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阿霸》 第一章 猪哥出世 开封城,出城东五十里外。矗立站一座戒备森严的大庄院。那便是赫赫有名的猪哥庄。 通常,提起开封府,就会使人联想到那铁面无私,廉明公正,不畏权势的包青天。 同样的,一听猪哥庄,自然而然也会令人产生直觉,以为庄内全是色情狂,性骚扰者,心理变态。大色狼……也许是集各种好色之徒的大本营吧。 其实大错特错,猪哥庄既不是猪哥们的乐园。更与包大人风马牛不相干,实际上,它是个天下独一无二最特殊的监狱。 为何称为猪哥庄呢? 不消说,凡是够资格关在这里的,绝对是猪哥,至于它的山来嘛话说十几年前,有个叫朱铭的清寒子弟,家境还真不是普通的穷,别说家无隔宿之粮,连当天的一日三餐都毫无着落,眼睛一睁就开始发愁。 尤其朱铭的老爸才四十出头,就积忧成疾,一病不起,前“奉主恩召”,去西天极乐世界报到了,身后萧条不在话下。还留给孤儿寡母一屁股的债。 偏偏朱家当年家遭尚未中落时,曾与沈大户的千金结有姻盟,而且还是指腹为婚。 如今沈家靠炒地皮,玩股票,外带放高利贷,俨然暴发户。成了当地的首富。 那午头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沈大户自然不愿把掌上明珠下嫁“一级贫户”。 所以嘛,当朱铭十八岁那年,朱母异想天开,央媒婆去沈家求样日迎娶时。竟遭沈大户一口回绝,表明了毁婚之意。 这一来,使朱铭大受打击,同时也激发了他奋发向卜的决心。幸好沈家阿慧小深明大义,隔三隔五派心腹丫环去朱家暗中接济。使朱铭得以安心苦读。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赴京赶考中了个特奖……不,不对,是中了状元。 沈大小姐这一宝可押对了,否则,非但投资下去的金钱和青春全部亏光,还得遭受旁人讥嘲。说她汉有当状元夫人的命哪。 至于沈大户嘛。见枝他拒绝往来户的穷小于朱铭,居然高巾榜首。衣锦荣归,忙不迭请出当地-高望众有头有股的士绅,陪同他备了重礼,亲自登门谢罪。 常言道。打狗看主人的面子,念在阿慧小姐的情份上,朱铭只得不计前嫌,总不能把未来老丈人当狗打呀,于是,这回可是门既当,尸也对了。一边是当地旨富,一边是新科状元,朱、沈两府联婚,那份热闹自不在话下。 可是就在洞房花烛的当夜!偏偏闯来个胆大妄为的采花大盗。潜入洞房把新郎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还在他n中塞进新娘三寸金莲的裹脚布。” 朱铭既不能动弹,又无法出声呼救。跟睁睁地看着那采花大盗脱衣登床,把那吓昏了的阿慧小姐蹂躏一番,然后还席卷所有值钱的首饰,从容不迫地扬长而去。 唉!朱铭真有够衰,“大登科”虽名列榜首让那采花大盗扰了个先。 阿慧清醒后急忙为朱铭松了绑,随即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地痛不敢生,反而是朱铭胸怀若谷,费尽口舌好言相劝。表示错不在阿慧,才算把她给劝住。 况且,家丑不可外扬,事情一旦闹开,两家的脸上都不光彩。 但朱铭这口气憋在心里,走马上任开封太守后,决心要报这奇耻大厚,将满腔怨恨发泄在天下所有的采花大盗身上。 于是他向京城借调来四大名捕,为他训练出一百军八条好汉,编成闪电小组、霹雳小组,展开大行动。 这一来,真个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震惊了天下黑道\人物,尤其是那批寡人有疾的猪哥族。 京都四大名捕可不是叫着玩的,他们果然名不虚传,训练出来的这两组人马,个个有两把刷子,即使想偷渡出境避风头的通缉犯,也被他们一一抓回,扔进大牢里去吃免钱饭。 而被抓的江湖败类中,十之八九是采花大盔。至少也有妨害风化的前科- 时之间,号称天下第一大牢的开封府大窄。已是人满为患?再抓来的人犯都无牢可关了。 依当时律法,采花盗只要未闹出人命,无法判处死罪。 至多关个三年五载,一旦刑满出狱,难保不会老毛病又犯。 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朱太守也汉皮凋,幸好身边的狗头军师丁师爷出了个点子?使他喜出望外,大呼三声: “天才!天才!天才!”当场嘉许一番。 当日他就启程进京,备了一份洋洋洒洒的万言奏折,入朝面奏圣上。 皇帝看完奏折,含笑微败颔首道:“准卿所奏,回去就这么办吧。” 朱铭大喜,忙不迭叩谢龙恩:“谢万岁,万万岁!” 回到开封后,朱太守便下令征召开封方圆百里内的所有大夫、郎中,连无照的“密医” 也凑上了数,展开一场空前绝后,史无前例的屠根大行动。 所谓屑根,阉掉命根于是也! 一夜之间,关在开封府大牛里的所有采花大盗,命根子全部清洁溜溜,使他们从此不能作怪了。 由于他们都有不良记录,虽具有现成当太监的条件,却不能物尽其用,因为皇宫里可容不得这批猪哥,虽然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但开封府的大牢里早已“客满”,怎么办? 这回朱太守自己想出了个点子,利用出城东五十里外,座废弃已久的村子加以改建、集中收容所有猪哥,总算解决了问题。 后来大家为厂感念朱太守的德政。一传十,十传百,便将那地方流传成猪哥庄了。 甚至有人经过时诗兴大发,在庄前围墙上写了一首打油诗,诗曰:“男人哪个不猪哥,只要一进猪哥庄。 心有猪意哥不起,奈何!奈何! 畦噻!诗写的不怎么样,倒是一阵见血,传神得很哦。 猪哥庄好久好久都没入来报到。今却进了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于苏光了。 这苏光了的由来可是有典故的。 话说“输光了”,他也真衰,简直是衰到家了。他有个贴鬼老爸,为了省下一二个本钱,把要去算命拟为儿子取名的钱,全拿去孝敬赌场了,回来时可是输得清洁溜溜。又醉茫茫的。 那时代的女权是丢在垃圾柿的。阿光他老妈见老公输得大发脾气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但儿子出生三天内如不去衙门报户口可要受罚,只好提足十万分勇气,嚼吸问道:“要为儿子取什么名字?” 赌鬼老爸吼道:“他妈的叫什么,叫都‘输光了’!” 等他老爸睡到太阳晒屁股醒来却已来不及了。“输光了”他妈已去报了户口,两口子吵了架。老爸忙跑到衙门去更正儿子的名字!却桩打了回来。 从此他就叫苏光了,暗中人家叫他“输光了”。 苏光了还真给苏家带来转机,只因他那个赌鬼老爸逢赌必输。且是输得光溜溜,有次真的连身上衣服也辅光了,才不得不信邪。从此安份种田。 苏光了还真有读书天份,闭门不放屁苦读了十七年便带着亲戚五十朋友八十的祝福上京赶考。 话说苏光了人背着简单行李,赶了十几天的路来到了开封城。 苏光了摸了棋自己口袋喃喃自语道:“还要三天才能到京址,身上银两连吃饭都不够,我看只好找个地方蹲一蹲,等明早城门一开便继续赶路……” 苏光厂打定主意便在摊子上买了二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逛逛街火通明,繁华得紧的开封械,此刻开封城拥进了一大票赴京赶考的人员,做生意的哪会放过“外路仔”外快的机会,使得开封城更显得热闹,一波波人潮把临时夜市挤得水泄不通。 苏光了一人光看不买也打发丁不少时间,当行人渐渐稀少,街道旁到处吆喝着收摊声,苏光了在大街来来回回走了十儿趟,别有心机地堪查地形,等人潮一散,夜人沉寂便走八一条两旁都是高大住宅的通巷中“露营”。 苏光了本是坐着睡,但一睡沉了变成了“大”字睡像!口中还冒着气泡呢。 此时半夜二更,右旁住宅侧门走出了一名老者,哈欠连连。边走边咒骂着道:“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叫我这老花仔(老人)去买宵夜。要是在我们乡下只有吃屎啦,还指定什么虹豆汤圆。” “砰!”一声。 “畦!”两声。 原来那老者出门却没把眼睛带出来,闭着眼一脸睡像地走着。结果把躺在地上的苏光了的头当球踢,还把苏光了身子当床铺,整个人压在苏光了身上。 两人哇哇叫疼,各有打拚后才从地上爬坐了起来。 苏光了本想骂他几句,但一见老者面口忙把气给吞了下去,忙道:“咦!你不足阿福伯尸那老者被叫出了名,也望着眼莳这位寒酸公子打量道:“你是……” 苏光了忙道:“阿福伯,我是住在村尾的苏光丁。” “哦!原来是你!”老者笑了笑道:“你爹名字还真取对了,我五六年没回去了,村子里后辈儿乎全不记得了,但对你的名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 苏光了闻言只好无奈报以回笑。 那老者道:“咦!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苏光了不好意思道:“阿福伯鼻头尖上那颗长毛的大黑痔,全村于谁不认识的。”。 吗榀伯闻言哈哈大笑。摸者鼻头尖道:“是啊!你的名字轰动全村。我的鼻头痣无人不晓,我俩可真是半斤八两啊!” 阿福伯打量他一眼道:“你来开封干嘛,是不是今年咱们村子收成不好。你出来找事做!” 苏光了摇头苦笑,便把上京赶考。露宿街头配了出来阿福伯忙道广你吃饱了没?” 苏光了道:“差不多饱?” “什么是差不多饱?”阿福伯问道。 苏光了不好意思道:“我刚才吃了两个大馒头,所以…… ,所以就不太饿了。” 阿福伯听了便也明白过来了,他知道村子里都是做庄稼汉的。所以个个饭量特大,区区两个小馒头那够塞牙缝。 阿福伯拉着苏光了道:“走走。先陪我去帮我家员外买宵夜,回来我再带你到员外家吃个饱,睡个好,明儿个好赶路!” 苏光了道:“陪阿福伯走一趟是可以。但千万不可麻烦你东家!” “什么东家、西家,我听不懂,反正我家员外是个好人,不会怪罪我这老花仔(老人)。” 苏光了被阿福伯推、拖、拉地终于走进了建筑豪华的住宅…… 阿福伯本想拉着苏光了到厨房吃顿饱再说。不料一进大门就被人喊住了。 阿福伯忙一礼道:“老爷,你的虹豆汤圆小的已经买回来了。” 张员外年纪五十上下,入胖肝的,笑眯眯的,又很高大,见了他便使人感到一团和气。 张员外站在厅前台阶上道:“你旁边那人是……”_阿福伯忙道:“回老爷的话,这位是小的同乡小侄,这次上京赶考,刚好被我踢到了,小的见他露宿街头又饿着,所以擅自带他回来住一宿,明早好让他赶路上京。” 张员外闻言点头之际,苏光了忙对他一礼道:“在下姓苏,名光了,打扰员外安宁望请恕罪。” 张员外打量他虽一身敲衣,人却长得蛮俊的,笑道来是阿福伯同乡苏公子不用客套,请上厅一坐。” 苏光了一怔,忙道:“在下来得唐突,员外不怪罪在下非常感激,只是在下出身寒门那配得上与员外大人同起同坐,这万万使不得。” 张员外笑道:“富人也是人,穷人也是人,那有贵贱之分,苏公子饱读圣贤书懂得应比老夫还要多,难道苏公子可是嫌我一身铜臭(钱)味?” 苏光了忙一礼道:“不敢。”。 此时间福伯忙低亩道:“光了上去陪他聊一会儿吧!” 我们老爷心地很好,你就苏光了只好一礼道:“蒙张员外不弃,在下唐突丁。” 就在张员外哈哈大笑说个“请”时,阿福伯忙对苏光了道:“你等会要说成家了。” 苏光了一楞之际,张员外已交待阿福伯准备酒菜,自个走下台阶,请苏光了到大厅。 只见阿福伯对自个挤眉弄眼的,苏光了英明奇妙,满脑子问号。 话说开封城的张员外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其原因可不是他是大善人而出名,而是张员外的唯一掌亡明珠张美美是号称天下第一“美”女。 张员外为了他这“有女初长成”可是伤透了脑筋,在三次官办的抛绣球招亲结果第一次抛绣球招亲由朱铭大入主持。上百位姑娘而的抛出绣球,让台下那些少年仔枪成一团,为娶个老婆争个你死我活。 苏光了与张员外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上诗、画,两人相谈甚欢,酒是一杯一杯的干,喝得两人已有八分醉。 此时张员外醉得拍着苏光了肩膀道:“小兄弟,你说人的美丑真的那么重要吗?” 苏光了醉笑道:“古人曰:蛇蝎美人,祸水佳人,诚不欺也乎,美人能倾国倾城。乃祸害遗千年,而丑人只要心地好,才学饱,知书达礼,遵三丛四德可乃一位贤妻也乎,往往是成功之人肯从的乎也乎。” “粤!说得好!说得呱叫呱!”张员外拍手大笑醉道:“唉! 只可惜老夫生得一个丑女嫁不出去。” 苏光了搭着张员外的肩道:“那是迂腐之见,虽外大可不屑一顾,比个简单例子,三国时代,周渝不是娶了天下美女吗,而孔明却跟他唱反调娶了个天下公认丑女为妻,依我看周渝败在孔明计策上,可都要怪他那位娇妻呢!” 张员外笑道:“你是不是在打屁说醉话!” 苏光了摇手晃头,道:“这是个人在下见解,说来参考,员外你想想看,当两国交战。 主事元帅是不是要专心来计划一切,然而周渝娶了个美娇娘,天天怕冷落美人,又怕戴绿帽子,这一来不是分心了吗,哪能冷静专心地对付孔朋,结果三次气得呕血而亡,还不明白自己败在那处。” “妙!妙!小兄弟独到见解,可赢一针见血,不愧是才高八斗。” 张员外又道:“小兄弟你成亲或订亲了没?” 苏光了道:“在下家境贫寒,当工读生才把学业完成,鼓起勇气上京一试,今功不成,名不就,成家?连屁都不敢想。” 张员外哈哈大笑道:“这么说苏公干还未成家。也没订亲了。” 苏光了笑道:“我穷得连鬼都不敢上门,哪有成家本钱。” 此时苏光了醉得可以,言语不清了,哪还记得阿福伯的话。 此刻张员外道:“好!老夫就把小女许配给你如何?” 苏光了醉得哈哈大笑道:“员外你别爱说笑。我今儿上成亲用什么养人家,算了,员外别亏(埙)我了。” 张员外哈哈笑道:“谁说老夫说笑来着,来,咱们干了这一杯,算是订亲酒。” 苏光了一听喝酒,便拿起杯子,大叫道:“好,干了,不喝就是乌龟!” 苏光了喝于酒后,人也倒了下去,口中喃喃废话一大篇。,张员外这时可恢复了神态,一付老神在在的样,他看着苏光了。心中想着,直到三更鼓才打醒了他。 只见张员外叹了一声,牙一咬口中自语道:“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张员外便去叫醒下人,婢女把苏光了抬进了鼾声雷动的后院张美美房间,张员外便回到大厅上白个喝惭愧酒。 唉苏光了可真时运不济。 一来这张美美一上床就打呼,她那呼声使得全院上上下下投入有能耐睡,所以张美美就独占一大片的后院,二来当苏光了被抬进了张美美房里,这位大小姐还睡得像死猪一般,所以张美美并不知她老爸用心设计,送来个如意郎君。 三来张员外竟也喝醉了,扒在大桌上梦周公。 结果到了四更时分,也不知谁强xx了谁。 只听张美美房中传出破锣嗓子声大叫“非礼啊!” 张美美用上狮吼功大叫了一声:“非礼啊” 张美美叫声传过六条街,刚好传到了正国班维护治安的临检巡逻小组。 二三下就把苏光了来个五花大绑押回了衙门。 当时朱铭大人刚好上京监考就由京城四大名捕共同审案,在一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礼之下,依常理论之,强xx罪理所当然是男的错了。 如四大名捕见到了张茉美一定不敢乱判了,只可惜原告人是张员外出面,所以苏光了只好认衰了。 可怜的苏光了一声惨叫下,那跟了十八年的那话儿从此和他说拜拜了。 苏光了醒来时便已住进猪哥庄。 这件案子还是张美美良心不安自个跑去自首,才传开来。 苏光了虽得到平反,但那命根子再也唤不回来了,苏光了自认无颜回去见扛东父老,人生也无希望了,打算蹲在这儿一辈子,便假传死讯回故居。 朱大人的判决更是一绝,把张美美也关进猪哥庄,使她成了万绿一点红,只是红得汉入要,也没人有能力要,成了史上空前绝后的大新闻。 猪哥庄越来越旺了,从一百多人到三百人数,只因住进来的人都和苏光了一样。 人生役希望了,所以进猪哥庄的人虽然刑期满了可以飞了,却都蹲在此了。 “呜!呜!呜!我歹命啊,歹命,我这一生幸福全断送在你这女人的手里!” “喂!老幺你烦不烦啊,都念了二个月了还在念这些老词。都快发霉,你可要搞清楚,我可是朱大人说媒嫁给你这中看不中用的老幺!”张美美吼道。 苏光了哼声道:“我就是全天下制剩你一个我也不会要你,我甘愿自杀!” 张美美哼声道:“谁叫你瞎了眼,被人设计了。” 此时三四名大汉走进来,其中一名四旬汉子开口道:“怎么你们夫妻又吵嘴!唉!都吵了二个多月了还吵个不完。” 张美美来个大舟传播单手叉腰指着发话汉子道:“你们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你这老盖仙。” 那名四十上下长得斯文儒雅的老盖仙,双手一摊,睁大了眼。道:“我又招谁惹谁来着。” 此时张美美突然手掩着口,恨声连连。 老盖仙忙道:“美美你怎么了?” 此时苏光了哼声道:“吐什么吐,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这没良心的,你说我到底哪点不好,哼!你嫌我丑,哼,你不会不要看,反正女人脱光了还不是一样,我一生下来就这个样,又不是我的错,哼枉你饱读圣贤书,其实一个屁也没有用。”张美美哭着道。此时气氛沉寂,尤其是苏光了被骂得有点惭愧。 一名年轻汉子忙哈哈打圆场道:“美美说得有理,如果看不见用摸的,我可能会选上你!” 老盖仙敲了那年轻汉子一个响头,骂道:“小狗子,你住嘴。” 张美美破梯为笑,道:“可不是吗。我该凸的我比人更凸,该凹的我也凹下一点。” 众人闻言不禁大笑,但此时张美美又掩嘴o区声连连。 老盖仙狐疑道:“美美啊!你是不是胃肠不舒服啊!” 小狗子笑道:“可能喔!不然美美一说到吃饭可是跑第一的,这几天却吃得很少,害得我们剩饭太多挨伙头兵的骂!” 张美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没胃口,全身懒洋洋的不想动。” 老盖仙拉着张美美到桌旁坐下道:“来,我帮你把把脉!”。 一旁小狗子笑道:“老盖仙啁,你行吗?” “哼!想当年……” 小狗于抢道:“别想了,听多了啦,你啊想来想去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成了假男人,光只会臭盖。”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老盖仙哼了一声道:“不要理他们这些‘孝查埔’(疯男人),来我帮你把把脉!”只见老盖仙闭着眼突然睁亮了,为了慎重起见,老盖仙不停把着张美美左右手脉众。老盖仙忙道:“小狗子,快,快去请咱们庄主来。” 小狗子一脸不耐烦道:“你又发哪门神经,我被你骗了好几次,结果被庄主刮了一顿,哼!我才没那么傻白讨没趣j”,老盖仙忙道:“不是我有事。是美美有事!” 小狗子笑道:“别盖了,咱们张大美美身壮如牛,她会有事才怪,我看见你‘钙片’吃多了撑着。” “他妈的。”老盖仙情急道:”你去请庄主来,就说美美有喜了。” 小狗子道:“什么喜,是不是她可以出庄了。” “笨蛋!”老盖仙敲了他一记响头道:“有喜就是有孩子“什么!你是说美美怀孕了?”屋中人异口同声惊问道。 小狗子忙道:“你不会拿我们穷开心吧?” 老盖仙气道:“这种事哪能开玩笑,我又不是自讨投趣找骂,怎么你们都不相信。” 小狗子道:“只怪你有不良记录嘛!” 老盖仙一巴掌打了过去,道:“你到底去不去?” 小狗子闪出门外,对老盖仙扮了个鬼股,口中便大叫“庄主害喜了……” 众人闻言大笑,老盏仙笑道:“这回可不是我害他,等会定被庄主赏了十五百红条。” 此时苏光了激动地抓着老盖仙道:“老盖仙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盖仙呵呵笑道:“如假包换,恭喜啊苏老弟你可觅行。 一炮就让美美中标得奖。你就等着做爸爸了。” 苏光了蹬大了眼。口中喃喃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没想到我们苏家有后了。” “小老弟你哭什么,应该高兴才对啊!”老盖仙道。 “哇!美美!”苏光丁激动地抱着美美的腰将她抱起来转着。 众人也不禁大惊,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光了竟能把高他一个头比他重二倍的张美美抱着转。 苏光丁高兴又冲动地抱者嘻嘻笑的美美转了三圈后已有些不支,老盖仙忙跑过去将苏光了稳住身子,口出道:“小心啊!不要动了胎气!” 此时小狗子已抚着脸带领一位五旬的老者及一大票三四十人全跟到了苏光了夫妇的宿舍。 此时房舍有如菜市场般,此刻张美美在猪哥庄可成了宝。连当今皇后看了都会酸酸的。 怪事年年,猪哥庄居然有人会生小孩,天下的三姑六婆又不知如何猜想,看来大有一口痰变成一只鹅了。 猪哥庄就有如一锅杂叶汤,说人才济济,在只有住进没有搬出之下,不论文、武可说是卧虎藏龙之地。 单说猪哥庄主宋元彪,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身武学就连几大门派联手也被他逃脱,只可惜他应验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四大名捕设下美人计,将这位大色狼风流才子结阉了,从此“花蝴蝶”宋元彪便在江湖上除名。 猪哥庄的人只要有点压箱本领的全都希望张美美肚子里的小东西来继承了。 十五年后 “小猪哥!小臭屁,小处男,给我滚出来,气死我了;这下我可真的要抓狂了。” “是谁啊!一大清早就在哭爸哭妈的?”房中传来沙哑破铜嗓子的女人声。 “哭你去死啦!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睡!”门外老盖仙大叫道。 张美美打开门,伸个懒腰哈欠连连,口齿不清地道:“老盖仙你发神经啦,又受什么刺激了。” 只见老盖仙吹胡子瞪眼地道:“叫你的心肝宝贝出来!” 张美美嘻笑道:“我有两个心肝宝贝,不知你要大的还是小的。” 老盖仙气道:“哼!大的都成了太监公公了,你还当他是个宝?” “怎样这又关你什么事,我抱我老公睡觉干过瘾关你什么屁事,你再说一次我就拉你到庄主那儿理论”张美美双手叉腰跟老盖仙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母夜叉样。 “好!好!算我怕你,你有你的法度(办法),嘻嘻,干过瘾我可不管你们胡搞瞎搞什么?”老盖仙此刻语气已软了一半了。 “哼!谅你也秘不了。”张美美得意笑道。 老盖仙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姑奶奶,猪哥庄一枝花,你能不能叫你那小的心肝宝贝出来一下。” 张美美转身叫道:“阿光啊!我的小光光啊……咦,不对……” “喂!老盖仙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存心找碴,小光光不是天未亮就被你拉去练功了吗?” 张美反问道。 老盖仙闻言心中火又往上冒,怒道:“这小猪哥精,真是气死我们这些师父,叫他好好练功,他却练起摸鱼功,今又不知跑到哪儿摸鱼了。” 张美美会意笑道:“哦!我知道了,八成你早上也练摸鱼功,摸到徒弟都跑了还不知道。” 老盖仙闻言,忙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拉了拉张美美尴尬笑道:“知道就好,何必讲出来嘛,多伤感情!” 张美美夸张地大笑道:“别假仙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不新鲱了。唉!我长了这么大还头一次见到你们这些师父有够笨桶,自个徒弟被罚跑,你们这些师父没的也一起陪跪!” 老盖仙叹道:“谁叫你生出一个害人精。” 张美美道:“是你们无山小路用。” 此时苏光了被她俩声音吵醒了,走出来见了老盖仙忙道:盖仙大哥你怎么了,全身湿淋淋的。”。 可不是吗,老盖仙全身上f有如从水桶捞出来般,把地上滴湿了一大片。 老盖仙笑道:“我是跳脸盆水自杀没死的。” 苏光了一愕,不知他所言何物,老盖仙苦笑道:“别想了你这书呆,我这落水狗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的杰作。” 张美美笑道:“又发生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苏光了“嗯”了一声,对着张美美训道:“你是幸灾乐祸,还是在看笑话]”张美美伸了伸舌头,忙躲到老公身后让他见不到自己还在偷笑。 老盖仙叹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 原来老盖仙今天轮到他监督小光练轻功,便一太早天未亮就到苏家。 这个老盖仙也真是老天真,摸到小光的床铺点了小光的睡穴,抱着他到了练功场所。 老盖仙解了他的睡穴等小光半醒之际,便把他丢人冰冷的池子里,让小光心凉脾吐开。 哇哇大叫,报一点老鼠冤。 老盖仙逼他上树练轻功后,自己坐在树下,坐着坐着不小心自个儿却睡着了。 等老盖仙惊醒后见“苏光光”今早好似吃错药了,居然连哼都没哼了一声,还乖乖地站在细小树枝上练功。 老盖仙满意地点点头,嘉许他几句,便叫他下来休息,哪知苏光光却不应声。 老盖仙一见不对劲,便跃-上树干才发现这哪是苏光光,原来这小于不知哪里弄来个与他维妙维肖的蜡像人吊在树枝上代替了他。 老盖仙心中大叫:“不妙,这小猪哥如跑回去睡觉那还好。如跑去闹事,等会我也跟着惨了。” 老盖仙一气之下打了那假人一巴掌,结果他-动假人,下料树干上头就泼下一大桶冷水,淋得他成了落汤鸡,且树干上还滑下一布条写道:大清早,洗凉澡,身体好,精神好,哈哈哈,师父好! 那个没水准的张美美一听完早已笑得坐在地上踢脚踢腿的,连苏光了也是憋着笑个够。 老盖仙等他俩笑够了喘着才道:“你们笑够了没,可以叫小猪哥出来了吧!” 苏光了忙转向屋子吼道:“苏光光你还不滚出来。” “来喽!”- 个童稚声音回应着,只是这声音是从远方那片小林子传来的。 “奇怪!你叫一声就这么管用,我刚才叫了那么多声小光光连屁也没应一个。”张美美笑道。 “哼!这孩子还不是被你宠坏了。”苏光了蹬着张美美道。 “凶什么凶,三字经只写着‘子不救,父之过’,又没写‘子不教,娘的错’我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不疼他疼谁。”张美美叫道。 老盖仙嘻笑道:“对!对!有理,以后三字经要改‘子不教,父母过……” “哼!笑什么笑,牙齿白呀,我的小光光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师父宠坏了,真是‘教不严,师之惰’,还好意思笑?”张美美叫道。 老盖仙心中骂道:“他妈的,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 苏光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又对林子吼道:“你还不出来。” “哇!老妈!救命啊,不救你会天寿。” 只见林子中窜出一条人影,往他们这边冲过来。 哇塞!只见苏光光拚命逃样,其速就连速度最快的花豹也追不上,一眨眼工夫已到三人面前。 那小孩一冲过老盖仙时叫道:“盖仙师父救命啦!” 老盖仙哼声道:“救命?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可是要你小命。” 老盖仙口中说着,右手已抓了过去,只见那小孩冲势不定,等老盖仙抓身至二寸之处,突然一个旋转,左脚尖一点,及时地从老盖仙头顶越过,口中还是嘻嘻地笑着。 那小男孩闪过老盖仙的突击,身形飘落于五六尺外正想再跑,却有一声如雷公的吼声叫道:“站住!” 那小孩闻言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马上定住身形不敢乱动,低头地叫了-声:“爹!” 只见那小布衣男孩,长得有如大人般,年约十四五岁,正是苏光了与张美美一炮就中标的结晶苏光光。 苏光光可说集合了他父母两人优点于一身,要不然可又要有个钟馗了,只见他五官清秀又讨人喜爱的脸孔,全身散发出一股似用不完的精力。 此时老盖仙嘻笑地走了过去,敲了他一记响头笑道:“小猪哥再跑啊!怎么不跑了,这回又惹毛哪位师父而火烧屁股大喊救命!” 苏光光白了老盖仙一眼,正想发话顶回去,但一看那两眼会喷火的老爸一眼,忙又把话吞了回去。 “岐!好臭啊!”张美美叫道。 老盖仙吸了几口道:“好像是…是……” “哇!” “嘭”了一声—— 第二章 猪哥捉色狼 老盖仙口中说着缓缓回身时,双眼便见到一座粪山撞了过来,这一撞可把老盖仙撞飞了五尺之外。 “大熊师父,我下次不敢了。” 只见那座粪山臭味薰天地横臂一出往苏光光腰际扫来苏光光早就在发话之时身形左移躲到张美美身后,“畦!你这只大笨熊卫生一点好不好,黄金、银水乱喷。” 张美美吼道。 只见那全身沾满粪便身有七尺高。有如一座大山的汉子捶捣顿足地怒道:“气死我了。” “臭死人了,光光走,咱们进去,不要理这些粪人;美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抱起心肝宝贝往屋里走。 “谁都不准走!”苏光了吼声又到。 “娘!老爸又要吃人了。”苏光光低声道。 “不用怕,有娘在。”张美美轻拍怀中宝贝蛋道。 “哎哨!你这只大笨熊,死笨熊真是知寿呢。你的眼睛是被牛粪黏住是不是……哎唷……这次比撞墙还惨!”老盖仙说道。 “哼!那是你,不然也不会让小猪哥精溜了,撞你一下算是客气,还没把你压成肉饼呢?”那大汉宏声怒道。 此时苏光了知道又是儿子惹的祸、忙不畏臭气薰天地走了过去道:“熊大哥,快到屋里洗洗再说。” 那桩叫熊大哥的可是江湖中人称大力神熊亮,除了一身神力外,其五百斤重六尺长的狼牙棒法可是让人头疼的人物,要不是他有勇无谋,傻乎乎样,杖人设计灌醉给阉了,那朱铭大人手下一百零八条好汉,在大力神熊亮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堆蚂蚁而已。 熊亮哼声道:“洗什么洗!” 老盖仙忙笑道:“对,肘,他起码要洗十三天三夜的才能消除一身粪味,嘻,嘻,他要是跳进池子里,保证池子的鱼不被他臭死才怪!” 熊亮不想和老盖仙抬杠,便对苏光光吼道:“小猪哥,你给我过来!” “娘”苏光光撒娇地道。 “不用怕。”张美美低声和气道。 “喂!大熊你凶什么凶,吓坏了小光看你怎么跟庄主交待。”张美美恰巴巴地吼道。 熊亮嘿嘿傻笑,向张美芙鞠了个九十度大礼,笑道:“是,是,是,一枝花,大熊小声点就是了。” 苏光了瞪了他们母子俩忙道:“熊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 熊亮哼声道:“你去问你那宝贝儿子苏光了便叫道:“光儿过来!” 苏光光见老爸又怒发冲冠了,如不听话,气昏了那可就麻烦一大堆了,便从娘的怀中溜了下来,走到老爸面前来个立正站好。低头反省的;苏光了气道:l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要是敢避重就轻,看我怎样治你!” 苏光光笑道:“老爸,你不用费心啦,把我交给庄主就好了。” 苏光了哼声道:“你哈死哦!快说!” 此时老盖仙,熊亮可松了口气,不然可要赔跪个半天的,他们心中暗骂道:“小兔崽子!” 苏光光只好低声道:“光儿先跟二师父练功,等二师父偷睡了我就跑到林子去玩,却碰上七师父在练功……” “然后呢!”苏光了道:“然后,然后七师父见了我便要光儿使出四师父所教的燕青十八翻与七师父过招……” “再来呢……”苏光了又吼了。 “再来我们就一起练功啦!” “哎唷……老爸轻点!”苏光光双手摸个头猛揉猛抚的,,脸上装出痛苦之色。 “你再给我打马虎眼,我就家法伺候!”苏光了吼道。 苏光了心中暗道:“讲出来还不是一样,一顿竹笋炒肉丝的家法;”、苏光光心里想着,口中忙道:“光儿使出了燕子十八翻翻来翻去哪能翻得动七师父,反被七师父又用蒙古摔跤术把我翻了七晕八素,东西南北分不清……” 老盖仙大笑道:“然后你是不是使出了燕青第十九翻,翻得你师父爱上茅坑自个跳下去!” 苏光光傻笑打哈哈道:“还是二师父你最了解我啦!” “哼!那还用说,你这小猪哥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老盖仙得意洋洋地笑得一付混个二五八万的样。 “你得了吧!还得意个屁,自己被徒弟整得一身都是水,还说了解徒弟!”张美美冷讽道。 老盖仙闻言整个脸都绿了,而熊亮却是哈哈大笑的。 “哼!是不是你事先设下机关了!”苏光了怒道。 “嘿!差不多啦,只是我有警告七师父不要再走过来,否则……否则……哈……哈…… 哎唷妈呀……”苏光光由笑脸变成苦股横着头叫疼了。 “哼!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美美拿家法来!”苏光了吼道。 张美美见老公气得脸都红了,只好怜惜望了心爱的小光光一眼,进屋了。 只见张美美右手拿着有指粗的藤条,左手捧了个一尺见方的水盒,而这高-寸的木盒里装的都是尖细的石头。 苏光了抢过美美手中的藤条先敲敲苏光光双膝有没有暗藏铁腕护膝后,才吼道:“跪下!” 苏光光暗暗运了口气往尖细石头跪下后,苏光了便把藤条拿给了熊亮道:“熊大哥你打吧!” 熊亮正气头上便抓起了藤条往小光光的屁股狠狠抽了几下。 “哎唷!哎唷!七师父饶命啊,光儿下次不敢了。” 苏光光打从练功他就没一天的好闩于过,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他不知泡过了几桶珍贵的药水。早就皮有如城墙厚,子弹穿不透,这顿打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意思,但他唱作俱佳的喊疼,身子也抖了起来,毕竟熊亮的手力非常人可比。 苏光光可真抓对了熊亮的心里,只见他狠狠地打了二三下,一听苏光光那喊疼的痛苦表情便也实在下不了重手,打到最后好似在替他拍苍蝇似的,藤条打得劈啪有声却无力道。 张美美走了过去,夺过熊亮的藤条,骂道:“你是别人的儿子死不完啊……” 此时苏光了把藤条抢了过去交到了老盖仙手上道:“盖大哥,你给我打。” 老盖仙接过藤条便也打了起来,只是他跟熊亮差不多狠狠的几下,其他的也是意思意恩而已。 这小捣蛋口中哎唷,哎唷直叫却跟老盖仙眉来眼去的师徒俩演戏给苏光了看。 突然一只“虎神”(苍蝇)在苏光光面前绕来绕去,苏光光被它烦得突然出手往空中一拍,打死了那只苍蝇。 藤条继续打,苏光光却忘了“哎唷”了,双跟盯着右掌上苍蝇道:“死苍蝇,你以为我小兄弟好欺负啊!” 苏光了本是打在儿身上,疼在心口上,见苏光光还能。 “打纳凉”便知他们在做戏,这一怒可不得了。 只见他们去夺过老盖仙手上藤条便大力地抽打,这会小光光可不是只有屁股遭殃而已。 而是全身任怨气冲天的老爸乱抽通。 苏光了是个文人打没几十下可是气喘如牛,差点跌倒在地。 此时熊亮忙扶着他道:“好了,苏老弟,下回要打我那根狼牙棒借你,包准只要二下就‘好泻’了(完了)。” 老盖仙道:“说你是大笨熊就是大笨熊,你那根鬼玩意有谁扛得起啊,我看人还没打,就被你那支狼牙棒压死了。” 熊亮嘿嘿傻笑道:“说得也是。” 苏光了哼声道:“你给我跪在那儿好好反省反省。” 苏光光听了松口气点着头,心里却道:“终于到了睡觉时间了。” 哪知苏光了吼了声道:“你给我三字经倒着背,大声的背十篇才可以起来。” “啊!我苦!”苏光光暗叫道。 “还不背……” “力勉宜(宜勉力),哉之戒(戒之哉),益无戏,功又勤……” 苏光光才倒背了一遍时,便有一人跑了过来道:“光光啊,庄主找你!” 苏光光忙道:“小狗叔,你说我脱水爸爸找我!” 小狗子一愕道:“什么是脱水爸爸?” 苏光光笑道:“于乃脱水也,爹乃爸爸也乎,这干爹不就是脱水爸爸是也!” 老盖仙闻言一笑,骂道:“小臭屁就是小臭屁!” 苏光光忙道:“阿狗叔,干爸找我是‘好康’(好事)的还“歹康’(坏事)?” 小狗道:“嗯!依庄主脸色看来,八成你要遭殃了。” 苏光了闻言便又吼道:“孽子啊!你又闯个么祸了。” 苏光光满脸委屈地道:“我一向很规矩啊!” “规矩?除非全天下只剩你一个人个没得比才是。”老盖仙笑道。 张美美忙道:“小狗子到底什么事?” 小狗子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此刻苏光了又劈里啪拉的训着苏光光。 老盖仙忙道:“好了苏老弟,省点口水吧,到现在我们还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说不定小光光做了件值得嘉许的好事,你这一骂岂不是骂错了。” 苏光光忙道:“就是说嘛,每天骂来骂去三餐外还加点心宵夜的真是有够烦,怪不得我们父子有代沟。” “哎唷!” “代你个屁,人家的儿子是乖巧、孝顺,知书达礼,谁像你整天尽想着整人的把戏。” 苏光了吼道。 “好了,老公你有完没完真像个长舌男。”张美美道。 “唉!真是恶妻,孽子无法可治。”苏光了吧道。 “有可能哦。”苏光光道。 当苏光了举起手要敲下之际,苏光光早巳拔腿就跑往庄主住处大笑而去。 苏光光一踏进会议室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只见厅上坐者十几位师父,个十都板着脸孔,不言不语的,不像以前闹哄哄的。 此时老盖仙等人也都赶到了,只见庄主望了老盖仙道“你们都坐下!” 老盖仙、熊亮及苏光了见气氛不对便不敢多言。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喔!我有叫你坐吗?”庄主怒瞪苏光光道。 苏光光心中暗道:“看来不太妙了!” 苏光光忙道:“干爹,你不是说都坐下吗?” “哼!除了你以外,你是et外星人,给我跪下。”庄主怒道。 唾了一声?苏光光变成众人皆坐坐,唯独吾独跪。 庄主望了望众人才道:“来人嘀,把人捉进来!” 不多时便见两名壮汉子捉了一位三十多出头的汉子进来丢在地上。苏光光别头偷眼一瞄,心中暗叫道:“啊!我去了了了,这下可真的惨了。” 只兄那名汉子全身被打得体无完肤,且下体还流着血,众人都知道这名年轻人是十天前进入猪哥庄的,原来他逃跑了。 此时庄主望着老盖仙道:“老盖仙,你想想看全庄子里有谁比你医术好的。” 老盖仙闻言笑道:“庄主,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用头发想也知……” 老盖仙得意洋洋地盖着,但他一看到庄主的白眼睛忙把后面的话都吞进去,忙庄重地道:“没有!” 庄主哼了一声道:“那你有没有办法把一个去势的人再恢复他往日雄风?” 老盖仙一愕忙道:“根据医书上写是有可能,只是我还没试过,所以没把握有几成胜算。” 庄主哼了一声道:“那你是跟不上时代,落伍了,咱们猪哥庄可出现一位神医完成了这项工作。” “不可能,猪哥庄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比得……”当他-看到跪在地上头低低地苏光光突然住口了。 这下老盖仙全明白了,又是这小猪哥的杰作,没想到这小子不仅尽得他的衣钵还青出于蓝,此刻他内心可高兴得很,不觉得哈哈大笑起来。 “哼!还好意思笑,你也给我跪下。”庄主吼道。 这下可又多丁一人陪苏光光跪着了。 庄主哼声道:“你这算哪门师父,只教他医术却没教他医德,让他乱来一通。” 老盖仙只有点头的份,但心里却道:“他妈的谁说我没教,你叫他快速倒背看看。” 庄主忙道:“光儿,十天前送进那两个人你是怎样做,给我一五一十地说。” 苏光光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天晚上他们两人被送了进来,刚好师父不在,我就为他们换药,便听他们两人哭着说是被冤枉设计的。” 苏光光又道:“我听他们说都是有儿有女的实在太可怜了,便偷偷溜进衙门,把他们宝贝偷了出来试着接接看。” 庄主道:“结果可是成功了。” 苏光光道:“因他们宝贝离开身子太久了,所以接是接上去了,但如果要……” 此言一出,厅上便有人“噗”了一声偷笑了出来。 就在庄主“哼”了一声,众人只好忍着了。 庄主道:“光儿!你的医术比你师父精湛可真是可喜可贺!” “没有啦!都是二师父教导有方!”苏光光笑应道。 这下老盖仙虽跪着,可是洋洋得意得很,眼中似乎告诉光儿他没白疼他了。 庄主突然脸色一寒,道:“那你为什么没向我禀报。” 苏光光道:“当时已是半夜时分,于爹你早就睡了,再说我只是把他们死马当活马医,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这一来时间已很紧迫,光儿在一个时辰没将他们宝贝得到手,那宝贝可就没教了,二来,怕如果失败了,我不被大家笑成白痴才怪!” 庄主忙道:“那事后为何没说?” 苏光光忙道:“等到第五天我才知道已经成功了,可是他们两个却溜了,我哪还敢说。” 庄主哼了一声道:“简直是乱七八糟,乱来一通,你可知他两人的来历。” 苏光光耸耸肩道:“我没问,他们也没说。” 庄主指着躺在地上那名汉子道:“他就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花花公子陈安番,哼!这小子让你阴错阳差接丁回去,结果却不知悔改又被四大名捕给抓了回来。” 庄主拿起手上公文包,道:“要不是朱大人兴师问罪,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是不是要干爹少活几年。” 苏光光忙磕头道:“干爹,孩儿知错了!” 此时那名浑身是血的花花公子陈安番惨叫道:“小兄弟救命啊!” 苏光光踢了他一脚,道:“我的命还欠人救呢。” “哼!陈安番你如今武功被废,你那宝贝已被我丢去喂狗了,现在可没人救得了你。” 庄主哼声道。 “我的宝贝……我的……”陈安番又昏了过去。 庄主又道:“现在在逃的是花燕子许良信的徒弟小燕子王豪,朱大人已下令要老夫七天内捉回来,否则猪哥庄众人要受三十毒鞭!” “妈呀,三十个毒鞭那岂不是要屁股开花!”熊亮大叫着,双手还往屁股上摸,想必他定尝过个中的滋味。 张美美忙道:“那我们还不出动。” 庄主摇头道:“谈何容易,说起来花燕子许良信是我的师弟,他的武功不在老夫之下,且形踪不定,别说是七天,就是给老夫三十天未必能找到他!” 张美美道:“总得要尽尽人事啊!” 庄主又叹了一声,摇头不语。 此时张美美见庄主好似不愿意,便道:“只要咱们派几个人出去明察暗访,一定可找出点眉目,老盖仙你说是不是?” “我不去!”老盖仙道。 张美美一愕道:“我也纳闷得很,你们一大半人早就刑满了可以出狱了,怎么老喜欢蹲在这里等死!” “美美,不要说了。”苏光了叫道…… 这正是猪哥庄所有人的心里,也只有受其苦的才能体会出个中苦果,苏光了当然知道,这些在扛湖响当当人物,如今变成这个样,哪有脸出去。 庄主道:“所以我想派光儿出去。” “什么?叫光光出去,不行,我不答应。”张美美吼道:“庄主啊!你是不是糊涂啦,小光光才多大,你要他一个人去抓贼,不行,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尸。 庄主道:“想当年老夫十二岁时就与师父东奔西跑的,而且光儿天资过人又尽得我们武学真传,自保不成问题的,就连我们这些做师父的有时也被光儿搞得七哭八笑的!” 张美美道:“那是你偏爱他,疼他,让他七分,他才越做越过分。” 此时苏光了站了起来道:“好,就让光儿出去!” “什么,你这死没良心的,咱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想害了是不是?”张美美吼道。 苏光了反问道:“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你不希望光儿出人头地却跟我们一样在这儿等死!”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是家长,咱家说了就算,就依庄主的意思。”苏光了吼道。 “畦!我终于可以出去打拚了!”苏光光乐道“哎啃!老爸……” 苏光光带着千斤重的叮咛,万斤重的嘱咐,终于离开了猪哥庄。 只见他手上拿着干爹的铁扇,穿得一身光鲜,跟众人道了-声“拜拜”便飞也似地逃了,有如飞鸟放出笼般的快乐。 他实在不想看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不是一笼中鸟-一”小光光边叫着平戏,边咚锵咚锵地跑进了开封城。 苏光光一进城,便自语道:“干爹说酒楼、客栈虽是龙蛇混杂之地,却也是最容易打探得到消息,我不妨去试试,说不定我这公认的福星能挖出一点眉目来!” 苏光光打定主意便找了一问开封城大酒楼而行。 “畦!小猪哥输光光公子又溜出来了是不是!”大街上店小;笑喊道。 “呸!阿猫哥!你真是猫嘴吐不出虎牙来,本公于这次可是负有使命,光明正大地出来的。”苏光光抚着手中一尺二的铁扇,装成-咐大人口吻道。 “是,是,苏光光公子请里面坐!”那店小二忙笑道。 苏光光踢了他一下道尸苏公子就苏公子,什么输光光,你再叫我保证你以后输光光!” “呸!呸!童言无忌,输光光!哦!不,苏公子你请吧! 你这小瘟神就像乌鸦嘴,每说必中。”店小二苦笑道。 “知道就好,还不赶快带路。” 苏光光坐下来,不一会儿酒菜全来了,那阿猫店小-“这帐……” 苏光光道:“当然是记在我外公的帐上了不然还要我拿老本吗,再不然上回你赌输欠我的一两银子也可以啊!” 阿猪忙笑道:“是!是,张员外有交待过,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苏光光忙用右食指往他勾了勾,把阿猫小二哥头勾过来才低声道:“楼上有什么人物没?” 阿猫忙道:“没有哇,就只有四大捕头四人,好似在商议什么事。” 苏光光眼睛一转忙道:“把我酒菜搬上去,我和四位大叔聊聊!” 京城四大名捕。 头号人物枪神祝豪,外号叫“注好好”,年四十,身长六尺,生得一张包公黑脸独缺个弯月儿,手中六尺金枪集杨家、罗家枪法于一身,听说还是个少林俗家弟子,将少林棍法精髓融于枪法中,使其更见威力,变化莫测,勇不可当。 第二号人物人称铁捕刘清,他可是四大名捕中的狗头军师,许多武功高强顽固不化难缠的通缉犯,都是被他设计成擒,人长得普通又普通,他那张普通平凡胜,可成了他的利器,刘清所使的是双刀。 第三号蛇龙鞭李荣祖,一丈长皮鞭加上左手小刀可是招招阴毒狠辣,听说凭他一只长鞭曾驯服五只大老虎成了乖小猫,李荣祖生得一张流氓脸,让人一看便知非善类之人。加上小时练鞭练到在自己左眼上留下一道三寸虹疤,可是丑到一堆了,哪知他却是四大名捕的老三。 第四号人物可滑稽了、外号叫小老鼠,由他的外号便知他个儿不大,一付贼头贼脑的样,再怎么看也不像四大名捕之一,但王重精擅追踪之术,轻功及跑路功堪称武林一绝,能找到通缉犯可都是他的功劳,不然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年纪,哪能一下子成了风云人物。 此时王重见苏光光大摇大摆走上楼来,便笑道:“脱光光你又溜出来晃荡了。” 只见苏光光翘起足可吊十斤猪肉挑战嘴,哼声道:“我可不是‘脱星’哪叫‘脱光光’这回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从猪哥庄大门走子出来,可不是溜出来,再说我又不是犯人…… “好了,又在打屁了,拜托你嘴塞住好吗。”李荣祖抢道。 苏光光嘿嘿傻笑,往个子小的王重身边一靠,屁股左右猛摇地摇出个坐位,坐了下来。 铁捕刘清瞪了他一眼,道:“你挤进来于嘛?” 苏光光不怀好意笑道:“那你以为呢?” “囝仔人有耳无嘴,去,去,去闪到一边去。”祝豪凶巴巴道。 “好啊!要我闪一边去也可以,七天前咱们三铁一的牌局,我这大赢家陪你们消遣,消遣,结果你们却……唔,唔! 唔!” 此时王重一手勾过苏光光的肩,抚住了他的嘴巴,低声喝道:“要死啦!这可是公众场所,你想让我们混不下去了。” 苏光光唔了几声,手比个不说了,再右手举个发誓样,王重才放了他。 苏光光吁了口气道:“要死啦,王叔,你以为把我闷死,银子就可以领了吗?哼!我可没那么笨,我已把存证信函寄在隐秘之处,要是我死于非命,朱大伯(朱铭大人)会帮我讨回公道。” 王重敲了他一个响头笑骂道:“他妈的,哪天一定让你输光光又脱光光!” 苏光光笑道:“撞日不如撞人,奏巧四位大叔都在,不如咱们来推牌九,咱们今天不赌银子就赌身上的衣服,准输了就脱一件,直脱光为止。” 此时祝豪忙道:“好了,我的小祖宗,算我们怕你成不成,以后不叫你脱光光行不?” 苏光光道:“不行!” “怎么你又有屁啦!”王重道。 苏光光道:“以后你们不可趁我不注意再拉我裤子!” “好了,别闹了。”祝豪一出言,其他三人便也停止大笑。 祝豪忙对苏光光道:“小光,我们有公事要谈,你到一边去玩!” 苏光光忙道:“我也有公事要跟你们谈!” “唷!脱光光给你三分颜色,你却开起染房了,你有什么公事可谈。” 以前苏光光可会傻笑打哈哈地走人,今却一本正经-付大人样,稳坐如泰山,道:“我是代表猪哥庄全体人员要与你们谈条件,买一件消息。” 王重打趣地道:“你有本钱吗?” 苏光光笑道:“凭你们四个跟我打麻将总共输我一百二十两银子外加三分利,足可买一件消息。” “哼!那还不是你出老千,才赢的。”李荣祖道。 “喂,四位大叔,保持一点君子风度好不好,人家说捉贼捉赃,捉奸在床,在四大京城名捕面前出老千,陈非那人手痒不想要手指了,不然嘛……” “不然怎样?”刘清道。 苏光光暖昧笑道:“不然就是那人技高一筹,让八只眼抓不到一只手。” “哼尸声连连,只见四大名捕的脸都绿了,就可知面子挂不住了。 “好了,你说看看,买什么消息?”祝豪道。 苏光光笑道:“这可便宜以前丐帮堂主王大叔了,轻轻松松就赚了个不用还的一百二十两银子。” 王重道:“你要打听谁?” 苏光光严正道:“就是花燕子的徒弟小花燕子王豪的下落。” 哎啃……”苏光光又被王重敲了一个响头,原来他们已知这小花燕子能“重新做人”都是这“小猪哥”的杰作,“无采功”(费力)他们计划了半年才抓到个小的等着捉大的却给苏光光给搞砸了。 “是宋庄主要亲自出庄抓人了?”祝豪道。 “(我)奉庄主之命,去抓那小于归案,好将功赎罪!”苏光光笑道。 “你?”四大名捕蹬大了眼脱口叫道:“看什么看!”苏光光叫道。 王重笑道:“我看你回去多吃几年奶吧:苏光光不以为忤,笑着故意问道:“敢问王大叔,你几岁开始闯江湖?” 王重得意地道:“王大叔我八岁跟随丐帮帮主打馄,十二岁就建大功,十三岁出帅云游扛湖,十八岁进入公家机关,十九……” 苏光光忙抢道:“就是说嘛,王大叔十三岁就闯江湖了,我十五岁才出来可说是‘英年晚出’了。” 王重道:“你跟我不一样!” 苏光光道:“我又不是吃草长大的有什么不一样!” 祝豪忙道:“我们都是跟在师父身边才得到一些扛湖经历,而你活动地方只在开封城,猪哥庄哪有什么经验可谈!” 苏光光道:“开封城可是个交通要地,当然就龙蛇混杂,再说猪哥庄住的又不是超级好人,有如一个小江湖一般,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活得好好的,别人就要倒大楣!”王重道。 苏光光抓住把柄忙抡道:“所以说罗,我在猪哥庄不仅没脱光光,还让他们输光光可不是没有能耐!” “不行!如果宋庄主要小花燕子的去向,你请他自己来问!”祝豪铁正地道。 “你告诉我,我再去告诉我脱水爸爸这不就得了,干嘛这么麻烦!”苏光光退而求其次地说道。 “咛!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晓得,去,去,到一边凉快去。”祝豪故意生气道。 “哼!不说就拉倒,我去叫于爹来!”苏光光哼了一声,跺着脚把楼板蹬着隆隆有声地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招待客人上楼的阿猫店小,急急忙忙就冲下楼在苏光光耳朵低言几句。 “谢了,阿猫哥!你欠我二十两银子一笔勾销,拜拜了!” 苏光光笑着拍拍屁股走出大酒楼便往城南而去。 苏光光的行动都被四大名捕看在眼里,四人会心一笑,便也下楼去了,只是他们走到那个阿猫店小二的身边时塞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 四大名捕往城北走,到了城门之际,王重依照惯例问着守城卫兵道:“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出!” 一名卫士一礼道:“四大名捕在城,还有淮敢在城中作怪!” 王重甜在心中。口中却道:“少拍马屁!” 那名卫士笑着道:“是!王大人,刚才那个小猪哥出城去了,不知又有谁要‘衰’了!” “什么!你说脱光光从这儿出城!”刘清吼道。 那卫士被吼得莫名其妙,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道:“那个小猪哥还交待小的如碰见四位大人,要小的把这封信转交四位大人!” 祝豪一伸手抢过那苏光光交待信函拆开一看,四人看了不但脸都绿了,还火冒三丈,就听祝豪一声“追”;四大名捕便如疯狗般冲出城外往官道急急面行。 只见那张信笺被祝豪丢人护城河中,信笺上文字还依稀可看出:哈!哈!哈! 四位京城大“补”头大叔,本小猪哥可不是混假的,只怪安来大酒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一个不欠我银子的,所以嘛……嘻嘻嘻,四位大叔想捣我的鬼,可是门都没有,还哪来的窗。 姜是老的辣,但辣椒可是越小越有劲头。各位大输,在下小猪哥先走一步了,拜拜! (注:四位大叔可别气得吐血,否则在下可不负刑事及道义责任。) 小猪哥亲笔笑留也。 就在四大名捕急忙出城后,-名守城卫士却叫道:“喂!小猪哥你啥时候回来了?” 苏光光扮了个鬼脸道:“莫赢啦!(没空)”便追四大名捕而去。 苏光光边追,心中得意暗道:“看来这张信笺,没白费功夫了,这下有四位大叔带路,我可省下买消息的银子了。” 原来苏光光往城南走,也只是走到一半,便向店家借了文房四宝,写了四张信笺,再花点银子请人拿给四个城门的守卫士兵,自个再溜回小暗港监视四大名捕的行动。 “什么鸟天气,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午又起风下雪”苏光光一人走在四大名捕身后,望着天,口中念念有苏光光远远见到京城四大名捕进入太原城一家客栈足足等了个老半天才走进客栈中。 小公子,你请!”- 名店小二带着苏光光走进一问客房中,而房中却已住了-名头陀。 可不是苏光光舍不得花钱,租下单人房,只因天气突然一变加上天色已暗,所以许多人便不再赶路了,苏光光为了盯住四大名捕,只好跟别人挤一挤了。 苏光光将酒菜叫进房中食用之际,坐在床上打坐的头陀突然道:“小施主,洒家能不能陪你喝一杯。” 苏光光笑道:“有酒大家喝,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我这酒可是虎鞭酒,你能喝吗?” “哇!虎鞭酒很补,很补!”说着那头陀便下床往椅子一坐,自个斟灌上了三杯。 苏光光一脸惊异道:“大师不忌荤素。” “阿弥陀佛!佛说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酒是穿肠毒药,洒家本着慈悲心肠,只好代世人消灭这穿肠毒药。” 苏光光闻言笑道:“怪不得人家说酒鬼想喝酒时总会有许多理由。” 但见那头陀身材魁梧,满脸虬胡,眉黑眼大,自有一番威武之像,一身灰色僧袍洗得泛白,颈上一串佛珠有如鸡蛋般大,且是铁沙铸成,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加上床边粗如鸡蛋银白的月牙杖,也有三四百斤了。 苏光光道:“敢问大师法号。” 头陀笑道:“酒家叫半秃头陀。” 可不是吗,半秃头陀,头顶上秃光一个圆形,只剩周边长发披肩。 苏光光笑道:“大师只要每天摸头,总有一天会秃光,到那时出家就省了剃刀之苦了。” “呀!洒家怎么没想到,还为三千发丝烦恼,托人去买生发水呢。”半秃头陀哈哈大笑道。 半秃头陀又道:“洒家喝你的酒,吃你的菜,还不知小施主大名呢?” 苏光光道:“在下小猪哥苏光光是也!” “小猪哥,输光光,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喝这虎鞭壮阳酒。”牛秃头陀道。 “哼!没知识,我小猪哥外号可是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开封城方圆二百里谁不认识我,可就养不活了。” h原来小猪哥苏光光施主可是个风云人物,洒家如没猜错,你是猪哥庄出来的人。”半秃道。 “答对了,来干一杯。”苏光光笑着举杯敬道。 半秃呷了口烈酒才道:“小猪哥你不在猪哥庄称王,小小年纪跑到太原城干嘛!” “唉!说来话长,总之我这次亲自出山是为了抓两只大色狼!” “猪哥抓色狼,这事可鲜得很!”半秃笑道。 “半秃大师,你知不知道花燕子这个人?”苏光光问道。 半秃摇头道:“洒家只知有黑色燕子、灰色燕子,倒不知还有花色的燕子。” 苏光光心中暗道:“原来碰上一个乡下土包子头陀!” 苏光光忙道:“不知道就算了。” “小施主你要到哪儿去?”半秃头陀道。 “嘘!小声点。”苏光光低声道:“我要出去探听行情,你自个啃吧,我等一下就回来睡觉。” 苏光光掀开窗子,望着白茫茫的雪花后便闪身溜出窗子。 半秃头陀从窗子细缝看到苏光光伏在地上一会儿便往后墙跃去。 只见苏光光身形挺高一丈而后在空中上下几次后身形又升高五尺,一式“乳燕穿林”射到墙头上,脚尖一点,人已飞到了后院二楼房顶——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三章 衷尾道人 “好身法。”半秃头陀不禁赞道。 苏光光的轻功正是花蝴蝶宋元彪独竖一格的蝴燕轻功,此种身法有如蝴蝶般飘然灵活又可如燕子般快速回旋,使其身形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苏光光一式“倒挂金钩”无声无息地倒吊房檐下倾听房巾的谈话。 只听四大名捕的王重道:“他妈的,这小猪哥精还真滑头,怎么追也追不上。” 刘清道:“我看脱光光可能溜回去抱棉被了,这种天气他可能受不了孤独又怕鬼,便怕怕地开溜了。” 祝豪忙道:“好了,不谈他了,这小猪哥精得租,不用替他担心。” 窗外的苏光光心中暗道:“这还像句人话。” 此时李荣祖已道:“老四,你探听那只花燕子有何下落?”。 王重道:“丐帮的人已追查到花燕子师徒两位往太原而来,只是他们这次很小心,行踪难以掌握。” 祝豪道:“不知他们两个到了太原没有。” 土重道:“我已拜托太原丐帮弟子帮忙,现在我们只有等待消息再来行动了。” 刘清忙道t“此次咱们可要小心不要露出行踪,花燕子已被他逃脱二次已精得像只狐狸,趁现在他身边徒弟受伤有个累赘,可是大好时机。” 苏光光在窗外听完,便觉得只听一些没营养的话,便身子一翻,无声无息回到了房间。 苏光光回房,便见半秃头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将整个床位占去了。 苏光光苦笑着心巾暗道:“依我的第七感,我那个不成材师叔已在太原城某个地方,我何不出去溜溜碰碰运气,说不定……” 苏光光打定主意,便又悄悄掀开窗子,施展轻功跃到屋顶上往东而行。 第一场雪,总是叫人冷得可以,一入夜街道商家便已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几声犬吠外一切都冷冷清清的。 苏光光听到遥远地方传来作法的钟声,便寻声而去。 苏光光寻声跃进了一家大户的后院巾,只见那后院布置有假山、花园、水池,便知这儿主人可是卡滋,卡滋的有钱,而后院拱门前摆着供桌、桌上三牲四果齐全,两旁烛火及三柱清香在风中摇晃,有一位看似十七八岁,留有一小胡须的道士,正手持桃木剑摇钤作法,在道士身后有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持清香跪着磕头。 苏光光见那年轻道士在桌上抓一撮东西往火烛一丢后,瞬间火光大闪,浓烟四起,那道士拿起桌上牛角吹了两声。便捻熄筒纸,抚着钤,口中念念有词,在神坛桌旁绕起圈子。 苏光光倾听那道士的声音,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赶忙掩嘴忍住笑。 那道士所念的声音,就有如嘴中含着鸟蛋一般,伊唔伊唔的口齿不清,平常人想用心听他念什么也听不出来。 “呜!呜!”牛角声起,只听那道士大吼道:“拜请太上李老君,拜请天兵天将急急如律令。” 听下来只有苏光光听得懂了,他喝道:“拜请太上李老君,猪仔不吃馊水,猪母杀累一底吞,阮公要元啊有啊有交待,麻将牌子不通摆,碰啊你在碰,胡啊人在胡,杠上开花加啊加,舌喔哦喔!哦喔“东营兵啊,西啊将,天气冷啊,大家‘纠纠’(相约)好呀去困喔哦喔哦喔“阮啊歹赚,妖魔鬼怪不通来烦,等我赚到钱,阮们(我们)在(公家分) 啊……” 苏光光听了心中骂道:“妈的,原来是假道士骗吃骗喝,咒浯念不通,胡搞瞎搞一通。 此时绕了多圈的道士回到香案中央,将木剑插着将纸一烧,手一摇铃,大喝道: “起!” 说也奇怪,只见那供桌上摆着七八个二寸长的小纸人,突然立了起来,而今那道士可是一奉正经摧动着咒语,让桌上纸人了地如操兵般演练了起来。 此时跪在一旁的人更是磕头不断。 苏光光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年轻道士还有‘二步七仔’有一套。” 苏光光喝了口烈酒,便从树上跃到屋顶上到厨房去找水喝。 此时刚好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苏光光忙伏贴于屋瓦上静伏不动。 “阿花!小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然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昏了过去,叫也叫不醒!” “嘘!小声点,我看八成是被鬼附身了,还好咱们老爷请来茅山第十八代亲传弟子来做法……” 苏光光听到两名女子的对话,等她们已走远,便改变主意,在屋顶上张望一下,见到左旁一排房间中,其中一间大房贴有符令,便摸了过去。 苏光光见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哇!好一个大美人,眼睛就是眼睛,鼻子就是鼻子,简直美的冒泡,美的让人心里乱跳!”苏光光见到豪华床上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禁脱口自语道。 “废话!眼睛不是眼睛。难道还是屁股不成。” 苏光光闻言心中一惊。身形已跃到屋梁上,-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苏光光屏患倾听一大段时间,确定只有屋外那道士的摇钤声及牛角号声,才又跃回地面,口中道:“妈的,我是见鬼了。”。苏光光又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小美人,口中道:“老爸说‘女人是祸水,美女是洪水’,我还是少惹为妙。” 苏光光低下头去,在那小美人身上嗅着,只是他傻傻的并没发觉床上小美人的手已慢慢握紧拳头,随时可以赏他几个馒头,只要他敢,稳定惨。 “嗯!这是三日桃花迷香,这可难不倒我小猪哥苏光光。”苏光光直起身子口中道。 “看来我这福星运气不差,刚巧找对了门路。” 原来那三日桃花迷香是苏光光的脱水爸爸师门独特的迷香。怪不得苏光光说找对了门户,看来那花燕子不仅早已来到太原,而且找到了猎物了。 此时房中摇钤声由远处传来,苏光光见屋外火光大盛,已知那年轻道士带领众人来到。 苏光光忙掀开床布,身子往床下钻了进去。 “咦!不对,背后怎么软软的人,温温的,有人!” 这只是一念电闪之际,苏光光右手一式剑指便往后头戳去。身形顺势一滚,想滚出床下。 他快还有人比他更快,苏光光只觉剑指一触到那软温之体,指上力道却被化散,而自己身子已被人抱住,嘴巴也被抚住了。 “天啊!是半秃头陀!” 可不是吗,与苏光光面对面的正是五十岁年纪的半秃头陀,怎么他跑到这边来睡觉了。 半秃头陀嘴角微笑,低声道:“洒家没抓到色狼却捉到只小猪哥,你给酒家安份点。” 说着,便点了苏光光麻穴,将他抱到里边,与他对调了位子,又静静地等着。 此时房外传来那年轻道士声道:“今夜本大师将在房中捉妖伏鬼,如房中有什么声响,千万不可冲进来,否则被鬼附身,本大师无能为力,好了,你们可以去睡觉了。” 不多时屋外火光一失,房中便黑暗了起来,一个推门关门声后,只听那道士自语道: “你奶奶的有个屁鬼,我看今晚我可要客串一下来捉色鬼!” 苏光光从细缝中看到那名年轻道士,手中拿了一纸黄纸符令烧了起来放到一个磁碗中,尔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支磁瓶倒了一些白色粉末至磁碗中。 只听那道士道:“等我抓到色鬼再给你解药,不然你一哇哇大叫,什么鬼都给你赶跑了。” 只见那道土走封床边后“啧啧”两声后,道:“哇!小美人,你可美得我脚底起泡,要不是我发誓不近女色,早就把你……哪轮到色鬼。” 此时屋外传出一声细微不易查觉声响,那道士便跃上了大床之上。 黑暗中苏光光又闻到了三月桃花香,心中道,看来这人做事倒很小心。 此时房门一开一闪,便听到奸笑声道:“小美人让你久等了,真是对不起,我可是喝了三瓶三鞭大补酒,待会儿你就爽歪歪了。” 突然一声裂帛之声,又一声尖叫道:“淫赃!”“啪”的一声,只见那男子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却往后飘退。 他退得快,却还有人比他更快,当那人双手将抓住门把,拉门而逃之际,一阵铃声大作。 “咚”了一声,只见一个:-寸半大的摧魂铃嵌进木门七分,阻止了那人开门之势。 那人一见床上扑下一名道士往左边窗子他便闪身往右边窗子冲。 “此窗不通!”此时半秃头陀早从床下电闪而出,阻在窗口。 “砰!”一声。 半秃头陀封住那人三掌二腿,那人见床上小美人拿剑冲了过来,便趁势一个倒翻,翻过小姑娘头顶往大床扑去。 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小美人也只刺到那人小臂,让他逃脱了。 那人可能被捉奸捉出经验了,他的退路被人封住便往床上冲去,如此一来,追击之人定会冲了过来。这时他在利用人多不便之机,来个破顶而出,逃之天天。 唉!只可惜他霉星高照,他身子扑到大床时,手臂刚好被小美人刺了一剑,便一只手抚住伤口,身形不变地扑到了床上。 刚好一声“啪”,那人“啊”了一声,便听到“咚”一声,那人便整个人倒在大床上睡起觉了。 原来被点住麻穴的苏光光刚好将麻穴冲开,大脚-起把床板蹋了起来,那淫贼便被木板敲昏了头,倒了下去。 “阿弥陀佛,这人武功不错,竟能躲过一抓,结果却自己去撞板。” 此刻房中三人你望我,我看你的。 只见苏光光将床上那蒙面人五花大绑牢后,一脚踏在那人身上,反手叉腰摆了个英雄姿势。 “嗯!”一声,床上那人转醒扭动的身子,惊叫道:“原来是你。” “啪”一声,苏光光赏了他五百道:“妈的,为了你害我亲自出马。” “小师弟,你放了我吧。”那人哀求道:“你不是师伯花蝴蝶的徒弟吗?” “我小猪哥有二十个师父,十个脱水爸爸,可不是你的小师弟。好,要放了你也可以,你把宝贝还给我。” “那本来就是我的。”那人见苏光光手上多了一件弯/形的精亮小刀,便发起抖了。 此时小美人不明究竟问半秃头陀道:“他们说的宝贝是什么?” “阿弥陀佛,这……这……” “唉,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喔!”那年轻道士坐到椅上翘着二郎腿无奈道。 “难怪嘛,人家还是雏,当然不懂喽!”苏光光哈哈笑道。 “嗯!好香哦!”那道士道。 “糟了!快闭气……唉……”苏光光冲口说出时只见半秃头陀、年轻道士、小美人全倒了下去。 当他们倒下之时,一条黑影已破窗来到。 “哦!你不怕迷香?”那蒙面人沙哑地道。 “小猪哥可是玩还香长大的,这灵魂迷香不算什么,小意思。” “哼!”那人见到床上之人便欺身过去。 “喂!有礼貌点,人是我的,要抢功劳吗?” 当那黑衣蒙面人过来到床边想抓那小色狼,苏光光便-拳打了出去。 二人拆了三招,那蒙面人一时不防被苏光光推开去。 “蝴蝶散手!宋元彪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脱水爸爸,你可就是我脱水叔叔花燕子许良信吧。”苏光光笑道。 “什么脱水不脱水。” “脱水乃干也,懂吗?” “哼!小滑头!” 那黑衣蒙面人又欺身而上,一掌拍了过去,苏光光忙又使出蝴蝶散手缠字诀想扣住来人腕脉。 哪知那人突然缩手,手掌一翻反扣向苏光光腕脉,苏光光忙一变招反掌拍出。 “咦!你还会碎山掌。” “哈!我小猪哥会的可多的很!” 说着苏光光一会儿醉拳锁喉尸会儿变成猴拳,一下子又是以指代剑使出一招闪光剑法,倒使得花燕子一时手忙脚乱。 花燕子见他招式老练,灵活运用与他所使蝴蝶散手有拚,形成平手局面,但他也看出小猪哥内力有限,还差他一截,此时宜救人速走,一看他使出雷公拳的“雷破惊天”,便运起内力打出一掌,与他来个硬碰硬。 “砰”一声。 只见苏光光与花燕子对了一掌,整个人便倒飞撞到了墙壁又倒弹回来。 “啪”一声。 苏光光口角流着血,却在身子反弹时突出之举赏了花燕子一个五百,一个翻身潦到床下。 苏光光按着右臂,吐了一口鲜血,自我安慰道:“妈的! 有打到就好。” 花燕子被掴了一巴掌,老脸可挂不住了”心怒一起正想痛下杀手。却见人声吵杂往这儿奔来。 “哼!便宜了你!”花燕子哼声道。反手一抄,抓起床上的人一跃便破瓦冲出。 “花燕子别跑!”王重叫道。 “哈!哈!哈,四大乌龟,有种你追啊!”花燕子使出蝶燕轻功往黑夜投去。 “追!”祝豪大喝一声,四人都追上花燕子了。 苏光光拿出一颗药丸塞人口中,便从破洞屋顶穿出,跟在四大名捕屁股追了过去。 三组人员有如流星般跃过太原城城墙往西而去。 当苏光光冲进林中时,只见四大名捕已亮出武器与花燕子师徒打得不亦乐乎。 四位打两个,结果四大名捕身上都挂了彩,而花燕子徒弟杨发亦是倒坐于大树旁靠师父的保护。 “妈你个的,精彩打斗场面都错过了,真扫兴。”苏光光躲在树上暗叫道。 “咦,不对,这只老狐狸可能会弃徒不顾选之天天,我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一声“暴喝声”双刀、金枪,蛇龙鞭又往花燕子身上招呼,而花燕子双手也拿着桃刀与他们三人打在一起。 花燕子不愧江湖一流好手,在三大名捕联手之下只守不攻,还维持平手局面。 王重拿着竹棍不加入就是防着花燕子逃了,便只在外围砍断花燕子的退路。 双方又打了一盏茶时光,双方退开喘着气时,突然树上传来拍手声道:“四位大叔,加油啊,再加把劲就可把大色狼摆子了。” 王重心中暗道:“他妈的,说的比唱得好听,你自己不来试试。” 苏光光好似他肚子里蛔虫般,笑道:“王大叔,别骂了,我可挨了他一掌差点翘蛋了,等一下我会下去帮你绑人就是了。” 此时花燕子退到大树旁,踢了蹋坐在树下的杨发,暗示他准备脚底抹抽。 花燕子踢了他两脚有如踢到死人不见动静。便转身走了过去。 只见徒弟躺在地上睡着了,鼻孔还吹起了泡泡,他妈的人家在拚死拚活的,他却睡着了。 突然,花燕子见到徒弟身旁握着一支拇指粗的香,只见那只香有个小火头,却嗅不到香味。 “天影迷香!”花燕子惊道。 “答对一半了,这是我小猪哥以无影迷香为主又加上料,所以大师输,你吞那解药,我敢保证设效。” “小于,我毙了你!”花燕子大吼一声身形一跃,扑向苏光光。 只见花燕子踪身一跃,便到一丈远一丈高的苏光光面前举起刀就往他身上一砍。 而苏光光坐在树枝上一动也不动,招着手对花燕子笑道:“别摔疼了。” “砰”一声,花燕子还真听话,头一栽整个人便摔了下去。 “他妈的,小猪哥你真够大胆,还伸着头让人砍!”王重叫骂道。 苏光光笑着招手道:“四位大叔,你们也可以休息了。” “有么?我们也中毒了。” “是啊!只不过你们没动真气,所以还可以久些,不过我喊到三也差不多。” “一!” “小猪哥,快给解药!” “对不起,我忘了带出来,还是到中药店去配!” “小猪哥,小臭蛋,小……” “二!” “咚、咚、咚、咚!”四声。 四大名捕全倒了下去。 苏光光跃下地面,踢了四人一脚道:“妈的,真不合作,还没喊三就全倒了。” 人家是嫁妆一牛车。苏光光却是收获一牛车。 苏光光在乡下买了一辆牛车,牛车上还躺着呼呼大睡的六位大男人。 不对。 四个大男人,二个假男人。 苏光光趁夜把花燕子师徒给阉了。 小猪哥苏光光这回在太原城又成了风光人物,他的奇特名号,比谁都出名。 苏光光救醒了四大名捕后,被他们念念不休的疲劳轰炸一番,才从衙门溜了出来。:此刻太原城众人不是猜着小猪哥输光光长得什么样子。 就是谈论城东孙员外家昨晚闹鬼闹得很凶,除了孙员外千金孙丽丽中邪昏迷不醒外,连抓鬼的道士、头陀也被厉鬼抓去了三魂四魄。 那些亲眼看到孙丽丽房间破碎零乱的桌椅,加上屋顶破了个大洞,便大吹特盖起来。 小猪哥苏光光闻言拍了一下后脑白语道:“对呀!我怎么忘了他们三人了。” 说着便赶忙跑到孙家去,此刻孙家门外有如菜市场般冬山人海,众人都想挤进孙家看个究竟,只是孙家全体总动员,家丁全拿着木棍守着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入。 苏光光在人墙外怎么挤也挤不到门口;便跑到对街的食堂里。 只见苏光光两手提着大茶壶,大叫道:“让开,滚水烫到。开水烫到。” 他这一喊可就乱成一团,尖叫,咒骂声全出笼了,大伙你推我挤地想闪开那两个大茶壶。 孙员外家丁都吼道:“别挤啊!哎唷!” “砰”一声。可怜孙家那两扇一丈高,二寸厚的木门禁不起群众推挤倒了下去。 苏光光这招可真有效,拜两个茶壶之赐,冲到了台阶前,苏光光还得意地把茶壶水往众人泼去,又一阵尖叫传出,只是被泼到的人可没烫到,原来那两大壶是温水,苏光光得意地接受众人的咒骂。 此刻一名家丁凶巴巴地吼道:“你是什么人?” 苏光光道:“我来救那三个只知睡觉不喜欢吃饭的人。” 那粗壮家丁见苏光光只不过是个青少年,便哼声道:“哼!连毛都没长出来,还想救人。” 苏光光叫道:“谁说我没长毛来着。” 那家丁摸着下额胡须,道:“你有吗?” 苏光光道:“当然有,你看清楚点。” 此时另一名家丁走了过来与那发话家丁,一人一边把哇哇大叫的苏光光架了起来,拖到人群外一丢。 “哇!这是我小猪哥生平最大耻辱。好!好!你们给我记住,不久你们就要倒大楣了,” “哼!小猪哥,我看你是小色狼也一样。想到此混水摸鱼,门都没有。” “你们等着瞧好了!”苏光光气得跑开了去。 经过一炷香时光;孙员外家街道走来一位道士,只见那道士面如锅底,左手抚着招魂钤,右手持着光亮长剑,剑上还插着符令缓缓走到孙家门外。 最鲜的是那道士胸前还绑着一尊包公神像,只听那留着山羊白胡的道士咳了两声才道: “包公亲驾伏魔捉鬼,见了神像还不下跪求包公为你们消灾。” 那道士这一喊,整个群众全自动滚出一条道路,全跪了下来。 那黑脸道士手摇着钤,挥舞的宝剑,还像蛮有一回事的,踏着七八爷步来到了台阶前。 那道士大叫道:“此宅厉鬼九百九十九条,七月三十日未回归地府,今本大师特请包公,牛、马鬼使前来,你们这些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竟敢在此看热闹,假如本大师慢来一步,你们可要带鬼回去!” “求大师指点。”群众有人惊慌地磕头道。 “本大师要开始作法,你们要看也可以,但本大师可不敢保证九百九十九条鬼魂没有漏网之鬼,要是谁倒楣就把鬼带回去!” 此言一出?群众可惊得赶快跑,一刹时孙家门外也走得-个不剩,孙员外家丁才松了口气。 此时那五十上下酌孙员外文妇一听家丁禀报忙迎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干拜托万拜托地跪着求那黑脸白胡道士消灾解难。 “无量寿佛!员外请起,本大师打在二十里外便见此处鬼气冲天,特拜请包公来此,为人间除害。可不是为了你。” “是,是,大师!”孙员丹忙道。 那道士“嗯”了一声,用剑指着跪着的家丁道:“你!你,七人随本大撺开坛祭法。” 那被指名的七名家丁唯唯称是,立了起来站在黑脸道士面前。 那道士一个一个地看着,才肘最后二个人道:“嗯!你们两个印堂发黑,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被鬼吸去了,你们可要倒大霉了。” 那两名家丁闻言,忙又跪了下去猛磕头道:“求大师救命。” “求我何用,还是求包公神吧!” “嗯!本师作法,你们七人可要听我指示,否则抓鬼不行,反受其苦知道吗?” 那黑胜白胡道士便被孙员外及家丁请进了后院。 看官可猜出,那黑脸白胡怪样道士是谁? 小猪哥苏光光扮成黑脸道士被带领之下来到了孙宅闹鬼后院。 苏光光看了看现场,摇头大叹一声道:“唉!比我想象的还糟,真是难!难!难。”这一叹可叹慌了孙员外,只见孙员外哭丧着脸求道:“大师求求你设法啊!” 苏光光笑得肚子抽肠,口中却道:“只好使出最后一个方法了,只是这法子-作起法来,参与七人会很痛,” 孙员外道:“设关系,只要能驱鬼多少钱都可以……” 苏光光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要多人办,” 孙员外忙道:“没问题,我府上有的是人,我家丁有五十名,丫环、老仆也有三十名,这样够了吧?” “妈的!你真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好!连你也有份了。” 苏光光心中骂道。 “嗯!五十名男人加上你够了?”苏光光道。 “啊!连我也要?”孙员外道。 “你的阴气最重;这次是一名色鬼缠着你女儿,而那个色鬼的凶鬼老婆处处与他鬼老公作对方暂时放过你,此次你们请人来捉鬼捉不成巳激怒了厉鬼要施行报复手段了。” 苏光光吹盖地说道。 “我愿意!我愿意!”孙员外忙道。 苏光光忙道:“你们听好?你们全部去洗澡净身,然后把头发弄乱,最重要的是除了头发外全身的都要剃光,” “啊!连那里也要剃吗?”一名家丁道。 “不错,不能留下一点杂毛,然后不能穿内裤,要用荷叶把那个地方萱起来。” “为什么要用荷叶?” “你没听说三太子是莲花化身吗?”苏光光道。 “听过。”众人道。 “由此可知,莲花、荷叶便是避邪的上上古物懂吗?”苏光光得意地道。 “懂!”众人又道。 苏光光道:“既然懂,就赶快去微,净身以后全在这大厅集合。” 此时孙局外及众家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大厅,个个垂头丧气的,口中骂道:“我怎么这么衰来孙家做长工,结果被鬼缠住了。” 苏光光等众人走光了,便坐在大椅上翘起二郎腿摇啊摇地挖着鼻孔道:“我要让你们知遭,得罪我小猪哥苏光光的下场、!” 二炷香时光后,孙员外府中家丁全都光溜溜地冷得发,抖站在大厅上任苏光光在他们脸上、身上乱划一通后才到后院摆起香坛。 苏光光想这么大场面,不让那个衰尾道士看看可真是可惜,便把小美人孙丽丽、半秃头陀及那年轻道士抬了出去,暗中给那道士吞下解药而用金针刺穴控制他的行动,使他有如木头只能看不能动也不能叫。 苏光光对那年轻道士挤挤眼,低声道:“老兄,这场面不赖吧!你慢慢欣赏了。” 那年轻道士眼神似很惊愕又莫名其妙的。 只见那祭坛除多了一尊包公神像外,其他用品可全是自己使用的,而更让他发笑的是,怎么这些人大冷天的全脱光光,腔上、身上桩人用五颜六色的乱划一通,这个黑脸的到底搞什么鬼。 苏光光立在祭坛上大声叫道:“鬼兵鬼将,各就各位,拿着‘家司头’(典器)。” 只见那些脱光光的男人一手掩着被风吹得破了一角的荷叶,一手拿着木棍、铁链,甚至连扫把、鸡毛掸子全派上用场了,将整个后院围了起来。 “七星阵就位。” 只见六名家丁连孙员外走到神坛前摆出北斗七星阵式。 “轰”三声。 “省点啊!那磷沙很贵的。那木头年轻道士心痛叫道,却只嘴动发不出声来。 广阵摇钤声,苏光光把那一套乱七八槽的咒语,咿唔咿唔地念给那年轻道士听。 “奇怪,这是我自己发明的,怎么他也会,难道时代进步了,流行这种了。” “哇!我被鬼打到了。” “快喊哦!” “威武!包公在此,速速就擒,先来先享受,后来的下十八层地狱。”后院的家丁每个扯开喉乱吼特吼的。 那年轻道士看到那些被鬼打的,其实是那黑脸的用点手法而已,使这些人信得傻傻的。 “他奶奶的,这黑腔的还真会做秀耍噱头。”那年轻道士笑骂于心中。 这半夜加上近五十多人的吼叫,把那些好奇的人全给引来了,只见有的拿梯子有的爬到墙头,只见院墙黑压压的人群屏息凝目这场“师公斗法”。 这些家丁可给苏光光整惨了,一会叫,一会跟着他绕香,案跑,一会儿又要乱跳乱挥手上兵器别人看了有如中邪一般,像舞台上那般,比庙会的还精彩。 搞了大半夜,看的人都觉得冷,但那些脱光光的却不觉冷似地越跳越有劲。 他们哪知,这可是有不得已苦衷,不跳可要冻死人了,只好猛力地跳加上坚信信仰可摒除身上的恶鬼。 苏光光真有法度(办法),让他胡搞瞎搞一通,香案前一个贴满符令的大布袋慢慢泡了起来,让人觉得真有鬼被他收进布袋中似的。 直到一声“天火魔”,五十名家丁把一些备好的干枝细架丢到布袋上,泼了油燃了起来,直到火堆中爆起一声爆竹声才大功告成。 此时孙员外忙道:“大师可真法力高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光光故意问道。 “只是为什么他们三人没转醒。”孙员外道。 “哦,他们可能和周公下棋,结果输了,所以再下几盘直到赢了才回来卜苏光光笑嘻嘻的鬼神话连篇盖道。 孙员外为了不得罪只有板着苦瓜脸皮笑肉不笑的。 “好了,孙员外你不用。”干在心里,口难开了,你叫人去准备三个浴桶,在里面放着陈年老醋等着再架起火炉,再把昏迷三人抬进秘室房中,本大师要作法把他们东飘西苗的魂收回来。” 孙员外一听到有转机忙笑呵呵地去叫人。 密室中有三个木头人及一位流氓号的小猪哥苏光光。 只听半秃头陀叫道:“小于,你搞什么鬼,还不把金针拔掉。” 苏光光大老爷似地坐在大椅上,摸着他半秃头笑道:“妈你的,昨晚我在拚命,你却在睡大觉,我要救人你却点我麻穴,这叫一报还一报,让你尝尝被点穴的滋味。” “哼!你再不放开洒家,我可要你好看。”半秃头陀怒道。 “谁怕谁啊,我小猪哥跑给你追,你恐怕迫不上。”苏光光冷冷笑道。 “哼!-点也不知敬老尊贤。” “敬老一斤多少钱,尊贤没个屁大。” “小猪哥,洒家看你是鬼猪哥,脱光光。” “哈!你得罪我了。” “得罪又怎样,酒家还怕你不成。” “不怕最好,等一下你就知道。” 此时那年轻道士叹道:“贫道法号百胜!” “百胜,我看是百个中只剩下你一个衰尾的,怎样,刚才那场法事,排场够大了吧!” 那年轻道士苦笑道:“百胜甘拜下风。” “什么百胜,以后你就叫衰尾道人。” “是!是,猪哥大侠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苏光光乐道:“这还差不多,我看你蛮清秀的,脾气嘛又蛮随和的,怎样,我们交个朋友,我当老大你当老二好不好?” “你几岁?”衰尾道人道。 “十五。” “哈!我十八,应该是我当老大!” “你能供我吃山珍海味呀,供我住豪华住所,穿锦绸丝吗?” “唉!我要是有钱,哪用得着用这招来混饭吃。”衰尾道人苦笑道。 原来这百胜从小是个孤儿,却被武当派一名长老江湖人称怪道长疯疯癫癫的怪人收养,不过百胜跟他东奔西跑地也学了一身武功。 只是他师父忘了向武当派注册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所以百胜便人不了武当振。 二十月前怪道长突然把他放鸽子,自己跑到蛮荒寒地要去找十二叶千年人参。 百胜一个人行走江湖孤寂又没钱,有一餐没一餐的,来到太原刚巧碰上孙员外出事找来一名道士被他给碰上了。 结果百胜敲昏人家的头,代替他来收点银子,哪知真被他料中,根本不是鬼作怪,而是人装鬼。 可惜他千算万算,本来快到手的银子,却给小猪哥给弄飞了,还在这儿当木头人,苏光光看了衰尾道人眼神,笑道:“你别口是心非,想跟我打马虎眼,等一下我会止你心服口服,乖乖当老二。” 衰尾道人见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心中不禁起毛,他可是亲眼看到小猪哥整人的把戏,把孙家人整的有够惨了的。 衰尾道人忙道:“老大t你饶了我吧!” 苏光光笑道:“放心吧,我是为你好!” “咦,小美美你怎么不说话也不放屁。而瞪着我干嘛,唉!你可真慧眼识英雄,知道我是猪哥庄最有价值的小猪哥,苏家最后处男。” “小色狼,小色鬼,你还是快把本姑娘放了。”孙丽丽道。 “哇!又泼又辣,跟我娘刚好是一对。”苏光光笑道。 “小色狼!” “我不是色狼,那两位色狼被我阉了,现在我可是风云人物小猪哥苏光光!” “哼!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孙丽丽骂道。 “喂!说话有点淑女风度好不好,我可是看你是母的,不然我可不客气!” “你敢!” “哈!我小猪哥最喜欢做人家不敢做的事。” 只见苏光光冲了过去。 “救……” “啧”一声,苏光光跟孙丽丽来个口对口人工呼吸。 “哇!老大,这是不是你的初吻?”衰尾道人笑道,而另一旁的半秃头陀口呼佛号,睁一只眼看着。 “当然不是!”苏光光笑道。 “那你第一个初吻给谁了?” “笨!当然是我父我娘给愉吻去了。” “那不算是初吻啊!怎样,你亲了她有什么感觉。” “嗯!头昏昏的,热热的,脑子一片空白,有如触电全身乏力,就像她一样,快昏了,也不讲话了,正在回味刚才甜蜜。” “哇!你要死了……” “哇哈哈,你还是不说话的好,不然在场的所有耳朵会被你震破!”苏光光点子她的哑穴。 此时半秃头陀笑道:“小猪哥阿公,你整人整够了吧,可以放了洒家吧。” 苏光光拍了一下他的光头道:“对你好,你却嫌我是鸡婆,告诉你,那只大色狼洒出的粉末不止是香,里面还有点毒,这种毒虽不会一下于死翘翘,但如一侵入五脏六腑,等发觉中毒时,你就快死不了了!” 此番话说得二人哑口无言了,一人还在流着泪呢——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四章 三吻定终身 有够倒楣,第一个初吻以后美好回忆被这黑脸小子给强去了。 此时孙员外在房门听得女儿尖叫,忙跑来敲门道:“大师,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心肝宝贝好好的,保证没缺一块肉,只是口也不会渴了,算我吃亏大了,要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苏光光笑嘻嘻地道。 “就快好了。”孙员外在门外说道。 “好,称数到一百就叫人进来。”苏光光道。 此时苏光光又从小箱子拿出了颜料及彩笔。往半秃头陀不怀好意笑着走过来,“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我现在是大法师身份,所以演戏要演得逼真,只好演到底了,不能有冷场罢了。” “小猪哥阿公,你饶了我吧!”半秃头陀苦道。 “叫什么叫,我替你们驱毒不收费用,只是叫你们跟我合作演完这场戏而已,这有过份?” “虽不过份,可是太没面子。”衰尾仔道。 “面子-斤换不到半斤猪肉,算了吧。”苏光光说着却又拿出身上金针。 “你又要搞什鬼?”半秃头陀又惊道。 苏光光笑道:“第一为了逼真起见,你们要回昏睡之状,第二逼出体内毒素不能用内力相抗,所以我要制住你们丹田穴。” “保不保险啊尸衰尾仔苦道。 苏光光笑道:“有事就有事,没事我小猪哥负责负到底,出了意外我相陪五百万,可是你们要先缴七百万。” 半秃头陀笑道:“看来得罪皇上还是小事,得罪小猪哥可就惨了。” “答对了。”苏光光笑着。 就在一阵哇哇大叫中,苏光光把半秃头陀及衰尾仔衣服剥个精光,只剩内裤。在他们身上脸上作划,再将金针刺人穴中。 “唉!真可惜,我这天才大画家的画没人欣赏,等一下一泡上醋全完了。”苏光光笑道。 苏光光走到小美人孙丽丽面前时,突然孙丽丽哭道:“我不要脱衣服好不好?” “哇塞!还好我用金针刺重穴,不然我所点的穴道可要被你自行解开了,小美人你的武功还不错嘛!” 此时孙丽丽直哭着。 “唉,女人真烦,好啦,我只脱你-件外衣,不过你可要在醋中多待半个时辰了。’苏光光道。 苏光光不等孙丽丽说话便又点了她的穴,才脱去她的长裤及外衣。 苏光光看她脸红得像红龟糕一般,口中笑道:“小美人就是小美人,肌雪红润得像婴儿一般。” 苏光光毫不客气地在孙丽丽胜上鬼画才将金针刺人她穴道中,口中才道:“怪不得我脱水爸爸说女人都一样,我把她画成大花脸,鬼见了都怕,脱光了还不是-样,哪有美丑之分。” “来人啊!叫五名丫环提一桶醋进来。” 半秃头陀,衰尾仔就在外头让人如死肉般地摆站,只有孙丽丽在房中有丫环小心侍候着。 官道上。 有三个人在漫无目的地走着。 “老大,咱们干嘛溜嘛,最少也要让孙员外请一顿丰富的。”衰尾仔道。 苏光光嘻笑道:“请是请来请去啦,我是怕咱们这一吃,可吃上最后晚餐了。” “为什么?” “你没看那凶婆的凶样,等她醒来,她可会拿着长剑,从我们屁股刺进去,从喉头跑出采,架在火堆上把我们当小鸟烤!” “嘻、嘻……那还不是你老大的杰作。衰尾仔道。 “喂,半秃的,你怎么屁也不效一个。”苏光光笑道。 半秃头陀打从孙员外家出来,又回客栈拿东西至今话也不说一个,被小猪哥这一问,可就山洪暴发了。 只见半秃头陀把月牙杖一丢,哇了一声,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口中道:“哇!师父叫我出来办事,结果我一出来就碰上你这小猪哥精,害人精,把我整得颜面尽失,这回去我怎么报告!” 苏光光道:“笨哦,你马上去办好事,再把这一段插曲省略不谈不就得了。” “及时间了啦,洒家出来两年了,此刻就要回去报到了。”半秃头陀哭道。 “是不是你这二年没发生什么事,就昨晚的最精彩。” “哇!你害死人了。” “停!”小猪哥大吼。可把半秃头陀愕住了忘了哭了。 苏光光道:“回去不说,我也不会宣传不就没人知道了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哭!” “可是这样就是欺骗师父了啊!” “唉!真驴,我拿你没办法了。” “半秃的,你出来办什么事,要不要我们帮忙!”衰尾仔道。 半秃头陀一听如雷公打到般抓起地上月牙杖,口中喊着:“不能说,不能说。”便如飞地跑开消失于夜幕之中。 “奇怪,他发哪门神经啊,跟我师父一样,好像被疯狗咬到一样。”衰尾仔道。 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还有人大叫“小猪哥”等等。” “怎么今天生章这么好,到处有人找。”苏光光又道:“喂!王大叔我在这儿。” 只见马背上一条人影飞了出来,立在苏光光之前,此人正是四大名捕中的小老鼠王重。 王重忙道:“小猪哥你快回猪哥庄。” “怎么,猪哥庄有事?”苏光光急道。 “不是猪哥庄有事,而是你要倒大楣了,快些回去猪哥庄避风头。”王重道。 “到底什么事嘛?”苏光光不耐道。 “唉!花燕子在押往开封途中桩他一人逃脱了……” “哦!我以为有什么大事,这还不简单,逃了再抓嘛,反正他被我‘杀杀去,了,不会再作怪了。”苏光光笑道。 “哼!你真是七月半鸭不知死活,依我们猜想,花燕子定咽不下这口气,非将你碎尸万段才甘心。” “只怕他会噎死!”苏光光笑道。 “你正经点好不好?”王重敲他一个响头斥道。 “好啦!” “我命令你马上回去猪哥庄,不准在外游苗。” “那我就跟你回去不就得了。” “不行,我们四人要趁花燕子受伤之时看能不能抓回来,所以你一人回去。”王重道。 “好啦!” “记住了哦!”王重说完后便跃回马背上,喝马急奔而去。 “王大叔,我会记住,只是我会把它记在墙壁上。”苏光光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 衰尾忙道:“老大,你真要回去?” “笨哦!你聪明点好不好,我不是说把话记在墙上吗?” 这回我好不容易出来,不玩个够我哪会甘心?”、、“呼,好佳在。我以为好不容易有个伴,你又要放我鸽子了。” “走吧!赶些路,不然我们可要露营了。” 两人便放开脚步,往东而去。 就在弯月满天星光下他们两人的身形快的只剩下一道谈淡的影像,有如流星划过天际般。 只见衰尾仔使出武当振至上轻功身法青云行空有如劲风下急云般,身形看似缓慢,但一闪之际人却已在十丈开外。 而小猪哥苏光光除了蝶燕身法还加上杂七杂八的秘学,一步一尺地慢慢追上衰尾,形成只距五尺六尺便再也赶不上了。 两人本来是有说有笑地骂着,到了后来深知一开口说话,内力就会耗损几分,故全都闭了口,拚着轻功与内力。 两人追跑有五十里路,见到了灯火闪烁,可都加足了劲了。 此刻苏光光两人相距城门只有三十丈之处,也是他们说定分出高下的地方。 突然身后苏光光使出蝶身燕射”,身形翻高一丈,便吼道:“看镖!” 衰尾闻言潜意识地反应便回首一望,单手一招准备看清暗器来袭方向使出接镖或闪身移位。 他这迟缓一下,苏光光却已从半空如箭矢般射来,翻过衰尾仔头顶之际。将手中一只金元宝丢到袁尾仔手中笑道:“哈!哈!上当了吧!” 衰尾仔-惊觉马上运气使出“云现风前”。整个身子往前不要命地弹射而出。 结果两人都同时到达城墙砖上,不分高下。 “妈的姑隆,要不是我这张爱说话的嘴,不该说话时却说话,损了几分内力,我可就赢了。”苏光光喘着气,身体靠在桥头石狮道。 “你奶奶的,要不是你使诈,我可就第一名了。”衰尾仔坐在地上喘道。 两人相视大笑一阵才勾肩搭背地一同走人小城中的街上找家客栈吃喝一顿。 “老大!什么是妈的姑隆?”衰尾仔连喘着道。 “妈的姑隆的意思是源起前朝历史,有个妈和他的小!” 不合,一见面就吵就打,两人一吵遭殃的还是桌椅啦,劝架的人,结果就乒乓砰砰的有如打雷般,而这雷声不就是隆一声吗?所以就是‘妈的姑隆,。” 衰尾仔哈哈大笑捶了他一拳道,’妈的姑隆,我看你是自己瞎编,不过说起来还蛮顺口的,骂人不带脏字。” “所以说喽,这就是老大跟老二的差别了。”苏光光大笑道。 “是,老大你行,你是天才儿童,今天我老二请客了。” “妈的姑隆,刚才我应丢块石头才对。” “唉!你要是低下身去捡石头,恐怕那颗石头你会恨得把它啃下肚去。” 两人进了客栈已是又累又渴了,酒菜一上,他们可就如十天设吃饭似的,能吃的全往嘴里塞,却不知外头响起马蹄声,可是来了煞星般的人物。 “砰!”一声。 “噗!”两声。 “砰”的一声,是有人拿了只剑往他俩桌上一拍。 “噗!”两声,就是苏光光两人被这声一吓,满嘴东西全喷了出来。 两人往来人一看,衰尾仔有如吃了黄莲般,苦出味来了,而苏光光赶忙别过头去。 原来这位煞星级人物,乃是粉味煞星,小美人孙丽丽是也。 孙丽丽蹬着,双眼似是会吃人,娇怒道:“那黑脸道士人呢?” 衰尾仔忙苦笑道:“原来是孙姑娘,来来来,坐嘛……” “锵”一声,寒光一闪即逝。 “妈的姑隆;还好我头缩得快,不然可要变光头了,哇! 好快的一剑,叫人怕怕。”衰尾仔缩着头喝道,“哼!那个黑脸道士人呢?”孙丽丽面如寒霜冷道。 “哦,你是说那个小猪哥输光光那小于,他,他赚饱银子就跑了,也没分一点给我,真没……” 衰尾仔一句“真没意思”才说到一半,孙丽丽目光一转,长剑也跟着出鞘,往苏光光削去,口中却道:“原来是你……”、“啊!我去也。”苏光光心中叫着,但在近距离之下想闪过快如迅雷又是愤怒的一剑已是不可能,赶忙用手去挡。 “当、当”两声。 第一个金属触击声,是孙丽丽长剑碰上小猪哥手臂的声音,而这“当”一声;便是衰尾仔刺出桃木剑想挡住孙丽丽救下苏光光,只可惜他出剑慢了一步,等输光光挡了孙丽丽那一剑后长剑微微反弹,他的桃木剑才从细缝中插上一脚。 “咦!你不怕刀剑。”孙丽丽惊道。 就在孙丽丽迟疑之际,苏光光已叫道:“溜啊!” 只见他双脚一蹬,身子随椅子往后一翻,离地整个人跳了起来,身形破宙子口钻了出去。 他一走,衰尾仔也不慢地射了出去,桌上留下了是可吃上二十顿这酒菜的金元宝。 只听孙丽丽娇喝一声,及健马怒嘶声己追往二十丈外苏光光他俩。 “奇怪,老大,我真搞不懂,我哪里说错话了,怎么我一提起你的名号,她就知道你是黑脸道士?”衰尾仔与苏光光拚肩的跑着问道。 “唉!我忘了告诉你,她呀早就被半秃救醒了,而我又跑了进去,还在她身上嗅着嗅着,结果你又来了,我才躲进床下。”苏光光道。:“喔!我明白了,老大你是英雄不甘寂寞,在房中说出你的名号了。”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真衰,遇上你这衰尾道人,我什么事都不顺了,你还取笑!”苏光光笑骂道。 “我才衰呢,本来我一个人也不过饿肚子而已,如今和你在一起,还多了一样要‘跑路’。”衰尾仔道。 此时衰尾又道:“小猪哥,你可是练了横练功夫不怕刀剑。” “哪里是,你看。” 原来苏光光在猪哥庄每次跟师父练功都被打得哇哇叫,所以他溜到铁铺打定了几条厚有五分,长一尺的铁条穿洞后绑在手臂及腿上,这一来就不怕挨打,来不及闪身时就用这东西去挡师父的木刀、木剑了,没想到这铁条扩罩却意外救了苏光光一条手臂。 苏光光笑道:“还真谢谢你用那只烂木剑挡了一下,我才有脱身机会。”-“什么,你真以为这是普通的烂木剑。”衰尾仔舞着木剑叫道。 “不然它还有什么历史来着?”,“这可是千年坚硬的桃木所制成的,为了它我师父自万剑门偷了两把切金断玉的宝剑,然后截取一段最坚硬的桃木慢慢刻,刻了近十年;弄坏人家宝剑,才形成送我的,可不是烂木剑,不信你看i” 此时两人如风的身形面前刚好飘过一片树叶,只见衰尾仔一剑削出,木剑轻而易举地将树叶平整的削成两半,两入跃过一根粗如海碗的石柱,也被木剑一削成了两半掉落地上。 苏光光看了不禁赞道:“哇!真是一把宝剑,不输任何金铁宝剑,真是失敬、失敬。” “到现在你才知道。”衰尾仔哼声道。 “只是在你这衰尾道人手上,是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变成抓鬼的桃本剑。”苏光光促狭道。 “哇1那小美人娘儿们手中剑也不是普通货,你看我的五分厚精钢打造扩套被它砍进一分了。”苏光光检视手臂上铁条叫道。 “不要管那么多了,咱们现在可是二条脚接上四条腿。:’“谁说的。我们加起来也是四条腿啊!”-“只可惜咱们两颗心跑不过一颗心啊!”’可不是吗,那孙丽丽所骑的是一匹纯白千里马,他俩拼命跑,也不能将人马相隔十丈的距离给拉远。 苏光光一式“蝶升燕穿”身形拔高一丈看了四周地形后,落地便道:“快!左边是起伏不定的丘陵地,正是摆脱追人的好地形。” 两人一冲人丘陵地,那马儿速度可就慢下来了,但孙丽丽一点也不迟疑,双脚在马鞍上一蹬,使上轻功追了过去,双方距离只拉开了十五丈。 “不行啊!老大,咱们刚才跑过短跑,现在又来马拉松长跑,而那小美人才刚使上内力可比咱们现在强丁许多,这样跑会被迫上的。”衰尾仔道。 ’没关系,所谓男女有别,女孩子体力投我们那么好,跑久了可就没力气了。’苏光光道。 “哇!不行啊!你看她追上来了,只剩二丈距离了。” “妈的姑隆,这小美人娘儿们轻功也不赖啊!” “快想办法啊!” 苏光光突然心生一计,便回首叫道:“喂!小美人娘儿们,你这样半夜追男人,传出去可会嫁不出去哦!” “哼!看镖!”孙丽丽娇喝一声,抖手射出三只飞刀往他两人身上招呼。 “哇!她来真的,飞刀来了,快跑啊!”苏光光叫道。 两人大叫一声,不得不多抖上几分内力快通往前冲,飞刀就在离他两一寸之距力衰地落了下来。 “妈的姑隆叫你想办法,你却激怒人家连暗器也用上场了。”衰尾叫道。 “嘻!这也是办法之-啊,你看咱们为了躲睹器不是加快了几分吗,再说他内力有限,多发几次暗器,内力损耗下来,咱们可就和她平分秋色,那时就看谁有耐力了。”苏光光道。 “要命哦,我怎么有你这种天才老大,要是没躲过,咱们岂不是翘蛋了。”衰尾仔叫道。 “贼婆娘,你再追我可要叫非礼……妈呀!” 孙丽丽又是四只飞刀作为答复。 “老大,你留点口德好不好。”衰尾仔叫道。 “衰尾仔,我惨了我i”苏光光叫道。 “怎么了?” “我的屁股被蜜蜂咬到了。” 衰尾仔侧头一望,一口真气差点泄出,原来苏光光屁股上被孙丽丽的飞刀射中了,随着他跑动摇啊摇的。 衰尾仔靠了过去,将飞刀拔了出来,笑道:“哇!你皮真’厚,没流血!” “喂!小姐有点水准好不好,你哪儿不射偏偏选中我的屁股,如果我是色狼,那你不就是‘色猪’了。” 孙丽丽在苏光光挑逗之下,气得心神大乱犯了武学大忌,腰带二十四把飞刀全射了出去,等她自觉内力消耗过巨才知上了大当,无法反力追到他俩。 二逃一追地就在起伏不定的丘陵地绕圈子,玩起官兵捉强盗游戏,双方距离也由一丈、二丈拉长到十丈之处。 “嘿!老早我说得不错吧,那小美人已经体力不济了,想追上我们想都甭想。” 衰尾仔回首一看,已不见追兵踪影,便道:“咱们转个弯也休息一下吧!” 两人转了个弯,衰尾仔眼一花便听“砰”一声接着便传来两声惨叫。 衰尾仔道:“老大这下可是乐极生悲了。” 原来苏光光、衰尾仔见已甩掉了孙丽丽,就不像先前左弯右闪的绕山丘而在这个大山丘绕,而孙丽丽早巳香汗漓淋,轻喘不已,跟着追不上他们了,便把心一横回身而跑,赌赌运气了。 结果被孙丽丽赌中了,只是她没料到他两速度那么快,且刚好在转角处你不看到我,我看不见你情形之下撞个满怀。 “小猪哥,你死定了。”孙丽丽叫着,将苏光光抱得紧紧的将他身子一翻压在地上,自个站了上去一手抓住他衣领,一手便打了下去,哪像个淑女样。 衰尾仔苦笑道:“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冤有头,债有主,她不撞上我却一定要撞上他,真巧,巧成一堆了。” 衰尾仔就坐在大石上那看人家是相亲相爱的抱着,而他俩却抱在一起扭打成一团,而且还是女抱男的鲜事,“衰尾仔!快把她拉开啊!” 衰尾仔笑道:“我师父说什么事都可以管,唯独男女感情享绝不可插手,不然倒楣是自己。” “喂!你打够了没有?” “哼!我非将你剥成八块才甘心。” “我可是客气让你可不是怕你,再不停手我可要使绝招了。” “哼!有本事尽管使……” “滋!”一声。 “哇!”衰尾仔手指大张盖在眼睛上方大叫。 小猪哥苏光光这招杀招还真有效,只见孙丽丽全身软巴巴地贴在小猪哥身上喘着。 “嗯!这次有点咸咸的。”苏光光在孙丽丽耳旁轻道。 这乱没情趣的小猪哥一言惊醒了尚在追忆甜蜜刹那的永恒的孙丽丽,才想到自个怎么贴在仇人身上,孙丽丽一动,眼明手快的苏光光一用力把她翻倒地上,自个爬起来就跑。 可怜的苏光光一身衣服又是汗水又是泥水的交杂一身,一张俊脸除了眼睛戴了黑眼罩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得像曲包似的美式丑八怪了,而身上的内伤不知要吃儿斤运功散才能治好,这个孙丽丽也真够狠的。 “‘酸’(溜)啊,哇!” 苏光光从地上爬起来,身彤一跃拔高了七尺在空中叫了一声(酸)后,突觉喉中一甜,琐出了血水。 衰尾仔一惊忙冲了过去,在半空抱住了苏光光落于地面,口中道:“小猪哥你怎么了?” 原来小猪哥在先前与花燕子许良信硬拚了一掌,震动了内腑,在这一段时间从未好好调息一番便又跑给人迫。加上孙丽丽一阵毒打牵动了内伤。 苏光光苦笑道:“没什么只是旧伤复发。”“哇!”一声苏光光又吐血昏了过去了。 衰尾仔放下苏光光冲到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孙丽丽前道:“你好狠啊!” “哼!死了最好!”孙丽丽叫道。 “好了,人都被你打死了,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你仇也报了,可以走了。”衰尾仔怒道。 “什么,你说他死了?”孙丽丽惊道。 “哼!”衰尾仔哼了一声便又走到苏光光身旁蹲了下去。 “哎哟!妈呀!” 原来衰尾仔刚蹲下重心还不稳之际,突然孙丽丽冲了过来,双手一推把衰尾仔推开了去。 只见孙丽丽神情慌乱,双手在苏光光身上摸着,哭泣道:“我不是有意的,小猪哥你快醒来哪!” “哼!你不是有意的而是故意的,人都快死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衰尾仔冷言冷语道。 此时孙丽丽摸摸小猪哥还有点心跳,气若游丝的,忙从怀中拿出一粒红通通如龙眼大的药丸往他嘴里塞,只是苏光光此时牙关紧咬。孙丽丽那颗药丸怎么塞也塞不进去孙丽丽一咬牙,将药丸古人自己口中咬碎后,来个嘴对嘴人工呼吸将药口水一点一点地渡了过去,此时衰尾仔也运起功力将内力灌入苏光光丹田穴。 奇怪事发生了,昏迷不醒之人通常醒来不是身子动一下就是头动一下,而苏光光却不一样,身子一动也不动,两只手臂却慢慢,慢慢举了起了,放在孙丽丽香肩上,只听孙丽丽“嗯嘤”一声,衰尾仔已知怎么回事了,原来自己也受骗了。 衰尾仔收回内力后便往小猪哥肚皮拍了‘砰”一声,口中道:“妈的姑隆,原来你假死的。” “哎唷……” “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孙丽丽瞪着衰尾仔怒道。 衰尾仔被骂得一愕一愕的,苦笑道:“师父说得没错,这男女之事最好不要管,不然倒楣的只有自己,打他们在打,打得你死我活的有如仇人般,非将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才甘心,一好起来两人似吃了同心丸似的,箭头指向我了。” 此时孙丽丽柔声道:“小猪哥你哪里痛?” “我被你打得骨头都快散了,全身都痛。”苏光光哀哀叫道。 “我帮你敷药。”说着孙丽丽拿出一盒药膏小小心心地为苏光光涂上。 这假仙本领苏光光从小便是得心应手,一会哎唷的,一会叫痛的,累得孙丽丽一面为他涂药一面还在他伤口上轻轻吹气着。 “哼!恶心人啦的。”衰尾仔口中叫着,一个人坐的远远的。 苏光光可真“三吻定终身”,孙丽丽有如枣泥糖似的,怎么说她就是不离开小猪哥苏光光,连家都不回去了,不知孙员外看到了会不会呕死。 七天后。 苏光光三人来到一座小城的客栈中。 “老大,你伤也养好了,咱们要到哪儿去?”衰尾仔道。 “当然是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名胜古迹可玩的。”孙丽丽磕着瓜子道。 “玩,一天到晚想玩,我可是出来抓人的。”苏光光道。 “抓谁?”孙丽丽道。;。 孙丽丽正待打破沙锅问到底之际,客栈外面传来马蹄声,跳下了四名精壮大汉,手持鬼头刀进客栈。 “真不要脸,都七老八十的还穿着红通通的红袍,真是羞死人了。”苏光光望了他们一眼,低声道。 “喔!小声点,这些人可不好惹。”孙丽丽忙道。 “是啊!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冷血门中人。”衰尾仔忙道。 小猪哥苏光光如果有那么一点武林见闻的话,就不会哼声道:“哼!冷血门是什么玩意儿?” 冷血门乃当今武林江湖黑道上最冷血,声名最酷的一流杀手组织,他们职业就是死要钱,拿了钱就为你除掉眼中钉,他们的武功残酷、阴毒、骠悍,自不在话下,只见那四名大汉别的地方不走,偏偏走到苏光光这桌,其中一名大汉冷声道:“请问谁是小猪哥苏光光。” 孙丽丽与衰尾仔闻言,心中一寒,已暗自运气戒备丁,只有苏光光依然笑嘻嘻道:“是我!” “嗯!不错是你。”那大汉从怀中拿出一幅画像丢到桌上。 只见那画像正是苏光光本人。 “喂!啧,画得还满像的,只是这画像没把我眉心上那颗潇洒痣给点了上去。” 那大汉道:“很好,我喜欢,请苏公子留下一点东西让我们拿回去当收据。” “什么东西?” “假如是你的人头……” “噗”一声。 苏光光把一口水全喷到了那名拿刀砍下的大汉脸上,接着只听“叭”一声,苏光光人已闪出五尺之外拍手大笑着。 只见那名被喷得一股是水的大汉左脸被苏光光印上五指印。 只怪他碰上不按牌理的小猪哥而不是他武功不行,一照面就被掴了一掌。 原来就在苏光光还未喷水之际,他那把长四尺重有五六十斤鬼头刀已出手了,一般人反应是立刻往后闪开,这正是那名大汉希望他如此的,只见他从上往下劈是虚拍,刀子砍到一半他便猛然缩手,身子往前一步,鬼头刀横扫而出,定可将功力弱的拦腰斩咸两半,不然也可抢得到先机杀个尽,逼得敌人手忙脚乱。 没想到苏光光却不听话,又喷水又把身子往前冲,变成了那大汉的脸往他手掌送,苏光光当然毫不客气就赏了他一巴掌留作纪念。 这可是苏光光常常挨打换来的经验,以别人不敢做向自己冲,死里逃生,突来之举使人一愕之际,自己便出手。 苏光光讶异他们攻势之快,但小猪哥依然笑道:“五百不够还要再加上五百是吗?” 一对一小猪哥还能占点便宜,一对四小猪哥只有哇哇叫,挨打的份,还好他那自制精钢锁套;让他逃过跌手断脚的命运。 小猪哥手忙脚乱,狼狈得紧,口中却道:“妈的姑隆,四个打我一个,喂!你们都是死人啊!” 不用他喊,衰尾仔和孙丽丽已欺身而上接下丁两名杀手。 此时小猪哥被一柄鬼头刀的刀背打在背后,痛得咬牙顺势的一式“懒驴打滚”从前方杀手椅下钻过。 “哇”一声惨叫。 只见那名冷血杀手抱着流血不止的下档跪倒在地,痛苦翻滚着。 此时苏光光手上多了一把光亮的带血的弯月小刀,道:“老兄,对不起峨,我实在没时间挑个好地方下手,以后不能“嘿钉、嘿杀”生小孩,只有怪你自己把脚张得太开了,可千万别怨我,我只割了一半,你如找到名大夫或许还有希望。” “妈的姑隆,你还有时间“打纳凉”(说笑话),快逃啊!” 衰尾仔木剑一记杀招逗退了红衫杀手,便闪身抓住了小猪哥手臂,拉着他往外跑了。 孙丽丽捉摸不定的快剑及飞刀挡住了三名杀手追击之势后,人也随着衰尾仔屁股后飞了出来,她溜走之际,射出飞刀将冶血杀手骑来的四匹马射伤,断了他们追击优势。 此时苏光光枝四人合击之时,虽没见血,却被对方刀上力道震得血气翻涌,此刻还被衰尾仔及孙丽丽拉着逃命。 “哇,我的小美人勇救亲夫精神可嘉。”苏光光叫道。 孙丽丽白了他一眼,气道:“你呀,全身都死光了,就只有那张嘴巴没死,我真想用针线把你缝起来。” “妈的姑隆,跟你在一起每次都跑给人追,真没面。”衰尾仔笑道。 “呼”一声。 三人一觉后头劲风来击,孙丽丽,衰尾仔忙脚一伸,绊倒了苏光光,让他尝尝狗吃屎的滋味,而两人一左一右往道旁扑了过去,刚好躲过头顶上三把鬼头刀。 “夭寿哦,你们会不得好死……”苏光光砰的一声跌了个五体投地,鼻尖刚好碰上地上尖石,使他英挺鼻子更尖了。 三名冷血杀手一刀落空身形落地后,一个纵身,再度追击小猪哥。 只见他们三人鬼头刀组成一细刀慕,想把刚站起身的小猪哥绞成碎肉。 小猪哥长啸一声,人已拔高二丈。,他那张俊脸在瞬间变成银白色,一双银白色手掌抡斩而出。 刹时,一片片凝结成有形发刀削的掌力向地下三名杀于拼射而去。 “千魔手,快退!” 就在一名统领脱口惊呼之际,三人所组成刀幕立解,忙往三个方向奔逃。 “哇”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出口三名杀手。 三个人,三个方向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只见三名冷血杀手个个脸上插人了铁扇骨架不下五、六只,而那名头头死得最惨,一只木剑从前心通到后心才砰然倒地。 “砰’一声,小猪哥重重地从半空掉了下来。 衰尾仔、孙丽丽见危机已除,精神一松全倒在草丛上喘息着。 休息了半晌之后,小猪哥才在四眼关切之下醒了过来,对他俩挤眉弄眼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衰尾仔道:“想不到你会失传百年的千魔手,刚才看你使了出来,流露出肃杀之气,我在旁都感到快要窒息了。” 苏光光笑道:“千魔手太过于残忍,要不是到了垂死关头可不能使出来,否则一击不中只有等死了。” 寒雪又飘起。 大地一点白茫茫的银色世界,使游子有份孤独与不安。 林中一处破庙中营火已燃起。 一只小鹿正架在熊熊火上烤着。 孙丽丽道:“小猪哥,你到底会多少武功!” 苏光光笑道:“猪哥庄你晓得吧?” 孙丽丽点头之际,苏光光忙道:“那里有大奸大恶的黑道高手也有失足成恨的正派人物,也有才高八斗,棋、琴、请、画的异人,我的文功武学就在这杂菜汤学的,我的武功招式少说也有三四十种。” “哇!那你不是集正邪两派武功于一身?”孙丽丽道。 “不错,阴的、狠的、诈的我样样都通。” “你呀!样样都通却也样样稀松。”衰尾仔道。 “我可是把这些武功招式摘取精要招式自创一套奇招异学。”苏光光得意道。 “中你那些垃圾招式只是中看不中用,唬得了人这一时,要是碰上顶尖高手,人家一看就看出来了,武学招式一套中自是有攻有守自成一般威力:哪像你东凑西拼地乱来一通。?”衰尾仔道。 “怎么你说话的口气,像我脱水爸爸一样。”苏光光笑道——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五章 万剑门 衰尾仔忙对孙丽丽道:“看你的剑式好似出自于万剑门?” 孙丽丽点头道:“你猜对了,咱们可先要算点帐。” “什么帐?”衰尾仔忙道。 “快把清泉、血玉两只宝剑拿来。”孙丽丽道。 “是是当然要还,只是你们会有点不高兴。”衰尾仔讪笑道。 “为什么?”孙丽丽道。 只见衰尾仔从怀中拿出一个三寸宽,五寸长的木盒子,交给孙荫丽。 孙丽丽接过木盒,心中狐疑遁:“听师父说两柄宝剑都是三尺长,怎么他给我这小木盒,难道长刽缩水了不成。” 孙丽丽打开木盒一看,叫了一声:“哇!你惨了!” 只见那木盘里铺了一层上等红绒布。盒中就放着二支剑柄及伸出不及二寸的断剑,一只红剑刃刻着“血玉”另一只刻着“清泉”两字。 我师父叫我把这两支剑送回万剑门,我就知道我可要惨了,妈的姑隆,师父自己不送,却叫我送,简直叫我去送死吗?” “我看你真的死路一条。”孙丽丽叹道。 “两支破剑有什么了不起,走,我跟你送去。” “什么破剑,你不要污辱我两位师祖?”孙丽丽吼道。 “哇!‘恰死死’(凶巴巴)”苏光光道:“顶多再找两把宝剑代替一下送回去不就得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孙丽丽哼声道。 万剑门的开山始祖是个剑痴对于名剑的收集简直到疯狂程度。 万剑门就从一支剑开始累积,到了二百年后武林中有名的宝剑十之八九全进了万剑门手中。 一支名剑便有一套剑招,这二百年的累积,武林中的剑招也随着名剑进入了万剑门。 万剑门出了一位奇才,将这些剑溶合而自创出十套威力勇猛的剑招。 从此万剑门在这五十年来响誉江湖,而万剑门出师的门徒通过重重考验后门主便会赐给一支宝剑,而这支宝剑便伴随他一生直至死后交回万剑门。 所以一支宝剑正代表万剑门门徒一生的丰功伟绩,如这支宝剑的主人当上了万剑门门主,便会与主人-起陷葬,永不转赠门徒。 怪道人借不到宝剑就用偷的摸进万剑门历代门主安葬秘洞偷了清泉、血玉两把名剑。 刚巧这两把宝剑都是最具有代表万剑门意义的门主陪葬之物,所以怪道人可偷出毛病了,而且又把两支宝剑给毁了,此次孙丽丽奉命进入扛湖,便是追查两支宝剑的下落,才发生了这一段插曲,“亲”到了老公。 孙丽丽可是为万剑门立了个大功,但当她看了这两把断剑,心都冷了一截,也很生气,如今衰尾仔成了本门的仇人了。 “哈!这下子我们可又有事做了。”苏光光笑着道。 “唉,可能也是我的死期到了。”衰尾仔苦笑道。 “是,咱们到万剑门去,这盒子交给我好了,你呀安啦,有我小猪哥保证没事,顶多再跟他们来个马拉松。”苏光光笑道。 “那我呢?”孙丽丽道。 苏光光笑道:“当然你是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跑,难道你要杀未来老公不成。” “你要我背叛师门?”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翻开历史壮烈私奔的例子多如牛毛。”苏光光笑道。 “什么私奔不私奔,好难听。”孙丽丽说道。 “哈!你准备收拾包袱跟我亡命天涯吧!” “呸!鬼才跟你去。” “哎呀!别死鸭子嘴硬,明明爱我爱的要死,不远千里来寻夫,哈、哈、哈。” “要死了,你敢偷……别跑……”孙丽丽追着道。 正处于鼎盛时期,精英、奇才辈出,其门生数千,但真正核心人物却只有二三十名,但这股力量如在江湖中一跺脚,连少林寺也要寒心个四五分。只是万剑门很少在江湖走动,分不出是正是邪的中立派,最倒楣的是拥有一支千古利器的持剑之人。万剑门既不偷,也不枪,每天唱着总有一天等到你。让你烦得把宝剑寄存在那儿,寄着寄着那些名剑后代子孙如通不过考验,连剑都无法看到一眼。 孙丽丽带领苏光光两人走入万峦起伏山中走过来跳过去,有时还要使上轻功跃过深谷。 足足走了七天六夜终于“妈的姑隆,终于到了。”苏光光道。 “对,快到了,前面那座高山就是了,只要咱们绕过三个山头就到山脚下了。” “什么你说前面那座被云盖住看不到山顶就是万剑门了。” “不错。” “妈的姑隆,怪不得有好宝贝的为了怕被偷被枪都躲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三人很快就走过三座小山,来到了山脚下。 只见山脚下旁山的小瀑布中曾有几间草屋,而草屋前有个石碑刻着狂草字的“万刀门”。 “哈!真鲜,怎么万剑门地盘中还有万刀门。”苏光光笑道。 “小猪哥,不要理他!我们走!”孙丽丽拉着他道。 “不行!像这种有胆识的英雄人物,敢在万剑门势力下立起万刀门,我怎能不拜访一下。”苏光光一到这儿便走进了用篱笆围起来的草屋,只见孙丽丽不敢走过去,可能是万剑门门主交待过。 苏光光见草屋前除了那写着“万刀门”石碑外,在角落有个小土坟,坟上墓碑刻着刀老人。 苏光光自语道:“万剑门收集长剑,那万刀门定是收集千古名刀了。” “喂!有人在家吗?”苏光光叫了几声。 “小猪哥快出来,走啦。”孙丽丽叫道。 苏光光打了个手势,便小心地口中叫道:“有人在吗?” 一步一步踏进草屋中。 “哇!衰尾仔快来!”苏光光惊叫道。 衰尾仔一听得惊叫声,以为小猪哥出事了,便冲了过去。 衰尾仔冲进苹屋,也不禁愕住了,只见草屋三面土墙全挂满丁刀;只是这些刀可不是千古名刃,而是一些菜刀、镰刀、剃头刀、阉猪刀之类的,单单柴刀又分砍松、砍柏的,凡是三百六十五行所用的刀这儿都有还注叽用途,就独缺江湖人人想要的切金断玉的宝刀。 那草屋壁上还写副怪联道:刀(横批) 不在于精在于神“妈的姑隆,真是万刀门!当之无愧!”苏光光道。 “很好,你是第一个承认万刀门之人。”草屋中传来男人声道。 接着只见布帘一掀,从草屋中走出了一位不是普通胖的胖胖男人,大约十七八岁,长得倒有点像西游记中的猪八戒,耳大、鼻大、嘴尖,眼小,一身肥肉随着他的走动一抖-抖的。 “你是这间主人的刀童?”苏光光一礼道。 “非也,我乃万刀门第二代掌门人,姓朱名承戒。”那胖子笑道。 “这可是我有史以来看过最胖的掌门人。”苏光光笑道。 “真的,嘿嘿!怪不得师父直说道我们万刀门要跟别的门派不同,一切都要最奇特为首。”朱承戒笑道。 “那你师父也和你一样的身材了?”衰尾仔道。 “唉!我师父身材如像我一样也不会气得撞石头自杀!” 朱承戒叹道。 “奇哉!怪哉,人人都想减肥,为发胖烦脑,他却为胖不起来而自杀?” 苏光光心中想着,口中却忙自我介绍及衰尾仔。 此时草屋外突然传声道:“小猪哥,你出来。” “奇怪,我的名声这么响,连这鸟地方也有人知道。” 苏光光走出草屋,只见草屋空地并排着三名冷血门的杀手。 “喔!你们胆子真大,敢到这儿来杀人,搞清楚点,这儿可是万剑门地盘,想撒尿也要憋着到五十里外去!”苏光光叫道。 “错了,这篱笆之内是我万刀门的地盘。”朱承戒走出草屋道。 居中那名劲衫老者阴笑道:“不错,这是万刀门的地盘,冷血门不受万刀门的限制。” 从此看出万剑门与万刀门有点渊源,不然一个是刀,一个是剑,而刀剑无论在兵器或是持有人之人都为它们争排名,而万剑门那么大声势,容得下-个小小万刀门。 苏光光笑道:“喔!这么说来,我只要跃过矮篱笆,到万剑门的地盘,你们就只有吹胡子干瞪眼了。 此言一出,冷血门左右两名老者便跃开,选择好地利,形成铁三角阵式防止苏光光真的跃出篱笆外。 此时,篱笆外的孙丽丽忙道:“小猪哥你们小心点,这三位可是江湖人称阴、阳、鬼三刀客。” 居中那名老者大笑道:“没想到咱们三兄弟二十年未踏人扛湖,却还有人念念不忘。 苏光光笑道:“还有一个人对你们三个更是思念得紧,望你早归。” “啧!是谁?”那老者道。 “嘿、嘿,不用看我,当然不是我,而是阎罗王!”苏光光哈哈笑道。 “小子,你找死!” 那老者口中说着,才上前踏出半步便有人喊“站住!” 只见朱承戒慵慵懒懒地走了过来往他俩中央一站,道:“你们这些混蛋,也不问问是谁的地盘也敢来找碴。”“哼!万刀门算什么东西。”那居中鬼刀老者哼声道。 原来他们三个都是使刀的行家,却来到了万刀门,变如仇人一般,心中早巳不快。 “万刀门是万刀之首,不是什么东西,人家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万刀门虽只有我一人,却也容不得你们在此撒猫尿。” “噗!”一声,衰尾仔忍不住笑了出来。 “妈的姑隆,咱们都变成狗了,你还笑得出来。”苏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记响头。 “这么说,冷血门的事你也要管。”阴刀道。 “我管你什么冷血、热血。猪血的,要打架就滚出去打……” 朱承戒还未说完,这阴刀不但刀阴人更险,寒光一闪幻出刀幕便往朱承戒砍去。 “完了。”苏光光暗叫道。 “你这人真奇怪,要打架也要等喊一、二、三开始才打,重来-次!”朱承戒道。 别说旁观人看不出来朱承戒用什么手法抓住了阴刀老者捏刀的腕脉,就连阴刀本人也莫名其妙的、只觉跟一花。 右手臂已落入胖子的手中。 朱承戒放手一推,阴刀老者便不由自主退了二步,满脸惊愕。 “哈,哈。玩阴的,这下可吃瘪了吧!” 阴刀老者老脸涨成猪肝色,大喝一声,挥刀疾势,一时刀光四射,精芒耀目,人人都不禁为之惊心看来阴刀老者恼羞成怒,一上手便使出了杀招。 而朱承戒面对这此虚幻刀影,却一付没睡饱的样子,爱理不理的,看得阴刀老者更怒,内力全拚上了。 就在阴刀老者胜利在捏,得意奸笑之时,才发觉再一寸就可要这死胖子那颗大头砍下,但刀子却不听话了。 阴刀老者不愧一流高手,一招失利,腕穴一麻之际,人已倒飞而出,砰一声;压倒了一排篱笆。 “嗯!这把刀是由开山刀演变而成,刀虽很利,却实不坚,只配砍些草藤。” “崩”了一声。 朱承戒将夺过来的阴刀看完说完后,两手一扳便把一把成名三十年精钢零铁所铸的阴刀给扳断,丢在地上。 此刻在场所有人全都傻了,朱承戒一招“空手夺刀”用得恰到好处,无懈可击,倒成了阴刀老者把自己刀送上去一般。 “小心!”衰尾仔喊到。 就在朱承戒的手中断刀抛在地上之际,鬼刀老者的刀有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削向朱承戒的腰部。 “真没意思,要打架也不喊一声。” 鬼刀老者飘忽不下的刀法,好似跳舞给朱承戒看一般,刀出入退;鬼刀一口,上好宝刀已落人朱承戒手里。“嗯!这把比上一把好一点,只是比菜刀大太多,然而切肉不好用。” “崩”又一声。 朱承戒把鬼刀扳断,将断刀塞入鬼刀老者手中道:“可以拿回去切菜切肉,包准好用。” 小猪哥苏光光闻言蹲在地上笑得流泪。 不用喊,冷血门派来的使刀高手,享负臭名的三刀客,屁滚尿流地逃之天天,连找台阶摔下狠话都忘了。 “哇!杀千刀的,你真是一级棒!”苏光光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叫杀千刀的?”朱承戊兴奋地道。 这回愕住的是苏光光,而笑得流泪的变成衰尾仔及孙丽丽了。 “你师父告诉我的啊!”苏光光乱盖道。 “什么,我师父托梦给你了,他还说些什么?”朱承戒兴奋地抓住苏光光手臂迫问道。 “我看这人不是练刀成了白痴,就是脑筋有问题,不过挺好玩的。”苏光光心中暗道。 苏光光忙道:“你师父还跟我说,你已出师了,可以出去了。” “唉!我完了。”朱承戒问言,笑脸转成苦脸,一脸颓丧的叹道。 “怎么可以出去,你反而不高兴?”苏光光道。 朱承戒苦着腔道:“可以出去,我当然高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跟姑娘一样,吞吞吐吐的。”苏光光道。 “喂!姑娘又怎么,又碍到你了。”孙丽丽在篱笆外抗议道。 “好!你除外,你不是姑娘是泼妇,这总可以了吧!” “死猪哥!”孙丽丽气的冲了过来,但一到篱笆竹门又猛然煞住。 此时朱承戒才道:“我一天要吃五十个馒头,三千斤肉,一桶素汤,在此我可吃得饱,睡得好,这一出去不用三天可会饿死了。” “哪有这么衰,谁人你吃的?”苏光光道。 “万剑门啊!” “奇怪!万剑门怎么会给你免费吃喝!” “我师父没告诉你吗?” 苏光光摇着头,朱承或笑道:“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苏光光瞬样套,朱承戒也不肯说,只好改变话题,道:“这样好了,你加入我们这一伙,我供你吃喝,穿、睡!”“很好,我喜欢。”朱承戒这回又笑脸地拍着手。 “不过……” “天啊!又有什么不过……’苏光光叫道。 “我要当老大。” “什么?你要当老大,嘿!猪哥老大,你的宝座有人抢了。”衰尾仔幸灾乐祸地道。 “妈的姑隆,这年头是不是变了。”苏光光道。 “不行,我是老大,你要加入就得当小的。”苏光光为了维护权益,大声喊道。 “除非你武功比我好,才可以当我老大。”朱承戒道。 “哈!哈!你选对人了,他可是跑路族中的老大的老大,可是当之无愧!”衰尾仔大笑道。 “什么是跑路族?”朱承戒不明问道。 “别问他!”苏光光又道:“我的武功当然比你好了!不然咱们试试。” 说着苏光光从地上捡起被朱承戒崩断的断刀,道:“你空手夺刀功夫是不县一流的?” 朱承戒道:“马马虎虎啦,我人这么胖、目标这么大,闪躲不易之下只好苦练空手夺刀的功夫了。” 这倒也确实,朱承戒从小就练这门功夫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练成,只是他并不知这武学堪称一等。 “好,那现在我拿刀劈你,你如果能夺去我手中的刀,我就让位。” “好!要喊一、二、三哦!” 苏光光舞着断刀,喊道:“一、二、三开始!” 只见那把断刀在苏光光手中并不逊于阴刀老者,这种阴刀法猪哥庄多的是,今苏光光所使的便是阴路刀法中最上乘的刀法,稍为险刀,使的人如不能一招制胜,自己就危险了。 苏光光这一刀看上去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可是他三人无不感受到凌厉无匹的一刀似乎暗藏极大的杀招。 朱承戒心中一惊,等到断刀刺来近一尺,便出手了,只见他粗大手臂从层层刀幕中穿过,有如吃饭般容易。 “好个杀千刀的。”苏光光暗赞道。 原来朱承戒一出手时间可不刚好封住他变式的出路,这先机一失,再厉害的招式也使出不来。 苏光光见他手臂往自个腕脉扣来,便猛然一缩,强硬地缩回断刀四寸,如这是与仇人厮杀,苏光光这一缩,无疑的将自己空门卖给了对方。 朱承戒没抓住苏光光腕脉要穴,手势一变,拇指与食指捏住了刀锋。 朱承戒大喊道:“我赢……”’“咻”一声。 苏光光却抽回断刀、笑道:“是我赢了。” 朱承戒并不笨,右手姆、食指揉揉道:“不算,你刀上有油。” 苏光光拿起断刀用刀背敲他脑袋道:“妈的姑隆,你师父没教你如何看出刀上有没有油,怎样抓才能抓得住吗?” “有啊!可是你手上的刀本来是没油啊!” 苏光光又敲了他一下,道:“人在太阳下晒都会晒出油来,何况是刀。” “嗯!说的也是!’朱承戒点头道。 “妈的姑隆,这个‘憨锥子(笨蛋)被小猪哥给‘吃宋叛’(骗去)了。”衰尾仔暗笑道。 “好了!我还是老大,你当小的。”苏光光得意道。 “当小的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朱承戒道。 苏光光闻言故意滑了一跤,苦笑道:“我这老大怎么这么难当啊!你说,又有什么屁条件。” “不是屁条件,是小条件!” “好,好,小条件,你说吧,唉,我真搞不过你!” 朱承戒道:“我要当老幺。” 苏光光闻言不禁一愕,他以为这小胖子有什么大条件让他当场昏倒,今却不这么一回事。 “为什么?”苏光光道。 朱承戒傻笑道:“师父说老大跟老幺一样大,我老大当不成只好占老幺的位子了。” 可不是吗,家中的老大自哇哇落地,可成了父母的心肝宝贝,单单只有这么一个哪有不疼之理,而中间生出来的,又因父母责任、家事加重,自然比对老太少了那么溺爱,而老幺可又升回老大那份得意且加上兄弟姐妹的疼爱,可谓有过无不及。 苏光光摇头苦笑道:“傻人有傻福,是他傻,还是我傻,我都快搞不清楚了。” “呼!我以为你要占老二的位子,这下我可放心了。”衰尾仔笑道。 此刻孙丽丽已在篱笆外喊道:“小猪哥,走啦!” 苏光光忙对朱承戒道:“杀千刀的,我们要去万剑门办事,你能去吗?” 朱承戒道:“谁说我不能去,只是我懒得去。” “为什么?” 朱承戒道:“每去一次回来我就要瘦下一二公斤,有点划不来。” 苏光光大笑道:“我看你是得了痴肥症。” 朱承戒苦着腔道:“我要是不保持这等身材,到了地下见到我师父不被他老人家骂死,打死才怪!” 苏光光摇头苦笑道:“看来你师父也是怪胎一个。” 此时孙丽丽娇笑道:“你们二个也差不多,全是‘怪胎族’才会凑在一起,你们到底要不要走!” 朱承戒忙道:“你们等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说着便慢吞吞地走人草屋中。 衰尾仔抱着胸走到小猪哥身旁笑道:“老大,这下你可惨了,咱们老幺吃的不是普通的多,穿的可是三人份的布料,睡嘛要一张大床,光这三样,你就是有一座金山,不用十年可要被他吃垮了。” 苏光光叹道:“可不是吗?我身上的金元宝不知能支持他吃、喝,三天还成个问题。” 此时朱承戒背着一只木箱走了过来道:“老大,你帮我背好不好?” 苏光光叫道:“喂!杀千刀的你搞清楚,我可是老大,哪有老大替老幺拿东西。” 朱承戒笑道:“我是知道,但我是为你好啊!” “妈的姑隆,我可是上辈于欠你的吗,替你背是为我好,这倒新鲜了。” 朱承戒笑道:“我背这箱子会消耗体力,体力一消耗那我可要吃一百个馒头,五十斤肉,二大桶菜汤才补得回来。” “哇!比猪还会吃,好!好!算我怕你,老二你替他背。” “唉!当小的就是这点不好,拿来。”衰尾仔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臂道。 “谢谢-哥,小心点,很……” 朱承戒“重”字还留在口中时,只听衰尾仔“哇”了一声,接着木箱落地,砸到了他的右脚板。 衰尾仔可衰了,双手抱脚开始哇哇大叫地单脚跳起舞来,口中大驾道:“夭寿哦!你这杀千刀的那木箱装什么鬼死骨头?” 苏光光口中道:“搞什么鬼?”说着便蹲下身去把二尺长,一尺半宽,二尺高的木箱打开来! “哇,杀千刀的,你把草屋的‘家司头’(刀)全搬到木箱里!。苏光光叫道。 “没有啦,只有一半而已。”朱承戒笑道。 苏光光提了提木箱,少说也有一二百斤重,衰尾仔原以为他装的只是一些换洗的衣服,没想到朱承戒在交给他时,一个不防便往下掉了。 衰尾仔跳了过去,一拳打在他肥肉上道:“你带那么多刀干嘛!” 朱承戒道:“当然有用啦!” 苏光光道:“管你鸟用,屁用,拿一半出来。” “不行啊!这些刀都是我常用的,要不是我找不到更大的木箱,我还有三十把没放进去呢。”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就吃亏一点,多给他几个馒头吃叫他自己背吧,否则我背他的东西过不了几天也去吃得跟他一样多。” 苏光光笑嘻嘻地道:“好吧!难不成我来背!走,出发了。” 孙丽丽笑骂道:“你们这群懒牛多拉屎,慢吞吞的。” “嘿,那你不就变成懒母牛了。”苏光光笑应道。 “老大,她也跟我们一伙的?”朱承戒道。 “杀千刀的,她可是未来的老大夫人:论年纪嘛,是我们这一伙的老幺,现在老幺被你占去了,姑只好升-级当老三了。”衰尾仔笑道。 “那我是不是要叫她懒母牛姐!”朱承戒道。 小猪哥“噗嗤”一笑,又滑了一跤。 小猪哥呵呵狎笑着望篱笆外的小美人,满脸窘红,他黠谑大笑道:“对,对,就叫她懒母牛姐!” 朱承戒还煞有其事地对孙丽丽一礼,道:“小弟杀千刀朱承戒请安懒……” “笨蛋!不准叫……”孙丽丽娇叱道。 衰尾仔笑得泪流满面地拍了拍朱承戒道:“哦!我一年也发笑今天那么多,杀千刀,老大在设计你诓你,你也真是笨的可以,你以后就叫她小美人或是孙姐好了。” “就是说嘛!孙姐姐那么漂亮,哪会有懒母牛这么难听的名号?” 这又像称赞又像坑,弄得孙丽丽哭笑不得,哼了一声自个儿先走了。 孙丽丽带领小猪哥三人来到一座大山,只见那大山好似被斧头切好放着一般,山壁寸草不生,光滑照人,直耸云霄。 孙丽丽道:“到了。” “这就是万剑门?”苏光光道。 “是啊!” 只见苏光光整整衣服,将铁扇插在腰带上,对着石壁前一颗大石一礼道:“在下小猪哥苏光光带领二弟衰尾仔,老幺杀千刀拜见门主大人。” “你在干嘛?”孙丽丽笑道。 “你不说到了,我在拜见你们石头门主啊!”苏光光促狭地道。 孙丽丽忙脸色一正,严肃地道:“我们门主可不能让你随便开玩笑,你说话小心点。” 苏光光耸耸肩道:“谁叫你说到了。” 孙丽丽白了他一眼道:“万剑宫在山崖上,我只能带你到这里,我要先走一步。”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苏光光道。 “你们自己想办法爬上去啊!”孙丽丽道。 “那你呢?” “致从秘道进宫。” “开玩笑,这山壁起码有千百丈高,又滑不溜的,要是掉下来那不得了,而你却从秘道轻松进宫,这待遇差太多了吧?” “你以为万剑门任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吗?哼!不拿出一点真本事就滚回去。”孙丽丽道。 “畦!‘恰北北’。”苏光光扮个鬼脸笑道。 “我先走了,记住你那张嘴最好用馒头塞住,否则得罪人可有苦头吃。”孙丽丽郑重地说完后便往林中飞跃而去。 “唉!杀千刀!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懒得来。”衰尾仔搭着朱承戒肩头苦笑道。 “是啊!要爬上千丈山壁多累人啊,还不如在家里睡觉!”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望了望山壁道:“老大,想个办法,咱们如这样爬上山顶,早就累得半死,哪来的精神跟万剑门的人五、四、三、二、一!” 衰尾仔见小猪哥那双大眼转啊转的却停在杀千刀身上,只听苏光光黠狎笑道:“老幺,我们上去有没有饭吃?” 杀千刀笑道:“没问题我以前上去后,便有人带我先去吃饱饭,然后随我逛逛,等我走累了就自己回家去!” 苏光光闻言,拍了拍衰尾仔笑道:“有办法了,咱们俩可一边欣赏一边上万剑宫,而且不用费力气。” “山呀!山呀!绵绵不断,全在我的眼哟!嘿哟!嘿哟!” 只见光滑山壁百丈高半山腰处,一个大胖子全身脱得只剩内裤,贴在光滑山壁上;有如壁虎般地往上爬,在那大胖子腰上绑着两条粗藤垂下,那草藤绑在一个竹篮上,大竹篮就坐着两个小大人在大呼小叫地唱山歌。 “喂!杀千刀的快一点好不好,好像乌龟在爬,要爬到哪时候啊?”苏光光半躺在竹篮里大叫着。 “老大,你别摧啊!我拉着你们好辛苦哦!”朱承戒叫道。 “妈的姑隆,才爬到一半就喊喘,人家说胖子没用一点也不错。”苏光光笑骂道。 “老大,我有点怕怕!”衰尾仔道。 “怕什么,到了万剑门全看我的。”苏光光道。 “不是啦!你想想那胖子杀千刀的,可不是刀子怎么晒也不会出油,你看他那么胖油水一大堆如跑出身子往外-滑,你想我们会怎样。”衰尾仔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苏光光大惊道。 “还对个屁,快想个办法,这吊在半空,提心吊胆的,全天下只有你一人还能悠哉、悠哉唱着山歌!”衰尾仔道。 苏光光眼球又开始乱转了,突然站起来大叫道:“嗯!衰尾仔你嗅到什么味道。” 衰尾仔捏着鼻子轻笑道:“我眼前看到你的屁股,准备放臭屁。” “妈的姑隆,你合作点好不好,不然我就推你下去。”苏光光恐吓道。 “嗯!我闻到炸鸡的味道。”苏光光大叫道。 “嗯!才不止炸鸡,还有烤乳猪香肠,香喷喷的馒头味道。” “真的,在哪里?”朱承戒一听到吃的可兴奋起来了。 “何止这些,还有牛肉五香味、酥鸡,猪肚汤,衰尾仔你闻到没这是什么酒的味道。” “哇!好像是百年以上的陈年女儿红啊!”衰尾仔忍笑应合着道。 “杀千刀快呀!不然咱们连剩菜都没得吃,只有馒头泡水了。”苏光光笑道。 “来了,先别吃啊!”朱承戒一听到好吃的,并起子内力往上爬升,其速比蛇行快了好几倍。 “你看这招比升么都有效吧……哇!” 朱承戒使上游龙功拚命柱上爬,他那肥腰胖屁股也就摇得更厉害,这可就苦了苏光光、衰尾仔,两人被摇得抛出竹篮外,双手抓住粗藤哇哇大叫着。 终于朱承戒很快爬上山顶拉起苏光光,衰尾仔两人。只是两人死命地抓住粗藤,就有如两个大锣陀随着杀千刀摇动,一会儿如苗千秋般甩得老远,然后“砰”一声,两个撞在- 起,不然就是和坚硬山壁亲亲,亲得他俩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呻吟着。 “你们两个是不是打架了。”杀千刀惊问道。 衰尾仔哀哀大叫着骂了杀千刀一顿。 “我真的摇得那么厉害,那咱们再试一次,等我看了以后一定改正姿势。”朱承戒正经地道。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衰尾仔道。 “不错了啦,投摔下去变成内饼可要感谢上帝不要我们去陪他下棋。”苏光光痛笑道。 此时从白色城堡中奔出一名白色劲装年轻汉子来到他们身前对着朱承戒一礼道:“朱掌门,敝门门主有请。” “先带我去吃饭,等吃饱了再说。”朱承戒一边穿衣服一边拉裤子道。 那年轻汉子好似忍着不敢笑出来,忙道:“是!是!请跟小的来。” 三人随着那堡丁进入城堡,转向城内小道到了一座布置高雅的小厅用膳。 这回苏光光、衰尾仔可看清了朱承戒的吃相了,只见万剑门三四名堡丁跑进跑出地送食物还来不及应付朱承戒一人吃喝的。 一顿饭时间,比平常人多出了三倍,直到朱承戒“呢”了一声,又放子个响屁,才拍拍肚皮满意地道:“饱了!” 苏光光、衰尾仔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地张着口茫然的同白痴一样。 衰尾仔道:“老幺比大象还能吃,老大这下你可惨了。” 苏光光苦笑道:“好在他不挑食,很好养。” 此时,先前带着他们入堡的堡丁又出现道:“有请朱掌门到大厅坐。” “哩!好吧!”朱承戒爱理不理地道。 苏光光两人先前进堡时,已看到万剑门的城堡气势雄伟,面积广大,占去了五十丈方圆的面积,此时随着堡丁而行,见到了除了一座不犏少林寺大雄宝殿的纯白建筑物外,城堡墙旁有一排排房舍。其他的地都种植疏菜、小麦,而这些种植全覆盖在一个个透明的水晶物里,有如碗公倒盏,这一来就不怕猛烈的强风,长得更肥更大。 光这纯自建筑物加上运土上山顶的浩大工程,可真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此显出万剑门韵气振。 三人随着走上百级台阶进入了雄大的建筑物里,不禁“哗”然一声。 只见这所大厅宽大的足可容纳千人以上还不拥挤,地面到屋顶足足有十丈高,屋顶上覆盖的透明水晶瓦,使得空中明亮不用点灯,地面铺的是纯白坚硬得之不易的岗石,看来连皇帝也比不上它的气派。 大厅内的尽头又有一个平台,平台足可站下二三十人,最特别的是在平台一张太师椅后的墙壁上,用上百支宝剑排成一个太阳图形,支支宝剑闪闪发光。 三人随着堡丁走在红色地毯上来到平台下方的一张金椅旁。 堡丁对朱承戒一礼道:“朱掌门,请坐。” “那我们呢?”衰尾仔道。 只见那堡丁瞪了他一眼,便走开了去。 “妈的姑隆,‘啥小意思’,跑什么跑!”苏光光在大厅大叫。 “吃啊!”朱承戒坐在金椅上拍着一大篮水果道。 “吃就吃。”苏光光抓起一串葡萄大吃了起来。 “喂!老大,你看这么大一间大厅,要是我一个人住,怕都怕死了!”衰尾仔边吃边道。 “哼!所谓‘英雄孤独’还不是自己造成的,你看住这么大一间摆气振,还在那儿叫着,叫我好寂寞,好孤独,是不是自己找罪受,人啊都是一样,到头来还不是一杯黄土,有的却自命清高,充狗熊。”苏光乐大吼大叫地说了一大堆,却没走出半个人来。 “哦!奇怪,怎么都没人来招呼。”衰尾仔道。 苏光光大笑道:“他们可能都得了‘自闭症’见不得人!” 此刻,苏光光见一入座,便一肚子火,看只有朱承戒坐着便叫道:“起来!” “干嘛!” “我是老大,哪有老大站着,老幺坐着之理?” “是,是,老大你请坐。”朱承戒赶紧站立了起来让给苏光光坐。 “哼!这还差不多。”苏光光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这时朱承戒站着便有位堡丁搬了张椅子到朱承戒旁,等堡丁走了,衰尾仔便发威了把朱承戒赶了起来,自个儿坐上去。 结果三人全坐下等着,水果十六七八全进了杀千刀肚子里,却不见万剑门有人出来。 人吃得太饱就想睡,只见他们三人全累在椅背上睡着了,只是这小猪哥的睡相可不敢领教。 只见他两只脚放在大椅扶手上,拿朱承戒肥肩当枕头,身子歪歪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突然得来宏声道:“门主到。” 苏光光身子不动,眯着眼一看。 哇!不知啥时候,大厅进来有一百多人,手持长剑,纯白劲服。排列整齐地立在台阶左右两旁。 单看那份悄然无声的武功,怪不得万剑门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长老到。” 平台上出现了六名白发老者看了苏光光三人一眼,眉头轻皱,便坐下椅子上。 “护法到。” 平台后墙壁左右石门一开,走出了二十四位四五旬的中年汉子全站在左右两旁长老身后。 “金童、玉女剑使到!” “小美人?”苏光光暗叫道——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六章 摧泪臭屁弹 不错,只见孙丽丽及一名英俊的少年,身背宝剑走到大石椅两侧立着。 孙丽丽见小猪哥屁股朝着大椅的睡相,可是气在心里口难开,巴不得冲过去扶正他,再赏他两个巴掌。 仔细的人可以看出来孙丽丽眼眶红红的,好似先前被痛骂了一顿,而那个男剑使少年的一双眼瞪着小猪哥好似要喷火吃人样。 “门主到” “属下参见门主” 大厅众人躬身齐声道完后,大厅又回复了沉静。 “唉!总算等到摆架子的大门神到了。”苏光光闭着眼沉沉道。 这句话使众人眼光全怒瞪着还睡在椅上的三人。 “你就是小猪哥苏光光!” 一个中年深沉男子声沉稳地道。 “不错,咱们是‘跑路族’,我是老大广苏光光道。 “哼,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却如此不懂礼数,也只不过是扛湖上的小混混。” “喂!都起来啦!”苏光光推了熟睡的朱承戒一把,站了起来。 苏光光双手负背东看看,西看看,口中却道:“我又不是大门神所养的狗啊猫的,只要给它们吃、喝、穿,它们就乖乖听话,我是人家怎么对我,我就怎样对他!” 此言一出,可得罪了不少人,大厅上有怒哼,轻哼的响起。 只见那长得俊俏斯文年约五十,坐在大椅上的万剑门门主手一摆,大厅上马上恢复了沉静。 “哈、喔”朱承戒大刺刺地伸个懒腰,对椅上门主摆子摆手道:“门主你好?” 万剑门门主似乎看惯了他的举动,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由此可看出朱承戒来万剑门不止是贵宾的身份。 万剑门门主望着衰尾仔道:“你就是武当怪道人的不记名徒弟。” 衰尾仔二礼道:“晚辈百胜。” “本门十五年前所失清泉、血玉宝剑是否你师父所盗?” 衰尾仔道:“不错,是我师父借用一下。” “哼!我可及说要借他。”门主怒道。 “大门神,有事好商量嘛!”苏光光笑道。 “现在剑呢?”门主道。 “等等。大门神如果我们把剑还你,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苏光光抢道。 “如果宝剑无损,他就在本门苦役三年再逐出万剑门。” 门主道。 “如果!嘿,我是说如果大门神你不要想歪了,如果剑弄断了呢?”苏光光笑道。 “罪诛三族。”门主道。 苏光光吞了吞口水,道:“还有呢?” “通过本门五关考验再苦役二十年逐出门墙。”门主道。 苏光光望了望万剑门门主,沉笑道:“条件蛮硬的,好俾没商量余地。” “哇!妈的姑隆,这条胖死猪连站着也能睡,看来只好叫有特殊身份的杀千刀说好话了。”苏光光心中暗道。 苏光光用手肘碰了碰杀千刀的肥肚,低声道:“老幺起来说说好话嘛!” “嗯!说什么好话?”朱承戒惊醒道。 杀千刀看看场面才苦脸道:“我师父叫我不能管万剑门的事。” “妈的姑隆,死人师父比我这括老大还大,我看这下子没辄了。” 苏光光心中想着:口中却笑道:“既然是武当派怪道人所……。‘偷借’,那你们去找武当派好了!” “哼!小子,你是在打马虎眼,敢来万剑门撒野。” 衰尾仔苦笑道:“武当派早在二十年对江湖宣布,我师父在处所做一切由他自己承担,武当派不会过问。” 那简直是被开除了嘛!”苏光光叫道。 “没有啦,只是被留派察看而已,我师父还是武当振三大长老之一。”衰尾仔道。 “唉!你这小衰尾去跟到大衰尾的可要衰到家了。”苏光光叹道。 “百胜你来万剑门是不是来还剑!”一名护法吼道。 “是!” “那剑呢?” “看来小美人不敢说剑已毁了。”苏光光暗道。 “等等,大门主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苏光光忙又抢:道。 “什么事?” “假如我有一口剑比清泉、血玉两剑加起来还要锋利宝贝来赔给你们可以不可以?”苏光光笑道。 “你是说他手上的千桃剑。”门主道。 苏光光翘起大拇指,赞称道:“不愧是万剑门的大门神,好眼力。” “哼:这么说来怪道人为了千桃剑已毁去清泉、血玉两剑!”门主沉稳地道。 “唉!大门神你可以去摆地摊算命了,保证你生意兴隆。苏光光从怀中拿出那木盒丢了上去。 只见那本盒从苏光光手掌中平推出去,木盘缓缓地前进,还像人在爬台阶一般一跳一跳地上了五丈高的平台,停在万剑门主面前。 大厅上有许多惊羡的眼光看着小猪哥苏光光。 当门主接过木盒之际,苏光光身子却微微一晃倒退了半步。 “妈的姑隆,那大门神好深的内力。”苏光光暗叫道。 万剑门门主也深探地望了小猪哥一眼才打开盒子看完后,又不动声色地传给男剑使,男剑使托着木盒走到六名白发苍苍的长老面前,让他们逐一看过。 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六名长老,二个怒蹬着苏光光一人,三个气得身体发抖,只有一个和万剑门门主一样沉稳。 苏光光暗道:“完了,我看表情就知有一场硬仗可打了。” 门主道:“看来你是选择过五关,苦役二十年了。” 衰尾仔苦笑道:“总比被你们追杀亡命天涯,寝食难安来得好。” “有志气……”门主道。 “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韵徒弟!” 此苍老声从大厅外冷笑声中传来,接着听到厅外两声惨叫,一条身影有如风般,已立在衰尾仔的身旁。 “师父……“衰尾仔激动地叫道。 只见那道人,全身脏兮兮的,好似风尘仆仆地赶来,看到他不禁使人想笑。头尖尖的只有少许灰发,五官比常人小一号,大胡子翘得半天高,和衰尾仔站在一起刚好同高。 “怪道人,你敢来此撒野。” “哎唷!爱说笑,我怎么敢啊!”那道士一大把年纪,少说也有七十来岁,却像猴子一样,口说着身子却蹦蹦跳跳地跳上台阶一坐;怪道士手臂当枕,斜躺在台阶上,挥手对万剑门门主嘻笑道:“嗨!白孝生,好久不见了,我怪道人可不是来撒野,是来借你地方撒泡尿。”。 “哼!怪前辈十五年前夜盗本门祖师宝剑,你如何给我个交待?”万剑门门主怒道。 “喏!你看,我不是本金带利息来了吗?” 随着怪道人手指,众人见到了衰尾仔身上。 怪道人又道:“白小于这样好了,你那五关考验就由我徒儿来闯。二十年苦役嘛我来承担好了。” “唉唷”一声,苏光光道:“老家伙,你自信还能活过二十年?” 苏光光在猪哥庄长大,什么怪人没碰过,他深知这人越怪越不喜欢人家叫他老前辈的,故他一上口就像在叫四师父一般叫他老家伙。 “嘿!小家伙别哭,他们如好好服侍我,我起码还可活个三五十年的!” “妈的姑隆,简直来这里养老的嘛!”苏光光暗笑道。 万剑门门主沉思好一会儿,才道:“好,本门答应。” 万剑门门主会答应下来,可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只是他怕怪道人一疯起来,大开杀戒,集万剑门人手虽能把他们师徒给杀了,只是这-来,万剑门付出的代价太高了,为了万剑门往后着想只好点头了。 “我们是一体的,要过关连我也算上!”苏光光道。 “好,小猪哥小家伙不愧是老大,我徒弟有你这兄弟,老道替他高兴。”怪道人手拍脚拍地笑道。 “老大,我本来也是跟你们‘连体’的,只是师命不能违我只有暂时跟大哥、二哥分割了,等出了万剑门我们再凑在一起。”衰尾仔道。 “走,走,我们不会怪你!”苏光光道。 “本门就成全你们,金童玉女!”万剑门门主道。 只见金童钱青、玉女孙丽丽从门主椅旁走出。对门主躬身抱拳道:“属下在。” “你们两把守第一关,不准放水。” “不准放水”当然是对孙丽丽而言的。 “是!” 两人领命后,手持长剑从平台走下,只见那金童长剑只有两尺半长,宽却有手掌般大,是属于霸剑一种。 孙丽丽与金童走下台阶立在两人面前道:“两位请亮剑。” 苏光光双手一摊,赖皮地笑道:“我手上又没剑,怎么亮?” 此时一名堡丁双手捧着一支长剑到了苏光光面前,苏光光见了,笑道:“准备得满周到的吗!” “锵”一声。 苏光光长剑出鞘,大厅便闪出森寒的剑气,这殷剑气使人有如置处冰雪寒地之中。 苏光光早在抽剑出鞘一刹,看明剑柄上刻有“寒霜”两字,口中却道:“大门神,你可别拿一只普通长剑给我,让他们两个如在削甘蔗般把我的剑一寸一寸给削掉。” 万剑门门主轻笑道:“你手中的寒霜剑与玉女手中的冷霜倒是一对。” 苏光光嘻笑道:“大门神你可是有意将我跟她配成一对。” “哼!好个滑头小子。”万剑门门主暗道。 万剑门门主道:“只要你能干平安安通过五关,本门主就成全你们。” “哼!在下金童钱青来领教小……小猪哥公子高招。”金童怒道,脸上气得铁青。 “我看你改成‘铁青’好了。”苏光光哈哈笑道。 只见金童所持厚剑;一展开剑法,就有如将军般气势雄悍,每一招扎实平稳,力道勇猛,使人有如置身于千军万马肃杀气息中。 苏光光使出六师父的飘幻剑法剑走轻灵配合,蝶还轻功使他的身形飘忽不定。 两人相斗未闻金铁碰触脆响,一人稳如泰山,一人轻灵闪速。 苏光光剑招加上寒霜剑特有阴云之气长剑幻成千百支剑,有如下大雪,而在大雪中金童剑法有如龙卷风,守得滴水不落绛雪花扫得零乱不堪。 “苏公子小心了。”孙丽丽娇叱一声,长剑点点刺出冲破了苏光光剑阵与金童会合。 孙丽丽一加入就好比给了龙卷风更大的威力,一寸-寸地往降雪的洞口塞去。 旁人都看出金童剑式威猛雄厚却犹如困兽之斗,只要时间一长,内力不济,苏光光的长剑埂如水银泻地乘虚而入,金童可是狠下来了。 金童、王女突然大喝一声,两人分开而攻,如此一来孙丽丽就如布袋般要逼雪花往龙卷风砸去。 “妈的姑隆,恰北北你有够狠!” 苏光光背脸受敌,飘幻剑法被孙丽丽一扰乱,剑法一滞,苏光光胸前衣服被金童割破一尺,还好小猪哥机灵闪得快,一式“蝶绕花丛”身子扑飞,脚踢孙丽丽持剑腕脉,闪出他两合掌之势。 “要不要我帮忙?”衰尾仔道。 “不用,第-关就用上联合,往后还喘个屁。” 苏光光大叫之际,身形拔高两丈。 只见小猪哥一张白净俊脸变成银白色,左手手指合并如刀,右手长剑反捏,扑向了金童、玉女。 “千魔手!”怪道人惊道。 “险刀刀法!”万剑门门主脱口道。 苏光光正是使出两种绝学。 此时,金童、玉女也不喝一声;两人合而为一迎了上去。 一阵脆响连连,夹带着闷哼声,三人终于分开来。 金童手持长剑左手撞在左胸上走了十大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孙丽丽手中冷霜剑插在大厅石柱上,人却倒跃一丈,才稳住身子,只见她左手按住右臂,鲜血从她指缝流出。 而小猪哥苏光光却躺在地上成一个大字形喘着。 胜败已分,金童却不甘心,大喝一声,舞着霸剑冲向苏光光。 “住手!” 就在万剑门门主出声时,平台上一条人影跃射而出,落在金童身后,右手按住金童的肩上,金童一个旋身,手中刀一砍之际,却被对方扣住腕脉,掴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打醒了金童钱青,只见他歉然眼光望着飞身前来阻止的缓手。 “苏公子已手下留情,掌刀由砍改刺,你才逃过一劫,难道你不知道吗?”万剑门门主道,“属下知错。”金童双膝一跪,低着头,只是他想不通,苏光光是铁臂,刀剑不伤,否则自己猛力一剑却没将他持剑的右手砍了下来。 “你们两个辖了,退下。”万剑门门主道。 金童收剑走回原位,孙丽丽走过坐在地上喘着的苏光光面前时看了一眼后,才跃回平台。 衰尾仔忙跑了过去,道:“老大。” “没什么啦,只是内力耗损太多,休息一下就好。”苏光光说着却将-颗药丸丢入口中。 “苏公于是否休息一下再继续?”此刻万剑门门主似乎软了很多。 “不用了、徒弟,你老大替你过一关了,第二关你自己来。”怪道入躺在台阶边挖耳朵,边道。 此刻跃下平台那名护法说道:“这一关由老夫把守。”衰尾仔拄着苏光光到一旁休息,便走过来对他一礼道:“请前辈亮剑。” 那护法笑道:“我年纪足可当你爸爸,再拿支剑不就以大欺小!不用了,你来吧!” “晚辈有僭了。” 衰尾仔一礼正,右手持剑立胸,左手一摇响起一串尖刺的铃声置于剑柄下方。 好个追魂丧灵架势。 这正是武当派剑法中的“追魂十三式”右剑左铃,其左手尖刺铃声可扰乱对方心神亦可伤敌。 那护法一运气,反手交叉于胸前手腕一转,左右剑指成l形指向衰尾仔。 一阵尖刺铃声响起,衰尾仔千桃剑已幻出万点星光,刺向了那老者。 那护法右剑指守于胸前,右手快速一伸冲人了衰尾仔长剑中挺在他剑脊上一点。 衰尾仔被点中剑脊,剑式一沉,长老长剑传来那老者力道,差点使他握不住剑,还好他应变得快,身形右移,左手丧魂铃击向那老者关节之处,使他不能趁虚而入。 “笨蛋!” “噼啪!” 衰尾仔身形退出那老者攻势范围才吁了一口气,那怪道已冲到衰尾仔身旁骂了他一声,赏他个五百。 怪道人怪叫道:“我教过你多少次,握剑力道只须用七分要留三分余地,你又忘了,把剑握的死死的,要不然他剑指点向剑脊,你就能一转,让他点在剑刃上看谁吃亏,哪还用上左手铃!” “是,师父!”衰尾仔应道。 万剑门门主笑道:“怪道人,现在教徒弟不嫌太晚了?” “放屁,我还没死,晚什么晚!” 怪道人夺过衰尾仔的千桃剑对他怒道:“这次给我看好!” 怪道人握着木剑走到那护法身边,老气横秋地道:“刚才那一招,咱们再使一次。” 这回那护法可哭笑不得,正待他开口、怪道长又使出衰尾仔原先那一式。 怪道人还真有分寸,只使上五成功力,所以看来如同衰尾仔攻出一般。 那护法也是先前那一招攻出,但这次他的右指剑却抓不到剑脊之处,只好一勾与长剑平行而转。 “啪!”一声。 那护法也挨了怪道人一巴掌。 只听怪道人骂道:“你左手是废疾不能用是不是,老放在胸前于嘛,刚才你右手随剑而绕的力道已牵住长剑而离你身外去了,这时你如用左剑指来个声东击西,吓止住丧魂铃攻势,一转再取其面门,我不就倒下去,你却左手不动,怎么还想放进口中当奶吸啊!” 那护法被他在众人面前掴了一掌,本是气得满脸通红,但听怪道人的解说,整个人却愕住了。 “发什么呆!”怪遭人吼道,那护法惊醒忙对怪道人-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益匪浅。” “这一巴掌没白挨了吧!” 那护法尴尬地笑笑。 此时小猪哥冲了过来对怪道人吼道:“老家伙,你到底在帮谁啊!” “对喔!我倒忘了,好了,不教不教了。”怪道人扮了鬼脸,如辙错事小孩般偷溜地跑回台阶上躺着。 万剑门门主深知一个练剑之人练到某一处便会有难以突破的瓶颈,有时毕其一生也无法突破,怪道人一席话正把金护法无法突破的瓶颈打通了,此后他的武功可就突飞猛进。 这怪道人性子虽怪,但其一生修练于长剑之中早已成剑术宗师,要是此人能待在万剑门一二年,那万剑门的武学可就更上一层楼,傲视武林了。 万剑门门主有意放水,便道:“这一关算你通过不用再比了。” “妈的姑隆,大门神你心歪左边,我拚命才赢了一场,他才使一招那老家伙一搅局就我们赢了,你是不是有私心啊!” 万剑门门主被小猪哥苏光光说中心事,也只是笑而不语,心中却暗道:“这小于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万剑门门主说道:“十二生肖听令。” “属下在。” 大厅右旁十二名白色劲服在胸衣服绣着十二生肖图形的年轻剑手,双手持剑遥对平台上门主躬身齐声道。 “妈的姑隆,我还以为这些都是木头人前来装饰用的。” 苏光光口中低喃道。 “摆阵。” “是!” 十二名剑手排成一排,脚步整齐地走出。 “一、二、一。草鞋、布鞋、‘猫仔咬老鼠。”苏光光为这十二倒手喊起口令。 万剑门十二剑手将小猪哥、衰尾仔围在内部后,一阵拔剑出鞘声绵绵不绝,一礼道: “请!” “请”字由十二人口道出后,十二人已站定他们的阵式方位。 此时“吵班”的怪道入又叫道:“百胜,这是什么乌龟阵?” “回师父的话,此乃八卦游龙剑阵!”衰尾仔道。 “很好,那你该怎么冲出来了。”怪道人得意笑道。 衰尾仔应了声“是”,便低声对苏光光说明剑阵一发动后,两人应合力往哪个方向冲。 “别‘憨’啊啦,依你方式,我可要跟你一起衰了。”苏光光叫道。 “他奶奶的小家伙,你这么说就不给我怪道人面子嘛,难道你以为我是‘良光’师父,教他‘良光’方法?”怪道人又“吵班”地哇哇大叫。 “喂!让一让,我过去一下,等一下再比。”苏光光吼道,一名剑手走了出去到了怪道人身旁,人也坐在台阶-仁与怪道人大眼瞪小眼的。 苏光光道:“我看你这怪道人的‘怪’字要倒写才对,你那宝贝徒弟说攻‘干’门顺手‘坤’位引‘震’离位,再逆行“坤’位合力一冲阵而出是正确的……” “正确就去啊j”怪道人道。 “你想想平台上那个大门神是不是‘阿达’之人?”苏光光笑道。 “他如果阿达早就去跳楼了。”怪道人笑道。 “他没阿达,你就是阿达了。” “怎么说?” “这八卦游龙剑阵是不是一个普通剑阵?” “是啊!凡是使剑门派对这剑阵了若指掌,摆下此阵来训练弟子对八卦方位的认知而已!”怪道人道。 “所以喽,那大门神如有意要放水也不会摆得太明显,让你跑出去到处宣传了。”苏光光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宣传了。”怪道人蹬了他一跟道。 “全江湖人除了还在吃奶的人外,谁都知道清泉、血玉两支名剑是你偷的,所以万剑门不用费心去查就知是你,再说你要去蛮荒野地采集天下珍品,十二叶千年人参王,天下有谁不知,这些还不都是你自己宣传出来的。” 怪道人掩嘴笑嘻嘻道:“我怕人家不知道,只好自己宣传一番。” “哼!万剑门可不是你们聊天场所!”万剑门一名刑堂护法走到怪道人身前怒声道。 怪道人跳了起来,翘着脚尖朝那护法鼻尖的吼道:“我高兴怎样,如你不‘甲’意,不会去撞墙!” “放肆!”那护法两手一推,一股拳劲已向怪道人胸前撞去。 “哇!真爽,飞呀!飞呀,小飞侠!” 只见怪道人藉着那人掌劲,身子有如柑花般倒飞于半空唱着流行歌。 突然怪道人在大厅一绕,有如闪电般,就在人们一眨眼工夫,他又出现在那护法身前。 那护法大吃一惊,其人身法如此快捷,简直不是人,一式“力劈华山”双掌攻了出去。 只见怪道人双手由外往内一圈,那护法双掌力道被他一田之内引到旁处,由于他站在台阶之处,双掌力道一泻,身子也向前倾斜。 “滋”了一声。 “嗯!臭臭没洗脸,回去洗。” 怪道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开口笑之际,只见他右臂又是一圈,那护法大人有如木头人一般任他摆布,双臂撞在一起,随着怪道人撞到身子旋了起来。 “砰”一声。 那护法的翘屁股被怪道人当球踢,整个人也飞呀,飞呀,小飞侠,却不爽地趴在平台上跌了个狗吃尿。 “锵”一声,大厅上万剑门门徒全都长剑出鞘。 “住手!”万剑门门主宏声大叫,人也从椅上站了起来。 “怪道人,本门尊你为前辈,请你自重,否则……” “否则怎样,要打群架来啊。谁怕谁啊!白小子你可搞清楚,我跟小家伙在说话他却来插花,哼!我没把他的命收到我口袋里,可是给足你面子了!”怪道人哼声道:“小家伙,我们不要理他们,你说耍这垃圾阵有什么好处?”怪道人拉着小猪哥坐了下来说着,倒给万剑门门主一个台阶下,不然可真要打群架了。 小猪哥道:“你没听那大门神派出了什么十二生肖,这就表示十二名剑手个个剑法不同,而这些剑法路数都有十二生肖的特色,如此加上八卦游龙阵式,那可哇哇不得了,了不得会死人的。”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能洞悉剑阵玄机,倒使老夫想起一位朋友。”万剑门门主道。 “是不是精通奇门遁甲机关阵式,江湖人称-代怪杰的奇门生?”小猪哥笑道。 “你认识这个人。”万剑门门主惊问道。 小猪哥笑道:“何止认识,从小我就让他设计来,设计去,看看谁厉害,他是我排名第十一号的脱水爸爸。” “失踪二十年的一代怪杰奇门生,原来是在猪哥庄,怪不得你能一看出他所摆设十二星宿游龙阵。”万剑门门主道。 “说到奇门生我老道就一肚子气,一付弱不禁风,瘦得像竹竿的人能把我困了七天七夜,让我差点被人抬了出去。”怪道人叫道。 “哈!那比我差劲,他呀最多只能困住我一天。”小猪哥笑道。 “畦噻!乌龙咚,小家伙这么说来你比奇门生更棒了。” 怪道人。 “没有啦,我还差他-点点,但我如斗不过我干爹,就祭出法宝。他马上举双手投降和换来一顿臭骂!”小猪哥得意笑道。 “什么法宝?”怪道人问出大厅所有人的好奇。 “哭!”小猪哥道。 此言一出,大厅上便有人偷笑了出来。 “我也哭过啊!但怎么没效?”怪道人搔着头说道。 小猪哥促狭道:“那你有没有又哭又叫爹的?” 大厅众人已听出小猪哥在逗这位武林怪侠怪道人。 “何止爹,我连阿公、曾祖都叫了,他还是用阵式困了我七天七夜饿得我软巴巴地才放我出来!”怪道人道。 “那一定先破口大骂了一顿是不是?”小猪哥笑道。 “对,对,那是我骂得最爽最痛快的一次,连续骂了他三天三夜。”怪道人呵呵笑道。 “你骂了人,那么惨才又反口叫人家爹、阿公的那有个屁用。” “对,对,小家伙你说得对,那以后我一见面就叫他爹叫他阿公就行了是不是?” “哈!哈,差不多啦!”小猪哥大笑道。 “唉!我师父被人‘吃宋盘’(骗了)还那么高兴,”衰尾仔摇头苦笑,心中暗道。 “小猪哥公子,本门这游龙阵可不是你用‘哭’的就能破得了。”万剑门门主轻笑道,小猪哥笑道:“还不知道等一下谁哭得最厉害呢。” 说着他便走回剑阵中,大喝一声,手中寒霜剑随便一刺,便引发了剑阵。但见剑阵- 动,苏光光与衰尾仔便陷入剑海之中,只见那十二剑手的剑沽有轻灵、狡诈、龙行、虎扑、马踹、兔捷、鸡飞、狗跃、猪滚、牛撞,几乎把八卦游龙阵的生门堵死。 十二人相互配合把小猪哥、衰尾仔逼得虽背靠背尽其所能抵挡,却也无济于事,只见他俩长剑越来越被剑阵紧缩而施展不开来,只能阵守不能攻击,连在一旁的怪道人再也笑不出来了,由此可知这剑阵要不好斗。 突然苏光光大喝一声,扶着手臂与股部有护铁条冲出一步,却马上被囚名剑手给逼得再退回去。 苏光光一退回,衰尾仔已惊叫道:“老大你中剑了。” 只见苏光光胸前,腰部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小意思,这些只是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小猪哥笑道。 “老大,你别冲了,我们联手固守着就跟他们磨,看谁体力好,只要他们精神一懈,我们就有机有乘。” “这剑阵连我干爹到现在都还想不出破阵之法,说过他们可轮流休息,少了三四个人阵力依然不减,而且要是那大门神一声令下,他们主动攻击,咱们可要变成肉酱了。” “这么说,咱们只有弃剑投降,任凭处置了。”衰尾仔道。 “哼!咱们‘跑路族’这样就投降,以后那能混了,看来不拿出法宝是不成了。” 衰尾仔苦笑道:“难道我们两个要坐在地上哭,就能赢了,” “笨蛋,是他们哭,不是我们哭!”苏光光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沾满鲜血的小葫芦。 苏光光拿了一粒药丸给衰尾仔道:“服下。” “你又要用迷香了?”衰尾仔吞下药丸道。 “对付这些‘难三仔’(不重要)角色,哪用得上迷香,岂不弱了我小猪哥名头,记住,等一下我把葫芦摔破后,你可要闭眼,少吸气,等我喊冲,咱们再一鼓作气,冲出去,冲到大厅外。” “冲那么远干嘛!” “别问,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苏光光大喝一声中,手中剑光一闪又冲入剑阵之中,等他退回来,身上又多了许多伤口,如要仔细算一下,少说也有十处。 就在小猪哥退回来之际,那被小猪哥摔破在地的小葫芦起了作用了。 只见那葫声破了之后;在十二剑手游走的方位上溅出-摊药水;而药水在石地上遇到空气,便开始起泡冒白烟。 “哈!浓雾密踪,倒是冲阵的好方法!”怪道人拍手叫道。 “咦!不对,这白烟有问题……” “冲啊!” 在一阵咳嗽声,苏光光与衰尾仔持剑防身,从浓烟中冲了出来。 他俩一冲就冲到大厅之外,且衰尾仔跑得比小猪哥还快,两人在厅外又咳得泪直流猛吸气。 小猪哥又咳又笑道:“现在你知道新鲜空气的可贵了吧!” “妈的姑隆,你小葫芦到底装什么鬼玩意儿?又臭又呛,眼泪直流个不停。” 小猪哥推了推衰尾好笑道:“你看我们多么伟大呀,大厅里的人全流着泪,哭着跑出来迎接我们了。” 可不是吗,大厅里万剑门上至门主下至全门徒全都又咳又流泪地冲了出来,结果跑的最快的反倒是杀千刀朱承戒。 由于苏光光两人事先服下解药吸几口新鲜空气就好了许多,而所有冲出大厅的不止咳嗽,还大吐特吐地全蹲在地上,有泪无声地大喘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光。 怪道人哇哇大叫道:“畦塞乌龙咚!你放的是什么毒气,臭死人了。” 小猪哥得意笑道:“多谢各位当我第二次的试验品,这摧泪臭屁药水还真有效,哈,哈!”,万剑门门主蹬着小猪哥,气得无话可说,这可是万剑门创立二百年来首次教训,败阵败得莫名其妙。 “我说大门神,你的游龙阵我们俩给破了,接下来两场还要不要摆,小猪哥我奉陪到底,反正我怀中还有许多新鲜又刺激的玩意让你们见识,见识!” “小猪哥,不准对门主无礼。”孙丽丽斥责道。 衰尾仔笑道:“人家说听‘某’(老婆)嘴,大富贵,你就少说两句话吧!” “好吧!看在我老婆哭得那么伤心,我就不玩了。” 官道上“跑路族”的全体族员又喝喝哈哈地玩闹着。 这还是万剑门门主省了他们二关,有如送瘟神般,等他们一吃饱便马上赶他们下山,不然这小猪哥不知要把万剑门如何搞法,单说他那颗摧泪臭屁弹的威力可要他们每天刷洗,洗个十天才能消除厅堂中的臭气。 “老婆,你着我这次办得漂亮吧?”小猪哥道。 孙丽丽嘟着嘴,哼声道:“谁是你老婆?” 小猪哥笑道:“那可是你们门主迫不及待地把我们俩送做堆赶我们下山去。” 孙丽丽哼了一声,以沉默表示,小猪哥握着双手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太卡意’(中意) 我而不敢开口?” “哼!猴子不知屁股红,马不知股长,猪不知脚短,我‘卡意’你,哼!哈死了。” 小猪哥大大叹了口气道:“那我只好用家法第一零一条侍候你了。” 衰尾仔窃笑着,孙丽丽却问道:“什么家法。” 苏光光走近孙丽丽旁,轻揽着她的腰笑道:“苏家的家法总共有二百一十三条,我想来想去,只有第一百零一条家法对你最有利。” 孙丽丽“噗嗤”笑道:“怎么有利法?” “滋”一声。 苏光光来个突击行动,“滋”了一声赏个亲亲给她后哈哈大笑地溜了。 “小猪哥别跑!”孙丽丽娇喊着,遍了过去,两人在官道上又追逐起来。 衰尾仔望着猛摇头的杀千刀道:“怎么你是吃到农药了,不然怎么猛摇头。” 朱承戒道:“我们老大怎么那么猪哥,竟敢在公共场所公然妨害风光,破坏善良风俗。” 衰尾仔笑道:“不然老大外号小猪哥是叫假的,忍着点以后你就习惯这种精彩镜头了。” 陕西最有名的便是特殊的窑洞,还有相传唐玄宗与杨贵妃林浴的华清池温泉,亦有碑林,钟鼓楼,大雁塔,小雁塔,坝桥,唐代陵寝,黄帝陵寝。 跑路族他们哪会放过这些名胜古迹,都由孙丽丽做向导一一游遍。 苏光光游历了这些地方,从猪哥庄带出的银两十之八九全进了杀千刀朱承戒的肚子里去了。 小猪哥等人最后一站往大雁塔去的途中,朱承戒走到官道上的食堂前便不走了。 “老大,午餐的时间到了。”杀千刀叫道。 “妈的姑隆,整天只知道吃,我身上剩下的银子只船买二十个馒头了。”小猪哥叫道。 杀干刀道:“那我吃十八个,剩下荫个你们三人分。” “哇塞乌龙咚!你怎么不说吃两个就好,剩下的分三天吃。”衰尾仔蹰了他一脚骂道。 “人家肚子饿走不动了嘛!”朱承戒道。 “你几岁了?”衰尾仔问道。 “十六岁又三十月。”朱承戒笑道。 “哼!那十六岁的人了还撒娇耍赖!真是畦塞乌龙咚!” 衰尾仔笑骂道。 苏光光笑了笑道:“大伙肚子饿了是吧?” 孙丽丽道:“废话!” 苏光光笑道:“走!我们进去大吃大喝一顿,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叫。” 孙丽丽诧异问道:“你不是口袋空空?” 苏光光奸笑道:“我还有私房钱啦!” “哦!原来老大会暗杠,老大嫂你可要小心了,不然老大会去歪哥哦!”衰尾仔促狭笑道。 孙丽丽啐了一口,骂道:“大嫂就大嫂还加一个老大……” 孙丽丽发觉说错了话,赶忙住口,只可惜太晚了,只见苏光光洋洋得意拱手答谢衰尾仔、杀干刀的笑景。 四人一进食堂所叫的菜足把邻皋客人给吓得一愕一愕的,这家食堂的酒菜只能算三流的,精致谈不上,粗饱尚可,但一见他们三个小男人的吃相,邻桌食客便以为很好吃的,不禁也吃上几口,才察觉没那么难吃嘛! 人的心里就是这样,尤其是小孩子,人多的时候就抢着吃,看得人家吃得津津有味,不觉勾起了食欲——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七章 钉鞋美人 苏光光三人一吃饱后,就拉着杀千刀,衰尾仔说道:“哥们今天这顿如何?” “赞,我很满意!”衰尾仔一付满足样说道。 朱承戒呵呵笑着摸着大肚皮道:“打从万剑门出来,就属这顿屹得最爽。 小猪哥笑道:“这样就好,如今大伙都有体力了。我想跟哥儿们商量一件小事……” 只听苏光光越说越小声,而衰尾仔与杀千刀却一张笑脸腔转成了苦脸。 “老大,你是在开玩笑吧?”杀千刀试探地问。 苏光光大叹一声道:“很不幸,这次千真万确,一点也没开玩笑成份。” “那我们可以用出跑路族的招式!”衰尾仔道。 苏光光道:“很抱歉,跑路族不能用这个跑路,否则咱们就变成流氓族了。” “起立!”苏光光大喊着,惊动了邻旁的食客,有的差点噎死了。 衰尾仔、朱承戒闻言,只有乖乖地站了起来,“目标左前方,幺幺洞方位,向右转 齐步走,一、二,一,左脚、右脚立定!” 苏光光在前带头喊着口号,三人来到了柜台前。 “敬礼ˉˉ”苏光光喊道。 “老板好”三人齐声一鞠躬道。 柜台后的中年掌柜的被他们突来之举吓了一跳,躲到桌下叫道:“抢劫啊!” 苏光光笑道:“老板别怕,我们不是抢劫,而是自首来了。” “自什么首。”掌柜道。 苏光光三人又向他一礼,齐声背起台词道:“我们是流浪三兄弟,已经饿了三天三夜实在受不了,所以才到贵店填个饱,我们身上没钱,只好向老板自首,请老板大人大量让我们在此洗碗,打杂抵过这一餐。” 食堂掌柜听完这段没跳针的台词,脸都绿了,哇哇大叫地大骂特骂,大吼大叫地叫店小二带他们三人到厨房去蹲五天。 天刚黑,食堂却一反常态在黄金时段打烊了,只见掌柜的一脸衰像,有如送瘟神似地把苏光光三人给轰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用头发想也知道,杀千刀屹一餐要说打杂五天习:够付一半,如今在食堂上打杂这五天当然要供他们三人吃住,朱承戒一人把食堂掌柜预计五十人份的食物给吞了一大半,只有提早打烊了。 所以老板轰他们出去,永不录用,不然可要被吃垮了。 衰尾仔踢了小猪哥一脚道:“哇塞乌龙咚,原来你没安好心眼才叫老大嫂不要跟我们坐在一起。” 苏光光嘿嘿笑道:“可见我多么疼老婆!” 此时孙丽丽在道旁见他们三人被轰了出来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来。 衰尾仔拍着朱承戒笑道:“老幺还真是我们跑路族的宝贝,吃饭不用给钱又不用做工抵债。” 朱承戒苦瓜脸地哭道:“想不到我堂堂万刀门第二代掌门人竟去当洗碗打杂工还没人要,要是给师父知道了,他不气得从土堆里跳出来追打我才怪!” 小猪哥拍着杀千刀笑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我还有更新鲜的点子,也是吃饭不用给钱,又不用做工。” 杀千刀道:“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苏光光笑道:“哪没有,咱们三人大吃大喝一顿后,我跟衰尾仔先先溜,你一个人在那儿让他们粗饱一顿,不就什么事也没有又赚了一顿。” “什么是‘粗饱一顿’?”杀千刀问道。 小猪哥笑道:“就是挨打嘛!” “对,对,反正你油多肉多,让人家粗饱一顿泄泄怒气,他们还打得手酸脚疼的,对你来说好像来一节马杀鸡,又可牲牺小我,完成大我。”衰尾仔笑得弯下腰了。 “哇!我昏了!” “哇!杀千刀,宰万刀快起来,你要把我压扁了。”衰尾仔乐极生悲,让朱承戒给压在地上大叫者。 孙丽丽看见他们三人挤压在一起玩闹着,便叫道:“好了,你们不要玩了。” 衰尾仔苦笑道:“我们哪在玩?都是杀千刀在玩我们,你没看我跟老大被他超重量级地压在下面?” “你们有一点水准好不好,当街就玩起来,像不像话?” 孙丽丽吼道!” 三人坐在地上背靠背喘着,苏光光笑遣:“以后我们要拉你一起下海玩,来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哼!一群怪胎疯子。”孙丽丽叫道。 “那你要感谢你们孙家上代烧好香,才有机会跟我们在一起。不然外头还很多排着对等我们招生考试进入跑路族呢!”苏光光笑道。 孙丽丽不想跟他抬杠,话题一转道:“今晚我们睡那儿?” “废话一大堆,咱们口袋空空,当然只有露宿荒郊野外了。”衰尾仔驭道。 “不要那么悲观嘛!你把它想成我们出来郊游旅行,在外头露营,不就既新鲜又有趣味了吗?”苏光光笑道。 “唉!天下也只有咱们老大有如此的幻想力。”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打了一个大哈欠,站了起来道:“走吧!咱们找个好风水的地方好睡觉。” “好你个头啦,又不是要抬去埋了,还找个好风水。”苏光光敲了他一个响头叫道。 小美人孙丽丽在前领军,而三个小兵还一路上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走人道旁的林子中。 此时衰尾仔突然问小猪哥道:“老大,你对女人们有什么看法。” 苏光光不怀好意的促狭道:“女人嘛!总共归为四大类。” 衰尾仔叫道:“废话,还不是幼齿、新婚婆、黄脸婆、鸭母老女人。” 苏光光笑道:“太笼统了。” 朱承戒道:“女人就女人还有分类的。” 孙画丽忙道:“哪四大类?” 苏光光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孙丽丽笑骂道:“废话!” 荔光光道:“好,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 孙丽丽啐道:“你快说吧。” 苏光光笑道:“这被迫求的女人就好像男人名贵皮鞋不仅宝贝得很还备受瞩目,而订过亲的女人就如男的休闲鞋很有个美色彩讲品味,此时订过亲的女人可要小心试探你未来老公的喜好。至于成亲后的女人就成为男人的室内拖鞋讲求舒适、体贴,再生过小孩后的女人像男人的‘雨鞋’很少穿出门,又重又不体面。” 苏光光叹了一声道:“唉!只可惜男人都不珍惜这雨鞋,等一脚踩进泥泞中才懊悔。” 衰尾仔点点头道:“好像很有道理。” 朱承戒忙道:“那咱们老大嫂像什么鞋?” “她嘛……嘻!嘻!嘻!……哎啃!”苏光光一脸奸笑变成了哀叫。 只见孙丽丽重重地往苏光光脚背上一跺,叫道:“我专门让你碰钉子的钉鞋。” 孙丽丽一道完,便娇笑连连施展轻功向前奔去。 “哇!来人啊!族法侍候。”苏光光抱着脚跳着大叫道。 衰尾仔抹了抹嘴唇,滋滋有声地笑道:“是不是引用族法-o一案,这个由我来施刑好了。” “你哦!趴在地上哈死算了,喂!钉鞋,别跑,看我怎么治你……”苏光光抱着脚,一跳一跳地追了过去。 “哇塞乌龙咚,想不到咱们老大单脚‘跑路功’也不赖嘛!”衰尾仔笑着道。 朱承戒道:“二哥,你真敢对我老大嫂用上-o一法案吗?” 衰尾仔一脸无奈,敲了他一记响头道:“怪不得你姓猪(朱)又继承八戒的憨,走吧!”再不赶上,咱们可找不到好位子睡觉了。” 朱承戒一听到可以睡觉,精神可来了,大叫一声“来了。” 只见他踏出一步,身形已在二丈开外。 衰尾仔见了,大骂道:“哇塞乌龙咚,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 此时远方已听到小猪哥叫道:“喂!我在追老婆,你在追什么追得那么急……” “我在追好床位啊……”朱承戒大叫道。 山下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分四层睡了四个人。 跑第一的朱承戒在大伙二票对一票的安全起见下,睡在最下层,孙丽画就睡在苏光光与衰尾仔中间,与小猪哥保持距离、以策他半夜毛手毛脚。 三更时光。 官道上射出三条人影,来到四人睡觉的树下。 只见跑在最后一位一名汉于大喘几下,才叉腰抑头地大吼道:“小猪哥,快下来受死,早下来早死,晚下来你就不得好死还不下……” 他一声“来”还未出口,便成哇!阿娘喂! “砰”然一声,树下那汉子的吼声变成了哀嚎声。 原来苏光光四人早在他们还在二十丈外便已听到了轻微声响,只是来个相应不理,看他们搞什么把戏。 原来那个哀嚎声是冷血门养的线民,地上的无赖,他一发现苏光光出现在小城镇中便暗暗盯着,再飞鸽传书往上报,等上级派来二名杀手来到,便带领他们来此。 这冷血门中的小不三点(不入流)角色,一有靠山在可就狐假虎威大声吠了起来。 只可惜他今晚命中注定不宜出来,违者必有横祸,他这一吼,可把克星给吼了下来。 朱承戒来个大象翻身,他那不是普通吨位的身子便往下掉。 可怜的小不三点只见二丈高的树上一个大黑物掉下来,才逃了半步,便被朱承戒压到一条腿了。 此时苏光光三人也从树上跃了下来。 衰尾仔见那个汉子哀哀叫地等朱承戒从他脚下爬起对他打躬作拇地赔不是之际,抱着一只断腿,连滚带爬地到树下。 “真可怜,你是第二个受害者,我同情你!”衰尾仔笑地道。 “那第一个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朱承戒道。 “笨!当然是‘乃个’(我)衰尾仔了。”苏光光叫道。 此时在旁身穿黑衣的中年汉于,一脸冷漠地哼声道:“小猪哥,你们闹够了吧!” 小猪哥等人早将这轻身术有如电闪两人打量过了,只见他俩人一黑一白,面孔长得不怎么好看,半夜出来会吓死人而已。身长有六尺五以上,全身肌肤死白。 小猪哥,朱承戒,二人不知这两人来头,但衰尾仔,孙丽丽看了他俩人心头可发毛了。 这两人可是熏道上最残忍、霸道的人物,人称世间无常,见了他俩兄弟就如见到阴间黑白无常般。 苏光光走向前去,头上头下地看了他俩,道:“黑白配,你们两个穿得很‘醋’嘛!” 只见那身穿白袍中年汉于奸笑道。 “噢!我给你一点银子,拜托你别哭好不好,实在有够难听!”苏光光双手抚着耳朵叫道。 那黑衣袍汉子冷哼道:“我兄弟的笑声,可成了你们最后听到的绝响。” “噗!”一声。 苏光光放了个响屁笑道:“不对,这响屁才对!” 此时衰尾仔靠近小猪哥身旁道:“老大,这两人可不是好惹的,穿黑衣的叫黑无常姚庆,穿白衣的叫白玉常姚幸,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已轰动武林的黑道魔鬼!” 苏光光闻言笑道:“姚庆、姚幸,加起来变成‘摇庆幸’,我想他妈一定生了很多特母的,到最后把老爸努力的‘摇啊摇’才生出他们两个,所以才叫‘庆幸’吧,如他们两老还在人间见了他俩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人,一定会后悔而改成,‘摇不幸’‘摇无彩上’(白费力)吧!” “噗嗤”一声,原本紧张得要命的孙丽丽闻言不禁失声地笑了出来。 世间这种天才宝贝还真是少见,而且是自己未来的老公。 “找死……” 黑无常怒哼一声,只听“锵”一声,寒光一闪,往苏光光射去。 苏光光口儿郎当,心脉可注意他俩举动,只见黑无常手中薄如蝉翼三尺刀往自个儿胸前劈来,便使上燕青十八翻一式倒翻,身子翻出去的同时,反脚一勾将地上尘土拨向黑无常阻止了他二次的攻势。 黑无常“吹”了一声,来不及欺身施出第二刀便刀法-抡,将激射来的尘土与小石子拨开。 “妈的姑隆!人很‘醋’,刀法也很‘醋’嘛!”倒翻七尺外的苏光光笑道只见苏光光倒翻站起,上衣劲服中排扣子全掉了,一件上衣报销了,露出洁白肌肤。 “哼!算你命大!”黑无常对他能闪过快如闪电的一刀,且守中有攻,不禁赞佩。 他哪知小猪哥练这些杂七杂八的武功可吃过多少苦头。 苏光光笑道:“多谢,既然你想玩,我就请我跑路族的老幺跟你玩玩。” “嗯!杀千刀的,这个让你玩玩了。”苏光光对朱承戒叫道。 只见朱承戒苦着脸道:“这个不好玩,搞不好会玩死人的。” “妈的姑隆,亏你是万刀门的掌门人,用刀的老祖宗,你就把他玩死好了!” 朱承戒摇手道:“不是我玩死他,而是他会玩死我。” “哇塞乌龙咚,大棵呆、号姑呆(大胖子,爱吃鬼)给你表现机会,还拖赛连(推三阻四),你再一声就把你踢出跑路族!”衰尾仔叫道。 “好嘛!好嘛1”朱承戒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黑无常。 只听朱承戒看着黑无常姚庆,口中喃喃道:“根据我师父教我的看法,这个人长得像松木,要用3号劈柴刀才好劈,他手上拿的是劈薄竹片的劈竹刀所演变面成的,只要用2号柴刀就够。” 黑无常姚庆可能从未如此般让一名小娃娃这样品评论斤论两的,只见他气得脸色发青,而这宝贝杀千刀的口中念着,放下木箱打开来,口中道:“我到底要用几号刀才不辱师父的作风。” 苏光光笑道:“简单啦!这二加三等于五再除以二,等于二点五,你就用2号半柴刀不就成了。” “可是我没有带2号半的柴刀出来,唉!这可麻烦了。” 朱承戒叫道。 苏光光哈哈大笑道:“那你不会叫他改用比较厚点或重一点的刀子!”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朱承戒大喜叫着忙道:“这位仁兄……” 朱承戒一看黑无常此刻不仅脸色发青,连身子也已气得发抖,赶忙把下面叫他换刀的话给吞了下去。 令人喷饭的是,朱承戒口中又道:“奇怪,怎么他生气的样跟我师父气得要跳崖自杀一样!” 此言一出连那个被朱承戒压断腿的小于也忘了疼痛,趴在地上笑得发抖,却不敢笑出声来,你看他笑得有多痛苦啊!更别说乱没水准的小猪哥、衰尾仔了。 只听黑无常姚庆咬牙切齿地道:“你刀子选好了没有?” “选好了,我就用3号菜刀好了。”朱承戒拿着长一尺二厚三分的菜刀晃着。 “那你可以上路了!”黑无常由怒转成阴笑道。 “真的,谢谢,老大他说不用玩了,咱们可以上路继续睡觉!”朱承戒笑道。 苏光光与衰尾仔背靠背,拍着额头齐声道:“天啊!我真是输你输得很惨!” 突然黑无常暴喝一声,身形掠空扑来,手中长刀激起风啸声,刀影刀光涵盖了朱承戒全身要害。 黑无常这支仗以成名的蝉翼宝刀及风雷刀法变化繁复快速绝伦,有如神出鬼没既凌厉又凶狠。 这时正当朱承戒侧身望着小猪哥、衰尾仔两人,便听到苏光光大吼一声:“小心!” 苏光光喝声来到,朱承戒已感应到侧方刀锋的锐利,手中柴刀如电奔般划了过去。 朱承戒这一刀竟突破了黑无常的刀势,直取敌胸。招式既妙且火辣辣。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相斗未发出一丝金铁柑触之声,只见朱承戒与高他一个头的黑无常对立着。 苏光光一见朱承戒背后肚子右侧伸出了蝉翼宝刀与不及三寸宽的刀剑、刀身,愕得砰一声坐到了地上。 此时黑无常一双小眼瞪得老大望着朱承戒,他身上鲜血从左肩斜下到右腰冒出了血泡。 只听黑无常道:“你可是杀万刀的徒弟?” “是啊!你也认识我师父啊!那你碰到我师父可千万别说这一刀是我劈的,因为我这一刀应从上劈下而我却劈歪了,师父知道准会骂死我的。” 黑无常闻言,大吼道:“气死我也。” 只见黑无常身形一动,身子变成两半倒了下去,肚肠内脏全跑了出来。 人将死矣也只求个安祥,黑无常却籍贯盈满,以杀人为乐,到死时却带着一腔怒气可真是报应。 苏光光及衰尾仔冲到朱承戒身旁之时,杀千刀已将腰中宝刀拉了出来。 衰尾仔忙躬身在朱承戒背后叫道:“老大快叫他躺我背上,你快替他疗伤。” “你们干嘛?”朱承戒叫道。 “快躲下,不要说话!”苏光光叫着双手压着朱承戒的肩等他躺在衰尾仔背上才用力撕开他的衣服呈现他肚子上的伤口,此刻孙丽丽宝剑出鞘跃到朱承戒三人身侧护卫着。 “咦!奇怪……”苏光光叫道。 “哇!是不是老幺没有救了。”衰尾仔哭着道。 “妈的姑隆,他肚子根本没受伤,你哭什么哭!” “真的?” “砰”一声。 “哎唷!二哥你要死了不成!”朱承戒摔在地上大叫道。 衰尾仔一闪身溜了出来,便在躺着的杀千刀肚皮上摸呀摸的。 但见杀千刀肚皮虽有一道三寸宽的伤口却没流血。 衰尾仔道:“你真的投事?” 朱承戒转身起来,大叫道:“别压!我要起来。” 朱承戒站了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道:“你们真是大惊小怪?小题大做,我又没受伤你们哭什么?” “妈的姑隆,这到底是什么怪武功,刀入不见血,这可是天下奇最。”苏光光摇着头道。 “咦!人呢!”衰尾仔道、“跑的比飞还快,人家早就走远了。”孙丽丽嘘口气道。 只见大树下哪还有白天常姚幸的影子,连那个小不三点也已在十丈开外一跳一跌地逃了。 “阿弥陀佛!洒家终于找到了……哈,哈,哈,终于找到了……” 树上突然传来了大笑声,当苏光光大叫道:“是半秃……”时,树上飞出一条人影有如大鹰般夹带着笑声已走远了。 “老大,那个半秃头陀说什么终于找到了,到底找到什么?”衰尾仔道。 苏光光瞪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谁知道他又发哪门神经?” 孙丽丽笑着道:“真是‘黑矸装酱油’(无底看),这是我有史以来看到小猪哥这么正经的一次。” 这就是友谊的可贵,苏光光等人平时打闹嬉笑相互恶作剧,耻笑,但一到关头可又心连心地相互关切,哪像白无常姚幸来个大难临头各自飞,丢下亲兄尸首于荒地而不顾。 衰尾仔忙对朱承戒道:“哇塞乌龙咚,杀千刀的,你师父叫杀万刀?” “是啊!”朱承戒点头道。 衰尾仔促狭道:“杀万刀,杀千刀,那你将来徒弟不就叫杀百刀。” “对,对,万刀门传到杀十刀,杀一刀后就要转回叫杀兆刀,亿刀,百万刀……” “好了,我劳你徒于徒孙杀几千几万刀,你倒说说看,你练的是什么邪功,竟能白刀子进白刀子出,一点也不碍事。” 朱承戒忙道:“我所练的不是邪功,据我师父说他无意间在山谷中捡到一本武功秘籍,面里面所画的图形,与练功法门都是和尚图形我师父说那是一本上乘的武功秘籍,但他活了那么大岁数走遍大扛南北也未曾见过施展这种武功,所以我师父就将它掠为已有,用这本秘籍教我练刀练功。” 苏光光狐疑道:“奇怪了,那个死人分明一刀从你肝的部位插进去,而人体的肝脏是量脆弱的部位,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朱承戒道:“在他刺入我腹部肌肉时,我的内功心法早已将我体内肚脏移到别的地方,所以他那一刀虽刺人我肚子中却伤不了我,而这伤口不用三天便可不药而痊。” 衰尾仔与苏光光两人互蹬地道:“老大!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嗯!可能是神话,天方夜谭,聊斋文集。”苏光光点头同意道。 朱承戒忙道:“不相信你们摸摸看。” 朱承戒拉着苏光光与衰尾仔的手按放在自个心口处。 衰尾仔笑道:“有在跳啊!” “废话!不跳不就翘了!”苏光光道。 “咦,奇怪,没有跳了。”衰尾仔惊道。 此时朱承戒把他俩按在心口的手掌往下移了三寸,他俩才又感应心跳的震动。 “阿妈喂!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衰尾仔缩回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怒叫道。 朱承戒笑道:“这就是我师父命名的天竺神技练成初阶段。就有如我们的软骨功能将人缩到小蒸笼里,练到中阶段可随意念自由移动五脏内腑,到了高阶段便能在外力触及肌肤一刹那间体内器官便可移位!” 苏光光等人听了后好似听了一段神话故事一般,每个人都愕愕的,要不是孙丽丽害臊,还真想摸摸朱承戒的心口。 苏光光吁了口气道:“妈的姑隆,这种秘功的内功心法可真玄之又玄,对你这大胖子来说可是最好不过了,敌人攻来,根本躲也不用躲,就给他‘咔嚓”一刀,而你的敌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承戒叹道:“说得容易练起来可难了,至今我都还记得四岁时所受分筋错骨那蚀心之痛。” 四岁之龄的记忆到了成长年岁平常人早巳全忘光了,朱承戒还能记得如此深刻,可知那种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 苏光光拍拍杀千刀的肩头,安抚道:“我也是四岁之时就被十几位师父丢人药桶里煮来煮去如同煮肉殷,你的怕怕我能了解。” 衰尾仔笑道:“我可幸运多了,只是两个耳朵被我师父吼得成臭耳聋(重听)而已!” 孙丽丽笑道:“咱们老幺往后可是武林一流高手,而且是史无前例的胖高手!” “唉!我只不过是我师父及师娘打赌的彩头,师父就为了争这口气,我从小除了吃、睡、练功,还是练功、吃、睡。” 苏光光忙道:“你师父和你师娘打什么赌?” 朱承戒道:“我师娘收了一名瘦如0酌小女孩为徒传她剑法,我师父就说师娘的徒弟一付夭折相教也是白教。” 朱承戒又道:“那时我师娘一气之下便与师父打赌说师父如能调教出一位超级大胖子,将来成为武林一流高手,我师娘就免除师父服侍她,反过来师娘伺候他,他俩便打赌二十年后我跟小师妹来个比武,师娘便带着小师妹离家出走了。” “喂!原来你还有个小师妹。”衰尾仔笑道。 “妈的姑隆!”苏光光敲了朱承戒一记垧头道:“原来你是出来寻找师娘和师妹的,怪不得我要你出来玩,你甘愿放弃美食,一口答应就跟我们出来了。” 朱承戒咕噜笑道:“这可是我师夫父临睡时交待我出来寻找失踪十六年的师娘回去。” 苏光光耳尖的闻言后忙道:“临睡?” 朱承戒发觉自己说溜了嘴,忙用手抚住嘴巴。 “来不及了。”苏光光奸笑道:“你们师徒在玩什么把戏? 从实招来。” 朱承戒苦着脸,赏了自己两个五百道:“我真是大嘴巴,老大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一定要保守秘密!” 苏光光举起右手道:“我们发誓这总可以了吧!” 朱承戒见了笑了笑才道:“我师父想看看我师娘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的模样,报一报这十几年来的单身生活如此而已,别无目的。” 苏光光笑道:“看来你师父师娘可是一对欢喜冤家,如三天投小吵,五天不大闹可能活不下去的。” “清早吼起来闹啊采采,看到水姑娘啊!未吃(不吃马林腰)也不会饿!” “哎唷!老大别唱了,我的肚子又在‘靠妖’(哭饿)了。” 衰尾仔大叫道。 “是啊!老大我也饿得冷汗直流快走不动了。”朱承戒和道。 苏光光瞪了他一眼,骂道:“妈的姑隆,你们饿我就不饿,只是口袋空空只有喝西北风了。” 孙丽丽谑笑道:“亏你还是跑路族老大,连我们三人都养不起,我看把你逐出族外好了。” 苏光光呵呵笑道:“小美人钉鞋小姐,别忘了你可是他俩口中的老大嫂,老大不行还有你这靠山啊!” 孙丽丽嘟着嘴,骂道:“我的银子都被你这小猪哥挖光了,我哪还有银子。” 苏光光嘿嘿笑道:“那我问你,人家说男人哪个不风流,这个话你同不同意?” 孙丽丽哼声道:“男人没一个是东西。” “哇塞乌龙咚,老大嫂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和杀千刀可是例外,老幺你说是不是?” 朱承戒嘿嘿笑道:“是啊!我可是标准丈夫型的。” “他妈的,是我们,不只你一个,还有我!”衰尾仔敲他脑袋瓜道。 “好了,我又不是问你们,统统给我‘殿殿’‘莫声’(没声)!”苏光光接口大叫道:“喂!小美人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这句话?” 孙丽丽笑道:“同意,这总可以了吧!” 苏光光嘿嘿笑道:“男人哪个不风流所以嘛,同理可证,也可说‘女人那个不藏私’。” 衰尾仔闻言拍手大笑直叫“妙!妙!” 朱承戒不明道:“老大藏什么私啊!” 衰尾仔笑道:“藏私就是‘讨客兄’啦!” “什么是‘讨客兄’?”朱承戒道。 “讨客兄就是……哎唷……”衰尾仔还未来得及解释,便单脚跳起舞来了。 苏光光安慰衰尾仔拍着他的肩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惹熊惹虎,莫惹恰查某,这下你也尝到钉鞋的滋味了吧!” 此时孙丽丽哼声道:“一群疯子,我啊人肉咸咸,要人一个,要钱没有!” 苏光光不怀好意笑道:“这样最好,人肉咸咸很好,我喜欢,这下可又触动灵感又想出一个好法子!” 朱承戒见苏光光跟珠又在转了,忙警惕地叫道:“老大,我不会饿了,你别要我去挨打换-顿吃的。”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骂道:“人家说大憨呆,我看你一点也不呆嘛!” 朱承戒得意笑道:“人家都说我筹高二马,只是我被环境所逼,被师父养猪公似地养肥了。” “妈的姑隆!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我又不是打你主意,安啦!”苏光光笑骂道。 此时衰尾仔举起右手道:“老大老师我有疑问。” 苏光光扮起老夫子,嗯啊又咳了二声道:“衰尾仔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的所说‘同理可证’是依据哪个定理?” 孙丽丽笑骂道:“歪理啦!” 苏光光笑道:“这可不是歪理,而是我‘妈妈理法’第三条!” 衰尾仔大叹口气道:“噢!老大你好可怜哦!从小就在爸爸刑法、家法、妈妈法下讨生活。” “唉!可不是吗?还有-大本足有三寸厚的猪哥法全书那才够衰的了。”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忙道:“对了,老大你不叫杀千刀去挨打换顿屹的还有什么办法。” 苏光光笑道:“当然是找你们老大嫂小美人钉鞋合作赚笔外快了。” 孙丽丽凑趣道:“什么办法,只要不用拿钱出来,我都愿意和你合作。 苏光光看了她一眼笑道:“说到钱,男人、女人都爱嘛,由此可知,同理可证,钱真可使鬼推磨了。” “别废话了,到底是什么办法?”孙丽丽忙道。 苏光光嘻嘻笑指着孙丽丽道:“我就是看上你这身肉咸咸的,只要我客串一下当个三七仔,你客串当个三八仔,咱们合作演一出仙人跳,这一跳如成功包准咱们口袋饱饱可以吃到年尾。” “什么是三七仔、三八仔?”孙丽丽与朱承戒异口同声问道。 此时衰尾仔拉着朱承戒跳出一丈外,笑道:“真是一招毒招,有够毒的,杀千刀的要命快溜,等一下扫到台风尾你可要衰到家了。” 果然,衰尾仔两人才跑出十丈外,便听小猪哥惨叫声,他俩回头之际,“啉”二声,苏光光与孙丽丽一前一后又玩起官兵捉强盗。 “老大又碰钉了!”朱承戒笑道。 “何止磋钉,这下是吞钉噎在喉头了。”衰尾仔笑道。 衰尾仔与杀千刀来个叛族大行动,抓住了苏光光,结果好人被雷亲,二人也扫到台风尾,与苏光光一般青-块紫一块的。 四人闹够了,也累了,全坐在大树下喘着哀哀大叫。 衰尾仔有气无力道:“老大咱们口袋空空还去大雁塔干嘛,难道要咱们来个射雁英雄传来个射雁果腹不成。” 朱承戒道:“是啊!咱们没银子了,玩起来不够大板(风光)去看风景也不会饱,还要消耗体力,多划不来。” 苏光光哼声道:“我这当老大的实在有够衰,招了你们两个族脚(手下),告诉你,我去大雁塔是去张罗吃的可不是去玩的。” 衰尾仔吃吃笑道:“难道老大要去大雁塔摆地摊卖五香茶叶蛋!” “哪来的蛋,你会吗?”苏光光哼声道。 衰尾仔吃吃笑着促狭道:“我跟杀千刀会放鸡粪,倒是可以请老大嫂试试看。” “衰尾仔,你是不是嫌自己嘴巴太小了点。”孙丽丽嚷道。 衰尾仔忙抚住嘴,猛摇头。 苏光光忙道:“咱们在长安不是看到官方的公告写着大雁塔今天要举办全国性象棋比赛,第一名有奖金二百两银子,我就是要去赚这个钱。” “你行吗!”孙丽丽三人很有默气契地同望着苏光光异口同声道。 “笑话,我小猪哥可是文武全才,不论琴、棋、诗、画、耍大刀、舞长剑、十八般武艺我可是样样精通……”苏光光口、沫横飞地盖下去。 “也是样样稀松!”衰尾仔三人大笑地抢接道。 苏光光哼声道:“事实胜于雄辩,等我拿了第一名你们要如何,” “我们就叫你一声老大。”三人又异口同声道。 “妈的姑隆,你们是吃了同声丸啦!”苏光光笑骂道。 苏光光站了起来,双手高举大叫道:“咱们跑路族族民将在不久将来就要扬威棋艺界了。” 衰尾仔吃吃笑道:“老大如果你输了,可别说我是你的朋友,不然我会见笑死了(惭愧)。” 苏光光踢了他一脚道:“好啊!原来你们都对我没信心!” 衰尾仔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头道:“老大,本来我是对你信心十足,只是自从跟你在一起到现在跑路衰到姥姥家,你说叫人如何对你有信心?”苏光光哼声道:“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看,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只不过……” 孙丽丽见小猪哥看着她,却只不过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浑身又不自在地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苏光光搓着手嘻笑道:“只不过我缺了那么一点点银子。” 孙丽丽道:“骗孝也,(骗人),我还头一次听说比赛下棋还要银子,好吧!那报名费我替你出好了。”此时衰尾仔忙道:“小美人这你就外行了,我们老大不缺什么报名费,他是想来个名利双收。”孙丽丽还是不明白,狐疑地道:“只要他能拿名次,不就有奖金可拿,这不就名利双收了吗!”此时杀千刀的道:“你比我还笨,这所谓名利双收,不止那一点点官方的奖金,而是场外暗盘啦!”“哇!你是说赌?” 孙丽丽大叫道。 杀千刀点头笑道:“然也!然也!” 衰尾仔捶了杀千刀一把笑道:“不简单,你这井底之蛙也知道暗盘!” 杀千刀笑道:“小ks!我还未进入师门时,早就熟于赌之法也。” 苏光光忙道:“所以喽,钉鞋小美人,只要你在我身上投资一点本钱,包管你一本万利,财源滚滚。”孙丽丽翘嘴哼声道:“就怕来个血本无归,财源滚滚流去!” “哇塞乌龙咚,原来老大嫂真有私房钱啊!”衰尾仔拍手大叫道。 此时孙丽丽才警觉被他们套出话来,忙辩道:“我才不像你们老大做人那么海派,二百两金元宝没几天全花个精光,蹲在人家厨房洗碗换顿吃的。”苏光光叹道:“谁叫我们身旁有只超重量级的大象,我就是有金山、银山,又坐吃山空,不倒才怪!”杀千刀叫道:“这可是你拖、拉,硬把我拖出来闯江湖的,不然我有一张长期饭票,哪像现在这么歹命,有一餐没一顿的。”衰尾仔忙吼道:“好了,别吵了,说些五四三没营养的话,现在言归正传!” 苏光光嘻笑道:“小美人,四百两银子借一下嘛!” 孙丽丽道:“借!你拿什么来还?” 苏光光笑道:“你我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这样多伤感情!” “你的还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看你全身没一样值钱的。”孙丽丽咯咯笑道——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八章 定情之物 “我这传家之宝先押在你那儿总可以了吧!”苏光先说着便从颈于上拿下一条金链玉佩交到孙丽丽手上。 孙丽丽拿着金玉佩,仔细端详,只旦金链上的手工可是出自一流师傅所打造,是有二两重,金链上那块二寸宽三寸长的纯自古玉精雕龙风吉祥也是价值非凡。 孙丽丽打趣道:“这东西诙不会是打哪儿偷来的吧!” 苏光光大叫道:“这可是我外公传给我娘再传给我的传家之宝,什么偷来的,简直污辱我小猪哥的人格!” “凶什么凶,人家只是开玩笑而己,喽……拿去四百两银子咦,先说好,十天不还我可要加上七分利了。”孙丽丽拿出一张银票丢到苏光光手上。 “不用十天,二天之后我就还你!”苏光光笑道,却眼珠乱转,不知又在打什么歪哥主意。 哇塞!小美人真藏了不少私房钱呢! 苏光光接过银票亲了亲笑道:“不然他老爷那哪得花大把银子请你这衰尾道士去抓鬼!” 衰尾仔故意哀声叹气道:“早知如此,那次抓鬼大行动开的价钱太便宜了,而且还蚀了老本,一毛钱也没拿到倒让老大平白无故赚了个美娇娘小富婆。” 孙丽丽闻言又发威了:“衰尾仔你还说。” 衰尾仔忙抚住口、笑嘻嘻地敲了朱承戒茫然不明的脸色道:“你别装得一元垂垂(呆子模样)的,有空我再秘密告诉你。” 苏光光一行人走到大雁塔,此刻大雁塔四周已是人山人海,摊贩云集好比市集一般。 “哇!这么多人都来欢迎我。”苏光光得意笑道。 “你‘水面’呢(美的冒泡),别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猪不知腿短,枉自己脸上贴金!”孙丽丽笑道。 苏光光嘻笑道:“小美人越来越没水准了,连我屁股是白还是红的都把人家看光光了。” 孙丽丽啐了一口,道:“跟你们这些没水准的在一起迟早啦!” 苏光光四个人挤呀挤地好不容易挤到了报名处。 苏光光对一名中年办事员道:“大叔,我们要报名参加棋赛。” 那办事员瞄了他们一眼斥道:“这是大人的比赛,你们去玩,别来插花。” 衰尾仔忙道:“这位大叔,我们老大可是开封方圆五百里的棋王也!” 郝中年人狐疑道:“真的吗?” 朱承戒道:“不是蒸的,而是用煮的比较好吃又不失原味。” 中年人道:“那你有什么信物可以证明?” 苏光光笑道:“多喽!” 只旦苏光光从怀中拿出-枚小方印,只见玉质方印上刻有一只白色篆字体的图章,这正是开封府朱铭大人的官印。 中年人一晃脸色立变,忙笑脸道:“原来是自己人,不早说,请请,请!” 苏光光便毫不客气拿起桌上毛笔在报名册上斗大地写着开封小猪哥苏光光! 那中年人看了“噗”一声笑了出来,一旁群众也是哄堂大笑,道:“哪有人自许外号叫小猪哥又输光光的!” 苏光光笑道:“我这名字就从今日起可要风光起来了。” 那中年人把毛笔递给朱承戒,见朱承戒不拿,忙道:“你不是也要报名!” “他呀!哈!哈!哈!只会跟周公下棋的‘棋王’。”衰尾仔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大笑满堂。 那中年人又对衰尾仔道:“你要报名吗……” “他呀!只会跟八仙下棋,凡间的棋他不会。”朱承戒抢道。 众人大笑之际,苏光光三人大摇大摆边走进围场,只是孙丽丽离他们三人远远的,不敢“夏死夏症”。 只见广场中摊摆了许多桌子、椅子,而广场外围有一排椅子圈住,外头全是一些帐逢,而帐篷上都插着大布旗,旗 打拚,挤穗头破血流,绞尽脑汁才能挤上。 这场比赛有的是一面倒,有的是王见王挤个你死我活的大车拚。 苏光光以黑马姿态窜升上来,让许多专家去找跟镜行配镜。 这消息一传开来,一方面是他那“小猪哥苏光光”名号令人喷饭,另一方面是他棋艺不赖而且还只是少年仔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苏光光在场内辛苦,而衰尾仔三人在场外提心吊胆地赢了几把,可都乐歪了。 衰尾仔尝到甜头,干脆自己当起组头,只要苏光光披甲上阵,他就以一赠十找人下注,使得本在一旁观看的孙丽丽、朱承戒也忙了起来,三人都乐歪了。 苏光光最后一场比赛耗费了三个时辰打败江南棋王后成为六强之一。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官方宣布包下长安大酒楼招待这六名优胜者及随从,明早在酒楼楼上,六名再一决胜负,产生今年度全国棋王的头衔。 晚上这一餐不用说朱承戒又来个吃够本的,酒楼老板乐歪了,而官方却多了一笔不小的开销,早知如此,不如供应便当一个了事。 晚上衰尾仔及孙丽丽可忙了,衰尾仔到处打探这五名棋王的底细小道消息,个性及棋艺,辉煌历史,供苏光光参考来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清晨 长安城一年一度争取主办的棋赛又开锣了。酒楼街道上可是人山人海,那些赌暗盘的可全抓住这一夜致富的机会,连脑筋动得快的生意人,早把六人战绩资料印成海报以明牌方式卖,供人参考下注而发点小财。 大酒楼上有三对正在棋盘上厮杀,这回六人可倍受官方礼遇,不仅供应高等茶水、热毛巾,还准许参赛者随从在旁伺候,只可惜这些随从只能在外头五尺不言语,否则一律轰出场外,哪怕一句不相关的话,都会让人怀疑是暗语而提醒主人。 此次参赛者随从就属朱承戒最乖了,比赛一开始他一坐上椅子便去和周公下棋比赛了。 苏光光第一场碰上江东棋王,耗了一个上午才二合,而第三盘可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其他的二对也是差不多,官方在休息时已宣布为了使棋赛今日结束,规定了下棋时的思考时间。 苏光光休息后第三盘很辛苦赢了回来,便又接下去两雄大对决。 此刻场外可沸腾到极点,衰尾仔趁小休息时溜到苏光光旁道:“老大,你对方那个老头可是连夺三届全国冠军的棋王,你可要小心了,他有个外号叫吃肉不吐骨头!” 苏光光道:“妈的姑隆,这次可是我脑力耗费过多的一次,以后我可不玩了,我想有第二名亚军头衔也不错,何必再耗下去,是第二名我们跑路族也是一样风光啊!” 衰尾仔苦笑道:“我们现在早就很风光了,只是你要是得个第二名,咱们跑路族真的要跑路了,我把赢来的钱加上 小美人的私房钱一万两银子全押上去了,你如输了,那可真如你大名输光光还要欠一屁股债。” “妈的姑隆!你们可真赌疯了。”苏光光叫道。 “我们对老大有信心嘛!”衰尾仔侃调道。 苏光光道:“妈的姑隆,你们好好祈祷吧,如果我输了就把你们统统给卖了。” 衰尾仔嘻笑道:“只要你舍得,只要卖你未过门的老婆就够了,说不定还发一笔大财呢!” 孙丽丽正想发火。 此时楼上锣声刚好响起。 衰尾仔忙道:“老大全看你了,小心啊,你的对手可不是三脚猫。” 苏光光胸有成竹笑道:“这种人我有办法对付。” 苏光光带着孙丽丽上楼; 苏光光一坐定,就由裁判长掷铜板决定谁先下,刚好苏光光先下。 这棋艺相当之人,往往一步一下便是得胜的关键。 苏光光一下手便马上布出一付“敢死队”的局,来个两败俱伤的打法,跟那洪老棋王来个吃棋子比赛,结果这一盘洪老处于无奈之下,出乎意料在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双方握手言和。 洪老国手以七十高龄却被眼前乳臭未干小于逼和。 张老脸可挂不在了,只见他拿起茶杯喝茶又砰然有声地放下茶杯,可知他心中有点火。 苏光光着出他的烈爆脾气,在这三盘开始便看紧,口中又自言自语在棋盘上指着道出他下一步的走法,令洪老又怒又惊,又跟他来个大车拚吃棋子比赛,结果又是柑局,洪老可又更火大了。 第三盘掷钢板苏光光又占得先手。 二人走了七八手棋,苏光光便笑道:“又是梅花谱上的布局法,没新鲜不刺激的,既然你要吃我中卒就让你吃好了,免得人家说我小气巴啦的。” 说着苏光光便把中路黑卒向前推进一步,变成送肉养虎,让人占了先机。 洪老愕了一愕,心中嘀咕看,怎么有这么好的事,会不会有诈,洪老思量了好久看清棋艺后才飞炮过河吃了苏光光的黑卒,喝声:“将军。” 苏光光笑了笑一个子马进宫,挡了红炮的攻势。 那洪老国手见了,哈哈笑道:“小老弟,你听说过马人宫,不死也带凶?” 苏光光笑道:“老前辈你用梅花棋谱上的杀招,我可小心别踏入你所布的陷井。” 洪老笑道:“虽这样说可是也不能乱走,会死得更快哦!” 苏光光笑道:“古人说‘有法便有破’,我就用自创‘猪哥棋法,看谁能赢了这一盘。” 两人一来一往又过了一炷香时光,这期间洪老与苏光光不只在棋盘上作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句句地唇枪舌战了起来,令洪老国手暗惊的是他所布局的阵法,都被眼前这乳臭未干韵小于给洞烛先机。 如此一来,洪老所下的棋可就越来越离谱,他哪知道苏光光用了激将法,使他一气之下,原本该走的却来个相反走法。 所谓旁观者清,入棋者迷,洪老国手本可老神在在地把苏光光痛宰一番,结果却意气用事变成自己棋子被敌方盯死,动也不能动,处于挨打局面,此刻楼下观棋的,有的大叹,有的却跑回去拿菜刀想一刀把洪老国手给砍了,以泄输钱之气。 果然洪老国手被逼得凶性大发,以拼命方式想扭转局势,一阵厮杀下来,自己只剩单车一卒,且还仕、相不全,而苏光光也只剩三只黑卒一只车。走到此地步,洪老气得差点昏过去,把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丢,双手一翻,将整个棋盘翻到地上,愤而离席。 小猪哥苏光光便如此走了“狗屎运”成了全国象棋大赛的第一名,且是破全国纪录,成了小神童,输光光以十五之龄,勇夺冠军。苏光光令人喷饭的怪号,一夕之间便成了众所周知的风云名号。 三更半夜官道上有一群人正在“跑路”。 只听衰尾仔在后头大叫道:“杀千刀的,你走快点好不好,好像乌龟走路,一夜没睡不会死人的。” 朱承戒哇哇大叫道:“真没意思,好不容易能睡个沙发床,三更半夜就把人家柃起来!” “妈的姑隆,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谁叫老大一夜之间成了风云人物又赢了好几万两银子,我怕咱们享受不到花银子的乐趣,就去苏州卖鸭蛋了。”衰尾仔乐道。 此时苏光光忙道:“咱们总共赢多少?” 朱承戒闻言忙跑过来道:“我知道……” “总共赢了七万一千两银子。”衰尾仔乐道。 “不对,是七万两整。”朱承戒大叫道。 衰尾仔忙道:“七万二千两银子。” “哗!有这么多啊!”苏光光哗然惊喜道。 衰尾仔吃吃笑道:“托你的福气嘛,不然我们可要输得脱裤子当街裸奔了。” 孙丽丽闻言“呸”了一声,口中骂一声:“没水准。” 此时朱承戒忙道:“不对,不对,总共只有七万两银子……哎唷!老犬你怎么打人。” 苏光光哼声道:“你这杀千刀杀万刀的心可真黑,刚让你上任咱们‘跑路族’的财政部长没一天,你就暗杠两千两银子,我不打你打谁!” 朱承戒委屈地道:“我才没有贪污,那七万两银子我昨个夜里就拿六万两银子寄存于全省通号的四梅银庄里生利息。另一万两银子换成银票零花。” “嗯!这还差不多,一年五分利,这六万两银子,光一个月利息就够咱们吃的了,只是另外两千两银子跑去哪里了。”苏光光道。 衰尾仔忙嘻荚道: “那两千两银子,我拿去了。” “什么,原来是你?”苏光光叫道。 朱承戒抚着头委屈道:“本来就他拿去的嘛!” 苏光光忙歉笑道: “这么说我是打错好人了。” “本来就是嘛……”朱承戒叫道。 “谁叫你讲话慢吞吞的,碰到急惊疯你只好认衰了,等一下你打衰尾仔就是了。”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见小猪哥来意不善,跑开了些,才大叫道:“喂!老大,你们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光光敲了衰尾仔一个响头。 朱承戒也乘衰尾仔不注意时,赚回了一个响头。 衰尾仔挨揍不甘心大叫道: “哇!你这死没良心的,我为了保住你小猪哥的面子,不辞赴汤蹈火,两肋竭刀,上刀山下剑海……” “对了,多感动的屁话,说你拿两千两银子是不是去泡妞去了。”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苏光光押在孙丽丽那儿的金链玉佩道::我可朋二千两银子帮你赎回这东西,老大你说我的功劳够大了吧!”- 苏光光指着衰尾仔手上金链玉佩道:“什么,你用二千两银子去赎这废物。” 孙丽丽叫道:“原来你用假货骗我四百两银子。” “喂!喂!钉鞋小美人,你再过去看看那金链可是九九九九点九纯金一流师父打造的,单单那块玉佩卖给行家的话足足可以让你吃到老,我小猪哥从来不欺骗兄弟的。” 孙丽丽狐疑道:“那你为什么说这金链玉佩是条废物。” 苏光光笑道:“笨蛋,我问你这是不是我的传家无价之宝?” “是啊!孙丽丽三人异口同声道。 苏光光道:“既是传家之宝,就是要从我手中再传给我的下一代,就是会饿死也不能变卖或周转一下,对我来说就是废物,光看不能用。’朱承戒道:“我还是不懂。” “笨哦!你那口本箱中的破铜烂铁以后是不是要传给你徒弟,就算有人出价十万两你卖不卖。” “当然不卖!”朱承戒道。 苏光光笑道:“由此同理可证,我的传家之宝怎能卖,要是有人用抢的,我不跟他拚命才怪。” “可是你却卖给了小美人啊!”朱承戒道。 苏光光无奈道:“你实在有够笨,好了,你只要记帐写着衰尾仔盗用公款二千两银子就可以了。” 朱承戒拍拍后脑勺道:“怎么变成这样?” 苏光光笑道:“那条金链玉佩是我苏家用来套住媳妇用的,这下你懂了吧!” 朱承戒哦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 孙丽丽叫道:“好呀!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没安好心眼,骗我的四百两银子。” 苏光光促狭笑道:“小猪哥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孙丽丽一把抢过衰尾仔手中的金链玉佩,哼声道:“也好,反正我也攒了二千两不吃亏。” 衰尾仔叹笑道:“那我不就功劳没有,苦劳也白费了。” 苏光光笑道:“何止如此,还欠了一屁股债。” “啊!我苦!”衰尾仔“咚”了一声摔倒在地。 朱承戒拿出帐册,望了衰尾仔一眼,叹道:“于私我很同情你的鸡婆,于公这二千两的帐不记不行,我收你一分利好了,你可以慢慢来,有钱再还。” “哇。杀千刀的你的记上去。”衰尾仔跳起来吼道。 “没办法,财政部长不好当,一定要公正、公开、公平,不然有损我万刀门的门风。” “好了,不要闹了,娘子!咱们可以走了吧?”苏光光对着小美人孙丽丽道。 孙丽丽哼声道:“谁是你娘子。” “哎唷!你可是在众人之下收了我的金链玉佩人了我苏家的门,还不承认。”苏光光大笑道。 “那我还你!”孙丽丽拿出金链玉佩道。 “我不要!”苏光光笑道,人却已开溜了。 “死猪哥!玉佩还你,别跑……”孙丽丽叫着手中拿着金链玉佩追了过去。 乌漆抹黑,粲星点点之下,一男一女又在大吼大叫,追来追去。 四人在官道上你追我打地也走了一百里路。 突然官道旁跃出一名大汉立在官道中央看着前方四条快如流星般的黑光晃晃地往这儿奔来。 苏光光远在二十丈便发现官道上有人,便打出了警戒的暗号,孙丽丽三人忙奔了过来聚集苏光光身后,缓缓地走子过去。 那名大汉在四人一丈之处时便抱拳一礼,宏声道:“来人可是跑路族四位少侠。” 苏光光英道:“别假了,再假下去就没意思了,你刚才从道旁跳了出来时早就认定我们了,还问个屁!” 那大汉一愕,忙道:“我家主子有请苏少侠陪他下盘棋。” 苏光光故意惊讶道:“三更半夜找人下棋,你主子不就成了棋痴?” 那大汉惊讶道:“少侠真厉害,一言就道出我家主子的名号。” 苏光光喃喃道:“有这么巧,长枪刺到屁股眼,准,准,准。” 此时衰尾仔与孙丽丽两人一听棋痴的名号,头皮已发痒了,只有小猪哥及杀千刀还莫知应。 原来扛湖上有四痴,就是“琴、棋、书,画”四人各有所痴,四人早在四十年前已是风云人物,江湖上全是十分棘手的亦正亦邪人物,如真要在江湖上排名,四人至少在十名之内。 此时衰尾仔忙抢言道:“敢问大哥,白老前辈已到来?” 那大汉得意洋洋地道:“我家主子已恭候四位少侠多时,就在左旁林子中的空地。” 苏光光四人往左方看去,依稀可看出左旁稀疏林中有盏闪灿的火光。 此时那大权侧身一让,道:“请四位少侠跟在下来。” 苏光光道:“不去行不行。” 那大汉闻言,双眼射出了凶光,哼声道:“在下头一次听到有人敢回绝我家主子的邀请。” 衰尾仔忙拉了拉苏光光衣角,低声道:“走啦!” 此时朱承戒却哼声道:“我们跑路族就是喜欢做人家不敢做的事,你也不叫你们主子去打听打听,我们老大可是刚出炉的全国棋王,找我们老大挑战可要有点礼貌。” 衰尾仔闻言,心中叫苦不已。 只见那大汉哼声道:“死胖子你很狂,只不过你不是苏公子,说话有如放屁!” “呀喂!老兄你说这话可差多了,我们兄弟可是裤头绑在一起,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本来我还有点兴趣去陪你家主子下盘棋,但现在被你这狗眼一瞪,我可没兴趣了,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不去了,要找我下棋,再约个时间、地点。” “对,顺便可要带点东西来,不然我们老大可不能轻易展露棋艺。” 那大汉闻言,哼声道:“好狂的小辈,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大汉此时已暗暗握起拳头,向前踏上一步。只见他步履稳重,目光炯炯,显然武功不低,在扛湖上并非无名小卒。 孙丽丽见那年约四旬大汉双拳肤色变成乌黑色,想起一人,忙道:“敢问这位大叔是否二十年前江湖上人称霸王拳尚勇尚大叔。” “那名大汉冷笑道:“看不出小娃几还有点见识。” 孙丽丽忙笑道:“想当年尚大叔在黄山下双拳破了黑虎帮一十五名大头子,这等威风冲天真叫晚辈的常记心头。” 孙丽丽这席话可是搔到了尚勇的痒处,孙丽丽所说之事正是他生平的得意杰作,至今知晓的已是寥寥无几,没想到他一身厮仆打扮却桩认了出来。 尚勇闻言,不曲得脸露喜色;脸色缓和了许多,微微一笑道:“小事一件,不足挂齿,四位少侠可否移驾见见我家主子。” 苏光光哪有不知孙丽丽的用心,只听他道:“我们跑路族最讨厌这种威胁利诱,要我们四人移驾可以,你去叫人抬轿来!” 孙丽丽闻言,狠狠瞪了苏光光一跟,只可惜苏光光背后没长眼睛,看不到。 那大汉显然得了高血压。闻言后一张脸气成关公脸,恨声道:“小子你很狂!” “何止狂,我们还很飙。”苏光光嬉皮笑脸道。 尚通哼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投有狂飙的本钱。” 尚勇刚说完,只听他骨骼节节暴响,六尺四之躯干白暴涨了二尺六多,好不威武。 苏光光道:“哼!我最讨厌浓眉大眼一付横脸,杀千刀的,这家伙给你了。” 朱承戒叫道:“怎么又是我?” 苏光光道:“难道这种小事还要我亲自出马不成?” 此时衰尾仔忙道:“老大,让给我好了,通过这一关我欠的二千两银子一笔勾销好不好?” 苏光光笑道:“你哈死哦,这么一点芝麻大的事就想抵过二千两银子,这样好了,八百两要就去,不要拉倒。” “唉!没鱼虾也好!”衰尾仔抱剑走了过去。 尚勇可能生平第一次让人如此论斤论两讨价还债的,只见他那发抖的身躯在一声狂吼之下,双拳轮出一股勇不可挡的罡风,乌黑发光的双拳以迅雷之势攻向了衰尾仔面门。 衰尾仔被他拳风刮得脸上生疼,忙往左侧一跃,跳出了他的攻拳圈,躲的可是险之又险。 尚勇一招未得手,见衰尾仔脚步虚浮还退了二步才稳住身子,便也不趁虚而攻反而讥讽道: “小于你拿一支木剑耍,是不是在玩小孩把戏,劝你夹着尾巴滚回家去,省得我万一失手先送你回姥姥家。” 衰尾仔道:“他妈的你个哇塞乌龙咚,我是看在你大我几岁才让你,你却狂得想发飙,那可早得很,在下先谢谢你让我还了八百两银子。” 尚勇讥人不成反被激,他那张老脸那挂得住,双拳一出,比上一拳又加上二成力道,一股拳风将衰尾仔围得死死的不容他有一丝退路。 衰尾仔道:“去了。” 只见衰尾仔木剑一刺,哧的一声轻响,有如刺入棉布之中,衰尾仔一举手木剑刺出便穿过有如洪水般的拳劲往尚勇面门刺去。 尚勇不愧成名二十年的风云人物,但见木剑刺来,左拳一收用拳背往他剑锋挡去。 敢情他那乌黑发光的双拳已练到刀剑不伤,才胆敢用拳头去碰衰尾仔的剑锋,还是他以为衰尾仔手中木剑只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木剑而已。 尚勇想左拳如击中衰尾仔木剑,以他的内力修为足可将他木剑撞飞出老半天,敌方受了这一击必定脚步虚浮身子不稳,那他右拳可就要让他满地找牙。 众人只见衰尾仔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手腕轻轻一转,尚勇只觉左拳落空而敌方剑尖已到鼻尖不足三寸之处,大吃一惊,双拳划圆改攻为守,双脚一蹬急退五尺。 尚通退出五尺,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这下他可不敢轻敌,大喝一声,气纳丹田,内力全逼于双拳之上。 此时却听衰尾仔对苏光光道:“老大,我赢了!” 尚勇闻言惊讶之时,却听苏光光道:“才赢了一半,有什么了不起。” “哇!老大你拿出点良心好不好,在狂风暴雨中能削掉他半边眉毛已经不错了。” “好了,别讨价还价了,看在你削丁他左拳一点皮肉,一千两银子算还了。” 此时尚勇闻言忙左手往左眉扑去,这一摸心可凉了,原想他刚才眼睛一茫及时闪过致命一剑而庆兴。且心中直怪自己太轻敌,下一招可要拿出看家本领了。 尚勇炯炯双目望着衰尾仔,脑中细思刚才过招那少年所使的剑招,惊道:“小子,你使的可是武当振的太极剑法?” 衰尾仔笑道:“是也,然也,算你还识货。” 突然“砰”了一声,一声有如牛嚎般从尚勇口中发出,只见他屁股把地上坐凹了半尺有余。他就坐在那儿哭得好不伤心。 他们哪知道当年霸王拳尚勇威武不可一世,栽在他拳下之人没一百也有九十九人,结果却败在武当派一位年轻掌门之手,被逼得他差点翘蛋,幸得棋痴岳毅出手相救,他才投身棋痴甘为厮仆。 这二十年来尚勇受棋痴的指点,功夫、内力不仅增进了斗倍,今日一出手却又败在武当门下一名无名小卒手中,他哪能不恨,焉能不哭。 这正所谓“刚不能破柔,那柔便可克刚” 苏光光四人全愕在当场,让他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无声而抽搐着身子。 苏光光道:“哇!哭得真爽,这一哭发泄,心中恨气,足可多活几十年了。” 尚勇闻言也觉得他这-哭,把二十年来积压的怨气发泄而出,身子真的舒服了许多。 尚勇这么大的人,还如孩子般坐在地上嚎陶大哭,却一点也不为意,缓缓站起身子,躬身抱拳遥对左旁林子遥远-拜,口中戚然地道: “奴才有厚庄主盛威,罪该万死。只待来世做牛做马以报庄主恩德。” 尚勇道完后便缓缓高举起右掌,双目一闭右掌便要往自己天灵盖拍下之际。 “慢着。” 苏光光突来大吼有如晴天雷般,连孙丽丽三人都被他吼声给吓了一大跳,直拍着胸脯。 霸王拳尚勇睁眼往他望来之际,苏光光才道:“你的小命虽然不值几个子,但看你这身扮也知你的小命早不属于你自己的,要死要活还得回去向你主子报告一声才行。” 霸王拳闻言,想想自觉他说的不无道理,便大叹了一声,往左方林子奔去。 苏光光四人忙也跟随他进入林中。 但见林中有一大片断枝横干,林中二丈方圆广场中十几名配刀的大汉给整理出来的,场边十几名大汉个个高举着火把,把场子照得有如白昼般。 只见霸王拳肖勇小心翼翼地走过广场中地上用石灰粉所划出的象棋格子,在楚河汉界中一跪,供手低头对棋盘上将的位置上一名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 尚勇宏声道:“奴才未能请来跑路族四位少侠,请庄主定罪。” 但见坐在太师椅上那名年约七旬老者,生得极高极瘦,穿着一件黑绸衣,那老者长得眉清目秀,脸色白净如雪,而他的头发、眉毛、胡子却乌黑光亮,一点也不像是七十多岁的老翁。 只见那老者手上拿着一口宝刀,双目注视着宝刀,得意迷恋于那细致、纯净的刀身,对于霸王拳的声音,置之不理。 此时朱承戒也双目入定船,凝视月陆者手上的三尺长五寸宽的宝刀,轻轻地喘息着,脸上由贪婪表情,继而又露出尊敬、严肃之情。此时在老者两旁穿着大红袍,胸上绣着仕的左旁年约五旬左右老者,哼声道:“既然请不到四位少侠又有辱棋庄威名,你还等什么!” 尚勇望了庄主一眼,低头称是,便又举起右掌想自碎天灵盖。 当尚勇一咬牙右掌猛力拍下之际,却拍不下,原来不知何时苏光光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旁,用手捏住他手臂的穴脉,使得尚勇力道一失,无法拍下。 霸王拳尚勇狠狠地瞪着苏光光好似不领他的情。 苏光光却嘻笑道:“尚大叔,我们不是跟着你屁股后面来了吗?怎么说有辱使命。” 尚勇大叹一声之际,换右旁那名老者哼声道:“尚勇你在林外一切,本座看得一清二楚,还不以死请罪。” 霸王拳尚勇忙道一声是,右手用力一甩想甩开被苏光光捏住的右臂,以他的功力,这一甩就是二个苏光光用双臂抱住也要被甩得身子飞得老远。 但尚勇这一甩没把苏光光甩开,反而全身乏力,才发现全身功力尽失,有如病人一般。 原来苏光光早就料到他们必会来这一手,就在他扣住霸王拳右臂之时,用指甲弹了一点散功粉让尚勇吸了进去。 苏光光望着满脸失惊的尚勇,手指一松后笑道:“别怕,这是暂时性的,你别听那两条双胞看门狗的话,你主子又没下令,怕什么怕!” 此时太师椅两旁那两位七尺老者闻盲同哼声道:“小子,你太狂妄了。” 苏光光哼了一声道:“我小臭屁猪哥苏光光不止狂,刚才也飙了一次,为什么就没看见一旁有‘偷睡狂’的跑出来‘汪!汪!’叫。” 两旁红仕袍老者气得刚想踏出去教训他一顿之时,却听到一声极细的声音飘出,使他俩有如被电到急忙煞住了身形,硬把冲式力道移到地上,使他俩双足陷地二寸有余——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九章 疯道棋痴 原来那轻细无力的声音是由那老者口中发出,那老者是对看直了跟的朱承戒道:“你也识得此刀?” 那老者声音虽细如蚊声却传人场中与每人的耳中,也惊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报以尴尬一笑,道:“这把刀叫青龙刀,是项羽随身佩刀,随项羽投入乌江后已有三百年了。” 那老者赏识地点点头,笑道:“不愧是万刀门的掌门人,那你可知此刀的来龙去脉?” 突然霸王拳尚勇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庄主不杀之恩,多谢朱少侠救命之恩。” 霸王拳对朱承戒磕个响头后忙退到广场一旁,弄得苏光光四人莫名其妙的。 原来过棋痴有个毛病,就是只要对一件事产生了兴趣,就痴疯一堆去了,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了,早在五十年前,被仇人追杀逃命之时,在道旁看到两名小孩在地下玩子午棋,他也去插上一脚,忘了进命,而追杀他的仇人不等他下完这盘棋再扫了他的兴头,一气之下把追杀他的十名江湖高手全绐解决掉,且负着足以致命的重伤把地上那盘棋下完才昏了过去。 这件事传开扛湖,不仅让人“啧啧”称奇,也为他赢得棋痴的雅号。 霸王拳尚勇深知庄主脾气,听他跟人沦刀,无疑是下了赦命,忙谢了一声,让到一旁。 朱承戒忙道:“这青龙刀是谁铸成无人知道,倒是有一段神话,说是天上下凡一位神仙化成一名老头铸成这把斩金切玉的三尺长五寸宽半寸厚的宝刀是给带领子弟兵出征的项羽,传说中项羽是青龙星转世、故此刀叫青龙刀,只可惜项羽眼过于顶,他身上所穿的战袍,佩刀佩剑都是当时名流之士所铸造,就连他的战马也是天下少有名驹,故不把这无名老者所赠的宝刀放在眼里,只看中那刀鞘雕刻,威武气势,而把它放在马鞍旁当装饰之用,从头到死也未抽刀一用,唉!让这样一把子古名刀永沉于乌江之中,没想到三百年后出现在老前辈手中。” 棋痴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也听过这段神话,想信又不敢信。不过这把刀反射的青光隐隐中有一条青龙沉浮于刀光之中,倒是名符其实的青龙刀。” 突然棋痴从椅上走了下来,但见他跨出一步,却巳到离他一丈朱承戒之身旁,苏光光四人着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寒在心里口难开。 只见棋痴拉着朱承戒的手,毫无敌意地笑道:“你既识得此刀,就用这把青龙宝刀耍两招给老夫瞧瞧。” 这会儿朱承戒可是受宠若惊,手中事着棋痴给他的青龙宝刀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张五寸多一分的白纸,用食指、拇指捏住白纸一角,道:“你来刺刺看。” 那是供给习者由远刀刺击的困难刀法,稍有一闪失,刀尖便会贯穿手掌,何说朱承戒手中的青龙宝刀宽有五寸,这一失手,棋痴的手掌可就没了。 朱承戒摇着刀。一脸畏怯的表情,但在棋痴的鼓励下,朱承戒气啸冲天豪情大发,举刀走向棋痴。 但见朱承戒测妥距离,便抱刀聚精会神地凝视白纸。 众人也可感觉到抱刀的朱承戒精气由心发出,膨胀到胸,臂和捏刀的手掌,已到了武林中使刀的最高境界,青龙宝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份。 朱承戒专神之情,在场中之人屏息着不敢大喘一下。 突然朱承戒大喝一声,移青龙刀高举劈下雷霆万钧的一击之后,刹时跳跃刺击面出。 嘶!嘶声不绝,锐利的刀尖瞬间穿过白纸,并在纸面留下仅容刀尖通过的狭长的小缝。 嘶嘶 随着朱承戒的动作,棋痴指上的白纸小孔愈来愈多,而棋痴的笑声也愈来愈响亮了。 突然,朱承戒与棋痴的笑声嘎然面止。 原来朱承戒最后一刀的刀尖刺进棋痴白皙的手心,鲜红的血,从棋痴手心渗出,缓缓、渐大地扩散开来。 在旁棋痴的手下脸色愤怒,却没人敢冲过来,或对朱承戒来个破口大骂。 朱承戒急忙丢下刀子,颤抖又慌忙地握住棋痴的手,道:“痛不痛,对不起,我一时得意失了神,我替你敷药。” 棋痴却和霭笑道:“没关系,伤口不深,老夫自己也太大意,不知觉中将白纸往前送出一分。” 只见棋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粉往伤口一倒,再用手下递来的布条包扎好后,弯下身去,将青龙刀拾了起来。 棋痴拾起青龙刀后,左手一伸,只见原本放在太师椅上的刀鞘平空急射飞来。 “锵”一声。把手中青龙刀塞进朱承戒胸口,道:“老夫送给你!” 他如把刀握在手中横移递到朱承戒面前,朱承戒定退不敢收下。 棋痴岳毅是个善变之人,自然而然也就精心揣度对方的心意,所以他送刀便塞住朱承戒的胸口,再使上一点内力使其胸口闷痛。 朱承戒受他一击,胸口一疼,天性使然地双臂抱胸,刹时棋痴再缩回手臂如此一来,朱承戒的表情可精彩了,只见他又惊又喜,惶恐口中说声:“不!”却把青龙刀抱得死死的,怕它飞了,场外之人看了不禁偷笑不已。 此时棋痴早已转身缓缓走回座位,口中说道:“不错!你是老夫生平所见使刀的高手之一,只惜你内力、定力还待加强,他日必为武林中的奇葩!” 朱承戒忙道:“所谓无功不受碌,晚辈不能接受老前辈赠刀。” 棋痴哈哈笑道:“这把青龙刀是老夫在乌江旁用二十两银子从-位柴夫手上买来的,没想到这把天下至宝名刀镇人用当柴刀用,刀如有灵也会感叹不已,而今这把刀跟了老夫二十年有佘,也只是成了装饰品面已,不如赠于你,让它一吐往日霉气。” 朱承戒忙道:“可是……可是……” 棋痴笑道:“别假仙了啦,当年你师父为了这把刀跟我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偷、骗、抢全出笼,结果气得用跳的回去,成了他终生憾事,你师父定交待你勤练刀法,有朝一日从老夫手中夺取青尤刀,不然就一直等,等到我跷蛋了,再想办法拿取青龙刀,当你们万刀门传门镇山宝刀,是不是?” 朱承戒傻笑道:“我师父曾如此交待过。” 棋痴感叹道:“二十年前为了这把刀老夫与杀万刀斗法三年有余,如今宝刀依在,却是人事全非,唉!当年老夫本有意赠刀与他,只是嫌他太老了,棺材都入一半了,还争什么争,而他的下代又不知武功如何,故老夫一直收藏至今,终于为它找到主人了。正所谓一句俗话武大郎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此时朱承戒便也不再推辞,忙抱刀一礼道:“多谢老前辈!” 棋痴笑道:“别谢了,刀你是拿去了,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朱承戒闻言警戒地道:“什么条件?” 棋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夫的条件不会要你拿着宝刀去杀人放火、抢劫的勾当。而是此刀的残暴之气太重,杀气重重,你定要加紧勤练内力与定力,支使青龙宝刀为善,而不被它支使为恶。” 朱承戒握刀之际,也深感出他虽握刀使招,但自己精神好似被刀气所迷,一直有出刀见红方收的意念。才不小心伤了棋痴老前辈的手心,原来这把刀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魔力。 “怪不得师父说,天下名刀名剑虽多,但有灵气的却少之又少,口中不时夸赞青龙宝刀是如何的好,为天下刀之王,受之无愧。”朱承戒心中暗道。 此时衰尾仔心中也嘀咕着道:“奇怪了,棋痴岳老前辈据我师父所言是魔疯子,做事一向残暴手下不留情,犯在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条,这会儿这棋痴怎么相反了,又赠刀还劝人少造杀孽。现在到底是敢是友,我都搞不清楚了。” 不仅衰尾仔搞不清楚,就连小猪哥、孙丽丽也都瞎猜不已。 此时棋痴坐在椅上又道:“小猪哥,老夫那把刀做为与你下棋的礼数够了吧?” 苏光光点头笑道:“够了,在下要不展现两手让你值回票价可不成了。” 棋痴哈哈大笑道:“你最后一场所下的棋,简直是一盘烂棋,实有辱全国棋王的头衔!” 苏光光笑道:“下棋有如两军交战,除了强大军力之外,心战也是至胜的无形杀手。” 棋痴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小小年纪有见识,老夫与洪老国手对奕,也无法全胜。” 苏光光笑道:“象棋、围棋乃我邦之国粹,各有所奇特之处。” 棋痴忙道:“这么说来苏公于对象棋、围棋都很精了。” 苏光光摇头道:“这两样我都不精专!” 棋痴道:“那你精哪一样?” 苏光光道:“在下最精的如天九牌啦、麻将、十胡、骰子啦,我是样样精通。” 此言一出,孙丽丽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骂道:“赌鬼一个,乱没水准!” 棋痴闻言一愣,随而笑道:“唉!你对这些样样精通,老夫却一窍不通!” 苏光光笑道:“没关系,既然咱们跑路族收下你的礼数,你喜欢玩什么,咱们四人任你挑。” “哦!看不出四位少侠对棋艺都有心得!”棋痴道。 此时衰尾仔三人正待开口否认之际,苏光光已抢道: “首先我为老前辈介绍我们跑路族成员,这是我们老幺,外号叫天天告么(哭饿)杀千刀,他最精的是和周公下棋。” 苏光光走过去搭在衰尾仔肩膀荚道:“这是老二,外号叫衰尾道人俗称衰尾仔是也,最精于和八仙下棋。” “最后一位外号叫钉鞋小美人,精于跳棋,下起来准让你们鸡飞狗跳……” “小子!你太放肆!”棋痴左旁红袍老者吼道。 苏光光笑道:“我只会自摸,不会放炮,你安心啦!” 棋痴笑道:“看来老夫只好在象棋和围棋中选一样向你挑战了。” “围棋太伤神又费时,既然老前辈已在地上划出象棋格,原先本意就要挑战我这新出炉的棋王,何必这样拐弯抹脚,来吧!” 苏光光扭着孙丽丽三人退到棋格之外,才道:“咦!老前辈棋子呢?” 棋痴笑道:“地上这么大的格子,用普通棋子太格格不入……” “所以喔!这二尺大的棋子现在要刻实在太费时了,所以我们来玩点新鲜的。” 此财衰尾仔惊叫道:“老前辈是要以人为棋?” “不错!”棋痴笑道。 “杀人棋!”孙丽丽寒声道。 “是也!”棋痴点头道。 苏光光忙问道:“什么是杀人棋?” 所谓杀人棋就是棋痴以人为棋子,各人方位以棋盘上车、马、炮,职位面行,但想吃掉对方棋子,就要凭武功占位。否则只有吃不成反被杀,这杀人棋正是最残暴的棋法,怪不得衰尾仔、孙丽丽都寒死。 苏光光忙道:“这样于不公平吧!我们只有四人,我做帅指挥剩三个小兵了。”棋痴笑道:“老夫加上去也只派三人,而且坐帅位之人,可前进后退时而充车,时而充马或炮,这总成了吧!” 苏光光插头道:“这样还是不公平!” 棋痴道:“哪个还公平?’ 苏光光道:“你们四人在江湖都有名气,且内力比我们深厚,一掌就把我们打飞了,还玩什么鸟!” 棋痴笑道:“好!那我们内力只使一半。” 苏光光道:“好是好,只可惜不保险,要是有人恼羞成怒,控制不住,那我们可惨了。” 棋痴道:“那这局我们就玩不下去了。” 苏光光道:“谁说没办法!” 棋痴道:“老夫无法控制人人只用上五成功力;” 苏光光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吃药。” 棋痴道:“老夫知晓有药物可使人内力尽失,如今还没听说过有-种药能使人只使上五成功力,除非是用功力逼出一点的副作用。” 苏光光笑道:“正如前辈所说,武大朗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别人没办法,但这却难不倒我们跑路族!” “好,老夫答应你!”棋痴一口答应下来。 “奇怪了!棋痴是不是吃错药l怎么那么好商量,难道背后藏有什么阴谋不成!”衰尾仔心中暗道。 苏光光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了四个黑色药丸,走到了棋痴面前,把药丸先递送到棋痴身旁那两名红袍老者之前。 两名虹袍老者你望我,我看你的,就是没人敢伸手,苏光光道:“怎么?我又不是拿农药巴拉松给你们吃,干嘛一副苦瓜脸。” 右旁那名老者哼声道:“哼!小子要是依我当年脾气,老夫非将你打得骨头全散了才甘心!” 苏光光向他们扮了个鬼脸,笑道:“这句话我在猪哥庄听多了,换点新鲜词吧!” 棋痴哈殆大笑道:“你可知道他们两兄弟在扛湖上的名号?” 苏光光道:“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这样对我也好,老前辈不必先用他们名号来唬我,寒了脚底,这一来对他们也有好赶,等一下输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就不会到处去宣扬打广告,害得他们去撞墙、磕豆腐自杀。” 棋痴哈哈大笑点了点头道:“有理,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 苏光光却道:“不对,应改为初生之虎不怕猫。” 棋痴哈哈大笑之际,只见他右手食指、拇指凭空一抓,苏光光手中掌上一颗药丸,便飞进他口中吞下腹,那两名红袍老看见他主人吞下了,也露了一手凭空抓物,将药丸吞了下去。 苏光光忙道:“还有一颗谁吃?” 此时棋痴忙道:“喂!睡鬼还不出来!” 只所“啊”了-声老大的哈欠声,从棋痴太师椅下传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名三尺儿童掀开太师椅布帘爬了出来,伸着懒腰道:“吃棋子的,你废话训完了,可以开始了,是不是?” 但见那名三尺高的童于,脸上皱纹多得可与沙皮狗比,一副老态龙钟样,一头白发上却绑着两根冲天辫,脸上白胡长到他的脚下,拖在地上有半尺之多。 苏光光正在猜这矮小老人的来历时,突见衰尾仔冲了过来,向这老者一跪道:“徒孙叩见师叔!” 那老者破口骂道:“他奶奶的,还没打就叫我输,那我还打个鸟。” 此人正是武当派在江湖上最有名的疯、怪道人中的疯道人,这两人在武当派可是被列为头特号的头疼人物,只要两人同时一出现,无论什么地方准定天翻地覆,弄得人人哭笑不得。 苏光光忙也跪下道:“师叔你好!” “小子!谁是你师叔?你可别半路认亲家,我可没有女儿可以嫁你!” 苏光光忙道:“既然不能叫你师叔,那我要叫你一声:“喂!老小子!” “哈哈!妙!妙!妙!”疯道人拍手又叫又跳地十足像个孩童遣:“小于!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是喜欢人家叫我一声小子了。” 棋痴怕这疯顽童童心一起可又没完没了的,忙道:“好了,咱们可以下棋了吧?” 疯道人赏了棋痴一个白眼,才对苏光光道:“喂,小子,你手中的药有没有毒啊!” 苏光光改跪为蹲,将手中药丸递了过去道:“废话!这药要是没有毒,哪能制住你五成功力!” 疯道怪叫道:“那吃下去不就死跷跷了!” 苏光光道:“不会跷,只会要你半条命。” “那我不吃!”赢道人道。 “不吃可以,那你就不要玩!”苏光光道。 “哼!吃就吃嘛!不能玩那多没意思,你呀!给我小心点,等一下我要玩死你!”疯道长拿着药丸还一手捏着鼻子,一副苦瓜脸把药吞了下去,十足像个小孩子似的。 苏光光满意地笑了笑道:“咱们接下来怎么玩?” 棋痴笑道:“我是帅,他们两人是仕,睡鬼是车,我们四人都在这小格子上,任你们四人攻,只要你能逼得老夫退出这格子,就算你们赢。” 苏光光忙道:“赢了我们有什么好处?” 棋痴笑道:“你们赢了就可以走人,老夫输你们七万两银子!”’“要是我们输了,是不是也要输掉七万两银子?”苏光光道。 棋痴道:“老夫银子多得可以让它们相咬,还要银子干嘛!老夫只要你们四人在我庄上当三年苦役!” 苏光光道:“有没有薪水可拿!” 棋痴笑了笑道:“有!只是你们输了到我庄子当苦役,可不是派你们去浇浇花,种种菜,而是一切牛、马、牲口所做的事,你们全包了,这样老夫的牲口可享三年的福。” “哇!好毒哦!”苏光光叫道。 棋痴见他眼珠乱转的,使笑道:“放心!老夫的财产就是有十个杀千刀来吃,老夫还能支持个三四十年!” 苏光光被他料中心事,心头不禁一惊,但表面却不露出点痕迹,忙笑道:“好!开打!”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走回去之时,孙丽丽忙道:“小猪哥,这棋怎么个下法?” 苏光光道:“还下个屁!简直是比武。” 衰尾仔道:“他们目的又是什么?” 苏光光道:“动机不明,但有一点可知,他们是在考验我们!” 朱承戒道:“现在怎么打法!” 苏光光道:“杀千刀当车,衰尾仔当炮,小美人当马,咱们就如此……” 苏光光四人商量好后,便越过楚河汉界,画了一个方格,成了半盘棋。 苏光光一声号令之下,孙丽丽轻功一点,以“马”的姿态冲到了守在中路的疯道人前头停了下来,与疯道长来了个面对面。 疯道长不能跑出方格线,只好与孙丽丽对立,大叫道: “小女娃,你过来啊!” 突然在孙丽丽之后的衰尾仔,飞过孙丽丽头顶,木剑,已往疯道长递出,而此时孙丽丽三只飞刀也成品字,射向了疯道长。 “他奶奶的,好一招马后炮!”疯道长口中笑道。 手脚却不慢,一式回转便将三只飞刀撞飞,一跃而上以手代剑,刺向衰尾仔。 “啪!” “啊?”一声。 “他奶奶的,你师父怎么教的,谁叫你这样出剑的!” 衰尾仔拚上全力一剑刺出,却被疯道长的剑指在他木剑的背上一点,衰尾仔只觉一股柔和而浑厚内力,从剑上涌了过来,使他差点就把剑丢了,结果脸颊被疯道长赏了个五百。 还好,朱承戒及时赶到,把衰尾仔抓起向后丢,手刀攻向了疯道长的双腿。 三人就以车、马、炮的棋路围攻着疯道长,虽然他们三人占不到便宜,却也攻守俱佳,进退都在线上。 棋痴看了,不禁赞道:“想不到小猪哥用车、马、炮,组成一个三才阵,单挑我的一只车,使老夫两只仕闲着。” 一轮攻势过后,孙丽丽三人撤回,苏光光道:“妈的姑隆,减去他们五成功力,还这么厉害。” 杀千刀喝着道:“老大!人家一只车就打不过,我看这下咱们惨了!” 苏光光道:“别急,这只是热身运动,你们回原过来。” “喂!老小子,看我的战车冲呀!” 这会朱承戒背着苏光光,直线地冲向疯道长,而衰尾仔冲到了疯道长左旁,三人打一个,孙丽丽却平马入宫。 孙丽丽双脚一踏实,左旁那名红袍老者,大吼一声斜出挡剑,孙丽丽双脚一点往后退出方格,两个起落占在疯道长右旁,引得虹袍老者再斜出一步攻向孙丽丽。 苏光光这一招引得两名虹袍老者离位,变成了人挤人,使他们三人施展不开来。 突然”哈啾!”声大起,夹带着苏光光一声:“要钱就冲啊!” 此时棋痴见朱承戒仗着人大肉多,死不要命地往当中红袍老者撞去,老者立感不妙,人立而起,两袖一甩。只见从他袖口飞出了围棋的黑白子,往朱承戒穴点打去。 二十四颗黑白于宛如流星射向五尺外冲来的朱承戒之际,苏光光却从朱承戒背后跃了出来,以身挡住激射而来的黑白于。“嘭!”一声。 只见六人全都翻出格子之外。 苏光光四人可真惨,朱承戒蹲在线上大喘不已,孙丽丽左臂长袖不知去向,白皙皮肤有-道指痕,苏光光身上 全是黑白子,最惨的是衰尾仔,被疯道人边骂边打,修理得脸都肿起来,屁股还直摸着,反观疯道人、红袍老者却没事。 “妈的姑隆,总算先解决掉一只车、一只仕。”苏光光惨笑道。 “小子!不算,你撒毒粉!”疯道人又叫又跳地道。 “什么毒粉!那是好吃的胡椒粉。”;苏光光吼道。 原来苏光光在打斗之中撒出了胡椒粉,让二人全打喷嚏,使他们真气一泄,再利用人肉战车-撞,把全部的人给撞飞了。 当然孙丽丽三人事先已知,利用这一撞之力反弹而出,依然位在线上,而疵遭长及红袍老者各退了五大步,退出格子外了。 “不算,重来!”疯道长叫道。 “老前辈,你说算不算?” 棋痴微笑道:“算!嚷!你中了我的暗器怎么没受伤?” 苏光光笑道:“这是我的救命法宝,不能告诉称。” 棋痴冷冷笑道:“原来你身上穿着战甲!” 苏光光见被识破,承认道:“不错,我这件是有磁力的战甲,所以把你射来的黑白子全吸了过来。” 棋痴道:“你总不能靠它替你保护一辈子吧!” 苏光光笑道:“走一步,算-步,保命要紧。” 棋痴笑道:“别忘了我还有一只仕及老夫的帅,你们可没赢。” 苏光光道:“先干掉两个,再来想办法。” “我还要玩!”疯道长叫道。 “不行!你已是死车一只,就该到旁边纳凉。” “谁说的,我现在是帅旁的仕!”疯道长跑到了红袍老者面前大叫道:“走开!” 红袍老者道:“这……” “啊!”一声。 疯道长一掌推在那红袍老者肚子上,把他给推出了三尺之外蹲着。 只见疯道长撕下孙丽丽掉在地上的长袖,揉成两小团,往自个儿鼻孔一塞,怪声叫道: “他奶奶的,这下我可不怕你的胡椒粉了。” 苏光光三人见了不禁笑了出来,只有衰尾仔叫苦连天,原来疯道长对他情有独钟,又骂又打又教,身上不知有多少伤了。 衰尾仔还无法察觉到疯道人此举比他自个儿一人,练个十年的剑还来得有用。 苏光光四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尘,回到位子上,四人头又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苏光光道:“咱们现冲一阵,他们两人只剩三成功力,咱们拚上全力,一定打得过。” 朱承戒道:“怎么五成只剩三成?” 苏光光道:“天下哪有散功丸能制住五成功力,我只不过让药力缓慢地散开来,现在趁人们还未察觉之时,冲过去包赢不输,又不露出马脚来,走!依计行事!” “好!拚了,比做三年苦功还来得好!” 苏光光一声“冲啊!”两人一组,对上了棋痴与疯道长。 衰尾仔与孙丽丽两人使剑对上了疯道长,刹时之间满场都是双剑的闪光,耀人眼目,两人一刚一柔围攻疯道长,却只有挨揍的份。 苏光光与朱承戒夹攻棋痴,朱承戒仗着肉多与天竺神奇内功与棋痴较上内力来个硬碰硬,而苏光光意在这短短时间之内,使出不下十几种的招式,逼得棋痴又惊又奇,只见他碍于面子问题,坐在椅上只用双掌拆招。 场外之人见两方人员打得尘土飞扬,有惊无险。 半炷香时光。 突然苏光光跃开了战圈,大叫道:“不打了,全体集合!” 他一声令下,孙丽丽忙跃出了战圈,蹲在地上娇喘不已,可怜的衰尾仔一跛一跛地走了回来,后头还有疯道人的骂声,衰尾仔身子又疼又被师叔骂得一无是处。 棋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气息后才道:“怎么又想休息了?” 苏光光笑道:“赢了还打什么?” 疯道人怪叫道:“赢个屁,再来啊!” 苏光光道:“喂!老小子你回头看看,你的帅都离家出走了,还打个屁!” 此言一出,棋痴忙往下一看。 可不是吗,棋痴坐在椅上应付他两人,却中了苏光光的计,原来苏光光暗示朱承戒尽量打,却不要忘了,不论进退都要踢一下椅脚,如此一来,棋痴应付苏光光的奇招怪式,又要与朱承戒对掌,不知不觉椅子已离开方位,退出格子半尺有余。 棋痴看了不禁摇头苦笑道:“老夫真的输了这一盘。” 疯道人骂道:“他奶奶的,元帅离开出来,我还打得不亦乐乎,喂!吃棋子的,这事你可全权负责向人交待,我可不管!” 疯道人忙对苏光光叫道:“喂!小于把解药拿来,他奶奶的,什么只制住我五成功力,我都快没力了。” 苏光光笑道:“输了就不要赖皮!” 疯道人道:“我可没输,我就是剩一成功力,也能将你那个衰尾道人打得屁滚尿流!” 衰尾仔闻言,低下头去,却又听到疯道人骂道:“衰尾仔,你给我好好记住刚才过招我所教的,别像饭桶笨蛋,只会钻地洞就了事,一辈子做二流角色,丢人脸!” 衰尾仔点点头。 此时疯道人又吼道:“喂!害人精,你还不拿解药来?” 苏光光笑道:“没有解药,老小子,你只要喝下一碗陈年老醋,立时可解去毒-性。” “他奶奶的,一大把年纪又不谈恋爱还要吃醋,碰到你们真是有够衰的,好了,吃棋子的,后事你自个儿料理了,我要去吃醋睡觉去。” 当疯道人最后一个“去”字,飘进众人耳朵之中时,他人却早已在三十丈之外,凭他只三成功力,却依然矫健,无不令人咋舌,怎么也猜不出疯道人的功力有多深。 棋痴摇头苦笑之际,苏光光便对朱承戒道:“财务部长,你去向他领七万两银子,要现金可不要支票哦!” 突然之间,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向苏光光。 但见那一叠银票不下二三十张,从棋痴手中射出,有如破巢蜜蜂般夹带着破空劲急,想不到棋痴只剩三成功力,仍如此深厚,且用的是轻飘飘的白纸张。 “钱来也,快捡哦!”苏光光大喝之际,也施展出蝶燕身法,一瞬间满天急射而来的银票全抓在手上,只有两张银票飘落于地。 棋痴哈哈笑道:“好一招千手观音,只可惜你内力不够,招法生疏。” 苏光光笑道:“这样已经不错了,单单这一招让我足足练了半年,不知挨了多少揍,才练个七分熟。” 棋痴叹道:“你的功夫多且杂,而且只练个五六分,无法将精妙之处发挥淋漓尽至,实在太可惜了。” 苏光光道:“我一个人要学二三十个师父所教的,能有这样成绩已是不错了,不然你来试试,才知其中的甘苦。” 棋痴道:“苏公子的天资、骨魄可是百年难得奇材,不禁使老夫动了收徒之念!” “天啊!老前辈拜托你找别人吧,我已有七个义父,二十位脱水爸爸,三十二位师父,学得我脑子都快要爆炸了。”苏光光叫道。 棋痴笑道:“也许我俩无师徒之缘,老夫要奉劝苏公子一句话,练武最忌贪玩、中断,你能得天下精妙招式十之五六,只要用心苦练,将来前途无量。” 苏光光笑道:“就怕我练得头光发亮,成了个白痴。” 棋痴笑了笑,道:“年轻人不吃点苦头,是不知反悔,希望你福星高照,还有大悟之日,老夫言尽于此,有空到老夫棋庄喝杯茶,下下棋。” 苏光光道:“老前辈好像输得不服气?” 棋痴哈哈大笑道:“输就输,哪有什么不服气,要气也只能气自己怪不得人,这就有如下棋般,敌方能赢你一步,也是人家下苦功得来的甘果,绝无侥幸之功!” 苏光光道:“怎么你说话跟我师父豆腐罗汉一样,语中充满玄禅之学。” 棋痴道:“原来铁罗汉三十年来躲在猪哥庄,怪不得你会千手观音的掌法。” 苏光光道:“什么铁罗汉是豆腐罗汉,我最怕他教我武功,人家教武功是又打又骂,单单他用哭来求我,我都被他哭怕了。” 苏光光念头一转,道:“对了!老前辈是受何人之托,来摆我们的道。” 棋痴道:“你猜呢?” 苏光光道:“我想这人名头一定不比你差,武功一定使老前辈折服,才请得动你老,只是我不知道谁而已!” 孙丽丽低声道:“废话一大堆!” 棋痴哈哈大笑之际,不见他做势,人却如被龙卷风卷起一般,扬至十丈之高。便往西飞射而去,棋痴一走,林子顿时火光大灭,场中数十名大汉刹时走得一个不剩。 衰尾仔哗一声道:“老大!那棋痴老前辈功力如不失,你自信能走过他几找?” 苏光光笑道:“他们都在假仙啦,其实他们四人吞下我的散功丸,早在我们第二回合时,就已把毒药用内力逼出体外了,不然他们还能飞才怪。” 朱承戒道:“你怎么知道?” 苏光光笑道:“吃了我的散功丸如用内力逼出,必定在眉心穴上留下一颗如黄豆般大的黑汗水,只是他们动作快,一眨眼就擦掉,只可惜我的眼睛比他们还快。” 衰尾仔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人家用二成功力把我玩死了,使我幼小心灵都碎了,不想玩了。” 苏光光道:“别高兴得太早,单单一位红袍老者,合咱们四人之力要胜他,可要拚命呢!” 衰尾子道:“那两名红袍老者,是三十年前黑道中高手的高手龙虎双凶。” 苏光光笑道:“管他多凶,到头来还不是变成龙虎双乖,倒是这个棋痴七老八十了还出来混,那我们还混什么?” 孙丽丽道:“这点我也正纳闷得很,四十年前四痴,为了争夺一匹玉马,闹得反目成仇,为了这只玉马死在四痴手里的,都是些江湖上武林高手,使得武林精英损失大半,后来听说他们四人被一位神秘人物引诱到华山后,四痴-下华山便宣布退隐江湖,怎么四十年后的今天又出现在林中。’ 苏光光胸有成竹地道:“嗯!我看这事不简单。” 朱承戒道:“会不会是冷血门?” 衰尾仔道:“别傻了!冷血门连要为棋痴捧洗脚水都不够看,再说依棋痴见人就杀的脾气,早就把咱们解决掉了,还忍气吞声跟我们玩游戏了,又不是吃饱撑着,再说,能请得动我师叔,那可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苏光光道:“那这个人又是谁,能请得动这帮老古董人物?” 衰尾仔笑道:“这可要去求神明指点明牌了。” 朱承戒叹道:“这下可好了,来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冷血门又躲在暗处,以后咱们日了可不好过了。” 苏光光呵笑道:“这叫考验着我们。” 孙丽丽哼声道:“我看是捣乱才是!” 苏光光大声地抹嘴巴,吸吮声大作地道:“我说钉鞋小美人,你是不是很久没家法侍候,嘴在痒才专门泄我小猪哥的气。” 孙丽丽咯咯娇笑,施展轻功赶快先溜,空中飘着道:“这叫互相泄气求进步。” “远山含笑……”苏光光又在大展猪哥歌王的喉声,于人烟稀少的官道上。 “喂!小猪哥你是不是牙齿痛,唱歌好像猪大叫,实在有够难听!”孙丽丽笑骂道。 苏光光叫道:“哼!我这猪哥歌王可不是轻易唱的,你们现在有机会听免费的,还嫌东嫌西,哪天我成了红牌的,要看我作秀,可要排队买票入场。” 此时,道旁突然有声轻微的坤吟声传来:“救……命……啊……” 衰尾仔忙道:“老大,有人在喊救命哦!” 苏光光道:“栽啦!(知道),我又不是臭耳聋(重听),咱们过去瞧瞧。” 孙丽丽忙道:“所谓逢林莫入小心有诈!” 苏光光点点头道:“不错,不小心点等会可会被油炸,衰尾仔你先冲进去看看。” “怎么又是我?”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呵呵笑道:“没办法,你现在身价不仅跌停板,且又欠我们一千两银子,所以危险工作由你先冲了。” 衰尾仔搓手道:“这冲总该有点代价吧?” 朱承戒忙道:“算十两银子好了。” “哇!杀千刀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十两银子骗小孩啊!”衰尾仔叫道。 “骗小孩子十文钱子就够了!”朱承戒笑道。 “不干!要不你自己去,十足的小气鬼!”衰尾仔道。 “银子不好赚啊!我们要量入为出才行!”朱承戒道。 “哇塞!乌龟咚!你吃饭时候怎么不吃少点!还大言不惭量入为出!”衰尾仔哼声道。 “好了,不要吵了,人家说教人如救火,你们再吵下去,等一下就去给人家收尸了!” 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哼了一声,便施展轻功跃入林子中,随即朱承戒与苏光光跟在衰尾仔身后掩护他。 孙丽丽苦笑道:“三人明明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却老爱抬杠。” 当衰尾仔寻声冲人十丈之后,便见一名年约四旬大汉,浑身是血地斜靠在一棵大树干下,身旁一把剑丢在一丈外, 衰尾仔听四周没有异动声才跃了过去,蹲离那大汉三尺外道:“这位大哥!你不要紧吧?” 那名大汉听得声音,猛然惊动得睁开双眼,身子挣扎着,一手在地上摸啊摸的,想必他在寻拽一丈外那支已砍得缺口多多的长剑。 衰尾仔忙又退了三尺。道:“这位大哥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那大汉看清眼前只不过一名青少年人,顿时松了口气,道:“小兄弟……” “哇”一声。那大汉才说了小兄弟便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衰尾仔见他不仅全身刀剑多伤,且被人击中要害,喷出的血水都有内脏的碎块。 衰尾仔忙回头叫道:“小猪哥快来啊!这人受伤不轻快跷了!” 苏光光“刷”一声,从树上跃下道:“叫什么叫!我早就来了。” 苏光光口中说着,人却已走近那名大汉身旁,抱起他的手臂把脉。 那大汉用力一挣,没挣开苏光光的手,忙道:“小兄弟,别白费力气了,在下五脏六腑皆碎,已无救药。” 苏光光点头道:“不错,你很有自知之明,你只剩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时间一久真气一散,便要归天了。” 那名大汉嘴角抽搐一下,道:“敢问各位小兄弟真姓大名?何门何派?” 苏光光忙道:“我们四人自组一个跑路族游戏江湖,我叫小猪哥苏光光,这位叫衰尾道人,那胖子叫杀千刀朱承戒及钉鞋小美人孙丽丽。” 那名大汉闻言一楞,道:“怎么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 苏光光笑道:“现在正流行越丑越怪成名才快。” 那名大汉忙道:“那你们是何门何派弟子?” 苏光光道:“咱们四人是无党无派,无汤无茶。” 那名大汉沉思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痛苦地将手臂伸人怀中拿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东西,道:“小兄弟,我已不行了,在下临死前想相托各位少侠一件事。” 苏光光指着那汉手中的东西,道:“是不是要我们为你把这东西送到某人的手里?” 那大汉闻言一惊,忙将手中东西缩回怀里,惊异地道: “你怎么知道?” 苏光光笑道:“别怕嘛,这种事不论戏台、小说常常这样演,我啊,看多了啦!” 孙丽丽斥声道:“小猪哥!你正经点好不好?” 那大汉闻言,苦笑着摇头道:“在下叫飞天虎程志东,三天前无意中发现这卷武功秘籍……” 苏光光抢道:“该不会是你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吧!” 飞天虎程志东叹了口气,道:“不错!在下确实从别人手中抢过来据为已有,不料事机不密,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苏光光道:“你打不过,送出去不就行了。” 飞天虎程志东苦笑叹道:“在江湖上混的,谁不想武功再上一层,扬武天下,不做三流的角色。” 苏光光道:“唉!结果你却把命送掉,又有个屁用!” 程志东一阵急咳,又咳出一滩血水,紧握住苏光光的手臂,喘息地道:“小兄弟!在下时间不多,就算这是我的报应吧!” 苏光光点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屁也香,好吧,你要我们把这东西送到哪里?” 程志东忙道:“多谢四位少侠。这卷武功秘籍,你们要据为已有,在下也无力抢回,所以在下只求各位少侠学了这卷武功秘籍后,能言而有信,将这卷秘籍送到江南衡山山下在下的住处交给在下独子。” 苏光光道:“你那毒子几岁啦?” 飞天虎程志东道:“在下犬子叫程耀宗,今年五岁,他脸上左嘴角有颗大黑痣很好认。” 苏光光道:“唉!有家有子的人了,还出来江湖上混,你这一死,不是苦了你的家人了吗?” 飞天虎程志东双眼茫然地望着天空,这:“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飞天虎口中喃喃地道,便带着悔恨的眼神头一歪去了。 苏光光用力扳开程志东的手指,拿出那卷秘籍,叹道:“你呀,死子一了百了,可怜的是你一家大小、以后的日子叫他们怎么过,” 朱承戒感叹地道:“看来我如成家后,一定退出江湖。” 衰尾仔道:“不如趁现在没名气快退出吧,不然你想金盘洗手,人家还是会找你单挑呢!” 孙丽丽忙道:“人已死了,就让他人土为安,咱们挖个洞把他埋了吧!” 此时突然从上空传来声音道: “你们如不把东西交出来,就把洞挖大一点,省得我兄弟多费一番手脚。” 苏光光四人转首望去,只见从二丈外两棵大树细如小指枝干上,站立四名灰白老者。 四人白袍加身,年约四五旬左右,胸前挂着鸡心锥连着金光光闪闪的铁链交叉绕于前胸。 孙丽丽一见四人打扮,忙低声道:“飞锥四雄,咱们可要小心了!” 苏光光笑着上前两步,道:“各位还没睡牙!” 左旁那名大汉扬声道:“小子,把东西交出来!” 苏光光道: “我把南北也给你好不好,这样凑个大四喜,十六台比较好算。” “咻”一声。 左旁那名大汉右手-挥,从袖口射出一只飞锥,只听那飞锥急劲破空之声,便知那飞锥份量没一斤也有两斤。 苏光光口中道: “我又不是收废铜烂铁的。” 只见苏光光单脚一挑,将地上一颗小石挑起一踢,射向飞锥。 飞锥置那小石于-撞,顿时夹去了准头,从苏光光身旁一尺飞过,“噗”一声,没入一棵大树干上。 四人见苏光光身上露了这么一脚,脸上不禁动容,没想到眼前这小予眼明手快,认位奇准,来个四两破千斤手法。 苏光光笑道: “各位不用怕,这只是驻死(凑巧)的而已!真功夫还在后头。” “哼!好个狂妄小子!” 此言一出,四人己同时出手,十二颗飞锥以迅雷不及掉耳之势,飞啸往苏光光胸前而来。 十二个飞雄,苏光光胸脯一挺,照单全收孔 被飞锥击中所发出的声响是“噗”一声,穿入血肉之躯,然而击在苏光光的飞锥却发出“当,当”之声,且连在他的胸前,苏光光只退了两步却没倒下去。 苏光光见那四名白袍汉子,便已知他们心中想什么,笑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们,我身上穿了一件磁力很强的铁 衣,谁叫你们那么咸,武器全用铁作的,以后要用金的或是银的,我小猪哥才有兴趣接。” 四名白袍大汉从树上跃下,便听到苏光光促狭道:“怎么你们四人才站了那么一会儿,就没力拚了,想当年我坐在比这细的树枝上,还可睡个好觉呢!” 但见飞锥四雄四人各涨得铁青色的茶脸,便知这场架是没完没了。 居首大汉道: “原来你们就是跑路族那一伙小王八蛋。” “对!我们就是跑路族,只不过就缺你们四个乌龟蛋加入来服伺我们。” “小子!快把东西交出来,一切一笔勾销,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苏光光道:“我是很想交,不过你得问他肯不肯。” ‘哼!他已死了!” “那你可以追上去问清楚啊!” “气死我了!” “呼’一掌,卷起地上落叶漫天飞舞,一股狂劲已往苏光光颜面击来。 苏光光身子有如一团棉花般,风一吹便飘了起来,只听苏光光口中叫好爽哦!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规则地在天空乱飘而倒挂在一丈外的树枝上。 “哇塞!乌龙咚;小猪哥原来还藏一手!”衰尾仔道。 “何止一手,起码也藏个七八手。” 那名白袍大汉一掌无功,便又倾身而上,胸前带的飞锥也已出手。 “当”一声。 飞锥又被苏光光的磁力铁衣吸住,那大汉手腕一抖,还想把飞锥弹回之际,苏光光早巳将飞锥绑在横树干上——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章 欢喜冤家 苏光光哈哈大笑道:“我给你打了个结,你慢慢解吧!” 飞锥加链条这门功夫,动如脱兔且刁钻鬼诡,可以鞭法伤人,锁敌方武器,内力深厚之人,亦能将链条当棍使,忽长忽短,忽硬忽软,使人防不胜防、只可惜苏光光住在猪哥庄,庄上便有一位江洋大盗是使这种武器的高手,所以苏光光依其缺点,攀于树枝上,使白袍人飞锥无用武之地.“叭”一声.一柱粗于手臂的横干硬被白袍人硬蛤折断,射向了白袍人,白袍人没把飞锥收回且用力过度,那枝横干不仅撞到自己胸前,且枝叶刮伤了自己的脸.苏光光在树上有如猴子般拍手大笑道:“老兄!你的脸可是被你老婆五指下山抓的?” 一旁三名白袍人,一见自己兄弟还龇牙咧嘴地想解开缠绕在枝干上的飞锥,可真又羞又怒,没想到四弟一出手便栽在-名乳臭未于小子身上,这事要是传出,江湖还能混吗? 飞锥四雄的老大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便欺到苏光光近旁,霎时飞锥破空声大柞,三条飞锥有如恶蛇出洞,射向苏光光。 苏光光哈哈大笑,改作倒栽葱,手一碰到枝干,一荡便已荡离险区,这回三名飞锥三雄可聪朋多了,一击不中便马上甩回飞锥。 三名大汉及一名小孩就在大树上追追打打的,把衰尾仔三人当成废料搁在一旁。 可怜的大树惹火了飞锥四雄,一棵枝吐茂密的大树,变成了-棵光秃秃的树干,苏光光就站在一枝硕果仅存的一桠小枝干上。 飞锥二雄哼声道:“小子!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苏光光笑道:“飞锥笨蛋兄,古人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棵树不行,我不会躲到别棵去?” “对呀!栽怎么没想到!”飞锥二雄拍拍自个儿脑袋脱口道.“这就是天才舆白痴的分别,这儿少说也有一百多株大树,你们慢慢折吧!总有一天我可就无处可躲了.飞锥二雄点点头正待奔去,却被他大哥赏了个五百,斥声道:“少在这儿丢人现眼的,你是要杀人还是砍树?” 飞锥老二死脑筋终于给硬转了回来,大吼道:“小子!快把东西交出来,本大爷留你一条活路!” 苏光光笑道:“别来这套了,你们入抢了这玩意,除了你们兄弟之外,其它在场的人不跷蛋闭眼,你们哪能吃得饱睡得着.” 此言一出,倒提醒了飞锥四雄,不禁瞄向衰尾仔三人.衰尾仔哇哇大叫道:“哇塞!乌龟咚,老大你够狠的,连我们也拖下水.” “这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伙全来运动一下.”苏光光坐在枝干上笑道。 “老大你有够夭……” 朱承戒一个“寿”字还未出口,飞锥四雄已分四个方位,飞链已然出手各攻一人.飞锥四雄老四解不开链条,干脆弃之不用,飞跃攻向苏光光,想以浑厚掌劲将他打下来.孙丽丽宝剑出剑连闪几闪才刺出一剑与飞锥相撞,刹时火星四溅,孙丽丽趁机柱宝剑望去,见宝剑抵挡飞锥毫无损伤,便信心大增,剑式一变欺身而上,以近搏攻其飞锥的短处.衰尾仔展开太极剑法,身如柳絮,柔软无比,穿梭于密网般闪光灿烂的锥链阵中.但看这个“死不变” 的杀千刀,人家飞锥已经攻上来了,他还喊一声:“等我先拿刀!”,身于退了两步,还斯斯文文地卸下肩工时木箱.口中还念着该用几号刀.朱承戒还未打开箱盖,一只胳臂巳被飞锥四雄老二的炼条卷住,两人就僵在那儿来个拔柯比赛.四对四的单挑,苏光光使出八卦逍遥步,有如泥鳅般,让大个子的飞锥四雄老四打不到,而哇哇大叫。 “喂!杀千刀的,我们都在拚命,称还在玩拔柯比赛,想得金奖啊!”衰尾仔大叫道。 朱承戒拉得面红耳赤地道:“没办法,他死不放手。” 此时飞锥四雄老大,也气急败坏地大叫道:“老二!你还不赶快解决那小子!” 飞锥老二无奈道:“大哥,这死胖子硬是不放手,我就不相信拉不赢他。” “二哥,你不会冲过去一掌毙了他!”飞锥四雄老四大吼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飞锥老二嘿嘿笑道.“哎唷!夭寿哦,要放手也不通知一声……” 只见飞锥二雄冲过去时,朱承戒一个用力过度,整个人往后跌下.这下情景又改观了,朱承戒身子有如一个球又绑着一条弹簧线般,飞锥二雄一掌把他打飞出去,不等他站稳,又把链条拉回再赏他一掌,“他奶奶的,你这死胖子你以为你肉多不怕打,今儿个我非把打抱得出油不可!” 飞锥四雄的老二是个浑人,打得不亦乐乎,但他兄弟可看得惊讶这连.他们深知这老二向来打人不知节力,每次他们与敌方厮杀,想留下活口只要一碰上老二准会泡汤,如今却见他一掌少说有几百斤的掌力,却只把那胖子打得哇哇大叫不公平而已。 飞锥四雄老大见四人加起来有两百岁之人,却无法于短时间把四名乳臭未干小子解决,便横心一起,大喝道:“飞锥阵!” 只见飞雄四雄四人大吼一声,算准方位,拚全力猛收杀招,将苏光光四人倒跃之式来个四人大集合。 只见飞锥四雄设定四个方位,老四也拿出另一条飞锥链条,配合兄弟三人舞起了飞锥.刹时苏光光四人耳朵听到的是飞锥“咻咻”响,眼见到四面成千百条金光闪闪的链条织成密网.衰尾仔忙道:“老大!这飞锥阵以四象为基,变化无穷,这下可不好玩了!” 苏光光笑谑道:“不好玩就叫他们别玩了.” 孙丽丽吼道:“咱们已到生死关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光光忙道:“你们三人先挡一阵,让我溜出去,我就有办法破阵.” 衰尾仔苦笑道:“老大!你别先溜了,在外头喊加油而已.” 苏光光嘻嘻笑道:“会啦!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人家在吃米粉,我在一旁喊休(热) 哦!……” 苏光光忙道:“杀千刀的,你那只宝见刀可以出鞘了吧!” “不行!棋痴老前辈叮咛过,此刀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出刀.”朱承戒毅然道。 “好,你等快死才出刀,赚一个来陪你抱刀好了!”苏光光道。 “小心!来了。”就在苏光光大喊之际.只见四个方位射来飞锥,夹带飞啸破空之声,射向四人。 当苏光光四人正待对付射来之飞锥之时,突然“当、当”两声,飞锥在半空相撞,本来对准苏光光的飞锥,经这一撞,转个方向射向左旁的衰尾仔.“哇”‘嘭”一声。 苏光光四人反应不及,全被十几斤重的鸡心飞锥击中,衣破血流,背靠背地撞在一起倒下去.苏光光有铁衣护身只是破了衣服,而衰尾仔三人可不是了,嘴角已流出血来。 飞锥一击而中后便马上缩回,飞锥四雄立时改变方位,把飞锥链条舞得更急。 “咳!咳!老大会死啦!”衰尾仔哀哀叫道。 妈的姑隆咚,我还好好地就咒我死!”苏光光叫道.“小猪哥,你还有铁衣护身,当然不会死,而我们可要翘了.”朱承戒叫道.“好了,不要闹了,小猪哥你还不快想办法?” 孙丽丽叫道.“妈的!全养了这些酒囊饭袋,一碰到事全往我身上推,我又不是欠你们……” “来了,快闪,”衰尾仔大叫道。 “哇!老大,你有够天寿……”朱承戒叫道。 、原来在衰尾仔大叫之际,只见千百万飞锥幻影射来,苏光光施展轻功踩在朱承戒的肩上,身形有如冲天炮般射上三丈高,横腰一扭,射向被飞锥四雄老四所弃置不用的飞锥链旁.“哇!杀千刀出刀啊!不然会死人啊。” 衰尾仔大叫之际,一人又无招架之力,中了二锥,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着.“小子,你们去死路吧!”飞锥四雄老大哈哈大笑道.“锵!”一声龙吟声,立即青光暴涨,朱承戒背上青龙宝刀已出鞘,身形跃于半空,头上脚下,一招“扫把扫”砍向激射而来两条飞锥.另一方两条如幽灵般的飞锥射向不知如何抵挡的衰尾仔与孙丽丽面前.突然一条金光闪耀带着刺耳呛啷缠向飞锥双雄的飞锥,五条飞锥缠在一起,苏光光用力一拉,把另两条飞锥拉得掉落一旁地上,解了衰尾仔两人危机.“哇!一声惨叫及一嘭血雨自飞锥四雄老三的左肩喷出。 只见地上除了两条被斩断于地的飞锥链外,另有一条胳臂还紧紧握着链条在地上发抖,鲜血染红一大片土地.“三弟!你的手……”飞锥四雄老二惊叫道。 此时被苏光光用飞锥链缠住的老大正使命地甩,想解开被缠得一蹋糊涂的兵器,听得老二一声惊叫,忙转首望去.两人一见忙舍弃飞锥,身形跃到老三身旁,出手点穴制住鲜血狂喷。 飞锥四雄老大狠狠瞪了苏光光一眼,口中道:“走!”三人便扶住老三,消失于林中,连武器都不要了。 强敌一退,衰尾仔和孙丽丽有如泄了气皮球般.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气,面远方的朱承戒却握刀一式“金鸡独立”地屹立不动.苏光光吁口气笑道:“看来咱们跑路族除了吃饭开销大以外,衣服的支出数目也不小!” 可不是吗,只见他们四人的新衣又破,且被鲜血灰土搞得一身.衰尾仔道:“能捡回这条小命算不错了!” “喂!杀千刀的,人都已经走了,你还穷摆架势,想去参加忠烈祠仪队是不是?苏光光笑道.“嘭!”一声-朱承戒一式金鸡独立不变,人却往后倒去,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苏光光三人见“粗勇组”的杀千刀也受了重伤,三人忙用爬地爬到朱承戒旁.苏光光从残破衣服里望去,只见朱承戒左右胸被飞锥击中,肌肤呈紫色浮肿,可知他内伤不轻,忙掏出一粒药丸塞入昏迷不醒杀千刀的口中.苏光光道:“咱们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再来一票三脚猫功夫的人片咱们可要死翘翘了.” “哇!好重哦!妈的姑隆,以后叫他少受伤,不然可有得受了.”苏光光背起朱承戒叫着。四人忙退出林中,往镇上奔軎。 林中又沉静下来,在苏光光四人离开后,突然又有两名老者从树上跃下广场.只听一名年约一旬矮小精干生得猴头老鼠脸,一胜奸像的汉子道:“花大侠,他们四人已受重伤,咱们若出手定可将他们四人格杀,伺必凭白损失一武功秘籍.” 被称花大侠的正是被苏光光去捉而逃脱的武林败类花燕子。 只听花燕子一脸又恨又得意的表情道:“我要这只小猪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遭武林中人的截杀,折磨而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那名老者哈哈大笑道:“花大侠,你这招又狠又毒,够他们受的,只可惜平白无故损失一本百年失传的武功秘籍.”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童兄!那本武功秘籍我早巳背熟了然于胸,谁要是练了那本秘籍上的武功,保证他七窍生烟,走火入魔,痴呆一世。” 那老者惊道¨“原来花大侠在那本秘籍上动手脚?” 花燕子大笑道:“不错!童兄如你也想练,我可以教你,你大可不必动歪脑筋去偷那本秘籍。”原来这名老者是声名狼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鬼偷童通菜,正因他无所不偷,乱偷一通,所以又有人叫他“通通来”贪得无厌。 童通菜口中应是,心中却暗骂道:“他蚂的,老子还想多话几年,跟你学武功,我又不是不知你的贼性,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想在你身上得到一点甜头,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哼!我才不像飞锥四雄那么傻!” 苏光光四人负伤走走停停来到了小镇,,小猪哥深知此刻如住进客栈,定成为人家肉靶子,便在镇郊租了一家农舍的柴房养伤.苏光光赶了去抓药之际,顺便到客栈去坐一坐,果然不出所料,镇上出现许多“生鲜面”(陌生)带刀子,带剑的武林人物,向店小二打听四名少年的下落.苏光光忙回到农舍,打开柴房便道:“喂!告诉你们一个好稍息和-个坏消息!” 躺在地上的衰尾仔懒洋洋的道:“现在是我破病(生病)的时刻,只能报喜不能报忧,你倒说说看有什么好消息?’朱承戒看苏光光两手空空回来,便叹道:“我又要吃蕃薯了.只好听听好消息;以免倒胃口。” 孙丽丽笑骂道:“一群猪,怪不得被人打得七零八落,差点回老家。” “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飞锥四雄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得还不是卡尾软(心塞)还说我们!”衰尾仔叫道。 “喂!你们倒底要不要听?”苏光光叫道.苏光光等三人住口,望着他时才开口笑道: “咱们跑路族的名声已经有人替我们打免费广告了。” 衰尾仔拍手笑道:“哈!这下咱们可要名扬讧湖,到底是谁这么慧眼识英雄、为咱们打广告?” 孙丽丽哼声道:“你们笑吧,待会儿可别哭.” 苏光光道:“依本苏半仙捏指-算,可能是那四元垂垂的飞锥四雄!” “哇!这下好了,咱们可要成了过街老鼠!”朱承戒叫道.苏光光笑谑地道:“咱们要扬名天下,当然要付出点代价嘛!” 衰尾仔忙道:“老大!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朱承戒亦道:“对!对!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可不能这样就夭折丁。 孙丽丽道:“这下可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苏光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老大可不是当假的,当然我有办法.” 三天后.苏光光四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镇内,坐在客栈里用膳,单单朱承戒那丰满的身材,不用猜也知跑路族四人已出现了。 不多时镇上唯一的客栈,渐渐坐满了人,苏光光听衰尾仔的细语,已知客栈的人.有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苏光光的手从怀中拿出那本武功秘籍往桌上一放,已听得四周人的低语。 朱承戒心中暗道:“奇怪!怎么没人来抢.” 原来这些江湖人看了这本秘籍,无不想据为已有,只是他一出手抢,必成众人出手的对象,所以谁也没把握能抢得秘藉面全身而退,才形成这微妙关系.朱承戒力持镇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大刺刺地伸手一拍桌子,拉开嗓门嚷道:“喂!伙计!” 哇塞!这小于好似唯恐没人注意他们,存心招摇呀.正忙得七晕八素的伙计应声而至,陪着笑脸:“歹势,歹势,客官们要吃些什么?” 朱承戒这副‘猪家班’的体型,已有‘先声夺人’的架势,表示他吃起来绝不含糊: “有什么拿手的,好吃的,尽管统统替咱们上,银子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伙计仍然扮职业化的笑脸:“先给四位来四件冷盘,热炒随后上,客官们喝什么酒?”遇上吃喝,朱承戒就当仁不让成了发言人:“菜要大盘的,酒嘛,愈烈愈好,先来个二十斤再说。”伙计一怔:“二十斤?” “怎么?”朱承戒眼皮一翻:“嫌少就来五十斤!”伙计不敢再多问,忙连声恭应而退.孙丽丽忍不住笑斥道:“杀千刀,你真爱现!是不是故意又要表演你的惊人食量?” 朱承戒很精地笑了笑:“莫法度,谁教我天生肚量大,叫少了塞我的牙缝都不够啊。” 苏光光啐他道:“猪就是猪,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衰尾仔和孙丽丽不由地失声大笑.他们这桌的笑声,立时引起整个厅内食客的注目.当然,更触怒了东南六煞那一桌的人.东南六煞排行老五的苏老五正待冲上去,却被老大喝声制住,心不甘情不愿地抚着桌面坐了下去。 眼尖的人已见到苏老五这一坐,将四支脚椅硬插入坚石一寸多.苏老五露了这手横练功力后,有二三桌人二话不说丢下银子,缩头缩尾走出这是非之地.苏光光忙问孙丽丽道: “这两人又是哪一角头混的?” 孙丽丽道:“穿青衣的叫青龙杜春,黑衣的叫黑虎杜秋,两人是黑道上高手,天生神功,有勇无谋.” 苏光光又道:“他们有什么前科?” 孙丽丽道:“好像没前科,坏事能缉一大堆.” 龙虎双霸见四五人溜出店外得意洋洋,青龙杜春喝道:“谁是小猪哥苏光光,给我滚出来!” 苏光光闻了跳到椅上,摆出一副长者模样,双手叉腰道:“你们两个晚辈给我滚过来! 还不快来参见苏光光小爷!” 龙虎双霸二虎杜秋哼声道:“小于!你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苏光光呸了一声,一口痰吐在地上道:“两个大卤蛋,说大力神熊是你们什么人?” 青龙杜春惊道:“你认识我们师伯?” “何止认识,小爷我是他兄弟,你说你们该叫我小爷什么.” 青龙杜春脱口道:“师叔了!” “嗯!很乖,过来小师叔赏给你们糖吃:”苏光光笑道.“慢着!小子,我们师伯失踪已十年,他人现在哪里?” 杜秋道。 苏光光道:“无可奉告!” 黑虎杜秋哼声道:“小子,你敢耍我们.” 苏光光笑道:“要是耍来耍去,还不知谁耍谁!” 杜秋正待冲过去,突然被一名年轻女子挡在身前.但见那名女子年约十五六岁,瓜子脸,眉清目秀.配上樱桃小嘴堪称美女一个,只惜她身穿丝白小红花劲服而露出衣外的肌肤白得与衣服一样,白得无血色且瘦得皮包骨,腰细得可用两掌圈住,神情冷得有如寒霜傲梅,一副不可侵犯之样。 黑虎杜秋哼了一声,拍拍那女子的肩道:“小丫头,你懂不懂规……” 黑虎杜秋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只见他把头一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原来黑虎杜秋一副流氓恶霸样,说着与那转身过来的女子眼神一触的刹那,有如被针刺到一般,一只手还停在空中拍不下去.那名女子见二虎杜秋不说话,便又转身走向苏光光一伙的桌位.苏光光忙低声问衰尾仔道:“这幼齿混的哪个角头的,好似从冰洞走出来的冰人一般。” 衰尾仔摇头回道:“没有档案资料,是幼齿的!” 那名女子有如僵尸般,手不摆腰不弯,走到苏光光三人身前,只听一声尖而细小声对着朱承戒道:“你是万刀门第二代门主杀千刀朱承戒?” 就在苏光光一眨眼之际,那名女子已把话说完,苏光光忙笑道:“小姐,又没有人和你抢说话速度,能不能放慢点.”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又对朱承戒道:“你是不是朱承戒?” “姑娘,你找朱承戒有什么事?”苏光光碰了个软钉子忙提高声音道.“你是不是葱!” 苏光光一楞道:“当然不是,我……” “你是不是蒜?”那女子枪口道.“我……” 此时衰尾任推了推苏光光,窃笑道:“老大,人家的意思是说你算那颗葱那颗蒜,狗咬鼠多管闲事.” 苏光光白了衰尾仔一眼,道:“用膝盖想也知道,还用你翻译.”苏光光忙道:“小姐!你找大猪还是小猪?”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依然瞪着朱承戒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杀千刀朱承戒?” 衰尾仔拍着朱承戒的肩笑道:“喂!大猪你什么时候暗杠这么一位漂亮马子,怕我们泡一泡……” “哼!找死!” 当“死”宇犹在那名女于口中未吐,她手掌一翻,迅如流星般掴向衰尾仔脸颊.“叭” 一声轻响,还好衰尾仔应变得快,闪了-半,只被轻掴一下。 衰尾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名女子掴了一巴掌,可是丢尽脸,这口气哪咽得下,便轻哼一声也掴了过去.“叭”一声.衰尾仔跟她拆了三招三式,使了一招太极手终于也还了她半巴掌.衰尾仔只想讨回一点面子所以力道不大,但他五指印却在白得可怕那名女子脸颊上显得格外清晰,五指印红通通的.衰尾仔看看自个手掌,得意相却成了一副歉然的表情.这一巴掌只让那冰冷女子看了衰尾仔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对朱承戒道:“你师父杀万刀死到哪里去了?” 朱承戒听她出口辱其师父,一张笑脸转成怒相正待开口,却被过来的龙虎双霸止住.只听青龙杜春走了过来,哼声道:“姑娘!事总有个先来后到……” 青龙杜春与先前杜虎一样,一触上那女子冰冷如尖针的眼神话又说不出来.“拿开你的脏手!”那名女子冷道.“脏!哈哈哈!”青龙杜春哈哈大笑道:“有许多姑娘还很喜欢本大爷这双能让她爽舒舒的脏手!” “啊!”一声惨叫代替青龙杜春的大笑声,只见青龙杜春一只如蒲扇大的手掌,刺人一只绣花针从掌背刺穿手掌心,一滴鲜血还欲滴乱抖地停在针尖上.店中众人一见不禁大惊,没想到那名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内力如此浑厚,一只针竟能穿秀又厚又硬青龙的掌背.青龙杜春忍痛拔出二寸的绣花针,双手握住狼牙棒一招“秦山压顶”当头砸下.突然青龙杜春好似被电到一般,一只二三百斤狼牙棒俘在空中硬生止住。 只听店外传来吟诗道:“温和、润泽是仁坚实,细致是智,不易磨损是义;悬之垂直是礼,敲击声清亮是乐,有瑕疵不掩是忠,美妙的色泽是信也!” 只见一位年约二十,长得风度翩翩俊俏斯文的公子,穿着白色儒袍,手中插着一尺二有余折扇.在一名抱剑汉随护下走进了客栈.众人只见那抱剑汉子,胸中那把三尺剑,剑鞘还用上等红色的悲玉制成,从玉鞘发出红艳光芒,有如灯笼点烛般.‘孙丽丽低言对苏光光道:“他是晶莹透彻心,绚璀沮润的玉剑公子常如玉i” 苏光光暗道:“怎么名字有点娘娘腔?” 只见店中许多人一见玉剑公子到来,忙都起身大礼一拜,齐声道:“玉公子!” 玉剑公子常如玉上前一步还礼,口中含笑道:“晚进不才常如玉,不敢受前辈如此大礼,愧不敢当!” 苏光光闻言对孙丽丽笑道:“这人蛮有风度的嘛.” 孙丽丽轻哼一声道:“才怪!”,原来玉剑公子得名来自他那把发光寒白玉,其人就如那把寒玉剑又冷又酷,大可一句顺者昌,逆者亡。五年前,白道上长扛三十六舵,就因总舵主一句话得罪于他,使其长江三十六舵的舵主一夜命丧黄泉.玉剑公于唯恐世人不知他所为似的,在三十六舵主的胸上个个放了一把一寸白玉剑,此事轰动整个扛湖.当时为一寒门孝子发现,拿了他一把白玉剑到当铺典当而遭其一剑毙命,其后他又给这孝子寡母一笔可观金银,使人又惊义骇,十足一位亦正亦邪的头痛人物.此时王公子笑道:“杜兄!你的狼牙棒举着不累吗?” 青龙杜眷对他似乎十分宽祥,尴尬一笑道:“运动,运动一下!” 玉公子指着那两扇破碎不堪的门板笑道:“运动可强身健体,但总不能拿人家小本买卖的店家门板开玩笑吧!” 龙虎双霸闻言涨虹了脸,有点下不了台.此时东南六煞的老大,哈哈大笑道:“玉公子,大人大量,别让他俩兄弟下不了台。”.只见玉公子剑眉一挑,一张温和笑脸立变,冷冷道:“这是晚进与他兄弟俩的事,谁要你们多嘴,滚!” “他妈的!竟敢对我老大如此说盾!” 只见东南六煞的老五拔出一双短斧,飞身扑向玉剑公子,只听短斧虎虎有声,便知这一斧足可砍下颗牛头。 苏老五人在半空双斧凶厉绝常,有一条人影一跃而上,用拳头击他短斧.上跃之人正是玉剑公子的随从,众人未闻骨头碎裂之声,却见苏老五双斧被他一拳振飞钉在横粱上,身形转个方向,往门外飞出一丈外摔了个狗吃屎,爬也爬不起来.只听那名抱剑汉子气不喘脸不红地对东南六煞哼声道:“趁我家公子心情好时,赶快滚!” 东南六煞老大见老五被人像摔死鸡般摔了出去,用眼色制住蠢动的兄弟,二话不说丢下银子走人。 “妈的姑隆咚,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随从就这么厉害,其主人可不敢想象!”苏光光心中暗道。 此时东南六煞替龙虎双霸找台阶下,龙虎双霸可没胆量下呆去,拿出二十两金元宝丢到掌柜桌上,狠狠蹬了那名女子一眼才溜出客栈.龙虎双霸这一走又带走了四五名扛湖高手,如今在座的只剩有够胆的青海双蚊及白虎煞星.玉剑公于微笑地走向苏光光这一桌对着那名女子,沮和地道;‘姑娘,你有没有吓到?” 那名女于望也不望玉公子一眼,仍冷冰冰地对朱承戒道:“杀万刀那个老贼死到哪里去?” 朱承戒见他口出秽言,哼了一声正待发话时,那名抱剑汉子已走了过来,冷声道:“小姑娘,我家公于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那名女子道:“又不是你家死人,你放什么屁!”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没想到如此漂亮姑娘吐出如此言语,令人不敢恭维.苏光光对着孙丽丽笑道:“你很泼,却还有人比你更辣!” .那名抱剑汉于冷哼一声,左掌击向那名女子面门;却被玉公子手中折扇一撩一带,人被冲力一带冲向旁横了半步.“咱们等这位小姑娘办好事才动手好了!”玉公子笑着说着,便带着随从在一旁桌位坐下摇扇纳凉,只惜客栈中的店小二不知躲到哪儿去了,而老板已吓昏在柜台下,无人奉上茶水.那名女子正待开口向,苏光光却大喝道:“何方妖女找朱承戒,报上名来!” 那名女子冷哼道:“你算老几?’苏光光笑道:“我小猪哥苏光光在跑路族说老二没人敢说他是老大,你说我算老几.” 那名女子道:“这是我们师门私务,就算你是皇上老子也管不着!” 朱承戒闻言,忙道:“原来你是师娘之徒,我的小师妹?” “呸!谁是你小师妹,走,我在外面等你!”说着二话不说已飞身跃出店外.众人见她一式乳燕穿林轻巧无风飘身飞出,不禁暗暗叫好.衰尾仔忙问朱承戒道:“她叫你出去干嘛?是不是有什么好康的(好事).” 朱承戒苦笑道:“她是找我决斗,你说是不是好康的?” 衰尾仔笑道:“我龙体欠安,这事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是大憨呆厉害,还是瘦竹竿了得!” 苏光光忙对朱承戒道:“她爱在外面吹西北风,就让她吹个够,咱们先办咱们的事!” 此时苏光光对着玉剑公子道:“喂!你们是不是对这本武功秘籍有兴趣?” 此刻角落中的青海双蛟桀莱笑道:“小子,要命的话,把秘籍留下来走人,否则……” “否则你就要死翘翘,是不是?”苏光光笑接道.“不错!算你有自知之明。”青海大蛟笑道。 玉剑公子闻言也只笑了笑,并不点破.苏光光对衰尾仔笑道:“既然人家不要命,你就把秘籍送过去给他们,顺便收他们十两银子当保管费,意思意思!” 衰尾仔口中称是,拿着桌上那本武功秘籍走了过去.“慢着!”那名抱剑汉子喝声一起,人也横身挡住衰尾仔身前伸出手来冷烈地道:“拿来!” 衰尾仔耸耸肩笑道:“给谁都一样。” 说着便把那本泛黄秘籍递了过去。 那抱剑汉子哼声道:“你以为我大爷高布晴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我要的是那小于怀中那本真的!” 衰尾仔大叹一声道:“我看你真人如其名,搞不清就是搞不清,明明真的你说是假的,那我请问你要怎样才算是真的?” 这话倒让高布晴楞住了,人家夺秘籍必定是你争我夺杀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才…… “唉呀!真的就是真的,我骗你又没什么好处,你不会拿过去让你家公子鉴定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高布晴想想也对,正要伸手拿过去,突然人影一闪,其人往衰尾仔手背一挑,将那本秘籍挑上空后,身形一起跃上半空想夺取秘籍.此人正是闷不哼声白眉黑发的白虎煞星,他快来人也不慢,只见玉剑公子、青海双蛟也同时到来,三股掌劲拍向白虎煞星.白虎煞星似乎早巳料到会有人抢夺,腰一扭架开三股掌劲,头上脚下之际将秘籍拄飞,让三人无法得手.“嘭!”一声.青海双蛟两兄弟与玉剑公子在空中对了一掌,全都飞出五尺外才落地,一本秘籍就落在四人的中央.四人心中雪亮得很,依自己武功想逼退三人合击那是不可能的事,故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嗅!你们搞什么鬼,掉在地上捡起来不就得了,何必瞪得两眼快跳出来似的.”苏光光口中说着,人却走了过去,弯腰拾起秘籍当扇扇凉.苏光光见五人都不动,便又笑道:“秘籍只有一本,当然只能给一方主人,我看这样好了,你们来个剪刀、石头、布猜拳。谁赢了谁就拿去.” “嗯!没人应声,就是不同意了.”苏光光望着四人道.突然苏光光喝道:“那就来个我丢你们捡好了!” 说着,便将秘籍往外丢了出去.秘籍迅如流星飞出门外砸向立在外面那名冰冷女子,而玉剑公子、白虎煞星及青海双蛟,几乎同时冲了出去.苏光光原本想将秘籍丢到那小姑娘前,这下就有好戏看了,哪知那小姑娘对秘籍没兴趣,秀腿一起,把秘籍踢飞一旁,玉剑公子四人当然转向而追.苏光光见了低声道:“可惜,真是无采功!” 衰尾仔忙道:“什么叫无采功?” 孙丽丽格格笑道:“这叫做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1” 苏光光叫道:“喂!有点水准好不好,一个女孩家说这话能听吗?也不怕嫁不出去.” 朱承戒笑道:“咱们老大嫂早就钓到一张长期铁饭票,半死的人还怕什么?” “好呀!连你杀千刀也吃到小猪哥的口水,油腔滑调起来了。”孙丽丽笑骂道。 “师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嘛!”朱承戒笑道。 “喂!杀干刀你别左一句师父说,右一句也是师父说,活像个未断奶的小孩子似的!” 苏光光噗笑道.此时玉剑公子暴喝道:“鬼偷!留下秘籍……” 当苏光光三人走出屋外,便见一条矮小身影左闪右躲躲过身后暗器后,一溜烟地钻入林中,玉剑公子、青海双蛟、白虎煞星本是打得不亦乐乎,如今却联手追赶入林之人.孙丽丽忙道:“小猪哥,你把人家托付的武功秘籍丢了,看你怎么向人交待!” 苏光光笑道:“安啦!那本秘籍我早就背熟了,况且活人怎么向死人交待,死了一了百了,还管什么凡间俗事,现在可是我们头痛时间到了.” “什么头痛时间?”衰尾仔道。 苏光光嘟着嘴,指向那名站在空地上的冰霜美人。 衰尾仔忙对朱承戒笑道:“杀干刀的,这件事你就好好凉拌沙拉,最好别伤了和气!” 此时那名女子冷哼道:“你就是朱承戒杀千刀.” 苏光光笑谑道:“小美人.这才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问也乎?” 孙丽丽嘤咛啐道:-没水准!” 此时朱承戒走上前一礼道:“你可是寒雨霜,师娘她老人家好吗?” 苏光光又插报道:“喂!这位小姑娘一定命中缺水。” 衰尾仔故意大声问道:“老大,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光光调侃道:“我没听杀千刀叫她寒雨霜师妹,表示阴寒又是雨又是霜的,命中不缺水绝不会取这种名字……” “闭上你的狗嘴!”寒雨霜娇叱道.“不对!在下特此声明,我外号叫小猪哥,所以应闭上猪嘴不是狗嘴.”苏光光笑道.寒雨霜不理苏光光又道:“该杀杀万刀负心汉!” 朱承戒闻言一怒,然又叹口气道:“死了!” “什么死了?” 朱承戒不耐,微怒道:“死了就死了,这下你们可高兴吧!” “怎样死的?” “这个我知道!” 苏光光叫着奔了过去后,大大地叹了一声道:“杀万刀老前辈就是因皮太厚,懒得呼吸就翘蛋回老家了.” 寒雨霜口中呢喃着,一脸茫然,似乎没把苏光光的话听进去,等苏光光道完才惊醒,对苏光光道:“你说什么?” 苏光乐拍拍额头,挥手边走边道:“算我脱裤子放屁,多此一放.” 寒雨霜忙问道,“师……师父他怎么死的?” 朱承戒道:“师父临死说他妻离子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便自己懒得呼吸自杀了.” 寒雨霜闻言口中喃喃道:“我怎么回去跟师父说,她老人家一定受不了如此刺激。” 朱承戒道:“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回去照实说喽。” 寒雨霜道:“你跟我回去向她说。” 朱承戒摇头道:“你既已知道,你自己把讯息传回去,我不想见因-句话就离家出走的人.” “哼!这就由不得你!”寒雨霜冷道.朱承戒哼声道:“小师妹,在下是让你不是怕你,你可要搞清楚,别逼我出手。” 寒雨霜哼声道:“我俩之间迟早要做个了断,既然碰上了一定要较量个高下,看往后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只见寒雨霜跃后半步,双手握着三寸尖细绣花针,道:“你亮兵刃吧!” 此时衰尾仔呵呵大笑道:“杀千刀的,你不用亮那些破刀了,单以你大众身材,压都把她压死了。” 这下衰尾仔可乐极生悲,只见寒雨霜娇叱一声,身形飞跃过朱承戒头顶,扑向衰尾仔.寒雨霜身形在五尺左右,右臂一挥,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出一把数十数百的绣花针.苏光光与衰尾仔哇哇大叫,忙展开轻功扑回店中躲在墙壁角,只有孙丽丽手中剑光一闪,数十支射向她的绣花针,叮叮当当连响,全断成一半掉落于三尺外地上.“咦!你是万剑门中人?”寒雨霜落地轻道。 孙丽丽微笑点头道:“不错,本侠正是万剑门右剑侠玉女!咱们可说是有点渊源.” 寒雨霜点了点头,脚尖一点身形翻转,手中三寸金针又现出口道:“看招!”’朱承戒运起神功,双掌拍了过去。 “嘭!”一声.只见寒雨霜与朱承戒硬碰一掌,有如断线风筝冲入了客栈中.此时苏光光与衰尾仔两人正躲在树下玩起一角、二角、三角半、四角、五角、手叉腰,见寒雨霜冲入店中桌上一旋立住,两人便犹如丧家犬,怪叫连连地跑了出来.此时朱承戒硬碰一掌后,眉头都皱在一起,双臂窝在腋下,张着口跳着.苏光光见了促-狭道:“怎么叫你跟人过招,你却跳起舞来啦!” 朱承戒痛苦叫道:“不是啦!” “还说不是,你现在不是又跳又扭的!”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伸开手掌,两人便见他一双手掌心有一小红点,原来他手掌被寒雨霜三寸金针刺入了一寸。 “哇塞乌龙咚!杀千刀你不是刀剑不入,怎么怕一支小小的细针?” 苏光光明白道:“哇!你师娘这招有够毒,居然想到用针来破你天竺神功。” 朱承戒苦笑道:“怪只怪我自己功夫练不到家,现在我才知道,师父又打又骂逼我练功的原因.” 衰尾仔忙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老大快想办法,不然杀干刀可要变成了马蜂窝,继续跳恰恰了。”—— 幻剑书盟扫描,add1ocr 第十一章 半秃头陀 苏光光忙道:“你小师妹内力如何?” 朱承戒道:“与我不相上下,且寒气刺骨。” “什么,她那么瘦,内力和你有拚,那你吃那么多不就白吃了。”衰尾仔调侃笑道。 朱承戒踢了衰足仔一脚,又笑又痛地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衰尾仔忙道:“你看我干嘛,想办法是老大的专利,我这老二只会落井下石,加油添醋。” 苏光光忙道:“没法子了。我看你只好拿青龙宝刀,乱劈乱砍让她不敢近身认输!” “好办法!不愧是老大。”衰尾仔奉承道。 此时传来冰冷娇声道:“你们说完了没?” 苏光光嘿笑道:“说完了,你们继续比赛吧!” 说着,便拉着衰尾仔退到一边去。 只见寒雨霜双臂一翻,只见她双拳中从食指缝中透出一支比头发还细五寸多长通体乌黑的细针。 “哼!你算是哪门裁判!”寒雨霜哼声道.“哇!不公平,不准用毒!”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记响头道:“别土了,那是千年乌零铁打造的细针,专破横练功夫,随手一针坚石也变成豆腐般。” 苏光光这些话无疑是提醒杀千刀的那针碰不得,否则不止跳舞而已已,可能跳出六来。 朱承戒闻言大惊,不管三七二十一,青龙宝刀出鞘,青光暴涨应和他的暴喝声,宝刀舞出层层刀幕冲向寒雨霜。 寒雨霜轻叫道:“青龙宝刀!”便闪身而退只在他外围游走,趁机递招,不等招式用老,便已闪出危境。 衰尾仔抱着胸道:“老大!这样打我们还可以睡个觉吧?” 苏光光黠谑道:“是啊!咱们睡一觉就可收杀千刀的尸啦!” “怎么会这样!”衰尾仔道。 孙丽丽啐道:“说你猪,你只承认自己笨,你设看到杀千刀在用力,而寒雨霜只在外围散步,请问衰尾仔道人,到最后谁衰到家来着。” 衰尾仔瞪大眼望着苏光光,意思有如说简直是狗屁不通的办法。 苏光光呵笑道:“我到现在才发现,好办法也有缺点。” 孙丽丽忙道:“你们别闹了,快想办法,不然杀千刀被刀魔所惑,可就变成一场生死大车拚!” “对!对!会变成师门大悲戏,跑路族哀曲,要想办法。” 只见苏光光一张脸涨成了赤红色,衰尾仔忙道:“老大! 大伙是自己人,你千万别使出干魔手!” “住手!” 苏光光运上全身功力,以少林狮子吼功吼出。可惜他只练一点皮毛而已,才憋得一张脸红通通的.苏光光这一叫,朱承戒与寒雨霜双双住手,往这边惊愕地望来.只见袁尾仔塞着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夭寿哦,事先也不通知一声,我如变成臭耳聋,你要养我一辈子。” 孙丽丽也被他突来一吼,震耳心血轻浮,头昏昏脑涨涨的。 苏光光哈了一声,笑道:“哈!终于吼出来了,真爽!” “妈的姑隆咚!你爽我可遭殃了。”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憨笑道:“你没有震聋,真是好里佳在!” 苏光光大摇大摆十足话像个裁判,走到朱承戒与寒雨霜中央后,干咳了两声道:“现在我以公平、公正、公开来判定你们谁胜谁负。” 寒雨霜哼声道:“哼!瞎了狗……猪眼的也要看清我胜了。” 苏光光点头道:“不错,你的小脑很聪明,杀千刀拿着宝刀乱砍乱劈,全无章法,时间一久内力不济,就等你宰他的份,所以表面上看来你是赢了.” “哼!什么里面外面,根本就是我赢了。”寒雨霜嗤鼻道.苏光乐道:“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错得乱七八糟,神智不清。” 苏光光笑道:“我当然会说得让你心服口服,现在我问你,你可知他手中是什么宝刀?” 寒雨霜道:“长三尺宽四寸二重一百斤,刀中之王青龙宝刀。” “我再问你,杀千刀如下杀手,你可抵挡几招?” “同归于尽!”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了,你们两个全翘了,杀千刀被你一针毙命,而你却不能得十全尸,就死相来说,你就死得很难看,这一点你就输了。” 苏光光见寒雨霜闭口不言,表示已默认,便又道:“第二,既然你知道青龙宝刀是刀中之王,必也知晓内力不浑厚之人,必会被刀上魔力所惑,他如内力不济,你必有血光之灾,你倒说说看,你们俩到底谁赢了?” 苏光光见她无话以对,便又道:“所以本裁判判定你们两个平手,再练个三年后再比个高下,这样够公平了吧!” 朱承戒如负重释,忙一礼道:“小师妹,咱们后会有期了。” “不行,师父要我暗中跟着你,考查你的品性.”寒雨霜毅然道。 苏光光惊讶道,“这么说,你早已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很久了?” 寒雨霜道:“从象棋比赛至今!” 苏光光惊道:“那我们岂不是变成死人了,居然被跟了这么久都没发觉。” 朱承戒笑道:“我师娘的外号叫神行娇风,除了剑术以外,追踪之技是武林一绝。” “也就是说比粘皮糖还粘。”苏光光笑谑道。 “哦!你也真不够意思,我们跟飞锥四雄大车拚时,你竟然袖手旁观?”衰尾仔道。 寒雨霜冷哼道:“要不是我在暗中射出短针打入飞锥三雄体内,他们为了逼针无暇恋战,才匆匆离去。” “原来如猫!”苏光光总算明白飞锥四雄为何不报断臂之仇。 此时林中突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苏光光与衰尾仔两人对望后,笑着同声道:“半秃头陀!” 孙丽丽闻言,一张脸竟红了起来.半秃头陀笑呵呵地从林中走了过来,道:“各位施主,别来无恙!” 苏光光叹道:“本来是很好,但-见你就不好了。” 半秃头陀讶异道:“为什么?” 苏光光道:“一见面你就叫输主,往后我上赌场不是输吗?” 半秃头陀傻笑道:“施主想歪了,洒家不是这个意思。” 苏光光眼珠一转。忙道:“牛秃和尚,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自动跑来找我们一定没好康代志吧?” 半秃头陀嘿然笑道:“小猪哥施主不愧跑路族老大。酒家奉命来找你们。” 苏光光笑道:“你知道棉被店失火会怎样?” 半秃头陀莫明其妙脱口道:“会怎样?” 苏光光笑道:“棉被店失火叫免弹,也就是免谈的意思。” 半秃头陀忙道:“别这样嘛,洒家的东家想出十万两黄金,请你们替我们送一样东西。” 苏光光摇头道:“少来这套!你们少林寺门徒众多随便在寺中拉一两位足可轰动武林,哪用得上我们。” 此时林中走出三名老者,全身穿得红通通的,正是冷血门的杀手。 苏光光走近半秃头陀身旁推了他一把,笑道:“半秃的那三人是你带来的?” 半秃头陀摇头道:“洒家是单身贵族独住,从来不与江湖人挂钩!” 苏光光道:“妈的姑隆咚,这三人是不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半秃头陀笑道:“看来你们跑路族身价暴涨,杀手集团把你们看成头号顽固份子!” 苏光光大笑道:“我们是顽固份子,那他们就是江湖上的恐怖份子喽!” 衰尾仔亦笑道:“我看是激进恐怖份子才对。” 只见三名穿土黄色长袍缓缓走近之际,孙丽丽惊骇道:“黄山三叟!” 但见那三名老者年约五十上下,黑发白眉.长得不怎么样,但他们三人却长得一模一样,分不出谁是谁。 苏光光对着半秃头陀笑道:“半秃的,你可知这黄山三叟是什么东东歪歪的?” 半秃头陀嘿嘿笑道:“小施主可真会问人,专挑不知道的人问。” “哇塞!乌龙咚!不知道就说俺嗯栽(不知道),还放一大堆屁话。” 孙丽丽瞪了苏光光一眼,才道:“黄山三叟是三胞胎兄弟,他们三人行为乖张,夜郎自大,是黑道上的超级坏蛋,三人练成五绝毒掌后功力大进,将江湖闹翻天,十年前被七大门振联手围攻坠崖而死,没想到他们没死,却在这儿出现。” 苏光光笑道:“能劳动七大门派围攻,看来他们三人不是普通人物.” 衰尾仔忙道:“听说他们五绝毒掌歹毒无比,中者除非用他们解药外,无人能活过三日。老大!咱们可要踢到铁板了。” 苏光光笑道:“也许这些垃圾等着我们来收拾呢!” “哼!小子单凭你这句话,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永无葬身之地!”居中那名老者哼声道。 “哈小美人我认出来了,你看中间那个缺了一缺大门牙,讲话漏风又硬啼,这人可能是老大,所以才先放屁,右边那个嘴歪歪的可能是老二,左边那个眼睛拖窗闹鸡眼可能就是老三.似好认得吗。” 黄山三叟原来长得一模一样,无法分辨,就四十年前被七大门派二百多人围攻于华山而坠,也因此三人才会留下特征引为无上耻厚,而苏光光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他三人六道白眉翘了起来。 居中那名老者冷哼道:“小子,你消遣够了没?” 此时孙丽丽忙道:“如你所猜没错,居中老大叫黄飞龙,老二黄飞虎,老三叫黄飞豹。” 苏光光笑道:“怎么那么多人喜欢龙啊虎啊的,我看一个叫飞天,一个叫下地,一个叫钻海,还来得恰当。” 居中黄飞龙闻言不怒反笑道:“老夫三人多年来已经未曾见这敢在老夫兄弟三人面前如此狂妄的小子。苏光光你且狂吧,今日过后你们跑路族就要永绝扛湖,不必再跑路了。” “难不成你们要抬轿让我坐,不必靠我这一双11号了,唉!只可惜你们太老了,我还怕被你们掉断了腿!”苏光光哈哈大笑道。 只见黄飞龙冷哼一声,手一挥。 刹时从道旁林中奔出二十四年轻壮汉,持着刀、剑、棍,奔到黄山三叟身后一字排开。 苏光光一见哈哈笑道:“哦!原来是冷血门的,看来你们黄山三叟,越混越回去了。” 此言有如一根针刺入黄山三叟心中一般,只听黄飞龙一声:上! 只见二十四名冷血杀手三人一组,扑上了衰尾仔等四人,把半秃头陀和寒雨霜让过。 看来这批杀手乃是有备而来,就连截杀的对象也已分配妥当。 只见他们三人一刀一剑一棍扑上敌人后,便布成截杀阵式。 “妈的姑隆!你们三个老垃圾可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先叫他们来打头阵!”苏光光跑给三名杀手追时大叫道。 黄飞龙哈哈大笑道:“老夫手下二十四名金字招牌杀手,至今从未失手过,你们好好享受三绝阵的滋味吧!” 三绝阵乃三才阵所改造的,加上一刀二剑,一六尺铁棍以长截短,以短补拙,软硬兼施,只要入阵之人一个疏忽,可要到阎王那边忏悔了。 蓦地--杀干刀朱承戒一个闪躲不及,被铁棍击中背后忙清啸一声,身形抬高一丈,将肩上木箱一抛,刹时木箱中大小长短不一的柴刀,如下雨般落向地面杀手。 一阵叮当声阻止三名杀手追击之势时,朱承戒手中拿着一把一尺半带尖钩的柴刀,一招“八方风雨”有若狂风暴雨轰涌而出,形成一片刀光密网,扑向一名拿剑杀手.三绝阵不愧是厉害的招式,三名杀手见杀千刀手中刀气锐不可挡,忙三人成品字形往后一退,手中兵刃挥舞,护住自己及同伴,以退为进。 朱承戒一招未能得手,三名杀手已连变方位,采取车轮战想将这大胖子累喘死! 反观围攻衰尾仔三名杀手,可气得哇哇大叫,明明可将衰尾仔打死,却被他有如顽皮小孩往地上一坐,化去他们三人攻势,且差点伤在他木剑之下,哪有不火冒三丈之理,因此这组叫喝声最大声了。 原来衰尾仔使出了醉太极剑法,乍看之下如喝得酩酊大醉般,手中剑支着地,脚步虚浮左晃右跌,使敌人摸不清他的下一招如何出手。 然而孙丽丽这一边可打得激烈异常,只见他手中冷霜剑冷光灿烂,劲气呼啸,迅如闪电,金铁交碰之声,有如排炮般不绝于耳。 量令人可笑的苏光光这组,好似在玩猫捉老鼠般东钻西跑的,三名杀手追到他的人,刚要站稳方位展开截杀,那苏光光便有如箭矢般冲向一名杀手,一会儿抱着他的脚,解开他的腰带让裤子滑下去,搞得三人手忙脚乱,骂不停口,无暇顾及变方位,将他给困住又让他溜了。 此时黄飞虎气得大叫道:“你们三个死人!先把他团住再组阵。” 此言一出,点醒了三名杀手,便分散开去,以自己武功与苏光光过招,将他逼入阵式之中,这下苏光光可哇哇叫,展开蝶燕身法及手臂双脚的护套,勉强支撑着。 此时半秃头陀叫道:“小猪哥老大!要不要洒家插一脚?” 此言一出,黄飞虎、黄飞豹一个箭身,到了一丈外半秃头陀身前冷哼道:“野和尚,你如敢管老夫的闲事,可别怪老夫二人对你不客气。” 半秃头陀吐吐舌头,缩缩肩,身形未动,人却退后了一丈,看得黄飞虎两人大惊,暗暗提起功力。 只听半秃头陀大叫道:“猪哥帮主!有二个垃圾向我抛白眼,你说怎么办?” 此时苏光光汗湿满衫,衣服又破了几个大洞,一身有如泥人般大叫道:“妈的姑窿!你不会翘起屁股拜托他们把你踢进来,不就得了。” 半秃头陀嘱嘿大笑道:“那你说,酒家刚才托你那件小事答不答应?” “妈的姑隆!死半秃的,我咒你绝子绝孙,你可真会利用时间谈判,哼!你要帮就帮,不帮拉倒,我小猪哥有的是办法整住三个狗屁东西!” 突然一声哇哇大叫传出。 只见一名围攻朱承戒的使刀大汉,单手抱着左脚退出了阵式,坐在地上。 使刀大汉满腔痛苦往地上一坐,可坐掉他的小命了。只听一阵叮当声,朱承戒大喝一声,舞出一片刀光逼退两名杀手,一个闪身柴刀一劈一钩。 只见那名使刀杀手张着大口,却喊不出来,一嘭鲜血随着朱承戒的尖钩喷出,双眼一蹬,砰然倒地。 苏光光见了欢跃叫道:“杀千刀真有你的,杀呀!” 此时黄飞龙怒吼道:“小女娃!你找死。”便扑向二丈外的寒雨霜。 原来站在一旁的寒雨霜.见自己师兄守多攻少,身手一直无法展开,且已有点手忙脚乱了,便利用整理发鬓之际,从袖口射出一嘭细针到那名使刀杀手的脚下。 寒雨霜这小动作,却逃不过一旁监视的黄飞龙。 寒雨霜才一抬头,便闻一股阴寒带有腥味气息扑来,她没料到身在二丈开外的黄飞龙,只在-转眼间已到来,不容她有后退之机,只好运起功力双掌击出,与黄飞龙狂悍的掌劲来个硬碰硬。 寒雨霜这一拳有如鸡蛋碰石头般,只见她瘦长的身形受这一击之力,口吐狂血摔出两丈之外,一动也不动了。 朱承戒一见大叫一声小师妹之际,一把剑从他腹中刺人。 那杀手一招得手正要开口大笑之际,只见寒光一闪,他的眼睛一下子有如走马灯般,把四周景物全看了一遍。 使剑杀手一颗头颅被朱承戒一刀斩了下来后,朱承戒弯下腰。手中柴刀从胯下射出,人却已冲向黄飞龙。 那名使棍的杀手,正当以一招“泰山夺顶”,想把朱承戒的脑袋当西瓜砸,设想到自己心中插上一把柴刀,往后倒下,连哼也没哼一声。 朱承戒扑向黄飞龙之际,“锵”一声,青龙宝刀青光暴涨,一层层刀光呼啸推出,全身敞发出慑人的杀气.“哼!要死不必怕没鬼做,老夫就成全你!” 黄飞龙口中说着,却拍出一掌穿过层层刀幕后,立即化掌为爪往朱承戒心口插去。 “咦!” “啊!”一声。 只见黄飞龙人倒跃退出,但他的双脚却慢一步才到,摔落于身旁三尺外,没跟身体连在一起。 黄飞龙这歹毒的一爪,是插入朱承戒的心口没错,当他五指一收之际,才发觉此人肌肤软软的,一点也不着力,好似插入面团。 黄飞龙不愧黑道成名高手,立觉不对,便五指一张,内力一吐,化爪为掌,双脚一蹬往后飞退。 黄飞龙这招如用在别人身上,可能那人早已心脉寸断而亡,只可惜他不知道朱承戒练的是天竺神功,将他一掌之力化去了六成,朱承戒庞大身躯只后退了半步,强咽下胸中喷血,青龙宝刀一撩,硬将黄飞龙的双腿齐膝斩断.朱承戒一刀斩下黄飞龙双腿,青龙宝刀也因用力过度.嵌人石块没力气拔出来,只见朱承戒杀红了眼,抓狂般大吼一声,扑向痛苦满地爬的黄飞龙,手中多出一把寒森森的剃刀。 一旁的黄飞虎兄弟俩正待飞身扑救大哥之际,暇一花随之呼啸声大作。 半秃头陀已到两人之前道:“二打一不太平公吧!” 黄飞虎两兄弟心有默契,只见黄飞虎袖袍一甩,卷住半秃头陀扫来的月牙棒之际,黄飞豹已挺身扑向朱承戒。 活该黄飞龙今日要命丧黄泉,且死在黄飞豹这一脚。 原来朱承戒受了重伤,神智不清,只凭一口真气及意志扑向黄飞龙,却在黄飞龙身前落地,大吐鲜血而痛苦地弯下腰来。 刚巧黄飞豹飞身而来,见朱承戒弯下腰以为要对大哥不利。便一脚踢了出去。 这情急的一脚力道可吓人,只见朱承戒屁股被他踢中,整个身子飞出二丈外,而他垂下的剃刀,刚好插入黄飞龙腹中,由下往上一划。 登时惨叫声由黄飞龙口中凄厉叫出,心肝肠脏全跑出体外,一条肠子勾住了朱承戒硬给劈断了.“你……”黄飞龙指着一脸惊愕的黄飞豹,双眼一翻便回家报到。 黄飞豹这一脚有如落井下石般.把大哥五十七年的老命给踢飞了。一见朱承戒还挣扎想爬起来。便狂啸一声,冲了过去—— 幻剑书盟扫描,add1ocr 第十二章 少林大还丹 朱承戒见他排山倒海的狂劲到来,而自己内力无法凝聚,心中大叫道:“我完了!” 只见朱承戒双眼一闭,躺在地上等死。等了好久却未觉掌劲拍下,巳脸上湿粘粘的,忙睁眼一瞧。 只见黄飞豹双掌离自己头部仅有半尺之距,却停而不动,而黄飞豹却弯着腰,两眼翻白地定位。 朱承戒细看之下,才发现黄飞豹咽喉多出一支乌黑的细针。鲜血顺着尖针尾滴下,滴在自己脑上。 朱承戒吁口气之际,黄飞豹背后突传出娇声来,随后一蓬血雨喷得他满脸的。 只见一条瘦长的身躯。从黄飞豹背后滚下来,正是小师妹寒雨霜。 朱承戒暗道:“是师妹救了我!” 原来正在朱承戒危急之际,昏迷在旁的寒雨霜醒来,便奋不顾身双手握着五寸长针飞身往黄飞豹剌去。 黄飞豹发觉身后劲风来到,冷哼一声,双掌不变,右腿一抬往后一踹。 只听“嗯”了一声。 寒雨霜被踢中腹部本应倒飞摔出,但她却抓住黄飞豹的后腿跟,借力一翻,翻到黄飞豹背后,双手五寸长细针往他背后一刺,便昏了过去,趴在黄飞豹的背后。 黄飞豹如木头人般蹬着一双大眼死去,直等寒雨霜滚下来,才整个身子压在朱承戒身上。 朱承戒拉着寒雨霜的手,叫了一声师妹后,便也昏了过去。 “万岁!黄山三叟死了两个了,大家拚啊!”苏光光全身染血地大叫着。 这声大喊无疑振奋了衰尾仔二人,却带给这些杀手无比惊骇,忙偷跟往朱承戒那边望去。 这一看不禁使他们魂飞胆破,一时忘了移转方位。 如此一来,三人兵器全碰在一起,人也相互撩撞自乱阵脚,孙丽丽与衰尾仔便利用这空隙,一剑伤了两人冲出阵外往朱承戒那边奔去。 此时与半秃头陀打得飞沙走石,劲风四射的黄飞虎,料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头陀内功如此浑厚更胜自己一等,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出丑了,今一见自己兄弟已死,大势已去;便虚晃一招逼退头陀,双脚一跳,逃之夭夭,这还是半秃头陀不愿开杀戒退到一旁让他溜的,不然…… “喂!你们头头死了两个。一个又溜了,你们还打什么劲!精力过剩是不是!”苏光光利用他们胆寒之际,从阵式中钻了出来在一旁大叫。 那三名杀手,见自己头子不够意思,要溜也不通知一声,便钻入林中丢下他们,其中一名使棍杀手大喝一声:“退!” 刹时五名杀手连兵器都不要了,跟在黄飞虎屁股后冲了过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i”半秃头陀呼道。 “佛你个头啦!这下跑路族又要花医药费、服装费了。” 苏光光干脆躺在地上喘息着道。 此时衰尾仔好似“死狗撞拚碰”一般冲了过来,大叫道:“你还有时间休息说纳凉话,快教人啊!” “哎唷!我的屁股啊!死衰尾不要拖啊。” 只见衰尾仔情急之下抓住苏光光的后领便拖着走。 苏光光叫也没用,等破拖到朱承戒身旁时,裤子已破了个大洞,口中却笑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病,怎么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 孙丽丽气急败坏地蹋了他一脚,道:“人命关天,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快看看寒姑娘是否有救……” 苏光光笑道:“别看到血就大惊小怪好不好,咱们每次受伤流血都成家常便饭了,有我猪哥神医在,定可药到病除,安啦!” 当苏光光触及寒雨霜似有似无的脉象,整个笑脸再也笑不出来了,随之眉头全皱在一起。 衰尾仔头回看到苏光光如此脸色,忙道:“小猪哥,她还有救吗?” 此时苏光光顾不及男女之嫌,将寒雨霜身体触摸一阵后,从怀中掏出金针,扎入金针才摇头道:“她的左右肋骨断了三根算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她硬接一掌,双臂被寒毒侵入,已渗入内脏之中,且腹部充血可能脾脏破裂,肠子破裂,实在难医!” 衰尾仔忙道:“能医吗?” 苏光光叹道:“除非开刀将她肠子破裂处剪掉接上,再将脾脏移好缝合。” 孙丽丽闻言忙道:“那你就快点动手啊!” 苏光光摇头苦笑道:“难的就在此,她中了毒掌血中带毒,我这一刀划下,她可就没救了。” 孙丽丽忙道:“那怎么办?” 苏光光将一颗红通通药丸塞入寒雨霜口中,才道:“现今我用金针扎入,护住她心脉不让剧毒攻心,加上药丸,我们每天输给她一些气力,努力寻找解药为她解毒后,我才能动刀。” “如果找不到解药呢?”衰尾仔惊道。 “那她最多只能活七天。”苏光光道…… 此时衰尾仔移开黄飞豹的尸体后,又惊慌叫道:“小猪哥快来,杀千刀口中流出黑血!” 苏光光闻言一惊,忙冲了过去,为朱承戒把脉后,双手一用力撕开朱承戒的胸衣。 但见朱承戒白净肥大的胸前心口周围处,有五指般大的小黑点,心口上还有一个拳头般大的黑片。 “哇!杀千刀伤得比寒姑娘更重,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苏光光口中叫着,忙出手拍点了他胸前大穴,扳开他牙关,将一红一白药丸塞入他口中。 苏光光又道:“我只好以毒攻毒,暂时压住他体中剧毒蔓延,三天内咱们一定要找到解药。” 此言提醒了衰尾仔,只见他在黄飞豹尸身上乱摸一通,结果只摸出他身上一叠银票,别无他物,随之衰尾仔又到被开脑剖腹的黄飞龙旁,在血衣中翻来覆去。 衰尾仔大叫道:“解药不在他们身上。” 孙丽丽忙奔了过去,拉起衰尾仔道:“走!咱们去追黄飞虎,解药一定在他身上!” 此时半秃头陀身形一跃往林中飞去,口中说道:“你们照顾受伤之人,洒家去追!” 当苏光光他们三人包扎皮外之伤后,半秃头陀已转回。 孙丽丽忙问道:“追到人没?” 半秃头陀呼佛号道:“追是追到了,只是……” “解药呢?”衰尾仔追问道。 半秃头陀叹道:“黄山三叟老二黄飞虎及五名杀手全死在林中,洒家赶到时只见他们心口各中一剑毙命,酒家搜遍黄施主却一无所获。” 苏光光叹声道:“看来解药被人抢走了。” 孙丽丽道:“冷血门这次是有备而来,不惜代价伤我们一个算一个,不留活路。”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一向不是很有办法,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们两人。” 苏光光激动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是入啊!你也不想想,凡练阴毒掌之人会公开他们毒掌如何练的吗?再说,江湖中毒掌不下千百种。毒性不一,我只要用错一味药方,他两人可就没救,你们说我敢冒这个险吗?” 衰尾仔激动地道:“难道杀千刀他两就如此等死?” 苏光光怒道:“你有办法不会请关圣帝君下凡来救人。” 衰尾仔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要吵了,吵就能解决吗!”孙丽丽往他两中央一站叫道。 此时半秃头陀道:“相信各位施主听过天下三宝吧!” 孙丽丽忙道:“半秃师父是指金龙双匕、青龙宝刀、铁莲花。” 半秃头陀点头之际,苏光光道:“天下三宝只是神话怪论,不足采信。” 半秃头陀忙道:“今青龙宝刀出世在朱施主手中,难道是假的?” 原来青龙宝刀有段神话,说当时那位铸刀的无名老人,抓青龙时而青龙被逼得无处藏身,而化做一块精铁,却被那老人发觉而把它丢人三昧真火的炼炉中铸成宝刀,赠给项羽,因此青龙宝刀在出鞘时,在青光暴涨似有似无地会发现青龙翻腾于青光中,据传说青龙本性残酷霸道,故持刀之人如内力与意志力不坚,便会失去理性,让握刀之人乱杀无辜。 能与青龙宝刀对抗的便是金龙双匕,据说金龙双匕是五爪金龙头上的两只龙角,长一尺二,不仅能切金断玉,亦能解百毒,乃天下第一宝。 至于铁莲花,他的解毒功能比金龙双匕更有用,能解天下万毒,传说是木莲救母时,在地上滴落的泪水所长成。 衰尾仔道:“金龙双匕与铁莲花谁都听过,却没人见过,你说了还不是等于白说。” 半秃头陀笑着,自言自语喃道:“看来小师弟可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早就料到他们有此大劫,要洒家带他前来。” “半秃的,你口中杂杂念,是不是有病,还是吃错了药?” 苏光光叫道。 半秃头陀忙笑道:“各位施主勿急躁。杀施主与寒施主不是短命之人,如遇贵人必可无恙,且福缘双至。” “你说的贵人是谁?”苏光光问道。 半秃头陀忙道:“此人乃洒家的小师弟。” “他有铁莲花?”孙丽丽道。 半秃头陀道:“也许吧!洒家也不清楚。” 衰尾仔忙道:“真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浯。”半秃头陀口呼佛号的道。 苏光光叹道:“你师弟在少林寺,离此少说也有六七百里路,单一趟少林寺日夜兼程赶路至少需三天时光,而他俩身体状况。可承受不住路途颠簸。” 半秃头陀笑道:’洒家小师弟不敢劳动各位施主大驾,早巳林中相候。” 苏光光眼珠一转,哼声道:“看来你们已是有备而来,说不定黄山三叟是你们设计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出家人只能普度众生,不能伤人,要不然酒家也不会放过黄飞虎,今日所发生之事,。原是洒家师弟用紫微斗数算出来的。” 苏光光半信半疑,但对千年相传的紫微斗数的算法,也很信服。 苏光光叹道:“在这要命时刻,你可要旧事重提了。” 半秃头陀笑道:“命中注定吧!你们不得不答应洒家师弟的要求丁。” 苏光光叹道:“都上了贼船了,我们还有选择余地吗?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师弟是何等人物。” 苏光光三人安顿好朱承戒二人后,留下孙丽丽保护他俩,便随着半秃头陀转入道旁的密林中。 半秃头陀带着苏光光他二人,在林中左弯右转地停在一颗参天的松树下,而黄山三叟黄飞虎及五名杀手全死在这树下。 只见他们六人心口全被一剑刺人,剑法凌厉干净利落,而黄飞虎衣服不整,横尸于一角。 衰尾仔惊道:“好凌厉剑法,一剑穿心。” 半秃头陀忧心道:“此人能一剑穿心杀了黄飞虎这等武林高手,足见他的可怕。” “这剑法好似三十年前成名的一剑穿心钟成老前辈的独门剑法,连我师父也惧他五分。” 孙丽丽叹道:“怎么我们每一次都碰到大角色。” 衰尾仔道:“这就要问咱们小猪哥了。” 苏光光道:“管他们是何方狠角色、小角色,我小猪哥照单全收。” 半秃头陀笑道:“诸位施主如不再好好练功,总有一天会被人收了,洒家奉劝各位一句,幸运之神不会常常跟你们一辈子!” 苏光光见四人只有死人,便问道:“现在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你师弟呢?怎不见人影。” 半秃头陀笑着指着天上道:“他在上面。” 苏光光二人随着半秃头陀手指抬头望去,只见在高有五十多丈的松树横干上,斟躺着一个似人形的小黑点。 衰尾仔道:“哇塞!乌龙咚,怪不得人家说少林寺是武术泰斗卧虎藏龙之地,他竟坐在高丘上六十丈的树顶头纳凉,可真不简单。” 半秃头陀笑道:“施主误会了,酒家小师弟先天心脉畸型,丹田穴阻塞,故不宜练武。 是酒家为防他受野兽侵袭才抱他上树,请两位施主稍稍等待,酒家去去就来。” 衰尾仔笑道:“半秃的,你怎么对我们客气起来了。” 苏光光哼声道:“所谓礼多必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只见半秃头陀笑了一笑,将月牙棒插入地下,身形一跃人已拔高十丈,但见他脚尖在树干惜力,整个人有如车轮转了起来,又拔高了二十文,随之一掌拍在横干上,身形一飞冲天又升高二十丈,双足立在小黑点的横干上。 衰尾仔望着看得目瞪口呆的苏光光道:“咱们武功可差人一大截。能混到现在可是运气特佳。” 苏光光苦笑道:“要练到半秃这等武功,咱们可要拼命练十二十年吧!” 此时只见半秃头陀双臂抱着一名灰色僧袍之人,从横干上一跃,只见半秃头陀一件僧袍鼓鼓的有如气球般,加上双脚在横干上借力受冲下坠之势,直到三十丈无横干借力,他的僧袍变成扁平有如蝙蝠双翅般,随着气流身形不住回旋轻轻落地。 “师兄!我的头好晕哦!” 半秃头陀抱在怀中之人,发出童稚声道。 “对不住小师弟,酒家功力有限,不能像师父般百丈虚空幻步。”半秀头陀歉声地道。 “嗨!各位跑路族大哥大家好!” 半秃头陀抱在怀中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向苏光光两人招手笑道。 但见那小和尚眉清目秀的,只是脸色苍白一脸病容,且他那小光头贴有四五块狗皮膏药,令人惊奇的是他小小年纪,竟与高僧饱学般有九个戒疤。 衰尾仔愕道:“你认识我们?” 那小和尚笑道:“贫惜我又不是不想在扛湖上棍,怎能不知你们丰功伟业,奇事一大篇的跑路族。” 衰尾仔笑道:“敢问小师父法号?” 那小和尚故意大叹一声道:“唉!大师兄,糟了。” 半秃头陀笑道:“洒家好好的怎会糟了,是不是师兄我有一大劫数?” 小和尚叫道:“你的唯一大劫数是碰上我的老大小猪哥,我说糟了的意思是我糟了。” 半秃头陀闻言茫然之际,那小和尚才道:“我二哥一开口就叫我小输父。把我给叫输了,他一见面一给我个好彩头,却叫我输父。” 那小和尚拍拍胸脯自安慰地道:“还好只是小输大赢,真是好哩佳在!” 衰尾仔闻言笑谑地道:“怪事真是年年有,今年怪胎特别多。又来一个与老大不正经之人。这下跑路族可热闹了。” 此时小和尚从半秃头陀双臂中溜了下来,拉着高他一个半头的衰尾仔道:“二哥!咱们老大是不是被倒了会钱,怎么脸绷得硬硬的?” 苏光光哼了一声,劈头问道:“喂!小臭头,你有铁莲花?” 那小和尚吐了吐舌头道:“小僧法号慧空,是智慧的慧,可不是会不会的会,不然我可成会空空,小借以前就是被那些老光头哪怕得口袋空空。” “小臭头!你到底有没有铁莲花?”苏光光急道。 “哇哇哇,今天咱们老大吃到炸药了!”小和倘对衰尾仔笑着道:“小臭头身上没有铁莲花,但却知铁莲花长在何处。” 衰尾仔忙道:“你知铁莲花生长在何处?” 慧空点点头道:“就在西湖亭的龙江镇的地下。” 苏光光闻言如泄气皮球道:“从这儿到西湖,比去少林寺远上一倍,杀千刀他俩……” 衰尾仔闻言心也冷了一截,而慧空却道:“咱们大棵呆及瘦竹竿不是短命之人,只是有惊天险,逃过此劫,可就一帆风顺。” 苏光光哼声道:“人都快翘辫子了,还谈以后。” 慧空跳到半秃头陀怀中抱着道:“大师兄快带我去救三哥及未来的三嫂。” 半秃头陀道一声:“是!”便展开轻功,健步如飞地跃在草丛中,跑出林去。 孙丽丽见林中钻出半秃头陀臂上还抱着一名小孩,正待开口招呼,半秃头陀却已来到身前。 孙丽丽心中暗道:“这是什么轻功?” 只见那贴着狗皮膏药臭气难闻的小和尚,走到朱承戒、寒寸霜身旁检视一番,道: “嗯!老大不愧有三步七仔,用金针渡穴稳住伤势。” 就在苏光光、衰尾仔赶到之际,只见慧空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孙丽丽前道:“钉鞋小美人兼老大嫂,烦你把他们牙关扳开,将这药丸一人一粒塞入他俩口中。” 在场中人见孙丽丽接过二粒如黄豆般大乌黑发亮,药香扑鼻找约九。 半秃头陀忙道:“少林大还丹!” 慧空见他俩人服完药丸后,才笑道:“大师兄猜对了,这二粒药丸正是武林疗伤至宝大还丹j” 苏光光早知少林寺大还丹是治疗内伤的圣品,只要受伤之人还有一口气在,大还丹定能救恬,只是少林大还丹的药材得之不易,有人大闹少林寺或跪三天三夜也无法得到一颗活命丹,而眼前这位小和尚竟有两颗。 半秃头陀急问道:“小师弟,大还丹是不是师父给你的?” 慧空笑着比着三只手手势笑道:“是我从师父葫芦中偷来的。” 半秃头陀惊叫道:“你胆敢偷师父的仙丹?” 慧空忙笑道:“大师兄,你别紧张巴拉的好不好,我屁股还未翘,师父便知我要放什么屁,要不他有意放水,我能愉到大还丹吗?” 半秃头陀闻言点头道:“说的也是。” 此时朱承戒与寒雨霜纷纷从昏迷中醒过来,张着眼望着四周众人。 慧空拍手笑道:“哈!这下两位有救了,现在只剩内腑中的寒毒而已。” 果然不错,大还丹功效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突然慧空一手抚着头,立足不稳,还好半秃头陀就在他身旁一把扶住,口中道:“小师弟,你别太高兴,快深呼吸。” 只见慧空从怀中拿出一小玉瓶,还未打开瓶塞便也昏迷不醒,半秃头陀忙扶他躺下,从他手中玉瓶倒出二粒如芝麻大的药丸塞人他口中。 衰尾仔忙道:-怎么会这样?” 半秃头陀道:“小师弟先天心脉畸型,所以太兴奋或太激动,便会血气逆流而昏倒。” 苏光光为慧空把脉后,道:“他的脉象全与常人相反,杂乱无章,属先天畸型,非药物所能及。” 半秃头陀笑道:“师父为了他足迹遍天下,想找些灵药先打通他的丹田穴的经脉,再授他易经脉的内功心法,才不至于夭折一位天才。” 孙丽丽忙道:“你说他是一位天才?” 半秃头陀点头道:“洒家这位小师弟是百年来难见的奇才。只因他不能练功只能钻研佛经,谁也料不到他竟在短短五年时光,将少林藏经阁中三万二干台经书全背熟。” “哇塞乌龙咚!他这颗小小脑袋怎么装下三万二干多卷的经书,如此不就变成一部活字典。”衰尾仔惊叹道。 此时慧空已转醒过来,忙道:“我没事。只不过老毛病又犯了,可以扶我起来。” 此时苏光光为朱承戒、寒雨霜把过脉后,才拔出他们身上金针,道:“杀千刀、寒姑娘,你们服下大还丹内伤已无碍,只不过体内寒毒未除,在这段时间你俩只要不妄用真力,加上我的毒药以毒攻毒,还可支持半年。” 孙丽丽道:“这么说,咱们非抢到解药不成!” 苏光光摇头道:“太晚了,他们如在前半个时辰服下解药还可解毒,如今寒毒渗入全身内腑及血液中解药也只能治标不能除根。” 衰尾仔忙道:“总说一句,咱们还是要找寻铁莲花了。” 此时众人眼光全注视着那小鬼头慧空身上。 慧空忙笑道:“现在到了我们谈判的时候了。” 苏光光叹了一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不低头,小臭头!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慧空嘻嘻笑道:“别说得那么无奈嘛!” “小臭头,你有屁快放,别在那儿饶舌!”苏光光叫道。 慧空嘻笑道:“说来很简单,我小臭头只有两个小小条件,而且这二个条件也刚好符合我们跑路族的胃口。” 衰尾仔道:“有这么好康的事?” 慧空笑道:“第一个条件就是我。小僧决定、铁定、肯定、-定要加入跑路族。” “你,不行!”苏光光指着他叫道。 “为什么不行?”慧空理直气壮地道。 苏光光笑谑地道:“你看看你,人矮脚短,哪有跑路的本钱,再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宜跑路,而我们常常被冷血门追杀,以我们武功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顾及得到你。” 慧空道:“老大不是一向自信满满的,怎么这回来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苏光光望了朱承戒、寒雨霜后,叹道:“事实胜于雄辩,先前冷血门以为我们是软仔好吃得很,随便派几个人就能撂倒我们,如今连黄山三叟这样的高手都派出来了,我可不敢想象以后的事。” 慧空笑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安啦! 我自己已有自保能力,说不定你们还得靠我保护呢!” 孙丽丽闻言,娇笑道:“这下又来个跟小猪哥有拚的人了!” 慧空道:“喂!你们别以为会武功才能行走江湖,那可大错特错,想当年三国时代的孔明,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他深陷千军万马中,敌人却无法伤他一根汗毛,还屁滚尿流地退兵,当年关云长及张飞如听孔明的话,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苏光光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也敢和孔明相提并论?” 慧空通:“我虽没孔明那般足智多谋,却也差不到哪儿去,我说我能自保就能自保,不相信的话你让我加入跑路族,让我试看看。” 苏光光笑道:“你转来转去还想用话套我,让我答应你加入我们,我才不上你的当!” 慧空笑道:“你怎么那么聪明?” 苏光光笑道:“我这龙头老大可是当假的?” 慧空道:“好,那我问你,你一向不是民主作风?” “是啊!我一向公开、公正。” “好!那我们来个举手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来决定我小臭头是否能加入跑路族!”慧空道。 苏光光道:“好啊!来就来,谁怕谁!” 此时毕秃头陀忙道:“我这局外人能不能参加?” “不行!你这半秃的别有用心,一定护着你小师弟,所以你到一旁凉快去!”苏光光叫道。 “好!我师兄和寒姑娘暂时不算,咱们现在开妨表决,赞成我加入跑路族的,请举手。”慧空叫道。 结果只有慧空和孙丽丽举起手来。 苏光光瞪了孙丽丽一眼,道:“你又跟我唱反调!” 孙丽丽咯咯笑道:“我喜欢,你敢怎样?” 苏光光不怀好意奸笑道:“我现在不敢对你怎样,但以后你可就没那么好吃好睡的了。” “别怕!老大嫂,你支持我,我一定为你打拚到底。”慧空笑道。 “小臭头,你乐个什么劲,你只有两票,而三票反对,你只有回家吃自己了。”苏光光拍手大笑道。 “等一下,我还没拉票不算输广慧空叫道。 “拉啊!你去拉,我看谁敢再举手,我就给谁好看!”苏光光笑道。 “你这构成恐吓罪,意味选举暴动加入哦!” “好,好,我不说,小臭头大师你赶快拉票,别让她手举酸了。”苏光光嘿嘿笑道。 小臭头走到朱承戒旁道:“三哥,你别假睡啦,你为什么不举手?” 朱承戒苦笑道:“小兄弟,我是为你好啊!你加入我们跑路族会衰的。” “呸!呸!死胖子!你嘴巴给我塞住,我给你吃好的,穿好的,哪点亏待你了。”苏光光大叫道。 朱承戒笑道:“别说那么好听,要不是衰尾仔惨淡经营,从棋赛中赚那么多银子,我们可能还在喝西北风。每一回有新衣穿还不是被迫打得乱七八糟才有得换。跟你在一起都得受皮肉之苦闷!” 苏光光耸耸肩笑道:“那也是莫法的事。这可是别人先招惹我们的。” 朱承戒忙对慧空道:“所以说小臭头你还是回家吃自己,不然总有一天你会被打得脑袋空空成了会空的白痴!” 苏光光笑道:“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小臭头跟你大师兄回去吧厂衰尾仔忙道:“有这句成语吗?我怎么没听过,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好似人之将……哎唷!” “你这乌鸦嘴!给我塞住。”苏光光敲了衰尾仔。 慧空忙道:“三哥!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所谓吃人家的嘴软,你发誓不举手,就把大还丹吐出来还我!” “喂!小臭头,你这番话构成什么罪,你知道吗?”苏光光叫道。 慧空嘿嘿笑道:“这叫赖皮罪。” “老大,赖皮罪有什么刑法可用?”衰尾仔凑趣问道,此时慧空不待苏光光开口定罪,便抢道:“哪有什么刑法,有时还有糖果可吃呢!” “真的有这么好康?”衰尾仔道。 “当然喽,不信你问咱们小猪哥老大。他在猪哥庄赖皮撒娇,不仅没人打他,还拿糖逗他呢!”慧空笑道。 这下苏光光可吃瘪了,忙道:“你这小臭头。怎么把我的底给摸透了?” 慧空摇头晃脑道:“这是孔明所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苏光光叫道:“这句话是孙子兵法所说的。你别乱盖,骗那些没读书的。” “谁说的都一样啦,有用最好,三哥,你到底举不举手?” 慧空叫道。 朱承戒笑道:“好吧!你要跟来一起衰是你的事。” 说着,便举起手来。 此时衰尾仔却也举起手来,小臭头哈哈大笑道:“哇佳佳,如今四票对一票,我小臭头拉票成功。” 苏光光叫道:“人家杀千刀的是吃人家的嘴软,不得不举手,你衰尾仔举个什么劲!” 衰尾仔笑道:“没办法,我本来是一半赞同一半不赞同,只可举一半,剩下这一半我是为你举的。” “什么一半为我举的?”苏光光叫道。 “没办法,他救了朱承戒一条肥命及一条瘦命,咱们跑路族再怎么说也欠他一份人情,这就叫做人情包袱。人情关说,你老大不好意思举手,只好我老二代劳了。” 苏光光大叹一声道:“看来我这龙头老大,越来越没有权威了。” 孙丽丽嘻嘻笑道:“你真有自知之明,你只不过跑路族的挂名龙头,有苦你先当,有喜你殿后。” 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就连一旁冷若冰山的寒雨霜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慧空双手拍拍僧袍,袍袖甩了甩,来十九十度大礼对苏光光道:“小僧慧空拜见老大哥!” “什么老大哥,我都被你叫老了。”苏光光叫道。 “说得也是,咱们老大可某还未娶,子还未生,一点也不老,小僧拜见龙头老大!”慧空笑道。 苏光光摆了个老大姿势,大刺刺受他一拜后,才道:“嗯!乖,你这会空法号不吉利,从此就叫小臭头好了。” “仅遵老大之命,拿来!”慧空道完,伸出手来。 “什么拿来?”苏光光问道。 “见面礼啊!”小臭头叫道。 “我的见面礼是吃棒槌,你要不要。”苏光光搓着手一脸奸笑道。 “哇!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慧空抱着臭头跑到孙丽丽身旁。 “喂!别趁机吃我老婆的豆腐!”苏光光大叫道。 孙丽丽满脸通红地道:“你别教坏小孩。” “阿弥陀佛,酒家终于把这头痛人物交给你们,这下我可自由了。”半秃头陀笑道。 “怎么你汉操(身躯大)那么好,还怕这小不点的?”衰尾仔道。 “何止怕!洒家每回见到他就先寒在心头,不知哪时候又要着了他的道,洒家屁股上一个疤,就是他的杰作!”半秃头陀道。 “大师兄,你的任务完成了,要走赶快走,别破了我美好形象!”小臭头大叫道。 苏光光忙道:“怎么?半秃的你不保护我们去采铁莲花?” 半秃头陀笑了笑道:“洒家师命在身,需即刻起程前往北大荒寻找十二叶千年老参来当药引,为小师弟打通丹田穴中的经脉。” 苏光光点头道:“天山雪莲,千年老参是打通穴脉不可缺的主药。” 衰尾仔笑道:“那你慢走哦,没时间再来坐坐,别再带煞星来!” 半秃头陀笑了笑,合十一礼便往北而去,苏光光望着半秃头陀背影成一小黑点后,才道:“衰尾仔你去租一辆马车,咱们也该上路了。” 一辆老旧篷布破得千疮百孔的马车。加上一匹有气无力的老牛,走走停停如有如散步般走在官道上,连驾车的都坐在横板上打着磕睡。 “妈舶姑隆!叫你租辆马车你却买来老牛拖车,天都快暗了才走个五里路。”苏光光口中嘀咕着走到驾驶座上推着睡着了的衰尾仔。 衰尾仔打个老大的哈欠,站起来仲个懒腰,道:“有牛车坐不错了,那个小镇总共没超过十户,能买到老牛车还是我说尽好话,价格一涨,人家才割爱的,你看这老牛为吃一把嫩草可拚着老命拖了二里呢!” 苏光光望去,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衰尾仔手中一根竹竿绑着一把嫩草在老牛面前诱惑它。使得笨龙牛脖子伸得长长地快步走着,想吃到眼前那又嫩又肥的青草。 “咦!不对,我们走的方向应是在太阳的左边,怎么变成在太阳的右边。”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叫道:“糟了,我刚才睡着可能竹竿歪一边去,这条笨牛自作主张转弯了。” “什么?你这驾车人敢睡着了!”苏光光叫道。 “你们都睡得像死猪般,我为什么不能睡?”衰尾仔嘻嘻笑道。 苏光光道:“这下好了,咱们本可赶到大城镇去好好补一补,如今可要喝西北风了。” 此时小臭头钻了过来道:“老大!咱们喝西北风不要紧,我刚才卜了一卦,咱们有些不妙了。” 苏光光道:“用头发想也知道。冷血门伤了咱们两名,如今咱们只剩三人,又要保护你们三人,再傻的人也会来个乘胜追击,咱们无论走哪一条路。冷血门必会截杀我们。” 小臭头笑道:“咱们老大是被打精了。” 苏光光忙道:“快!咱们找一块靠山壁易守难攻的地方。” 衰尾仔吆喝着抽皮鞭赶着老牛奔向小山,回头道:“小臭头!你可要碰上紧张又刺激的事了。” 苏光光终于选上一处高有十丈的山壁,将牛车放置在山壁下。 此时小臭头带着孙丽丽、衰尾仔到林中带回来许多树枝,又把广场上石头搬来搬去,放得广场乱七八糟。 苏光光见了道:“小臭头,你想以阵式来保命?” 小臭头笑道:“最好是用不上。” 由于衰尾仔这一睡牛车偏离了官道,冷血门布置好的人手见他们没到来,派出探子,才探得跑路族行踪。往小径追了过去,才使小臭头有时间布置一个阵式。 一堆高有-丈的熊熊烈火,劈里啪啦地燃烧着,照亮了这片不足二丈的小平地。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孙丽丽在火堆前坐成扇形般方位,护住牛车,小臭头就在火堆旁加上干柴,不止火堆熄灭。 天刚暗,大地沉静了下来。 突然“咻!”一声。 一支血红令箭,一只三尺青钢长剑及一支箭矢射入离苏光光面前五尺的地上。 苏光光笑道:“杀手令,本小爷看多了。” 说着便抓起身旁三块小石,运劲射出,将长剑、箭矢及杀手令分别射倒。 “一剑穿心!”孙丽丽寒心道。 “一箭穿心!”衰尾仔惊叫道。 小臭头忙跑到苏光光身旁道:“老大!你可要小心了,那个一剑穿心的剑是长剑的剑,另一个是箭矢的箭,拿长剑的姓钟,金重钟,叫钟陆平,而那个射箭的是金童钟,叫钟必中。” 苏光光笑道:“你对他们来历蛮有研究的嘛。”,小臭头笑道:“少林寺中人,每年都有-些通过层层考验手臂烙上龙虎标志后,便能下山在江湖上历练,济世救人,宣导布法,当他们回寺之后,便会把经过之事写成一册,再由许多专门负责之人,分门别类摘记世间所发生之事,故江湖上有哪些有名人物不论相貌、派别、武功路数、使用兵器都有详细记载,这本册字就叫武林春秋史。” 苏光光道:“这么说来少林寺的武林春秋史,就如江湖武林的历史记载了。” 小臭头点头道:“武林春秋史打从三百年前开始传写至今未曾间断。只是这秘密不为外人知而已。” 苏光光笑谑道:“这么说来只要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连他的祖坟在哪儿,他们都可挖出来。” 小臭头道:“别说那么难听筛!” 苏光光忙道:“你倒说说看,这两个来替冷血门送终的来历。” 小臭头道:“那个使剑的钟陆平,年七十,身长六尺二寸三分,脸形如马,手长脚长的,喜爱穿蓝色的衣袍,手中长剑四尺,师承不详,武功路数不详,只知死在他剑下之人,都是一剑穿心。” “就只有这点资料?”苏光光道。 小臭头耸耸肩道:“没办法,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不然也不会就只有这些。” 苏光光又道:“另一个大钟呢?” 小臭头道:“钟必中是从西域来的高手,本名叫忽齐察尔,年六十六,生得七尺之躯,熊腰虎背有如铁塔,力能搏熊、虎,身手却非常矫健,面如锅底浓眉大阔嘴,毛发皆赤,手中四尺大弓,非有五百斤神力无洛拉开,一箭力道是可射穿主人,从一箭穿心中你想也知他能百步穿扬,且大弓可当武器,招数怪异,可不好惹。” 苏光光笑道:“总归一句,他们都是超级人物就对了。” 小臭头忙道:“与他们挤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只可智取不可力搏,老大如看苗头不对,只需把左方那块大石右移三尺就能把他们困在阵中。” 随之小臭头在苏光光耳旁低语几句后,便又忙向孙丽丽、衰尾仔耳中低语才回到火堆旁。 此时四周突然燃起四五十支火把。 苏光光暗中一算,冷血门这次发动了六七十名杀手,非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一位白发白胡的老者,穿着蓝色长袍,手中四尺特长剑独自走向苏光光,这人的模样就如小臭头说的那般,只是少说了他那马形脸多了许多足可夹死苍蝇的皱纹。 苏光光依然坐着大声道:“喂!老不死的,你没一剑毙命,还恬着吃了米(白费粮食) 啊!” 那老者笑道:“你认识老夫。” 苏光光笑道:“单从林中一剑刺穿黄山三叟的黄飞虎的剑法,用屁想也知道是谁。” 钟陆平哼声道:“你目无尊长!” 苏光光骂道:“妈的姑隆!你要来取我小命,我还跟你客气什么,我没连你十八代祖宗都拖出来骂,已算客气的了!” 突然“咻!”一声,急劲啸声传来。 只见苏光光心口中了一箭,退了二大步跌倒在地。 口中大骂道:“夭寿老花仔!原来你这一箭穿心都是用暗箭伤人得来的。” “小于!你的金罩练得炉火纯青,怪不得冷血门出高价要老夫取你的性命!” 一名声如洪钟穿着兽皮袍的红发老者,拿着巨弓,跃到了钟陆平身旁,怒瞪着苏光光。 苏光光爬起来之际,顺手将射在他心口那支已断的箭矢,拿在手中挥着笑道:“现在长、短的一剑箭穿心全到齐了。” 随之苏光光伸入衣服中拿出一块厚有五分手掌般大,被箭射凹的铁板道:“这就是我所练的金钟罩!” “哼!好小子,老夫差点上你的当,下回老夫可要拉满弓射你的咽喉!”钟必中哼声道。 “那你得改名叫一箭穿喉!钟必歪是也!”苏光光故意哈哈大笑道。 正当钟必中怒急一巴掌想拍过去之时。苏光光大喝一声,有如晴天闷雷后,震住了钟必中。 苏光光笑了笑,很满意自己的吼声又进步了许多,道:“要打架一个个排队,先来先死,后来后死,不来不死?慢来慢慢死!” 钟必中哼声道:“小于!老夫就给你个活命机会,你把那块铁板放回心口,老夫在十丈外拉弓射箭,你如能躲过,老夫自认败阵,从此回西域永不出扛湖。” 苏光光笑道:“这交易还算蛮公道,只是不知你老要射几箭才算数?” “哼!老夫一箭足够了。”钟必中道。 “东西是死的,我是活的,你总不会叫我立正站好当你的靶子吧!”苏光光笑道。 钟必中哼声道:“有本事尽管上天下地,老夫只发一箭准取你小命。” “好!马脸的你当见证人,咱们开锣看好戏了:”苏光光大叫道。 但见钟必中身不转,腿不弯的,身形已暴退十丈之外,一式弓马步,三尺半箭矢搭上拉满弓的弓弦上。 只听钟必中宏声道:“小心了!” “尽管来吧!” 苏光光道完,人已跃高一丈全力使出蝶燕轻功,身形忽上忽下,左右不定地飘浮着。 就在苏光光一口真气力尽落地之际,“咻!”声从钟必中的巨弓射出。 “哇!老不死的你使诈!”苏光光叫道。 原来苏光光也使诈,呈现出真力不继之态,诱使钟必巾发箭,然而钟必中所射出的也不是箭欠,而是一粒小石子。 一颗小石子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啸声,足见力道骇人。 就在苏光光提气蹿升躲过澈射而来的小石子之际。 “咻!咻!咻!” 三粒飞石又射向苏光光背后大穴。 只听苏光光大碣一声,身形翻转,三粒小石有惊无险地擦破衣服不知去向。 “咻!”一声。 钟必中存心消耗苏光光一口真气,射出一粒石子到了苏光光五尺之距。突然爆开,有如增吹般,五粒小石于全射中了苏光光身上。 一阵叮当响。众人已知苏光光身上似穿着铁甲,使激射而来的小石子虽射中却无法伤人。苏光光经这番折腾,一口真气已浊,飘回地面换气。 “咻!”一声。 一箭穿心的箭矢已出手了。 衰尾仔等人一见都闭上了眼睛,不忍见苏光光真的被一箭穿心。 突然传出了暴喝声。 只见苏光光全身赤红,又使出了干魔手,只是这回苏光光不是发出手刀,而是甩出一条金光闪闪的九节鞭。 “当!”一声。 九节鞭扫中了箭矢的尖部,顿时箭矢一偏射穿了牛车上有碗般大的圆柱。 “嘭!”一声。 苏光光从二丈高摔落了地面。 “千魔手i”钟必中惊骇道。 此时苏光光犹发大病一场,由衰尾仔挟了起来,惨笑道:“钟必歪,你既知我使的是千魔手,应知他的特性,这下你可回家了吧!” 千魔手是一种魔功,练此功之人就是受了重伤只剩一口气,也能在一刹间激起本身潜能的功力与敌人一拚,只是使出千魔手后,全身内力有如散功般,非得休养一阵才能恢复功力。 钟必中怒吼一声,发泄盛怒之声,人却已消失人群之中。“慢走哝:留一些野兽让人过活,可别饿死你们族人。” 苏光光口中笑道。 “哇!终于打发一位硬角色了!”小臭头欣喜地道:“剩下一位可要你衰尾仔出面料理了。”苏光光有气无力地道。 此时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竹茁声,刹时从林中射出,如蝗虫般射向苏光光众人。 “是谁发出号令?”钟陆平喝道。 “杀!”六七十名冷血门的杀手在箭矢射后也全冲了过来,把发话的钟陆平当作死人般,不闻不问。 “快!二哥移石头,咱们快退人阵中。” 只见孙丽丽右手抱着苏光光的腰,左手揽住小臭头的腰,跃回火堆之旁。 就在衰尾仔移石跃回孙丽丽之旁时,奇事发生了,只见冲过来六七十名杀手。有如发疯般互相残杀起来。 袁尾仔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臭头笑道:“这叫惊魂迷阵,我们在此能见清入阵之人如遇到鬼般地恐怖惊容,把自己伙伴看成索命鬼般大力出手。” 衰尾仔道:“真的有那么玄?” 小臭头笑道:“不信的话,等那些人倒下去你再进去试试。” 阵阵杀声,惨叫声不断,六七十名杀手十之八九全死在一剑穿心钟陆平的剑下。 半炷香后,阵中只剩钟陆平握着四尺长剑挥舞着。 口中狂叫道:“出来!不要命的全出来!” 衰尾仔忙问小臭头道:“他是不是在发疯?” 小臭头道:“差不多了,他已被吓得神智错乱。” 衰尾仔拔出长剑道:“那我入阵一剑砍死他1” “不行!二哥,他虽神智错乱,但武功犹在,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一入阵还未出剑,可要死在他的快剑之下。” 小臭头情急抱着衰尾仔叫道。 “唉!我何时才能练到像他那种境界?”衰尾仔叹道。 小奥头笑道:“这下我总算看清成名显赫一时一剑穿心的剑招,二哥,我教你。” 说着,俯身抬起一支树枝道:“他的起剑式只有三式。” 只见小臭头右脚前伸半步,脚尖着地脚跟跷起,手中枯枝垂于右脚尖之处,低头沉思样。 苏光光呵呵大道:“小臭头,你在捡黄金啊!” 孙丽丽推了他一把,忍笑道:“你不要闹好不好?” 衰尾仔仔细看了一遍,瞧不出奇特之处,也促狭道:“我看不是捡黄金,而是咱们老大被老大嫂抛弃,来个我不想活了,你杀吧!” “衰尾仔!你牙在痒是不是?”孙丽丽大叫道。 此时从车厢走下来的朱承戒、寒雨霜,闻言大笑。 寒雨霜道:“大敌当前,他们还有心开玩笑!” 朱承戒笑道:“这叫苦中作乐,是跑路族乐观豁达的一面,整天嘻嘻哈哈过活比愁眉苦脸更能解决问题。” “哼!你是在说我?”寒雨霜哼声道。 朱承戒嘿嘿傻笑之际,已听小臭头大叫道:“很好!你们能看出此剑式的破绽之处,那如何挡开他穿心的一剑?” 苏光光笑道:“那还不简单,人家都失恋了,好可怜哦,你不去惹他不就得了!” 寒雨霜哼声道:“胡说八道!” 朱承戒忙道:“师妹,那你可错了,小猪哥虽然口中开玩笑,但却有涵意,这招剑法正是以静制动,敌动我先动的真意。” 寒雨霜道:“他那低头样,怎能敌动我先动?” 此时小臭头抬头笑道:“我手上拿着枯枝也只能听声辨位置,我手上如换成一支剑。便可用剑背当成镜子般监视着敌人一举一动,” 寒雨霜哼声道:“剑宽不足二寸,如何可能将敌人一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小臭头笑道:“招式的目的在于伤敌,只因不让敌人洞悉招式!而化成虚虚实实,但钟陆平剑中所要看的是敌人起手式,再听声辨位刺出一剑。” 寒雨霜哼声道:“那他怎能每次出招都能一剑穿心?” 苏光光道:”这叫蛋炒饭人人会,煮出来却个个不同,他喜欢要大牌嘛:” “你……”-“寒姑娘!你还耍见怪,他就是这般的吊郎当样,不要理他就好了。”孙丽丽忙安慰道。 小臭头忙道:“现在我表演他的第二剑式。” 只见小臭头双臂平伸至肩,双脚大开,成一个“大”字形。 苏光光推了推衰尾仔道:“衰仔!你看出这种如叫什么名字吗?” ,衰尾仔苦笑摇头道:“这招门户大开,把最难守的部位全都暴露出来。” 苏光光促狭道:“这招叫投怀送抱,而且还有台词呢!” 朱承戒叫道:“什么台词?” 苏光光依样画葫芦摆出架势,只是脸色很暧昧地道:“哦!师妹我想死你了,来哥哥抱抱,来,我什么地方都让你亲……哎唷!” 孙丽丽闻言便一脚踹过去。 “小猪哥,你再惹我,可别怪我对称不客气!”寒雨霜冷哼道。 苏光光内力全失,被孙丽丽在屁股上踏一脚,跌了个狗吃屎,爬了起来摸着屁股,听了寒雨霜吼叫,便道:“呀依!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谁来着,你穷紧张什么?” “你……”寒雨霜满脸飞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泥我还土呢!实在有够衰,教你们剑招没收你们钟点费,还被人家吃了我最嫩的豆腐!”苏光光哇哇叫道。孙丽丽吼道:“小猪哥!你再贫嘴,看我怎么治你!” “好啦!你只会趁我功力全失时来个狮吼。不必用治的。 只要用亲的我就受不了了。”苏光光道完早已溜到衰尾仔旁躲着。 衰尾仔趁机敲他一圮响头道:“大舌还兴啼(多话)!” 此时小臭头又摆出第三式,只见他双手负背,枯枝藏于身后,侧身面向敌人,一副悠闲样,好似立在山顶欣赏风景样。 这回换朱承戒问苏光光道:“老大,这招又叫什么名堂来着?” 苏光光嘿嘿笑后,瞬间换成正色道t“别相害好不好?” 衰尾仔忙道:“这招把剑藏于身后,对自己大大不利,难道还能杀人?” 小臭头道:“错了!这招正是溶合先前二式的精华,也是最厉害的杀招。”,衰尾仔推了推苏光光道:“这招叫什么名字?” 苏光光嘿笑道:“你也要来个落井下石?” 衰尾仔嘻嘻笑道:“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你就送佛送到天,好人做到底。” 苏光光哼声道:“我看是挨揍人就让人揍个爽才是!” 衰尾仔低声道:“说嘛!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有事就有事,无事我负责到底。”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道:“少来这套,我五岁就常用过了。” 小臭头又把这副悠闲赏景的姿势,夸张地在苏光光面前摆子一下。苏光光大声叫道: “这招这么简单,也不会,听好,这招就叫哼!我已不稀罕了给我滚!” 此言一出,衰尾仔与朱承戒笑得弯了腰,流下泪来,只剩小臭头、孙丽丽、寒雨霜一脸茫然,一副有听没有懂的大问号。 小臭虫忙问衰尾仔道:“老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衰尾仔止住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不然可有人要倒大楣了。” 苏光光洋洋得意敲了小臭头一记响头道:“小孩子有耳无嘴会乱说,去去,你不明白最好,不然你师父怪罪下来说我教坏婴仔大小,可就担当不起。” 此时孙丽丽又吼道:“好了!你们正经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还在讨论剑招,不是说些五、四、三的时候。” 苏光光推了推衰尾仔低声道:“女人就是这样,听不懂就要生气,听懂了又要出气。” 孙丽丽道:“这三个剑式,怎么看也无出奇之处。” 小臭头笑道:“人重精、气、神,而武功一途亦是如此,有精妙招式无内力、气势配合,变成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无神者心神无法灵会,徒丧攻敌之机,硬功猛打浪费体力。” 小臭头又道:“一剑穿心钟陆平就以练神为主,溶合数十家剑术于一身,再配合迅捷身法而一剑扬名。”——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三章 跑路战车 小臭头丢下枯枝笑道:“二哥根基扎得浑厚,钟陆平的剑招一学就会,只是我无内力,无法将钟陆平他那冷冷使人寒心的杀气表现于气势上。” 衰尾仔笑道:“我的内力有限,亦无法领会他变招的玄妙之处。” 小臭头道:“二哥初悟就能颖略十之六七,已是奇才,往后只有靠对敌经历,应变之能了。” 苏光光呵呵促狭道:“只要你多让人杀几次不死的话,就能练成了。” “呸!呸!呸!我才没那么衰呢!”衰尾仔哇哇大叫。 此时林中又射出一排排箭矢,带着火球射向苏光光等人立身之处。 小臭头惊道:“糟了,他们用火攻,我们的惊魂迷阵就要破了。” 但见衰尾仔等人移来的树枝一碰到火球立即燃烧了起来,而在阵中的钟陆平心神渐渐平息,就地静坐调息。 “妈的姑隆!他们来个火攻,我们就来个以毒攻毒,衰尾仔你们快拾起箭矢射回,以防他们冲过来“对!让他们尝尝烤人肉的滋味!” 衰尾仔与孙丽丽忙拾起着火的箭矢,运劲射回去,半空火光交错,煞是好看。 突然林中轰然一声,在惨叫声中,一团火球冲向云霄,林中整个着火变成火海。 苏光光呵呵笑道:“你们两个是谁射的那么准,射中他们放在林中的油桶,快来领个金准奖以资鼓励。” 大火延烧了将至天明,才被一场大雨浇息,冒出浓浓呛人的青烟。 苏光光六人就躲在牛车底下,监视淋雨的钟陆干的举动。 衰尾仔苦着脸道:“那些三流货色全跑光了,单单这狠角人物不走,我们可要倒大楣了。” 朱承戒叹道:“要是我功力犹在,仗着青龙宝刀使出一招玉石俱焚,与他同归于尽。” 苏光光笑道:“别傻了,那种见钱卖命的角色,不值得跟他一拚。” 孙丽丽道:“对!我和衰尾仔联手攻他,以他的辈份,咱们不算违背江湖道义。” “喂!你们两个吱吱喳喳地在说什么?”苏光光对着正在交头接耳的衰尾仔、小臭头道。 此时钟陆平缓缓横过尸身遍地,来到苏光光他们升起营火堆,哼声道:“你们给我滚出来!” 苏光光也哼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此时衰尾仔也道:“钟老前辈!你们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你为什么不去换件衣服再来。” 钟陆平哼声道:“他们死了省得碍手碍脚,你们全给我滚出来,老夫会让你们死个痛快!” 此时孙丽丽要冲出去,却被衰尾仔按住,衰尾仔提着木剑走了出去。 钟陆平哼声道:“小子,你有种!” 衰尾仔笑道:“大不了二十年后,又一条好汉。” “老夫先让你三招。” 衰尾仔笑道,手中剑式一起原地挥舞着,口中道:“一、二、三。”便又收剑道:“好了,我三招使完了。” 钟陆平道:“小小年纪能将武当太极剑法练得如此纯熟,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你犯在老夫手中,已无出头天了。” 袁尾仔笑道:“别天桥把式只说不练,小心我还有杀招哦!” 钟陆平至出扛湖,从未如此狼狈过,且又是带着一大堆人马栽在一群小子手上,这口气哪能咽得下。 只听他怒哼一声,四尺长剑化成点点剑花,身形飞跃侧身翻转有如钻子般。 这正是破武当太极剑法的杀招。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况,只听衰尾仔大喝一声,往后退之际,突然把他心肝宝贝桃木剑向钟陆平抛去。 “当!”一声。 桃木剑被钟陆平四尺长剑一挑向旁飞去。 就在四尺长剑离衰尾仔心口不及一尺之距,衰尾仔暴喝一声,突见青光暴涨。 “当!”一声破响,随之传来两声闷哼,两条交会的人影各自退开-衰尾仔大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时,手中那口青龙宝刀也抛落身旁,左肩插着一柄半尺断剑,痛苦不已。 钟陆平手中的四尺长剑,只剩三尺,从左肩到腹部被青龙宝刀划成一条斜口,鲜血好似泉涌般。 钟陆平在身上点了几点,泉涌鲜血立止,看来衰尾仔这一刀只伤了他的皮肉而已。钟陆平蹬大了双眼道:“小子! 你也会少林降魔刀法?” 衰尾仔痛苦脸色挤出一丝苦笑道:“我哪会什么少林刀法,只不过临时师父教我这客串徒弟一招刀法而已。” 原来方才苏光光一伙人躲在牛车下,小臭头跟袁尾仔吱吱喳喳的,就是在教衰尾仔一招少林刀法。 小臭头深知这一剑穿心钟陆平已看出衰尾仔是出自武当派,使的是武当剑法,心中早已想出破大极剑法的杀招。 衰尾仔的剑法在年轻的一辈来说,可算是-等一的使剑高手,但碰到钟陆平这种老鸟,简直是在关老爷门前耍大刀,故小臭头来个出奇制胜,将他少林派的降魔刀法最凌厉的一招传授给衰尾仔。 衰尾仔将青龙宝刀背于后,利用抛剑之际换取抽刀的刹那,仗着锋利的宝刀斩断四尺长剑,阻止钟陆平的攻势,却万没想到钟陆平也把身子自己送上来留点纪念。 只听钟陆平长叹一声,将手中断剑抛在地,转身便走,也未曾留下地址。 小臭头拍手笑道:“从此后一剑箭穿心两号顶尖人物,将消失武林。” “你们再不救我,我衰尾仔也要消失于跑路族了!”衰尾仔痛苦地叫道。 苏光光奔了过去用小刀割了衰尾仔的衣服,便叫道:“妈的姑隆咚!这伤口好似被钻子钻到一般。被伤得血肉成个圆洞,还好他用的只是一寸宽的长剑,不然可要成了个大洞。” 苏光光口中叫着,很轻易就把一半断剑从衰尾仔左肩上拔了出来。 此刻衰尾仔痛得“啊、啊”地叫不出来…… 孙丽丽怒骂道:“衰尾仔伤在左肩筋脉处,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光光笑道:“安啦!那钟老小子也真会选地方,一剑钻下刚好从两条主筋脉中穿过,所以衰尾仔一条左臂保住了。” 苏光光口中说着,手却没闲着,只见他手中小刀将衰尾仔左肩伤口割得更大,在泉涌血水中把伤口旁碎肉挖除后,一瓶药粉全倒在伤口上,包扎妥当后将衰尾仔左臂用布条横挂在胸前…… 朱承戒吁了口气道:“衰尾仔不要紧了,忍着点,两三天就好了。” 苏光光哼声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肩上有两条大血管,我只是将他绑住,不让血喷出来,还未将它接上。” 孙丽丽闻言,惊道:“小猪哥!你在搞什么鬼!” 苏光光道:“说你笨你又要生气,你也不看看这地方我们还能呆吗?”现在就只剩你完好无损,如再来一批杀手,你有办法吗?” 此言点醒了众人,苏光光忙道:“快!咱们此时不溜待何时,再过四个时辰衰尾仔两条大血管再不接上,他的左臂功能可要失去一半了。” 跑路族又消失于江湖,溜得不见踪影,还好那本武功秘籍不在他们身上,不然江湖可又要来个沸腾的寻人热潮。 叮叮当当传自大城镇以东五里外一片坟场的万姓祠……“哇噻乌龙咚!实在有够衰,破病的人不能请病假,还要强制劳役,我要告你!” 只见衰尾仔左臂挂在胸前,斜坐在一张破损不堪的太师椅上,两只脚被绑在一根圆木柱上不停抽踢着。 “叫!什么叫!现在正值火候上,炉火一灭,我就把你双脚砍下来当柴烧。” 苏光光上身赤搏,汗水淋淋地叫道。 原来衰尾仔双脚被绑在炉灶的风箱上送风,但见炉灶上的炭火烧得火热,一条红通通火热异常的铁汁从炉灶上流到用砂土建成的模子上。 只见炉灶旁放置许多已造好的精钢车轮反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老大!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人家工作六天也有一天休假日,只有我们还在加班!”衰尾仔叫道,“是啊!再敲下去我的手臂可要变粗了!”孙丽丽也抗议道。,’,可不是吗,只见寒雨霜、朱承戒一组,小臭头与孙丽丽一组。 寒雨霜与小臭头各从火炉中央出红通通的铁板,由朱承戒与孙丽丽拿着大铁锤依着圆形敲击,已敲了六天六夜。 跑路族的男人全脱得只剩一件短裤,只有孙丽丽、寒雨霜宁受酷热穿着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衣服,且包得像肉粽似的。 朱承戒抹着额头大汗,道:“小猪哥!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做,专做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用途。”。 苏光光正拿着一个齿轮检视,满意地点头道:“别叫! 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组合起来,你就知道它可是我们的阿公、阿妈!” 小臭头亦笑道:“是啊!有了它别人也就可以尝尝跑路族的滋味了。” 衰尾仔道:“小臭头脑子真脓,要是造出来的鬼东西中看不中用,小心我在你头上再加几片狗皮膏药!” 小臭头哼声道:“我脑子装的可全是舍利子,等到你有难,就知它比你阿公、阿妈还好!” 朱承戒忙道:“小猪哥!还要几天才能完成?咱们躲在这鬼地方,吃的全是干粮可够受的!” 苏光光笑道:“这儿肉一大堆,又不用银子买,骨头熬汤更补,你吃不惯干粮可以尽量去挖来吃。” “小猪哥!你别呕心巴拉的好不好!”寒雨霜吼道。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相愕,看来寒雨霜与他们这几天相处下来不再沉默寡言,跑路族又造就一位凶字辈的娇娘。 苏光光笑谑道:“杀千刀身上肥肉不见,足足瘦了二圈,可不是我虐待他,而是你们体中剧毒作祟,我看你比杀干刃更要吃肉熬汤补一补。”;-“小猪哥!你讨打!”寒雨霜娇喝着,抢过朱承戒手中大铁锤追着苏光光。’三日后。;一辆乌黑四尺宽六尺长高五尺的铁箱子,已造好了,要不是这铁箱子上加上了四个铁轮,真像块废铁般。 “各位亲爱的跑路族成员,眼前这辆跑路战车就是咱们十日的成果!”苏光光微笑道。 “哼!厉害虽厉害,只可惜黑乎乎的活像一块大废铁,难看死了!”孙丽丽批评道。 “可不是吗,咱们运来铁砂还有一牛车,还可以打造一些装饰品美化一下。”寒雨霜道。 苏光光叫道:“两位姑奶奶,人家说时间就是金钱,而咱们是时间就是性命,你和杀千刀体内剧毒日渐加剧,我是用烈性毒药与你们体中寒毒相抗,来延续你们性命,这几天已发现烈毒快压抑不住,才又加重药量,你们还想让战车美得冒泡多费时间!” 小臭头道:“是呀!中用不中看又有什么关系,咱们还是快快赶到西湖地头去找寻铁莲花要紧!”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道:“走吧!我让你第一个享受驾驶战车的风光样,补偿你这些日子的辛劳。” 众人坐上战车后,只见苏光光与衰尾仔坐上驾驶台,由一个镶着宽一寸半,长一尺水晶片望出,前面景物一目了然。 衰尾仔笑道:“老大!咱们要不要拿一瓶香槟砸战车,来个开车典礼。” 苏光光促狭道:“咱们跑路战车不稀罕什么香槟,倒是喜欢人用脑子去砸,你要不要试试?” 衰尾仔哼了一声,来个相应不理。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要开车了,坐好!”苏光光叫道。 孙丽丽笑怒道:“要开就快开,好像老母鸡的屁股,啼个没完。” 此言一出,众人故意笑得更大声,只有苏光光一副菜脸,喃道:“要不是大家有出力造车,我就叫你们买票计程。” “开车喽!”苏光光叫着,手中往旁扳手一扳,将横在胸前的角杆向左一扳,衰尾仔及苏光光双脚在踏板上踩着,铁战车已左转行出坟场。 跑路战车日行五百里。其速比马车慢上一点点而已,在官道上奔驰时,许多人被它的“叭噗声吓得退到一旁,议论着这辆怪车居然不必马拉便能跑。 “我歹命呀歹命,老大,可以换入来踩了吧。我的腿都麻了!”衰尾仔哀哀叫道。 “叫你慢慢踩保持节奏感,你偏一下子用力一下子歇脚,这下可有苦吃了!”苏光光幸灾乐祸地道。 “哇寒乌龙咚”小猪哥!臭猪哥!害人情,你骗我坐上驾驶台做苦投,现在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嘿嘿笑道:“谁叫你伤得不重,不然叫朱承戒来踏可比你快上一倍,你吃的不比人家少,还好意思叫!” “妈的姑隆,以后得病可要选个好日子才对。”衰尾仔自怨道。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衰尾仔从一个小圆孔望去,只见五十丈外一座大城门,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关起城门,城墙上许多穿着盔甲兵士拿着兵器穿梭不已。 衰尾仔哈哈大笑道:“老大,你快来看,这些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见到我们战车吓得把护河桥吊了起来,又关上城门一副大敌来临般。” 苏光光忙凑过去从小圆孔望去,口中道:“还笑!他们把城门关上,咱们可惨了,咱们如何进去?” 小臭头道:“咱们只好爬出来解释了。” 跑路战车停在护域河处一停,苏光光按了两下皮囊发出叭噗、叭噗”声,来个打招呼。 哪想得到这两声“叭噗”声,惊吓城墙上的士兵,未等长官下令,便已射下箭矢,石头也一并丢下。 登时跑路战车叮叮当当直响,震得车里头众人塞着耳朵。 但见箭矢射在跑路战车上全都反弹掉地几十斤大石砸在战车上皆碎成小石,然而跑路战车上却毫无损伤。 苏光光忙大叫道:“衰尾仔快踏,咱们快退,你们也快转逃命啊!”’坐在车厢中的朱承戒等人,忙把手握在铁壁上一个圆轮把手上,使力地转了起来。 但见跑路战车在石子路面跳得厉害,快速地退出箭矢的射程再停住。 众人喘息不巳时,衰尾仔叫道:“老大!你真是大惊小怪,弱了咱们跑路族的名头。” “是啊!”小臭头道:“咱们战车哪会怕这些箭矢、小石子,唉!真没面子,第一次开车未建功,却逃之夭夭。” 苏光光叫道:“你们这些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我问你们,大家吃过脆皮烤鸭没?”。 “畦!脆皮烤鸭汤头最棒了,我一个人就可吃它二三十只。”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笑道:“你是不是又要唱吃肉的感觉真好,只是我好久没有吃肉。’,-“是啊!自从中毒后,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都快馋死了。” 苏光光哼声道:“这可是为你好,我们还不是统统陪你吃素。” 孙丽丽哼道:“你们一说到吃,连正事都忘了,小猪哥! 咱们这跟脆皮烤鸭又有什么关系?” 苏光光指着众人道:“我看你们才是乡巴佬没见过城墙战。” 此时小臭头逭:“我明白了,老大,咱们还是快溜吧!” 衰尾仔忙道:“为什么?” 苏光光道:“咱们这辆净重一千斤的跑路族战车,当然不怕他们那些玩意儿,只是他们来个火攻,咱们可要变成一只只的烤鸭了。” ‘哇!那咱们快溜啊!”衰尾仔叫道。 突然“砰!”声大响。 只见前方护河桥已放下,一大票人马冲出了城墙,刹时杀声震天。 苏光光众人合力驶着战车快逃,不料却被一颗大石撞在铁轮上进退不得。 苏光光叹道:“各位不必白费力气了,大家塞起耳朵睡觉好了。” 话才说完,车外已叮叮咚咚地响,整辆车子有如在怒海中的小舟,晃得众人晕头软脚的。终于在一声欢呼中,跑路战车跟着这些衰尾仔主人只好衰了个四轮朝天,且被一大票人马死手硬拉地拖进大城中,由重兵驻守,供整个沸腾的群众参观。 苏光光等人关闭战车四面的水晶片后,车厢中顿成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传来苏光光笑声道:“现在正是吃豆腐的好时机。” 孙丽丽一掌掴过去,却听衰尾仔惨叫一声,孙丽丽笑得直发抖道:“对不起哦,衰尾仔。” 此时衰尾仔叫道:“老大!我要尿尿。” “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尿尿?对不住哦,我的二少爷,咱们这辆是战车不是豪华套车,没有设计卫浴设备。” “哼!差劲,什么跑路战车。简直是瘪角战车!”寒雨霜冷哼道。 “看来有人比你还急叼!”苏光光笑笑道。 “哎唷!老大快想办法,我快忍不住了,没心情听风凉话了。”衰尾仔叫道……朱承戒叹道:“衰尾仔你就忍着点吧。经这番折腾谁也都急了。”-“不行啊!再忍下去可要爆了。” “用绳子先绑住也不会!”苏光光哈哈大笑道。 “有点水准好不好?”寒雨霜哼声道。 “对不起!”苏光光笑得更大声。 “哎唷!”朱承戒、衰尾仔、小臭头同时叫道。 看来寒雨霜这一拳打下,不该糟殃的都糟殃了。 此时车外有一宏声传来道:“车……车子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本官可要把你们连车子丢到护城河!” 苏光光闻言道:“看来外边那只老鸟见过世面,知道咱们跑路战车怕火烤又怕水淹,咱们如不想去水晶宫一游,只好出来了。” 只见苏光光按了一下皮囊,发出‘吧噗”声,把围在外头的士兵吓了一大跳,连退三大步。 “依歪!” 但见铁箱上面微凸的圆铁盖翻起一边,里头出来的竟是一名英俊少年的小毛头,对着四周作出英雄式的招手,宏声笑道:“嗨!各位还没睡啊!” 群众大笑之际,又一个小毛头钻了出来,立在车顶上咧嘴一笑道:“嗨!各位吃饱役?” 小臭头也不甘人后,笑着道:“多谢各位乡亲父老,携老扶幼前来欢迎我们,咱们跑路族感激不尽!” “跑路族”又掀起了哄堂大笑,在大笑之中突然有人猛吹起口哨,原来孙丽丽与寒雨霜一走出来,便有一些“孝猪哥”“起孝”(发疯)了起来。 朱承戒肥大的身材挤出方圆二尺的圆孔后,忙将掀起铁盖锁上,以防有人误触机关,误伤了人命。 “来人啊!将一干人犯押到洪大人面前审问”一名肥得与朱承戒有拚的军官大声的吼道。 随之苏光光等人被士兵用刀剑架着押到公堂上。 “威武!” 一阵鼓声夹着公堂上捕快的宏声,马上震住公堂外跟来看热闹的群众。 “大人到!升堂。” “向大人遗体行三鞠躬礼,一鞠躬……”苏光光抢口叫道。 就是有几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公差,被这吼声一吼,居然来个九十度鞠躬,让外头群众有的笑得弯下腰去,结果有人笑得满地求饶,连滚带爬地被士兵轰了出去。 “啪!” 只见一名身穿七品官服,一脸臭臭气得脸色发紫的中年汉子,坐在案桌上敲下惊堂板。 “你们哪一个是头领?”洪大人道。 “我啦!在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猪哥苏光光,是跑路族的老大。” “小猪哥苏光光?” “怎样?大人听了是不是有点耳热?” 洪大人点头之际,苏光光忙道:“我就是全国大赛得了冠军的小猪哥苏光光啊!” “哦!原来是你!”洪大人笑着道。 随之警觉有失礼面忙肃起脸怒道:“哼!大胆狂徒勾结红炙山的土匪驾着怪车,一探我军实力……” “喂!大人,高帽子可以乱戴,杀头帽子可不能乱压,我跑路族可是顶港有出名,下港有名声的正义之士,你别抓不到强盗,抓我们这些人出气!” “大胆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来……” “等一下!”苏光光大吼一声,震住了洪大人,差点使洪齐展从大椅上跌了下来。 只听苏光光笑道:“大人!你大人有膀胱,我们可没这个量,所以我们现在尿急得很,能不能让我们舒活一下?” 此言一出,公堂外有人不怕掉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噗!”声多人作声,即变成有人放臭屁似的,立即又引发一场大暴笑。 “啪!”一声止不住,另加上一阵急鼓才把场外群众给压得乖乖的。 “哼!公堂之上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来……” “我们不是撒野,而是要尿尿!” 洪大人一声“人”又被苏光光的吼声给盖了过去。 “啪!” “哼!等一下本官就打得你屁滚尿流!”洪大人怒极而道。 “宋不及了!” 那些押解他们的士兵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就是见他们个个年纪小,未将他们五花大绑押解上公堂,尤其是怪蛋苏光光。 只见苏光光一个箭步跃上了审案大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水枪就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洪大人吓得昏倒在大椅上,把苏光光咸酸水全部用脸接上。 公堂上的公差哪见过如此战阵,全部愣在了当场,此时小臭头、衰尾仔、朱承戒也冲到公堂尽头一泄苦闷难忍之忧,只有孙丽丽拉着寒雨霜冲入公堂侧门抓住一个丫头,问清方向一飞而去。 苏光光吁了口气。 “爽是爽了,接下来局面可难搞定了。”朱承戒苦笑道。 “没办法吗,忍不住了,而且就只有这儿能避开众人耳目!”苏光光笑道。 此时公堂上人声沸腾,一大队官兵已持着兵器冲了过来。 小臭头忙躲到苏光光之后,道:“快啊!你们快去挡人,不然让他们冲上来,我们可要被人剁成肉酱!” 只见苏光光跃到一名公差的身前,那公差拔出刀要砍,只觉手一麻,耳中听到一声“高等谢”后,身体被推得退了二步。 “住手!”苏光光吼道。 只见七八十名士兵冲过来之势立时定住,怒目相视。 原来苏光光将夺来之刀就架在洪齐展的颈子上,难怪那些士兵如此乖乖听话。 苏光光满意地笑着,而朱承戒等人可头疼了,本来可一溜了事,现在却越搞越大子。 “哼!大胆狂徒,竟敢挟持朝廷令官!”洪大人怒道。 苏光光笑道:“洪大人时势所迫万不得已,不然我们兄弟姐妹现在可变成肉酱了。” 洪大人哼声道:“来人啊!将这帮红炙山土匪格杀勿论,不必顾及本官安危!” 声音是吼得老大,却没一人敢动。 此时洪大人道:“军令如山,不从者格杀勿论!” 洪大人此令一出,便有人慢慢逼上,其中一名将领道:“各位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将会请洪大入网开一面赦你们死罪。” 此刻朱承戒等人见四周被土匪围得密密麻麻的,就是插翅也难飞,此时大伙心惊惊怕怕的,只有苏光光还一副心不在焉观赏风景般。 只听苏光光笑道:“嗯!洪齐展你表现得很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会红得凄惨!你先叫你的手下稍安勿躁,我要跟你单独密谈!” 这些官话哪有人听不懂,只是怀疑苏光光又在用什么缓兵之计。 此时苏光光用刀架着洪齐展硬将他拖往公堂之后,众人只好等了。 经过半刻之后,只见苏光光双手负背大刺剌地走了出来,而县太爷却如跟班地跟随在后,恭敬有加地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听洪大人道:“宋统领!” “本将在!” 洪大人道:“这儿已经没事,你带领手下驱散群众”派兵驻守县府四周,不得闲人闯入!” 那名穿着战袍的宋统须闻言望了望洪大人,欲言又止,道:“洪大人,你好吧?” 洪齐展笑道:“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待会本官自会向你解释,你们快退,不得无礼!” 此时众人见洪齐展县太爷对苏光光一礼道:“苏大人,请人内!” 苏光光大刺刺的“嗯”了一声,便转身由侧门而出。留下一大堆问号给人猜“怎么强盗土匪一下子便成了苏大人了?” 衰尾仔忙推了推傻楞楞的朱承戒、孙丽丽跟着苏光光之后鱼贯走人公堂侧厅。 此时公室上吆喝起吼声,开始驱散越聚越多的人群。 小臭头忙低声问衰尾仔道:“怎么会这样?” 衰尾仔笑道:“你不是自称孔明再世吗?称自己猜啊!” 此时朱承戒问孙丽丽同样的问题,孙丽丽苦笑道:“我也被搞糊涂了。” 衰尾仔众人跟随苏光光进人大厅时,却被人请到一旁摆上酒席。 衰尾仔众人等呀等的,却见对面苏光光笑声大作,一杯杯地喝酒吃肉,而众人却在吃闷酒。 直到二更时分。 苏光光才酒饱饭足微带醉意地走回来道:“走吧!” 衰尾仔冲口问道:“小猪哥!这是怎么回来?” 苏光光对他挤了挤眼,才道:“事关机密,不许多问,咱们趁夜出城。” 此时跟随在旁的洪大人陪笑道:“各位少侠,本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各位,望请各位少侠海涵一二。” 就这样衰尾仔等人又糊里糊涂地回到跑路战车上,出了城东门。 跑路战车在黑夜中走了五里路,大伙可闷不住了,只见衰尾仔捏住苏光光的脖子,朱承戒按住他双脚,孙丽丽及寒雨霜也闷得牙痒痒地压住了他的双手。 “来人啊!非礼啊!”苏光光笑呵呵地叫道。 衰尾仔笑道:“这样对你还算客气,如不从实招来,我们可要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光溜溜地丢出去。”,“好!好!算我怕了你,你们先放开我。”苏光光笑道。 原来苏光光用刀架着洪大人进人大厅后,便从腰间拿出一块长三寸宽二寸的金牌道: “洪凄惨(齐展),你可识得此令符?” 只见洪齐展迟疑之际,苏光光已哼声道:“洪齐展你可是怀疑本官身份不成!” “不敢!下官参见一品带刀护卫苏大人!”洪齐展慌忙下拜道。 “嗯!乖!你别看本官年纪小,功夫可是呱呱叫,不信你看!” 苏光光说着随手拿起桌上茶杯五指一收,硬厚的磁杯,登时有如脆饼般碎成一堆。 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来说,这等功夫有如盖世神力般,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次本官奉旨前来查看你此次调兵剿匪的成果如何!”苏光光正色道。 “回禀苏大人,下官从省府请调五百多名士兵前天才赶到,正计划请探子回报后再商讨因应对策!”洪大人道。 苏光光道:“笨!我问你红炙山山中有多少土匪?” 洪大人道:“大约有二百多名。” “你此刻大举调兵剿匪已是打草惊蛇,这帮匪徒哪不闻风丧胆逃之夭夭,如此一来,你的县分可保太平,但这帮匪徒窜逃到别的地方,那这个地方百姓又要遭殃了,那地方只好向上级请调重兵,匪徒又逃,这岂不是真成了官兵’捉强盗,你追我逃,到最后就要劳师动众用上万军队来个四面围剿,才能灭掉区区二百多人的匪徒?”苏光光训着道。 洪大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连连称是。 苏光光又道:“本官得知此事,才请示皇上以本官新发明的跑路战车前来剿匪,如杀得他们一半人手四下逃散,他们再无能力勾群结党;到时再来个个击破,不就瓦解匪帮?” “苏大人说得是,今不知下官如何配合苏大人。”洪大人道。 苏光光道:“你派出探子,探出匪徒如今的动向,再做计划。” 于是苏光光就与洪大人喝了起来,等探子回报后,苏光光得知红炙山那帮匪徒打算五更天时分来个溜之大吉,拿出红炙山的地形图研究一番,便带领衰尾仔等人坐上跑路战车赶到前头截杀。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内幕消息了?” 孙丽丽忙问道:“你是皇上随身一品带刀护卫?” 苏光光促狭道:“本官于三年前皇上便服出巡时,救了皇上一命,而被封为一品带刀护卫。” 寒雨霜狐疑道:“真的吗?” 苏光光哼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令牌,坐得蛮像一回事严正地道:“见一品带刀护卫令牌,你们这些凡夫俗女还不下跪向本官请安?” 苏光光反过令牌,用原砂写的“格杀勿沦”四字,让他们看一眼道:“谁要是敢再怀疑,谁就要倒楣了!”。 “草民拜见大人!” 只见衰尾仔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拜下去。 “嗯!这才乖!想不到这愉来的令牌这么好用,早知如此拿出来骗吃骗喝的。也不必去参加鸟棋赛了。” 此言一出,苏光光忙捂住自己嘴,只见衰尾仔等人不怀好意地一步步逼近。 “嘿!各位,闹个玩笑不要那么计较吗!”苏光光吞了吞口水笑道。 “杀!” “哇!救命啊!” 一辆黑乎乎的铁车,躲在道旁大树下,在这天刚亮时分,可会让人吓得软脚。 此时一条黑影一闪跃上车上,用剑鞘敲着铁壁道:“起来喽!吃虫喽!” “妈的姑隆,睡得正香时才出状况!”苏光光哈欠连连道。 衰尾仔笑道:“还不是你多管闲事,说什么保乡卫国人人有责。” 苏光光背起青龙宝刀与孙丽丽钻出战车后,三人便走到前方二十丈的道旁树上等着。 不多时二三名拿着刀的黑衣大汉,躲躲藏藏从树下经过。 苏光光低声道:“他们探子已经走过,再来就有好戏上场了。” 这是红炙山唯一一条出路,半炷香后,便可听到许多的脚步声。 苏光光三人便跃下树,三人并排大刺刺地站在官道中央等着。 “喂!前面的臭虫、毛毛虫、垃圾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面前过,金银财宝兼性命留下来!”苏光光吼道。 在前面领头的大汉旁一名瘦小汉子笑道:“意大!这套词怎么让人借去用了,看来我们是被打劫了。” 此言一出,立即惹起哄堂大笑。 “格老个巴了,俺一生抢人,今天却被人抢,可真是鲜事!”一名坐在马上手拿着大刀的虬须大汉呵呵笑道。 苏光光笑道:“今天碰上我们跑路族的也算是你们的衰到家了。” 此时一名大汉忙道:“老大!咱们没时间与他们这些小子穷耗!” 那名骑马大汉闻言,嗯了一声,道:“老三!去把他们做了,但可别忘了留下一点纪念品!” 孙丽丽见那头领色迷迷的眼睛往她身上直转,她知他所谓的纪念品是什么。 只见一名手持轶锤的大汉,从人群中冲了过来。 那大汉一式“横扫千军”,往苏光光三人扫了过来,口中大骂道:“三爷送你们四……”’只见那大汉一棍打下,没打死半只苍蝇或蚊子,却将地上一块突石击得粉碎,人却也顺便躺下,一颗头颅飞撞进人群中。 “臭娘儿们!你竟敢杀了我们老三,兄弟们给我砍!” 头领一声令下,便又有十几名大汉冲了过去。 苏光光呵呵笑道:“别急,好的还在后面呢!” 三人冲人人群中,刹时惨声暴起,断臂残剑,一照面工夫,冲了的十五名大汉只剩三名匪徒吓得裤底一包,他们哪见过这三少年杀人如斩爪切莱般好似在吃卤肉饭般简单。 近百匪徒正惊愕之际,突然听到了“叭噗、叭噗”声。一辆铁箱车冲了过来。 苏光光三人见跑路战车冲了过来,便跃上铁车钻了下去。 “轰!”一声。 只见铁箱车突出三条铁管,喷出火油箭上、中、下喷向人群,登时惨叫声又起,二百多名匪徒全乱成一团。 但见铁箱从四个轮子上升起转了个方向,露出千百个小圆洞,刹时袖箭,长针从圆孔中射出。 袖箭、长针加上火攻;跑路战车所到之处尽是惨叫声,红炙山二百多名土匪徒能侥幸而逃的只有十多名。 小臭头道:“阿弥陀佛!我竟设计这辆杀人车,造杀孽!” 衰尾仔安慰道:“佛曰我不下边狱。谁下地狱,这帮匪徒不知造下多少杀孽,使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然我也不会变成孤儿。” 苏光光道:“对匪徒仁慈,就是拿好人性命残酷吧!咱们还要赶到西湖,不能再耽搁了!” 红炙山近二百名匪徒在一夜之间被一辆跑路战车杀死在官道上的消息,轰动了整个江湖武林。 这个洪齐展县令还特别将苏光光的足智多勇的事迹写上奏表送上京城,这下这个假的一品带刀护卫可有好戏看了——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四章 避水珠 跑路族的跑路战车一战成名,所到之处无不万人争睹,爱现的苏光光等人当然不会放过这场作秀的好机会,只是跑也跑得很烦了,只好又躲在乡下改装一下用马车来拉。 这几天耽搁下来,使得衰尾仔、孙丽丽、苏光光三人,来个日班、小夜班,除了换马拉车外全部日夜兼程赶路。 浙江,杭州。 历史上六大名都之一。 城跨运河,濒钱塘江北岸,水路陆路四通八达,不仅物产丰富,形成南北货集散之点。 杭州附近景物之佳,风光之佳不胜枚举,连酒、美人亦是属一属二,西湖的美,多少文人雅客写尽天下问的美丽诗词,也形容不及十之二四,亦流传才子佳文的韵事,博得“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只见一辆包得密不通风雨的马车驶入杭州,但见驾车的二男一女还眼眯眯地打瞌睡,就知人疲马团,不知赶了多少路。 车篷内朱承戒、寒雨霜,两人双眼眶四周都呈黑紫色,有如猫熊般,全身肌肤呈土黄色。 人家说瘦子没本钱破病,朱承戒瘦得成了标准身材,而寒雨霜瘦得皮包骨,让人乍看之下非吓得脚软不可。 马车转到城东街尾停在一家豪华富门前停下。 苏光光跳下马车,对着看守门户的仆厮道:“请问两位大哥。不知颜世昌老爷是否在府中?” 但见那两名长得雄壮威武样。可不像一般看门仆役。 左旁那名穿灰衣的壮汉看了苏光光一眼道:“你认识我家老爷?” 苏光光讪笑道:“不认识!” “你找我家老爷有何事?”右旁那大汉道。 苏光光道:“向他借点东西。” 左旁那大汉道:“你既不认识我家老爷,又要向他借东西,人家会借你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苏光光道:“你有没有听人家说过。会倒人家钱的不是你亲戚就是你的朋友。” 两人一楞,右旁大汉忙道:“这跟此事又有何干?” 苏光光道:“如此说来,陌生人是绝对不会倒人家的钱,或借东西不还的了,所以你家老爷一定会借我东西。” “嗯!有道理。”左旁那大汉道。 “阿雄,你哪条筋不对了,竟上这小子的当,你会把钱借给素不相识的人吗?”右旁寻大汉道。 “对啊!好啊!你这小子竟敢骗我。”只见那被唤阿雄的卷起袖子,作势要打人。 “喂!不要给你们客气当福气,你们两个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跑路族-伙六人来拜访颜老爷。”苏光光道。 “你就是小猪哥苏光光!”两名大汉异口同声道。 苏光光笑道:“假的可以换,真的可以当。” “什么意思?”阿雄脱口道。 “笨!他是说如假包换!”衰尾仔跳下马车走过来道。 右旁那名大汉闻言忙道:“我家老爷早在十年前已退出江湖,从此不见江湖中人,你们请回。” “阿弥陀佛,风雷双雄一双风雷刀曾力敌江南十二雄一战成名,如今也洗手封刀了吗?”小臭头走出篷车道。 右旁那汉子哼声道:“我俩兄弟正值壮年哪有封刀之理。” “一代拳王颜世昌六年前退出江湖,且不与江湖人来往,而两位施主既未随颜大侠金盆洗手,就算扛湖中人且又与颜大侠朝夕相处。并不相互矛盾。”小臭头道。 此言令风雷双雄廖勇、廖雄塞住口应不出声来。没想到他们兄弟俩-照面就吃了二记闷棍。 只听廖勇铁齿道:“你们请回,我们颜老爷不见客。” 苏光光对着小臭头道:“我就跟你说过,咱们用跑路战车一冲不就见面了,你还是坚持以礼相见,这下踩到屎了吧。” 廖雄哼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光光嘿笑道:“你变得聪明了吗,所谓好话不说第二遍。” 廖勇亦道:“颜府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笑话!在公堂上本小爷都来个撒尿大典,这种小卡司算什么,衰尾仔这两颗葱让你当料理了。” 苏光光说着,双手负背大刺刺地走上台阶。 “哼!下去!” 廖雄首先发难,一脚踢向上来的苏光光面门。 廖雄这右脚也只是意思意思,只要能吓退他就好,哪想到苏光光突然蹲下去,自己脚从他左肩穿过,廖雄正想下压在他肩上惜力使得左脚飞蹋而出。 哪知跟在苏光光身后的衰尾仔道:“臭脚一只,还举得半天高。” 廖雄只觉脚底气海穴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脚跟被人抓住。 原来衰尾仔一个剑指刺中他脚底后,化指为爪托住了他的脚跟。 但见廖雄忍着锥心之痛,正想左脚飞踢而出,却听到苏光光笑道:“夭寿哦!下巴会飞了。” 廖雄正要蹬出的左脚传来剧痛后,整个身子飞了起来。 “嘭!”一声。 惨啊!只见廖雄屁股的尾锥骨碰上石阶后,滚下台阶,龇牙裂嘴地爬不起来。 “合作成功!”只听苏光光与衰尾仔叫着,双掌相碰笑个不停。 此时廖勇怒哼一声,欺身而上一掌拍向苏光光肩后。 “小心!” 孙丽丽叫道时,只见苏光光身形一矮一滚,从廖勇胯下滚过,变成衰尾仔首当其冲。 只见衰尾仔使出太极拳粘字诀,身形后侧让过一掌后,双肩搭在廖勇手臂上顺势一拉。 随后又听到后头苏光光呵呵笑道:“下去吧!” 廖勇被自己冲力一带。便已重心不稳,正想来个前跃稳住身形,不料屁股却被人踢了一脚,整个身子扑飞出去与廖雄头对头相亲一下,两人抱在一起又倒了下去。 苏光光搓手拍拍笑道:“二三下就清洁溜溜!” 只见苏光光转身走到大门双手一推,两人走了过去。 “站住!小子你找死!” 只见风雷双雄同时抢进,二话不说使上力道拍向苏光光、衰尾仔两人。 苏光光两人各展绝技,封住廖家兄弟怒极出手的一拳。 苏光光展开轻功往飞进大厅之际,口中道:“衰尾仔你先接住,我去讨救兵。” 此时廖雄正想扑向苏光光,却被衰尾仔一个旋踢阻住,衰尾仔一掌已拍向廖勇,将他俩缠住。 只见苏光光双手负背,观赏着院子的假山、凉亭、花草,笑道:“不错吗!怪不得人家杭州人很会布置住宅,这住起来一定很清爽!” 反观风雷兄弟打得火气旺旺,却碰不到这俩年轻人。这要是传出江湖可要见笑死,他俩兄弟恨得牙痒痒的,有时摸着腰闻风雷刀就是不敢拔出来,看来他俩一定被人叮咛过不得动刀。 他俩兄弟的刀法堪称一流,而手脚功力便弱了许多,加上他俩猛力攻击不得要领,联手反成珥手再脚,被衰尾仔太极八卦醉拳牵引得自己打自己人。 苏光光道:“奇怪!打了这么久怎么连只豹啊猫啊出来探头?我就不相信里面的人都睡死了。” 说着苏费光跑进大厅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个脸盆,猛敲特敲地叫道:“着火了!救火啊!” 这声大吼不仅惊动左邻右舍拿着水桶冲来围在大门外叫嚷着大门,只见许多仆役丫环也从后院飞奔了过来,手中水桶、脸盆的身上被水溅得一身。 “哪里着火了!”一名仆役叫道。 苏光光拍着正打得火热的三人道:“你看他们不是打得如火如茶吗?” “妈的姑隆!小猪哥,你是替他们讨救兵,还是替我讨敌兵!”衰尾仔边打边叫道。 苏光光笑谑道:“都一样啦!” “小子!你是谁?竟敢私闯民宅!”一名仆役恶声道。 苏光光笑道:“别管我是谁了,你们手中的水快往他们泼去,浇息他俩的火气。” 突然一声宏声道:“住手!” 这声大喝立即震住全场,衰尾仔忙一个闪身牵引风雷兄弟撞在一起,自己跃到一旁扇凉。 只见一名红光满面长须及胸,穿着体面的五旬老者从仆役后走了过来,对着风雷兄弟道:“这是怎么回事?” 廖雄忙道:“这两小于硬闯!” 此时那老者见门外人声嘈杂,忙用眼示意风雷兄弟出去摆平。 风雷兄弟忙奔到漆红大门打开拴子,两人用身子挡住要冲进来的人潮,口中叫道:“没事!没事!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 一会儿人群才闹嚷嚷地纷纷散去,此时钵丽丽护着小臭头趁乱之际钻了进来。 直待关上大门后,那老者才对坐在门槛上的苏光光道:“小兄弟,你们为何私闯民宅?’苏光光耸耸肩道:“没办法,你老人家种在外面的两颗葱,死也不通报一声,还以大欺小,把我给用丢的丢进来,我进来后里面都、没有人,我怕被人当小偷抓,只好敲脸盆通知你们一声。” 那老者闻言也知他一派胡言,只好道:“敢问小兄弟何方人氏,找我颜某何事?” 苏光光笑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外号小猪哥苏光光!” 那老者闻言一笑,道:“原来是名震江湖的跑路族诸位少挟!” 此时小臭头走近,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小僧及几位兄弟硬闯颜大侠府第,望请见谅!” 那老者笑了笑,学着苏光光口吻道:“闯都闯了,老夫看来不见谅也不行。” 小臭头忙笑道:“颜大侠以-套金刚拳法及破山掌名震天下,博得-代拳王美号,让我们这些晚辈敬佩不已。” 但见一代拳王颜世昌闻言后,满脸惊容地道:“敢问小师父法号?” 小臭头笑了笑道:“小憎法号颜施主不必多问,你就叫我一声小臭头便可。” 原来一代拳王颜世昌乃少林俗家弟于,自小在嵩山少林寺练武,只因他资质、体格乃练武材料,于是在颜世昌师父请求下,长老会特别破例将少林七十二绝技的金刚拳法与破山掌传授于他。 颜肚昌艺成下山时,少林长老一再告诫他,所学之举法及掌法,对人称是长臂拳及翻云掌。 如今他一生秘密竟被小和尚一语道破岂不心惊,猜测这位来自少林小和尚的来历。 颜世昌忙道:“小和尚既有难言之隐,老夫也不便多问,请诸位少侠入厅一叙。” 风雷双雄两兄弟见主子竟破例见这些人,只好心中叫衰,喝令所有仆役迟下。 苏光光等人随颜世昌入厅,等仆役送上香茗退下后。颜世昌笑道:“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诸位少侠名噪江湖,令人佩服不已!” 苏光光嘻笑道:“颜老爷人不在扛湖,心中有江湖嘛,也知我们这些捣蛋鬼的糗事!” 颜世昌闻言笑了一笑,没想到这小子伶牙俐齿,一点也不肯吃亏。 颜世昌忙又开话题道:“咦!怎么不见一位杀千刀朱少侠到来?” 苏光光故意大叹一声道:“唉!甭说了,我们兄弟就是为了这个大胖子,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到杭州来,就连西湖也无兴一游。” 颜世昌眼珠一转,察颜观色道:“朱少侠可是受伤了?” “是啊!杀千刀及他未来的,现在就躺在门外马车上,快懒得呼吸了。”苏光光道。 小臭头忙道:“为了他俩危在旦夕的性命,我们才硬闯施主的清修。” 颜世昌闻言一楞,继道:“老夫身上并无少林大还丹或有什么疗伤圣品,看来诸位少侠误信人言,空跑一趟了。” 苏允光忙道:“他俩早已服下小臭头酌大还丹续命。不然早就去见阎王了。” 颜世昌闻言后,不禁多看小臭头一眼,只因少林大还丹光收集高贵药材,都是些可遣不可求的良药。百年来共炼成十二颗,便可知它的宝贵,想用少林大还丹救人,少林还得开会研议后才能使用,而小臭头却-下子用了两颗,由此可知,他的身份在少林寺非常尊贵。 此时衰尾仔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此次前来,乃有事相求颜大侠。” 苏光光不等颜世昌开口,忙抢道:“我们是来跟颜大侠做一笔交易。” 颜世昌哈哈大笑道:“颜某退隐时曾公开宣布不涉江湖恩怨,不做江湖买卖,今日接见诸位少侠已是破例了。” 小臭头忙道:“我们跑路族来拜访颜施主只是你我之事,不涉江湖杂七杂八之事。” 颜世昌沉思一会儿才道:“不知诸位少侠要跟老夫做什么买卖。” 苏光光道:“这儿没外人在下就直言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借颜大侠的传家宝避水珠!” 颜世昌闻言一惊,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只因这颗避水珠乃五百年前祖先杀了一条千年寒蛟所得,这颗明珠在当时还掀起江湖杀劫,从此后这颗避水珠便下搭不明而告平息,其实乃颜家祖先夺回明珠后便闭口不谈,才能世世代代传至今他的手中。 苏光光忙道:“既然是交易当然是互惠,只要颜大侠肯借我们避水珠一用,我用一颗铁莲花答谢借珠之恩。” 颜世昌笑道:“老夫搞不懂这避水珠和铁莲花有何关连。” 小臭头道:“有避水珠才能采得铁莲花。” 颜世吕沉吟道:“这么说传言中,世上真有金龙双匕、铁莲花及青龙宝刀,而铁莲花就长在杭州某处的水底之中?” 小臭头点点头道:“颜施主虽未猜中,却也不远矣!” 此时苏光光道:“我兄弟杀千刀两人只剩三日的性命,如拿不到铁莲花,他俩只有报销了。” 颜世昌道:“不知朱少侠中了什么剧毒?” 苏光光道:“我也不知此毒之名,只知是黄山三叟的独门绝掌!” 颜世昌惊道:“千毒绝掌!” 苏光光道:“大概是吧,杀千刀是被黄山三奥黄飞龙所伤。” 颜世昌吁口气道:“中了千毒绝掌,一日内不服解药七孔流血而亡,看来只有传说中能解万毒的铁莲花才能救朱少侠了。” “阿弥陀佛,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尚望颜施主能慷慨一借。” 颜世昌沉思好-会儿,道:“好!老夫借你;你们在此稍后,老夫去去就来。” 颜世昌走出大厅后,衰尾仔吁口气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来上大车拚呢!” 孙丽丽哼笑道:“别臭屁了,人家是看在小臭头天大面子才肯借。” 此言一出;倒也让苏光光对小臭头的身份猜测起来。 小臭头笑道:“不是我说泄气话,我们真要以武力相向,咱们联手全凭武功不耍花招,可能走不过他十拳之数。” 衰尾仔“哦”了一声道:“少林金刚拳、破山掌真有如此厉害。” 苏光光笑道:“你别傻了,少林寺刀;掌;拳、棍十八般武艺不计千百种,能登人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哪有破铜烂铁、花拳绣腿之理。” 小臭头道:“金刚拳以拳力为根基,攻无不克,五百斤大石如同鸡蛋般,练到登峰造极时能以拳气伤人于一丈外。” 衰尾仔哗然道:“哇噻乌龙咚!这么厉害,那我的太极拳法可近不了他身发挥作用了。” 小臭头笑道:“太极拳法乃柔功上乘拳法,要对付阳刚之气,必要有浑厚内力挡其狂劲威势;才能牵引得动沉隐的拳劲,否则被人一拳打中,不知要飞到哪儿去。 苏光光笑道:“有法便有破,别忘了一粒脆弱的鸡蛋,想用五指捏破可不简单啊!” 孙丽丽笑道:“你的歪脑子里,又有什么奇门怪招?” 苏光光笑道:“我又没和他作对,干嘛想什么怪招来对付他。” 孙面丽笑问道:“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练了多少武功,我看你每次与人过招,全是东一招西一式的,又半生不熟被人打得哇哇叫的。” 苏光光笑道:“多喽!我要数也数不清。” 小臭头道:“老大许多招式非常精妙,只惜内力太差劲,有如把剃头刀拿来劈柴刀用。” 苏光光耸耸肩道:“没办法,我一个人要应付那么多师父、干爹,哪有时间加强内力。” 小臭头叹道:“像你们这种破功夫,往后如何保我平安到达目的地。” 苏光光正待开口问小臭头一些秘密。却听到脚步声传来,只好住口不言。 只见一代拳王颜世昌手握着一个三寸方正雕工精细的红桧木盒转进大厅。 颜世昌将木盒拿到小臭头面前打开木盒,道:“小师父,这就是老夫世代相传的避水珠。” 苏光光众人往木盒一望,只见盒中金黄绒布中有一颗如鸡蛋般大透明晶亮的圆珠,好似玻璃珠投有什么出奇之处。 小臭头立起双手合十一礼,接过木盒道:“如无意外,小僧五日后定送还。” 颜世昌苦笑道:“最好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我可不敢去见列祖列宗。” 苏光光呵呵笑道:“这么说来,我-旦要让它发生意外,你不就可以不必去见你祖先了。” 颜世昌笑道:“那老夫岂不变成老不死的老怪物。” 苏光光一行人借得至宝,便不敢多留,驾着马车出了杭州往东行,穿过闻名天下以酒出名的绍兴再转北来到会稽山山脚下。 衰尾仔众人坐在道旁竹搭的茶棚上哈着茶,已坐了老半天了…… 孙丽丽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小臭头道:“小臭头,咱们赶路已用了一天一夜了,杀干刀只剩一日一夜可活了。” 小臭头呷了口茶道:“嗯!好茶,不急!不急,慢慢来,大家来哈得(喝茶)。” “哈你的头啦哈!”衰尾仔敲了他一记响头道:“咱们不快赶到地头去,还在这儿穷蘑菇。” 小臭头笑道:“咱们已到目的地了,还赶什么路?” 衰尾仔望了四周道:“难道我们要来个登山健行?” 小臭头笑道:“那个宝贝就在我们下面。” 日落黄昏。 一对老夫妇走了过来对苏光光道:“各位客官,日头已经暗了,人行稀少,你们再赶一程就到东阳镇那儿有客栈可以住宿。” 苏光光忙道:“你们可是要打烊了?” 那老者笑道:“是啊!我跟我烧锅的要打烊回家了。” 此时小臭头拿出十两银子递给那老者道:“我们约了朋友在此相会,不料他们却还没来,我们只好在此等下去,这点银子算是我们租下你这个茶棚。” 那老者忙摇手道:“这个破茶棚不值几个钱,客官要等朋友尽管等。” 苏光光拿过银子塞了过去道:“老丈!你就收下吧;本来用人家的地方就该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我们不小心弄破了东西也要赔,这银子你就先收下。” 二人在那儿推来推去的,两夫妇拗不过他们,只好留下一罐上等茶叶回家去。 待两夫妇走后,苏光光道:“好了,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你可以不用卖关于了吧!” 小臭头笑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茶水有何异处?” 衰尾看了看,喝了一口,道:“水就是水,难道还会变成酒不成。” 小臭头道:“你们仔细看,这杯水是不是隐隐中有许多分水线,亮晶晶如刀锋殷。” 苏光光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臭头道:“这就是山中的泉水与地下的井水混杂在一起。” 衰尾仔道:“怪不得这茶棚生意兴崖,好多人都特别跑到这儿来泡上一壶好茶,原来是这口井的水特别甜。” 小臭头道:“铁莲花就生长在这种特殊的活水中,加上地形环境吸取日夜精华,一颗种子到长成开花至少要千年以上。” 苏光光点头道:“我听我老盖仙师父说过,百年以上的铁莲花的根、茎、叶,只要能得其一,便能解万毒,要是能得其千年莲子服下,终生百毒不侵,又可增加一甲子功力。” 衰尾仔道:“拜托!别盖了啦,咱们快些找到铁莲花为杀千刀解毒。” 孙丽丽忙道:“那铁莲花到底在哪儿?” 小臭头指着棚外亭那口八卦井道:“咱们要从这口井跳下去寻找。” “妈呀!这不就成了跳井自杀。”衰尾仔道。 苏光光道:“这还不简单,我小时候游水好似吃饭、睡觉般,只要我下去找就可以了,何必又跑去向颜大侠借避水珠。” 小臭头道:“避水珠是我要用的,不是你们。” 苏光光笑道:“你干嘛爱哭又爱跟路。” 小臭头叫道:“没有我,你们知道铁莲花长得像什么碗糕吗?” 苏光光笑道:“这还不简单,你画张图形给我看不就得了。” 小臭头道:“凡生长铁莲花的地方,必会长出与铁莲花一模一样的剧毒莲花,只有我能辨识它的真假。” 衰尾仔一楞道:“你是不是在说……” 小臭头叫道:“信不信由你,你们如果采错,那朱承戒、寒姑娘吃下,马上全身发黑,到时你们自己负责!” 苏光光道:“好啦!好啦,要去就快点。” 小臭头道:“老大,你把青龙宝刀背上,咱们再跳下井。” “喂!你知不知迈那口刀有多重,背在身上好似一个人那么重。”苏光光哇哇叫道。 小臭头笑道:“有备无患嘛,你没听过凡是仙家宝物必有灵物看守,要是碰上,咱们总不能手无寸铁跟它们斗啊!” 苏光光道:“要是没碰到妖魔鬼怪,回来你可给我小心点。” 只见衰尾仔拿着背巾将小臭头背缚在背上,身上还挂了许多竹节筒,杂杂念道:“人家是带水壶去郊游,只有我们带着空气,真是笑死人了。” 小臭头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最不值钱的空气到了水里,可就比金银珠宝还宝贵!”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两从用绳子串在腰上,坐在井边上。 孙丽丽忙道:“你们三人可要小心点!” 苏光光笑谑道:“朱承戒两人就交给你保护了,对了! 等一下我们跳下去,你可别趴在井边望啊看的,否则人家会以为你老公被你忤逆地跳井自杀……哇……” 苏光光还来不及笑出声来,已被孙丽丽推下井去,连带与小猪哥裤头结相连的衰尾仔给拖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溅上把笑得弯腰的孙丽丽溅得满身是水,算是报应吧! 苏光光在井口还大喝着:“凉啊凉啊!凉!凉死人了。 三人在水中打一场水战后,才潜入井水深处。 这下苏光光可看出避水珠的功能了,只见小臭头口含着避水珠,小臭头的一颗臭头有如用什么圆东西罩住似地滴水不侵。 苏光光靠着胸前一颗夜明珠的微光,在五尺方圆大的水边中前进。 当三人顺着水道潜入另一个更深的水道时,苏光光一进去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激流冲走。 衰尾仔一见苏光光潜入,突然腰问一阵剧痛,忙运功双手五指嵌入石壁中稳住身形,让苏光光拉着腰间绳索游上来。 时间分分秒秒地滑逝,却不见苏光光拉着绳子上来,而衰尾仔口中气泡直冒,十指指甲已渗出血还在苦撑着。 突然背在后头的小臭头,手上拿着一支铁尺奋力地往衰尾仔腕脉打下。 衰尾仔腕脉一麻,忘了自己在水中,还开口想骂他搞什么鬼,结果口一开被水灌了进去,呛得他头昏眼花,手一松,沉入水道。 当衰尾仔被激流冲得好似在空中翻筋斗般隐不住身子,此时苏光光抱住一块突出小石,见衰尾仔冲过来,心中不禁道:“啊!我苦!” 苏光光与衰尾仔撞在一起,苏光光经这猛力-撞,再也抱不住,双双往水道深处流去。 在这暗潮汹涌无法抗拒的水力道下,三人只有护住脑袋让水冲着走。,三人只觉水力道越来越大,一直往下沉又刹时将他们往上冲。 “嘭!”一声。 三人终于浮出了水面,头上撞到石壁又掉回水中。 三人睁眼一看,只见自己处身于一个方圆十丈的水道中,不同的是这儿水没将水道灌满,还留下空隙,而身旁有一水柱往上冲,看来苏光光三人就是被水柱冲过来的。 苏光光叫道:“哎哟,我全身撞在石壁上痛死我也!” 衰尾仔道:“没撞死已是好佳在了,老大!这是什么地方?” 苏光光道:“依水流来看,这儿是山泉与地下水交会总部,才会留下这么太的空间。” 果然不错,在他们左旁也有一道冲起的水柱和把他们冲过来的水柱迢遥相对。 “喂!小臭头,你还好吧?”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感到肩上被拍了两下,便道:“你说话啊!拍我干嘛!” “笨!你忘了他口中含着一个卤蛋,哪还能说话。”苏光光笑道。 此时衰尾仔忙道:“老大!你有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苏光光问道。 衰尾仔道:“我们好像在转圆圈。” “是啊广苏光光道。 此时小臭头拿下含在口中的避水珠叫道:“是漩涡!” 原来苏光光那颗夜明珠早巳丢了,黑洞洞地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感觉的。 “哇!漩涡,老大快逃啊!”衰尾仔叫道。 “请问衰尾道士,我们往哪儿逃,你有能力逆流而上吗?” “啊,我头好晕哦!”小臭头道。 苏光光忙游过去将避水珠塞入他口中,突然又一巨大拉力一拉’三人又沉入水中。 只见三人随着漩涡打转越转越快,使得他们不仅头昏眼花,整个脸孔、肌肉都扭曲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光光才醒来,睁眼一看。 只见三人全躺在一个斜坡的石土,而吸进的空气好似要烧掉鼻毛般,耳中听到的是好似红通通铁条刺入水中的声响。 苏光光忍着全身痛楚爬过衰尾仔身旁,将背巾解下托起昏迷不醒的小臭头,探探他鼻息后,忙从怀中拿出小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将小臭头牙关板开拿出避水珠后,再将药丸在自己口中咬碎。连口水-起吐进小臭头口中。 “妈的姑隆!不行还逞能要跟来,害得小爷还得为你一番活通血路。” 经过半刻后,小臭头才“嗯”了一声醒了过来,道:“我还活着啊!” “你是害人精,叫你不要下来你偏不听,你倒好好的,衰尾仔可就惨了。”苏光光笑道。 只见躺在-旁的衰尾仔额头上长了两个大肉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份,这都是为了护着背上的小臭头,才会灾情比苏光光惨重。 苏光光把了衰尾仔脉象后,在他头额上的小肉包拍下,口中道:“喂!别假死了,起来。” “哇!死猪哥、臭猪哥;歪猪哥,人家哪儿在痛,你偏往人家哪儿打!”衰尾仔哇哇叫道。 “人家,我还公共的也,谁叫你装昏讨打!”苏光光笑谑道。 此时只听小臭头欢欣道:“老大,咱们到地头了。” 苏光光哎唷叫道:“再不到地头,我这把小骨头可要拚到地狱去了。” 小臭头指着对面水汽直冒的洞穴道:“咱们快绕过去,铁莲花一定在此!” 衰尾仔叫道:“哎唷!我全身痛,爬不起来了。” 苏光光叫道:“你在躺好了,外头杀千刀的可要翘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衰尾仔马上跳了起来,攀着岩壁往白气直冒透着红光的洞穴爬过去。 “妈的姑隆!丢下一个包袱就走,他倒落得轻松。” 苏光光口中骂着:“忙背起小臭头赶丁过去。 “猪哥老大!你可要走好,不然掉下漩涡,咱们可真要被冲到水龙王那儿!”产小臭头紧张得直发抖地道。 “你给我殿殿,不然我真的把你丢下去会龙王。”苏光光叫道。 三人踩着发烫的石地,弯着腰忍着热气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过地洞,不禁停住脚步看傻了眼。 只见眼前一个五十丈宽,十丈高的洞穴,长满了奇花异草鲜艳夺目,那红通通的光源,原来就是火山的地浆所发出来的,但洞内却不觉得酷热难当。 衰尾仔道:“怎么这样?” 小臭头道:“你们仔细看那个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层薄冰。” 苏光光仔细一看,惊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浆奇热无比,却无法溶化那一层薄冰!” 小臭头道:“这就是天地万物无奇不有,依我猜想这儿本来是一处于年寒冰穴,由于地壳变动,地底岩浆从那五尺大的洞喷了出来,将洞穴的寒冰溶成水,这水与地浆经过万年之后,化成肥沃土壤,而外头的水源可能曾冲进这洞穴,把植物的种子冲了过来,也把火心岩给削弱许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来,形成一个透明罩,把火浆岩的热气罩住,所以种子才会发芽,而后为了适应环境,一代一代地突变,而形成了这片奇花异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听神话般。” “是啊!这要是说给人听,人家还以为我们是疯子!”苏光光笑道。 小臭头指着左旁尽头一处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颗铁莲花就长在那儿!” 三人走了过去,苏光光己道:“小臭头,你说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铁莲花?” 小臭头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你有投有搞错,这些有如铁树是铁莲花?” 只见池塘中长满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有的还开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头称为铁莲花的植物长得就像铁树,且有几棵之多。 小臭头道:“根据左言记载,这个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兽,毒兽腐化后植物吸收去毒水,而变成了剧毒,其中的莲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习性,处在这毒潭中为了生存也开始突变,吸取水中之毒却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于其他植物顺其自然而活。” “那为什么有的长得与铁莲花一模一样的?”衰尾仔道。 小臭头笑道:“同样是人也有好、坏之分,更别说是植物了,莲花也有许多品种,却只有单单一棵能形成铁莲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剧毒的铁莲花。” 苏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颗才是真正的铁莲花?” 小臭头苦笑道:“咱们很幸运也很不幸!” 苏光光忙道:“这话怎么说?” 小臭头道:“能辨别真假莲花,只有在它所开的花来辨别,真的铁莲花开出的花是紫红色的,剧毒铁莲花开的是黄中泛黑的,花开至花谢可维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铁莲花都结成莲子,可就考倒我小臭头了。” 苏光光道:三人踩着发烫的石地,弯着腰忍着热气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过地洞,不禁停住脚步看傻了眼。 只见眼前一个五十丈宽,十丈高的洞穴,长满了奇花异草鲜艳夺目,那红通通的光源,原来就是火山的地浆所发出来的,但洞内却不觉得酷热难当。 衰尾仔道:“怎么这样?” 小臭头道:“你们仔细看那个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层薄冰。” 苏光光仔细一看,惊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浆奇热无比,却无法溶化那一层薄冰!” 小臭头道:“这就是天地万物无奇不有,依我猜想这儿本来是一处于年寒冰穴,由于地壳变动,地底岩浆从那五尺大的洞喷了出来,将洞穴的寒冰溶成水,这水与地浆经过万年之后,化成肥沃土壤,而外头的水源可能曾冲进这洞穴,把植物的种子冲了过来,也把火心岩给削弱许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来,形成一个透明罩,把火浆岩的热气罩住,所以种子才会发芽,而后为了适应环境,一代一代地突变,而形成了这片奇花异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听神话般。” “是啊!这要是说给人听,人家还以为我们是疯子!”苏光光笑道。 小臭头指着左旁尽头一处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颗铁莲花就长在那儿!” 三人走了过去,苏光光己道:“小臭头,你说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铁莲花?” 小臭头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你有投有搞错,这些有如铁树是铁莲花?” 只见池塘中长满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有的还开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头称为铁莲花的植物长得就像铁树,且有几棵之多。 小臭头道:“根据左言记载,这个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兽,毒兽腐化后植物吸收去毒水,而变成了剧毒,其中的莲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习性,处在这毒潭中为了生存也开始突变,吸取水中之毒却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于其他植物顺其自然而活。” “那为什么有的长得与铁莲花一模一样的?”衰尾仔道。 小臭头笑道:“同样是人也有好、坏之分,更别说是植物了,莲花也有许多品种,却只有单单一棵能形成铁莲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剧毒的铁莲花。” 苏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颗才是真正的铁莲花?” 小臭头苦笑道:“咱们很幸运也很不幸!” 苏光光忙道:“这话怎么说?” 小臭头道:“能辨别真假莲花,只有在它所开的花来辨别,真的铁莲花开出的花是紫红色的,剧毒铁莲花开的是黄中泛黑的,花开至花谢可维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铁莲花都结成莲子,可就考倒我小臭头了。” 苏光光道:“幸运的是咱们如采对了,可增加内力且百毒不侵,不幸的是现在你己无能为力辨别真假?” 小臭头点头道:“说对了,只可惜没奖品。” “妈的姑隆咚!这不下百颗中只有一颗是真的,这下可完了。”衰尾仔咒骂道。 苏光光笑道:“这还不简单,衰尾仔你就当成试验晶,我把全部铁莲花采来且作上记号,你来试吃,总有吃对的一颗。 衰尾仔拍手道:“好方法!” 小臭头忙道:“这万万使不得,剧毒铁莲花比七步断魂散更毒,只要数到三你没吃过真的铁莲花,便发全身化为一滩黑水。” 苏光光、衰尾仔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脑袋空空,无以应对。 -苏光光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要打退堂鼓,回去抓些猪、羊、狗来试?’小臭头苦笑道:“我没想到这地底流水如此喘急,依你们功力想逆流而上,可要力气用尽,半途淹死于地底水。” “那咱们不就永生囚于此?”衰尾仔惊叫道。 小臭头道:“那也不尽然,只要你们吃下莲子,我再传授少林一指禅的功夫。咱们就可插壁立根逆流而上。” “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如何找出铁莲花才是正事,大家快想想办法。” 经过一炷香时光,三人还坐在池边,一点办法也没。 此时苏光光生烦了,便施展轻功一跃面出,在水面上植物的叶子上借力,有如蜻蜓点水般飞跃。 苏光光往衰尾仔两人坐的左方飞跃都平安无事,但在一跃过衰尾仔所坐的右方,突然奇事发生了。 只见苏光光飞跃过在一颗铁莲花上一借力,突然平静水面有了波纹激荡,随之从水底处伸出两条黑泥滑的毒藤草卷往身在半空一丈高的苏光光右小腿上。 “小心!” 衰尾仔发出惊语时,只见苏光光喝声连连,双腿挣扎想脱困却一直往下摔,且一朵有脸盆般大小的黑色花朵伸长着枝茎往苏光光身上冲去。 在这一瞬间,苏光光射出三把锋利至极的小刀往脚下藤条,却刀中即反弹,无法伤毒藤分毫。 就在这燃眉之际,只听一声龙吟声,青光暴涨。苏光光已抽出青龙宝刀斩断缠在右小腿的毒藤,再以刀势冲劲来个头上脚下翻个筋斗,顺势将迎面而来的黑色花划了一刀。 只见苏光光再在另一颗花上惜力蹿升后,水中又有四条毒藤射出水面;如鞭似地卷向苏光光腰际。 苏光光骂道:“妈的姑隆!” 青龙刀一挥,斩断一根毒藤后施展蝶燕轻功飞回左边,立于水面上的枝叶上一会儿,再飞回衰尾仔旁处。 小臭头哈哈笑道:“猪哥老大!这下你可不会嫌青龙宝刀又大又重了吧?” 苏光光哼声道:“要不是背着它,我就能飞得更高,哪会被卷住!” 小臭头忙道:“毒藤有剧毒,老大你快看看你的右腿!” “妈的姑隆!实在有够毒了!”——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五章 千年莲子 只见苏光光右小腿的裤管,有如碰到腐蚀物般断成了两截,还好苏光光腿上绑着铁护套,才没伤到肌肤,苏光光用青龙宝刀割断卷在护套上的毒藤,只见护套被缠之处发黑。 苏光光用力一挑,将一截毒蘑挑飞射向那朵黑的大花“妈的姑隆!想吃我门都没有。这个送给你吃啦!” 只见有如脸盆般大全黑中央一个碗大的黄色花朵,被毒藤-触,便立即收合,没一会儿工夫,黑花花瓣又打开一截毒藤已不见了。 “畦塞乌龙咚!这要是人掉进去,不就被它吃了!”衰尾仔惊叫道。 此时苏光光拍手欢叫道:“我想通了,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在左边如何跳却平安无事,而以你们立的右边却有毒藤,吃人花攻击,这就很明显了!” 小臭头笑道:“明显什么?是不是左边吃太饱了对你没兴趣,还是你的身体大臭没兴趣。”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道:“跟你说正经的,你却五四三废话一大堆!”。 衰尾仔道:“要说就直说,又不是元宵节,还要我们来看,你才是五四三废话一堆!” 苏光光笑道:“这是要你们多用点脑子,不要一个脑袋装的全是豆腐。” 说罢指着池塘道:“现在我们可以以此为中心划成一线,将池塘分成左、右两边,我们往右边找就可。”小臭头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以为天下至宝必有灵物守护为由,把咱们找寻范周缩小了。” 苏光光笑道:“不错!我看这一来,我们就不必多费时间了。” 衰尾仔道:“这右边还有三十几颗,咱们又要如何试?” 苏光光道:“我们俩展开轻功过去,用手中刀剑挡及毒藤攻击,再将一析铁莲花的枝叶削个记号带回家,我自有办法辨真假。” 苏光光、衰尾仔商议一阵后,只见衰尾仔手中拿着青龙宝刀,把千年桃木剑交给了苏光光,两人展开轻功飞人池塘中。 只有他俩配合得天衣无缝,衰尾仔一方面对付波动水面而甩来的毒藤,而苏光光则在青龙宝刀上借力不触及水面上的花草,面削下铁莲花的硬叶用一块袖布包住。 两人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三十三颗铁莲花硬叶采下带回岸边。 苏光光叫道:“成功了!” 只见衰尾仔蹲在岸边大喘特喘地道:“你都比较聪明,我就比较笨,专挑歹康(不好) 的事做。” 小臭头忙道:“下一步要如何做?” 苏光光拉着他俩来到一片草地上道:“现在咱闪一叶一叶地试,把铁莲花叶子触到这些花草上,有剧毒的枝叶一定会将花草毒黑。” 果然不错,三十三片硬叶毒枯了三十二株草,只有一株非但没被染上剧毒,且长了半尺有余。 苏光光三人就拿着这片枝叶来到池边。 苏光光拿着枝叶搜寻一会儿,才道:“我早该就想到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生长一定特别慢。” 衰尾仔两人随着苏光光手指方向,也看到一株高不及半尺的铁莲花被毒花紧紧包围住与其他铁莲花二尺长不成比例。 “哼!早知道大家都赫呷(富翁)了。” 苏光光对衰尾仔道:“准备好了没?” 衰尾仔闻言,忙将青龙宝刀递过去笑道:“咱们交换位置,该你下我上吧。” 小臭头忙道:“好啦!时间不多了,咱们在此已经耗去一夜时间了。” 衰尾仔忙道:“你怎么知道?” 只见小臭头从前袋中拿出一只沙斗,道:“一夜时光刚好把里面的沙通到这边,现在我又过来计时了。” 突然衰尾仔暴喝一声,身形跃起双脚在苏光光双肩上一蹬,身子便有如弹丸射出二丈外。 “夭寿哦!” 苏光光被这猛力一蹬时退了二大步,撞倒小臭头也展开蝶燕轻功追了过去,苏光光去势不慢,就在衰尾仔气衰滑落之际,人到声到,苏光光弟去宝刀,让衰尾仔借力飞跃而出。 就在苏光光在枝叶上借力跃起之际,突然平静池面掀起大波浪,就在苏光光四周伸出了许多毒藤,高有二丈多阻去苏光光去路。 苏光光就好比被困在密林中,无法从毒蘑中间穿过,更要命的是,那些吃人毒花似长脚似地从毒蘑间隙穿了过来,只见那伸缩自如的黑色花枝茎一直伸长,将黑色花贴向苏光光。 苏光光刹时陷入呼啸扫来的毒藤及吃人花中。 蓦地 苏光光长啸一声,压箱本领的“晴天霹雳”、“五雷聚落”、“风狂雨舞”三招刀式同时推出。 登时青龙宝刀在他身旁三尺布起一团滴水难入的光珠,首当其冲的毒藤、吃人花,被青龙宝刀斩得寸断支离。 “妈呀!这池中到底藏有多少毒藤!” 苏光光喘口气之际,只见四周窜起更多的毒蘑,一直往苏光光靠来。 还好被苏光光斩断有一寸黑色花瓣浮在水面,让苏光光不时移位免掉人毒池之中。 只听苏光光暴喝声起,青龙宝刀青光宝闪,刀气呼啸交错,随着苏光光去势冲进毒蘑林中。 反观衰尾仔在青龙宝刀借力跃飞向铁莲花,听苏光光清啸声忙转首回望。 只见二丈外的苏光光被密密麻麻毒藤困住,已无法配合他,此时衰尾仔只好刺出桃木剑在黑花中央黄色花蕊一刺。身形借一刺之力展开武当青云步飞跃而出。 衰尾仔听到一声脆响,转首望去,只见被他刺人借力的黑花突然爆开来,花瓣向四周宝射而来。 “哇!这是什么怪花?” 衰尾仔忙扭腰转身,手中桃木剑一拉“化人指路”刺向迎面激射而来的花瓣。 “衰仔!小心后面有蛇!” 小用小臭头拚力嘶喊,衰尾仔背后已感到嗡嗡之声,夹带一股锐利劲气射来。 只见衰尾仔撩开激射而来的花瓣后,身形顺势向前冲,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手中桃木剑下横,左手抓住剑尖,双脚尖在剑背一蹬,人已跃高二丈。 小臭头看了,不禁赞道:“武当青云步名列十大轻功之中,实当之无愧!” “妈呀!怎么有蛇会长翅膀,又怎样一下子变得危机重重!”衰尾仔叫道。 原来苏光光在取得真的铁莲花一片硬叶后,铁莲花断叶处滴下几滴汁液而入毒池中。 这几滴汁液不仅使得池底交错毒蘑,毒花生长快速,也惊动了这二条怪蛇。 只见那二条怪蛇一黑、一白,长三尺有小臂般粗,蛇口四只锋利大毒牙露其外,蛇头上有一小小突出的独角,最奇特它们背上长得二尺有如蝉翼般翅膀。 衰尾仔见二条怪蛇后脚底掠飞而过后,忙一个后翻扑向那枝最矮小的铁莲花。 就在他离铁莲花不足五尺之距,突然池中射起一条水柱,池面翻涌之际,一颗如斗的怪头冒出水面,大口一开露出两排尖锐牙齿往衰尾仔手臂咬去。 衰尾仔大吃一惊,及时缩手没被怪兽咬中,左手往怪头一拍,猛吸口气一使青云步,脚尖右脚背上一点,蹿高三丈之多。衰尾仔刚一蹿升,便见两条怪蛇一左一右振翅飞来,张着大口咬来。 衰尾仔心中叫苦不已,手中桃木剑已施展出武当剑法,一式两招攻向两条蛇。同时叫道:“小猪哥!快来。” 衰尾仔一剑挑飞两条怪蛇后往下一看,只见那头不知名怪兽一颗奇丑无比又长着一只独角静浮于铁莲花旁守护。 衰尾仔吁口气,庆幸怪兽没咬来,却见两条怪蛇不但没被他锋利桃木剑斩成两断,且剧痛激怒它俩兽性,飞速更快地咬向衰尾仔。 这下衰尾仔可尝到苦头了,如今身形在半空功力只有三成,且又悸落下去磋那头虎视耽眈的怪兽。 “妈的姑隆,这些毒藤,毒花好似长了眼睛似的,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苏光光刀势越来越弱,自己也数不清斩了多少毒蘑、毒花,只觉它们有如窝蚂蚁般一波又一波地击来。 此时小臭头在岸边喝声道:“老大!快把怀中那片铁莲花抛掉也许有用。” 苏光光暗道:“有没有用。一试便知,不然我可要死在这儿了。” 苏光光再施出那三招刀法,劈出个空间忙往上一跃,拍出手中那片硬叶射出。 奇事发生了,只见攻向苏光光的毒藤,随着他射出铁莲叶,全都往水中压过去。 苏光光就趁机在毒藤上一点,飞向衰尾仔。 苏光光口中笑道:“衰仔!你还在跟它们玩阿!” “玩!我快玩出命来了。” 衰尾仔在苏光光进来的青龙宝刀的刀背上立着,吁出一口浊气,道:“没想到空气一口值万金啊厂 “哇!你爽,我可没气了。”苏光光叫着、身子已往下坠。 “小心,有怪物。” 衰尾仔此时才想起水面上还有一只不说话的,忙气沉丹田,急促往下坠,一手抓住苏光光手腕,扭腰一甩,将苏光光抛了上去。 有如虎吼声,那怪兽又咬了过来,将衰尾卫的裤管撕下了一截。 要不是苏光光见机得快,及时手臂一拉,衰尾仔一条腿可要当怪兽的点心了。 衰尾仔忙道:“先不要去惹它,快斗三工(帮忙),把那条讨厌蛇解决掉。” 此时黑蛇振翅砸向苏光光。 苏光光大喝一声,刀锋反劈,口中叫道:“我劈死你!” 但见黑蛇红遇似火的蛇眼,看见青龙宝刀暴涨似乎十分畏惧,蛇尾一摆想掉头而逃。 苏光光那会失去此机,双脚在衰尾仔屁股上一蹬,身形似弹丸般射而出。刀势一沉,刀从黑蛇蛇口划过,活活的将黑蛇如剖鱼片般切威两半。 苏光光是得手了,但衰尾仔要惨了,他屁股被踹了一脚,整个身子扑向急速飞来的白蛇。 衰尾仔惊叫之际,见白蛇飞来,只好胡乱刺出一剑。 注死这条白蛇衰到佬佬家了。本可咬一口上等细皮嫩肉的,肉没咬到反吞下刺来的一剑。 衰尾仔桃木剑这一刺有如剑入鞘般,将白蛇从颈刺进尾部。 只见白蛇连痛苦扭曲蛇身也不得,双翅拍了几下,使已然死去。 “呼!好险!”衰尾仔暗叫道。 此时小臭头在池边大叫道:“快回来,别去惹那条毒蛟,小心它喷毒伤人。” 苏光光两人闻言,忙又飞跃而回。 小臭头称赞地道:“老大及二哥的轻功可不是盖的啊!” 苏光光两人想起在危境中都把本身轻功展到极限,连他俩也不相信,自己有些能耐在水面上停留如此之久。 衰尾仔却叫道:“快帮我把剑上白蛇除去。” 苏光笑着道:“你不是一直找不到如意的剑鞘,现在它可自动送上门来。” 苏光光用青龙宝刀削下白蛇上的双翅,又把四颗毒牙砍断。 衰尾仔笑道:“不错,这条怪蛇的鳞甲不畏我的桃木剑。正好把它制成剑鞘。” 小臭头笑道:“这件事交给我好了,现在要对付的是池中那只千年毒蛟。” 苏光光哼声道:“我去把它劈了!” 小臭头道:“你别以为千年毒蛟那么好对付,也许它也畏怕你手中宝刀,但你还未劈它就喷出毒气,到时候你就像苍蝇碰上杀虫液雾,咻一声,扑通乌乎哀哉!” 苏光光愕恼道:“早知如此,我就吃下铁莲花硬叶,不就怕它喷口水了。” 小臭头道:“要不是你抛掉有清香气息的铁莲叶,现在可能还在大车拚呢!” “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衰尾仔道。 小臭头道:“我们目的是在铁莲花的靶叶及连在干上的莲子,所以咱们以声东击西方式,一个去挑逗千年毒蛟。一个去押下枝叶及莲子苞,不必有个斩蛟除害!它在这儿害不了人的。” 苏光光道:“说的人好似根容易,做起来可难了。” 小臭头笑道:“能者多劳!” “哼!早知你是个低路腮(差劲人),不如带小美人钉鞋来助我一臂之力。” 小臭头嘿嘿笑道:“谁知我看古语记载错误,我是以为正值花开时期,哪知却已开花结果结成莲子了。” “哼!你自己想来开开眼界才说的那么玄,害我们不得不带你来。”苏光光道。 小臭头被他说中心事,只好傻笑以对, 衰尾仔笑道:“这样也好,不然你来个见色忘友,那我可一命呜呼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苏光光叫道。 “那可难说哦!”衰尾仔笑道。 “好了!你们别抬杠了,咱们时间不多了,记住,拿到铁莲花那香气必会引来毒藤;毒花攻来,你们可要小心。” 说着小臭头指着地下已画好的图形又道:“这是一招刀法及剑法,你俩快学,必能一举冲破毒藤跃上岸来。” 苏光光拿着青龙宝刀依着图形比划几下,便已紧记在心,衰尾仔在小臭头指点下,也懂得七八分了。 小臭头道:“这是一招刀剑合壁的杀招,你俩定要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能不为毒藤、毒花所伤。” “尽量啦!衰仔,我们走了。” 说着两人展开轻功相互配合跃过还在为苏光光掉落的铁莲叶片结缠得不亦乐乎的毒藤。 千年毒蛟通灵已知两条飞蛇已毙命,未等苏光光两人接近已然钻出水面迎了过来。头上独角砸向苏光光,蛟尾也钻出水面拍向衰心仔。 “哇!这毒蛟到底有多长啊!竟能攻击我们两个。”苏光光叫道。 原来苏先光、衰尾仔一左一右相距两丈逼进,却同时被毒蛟攻击。 只见青光暴涨,青龙宝刀砍到毒角,却没如小猪哥之愿斩下那半尺高的毒角,有如碰上机簧般将青龙宝刀反弹,苏光光差点就握不住宝刀。 苏光光见独角砸来,而自己则门户大开手臂发麻,已无法用刀自救,只好展开蝶燕轻功向上蹿升。 衰尾仔很容易就闪躲过毒蛟一尾之力。正想扑到铁莲花之际,突闻到一股腥臭之味。 正当苏光光躲过独角蹿升之际,毒蛟大口一张已喷出一股腥红的雾气,从头喷到尾部。 苏光光与衰尾仔只闻到一点点毒气,马上闭住呼吸,只是这一点点毒气已在他们胸中作祟。 衰尾仔强忍胸中如火烧般,再吸一口毒气,跃到了铁莲花旁,剑式一起斩落一枝五寸长叶干捞起莲子苞,沉人毒池之中。 衰尾仔迅速摘一片硬叶塞人口中嚼啐吞下去,浮在铁莲花旁冷汗直流,发抖地聚集已散涣的真气。 当衰尾仔体中铁莲叶发生作用从毛孔中排出红水般的汗水之际,衰尾仔睁眼一看,不禁看傻了眼! 原来苏光光吸进毒气后,身子已往下落,而毒蛟就张着口等他投篮人腹,却投想到它大口一合之际,一阵剧痛传来。 苏光光也把命豁出去,再吸一口毒气,将要掉人毒蛟的身子提气轻身,只待毒蛟以为吞下去了合起口来之际,青龙刀-举抵住蛟口,双脚,双手就抱在毒蛟一颗利齿上。 毒蛟被青龙刀刺人肉中抵在骨头上痛得张着大口猛甩蛟头想把口中的刺甩掉。 衰尾仔忙游了过去,爬在翻壤不已的毒蛟身上往毒蛟口中爬去。 毒蛟痛得早已忘了护住铁莲花及还有一人,只想把口中刺甩掉,衰尾仔才有机会使出壁虎功爬了上去。 当衰尾仔爬到毒蚊咽喉之处,见毒蛟干滑身上只有这儿突出一块像肉瘤似软软的水泡。 衰尾仔也听过刀枪不入的怪物,其身中必有一处弱点;便举剑运起所剩的五成功力往那肉瘤削下。 剑落肉掉,只见那有如海碗般大的伤口喷出了白色液体。 衰尾他一股作气,跃到毒蛟口中,将咬碎的铁莲花塞人已昏迷的苏光光口中,抱着他的身体任毒蛟甩头怪叫喷毒气。 但见一大片乌黑池塘水渐被毒蛟流出血气汁液染成灰色,原来嗅到衰尾仔身上散发出铁莲花香气的毒藤快速游来,但一碰上被染成灰色的水后,忙沉入池中,而数十株游、来的黑色毒花有如炮竹般,花瓣爆开激射而出,而其毒叶立即枯萎沉入池中。 衰尾仔吁口气,暗道:“看来这毒蛟喷出的毒液比池水还毒,那些毒藤忙沉入水中,而毒花受不了剧毒面亡。” 衰尾仔背起苏光光,拔出青龙宝刀爬到毒蛟身上,让已死的毒蛟浮飘着随波流往岸边靠。衰尾仔望着已死的毒蛟道:“没想到你死了还蛮管用的,这下我可不必再对付那些毒藤、毒花了,不然我可惨了。” 毒蛟尸身距岸边还有一丈之际,衰尾仔弯下腰顺方向取一株假的铁莲花的黄苞用渍布包好放人怀中,再施展轻功跃向地面。 此时那些假的铁莲花碰上被染的灰火,莲子苞全部爆开来,刹时毒莲子飞射而出,莲子又空中爆成碎片落入水中。 刹时那不知有多少莲花沉入池中,池水立时又恢复乌水,更奇的是沉入水中的毒莲又活了过来,迅速生长开起黑色的花朵。 衰尾仔问小臭头道:“这又怎么回事?” 小臭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依我猜想这些毒莲子能让池水缓和毒性吧!” 此时躺在地上的苏光光全身乌黑的肌肤已转回原色,嗯了一声。 衰尾仔蹲下去,轻掴他两个巴掌,笑道:“收工啦!你才醒来。” 苏光光睁开眼道:“怎么收工啦,咱们是不是到奈何桥了?” 衰尾仔笑道:“我衰尾仔还没那么衰,回老家报到,你好大胆竟将自己往毒蛟口中送!” 苏光光笑了起来。甩甩头活动一下,才道:“这叫置死地而后生,不这样你连铁莲花的毛都磋不上。” 小臭头道:“咱们耗费时间太多了,杀千刀他俩只剩一夜的性命,咱们要赶快出去救人才行!” 小臭头口中说着,忙将莲子苞用青龙刀划破,只见莲子苞有六颗香气扑鼻,红通通有龙眼般大的莲子。 小臭头分了两颗递到苏光光、衰尾仔面前道:“唉!现在又有个大问题了。” 苏光光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小臭头道:“你们服下莲子必须马上谓息运功,才能将莲子攻效全部吸取,我怕你们入定太久,耽误了时间。” 苏光光想了又想才道:“看来只有这个方法了。” “什么方法?”衰尾仔、小臭头同声问。 苏光光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道:“衰尾仔你服下莲子运功打坐一周天后即点个头,我便将金针刺直人穴中,如此一来,可将莲子所助长功力顺着经脉而自行运行,而我们又可浮游回去。” 衰尾仔叫道:“又是我当你的试验晶!” 苏光光笑道:“好!念在你摘取铁莲花有功,我就当你试验品。” 衰尾仔笑道:“这还差不多。” 苏光光道:“我功力运行一周天后会报出我内力穿过的穴道,你就拿针往下扎入三分即可。” 衰尾仔道:“怎么这么麻烦?” 苏光光笑道:“咱们练的内功心法不同,真气的流径也就不同,所以等一下你也要报出你真气行径,好让我下针。”苏光光为了省时间,不也再抬杠下去。忙将小臭头手中一颗莲子送入口中。 “哦!好苦。” 小臭头忙叫道:“不要吐掉莲了芯,那可是百毒不侵的圣药!” 苏光光只好硬吞而下,张口哈了两声就地打坐,将一股侵入丹田热气引导入经脉之中。 不多时苏光光已喊报出穴道之名,衰尾仔早已捏针等待,迅速下针。 就在衰尾仔扎下最后一针时,小臭头又拿起金针刺人苏光光的任、督交会的穴点。 苏光光感激地看了小臭头一眼,忙道:“衰尾仔,快,该你了。” 苏光光一盒四十八只金针全刺人两人穴上,随即小臭头传授他俩少林一指禅的口诀。 衰尾仔、苏光光各问了口诀上一些疑点后,衰尾仔忙背起小臭头往回路奔去。 金针刺穴加上逆游而上刺激苏光光、衰尾仔体内的真气流速,当他们从底下穴口游出时,两人任督两脉已然打通。 两人轻轻一跃,便跃过五丈长的井道,回到了地面。 “钉鞋!我回来……” 只见苏光光欢跃声突然打住,整个人也楞住了。 但见用竹子搭建的茶棚已倒塌。停在一旁的马车也翻覆了,地上一片血迹及一条手臂。 更惨的是小美人钉鞋孙丽丽被人一剑从右胸穿过钉在道旁一棵树干上,而朱承戒满面是血躺在马车旁,寒雨霜却被压在马车篷布之下。 这显示曾有一番激烈的打斗! 衰尾仔早巳奔了过去,拔出孙丽丽胸前长剑扶她躺下,口中吼道:“小猪哥!快去看杀千刀的他们是否有救。” 衰尾仔吼声惊醒了苏光光,忙奔过去探了探朱承戒的鼻息,发现他已断气,只是心口还是温的,忙捏起拳头往他心口捶下。 就这样反复捶着,趴在他心口听着,脸上的泪水、汗水全滴在杀干刀血脸上。 好不容易杀千刀终于心跳又起,微微地呼吸着,此时小臭头已将嚼得精烂的铁莲花莲子吐进来承戒口中。 苏光光拍着杀千刀咽埂地道:“现在没事了,你好好养伤。” 苏光光正要奔向寒雨霜之际,衰尾仔忙拉住他,急道:“小美人伤得很重,你快过去,寒姑娘我来。” 苏光光忙奔到丽丽,一把扶起她。 孙丽丽被牵动伤口,痛得从昏迷中醒来,一见是苏光光露出惨笑,抚着他的脸,道: “是…是……花……花……燕子与黄……黄山…-” 苏光光点点头道:“你不要说,我已知道。” 孙丽丽挤出一丝笑容,口、鼻又流出鲜血地昏死过去。 此时衰尾仔奔来道:“寒姑娘无外伤,服下铁莲子已经醒来了。” 苏光光急忙道:“小臭头,还有没有大还丹?” 小臭头点头道:“剩下最后二颗,一颗已给杀千刀殿下了。” 苏光光忙道:“衰尾仔快把马车翻过来,我要为小美人开刀。” 衰尾仔闻言,忙奔了过去,将死马拖走,将百斤重的马车一口气翻了过来。 苏光光抱着孙丽丽放平后,拿出小刀将她衣服剖破,只见孙丽丽那两团白似雪的玉乳尽在双眼之下。 苏光光楞了一下,打了自己-个耳光。忙用刀将她右胸乳下的伤口割大,再拿出绢针穿着一条极细的羊肠筋,将她肺脏缝合,当苏光光为她擦去胸上血迹才发现孙丽丽左胸中了一掌,呈黑紫色。 苏光光惊叫道:“可恶,是黄山三叟独门毒掌!” 苏光光将大还丹咬成一半。一半擦在伤口上,一半塞入孙丽丽口中,等她呼吸也逐渐平稳后,才割些布条将她胸口包裹着,再将铁莲子咬碎送了过去。 衰尾仔、小臭头在马车外焦虑地来回踱步二刻钟之后,才见苏光光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衰尾仔冲口就问道:“小美人怎样了?” 苏光光拍拍手,笑道:“完了,她死翘翘了,不会烦我了。” 衰尾仔敲了他一记响头道:“看你这副穗性也知。” “是阿!刚才不知是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臭头笑道。 “妈的姑隆!小臭头你头上是不是要再贴一付狗皮膏药?”苏光光叫道。 小臭头拍着光亮亮的光头笑道:“我服下铁莲子后,身中的毒素已解,再也不会长臭头疔了。” 苏光光笑道:“我可是小臭头叫惯了,可别叫我改叫你小光头啊!” 小臭头故意大叹-声。道:“那就只好认了。” “对了,你服下铁莲子,有没有增加功力?”衰尾仔道。 小臭头笑道:“我本来就没有内力,哪来增强功力,你也知道我体内先天畸型,这颗铁莲花除了让我百毒不侵外,也使我拉长了三年的生命。” 苏光光把过他的脉象,深知小臭头如不是靠着灵药维续生命,早在六岁那年已夭折了。 “干嘛,愁眉苦脸地,我能多活三年,与各位再相处三年不好阿!所谓生死有命,乐观点看开点就好了。”小奥头嬉皮笑脸地道。 小臭头见他俩不说话,一脸菜色,忙道:“咱们快离开此地,让他们好好养伤才是正事,别再钻牛角尖了。” 孙丽丽推下苏光光后,便坐在马车上打盹。 等了一夜一日,孙丽丽已开始不安起来,连那老夫妇为她煮的一碗面也吃不下。 就在苏光光三人回来的前半个时辰。 孙丽丽耳中听到细微的声响。 “谁?”。 孙丽丽抽出宝剑跃下马车,便见茶棚中已坐着三个人。 孙丽丽一见是黄山三叟未死的黄飞虎,另一个生得矮小,长得一副贼样的老者,及一个身穿儒袍,胜上白净无须老者。 “小女娃!苏光光人呢?” 孙丽丽听那无须老者又尖又细的声音,觉得怪怪的。 此时那矮小老者道:“喂!小女娃,你是聋子是不是?没听到我们花大侠的问话。” 孙丽丽闻言,眼珠一转,即笑道:“原来你是花燕子?” 自从花燕子着了小猪哥苏光光的道,被他去势之后,就变成这副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今一听孙丽丽笑声带着不屑,可又刺疼他的痛处。 “嘭!”一声。 只见桌上杯、盘,全随着桌子劈裂掉落地下砸得粉碎,就连矮小老者与黄飞虎也吓了一大跳。 花燕子恨声道:“我再问你一句,苏小子人呢?” 孙丽丽冷声道:“你以为我会说吗?”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你在此,苏小子一定跑不远。老夫先解决你,省得苏小子回来,你末碍手碍脚!” 花燕子道完,便飞出茶棚,一伸手便往孙丽丽胸前抓去。 “哼!无耻!” 丽丽手中冷霜剑抖出剑花,往花燕子手臂削下。 “啪!”一声。 孙丽丽脸上被花燕子穿过剑幕捆了一掌,随之听得花燕子尖刺的笑声道:“我无耻也好,有耻也好,也不会对你发生兴趣了。” 孙丽丽冷哼道:“你这只阉鸡行吗?” 花燕子听得登时脸色大变,吼道:“你找死!” 只见他施出蝶燕轻功配合着蝴蝶散手冲了过去。 这些武功她曾经见苏光光使过,只是在花燕子手中使出。眼前变在三四个花燕子,几十条掌影向自己全身大穴拍来,看不出哪条是虚那个是实。孙丽丽连退三大步,还是不能闪去千层百影劲风呼啸的掌影,只好一咬牙,剑走中宫,一招“划地自限”舞出剑花护住要穴,往前冲了过去。 “嘭!”一声。 孙丽丽只觉剑剑落空,不闻金铁声响立觉不妙之际,左肩已被人拍中,倒飞而出,撞上了道旁树干。 孙丽丽忍着吞下胸中一口血,虎视着双手负背哈哈大笑的花燕子。 花燕子狂笑道:“小女娃!你回去再练个十年八年的,也许能跟老夫走个百招之数,只可惜你跟错人了,今晚你就先去奈何桥等你的小猪哥吧!” 突然“嘭!”一声传来。 孙丽丽转首望去,只见二匹拉车的马已死在黄飞虎毒掌下,连叫一声也没,整辆马车被翻了过去,朱承戒被弹出车外,掉落地面,而寒雨霜从破蓬布隙缝中弹出来,被压在马车之下。 “咦!这两人居然还活着!”黄飞虎惊叫道。 “大哥!三弟!老夫要为你们报仇了。” 只见黄飞虎缓缓举起已泛得乌黑的手掌,往地下的朱承戒拍下。 孙丽丽厉吼一声,强忍左肩痛楚射出三把小飞剑,人也往黄飞虎冲了过去。 黄飞虎一看左旁三把成品字形的小剑射到,忙将手掌一翻,气劲一吐,将三把剑扫得四下乱飞,碰到一起跌落在地。 黄飞虎扫掉飞剑,见孙丽丽没命似地冲地来。便运功以待。 黄飞虎原想等她长剑刺来不足半尺之距,再出手对付这小女娃已是绰绰有余,使她连逃的机会也没有,毙命于自己掌下。 想是这样想,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打不稳。 只见孙丽丽一剑刺向黄飞虎离腹部还有一尺之际,却见孙丽丽手腕离开了剑柄,手掌一拍长剑尾部。 黄飞虎便眼睁睁地见长剑从自己腹部穿过,自个儿手掌后下却慢了一步。 黄飞虎中剑狂吼一声,左掌一拍击中冲来黄丽面的左胸下。 只见黄丽丽喷出血来,往朱承戒身上一压,滚落于一旁昏了过去。 此时花燕子飞了过来,俯身下去像小鸡似地抓住孙丽丽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花燕子狂笑道:“小女娃!我送你一程,让你死得痛快吧!”那矮小老者,正与是花燕子一同出现在林中的鬼偷许成,他见花燕子心理变态地狂笑,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猛吞口水。 就在花燕子狂笑中,杀千刀被孙丽丽身子一压,从昏死中醒了过来。 也许是杀千刀回光所照,见孙面丽危险,突然生出一股力道,整个身子弹了起来,咬住抓着孙丽丽的花燕子的左小臂。 花燕子被咬中后,立觉被咬中的手臂不是痛,而是麻,以他的江湖经历已知自己中了毒。 花燕子怒已至极,一个旋身右掌往朱承戒胸中拍下的同时,也将孙丽丽甩了出去。 朱承戒中了这一掌,连哼也没哼,口中鲜血狂喷,倒飞出一丈外。 而孙丽丽被花燕子一甩之后,身子撞上了树干,正要直挺挺倒下之际。 “咻!”了一声。 黄飞虎拔出腹中的冷霜剑重往孙丽丽射去,长剑穿过孙丽丽的右胸,将她钉在树干上。 此时花燕子翻开袖袍,点了几处穴道,却见伤口延伸上来的乌紫色还是向上延伸,忙吼道:“黄飞虎快拿解药来。” 黄飞虎心有不甘,却慑于花燕子的变态心理,只好抚着伤口,忍痛走了去,掏出一包药粉交给花燕子。 只见花燕子连纸也没拆,就将药包一口吞下,但见乌黑手臂才退了二寸后,又慢慢地往上延伸。 花燕子吼道:“这是解药吗?” 黄飞虎慌忙道:“这是解药阿!奇怪,怎么没效,对了,这小子一定服下剧毒烈药与我寒掌相抗,如今两毒溶成另一剧毒,我的解药才无效。” 花燕子已一巴掌将黄飞虎打飞了三尺外,从后腰掏出一把锋利匕首往自己左肩砍下。 花燕子断肩保命后。一声:“走!”人已往这道而走,黄飞虎在鬼偷涂上金创药后,忍痛地与鬼偷一走跟在花燕子身后,如飞面去。 “嗅!”呜……” 孙丽丽昏沉沉醒来之际,就听到这狗凄嚎的叫声。 只听衰尾仔欢笑道:“老大!又一个醒来了!” 孙丽丽对着围在她四周人笑了笑,道:“我昏迷了多少天了?” 小臭头笑道:“不多,三天二夜过三刻!” 孙丽丽忙道:“这是什么地方?” 苏光光笑道:“这个地方不仅兔付租金又很安全,很适合养伤的地方。” 衰尾仔亦笑道:“是啊!这地方可以眼见四方,空气既新鲜又流通又不会嘈杂,且风水很好。” 躺在一旁包得像肉棕的朱承戒道:“到底什么地方不这有好康的。” 小臭头笑道:“有人叫它是八宝玲珑塔。” 寒雨霜亦躺在床上,道:“我看是六角灵骨塔,才有这种鬼叫声!” 苏光光拍手笑道:“答对了。” 朱承戒苦笑知道:“老大咱们可是越混越回去了,先前为了造跑路战车躲到坟场去,现在又住灵骨塔,看来下次咱们可要住棺材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我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和钉鞋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别再说不吉利的话。”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道:“没办法,咱们跑路族损失惨重,你们俩伤最少要三个月时间,才能活蹦乱跳的。” 孙丽丽叹道:“以咱们武功再混下去,可要混到阎罗王那儿了!” 苏光光笑道:“我真该把你的嘴给缝了,才不会一醒来就吱吱喳喳个不停。” 小臭头笑道:“放心啦!这段时间,我会教会他们武功。” “我才不学呢!”苏光光道。 “为什么?”小臭头问道。 “我们学了你教的武功。搞不好要像你一样,头光光照月亮,到时有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拆了你们少林寺。”苏光光道。 小臭头笑道:“我脑子里有许多失传百年的厉害招式。这些都不属于少林的,正好我用来教你们。” 苏光光笑道:“你是不是闲着就看书、背书,无书不看了。” 小臭头笑道:“我的身体不宜运动,只好看书喽!” 苏光光奸笑道:“那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叫花花公子的?” “花花公子?我怎么连听也没听过。”小臭头笑问道。 苏光光推了推小臭头笑道:“亏你看过三万多卷经书、杂书,单单漏了这本彩色又图文并茂的好书。” 小臭头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高!不愧是住在巷内的内行人。” 只见苏光光笑得从椅子跌了下来。 “小猪哥!你再说歪话!看我饶……唉吆……孙丽丽叫了一声牵动伤口,不禁痛得哎唉哟叫出来。 “好,好,我不说。苏光光没趣的叫道——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六章 蜕变神功 半个月后。 孙丽丽、朱承戒的外伤已痊愈,只剩下沉重的内伤,还要调养一阵子。 两人斜躺在塔外享受着日光裕,看着小猪哥,衰尾仔两人手中拿着铁锤,正在石块上埋头苦干。 但见那块大石,四尺方正,高有三尺,坚硬的似铁的花岗石。 只见衰尾仔及苏光光在两块大石削出了一个三尺方圆,深有两尺的凹洞,今正在石块上打出三寸深沟。 朱承戒道:“衰仔!你们叮叮当当敲了十几天了,到底做什么用?” 衰尾仔坐在石上,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小臭头要这个有什么搞头。”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小臭头?”孙丽丽问道。 苏光光道:“谁知他在搞什么鬼,除了吃饭外,全躲在塔中顶楼足未出,且神秘兮兮样!” 突然一阵隆隆声传来。 只见寒雨霜赶着五六只牛,拉着一辆奇形怪状的怪车到来。 衰尾仔忙道:“喂!冰块美人的,你每天早出晚归,就是造这辆怪车?” 看来寒雨霜习惯这“冰块美人”的封号,只见她不怒反笑道:“是啊!” 苏光光在这辆怪车周围绕来绕去,只见车车全是用粗有海碗般的硬本塔成高架,架上横柱有一条粗铁链垂下,另一头卷在一个很大的滚轮盘上。 苏光光道:“冰块美人!你造这车有什么功用?” 寒雨霜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小臭头给我蓝图造的。” 朱承戒道:“奇怪!小臭头造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哈!我们神秘的秘中秘出塔来了,要问谜题解答就问他好了。”苏光光笑道。 寒雨霜见小臭头走来,便道:“小臭头,这样可以不可以?” 寒雨霜看了看已凿好的石块,满意点头笑道:“造的很快嘛。” 衰尾仔笑道:“要不是杀千刀的心疼他的青龙宝刀,再多的石块,我俩也挖好了。” 朱承戒笑道:“你们拿宝刀乱砍乱挖一通,要是损伤宝刀,我如何向岳前辈交待!” 此时苏光光忙对臭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搞这些东西有什么作用了。” 小臭头笑道:“你们一定听过孔明摆灯求寿吧?” 众人点头之际,小臭头道:“我还有师父交待的任务未完成,而这任务十分艰苦,以我现今体力,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请求你们造这些东西,就是我要进入石块凹中闭关,改变我的体质。” 苏光光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少林寺有一本至上宝典叫易筋经,可以改变人的体质。” 小臭头道:“不错,原本我是要罩在千斤重的金钟内苦修,今无金钟只好用千斤石代替了。” 衰尾仔忙道:“这要关闭多久?” 小臭头笑道:“这我就不知了,多则十年,少则也要三个月。” 苏光光拍了拍小臭头道:“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就是要我上天搞仙桃,我一定拚了!” 小臭头感动地道:“老大!你这是感动得我痛哭一场了。”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道:“大伙都归了兄弟,不要讲这些三八话,小臭头你说,下一步要我们做什么?” 小臭头指着一块大石头道:“现在要把这块大石头翻过来用铁链梆好,再用这辆车吊起来到这块大石上方。两块石的坑洞吻合,看看是否要修改。” 苏光光吐口水在双掌上搓搓道:“说干说干,衰尾仔、冰块,咱们一起动手。” 三人就在孙丽丽的加油中连吃奶力全用上了.才将千斤大石块翻了过去。 “砰!”一声大地为之振动。 衰尾仔从车上拉出铁链,从石上凹面深沟穿过在车上那条粗铁链上。 此时小头道:“老大!等一下要吻合的时候,你说跳进坑洞中打坐,大声喊校正上方大石角度。” 苏光光点头,衰尾仔走到车后握着木柱,有如在石磨磨豆子般转了起来。 只见两人没费很大的力气,很快就把千斤大石吊了起来,寒雨霜赶着牛,吆喝着把车子赶向前,便吊在上空的大石与下方的大石相对。 寒雨霜接替苏光光位置,苏光光忙跌进坑洞打坐,叫道:“好,可以慢慢下来了。” 就在苏光光大喊声中,两块大石终于吻合了。 小臭头在深沟洞中叫道:“老大!现在我要把铁链先收起来,让-些东西进去看会不会滚到你的身上。” 苏光光叫声传来道:“快点啊!里面黑乎乎的!” 小臭头笑了笑道:“马上就会吊起来,你忍着点。” 衰尾仔跳上石头,将铁链解开抽了出来。 小臭头道:“老大!铁链已抽出来了,你现在打坐的头顶会不会碰到石顶头?” 苏光光传声道:“刚好四周还有半尺可以活动,也不会碰到顶头。” 小臭头从怀中拿出一个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丢进圆洞中后.叫道:“现在里面怎样?” 苏光光传声道:“光度刚刚好,看书绝对够。” 小臭头又一把一卷绑好的书册塞进洞中,再用一根木枝捶进,将书卷塞人洞中。 小臭头在洞中又道:“你先看着,书册上字看得清楚吗?” 苏光光笑着传声道:“我的眼睛可是特甲级的,不信我念给你听,蜕变神功乃失传中原六百年的内功心法,主旨在将练此神功之人内发挥至极,源源不断有如脱胎换骨般;尤其是任、督双脉已通,再练此神功心法,更能突破体能极限.咦,小臭头,你好像拿错书卷了,这不是易筋经!” 小臭头哈哈大笑道:“对!对!拿错了,好了,你忍耐一下,我把石吊上来。” 小臭头请寒雨霜将吊车拖开,将牛放开后,见小臭头将车子两桶煤油踢跳下车手,燃起一把火,往车上一丢。 刹时辛苦寒雨霜十几天精心制造吊车,顿成一片火诲,烧得劈啪响,热气逼人。 衰尾仔惊叫道:“小臭头你疯了!把吊车烧了,你怎么进去关闭?” 小臭头哈哈大笑道:“成功了!我根本没心要进去闭关啊!要闭关的是咱们小猪哥苏光光。” 衰尾仔道:“那你先前的话……” 小臭头笑道:“骗你们的。” 小臭头道:“咱们老大在猪哥庄长大学了太多东西,但由于那些干爹、师父一心想把压箱本领传给他,却忽略了一句专者为精的话,以至于咱们老大虽学了许多精妙招式,但却耍赖贪玩学个样能唬人就好。” 衰尾仔笑道:“我明白了,你就来个胡吹乱盖将老大骗进去关了起来,屏除一切杂念专心练功。” 孙丽丽闻言笑道:“小臭头,这招又妙又高,来个作茧自缚。” 衰尾仔愁眉苦脸道:“这下我成了帮凶,不被老大打得歪嘴才怪。” “所以喽,不想挨打就要利用这段时间把武功练好,你们武当的太极剑及太极拳有两三招失传,我就利用这段时间教你,二哥,你也要苦练内功心法,不然等老大破石而出,可要追得你哇哇大叫。”小臭头笑道。 衰尾仔叫道:“阿!我苦,连我也被你算计进去!”此时苏光光吼声传来道:“喂!你们快把石头吊开呀!” 此时小臭头拿了一苹果从洞口滚了进去,忍住笑道:“老大!你可得等一会儿了。” “为什么?”苏光光道。 衰尾仔已学着小臭头将果子滚进一粒,道:“因为吊车不小心被火烧了。” “什么,烧了?叫我怎么办?”苏光光急叫道。 孙丽丽走了过去,对着洞口笑道:“唯今只好凉办了,你身边不是有一卷念得老大声的蜕变神功吗,我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练,来个破蛋而出。” “好哇!小臭头原来你计算我!”苏光光叫道。 小臭头道:“老大!我这样也是为你好!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跑路给追,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把你与我们隔离,你才会好好练功。” 苏光光忙道:“这儿又闷又热,你们放我出来,我一定好好练功。” 孙丽丽笑道:“别来这套,这些话你对师父,脱水爸爸也许有效,有志气的话把功夫练好,破石而出来打我们。” “好!好!你们给全都我记住,把屁股磨厚一点等打!”苏光光叫道。 此时小臭头忙道:“各位注意,从今起除了送食物之外,不准与老大交谈一句。” 众人故意地大喊一声:“是!” 此时小臭头又道:“老大!你可要听好,一个月时间,你要把蜕变神功初段练好进入龟息状态,否则我把四个通孔封闭后,你可要闷死在里面!” “哇!一个月时间太短了!”苏光光叫道。 小臭头道:“不短,你任督两穴自服下铁莲子就已打通,只要你依蜕变神功书卷上练,一个月后定能进人不吃不喝的昆虫蛹状,待你大功告成,定能破石而出。” 苏光光叫道:“那我出来是变蝴蝶或是什么的?” 小臭头笑道:“等你破石而出,你整个人已脱胎换骨,内力泉涌又百毒不侵,成为天下名流之列。” 苏光光嘿笑道:“到时你光头可要贴上狗皮膏药。” 苏光光被诱人大石中第一夜,下起一场大雪,冷得他直打颤又冷冷清清的,怪不是滋味的。 他那些难兄难妹真的除了送进水果外,全不理会他的叫喊。 闹了二三天,苏光光终于静下来,翻开书卷练起蜕变神功。 七日后。 秋去冬来,下起了一场大雪。 小臭关头在衰尾仔等人帮助下,砍了一堆堆的本柴,堆在大石上点燃,苏光光当土窑鸡烘。 苏光光就这样,白天忍受火烤,入夜受凉于寒雪,小臭头不断送入手抄的纸条,终于苏光光熬过了一个月的火烤寒冻。 但见苏光光吃得越来越少,身上一层皮脱去,被他用力鼓胀起来,将自己包裹在自己皮囊中,有如昆虫般成蛹。 朱承戒、孙丽丽、寒雨霜在小臭头指点,衰尾仔真气帮助下,将服下铁莲子而潜在体内的功效发挥出来.打通武林人穷一生力想要打通的任督两脉。 此后各人拿着小臭头抄给他们的纸张,各占五层楼塔勤练苦修。 入夜。 小臭头指点过衰尾仔后,登上朱承戒的塔层。 但见朱承戒有如老僧人定般打坐动功,双膝上横放着那把青龙宝刀。 小臭头脚步声扰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便道:“小臭头有事?” 小臭头笑道:“以你现在功力,可以学青龙刀的刀法了。” 朱承戒狐疑道:“这青龙宝刀也有刀法?” 小臭头笑而不答,道:“三哥!你把青龙宝刀抽出来,再将本身修为内力灌入刀身中,使一趟六合刀法。” 朱承戒依言抽出宝刀,内力灌人刀身之中,只见青龙刀的青光有如火焰般吞吐不定,不再像先前般,只是一片粲粲的青光。 朱承戒便了一趟学刀之人的入门刀法后,只听小臭头道:“三哥,你可看出一点端倪?” 朱承戒沉思地道:“在刀锋青光中.我仿佛看到一条青龙在刀影中翻腾飞舞。” 小臭头道:“这条青龙翻腾飞舞,可不是在增加青龙刀的气势,而是三招至极刀法藏在一往青光之中。” 朱承戒叫道:“真的?” 小臭头点头笑道:“我本身无内力无看清一片青光中的虚幻.所以这三招刀法只有你自己去领悟。” 朱承戒若有所悟地思考起来.小臭头道:“六合刀法有十八个破刀势,前六招一并使出,就是青龙三招的第一招青龙出关,以此类推下六招便是猛龙过江,最后六刀势也就是神龙飞天。” 小臭头笑道:“这三招刀法,就有如青龙般残暴,凌厉,中刀之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练成这三招集天下刀法的精髓后,如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使用,否则有伤天和多造杀孽。” 朱承戒闻言点头后.小臭头便转身离开。 小臭头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回身道:“三哥.你要是练到能将刀锋吞吐的青焰内敛于刀身中不吐,便是练成了这三招绝学。” 小臭头道完后,便往孙丽丽所住的塔层登上去。 时光匆匆。 半年的时光已过。 这段时间,衰尾仔等人好像吃错了药般,练功练到废寝忘食地步。 午膳时分。 只见衰尾仔众人坐在一起撕着馒头时,却有如呆子般,眼神呆呆地脑中盘旋的都是小臭头氙画的招式,吃饭变成安慰肚子而已。 突然一声暴喝声传来,大地也为之震动,惊醒众人。 小臭头叫道:“咱们老大出关了!” 朱承戒叫道:“哇!这段日子少了咱们老大所制造的笑料,可闷得很。” 衰尾仔苦笑道:“你们个个皮绷得紧点等挨打了。” 小臭头笑道:“自己人打自己人不痛不痒,比被别人打得要死不活的好。” “咦!奇怪以他那个猪哥性,早就该冲进来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孙丽丽奇道。 小臭头笑道:“咱们出去看不就知道了,包准春天来了” 衰尾仔笑道:“你有病啊!现在可是夏天啊!” 众人打开塔门一看。 哇!不得了,只见满地狼藉全是石块,在苏光光坐关之处,那三尺高的巨石裂成四块,而上面那块石头不见了。 “哗!好厉害的功力,竟将千斤大石击碎!”衰尾仔叫道。 小臭头道“:不是击碎而是爆碎。” 原来小臭头在苏光光入定以后,便用枯土将四周的通孔全部封住,再将一个石块用土封得密不通风,有如坟冢般突起的小丘。” 苏光光虽已人定,但全身真气不停运转充塞于坑洞中:无处宣泄又压回体内,苏光光就在这种封闭下练就一身神功,才能破石而出。 衰尾仔嘻笑道:“咦!奇怪了,那个破蛋而出的猪哥精,怎么不见了。”,“我在这里啊!”只见苏光光笑着从一块大石后探头而来,向众人笑着招手。 只见苏光光露出的头,头发比先前更乌黑光亮;且脸色肌色好似初生婴儿般白里透红,黑白分明的双目炯炯有神。 朱承戒正待走过去向苏光光祝贺一番,突然被衰尾仔拉走。 衰尾仔忙低声道:“小心有诈!” 朱承戒一愣,忙运起内力,以防这个按牌理出牌的小猪哥真的使诈。 只听苏光光叫道:“诈个屁啦,衰尾仔你过来一下,我绝对不会对你怎样。” 衰尾仔闻言不单一惊,原来他向杀千刀所说的话,可是低得不能再低,而苏光光远在五丈外却能听到。 小臭头笑道:“他已练成天视地扣之术,就连二十丈外的落叶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衰尾仔道:“原来如此,哇,咱们老大可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苏光光笑道:“别拍马屁,等一下有你够受的,你这个大帮凶!” 衰尾仔道:“冤枉啊!老大,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就在苏光光哼一声之际,孙丽丽笑道:“小猪哥,你又在搞什么鬼,尽躲在石头后不出来,还是长了一条尾巴见不得人了。” 苏光光笑道:“不是啦,反正衰尾仔你过来一下好不好,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对你手来脚来的。” 小臭头忙道:“大伙千万别过去!” “为什么?”众人齐问道。 不臭头嘻笑道“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有本钱跟他谈条件,免得等一下挨打。” 众人莫明奇妙之时,只见不臭头转过身,摊开手掌不让苏光光看到,忙又转回身去。 只见他手掌中写道:“他没穿衣服。” 原来苏光光身上的衣服早在火烤寒冻之下早巳腐化。 “哦!”衰尾仔笑着走了一丈,对着苏光光道:“老大!你是不是没衣服穿,怕春光外泄,所以叫我过去,想剥了我的衣服。”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大笑。 “哇!你们都知道了”,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笑道:“你出来嘛,我们会以艺术眼光看着你光溜溜的胴体,你是梦中回旋中的男人。” 此言一出,只见孙丽丽,寒雨霜脸儿飞红,低声咒骂,而朱承戒与小臭头则已笑得流泪。 苏光光骂道:“死衰尾仔!等一下你就知道。” “哇!不得了,听说被白光光猪哥打到会衰八辈子,各位我先溜了。” 衰尾仔口中叫着,便要走。 “等一下!要走我们大伙一起走,不然我们这些帮凶,屁股没放铁析,可经不起打!” 朱承戒叫道。 “喂!你们不要走啊!.唉¨气死我了,好好,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们丢件衣服给我,我绝对不会对你们拳打脚踢,”苏光光情急叫道。 “真的?”众人齐声道。 “我发誓!”苏光光道。 “听说小猪哥发的誓,好似吃饭样,屁股一跷,噗一声,就过了有效时间了。”孙丽丽笑道:“皇天在上,我小猪哥苏光光从此水生不计你们陷害之罪,而对你们拳条脚踢,要是有违愿受天谴!”苏光光道。 “小猪哥,谁要人发这么重的誓?”孙丽丽叱声道。 “各位大爷!好奶奶!可以赏我一件衣服穿了吧?”苏光光苦笑道。 衰尾仔笑道:“好吧!看你一副可怜相,拿去吧!” 说着便把小臭头早巳准备好的一包衣服鞋子丢了过去。 只见衰尾仔有意的一丢,却将衣服丢得离石块有三四尺之距。 只听衰尾仔、朱承戒、小臭头猛吹着口峭,看着苏光光伸出一只白白猪腿,往衣服勾呀勾的勾了过去。 孙丽丽满脸红霞,啐口道:“一群猪哥!” 小臭头笑道:“咱们猪哥老大真是爱现,明明用内力一吸就能把那包衣服吸过去,却叫我们欣赏他的美腿!” 苏光光闻言,打了一自己一把掌,自喃道:“笨!我怎么没想到,让那些狗眼欣赏了六分之一。” 不多时,苏光光穿好了衣服,走离石块,众人见他又长高于一点,皮肤白了许多外,并没有多大改变; 众人欢呼一声;走了过去围在他身边。 突然衰尾仔“哎啃!”惨叫一声。 衰尾仔抚着被苏光光咬一口的小臂叫道:“你不是说不招仇的吗?” 苏光不好笑道:“我只是发誓不对你们拳打脚踢,可没有说不用口咬。” “哇”一声,众人闻言;忙作鸡飞狗跳四散逃离。 可真不错,跑路族少了个苏光光就缺了欢乐的笑声与叫声。 苏光光等人来到绍兴岭,正在一家老字号酒铺中享受着闻名天下的绍兴洒。 此时出去采购的朱承戒好似火烧屁股般,冲进了店中对着苏光光道:“老大,这下你可红得发紫!” 苏光光得童洋洋地道:“我小猪哥苏光光的名号,早就红的发紫了。” 朱承戒笑道:“是啊!咱们老大现在肖像可被贴在公布栏是,名列十大要犯之榜首,赏金一方两银子的通缉犯。” “嚏!”了一声。 苏光光呷在口中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哇!不识字兼没卫生!”衰尾仔哇哇大叫道。 “妈地乡隆,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通缉要犯了?”苏光光抹嘴叫道。 “嘘!小声点,你是唯恐人不知吗,还叫得那么大声?”朱承戒道。 “别嘘了,衙门捕快全出动往这边来了。”苏光光道。 不一会儿朱承戒等人才听见十丈外有许多脚步声有铁链枷锁的碰击声。 衰尾仔笑道:“可不是吗,三十六捕房官差大大小小全出动了。” 苏光光忙道:“你们坐到一边去,我倒要听听官府给我压上什么罪名。” 玄尾仔等人移桌换位之后,官府捕快已到来,把这家小酒铺团团围住。 只见一名体格雄壮威武的捕快头头,率领四名官差,走了过来。 那名捕快喝声道:“你就是小猪哥苏光光?” 苏光光笑道:“是呀!” 那名捕头闻言,大喝道:“大胆狂徒,还不弃械投降,乖乖就擒,跟我到衙门治罪!” 苏光光笑着站了起来,只见五名捕快忙退了二大步,抽出腰间的大刀。 苏光光笑道:“别紧张得直发抖,我这不是伸双手让你们来铐我了吗?” 这下可让五捕快全愣了,心中不禁暗想:“怎么会这样,平常要拘捕这些榜列有名的江洋大盗,十个有九个半是大打出手,突围而逃,怎么眼前这个大盗竟如此乖乖伸出双手就缚。”。 这时那名捕快看了身边随从一眼,道:“你去把他铐起来!” 那名捕快吓了一跳,口中称是,却不敢过去,怕被苏光光出其不意地给杀了。 只见那五名捕快你推我,我推你的,没有一个人敢过去。 突然那捕头跟一花,苏光光已来到面前,把他手中手铐抢了过去。 只见苏光光道:“把后铐打开,两手套进去,再把它合上来,然后梭上一的不就锁上了。” 苏光光自己戴手铐,将自己双手铐上无形中露了一手软骨功,除非是江湖行家,否则在这短促时间,任谁也没发现。 当五名捕快见他要独自就擒,可都逞起英雄,争先恐后跑上前加上铁链脚链,大声吆喝道:“走!” “哇!”了一声。 只见四名拉着铁链的应当走在前头,这回却被人拖着拉出店外,撞得七荤八素的。 “喂!衙门往哪儿走?”苏光光对店外愣着差役吼道。 那官差吓了一大跳,连话也说不也来,用手指着官府的方向。 “谢了,各位出发了”,苏光光呵呵笑道。 围在外面看热闹的群众,不禁大笑,这可是他们长眼晴以来,头一回看到犯人走在前面开路,而官府差投被拖在后面,变成不知谁是犯人来着,大伙也鼓噪着跟在后头而去。 孙丽丽摇头苦笑道:“这小猪哥又不正经。” 衰尾仔呵呵笑道:“所谓好戏在后头,咱们跟过去看看。” “咚!咚!咚!”县府被人群挤得像菜市场般热闹异常,连香肠小贩、棉花糖,点心小摊全移到这里做起生意了。 “啪!” “大胆狂徒!见本官为何不跪。”公堂上身穿官服生脸衰相的大人吼道。 登时两名差役,走到苏光光旁,大脚踏向小猪哥脚上关节,大吼道:“跪下!” “哎啃!” 苏光光是跪下了,却有人陪跪着,原来那两名差役大脚一踹,反而被苏光光给夹住了。” 单看那两人痛苦哎叫的脸色,倒使人怀疑这被肉夹住会这么痛吗,简直是骗鬼! 只见苏光光跪直之际。那两名差役已裤档湿一一大片,连滚带爬地抱住被夹住的脚逃开去。 此景当然又是惹得公堂外群众一阵哄笑。 就在大鼓连敲,差役大声吆喝下,公堂才静了下来。 青天大老爷惊堂板敲下后,哼声问道:“你可是朝廷要犯小猪哥苏光光?” 苏光光道:“草民是小猪哥苏光光没错,只是何时亦我朝廷要犯,怎么我自己也不晓得?” 青天大老爷哼了一声道:“大胆狂徒,来到公堂之前还狡辩,来人啊!搜身” 两名官差忙跑上来,在苏光光身上一搜,拿出了朱太守的令箭,及那块一品带刀护卫格杀无论的令牌交到公堂案桌上。 “哼!大胆狂徒,竟敢藐视王法盗取官府令牌,为非作歹,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哦!原来是这回事,”苏光光这下可明白为何被通缉了,不禁骂道:“妈的姑隆,这个洪凄惨(洪齐展)剿有匪有功,升他就好,连我也给报上去。” 青天老爷惊堂板一拍,道:“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 苏光光忙道:“请问大人,这通缉令是谁发的?” 青天大老爷拱手道:“此令乃当今圣上亲自下令缉捕你归案,就因为你一个,使得带刀护卫全体被圣上严惩失职之罪。” “好啊!原来是那个圣菜、圣饭下的旨,改天我一定找他算帐!”苏光光笑道。 “啪” 只见青天大老爷抽出笔筒一支令箭,用原砂笔一圈走下台阶道:“来人啊!将朝廷要犯推出午门斩首示众!”这时公堂群众一片哗然,原来此县的斩首要犯都是秋季处斩,如今却破例来个速审速决。 这个胆小之人可不敢跟着到午门前去,有人还发高论说这少年被人栽赃当别人的替死鬼。 “咚!咚!咚” “启禀大人,午时已到。” 青天大人嗯了一声,令箭抛出。 此时朱承戒与孙丽丽正待冲向前救人,却被小臭头拉住。 小臭头笑道:“安啦!猪哥老大没事的!” 衰尾仔笑道:“是啊!等一下我制造气氛就可以了。” 当刽子手握着大刀走到苏光光旁.抽掉他背后的杀犯标时。 苏光光却笑道:“这位大哥,你手上那支大刀快不快?” 只见那名浑身都是健壮肌肉的刽子手和气道:“你放心,俺这把大刀已砍了二百多个人头,都是刀下人头落地,我奉劝你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死就死得干脆一点,反正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下辈子投胎去当好人吧,就不会再挨这二刀了。” “谢了!”苏光光还嬉皮笑脸地道。 此时大鼓已大响且急。 “斩” 青天大老爷大喝一声,刽子手双手握刀,只见刀光一闪已砍下。 “当!”一声。 刽子手大刀一落,从怀中拿出一个已剥皮的馒头往那喷血的颈处塞下。 相传中民间有一种病,叫做噎食症,生得此病之人每日吞食东西.食道便有如刀割般痛苦,而刽子手手中塞人的馒头就叫血馒头,是治疗这种病的特效,一服见效,而这颗血馒头有时也会成了抢手贷,带给刽子手一笔意外之财。 “嗯!好吃!好吃!” 只见刽子手大刀一落,可不是人头落地,而是那支重十几斤宽厚大刀断成两截,一截掉在地上,刽子手没察觉大刀断了,只顾塞馒头却塞进苏光光仰起头的嘴巴里。 “哇!妖怪!妖怪!” 只见刽子一脸吓得的青,从处斩台滚了下来,手中大刀一丢,狂喊着冲逃至人群中。就在此时,处斩台四周突然起了大风,将地下沙石,落叶卷起。 广场上飞沙走石的,在抄雾中只见几条黑影在空中大笑着,吓得群众人挤人,人踏人地四散逃离。 就在风沙漫天未停之际,苏光光大喝一声将身上铁链崩断,走到案桌前。 衰尾仔笑道:“哇!全部都逃了,只剩下青天大老爷还老神在坐在大椅子上。” 朱承戒哈哈大笑道:“他不是老神在在,而是被吓昏了,你看大椅还滴着水呢!” 苏光光笑道:“我看他裤底也一包不小包哦!” 孙丽丽斥声道:“要逃就逃,何必装神弄鬼,惊吓人群。” 苏光光笑道:“我在路上听到这个狗官,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才用蚁音术告诉衰尾仔来演这个戏。” 衰尾仔探一探青天大老爷的鼻息笑道:“好哩佳在,他没被吓死!”.“喂!天亮了,起床了。”苏光光拍着那大人的脸颊大叫道。 那大人一醒来见了苏光光,忙从椅上滚了下来,跪着磕头道:”妖怪饶命!妖怪饶命” “喂!你叫什么名字?”苏光光道。 “本官叫彭狗本(台语存够本)。”那大人道。 苏光光众人闻了不禁笑出声。苏光光哼声道:“妈的!”隆,你可真人如其名,做个小小县令,不为地方百姓着想,却到处要红包!”“神仙!我没有啊!”彭够本道。苏光光掴了他一巴掌,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所作所为本仙还不知!” “是!是!下人从此一定痛改前非!”彭够本道。 “改不改那是你家的事,本仙看你还有点良知,特来点醒你,你要是不改,下辈子先当猪,吃剩菜馊水,再转世为牛马,尔后下地狱受油炸之苦。”苏光光道。 “好了,这令牌我收回了,这事我会找到皇上老子算帐,各位仙家咱们走了。” 只见苏光光说着,众人便一跃十丈,在空中一个横身飞得无影无踪,那个仰头看着彭县令,看了之后,又昏过了过去.身子直发抖。 离绍兴岭五里的官的道上,苏光光推着衰尾仔道:“衰仔,你怎么不趁机摆个收掠摊,包准你嫌得撑死。” 孙丽丽斥声道:“无聊人专傲这些无聊事!” 苏光光笑道:“什么无聊事?我是做好事,往后绍兴岭百姓可就有福了,那个彭够本可要改名叫了够本。” 苏光光又道:“我现在最有兴趣知道的事,是那个彭够本要如何写奏本呈送上司。” 寒雨霜笑问道:“要是你,你怎么写?” 苏光光笑道:“据实呈报。” 朱承戒呵呵笑道:“然后等挨板子,妖言惑众被上司骂一顿。” 苏光光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很多人可以作证,不会丢了头顶上那顶乌纱帽。“寒雨霜忙问道:“老大!你真要找皇上算帐?” 苏光光笑道:“有机会我一定要搞得他七哭八笑才甘心。”突然从官道旁跃出六名大汉仔,挡住苏光光等人道:“前面的人站住” “前面?”苏光光装傻前看后看,道:“哦!前面就是你们吗?那你们站住好了,不关我们的事,对不起借个光,我们先走。” “哼!苏光光你想过,没那么容易!”六名持刀持剑大汉中,一名俊脸公子哥道。 苏光光指着自己鼻子,道:“你们认识我?” 只听一名持刀大汉咬牙切齿般恨声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们点苍派也认得出你来!” 苏光光道:“哦!你们持刀的是点苍派,那你们三个持剑的又是哪个门派?” 一名持剑大汉道:“华山派弟子与你誓不两立!” 苏光光“啧啧”有声,道:“奇怪了,我跑路族与你们点菜画山画水派,田无沟,水不流(不相往来又无冲突),看你们一副要把我啃下嘴脸,莫非我在哪个地方(灵骨塔)时踏破你们祖先的黄金雍不成?” “哼!好汉做事好汉法,苏光光你先xx后xx我华山派掌门千金,你敢不承认?”一名持剑大汉刀哼道。 “苏光光!你奸杀我点苍派七名女弟子,这笔账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一名持刀大汉也怒道。 “奇怪!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猪哥,我怎么不知道?”苏光光嬉皮笑胜地道。 “各位!这也许是个误会”衰尾仔口中说着,忙走上前去。 “没你的事,滚开!” 一名持剑大汉“锵!”声,抽出长剑便往衰尾仔面前刺来。 但见衰尾仔手臂一转,将刺来长剑一圈,只见那把长剑飞到一丈处,钉在道旁一颗树干上摇晃着。 只见那持剑大汉一脸惊容,左掌握着右手腕脉退了大步,被同伴扶住。 苏光光扭退衰尾仔上前一步,对一名持剑大汉道:“你说我那时候猪哥了你们掌门千金?” 那名持剑大汉哼声道:“三个月前你在华山山脚下所做无耻之事,难道你忘了?”——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七章 皇帝当大哥 苏光光又对一名持刀大汉道:“那你们呢?” 一名持刀大汉怒道:“二个月前你在苍山所做之事,你不承认?” 苏光光道:“这就奇哉怪哉!我这半年都在孵蛋,怎么又去华山,又到点苍山了。” “师兄,别跟他废话,先把他擒下交结联盟会处置!”一名持刀大汉吼道。 刹时三刀。三剑同时出鞘,将速光光等人围住。 “借光,借光,这是他的事,你们找他别找我!”朱承戒抱着刀走到一名持刀大汉身前道。 那名持刀大汉愣了一愣,随即侧身让朱承戒等人走了过去。 此时小臭头在外头叫道:“老大!他们都是名门正派,你可别玩真的。” “不公干嘛,我要玩假的,他们却要我的猪哥命呢!”苏光光笑道。 “哼!无耻之徒!“一名持刀大汉口中叫着,手中大刀刷!刷!三声,往苏光光下三路攻去。 “嗯!”了一声。 只见那持刀大汉与苏光光身子交错而过,人却中喝醉酒般大退三四步,还稳住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场中人就连衰尾仔等人也看不出苏光光用什么手法夺下那人的大刀,只见小猪哥屁股一跷,就把那名持刀大汉撞得退了出去。 苏光光拿着手中大刀往地上一甩,叫道:“要上就快点上,我还有话要问你们。” 众人见苏光光随手一甩,就把大刀刺入地下没至把柄之处,不禁人都寒了。 “各位!对付这种无耻之徒不必跟他讲什么道义,大家一起上!”那名先前丢剑的大汉大吼道。 刹时刀剑齐扬,刀光剑影应着众人大喝声一同攻了上去。 “嘭!膨!嘭!”连声,六名大汉全都手空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六名大汉只觉眼一花,手腕一麻,身子被人一推,便身不由已地直飞而去。 原来苏光不使出了蝴蝶散手配合着蝶燕身法,只是他化繁为筒,以迅人不及掩耳方式夺刀推人。 六名大汉摸摸自己身体,发觉没内伤忙都跃了起来。 当六名人正要有所行动,苏光光却吼道:“统统给我站住!” 这一吼可把六名人给吼住了,更让他们寒心的,苏光光双手拿着刀剑一甩,只见他们自己佩刀佩剑全都钉入自己脚前的地下没入至柄处。 “你过来!”苏光光指着一名大汉道。 “师兄,不要过去,我们跟他拚了!”一名大汉叫道。 苏光光笑道:“来!过来我不会对你怎样,要怎样我早就下手了.不会让你们只摔一摔就了事。” 此言说着,六名大汉面红耳赤,哑口无言,那被指的大汉一挺胸走了上前。 那名大汉道:“只怪我学艺不精,要杀要剐我华山弟子绝不含糊。” 苏光光笑道:“别背江湖台词了,我只想问你,你们画山画水派,如何咬定我小猪哥,猪哥到你们掌门千金身上去了。” 那名大汉恨声道:“我小师抹死时从你身上抓了一块玉佩,临终前道出是你所为。” 苏光光忙道:“那她有没有形容我这英俊的脸或身上特别记号?” 一名点苍派弟子怒道:“我师妹死前曾说,你左胸乳下有颗长毛的黑痣。” 苏光光闻言,虽面不改色,心中却惊跳不已,暗道:“惨了!这下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光光道:“你们全回去,我小猪哥一月一定到你们联盟会与你们了结此事。” 六名大汉见打也打不过人家,只好撂下一句狠话,的匆匆而走,连刀剑也不要了。 不是他们不要,而有人偷偷拔了又拔,硬拔不出来,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六人一走后,在旁的衰尾仔欢叫道:“哇,老大,你现在是有三步七仔,不是只有二步七仔了。” 小臭头道:“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打了小的,老的就会出面.七大门振,少林、武当、华山、峨嵋、点苍、昆仑、崆峒可不是好惹的。” 苏光光苦笑道:“看来有人存心陷害,要我抓狂起来,狂扬江湖一番!” 此时孙丽丽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知道你左胸有一颗长毛黑痣。” “哎呀!原来早就被你看光光了,你还看到什么?”苏光光嘻笑道。 孙丽丽气极败坏地敲了他一记响头道:“你小猪哥,你快翅蛋了,还有心情说笑!” 苏光光笑道:“不然你要我怎样?回去躲起来孵蛋不成?” 衰尾仔促狭道:“说不定在你孵蛋之时,偷偷跑去歪哥也说不定。” “妈的姑隆!改天我一定让你试试孵蛋的滋味。”苏光光叫道。 朱承戒忙道:“咱们跑路族现在可风光过头了,白道的有七大联盟追寻,黑道的有冷血门、花燕子这帮厉害的角色放暗箭,现在连官府也插上一脚,咱们三面受敌,臭头军师,你说咱们现在要何去何从?” 苏光光嘻笑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四面还剩一面,不如混个破碗公,当乞丐公、乞丐婆!” “去你的!要去你自己去!”寒雨霜笑骂道。 小臭头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官府的力量最弱,但被老大这一闹,咱们可就寸步难行,到处有人要抓猪哥拿赏金,所以咱们不如改容貌混入杭州府,一来先把避水珠、铁莲花送还颜大侠,二来潜入杭州府衙看看钱太守看了绍兴县令的的公文后有什么行动。” 朱承戒那超级吨位的身形,如今已变成标准身材,勿需怎样改扮便让人认不出来。 他带着长毛的小臭头,村妇打扮的寒雨霜很轻松地就混进杭州,住进厂一家客栈中。 三更时光。 三条人影从高有五丈的城墙翻了过来。 苏光光不小心蹋到城墙道上一只倚在墙上的大刀,发出了声响。 “谁?” 只见暗底有人喊道:“刹时七八名卫兵拿着火把围了过来。 “报告班长,没人,可能是风大吹得大刀掉落!”一名士兵道。 “你们给我睁眼守着,不准打嗑睡,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不但你们没命,连你们九族也有事。” “是!” 只见苏光光身穿夜行衣,手指插进城墙硬石,紧贴着墙面,等到脚步声远离才又翻上来。 “妈的姑隆!这城墙怎么守得如此严,莫非绍兴县令公文已快马加鞭送到了,不对!他们决不比我快,我看是有大官虎要求才是。”苏光光暗道。 这个小猪爷好似唯恐人不知他到来似的,潜进钟、鼓楼大敲特敲后一走了之。 害得全城兵士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看来这一夜他们休想睡了。 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地跃到二条蹲伏在黑暗角落的身后。 只听孙丽丽低声骂道:“小猪哥!你正经点好不好?” 苏光光趁机摸了孙丽丽脸蛋,身子挨过去道:“我是很正经啊,这招叫声东击西,把守在钱太守身边的护卫调开一些,才好办事。” 衰尾仔忙道:“好了,别打情骂俏了,咱们快走了。” 以三人武功很容易就摸进了杭州大守的官第。 但见太守府灯火通明,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地将整个太守府严密地守住。 而那年近花甲的二品大官钱佑草,钱太守正坐在右厅前桌上批阅公文。 苏光交三人就贴在大厅的屋顶上挖了一片瓦片,往里面望去。 此时一名士兵从大门口奔进前院来到大厅前.对着钱太守一礼道:“启嘉大人,绍兴县令彭够本大人派人送来公文。” 钱太守闻言,忙抬起头来道:“叫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捕快随着兵士来到钱太守面前一跪,呈上一个公文。 只见钱太守从随从手中拿过公文封拆开一看,不禁怒道:“荒廖!荒廖!这简直太荒廖了!” 此是绍兴的捕快一礼道:“启禀大人,此事千真万确,绍兴镇镇民全都看到光天化日之下,突起一阵妖风,刹时飞沙走石……” “住口!”钱太守吼道。 那名捕快吓了一跳,忙把嘴塞住。 此时钱太守身旁一名军爷,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 孙画画用蚊音问道:“小猪哥,那个军爷说些什么?” 苏光光传音道:“那军爷说那是江湖人耍的把戏,不足为奇。” 只听钱太守道:“这事老夫知道了,你回去叫彭县令备妥三牲四果搭起祭坛,拜祭一翻便平安无事。” 那名捕快闻言之后,便随一名兵出了大厅,苏光光暗道:“这个钱太守真不简单,知道跟这些驴讲也讲不清,干脆让他们打牙祭一番。” 只见钱太守坐了下来,道:“现在叛军正派出刺客想行刺皇上,偏偏皇上自恃武功高强而不听微臣谏言,宜诏出示,要来此处坐镇指挥大军。” 此是身旁那名军爷道:“不知皇上今晚落脚何处?” 钱太守瞪了那将领一眼,道:“这事你不用知道!” 那军爷眼色闪过一丝狠色,忙道:“是!小的不该问!” 此是府外突传来了两声猫叫。 苏光光忙拍了身旁的衰尾仔及孙丽丽,传言道:“有人来了快躲。” 苏光光等人躲好后,便见一条影翻过院墙,依着院中榕树假山潜形进入后院。 此时太守从大厅走出,独自一人走进后院。 苏光光忙低声道:“钉鞋!你去客栈叫朱承戒,冰块他们俩快来,说有大搞头。” 孙丽丽跃出院墙钻人暗巷后,一条黑影也从后院翻了出来在屋顶上静伏一阵后,往东则去。 这条黑影一走,便有一只信鸽从侧院飞出,随之一条黑影也随后跟上前面那神秘人物。 苏光光一声:“追!” 人便从屋角跃了出来,有如一只燕子般已飞出了院墙,衰尾仔从怀中拿出飞镡在屋顶上做暗记,也随后跟了出来。 苏光光的蝶燕轻功有如幽灵般飘忽,先前那条影被他近身一丈都浑然未觉,苏光光停在一株树干上借力之时,听到暗处低声道:“谁?”赶忙住了身形。 “是我!林汉。” 只见一株树干转出一条身形.对那发声之人一礼道:“林统领!一切都还属利吧?” “嘿!萧梁,小心防守,可能今晚会有事。”那林汉笑道。 林汉走近一家农庄后,苏光光吁了口气道:“妈的姑隆! 你这死人没事躲在树干,也不出声,害我差点穿帮。” 此时刚好有只老鼠从苏光光脚下走过,只见苏光光脚一挑小老鼠“咻!”了一声,射了出去。 “谁?”躲在树干后的萧粱,凝神向射在左方的小黑物,手中了射出一把细针。 苏光光就趁这时候,身形一翻,已翻上十丈外农庄屋顶贴着,耳朵还听到萧梁骂道: “他妈的!原来是只小老鼠。” 苏光光运起天视地听,便听到那从杭州府回来的林汉道:“皇上,据钱太守说绍兴镇出现江湖人物,属下六人担心皇上安危,请皇上下旨容属下带军队前来接驾。” 只听一沉重声道:“不必了!这儿不安全,到那儿也不安全。” “妈的姑隆!我倒要看看天下第一人是不是头上长角来着!”苏光光暗道。 苏光光不怕死地贴在屋顶上一寸寸地窥探,终于从一片破瓦中看到了坐在椅上的一名中年汉子。 只见他身穿金黄色儒袍,白净脸上看不到出是年近五十的皱纹,胡子修得很好看,就连指甲也修得光亮。 苏光光看了,心中笑道:“还好长得不像驴蛋,而像鸡.蛋。” 只听坐在椅上那人道:“林汉,钱大人可有说军情如何?” 林汉拱手一礼道:“叛军宋仁赐集结两广一闽五万大军已攻破宣平城往杭州进逼。” 椅上那人又道:“杭州有多少军力?” “启禀皇上,杭州目前集结一万大军。“林汉忙道。 椅上那人忙道:“林汉!跟你说过多少次,出门在外要叫寡人什么?” 林汉忙一礼道:“是!皇……章公子!” 此时在章公子左方一名白色劲服带刀的中年汉子道:“公子,陈将军十万大军要二天急行军才能赶到,不如咱们退到吉安,等大军一到,咱们再一举进军杭州剿灭叛军。” 章公子道:“不行!朕要亲临杭州与将士死守杭州,等大军来到。“那名中年汉子忙道:“杭州城守住十天半个月是不成问题,但最让属下担心是叛将宋仁赐买通江湖黑道高手要行刺公子,属下是担心依我们六人之力,恐怕无法保护公子安全。” “请公子三思。”只见厅内五名劲服侍从全跪了下去。 章公子哼声道:“宋仁赐!寡待你不薄,就因你那无恶不作的爱子被朱太守抓进猪哥庄,竟敢拥立三皇兄叛变!” 此时五名侍卫又齐声道:“公子,请速下旨。” 章公子叹了一声道:“好吧,朕就听你们的话,退守吉安。” 苏光光闻言,心中笑道:“太慢了!” 突然“!咻!咻!”两声呼啸声传来,继而整个农庄全烧了起来,变成一片火海。 章公子在五名侍从保护下冲出火海,便见有十二名黑衣蒙面人站在广场前头,而在他们身前躺着一名被袖箭从左耳射人,右耳穿出之人。 林汉惊叫一声:“萧梁!” 只见那白色劲服中年汉子冲了过去.喝道:“保护公子要紧!” 此时那名中年汉子上前一步,道:“敢问几位是哪个道上的朋友?” 只见一名蒙面大汉手持日月双轮走出,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堂堂地堂刀主伍昆山混到宫中当起奴才!” 伍昆山闻方,不怒反笑道:“能认得伍某,想必各位也是老相好的?” “哼!别人怕你地趟三十六路刀法,我可不怕!”一名持棍蒙面汉道。 伍昆山忙道:“伍某个人生死事小,但你们可知此举已犯了满门抄斩连诛九族之罪!” “哈哈哈!少来这套,咱们既敢来就不怕什么!”一名持剑大汉笑道。 “哼!不怕,那你们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伍昆山道。 “这儿风大,怕着凉,这总可以了吧!”一名大汉笑道。 此时一名灰色劲服的大汉忙道:“各位大侠,咱们速战决,否则士兵一到可就不妙了。” “大伙上!”那名持日月轮大汉手一挥,十-名刺客便攻了一去。 但见章公子这方迎出二名持刀大汉,挡住来人四人,其他人围住主子,持兵器拒抗。 “喂!小猪哥,咱们还不上来帮忙!”衰尾仔道。 “急什么,让他们多运动运动!”苏光光躲在树干上笑着道。 “哎呀!倒了一个了!”寒雨霜叫道。 朱承戒亦道:“小猪哥!皇上只剩下三名护卫了。” “嗯!根据小说上写的咱们可以过去了。”苏光光笑着跃下树与尾仔一同走出。 只见广场上二个死人及一位蒙面大汉折腿在地上惨叫。 “这种菜武功,还敢出来一玩,真耍笑死人了!”苏光光笑道。 孙丽丽笑道:“跟你一样,只是半吊子偏偏喜欢出风头。” “嗯!你们打过了没?” 苏光光这一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六七名大汉耐不住已塞住了耳朵。 此时浑身是血的地趟刀伍昆山与一名断臂侍从护住左肩受伤的主子,退到一边喘息。 苏光光五人蒙着面从旁边到中央时,那名持日月轮大汉已怒道:“小子!你们查是来找喳!” “找茶!我还找饭找菜呢广苏光光笑道。 “哼!你们是何方道上的?”那名大汉道。 “我们是通缉犯道上的,本一是来找他算帐的,但今日你们以多欺少,我们看不过去,所以来找你们的茶看好不好喝!” “小子!你找死。”一名持棍大汉狂吼一声,一支百斤重的铁棍呼啸而起,带着雷霆万钩之势砸向苏光光头顶。 “嘭!”一声。 铁棍砸到地上出了一个大洞,尘土飞扬。 “喂!你拿铁棍在打苍蝇是不是?”苏光光拉下他的面巾,且往他屁股上踏了一脚,只见那名大汉,一棍砸下却失去人影,正当持棍反扫,却屁股被人蹦了一脚,刚好他肚子丹田穴抵在铁棍上,被自个铁棍支着翻了过去,嘭!”了一声,整个背后掉重重在地下,痛得扭曲着爬不起来。 此时伍昆山见那名持棍大汉,叫道:“原来你们是江南六恶!” 此时被人认出的十名蒙面大汉,便也二话不说地持着兵器冲了过去。 苏光不光叫道:“大浪来了小兵们上啊,喂!跟他们多玩一会儿,别太早结束啊!” 只见那名衰到家持着日月双轮的大汉自己单挑苏光光,只见他日月双轮舞得头头是道,招招必杀,却连人家一丝衣角也沾不上,且整个脸被人掴得肿得像面龟一样。 “老大你玩够了没?”衰尾仔叫道。 那名持日月双轮大汉闻言,攻出一招,人却往后跃,口中骂道:“他妈的,你们还不过来帮忙!” 那名大汉发觉投人过来帮忙,转身过去,大骂不已。 衰尾仔还跟他们行个礼,笑道:“对不起!我是叫我们的老大不是叫你。” 这会儿那大汉可软脚了,只见自己带来的人,全被一个个吊在二丈外一株树上,此时那名大汉可不笨,身形一跃,人已在三丈开外,来个溜之大吉。 “锵!啊!”一声。 只见那逃之天天的大汉,日月双轮双双掉在地上,头上发譬被苏光光拖着走。 “啊!轻点,轻点!”那大汉抱着苏光光的手臂哀哀叫道。 “妈的姑隆!你杀人时怎么不知道轻点。”苏光光叫道。 苏光光拖着那名大汉来到伍昆山等人面前,道:“喂! 连这种三流角色,就打你们爽歪歪的,我看你们还是回家享福,不要出来到处乱跑。” “!嘭!嗯!”了一声。 苏光光一脚踏在那名大汉肚子,只见那名大汉双跟翻白,跪在地下发着抖。 此是那名章公子走上前一礼道:“多谢壮士相救!” 苏光光哼声道:“我一见你就有气,我们的账还没算,你就叫我撞死。” 章公子一愣之际,那伍昆山及一名侍卫忙上前上步护住公子.怒吼道:“不得无礼!” 苏光光哼声道:“你叫他不可乱来才对。” 章公子笑道:“这位壮士,可认得寡……在下?” 苏光光笑道:“别假了啦!寡人就寡人,干嘛转得那么硬,你说是不是,圣菜、剩饭的。 此时孙丽丽众人走了过来,拉着苏光光道:“你别乱来。” 章公子见他并无恶童,使个眼色叫伍昆山两人退下,才笑道:“这位壮士真是幽默!” 苏光光忙道:“不敢当哦.我被你的幽默搞得三魂幽幽,七魄墨墨如黑。” 章公子“哦”了一声笑道:“寡人何是得罪了壮士?” 苏光光拉开面巾,拍着自己脸道:“你看我这么英俊傻傻的脸,会是江湖大盗名列十大要凶的榜首。” 此时伍昆山又吼道:“不得无礼!” 苏光光道:“你给我殿殿,不然我把你倒吊起来!” 章公子笑道:“原来你就是开封朱太守的义子,小猪哥苏光光。” 苏光光笑道:“不错!” 章公子道:“你也太调皮了,竟敢偷取一口带刀护卫令牌,害得失了令牌之人如今还关在天牢中。” 苏光光道:“不好章思啦!记得当时年纪纪小,所以手痒痒的。” 章公子哈哈笑道:“这通缉令也是你义父朱大守请求发布的,我是不记的已盖下这个章,不然论真你剿匪匪有功,理当封赏哪有追缉之理。” 苏光光道:“这么说来是我倒会你了?” “倒会?”章公子脱口道。 “不是啦,我们老大是说误会你了,”衰尾仔笑道。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衰尾仔吧?“章公子道。 衰尾仔讶异道:“你……不!皇上认得我?” 章公于笑道:“你们调皮捣蛋的事,朕早已冬知道,只是朱太守可拿你们头痛得要命,硬把你们画像送入宫中,要寡人用官府力量,将你们赶回猪哥庄。” “哇!原来是我义父搞的鬼.”苏光光叫道。 章公子长叹一声,道:“寡人要是年轻个三四十岁,一定与你们一起做个快乐游侠。” 此刻苏光光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道:“草民苏光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衰尾仔等人也都跪了下去叩拜。 皇上龙心大喜道:“各位少快救驾有功,朕就封你们为一品带刀护卫。” “多谢圣上思典!” “怎么这下不是剩莱、剩饭了!”皇上哈哈大笑道。 苏光光傻笑之际,皇上从腰带拿出一块白玉龙形玉佩塞在苏光光手上,道:“苏少侠如不嫌弃老夫年弱体衰,我们就来个忘年之交如何?” “这……这……”苏光光惊容满面道。 此时伍昆山忙道:“苏少侠!你就勉为其难吧!” 苏光光听褥皇上以江湖话自称老夫只好双手收下玉佩,低声道:“大哥!” 皇上哈哈大笑,叫了声:“老弟!”便把苏光光扶了起来。 此时伍昆山两人双双跪下道:“正等一晶带刀护卫伍昆山、林汉,叩见王爷!” 苏光光忙道:“我是布衣王爷.请诸位起来以江湖礼数便可。” “好个布衣王爷!”皇上大笑道:“看来老弟不想与大哥进宫了。” 苏光光笑道:“身为江湖人,住不惯皇家大宅,否则会闷出病来。”。 皇点点头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们。” 此时苏光光道:“大哥,我们这就到杭州府吧。” 皇上哈哈笑道:“有你们保护!我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走吧!” 皇上终于尝到一次飞天术的刺激又过瘾的滋味。 苏光光带着皇帝大哥翻过城墙摸到了钱太守的住所。 伍昆山、林汉及衰尾仔就押着这批废武功的刺客,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了杭州府。 钱太守秘室中就坐着八个人。 只见钱太守道:“皇上御驾亲征,鼓舞全城将士,誓死守城直待大军来到。” 苏光光道:“大哥,这样打来打去都是自己人,不知要造成多少生灵涂炭,孤儿寡母的。” 钱太守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牺牲小我,势必会引起内战,到时异族入侵,可就伤害更多的人,更多的悲剧。” 苏光光道:“我倒有一个办法。” 皇上忙道:“什么么办法?” 苏光光笑道:“所谓树倒猢猕散.咱们就来个以其人之法,还治其人之身。” 钱太守道:“王爷是说刺杀宋仁赐?” 苏光光笑道:“对!活捉那个专门送人死而自己却躲在后头享乐的人。” 钱太守道:“这万万使不得。” 裒尾仔道:“为什么?” 钱太守道:“二十年前宋仁赐还是一名江洋大盗,在江湖湖上人称笑中刀,只因他救过先皇,所以被封为衙团将军,兵权在握,镇守两广一带,他可不是一般武将,身旁养了不少江湖高手,想刺杀他谈何容易!” 苏光光笑道:“刺杀不成,扰乱军心也好,我就是喜欢这刺激的调调。” 此时朱承戒突然冲进来道:“不好了,小臭头失踪了!” 苏光光叫道:“有设有线索?” 朱承戒从怀中拿出一块乌铁令牌道:“是七大搌联盟的联盟会。” 苏光光吁了口气道:“好哩佳在,还是落入那一帮人手里。” 孙丽丽道:“什么好哩佳在,人在他们手上生死未卜,可会急死人了。” 寒雨霜道:“是啊!小臭头又不会武功,身体不好,要是他们下狠手逼供,小臭头会受不了!” 苏光光道:“我想他一大门派,对一位不会武功的人不敢怎样,反正他们要挟持人质逼我出面而已。” 朱承戒道:“还有江湖上传言你杀了七大派弟子,黑道数名绿林头头,现在我们可是黑白两道追杀对象。” 苏光光笑道:“这下有人帮我搞成大肚了。” 衰尾仔吃吃笑道:“这样才合你小猪哥的胃口。” 钱大守茫然问道:“什么大肚又胃口的?” 衰尾仔嘻笑道:“就是未婚妈妈大肚,见不得人嘛! 而这胃口,就是我们老大做事都喜欢搞头大的。” 钱太守笑着点头之际,苏光光道:“你们两个查某保护圣上安全,可别跑去睡懒觉,让大哥变成剩汤了。” 孙丽丽啐口道:“开口就没好话,什么查…多难听!” 寒雨霜忙道:“那你们呢?” 苏光光笑道:“古有荆轲刺秦王……” 朱承戒抢道:“今有猪哥刺将军。” 衰尾仔笑:“把送人死的拖去死。” 苏光光哈哈大笑道:“对!对,咱们去把送人死的倒吊抓回来。” 此时皇上笑得开怀,再也不管会多几条皱纹了——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八章 阴阳双极 三个宝贝蛋穿着夜行服,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过此城墙往北而去。 苏光光三人有如滚星弹丸般赶路,只见苏光光看着天色嘻笑道:“这种天气真是当刺客的好时机。” 朱承戒在旁笑谑道:“怎么当刺客还要专有专门知识不成。” 苏光光笑道:“当然了!人家当刺客的都是选个夜黑风高星月无光,当然能下着大雨那就更好。” 衰尾仔笑道:“更好的是又下雨又下雪冷进骨头,守护的人都躲在屋里喝着烧酒,窝在棉被中。” 苏光光笑道:“衰仔!你不是常干这种勾当?” 衰尾仔吃吃笑道:“改天我要一个衰仔刺猪哥,的确要先实习一下。” 此时朱承戒道:“好了,别瞎掰了,咱们都到地头了。” 苏光光三人跃到树顶,只见宣平城城中还冒出浓浓的青烟,城外一大片都是军篷,不下数千个。苏光光道:“看来这个送人死不筒单,整军有一套。” 衰尾仔道:“这怎么说?” 苏光光道:“没看到,他们攻破宣平城时,却不举行庆功宴,却反而马不离鞍,人不解甲的备战状态,军营四周防守得很严密。” 衰尾仔道:“那咱们不就没搞头了?” 苏光光道:“既然摸不进去,咱们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去送死啊。人家每人吐口痰,淹也把我们掩死。” 苏光光笑道:“山人白有妙计、走啦!” 三人跃下树后便贴到在地面,溜到一处柴火烧得旺盛,一班卫兵站岗的地方。 三人拉起了面罩走了过去。 “站住!口令“一名卫兵发现他们,持着长枪喝道。 “他妈的!口你妈的令,你们眼睛是被蛤壳盖住是了不是,到现在才发现我们,要是我们是刺客,你们还能口你妈的令!”苏光光双手叉腰道。 七八名士兵被他一吼得一愣一愣的。 “他妈的!全是一群菜鸟,还不赶快通报说江南六恶又回来了。”苏光光又训道。 那些士兵好似先前交待过了,众人哈腰陪笑腔,只见一名士兵的起弓,射出一声多孔的箭矢。 登时“咻”声划破夜空,隔外响亮。 不多时时远处也咻声传来,一名士兵忙笑道:“三位壮土请!” “请?要请去哪里拜拜?”苏光光道。 那土兵忙笑道:“元帅有请三位壮土入篷。” “你妈的汉给我生屁眼是不是,没人带路你要我们在军营问路不成!” 一名士兵官阶似乎比他们高,点了两名以后,便请苏光光进入。 “他妈的!凶什么凶?”一名士兵放马后炮低声道。 这个苏光光还真得了便宜又卖乖,专程又走回去,叫道:“刚才谁在骂我?” 五六名士兵投一个应话,苏光光道:“好,没人承认,就全体受罚,全部给我伏地挺身一百下。” 那些土兵只好全放下刀械,趴在地下做了起来,苏光光还像教头似的,这人蹋一蹋,那个骂一骂,才拍拍屁股走路,看得衰尾仔、朱承戒笑在肚中快抽肠了。 苏光光在三名土兵带领下,很轻松过二十四个关卡盘问。 “他妈的,是那个白痴信口开河发明的口令什么月光光,心慌慌,简直是哭爸!哭母! 影响军心土气,下回不来个太阳光,人死光不成!”苏光光道。 那些守着关卡的士兵,没-个不被骂得敢怒不敢言,有人又在青蛙跳、伏地挺身了。 苏光光三有走进军营的核心,便见到扎在元帅大篷四周都是不穿军服的江湖人物。 此时一名粗大汉坐在篷火堆旁对着苏光光三人招手,道:“兄弟.这一票干成了没?” 苏光光笑道:“江南六恶出山.哪有不成功的?” “哇!那一票赏金足可以让你们吃三代了?”那大汉笑道。 不是三代是六代,你汉看十二个出山,才三个回来,少.了九个来分饼了。”苏光光笑道。 看来这些亡命之徒个个见钱眼开,一点也不为死去兄弟掉几滴泪,反而大笑不已。 此是苏光光众怀中拿出一包东西丢给那名大汉,笑道:“这是我从爱吃鬼皇帝小子身上搜到的上好点心,你分给兄弟们吃。” “谢了,等一下可要请我们一顿。”那大汉笑道。 “那有什么问题,等一下我拿到赏银还会让大家吃红呢!”苏光光笑道。苏光光在元帅帐篷外闹了一阵,才被请进去。只听帐篷外传来抢食的声音,也有人破口大骂道:”他妈的,皇帝享受硬是不一样,连一块糖也做得那么精致。” 苏光光三人人帐后,见偌大的帐篷;站了老老少少十几名江湖人还很旷。 但见帐篷尽头处一个弓形大桌后,坐着-名身材魁梧,身穿金甲的战袍的五旬威武老者。 那名老者一脸黑紫,头大,双跟更大,一张阔嘴足可塞下一颗大苹果,就是那个鼻子太小,且又红红的正埋首看着地图。 苏光光进入后,便笑道:“老大!人家关公是夜观春秋,你可是夜看春光。” 此言一出,惹得寂静无声的帐篷传来笑声。 那老者哼了一声,瞪了苏光光一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军营要叫老夫元帅,不准叫老大。” 苏光光笑道:“习惯了吗,况且这儿又没有外人,叫老大比较亲嘛,你们说是不是?” 宋仁赐“吹”了一声道:“怎么就只有你们三个回来?” 苏光光道:“少了一个回来,不就少一个分钱嘛“宋仁赐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完成任务,赶回来领赏银子。” “没有。” 此言一出,本来跟着老大笑的人一个个赶快把嘴巴塞住,有人心中叫道:“没有还敢跟老大打纳凉(说笑),不要命了。” 果然不惜,只见宋仁赐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双眉毛已往上翘。 “老大,年纪大了,不要生那么大的气,我们本以为杀了那个狗皇帝,谁知咱们情报有误,连杀了三个假皇帝十名随从,我们也折损了九人剩我们人述回来了,苏光光忙道。 “嘭!”一声。 只见那原有三寸硬的大木桌,被宋仁赐一拳捶下,整个桌子就报销了。 这时宋仁赐正怒气冲天,却还有人暗打着哈欠坐了下去想睡个懒觉。 苏光光笑道:“那个药已经发作了。” 宋仁赐闻言怒道:“住口!任务投完成还敢跟我开玩笑,真是气死我了。” 苏光光忙道:“老大不要气,你气死了,我的赏金可就差了一半。” “你说什么?”宋仁赐怒道。 苏光光笑道:“我是说我们来客串一下刺客。” “刺客!”宋仁赐口中喃道:“只觉一阵昏眩忙坐在椅上,指着苏光光。 “哼!你们三人到底是谁,竟敢入军营施放无影迷香!”一名坐在椅上白发老者哼声。 “什么?花燕子的无影迷香?”宋仁赐惊道。 “不对,是我义父的花蝴蝶的无影迷香。”苏光光笑道。 “咚!”一声。 偌大的帐篷除了三名白发老者,还有老神在在外,其他的全都倒下去。 此时只见一名老者手提一弹,只见一粒小东西往帐中火堆射去。 “不妙!”苏光光展开轻功扑了过去,从火堆中接住了那个小东西后,退了二步才稳住身形。 只见苏光光手中多了一颗龙眼般乌黑的药丸,这颗药丸要是被投入火中,那苏光光暗中施放的迷香可就没彩了。 “嗅!看不出一身老骨头,力气却蛮大的!”苏光光甩着手,还不时送到嘴边吹着掌心一片红肿,口中却道。 那老者见苏光光接住解药,跟角抽搐几下,面无表情,哼了一声。 苏光光笑道:“你也同情我一下,费厂千辛万苦摸了进来,又好不容易迷倒一群猪。” 只见穿白袍老者一跃,双掌已拍向苏光光面门。 “嘭”一声。 苏光光倒退三大步,口中叫道:“好冷!“ 不用苏光光叫,衰尾仔与朱承戒扫到掌风尾,不禁冷得打颤,帐篷中烧得旺旺的炭火也熄灭。 衰尾仔手中剑刺向那名老者,口中却道:“小心,是双极老鬼!” 只见衰尾仔刺出一剑,那老者侧身躲过,手指往衰尾仔背一弹。 登时衰尾仔虎口崩裂流出鲜血,一支桃木剑穿破帐篷飞了出去。 衰尾仔一朝丢剑门户大开,便感到一丝冷得刺骨的指劲,往心口上撞来。 朱承戒暴喝一声,青龙宝刀出鞘及时救了衰尾仔一命。 “嘭!”一声。 朱承戒与那老者硬碰一掌,整个身子倒飞而出。被苏光光接住。 只见朱承戒反手捏刀,双臂抱住胸前,发抖道:“好冷!” 苏光光他双眉丑脸上汁汗珠结成冰了。 “哇!叫他来制造冰棒,一定大发利市。”苏光光口中道着,手掌往朱承戒心口一贴,将一股真阳之气输入他体中。 那老者阴森林奸笑道:“这回老夫要你们来得去不得!” 苏光光暴喝一声,一脚踢开朱承戒,双掌吐出狂劲,按住冲开的那名老者掌劲。 苏光光又倒退三步,只觉身子冷得进入内腑,一口真气提不上来。 那老者退了一步,便又冲向苏光光,冷不防苏光光一个后翻,双脚一挑将地上沙土投向老者。 苏光光趁那老者回眼时,一个懒驴打滚,进过一掌。 苏光光忙打坐运气,衰尾仔与朱承戒忙冲向老者联手而攻。 就在衰尾仔两人被寒掌冰得手脚不灵活时,苏光光已缓和身子又接替他俩。 苏光光这回展开蝴蝶散手,配合蝶燕身法,再也不敢与那老者硬碰硬。 “嘭!”一声。 苏光光又不得自救之下又与老者掌硬对了一掌.撞上了冲来的衰尾仔两人,三人滚成一团。 那老者阴森林奸笑着,双手负背一步一步走过来。 “哇!这是什么武功,这下可踞到铁板了。”苏光光运气还开口问道。 衰尾仔忙道:“没时解释了,这是一种阴至寒的掌力,另一个是至阳至热的掌力。” “小于!你们能死在老夫的掌下也算是够幸运了!”那老者哈哈大笑道。 “呸!老不死的的你死在我的手下到阴间可不要哭爸、哭妈才好。” 苏光光口中叫道:“身形却已跃起在半空中旋转不停。 “千魔手!” 那老者口中惊叫道:“双掌掌劲猛吐瞬间全力拍出十八掌,但见千魔手手刀一片片,一层层有如千百只快刀般,切入寒掌之中暴起如炮竹般声响。 苏光光落地喘息时,只听那老哈哈笑道:“千魔手也不过如此,小子,去死吧!” 衰尾仔两人见苏光光使出千魔手会内力尽失,正待扑向那老者接下那化掌为爪的一招。 只听苏光光却吼道:“那你再试一次。” 只见苏光光有如陀螺般转了起来,卷向那老者,千层凌厉至极的手刀已射出丝丝作响的劲气.射向那老者。 老者暴喝一声,双掌拍劲而出,双脚也连环蹋出,砍向也转之中。 “嘭!”一声。 苏光光倒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一名大汉身上,大喘不已。 苏光光但觉寒风如针刺般击来,便见那老者飞身过来,苏光光忙将一名大汉抛了过,随即喝一声双掌井拢,旋身随着被抛大汉冲了过去。 那老者料不到苏光光拿人当挡箭牌,冷哼一声,右掌往那昏迷大汉肩上一拍,惜力一跃。 “啊!”一声。 那老者右掌下拍之势阻止被还未宋得及还手,便见苏光光双臂变成金银色攻来,不禁叫出来。 “嘭!”一声。 只见那老者白袍染满血迹,胸前一个大洞,不停喷血.口中道:“你……你竟能使出三次千魔手!” 苏光光坐在地下大喘道:“你要是去孵一次蛋,就知道我能使上多少次。” 那老者双拳握紧道:“我好恨,早该一掌打死你!” 苏光光惨笑道:“谢了,你没一掌就把我冻成冰棒,我才有机会在你胸上钻个洞。” “嘭!”一声,那老者倒下之际,却突然一阵拍手鼓掌声响声。 “好好!这老不死的早该入棺材了,这下没有人跟我争天下第一了。”见那名一直投出手的老者拍手笑道。 “小子!你的千魔手已到使双臂变成金银色真不简单,再进一步就是全身金银色,到那时可就无坚不摧了。”那老者道。 只听那老者又道:“可惜啊!可惜!” 苏光光问道:“为什么?” 那老笑道:“你替我杀了心腹大患这个老不死的,老夫应当感谢你,而你杀了阴老鬼在江湖可算超级的高手,只可惜这个消息永远传不出去了。” “妈的姑隆!你这快死不老的说了一大堆,原来是想打我们的主意!”苏光光笑道。 “老夫给你个机会,你调息一下真气,我让你们三人联手有个杀老夫的机会。”那老者道。 “不必了,多谢你阳老鬼的鸡婆,小猪哥我已经恢复功力了,”苏光光笑道。 阳老鬼见苏光光真的气不喘,苍白脸色恢复了红润,不禁愣道:“这是什么武功,竟能一瞬间恢复体力。” 苏光光笑道:“这是孵蛋神功。” “孵蛋神功?”阳老鬼愣道。 苏光光笑道:“你总该不会笨到去孵蚤吧?” “哼!老夫最讨厌人家耍我!”阳老鬼哼声道。 “役关系,被耍久了就会习惯了。”苏光光笑道。 “你会付出代价的。”阳老鬼说着,遥向一丈外的苏光光拍出了一掌。 “哇!烧水烫到。”苏光光吸了口气之际,猛觉空气热得好似要烧鼻毛似的,赶忙向旁闪出。 苏光光拉着朱承戒冲向阳老鬼之际,口中叫道:“衰尾仔把剑拾回来。” 当衰尾仔闪出帐外拾长剑之际,只见苏光光、朱承戒衣袖上好似被红铁手烙印般,空气散发着焦臭肉味,而朱承戒俩在地上“噗噗跳。” 苏光光拿过朱承戒手中青龙宝刀,跳到衰尾仔身旁,对着阳老鬼道:“老鬼时间不早了,我们没时间跟你穷耗了,你试试我俩刀剑合壁的一招!” 阳老鬼哈哈大笑道:“老夫早练得刀枪不入.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为!” “好!你可不要后悔!”苏光光叫道。 阳老鬼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们能自信一招要我老命,就好,可不要怪我不给你们活命的机会。” 苏光光道:“衰尾仔,咱们使上回在水猫洞小溴头教的那一招。” 衰尾仔苦笑道:“我是很想,可是你看我的手。” 衰尾仔被阴老鬼弹飞手中剑之际,虎口已裂伤,经这番打斗皮肉已裂得见骨了。 “妈的姑隆!你还真会挑时间!”苏光光苦笑道。 此时朱承戒拿回青龙宝刀,舞出一片刀光,道:“三体一真!” 苏光光、衰尾仔闻言,忙排成一字形,只见苏光光以贴于衰尾仔背后将全身内力输入衰尾仔的体中,而衰尾仔双掌亦贴于朱承戒身后,将合两人之力传人朱承戒体中。 阳老鬼看不出来三人在搞什么鬼,只以为他们将合三人之力攻出一套刀法而已。 阳老鬼自傲地道:“你们准备好送死了吗?” 突听杀千刀突喝一声:“青龙出关!”身形已飞跃攻出。 “哼!我打得你变乌龙……啊……” 阳老鬼双掌拍出赤热一掌,却发觉有及面门近尺的一刀,突然青光暴涨将自己全身罩住,一条青龙迅急地砍来。 “帮!”一声。 但见老鬼用手臂一挡,手臂被刀锋划过,跟他一颗老头飞了出去,到了帐篷掉了下来。 “哎晴!被烧水烫到的滋味不好受!”朱承戒右肩中了阳老鬼一掌,痛得直跳。 朱承戒这一叫才惊醒苏光光、衰尾仔。 苏光光忙道:“杀千刀的,你刚才那闪电一招叫什么来着?” “青龙出关啊!”朱承戒道。 衰尾仔道:“我怎么没见你使过?” 朱承戒笑道:“这是咱们老大孵蛋的时候,我经小臭头指点,在宝刀上变出三招刀法的一招。” “蚂的姑隆!好俾烟火般爆开,令人防不胜防!”苏光光咋舌道。 朱承戒道:“我的内力不够,无法使出像刚才那般的暴发力,所以才要惜力你俩的功力。” 衰尾仔道:“现在冰冻板,红烧铁板终于蹋翻了,但这个送人死怎么运出去?” 苏光光笑道:“这种事我最精了,看我的。” 不多时。 帐篷内走出四们蒙面汉,一人在前,三人并肩成一排,只听在前一人破口大骂道:“他妈的,刚回来又要出任务,真是有够衰的。” 苏光光那又横又蛮的骂声,使那些守关卡的士兵,再也不敢多问一句,让他们一行四人通过。 苏光光这招有够妙的,叫衰尾仔、朱承戒将昏迷的“送人死”夹在中间,用一手架住他身子不倒,然后将“送人死”双脚绑在衰尾仔、朱承戒各一脚上,当开步走时候.一个先踏出绑在一起之脚一小步,尔后另一人再大踏出一步,就变成中间人在走路,而旁边那两人可施出轻功了。 杭州府城墙上只见两人扛着一支七尺木柱.而木柱上有一人像猪般被绑在木柱上。 士兵飞快通知钱太守,只见钱太守及一名公子打扮中年人及两位娇滴滴的“水”姑娘奔上城墙后一看,不禁哈哈大笑,钱太守忙叫士兵传令下去,开开城门迎接。 “一只猪要卖五千元,五千元要卖一只猪哦!” 但见苏光光、衰尾仔、杀千刀韵三人大合唱地扛着被塞住嘴巴咿晤叫的“送人死”进入杭州城。 当城府百姓得知活捉到那个叛将“送人死,”不禁燃放起鞭炮。 不一会又传来捷报,送人死率领的大军听说元帅被抓,顿时乱成一团,有的逃,大部份弃械投降,驻扎于宜干城等候发落。 最令百姓津悸乐道的是十大通缉要犯被皇令撤消,且成了杀敌英雄,这一个月数变的法令可又打响了跑路族的名号。 “小猪哥,你不是最喜爱风光的吗,怎么三更半夜把我们拉起来落跑(逃跑)!”孙丽丽促狭道。 “哇!杭州人实在太热情了,我落跑可是全为你们母的着想啊!”苏光光笑道。 孙丽丽忙道:“这又跟我们搭上什么关系?” 苏光光笑道:“人家一看也知我是英俊猪,衰尾仔是烟倒仔猪,杀千刀是潇洒猪,人家热情得直想把自己大家闺女嫁给我们当小的也愿童,你们说我要不是为这大的着想何必落跑吗!” 寒雨霜笑道:“猪哥人说猪哥话,孙姐要不理他们。省得气坏身子。” 衰尾仔吃吃笑道:“才不是这样,是咱们老大听钱太守向皇上说悄悄话,说朱太守带领四大名捕连夜赶来,人已经进祟明地界,咱们老大怕被抓去,才半夜抹油跑路。” “妈的姑隆,杀千刀的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光光捏着他的脖子吼道。 此时衰尾仔道:“咱们跑了一夜够远了,相信现在朱太守在杭州府气得想撞墙。” 孙雨丽笑道:“现在咱们该想个办法,救小臭头了。” “对嘛。”苏光光逮到机会又来个借提发挥道:“我要是被抓回猪哥庄,这救人大计划谁会主持啊!” “好了,采花贼、江洋大盗、武林公敌,快想办法吧!”孙丽丽叫道。 苏光光道:“想什么办法,咱们往前冲.冲到七大联盟的总部不就得了!” 朱承戒叫道:“哎晴!这样冲法,会脱层皮的。” “脱层皮还有得救,像双极老鬼这种角色.七大门派役一打也有八九十,要是话不投机,咱们准死无疑。”衰尾仔语重心长地道。 苏光光叹道:“看来我要再末一次孵蛋才行!” 衰尾仔忙道:“小臭头有没有说你要孵几次蛋才算大功告成?” 苏光光笑道:“根据小臭头塞给我那本破书上写,我还要脱一层皮关闭七七四十九天,才算成功。” “小事一件嘛!我拿水银来再将你的皮豁个伤口,保证一天就剥下你的猪皮,不用七七四十九天。”孙丽丽笑道。 “哇!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连我这张猪皮也不放过。”苏光光叫道。 “别闹了,这叫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七大联盟会已在三省交界仙霞岭恭候锗哥大侠大驾光临,要给一顿粗饱。”寒雨霜道。 “唉!我小猪哥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来到杭州连玩一下也投,就连天下最闻名的西湖了没时间去.要是被猪哥庄那些脱水爸爸知道,不知几个要掉大牙,说我吃到番鸡蛋(反常)。”苏光光叹道。 天气,又转凉了。 对农人来说这是丰收的季节,田间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与歌唱。 也有许多吃米不知米价的人,多愁善感地写出要死不想活的诗句,歌颂他自个儿伟大失恋的恋情。 偏偏天下又有许多失意人看了诗句,把秋季看成失灭的一切。 苏光光一行人踏着山径的落叶拾阶而上,苏光光还大声小声地唱着山歌,自我陶醉一番。 衰尾仔拉了拉苏光光道:“老大!前面有七大贡,已挡住去路。” “咦!衰尾仔,你们老相好来迎接你这衰尾仔道人了。”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忙道:“那是武当派长老,江湖称武当七子!” 苏光光呵呵笑道:“那我小猪哥面子可够大的了。” 苏光光蹦蹦跳跳地走上前,与七名年纪都在七八十岁穿着道士服老者对看。 苏光光见七名白发白须,仙风道骨,武当七子却各各没好脸色。 “七子老前辈,晚辈小猪哥可是倒你们会钱了?不然各位怎么摆脸色给晚辈看。”苏光光道。 一名细目白眉武当七子之首悟道真人,冷冷地道:“你就是江湖上无恶不作的小猪哥苏光光?” 苏光光笑道:“没错:晚辈正是跑路族族长小猪哥苏光光!” 武当七子排行第二的悟禅真人哼声道:“看你小小年纪,竟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苏光光笑道:“各位前辈此言差矣!要是各位前辈行情摊更(消息灵通),该知道我们跑路族都是忠贞爱国之士,哪有时间去伤天害理!” 武当三子悟进真人哼声道:“那只是掩入耳目的障眼法。” 苏光光耸耸肩,手一摊道:“碰到老古板的,我可要省点口水才不会口渴。” 武当四子悟彻真人哼声道:“苏光光你无缘无故残杀武当十二名弟子做何交待?” 苏光光道:“饭可多吃点,话可不能乱讲,你们又有又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 武当五子悟真真人道:“自然有亲眼目睹的证人。” 苏光光道:“那你叫他滚出来与我对质。” 武当六于悟理真人哼声道:“你想趁此杀人灭口厂苏光光呵哥笑道:“各位前辈背上的剑,又不是背好玩的。” 武当七子悟全真人哼声道:“是非曲直在大会上自有公断……” “那七位老前辈不在大会上.在此阻住我们又有何有意,是不是听得别人谄言谄语的塞弄(挑逗)特地跑来先要教训小的一顿粗饱。” 武当七子被他说中了心事,个个苍白脸上染上一丝的红晕。 此时武当七子悟全真人反手抽出背上长剑道:“苏光光!你很狂妄自大。” 苏光光笑道:“我小猪哥何止狂妄,我还高一级想狂飙一下,老前辈要出手就出手,别还来个开场白!” 只见武当七子悟全真人冷哼一声,手中三尺长剑宛若灵蛇吐信,一招化三式,刺向苏光光印堂、中膻、丹田三穴。 衰尾仔见自个儿长辈这一招化三式的武当初级剑法使出,跟自个使出简直是天、地之差,自己不觉汗颜。 苏光光本能地使出蝶燕身法,大出一手。 但见悟全真人好似被蛇咬了一口,长剑一沉一合急忙退出一步。 悟全真人冷哼一声道:“怪不得小于如此猖狂!” 苏光光笑道:“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要是连前辈这招都躲不过,我小猪哥早就被人大剁八块去喂猪了。” “那你再接我一招试试。” “慢着!” 苏光光喝止悟全真人后,忙笑道:“大会好戏还没开锣,我不想太爱现,前辈要玩,晚辈要玩.晚辈就请我们老三陪你玩一招刀法。” 朱承戒闻言惊道:“我行吗?” 苏光光拍着杀干刀的肩道:“行!武当七子的剑术,在武林说第二,就没入敢说第一,你趁这个机会跟前辈讨教几招,此后你可曼益不浅厂苏光光用蚊术传音,说了一句话,朱承戒便走出,双手抱刀一礼道:“晚辈朱承戒,望前辈指教。” 悟全真人道:“你手上所拿可是刀中之王青龙宝刀?” 朱承戒道:“正是!” 此时苏光光笑道:“老前辈是否觉得此刀太锋利,昔通刀剑难以抵挡,要他换一把?” 悟全真人闻言,剑眉一桃,但他不愧是剑家名家,就在一瞬前又回复冷漠神情。 只听悟全真人冷冷地道:“心中有剑,何足在乎手中之剑,只怕旷世奇刀找错主人。” 苏光光笑道:“找错没关系,只要不搞错就好。” 只见悟个真人冷眼似一把剑刺向苏光光。 苏光光耸耸肩,手一掉道:“这个人一点幽默感也没再说下去可有人要翻脸了。” 朱承戒可不想小猪哥又五四三一大堆,忙向悟全真人抱刀一礼道:“前辈请!” 但见朱承戒手中青龙刀一舞,左臂后转其背抓住了也鞘。 “懈!”一声龙吟青光粲闪。 “好刀!” 武当七真人不禁赞口道。 只见朱承戒双脚左前右后,后中宝刀立于两眉之间,看似一招“猛龙闯关”又像“饿虎扑羊”。 这正是青龙三刀的“青龙出关”的起手式。 悟全真人见朱承戒刀锋吞吐不定的刀势。不禁瞪大了双眼,脸色也阴阳不定.手中剑抖起层层剑花将全身罩住,又进又退,忽左忽右,绵绵剑势,有如长虹惊天,一招快出过一招。 衰尾仔见了师叔的剑法,不禁暗道:“吐塞乌龙咚!我以为已练得顶呱呱了,谁知还差人一大截呢!” 此时在外围的苏光光,武当真人等人出感到杀千刀的气势如在在于军万马中,有一条青龙要像火山爆发般冲了出来。 但见悟全真人头额上已隐现汗珠,只见他停在跳跃不定的身形.反以一招“金鸡独立” 与朱承戒一刀遥相对,身一件道袍无风自动,猎猎有声。 众人一见悟全真人身形有一团白气罩住.剑尖也吞吐半尺长的剑气,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屏息的慑人杀气。 “无量寿佛!师弟,退下!”武当七子之首悟道真人气沉丹田,用真力喝道。,悟全真人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般。 蓦地 悟全真人一声清啸直入云霄,身形已跃上半空。 但见悟全真人手中剑有如泼风打雨,“咻咻”的剑气啸劲声,交织闪错,绕回旋翻。 衰尾仔见了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惊道:“妈呀!这一剑如向我刺来,我可要像倒在仙人掌般被刺得密密麻麻的倒地翘蛋。” 悟全真人气势有如满弓箭矢不得不发,在空中飞舞一阵才落雕,深深吸了一口气。 悟全真人望了望姿势始终不变的朱承戒一眼,道:“好霸道的一招,贫道竟竟把握是否能抵住这一刀。” 这时朱承戒也橡悟全真人发疯般,暴喝一声,一团炽盛刀光,劲气呼啸。 “嘭!”一声。 朱承戒使了一套六合刀法,将全身蓄劲待的真气全发泄出来后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息。 “无量寿佛!好一招至极至猛刀法,有如山雨欲来风满楼,又如黄河决堤般的威势。” 悟道真人有感而道。 朱承戒立了起来,苦笑道:“晚辈内力不够,还不配使出这一刀。” 苏光光笑道:“对!对!这叫雷大雨小,纸糊老虎,无啥路用。” “无量寿佛!”悟道真人道:“奉劝施主少用此招,以免多造杀孽!” 朱承戒抱一礼道:“晚辈谨遵教诲。” 悟道真从手中佛尘一拂,武当七子转身便走。 “各位老前辈,无赢搁下坐啦!(有空再来坐)”。苏光光笑道。 “走啦!多嘴男,全场只闻你屁话一大堆。”孙丽丽给他个卫生眼道。 “唉!我的屁如果能说话那该有多好,我的嘴巴就可以轮流休息了。”苏光光嘻笑道。 “小猪哥,你留点口德好不好”寒雨霜叫道。 衰尾仔嘻笑道:“到时我会把你用透明水晶装起来,大人一百,儿童五十到各处去展览,赚外快。”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道:“妈的姑隆!刚才殿殿的好似老鼠见到猫一般,现在猫走了老鼠又发飘了。” 衰尾仔笑道:“没办法,我在武当没名份,刚才我还真怕你叫我出阵,那时我就声夫了!” 此时孙丽丽忙道:”小猪哥!你可是要害死杀千刀的,明知他内力不够无法使出那招刀怯,你偏偏叫他出场,要是真打起来,后果你可想到。” 苏光光笑道:“安啦!那些道土一来自恃身份,不会狠手杀了咱们这些小辈,二来他们剑术已练到极峰境界,用眼一看便知杀千刀那一招气势,这就叫行家伸手就知有没有,杀千刀也只是有惊无险而已!” 这番话说得孙丽丽无法泼他一盆冷水,只好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此时苏光光忙道:“咱们快把衣衫整理整理。” 孙丽丽脱口道:“干嘛厂 苏光光奸笑道:“我带你去见客喽!” 小猪哥这声“见客喽”活像在妓院口拉客的“三七仔”的声调。 等孙画画见衰尾仔等人大笑,寒雨霜啐口大骂,才会意过来.此时苏光光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小猪膏!你皮又在痒了!”孙丽丽娇喝着,身子已飞跃而出,抓起地上的小石便往苏光光射去。 “救命啊!脸人发飘想谋刹未来的老公阿!”苏光光大叫道。 但见一条人影就在广场近百人面前的半空连翻十几个筋斗后飘然落下。 “妈的姑隆!真不给面子,连一点安慰的掌声也吝于给。”苏光光叫道。 此时衰尾仔等人也已奔到,只见广场上老老少少,十八般兵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将跃进圈内苏光光圈住。 但见苏光光还不知死活,咧着笑嘴拉开喉道:“各位评审,各位亲爱的听众,今天我所要讲的题目是:如何分辨好人与坏人、如何分辨瞎子和睁眼瞎子的秘功法,首先……” “哼!苏光光你未免太狂妄,不把大联盟会看在眼里。” 只见广场上尽头七张椅上一名生得矮小又结实的五旬汉子吼道。 苏光光嘻笑道:“别气!别气,明天带你去看戏,牛肉场的哦,包你心凉脾吐开,降凉生火气。” 就在那老者身旁一名三旬大汉,怒吼一声道:“竟敢对我崆蛔掌师父无礼,讨打!” 只见那名青衣劲服大汉,一跃三丈,也学苏光光来个半空翻筋斗。 就在众人连声喝彩声中,那我大汉“嘭!”的一声,从二丈高空好似摔死鸡般,摔了下来。 瞧那名大汉摔得龇牙咧嘴,鼻患咻咻,一双大跟瞪得好如铜铃似的,就知他这一摔真有如摔死鸡般。 苏光光笑道:“这位大哥!这后功夫可不能每人都会,不过你勇气可嘉,我请求你师父发个乌龙奖什么的鼓励一下,往后多掉几次,就能摔出心得来。” 但见那名大汉要众目睽睽下,阴沟翻船.狂吼一声:“小于你敢玩阴!”人已扑了过去。 原来就在那名大汉连空翻众人喝彩之下,苏光光也拍着手叫好不已,只不过他劲指- 弹,一股指气弹中了那名大汉丹田穴上,使他真气一泄从半空掉了下来。 苏光光未等那大汉扑到便已经提气轻身一丈三丈又在空中翻转起来。 此次苏光光的筋斗翻得又急且快,有如旋转快速车轮般。 但见苏光光横腰一转想飞出人群包围之际。 只见一声冷哼,一条人影从椅上射出,迅如流星地挡在苏光光面前道:“小了!想逃读何容易!” “啪!”一声脆响。 众人见武当掌门使出青去步一掌拍退苏光光。 “哎晴!”一声惨叫。 只见苏光光与武当掌门对了一掌后倒飞而出,撞向崆蛔派扑跃而来那名大汉身上,两人缠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对不起!”苏光光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是哈腰敬礼地道:“你要怪就怪那名道长,是他把我像丢死鸡般丢出去.我才不得已撞到你身上。” 这回崆峒派那名大汉再也爬不起来,广场上有点水准的前辈,早看出苏光光撞向那名大汉之际,已封住他三拳三腿攻势,且还了他一招指法点中那名大汉丹田穴上才整个身子撞了过去。 “哼!丢人现眼!去把他抚回来!”椅上那名崆蛔派掌门气得跺脚道。 登时有两名大汉奔出,架住了受伤大汉扶回人群中。 “阿弥陀佛!”一名坐在椅上的老借口呼佛号立了起来走向苏光光道:“苏施主刚才所使的是否本派的禅一指?” 苏光光心中暗叫一声糟,口里却道:“我也不知这叫什么指.以前我师父惩罚我时就用这一招塞我屁跟,老禅师你小时候调皮时,有没有被师父用这一指塞过屁眼?” 少林掌门智慧大师闻言摇头苦笑之际。 苏光光把少林七十二绝技一指禅,说成塞屁眼的最佳法宝又唱作俱佳地惹不少群众偷笑,但见人群中一堆峨媚派女弟子气得跺脚,低骂不已。 此时华山派掌门秋傲峰抽出佩剑跃了过去,恨声道:“小子!还我女儿命来!” 顿时一片森寒剑气有如暴风雪的雪花卷袭向苏光光。 就在没有一丝空间可容转,锋利的劲气划破苏光光左胸衣后,苏光光才利用剑式一滞之际,使出蝶燕身法飘出一丈外。 “当!”一声响亮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秋掌门请冷静点!” 原来苏光光栗隙选出剑式时,华山掌门正想追击,冷不防一旁少林智慧大师手中禅杖突然出手,挡住秋傲峰的一划。 华山掌门怒道:“智慧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喂!山羊胡子你真不够意思,屁也不放一个就攻向我奶奶!”苏光光抚着胸前一片胸衣叫道。 此时智慧大师忙道:“丧女之痛,老衲能了解,只不过事情总该弄出眉目,再下杀手也不迟。” “哈!哈!”苏光光闻言大笑道:“老祥师莫非也知丧女之痛,痛人心!”飞此言一出,原来紧张气氛缓和了许多,但这下可“去了了”了,不用华山派掌门出手,便有一声暴喝声传到。 只见七名少林僧人手持棍棒冲了过来。 “住手!” 六七名少林僧人在智慧大师喝声下,全都止住身形怒瞪着苏光光。 只见那宝贝蛋苏光光把头伸到少林僧人面前,手指着头笑道:“打呀!怎么都不敢打了?” 此时智慧大师口呼佛号道:“苏施主,半年来你溢杀七大派弟子,无恶不作,总该有套说词吧厂 苏光光叫道:“如果在下说半年前我们跑路族遭冷血杀手追杀而躲到会稽山一座灵骨塔养伤,各位一定信不过,不如你们举出人证、物征,证明我不是清白的。” 只见华山派掌门从怀中拿出一条金链玉佩道:“这可是你的东西?” 苏光光笑道:“伪造得很像,只是我的金链是九九九九纯金,而这条只有九九九五,不相信我请我未来的老婆拿出我向她定亲之物给各位瞧瞧。” “喂!小美人钉鞋,该你出场了。”苏光光在叫道。 只见一名足足称得上美而亮丽的姑娘,从人群中走到苏光光之旁。 “晚辈万剑门女弟子孙丽丽见过诸位掌门前辈!”孙丽丽抱剑一礼道。 智慧大师忙道:“孙施主身上是否有一条像秋掌门手中的金链玉佩?” 孙丽丽点头道:“晚辈身上却有苏光光历赠的金链玉佩与秋掌门前辈手中金链一模一样。” 华山掌门人秋橄峰哼声道:“可否请孙姑娘拿出来大伙看看?” 孙丽丽气礼道:“很抱歉!她条金链玉佩此刻不在晚辈身上。” “什么?不在你身上,钉鞋,你在搞什么名堂,存心要我跳路不成!”苏光光哇哇大叫道。 孙丽丽白了他一眼,忙道:“晚辈把这条金链玉佩放在当铺里。” 苏光光吁口气笑道:“是啊!她把它放在当….” 只见苏光光一个“铺”宇末出口,人却已跳了起来,瞠大了双眼。 只见孙丽丽从怀中拿出一张当票,交给少林方丈智慧大师。 智慧大师看了当票上的日期远在一年之前,且当票上也详细记载着金链玉佩的成色、重量又有当铺的商号印。 智慧大师看完后,交给华山派掌门过目。 秋掌门看完后,怒气似乎消了许多地道:“老夫小女临终前曾说强……杀害她之人左胸乳下有一颗大黑痣,不知少侠是否……” “峨!原来如此!”苏光光笑道:“我还以为前辈有怪痹,剑剑不寓我左胸上。” 苏光光当众消遣了秋掌门一顿后,把左臂一放,只见小猪哥破裂胸衣一大片撑落连在腹下。 但见苏光光如婴儿般的肌殷,除了几条红痕条外,左胸乳下哪有什么黑痣。 苏光光呵呵笑道:“有看到要收费阿,男的一个一百,女的打对折,一个五十就好。” “阿弥陀佛!”智慧大师口呼佛号道:“看来我们都误会苏施主了。” 华山派掌门秋傲峰,蛮有风度地,抱剑对苏光光一礼道:“老夫一时冲动,伤了苏少侠,老夫在此赔罪!”—— 幻剑书盟扫描,指东闪西风ocr 第十九章 老少猪哥 苏光光笑道:“没关系,反正我皮厚没有受伤。” 这也正是华山掌门秋傲峰心中纳闷的地方,当时他盛怒出剑,力道难以把持,剑剑刺划过苏光光的胸肌没五分也有三分厚而却见他的肌肤上只留下微红的抓痕。 智慧大师叹道:“苏施主可曾想过有谁是想陷害施主之人?” 苏光光手一摊,无奈道:“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想出了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对付我!” 智慧大师忙道:“既是如此,苏施主你可以走了,今日联盟会得罪之处,还望施主海涵一二!” 苏光光道:“所谓请鬼容易送鬼难,这下你们可要付点代价了!” 智慧大师与秋掌门惊愕他又不知要搞什么之际,只见苏光光用蚁音传声对着他俩人。 苏光光道:“准备好了没有?” 突然智慧大师狂吼一声道:“大胆淫徒,原来你用易容膏涂去胸上的黑痔!” 只见智慧大师大喝之下,手中沉重禅杖以劈雷万钧之势,扫向苏光光。 “哇!露出马脚了,跑路族和开始跑路了!”苏光光闪过力以万钩的禅杖,飞向工张椅后被绑在木柱上的小臭头。 突来之举,让孙丽丽整个人愣住了,只待她清醒时,苏光光已飞离原处。 就在苏光光跃过七张椅子之际,崆蛔派掌门蒋荣不等几名掌门人也已迫向越顶而过的苏光光。 正当几位掌门人拦住苏光光,大打出手之际,突然华山掌门民少林方丈也人后赶到。 登时兵刃相触,发出火星井射极为响亮的金铁交鸣之声。 就在苏光光中了一刀、二剑,背后、右胸、左腹三道三寸长的伤口血染衣襟之际,无巧不巧刚好少林、华山两大掌门冲到,替苏光光隔开了致命的一剑。 苏光光披头散发,全身血污地从少林、华山两大掌门空隙溜走,挑断绑在小臭头双手的绳子,将小臭头背在背上。 “小臭头,你可要抓好,下面可真是刀山剑海,摔下去准投命,妈的,玩真的可真不好受!”苏光光惨笑着道。 “老大!我们不能进,否则……”小臭头话还未说完,苏光光已是一声长嚎,身形持高三丈,横腰一迅扑向蜂拥而来的人群。 “老大,快走,这儿有我们挡一下!” 朱承戒就在苏光光气衰之际,从人群中跃出,手中青龙宝刀砍断了六刀三剑,顺势宝刀一送。 苏光光在朱承戒的宝刀上惜力,身形有如箭夭般射进了密林之中。 “迫!别让淫贼逃走了!”华山掌门大吼一声,头一个追了上去。 “当当!”之声不绝,衰尾仔等人边走边打,挡住了追袭六人。 苏光光背着小臭头钻入林子后,横冲直撞地跑下山之际,突然有七名老者挡在道路前头。 “哇!又是这七个搞不清楚情况的!”苏光光叫道。 “挡我者死,让路呀!” 但见苏光光全身是血冲向武当七子之际,狂吼一声,千魔手已施展出来。 但见武当七子抽出长剑,四上三下的布成一个旋转的倒轮,朝苏光光挤压绞斩。 “嗯!”一声发自苏光光、小臭头口中。 苏光光只觉右肩一件冰凉东西刺过,眼睛也不看一下,一个后翻从刺来六剑的人头顶翻过,在树横干上一点,人已冲下山。 苏光光用身体挡住武当七子一剑的代价,背着小臭头狂奔而去。 “哇!妈的姑隆,我怎么跑的,跑到悬崖这边来了!”苏光光心中叫苦。 苏光光立在悬崖处,回头一看,只见武当七子已飞跃而来。 “妈的姑隆,我再中一剑可要报销了,不如来个水里逃生,还有点机会!”苏光光心中暗道。 “嘻!七位牛鼻子们好好给我记住,我小猪哥要是不死,你们就乖乖乖等我来!”苏光光满身是血,死到临头还不改嘻笑本态。 只见一马当先冲来的悟全真人冷哼一声,辛辣辣地刺出一剑。 “住手!”后面传来少林智慧大师的喝声。 只是少林智慧大师喊得太慢了。 苏光光身形跃起,一脚蹋向闪电而至的一剑。 悟全真人冷哼一声,侧身闪开,长剑一转,反手用剑柄尾刺向苏光光脚底涌泉穴,左手反扣他的脚后跟。 “牛鼻子,很香吧,多谢了,拜拜!” 原来苏光光躇出那一脚是虚,只把脚上鞋子抛向悟全真人,身子一个硬转,左脚尖在剑柄上一踩,人已飞离崖边二丈开外,往百丈深底下隆隆水花四溅的溪水坠下。 但见一条灰影从悬崖边飞跃而出,想抓住苏光光,却只抓住一条沾满面污的破布,跟睁睁地看着苏光光、小臭头双双坠下百丈探渊。 “唉!老纳来晚一步,铸成大错!”智慧大师立在悬崖边大叹。 武当七子之首悟道真人闻言,愕然道:“大师,此话作何解释?” 智慧大师眼看一个小黑影坠人了深水雾中消失不见,不禁叹道:“苏施主,都是老枘害你的!” 悟禅真人忙道:“这是怎么回事?” 智麓大师长叹一声,将原本苏光光想以将计就计在大众群侠面前来个大逃脱在暗中调查欲加害他之人再次作案,没有想到武当七子奉命守在广插岔口,听到有人大喊“淫贼”逃跑,随即又见苏光光满身是血冲了出来。 苏光光在智慧大师,秋掌门护航下遭武当七子围攻,还能逃出去可真不简单。 只见武当七子闻言之后,个个好似吃了黄莲般,脸都驴了。 智慧大师又道:“苏施主坠崖之事,尚望七位保密,为今之计,便是把凶手绳之于法,慰苏施主在天之灵。” 武当七子愧然地点点头,随着智慧大师回到大会场。 七大派联盟会知道秘密的少数人个个菜脸下草草结束,中原武林又掀起了:“寻猪哥” 热潮。 衰尾仔等人被活擒后,便由各派领回,衰尾仔跟着武当七子回武当,孙丽丽、朱承戒、寒雨霜三人由万剑门门主从嵩山少林领回 小说中男主角都是千万分之一中的幸运儿。 当然咱们小猪哥苏光光年纪轻轻,某老婆不没娶,子还没生,怎能翘,那不就没戏唱了! 苏光光坠入百丈深渊便提气轻身,将破长衫灌注内力滑旋而下,减缓冲下之势。 当苏光光坠人五丈深度伸手不见五指水雾中。 苏光光依然提气轻身,心中苦道:“完了,这下什么都看不见,要是摔在石头上,我小猪哥变成猪肉酱,稳喝榭(完蛋!)。” 好哩佳在(还好) 偏偏就有一个巨大溪石阻去湍急溪水,形成一个小瀑布,这小瀑布日积月累地冲积溪床,面形成深足有十丈,宽二丈的大水洞。 这漩涡、暗流四伏的大水洞,就等着苏光光、小臭头两人“欢迎光临”。 苏光光从百丈深渊头上脚下“刷”一声,冲进了大水洞,好似撞了墙般,眼冒金星,体内血气翻涌,全身骨头好以要散了般。 冰寒的漠水加上身上伤口震动,苏不光冲入水洞足有五丈,便痛醒了过来,本能地双脚在水中一踹,身子便浮上水面。 苏光光挣扎浮出水面,咳了几声,口中还道:“哇!这下透心凉,又透心痛!” 苏光光只觉脖子被什么东西越套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才惊想起背上中了一剑昏迷不醒的小臭头。 苏光光忍着痛苦奋起余力游到激流岸边,用双脚扣住水中坑壁的穴石,才扳开小臭头双臂,利用水的浮性,将小臭头拉到身前。 苏光光叫道:“妈的姑隆,武当那些臭道士实在有够狠,竟来个一剑双猪!” 苏光光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骂道:“妈的姑隆,药丸变成了药水。” 苏光光将瓶中药水边灌进小臭头口中,边说:“无鱼虾子也好,先阻止伤势恶化再想办法了!” 苏光光自己也嚼了两口,便并指使出了一样指点住小臭头右胸同还大穴。 只听小臭头“嗯!”了一声,胸中淤血及腹中积水全喷了出来。 “哇!要死了,小臭头快放手……哇……咕噜……咕i,……”苏光光口中叫着与小臭头双双沉入水中。 原来小臭头在半昏半醒中被一股溪水灌人鼻子中。人在溺水中通常都会乱翻乱滚,碰到任何东西便会死抱不放。 苏光光扣在水壁上的双脚,无巧不巧被小臭头乱踹中脚关节后“委中穴”上。 苏光光右脚一麻,便马上被湍急的溪水冲走,装入大水洞漩涡之中。 天在旋,地在转。 苏光光用双臂护住小臭头,被大漩涡冲进底部面塞进一个二尺方圆的水洞中。 苏光光在地下水道中被冲过来,撞过去,已知变得昏旋,有如被千斤石压在身上般,七孔流血。 他只觉头上撞上一物便昏了过去。 宽大的湖面,湖水色被蔚蓝的天空映成同色。 天地造物竟是如此神奇。 只见层峦叠晕的山峰之顶全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白雪。 唯有此处高耸云霄中的山顶却有个二十丈宽广的湖面。 这山顶有如火同般凹进去,期水中央喷着五尺多高的水柱激荡着湖面生波。 那倾斜十几二十丈的斜坡,因地形之利,强劲山风无法灌人而四周长满了生气蓬勃的花草,晨着湖上跃出水面的鱼虾。 此处唯一缺憾的事是少了鸟声猿啼虫声,寂静又美丽的凄凉。 “波”一声。 只见一名八十旬苍老白胡须老者,立起将手中钓竿一甩,将线放入水中。 老者等鱼线上的浮标立在水面上后又坐下草子,口中自喃道:“他妈的,昨天钓了一天才钓到一只小龟,害我饿了一天,这回我老帅哥特地下山去抓了一罐又肥又大的虫子,龟兄,鱼阿公,鱼祖宗,免客气挟去配!啊。” 突然… 离湖面七尺的浮标住水中迅遵沉下。 “哈!爱吃鬼!你死定了!” 那老者兴奋的念头如闪电般闪过,手却已一抽,手腕一顿。 只见那老者不愧是职业水准的钓手,一见自个手中细如小指般八尺长的寒竹钓竿变成半弧形,便马上放手松竿丢入水中。 “咦?奇怪了,难道我这大懒人钓到一只大懒鱼不成?”那老者口中喃道。 原来那老者将整只竿丢到湖面上,只靠着手腕上一条细细的线与竿尾部接在一起。大鱼咬中钓饵被钩钩住后,它必会在水中翻滚,如果来个硬拉便会将细如发丝鱼线拉断。 老者腕中那条有伸缩性的细线便是与大鱼斗智斗力的利器,这一收一放,可将水中大鱼累得浮出水面被拖回岸边。 但此刻浮在小面上的钓竿却没老者想象般,有如箭矢般滑行水面上,而是浮在水面上一动也不动。 “妈的!老夫吃的水会比你少,还想耍我,门都没有!”那老者口中说着,右臂挥摆两下。 只见水面上钓等随着细节左右摆动,若沉若浮,却汉有被大鱼拖着走。 “我你妈妈的!老夫的耐性有限!惹我,你可没那么好好睡!”老者说着,不觉自己听了也觉得好笑,便也笑了出来。 只见那老者猛力地拨动腕中细长的线,道:“妈的,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老夫下手太狠了!” 但见那老者一个倒翻,人已翻到八尺远的湖面上,头下脚上伸手一抓,便已抓住钓竿把柄处。 只听一声清啸。 那老者手掌在水面上一拍,整个身子有如机簧般往上跃升。 当那老者身形跃起一丈多,将钓竿与尾部的鱼线拉成直线后,觉得隐隐钓到东西之感,便大喝一声,头下脚上迅如流星经水面冲了过去。 原来那老者钓鱼不成,来个刺鱼。 那老者已将钓竿细尾端刺入鱼中,不等身子坠入水中一式后翻,成了头上脚下,扭竿右臂一挥。 “大鱼来了!”那老者兴奋叫道。 只见那细如小指粗的八尺钓竿弯成一个大圆弧,期水也翻涌着。 只见一团黑物一离水面,便被那老者一弹一甩往岸边急拖而去! “咦?不对!是人不是鱼!”那老者瞪大眼睛惊叫。 只见那老者口中叫着,身形却不慢,有如闪电般竟能快一步接住那团人形。 单看那老头能以一口真气从跃离地面以刺鱼,拖起水中重物甩向岸边,又扑回岸边接住其人的功力,这种功力在江湖上,只怕说不出能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妈的,昨天只钓到一条小鳖放生,今儿个却钓到死人,还来了个小的,我怎么那么衰!”那老者哇哇大叫道。 只见那老者叹了一声,双手合十对着地上两人拜着道:“二位小兄弟啊!你们死了就死了,可别化成厉鬼来抓我,来跟我哥哥缠(纠缠不清)!” 原来那老者见地上两名少年脸色死白已无呼吸,再加上自己那一刺,刺在他俩左胸只差二寸就刺进心口,已是准死无活。 那老者叹了一声,弯下腰去,将挤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后,只想走开去挖个坑洞给埋了。 蓦地 那个全身是伤的少年仔口中喷出一口血水。 “死人会喷水吗?” 那老者想着,便往那少年仔口摸去。 “心口是温的,只是懒得多跳几下。”那老者道。 只见那老者又探探光头小孩心口后,忙将两人扶起坐好。 那老者转到他俩背后双掌抵住两人命门穴,将自己功力传了过去。 一炷香后。 “哇”了一声。 苏光光口中狂喷,将胸口瘀血与腹中灌得鼓胀的溪水全喷了出来。 苏光光醒过后,便听后头传来老者声音道:“小子!你的命蛮轮(大),看不出小屁点一个(小小年年纪),内力还椽个样,现在你自行运气疗伤,老夫可要全力救救你的狗朋友!” 苏光光闻言苦笑地点点头,便使出蜕变神功中的疗伤篇,依着默念口诀,将体内真气游行于经脉中。 “唉!这小光头和尚跟那个小屁点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没武功,又经脉畸形,能活着可真是佛祖保佑哦!”那老者口中喃着。 只见那老着左肩扶着小臭头仰躺下后,将他一身血污衣服剥个精光。一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推拿,一手在地上划出小臭头体中畸形经脉。 那老者看着地上所划的经脉图形后,满意地笑了笑自语道:“好在老夫的茶北(老婆) 神通医术我学了八成,不然你可要去西天了!” 那老者在小臭头旁打坐运气,不多时那老者灰色长袍鼓胀了起来,全身被自身散发出的白气团团包住,形成一个白冰块般。 蓦地 只听那老者一声清啸穿入云霄,身形立起脚背插入小臭头腰背一起,将小臭头身子抛向二人高的半空。 只见老者弯腰抓起一把细如发丝责草,双臂一扬,那细如发丝的草叶,全刺人小臭头的胸前大穴。 这招看似“满天花雨”手法,又能认穴准确且用叶草当金针的功夫,没亲眼所见,打死也没有人会相信。 小臭头的身子就好像一个皮球般在半空忽上忽下,忽缓忽促,空中尽是小臭头口中狂喷而出的血水所幕。 老者看了滑稽得很,好似猴子般跳跃不停,忽而用掌忽而用指,连双脚都用上,还真的把波兰臭头当成皮球拍,寂静的山凹尽是“咻”“啸”的掌劲声回响。 经过-日一夜。 苏光光使出蜕变神功,已经体内的伤治愈六成,只见他身上刀剑大伤已结,而在地下小道冲撞挥身青紫的肿块,也消失了,只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那老者好似一下老了十几岁,发髯离乱又满血污地在草地上打坐调息。 苏光光清醒了之后,四周望望,只见一名老者却不见小臭头,忙跳了起来叫道:“小臭头!” 苏光光跑到湖面上运起天视地听,在湖面上搜寻可能的东西盼望有找到小臭头。 突然后方传来细小声音道:“我在这里!” “是小臭头的声音!小臭头没有死!”苏光光心中大喜。 “小臭头!小臭头!”苏光光循声奔来。 “妈的姑隆!死臭头你是跟我玩捉迷藏不成,快出来……”苏光光正边走边喊。 “哎唷…” 苏光光吓了一大跳,忙从一个小土堆顶跳了下来。 这回他看到了小臭头,忙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随之不禁笑了出来。 原来小臭头整个人被那老者用药草泥埋了起来,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及两口呼气的小孔。 同时,小臭头身上的“人中、丹田”穴上插着五寸多长的金针,针尾却是用区草燃过的痕。 苏光光清醒后急着找小臭头,这人一抓狂许多细微小节没注意到,所以苏光光踏在人家的命根上还在找人。 “嗯!小屁点,你再踏上去一寸,他可就要绝于绝孙了!”那老者笑道。 苏光光笑谑道:“他是小和尚一个。” 那老者闻言,哈哈笑道:“说得有理!” “老人家你……”苏光光道。 “呸!呸!呸!你爷爷的,小屁点就是小屁点,开口没好话,什么老人家,人家说人生七十才开始,我才进入第二春,老什么老!”那老者大叫道。 苏光光喀嘻笑道:“第二春是……哎唷……” 只见在二丈外那才者就在一眨眼瞬间已到苏光光身边握起拿头往他头上敲去。 苏光光可也不是省油灯,在瞬间也施出蝶燕身法,身形闪了两闪,只可惜那老头比他更快。 老者在小猪哥要打出第三式时已敲了了他一记响头,老者手舞足蹈拍手跳开了。 “我老帅哥想敲人的头,是没有一次敲不成的,小屁点,你就认了吧!”那老者笑说道。 苏光光抚着头道:“算你狗屎运好,我小猪哥头一次不愿被人敲头,却被你注死的敲中了!” 老帅哥道:“怎么?你是不服气?” 苏光光哼声道:“来!我们再来过!” “好!那你小心,我去了!” 当一个“了”字还在那老者口中,他的身形已到苏光光身旁。 苏光光忙使出蝴蝶荼手配合着蝴蝶身法与老者对招,全力保护头部。一老一小从湖边打到期面上,只见苏光光逃的好似火烧屁股,抱着头哇哇大叫,整个山凹尽是苏光光的惨叫声及老者的大笑声。苏光光跑回湖边时大声说道:“停……哎唷……老帅哥,人家喊你停你还敲……” 老帅哥开怀笑道:“你爷爷的,这是我老帅哥七八十年来敲得最过瘪的一次!” 苏光光哇哇叫道:“你过瘴!我的头可不要了。” “小屁点锗哥,你这下子可心服口服了吧?”老帅哥笑道。 “唉!服气了!”苏光光由衷而道。 “哼!你现加上你爸爸吃的饭,可还没我老帅哥吃的盐多,你还不算脓包,上下还能躲过二三下已是不错了。”老帅哥依老卖老道。 苏光光忙道:“老帅哥,你到底几岁了?” 老帅哥反问道:“那你几岁了?” 苏光光忙道:“十六。” 老帅哥道:“十六的九倍是多少?” “当然是一百四十四……什么?你已一百四十四岁,真的还是假的?”苏光光惊叫道。 “差不多啦,我也忘了自己到底活多久了。”老帅哥答道。 苏光光答道:“那不成老妖怪了!” “小子,你是不是讨打?”老帅哥叫着,握起拳头晃着。 “对不起老……帅哥,人家七十才开始,你是一百五才开始,一点也不老,这点帅哥当之无愧!”苏光光忙改口叫遭。 “哼!这还差不多。”老帅哥笑道。 此时地下传来微弱声音道:“你们两个玩完了吧?” 苏光光叹气道:“是他在玩我,再玩下去我小猪哥可要变成猪哥。” 小臭头道:“他是百年间风头最健的霸王刀君、神剑仁帝的神剑仁帝风枫,人家成名时,你爷爷可能还在包屎布呢!” “疯疯不就起孝(发疯)了!”苏光光笑谑道。 “喂!我可是东南西北风的风……”老帅哥道。 “我就来个碰!碰!碰!连四碰,来个大四喜十六台……哎唷……”苏光光抱着头又叫痛了。 “这不是不是大四喜十六台了?”那老帅哥道。 “是大四悲,相公赔钱了!”苏光光哀叫道。 老帅哥满意道:“小心了,江湖是很惨的。” 只见老帅哥来到小臭头身旁道:“对了,那个达摩是你什么人?” 小臭头道:“实不相瞒,达摩祖师是小僧的师父。” 老帅哥点点头道:“怪不得,要不是用他本身真元锁定你心脉经路,有仙丹妙药你只能活到六岁……” 小臭头道:“风老前辈认识我师父?” “老朋友了,咱们也快百年不见了!”老帅哥有感而叹道。 苏光光嘻笑道:“这下你可露底了!” “露什么底?”老帅哥问道。 苏光光笑道:“嵩山少林寺是达摩祖师所创,至今已有二百年历史,你跟他是方外之交,这用膝盖一算,你已不止一百四十四岁了!” 老帅哥道:“你管我几岁,只要你不叫我老字就好。” 苏光光叫道:“不喜你人家说你老,干嘛自己却在帅哥上加上个老。” 老帅哥笑道:“空气随人吸,我高兴行了吗?” “是!是!是!我管不着!”苏光光道。 苏光光暗道:“怪不得人家说老的、小的都很番,不可理喻!” 此时小臭头忙道:“风前辈,我到底还要埋多久?” 老帅哥笑道:“你呀,还早呢!至少还要在药泥中埋个六天再躺个六天就可以活动了。” 小臭头道:“风前辈是否将小僧的心脉校正了?” 老帅哥点头道:“不错,可是你先别高兴,我只是把你错乱心脉节、血校正,你的那颗拉撒心(畸形心脏)我无能为力,只要你不强硬练功,包准你能活到老。” 小臭头感激地道:“师父曾说如小僧福元深厚,能碰上神医婆就有活命的机会。” “哼!神医婆算什么?我老帅哥现在的医术可不比我那个茶北差!”老帅哥道。 “老帅哥借问一下,什么是茶北?”苏光光道。 “我是茶壶呢,花杯就是茶北,茶北的童思就是日落黄昏,大黄花变成枯黄北!”老帅哥道。 “老婆就老婆还绕了么大圈子。”苏光光念道。 老帅哥道:“现在有两个工作,让你选一个。” “不选行吗?”苏光光嘻笑道。 “行!你主就天天吃铁馒头!”老帅哥道。 “唉!想不到我跑路族小猪哥苏光光也有沦落为下人的下场,罢!罢!罢了啊!”苏光光唱道。 “对了,你不提我倒忘了,我至少也有二天未曾进食,肚子是真的哭天(喊饿)了。” 苏光光拍着肚皮笑道。 老帅哥指着湖岸边那支八尺钓竿道:“所以说,这两个工作就是一个去钓鱼来解决问超,一个就是把那堆药草砸成药泥,将药泥涂在小臭头身上,两样由你选一样。” 苏光光搔着头笑道:“不好意思啦,你是前辈老帅哥,老大中的老大,应当由你来分配!” 老帅哥哈哈笑道:“小屁点,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光光讪笑着,口中低喃道:“你越来越喜欢我,我可越来越不妙!” 老帅哥哼声道:“小屁点,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起染房了。” 苏光光故作惊讶道:“没有哇!” “没有,你以为我耳聋?什么是越来越不妙!”老帅哥道。 苏光光心中惊道:“哇,这老妖怪的功力可真超级中的超级,连我念在嘴里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老帅又道:“愣什么愣,还不快去钓鱼?” 苏光光笑道:“这工作简单。” “哼!简单,钓不到鱼我就吃你的肉!”老帅哥叫道。 苏光光走到岸边将钓竿装了虫饵行到湖面上,回首笑道:“安啦,钓不到我就扑通跳下去用抓的。” “不行!”老帅哥叫道:“钓不到鱼,我们就要挨饿,绝不能跳下去抓鱼。” 苏光光愣道:“为什么?” 老帅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你给我乖乖地钓鱼。” 苏光光口中道声“是”,心中暗道:“凶什么凶,我可真倒榍,好似又回到猪哥庄让人吼过来叫过去的。” 苏光光一蹲足足蹲了一个下午,连半条鱼也没上钩,光看金光灿烂的鱼儿跃出水面示威,恨得牙痒痒的。 此时老帅哥已把成堆药草捣成药泥,又到山下拿回几十个蚕茧,才叫苏光光过来帮忙换药。 当苏光光小心奕奕地与老帅哥将小臭头身上已干硬的药泥除掉时,不禁让苏光光吓了一大跳。 原来躺在地上的小臭头,将那蚕茧去除后,苏光光才看见小臭头被老帅哥从天突穴一刀割到肚脐,皮骨全用竹架撑开有如板鸭般,五脏六腑血脉全看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苏光光看得目瞪口呆,要让胆小人看了不吓死才怪。 此时老帅哥忙道:“看你那呆相,还不快帮忙将蚕茧拉张开来。” 苏光光惊醒过来,忙与老师哥一人拉一头将浸泡于酒中的蚕茧拉成一张一尺宽长四尺的丝布。 两人忙了一阵子才将十几个蚕茧拉成铺在小臭头开膛剖腹的伤口上,尔后才将药泥涂在于是丝布上。 苏光光曾听师父说过,用这种法子让药水渗入体内是最好的疗毒方法,且不留后遗症,设想到老帅哥用这种方法为小臭头疗伤校正血脉。 老帅哥又在三支金针尾部燃起药草后,才道:“好了,大功告成,现在剩我们两个挨饿了!” 苏光光吁了口气道:“老帅哥,你的医术我小猪真是没话说,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帅哥冷冷笑道:“你是呸凰还是佩服,口中没放话可是于在心里口难开!” 苏光光笑道:“我也学过医术胆也够大,就是没办法使出一招。” 老帅哥道:“胆大可得医术高超,不然救人不成反成杀猪了。” 苏光光由衷地道:“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好了,别文绉绉,我还是喜欢你投大没小的,这样咱们才没有所谓的代沟。” 苏光光两人这样挨饿过了一个晚上。 次日清晨到了晌午。 老帅哥在湖面抓了许多药草堆着,将一颗颗生鲜的人参塞进小臭头口中,叫他只许吸汁不准吃渣后才走到苏光光那边。 “怎么啦?猪哥兄,钓了一上午还是投吃的?” 苏光光苦笑道:“妈的姑隆,我的姆快抓狂了,这些鱼儿却连磋也不碰一下,真想跳下去折只赏它们几巴掌不可!” 老帅哥拍拍他的道:“忍耐点,我在这儿钓了五六年了。总共才钓到一只大鱼,一条小鳖。” 苏光光闻言惊道:“你是说你一个人在这儿五六年?” 老帅哥笑道:“是啊,这儿风景好又远离凡嚣,最终是我的目的,不达成没脸见茶北。” 苏光光试探问道:“是不是跟我不能下水有关?” 老帅哥笑道:“你很聪明,老夫若是下水一次,害我多等个二年,失去一次机会!” 苏光光跟珠一转道:“是不是这湖中会出现什么怪物?” 老帅哥笑道:“小屁点,跟你在一起就有这点好处,不用多费口舌就全被你猜中了。” 苏光光忙道:“这湖中又会出现什么怪物?” 老帅哥道:“金龙!” 苏光光“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老帅哥反问道:“奇怪,你怎么不问我,世上真有金龙此物?” 苏光光笑道:“青龙乃已现就在我兄弟的手中,就连铁莲花也被我们蚕进肚子里了。” 苏光光便把拄铁莲花的经过一一道了出来。 此时苏光光又道:“老帅哥你要抓金龙干什么?” 老帅哥道:“还不是为了争一口气,取金龙头上那双龙角。” 苏光光哈哈笑道:“老帅哥你只要把神剑仁帝原名号抬出来,包准各角关老大吓得屁流尿流。” 老帅哥哈哈笑道:“要是碰到你这小猪哥这种人,什么名头都是屁照打!” 苏光光笑道:“是挨打起路路?” 一老一少哈哈大笑之际。 苏光光又道:“老帅哥依你的功力已到摘叶伤人的地步,还需要什么金龙双角?” 老帅哥哼声道:“还不是为了争一口气,我那黄脸婆这七八十年来常笑我什么神剑仁帝,却连一口屁剑也没有,她说我手中虽有一口削铁如泥的奠邪剑,可不是天下第一邪剑。” 老帅哥又道:“当时我在子孙面前下不了台就跟他吼了,结果我那茶北告诉我,有一只变种的金龙间顶上那支五尺独角可算是金龙双匕,如我能拿到手,她甘愿天天帮我洗脚。” 苏光光笑道:“那离你们约定的期限还有多久?” 老帅哥道:“六年,我已费了六年,每一年那条金龙会出现在湖中吸取日月精华,如今距它出现只剩二十天时光,所以我才不准你下湖,免得它那虎鼻狮一闻到人气,甘愿舍去吸取日月精华之机而逃之天天。” 这下苏光光全明白了,怪不得老帅哥不准他下水,为了老帅哥他们夫妇又是一对欢喜冤家。 苏光光又道:“老帅哥,要不要我帮忙?” “你”老帅哥侧头打量苏光光道:“就凭你那点点功夫我还是给我走得远远的,别让这闻到你你体味,就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 苏光光红着脸,讪然地道:“是啊,我的武功实在很低路(差劲)!” 老帅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气,实在是那条金龙太九怪(狡猾),嗅觉灵敏比狗有过之而无不及,以我的轻功要接的它还要拚出全力才行。” 苏光光笑道:“硬的不行就用软的,武的不成,亦可智取阿!” 老帅哥摇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 苏光光三四日来未进食实在受不了啦,便想跑到山下去摘些野菜来充饥。 当他跑到五丈长的斜坡上一看,不禁心都凉于半截。 原来这座山以前是火山形成,由于地牛(地震)一翻动,加上一些不时因素,使山泉冲上山顶而形成朔地。 苏光光立在山顶边上,便被强劲的山风吹得不得不使出“落地生根”功夫,才不至于吹下山峰去,而山壁有如刀削般光滑,连雪花都无法附着于山壁上。 强劲山风加上十几丈的峭壁,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得了会死人的。 “妈的姑隆,我这一上一下,不就饿了,那多不划算!苏光光自喃道。” 苏光光只好打消下山念头,又走回湖边。 此时老帅哥对着他道:“怎么啦,没本事下去?” 苏光光哼声道:“笑话!我是小猪哥呢,是我要不要而已。” “是,是,我老帅哥有眼不识小猪哥,敢问猪哥老大你如何下去?”老帅哥调侃道。 苏光光笑道:“我至少有三个方法以上。” “别臭屁了!”老帅哥道。 苏光光笑道:“你的功力要上这千仞山峰有如在吃卤肉饭,而我功力不行,足可用壁虎功游下去!” 老帅哥笑道:“不错,还有呢?” 苏光光道:“编草绳抛下去也是方法之一。” “妙!只可惜为一颇饭编草绳太费事了。”老帅哥道。 苏光光笑谑道:“这叫体能训练啊,总比在这儿吃鱼不成反吃草!三来就是运劲于指,插壁而下。” 老帅哥冷冷笑道:“看不出小猪哥的脑袋,可不是装猪脑的。” 小猪哥哼声道:“到现在才知道,否则我小猪哥所领导的跑路族可不是低路师级的!” 老帅哥:“那你又怎么回来呢?” “嘿!老帅哥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一上一下会累个半死,你高兴啊!”苏光光道。 “这叫体能训练嘛,人家锐辛苦者来的酸苦的也会变成甘甜!”老帅哥冷冷笑道。 “不跟你打纳凉了,老帅哥咱们就来比赛吧,看谁钓的多。”苏光光提议道。 “好啊,你这小屁点要是能钓得赢我,我就教你一招半式!” 苏光光嘻笑道:“我要是钓赢你,你把屁股翘起来,让我蹋你一脚就好了。”—— 幻剑书盟扫描,武侠屋ocr 第二十章 金龙双匕 老帅哥还真像顽童破,特地跃到山下砍了一支比苏光光还长了七尺的一丈五钓竿回来。 苏光光见他弄好鱼线甩竿下水,便叫道:“你下山去只欧了一根钓竿回来?” “是啊!”老帅哥道。 “我的天啊,你就不会顺便情些菜食回来填一下肚子?”苏光光叫道。 “啪”的一声,老帅哥打了自个后脑一下,笑道:“对呀,我只想到赶快回来呀,怕这段时间被你注死钓上一尾,那我岂不吃了大亏!倒忘了摘些小果回来。” “哦!我真是输你很多!”苏光光摇头苦笑。 “别像吃了农药般直摇头,快钓鱼吧!”老帅哥兴致勃勃的。 说钓鱼倒不如说两个人在甩竿比赛,湖4中鱼儿依然跃出水面耀武扬威,老帅哥那根一丈五的钓竿也是“无啥路用”。 苏光光钓不到鱼可以“牵拖”(理由)一大堆,带着半罐虫饵以处游湖。 结果也是无路用,鱼儿不吃就是不吃,钓到傍晚两人还是两手空空,全躺在岸边休息。 苏光光倒卧于湖岸边,手上拿着一支草枝无聊拨动着湖水。 突然 由于湖水被苏光光拨动下,湖壁上一个小洞穴突然游出一只背上有金丝二寸长的怪水蛭。 苏光光用枝干戏弄那水中水蛭,冷不防一条大鱼在水中无声无息地冲了过来,一口一张将那条怪小蛭吞了下去。 “哗”的一声。 那条足有一人高的大鱼吃下水蛭后,一个翻身往水底沉去,溅起一大瘫水弄湿了苏光光的衣服。 苏光光吓了一大跳,跳起来之际,老帅哥已叫道:“哇!好大一条鱼,我还以为你钓不到鱼跳下去自杀呢!” 苏光光笑道:“老帅哥把屁股洗干净等着吧。” 老帅哥一见他那边有动静,忙来个大搬风移到苏光光那边插上一脚。 苏光光便把地盘让给他,自己走得远远的。 只见苏光光移到十丈远后,甩竿又仰卧着,只是他的中用两支枝干当筷子在湖水中拨动双眼睁得好大注视湖面。 果然一只长有二寸红色金丝的怪水蛭,不堪湖水波动从湖水中游了出来。 苏光光那双枝筷迅如闪电插入湖中,很容易地就来起那只大水蛭。 苏光光心中喜道:“原来它们喜欢吃这东西,不喜欢异味。” “哎唷……” 原来苏光光将那条大水蛭夹放到岸边,收起钓竿之际,却没想到他用二指想抓那条水蛭,却被水蛭蠕动附在食指上。 这怪水蛭一贴在苏光光指头上,马上吸取苏光光的血,且吸的很猛。 苏光光又觉伤口麻麻的不痛不痒,体内鲜血就似有一股强力吸力大量迅速地流动着。 当苏光光使出一指禅功力,将那只水蛭弹落在地面时,只见怪水蛭几乎涨了一倍有余,色泽更加鲜艳。 苏光光弹落水蛭后,手指上流出几滴黑血,不禁道:“看来这水蛭剧毒无比,好在我吃下铁莲花百毒不侵,不然这下可得不偿失。” 苏光光用枝筷夹起水蛭,用鱼钩想穿过水蛭身体,却穿不过,只好运出内力,才把水蛭勾上鱼钩。 苏光光自哺道:“妈的姑隆,你的皮比我还厚,只可惜你碰上我小猪哥只好认了!” 苏光光立起钓竿抛出,人都还未坐下,冷不防钓竿从手中脱手有如箭矢般斜插入湖中。 “哇!钓到大鱼了!”苏光光口中大叫着,就靠着手腕上那条伸缩自如的兽筋与湖中大鱼大车拚! 这一吼可把老帅哥给吼过来了。 “小心!别硬拉啊。” 看老帅哥又急又兴奋样好似自己钓到似的。 那条大鱼还真神勇无比,力道无穷。 苏光光又接上老帅哥的兽筋加长拖拉距离,折腾了两个时辰,天都黑了,还投看见到底钓到什么大鱼。 “哇!真爽!”苏光光大笑道。 “小猪哥,换我爽一下好不好!”老帅哥急道。 “不行,人家说钓到鱼的那一刹那及拉鱼可是最刺激不过的了,千金也买不到!”苏光光吊他胃口道。 “那我以一套无影手及猿跃猴扑身法和你交换。”老帅哥急道。 “抹当(不行)!”苏光光道。 “再加一套我压箱本领剑招总可以了吧!”老帅哥急道。 “不行!我要自个儿独享!”苏光光专注地头也不回道。 只见老帅哥有如抢不到糖吃的小孩一付委屈样,翘起嘴巴足可吊起十斤猪肉,低声裒求着。 “哎呀!烦死了,拿去啦!”苏光光被他烦得把腕上的兽筋带塞在老帅哥手上。 老帅哥连声谢也设说,拉着兽筋带与湖中那条大鱼拚了起来。 那条鱼真有够力,老帅哥折腾到次日清晨,才看见那条全身金亮足有六尺长:粗如水桶的大鱼隐隐浮在水面上。 “老帅哥,该换人了吧!”苏光光这句话不知说了几百遍了,看来他也一夜未睡了。 “不行!你这种新卡会让鱼跑了,那我这一夜岂不是白忙了!”老帅哥口中说着,神情却如到了忘我境界。 “他妈的,老帅哥一生钓鱼无数,就这条最够看及难缠!” 此时苏光光突然灵机一动,忙道:“这鱼就交给你了,要是鱼逃了,我绝不放你干休!” “放心啦!我如让它跑了,我就叫你阿公!”老帅哥笑道。 苏光光笑了笑便跑开了去。 当苏光光抱了一堆药草回来时,只听老帅哥叫道:“啊!线断了!” 只见老帅哥口中叫道,身形却已拔高二丈,手臂-抽将钓竿从湖面上抽回去之后,一掌拍出。 但见钓竿尾部受了老帅哥一掌之力,往湖中翻涌水波速如闪电射去。 上回钓鱼不成当鱼刺,这回老戏又重演了。 只风湖面被染得红红的,那条大鱼也够衰,被老帅哥的钓杆射中间部浮出了水面。 “妈的,早知如此,我就来这招了,害了耗费了一夜的时间!”老帅哥拖着筋带将大鱼拖回来口中叫道。 “哼!早知道世上的人都发财了。”苏光光笑道。 这会儿两人乐得不嫌腥臭味,一个拉头一个抱尾地将那尾足有百斤重的大鱼抱到了湖岸边。 老帅哥迫不及待地发出一掌就把地上击出一个大坑洞,忙奔到一处草堆房,抱出了锅呀铲的,连木柴用脚踢过来。 苏光光见了道:“老帅哥你是多久没吃鱼了?” 老帅哥笑道:“没二年也有四年了。” “等一下,你要干嘛?”苏光光叫道。 老帅哥手中晃一支晶亮的匕首道:“杀鱼去鳞,来个活鱼人吃!” 苏光光道:“杀鱼是可,但不必去鱼鳞。” “奇怪了,不去鱼鳞怎么吃鱼?”老帅哥道。 “我自然有办法,我要将它制成旗拿去外面扬一下!”苏光光笑道。 “哼!钓一条鱼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这鱼早就跑掉了!”老帅哥悻然道。 苏光光接过老帅哥塞过来的锋利匕首,便开始剖鱼,而老帅哥忙上忙下地准备料理烹调。 结果这只大鱼只剩下一张带头的鱼皮浸入于药水中。 这条大鱼肉,煎、炒、炸、蒸足可十二吃之多,难能可贵的是这条大鱼的肉鲜嫩,可不像老鱼肉粗的很。 一老一少吃得肚子涨了起来,倒卧在草地上,用细鱼骨刺剃着牙齿呢。 “老帅哥,你好像要来之前什么锅呀、香料都准备好了。”苏光光道。 老帅哥笑道:“当然喽,你以为抓金龙好似在抓怩鳅那么简单,我在出发前早就计划详了,怎么,我料理的鱼好吃吧!” “赞!”苏光光翘起大拇指笑道:“老帅哥那一手手艺我看连宫中御厨也比不上。” 这回小猪哥拍马屁可拍对了地方,只见老帅哥乐得什么似的。 此时苏光光好笑道:“老帅哥你屁股洗好了没?” “洗屁股要干嘛?”老帅哥问道。 “哎呀,你记性真差,忘了咱们的约定,钓输的人要被人踢一脚!”苏光光道。 “好嘛!谁叫我输了却赚了一顿饱,还是很划得来。”老帅哥拍拍屁股还真的把屁股翘了起着。 苏光光站了起来,还真老实不客气地大脚一起踢了过去。 “哎唷!老帅哥你耍赖不成!”苏光光没蹋到大叫道。 老帅哥回头对他扮个鬼脸笑道:“奇怪了,我屁股又不是死的当然会闪啊!有本事你来踢呀!” “好哇!你来阴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苏光光叫着人直冲了过去。 一刻钟后。 只见老帅哥闪躲不出方圆一丈,苏光光什么压箱本领都使出来了,连碰人家一下也没有,累得轻喘。 苏光光心中暗道:“奇怪,他的身法很像我练的蝶燕身法却又比蝶燕身法儿神奇,我连边都沾不上。” 此时老帅哥叫道:“小屁点,我已走了一遍,再二遍你要是还踢不到,我可不跟你玩了!” 苏光光闻言才恍然悟到,这老帅哥原来是在教他身法,使马上收敛心神,回想着老帅哥的步法,双目注视着老帅哥的步法。 “哈!小子要得,我先走一次你就能记十三成,注意看了!”老帅哥口中念着,身形却加快了许多。 原来老帅哥看过小猪哥施展蝶燕身法,恰是他猿跃猴扑所有的轻灵,而蝶燕身法轻灵有余却又缺了猿跃猴扑的利势。 老帅哥这些天使把这两种身法溶成一休,使它有蝶燕般轻飘,燕子穿梭之能,猿猴跳跃的速捷狼扑之势又留后路的闪势。 老帅哥连续使了五六次修正了一些步法,一一告诉苏光光应变之道。 如此一来两人练了三四个时辰,东方已露白,只见两人越来越快速,你闪我追,我躲你攻的,两人身影幻成好似十几个人有追逐般。 “看镖!”苏光光吼道。 “哎唷!”老帅哥叫道。 “哈!这下我可踢到了!”苏光光笑道。 只见老帅哥摸着屁股哇哇大叫:“不算。你使阴的。” 苏光光哼笑道:“我只是说说又没射出飞镖,谁叫你被这一唬,自己屁股碰到我脚上来的。” “不玩了!”老帅哥说着,便走到锅旁,来个鱼肉煮清汤,饱餐一顿。 老帅哥道:“这么多鱼吃个十天也吃不完,明天可会坏掉了。” 苏光光笑道:“这还不简单,咱们结个草篮,将鱼肉放在草蓝丢到外山壁来个冷冻不就得了。” 老帅哥拍手叫道:“对呀!外头有个天然冰冻库,我怎么给忘了,还是你聪明。” 苏光光得意道:“当然喽!不然我在猪哥庄怎么混得下去?” 老帅哥忙道:“小屁点,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商量什么?”苏光光问。 “让我当你的师父加入你们跑路族的一员好不好?” “不行!你大……年轻了,加入我们跑路族我们玩不起来!”苏光光道。 “不会啦,你们就叫我老幼齿仔,当最小的,就好了。”老帅哥道。 “不行!人家会以为我们没大没小,不知敬老尊贤。”苏光光又道:“再说,你还有茶北,曾孙子等着你回去享清福呢。” 老帅哥点头道:“说的也是,这回我负气离家出走,而我这把年纪的再出去兴风作浪,不给人家笑死才怪!” 苏光光道:“是啊!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该回家一趟了!” 老帅哥忙道:“这样好了,我把一身武功传授给你,你替我出去江湖上玩,再回来写报告心得给我!” 苏光光笑道:“不用传我武功,我有空就会去看看你,写报告心得。” 老帅哥哼声道:“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要等你写心得报告,可能我要等下辈子了。” 苏不光光笑道:“闯江湖又不是全靠武功,古时三国时代孔明先生不就以文智统领三军!” 老帅哥高声道:“他就是没学武功才会英年早逝!” 苏光光道:“强词夺理!” 老帅哥怒色道:“你真的不学?” 苏光光摇头道:“不学!” “好!那你就天天挨打。”老帅哥哼声道。 从此老帅哥说话,见了面就打,连睡觉也来个偷袭。 苏光光为了闪躲老帅哥的追袭,没有好吃好睡的一天。他为了闪躲老帅哥的攻击,无形中却学会了无影手参杂着蝴蝶散手,使得蝴蝶散手更具威力、迷幻。 就连老帅哥的神出鬼没、神威赫赭、万神天尊,三招剑术也全学全了。 这位师父只找徒弟的教法,还真有效,只是苦了徒弟,累了师父。 时光就在苏光光天天哇哇大叫喊痛声中飞逝。 如今小臭头也已恢出家之身,只是在他身上多了一条似蜈蚣的疤痕。 天未亮时光。 苏光光一昕到细微的脚步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只见老帅哥离他二丈站在那儿地笑着。 “人家是棒下出孝子,我是拳下出佳徒,不错,能在二丈外发现我的声息,放眼天下,想偷袭你的人廖廖无几了!”老帅哥满意笑着。 如今老帅哥见苏光光不简单了,有时一百招之下才能打中他二三下。 苏光光笑道:“老帅哥你是不是想运动了!” 老帅哥道:“我的三脚猫招式都传给你了,要不是你内力太差,放眼天下想要杀你小猪哥的人不如自杀算了。” 老帅哥又道:“明儿就是中秋月圆,亦是那只独角金龙出现之日,你带着小臭头躲得远远的,别让它嗅到你们的体味又让它溜了。” 苏光光忙道:“我可没役这本事背着小臭头能安然无恙下山去。” 老帅哥道:“我早已想到了,我就在你们所立的山壁凿了个足以让你们两人容身的洞穴,你们就躲在那儿,过了今天就知是我帮人家洗脚还是人家帮我洗脚。” 这些日子以来,苏光光已摸清了老帅哥的臭脾气:“好!”苏光光点头背起了小臭头掉头就走! 暮色西沉,升起一轮明月与湖面相映。 但见那轮洁白皓月移到湖面中央之际,湖中央的那柱喷泉突然喷起五丈高,朔面四周有如下雨般,而整座山也开始振动起来。 突然一声如牛叫的低沉“唔”叫声响起。 随之便见一颗有如鸡蛋般大小,光芒耀眼的圆珠冲上了粗大的喷泉水柱的顶端。 就在水柱中若隐若现地似有一条金光闪闪的五爪独角怪兽,随着水柱而现身,两颗绿芒芒的眼睛不时上下左右从小幕中观看着四周的动静。 那条金龙怪兽在水柱中不安地低鸣巡视良久后,才仰头大口一张,从口中射出金黄色气体,将在水柱顶端那颗闪帽金珠顶起于半空中与一轮明月相互辉映。 终于 就在那颗耀眼金珠在半空中蚕吐之际,岸边一条人影有如闪电般激射而去。 那射来人影正是神剑仁帝风枫老帅哥。 只见他一跃五丈在水面惜力,身形更遣地冲向小柱,手中一条天山千年蚕丝已上手套住怪兽的独角。 一声低沉,使得大地为之震动。 那条金龙怪兽就在老帅哥惜力于水面之际,已闻到异味,马上一翻身,两颗惨绿光芒的眼睛盯着冲来的老帅哥,狂吼不已。 就在老帅哥手中千年天山蚕丝套入强劲力道的水柱之际。 只见怪兽身形往上一升,老帅哥的套结蚕丝已然失手无法套住独角上。 金龙怪兽见老帅哥冲来,如电巨目猛然怒睁,龙尾穿过水柱拍向老帅哥。 老帅哥扭腰拍掌,避开金龙怪兽的攻击,并顺手在它如鱼尾般的龙尾拍下一掌。 “他妈的,这条怪兽两次抓不成都成精了!”老帅哥叫道。 正当金龙怪兽忍着鳞角上一记痛击,仰头想收回半空金珠之时。 突听一声童稚清啸道:“我来了!” 只见一条身影利用喷泉上冲式,整个人被冲到水柱顶上,身形一跃双手往金珠抱去。 “小屁点!”老帅哥惊叫道。 原来从水柱下一冲面上的正是小猪哥苏光光。 苏光光带着小臭头到外面洞穴后,只见洞穴凿成一个l形,使得强劲山风无法直接吹人,苏光光安顿好小臭头后,便悄悄溜到湖岸边,披上那张大鱼的鳞皮,无声无息潜游入湖。 老帅哥全神专注于湖中小柱的变化,才让苏光光学着二十四孝中披鹿皮取乳的孝子,只是他披鱼皮不知要取什么碗糕(什么东西)。 但见 一冲而上的苏光光接近耀跟金珠之时,伸出手臂想抓住金球。 不料看似沉重异常金珠好似有灵性,竟能往旁一闪,轻飘飘有如棉花随着苏光光手臂细微气流流动而飘忽不停。 在这一瞬间,苏光光边使三招无影和加蝴蝉散手,却也投抓住金珠。 “妈的姑隆!你给我乱飘,我就来具大龙吸水!”苏光光叫道。 只风苏光光大口一张,猛力地吸。 这招“大龙吸水”创新招还真有效,只见在他面前二尺飘忽不定的金珠经他这一吸,有如闪电般射向苏光光口中。 “哇!我会被噎死!”苏光光心中暗道。 原来苏光光初学乍练又吸得太猛,一颗如鸡蛋般大小的金珠卡在喉头上。 那金龙怪兽见自己千年内丹被人吸入口中,咆哮不已冲向苏光光。 “小心!”老帅哥叫道。 苏光光喉中卡着金珠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觉金珠在喉头上一直发热,这一惊就忘了身形只靠一口真气跃于空中。 此刻真气一泄,苏光光身子往下坠,好似自己对着怪兽独角插下。 苏光光猛听老帅哥吼叫,忙双脚一甩横腰一闪,有惊无险过独角一刺,“扑通”一声掉入湖中。 “笨蛋加三级,你不会使出轻功跃开!”老帅哥口中叫着,一手拉住苏光光。 “晤!晤!晤……”苏光光说不出话来比手划脚。 “唔什么晤!听不懂啦!”老帅哥叫道。 此时只见粗大如水桶的金龙异兽,来个泰山压顶,龙身一倒,往老帅哥及苏光光身上压去。 “哇!压死人喽,快逃!”老帅哥大叫道。 “啪”“哗”一声。 水花四溅! 老帅哥是逃开了,他不知道苏光光口中卡住金珠无法提气,故没助小猪哥本臂之力,自个逃开了。 苏光光见黑压压庞然大物压过来,心中暗叫道:“糟糕了!” 苏光光身子有如被重物一压往水中沉去,在小中大口一张喷出鲜直连金珠也喷了出来。 “还好是在水面上,要是在地上我可被压成肉酱了。”苏光光暗叫道。 但见眼前金珠若沉若现地就在自己眼前,而金龙异兽也旋身往金珠冲去。 苏光光见金龙异兽张开大口,便觉湖水往它口中流去,水中金珠已缓缓流向它。 “妈的姑隆,要吸大家一起来吸!我可不会吸输你!”苏光光心中暗叫着,也嘟起嘴运起功力往三寸外金殊吸去。 “妈的姑,算你赢啦,我肚子全灌饱啦,不玩了!”苏光光暗叫道。 只见金珠在两股吸力下直在原地打转,苏光光双臂往前一抱,便把金珠塞人了口中。 “寻不起啦,谁叫你妈妈不把你的爪生长一点!”苏光光暗笑道。 金龙异兽见千年内丹又落入别人口中,盛怒之下,张开了血盆大口冲了过来咬向了苏光光。 “哇!他妈的,老帅哥是在干嘛?”苏光光就在金龙异兽造成一股漩涡中猛翻猛旋的。 苏光光骤觉胸前一痛,已被金龙异兽抓出了三道血痕,破衣、鲜直在水中四处漫开。 “妈的姑隆,你要完了,竟敢对我小猪哥非礼!” 苏光光心中叫骂着。 小猪哥连低头看一下伤口都投有,便见金龙异兽一张巨口利齿咬来。 他本能地双脚一蹬,想往上进去,好运的双脚蹬在那张鱼皮的鱼头上,才躲过一咬,却整个身子撞向金龙异兽近五尺独角。 苏光光就死命地抱在独角上,双脚乱蹋地踢中金龙异兽的右眼。 金龙异兽痛得猛烈地甩头,想将独角上的苏光光甩掉。 只见苏光光还对金龙异兽行礼,口中含着金珠,咿晤地道:“没办法,人家的角都生在头上,你却生生在双眼之间,以后叫你妈要改进下,或是你自己去美容整形一下。” 只见金龙异兽将头摆向爪边,想用爪子抓住苏光光。 苏光光背上又被它抓出二道血痕,一气之下就往它眼睛用踢一脚,那只金龙异兽眼睛一痛,顾不得用爪子抓苏光光了。 “嘿!这招还真管用!古有弊咤三太子骑龙飞天,今有小猪哥抱龙角水中游,蛮惬意的嘛!”苏光光暗笑道。 苏光光此时见到老帅哥不禁叫骂道:“妈的姑隆,你是在打龙还是在替它抓痒,人家一摆尾你就被人当皮球拍了出去!” 这句话如被在一丈外的老帅哥听到,他不呕死才怪i他可是为了小猪哥的生命安危,拼出了全部吃奶的力气,用他强劲的掌力拍向金龙异兽党身鳞甲上。 金龙异兽受重袭,加上双眼之痛可是更加忍无可忍,更加咆哮在湖水中翻滚着。 此刻老帅哥累得轻喘,又不见小猪哥身影,心中那份急样,人见人知。 就在他到处在湖面搜寻苏光光的身影时,一个失神被狡猾金龙异兽的龙尾扫中背部,整个人往前冲。 金龙异兽见机不可失,多杀一个少一个的心理,头往下一沉,一只独角对准冲飞过来的老帅哥。 苏光光当然看到了,便大力往合起眼皮的金龙异兽双睛踢去。 苏光光连踢了二三下,那金龙异兽痛得无法忍受,才猛把头稍仰起。 “哇!人肉墙撞来了!”苏光光心中惊叫着,忙一旋身用背部抵住飞来的老帅哥,不让他撞在独角上。 “嘭!”一声。 “晤!”一声。 老帅哥不愧一代高手,撞上苏光光背部后,便身子一旋到了苏光光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尺粗的独角抱在一起。 “小屁点,你没死啊?”老帅哥兴奋叫道。 苏光光苦笑道:“你可以为我准备棺材了。” “为什么?”老帅哥脱口道。 苏光光叫道:“妈的姑隆,你还问为什么,你刚才那儿不撞,偏偏往我头上一撞,害我咽喉撞上怪兽独角,把口中含着的金珠子吞了下去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样?”老帅哥急问。 “肚子烧烧的而已!”苏光光道。 “快把它吐出来啊!”老帅哥叫道。 “妈的姑隆,你以为我会变魔术不成,你自己试试把一颗完好鸡蛋强吞下去,看你吐不吐得出来!”苏光光叫道。 就在他俩对话之际;那金龙异兽在湖水中一滚,翻了不知有好几回了,湖面一阵轰隆巨响,带起九丈高的水柱。 还好苏光光一见金龙异兽一颗头想移向爪边抓向他们过来,他就蹋它一脚,痛得它咆哮痛苦连连。 突然 “哇!树倒了快逃呀!”苏光光叫道。 不知为何,就在金龙异兽猛烈甩头下,它那生在双眼上的独角突然从根部断落。 苏光光与老帅哥两人就抱着独角在金龙异兽一甩之下,有如流星般摔落于五丈外的湖水中。 “哗”的一声。 苏光光与老帅哥两人从湖水中浮出吐水。 “咦!奇怪,那条金龙呢?”苏光光叫道。 只见湖中央喷成五丈高的大水柱,如今又回复先前那样五尺高,湖中静悄悄的,哪还有金龙异兽的影子。 原来金龙异兽与他俩缠头了将近一个时辰,此时天空圆月已偏西。 金龙异兽失去千年内丹过久,身体起了变化,不仅长在双眼间的五尺长角由根部掉落,且粗如大水桶长二丈大的身躯如缩水般缩成碗般粗细一丈长的身躯,恶狠狠望着被甩抛于半空两人一眼后,迅速沉人逐渐力衰的水柱里,游向它所知之处。 老帅哥望着湖面四周,道:“可能它千年道行的内丹被你吞下,失去功力,而天上明月已偏离峰顶,它不得不回到居穴继续修行。” 苏光光促狭点头道:“嗯!可能它蒙主恩宠去当水龙王神了。” “可能你的头啦!你还不快游回岸边去治伤!”老帅哥敲了他一记响头道。 “奇怪,刚才还是硬得像石头,怎么现在软软的像麻薯一般。”苏光光手中拿着金龙异兽的独角道。 只见好五尺独角脱离龙体之后,缺口还流着白色的汁液,且软软地有如猪大肠浮在水面上。 “哇!快点,等它缩了,我可就去了了了!”老帅哥叫着,忙夺过苏光光手中独角,施展轻功飞速跃回岸边。 当苏光光游回岸边后,便见老帅哥从草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秩盒子。 老帅哥打开铁盒子,只见铁盒子凹下部分是一只长剑的模型,老帅哥就将已逐渐收缩的金龙独角塞进铁盒凹处,再将铁盒盖起来。 苏光光正想问他在干嘛,口未张突觉腹口如鸡蛋般大的金珠被腹中酸液溶破,刹时腹中有如吞下一块火铁般。 “哎唷……老帅哥……救命……”苏光光痛得双手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老帅哥忙扶着他道:“怎么了?” “肚子……肚痛……很……痛!”苏光光痛得眼泪都下来哀叫道。 老帅哥扳开苏光光的双手,只见苏光光肚子涨得有如身怀六甲要生小孩的孕妇般,且肚子烫得如一团火般。 老帅哥运气查探苏光光的经脉,只觉那股热气直往他丹田穴聚集。 老帅哥忙道:“小猪哥忍着点,坐好把体内丹田热气蔬导至全身经脉上。” 苏光光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打坐,好使出蜕变神功心法,将腹中热气疏导向任,督二脉游走。 老帅哥见苏光光一身漫淋淋的衣服,不时发出小蒸气,接着干了的衣服好似被风吹日晒过入融化一片片地掉了下来。 最让老帅哥目瞪口呆的是,苏光光赤裸裸的身上隐隐发出金铁般的光芒耀射一闪即逝。 老帅哥自喃道:“这岂不是金光戏中的金光闪闪,瑞气十条。” 苏光光钓得湖中大鱼的秘招暗藏了起来,害得小臭头与老帅哥两人,近来天天吃着酸涩的水果充饥。 小臭头对着老帅哥道:“没想到猪哥老大福大命大,竟然误吞了金龙异兽的千年内丹,一下子增加了一甲子功力,且缩短了蜕变神功第二层的蜕变,看他这样子不出今晚他便可破肾而出了。” 只见苏光光又把自己一张皮涨得鼓鼓的,从薄皮中可看出苏光光呼气动态。 “他妈的,才十六岁小屁点一个,竟有六十岁的功力,这小捣蛋一出江湖,不会搞得别人七哭八笑才怪。” 小臭头道:“看来我师父看人真准,只有他能保护我完成任务。” “原来这小屁点早就被达摩看中了,怪不得他有如九命怪猫般,打也打不死!?”老帅哥道。 小臭头回想和苏光光一起的时光,经历了那么多的凶险都能一一逃过劫数也真是玄奇。 此时老帅哥又道:“奇怪了,达摩祖师既然看中这块好料,为何不收他为徒?” 小臭头道:“师父说他与他无缘,况且武功万流同源,又何必入空门单求武功的剑峰造极!这不就与他祖师慈悲济世教人想违背吗?” 老帅哥哈哈笑道:“听你的口气,真的吃多了你师父的口水,说话口气完全一模一样!”蓦地“砰”的一声。有如燃爆竹爆炸一般,震响云霄且四周狂风大作,吹得小臭头站不住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哇!这一睡好舒服喔!”苏光光赤裸裸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 “哇,大家快来看免费的清凉脱衣秀哦!”老帅哥大叫道。 苏光光听他这一喊,赶忙双手抚住那块肉叫道:“妈的姑隆,十六年的青春全被你看光光了!” 老帅哥哈哈笑着促狭道:“那你要不要看看一百多年的老青春?” 苏光光故意大呕几声,道:“你那老东西中看不中用。” “他妈的。”老帅哥说着,身形一闪往苏光光捉了过去。 “小子,不错嘛:功力精进了许多!”老帅哥边打边笑道。 此时苏光光也觉自己身手快捷许多,直体中内力源源不断,竟能一口气将老帅哥教的无影手使了一遍不用换气,且以前的一些精妙招式使来得心就应手。 “老帅哥,我这套无影手使的不错吧?”苏光光道。 老帅哥笑道:“还差我一大块,所谓无影手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如闪电般变招,你现在不有些蛛丝马迹可寻,手臂挥舞不带起四周气流。” 苏光光道:“你还不是一样,虽然我看不出你出手方位,但肌肤却可感应气流的异动,不然只有挨刀子的份了!” 老帅哥笑道:“创出无影手的可能是神仙吧,不然要像彭祖活到八百多岁才有功力使不带起四周波动的气流!” “所以嘛!你是爱嫌摸嫌,我能练到这样已经不错了!”苏光光笑道。 “是啊!你那小鸡鸡,会点头,一会甩头乱挥乱甩的是很不错!”老帅哥大笑道。 “啊!非礼勿视阿!”苏光光抱着小命根使出新创身法闪出老帅哥追击大叫道。 老帅哥耸肩道:“没办法,我是强迫中奖,我还担心看多了会长针眼,到时可要向你拿医药费加上精神损失的赔偿!” 此时小臭头拿出他从湖面捞起的那张鱼皮,为苏光光缝制了一件金光闪闪的短裤丢了过去道:“把这裤子穿上吧!” 苏光光一手接住忙转过身去,屁股朝向老帅他们俩,在老帅哥叫闹下手忙脚乱地穿起裤子。 “哇!这裤子怎么那么紧,这一蹲下不就要穿帮了!”苏光光笑道。 老帅哥道:“穿帮才有好戏阿!” 此时小臭头笑道:“放心,那条鱼皮短裤有促缩性,不会穿帮的。” 老帅哥笑道:“不卡意(不合意用)你自己去编一条草裤算了。” 苏光光不放心地蹲了又蹲,原地跑跳一会儿才放心。 此时老帅哥道:“小猪哥阿舍!这回你满意了吧?”苏光光问道:“什么是阿舍?” 老帅哥笑道:“这阿舍是有钱人的别称,你看你边内裤都金光光闪闪的,不是比阿舍更阿舍!” 此刻经第二次蜕变的苏光光,不但又长高了许多且壮了不少,尤其穿上那条崩紧的内裤,更显出男人阳刚的雄威气魄,只是他那肌肤太细白嫩肉有如婴孩般。 苏光光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走了过去,道:“老帅哥,你可以不可以再展手艺来个活鱼十二吃?” 老帅哥哼了一声,往地上一旁的一颗果子抓了丢过去,道:“这个拿去吃吧!哪来的鱼,鱼还在湖中逍遥游呢!” 苏光光接过手咬了一口如馒头般大,果皮黑黑的果子,不禁五官全挤在一起,呸!呸! 连声。 “这果子又酸又涩又苦,怎么吃嘛!”苏光光哇哇叫道。 “吃不死人就不错了!”老帅哥道。 小臭头亦笑道:“我们俩已吃了二十一天了!” 苏光光道:“你吃素的当然投话说,怎么老帅哥也在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是不是?” 老帅哥耸耸肩,一副无奈道:“没办法!我就是钓不到鱼,只好随他吃素了!” 苏光光道:“你脑子该劈开来洗一洗,如今金龙异兽已死了,你还用钓的,为什么不跳去用抓的?” 老帅哥哼声道:“我老帅哥一生吃鱼都是用钓的,为了维护信誉,哪能用抓的,这一来岂不成了捞男?” 苏光光闻言,笑得在地上打滚,道:“我听过捞女,可投听过捞男,笑死人了!” “哼!笑死一个少一个小屁点!”老帅哥叫道。 “小猪哥,什么是捞女?” 苏光光笑道:“阿弥陀佛,你不能看,不能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幻剑书盟扫描,武侠屋ocr 第二十一章 娇嗲美人 小臭头忙道:“我明白了,捞女就是在赚的……” 苏光光道:“你太聪明了,不太好!” 小臭头耸耸肩,笑道:“没办法我也觉得自己太聪明,是个天才的料!” “呕”老帅哥呕声大作道:“看来你们跑路族的人,个个脸皮都很厚!”苏光光忙道: “老帅哥,咱们再来钓鱼比赛好不好?”“好呵!上回那条大鱼可能瞎子眼才被你钓上,这下我要殿现真正功夫出来!”老帅哥叫道。 “别吹牛了,吹牛的人会一世人捡角!(没用之人)”苏光光笑道。 老帅哥一听要干,马上把两去钓竿拿出来拉着苏光光奔到湖边去。 苏光光带着小臭头离得老帅哥远远地才道:“小臭头,你到草房去找一个瓶子来。” 小臭头忙问道:“要干嘛?” “这你不用问,先找个蛭子再说!”苏光光低声道。 当小臭头找了个肚大的酒壶回来苏光光就教他用竹筷扰动湖水,抓怪水蛭。 过了很久,小臭头才弯着背从远处走过来道:“我只抓了十二只而已!”苏光光接过瓶子,笑道:“够了!” 只见苏光光用竹筷夹起一条一寸长鲜红金丝的怪水蛭钓在鱼钩上,对着小臭头说道: “这湖中的鱼什么都不吃,就喜欢吃这特产!” 小臭头“哦”了一声道:“难怪你能的上大鱼!” “嘘!小声点,你现在可以去升火了,等着吃鱼吧。”苏光光道。 “真倒媚我又不吃鱼,还要为你们升火!”小臭头喃喃地走开了去。 此时苏光光将鱼钩上钓饵用草盖好,拿着钓竿走到老帅哥旁坐了下来。 苏光光对着老帅哥笑道:“我数到十就有大鱼上钩,你相信不相信?” 老帅哥哼声道:“少臭屁,你要是能钓上一尾,我老帅哥生吃它!” 苏光光又笑道:“那你就准备生吃它!” 苏光光扬竿将钩线抛出。 “哈!笑死人了,你以为湖中的鱼都是和尚还是尼姑竟用草来钓!” 老帅哥的讥笑还没说完便见苏光光水面上的浮线迅速往下沉。 苏光光一扬竿,大叫道:“哇!又是一条大鱼!” 只见老帅哥口中哼着,不知在咒骂什么,忙也往地上抓起一支草,揉成一团挂在鱼钩上,才跑得远远地下竿。 不一会儿苏光光钓起一条七八斤大鱼,他正想暗暗地抓出一只水蛭来。 “阿弥陀佛,老大,一条鱼已够你俩吃了,何必多造杀孽!”苏光光闻言道:“好吧,我就听你的,不过我要呕一呕那职业钓的老帅哥。” 苏光光用竹筷将一条大水蛭穿过鱼钩,再将鱼钩用竹筷夹成无钩的圆环,才扬竿抛线。 “哇!又一条了!这已是第十条了,老帅哥,你那边怎么样!”苏光光大叫着,肚子却笑得快抽筋了。 老帅哥见苏光光虽公钓起一尾,其他的都被逃了,而自己的游标却连动也不动一下,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苏光光钓的没兴致了,一个不小心,钓竿被湖中大鱼拖去,他也就不钓了,抓起地上匕首在湖边就地杀鱼去鳞。 苏光光抓着杀好的鱼,走到一个屁也打不着的老帅哥旁坐下道:“怎样,成绩如何?” “天啊!你对我太不公平了!”只见老帅哥突然站起,双臂高举仰头大叹道,吓了苏光光一大跳。 “发神经啦!”苏光光拍着胸脯道。 老帅哥拉起钩竿对着鱼钩上的钓饵指指道:“他妈的用同样草钩,他就约的爽歪歪的,我的就比较烂连碰也不碰一下!” 苏光光笑道:“你抓的草不对吧!我是用这种的!”苏光光顺手起一把草晃着。 老帅哥还真信以为真,拿过苏光光手中的草,就忙着把它揉成一团,将钓竿上的换掉! 苏光光见老帅哥扬竿后坐了下来,忙道:“明天再钓啦,你看天色都快暗了。” 老帅哥笑道:“这家伙就不懂了,咱们人定时吃三餐,鱼儿可就不同了,随时在吃也不嫌饱,尤其清晨、黄昏他们吃得更凶哼!今天我要是钓不到一条鱼,我誓不休!” “天啊!那我就不用吃了!”苏光光道。 老帅哥道:“你饿得受不了,不会用湖水煮清汤。” “这样岂不糟蹋一条好鱼了吗?”苏光光叫道。 他又等了再等,等得天色都暗了,明月升起,老帅哥还是两手空空的呆坐了一个下午时光。 苏光光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提着鱼地煮清汤。 此时小臭头趁他提水之际,小声告诉了老帅哥那小猪哥钓鱼的秘密。 不多时便听到老帅哥兴高采烈地又叫又跳大喊:“钓到了!” 苏光光推了推坐在一旁的小臭头道:“真是奇迹,用草居然能钓到鱼。”小臭头笑声道:“可能那条鱼有毛病呢!” “何止有毛病简直是疯鱼一样,你看老帅哥乐得也跟那条鱼一般识了!”苏光光笑道。 老帅哥提着一尾十多斤重的鱼走了过来,苏光光便忙笑道:“真不简单啊!终于钓到一条瞎鱼了。” 老帅哥笑道:“有总比没有好。”苏光光嘻笑道:“不过我今天钓的比你多,你可要生吃鱼儿啊!” 老帅哥也笑道:“我看有人要先吃草了。” 苏光光笑道:“小臭头吃素不吃鱼,只好吃草的份儿了。” 老帅哥道:“不是他,是你!” “这怎么说?”苏光光深怀戒心道。 “因为有人刚才骗我用草去钓鱼!” “哇!……小臭头,你……哎唷……” “我打死你这小屁蛋,竟敢骗我!” “饶命啊!” 就在老帅哥说出那名用草钓鱼之际苏光光见势不妙忙往前冲进。 只不过他身旁的小臭头当起了奸臣,一手抓在他裤头上,苏光光这一冲,人是冲出去了只是一条短裤褪到了关节上。 苏光光为了拉起裤子来一滞,被老帅哥扑个满怀,一老一少就在在上抓打起来。 苏光光被揍得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喘息着,不过这一顿“粗饱”,却换来一顿奇鲜佳肴吃得不亦乐乎。 吃饱后,苏光光倒卧着问老帅哥:“你那支金龙角剑好了没有?” 老帅哥也躺下望着天上星辰,道:“早就造好了,要不是要等你功行圆满,我早就回去了。” “我能看吗?”苏光光问道。 老帅哥笑道:“当然能了!能得此宝剑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苏光光心中暗笑道:“何止一半,简直十分我占九分。只是你这死要面子我不敢多言,不然你又要翻脸弃剑而去。”苏光光忙道:“哪里!老帅哥武功高,经验老到,没你我连屁也放不上。” “好了,你知知,我知知别拍马屁了。”老帅哥笑说着,将那沉重铁盒丢了过去。 苏光光打开铁盒一看,叫道:“哇!怎么那么丑,跟我想象的一点不像。” 老帅哥笑道:“你想它应当是什么样子?” 苏光光拿起剑道:“我以为这金龙角剑,光滑锋利异常,且金光灿烂的样子。” “是不是还镶着宝珠,精美的剑鞘?”老帅哥道。 “是啊!我在万剑门看过许多宝剑都是镶金圈银又有宝石陪衬,华丽极了!”“哼!那些只是中看不中用,没几把挡得住金龙角剑一削!”老帅哥道。 “我看不是,是金龙角倒不堪人家普通宝剑一削,你看这角剑凹凸不平且薄得如纸,而剑锋颈窄,剑洒锤锤,又黑索索(脏样),比小孩玩的木剑还没价值。”苏光光拿着轻飘飘的角剑评论着。 老帅哥哼声道:“讲到你懂,我胡须会打结,碰到你这大外行多说无益。” 苏光光左瞧瞧,右看看道:“我看不怎么样!” 此时小臭头拿过苏光光手中角剑道:“我表演给你看,你把那个铁盒子合起来立着。” 苏光光依言而行,将铁盒合起来,立了起来。 只见小臭头以手握在剑柄,大喝一声,有如拿斧头砍树般往铁盒砍去。 “我说嘛!这角剑不怎么样嘛!”苏光光只道。 老帅哥道:“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有啊!”苏光光比手划脚道:“我看小臭头从这儿砍过去……” 原来苏光光要说角剑划过去,铁盒子还不是完好如初,但他今见到被小臭头砍过的铁盒子有一丝淡淡的痕迹,突然愕住了。 只见他往铁盒上头一推,那被确过的部价倒了下来且削得光滑无比。“哇!黑矸装酱油无底看(真想不到)。”苏光光握着小臭头带笑递过来的宝剑惊叫道:“这叫利藏于拙!”老帅哥笑道。 苏光光提剑立了起来,使出老帅哥所教的三招剑招。 只见苏光光使出剑招不似别人光亮耀眼,但剑气却嘶嘶作响,苏光光又使出散形身法(蝶燕猿狼两种身法融合的身法)。 刹时幻出七条身影与剑飞舞。 苏光光收式后将剑交给老帅哥道:“好剑!” “算你有眼光,现在我可等不及看我茶北替我洗脚那种脸色了!”老帅哥哈哈大笑道。 苏光光促狭道:“小心她把你烫剥一层皮下来。” 老帅哥道:“好了,你们休息一晚,明早就下山。” “是啊!我也该下山了,不知衰尾仔他们怎么了!”苏光光叹道。 半夜三更突然有两条穿着白色宫服女子飞跃上这人烟罕至的顶峰。 苏光光已发觉,却一动不动地在看那两人搞什么鬼。 只见那两名中年妇人,脸色还蛮清秀,身材姣好地跃到老帅哥打坐之前。 只见那两名女子鬼剑向老帅哥一礼道:“老爷,老宫主及少宫母派我两人来恭请你回宫。” 没想老帅哥眼也不睁道:“我还没玩够,不想回去!”“可是……”在旁那妇人道。 “可是什么?”老帅哥道。 在旁妇人忙施一礼,从腰间拿出一块关脂玉佩道:“老宫主要老爷见令速回山有事相商。” “有什么急事?是不是我太太要老蚌生珠了!”老帅哥道。 那两名妇人闻言一愣想笑又不敢笑地憋在肚子里。 “想笑就笑,这儿又不是水龙宫没那么多规矩!”老帅哥笑道。 “噗嗤”一声,两名妇人笑了出来。 右旁那妇人笑道:“老爷这段日子不在宫中,我们都没笑话可听了。” “你们有笑话听我可苦了,常常烧脸蛋去贴你那老女人的冷屁股。” 左旁那妇人道:“只是老宫主已下了水龙令……” “下是下来下去,我不回去你们对我也没什么皮条!”老帅哥笑道。 “看来我们也是要请老宫主出面才行……” 右旁那女子还未说完,只见老帅哥突然笑了起来。 只见老帅哥望着四周惊叫道:“那个老女人也来了?” 两个妇人掩嘴一笑道:“老宫主没来。” 老帅哥一听忙把腰挺直哼了一声,摆出大老爷架势道:“你们回去告诉我那老女人,我三个月后就回去叫她的洗脚盆洗好等着!” 右旁那妇人道:“老爷拿到金龙角剑了?”“我可没说。”老帅哥道。 左旁那妇人用激将道:“怪不得老爷不想回本龙宫!”“嗯,你给我搞清楚,我是让她不是怕她,谁说我不敢回去,我要她用轿子把我抬回去!”老帅哥道。 右旁那妇人忙道:“少宫主早就想到了,现在山下有顶十六人抬大桥等着老爷呢!” 老帅哥道:“你们都回去,告诉我那曾、曾、曾孙女,你们小宫主,说我三个月内铁定回去,绝不食言。”那两名妇女异口同声道:“老爷还想去哪儿玩?” 老帅哥指了指盖着草席不见头脚的苏光光道:“我要跟他一起去闯江湖!” “他是谁?”那左旁妇人问道。 “哎呀!吵死了,我说两位欧巴桑既然他不想回去,你们又拿他没法子,不如去请示上级的人来不要再多费口舌,吵得人家不能睡觉!”苏光光在草席内发出声道。 “什么殴巴桑,我们俩守身如玉,清白之身,可不是殴巴桑!”右旁那妇人杏眼下瞪娇叱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两人是未出嫁的老处女……哇……”苏光光叫道。 “哇……”那两人掩脸转身尖叫道。 原来小猪哥一声老处女,触怒了她俩只见右旁那妇人抽剑无声一剑向草席刺去。 她敢如此下重手,当然有所持靠,只因躺在草席中的人如武功不及她,那在旁老爷必会出手相救。 没想到大老爷没出手,而她一剑也刺空。 只见从草席中滚出一位英俊的少年仔,只是穿着一件短裤,所以她俩不禁掩脸惊叫转身过去。 老帅哥笑得坐在地上拍手道:“小猪哥,你这条短内裤可真性感,让这些!”“娘脸红身热,真是一条好热裤!”苏光光促狭道:“那我脱下来让你带回去穿给什么老宫主看!” “啊!”两名妇人尖叫道。 “什么事什么事,哪里失火了!”小臭头惊醒过来道。 老帅哥忙道:“没事,没事你继续睡。” “叫什么叫,我又没有真的脱下来!”苏光光叫道。 “你还不赶快穿衣服!”一名妇女叫道。 苏光光笑道:“对不起,我就是没有衣服穿,才会被你们看光光。” 此刻两名妇女忙道:“请老爷下山跟小的回水龙宫!”老帅哥摇头道:“我已讲明白了,你们还听不吗?” 两名宫女叹了一声道:“老宫主水龙令已出,老爷不从就是为难我们俩,我们只好拉剑自刎!”“他妈的,你们真是不可理喻,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要胁我!”老帅哥顿足道。 “属下不敢!”两名宫女齐声道。 “哼!口说不敢却死给我看!”老帅哥道。 苏光光推了推老帅哥道:“要不要我帮忙将她们赶走?”“你有好法子?”老帅哥笑道。 苏光光奸笑道:“当然是攻她们的弱点我嘛牺牲一下色相了!” 苏光光说着便闪身攻了过去,只见苏光光口中哇哇大叫穿梭两名宫女剑式之间道: “哇!我的裤子掉了!” “啊!”一声尖叫。 两名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地尖叫着跑给苏光光追,最后两人只好跃下山顶而去。 苏光光跃回原处道:“妈的姑隆,这两个老娘儿们真狠在我身上划了几剑。” 只见苏光光拍着胸前两条红痕。 老帅哥哈哈大笑道:“你没死在她姐妹俩剑下算是不错了,她们可是我那茶北的贴身丫头,功力可不比你差!” 苏光光忙道:“她俩到底有几岁?” 老帅哥道:“六十总该有了!”“骗人!她们看起来才四十多岁而已!”苏光光道。 老帅哥道:“骗你又没好处,她俩终身不嫁又勤于练功,加上驻颜有术,所以看起来才上十多岁模样,有一种独门左道功夫可吸人精血驻颜养功,你总听说过吧!” 苏光光点头道:“听是听过,只是没见过。” 老帅哥道:“七八十岁的老女人会变成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那种功夫才吓人。” “我倒要见识一下!” 老帅哥笑道:“要不是你那散形身法唬住她俩人,你可就不只是胸前的那两道剑痕了!” 苏光光点头道:“她俩双剑合一攻守俱佳、轻巧灵活虚幻层层,要不是她们见我脱裤子吓得尖叫连连,剑法失分寸,还真不容易对付!” 老帅哥笑道:“你这招对付水龙宫的人有效,要是用来对付别人可就是变公公太监了。” 老帅哥将金龙角剑用草叶包扎起来插在腰间之际,苏光光忙道:“怎样,你要赶路不钓鱼比赛了?”老帅哥道:“我越想越不对劲,她俩可能是先锋部队后头一定会有大头的会来才对,不然她俩不会就此罢休的!”苏光光笑道:“更大头的就只有老宫主和少宫主其中一人亲自出马了!” 老帅哥点头道:“要是我那老茶北来,还会趁着大吵一顿,来个拍拍屁股走路,如是我那曾、曾、曾孙女一来。我就无路可逃。只得乖乖去了回去了!” 苏光光笑道:“我猜会来的一定是你那曾、曾孙女!”老帅哥笑道:“你怎敢如此肯定?”苏光光笑道:“听你的口气就知这回她们决定、背定、铁定你回去,你那茶北一来大有一言不成事大吵一架,你曾、曾、曾孙女一定明白此理,所以一定会亲自赶来。” 老帅哥道:“对!对!分析得在理,她俩往那边下峰,那咱们就从对面一峰,来个避不见命,玩个捉迷藏游戏。” 苏光光道:“老帅哥你是不是患了惧女绝症,怎么老的怕连小的也怕?” 老帅哥道:“谁说我怕了,这女人啊,一老啊可就咦叨,杂杂念的可烦死了,我那曾、曾、曾孙女好那缠功、撒娇功加上嗲功,谁碰她都会骨头酥了。”苏光光惊道:“有这么厉害我倒要见识见识!”“见你的头啦!”老帅哥敲他一记响头道:“你见识,我可就完了,快啦,时间紧迫快走!”老帅哥忙拉起瞪大双眼一付莫名其妙的小臭头背在背上对苏光光一声:“走!”二人便施轻功跃过二十丈宽湖面,奔上斜坡,跃了下去。 苏光光三人方跃下峰,便见三条白色身影从那头飞跃上来,到了刚才所到之处。 “我太爷爷呢?” 只听一声嗲得不能再嗲声,如黄鸳出谷声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口中道出。 但见那名白纱宫装的少女。貌如天仙,只是身材细瘦了点一副弱不禁同样,惹人怜爱,如和小美人孙丽丽比,钉鞋有如玫瑰多刺,而她如纤弱兰花。 先前来的两个中年宫女,四周望了望。叹道:“启禀少官主,太老爷原来放在地上的鼻烟壶不见了,看来太老爷与那两名小鬼溜下峰了。” “哎呀!怎么这样嘛,都是你们两个不等我来就上来,这下回去叫我如何向老太君交待!” 那名少女就连怒也是这么嗲,看来她的天生声音就是这么嗲,可不是故意做作! 只见那两名宫女脸色惶恐道:“少宫主,见谅!” “算了!回去由我告诉老宫主,你们不要乱说,懂吗?”那少女道。 “多谢少宫主!”两名宫女吁了口气道。 看来水龙宫如老帅哥所言,臭规矩很多,做错事可不是不了了之的。 那少女又道:“咱们从对面追追看,说不定能追到老太爷!”右旁那宫女似知少宫主心意,道:“那个小鬼功力和我奇看花不相上下,不会成为老太爷的包袱,我们铁定无法追上他们三人。” 那少女一跺脚道:“那小鬼叫什么名字。” 在旁那宫女脸一红道:“属下只听老太爷叫他一声小……猪哥,却不知他姓什么。” 那少女闻言“嗤嗤”一笑道:“哪有人取这种名字,恐怕是太爷爷编的吧!” 左旁那宫女哼了一声道:“我看那小鬼人和其名差不多,小猪哥一个。” 那少女叹道:“看来我们只好空手而回,这一回老太君可要哇哇大叫了,咱们耳朵可要塞棉花了!”右旁那宫女笑道:“老宫主盛怒可要靠少宫主安抚了。” 开封。 猪哥庄来了三名人物。 只听在猪哥庄庄前十几丈前就听到小猪哥大叫道:“小猪哥回来了!” 头一个从庄上冲出来的便是小猪哥的二师父老盖仙。 只听老盖仙见了面就吼道:“小猪哥精,这两年你死到哪儿去了!” 苏光光笑道:“二师父,你还是不是像以前那么会盖!” 老盖仙叫道:“为了你这小害人精,我不知被人盖了多少火锅!”此时猪哥庄中的人全跑出来了,这回老帅哥、小臭头可领教了,小猪哥叫师父、义父、干爹的就有二三十名。 看来小猪哥在猪哥庄倍受宠爱,有人踢他一脚,捶他一拳的,嘘寒问暖的,眼神尽是关爱之情。 “喔!我爹我娘还有大庄主呢?”苏光光问道。 “妈的小屁精,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要你爹娘、大庄主出来迎驾你不成?”老盖仙笑骂道。 “不是啦!每次我偷溜出去,要不是我爹就是我义父,总会拿一支细长的藤条在在口等着我一顿粗饱!”苏光光嘻笑道。 大力神熊亮道:“你爹娘及庄主会同四大名捕,要把你抓回来,已在十天前出庄了。” 老盖仙道:“小猪哥这回你要闹大了,连七大联盟全出动要抓你!” 苏光光忙道:“这是误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难道义父不相信我以为我会做出那种事!”老盖仙道:“误会和倒会差不了多少,我们相信你没有用,大庄主此次破例出庄,目的是想保护你,查明真相,免得事情闹大了,你小命可要报销了!” 苏光光忙道:“糟了!爹娘都不会武功还出庄!”老盖仙叹道:“唉,天下父母心啊!” 苏光光忙道:“他们往哪儿走?”老盖仙沉吟一会儿道:“你义父打算先上武当找你朋友那个叫什么衰尾仔的向明事实真相,依他们脚程来算他们已快到武当了!” 小臭头眉头一皱道:“惨了,他们去嵩山少林寺,遇到少林方丈智慧大师是有说话余地,上武当可就不妙了。” 苏光光哪知武当七子已知他与少林、华山两位掌门人的秘密,直觉武当七子是他中剑跳崖,这回义父上武当山可会碰上对牛弹琴。 苏光光骂道:“妈的,这臭道士如敢对义父不敬,我可要闹个鸡犬不宁!” 小臭头道:“老大你放心,武当派的人对不懂武功的伯父、伯母不会怎样,倒是宋庄可要受委屈了!” 苏光光忙上:“老帅哥,咱们上武当山!” 老帅哥笑道:“哇!这回可刺激得很,走!走!走!” 苏光光背起小臭头便施出散形轻功,跃过人群往东南方面而行。 只听老盖仙在后头大吼道:“小猪哥回来,庄主有交……”大力神熊亮截口道:“别盖了,人都走远了,这小屁精除了大庄主及他爹外,还有谁能止住他!”老盖仙哼声道:“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脱水爸、干涩爹、散形师父宠坏了!”大力神熊亮吼道:“喂!老盖仙你别拿鸡毛当令箭,你只是代理庄主,别想发号施令来这套,再说难道你就没有份?” 老盖仙嘻笑道:“我是学大庄主口气说话而已嘛!”大力神熊亮叹道:“这下小猪哥回来只给跑了,咱们的皮可要崩紧点,等那雷公庄主回来,咱们要够受了!” 老盖仙捣了自己一拳道:“怪我多嘴,刚才一见面把他颖起来不就没事了!” 大力神熊亮道:“着来这二年小猪哥武功精进了不少单看他的轻功背着一个人还能一跃七八丈咱们这些师父们可就要自叹不如了。” 老盖仙点头道:“嗯!这叫经历了苦中苦才知练功的好处,只是七大联盟这顶大帽子,任谁也扛不了!”大力神熊亮道:“但愿小猪哥能像以前一样逢凶化吉!”“妈的姑隆!武当派那些臭道士们,把庙盖得这么高的山顶上,每天上上下下的不嫌烦啊!” 此刻苏光光扮成一个额头上贴着老大块狗皮膏药,脸上黑斑、雀斑一大堆穿着仆役行装的,一根扁担肩提书册。行李,掩人耳目来了武当山下。 小臭头也带着假发,眼睛“拖窗”(斗鸡眼)一副病容的书童样,手捧着那把经过刻意装饰镶有宝石的华丽金龙角剑。 而最轻松的莫过于老帅哥了,一身儒施一副饱学秀才之士,手中拿着一尽二丝质玉骨折扇没事就打开来扇呀扇凉的。 苏光光嘻笑道:“人家说猴仔穿衣也像人,老帅哥经这么一打扮可是名符其实的老帅哥一个!” “刷”的一声,老帅哥打开折扇扇着道:“哼!当年我可是风度翩翩、文武全才,不然我那老茶北眼高于头,哪会煞(爱)上我!” 苏光光笑谑道:“我看是风度叛叛,她皮睛被头发盖住,被你先上车后补票,不得已残残豆子切五角豁出去了!” “他妈的!”老帅哥叫道,敲了小猪哥一记响头。 “阿弥陀佛!你们两个要抬杠也选个时间、地点,在这种地方也呼吵,不怕让人起了疑心!”小臭头忙道。 只见老帅哥摆出有如唱京戏老旦,道:“啊哈!莱鸟所言甚是,吾堂堂一个饱学博士,怎与你小厮计较!菜鸟何在!”小臭头哇的一和唱道:“小的在!”“歙我坐在担上与我快快下山”老帅哥唱道。 “什么?要我再扛他抓这千级台阶上山,搞清楚我可是老大啊!”苏光光道。 老帅哥道:“老大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老大的爸爸,你呀还差我好几级,认命点,难道还有我这英俊潇洒的公子背小厮不成!”小臭头一屁股坐在书架上,笑道:“医生说我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老大你就能者多劳!” 苏光光哼声道:“这叫能者为牛,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大家都阿舍仔(富翁)了!”老帅哥道。 小臭头道:“对你来说是小意思,这台阶还低嵩山少林寺一半,姥才是够辛苦的,再说……” “好了!再说要软脚了!”苏光光叫道。 老帅哥道:“咱们可要慢慢爬,装出气喘如牛的样子啊?知不知道。” “知道了,公子请了!”苏光光道。 老帅哥与苏光光还真在演戏,二人爬了个上百来台阶就弯着腰喘口气,老的双手抵着双膝如老牛般慢慢爬,小的衣服湿透滴水,双脚发抖般地爬着。 费了一个时辰。 两人才走了一半台阶,来到一座白色牌楼的小空地上,与武当派六名守山道上碰面。 “无量寿佛,施主辛苦了!”一名中年道上单手置于胸前附着老帅哥一礼道。 “不……不……算……什……么……”老帅哥擦汗坐在大石上大喘着。 “老施主,你先喝口茶顺顺气!”一名道士在茶桶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给老帅哥。 此时已有两三名年轻道士跑下台阶,拦过苏光光手中的扁担,帮他扛上广场。 只见苏光光露出一排黑黄牙傻笑着直道谢。 尔后,苏光光用手臂衣抽擦了擦头上的大汗球后,顺手脱下衣服露出古铜色肌肤,双脚拾台阶而上,同时双臂拧着农服的汗水在台阶上。 那中年道上眉头稍皱,请苏光光坐一坐。 只见苏光光喘着气插手跑到牌楼旁的大茶桶旁边,拿起了茶杯倒出一条水箭直往口里进。 “哈啊!爽……”苏光光大叫道。 “哼!爽!一大茶壶的茶水全被你灌光了,人家喝什么,怎么教也不会,一点规矩都没有!”老帅哥大声道。 苏光光露出黑牙傻笑着,那名中年道士一笑忙打圆场道:“不打紧,茶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光了再去提就好了。” 老帅哥全扇一礼道:“在下下人卑鄙、无耻、下流、鲁莽。又呆,没规没矩没家教,倒让各位道兄见笑了!”六名道士闻言,其中有二三名已噗的一声笑出来。 “妈的姑隆!老帅哥你给我记住!”苏光光一副嘿然傻笑样,心中却暗骂着。 此时那名中年道真正笑了笑道:“敢问施主前来敝山寒寺有何指教?”“刷”一声! 那中年道士被老帅哥开扇声吓了一跳,忙退了一大步,暗中运气准备着,牌楼旁,五名道士也握紧木棍,随时准备号令一下出招。 但见老帅哥一副书呆相,望着四周风景,一手摇扇,一手负背,摇头晃脑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武当山在下只登一半,就见如此佳景,要是再登高一望必然更上一层楼,无怪乎古人日: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欺言也。” 此言一出,三四名道士已是掩嘴抚着肚子笑得抽筋。 最痛苦的莫过于苏光光、小臭头,他们还出傻傻的一副崇拜的眼光望着老帅哥。 但见这武当山半山腰,四面环山,丛林翠绿既无水声,又无猿啼鸟叫,哪来轻舟已过万重山,简直牛头不对马尾还敢大声大吟地唱。 那中年道士已看出这位“老秀才”真是一位“老锈财”,以前必定是富家子弟的花花公子。 果然不错,只见老帅哥又对中年道士施一礼,笑道:“在下听朋友说,武当庙神圣显灵,在下不远千里江南而来烧香拜拜,只求神明保佑在下明年能考中进士,得个一官半职,扬威一个老朽范家声望。” 那中年道上似知江南有个范家,财大势大不是虚晃捏造,忙道:“原来是范公于,失散!失敬!”此时一名少年道士笑问道:“敢问范公子今年贵庚?” 老帅哥忙笑道:“什么贵庚?” 那小道士忍着笑道:“小的是问你今年几岁?去京考了多少年?” 老帅哥大叹一声道:“在下在江南名声打坏了,就是我那老子用钱帮我买了个秀才,让旁人窃笑,在下引为奇耻大辱,在下发出文天祥的骨气,苏武的忍力,发誓不偷看、不作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豪志,进出考场凡四十余,今年在下已是二三十点九岁也乎。” 那小道士笑道:“那有二三十点九岁的!” 老帅哥笑道:“小师父这你就不懂了,这里面学问可深得很!”那小道士看中年道士不加斥责,大胆道:“还请范公子不吝指教!”老帅哥开扇“刷”地一声道:“余日:相逢便是有缘,老朽就教教你,所谓二三十加起来不就五十,说五十岁人家以为老了,所以就要说二三十岁不就年轻了么?” “哦!原来如此。”小道土又笑道:“那怎么又多了个点九岁的?”老帅哥道:“因为明天就是老朽生日,这不就点九了。” 小道士原本还想开他玩笑,却被顶头用眼色止住。 只听中年道士含笑一和道:“范公子勤学奋斗精神,让人可敬,明天一定能高中榜首!”老帅哥笑道:“榜首不敢想,能吊个车尾,也就心满意足,到时候在下定不会忘记武当诸神保佑,大礼答谢。” 苏光光暗道:“简直谢死谢症,我看是勒谢粪倒,少了你这号人物,人生还真了许多笑料。” 中年道士忙笑道:“明年范公子一定高中!”“哈!哈!哈!”老帅哥眉开眼笑地道: “好彩头,阿呆,赏这些师父一人十两银。” “哇!你真是会慷他人之慨!一出手就一人十两,我真是阿呆了!”苏光光心中哇哇大叫,却一直傻笑称“是。” 只见苏光光骂在心里口难开,跑到书架上拉出抽屉拿出六个银元宝。 “范公子这使不得!”中年道士忙道。 “喔!那我就省下来了!”苏光光拿着银子,站着不动,心中窃喜道。 “哼!你们可是嫌少,让我触霉头!”老帅哥忿声道。 中年道土忙道:“范公子你误会了,只是掌门师父有交待,千万不能收善男信女的银子!”老师哥道:“那我不管,人家说嫁出的女儿有如没出去的水覆水能收,我可是发出去银子,哪有再收回之理,你们要收下,你们要穿新农还是丢进香油箱,你们自己决定,阿呆还不快拿过去!” 苏光光“嘿”一声笑道,不敢瞪老帅哥一眼,拿着银子塞进道士手中还道:“你一个,你一个,统统有奖!”大伙看着中年道士,只见那中年道上微微点头,他们才道谢收下。 苏光光暗骂道:“妈的姑隆,还真收起来!” 老帅可满意得哈哈大笑道:“好了,各位大师,在下要上山拜拜了!”此时那中年道上忙道:“范公子一来要拜拜,二来要沿路观赏敝山风景是不是?”只见老帅哥摇头晃脑道: “然也!然也!” 中年道士忙道:“既然要欣赏风景,最好是神闲气定,说不定还可带来范公子灵感大发,写出留古千载的好诗词!”老帅哥击肩拍掌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中年道士忙笑道:“贫道这儿备有一顶软轿,就请范公子上座,贫道叫两名小道士抬你上山!”老帅哥谦笑道:“不好意思啦!”中年道士口中笑道:“那里!”手臂一挥,只见二名年轻力壮小道士从台阶旁一丈大树抬来了一项软轿,放在地上恭请范公子上座。 老帅哥口中说不好意思,却大刺利地坐了上去道:“大法师,我要是触发灵感能写出留芳千载的好诗,一定不忘记你的恩德,在下会写在别传上提到你!” 中年道士道:“多谢范公子!” 老帅哥忙道:“阿呆再取五个大元宝,给大法师。” “这万万使不得!”中年道士忙摇手。 “自己人别客气,何况千古好诗可是万金难得!”老帅哥笑道。 “妈的姑隆!把我当凯子你却在享福!”苏光光暗骂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白花花大银递了过去。 “贪财了!”中年道士乐得眉开眼笑。 此时老帅哥对肩扛软桥横竿的道:“麻烦两位小法师了,待会儿在下给你每人二十两银子喝茶!”就在两名道土道谢之际,一名年轻道士脑筋转得快,忙奔到苏光光旁,抢过他的扁担一扛道:“贫道为公子扛行李。” 老帅哥笑道:“谢了!”苏光光又傻笑道:“谢了!” 苏光光也傻笑道:“多谢鸡婆了?” “哼!没规矩,等会你给我青蛙跳跳到大庙为止,不然我就把你抬头!”一名小道士道:“什么是抬头?”苏光光装出一副苦脸,发脾气道:“拾头就是没头路,没头路就是回家吃自己不用上工了,笨!比我阿呆还笨!”“还多嘴!赶快在前领路!”老帅哥吼道。 “是!是!我阿呆会记住这话。”苏光光道。 苏光光双臀抱着一跳一跳的、撞得鼻青脸肿地最后演个四地朝天,又爬起喘着气跟在口沫横飞狗屁不通又爱表现的老帅哥一行身后。 这回武当山的道士真是抬着财神爷,只是他们不知这位财神爷是在后头狗爬演戏之人。 武当派传讯法非常快捷,当老帅哥一到大庙广场已有三四十名老老少少道士来迎接,你一言,我一句地快把老帅哥捧上天去。 苏光光爬呀爬的终于爬上台阶了。 他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着老帅哥如何探知我爹娘及义父他们的下落,否则非剥他一层皮不可!” 老帅哥就在众人拥护下,进庙烧香拜拜,而留下苏光光与小臭头在广场上玩着弹玻璃珠小孩把戏。 老帅哥求得一支下中签:却被道土们说得否极泰来,今、明年的运途可说是苦尽甘来心想事成。 老帅哥当然不会吝惜别人的银子一张五千两银票,捐给大庙重修龙柱,一张五千两捐刻一对石狮子。 此时只见老帅哥拉着一名年老道士在苏光光两人玩乐的一旁角落。 只听老帅哥低声道:“老法师,在下路过开封时受人之托此刻想要请教老法师打听一人!” 老帅哥忙道:“范公子要问何人?” 老帅哥道:“事情是这样的早在三十年前在下越京赶考时,碰到一群强盗抢劫时,被我思公花蝴蝶宋元彪所教,这次在下路过猪哥庄想探望恩公,不料庄上人说他上武当山来拜拜,不知他有没有来过?” 那老道士忙道:“宋施主及一对中年夫妇五天前确曾来过。不过三天前已经下山去了。” 老帅哥闻言,用扇敲着头道:“奇怪!我沿路赶来,怎么没碰上救命恩公?” 老道士道:“这贫道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们住宿时再出发时间不同交错过了。” 老帅哥忙道:“不瞒老法师,在下年轻时曾在地方上混过一阵子,对江湖事也懂得些皮毛,不错,在下恩公以前为非作歹,但自住进猪哥庄后就已洗面革新重新做人,在下是担心你们不知把他扣了起来。” 老道士笑道:“道家法律有一条戒规例是戒狱,宋施主及苏姓夫妇确实在武当闹了一阵,不过当他们见过掌门后也已和和气气下山了。” 老帅哥道:“果真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当然这席话是说给远在一丈外玩弹珠的苏光光听了。 “妈的姑隆,听这句话足足我花了一万零三百两银子,我真他妈的成了凯子!” 此时老帅哥忙道:“今天色已晚,在下主仆三人想在贵寺借使一晚明早再定,不知老法师是否给在下行个方便?” 那老法师面有难色,犹豫一下才点点头道:“范公子可以住进客房中,只不过半夜如听得警钟响,千万不能出来看热闹!”老帅哥惊叫道:“哇!还有人胆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老法师笑了笑道:“江湖事范公子还是少知为妙,贫道所交待之言,望公子切记!切记!”“是是!在下记永铭于心。”老帅哥笑道。 此时老道士挥来一名小道士带领老帅哥三人来到客房。 苏光光关上房门,倾听片刻,确信无人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丢给老师哥。 老师哥笑道:“干嘛?” “妈的始隆!你花别人的银子当然不会心疼了一出手就一万两零三百银子飞了,这清单!我的饭桶公子!”苏光光拍着桌上帐单,咬牙切齿低声吼道。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我老帅哥也达成任务深得你父母义父下落了!” 苏光光道:“你知道不知道,一万两银子平常人赚一辈子也赚不到!” 老帅哥道:“人家有的花一万两咻一下就完了,我还花了一天才花完,算很低路(差劲)了!” 苏光光笑道:“你是说一翻两瞪眼那个!” 老师哥笑道:“对,对就是那个!” 苏光光嘿嘿笑道:“那以后有时间我做庄,你来压,我要赢得你连裤子都没。” 老帅哥道:“我真想现在就下山拚上一把!再回来办事。” 苏光光道:“你去咪咪哈还要我去受罪你来享福,门都没有。” 老帅哥哈哈笑道:“总算整到你这个小猪哥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苏光光正待开口,却见老帅哥手指压在嘴上“嘘”了一声。 苏光光倾听一会儿道:“二十丈内没有人走动啊!” 老帅哥道:“三十外的后院,有刀剑之声,我听出他们在还练七星剑式。” 苏光光道:“看来武当派真的有事了。” 老帅哥道:“最好能在晚上碰到,咱们就不会无聊了。”苏光光下了椅子往地上一坐道:“我要调息一下失去的体力,老帅哥你别给我吟唱那些狗屁不通、牛头不对马嘴的诗老帅哥道:”你们说我这么扮是不是很成功?“苏光光哼声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成功是建立在我的银子上。“小臭头笑道:”能成功就好,不要被抓包(识破)就好!就多花一点银子算什么嘛。“苏光光笑骂道:”你这四大皆空的空呆到一边去,我看你们两个是同一路的会乘不会除,卖米换甘薯!“半夜三更。 山区分外寂静与寒冷。 就在人人窝在温暖被窝里,庙前影走了响钟,在寂静大地中更显得宏亮刺耳。 苏光光见窗外人声吵杂,脚步包促,火把火光从外一内,一亮晃过。云凑热闹恕不奉陪!”苏光光一穿好道袍,老帅哥抓着一根木棍冲了出去混入群中往院而去。 人人往前院跑,苏光光却往后院溜,当他走过走廊转入门,不禁一呆。 “妈的姑隆,这后院广场比前院广场大二倍多,房舍那么多我怎么找起!苏光光望着广场人潮穿梭四周放着许多就一万两零三百银子飞了,这清单!我的饭桶公子!”苏光光拍着桌上帐单,咬牙切齿低声吼道。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我老帅哥也达成任务深得你父母义父下落了!” 苏光光道:“你知道不知道,一万两银子平常人赚一辈子也赚不到!” 老帅哥道:“人家有的花一万两咻一下就完了,我还花了一天才花完,算很低路(差劲)了!” 苏光光笑道:“你是说一翻两瞪眼那个!” 老师哥笑道:“对,对就是那个!” 苏光光嘿嘿笑道:“那以后有时间我做庄,你来压,我要赢得你连裤子都没。” 老帅哥道:“我真想现在就下山拚上一把!再回来办事。” 苏光光道:“你去咪咪哈还要我去受罪你来享福,门都没有。” 老帅哥哈哈笑道:“总算整到你这个小猪哥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苏光光正待开口,却见老帅哥手指压在嘴上“嘘”了一声。 苏光光倾听一会儿道:“二十丈内没有人走动啊!” 老帅哥道:“三十外的后院,有刀剑之声,我听出他们在还练七星剑式。” 苏光光道:“看来武当派真的有事了。” 老帅哥道:“最好能在晚上碰到,咱们就不会无聊了。”苏光光下了椅子往地上一坐道:“我要调息一下失去的体力,老帅哥你别给我吟唱那些狗屁不通、牛头不对马嘴的诗老帅哥道:”你们说我这么扮是不是很成功?“苏光光哼声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成功是建立在我的银子上。“小臭头笑道:”能成功就好,不要被抓包(识破)就好!就多花一点银子算什么嘛。“苏光光笑骂道:”你这四大皆空的空呆到一边去,我看你们两个是同一路的会乘不会除,卖米换甘薯!“半夜三更。 山区分外寂静与寒冷。 就在人人窝在温暖被窝里,庙前影走了响钟,在寂静大地中更显得宏亮刺耳。 苏光光见窗外人声吵杂,脚步包促,火把火光从外一内,一亮晃过。云凑热闹恕不奉陪!”苏光光一穿好道袍,老帅哥抓着一根木棍冲了出去混入群中往院而去。 人人往前院跑,苏光光却往后院溜,当他走过走廊转入门,不禁一呆。 “妈的姑隆,这后院广场比前院广场大二倍多,房舍那么多我怎么找起!”苏光光望着广场人潮穿梭四周放着许多多练武的道具,心中暗道。 此时前院又传来三声钟声,二声鼓声。 “三长二短是什么意思?”苏光光暗想。 苏光光发现武当七子从后院墙跃了过来,奔到练武广场一栋房舍前与武当掌门会合—— 幻剑书盟扫描,武侠屋ocr 第二十二章 消魂仙子 此时苏光光见十几名道士抢着担架匆匆从前院奔来,灵光一闪忙往前院通道路,等碰上那抬担架的道士忙转身帮忙扶着担架往武当山方向奔去。 苏光光望着担架上鲜血淋淋,受了伤的年轻道士,不禁暗道:“哇!来人下手很重,太狠了点吧!” 只见六个担架上躺着六名道士,二个脑袋开花,二个开膛破肚,肝、肠都跑了出来,另外一名道士胸前一个大洞,一颗心被人挖走了。 十几名抬担架的道士奔到武当掌门慧元真人身前停下,一名中年道士忙施和道:“启禀掌门,来犯之人抬着一顶大轿,三十名侍卫,杀了咱们六名守山弟子,已在前面广场!” 武当掌门慧元真人望了望担架上死去的弟子,不禁怒容满面道:“这六名弟子抬到极乐房!” “谨遵法旨”那带头中年道士一礼后,手一挥众人便抬起六个担架往西而去。 此刻苏光光又混水摸鱼混入武当掌门身后的十几名道士之中。 此时慧元大师忙对武当七子一礼道:“恳请七位长老随贫道迎敌!” 就在武当七子点头之际只见武当七子之首对身旁一名中年道士低声道:“你到后山去叫百胜继续练功不要出来!” 那中年道士一礼后,便转身往后头去。 “百胜不就是衰尾仔?”苏光光暗道。 此时武当掌门已率领武当七子和十几名武功高强的精英,往前院而行。 只见苏光光在原地踏步,尔后倒着走,一见众人已走过拱门,便施轻功跃过后墙。 苏光光翻过后院墙便见眼前一座大山,只有一条小道台阶不知通往哪里? 苏光光一路奔行于山径的小道上,转过来又转过去的,闪躲过去而复返的中年道士后再往上爬。 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一座宝塔立于山顶上,苏光光施轻功,跃上五丈高台阶的山壁,来到山顶之上。 苏光光双脚一落地,便听到十来丈传来熟悉的喝声道:“谁!” 苏光光压低声音道:“长者叫贫道监督你练功!” 苏光光缓缓走到宝塔前一块空地上,在一株大树下坐着,利用大树阴影不让衰尾仔瞧见。 苏光光心中暗道:“妈的妨隆,衰尾在武功又精进了许多,连我在十丈外也被他发现了。” 但见衰尾仔身形立于一处插在地上的清香上,双臂抱着一颗直径一尺大圆铜球,配合身形使钢球在身上滚来滚去! “喂!你是在莫西瓜(抱西瓜)啊!”苏光光开口说道。 衰尾仔转首一望,只见树下坐着一人,黑压压地也看不清他的脸孔。 衰尾仔道:“这个如果是西瓜就好罗,我一定一口把它干掉。” 苏光光笑道:“那你就可以当铁齿帮帮主了!” 此时衰尾仔大喝一声,将那颗八百斤重铜球一丢有如丢皮球般轻松地丢到香枝梅花椿外一个石篮中。 “远射得分!好耶!”苏光光拍手笑道。 但见那颗铜球,离开衰尾仔身上后,只见衰尾仔脚下的香柱本被他压得成弧形,如今又弹回原样。 “一个西瓜圆圆将它切成两半,这一边给我,那一边给你……”苏光光笑着,随衰尾仔的太极拳法乱盖一通。 “输兄!我手痒痒的能不能和你过招?”苏光光笑问。 “好啊!我被关在这儿三四个月,每天对着七支几啊冰(武当七子)真是有够无聊!” 衰尾仔道。 只听苏光光大喝一声,身形疾起二丈在半空连翻二三个筋斗立于香柱上。 衰尾仔见来人额头贴着一大块狗皮膏药,满脸的黑斑、雀斑,还一大口的黑黄牙对他笑着。 衰尾仔赞道:“哇!你这手轻功了不起。” 苏光光嘿嘿笑道:“本来我还可多翻三四个筋斗,只是怕你见笑死了(惭愧)才不敢卖弄!” 衰尾仔笑了笑忙道:“你是哪位真人的徒弟!” 苏光光道:“小贫道是悟道假人的徒弟,唉!我也真衰到家,自从三岁上山就被天天打、天天骂,三餐还加宵夜带点心,打到现在,才练得一身厚皮!” 衰尾在笑道:“我也好不到哪里!” 苏光光道:“好了,闲话少说,着招!” 只见苏光光身形一闪已到衰尾仔左旁,一拳打出。 衰尾仔听得此人拳头虎虎生威,劲力不小,忙微闪半步,侧身双臂一闪,引着他的力道往旁而去。 衰尾仔这一招太极拳法,用的极炒,不仅能够将攻身的一招引开,且能让对方背后露出空门。 苏光光力道被引开后,身子便往后冲,他一觉有劲道按下,忙使出“猿跃狼扑”身法,干脆自己身子更快地往香柱一倒,熊腰后弯.双脚踢向衰尾仔腕脉。 衰尾仔想不到此人有如此“软骨功”竟能将背背后弯,且一脚踢向自己腕脉,一脚向自己股部踢来。 衰尾仔急忙缩回按下的一掌,左掌心抵住踢往腹部脚尖旋步退出。 “妈的姑隆,还好学了这招身法,不然我可又要用懒驴打滚,滚出他的掌下,看来衰尾仔武功已得武当派的真传了。” 苏光光心中暗道着,身子却一个后翻,使出“蝴蝶散手攻向刚刚立稳身形的衰尾仔。衰尾仔与他以快制快,连拆了十招,两人掌对掌硬碰一招,双双旋开。 只见衰尾仔退了一大步,立于香往边缘上,差点跌了下去,而苏光光也退了半步。 苏光光正待冲过去时,衰尾仔手一摆制止道:“慢着!” “慢什么慢,前头还有好戏要上场我可等不及了,有屁快放!”苏光光道。 衰尾仔口中道:“你的身手好熟!” “何止熟!我要打得你永远记下来!”苏光光笑着,人已冲了过去。“蝴蝶散手”加上乱七八糟猪牙庄所学来的精妙招式全使了出来。 两人对拆了四五十招,衰尾仔身上中了一拳,被掴了一巴掌,惊道:“你是……” “我是你老大……”苏光光笑道。 “哇!你是小猪哥……”衰尾仔惊道。 “这下我可打醒了你的痴呆症了吧,衰尾仔……哎唷……” 苏光光乐极生悲,身手一滞,被衰尾仔在肚子上踢了一脚,趴了下去,压断了一大片的香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衰尾仔笑道。 “妈的妨隆,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苏光光叫道。 “呀唷……”苏光光又哀叫着。 衰尾仔嘻笑道:“这一记响头还你掴我的一巴掌,现在咱们俩不相欠了!” 苏光光揍了他一拳道:“妈的姑隆。人家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段时向你没有白活!” 衰尾仔笑道:“老大你是不是破产又加上得了性病,不然怎么臭头烂耳!” 苏光光起身拍着身上尘土道:“一言难尽,总之我小猪哥被老猪哥给耍了。” 衰尾仔笑谑道:“真是天要下红雨了,你还有被人耍的一天!真是报应!”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道:“以后再告诉你,咱们快到前头去!” 苏光光两人下山跃过后院墙往前头跑去。 苏光光道:“奇怪,怎么静悄悄的?” 当两人奔到庙前广场苏光光低声道:“好哩佳在,他们在等我这导演来,戏演不下去了!” 但见广场上坐满武当弟子,武当派几乎全部出动,全坐于地上,将广场中央一顶大轿及立着三十名一身红衣打扮的壮汉围着。 全场中央只有一个人坐着,只见他左手抚着美发,右手摇着扇子,一副清闲样。 此人便是在武当风光过头又爱现的老帅哥了。 苏光光在衰尾仔耳边低语几句,溜到后头将一身道袍脱去后,就在众人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到老帅哥身后。 只风苏光光中吼似地道:“公子,这里围了这么多人,是不是都在等着看歌仔戏还是布袋戏?” 老帅哥哼了一声道:“不懂就不要问,去睡你的觉去!” “哦,我知道了,他们中央放着神轿就跟咱们乡下一样,等时辰一到,迎神入轿,然后在各方阵头乩童引导下巡游街。”苏光光拍手傻笑道。 只见一名红色大汉撩起农袖,撤出大刀一声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光光笑道:“不烦,不烦,请神我会!” 只听苏光光大喝一声,脚踏七星步走了出去,双手上拿着纸钱往火把上一点,吆喝有声道:“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兵营兵将听令,太上老君要出巡,天兵天将来开路急急如律令。” “锵”一声。 带头那名红衣大汉撤出大刀,往五尺外大轿前发疯的苏光光冲了过去,心中怒道:“找死!” “当!”一声,接着“嘭”一声。 只见那名红衣大汉举刀冲过去之际,苏光光还以为他要出来对请,大喝一声,往后三跳。 这一跳,接在他腰袋上的玻璃珠掉落满地,那一名红衣大汉双脚踏在玻璃珠上一滑,整个身子飞了起来,一屁股坐在玻璃球上。 屁股猛力坐地已是不得了,更何况是跌坐在玻璃珠上。 只见那名大汉这一摔,手中的刀掉落一旁,单看他五官全扭曲在一起,在地上发抖阿不出声来,就知他有多痛苦了。 苏光光还大声斥责道:“你没净身还出来请神,这下够受罪了吧!” 不料老帅哥也喊道:“阿呆他们要杀你不是要请神,快给我滚回来!” 苏光光“哦”了一声,走待走回,突然三名红色劲装大汉,居中那名满脸凶光大汉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此时武当掌门走出道:“他是我们这儿香客,你们不要为难他!” 居中那大汉哈哈笑道:“你们武当如不投诚,过了今夜庙拆人毁,可就不会有信徒和香客了!” “哇!你这人真夭寿哦。连神庙也敢拆,你会下地狱做牛马再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苏光光叫道。 居中那名大汉见他一副呆相,有意逗逗他,便笑道:“我不但要杀人且还要拆庙,你想怎样?” “我等一下就跟你济命!”苏光光道。 “来啊!来啊!”居中那大汉笑道。 苏光光呆怒道:“我在乡下可练过武,一条牛我都能打死,你可别逼我!” 居中那名大汉笑道:“唷!看不出你那样还练过武,好,本大爷就跟你玩一玩,你去拿兵器来!” 苏光光问道:“什么是兵器?” 此时老帅哥大叫道:“笨哦!兵器就是抄家伙。” 苏光光点了点头,对着那大汉道:“你等一等!” 只见他跑到外围道士中,抢了一个小道士的六尺木棍又跑了回来。 苏光光这招可用得妙,他如抢年轻道士手中木棍,不但得露出武功,且会被人发觉,而小道土就可凭他力大气极抢着就走,一点也露不出破绽。 苏光光有了兵器回来还用手推了推武当掌门慧元真人道:“老法师你走开,棍子不长眼的,等一下伤了你,你可就衰到家了!” 慧元真人只感到被他碰了一下,立即有一股深厚内力涌来,就在他差点退一大步想稳住身形时,那股推力忽变成吸力又把他拉了回来,看在别人眼中好似苏光光推不动他似的。 慧元真人心中吃惊,却面不改色望了苏光光一眼说道:“施主你小心!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你要是不敌只管喊出声!” 苏光光在手掌心吐了口口水,搓手道:“看我的啦!我就不相信他会比牛更壮!” 慧元真人走了回去坐下之后,只见居中那名大汉手掌摆呀摆的,口中却笑道:“来啊! 白痴!” 苏光光怒道:“我叫阿呆不是白痴,你再叫我可要生气了!” “我就是要叫你白痴,你想怎样?”那大汉奸笑道。 “你敢骂我。我就揍你!” 当“你”字还在口中未吐,苏光光已举棍冲前二步追着往旁躲闪的大汉。 “当”一声,这是木头击中骨头的声音。 “嘭!”这是人倒下的声音。 “哇!打错人了,对不起,你要不要紧!” 原来苏光光上前丈五移双手握着木棍往后一摆,劈中眼前那名大汉。 居中那大汉如往后直退就好了,偏偏他还往左闪,结果与他同时跃出并排的人,变成一个l形,制造机会给苏光光耍宝。 那名在苏光光后头不知死活的大汉,还满嘴奸笑抱着刀看戏。 冷不防苏光光向后一挥的一棍,刚好“蚊子叮牛角塔塔”很准的,就在毫无防备之中,那名大汉的头颅中央“百会穴”被打中。 所以他连喊痛的机会也没有,双眼翻白,嘭然一声,直坎坎地向后倒下去,后脑勺碰到地面流出了鲜血! 苏光光哇哇大叫着,木棍柱肋下一扶蹲下去播那名昏死的大汉。 突然苏光光后头又传来“嘭”一声。 原来往后退那名大汉见同伴被他击中倒下,不由得生起一腔怒火,冲了过去想一脚踢开苏光光看看同伴的伤势,苏光光突然蹲下去,挟在他腋下的长很自然地向上翘,刚好刺中猛冲上来那名红衣大汉的喉头上。 但见那名红衣大汉张着大口啊不出声来,手中大刀抛落一旁,双手拖着脖子,退了二三步,也是双眼一翻,瞪大着眼,“篷”然一声不明不白地死去。 这要怪就该怪地死期已到,怨不得谁,是他自个冲得太猛收不住势,那长棍抵在他喉结上也不知道,那长棍离地尚有二三寸,是他自己把长棍压抵在地板上,把自己喉结弄碎了。 “奇怪!我又没打到你.你怎么自己倒下去!”苏光光回首叫道。 苏光光这回耍宝实在耍得天衣无缝,让人觉得真是“天公疼憨人”,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连倒了两个。 “哇!死人了!”苏光光不待众人惊愕回神。在那些红衣大汉找他算帐之前,将木棍一丢已躲到那名老公子椅后。 老帅哥敲了他一记响头道:“我坐在这儿好好的,哪有杀人!” 此时武当门人大声喝彩着,要不是武当华门人及时出来制止,武当弟子早已冲过去围殴过三十名红衣大汉,如今苏光光谋杀两人,总算替他们出一口气。 “二教主到” 此声宏音从广场台阶传入闹哄哄的武当弟子们每个人耳中、单听这一声吼声,足见来人劝不凡。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四名七尺大仅扛着一顶纯金打造的大轿来到。 内行之人一看,便可看出那顶大桥可不是镀金,而是纯金打造的,少说也有千斤重,但在四名虎背熊腰的健壮汉子肩下,但见他们扛得轻松。 “哇!比我这范公子还气派十几倍,也不怕被人抢劫!”老帅哥哇哇大叫道。 此时先前来到的三十名红衣大汉全向金轿跪倒,齐声道:“恭迎二教主!” 哇!众人才见到先前来武当一直未露面也不出声之人,从掀起轿帘中走出,对金轿抱拳一礼道:“属下参见二教主!” 但见从大轿中走出之人年约六旬,瘦长身材,最特别的莫过于那副又歪又尖的鹰钩鼻。 此时只听武当掌门慧元真人惊叫道:“鹰杖追魂蒋士元!” 只听那穿着锦衣长袍的蒋士元回首哈哈笑道:“慧元真人,咱们二十年不见了吧!” 只要在江湖混过的人,谁都知道鹰杖追魂蒋士元这黑道高手,单听他二十年前凭手上三十二路鹰杖杖法与武当七子其中的三子联手打了一日一夜不分胜负,足见他的修为非凡了。 此时金轿中传来清脆悦耳的娇笑声道:“蒋护法,事情都搞定了吗?” 只见蒋士元回身一礼道:“属下遵从二教主指示先来武当宏扬我教成望,等侯教主来到。” 就在一声令人通思带有磁力的娇笑声中,一名少妇从全轿中缓缓走出。 她的出现,使广场的众人都忘了眨眼。 只见这名年约二三十岁,浓妆艳抹的美貌少妇,身着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蝉翼粉红纱罩,更显出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肤,身上该凹的地方凹的迷人,该凸用地方比别人凸得让人猛吞口水,双眼喷火。 七老八十的蒋士元,一脸奸笑双眼直勾着少妇那双欲蹦出鲜红肚兜的酥胸粉乳打转。 那些跪在地上的红衣大汉,个个伸长脖子浑然忘了眼前这位是高居教主之位的少妇。 “无量寿佛!” 武当掌门口呼道号,惊醒武当门人如醉如痴模样。 慧元真人这声与少林寺的狮子吼截然不同,只见武当弟子个个如沐春风…… 此刻个个神情自若,不像少林狮吼功般用内力逼人回神,而使人如热红的铁碰到冰水般,全身冒出冷汗。 只见那名艳妇故作娇态,款款摆腰咯咯地笑着。 刹时广场上尽是那名少妇的笑声,而这笑声中还发出淫猥的声息,使武当弟子心中那股无名火又压抑不住。 只听慧元真人大吼道:“收敛心神,关六门招七窍!” 武当弟子就掌门人的道家禅功呼出口诀之下与那淫荡笑声相抗。 不一会儿。 数十名功力弱的武当弟子抑不住腹中欲火煎熬,双眼一张,狂吼地往那少妇冲去。 刹时刀光闪闪,惨声连连,三十多名武当弟子如疯了般,全不知自卫地死在红衣大汉刀下。 “哇!我受不了了!” 只听苏光光大吼一声,在淫荡笑声中有如打下一记闷雷,使得中些快把持不住的武当弟子悬崖勒马。 只见苏光光跳了出去,脱去上衣露出古胴色的胸肌,脚踏七星步双手捏着剑诀摇头晃脑地身子直抖,有如虬童起乩似的。 “哇!阿呆又起乩了!”老帅哥大叫着,将一把作法事的七里剑出鞘后丢给了苏光光。 但见苏光光接住七星剑后在自己背部、腰部,头部砍着,割着,口中大吼大叫与那匹笑声相抗。 “迎神哦!” 只见一名年轻道土抱着两个高四尺的竹篮从庙中奔了出来。 原来衰尾仔配合多小猪哥将庙中储放的烟火全拿了出来。 只见他将二支火把往竹篮子一插,刹时炮声震天价响。 刺鼻浓烟随风四散,将那淫声打破。 原来在那位少妇使出魔音功慑人心神之际,老帅哥一手护住小臭头,用传音来道:“小猪哥眼前这个天生尤物是三大魔头的消魂仙子,她那消魂魔音有够厉害的,现在让你表现一下破除魔音救武当门人的小命!” 苏光光闻言后,眼珠子转了转,忙对潜身过来的衰尾仔传音,两人分头办事。 浓烟散尽,笑声已止,只见满地纸屑迎风飞舞,苏光光还举着剑,摇头晃脑,口中喃喃念着。 “他妈的小子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来人啊,给我劈了!”蒋士元怒叫道。 “啊哈!”苏光光大喝一声,吼得五名红衣大汉吓了一跳之际,人已跃后五尺,用脚中勾勾起地上长棍,有如孙悟空耍金箍棒耍了一阵。 “我乃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大胆蜘蛛精竟敢为非作歹,本大圣非打出的原形不可!” 苏光光大叫道。 只见苏光光施出散形身法,身形幻成七条身影闪至五名大汉中,未曾闻得刀、棍相触声,那五名红衣大汉只觉周遭尽是棍影,好似面对七名敌人攻来般,有的举刀还未劈出一招华式,便到“阎王爷”那儿报到。 “啪!啪!啪!这位公子真有演戏天份,且武功高强!”消魂仙子声甜甜拍看手缓缓走出,娇淫笑道,阻止自己人再冲过去送死。 只见消魂仙子搔首弄姿,轻理云鬓,一副娇柔做作咯咯笑道: “是你的易容术实在太差了!” 苏光光“哦”了一声道:“我哪儿露出破绽?”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你要露出上身却把易容粉只涂到腰际下一点点,刚才闪跃之际不小分露出雪白肌肤了。” “哇!你真是大色母狼一只,往男人下中部瞧!” 消魂仙子咯咯淫笑道:“这是本仙子的嗜好!” 苏光光哼道:“你可真是没牙齿的千年蜘蛛精!”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公子骂我无耻尽管说出来,何必绕圈子骂人.这无耻两字本仙子当之无愧。” 消魂仙子又笑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你那猿跃狼扑身法是何人所教?” 苏光光笑道:“我是谁你就去猜吧!”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只要你全身脱个精光,你姑奶奶我就能猜出你是谁。” 苏光光也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这南山货?” 消魂仙子脱口道:“什么是南山货?” 苏光光笑道:“南山货就是无路用的烂货。” 消魂仙子双眉一跳,随之笑道:“我是不是南山货等会你就知道,只要我抓了你这小的,就不怕老的不出面。” 苏光光笑道:“你不怕我们来个大锅炒!”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多多益善,本仙子保证会让你们飘飘欲仙,让阿公不识阿妈!” 此时坐在大椅上的老帅哥于咳了几声,摇头道:“你想歪我,不如去撞撞墙算了!” 消魂仙子寻声望去.仔细打量坐在椅上的老花花公子,笑道:“老相好的,你很面熟.我们在哪儿见过!” 老帅哥哈哈笑道:“何止见过,我还差点跟你来一腿!” 消魂仙子淫荡大笑道:“能和我差点来一腿的,江湖上没几个人。” 老帅哥笑道:“我就是未中标的那个,你不是要抓小的逼老的出面吗,孔子日:打狗也需看主人,你给我试试看!” 苏光光叫道:“孔子有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没听过或看过!” 老帅哥道:“你没听过,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没中自己编。” 苏光光笑道:“我真是输你很我。” “到现在才知道!”老帅哥笑道。 此时魔杖追魂蒋士元哼声道:“我们教主说得到做得到,你算什么东西!” 老帅哥“刷”的一声,打开扇立起身缓缓走到苏光光身旁笑道:“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教主再尝尝四十年前被剥光毛发的滋味!” “哎唷!你干嘛拉我头发……”苏光光抚着头苦叫道。 就在老帅哥吹口气将两指间的一小撮苏光光头发一吹之际,只见消魂仙子再也笑不出来。瞪着大眼,惊讶:“你是……” “我是天堂有名气,地狱有名声”这个泼猴的师父!”老帅哥朗声道。 只听消魂仙子朗声道:“老鬼仍然想管闲事?” 老帅哥笑道:“没有哇,我是专程来此拜拜,谁想到适逢其会!你若不惹我,我就不会范作!” 消魂仙子闻言后,从她脸色上瞧,便知她很忌惮这名神秘老人,经他这一说忙扯找台阶下,道:“好,本仙子今天就看在你面子上放过武当。” 消魂仙子说完、反手一招,只见金轿轿帘无风自掀,从桥中飞出两个红色包袱,掉落在武当掌门慧元真人面前。 只见那红色包袱滚了两滚,纽巾头上的结一解,两颗血淋淋,死不瞑目张大眼的人头滚到慧元真人脚下。 此时有人惊呼道:“崆峒掌门蒋荣元,点苍源掌门莫奈弘!” 消魂仙子冷笑不止道:“不错,这就是你们的榜样,我跟你们三天内向统一教投诚,否则……” “否则你要来当道姑是不是?”苏光光调侃道。 只见消魂仙子脸色阴阳不定,是已忍到极点,只听她怒哼一声,进入金轿,道:“咱们走!” 统一教众人就在武当弟子怒视定下,匆匆下峰而去—— 幻剑书盟扫描,武侠屋ocr 第二十三章 赢得美人心 此时武当掌门慧元真人率领武当七子来到老帅哥与苏光光两人身旁,道:“多谢两位大侠此恩此德,武当没齿难忘,请随贫道入内一叙。” 老帅哥、苏光光,小臭头三人便在众人喝彩声中随武当掌门等人走入密室。 武当掌门等小道士送来茶水,关上室门后,才道:“贫道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对三位大侠轻视之罪还望三位大侠见谅。” “不会阿!孟子曰: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饭桶公子大把大把银子换来了你们像阿公、阿妈的招,我可是爽死了!” 只见慧元真人听的“满面拿豆花”(尴尬),还好苏光光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道: “你爽我可不爽!” 老帅哥用扇子敲了地一记响头道:“息么?我花一点点小银子不行吗?这主意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怨不得谁,我这样花银子才对得起社会,让资金流通。” 苏光光笑道:“你多流通几次,我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此时武当七子之首悟道真人笑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苏光光不怀好意笑道:“你们七个屁股洗干净了没有?” 武当七子等人闻言一楞,随之齐声道:“是小猪哥苏光光?” 苏光光叹了口气道:“我差点变成死猪哥输光光了!” 只见武当七子面露喜色了,这下总算他们烧香拜拜有效了,这苏光光没死,心头上那块大“愧石”可放下了。 此时慧元真人对老帅哥一礼道:“请教老前辈尊姓大名?” 老帅哥道:“我这饭桶公子当上瘾了,你们就四敌兴声范公子或老帅哥就可,我现在任职跑路族的跑路长老,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这位老大去说,我怕多说话他们会逼退方式,叫我回家吃自己。” 苏光光随吃笑道:“放心,我会花一点退休金给你好好等死!” “呸!呸!呸!猪嘴就是猪嘴永远吐不出狗牙!”老帅哥哇哇大叫。 此刻慧元真人便把苏光光跳崖逃生后,他们曾派人到那家当铺去调查,结果当铺老板说全当铺中的票在,单单那条金链玉佩丢了。 “妈的姑隆,金链玉佩丢了不就等于我丢了老婆”苏光光叫道。 “丢了,再捡回来嘛,以我结婚百年经验我倒想劝你丢了就丢了,捡回来我宁可往黄河跳了!”老帅哥笑道。 此时小臭头嘻笑道:“老帅哥这句话被那小美人钉鞋恰查某听到,我看她不会用和平理性的方法逼退你这位长老,而是用暴力诉求。” 老帅哥笑道:“哇!他那个未来的权势那么大啊!” 小臭头笑道:“族中全是她的死党,你说呢?” 老帅哥指苏光光道:“那他呢?” 小臭头道:“他呀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不不错嘛,纸老虎终于能唬一个人,比我好多了,那人是推?”老帅哥笑道。 苏光光嘿嘿笑道:“就是你罗,只要我一提议可会全票通过,逼退你这个大代沟!” 老帅哥哇哇叫道:“天啊,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吗?若不是我们这些老大辛苦打拚让树成荫,让你们好吃好过,你们会有今天?” 苏光光笑道:“时代不同了,你们自以为做得很好,却有许多烂摊子等着我们去收拾,现在的人只会看眼前,那会缅怀以前的丰功伟业!” “唉!惨哦!”老帅哥苦笑道。 慧元真人见他俩你一言,我一句的,自己却插不上一脚,心中却有许多事欲请教老帅哥,脸上立现为难之色。 老帅哥道:“怎么,你是不是有屁要放?” 武当慧元真人暗道:“连七八十年前成名的邪派高手消魂子见他也要如老鼠见猫般,看来这位老前辈来头不小,我看当以晚辈自居!” 只听慧元真人苦笑道:“晚辈是想请教前辈对统一教的看法。” 老帅哥又来个摇头晃脑道:“子曰:你问我,我问谁,在下饭桶公子对这新鲜玩意统一教不清不楚,如何看法也乎!” 苏光光吃吃笑道:“老帅哥总有一天你会被孔子,孟子拉出去干掉!” 慧元真人见他俩人又抬起扛来,忙截口道:“就是我们七大联盟会师于仙霞岭结束之后,七大掌门便在会场上接到挑战书,要我们七大联盟归顺冷血门所创的统一教,当时我们七位掌门人不屑一顾,只当有人搞噱头便各自回去,哪知今日方知崆峒、点苍掌门被杀,两派已落入统一教之手。” 老帅哥道:“真可惜你把七大门派会师精彩的那一段恰跳过去。” 苏光光笑道:“老帅哥你想损我?” 老帅哥哈哈大笑道:“被你说中了,看来我是没戏唱了!” 此时小臭头忙道:“别闹了,看来他们老的不跟老,而小的也不服小,人家可是在问你们正经事!” “妈的姑隆!我们跑路族只是来个暂时解散,就有什么玩意儿的统一教出来抢风头,想跟我作对!” 慧元真人忙道:“此次统一教是当今武林黑道中高手,可说邪派空前大结合而江湖中除七大门派稍有联系外,其他皆是各自为政有如一盘散沙,近来武林出许多门派帮毁人亡,就连天下第一大帮也化整为零转入地下活动,武林中江湖正义之士亦是死伤无数!” 老帅哥道:“子曰:三年一轮,好坏照轮了!” “停!”苏光光叫道:“长老级的,你别再子曰、孟曰、乱乱曰,连民间欲语都成曰了,实在听了会破病!” 老帅哥笑道:“那以后再加个帅哥曰好了。” 此时武当慧元真人忙道:“正如老前辈所言,江湖寂静太平五十余年,如今又被野心人士掀起杀劫!” 老帅哥道:“这叫静极思动。” 慧元真人道:“这里老前辈登高一呼,领导诸雄消弭这血腥风暴!” 老帅哥道:“老了,我这无名之辈登高一呼,恐怕连蚊子、蚂蚁都不来,到时候大的不服,小的九怪,中的有甩,我说法满脸全豆花!” 慧元真人忙道:“老前辈太谦了,消魂魔女你一句话无功而走,足见老前辈在江湖中的名头能使黑道之人闻风丧胆!” 老帅哥道:“你别用高帽子来拖我下水!” 慧元真人忙道;“老辈德高望重。” 老帅哥道:“那你听过风枫这个人吗?” 慧元真人沉思一会儿才道:“他是江湖中人么?” 老帅群道:“这就对了,凤枫是一个一百多年前的成名人物,连你这江湖上前辈级人物都想不起,更不用说别人了,你要我登高一呼,群雄奋起,可会变成登高放屁,群雄躲避,到时你们的武当可真变成武功当铺!” 武当慧元真人望了望武当七子,见长老也想不起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心中感到对自己说些有后悔,真的会变成登高放屁了。 老帅哥道:“本公子是溜出来玩,可说是被这只小猪哥诱惑的,本公子早已不管江湖事,我只能从旁协助你们,现在统一教以各个击破的方式蚕食武林各地盘,你们应该发武林贴来一次大团结挽救颓势。” 慧元真人一礼道:“老前辈所言甚是,贫道立即广发武林帖,请各大掌门共商大计。” “妈的姑隆,什么江湖武林,我看改成杀人大屠宰场算了,一波未平又一波又起,小浪不断,大浪一掀令人胆寒……” 苏光光道:“古时候有一条蛇喝酒喝成龙,醉酒之后道出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是人性各阶层甘苦最好的写照!” 小臭头忙道:“猪哥老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苏光光道:“喂!小臭头你能加入跑路族可是靠你颗臭头,变成我们的军师,我可不是请你来帮吃,带花银子的!” 老帅哥道:“老大,你别含沙射影好不好,我这跑路族长老是还没有机会表现才华,可不是白吃白喝的长老。” 苏光光笑谑道:“跟着我就要二角找五钱(角五觉悟),把脚底抹油随时准备溜!” 老帅哥笑道:“安啦,我以前也是常常跑路,已经跑出心得了!” 苏光光吃吃笑道:“你都跑给谁追?” 老帅哥敲了他一个响头道:“心知就好还拿出来回锅炒!” 小臭头忙道:“咱们哪时候溜?” 苏光光笑:“等衰尾仔半夜溜来,咱们就离开这,到万剑门找杀千刀、钉鞋,还有冰块。” 老帅哥忙道:“万剑门是什么东西,好不好玩?” 小臭头笑道:“万剑门成立至今已在百年之久,是一个专集天下名剑、剑术独竖一格的门派。” 老帅哥笑道:“这个好!他们有没有卖门票,让人参观天下古名剑。” 小臭头笑道:“真可惜,咱们老帅哥没当他们门主,不然万剑门可要改名为万剑博物馆。” 苏光光嘻笑道:“只可惜你们两位不能去!” “为什么?”老帅哥,小臭头齐声叫道。 光光道:“依武林局势,统一教差不控制了江湖上许多帮派才敢向七大门派挑战!” 小臭头点头道:“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寒,统一教至今那个大教主是何方神圣无人知晓,单单这成名八十多年已消声匿迹魂魔女重现江湖,就可知统一教的实力令人可怕!” 苏光光道:“所以罗,咱们既然在江湖上混,总也要对武林尽一点心意!” 老帅哥道:“就凭咱们这几个,不必人家动手,每人吐几口痰就可把我们淹死!” 苏光光道:“所以你们不能跟我去万剑门,而是以小臭头的记忆把那些动高强而躲到地洞中的高手找出来,组织一个外族兵团。” 老帅哥道:“什么叫外族兵团?” 苏光光道:“所谓外族兵团就是不属于任何门派之人,由老帅哥领导,不露姓名不加入武林联盟,打击统一教,让他们摸不清”外族兵团“底细,我们也来个各个击破让统一教疾于奔命!” “妙计!如此一来外族兵团不但实力雄厚且行踪飘忽统一教可够受的了!好!我老帅哥干了!当个无名英雄!”老帅哥道。 苏光光笑道:“你们就单桃那些统一教厉害的角色斗,我们跑路族的就拣统一教那些南山货下手。” 小臭头自知身无武功,如与苏光光在一起倒成了一个不小的包袱,而他跟在老帅哥身边不但能保命,且可策划所谓外族兵团的行动,这就是苏光光的用意。 半夜时光。 衰尾仔背着千年桃木剑与苏光光等人会合后,便分成二批下武当山。 当苏光光、衰尾仔施展轻功,奔向万剑门找心中所受的人途中。 只听左边一大片芦苇丛中传出打闹声。 衰尾仔道:“老大,听这声音好像是母的在打架!” 苏光光笑道:“母的打架才好看,咱们钻进去看看。” 两人悄声潜行寻声而去。 “妈的姑隆!老娘们,咱们又见面了。”苏光光躲在暗处暗叫道。 原来苏光光听出这淫荡的独特笑声,正是夹着尾巴溜下武当山的销魂仙子晓甜甜。 消魂仙子下武当后便遣回鹰杖追魂蒋士元一干属下,自个儿回到老窝,带了二十几名徒弟出来打野食。 他们一干人就躲在官道旁这一大片芦苇丛中,截杀七大门派的弟子。 而这位白雪般小姑娘正是神剑仁帝风枫的曾、曾、曾孙女。水龙宫少宫主风倩倩。 风倩倩没把太爷请回去,被火山爆发的老太君骂了一顿,她这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少宫主还未曾被老太君在众人面前如此训过。 风倩倩满腔委屈躲在房里哭了一阵,便叫那两名曾见过那个叫什么小猪哥歪人的宫女画出他的肖像。 这两名宫女画画的功夫,可是启智班级的,被少宫主逼着画,总算画个六分像。苏光光英俊、可爱的优点全中在画上。反而是双眼色迷迷的猪哥样画了个十足。 苏光光的画像就挂在墙上当风倩倩的靶子。风倩倩一不高兴。就会往他身子射几把长刀。 人家是越射气越消风倩倩是越射越火大,恨不得把那猪哥样的苏光光给啃了。 风倩倩便学起儿时玩意儿,来了个“留书离家出走”,带着宝剑潜出众龙宫,找那个诱拐太老爷“今天不回家”的小猪哥害人精算帐。 当然水龙宫老宫主发现心肝宝贝离家出走,定是又悔又怨“噗噗跳”(生气跳脚),来个全体总动员找寻少宫主。这下老帅哥当然也会被那母老虎记下一笔帐。 风倩倩一离开水龙宫怕被老太君派人追了回去,便施展轻功全力奔行。 风倩倩走了三天,除了吃饭填肚子外不敢稍稍逗留。 就在她打尖时,听到奔旧桌之人谈起崆峒、点苍两位掌门人已被统一教杀了,新立掌门人归顺于统一教,今听闻风少下一个遭殃的便是武当派。 风倩倩听闻此消息,料想太老爷可能会去凑热闹,便打定主意往武当而行。 风倩倩日夜赶路走到了离武当二百里路的官道上时,却听到这一大片山坡地二人高的芦苇丛中传出了四名大汉的叫声。 风倩倩初出江湖又不懂世事,哪听得出这种很似痛苦又很快乐的哀号声。 风倩倩好奇心一起,心中暗道:“太爷说学武功不仅健身且可保护好人打坏人,我何不去看个究竟,如果是强盗杀人抢劫,那我可就变成侠女了,到时连老太君也会夸我几句。” 风倩倩打定主意潜入中心,满脑子幻想着侠女英姿,哪知她浙渐踏人危险处。 当她伏身于地上拨开草丛一看,不禁吓得问“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就在芦苇中被劈开二丈方回的空地上。有四五名大汉全身赤裸裸地躺地上。 而围在他们周围的有十几名全身脱得精光的妖女。 凤倩倩再笨也知道这堆人在做什么。 风倩倩的那一声惊叫,哪逃得过地一旁的消魂仙子耳目。 消魂仙子往前一跃,巳跃到风倩倩满睑通红转身上出半步的身前。 “唷!好一个标致的小姑娘,真是人见人爱,人见人怜!”消魂仙子笑道。 消魂仙子这一说,十几名闲着没事的妖女已奔了过来将风倩倩围在中央。 风倩倩见她们这不知廉耻的穿着打扮,又羞又窘,忙抽出宝剑道:“你们不要过来!” 消魂仙子听到她那天生的嗲声,哈哈大笑道:“唷!小姑娘你这声音可会迷死天下男人的!” “小心,看剑!”风傅傅还客气地口说警语。才一剑刺向消魂仙子前胸,想逼退她以便脱身。 “当”一声。 只见风倩倩手小宝剑被消魂仙子手指一弹。已飞出芦苇丛在中空中闪着亮光掉落十丈之外的草丛中。 风倩倩极想冲出重围,哪想到她一出拳或一拍掌,消魂仙子就用前胸那两块肉迎迎上去。害得风倩倩惊叫连连,赶忙缩手后退。 风倩倩就这样不知不觉从五丈外走列空地上。 风倩倩脚下个不稳连旋身定住自个身形,又反手掩眼惊叫起来。 此时潜行到十丈外的苏光光两人知道是消魂仙子,便停住身形不敢靠近。 只听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姑娘小天生丽质,加上你那世上少的嗲音,真是我们百年难得一见奇才,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包准你不出十年必会名动江湖,成为我飘仙门的少掌门人!” “妖妇,你休想我去拜你为师,快放我走!”风倩倩娇怒道。 “妈的姑隆,听这声音这么嗲,听得我飘飘欲仙连骨头都酥软了!” 苏光光与衰尾交仔换了个眼色,两个都会心一笑。 “老大,我们要怎么办?”衰尾仔用内力传音。 苏光光传音道:“我看那个姑娘八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咱们多待一阵子看看,想点办法,如需要的话咱们再冲过去救人!” 衰尾仔传音道:“这么麻烦,咱们俩一个东,一个西,救了人往草丛里藏,跟她玩捉迷臧迷戏。” 苏光光敲了他一下,传音道:“咱们两人武功加起来或许还够与那老妖女一拚,但她的人可不是木头人,会站在那儿看戏!” 此时风倩倩突然旋易捡起一支大汉衣服旁的长剑叫道:“你们再来,我就跟你们拚了!” 消魂仙子哈哈笑道:“小娘子,你还不死心,既然你要玩,本仙子就叫人陪你玩玩,我倒要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此时已有三名妖女上前去。拿出五颜六色鲜艳花彩带,右手持带,左手握着一把一尺二寸小的剑围攻着风倩倩。 苏光光两人已听到金铁相触之声及消魂仙子笑道:“不准伤着了找这未来的宝贝徒弟!” “哼!我就是死也不当你的徒弟!” 此时苏光光拉了拉衰尾仔又走出了十丈才低声道:“看来我们要拚一拚了!” 哀尾仔道:“怎么拚法?” 苏光光抓起地上的枯草道:“用火攻。” 说着便伸手一抓,将四周易燃的枯草绑在一起,又从身上拿出一只小布袋。 苏光光打开袋口将磷粉洒在枯草上道:“等会你拿这袋磷粉绕到对面去,像我这般提起个草球,再将磷粉洒在枯草上。” 衰尾仔帮苏光光做了几个草球后拿着磷粉绕到那头等苏光光发令而攻。 苏光光带四五个草球绑在腰带上又潜回原处,便听见消魂仙子道:“小妮子真不错” “老妖妇要你管!”风倩倩叫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两个下去,把她的衣服给我剥了,不准伤人!”消魂仙子道。 风倩倩展开老太君的分光剑法来配合着“猿跃狼扑”身法。应付三名妖女手中彩带及短剑还有反击的能力。 如今又跃入两名长女。情形马上改观,只见五名妖女进退闪跃中似带一定尺度一种似有似无的阵式。 风倩倩只觉漫天都是彩带鲜艳的幻影,耳中尽是刺耳的汗笑声,扰得她心神不宁,幻影重生。 十丈外的苏光光在一声笑声中,已听得衣帛撕裂的脆响。 “住手!”消魂仙子笑道。 “你们不要撕我的衣服!”只听风倩倩失声哭叫道。 消魂仙子走向缩在一旁双手紧拉着一件千疮百孔的银白破衣,哭的伤心的风倩倩笑道: “咱们都是女人,裸体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风情情只顾着哭,也不答话,便听消魂仙子喷喷有声道:“肌色白如玉,只可惜太单薄少了几斤肉,不然可就十全十美!” 此时一名妖女落笑道:“师父,刚才如叫大师姐留下个男人让她尝尝甜头,你就不用这么费事,说不定她一尝到甜头可就……” 空地上爆出了妖女的荡笑声。 突听风倩倩叫道:“你们都给找走开,否则水龙宫老太君不饶你们!” “水龙宫!老太君!那不就是老帅哥的窝……”苏光光闻言惊叫道。 只听到一片娇笑声中,消魂仙子止笑急道:“你是水龙宫神医婆的什么人?” 此时十几名妖女听见仙子的急喝声,忙都止住了笑,想必水龙宫之名使他们有所忌弹。 “我是水龙宫少宫主风倩倩,神医婆是我老太君!”风倩倩见消魂仙子似很怕老太君,便想用老君名头唬她,自己才有逃生之机。“哈!哈!哈……”消魂仙子仰天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你那老不死爷爷把我撵下武当,坏了我的名头,我才想找算帐,如今来个小的,只要你落入我的手掌中当人质,相信神剑仁帝、神医婆再也不敢与我作对,那本仙子的桃淫掌可要雄霸天下,无人能解,到时今天下男人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原来她就是老帅哥的宝贝孙女,怪不得老帅哥怕她的嗲功、撒娇功!”苏光光暗笑道。 “完了这下计划可要改变了,我不先冲下去不行了!”光光叫苦道。 原来他要衰尾仔跟他心中默数到一百两人同时冲出救人后各自散开,到万剑门会合……。 “来人啊,将这名丫头押回飘仙门囚禁!”消魂仙子哈哈大笑道。 “妈的姑隆,才数到八十八你们就要跳车,看来只有拚了!”苏光光暗叫道。 “来不及了!衰尾仔冲啊!” 只见苏光光点燃四周枯草抓起两个火球,身形拔空丈、往空地上丢去。 消魂仙子惊愕仰头之际,火球已往她面门射到。 消魂子冷哼一声一掌拍出,不料掌劲未到,两颗火球轰然爆开来。 饶是消魂仙子躲得快,身子薄纱头发碰到爆开火苗已被点燃,二十几名愣在当场不知死活的妖女,等火上身子惊叫连连,鸡飞狗跳在地一打滚,想扑灭衣物上火苗。 两颗火球爆开落地后,便将空地上枯草引燃,再加上妖女惨叫地又引燃周身枯草,刹时空地上浓烟四起,烧得猛烈。苏光光只见消魂仙子厉吼一声,飞身跃来。忙气沉丹田钻入芦苇中,将草火球点燃丢向芦苇草。 风势助长火势,只见被点燃的枯草窜烧湿的芦苇形成浓烟,高有一丈的大火。 消魂仙子跃到之时,已慢了一步让苏光光躲入密密麻麻草丛中不见人影。 在四周高温之下,消魂仙子及二十几名妖女身一的薄纱被大火一烤,全紧贴身上,烫得她们哇哇大叫。 此时草丛中冲出一条人影,两名站在风倩倩身旁正跳叫着,脱去身上薄纱之际的妖女,还未看清来人面目,腹部各中了一掌,倒飞出去一丈外掉人火海中,哇哇大叫地滚着。 苏光光笑道:“这火烤老母鸡滋味不错吧!” 苏光光一见风倩倩还拉着一件火衣覆身,忙用力将她身上的破火衣拉去。 苏光光心中惊叫一声“哇?怎么她身上光溜溜的?” 苏光光自知身陷险地,不容他犹豫,忙将外袍披在风倩倩身上,拉着她的手腕道:“快走!” “不行!我的穴道被制功力尽失……”风倩倩叫道。此刻苏光光已听得后头消魂仙子冷笑道:“想走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就在苏光光听得一声“噫”钻入耳中之时,只觉背后似被箭矢射中般穿透右胸。 “嗯”了一声。 苏光光硬吞下胸口翻涌而来的鲜血,顺势往前一扑撞到风倩倩身。 苏光光这一扑可不是乱扑的,只见他右手一碰上风倩倩的腰上,便拉着她双脚,大喝一声,施出猿跃身法抱着风倩倩身形跃起二丈。 此刻消魂仙子一件博纱已烧黏于肌上,有如绰入臭水沟般身上黑点斑斑,她那宝贝头发也已烧去一小半,长发嘭散又冒烟,如同垃圾鬼般,狼狈至极。 “小猪哥!快走!” 苏光光身形跃高二丈之际,消魂仙子也已如影而至,一掌拍向苏光光后腰。 刚好哀尾仔赶到,大喝一声,双掌一拍,不要命地扑向消魂仙子以掩护苏光光逃走。 “篷”一声。 消魂仙子身在半空见左旁浑厚掌劲击来,忙侧身跃高六尺,长指一弹,射向衰尾仔。 哀尾仔掌劲碰到指劲,只觉各掌心有如被针刺入一般。忙模腰一闪,掉入了熊熊大火中。 衰尾仔的突袭,将苏光光从鬼门关拉回来。 原来消魂仙子以一对二内力一分为二,指劲逼退衰尾仔,右掌虚空一按,只是功力已大折扣。 “哇!”一声长叫,鲜血喷到光光前胸。 苏光光只觉从风倩倩身上一股拳劲传来,击在右肩上。震动了被指劲穿透的右胸,一口鲜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身子有如断线风筝般,掉落一片火海之中。 消魂仙子见两人中掌掉人火海中不见踪影,而大火已燃烧凶猛,再不走可要逃不出去,不禁怒道:小猪哥,你给我记住!快退! 刹时间二十几名被烧得体无完肤的妖女在消魂仙子用掌劲劈出火巷下,施展轻功光着屁股逃之夭夭。 消魂仙子时运不佳,重出江湖未选个黄道吉日,两次吃败仗,尤其这战更臭,如传出江湖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风倩倩被消魂仙子隔空传入掌劲打中后腰,便已昏了去。 苏光光扛着风倩倩好似扛猪一般,摔入大火中后便往前而冲。 苏光光求生的意志使他整个人变成麻木人般只顾逃使他冲出一大片芦苇丛往前面一座茂盛山林冲去。 “噗通”一声。 “哇!”苏光光惊叫退。 原来苏光光神智不清扛着风倩倩冲入了茂盛山林之中,跌倒了又爬起继续跑,就这样跌跌爬爬,对眼前哗啦啦大响的瀑布潭水却视而不见,一脚踏空,跌入了水池之中。 冰冷的淡水将苏光光掠回了现世。苏光光这才手忙脚乱地抱起差点被溪水冲走的风倩倩爬上岸边仰躺着喘息。 妈的姑隆,这次是我有史以来跑路跑得最狼狈的一次。 苏光光口是自喃着,忍痛将身上那件烧焦的在服脱去,方才他一脚踩入水池中,全身沾满了炭泥又肿起了水泡,好拟跃进臭水沟爬起来似的,全身脏兮兮,且一滴滴黑水还往身上滴。 “哇!好哩佳在,这条金光闪闪的鱼皮内裤不怕火,不然我那黑草可要像我头发一样完蛋了,要是伤到小鸡鸡看我怎么向苏家列祖列宗交待!”苏光光边止往不断涌出血的右胸,还边自我嘲讽一番。 苏光光又笑道:“看来那些老查某妖精也不好受,只是我右胸被她指劲穿了个小孔,有点不合算。” 苏光光跳入水池中,咬牙切齿地洗着身上炭泥,看他那种表情,大有人今生不敢洗澡了。 苏光光在河岸边割了几片香蕉叶,想盖在风倩倩光溜溜的身上。 “不对,我不帮她洗洗,万一她身上的水泡破了沾了炭泥,那可就难好了。” 只见风倩倩也是脏兮兮的,一头长发烧得能算个短发,还有毛就算不错了,腿上也是水泡多多。 苏光光笑道:“你呀现在可真正美的冒泡。” 苏光光抱着她跃入池中,小心翼翼地将她头发、身上的炭泥洗净。 苏光光看着风倩倩美丽的胴体,看得有点心猿意马,丹田中一股热直往上冒,苏光光打了自己一巴掌,将全身浸入冰凉水消去热气后,闭着眼睛将风倩倩抱上岸放在铺着香蕉叶的树下。 苏光光将香蕉叶盖在她身上时,手背却触到她的肌肤,不禁叫道:“奇怪,她身上怎么那么烫!” 苏光光才在倒卧的风倩倩后腰上发现一个五指掌印,不禁道:“奇怪,哪有中掌地方全呈现粉红色,这老妖妇到底练的什么毒掌法?” 苏光光忙咬破手指头,将自己体中能解百毒的铁莲花血液滴了几滴在风倩倩口中。 经了片刻。不但风倩倩后腰粉红色掌未退连全身红了起来。呼吸也随之急促。 “妈的姑隆,这是什么掌法,看来只好把她浸人淡水中!”苏光光暗道。 其实此时苏光光也觉得全身燥热起来,丹田那股莫名热力直往全身游走,双眼越发舍不得离开风倩倩身上。 “哗!”一声。 苏光光所起风倩倩双双跃入水中,让冰冷溪水冲醒自已神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 只见苏光光运气强压腹中那股热气,全身发抖起来。 就在苏光光抱着风倩倩跃入溪水时,风倩倩身上被制的穴道,已被腹中那股热气冲开。 风倩倩也是偷看了眼前那少年郎一眼后,体中那股热气立即更热,忙也运气调息。 风倩倩自小跟在曾、曾、曾奶奶老太君身边,她的医术比她的武功好上好几倍,此时才想起老太君说过,天下有一种奇淫掌劲,乃是用天下奇淫的桃花红浸泡全身,使桃花红溶于体中。 “难道我中的是桃红掌。对了,她们是飘仙门的人。消魂女魔不就是飘仙门掌门!”风倩倩惊叫道。 原来消魂仙子的桃红中并不是专门剧毒,而是激发起人体欲望兴奋的增强体力催药剂所以“铁莲花”发挥不了解毒的作用。 风倩倩知道“桃红掌”,如只嗅掌中的香气还能使全身浸在陈年老热醋中,将这毒随汗水逼出,如中了掌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吞下解药大泻一天就会好了,另一条就是找个异性,阴阳调和淫毒立解。 苏光光经二次蜕变内力深厚,加上冰凉的淡水冲洗之下,还能控制自己。 然而风倩倩可就不同了,本是还能闭着眼,再来是紧闭看的眼皮露出一条细缝。看着眼前这位英俊的少年郎。随后不知不觉睁大了眼睛,喷火似的盯着苏光光,呼吸已急促了起来。 到这地步,她体内淫毒已是压抑不住了,好似只要男的就好。 只是那少年独有的忍熬还没幻灭,使得风倩倩看不出什么路数。 无巧不巧苏光光强忍痛苦稍微动了一下,手臂碰到了风倩倩的手臂。 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干柴碰上烈火,一拍即合。 “喂!别哭了好不好。我十八年青春这下全毁在你的手中,应该哭的是我!”苏光光叫道。 只见风倩倩缩在香蕉叶下暗暗流着眼泪,无以应对,只因为她还记得是自己控制不住欲火扑了过去。还把人家抱上岸来的。 “喂!听说你们水龙宫那个老太爷也是被你老太君强抱失身的啊!”苏光光无话找话。 风倩倩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光光笑道:“老帅哥常跟我说起他那段光荣历史。” “光荣历史?”风倩倩道。 “是啊!老帅哥说他自己长得太英俊才会被女人欺,使他终身颜面尽失。”苏光光哈哈笑道,很满意自己暗编乱盖的说词。 “你口中的老帅哥是谁?”风倩倩忙问道。 “还有谁,当然就是水龙宫的老太爷神剑仁帝风枫先先!”苏光光笑道。 此时风倩倩忆起中掌一刹那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小猪哥快逃!”而老太爷不就是跟小猪哥玩很不想回宫吗? 风倩倩忙问道:“你就是小猪哥?”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 “我老太爷呢?”风倩倩问道。 “哇!你……你……快蹲下,”苏光光十指九缝掩在眼上叫道。 风倩倩一激动,忘了她还是光溜溜地叫着便站了起来,忘了拉香蕉叶蔽体。 风倩倩惊叫一声赶忙蹲了下去,拉起香蕉叶人又哭了起来。 “刚才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唉!真烦啊!”苏光光苦着脸叹道。 “现在怎么办?”风倩倩哭了一会儿说道。 苏光光见她不哭,吁了一口气道:“咱们只好等到天黑用这香蕉叶蔽体,跑去偷衣服穿了。” “我不是说这个。”风倩倩满脸通红道。 “不然你说哪个?”苏光光故意假仙道。 我是说……说……我们……我们的事!风倩倩低声道。 我俩有什么事?苏光光笑问道。 “哇!”一声,风倩倩又哭了起来。 “妈的姑隆!要哭大家一起来哭,我又不会哭输你!” “哇!”的一声,苏光光更大声地哭出来,且哭得凄惨,有如唱歌仔戏般,声泪俱下。 过了好一阵子,只见风倩倩眼着大眼仰看着已哭得声音都哑了,身子不住打颤的苏光光。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凤倩倩娇嗲道。 “我怎能不哭,我一想到十八岁的青春破功了,且会被你老太君剥皮,你说我歹命不歹命!”苏光光哭道。 风倩傅脸一红低声道:“算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求老太君成……成全我们……” 苏光光忙道:“你是说要跟我成亲?” 风倩倩的脸更红,再也不敢看苏光光一眼,低声道:“事已至此,我不是嫁给你就是死!” 苏光光道:“这样也是有人会剥我的皮!” 风倩倩忙问道:“谁?” 苏光光道:“我那个三吻定终身,未来的大老婆,万剑门玉女剑使钉鞋小美人孙丽丽!” 风倩倩闻言道:“你已有未婚妻!”苏光光点头道:“就是这样才麻烦!” 风倩倩犹豫着低首垂思,才道:“要是孙姐姐能容得下我,我愿当小的!” 苏光光大叹道:“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哇!你干什么!”风倩倩大叫着。将香蕉叶拉到头上掩起双眼。 原来此时苏光光站了起来脱下那件他俩唯一仅有的金光闪闪的鱼皮内裤。 夜半时分。 两人拥抱着睡了个香甜又绮丽的好觉。 “老婆!别偷懒了,咱们得去找件衣服穿,赶去会合衰尾仔他们!”苏光光摇着风倩倩道。 此时苏光光把那件金光闪闪的鱼皮内裤拿了过去道:“你穿上!” “不要!”风倩倩叫道。 “为什么?”苏光光问道。 “那是你的裤子,人家穿起来会……会不习惯!”风倩倩低声道。 苏光光笑谑道:“不习惯也要穿,我可不要小猪母光着屁股出去招摇!” 风倩倩“哎呀”一声,捏着粉拳槌苏光光,苏光光就翘起指头要搔她痒,两人扭抱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山林间尽足风倩倩尖笑声与苏光光的大笑声。 最后风倩倩笑得全身无力喘息着,被苏光光强制执行硬穿起那件鱼皮裤。 风倩倩一穿起金光闪闪的鱼皮内裤,换成小猪哥笑得抽肠,满地打滚。 “咦!你在干嘛?”风倩倩问道。 只见苏光光割了一堆草放在身旁。两手正忙着说道:“我连仅有的一件裤子都让你穿了,总不能换我光着屁股出去招摇吧!” 风倩倩依偎在他身旁看着小猪哥一双巧手能搞出什么东西来。 苏光光说:“好了,倩倩你把眼睛闭起来,我叫你张开再张开!你就能看见世界最标准的男模特儿的服装展!” 风倩倩笑着把双眼闭亡,不然这个小猪哥老公不知又要想什么点子整她。 “好了!你看我编织的功夫不错吧!”苏光光穿着草裤在风倩倩面前走来走去。又跃又跳的! “噗”一声,风倩倩看了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妈的姑隆,人家一代大侠李不屈编叶叶装给别人穿。而我小猪哥却编草草装给自己穿!” 只见苏光光、风倩倩身上绑着长草,远远望去好似一捆稻草般,从山林奔出,向远方一微弱灯光处奔去。 苏光光溜进一家农舍,偷了两件衣服与风情情换上后才往万剑门去。 “小猪哥,你我没有留银子给人家?”风倩倩边走边问。 苏光光道:“我身上被烧得光光的,只剩下这个瓶子,我拿什么给人家!” 苏光光拿着一个酒壶罐晃着,风倩倩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苏光光笑道:“这是整人的东西,将来不知谁会倒楣来忍受!”—— 幻剑书盟扫描,武侠屋ocr 第二十四章 躲在床下窥春光 “到底什么东西嘛,这么神秘!”风倩倩追问道。 苏光光嘻笑道:“这玩意儿还让我赢了你曾、曾、曾爷爷老帅哥,赏了他一脚!” 原来苏光光手中的瓶子,就是装着鲜红金丝的吸血水蛭、苏光光在那场大火中,仅剩的就只有这瓶子了。 苏光光转换话题道:“你放心,我不是贼,我偷了那对穷夫妇的衣服时留下一张字条,写着日后必当限时挂号寄银子还给他们。” 万剑门。 千丈陡峭的山壁下,就听到苏光光大叫道:“杀千刀的、衰尾仔。我来了!” “奇怪,怎么没入呢!”苏光光两人立在山脚下的小屋找了一阵子道。 只见草屋外的竹篱芭已腐化倒塌,角落葬着万刀门杀万刀的土丘已从中裂成个凹坑,四周杂草丛生,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苏光光见草屋中灰尘蜘蛛网满布,桌椅零乱,道:“不可能,杀千刀与万剑门虽有点渊源,但他绝不会上万剑门借住!” 风倩倩道:“也许杀千刀他们没回来过!” 苏光光摇头道:“武当掌门慧元真人已说过,衰尾仔他们被擒由师门领回,且万剑门门主派了金重剑使把小美人、杀千刀、冰块都带回万剑门了。” 风情倩道:“在这儿瞎猜也没有用,咱们上万剑一问便知道。” 苏光光道:“问是要问,只不过这儿曾经有过打斗的迹象,我总预感到事情不大对劲!” 此时屋外传来大笑声道:“不错,是不大对劲!” 苏光光一惊忙拉着风情倩奔出屋外,只见一名约六旬老者带领着二十几名红衣大汉立在屋外院中。 “尖鼻子咱们又见面了!”苏光光凶道。 来人正是鹰杖追魂蒋士元,统一教的大护法。 蒋士元一怔道:“小子,我们见过?” 苏光光笑道:“你在武当派屁也没放一个就夹着尾巴溜了,没尝到齐天大圣用棍棒敲头的滋味。” “哼!原来你就是在武当捣蛋的那小子!”蒋士元哼声道。 苏光光嘻笑道:“你呀连后知后觉都沾不上边,简直是不知不觉。怪不得你在统一教只是个小奴力。”“听闻小猪哥苏光光伶牙俐齿,今日所见果然不错,你的保命窄符神剑可带呢?”蒋土元探问道。 “快了!他在那个角落解大号,等一下就出来了!”苏光光笑道。 只听蒋土元哈哈大笑道:“臭盖也要有点本钱,打从你两在五十里外而来,你俩一举一动早已有我们监视之中。” 苏光光笑道:“那你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蒋士元哈哈大笑道:“本护法是想试探你老不老实。” 苏光光笑道:“我只有挑粪的时候最老实,不像你还会偷尝一口!” 鹰杖追魂打从一开始与苏光光对话便到处吃瘪,只见他一脸怒容,可知他恨不得撕烂苏光光那张小嘴。 苏光光心中暗道:“这下可完了,来个自投罗网,我的内伤未曾治疗,如使出千魔手也许可冲出逃命,现在多一个倩倩可就难了!” 此时鹰杖追魂哼声道:“你俩是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本护法亲自出马?” 苏光光暗运仅存的三成功力笑道:“你说呢?” 蒋土元哈哈一笑,手臂向上指着苏光光后方道:“你要是逃了,恐怕你们跑路旅的两位朋友可就没命了!” 苏光光抬头向上一望,不禁暗暗叫苦不已。 只见在百丈高的山壁沿上,突出一支二丈竹竿,竹竿上有的子被绑吊着的朱承戒。 蒋土元哈哈大笑道:“你要是看不清楚.我可以为你介绍……” 苏光光道:“多谢你的鸡婆,他虽然没有你那难看的尖鼻子,我还可以认出他!” “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鹰杖追魂怒道。 苏光光两手一摊道:“没办法我就是这个个性,我不喜欢自己动手,不绑就算了,不怕我就快来绑,别再漏气下去,让你的手下有你这统领而见笑死了(惭愧)!” 鹰杖追魂身形一闪,瞬间已到苏光光身旁,出手一点制住苏光光、风倩倩的穴道,封住他俩武功。 蒋土元正待说话之际,苏光光已笑道:“不用你交待,我已知这是你娼鸡独门点穴法,我甭想用内力冲穴,不然只有自讨苦吃!” 鹰杖追魂闻之气得七窍生烟,在苏光光屁股踢了一脚,怒吼道:“来人啊,带走!” 这一脚踢得苏光光痛得趴在地上,风倩倩想蹲下扶他起来之际,已被二名大汉抓住,将他两人押走。 只见十名大汉拖着苏光光两人走入秘道中,来到了万剑门大殿堂。 “是你!”苏光光抬头见着高坐平台上大椅之人,不禁惊叫出声。 “小猪哥,你很意外吧!”坐在大椅上年轻人笑道。 原来此人就是上少林寺领孙丽丽、杀千刀回万剑门的金童剑使钱青。 苏光光笑:“的确很意外,白门主瞎了眼睛信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钱青怒哼一声,从平台跃下,掴了苏光光两巴掌又跃回座上。 “耶!被狗巴到(掴到)实在有够衰!”苏光光叫着吐出一口血。 钱青哼声道:“要不是你的出现,破坏我与孙丽丽青梅竹马的感情,我也不会因此快坐当上门主之位!” 原来钱青自小与孙丽丽一起练习武功,早已喜欢上孙丽丽,他曾多次表明爱慕之意,却被孙丽丽回绝,那想到孙丽丽回乡一趟带来了苏光光,使他希望破灭,不由得满腹妒火。 由爱转成恨又是极端的人,多次借酒装疯大吵大闹,震怒了白门主,将他软禁于万剑门,却使他偷溜了出去而结交了统一教之人。 就在统一教教唆之下,回到万剑门下毒,又打开上峰秘道。 万剑门就在这一夜之间精英尽失,白门主中毒被杀,换成钱青这傀儡门主。 苏光光忙道:“孙丽丽人呢?” 钱青哈哈大笑道:“囚犯就等着二教主替我与孙丽丽成亲,我会留你一口气在,看到这精彩的一幕!” 苏光光哼笑道:“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 钱青哈哈大笑道:“现在你们跑路族就剩下一个衰仔道人还没到,我会让你们一同到地府去比较有伴。” “来人啊!将他俩押入石牢中!”钱青下令道。 石牢厚门用机关打开。 苏光光有如空中飞人般,被一名大汉用踢的飞进石牢,撞上坚硬石墙再掉了下来,而风倩倩只是被一推,便扑倒在地。 石牢在一阵隆隆声中又密合。 风倩情已叫着:“小猪哥你在哪儿?”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石牢中传出声音道:“我们老大昏倒在我怀里快把我压扁了!” 风倩倩忙道:“你是杀千刀大哥?” 杀千刀苦笑道:“不错,请问姑娘是谁,怎会与我们猪哥帮主一同被囚?” “她叫风倩倩,是我小老婆!”苏光光痛苦地道。 “老大,你这张嘴一定让你多受很多苦吧!”朱承戒笑道。 “没办法,老毛病改不了,不消遣人家几句,憋在心里挺难受的!”苏光光笑道。 “你就是这样。人家给你使眼色,你都不知避讳!”风倩倩叫道。 “老大,你躺够了没,我被关在此已瘦得皮包骨了,你还赖着不起来!”杀千刀叫道。 “你就同情我被打得遍体麟伤,让我多躺一会吧!虽然你的骨头硬了些,我还是可以忍耐!”苏光光嘻笑道。 “哎唷!”苏光光叫道。 “怎么了!”风倩情惊叫道,摸着地板爬了过去。 “没什么,我们老大一个翻身,从沙发床上摔下来了!”杀千刀笑谑道。 “真搞不懂你们,被关在石牢中还有心情打闹着!”风倩倩依在苏光光旁道。 “好了,现在咱们时间多的是,你先说你的故事!”苏光光道。 朱承戒叹了一声道:“你有没有手帕?” 苏光光嘻笑道:“别来这套,如我身上有手帕不会拿来擦泪,而是塞你的屁股。” 风情倩低叱道:“没卫生!” 朱承戒笑:“你还是留着吧,这是皇帝套房一天只供应一次清水,饿你个十几天,我看手帕你也吃得下。” “什么?只供应清水!”苏光光叫道。 朱承戒道:“统一教那个鼻子尖尖的;胡子翘翘的,手上还拿着一根鹰杖的人用儿的独门点穴法封住了武功,我早已用天竺伸功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打通了,只是我饿得全身脱力,这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妈的姑隆,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间石牢?”苏光光叫道。 “离开?他们为了抓我被我杀了十几名教徒,最后将孙丽丽吊在百丈高崖突出的竹竿上,我才不得不弃械投降,打从一进来至今,你是使他们唯一打开石牢的一次!”朱承戒道。 “妈的姑隆,我被骗了,原来吊在竹竿上的不是你!”苏光光叫道。 朱承戒呵呵笑道:“难得你有被骗的时候,只是他这一招实在够精的,百丈高的崖人只有一个小黑点,再加上他们一恐吓,还敢冒这个险吗?” 于是苏光光也把从仙霞岭桃崖后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害得风倩倩无地自容。 朱承戒听完后,笑道:“要是咱们能一起逃出去,我可以有好戏看了!” 此时风倩倩闻言却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苏光光问道。 风倩倩说道:“听杀千刀大哥这么一说,孙姐姐定不会接纳我了!” 朱承戒一惊忙道:“二大嫂你别误会,我那未来的大嫂不是蛮横无理的人,我只是开开你小猪哥的玩笑,再说倒霉只是老大一人,我保证孙丽丽会待你如亲妹妹般。” “听到没有,我快被你害得七哭八笑了,该哭的是我你还好意思哭!” 此时风倩倩才破涕为笑,泪水可是白流了。 朱承戒笑道:“大嫂,我们兄弟开玩笑惯了,有些事你可别当真!” 苏光光笑道:“这叫训练不够,默契不够,还待加强!” “哼!谁说默契不够,我打从被围不都听你的话,一句话也没说!”风倩倩撒娇嗲声嗲气地说。 “你那嗲声一开口,保证被人请到豪华套房去,到时被那些猪哥发现你脸上是涂上易害膏,你呀连骨头都会被啃了!”苏光光笑道。 苏光光又道:“唯今之计,我先将被封穴道打通,再想法脱困。” 朱承戒叹道:“除非人变成臭虫或蟑螂从石缝中挤出去,否则你休想打开这皇帝套房的万斤石门。” 苏光光嘻笑道:“自然有人会帮我们开门的!” 朱承成笑谑道:“你哈死算了!” 苏光光忙打坐调息,使出“蜕变神功”,导引体内真气往受制穴道冲去。 且说哀尾仔为救苏光光,被消魂仙子指劲射中掌心之后。掉入熊能大火中也是被烧得体无全肤,躲在乡间草屋中养好伤,才往万剑门而去。 “哇塞乌龙咚!怎么万剑门统一白色制服改成鲜红色!”衰尾仔躲在一棵大树下暗叫道。 衰尾仔的狗屎运特别好,统一教在万剑门方圆十里布下层层暗哨、明哨,目的就是要抓跑路族最后一名尚未落网的衰尾仔。 哪知就在衰尾仔接近第一个暗哨时,统一教手下因一泡尿憋得难受,便从隐密处跑出来轻松一下,那知被眼尖的衰尾仔撞见。 那个妈的阿霸老大,不知来了没,我得要费点心思去探不可!”衰尾仔心中想着,便不敢冒然前进,躲在大树上养神。 袁尾仔等到月儿娘娘唤他起床办事才换上一套夜行劲装,展开轻劝疾跃往杀千刀所住的草屋而去。 短短的十里路衰尾仔好似老牛拖车般费了一夜时光,东方露白才潜行至杀千刀所住的草屋屋顶上。 衰尾仔看看天色已是不宜行动,使移来一些屋顶上的茅草,将自己身子盖住睡起了大头觉。 “喂!交班了!” 衰尾仔拔开草中细缝往上望去,便见一名大汉带领着五六十名手下,来到了草屋空地上喊着。 随之只听到哈欠连连不断,只见草屋四周有的从已挖成中空的大树中走出,有的掀开草皮从地穴中爬了出来,共计五名。 就在那名领头大汉注视之下,五名人手已交换任务,那名带头大汉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一夜未睡的人手返回万剑门。 衰尾仔灵机一动,拿起一旁压草的防风大石往那左方二丈外草堆丢了过么。 “笃”的一声。 便听躲在地洞里的一名大汉掀开伪装草皮对旁边大汉叫:“阿狗,头儿一走你又想玩了!敢用石头丢我?” 只见一棵二人抱的中空大树也推开小门,一名大汉跑了出来道:“你见鬼了,我躲在里面睡觉,谁用石头砸你?” “哈!不打自招竟敢睡觉、这不是不打自招了!”那名尖嘴凸眼大汉从地洞中走了出来与那名大汉坐在大树下聊了起来。 此时另有一名大汉也从大树上爬了下来,斥声叫道:“你们守卫,你俩在干什么?” 只见那名大汉斥声叫着,却一脸笑意也坐了下去。 那名叫阿狗的大汉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酒袋自个喝了一口,递给左边大汉道:“他妈的。 他们在里面吃香喝辣的,咱们却在这儿喂蚊子,来阿义喝一口!” 那名被唤阿义的接过酒袋,喝了一口,将酒袋送给那名从大树上下来的大汉,哈了一声才道:“认命点,谁叫咱们武功不济,只好被派来这里了!” “他妈的,咱们大夜班,小夜班的轮,已轮了三天了,连只苍蝇也没来!”被唤阿狗的道。 阿狗左边的大汉抹了抹嘴道:“我听组长说,咱们只再抓住跑路族那一名衰尾仔道人就可以撤岗了。” 衰尾仔闻言,心中惊道:“糟了,老大他们全进入笼子里蹲了!” 此时阿狗又道:“奇怪了,二教主好似恨死了跑路旅,她一听到咱们抓到那个小猪哥,马上飞鸽传书来说她这两天就到。” 阿义道:“可能二教主在武当吃了猪哥的亏,一股怨气没消。” 此时阿狗道:“好了,咱们各就各位不然组长发神经跑来,咱们可惨了!” 三人又喝了口酒才各自回岗位去。 夜深了。 那名组长又带来人手,更换白天五名大汉后,衰尾仔便从屋顶上翻下如闪电般贴在那棵藏有人的树干黑影中。 “笃!笃!笃!” “喂!阿狗,组长走了。出来尿尿顺便喝酒赏月!”衰尾仔低声音道。 原来阿狗一伙人轮上午班,休息了下午后,又来轮小夜班。 “喝酒也好!” 藏在树干中的阿狗笑道。 只见阿狗打开树干上的树皮小门,头伸了出来,还看不清楚状况便“嗯”了一声,软了下去。 衰尾仔用手刀打了阿狗,将他身了扶住,低声地笑道:“想喝酒到周公那儿去。” 衰尾仔又点了他的昏穴,将他衣服剥光后,穿到自己身上,尔后将阿狗绑在浓密的大树上喂蚊子。 子时时分。 那名组长又带领五大汉来转换班,衰尾仔才从树干中走出来。 只听那身材高大有肌有臂力的组长向陌生脸孔的衰尾仔道:“你是谁?” 衰尾仔一礼道:“属下是外围暗岗人手,临时调来顶替生病的阿狗!” 那名组长道:“真的吗?你们组长是谁?” 衰尾仔忙走了过去,笑道:“我们组长在天上!” 衰尾仔突然左手往天空一指,那名大汉也随着他手势抬头往天空望去。 就在一刹那间,衰尾仔已然出手,点中那名组长大汉的昏穴,随即旋身闪向还跟着人家望着天空的五名大汉,将他们一一点倒。 “嗯!很好,我喜欢,谢谢各位的合作!”衰尾仔搓着手笑道。 此时,“篷”一声十名大汉全倒了下去。 原来衰尾仔自树干走出时,故意在最后一个,为了以防万名从大树上下来的大汉,哈了一声才道:“认命点,谁叫咱们武功不济,只好被派来这里了!” “他妈的,咱们大夜班,小夜班的轮,已轮了三天了,连只苍蝇也没来!”被唤阿狗的道。 阿狗左边的大汉抹了抹嘴道:“我听组长说,咱们只再抓住跑路族那一名衰尾仔道人就可以撤岗了。” 衰尾仔闻言,心中惊道:“糟了,老大他们全进入笼子里蹲了!” 此时阿狗又道:“奇怪了,二教主好似恨死了跑路旅,她一听到咱们抓到那个小猪哥,马上飞鸽传书来说她这两天就到。” 阿义道:“可能二教主在武当吃了猪哥的亏,一股怨气没消。” 此时阿狗道:“好了,咱们各就各位不然组长发神经跑来,咱们可惨了!” 三人又喝了口酒才各自回岗位去。 夜深了。 那名组长又带来人手,更换白天五名大汉后,衰尾仔便从屋顶上翻下如闪电般贴在那棵藏有人的树干黑影中。 “笃!笃!笃!” “喂!阿狗,组长走了。出来尿尿顺便喝酒赏月!”衰尾仔低声音道。 原来阿狗一伙人轮上午班,休息了下午后,又来轮小夜班。 “喝酒也好!” 藏在树干中的阿狗笑道。 只见阿狗打开树干上的树皮小门,头伸了出来,还看不清楚状况便“嗯”了一声,软了下去。 衰尾仔用手刀打了阿狗,将他身了扶住,低声地笑道:“想喝酒到周公那儿去。” 衰尾仔又点了他的昏穴,将他衣服剥光后,穿到自己身上,尔后将阿狗绑在浓密的大树上喂蚊子。 子时时分。 那名组长又带领五大汉来转换班,衰尾仔才从树干中走出来。 只听那身材高大有肌有臂力的组长向陌生脸孔的衰尾仔道:“你是谁?” 衰尾仔一礼道:“属下是外围暗岗人手,临时调来顶替生病的阿狗!” 那名组长道:“真的吗?你们组长是谁?” 衰尾仔忙走了过去,笑道:“我们组长在天上!” 衰尾仔突然左手往天空一指,那名大汉也随着他手势抬头往天空望去。 就在一刹那间,衰尾仔已然出手,点中那名组长大汉的昏穴,随即旋身闪向还跟着人家望着天空的五名大汉,将他们一一点倒。 “嗯!很好,我喜欢,谢谢各位的合作!”衰尾仔搓着手笑道。 此时,“篷”一声十名大汉全倒了下去。 原来衰尾仔自树干走出时,故意在最后一个,为了以防一早已点了前面四名大汉的麻、哑穴,让他们如同木头般站着。 果然不错,衰尾仔被那名精明的组长第一关便问倒了,只好猝然出手。如今衰尾仔的武功可算是一流高手,对付这些小角色似在卤吃肉饭般简单。 衰尾仔望着天色自喃道: “离天亮只剩三四个时辰,我可不能摸鱼了!” 衰尾仔不敢怠慢,忙将那些大汉移进草屋中。 这才发现草屋中一张灰尘满布的桌面上,留有苏光光的危险暗号,更确定了小猪哥这下没搞头了。 万剑门,衰尾仔与苏光光来大闹过一次,就使万剑门大殿臭气冲天,毕生难忘,如今旧地重游,方便多了,不必爬崖壁直接奔往地道。 衰尾仔大摇大摆地拿出小猪哥那套唬人的架势,来个长官查问骂东骂西,骂得守卫臭头屁脸地走出地道,走向了万剑门大殿堂。 这招还真管用,别的敌人都是偷偷摸摸潜入,哪敢如此耀武扬威,明目张胆。 乌漆抹黑地牢中隆隆声大作。 石牢那座封门的万斤大石在隆隆微震之下往旁移开。 石牢门是开了,却没有人冲出来。 只听石牢中传出苏光光笑声道:“杀千刀的,现在不仅你能吃下二十只鸡,十大桶饭,连我饿得亦能吃下一整桌的满汉大餐。” “呼”一声。 只见数十个小黑点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中射入石牢。 苏光光首当其冲闻得破空飞啸而来之声,却不敢闪也不敢用手去接,以防被人看出他们已解开受制穴道。 苏光光立时额头上多出两个包,鼻子红肿,睑前、腹部被不知何物打中,痛得冷汗直流。 “哼!有馒头吃就不错了,还想吃什么满汉大餐?”只听石牢外传来低沉沙哑声却不见人影,想必躲在石牢门旁。 苏光光拿起地上拳头大的东西,可不是吗,这些飞来的小黑物是冰冷的馒头。 这软软的馒头打在身上有如石头砸在身上,可见来人功力不弱,不知石牢外有多少这等高手埋伏着等他们冲出去送死。 苏光光拿着馒头又道:“这些馒头是不是我们三人的最后一餐?” “大概是吧?” 苏光光大叹了一声道:“人家秋后斩首的最后一餐,至少有酒有肉的,哪像你们这么寒酸!” “总比饿着死要好!” 此时石牢中突然一亮,一名身材高大满脸虬须大汉噙着奸笑,手中拿着火把走进石牢里。 那名虬须大汉很聪明,把手中微亮的火把放在胸前,使得他后头地道依然漆黑,无法看清有何埋伏。 只见那名大汉奸笑着道:“你们赶快吃,吃饱快点上路!” 苏光光笑了笑,丢了一个馒头给风倩倩,自个也留下一个,才将地上七八个馒头投给朱承戒。 只见馒头在地上滚啊滚的粘上不少尘土,但朱承戒双手一圈把馒头全圈在双臂中堆好,双手各拿一个馒头直往嘴里塞。 朱承戒可不是饿鬼冲昏了头,而是想赶快填饱肚子,恢复点体力,等小猪哥一有所动,才能联手一起冲出石牢。 果然不错,苏光光使出拖延战术,就在那大汉面前慢条斯理地将馒头皮剥掉,小口小口吃着。 此时眼前那名大汉深深吸了口气,只听得他浑身骨头发出如爆豆子的脆响。 只见那名虬须大汉浑身开始发出脆响之际,身子也开始收缩。 原来六尺四高,熊腰虎背大汉瞬间只有五尺八高,身子也瘦了一圈,一张红通通国字脸变成了一张瓜子脸。 苏光光深知,只要练功达一甲子以上,再得其法,便能凭一口真气鼓涨身材或缩骨。 “阁下的眼神与身材,我好似在哪里见过,敢向阁下尊姓大名,好让我们死时能当个明白鬼!”苏光光注视着那大汉口中道。 “时间快来不及了,你还搁上、搁下,再搁下,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衰尾仔!” 只见苏光光、朱承戒突然喷出口中的馒头,齐声惊叫道,而一旁的风倩倩却看得满脸疑问。 那名大汉嘿嘿笑道:“不是我,还会有谁这么好心,送东西给你们吃!” “哦!衰尾仔,你是我们的灯塔,我们的救世主,让我来赞美你、歌颂你!”苏光光双臂摊开暧昧地抱住衰尾仔亲了亲。 “阿妈喂!我的腰……哎唷……你放手阿……” 只见衰尾仔被苏光光抱住腰,双脚离地,本来他得意洋洋,如今腰被苏光光双臂一勒哇哇大叫起来。 苏光光嘿然笑道:“你以为救世主灯塔好当,哼!竟敢用馒头丢我!” 衰尾仔嘻笑道:“人家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只是证实一下,馒头打猪哥是否一样有去无回!” “哎唷!”衰尾仔忙道:“别闹了,统一教二教主听说抓到你了,便不吃不喝的连夜赶来,找你算帐。” 苏光光嘻笑道:“那场大火不知有没有把她烧得面目全非,满脸豆花?” 衰尾仔道:“咱们分头去找小美人冰块被囚禁之处,好脚底抹油,溜了。” 苏光光忙道:“杀千刀的体力尚未恢复,你就带着他与风倩倩先溜出万剑门,我自己去找小美人与寒冰块!” 衰尾仔望了风倩倩一眼,由于时间紧迫,不能问明有关风倩倩的事情.便憋在肚子里,扶着杀千刀带着风倩倩先行离开石牢。 苏光光奔出地道,只见不但长而且又弯来弯去的三尺宽、八尺高的地道中,许多守卫被衰尾仔打到周公那儿去了。 此刻苏光光换上统一教鲜红制服。 只见大殿堂后有一块练武用大广场,左、右广场后各有一座独立的庄院,用高二丈石墙隔着,出入门户是一座拱门而且。 苏光光见左、右两院灯火通明,而许多侍婢打扮的丫环,不时拿着扫把,提着水桶进出于广场后的院子。 苏光光一看便知二教主消魂仙子还未到,他本想潜入左旁庄院找小美人被囚之处,却见鹰杖追魂蒋土元双手捧着长形木盘,盘面黄绒布上放着杀千刀的青龙宝刀及他挂在腰际装着水蛭的酒瓶。 苏光光心念一转走到墙角处,一望四下无人忙施出轻功跃过了墙头。 小猪哥双腿着地后,便见许多人忙进忙出的,从此处亦可闻到有四层楼的楼阁的被香水喷得香喷喷。 “妈的姑隆,这些香水足可把人香死,更别说蚊子、臭虫,不连滚带爬飞出来才怪!” 苏光光心中暗道。 苏光光藉着庭院的假山、花草,潜到楼角阴暗处。 他一提气跃上了楼房第二层。 苏光光蹑手蹑脚掩到窗处,从窗门缝中看到鹰杖追魂捧着盘上的青龙宝刀,就放在窗下的桌子上,吓得苏光光冷汗直流,闭住了呼吸。 右臂缓缓伸到半长皮靴一拔,拔出一把光亮匕首,防着鹰杖追魂打开窗子使他穿帮,那时只好杀了他。 就在鹰杖追魂以手搭在窗子刚想外推之际,突然传来侍婢声音道:“蒋护法不要打开窗子,这间房我正要用香薰出坟子。 鹰杖追魂“哦”了一声,放下了双臂走了出去。 不多时房门轻轻关上,从窗缝中飘出的青烟亦是香喷喷的,想必是薰蚊蝇的燃香是特制的,来迎合消魂仙子的胃口。 苏光光听得房间无声无息,才甩匕首打开窗子门栓悄悄跃了进去。 只见这是宽大足可容得下二三十人的大房间,阵设很华丽,除了一张八仙桌、六张太师椅摆于房间两旁外,那张特别巨大的床最为醒目,且破坏了整体美。 苏光光想这间原是厨房,为了消魂仙子而特别设计的。 中间那张靠墙大床足可睡七八个人之多。 床上铺着全是极为名贵的貂皮。 苏光光正要拿起盘上青龙宝刀,却闻得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光光只好拿起木盘上的酒瓶滚入大床底下。 不多时两扇门打开,只见三人六只脚合力地将中央那张八仙桌移到一旁,接着又有四只脚嗯啊有声地搬来一个特大浴桶放到原先放置八仙桌位置。 只听一名丫环问道:“水烧好了没有?” 一名丫环应声道:“再半个时辰就好了!” 那名丫环头头忙道:“你们两个先去提冷水将浴桶倒入四分满,你去拿香草散入水中,你们三个去提开水倒入浴涌。” “啪!啪!啪!”那名指挥的丫环拍着手道:“动作要快二教主已在三里外,很快就到了!” 苏光光躲在床下听得众人脚步声已走远,忙从床下爬了出来,拿起那瓶装着着水蛭的酒瓶拔开瓶塞,往灯火亮光照去。 “妈的姑隆!这些怪水蛭还真耐命,瓶子里只剩下一点点水,却还能活命!”苏光光心中暗道。 苏光光突然心生一计,便又躲到床底下,将铺着貂皮大床垂到地上的皮毛挖了两个洞,使双目能看清一切。 不多时提着冷水的侍婢将冷水注入浴桶四分满,接着一名丫环掀开手中小木盆将白粉撒人浴桶中,再弯腰用手臂搅动,飘出了许多小水泡且香气四溢。 苏光光趁着四个丫环走出房门之际,忙滚出床底,将酒瓶中缩得只剩三四分长的怪水蛭倒入浴桶中。 苏光光不露痕迹地又躲入床下,便有四名丫环提着热滚滚的热水倒人浴桶中将浴桶注满。 “妈的姑隆,最好那些怪水蛭能耐热,不然可就没好戏看了!” 不多时房中走入十二名妙龄姑娘,只穿一件薄纱,隐约现出身上亵衣亵神,手中抱着筝、萧、笛、琴多项乐器,面如寒露般立在屋内两旁。 苏光光见消魂仙子晓甜甜那付怒气冲冲的嘴脸,那一条乌溜溜长发变成了比和尚多出五分的短发,却也别有一番风韵。 “妈的姑隆,这老妖精皮肤保养得还真好,不像她那些徒子徒孙,身上还有火伤的小疤!”苏光光心中暗道。 此时消魂仙子的十二仙女之首,摇乐仙子对消魂仙子好言道:“师父,你就别气了,钱掌门已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佳音,你还是先宽衣沐浴一番吧!” 只见消魂仙子点了点头,从大床上站了起来,两旁首位的女子忙上前为她宽衣。 消魂仙子本就穿得少之又少,没两三下已被脱得光溜溜,走入浴桶中。 “哇!不愧是一代尤物!。” 苏光光心中想着,双眼如喷火似的。 “钱青参见二教主!” 万剑门的新门主来到,震醒了如痴如醉的苏光光,忙将双目移开。 消魂仙子在浴桶中泼水,媚荡笑道:“钱掌门请进!” 钱青入房一见消魂仙子有如贵妃入浴般,不觉全身发热,心旌荡漾。 只听消魂仙子淫亵笑道: “钱掌门,石牢中人是否安在?” 只见钱青两眼一刻不离消魂仙子娇俏的面孔及露出水面的香肩。口中道:“二教主英明,跑路族逃脱的朱承戒及风倩倩、衰尾仔已被咱们逼于大殿堂上,就只剩下苏光光未发现行踪。” 消魂仙子暗骂一声,口中却淫笑道: “相信他跑不远的,钱掌门传令下去,将大殿堂团团围住,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地束手就擒。” 只见钱青口中呐呐称是,双脚有如钉入地下一动也不动。 消魂仙子突然用冷冷的眼神望着钱青。 入迷的钱青打了个冷颤,惊回了神,往房外传令下去。 钱青一离开,房中十二仙子便很自动地拿起乐器弹吹起来。 苏光光暗叫不妙,忙施出了蜕变神功抵抗魔音。 只听多种乐器弹吹出的乐曲,有如一名少女深陷火坑,无限的悲凄哀怨,一时笼罩着整个万剑门。 反观大殿堂中被围的衰尾仔,已显得疲惫。 衰尾仔一人要照顾体力不济的杀千刀朱承戒、武功差劲的风倩倩,身上负了不少伤痕,流着血喘息着。 此时乐声突然从大殿堂后飘来,不禁着了道,神智渐成痴呆样,随着乐声,一步一步往后院而行。 不仅他三人如此,万剑门中只要听到了乐声,全都往后院而来。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不费功夫,被禁在后院孙丽丽与寒雨霜亦破窗而出,往乐声深处奔来。 万剑门除了在外围山下设岗的人没听到乐声无所动之外,聚集于后院广场上上下下有二三百人之多。 功力较浅的已被乐声感动得痛哭流涕。 躺在床下的苏光光有如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他以神功抗音,勉力地支持着,不觉双耳湿湿流出血来。 耳中之血流满了耳膜使得魔音乐声多了一屋隔屏,才使得小猪哥逃过一劫。 此时跑路族少了老大苏光光却多了一个风倩倩,被消魂仙子手下点了穴道,押到大房中来,只见他们各个一脸痴呆样。 消魂仙子咯咯淫笑着手一挥,六名金钗放下弹奏的乐器,登时乐声一止。 只见院中广场一二三百人有如生了一场大病般,浑身无力全跌坐地板上。 衰尾仔等人也全跌坐在地上。 耳中全是那老女人消魂仙子洋洋得意的淫笑声。 此时得到消魂仙子解药的高级长官四五人也全都像大病初愈似的脸色苍白地来到房中。 鹰杖追魂蒋士元睑色不好看地道:“二教主未免太小题大作,竟施天魔音抓敌,拿得万剑门上上下下失去防守能力!” 消魂仙子闻言不怨反笑道:“蒋护法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本教主如不施用天魔音你保证能抓得到他们吗?” 只见鹰杖追魂蒋士元涨红了脸不敢多说,心中老不是滋味,对逃脱出石牢的衰尾仔他们恨得牙关痒地瞪了一眼。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钱掌门,听说你一直暗恋着你师妹孙丽丽,却被小猪猪横刀夺爱是不是?” 钱青闻言进退两难,这如同在他人面前揭开他背叛师门大逆不道的疮疤。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要不要本教主助你一臂之力,奏一曲鸳鸯交合曲,让你俩好事成双,永浴爱河,飘飘欲仙?” 钱青闻言,绽开笑容道:“还请二教主成全!” “哼!钱青,我孙丽丽就是一死,也不会让你如愿!”孙丽丽恨声道。 消魂仙子大笑道: “这可由不得你,受我天魔音所控之入,不仅功力尽失,且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要糟糕,你想咬牙自尽还得看我脸色,只要我魔乐再起,任是贞节烈妇也会变成淫荡娇娃的!” 孙丽丽等人觉得如她所言非虚,只因体内真气一直无法聚集,更糟糕的她们自从坐于地上,不知使多少力想爬起,但身子却丝毫未动。 消魂仙子似看穿她们的心思,笑道:“你们省点力吧,要是得不到我的解药,你们想恢复功力非得十天半个月不可!” 消魂仙子又哈哈笑道:“小猪哥,你躲在床底下听也听够了;看也看够了,还不想滚出来吗?” 苏光光闻言一惊,不知她何时发现自己躲在床下了,他忙将双耳血迹擦掉,真的仍滚的滚出来! “嗨!老女人我们又见面了,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床下着春光?苏光光坐在地上对消魂仙子抬手笑道。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打从我一进门,就闻出男人特有气味,这功夫是我从小天生的。” 消魂仙子又道:“小猪哥,你的武功比江湖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竟能耐过我天魔音第一乐章,等会找十二名手下弹奏第二乐章,我倒要看看依你仅存的六成功力,能耐何时!? 苏光光笑道:“你想玩死我!” 消魂仙子淫笑道:“我哪会玩死你,我只是要你在众人面前来现场表演,再留你一口气看着你心中所爱的人变成淫娇娃,方消我心头恨!” 消魂仙子八十岁之龄却有如二十岁妙龄的艳丽及魔鬼身材,可不是全靠后天的保养,而是她练成了上乘的媚功。 消魂仙子凭着那副迷死人脸蛋、魔鬼般的身材加上那身功夫,使她全身无论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尽散发出使人无法招架的魔力。 不少江湖成名高手的内力与精妙招式,着了她的道把一生勤练的心血白白送她,并且陪掉一条命,使她早于六十年前就名列于三魔之首。 消魂仙子气焰日渐升高之际碰上了达摩祖师以佛禅降魔弹唱破去她的“天魔音”。消魂仙子受了重伤武功尽失而逃遁秘处,使江湖平静一大段时光。 苏光光笑了笑,身影一跃,自动跃上了大床,来摆了个奇妙的姿势,笑道:“我的内力是不是剩下六成,就由你证实,我在这儿着听音乐,我倒要看看你破功,还是我被你玩得只剩一口气!” 消魂子见他身形利落,看不出他只剩六成功力那般一脸颓丧之情,心中有点寒意。 消魂仙子心中暗道:“小猪哥你先别得意,除非练成道家三清门上乘心法,否则天魔音再起,再加上我的天魔舞,任你功力再深厚,大罗神仙也要被我玩死!” 消魂仙子打定主意要使出天魔媚功最高杀招,便哈哈大笑缓缓从浴桶中立起,想配合魔音舞出天魔舞。 “师父,你的肚子……”在一声消魂仙子大笑声中,她十二名手下突破她的笑声惊叫道。 消魂仙子往自己肚子一看,可看得魂飞丧胆,一脸惊窘。 只见她的肚子就在短短沐浴时光,竟不知不觉隆起有如十月怀贻的孕妇般,且下体还滴着血,流入浴桶。 消魂仙子大惊失色,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躺在床上的苏光光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能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你搞的鬼!”消魂仙子厉吼道。 苏光光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一摊,摆出无奈的表情道: “没办法,你要怪就怪你们那个蒋护法把我装那小玩意儿的酒瓶与青龙宝刀放在一起拿献宝请功,我只是顺手将酒瓶中的小玩意儿往你浴桶里倒,本来只想吓吓你,哪想到会为成如此!” 苏光光实实在在不知那缩成只剩三分如发丝般细的红色金丝背的怪水蛭的特性。 怪水蛭在高温热水中四处游动,想找个洞穴钻。 而消魂仙子来没料定有人敢在浴桶中搞她的鬼,再加上水面上泡沫,阻住视线无法看出水中有恶物。 所以消魂仙子被叮咬了八口却浑然不觉。 苏光光在湖岸边用手指捏紧怪水蛭,使得怪水蛭还未分泌毒液,便痛苦扭曲,而这与咬了苏光光一口截然不同。 怪水蛭附在肉壁上吸食着鲜美甘怡的鲜血补充流失的营养。 它们边吃边吐毒液,所以消魂仙子只觉得肚子有些胀胀的而已,加上她发动天魔音而不觉身体已起了变化。 苏光光只见消魂仙子双眼展现出了杀机,忙道:“老女人别生气,你再气流出的血可就更多了!” 人在盛怒之际,本能会使出腹部力量,此时消魂仙子腹中小包包变成大包包,八条怪水蛭得到精血滋养都涨得如碗粗有半尺长。 消魂仙子大包包中全是怪水蛭的毒液与鲜血,她这一使力浑然未觉的下体喷出一条血箭有如尿液般注入俗桶中。 消魂仙子望了身子一眼,吓得不敢再使力,只觉体力不断地衰弱下去,内力大减。 苏光光趁此之际,飞身扑向房门旁正在恢复功力的统一教四五名高手。 苏光光出手如电,点中他们的丹田穴,废去了他们武功,以防他们恢复少许功力与自己作对。 苏光光故意放过已被惊吓得魂不附体的消魂仙子十二金钗。 以他的功力实在没把握能抵得住十二金钗的联手,便用不怀好意的奸笑望着十二金钗,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来人啊!杀了他!” 消魂仙子突然厉吼一声,从浴桶飞跃而出,双掌拍向苏光光。 “篷!”一声。 苏光光与消魂仙子硬对了一掌,退了四大步脚跟碰到了钱青身子,一屁股往已失去武功的鹰杖追魂的肚子坐了下去! “哇!”一声。 蒋士元躺在地上被苏光光全身重量一坐,痛得叫出声来,身子斜起抓住苏光光双肩,却无法扳动小猪哥分毫。 消魂仙子下体拖着一条血水倒飞摔在五丈外的大床上,嘴角也流出血来,看来她勉强运气而攻,与苏光光硬对了一掌受伤不轻。 “慢着!” 苏光光见消魂仙子十二名金钗蠢蠢欲动,强忍一口冲口而出的瘀血道。 苏光光从鹰杖追魂蒋士元的肚子上跳了起来。 他一脸奸笑道:“你们想尝尝像你们师父一样,一夜之间就有生个天才速成怪胎,尽管放马过来,我小猪哥一定如你们所愿,弄得你们各个大肚!” 只见消魂仙子厉声道:“你们全是死人啊!快杀了他!”—— 幻剑书盟扫校 第二十五章 天龙禅唱 十二金钗见苏光光那副嘴脸打从心里冒起寒意,全往师父望去,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哪敢有所行动,不管消魂仙子命令。 就这半刻时光,消魂仙子娇艳迷死人的脸庞爬出一条条足可夹死苍蝇的皱纹,冰雪肌肤也现出红点的老人斑。 乌黑头发全变成银白色,变成又老又丑的老巫婆。 苏光光望着消魂仙子笑道:“老女人想活命你就给我掂掂,要不然哼!哼!” 消魂仙子恨声道:“你有什么条件?” 苏光光哈哈笑道:“对嘛!有话好说,条件很简单,第一叫你徒弟把手中乐器毁了,第二拿出解药来让我朋友舒服一下!” 消魂仙子道:“那你呢?” 苏光光笑道:“我跑路族在江湖上一向信用可靠,童叟无欺,你给我好处相对的我会给你解药!” 消魂仙子哼声道:“你还有人格吗?” 小猪哥笑道:“比你好上那么一点点,最少我有猪格!现在我占优势,你最好赌上一赌!” 消魂仙子闻言怒气一冲,下体又流出了一滩血水,眼见肚子一直涨大,再不医治可要涨破肚皮! “你们听到他的话没有!”消魂仙子对着十二金钗吼道。 顿时“篷”声脆响声连连不断,十二金钗自毁手中乐器,为首那一名妖女拿出一包解药递给苏光光时,手还是发抖着,怕惹了小猪哥弄得她如师父般。 苏光光笑道:“别紧张的直发抖,我对你没什么胃口,麻烦你拿给我的朋友吃!” 那名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衰尾仔等人旁,像分糖果般一人一颗药丸让孙丽丽等人服下。 此时消魂仙子道:“小猪哥你该交出解药了吧!” 苏光光笑道:“要消除这种怪胎大肚子有两种方法!” 消魂仙子截口道:“哪两种方法?” 苏光光笑道:“我这飞沫传毒,所传的并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吸血虫!” “吸血虫!”消魂仙子叫道。 苏光光道:“不错,我就是把这吸血虫放入浴桶中才把你肚子弄大,要是从口鼻进入肺部那我也没办法救了!” 苏光光盖人的本事真高,他如道出实在的情形,跑路族全体同仁不被消魂仙子剁成肉酱才怪!” 此时消魂仙子道:“我设功夫听你的废话,你到底要用什么方法除去我肚子里的吸血虫?” 苏光光道:“第一种方法是眼下毒药让你血液中全是毒,先毒死你腹中的吸血虫,再服下堕胎药将涨大的吸血虫排出!” 消魂仙子忙道:“这要用多少时间才能排除腹中的吸血虫?” 苏光光摇头道:“来不及了,这种方法如在肚子未涨起时马上服下解药,只需三天时光就能除去体中吸血虫,如今你想活命却只有用第二种方法!” 消魂仙子道:“什么方法?” 苏光光右手做成手刀样道:“有如孕妇难产来个剖腹产,取出已涨大的吸血虫!” 消魂仙子闻言,心都冷了一半,这可是用生命来当赌注的豪赌,尤其是眼前这个鬼灵精的苏光光。 “你会不会搞鬼?”消魂仙子道。 苏光光笑道:“我敢吗?你那十二名母夜叉个个好似要吃我们的肉啃我们的骨头,你死了我们都要与你一起陪葬,这六命换抵一命,我们可吃亏了,再说如此死法传出江湖,我们跑路族多没面子!” “好,你就动手吧?” 消魂仙子有气无力地躺在大床上,只有从命的份儿了。 苏光光变成十二金钗的首领般,一会她们加火、拿酒、烤匕首、提水的。 苏光光等十二金钗拿着烈酒灌得消魂仙子烂醉如泥后,才拉着风倩倩走上床操刀子。 小猪哥哪知道怪水蛭所分泌出来的毒液,早使消魂仙子全身失去了知觉,这烈酒可是多此一举。 苏光光在风倩倩的指导下,一刀划下将消魂仙子腹部三层皮割开,露出了已肿胀的包包。 原来只要在那伸缩自如的包包上划一刀,便能将包包中涨大的怪水蛭夹出,小猪哥却一刀下去将那包包全部割下来,丢人大床旁那烧得很旺的炭炉中。 “滋!”一声,青烟立时带着焦臭之味。 众人都看见在不断扇风的炉火中那血淋淋包包裂开,四五条涨成碗般粗细半尺长的怪水蛭痛苦地挣扎着。 约莫一刻时光,炉火已将可怖的水蛭烧得一干二净。 而此时苏光光、风倩倩两人也将消魂仙子的肚子缝合起来。只见消魂仙子肚子上有一条大蜈蚣似的伤口。 此时消魂仙子也醒了过来,就见苏光光那副嘴脸对她笑道:“恭喜你没死翘翘,也是我的不幸!咱们总有一天会碰面大车拚个你死我活的!” 此刻消魂仙子可是五味杂陈在一起,哼声道:“小猪哥,我会永远记住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 苏光光笑道:“那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你现在有如坐月子般好好地补一补吧!” 苏光光一说完“哇!”了一声,胸口中的瘀血再也压抑不住,全喷在躺在大床上的消魂仙子身上。 “我太高估你了,原来人在抵抗天魔音时功力已消耗不少,再加上刚才与我硬对一掌已是伤的不轻!”消魂仙子惨笑道。 苏光光抹去嘴角上的血水道:“不错,你的天魔音的确有够厉害,使我损失了将近六成功力。” 消魂仙子大叹道:“早知你已受伤,刚才那一掌我真该使出‘桃红掌’,让大家欣赏你的现场春色无边的表演!” 苏光光笑道:“好在你还留下一手,要不然我们同时也可看到有人来个肚子开花!” 也许是消魂仙子命不该绝,由于没使出“桃红掌”,才有机会让小猪哥为她开刀,不然淫毒一侵,苏光光一抓狂她可就没命了! 此刻在苏光光一旁闭口不言的风情倩闻言之后,不禁涨红了脸,如今又多了一位杀千刀知晓“桃红掌”的秘密。 突然楼下传出许多人的吆喝声,把广场上那些受了天魔音所制的统一教徒绑了起来。 三名白发苍苍老者,手中提着宝剑跃上了二楼,冲进了大房中。 这三名老者正是万剑门十二名长老中仅存的三位,被囚在另一石牢中,不知被谁放出来了。 三人同时冲入大房中,一见不觉愣了一下,只见大房中除了十二名穿了“不达不染” (衣衫露骨)的妖女,呆若木鸡地站着外,房内大大小小的都跌坐在地上。 突然“咚!”了一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为爱失去理智的欺师叛徒钱青,在地上留了一滩尿水昏了过去。 苏光光坐在大床上笑谑道:“无胆英雄敢做不敢当,吓得大小便失禁,真没卫生!” “锵”声不断! 只见十二名妖女见到消魂仙子的手势,全都抢到大床上,拾起宝剑出鞘,护着大床上的消魂仙子,围住苏光光与风倩倩。 “喂!我们不同道的,让我过去!”苏光光叫道。 苏光光一叫,马上有两把宝剑架在他颈上,扶持他俩当人质。 “你们是干嘛?”苏光光叫道。 消魂仙子支撑起身子道:“当然是拿你们两人的命,换我们安然离开此地!” 苏光光道:“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日后保证定让你们有机会和我车拚一下!” 消魂仙子惨笑道:“你的话要是能听,我看连狗屎都是香的。” 苏光光道:“你们女人真是难搞定,也不想想刚才我要对你怎么样,你现在还能喘气吧?” “哼!此一时彼一时,我有人质在手才有点本钱!”消魂仙子哼声道。 “好!等一下你们各个肚子都大了起来可不要怪我哦!”苏光光嘿嘿地笑道。 此言一出,只见十二金钗有的打冷颤,有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就连将剑架在苏光光光脖子上的两名妖女也有如触电缩回了长剑。 说也奇怪,苏光光拉着风倩倩从大床上走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敢拦阻。 苏光光坐在房间旁大椅上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七名身穿银白劲服蒙面人进入了大厅。 “嗨!各位你们来了!”苏张光对七位蒙面人道。 消魂仙子等人一见这七位蒙面人心都冷了一截,心知大事已去,这一年来处心积虑夺得的万剑门又要双手奉还,且连她的活命都成问题。 原来那七名银色劲服的蒙面人全都只蒙住脸,露出眼部以上的部位。 其中有五名皆是眉发俱白,双眼隐射xx精光,不用猜也知是武功高强的大人物。还有一人是半秃头,颈上挂着鸡蛋般大的佛珠,手中拿着几百斤重的方便铲,有一名则是身材最瘦小的光头,单从头上戒疤也知此人不好惹。 这七名蒙面人只要是识字的人都知是小猪哥苏光光的死党。 原来这七名蒙面人银色劲服胸前上用金红色丝线横绣三个斗大的字“跑路族”,而在路字下面又绣着一行小字“外族兵团”。 七个蒙面人如此装扮实在可笑,唯独飘仙门众妖女笑不出来。 此时只听那名半秃头的蒙面人发出情心悦耳的禅唱声。 消魂仙子闻听那禅唱经文不禁脸色大变,忆起数十年前她自居天下第一媚功,却被少林达摩祖师所破,要不是达摩祖师心存慈悲放过她,她早已骨头可当棒槌了。 这正是怫门上乘心法的“天龙禅”,以浑厚内力弹唱就是天下最残忍之人听闻多时,亦会放下屠刀,痛哭流涕深海自己的罪孽。 如今此人正以“天龙禅唱”帮助受天魔音所伤衰尾仔等人恢复功力。 此刻那名身材矮小的光头蒙面人在一名万剑门长者耳边低语几句,便见那名长老转身走到大房门口一招手。 顿时便有六七名大汉奔入内拖走钱青和鹰杖追魂等人。 只听屋外走廊上传来“蓬蓬”及惨叫声,不看也知钱青等人做人多失败,武功被废了,别人还不饶他们,赏他们一顿粗饱。 “天龙禅喝”果然不同凡响,短短的一刻钟,袁尾仔、孙丽丽等人已恢复了原有功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反观学得邪魔媚功的十二金钗却有如大病一场,手中长剑当当响的掉在地上,全成了软骨头跌坐在大床上。 只有消魂仙子因失去功力,未运起邪功相抗而安然无恙。 “看来你们这些老女人要回老窝去坐月子,这儿没人可服侍你们了!” 此时一名蒙面人惊道:“小猪哥你想放虎归山?” 苏光光道:“是啊!我用我的猪格保证,给这老女人一次公平决战的机会,不知三位长老是否能给我这个面子,将她们轰出去不加追杀!” 万剑门三位长老道:“万剑门百年的基业全是苏少侠所救,对她们的处置全凭苏少侠!” 苏光光转身望着消魂仙子道:“老女人听到没有,你们可以跑路了!” 消魂仙子惨笑道:“小猪哥咱们后会有期。” 苏光光笑道:“最好是后会无期!” 消魂仙子被三名徒弟架着,狠狠瞪了苏光光一眼才随万剑门三位长老离开。 消魂仙子等人走后,一名蒙面人叫道:“真不爽!没想到外族兵团本要来此大干一场,却落得捡垃圾!” “妈的姑隆!你这小臭头军师可是当假的,到现在才来,要不是我搞得消魂仙子大肚,我们可要命丧的此!”苏光光叫骂道。 “还说你没时间观念没到约定地点会合,要不是我料定你们全在万剑门吃瘪才即刻赶来!”那光头蒙面人道。 此时一名蒙面人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吃瘪而是吃老龟肉!” 苏光光笑道:“你要不要插一脚?” 此时风倩倩走向一名蒙面人身前一礼道:“曾孙女向老太爷爷请安!” “咦!你怎么一下就认出我?”一名蒙面人叫道。 苏光光笑着走到那蒙面人身边道:“单看你手持金龙角剑,她当然知道你是谁了!还有你!” 苏光光指着半秃头陀笑道:“顶着正字标记的半秃头,胸前挂念珠手持方便铲,任谁也知是佛门之人,你呀更不用说了!” 苏光光指着光头笑道。 “苏公子,那老夫呢?”一名蒙面人走向前笑道。 苏光光笑道:“咱们下了一次黑白走棋的岳老前辈!” 那蒙面人拉下蒙面巾笑吟吟道:“小猪哥的确有一套,一眼就认出我来。” 果然那白苍苍老者正是棋痴岳毅。 苏光光笑道:“至于三位老前辈在下虽未谋面,但在下猜可能是琴、书、画三位老前辈!” 三位老者哈哈大笑拉下蒙面巾道:“苏少侠可是会算命!” 苏光光笑道:“琴老前辈手指长茧,那是终年抚琴的特征,而书老前辈腰上插了一支毛笔,我是从毛笔上所猜,而画老前辈指甲中沾了一点点彩色颜料,所以在下就大胆猜测。” 三人正是名满江湖,天下四痴的乐痴吉雄、书法痴孟昶、画痴韶光萧。 小臭头受命组成外族兵团,第一个人选就想到棋痴岳毅。 小臭头好说歹说就是劝不出棋痴岳前辈重出江湖,最后只好投其所好下盘古谱棋将岳的养老金赢光光。再叫老帅哥放一把火烧了他的老窝。 落得岳毅孓然一身,他只好出来混了。 棋痴岳毅也真好心,来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竟与小臭头联合起来设计他那些死党,把琴、书、画三痴硬给挖出来当佣兵。 此时老帅哥哈哈笑道:“小猪哥你看我们这身打扮够洋了吧,绝对配合得上咱们跑路族的格调。” 苏光光故意装出一副苦瓜脸道:“我就知道老帅哥一向花别人的银子不会心痛,看来我在钱庄的老本快光溜溜了!” 小臭头嘻笑道:“我给他们安家费、车马费、伙食费还有薪水,放在钱庄中所剩的大概只能维持半年的薪水。” 苏光光哇哇大叫道:“哇!看来佣兵是吸血鬼,请不得!” “阿弥陀佛”半秃头陀口呼佛号凑趣道:“只有洒家最倒霉了,一毛钱也没拿到就来个自投罗网!” “对!对!对!像这种货色多多益善!”苏光光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之际,突然苏光光嘴唇紧闭,脸色瞬间转为铁青色,众人笑声未歇,他便“怦”一声;软脚地跌在地上。 衰尾仔在他身旁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扶住他,笑道:“要倒也不通知一声,你以为你骨头比石板还硬是吧?” 孙丽丽瞪了衰尾仔一眼,在众人面前不敢表示太关切之情,只好道:“你还在说风凉话,快将他扶到床上去!” “是!老大嫂!我替你抱他上床!”衰尾仔行了个举手礼,抱起苏光光又道:“喂!老大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苏光光苦笑道:“你拿钱倒贴我,我还要考虑考虑!” “真是低路师(差劲),每回看到他就没有一次好好的。”老帅哥叹道。 苏光光苦笑道:“也许咱们跑路族的笔画不好犯冲,所以每次大拚一场不留点记号好像不行!” “哇!”一声,苏光光说完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此刻风倩倩本碍于孙丽丽站在苏光光身旁,不敢走过去,如今见心爱的人口吐鲜血再也耐不住,用冲的冲上来! 风倩倩一脸关切之情看在孙丽丽眼里怪不是味道的,只怪自己没点医学常识,只好不露声色看着风倩倩为苏光光把脉。 “太老爷快来!苏公子受了很重的伤,情况不妙!”风倩倩急道。 她虽然急切说着,但她那天生独特的嗲声,让别人听了还有点茫酥酥的。 “你的医术比太爷爷还高明,你叫我干嘛!”老帅哥口中说着,人却快步走过去。 “嗳呀!苏公子的病情人家不会说嘛!” “别嗳!再嗳下去太爷爷这把老骨头要散掉了!”老帅哥边笑着,手已搭在小猪哥脉搏上。 老帅哥反反覆覆交替把着小猪哥的脉门,每把一次眉头皱得更深,房中之人全都围着大床上看着。 老帅哥抬头对风倩倩道:“我看不是你不会说,而是你不敢说!” 风倩倩闻言,整个脸红到脖子根,低下头去,看得众人莫名其妙。 此时孙丽丽忙问道:“老帅哥,你说小猪哥到底伤在哪儿!” 老帅哥叹道:“依他的脉看,好似受了伤后又被烈火熏过而毒火攻心,他没运功疗伤却又来个胡搞瞎搞的,元精尽失,而伤了肾经脉,尔后再强行运动抵抗消魂仙子的天魔音,以致于双耳出血伤到脑,这伤上加伤可说是整个身子坏了!” 衰尾仔忙道:“这要怎么医?” 老帅哥摇头道:“这种伤很棘手,连我也没把握!” 孙丽丽心中想着老帅哥所说元精尽失,却又不敢问,此刻听得小猪哥伤得如此重,忙望向小臭头、半秃头陀:“小臭头你还有没有大还丹?” 小臭头摇头道:“早就没有了,也许少林寺还有那么一二颗!” 朱承戒道:“少林寺离此太远,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风倩倩忙将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又向孙丽丽、寒雨霜要来头钗道:“衰大哥,麻烦你将苏公子扶坐起来!” 衰尾仔扶起苏光光后,只见风倩倩两行热泪流下,一咬牙,三支三寸长的尖发钗刺入苏光光胸口、丹田穴及背后的命门穴。 但见昏迷的苏光光“啊”了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口未及台又昏了过去。 心口、丹田、命门三穴是人的生死穴,三穴只要一穴被刺中,那只有到苏州卖鸭蛋去了。 孙丽丽推了风倩倩道:“你想弄死他!” 孙丽丽口中骂着伸手要去拔三支发钗,却被老帅哥用掌力逼了回去。 孙丽丽受阻,惊愕地望着老帅哥,想从他口中得到解答之际,风倩倩已道:“孙姐姐,你误会了!” 老帅哥亦忙道:“是啊!小钉鞋,这保命三针是我老茶北救人,最后绝招,你不懂拔针要领,这一拔小猪哥可真变成死猪哥了!” 风倩倩道:“小妹是用老奶奶的保命三针护住苏公子的一口真气,再想办法医治他的伤!” 孙丽丽闻言歉然道:“对不起,风姑娘,是我太鲁莽了!” 老帅哥道:“别说这些废话,咱们快回我的老窝,叫我那老茶北想办法医治!” 水龙宫。 江湖上混的,多少都知道水龙宫位于黄海五百里外一坐岛上。至于正确的地点却一问三不知。 因水龙宫有一特产,岛上住的全是女人,是一座出产美女的美人国,所以水龙宫的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却是江湖上人乐于谈论的话题。 这座有如一座火山的孤岛,不仅寸草不生、怪石林立,而陡直山坡上面,面积只有十丈的石岛却是捕鱼船只口中有去无回的“死亡岛”。 这座孤岛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美人鱼岛”,听说有人在浓雾中听到女人悦耳的歌声,及在雾中看到有鱼尾的女人坐在礁石上梳理头发。 这传说当然是一些不怕死的人驶着海船靠近孤岛,却被海水中的礁石刺破船舱,加上岛外杀人暗潮一卷,十个中有那么一个,却莫名其妙地活的好好地飘回黄海海岸被人救起。 这被救起的人斩钉截铁发誓地道是被几名长鱼尾巴的美女所救,且告诫他以后不要让他们族人来这神仙岛。 二辆马车跑得车轮一歪一歪的,好似随时会脱出车轴而翻车,马车奔到黄河与黄海交界口一座卖特产的店前停下。 这是水龙宫一处秘密联络处,风倩倩一进入店后,便见店中众多人忙碌起来。 三更半夜在雷电闪起,随之下起大雨中,一艘停靠黄河口的大帆船,扬起风帆在这恶劣气候下悄然驶出外海。 大船驶在黄河中还算平稳,只苏光光被倒吊于船舱新上横梁上,随着船只的摆动而摇晃着。 衰尾仔等人则靠在船桅壁上,八对眼睛看着摇来摇去的苏光光。 此时舱门打开,进入一名全身都被雨水淋湿的中年女子对老帅哥、风倩倩一礼道:“禀老太爷、少宫主,我们船只将要驶出黄河口了,请少宫主将油灯关掉,用这夜明珠照亮!” 这名中年女子不愧是驶船高手,为了以防大海中船只失火早已传令下去,熄灭船上所有灯火,拿着一颗鸡蛋般大的夜明珠给少宫主照亮船舱。 风倩倩熄了挂于船舱桌上的煤油灯,顿时整个大船舱黑暗无比,那颗夜明珠的光芒好似一支蜡烛般。 那名中年女子巡视四周一下,手上提着两口木箱子道:“各位贵宾,等一下请抓好壁上的拉环以免受伤!” 袁尾仔等人心中暗道:“安啦!这点小风浪算什么?” 中年女子提着木箱走出关上船舱门,一刻钟之后,整只船已摇晃得很厉害,桌上那颗夜明珠亦从凹洞中跳了出来,在船板上有如流星般闪着光芒滚来滚去。 不知船只在海上航行了多久。 那名中年女子又打船舱,便闻到一股又酸又臭的气味,她笑了笑道:“老太爷、少宫主水龙宫快到了,请各位准备换船!” 老帅哥笑道:“你们这些低路师(差劲),咱们换小船了,决出来吧!” 袁尾仔等人大吐特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全身软巴巴地奄奄一息地点着头。 但见老帅哥与风倩倩还“老神在在”地从底部船舱走了出来,后者与四痴等人用爬的爬出船舱躺坐在甲板上喘息。 一阵凉沁海风吹来,使众入的精神清醒了许多。 但见一轮血红旭日正自那一端升起,海水被染上一抹红晕,煞是美丽。 此刻它有如一位娇羞柔顺的姑娘般,谁会想到它却有如母夜叉一般,想吞噬这艘小船! 棋痴岳毅对着三痴笑道:“咱们天下四痴一辈子在江湖上大风大浪闯过来,如今却栽在真正的大风大浪中!” 风倩倩闻言,忙笑道:“为了医苏公子的病争取时间,晚辇只好冒着恶劣天气起航,还请各位前辈见谅!” 老帅哥笑道:“昨晚大风雨还算是小意思,要是碰上台风,你们如到甲板上驶船,可就知生死一线的恐怖,你们只要多乘几次,包准你们也会老神在在!” “哇塞乌龙咚!再一次我可受不了,到现在我还头晕目眩,连苦汁都吐光了!”衰尾仔叫道。 老帅哥嘻嘻笑道:“除非你身上长翅膀能飞,或一生不想回中原,就可以不必再乘船了,咱们回中原时我一定选个台风天让你们尝尝个中滋味!” 此时几名水龙宫宫女拿了热汤及清凉药水服侍众人服下提神药。 甲板上另一端许多宫女正忙着用风箱灌入一个不知用什么兽皮制成的气船。 只见那气船涨成一丈宽六尺高,外围全被充气兽皮圈住,足可坐下十人之多,在吆喝声中,四五名宫女已将充好气的小船抛入大海中浮在海面上。 那名中年船长一礼道:“老太爷、少宫主请启程!” 这也是衰尾仔等人,堂堂男子汉大豆腐最漏气的一次,只因手软脚软的提不起真气,还得姑娘们服侍从梯绳攀到气船上。 苏光光最后一个被人抬入气船后,突然间从海水中冒出十几名女子围在气船周围,齐声对老帅哥、风倩倩行礼。 风倩倩点了点头道:“咱们快回水龙宫!” 只见十几名水龙宫的宫女手臂拉着气船外的拉环往二里外石岛游去。 这回众人已知这座人人畏途的“死亡岛”,另一传说“美人鱼岛”的美人鱼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水龙宫历代掌门人常为岛上暗礁、暗流所恼,不管多精通水性之人在这海中暗礁,暗流中或多或少都会受伤,功力差的在力气一衰时甚至还会送命。 然而这岛在每逢一固定时期,都会涌来庞然大物的海象,它们不畏环岛中险恶的潮流,依然在海中追逐嬉戏。 于是水龙宫主人猎杀了几头海象,用它们厚韧的皮包装起来,学着海象的游姿穿梭于暗礁凶潮。 经过多少次的改进,水龙宫上上下下终于能像海象般穿梭自如,用鱼尾及身体内的感应,避过暗流而安然无恙。 这也就是“美人鱼岛”中传说的美人鱼。 众人在清澈海水下亦可看见高低起伏尖锐异常的暗礁,难怪船只不敢靠近。 一刻钟后。 气船已到岛岸边,但见水中十几名拉着船的女子也累得喘气如牛,坐船之人哪能体会到除了暗礁外她们还要与暗流相抗,才能护住气船平稳地到达彼岸。 衰尾仔道:“哇!海边五彩游鱼真是美丽极了!”风倩倩笑道:“到了水龙宫,你们就可以看清海中一切生物的生态!” 众人下了船,双脚终于踏上了实地,心中感觉踏实了许多。 此时对面奔来三名美艳的妙龄姑娘,对众人一礼道:“老太君很欢迎各位到水龙宫来,请各位随小婢到帐篷内沐浴用膳!” 众人已感到肚子空空,且身上沾满了吐出的秽物,这身脏衣拜访主人实在不太礼貌。 一行人便随三名宫女来到怪石林立中一块小空地上的帐篷中。 众人沐浴换衣后,口中吃着清粥小菜都觉得口感十足,比山珍还更可口。 老太君不愧是医术高手,深知衰尾仔等人经过海上的颠簸,吐得苦水尽出,在饥饿中如吃下大鱼大肉可要伤到胃肠。 众人得到这阵子的调息,体力与功力恢复不少,最可怜的是小猪哥苏光光,还是被人吊在竹竿上摇晃着,有如被杀的猪般。 老帅哥眼见众人精神饱满,便对宫女道: “你们去打开地道,咱们进入水龙宫!” 为首一名宫女面有难色道:“老宫主有令,只准我们三人抬着苏公子从秘道进入!” “哼,这老茶北可是老番颠了,这岂是水龙宫待客之道。”老帅哥哼声道。 风倩倩忙道:“老宫主还说了什么?” 那名宫女看了老帅哥一眼道:“小的不敢说!” 老帅哥哇哇大叫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七八年来什么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我倒要听听这老没良心的这回说的话有多毒!” 三名宫女闻言,脸上表情想笑又不敢笑,为首那名宫女才道:“老宫主……说一个老不修的带着一个小猪哥来,两人一搭一档玩得不想回宫,受了重伤才想到老太君,这算什么! 还有……还有……少宫主不吭一声,来个离家出走,简直想造反,所以老宫主罚你们绕过山顶,从山顶跃上水龙宫!” 老帅哥呵呵笑道:“这话一点不毒嘛!” 风倩倩笑道:“太爷爷先别乐得太早,老太君的话越是不毒,后头的杀招可就更厉害了!” 老帅哥哈哈大笑,扬着手中的金龙角剑道:“管她多毒,先让老茶北替我洗洗脚,再毒的话我也听得爽歪歪!” 三名宫女闻言一笑之际,老帅哥已道:“你们回去覆命,我这些伙伴又不是普普又草草(三流货色),那点天然屏障算得了什么,我们自己抬猪进入水龙宫!” 三名宫女好似得到老宫主指示,如他们自己要抬小猪哥进入水龙宫更好,所以三名宫女一闻言,便对众人一礼走出帐篷,消失于怪石中。 “她妈的!那老茶北可真毒,我只是随便说说,这三个女人一句话也没说,一溜烟就跑了!”老帅哥哇哇大叫道。 风倩倩笑道:“太爷爷肚子里有几条蛔虫,老太君还会不知道吗?早就料到太爷爷脾气使个激将法,这下好了,咱们可有苦头吃了!” 老帅哥哼声道:“到时候我看她为我洗脚的那张苦瓜脸就什么都值得了!” 老帅哥拍了拍衰尾仔、杀千刀道:“你们俩先扛猪踉在我们后头,咱们上山去!” 衰尾仔、杀千刀两人一人一端拉起倒吊昏迷不醒的小猪哥,随着众人从帐篷后门走出,一看不禁叫道:“啊!我苦了!” 原来刚才从海岸走到此地,还有一条小山径可走,那知帐篷后方已全无小路,而眼前那块山石足有五丈之高,且有棱有角,一个失手跌下来可就惨歪歪了! 要是一个人背着苏光光施展轻功,跃于高低不平的山岩上可算是轻松。 如今苏光光三大穴上的头钗极有分寸,不能随便震动到,所以不能用背的,这一来两人不仅要功力相当,且进退同时,不能有所闪失。 否则可就前功尽弃,小猪哥变成死猪哥了。 衰尾仔心中叫苦也只好硬着头拚了,来个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两人同心合力飞跃于山石顶上,往陡直山坡跃进。 四十丈高的陡直山坡,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山顶上,同时也替换了三次人手,哪两人扛着都叫苦连天的,尤其是老帅哥不用别人骂;,自己已把自己骂得恰恰臭头了。 跑路族中以孙丽丽、寒雨霜、风倩倩最轻松了,不必扛猪哥,但三人那颗心之苦可比用劳力的还苦—— 幻剑书盟扫校 第二十六章 水龙宫中做女婿 老帅哥与半秃头陀一组扛着小猪哥,终于有惊无险地跃到了山顶。 半秃头陀一件僧袍湿的有如淋雨般还滴着水,喘息道:“到了没?” 老帅哥吁了口气道:“到一半了,接下来更苦了!” 众人早已见到山顶上有一个笔直的山穴,约只有一丈方圆,从这儿望下去,只能看出三十丈内的石壁全是突出的尖石,这些露出石壁长短不一的尖锐石块,就好比-个个圆桶插进刀剑般。 衰尾仔忙问道:“老帅哥这洞是通往水龙宫?” “废话!难道我带你们到山顶看风景不成?”老帅哥叫道。 站在山顶上不由使人深深领会出王之涣后头那两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含意。 在此所见到的是无尽的海连天,全是滚滚海浪、海鸥尖叫飞翔,加上了小黑点的船只,使人看在眼里,却无法用笔墨来形容心里的感受。 此时朱承戒道:“老帅哥我们怎么下去。” 老帅哥吃吃笑道:“你如跃到洞穴中央坠下,包准你一下去通行无阻地到达百丈深的地底!” “哇!那岂不是摔成肉酱!”衰尾仔叫道。 风倩倩起哮着道:“都是太爷爷多话,咱们在石壁上借力跃下是很容易,但如今苏公子要两人扛,可就麻烦了!” 老帅哥笑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不然我们怎会成为万物之灵!” 杀千刀叹道:“只可惜小猪哥昏迷不醒,否则这点小事绝难不倒他!” 老帅哥道:“咱们十几个头脑难道会输他一个?岂不被人笑死!” 于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下去的办法,却没有一个具体的结论。 最后只好采行老帅哥的办法,不让老宫主笑话,只是这不让人笑的办法,比跟敌人大拚一场还来得更辛苦。 这办法是风倩倩等三名女子使经功在尖利突石上借力飘下地底,小臭头就由半秃头陀背负下去,其他的人可是使出真功夫来个接力比赛。 衰尾仔、四痴等人先行跃下洞穴,每人相隔一丈远,老师哥将小猪哥双脚绑住一个活套套在手中,另结一个套子。 老帅哥就从顶上提着倒吊的小猪哥跃向在一丈下的尖石,借力扑向一丈下接应之人,那接应之人要准备抓着小猪哥下来之人,当他身形在洞穴中央时,便要抓住苏光光脚上另一个套结,再依法炮制扑向了下一个接应之人。 这方法说来简单,做起来可要天衣无缝,丝毫不能出差错,否则倒霉的只是苏光光一人,别人最多是受点伤。 “准备好了没有?”老帅哥单手提着小猪哥往下叫道。 “好了,但愿上苍保佑!”衰尾仔叫道。 只听一声清啸耸入云霄,老帅哥功行全身对准一丈外突石跃了下去。 百丈深宽不及二丈的洞穴中充满了啸声,从山顶向下三十丈远众人已失去了光线,全凭各人精亮的双睛,硬本事打拚。 一声欢呼声响起,这克难式的接力赛终于圆满完成。 老帅哥蹲了下去,轻轻赏了小猪哥一巴掌道:“他妈的睡得像死猪。也不体谅咱们千辛万苦把你弄下来,醒过来说声谢谢!” 众人处在地洞底往上一望,只见洞口只剩下个钱币大小般的蓝点。 众人想起刚才那惊险万分拚足老命的架势,心中还冒起阵阵寒意,真不知刚才哪来如此的勇气。 此时一阵隆隆声大作,大地都为之震动。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丝裂缝渐渐扩大,光线已射了进来,众人才看清身处于一处三丈广场之中,有如一个倒盖的漏斗。 石壁上现出一道宽一丈、高一丈的门户,从石门中走出五名宫女,手提着灯笼来到风倩倩面前一礼道:“老宫主有请诸位大侠到大厅一谈。” 老帅哥这下可洋了,抬头挺胸的,故意将手中金龙角剑扛在肩上,大声道:“带路!” 五名宫女一声“是!”,便转身而行,衰尾仔与杀千刀扛着小猪哥走在最后头,跟着众人走入了一下子变窄,只有五尺宽的地道中。 地道里空气很流通,且石壁上都镶着夜明珠照亮,一点也不像老帅哥所说深入地底中那种气闷的感觉。 又一声轻微隆隆声传来,前面领路的宫女吹熄手提的大灯笼,走入石门后侧身一让,恭请众人入厅。 “哗”一声。 连见过不少鬼斧神功的天下四痴看了大厅也不禁眼睛一亮“哗”出声来。 衰尾仔两人还推推挡在前头的孙丽丽,才走进大厅之中,也不禁看傻了眼。 “这是海龙王的水晶宫,还是水龙宫!”衰尾仔傻愣愣地道。 老帅哥敲了他一记响头笑道:“要是水晶宫,我们可就不用费几百年的人力在石壁上镶起透明的水晶片了。” 只见这间三丈大厅的石壁镶有三处一丈长、八尺宽的水晶玻璃,从玻璃中可看到海底许多植物的生态,大厅中的光线全是从海水中得来的。 风倩倩还特地为他们解说三处水晶片,厚达五尺呈圆弧型,是从西域运来,就为了镶上水龙宫二十处水晶片,几百年来不知牺牲了多少姐妹才有今天的成就。 画痴韶光蒲赞叹道:“水龙宫的开创可真比中原只要有个房子开门立户的,不知艰辛几千倍、几万倍!” 此时小臭头笑道:“韶前辈我没盖你吧!” 画痴韶光蒲哈哈笑着点头道:“老夫真想待在此处,将这世上奇景海底生态画下来,永传于世!” “只要韶老弟不觉水龙宫生活枯燥无味,老身倒很欢迎各位住下来。” 只见一名中年妇人在三名宫女护持下,手持龙头杖不知从哪儿进入大厅,笑吟吟地道。 此人正是水龙宫的老宫主,江湖人称神医婆司马如玉。 只见她长得与风倩倩极为相似,只是胖了许多,散发出中年之人特有的媚力,谁会想到她已有百岁之龄。 “嗨!老婆,我回来了!”老帅哥向她招手笑道。 老宫主轻笑道:“老不死你还知道回来!” 老帅哥耸耸肩,嘿然笑道:“跟这些小毛头在一起还真好玩,本来我还不想这么早回来,只不过为了我东家不得不滚回来!” 老宫主请众人坐下后,白了老帅哥一眼,大有等一下找你算帐之意。 老宫主走到小猪哥身旁,右手一搭便搭在苏光光腕上诊脉,要是不明之人还以为她是蒙古大夫。 只见老宫主缩回玉手,叹了一声对着孙丽丽、寒雨霜及风倩倩三人道:“你们谁失身于这只猪哥?” 此时只听底下传来微弱声道:“是我猪哥失身,老奶奶你可要搞清楚!我不是色猪,而是被害人!” “哇!原来你早就醒了,还假睡!”老帅哥叫道。 小猪哥苦笑道:“我被你们提过来丢过去的,好比竹筒里的骰子,还能睡可就成天下第一睡人了!” 老宫主一见风倩倩一脸差红,头低得不能再低,也知是认了! 此时孙丽丽忙道:“求老太君施仁手救救小猪哥!” “行!只不过老身有个条件!”老宫主道。 孙丽丽忙道:“什么条件?” 老宫主道:“她当大你当小!” 孙丽丽闻言一愣,望了风倩倩一眼即会过意来,忙道:“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当大当小都无所谓!” “不行!孙姐姐是苏公子原配,并且苏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 孙丽丽握着风倩倩的手道:“现在救人要紧,只要你存有这个心能容下我,我已心满意足了!” “喂!你们两个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苏光光道。 老帅哥道:“你这只猪哥当然是大小通吃了,还问你个屁!” 老帅哥宏声道:“这事就由我做生好了!” 老宫主道:“你做得了主吗?” “嗯!老太婆我肩上扛的那么辛苦,你可知是什么宝贝?” 老宫主笑道:“金龙角剑啊!” 老帅哥嘿然笑道:“既然知道,你可记得曾说过只要我能取得金龙角剑,水龙宫就由我当家!” 老宫主笑道:“我当然记得,水龙宫就归你管,但他们年轻人的事可不是我们管得了的!” 老帅哥笑道:“这还不简单,叫她俩出去到外边打一打,谁打赢谁就当大的!”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之际,老宫生已斥道:“我看你就是老番颠(不可理喻!)” 此时孙丽丽心急地道:“老太君他要如何医治?” 老宫主笑道:“这只猪哥虽伤得很重,却是他的福气!” 这句话听得众人莫名其妙。哪有人伤得那么重,只剩一口气快翘了还说是他的福气!” 此时小臭头拍了拍自个儿的光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咱们老大练的是蜕变神功!” 众人闻言更是莫名其妙! 此时老宫主才道:“要不是他练了蜕变神功,再加上他误食了千年金龙的内丹,他这条猪命早就报销了,哪还能让你们一路颠簸到此!” 老宫主道:“我这保命三针施用在他身上正好将他所服下的内丹功能发挥出来,如今只要找两个纯阳功力之人,用本身内力助他凝聚真气,往后他再闭关八十五天再蜕变一次,又可脱胎换骨!” 小臭头点点头道:“人家穷一生也只能蜕变两次,没想到咱们老大居然能蜕变三次,真可说因祸得福!” 老帅哥忙道:“他蜕变三次以后会怎样?” 小臭头笑道:“到时你想敲他的头可就得拚了!” 老帅哥笑道:“以后我要敲他的头那还不简单,叫他把头伸过来,他就得乖乖伸过来,否则我就叫咱曾、曾、曾孙女把他给休了,让他去海口吃番薯!” 老宫主忙对身后两名宫女道:“你们俩将他抬入秘室中!” 两名宫女称“是”,接过衰尾仔与杀千刀所扛的小猪哥走后,老宫主又对众人道:“老身想请两人随我至密室,助小猪哥一臂之力。” “我算一个!”老帅哥立起身道。 老宫主白了他一眼道:“你够格吗?” 老帅哥道:“为什么不行,这儿上上下下有谁比我功力更高的!” 老宫主哼声道:“只可借你已破功非童子;再深的功力也无用!” “不早讲!”老帅哥哼声道:“要不是你,至今我还是单身老贵族!” 衰尾仔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单身贵族,而是老查甫的单身老族!” 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半秃头陀与衰尾仔、杀千刀的三人够格而已,小臭头的童子尿只能当民间秘方的治咳良药。 半秃头陀、衰尾仔、杀千刀三人随神医婆进入了密室,只见苏光光又被人脱光光打坐于一个圆盘上。 神医婆叫人拿来一个大水缸倒盖在苏光光身上,与他打坐的圆盘吻合后再用海底中取来的胶土将盖口封住后。 只见大水缸有三个足让手臂插入的小圆洞,从圆洞看去,便可见苏光光三处大穴所插的保命发钗。 半秃头陀三人依着神医婆的指示,当苏光光身上发钗拨出后,便把元阳真气传入小猪哥体内。 经过两个时辰,半秃头陀等三人才从秘室拖着疲累脚步走了出来,随之十几名宫女提着一桶桶泥浆进入密室。 众人只见宫女在秘室进进出出,双手沾满了泥浆,又将十多桶泥浆提了进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神医婆老宫主从秘室走了出来,随之身后响起隆隆之声。 只听老宫主笑道:“你们要不要看老身烤猪哥蛋?” 老帅哥笑道:“猪哥还会生蛋,真是天下奇闻了!” 老宫主笑道:“不是猪哥会生蛋,而是小猪哥会变蛋!” 众人随着老宫主走人另一间秘室中,从镶着的水晶片中看到秘室中哪还有苏光光的影子,不过一丈方圆的秘室中央,只有一颗涂装着泥浆如蛋般的土堆。 密室石墙的四周,堆着高有五尺,烧得通红的炭火,空中的蒸气全从石室顶上小孔排出去。 神医婆指着室内那堆土堆道:“那只小猪哥在那堆土堆中蜕变,等炭火将湿的土蛋烤硬后,土蛋便可比坚石还硬,等他九九八十一天后破茧而出使大功告成!” 老帅哥大叹道:“这小精灵满脑子不正不经的鬼点子,让人一个头变两个大,如今功力又更进一层。不知谁要倒大霉。” 八十一天。 天下四痴在水龙宫过得蛮舒服的,一个画画,一个写书祛,身旁都有人弹唱“那卡西” (声乐),棋痴每天都有人陪他下棋,四人才知水龙宫的人都有二步七仔,可不像一般门派只注重武功一路。 孙丽丽与风倩倩这段时日相处,彼此相互了解,竟也一拍即合,情同姐妹,吃饭同一桌,睡觉同一床,老宫主看在眼里,可乐在心底。 水龙宫最辛苦的就属衰尾仔、杀千刀两人,每天在神医婆的苦药中渡日,有时全身披扎得像刺猥,被罚站在岛外大风大浪的礁石上蹲马步,为的就是增长功力。 一条人影在全无防守之下,东摸西找地悄然无声模进了目的地。 只见那条人影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秘室中,依然看到墙上有一副自己的画像。 “哇!我哪有长得那么丑,简直像猪八戒的哥哥猪九戒嘛!”苏光光心中叫道。 “好哇!这二老婆还在我画像上射了那么多飞刀,等会看我怎么治你!”苏光光心中暗笑且摆起一副飞扑的架势,对准墙边一张床帘盖住的大床。 “心肝宝贝我来了!”苏光光大叫一声,身子一扑便往床上扑了过去。 “哎唷……哎唷……” 只听扑入大床的苏光光连连惨叫,且还有“劈叭”脆响,有如排炮响个不停。 此时房中突然一亮,只见跑路族全体人员一字排开,忍着笑道:“恭喜老大圆满出关!” “哇!快啊!”苏光光大叫道。 原来就在苏光光闭关期满,破土蛋壳而出后,便打开石门溜出来。 在这三更半夜正是人人睡得像猪般,便想摸到孙丽丽或风倩倩房间去猪哥一下。 哪知他打开石门之际,已触动了风倩倩房中的警铃,孙丽丽深知苏光光必会模来找她们其中一个,便暗生诡计想整一整小猪哥。 孙丽丽便找来衰尾仔、杀千刀二人,及在风倩倩合睡的床上放上满满的老鼠夹,而各自躲到床下。 可怜的苏光光摸到风倩倩房中,嗅出她身上特别的香气,一时乐昏了头,也不想想哪有人用黑布当床帘的,他这一扑被他身体一压住的老鼠夹,便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夹去。 只见苏光光鼻子、耳朵全被老鼠夹夹住,身体就更不用说了,怪不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听他哇哇怪叫的,还故意傻道:“要快?赶快蹲下不就得了!” 突然床上苏光光大叫一声,只见夹在他身上的老鼠夹又噼哩叭啦响,被他一运动,再夹也夹不住纷纷弹落于地。 “哇!好厉害的小猪哥,连强劲的老鼠夹也夹他不住!”杀千刀大叫道。 只见苏光光奸笑道:“厉害的还在后头,你们居然联手起来整我,这个你们全部要倒大霉了!” “霉”字还在苏光光口中未吐,他已迅如闪电地冲向五尺外衰尾仔等人。 衰尾仔等人心中一凛,本能地退了一步。 “嘭”一声! 苏光光哇了一声,身子如撞到墙般被自己冲力反弹,倒飞而出,又落在大床上,这下未触动的老鼠夹毫不客气往压在它上面之人夹去,苏光光又猪叫起来。 “啧!啧!啧!”衰尾仔摇头苦笑道:“老大,我很同情你撞墙的滋味不好受!” 原来当苏光光扑向大床一刹那,那老鼠夹夹声大作之际,从墙边微声地跑出一块透明半尺厚的水晶片,将衰尾仔等人与苏光光隔开。苏光光就这样撞上了那道不易察觉的透明墙上。 依苏光光的功力,那半尺厚水晶透明墙哪能难得倒他,只是苏光光本就有着与他们闹一闹的心理,所以使出的功力有限,所以变成他倒大霉了。 一阵哈哈大笑声传来,只见门口又多出老帅哥所率领的外族兵团成员。 老帅哥大笑道:“小猪哥出丑,就是我们的快乐!” 苏光光摸着撞痛了的鼻子道:“真衰,被人设计去了,总有一天我会找个机会报答你们!” 孙丽丽亦笑道:“我们这种别开生面的欢迎式,你还喜欢吧!” 苏光光叫道:“很好!我喜欢,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所谓一物克一物。 苏光光面对一本正经的丈母太奶奶,也得摆出一副乖乖牌宝宝的样子,不敢乱来,否则定吃冷眼弹。 神医婆为了往后他们行走江湖方便,使举行闪电结婚,撮合杀千刀与寒雨霜一对,苏光光与孙丽丽、风倩倩成亲。 正当两对恩恩爱受甜甜蜜蜜,才过了三天时光就被神医婆轰出了水龙宫。 只因水龙宫得到中原江湖传来的消息,统一教已掌握了江湖十之七八的帮派。统一教神秘大教主正是与神剑仁帝齐名的霸王刀君传正当,也只有他能集会黑道高手再一次兴风作浪。 苏光光留下风倩倩、寒雨霜待在水龙宫,她俩深知自己武功实在很“低路”,跟在他们身旁反而“生鸡蛋没有,放鸡粪的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待在水龙宫大唱“望君早归” 了。 一条大船在大风大浪中航行了一整夜来到了黄河口,神医婆可真会挑黄道吉日出航,只是苏光光等人无福消受,大吐特吐一番,又变成了“软脚虾”,只好待在水龙宫秘密连络站调息一番。 这二天,武林中统一教的消息不断传来,如今江湖上只剩少林、武当、华山三大派在苦撑着。 一间偌大的秘空中,苏光光等人正聚集于此间开会。 只听苏光光道:“老帅哥你们要开始跑路了!” 老帅哥笑道:“咱们外族兵团光拿薪水不干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知道见笑(惭愧)就好!”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故意大叹一声道:“你们跑路有钱拿,而我们待遇硬是差你们一级,真是同工不同酬,我要抗议!” 孙丽丽斥道:“抗你的头啦。你又要把话题叉开了是不是?” 此时苏光光笑道:“抗议有效,我这老板很明理的,以后衰尾仔也领同样的薪水!” “那我呢?”杀千刀笑道。 “当然也一样,只要你每回攻敌时与衰尾仔跑第一,我还会量情形加薪!”苏光光嘿然笑道。 “够了,我只要有吃有喝的就好了,其他的我让给衰尾仔好了!”朱承戒道。 衰尾仔道:“那我也不抗议了!” 只见苏光光搓着手,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可是想存着以后找碴是不是!” 孙丽丽忙闪身往他俩中央一挤,分开他俩,否则这场开会可要变成“同乐会”。 孙丽丽叫道:“你俩有完没完?” 苏光光双手一摊,一副无辜样道:“没有啊,我们还没玩,只不过昨晚跟你玩过而已!” 众人哈哈大笑之际,会也开不成了,只见公的追母的叫在房间团团转,苏光光实在有人缘,在老帅哥一声令下,小猪哥又在叠罗汉的底下,被压得哇哇大叫。 大伙闹了一阵才安静下来,苏光光才道:“老帅哥你们到崆峒派、峨嵋、点苍,把那些傀儡掌门人解决掉!” 老帅哥闻言道:“这么麻烦干嘛!咱们不如直接杀入设在庐山统一教总部,抓起大教主不正当(传正当)不就得了!” 小臭头忙道:“此次统一教的组成与历代想独霸武林者截然不同,我们如杀了统一教大教主,不久又有一个新教主会出来!” 小臭头又道:“霸王刀君传正当经过一次失败,已知想一人号令江湖武林,他的属下也只是阳奉阴违,所以邀集众多黑道枭雄,采用股东经营方式。” 苏光光接道:“所以我们杀进统一教总部也只不过杀了一个董事长,对已经占据地盘的枭雄无补于事,说不定还会感谢我们!” “所以我们要以各个击破来削弱统一教实力,才可一劳永逸!” 老帅哥点点头道:“好吧!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苏光光忙笑道:“老帅哥你们可是扮演无名英雄的角色,你们衣服上绣的字都要擦掉,而且得手后要这些帮派不得对外宣称脱离统一教。” 棋痴岳毅道:“为什么?这些恢复自立之帮派集结起来,不就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苏光光笑道:“集结力量是要做的,只不过不能公开,只能暗中的做,如此统一教大教主下达的命令都没有回应,必以为这些有了地盘的枭雄还野心勃勃不服他的命令,咱们就是要让他们互相猜疑引起内讧!” “哇!小猪哥你这招有够毒,正所谓杀人不用拿刀!”衰尾仔道。 “这正是利用这些黑道枭雄谁也不服谁的个性,我们才有机会制造纷争,如此一来咱们便可站高山看马相踢,等他们察觉有异,实力已削弱了一半!”苏光光道。 小臭头忙道:“所以我们凡事要跑在他们前头,让他们一见面就打,没有说话的余地!” 老帅哥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四个要去哪儿?” 苏光光笑道:“我们会去赚钱养你们,不会在这儿吃喝玩乐!” 孙丽丽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要即刻起程赶往华山派,挑统一教的前腿,你们才不会马上碰到阻力。” 老帅哥他们都深知,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工作比小猪哥繁重,但依他们的武功及小臭头的智慧,又处身于暗处,可就轻而易举!” 反观小猪哥他们明目张胆与统一教作对,统一教哪会不除掉这个眼中钉?因此可知苏光光四人必会遭遇到统一教的主力,这可要拚命了! 二日后。 苏光光四人已来到九华山的山脚下,在华山的势力范围内,只见华山派门人全部集合总部,一副应付大敌之势。 夜深人静,华山派门人四人一组地不时巡视于排排的房屋。 华山派掌门人自从接到统一教第二次的恐吓书及点苍派降伏的消息,这三天来没吃没睡地愁眉深锁,自己躲在房中哀声叹息。 “人家当掌门都是一帆风顺的,我怎么这么倒霉,接掌华山二十年来,八位长老仙逝四位,近日又在途中被统一教杀了两名闻讯赶回来的长老,如今华山派只剩二名长老,七十名武功还可以的人,叫我如何与统一教抗衡,祖师爷你说我秋傲峰当真要当华山派的末代掌门人!” 只见秋傲峰立在墙边一幅画像前喃喃自语着。 “笃!笃!笃!”敲门声。 随后一名华山弟子托着有饭菜的木盘走进来,对掌门人一礼道:“师父!你老人家三天两夜未曾进食,众弟子非常担心师父的健康!” 秋傲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放下吧,师父我等会儿再吃!” “咚”的一声,那名年轻的汉子突然跪了下去,道:“师父你如再不吃,弟子永跪不起!” 秋傲峰转身看了看那年轻人,叹了一口气,才往椅子上坐下,只见那年轻人欢喜地立了起来,忙将饭菜一一摆到桌上去。 秋傲峰道:“你退下!师父一定吃完,等会儿你再来收拾!” 那年轻汉子口称是,转身正待走出房外之际。 秋傲峰忙道:“对了,我要你们师兄弟七人收拾行李,你们收拾好了没!” 那年轻汉子低声嚅嚅道:“没有!” “叭!”一声。 秋傲峰立了起来,怒道:“师父的话,你们竟当成耳边风!” 那年轻汉子闻言忙又跪了下去道:“六名师兄与劣徒都是师父一手栽培养大,如今华山有难,我们想与众师兄弟共进退与华山同生死!” 秋傲峰怒道:“你们七人各有所长,尽得华山派绝学,为师要你们隐居练功,目的就是为华山派留人,难道你们读书读到后背去了,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的含意!” 那年轻汉子抹了抹脸上两行热泪,点了点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秋傲峰罢了一声,不忍再加以责训,忙道:“限你们二个时辰后,提着行李到我这儿来!” 那年轻汉子点了点头,便退出房外关起房门奔行而去。 只见秋傲峰端起桌上白饭吃了一口,叹了一声又发起愣来。 “秋前辈晚安,你是不是在算口中有多少颗饭粒!” 窗外传来细如蚊蝇之声,却字字清晰地钻入秋傲峰耳中,吓得秋傲峰差点将手中的白饭落于地上。 只见秋傲峰一个闪身,身手干净利落地将床边长剑拔出,一下往发声的窗子刺去。 “哎唷!秋掌门,上回被你刺了一剑还不够,今天想再补我一剑是不是?” “活该,谁叫你老是喜欢恶作剧!” 此时一声娇声骂向先前发话之人。 就在秋傲峰一剑刺空缩回长剑之际,房中四个窗子齐打一开,四条人影已钻进房中。 “啊!秋前辈在吃宵夜啊!”苏光光嘻笑道。 “小猪哥,你没死?”秋傲峰见苏光光喜极而道。 “呸!呸!呸!秋掌门你别咒我好不好?要不要我再到仙霞岭表演一次我为什么没死!”苏光光笑道。 秋掌门自觉失礼忙歉然一笑道:“对不起老夫一时失言了!” 孙丽丽忙道:“秋前辈他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 “是嘛!做人总要幽默点不然日子不好过!”苏光光笑道。 秋掌门苦笑道:“华山派百年基业就要毁在老夫手中,我脸早就乌黑如墨了!” 苏光光道:“这回我们来可不是报平安,而是要帮华山退敌的。” 秋掌门道:“小猪哥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这回统一教攻上来老夫早已准备与门人共存亡了。” 苏光光跷起大姆指道:“有够气魄!” 秋掌门苦笑道:“老夫也知胜算机会不大,崆峒、点苍、峨嵋相继陷入魔掌,少林、武当多次遭受统一教攻击,元气大伤,已无法派人支援华山派了。” 苏光光道:“我们在路上已听过了,所以我们特地赶来助阵!” 秋掌门叹道:“不是老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统一教此次前来约有七八百人之数,而华山派武功还可以的只不过一百之数,多加四位也是于事无补。” 苏光光笑道:“那是你们的想法,我有一套办法退敌!” 秋掌门忙道:“小猪哥少侠有何好办法?” 衰尾仔笑道:“我们在九华山已绕了一圈后才到这儿来,看到你们九华山的特产可以一用!” 秋掌门愣了一愣道:“九华山除了百年古木外哪还有什么特产?” 苏光光道:“秋掌门你是不是不希望过了明日,九华山上面换上统一教的旗号?” 秋掌门点了点头道:“废话!” 苏光光道:“既是如此,秋掌门就不能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来个一对一所杀,咱们一对五的只有稳输不赢,所以只好用计了。” 秋掌门面有难色道:“这样不太好吧,此事传出江湖会被人耻笑!” 苏光光忙道:“现在整个武林叫出名号的帮派十之八九都在统一教手中,你们自不量力顽抗早被人耻笑了!” 秋掌门脸露愠色道:“哼!我华山派乃天下皆知的名门正派,哪像他们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苏光光忙抢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为何不说他们忍辱负重保存一点精华,等有人灭了统一教,我们总得有后继之人来光大门户,如帮毁人亡后继无人,统一教邪不胜正灭亡之后,我们门派岂不变成历史名词,到了地狱也是愧对开宗立祖之师。” 秋掌门闻言,“这”了一声,就是“这”不出所以然来,心中深感惶恐。 苏光光忙道:“只要秋掌门肯听我的,跟统一教来个昆虫大战,我保证华山依然屹立于九华山,成为对抗统一教的大本营,日后自有正义之士暗中前来投靠,如统一教因此而去,华山派在江湖声望可超过少林、武当了,秋老前辈可变成华山派最杰出的掌门人。” 秋傲峰细细地想着苏光光的话,道:“事关重大,老夫得仔细考虑考虑!” 苏光光道:“别考虑了,说句难听的,左一个也是死,右一个也是完,掌门人多考虑一刻钟,我可减少一刻钟的胜算!” 秋掌门问道:“什么是昆虫大战?” 苏光光笑道:“就是一个很卑鄙、无耻、下流的大战,却用不上华山派之人去跟统一教拚命!” 秋掌门叹了口气道:“如今之计,我华山派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杀千刀笑道:“有小猪哥在,我看统一教可要活马当死马医了。” 此时走廊传来多人的脚步声,正是华山派年轻精英提着行李来到师父房中。 七人一打开房门,见到四名生面孔围着师父,心中一惊纷纷撤出手中长剑,一副如临大敌般。 “喂!你们不认识我了?”苏光光指着自个鼻子道。 “哼!你是什么东西,干嘛我们要认识你,快放了我师父!”一名年轻汉子发话怒道。 “很好!这下你可糗大了!”孙丽丽拍手笑道。 正当秋傲峰想出言制止之际,只见苏光光身形一闪,在斗室之中居然幻出七条人影穿梭于七人之中。 那七名年轻汉子一惊之际,手一挥却发觉长剑不翼而飞,他还坐在床上将夺来的七支长剑抛来抛去,有如马戏团耍宝一般。 苏光光有意露一手,让他们惊服,以后才好办事。 秋傲峰心中暗道:“这小猪哥年纪轻轻,武功却深不可测,连老夫也不能一口气夺得他七人手中长剑。” 秋傲峰忙道:“你们七人快见过跑路旅四位少侠,他们是专程来帮我们华山派退敌的!” 这七名华山派弟子先前曾跟师父去过仙霞岭,也见过跑路族五人,今经师父一提倒也记起来了。 正当那七名年轻汉子手中拿着剑鞘想对四人一礼之际,众人眼睛一花,低头一看,只见各人长剑都已归鞘。 “哇!华山派的长剑有够厉害,居然还绑着松紧带,来个自动归鞘!”苏光光坐在床上笑道。 秋傲峰与七名弟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平常他们自负武功高强,如今一看可真是差人一大截,人家一夺一送全在谈笑之间。 此时秋掌门道:“老夫这七名弟子足可信赖,不知苏少侠合不合用!” 此时衰尾仔忙道:“请各位大哥将行李放回去,顺便一人带六个大布袋来。” 一名年轻汉子道:“带布袋干嘛?” 苏光光笑道:“我要带你们到山上采集昆虫标本!” 有人还想发问之际,秋傲峰已道:“勿需多问,你们快去准备!” 七名汉子点了点头,便奔出师父房外依言行动。 次日清晨。 华山派掌门人发出号令将九华山下的人手,全部撤回山上防守。 而在上山入口处不知何时横挂起一条一丈长的红布条,上头贴着金色纸字道:“欢迎统一教入山观光。” 众人从山下便可见到一行队伍,有七八百人之数,有如蚂蚁般来到九华山下。 这次带领统一教八百名人员的正是统一教的四教主狂风剑伍卜齐及五教主香香书生赫发。 狂风剑乃当今黑道上一代枭雄,手下四五百名强盗游窜于长江流域专干抢钱劫货黑吃黑的买卖,手中一套狂风剑法及水上功夫堪称一绝。 伍卜齐白道也抢,黑道也吃,故人缘跌落谷底,只因他们全生活在船上,行踪难以捉摸才能让他逍遥至今。 香香书生赫发,可说猪哥庄十大通缉要犯中的漏网之鱼。 这名采花大盗被天下四飙中捕追得无容身之地,便捉了一名消魂仙子的徒弟躲入深山中度过了十六个年头。 哪知他抓来的艳女却是不会生蛋的臭娘们,连半只蟑螂、蚊子也没有,只好跑出来,劫碰上了霸王刀君,才结束了隐居的生活,如今他有人撑腰,可就更加胡做非为。 “伍教主,看来华山秋老儿倒有点自知之明,打起布条欢迎咱们,看来今天咱们不费- 兵一卒就可收服华山派!”一名手摇着香气四溢的大扇,身穿淡黄色儒袍的老书生道。 只见那名身材又黑又短,一脸鼠样的五旬汉子摇头道:“赫教主,老夫看情形好像不太对,华山派怎么没派人下山迎接咱们!” 香香书生笑道:“要是换成伍教主,你会来迎接在下吗?” 伍卜齐道:“老夫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什么不祥的预兆发生!” 香香书生笑道:“伍教主多虑了,就凭咱们统一教八百名战将,还怕一个小小的华山派!” 伍卜齐虽是狡猾如狐狸之人,但在香香书生面前怎能丢这个面子,便笑道:“赫教主说的是,咱们就出发吧!” 只见香香书生手一挥,后头便有人传声出发的令号。随在二位教主的后头拾阶而上。 八百名统一教徒走在只容四人一排走的石阶上,便把队伍拉得长长的,从上往下看好似一排红蚂蚁般拖得长长一条。 伍卜齐与赫发走在前头,同时一脚踏上一块松动的石阶,赶忙往两旁跃开跃到了石道旁的大树上。 两个胆小如鼠的教主,以为路上了设有杀人机关的踏板而向一旁闪开,此举惊动了后头众教徒,莫名其妙地惊叫连连,纷纷拿出兵器,顿时整个山峰尽是惊叫声及林中的惊鸟拍翅声响。 这下两位教主可糗大了,只见四周没什么动静,忙跃了下来,此时传来了耻笑声。 伍卜齐恼羞成怒,扳起面孔道:“传令下去,刚才谁发惊叫声,全给我自掴嘴五十下!” 刹时又传来许多巴掌声,统一教众教徒可真是“哭在心里,口难开!” 队伍又继续前进,伍卜齐、赫发两人如覆薄冰般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上,又走过三处松动的石阶。 两人对视一笑,交换同样的心意:“这些松动石阶只是年久失修而已,并没有什么机关埋伏!” 于是两人便不怀戒心同时大步而上,又走过二处石阶。 就在两人同时又踏上一处松动石阶时,突然从上四级石阶缝中射出三道水箭。 饶是伍卜齐、赫发应变得快往旁闪去,下半身却也沾上一大片,顿时四周充满了尿骚味,臭得令人作呕。 偷笑声在人多之际,可就成了宏声,伍卜齐与赫发可气得满睑通红却作声不得。 “教主你看!”一名教徒指着前方叫道。 两名臭味薰天的教主往那手指方向望去,只五丈之外石阶旁一棵两人合抱的参天古木上,不知何时飘垂下一条二丈长的红布条。 只见红布条上写道:“前半段风景免费欣赏,后半段风景收费如下,大人一两,小孩半两,你们全是小人收三两,本派酌收三千两,少要补,多不退,如不缴费后果自行负或滚蛋!” “来人啊!把布条撕下!”香香书生大怒道。 但见一条身形跑了过去,还在空中翻了个筋斗,才拔出腰间大刀向布条上的结砍去。 就在布要被砍断飘落之际,众人闻得“篷”声惨叫,那飞去的大汉又飞回来,掉落于人群中,只见他五官血肉模糊已分辨不出了! 众人亦见到布条后的机关是个握拳形状之木手,正垂在一条强力弹簧上摇晃着。 此时伍卜齐道:“沈统领你先带队上山,老夫到后头换件衣服随后赶来!” 香香书生哪会不知伍卜齐这只老狐狸心里打什么主意,想溜到后头才不会当人家的机关靶子。 只是伍卜齐想得虽美,却有人替他想得到。只见那名被唤沈统领的中年汉子,双手已捧着一个包袱衣物笑道:“两位教主随身衣物小的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小的只要把布篷拉起,两位教主便可更衣。” 伍卜齐闻言,可就鸡嘴鸭嘴,暗骂在心中,不得开口。 伍卜齐哼声道:“这满身臭味不洗洗,光换衣服有用吗?” 沈统领无言以对,只好口中称是。 伍卜齐拿过他手中衣物便与赫发往回走,命沈统领继续前进。 沈统领口中称是,心中暗骂道:“你们两个贪生怕死,他妈的让我去垫背!” 当两位教主走过,沈统领可不会傻到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指着七名大汉道:“你们七人一组先去探路!” 所谓锄头当簸箕,被指派七人深知教规中临阵胆怯不前,只有死路一条,只好硬着头皮抬阶而上。 就在众人注视下,走上三丈处转过一个弯道,消失于阶上—— 幻剑书盟扫校 第二十七章 武休大联盟 走了一个时辰。 统一教派出探路先锋,有如石沉大海般一去无回。 沈统领心中焦急,暗道:“他妈的!两位教主就是乌龟洗澡也早该好了,却躲在后头准备第一个开溜。” 沈统领又指向七名大汉道:“你们前三后四冲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七名大汉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想当前面三个,要不是沈统领指派三名体格较魁梧之人,恐怕还在推。 七人前三后四的有如老乌龟般拾阶而上,前三人才转过个弯道,便惊叫一声与后面四人抢成一堆冲了下来。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见到了鬼!”沈统领见他们那怕死样气得大叫。 只听一名大双比手划脚道:“启禀统领,刚才派出去的七人全被……全被钉在大树上,口中还塞着布团,全身光溜溜。” 沈统领已知前面石阶没机关埋伏,却一人飞身而上,立在转弯处伸头望去。 只见自己派出的七名大汉。全被钉在树干上,那树干和一条横木成一个十字形,那七人双手掌心全被一根粗钉钉死在横木上,双脚成一线,一根粗钉就从他们双脚背贯穿过钉入树干上。 但见七名大汉全身光溜溜的,口中塞着白布团不住扭动,就可知这种活受罪多么痛苦。 沈统领又见到一条老大的红巾条写道:“不缴费闯关者下场!” 沈统领运丹田之气宏声喊道:“够英雄就出来光明正大与我们拚一场,这种偷鸡摸狗行为,你们还算是名门正派吗?” 只听林中飘来笑声道:“你们不敢上来就滚回去,别在那儿叽叽歪歪一大堆。” 只听那声音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地虽细小,却字字清晰地钻入众人耳中。 此时数百人议论声像吵杂的莱市场般,充满整个山间。 “住口!”沈统领喝声道。 声到语止,可见统一教训练手下有那么一套,能将一群乌合之众调整得有条有理。 此时有一名大汉叫道:“统领咱们不如分散开来,从四面八方冲上去,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出声应和。 沈统领如今代为指挥,如攻山不成反吃败仗,这担子倒可挑不起。 沈统领忙对一名大汉道:“你去请示两位教主。由两位教主定夺。” 沈统领这招推卸责任用得真高明,那名大汉抱拳一礼,便往山下飞奔而去。 那两名大汉一下、一上经过二刻钟时光,才微喘地奔到沈统领身前。 沈统领急道:“两位教主怎么说?” 那两名大汉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几下才道:“属下奔下山并没有见到两位教主,只看到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地上。” 沈统领闻言,脸都绿了,心中暗道:“难道两位教主见势不妙溜了不成,嗯!不可能,他俩贵为教主绝不敢自犯规条。” 此时林中又有笑声传来道:“沈笨蛋!不用找了,你们两位教主就在前头欢迎各位与他俩乐一乐。” 沈统领制止群众起哄声后,便飞身又奔向三丈外转弯处一望。 只见三丈开外,除了被钉的七名手下外又多出了两位,正是下山更衣一去不回的教主。 但见狂风剑伍卜齐四教主,全身光溜溜的有如一只黑猪,腹中插着自己的宝剑,鲜血就顺着剑身一滴滴,滴在地上绿叶之上,只剩一口气喘着死。 香香书生“好花”(赫发),这下可“花”不起来了。 只见他下体那块害人肉,已全割了下来,用一根长针刺连在鼻头上,血淋淋的鲜血滴在他白净身上,爬出许多条血痕,已气绝多时。 只见两位教主被钉的树干旁垂下的红布条上写着:“他俩不交钱就想溜,特地奉送一只黑猪,一只白猪给各位加莱,让你们有升迁的机会。” 原来狂风剑伍卜齐与香香书生下山后,找到一处水池,便脱衣跳下洗涤一身臭味。 “咦!我的衣服呢?”伍卜齐从水池出来后,才见到那包新衣服不翼而飞,忙脱口叫道。 香香书生闻言,转了过来不耐烦地道:“你不是放在那边吗?”留在香香书生口中说不出来,原来除了放在大石顶上的那包衣物不见了外,就连方才脱去的臭衣服也不见了,大石旁单留伍卜齐的宝剑与一把一尺长的铁扇。 两人一辈子在江湖上混,却混到连一丈外的衣服被人偷了也不知道,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喂!黑猪、白猪,你们衣服在这儿!”苏光光笑道。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两人坐在离地五丈高的一棵松树的横干上,两人双手都拿着一根钓竿,伍卜齐与赫发的衣服就钩在钓竿线上,在半空中随着山风飘荡。 伍卜齐正想出口骂人之际,苏光光与衰尾仔手一挥,将钓竿上的衣服甩到一旁浓密枝叶上,双双跃了下来。 “你们是谁?”伍卜齐吼道。 苏光光双手抱胸大笑道:“衰仔!你有没有跟光溜溜,一丝不挂的人打过?” 衰尾仔嘻笑道:“女的是有,跟男的嘛还是头一遭!” 此时香香书生哼声道:“小子!你未免太……” “太猪哥是不是?”苏光光抢言接道:“不过比起你香香书生我可差远了,你一向不是喜欢把人家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提在手上欣赏的吗?” “哦!你认得我?”香香书生道。 苏光光笑道:“猪哥庄上除了香香书生与花燕子外就全部到齐了。”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一惊,道:“你到底是谁?” 衰尾仔喜笑道:“咱老大是从猪哥庄出来专找你霉气的小猪哥苏光光。” 伍卜齐恨声道:“原来你就是小猪哥!” “还有我,跑路族的老二衰尾道人是也!”衰尾仔抱剑笑道。 伍卜齐怒道:“看我打得你像死猪哥!” 苏光光见伍卜齐口中叫着,双眼却盯着他脚下的宝剑,看来他们的剑上功夫比拳脚功夫更胜一筹。 苏光光笑道:“伍老贼!你一身黑索索的,我对你没兴趣,倒是那只老白猪,今天要变成太监猪。” 香香书生哈哈大笑道:“老子玩女人时,你还不知在哪儿,凭你,再回去多吃几年奶吧!” 苏光光笑道:“你真是猪,连刚生小孩的妇人也不放过,今天可是你报应的日子!” 苏光光脚一挑,将那把铁扇挑向香香书生,口中道:“我给你个机会与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如你想逃只要你自信能躲过机关埋伏,尽管溜没关系。” 香香书生单手接过铁扇,只觉小猪哥功力不过如此,便大笑道:“小猪哥!只要你不逃,在下一定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此时衰尾仔也将伍卜齐的长剑挑飞过去,嘻笑道:“老黑猪,我是无鱼是也好。咱们也不要闲着没事干,我陪你运动一下。” 伍卜齐单手接过长剑,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心中一惊,铁齿地道:“老夫狂风剑,又要加上一条小命了。” 衰尾仔身形飘向右旁二丈外的小空地之际,狂风剑伍卜齐也拨出长剑追了过去。 伍卜齐一动的同时,香香书生也不怠慢,大扇一张之际,一蓬细毒针,已射向七尺外的苏光光。 这一把数百支见血封喉细如牛毛的短针,从铁扇特殊设计的强劲机簧射出,竟发出“咻!咻!”破空之声,其威力令人咋舌。 就在苏光光全身被短针射中之际,飞扑而来的香香书生,多中铁扇一开一扇,一股白色香气的粉末,从铁肩中射出飞向苏光光,且利如刀锋的铁扇边缘已划向苏光光的颈上。 这一把三式,实在有够毒有够辣,香香书生一出手,便把杀招全使了出来,不让苏光光有还手机会。 只见苏光光白色劲服胸前上,全是小黑点,一把毒针来个照单全收,且深深吸了一口吹来的白色粉末,只是用左手掌抓住了铁扇边缘。 香香书生此刻与苏光光面对面的站着,只差五分两人就来个“一贴”,他一脸奸笑道: “小猪哥,老夫那短针上麻痒的感觉不好受吧!” 苏光光也奸笑:“这个我还可以忍受,让我最难忍受的是你双腿间吊着的那块胡作非为的坏东西,我帮你摘下来好不好?”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大惊,他可是头一回看到中他毒针之人,没有满地滚爬哀号连连,居然还能屹立不动谈笑着。 这只老狐狸,以往一招未得手,便会闪身而退或再下狠招,但如今他却乖乖地站着,满脸惊恐样,瞪大双眼望着小猪哥。 原来从铁扇上传来的内劲早已侵入他的内腑、只要苏光光一运劲,他可要像爆米花般,香香书生的卵弹一破,他不是变成太监,而是暴毙而亡。 “苏……苏少侠饶命!”香香书生一身冷汗连声求饶道。 苏光光道:“当许多女子声声哀求你放她们一马时,你都如何?” 香香书生哪敢说,只好闭口不言。 “说!你都怎样?”苏光光厉声道,右手也收缩了许多。 只见香香书生赫发一睑痛苦之色,道:“我都是哈哈大笑。” “怎么个笑法?”苏光光手一缩又道。 “哈!哈!哈!”香香书生为了保住一条老命,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比哭还难听。 “再笑,笑大声点!” “哈!哈!哈!哇……”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天地。 只见香香书生笑声后凄厉地惨叫一声,倒飞而出摔出一丈外。 香香书生口中鲜血狂喷,从地上跃了起来,指着苏光光,只见他白净胸前扎满了短针,只是短针是倒着刺入体中,露出蓝汪汪的针尖部位,且他下体那块肉被小猪哥硬生生地扯下来,伤口除了被撕拉留下的筋脉滴血外,肠子也从伤口钻了出来。 苏光光右手一摊,将那血淋淋的东西往香香书生身上一丢,道:“你那点毒还毒不倒我,现在你可尝到了被自己毒针射中的滋味吧?还有你那迷香,我五岁时就玩得不再玩了。” 香香书生跃起仿佛就是要听苏光光这一番话,小猪哥一说完,他便直挺挺蓬然一声向后倒去。 此时二丈外打得不亦乐乎的伍卜齐、衰尾仔,在香香书生惨叫之下,便已分开来望着满身是血的香香书生而愣住了。 苏光光将香香书生踢下水池,蹲下身将满手的血迹洗干净后,双手负背,悠闲的好似没发生什多事般,向衰尾仔走过去。 此刻握着长剑的狂风剑伍卜齐吓得手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还轻微发抖着,好似已知死神在向他招手了。 苏光光走到离他俩七尺的一颗大石上一坐,笑道:“别怕!你们继续打,我们跑路族已经一改往昔联手攻敌的规矩,只要你能打败他,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毛发,让你离去。” 伍卜齐声音发颤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光光笑道:“那我离远一点好了。” 只见苏光光身子未动,人却已向后一跃,一式倒翻翻到了三十丈外,先前所坐的树干下,也不见他对任何物体借力,身子却已升高五丈,稳稳坐在横干上。 伍卜齐看苏光光露出这手功夫,气势无形中削弱了一半,看来今日想生离此地,只有杀了眼前这衰尾仔年轻人,想逃的话,就是拚出全力施展轻功也跑不过人家。 伍卜齐倒有点恨那水池大浅了,不然他就可以用上水中功夫。 伍卜齐心中想着,眼睛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见衰尾仔眼睛瞟向苏光光之际,也不打声招呼,手中长剑一翻,已刺向衰尾仔,施展出三十六招狂风剑法。 但见伍卜齐的狂风剑法,将衰尾仔圈在剑幕中,一剑快过一剑,将地上的枯叶,细沙石全卷向衰尾仔,从远处望去,就如一圈灰尘盖住两人打闹的场地,偶而只有剑上的反光射出灰尘之中。 “妈的姑隆!跟你做兄弟真衰!刚买的摩擦衣又变成破衣!”苏光光在树上大叫着。 “没办法,他的剑太快了,我能躲过已经阿弥陀佛,无量寿佛,上天保佑了。”表尾仔在伍卜齐狂风大作的剑幕下有如墙头草般东倒西歪,躲得又惊又险又狼狈地叫道。 此时伍卜齐一套三十六招狂风剑法已重使二回了,只是划破人家的衣服,这份胆寒可不是局外人所能了解的。 “妈的姑隆!我数到十,你再不出手,你就永远穿破衣,休想我去拿银子买衣!” “衣”字钻入伍卜齐耳中之际,只听衰尾仔一声清啸,一把木剑穿进了他布下的层层剑幕,刺中了他的腕脉。 令伍卜齐大惊的是他刚好使出狂风剑法中最后三招杀招,没想到那把木剑刺来,刚好是第二招换第三招瞬间之际。 伍卜齐腕脉中剑,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被衰尾仔木剑一圈,已然掉了下去,只见衰尾仔左脚一起踢在剑柄上,那把自己伏以成名的狂风剑,刺入丹田穴上从前肚直通后背。 伍卜齐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激起了灰尘。 “妈的姑隆!你也真不合作,我还没喊你就出手了!”苏光光不知何时来到衰尾仔旁,敲了他一记响头道。 衰尾仔嘻笑道:“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得到十件衣服?” “你想得美哦!”苏光光口中笑谈之际,右手一扬,一股指劲刺入伍卜齐的穴道。 “你干嘛要救我?”伍卜齐叫道。 他深知丹田穴一破,这十几年来修行功力已付诸流水,只是他口中说着,心中却欣喜着有活命的机会。 苏光光之所以如此,乃狂风剑伍卜齐的恶迹比香香书生只多不少,他要他尝尝此后被人欺负凌辱的滋味。 苏光光双指扣在嘴巴上一吹,一声极响亮的哨声传出,林中立时奔来了一名年轻汉子。 那名劲服带剑年轻汉子对苏光光、衰尾仔一礼道:“两位少侠有何吩咐?” 苏光光忙道:“童大哥这儿没事了,请你把这两人衣服丢到山下故布疑阵一番。” 苏光光说完,便走到池边抓起浮在水面上香香书生的尸体,跃入林中,衰尾仔也点了伍卜齐昏穴扛在肩上,跟在苏光光后头而去。 那被唤为童大哥的华山派弟子抬头看了着五丈外那堆衣服,苦笑自喃道:“我童光汉,何时才能练到像苏少侠这等功夫。” 只见他一跃两丈,手中长剑往树干上一刺,才借力侧身到了横干上取了衣服后,又借了两次力才跃下来。 话说江湖上人称心机星沈耀辉,见两名上司教主一死一伤,被钉在十字树干上,吓得心怕怕,手软软,看来这次前来华山派,比顽强抵抗的点苍派还来得棘手,如今变成我在明,敌在暗。 沈统领心生歹念,暗道:“他妈的,人家说死是死道友,又不是死贫道,我不如叫众人分散开来,冲上山去,要是不行,我自己在身上划几刀,回去覆命就成了。” 沈耀辉打定主意后,便宏声喊道:“现在每十人一组,分散开来冲上去,两位教主已为我们的前锋冲上去了。” 沈耀辉不愧人称心机星,为了不扰乱军心,只好空口说瞎话鼓舞军心斗志,一股作气杀上山去。 此令一下,就有想得功勋的人首先跃离石阶,争先恐后地从杂草盘结的山坡上,喊杀地冲上去。 此时空中有人大喊道:‘快下黑白雨哦!” 但见从高有十丈的树干上,丢下一袋袋的布袋,往未散开的众人而来。 “小心!不要刺破布袋!”沈统领大叫道。 只可惜他叫得太慢了,十几个坠下的布袋,已被众人刺出的刀剑划破,刹时嗡声大作,夹带着众人的惨叫声。 原来那布袋装的就是苏光光所说的华山派特产,一种有小指粗一寸长的毒白蚁,及全身黑得发亮如拇指般粗长的毒蜂。 原本苏光光巧杀了统一教两名教主后,便改变原订计划,暗示跟随在旁忙了一夜,包蜂包蚁巢而未眠的六位华山派第子,在统一教众人见了惨之已死的两位教主而乱成一团之际方才砍断绳索,丢下毒物。 没想到这个笨统领并不太笨,且心思深沉地来个睁眼说瞎话,鼓舞手下的斗志,分散冲上山来。 这下苏光光等人可有得忙了,砍断绳索后,让统一教众人昆虫大拚一下,却不能乘胜追击,且还得分派人力截杀从左右两旁已冲上来,不怕死的统一教徒。 苏光光叫人发出杀敌的烟幕后,便飞身截杀分散开来二三百名杀手,留在那尚未散开的四五百名统一教徒,被毒蜂毒蚁叮咬。 刹时惨叫声,杀声震动了整座山,苏光光、衰尾仔、孙丽丽、杀千刀,虽然有如猛虎扑向羊群般,四人所到之处,杀得统一教众教徒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但毕竟四人也只能制止少数冲上山而来的统一教教徒。 突然有一宏声在吵杂哀叫声中,高吭喝道:“各位兄弟,要活命的话只有冲上山,杀光华山派众人门人,抢得药啊!” 只见四五百名统一教徒在大群峰蚁攻击之下,或多或少都被叮了一二处。 被毒蜂叮刺之处马上肿得有如墨紫色的大馒头,痛得不能摸一下患处,而被毒白蚁咬中的,伤处肿起虽不大,却是痒得要命,抓得皮破血流还不能止痒。 最可怜的是被毒蜂叮了一口,又被毒蚁在同一处咬上一口的,那又痛又痒的,一碰触便痛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笑道:“刚才杀得不够爽咱们再下山杀个痛快,捞个够本。”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谑道:“你没听说好厉害的红蚂蚁,咱们可惹不得!” 杀千刀看七八百名统一教教徒,穿着鲜红衣服,不要命地冲了上来,还真如红蚂蚁般,只是他不晓得小猪哥所言的红蚂蚁真有那么厉害。 杀千刀忙问道:“红蚂蚁真有那么厉害?” 苏光光大笑道:“一只红色蚂蚁能在黑洞中大战一只大恐龙而不败,你说厉不厉害?” 杀千刀光点头,却还是一脸茫茫然样。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谑道:“我看你是一元锤只有听没有懂!” 孙丽丽气道:“你们有完没有完,再不退可就没得玩了。” 苏光光忙双手按在嘴唇上发出哨声,四人才跃回约定的地点集合。 此地乃离华山派的华山别庄前五丈的一个小空地,此地坡度刚好直削而下三丈,有如悬崖般。 只见苏光光带领的六名华山派武功高强的弟子,混身是血,一跛一跛地相互扶持奔向这来,而敌人离他们身后只有五丈远。 这三丈陡坡,如今台阶已被毁,衰尾仔四人只好跃下去,将六名华山派弟子抱上来。 此时杀声四起,华山派掌门秋傲峰也奔了出来,急道:“小猪哥,发动攻势了没?” 苏光光笑道:“妈的姑隆!要不是准备时间太匆促,我非让他们生毛带角回去不可!” 苏光光忙又道:“掌门,砍了!” 秋掌门奔入山庄后,不一会便“咻!咻!”声不断。 只见从山庄里头,四面八方射出一团团的大火球,往山崖下林木滚去。 另一批华山弟子爬上山崖边缘,堆积有如小山般的滚木上,将一桶桶煤油泼上,在一声号令下,滚木被点燃砍断钢索推下山崖。 这此球,滚木正是华山派弟子昨晚全体总动员才制造成的,这招正是军事战略防守的绝招。 火球加上火滚木排山倒海似的,往山坡下横冲直撞,所经之处先点燃了地上的枯叶、枯木,顿时崖下变成一片火海。 野兽惊逃怒吼,飞鸟哀叫离家出走,加上统一教徒惨叫撤退声。 火球射到远方,火滚木滚落近处,这一上一下刚好是个夹攻之势,统一教徒都变成没头苍蝇般,在火海中团团转。 “烧啊!”苏光光有如流氓样蹲在崖边笑着道:“让你们尝尝被烧烤的滋味!”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山坡上在熊熊烈火高温烘烤下,连那湿木、绿草也燃起,山坡下不时发出轰隆火树倒下震天的声响。 在高温烘烤下,原本立在崖边欢呼呐喊,看热闹的华山弟子,都耐不住高温全跑进了山庄之内。 衰尾仔拍拍小猪哥的肩,叫道:“小猪哥,你看华山别庄正在冒烟!” 苏光光回首望了望,只见整个华山别庄在高温烘烤下,冒出了白气。 苏光光笑道:“那是水蒸气,这场大火刚好让这些房子温暖一下,把湿霉气除掉。” 杀千刀抹着汗珠道:“何止它是温暖,我被洪得快出油了。” 苏光光四人虽已练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在这种高温之下,也渐感受不了。 此时华山别庄中跑出一名身上裹着湿棉被的弟子,对苏光光四人道:“掌门人请诸位少侠到地下室避一避。” 那名年轻弟子才说完,便听华山别庄火警钟声响起,夹带着秋掌门的喝声道:“大家快躲入地下室,不用救火了。” 苏光光笑道:“说得也是,人家失火只有一处,华山别庄是全面八方全着起火来,救也是白救。” 杀千刀笑道:“这种事只有你小猪哥才有可能做得出来!” 衰尾仔嘻嘻笑道:“咱们虽把敌人烧跑了,却也把人家老窝给好谢仔(烧光光)。” 此时那名抱着湿棉被的华山弟子,耐不住棉被上蒸烤的高温,“哇!”了一声,把那件冒着白烟的棉被给丢掉。 苏光光笑了笑,一手搭在那名华山弟子的肩上,那名华山弟子便觉一股沁凉的气劲护住身子,顿时暑热全消,比洗凉水澡还舒服得多。 苏光光笑道:“咱们走吧!我这宝贝头发才初长成,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衰尾仔摸着头发笑道:“对,对,顺便我说说小猪哥火烤消魂仙子那幕精彩、刺激的英雄教美人的故事,钉鞋小美人你可不要吃醋!” 孙丽丽哼声道:“我才不会!” 苏光光笑道:“是啊!她的醋早已变成辣火苦水灌得我饱饱的。” 苏光光一道完,忙拉着那年轻的华山弟子先溜了,留着气鼓鼓的孙丽丽在后头赶鸭子。” 九华山被苏光光一把火烧了一大半,变成上头黑秃秃的,下面却浓绿茂盛,像极了半秃头陀的头发,还好及时下了一场雷雨,否则华山派可要总动员来次大灭火计划。 华山别庄百年房屋,全是用此山坚硬百年老树所建成如今众人从地下室走出一看,华山别庄已经成灰炉,想在这儿耽下去,可要搭帐篷来个露营。 苏光光歉然对一旁秋掌门道:“秋前辈,实在对不起,我没料到连你老窝也受到波及。” 秋掌门苦笑道:“是啊!烧得还真干净。不必再检视哪个不能丢,哪个要留起来,只要全部扫一扫,便可以再重建了,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秋掌门会说得这么轻松,只因华山派先祖早已防到,如敌人用火攻的话,这座全是木造山庄会付诸一炬,故早在建此山庄时,已在地下挖出许多地窖,将重要经典全放在地下保存。 苏光光道:“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看来今天如有小臭头在,咱们可就不会胜得这么惨。” 秋掌门知道小猪哥所说的小臭头,就是那位被七大联盟捉来逼小猪哥出面于仙露岭的全无武功的小和尚。 衰尾仔忙道:“老大!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苏光光道:“咱们只好带上华山派秘有人员,开始跑路了。” 秋掌门闻言忙道:“不!我华山派弟子都要留在这儿重建华山别庄。” 苏光光忙道:“不行啊!这种昆虫大战只能出其不意使用,下一次可就不灵光了,加上整座山损失过大,已无法利用地形优势退敌,且统一教如再攻上来,可不会再派这些三流货色来造势,到时以我们单薄人力,统一教只要派出百名黑道一流高手,就够我们拚了。” 这番话说得华山掌门哑口无言。 苏光光道:“秋前辈,你不是在昨晚吃宵夜时,说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秋掌门叹了一声道:“不知小猪哥要带我们去哪儿?” 苏光光道:“崆峒派!” 秋掌门闻言忙道:“崆峒派早已落入统一教掌握中,崆峒派掌门蒋荣元兄,已死在统一教手中,首极还被吊在大官道上,这是大家有目共睹。” 衰尾仔忙道:“那是二天前的故事了,我们跑路族另组一个外族兵团,此兵团成员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高手。” 杀千刀忙接道:“我们分兵两路,跑路族来助华山派退敌,至于跑路外族兵团已奔往崆峒,去杀了那个傀儡掌门。” 孙丽丽道:“依他们脚程来算,咱们从这儿出发到崆峒派途中时,他们已完成任务了。” 秋掌门终于明白,在江湖上传言跑路族只是一群贪玩的少年,所言不实,今见到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且智谋过人,怪不得他们能在江湖上玩得这么久,不是全凭运气好。 苏光光道:“经过这一点,我才深深感到统一教能如此壮大。凭的不是人多,高手多,且还有许多一级臭头军师在策划一切,因此他们才能势如破竹,横扫江湖。” 苏光光又道:“如我料得不差,小臭头他们表面上,虽收复了崆峒派,但纸总是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被统一教得知,而派人把崆峒派全杀了,统一教又可来个杀鸡儆猴。” 杀千刀忙道:“这么说来,小臭头他们已踏入险境而不自知了?” 苏光光道:“小臭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见势不妙来个跑路,统一教也奈何不了他们,只不过崆峒派可会完蛋。” 苏光光又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改变策略,救人救到底,将崆峒派变成反抗统一教的一个据点,再加上咱们沿途散发出统一教惨败于华山派的消息相信慑于魔威下的门派,听了这消息必会动荡起来。” 秋傲峰哈哈大笑道:“妙!这招攻心为上可真高明,如收复后的教派再打败统一教,统一教可要控制不住暴动局面,使他们疲于奔命。” 到此华山派掌门秋傲峰,对小猪哥的智谋,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秋傲峰又道:“诸位少侠先走一步,老夫立即带领华山派精英赴崆峒派,一来让统一教再攻华山派而空跑一趟,老夫再来自上少林、武当两派调来人手,利用崆峒派重创统一教。” 苏光光忙道:“秋前辈能抛开门户之见,为武林造功勋,让咱们又敬又佩,只不过秋掌门只要带领华山派弟子秘密前往崆峒派即可,不必去惊扰少林、武当。” 孙丽丽闻言,道一声:“为什么?”这正是众人心中的疑问。 苏光光笑道:“打开江湖武林史,凡野心勃勃想统一江湖的组织,一开始便找武林泰斗少林、武当,为首要歼灭对象,结果都是打得元气大伤,再被正义门派联手消灭。” 小猪哥又道:“今统一教一改以前攻击对象,先收拾武林中较弱门派,对少林、武当一动也不动。” 秋掌门道:“老夫也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统一教放过这两块肥肉?”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先把小的吃掉,然后孤立少林、武当,变成两派有心登高一呼招集天下名门正派群起而攻,却无人回应,如此一来,少林、武当无外援之下,被统一教封闭了起来。” “哇!这要多少时间才能达到统一江湖的目的?”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道:“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们只要把少林、武当团团围住,出来一个杀一个,冲出一群杀一群,然后等整个江湖全落入他们手中,他们自会策划一个有利时机,攻上山去。” 秋掌门闻言,哼了口气道:“经你这么一说,统一教在历史上可是最可怕的组织。” “很好,我喜欢,咱们路路族真是三生有幸,能碰上这种大局面。”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笑道:“也许因为如此,咱们常常跑给人追,成了道道地地的跑路族。” 就在苏光光等人离开九华山的第一个夜晚,外族兵团沿途干掉了三个统一教所控制的小门派,来到目的地崆峒派。 “他妈妈的!崆峒派就是崆峒派,连住的地方也是坑坑洞洞的!”老帅哥望着一座寸草不生,且山壁被挖出许多山洞的大山低声叫道。 崆峒派位于四川省境内,四川是出了名的多山省份,崆峒派刚好与七大门派的峨嵋派是隔壁亲家,也正因如此双双落入统一教手中。 半秀头陀道:“我真搞不懂,那些痴呆为何不选山势险恶易守难攻的峨嵋派作为根据地,却选这座光秃秃大山的崆峒派。” 小臭头笑道:“他是怕你们累坏了,所以只让你们运动一下,咱们都知道峨嵋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是个驻扎主力的好地方,统一教又不是白痴,当然也会想到这点,故咱们以单薄之力去碰统一教主力,只是吃力不讨好。” “他妈的!小臭头,你还真有两步七仔!”老帅哥笑道。小臭头道:“所以咱们先摸掉崆峒派中的统一教教徒,然后利用拖延战术就战峨嵋山上统一教主力,等小猪哥他们一来,就有好戏看了。” 棋痴岳毅道:“不知小猪哥他那边情形如何?” 老帅哥笑道:“我看是谁碰到他,谁就倒霉!” 半秀头陀忙道:“连华山派也算在内?” 小臭头笑道:“说不定哦,可能华山派也会赔上一点老本。” 老帅哥忙道:“等他们来了不就知道了,小臭头你说咱们已到地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臭头笑道:“当然是大伙儿在这先养足精神,等半夜后摸上去叫他们起来尿尿。” 老帅哥道:“摸上去是很容易,只是我们要怎么样去分辨谁是崆峒派,谁是统一教之人,他们制服全一样,且脸上又没写明。” 小臭头道:“老帅哥,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用点心想想,崆峒派的绝学除了枯木神功,上乘内功心法外,就属二十四路地堂刀法,为江湖上所称赞绝学,所以他们所使的刀,必是既薄且宽短的大刀。” 老帅哥笑道:“知道啦,我只是考考你这颗小光头还灵不灵光。” 小臭头嘟着嘴,故意气道:“每次都这样,连吃饭也要考,不把我烤熟你们不会高兴,是不是?” 半秃头陀说:“好了,别抬杠了,大伙赶快调息一下,再过二个时辰,咱们可要出动了。” 小臭头忙道:“身子休息是可以,脑子可不能休息.大伙要温习一下崆峒派那依五行八卦陈所凿成的地道。如走错一步,未能到核心地带可就麻烦了。” 原来崆峒派从表面上看去是光秃秃的一座山,但骨子里却有这等厉害的阵法,可不是让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自由出入的门派。 这五行八卦阵就在密密麻麻如蜘蛛网般的地道中,厉害之处,便是地道会因时辰不同而自动封闭不同的出入口,尤其到了夜晚封闭得更多,不明究里之人,一走入地道就有如走入迷魂阵般,进得去出不来,变成翁中之鳖,任人宰割—— 幻剑书盟扫校 第二十八章 帅哥无敌 小偷或刺客都喜欢挑人家睡觉的时候好办事,外族兵团众人都是在江湖中成名几十年的老油条,老来再干这种夜行勾当。 尤其是半秃头陀有种奇异的感觉,好似步入另一种不同世界之中。 夜空星光明璨之下,五条人影有如淡淡轻烟水过无痕般,从山下暗处一跃五丈,从一个洞口进入。 洞口两名守卫还搞不清状况,只觉眼一花,耳中便听到“噗!噗!”两声倒了下去。 黑暗中只听嘿然笑声道:“我的绿豆神功练得不错吧!” 小臭头趴在半秃头陀背上低声道:“老帅哥,你别那么爱现好不好?” 老帅哥笑道:“小猪哥不是说过工作不忘娱乐,这样活得才轻松。” 半秃头陀笑道:“我看你是小猪哥的口水吃太多了,变成老顽童了。” 老帅哥笑道:“这是我的不幸,自从我碰上小猪哥后,还真后海先前装得一板一眼,正义凛然样,害我白活大半辈子,变成人人敬仰的奴才,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臭头笑道:“好了,别废话一大堆,快走。” 老帅哥一马当先带着众人而行,这老帅哥还真宝,人家好好地在睡觉,浑然未觉敌人已侵入,老帅哥还把人摇醒,让人吓一大跳,再用一颗绿豆射中昏穴。 人在惊吓之际,本能地会张着大口想叫出来,只可惜老帅哥不给他们机会叫出声来。 老帅哥从怀中掏出一把绿豆,塞入那张着大嘴昏迷的人口中笑道:“请你们吃一把绿豆,好消消火气,好好睡我不打扰你了。” 天下四痴看在眼里,不禁摇头苦笑,这哪是人人敬仰一代大侠神剑仁帝风枫的风范,简直是皮得要命的疯老头。 众人来到一处三叉地道口,便停住了。 老帅哥忙道:“小臭头,你不是说五行八卦阵,走到此处只有生、死两条地道。怎么这儿有三条?” 小臭头忙道:“老帅哥,你看看三条地道,是不是有一条新凿成的痕迹。” 小臭头无武功,在这乌漆抹黑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对其他人而言,地道虽黑,他们却视同白昼般。 乐痴吉雄道:“不错,最左边那条地道是刚开凿不久。” 老帅哥道:“对!那卡西(乐师)说的一点也不错,那咱们就按原定路线往右边这条走。” 小臭头道:“只好赌赌运气了。” “什么?用赌的!”老帅哥低声叫道。 小臭头苦笑道:“五行八卦阵已被人动过手脚,不知道变成什么阵了。” 半秃头陀忙道:“那我们退回,等天亮后再混入。” 老帅哥道:“咱们就这样退回去,往后还怎么混?” 小臭头笑道:“反正我们都蒙着面,谁会知道。” 老帅哥道:“要退你们退,我不退。” 说看便往右边那条地道奔去,众人阻止不及,只好跟了过去,总不能让老帅哥一人涉险。 众人走过大约二丈长地道后,又来到比原本多出三条的地道口,老帅哥把手上金龙角剑住地下一放,只见金龙角剑倒下剑柄指着左旁一条宽大地道后,便拾起剑带着众人闯入。 突然“咻!咻!”被空之声从四方射来,众人挥刀舞剑,将射来暗器打落后,离他们各一丈处“篷”然一声,头顶放下栅栏将他们围住,且有隆隆之声传出,顶头上一块大石也缓缓降下。 老帅哥笑道:“人家说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半秃头陀你就先顶着,我们保护你不被箭矢射中!” 此时从暗中射来的箭矢有如下雨般,让天下四痴和老帅哥忙得不亦乐乎。 半秃头陀大喝一声,运出全身功力双臂往上一举,竟将缓缓落下的万斤大石顶住。 不一会儿地道传来许多脚步声,黑暗的地道也为之一亮。 只见一名身穿红袍,方面大耳身材高大的五旬老者,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到。 那老者见被困之人,四周围被打落的箭矢堆得一尺高,而那块万斤大石竟只有一名蒙面人就能顶住,不禁心中吃惊! “何人来此骚扰?” 老帅哥道:“黑面的你简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问,你想我们会来个自我介绍一番吗?” 此时棋痴改变声调,冷哼声道:“真没想到江湖上名重一时,人人敬仰的大侠金刀客邴弼,临老晚节不保,加入统一教!” 金刀客邴弼闻言哈哈大笑道:“所谓人各有志,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啊!大名有屁用,说不定早在他成名之前,表面是大侠,骨子里却是男娼女盗,坏水一大堆,专门于坑人的玩艺。” 金刀客闻言一怒反问道:“难道你们这种行径,也算是正义之为?” “是啊!我们不得已才于这种勾当,所以才把脸蒙了起来,哪像你这么厚脸皮,让人见笑死了而不知!”老帅哥又把他话转了回去地说道。 金刀客恼羞成怒哼声道:“死到临头,还敢跟我贫嘴!” 此时金刀客身边那名一脸奸相的三旬汉子笑道:“八教主何必跟他们逞口舌之能,这儿的事就交给在下,请八教主先回去歇息。” 金刀客嗯了声道:“这儿的事就交给巫掌门处理了。” 巫掌门忙笑道:“八教主放心,在下一定向出他们来历禀报你。” 此时老帅哥哈哈大笑道:“喂!八教主,你真该姓王而不该姓邴!” 金刀客问言一愣,脱口道:“为什么?” 老帅哥笑道:“你如姓王,又贵为统一教第八教主,这合起来念,就是王八教主,说有多顺口就有多顺口,如此一来,加上巫掌门名叫龟,不就变成王八乌龟,可是天下第一绝配,将来你俩一定会红!” 只见金刀客面如锅底的脸气成黑紫色,只缺个七窍生烟,怒道:“来人啊!统统给我杀掉!” 金刀客道完,拂袖便往回走,只听后头老帅哥宏声道:“恭送王八教主上西天,好好睡个觉。” 金刀客一走,崆峒派叛徒巫修冷笑道:“本来你们还有一线生机,如今你们只有乖乖等死了。” 只见巫修一挥手,身后便走来三四名大汉,手上拿着一块厚钢板,在钢板中突出一根尺来长小酒杯般粗的圆管。 这两组人一前一后,全把那根圆管从有鸡蛋般粗的栅栏缝中伸出。 巫修躲在钢板身后哈哈笑道:“你们想知道我手下手上拿的是什么玩艺吗?” 老帅哥道:“那玩艺是不是能喷出水,好让我们洗澡?” 巫修得意笑道:“这是我将梅花针筒改造成适于在地道中截杀敌入的利器。” 梅花针是从圆管中的强力机簧所射出的暗器,它的杀伤力可远达二丈开外,且一发射便有千百只钢针如天女散花般射向目标,令人躲之不及,是江湖上最歹毒的暗器。 老帅哥边脱下长袍,边笑道:“原来是这玩艺,我连一窝毒峰都不怕,还会怕你这玩艺!” 巫修哈哈大笑道:“任你武功多高强,总有力衰之时,这千百万根毒针我就不相信射中不了你们一根。” 老帅哥笑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失望一次的。” 此刻巫修已喝声道:“发射!” 就在他“射”字还未出口,天下四痴与老帅哥已把从身上脱下来的长袍用单手一舞,刹时“卡”声不断,从统一教教徒铁管中射出一蓬蓬“咻!咻!”的破空啸声,多如猫毛的毒针,全射在老帅哥等人的长袍上。 老帅哥四人长袍一前一后,舞得滴水不露,全将梅花毒针隔于圈外,统一教的毒针好似不要钱似的,一把又一把从圆管中射出不让他们有喘息机会。 此时半秃头陀那张脸好似拉不出硬屎般,汗湿全身地道:“师兄快想办法,洒家顶多只能再支持一刻钟。” 小臭头忙道:“别放手啊!我们如再换一人来顶,咱们可要变成刺猬了,我正在想办法。” 老帅哥手中握住了箭矢,哈哈笑道:“乌龟掌门,你眼睛可要降大点,着我如何破你的梅花针阵。” 只见老帅哥等人利用统一教徒射出毒针后,再装针的一刹那,手中的箭矢已然出手。 “啊哈!真准。”老帅哥笑道。 只见八只铁管全被射入的箭矢与发射而出的短针一挤,把铁管挤得很紧,再也射不出毒针。 突然几声惨叫传出,三名大汉见毒针发射不出,把盾牌一侧探头出来瞧看,结果被结束了生命。 巫修大惊失色道:“决退,换另一组!” 此时老帅哥从怀中摸出二个如鹅蛋“黑路路”(黑得发亮)的东西来。 只听老帅哥叫道:“他妈的!你们这些王八乌龟,要死大家一起死,看我的毒气弹。” “琳!咻!”两声,两团黑物一前一后,穿射过栅栏掉落于地上,立时轰然轻响,喷起一股股浓浓的烟。 巫修一听是毒气,便大声道:“大伙退!封闭地道。 “好臭!”小臭头闻到白烟气味低声叫道。 老帅哥敲了他一记响头道:“他妈的!这是救命,快说香得很,不然也要说好毒哦,毒死人了,让那只乌龟信以为真。” 棋痴岳毅闻言忙低声道:“你不是放毒气?” 老帅哥哈哈笑道:“这是小猪哥教我的猪哥屁,先有万剑门尝过,现在换崆峒派了。” 这股浓浓白烟实在有够臭,且使双眼直流泪,巫修等人迅速退出地道一板石壁上机关,便有隆隆声响起,一丈外的地道已缓缓封闭。 此时就属小臭头无法闭气过久,只好吸上几口臭气,呛得他连咳,眼泪直流。 小臭头用衣袍捂住鼻子叫道:“老帅哥,你想臭死我们,在这地道中你也施出臭气弹。” 老帅哥道:“只怪我太贪心了,又在臭气弹里加点药变成臭气催泪弹,想与小猪哥比个高下,结果你们却当了试验品。” 此时半秃头陀在使力之下闭不住气,吸了一口臭气后。真气一衰,“嗯!”了一声,蹲了下去,顶上那颗万斤大石砸下之际,也把边缘砸了个一尺余宽的缺口。 老帅哥众人运起“缩骨功”,从这缺口挤了下去后,才叫小臭头往下跳。 “新鲜的空气真好,只是我们好久没闻到!”老帅哥深深吸了口气喝道。 小臭头苦笑道:“快溜啊!再让他们发觉封住地道,咱们可要真玩完了。” 此时棋痴忙道:“那边有脚步声匆促跑开,咱们就由他带路冲进核心。” 棋痴一马当光冲了过去,刚好把一名大没用棋子射昏,不让他发出警讯。 外族兵团就在棋痴带领下走走停停,只见岳毅不时趴在地下再贴于地面后,就指出正确的通道而行。 老帅哥从怀中摸出四五颗臭气弹乱丢,口中道:“妈的!臭死你们,看你们能窝多久!” 此时要是有人在外头观看、就能看见光秃秃的大山的上半部,有许多洞口冒出了白烟,不明究里的人还以为山中升起炊烟,不知又是哪位高级长官到来巡视,准备加莱一番。 在棋痴带领下走对了地道,于是碰见的人越来越多,昏倒就地睡觉的也越来越多。 老帅哥等人躲躲闪闪地盯住一名在统一教中有些来头,大吼大叫的人身后而行。 只见那名大汉转过地道一处亮光大盛的地道,老帅哥伸出的头立即缩了回来,而贴在石壁上,原来那大汉奔进一座宽大的洞穴,里头除了金刀客邴弼,崆峒派掌门巫修外,还有十多名男男女女坐在二个大圆桌旁。 只听巫修笑道:“咱们八教主真是智勇双全,今夜一举歼灭来敌,比在峨媚的九教主的功劳又多了一笔,真是可喜可贺,咱们敬教主一杯。” 此言一出,众人便立起举杯齐声道:“我们敬教主一杯。” 老帅哥听到许多人中,夹着金刀客哈哈大笑声,且巫修还拍马屈地道:“咱们跟着八教主,将来在统一教定可高升不少了。” 金刀客大笑道:“老夫承蒙大伙看得起,同甘共苦,老夫如果高升,一定不会忘了大家的功劳。” “咦!李统领,你不去巡视跑进来干嘛!”巫修叫道。 “启禀教主,掌门,咱们上五层地道中。全充满白烟臭气。”那名大汉宏声道。 “什么?难道他们没有被万斤大石砸成碎肉?”巫修惊叫道。 此时只听洞穴外传来笑声道:“对不起了,王八教主,我们没被砸成肉酱使你无法一个王八得道。众王八蛋乌龟升天!” 顿时洞外出现了七名银衣蒙面汉,统一教众人一惊,赶忙离开座位,纷纷撤出了兵器。 只见半秃头陀,棋痴得到小臭头指示,在统一教徒立起之际,已飞扑而出,一左一右立在两个小门户之前。 金刀客一见便知,来人也是精通阵形变化,将这五行倒八卦阵的三个生门全占住,不让他们有逃出去的机会。 “来人啊!上!”巫修大喊道。 只见十四名大汉在怒喝声中冲过来,琴、书、画三痴,也冲了过去,来个大锅炒,俄不!是来个打群架。 老帅哥、半秃头陀、棋痴三人紧守着三处阵中生门倒很轻松,没有敢不杀敌就想溜出去的。 能坐在这洞穴中饮酒作乐的可不是庸手,十个里面,天下四痴最少能叫出五六人的名号,所以三人一上手,便全使出绝招。 一阵刀光剑掌啸劲吼骂的蓬然声中,十四名大汉有七名全都伤在天下三痴手中,躺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 “住手!”金刀客宏声道。 打斗双方便各自退出战场,采取守势,怒目相视。 只听金刀客接过属下送来的那口宽厚大刀冷哼道:“原来三位就是琴、书、画天下三大痴,那你就是棋痴了?” 此时天下四痴闭口不言,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帅哥嘻笑道:“王八教主,你猜我是谁?” 金刀客怒极转笑道:“你是谁,老夫懒得猜,只要你一动手,老夫就可从你招式中请出你是谁!”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老帅哥笑着道。 只见他只踏出一步,便从二丈外来到金刀客面前五尺之处,众人只觉眼一花,人便已到来,心中不禁起了寒意,而退了半步。 老帅哥一走过来,天下三痴忙后退守住出口,看来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大车拚一番。 金刀客面色不改,却对崆峒派新出炉的巫修掌门道:“巫掌门,你去会会他!” 巫修这只狐狸精打从一开打就没出过力,哪料想到金刀客这王八教主,指名道姓叫他出阵。 巫修呐呐称是,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寸宽一尺二寸长的薄刀,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巫修抱刀一礼,道:“在下就来领教阁下几招绝学,请!” 老帅哥见他有板有眼地对自己一礼,便也礼尚往来地抱拳一礼道:“请了……” “了”字还未出口,只见刀光一闪,巫修已飞扑滚地,手上大刀冷森森地往老帅哥下三路砍去。 崆峒派二十四路地堂刀一出手,就有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一招比一招更快更狠,老帅哥先机一失,只有仗着“散形身法”闪躲。 只见老帅哥手中怪剑不出手,口中哇哇大叫乱跳道:“天寿死囝仔!你想砍下我双脚来打鼓,是不是?” 巫修内力不算一流,但这二十四路地堂刀法,倒也尽得被自己毒死的师父的真传,但见他身形矮了一截,全用脚点着地,飞、扑、闪、跃、滚,全不离老帅哥双脚。 突然“当!”一声。 但见老帅哥在巫修大刀砍来之际,手中怪剑往地上石板一刺,利用剑身支撑身子,一式侧翻闪过一刀。 巫修那把寒铁打造的大刀,便全砍在老帅哥的怪剑上“咻!”一声被空劲啸,夹带着耀耀闪光离地二尺高飞舞而出。 “啊!”一声。 一名大汉惨叫一声,倒了下去,一条右腿从膝部以下被那轮光圈削过。 惨叫声下,众人才看清巫修全力砍在怪剑上的一刀,此刻只有刀柄握在手上,而那飞啸速如闪电的刀圈就是没柄的断刀。 “对不起啊!小子,你代我挨一刀、我替你报仇!”老帅哥口中笑道,身形已飞扑向于愣在当场看着刀柄的巫修。 金刀客怒吼一声,提刀扑向了老帅哥,金刀未到,刀气已冷例地扑老帅哥。 “卡!”一声。 在巫修惨叫声下又响起“当!”的一声,金铁相触迸出火星的声响。 金刀客手中百斤重的金刀集自身八成功力与老帅哥一剑相触后,金刀客邴弼退了二大步,才稳住身影。 邴弼忙往手中金刀望去,只见金刀中央的刀锋出现了如一颗豆粒般大小的缺口。 老帅哥一脚踢中巫修的麻穴,口中道:“他妈的!叫什么叫,你不是喜欢在地上滚来滚去?这下我达成你的心愿还不好!” 原来先前“卡!”一声的骨头碎裂声,是从巫修的双膝关节所发出。 就在老帅哥身形一闪,闪到巫修双腿上,双脚对巫修的双膝踩了下去,金刀客提刀冲来,便是要救巫修,只可惜他慢了一步,巫修的双脚已废。 老帅哥一脚踢昏哭爹哭妈的巫修后,洞中立时安静了下来,众人见他一招之下废了巫修又与金刀客硬碰一招而不败,心都毛了起来。 只听老帅哥笑道:“王八教主,你那一刀能使我老帅哥退了半步,真是不简单,难怪你很嚣张。” 金刀客这次可踢到铁板碰上了硬角色,他原本想利用巫修攻击之下,看出此人武功招式,结果是有看没有懂,只觉他乱蹦乱跳地危之又险地避过巫修的杀招。 “你们是要来个大锅炒呢?还是一个一个来?”老帅哥指着统一教教徒笑道。 金刀客望了四周一眼,只觉三个出口有二个是在四痴二人一组把守下,自己如要从二痴联手下冲过去,那只有自取其辱,只有那身材高大,先前顶住万斤之石的蒙面汉,背上背着一名幼童,还有点机会。 金刀客料定身材高大有几斤神力之人,手脚通常比较笨拙,且他又背负一名蒙面幼童,只要自己不跟他硬碰,诱他猛力攻击之时,自己便能趁机冲出洞口逃出去,再打开机关,将他们困住。 金刀客心中打定主意后,便吼道:“来人啊!往出口冲出去!” 统一教仅存七名高手,一得教主这令便向左边的棋、琴两痴冲了过去。 看样子他们七人也不笨,想合七人之力盼能杀出条血路来,能逃的算是运气好,倒下的就算他倒霉了。 “冲啊!杀啊!去死啊!”老帅哥口中光叫着,却一屁股坐在昏迷不醒的巫修肚子上摇动着。 金刀客见七名手下冲出,犹豫一会儿想跟着冲过去,以七人为挡箭牌冲出去。但他见棋痴双袖一挥,灵敏的十颗精钢打造,锋利异常的黑、白棋子射向七人,便收回主意,身影跃于半空,抛射向半秃头陀。 就在惨叫声接连不断传出之际,金刀倍邴弼手中金刀幻出层层冷森刀幕,罩住半秃头陀的上半身要穴。 半秃头陀见其刀法威猛异常,锐不可挡,而自己又不能闪身躲开,便豪不考虑地抽出腰间三尺长的方便铲,清啸一声用短棒招法,来个硬碰硬。 金刀客见他三尺方便铲往自个大刀砸来,可是正合心意,只见他突然落地侧身一闪的同时,刀势一转反削他提铲之手。 这一招刀法可说金刀客杀招之最,既可伤敌又可前进,只要眼前蒙面汉略一闪躲之时,他便可趁机冲出洞口。 哪想到看似全力一砸的方便铲,竟也同他一样是虚招,只见蒙面人招式也未用老,更可怕的是,他那直劈改为横移的三尺方便铲,竞弹射拉长,往自个侧胸刺来。 金刀客不愧身经百战的使刀高手,在这瞬间之际,手中刀一提,用刀身护住侧胸。 “当!”了一声。 方便铲猛力地撞击在宽厚的金刀上,使得金刀客侧移了半步,金刀客一点也不怠慢,脚尖一点就要冲了过去。 “蓬!”一声。 金刀客“嗯!”了一声,整个人倒飞二丈,摔在桌面上,桌面一倒,酒菜全倒在他身上,更绝的是一锅麻辣牛肉汤的大炖锅正好往他头上一戴。 就在老帅哥笑得抽肠之际,金刀客邴弼哇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弥陀佛!洒家又开杀戒了!”半秃头陀口呼佛号地道,忙奔向躺在地上喘息的金刀客身旁,移开他头上戴的炖锅露出嘴巴后,把一颗药丸塞了进去。 原来金刀客想冲出洞口之际,半秃头陀突然腰一弯,左脚一式无影脚踢出。 所谓“无影脚”乃少林七十二式绝技中,一套快得连影子也看不见的脚法,且踢出时又不带起劲气。 金刀客眼一花,还搞不清状况之下,被半秃头陀后勾一脚踢中腹部倒飞而出。 此时笑得流泪的老帅哥笑道:“半秃,你可真憨到不会抓痒。既然有心救他,为何不把他头上的炖锅拿掉,且还把它戴好,你可真是直得可爱。” 半秃头陀闻言,也不好意思笑了起来,自个真是憨笨加三级,忙双手将金刀客头上的钝锅拿了起来。 中原是出名的吃的王国,既能被夸为“吃”的王国,当然在料理食物上,可是一等一的。 其中有多种炖法,只见锅汤面上有一层厚油,使得汤中蒸气无法散出,如有人以为这锅汤是冷的,一大口喝下,包准人体食道也会被它烫熟而死翘翘。 金刀客邴弼正是戴上这种无烟滚烫异常的牛肉炖汤,当半秃头陀使力拿开他头上炖锅后,金刀客整个头皮也随炖锅而起,露出了头骨,且脸上五官已被烫得扭曲变形。 小臭头叹道:“师兄,你一颗药丸我看是白费了,他被烫得五官功能尽废,能活过来也是废人一个。”果然不错!只见金刀客邴弼身体一阵抽搐后,两腿一伸吐出最后一口气,头一歪便已死去。 没想到一代大侠金刀客邴弼到老死时,竟是这般惨状,也许是他暗路走多的报应吧! 此时诺大的洞穴只是统一教教众受伤的哀叫呻吟声。 老帅哥叫道:“谁再敢叫一声,我就把他腿给剁了。” 此言一出,统一教教徒忙咬牙忍住痛,不敢叫出声来。 小臭头从金刀客邴弼杯中拿出一卷油湿的兽皮,兽皮上所画的正是崆峒派洞中的五形八卦阵,被改为五形倒八卦阵及地道中机关埋伏的蓝图。 接下来可有很忙了,只见天下四痴,老帅哥,半秃头陀在小臭头指示下把洞外被点倒及没被点倒的统一教徒,全绑了起来,拖进洞穴之中。 崆峒派这座山上上下下地道中竟驻进了三百多名统一教徒,真正的崆峒弟子才不过七十八名,要是崆峒派不出巫修这等叛徒来个窝里反,想毁去崆峒派,还真不简单。 此时半秃头陀带领二三十名宁死不屈的崆峒派弟子及五名长老,来到大厅洞之中。 于是崆峒派在外人老帅哥的意见多多之下,推举出一名金长老为掌门之职,重建崆峒派。 三百多名统一教教徒及崆峒派叛徒,全被关入石牢中,换他们尝尝只有水,没有食物的滋味。 从万剑门赶到四川崆峒派,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也要拚老命马不停蹄地跑个五天时光。 跑路族苏光光众人,白天雇快马车奔行,他们则在马车里睡大觉,夜晚再使出轻功赶路,竟在三天后赶到崆峒派的地盘。 傍晚时分。 苏光光已接近崆峒派五里外。 衰尾仔“丝丝”他猛用鼻子嗅着道:“小猪哥,你们有没有闻到一阵好香的味道。” “臭死了!还说是香的,你的鼻子是不是有毛病?”孙丽丽捏着鼻了叫道。 杀千刀忙道:“这臭味有点似曾相识。” 孙丽丽笑谑道:“这味道跟你们这些臭男生三天不洗澡的臭味相同,当然是似曾相闻了。” 衰尾仔还拉起衣领闻了闻,笑道:“味道不同嘛,我的可是处男的麝香汗,至于小猪可、杀千刀他俩已破功,那味道我就不知道了。” “衰尾仔是不是不想吃东西了?”孙丽丽睑红地斥道。 小猪哥笑道:“我们哪像你,吃饭的时候还带馒头进浴室,来个边吃边洗澡,我真搞不懂你是如何吃如何洗?” 孙丽丽笑道:“这你可要拜我为师了。” 苏光光三人还真对孙丽丽来个大礼相对,口中齐声道:“请师父教我们这种绝招。” 孙丽丽“嗯”一声点点头,道:“嗯!很乖,那师父我就教你们如何吃法,首先把馒头刺在剑尖上,找个适用的东西将长剑放好,这不就可以一边吃一边洗了。” “哇,那如果咬得太大口,不就变成吞剑了!”衰尾仔促狭道。 孙丽丽咯咯娇笑道:“这正所谓:帅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自个慢慢练习就能熟能生巧。” 苏光光促狭道:“师父所说的吃功心法太过于深奥,苯徒弟一时无法领会。还请师父现场表演一次,我这儿还有一个馒头正好派上用场。” “小猪哥!你竟敢吃……”孙丽丽“豆腐”两字,发觉不雅忙收了口,一掌就掏了过去。 苏光光就拿衰尾仔杀千刀两人做挡箭牌,与孙丽丽绕圈子。 苏光光口中还笑谑道:“吃都吃了,你还计较我吃你一下豆腐!” “哇!”一声。 没人缘的苏光光又一次马失前蹄,被衰尾仔与杀千刀一下绊住一脚,摔了个狗吃屎,孙丽丽忙扑了过去,骑在他背上猛捶着。 “哇!好一个母武松打老虎,架势十足!”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不对!是钉鞋钉猪哥!”杀千刀改口笑道。 “喂!小美人打够了没?该留些体力,这可不是我小猪哥的地盘。” “哼!一身又臭又硬的猪皮,我才懒得打你!”孙丽丽叫着,从他身上立了起来。 杀千万推了推衰尾仔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打在郎身上疼在妻心上,你羡慕吗?” 衰尾仔嘿然笑道:“这个我没兴趣,我倒要问问咱们老大叫钉鞋留点体力,好应付晚上之事。” “哇!衰尾仔原来你比我还色!”小猪哥大叫笑道。 衰尾仔一愣,随后忙接手道:“我说的不是那事,而是我们晚上要办的那事。” “那你的头啦!再那下去可就黑白讲,讲对对(说中了),我看你还是殿殿比较没蚊子。”杀千刀敲了他一记响头。 果真衰尾仔挨来了孙丽丽一记白眼。 此时杀千刀忙道:“说真格的,这臭味到底是什么臭味,怎么会这么臭?” 苏光光拍着身上尘土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老婆的师门,也曾有这股臭味?” “哈,对呀!”杀千刀拍手笑道:“这不就是你破万剑门剑阵的臭气弹吗?” “是也!是也!”苏光光呵呵得意笑道。 “那又是谁放的臭气弹,难道是小臭头?”衰尾仔道。 孙丽丽哼声道:“还会有谁,用头发猜也知咱们跑路族除了一小还出了一老,两个刚好是一对宝。”。 “老帅哥!”杀千刀笑道。 “不对!老帅哥他们功力那么高,还使出臭气弹,看来情况有点不妙。”衰尾仔正经地道。 杀千刀心中一寒,口中却道:“会不会只是老宝贝拿起来丢着好玩?” 苏光光摇头道:“老帅哥可是有洁癖的人,你没看别人只有两件银衣蒙面服,他一人就有四件,这种臭味他哪受得了。” 孙丽丽忙道:“那你们还在这儿开会讨论!” 孙丽丽正想往前奔去,冷不防被苏光光捉住手臂。 只听苏光光低喝道:“有人!快躲!” 便拉着孙丽丽躲入官道旁草丛中,衰尾仔与杀千刀忙也飘身跟着躲入。 此时太阳早已回家睡觉,在黑暗中只见两条人影“呼!”的一声,从苏光光等人眼前划过,其速有如闪电般。 衰尾仔等那路过两条人影已在十丈外,才低声道:“奇怪!这两人背影好熟。” 苏光光笑谑道:“你如敢在这两人面前说这话,包准你会被敲头!” “是师父!”衰尾仔叫道。 “等等别急!”苏光光拉住衰尾仔道。 苏光光又道:“现在崆峒派是不是落入小臭头手里,我们还不清楚,既然你衰尾师父来了,咱们让他俩探路,咱们就悄悄跟着,相互照应。” 这两个使出上乘轻功一高一矮的人影,正是武当长老,江湖一代怪杰的疯、怪道人。 些次他俩奉了掌门之令,悄悄溜过统一教封锁线,前来崆峒派,目的便是想救出崆峒派仅存的五名长老。 只见疯、怪道人身穿夜行服蒙着面,两人手上拿着一张图形纸,比手划脚一番,便跃上一颗浓密大树上,再也不见人影。 苏光光等人不敢盯得太近,离两人三十丈便停住。 苏光光低声笑道:“这两怪人也想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所以蒙起了脸,就不知他俩想摸进去干嘛?” 衰尾仔道:“师父与师叔人虽疯怪了一点,但做事却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今夜全走了样?” “这就所谓机关放在仓库,其中必有因故,咱们不用费神去猜,反正咱们偷偷摸摸跟着就知道了,现在他们休息,我们也休息调息一下体力,说不定会有一场大车拚。” 等待中的半夜似乎来得特别慢,今夜天色正好是夜行的天气。 只见大树上瓢出一高一矮两条人影,藉着地形掩护,悄悄地接近那座光秃秃的大山。 苏光光等人早已换成一身夜行服蒙着面,紧跟在两道人身后。 但见疯、怪道人也和老帅哥等人一样消行到同一地点阴暗处,一跃五丈飞扑进了洞穴口。 苏光光默算一下时间后,才带领衰尾仔跃入洞穴口。 “奇怪!他们把石壁漆成红色干嘛?”苏光光闻到一股臭味及强烈的油漆味,心中暗道。 此时孙丽丽也低语道:“奇怪!这五行八卦阵有两处唯一的生门,应有重兵严密防守,怎么这儿全无一人,难道阵法有变?” 苏光光忙道:“来不及细想了,要是有变,那两个衰尾师父道人可就危险了,咱们决跟过去。” 所谓无巧不成书,疯怪道人心中也有苏光光这等想法。 只是这五行八卦阵,刚人阵时,地道完全相同,直到发觉有差地之时,人却已陷入阵中,只有退出一途,如再往前可就步入小臭头他们的后尘。 疯怪道人那死硬派的个性,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赶来此,哪有空手而回之理,也选择了小臭头等人走过的路线而行。 怪道人也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并没有发现有守卫防守,心中反而觉得毛毛的,只有更加小心步步为营而行。 苏光光等人却选错了地道,走过来弯过去的,却与疯怪道人碰了面。 苏光光在黑暗地道二丈外,见到了疯怪道人偷偷摸摸的身形,便起了顽皮之心,想吓一吓他,所以也没告诉衰尾仔依然蹑足地走着。 疯怪道人在离苏光光等人一尺之距,才看出有人,疯道长首先发难一掌拍了过去。 “蓬!”然一声。 “妈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苏光光心中叫道。 苏光光与疯道人硬接一掌,谁也讨不到好处,只见苏光光被疯道人全力一击倒撞入了衰尾仔怀里,而疯道人亦被小猪哥八成功力打得倒飞而出,背后撞上栅栏的钢条,痛得咬牙。 此时双方才发现同时被困在一丈长的栅栏里,也不知是谁踏上了地板上的机关信息。 接着被小臭头修复的万斤之石发出了隆隆声缓缓降下来了。 疯道人正持发掌攻击之际,衰尾仔忙叫道:“师父是我!” “咦!百胜!”疯道人脱口道。 “是啊!徒弟与小猪哥、杀千刀见师父、师叔闯进来,忙也跟着进来,哪知崆峒派地道阵法已变,咱们都被困住了!”衰尾仔忙道。 此时怪道人道:“喂!现在不是述说前因后果的时候。你这高个子还不快顶住上头压下来的巨石!” 疯道人哼声道:“你为什么不顶?” 怪道人嘻笑道:“所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顶也行,只要你趴下去让贫道踩在你背上,由我来顶好了。” 疯道人哇哇大叫道:“你想得美哦!我趴下去当狗,你踩在我背上去,那我还不是等于在顶。” 怪道人耸耸肩笑道:“没办法,这就是生得矮,就有矮的好处,这下你可羡慕我这地卡落仔(矮冬瓜)了吧?” 孙丽丽见他俩危急之中还争辩着,心中暗道:“天啊!我怎么尽碰上一群宝贝蛋!” 然而苏光光心中却笑道:“哇!这两人如加入跑路族的外族兵团,与老帅哥臭味相投,往后的好戏可看不完了。” 只见高有七尺的疯道人甘愿蹲下业与还矮他半个头的怪道人争辩着,也不愿出手去顶。 所谓“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衰的还是衰尾仔,谁叫他俩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师叔,如今只有自个顶的份了。 衰尾仔大喝一声,功行全身,双臂一举便把缓缓下降的万斤之石顶住了。 “喂!矮冬瓜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收徒弟的好处,这下你可后悔了吧。”疯道人乐道。 “嗨!疯子,你那徒弟的功力好似不在你我之下,竟能顶住万斤大石!”怪道人叫道。 “不可能吧!”疯道人口中说着,却蹲着走过来掀开了衰尾仔的蒙面巾。 “真是百胜!才多久时间你竟练成这等功力!”疯道人惊叫道。 此时衰尾仔顶着万斤大石脸色涨红,嗯嘘有声,逼出话道:“师父,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还早呢!你最少还可支持一刻时光!”疯道人笑道。 此时苏光光与杀千刀也举起双手顶住万斤大石,只见疯、怪道人干脆坐了下去,用手掌扇凉。 突然地道一亮,两道栅栏处走来多名年轻汉子,这些到来之人,都是苏光光没见过的生面孔。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崆峒派?”一名年轻汉子喝问道。 那名年轻汉子如同碰到一群哑巴般,没一个回应。 那名年轻汉子哼声道:“再不说,别怪在下心狠手辣,要拿出喷火简了!” 此时苏光光等人在强烈的油漆味中也闻出除了臭气味外,还有煤油的气味,而那名年轻汉子身后,有四五人背着一个铁箱子,由箱子中接出一条管子到他们手中的铁管上。 但见这八名大汉,右手持着铁管对准他们,左臂反弯握在从铁箱上头伸出的一条月形铁条的把柄上—— 幻剑书盟扫校 第二十九章 真假新郎官 此时疯道人对着小猪哥道:“喂!小老大,你再不说话,可要变成烤乳猪了。” 苏光光笑道:“你说还不是一样。” “那可不一样,你这小子还懂不懂得敬老尊师!”怪道人叫道。 “是!是!是!”苏光光笑道:“我最懂得敬老了,为了以示尊重两位老前辈,那我就先报出你们的大名了。” “来人听着,坐在地上纳凉的那两位乃是轰动江湖一条街的武……” “哇!别说了,算我求你好不好!”疯道人大叫着阻止小猪哥往下说。 “这样被抓多设面子,不如死成焦炭般,还能留下好名声,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 怪道人口中说着,还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下去。 疯道人见师弟跪下去,即哈哈大笑道:“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说跪还真的跪下去!” “来人听着,那个没跪下的就是惊动武林一角落的武……” “哇!我这不就跪下了,你别说好不好!”疯道人此刻也跪在地上哭叫着。 栅栏外的崆峒派弟子看在眼里,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心中都想着,天下竟然还有跟老帅哥蒙面人有得拚的宝贝蛋。 此时苏光光哼声道:“你们跪着干嘛,没见到我很辛苦吗?” “是!是!我俩这不就要顶了吗?” 只见疯道人口中说着,便蹲起马步,双手一举顶住了万斤大石。令人惊讶的是那怪道人四尺八的身材,在一阵骨骼发出脆响声中,人却长高成六尺,双手顶着巨石,嘿然笑道: “小子,我也没偷懒啊!” “这才像话!”苏光光放下双臂拍着手后,左右手各拉着衰尾仔、杀千刀,示意他们休息一下。 “嗯!你敢!”疯道人对衰尾仔道。 “你叫什么叫,瞪什么眼,不服气的话我们再顶好了,你俩那臭满京城的名号我可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出来了。” “小兄弟,别生气,算我说错话了。”疯道人陪着笑脸道。 “喂!好徒弟,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休息休息,活动活动一下。” 这还是衰尾仔头一回听到师父又柔又顺和和气气地说。 “弟子……不敢……”衰尾仔惶恐地道。 “叫你放下就放下,这是命令!”疯道人怒道。 衰尾仔还真哭笑不得,五味参杂。还好自个蒙着面,不然那种表情足可夺得十年的演技奖。 衰尾仔放下双臂后,栅栏后又爆出了笑声,大喊一句俗话,恶马恶人骑,胭脂马碰到关老爷。 眼前那名蒙面人正好是这一高一矮的克星。 “来人啊!放火!”那名年轻人喝道。 “慢着!三师兄,咱们先该禀报掌门人一声。”他身旁一名大汉叫道。 “哼!对付这种卑鄙、下流、无耻的统一教徒还跟他们讲什么道义!”那名被唤三师兄的人哼声道。 “喂!你们不是统一教那一伙的啊?”小猪哥惊喜道。 “哈!哈!你们很失望是不是?”那名大汉笑道。 “哈!你们不是统一教,我……” 苏光光“可有救”还未出口,便听那名大汉喝声道:“各位师弟全退,放下栅栏、石门,等掌门人来处理。” “嘿!我们不是统一教……” “蓬!”声连响。 崆峒派弟子迅速退出后,放下两道栅栏,地道两头也由二尺厚的石板封住。 “妈的姑隆!也不听我把话讲完!” 此时疯道人叫道:“我们快顶不住了……” 苏光光笑道:“还早呢,你们两人最少还可以坚持一刻钟,忍着点咱们快有救了。”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等人坐在地板上,小猪哥还学他俩用手扇凉,存心呕呕这两只老怪物。 不多时,隆隆声响起,两道封闭的石门又缩回石壁之中。 石门又开了一半,苏光光等人便听到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叫道:“又有一堆不知走路的被困住了,这下咱们可有烧鸡、烧鸭可吃了。” 原来那名崆峒派弟子奔回总部禀报掌门人时,恰逢掌门人和四大长老与这些不明来历的蒙面人进人秘室研商应敌之策,结果他碰上他在背后叫“鸡婆大王”老帅哥。 “何止烧鸡、烧鸭可吃,你一放火包准就有烤猪、烤牛鼻可吃!”苏光光笑着将蒙面巾摘下来。 “哇!原来是你这只小猪哥,哪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老帅哥大笑道。 “我这不就来了,没想到你们用这么丰盛的大礼迎接,我们快感动得变成猪、牛肉酱了。”苏光光苦笑道。 “这两位替你们做苦功的是准?”老帅哥问道。 苏光光道:“江湖一疯、一怪,武当长老。” “哇!小子你言而无信,竟报出我俩名号,我不顶了。”疯道人叫道。 “我也不干了。”怪道人亦叫道。 “那我来顶好了。” 苏光光笑道,双臂一举,双掌贴在巨石上,说也奇怪那巨石却缓缓地升起,同时地道前后两道栅栏也升了起来,看得疯、怪道人一愣一愣的。 “疯子,这是怎么回事?”怪道人道。 “笨!他们是自己人嘛!”疯道人道。 “那我们不是他们的人怎么办?”怪道人叫道。 “冲啊!笨蛋!” 疯道人口中说着,身形迅如流星扑向老帅哥,右手手指代剑也刺向老帅哥面前。 疯道长攻其上半身,怪道人虽慢了半步,却以指尖射出剑气攻向了老帅哥的下三路。 “嗯!有够看!”老帅哥笑道,双手代剑一招“神出鬼没”攻向了疯、怪道人。 地道中在指劲飞啸声中,三人各攻了一招,且同时各退了半步。 此时表尾仔忙道:“师父!是自己人啊!” “对呀!他妈的你这个疯子脑子是豆腐做的是不是,你徒我师侄跟他们是自己人,我们不就沾亲带戚的也是自己人。”怪道人叫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疯道人拍着脑袋瓜叫道。 此时小臭头恢复了本来面目,奔来叫道:“猪哥老大!你们好吧?” 杀千刀笑道:“好个屁!差点变烤乳猪了!” 老帅哥笑道:“小意思!我们进来也被困在这儿,他们用梅花针侍候我们,那才又紧张又刺激!” 此时疯道人忙对老帅哥道:“你刚才所使那招剑招,我好面熟,好像在哪儿看过。” 怪道人亦道:“是啊!不是我臭盖,当今江湖能躲过我俩联手一招的可是少之又少,而你却能一招逼退我俩,你所使的剑法我也曾吃过亏。” 老帅哥哈哈大笑,倚老卖老道:“你们两个小子,想想四十五年前的事,就知道我是谁了。” “四十五年前,那时我才三十多岁,出道江湖不久……”疯道人喃喃地道。 “是啊!我与这疯道人艺成下山,还没行侠仗义一番,就被一位老前辈打得屁滚尿流……难道你就是……”怪道人瞪着银灰蒙面人叫道。 老帅哥忙抢道:“知道就好,不必说出,四十五年前你俩自命武功高强不可一世,要不是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地回武当发奋图强,今天你俩恐怕还是莱包一个,登不上上乘武功的境界!” 疯道人闻言,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对老帅哥一礼道:“参见老前辈,你还没死呀?” “呸!呸!呸!你俩是希望我死了,你俩好称霸是不是?”老帅哥哇哇大叫道。 “不是,不是!老前辈误会了,我们是没想到你比王八乌龟还长寿。”怪道人补充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笑出声来,孙丽丽早已受不了,笑得流出两行泪来。 怪道人还莫名其妙道:“怎么,我又没说错话?” 老帅哥道:“你如讲错话,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众人在地道中闹了一阵,才走到大厅参见崆峒派掌门及长老。 进入洞口,苏光光劈头就问小臭头道:“怎么小臭头,你是不是红鸾星动,想讨房媳妇?” 小臭头一愣,脱口道:“没有哇!” 苏光光笑道:“还说没有,不然你们干吗吃饱设事做把洞壁都漆成鲜红色。” 小臭头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只因崆峒派的五行八卦阵被改成倒八卦多出了几条新凿痕的地道,我用红漆把这些痕迹都给毁了,再多挖几条不相干的地道让统一教他们摸不出阵图设改。” 苏光光道:“你没把五形八卦阵改回来?”小臭头笑道:“统一教之人必定会认为我们会把阵图改了改,而我却偏不改,让他们疑心而裹足不前。” 苏光光笑道:“想必你想抓那精通阵式之人?” 小臭头点头道:“不错,统一教有这号人物,如虎添翼船,此人不除,将必使我们伤亡惨重。” 此时一名崆峒派弟子急急奔入大厅对着新掌门人道:“启禀掌门,洞外有一名统一教派来特使要见王八教主!” 老帅哥闻言叫道:“王八教主都翘了,要见我去叫他到阎罗王那边去会面!” 老帅哥从椅子上跳起来,便要去收拾洞外那名统一教特使。 突然间从厅洞外闪来一条身影,阻位老帅哥去路,宏声道:“谁说我死了!” “你……”老帅哥见了那人之面,吓了一大跳道:“你是人……还是鬼……” 原来阻住老帅哥之人正是熊腰虎背,黑脸,手握近百斤重的金刀邴弼,无怪乎老帅哥瞪大双眼,猛吞口水,心里冒起寒意。 金刀客将手中金刀搭在肩上,十足一副流氓样,嘻皮笑脸地宏声道:“洒家这身打扮能不被你这老江湖看出破绽,可见洒家师弟易容术足可瞒天过海了。” “你是秃一半?”老帅哥指着金刀客惊道。 半秃头陀吃小猪哥的口水看来也吃了不少,竟然来个服装秀,学起妞儿一扭一扭地绕着老帅哥。 “夭寿哦!你这秃一半存心想害我是不是?”老帅哥哇哇大叫道。 此时小臭头忙道:“你俩别再闹了,师兄这儿就交给你了,咱们全回避到监视室。” 小臭头领着众人走出厅洞后,金刀客大刺刺地坐在大椅上,此刻崆峒派弟子已换上统一教的鲜红制服为半秃头陀充场面。 一切就绪后,便见一名身穿金红长袍的蒙面人在一名假的统一教徒众带领下来到大厅洞。 金刀客哈哈大笑,从大椅上走了下来,双手抱拳道:“特使大人辛苦了!” 只见那家面金红袍人瘦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双手负背连个头也没点,只从鼻中“嗯” 了一声。 他嗯了这一声,原想金刀客还会已结他请他上座,不料金刀客却耍起个性,大刺刺地回座位。 那特使料不到金刀客竟敢对他如此,冷哼道:“邴弼,竟敢对本使如此!” 金刀客大吼一声,拍椅怒道:“住口!老夫的姓名也是你叫的?” 这一声突来的怒叫声,厅洞内所有的人都吓呆了,那统一教特使也不例外,只见他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有人对他大吼大叫。 只见金刀客用不屑眼光看了统一教特使一眼,道:“你可知老夫在统一教是什么地位?” 那特使道:“十五教主中排名第八。” “既然知道,你还敢如此无礼?” 那特使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冷哼道:“邴弼,你看这是什么,还不跪下听候差使?” 金刀客一见令牌,无奈之下,只好跪倒行礼。 那名特使不知是有心让金刀客跪着,还是统一教教规如此。 只听那特使双手捧着令牌高过于头,宏声道:“教主有令,八教主即刻调动人马与峨嵋派九教主人马,在湖北竹山会合,等候命令进攻武当。” “谨尊法旨!”金刀客宏声道。 那特使收回令牌后,便道:“本使已将大教主令谕传到,老夫要走了。” 金刀客忙换了一张笑脸道:“现已午时,请特使大人留下来便饭再走也不迟!” 那特使心中大骂特骂的,口中却不再冷哼,忙抱拳行礼道:“不用了,属下还需赶到峨嵋派传大教主令谕。” 金刀客道:“既然特使有任务在,老夫不敢强留。特使大人好走,老夫不送了。”金刀客转身上了台阶,在那软酥酥的大椅上一坐,却不料。那特使急急发抖地奔了回来,金刀客道:“咦!特使大人不走可是改变初衷,要留下来陪老夫吃个便饭?” 只见那特使特别喜欢发抖,此刻全身又抖了起来,低声道:“还望八教主派个人带领属下走出崆峒派。” “哦’金刀客脸拉得长长的,才又道:“来人啊,带特使大人出洞。” 不一会从秘室中奔出了三条人影,只见老帅哥翘起大拇指对着金刀客,笑道:“秃一半够辣的,晓得那个特别使屁不敢放,都快憋死了,等我们回来好好庆祝一番。” 半秃头陀忙道:“老帅哥你带疯、怪道人要去哪儿?” 疯道人笑道:“我们要去行刺那个统一教特别驾驶(特使),夺取他怀中令牌!” 怪道人不甘寂寞地也抢道:“是啊!我们已加入外族兵团,当然要表现表现。” 老帅哥忙道:“好了,两个小子别磨牙了,快走,咱们先找个有利地形,等他下峨嵋才好动手。” 老帅哥好似带着一队要去头一次郊游的欣喜孩童疯、怪道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不一会,小臭头、苏光光等人也从秘室出来了。 半秃头陀忙道:“师第!洒家表现得还不错吧!” 苏光光笑谑道:“前半段差强人意,不过也唬得统一教特使够呛。” 半秃头陀笑道:“这是洒家最爽的一次。” 苏光光笑道:“爽的还在后头.那特使如果真的留下来吃个大便,那你可就更爽了。” 孙丽丽不明其意忙问道:“为什么?” 苏光光笑道:“你不想,半秃的长年吃素,那特使留下来吃饭,难道咱们能请他吃酱菜酱瓜吗,到那时候咱们半秃的,可要愁得秃光光头。” 众人闻言不禁一笑,半秃头陀伸了神舌头道:“好在洒家随便说说,他随便听听,不然这下洒家可惨了。” 小臭头笑道:“到时师兄也要眼睛闭闭硬吞了。” 苏光光笑谑道:“真可借!咱们没眼福看到半秃头陀吃着有如穿肠毒药的酒菜。” 半秃头陀口呼佛号道:“洒家早已存着谁不入地狱,我入地狱的心理,我佛慈悲明鉴洒家之心。” 这番话说得人人对他肃然起敬,如江湖上多出这样的人哪会起风波。 小臭头忙道:“老大,下一步咱们该如何做。” 苏光光笑道:“我请你当臭头军师可是干假的,我这老大让你分派任务给我们,你倒反问我如何。” 小臭头笑了笑道:“根据可靠消息,统一教二教主带着她弟子往武当而去,且到处打听你小猪哥的下落。” 苏光光闻言笑道:“她好像还死不怕,找我跟她亲近亲近。” 杀千刀笑道:“连那老查某你也要?” 孙丽丽已斥声道:“杀千刀,你越来越不像话!” 衰尾仔笑道:“人家破功尝到甜头,当然三句不离个色字。” 小臭头忙在他们中间一站,道:“别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去碰碰消魂仙子。” 苏光光促狭道:“是不是和她跳个碰碰舞?” 小臭头笑道:“她要跟你跳,你就跟她跳,不过老大你可要小心,这回消魂仙子是攻击武当派的主力,你可要想办法把她挑了。衰尾仔愁眉苦脸道:“消魂仙子除了本身功力深不可恻外,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就是她那天魔音摄人,咱们总不能再来个放鞭炮吧。” 苏光光道:“有何不可,我还想加个烟火炮,大伙热闹一番。”小臭头忙道:“魔音乐章只会对有武功的起作用,你们这些老大明白了吧。” 苏光光笑道:“谢了!那我们去约会了。” 小臭头笑道:“你们可别把武当派的武当山给烧成半秃山啊!” 深山林内扛花轿,鼓吹八音叮咚叫,内山仔姑娘已经出嫁…… 湖北省界竹山以西三十里外崎岖山林小道上,有一位奇丑少年身穿红袍头戴乌纱帽,得意洋洋乐得一张嘴老是合不拢地骑在一匹白马上面领头,马后有一队年轻力壮小伙子所组成的乐队,乐队后头有顶八人抬的花轿,花轿后头便是两人一组所抬的新娘嫁妆。 只见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回首道:“好了!不要吹了,简直是噪音大乐队。” 乐队中一名年轻小伙子道:“我们的老爸才会吹,偏偏他们太老了会伤元气,所以……” “所以你们看在大把银子份上,学个半吊子(不精)跑出来客串了。”新郎官嘻嘻笑道。 众人讪笑声中,一名大汉忙道:“朱公子,你说除了赏我们银子外,还带我们去吃从来没吃过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马上的朱公子笑谑道:“另问,到时候你们会吃得爽溜溜的。” 此时一名着农人打扮的年轻人从前头奔回道:“老大!事主儿在三里外接近中。” 朱公子点了点头忙道:“乐队先生要多给点赏银,就赶快拚命地吹吧。” 刹时寂静的四周又响起五音不全,高低调不均的乐声夹带着鞭炮声,一行二十多名迎亲队浩浩荡荡地走着。 三里外。 也有一顶辉煌而金光璨璨的大顶金轿,由十六名熊腰虎背健壮结实大汉扛着。 只见金桥两旁各有六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姑娘随侍,这十二名女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薄纱,仿佛没穿一般,手持着乐器向竹山方向而行。 一里外。 飘仙门众女妖已听到了迎亲的乐曲。 十二金钗中的老大白玫瑰闻得喜乐,不禁有感而发。道:“看来咱们这辈子都别想坐花轿了。” 此时一名妖女笑道:“大姊!咱们这辈子没法坐花轿也只好认了,只不过咱们天天洞房花烛夜也不赖啊!” 此时金轿中突传出哼声道:“你们是不是后海入我飘仙门?” 此言一出,原本嘻笑打闹的十二金钗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全向金轿跪了下去,齐声道:“徒弟生为飘仙门的人,死为飘仙门之鬼,不敢有二心。” 十二金钗中长得甜甜的人见人爱的老么,忙又道:“师父不要生气嘛,大姊不过开个玩笑,开开心而已。” “哼!开玩笑,我却听得刺耳,统统给我闭上嘴!”消魂仙子怒道。 “是!”众妖女口中齐声道,却相互挤眼弄眉的。 巧的是两队人马就在一棵榕树下的小空地上碰面了。 “唷!大姐你看这像不像猪八戒娶亲!”十二金钗老三白牡丹指着白马上的新郎官叫笑着道。引起众妖女齐声大笑。 此时那八人组的大乐队哪见过穿得这种清凉的姑娘,只见他们口中吹奏着乐章早已荒腔走调了。 更令人发噱的是二三名猪哥乐师看傻了眼不打紧,竟把人家办喜事乐章吹成送葬乐曲。 “喂!这太离谱了吧!本少爷没钱给你们是不是,你们给我吹的什么调!” 那新郎官这一吼才止住了乱七八糟的乐音。 此时十二金钗早已笑得浑身乱抖,小山乱弹,一见花轿旁挤满年轻小伙子,大展媚功,引人遐思的体态全做秀场。 此时十二金钗排名老二的白茉莉,对着老大吃吃笑道:“大姊!你看新郎官这痴人板(模样),你还有兴趣吃他一下吗?” 白玫瑰咯咯娇笑,媚眼直勾着双睛快看突出的新郎官,道:“人家说吃老的补筋骨,吃嫩的补眼睛,大姊我一向荤素不忌,我只要用他的内裤把他的脸蒙住,不就与其他男人一样了,说不定他这板仔比小白脸更补呢!” 只听一声嘻笑传来道:“你这只三八老母猪,不愧住在巷子内的,很内行又知行情,晓得本少爷曾得过三届冠军的猪哥奖章。” 十二金钗白玫瑰大笑之际,道:“人家都这样说!” 突然她脸色一变,寒声道:“猪八戒,你说我什么?” “没有啊!刚才我说你天真活泼。”那少年叫道。 此时在花轿旁由孙丽丽所易容的媒婆忙道:“对!对!朱公子骂得是,这个三八老母猪简直是夏死夏症,穿这样子也敢出来游街,活像妓女游行打宣传广告。” “你这三八媒婆,活得不耐烦是不是!”十二金钗老三白牡丹叫道。 只见那媒婆睑上涂得好似石灰般,且在面颊上印了两圈红粉,加上涂着鲜红的口红,四十上下年纪,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也不拍闪到腰。 只见那媒婆不理那些妖女,竟自一扭一扭地走到已下马的新郎官身旁笑道:“朱公子,我铁煤婆撮合良缘已有三百四十八件,今天我撮合高府高姑娘与你成亲可是你的福气,人家高姑娘可是名门闺秀,贤妻良母才高八斗,比这些妖里妖气的妖女不知强过几百倍、几千倍。” 只见那奇丑公子被那铁媒婆有如连珠炮地说得挖着耳道:“是!是!” “哼!口中说是,眼睛还瞪什么瞪,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铁媒婆尖声叫道。 “小声点!你这错对都有三百四十八件忍受缘的铁媒婆,只是在着一场免花费的清凉秀,并没有歪哥心。”新郎官巴结地道。 此时飘仙门十二金钗老么甜茉莉忙道:“大姊!那个三八媒婆把骄子里的高姑娘说得那么好,咱们把她揪出来看看好不好?” 此言一出,十二金钗纷纷往最近阴阳怪气的消魂仙子金轿望去。 白玫瑰见金轿中的师父没吭声,便大声道:“好啊!二妹,三妹,你们去把她拖出来。” “你们敢!”铁媒婆跳了出来,成一个大字形,双手一摊档住了绿水仙、白牡丹两名妖女。 “哇!”一声尖叫。 只见三八煤婆被白牡丹扣住手腕一拉,就把铁媒婆像丢鸡蛋般丢出小道旁一丈外。 “女强盗杀人抢亲啊!来人啊!救命啊……” 铁媒婆口中哇哇大叫着,拉着长裙一跛一跛地在草丛中狼狈奔行往后逃去,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哇!人家不要嘛!相公救命啊!”大花轿传出刺耳尖叫声,只见花轿帘被白牡丹撕破抛在一旁,轿中那位穿着凤冠的新娘,只一手被白牡丹拉着,一只手臂顶在轿柱,死命抵抗着。 “哗!原来是航空母舰大水桶,难怪那么重!”一名扛轿夫脱口道。 单见那娘子被抓住的手腕,就比常人的大腿还粗,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大姊,原来新娘子是一只胖母猪啊!”白牡丹大笑地道。 “天啊!我昏倒了,死媒婆竟让我娶了一条大母猪。”新郎官拍着头大叫道。 白玫瑰见了哈哈大笑对着新郎官道:“怎么?你从来没见过新娘子的面?” 新郎官一脸奸笑,双眼在白玫瑰身上溜呀溜的,笑道:“可不是吗,这死三八媒婆把她说得有如天仙般,在拜堂时还说她们高家的规矩:嫁女儿都要把全身塞上棉花,显得胖胖的,这样她们才有面子,现在这一看才知她是货真价实的大胖子。” 些时折回躲在轿后的铁媒婆叫道:“朱公子!你的纪录不良,污点太多,能娶到高姑娘可是你祖上有德,加上我铁媒婆的三寸不烂金舌才说动高员外把高姑娘嫁给你。” “多谢你的大烂舌!”新郎官苦笑道。 “哇!大姊你看,新娘子跟新郎官可真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的绝配!”白牡丹冷不防拿开新娘子覆在面上的凤巾大叫道。 可不是吗,轿上的高姑娘一手一边顶着轿柱抵抗着,把轿子顶得叽叽歪歪地快散了似的,如今凤巾被人拉掉,露出大月饼脸、小眼、塌鼻又爆牙的面孔,与猪哥庄的张美美、小猪哥的阿母有得拚。 “哇!”一声尖叫传来。 原来十二金钗第二,白小仙点了新娘子顶在轿桩上的手臂穴道,二人用力把新娘子给硬拖了出来。 冷不防用力过度,加上新娘子自个跳了出来,这一身肥肉把白牡丹压在地下哇哇大叫。 “你妈的你嫌我丑!哪儿丑,比起你们到处诱拐良家处男可好上一百倍。” “死肥婆起来!”白牡丹哇哇大叫道。 “你敢叫我死肥婆,我这一生最恨人家叫我肥婆,好看你祖奶奶的厉害!”新娘子大叫道。 只见她从白牡丹身上爬起后,又很快地一屁股往白牡丹的肚子上坐下去,蓬一声。 “哎唷喂啊!夭寿哦,我的屁股变成四半了!”新娘子坐人不成,却把地上坐出一个大坑洞,大地经她这一撞也为之震动。众人不禁暗道:“哗!要是被你这一坐,我看肠子都要从屁股喷出来不可!” 此时十二金钗的老么白茉莉,又使鬼心眼笑着对大姊道:“大姊!今日是猪八戒与猪八妹成亲的日子,不如咱们就为他俩庆贺庆贺,让他俩在这荒郊野外洞房一番,咱们也好看看得了三次猪哥奖章的朱公子看家本领。” “好啊!他们看我们清凉秀,咱们就来看个现场实况的白带鱼打架!”十二金钗附和地道。 白玫瑰见金轿中不吭声,想必她也想看看开心一下,便道:“好吧!金妹妹准备了!” 此时新郎官摇手大叫道:“不行!不行,我一看到她就倒足胃口,哪提得起劲来,不如……不如你们其中哪位出来实况一番。” “你哈死哦!”白茉莉笑道:“这场丑一堆表演可是有生以来我们头一回看到的!” “不要嘛!人家跟你好不好?”新郎官撒娇扭身地道。 白茉莉咯咯娇笑道:“放心,你对着新娘子等我们乐声一起,母猪也赛貂禅,再不成我再陪你好了。” 就在十二金钗的六名金钗奏出淫秽乐章后,只见这批年轻小伙子本是随着乐曲打拍手,到后来个个生理起了变化,双睛火红好似快喷火似的。 飘仙门十二金钗乃从千百人中选中,能练得一身本领的高手,当然深得比门精法,也使出法门先将一名在旁绊手绊脚的小伙子点倒,再好好享受一番后再扑火。 这批年轻小伙子在这一阵大车拚后元阳尽失,便昏倒在地,一动也不动,想恢复体力可要调养一个半月的。 十二名金钗哪知这场大车拚变成她们这生最后的幽宴,正当她们飘飘欲仙沉醉之中,被新郎、新娘翻滚过来一碰之际,便全倒下回老家报到了。 原来小猪哥与杀千刀翻滚到她们身旁之际,苏光光运劲将一支曲卷如弹簧的三寸细小金针弄直,从金钗眼中射入直通脑门。 被射中的金钗还未回神之际,那根金针却在她脑门恢复曲卷样子,如此一来,她们脑子全被破坏捣乱,故她们连叫一声也没,却又带着一脸淫荡的笑容死在一名小伙子身上。 突然一声微乎其微的破空声射向闭目享受的消魂仙子,消魂仙子及时闪了过去。 只见消魂仙子全身光溜溜的,却在头上戴着一顶有黑纱遮面的大帽,望向射来暗器的方向。 此时只有新郎官与新娘、三八媒婆与一名大汉坐在地上,其他的全倒在地上,他们四人所立的位置,刚好形成一个包抄的阵式—— 幻剑书盟扫校 第三十章 达摩祖师 消魂仙子历声道:“你们到底是谁?” 新郎官哈哈大笑立起身子道:“老女人,才多久不见,你的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暴躁?” “原来是你!”消魂仙子闻声咬牙切齿地道。 只见新郎官剥去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目,笑道:“不错,正是你天天想吃我的肉啃我的骨的跑路族老大,小猪哥苏光光是也!” 此时衰尾仔、杀千刀、孙丽丽也除掉脸上人皮面具,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消魂仙子一见小猪哥便扑了过去,双掌使出“桃红掌”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拍向苏光光。 “见面就打,太设情趣了吧?”苏光光口中叫着,却也双掌迎过去。 “蓬!”然一声大响,刮起地上一层尘土,迷漫四周,飞沙走石的令人睁不开眼。 只见消魂仙子退了三大步才稳住身形,双睛似要喷火般怒瞪着五尺外的小猪哥。 在孙丽丽、杀千刀等人关切中,只见苏光光右臂按在左肩上,而一条左臂垂了下去,地上还有一顶原本戴在消魂仙子头上的大帽。 原来苏光光拼着硬挨一掌,也要把消魂仙子那顶帽子摘下来。 只听苏光光笑道:“原来你这老女人变成这等模样,怪不得你要戴帽子遮羞。” 此刻消魂仙子鸡皮鹤发,一副足六旬老太婆模样,脸上条条皱纹足可夹死苍蝇。 苏光光笑道:“我真搞不懂,你全身还细皮嫩肉的,怎么就只一张丑脸见不得人?” 消魂仙子怒哼道:“小猪哥!我变成这等模样,全是你一手造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原来苏光光在万剑门一刀割除消魂仙子生孩子的包包,这对常人来说只是不会生小孩而已,但对练上乘媚功的消魂仙子可就大大不利,她那东西一除,武功大打折扣,变成了这等模样。 消魂仙子媚功从此无法再增进,人也变成老太婆脸,少女身,无怪乎她性情大变,对其手下疾言厉色,且要找小猪哥算总账。 苏光光笑道:“别气!不然皱纹可要多出好几条了,我曾说过会给你一次公平打架的机会。” 消魂仙子哼声道:“这叫公平吗?” 苏光光笑道:“一对一当然公平了,你那些徒弟只会吹奏那吵死人的音乐,所以我先请她们回家吃老祖宗。” 消魂仙子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怕我的魔音乐章?” 苏光光笑着道:“我承认怕你的歪哥魔音但怕虽怕,我却有多种破法。” “哦!那你倒说说看如何破法?”消魂仙子笑道。 苏光光笑道:“我只要用金针穿穴术,阻止耳中听觉,临时客串一下臭耳聋,再用布蒙住眼,来个听不到,看不见,看你奈何得了我们!” 消魂仙子哼声道:“那你们为何不试一试?” 苏光光嘻笑道:“我们又不是盘干(白痴),在你面前耳不听,眼不看,不就是和自己过意不去。” 消魂仙子恨声道:“要是我能练成魔音第三乐章,除了你们的天龙禅唱能与它一拚高下外,就算你们毁了五官,照样也会被魔音所杀。” 苏光光道:“这一套听多了啦,不错,魔音第三乐章能从人体肌肤侵入内腑而伤人,只可借你缺一把龙骨琴弦,而你也没有此功力能够弹得动,所以你们魔音三乐章有等于没有,中看不中用,唬人用的。” 苏光光从小臭头口中得知,五百年前有一名魔道高手叫不笑生,创出杀人魔音三乐章,如想弹出足能毁天灭地的第三乐章,就需抓到万年蚊龙,用它的龙骨制成琴板以蚊龙筋制成琴弦,才能发出杀人魔音,而且还要有超人般的功力。 消魂仙子哼声道:“今日我就是拚得走火入魔也要杀了你这小猪哥!” 苏光光笑道:“来呀!谁怕谁。” 消魂仙子怒哼一声,转身跃回金轿,只见他从金轿走出后,手中多了一架古筝。 消魂仙子打坐在地上,将那把古琴放在膝盖上,淫笑道:“小猪哥!你可认得此琴?” 但见消魂仙子双腿上所横的古琴全是由真的骨头所组成,琴上有几条粗细不一的血红琴弦,最粗的琴弦粗有拇指般,最细的细如发丝般。 苏光光看着古琴摇头“我这个人一向很老实,不知道就会说不知道,你那琴总该有个响亮的名字吧?” 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小子!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龙骨琴,也就是江湖上闻名丧胆的九宫魔琴。” 衰尾仔忙道:“不可能,五百年前魔道高手不笑生,就是为抓万年蚊龙远赴蛮荒,回来之时不仅两手空空,亦染得一身毒伤而亡。” 消魂仙子大笑道:“七十年前,我晓甜甜十二岁丧父,十三岁亡母,孤身沦落成为乞丐,料不到被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狼心狗肺的臭男人轮奸,还想将我杀之灭口,保持他们清誉,将我抛坠万丈深渊。” 消魂仙子一脸怒容,回忆往事地又道:“结果我晓甜甜因祸得福,不仅没摔死且得到不笑生的武功秘籍与这把九宫魔琴!” 孙丽丽闻言忙道:“这么说,不笑生早已杀死万年蚊龙制成这把魔琴。” 消魂仙子道:“不错,不笑生为了这把琴中了万年蚊龙的剧毒,他深知中了蚊龙剧毒如无铁莲花绝无法活命,所以他就将一身武功心得写在兽皮上安放于九宫魔琴中,再自断一臂想回中原寻找铁莲花,所以江湖武林见到他尸身时,他早已气绝。” 衰尾仔长叹道:“所谓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他死就死了还留一手来为害武林。” 苏光光道:“武功不论正、邪派都无罪,有罪的是仗着武功来为害人类,自私自利居心不良之人。” 此时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还有一种人就是被环境所迫。” 苏光光道:“这种人心理有病,就跟你一样,相信当年迫害你之人一定死得很难看,而你既已报仇了,却把天下之人都看成毒蛇猛兽,想赶尽杀绝。” 消魂仙子恨声道:“我恨!我好恨!不错,当年辱我的六名狗屁大侠,全被我挑断四肢筋脉,废除五官丢入毒蚊巢中,活活饿死,但这一切也无法挽回我复仇的心。” 苏光光闻言,不禁寒道:“我看你是心理变态。” “小猪哥你们去死吧!” 消魂仙子狂笑中长及腰的那头银白长发根根竖起,身上细白肌肤转成血红色。 “叮”一声,消魂仙子将全身功力运于十指上,拨动九宫魔琴的细弦。 “哇!”一声。 孙丽丽虽已封住耳穴,但魔琴所发出的音调有如一把剑,一支利针般穿透孙丽丽的护体神功,有如刺豆腐般刺入耳中传到她的左胸,吐出一口血,口、鼻、耳、眼也流出血来。 孙丽丽内力在四人之中本就属最弱一环,苏光光、衰尾仔、杀千刀虽也被琴音钻入耳中,直感到心口被千斤锤重重捶了一下,气血翻涌。 “咚!”一声传出,便有惨叫声传出。 只见已退到三丈外为消魂仙子扛金轿的十六名大汉也受不住杀人魔音,纷纷五官喷血,惨叫而亡。 看来消魂仙子豁出去了,非把小猪哥苏光光置于死地不可,竟冒着走火人魔之险,弹出魔乐第三章乐章。 此刻只剩苏光光还能苦撑住,孙丽丽在第二声琴音传来后,全身功力已被琴音打散,人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衰尾仔、杀千刀也都吐血苦撑着。 消魂仙子狂笑道:“你们去死吧!” 当消魂仙子十指拨动琴弦之际,苏光光的口、鼻、耳、眼也流出血来,体内真气不听使唤乱窜起来,如再压抑不住,可要被自身内力所伤。 突然一声轻响,竟在有如千军万马奔腾厮杀的琴音中传人苏光光三人耳中。 这声经声虽不高昂,却十分悦耳,苏光光得此声之助,心中泛起和平宁豁之感,随着经言禅唱,渐渐摒除了魔音于体外。 而消魂仙子耳中钻入天龙禅唱的经文,不禁脸色大变,马上仰天狂笑,远劲于指拨动琴弦。 琴音音调高出许多,却也掩不住那经声无远弗届,如丝如缕,随风传来。 如今变成了魔音与佛门上乘神通天龙禅唱大斗法,连昏迷中的孙丽丽、衰尾仔、杀千刀也醒过来支撑起身子,打坐运功调息内伤。 魔音第三乐章,消魂仙子也只不过弹奏不到十分之一,她双手十指指甲脱落,鲜血泉涌,滴染于白龙骨琴板上,此刻消魂仙子笑声早已哑,脸色转为绿色,提起全身魔功拨动琴弦。 不知何时苏光光一丈外站立一名身长八尺,满脸虬髯,头上光秃一大片,五官奇大的头陀。 佛门上乘天龙禅唱就从这名身穿灰色僧抱,脚穿草鞋,胸挂佛珠一副苦行僧模样的人口中发出来。 突然消魂仙子腿上千古名琴“九宫魔琴”的九条蚊龙筋制成的琴弦,在消魂仙子拨动下,一根一根崩断。 弦断音立止,只听消魂仙子哇了一声,胸中一口瘀血全吐了出来。 “我恨!我好恨啊!”消魂仙子狂叫着,两行泪水也滚了下来,右掌奋力拍在琴板上。 就在消魂仙子一掌拍在琴板上,奇事便发生了。 只见九宫魔琴的琴板上突然弹跳出一只粗细如小指,长有一尺的龙骨在半空回旋一圈后劲射入二丈外那名苦行僧的左肩上。 但见那名头陀被白龙骨射入左肩后,也只眉头一皱,继续发出天龙禅唱。 此刻变化最大的莫过于消魂仙子晓甜甜。只见她满头银白长发变成乌黑秀发,脸上也恢复昔日青春,只是她无知觉有如疯子般在地上忽而痛哭流涕,让人听得肝肠寸断,忽而仰天狂笑,手足乱舞又唱又跳地满地打滚。 消魂仙子大哭大笑地足足闹了一柱香时光,情绪才平稳下来,躺在地上喘息抽搐着。 “阿弥陀佛!善哉!普哉!晓施主你心中是否还有恨?还有仇?” 消魂仙子闻言,忙从地上跳了过来,奔到那头陀身前一跪,哭道:“师父……”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晓施主能大彻大悟,不枉贫憎被骨龙针废去一甲子功力。”那头陀道。 “弟子该死!”消魂仙子磕头哭道。 “死乃万物之超脱,你生平罪孽深重,何以死矣!”那头陀道。 “求师父引弟子进入佛门!”消魂仙子求道。 那头陀微笑道:“你甘愿抛弃刚恢复的美艳臭皮囊吗?” 此时消魂仙子才发觉不知何时头上银白长发已恢复成原来的乌黑秀丽,双手往脸上一抹也触感脸上已无皱纹。 只见消魂仙子抓着一把长发愣愣地跪在路上,谁也想不透她的心思。 突然消魂仙子毅然道:“弟子已大彻大悟,求师父引渡。” “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你既有心皈依佛门,为何不自己引渡自己?” 消魂仙子闻言,忙磕头道:“多谢师父指点!” 但见消魂仙子说完后,双手便往自己脸上抓去,将自已冠绝天下的一张美丽脸庞抓得血肉模湖,继而双手往颈上长发抓去,便将头上乌黑秀发连带着头皮硬撕了下来。 孙丽丽看得也不忍心地头转向一侧。 正当消魂仙子高举右手要自毁武功之际,那头陀口呼佛号,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臂。 那头陀道:“阿弥陀佛!消魂仙子已在此时死矣,从今你的法号叫苦海。” “多谢师父!”苦海女尼对着头陀拜了又拜,才站起身拿起地上一件黑布遮身,双手合什地立在那头陀左侧后。 此时苏光光吁了口气道:“恭喜消魂仙子修成正果了!”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苦海,消魂仙子如今是地上那滩血肉毛发!”苦海女尼道。 原来此人正是少林寺开山祖师,小臭头、半秃头陀口中的师父达摩祖师。 达摩祖师心怀慈悲,在与消魂仙子魔音相抗之际,没使出天龙禅唱的上乘心法,否则消魂仙子可要走火人魔,暴毙身亡,也就因此才被龙骨射破护体神功穿透左肩膀,毁去了一半功力,总算他的苦心没有白费,引渡消魂仙子皈依沸门。 此时衰尾仔、杀千刀、孙丽丽立起身,恭恭敬敬地对达摩祖师一礼道:“晚辈参见老祖师,谢祖师救命之恩。”达摩笑道:“名位施主勿需多礼,老衲还得感谢各位施主,出生入死保护老衲之徒小臭头。” “嗨!老和尚别谢了,你叫小臭头与我们混在一起的目的可以说出来听听了吧?”苏光光摆手算是一礼,口中笑道。 孙丽丽闻言忙道:“小猪哥!正经点好不好。” 苏光光指着自个鼻头笑道:“我叫小猪哥,猪哥跟歪哥的意思差不多,要我正经点我可浑身不对劲,再说我如一板一眼以晚辈自居,那我不就与老和尚有了代沟,不同一国了。” 达摩祖师哈哈大笑道:“苏施主所言甚是,天生万物必有所长,老衲有些地方还得向各位施主学习呢!” 苏光光忙笑道:“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老和尚,你这朋友我小猪哥交定了!” 达摩祖师哈哈笑道:“我们交定了,你可别设计陷害老衲喝酒又吃肉。” 苏光光嘻笑道:“那我可不敢保证,哪天要牺牲,你也得牺牲,不然又如何普渡众生。” “阿弥陀佛!”达摩祖师口呼佛号,双手合什,虔诚地对苏光光一礼道:“苏施主所言甚是,老衲受教了。” 苏光光笑道:“别瞎掰了,你是有道高僧,这点道理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你开玩笑想让大伙笑一笑,就不必多此一举说刚才是开玩笑的,那多煞风景,难道你以为我们是白痴不成。” 达摩祖师微笑道:“小猪哥说得是!老衲以后会改进。” “好了!现在咱仍言归正传,你要我们帮小臭头什么忙?”苏光光笑道。 达摩祖师笑道:“天竺国乃佛门起源之地,想必各位施主皆知,在三十年前天竺国遭受巨变,佛书经典遗失或被毁大半,老衲有心重返天竺国,重振佛门禅道。” 达摩祖师又道:“我佛慈悲,终于让老衲寻得天资过人的小臭头,将老衲置于少林寺藏经阁中的佛经全背熟。” “哦!原来如此!”苏光光抢着道:“古有唐三藏取经,今要变成小臭头送经是不是?” 达摩祖师点头大笑道:“怪不得人家说与小猪哥讲话不用多费口舌!” 苏光光笑道:“没办法,想在猪哥庄长大如不学聪明点,可会被义父、脱水老爸,敲得脑袋开花。”达摩祖师笑道:“那你是答应了?” 苏光光笑问道:“不答应行吗?” 达摩祖师讪笑道:“不答应好像有点不行。” “是嘛!咱们吃了你那么多大还丹,才能今天活蹦乱跳的,不吐出一点回报,人家会说话的。” 达摩祖师笑道:“是啊!不然我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苏光光笑道:“老和尚你还真会选,我足可当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杀千力刚好是猪八戒,衰尾仔是沙憎。” “那我呢?”孙丽丽忙道。 “你嘛……”苏光光口中说着,眼睛直在孙丽丽身上打溜,才又笑道:“我看你就当盘丝洞里的千年蜘蛛精好了,专门来找我。” “去你的!”孙丽丽叫道,已往他屁股踹了一脚。 此时连在达摩祖师身后,一言不发的苦海女尼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光光笑道:“这下咱们跑路族,跑路跑到西域以外去了。” 达摩祖师道:“这样你们跑路族就不会变成井底之蛙,一来可沿途欣赏沙漠风光,二来可知异国风俗民情,增!”见闻,真是一举数得。” 衰尾仔风趣地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老祖师没说到。” 达摩祖师脱口道:“哪一点?” 衰尾仔笑谚道:“如此一来,咱们老大又有理由不回猪哥庄听训,游荡在外成疯野猪!” “哇!衰尾仔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苏光光捏着衰尾仔笑道。 “老大!你别这么快就下驱虫药好不好?”衰尾仔双睛上吊,口中哦哦地叫道。 苏光光在众人笑声中却突然大叹一声。 达摩祖师忙道:“小猪哥,你叹什么气?” 苏光光叹道:“人家西游记中的唐三藏的肉吃了会长生不老,而我们小臭头的肉是咸咸的,吃了快死不老,人家沿途有妖魔鬼怪,而我们却是去七投(玩耍),真没意思。” 这魔祖师闻言笑道:“放心!老衲会如你所愿,虽不能像神话般妖魔鬼怪都有惊人的法术与你们大斗祛,但老衲会去放出风声,说你们身上有藏室图或什么的,让大伙对你们亲近亲近。” “哇!那我可要养成天天写日记的习惯,好把小臭头送经记写成一本千古永垂的悬疑又刺激的小说名号。”苏光光笑道。 孙丽丽调侃道:“到时候你的小说如不精彩,也能照样千古流传博得中用不中看的小说名号。” 苏光光忙道:“书哪有中用不中看的?” 孙丽丽咯咯笑道:“有啊!你的小说让人放在毛坑里,当擦屁股纸用,不就是功德无量,中用不中看了。” “对!对!最好用上等纸质印成,不然擦破人家屁股,小猪哥可要被人臭骂千万年。” 杀千刀大笑道。 “老天阿!我怎么尽交一些扯我后腿的朋友。”苏光光哇哇大叫道。 “那是你小猪哥的荣幸,也是我们的不幸,咱们跟着你,饿时饿得快翘,饱时又撑得太饱,且身上都会留下伤痕当纪念品。”孙丽丽笑道。 此时达摩祖师口宣佛号打断他们的话匣,道:“老衲要带着苦海去收服黄河水怪,就此与各位施主告别了。” 苏光光问言忙道:“要不要我们帮忙?” 达摩祖师道:“多谢小猪哥美意,咱们要分头进行。” 苏光光笑道:“老和尚真聪明,专拣软的吃。” 达摩祖师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相扣,小猪哥可说是应劫而生,此乃天意。” 苏光光闻言笑道:“人家说老和尚上知天机,下知地理,我既是应劫而生,你倒帮我看看,我是天上什么星下凡的?” “垃圾星!”孙丽丽三人齐声笑道。 达摩祖师道:“佛曰:本可说!不可说!” 苏光光大叹一声道:“希望西方佛祖有天能道:悄消说,悄悄说。” 达摩祖师转身对着苦海女尼道:“咱们走吧!” 苦海女尼恭敬一礼后,对着苏光光道:“众施主日后请保重,统一教大教主霸王刀君,二十年前得到贫尼手中的不笑生武功秘籍,已练就一身金刚不坏神功,武功高深,与他对敌适于智取,切勿硬拼!” 苏光光问言忙道:“不笑生武功秘籍内的武功有如此厉害吗?” 苏光光本想说你不也是练了不笑生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籍,如无杀人魔音,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 苦海女尼似看透苏光光心思,忙道:“不笑生武功秘籍集各种魔功于一册,里头包罗万象,贫尼因是女流之辈又限于初学太晚,所以未达魔功最高境界。” 达摩祖师亦道:“其实天下各门派武功殊途同归,虽有正、邪之分,我们口中的邪派武功只不过是专走旁门左道之速成之功,不像许多门派都需从根基打起渐次挺进。” 达摩祖师又道:“但不论正或邪,武功到达某一境界想再寸进些许,就有如逆水行舟般,得有天时、地利、人和三要诀,才能更进一层楼。” 达摩祖师边说着从怀中拿出二三张皮纸送给苏光光道:“这是蜕变神功最后阶层的蜕变大法,你记好后最好不要练。” 苏光光忙道:“为什么只能记不能练?” 达摩祖师道:“老衲打个比方来说,你虽已蜕变三次,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只蚕宝宝脱皮三次又长大了许多,一旦蚕宝宝吐丝作茧再破茧而出成飞蛾,你可知它的最后下场?” 苏光光点点头道:“我懂。” 达摩祖师道:“你如果像飞蛾般破茧而出,老衲相信全天下练武之人不堪你一击,但这也只是短暂的辉煌成就,你如不死也要变成常人失去全身武功。” 苏光光道:“看来蜕变神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 达摩祖师笑道:“除非你机缘福厚,得灵丹妙药之助,就能保有一身武功直到老死。” 苏光光问道:“要服用什么药才能再练蜕变神功的最后阶段?” “阿弥陀佛!”达摩祖师道:“天机不可泄!小猪哥不必多问,该你的绝跑不掉,不该你的如要强求,也只白费心力,老衲言尽于此,告辞了!” 达摩祖师向苏光光众人一礼后,拉着毁容的苦海女尼转身面去。 但见达摩祖师只踏出一步,两人却已在二十丈开外,三二步就已消失于山道上。孙丽丽见两人走远才吁口气道:“在我心目中达摩祖师乃一代宗师,让人有高不可攀的感觉,但今日一见却是那么慈祥和蔼,一点宗师架子也没有。”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大宗师的风范与气度,哪像我半瓶水哗啦、哗啦地响。” 孙丽丽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嘛。” 苏光光嘻笑道:“你们如少了我这颗开心果,可会无聊死了。” 此时苦海女尼又飘身回到苏光光等人面前道:“贫尼有一要事相告。” 苦海女尼不等小猪哥开口,便又道:“统一大教主已得知崆峒派已被诸位抢回,进攻武当派是假,你们赶快回救崆峒派!” “惨了!原来他们来个将计就计诱出咱们王力,这下可会凄凄惨惨了,咱们快走。” 此时苏光光等人顾不得被杀人魔音伤得只剩六成功力,便带伤前往崆峒派而去。 “阿弥陀佛!”苦海女尼望着已远去的苏光光等四人背影,口中喃道:“但愿我佛慈悲,能祥和地化解这场天下武林劫数!” 苦海女尼望着已死的十二金钗,不禁感叹一声,动手挖坑埋了已死众人。 那些想赚外快,结果一毛钱也没拿到的小伙子,一见苦海女尼的面孔,吓得拔腿就跑。 “他妈的那个特别驾驶真是老牛拉屎!”疯道人道。 老帅哥忙问道:“什么是老牛拉屎?” 怪道人忙笑道:“老牛拉屎的意思就是又臭又长,你见过拉屎二三下就清洁溜溜的吗?” 老帅哥强辨道:“有啊!只要加一点泻药,包准它们两三下就好了。” 疯道人骂道:“那统一教的特使要是下山来,我定要剥光他衣服,绑在这让他尝尝喂蚊子的滋味。” 老帅哥嘻嘻笑道:“人家现在很红嘛,所到之处不仅可以耍大牌,且有吃有拿的,迷汤喝到饱为止。” 怪道人笑道:“我们现在也不错嘛,三餐有伙食费,出门有车马费,每个月有薪水,要出任务又有津贴,早知这么好康,打从出生我就加入外族兵团。” 此时老帅哥忙道:“噤声!掂掂。” 三人一收口,便听得台阶上头传来脚步声。 “他妈的!终于来了!”疯道人低声道。 果然不错,只见统一教那名金红袍蒙面特使,出现山上二十丈开外,双手负背一副悠闲状,缓缓拾阶而下。 疯、怪长老见了那特使身后的两名老者,不禁你望我,我望你,皱起眉头。 原来这两名年约六十开外双胞兄弟,便是凶名久着的阴阳双剑沙氏双魔,他两人之身份、名望可与武当疯、怪道人相比拟。 沙氏双魔早年便被称为鬼才发明家,其两人剑术阳刚,鬼阴各走偏门,加上把各门派精妙剑招添入其剑招之中,更见威猛、阴险。 尤其是两人联手,阴阳合壁在心灵相通之下,配合得天衣无缝,连疯、怪道人也自叹不如。 老帅哥忙比了个手势,三人便悄然移位躲入更深的草丛里,连呼吸也闭住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那特使下台阶到老帅哥三人藏身之处,突然停步不走,转身对沙氏双魔道:“最近战圈是否安宁?” 阳魔沙虎一愣,随即忙道:“启裹大……” “大特使,峨嵋近来一向都很安宁,没什么风吹草动。”阴魔沙豹抢口道。 那特使哼笑道:“是吗?这几天老夫怎么老觉得有两三只老怪猫在林外又吼又叫的。” 沙氏双魔见特使对他兄弟眨了眨眼,阳魔便笑道:“可能是山林中乱窜的野猫、野狗吧!” 那特使哈哈笑道:“看来这几只猫不仅老且精得很,不用赶的,绝不会出来了。” “你妈的姑窿再加哇塞马龙咚,我们是猫还比你这看门走狗高上一级!”老帅哥从草丛钻了出来,哇哇大叫道。 此时沙氏双魔才发觉左旁长草中,躲了三名银衣家面人,不禁对这位特使的武功起了寒意,他们两兄弟如与他为敌,单凭人家的听力,就输人家一大截。 “风老头,武当疯怪!今天算你倒霉碰上老夫!”那特使道。 “咦,你认识我?”老帅哥叫道。 那特使哈哈大笑道:“所谓瞒者瞒不识,识者不堪瞒,打从你踏出水龙宫,你的一切行迹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老帅哥摘下蒙面巾笑道:“看来你也不是普通的角色!” 那特使也摘下蒙面巾哈哈笑道:“七十年前一剑之仇,咱们也该结算结算了。” 只见那特使长得一副不怒而威之相,白发白须,双眼闪出绿芒,一见便知他的魔功已练到炉火纯青之境。 “霸王刀君!统一教大教主!真没料到,你堂堂一位大教主竟打扮成特使身份出来巡察?”老帅哥惊奇地道。 霸王刀君传正当哈哈大笑道:“你们料不到的事还多得很!” 老帅哥道:“我真后悔,没将你留在崆峒派,传正当你还真是能屈能伸的王八乌龟。” 传正当哈哈笑道:“不错,当时老夫在崆峒派如被你们联手攻击,老夫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难上加难。” 此时疯道人忙道:“奇怪,我们离你至少有三丈之距,且闭住呼吸,你怎能发觉我们三人?” 传正当哈哈大笑道:“但凭听觉,天下间恐怕没人会发现你们藏身之处,老夫远在五丈外已嗅出你们三人的体味。” 老帅哥惊叹道:“好可怕,你的嗅觉竟比狗还灵。” 传正当笑道:“多谢神剑仁帝的夸奖。” 老帅哥心中暗道:“这死老鬼以往脾性像雷公般,如今练得如此不温不火,看来这次我可要踢到铁板烧了。” 老帅哥哈哈笑道:“传正当?你将我们三人逼出来,该不会只是聊聊天,然后大伙说拜拜吧?” 霸王刀君传正当笑道:“是啊!来者是客,客人要走了还要带点纪念品回去才不失礼,老夫就清沙氏兄弟陪你玩两招。” 此时武当痴、怪道人解下腰带一科,只见那软绵绵布条制成的腰带,在一抖之下竟变成一支无柄长剑般。 疯道人笑道:“想跟我们族头玩,哪有那么容易,先让我们族脚陪你们玩玩。” 此刻沙虎从背上抽出重有百斤宽四寸的霸王剑,而沙豹从匣间拔出了一柄薄如蜂翼,不足二寸宽的软剑严阵以待。 此时老帅哥哈哈大笑道:“矮冬瓜,你去会会那个拿剑好似在扛锄头的小子!” 只见怪道人迅如闪电地冲向阳魔沙虎,手中长剑已刺毕七剑在他胸前、面门点去。 阳魔沙虎冷哼一声,手中霸王剑一挥,便将怪道人七剑破去。 沙虎剑法是走阳刚路数,他轻轻随手挥出一剑,旁人看去好似没什么力道,但身历其境的怪道人却皱起眉头,只因沙虎阳刚之气竟已练到蓄劲不吐。 这就有如在体中放着一颗不定时炸弹,沙虎会在等时机一到而爆发出来。 怪道人刺出七剑,只是试探虚实而已,沙虎宽厚锋利的霸王剑扫来,怪人手中布剑一转,不与他硬碰,依着自个体型展开轻灵剑法刺向沙虎下三路。 两人以快攻快,已出剑二三十招,寂静的林中除了鸟叫虫鸣外,没发出一丝激烈打斗的怒吼与金铁相触之脆响。 沙虎有如一头猛虎般蓄劲以待一扑之式,而怪道人就有如一只小老鼠般在猛虎脚下东钻西窜,虚多实少,避其锋芒。 两位剑术高手相搏,全是点到为止便即收手变招,好似在比手划脚般,精彩有余刺激不足。 突然沙虎见怪道人一剑刺向腿关节,来个不理不睬,身一转发出怒吼声,一剑从双胯间反刺而出,刺向怪道人双眼部位,来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怪通人大惊之际,一剑刺偏只刺入沙虎右大腿一寸之内,左臂骤然伸出,使出太极拳法中的回字诀,圈住自己已避之不及的一剑。 此时此地众人皆是当代高手中的高手,只见怪道人就在这一刹之间,左臂打旋于周围绕个大圈,且左手指弹出破空的指劲射向沙虎霸王剑的剑脊之上。 但见沙虎百斤重的大剑夹着锐猛不可当的威势,竟被怪道人的太极拳牵制得往旁滑去,剑尖已滑过怪道人右耳,怪道人可说已然避过了致命一击。 正当老帅哥、疯道人吁了口气之际,只听沙虎冷哼一声,便传出“蓬!”与“哇!”之声。 怪道人有如炮弹般,身子往左旁林木飞出二丈开外,怪道人身子连续憧断了二株有海碗般粗的树干后,才从一丈高空坠入深及腰处的草丛中。 疯道人虽与怪道人见面就吵,但他俩是越吵越亲热,见怪道人飞了出去,便要扑过去。 老帅哥早知疯道人的心思,早已拉住疯道人的手忙出声道:“别急,你那矮冬瓜没事的。” 疯道人忙道:“怎会没事,他……” “他要是撞上百年大树,我就不敢保证矮冬瓜没事,如今他虽撞断二株大树,却刚好卸了力道。” 疯道人闻言,忙笑道:“对呀!矮冬瓜有内力护体,不会像鸭子过山(看破)。” 果然不错,只听怪道人大笑道:“用沙堆起唬人的,贫道可真要多谢你这一剑除了我心腹大患。 怪道人声出人已到,只见他从草丛中飞了出来,立在疯道人之旁。 “矮冬瓜,你的脸……”疯道人惊叫道。 “没事!最重要的是他把我每天痛得快疯了的两颗蛀牙给打下来,真爽!”怪道人摊开右手掌,露出了两颗又黄又黑有个大洞已蛀的臼齿。 “被毁容了还说没事!”疯道人叫道。 只见怪道人的右脸颊不仅肿得老高,且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的好不吓人,有如一块肉被砸成碎肉脸都见骨了。 沙氏双魔的武功,看来并非浪得虚名,单从沙虎使出铁板桥,反手一剑从自个股间刺出,已是个高难度的动作。今一剑被怪道人的太极拳牵引得偏移主锋,却能后劲有力,将前刺一划改变力道,用剑身打飞了怪道人。 怪通人道:“毁就毁了,我又不要取妾,干嘛摆脸色给人看!” 疯道人吃吃笑道:“说得也对!我俩是哥俪好一对宝的单身老贵族。” “他妈的!看你这两颗老蛀牙害我痛了二三十年,还能再作怪吗?”怪道人指着手心的蛀牙说道。 老帅哥摇头道:“怪人就是怪人,甘愿痛了二三十年也不去拔掉。” “有啊!谁说我没去拔,只怪那些大夫嫌太多了,不拔我的牙。”怪道人叫道。 “不是嫌太多了,而是要拔他的牙的人恐怕会倒霉。” “这话怎么说?”老帅哥道。 疯道人也大笑了一阵,才道:“凡是要拔矮冬瓜蛀牙的大夫,他家的椅上都会被他坐碎,那大夫便也铁着心肠订制了一张大铁椅,将他绑在上面。” “后来呢?”老帅哥在疯道人吞口水之际急切叫道。 疯道人笑道:“后来嘛,大夫才叫他把嘴巴张开,他又哭又叫地把其他客人给吓跑了,还崩断绳子逃了,以后他便成了拒绝往来户。” 老帅哥哈哈大笑之际,突听沙虎怒哼道:“你们说完了没有?” “怎么?不好笑吗?”老帅哥道。 疯道人忙道:“人家大腿中标,疼得要命,哪还笑得出来。” “笑不出来就用哭的也不会?”怪道人叫道。 只见阴魔沙豹依然是一副奸险的脸色,眼珠乱转着,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个人可说是个可怕到极点的恐怖份子,疯怪道人虽嘻笑着,心中却注意着沙豹的一举一动,怕他突然来个暗的。 沙虎被两人消遣再加上创伤,本性已暴露出来,他正想扑过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不料在眨眼之际,霸王刀君从旁移过来,阻住了他的去路。 此时沙豹阴寒道:“大哥冷静点。” 沙氏双魔心灵相通,沙豹这句话出口,两人心灵已融和在一起,就在刹那间,沙虎的脸也变成阴奸之色,火气全消地不言一语。 老师哥心中暗道:“哗!这两人心意相通已到如此地步,要是他俩联手,那还得了!” 此时霸王刀君笑道:“风老头,你也不比狐狸差,用矮冬瓜来对付大块头之人。” 老帅哥闻言哈哈笑道:“彼此,彼此!当我叫矮冬瓜出阵,那个千人捶,万人撞的沙包(沙豹)本要冲出来,却被你用眼色制止,谁知你安什么心。” 霸王刀君笑道:“阴魔对上矮冬瓜,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搭起帐篷。” 阴魔沙豹的剑法专走偏锋阴险路数,而怪道人因体型之限,亦走轻灵招式,两人可玩阴对阴,武功又在伯仲之间,非打个一天一夜才能分出胜负。 老帅哥笑道:“传老头,你心中打什么主意,你哉哉,我哉哉(彼此心知肚明),别说得那么好听,反正你人多,用十个换我方一个,你还稳赚不赔,而我可就少一个便无法补充一个” 此言一出,阴沉面无表情的沙豹眼角也抽搐了几下,看来这番话打动了他的心。 魔道的人之所以能结合在一起便是以“利”字为前题,哪能像小猪哥一伙人般肝胆相照,有难同当。 老帅哥这番话,有如利剑刺中传正当心里。 传正当心中暗骂着,口中忙转开话题道:“看来这一场,老夫这方略胜一筹。” 老帅哥哈哈大笑道:“传老头,设想到你还学会这招死不要脸的招式,你何不去问问那只憨虎,他要拄着拐杖多久才能行动自如。” 其实传正当不用问也知沙虎这一剑伤得不轻,而他的目地便是要转移话题,不让老帅哥继续分化他们—— 幻剑书盟扫校 第三十一章 霸王刀君 原来沙虎右大腿被怪道人刺入一寸,表面上只是皮肉之伤,但骨子里当怪道人手中布剑刺入之际,布剑中的剑气已深入他的大腿骨。 要不是怪道人为躲沙虎致命一剑,左手使出太极拳分了一半的内力,才只震裂他的大腿骨,否则此刻沙虎的大腿骨早已被剑气贯出个洞,那还能硬撑着。 而表面上怪道人伤得很重,却只是皮肉之伤,还有再战能力,如今沙氏双魔联手想斗疯、怪道人联手,只有自取其辱了。 要是十年前的霸王刀君,未得不笑生的武功秘籍,练得高等魔功.此番连续失利早已爆跳如雷扑了过去。 霸王刀君却不愠不火地笑了笑,道:“风老头,那么这一场算是平手如何?” 老帅哥心中暗惊道:“他妈的!传正当是否吃了变性丸,怎么个性全变了?” 老帅哥忙道:“这点我勉强同意,他俩再打下去,你的沙虎要变成死虎,我们可爱的矮冬瓜可要变成酱瓜。” 怪道人闻言叫道:“怎么我矮冬瓜一下子变成酱瓜了?”老帅哥敲他个响头道:“笨蛋加三级,你跟他再打下去如何?” 怪道人连想也没想道:“他此刻虽被我仿到腿骨,行动上有些迟滞,不过要想杀他,我亦无法全身而退,不丢一手一脚的也要受极重的伤。” 老帅哥笑道:“知道就好,他死你伤,我非把你丢入药桶中捡命不可,到时候你矮冬瓜不就变成酱瓜了。” 怪道人吃吃笑道:“那这很瘦竹杆不就要变成游丝了。”“呸!呸!呸!童言无忌,我你妈的!少咒我。”疯道人哇哇大叫道。 只听沙虎冷哼道:“老夫总有一天非把你砸成大烂瓜不可!” “来啊,谁怕谁,你要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我矮冬瓜奉陪到底,让你青尺、青尺(好看)。” 此时霸王刀君忙道:“风老头,咱们不用浪费时间了,你我两人就来拚出个高下。” “爽快!这才像霸王刀君的口气,我还以为你被阉了,性情大变,像女人一般。”老帅哥哈哈大笑。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向前踏出一步,离五个台阶一上一下相对地站立着。 但见霸王刀君依然双手负背地站立着,脸上带着笑容望着神剑仁帝,两人一动也不动地对望着。 原本众人以为这刀君、神剑一战必将打得地动山摇的,结果却比怪道人与沙虎一战更无聊。 原来神剑、刀君你望我,我瞪你的,就是要比气势,就有如高手过招般在抢先机。 沙氏双魔悄然返于刀君身后并无所感觉,但疯、怪道人却渐渐感受到,霸王刀君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并不是一股霸道之气。 霸王刀君面带笑容之状,使人觉得他威武、豪迈,让人打心眼里顺服,不带一点怨气。 反观老帅哥,双手自然下垂,慈目祥和的笑脸,有如和蔼可亲的土地公般,不带责怪的脸色,想怀抱,原谅做错事的孩童般。 只见沙氏双魔阴奸、凶悍的脸色,在神剑仁帝风范之下也渐渐缓和,心中有股冲动,想投入他的怀抱痛哭仟悔一般。 只见霸王刀君黑白分明的双眼渐转成有如野兽般绿芒之际,疯怪道人己脚下移动往刀君走去。 “回来!”老帅哥大喝道。 当“来”字未吐,刀君已发难,从上头扑了过去。 “哇!”两声。 疯、怪道人惨叫出声,两人倒飞出两丈外,用滚的滚下台阶。 “嗯!”了一声。 老帅哥与刀君双掌硬对了一掌,只不过老帅哥倒飞出去后,脚尖在台阶上一点往疯、怪道人扑去,抓起他们腰带,头也不回提着就走。 此时沙氏双魔才惊醒过来,双双掀出长剑飞跃而出,追击着老帅哥。 “不用追了!” 沙氏双魔身形于半空,便听到霸王刀君喘息地道。 沙氏双魔倒跃而回,见霸王刀君喘息不已、脸色苍白,忙惊道:“教主!你受伤了?” 霸王刀君笑了笑道:“我没事,总算除掉三个绊脚石了”。 原来霸王刀君使出魔功中的慑心术,迷惑了疯、怪道人,他俩人一元锤锤地,毫无防备地走向霸王刀君去送死! 不料疯、怪道人却从老帅哥身旁擦身而过,老帅哥情急下使出“狮子吼”震醒疯、怪道人。 这就是刀君所等待的最佳时机,只见他一式滑垒之势,双脚踢在疯、怪道人胸上之际,身子一个大翻转,双掌全力拍出。 此刻老帅哥使出狮子吼功,内力已折损三、四成,又与刀君全力硬拼一掌,哪还有不败之理。 故老帅哥硬吞下胸中狂涌的鲜血,运起残存功力抓住疯、怪道人就跑。 刀君喝住沙氏双魔的原因,乃神剑仁帝虽受了重伤,但他剑术在双魔之上,所谓困兽之斗,勇猛无比。 老帅哥如豁出去,来个同归于尽的打法,不仅沙氏双魔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他也非受伤不可,那他的轻伤可就要变成重伤。 那时他非得调息一二个月才能恢复,只是手下这些魔头会等他调息吗?所以他甘愿眼睁睁见着老帅哥三人跑了,反正这三人仅存一口气,非躺个半年不可。 此时统一教一名中年大汉从峰顶奔了下来,霸王刀君便转过身背对着来人,由沙氏双魔去处理。 那大汉奔到之后,施一礼道:“属下参见九教主,特使。” 沙虎忙道:“叶统领,有什么事?” 那名大汉忙道:“属下刚接到二只飞鸽传书,特地奔来禀报九教主。” “快说!”沙豹道。 那大汉忙道:“咱们派出去攻打崆峒派的四金人已经得手,崆峒派已毁,且伤跑路旅四名高手。” 此时霸王刀君仰天哈哈大笑,道:“很好,跑路族的外族兵团已毁,天下间再也没有高手可与统一教抗衡了。” “还有一则坏消息……”那中年大汉嚅嚅地道。 “快说!”沙豹还是那句话。 叶统领忙道:“二教主手下十二金钗及十六名高手,全暴毙于竹山十里外,二教主失踪,咱们眼线看到小猪哥四人往崆峒赶回。” 大教主与二教主有一腿之事,早在统一教中暗中相传着,所以沙氏双魔不禁斜眼偷望了那刀君一眼。 “哼!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竟让小猪哥四人逃脱,罪该万死,看来二教主任务未能达成畏罪潜逃,沙虎、沙豹。”刀君笑着道。 沙氏双魔忙恭身一礼道:“在!大特使。” “传令下去,见到二教主格杀勿论,谁杀了二教主,谁就登上统一教二教主之位。”刀君道。 只见沙氏双魔问言,双眼亮出彩光,可见得这二教主之位能与大教主一般,呼风唤雨,调兵遣将,权势之大,可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沙氏双魔忙道:“老夫马上传出密令。” 霸王君刀仰天大笑,头也不口,人已在二十丈之外,看得叶统领傻愣愣的,此刻沙氏双魔更猜不出他是否受伤了,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来。 原来沙氏双魔早已不安好心,想趁刀君受伤之际,联手除掉他夺得令牌,那往后可就不用看人眼色了。 哪知刀君早已将他们心思算准了,才拚力使出了上乘轻功离去,这一来沙氏双魔如见了金红袍特使,就不会像崆峒派的假金刀客一般无礼了。 看来霸王刀君这招虚虚实实,颇能镇住手下这些妖魔鬼怪不敢起异心。 “哇!小猪哥你看,那崆峒派山洞在冒青烟,是不是得知咱们得胜摆着庆功宴等着咱们归来。”杀千刀欣喜地叫道。 “你就整天想着吃,也不看看才多久时光你又胖成什么似的。”衰尾仔促狭道。 杀千刀笑道:“没办法,我的胃、肠于已变大了,只要能吃得好,睡得饱,七天时间我就能补回来了。” 苏光光笑道:“你呀!还是小事,现在头痛的是那些长老级外族兵团,不仅吃、喝、拉、睡、穿全看我的,还外带薪水、车马费和津贴,养他们三个月足可养括十个猪哥庄了。” 孙丽丽笑道:“谁叫你爱出风头,搞个什么外旅兵团,让他们把你吃垮了最好。” 苏光光笑道:“吃垮了我,你可要变成乞丐婆了,还是你藏有腮家?” 衰尾仔忙问道:“什么叫腮家?” 苏光光笑谑道:“就是私房钱嘛!” “哇!我哪有……”孙丽丽摇手叫道,她最怕小猪哥那种似笑非笑的脸色。 “嗯,不对,小猪哥你闻,空气中有油漆味!”衰尾仔叫道。 “哇!崆峒派会不会出事了!”杀千刀叫道。 “喂!小猪哥你去哪里?”孙丽丽大叫道。 崆峒山就在他们前方三里之处,苏光光一听出事了却掉头往回跑,好似逃命般,怪不得钉鞋惊叫着。 “喂!衰尾仔你们快来!”苏光光远在三十丈外大叫着。 衰尾仔三人奔过去时,便见老帅哥、疯、怪道人全躺在苏光光的面前。 原来苏光光听到三十丈外,疯、怪道人的吐血声及老帅哥叫振作点崆峒派就快到了的细声,便知出事了,才在众人莫明其妙之下往回跑。 疯、怪道人扶着老帅哥拚命地要回到崆峒派,今在途中遇到了小猪哥奔来,不禁心喜,神情一松,三人倒成一团。 疯道人苦笑道:“老板!我们都挂了!” “何止挂了,再不救咱们就要翘了!”怪道人道。 就在衰尾仔惊叫一声师父、师叔时,疯、怪道人已昏迷过去了。 小猪哥大叫道:“你们不要碰他们三人!” 衰尾仔双手刚要触及师父的身子,听小猪哥的喝声忙傻愣愣地弯着腰,连手也忘了缩回来。 苏光光一一检视他们三人的伤势,封住他们穴道,将药丸塞入他们三人口中后,才吁了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样?”孙丽丽急道。 “他们三人伤得很重,本来老帅哥最重,而疯道人为了救老帅哥不顾性命奔行,如今他们断掉的肋骨插入肺脏中引起肺脏大量出血,这两人为救老帅哥,不惜以不断吐血方式换取奔行之力,如今他们三人伤得一样重,只剩一口真气护住心脉面已,他们要不是有强大的意志力早已死在途中。” 孙丽丽气急地道:“废话那么多干嘛!他们三人到底有没有数?” 苏光光忙道:“还好,咱们离开水龙宫时,太祖丈母娘塞给我几粒续命金丹,我已让他们服下,暂时稳住伤势不再恶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无人骚扰的地方为他们开刀,取出胸中血块,才有救。” 衰尾仔道:“我们为你护法,快动刀啊!” 苏光光摇头叹道:“不行,这种开胸之术,我连五分把握也没有,再说他们三人年事已高,又失血过多,不像咱们年轻人较有看板(本钱),唯今咱们只有先安顿下来再飞鸽传书,请神医婆与风倩倩赶来。” 苏光光忙又道:“小美人,你在前头开路,我们抱这三位老爷速回崆峒派。” 苏光光等人用胳臂抱起老帅哥,三人展开轻功往崆峒派奔去。 离崆峒山半里处便见有帐篷驻扎、营火的痕迹,大略估算一下至少有四五百人之际。 此时孙丽丽指着地上凌乱脚步中的数十个脚印,惊叫道:“你们看!” 只见地上有数十个长有一尺半,宽半尺又深入地下三寸有余的大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在坚硬的地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杀千刀惊道。 孙丽丽忙道:“奇怪,怎么没人出来。” 苏光光苦笑道:“看来崆峒派遭空前大劫难了。” 可不是吗,崆峒派整座山冒着臭油烟味,地上血迹斑斑,草木被践踏得好似疯狗啃过似的。 苏光光等人奔入地道后,只见许多重要通道都被破坏得乱七八糟,通道中除了臭油烟外另有炸药味。 崆峒派几百年来将整座石山凿成的五形八卦阵,已失去作用。 苏光光等人至洞中正厅时,才碰见崆峒许多弟子斜靠于石壁上呻吟哀叫着。 “苏少侠!你们可回来了!”一名老者叫道。 “秋掌门!”苏光光叫道。 但见华山派秋掌门此刻一件长袍染满鲜血,左臂齐肩而断。 “这到底怎么回事?”苏光光忙道。 秋掌门苦笑道:“统一教派兵攻来,把我们打垮了!如今崆峒派中的人除了小臭头外,恐怕我不到一位没受伤之人。” 苏光光实在想不通,就算统一教派出千军万马攻入崆峒派也不是件易事,但依痕迹上判断,这些事才发生于昨天夜晚之时。 此时秋掌门忙道:“先不要问发生了什么事,里头还有许多受伤更重之人需要及时救治。” 苏光光等人抱着老帅哥三人赶忙奔进洞厅,一进厅洞中,便有一股血腥味及药味冲鼻,及哀哀的呻吟声。 只见洞厅中躺满了伤患,不下七八十名,小臭头一人带领四五名受伤较轻的大汉穿梭于人群中。 半秃头陀、天下四痴等人似受了很重的伤、全被侵入一个大木桶药水中。 苏光光将老帅哥、疯、怪道人,也放入药桶中后,便也忙着救治伤患。 苏光光等人累了一天,才把全部伤患都处理完毕,与小臭头进入秘室之中。 原来就在苏光光四人赶赴竹山老帅哥、疯、怪道人赶往峨嵋派之际。 谁也料不道从峨嵋派出发往竹山会合的四五百名主力就在离崆峒派三十里外驻扎休息一夜,统一教派出杀手先杀了监视他们行动的崆峒派弟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崆峒。 双方就在崆峒派前厮杀,使得崆峒派、华山派弟子死伤大半后退入崆峒山中,想依仗五形八封阵中的机关诱杀统一教教徒。 统一教包围着崆峒派却按兵不动,直到昨夜,他们将火球射入地道中,再派四只千斤重精铁打造成的狮、虎、豹、象,冲入崆峒派地道中。 这四只打造精密的铁物,在人为操纵下冲入地道中大肆破坏阵形。 半秃头陀与天下四痴就是为了阻止铁物冲入总厅,用人肉去碰铁,结果被这四只铁物发出的机关打成重伤。 还好小臭头及时派出敢死队,在地道中用火攻铁物中的操纵之人,四只铁物中藏有炸药遇火而引爆。 当时那四声爆响,将整个崆峒炸得有如地震般,要不是崆峒山是坚硬的石山,此刻恐怕所有人都已遭活埋。 统一教破坏五形八卦阵后便撤兵,不作无谓的牺牲。 苏光光四人听得小臭头的简略述说,不禁软了一半。 苏光光叹道:“如今崆峒山所有人不死便伤,已无再战能力,难怪统一教撤兵。” 小臭头心有余悸地道:“统一教所造出的铁物,不仅能喷火射出暗器,且身怀炸药,这些铁物造得有如真的般,连台阶都能爬上去,实在太可怕了。” 苏光光道:“可怕的是打造这些怪物之人,此人一日不除,少林、武当也不保。” 此时孙丽丽忙道:“小猪哥!你不是要发出飞鸽,请神医婆前辈到来?” 苏光光惊道:“对呀!我一忙竟把这等重要事忘了。” 小臭头忙道:“不用了,我早已发出求救信息,也收到神医婆老前辈的信息,她们最快明天就会赶到。” 孙丽丽叹道:“本想咱们跑路族注入了外族兵团可以好好风光一下,结果两三下就给人家清洁溜溜,变成清他的大哥,清撤(完蛋)了。” “嗯,我也有同感,不知咱们之中,那一个带衰星,逢事必衰,衰后再跑路。”苏光光笑道。 只见衰层仔等人都指着苏光光齐声道:“是你,还有谁,华山派碰上你十分之八完蛋了,如今崆峒派变成有名无实,我看你的名号要多加一个害人精才对!” “怎么你们都吃了同声丸不成?”苏光光哇哇叫道。此时小臭头忙道:“现在崆峒派变成崆峒医院,咱们该怎么办!” 苏光光嘻嘻笑道:“咱们就来个顺水推舟,将崆峒派改造成有千人床位的大医院,由神医婆当院长聘请天下专科大夫来此,一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孙丽丽又骂道:“你把人家崆峒派搞成这样,还有心情说笑。” 苏光光笑谑道:“反正崆峒派每天动刀动剑的,改建成大医院也是动刀动剑的,而已来此之人你对他动刀,他还自动躺下来让你割啊挖的,感谢你得要死,且不会反抗。” 小臭头怕大伙一抬杠下去,又要设完没了,忙道:“老大,咱们外族兵团想扳倒雄厚实力的统一教,只有做白日一梦了吧!” 苏光光笑道:“安啦!我有最后一招的靠山。” 孙丽丽叫道:“你还有什么靠山!” 苏光光笑道:“怎么你们都忘了,我是在哪儿长大的?” “猪哥庄。”众人齐声道。 “是也!然也!只要我回去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包准把我那些脱水爸爸、脱绵师父,全请出来。” 衰尾仔道:“有用吗?连老帅哥这等高手都栽在统一教手中,请他们出来恐怕不妥吧!” 小猪哥笑道:“别忘了,猪哥庄是江湖上公认的卧虎藏龙的魔窟,我那些干爸干爹及师父,不仅武功二步七仔,且行事歪歪,不按牌理出牌,只要他们肯破例出庄帮我们,咱们这招以魔治魔一定精彩极了。” 此时一名崆峒弟子一跛一跋地走了进来,道:“臭头军师,外面有一大堆姑娘求见。” 苏光光闻言不禁“噗”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小臭头这臭头军师,名虽不好听,却很得众人的信服。 小臭头忙道:“那些姑娘有没有说哪儿来的?” 那年轻汉子忙道:“听说是水龙宫来的。” “哗!难道她们背上长了翅膀用飞来的不成?”苏光光叫道。 小臭头起身要走出时,那名大汉忙低声道:“臭头军师,你可要小心点,水龙宫带头那名老太婆一脸臭臭的,直嚷着叫你们这些小子滚出来。” 小臭头笑道:“放心啦!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会遭殃,咱们等着看戏好了。” 苏光光吐了吐舌头道:“这下我的耳朵不塞棉花团,可会被疲劳轰炸。” 苏光光众人走出秘室,便见神医婆脸色有如被偷了钱般,臭得吓人。 此时神医婆正坐在药桶旁为老帅哥把脉、一见苏光光便骂道:“你这不肖婿,竟叫你太老丈人去送死,而你却好好的!” 苏光光不敢答话以免触发火山爆发,只听杀千刀道:“老前辈,我们遇到老帅哥时,他们三人已昏迷不醒,而我们四人要不是碰上达摩祖师相救,此刻恐怕已死翘翘了。” 此时风倩倩走到孙丽丽身旁道:“大姊!太老爷是被谁所伤,竞伤得如此严重?孙丽丽摇头道:“太老爷与疯怪道人到峨嵋派去截杀统一教派出的特使夺取令牌,却料不到变成这等模样。” 神医婆冷哼道:“能伤得他五脏离位,内腹出血,当今除了达摩祖师只有霸王刀君的混魔邪功,除了他还会有谁?” 苏光光惊道:”这么说,那金牌特使就是统一教大教主霸王刀君。” 小臭头叹道:“原来咱们没把那个特使留下变成大大的一错误。” 苏光光恨声道:“这只老狐狸都成精了,咱们却乐陶陶地训了那特使一番。” 神医婆道:“好了,别五、四、三整米蓝,现在救人要紧,光和倩倩准备一下,咱们开始进行开胸手术。” 外族兵团成员个个好似待宰的猪一般,一只拖进去,半天时光才从秘室中拖出来,再一只拖进去,每个出来都被包得好似肉棕般。” 老帅哥八人就在神医婆、苏光光、风倩倩三人不眠不休下,把体内断骨接好,淤血取出。 当苏光光满身是血从秘室中走出来时,已累得好似在走醉步般。 “妈的姑隆!怪不得当大夫的部很短命,这样的累法就是铁人也要倒下。”苏光光跌坐在椅上呷茶叫道。 “谁说的,大夫懂得医学都会比常人长寿的。”风倩倩不服地嗲道。 苏光光道:“那是不负责任又没有医德的大夫,不然整天把精力、体力放在病人身上反而会损害自身,加上作息不定,哪能长寿。” “你可是说我是天寿大夫,所以才活得这么老?”神医婆从秘室中走出来道。 “噗!”一声。 苏光光含在口中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大咳、特咳猛拍胸口,对着神医婆比手划脚的,一旁的凤倩倩忙帮他拍着背。 “好了,别假仙了,茶水都喷出来了还会呛到,你想骗谁?”神医婆笑道。 孙丽丽忙把话题叉开道:“老前辈,这些老前辈们伤势如何?” 神医婆笑道:“死不了,但也不能快活到哪儿去。” 看来只要谁与小猪哥混上一段时间,说话准会变成与神医婆这般俏皮。 风倩倩忙道:“老太君的意思是说,他们胸上伤口七日后便能痊愈,但想恢复功力非得一年时光调息不可。” 神医婆道:“此地不安全,需把伤患另移他处养伤,否则再被人打伤,只好去找阴间大夫了。” 小臭头道:“不用!现在晚辈己或多或少了解霸王刀君的疑心病,他定然会以为咱们会移往他处而在远方布置人手等着,不如咱们躲入崆峒派的地下通道中,让他们白忙一场。” 小臭头说出计划后,众人便把老帅哥等人移入地下室中不受干扰,然后在每条地道中增加十丈的火巷,专门对付统一教的铁怪物。 三日后, 一名身穿灰袍奇丑无比的尼姑出现于崆峒派,求见苏光光。 苏光光见了这丑得吓人的尼姑,便道:“黄河那只大水怪完蛋了没?” 苦海女尼双手合什,口呼佛号道:“黄河中千年大水怪已被师父杀了。” 她一开口,坐在小猪哥旁的神医婆惊道:“你是消魂仙子晓甜甜?”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苦海,消魂仙子已死于竹山。”苦海女尼道。 此时苦海女尼对着小臭头一礼道:“苦海见过二师兄。” 小臭头此刻可是五味杂陈,做梦也没想到天下第一媚婆消魂仙子变成自个师妹,而先前他们却被她逼得差点死翘翘。 小臭头忙回礼道:“不知师父有何教诲?” 苦海女尼道:“贫尼奉师父之命已救出公孙家人至安全地方,今贫尼来此是想带苏施主侵入统一教制造铁怪兽的秘密基地。” 苏光光闻言忙道:“老和尚只指名我?” 苦海女尼点头道:“是!” 小臭头忙道:“老大那你就去吧,至于请诸哥庄之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苏光光道:“我怕没有我亲自出马,我那些干爸、干爹、师父死也不会出庄。” 小臭头嘻笑道:“我有的是办法,你不在我们可就更好办事了。” “你又有什么歪哥点子?”苏光光道。 小臭头笑道:“反正你回来就知道了,这会你不该分心才对。” 于是苏光光带着满箩筐的千叮咛小心,万咐嘱保重,与苦海女尼而去。 但见神医婆看着已走远的苦海女尼背影,不禁感叹道:“太不可思意了,消魂仙子竟自己毁容削发为尼。” 小臭头忙道:“佛渡有缘人。” “是啊,沸渡有缘人,看来天下并没有想象般的大奸大恶之人……”神医婆道。 小臭头口呼佛号道:“天下只有执迷不悟之人……” “黑夜风高,星月天光,真是摸营的好天气,苦海师太你可真会选日子,是不是神机妙算,算出来的?”苏光光低言笑道。 苦海女尼苦笑道:“我要是会算,便早皈依佛门,不在江湖上胡作非为了。” “轻松一下嘛!别每天扳着面孔,不然你又如何能宏扬佛学,现在的人可不听说教那套了。”苏大光笑道。 此时苦海女尼指着远方一处森林道:“从这儿进去大约走十二三里便到四雄山庄,这地方是统一教制造毒药、武器与怪铁兽的地方,里面机关重重,防守特别严密,咱们可要小心。” 苏光光道:“这地方离水路不远,官道四通八达,可真是制造东西的好地方,一切货源可说源源不断。” 苦海女尼道:“不错,所以霸王刀君选这离黄河近的地方,夺下了四雄山庄。” 苏光光忙道:“四雄山庄,可是住着江湖上四名英雄人物?” 苦海女尼道:“四雄山庄庄主皆是少林俗家弟子中武功、人品最好之人,只可惜好人不长寿。 苏光光忙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苦海女尼道:“他们四人及全庄三十八条人命,全被消魂仙子害死的!” 苏光光“哦”了一声,使也不敢追问下去。 苦海女尼却道:“十二年前消魂仙子派出十二名金钗先迷惑四雄山庄唯一的继承人陈赐生,陈赐生娶进白茉莉为妻后的第三年,四雄山庄全庄上下三十八条人命全被毒死,四位庄主的真阳亦被消魂仙子吸尽而亡。” 苏光光闻言讪笑道:“看来消魂仙子还真有她一套。” 苦海女尼笑道:“只可借她不会作怪了。” 苏光光哈哈大笑道:“不然我可又要跑路了。” 两人相视一笑后,便展开轻功摸进黑暗森林中。 四雄山庄的建筑好似客家人传统建筑,整个山庄建成一个圆形城墙,只在四方留下通口,城墙上挖了许多能监视外面一举一动的半尺方正窗口,这些窗口连练有软骨功,缩骨功之高手亦无法进入。 苏光光望着高有五丈的城堡上头火光点点,真可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得格外严密。 苏光光忙道:“咱们要如何进去?” 苦海女尼笑道:“请消魂仙子带我们进去。” 只见苦海女足脱下僧袍,穿上若隐若现的隐纱宫服,头上戴着一顶大帽遮住了脸庞。 苏光光暗忖道:“哇!真是魔鬼身材,只要没看到她的脸,连我都想吻她一下呢!” 消魂仙子碰了碰苏光光道:“小猪哥,我的媚力还在吧!” 苏光光被她这一推,惊回了神,神情懊脑地道:“够辣的了!” 消魂仙子笑道:“那是我俩变成了朋友,你没有一点戒心才会被我媚功所迷。” 苏光光讪笑之际,消魂仙子已道:“现在我要将你五花大绑,封住你的武功带进四雄山庄。” 苏光光问言,便自动乖乖地伸出双手让消魂仙子手上的龙筋绳捆住。 消魂仙子封住苏光光武功后,抱着苏光光从树上跃下,故意触动山庆所埋设的警铃。 四雄山庄表面上依然无所动静,但苏光光却看见城堡上一部分封闭的小窗口已悄然移开,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消魂仙子便如拖牛般,拉着苏光光走向山庄大门,拖得苏光光又摔又跌,衣服破了。身上也流出血来。 “开门啊!人都睡死了不成!”消魂仙子娇喝道。 只见不足一丈高的大门上露出一个小窗口,一双鼠睛往外看来。 “原来是二教主!属下这就开门。” “来人啊!快开门!” “妈的姑隆!这两扇门竟是铁做的,又有半尺厚。” 消魂仙子抱着苏光光走入山庄之际,一名中年老者已道:“大教主正在大厅上等候二教主你。 “大教主何时来的?”消魂仙子道。 那中年大汉道:“午时时分才到。” 消魂仙子“哦!”了一声,欣喜地道:“太好了,我与大教主多日不见,心都痒起来了。” 那中年大汉猛吞口水地傻笑着,竟忘了答话。 消魂仙子就在银铃笑声中,抱着苏光光往前走,后头便传来那中年汉子道:“撤哨!” 大厅中就坐着一位年约五旬老汉,看他一睑“姑意”(诚实忠厚),怎会料到竟是统率八方群魔的霸王刀君传正当。 消魂仙子进入大厅后,一脚将苏光光踢去撞墙,便指着霸王刀君怒道:“传正当你是什么意思,竞密令想取我人头!” 霸王刀君忙道:“你听谁说的?” “三教主花燕子,正在暗中传言,可有这回事?”消魂仙子哼声道。 霸王力君哈哈笑道:“不惜,密令是老夫亲自下的,老夫还以为你无法达成命令溜了。” 消魂仙子哼声道:“算我看错人了,本仙子把身体都给你了,还把不笑生的武功秘籍都倒贴给你了,你竟这般无情无义想置我于死地,早知如此我便不会拼了手下十二金钗与一把九宫魔琴与达摩祖师对抗!” 霸王刀君惊道:“原来你碰到的那个和尚就是达摩!” 消魂仙子哼道:“别跟我来这一套,当今天下能克制我魔音乐章的,除了你外还会有谁!” 霸王刀君笑道:“那你又如何抓到这只小猪哥?” 消魂仙子道:“还好我遇上不开杀戒的达摩,不然我哪还有命在,我琴毁之后只好逃离现场,等达摩走了,我就暗中盯住四人,趁他们功力未复,睡死于客栈中,才将他擒了过来。” 消魂仙子这番话说得毫无破绽,使得霸王刀君傻傻地愣住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甜甜,你不是一直想吃小猪哥这只幼齿的,看来老夫今晚只能当观众了。” 消魂仙子媚笑道:“传正当,我把他的功力吸尽再输入你体内,不知是谁比较爽喔?”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人了,还分什么彼此?” “去你的!谁是老妻来着,我消魂仙子往街口一站,包准男人大排长龙,本仙子三天三夜也接不完。”消魂仙子淫笑道。 霸王刀君想趁机揩油一番,却被消魂仙于荡笑微妙地躲过。 只听消魂仙子娇笑道:“怪不得人家说你是属猴的,天生就是一副猴急样,怎么改也改不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着走到苏光光面前,抓住他的衣领,笑道:“小猪哥,你也有今天啊!” “是啊!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能让你戴绿帽子!”苏光光痛苦地道。 原来霸王刀君天生就是疑心病,老是疑神疑鬼的,在他抓起苏光光之际便暗运功力,想证实一下苏光光是否真的被封住了武功。 消魂仙子见了苏光光痛苦的表情,便知霸王刀君疑心病又起,忙道:“刀君,这下你可满意了吧,你这老毛病不改,将来如何统治天下,量才适用。” 霸王刀君叹道:“古时候曹操遇到华陀,却把他给杀了,而老夫却无此机会。” 苏光光笑道:“要是华陀再世,碰上了你,他可要衰得再死一次,回阎王爷那边哭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之际,又点了苏光光周身穴道后,笑道:“小猪哥!本君念你只剩一晚说话的机会不跟你计较,你能衰死在消魂仙子手中算你幸运。” “是问!能让你这乌龟绿豆王八戴绿帽子,我就是爽死也值得了。”苏光光哈哈笑道。 霸王力君哼了一声,便将苏光光丢在地上,转脸而去,大门蓬的一声重响关了起来。 苏光光听到霸王刀君已走了,便低声道:“快解我穴道。” 消魂仙子弯下腰去荡笑着,却用传音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的功力,一直往日月集中?” 苏光光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幻剑书盟扫校 第三十二章 猪哥风流劫 只见消魂仙子又在他耳旁叹道:“这是一种魔道点穴法,将敌方全身功力集中于日月穴上,使得练有媚功之人将其丹田功力吸得一点也不剩,我如吸了你的功力,他亦会对我使出点穴法,迫我将你的功力,利用阴阳交合之机全部输入他体内。” 苏光光闻言,整个眼睛都睁大了起来,好似听到天下最荒唐的故事般。 消魂仙子又道:“现在霸王刀君一定躲在暗处监视,小猪哥,你我为了毁去这座山庄,只好假戏真做了。” 此刻的苏光光功力被封于日月穴内,就如常人一般,那禁得起消魂仙子妖身的诱惑。 苏光光双臂一圈,把消魂仙子抱得紧紧的,一颗头伸入大帽的布帘中与消魂仙子双唇紧紧接合在一起。 一番云雨之后,苏光光疲劳不堪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此刻霸王刀君已哈哈大笑地走了进来。 只听霸王刀君笑问道:“怎样,滋味如何?” 消魂仙子忙道:“奇怪,他体中还有二成功力,我怎么导引也无法将他吸出来。” 霸王刀君道:“他练的是蜕变神功,他体中二成内力是蜕变身法中的真元,任谁也无法吸取。” 消魂仙子道:“怪不得他受了重伤,却能又活过来,且功力增进许多。” 霸王刀君道:“传说练得蜕变神功至最高层时又服得神丹妙药,不仅功力所向无敌,且能长生不老,不会像飞蛾般,只有短暂的生命。” 霸王刀君义道:“小猪哥已蜕变三次,就只剩最后一次的蜕变,如今只有杀了他,才能断绝他蜕变的机会,否则他体中二成功力,又会自动运转起来。” 消魂仙子道:“对,只有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此时霸王刀君突然扑到了消魂仙子身上,哈哈笑道:“不急,他体中二成功力至少三日后方能运转,我们先快活一下。” 半刻钟时光。 只见消魂仙子突然出手一掌印在霸王刀君的胸口上。 “哇!”一声。 霸王刀君倒飞而出,口吐狂血已然死去。 消魂仙子低声道:“传正当,你也有今天!” “啪!啪!啪!”的拍手声从大厅外传来。 霸王刀君木然屹立在大厅外,一脸笑容地道:“消魂仙子,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消魂仙子看了看死在地上的霸王刀君一眼,惊道:“原来我跟了你十几年,你还是不相信我?”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老夫连父母亲都怀着戒心,何况是你!” 消魂仙子道:“躺在地上那人是谁?” 霸王刀君道:“他是一直跟随在老夫身旁服侍老夫的忠仆,你和他至少睡过一二年。” 霸王刀君又笑道:“老夫这名忠仆冯安,从小与我有七分相像,所以老夫才培养他做老夫的替身,今为我而死,也不愧老夫培养他七八十年了。” 消魂仙子与霸王刀君有一段时间朝夕相处,却料不到在他身旁有两个霸王刀君,她这一次失算,可是要命的失策。 此时苏光光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道:“真衰!害我白白丧失了六成功力,这下我可是小孩想打大人,准死无疑!” 此时消魂仙子也摘下大帽,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看得霸王刀君脱口道:“你的脸!” “阿弥陀佛!我的脸就是如今法号苦海的脸!”消魂仙子口呼佛号道。” 霸王刀君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道:“老夫原本还心疼一位培养多年的忠仆,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惋惜了。” “你还有忠仆,算了吧,他只不过是你身边半个死人而已。”苏光光坐在地上笑道。 “小猪哥,你如想死得个全尸,就闭上你那张猪嘴!”霸王刀君怒道。 “爱说笑,嘴长在我脸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致死了就一了百了,还管得了全尸不全尸的!”小猪哥站起身笑道。 “阿弥陀佛!传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苦海女尼道。 “甜甜,我看你是中了达摩老秃的毒了,快!快回到老夫身边,老夫依然还是相信你的,难道你忘了,咱们还要携手共统天下。” 霸王刀君突然语气转成有如一名痴情男子般地哀求心爱的人不要走。 此时苏光光有如着了魔似的,竟也随着霸王刀君语气掉出两行泪来。 原来霸王刀君此时双眼转绿,使出了慑心术想迷惑他俩人来送死。 苦海女尼仰天哈哈大笑,发出了杀人魔音,及时震醒了苏光光,才道:“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霸王刀君怒哼一声,一掌已拍向距他六尺的苏光光,另一掌拍向苦海女尼。 “蓬!”一声。 苦海女尼飞身扑出,将霸王刀君两臂接了下来,身子倒飞而出撞倒了苏光光,两人跌成一团。 “哇”的一声。 苦海女尼口中吐出一口血来,连鼻孔也流血不止,反观霸王刀君亦大退三步才稳住身于,差点退撞在封闭的厅门上。 “甜甜,你真的这么狠心想杀我吗?” 霸王刀君又使出了慑心术。 苦海女尼“哇”了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尖厉地叫道:“快走!” 这声“快走”,及时再震醒苏光光之际,苦海女尼抱起苏光光的腰又与霸王刀君硬对了一掌。 “哇!”一声。 苦海女尼受伤之下已无法再保护苏光光,只知他俩各中了霸王刀君一掌,撞坏了窗门。 苦海女尼飞出窗外后,使将苏光光扛在右肩上,脚下一点,窜升三丈,在庄子上一棵大树枝干借力,身子有如冲天炮之势窜升三丈,纤腰一飘已飞出高有五丈的城墙。 霸王刀君立在窗外眼睁睁望着消魂仙子带着小猪哥逃去,恨声道:“算你俩走运,老夫正在闭关时刻,先饶你俩狗命。” 苦海女尼扛着全身光溜溜的苏光光,在黑暗森林中逃窜,来到了一处大树下喘息着。 此刻苦海女尼已七孔流血,生命有如风中残烛般,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只见苦海女尼从口中吐出一颗血淋琳的东西,拿在手掌心中,望着苏光光发起愣来。 突然苦海女尼口中又吐出一口血来,才叹了一声,将昏迷不醒的苏光光牙关板开,将那颗有鸽蛋般大的血琳琳不知名的东西硬塞入苏光光口中。 苦海女尼在这颗大树下挖了个深洞,将苏光光抱入后,用土把他埋了起来。 苦海女尼双手合什,望着天上道:“师父!弟子会完成任务的!” 只见苦海女尼四肢并用爬着,五尺之距她竟爬了有一刻钟才爬到大树下。 苦海文尼喘息一会儿后,便在大树下挖呀挖的,挖出一堆黑砂粒的东西。 原来苦海女尼与霸王刀君也是各怀心机,所以消魂仙子在霸王刀君常常落脚的地方暗埋了炸药,来个最后打算,日后天下全入统一教手中,她便要用炸药炸死霸王刀君,使自己成为第二个武则天。 不科今日的消魂仙子却是用炸药想炸死霸王刀君,消弥江湖武林一场大劫难。 苦海女尼用火石点燃手中火种后,将火种丢入黑色砂粒上。 原来那坑洞中的黑色乌光砂粒是炸药,一触上火种便轰了一声,冒起白烟迅速地往地下燃去那是一条装满炸药的铁管通往四雄山庄炸药库。 苦海女尼再也支撑不住严重的伤势趴了下去。 “阿弥陀佛!”一声宏伟佛号从大树后传出。 不知何时达摩祖师已立在苦海女尼面前叹道:“善哉!善哉!苦海已脱,魔障已除,佛禅真悟,老衲又得一名得意弟子。” 原来达摩祖师在他俩跃出山庄后,便已尾随其后保护,亦见苦海从腹中呕出那颗血淋淋之物。 这一颗血淋淋之物便是他们师徒俩跃入黄河中为百姓除害而得的千年大水怪的胆。 这颗血胆功能当二甲子以上功力,亦是疗伤圣品,只要心口还是温的,服下此胆便能起死回生,怪不得受了重伤的苦海女尼有点犹豫不决。 达摩祖师从怀中拿出一颗千年水怪的眼珠,却只有龙眼般大,塞入苦海女尼口中后,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兽皮,挖开埋在土堆中的苏光光,将兽皮放在他胸前后,抱起苦海飘身而去。 不多时。 森林中占地广大的四雄山庄发出好几声巨大声响,颗颗火珠冲上天际,照亮了方圆五里,大地也为之震动,与火山爆发之景略为相似,惊醒外围村庄的村民奔出房外,指着三里外森林大火惊慌议论着。 刹那间,四雄山庄被夷为平地,山庄内数百名统一教徒也被炸得尸骨无存,庄里有二十只正在日夜赶工的铁兽、毒药全付之一炬,再不能为害人类。 只可惜,苦海女尼最终的心思未能达成。 但见霸王刀君就停足于四雄山庄六里外的荒野上,惊得又痛心地望着天空窜升起的火球。 只听霸王刀君恨声道:“看来天下间没有一个足以令老夫信任之人。” 十日后。 森林中一片被烧成焦炭的土堆中,爬出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 原本苏光光服下千年胆汁,至多也要经过八十一日时光才能破土而出,没想到森林这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苏光光就在这高温之下好似土窑鸡般,使得体内千年胆汁全部发挥作用,而缩短了时日。 昏迷中的苏光光,脑中所记的蜕变伸功最后一层已在这个时刻,在体中自动运转了起来。 苏光光望着烧得焦黑的四周,吁了口气道:“我怎么跟火这么有缘,难道有一天我非变成烤乳猪不成。” 此时苏光光才忆起与苦海女尼进入四雄山庄的情形,苦海女尼为了救他连受两掌之伤,还死命地抱他离开。 苏光光想到此,惊慌地跃了起来,四下搜寻,在一堆冒烟的火堆中发现一块心形的翠玉。 这块心形翠玉正是挂在消魂仙子胸前的玉佩,苏光光看过了好几回,尤其昨晚看得最真确。 只见心形翠玉上头的小洞已被金子溶化而塞住,足见这场大火能把一切烧为灰烬。 苏光光握着这块入手冰凉的寒玉,喃喃地道:“苦海师太,我小猪哥不杀霸王刀君誓不为人!” 苏光光便拿着玉佩往自己所躺的土堆走去,把玉佩当成苦海师太掩埋,此时他才发现土堆中露出一张兽皮。 苏光光便将那张兽皮摊开,只见兽皮上划有一招左刀右剑的招法及一封信笺。 信封上写着苏施主亲启。 苏光光赶忙抽出一张信纸看着。 苏猪哥施主: 当你能看到此信时,表示你没死翘翘,且因祸得福,得千年黄河大水怪之胆汁,突破蜕变神功至高一层茧变,别怕!你有胆汁之助不会死的,但也无法长生不老,只因你也受了伤之故,折损灵胆功效。 你与苦海前世因,后世果终结一段孽缘,此乃因果相循,非老衲之力所能力挽,勿需自责,此后苦海亦为苦海,猪哥亦为猪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三人知,你该不会去宣传广告吧。 苦海已被老衲带走云游四方,此后恐无见面之机,天下苍生大劫就靠施主消弥,言尽于此,纸短情长。拜拜! 苏光光得知苦海女尼没死,乐得跳起来手足舞蹈,仰天长啸,发泄心中欢愉之情。 小臭头带着孙丽丽、表尾仔、杀千刃赶着一辆密封马车奔进了猪哥庄。 猪哥庄在一阵哭喊声中后,三十几名苏光光的干爹、脱水老爸、良光师父,全部发誓重返江湖。 小臭头这招下猛药的最后一招,果然生效了。 霸王刀君正在计划九龙皇帝冠袍,做他皇帝大梦之际,却得到各分舵传来救命的信息。 短短五日时光,统一教教徒好似得了瘟疫般,一百二十多处遍布天下的分舵主全部死翘翘,教徒死逾二万之众,十一位教主只剩三教主花燕子许不良、沙氏双魔,逃回总部。 小猪哥这招以魔制魔有够厉害的,猪哥庄这批洗手的黑道高手,尽施偷鸡摸狗方式混进统一教,下药、暗杀十八般卑鄙手段全使出来。 统一教三教主花燕子盘据于两广,一闽之地称王,也算他狗运特别好,当老盖仙混进统一教中,被他发觉,花燕子亦想用计杀了老益仙。 不料花燕子一大清早起来,却发觉二百多名手下,只剩二三个猫仔还活着,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奔回了统一教禀报。 正、邪两派精英,经过这次洗劫,武林中呈现出老的老,小的小,中坚分子十个去了八个,青黄不接的空洞状态。 猪哥庄好比一粒老鼠屎下在一大锅佳肴里一般,霸王刀君大教主千算万算,却忽略了猪哥庄。 没想这座“等死孤老院”变成统一教的致命伤。霸王刀君从三教主花燕子口中得知此消息,怒得起来大跳山地舞,下令统一教所有教徒即刻速回总部。 如今霸王刀君,只有孤注一掷,集结大军分三路,攻打猪哥庄,夺取开封再攻进皇宫朝廷重地。 朝廷中那些后之后觉的傻兵,因得不到各省的救援讯息,还在吃饱就睡,睡饱等领薪水逍遥过日子。 这就是霸王刀君厉害之处,全以突击之势攻城掠地,并派出大批杀手刺杀奔往各地,请求支援的传令兵与义勇百姓,使消息不能出城。 还好苏光光这个布衣王爷终于有表现的机会,集结各省大军,将统一教三路大军杀得逃窜于一处。 这也是霸王刀君没想到之事,先前刺杀皇帝不成,却造就了苏光光成了布衣王爷,才有今日出师不利之举。 没想到统一教势力如此庞大,经猪哥庄高手洗劫后,竟还有二十万之众,还好统一教如今变成兵多将少,被苏光光五路大军杀得固守山东,河北交界的东山。 这时朝廷才得知有人叛变,忙调百万雄师围巢狂徒。 一名士兵火速奔近元帅身边,宏声道:“禀报猪哥大元帅,东山统一教叛徒送来一封信笺,请猪哥元帅过目。”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难听又令人发噱的元帅名称,只有苏光光一人会取这种没气质,没将帅风度的怪名。 杀千刀从士兵手中拿过信笺递到两只脚还搭在元帅桌上的苏光光。 杀千刀喝退了士兵,才笑道:“裸奔害人精猪哥大元帅,老魔头送信来,可能是穷途末路要投降了。” 原来小猪哥在森林中得知以性命相救的苦海女尼没死,竟乐得发疯似地没查觉身上光溜溜的,从森林中奔出,沿路狂笑。 等他被村庄上妇女尖叫声惊回神时,正好碰上闻讯赶来的杀千刀、衰尾仔,所以小猪哥上头又加个裸奔,变成“裸奔害人精小猪哥苏光光是也!” 孙丽丽与风倩倩竟嫁给这种老公,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苏光光接过信笺,用银刀试毒之际,道:“哈死哦!霸王刀君可能是下战书给我们跑路族!” 果然不错,霸王刀君信上写道 宇晓跑路族: 本君特邀你们于泰山之顶决一死战。 不来者,花蝴蝶宋元彪、苏家夫妇等着各位收尸! 小臭头见了信笺,才道:“原来宋庄主、小猪哥父母正因为落入统一教手中,才没回猪哥庄。” “妈的姑隆!你不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你,杀千刀、衰尾仔,咱们走!”苏光光叫道。 “我也要去!”孙丽丽、风倩倩、寒雨霜齐声道。 “好……”苏光光一声“好”拖得很长。 正当孙丽丽三人雀跃不已时,苏光光一声“难哩”!才说出口。 “为什么不行,我们一定要去。”孙丽丽叫道。 “好……” ‘可以!”孙丽丽三人齐声道。 “对!可以,你们三个代替我们走一趟,祝你们马到成功,旅途愉快,来人啊!备马!”苏光光笑叫道。 衰尾仔嘻笑道:“别忘了要带点露(拌手)回来,大伙打打牙祭!” 孙丽丽哼声道:“你们不去,我们去干嘛!” 苏光光道:“那你们又去干嘛?” 风倩倩嗲声道:“我们去接公公、婆婆、义父回家团聚啊!” “对!对!让猪二大嫂对公、婆嗲一下,一定可多活几年。”衰尾仔笑道。 “妈的姑隆!都不准去,又不是去登山郊游,还拖着一大串肉粽去!”苏光光叫道。 孙丽丽还待开口,小臭头已道:“老大说得也对,你们都去了,留下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坐阵,万一统一教派出杀手暗杀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苏光光道:“所以你们要留下来严加保护臭头军师,咱们好不容易将统一教围困于东山,如果群龙无首,被他们突围逃窜于江湖,咱们可又要跑路抓人了。” 孙丽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好嘛!” 登泰山,让人心旷神怡,豪气大增。 苏光光、衰尾仔、杀千刀三人却丢着土豆,哈着上等茶叶浸泡的大壶茶,边走边看风景地抬阶而上,哪像决一死战的心情。 泰山之顶向来是江湖人物解决纷争的最佳场所,因为顶上一大片空地足可容下百人打群架。 苏光光远远就看到霸王刀君、沙氏双魔、花燕子的身后立着高有一丈五,十字形的木梁,架上钉着苏光光的双亲,及花蝴蝶宋元彪,与苏光光在华山对付四五教主一摸一样。 “哇噻!乌龙吟!你们还是人吗?竟如此凌虐毫无武功的人?”衰尾仔愤怒咆哮道。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着,却也不答话。 苏光光也大笑出声,而且笑得很愉快,好似钉在木架上受苦之人与他无关似的。 这一笑倒使全场人惊愣住,杀千刀气道:“小猪哥!你还笑得出来?” 苏光光笑道:“你们别中了他人之计,他们如此凌虐我的亲人,其目的便是要激我盛怒、情急、失去冷静,冲了过去,这一来我在气势上不就处于下风,哪还有胜算!老乌龟你说是不是?” “小猪哥!你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霸王刀君道。 “喂!你们都有听到了哦!”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知道小猪哥又要搞鬼了,便问道:“听到什么了?” 苏光光笑道:“我叫他老乌龟,他自个承认答话了。” 此言一出,连沙氏双魔、花燕子也不禁现出笑容,只是不敢笑出来而已。 “咻!”一声。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宋元彪呻吟了一声,只见一根五寸长的大针插入了他的左肩上。 宋元彪原本痛得昏过去,如今有大针射入体中,又痛得醒过来,一见对面卓然站立着日思夜想的小猪哥。 宋元彪忙喝道:“小猪哥!你们快逃,不要管我们!” 苏光光笑道:“义父!上头的风景很好吧?” 宋元彪闻言,怒道:“小猪哥!你……” 苏光光忙抢道:“脱水老爸,你不要让孩儿分心好不好,等会你便可看见老乌龟变成刺猬!” 霸王刀君闻言怒哼一声,大袖一挥,二根五寸长大针射向了三丈外的苏家夫妇。 “咻!”一声。 就在霸王刀君出手之际,苏光光也出手。 只见五寸金针碰上后头射来黑物,却往黑物撞去,掉落在地。 此刻众人才发觉小猪哥射出的黑物便是马蹄型的强力磁铁。 霸王刀君哼声道:“小猪哥!你身上鬼玩艺还真不少!” 苏光光哈哈笑道:“只怪你这戴绿帽子的太节俭了,想存点钱倒贴给小白脸,所以大针只用铁制的,不然我父母可要痛醒过来了。” 霸王刀君被他左一声老乌龟,右一声戴绿帽子的,激得怒容满面快要抓狂了。 “老乌龟先别抓狂,你倒先说说看,咱们是要打群架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霸王刀君冷哼一声,沙氏双魔便双双跃了出去。 “用刀对付剑,刀当然占点便宜,不过双剑一刀,就算咱们吃点亏!”苏光光笑道。 杀千刀闻言,抽出背上的青龙宝刀跃了过去。 只见杀千刀双臂握刀对着沙氏双魔,恭敬地道:“晚辈万刀门弟子朱承戒向两位老前辈讨教高招。” 沙氏双魔一愣,见来人如此恭敬以晚辈自居,自己倒不能让人笑话了,便双手抱拳,齐声道:“小子!你小心“了”宇沙氏双魔还未出口,杀千刀已冲了过去。 青龙刀法三绝招,同时使出。 这时青龙宝刀青光璨璨,劲气呼啸,天地仿佛也被这股狂傲气势震慑。 “啊!”两声惨叫传出。 沙氏双魔一左一右飞出,双双倒在二丈外的空地上。 但见沙虎手中大剑才抽出一半,半边头已飞离身躯。 而沙豹更惨,右手才握在腰上软剑的剑柄上,身躯裂成两半,摔落两丈外抽搐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令人窒息。 两名与武当疯、怪道人齐名的黑道高手,竟死在一名大胖子的手中,且连闪躲、抽剑的机会也没有,就报销了。 杀千刀宝刀归鞘,拍着手,对着苏光光笑道:“老大!我没事了吧!” “很好!记嘉奖一个。”苏光光笑道。 “啊!才嘉奖个小功?”杀千刀哇哇大叫道。 “卑鄙、无耻、小人、下流!”霸王刀君怒吼道。 “老大你用的台词,怎么他也会了?”衰尾仔吃吃笑道。 霸王刀君深知沙氏双魔两人如一出手,阴、阳双剑合壁,想要杀他俩可要付出相当代价。 但谁也没料到,朱承戒礼中有诈,就在沙氏双魔要大牌之际突然出手,青龙三绝刀本就是千古绝学,刀势一展有如飞跃青龙从四面八方齐来。 沙氏双魔失了先机,又见青龙窜来而惊愕在后,就有如木头人般被劈了。 “没办法,他们老以为我们是正人君子,不晓得咱们偶尔也会客串小人一下。” 但见霸王刀君气得脚下皮靴已深陷于地下,瞪了花燕子许天良一眼。 花燕子暗中吞了一口口水,走了过去。 “衰尾仔,那是我花师叔,看来他已练了那本破秘籍上的武功,你可要小心了。” 衰尾仔拔出桃木剑走出之际,苏光光又道:“衰尾仔,他那只老鸟已经被我割了,你可不要专找他老鸟,不然你会失望的。” 小猪哥这番话有如一根针刺入花燕子心中般,但见他气得脸色铁青,狂吼一声,一招“五彩掌法”全力拍出。 衰尾仔冷哼一声,不守反攻,剑实发出丝丝之声,如星雨般飞刺花燕子全身大穴。 花燕子使出“蝶燕身法”,想跳出衰尾仔绕体旋飞的剑圈,但他这下可用错地方了,“蝶燕身法”对衰尾仔来说太熟悉不过了。 登时花燕于陷入危机之中,在剑圈之中许多招式难以施展出来。 “花输输,你的迷香省点用吧!小猪哥让我闻了许多,所以我不会怕你的无影迷香,你老还是留着“自杀”用吧!”衰尾仔笑道。 “老乌龟,你也太小人了吧!”苏光光大叫着飞向打斗中的衰尾仔。 原来霸王刀君,猝然发难,跃向花燕子想一掌击毙衰尾仔。 “蓬!”一声。 小猪哥与霸王刀君两人就在衰尾仔、花燕子上头,硬碰了一掌,双双倒飞而出。 “哇!”一声。 只见花燕子有如发疯般,浑然未觉衰尾仔已退出了战圈,犹在原地发掌跺脚,将地面踢得一坑一洞的,尘土沙石劲射。 “怎么会这样?”杀千刀道。 苏光光指着霸王刀君道:“都是他害的!” 原来衰尾仔虽然抢得先机,但花燕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想分出高下,至少也得打个一二百招之数。 所以霸王刀君飞身而出,想尽快解决这场平分秋色的拖拉战。 他与苏光光无巧不巧在两人搏斗上空硬碰了一掌,就在苏光光倒飞之际,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掉落于两人之间。 花燕子一看上头有劲气击来,使出无影脚,双脚连环踢出。 高手相搏最忌讳的便是分心,花燕子一双照子就在剑光一晃之下,已被衰尾仔刺瞎。 “花师叔!快回来,前面是……” “啊!”一声。 苏光光话未说完,便见花燕子乱踢乱打,一脚踏空,摔落万丈悬崖。 花燕子摔落万丈深渊一刹,苏光光已吼道:“兄弟们!冲啊!换我们展开车轮战累死老乌龟。” 但见苏光光扑向霸王刀君,脚下使出“散形身法”双臂使出了在猪哥庄所学的招式。 这些招法如在小猪哥刚出猪哥庄时,在霸王刀君面前耍,可就寿星公吃砒霜! 但此刻茧变过后的苏光光,随手一挥,已是威力惊人,苏光光一上手却使出内力对内力的打法,缠住霸王刀君,加上不连贯的招式,倒也迫得霸主刀君使出全力。 “蓬!”一声。 苏光光倒飞而出之际,衰尾仔、杀千刀已递补上去;不让霸王刀君有喘息的机会。 此刻霸王刀君的“混元魔功”已练到刀剑不入之境。 杀干刀、衰尾仔锋利刀、剑亦奈何不了他,两人才走过二十招,已中霸王刀君一掌,口吐鲜血,倒在二丈开外爬不起来。 “低路师,还逞强,让你俩和我一样,身上挂着厚铁板,你们不要,这下可知苦了吧,而连我中他三掌不就还好好的!”苏光光拉开衣服露出身上一寸厚的铁板,嘿然笑道。 霸王刀君还以为他已练到金刚不坏之身,连中他三记魔掌却没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子!本刀君要将你碎尸万段!”霸王刀君厉吼道,飞身扑了过去。 霸王刀君已知小猪哥身上披挂着厚铁板,便使出“隔山打虎成功”,掌力蓄劲不吐,只要有机会被他按在铁板上时,掌力一吐,便能穿过铁扳伤及小猪哥的内脏。 “隔山打虎”的内力虽很厉害,中掌者不死也只剩一口气等死,但他唯一缺点就是太耗费内力。 苏光光的散形身法勾出七条人影,缠绕于霸王刀君身边,霸王刀君怒吼连连,本性暴露无遗,一心一意要打中苏光光一掌就好,只要一掌就够他受的。 霸王刀君不知不觉已发出了五十拿,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呼吸急促。 “蓬!”一声。 霸王刀君惊觉内力消耗过多之际,忙闭上双眼,听声辩位地击出一掌。 小猪哥真是乐极生悲,左肩上被霸王刀君击中一拿,飞了山去。 “畦!”一声。 小猪哥扶去嘴角上血迹,奸笑道:“老乌龟,你也会累啊,足见你老了,不中用了。” 霸王刀君狂啸一声,朝着小猪哥扑去。 小猪哥狂吼着,身形旋于半空:“千魔手”已然出手劈向霸王刀君。 “蓬!”一声。 一条血迹拉得长长的,随着小猪哥倒飞而去。 苏光光一摔落地面,也不顾浑身是血.身子一旋又跃于半空,使出“千魔手”。 霸王刀君嘿然一声道:“老夫倒要看着你能使出几次千魔手!” 小猪哥又冲空一击,摔出一丈外。 但见霸王刀君左脸颊被苏光光掴了一巴掌,肿胀起来。 霸王刀君此时也累得大喘,得先调息一下,他见小猪哥全身是血,摇摇欲坠地爬起未,不禁冷笑道:“小子!你没有新招了?” “你想看新的就等一下,我会让你如愿的!”小猪哥哑声叫着,跌跌爬爬地走向杀千刀之旁。 苏光光抽出杀千刀的青龙宝刀,喘息地道:“妈的姑隆!平时这刀轻轻的,怎么一下变得这么重!” 只见苏光光左手握刀却把刀扛在左肩上,右手拿着金龙角剑,醉步连连地走到霸王刀君五尺处停步。 “喂!绿帽老乌龟你准备好了没?我小猪哥要出新招了!” 霸王刀君冷哼一声,散乱长发根根竖起,全身立时变成青蓝色。 而苏光光好似对着敌人投降般,左刀右剑高高举起,还大喘咀嗯有声。 突然两人狂啸一声,对扑而上。 “哇!”一声。 达摩祖师留给小猪哥的“天绝地灭”一招刀剑合壁,在苏光光没力气使出之下,犹见威猛。 只见霸王刀君的右肩被金龙角剑刺穿,鲜血顺着剑尖滴于地上。 霸王刀君右肩中剑,而苏光光更惨,腹部被刀君打中,口吐鲜血地跪了下去,就跪在老魔头的面前,头就靠在刀君的大腿上,双臂抱腹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