪珠坠落,在雪白的被子上留下一个圆形的湿痕,像是做了眸中决定,倏然的抬眸,再次对上那双高深莫测的瞳仁,“斯年……你说我比你的生命还重要,你还说在你心中我是唯一……这些都是真的吗?” 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水眸,楚斯年的心里忽然泛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不敢迟疑一秒:“真的。” 似乎怕她听不清楚,捧着她肩膀的大手下意识的微微用力。 “那好……”盛夏满意的勾唇一笑,可那笑容却没有传递到眼眸,莹润的红唇微启,淡淡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洗清罪名?楚铭扬是不是也该为自己当年所犯的罪承担责任了?” 她步步紧逼,就算绑架她的幕后主使不是楚铭扬,但他这个时刻潜藏在身边的危险因子,必须剔除掉。 原谅她一个初为人母护子心切而提出不算无礼的无礼的要求。 “夏夏……”楚斯年声音紧绷,艰难的开口:“事情已经过去了,铭扬对自己失手杀人已经忏悔不已,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他?我有什么义务原谅他?如果他真像你所说的会忏悔,他就应该去警察局自首。”盛夏疾言厉色的说道—— “他若是有心忏悔就不会和龙昆狼狈为歼,他若是有心忏悔就不会整天花天酒地,还是说……他的这种表现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忏悔的表现?” “夏夏……你听我说……” 楚斯年从来没有见过盛夏如此能言善辩的一面,开口正欲解释什么,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知道这五年我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吗?”一想起自己在国外颠沛流离的生活,盛夏委屈的流泪,“五年辗转于十三个国家,没有身份,每天过着害怕被发现遣送回国提心吊胆的生活,吃过剩饭,捡过垃圾,就连睡码头车站还担心被流氓地痞侵、犯,因为没有身份,做的都是最重最苦的工作,拿的却是少的可怜的薪水……” 楚斯年一把将盛夏揽入怀中,下巴放在她的肩窝里,在她的脸颊上边蹭边亲吻,声音有些堵塞:“别说了……别说了……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上次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在国外干过洗床单的工作,楚斯年就觉得心痛至极,却没想到那只是她在国外干过的算的上体面的一种工作,胸腔中瞬时胀满了懊悔,却也只能用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来表达他的歉意。 “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承担这些,我凭什么要替他承担这些?” 盛夏捶打着楚斯年的肩膀,这些年在国外的辛酸全部化为眼泪,肆意的流淌,很快楚斯年的衣襟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温热濡湿的衣料熨贴着他心脏部位的肌肤,像一把钝刀割扯着他的心脏,绵长的钝痛让他追悔莫及。 他捧着她哭的微微泛红的小脸,俯唇亲吻她的泪眼,将她咸涩的眼泪吮入口中,感受着她的辛酸和委屈,黑眸布满了懊悔。 “斯年……你不能这么没有原则的袒护楚铭扬……这对我不公平……”盛夏抬眸凝睇着眉心揪紧的楚斯年,满目期待。 “夏夏……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犹豫。 如果现在他能下定决心送铭扬去监狱,那么五年前他也不会逼盛夏去给她顶罪,但她现在一副不把楚铭扬送进监狱就和他决绝的坚定神情,让他不忍拒绝。 他需要找一个中间的解决方法,但……这需要一个时间。 “……好。”盛夏倒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继续伏在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阳刚气息,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通红的眼眸却有一丝异常坚定的光芒转瞬即逝。 夕阳的余晖漫洒下来,给相拥的俩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病房宁静温馨…… 然……盛夏的心却犹如数九寒冬一般凌冽彻骨…… 终于,在楚斯年的安抚之下,心力交瘁的盛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像个慵懒的小猫一般乖乖地躺在床上,沾着晶莹泪珠的眼睑在雪白的脸颊上投影出浓密的扇形阴影,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楚斯年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楚斯年起身,高大的身躯被低沉笼罩,走到窗前,本能的将手伸入裤兜掏烟,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创造他们爱的结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烟酒不沾了,只可惜他的一番努力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手就这么插进裤兜中,俯瞰着楼下花园里散心的病人和家属,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推着轮椅,佝偻着身子,慈眉善目的和老伴交谈,欣赏着花园里的美景。 夕阳……携手到老…… 这样的温馨画面让楚斯年脑海中浮现出在遥远的将来他和盛夏携手漫步在公园的情景,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他比小女人年长一轮,到时候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吧! 一贯自信不可一世的他,以着诱人的身价和令人敬仰的身份,多少名媛挤破了脑袋想要嫁给他,他都不屑一看,此刻却有一种盛夏跟着他很委屈的感觉。 不可否认的确如此,若不是因为他,以她当年的学习成绩肯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她和母亲过着平淡温馨的生活,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罪。 所以……在以后的生活中他会加倍的疼爱她,弥补这些年对她残忍的伤害,也要对得起她五年后还能义无返顾的把身心交予他。 217 丫头,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吗? 所以……在以后的生活中他会加倍的疼爱她,弥补这些年对她残忍的伤害,也要对得起她五年后还能义无返顾的把身心交予他。 —————————————————— 盛夏睡的很不踏实,梦中她的月复部已经显怀,龚岚盯着她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楚斯年亦是将她当做是大熊猫来保护,然而楚铭扬一来,她的肚子就好像泄了气的气球,转眼瘪了下去…… “你没有怀孕还敢用假肚子糊弄我,你害我儿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亲生骨肉,你给我快滚出去!”龚岚面目狰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我没有骗您,我真的怀孕了,不信你问斯年……斯年……斯年……”她再怎么解释龚岚都不会相信,只能搬出楚斯年这个救兵,可是刚才还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削苹果,转眼像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乃女乃,您别相信她的话,叔叔已经做了节育手术她怎么可能怀孕,就算真的怀孕那孩子也不可能是叔叔的,那就是个野种,快把她赶出去吧。”楚铭扬在龚岚的耳边煽风点火。 “楚铭扬你污蔑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孩子。”她指着楚铭扬的鼻子警告道,突然发现楚斯年正阴沉着脸朝着这边走来,她像是看到了保护神一般,绕过楚铭扬和龚岚,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说:“斯年,快告诉阿姨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快说啊!” “铭扬说的是真的吗?”楚斯年如铁钳般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微眯着黑眸,冷冽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快速的传递到心脏,因此停止跳动。 “你不相信我,你竟然相信楚铭扬?”她惊惧的望着神色冷漠的楚斯年,不置信的问道。 “盛夏,你最好搞搞清楚,铭扬才是我的亲人,如果你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趁早离开这里。”楚斯年也不顾她怀有身孕重重的挥开她。 “啊——”盛夏跌坐在地板上,小月复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绞痛,而楚斯年却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开…… 待他冷漠无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大脚,朝着她的月复部踢来—— —————————————————— “不要……啊……” 闻声,楚斯年倏地转身,阔步走到病床前,只见盛夏柳眉紧蹙,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小脸刷白如纸,表情痛苦至极。 “夏夏……夏夏……”楚斯年低低的呼唤着,满目焦灼。 当他的大手贴上盛夏濡湿的脸颊时,盛夏像是触了电一般胡乱的摇头,遮掩在被子底下的双手死死的绞着床单,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嘴里含糊不清且带着哭腔呢喃道—— “别过来……别过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二字气息柔弱的几不可闻,楚斯年以为盛夏又梦见了被绑架的情景,大手捧着她的双肩把她她紧绷的僵硬的身体扶起,抱入怀中,像哄孩子般,轻拍着她湿热的背,轻哄道:“别怕……别怕……有我在……” 盛夏的双手月兑离了床单,本能揪住他的衣襟,伏在她的胸前低低的抽泣着。 “别怕……只是梦……夏夏……夏夏……”他以为她醒了,一边安慰一边轻轻将她的身体掰离一点,发现她还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拥着她娇躯的双臂不自觉的有紧了一分,深邃的黑眸望向虚无的某处,目光幽暗。 许是被他铁臂圈得太紧,盛夏从梦里清醒过来,缓缓地睁开微微泛红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楚斯年的俊脸…… 楚斯年轻吻她白希光洁的额头,“你醒了……刚才做了什么梦?” 盛夏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死死的盯着楚斯年,对他的关切的问话置若罔闻,许久过后,轻轻地推拒开他的胸膛,躺回到床上,用被子遮掩住脸,闭上眼眸,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夏夏……” 对于盛夏无声的逃避,楚斯年的心脏顿顿的疼,伸手去揭开被子却发现被子被她死死的攥在手里,他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开。 盛夏被他打扰的不耐烦,索性一个转身背对着楚斯年,佯装睡觉…… 脑海中全是刚刚的梦境,虽说梦境不可信或者相反,可是刚刚梦里的画面是那么逼真—— 楚斯年的母亲确实是在的得知她怀孕的情况下接受她的,而楚斯年本人也的确袒护楚铭扬,更甚至他亦是说过自己不喜欢孩子…… 这一幕幕,就好像是给她未来的暗示……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和梦境中一样,被楚铭扬一脚踩流产么?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似要炸掉,胀疼憋闷的难受…… ————————————祝大家阅读愉快—————————————— 从盛夏和楚斯年那天下午的谈话之后,盛夏像是被灌了哑药一般,任凭楚斯年怎么和她说话逗她,她都一言不发,实在不说不行的情况下,惜字如金的挤出一个单音节字,让楚斯年险些抓狂却又不敢发火。 就好比此刻,安静的吃完早餐,放下碗筷,像是害怕楚斯年主动找她说话,径自将脸转过去,目光呆滞的盯着澄净的玻璃窗,由于楼层很高,加之病床离窗子较远,入眼的只是蔚蓝的天空,干净的连一朵白云都不曾飘过…… 明朗的天气,艳阳高照,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白希透明的肌肤上,暖暖的,可是这温度却怎么也传递到她的心里,心仍然犹如阴冷潮湿的冰窖一般,想要回暖并非容易…… 楚斯年将床上的小桌收拾妥当,几度想和她搭讪,却也只是抿了抿唇瓣,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笃笃笃’——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紧绷压抑的气氛,楚斯年望着紧闭的门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阔步朝着门口走去…… “老师,师母,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站在门外的庄彭越夫妇和顾筱三人,楚斯年黑眸微眯,惊讶的问道。 “上次你老师说救回了盛夏务必告诉他一声,你倒好连个报平安的电话都没有,这不他在家里坐不住了,硬是要过来看看。”尹静姝挽着庄彭越的胳膊,边往里走边幽幽的开口,虽是责怪的话,口吻却是异常的柔和。 楚斯年接过顾筱手里的礼品,低沉的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歉意:“对不起,我是想着等盛夏出院了,再带着她专程上门拜访老师师母。” 说着已经走进了病房,楚斯年朝着里面躺在病床上,发脾气的任性女人柔声说道:“夏夏,你看谁来看你了?”怕小女人不给面子,他又加了一句:“庄部长和夫人。” 当然,从进来到现在他都将顾筱视为空气,并打算一直忽略下去,所以没有必要说出她的名字。 盛夏敛神,缓缓地转过头来,当看到头发花白的庄彭越时,心里最柔软的一块被碰触,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眶。 “丫头,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吗?”庄彭越布满皱纹的脸上漾着慈祥的笑靥。 “嗯。”盛夏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处像是卡了什么一般难受,只能重重的点头,有泪水夺眶而出,嗓子干涩,艰难的喊道:“庄部长……庄夫人……” 她快速的起身,一只脚刚从被子里伸出来掉在床边的时候,尹静姝立即松开庄彭越的胳膊,疾步走到病床前,轻压着盛夏削薄的香肩,柔和的目光看到她洁白的脚踝处一圈红色的血痂,心疼的说:“快躺下,别动!” 话落,像是母亲心疼亲生女儿一般,伸手去抓她洁白的脚丫,盛夏的脚立即往后推了下,然后竟听到尹静姝饱含疼惜的温柔嗓音—— “疼吗?” “不疼。”盛夏鼻尖酸酸的,喃喃的说,语气犹如在外受了委屈回到家向父母控诉一般,惹人心疼。 “这帮绑匪太可恶了!”尹静姝在床边坐下,目光又转移到盛夏放在被子外面两只纤细如羊脂玉般的胳膊上,双手包裹住盛夏的两只小手,凝着皓腕上的伤痕,深恶痛绝的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庄彭越虽然从进来到现在只说了一句,但被岁月磨砺的深邃眼眸却是不曾离开盛夏一秒,眸底悲喜交加。 顾筱看着自己的亲小姨毫不避讳的伸手去握盛夏的脚时,故作淡然的精致脸庞上还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丝妒恨,她不知道自家小姨和姨夫为何对盛夏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如此偏爱,甚至是比对她还要热忱。 当他们知道盛夏没有死,楚斯年和她解除婚约是因为盛夏时,竟然一起劝她放手成全盛夏。 这让她真想怀疑到底谁才和他们有血缘关系? “老师,喝水。”楚斯年将水杯递到庄彭越的面前,眼角的余光却不曾放过顾筱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好。”半晌庄彭越才觉察到停留在自己面前的水杯,接过后,沉声问道:“绑匪抓住了吗?” 218 我也不喜欢孩子 “……好。”半晌庄彭越才觉察到停留在自己面前的水杯,接过后,沉声问道:“绑匪抓住了吗?” “一个潜逃,剩下的两个当场死了。”楚斯年黑眸死死的盯着站在庄彭越旁边的顾筱,而后者却像是什么都听到一般,只是敌视着盛夏。 这样的表现让楚斯年的眉宇微微一蹙,意味深长的说道:“过不了几天就会找到那个潜逃罪犯,倒时候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幕后主使?!”庄彭越惊讶的反问道。 “嗯。盛夏被绑架表面上看是当年她母亲和龙昆结下了梁子,其实他也只是受雇于人,拿钱替人办事的。” “盛夏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置她于死地?” “……”楚斯年抿唇不语。 “斯年,答应我一定要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不然的话隐患无穷啊!”庄彭越粗粝的大手覆在楚斯年修长的手上,微微用力,沉声叮嘱道。 “对,斯年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向蓄谋杀人这种罪行,就应该直接枪毙。”尹静姝赞同的说道,口吻比庄彭越还要愤恨。 楚斯年明里暗说了那么多,顾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却在尹静姝这句话后,眸底瞬时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暗光。 尹静姝丢下那句话后,又转过身来,满目疼惜的看着盛夏,却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这五年在国外肯定受了不少苦。” “没有。”不想让关心她的人心疼,盛夏撒谎。 “小姨可能还不知道斯年去q国工作就是为了照顾盛夏,斯年怎么可能让她受苦呢。”顾筱走到病床前,微笑着解释。 尹静姝眸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继而勾唇一笑:“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你当年主动请求去q国就是为了盛夏?”庄彭越一脸惊诧。 心中对城府幽深的楚斯年越发的另眼相看,却也暗暗欣赏他心思缜密的处事方法。 “嗯。”楚斯年抬眸看了一眼盛夏,点头默认。 继而又问:“为什么要去q国?” 他还是五年前那个问题,那么多国家,为何偏偏选择了条件最差的q国,而且那里一直战争混乱,五年前他说为了惩罚自己算是流放,他信了,就看他现在又该让他相信。 “因为……” “是我要求的,因为我误杀了人,在q国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惩戒吧。” 就在楚斯年构思不出说辞时,盛夏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传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着楚斯年撒谎。 很多年后,当盛夏回想起时,才有了明确的答案,那就是因为顾筱在身旁,她要向她宣示,不管楚斯年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她亦是爱他,她为爱付出的就是比她多,而且多的不是一丁半点。 女人之间的战争虽然没有硝烟,却比任何一种战争较量都激烈。 尹静姝抚摸的盛夏白希滑腻的脸颊:“傻孩子,你太善良了,当年在那种状况下,任谁都会如此的。” 当年的婚礼她有参加,新婚的当天遇到第三者找来而且怀了自己新郎的孩子她想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如果是她亦是如此,只不过盛夏不幸运,一个小小的镜片竟然让那个女人送了命。 盛夏抿唇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心里暗道,这一次没有人逼她,她却主动承担起当年的罪行,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她对楚斯年的爱比五年前还要深刻。 “盛夏,你身体好点了吗?”顾筱故作关心的问道。 “嗯。”盛夏点头,轻哼了声。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好?”顾筱盯着盛夏小腹的部位,脸上虽挂着甜美的笑靥,可那笑容却怎么都漾不到眼眸,反而衬托出眸色越发的幽深冷冽。 因为背对着楚斯年,她眸底的寒光不被察觉,而她这句话恰到好处的挑起了盛夏这两日一直萦绕在心中的烦恼。 “当然好。” “我跟被没有怀孕。” 几乎是同时,盛夏和楚斯年说出的话大相径庭,盛夏看到楚斯年的微眯着黑眸暗示她,她却视而不见,尴尬的笑了笑说:“斯年他为了能让夫人接受我,而撒的谎,我根本没有怀孕。” “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尹静姝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失落,心中暗道若是真的怀孕了,那她和丈夫马就要马上升级做姥姥姥爷了。 继而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唐突,转眸看着楚斯年,语气责怪:“斯年你怎么能利用你母亲的软肋,这若是被发现了,让她再接受盛夏就怕没那么容易了。” “师母说的是,是我没考虑周全。”楚斯年黑眸看了一眼盛夏,态度诚恳的点头说道。 “罢了罢了,他们俩人都还年轻,只要他们愿意要个孩子还不容易,你们俩加把劲,在他母亲发现之前怀上不就好了。”庄彭越倒显得异常开明。 庄彭越的一番话让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各异,当事人楚斯年像是听领导视察工作一般,俊脸不曾流露出任何标志性的神情,而盛夏却是脸颊到耳根都火辣辣的灼烫,尹静姝则是幽怨的睨了丈夫一眼,因为提起轻而易举的怀孕就如同戳到了她的软肋,满心的疼痛酸楚,顾筱自然是妒忌愤恨。 所以,她说—— “伯母接受盛夏完全是因为……” 视线触及到楚斯年那两股阴戾的视线,心脏不受控制的一紧,说了一半猛然顿住。 “因为什么?”尹静姝好奇的问。 “……”顾筱被楚斯年的气场震慑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因为我做了节育手术。”楚斯年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种事情,自己亲口说出来是一回事,而从别人口中更甚至是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道,所以一贯孤傲自负的楚斯年岂能被人在背后议论那方面的能力。 “为什么?” “胡闹!” 尹静姝惊愕的问道,而庄彭越却是气急败坏的将沙发扶手拍的震天响。 一辈子没有生儿育女的遗憾他们深有体会,现在的年轻人要做什么丁克,他们是完全不肯苟同的,实践证明大部分丁克过了三十五岁都会选择生孩子的,而看起来精明睿智的楚斯年这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抉择,一到他们这个年龄才会感觉到没有儿女的孤单落寞。 “我不喜欢孩子。”楚斯年淡淡的说。 我不喜欢孩子……我不喜欢孩子…… 如果之前他说不喜欢孩子是安慰她不想让她内疚,那么这一次呢?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自己的耳边,让她顿觉呼吸困难,紧接着腹部似乎隐隐的痛,这种时候肚子轻微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联想到宝贝是不是听到爸爸根本就不想要她而弟弟的哭泣,对,一定是这样。 盛夏暗自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默默的安慰道—— 宝贝儿,乖乖地,爸爸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妈妈和爸爸都期待你的到来,所以你要乖乖地哦,要健健康康的出生…… 不知是不是错觉,盛夏在心里默默地说了这一段话之后,肚子似乎真的不疼了。 原来……生命是一个很奇妙的物质……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想过盛夏和你母亲的感受吗?”庄彭越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当时情况特殊。”楚斯年蹙眉解释道。 “是什么特殊的情况让你放弃了生儿育女的权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代沟的缘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 “姨夫小姨,这件事上真的不能责怪斯年,是盛夏比小心将墨衔之妻子白露推下楼梯,导致白露流产,所以,墨衔之爷爷那个老顽固提出让斯年节育的要求。”顾筱像是豁出去一般,径自屏蔽掉楚斯年的目光,极力的替楚斯年辩解。 岂不知她的这一番话正中他意,一双英气的剑眉,微不可见的扬起…… “是吗,怎么会有这种事?墨家?是哪个墨家?”尹静姝惊愕的瞠大双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 “做实业的。”庄彭越的脸色暗沉,不解的呐呐道:“墨老太爷当年可是引领实业救国的先锋,很开明的人,这件事上怎么会如此蛮不讲理呢?” “人老了就是这样,他对衔之的这个孩子重视。”楚斯年淡淡的说。 “看吧,人老了都想要子孙承欢膝下,你倒好,看看自己做的什么事。”庄彭越又绕回到话题上。 “要不去国外的医院看看能不能恢复,我到时候替你打听一下。”尹静姝说。 “谢谢师母的好意,不用了。”尹静姝的口吻让楚斯年有种自己不是节育而是不举的错觉。 “你说了不算,要看盛夏的想法。”庄彭越没好气的说道,转而微笑着问盛夏:“盛夏你的意思呢?” 盛夏看了眼楚斯年,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湿润嗓子,态度坚定的说道:“我也不喜欢孩子。” 话刚一落,庄彭越和尹静姝的脸都暗沉一片,尤其是尹静姝,眸底浮现出深浓的痛惜。 —————————————————————————————————— 今日更新完毕,么么哒~~~ 219 怀孕,诀别 话刚一落,庄彭越和尹静姝的脸都暗沉一片,尤其是尹静姝,眸底浮现出深浓的痛惜。 楚斯年惊愕,从庄彭越夫妇进来到现在盛夏已经是第二次护着他,这让两日来受冷落的楚斯年简直受宠若惊,抬眸望向病床上的小女人时,幽深的黑眸浮现出少见的感激之色。 “盛夏你好好考虑一下,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完整的,别像我们一样。”尹静姝不惜揭开自己不能碰触的伤痛来说服他们。 她觉得这个世界对庄彭越很不公平,自己不能为庄家生下一儿半女,已经够对不起庄彭越了,知道盛夏是他的女儿之后,心里还稍稍有点安慰,没想到彭越唯一的女儿却决心不要孩子,这不是让庄家的血脉在他们这一代彻底断了。 盛夏莞尔,“没有啊,我很羡慕你们,没有孩子的束缚,相敬如宾。” 庄彭越夫妇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尹静姝眉心揪紧,“盛夏……” 可是刚一开口,庄彭越染了怒意的淳厚嗓音陡然划开—— “行了,别费口舌了,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顺势起身,顾筱机灵的走过去将庄彭越扶起来,庄彭越脸色铁青,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冷睨了一眼盛夏之后,对妻子沉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彭越……” 尹静姝看着丈夫气急怒急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情愿的起身,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勾勒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伸手抚摸着盛夏如缎子般柔软丝滑的乌黑秀发,“我们走了你要好好休息。” “等我出院了,我会和斯年去家里看望你们的。” 盛夏清楚的听到庄彭越转身后发出的叹息声,心里一酸,莫名的泛出一丝说谎后的愧疚…… 白希嫩滑的小手轻柔的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盘踞在心头的愧疚很快释然,为了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这么说。 楚斯年送他们出去后,盛夏快速的从病床上下来,换了衣服,从楚斯年的钱包里取钱时,看到了家里卧室墙上的那张婚纱照的缩小版和少量现金一张信用卡一并拿走,决然的离开…… …… …… …… 楚斯年回到病房时,早已不见了盛夏的身影,目光瞥到病床上的浅蓝色的病号服时,心脏骤然一紧,放在身侧的大手不自觉的我成拳。 她不会离开了吧…… 阔步走进病房,锐利的视线扫视着病房内的每一个角落,最终看到了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不用费心思找我,等楚铭扬进监狱后我自然会回来,原谅我不得已的做法,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我实在没有安全感。——爱你,盛夏。” 因为和你在一起实在没有安全感…… 她说,和他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所以……她选择离开…… 捏着纸张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平整的纸张被他揉捏成团,阴沉着脸疾步走出病房…… 当他推开雷昂病房的门时,竟看到黎夕上演霸王硬上弓强吻雷昂,看着架势盛夏肯定没有来找雷昂,再说她决意离开,肯定不会让他轻而易举的找到。 拿起手机拨通墨衔之的手机—— “盛夏不见了,立即帮我查找车站火车站和机场的记录。” 挂断电话,刚刚从他身旁走过的护士突然又折了回来—— “先生!您刚才说您妻子不见了?” 楚斯年微眯着黑眸,“怎么?你知道她去哪了?” “不清楚。”护士抱着病历记录绕过楚斯年朝着值班室方向走,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她很有可能怀孕了,能去哪?” 闻声,楚斯年黑眸一紧,如铁钳般的大手及时的抓住了女士的肩膀,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肩膀传来的剧痛疼的护士狠狠蹙眉,胆怯的说道:“前天下午她来到护士站,说自己又吐又想吃酸,问是不是怀孕了,我们让她检查她却不愿,最后和我一起值班的同事给了她一只验孕棒,她没告诉你?那可能就是没有怀孕。” 想吐……又想吃酸…… 楚斯年立时想到一连几日盛夏每天都会呕吐几次,好几次他要叫医生都被她以夏天胃口不好阻止,这两日冷战更是不敢违背她的意愿。 原来这些反应是怀孕的症状!! 盛夏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楚斯年阴沉的情绪瞬时飙升到狂喜,然,一想到盛夏明知道怀孕了,依然决然的离开,情绪陡然下落,比之前还要低落森冷。 护士看到楚斯年的俊脸黑压压的可怖,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以为自己多嘴说错了话,逃也似的快速离开,徒留一抹高大伟岸的身躯僵立在空荡荡的走廊之中,倍显寂寥落寞…… 忽然想到了盛夏在庄部长夫妇和顾筱面前说她也不喜欢孩子,原以为她是帮他说话,现在想来并非那么简单,怀孕明明是个好消息,她却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在顾虑着什么?就因为铭扬吗? 为什么宁愿相信绑匪的话认定铭扬是绑架她的幕后主使,而不愿相信他呢? 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在楚铭扬和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呢? 她是他后半生不可割舍的部分,而楚铭扬……他答应过父亲会照顾好他和薇薇,在没有遇到盛夏之前,就是这个承诺支撑着自己苟活在世上。 他该怎么办?谁能教教他? 楚斯年生平第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种迷惘无助的感觉,就好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回到病房,楚斯年将手机和钱包放入口袋之前,打开钱包去看他们的照片想要从中得到一丝慰籍,却发现里面的那张照片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一张的信用卡,至于现金明显少了一些。 这就更加明确了她是只身离开的。 突然,手机在口袋中一阵急促的震动,楚斯年快速的掏出手机,直接触屏接听,听到声音才后悔自己刚才的疏忽。 手机刚一接通,那端就传来龚岚急切的声音—— “斯年,盛夏被绑架住院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如果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责骂我,那好,骂完了,我就挂了。”阴冷的声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别挂,盛夏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这才是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孩子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她住在哪个医院,问她想吃什么,我一会带过去。”龚岚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下。 “不用过来了,盛夏不在医院。” “出院了?那我送到家里。” 从来不信鬼神的龚岚,这会儿将观世音菩萨弥勒佛这些庇佑人的神仙挨个感谢了一遍,心里还盘算着要不要等到十五去庙里给她即将出世的亲孙子求一盏长明灯。 然,她却高兴地太早,以至于楚斯年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脑血管险些爆裂。 “盛夏不见了,我现在还没找到。”楚斯年眉心揪紧。 “你说什么?她不见了,会不会又是绑匪干的,你赶快报警……别,先别报警,免得逼急了绑匪撕票可怎么办……当初你就是不听我,如果和盛夏搬回来住,哪来这么多事。”搬回大院,部队戒备森严,料谁也不敢闯进这里绑架人的。 “不是绑匪干的,是盛夏自己离开的,行了,她和您孙子不会有事的,您照顾好自己,我先挂了。”楚斯年的安慰话都带着寒意。 楚斯年刚结束通话,手机屏幕还没有暗下去,墨衔之便打了进来,这一次看清来电的名称方才接听手机。 因为这种状况下,和盛夏无关的一切他都没有兴趣,甚至会影响到他找盛夏,就比如刚才母亲打来的那通电话,若是晚结束几秒钟,就会耽误了现在这通电话。 “查到了,她从黄牛党手里买了去c市的动车,动车刚出发五分钟。” “c市?”据他所知盛夏a市认识的人都寥寥无几,c市根本就没有她认识的人。 “估计就是为了躲你,随便买的最近一趟车次。”不等楚斯年说话,墨衔之又说:“我已经派人在沿途的所有停靠站等着了,她一下车第一时间送回到你身边。” 楚斯年的心并没有因为墨衔之的宽慰话松懈下来,却还是说了感激的话。 “你们吵架了?她现在这种状况你为什么不顺着她一点,女人若是叫起真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墨衔之言传身教。 楚斯年含糊不清的说了只言片语,匆匆的结束通话。 五年前盛夏给楚铭扬顶罪的事,他没有向好友透露一分,也是,向他这种城府极深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心事诉说给任何人,何况还是不能曝光的事。 心里既希冀盛夏马上回到他的身边,有害怕面对她,他暂时还无法说服自己不遵守承诺将铭扬送进监狱。 220 如果你是,你会选择谁? 心里既希冀盛夏马上回到他的身边,有害怕面对她,他暂时还无法说服自己不遵守承诺将铭扬送进监狱…… 等待总是漫长的。 楚斯年站在墨衔之的办公室里,遥望着窗外的璀璨霓虹,忽明忽暗的俊颜在霓虹的映衬下晦暗不明。 盛夏乘坐的那趟开往c市的动车到站已经三个小时了,可是派去守在各个站口的人没有任何消息。 快凌晨时,墨衔之终于接到那边的电话,内容却是让他们俩人都大失所望。 “墨总,我们已经查到了,何小姐并没有上动车,而是去了机场,飞往香港。” “她在香港有什么认识的人吗?”挂了电话,墨衔之蹙眉沉声问道。 楚斯年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漠漠的开口:“派人查我的刷卡信息。” 他大概算了一下,盛夏从他钱包中拿走的现金最多不到五百,经过她这番折腾,现金早就花完了,接下来只要盯着信用卡的消费地点就能找到她。 “她不会是去香港购物了吧?”墨衔之看周遭的气氛太压抑,语气故作轻松的调侃道。 对于他的话,楚斯年仿若未闻,目光始终凝视着黑色的天幕,幽深的黑眸却比夜还要黑。 是啊,她怀着身孕又孕吐的厉害,一个人跑去香港做什么? 一想到她在香港无依无靠,楚斯年便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 对于她这几日异常反应,他早应该警觉到,尤其是昨天上午,在庄部长夫妇面前所说的话,明显的感觉不对劲,却还是粗心大意,眨眼的功夫让她溜走…… 他又给东子打了电话,让他注意盛夏会不会去日本看她母亲,人在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不是吗? …… 然,他的猜想似乎都错了…… 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不但东子那边没有盛夏的任何消息,就连信用卡这边也是没有半点动静。 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人间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祝大家阅读愉快—————————————— 斜阳西下。 关氏国际连锁酒店顶级套房,一抹娇小的身影伫立在偌大澄净的落地窗前,如同蜡像一般,一动不动。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仿若未闻,依旧静静的站着不动。 “你现在怀孕了,别一直这么站着,要多休息多走动。”雷昂如大提琴般淳厚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有消息了吗?”盛夏头也不回,淡淡的问道。 “没那么快,楚铭扬毕竟是他的亲侄子,总要给他充足的考虑时间。”看着盛夏的消瘦的背影,雷昂俊眸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担忧。 “你是不是认为我这样的做法很可笑?”她用离家出走逼迫楚斯年把楚铭扬送进监狱,先不说这样的做法有多么幼稚,在任何一个外人看来,似乎都是她不自量力了。 可是,她短时间之内只能想到这里。 “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虽然雷昂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每次他对她说出的话都会戳中她心里最柔软的一处,泛起满满的感激。 倏然转过头来,一双翦水美眸对上雷昂柔软的目光,莹润的唇瓣微勾,橘色的晚霞将她美丽的容颜切割成两部分,向光的一半明媚灿烂,背光的一半则是淡漠疏离,“如果你是,你会选择谁?” 她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假设没有任何意义,更知道雷昂会如何回答,或许她只是想借助雷昂的回答给自己支撑下去的信念罢了。 “我不是他。”这似乎是雷昂第一次没有按照她所想的回答。 任何一个有自尊有血有肉的男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更不要说将他比作他。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盛夏心里泛起一丝沮丧,抬眸时掠到雷昂被夕阳反射的犹如黑琉璃般熠熠生辉的瞳仁中有一丝浅浅的伤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脸一白尴尬的说道—— “对不起,我……”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不要有过多的顾虑,如果他真的爱你,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现在唯一唯一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和月复中的孩子,其他的想再多都是徒劳。” “雷昂,谢谢你收留我,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 离开医院,为了不被楚斯年找到,她上了开往c市的动车后,在车子开动前的最后一声通告时,下了车,又去机场买了飞往香港的机票,去投奔星妍,星妍日夜不分的忙着拍片,她一个人住在她的公寓里,好几天都见不上一面,心里又时时刻刻的惦记着楚斯年,最后在星妍朋友方导的帮助下,被护送回a市。 回到a市,实在不想麻烦雷昂却又不得不麻烦他。 这么长时间了楚斯年都没有找来,不是说他愚蠢,只能说明雷昂在保密上下了不少功夫。 当然,为了防止被楚斯年找到,她是尽量避免走出顶层的高级套房。 这里的设施应有尽有,泳池,空中花园,健身房,听雷昂说之前还有许多名贵品种的鸟儿,唧唧咋咋的好不热闹,因为她怀孕怕被动物身上的寄生虫感染,所以都转移到其他的酒店了,又添置了许多孕期早教的书籍和cd。 如此一流的居住条件,雷昂也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陪她,可是她仍然觉得孤单。 只因……这里的一切都找不到楚斯年的影子。 怎么办,她好想念他…… 不知道找不到她的下落,他会是什么样子? 想归想,但在楚铭扬这件事上她绝对不会退让半步,只要楚铭扬的存在对她的孩子有一丝威胁,她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盛夏垂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月复,目光不自觉的柔软似水,白希滑女敕的玉手情不自禁的抚模小月复,夕阳的余晖下,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温暖却又透着一丝浅浅的孤单…… 心里暗暗的默念—— 宝贝儿,妈妈也不想剥夺你和爸爸相见的权利,可是现在的爸爸真的让我们母子没有一丝安全感,所以,你和妈妈一起祈祷吧,祈祷爸爸能选择我们,祈祷爸爸最爱的是我们…… 雷昂和盛夏一起吃了晚饭,又陪着她看无聊至极的八点档,一直到十点多,来了一通电话,只是看了一眼,径直按掉,没等几秒钟,手机再一次响起…… 盛夏转眸看向雷昂,在他的手指即将滑动结束键的一瞬,淡淡的开口—— “你不用每天都这么陪我的,有事你就忙吧。”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雷昂下意识的说道,在发现盛夏明显写着‘不相信’三个字的时候,像是被当场抓住的小偷般,如实回答,“是黎夕。” “接吧,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一个女孩,她很受伤的。”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雷昂急于解释,可月兑口而出的话竟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被女友怀疑和另一个女人有染时,大多数男人会说的话。 “快接吧,或许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盛夏唇角勾勒出一抹云淡风轻的弧度。 雷昂忽然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黑眸盯着不停闪烁的屏幕,俊脸乌云密布,长指在屏幕上一滑,手机覆在耳边—— “什么事?”声音冷的像是从寒窑刮出的一阵风。 “辰哥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黎夕径自忽略掉雷昂语气中的疏离,嗓音故意姣嗲,似要沁出蜜来。 “什么日子?”雷昂如泼墨般的浓眉一拧,冷冷的嚼念道。 “我一猜就知道你忘了。”电话那头黎夕的小嘴儿一瘪,小脸瞬时不悦,顿了下,终是没骨气的说道:“今天是我生日。” 雷昂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盛夏,而盛夏却视他为无物般,视线定格在电视机上,这让他想起了一句俗语——不喜欢所以不在乎,看来在盛夏的心里自己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心狠狠的抽痛了下,俊脸更加的暗沉了一分,闷在胸口的怒火自然而然的发泄到黎夕的身上—— “你过生日关我什么事!” “你那天明明答应过我……” “答应怎么了,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当初盛夏都答应嫁给他了,到最后还不是反悔了,所以口头承诺最不可信,不是么? “你、你混蛋!”雷昂几乎能想象的到犀利爆粗口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凶狠样,他以为自己的心可以小小的平衡一下,诡异的是心底的某一处却隐隐的疼,很轻很轻,轻到可以忽略。 他当然不会将这点似有若无的感觉放在心上,漠漠的说:“骂完了?那我就挂了。” “我现在一个人在欢歌,我不管,你如果不来,我就找个比你白比你帅的牛……” “随你便!” 挂了电话,雷昂见盛夏仍然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竟不知该如何打断僵硬的局面,最终模了模额头,略显尴尬的问道:“你喝水吗?” 221 意外发现 挂了电话,雷昂见盛夏仍然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竟不知该如何打断僵硬的局面,最终摸了摸额头,略显尴尬的问道:“你喝水吗?” 盛夏不疾不徐的转过脸来,微笑着说:“黎夕是个好女孩。”看到雷昂薄唇微启,盛夏抢白道:“看的出她很喜欢你。” 雷昂深深的凝睇着盛夏美丽的小脸,“可我不喜欢那种疯丫头,尔莎,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 “雷昂……”盛夏嗓音拔高一截,及时的将雷昂的话打断。 这般热忱的眼神执着的话语无疑是给盛夏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当初答应嫁给雷昂到最后婚礼上反悔,面对他除了感激,最多的就是歉意,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雷昂得到爱情,有一个喜欢他配的上她的女孩和他在一起,黎夕就是很好的人选,美丽活泼而且他们俩人的家世背景都相当的匹配,所以,她甚至比黎夕还要希望他们俩人相爱,正如黎夕向往的那样,举办一个旷世婚礼,让全世界的人一起见证祝福他们。 “因为你心里有个楚斯年所以你拒绝我走进你的心里,同样的,在国外五年的时间里,你已经驻扎进我的内心,这里……”雷昂指着心口,“是你的地盘,我没办法接受别外人的闯入。” 其实,他只是想告诉盛夏不要劝慰他接受别的女人而已,可是话匣子一打开,憋在心里的话控制不住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心里无比的舒畅,可是在看到盛夏眸底浮现出的那抹显而易见的愧疚时,心又不可抑制的跟着揪痛,恨自己心里连这点话都不能承担。 盛夏垂着眼睑不去看雷昂的眼睛,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语气尽量轻松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已经怀孕了,所以……” 雷昂的声音倏然软了下来,“尔莎,我说这些你无需有心理压力。你知道吗?你这次能来找我已经很欣慰了,没有过多的想法,只希望你把我当做最亲近的人,当然,我也知道在亲近也不能和他相比。” 说道后一句时,雷昂唇角的笑靥变得苦涩僵硬。 他现在不但是她的爱人,而且是她肚里孩子的父亲,有了这层血缘关系,就如同给他想挽回她的想法彻底亮了红灯。 “……”盛夏感觉自己说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雷昂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悻悻然的起身,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晚上需要什么门口就有人,或者打客服也行,我就先走了。” “嗯。”盛夏起身送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想来想去还是说了:“去酒吧看看黎夕吧,别真出什么事了。” “放心吧,你不了解她,她可是一只爪子有毒的小野猫,只要她不伤害别人就好,哪里还有人敢伤害她。” “没有人敢伤害她吗?”盛夏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趁机打趣道:“那你呢?” 其实她很想说‘那你不是人吗?’但顾及到肚子里宝宝良好的胎教,便放他一马。 雷昂转移话题,“我约了尼克医生明天给你做孕期检查,明天上午十点开完会就过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的,让司机载我去就行。” 雷昂勾唇,“明天看时间再说吧。” 话落,叮嘱了门口保镖和女仆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祝大家阅读愉快—————————————— 盛夏离开已经一个月了,楚斯年整个人看上去明显的憔悴了许多,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似乎从她离开之后眸底的红血丝就没有消失过…… 已经戒掉的烟,又出现在修长的指间,微微长出一截的指甲也因此被烟熏成了黄、色…… 这不,这会儿在办公室就保持在最多的动作,高大欣长的身躯颓然的站在落地窗前,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其中一只手指间夹着烟,丝丝缕缕的烟圈缓缓上升,还没到达他肩膀的高度就消散而开。 饱含焦灼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的景色,却似乎有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他好像忘记了指间的这根烟,直到烟燃烧殆尽,忽明忽暗的火星子烫到了手指,轻微的刺痛感从指端传来,手指本能的抖了一下,烟蒂倏然坠落在地上,而他也彻底的清醒过来。 抬脚将烟蒂捻灭,阔步走到衣架前,套上西装,拿起手机和车钥匙,阴沉着脸走出办公室…… 黑色的悍马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公路上,因为是夏日的午后烈日炎炎,平日里堵得最厉害的路段此刻行驶着的车辆竟是寥寥无几。 距离外交部两站路的地方有一家鱼庄,虽然没有食欲,楚斯年还是缓缓的将车子泊在路边,公告牌上有着红辣辣色泽诱人的剁椒鱼头图片,这是盛夏最喜欢吃的菜肴之一,不管是五年前在部里实习,还是五年后和他和好如初,她都会偶尔的要求吃这家的剁椒鱼头…… 想到这里,楚斯年本就揪紧的眉心褶皱又深刻了几分,发动引擎,车子缓缓的驶入车道,突然,目光掠到转弯过来和自己车子擦肩而过车子副驾驶室里戴墨镜的男子时,心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楚铭扬?! 是他吗?虽然戴着墨镜,但也不可能认错的! 前几日还给他打电话说在国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a市,而且他回来了怎么不告诉他一声。 快速的调转车头,紧紧的跟在那辆商务车后面,拿起中控板上的手机,拨通了楚铭扬的手机号码,很快那端传来他的声音—— “叔叔。” “你现在在哪里?”楚斯年沉声问道。 “前两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d国,叔叔……我还在开会,结束了给您回电……嘟嘟嘟……” 那段的楚铭扬的嗓音沙哑且压得很低,听上去真像是开会那么回事,不等楚斯年说话,听筒中就传来紧促的断线提示音。 楚斯年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黑眸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路况,因为路上车辆稀少,跟得太紧会被发现,离得太远又有可能跟丢,所以,楚斯年保持着最恰当的距离,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大约五十米远的黑色商务车。 从市中心开到靠近二环的酒吧一条街,因为是步行街的缘故,车子只能停靠在路口,待楚斯年将车子泊进车位,走进巷子时,早没了楚铭扬和开车那名男子的身影…… 白天,这条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偶尔走过去几个穿着打扮不正常的男女,到越发的衬托出西装笔挺的楚斯年格格不入,因为出众的长相,和浑身散发出的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吸引了路边树底下卖衣服的年轻女子。 楚斯年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两个女生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瞠大双眼,眼睛里全是闪耀的星子,这样的场景让楚斯年的眼皮抽搐了下。 同样是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人,他的小女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没见如此强烈的反应,而且六年前的他自认为是最英俊帅气最具男性魅力的年龄。 “小姐,你们看见刚才在我之前走进巷子的两位男子走进了哪家酒吧没?” 话落,楚斯年便后悔了,因为这两个女生见到他后完全处于呆傻状态,对他的问话仿若未闻。 “小姐——”楚斯年耐下性子有叫了声。 “嗯?” 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其中一位女子晃过神来,楚斯年又将刚才的问话重复问了一遍。 女子想了想,“是不是一位穿着黑t恤,一位穿着粉色t恤?” “对。”楚斯年回答。 “呶,就是那家。”女子指着巷口的第五家酒吧说道。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也是因为刚刚进去的那位穿粉色t恤的年轻男子也很帅气,本来就没什么生意,多看几眼既不花钱还能打发时间。 楚斯年说了声谢谢后,朝着第五家酒吧走去。 白天,几乎所有的酒吧都没有开门营业,当然,楚铭扬进去的这家酒吧也挂着休息的牌子,可是,楚铭扬和那位脸生的黑衣男子这个时间进来做什么。 楚斯年刚一站在酒吧门口,里面的人就警惕的走了出来—— “先生,要喝酒下午六点以后过来。”看出楚斯年穿着不菲,男子的语气客客气气。 “我是来找你们老板商量转让事宜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楚斯年看到了旁边电杆上挂着转让的牌子。 “是吗,那您快请进。”堵在门口的男子,忙不迭的将楚斯年往进迎。 安排楚斯年坐在座位上后,男子讪讪的说道:“先生请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叫老板过来。” 楚斯年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吧,男子转身后,视线快速的扫视着酒吧里的每一个角落,没发现什么异常…… 等了约莫十分钟左右,隐隐约约传来下楼的声音,仔细听去不难发现脚步声不止两个人。 楚斯年惬意的靠在沙发里,目光盯着虚无的某处,一副等烦了的状态。 一贯出现在楚斯年的视线里的一共四人,其中就有楚铭扬和开车的那位黑衣男子。 222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贯出现在楚斯年的视线里的一共四人,其中就有楚铭扬和开车的那位黑衣男子。 他们俩人走在最后面,低着头窃窃私语,刚才上去请老板的那位男子,说:“老板,就是这位先生。” 老板的视线触及到楚斯年露在外面的价值不菲的腕表时,双眼瞬时发亮,心里一阵窃喜,肯定能转让出个好价钱,快速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掏出一根雪茄:“这位先生贵姓啊?” “鄙人姓楚,我不抽这个。”楚斯年如实告知,礼貌的将男子递到面前的雪茄拂开。 “四儿,还不快去给楚先生倒茶。”老板对站在一侧没眼色的员工呵斥道。 楚先生…… 楚铭扬下示意的朝着声源望去,在看到坐在那里的人是叔叔时,俊脸瞬时失了血色。 趁着楚斯年没有发现,侧着脸准备溜出去时,要死不活的老板笑呵呵的对着他说:“铭扬兄弟,以后你有需要我们电话联络。” 楚斯年这才状似惊诧的转过身来,在看到楚铭扬后,剑眉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在d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呃……”楚铭扬一时语塞。 “你们认识?看来都是自家人,以后大家伙都是兄弟了。”酒吧老板倒是自来熟,心里暗暗盘算着,转让费在原定基础上涨多少才算合理。 楚斯年起身,缓缓的走向楚铭扬,后者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心跳加速。 “回答我的问题。”楚斯年黑眸深深的凝睇着脸色泛白的楚铭扬,声音比之前阴冷凌厉了几分。 “他是谁呀?”楚铭扬身边的黑衣男子觉察到来者不善,一副替楚铭扬摆平一切的豪迈态度。 楚铭扬将挡在身前的男子豁开,吞吞吐吐的说:“叔叔……我……您怎么会来这里?” 楚斯年此刻出现在这里加上之前的那通电话,楚铭扬不得不考虑楚斯年是不是跟踪过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叔叔,您好,我是铭扬的好哥们。”黑衣男子到底是混社会的,刚才还剑拔弩张转眼讪笑着伸出手来欲和他握手。 楚斯年冷睨着黑衣男子,后者的手在半空停顿了几秒,悻悻然的收回,一脸尴尬的对楚铭扬说道:“我先走了,有事联系我。” 不等楚铭扬点头,黑衣男子脚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这般不正常的举措,让楚斯年心中的疑问加剧,犀利的目光再一次射^到楚铭扬的脸上。 “我有个哥们要结婚了,我们是来谈包场的事情,想在这里举办个单身派对。”楚铭扬害怕楚斯年会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不信您问问酒吧老板。” 他能这么说自然是和酒吧老板串通一气的,楚斯年还没有傻到顺着他的话去问酒吧老板,而是眉宇紧蹙,黑眸紧紧的盯着楚铭扬,审视他话里的可信度,然后,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他生平最讨厌撒谎的人。 楚铭扬故作轻松的走到吧台前坐下,“我这不是怕奶奶知道嘛,我只停留一晚,明天早上就飞回去,不会耽误工作的,所以,您一定要帮我保密,千万不能让奶奶知道我偷偷跑回来过,拜托了。” “像这样你偷偷跑回来过几次?”楚斯年深深的凝睇着楚铭扬,似要将他看穿了一般。 楚铭扬的心脏骤然一紧,眸底有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就今天这一次。” 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就一次?” 楚铭扬在吧台上游弋的手骤然一顿,稳了稳气息,说:“其实还有一次。” 楚斯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在他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说说看。” “上次偷偷跑回来去找盛夏了,我向她道歉,她不接受。”楚铭扬垂眸,盯着自己放在吧台上交叉的双手,语气明显没有底气。 “就这些?”似乎从他来找过盛夏之后,盛夏便对他嫉恶如仇,而那个傻女人在他面前却也只是含糊其辞的打哈哈,没有透露一点,而楚铭扬似乎也是这样。 楚铭扬转眸看了一眼不依不饶的楚斯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说道:“叔叔,您知道我真正爱的人一直是盛夏,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那次意外,我想我们……” “所以你找她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你还爱她,让她回到你的身边是吗?”楚斯年对楚铭扬的愚蠢想法感觉既生气又可笑,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 “嗯。”楚铭扬点头,难得一次敢于承认。 “你对她的伤害那么大,还妄想着她能原谅你回到你的身边,这可能吗?”楚斯年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不可能。”楚铭扬的俊脸浮现出一丝悔意,下一秒,饱含幽怨的眼神凝睇着脸色不好的楚斯年,“可是叔叔……不管可不可能,她毕竟是差点和我结婚的女人,您怎么能……”和自己侄子爱的女人在一起。 说了一半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虽然事实摆在面前,可他终究觉得难以启齿。 “你是在指责我吗?”楚斯年的俊脸倏然一冷。 如果不是和楚铭扬有这层血缘关系,他真真瞧不上他的品行,或许责任在他,毕竟他是他一手带大的。 “没有。”铭扬极力解释,垂眸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眸,小声呐呐道:“我只是出乎意料,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他着睁着眼睛撒谎,五年前就知道盛夏喜欢的人是叔叔,他只是利用了叔叔对他的爱,用生命威逼利诱让盛夏答应嫁给他,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看楚铭扬沉浸在痛苦之中,楚斯年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沉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盛夏被绑架是不是和你有关?” “绑架!?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干的?”楚铭扬倏然抬眸,惊惧的望着楚斯年,一口气说出了三个问题。 楚斯年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黑眸紧紧的凝视着楚铭扬,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绑架盛夏的龙昆说是你主使的。” “是当年妄想强^暴盛夏的那个龙昆吗?” “嗯。” 楚铭扬放在吧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眸底浮现出一抹不容忽视的仇恨,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年就应该一枪打死那个人渣。”而后,紧张的问道:“那盛夏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 楚铭扬紧绷的心缓缓的舒缓下来,感叹道:“她被绑架的时候一定怕极了吧!” “还好。”楚斯年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然而,黑眸却越发的幽暗深沉。 至始至终楚铭扬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而是表现出对盛夏的担忧,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从来都不相信向来没有城府的楚铭扬某一天变成了演技派的人,所以,他可能真的不知情,对盛夏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而,龙昆一个长期混迹黑道上的人那些道上不成文的规则想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拿了雇主的好处,就是到死也不会透露金主的一丁点消息,所以,他是受人指使故意告诉盛夏的。 “叔叔,我想去看看盛夏可以吗?”楚铭扬语气透着一丝乞求。 “不行。”楚斯年极口否决,既而,沉下声来,意味深长的说道:“铭扬,答应叔叔一件事——以后尽量避免和盛夏正面接触。”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复杂了,尤其是夹在中间的他,他不希望盛夏和铭扬俩人不管是爱还是恨永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楚铭扬不置信的盯着楚斯年看了许久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像今天这样擅自回国。”楚斯年的语气不容否决,确切的说就是命令。 ————————————————祝大家阅读愉快———————————————— 这天傍晚,雷昂陪着盛夏在所属酒店的海边散步。 即将没入海岸线的太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一眼望去,给一望无垠的海面洒了一层细碎的金子,波光粼粼。 怀^孕到今天刚好十周整,孕吐到了最厉害的时期,加上对楚斯年的思念,原本怀^孕的女人应该发福的,而她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还瘦了一圈,微微的海风吹来,将她的裙摆吹得倾斜,让人有种她将要被吹倒的错觉。 她最近变得很懒,懒倒洗完澡后头发都不愿梳顺,每次自然风干后,用一根橡皮筋随意的绾在后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懒散。 或者正应了那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楚斯年不在身边,似乎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累不累,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雷昂低醇的嗓音和海风一起传入盛夏的耳府。 盛夏抬手将拂面的一缕发丝绕到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盛夏坐下后,见雷昂欣长的身躯伫立在哪里一动不动,微眯着眼望向远方,像极了一尊雕像,盛夏好奇的转身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黎夕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白色热裤,兴致冲冲的朝着他们走来,高高的马尾因走路而跳动着,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活力。 “是黎夕。”盛夏提醒道。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雷昂眉宇微蹙,自言自语的嘟囔。这才是他怔愣的原因。 这丫头昨天说了今天晚上的有喜欢的选修课,不要告诉他,选修课是沙滩排球。 看她欢愉的步子,可以肯定她目前还没有发现身后的盛夏吧。 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倒不是怕她撒泼耍混,而是因为她的哥哥黎戈,她若是在黎戈面前说漏了嘴,保准楚斯年立马会找来。 “她来找你很正常啊。”盛夏幽幽的开口。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把她弄走。”雷昂有种‘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私心,希望盛夏在他的身边能多呆一天是一天。 “快去吧。”盛夏微笑着催促,在他的背后提醒,“女孩子是要哄的。” 看着雷昂精瘦欣长的背影,颊边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她知道那天晚上雷昂走的那么着急,并不是逃避她的话题,而是急着去酒吧接黎夕。 其实……他已经喜欢上黎夕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想到这里,盛夏能不舒心,能不为他高兴吗? 盛夏视线缓缓的移向正前方,看着远处起伏的深蓝色大海,忽然,感觉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惊惧的转过身去—— “是你?”罗嘉慕! 罗嘉慕穿着一袭白色的休闲装,不疾不徐的坐在他身旁,目光注视着前方,淡淡的说道:“你可真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雷昂这里才不是危险的地方。”盛夏知道罗嘉慕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不愿听到有人说雷昂的不好。 这个世界上平白无故对他好的唯一一个人就是雷昂,他总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毫无怨言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罗嘉慕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不但安全,而且还很舒适,适合养胎。” 盛夏瞠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罗嘉慕菲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缓缓的转过脸来,“你以为你是带球跑的先例?” 曾几何时,他的妻子也干过相似的傻事…… “嗯?”盛夏不明所以的哼了声。 罗嘉慕对盛夏的疑问置若罔闻,沉声说道:“你在这里倒是落得清闲,还有海边散步的闲情逸致,你可曾知道斯年短短的一个月为找你忧虑成什么样子吗?” 知道,她当然知道! 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想念楚斯年,同样的,也能想象的到他亦是多么想念她…… 见盛夏哑然,罗嘉慕问:“怎么不说话?你就不怕我告诉斯年吗?” “如果我说我怕,或者我求你不要告诉他,你会答应我吗?”盛夏反问道。 “……”当然不会。 罗嘉慕没有想到一贯沉默不语的盛夏言辞竟是如此犀利,想想也是想斯年这种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噎死人不偿命的主都拿她没办法,他就更不用说了。 “或者说你已经告诉他我在这里了是吗?”刚才那个问题不好回答,这个应该很容易吧。 “没有。” 他的确没有通知楚斯年他找到盛夏了,他找到盛夏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他去私立医院办事的时候,无意中掠到雷昂从妇产科那边走出来,联想到斯年说盛夏可能怀^孕了,所以就派人暗中跟踪雷昂,谁知雷昂早有防范,根本查不到一丝马脚,最后他只能在医院着手,让尼克医生着重强调多到室外走走,自己早在一个星期之前每天傍晚就到这里守着,也是因为没有事先告诉斯年,他才得以轻而易举的见到盛夏。 “无所谓了,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躲他,我说的很清楚让他不要找我,等他按照我的要求做了,我自然会回去的。”盛夏语气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毫无底气。 都过去一个月了,他除了找她之外,她提出的要求根本就置之不理,实则令她心寒。 “你用离家出走威胁他?”罗嘉慕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让女人威胁。” 知道,她当然知道,她也不想威胁他,可是她想不到第二个可行的办法。 “离家出走?谈不上吧,最多算作离开而已。”他们没有结婚,所以他的家还不能算是她的家。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想要劝你适可而止,现在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盛夏从罗嘉慕话里明显听到自己无理取闹的意思,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靥—— “正是因为孩子我才这么做的。”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腹部,长而卷翘的眼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看的出她在隐忍着眼泪,盛夏别过脸去,看到雷昂正朝着这边走来,立即起身,对罗嘉慕淡淡的说道:“罗先生,我先走了。” 话落,转身朝着雷昂走去…… 罗嘉慕看着盛夏的背影,掏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 “斯年,盛夏找到了……”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雷昂看不清和盛夏坐在一起男子的长相,正快速的朝着盛夏走去时,看到盛夏起身走过来,悬着的心缓缓的落下。 “走吧。”盛夏走到雷昂的面前,提醒道。 “那人是谁?”雷昂下意识的问道。 “不认识。”盛夏转眸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罗嘉慕,淡淡的说道。而后,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黎夕呢?” “回去了。” 盛夏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眼神分明写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派人送她回去的。”雷昂补充道。 盛夏听来,他补充的这句毫无意义的废话,明显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雷昂……将守在外面保护我的那些人撤了吧。”盛夏转身望着雷昂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你就按我说的做吧。”盛夏丢下这句,继续往前走。 “你是不是想回去了?”雷昂盯着她纤瘦的背影问道。 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她能说,但凡有其他办法,她都不会选择离开吗? 她从出来的第一天开始无时无刻都希冀着楚斯年找到她,并且告诉她他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做到了;不,不用他来,只要得到了楚铭扬惩罚的消息,她自己就会第一时间回到他身边的。 她知道罗嘉慕刚才打电话肯定是在通知楚斯年,她心心念念的人马上就要出现了,可是她的心却是喜忧参半。 怕见到他以后自己心软了,不顾自己腹中孩子的安慰跟着他回去。 知道前面的人儿留不住,雷昂的心仿若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那种没有依靠的孤独感在体内快速的滋生开来,眸光因此变得幽怨,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掏出手机,给安保部门打去一通电话。 在雷昂追上来的时候,盛夏说:“雷昂,谢谢你的照顾,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麻烦你了。” “……” ————————————————————祝大家阅读愉快——————————————————— 挂了电话,楚斯年这些日以来绷紧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下来,得知盛夏一直在雷昂那里,心痛怨恨的同时,心里稍稍有一丝宽慰,在雷昂的身边总比一个人漂泊在外强许多。 而雷昂,和盛夏一起在国外生活了五年都没有染指过她一次,现在盛夏怀有身孕,就更不可能亲密一步的。他肯定会照顾好盛夏和他的孩子,这一点他很放心。 只是,她的心太狠太狠了,明知道他找她找的心力交瘁,都不曾心软。 楚斯年快速的穿上西装,疾步朝外门口走去,可是,一只脚刚塞进鞋里时,眼角的余光掠到镜中自己的颓然样子时,脚缩回到拖鞋里,快速的上楼…… 五分钟后。 沉稳干练,英俊潇洒的楚斯年,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迅速的坐进驾驶室,黑色的悍马入深海里的箭鱼般‘嗖’的融入深蓝色的天幕…… —————————————————— 送盛夏回到客房后,雷昂没有离开的意思,聪明的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到黎夕突然的到来就是为了把他和盛夏分开,而坐在盛夏旁边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那人一定和楚斯年认识,很有可能就是楚斯年派来劝她回去的。 黎夕,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竟然伙同外人算计他,下次别让他看见,否则……哼哼…… 此刻,盛夏看似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目光却是时不时的瞥向门口,她在等着楚斯年的出现…… 看着那边墙上的时钟,盛夏心里盘算着从家里出发差不多这会儿就到了吧……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紧张的手心一个劲的冒汗…… 223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紧张的手心一个劲的冒汗…… 女仆端来了一杯鲜榨的番茄汁,雷昂接过,递到盛夏的面前,他故意没有出声,就是想要看看盛夏需要多久才会发现他的存在?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雷昂感觉自己举到半空的手似乎都有些酸麻,盛夏都不曾望他一眼。 虽然事先有思想准备,雷昂的心还是遏制不住的隐隐作痛,酸楚一片…… “喝点果汁吧。”雷昂极具温柔的嗓音飘了出来。 “我不想喝。”盛夏淡淡的说,看都不看他一眼。 雷昂拿着玻璃杯的手仍然僵在半空,他的手很瘦,指关节修长,细高的玻璃杯握在他的手里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很协调,杯口有一圈金边,简约高雅,通过透明度很高的杯体清楚的看到番茄汁细小的果肉颗粒,但也将雷昂的英俊幽怨的脸庞投影在上面,让人有种他端着的红色不是果汁,而是受伤的心滴出的血的错觉,好不可怜…… 许久之后,盛夏终于感觉到周遭空气的异常,涣散的目光渐渐聚集,映入眼帘的是雷昂饱含柔情的俊颜和一杯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和光芒的果汁,怔了怔,略显尴尬的接过杯子,浅啜了一口。 “一会他来了,你就会跟他回去?” 盛夏摇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做出退让的。”发现雷昂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见到他而已。” 是啊,她很想见到他,尤其是在罗嘉慕告诉他楚斯年的状态之后,那种压在心里的思念极速的滋生开来,不可抑制,也不想抑制…… “别强迫自己,如果真的舍不得离开他,就跟他回去吧,至于楚铭扬,那是他的亲侄子他自然狠不下心来,交给我,我会替你摆平的。” 他爱盛夏,当然希望她能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能感觉到盛夏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一天快乐过,没有一分钟不想念楚斯年的,虽然他不愿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 与其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倒不如说服她回去,替她扫清一切阻挡幸福的障碍。 他不是救世主,也没她想的那么高尚,但每次看到她因想念楚斯年而痛苦的表情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盛夏眼眶一热,将泪水拼命的逼了回去,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但请你千万不要那么做。” 以雷昂现在的身份,处理掉楚铭扬信手拈来,但如果他当真为她清理掉楚铭扬,她便能放心的回到楚斯年的身边了吗? 不能。 只怕这样的做法会适得其反,彻底断送了楚斯年对她的情分,更甚至他会恨她一辈子。 所以,怎么处置楚铭扬的主动权只能交给他。 今晚见他,说白了是给他亦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看自己是不是需要给自己和腹中的宝宝重新规划人生了。 就在这时,保镖快速的走到雷昂的身边,压低嗓子说了什么,雷昂眸光一黯,旋即恢复如常,点头默许,待保镖走后,对盛夏说道:“他来了。”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盛夏的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眼眶瞬时有水雾弥漫…… “你们说吧,我去里面,有什么事叫我。” 他的胸怀再开阔,也不能平静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相互倾诉思念之苦,他想……盛夏也不希望被他打扰吧…… 然而,刚一起身,胳膊就被一只微凉丝滑的小手握住,“别走——” 雷昂明显感觉到她手心潮^湿且微颤,心疼的眉心紧蹙,在她身边的坐下…… 松开雷昂的胳膊,盛夏轻抚着狂跳不止的心脏部位,长舒口气,又深呼吸几次,强压下心中的忐忑,视线直视电视屏幕…… 楚斯年进来口看到的便是盛夏和雷昂靠在沙发上惬意电视的一幕,深邃的黑眸不可遏止的幽深暗沉。 隐忍着自己快要爆发的心脏,步履沉稳的走到盛夏的面前,温柔的唤了声—— “夏夏……” 盛夏缓缓的将目光转移到楚斯年的身上,看到他本就深邃的眼眸越发的深陷,以往犀利的黑眸像是蒙了一层不透明的薄纱看不真切,但却感受的到射在她脸上的两道目光是多么的灼热。 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因下巴变尖而显得冷硬…… 他明显的瘦了…… 心狠狠的抽痛了下,却也只是在心里,精致的小^脸没有丝毫起伏,语气淡漠疏离:“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楚斯年在路上幻想了无数种他们相见时的情景,有相拥而泣,有使性子撒娇,有……太多太多了,就是没有像此刻这样冷漠的让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度。 楚斯年忽略自己正在血流不止的心脏,厚着脸皮在盛夏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们之间隔着一张大理石面做工考究的方形茶几,仿若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阻隔在他们之外。 楚斯年身子微微前倾,似是和她拉近距离般,两手交握搁置在腿上,指关节抵着下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睇着对面表情淡漠的小女人。 离开之前还养的稍稍圆润的小^脸,现在下巴似乎又回到五年后第一次相见时尖尖巧巧的样子,尤其是圆形的衣领,将雪白的颈项和迷人的锁骨露出,更加证实了她瘦了不止一点点。 视线缓缓的向下,停留在她的腹部,那里面孕育着他们爱的结晶,她已经是将要做母亲的人了,可是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楚斯年剑眉一拧,眉宇间覆上一层深浓的阴霾。 盛夏虽然面上冷漠,可心里有多么想拥抱他,有多么想听他的声音,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对面这位心心念念的人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神情不知为什么,比刚进来的时候明显冷冽了几分。 当然,她是不会主动搭理他的。 盛夏视对面的人如空气一般,径自拿起遥控器转换频道,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就要好好的刺激刺激他,一直僵持在这里今晚的话题还怎么进行。 顷刻…… “关少爷,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夏夏细心的照顾。”楚斯年涔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黑眸依然一片冷寂。 雷昂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盛夏,见她面色清冷,摆明了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薄唇噙着一抹温煦如风的浅笑,用同样和气的口吻回应:“我说过只要尔莎需要我,我会义不容辞的保护她,更别说照顾了。” 聪明睿智的楚斯年当然清楚的知道雷昂是故意挑衅,而他此行的目的是接盛夏回家,别的一切都可以忽视,所以,赞同的点了点头,“关少爷,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话和盛夏说。” “可我没话跟你说。”在雷昂开口的前一秒,盛夏抛出一句寒冷彻骨的话。 “真的就没什么话?”楚斯年额头上的血管一颤,黑眸紧紧的盯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知情权。” 声音虽然冰冷,却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控诉。 他——楚斯年何尝这样低声下气的给你说话,而且还是当着劲敌的面,这是他活了三十五年的唯一一次。 “知情权?”盛夏极尽鄙夷的嚼念道,顺嘴问道:“你敢保证你从来对我没有隐瞒。” 隐瞒…… 她所指的是哪件事? 楚斯年目光躲闪,俊脸暗沉到极致,心不由得慌乱起来…… “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不喜欢孩子吗?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与你无关。”盛夏支起小^脸气置气的说。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离开我,那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楚斯年言辞认真,继而有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夏夏,跟我回去吧,我们之间的矛盾回家解决,不好这么麻烦外人的。” 说到‘外人’二字的时候,楚斯年的视线刻意转移到雷昂的身上,当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雷昂只觉得心底苦涩一片,盛夏愿意给他生孩子,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血缘的联系,这已经将他阻挡在外,为什么还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他突然感觉盛夏要他陪在身边是对他最残忍的举措,此刻,竟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是,他不能…… 从认识盛夏到现在,她所要求的任何事,他一次也没有拒绝过,虽然他们在一起已经不再可能,但是,他还是想在她心中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象。 “我怎么感觉在你心中我和孩子才是外人。”从罗嘉慕的话中得知楚斯年一早就知道她怀^孕了,如果他爱她,爱孩子,就不会等了一个多月,他都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说到底,她和孩子都不及楚铭扬重要,不是么? “盛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和我回家?”楚斯年简直要被盛夏的胡搅蛮缠弄的发疯了。 盛夏深深的看了楚斯年几秒,顺手将贴在脸颊上的一丝秀发绕到耳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做我离开的时候给你留的字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没有看到吗?” “看到了。可是,盛夏我希望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铭扬他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忍心……”楚斯年说了一半突然顿住。 “当年你就是不忍心,所以把我推出去,如果将来的某一天铭扬告诉你他是失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是不是还不忍心?”盛夏眸底流露出深浓的失望,她突然,站起身来,红唇挤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微微泛红的美眸一紧,冷冷的说道:“你回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话落,转身,一股热泪夺眶而出,挺着柔弱的脊背,快速的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夏夏……” 楚斯年慌了,腾地站起身,绕过茶几去追,雷昂却挡在面前。 “让开!”楚斯年几乎是吼出来。 雷昂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不远处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很快,两位彪形大汉一人一边将楚斯年的臂膀钳制住,楚斯年极力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他们,太阳穴处的青筋因愤怒而暴起,苦大仇深的瞪视着雷昂—— “放开我,我们之间的矛盾,你一个外人瞎掺合什么?” 又是外人…… 雷昂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难受,眸光一凌—— “送楚先生回去吧,通知下去,我们关氏不欢迎他,谁要是放他进来,后果……不用我说了。” “是!少爷。”两位保镖异口同声的说道。 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楚先生就这样被保镖架着胳膊‘送’出去,这是有生之年受到的唯一一次羞辱。 对于盛夏让他体会了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童年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他不配拥有爱情和亲情,他的感情之路上注定满是荆棘。 刚刚盛夏的态度很明确,他现在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就是抉择,这一次似乎要比五年前更难,两边都不能割舍。 站在关氏酒店的广场上,楚斯年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 谁能告诉他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谁能帮帮他……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声传来,楚斯年顺势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是谁后,快速的接通手机,顺便疾步朝着露天停车场走去…… “有结果了?”沙哑的嗓音饱含焦灼。 “是的。那家酒吧是龙昆手下弟兄所开,表面上是开酒吧,但是几乎每个月酒水销售量连租金都不够,全凭销售毒、品海、洛、因挣钱。因为龙昆死了,没人罩着,又加上最近上头严打,所以急着转让。”电话那端男子将自己最近查到的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楚斯年。 “我给你说的那辆商务车是谁的,车主是干什么的?”楚斯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黑眸紧紧的盯着前方,眸色比夜还深沉黯淡。 “您给的车牌号所查到的车子是一辆已经报废的小轿车,您说的黑色商务车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就这样,继续查。” 楚斯年挂了电话,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抬手捏了捏酸痛的眉心,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甚至连想都不愿想的…… 他派人调查那家酒吧和铭扬所乘坐的商务车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排查铭扬的嫌疑而已,从来没想过铭扬会和黑道上的人有关系,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龙昆。 如果铭扬真的和龙昆有联系,那么盛夏被绑架…… 头痛欲裂,楚斯年痛苦的摇头,强迫自己从脑海中擦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耳边突然回荡着一个男孩的抽抽搭搭的声音—— ‘我保证……我会用生命照顾好他们……我保证……爸爸……我保证了……求您……求您别离开我……’ 十指插入发中,指尖用力,似要将脑壳抠掉,将自己童年的记忆全部挖处掉,这样他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到老…… ————————————祝大家阅读愉快—————————————— 顶层顶级套房,质地上等的奢华水晶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射的仿若白昼,复古的浮雕门紧闭着,雷昂眉宇紧蹙,神色焦灼的在门口踱步,他开始恨自家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从楚斯年走后,里面愣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叩叩叩’—— 终于在他第n次叩门后,门缓缓的打开。 “你怎么还没回去?”盛夏惊诧的问道。 “你……没事吧?我敲了好几遍门。”雷昂饱含担忧的黑眸深深的凝睇着盛夏。 “是吗?我睡着了,没听见。”盛夏抓着微微凌乱的头发,微笑着说。 她的眼睛很澄澈,笑的时候波光潋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没有任何不对劲,这样她让雷昂心脏蓦地一紧,心里下定守她一夜的决心。 “这里很安全,你睡觉的时候不要反锁门,有什么事,直接喊一声,她们也能及时进来。”雷昂温柔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盛夏微笑着说,然后又问道:“你不累吗?” “不累。” “那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话落,盛夏绕过雷昂,朝着客厅走去。 雷昂紧跟其后…… —————————————————— “这里住着不好吗?”盛夏说自己要搬出去,雷昂惊愕的问道。 “好,很好。但是我也不能一直住酒店啊。” 这里没有家的感觉,如果楚斯年一直不肯处置楚铭扬,难道要她住到这里一直到生产吗?孩子的父亲都对他们不管不问,凭什么劳烦雷昂,再说她真的不能再麻烦雷昂了。 她在这里会阻碍雷昂的幸福,一场场失败的感情,都是经历了一次次错过,她已经如此了,难道还要让雷昂和黎夕也步她的后尘吗? “我这两天就找房子,你再住几天。”看到盛夏眸底的那抹不容忽视的坚定,雷昂只能妥协。 其实,盛夏住在酒店是最好的选择,安全,饮食,居住环境都是一流的,最重要的是,他照顾起来也方便。 “不用了,我已经和星妍通过电话了,去她那里住。”她在撒谎,离开这里还真没想过自己能去哪里。 “星妍?”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嗯,就是最近比较火的那个明星,她是我的姐姐。” “……” 在盛夏的坚持下,雷昂不得不答应替盛夏买好飞往香港的机票。 上次,去香港找星妍,她家的钥匙她还有,所以暂时先住到她那里,以后再作打算。 想到腹中的宝宝有可能到出生都见不到爸爸,心里的酸楚犹如潮水一般泛滥…… ————————————祝大家阅读愉快———————————— 军区大院。 宋杰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走进楚家,见到保姆福妈,着急的问道:“我在电话里教你的急救方法你照做了吗?” “夫人在客厅等你呢。”福妈噙着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福妈,连你也诓我。”宋杰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妇人背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转身就往外走。 可是,刚迈出一步,一道饱含威严的嗓音传了过来—— “小杰——”龚岚站起来。 “呵呵,岚姨,您没事和我开这种玩笑做什么,我医院里还有重要的手术等着,我就先走了,改日一定专程来看望您。”宋杰颊边的肌肉抽了抽,讪笑着说。 他难得周末休息,约了几个美女去打沙滩排球,谁知楚斯年的母亲打来电话说自己心脏不舒服,说家庭医生请假了,所以让他过来一趟。 他一个外科医生,专业根本不对口嘛,所以他当下就说打电话给院里专家让他过去,谁知老太太当时就在电话里哼哼,旋即又传来听筒掉地的声音,再后来就是福妈急切的求救声,总之,场面很惊悚…… 他简单了教了福妈急救措施,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谁知,聪明如他,竟被俩老太太耍了…… “我已经打电话去你们医院问过了,今天你休假。”龚岚坐回到沙发里,不疾不徐的说道。 被拆穿,宋杰脸色乍红乍绿,尴尬的走到龚岚的面前,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 “岚姨——” 话说,宋杰最怕的人之一,不是别人,就是面前这位正襟危坐的老太太,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去同学家里玩,顺手牵走了同学哥哥的一盘录影带,当时只有楚斯年家里有录像机,楚斯年在楼上写作业,他自己个儿坐在客厅的地,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画面火爆到简直令人喷血。 看的正起劲,龚岚下班回来了,发现她看三、级片,批评说教是难免的,任他怎么发誓保证痛改前非,还是无情的将他人赃并获的带到他爹妈面前…… 那次,他的屁股都被打开了花,整整一个月,不敢坐凳子,平躺着睡…… 224 龚岚告知真相 那次,他的屁股都被打开了花,整整一个月,不敢坐凳子,平躺着睡…… 这还不算最要紧的,从那之后,每每见到龚岚,不管身边有没有小伙伴,都会被她挂在嘴边,苦口婆心的说教一番,最后,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老宋家的小三小小年纪不学好,看三、级、片。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就如同过街老鼠,背后遭指点,而且平日里那些小伙伴在父母的警告下,视他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这都拜眼前这位老太太所赐,你说他见到她心里能不膈应,能不怕她么? “坐。”龚岚微抬下颌示意宋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转眸对福妈说:“福姐,去给小杰沏一杯龙井。” 沙发还没坐稳,宋杰的屁股又立刻抬起来,“不、不用,我不喝……岚姨,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便是。” “难为你大热天的被我一通电话弄的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怎么能连水都不喝呢?先解解渴,然后我们慢慢聊。” 原本站在原地的福妈,听了这句话,快速的朝着厨房走去。 “岚姨这是我应该做的。”宋杰心里犹如百抓千挠般,可面上却流露出关切之情:“我看您气色有些不好,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预约一下,给您做个全面的检查。” 龚岚胳膊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手背抵着额头,“不用了,我身体没事,还不是为斯年的事操劳的。” 宋杰恍然,大概已经猜到龚岚骗他来这里的目的。 “斯年怎么了?”宋杰故意反问道。 “斯年的事你不知道?”龚岚挑眉,审视着对面长相俊美的年轻人。 “不知道,我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 福妈将沏好的茶搁在宋杰的面前,状似漫不经心的插了一句:“前天晚上我还见你和斯年一起回来的。” 宋杰囧,俊脸一阵青白交加,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不可能,前天晚上我值班,倒霉催的高速路上发生了连环追尾,那晚把我累的呀,跟狗似的。” 急着表明自己对斯年的事不知情,竟然忘了前天晚上他的确和斯年一起回来,当时福妈正好扔垃圾,还和他打招呼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福妈嘟囔着,摇了摇头:“不可能啊。” “福姐,你现在就给宋司令家打去电话,告诉小杰在这里。” “好。” “别,千万别!”宋杰一听要给家里打电话,脸色铁青一片,起身,绕过茶几,坐在龚岚的旁边,狗腿的说道:“岚姨,斯年的事够让您操心的了,我就不麻烦您了。” 他现在也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家里那两位不省心的老头老太太,逼老大老二结婚无果,现在把精力转移在他身上了,见天的给他安排相亲,若是让他们堵在这里,恐怕造不出个孙子来,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前天晚上被二哥骗回家,最后还是在斯年的帮助下,逃离苦海的。 “那你告诉我盛夏好端端的为什么离开斯年?”这才是今天把宋杰骗到家里的目的,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没有盛夏的一丁点消息,想从斯年口中知道盛夏离开的原因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好从外人口中打听了。 哎…… 她这个母亲是有多失败…… 宋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的同时,顺便压惊,“岚姨,斯年什么性格您比我清楚,您觉得他会告诉我盛夏离开的原因吗?”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龚岚说了一半停住,转眸望向福妈,其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福妈心领神会,点头后,转身就往座机走去…… 宋杰忙不迭的放下茶杯,急忙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盛夏为什么离开斯年我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你放心,已经找到她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宋杰一口气说完,心里暗暗说道—— 斯年这不能怪我,你妈太厉害了,我不能为了你把自个儿送进是火坑里去。 这些日子以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龚岚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追问道:“既然找到人了,为什么还不把她接回来?” “接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盛夏硬是逼斯年做一件事,而斯年说来也奇怪,盛夏都住到情敌那里去了,他还是不答应。”宋杰摊了摊手,也为此表示很无奈。 龚岚拧眉,“你知道盛夏逼斯年做什么事吗?” “不知道。”宋杰摇头。 “那你告诉我盛夏现在住在哪里?”龚岚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关氏国际连锁酒店,享受的是女王级别的待遇,没有经过同意谁也见不到她。” ——————————————祝大家阅读愉快—————————————— 雷昂没有给盛夏订机票,而是打算坐私人飞机亲自送她去香港。 盛夏把重要行李归置在一个箱子之后,直起身,手撑着腰,看着堆了一床的婴儿衣服和玩具,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雷昂当初买这些的婴幼儿的小衣服和玩具,纯粹只是为了让她每天看着这些可爱的小衣帽小玩具心情愉悦,安心养胎,她当时还想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孩子的衣服玩具什么还是由她和斯年一起挑选的好。 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可能了…… 在床边坐下,一件一件的欣赏着,也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这堆衣服和玩具里男孩女孩的都有,男孩的俏皮活泼,女孩的甜美可爱,件件爱不释手,难以抉择。 去香港只是个转乘站,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能去哪该去哪,所以,这些衣帽玩具是不可能全都带走的,最后挑来选去,拿了两顶小帽子,一个是浅蓝色,一个是浅粉色,放在包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陪伴她的女仆,便头也不回的说道:“把这个箱子提下去,其他的整理一下送给孤儿院吧。” 一道饱含沧桑的熟悉女声从背后传来—— “你这是要去哪?” 盛夏怔了几秒,不置信的转过身来,当看到站在面前的龚岚时,惊愕的唤了声—— “阿姨……”怎么是您? 为了能进来见到盛夏,龚岚直接去找关氏董事长关老爷子,控诉他的孙子把她已经怀有身孕的儿媳圈养在自家酒店,关老爷子气愤不已,当下就亲自陪同龚岚过来,那些守在门口的保镖胆儿再肥也不敢阻挡董事长带来的人。 看着盛夏尖尖的下巴,再看看她平坦的腹部,眉头微拧,心疼的说道:“怀孕很辛苦吧?” 盛夏下意识的垂眸,盯着自己的腹部,嗓音低低的:“还好,不辛苦。” “几周了?” “再过两天就刚好十一周。”为了迎接这个小生命,盛夏可是每天都掐着指头记日子。 “四个月就开始显怀,行动各方面都会不便。”龚岚的声音异常柔和,像是害怕惊扰到盛夏肚子里的小孙子,而后,看盛夏脸上的神情也因谈论孩子而变得温和,趁热打铁的说道:“跟我回家吧。” 虽然知道龚岚来这里的目的,但是听到她说出来,脸上的肌肉还是不受控制的僵了僵,抬眸对上龚岚慈祥含笑的眼眸,问道:“是斯年让您来的?” “是我自己来的,而且他不知道。” 听龚岚如此一说,盛夏的心里莫名的泛出一丝失落,从那晚走后,他就真的没有再找来过。 “对不起……我还不能跟您回去。”眼眶里瞬时弥漫了一层水汽,盛夏害怕被发现,垂下眼帘,拼命的往回逼。 龚岚走过去,也在床畔坐下,略带薄茧的手握住盛夏丝滑柔软的手,“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一个女人在明知自己怀孕还能狠下心离开所爱的男人,必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所以不用多问,肯定是自己儿子的错。 盛夏盯着龚岚和自己相握的手,嫣红的唇瓣挤出一抹僵硬的弧度,淡淡的说道:“您帮不了我。” 自己若是说出实情,她还会面带微笑的拉着她的手和她说话吗? 怎么可能? 盛夏别做梦了…… 楚斯年都无法做到,她更不敢期望别人了。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龚岚突然发现盛夏和自家儿子还真是绝配,两个人都是有什么事憋在心里,不愿倾诉给别人,而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孩子的亲奶奶。 “阿姨……您怎么不问斯年?” 她觉得斯年的母亲好奇怪,放着亲生儿子不问,来问她这个在楚斯年眼里都是外人的人。 这句话戳到了龚岚的痛处,握着盛夏手的手僵了一秒后倏然松开,眸底浮现出浓得化不开的哀愁,目光注视着虚无的某处,沉默了许久,说:“不瞒你说,这些年有关斯年的一切我都是从旁人那里打听到的。” 盛夏后悔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连连说道:“那是因为他不想让您替他操心。” 龚岚摇头,“我也是用这个说法麻痹自己的。”龚岚倏然的转过头来,再一次握住盛夏的双手,深深的望着她,说:“盛夏,我求你了,别离开斯年,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你非要离而去,但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他是爱你的,六年前我就看得出他爱上了你。你知道吗?在没有你之前,我还以为他不会爱人,如果你离开了他,他的后半生可能就真的废了。” 说道后一句,一贯雷厉风行,气场强大的龚岚有泪水从眼眶里流出…… “阿姨……我对他来说没您说的那么重要。”盛夏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 六年前爱她会逼她去给楚铭扬顶罪吗? 现在是爱她,她也感觉的到,可是那要看用谁来做对比…… “重要,当然重要,为了你他可以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要。”龚岚握着盛夏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突然意识到盛夏因吃痛而微微蹙眉,忙不迭的放松。 “可是……和楚铭扬比我就不重要了……”盛夏小声的嘟囔道。 “你说什么?你们是因为铭扬才闹成这样的?” “……” 见盛夏沉默不语,龚岚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连连说道—— “我就是怕你们的关系尴尬,所以才把铭扬派去d国的,放心吧,那边的公司我会给他,并且不打算让他回国的。” “谢谢您的良苦用心。”连他母亲都明白这个道理,而他…… 盛夏不露声色的从龚岚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 “阿姨,我知道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来的,她有您这么爱她的奶奶一定会很高兴的,您放心……”盛夏伸手贴着自己的肚子说:“她是楚家的孩子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她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难道她还是执意不和她回家…… 哎……斯年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一会的飞机。”盛夏淡淡的说道。 龚岚急了,“你要去哪?” “不知道。”总之就是楚斯年找不到的地方。 龚岚大骇,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可脱口而出的话仍然犀利冷冽:“你太自私了,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剥夺了孩子同时拥有父母疼爱的权利,我知道你从小没有爸爸,单亲的苦不用我说你深有体会。你不觉得自己做出这样的抉择对孩子很残忍吗?”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我也不想离开,可是相对于健全的爱,首先要保证孩子的生命安全。”盛夏几乎是吼出来的,热泪滚滚话落,一颗一颗砸在触摸着肚子的手背上,温热,濡湿……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龚岚惊骇的去抓盛夏的胳膊,后者往后退了一步,她抓空。 “我的意思就是……”盛夏狠狠哽咽,“斯年必须将楚铭扬送进监狱,我才不会离开的,否则……我宁愿一辈子远离他。” 贴在肚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用力,隔着薄薄的衣料,指甲嵌入皮肉,可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龚岚一时间无法理解盛夏话中的意思,许久过后,腾地瘫坐在床畔,满目惊惧的望着盛夏,狠狠喘息着说:“你的意思是……铭扬……铭扬……”略带薄茧苍老的手颤微微的指着盛夏的腹部,“要害死……我的孙子……” 天呐,这个消息简直太震惊了…… “是的。”盛夏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迸出,“我和斯年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我不能让她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 “为什么?”她虽然不喜欢铭扬,可是,斯年对铭扬那么好,他不至于因为斯年抢走了盛夏而狠心害死他们唯一的孩子的吗? 这怎么可能?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绑架我就是楚铭扬,他们把我倒吊着,就是为了让孩子流掉。”盛夏哭的浑身颤抖,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每每想起了还是止不住的要冒一身的冷汗。 看到龚岚一脸不置信,盛夏激动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坐回到床边,“您肯定不会相信吧?我告诉您一件事,您就明白了……” “五年前的杀人案我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楚铭扬,是他失手杀了马睿,是斯年逼我替楚铭扬顶罪的,所以,你刚才说他五年前就爱我在我看来是多么可笑……我不但没死,而且还回来了,楚铭扬怕我报仇,更怕我将他送进监狱,所以要杀人灭口……” 一时间,爆出的一个比一个惊天的消息,让龚岚的血压一直飙升,心脏快要承受不住,可是,她在心里默念着—— 不能倒下,现在千万不能倒下,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孙子,你必须撑下去!!! “阿姨……为了斯年我已经不打算追究楚铭扬的责任了,可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我的孩子,所以为了孩子的安全,我让斯年把他送进监狱过分吗?” “不过分……”龚岚满目疼惜的凝睇着盛夏,认真的说道。 “在斯年的心里,我和孩子都没有楚铭扬重要。”可能是全身心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盛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平稳,就好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话落,盛夏抬手揩去脸颊上的泪痕,拉着已经整理好的箱子就往外走…… 这一次龚岚没有强留,而是在她一只脚迈出卧室的时候,在她背后淡淡的问道:“你就这么离开甘心吗?” 盛夏蓦地顿住,没有转身,仍然背对着她说:“甘心能怎样,不甘心又能怎样,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你离开之前起码要弄清楚斯年五年前和五年后为什么都要一昧的包庇铭扬吧。” 盛夏摇了摇头:“不想知道,我只看结果。”说完,握着箱子拉杆的手用力,步伐坚定的往外走…… “如果我告诉你……斯年和铭扬不是叔侄关系,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愿意听我把我说完吗?”龚岚站了起来,跟着她走出卧室。 ——————————————此处以下不收费—————————————— 推荐新文—— 文名《致命you惑,亿万总裁要定你》 【简介】 她是众多精英男人围绕追求的夏笙歌,说她猖狂也好,说她高傲也罢。太阳升起,她依旧,随性穿着天价露背礼服,踩着十寸高跟,精致的脸孔,完美的指尖,目光流转,颠倒众生。 她是求救无门一身巨债的夏笙歌,说她爱钱也好,说她无耻也罢。日夜仿佛停滞,她的世界,只有无尽的背叛,难听的名声,众多的报复,以及,做不完的工作,永远屈辱的生活。 他是被无数女人纠缠也享受无数女人暧昧的祁朔扬,他温柔,淡漠,却又在敌人无助的时候,给与充饥的面包。他是狼,用尽一切手段,表面依旧温柔将他想要的东西占为己有的霸道男人。 他是身负父亲仇恨满腔耻辱隐忍屈就的祁朔扬。他蛰伏,温顺。永远,不会对未婚妻子说拒绝,却一次次攥紧自己的拳头。他是猫,没有任何伤害力,只有俊美脸庞,温柔品格的绅士。 神秘的男人拥有她,爱抚她,玩弄她。她低眉敛目,将一切痛苦隐匿在那黑暗的房间。 他说,“生个孩子吧,只要生下,你就自由了。”大手贴上胸前柔软的白嫩,声音温柔,动作残忍。 爱上绅士总裁的她,恋慕他,靠近他。得到婚姻的代价,她付出的太多。 “夏笙歌,杀人犯的女儿,待在满是杀人犯的监狱里,应该会更自在。” 原来,她只是,杀人犯的女儿。 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225:想必斯年也不会太好过 false !! 226:别咬自己,要咬的话就咬我好了 可是刚刚在楚斯年脸上的那种诧然,难道是担心吗? 想到这里,宋杰心中纠结自己的谜团终于揭开了,怪不得自从盛夏回来之后,总觉得楚斯年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了那么一些的“人味”。 走到罗嘉慕的面前站定,黎戈稳了稳自己已经错乱的心跳,立体的五官在金色的光下面照映着,越发的冷酷,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里面的紧紧啮合的两排牙齿几乎都要让自己给咬碎了。 终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却带着一丝的乞求:“嘉慕,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第一眼见到星研,黎戈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她一看就是有着很多经历的人,却从来没有放弃的坚持着,她大大咧咧的像个女汉子一样,长相却精致的无可挑剔……总之,自己就是喜欢她,无论是她的好还是不好,自己都喜欢! 为了完成她想要进军演艺圈的希望,自己为她拍了一系列的内~衣广告,并且介绍给罗嘉慕认识,谁知道她们却走在了一起。没有告诉嘉慕自己喜欢星研,因为无论怎样他也没有想到已经结婚并且那么深爱晴子的好兄弟会……咳,似乎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这又能怪谁呢? 黎戈,是你自己作茧自缚,亲手将她推向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只是,尽管是这样,黎戈还是深深的喜欢着她,不能自拔。 微眯着黑眸,抬高下巴睥睨着冷若冰霜的黎戈:“你以为……”手机传来的一阵震动迫使罗嘉慕去看手机,瞬间站起身来:“晴子等我回家吃夜宵,我先走了。” 谁也没有拦着,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欣然,黎戈今天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他不会在兄弟的门面前和罗嘉慕说这件事,说白了,至今他们还能在一起吃饭喝酒,都是顾忌兄弟之间的情谊。 门关上的一瞬间,黎戈紧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没有力量支撑的身体显得那么无助。 “我先走了。”一脸苦涩的黎戈想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嘴角却只是抽~动了几下。 墨衔之赶紧起身追了上去,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让“川”深了一些。 屋子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对其他几位女生使了使眼色后,宋杰故作平淡的起身向外走去:“斯年,我去看看他们。” “嗯。”屋子里面只剩下楚斯年和他身边的女人,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起身快步的去追宋杰。 “嘭。”门大力的被关上,一阵拧动钥匙的声音,楚斯年愤力转动着门把手,门却丝毫没有要开的意思。门外的宋杰将食指性感的放在嘴唇上,示意其他人不要弄出动静来,斯年,作为兄弟我已经给你创造了良好的激情机会,你可不要太爱我哦。 意识到门已经被宋杰在外面锁上,拳头用力的朝着门砸了下来,不管沙发上被吓的叫出声来的女人,掏出手机愤恨的按着每一个键子。 “斯年,现在感谢我未免太早了,再说这都是兄弟该做的,嘉慕结婚之后依旧不改本性,你又何苦太苦了自己,哈哈。” 宋杰邪魅的笑声在楚斯年耳边响起,攥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气,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冷酷:“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开门!楚斯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冷冰冰的俊容,又笼罩了一层深浓的乌云,黑压压的可怕。 “先生。”柔的能够挤出水的声音在楚斯年的耳边响起,她噙着媚笑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柔弱无骨的手指渐渐扶上他的衣领,当视线对上男子森冷的面容时,手上的动作生生被停止下来。 推开女人的手,楚斯年大步朝着落地窗走去,宋杰,你也太小看我楚斯年了吧,就这么一个地方,还能困得住我吗?就在他打开窗户欲要跳出去的瞬间,女人瘦小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他不耐烦的回头,入眼的确是yi丝不gua的美酮。 落地窗下,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拿出手机在楚斯年推开女人的前一秒拍下了这一幕。 拿起闪光的手机,顾筱的眸子犀利的充满了血丝,屏幕上的阴影越发刺瞎了双眼,楚斯年推着女人的姿势像极了要将女人揽入怀中,嘴里不禁发出一声冷哼,楚斯年,谁你都可以要,为什么偏偏不要我?抓起桌子上的玻璃酒杯朝墙上砸了过去,洁白如雪的小脸因愤怒红的越发厉害。 突然她笑了起来,何盛夏,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幸福吗,哼,还不是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哈哈哈哈……” **********************分割线*********************** 大院里,月光皎皎,微风徐徐,安静的似乎都能够听见外面风在树叶上面划过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洗完澡后,没有一丝睡意,盛夏坐在chuang畔上,一双清澈见底的美眸了无生气的盯着虚无的某处发呆,脑子里却是翻腔倒海,乱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盛夏见不到楚斯年心就定不下来,就睡不着觉。 楚斯年摇晃着身体走进房间里面来,看见小女人此时正坐在chuang边他快步的走到盛夏的身边,将盛夏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中,生怕盛夏在下一秒就会离开自己的怀抱。 刚才,在看见那个女人yi丝不gua的出现在他眼中的时候,他脑海里,是她如花的笑脸。所以,在那个女人意外,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从二楼跳了下来,若不是有些微微喝醉,这对他来说,就跟不算什么事情。 盛夏的小手放在楚斯年的肩膀上轻轻的推动着,楚斯年实在是太用力气了,以至于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斯年,你,你放开我一点,我喘不过气来。”盛夏温热的气息在初四年的耳边轻轻地浮动着,楚斯年这才清醒一点,揽着盛夏的力道放松了一些。 看着盛夏向后仰着的脸,楚斯年才微微的上扬着自己的嘴角,盛夏很想把楚斯年推离自己,满身刺鼻的酒味让她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涌,难受极了。 “还好,还好你还在我身边,你没有离开我。”楚斯年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盯着盛夏的脸认真的看着,像是要把盛夏融化在自己的眼中,那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自己了,沙哑的声音极具魅惑力,楚斯年虽说字字不是都说的那么清晰,却是一个字都不落下的落进盛夏的耳朵里面。 “夏夏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无助的声音里面带着满满的乞求,楚斯年的手紧紧地端着盛夏的肩膀,盛夏疼的眉头一紧。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楚斯年吗?他还是之前那个不顾任何人的想法,冷漠绝情的外交官吗?他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像是害怕黑暗的小孩抓着手上仅剩下的一根火柴,盛夏的眸子里面满满的溢着心疼,这么多天,楚斯年的改变她是知道的,他现在会在乎自己的看法,会关心自己,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这一切并不真实,像是出现在以前梦境里面的画面。 “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对不起夏夏,我爱你,何盛夏。”没有得到小女人的回复,楚斯年再一次重复着,他现在越发觉得语言的表达力是有限的,自己明明对盛夏有着那么多的情感,只是最后从嘴中说出来的时候,也就觉得对不起和我爱你贴切一些。 看着楚斯年认真难过的样子,盛夏紧紧咬着做自己的唇瓣,生怕一个不忍心,那个好字就会从自己的嘴中蹦出来。 眼睛盯着被盛夏咬的越发红润的魅唇,楚斯年没出息的吞了一口口水,却在下一秒就封上盛夏的唇,轻轻地舔着,说出口的声音带着颤抖:“乖,别咬自己,要咬的话就咬我好了。” 盛夏的小脸莫名其妙的就红了起来,楚斯年近距离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盛夏只觉得自己变得难以呼吸了起来,xiong口大力的起伏着,房间里面的气温也变得逐渐上升。 看着小女人的布着红晕的脸,楚斯年不经意的上扬着自己的嘴角,嘴在盛夏的唇瓣上仔细的描绘着,不肯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盛夏的呼吸渐渐地变得厚重起来,楚斯年撕咬着盛夏的唇瓣,却依然满足不了自己对盛夏的需求,他将自己的舌头送进盛夏的口中,吸run着她的香甜,盛夏仰着自己的头,让楚斯年的舌头能够更加的深~入一些,自己的灵舌和楚斯年的纠缠在一起,生涩的回应着。 !! 227:被家里断了财路 自己的灵舌和楚斯年的纠缠在一起,生涩的回应着…… *******************分割线******************** 次日,金色的阳光如水一般照耀着,chuang边的盛夏正小心翼翼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生怕将熟睡中的楚斯年吵醒。 突然,衣角被后面的人拉着,盛夏回过头来,看着一双深邃的大眼睛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 没有想到楚斯年会突然醒过来,盛夏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不自觉的问道:“你醒了啊?”可话刚刚一说出口,盛夏就后悔了,此时看着楚斯年瞪着的眼睛问这样的话,不是明知故问吗? 谁知道,楚斯年从chuang上坐起来,在盛夏的脸颊上深深地落下一个早安吻,特别一本正经的说着:“嗯,醒了。” 盛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顿时觉得特别的甜蜜。 “对了,夏夏,如果我说绑架你的事情绝对不是楚铭扬做的你会相信吗?”楚斯年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般,特别认真的地说着,他内心此刻特别的煎熬,生怕盛夏说出些什么伤自己心的话来,提到楚铭扬,这个小女人少不了会和自己的辩解一番。 盛夏清澈见底的眸子中幽深的神色慢慢的溢了出来,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见状,楚斯年紧张的拉着盛夏的手,生怕盛夏再次赌气转身离开。 “楚斯年,你还是……”不肯做出选择吗?盛夏清澈见底的眸子浮上了一层的犀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质问楚斯年,却孩子气的将脑袋别过一边,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肯给楚斯年。 楚斯年从背面将盛夏揽在怀中,温暖的气息扑在盛夏的耳边:“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包庇伤害你的人。”楚斯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却怕盛夏还是不相信自己,顿了顿后继续解释道:“我这次去d国找铭扬,看因为当年的事情压在心里面不痛快磕粉,夏夏……” “不要再说了。”盛夏的手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轻轻的抚~mo着,楚斯年接近哀求的语气让她一个字也不想要听进去,印象中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认定了的事情根本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今天的楚斯年竟然让她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心疼,他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不自信。 转过头来,盛夏紧紧地盯着楚斯年,楚斯年幽深且情重的目光在盛夏的身上闪烁着,突然地,盛夏抱住楚斯年,下巴抵在楚斯年的xiong膛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哭泣着。厚实的大掌托在盛夏的头,让她将头埋在自己的xiong前,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他强健的xiong膛,心脏处传来濡湿的感觉,让楚斯年的心都化成了一滩酸水,gong着的双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这样的画面,楚斯年很想就这样抱着盛夏不放开,只不过,这么早给自己打电话的,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楚斯年特别不情愿的将手机放在耳边,随后,在听清了对方说什么后,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眉头拧成的一个“川”子,足以将小虫子深深的压死。 楚斯年看着自己的怀中的人,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小女人红肿的泪眸,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楚斯年不得不承认,他在小女人的面前已经没有了自信,只要一说起关系到五年前的事情,他要说出来的话就恨不得在脑海中翻涌几十个来回然后在小心翼翼的说出来,他害怕极了自己一个字不小心说错就会让小女人回想起五年前的事情,伤害到她,让她下定决心再也不理自己。多么不可一世的他,终于有了致命的弱点。 越发这样想着,端着盛夏肩膀的手就加重了一点,盛夏轻轻的抬高自己的眸子,扬起来的手渐渐地将楚斯年推开…… *****************分割线*********************** 蓝湾别墅里,楚铭扬手中的筷子在餐桌上的菜肴中飞舞着,郁妈深邃的目光在楚铭扬的身上打转,待给楚铭扬倒了一杯果汁后,坐在楚铭扬的身边:“少爷,你不应该在d国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回来,又怎么会饿成这个样子。” 满满的灌了一大口果汁,将嘴里的食物送进去,楚铭扬才着急的说道:“郁妈,帮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偷偷的卖了,几天后我再回来取钱。” 郁妈有点不明所以,继续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铭扬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郁妈,你就别问了,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那天在飞机场逃走后,楚铭扬就一直在夜场混着,他身上所带的现金并不多,人民币更是少的可怜,不到一个晚上他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部花掉了,再去银行取钱时,就发现自己所有的银行卡全部被冻结了。 楚铭扬犀利的眸子一紧,世态炎凉,他堂堂楚家大少爷竟然也会落得如此的田地,以前和自己那帮朋友在一起混的时候,十次出去有九次都是他买的单,现在他身无分文,希望朋友能够暂时的帮自己一把,却才几天,就没有人再接自己的电话。 想起昨天晚上,楚铭扬更是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 “楚少,还真是难得你忘记带钱包,不会是被家里断了财路吧。”平时里低声下气为楚铭扬湛酒的阿生甩了甩酒红色的头发,看着楚铭扬的目光中竟然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早就听说你和你叔叔为了一个女人吵架,想必,你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到楚家了吧。”一旁也有人跟着起哄,楚家叔侄的事情,他们早有耳闻,只是楚斯年对楚铭扬的态度始终如一,如今看来,便一定是忍无可忍了。 昨天晚上,没有人为楚铭扬辩解一句,虽说大多数人还顾忌楚铭扬的身份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却也都为楚铭扬连续几天一毛不拔而埋怨着,以前叔叔说他交的都是一些鱼肉朋友他还不信,现在真是…… 楚铭扬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眸底迸射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凌厉寒光。这才几天让他们请自己吃饭,就那么多的抱怨和废话,当真是瞧不起了自己。 “呵。”楚铭扬轻轻地冷哼着,我楚铭扬如今只是落难的老虎,你们这些个羔羊别想欺负到我的头上。 厚重的密码门毫无预兆的被打开,楚斯年引领着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楚铭扬惊恐的睁着自己的眼睛,身体颤颤发抖。 “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不明情况的郁妈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到楚斯年的前面挡着楚铭扬着急地问道,心里不明的开始发慌。 “郁妈,你别管了,上楼去。”楚斯年并没有正面回应郁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楚斯年总觉得郁妈对楚名扬和楚灵微特别的好,而正是因为她对他们那么好,楚斯年也就从来没有单纯的把郁妈当成一个佣人,而是把她当成一个长辈,照顾楚铭扬和楚灵微的长辈。 楚斯年递给那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外交官一个眼神,状似冷静,眸底早已溢着深深的心疼,那几个警察对楚斯年点点头表示会意,将楚铭扬控制住。 “叔,叔。叔……”楚铭扬用尽力气挣脱束缚未果,嘴里不停地唤着楚斯年。 楚斯年的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深暗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郁妈眼看着几个警察要将楚铭扬带走,拉住楚斯年的胳膊:“先生,少爷他还是个孩子啊,有什么错误你教训他,他一定会改的,先生,别让他们把少爷带走好不好,被留下来了档案,身上有了污点,少爷以后的前途怎么办?”郁妈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哭腔的,握~住楚斯年胳膊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被蒙上一层晶莹的眼睛看着楚铭扬,着急的说道:“少爷,快向先生认个错,先生最疼你了,只要你肯认错先生一定会原谅你的。” 郁妈着急的看着楚铭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转过头来看着楚斯年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楚斯年别过头去不去看郁妈,心拧在了一块难受的不能顺畅呼吸,这些年,他早就把楚铭扬当真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他当然不会让楚铭扬的身上留下污点,也早就打好了招呼不会给他留下档案,可是这个毒瘾一定要戒,想到这里,楚斯年渐渐狠下心来,强迫自己表现的更加冷静,语气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带走。” !! 228:我想和她说声抱歉 想到这里,楚斯年渐渐狠下心来,强迫自己表现的更加冷静,语气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带走。” “叔叔,我想,想见盛夏,我,我想和她说声,说声抱歉,叔、叔。”楚铭扬被克制着动作,努力挣扎着,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呐喊出来的,楚斯年看着楚铭扬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强壮的身体略微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 得到了命令的几个人不顾楚铭扬的大力反抗将他拉走,郁妈看着楚铭扬被拖着一点一点的走远,直到密码门被重重的关上,一颗心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个劲的往下沉,与之同时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顺着楚斯年的胳膊向下滑,跌坐在地上。 “先生……”少爷他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过的惯那种苦日子,郁妈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被吞了回去,看着楚斯年的眼神中犀利的像一把刀子,一定是盛夏有了身孕的原因,先生开始不再像以前那么爱护少爷,甚至还为了盛夏不惜将早年的事情翻出来,为她洗净冤屈! 楚斯年弯下~身子来将郁妈慢慢的扶起来,郁妈的身子像是抽空了一半没有一丝的力气,她任由楚斯年拉着自己站起来,却在楚斯年松手后身体摇摇晃晃的再次往下坠。 “郁妈,我只是送名扬去戒毒,不是坐牢,过几天铭扬就会回来的。”看见郁妈这个样子,楚斯年坚~硬的心中生出一丝怜悯,他一边把郁妈扶到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轻声安慰着。 被担心冲昏了头脑的郁妈此时脑海了里面全部都是楚铭扬被带走时的画面,对于楚斯年安慰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楚斯年看着腕上手表的秒针一度一度的走着,放开了抓着郁妈的手,马上就到了小女人吃午饭的时间,现在她可是越发的矫情了,吃什么东西都恶心的厉害,自己要回去看着她吃饭才行。 “郁妈,现在到了盛夏吃饭的时间,我先回去了,你收拾一下铭扬的衣服,待会我给他送过去。”楚斯年的语速很快,吐出来的每个字却那么的清晰,发音及其标准,让郁妈想要听错一个字都难。 “好的,先生。”郁妈强行的在自己的嘴角绽放一抹上扬的弧度,故作轻松的应声回答着,放在餐桌下面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突然,身体犹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撕咬着他的骨血一般,难受的身体止不住颤~栗不止,一刻也容忍不下去,哼,到了盛夏吃饭的时间,先回去了,记得以前少爷只是体温略微高了那么一点,先生都会推迟所有的事情陪在家中,现在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先生的心中竟然只有盛夏…… 楚斯年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的迈开自己的脚步,郁妈颤抖着的手终于随着门关上的瞬间大力地砸在桌子上,红肿的皮肤腥的刺眼,而郁妈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毫不在意。 郁妈的名字叫做王郁,她是楚铭扬和楚灵微的生母王芬的姐姐,那年她得知自己妹妹出车祸的时候,伤心之余去孤儿院准备将妹妹的孩子接回来自己抚养长大,却被龚岚抢先一步将孩子领~养,王郁郁妈只好来当楚家的保姆,用保姆的身份照顾两个孩子。 看着两个孩子逐渐的长大,郁妈觉得很是欣慰,虽说龚岚把他们过继到已经去世的大儿子户口上降低了辈分,楚铭扬和楚灵微却在楚斯年悉心的照顾下健康的成长着。 “妹妹……妹,妹。”郁妈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却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大滴大滴的流淌出来,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郁妈的眸底溢满了仇恨,楚家,你们害了我妹妹的性命还不够,现在连她的孩子你们都这样的对待,我就是不要了自己的这条贱命也绝对不会让你们活得自在。 院外的顾筱美眸一凌,阴森森的抓着方向盘的手加大了力度,她安排的人告诉她楚铭扬回来了,本想着利用楚铭扬将盛夏那个臭女人赶走,却没有想到楚斯年竟然带着警察将楚铭扬抓走,他当真为了那个女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吗? 想起刚才楚斯年快速的驾车离开却是楚家大院的方向,顾筱将头低低的靠在方向盘上,长长的秀发滑落下来,略显疲惫。 哼,顾筱猛地抬起头,妆容精致的脸庞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下,如若无骨的手拿着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后方在自己的耳边,幽深的眼眸犀利着,语气却极其平淡:“调查一下是什么人将楚铭扬带走了,全天跟踪楚斯年的行踪,看看他最接近有什么行动。” ************************分割线************************** “盛夏,来吃点胡萝卜,这里面有丰富的胡萝卜素,营养可是非常丰富的,就算你不喜欢吃也要为了孩子吃下去啊。”龚岚看着盛夏瞧着自己刚刚放进她碗中的胡萝卜,瞪着水汪汪的眸子就是不肯往自己的嘴里放耐心的劝导着,盛夏只好蹙着眉几乎是嚼都没嚼就吞进了肚子里面。 楚斯年将脱下来的外套搭在一边,倒了一杯橙汁给盛夏,大手在盛夏的后脑上轻轻的抚~mo着,随后将手放在盛夏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宝贝,你看妈妈为了你多难为情啊,胡萝卜嚼都不嚼就往肚子里面吞,你以后可一定要对妈妈好啊,不然爸爸打你小屁屁哦。” 看着平日里面一副正经外交官形象的儿子竟然这样娇声娇气的在盛夏面前搞怪,龚岚笑的眼角处都多了两条鱼尾纹,轻声道:“没吃饭呢吧,给斯年准备碗筷。” 看着紧紧抿着自己的小嘴强烈的克制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小女人,楚斯年紧紧皱着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刚才一直就在半空中游荡着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乌云密布的心情也艳阳高照,就连呼吸都觉得比刚才要顺畅许多。 盛夏的手不自觉的放在刚才楚斯年放在自己肚子上的位置,耳边不断回荡着楚斯年少见的温馨的语气,你以后可一定要对妈妈好啊,不然爸爸打你小屁股哦。妈妈,爸爸,盛夏看着楚斯年的目光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晶莹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楚斯年看着盛夏这样看着自己眉心不由得一紧:“夏夏,怎么了?” 盛夏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被楚斯年这样问着的她更加觉得自己被幸福的气氛包围着,鼻子一酸,嘴角却轻轻地上扬着,一抹如花绽放的幅度和红红的眼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事,斯年,你尝尝伯母做的这个清水豆腐,特别的好吃。”说着,盛夏拿着汤匙的手颤颤抖抖的将一匙满满的豆腐放在楚斯年的碗中,楚斯年的嘴角轻轻地上扬着,一抹邪魅的幅度呈现。 迫不及待的将豆腐送进自己的嘴中,用手势给母亲一个赞,却伏在盛夏的耳边,任由自己温暖的气息在盛夏的耳边痒痒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送进盛夏的耳边:“夏夏,我更想吃你的豆腐。” 盛夏的小脸蓦地一红,再看看正在埋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龚岚更是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楚斯年,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就和自己的调~情,简直…… 看着小女人这样的表现,楚斯年似乎很满意,他非常自然地夹起一块被挑好了刺的鱼送到盛夏的嘴边,特别亲昵的说着:“来,张嘴。” 盛夏大大的瞪着自己的眼睛,像个机器人一样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楚斯年像是非要给盛夏难堪一样,端着的手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副你不吃我就不放下的架势。 “盛夏,鱼肉也是非常有营养的。”见盛夏僵在那里不肯有所动作,龚岚带着眼角的一丝隐忍不住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着。 盛夏不情愿的点点头,看着楚斯年得意的将鱼肉又凑着她更近了一点,闭着眼睛张着大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将鱼肉吞进自己的嘴中。 “伯母,我来看你了。”被福妈引领着走进来的顾筱正好看见这样温馨的一幕,尽管平时在怎么能装的她,现在也无法挤出一丝真诚的笑意。 龚岚站起来亲切的拉着顾筱到沙发上坐下,自从盛夏回来后,顾筱就没有来看过自己,比起顾筱以前天天陪在她的身边,让她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空虚。 “筱筱,以后没事你就来家里坐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龚岚的手在顾筱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也是极其温柔。 !! 229:就怕盛夏不愿意看见我 “筱筱,以后没事你就来家里坐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龚岚的手在顾筱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也是极其温柔。 盛夏一边吃着楚斯年放在碗中的菜,一边心猿意马的看着龚岚和顾筱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好的就像是母亲正在和上大学暑期回家的女儿谈家常。 看见盛夏僵着的脸,顾筱的眼角中闪过一分得意,十年来自己待龚岚就像是自己亲生的母亲一样好,若是现在这样的情分都没有的话,自己就太失败了。 只不过这样的得意在她的脸上,仅仅只留了那么一刻,楚斯年亲昵的给盛夏夹菜的时候,顾筱幽深的眸子似乎比深夜还要黑,嫉恨在她的眸底狠狠地荡漾着,自己和楚斯年在一起十年,楚斯年一筷子菜也没有给自己夹过,呵自己这十年还真的是很失败。 龚岚轻轻的在顾筱的手上拍打着,试图吸引顾筱的注意力:“筱筱?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 特别反感龚岚在自己的手上拍打着的动作,却不得已回应着如画的笑脸:“我是很想来经常看你的,就怕盛夏不愿意看见我。” 盛夏僵着小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龚岚温柔的目光洒在盛夏的身上:“不会的,盛夏人特别好,有这样的儿媳,我也很欣慰的,筱筱,让我更加欣慰的是,我还有你这个女儿。”说到后面,龚岚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顾筱,慈祥而冷静。 顾筱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爬了无数只蚂蚁一样难受,她几次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儿媳,哼,这才短短的几天啊,竟然龚岚都已经把她当做儿媳来看待了,盛夏,你凭什么把我身边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抢走。 顾筱心不甘情不愿的挤出一抹苦笑的幅度,轻轻的点着头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龚岚把顾筱这样的表情全部都收在眸底,却只能深深的惋惜着,确实,她是这样故意说给顾筱听得,这些天和盛夏相处下来龚岚发现盛夏是一个比较善良的女孩,虽然没有什么家庭背景是她最忌讳的,尽管自己喜欢顾筱更加多一点,却也什么都抵不上盛夏肚子里面楚家的血脉。 “伯母,我就是怕盛夏不喜欢我过来,你看她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就是不喜欢的意思啊。” 顾筱一副柔弱的样子,娇嗔的语气像是女儿被别人欺负了向妈妈撒娇一样,龚岚看着盛夏,温柔的目光就像是阳光洒在她身上一样,一点都没有强迫的意思。 看着顾筱,楚斯年幽深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种不在意,如今盛夏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任凭顾筱怎么挑拨离间都是无用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不爱出头也不为自己反驳的样子让自己累略微有点担心,以后,自己若是不在她的身边,怎么能够放得下心呢? 想到这里,楚斯年涔薄的唇瓣挤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拉着盛夏柔弱无骨的小手在龚岚的另一边坐下,盛夏毫不避讳顾筱的目光与她直视着,脸上荡漾着如花一般的笑容:“怎么会不喜欢呢,我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你来我还能有个说话的伴,而且伯母非常喜欢你,ting好的。” 盛夏发自内心的话在顾筱的耳中就是不得已的客套,只是当听见盛夏还只是叫龚岚伯母的时候,顾筱轻蔑的笑着,到底还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黄毛丫头,不如自己让龚岚称心,不然怎么会还称呼龚岚为伯母呢? “还是我们家夏夏通情达理。”楚斯年说着伸手覆在小女人微凉的小手上,低沉的嗓音就好像美酒一样淳厚。 盛夏微微的笑着,慢慢的垂下眼睑,餐灯温和的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两个扇形阴影,就像蝴蝶的蝶翼,微微阖动,加上她白~皙胜雪的肌肤,美的让人像是刚刚喝过美酒一般让人陶醉。 我们家夏夏…… 顾筱不由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在她的面前楚斯年一直都是严肃却带着深厚的男主气息的霸道,如今在盛夏面前却如吃这般,顾筱只觉得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瞬间暴涨,憋红了精致的笑脸,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却又必须隐忍着,得不到爆发。 盛夏几乎没有去看顾筱,特别自然的挽着楚斯年的胳膊,身体向楚斯年紧紧地靠拢这,一边还伸出手来放在嘴边打着哈欠,吃完饭刚刚坐下就觉得倦了,大概是所有孕妇都会有的状态。 楚斯年简直受chong若惊,抬眸不置信的望着眉眼弯弯的小女人,幽深的黑眸深情的注视着盛夏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一个细节。 “盛夏这是困了吧,斯年,扶盛夏上楼吧,然后再下来陪陪筱筱。”龚岚说着随意的将身体靠在后面的靠背上,姿态优雅,侧门面上看就是一个名门二十几岁的大家闺秀。 感觉到身边的小女人身体一僵,楚斯年得意的扬起了嘴角,却看见盛夏佯装不以为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斯年,你快去送盛夏上楼吧,然后下来……”我们再聊。 还没等顾筱把话说完,楚斯年就将盛夏横抱在自己的怀中,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顾筱一个:“我正好也困了,一起上楼歇歇,妈,你们聊。” 看着顾筱僵在一边眼眶中的晶莹闪烁着,龚岚伸过手来将顾筱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试图给顾筱传递一些暖意:“这也就是筱筱吧,这要是外人在这的话就得看你的笑话了,快去吧,手上的动作轻着点,别伤了盛夏。” “妈,夏夏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些我都知道。” 楚斯年几乎是连头都没回,自觉地将龚岚的上句话屏蔽,冷漠淡然的语气像是故意说给顾筱听得,却字字加重了自己的语气,说的那么认真。 盛夏微微合上的双眼顿时睁的好大,她的心因为楚斯年这一句话软的一塌糊涂,盛夏她从来不敢奢望自己在楚斯年的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五年前是这样,五年还是这样。 如果是几天前,楚斯年这样对自己说着,自己一定会当做每日里挂着的风一样平常,可是如今,就算从楚斯年的嘴里说出一个普通的字眼,她都会放在脑海里很久,路过心的时候还要过一个来回,因为现在他是自己孩子的爸爸,是自己最爱且唯一爱着的人。 *************************分割线******************************* 楚斯年轻轻地把盛夏放在chuang边,刚刚要起身离开,却被盛夏一把抱住,因为是坐着的姿势,而楚斯年又站着,所以此时盛夏的脸紧紧的贴着楚斯年的小~腹:“斯年,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夏夏,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吗?” 楚斯年双手紧紧的捧着盛夏的肩膀,性感磁性的嗓音柔~软的像是海绵一样,如黑潭般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她微微泛红的美眸,心里似乎从来没有过的甜蜜。 盛夏看着楚斯年激动的样子,一抹如花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渐渐地,两条纤细的白玉胳膊勾着楚斯年坚毅的项颈,微微的支起自己的小脸,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声音极具诱~惑:“斯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答应你。” 看着盛夏渐渐红润的脸颊,楚斯年恨不得立刻在她的脸上咬一口,只是他现在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够确认小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夏,你爱我吗?”保持着和盛夏的距离,楚斯年尽力的控制着自己,身体的体温却因为盛夏不平稳的呼吸急速的上升着。 盛夏瞥了一眼楚斯年,这种小儿科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可是在看清黑眸中的闪烁后,盛夏的心里猛然的一酸,沉着冷静的能够面对任何事情的他在自己的面前却是这样的不自信。 渐渐地低着自己的头,转过头去不看楚斯年的眼睛,白~皙的好像轻轻一碰就能挤出水的皮肤越发红润着,像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一样,轻轻的点着头。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魅笑,小女人害羞的表情全都尽收眼底,盛夏见楚斯年半天没有回应还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动作,刚刚抬起头就被楚斯年的吻堵上了嘴…… ---------------------------------------------- 喜欢本文有月票的妹纸可以投两张嘛,大叔才放出好多老读者新读者都不知道呢,二雨想在榜上待两天,让更多的人知道本文,这样码字才有动力嘛。 !! 230:粉红色印记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魅笑,小女人害羞的表情全都尽收眼底,盛夏见楚斯年半天没有回应还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动作,刚刚抬起头就被楚斯年的吻堵上了嘴…… 盛夏对楚斯年的吻已经渐渐的熟练,开始慢慢的对楚斯年进行着回应,她伸出舌尖在楚斯年的嘴唇上打转,一下一下描绘着楚斯年的唇形。 厚重的眉尾轻轻的挑了起来,对于小女人这样的举动,楚斯年表示非常满意。 大手从盛夏的后背往下一滑,落在小女人圆润的臀部上,狠狠地向上一提,轻而易举的将小女人抱起来,涔薄的唇瓣反转的吻上她的小嘴,牙齿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厮磨着,深深的吸run着她的唇瓣,她的唇柔~嫩甜蜜,娇艳欲滴的红唇里面的蜜~液让他怎么样也吸不够。 盛夏极致的仰着自己的头,让楚斯年的舌头能够更加深~入自己的嘴里一点,她享受着热吻带给两个人体温的急速上升,却因为没有太多的呼吸憋红了她的小脸。 “嗯……” #已屏蔽# “夏夏,冷了吗?” 见到小女人这样的举动,楚斯年极力控制住自己,手上的动作骤然一顿,血液沸腾着让体温逐渐上升,一出生才知道自己的盛宴竟然是这样的沙哑。 盛夏温柔如水的看着楚斯年点着头,清澈见底的眸子打着转,又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摇了摇头,极其冲突。 “是不是,想了?” 看着微微咬着自己唇瓣的表情,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意味深长的戏谑道,沙哑的声音极具诱~惑力。 盛夏咬着自己嘴唇的力气用得更加大了一些,强迫自己不能说出那样的话,可是身上被楚斯年挑~逗的极其瘙.痒,不争气的点了点头。 楚斯年深邃的眸子在看到盛夏这样的动作时,情绪暴涨到了极致,克制不住的想要狠狠地将盛夏压在自己的身底下好好的揉~捏一盘,只是,盛夏红扑扑的脸蛋让楚斯年强忍着控制住自己的动作,玩心大起,就是不给小女人她想要的,嘴角邪魅的勾起一抹上扬的幅度,#已屏蔽# 盛夏媚眼如丝的看着楚斯年,周围的空气一冷精神的瞪大自己的眼睛,微微低下的眼眸落在自己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光滑没有任何遮挡物的上身在自己的眼中越发清晰着,盛夏的笑脸骤然发红,大白天的,阳光还洒在房间里面特别明亮,自己竟然这样裸露,真是羞死人了。 楚斯年深情的看着盛夏,情~欲让他的脸上也微微泛着红光,意识到小女人正看着她自己的身体,楚斯年凉薄的唇瓣轻轻的颤抖着,自己这么帅气的男人摆在眼前,她竟然把自己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是把自己当成空气吗?嗯? 这样想着,大手毫不犹豫,刻不容缓的覆盖在了盛夏的白兔上,突然如其来的动作让盛夏一惊,娇躯轻轻的颤抖着,连带着那两团乳肉也跟着不停地晃动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太刺激楚斯年的眼睛了,他的手上加重了力气,指尖在红嫩的茹头上轻轻的挑拨着。 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衣扣,蜜色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在盛夏的眼前展现着,盛夏大大的睁着自己的眼睛,在看见楚斯年强健的xiong肌时,了脸上的红都到了耳根子上,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 看着小女人如此垂怜自己的身体,楚斯年的眸子都泛着光,平日里面如狼一样犀利的目光此时像是水一般温柔,完整的脱下上衣,他故意让自己的动作放慢一些,而后紧紧的贴着盛夏的身体,然那个两个人的肌肤完全贴合。 楚斯年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贴上小女人身体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深深地懊悔着,明明刚才已经看看小女人的身体在打着寒颤,还让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现在小女人的整个身体都是冰凉的…… 动作顺畅的抓起旁边的被子,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身上,被子从自己身上垂直下来,将小女人覆盖的严严实实的,身上温暖袭来,心里更是被温暖紧紧地包围着。 “傻瓜,冷你怎么不说,身上都是这样凉了,感冒了可怎么办?” 凉薄的唇瓣一张一合着吐露这温暖的话。 #已屏蔽# 比起五年前,身~下的小女人已经改变了太多,青涩的她越发妩媚,更加能够勾起楚斯年的欲~望。 #已屏蔽# 突然之间,盛夏好像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一样将楚斯年渐渐地推离自己,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极力不满着,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幽深的眼睛对上小女人的眸子。 “斯年,你这样会,会留印的,别人看见会……”笑话的。 话说到最后,盛夏的声音越来越小极具魅惑的声音像是催着楚斯年继续自己的动作一般。 最后她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她不禁也在心底为他们这样的行动辩解着,有什么可被笑话的呢,恋人在一起,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楚斯年将盛夏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全都收在眸底,手掌放在小女人的下巴处轻轻的摩擦着,弄得盛夏痒痒的,扭头想要躲掉楚斯年这样的动作。 只是,楚斯年却好像非要和她作对一般,在手上加重了力道,就在小女人狠狠地瞪着楚斯年表示抗议的瞬间,楚斯年的唇瓣在盛夏的颈上深深的吮~吸着,留下了粉红色的印记。 盛夏略微带着愤怒的目光越发柔和,渐渐地覆上一层情~欲染得朦胧,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微微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楚斯年压在盛夏的身上轻轻的皱着自己的眉头,她太瘦了,自己都感觉被咯得慌。盛夏抬起头正好看见满眼心疼的楚斯年,心中不禁疑惑着,洁白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挑着楚斯年的下巴,试图让他与自己直视。 !! 231:人越老越没正经 微微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楚斯年压在盛夏的身上轻轻的皱着自己的眉头,她太瘦了,自己都感觉被咯得慌。盛夏抬起头正好看见满眼心疼的楚斯年,心中不禁疑惑着,洁白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挑着楚斯年的下巴,试图让他与自己直视。 就盛夏这么小的力气板着,楚斯年邪魅的笑着,以小女人的力度来看即使是再加上几个手指也不会让他活动分毫,可是楚斯年还是随着她力道的方向,很配合的缓缓抬起下巴,幽深闪亮的眸子认真地注视着有些霸气外漏的小女人。 “说,你又在想什么花花肠子,这么……心不在焉的。”语气由原来的理直气壮慢慢变成责问,盛夏伸手将挡在自己眼前的几根头发拨开,坚定着自己的眼神,加重自己质问的语气,好不威风。“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楚斯年无奈的想笑,却又不得不认真地看着小女人,既然她玩心大起,自己怎么也是不能扫了她的兴的,他在自己对的嘴角挤出一抹苦笑,故作严肃的回答:“我觉得自己错了。” “嗯?”盛夏不解的看着楚斯年,不知道楚斯年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印象中,无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楚斯年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该不会是趁着自己怀孕的时候,在外面和美女搞什么一~夜~情,做了对不起气自己的事情? 可他每天晚上几乎都回家啊,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啊。 食指在盛夏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chong溺的语气温暖的在盛夏的耳边喷洒着像是说悄悄话怕被别人听见一般压低着自己的嗓音,盛夏越发觉得楚斯年接下来说的话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将自己的脑袋慢慢的抬高贴近楚斯年的唇瓣:“我在想,以前中觉得你就是一个小猪,现在看来你已经瘦得只有骨头了,若是谁家养的都是你这样的猪,岂不是天天要以泪洗面?” “你才是猪呢。”看楚斯年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盛夏一双翦水的美眸盯着楚斯年幽深的黑眸看了几秒,费力隐忍着自己想要笑出来的欲~望,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小舌头伸出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胡思乱想起来,还认为楚斯年觉得自己错了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真是,人越老……”越没有正经的。 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她渐渐躲着自己的目光游离着的眸子,低哑魅惑的嗓音有些飘飘然:“真的?” 盛夏的脸颊到脖子一下子变得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由内到外的红,睁大眼睛瞪了面色如常的男人一眼,羞赧的将炙热的脸蛋埋在楚斯年蜜色强健的xiong膛间,轻轻的摇着头,她怎么敢说他老! ***************************分割线******************************* 微风吹拂着柳枝,柳条轻轻摇摆着,弄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显得周围异常安静。盛夏踮起脚尖摘了一颗柳叶高高的举过头ding,柳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油光,举着小手向前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却突然被一双大手环抱起来。 低头放下眼眸,盛夏这才看见,脚步的前面已然躺着一块挡路的石头。盛夏条件反射的轻抚上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股莫名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楚斯年将小女人揽在怀中,大手在她的后脑处抚~mo着,安慰着小女人刚才突然紧绷着的神经,轻声细语到:“夏夏,我们去看看铭扬吧?” 突然,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盛夏挣扎着从楚斯年的怀抱中脱离出来,转起眼眸望着楚斯年,说:“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怪不得这几天盛夏总感觉楚斯年总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微微发愣,看着自己的时候黝黑的眸子总是在不停地闪烁,像是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一样,原来…… 看着小女人的眼眸中瞬间染上一层愤怒,楚斯年略微有些无奈的伸出食指轻轻地在盛夏的鼻翼处刮着,盛夏缩着自己的身子躲避着,显然一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不要再碰我的架势。见小女人是这种点火就着的架势,只感觉是这几天自己把小女人娇纵过了头,以至于她轻而易举的就要和自己发火。 “绑架你的那个人,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只是铭扬他不是那个人,他因为你悔恨自己当初的做法开始嗑粉,现在我已经把他送去戒毒所了,他想见见你,亲自和你说声抱歉。” 楚斯年尽量让自己的嗓音表现的柔和一些,只是严肃平淡的语气落在盛夏的耳朵里面,还是像吩咐一样,让盛夏下感觉特别的不自在,看吧,还说什么自己以后就是他的命,只要一关联到他的亲人,自己在他的心中就根本没有了位置。 盛夏瞪着大大的眼睛和楚斯年直视,哀怨的抚~mo着自己的肚子,孩子,看见了吗,你爸爸一点都不喜欢我们,妈妈都说楚铭扬要害我们了,你看他,还是那么庇护他。 这样想着,盛夏回头大步的朝着前面走着,丝毫不记得前面还有块石头的事情。 楚斯年一把拉过盛夏,盛夏嫌弃的几乎使用甩一样的动作扔开他的手:“楚斯年,你不要碰我,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去找楚铭扬过日子吧,你去让他给你生孩子。” 气氛简直冲昏了盛夏的大脑,以至于她什么话都说,楚斯年无奈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竟是挤不出一丝笑容。这个小女人,自己拿她,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夏夏,别闹我的孩子在这里。”说着,楚斯年伸手去触碰盛夏的肚子,却被盛夏嫌弃的一把打掉。 语气恶狠狠的说到:“你又把这当真你的孩子吗,我都已经说了,楚铭扬派龙昆打掉我们的孩子,你……” 小女人气的说不出来话,咬紧牙关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楚斯年幽深的眸子越发阴暗,脸上柔和的表情尽数消失,他可以容忍小女人的娇纵,可以让她发发自己的小脾气,她可以误解楚铭扬甚至不理解自己,就是不能这样无理取闹,自己怎么不拿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当孩子了? 阴沉的脸将明媚的阳光都变得阴深深的,将盛夏扔在身后,幽深的眸子像鹰一样犀利着突然他的嘴角上升一抹狡黠的幅度,一本正经的说着:“龙昆像是那种把实话轻而易举告诉别人的人吗?他这样做以后谁又敢找他办事呢。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辈子都只能有这么一个孩子。” 盛夏愤怒的小脸上顿时没有了其它的表情,看着楚斯年的背影觉得他异常的脆弱,很想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给他一丝安慰,可是自己刚才还和他大吵大闹的,现在怎么好意思主动去触碰他啊。 楚斯年的话让她想起了楚斯年为了自己做节育手术的事情,龚岚失望又绝望的表情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忙自己怎么可以不承认这是楚斯年的孩子,那是他唯一的孩子了啊。 这样想着,盛夏的小手轻轻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拍打着,刚才自己那么说话,是不是已经深深的伤了楚斯年的心? 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待追上楚斯年的步伐后,转眸望着那抹让人挑不出一点不足之处的轮廓分明完美的侧脸,一双翦水的美眸流露出深深的愧疚:“斯年,对不起。” 小女人愧疚的声音落在楚斯年的耳边却重重的敲击着楚斯年的心,他实在是不想这么对待眼前的小女人,可是自己只要一软弱起来,小女人就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架势一般不肯轻易退步,非得自己强势一些他才能听得进去自己说的话,看着盛夏的眸子越发幽深。 “你的骨子里面难道有受虐倾向吗?非得我对你冷漠你才能乖一点,嗯?” 盛夏低着头,不敢去看眼神犀利的楚斯年,五年前,自己对待楚斯年的感情就像是一个小影迷对一个大明星那样的状态,只要楚斯年能够地给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就足以自己惷心荡漾一个下午,现在,揣了楚斯年满满的爱在身上,自然,要比以前强势的多。 “夏夏,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说过就我的命,我什么都肯为你做不是吗?” !! 232:你不懂什么叫做一心一意吗? “夏夏,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说过你就我的命,我什么都肯为你做不是吗?” 后面越发加重的语气不自觉地将盛夏朝着楚斯年为了自己结扎那方向去想。 楚斯年不是那种做了什么就要别人记住的那种人,只是屡屡面对着小女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他必须强调,没有信任的感情,就像是一部没有信号的手机,只能玩游戏,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盛夏鼻子一酸,清澈见底的眸子看着被金色温暖的光线照在楚斯年的俊脸上,呈现出立体的阴影,微微突出的颧骨,深陷的眼窝,ting拔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唇形,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性感的弧度,低哑魅惑的嗓音扑面而来…… “夏夏,我不是强迫你去看铭扬,更不会强迫你去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你认真想想,铭扬真的会伤害你吗,他会伤害我们的孩子吗?” 一时之间,盛夏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比起楚斯年霸道的强迫,他这样的平静无奈,更能让盛夏手足无措,脑袋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小人,嘲笑般的看着自己,语气似乎对自己极度的不屑—— 何盛夏,你的脑袋里面装的难道都是浆糊吗? 见小女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阴沉,楚斯年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块,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夏夏……”低哑的嗓音尽量温柔下来,像是已经吸的非常饱满的海绵,轻轻一碰就能够挤出水来。 盛夏抬眸,微风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拂过,清澈见底的眸子覆上一层晶莹,不停地闪烁着。 猛的,将自己跌进楚斯年的怀中,小脸重重的贴在楚斯年的xiong膛上,滚热的温度让自己突然间觉得异常的安全。 “斯年,我……去看铭扬。” 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瓣,像是下定了多大的勇气一般,盛夏实在是受不了楚斯年不强迫自己,也不哄着自己的冷淡态度。 那种感觉,就好比是自己走在悬崖边上,楚斯年不在霸道的朝着自己怒吼让自己下来,也不哄着自己不要在向前走,只是冷漠的看着自己,平淡的说着,“你后面是悬崖。”之后便对自己不管不顾。 大手绕到盛夏的脖颈后面轻轻一揽,语气轻声的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夏夏,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在强调了,我自己甚至都觉得现在这样的我,有点……”惹人烦。 虽说是自己已经人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一想那么优秀的楚斯年还是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这样的事实。 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自己一句话要重复好几遍她才会听。 盛夏在楚斯年的怀中点着头,红润的小脸在楚斯年强壮的xiong膛里面轻轻的摩擦着,大手揽着盛夏的蛮腰,丝毫都不敢用力。 正午,阳光变得越发火辣,炙热的天气让盛夏的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刚刚出锅的小龙虾,外面里面都是热的。 楚斯年眯着眼睛偷偷看着小女人热的难受的状态,嘴角邪魅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 母亲因为挂记盛夏身上已经有了身孕,不让盛夏去吃凉的东西,盛夏不敢再外来婆婆面前抗议,只好找机会冲自己发火,这样的机会楚斯年怎么肯让小女人抓到,轻轻地合上自己的眼睛,装作沉浸在梦中。 周围特别的安静,安静的都能够听见微风轻轻的打在窗户上面的声音,盛夏听着楚斯年均匀的呼吸声,一个人越来越觉得没有意思,突然,她的嘴角轻轻的上扬着,一抹邪魅的幅度如花朵般绽放在自己的脸上。 蹑手蹑脚的在化妆台上一阵搜寻,一盒精致包装的眉粉吸引住盛夏的目光,捂着小嘴偷偷的笑着,想着一会将楚斯年的脸上弄的花花的一片,就觉得心情异常的舒畅。 “哈哈……斯年,我来啦!”几乎是呐呐这样没有发出声一点的声音,盛夏像个小孩子一样朝着chuang边慢慢地走着,动作几乎已经做到了最轻。 如同雕刻出来一般的完美俊脸上,终于伴随着盛夏走过来的脚步将眸子轻轻地合上,强忍住铺天盖地的笑意使额头上爆起了青筋。 双~腿半跪在chuang上,轻轻地拆开眉粉的包装,小手因为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情激动的不住颤抖,紧握~住眉刷的手占满眉粉一点一点奔着楚斯年英俊的脸画了过去,就在眉刷触在肌肤上的前一秒,楚斯年动作麻利的抓住盛夏的皓腕,径直坐了起来。 “啊……” 没有想到楚斯年会突然睁开自己的眼睛,盛夏惊恐的睁大着自己的眼睛,半跪着的腿直直的跌在chuang边,眼看这就要从chuang上翻滚下去…… “夏夏。”楚斯年的身子猛的向前倾着,大手拖住盛夏的屁股,重重的一拉,将盛夏揽在自己的怀中,盛夏惊恐的张着小嘴,心扑通扑通强烈的跳动着。 #已屏蔽#盛夏刚刚泛白的小脸瞬时绯红一片,挪动着身体想要从楚斯年的身体里面逃离出来。 “别动。” #已屏蔽# 将小女人压在身~下,湿哒哒的吻落在盛夏的唇上,深深的吮~吸着盛夏嘴里面的汁液,俊脸陶醉的渐渐渐渐放松着自己的表情,大概只有盛夏的汁液才会如此的甘甜。 抬起头,楚斯年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魅惑的弧度,略带薄茧的指腹描绘着盛夏精致的眼眶,吻无声无息的又落了下来,舌尖继续深~入小女人的口腔中尽情的纠缠着。 这个吻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这里面有愧疚,又害怕,还有爱…… 刚才的那一幕还阴魂不散的在楚斯年的脑海中不要命的回荡着,楚斯年想想都还觉得害怕,小女人差一点就滑落到地上,自己的孩子差点就间接地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 这样想着,楚斯年的舌头就更加卖力的搅动着,吮~吸着小女人的力道也愈发加重。 盛夏迷~离着双眼从刚才的恐惧中走了出来,当目光停留在墙上复古的欧式钟摆时,小手紧紧地抓住楚斯年的肩头,试图让楚斯年能够离开自己。 她的力道怎么可能将楚斯年推离呢,楚斯年几乎是纹丝不动的压在盛夏的身上,厮磨着盛夏唇瓣的动作却更加的深~入。 “斯年,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应该去看铭扬了。”别过头去才让楚斯年离开自己的唇瓣,盛夏舔了舔被楚斯年吸的红肿的唇瓣,轻声的提醒着。 幽深的眸子越发深暗,楚斯年抬起头来,将双手抵在盛夏身体的两边,他的嗓音沙哑,眸子底下反射出一抹邪魅的狼光:“这种时候你都能想到他?你不懂什么叫做一心一意吗?” 盛夏被憋的小脸通红,只觉得楚斯年现在无理取闹像个孩子一般,自己肯去见楚铭扬不就是他想要见到的结果吗?怎么现在…… 越想越觉得纳闷,盛夏看着楚斯年的黑眸,却是和自己当初要见雷昂时的那双黑眸一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眉头轻轻的向上挑着,一抹如花的笑意在盛夏的脸上尽情的绽放着。 本就幽深的黑眸在看见盛夏的笑容后,就像是被泼上了一层墨水一般,比起黑夜还要黑个几分…… 抓着盛夏的腰肢的手不由得加深了一些力道,而小女人却是愉快的躲着,毫不回避的与楚斯年直视:“你吃醋了,对不对?” “没有。” 楚斯年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刚刚滚乱的衣服,转过身去不让小女人看见自己闪烁的目光,语气到时显得有些刻意的沉稳。 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四周飘逸着酸酸的味道,身~下自然是不能起故意放过捉弄楚斯年这个机会,从chuang上爬起来走到楚斯年的身边,一脸正经道:“你确定你没有吃醋吗?” “没有。” !! 233:为什么我会在医院,我们的孩子呢? “没有。” 楚斯年再一次重复着将这两个字说出来,可刚刚一说出口,就明显看见小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加深了一点,清澈见底的眼眸略带质疑的看着自己,明显在那张小脸上写着不相信三个大字。 明显感觉到小女人就是确定自己是吃醋了,便刻意强调的补充着:“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应该想到任何的,人,就像我只要和你呆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面,眼睛心里就只有你一样。” 其实,楚斯年是想说,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应该想到任何的男人,可是后来一想,这样更会让小女人抓住自己吃醋来戏弄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威严形象可言? 其实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再一次见到或者并且平安无事的盛夏,楚斯年觉得只要盛夏能够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永远都不离开就够了,只是,越和小女人接触一分,楚斯年对她对的占有就多了一分,现在竟是希望盛夏以后的生活中不要任何男人,只是,这点他是永远都不会承认的。 目光落在chuang上,看着眉刷的黝黑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动作流畅迅速的拿起眉刷在盛夏的脸颊上轻轻地划了两道,在盛夏瞪着大眼睛惊讶的还不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楚斯年!你混蛋!” 客厅中,楚斯年耐心的翻看着手中的报纸,等待着盛夏换好衣服下来,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使楚斯年抬高自己的眼眸,朝着楼梯处看去。 简单贴身的白体恤将盛夏完美的身材越发显得抢眼,半身裙垂直着一直落到脚底,一股子女神气息在盛夏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盛夏害羞的小脸红扑扑的,走近楚斯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狠狠地跳动着。 楚斯年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过盛夏,简单的搭配一看就是随意的穿着,可还是显得异常的大方,就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美的令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紧张?”像是能够看穿盛夏一样,楚斯年拉过盛夏轻轻的说着,嗓音低哑魅惑。 盛夏点点头,她和楚铭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要是让盛夏此事向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可就太难了。 在盛夏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暧~昧的吻,拉着小女人就走出了房间,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没什么紧张的,就当是看一个老朋友,或者是自己老公的侄子。” 老公的侄子? 盛夏的耳朵径直的将楚斯年前面说的话掠过,只剩下后面简单的几个字,心里甜的跟刚刚吃了蜜一样的甜,心如打鼓的感觉瞬间消失。 **************************分割线*************************** 黑色的悍马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着,当看见戒毒所几个字的时候,盛夏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酸,非常不是滋味。 原来这几年,并不是她何盛夏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过着苦日子伤心绝望,他们这些个在外面眼里就是泡在糖罐里面长大的他们,也没有过过什么太好的日子。 虽然这是自己那几年只要吃苦就会默默诅咒的情形,却让盛夏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忍心。 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楚斯年和盛夏几乎是同时走出车门,盛夏看着楚斯年,完美的侧面暴露在空气中,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一幅画镀上金色的边。 两个人几乎是肩并肩的走着,楚斯年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严肃地像是一座雕像,盛夏在他的身边越发觉得苦闷,身子不自觉的和他拉远着距离。 戒毒所应该是最为安静的地方,今天却人来人往的,这样的情形,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到底是戒毒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是吸毒的人越来越多,这无人可知。 盛夏抬高自己的手掌,看着阳光从指缝中流淌过去觉得异常的有情调,突然,前面一个横冲直撞似乎很赶时间见的人径直朝着盛夏奔了过来…… 看见来人的架势后,盛夏大大的睁着自己的眼睛,那种感觉好像是,如果自己再用那么一丝力气,眼珠子都能够掉到地上。 “斯、斯年……”惊慌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害怕,一时之间大脑短路般不知道躲闪,身子一个劲地向后退着,娇红欲滴张开着大嘴,却唤着楚斯年的名字。 小女人惊恐的声音让走在前面的楚斯年瞬间回过头来,当看见这个几乎是百米冲~刺一样的速度朝着盛夏撞~击过去的时候,楚斯年的身体朝着盛夏闪电般的扑了过来。 只是,此时那个男人已经将盛夏撞向一边,清冽的撞~击让盛夏的脚步越发不稳,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啊……” 盛夏被那个男人狠狠的撞倒在地上,强烈的撞~击让盛夏痛苦的shen~yin着,才冲过来的楚斯年一把将盛夏揽在自己的怀中,疯狂的如野兽一般朝车的方向走过去,揽着盛夏的大手越发用力。额头处暴起的青筋分明,沙哑的声音带着害怕的颤抖:“夏夏……怎么样……坚持住……坚持住……” “孩子……我们的孩子……”盛夏抓着楚斯年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痛苦的shen~yin带着哭腔,像是极力在呼唤着什么一样。 她的额头处大滴大滴的流淌着汗珠,小~腹上的疼痛让盛夏几度想要昏厥过去,可是,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硬是不让自己失去意识,直至嘴中已经明显有着腥甜的感觉,也还是不肯放开自己的皓齿…… 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你不知道比起小~腹上的疼痛,妈妈的心现在就像是被刀一片一片削着肉,我们坚持……坚持…… 看着盛夏的白~皙的小手和楚斯年蜜色的大手相握,那明显的肤色差异灼痛了顾筱的双眼,美眸一凌,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分割线******************************** 医院里,一~夜未合眼的楚斯年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腿上,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意。 虽然医生已经说了,盛夏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安全的,大人也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可他还是深深的自责着,自己就在盛夏的身边,却还是…… 盛夏紧紧的皱着眉头,痛苦的表情还陷在摔倒的那一幕里,楚斯年紧紧的握~住盛夏洁白却冰凉的小手,睡梦中的盛夏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地拽着楚斯年的手一刻也不放松,力气大的指甲都嵌在楚斯年的肉中,鲜血一点一点的溢出来,盘踞在楚斯年心里的内疚和自责加速的成长着。 微微颤抖着的睫毛让异常吸引着楚斯年的目光,盛夏的眼睛在楚斯年的期待下一点一点睁开,当雪白的屋ding,洁白的窗帘落在盛夏眼中的时候,盛夏极度不安稳的大力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却还是小的可怜:“这是哪?是哪……” 惊慌失措的楚斯年一直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大手端住盛夏的肩膀试图让盛夏能够安静下来,猩红幽深的眸子温柔的如水一般在盛夏的身上流淌着。 “是我,夏夏,我是斯年,我们在医院,不怕,我在你的身边。” 一把将盛夏揽在自己的怀中,感觉楚斯年就在自己的身边盛夏渐渐变得安静下来,下巴抵在强健的肩膀上不停地颤抖着。 盛夏突然情绪失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冲着楚斯年大声地吼着,猩红的双眼流出绝望的泪水,越来越模糊的视线死死的射在楚斯年阴沉且轮廓分明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立体五官上,如果目光真的可以伤害一个人的话,那么现在楚斯年恐怕早就已经被盛夏伤的体无完肤。 “孩子呢,为什么我会在医院,我们的孩子呢?楚斯年我们的孩子呢?” ------------------------------------------------------ 啊啊啊,我要被言吧虐死了,昨儿是一点肉沫都没写,竟然还屏蔽,天地良心啊,不信的进群我私发给大家看看。 !! 234:为了成全你们我已经放下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 “孩子呢,为什么我会在医院,我们的孩子呢?楚斯年我们的孩子呢?” 几乎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在和楚斯年呐喊着,盛夏不能平静的哭泣着,粉拳用力的在楚斯年的身上胡乱打着,楚斯年拉着盛夏的手,温柔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心疼。 “夏夏,孩子在这,我们的孩子还在。” 盛夏瞬间安静了下来,布满泪水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楚斯年,丝毫没有躲闪的和楚斯年对视着,像是不可置信一般,质疑着楚斯年所说的话。 “真的,你看,我们的孩子还在这。”楚斯年拉着盛夏的小手在她的腹上小心的游离着。 感觉自己的肚子还是微微的隆起,盛夏长长的松了一气,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嘴角轻轻的上扬着一抹幅度,笑容就像是春天里面刚刚绽放着的花一样,看了就让人觉得身心愉快。 原来,看惯了偶像剧的盛夏当昏迷醒来后看见白花花的一片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面后,就想起自己看过多少部的偶像剧…… 那些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只要是怀孕一遇上什么危险的情况只要是在医院中清醒过来的,一般都失去了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甚至绝大部分的女主角还没有了继续生育孩子的能力…… 一想到这里,盛夏就像是一头已经发疯了的野兽,无穷无尽的爆发着,只是…… “斯年……” 被泪水沾湿的卷翘长睫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像是个不想听话的顽皮小孩子一般,“斯年,这是我们唯一的骨肉了,我……我不能没有他,不能!” 看着小女人眼角处留下来的两行眼泪,楚斯年的心头溢满了心疼,一把将小女人揽在自己的怀中,有一种冲动涌上心头。 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她,凉薄的唇瓣几次分开,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轻轻的叹着气,闻着盛夏秀发中透露出来的香气,楚斯年轻声安慰着:“我们的宝宝福大命大才不会有一点的事情的。只是,宝宝,刚刚妈妈的样子是不是非常的吓人,你有没有害怕?” 像是要有意迎合自己父亲说的话一样,盛夏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轻轻地痛了一下,像是有些嫌弃自己刚刚那疯狂的举动。 “我只是……” 盛夏刚要说些什么,以为长相甜美的护士就走了进来,拿着点滴的手在看见楚斯年完美的就像是雕刻出来一样的脸庞开始,就一直不停地颤抖,说话也断断续续的,非常的紧张:“先生,你太太,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楚斯年全神贯注的看着盛夏,将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盛夏放躺在病chuang上,然后贴心的将盛夏肚子盖好,这才慢悠悠的从自己的唇齿之间飘出几个异常平淡的字眼:“刚才,二十分钟前。” 盛夏打量着这个年轻的护士,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楚斯年,长相还是比较看得过去的,可是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如果楚斯年会喜欢上这么没有礼貌的女人,那么自己是瞎了眼睛才会那么深深地爱着楚斯年的。 盛夏微微闭上自己的眼睛,自己明明已经清醒过来安静的躺在chuang上,这个女护士问自己的情况竟然不和自己问,去问楚斯年,这样的举止难道不是没有礼貌吗? 盛夏知道病人其实还处于虚弱的状态。护士向病人的家属询问一些情况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她就是非常想要去找这个护士的缺点,让自己确定楚斯年根本就不会喜欢上她。 “哦哦,好的,你太太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已经属于正常,我们只要在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一想到,病chuang上这个美艳的女人出院的话,眼前这个完美的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男人就会跟着一起离开,女护士的心中就好像是走过千万只蚂蚁一样,难受的很。 女护士这样的动作尽数落在盛夏的眼底,盛夏故作大度的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却还是用尽力气在楚斯年强健的腰间掐上一把,哀怨的眼睛越发迷人。 “谢谢。”楚斯年严肃地没有一丝的面目表情,此时的他恢复了往日的**官的形象,惜字如金。 女护士见自己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便拖着脚步慢慢地离开,楚斯年看着盛夏略微有些吃醋的小脸极致的上扬着嘴角的幅度:“麻烦你,帮忙,多留意我老婆的事情,谢谢。” 女护士微微的愣在原地,见楚斯年嘴角噙着笑意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脚步像是被关了铅分毫动不得,她羞红着脸不停地对着楚斯年点着头,有一种想说: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我一定会帮忙多照顾这样的话。 女护士看着楚斯年拿着湿毛巾轻轻的为盛夏将额头处的汗滴擦下,心中羡慕到了极致。 待女护士离开后,盛夏才强忍着自己的笑意抬眸去看楚斯年,楚斯年亦是把目光注视在盛夏的身上,原本娇小骨瘦如柴的身躯这一段时间在自己母亲的照料下丰腴了一些,清澈见底的眸子越发闪亮起来,此刻看来明亮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中最为明亮的星星一样闪烁着自己的光芒。 些许是太过疲倦的原因,在楚斯年炙热的目光注视中,盛夏还是熟睡过去,呼吸变得匀称起来。 楚斯年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隐忍着心中如洪水般泛滥的愧疚,颤微微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骨关节分明的大手颤抖不已却还是伸了出来,触上盛夏柔滑如婴儿般肌肤的脸颊时,一个熟悉的男生在自己的身后响起:“斯年……” “老师?” 楚斯年疑问的语气将自己的惊讶毫不保留的表现出来,盛夏这次住进医院,自己连母亲都没有告诉,老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没等楚斯年将自己的疑问尽数问出来,顾筱挽着尹静姝走了进来,尹静姝拍了拍庄彭越的肩膀,语气温柔的像是能够挤出水一般:“你看这孩子睡得多么的安稳啊,看来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庄彭越轻轻地点着头,他就是觉得自己和这个孩子有缘,每当听到这个孩子遇见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悬着一颗心,没有办法安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楚斯年拉开椅子请尹静姝坐在椅子上面,凉薄的唇瓣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师母。” 尹静姝看着盛夏熟睡的样子嘴角轻轻的上扬着,不自觉的伸手去把在盛夏的身上滑落下来一点的被子,向上提着,待感觉肯定不会有凉风吹在盛夏剩下的身上后,手才肯离开被子。 尹静姝这样的动作尽数落在顾筱的眼中,顾筱克制住自己连杀人都有的心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 自己的小姨,小姨夫究竟是怎么了,放着自己这个亲外甥女不疼,非去疼别人家的孩子,真不知道,盛夏趁自己不在的时候究竟是怎么讨好小姨和小姨夫的。 “你怎么知道盛夏在这里的?”这话是问顾筱的。 楚斯年冰冷的语气一点都没有隐瞒自己的质问,他有种预感,这次发生的事情,一定和顾筱脱不了干系。 只是,在听见楚斯年对自己明显质问的话后,顾筱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委屈,像是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嘟着的小嘴像是生气,却又更像是撒娇。 “斯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次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我是被小姨,小姨夫拖着过来看你们的,我还不是担心盛夏。” 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顾筱顿了顿继续说着,像是带着哭腔一般人说听了都会生出怜悯之心,“自从盛夏回来后,我有在你们的面前出现过吗?你以为我想看见你们甜蜜幸福的样子吗,整整十年的感情,为了成全你们我已经放下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就因为我不像盛夏一样被你怜爱着,我就该永远避着你们吗?” 顾筱强烈隐忍住自己眼中泪水的样子在尹静姝的眼中愈发刺眼,她的亲外甥女她怎么会不心疼呢? 从顾筱的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皱了皱眉,解释道:“斯年,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正好在这里上班,他看见你和盛夏一起来医院,以为你们是背着筱筱呢,所以打电话告诉我,我和你老师因为担心盛夏,正好也有几天没看见这孩子了,就过来看看。” !! 235:怎么会麻烦呢,我又不是什么外人! 从顾筱的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皱了皱眉,解释道:“斯年,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正好在这里上班,他看见你和盛夏一起来医院,以为你们是背着筱筱……所以打电话告诉我,我和你老师因为担心盛夏,正好也有几天没看见这孩子了,就过来看看。” 眼睛死死的盯着楚斯年和盛夏十指相扣的手,那肤色的差距强烈的刺痛着自己的内心,还记得盛夏还没有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楚斯年都不允许自己这样拉着他,像他那样身份的人,从来不会在人前做出一丁点不合身份的举止来。 现在,他却在他的上司老师面前和盛夏这样腻在一起,就不觉得不合适了吗? 原来,在他那里也是有例外的,只可惜他的例外不是她。 看着盛夏平静的脸,顾筱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都到现在了,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输给了各方面都不如她的丫头。 这让她怎么能够让忍心,她不忍心! “顾筱,我知道,我辜负了你,可是我们是真的不可能了,所以请你,如果下次想要来见我们的时候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会帮你的。”楚斯年沙哑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坚定。 顾筱仔细的在他的脸上寻找着,希望能够从楚斯年的找到对自己的一丝留恋,一丝不舍,甚至是一丝对不住…… 只是顾筱彻彻底底的失望了,她在他的脸上看到的只有对盛夏那份爱的坚定,至于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尽管是再会伪装的人,如今在自己的脸上也无法挤出一抹自然的笑意。 顾筱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她攥紧自己手上紧紧握着的拳头,心中微弱的声音在提醒着她—— 顾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你千万不能有一点的失误,你是名门的大家闺秀,是有教养的人,你的性格温婉,对人体贴…… “斯年,虽然对于你的做法我很伤心,但是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爱你的心,你幸福就好,我祝你们幸福。” 顾筱的眼中噙着晶莹,娇滴滴的样子受尽了委屈,晶莹的眸子在眼泪的遮掩下越发凶狠,帮我? 哼,真是笑话,楚斯年,我现在唯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盛夏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你会帮我吗? 尹静姝温暖的手紧紧的握着顾筱冰凉柔弱无骨的嫩手,温暖覆盖在自己的手上,顾筱竟是一点也没有感觉。 “夏夏最近饮食什么的还习惯吗?” 庄彭越暗吁一口气,整了整表情,微微皱着的眉头轻轻的向上挑动着,布满皱纹的眼角抽~动了几下,慈祥的脸上,满满的全部都是心疼。 这个让人每次看见都会觉得异常舒心的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女人了,怎么要受到这么多的波折…… 幽深的眸子与庄彭越直视,想起盛夏在看见母亲时揪心的表情,心底瞬间滋生一种有些奇怪的想法。 “夏夏最近的饮食不太好,可能自己有了身孕体会到做母亲的辛苦,所以最近经常在梦里叫她母亲……”说着,饱含心疼的目光定格在盛夏白~皙的娇颜上。 这样的画面看在顾筱眼里,只觉得太刺眼,理智告诉她不要再看了,可楚斯年身上仿佛有吸力,任她怎么努力,都移不开眼。 她承认自己有自虐倾向。 庄彭越微愕,刚刚楚斯年说了什么? 盛夏的母亲……曼宁…… 尘封在心底的某处突然被拂去尘埃,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展现出来,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蔓延出难以忍受的剧痛,呼吸变得紧促起来,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紧的缩在一起,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揪心的痛楚就会变得更加的清晰,这让他彻夜难眠,只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面,堆着一大堆文档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一直到天亮。 看吧,人就是容不得犯一丁点错误,良心就是不能遭受一点的污点,否则的话,就算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还是会背一辈子谴责着,就像是背负了还不完的债。 曼宁,当初辜负了你的爱,现在就由我来代替你,照顾你的女儿好吗? 庄彭越收回自己伤心的情绪,整了整自己的表情,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家常话,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斯年,我想让你帮我劝劝夏夏,我想认她当自己的干女儿。” 将庄彭越前前后后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黯淡无光的黑眸缓缓地敛起神来,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庄彭越:“好,可是……” 庄彭越走到楚斯年的身边,拍着他的肩,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无奈:“这个问题我和夏夏提过好几次了,她都没有答应,现在看来,也就只有你能帮老师了。” 楚斯年点点头,刚想说话,就被顾筱急促的语气打断:“姨夫,你为什么那么想要认盛夏当你的干女儿呢?” 顾筱实在是隐忍不住了,自己的小姨和小姨夫对盛夏为什么那么好,这一点顾筱就是搅破脑汁也想不明白,她很想问问他们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了让他们这么急着对别人好! “斯年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原本想着你们结婚能够让我们的关系亲上加亲,现在只好把希望放在盛夏的身上了。” 洪亮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顾筱的小脸由苍白变成晕红,由晕红变成苍白,直直的变了几个来回,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楚斯年的嘴角上升着一抹邪魅,他才不会相信庄彭越那也能听得过去的理由,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在自己和顾筱感情还是很稳定的时候,庄彭越就已经想要认盛夏当干女儿了,现在这样的理由,只是一个为了掩盖什么的借口罢了。 至于庄彭越究竟是为了掩盖什么,相信很快结果就会出来。 庄彭越坐在病chuang边继而双肘撑在膝盖上,将上身的重量拖住,慈祥的目光注视着盛夏苍白的小脸,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盛夏,这样仔细一看,她的脸型活脱脱的和何曼宁一个样子,只是,为什么自己会在盛夏的身上看见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呢? 这样想着,嘴角不禁溢出一抹苦笑的幅度…… 盛夏感觉到一缕慈爱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脸上打着转,卷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着,从刚才庄彭越要认自己当干女儿的时候,盛夏就已经醒了,几次拒绝盛夏已经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就想着不如装作没有醒过来好了,只是,他们待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她想上厕所啊! 庄彭越感觉到了盛夏已经醒了过来刚刚还陷入低沉气氛中慈祥的脸被覆盖上一层明显的笑意。 顺着庄彭越的目光,其他三个人也全部都认真的看着盛夏,眼看着已经装不下去了,盛夏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脸颊处覆上一层晕红。 “这孩子,你已经醒了啊。”尹静姝端着一杯刚刚倒下的水,径直的朝着盛夏走了过去,扶着盛夏的肩膀就要把递给盛夏。 然而可怜的盛夏,已经连续挂了三个大瓶的点滴,此时的她一心想要去上厕所,面对着尹静姝递过来的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顾筱的眸子犹如寒冬里里面的天气一样冷了下来,盛夏,你怎么这么侨情啊,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样出身的人连给我的小姨提鞋都不配,竟然还端着架子…… 像是能够知道小女人想什么一样的,楚斯年大手接过尹静姝手中递过来的水,幽深的眸子渐渐柔和起来:“要去卫生间?” 盛夏憋红的小脸快速的点着头,心里不禁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来以后真的是不能在心里面说楚斯年的坏话了,说不定他就是从哪个星球上来的外星人,每一次都像是能够看穿自己一样。 “我扶你去。”虽然病房里面就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是盛夏毕竟已经在chuang上躺了太长的时间,楚斯年担心小女人会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盛夏尴尬着脸上的笑容,庄部长和庄夫人都在房间里面,自己一个女人上卫生间怎么好意思还让男人陪着啊,简直…… “走吧,老师和师母又不是什么外人……”再说了,你的肚子里面现在都已经有我的孩子了,什么地方没有看过。 楚斯年还是没有把话说完,盛夏的小手在楚斯年的腰间大力的拧动着,看了一样现在就像是刚刚从锅里面出来的小龙虾一样,耳根子都炙热的红,若是自己再把话说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顾筱的眸子越来越阴暗,她极力的想控制自己说些关心盛夏的话,嘴边狠狠地抽~动着,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夏,让筱筱陪你去吧。” 尹静姝的胳膊自然的腕上庄彭越的手腕,温柔的动作,轻声的语气将她的知书达理尽数展现出来,她的嘴角深深的勾勒着。 平日里面在自己和彭越面前一直都是冷漠形象的楚斯年,在盛夏的身边却是这样的能说会道,想着尹静姝的笑容就更加深了几分。 原来,只要是遇上爱情这个东西,惜字如金,冷漠淡然的外交官也会变得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男孩般任性调皮,怪不得现在那么多的年轻人都为了爱情死去活来。 听着庄夫人要让顾筱陪自己去卫生间,盛夏连忙摇着头拒绝,当日顾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我自己去就好了。有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被人撞了一下,怎么就自己不能去了?”后面的话,盛夏是说给楚斯年听的,一边说着,一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刚到chuang边,楚斯年的大手就将盛夏的小脚轻轻的握~住,另一只提着鞋的手小心翼翼的为盛夏穿鞋,盛夏瞪大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声音低哑极具魅惑:“我不放心。” 庄彭越夫妇只觉得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恩爱至极,与盛夏同样惊讶的还有顾筱,自己和楚斯年已经接触了整整十年,何曾见过他对谁有这样的举动? 一把拉过盛夏的手腕,顺势将楚斯年推到一边,顾筱强忍住自己连杀人都有的冲动,硬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我来吧,你一个男人,再怎么也不能陪女人去卫生间啊。” 楚斯年很想问一问顾筱,男人陪自己身体虚弱的老婆去卫生间有何不可,却被庄彭越洪亮的声音打断:“让筱筱陪着去吧,斯年。” 顾筱眼中的苦涩庄彭越是能够理解的,想来,筱筱到底是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斯年无奈的点点头,幽深的眸子越发黑暗紧紧地盯着顾筱,顾筱温柔的看着楚斯年,毫不畏惧的解读他投递过来的目光,盛夏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活不了! 像是没看见一般,柔情似水的回应着楚斯年的目光,她又不傻,自然不会在这里对盛夏怎么样。 努力推开顾筱控制住自己的手,盛夏的身体不禁打着寒颤:“其实我自己就好,不用这样麻烦。” “怎么会麻烦呢,我又不是什么外人!”顾筱的眸子越发阴冷,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尽管那笑容再怎么拼命的荡漾,始终荡漾不到眸眼之中。 !! 219:我陪着你一起面对,一起承受 看这章之前,亲们先回过去218章看一下。二雨本来是说修文的,回过头来把文重新看了一遍,文放出来后更新的内容偏离了主角的性格,根本没法修改,所以,经过慎重的考虑,二雨决定218章以后重新写。这是对大家的负责,也不想让这本书太监,还望大家理解一下二雨追求完美的心。 之前的章节不能删除,所以,往后不出意外每天更新两章,一章新章节,一章为老章节替换,所以之前订阅过的章节再看新内容,不会重复收费。 大家跟着二雨的步伐,重新阅读楚斯年和盛夏的结尾吧,群么么~~ ---------- “想来真是不可思议,斯年已经节育了,她却仍然怀孕了。” 她低下头,面色凄苦,“伯母,我好羡慕她。她真幸运。” 细细打量一眼顾筱,龚岚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中暗叹一声,装作没听弦外之音,面带微笑地感叹:“可不是。真是老天庇佑。” 顾筱的手指紧了紧,不敢暗示太过,只好放弃,心中却恨意更深。 她刚从姨母那里得到盛夏假怀孕的消息,本想透露给未来婆婆知道,揭穿何盛夏的阴谋,以挽回龚岚这一助力,却没想到…… 虽然她也没指望这样能成功,但龚岚一点也不怀疑的表现,让她对龚岚也越加不满。 又闲聊一会儿,她黯然看一眼依旧紧闭的房门,一脸心碎神伤的离开。 离得远了,顾筱回头望了一眼小院,眼神怨毒,看着可怕极了? *************************分割线*************************** 餐桌上,龚岚不停的往盛夏的碗里面夹着菜,像超市里的促销员一般眉目含笑的推销着每一道菜。 “要多吃一些胡萝卜,它里面蕴含着丰富的胡萝卜素,嗯嗯,对鸡蛋也要多吃一点,这是福妈托人到乡下找人买的土鸡蛋,营养要比那些吃饲料的鸡下的蛋丰富多了……” “谢谢伯母。” 人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在此之前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可心结一打开,胃口也好了。 说到底,不是饭菜好不好的问题,而是陪她吃饭的人是谁。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她才对,不光是因为盛夏怀了楚家的骨肉,还因为她,十几年来儿子第一次气定神闲的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妈,你别光顾着给夏夏钳菜,你自己也吃。”楚斯年把自己面前的菜钳给母亲。 这一微不足道的举动触动了龚岚心底最柔/软的某处,眼圈发热,激动地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嗳。” 幸福来得太突然,竟是有些不真实,怕自己激动地流出眼泪,破坏了温馨和/谐的氛围,连连转移话题:“夏夏晚上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我下午和福姐去买食材。” 盛夏有些傻眼了,午饭还正吃着呢,就问她晚饭吃什么,她哪里空得出脑子想问题。 不等她开口,楚斯年凉薄的唇微微的动了下,“不用准备了,吃完饭我就带夏夏回去。” “这怎么行,夏夏怀了孩子,身边没个人照顾不行的。”楚斯年淡淡的一句话,成功的将龚岚脸上的喜悦全部驱散。 “有我照顾。”楚斯年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有工作要忙,盛夏就住在家里,有我和福妈照顾。”龚岚商量道。 “是啊,是啊,斯年你一个人既要上班又要照顾盛夏根本应付不过来,再说你也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见楚斯年俊脸上丝毫没有动摇的表情,就连福妈也都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楚斯年放下碗筷,垂眸犹豫着,欲要开口拒绝时,手背覆上一直温暖丝滑的小手,耳边传来盛夏软糯香甜的嗓音—— “伯母,斯年是和你开玩笑的,这里是他的家,我肚里的孩子是您的亲孙子,我当然是要和他住这里。” 话落,楚斯年清楚的感觉到手背用力被握了下,然后,小女人故意笑米米的问他:“你说是不是?” 楚斯年往盛夏的碗里钳了菜,低声提醒道:“先吃饭吧。” 盛夏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他也知道这里是自己的家,母亲这些年一个人住在这里有多孤苦可怜,可是,他过不去横在心里二十多年的那道坎。 这里有太多太多的记忆提醒他年幼时犯下的过错,那种罪恶感涌上心头的感觉就像一个强大的魔爪将自己笼罩般让人窒息,这种感觉不是旁人可以想象的。 因为他的一句话,原本欢愉的气氛变得沉闷压抑,吃完饭,龚岚一声不吭的和福妈去了厨房,客厅里剩下楚斯年和盛夏俩人。 “吃水果吗?我给你削个苹果。”楚斯年在盛夏身边坐下,主动和小女人搭讪。 盛夏转脸看着一脸平淡的男人,置气的夺过他手里的苹果,认真道:“伯母难得高兴一回,你就不能满足她的愿望。” 纵然楚斯年又千般好,可是在对待自己母亲这一点上,盛夏觉得有些凉薄。 “我妈跟你都说了?”楚斯年不答反问,语气不是探询,而是肯定。 母亲若没有告诉盛夏什么,盛夏是不会跟她回来的,毕竟之前自己苦口婆心的求她,她都没有丝毫动容。 “……嗯。”楚斯年的话题转的太快,盛夏大脑反应慢了半拍。 身体微微前倾,将手里的水果刀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修长而骨骼分明的双手捧住额头,沉默了几秒,幽幽的开口—— “她是怎么说的?” 这话没有丝毫怀疑母亲的意思,而接下来盛夏如何回答,他心里已经很清楚,可他还是想听小女人亲口说出来。 确切的说,他想借小女人之口正视埋藏在心底不敢触碰的不堪。 盛夏没料到楚斯年会如此问她,下一秒,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撑起身体,跪在沙发上,视线与他平齐。 “斯年,对不起,原谅我那么任性,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说道这里,盛夏鼻尖涌上一股酸楚,连着眼眶发热:“留下来吧,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我陪着你一起面对,一起承受……” 楚斯年只觉得喉咙发紧的厉害,涔薄的唇瓣蠕动了几下,恁是说出不一个字来,只能目光幽深的凝睇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暖意侵袭全身。 “爱一个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了,我绝对不会逼你的。” 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光是她都感到每一分每一秒的漫长和煎熬,对于斯年来说,可想而知,他是如何度过的。 “夏夏……谢谢你,谢谢你……”知道了真相还没有弃我而去。 在此之前,他觉得把这个秘密一辈子隐藏下去,于他于身边的人都好,说到底,他是不敢面对身边知道真相后,给予他的压力。 “只要你不怪我就好。”盛夏顺势抱住楚斯年的脖子,尖巧的下颌埋在他的肩窝里,用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原来,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外界的一切都不重要。 她和斯年错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因为没认清楚自己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不怪,我爱你还来不及呢。”脸颊磨蹭着盛夏乌黑柔~软的秀发,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谢谢你回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幸运,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像小女人一样美好善良,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小女人一样包容原谅他的错误。 她宛如上帝派来拯救他的天使,从第一眼看到的他的时候,他的心窗只为她一人开启。 现在,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嫌隙隔阂了,只剩下爱了。 这样的情话,楚斯年之前不是没有说过,可是现在听来,却比任何一次动听,原来,心境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唔,好痒。”盛夏被楚斯年蹭的,频频往后瑟缩。 “痒吗?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敏~感。”话虽这么说,可他已经捧着她的香肩,退开一段距离,棱角分明的五官,写满了幸福,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富有了磁性一般,看的盛夏移不开眼。 “你瘦了。”盛夏叹息了声。 “你胖了。”楚斯年微笑着回了句。 “有吗?”女人被人说胖,不管是不是孕期,无疑是致命的打击,盛夏当然也不例外,下意识去mo自己脸颊,忽然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这人是在打趣自己,白~皙的脸蛋浮现出一抹羞红,娇嗔着说:“我都瘦了好吗。” “所以,我要把你养胖。”楚斯年认真的说,别的女人怀孕体重是直线上升,可小女人却是瘦了许多,看的他别提有多心疼。 “就你?”盛夏柳眉一挑,显然不相信他的承诺,下一秒,眸底划过一抹自投罗网的光芒,开口道—— -------------------- 接下来还有一章,是替换章节,要等明天编辑审核后,大家才能看到。往后,更新的章节,我会在评论区置顶通知,亲们到时候关注评论区,看新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