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问卷调查》 问卷调查开始之前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 rainbow_喵姬 修图: rainbow_喵姬 校对: rainbow_喵姬 嗯,嗯,欢迎大家。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才来到这里,不过先耐心一点。你可能缺点学分或者在开学典礼上稍微疯狂了一把,不过让我们先把这些无聊的东西抛开吧。 无论怎样,这些都会被一笔勾销。 你的处分会被取消,也可以得到满意的学分,这对你们而言很划算吧。 嗯? 你想知道需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并不是用舌头舔大学里每个厕所之类的体力活啦。 这只是一份调查,很快就会结束的问卷调查。 我想你们大概可以猜到把你们集中到这里的理由,马上投影仪就会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展示一些东西了。 你说会放什么?只是一些短片而已啦。 好,那么,每个人都拿到资料了吧?接下来仔细阅读,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将会播放一些短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地排列这些它们。 不可以在一个序号中出现两个作品,如果能尽快排出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要说到就是这些。 很简单,对吧?你们将会拿到第一学期的学分,这很划算。 那么现在,问卷调查开始。 (这份调查要求读者参加,请拿好纸和笔)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 rainbow_喵姬 修图: rainbow_喵姬 校对: rainbow_喵姬 嗯,嗯,欢迎大家。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才来到这里,不过先耐心一点。你可能缺点学分或者在开学典礼上稍微疯狂了一把,不过让我们先把这些无聊的东西抛开吧。 无论怎样,这些都会被一笔勾销。 你的处分会被取消,也可以得到满意的学分,这对你们而言很划算吧。 嗯? 你想知道需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并不是用舌头舔大学里每个厕所之类的体力活啦。 这只是一份调查,很快就会结束的问卷调查。 我想你们大概可以猜到把你们集中到这里的理由,马上投影仪就会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展示一些东西了。 你说会放什么?只是一些短片而已啦。 好,那么,每个人都拿到资料了吧?接下来仔细阅读,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将会播放一些短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地排列这些它们。 不可以在一个序号中出现两个作品,如果能尽快排出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要说到就是这些。 很简单,对吧?你们将会拿到第一学期的学分,这很划算。 那么现在,问卷调查开始。 (这份调查要求读者参加,请拿好纸和笔)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 rainbow_喵姬 修图: rainbow_喵姬 校对: rainbow_喵姬 嗯,嗯,欢迎大家。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才来到这里,不过先耐心一点。你可能缺点学分或者在开学典礼上稍微疯狂了一把,不过让我们先把这些无聊的东西抛开吧。 无论怎样,这些都会被一笔勾销。 你的处分会被取消,也可以得到满意的学分,这对你们而言很划算吧。 嗯? 你想知道需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并不是用舌头舔大学里每个厕所之类的体力活啦。 这只是一份调查,很快就会结束的问卷调查。 我想你们大概可以猜到把你们集中到这里的理由,马上投影仪就会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展示一些东西了。 你说会放什么?只是一些短片而已啦。 好,那么,每个人都拿到资料了吧?接下来仔细阅读,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将会播放一些短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地排列这些它们。 不可以在一个序号中出现两个作品,如果能尽快排出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要说到就是这些。 很简单,对吧?你们将会拿到第一学期的学分,这很划算。 那么现在,问卷调查开始。 (这份调查要求读者参加,请拿好纸和笔)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 rainbow_喵姬 修图: rainbow_喵姬 校对: rainbow_喵姬 嗯,嗯,欢迎大家。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才来到这里,不过先耐心一点。你可能缺点学分或者在开学典礼上稍微疯狂了一把,不过让我们先把这些无聊的东西抛开吧。 无论怎样,这些都会被一笔勾销。 你的处分会被取消,也可以得到满意的学分,这对你们而言很划算吧。 嗯? 你想知道需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并不是用舌头舔大学里每个厕所之类的体力活啦。 这只是一份调查,很快就会结束的问卷调查。 我想你们大概可以猜到把你们集中到这里的理由,马上投影仪就会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展示一些东西了。 你说会放什么?只是一些短片而已啦。 好,那么,每个人都拿到资料了吧?接下来仔细阅读,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将会播放一些短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地排列这些它们。 不可以在一个序号中出现两个作品,如果能尽快排出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要说到就是这些。 很简单,对吧?你们将会拿到第一学期的学分,这很划算。 那么现在,问卷调查开始。 (这份调查要求读者参加,请拿好纸和笔)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 rainbow_喵姬 修图: rainbow_喵姬 校对: rainbow_喵姬 嗯,嗯,欢迎大家。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才来到这里,不过先耐心一点。你可能缺点学分或者在开学典礼上稍微疯狂了一把,不过让我们先把这些无聊的东西抛开吧。 无论怎样,这些都会被一笔勾销。 你的处分会被取消,也可以得到满意的学分,这对你们而言很划算吧。 嗯? 你想知道需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并不是用舌头舔大学里每个厕所之类的体力活啦。 这只是一份调查,很快就会结束的问卷调查。 我想你们大概可以猜到把你们集中到这里的理由,马上投影仪就会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展示一些东西了。 你说会放什么?只是一些短片而已啦。 好,那么,每个人都拿到资料了吧?接下来仔细阅读,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将会播放一些短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地排列这些它们。 不可以在一个序号中出现两个作品,如果能尽快排出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要说到就是这些。 很简单,对吧?你们将会拿到第一学期的学分,这很划算。 那么现在,问卷调查开始。 (这份调查要求读者参加,请拿好纸和笔)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 rainbow_喵姬 修图: rainbow_喵姬 校对: rainbow_喵姬 嗯,嗯,欢迎大家。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才来到这里,不过先耐心一点。你可能缺点学分或者在开学典礼上稍微疯狂了一把,不过让我们先把这些无聊的东西抛开吧。 无论怎样,这些都会被一笔勾销。 你的处分会被取消,也可以得到满意的学分,这对你们而言很划算吧。 嗯? 你想知道需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并不是用舌头舔大学里每个厕所之类的体力活啦。 这只是一份调查,很快就会结束的问卷调查。 我想你们大概可以猜到把你们集中到这里的理由,马上投影仪就会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展示一些东西了。 你说会放什么?只是一些短片而已啦。 好,那么,每个人都拿到资料了吧?接下来仔细阅读,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将会播放一些短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地排列这些它们。 不可以在一个序号中出现两个作品,如果能尽快排出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要说到就是这些。 很简单,对吧?你们将会拿到第一学期的学分,这很划算。 那么现在,问卷调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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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调查要求读者参加,请拿好纸和笔)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 rainbow_喵姬 修图: rainbow_喵姬 校对: rainbow_喵姬 嗯,嗯,欢迎大家。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才来到这里,不过先耐心一点。你可能缺点学分或者在开学典礼上稍微疯狂了一把,不过让我们先把这些无聊的东西抛开吧。 无论怎样,这些都会被一笔勾销。 你的处分会被取消,也可以得到满意的学分,这对你们而言很划算吧。 嗯? 你想知道需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并不是用舌头舔大学里每个厕所之类的体力活啦。 这只是一份调查,很快就会结束的问卷调查。 我想你们大概可以猜到把你们集中到这里的理由,马上投影仪就会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展示一些东西了。 你说会放什么?只是一些短片而已啦。 好,那么,每个人都拿到资料了吧?接下来仔细阅读,你会知道一切的。 我将会播放一些短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地排列这些它们。 不可以在一个序号中出现两个作品,如果能尽快排出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了,我要说到就是这些。 很简单,对吧?你们将会拿到第一学期的学分,这很划算。 那么现在,问卷调查开始。 (这份调查要求读者参加,请拿好纸和笔) file.01 最近流传的电脑病毒 正当我在某个视频分享网站上沉浸于一个关于猫的视频中时,一个亮红色的警告窗口出现在桌面左下角。 (发现恶意程序代码,请选择应对措施。) “染上病毒了!杀毒软件在搞什么,等到感染了才发现!!” 我在狭小的卧室里大喊着,就连衣架上的校服都晃了晃。 幸运的是,系统核心似乎没被直接破坏。显然这个病毒被处理到网络缓存中了,现在正处于失去目标的迷路状态,但也还有侵入系统的可能性。 得赶紧删除它才行,这么想着,我把鼠标移到了弹出窗口的处理按钮上。 ‘哇!!等等!先别删了我!!” “诶?!头好晕,关掉的裸眼3d什么时候又开了?还有这该不会是女忍者型自动病毒?!” 正当我要随手一按删掉病毒时,慌慌张张地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严格来说那看上去像一个长发巨乳、面露不安的少女。 “……不,我一开始是个女仆,但是大家评价‘盗窃数据的病毒为啥是女仆啊完全莫名其妙’,我就被改造成了女忍者。” “原来是女仆型,也就是说和那个给人们的网上银行账户造成巨大损失的有名小偷有关?……而且还是最新种?!我必须要把你压缩冻结然后举报给杀毒软件的紧急联络处!” “呜啊啊啊啊啊啊!!你要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打包交给古怪的研究所吗?!你这个人有良心吗?!而且,男孩子对我这样的外表什么反应都没有也太奇怪了?快点心动吧!快点心软吧!” 她不停地抽泣起来,那巨大的胸部毫无意义地跳动着,因为裸眼3d的关系那看起来膨胀得相当夸张。实话说,人类的技术结晶还真是向享乐的方向一个劲利用啊。 ……正如从上述对话中可见的那样,最近的电脑病毒都是如此。本来包含这种诱惑感染者的陷阱对于病毒而言就很常见,它们会捏造传递重要通知的邮件,或者推销一堆免费软件,等等。就像它们的破坏手段越来越高明一样,迷惑用户的技术也有了空前的发展。 这个自动女忍者型病毒在胸前双手合十,双眼潸然欲泪地望着我。 “的、的确我是在别有用心的程序员手下诞生的电脑病毒……但、但是啊!用这么大的体积附在文件上马上就会让人觉得不对劲,并非bios(注:基本输入/输出系统)或者注册列表而是往系统核心文件夹增加感染文件的会是你眼前的我吗!我真的像会做那种坏事的样子吗?!” “呃,越听越觉得眼前浮现出一位平地摔冒失娘……” “我原来是个女仆啦!你所说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会绊倒的女仆,只是打扮成女忍者而已啊!!我可是以拥有功能却毫无成果而闻名的,就因为是病毒所以删掉真的算是正义吗?!” 这个自动女忍者型病毒大喊大叫地在显示屏上挥舞着手臂。她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是计算出来的那样可爱,但是因为裸眼3d的关系,她转来转去让我很是头晕。 “……那么到底为什么到我桌面上来?” “请让我待在这里,就这儿!外面险象环生,现在的自动杀毒软件太危险了!我什么都不会做,就这么抱着膝盖待在你内存的小小一隅!我只是不想消失啊啊啊啊啊啊!!” “呃……” 电脑病毒又开始哭泣起来,她的脸毫无粉饰,我开始觉得有些抱歉了。 有点可怜不是吗? 只要轻轻点击就能杀死她,这个事实确实让我增加了不少罪恶感。 “哈?!不不,等下!我班上的菊川君不是被这种家伙清空了整个银行账户嘛?!这种攻击性ai就是打算达到这种效果!我可不能被骗了啊!!” 说起来菊川君因每次电脑感染病毒都会欣喜若狂摔倒在地而出名,大概向女孩卖力讨好的家伙才会有这种表现吧。 “那么决定了,删除!” “怎么会这样?!美少女不就是正义吗?!” “等着瞧吧,我有时候也是会用上半身思考的!!” “诶?但是主人,刚才你在看的小猫视频,里面却是一个名叫小猫的女人身穿性感泳装……”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监视我?!” 看见我大喊的样子,女忍者急忙挥起手。 “不、不是的!!我没有故意要看!不如说我也是受害者。在西方国家的办公室里,只是把泳装偶像作为壁纸就算性骚扰的说,害羞害羞☆” “你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些警告窗口正在飞快地弹出来啊!!你在试图开启未授权端口是吧?!” “呀啊!我没想这么做,但是好像经常发生这种情况!” “……所以你是那种其实想努力帮助他人但最后常常弄得一团糟的病毒?!这不是最难搞的类型吗!无论你想怎样,事情不都在如程序制作者所愿的发展么!!” “但这是我的错吗?!是吗?!我只是想金盆洗手然后过上再也不用害怕被删除的生活!!” “呜……!!有点越来越心软了……” “(笑)” “你刚刚笑了吧!!这下我真决定了!” “咳咳!那只是感受到您的温柔而浮现的笑容,主人!!”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菊川君的经历,而现在这一切将会降临到我头上!我总算明白这种病毒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感染率了!但是就这么轻点鼠标把她删了真的对么?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妥……” “妥?” 含泪注视着我的女忍者歪了歪头,我接着轻声说道。 “妥协一下,把你放到和操作系统不同的隔离区,这样如何?” “如果你是说杀毒软件准备的区域,那只会冻结我!用人类的话来说就像是被软禁一样,不要以为我不会像食物一样腐烂就没事!” “不是杀毒软件,而是操作系统的隔离区如何?” “这么一来我就能在没法做任何手脚的情况下自由活动了,拜托了主人!!” “嗯……我、我也没其他办法了,在隔离区里也就不会对电脑造成损害了。” “谢谢!十分感谢!耶!这样我就不用消失了……还真是好害怕啊……” 当我看见这个电脑病毒坐下来(在半空中)然后用力擦拭双眼时,我开始觉得自己或许做了件好事。 然而…… “请等下。" 忽然,另一个少女出现在屏幕上并且一把推开了电脑病毒,准确来说,她是从左下角我一直放着没管的警告窗口里出来的。 被她的手抓着头,电脑病毒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呜啊啊啊啊啊!主、主人,这女人是谁?!” “我是班长型的杀毒软件!你们这些自动病毒手下的受害者正在急剧增长,所以我也不得不有这种外表啊啊真是可耻!” “……那、那个,我不是很明白。” 女忍者一脸茫然,而班长交叉着双手抱起胸 ,看上去就像是在无意义地证明自己是哺乳动物。 “因为,”一改之前的动作,她笔直指向我的脸,”这些人只会听美少女的话。” “……” “当我只是个平凡无奇的矩形窗口时,他们就会任那些背着红色双肩包、将手放在唇边含泪仰视的病毒随意使唤,就连更改设置的要求都会乖乖听从,对付这些家伙的唯一办法就是让我变成更漂亮的美少女。” 女忍者看上去更加一头雾水了。 “主人……虽然很失礼,但我想问下您难道不具有 正常智商?” “现、现在可不是担心他的时候,病毒!你可是正站在你的天敌面前!!” “啊啊啊!这么说来的确!主人,请赶紧把我加到安全列表里!呜呜!!” “你个白痴!”班长睁大眼睛,“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对付你们这种病毒的专用软件?来自全世界的数据二十四小时源源不断地送到这里,你们的弱点我可是一清二楚!也就是说现在超极可爱的我绝对能把不停卖萌的你秒杀,让用户清醒过来的!!” “诶?可是在轻小说里班长可不是主要属性,嘿嘿。她们只不过是用来提升青梅竹马和其他主要角色地位的工具罢了,呵呵呵……你是无法战胜女仆型女忍者的。” “给我删了她!” “在真相前终于暴露你的残暴性格了!” “我可是收集了全世界的数据所制作出来的最佳版本!等着瞧,这个笨蛋用户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看上去主人的视线正在我这儿游移呢,嘿嘿。女孩子会工作果然不如受欢迎。” 班长不再理睬正嘲讽着自己的病毒,而是缓缓地将目光移了过来。 “……用户?” “嗯……嗯,我觉得笨到会不小心把房子烧了的女仆不太好呢,哈哈。” “主人!别因为这家伙瞪着你就改主意啦!我的生命也好灵魂也好就指着这个主要脚本了,你说会把我放到操作系统的隔离区的,所以就不能快点这么做吗?!” “你还不明白吗,就因为那种东西存在漏洞所以才会有像我这样的杀毒软件!越来越多的用户们追捧你们让我的价值都大打折扣了!滚一边去吧!” “啊!我真是受够了,来一决胜负吧!!” “没错,到底谁更可爱?病毒还是我?!” “哪一个?!” 那么…… 我的电脑究竟会怎样啊? file.02 请放心与我们协商(但注意自己的风险) 现代的婚介网站十分便捷,除了全年龄层和任意职业的客户资源储备,也可以输入任意的关键词来寻找你中意的另一半。 (妖精,公主,白皙的皮肤,卷发,长生不老的萝莉,老人般的说话方式,做家务活任劳任怨,可以使用魔法,发怒时可以使出左右世界上任意一场战争的力量) “好吧,虽然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我按下手机屏幕上关于“心仪对象特征”的确认键,接着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源于我父母的一通电话,他们催促着我赶紧结婚。似乎因为某个女人是我父亲旧识的女儿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看来一场相亲是必不可少的了。 不管怎样,我得表现自己有寻找另一半的意图。 话虽如此,我对结婚一点都不了解,说起来连持续半年以上的交往都没有过。而这可是一辈子,一辈子哦?从这个国家的平均寿命来看,我几乎不可能在去世之后留下妻子(假设)或者其他人继续爱着我。 即使我死了。要怎么去想这种事?我能想象么? 或许我只是个不幸的人。 可能吧。 大概吧。 如果我有想要留下自己基因的想法,只要去精子银行登记一下就好了。我的学历不错,有份得体的工作,也没有任何特殊病史。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事,我回到了自己毫无生气的公寓。 “噢,你回来了!欢迎回家,人类!!” ……什么? 不知怎的,一个只有130厘米高的女孩正坐在我家里!就坐在那儿!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有人闯进了我家,为什么我倒像个坏人一样愣在这儿?! 我三天前在夜空中看到的那玩意儿真的是ufo?黑色组织要来把我社会性地抹杀了? “嗯,亚洲人,受过金融专业教育,黑发,中等身材,健康,现代的婚介网站可真让人吃惊。虽然其貌不扬而且总体上缺了点什么,不过据说在某些地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维护现实婚姻的关键,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这也太失礼了吧!!” “你的公寓很狭小呢,房间里也过于陈旧了,加上毫无个性的摆设……简单来说,就是又脏又旧啦,不过我也会接受的,所以不用担心!” “如果你不是小女孩马上就揍你哦!!等下,你刚才说什么?婚介网站?” “你也在那上面注册了,对吧?” 萝莉少女(暂且这么称呼)把她的手机拿给我看,那上面显示着我不久前登陆过的婚介网站首页。 “我符合你要求的所有条件,简直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诶诶诶!白痴啊你?等下,究竟是输入这些荒谬条件的我是白痴,还是符合所有条件的你是白痴?喂喂,真有这样的人?” “就是你的真命天女呢!!” 萝莉少女喊道,她的耳朵形状确实是尖的而且还会有点晃动。她是精灵吗?长生不老?拥有能够左右任何战争的强大力量?不,等等,这也太荒唐了吧?! “等下,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想要一个说话像老太婆的萝莉?!就算是个玩笑也太奇怪了吧!还是说我已经放弃内心深处的某物了?!” “唔,一直没人能符合我的要求,不过看来桃花运终于来了呢,我已经孤独地活了20000年了。” “我可不知道精灵一般有几年寿命,压根不知道这是不是吓唬我的!实话说,为什么精灵会上婚介网站?这有关联吗!” 对我的反应毫不在意似的,她在我面前晃动食指。 “你在说什么呢?这只不过是中介在跨世界履行契约罢了,基本上就像羊皮纸的电子版啦。” “你是指那种出卖灵魂的契约?” “契约经常会让人误解呢。实话说你们人类太大惊小怪了,如果不改变格式的话,没有跨世界婚姻的我们就会有大麻烦啦。” 忽然间,我想到一个问题。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率真地提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和人类结婚就会有麻烦?” “也没什么,如果非要给个理由,就是因为另一个世界有太多阻挠了,我相信想和人类结婚的雪女应该在这个国家里广为人知吧。” “所以人类很受欢迎?” “很受欢迎哦,拥有曼妙身材、穿着贝壳比基尼的人鱼公主,还有拿着弓的女神都对人类十分倾心呢。”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为什么? 为什么我在婚介网站上输入那些条件的时候不再多想想呢?!为什么我没写个巨乳御姐上去?如果我想和异世界的女孩白头偕老,就能得到一个拥有比现实生活中看到的所有女性更大的胸部的女孩了!! 与此同时,只有令人遗憾的贫瘠身材的家伙正在我面前摇晃着纤细的小手。 “现在该结婚了,马上结吧。我们已经通过中介交换了想法而且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理想对象,就差喜结良缘了。你应该需要赶紧结婚吧,现在可不许回头咯。” “和小女孩结婚?现在?!政府会同意吗?警察会一窝蜂来逮捕我的!说实话这种情况想走进民政局都没门!!” 萝莉少女紧接着将一张纸弹向我。 “当当——当!别管这些,我已经有了政府的正式结婚注册复印件了。” “卧槽你怎么拿到我的印章的?!你在我家翻箱倒柜过了?” “你真该看看那些公务员检查我的端粒,接着确认年纪之后睁大双眼的吃惊表情。当他们知道我有20000岁之后,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好吧,我明白了。你来自于一个奇幻的异世界,而且能轻易颠覆这个世界的常识与现实……” 还有,地球上应该还不存在靠测量端粒长度就能判断年龄的技术……至少我不觉得有。 难道这一切都是外星人和黑色组织一手包办的? 我将要和通过婚介网站与我这个凡人结婚的某星系少女厮守终生了,是么? “万事俱备,我们赶紧结婚吧!或者说,我们已经结了!我们结婚了!!虽然还没公布,不过这是名副其实的婚姻呢!” “……接着?我们要去火星度蜜月么?” “哈哈哈,我没有这么高的奢望。夏威夷就差不多了,七天九夜很不错,我们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 当话题变得有些现实之后,我的月薪突然成为了摆在面前的巨大问题。 “不过首先还差个婚礼,去给我买个戒指。基于时代问题,订婚戒指就不用了,但是结婚戒指可不会让我满足,我想要至少15克拉的钻石。” “住在异世界的你为啥只讲钱的事啊?!” 这么说来,在rpg里也是什么东西需要钱,但她这样子真的会让我满脸血泪啊。 精灵把手背在身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我会为旅行付钱的,所以至少给我买个戒指。” “等下,你打算在哪里举行婚礼?” “在我的妖精之国。” 她似乎对我问出的问题很是疑惑,但对我而言这可是炸弹般的发言! “……不管我在网络地图上找几次都不会找到那鬼地方的啊!” “嘛你当然不会在只覆盖了这颗星球的地图上找到的。也不是什么其他星球,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世界啦。” “诶?等下,这么说来……" 我,一个上班族,正被”你怎么才明白”的视线注视着。 “你希望能娶个王国的公主,理所当然该知道我不会住在异国他乡的狭 小公寓里吧,你会加入我的家庭哦。” “哇啊啊啊!!我的名字要变成像是阿尔菲布斯悟郎之类满载异国情调的东西了?!” “既然你明白的话,让我们赶紧去。哦,对了,时间的计算方式似乎和这儿有所不同,传言就有说去往妖精之国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嘛。如果你在那儿待了一天再回来的话,一百年就过去了,不过关于这点不必担心。” “所以这是时间旅行?!等下!你一直说着’结婚’之类的甜蜜字眼,但这不就是绑架吗?!” “因为这儿的文化太庸俗,你只不过害怕罢了。现在让我们启程前往妖精之国,一个剑与魔法的国度吧!!” “我可不要去一个商业对谈派不上用处的世界!” 不久,妖精之国因为无法使用剑与魔法的有史以来最无能国王而出名,不过在他的统治下并未爆发任何战争。 就像人们常说的一样…… 语言是最伟大的奇迹。 file.03 不择手段 射手座很适合这份工作——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underw52的含义。 “……想出去吗?” “我连这儿是哪都不知道,一扇窗户都没,是南极的话就糟糕了。” “也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哦。” “把别人捆在椅子上还真敢这么说呢。”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经过这几天你也很清楚了吧,我没法用摆在这的金属玩意割你的皮肤,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你才能有冷静说话的心情。” 城前步美有着无法让血液凝固的特殊体质,即便是细小的伤口也可能致命。 因此,无法用通常的方法来拷问她。 “把那个乖乖地告诉我如何?” “虽然想隐瞒下去,不过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猜测和确认是两码事,让你亲口说出来总是好事。” 监禁与被监禁的关系一旦确立,他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首先要被轻视,接着使其放松警惕,城前步美就会吐露信息。 之后她会被怎么处理,身为专家的你们一清二楚。 “underw52。” “你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我所知的也全都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但你记起了本来忘记的宠物狗的名字,就在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 “这有什么关系么。” “怎样都好,总之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是否重要、是否真实,将由我们来辨别,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出一切,物无巨细。‘’ “好像很辛苦呢,我闻到热锅上蚂蚁的味道了哦。” “明白就好。” “你的处境很艰难吗?” “如果失败,坐在椅子上的就会是我了吧。和你不同,他们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即使说出已知的情报也不会被释放。” “那……”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underw52。” “很抱歉,恐怕我没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通过在询问中制造这些特殊的精神变化,射手座应该就能完成这份工作。 在不碰她一根手指的情况下,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情报。 “虽然没法让你离开椅子,不过想要食物的话可以给你。” “不用,请给我点水吧,喉咙快干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大概不会拿到能变成锋利碎片的杯子,希望你不介意用水桶。” “射手座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有也不会说的哦,有时候我也会用生日宝石或花的名字。” “为什么想知道underw52这个词的意思?” “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价值,underw52究竟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样就能马上回家了。” 射手座不行的话,就让天蝎座代替。 那是我无法阻止的。 天蝎座擅长用药物进行拷问,说不定可以得到情报,但城前步美的身体一定撑不住,在得到情报前使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由射手座来询问情报。 期限只有几日,就连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数字。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会知道这么惊人的秘密?‘’ “underw52是否惊人,是否是个秘密,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怎么判断我的话正不正确?举个例子,如果我说underw52是附近一家美味的面包店怎么办?” “辨别情报真伪的不是我是水瓶座的活哦,那underw52就是附近的美味面包店,这样如何?” “莫名其妙。” “怎么。” “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看上去你只是为了和我消磨时间才在这里。” “想和你做朋友。” “为了工作吗?” “对我而言也有个很在意的事。” “(……突然凑到我耳边打算干什么?)” “(……不想被监视者听到。)” “(……原来如此,是想让我觉得你站在我这边吧。)” “(……你知道underw52的吧?)” 从房间出来后的射手座,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 进入通过能观察脸部肌肉与汗水等细节的高分辨率摄像头来保持监视的另一个房间,他毫不迟疑地拔出手枪对准同事。 一开始就已经说过这话了,对水瓶座。 “……你想干嘛?” “城前步美知道underw52。” “把情报问出来不就是你的工作么。” “没错,所以我希望排除碍事者。你的目的不是调查underw52,而是有意让我失败,让天蝎座来代替我吧?这么一来,天蝎座的残酷拷问也会让城前步美永远闭嘴。” “被骗了吗?” “被什么?” “你制造的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等等会在加害者与被害者之间利用一时的错觉建立坚固的关系,那绝不是只有单方面的,你——” “将语言作为武器是我的工作哦。” “你被骗了,被城前步美骗了!!现在还来得及,放下枪。先前你们交谈的时候,询问与被询问的立场在某一刻调换了吧?那就是你被城前步美所影响的证明!!” “这样的话,只要让正常的你开口就能让真相水落石出了吧?” 那么。 谁说的才是真相? 射手座很适合这份工作——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underw52的含义。 “……想出去吗?” “我连这儿是哪都不知道,一扇窗户都没,是南极的话就糟糕了。” “也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哦。” “把别人捆在椅子上还真敢这么说呢。”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经过这几天你也很清楚了吧,我没法用摆在这的金属玩意割你的皮肤,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你才能有冷静说话的心情。” 城前步美有着无法让血液凝固的特殊体质,即便是细小的伤口也可能致命。 因此,无法用通常的方法来拷问她。 “把那个乖乖地告诉我如何?” “虽然想隐瞒下去,不过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猜测和确认是两码事,让你亲口说出来总是好事。” 监禁与被监禁的关系一旦确立,他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首先要被轻视,接着使其放松警惕,城前步美就会吐露信息。 之后她会被怎么处理,身为专家的你们一清二楚。 “underw52。” “你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我所知的也全都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但你记起了本来忘记的宠物狗的名字,就在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 “这有什么关系么。” “怎样都好,总之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是否重要、是否真实,将由我们来辨别,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出一切,物无巨细。‘’ “好像很辛苦呢,我闻到热锅上蚂蚁的味道了哦。” “明白就好。” “你的处境很艰难吗?” “如果失败,坐在椅子上的就会是我了吧。和你不同,他们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即使说出已知的情报也不会被释放。” “那……”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underw52。” “很抱歉,恐怕我没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通过在询问中制造这些特殊的精神变化,射手座应该就能完成这份工作。 在不碰她一根手指的情况下,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情报。 “虽然没法让你离开椅子,不过想要食物的话可以给你。” “不用,请给我点水吧,喉咙快干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大概不会拿到能变成锋利碎片的杯子,希望你不介意用水桶。” “射手座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有也不会说的哦,有时候我也会用生日宝石或花的名字。” “为什么想知道underw52这个词的意思?” “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价值,underw52究竟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样就能马上回家了。” 射手座不行的话,就让天蝎座代替。 那是我无法阻止的。 天蝎座擅长用药物进行拷问,说不定可以得到情报,但城前步美的身体一定撑不住,在得到情报前使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由射手座来询问情报。 期限只有几日,就连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数字。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会知道这么惊人的秘密?‘’ “underw52是否惊人,是否是个秘密,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怎么判断我的话正不正确?举个例子,如果我说underw52是附近一家美味的面包店怎么办?” “辨别情报真伪的不是我是水瓶座的活哦,那underw52就是附近的美味面包店,这样如何?” “莫名其妙。”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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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败,坐在椅子上的就会是我了吧。和你不同,他们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即使说出已知的情报也不会被释放。” “那……”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underw52。” “很抱歉,恐怕我没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通过在询问中制造这些特殊的精神变化,射手座应该就能完成这份工作。 在不碰她一根手指的情况下,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情报。 “虽然没法让你离开椅子,不过想要食物的话可以给你。” “不用,请给我点水吧,喉咙快干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大概不会拿到能变成锋利碎片的杯子,希望你不介意用水桶。” “射手座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有也不会说的哦,有时候我也会用生日宝石或花的名字。” “为什么想知道underw52这个词的意思?” “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价值,underw52究竟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样就能马上回家了。” 射手座不行的话,就让天蝎座代替。 那是我无法阻止的。 天蝎座擅长用药物进行拷问,说不定可以得到情报,但城前步美的身体一定撑不住,在得到情报前使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由射手座来询问情报。 期限只有几日,就连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数字。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会知道这么惊人的秘密?‘’ “underw52是否惊人,是否是个秘密,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怎么判断我的话正不正确?举个例子,如果我说underw52是附近一家美味的面包店怎么办?” “辨别情报真伪的不是我是水瓶座的活哦,那underw52就是附近的美味面包店,这样如何?” “莫名其妙。” “怎么。” “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看上去你只是为了和我消磨时间才在这里。” “想和你做朋友。” “为了工作吗?” “对我而言也有个很在意的事。” “(……突然凑到我耳边打算干什么?)” “(……不想被监视者听到。)” “(……原来如此,是想让我觉得你站在我这边吧。)” “(……你知道underw52的吧?)” 从房间出来后的射手座,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 进入通过能观察脸部肌肉与汗水等细节的高分辨率摄像头来保持监视的另一个房间,他毫不迟疑地拔出手枪对准同事。 一开始就已经说过这话了,对水瓶座。 “……你想干嘛?” “城前步美知道underw52。” “把情报问出来不就是你的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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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这儿是哪都不知道,一扇窗户都没,是南极的话就糟糕了。” “也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哦。” “把别人捆在椅子上还真敢这么说呢。”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经过这几天你也很清楚了吧,我没法用摆在这的金属玩意割你的皮肤,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你才能有冷静说话的心情。” 城前步美有着无法让血液凝固的特殊体质,即便是细小的伤口也可能致命。 因此,无法用通常的方法来拷问她。 “把那个乖乖地告诉我如何?” “虽然想隐瞒下去,不过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猜测和确认是两码事,让你亲口说出来总是好事。” 监禁与被监禁的关系一旦确立,他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首先要被轻视,接着使其放松警惕,城前步美就会吐露信息。 之后她会被怎么处理,身为专家的你们一清二楚。 “underw52。” “你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我所知的也全都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但你记起了本来忘记的宠物狗的名字,就在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 “这有什么关系么。” “怎样都好,总之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是否重要、是否真实,将由我们来辨别,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出一切,物无巨细。‘’ “好像很辛苦呢,我闻到热锅上蚂蚁的味道了哦。” “明白就好。” “你的处境很艰难吗?” “如果失败,坐在椅子上的就会是我了吧。和你不同,他们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即使说出已知的情报也不会被释放。” “那……”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underw52。” “很抱歉,恐怕我没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通过在询问中制造这些特殊的精神变化,射手座应该就能完成这份工作。 在不碰她一根手指的情况下,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情报。 “虽然没法让你离开椅子,不过想要食物的话可以给你。” “不用,请给我点水吧,喉咙快干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大概不会拿到能变成锋利碎片的杯子,希望你不介意用水桶。” “射手座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有也不会说的哦,有时候我也会用生日宝石或花的名字。” “为什么想知道underw52这个词的意思?” “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价值,underw52究竟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样就能马上回家了。” 射手座不行的话,就让天蝎座代替。 那是我无法阻止的。 天蝎座擅长用药物进行拷问,说不定可以得到情报,但城前步美的身体一定撑不住,在得到情报前使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由射手座来询问情报。 期限只有几日,就连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数字。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会知道这么惊人的秘密?‘’ “underw52是否惊人,是否是个秘密,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怎么判断我的话正不正确?举个例子,如果我说underw52是附近一家美味的面包店怎么办?” “辨别情报真伪的不是我是水瓶座的活哦,那underw52就是附近的美味面包店,这样如何?” “莫名其妙。” “怎么。” “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看上去你只是为了和我消磨时间才在这里。” “想和你做朋友。” “为了工作吗?” “对我而言也有个很在意的事。” “(……突然凑到我耳边打算干什么?)” “(……不想被监视者听到。)” “(……原来如此,是想让我觉得你站在我这边吧。)” “(……你知道underw52的吧?)” 从房间出来后的射手座,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 进入通过能观察脸部肌肉与汗水等细节的高分辨率摄像头来保持监视的另一个房间,他毫不迟疑地拔出手枪对准同事。 一开始就已经说过这话了,对水瓶座。 “……你想干嘛?” “城前步美知道underw52。” “把情报问出来不就是你的工作么。” “没错,所以我希望排除碍事者。你的目的不是调查underw52,而是有意让我失败,让天蝎座来代替我吧?这么一来,天蝎座的残酷拷问也会让城前步美永远闭嘴。” “被骗了吗?” “被什么?” “你制造的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等等会在加害者与被害者之间利用一时的错觉建立坚固的关系,那绝不是只有单方面的,你——” “将语言作为武器是我的工作哦。” “你被骗了,被城前步美骗了!!现在还来得及,放下枪。先前你们交谈的时候,询问与被询问的立场在某一刻调换了吧?那就是你被城前步美所影响的证明!!” “这样的话,只要让正常的你开口就能让真相水落石出了吧?” 那么。 谁说的才是真相? 射手座很适合这份工作——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underw52的含义。 “……想出去吗?” “我连这儿是哪都不知道,一扇窗户都没,是南极的话就糟糕了。” “也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哦。” “把别人捆在椅子上还真敢这么说呢。”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经过这几天你也很清楚了吧,我没法用摆在这的金属玩意割你的皮肤,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你才能有冷静说话的心情。” 城前步美有着无法让血液凝固的特殊体质,即便是细小的伤口也可能致命。 因此,无法用通常的方法来拷问她。 “把那个乖乖地告诉我如何?” “虽然想隐瞒下去,不过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猜测和确认是两码事,让你亲口说出来总是好事。” 监禁与被监禁的关系一旦确立,他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首先要被轻视,接着使其放松警惕,城前步美就会吐露信息。 之后她会被怎么处理,身为专家的你们一清二楚。 “underw52。” “你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我所知的也全都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但你记起了本来忘记的宠物狗的名字,就在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 “这有什么关系么。” “怎样都好,总之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是否重要、是否真实,将由我们来辨别,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出一切,物无巨细。‘’ “好像很辛苦呢,我闻到热锅上蚂蚁的味道了哦。” “明白就好。” “你的处境很艰难吗?” “如果失败,坐在椅子上的就会是我了吧。和你不同,他们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即使说出已知的情报也不会被释放。” “那……”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underw52。” “很抱歉,恐怕我没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通过在询问中制造这些特殊的精神变化,射手座应该就能完成这份工作。 在不碰她一根手指的情况下,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情报。 “虽然没法让你离开椅子,不过想要食物的话可以给你。” “不用,请给我点水吧,喉咙快干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大概不会拿到能变成锋利碎片的杯子,希望你不介意用水桶。” “射手座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有也不会说的哦,有时候我也会用生日宝石或花的名字。” “为什么想知道underw52这个词的意思?” “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价值,underw52究竟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样就能马上回家了。” 射手座不行的话,就让天蝎座代替。 那是我无法阻止的。 天蝎座擅长用药物进行拷问,说不定可以得到情报,但城前步美的身体一定撑不住,在得到情报前使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由射手座来询问情报。 期限只有几日,就连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数字。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会知道这么惊人的秘密?‘’ “underw52是否惊人,是否是个秘密,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怎么判断我的话正不正确?举个例子,如果我说underw52是附近一家美味的面包店怎么办?” “辨别情报真伪的不是我是水瓶座的活哦,那underw52就是附近的美味面包店,这样如何?” “莫名其妙。” “怎么。” “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看上去你只是为了和我消磨时间才在这里。” “想和你做朋友。” “为了工作吗?” “对我而言也有个很在意的事。” “(……突然凑到我耳边打算干什么?)” “(……不想被监视者听到。)” “(……原来如此,是想让我觉得你站在我这边吧。)” “(……你知道underw52的吧?)” 从房间出来后的射手座,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 进入通过能观察脸部肌肉与汗水等细节的高分辨率摄像头来保持监视的另一个房间,他毫不迟疑地拔出手枪对准同事。 一开始就已经说过这话了,对水瓶座。 “……你想干嘛?” “城前步美知道underw52。” “把情报问出来不就是你的工作么。” “没错,所以我希望排除碍事者。你的目的不是调查underw52,而是有意让我失败,让天蝎座来代替我吧?这么一来,天蝎座的残酷拷问也会让城前步美永远闭嘴。” “被骗了吗?” “被什么?” “你制造的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等等会在加害者与被害者之间利用一时的错觉建立坚固的关系,那绝不是只有单方面的,你——” “将语言作为武器是我的工作哦。” “你被骗了,被城前步美骗了!!现在还来得及,放下枪。先前你们交谈的时候,询问与被询问的立场在某一刻调换了吧?那就是你被城前步美所影响的证明!!” “这样的话,只要让正常的你开口就能让真相水落石出了吧?” 那么。 谁说的才是真相? 射手座很适合这份工作——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underw52的含义。 “……想出去吗?” “我连这儿是哪都不知道,一扇窗户都没,是南极的话就糟糕了。” “也不是那么糟糕的地方哦。” “把别人捆在椅子上还真敢这么说呢。”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经过这几天你也很清楚了吧,我没法用摆在这的金属玩意割你的皮肤,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你才能有冷静说话的心情。” 城前步美有着无法让血液凝固的特殊体质,即便是细小的伤口也可能致命。 因此,无法用通常的方法来拷问她。 “把那个乖乖地告诉我如何?” “虽然想隐瞒下去,不过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猜测和确认是两码事,让你亲口说出来总是好事。” 监禁与被监禁的关系一旦确立,他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首先要被轻视,接着使其放松警惕,城前步美就会吐露信息。 之后她会被怎么处理,身为专家的你们一清二楚。 “underw52。” “你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我所知的也全都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但你记起了本来忘记的宠物狗的名字,就在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 “这有什么关系么。” “怎样都好,总之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是否重要、是否真实,将由我们来辨别,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出一切,物无巨细。‘’ “好像很辛苦呢,我闻到热锅上蚂蚁的味道了哦。” “明白就好。” “你的处境很艰难吗?” “如果失败,坐在椅子上的就会是我了吧。和你不同,他们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即使说出已知的情报也不会被释放。” “那……”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underw52。” “很抱歉,恐怕我没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通过在询问中制造这些特殊的精神变化,射手座应该就能完成这份工作。 在不碰她一根手指的情况下,从城前步美口中问出情报。 “虽然没法让你离开椅子,不过想要食物的话可以给你。” “不用,请给我点水吧,喉咙快干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大概不会拿到能变成锋利碎片的杯子,希望你不介意用水桶。” “射手座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有也不会说的哦,有时候我也会用生日宝石或花的名字。” “为什么想知道underw52这个词的意思?” “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价值,underw52究竟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样就能马上回家了。” 射手座不行的话,就让天蝎座代替。 那是我无法阻止的。 天蝎座擅长用药物进行拷问,说不定可以得到情报,但城前步美的身体一定撑不住,在得到情报前使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由射手座来询问情报。 期限只有几日,就连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数字。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会知道这么惊人的秘密?‘’ “underw52是否惊人,是否是个秘密,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怎么判断我的话正不正确?举个例子,如果我说underw52是附近一家美味的面包店怎么办?” “辨别情报真伪的不是我是水瓶座的活哦,那underw52就是附近的美味面包店,这样如何?” “莫名其妙。” “怎么。” “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看上去你只是为了和我消磨时间才在这里。” “想和你做朋友。” “为了工作吗?” “对我而言也有个很在意的事。” “(……突然凑到我耳边打算干什么?)” “(……不想被监视者听到。)” “(……原来如此,是想让我觉得你站在我这边吧。)” “(……你知道underw52的吧?)” 从房间出来后的射手座,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 进入通过能观察脸部肌肉与汗水等细节的高分辨率摄像头来保持监视的另一个房间,他毫不迟疑地拔出手枪对准同事。 一开始就已经说过这话了,对水瓶座。 “……你想干嘛?” “城前步美知道underw52。” “把情报问出来不就是你的工作么。” “没错,所以我希望排除碍事者。你的目的不是调查underw52,而是有意让我失败,让天蝎座来代替我吧?这么一来,天蝎座的残酷拷问也会让城前步美永远闭嘴。” “被骗了吗?” “被什么?” “你制造的吊桥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利马综合症等等会在加害者与被害者之间利用一时的错觉建立坚固的关系,那绝不是只有单方面的,你——” “将语言作为武器是我的工作哦。” “你被骗了,被城前步美骗了!!现在还来得及,放下枪。先前你们交谈的时候,询问与被询问的立场在某一刻调换了吧?那就是你被城前步美所影响的证明!!” “这样的话,只要让正常的你开口就能让真相水落石出了吧?” 那么。 谁说的才是真相? file.04 忍法sleep diver之术? 到头来,这是一场技术的战争。 “女、女忍者酱?老身可不觉得把双手双脚绑到这么大的风筝上就能飞到空中——” “没问题、没问题的爷爷!等着瞧吧,伊贺忍术·自由飞翔☆” 忍术也好魔法也好,到头来忍者的力量都取决于技术,手里剑的形状与材质、投掷方式与训练方法都是如此。 要如何制作出如同奇迹或秘术般让人可见的东西,要如何凭借人造工具实现这一切,都与忍者的水平有直接关系。 “可恶——失败了……” “从那种高度掉下来却只有擦伤和走光,你的安全技术值得马上采用呢。” “爷爷,就没有什么有趣的忍术吗?甲贺的那些家伙都在网上宣布分身术已经在实际运用了。” “虽然觉得宣传网站的情报有夸张成分,但他们的变异材料技术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随口的话语却让女忍者燃起了好奇心,看着她的身体摇来摇去真是对眼睛再好不过的保养了。 “有了有了!就是能弯曲镭射兵器的那个吧?!甲贺的上忍果然好厉害啊——!!” “老身觉得,演唱会压轴戏似的法术否定了忍者的存在意义。” “爷爷你也别再做调整手里剑形状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做出像这样砰砰的东西来啊,砰砰的!!” “有倒也有哦。” “真的吗!?” “虽然还是试验品。看吧,这是忍法sleep diver之术!!“ “把字母放到开头啊爷爷!!” 老身从仓库里用力拉出来的,是与深度潜水时使用的潜水服相似的装备,其内侧密布着电极。 盘腿坐在地上的女忍者酱露出了大失所望的表情。 “看上去好土。” “如果我说这是能人工制造灵魂脱窍的装置呢?” “真的!?” “这是首先利用生理电流把脑电波频率调整为一定数值,之后从外部施以强烈的振动使没有去处的脑电波飞出体外的理论。” “嚯嚯!之、之后呢!?灵魂脱窍是怎样的!?能引起超越肉体限制的异常现象吗!?像是能发出咚隆隆隆隆——这样音效的事情!!” “倒也没有那么华丽的程度。” “……感觉好~无聊,说到底灵魂脱窍什么的可能吗?” “说起来女忍者酱,昨天在浴池里感到一阵寒气了吗。” “热带的盛夏夜晚不可能有这种事的吧~“ “那么实验就成功了。” “爷爷!!你这家伙把研究经费用在制作偷窥的道具上了么!?” “但是不被任何人察觉地进行间谍活动是忍者的本领嘛呗啾咕噜嘎露嘎露!?” 在这时,老身与女忍者酱的智能手机里同时收到了邮件,不,恐怕村里的人都收到了吧。这是发出侵入者警报的邮件,不老老实实地用鸣笛声则是为了不被侵入者本人注意到。 “来了爷爷!!是甲贺的家伙!!” “竟然没被多重光波式的传感器困在里面吗?” “大概是最近流行的分身术吧,作为其基础的超物质材料甚至能扭曲镭射兵器,传感器也挡不住他们吧!?” 不知为何女忍者酱喜出望外地向现场冲去了,老身虽然没有陪着她的必要,但要是缺席的话之后会被她揍的吧。 在村子周围的茂密树林中与甲贺的女忍者相遇了,因为会和女忍者酱混淆所以改下称呼吧。(注:女忍者酱为“くノ一ちゃん”,而此处原文为“女忍者”。) “什、什么!?净是全裸的爆乳小姐穿着半透明的雨衣!!这就是甲贺的秘密武器,老、老身的血压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不禁按住鼻子靠在附近树木上的老身,脸红的女忍者发出了喊叫。 “这可不是什么忍法血压上升之术!!是利用人工紫外线的日晒效果灼烧了超常材料的折射表面!!哇!!” “……这、这么说的话,扭曲镭射兵器的东西是一次性的来着?” “爷爷,我远距离骇进她的平板调查了下秘密文件。这个混蛋,好像想要破坏忍法sleep diver之术!!” “说实话甲贺的人也在研究同样的技术,但是伊贺的老头子开发得也太快了吧~之前忍术兵器展的版权发表会上甲贺的研究团队都已经完全甘拜下风了。” 话说兵器展的目的就是商业会谈以及向敌方施压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唔!?说起来之前本来是老身开发的手里剑好像被甲贺的家伙所用了啊!!” “……确实呢,是那个装上可变空气抵抗功能的鲨鱼皮型的东西对吧。因为技术太过特殊,要是留在现场的话马上就会被人知道是伊贺的东西了,擅长暗杀的上忍们都在一个劲地抱怨来着。” 唔!?虽然的确听说过现场的忍者都在特意用锉刀削着手里剑的表面!!但是被当面这么说老身还是有点难受……!! 一旁的雨衣爆乳忍者不知为何挺起了胸(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 “呼呼呼,忍者专利局是先来后到制的!!伊贺的鲨鱼皮手里剑应该正在向忍者专利局提出申请,而我们甲贺新型手里剑已经完成研究并且结束审查了!!也就是说我们才是有官方授权的!!” “等等,好奇怪,总觉得好奇怪啊。对了,说起来老身在申请专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忍者专利局出现服务器染上病毒、书籍保管库发生小火灾之类的事情所以让申请延期了,那个该不会是……!?” “喵喵☆” “歪、歪门邪道!!” “说什么呢!!伊贺不也是察觉到我们的水蜘蛛研究,然后尽提出些对于研究活动必不可少的专利申请么!拜此所赐五年来我们都在原地踏步啊!!” “……爷爷?” “哇哈哈!现代生存着的忍者换言之也就是情报战的专家啊!!” “所以得把忍法sleep diver之术在加上?之前破坏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然后在老身束手无策的时候甲贺那边就能完成研究,结束向忍者专利局的申请,不过太迟了!!这种手段已经没用了!!” “胡说八道,忍法sleep diver之术应该还没有向忍者专利局提交申请!!” “你说的是日本的忍者专利局啊,如果是巴哈马的中央忍者专利管理局呢?” “哈……?!” “说实在的,因为审查时间比日本的忍者专利局压倒性得短,想要抢先申请的话利用海外的机构和制度更加方便。” “诶、什么、这不行的吧老爷爷!!忍者是日本的文化!!cool japan!!突然说什么巴哈马,我们甲贺该怎么办……!?” “想啰嗦的话给我到巴哈马的法院去,请巴哈马的代理律师用巴哈马的法律用巴哈马的语言来辩论吧,顺带一提到地球背面的费用自己承担哦。” “哇——!!没从中部地区出去过,这下可没办法了!!”(注:中部地区,指日本的本州中央一带。) 像小孩子一样哭着鼻子全力跑远的全裸雨衣女(爆乳),顺带一提甲贺的村子是在近畿地区哦~(注:近畿地区,位于本州中西部。) 愣了一会的女忍者酱立刻回过神来。 “……爷爷别弄哭女孩子啊,真是不成熟。” “啊咧?难道不是趁着我们无地自容的时候逃走了么!?” 啊啊真是的!!女忍者酱咂了咂舌开始进行追赶 。 “看样子‘进入伊贺村时被传感器发现了’也可能是他们做出的假象呐!说不定是想让以为阻止了入侵的我们掉以轻心,从而疏于追击!!” “不过忍法sleep diver之术没有受到损害啊。” “为什么会觉得甲贺的目的就是那个?我们除了甲贺女忍者的话和平板电脑里的秘密文件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些全是对方准备的情报!!” 这么一说确实…… 不过,感觉还是有点奇怪……? “既然可以进来的话,想躲过传感器再溜回去也没问题吧?” “脚印和气味之类的东西可是没法消去的爷爷,要是他们对伊贺开发中的忍术做什么手脚甚至窃取了技术情报的话,我们就会用狗也好什么也好动真格地追击他们,但要是让我们以为‘对方没得逞’的话就不会拼命到那种地步,即使要做的事情一样也有可能出现疏忽和差错。” “……也就是说,那个、委屈的样子是装的?” “爷爷暗地里萌上她了吧?我们可是专业人士所以注意点啊,总之要彻底干掉甲贺的忍者,这才是我们这行的安全做法。” “不等等!!” “怎么了爷爷?” “那可是来到最前线的精锐女忍者,把她的忍具拿来不就能一下子了解甲贺的技术了么?就算无法直接使用,只要能看出甲贺技术发展的方向,就能以与他们对抗为前提制造出更加先进的反击用忍术了。” 新的技术需要开拓新的领域,如果那是无人可测的未知领域,一直以来的防御对策就会无效,因此才要砸下巨额的研究经费,开拓未知的道路来一口气回收未知的利益。 不过,要是我们抢先堵住他们的去路,在新的领域设置重重障碍,甲贺就没法赚回研究费用,留给他们的就只有巨大的债务,而这种金钱上的损失也算是不错的战斗成果吧? “……爷爷,你也是忍者吧?” “老身可不是什么宣扬正义的伟大人物啊。” “但是在最前线出场的顶级忍者会拿着那种被偷走就不妙了的技术结晶么,这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吧?” “伊贺和甲贺就是这样进行文化交流的,所以我才要做出像忍法sleep diver之术那样,本人……不,是本体不用到最前线也行的忍术。” “嘛也好,就这么放他们跑了也很无聊,不好好罚他们一笔钱的话也不划算。” “老身还想就各种身体上的问题问下那位全裸雨衣爆乳娘!这可是男人的梦想!!话说那样的爆乳娘要是干掉了多可惜!太浪费了!!” “唉~唉!!感觉干劲一下子跑光了!!” file.05 请小心新式欺诈 “is this moe?”(注:moe是日文中“萌”的罗马音。) “no!this is bitot moe!!” “uh……yome equals wife,ok?”(注:yome是日文中妻子的意思。) “no!no!!oh my god!!yome is not your fug old wife! it’s basically all virgin and puredies!!” ……隔壁桌的金发白人和爆炸头黑人大概在关于全球环境问题激烈地进行讨论吧,不过现在也不是偷听别人的时候。 “哎呀~知道你复读的时候都在想这人是不是白痴了,没想到回过神来我的学年都要超过前辈你了啊~(笑)” “吵死了!!我是白痴还真是对不起你了!!为什么我要专攻哲学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学科啊!!” 像是要为了安慰连续留级的次数多到连数都懒得数因此经历过无数次一年级生活的我,住在附近的妹系女(明明已经超过二十岁了!!)把我带到了小饭馆……说实话即便(原本)是后辈姑且也是被女孩子请客了,感觉自己好像涌起了多余的自豪感! “……呵、呵呵呵,就算学年和学分输给你了,我作为人生的前辈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 “嗯,永远留级这种稀有的经验的确是没什么人能享受的,我会认真倾听你宝贵的意见。” “才不是永远!!又不是在半空中吃了连续技!!我一定会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的,总之先从到哲学系教授的研究室里下跪开始吧!!” 砰砰!我拍了拍桌子,发现杯子里的啤酒快要倒出来了急忙调整力度。 “话说人生经验丰富会对哪方面比较有利啊?” “h方面会变得熟练。” 视线猛地盯了过来。 “……经验丰富?” “抱歉,真的抱歉,我可没有能承受住女孩子认真鄙视的经验值,没法安然接受被女生说好恶心的。” 变得像被撒了盐的鼻涕虫一样,我这人啊。 但这是不行的。 已经不想再被小看了!什么都行我只想要赢这家伙一次啊!? “对了!!人生经验丰富的话就不会上当!电视里好像说过这种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老人就不会是汇款欺诈的被害者了吧……” “就凭小学妹你是没法理解的!!” “从学年和成绩上来说我的地位更高,还想下次报告帮你做的果然还是算了吧。” 于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表情出现在我的脸上。 “……诶、诶嘿嘿,您知道路边抽烟欺诈吗学姐大人?” “喵是什么?” 虽说是妹系(明明已经超过(后略)!?),但这家伙也像迈过二十岁大关的大学生们一样正迫不及待地尝试接触酒精与烟草,估计再过两三年就会觉醒成禁烟战士了吧。 “街上到处都设了禁止吸烟的规矩对吧。” “嘛是看到有标志了,那个要罚钱的来着?” “来罚钱的是谁?巡逻警察?还是说像违法停车一样委托平民?” 试着问了下,不出所料她歪起了头。 “……啊咧,这么说来……” “这点大家并不了解对吧?所以找到在路边禁止吸烟区域里吸烟的人,对那人说‘喂喂罚钱哦’,就能完成数千日元的欺诈。就算之后对方发现这是欺诈,但反正数目也不多,而且首先违反规矩的是抽烟的人,有这种说不过去的理由也很少有人会对此纠缠不休吧。” 将毛豆放进嘴里,她一边皱着眉往盘子里洒着盐。 “有点想法呢……不过只是几千日元吧?” “一次是这个数,要是重复多次也会很可观。只要不和不良团体那种地雷搭话,就能成为合适的收入来源,也不像汇款欺诈那样需要花言巧语,只要尽量看起来不可疑的程度就行了吧?” “没听过这种事呐,嘛,我不在外面抽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姑且还是留个心眼吧,谢啦。” “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六个月以来头一次被人感谢!!” “……只要去便利店的话,店员总会鞠个躬的吧。” “经常去的便利店里的打工小姐总是用‘切’来迎接我啊?” “这气场也太罕见了吧!!” 之后,我们就数不清当过几次一年级学生的我要再次进行自我介绍以及得在新生欢迎会上向别人隐瞒这一事实吗这个问题、还有连基础教育的一至二年级都要持续留级那么到了专业级别的三四年级究竟要摔多少跟头这一难题、以及说起来到底能够允许留多少次级这种超难题进行了讨论(单方面的),就在我一个人陷入消沉时,妹系(超过(略)!?)这么对我说道。 “话说回来啊。” “怎么了小学妹。” “……” “……学姐大人。” “那个路边抽烟欺诈,是从哪里知道的?在网上浏览到的小段子?虽然难以置信,但这该不会是你自己上当的经验吧。” “问得好!!” 嘎邦!!我从趴着的桌子上直起身子。 “在某个论坛上碰到的亲切的人,说是做出了对应欺诈的指南手册!收集在这个现代日本上泛滥的众多诡计所制成的终极生存手册竟然只要1000日元,只要1000元!!只要拥有这个的话就能从任何犯罪中保护自己,哎呀我还真是买了个好东西呐!!” “……那个,我刚才可是说了从没听过路边抽烟欺诈这种事。” “怎么了?” “说到底这种欺诈真的存在吗?你该不会是被胡编乱造的欺诈书给骗了吧?” “is this moe?”(注:moe是日文中“萌”的罗马音。) “no!this is bitot moe!!” “uh……yome equals wife,ok?”(注:yome是日文中妻子的意思。) “no!no!!oh my god!!yome is not your fug old wife! it’s basically all virgin and puredies!!” ……隔壁桌的金发白人和爆炸头黑人大概在关于全球环境问题激烈地进行讨论吧,不过现在也不是偷听别人的时候。 “哎呀~知道你复读的时候都在想这人是不是白痴了,没想到回过神来我的学年都要超过前辈你了啊~(笑)” “吵死了!!我是白痴还真是对不起你了!!为什么我要专攻哲学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学科啊!!” 像是要为了安慰连续留级的次数多到连数都懒得数因此经历过无数次一年级生活的我,住在附近的妹系女(明明已经超过二十岁了!!)把我带到了小饭馆……说实话即便(原本)是后辈姑且也是被女孩子请客了,感觉自己好像涌起了多余的自豪感! “……呵、呵呵呵,就算学年和学分输给你了,我作为人生的前辈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 “嗯,永远留级这种稀有的经验的确是没什么人能享受的,我会认真倾听你宝贵的意见。” “才不是永远!!又不是在半空中吃了连续技!!我一定会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的,总之先从到哲学系教授的研究室里下跪开始吧!!” 砰砰!我拍了拍桌子,发现杯子里的啤酒快要倒出来了急忙调整力度。 “话说人生经验丰富会对哪方面比较有利啊?” “h方面会变得熟练。” 视线猛地盯了过来。 “……经验丰富?” “抱歉,真的抱歉,我可没有能承受住女孩子认真鄙视的经验值,没法安然接受被女生说好恶心的。” 变得像被撒了盐的鼻涕虫一样,我这人啊。 但这是不行的。 已经不想再被小看了!什么都行我只想要赢这家伙一次啊!? “对了!!人生经验丰富的话就不会上当!电视里好像说过这种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老人就不会是汇款欺诈的被害者了吧……” “就凭小学妹你是没法理解的!!” “从学年和成绩上来说我的地位更高,还想下次报告帮你做的果然还是算了吧。” 于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表情出现在我的脸上。 “……诶、诶嘿嘿,您知道路边抽烟欺诈吗学姐大人?” “喵是什么?” 虽说是妹系(明明已经超过(后略)!?),但这家伙也像迈过二十岁大关的大学生们一样正迫不及待地尝试接触酒精与烟草,估计再过两三年就会觉醒成禁烟战士了吧。 “街上到处都设了禁止吸烟的规矩对吧。” “嘛是看到有标志了,那个要罚钱的来着?” “来罚钱的是谁?巡逻警察?还是说像违法停车一样委托平民?” 试着问了下,不出所料她歪起了头。 “……啊咧,这么说来……” “这点大家并不了解对吧?所以找到在路边禁止吸烟区域里吸烟的人,对那人说‘喂喂罚钱哦’,就能完成数千日元的欺诈。就算之后对方发现这是欺诈,但反正数目也不多,而且首先违反规矩的是抽烟的人,有这种说不过去的理由也很少有人会对此纠缠不休吧。” 将毛豆放进嘴里,她一边皱着眉往盘子里洒着盐。 “有点想法呢……不过只是几千日元吧?” “一次是这个数,要是重复多次也会很可观。只要不和不良团体那种地雷搭话,就能成为合适的收入来源,也不像汇款欺诈那样需要花言巧语,只要尽量看起来不可疑的程度就行了吧?” “没听过这种事呐,嘛,我不在外面抽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姑且还是留个心眼吧,谢啦。” “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六个月以来头一次被人感谢!!” “……只要去便利店的话,店员总会鞠个躬的吧。” “经常去的便利店里的打工小姐总是用‘切’来迎接我啊?” “这气场也太罕见了吧!!” 之后,我们就数不清当过几次一年级学生的我要再次进行自我介绍以及得在新生欢迎会上向别人隐瞒这一事实吗这个问题、还有连基础教育的一至二年级都要持续留级那么到了专业级别的三四年级究竟要摔多少跟头这一难题、以及说起来到底能够允许留多少次级这种超难题进行了讨论(单方面的),就在我一个人陷入消沉时,妹系(超过(略)!?)这么对我说道。 “话说回来啊。” “怎么了小学妹。” “……” “……学姐大人。” “那个路边抽烟欺诈,是从哪里知道的?在网上浏览到的小段子?虽然难以置信,但这该不会是你自己上当的经验吧。” “问得好!!” 嘎邦!!我从趴着的桌子上直起身子。 “在某个论坛上碰到的亲切的人,说是做出了对应欺诈的指南手册!收集在这个现代日本上泛滥的众多诡计所制成的终极生存手册竟然只要1000日元,只要1000元!!只要拥有这个的话就能从任何犯罪中保护自己,哎呀我还真是买了个好东西呐!!” “……那个,我刚才可是说了从没听过路边抽烟欺诈这种事。” “怎么了?” “说到底这种欺诈真的存在吗?你该不会是被胡编乱造的欺诈书给骗了吧?” “is this moe?”(注:moe是日文中“萌”的罗马音。) “no!this is bitot moe!!” “uh……yome equals wife,ok?”(注:yome是日文中妻子的意思。) “no!no!!oh my god!!yome is not your fug old wife! it’s basically all virgin and puredies!!” ……隔壁桌的金发白人和爆炸头黑人大概在关于全球环境问题激烈地进行讨论吧,不过现在也不是偷听别人的时候。 “哎呀~知道你复读的时候都在想这人是不是白痴了,没想到回过神来我的学年都要超过前辈你了啊~(笑)” “吵死了!!我是白痴还真是对不起你了!!为什么我要专攻哲学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学科啊!!” 像是要为了安慰连续留级的次数多到连数都懒得数因此经历过无数次一年级生活的我,住在附近的妹系女(明明已经超过二十岁了!!)把我带到了小饭馆……说实话即便(原本)是后辈姑且也是被女孩子请客了,感觉自己好像涌起了多余的自豪感! “……呵、呵呵呵,就算学年和学分输给你了,我作为人生的前辈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 “嗯,永远留级这种稀有的经验的确是没什么人能享受的,我会认真倾听你宝贵的意见。” “才不是永远!!又不是在半空中吃了连续技!!我一定会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的,总之先从到哲学系教授的研究室里下跪开始吧!!” 砰砰!我拍了拍桌子,发现杯子里的啤酒快要倒出来了急忙调整力度。 “话说人生经验丰富会对哪方面比较有利啊?” “h方面会变得熟练。” 视线猛地盯了过来。 “……经验丰富?” “抱歉,真的抱歉,我可没有能承受住女孩子认真鄙视的经验值,没法安然接受被女生说好恶心的。” 变得像被撒了盐的鼻涕虫一样,我这人啊。 但这是不行的。 已经不想再被小看了!什么都行我只想要赢这家伙一次啊!? “对了!!人生经验丰富的话就不会上当!电视里好像说过这种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老人就不会是汇款欺诈的被害者了吧……” “就凭小学妹你是没法理解的!!” “从学年和成绩上来说我的地位更高,还想下次报告帮你做的果然还是算了吧。” 于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表情出现在我的脸上。 “……诶、诶嘿嘿,您知道路边抽烟欺诈吗学姐大人?” “喵是什么?” 虽说是妹系(明明已经超过(后略)!?),但这家伙也像迈过二十岁大关的大学生们一样正迫不及待地尝试接触酒精与烟草,估计再过两三年就会觉醒成禁烟战士了吧。 “街上到处都设了禁止吸烟的规矩对吧。” “嘛是看到有标志了,那个要罚钱的来着?” “来罚钱的是谁?巡逻警察?还是说像违法停车一样委托平民?” 试着问了下,不出所料她歪起了头。 “……啊咧,这么说来……” “这点大家并不了解对吧?所以找到在路边禁止吸烟区域里吸烟的人,对那人说‘喂喂罚钱哦’,就能完成数千日元的欺诈。就算之后对方发现这是欺诈,但反正数目也不多,而且首先违反规矩的是抽烟的人,有这种说不过去的理由也很少有人会对此纠缠不休吧。” 将毛豆放进嘴里,她一边皱着眉往盘子里洒着盐。 “有点想法呢……不过只是几千日元吧?” “一次是这个数,要是重复多次也会很可观。只要不和不良团体那种地雷搭话,就能成为合适的收入来源,也不像汇款欺诈那样需要花言巧语,只要尽量看起来不可疑的程度就行了吧?” “没听过这种事呐,嘛,我不在外面抽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姑且还是留个心眼吧,谢啦。” “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六个月以来头一次被人感谢!!” “……只要去便利店的话,店员总会鞠个躬的吧。” “经常去的便利店里的打工小姐总是用‘切’来迎接我啊?” “这气场也太罕见了吧!!” 之后,我们就数不清当过几次一年级学生的我要再次进行自我介绍以及得在新生欢迎会上向别人隐瞒这一事实吗这个问题、还有连基础教育的一至二年级都要持续留级那么到了专业级别的三四年级究竟要摔多少跟头这一难题、以及说起来到底能够允许留多少次级这种超难题进行了讨论(单方面的),就在我一个人陷入消沉时,妹系(超过(略)!?)这么对我说道。 “话说回来啊。” “怎么了小学妹。” “……” “……学姐大人。” “那个路边抽烟欺诈,是从哪里知道的?在网上浏览到的小段子?虽然难以置信,但这该不会是你自己上当的经验吧。” “问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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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人生经验丰富的话就不会上当!电视里好像说过这种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老人就不会是汇款欺诈的被害者了吧……” “就凭小学妹你是没法理解的!!” “从学年和成绩上来说我的地位更高,还想下次报告帮你做的果然还是算了吧。” 于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表情出现在我的脸上。 “……诶、诶嘿嘿,您知道路边抽烟欺诈吗学姐大人?” “喵是什么?” 虽说是妹系(明明已经超过(后略)!?),但这家伙也像迈过二十岁大关的大学生们一样正迫不及待地尝试接触酒精与烟草,估计再过两三年就会觉醒成禁烟战士了吧。 “街上到处都设了禁止吸烟的规矩对吧。” “嘛是看到有标志了,那个要罚钱的来着?” “来罚钱的是谁?巡逻警察?还是说像违法停车一样委托平民?” 试着问了下,不出所料她歪起了头。 “……啊咧,这么说来……” “这点大家并不了解对吧?所以找到在路边禁止吸烟区域里吸烟的人,对那人说‘喂喂罚钱哦’,就能完成数千日元的欺诈。就算之后对方发现这是欺诈,但反正数目也不多,而且首先违反规矩的是抽烟的人,有这种说不过去的理由也很少有人会对此纠缠不休吧。” 将毛豆放进嘴里,她一边皱着眉往盘子里洒着盐。 “有点想法呢……不过只是几千日元吧?” “一次是这个数,要是重复多次也会很可观。只要不和不良团体那种地雷搭话,就能成为合适的收入来源,也不像汇款欺诈那样需要花言巧语,只要尽量看起来不可疑的程度就行了吧?” “没听过这种事呐,嘛,我不在外面抽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姑且还是留个心眼吧,谢啦。” “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六个月以来头一次被人感谢!!” “……只要去便利店的话,店员总会鞠个躬的吧。” “经常去的便利店里的打工小姐总是用‘切’来迎接我啊?” “这气场也太罕见了吧!!” 之后,我们就数不清当过几次一年级学生的我要再次进行自我介绍以及得在新生欢迎会上向别人隐瞒这一事实吗这个问题、还有连基础教育的一至二年级都要持续留级那么到了专业级别的三四年级究竟要摔多少跟头这一难题、以及说起来到底能够允许留多少次级这种超难题进行了讨论(单方面的),就在我一个人陷入消沉时,妹系(超过(略)!?)这么对我说道。 “话说回来啊。” “怎么了小学妹。” “……” “……学姐大人。” “那个路边抽烟欺诈,是从哪里知道的?在网上浏览到的小段子?虽然难以置信,但这该不会是你自己上当的经验吧。” “问得好!!” 嘎邦!!我从趴着的桌子上直起身子。 “在某个论坛上碰到的亲切的人,说是做出了对应欺诈的指南手册!收集在这个现代日本上泛滥的众多诡计所制成的终极生存手册竟然只要1000日元,只要1000元!!只要拥有这个的话就能从任何犯罪中保护自己,哎呀我还真是买了个好东西呐!!” “……那个,我刚才可是说了从没听过路边抽烟欺诈这种事。” “怎么了?” “说到底这种欺诈真的存在吗?你该不会是被胡编乱造的欺诈书给骗了吧?” “is this moe?”(注:moe是日文中“萌”的罗马音。) “no!this is bitot moe!!” “uh……yome equals wife,ok?”(注:yome是日文中妻子的意思。) “no!no!!oh my god!!yome is not your fug old wife! it’s basically all virgin and puredies!!” ……隔壁桌的金发白人和爆炸头黑人大概在关于全球环境问题激烈地进行讨论吧,不过现在也不是偷听别人的时候。 “哎呀~知道你复读的时候都在想这人是不是白痴了,没想到回过神来我的学年都要超过前辈你了啊~(笑)” “吵死了!!我是白痴还真是对不起你了!!为什么我要专攻哲学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学科啊!!” 像是要为了安慰连续留级的次数多到连数都懒得数因此经历过无数次一年级生活的我,住在附近的妹系女(明明已经超过二十岁了!!)把我带到了小饭馆……说实话即便(原本)是后辈姑且也是被女孩子请客了,感觉自己好像涌起了多余的自豪感! “……呵、呵呵呵,就算学年和学分输给你了,我作为人生的前辈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 “嗯,永远留级这种稀有的经验的确是没什么人能享受的,我会认真倾听你宝贵的意见。” “才不是永远!!又不是在半空中吃了连续技!!我一定会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的,总之先从到哲学系教授的研究室里下跪开始吧!!” 砰砰!我拍了拍桌子,发现杯子里的啤酒快要倒出来了急忙调整力度。 “话说人生经验丰富会对哪方面比较有利啊?” “h方面会变得熟练。” 视线猛地盯了过来。 “……经验丰富?” “抱歉,真的抱歉,我可没有能承受住女孩子认真鄙视的经验值,没法安然接受被女生说好恶心的。” 变得像被撒了盐的鼻涕虫一样,我这人啊。 但这是不行的。 已经不想再被小看了!什么都行我只想要赢这家伙一次啊!? “对了!!人生经验丰富的话就不会上当!电视里好像说过这种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老人就不会是汇款欺诈的被害者了吧……” “就凭小学妹你是没法理解的!!” “从学年和成绩上来说我的地位更高,还想下次报告帮你做的果然还是算了吧。” 于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表情出现在我的脸上。 “……诶、诶嘿嘿,您知道路边抽烟欺诈吗学姐大人?” “喵是什么?” 虽说是妹系(明明已经超过(后略)!?),但这家伙也像迈过二十岁大关的大学生们一样正迫不及待地尝试接触酒精与烟草,估计再过两三年就会觉醒成禁烟战士了吧。 “街上到处都设了禁止吸烟的规矩对吧。” “嘛是看到有标志了,那个要罚钱的来着?” “来罚钱的是谁?巡逻警察?还是说像违法停车一样委托平民?” 试着问了下,不出所料她歪起了头。 “……啊咧,这么说来……” “这点大家并不了解对吧?所以找到在路边禁止吸烟区域里吸烟的人,对那人说‘喂喂罚钱哦’,就能完成数千日元的欺诈。就算之后对方发现这是欺诈,但反正数目也不多,而且首先违反规矩的是抽烟的人,有这种说不过去的理由也很少有人会对此纠缠不休吧。” 将毛豆放进嘴里,她一边皱着眉往盘子里洒着盐。 “有点想法呢……不过只是几千日元吧?” “一次是这个数,要是重复多次也会很可观。只要不和不良团体那种地雷搭话,就能成为合适的收入来源,也不像汇款欺诈那样需要花言巧语,只要尽量看起来不可疑的程度就行了吧?” “没听过这种事呐,嘛,我不在外面抽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姑且还是留个心眼吧,谢啦。” “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六个月以来头一次被人感谢!!” “……只要去便利店的话,店员总会鞠个躬的吧。” “经常去的便利店里的打工小姐总是用‘切’来迎接我啊?” “这气场也太罕见了吧!!” 之后,我们就数不清当过几次一年级学生的我要再次进行自我介绍以及得在新生欢迎会上向别人隐瞒这一事实吗这个问题、还有连基础教育的一至二年级都要持续留级那么到了专业级别的三四年级究竟要摔多少跟头这一难题、以及说起来到底能够允许留多少次级这种超难题进行了讨论(单方面的),就在我一个人陷入消沉时,妹系(超过(略)!?)这么对我说道。 “话说回来啊。” “怎么了小学妹。” “……” “……学姐大人。” “那个路边抽烟欺诈,是从哪里知道的?在网上浏览到的小段子?虽然难以置信,但这该不会是你自己上当的经验吧。” “问得好!!” 嘎邦!!我从趴着的桌子上直起身子。 “在某个论坛上碰到的亲切的人,说是做出了对应欺诈的指南手册!收集在这个现代日本上泛滥的众多诡计所制成的终极生存手册竟然只要1000日元,只要1000元!!只要拥有这个的话就能从任何犯罪中保护自己,哎呀我还真是买了个好东西呐!!” “……那个,我刚才可是说了从没听过路边抽烟欺诈这种事。” “怎么了?” “说到底这种欺诈真的存在吗?你该不会是被胡编乱造的欺诈书给骗了吧?” “is this moe?”(注:moe是日文中“萌”的罗马音。) “no!this is bitot moe!!” “uh……yome equals wife,ok?”(注:yome是日文中妻子的意思。) “no!no!!oh my god!!yome is not your fug old wife! it’s basically all virgin and puredies!!” ……隔壁桌的金发白人和爆炸头黑人大概在关于全球环境问题激烈地进行讨论吧,不过现在也不是偷听别人的时候。 “哎呀~知道你复读的时候都在想这人是不是白痴了,没想到回过神来我的学年都要超过前辈你了啊~(笑)” “吵死了!!我是白痴还真是对不起你了!!为什么我要专攻哲学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学科啊!!” 像是要为了安慰连续留级的次数多到连数都懒得数因此经历过无数次一年级生活的我,住在附近的妹系女(明明已经超过二十岁了!!)把我带到了小饭馆……说实话即便(原本)是后辈姑且也是被女孩子请客了,感觉自己好像涌起了多余的自豪感! “……呵、呵呵呵,就算学年和学分输给你了,我作为人生的前辈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 “嗯,永远留级这种稀有的经验的确是没什么人能享受的,我会认真倾听你宝贵的意见。” “才不是永远!!又不是在半空中吃了连续技!!我一定会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的,总之先从到哲学系教授的研究室里下跪开始吧!!” 砰砰!我拍了拍桌子,发现杯子里的啤酒快要倒出来了急忙调整力度。 “话说人生经验丰富会对哪方面比较有利啊?” “h方面会变得熟练。” 视线猛地盯了过来。 “……经验丰富?” “抱歉,真的抱歉,我可没有能承受住女孩子认真鄙视的经验值,没法安然接受被女生说好恶心的。” 变得像被撒了盐的鼻涕虫一样,我这人啊。 但这是不行的。 已经不想再被小看了!什么都行我只想要赢这家伙一次啊!? “对了!!人生经验丰富的话就不会上当!电视里好像说过这种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老人就不会是汇款欺诈的被害者了吧……” “就凭小学妹你是没法理解的!!” “从学年和成绩上来说我的地位更高,还想下次报告帮你做的果然还是算了吧。” 于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表情出现在我的脸上。 “……诶、诶嘿嘿,您知道路边抽烟欺诈吗学姐大人?” “喵是什么?” 虽说是妹系(明明已经超过(后略)!?),但这家伙也像迈过二十岁大关的大学生们一样正迫不及待地尝试接触酒精与烟草,估计再过两三年就会觉醒成禁烟战士了吧。 “街上到处都设了禁止吸烟的规矩对吧。” “嘛是看到有标志了,那个要罚钱的来着?” “来罚钱的是谁?巡逻警察?还是说像违法停车一样委托平民?” 试着问了下,不出所料她歪起了头。 “……啊咧,这么说来……” “这点大家并不了解对吧?所以找到在路边禁止吸烟区域里吸烟的人,对那人说‘喂喂罚钱哦’,就能完成数千日元的欺诈。就算之后对方发现这是欺诈,但反正数目也不多,而且首先违反规矩的是抽烟的人,有这种说不过去的理由也很少有人会对此纠缠不休吧。” 将毛豆放进嘴里,她一边皱着眉往盘子里洒着盐。 “有点想法呢……不过只是几千日元吧?” “一次是这个数,要是重复多次也会很可观。只要不和不良团体那种地雷搭话,就能成为合适的收入来源,也不像汇款欺诈那样需要花言巧语,只要尽量看起来不可疑的程度就行了吧?” “没听过这种事呐,嘛,我不在外面抽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姑且还是留个心眼吧,谢啦。” “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六个月以来头一次被人感谢!!” “……只要去便利店的话,店员总会鞠个躬的吧。” “经常去的便利店里的打工小姐总是用‘切’来迎接我啊?” “这气场也太罕见了吧!!” 之后,我们就数不清当过几次一年级学生的我要再次进行自我介绍以及得在新生欢迎会上向别人隐瞒这一事实吗这个问题、还有连基础教育的一至二年级都要持续留级那么到了专业级别的三四年级究竟要摔多少跟头这一难题、以及说起来到底能够允许留多少次级这种超难题进行了讨论(单方面的),就在我一个人陷入消沉时,妹系(超过(略)!?)这么对我说道。 “话说回来啊。” “怎么了小学妹。” “……” “……学姐大人。” “那个路边抽烟欺诈,是从哪里知道的?在网上浏览到的小段子?虽然难以置信,但这该不会是你自己上当的经验吧。” “问得好!!” 嘎邦!!我从趴着的桌子上直起身子。 “在某个论坛上碰到的亲切的人,说是做出了对应欺诈的指南手册!收集在这个现代日本上泛滥的众多诡计所制成的终极生存手册竟然只要1000日元,只要1000元!!只要拥有这个的话就能从任何犯罪中保护自己,哎呀我还真是买了个好东西呐!!” “……那个,我刚才可是说了从没听过路边抽烟欺诈这种事。” “怎么了?” “说到底这种欺诈真的存在吗?你该不会是被胡编乱造的欺诈书给骗了吧?” file.06 385d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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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我被受诅咒的数字指引来到此地。 “……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距离车站稍远处、与拥有众多连锁店的类型不同的小型咖啡店内,对着作为唯一客人的女性,我这么说道。 没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肯定有其相应的意义所在,一直都是如此。这里也一定,是一连串事件的其中一站。 “385d,这个数字一直存在于我的周围。一开始是送来的广告邮件中有这个数字,之后试着搜查了下地图上纵行38横排5d的区域结果发现了一个塑料盘。在宾馆的行李寄存处,我的行李是第385号,d则是出自deposit,也就是‘请与一般的行李区分开来当做贵重物品对待’的信号。” 之后也是,385d经常出现在周围。就连发现定时炸弹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索性输入385d竟然真的让时间停了下来,也曾经让镭射以38.5度的入射角进行过数据通讯,d指的是当时用于通讯的光波长,deep blue的d。 “也就是说在不知是追赶着385d还是被385d所追赶着的期间,你来到了这家咖啡店?” “我觉得这很难以置信,但你看下这张桌子的生产编号。” 说着,我指向桌子侧面的小贴纸,号码是什么根本无须多言。 “是3·85·d呢。” “385d,这个数字无处不在。”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坐在对面,但因为咖啡店的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这里,所以我为了平息那份视线而坐了下来,这名女性看上去也并不介意。 “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有什么?从至今为止的经验来看,你大概也不会对385d有清楚的认识,只是握有线索而已。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那种东西呢。” “因为我追着385d而碰见了你。” “要是我回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呢?” 对方率直地说道。 那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安然面对的语气。 “那我就此放弃。不过,估计是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都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385d都会让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觉得就连高考和白宫入口的密码都能靠385d通过。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运转的。” 女性的目光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我将不知名的咖啡饮入口中,她这么说道。 “呵呵,虽然是令人饶有兴趣的话题,但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咖啡店的地址的?只看门牌号码的话可与385d相差甚远呢。” “这可是个难题,首先应该着眼于385和d。d这样的字母混在数字中也就是说,这是十六进制,不能直接把385拿来用。首先把385d从十六进制法转换为十进制……” 我快速地说明着,但女性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说的饶有兴趣算什么啊?总之,加减乘除……以这样的顺序进行下去之后。 “……所以,385d就完美地变成了12·9·41,也就是说能转换为这家咖啡店的门牌号码,而这家咖啡店中生产编号为3·85·d的桌子旁只有你一个人。” “原来如此,确实像是被卷入了奇怪的事件呢。我想,从一开始的广告邮件中应该能发现有植入某种恶意吧。” “你所拥有的,下一个385d是什么?你知道吗?” “虽说很离奇,但那并不是385d哦。倒不如说,和385d根本无关。” ……? 向着不由得停下话语的我,女性接着这么说道。 “先确认下,你是被385d这一完全相同的数字所纠缠着对吧?并没有其他数字,从头到尾都是385d,所以这份偶然的一致才是不可思议的。” “没错,所以说我一开始不就这么解释了吗!385d围绕着我……!!” “不过啊,385d、3·85d与38·5d本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数列才对。” “什、么……?” “就是这样的吧?你在打工的时候,会觉得五万五千日元的月薪与五百五十日元的月薪是一样的吗。说到底,385还说得过去,d是怎么回事?在混入了字母的时候就无法构成数列了。虽说像刚才那样,靠十六进制硬扯出来也算一回事,但并不是每次都统一能用十六进制的吧?” 结论是,她这么说着立起食指。 “这家咖啡店的地址,这个数列很明显和385d毫无关系,你却硬是将385d转换了,为了符合答案而进行了无数次计算,这就是真相。并没有什么385d在围绕着,只不过是你让385d与所有的数字联系起来,被某人所诱导着罢了。” “诱导……?事实上,385d并不存在……?” 茫然地问出口之后,伸着食指的女性继续说道。 “不知为何能让人陷入‘异常在意385d’这种精神状态的某物……我说的离奇就是指这个,虽说不知道始作俑者的目的与手段,但要是将385d替换成别的事物不就能让这种现象立刻应用在宗教信仰之类的地方了么,也就是‘世上的一切都与某物有关,托付于某物的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种说法。或许,你是被卷入居心不良的家伙的实验中了也说不定呢。” “并不是被数字纠缠着这种程度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到底和什么扯上关系了!?” “好了。” 轻轻地笑着,女性站起身来。 “正好结束‘工作’稍微休息下。那个385d,就作为打发时间用的谜题让我解答一下吧。” “‘工作’?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抱有疑惑而继续对话也是被385d所影响的吧。” 简短地结束话题后,女性如此宣告道。 “至少,是比这样的数列更有深意的词语哦,围绕着我的‘工作’。” file.07 为您准备舒适的棺材 妖精、狼人、僵尸、猿人等生物的存在被权威科学杂志依次承认了,要说没有受益于这样的世界就是说谎。 比如说,棺材商人找到了除死人以外的顾客。 而这些家伙大致上都是夜间活动的,所以有必要调整营业时间呢。 “外壳要用黑檀,我想应该不用多说吧,缝隙是不允许有的。” 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是十岁左右的金发女孩子。 不过大小却只有人类的十分之一左右。 这位妖精小姐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雅观,但要是坐在生锈的金属椅上就没法望到桌子上的图纸了。而且,身处在这杂乱的事务所中,她绝不想待在电风扇与家养猫的附近。 顺带一提她的实际年龄也相当可疑。 “不许用铁钉,木材上的坑洞拜托用嵌入的方法完美填好,胶水之类的东西根本想都不用想。” “好好,就是寄木细工对吧。” “没错,就是寄木细工那样。”(注:寄木细工,将不同的木材组合起来、利用其天然的色泽拼接成几何图案的木工技术。) 现在没有棺材,目前还只是与客人一道盯着图纸保证订单没有疏漏,互相确认彼此的预想成品有无差异的阶段。 ……不过要符合这孩子的尺寸,比起做棺材倒更有种做便当盒的感觉呢,据说要制作那样的精美多层盒也十分有难度。 “内部表面用我之前在其他地方订购的低弹力材料来覆盖。” 向着用娇小的手掌在图纸上四处匍匐移动、啪啪地敲打着其中一处的女孩子,我试着问道。 “哈,因为你说想把棺材当床用,我还以为里面里面一定是满载着蔷薇的呢。” 话音未落便传来了锐利的视线。 说实话,因为大小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压迫感。 “全是刺怎么可能睡得着啊那种东西。邻居家的大蒜一生黑向我炫耀这儿的寝具,我才想来试试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反倒要弄得遍体鳞伤算怎么回事。” “邻居是那位的话,那你是从罗马尼亚那边来的留学生吧?” “……啊啊,还有别忘了要把丝绸天鹅绒毫无缝隙地覆盖在低弹力材料上,我对石油化学制品有过敏症啊,都付了这么多拜托可别给我个空气污染房。” “那个,棺材表面不用弄个巨大十字架什么的吗。” 又被瞪了。 “你对我有什么怨言么?” “不是啊你看哥特式风格不都有蔷薇啊十字架啊之类的东西么,而且你的衣服也轻飘飘的。” “把我喜欢的东西和讨厌的东西都搞混了呢,在挑衅我吗?” “……另外还有,音响设备?” “因为我半天、也就是人生的一半都是在梦中度过的,所以调整环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已经测过我的身高了吧,拜托调整成刚好能在左右耳处装上扬声器的样子,扬声器外壳用黑檀,振动板用纸制成,内部结构无所谓,但别忘了接触到肌肤的部分全都要统一成天然材料。” 一咕噜躺在图纸上,女孩子将手掌盖在头的左右两侧。 “这样的话为了消音,可能有必要往墙壁里塞棉花呢。” “我讨厌闷热啦。” “小型空调……似乎很难做的样子,要装冷却剂吗?对了,就是染上感冒的时候贴在额头上的……” “过敏。” “……那么就用降温喷雾之类的东西。不过,要装上音响设备恐怕会消费大量电力,只是连上笔记本电脑用的电池的话,想要十二小时连续工作很难吧。” “我可不想从棺材里伸出家用电线,车载电池也不要,那样一点都不优雅,说到底电源比棺材还大算怎么回事。” 再度起身的女孩子一个劲地抱怨着。 嘛,姑且就把抱怨当成是相信“我会回应”的表现吧。 “那——么,要装太阳能吗?” “……竟然说把棺材放在阳光底下,你果然是在恨我吧?说到底有哪个白痴会把床放在外面睡啊。” “感觉很容易被乌鸦袭击呢。” “再嘲讽下去的话就视作对我失敬了哦?” 从女孩子的手掌中出现了淡淡的光芒,但完全无法想象具体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那么干脆装上无线充电系统吧,电磁波应该没关系吧?” “感觉棺材会变得在火星上也能正常运转呢。” 让光芒消失的女孩子这么说道。 “安全问题怎么解决呢。” “把住宅本身的门锁好就没问题了。话说回来,这里、这个部分,关于棺材下面要装车轮的问题。” “扫除或者装修的时候就很方便移动了对吧?” 对于身为人类的我而言便当盒大小的棺材根本不在话下,但身高十五厘米的她想要移动可就得大费周章了……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说到安全问题我更担心这个呢,感觉睡觉的时候会被连同棺材一起搬走啊。” “不是说房子上锁就没问题了吗?” “留下这种些许的不安可是会妨碍舒适睡眠的。” “嘛,人们常说我的工作就是遵守客人的要求,就这么做吧。” 说到底棺材只有便当盒的大小,对于“巨大的入侵者”而言我想也没什么影响。 是打算用磁铁之类的东西固定住么? “还有最后,我觉得这部分是最难的了,关于打通风孔的事情。不过我不想让外面的光线进来,这会妨碍舒适的睡眠。” “关于这一点,您看。知道水管的u形管吗?就是这种,让管道弯曲数次就能防止光线进入,所以不必挂心。” 唔。 不过所有的东西都要符合这个大小,全部从零做起似乎会很辛苦的样子啊。把小型耳机拆开,将外壳替换成天然材料的零件做成音响——像这种加工日用品的做法说不定会更快一些。 还有通风孔必须得加个风扇,所以需要很小的马达呢,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啊…… “总之要为了我本人——蒂坦尼娅大人的舒适睡眠倾尽全力,给我铭记在心,这是和你们人类那脆弱的社会稳定息息相关的事情。”(注:蒂坦尼娅(titania)是莎士比亚戏剧《仲夏夜之梦》中的妖精女王,受到莎士比亚影响后来的小说经常将蒂坦尼娅作为妖精女王的名字。) “就像邪恶大魔王一样的台词呢。” “很遗憾才不是啊。” 双手叉着腰的女孩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不容易解决了任性大小姐的刁钻难题,距离成功交货过去了八天之后。 为了让成功作品的信息招揽更多生意,我正整理着为了制作商品目录而先前拍好的照片,这时熟悉的面孔忽然出现在了柜台前。 “竟然是次品啊!!” “客人那里是猫用的门,进店的入口在对面……” “我试了无数次都打不开所以别无选择啊!说到底猫能够出入的话那我应该也没关系吧,重点是次品!!” 似乎是有些屈辱的感觉,女孩子满脸通红地喊道。 不过究竟哪里算次品? “您已经过了退货期限来着。” “你是说要钱?我才不在乎那种纸片的数量!” “那还真是羡慕。” “……你,有说过不用担心棺材通风孔对吧。” “我应该弄成光线不会进入的构造了来着。” “不是说这点,你给通风孔的出口装上风扇了吧。” “不这么做的话新 鲜空气就进不去了。” “为什么在那里,装上了牙医用来磨牙的器材的马达啊!?背上凉飕飕的根本睡不着了!!” file.08 堵塞的时间矿脉 「快~一~点,租借录像带的费用还~拖~欠~着,时间越久就会越痛苦所以要赶紧付掉哦~」 啊啊真是的这个打工的女孩子完全不懂礼貌啊,手头可是正在进行搭配脚本前的最后调整所以拜托别打扰我啊。在这个家用电脑能够迎击巡航导弹的时代(不过首先您家要能买到连接电脑的雷达与地对空导弹)把计算过程写在纸上虽然也挺蠢的,但是启动超级电脑的模拟程序也要花很~长时间呢,所以在实际启动程序之间必须得做出完美的计算过程。 话虽如此,拖延租借录像带的费用完全是我的错所以没法抱怨。 顺带一提虽说是最终调整,其实进度从两个星期前开始就停滞不前了。 “……是么,从光盘的归还期限起就开始累积了啊。” 「别用这种无聊的口气回想请赶紧还钱吧,客人您是那种职业吧,就是处理时间矿脉的技师所以肯定赚了一大笔吧?要不然就不会在这种什么都靠下载租借的时代执着于高质量的光盘了。」 因为收录在光盘里的数据是一堆数字信号所以能通过网路传递,但由于容量过大,众多用户同时使用的话就会让网路拥挤不堪。因为这种原因,电影市场分为了“方便入手但清晰度低”的网络版与“要花功夫才能入手但清晰度极高”的高质量光盘版。 虽说如此,因为我所借的是以前的恐怖电影的复刻版,所以基本数据本身全是噪音来着。 “我只是在追求物理媒体的安心感罢了,毕竟是个守旧的人呢。” 「明明处理着时间矿脉这种再数据不过的东西?」 “时间矿脉啊。” 时光机出乎意料地被轻松制造了出来。 契机是,在调查太阳风与极光之间的关联时偶然找到的“会让由于中微子而放下心来的爱因斯坦再次苦恼不已的现象”,似乎和偶尔成为话题的ufo真实身份那一类自然现象有关。(注:曾经中微子被怀疑为是能够推翻相对论的粒子,后被证明为是一个失误,有时等离子团块会被误认为是ufo。) 话虽如此,由于形状是插满电缆的厚重手套一样的东西,所以是以用这个抓住并移动“某个不同时代”的物品这种方式运作的。手套也只是表面的形式,实际上只是利用一定波长的振幅向瞄准的坐标加压罢了,在“那个时代”大概会被误认为是闹鬼一类的事情吧。 之后的问题就是使用的目的。 现在,国际上规定的条约给人的感觉是,不许对历史予以极端的影响,能被许可改变的历史只是为了让众人获得平等的幸福。 也就是说,像是回避过去的巨大战争与让大家在大灾难前避难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话说回来,就算没有这种条约,也有其他做不到的理由呢。 “那也是受范围影响的啊,没法轻易成功,想要在不对历史造成时间性影响的情况下进行干涉的话,作为目标的‘时间’就只能限制在很小的一点,所以才会被称为矿脉来着。” 咕噜咕噜地转着笔这么说道,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也变慢了,在学校听课的学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嗯……反正时薪一样偷懒也没关系吧。陪你聊下好了,那个据说是、有人干涉过一次的时间,之后再也无法被其他人所干涉,所以能够选择的时间点也越来越少了。」 “话虽如此,现在的我们也无法舍弃时间矿脉,不管怎么说留给未来的资源数量是压倒性的稀少。要是不干涉过去、让资源的消耗速度减慢的话,不久后人类的社会就会枯竭了。” 在便条上写下数个算式,在上面划两条线,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又把便条揉起来扔进垃圾桶。虽然命中了,但在垃圾桶里堆积起来的纸山一下子崩塌了。 「也就是说在历史上节约下来的部分,对于存在于未来的我们而言就像突然得到的金矿一样吧。」 就是这样。 话虽然这么说,时间矿脉也不是能够无限生产资源与财产的魔法技术。 虽然在世间是这么宣传的,但这只是为了不让资源枯竭的恐慌在社会上蔓延所花的功夫,和操纵情报没什么两样。 虽然三流写真周刊杂志与网络论坛基本上都没发表过值得一提的事情,但偶尔也会说中事实。 “刚才你有说过,处理时间矿脉的我竟然没法支付租借录像带的拖欠费用对吧?” 「本来的话现在也还得说这个事情啊~」 “现在时间点的数量越来越少了,说实话,我正为了凑好脚本而绞尽脑汁。” 「诶?这个世界上的问题已经变得这么严重了?已经过去的时间才是无穷无尽的吧,要说时间点应该是……」 “虽然这也没错,不过还有根本上的问题。时间矿脉,准确来说就是对历史进行再次调整,省下浪费的部分进行节约,将那部分资源与财产移到未来。也就是说……如果人类的历史真的被调整到最合适的程度,之后就再也赚不到一分钱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期限要来临了?这不是很糟糕嘛。」 “还要再过段时间就是了。” 不过,估计会比打工女孩所想的要早很多吧。 「但是啊,干脆无视时间点什么的不就好了?现在能挖出的资源根本不够吧,要是不能从过去的时间里汲取资源人类就会灭亡,那么到了最后关头就把真心话也好场面话也好都丢在一边……只能不管历史会被大幅篡改,就这么继续挖掘新的时间矿脉了不是么?」 “简直就像是坚信自己不会被卷入这种变化里一样的口气呢。” 但这是不可能的。 话说回来,过去也有过对此发起挑战的白痴。 “……在时光机完成之后,大家兴奋地聚起来想着要自己成为神明和国王,就连能让敌国、或者说宗教与文化圈被完全破坏的时间兵器也有在研究,但是……这些事例全都以失败告终了。” 原因不明。 之前有说过时间机器的感觉就像是利用特殊的手套移动物品,类似于闹鬼之类的现象。 但是,物体也有能移动与不能移动之分。 更准确地说,大部分的物品就算想要触碰也会径直穿过。就算是能够移动的物体,在必要的程度以上大幅、剧烈移动的话也还是会穿过。并不会遵守质量与材料等规律,甚至还出现过两个并排的咖啡杯只能移动其中一个这种事例,就是这一点让世界上的学者们头疼不已。 人类无法让人类历史扭曲到不必要的程度。 这毕竟是被称为rebound arrow的难题,是和诺贝尔奖一个水平的研究课题。 所以像我们这样的技师才会钻入仅有的缝隙之中获取财富,研究的方向也随之改变了。 “而且还有一点。” 虽然想着说话的时候说不定会有灵感涌上来……但在依赖这种东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战而败了吧? “明明时间矿脉的时间点数量就已经很受限制了,却仍有一个妨碍挖掘条件的因素。” 「诶?什么什么。」 “我们能够认识到历史的改变。若是利用时间矿脉改动过去,这个时代就能看到有金矿突然涌现,不会陷入就连金矿出现也察觉不到的事态。” 「因为、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就是那个吧,为了防止被卷入历史改变而设的安全锁,似乎几十年前有科学家拿了关于这个的诺贝尔奖来着。」 “……一开始是波动描记器一样的形式,只是捕捉微弱的磁场变化,以曲线将其描绘出来,接着转换为文字,之后被电子记忆装置自动输入,成为可以搜索的数据,而最 近甚至可以在人类的大脑中作为记忆直接留下情报。这样一来,就从一个个不清不楚的状态变得连重新读取数据的必要都没了。” 「不全是好事嘛,感觉就是人类的胜利一样?」 “如果是要反抗时间的话呢,但我们却是委身于时间的变化产生资源,让本应枯竭的社会强行运转着。” 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戒烟了,却从吐出的气息中感受到了有害的某物。 “……说实话,时间逐渐变得不能调度了,无法受到历史改变影响的物品与情报超过了一定数量。要是在这么继续增长下去的话,再怎么刺激时间矿脉的时间点也不会让历史整体发生变化。钢筋啊,我们往本应亲手弯曲的厚重橡胶板中插了粗重的钢筋,而且是无数根,如今也一直在这么做。” 原本就不宽裕的时间矿脉在逐渐减少。 而历史本身开始硬化,刺激时间点的行为逐渐无法奏效。 「无法扭曲时间,也就是再也无法通过时间矿脉增加资源的意思?」 “是啊,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悄悄耳语着的、围绕仅存的稀少资源展开的战争正逐渐接近我们。” 实在堵得不像话了。 现代与未来的资源都枯竭得一干二净的这个社会,终于要把过去的资源也会啃食殆尽了。 「真~糟糕。」 “很糟糕啊。” 「那就这样嘛,必须得由某人来改变历史,干涉那些曾经让时间矿脉白白浪费的业者与团体嘛。」 “你说到点子上了,没错,我现在干的就是这种事。就和通过向胡乱使用石油冒出滚滚黑烟的有害工厂灌输环保精神、从而让资源留到未来世界一样的做法,不过这次的资源不是石油或稀土,而是时间本身。” 「那么技师先生就得加油了。」 “所以现在就在拼命呢。” 「不过光盘拖欠费可得请你还过来呢。」 “这事我也会尽量努力的。” 一边随口答道,我在心中这么想。 ……不过能做到吗,这种事情? 竟然要操纵改变时间的人,让时间节省下来,总觉得越听越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简直就像利用火力发电的点力来旋转水力发电的涡轮机一样。搞不好会因为能量的损耗反而减少了能使用的时间总量,倒不如说一般的做法都会变成这样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现在正拼命地进行着脚本的最终调整,但我却找不到出路,世界上的技师估计都在为同样的算式而苦恼着吧。要是有人打通了道路的话,应该早就得意洋洋地举行记者见面会了。 话说回来。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虽然的确很烦人,但像租借录像带的滞纳金会积累起来也是无可奈何的。 因为啊。 根据我们算出来的结果,时间矿脉的界限就在一周后啊。真的,能在那之前找到解决方法嘛。 file.09 地狱里也要按钱办事? 操纵着最新式智能手机的一切功能,将潜伏在3d灵异视频里的美少女幽灵暴露在大太阳下时(为了回应“希望能方便看见正体”这一迫切期望,在有限的时间内各种脱光的话就能获得高分),附近传来了女高中生的声音。 不过方向有点奇怪。 具体来说是斜上方。 “喂。” “等下,现在刚刚找到了level4的突破口。原来如此!把集合照前面那个男的挪开的话,浴衣女孩幽灵的屁股就……!!” “喂喂我说你呢!!” 轻飘飘浮着的某人提高了声音。 嗯,还以为她会更慌张一些的才下载了打发时间的app……没想到恢复得还真快呢。 虽然自己来说也有点那啥,但她竟然还真接受了那样的解释。 “虽然我明白自己是幽灵啦。” 以180度倒立的状态盘着腿,而且还因为漂浮在高处完全看不见胖次的少女这么说道。这么一想水手服是不会消失的吧,明明体操服与泳衣都挺轻易地改变样式了的说。 “这里是哪儿?天堂,还是地狱?总觉得有种寺庙的氛围来着。” 会这么想是因为我穿着袈裟吗? 不过答案却不同。 “殡仪馆哦,就是举行葬礼的地方。准确来说是‘原先是’啦,‘在平凡街道上处理平凡死者的平凡地点’这种条件是必要的。” “是什么?” “私营地狱。” 简洁地回答道。 不过,是太简洁了吗?少女只是维持着倒立,像是感到惊讶般动了下眉毛。 “也就是说,现代的人全都是坏人所以地狱都满员了啊,所以要在系统完全停止前分担工作减轻负担,这就是与现世分离所造出来的私营地狱……嘛,想成在海外那种委托民间人士的监狱一样的东西就好啦。” 对地狱与监狱这种词语,少女传来了激动的反应。 很好很好,正是如我所想的发展呢。 “就是说我的灵魂应该下地狱么!?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佛教可不是推崇自杀的宗教哦,虽然由于切腹之类的事被人误会了呢。话说你是未成年人吧,不知道冥河河滩吗?让双亲哭泣的早死孩子可是会被恶鬼折磨的。” “……那我要在这里做什么?” “关于刑罚要之后才说明,总之先附到依代上去吧。虽然私营地狱是被分离出来的,但这里也是现世的一部分,可不是脱离出来的魂魄能长时间待着的地方。” “依代是什么啊,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语言说。”(注:依代在日文中指被灵魂附身的人或事物,诶这个注释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以你生前的身体情报为基础,已经准备好了日本人偶,往这里尽力钻进去吧。” 仿佛全身的毛发都倒立起来一样,少女一口气喊了出来。 “不要啊!!日本人偶与美女幽灵的组合完全就是恐怖电影嘛!?感觉头发会变得超长!!” “别自诩为美女。不过这样一来,剩下的选项就只有放在壁橱里的竹夫人了……”(注:竹夫人,热带人用来减轻暑热的以竹或藤等编的长筒抱枕。) “可恶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这流氓和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吼叫着跳进了人偶中,固定似乎开始了。所看到的并不是日本人偶在动,而是少女的身体以人偶为中心重新构成,也就是将日本人偶作为身体的核心收纳在内,差不多就是“可以触碰的幽灵”这种级别吧。 “好了!!已经进来了!!那我在这个私营地狱里究竟要做什么?” “基本上想成是分数制的home stay就行了,虽说是地狱,但也不会把你丢进血池里的。” 少女带着惊讶的表情说道。 “分数是?” “刑罚用每天的邮件通知,有一些不同的卡片,根据其组合必须要达到定量的分数。度过刑罚规定的年月之后,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得到转世的权利,作为婴儿再次出生在现世了。” “没法去天堂么?” “从地狱里被拉到这儿可是释迦摩尼级别的奇迹哦,被那儿的和尚有所期待也会很烦恼的,真想去天堂的话下辈子就好好活吧。” “唔。嘛、反正我也有不少想做的事所以转世也好啦,话说回来一天的定量……举个例子说说看有多少啊,快点快点。” 于是,看见我递出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少女僵住了。 打屁股,100下。 分数30(总额为500)。 “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住手啊这里是私营地狱而我是狱卒,对于魂魄来说可是无敌的啊。就算想要使出暴力也会撞在看不见的墙壁上弹回去而已话说都能看见胖次了哦。” 叭叭!!少女慌慌张张地用手压住裙子……不过包括衣服在内都是魂魄所以其实没必要用手呢。 “可恶!可恶啊!!别轻视青春期的女孩子啊!!我们的心可是纤细到在告白途中被飞来的足球破坏气氛就会想死的程度啊!!” 少女终于用入手的身体开始敲击起榻榻米。 可是啊。 “不过这样的话,之后就只能请你维持正坐再往腿上放沉重的石头了哦。” “不管怎么说都太极端了!!就没有再稍微,像那种、拿着水桶罚站走廊之类的事情吗!?” “……很遗憾,无法完成定量的话,鬼就会从真正的地狱过来的,处罚会变成你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吧,因为他们可是会随心所欲地用剑刺用火烧的啊。你没在历史教科书之类的地方看到过画在屏风上的地狱绘图么?” “唔!!” “嘛,也算因果报应啦,这可是事物的基本啊。能够自己选择罪业的惩罚方式,我觉得你还是挺幸福的哦,明白了的话就赶紧把屁股翘起来。” 倏地眯紧双眼的少女发起了质问。 “……可以问一件事吗?” “无论是能否询问还是问题的数量,都别给我自己决定啊。” “你,为什么要担任私营地狱这种恶趣味的工作?” 是挺令人在意的吧。 不过理由我只能想到一个来着。 “你看,我没有才能啊。像是张开结界然后喊着‘恶灵退散’去除死者的罪业这种事是做不到的,所以为了能去天国才只能以不普通的方法赚取分数。” “天国不是只要清廉正直地生活就自然能去的地方么?但是却要依靠这种方法,也就是说你是以一副和尚的打扮背负了一些罪业,完全是没法信任的人嘛!?被这种家伙囚禁的我也太可怜了!!” “因为佛教是不允许吃肉吃鱼的嘛,而且还禁止恋爱。就是因为天堂和地狱是靠这种严格的规定来划分的,才会一不留神就走错道路的啊。在现代社会普通地生活着的话,罪业就会这样日积月累起来的,大部分人都没察觉到这一点呐。” ……听到这里,少女似乎也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从生前的资料来看,她喜欢吃的是巨无霸汉堡。 恋爱也很想谈的吧,青春期的女孩应该比我胡思乱想的还要有活力吧!! “所以,你在这里温和地受完地狱的刑罚之苦向着转生之路前进,而我努力将积下的欠债还清,也就是说彼此的利益是一致的呐。” “唔,但、但是。” “别担心只是碰到你的屁股这种程度是不会增加我的色欲类罪业的。” “感谢你这多余的提醒!!” 不继续的话就无法前进。 少女估计也意识到了这点吧,她以慢吞吞的动作趴下身子。 “唉!!不过稍微等下!!” “干啥啊在这种刑场上。” “你说过我是自杀吧?不过我丝毫没有这种记忆啊!!” “那是因为人类是会整理记忆的生物呢,超过生物学界限的‘死亡的记忆’只会破坏人格的。” 无法接受,摆出这样表情的少女抱着手臂低声说道。 “……顺便问下我是以什么理由怎么死去的?” “跳下了以自杀圣地为人所知的瀑布。理由是那啥来着,似乎是恋爱没法顺利进行下去。知道同班的山田君吗?足球部的帅哥。告白之后被立刻发卡了。” “等下等下,死的那一瞬不好说,但学校的记忆还是有的,话说那个山田是谁啊!?” “啊?” 我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后,少女急忙呜啊呜啊地喊了出来。 “我才不认识什么山田!!就算是在一个班我也不会和不想交换邮件地址的家伙交换邮件地址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会上那个叫什么山田的!!” “……怎么回事?” 问出口后,新的询问又传了回来。 “喂、等下,我真的是自杀么?关于动机的情报是从哪里得知的?就算有遗书,那真的是我写的?要是问过周围人的话,那东西就只有低俗的谣言那样的价值吧?” “……” “别移开视线!!渐、渐渐变得可疑起来了啊,如果不是自杀而是杀人事件的话,那我在这里有什么意义?让背负着子虚乌有的罪业的可怜被害者被打屁股算什么!?” “不、不过,反正判决也下来了慢慢忍过去不就行了嘛……” “给我去——查。” “……当真?” “给我去——查!!你也是,如果真的是因为冤枉而在折磨纯洁的灵魂,为了天堂而赚取的分数也会全丢的啊!!所以给我认真地去查事情的真相——!!!” “诶呀可是我说过有刑罚的定额的吧对我而言你是第一号犯人呢如果不在这时候展示私营地狱的灵活经营方式的话就连设施的运营本身也会……” “给、我、去、查————————————————————————!!!” file.10 命运形似箭头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粉色是恋爱喜剧,黑色是恐怖,红色的是动作戏,蓝色则是无法预测类的吧。路过分叉点的时候跟随浮现的箭头选择道路就能自然地进入那种类型的故事让那天的人生产生分歧,这大概也是证明了命运的存在所带来的恩惠吧。 觉得很便利吧? 不过错了。 比如说如果在稍远的地方,有我所憧憬的有着美妙身材的学姐的话。 “哟工藤君,抱歉能稍微帮我搬下行李吗?放学后我会在咖啡店请你的哦。” “不行啊学姐!朝向那里的箭头可是一片漆黑!!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超级恐怖剧情!!” 而学姐用双手抱着的行李咕得挤了下巨乳,一边歪起头。 “……奇怪啊?我朝向你的箭头可是亮粉色的恋爱喜剧来着。” “也就是说有什么学姐一个人尝甜头的事情在等着啊!不要啊啊啊!!” “不过啊工藤君,学校在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得往我这边走的吧。” “学校里有什么吗!?” 没错。 在有确切的目的地或者想见的人的情况下,这种箭头就会十分棘手。它们并不一定会通知你好事,将无法回避的悲剧特地告诉你的功能倒是挺好的!! 而且请容我顺带一提—— “为什么通往学姐的道路全都被黑色涂满了啊?不只有今天而是一直都是。” “我朝向你的道路倒几乎都是恋爱喜剧的粉色来着。” “其他颜色还有?” “也出现过仿佛脸颊烧红一般的浪漫恋爱颜色……好像那天你说着猎奇恐怖片之类的话然后全力逃走了,最后没能展开故事。” “……这难道是说在医务室里突然碰到的那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医务老师不在而床铺全部空着的那时候,我因为游泳时脚抽筋了所以穿着学校泳装。” “呜——————!!” “等下工藤君!!突然往护栏上撞头可是立刻会变成恐怖剧的!!” 真的有点想发自内心地诅咒下命运这种东西。这不就等于是,在或许顺其自然地就能和这个与地球同等级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自己全力以赴地逃走了嘛!! “不过啊工藤君。” “怎么了学姐。” “说实话对于外星人给我们的这个功能,要是我说这是多余的礼物你怎么想?” 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想要卿卿我我!虽然我讨厌恐怖的戏码!! “……于是我想要不稍微来试一下。” “尝试什么。” “抵抗命运的箭头。” 学姐坏笑着如此说道。 这份意见很有魅力,有趣到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科幻小说都有采用的地步。 不过。 “……正因为有魅力到足以被定为娱乐题材的地步,才正说明了就是那种程度的棘手难题啊学姐,人类是会想要体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从而获得喜悦的生物啊。” “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由于以“一边回溯时间一边移动”这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法从别的星系远道而来的外星人的原因,命运的存在被证明了。而这理所当然地发展成了各种商品,甚至到了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页面角落像天气预报一样列着各种数字的程度。 拜此所赐我的单相思也吃了各种苦头。 一切的元凶都是被制成商品的植入物与变化着的这种情报……也就是在道路上延伸着的五颜六色的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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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当你这么断言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被箭头所控制了吧。” 学姐抱着行李轻轻挥动食指。 “我当然没有支配命运本身的意思,这只是单纯的现象。我们啊,向着‘恐怖’前进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想着把思考替换成‘面对恐怖’的情况。在看电影的时候,抱着‘这绝对很无聊,找找看它哪里最无聊吧’的想法开始观看的话就无法客观思考了吧?和这种情况是一个道理,本来黑色箭头的前方说不定有恋爱喜剧,但我们的意识却拒绝了那种情况,所以才会想着黑色箭头的前方只有恐怖的未来。你觉得呢?” “这么一说的话……” 说起来,被提示的无论是恐怖剧、恋爱喜剧、动作戏还是无法预测,如何看待这件事应该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判断的才对。 就像恐怖电影中的片刻团圆能让人感到温暖一般。 就像悬疑电影中的一小段动作戏使人印象深刻一般。 ……仔细想想的话,粉色与黑色的箭头到底是什么啊?这种不同的风格究竟是谁以什么标准来决定的啊。 本来的话。 只是与憧憬的学姐在早晨的上学路上相遇并一起走到学校,在我的心中应该就算是一种恋爱喜剧了才对。不,无法用这种格式来表达,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应该是存在着某种不局限于这种“规则”的心情才对,那是只属于我的颜色。无论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那应该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这非得被说成是漆黑的恐怖。 非得判断这是倒霉之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吧?” 学姐说道。 她再一次将行李放在路上,将温婉如玉的手缓缓地向我递来。 “跨越这个箭头,我只想走在自己的路上,你要怎么做?” “……” 无需多言。 只是点了点头,我沿着骇人的黑色箭头,握住了学姐的手。 要走的道路已经决定了。 接下来,我们将跨越命运。 而如同漆黑的箭头所述,乱七八糟的血腥猎奇恐怖剧拉开了序幕。 不过我很开心。 和这位学姐一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觉不会死!! file.11 作为债务抵押的少女来了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头一个字母组成,是指一种重视环境和健康,崇尚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 话说回来,把少女当做债务抵押这种事虽然经常能在电视剧里看到,但实际发生的话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嘿嘿嘿,来啪啪啪吧~之类的想法因为对方女性完全没有魅力而兴致全无,这名正嚼着米饭一脸不爽的公主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怎么说呢,并不妩媚。就像没有哪个笨蛋会对着蒙娜丽莎硬起来是一个道理,美丽与色情是有所不同的。 那么还剩下什么选项? 就纯粹的金钱价值而言,“仅仅一个女孩子”有业余打工以外的价值吗? 而且对方还是公主。 别提正经的打工了,就连除草好像都没干过啊这个女孩,在我的人生中究竟能帮上什么忙? “呐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比如说学校之类的问题。” “竟然问我这种问题吗愚者!?我这孱弱的笼中之鸟已经被你掌控了人生,那你就要负起责任让我去上有名的女子高中铺好通往著名大学和著名企业的道路啊。” “全都是我的责任!?说到底你是属于大财阀的现在立刻进入集团所属的公司就好了吧!!我还真的有听说有中学生在当中小企业的社长哦!!” “……成为债务抵押的那一刻起,我就与财阀断绝关系了,户籍已经移到你这边来了。” 大概是有对过去的生活心存留恋吧,公主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真的吗? 总觉得阳台对面的建筑物顶上有反光……那个该不会是望远镜甚至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什么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听到声音的公主说道。 “赶紧去开门佣人。” “给我看看借条!!” 我一边喊着完全是丧家犬般的台词同时走向玄关,又有个见也没见过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也有着螺旋卷发,不过却是扎成双马尾的风格。 还有身高也很矮。 “喵哈、哈!!我是追随姐姐大人来到漫长漂流的终点的马尾海藻哦!!比听说的还要热闹呢!!” “全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我妹妹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由于母亲不同而且还是妹妹所以常年被排除在王位继承权外,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好的!!话说回来穷学生。” 手叉着腰,胸膛挺到让人以为在模仿桥梁一样的公主(第二)呼呼地笑着望向我。 “干啥。” “似乎马上会被姐姐耍的团团转陷入破产的境地呢,那部分就由我来付给你吧?” “嗯!?这可不行啊佣人!!这家伙是打算用金钱束缚住我的佣人,从而间接地支配我!!不能接受这种诱惑!!” “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头一个字母组成,是指一种重视环境和健康,崇尚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 话说回来,把少女当做债务抵押这种事虽然经常能在电视剧里看到,但实际发生的话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嘿嘿嘿,来啪啪啪吧~之类的想法因为对方女性完全没有魅力而兴致全无,这名正嚼着米饭一脸不爽的公主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怎么说呢,并不妩媚。就像没有哪个笨蛋会对着蒙娜丽莎硬起来是一个道理,美丽与色情是有所不同的。 那么还剩下什么选项? 就纯粹的金钱价值而言,“仅仅一个女孩子”有业余打工以外的价值吗? 而且对方还是公主。 别提正经的打工了,就连除草好像都没干过啊这个女孩,在我的人生中究竟能帮上什么忙? “呐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比如说学校之类的问题。” “竟然问我这种问题吗愚者!?我这孱弱的笼中之鸟已经被你掌控了人生,那你就要负起责任让我去上有名的女子高中铺好通往著名大学和著名企业的道路啊。” “全都是我的责任!?说到底你是属于大财阀的现在立刻进入集团所属的公司就好了吧!!我还真的有听说有中学生在当中小企业的社长哦!!” “……成为债务抵押的那一刻起,我就与财阀断绝关系了,户籍已经移到你这边来了。” 大概是有对过去的生活心存留恋吧,公主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真的吗? 总觉得阳台对面的建筑物顶上有反光……那个该不会是望远镜甚至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什么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听到声音的公主说道。 “赶紧去开门佣人。” “给我看看借条!!” 我一边喊着完全是丧家犬般的台词同时走向玄关,又有个见也没见过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也有着螺旋卷发,不过却是扎成双马尾的风格。 还有身高也很矮。 “喵哈、哈!!我是追随姐姐大人来到漫长漂流的终点的马尾海藻哦!!比听说的还要热闹呢!!” “全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我妹妹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由于母亲不同而且还是妹妹所以常年被排除在王位继承权外,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好的!!话说回来穷学生。” 手叉着腰,胸膛挺到让人以为在模仿桥梁一样的公主(第二)呼呼地笑着望向我。 “干啥。” “似乎马上会被姐姐耍的团团转陷入破产的境地呢,那部分就由我来付给你吧?” “嗯!?这可不行啊佣人!!这家伙是打算用金钱束缚住我的佣人,从而间接地支配我!!不能接受这种诱惑!!” “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头一个字母组成,是指一种重视环境和健康,崇尚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 话说回来,把少女当做债务抵押这种事虽然经常能在电视剧里看到,但实际发生的话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嘿嘿嘿,来啪啪啪吧~之类的想法因为对方女性完全没有魅力而兴致全无,这名正嚼着米饭一脸不爽的公主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怎么说呢,并不妩媚。就像没有哪个笨蛋会对着蒙娜丽莎硬起来是一个道理,美丽与色情是有所不同的。 那么还剩下什么选项? 就纯粹的金钱价值而言,“仅仅一个女孩子”有业余打工以外的价值吗? 而且对方还是公主。 别提正经的打工了,就连除草好像都没干过啊这个女孩,在我的人生中究竟能帮上什么忙? “呐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比如说学校之类的问题。” “竟然问我这种问题吗愚者!?我这孱弱的笼中之鸟已经被你掌控了人生,那你就要负起责任让我去上有名的女子高中铺好通往著名大学和著名企业的道路啊。” “全都是我的责任!?说到底你是属于大财阀的现在立刻进入集团所属的公司就好了吧!!我还真的有听说有中学生在当中小企业的社长哦!!” “……成为债务抵押的那一刻起,我就与财阀断绝关系了,户籍已经移到你这边来了。” 大概是有对过去的生活心存留恋吧,公主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真的吗? 总觉得阳台对面的建筑物顶上有反光……那个该不会是望远镜甚至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什么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听到声音的公主说道。 “赶紧去开门佣人。” “给我看看借条!!” 我一边喊着完全是丧家犬般的台词同时走向玄关,又有个见也没见过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也有着螺旋卷发,不过却是扎成双马尾的风格。 还有身高也很矮。 “喵哈、哈!!我是追随姐姐大人来到漫长漂流的终点的马尾海藻哦!!比听说的还要热闹呢!!” “全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我妹妹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由于母亲不同而且还是妹妹所以常年被排除在王位继承权外,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好的!!话说回来穷学生。” 手叉着腰,胸膛挺到让人以为在模仿桥梁一样的公主(第二)呼呼地笑着望向我。 “干啥。” “似乎马上会被姐姐耍的团团转陷入破产的境地呢,那部分就由我来付给你吧?” “嗯!?这可不行啊佣人!!这家伙是打算用金钱束缚住我的佣人,从而间接地支配我!!不能接受这种诱惑!!” “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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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头一个字母组成,是指一种重视环境和健康,崇尚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 话说回来,把少女当做债务抵押这种事虽然经常能在电视剧里看到,但实际发生的话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嘿嘿嘿,来啪啪啪吧~之类的想法因为对方女性完全没有魅力而兴致全无,这名正嚼着米饭一脸不爽的公主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怎么说呢,并不妩媚。就像没有哪个笨蛋会对着蒙娜丽莎硬起来是一个道理,美丽与色情是有所不同的。 那么还剩下什么选项? 就纯粹的金钱价值而言,“仅仅一个女孩子”有业余打工以外的价值吗? 而且对方还是公主。 别提正经的打工了,就连除草好像都没干过啊这个女孩,在我的人生中究竟能帮上什么忙? “呐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比如说学校之类的问题。” “竟然问我这种问题吗愚者!?我这孱弱的笼中之鸟已经被你掌控了人生,那你就要负起责任让我去上有名的女子高中铺好通往著名大学和著名企业的道路啊。” “全都是我的责任!?说到底你是属于大财阀的现在立刻进入集团所属的公司就好了吧!!我还真的有听说有中学生在当中小企业的社长哦!!” “……成为债务抵押的那一刻起,我就与财阀断绝关系了,户籍已经移到你这边来了。” 大概是有对过去的生活心存留恋吧,公主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真的吗? 总觉得阳台对面的建筑物顶上有反光……那个该不会是望远镜甚至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什么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听到声音的公主说道。 “赶紧去开门佣人。” “给我看看借条!!” 我一边喊着完全是丧家犬般的台词同时走向玄关,又有个见也没见过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也有着螺旋卷发,不过却是扎成双马尾的风格。 还有身高也很矮。 “喵哈、哈!!我是追随姐姐大人来到漫长漂流的终点的马尾海藻哦!!比听说的还要热闹呢!!” “全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我妹妹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由于母亲不同而且还是妹妹所以常年被排除在王位继承权外,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好的!!话说回来穷学生。” 手叉着腰,胸膛挺到让人以为在模仿桥梁一样的公主(第二)呼呼地笑着望向我。 “干啥。” “似乎马上会被姐姐耍的团团转陷入破产的境地呢,那部分就由我来付给你吧?” “嗯!?这可不行啊佣人!!这家伙是打算用金钱束缚住我的佣人,从而间接地支配我!!不能接受这种诱惑!!” “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头一个字母组成,是指一种重视环境和健康,崇尚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 话说回来,把少女当做债务抵押这种事虽然经常能在电视剧里看到,但实际发生的话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嘿嘿嘿,来啪啪啪吧~之类的想法因为对方女性完全没有魅力而兴致全无,这名正嚼着米饭一脸不爽的公主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怎么说呢,并不妩媚。就像没有哪个笨蛋会对着蒙娜丽莎硬起来是一个道理,美丽与色情是有所不同的。 那么还剩下什么选项? 就纯粹的金钱价值而言,“仅仅一个女孩子”有业余打工以外的价值吗? 而且对方还是公主。 别提正经的打工了,就连除草好像都没干过啊这个女孩,在我的人生中究竟能帮上什么忙? “呐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比如说学校之类的问题。” “竟然问我这种问题吗愚者!?我这孱弱的笼中之鸟已经被你掌控了人生,那你就要负起责任让我去上有名的女子高中铺好通往著名大学和著名企业的道路啊。” “全都是我的责任!?说到底你是属于大财阀的现在立刻进入集团所属的公司就好了吧!!我还真的有听说有中学生在当中小企业的社长哦!!” “……成为债务抵押的那一刻起,我就与财阀断绝关系了,户籍已经移到你这边来了。” 大概是有对过去的生活心存留恋吧,公主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真的吗? 总觉得阳台对面的建筑物顶上有反光……那个该不会是望远镜甚至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什么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听到声音的公主说道。 “赶紧去开门佣人。” “给我看看借条!!” 我一边喊着完全是丧家犬般的台词同时走向玄关,又有个见也没见过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也有着螺旋卷发,不过却是扎成双马尾的风格。 还有身高也很矮。 “喵哈、哈!!我是追随姐姐大人来到漫长漂流的终点的马尾海藻哦!!比听说的还要热闹呢!!” “全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我妹妹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由于母亲不同而且还是妹妹所以常年被排除在王位继承权外,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好的!!话说回来穷学生。” 手叉着腰,胸膛挺到让人以为在模仿桥梁一样的公主(第二)呼呼地笑着望向我。 “干啥。” “似乎马上会被姐姐耍的团团转陷入破产的境地呢,那部分就由我来付给你吧?” “嗯!?这可不行啊佣人!!这家伙是打算用金钱束缚住我的佣人,从而间接地支配我!!不能接受这种诱惑!!” “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头一个字母组成,是指一种重视环境和健康,崇尚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 话说回来,把少女当做债务抵押这种事虽然经常能在电视剧里看到,但实际发生的话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嘿嘿嘿,来啪啪啪吧~之类的想法因为对方女性完全没有魅力而兴致全无,这名正嚼着米饭一脸不爽的公主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怎么说呢,并不妩媚。就像没有哪个笨蛋会对着蒙娜丽莎硬起来是一个道理,美丽与色情是有所不同的。 那么还剩下什么选项? 就纯粹的金钱价值而言,“仅仅一个女孩子”有业余打工以外的价值吗? 而且对方还是公主。 别提正经的打工了,就连除草好像都没干过啊这个女孩,在我的人生中究竟能帮上什么忙? “呐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比如说学校之类的问题。” “竟然问我这种问题吗愚者!?我这孱弱的笼中之鸟已经被你掌控了人生,那你就要负起责任让我去上有名的女子高中铺好通往著名大学和著名企业的道路啊。” “全都是我的责任!?说到底你是属于大财阀的现在立刻进入集团所属的公司就好了吧!!我还真的有听说有中学生在当中小企业的社长哦!!” “……成为债务抵押的那一刻起,我就与财阀断绝关系了,户籍已经移到你这边来了。” 大概是有对过去的生活心存留恋吧,公主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真的吗? 总觉得阳台对面的建筑物顶上有反光……那个该不会是望远镜甚至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什么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听到声音的公主说道。 “赶紧去开门佣人。” “给我看看借条!!” 我一边喊着完全是丧家犬般的台词同时走向玄关,又有个见也没见过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也有着螺旋卷发,不过却是扎成双马尾的风格。 还有身高也很矮。 “喵哈、哈!!我是追随姐姐大人来到漫长漂流的终点的马尾海藻哦!!比听说的还要热闹呢!!” “全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我妹妹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由于母亲不同而且还是妹妹所以常年被排除在王位继承权外,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好的!!话说回来穷学生。” 手叉着腰,胸膛挺到让人以为在模仿桥梁一样的公主(第二)呼呼地笑着望向我。 “干啥。” “似乎马上会被姐姐耍的团团转陷入破产的境地呢,那部分就由我来付给你吧?” “嗯!?这可不行啊佣人!!这家伙是打算用金钱束缚住我的佣人,从而间接地支配我!!不能接受这种诱惑!!” “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身上满是难以相信她属于现代社会的气质的人物,正用100日元一只的茶碗往嘴里扒着饭正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原因…… “……这也是法律还未完善的时候定下的事情,既然定下契约那就没办法了。” “(……话说回来,爷爷他们该不会是根本没认真考虑就当场随手加上这条了吧?)” “你说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 “话说回来还真是糟糕的饭菜呢!这就是所谓的罄竹难书吧!!每天要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都算精神污染了吧真没办法再给我来一碗!!” “你言辞混乱得都超过傲娇的境界了!!” 给不仅均价100日元且边缘破损的茶碗承上米饭后,接过茶碗的公主又不禁开始了抱怨。 “还有这场拷问一般的用餐之后还得请你陪我去进口家具店哦。至少,必须要给我准备能够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的必需品。” “不行!!借条明明是我家的反而我要破产了算什么!!” “在说什么呢。还有穿的衣服要怎么办?配好司机的车子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啊啊,我还想要宠物。” “给我去查查什么叫lohas!!”(注:lohas是由英文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头一个字母组成,是指一种重视环境和健康,崇尚可持续发展的生活方式。) 话说回来,把少女当做债务抵押这种事虽然经常能在电视剧里看到,但实际发生的话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嘿嘿嘿,来啪啪啪吧~之类的想法因为对方女性完全没有魅力而兴致全无,这名正嚼着米饭一脸不爽的公主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怎么说呢,并不妩媚。就像没有哪个笨蛋会对着蒙娜丽莎硬起来是一个道理,美丽与色情是有所不同的。 那么还剩下什么选项? 就纯粹的金钱价值而言,“仅仅一个女孩子”有业余打工以外的价值吗? 而且对方还是公主。 别提正经的打工了,就连除草好像都没干过啊这个女孩,在我的人生中究竟能帮上什么忙? “呐公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比如说学校之类的问题。” “竟然问我这种问题吗愚者!?我这孱弱的笼中之鸟已经被你掌控了人生,那你就要负起责任让我去上有名的女子高中铺好通往著名大学和著名企业的道路啊。” “全都是我的责任!?说到底你是属于大财阀的现在立刻进入集团所属的公司就好了吧!!我还真的有听说有中学生在当中小企业的社长哦!!” “……成为债务抵押的那一刻起,我就与财阀断绝关系了,户籍已经移到你这边来了。” 大概是有对过去的生活心存留恋吧,公主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真的吗? 总觉得阳台对面的建筑物顶上有反光……那个该不会是望远镜甚至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什么的吧!? 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听到声音的公主说道。 “赶紧去开门佣人。” “给我看看借条!!” 我一边喊着完全是丧家犬般的台词同时走向玄关,又有个见也没见过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也有着螺旋卷发,不过却是扎成双马尾的风格。 还有身高也很矮。 “喵哈、哈!!我是追随姐姐大人来到漫长漂流的终点的马尾海藻哦!!比听说的还要热闹呢!!” “全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我妹妹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由于母亲不同而且还是妹妹所以常年被排除在王位继承权外,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好的!!话说回来穷学生。” 手叉着腰,胸膛挺到让人以为在模仿桥梁一样的公主(第二)呼呼地笑着望向我。 “干啥。” “似乎马上会被姐姐耍的团团转陷入破产的境地呢,那部分就由我来付给你吧?” “嗯!?这可不行啊佣人!!这家伙是打算用金钱束缚住我的佣人,从而间接地支配我!!不能接受这种诱惑!!” “喵、哈、哈!!已经晚了啊姐姐!!金钱就是正义,以后就穿上女仆装当我的玩、伴、吧——!!” 虽然从要求上能窥见可爱的心里话,但姐姐那边却完全没注意到,而是一边往盛了白米饭的茶碗里倒入味增汤一边吐槽道。 “……话说,既然是财阀所属的女儿,那你不也是债务抵押吗?” “……” “……” “……” 因此, “请、请多多指教穷学生。”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两坪的破公寓中,有着螺旋卷发的直爽少女正面对茶几在说着什么。 “好过分,这是多么、多么简陋的用餐啊!!啊啊,竟然要强行把这种东西塞进嘴里!竟然以看着我的身体被逐渐污染为乐,这是多么卑劣的阴谋啊!!你这变态!!” “为什么你只会让别人给你做饭啊!?说到底作为债务抵押而来的少女却让我增加了支出这种事情从根本上就出问题了!!” 某一天,拿着借条的女孩子站在了公寓的门前, 该不会是一种伪造的诈骗吧!?虽然一开始这么想,不过好像误会了贷方 与借方的样子,也就是说少女是作为无法归还的欠债的抵押才来到这间公寓的…… “不过为什么,我爷爷要借钱给不认识的人啊……” “我们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像是在五十年前借了1000万左右。把当时的物价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要翻十倍,而且当时还没有完善债务方面的法律,要算利息的话就会变成每十天要涨一成这种荒谬的倍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财阀的大小姐要来到这间学生公寓么。” 一目了然地穿着裙子。 一目了然的公主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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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iive!!” 好像姑且是在对话着,大概是完全没听到我们刚才说了什么吧。 老奶奶歪着头。 “为什么会有这种规则呢……” “也不是我定的所以不知道啦,因为全世界有100万以上的圣诞老人啊。我开动了。” “嘛不管怎么说有梦想就是件好事,好好加油啊。” 老奶奶带着笑脸走开了,这时手机震动起来。一边吸着面条只用左手操作着,我浏览起收到的短信。 ……可恶,果然变成这样了吗。 解决完长寿面从中餐食堂出来后,我看到店前停着一辆大红色的跑车。不用多说,这正是圣诞老人的主题色,嘛虽然不能否定也有著名碳酸饮料带来的影响,不过这也不错。 “莱缇娅,蕾夫提鲁……为什么有三个人却准备了双人车?” “因为驯鹿要两人一组是老规矩所以没办法啦。” “而且圣诞老人要坐在后面也是老规矩所以没办法呢。” “我要给你们套上马辔拿鞭子抽咯。” 异口同声说着大话的是同时拥有金色长发的两名美女,她们并不是双胞胎,在这个时代所有的“驯鹿”都是这样的。茶色的毛皮大衣加上挂着小铃铛的粗糙项圈,这对搭档的打扮看上去好像比我这个圣诞老人都要值钱。 无可奈何的我一边努力把身体塞进狭小的行李用空间一边说。 “我读过短信了,神童未美的双亲果然还是拒绝了?” “虽然好像不是宗教上的理由啦。” “准确来说,母亲虽然是赞成的但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反感哦。” 切,我咂了咂舌。 “加上小未美的话就是二对一啦了,继续进行。” 一脸不爽地这么说后,副驾驶席上的莱缇娅兴高采烈地说道。 “就得这么做啊!大叔讨厌圣诞老人的话,也就是说小未美每年都忍受着圣诞节没法收到礼物的痛苦吧?应该要让她高高兴兴地迎接一天的开始才对!!” 反之,蕾夫提鲁用食指神经质地敲着方向盘的握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过圣诞老人,对手可是跨国企业peach software的社长家,关于商业间谍的对策应该是国内顶尖水平,你打算要怎么潜进去?” 圣诞老人基本上会到所有渴望礼物的孩子家去。 但是,其中也有因为诸多缘由而难以把礼物送到的家庭。 这种情况下,就是轮到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训练成怪盗的圣诞老人。 “莱缇娅,拿到住宅的设计图了吗?” 我这么问道,坐在副驾驶席上用食指操纵着平板的驯鹿摇了摇头。 “建筑公司方面已经删除数据了啦。” “找广告代理商,似乎那座豪宅还在建设的时候被拍摄在电视的cm里了。虽然实际上使用的只有几十秒,但那份素材应该是经历了几十天才拍成的,毕竟这cm是通过快速播放来让人看到豪宅逐渐建成的过程的。” “原来如此啊……哦,出来了出来了,似乎能够以视频为基础分割出设计图呢。” “很好很好,还有蕾夫提鲁,预先调查呢?” “小未美想要会动的人工智能玩偶熊,从世界各地寄到梵蒂冈的圣诞老人贺卡里有写着,已经购买完毕。” “ok,接下来是最重要的警备队吧。” peach software并没有把安全业务委托给外面的警备公司,而是从自家集团里选了一整个警备公司,以他们独特的原则守护着跨国企业的机密情报。当然,训练程度也很高,由于同时也负责着军队相关的软件,有时还会面临装扮成商业间谍的某国工作人员,我听说他们甚至不会输给那种人。 也就是说,一般而言普通的圣诞老人根本没法和他们一较高下。 至今为止没能送出小未美的礼物,也是有着这般相应的理由的。 “摄像头啊传感器啊虽然能从住宅设计图上分离出来,但活生生的‘军队’是怎么巡逻的可看不到啊……这类数据我想也没法轻易偷到。” 要和那样的对手正面对决。 唯一可以断定的是事情绝不会轻松。 “真棘手呢,要是正面冲突的话,就我们三人什么也做不到呐。” 与这番话相对,莱缇娅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向着身穿迷你裙的驯鹿,我以冷静的吐槽控制住她。 “从没听说过堂堂正正闯进别人家里的圣诞老人,混在黑夜里悄悄潜入可是我们的原则。” “反正不是说母亲是同意的嘛,和她联络下如何?” “在网络浏览器与智能手机市场里拥有压倒性市场份额的大叔会闭嘴吗?不管怎么说可是制造这个的人啊,我是说这台平板,感觉一联系就会被立刻监听不是嘛?” “就利用这点。” 我叭叽地活动了下手指。 “就故意用会被他监听的方式和妈妈联系,让他们拿到假冒的入侵线路就能让警备的目标转移到那里去了。” “要不干脆送张犯罪预告卡算了?而且还是五十张上百张的程度,他们就算知道大部分是虚假的也有必要在所有路线上配置一定的人数,那么配置在社长宅邸的人数就会相应地减少了。” “既然要虚张声势的话就尽量弄大一点吧?比如用小型机器人把礼物从窗户射进去,这样他们就不得不连宅邸外面的地方也进行大范围的监视了。” 如此这般,圣诞老人一行人寻找着侵入的缝隙。 虽然可能会被认为是奇迹的代表人物,但所做的事情却是意外地普通哦? “话说回来,还有三天吗……” “嘿嘿嘿,实在很勉强呢。” “应该比潜入欧盟首府的那时候要来的轻松哦。” “不是说这个。” “?” “?” “要是不乖乖到前线去的话,就没法成为白色圣诞节了。” 目标是久攻不下的大豪宅。 保护那里的是就连军队情报部门也感到棘手的私人警备部队,根据情况说不定都要做好死的觉悟,就是这种难度ma的工作…… 嘛,也只能尽全力去做了。 计算风险与回报才不是圣诞老人的工作,我们只是、为了渴望礼物的孩子们而潜行在夜晚的黑暗中罢了。 傍晚的街道上响起了回家途中的孩子们的声音。 “你向圣诞老人许了什么愿望?” “游戏!就是那种3d的游戏机!!” “我想要棒球制服!!” “诶?在送到之前可以说出来的嘛?” 一边铛铛地摇晃着双肩背包,仿佛被装饰彩灯勾起节日气氛一般的孩子们在宽阔的人行道上奔跑起来。 在他们之中。 唯独一个女孩子伫立在原地,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着什么。 “……今年,真的、回来吗……?” 一定会送到的。 在街道上与她擦肩而过的圣诞老人与驯鹿们什么也没说,而是在心中静静地起誓。 只要有这份单纯的心愿在。 只要有这份希望能面带笑容迎接圣诞节早晨的心愿在。 从挪威派遣而来的真正的圣诞老人,就会突破一切保安设施潜入住宅之中。 中点与小憩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information: 大家的问卷调查进展得顺利吗。 因故而尚未参加问卷调查的各位请抓紧时间。 接下来,结束小憩之后将要再次开始问卷调查。 file.13 试着去偷窥吧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现在是能够偷窥地狱的时代。 开发者本来好像是想要偷窥天堂的,但似乎受到了世界各地的神学家的猛烈抨击,说是有资格看那里的只有两袖清风的人云云。 似乎也有意见称“地狱就在地狱亲眼看就好了”,但最终由于“让人们知道地狱是怎样糟糕的地方的话,大家就会改头换面了”之类的理由而下达了许可,干脆贴上教育软件的标签吧?也有人这么议论。 ……话虽如此。 “啊咧?阿斯塔里特大人——” 正在快餐店的无n角拼命玩着游戏掌机时,屏幕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严格来说不是人…… 「怎么了小子,被人各种偷瞄游戏掌机也很尴尬吧,炫耀给别人看和被人肆意偷窥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听说地狱是十分痛苦辛劳的地方啊,但大家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你觉得地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 「想想吧?」 “做坏事的人要去的地方?” 「对对,不过这个啊,是由神明决定的呢。虽说恶魔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我们的派阀是向神明获得许可,可以对人类进行游说的哦,查下莫斯提马这个恶魔的形成过程就有这部分的记述来着。」(注:莫斯提马是原为看守天使的堕天使,当神要将所有堕天使丢入地狱时,莫斯提马向神求情,才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堕天使在人间,为人类带来了诸多祸患。) “不过阿斯塔里特大人没有虐待人类,反倒一副泳衣打扮好像在度假。” 赤色的长发加上雪白的肌肤,虽然是会被人评价“身材好辣!”的外表,但却长着角与蝙蝠一样的羽毛,那条呼喵呼喵活动着的尾巴也让人有点想去捏一捏。 「因为很麻烦~啦。」 维持着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阿斯塔里特大人摇晃着腰部。 「我觉得大概就是“为什么非得遵守‘人类想象中的恶魔形象’或者神明给予恶魔的‘对人类的适度挑战’这种规矩啊——”的感觉?说到底我们毕竟是恶魔,要是有人叫我们好好遵守什么,就会把这些规矩一条条破坏掉可是我们的信条。」 “嗯?嗯???” 我嘴里含着土豆歪起头,沙滩椅上的阿斯塔里特大人轻轻竖起食指。 「地狱是只有恶魔好好工作才会变成痛苦的场所的,但恶魔不会认真工作的,负数乘上负数等于什么?答案是正数!!因此被毫无干劲的恶魔所统治着的地狱就会变成从未有过的沙滩娱乐圣地!!」 虽然阿斯塔里特大人似乎自信满满,但是负数的乘法是什么啊?如果有四个箱子里分别有三个苹果,三乘四就是等于十二,虽然在学校里学过这个……但本来就“不足三个的东西”要分成四组?……答案是,会、增加? ??? 这肯定是哲学的世界,恶魔还真是会考虑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的阿斯塔里特大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该不会还没学过?负数的乘法。」 “啊,圣地不应该是天堂吗?” 「天使都是些认真的家伙所以肯定能维持所谓的‘圣地’的吧,毕竟正数乘上正数的话答案是正数呢,不过天堂是圣地并不代表地狱就一定要是它的反义词。这里也很不错哦,不过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拼命地想要去天堂了,所以反倒成了个秘密呢,不过人类的技术让这一切全曝光啦!!」 对挠着带角头部并同时吐舌的阿斯塔里特大人,我唔唔地点着头。 “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吧~虽然人们好像有说恶魔的目标是灵魂,但坏人死后会自动来到地狱,我们其实没必要在现世露面呢。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遵守自己的存在意义干些正经的坏事呢?我们这些恶魔明明只会一个劲地反抗给予万物存在意义的神明啊。」 “因为被期待着干坏事,所以才不会做坏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那些神学家‘你们快点做坏事啊——’的期待绝对不想去回应。」 阿斯塔里特大人一边用吸管吮着倒在杯子里的蓝色饮料一边说道。 「顺带一提我是闲着没事所以没所谓啦,不过天堂与地狱,要问我选哪边的话估计还是会选地狱吧?虽说要论舒不舒服的话两边都一样,但天堂的话,规矩不是会很多嘛?我绝对做不到,地狱可是很轻松的,因为没有这种东西啊,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真是无法理解撒旦那些笨蛋为啥要想在天堂东山再起啊,被关在地狱里有什么不好,明明这里那么惬意的说。」 “真好啊~阿斯塔里特大人。” 「要不要试下到地狱里玩个三天两夜?」 “可以吗?”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嘛,地狱是很宽松的,因为谁也没干劲啦。去天堂的话需要严厉的资格做些烦死人的修行,但地狱里没人会在乎这种事的,想来就来好了,让你领教下我现在在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吧。」 给你地狱的票子,阿斯塔里特大人这么说后,游戏掌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似乎是接收到了通知邮件,估计是阿斯塔里特大人说的票子。 当我正想要碰下屏幕赶紧过去玩时。 “诶?” 「怎么了小子。」 “好像有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的游戏机这么方便啊?」 我按下按键之后,从没听过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 「嘚,这声音是加布里埃尔的吧?也没其他的女性天使了。」 对着差点从椅子上翻倒的我,电话里的大姐姐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那边的可怜小羊羔!!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去你那边但我还是要说说你,别那么随便地去地狱那种地方!!」 “诶,但是阿斯塔里特大人——” 「对啊对啊,我有好好给他招待券所以可不是什么非法入境哦,赶紧来玩沙滩排球吧——」 「说起来小羊羔,你为什么想去地狱那种地方啊。」 “听说恶魔们都毫无干劲所以地狱是沙滩圣地来着,加布里埃尔小姐也一起来穿泳衣吧?” 「呼呼呼,对啊对啊!!穿吧!i字形的迷你比基尼!!」 「吵死了混账婊子!!咳、咳。确实,根据人类所开发的机械来看,地狱是一片白色沙滩与湛蓝的广阔海域,轻松惬意的恶魔们看上去好像很快乐似的。」 “不过——?” 「但说到底,恶魔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吧!?你以为白色沙滩与湛蓝海水真的存在吗!?」 file.14 人脸系列如何?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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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机器人虽然已经十分普及了,但仍然没能跨越人类肢体的阻碍。要是随便改造身体结构的话,专用的运动程序在逐渐卸载的期间,人格似乎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 因此。 人们依旧用五根手指操纵着道具,握着笔来写字与绘画。 不过。 “看看这个亲爱的,说是贴着人工皮肤上的煎锅,传感器会捕捉温度感所以我们能和黑焦料理说再见啦!” “有着嫩滑肌肤的煎锅感觉超恐怖好吗!!感觉像克苏鲁里面会出现的邪恶之书一样!!” “这个勺子有嘴唇诶,会把调味的结果用数值表示出来~诶,真可爱~“ 明明只是炒锅和案板,却像真实的人类一样有着耳朵或鼻子,这就是“混血家电”。有点没法理解我的年轻妻子能在这种卖场说出“好可爱~”,难道我是很守旧的人吗?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应用半机器人的技术,把“拥有超越人类的性能的传感器”装在家电上罢了…… “老公,你该不会是对料理角没兴趣?” “不、不是,怎么会呢而且把耳朵鼻子成排摆在一起的这个角落称为料理角也很奇怪的吧。” “男人似乎更喜欢数码相机之类的柜台吧,虽然我觉得现在那里会卖能望远的眼球什么的。” “很可怕啊!!超可怕的!!难道只有我觉得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带着睫毛自动眨眼什么的简直是恐怖电影吗!?” 采用了眼球的防犯相机减少了犯罪率,估计就是因为会让人感到有种栩栩如生且来历不明的“视线”吧。 在公寓还有酒店之类的地方似乎也遭到了不少抗议。 “对了老公,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花园用的工具?我想那边应该有割草机什么的。” “……那里好像排列着长着好几根附有尖爪的手腕的机器,还有长着无数巨大的人类牙齿的嘴巴一样的机器来着。” “对啊,对我们家来说有点太大了呢——” 完全撇开重点的少妇这么说着……不,按世间的看法来讲说不定我才是偏离重点了? 新干线的车头部分也装着类似人类五官的传感器让我有些反感,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确是更有效率。 人类的外形并没有改变多少。 但技术却积累了下来。以及,“未来的便利生活”也是。竭尽全力追赶之后的结果,就是技术并不只是影响人类本身,而在其周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拜此所赐手机里装进了鼓膜,游戏掌机里也埋进了人工神经。 时代的更迭很快。 就像曾经的大人们跟不上网络社会一般,我也跟不上周遭风景的变迁了。 “去买剃须刀吗?” “那个东西的人工血液更换频率太快了所以不要。” “每次都填充氧气的话可用时间的确会逐渐减少的呢——” “说到人工血液的话,冰箱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那边有在卖特价品来着。” “不行啊——我们家是career qw2的,没法用b型的,还是买点髓液面膜吧,传单上有写在卖一整套的。” 这时,狗形的宠物机器人穿过了眼前,似乎是商品样本。这是受伤了会流血、但如果破坏了却不会被追究责任的“商品”。 “到时候这种家电也会变得和人类一个样子吧。” 干脆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我的反感也就能消失了吧。 不过。 “不行啊那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家电,一步也不会走了啊,就和躺在被窝里没什么区别。” 或许如此吧。 因为过去行商的老婆婆,似乎能十分淡定地背起难以置信的大量行李啊。 “不过。” “怎么了老公?” “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在统治谁了啊。” “?” “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话语。 “我们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才购买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买来的工具方便到怎样的程度却是由我们的腰腿来决定的……换种思路的话,说不定我们人体已经进化成了能更有效使用家电的构造呢。” file.15 做得比真品还好 童颜巨乳小姐潜入了电视台后面的中庭区域,虽说她正在搅拌放在炉子上的锅,但并不是在野营中煮咖喱。 “chief,你不觉得会有人抱怨把番茄酱煮进去是浪费食物吗?麦芽糖也放进去了。” “20%的节目储备金都到白十字去了吧?只会向便利店收银台上的募金箱扔点小钱的家伙可没道理看我们不爽……话说还真臭啊,颜料可不是能用锅来煮的东西啊。” 由于这股味道,我们都没法躲在台里的仓库做些小道具,这可是企业机密啊,在外面这么大张旗鼓的不会被窃取情报吗? 新进来的小姑娘(不过是巨乳)仿佛在炖菜一样搅拌着锅子。 “chief,做假血的话外包给其他公司不行吗?” “都说了不行,劣质的假血太糊弄人了,颜色会暗掉的。” “暗掉?” 向着明明没有摄像头在拍却可爱地歪起小头的小姑娘,作为老手的本大爷开始诚恳耐心地解释道。 “电视剧里都是很华丽的效果对吧?演员的化妆与服饰,现场的布景,颜色总是比现实中要来得鲜明,而且还沐浴在强烈的灯光之下,要是出现‘现实中的血液’反而会变得很不自然。” “诶——也就是必须要用比真的血更亮的颜色吧。” “……你连目的都不知道就在那里搅拌啊?” 我稍稍叹了口气。 “首先弄成基本的颜色之后,再逐渐混入些许的黑色。” “为什么呀?不是说了要弄成亮一点的颜色。” “颜色需要随着时间流逝改变,真正的血放着不管就会自动变化颜色,但造出来的血是不可能的吧。所以需要配合血液凝固的时间,提前做好不同的假血。” “挺麻烦的呢。” “就因为这份麻烦,这种假血也越来越少用了,所以知道这其中的技术的人也日渐减少,这就是为什么像我这种名片上有着超长头衔的人会在这里煮锅子。” “这么说来的话,因为播放限制的改动,有鲜血的场景也变少了呢。” “也有古装剧和刑警剧人气下跌这种单纯的原因在啦。” “刑警剧还在拍哦——” 用没有搅拌锅子的手做出手枪的姿势,新人的口中发出了砰的效果音。 不过我却摇了摇头。 “也不是随便就在那里砰砰开枪的吧。嘛,什么都靠动作戏解决会微妙地有些单调,不过、以‘无论通过怎样渺小的证据都能确实将犯人追捕’为卖点的科学搜查剧里,完全没有血迹也有点说不过去啊我觉得。” “那医疗剧怎么样?手术场景就不暴力了。” 巨乳酱似乎是想要做动手术的姿势,但在我看来怎么看都像是用刀和叉子切开烤肉一样。 “……其实那种剧,通常都是靠手术前能卖出多少人情味来决胜负的,实际上手术场景并不是那么重要呢,给医生的脸一张流下冷汗的特写就差不多了。” “因为真正的手术要花好几个小时呢,医生本身的动作幅度也很小,想要给予观众震撼感挺难的。” “所以这部分就靠适当地配上bgm,放出家人在祈祷病人平安时的表情来赚时间了,有时会用喷雾剂在脸上弄出汗呢。” 我把透明的塑料盘插进锅里,借以确认假血的红色程度。 ……不行啊, “别一下子混进去黑色颜料,让它一点点焦掉或许更好点。” “那样就难以保证储量了。” “黑色的、黑色的……用黑砂糖之类的?” “感觉没有颜料的话都能吃了这假血。” “但是用颜料是最轻松的。” 媒体产业听起来好像很高大上,实际的活动也就是如此而已啊—— “话说回来新人,你有记下什么东西放了多少吗?” “好好记下来了,我也是想做一本指导手册的,我可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做自主研究。” 新人用手指着的是中庭的水泥小路,那里放着蜡笔彩色的笔记本,页面上印刷着熊啊小鸡啊一类的图案感觉不是很方便使用。总觉得有股幼稚的味道,不知道是商品的还是巨乳酱本身的? “话说回来chief,这是要在哪个节目用的?” “综艺节目哦。” “……感觉是出现这种鲜红色最会让观众发飙的节目来着。” “据说是原摔跤运动员来当嘉宾,我们要用一斗缸把他撞得满身‘鲜红’。” “而且还不是串通好的!?” “实际播放的画面上会用字幕打出‘全部是串通好的’哦,真正一无所知全力在演的只有原摔跤运动员而已,就是用这种反差来逗笑观众的。” 呜啊——新人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还真是为了收视率而牺牲人际关系的节目构成呢。” “都从真枪实剑的战场上退休了却还想要钱,这可是他说的,总得让他丢点脸的。” “不过chief。” “怎么了?” “chief的头衔还和我一样的时候,这种假血也做了不少吧?” “……因为当时的刑警剧还没这么随便呐,都有过胡乱用了太多血让演员差点溺死的事例呢。” “这样的话,就算不用记这种笔记,也已经知道怎样做出最适合的假血了吧?” “是有这种正确答案哦。不过准确而言,应该要说‘曾经有过’吧。” “为什么不用那种方法?啊,是不是电视台之类的专利的问题?” “不是啊,是写着假血制法的笔记不见了。” “为什么啊?” “我还是新人的时候,做假血在局里是理所应当的事,当然也有比外包更便宜这个原因在。顺带问下,你觉得那个时候最经常用假血的是哪种节目?” “比如说传说中的刑警剧?古装剧里面,噼呤乓啷打来打去的时候基本都不会出血呢。” “都不是。” 这么说着,我不禁开始想抽烟了。 大概是因为回想起过去了吧。 又或者是,对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想要追求某种安定感吧。 “正确答案是,uma的调查队伍。”(注:uma,未知生物。) “诶……?是什么啊那个?” “生在平成年代的不知道了吗?就是到海外之类的地方,去找谜之巨人big foot!!之类的。当然全程都是伪造的,放到今天就是会触犯播放条例没法被人在茶余饭后讨论的节目哦。” “那这种节目为什么需要假血?装作被谜之巨人袭击了?” 哇呜——巨乳酱举起双手装作怪物的样子……好脏!别把搅拌假血的勺子晃来晃去的!! “啊啊白痴!这可是西装啊!!” “两件三万元的那种对吧?而且还是一整套加上领带的。” “那就赔我啊!既然觉得那么便宜的话!!” “对时薪族的打工人说什么呢!?拜托记在经费上,这是工作时发生的损害吧!话说回来uma,假血到头来是用在节目哪个部分的?” “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地回答道。 没错。 从那以后应该已经过了二十年,但我仍然没能给出答案。 “uma的调查队伍大致上都是以半年一次的频率做特别节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求大量的假血。不过也只是到此为止,假血是为了做什么用的完全不清楚,实际的播放中一次都没有过流血场景,到底是用来 做什么的没有人有所头绪……唯一知道的是。” “唯一知道的是?” “uma调查队伍的系列节目结束时,局里的仓库被不知道什么人给破坏了,储存的假血被洒得到处都是。门锁不是被撬开的,而像是被某种荒谬的怪力强行拉开一样……就只有这些而已吧?笔记是和假血放在一起的,那时候被染成了鲜红色,谁也看不清楚了,制作假血秘诀的前辈已经退休了,因为说是不记得详细的分量了,这事也只能就此罢休。” “诶?荒谬的怪力是什么啊,这真的不是特别节目的安排?” “说不定吧。” 我随便打了个哈欠。 “每次都跟去海外取景的导演的家也变成了类似的模样,那家伙再也没回到变得乱七八糟的家里去,之后也经常接到可疑的海外电话,一接就会听到动物一样的低吼声。那些估计也都是,为了挽救地下的收视率而做的起死回生的计划吧。” file.16 传说所歌颂的人物 魔王 的 视线 看起来 好像是 想要加入 我们 一样! 下方是裙子的铠甲虽然是挺养眼的,但在翻山越岭时穿着这副会让下半身擦伤到死的打扮的我(为什么民众会想要穿成这幅样子的女勇者啊?说实话,骑马什么的还是放过我吧。那可是大腿啊,会直接蹭到大腿的啊!)不禁举起剑大喊道。 “不行!魔王是不能这样的吧!必须得分出胜负才行!!我想要赶快打败魔王然后回国!!在漫长的旅途中一直借宿在廉价旅馆里都浑身汗臭到不知道还能不能以少女自称了!!拜托让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吧!!” “可是啊——偶这边也是各种不爽啊——” 一个头上长着山羊角,背上长着蝙蝠翅膀,屁股上还长着像是尾巴那样的东西的皮革装幼女正以体育坐的姿势坐在王座上。 “亲手训练出来的魔王军精锐们啊——还有由偶像将军率领的人鱼部队啊——为什么被勇者打了个落花流水后就那么轻易地叛变了!?赔人家在他们身上花的时间和金钱啊!!话——说要是他们是凭暴力来决定所属的话,只要再揍他们一顿就好了!!” “虽然能够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们还是开打吧,不然这个传说就不会完结了。” “你肯定也有因为发现成为魔王军走狗不停折磨他人的村长(在村子里举行奇怪的仪式什么的)而感到失落吧!?肯定会有‘为什么我非得为了包括这种家伙在内的全体人类赌上性命战斗不可啊’之类的想法吧!!“ 她在喊着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于是一脸不解的我订正了她。 “不会啊那种人类boss我都是一刀砍了的,明明没有战斗力但却有着boss级的经验值,超赚的。” “正义好可怕!!难、难道这就是勇者那不停成长的力量之源吗!?” “我看魔王军的失败之处就是没有升级制度吧,战斗的乐趣都减半了。” “部分原因是为了防止诸侯的叛变,毕竟魔王得是最强的才行啊,话说。” “什么啊?” “说起来,你不觉得偶们的角色有点不对劲吗?” “说重点。” “为什么魔王和勇者都是女孩子啊?如果我们其中一个是男的,不就可以加上比如说两人堕入爱河然后为另一半的立场所困之类的各种展开吗?” 勇者的传说会鼓舞群众,而魔王的传说会令世间陷入恐惧。直说的话,就是更有魅力的传说将会支配这个世界,因此,我们比旁人所想得要更很在意世人对我们的看法。我们不停地在战斗中重复着各种无意义的动作戏,好让吟游诗人们有素材可以擅自加入到演奏的故事中去。 因此,我也不是不明白魔王在害怕的事情。 “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代入用的男角色了,看起来用上帝视角去审视女孩子之间的互动更受欢迎呢。” “偶冷静想想这还真是令人不舒服啊。” “从被人窥视的那一方来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听我一言,魔王啊,在我看来最不对劲的是你的容貌哦,为什么是幼女啊?” “你、你什么意思啊,总之我活了两万年都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办法嘛!” 在王座上体育坐着的魔王伸直了手脚表示抗议。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的体型看起来更年长吧…… “嗯?女性终极boss一般不都是妩媚系的吗?哎呀哎呀,这aaa是怎么回事啊?安全标准吗?” “啰嗦!那种捏他真是伤人!!话说回来勇者才是,那么丰满不是很奇怪吗!?有谁会对这么完美的身材产生共鸣啊!!h究竟是什么啊,可以订制的吗?那种身段更适合当个贤者什么的配角啊!!” “嘛我好歹也是民众的代表……话说回来,将一个幼女捧为领袖来伺候的魔王军也真是……” “别想象得这么失礼!!他们是被偶的实力折服的!!” 挥舞着双手双脚的魔王正在王座上扭来扭去的。 但别看这样,其实她好歹也有随意从天上召出小行星将整个大陆击沉的实力所以必须要保持警惕才行。 ……嘛,虽说我觉得做出只给我一根木棒就下令“给我去打倒魔王军”这种蠢事的国王也差不多可以在大灾难里死掉算了。 “喂,女勇者。” “干嘛?” “说实话你不觉得开打很麻烦吗?” “哎呀我刚刚就在想既然自己的等级已经这么高,也没必要听命于国王了,不过说不定我们还是做个了断好吧?” “那是没问题啦,可你之后要怎么办?你该不会以为歼灭魔王军然后重新建立人类社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进入happy end了吧?” “嗯……我也多少预感到了,的确不可能呢。” 我低沉地喃喃道。 魔王大概是来兴致了吧,她翘起腿靠在了王座上。 嗯嗯,真是让人最想来一发四字固定技的腿啊。 “我说女勇者啊,这个世界将会臣服于一个命令妙龄少女凭借单单一根木棍就去打败魔王的国王哦?如果那种人称王,都可以想到会铸成怎样的差错了,我觉得在这方面他甚至会超出我的预想。” “咦?那该怎么办?将国王揍一顿吗?” 因为我傻傻地顺着她的话走所以更起劲了吧,魔王将手肘放在王座扶手上撑着脸。嘛,魔王大致上就是这种感觉的吧。 大概,刚才那个体育坐的姿态才是错的吧。 “那么,国王不在的话又由谁来统领这个世界?不行啊勇者,所以我一直都有在说啊,你得培养下一代人。无论是魔王军还是人类的国王,单单将他们消灭掉是不会带来happy end的。话说真要比较单纯的破坏力的话,你更像是我祖父那个时代的纯粹魔王呢,勇者。” “……你说那个8比特的魔王?他有时候会在古代石碑的故事上出现呢,过去的战斗那么简单感觉会很好玩啊——” “‘我是 魔王 所以要 破坏世界!!’这种感觉的呢,偶看吟游诗人们肯定拿这种东西没办法吧。” “据说中途还不能保存呢,要将整个故事讲完的话,吟游诗人就要连续说五十个小时啊。” 总之——山羊角幼女竖起食指这么说道。 “建立勇者军怎样?并不是人类的军队,那样偶和你、无论谁赢都只会由战斗的当事人去统治世界了。” “……真有人能承受我的魔鬼训练么?说到底我可是连队也没组就独自来到这里的超武斗派啊。” “在恐怖路线上走到一定程度也会诞生出超凡魅力的哦,需要我借你说明书吗?” “勇者是不能做那种事情的吧。” “用拳头把我偶的怪兽们打倒让他们觉醒了抖m之道的你在说啥啊。对我们来说,无论偶还是你,只要能构建被恐怖束缚的世界的话谁赢都没关系。” “好邪恶!!你是想创造一个勇者胜利却中了魔王诅咒的结局吧!?你这不是占了所有的便宜嘛!!肯定是盘算着等到黑暗力量扩散到全世界后再集合起来进行复活对吧!?” “那你有更加勇者风格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吗?不听命于国王的做法。” 听到这毫不拐弯抹角的问题,我顿时语塞了。 我不由得开始扭扭捏捏摆弄着手指。 “要说的话我也有想做的事情啊。比如说,开一家武装勇者快递什么的。世界上还多少残存着一些怪物,这么一来物资的搬运会挺麻烦的呢,一个像我这样的高等级勇者在城镇之间护送运货马车的话可以赚不少钱吧。” “既然你都想 到这份上了干嘛不去做呢!!等等,难道这就是你将我的怪物收入麾下的原因吗!?” “诶呀可是如果我为了自己的高升去揍国王一顿的话,那我就不是勇者了吧!要是他被什么邪恶势力操纵着就简单多了!!魔王你为什么没有欺骗国王呢?话说回来,如果国王没有下那道命令,像我这样的勇者就不会为了打败魔王而出动了啊!!” 长着山羊角的魔王听到我这朴素的问题后叹了口气。 “那家伙很无能啊。他唯一的技能就是确保自己的王位,就是个政治家。说实话,因为你是他所准备的勇者我才小瞧了你,我活了两万年,你是第一个走到这一步的勇者。” “魔王就是会小看人啊。总是说什么如果这么早就死掉的话就表明我们也只是这种程度云云,看上去一直都在助我们的成长一臂之力似的。” “哎呀还在2-3级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小狗胡乱地在脚边蹦跶那样可爱呢挑战者,不知何时就升到300级这种强得离谱的程度我可是很烦恼啊。一个回合攻击五次,而且还有着无视防御的究极属性,甚至连我的四天王等级怪都可以秒杀,你的成长速度太快了啦。” 似乎是想起我还是一只小狗的时候了吧,撅起嘴的魔王开始摇晃翘起的二郎腿。在这个山羊角幼女脑内,大概正浮现着曾经天真的我在啃咬着她那摇摆着的双脚的光景吧。 “……也就是说你跟那些将猫狗装在箱子里丢到外面去的不良宠物爱好者们持同样的意见呢。不愧是魔王啊,在邪恶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不过那些扔出去的宠物有时会长得超大然后成魔王军的一员,对偶来说可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呢。” “魔王果然会精打细算啊。” 听到这句赞赏一般的话后,魔王的表情略显疲惫。 “偶好歹也统领着军队和帝国呢,有时候我也会憧憬你们勇者那样的自由身啊。” “怎么,身为魔王却感到不自由吗?” “超——不自由啊!!那帮家伙都吵着要我减少税收,但又坚持要我保障社会补贴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国防预算——也就是为了与你这样的勇者对抗所拨下的资金,居然比生物能源预算还低是怎么回事!?喂勇者这事你怎么看!?” “你不是怪物中的最强所以才能成为魔王的吗?为什么会被那种东西束缚?如果你看不顺眼的话,直接揍一顿让他们闭嘴不就好了。” “自由之身就是这样,说什么为了守护去战斗,但脑子里除了破坏以外什么也没有……实际上,拼命囤积着各种地下城和古代超级武器的是我方啊,如果没有偶们的努力,勇者的传说肯定会变得超一帆风顺了吧。” “唉,要是让我来当魔王肯定会更好……” “如果偶是勇者,现在早就……” “……” “……” 根据吟游诗人所说,勇者和魔王赌上某个奖品然后展开了最后的战斗。 那个奖品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 说是说“最后的战斗”,可是勇者和魔王都活了下来。 接着,之后在世界历史上引起的巨大变化都可以让预言者们晕过去了,连特意为此编一首诗歌都没有必要。 file.17 调色盘上的属性色 赏罚的概念被逆转了。 简而言之,惩罚罪犯的刑法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给那些为社会或他人努力的人以正当的报酬,这就是人品均衡法的精髓。 而在这个所有人需要彼此帮助的世界里无法被他人善待就等同于正常生活无法保障,所以对于犯罪率的减少似乎真的有效果。 “就是这样主人!!所以我这个超级女教师傲娇幼驯染小动物系军服哥特萝莉家庭式追星族强袭女仆,前来报恩了!!” “名字好长!你是什么东西啊!?像那些什么配菜都有的拉面那样吗!?” 要是这种人待在我家门前的话总觉得邻居的批判性的谣言会变成毁灭性的!?虽然我因为意识混乱连话都乱糟糟了不过你应该能明白我想说啥吧!? 然后在我缓过来之前全套配菜的拉面就继续说道。 “……现在的世界可没有温柔到允许你单单作为一个女仆就能够活下去的地步,为了生存当然就要增加更多的属性。所以我就是一个拥有十种不同属性的女仆!就好好颤抖着想象未来的梦幻生活吧!!” “再怎么说青梅竹马是不可能的吧?” “我可以尽情伪造记忆或是家庭影片。” 专家如此断言道。 那就问下另一个问题! “‘超级’是什么属性啊?” “印象中好像是跟一个会全身穿上紧身服的记者有关。” “我还以为会全身闪着金光呢。” 话说回来。 “我不记得做了什么会让人品均衡法奖励我的事情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帮到了什么人啊?” “那个嘛,主人你还记得前几天在饮料的自动贩卖机前面掉了个一百元硬币吗?” “啊啊,是掉到阴井盖里面捡不回来了的那枚啊。” “那个硬币变成了一张红利一万日元以上的赛马彩票、之后通过帕青哥滚得更大、随后被偷了、当一个见义勇为的青年上前制止时装着钱的公文包滑下了斜坡、最后被用在了当日交易上,赚回来的一半利润被捐给了某个国家的贫苦孩子们,结果发现了石油然后那个国家的所有饥饿和贫困问题都被一口气解决了。” “这种聚宝盆一样的事情真的能在现实里发生!?” “总而言之,主人你的人品余额已经上涨到足够永久拯救五百万人的性命,如果不给你派一个像我这样的超级女教师傲娇幼驯染小动物系军服哥特萝莉家庭式追星族强袭女仆,根据计算来看到主人的寿命结束时也没法让你的人品恢复平衡。” 唉。 嘛、嘛,虽说得到一个女仆也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情了,但这个人到底要做些什么啊,要收拾好我这小小的房间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 “所以请让我去战斗吧。” “嗯!?一下子蹦出了很危险的字眼是怎么回事!?” “直到你的人品达到平衡为止我都是主人你的东西哦,也就是说主人也要对我的人品负起责任……嘀咕(嘛我为了成为超级女教师傲娇幼驯染小动物系军服哥特萝莉家庭式追星族强袭女仆而做了不少不见得光的事情所以吸引了不少仇恨的说)” “你刚才迅速地略过了什么东西!?难道说我现在成了你的债务担保人了吗!?” 但是大吵大闹也没法解决问题,在刑法衰退的同时,提供复仇权利证明的人就能获得复仇的权利。 于是…… “呼哈哈哈哈!!你就是那个超级女教师傲娇幼驯染小动物系军服哥特萝莉家庭式追星族强袭女仆的新主人吧!!我是猫耳狗耳兔耳熊耳猴耳犀牛耳牛耳鼠耳熊猫耳树袋熊耳驯鹿耳袋鼠耳哥特萝莉少女!!为了复仇而拜访此地!!” “动物的种类太多了吧!!简直就是奇美拉啊!而且为什么全都是耳朵!?至少驯鹿的话可以用角的吧!!难道是有什么对耳朵有什么猎奇的执着吗!?话说回来那边那个女仆不是已经有了哥特萝莉属性了吗?” 但是,超级女教师傲娇幼驯染小动物系军服哥特萝莉家庭式追星族强袭女仆好像被这个莫名其妙的来者吓了一跳。 “十、十二种属性吗!?这个女的不是泛泛之辈啊……!!” “呼呼,如果我是一家冰激凌店的话数量已经多到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这就是时代的流向啊。” “不、不好了,这家伙说不定是龙傲天!!” ……我开始对这个女仆到底能不能做好最基本的烹调和清扫这种最根本的问题起了疑心,一个女仆需要的也不应该是战斗力。 “糟、糟糕了,从根本上来看属性的数量差太多,这样下去就输定了啊!!” “输了会怎么样?” “明摆着的吧,你们要接受相应的复仇。对了,拿削皮器像削萝卜一样从脚尖开始摩擦如何?……因为连带责任所以两人都有份。” “就算是整人玩笑里这也太沉重了吧!!还有你这个超级女教师……以下略!你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啊!?” “请不要因为很麻烦就省略掉啊主人!我们的属性可是生命的象征啊!!” “我来也!!” 猫耳狗耳兔耳熊耳猴耳犀牛耳牛耳鼠耳熊猫耳树袋熊耳驯鹿耳袋鼠耳哥特萝莉少女迅速地摆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姿势。 “吃我一招对应十二星座的大宇宙必杀技吧!!!” “那至少用与星座对应的动物作为属性啊!!” “有天秤座之类的所以不可能的啦!” 因为没人想被刨成人肉萝卜丝,所以不管想不想都必须得加入这次战斗。规则好像是由属性的数量决定胜负,于是超级女教师傲娇幼驯染小动物系军服哥特萝莉家庭式追星族强袭女仆将上衣纽扣爆开露出了胸部,从她那军帽一样的头饰上摘掉了厚厚的勋章,然后往手上的刀具洒上了鸡血。 “那个——我要追加‘淫乱’、‘公车司机’与‘病娇’,这下子就有十三个了。” “抖吧夏!!!!!!” 喊出这句不知道是音效还是什么的意义不明的话后,超级女教师傲娇幼驯染小动物系军服哥特萝莉家庭式追星族强袭淫乱公车司机病娇女仆将猫耳狗耳兔耳熊耳猴耳犀牛耳牛耳鼠耳熊猫耳树袋熊耳驯鹿耳袋鼠耳哥特萝莉少女打飞了。 还真是意外地被径直打飞了很远呢,那个——啊,真是够了,说‘她’就行了,要方便很多。她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但仍然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淡淡地笑了。 “咕、咕噗……呼、其实我是为了助你成长故意扮成敌人的善良boss哦……” “你、你说什么!?” “这下子我的属性数是十三所以能够发起势均力敌的攻击了!!” “至少继续沿用兽耳系啊!这下子我加上了吐槽役属性,总数是十四!!上啊!!” 爆音与闪光。 我家里的玻璃全都被华丽得打破了,这能去索赔吗。 而在滚滚升起的浓烟前方—— “啊咧?属性数量是我占优,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不我利用了善良boss属性发动了奇袭,因此获得背叛属性现在和你一样是十四个,然后因为我与相同水准的敌人战斗所以加上劲敌属性追加到十五个!这一连串冗长的台词令我加上了解说属性因此总数达到十六个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那我因为情况就这么被逆转而获得了不幸角色属性所以达到十五个,对敌人会绝对迎击的属性是第十六个,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仍然能想出点子逆转战况令我加上了解谜属性所以一共 十七个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在那之后两个少女不停地叠加各种世界上存在的属性,有女服务员、护士、赛车女郎、空姐、水手服、拉拉队、巫女、修女、兜裆布、工口泳衣、死库水、灯笼裤、单车裤、桑巴、草裙舞、牛女郎、兔女郎、公主、学生会长、魔术师、伪郎、妖精、女神、sm女王、忍者、武士、中国式旗袍、越式旗袍、人型机器人、半机械人、ai等等等等。空气被割裂、重力紊乱、次元洞被打开,就连黑洞一样的东西也出现,引起了十分不得了的爆炸。 “……没有想过战斗系这种属性吗?” 在我如此嘟哝时,战斗似乎告一段落了。 想要看清浓烟背后到底是怎样的惨状的我眯起眼睛一看,那里有一个穿着极为普通的女仆服的少女和一个穿着极为普通的哥特萝莉服装的少女在面对面正座着。不,说到底那是不‘普通’的吧?说不定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已经把我对‘普通’的认知完全破坏了吧。 “发生什么了?” “我们绕回了原点。” “无论有多少种冰激凌的口味,香草味也永远不会过时啊。” file.18 厨师鲤太郎永不满足的挑战 “爷爷,刚才请这个姐姐说了正宗的‘为啥啊’——” “是吗是吗,有好好道谢么?” “……为啥啊。” “哈哈哈,爷爷也听到了哦。” “啥啊啥啊。” 看起来像是祖孙的两人(如果不是就太诡异了)笑着离开了寿司店……唔,关西腔是那么罕见的东西吗?(e:上面的“为啥啊”是关西腔。) 于是在午间最后的顾客离开后,寿司店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固执的店主,那个固执的老头对着在廉价西服上面披了一件白大褂的我投来了不爽的视线。 “特意等到最后的顾客离开,就这份礼节还是值得肯定的。” “那是不是到了开始谈业务话题的时间了呢?” 在我将一部业务用电脑放在柜台上时,店长的眉毛立刻不快地动了一下。 他的脸上写满了对白大褂上充满着酒精味的我的不屑。 嘛,虽说在某条道上取得重大突破的人有时是会与那些道外之人产生冲突的。 出人意外的是,像鲤太郎先生这样,能让大众接受自己这股异常执着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但偏偏是这份执着使得这个小国发展至今。 “你是明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还这么说的吧,最大的旋转寿司店店长,我最看不爽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擅自扛起‘江户前’的招牌。” “别这么说啊,说江户前指的只是外型啊,并不是因为是东京人做的才叫江户前吧?就好像日本厨师能做法国菜一样。” “料理的形式是日新月异的,披萨开始用摩托运送,寿司开始在运输带上回转。但江户前就指是这样,这间小店的每个部分都是江户前的一环,不是这家店到底是在大阪还是东京的问题。都说了我不喜欢你那将滴管伸到试管里去调查味道的成分或是防腐剂效果的做法,食物开发研究员。” “话是这么说,但寿司本来就是储存鱼的一种方式,是一种发酵食品,之后才变成鳟鱼寿司之类的品种,江户前寿司第一次亮相时不也和回转寿司一样被当成山寨货吗?我认为凭借实力与岁月将其推上正统之道的大概就是鲤太郎先生的先祖吧。” “也许是这样,但把那种东西称作‘江户前’就着实越过我的底线了。不管你想怎么做但至少要给我区分开来,别给它打上‘本土制作’或是‘江户前’这种名号,把回转寿司做成单独的品牌来赢过江户前啊。” “鲤太郎先生,您喜欢三文鱼或是芝士卷吗?” “如果这种东西能够超越上等金枪鱼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并不是在生鱼片上抹猪油来掩盖味道、而是在努力挑战新的食物,就这一点我姑且还是抱有好感的。” 从这几句话中不难发现鲤太郎先生有多么顽固吧。 而且,也能发现其温柔之处。 乍一看像是被理论武装起来的强敌,但反过来也就是说鲤太郎先生有着无法轻易舍弃他人的、无可救药的温柔。 嗯,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会在城镇的祭典上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盘装寿司款待大家的大叔吧,所需的报酬只要附近的孩子们的笑脸就行了的那种人。 “但是鲤太郎先生,我们是要做生意的,绝对不会毫无胜算就前来贵店。” “为了开发商品你甚至不惜用眼泪来求我吗?” “差不多吧,毕竟上一次我请你帮忙的时候鲤太郎先生您虽然也抱怨个不停,但最后还是送佛送到西了啊。” “……那只是因为,你说想要开发可以让对鱼类过敏的人也能吃的、和真货味道一样的寿司才会帮你的,就是把大豆和淀粉混合起来完美再现了口感的那个吧。” “没错没错,拜此所赐我们仅凭一家回转寿司就占领了医保业的一大部分……咳咳,我的意思是因此很多患者才第一次带着笑脸吃上了寿司。” 在鲤太郎先生那比菜刀还锋利的视线下,我不得不慌忙改变说辞。 “也就是说,如果是为了这个世界和他人就会不顾自己的私人意见,您甚至肯和我们这样的零售店联手吧?” “……等等,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世界和平,说的明白点就是魔兽,您理解了吗?” 鲤太郎先生的视线变得更加锐利了。 嘛,这可不能说没关系吧。 他们颠覆了现存的生物学常识……与其这么说,那些扭曲了正常生物进化过程的家伙只能让人觉得它们明显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它们不懂人话,一切将我们的想法传达过去的通讯手段都没有效果,而且力量还压倒性的强大。世界上八大国家的军队很快就放弃将它们压制的想法了,现在只能采取管制平民的做法,尽量确保人类不去激怒它们。 比起石油枯竭、比起全球变暖造成的粮食短缺,这一危机让人类更为迫切地面临灭亡……这是能让人计算出上述预言的最恶生物。当然对于魔兽来说,人类只不过是数种粮食之一罢了。 “一个寿司师傅又能做什么?难道要我把它们切成片放在米饭上面吗?” “不对哦,说到底我们人类是不可能杀死那些魔兽的,最多也就是制造点轻伤激怒它们而已。所以我们不能考虑‘打败它们’这种武力手段,不如说必须反过来想,这才是唯一的突破口。” “诶?” “魔兽视人类为食粮,但那并不代表它们只以人类为食……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如果给它们一种比人类更好吃的食物,让它们从本能上认识到只有人类不灭亡它们才能继续吃得上这种食物,这么一来它们就不会把我们当成目标了。” “真的会这么容易就上钩么。” “这跟蚂蚁和蚜虫的共生关系很接近,控制权并没有被明确分配给哪一方,也不需要共同语言进行交流。只要能通过经验让它们知道自己能从我们这里获得‘甘蜜’,之后就能凭借这一利害达到平等了。” 我已经向法国厨师和中国厨师游说过一番,但他们都指出这个办法不仅仅能用在确保世界和平上。毕竟如果魔兽的行动可以被美味佳肴所影响的话,那种食物说不定就可以用来诱导它们去攻击世界上的其他地方。 嘛,但在这个顽固的老头面前提到这些只会把事情弄僵,所以我决定不说出来。 ……这种麻烦事就交给像我这种‘万事利益优先’的坏人吧。 “鲤太郎先生,具体的数字就不说了,不过受魔兽蹂躏的被害区域要数中非最为严重。那个地区无论是资源还是实物都极为短缺,所以国际上没受到多少注目,撤退平民的工作也一直停滞不前。也许我是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守财奴,但至少这句话是真的……只要有我的知识和您的技术,受害人的数字就能化为零。” “……切。” 鲤太郎先生停下了用抹布清洁厨房的工作。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卑鄙啊。” “明白这点却还是愿意贡献您的才华,鲤太郎先生不愧为真正的专家呢。” 于是鲤太郎先生和我开始了这项挑战。 为了对抗魔兽这一威胁,鲤太郎先生活用着舌头与指尖的触感,而我则依赖着从大量的资料中统计出来的详细数据。 “要准备那种程度的大餐的话,必须是一些不是很难制作的东西,本地人能在短时间内轻易大量制作的就再好不过了。也要避免魔兽吃完后人类没饭吃的窘境,最好是一些平时不怎么会制成食材的鱼类或是农作物。” “魔兽的味觉好像跟人类的没多大差别呢,不过报告上写了它们对酸味的反应比较迟钝。” “那样的话,越前水母怎么样?那种体型大又会散发出强烈 氨水味所以没法吃的东西大概不错吧,最近它们正在大幅出现,所以数量不是问题。” “可以从我们的鱼缸里拿一点过来。” “……你的公司下面建有水族馆吗?” 在等待货车过来的途中,我们依然在就这次事件交换着各种意见。果然不同文化间的交流能让灵感有如泉涌呢,明明我们都在追求着同样的美味不断进步,但是意见的差距却那么大还真是不可思议。 在越前水母真的运到的时候,鲤太郎先生略显不快,对着自己的刀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不想将臭味弄到到处都是的话,我可以为您准备厨房和工具哦?” “不,这是我做的料理,工具就用我的。” “要是不考虑酸味的话,我们要怎么将这道海蜇弄得好吃呢?” “这东西就是一团水,加热的话就会压扁了,果然只能基本以生吃为主了。” “像生鱼片一样?” “要不然就是加大份量做成盘装寿司那样的东西,不过这么一来就得将米饭换成其他平日不会用到的食材了。” 在那之后我们收集了像是造成沙漠山芋收成骤减的繁殖力极强的杂草,还有因为看起来像是有毒所以人们对此敬而远之的可食用果实。 “……有这么多都可以做沙拉了吧。” “说了那么久江户前寿司,结果却是做这种东西吗……?” “果然,如果把海蜇啊杂草啊这些平时不会吃到的东西混起来,说不定会渗出一点苦味。” “要隐藏苦涩的话传统上是用山葵酱油的。” “哇!等下等下!魔兽是吃不了辣的,资料上写辣味会激怒它们!有报告称它们吃了印度菜后一片惨状!!” “切,那就用腌过的姜把苦味散开……” “不是说了它们无法分辨酸味嘛。”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你是想说魔兽都是冰淇淋控这种甜党吗!!” “嗯……” 我用食指操作着平板电脑。 “我之前说过魔兽对酸味反应迟钝对吧,那好像是因为它们的消化系统十分强力,导致它们可以无视那种警告信号。” “也就是说?” “它们好像经常在垃圾堆里出现,我看,它们说不定喜欢腐败的食物?” “你在耍视新鲜度为生命的寿司师傅吗……?” “这是发酵食品,把它当成和芝士和纳豆之类的东西就可以了!!” “我管你啊!!如果它们那么喜欢腐臭的味道,你怎么不喂它们沾了牛奶的破布呢!!不,那就是在浪费牛奶了,那么你用基本没人喝的羊奶不就好了!!” 在那之后鲤太郎氏提案的‘沾满奶渍的破布’(japawist stick)帮助中非脱离了危机,并成为了与魔兽对抗的一丝曙光。 拿到这项专利的日本旋转寿司连锁店巨头收获了巨额的利润,一举成为全世界第二大的连锁餐厅。鲤太郎先生似乎被提名了诺贝尔和平奖,但本人却顽固地拒绝了,这一题外话同时以留存到二十一世纪的日本顽固绅士之名而广为人知。 “啊啊,因为世界和平我的公司也深入到国防军需产业里头真是万岁。鲤太郎先生,您拒绝诺贝尔和平奖的时候闹得可真是过分呢!!啊咧?您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啊,发生什么了?” “……你那种东西竟然成了世界上最畅销的江户前寿司……我好像真的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file.19 规格统一化是当务之急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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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明明是深夜可手机却响了。 从双层床的下铺传来了弟弟那睡意十足的声音。 “姐姐,电话噼哩噼哩的好吵。” “你的手机也在响哦。怎么了,又是怪人警报?” “姐姐是魔法少女吧——那就做点什么啊呼喵呼喵。” “我负责的是妖兽这种被黑暗力量支配的动物之类的,话说怪人是你负责的吧,快点拉警报器的线把那个摩托骑手叫过来。” 如果我摘下睡帽,换成紧急用的外出衣服的话总有种输了的感觉,于是睡在上铺的我重新用被子盖住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并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性的震动在摇晃着我们的廉价单户房。 “姐姐。” “巨大化的魔人是由那个紧身衣五人组负责的啊!真是的!!赶紧从秘密基地把合体机器人带过来啊!!话说一开始就合体不是更好么!?” 在这世界上潜藏着的邪恶不止一种,它们都有着各自相应的弱点,像是警察或者军队这种单个的巨大组织是没法全部应付的。 跟警察擅于处理罪犯的道理相同,魔法少女擅于处理妖兽,摩托骑手擅于对付怪人,紧身衣五人组则擅于对付魔人。 虽然大家盼望着规格的统一化,但目前也只能到此为止。 拜此所赐,传送到手机上的报告也是由多个不同的组织发送的,所以手机经常会整天响个不停。 我从洒下月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发现某人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这个可疑人物看来是想要从开着的窗户闯进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向他搭话。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日本,没有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洋人出场的机会哦。” “遗憾的是我们的问题通常都得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只有这点可不是能锁关闭国的情况。” “姐姐,从海外发来了警报邮件哦——” “不要打开它!在不知道要不要收取服务费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按!!” 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打开网上的手机说明,查看这种情况是否符合定额收费服务。 啊——真是的,明天还有英语考试呢。 “酷日本魔法少女哟。” “怎么了美漫肌肉男。” “好像你们的一位巨型机器人伙伴在卫星轨道上发动了独立战争呢。” “诶……?那种机器人不是归入变身英雄那一类的吗?” “一个直到昨天为止还过着普通生活的少年不知怎的跑到了一台人型机里头让它前所未有地活跃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紧身衣组合里最大的那一架。” “嘛——看下外观呗?虽说也确实没法知道里面的是谁吧?” “依我来看,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居然能一直隐藏身份实在是不可思议,毕竟一直都毫不顾忌地在露脸啊。” “用爱的魔法什么的混过去就是了。那么,那场机器人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穿着紧身衣的洋人在阳台上眺望夜空。 “那些差不多快按捺不住的家伙好像即将要降落到地球上了,这些机器人归日本政府管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呢?” “就不能好好地在太空打嘛!?” “还有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国家,和太空打交道的人好像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往地球空降一些巨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只是个魔法少女。于是我轻轻敲了敲床,然后睡在下铺、身为男孩子代表的弟弟用睡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 “呼喵~是因为梦想啊……” “嗯,就跟一个梦想成为足球队长的瘦弱孩子一样吧。” 在洋人不知为何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因为收到了新的警报邮件开始噼哩噼哩噼哩噼哩响个不停。 “好烦啊……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些是紧急警报啊,不能就这么切断吧。” “那至少,让它只响一次啊~不觉得统一起来比较方便吗?” “你在说什么呢,紧身服有紧身服亮相的地方,魔法少女有魔法少女登场的地方啊,总不能说‘今天的转播节目就总结成30分钟’之类的话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觉得时不时搞个乱入也不坏啊。” “抱歉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同台共舞的程度。” “真敢说啊你这混蛋!!就让你领教下日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是玩具公司最稳定的利润源头吧!!” “呜喵——!让我睡觉啊——不然我就打给摩托车的人了哦!!” 我那睡在下铺的弟弟好像拉响了警报器的样子。本来手机就够烦的了,现在卧室里又因为新的噪音而更加吵闹了。 之后有人冲进大门奔上楼梯撞破了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的是一位骑在巨大摩托车上、穿着和风紧身服的人。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魔杖。 “那个嘟嘟嘟的引擎声音是最烦人的啊!!给我跟上潮流换个电气驱动的啊!!”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外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负责追捕这个国家里面的紧身服恶党的吗?” 洋人歪起头,不过摩托骑手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我负责的怪人、她负责的妖兽以及五人组负责的魔人和机器人大军为了从地球独立已经开设了合资企业!!” “合资!?” “还有他们已经向eu施压,要将相马重工依照独占禁止法采取审判,那可是为我们开发以及提供装备的防卫巨头啊。照这么下去他们会被追加征收超过十亿欧元的税金,说不定连所有技术情报也会被强制公开!整个集团会垮掉的啊!!” “咯!我的玩具公司也是相马重工旗下的啊!!” “你还算好了!我的摩托要怎么办啊!?” “哦呀哦呀日本的国防意识果然这么薄弱呢依我来说你们只要谨记和军需相关的企业不单单只是企业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开始慌张……” “美漫的家伙,作为你的头号赞助人的军火商刚刚不知为何已经连续召回两百万件商品了。我想应该是那帮人做了什么吧股票正在狂跌,你那部电影真的能拍出来吗?”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紧身服男子的吼声在夜间回响。 不过魔法少女或穿紧身服的家伙都拿这种商业上的侵略没办法,就好像警察擅长追捕犯人却不擅长对付怪人,像我们这样的变身英雄并没有身怀能够对抗股票价格与世界萧条这种东西的攻击手段。 那么该怎么办呢,正当保护世界的英雄们陷入沉默时。 砰!!房间的门一下子敞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我们家那戴着眼镜梳着齐头发穿着皱巴巴西服,但是邦!!地用力系了领带、看上去一脸贫酸相的家庭顶梁柱。 从三流大学毕业在二流商务所工作的四十五岁万年科长发话了。 “爸爸稍微去战斗一下,别担心继续睡觉吧。” 英雄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常见。 纵使如今,世上也有许多人在五花八门的问题与难以计数的事件之中展开着命悬一线的战斗。 file.20 这里那里的香钱 当我从京都的社会科修学旅行回来后,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有种和风的感觉。 不过,她看上去似乎比一般的巫女要更加华丽……? “啊啊!!太、太过分了!真的和那个女人说的一样,你已经有我了,怎么可以身上沾满其他女人的香味,还能面不改色的回来呢!?” “……那个,你是谁啊?” “我是开耶啊!木花开耶姬!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就在附近的神社被供奉着!!每年的新年参拜你都会来我这里,你能通过中学的入学考试也都是多亏我的加护啊!!可你居然、你居然……呜哇!!我重要的信者居然在旅途中被其他女人色诱了!!我被ntr了啊!!” ……好像在说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呢,看来她好像是个女神,而且还是日本的女神呢,但说我出轨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身上全是另一个女神加护的味道!!” “加护吗?” “就是加护!你在京都观光的时候去了各种神社和佛庙不是吗!?而且还往那些赛钱箱里投了那么多香钱!简、简直就是背叛行为……明明已经有像我这样的女神了,居然还四处收集其他女神的加护——!!” 真是的真是的!!木花开耶姬(女神)一边宣泄着一边用力拍打着我的肩膀和胸口,感觉就好像是在拍散初春时分的花粉那样,可能是想弄掉我身上的‘味道’吧。 但是,既然投个香钱就这么大意见,难道说…… “那个。” “干嘛啦!” “难道说,我也不应该买那些护身符吗?”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飘着其他女神加护的味道就已经不能忍了,居、居然还连附件也带回来了……!?” “这是京都的土特产来着。” “不是也有八桥这种无可厚非的东西吗!!顺便一提我喜欢没烤过的!!” 请用,我说着向这位陌生的女神递出了一个小盒子,之后木花开耶姬的心情好些稍稍变好了,她好像把这当成了供品的样子。 女神一边嚼着点心说道。 “……真是的,去神社后总之先买个护身符这种品味实在太奇怪了,那些东西会通过神的加护来扭曲人的一生。如果没有明确的目的就随手买了的话,到头来你会脱离现在在走的道路哦。” “好运这种东西不是多多益善的吗?” “笨蛋,如果事情太过顺利,有时是会脱离正道的,中大奖的人之后失意是经常有的故事吧。虽然我觉得日本人临时抱佛脚一点不太好,但如果是这些商品的话,那种习惯才是正确的。考试时就买个祝学业平安的符。求职时就买个祝工作顺利的符,如果不小心搞大了女朋友的肚子就买个求顺产的符。护身符的正确用法就是在有需要的情况下提供一次好运buff,并不是什么凭心情随便买来当手机挂绳的东西哦。” “哦,是这样么。” “综上所述我要没收那个护身符了!!真是不爽,飘着除我以外的神明加护真是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女神从我的手上夺走了那个护身符,大喊着“没收——!!”并把它丢到了房间的一角。 但这时那个护身符却开始发光了。 “……女神的嫉妒心真是让人看不下去,这样会引发多余的灾祸的拜托适可而止吧。” 一道陌生的声音如此说道。 嗞噜!!!伴随着这般粘稠的声音,一只女人的手臂从那个连手机都塞不进去的护身符里突然伸了出来。,接着转眼间肩膀、头部、整个上半身都随之出现。在短短几秒间,一尊女神就这么现身了。 木花开耶姬啧了啧舌。 “出现了呢偷腥猫!!” “能否称呼我为奇稻田姫呢。还有你也太小心眼了,为什么因为在旅途中往其他塞钱箱里投了几个香钱这种程度就大呼小叫的啊?” “这个信者总是爱随大流所以我得趁现在阻止他!就是在便利店的柜台他也会往旁边的捐钱箱里投零钱!” 我举起手作出了提问。 “……我有个问题,塞钱箱和捐钱箱不是不一样的吗?” “收取这笔钱的儿童护理设施是一个佛教组织的分支,从广义上来看这就是香钱。” “这么说来因为那是宗教组织的关系,好像某种程度上能够免税。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觉得木花开耶姬的反应就和过敏差不多……” “你说什么!!如果我跟你说这个信者看到喷水池就会想要不分场合地投几个硬币呢!?” “那就是有罪了。” 有罪吗……不过人们为什么会有往水里丢硬币的冲动呢? “话说回来奇稻田姫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加上‘姬’就已经算尊称了所以不用加上‘小姐’哦,就和把老师称呼为‘老师先生’一样。” “那么奇稻田姫。” “呜啊居然直呼我的名字☆。” 你这混蛋!!!!!!!!!!!!!!木花开耶姬激动地大叫道,难道我被耍了吗? 木花开耶姬伸手指向奇稻田姫。 “你来这里大概是想说他是你的对吧!!正当我因为阴历十月而分身乏术时,你这个不要脸的就趁虚而入了!我在出云之国听到了些奇怪的大话,慌忙赶回来后就看到这种东西!!” “虽说完全正确。不过事到如今,拍打我的信者的肩膀这种程度是驱除不了我的加护的,呵呵呵。” “你这个外来的神别擅自说什么信者!!他是我的!!” 估计是这场骚动太吵闹了吧,我听到邻居房子的窗户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从对面探出头来的好像是我的青梅竹马但却不在同一所学校的田中。 “喂,你们很吵诶。还有说好的没烤过的八桥特产呢?” “现在被女神吃掉了。” 田中的视线随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你带了两个不认识的女人回来吗!?别跟我说那些就是旅游的特产啊!!” 与此同时一旁的女神们也全身毛发倒竖了。 “犬神的人吗!?难道说凭这种程度就想和真神对抗吗,狗!!” “感觉犬神比起神,其实还是更像妖怪吧。” “话说犬神是指什么啊?” 我隐约记得田中家养着一只年龄不详但十分聪明的金毛猎犬,名叫詹森君。她们在说那只狗吗? “……再这么下去,跑出来付丧神什么的我也不会吃惊了。” “那些拟人化的很麻烦啊,他们的角色设定给人的印象很深呢。” 两位女神开始警惕起来,但是在她们预料之外的东西出现了。 突然间,一个棕色皮肤、打扮得像是华丽舞者似的少女没有敲门就猛地冲了进来。 “你好,我是来自印度的吉祥天女酱。” “别突然间就给我跨洋渡海啊!!我们还在努力建造和风的世界观呢!!” 诶!?什么时候轮到最重要的我啊!?田中大喊道,但此刻发展的事态似乎使她被无视了。 “呼。神佛调合使得神道和佛教混了在一起,而且在印度诞生的佛教和印度教也混在了一起~要说关系的话是有~的,说到七福神的吉祥天不觉得有种和风的感觉~吗?” “切!!既是福神又是露出肌肤系的呢!这么一个强力的女神居然挑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 “感觉就好像是不会好好写剧情的轻小说为了销量加入的新角色一样呢。” 但是为什么吉祥天女小姐(女神)会跨洋渡海到我家里来呢。当我问了一下后,吉祥天女小姐(福神)笑着回答道。 “这——个——嘛,那边的信者。” “他是我的信者!!其他的神别给我随便乱叫啊!!” “我是为了让你不幸而来的。” “哦呀,可您不是福神吗?” “我的妹妹黑暗天是一个会带走福气的女神,但估计是她不好意思在这孩子面前现身所以完全不行啊,也许是迷上了他呢。拜此所赐在对待这个信者的时候无论祸福都归我来管,说实话你独占太多女神了☆ 不做点什么的话你也许就会站在人类的顶端,将七十亿人口统一成一个民族,所以我要来阻止你~” “……你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是想以继续监视的名义由姐妹两人一起簇拥着我的信者对吧?” “当然~了,女神也会发情的啊☆” “你这混蛋!!居然还笑嘻嘻的!!” “呼呼,那边的信者啊,有没有觉得姐妹丼这个词让你觉醒了什么呢?” “别上当了!!黑暗天虽然是个妹系角色,不过她可是以奇丑无比闻名的!!” 不对。 话说回来。 我有一个问题。 “奇稻田姬是因为我在你的神社里投了香钱才会来我家的对吧?” “还有你买的那个护身符。” “木花开耶姬则是因为每年的初拜时会塞香钱的缘故。” “而且这片土地也是归我管理的!!” “田中又是为什么呢?” 诶!?问、问我是为什么!?不知为何田中在窗户对面的邻家里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她的金毛猎犬詹森君正叼着一块写着‘说到底犬神就是为了帮助主人入手想要的东西才会存在的,这种情况下说的就是你汪’的标示牌。 “那么,吉祥天女小姐是为了前来调整我的运气对吧?” “对哦。” “……既然如此,唔……” “怎么了,有什么心烦的事吗?” 嘛,说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那个啊,我在京都观光的时候去了许多不同的神社和佛庙。” “怎么了吗?” “……不止是奇稻田姬的,在那些神社里全都投了钱的话,是不是每一个女神都会毫无例外地来我家?” “……” “……” “……” “那个……” 吉祥天女小姐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 “阴历十月很快就要结束了,然后日本的众神都会按计划从出云之国回到自己所属的土地,你们这个国家的众神会准时回来吗——?” 外面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声源好像正在接近。 木花开耶姬和奇稻田姬交换了一下视线后说道。 “……这是战争呢。” “嗯,战争要开始了啊。” file.21 来想想浪漫的花语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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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使用着最先进的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当我正集中200%的注意力偷偷摸摸掀起屏幕上正在睡午觉的女仆的裙子时,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位后辈(女性)的声音。 “前辈,大事不好了!!图书馆变成植物园了!!” “呜、呜啊!!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用来停止超级武器assault noah的代码写在了她的裙子内侧为了世界和平才无可奈何这么做的作为一个高尚的绅士我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你说什么?” “所以说,大学的图书馆被变成了一个植物园!……还有前辈,你刚刚蹲在这里一脸坏笑地干什么呢?” 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的我立刻前往了现场。 正如她所说。 “哎呀……这可真是厉害。” 如同后辈酱所说的那样,大学的图书馆被替换成了植物园。 而且里面的植物也并不普通。 “我靠!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能活吞一个人啊!!” “不、不行啊前辈!那些是巨型捕虫草一样的东西,如果无法从土壤里获得必要的养分,好像就会捕食任何靠近它的生物!!” 我的后辈感觉很适合布鲁马但事实上却是运动短裤派少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确实有几个装着大量营养剂的容器扎在巨大的花盆里,这种化学制品总觉得好讨厌啊。 作为现代建筑的图书馆的外墙却奇特地全由玻璃组成,因此阳光十分充足(书本会被烧坏的!!虽然每一本都有uv书套覆盖着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巨大的叶子就像是南国的植物一样看起来出奇的精神。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那帮人啊,特殊地质学部留下来的土特产。” “……我们大学明明是综合学科却只有那个科目抢眼呢,无论预算还是设备都优先给他们。” “其他部门的教授们为了打破这个状况甚至上了电视,这里都快变成艺人事务所了哦。” “那这是什么?” “就是那个啦,最近不是有里沃斯恩小行星引发的骚动嘛,好像是说太阳系外的外星人有着能够在那上面搭载物资的技术。以前的通讯主要是经由电子信号所搭载的数据,不过现在一条能维持八十年的运输通道被建立起来了。” “诶……不过这样的话,收取物资的一方不是会很危险吗?这样可是要在与超高速飞行的小行星保持相同速度的前提下回收这些东西啊。” “比这更糟糕的是外星人方面能因此获取的利益!据说他们在利用小行星回收卫星轨道上的太空垃圾!!地球的科技会被窃取的!!” “哎呀可是地球周边的太空垃圾也已经进入饱和状态了,据说都到了快要为航天工业带来负面影响的程度了,要是外星人能统统带走的话不是应该举手庆祝么?” “前辈你太天真了!那些东西也许对地球人来说是垃圾,但那说不定会成为外星人完成什么恐怖科技的最后一块拼图啊!!” “那这是什么?” “在隔壁的超市有特价秋刀鱼……”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是——!?” 砰锵啪锵闹了一番后,对扬起的尘埃感到不满的后辈终于回答我了。 “好像是外星人送来的礼物。”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图书馆里?这些就应该送到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封闭室里才对吧一般来说。” “这份礼物似乎是我们大学的研究团队第一个得到的,但同时他们也碰到了一个问题。” “……和我们文艺部有关?” “好像因为是植物所以需要起一个花语。” “……” 诶? 在我开口之前后辈用食指挠了挠柔软的脸颊。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好像是真的。” “哎呀可是。” 我的视线往返于运动短裤少女和巨型捕虫草之间。 “真的能擅自给它起一个吗?” “花语好像并不是由集体决定的哦,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同一种花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里也有着不同的意思。说是我们大学的东西所以由我们来决定,但是特殊地质学部门的命名天赋为零,所以这个锅就甩给我们了。” “唉,这事还挺随便的啊。” “我们也想快点把这东西弄出图书馆,还是快点赐它点含义吧。” “也对……嗯——巨型捕虫草是吧,‘血肉贪食者’怎么样唔噢噢噢——?” “哇啊!!前辈的头要被吃掉了!!” 它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都差点被吃掉了。 “话说回来,这花居然还能作出反应的吗!?” “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花语吧!这样它肯定能接受的!!” “不、不过,这种猎奇度满点的花要取什么啊?‘用腐臭收集苍蝇’什么的唔啾——!?” “前辈快学习一下!!” 运动短裤少女从图鉴类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介绍花语的书。 “你看,上面全是‘我爱你’和‘永远的誓言’这种煽情的话!!也许它是想要这个样子的!” “那、那不是负责浪漫类型的后辈的工作吗?” “讨厌啦在说什么呢!!” “笨蛋别把图鉴甩来甩去的咕呗诶噗!?” 再这么下去就要没命了,走投无路的我只能从包里拿出活页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基本上是要一句话,总之越煽情越好,而且当然要与这朵怪物一样的花相符。 “……‘完、完美无缺的美貌’怎么样咚砰噜咔——!?” “这么明显的撒谎可不行啊前辈!!” “呜呜,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必须要根据这玩意来构思啊!!怎么可能会有跟这东西相关的漂亮话呶啾噜哇——!!” “好像在叫你快点决定呢前辈!!” “那就稍稍回到现实一点的思路上,‘很丑但是爱着你’怎么样嘎啊嘎啊喂——!!” “它好像想要更甜蜜一点的呢前辈!!” “‘毫无掩饰才是真的美’啊啊哔呀!!” “这次甜过头了啦前辈!!” “吥叭噜嘎——!!” “前辈!!” “……!!” “!?” 特殊地质学部门的白大褂叔叔过来回收巨型捕虫草了。 “那么,最后决定的花语是什么?” “哈……哈……‘请正视我本来的面貌吧’。” file.22 世界上最开心的课程?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身穿围裙的美女和廉价制作的木偶今天也是笑容满面!! 在一间四面墙壁都是浅蓝色的实验室里,一个大姐姐正靠在巨大的黑板(型的,能够像天气预报节目里一样显示图像所做的特殊荧幕)上。 “大家~好,今天京美姐姐和斯皮亚君的刺激实验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我说姐姐,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被腰斩呢?一般来说电视台是不可能放送这种东西的,而且已经收到超过八千次的投诉了哦!!” “等超过一万次就拍个两小时特别篇吧,还有这是国家的教育节目,观众的意见就随他们去好了,只有打广告的赞助商才会觉得收视率很重要吧?” “别傻了,就算是国家出资的一般也会想要吸引观众啊!!” 无视了过分精神的斯皮亚君的大姐姐无意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巨乳然后朝着镜头来了一个飞吻。 “好了那么今天的主题是这个!!砰砰!!通过人工手段来制造一次迷你宇宙大爆炸!!砰砰嘭嘭砰砰嘭嘭砰砰嘭嘭!!” “又是这种不得了的话……!!不行啊姐姐!要是真的做出来了整个银河系都要被炸飞了!!” “前面加了‘迷你’所以没事的啦。” “问题不是这个!!这不符合日本的工业规格标准(jis mark)啊!说起来黑洞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说是大爆炸其实是很容易准备的。告诉大家一点小知识,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引发大爆炸哦。” “好可怕!!” “需要有物质和反物质,不过我说的不是湮灭现象。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反物质,但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它们都聚在一起呢,首先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大姐姐一边说着一边让黑板型荧幕显示出简化的图示。 人偶斯皮亚君打着冷颤说道。 “你、你要手工制造吗?” “并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啦。好了斯皮亚君,你认为宇宙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反物质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啊,话说如果知道的话都能拿个诺贝尔奖了吧。” “如果物质的总量和反物质相同,那么也就是说有足够的材料造一个和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宇宙。” “难道说……” “也就是说在某处有着一个由反物质构成、正在不断膨胀的平衡世界一般的宇宙啊斯皮亚君!!我们并不需要在这个欠缺反物质的世界里把反物质强行制造出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打个小洞从外面的宇宙拉过来一点反物质粒子的话,大爆炸就会自然发生了,耶!!” “等等,不是说完全由反物质构成的世界这个理论已经被推翻了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说的那么轻松!?还有要打一个洞什么的……” “综上所述为了打开虫洞,现在要首先准备一个微型黑洞。” “打开虫洞都可以得诺贝尔奖了!!还有微型黑洞不是基本上被欧盟垄断了么!!” “首先为此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京美姐姐打了个响指后,围绕着房间的四面墙壁啪嗒啪嗒地倒了下去。 能见范围一下子拓展了。 映入眼帘的是农场一般的大草坪。 “没错,就是这个巨型粒子加速器!它的大部分都建在地面下所以乍一下很难看出来吧?虽然正圆型的很出名,实际上学校田径赛道那样的胶囊型更能增加最终的加速度哦,虽说像列车轨道那样可以变线的才是最棒的呢☆。” “姐姐你这么说没人听得懂啦!!这些东西是怎么准备的啊!?” “诶~虽然粒子加速器听起来是很复杂,不过背后的运作原理其实是挺简单的。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小和精准度呢,不过要是能够无视安全的问题,花点时间用到处都能找到的废品就能在一块人工光陆地上造出来……” “哇——!!不能说明这个!!” 用单手按住扑过来的人偶的头部,大姐姐保持着笑容说道。 “然后这个就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严格来说,微型黑洞只会存在几百分之一秒左右,所以现在只是维持在能够随时制造出微型黑洞的状态下,就好像维持住快要溢出来的一杯水的表面张力一样。” “别用就像在周末里打造书架一样轻快的口吻说这种话题啊!!” “嗯嗯,如果物质世界和反物质世界都存在的话,我们准备的黑洞就会被调整为两者的连接点,就像是沙漏的颈部那样吧?然后黑洞从两边吸入物质和反物质的话,就能制造出像宇宙大爆炸那时的‘将一切压缩到一个点上的高温状态’!” 在一旁听着这段流水式解说的人偶露出了恍然觉悟的表情。 “啊,啊咧?难道说一切顺利的话真的会引发大爆炸……?” “没有那么简单啦,我们只是打开了一个作为通往‘由反物质构成的宇宙’的道路的虫洞而已,黑洞到底会从两边的世界收集什么就要靠运气了。如果必要的材料没有收集起来,大爆炸就不会发生。” “嗯?反物质宇宙其实与这边的宇宙完全相反对吧?也就是说。” “与这边的宇宙相对应的东西在那边说不定也有着同等的数量呢。” “……那不是挺难实现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收集这边宇宙里每一种物质的样本,然后再和那些收集到的反物质一一对上吗?这可不是在强行攻破保险柜的密码啊。” “顺便问下,组成这个宇宙的最小单位你觉得有多少呢?” “诶?那不是比繁星的总数还多吗……?” “是强核力、弱核力、引力和电磁力这四种。” “使用排除法的成功率居然一下子暴涨了啊!!还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其实并不是基本吗!真的可以分得那么精细!?” “因为现在是在调整最初的原点、也就是一切都还没有分化的大爆炸状态嘛,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啦。” “等等,这么说你要每个试一遍直到引发大爆炸为止……?等等啊姐姐等等!!这已经不是担心收视率或者投诉数量的时候了!” “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爆炸足不足以打破黑洞的引力了!” “呜、呜哇啊啊啊!!” “一,二,爆!!!” 然后节目的摄录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结束之后,操作人偶的工作人员一边张合着裹住手掌的人偶嘴巴一边说道。 “大爆炸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所以在开头不是说了是迷你的吗?它并不会滞留到肉眼能看见的地步,而且这么小的爆炸就连逃出黑洞都做不到,所以连观察仪器也测不出来。说什么大型粒子加速器造出来的黑洞会破坏整个星球,不过是做梦做过头了而已。” “但这回还是免不了要被投诉的吧,观众们会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唉,观众还真是上帝啊。” file.23 这次的冰河期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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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大学的求职中心。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没有公司会根据学历来招聘了。” 年轻的接待员大姐姐以比业务用机器人更为冷淡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穿着面试西服的我慌忙发出了声音。 “等等啊,那这所大学的意义是什么?” “谁知道呢?是因为那些不肯修改制度的顽固公务员们留下来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手机里不是有字典功能吗,那样即使是个完全的汉字白痴也能融入社会了。” 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干劲、用双手优雅地捧着杯子喝绿茶(脸上倒是十分冷静,面无表情)的大姐姐这么说道。 “我好歹也会四种语言。” “用4500日元就能买到一款能够应对二十种语言的智能手机即时翻译app了。声音靠手机听筒,文字则靠摄像头识别,这样就能即时完成高质量的翻译,你学习那四种语言用了多长时间?投入的时间和努力少于4500日元吗?” “能、能活在这么方便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呢。” 面对这番打圆场的说辞,大姐姐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喀拉喀拉地嚼起(擅自)放在柜台上的仙贝。 “赞成啊,创建这些app的人大概是期望着更方便的世界吧,但正因如此,他们建立了一个各种才能和资格在人群中轻易流通的社会,一言蔽之就是被统一化了。因为个性的消失……所有人都变得相差无几,所有人都是殊途同归,所以招工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在所有毕业生都是相同的情况下要怎么选出一个员工啊。” “如果谁都可以那么雇用我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谁都可以那么就不需要新的人员了,大笨蛋。让现有员工下载个新app会更方便,这么一来连劳工费用也可以节省了。” 大学毕业生的就业率比起从前已经是惊人的0.005%了、 随着社会的改变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题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让人想起机器人暴动的那时候啊。” “你是说当廉价人造劳动力压迫人力市场时,那些声称找不到工作的人引起的那一连串暴动吗?依我来看,他们怨恨的不该是那些人造的人偶,而应该是使自己变得如此没有魅力的人生选择才对。” “但是他们占领了永田町的主干道整整两个月,机器劳动力调整法什么的也因此通过了。拜此所赐一家公司能够拥有的机器人数量受到了限制,现在毕竟也是人类的时代啊,让一个员工持有太多app只会因为过劳倒下吧,果然还是多少需要几个新员工的不是吗?” 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从脚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了一包(也是擅自拿进来的)羊羹。 “赔偿一个过劳员工的费用要比多请几百个员工要来的划算啊。” “……要把人类当成用完就丢的齿轮吗。” “被称为机器人的齿轮被社会流放,因此就得由人类作为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修剪得十分整洁的指甲难以拆开羊羹包装吧,大姐姐少见地皱了皱眉说道。 “嗯?但是app的问题不是应该只限于脑力劳动吗?体力劳动又怎么样?” “你是说轮到穿在你西服下面的驱动服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到头来这跟高性能的app没什么区别,公司需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穿着的装备,只要穿着一样的东西是谁都无所谓。” “咕哦!?不、不过我对自己的健康很有自信,不是指运动能力的方面,不过如果想要稳定的劳动力那么有着健康的身体是很重要的吧……” “几年前不是有个很流行的减肥app到头来把所有人的身体都搞坏了吗,拜它所赐现在健康管理的app都烂大街了,只要跟着图表来控制饮食和运动,谁都可以变得健康。” “那、那么艺术活动方面的呢……?” “大概八成的艺术作品都由灵感ai辅助完成,任何艺术或是文艺作品都是由ai的平衡和排列制作的。说实话毕竟是那么暧昧和难以评价的领域,我就不说太多了。” “那、那么像是将棋和国际象棋这些的领域呢?” “那还用说,实际上我认为在真正的棋局里人脑已经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了。啊,不过得有人来用手移动复合ai所指示的棋子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人脑还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一来,只需要脊髓的时代总有一天会来临也说不定,接待员大姐姐这么说道。 “那、那么到头来就职需要的是什么啊,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吗?” “建立和谐气氛的能力吧?” “……啥?” 终于拆开了羊羹的塑料包装,将那块可乐色的点心轻轻滑到小碟上的接待员大姐姐嘴里说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人性,角色扮演,能够判明气氛的能力,激励他人的能力,与团体友好相处的能力,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 “那个,这到底是……?” 面无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用塑料制的小勺切开了羊羹,当我想伸手拿一块时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往手背来了一下。 “在人类的思考能力、计算能力以及运动性能都被各种app和机器辅助着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如果这份工作谁都能胜任,那自然就会招聘好说话的那些人了吧。” “那算什么啊!?到头来那些吊儿郎当的、取笑认真听课的学生的那些人才是人生赢家吗!?” “就是把学校这种地方当成单单获取知识的场所,所以到了找工作的时候才会变得慌慌张张。我懂的,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把利用了陀螺仪感应器的乳摇app当成宝贝的时候了哦?无论你多么用力去摇,比基尼的带子也不会松开的。” “呜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从哪获得的情报……!?” “不过啊,说到求职这回事嘛。” 她呷了一口绿茶,羊羹也吃了一口,但是暂时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说,她是先顾着自己享受吗? “‘不过’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也说了和人性与协调性有关,但那些本事作为人类独有的技能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毕竟最近科技的发展在突飞猛进啊。” “难、难道说,结交朋友和恋人的能力已经……?” “各种诓骗集团已经制作了详细的诈骗老人指南,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复杂的流程图一样,电视节目的制作组也详细地收集了各种笑料和泪点的数据呢。” “如、如果那种app被制作出来的话,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啊……?” “是否下载某个优秀app将会决定朋友数量的时代也许就会来临了,也许大选的结果也会受此影响。和朋友或恋人说话的时候却低头看着一块荧屏,这画面还真是奇特呢。”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就职这方面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 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接待员大姐姐可爱地歪了歪头。 “说不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吧?也许,看一个人帅不帅来决定就职成功率的那一天会到来也说不定。啊,不过服装和发型这些可以交给时尚型的app来处理,就是说到头来只看脸,顺便问一下你是对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的那类人吗?” “……!?” file.24 如何打败未超越人类认知的强敌 宫廷综合学术研究所——听起来就像是一所储存着世上一切知识的夸张场所,实际上,这里就是解决国王一切疑惑的万事屋。 比如说让我们解决数量剧增危害农田的蝗虫,或者要怎么防范即将爆发的火山之类的。 但是最近有一个问题一直令国王十分困扰。 “哎呀,这下可麻烦了、麻烦了啊真是的。” “啊咧?发生什么了博士,您的斗篷都变得破破烂烂了。” 我姑且也算是室内派的,因此穿上斗篷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而且因为我的身材十分苗条,所以经常被人说我要比当助手的那个女孩还要适合女装……无论怎么锻炼我好像都壮不起来。 “是害兽啊害兽,它们大量出现了。” “诶,地狱犬的话上个月已经处理过了吧。” 肯定是闲到一定程度了吧,因为我的助手正在混合蜂蜜和密瓜汁这样的东西,做判别“哪一种蜜汁对吸引独角仙最有效率”的实验,现在她一手拿着滴管一边望着我这边。 “你火星了,现在占领草原的是那个啦,叫做巨魔来着?只要它们超过一定数量,商队的马车就会被轻松干掉了。随着食物量的增加它们的数量也会随之上升啊,现在已经是大量出现了,它们的势力越是壮大,马车受到攻击与货物被夺走的可能性就越高。” “……那么不让马车通行不就好了?狮子的数量也会随着兔子数量的下降自动调整的啊。” 一脸不爽的助手撅着嘴巴向我抱怨道。 唔,虽然这个孩子是天才,但果然超出自己擅长的领域就完全不行了。 “要是马车不能通行城镇都市的运作就会停止啊,因为粮食短缺问题人们会一个个提前饿死的。对了我有点口渴,能喝那个吗?” 看到我指向了那个迷之容器的助手就像小孩子那样为了保护它将容器抱在了手里(以及胸前)。 “不能喝这个。还有,人类这种东西真是……” “毕竟破坏食物链平衡的是人类呢,而且即使真的阻止马车通过那些地方,那个数量的巨魔说不定已经足够打破城墙了。无论是什么生物,饥饿的时候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助手的注意力回到了桌上的容器,露出讶异表情的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巨魔的数量真的已经增长到那个规模了吗?” “是啊,所以国王才会来找我们商量。” “那么要像往常那样去做吗?” “没错没错。就像以前那样,首先要调查一下害兽的尸骸。” 我从走廊里拖了个大麻袋进来,将里面的东西摆在了实验室的桌子上。体型比人要大,肌肉也远比人类的粗壮,要是正面对决的话即使是身穿重型装备的骑士也不一定能战胜它。 “是博士杀死的吗?” “如果我有那么厉害就不会搞研究了。无论数量增长多少它们也只是野兽,自然死亡的尸骸到处能找到呢,但是能不能在它腐败前搞到手就要看运气了。” 那么——我说着展开了工作。 世间对我们这种解剖尸体的勾当没什么好感,毕竟是工作所以也没办法。为了彻底调查清楚,将其分解是必须的。 虽说如此,不过我们并不是想要找出巨魔的弱点或要害然后上报给骑士们。 在害兽的数量如此压倒性的增长下,找出如何将其一一打倒的方法没什么成效,这也是杂草和蟑螂没有灭绝的原因。 不过对于这爆发性出现的巨魔必须要找出应对方法。 我们的工作就是去研究到底要怎么办。 “巨魔通常都被认为是一堆废物,它们的肉又臭又难吃,骨头干化后就会变脆,所以不能做成武器或护具,所以才会被称为害兽啊。” “它们的皮呢?” “很容易发霉啊,所以也不能用。” “也就是说既不能吃,也不能作为武器、护具或装饰品的材料,这还真是颇为困难的问题呢。” “也许能想出什么特别的用途,但那也不好增加消费量啊。不过,有一种即使难吃到头来也会放进嘴里的东西。” 对此我的助手作出了慎重的答复。 在那具十分恶心的尸骸面前,她露出了大胆的笑容。 “也就是说。” “找到一处能够制成药材的部位是条不错的捷径呢。” “因为是自然死亡加上腐败已经开始了的关系,它的内脏可能已经受到严重的损伤,那样真的有值得好好调查一番的价值吗?” “那也要先试试看才知道啊。” 随着诶呀的一声,我们一起通过无法用文字说明的迷幻手法‘打开’了巨魔的躯体,我是省略了很多细节不过为了你我着想还是不要追究了吧,随后我确认了躯体内的每一部分。 “如果找不到能够制药的部分就放弃好了。” “如果能找到对身体有害的部分那也是有其利用价值的。在自然界里,完全无法被做成毒药或药材的物质其实出奇的少。” 我们将从巨魔体内取出的每个部分碾成过糊状,煮过、烤过总之就是一道道加工。此处执行的程序和烹调会用到的一样,不过这也绝对不是能够笑着让小孩子看的画面,但我们真的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从它的肝脏里找到了可以做成醒酒药的成分。” “它的胃酸也是挺强的。只要能够使它安定下来或许就能发挥用途了。” “不过看起来也没有强到能够一瞬间破坏掉敌军装备的程度呢。” “可以用在其他地方上啦,比如说在宝箱的钥匙孔流几滴进去就可以轻易获得宝藏了,锁的内部构造可是很精致的,也可以用来破坏陷阱。” “胃袋自身能不能被当成某种药材呢?” “巨魔死后过了一定时间的话,防御粘膜就会被破坏所以应该比较困难吧。你看,这一只的粘膜已经开始慢慢分解了。” 用一句话概括我们到底是做什么的,那就是调查类如巨魔这样的害兽的任何有效利用方法,就好比象牙和虎皮一样。只要能够找出用途,它们也就不会被当成纯粹的害兽了。 我的助手在用鹅毛笔在羊皮纸上迅速地计算出我们调查出来的每种物质的相当市价。如果这些数字的总额超过了某条线,那这次调查就可以说是一次胜利。 “看起来不错呢,总额达到一万白银(e:tinum是白金,这里是要通俗易懂点好?),风险与回报的天平明显偏向我们这一边呢。” “话说回来上个月的地狱犬那笔帐是多少来着?” “它们的皮毛和獠牙有着不错的军事价值,因此很受武器商和骑士团欢迎呢。” “是吗,那就好,这样在用途上就不会与这一次重叠了。” 调查出害兽a的新用法就够辛苦的了,但如果这个用途与害兽b起了冲突,日后害兽b的价值就会下降。那样攻击害兽b的人数就会下降,害兽b的数量会再次返回到危险的等级上。 哎呀。 我好像已经在刚才的说明里透露了答案了呢。 “……就和老虎大象一样,一个是最强的食肉动物之一,另外一个则是能够当成坦克的大型草食动物。但是说到虎皮和象牙的时候在人们的眼里就是另一个形象了,所以它们才会被捕杀到频临灭绝的程度。” 助手一边用鹅毛笔扫开衣服上的尘埃一边继续说道。 “如果让数量有限的骑士奉命前去驱除害兽,那么他们就无法做好牵制邻国的本职了,所以我们要想出能让近乎无穷无尽的民众去与其搏击……这么一回事啊。” “总是我们人类在颠覆食物链的平衡呢。” “但如果有那个余力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它们完全歼灭呢?” “人类就是这种生物。现在的处世之道就是通过假扮弱者来享受社会福利。没几个人会在没有回报的情况下就将性命豁出去,那些真的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加入了骑士团或佣兵团了。” 那么,剩下的工作就是利用见钱眼开的民众让他们赌上生命将巨魔赶入灭绝的边缘了吧。 到头来巨魔到底是真的灭绝还是会被当成保护动物就要看国王和贵族们的脸色了……毕竟和人鱼啊妖精啊不同,那玩意长得实在不行啊。 “人类的欲望还真是可怕啊。” “但正是因为这欲望人类才能发展到今天啊。” 完成了工作的我正一边将报告内容逐项逐项记录在羊皮纸上一边说道。 “能够说话和计算的动物和怪兽也不在少数,有一些连创造性都有,要说为什么人类能够远远超越这些物种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那是什么?” “欲望的种类多如繁星,和其他物种比起来完全就是规格外的。” 我并不认为在最后打败魔王军的会是一个清廉洁白的英雄,无论自身的能力数值有多高也好,一个没有欲望的人类是不会有上进心的。简单来说就是,升级的速度太慢了。 我觉得在勇者大人周围指手画脚,有新潮流就马上扑过去的墙头草群众才是更为可怕的存在。 说不定,要比勇者大人、甚至比魔王都要更可怕。 一个月后,宫廷综合学术研究所收到了一份中转报告。 “博士!巨魔的数量正在持续增长!那些白痴群众甚至没有偷猎或是过度猎杀它们,反而在四处给它们喂食呢!!” “我靠……” “那帮人觉得比起杀死巨魔然后从尸骸上搜刮,放它们活着呕出胃酸更有效率呢。还有,巨魔肝脏具有极高的回复能力,有的人故意摘取一部分然后又将它们放生,然后巨魔可以在短时间内再生被摘取的那部分!!要、要怎么办啊博士!!巨魔正在疯狂增殖啊!!那些人不知道如果巨魔的数量持续上升的话会对城镇都市造成什么影响吗!?” “人类的欲望果然才是最可怕的啊。” 完成调查问卷之后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由你所剖析出来的“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果这份乐趣与魅力即便在这些短片之中也能毫不逊色地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你”毫无疑问能够过上幸福的人生吧。或者说,你建造了一个能够带给自身幸福的人格呢。 如果你并非如此,嘛、也别担心。 那些数字只是“你”给“你自己”这个角色打下的分数。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就好像每个人会对调查问卷里面的短片作出不同的评分一样。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由你所剖析出来的“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果这份乐趣与魅力即便在这些短片之中也能毫不逊色地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你”毫无疑问能够过上幸福的人生吧。或者说,你建造了一个能够带给自身幸福的人格呢。 如果你并非如此,嘛、也别担心。 那些数字只是“你”给“你自己”这个角色打下的分数。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就好像每个人会对调查问卷里面的短片作出不同的评分一样。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由你所剖析出来的“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果这份乐趣与魅力即便在这些短片之中也能毫不逊色地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你”毫无疑问能够过上幸福的人生吧。或者说,你建造了一个能够带给自身幸福的人格呢。 如果你并非如此,嘛、也别担心。 那些数字只是“你”给“你自己”这个角色打下的分数。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就好像每个人会对调查问卷里面的短片作出不同的评分一样。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由你所剖析出来的“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果这份乐趣与魅力即便在这些短片之中也能毫不逊色地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你”毫无疑问能够过上幸福的人生吧。或者说,你建造了一个能够带给自身幸福的人格呢。 如果你并非如此,嘛、也别担心。 那些数字只是“你”给“你自己”这个角色打下的分数。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就好像每个人会对调查问卷里面的短片作出不同的评分一样。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由你所剖析出来的“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果这份乐趣与魅力即便在这些短片之中也能毫不逊色地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你”毫无疑问能够过上幸福的人生吧。或者说,你建造了一个能够带给自身幸福的人格呢。 如果你并非如此,嘛、也别担心。 那些数字只是“你”给“你自己”这个角色打下的分数。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就好像每个人会对调查问卷里面的短片作出不同的评分一样。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由你所剖析出来的“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果这份乐趣与魅力即便在这些短片之中也能毫不逊色地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你”毫无疑问能够过上幸福的人生吧。或者说,你建造了一个能够带给自身幸福的人格呢。 如果你并非如此,嘛、也别担心。 那些数字只是“你”给“你自己”这个角色打下的分数。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就好像每个人会对调查问卷里面的短片作出不同的评分一样。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由你所剖析出来的“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果这份乐趣与魅力即便在这些短片之中也能毫不逊色地大放异彩的话,那么“你”毫无疑问能够过上幸福的人生吧。或者说,你建造了一个能够带给自身幸福的人格呢。 如果你并非如此,嘛、也别担心。 那些数字只是“你”给“你自己”这个角色打下的分数。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就好像每个人会对调查问卷里面的短片作出不同的评分一样。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 那么现在要把问卷收起来了,请从后面传过来可以吗? 你想知道这份调查的意义? 嘛,反正现在也改不了答案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吧。 在这些短片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我想你们应该是根据这些角色的言行来进行排序的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对每个角色进行评价? 不过。 这次调查问卷有另外一个目的。 每个人对每个角色的印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看你们给角色排好的数字顺序就能明白,像是与其他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排序这种奇迹般的巧合……嘛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抄写了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们有认真地作答,得出的结果应该是极为分散的。 而这代表了什么呢。 你们已经明白了吧? 这与个人品味和兴趣无关,那些毕竟都只是表面功夫,再一次好好回想一下你所排的顺序吧。你喜欢哪一些,不喜欢哪一些,就这么去判断一下,然后根据那串数字的罗列应该就能筑起一个判断出短片排列的人格。 那就是“你”这个人格,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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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好像是在做什么调查问卷……因为那个教授的话很多……” “那可不行,要好好把话听完啊。” “?” “明明在投币式储存箱和一个婴儿相遇了,却在对方说‘是you啊!’之前睡着算什么啊。”(e:这貌似是在捏他村上龙的小说《コインロッカー?ベイビーズ》,主角幼年时被母亲抛弃在一个火车站的投币式储存箱里,这里大概是想说“在故事展开前就睡着了算什么啊?”) “就算你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一边说着,安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那个奇怪的教授已经不在大礼堂的讲台上了。不仅如此,因为调查问卷而集中起来的二三十名问卷调查参加者也都不见了,留下来的除了自己和叫醒他的女孩以外,只有在不远处聚在一起的三个女孩了。 她们应该是在调查问卷结束后留下来聊天的吧,安西简单地推断道。 “外面已经很暗了哦。” 特意叫醒他的金发碧眼的女孩这么说道。 “我们差不多要走了,你呢?” “……门要怎么办?” “不知道啊,因为这应该是由组织调查问卷的教授负责的吧?他演讲完后就走掉了,不过还是跟办公室的老爷爷说一声比较好吧?” 也对,这么想的安西打着哈欠站了起来,他拿起就连学习用具也没怎么放的小包。 “那就交给教授好了,不知道咖啡厅现在还有没有在营业呢。” “这样啊,我们这边也刚好说要到别处去聊天呢。” 这时,应该是与金发的女孩一伙的、在不远处的三个女孩朝这边打招呼。当然了她们打招呼的对象是金发的女孩而不是安西。 实际发话的是一个有着乌黑艳丽长发的高挑女孩……应该是没能直接考上大学的安西的学姐吧。 “春海,你又犯老毛病了吗?” “萤学姐,这位同学说要和我们一起去咖啡厅——” (我可没说过要一起去啊……) 当然,他们还完全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安西意识到自从他进了大学后就经常碰到这种临时的邀约,总是一下子和陌生人凑合然后又一下子分开,在中学的时候明明总是会和固定的集团一起吃午饭的说。 虽然这个气氛感觉在周围引起了化学反应,不过就这么一下子被放置到一个女孩组成的集团里还是有种奇妙的压迫感,这和陌生人之间的一对一会面有所不同。 一个与其说是大学生、看上去更像夜总会女郎的女孩似乎看出安西在为此感到困扰,她笑了笑,随后以与外表相反的礼貌口气说道。 “春海你啊,和陌生人靠太近了。” “诶?怎么回事啊爱洲,我没有口臭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抱歉啊,春海的心理防线比较低下,她完全没法把握好与他人的距离感。不过别因此产生她迷上了你的错觉,对这孩子来说这是她的标准态度,如果擅自以为距离已经缩短了的话到头来后悔的会是你自己哦。” “这种事情就不用多心了。” “这也是以防万一啊,这孩子在中学时代一共造就了四个跟踪狂,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教导主任呢,很厉害的战绩对吧。” 为什么要拿我和过去的跟踪狂相提并论啊,安西对此真的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没有率直到有话直说的地步。 虽然也不会说‘这个世界是建立在谎言上的’这种话,不过他也明白忠言逆耳这个道理,不将真相隐藏在甜蜜中的话,到头来只会因为真相的苦涩而被其他人疏远。 “话说梢惠为什么要藏在萤学姐您的behind啊?” “她的中学时代都是在女子学校度过的,也许是害怕男生吧?” “刚好相反呢,梢惠是那种看到害怕的东西就会发动攻击然后跑掉的类型。既然她在安全地带进行观察的话,应该是对这个男生很感兴趣吧。” 被人擅自调侃了一番的名为‘梢惠’的少女,对此作出了一段简短但有力的答复。 “没有那回事。” “你要当心哦,因为梢惠和春海是完全相反的类型呢,如果有人帮忙捡起橡皮擦她就会开始想这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 “没有那回事。” “不管怎么说在第一学期的时候,我们明明是同性她还很严重地误会了什么呢。” “没有那回事。” 话说回来,安西插嘴道。 “为什么要戴着那个巨大的耳机?真亏那样子还能听得到我们说话啊。” “那只是为了时尚而已。” 那个有着乌黑长发,好像叫做萤的女性插话道。 “绳子的另一端其实什么也没有,左腕包扎的绷带和右腿那破烂的丝袜也是这么一回事。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有某种意义,但认真去想的话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喂喂,就说了梢惠很危险吧!你看,因为那个笨蛋男对我的玩笑起了点兴趣她就双眼发直了!!萤也是!不快跑的话她就要掏出剃刀了!!” “没、没有那回事!!” “好了啦,大家快点一起去咖啡厅啦!” 在看上去最不可靠的春海的坚持下,一行人离开了大礼堂,不知何时被包围住了的安西不得不顺势和她们一起行动。 那是一种很无所谓的感觉。 就像是心想‘怎么都好了’然后接受眼前的一切一样…… 在中学时代果然没有过这种感觉啊,安西心想。毕竟那个时候的他认为留级一年就会在百年的人生中产生龟裂,这么一看他的变化还真大。 外面漆黑一片,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下午听课时并不存在的寒气。 虽然时不时就能看到路灯,不过因为数量太少所以也没派上多大用场。虽然是国立教育设施的校园内,这个区域的犯罪率还是维持在较低的水平。 “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哦,春海你的手机怎么了?” “没电了。” “……如果是八点前咖啡厅应该还没打烊吧?” “真是不明白啊。那个连锁企业在三十个国家里都有分店,也就是说应该按正规营业时间来运作才对,不应该因为八点后暂时没有客人就打烊啊。” “毕竟这里是大学校内,也没有其他客源了。记得曾经有过连续五个小时都没有客人这样的事情,因此他们为了配合学校活动更改了营业时间。” “那边的男人,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 有着独特声线的梢惠向他搭话,不过说实话,安西完全看不到插入对话的空隙,毕竟要打入一个已经十分融洽的朋友圈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如果是在联谊的话,碰上两边都是陌生人的情况至少还有机可乘…… “不过真是太好了。” 有着爱洲这么一个新时代名字的(晒黑了的)夜总会女郎朝安西搭话。 “你指什么?” “我想听听你对那份奇怪的调查问卷是怎么想的。虽 然我们几个讨论是无所谓,不过同一个集团里的的见解缺乏多样性,所以我想听听其他人有什么想法。” “那份调查问卷,果然很奇怪呢~” “有一股不好描述的怪异感觉,我想在这份违和感消失前和大家讨论一下,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不过在大礼堂里讨论了几句好像只是让事情变得更加难以理解了。” “从这层意义上来看,新的视角也是很重要的。” “……看来梢惠又在无故夸你了,那边的男人要小心点啊。” “话说回来~” 春海从下方盯着安西的脸问道。 “那份问卷调查,你给里面的短片排了怎么样的顺序?” (从现在起将要判断你的相性,请对照自己纸上的记录,参考各短片的排序高低,如实按照表格前进吧。) (见下图,译者注:请看插画上的表格,已译成中文。) 请以表格的结果为基准,前往对应的页码吧。(注:原页码指的是日文原版书的情况,翻译中已删去。) 春海线 (追寻与这次「不合理」有关的另一件「不合理」之谜!) 萤线 (那个教授到底是怎么拍出那些短片的?) 梢惠线 (接二连三逼近的「不合理」到底是?你能够解释、或者接受吗?) 爱洲线 (教授的问题还没有结束,下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 萤线 1. “真是巧了,和我的一样呢。” 说这话的人是萤。身材修长的她有着乌黑的秀发,虽说是位美人,但却是那种看到就想让人敬而远之或是感到可怕的类型。说实话,安西觉得她是四人组中最难与其展开对话的一个。 “说不定对电影这些可以聊个痛快呢。” “并不是谁的错啦,毕竟和话不投机的人说什么都不会舒服的,不过总比谈棒球来得好。” “爱洲,你要好好改一下那个在餐厅里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抓着不认识的男人一起看电视的习惯才行啊……哦呀?” 梢惠的话只说到一半。 从大礼堂出来的时候她就仰望着星空,仿佛要接住什么那样伸出了一只手。 萤皱了皱眉。 “下雨了吗?” 话音刚落,安西就感觉到很大一滴水掉到鼻子上。随即,降下了宛如从打翻水桶一般的倾盘大雨。距离校舍和咖啡厅有一段距离,也没有人带伞,五人一行只能慌忙赶回了大礼堂。 因为走的时候把灯关上了,现在是一片漆黑。不过门却没有锁上,印象里他们走的时候就没锁。 “哎呀!!雨下的可真大!!” “这么大的雨应该不会下一个晚上吧。” “我都湿透了。” “四周这么暗真是遗憾呢少年,如果有灯光的话你就能一次享受四人份的杀必死了。” 无视了这句话的安西正在确认身上的东西,提包里装的学习用具本来就不多……看来在百货店被售货员游说而随手买下的防水层发挥了效果,将包的拉链打开后用手翻了几下,并没有摸到湿湿的触感。 然后就是放在裤袋里的智能手机了。 安西拿出手机后按了下电源,幸好平时用的锁屏画面显示了出来,看来没有被雨淋坏。 安西正一心专注在手机上,而看起来像是夜总会女郎的爱洲在旁边发出了大喊。 “呀啊啊啊!!本来以为暗幕防御会保护好因为弄湿而变得透明的内衣,可你居然拿出了背光灯吗!?” “?” “如你所愿,看我的安全遮眼警备!” 在下意识望向爱洲的安西后面传来了春海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湿透的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在视野被封锁的同时,背后传来了被软绵绵的东西压上来的触感。 安西的体内被一股电流击穿。 这已经和防御松懈是完全不同等级的问题了。(e:这里应该是指春海太粘人了) “爱洲,你乍看是想装出很羞耻的样子,其实是想通过尖叫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对吧?” “不对!刚才是我真心的反应啊!还有根据现在的情况来判断整个人抱上去的春海得分最多吧!!” “这个女的,居然还满脸堆笑地维持着这个状态嘛!?” “怎——么——了?what what,你们怎么这么兴奋?” “真是的,你们从刚才开始就在干什么啊?” 听到萤那已经受够了的语调后,安西感觉到手上的手机被拿走了。当春海把双手放开后,所有的光源都消失了,在黑暗中不知是谁又把手机还到了安西手中。 “不许用手机,明白吗?” “嘛,反正我也只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坏而已。” “爱洲没能获得足够的注目度呢,春海留下的印象要更大。” “我们总是这个样子呢。” 安西能听到黑暗中的对话,但却没有加入到其中的意图,总之往萤的方向点头就已经很勉强了。 “这场雨下得比我想象中要久呢。” 萤的声音传来。 “一开始势头那么强我还以为不会下很久的。” “如果会一直下到明天,不好好准备一下可不行呢。” 安西随口回答道,当然他指的不是留在这里过夜,而是要为在这大雨中浑身湿透地跑回家做好觉悟。 爱洲附和了一句。 “礼堂这么大,也许能在伞架上找到剩下的几把雨伞呢。” “擅自拿不是自己的东西可不好哦,爱洲。” “明天还回来就好了,至少也有找一找的价值吧。” 不过在大礼堂的入口处找不到那种东西。因为黑暗所以只能依赖双手的触感来确认,可惜伞架是空的。 “就好像撤去自行车那样,老师们会定期撤去留下来的雨伞吧。”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对了,这里是大礼堂也就是说一定会有很多垃圾桶。如果能找到办公室,也许就能找到新的垃圾袋了。” “……要是有人敢把那东西套在头上在市区内的商业街漫步,再乘上巴士或是火车的话,为了歌颂他的勇气在校门口立一个铜像也不为过。” “咦?” 安西作出了这样的感叹。 因为有外面那些零星的路灯,礼堂外面的入口处得到了些许的照明。在那里他看见了有什么在发光,因为女孩们不想自己那因为淋湿而变得透明的内衣暴露出来所以没有靠近光源。安西则不一样,为了确认那到底是什么的他靠近了玻璃门。 “有一把塑料雨伞落在那里。” 金属骨架断了两三根,塑料伞布也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一定是被强风什么的弄坏了所以才被之前的主人丢弃了吧,不过应该还是能够挡雨的。 安西把提包和手机放到地上,将玻璃门打开后往外冲了出去,他捡起坏掉的塑料伞后又匆匆赶了回来。 “战利品get,应该可以往下一阶段前进……怎么了?” 礼堂内部要比安西所在的玻璃门旁边更暗,虽然看不到脸,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好像萎缩了。 萤打破了沉默。 “就当是课外科普吧。女孩子如果看到异性的内裤也是会害羞的哦。” “?比起那个我拿到了伞……” “什么比起那个啊!啊啊啊真是够了,总之请快点过来!!” “爱洲,你已经忍不住要抱他了吗?”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说暗幕防御对男孩子来说也很有必要!!” 在她们的催促下安西回到了黑暗之中。 “总之我找到伞了。” “嗯嗯伞对吧。” “……要让五个人挤在这把坏掉的伞下面从物理上来看是不可能实现的呢。” “梢惠,你刚刚吞口水了对吧?” “我觉得那是爱洲你本性毕露了吧。” 她们无视了安西,继续进行着对话。 “总之让其中一个人跑去便利店买几把雨伞回来不就行了吗?” “哦哦!nice,真是nice的意见!” “嘛,这还是比较靠谱的。” “等等啊年轻人,这也就是说要有一个人在湿漉漉的状态下暴露在荧光灯下面哦!!” “那会成为难忘的体验呢。” 安西想了想,觉得要让内衣裤完全暴露的女性去办这差事的确是残酷了点。 “那既然提案的人是我,我去好了。” “等等啊男生!!对我们来说你才是最危险的!!” “?” “如果我们之中有人要承受这份耻辱的话,还是应该通过猜拳决定。” “是吗,不过我是男的所以无所谓啦。” “才不是无所谓!正因为你是男的才不可以啊你这小傻瓜!!” 安西被无法理解的逻辑挽留了下来,这也许是女子集团之间制定的特殊规 则也说不定。 虽然话是这么说。 “……不过,回家的时候还是要通过繁华的商业街,乘上火车或巴士的时候也一样,我们迟早还是会暴露在灯光之下的啊。” “……!?” “!” “!!” “……!!” 面对这句轻描淡写的发言四人组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于女生来说这搞不好关乎生死大事。 “衣、衣服要多久才会干呢?” “等它自己干的话天都要亮了,说不定要找个吹风筒呢。” “不行,那样还不够,要好好找个干燥机才行。” “太草率了,怎么可以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就去找洗衣店啊?衣服还在干燥机里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办?” “梢惠,你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是在想‘真是天赐良机’对吧?” “爱、爱洲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的妄想套在我身上?” 对话已经朝向奇怪的方向前进,于是萤打算将轨道修正过来。 “总而言之,首先要入手与人数相等的雨伞,这样一来就可以移动了,用猜拳来决定谁去便利店吧。” “那就开始吧,石头剪刀——” “等等。” 这时安西插嘴道。 “这么暗看不见出的是什么手势啊。” 全员都沉默了。 到头来,所有人都放弃了将自己严密保护起来的暗幕防御,四名女孩不得不接近了有灯光照进来的玻璃门,将她们的躯体暴露出来。对安西来说,比起她们的衣服的状态,她们那因为羞耻而扭扭捏捏的躯体更为刺激。 “石头剪刀布!!!” 全员都以半豁出去的心态挥出了手。胜负决定后安西开口说道。 “……我刚刚才想到,不管出什么手势,在黑暗中喊出来不就行了。”(e:安西你走好,我会记住你的) 话音刚落,四枚‘石头’朝他落了下来。 2. 说实话,比起那份奇怪的调查问卷,之后看见的湿滑透明四人组给人留下了更深的印象。不过最让人难忘的还是萤的内衣,那个由始至终都是冰山美人造型的她,居然会选择那么非主流,更直接的说就是十分狂野的内衣。 于是…… 第二天安西在床上醒过来时,他早就把调查问卷忘到脑后了。就好像一份已经上交的报告一样,并没有什么值得去记住的价值。 不过。 世上总是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和承不承认它们的存在无关。 倒不如说。 简单来说就是,本以为已经结束的事件,实际上还远远没有结束。 3. 雨天真是沉闷。 听完一节不知道能不能记住的外语课后,安西撞上了之前还想着八成不会再见面的萤,今天其他三人好像没有和她在一起。 她毫无疑问是个美人,不过却是那种美到没有人敢和她搭话的学姐类型。 打个比方,就是那种会在ktv令全场沉默的美女。 安西能感觉到体内的齿轮绷得紧紧的。 “安西君对吧?你下一节课是什么?” “数学,今天是基本科目消化日来着。” “那就翘了吧。” “‘那就’是闹哪样啊?” “反正那些知识你一生也用不上的。” 安西觉得根据那套理论在中学学的五门科目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不过他本来也不是很想上数学,也就没有和萤理论太久。 问题是,翘了数学课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吗?去哪里?” “昨天的调查问卷。” 总之两人为了聊天走出了讲堂。 萤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 “你知道主持活动的教授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叫田中吧,在活动开始之前他好像做过自我介绍来着。” “没错,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点。不过我在教务处办点事时顺便问了一下,这个大学没有姓田中的教授哦。” “……啊?” 安西的思考冻结了。 他明明理解了从萤嘴里吐出的话语,但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田中是个挺常见的姓,说不定还是日本的五大姓之一呢。因为连一个姓田中的都没有,和我谈话的工作人员还表示作为一所‘没有田中的大学’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呢。” 安西的大脑陷入了空白,不过还是能感觉到脸上的汗水,等他意识到为什么会有汗水的理由花了一点时间。外面在下雨,教室里面还好,不过走廊内充斥着外面传来的凉气,也就是说汗水并不是由热气产生的。 “……那么,那个教授是谁啊?不如说,这份调查问卷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好奇对吧?从大学外面来了个可疑人物聚集了一帮学生,让我们做了份有关人格的诡异调查问卷后就悄声离去了,这是为了什么?还有,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里好歹也是国立大学,有着与其相符的安保措施。调查问卷什么的在哪里都可以办,为什么那家伙偏偏冒险选择大学这种地方,找上我们,不惜为了拉我们做这份调查问卷而将每个人的底细调查一遍呢?” “最重要的是那我的学分呢!?如果这个田中(暂定)不是这里的教授,那我第一学期说不定就过不了了啊说真的!?” “……” 陷入沉默的萤轻轻踢了安西的小腿一脚。 看着疼到眼里打着泪花跳起来的安西,面无表情的萤继续说道。 “拜托你看看气氛。” “一开始就教唆我翘课的你没资格这么说!!” 4. 这所大学里没有姓田中的教授。 那么那个自称教授的人到底是谁? 说起来,那份调查问卷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提交了什么信息上去? 虽然是想调查这些东西,不过…… “那么不惜要我翘课也要调查的是什么?” 安西发出了疑问。 “那个田中不是大学的人吧,在大学里逛也不会找到什么情报啊。” “也不一定。” 萤简单地否定了安西的想法。 “虽然不明白调查问卷的主旨是什么,不过那些短片的入手处我有点把握,那些应该都是由影视研拍摄的东西。” “有什么根据吗?” “我对短片中的其中几个拍摄场所有印象,应该都是在大学的校园内拍摄的。依我看,这个自称田中教授的可疑人物大概是装了装样子拜托影视研拍下这些短片的吧。” “……也就是说他侵入校园内不止这一两天这么短的时间?” “很诡异对吧,那个人简直就像妖怪一样。” 于是在萤的邀请下,安西来到了影视研的活动室(……这种叫法正确吗?没有加入什么社团的安西也不是很明白叫法)门口。 “门当然是锁着的。” “将橡胶胶粘剂倒入钥匙孔的话就能做出模具,不过把它弄出来就有点难度了。” “……依我来看你更像妖怪诶。” 萤将一把并不是铁制也不是铝制,应该是锡制的、看上去有点破烂的钥匙插入锁里后,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走进房间的同时安西作出了提问。 “那么,要在影视研的活动室里找什么?” “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希望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 “就是那些短片,它们有 几个令人在意的地方,所以我想再看一遍调查一下。” 只是找了一下就轻易地发现了目标。那是一根在姓名贴纸上写着“调查问卷专用”的usb记忆棒。 “啊咧?在大礼堂播放的时候不是用了一卷大型的电影专用胶片吗?” “大概是首先通过数字手段剪辑然后烧录到胶卷上面的吧?影视研也有着奇怪的执着呢。话说回来,拍这些短片就需要一整个两万日元的大容量usb……影视文件果然会花去很多容量呢。” “只要调一下压缩率就好了,不过这毕竟是影视研,虽然肉眼是看不出不同处,这里的人还是会拒绝使用任何无谓的压缩手段吧。” 不过萤到底想调查这些短片的什么地方呢? 她将usb记忆棒插到自己的智能手机上面的一个槽口中,在小屏幕上播放着那些短片。 安西在想会不会花很久,不过三分钟后萤就点了点头。 “啊啊,果然如此。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上面拍下了幽灵吗?” “是更有趣的东西哦。” 萤将影片暂停了。 “你听说过‘灰色虚构作品’这个单词吗?”(e:原文グレーフィクション,大概是河马自编的词,欢迎纠正) “……外星人电影之类的?” “也不是完全错了。” 萤对这个玩笑回以严肃的答复。 安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萤却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这个单词指的是因为各种理由被冠上非虚构的名义而无法发表出去的虚构作品。有时候会听说某些演艺作品因为跟政治什么的扯上关系而被和谐掉对吧。最近不是有一段ufo研究设施的短片,还有一部以平安时代的贵族怨灵为主题的恐怖电影都引用到这个单词吗?” “那又怎么了?” “这些短片也是如此。” 萤以十分凝重的表情述说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灰色虚构作品会留下一般人会忽视的小细节,在这些短片里也能看到那些小细节。虽然也有这些东西刚好被拍进去的可能性,不过这十有八九不是巧合。” “诶?那么难道说……这个在镜头边缘的白发女孩子也是?” “不是说那个。” ……那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虽然安西对此抱有疑问,不过萤却似乎不打算让对话偏往那个方向。 “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所有展示给我们看的短片都是灰色虚构作品。” “……也就是说那些其实都不是虚构的。” “对。” “可是在那些短片里不是出现了妖精和忍者吗!?还有一个在rpg一样的‘历史中不存在的中世纪(风)奇幻世界’将巨魔解剖的片段哦!?”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萤叹了口气。 “不过这些短片并没有展示‘不可思议世界的全体’。感觉好像只是那个世界的一个房间或是一个部分。如果是那样,也许实际上这是在某栋大楼的一个房间或是地下圆顶发生的事情。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不可思议的世界’,这只是在地球上的某个‘看起来像是不可思议的世界’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那也太扯了……安西如此想道。 如果有人说这个地球上的某处存在着勇者和魔王,你会相信吗? 一种能像人类一样说话的电脑病毒在某种意义上听起来比勇者或魔王还要奇幻不是吗? “不过,‘非虚构’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嗯?” “诺斯特拉达姆士的预言也被纳入‘非虚构’吧。也就是说‘非虚构’与作品内容的真伪没有关系,它只是代表那些‘作者认为是真实’的作品,那么……” “你是想说,那个教授不过是个疯子吗?” “这么想能让我安心很多。” “也许吧。” 萤率直地承认道。 不过。 “又或者说,其实在这些短片背后有一道共通的规则作祟,导致教授认为他真的目击过这些事情发生。” “……你是说催眠术之类的吗?” “那也太老套了点,至少也说成是教授在追查某个大事件的真相而一路拍下来的各种目击证言吧。” 安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短片里的各种灰色虚构作品专用的细节本身,也有可能只是那个伪教授设下的恶作剧罢了。 不过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头来,那个教授到底想做什么啊?为什么要拍下那些短片?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份调查问卷本身又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呢。” 萤随口回了一句,但又立刻加上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有某种联系的。” “?” “我觉得这些以短片的形式所讲述的奇怪的事情,和那个教授是潜入大学、实行那份调查问卷然后又悄然离去有关系。如果两者真的有联系,那么我们就已经被间接卷入到那些短片引发的一连串奇怪事情里面去了。” “……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话题啊。” “同意,不过如果那些短片真的是灰色虚构作品,那个教授应该也迎来了适当的末路呢。” “什么意思?” “那些高声宣称自己被ufo绑架过的人,已经是和ufo本身有所不同的‘异变’了。可以说是absurd,不合理。假如有一个像是客服热线那样可以向他咨询一切与恶魔相关的专家,那个专家本身也是‘不同于恶魔的不条理(ab)’,也就是说。” 萤稍作停顿。 “那些为了分析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四处奔波的人会被自己所追赶着的事物同化,就连自己也成为一种不合理。考虑到构成这次以灰色虚构作品为主题的调查问卷所需的经验,那个身份不明的人估计在实行计划的那一刻就已经变身为‘教授(ab)’了吧……不管他原先是谁呢。” “……” 听到这里,安西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比起那份调查问卷。 比起那个教授。 还要更加危险的东西就在眼前。 “那、那个,话说回来影视研的人都上哪去了?如果想弄清楚这些短片的话,先去问他们不是更好吗?毕竟是影视研的人拿着摄影机拍下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现象的啊。”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就简单了。” 萤并没有明确说出来。 不过在这段模棱两可的话里,能感觉到某种不详的气氛。 已经无法向那些人确认。 已经无法和那些人对话。 那些人在哪里也不知道。 没错。 和那个教授是一样的情况。 “……说教授在分析那些不可思议现象的时候走火入魔了是一个假说对吧?无论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的也好。” “那只是个假说而已,不过,魔导书和魔法阵也是这么一回事吧?它们只是将世界的构造以文字或是图形的方式记录下来出来而已。” “如果是那样,只要分析一下这些东西就会引起异变的话。” 安西伸出手。 指向最危险的东西。 那根被萤拿在手中,储存着那些短片的usb记忆棒。 “……那东西只是拿在手上就很危险了吧?” “嗯,比起那份调查问卷、那个教授、影视研的那些人,观看每一段短片还有灰色虚构作 品本身更危险呢。” 对此,萤笑了。 在她那一直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绽放了令人吃惊的笑容。 “你不觉得这根usb记忆棒已经将不合理(ab)完全压缩在其中了吗?简直就像一根只要轻轻挥动就能无限升级的魔杖一样。” 梢惠线 1. “和我的结果很相似呢。” 在一旁响起了梢惠那清澈的声音。 “但这样真的很有趣吗?大家的结果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 “不对哦,和我的all不一样~” “我的也不一样。” 是这样子的吗,正当安西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已经走出礼堂和女孩子们朝着咖啡厅的方向前进了。话说回来,到最后果然还是和她们一起行动了,这是为什么呢? 咖啡厅所在的大楼离大礼堂还有一段距离,路上几乎是漆黑一片,不过梢惠却开始翻手提包里面的东西。 “梢惠,你在干什么?” “我好像把圆珠笔忘在礼堂里面了。” “那种一百元一支的东西,在便利店买新的不就行了?” “忘了也无所谓,不过我想仔细确认一下,因为我觉得如果买了多余的笔就好像输了一样。” “梢惠笔盒里的自动铅笔的确在增殖呢。” 萤用手机的背光灯来照亮梢惠的手提包,不过亮度果然还是太低了,在这么暗的情况下翻手提包只会掉出来更多东西。 “到了咖啡厅再检查怎么样~?” 春海提出了建议,不过安西却指向不远处的地方说出另一个方案。 “那里有个告示板。” 这是块为了贴上各种社团通知的陈旧板子,为了在夜晚也可以阅读上面的信息所以装上了荧光灯。纯白的光线虽然无法照亮附近的黑暗,不过也比手机的背光灯要强。 当一行人为了借点灯光来到告示板前面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这是户外照明的关系,能看到灯管里有不少小飞虫的尸骸,一定是没怎么清理过吧。因为最近并不是社团对外招人或举办文化祭的时间点,因此上面展示的情报也缺乏价值。 “哦,圆珠笔没忘呢。” “这样就不用增殖下去了。” “你这家伙还真爱给人添麻烦呢。” 爱洲以调戏的口吻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这种告示板还没有被废弃呢。明明是二十一世纪了,给所有人群发电子邮件不是更省事么?” “有些古板的教授可能不擅长使用那些电子手段吧。” “还有那些不想收到一大堆无聊的通知,经过考虑后没有把邮箱四处公开的人呢。” “原来如此。看来顽固的不止是教授啊。” 一旁的安西倒是在心里觉得这些事怎样都好,总之快点到咖啡厅去吧。虽然天气变冷了,但是仍然处于飞虫的活动期,它们嗡嗡地在灯光下面飞来飞去的讨厌死了。 “萤学姐,快走吧。” 正当安西他们要迈步离开告示板的时候,春海回头这么说道。于是安西也回头望去,发现萤一个人伫立在告示板跟前。 “有什么在意的消息么。” “萤是个浪漫主义者呢。” “?” 对于某些事情这四个女孩就好像心有灵犀一样,有时候安西会跟不上她们在说什么。 萤与众人汇合后继续前往咖啡厅,就像家庭餐厅和便利店一样,咖啡厅位于和校舍不同的其他建筑物里,不过…… “已经打烊了。” “已经close了呢。” “萤,现在几点?” “八点零三……好像因为梢惠找圆珠笔花了不少时间呢。” 因为是世界规模的连锁店所以本应按着正规的营业时间来工作,不过那个店长总是不会放过任何打烊的机会,现在咖啡厅里已经是黑灯瞎火了。 没办法,安西他们只能前往在同一栋建筑物里的西班牙系家庭餐厅。 “这地方的评价会因为个人对海鲜的接受能力而大幅波动呢。” 从梢惠那摆出ヘ字形的嘴巴来看,她并不是很喜欢这里。 不过在此之前,安西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等等,为什么你要挤这么近……?” “这是四人桌来着所以没办法啊。” “不过从你被紧挨着的梢惠压在窗边这一点能明显能感觉到某种意图,看来梢惠是想独占你呢。” “没有那回事。” 因为谁也不是特别饿,于是五人就一起共用了一份大型沙拉。当然,上面洒满了虾、乌贼还有贝类,梢惠的嘴巴已经从ヘ字上升到∧字了。 名为爱洲的夜总会女郎呷着热咖啡说道。 “果然,自助的饮料就只能是这种程度了吧。” “只要是黑咖啡,在我喝起来都only是苦味的。” “好像没有抹茶这种全民饮品呢,明明食物都往大众方向靠拢的。” “家庭餐厅就是这样的啦。” 安西在想为什么要对国内的连锁店这么苛刻呢,明明之前去过的咖啡厅还在三十个国家里有分店来着。 也许品牌会影响人们的味觉吧。 “话说,那份调查问卷真是很奇怪呢。” “那东西到头来是干什么用的?该不会只是教授的个人兴趣吧。” 实在不觉得这样就能对学分动什么手脚。 不过,事实上也看不出那份东西有什么实际意义。 “也许是教授为了研究在收集什么数据呢。” “不过那样一来啊,要将我们的结果写入论文里不用事先征求我们的同意吗?” “应该是打算不暴露个人特征就混过去吧。” “嘛,只不过是告诉他我们喜欢哪些短片,即使让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喝着自助咖啡的爱洲随口说道,虽然她似乎对家庭餐厅有点意见,不过她的心情倒还不坏。 这时候安西试着问了下自己在意的事情。 “对了,那个教授专攻的是什么领域?心理学吗?” “……” “……” “……” “……啊咧……?” 一股不自然的沉默降临了,五人面面相觑。虽然只要看一下她们的表情就能猜出答案,但即便如此安西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等等……你们之中没有人听过他的课吗?” “也就是说,你也不认识他?” 她说了“你‘也’”。 梢惠的一句话令安西确信了,难道没有人认识那个教授吗……?不过真要说起来他之前也不认识这些女孩子,应该和他不是同一个学科的。一个属于他自己学科的教授或许还可以做点什么,不过将大学内专攻不同学科的一些学生聚集起来,凭一个教授能够授予他们全员学分吗? “不知道其他人又怎么样呢,我看那里应该有about三十人吧。” “虽然没有什么根据。” 梢惠发出了清澈的声音。 “但我觉得即使现在去找其他的参加者向他们询问,也不会得到什么真实的情报。” “我们大学也和大多数地方一样怪人辈出,也许那位只是个走在天才与白痴的分界线上、正朝着某个不妙的方向冲刺的大叔呢。” “如果真是那样,我的学分会变成怎么样啊……?” 如果这次活动是由某个疯(但既然他没被炒鱿鱼,也许还是有点才华的?)大叔举办的话,那学分的事情就悬了。说起来,那个教授也许根本没有和安西学科的负责人说过这次活动。 “不过,虽然不明白那个大叔到底想干什么,但为什么要找上我们呢。” “哦,就是那个啥。教授在一开头的时候不是说过,找的应该都是些学分不够、出勤率不够或是有品行问题的人吧。” “会不会有another意想不到的理由呢?” “那种事情我怎么知道,现在连教授为什么要举办这次调查问卷也不清楚,想要明白参加者选取条件这种紧密相关的事情更是难上加难。” “也对。” 不过即便调查问卷的举办者真的是一个有才华但脑子不正常的大叔所弄的恶作剧,到头来也不会改变什么。调查问卷已经结束了,如果之后不会有什么相关的事件,也没有受到什么具体性的损失,那就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了。 安西认为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的学分会怎么样。 他本以为是这样的…… 2. 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会发生。 但问题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少会发生在那些希望它们发生的人的身上。 安西在想:为什么是我?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 来到他面前的、那所谓不可思议的事情是—— 3. “我看到很不得了的东西了。” 这里是大学的饭堂。与之前的家庭餐厅和咖啡厅不同,饭堂是直接设置在大学教学楼里的设施。不过从大部分学生都宁愿选择远一点的咖啡厅来看,饭堂的伙食不怎么好吃。 在安西正为了省钱而不得不将难吃的饭菜往嘴里塞时,这时候端着一碗油豆腐乌冬面的梢惠一下子坐到桌子对面朝他搭话,今天她好像没有和其他三人在一起。 “?” 安西用一次性筷子夹起一根不知道是不是意大利面的东西送入嘴中,然后皱了皱眉。他再次抬起头来,看来梢惠是在和他说话。 “我看到很不得了的东西了。” “你看到教授和办公处的大妈在同床共枕吗?” “和那种事情有着次元上的差别。怎么说呢,那个,呜呜,怎么说才好呢?那东西有着根本上的差别,肯定超出了你的想象范围,不过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想象力的问题,而是这现象实在是太过超常了。说实话,以我的语言能力应该没办法好好准确地解释清楚那东西。” ……如果光靠嘴巴无法说明清楚的话那你还说那么久干什么?嘴里塞满了橙色意大利面的安西如此想道。顺带一提意大利面虽然是橙色的,但味道却跟番茄酱之类的完全不同。 “你看到什么了?” “不是说了无法口头说明吗?也许单纯组成语句是可以,不过听起来就会太老套,这样就无法正确表达它的本质了。” “是案件、物体、现象还是人物?” 安西也不明白自己提出的类别有什么意思。不过这对梢惠好像有点帮助。与其试图说明那是什么东西,她可以用排除法来说‘不是’什么东西。 “并不是案件,至少我不认为有什么违法的地方。” “那么是与名人扯上关系的绯闻,还是一条双脚站立的狗那样的奇特现象?” “对对对!就是那样。如果让我二选一的话,那就是十分奇特的现象!!” “……你已经说了‘就是那样’,还要加上‘让我二选一’只会让我凌乱啊。” “一条双脚站立的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普通的事物做出不普通的举动只是奇特而已,但不普通的事物做出不普通的举动又叫做什么呢。” “你太文艺了,我跟不上。” “嗯,嗯,就是那样,但这不是你的错。我重复一遍,这是因为我看到的东西实在太荒唐了,这并不是因为你的想象力不足。” ……虽然梢惠表示否定,不过安西还是有种她在责怪自己的感觉,但他也不打算深究。毕竟午休也不是永无止尽的,得快点为了养分和饱腹感无视午餐的口味把它吃掉才行。 因为想尽快专心在午餐上,安西希望能尽快从梢惠口中得出结论。 “那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来点暗示也行,没有起点就猜不到了啊。” “我不知道以我的语言能不能解释清楚。” “那就先试试看总结到在一千字以内好了。” “一千字是多少页稿纸?” “两页半。” “两页半吗?” “不过我想现在也没人会用那个写原稿了吧。” “这又不是读后感,那么多字我写不过来。” “那一百字以内怎么样?” “少一点。” “那就狠心点减到五十字。” “还要少一点。” “干脆就二十五字吧。” “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一只妖精,多少字?” 诶? 安西还没有口头上表达吃惊,梢惠就已经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了。 与一个ufo狂人不同,她很明白自己说的事情与常识相悖。梢惠的脸染成一片红色,不过从她接下来的口气能够很明显听得出:要继续质疑的话就跟那只妖精说去。 “看、看到了就没办法了嘛!又不是我想看见的!!但它就这么擅自出现在我的面前,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如说,为什么要让我看见那种东西啊!?” “诶?” “你这混账终于说出来了吗!!我已经用语言筑起防线,你却给我来一记直球!!” “可你说……妖精?诶诶?” “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让我看看。” 不过,梢惠手机上的照片实在是太过模糊,连背景都看不清,如果说是心理鉴定用的罗夏克墨渍测验图片说不定会有人相信。 “……诶?” “我现在总算知道在彷徨不已的时候被人否定的那种痛苦了!!不过没有办法啊,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能够迅速掏出手机,切换到照相模式再按下快门的我反应已经很快了吧。” 不过所谓的妖精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具体长什么样子。 “个子大概有,你看、这根筷子这么高。” “嗯嗯。” “应该是女孩子吧?因为体型不一样所以用我们的基准来判断也有点那啥,不过看上去大概是十岁的样子。” “嗯……” “穿着绿色的衣服。” “……” “背上长的并不是蜻蜓那样的翅膀,绝对是妖精的翅膀。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即使有一百个人看到它,一百个人都会说那是一只妖精……” “……呼噜。” “唉。” 梢惠将筷子拆开,从那碗滚烫的油豆腐乌冬面里夹起了一片洋葱,朝着睡的正香的安西的额头上丢去。 “#@¥布鲁马%%#%@!!好烫好烫!?” “你刚才喊了布鲁马对吧?” 但无论是谁说的也好,在这二十一世纪里没有人会相信说看见了妖精的人。那种东西已经过时了,就好像能够轻易使用的p图软件被普及后灵异照片的热度就下去了一样,人们能够毫不避讳地谈论裂嘴女的话题也是一个道理。已经没有继续煞有其事地讨论下去的意义了,不知道该说是鲜度还是保质期,总之这些东西都已经过时了。 因此,安西恭介目前对梢惠的信任度是0%。 以满分100%来说是0%。 这里其实是挺重要的,所以请记住。 没错。 目前是0%。 4. 好奇怪。 安西听完下午的课准备去超市买晚饭的便当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身上带着手机, 但那不是智能机。拜这部从商业街的抽奖活动赢回来的小型(大概有化妆小包那么大)手提电脑所赐,他已经没有必要去签一台能够上网的小型终端机了。 屏幕的壁纸是一张照片,是当时和公寓里的几个人一起帮忙做暑假的自由研究时拍的,记得应该是中学生的水火箭project。当然,到最后所有人都湿透了。其中有一个大约十二岁,最近才搬进来的白发少女。即使是现在安西也有和她保持电话联系,不过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无法主动联系上少女那边。 突然,小荧屏的左下角弹出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窗口。 上面写的是: 检查到一个恶意代码【int.wold_stealer】的入侵。 已将其处理。 欲知详情请点击显示报告书。 “……” 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电脑病毒感染那也就算了,几乎全天候联网的人应该有过截获病毒的经历吧。 不过问题在于那个命名。 正当安西有点在意时,不知什么时候接近的梢惠在他耳朵旁边低语道。 “……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呢。” “哇啊啊!?” “我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gold stealer’……不是在那个教授的调查问卷里出现过吗?记得那个短片说的是一种看起来像个女忍者的电脑病毒。” “……话说回来,我们上的是同一堂课啊?” “不要在意细节。” 梢惠圆滑地应付了过去,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指向屏幕的左下角。 “这才是更严重的问题。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我看到的妖精,然后你这个电脑病毒……” “不对不对,两者完全没有关系吧……等等,有关系吗?” 安西记得,有一只穿着绿色衣服的小妖精曾经出现在教授的调查问卷里的其中一段短片上面,好像是个关于制造一张棺材小床的故事…… “但是妖精就跟幽灵和ufo那样对吧?这只是个病毒,也许是教授参考了一种实际上存在的病毒才做出了那段短片。” “我刚刚用手机搜查了一下,根本没有与名叫【gold stealer】的病毒相关的词条。程序擅自以为是我弄错了,在给我提示其他名字,真让人火大。” “怎么可能呢。” 安西皱着眉说道。 “说到底,病毒根本就没有正式名称吧?那只是防毒公司发现病毒后擅自起的名字,所以软件能够检查到它叫【gold stealer】,因为杀毒软件公司肯定也是那么命名的吧。” “但无论我怎么查都查不到哦。” “这算什么啊……?” 安西在手提电脑上调出了防毒软件的主页后,在搜索栏里输入了病毒的名字, 不过显示的调查结果为0。 “……那么刚才弹出来的窗口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呢呵呵,虽然没有我看到的妖精那么具有冲击力,但果然还是该称作无法说明的不合理(absurd)现象呢呵呵。” “为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一脸得意的样子?” “才、才没有一脸得意!!” “太可疑了,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想将我卷进去吗……?” “太冤枉人了!为了让自己的思考停留在现实就把锅甩给我吗!?” “不过只要你对我的防毒软件里面的病毒库做了什么手脚的话,它就可以弹出一个写着‘检查到【gold stealer】’的窗口。比起那种就像是漫画里的ai那样的病毒,还是这个假说更现实,而且你还是唯一能从中得益的人不是嘛?” “荒谬!实在是荒谬!而且你口中的那种超级黑客能力比妖精还要不合理(absurd)啊!!” 梢惠还在叽叽喳喳地抱怨着,不过安西已经不在乎了。他将手提电脑放回提包里,打算为了买到廉价饭菜往超市的方向赶去。 但当他从傍晚的讲堂来到走廊上的时候,下一个异变就出现了。 是箭头。 五彩缤纷的箭头在走廊的各个通道里延伸着。 “……这些也在短片里出现过。” “那要怎么办?” “记得那些箭头好像会指向各种各样的命运,比如说恋爱喜剧或是恐怖类型。” 但是安西不想去承认。 话说回来,如果短片里说的是真的话,不是要在大脑里植入个芯片才能看见这些箭头的吗!?那太可怕了!!我不会承认的!!安西的大脑全力否认道。这和病人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的癌症已经是晚期的思路有点相似,不过可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我在问你要怎么解释这个不合理(absurd)的现象哦。” “是、是某人涂鸦的恶作剧吧。你看,红色的箭头也比较显眼嘛……” “我看到的箭头是黑色的呢。” “大概是因为你的大脑有点不正常。” “我不能接受!请不要因为寻求合理的解释就诋毁我!!” “我不相信这种怪事所以这和我无关,跟着什么颜色的箭头也无所谓,所以我跟着这粉红色浪漫喜剧的箭头走也只是巧合而已!!” 安西大喊着这些有的没的往走廊的尽头奔去。 但是还没走到十五步下一次异变就已经等着他了。 山羊那样的盘角。 蝙蝠一般的薄翼。 箭头一样的尖尾。 ……有着以上所述特征外加一件皮革装束的小女孩穿过了走廊。 “刚、刚刚那是虾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西见过她。 就在那段勇者和魔王的短片里头!!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只能是那回事了!!安西的理性正在全力拒绝这一点。 这次既不是电脑病毒也不是在脑内植入芯片,而是纯粹的奇幻设定。与至今为止完全不一样的拒绝感袭向了安西。 “来,说说你要怎么办啊。” 不知何时转变为提问者的梢惠如此问道。 “你要怎么解释在眼前出现的这一不合理(absurd)现象!?” “她是演艺部的人?” “你是想走安全的路线吧,但是那对就像是生物一样的翅膀要怎么做出如此逼真的动作?” “诶!?看上去真的有那么逼真吗?那只是发泡胶做的吧,诶、诶嘿嘿。” “因为没有作为证据的短片所以就修改自己的主观认识吗!?” 在那之后,两人撞上了大到能够活吞一个人的巨型捕虫草、拥有科幻技术的女忍者、一个吃醋的和风女神、一个顽固的寿司师傅以及其他不合理(absurd)现象。但是可不能去承认它们,怎么可以去承认啊!!抱着这种自暴自弃的心态,安西一次又一次地用合理的解释将它们击毁。怎么说呢,他有种哪怕只承认了一次这种现象,就会被拉进什么奇幻异世界的恐惧感。 梢惠一脸受够了的样子。 “我觉得用特殊化妆下结论也太作弊了,你基本上都用这个解释在糊弄不是么。” “如果只是影像的话一口咬定是cg就行了,就这么在现实里看到还真是麻烦。” “虽然是可以一个个将它们解释掉,但是为什么演剧部会全体弄上特殊化妆来让你误会呢?你能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吗?” “呜……!?那、那是因为……” “如果解释不了那你 的假说就有破绽了呵呵,然后你就得相信说看到妖精的我了呢呵呵。” “这、这也许也是教授计划中的一环,以调查问卷为中心而展开的心理实验还没有结束而已,吧?” “哦哦。” “又或者刚好相反,这种事情经常在教授身边发生,于是他就以它们为灵感做了那些短片来调查观众的心理变化,或是看看他们到底能支撑多久……啊!?” “原来是这样吗呵呵。” “不对!那样还不足以推翻前提!!这种不合理(absurd)的现象是不可能存在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说短片是以并不存在的东西为灵感并不能解释这一切!!既然如此假设梢惠你就是这一切的主导者还比较能够接受!!” “你能不能不要思考一碰壁就把我当成坏人行不行啊!?” 安西强迫自己集中于去超市买廉价便当这个现实的目标,因此他不得不将那些迷幻的题外话全盘否认。虽然从只能否定的那一刻起就有种已经走投无路的感觉,但他果然还是不乐意直面那些东西。 即使只是稍稍接受一点那种东西,到最后大脑就可能演变成“最近在附近的猫好像有点冷淡→难道这跟姆大陆的沉没有关!?→日本要沉没啦!!”这样的奇怪思路。 所以才要全盘否定。 即使自己的解释已经出现了漏洞也要去否定。 总有种魔王的翅膀其实不是用发泡胶做出来的感觉,但还是要去否定。 安西(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跟了上来的梢惠)总算逃出了教学楼,不过…… “那你这次要怎么办?” “……” 轰!!传来了一股强烈的气流。 但那并不是风,而是因为巨型物体移动带动了周围的空气,如同地铁到站时产生的气流吹拂着安西的脸颊。 造成这点的原因是…… 在校园外面的建筑物之间大步走动的是…… “要怎么说明那种东西?” “……只是出现了一瞬间而已。” “要怎么否定那种东西?” “它在那个魔法少女和紧身服英雄的短片里出现过一瞬间!我搞不懂啊!!如果只是个魔法少女那还好说!!” “依我来看那就是个巨型的合体机器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能够描述它的词语了。” “……” 咕哞——伴随着马达运转的轰鸣声,机器人的头转向了他俩。 看起来好像是要往校园这边走的样子。 必须要解释一下。 说是特殊化妆也好,一大堆纸箱也好,自卫队的新武器也好,总之要想出一个让他把这东西错看成一台(看起来像是)有二十米高的巨型机器人的理由。 “我觉得你解释不了的。” “不我做得到!!在某种意义上比起妖精我更想否认巨型机器人!!如果那是真的,就会衍生出各种比如说那么笨重的东西为什么必须得靠双脚站立之类的无穷无尽的问题,想要否定掉应该是很简单的!!” “我还是觉得你办不到,所以我要开溜了,不过就让我先告诉你一个能够迅速否定掉它的办法吧。” “是什么?” “让它踩你一脚。如果压不死你,就说明那东西是用纸盒或者发泡胶做出来的,这样你就能否定掉那台巨型机器人了吧。” 爱洲线 1. “噢,结果和我差不多,真是难得呢。” 说这话的是叫做爱洲这种只有在二十一世纪才会取的名字的女生。 在安西回应之前,春海从旁一个劲地挥手说道。 “和我all不同呢——” “和我也完全不一样呢。” “要讨论的话不能先去咖啡店吗?那家店只要没有客人就会打烊,所以不抓紧时间的话或许会赶不上的。” 于是众人走出礼堂。 位于大学校园内的咖啡店明明是国际连锁品牌,却不知为何会无视营业时间随意打烊这一点很有名。 “对了对了,你们知道那家店有隐藏菜单的传说吗?” “难道不是店长把制作失败的特浓咖啡趁机当成秘密饮料了么。” “……诶?” 这时,安西忽然发出了声音。他先把手伸进裤袋中,接着拉开小包的拉链确认里面的东西。 果然没有。 “手机,我好像忘在哪里了……?” “会不会是在礼堂里?” 爱洲这么问道,但安西摇了摇头。 “不,我不记得有在做问卷调查的途中看到过手机……这么说来,大概是在教室里。” “没法用gps之类的搜索吗?” “位置信息方面的设置全部关掉了,总觉得那玩意很可怕啊。” “竟然说这种处女一样的话啊~” 安西轻轻地挠了挠头。 “……我去教学楼那边找找看,虽然很抱歉不过我还是不去咖啡店了。” “诶——?” “春海,他有自己的事情就别挽留了。” “还是帮下忙比较好吧?” “哎呀,在昏暗的街道上和梢惠一起走好像很危险的样子说不定我也跟着比较好吧——?” 由于想要早点找到手机,安西随口告辞以后就和女孩子们分开了。他沿着泛出阵阵寒意且近乎一片漆黑的街道前进着,要是平常或许多少有点不自在,但迫切的现实问题把他的顾虑完全打消了。 这时,后方传来了声音。 “喂——等一下——” “?” 回头一看,(晒黑了的)夜总会女郎爱洲正小跑着接近自己,而且连梢惠也跟了过来。 “怎么了?” “梢惠的善心(内含阴谋)爆发了,我们就温柔地谅解她吧。” “没有这回事。” 梢惠用愠怒的语气说道。 “你才是,拜托别在自己不好意思的时候拿我当挡箭牌缓和气氛行吗。” “唔!?你、你在说什么啊哈哈!!” “每当你那找人垫背的毛病出现的时候,我的危险度就会毫无事实依据地上升啊!最近在我周围徘徊的说不定就是公安局的人!” “哎呀但是梢惠你经常跟着别人是事实吧唔啊啊啊!?” 梢惠的小手揉起了夜总会女郎那蓬松的头发,爱洲不禁发出了噪音一般的悲鸣声。 “唉。那么,你呢?” “嗯——?因为也很少有机会进入文科的教学楼嘛。” “好狡猾!又自己一个人回答得那么淡定!!” “好了好了!!总、总之很难得的啦哈哈哈!!” 这么说爱洲是理科的么,安西想着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不过她看上去就像是夜总会女郎一样,哪怕说是文科也让人觉得浮夸。 “很意外?” “嘛……” 安西模棱两可地说道。 “萤……是叫这个名字吗?那个黑发高个子的人,她是给人一种理科的感觉。” “别看她那样,其实萤是浪漫主义者来着,她在专攻法国文学哦。” “真是意外。” “对啊,感觉更适合在奇怪的研究所制作改造人呢。” 能够这么随口地揶揄对方,大概是由于两人熟识的时间之长,亦或是程度之深吧。 “春海与萤先去咖啡店了哦,要是不先抢好位子的话店长就会关门的,赶紧找到手机去聊天吧~” “诶?还要去咖啡店?” 一边这么对话着,安西他们进入了大学的校园。是因为研究生一年到头都在这里住宿的原因吧,门并没有上锁,也有几个还亮着灯的房间。 “话说回来,你是主修什么的啊。” “社会学有关的,不过我还是一年级所以几乎只有基础知识。” “你是一年级的?” “高三复读了。” “基础知识……当我成为大学生后知道必修课里有体育时真的吃了一惊,穿上运动衫跑长跑可不算高等教育呢。” “梢——惠——不能因为自己就算跑起来也没有能晃的东西而乱发脾气哦。” “这不算高等教育呢。” 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上锁。接着在房间里稍微找了下后,就十分轻松地看到了手机,掉在桌子下面了。 “放下心了。” “姑且查下记录怎么样?看看有没有心怀不轨的人输入密码。” 用拇指操作了一下后,果然没有任何人动过的痕迹。 “好像没事。” “那我就给春海她们发短信了哦,就说现在要过去了~” “说起来。” 从教室走到走廊上时,安西忽然说道。 “就这么放着没锁上的礼堂不跟办公室报告好吗,而且那个教授一声不吭地就走掉了啊。” “反正就在附近,顺路过去一下也好。” “收集完调查问卷就消失,这种事好像ck code的故事啊。” 若是拥有一定知名度的大学,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传言的,比如说地震研究的第一专家突然消失了之类的。而这所大学也不例外,说不定就是在日本全国境内说“那个大学”大家就都知道是哪所的证明一样。 爱洲一边用拇指发短信一边说道。 “是有呢。好像是据说在一年里提交的超过1000份的论文中,有一些内容超不妙而没法公开的文件被收集在一个书架上。” “我有听说过存在着调查幻之杀人病菌后得到的数据。” “传到我耳朵里的是,在学生进行的问卷调查中半开玩笑地混进‘你有刺过人吗?’这个问题后,结果十分惊人,第二天就没见到教授了的传言。” 说话的期间他们来到了办公室门前,门的缝隙里透着灯光,估计还有职员在吧。 礼貌地敲门之后进入室内,姑且和对方说了一下礼堂的事情之后,中年的女性职员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么回答道。 “应该没有下达过礼堂的使用许可啊。” 2. “诶?what、what,那这份问卷调查是什么啊——?” 在咖啡店听完事情经过的春海这么说道,但安西也无法给出回答。他只知道今天放学后并没有人申请过礼堂的使用权,而无法解释这与怎样的事实有关。 高个子的萤皱起眉。 “就是说有教授瞒着大学方面,擅自进行了问卷调查?” “不,说到底。” 安西叹了口气。 “那个教授?虽然有介绍过自己姓田中,但据说大学里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教授。” “那到底是谁?” “不知道啊。” 爱洲像是对什么无可奈何的东西放弃了似的说道。 “也就是说,有和大学无关的奇怪大叔擅自进入校园、擅自向我们发送了问 卷调查的通知,而且还成功地达到了目的。不过,大费周章地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谁也不清楚。” 梢惠把咖啡布丁搅拌地乱七八糟,同时轻声地喃喃道。 “比如说个人信息?” “能用的信息就只有名字而已啊。” “你是睡着了吧?问卷调查结束之后,那个教授说了什么短片的排序说不定能揭露人格之类的话哦。” “不过,这到底有什么用呢?” 爱洲说出了关键的问题。 “要是住处或者电话号码还好说,但人格的信息能用来赚钱吗?” “说的也是啊。” 对于安西而言,虽然没法拭去内心的不安,但同时由于无法想象出具体的损害而让内心减轻了压力。 “不过,倒不如说我学分不足的事情被外面的人掌握着这事更加恐怖啊。” “你是因为学分啊。” “诶?原来大家参加的理由不是一样的吗?” “嘛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啦。” 萤撇开视线。 “是什么?” “好了这也不重要嘛。” 爱洲笑着糊弄了过去。 “大家都是什么原因?” “和你差不多啦,别担心。” 梢惠干脆地拒绝了回答。 “希望你们能说得具体一点啊。” “……啊哈哈hahaha……” 春海也笑着糊弄了过去。 最后没一个人肯说出来,这个世界真是冷漠。 爱洲赶紧改变了话题。 “总之,就是这样。办公室的人也说了有必要进行认真的调查,我们与其在这里瞎想或许还是等待结果出来更快哦。” 说的也是,全员的意见保持了一致。 就算暂时不清楚教授的身份,却也没人认为这会威胁到安西他们的安全。校方能够查明真相最好,就算不了了之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忘却,“可疑的经历”就是这种程度的事情罢了。 安西虽然这么想…… 3.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已经发生了所以无可奈何。 这种事就像在料理课上做蛋糕、食堂的菜单上也出现了蛋糕、那天回到家发现也摆着珍贵的蛋糕一样巧合到让人倒胃口,但这并非是自己能够管理的安排所以根本无可奈何。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答案马上揭晓。 4. “唔。” 闹钟的铃声让安西醒了过来。 不由得缓缓动手让烦人的闹钟停下来后,他猛然注意到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 安西的习惯是用手机的时间设定功能来提醒自己起床,他并没有用闹钟。 而昏昏沉沉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之后,他确认到了更加重要的问题。 这里并非安西熟知的自家公寓。 是因为在坚硬的地板上躺着的原因吧,身体各处传来了僵硬的痛感。四边形的房间之中虽然十分昏暗,但并非是一片漆黑。一侧的墙壁上有隐约的光芒,似乎是窗户被窗帘之类的东西遮住了。 “……难道说,这里。” 和公寓等住宅环境不同,和家庭餐厅或便利店等商业空间的氛围也不同,但他有印象,这里并不是十分特殊的地方。 没错。 “我的大学、吗。” 为什么回到这里了——虽然他闪现出这种疑惑,但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愿望更为强烈。这就和在家里着火时,比起绞尽脑汁思考起火原因还是更先想着要逃到安全之处是一个道理。 也就是说,这里“很危险”吗? 还是先到房间外面去吧,安西把问题抛在一边,总之先试图站起来。 铛哩,在这时传来了金属的碰撞声。 那是锁链的晃动声。 左手腕上缠绕着手表一样的东西。在一片昏暗中触碰着确认了下,他发现那是类似于手铐的东西。这条锁链意外地长,有一米左右,而它连接着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 穿着v字形的荒唐泳衣、肌肤暴露的爱洲正和安西一起躺在地上。 “………………………………………………………………………………………………………………………………………………啥啊这是。” 是叫做弹弓吗,那件粉色的合成纤维制v字泳衣是只有在写真杂志等“从领土相接的世界上隔离开来的”场所才被允许存在的东西,在这种近距离下注视着,总觉得都已经脱离色气反而给人一种搞笑的印象。 但现在可不是失笑的时候。 倒不如说在这种情况下咧嘴的话会很不妙吧。 没想到会在这种极限的状况下独处,这种情况毫无疑问会招来一大堆说不清楚的误会。要是昨天其余的三个人也在的话或许还能减少误会的频率,但怎么看都没有其他会登场的人物了。 “说到底。” 到底发生了什么?安西这么想道。这个会让人被卷进世界第一冤罪的的环境算什么!?就算为了解决事情而东奔西走似乎也无法成为好莱坞电影的题材,说到底即使揭开真相仿佛也只会得到超空虚的结果啊这种感觉。安西不由得想要与爱洲拉开距离,但两人的手腕被锁链套着的事实挡在了面前。 安西的动作随之牵动了爱洲的手腕,这份动静刺激到了爱洲的意识。 “唔。” 醒来时的台词还是一模一样的。 一瞬间、真的在一瞬间,安西有在动真格地考虑是否要在对方脖颈上施以掌击让她再睡过去,但他却在片刻之间犹豫了。 于是地狱的大门敞开了。 爱洲先是困惑地皱起眉毛,接着环视周围,然后注意到自己服装上的违和感,最终非常笼统地掌握了事态之后,脸颊变得一片通红。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不是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也就是说比我还要先醒却因为震惊又昏过咳咕诶!?” 承受住掌击的安西得到了全力的本垒打(爱洲→装备→e·掉落的闹钟)。 一边积累着从正面被殴到几乎昏过去这种十分稀有的经验,安西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真挚的疑问。 5. 那么问题如下。 “总之这里好像是我们大学的教室啊,虽说一直上着基础知识课的我也没什么机会来这种小房间。而时间是早上八点,我想老师应该已经在学校了,也有早到的第一批学生吧,当然还有原本就住宿在这里写论文的学长们。不过到校的高峰期估计是在八点半到九点,也就是说我们剩下的时间只有半小时。” “……在那之前找不到衣物的话,我就要带着手铐在大学里提供杀必死了是吧?” “以这种打扮走到教学楼外面自然是大问题,所以必须要在教学楼里入手重要道具‘棉衣’。” “话说衣服的话这里不是有吗?你现在穿着的吧?再怎么说上衣要借给我啊!!男生的话就没事的,顶多看上去像功夫电影一样啊!!” “你没注意到吗爱洲队员。” “嗯?诶!?上衣的纽扣被强力胶水粘着!?” “裤子的腰带也是……我也是刚刚才发觉的,看来做手脚的家伙是无论如何也想拜见穿着荒谬泳衣的女孩子在教学楼里晃来晃去的谍战戏啊。” “不可原谅!!真讨厌啊这种事!!那我就用窗帘之类的裹住身体……诶!!不知道 为什么用手轻轻扯了一下厚窗帘就裂开了!!” 大概是用药品之类的东西提前腐蚀掉了吧,或者是趁他们睡着的期间替换成了容易破损的材料,安西简单地推测道。 对方在各种地方都动了手脚,但如此缜密到底有什么意义? 说到底究竟是谁干了这种事情呢。 “其、其他好像也没有能挡住身体的东西了……!” “好像有什么便条掉在那里?会不会是哪个教授落下的东西?” “什么什么……‘如果我所见到的事情是真的话,那就需要被称为「ab.buster」的人才。要与那个对抗,对于收集了过多那个的我来说也是不合适的,所以要寻找新的人才作为「ab.buster」……’话说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好小啊!!这张便条太小了什么也遮不住!还不如巴掌大!!” 盛怒的爱洲把便条撕得粉碎扔掉了。 这样好吗?安西想道。 虽然不太清楚,但那个东西会不会是在挑战这个闹剧前必须要入手的情报呢……? “但是能够替换的衣服要在哪里找?你有头绪吗?” 和初中高中不同,大学的教室并不是固定的,所以在大学里并没有存放私人物品的习惯。参加研讨会或者经常出入办公室和研究室的话也许情况会有所不同,但安西目前还在上基础知识的课程,与那种“几乎属于个人的空间”完全无缘。 爱洲因为这荒唐的泳衣而完全没法藏住身体,只能警惕地用双手抱着像是要马上蹦出来的东西同时发出低沉的喃喃声。 “……唔——嗯,去社团活动楼的话说不定会有运动衫和制服。” “你有参加社团啊。” “我在西法兰克王国式决斗术复兴社团。” ……虽然完全想象不出具体是做什么的,总之安西发誓不能再发出让这姑娘痛扁自己的吐槽了,他只能祈祷那是文化系的社团。 “不过社团活动楼离教学楼有点距离啊。” “而且社团室的钥匙是由办公室管理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和老师见面……” “要说除此以外的话。” “没有其他放私人物品的地方了哦。” “放着私人物品以外的衣服的地方……唔,比如说食堂?” “?” “好像是因为卫生管理之类的理由,在那里做饭的人不是一直都穿着套衫和围裙吗?本来是要像半导体工厂的工人那样最好穿戴着稀薄化学纤维制的衣服与帽子的,但药品气味太惹人厌而且还有客人在,所以才采取那样的对策了吧。” “也就是说。” “那可不是私服哦,估计会有不少同样的衣服摆在厨房里。” “yes!!干得好!!” “唔啊啊啊!?别因为太激动就抱过来啊!?” 被回过神来的爱洲赏了一发蛮不讲理的巴掌后,两人开始行动。 ……在那之前,安西因为实在有些在意而问道。 “昨天的那些朋友……是叫春海和萤什么的吧?不能和那些人联络让她们拿衣服来吗?” “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让她们知道我以这种打扮在学校里晃悠的话,我想自己会一气之下毁灭世界的。” 于是,带着降临在二十一世纪的魔王爱洲,赌上(与安西毫无关系的人的)人生的谍战片拉开了序幕。 因为锁链有一定的长度,所以基本上都是以安西在前面确认安全、之后再让蜷起身子的爱洲跟上来这种形式移动的。 在走廊的转角瞥见了纤长的白发,好像是有十二岁左右的女孩子在那里转过去了,但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安西他们的样子。 ……这里明明是大学啊? 虽然是有些不合理的微妙光景,但现在并非是在意这种小事的状况。除此之外没有人在,这样的事实更为重要。刚才的女孩子已经完全消失了,即便在被早晨的寒意所统治的走廊上前进似乎也没问题。 “……好像没事。” “赶紧结束这种白痴一样的紧急状态吧。” “不过还是趴着前进比较好吧,就这么站着走的话别人会通过走廊的窗户从外面看到的。” 压抑住想要大喊着全力狂跑的心情,安西与爱洲悄无声息地在走廊上缓缓前进。顺带一提连安西的脉搏也变得紊乱起来是理所当然的,要是爱洲在这种情况下因为行动失败而哇哇哭起来的话,安西只能预想到自己会被无视任何前因后果地被当成加害者而导致人生破灭了。 “这里是第几层?” “看窗外的样子……好像是三楼,从高度上来看。” “食堂是在一楼吧。” “这里比起只能笔直前进的走廊要更容易藏住身体吧,虽然也会增加无意间撞见别人的风险……等、等下,嘘!”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传来脚步声了。” 刚刚走入楼道时就听到下方传来几个脚步声,判断到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安西与爱洲慌慌张张地改变路径向上层移动,从楼梯间的平台上探出脸并观察状况。 “(……真的会停在三楼吗!?万一还继续上来的话就会真的被发现了!早知道放个‘打扫中’的告示牌也好吧!?)” “(……你打算为了找那种告示牌去冒多大的风险!?话说回来上面、上面也确认一下!要是现在被两面夹击的话就没地方可逃了!)” 两人无意义地挥动双手同时激烈地争执着,万幸脚步声的主人从楼道进入了三楼的走廊。从对方的背影来看,恐怕是品川教授——就是那位拥有“只要有一定程度的化妆就不会给那个女生学分”这种真假不明的传闻的顽固女士。 “被、被发现的话就要死了吧。” “……我搞不好会被真的埋在校园里的樱花树下。”(注:埋在樱花树下貌似是日本的一个传说,同时也有说法称这最初是来源于梶井基次郎的散文诗《樱花树下》。) 总之,通往目的地的道路再次敞开就只能继续前进了。 离开三层与四层之间平台的安西与爱洲走下楼梯向一楼前进。在途中,安西忽然问道。 “不过做这种事的到底是谁啊?” “说到我和你的共同点,恐怕是没有多少的吧,说到底昨天之前还对彼此一无所知啊。” “这样的话……” 在察觉到数个漏洞的同时,安西仍然把自己的预想说出口。 “春海、萤、梢惠,她们之中的某人吗?” “不可能吧。” 但爱洲干脆地否定了。 并不是有着确切的依据。 “别看她们那样,其实还是很分得清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的。当然要真的是她们玩过头了我也不会放过的,我可不是还会傻乎乎相信好朋友的小学生。” “是这样么。” “是啊,结果要真是这样的话估计我会拿刀捅人的。” 干脆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女孩子就是这样、时不时会从惊人的角度说出想法所以挺可怕的,安西这么想道。虽然伤痕本身并没有那么严重,但却像鱼钩那样如同扎入的异物一般永远拔不出来。话说回来,他就连刚才的台词到底有多少是认真的有多少是开玩笑的也无法判断。 “不过,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联系啊?” “要说联系的话……” 欲言又止的爱洲陷入了沉默。 是因为平安抵达了一楼么——安西这么想,但实际上好像并非如此。 安西从楼道探出脸观察一楼走廊的情况,这时从后面传来了 穿着荒唐泳衣的爱洲的声音。 “那个、我刚刚发现。” “什么?” “……食堂是在走廊的另一端……也就是说,沿着这条路的话就要一口气穿过教学楼中央的电梯。” “……” 时间是8点10分。 距离上学高峰期的八点半没有多少时间了。 “回、回到二楼穿越走廊再从另一侧的楼梯下到一楼?” “虽然我也想这么做,等下、等下!脚步声、从楼梯上传过来了!!” 就像用扑克牌搭金字塔那样,就算拼命地调整形状最终也会由于大幅的震动而倒塌。如同被这种坍塌的状况推动着一般,两人向着甚至还没有确保安全的走廊跑了出去。 而一旦迈出去就只能继续前进了。 稍有踌躇也只会提高失败的几率。 “我啊,觉得那个做问卷调查的教授很奇怪!” 伏着身子移动的爱洲这么说道。 “为何又这么说?” “要说除了春海与梢惠她们以外的话,我们的连接点就只有那份问卷调查了。” “不过,要这么说的话为什么是我们?参加人有好几十人吧。” 在这广阔的大学校园内说不定还真有和他们一样在鬼鬼祟祟移动的两人组,但由于这种可能性没有丝毫依据所以目前只能排除在外。 爱洲一边抱着自己的身子东张西望一边说道。 “不过,昨天你说过这话的吧。问卷调查的结果和我完全一致,在参加者中发生这种事的估计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根据呢。” “这是简单的数学问题,排列二十四个短片结果顺序完全一致的概率有多少啊?” “诶、啊、唔……?数、数学的话反正有计算器!!” “用计算器也好啦赶紧算出来!!” 爱洲因为羞耻以外的因素而增加了脸上的红晕。 “答案大概是10的23次方六分之一,分母可是会涨到兆啊京啊之类的单位上去,这是都不知道该叫做什么的超低概率了。我想,应该是到了要三个汉字的领域。” “……有、有这么夸张啊,这事。” “当然因为概率不是零所以也可能有第三个人……嘛,要是真有的话简直是奇迹了吧,我觉得有两个人都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这么说的话的确,比起和春海与萤她们聊过天,还是问卷调查的结果有更为重要的感觉。 当然,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或许是比排列二十四个短片还要复杂的低概率吧。 “……终于到了呢红色区域的地雷阵。” “你有心情开玩笑是因为感觉已经麻痹了吗。” 电梯口,安西与爱洲到达了在这种时间段内感觉最有可能碰见人的场所。 不同的学校应该情况不一样吧,但这所大学仍然保留着室内鞋的概念,也就是说会摆放着不少鞋柜,估计是想要避免高价的研究器材与古籍被污泥破坏所采取的对策吧。进入房间之前脱鞋的做法比较流行,但这里可能是有神经质的教授认为进入建筑物的灰尘会钻进门缝里吧。 但由于学生会因为课程的不同而往来于多个教学楼,所以并不像初高中那样会给柜子上锁。学生只是把鞋子放进空的鞋柜里,转而换上一模一样的拖鞋罢了。 到达这里时,安西站在前面,从转角探出头确认。 “……看上去,好像没有——” 说到这里就被后方的爱洲用力推了一下,两人挤进了鞋柜与鞋柜之间的间隔里。 在提出抗议之前他察觉到了。 从鞋柜的另一侧传来了女生的声音。 “春海,今天好像来早了一点?” “银行账号换了所以得到办公室那里变更下学费的取款账号呢,感觉手续好麻烦啊,话说萤为什么也来早了?” “没什么理由啦。那条主干线,平时应该会塞车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畅通无阻了。” 最不想让对方发现的boss角色出现了! 因为中间只隔着一个鞋柜,所以单纯从直线距离上讲只有六十厘米。 “……要是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毁灭世界。” 回答毫不动摇。 但令人烦恼的是,安西他们对此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只能一个劲地祈祷春海与萤会乖乖走开!! 当然。 这个世界可没温柔到会容许他们建立起如此完美的安全地带。 之后。 毫无征兆地,安西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的提示声。 之前屏住的呼吸完全成了竹篮打水,而且受到惊吓的爱洲还发出了尖叫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冷静考虑下就会发现春海与萤并不可能知道安西的短信提示声,只是听到的话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倒不如说最糟糕的是—— “啊咧?我听到爱洲的声音。” “看这样子梢惠也和她在一起吧。” 一边说着,对方的脚步声也开始移动起来,那是明显正绕过鞋柜朝他们而来的动作。 对于她们而言只是想和平常一样打个招呼吧,但对于安西他们而言现在可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话说回来,已经察觉到自掘坟墓了的爱洲发脾气似的两手揪住安西的领口。 “(……这种东西麻烦你提前关掉啊!!)” “(……不怎么想刚才都是你的错吧——咕!!)” 在这种地方无意义地纠结只会被春海与萤发现,谍战闹剧会以失败收尾,如此一来世界估计就会毁灭了。因为对方是从鞋柜的内侧绕过来,所以安西他们反过来往眼前的出口绕过去,刻意制造出错开的情况。 “诶?” “去哪里了啊。” 一边听着春海与萤从鞋柜对面传来的声音,他们一口气跑向空旷的走廊并穿过电梯口,逃出走廊前往食堂。 食堂本身是在中午工作的,料理的准备也大致要上午十点才开始所以现在应该没人,只要穿过最大的难点电梯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从走廊上以将近匍匐的姿势潜进食堂。 距离最内部的厨房还有将近三十米。 “总觉得,这也是问卷调查的延续呢。” “?” “虽然改变了问题的形式。下楼梯、还是到走廊上?穿过电梯口,还是绕远路?感觉就是不停地对我们提出这种小问题。” 而且这次还变成了两个人一起突破的形式。 “但这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我们连那个问卷调查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不过、从教授目前为止的动作来看,我想应该是有浮现出‘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驱使他人做些什么’的倾向的。” 这么一来,就是说那个问卷调查是第一问,这个荒唐的泳衣是第二问,之后还会继续出现第三问、第四问吗。 那要到什么时候? 这是为了准备什么、又是为了筛选什么呢? 又或者说,当他们顺利地解决完第七问时,教授的目的就会在不知不觉间被达成了……是设计成这种陷阱了吗。 “感觉好像要去打倒邪恶大魔王一样啊。” “如果勇者的资格就是凭这件弹弓泳衣来测试的话,我觉得被保护的那个世界可以毁灭了现在。” 爱洲撅起嘴。 “不过,要是对方制造出这种不合理(absurd) 的状况并期待我们能够突破的话,说不定是想要筛选出这种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才,又或者是想要进行训练。” “什么意思?” “比如说,对方正急切地需要能够对抗一切不合理(absurd)的人才?虽然估计是没有到大魔王啊银河ufo宇宙军队啊之类的程度,但肯定是要和某种巨大的不合理对抗。” 不管怎么说现在必须要突破眼前的第二问。 安西与爱洲两人从食堂向厨房移动,实际上绕到里面之后,除了食堂与厨房还有其他像仓库一样的地方。同时似乎还兼任休息室的样子,里面摆着细长的柜子与桌子,以及电视等物品。 在那细长的柜子之中,应该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在食堂打工的人们一直都穿着同样的套衫与围裙。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围裙好端端地放着!看来以这里为目的地没错呢!!” “那赶紧把衣服换掉吧。” ……看上去很冷静的安西其实对爱洲的弹弓泳衣还有点留恋,但要是说出口的话感觉立马会被握拳施以吐槽所以还是保持了沉默。 而对于一旁的爱洲而言,能够回避危险状况这一事实应该让她很高兴吧。 “有围裙!有围裙!有围裙!有围裙!……有围裙?” 只有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是疑问句。 对着皱起眉的安西,爱洲转过身来铁青着脸喃喃道。 “……那啥,好像只有围裙。” “诶!?套衫呢!?那个教授藏起来了吗!?” 而且还有教授留下的便条,纸上是这么写的——“涂了对人体无害的药水,泳衣一旦触碰到围裙的布料就会由于腐蚀而破碎”。 现在思考第三问还为时过早。 因为第二问的选项还没有结束。 穿上围裙吗?不穿吗? 如果只是想让布料面积上升的话应该毫不犹豫地穿上围裙。 而这件泳衣虽然和全裸没什么区别,但就此放弃背上仅有的一块遮蔽物真的对吗? 话虽如此,选择就这样穿着弹弓泳衣难道就没错吗? 来吧。 你所想的正确选择是哪一个? 后记 你好,我是镰池和马。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灵感都能写进现存的故事系列中,所以我把它们攒起来试着写成了这本书。如果把每一个灵感扩展开来似乎都能写成书……不过那样也会有“手头所写的系列太多了”这样的问题。 说不定以后会有从这些灵感中扩展而成的书出版,不过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预定。 那么就每章一个后记吧!!估计会是至今为止写过的后记中”萌“这个词最为泛滥的后记,因为这次的主题就是萌啊恋爱喜剧啊之类的词,所以这也是没法避免的……话说后记也感觉会很膨胀得相当厉害呢。 file.01 最近流传的电脑病毒 因为现实中的电脑病毒可怕到死,干脆萌化一下吧!!因此进行了拟人化,虽然我也明白裸眼3d并不是梦想中如此便利的替代品,但在小说中却可以成为方便的工具。 利用下载器或者键盘记录器之类的区别,试着用类型来创造角色或许也很有趣? file.02 请放心与我们协商(但注意自己的风险) 冷静想想的话,结婚对象也能搜索的这个世界真是很厉害啊……这个故事就是从这一想法上发展出来的,虽然因为是轻小说所以往精灵啊老婆婆语气的幼女之类的形象上靠近了,走现实路线的话实际上说不定会往黑手党千金或者美少女投资家之类的方向去,不过毫无意义就设定美女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脱离现实……了……吧…… file.3 不择手段 这个故事在本书中算是少见的严肃系作品,这个组织给人的印象并非某国所属的情报机关,而是代理询问的公司一样的东西。 由于射手座的“拿手好戏”是连自己也刻意卷入来扰乱现场气氛,所以一步走错就会连本人也被吞没。 利用临时的恋慕与信赖的射手座,与直接行使暴力的天蝎座,究竟哪方才是歪门邪道呢? file.4 忍法sleep diver之术? 关于忍者的灵感不仅限于这个,而是定期会在脑海中闪现。下次要写什么的话往这方面构思吧——虽然不时这么想着,却不知为何没法让故事扩展开来,真有点不可思议。 伊贺与甲贺,这些和式的情报机关若是残存到现代的话大概会进行开发忍具的竞争吧,我试着从这一想法上扩展了开来。查下变异材料(meta-material)这个词,比起“有趣”更觉得“可怕”的我大概也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吧。 不过我觉得比起迷彩还是反射镭射更有幻想感,或许是因为(现在)abl之类的东西还没有现实感吧?(注:abl,机载激光武器系统,美国同名项目已在2011年12月宣布终止。) 还有主人公是喜好偷窥且战力为零的好色老爷爷,这样的设定完全偏离了轻小说的范畴,这也是短篇才能做到的事情。 file.05 请小心新式欺诈 因为我是不抽烟的人,所以实际上不知道路边抽烟由谁来管理。防犯蜂鸣器也是如此(因为没像警报器那样统一起来,就算电子音哔哔地在响也没什么紧迫感),这种日常生活中的东西,有时也会意外地发现自己不了解详细的情况。 说到诈欺,也会有别的灵感倏地冒出来,我觉得要是有汇款诈骗的“操纵人心的手册”也会很厉害啊……像是应对不同需求制作委托人(比如说大总统啊间谍啊顽固的少女啊)想要的指导书的专家,以这种人为主角的故事说不定也能写出来? file.06 385d 这是关于数字的灵感——看上去是这样其实是别的东西?原本是在咖啡店经常坐着个奇妙的大姐姐,而对于平凡的少年来说作为“异世界接触点”的大姐姐是十分珍贵的存在——这个故事是从这样的灵感上发展出来的。就像少年被385d所缠绕着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奇妙事件一样,大姐姐则是完全掌握着名为“工作”的缰绳解决着各种事件,设定上是这样的。让与“神秘”或者“组织”有关的反派出场或许也会很有趣? 要注意的是,当你开始异常在意某个相似的数字排列时,或许就是精神疲劳的信号哦。 file.07 为您准备舒适的棺材 这是关于棺材的灵感,实际上我觉得开头的“权威科学杂志”是最关键的。虽然基本的前提在原则上应该做到尽量简短和便于理解,不过好像也勉勉强强发挥了作用? 像是装上羽毛或者角,更容易让对方表现出异世界生物感的方法虽然有不少,但与人类相差太远的话对萌感也有致命性的损伤。这么一想的话,“虽然外表相同但大小不同”就可以营造一种“让人有安心感的违和感”了吧。与人类有着相同外表,却要推开猫用入口进入店内,这种“明显与人类不同的行为”在形象的塑造上也是十分便利的。 顺便问下,在牙医那些工具前还能保持淡定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么。(喵姬:河马你是有过什么惨痛的回忆吗233) file.08 堵塞的时间矿脉 这是关于时光机的灵感。资源在未来的世界中将会枯竭,这虽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既然枯竭发生在未来,或许可以与过去联系起来借以调整时间轴的设定?故事便是从此诞生的。 在时光机相关的故事中,让人棘手的是如果没有人能够察觉之前与之后的变化,那么故事也就无法进展。不过要是思考为什么唯独只有那家伙没有被影响的话也很辛苦,所以我也只是稍微涉及了一下这方面的内容。 file.09 地狱里也要按钱办事? 监狱的经营、刑罚的行使成为了商业,灵感就是从这一点上扩展开来的。让和尚这么不正经,让刑罚的具体内容如此荒谬,以及把幽灵设定成美少女,这些都是我为了驱散地狱的闭塞感而在关键之处所下的功夫。 美人的尸体在小说中也会很有清晰的违和感,但美女幽灵却有种恰到好处的萌感呢,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把对方设定成幽灵也能不用找任何借口就让校园泳衣这种“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消失却不知为何依然受欢迎的衣服”出场,在这点上来说也很方便吧?当然也有必要把幽灵设定成有点年头的东西就是了。 file.10 命运形似箭头 这个设定大概就是主人公向着什么颜色的箭头前进,就能走到恐怖路线或者恋爱喜剧路线吧。与此同时,关于作品分类的地方也稍微加入了一点穿越捏他。 在轻小说中有着美女学姐=不简单人物的潜在定则,这是我最喜欢的角色类型(之一)。但是作为迷人美女的有才学姐没和任何人交往就这么一直等待着主人公的话,我想这位学姐一定就像加过防腐剂的水果一般有着什么隐情吧,在小说中这一点反而会成为魅力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file.11 作为债务抵押的少女来了 王道中的王道故事,不过若是剑与魔法的世界还好说,在这二十一世纪认真地谈起这事就会产生奇怪的违和感还真是不可思议。主人公是消极的性格还是积极的性格应该会决定故事的走向?顺带一提,在描述女主角的身份的时候,严格来说感觉会让女主角的妈妈出场……一开始虽然是打算这么发展的,但如果不是超年轻的妈妈感觉就会发展成恐怖剧了所以只能让孙子努力一把了。 file.12 训练成怪盗的圣诞老人 潜入久攻不下的豪宅的专业圣诞老人也挺有趣的吧?这个灵感便是来自这里。即便潜进去也既不偷东西也不伤害别人,或许可以向较低年龄层的故事发展也说不定,或许美少女圣诞老人与召唤驯鹿(男)的组合也 不错。顺达一提在设定上小未美的父亲之所以讨厌圣诞老人,是因为他自己在小时候亲眼目击了“真正的圣诞老人”所以之后再也没有收到礼物而导致的。 圣诞老人作为萌系角色十分一目了然,这是只要在标题里加上“圣诞老人”、即便没读过简介也能轻松预想到会有什么样的角色出场(实际上对销量而言很重要)的稳定题材……虽说如此,这样的故事却有一个缺点。 由于一年只能活跃一次,所以想要写成系列十分困难。 似乎只能把主人公一行设定成不老不死(或者像被称为“国民级”、有海鲜大家族或者蓝色机器人出场的经典动画一样,无视时间的流逝),让他们在不是圣诞节的时候也一直努力了…… file.13 试着去偷窥吧 最近的游戏掌机太方便了功能根本用不完!灵感就是从此诞生的(话说我自己也有涉及游戏机和智能手机……)。本作的地狱是西式的,实际上并不是通过游戏掌机来看地狱,而是恶魔阿斯塔里特在使尽手段诱惑少年的故事。总觉得加入加布里埃尔的话,就会变成“天使与恶魔在人类耳旁私语”的构图了。 从萌点上来讲我想比起天使应该是恶魔更有魅力,不过这应该是我潜意识中在追求更多的露出度吧。女恶魔感觉有很多,但是女天使却很少, ……顺便问下,要是能够看到真正的地狱的话,你会想看一下吗? file.14 人脸系列如何? 这是从半机器人身上诞生的灵感,一开始是为了解决“脱离人形的话就有无数种想法,但这样对于萌感来说可是致命性的吧?”这个问题所做的妥协。 仔细观察下能够卸下来清洗的假牙的话,就会觉得太过真实而让大脑里的常识有些模糊了吧?(喵姬:我还是忍不住要吐槽……没人会去仔细观察假牙的好吗!?) file.15 做得比真品还好 调查下在电视剧里使用的道具酒、水蒸气、冷汗之类的也很有趣,本来是应该尽量做到的和原物一模一样的,但要是用实物的话反倒会给观众不自然的印象。“比起实物更要让人有种真实的感觉”这种事总觉得有种神秘感,不觉得能够创作出轻小说一类的故事吗?准备好临时的贡品与神殿就能召唤出什么啦!!诸如此类。 file.16 传说所歌颂的人们 大概就是在战斗期间逐渐萌生友情的勇者与魔王的故事,玩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双方都彻底忘记了目的。 说到rpg的话就会想到各种贪心的点子,其中一个就以“武装勇者快递服务”的形式在作品中出现了,其他有想到的是“在魔王城前面一步之遥的某个客栈,要是魔王被打倒的话就会很烦恼”之类的故事。 file.17 画板上的属性色 一开始是想要由角色的属性程度来决定一切的,但“程度”很难用确定的数值来表达,所以把思路切换到“属性数量”上去了。并不是以力量来束缚坏人、而是通过对好人给予奖赏的方式来防止犯罪的世界看上去很便利,但采取“因为对方是坏人所以视而不见”的做法,恐怕是无法被称之为真正的好人的吧? ……能让文笔(?)以确切数值表现的世界(杂鱼角色的数值很低明显都是敷衍的形容,而女主角仅仅是容貌的描述就占了半页)说不定也不错。 file.18 厨师鲤太郎永不满足的挑战 在轻小说中谈及料理故事的话,像是厨师的一个举动就能决定世界命运的华丽设定应该不错吧,灵感便是从此诞生的。并非打倒敌人而是“给予更加美文的东西来让矛头永远调转”的做法或许也很新颖。 ……最大的障碍是,好不容易做出了料理却没有称赞美味的人,故事应该会很空虚吧? file.19 规格统一化是当务之急 主题是变身系,感觉召唤英雄的警报器能做成周边玩具所以我很喜欢。我也不太确定如今的魔法少女是否还在用魔法杖战斗,要是用其他形式的武器就必须要事先说明那种武器的结构呢。 让结尾的爸爸套上假发变身成时髦白领或许也不错。 file.20 各种各样的香钱 这是关于日本神话的灵感,不过比起日本的神明还是西方的宙斯或者奥丁更容易想象,这或许也是个难题?飘来了其他女性的香水……这话都已经和晾衣架或有洞的卷笔刀一样成为了流行季语一类的东西了,我试着将其塑造成了香钱的形式。 ……实际上,在本地的神明看来应该算是出轨吧? file.21 来想想浪漫的花语吧 花语里有时会混进去让人大吃一惊的东西呢,比如西欧风格的葡萄,认真苦恼思索着的画面或许也十分有趣?故事就是从此开始的。 说实话我觉得语尾带着“っす”的少女不怎么萌,但的确是和“是也”一般令人一目了然的语尾。“是也”不萌呢,我曾经这么说后从编辑那里得到了“用错语法的外国金发少女这么说就萌了”这般模范答案,真是让我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就像是兜裆布的各种用法之类的东西么。 虽然这么想,不过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基本上只要是美女的话无论做什么看上去都很养眼可爱不是么?这种真理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 file.22 世界上最开心的课程? 小型黑洞不符合日本工业标准!这般偶然的产物不知道好不好……黑洞真的没关系吧?即便听了各种解释,果然还是有某种不安的我或许是赶不上时代了吧。 file.23 这次的冰河期可不是开玩笑的 游戏掌机上竟然有即时翻译软件,这个世界还真是厉害啊——智能手机也变得超厉害啊——故事的灵感就是从此这些想法上展开的。 我想这些软件就像是补给一样,基本上而言都是能够根据情况寻找到自己不足的东西与自己需要的东西,不过要是所有人都补充完自己的不足之处,之后就只会留下毫无个性的完美了。 ……与他人的缺点和平共处大概也是很重要的吧? file.24 打倒未超越人类认知的强敌的方法 试着把操纵人类欲望的手段作为消灭妖怪的新方法如何,就是这样的故事。不过实际上被一笔带过的“打开托洛尔调查内部”的部分太过怪诞,或许很难发展成故事?在热带雨林中单手拿着望远镜观察目标的生态环境寻找利用价值之类的故事或许更温和一些,而且现场中也比较容易加入惊险的动作戏。 某种生物的数量减少,被这种天敌袭击的生物就会相应地增加繁殖,所以博士的做法也有其他的风险。 关于最后的“某个参加者的介绍会”,我试着把杂志里常见的用yesorno来进行的心理测试放入了小说中。例如问卷调查的内容、以及最根本的问卷调查本身与主干等等,总之是以作品整体的“不合理”为主题的。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词语,总觉得加上些注音看上去就像专业用语,这也是“不合理”之一吧?(喵姬:不这只是单纯的中二而已。) 故事的序章微妙地有些低沉,是我刻意设计落差、想要表现出这并非剧中剧的手法,没法做出起跑时的冲刺这一点或许不太方便吧。 那么这次就到此为止。 向担任编辑的三木先生、绘制插画的灰村先生,以及诸位读者致以谢意。 我为了营造些许的紧张感而花了点技巧,不过并没有缜密地使用心理学方面的东西,所以不用太过在意,从头到尾都是虚拟作品而已。 ……如果灵感又攒起来了或许还会写一本,不过我想暂时应该是不 会出的。 下一个课题是研究培育种子的水土吧。 镰池和马 开场白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rainbow_喵姬 修图:无 校对:神笑琉璃、rainbow_喵姬 欢迎来到attrand!! 诶——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是开头所以不能马马虎虎的。我想应该也不用繁琐地确认,大家聚集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是为了担任工作人员而不是顾客,在这个就职冰河期……虽然是这么叫但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来着,总之恭喜各位。 很遗憾现在还不是正式员工,不过比起一般企业我们有破格的报酬哦。 需要你们做的是简单的观察记录。 鄙社每日都在考察新的游乐设施,但在试做阶段无论如何都会有诸多漏洞,而且过于依赖企划的专业人员也有当局者迷的可能性。就算是儿童向的公园游乐器具,如果用大人意料之外的方法玩耍,也有可能导致惨痛的事故吧? 在这种意义上,我们也需要没有先入为主观念的各位予以协助。 那么,现在开始为大家提供试做性游乐设施的说明书以及影像视频。嗯,目前还是连模型都没有的状态呢,突破这一关的话就会开始真正的建设了。 到那时,或许还会通知大家的。不过,总之今天先以视频忍耐一下吧。 请大家指出游乐设施的细节问题。 或者说得过分一些,为了达到让人直呼无法通关的惊险难度该怎么修改呢。 没错。 至少,希望各位在每个游乐设施上提出三个建议,三个。如果能写出更多的话,随着数量上升还会有奖励哦。 你想,在看电影的时候脑海里有时不是也会浮现出不满嘛,只要把那些写下来就能赚到钱,仔细想想这不是很简单的工作么? 不能出现无意见、无回复的情况。 无论是多么细节的问题都没有关系,请写下规则的至少三个漏洞与疏忽。 那么。 接下来开始观察记录。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rainbow_喵姬 修图:无 校对:神笑琉璃、rainbow_喵姬 欢迎来到attrand!! 诶——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是开头所以不能马马虎虎的。我想应该也不用繁琐地确认,大家聚集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是为了担任工作人员而不是顾客,在这个就职冰河期……虽然是这么叫但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来着,总之恭喜各位。 很遗憾现在还不是正式员工,不过比起一般企业我们有破格的报酬哦。 需要你们做的是简单的观察记录。 鄙社每日都在考察新的游乐设施,但在试做阶段无论如何都会有诸多漏洞,而且过于依赖企划的专业人员也有当局者迷的可能性。就算是儿童向的公园游乐器具,如果用大人意料之外的方法玩耍,也有可能导致惨痛的事故吧? 在这种意义上,我们也需要没有先入为主观念的各位予以协助。 那么,现在开始为大家提供试做性游乐设施的说明书以及影像视频。嗯,目前还是连模型都没有的状态呢,突破这一关的话就会开始真正的建设了。 到那时,或许还会通知大家的。不过,总之今天先以视频忍耐一下吧。 请大家指出游乐设施的细节问题。 或者说得过分一些,为了达到让人直呼无法通关的惊险难度该怎么修改呢。 没错。 至少,希望各位在每个游乐设施上提出三个建议,三个。如果能写出更多的话,随着数量上升还会有奖励哦。 你想,在看电影的时候脑海里有时不是也会浮现出不满嘛,只要把那些写下来就能赚到钱,仔细想想这不是很简单的工作么? 不能出现无意见、无回复的情况。 无论是多么细节的问题都没有关系,请写下规则的至少三个漏洞与疏忽。 那么。 接下来开始观察记录。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rainbow_喵姬 修图:无 校对:神笑琉璃、rainbow_喵姬 欢迎来到attrand!! 诶——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是开头所以不能马马虎虎的。我想应该也不用繁琐地确认,大家聚集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是为了担任工作人员而不是顾客,在这个就职冰河期……虽然是这么叫但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来着,总之恭喜各位。 很遗憾现在还不是正式员工,不过比起一般企业我们有破格的报酬哦。 需要你们做的是简单的观察记录。 鄙社每日都在考察新的游乐设施,但在试做阶段无论如何都会有诸多漏洞,而且过于依赖企划的专业人员也有当局者迷的可能性。就算是儿童向的公园游乐器具,如果用大人意料之外的方法玩耍,也有可能导致惨痛的事故吧? 在这种意义上,我们也需要没有先入为主观念的各位予以协助。 那么,现在开始为大家提供试做性游乐设施的说明书以及影像视频。嗯,目前还是连模型都没有的状态呢,突破这一关的话就会开始真正的建设了。 到那时,或许还会通知大家的。不过,总之今天先以视频忍耐一下吧。 请大家指出游乐设施的细节问题。 或者说得过分一些,为了达到让人直呼无法通关的惊险难度该怎么修改呢。 没错。 至少,希望各位在每个游乐设施上提出三个建议,三个。如果能写出更多的话,随着数量上升还会有奖励哦。 你想,在看电影的时候脑海里有时不是也会浮现出不满嘛,只要把那些写下来就能赚到钱,仔细想想这不是很简单的工作么? 不能出现无意见、无回复的情况。 无论是多么细节的问题都没有关系,请写下规则的至少三个漏洞与疏忽。 那么。 接下来开始观察记录。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rainbow_喵姬 修图:无 校对:神笑琉璃、rainbow_喵姬 欢迎来到attrand!! 诶——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是开头所以不能马马虎虎的。我想应该也不用繁琐地确认,大家聚集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是为了担任工作人员而不是顾客,在这个就职冰河期……虽然是这么叫但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来着,总之恭喜各位。 很遗憾现在还不是正式员工,不过比起一般企业我们有破格的报酬哦。 需要你们做的是简单的观察记录。 鄙社每日都在考察新的游乐设施,但在试做阶段无论如何都会有诸多漏洞,而且过于依赖企划的专业人员也有当局者迷的可能性。就算是儿童向的公园游乐器具,如果用大人意料之外的方法玩耍,也有可能导致惨痛的事故吧? 在这种意义上,我们也需要没有先入为主观念的各位予以协助。 那么,现在开始为大家提供试做性游乐设施的说明书以及影像视频。嗯,目前还是连模型都没有的状态呢,突破这一关的话就会开始真正的建设了。 到那时,或许还会通知大家的。不过,总之今天先以视频忍耐一下吧。 请大家指出游乐设施的细节问题。 或者说得过分一些,为了达到让人直呼无法通关的惊险难度该怎么修改呢。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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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开始观察记录。 网译版 转自 魔禁汉化组 翻译:edster792、rainbow_喵姬 修图:无 校对:神笑琉璃、rainbow_喵姬 欢迎来到attrand!! 诶——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是开头所以不能马马虎虎的。我想应该也不用繁琐地确认,大家聚集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是为了担任工作人员而不是顾客,在这个就职冰河期……虽然是这么叫但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来着,总之恭喜各位。 很遗憾现在还不是正式员工,不过比起一般企业我们有破格的报酬哦。 需要你们做的是简单的观察记录。 鄙社每日都在考察新的游乐设施,但在试做阶段无论如何都会有诸多漏洞,而且过于依赖企划的专业人员也有当局者迷的可能性。就算是儿童向的公园游乐器具,如果用大人意料之外的方法玩耍,也有可能导致惨痛的事故吧? 在这种意义上,我们也需要没有先入为主观念的各位予以协助。 那么,现在开始为大家提供试做性游乐设施的说明书以及影像视频。嗯,目前还是连模型都没有的状态呢,突破这一关的话就会开始真正的建设了。 到那时,或许还会通知大家的。不过,总之今天先以视频忍耐一下吧。 请大家指出游乐设施的细节问题。 或者说得过分一些,为了达到让人直呼无法通关的惊险难度该怎么修改呢。 没错。 至少,希望各位在每个游乐设施上提出三个建议,三个。如果能写出更多的话,随着数量上升还会有奖励哦。 你想,在看电影的时候脑海里有时不是也会浮现出不满嘛,只要把那些写下来就能赚到钱,仔细想想这不是很简单的工作么? 不能出现无意见、无回复的情况。 无论是多么细节的问题都没有关系,请写下规则的至少三个漏洞与疏忽。 那么。 接下来开始观察记录。 存档 attra01 枪杀游戏 attra02 捉迷藏赌博 attra03 bang,bang,bang!! attra04 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 attra05 败者复活战 attra06 满贯全垒打 attra07 记忆力游戏 attra08 以血洗血 attra09 利用不会死人的推理杀人 attra10 以一毫米赚取二十万日元 (接下来是简单的观察记录,请拿好纸和笔准备参加) attra01 枪杀游戏 attra02 捉迷藏赌博 attra03 bang,bang,bang!! attra04 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 attra05 败者复活战 attra06 满贯全垒打 attra07 记忆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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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毫米赚取二十万日元 (接下来是简单的观察记录,请拿好纸和笔准备参加) attra01 枪杀游戏 attra02 捉迷藏赌博 attra03 bang,bang,bang!! attra04 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 attra05 败者复活战 attra06 满贯全垒打 attra07 记忆力游戏 attra08 以血洗血 attra09 利用不会死人的推理杀人 attra10 以一毫米赚取二十万日元 (接下来是简单的观察记录,请拿好纸和笔准备参加) attra01 枪杀游戏 attra02 捉迷藏赌博 attra03 bang,bang,bang!! attra04 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 attra05 败者复活战 attra06 满贯全垒打 attra07 记忆力游戏 attra08 以血洗血 attra09 利用不会死人的推理杀人 attra10 以一毫米赚取二十万日元 (接下来是简单的观察记录,请拿好纸和笔准备参加) attraction01 枪杀游戏 手表(40p)鱼缸(15p)花瓶(5p)金属板(1500p)螺丝钉(3p)花盆(30p)夹板(15p)复印纸(1p)锯子(30p)橡胶管(5p)平头螺丝刀(10p)钉子(1p)圆珠笔(2p)窗帘(15p)胶水(5p)油漆(15p)口香糖(2p)皮带(10p)帽子(15p)筷子(3p)戒指(100p)鼓鼓的兔子玩偶(5p)电动剃须刀(30p)手机(40p)隐形眼镜(5p)方便面(10p)氧气瓶(100p)一次性纸巾(3p)指南针(5p)泡沫聚苯乙烯(20p)绳子(10p)钉钳(5p)电灯泡(5p)文件夹(3p)折叠式婴儿车(15p)双肩背包(20p)橡皮筋(1p)勺子(10p)塑料盘子(5p)usb内存卡(30p)啤酒开瓶器(5p)塑料袋(1p)布基胶带(10p)导线(15p)塑料杯(5p)剪刀(10p)酒瓶(10p)明信片(1p)餐叉(5p)感冒药(5p)笔记本电脑(50p) 这些道具分散在一间和学校教室一样大的无窗房间里,估计其他的参加者也被领到了类似的房间里吧。 房间的中央有着一块类似饭店招牌似的宽板,上面写着的是这个游乐设施的规则。 枪杀游戏。 时间限制是30分钟。 当时间结束时,你将会在15米外被射击。 请在射击开始前制作出防弹物品。 但是,现在不能使用摆放在舞台上的道具。 就像在没有开瓶器的情况下面对罐装食品一般,你无法直接使用已准备的道具。但是请不要忘记,你的交易没有受到限制。 所有的道具都拥有设定好的价格。 请通过售出不需要的道具来购买你需要的道具。 任何你已使用或售出的道具在本游戏中无法再次使用。 游戏结束后,幸存者将会被赠予2亿日元。 “开什么玩笑……” 我不禁喃喃道,但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了。我需要钱,无论用什么方法。 一个打扮成兔女郎的少女在房间角落里坏笑着说道。 “您要弃权吗?”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开始,开始游戏!!” “那么30分钟开始,祝您好运。” 兔女郎展示出指针式怀表,那噪音般的滴答响声就像刻意放大过一样。 那么。 我将会在十五米外被射击。作为一个被刀枪管制法保护的日本人,我并不知道那具体会有多大的威力,但背部依然阵阵发凉。 各式各样的道具散落在房间里,我不假思索地把目光投向了其中一样。 金属板(1500p)。 长2米,宽1米,厚度大概3厘米。看上去像是工地脚手架上用的东西,或许只凭这东西就能够挡下一发手枪子弹了吧。 但是。 “……可是,即便我把其他所有东西卖掉也不够。” 只要细心地累加点数就能发现,1500p是凑不到的。如果我头脑发热地直接开始为了金属板卖东西,一切就都结束了。 话虽如此,其他的东西比如夹板(15p)也好鱼缸(15p)也好都没法挡住子弹。 一发子弹。 对手是一发子弹。 为了能从子弹的直击中幸存下来,我无论如何都需要金属。 可是,就算没有金属板(1500p),在钉钳(5p)和文件夹(3p)之类的东西上也含有金属,我必须收集这些东西直到它们能像金属板一样防御子弹。 “我想您应该分得清能用的道具和不能用的道具哦。” “你好烦啊。” “比如说戒指(100p)和手表(40p),这些虽然价高却没什么用,我觉得这些道具就是为了拿来卖的。” “我都说了你很烦。” 如果我卖了金属板(1500点),就能买其他任何道具了。而无论是戒指(100点)还是手表(40点)都有金属,为了大量点数而随意售出道具很危险,从她没有解释这点来看,这个兔女郎果然是不想让我活着出去的吧。 “……首先我需要布基胶带(10p)和平头螺丝刀(10p)。” “诶诶?您能用一卷胶带抵挡子弹吗?还有螺丝刀?您不觉得用这玩意的尖端挡开子弹,和用奇葩动作电影里的日本刀这么做比起来还要难吗?” 我当然没这个打算。 平头螺丝刀(10p)是用来从其他道具中拆出金属,而布基胶带(10p)则是用来把它们装到一起。 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从哪些道具中取出金属了…… “话说回来,我真是无法理解呢——” 兔女郎摇臀摆尾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背景音乐般甜美。 “这是2亿日元哦,2亿日元。尽管算得上一大笔钱啦,可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拼命工作也能赚到,现在却有超过20个人把他们的生命赌在这场游戏上,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急需金钱的难言之隐。” “说的也是呢——?不过您不是中了50亿日元的彩票嘛,竟然还想要更多的钱,人生这种东西果然无法理解。” “……” 有人说只要你有钱就不用犯愁,但这是谎言。 有一段时间没人中奖导致一等奖的奖金飙升到50亿元,当某人被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后,这件事在一夜之间就会成为国民级新闻。本来应该被保密的个人信息在我刚刚把钱转到银行账户之后就泄露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拿到手的,但是这类安全措施在这个世上似乎漏洞百出。 我想我或许不该全额接受的。 那天半夜,一群蒙面男从窗户闯进了我的家里。 我什么都来不及拿就逃跑了,但等到太阳升起后,回到家的我只看到自己的房子化为了灰烬。理所当然,存折和印章都不见了,看上去幸灾乐祸的警察建议我冻结自己的账户,但那早就空空如也了。我得到的解释里充斥着”国外银行”和”网上银行”之类乱七八糟的名词,总之失去的东西看样子是回不来了。 而且尽管我遭此横祸,有求于我的人依然以各种理由纷至沓来。邀请我加入宗教,请求我救助不幸的儿童,让我帮忙还清债务,恳求我垫付医药费,诸如此类。 我现在需要钱。 我需要钱来抹去所有关于现在的”我”的信息,只有这样我才能开始崭新的生活。 “钉钳(5p),电动剃须刀(30p),折叠式婴儿车(100p),文件夹(3p)……哦还有啤酒开瓶器(5p)和氧气瓶(100p)……能用的金属部件就是这些么。” “啊咧?但是子弹不是会让氧气瓶爆炸么——?” “倒空它的话就只是个金属罐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我也不是潜水员,到底厚度有多少鬼才知道。 “好吧反正和我无关,不过别忘了您需要点数才能购买这些,请问要卖掉什么?” “那块金属板(1500p)。” “诶—没关系嘛—我觉得那是最厚最安全的道具了——” “我说卖就卖!这种陷阱不是明摆着的吗!!” “好的好的,不过您也可以把抛开厚度把它用在其他地方吧,比如说用重量或许就能把氧气瓶(100p)压成一个扁平的铁板了。” 无论有多少可行的方法,我都没法凑够点数去买金属板。 现在手头尺寸最大的道具是氧气瓶(10 0p),我把氧气倒空,再把其他道具的金属部件用胶带粘在它的周围。 “可是,氧气罐的厚度足够么,在电影里它们总是被子弹击中就爆炸了。” “闭嘴,电影里那些东西能信么。” “到去掉空气为止大概还算是个好思路呢。” “?” 咔嗞,随着这般声音,兔女郎手中的怀表指针停止了转动。 30分钟结束了。 等候多时的射击时间到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背上渗出了大量冷汗,就连呼吸也难以置信地急促起来。 我还以为自己会被带到其他房间,但是预测失误了。 兔女郎把手伸向自己胸部,接着取出一把表面光亮的半自动黑色手枪。 外壳大部分是塑料的,看上去简直就像玩具枪。 但当她微笑着将枪管上抬后,情况急速转变。 移动的食指。 爆炸的轰鸣。 就像是闪电击中了附近的树木一般,我觉得自己的双脚从地面上蹦了有几厘米高,巨大的响声刺痛着我的心脏,脉搏的节奏完全紊乱了。别说头部,我甚至无法移动一根手指,只能无力地转动眼珠看向四周。 至少可以看到,兔女郎由始至终地面带微笑。 “现在,请您退至贴在房间后面的那根胶带后,当然不退后也没有关系,不过缩短距离应该对您没好处哦?” 与其说是遵守游戏规则,更像是被那从枪口飞散开的烟尘催促着似的,我遵从了指示。 手工做的防弹道具一点都不可靠。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能否成功,这只是没见过实际数据的外行人妄加猜测做出来的玩意,见识到明显是工业制品的手枪的威力之后,我的自信已经所剩无几。 无论我再怎么包装它,这也只是一个空氧气瓶。 就像这个兔女郎刚才所说的,在电影里它们在子弹下根本不堪一击。 没问题吗? 这样没问题吗? 子弹真的真的不会穿透氧气瓶,然后夺走我的性命吗? “好的,那开始了哦?” “等——” “砰。” 下一秒。 视野伴随着爆炸声天旋地转,我的呼吸在霎那间停滞了。 胸部好痛,好难受,如同血管扩张到极限般的剧烈疼痛在体内翻滚着。 视线朝向了天花板。 我花了好几秒才注意到自己倒在地上。 但是,发生了变化。 兔女郎正由上而下地注视着我。 “嗯——啊——还活着呢,您合格了。” “……?” “当您在我开枪时摔倒在地后,我以为您没救了,但看样子是被枪声惊吓到而一瞬间昏过去了,用氧气瓶手工做的防弹品上也没有被子弹贯通的痕迹,看来我无话可说呢。” 我没有任何活着的实感。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呼吸。 完全没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我倒更愿意相信是灵魂出窍了。 但是,刚才这个兔女郎宣布了我的胜利。 也…… 也就是说…… “我赢了……” 这样一来,我就拥有了2亿日元。在彩票中奖的个人信息泄漏而一无所有之后,我终于可以夺回自己的生活了。虽然我对抹去个人信息的方法没有具体的头绪,不过那应该也是2亿日元可以做到的事情吧。 终于,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背靠着坚硬的地面,我努力向上伸出手去,但是紧接着兔女郎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说了下一句话。 “好的,那么第一回合结束,现在请开始第二回合。” ………………………………………………………………………………………………啥? 这次。 与其说是停止呼吸我倒感觉更像是时间停止了,但兔女郎没有收回她说的话。 她没有收回自己说的那句话。 “怎么了,这并不难哦。您不需要了解什么新规则,只要遵守规则再过一遍游戏就行了。” “别、别想糊弄我!!你说了只要赢了这个游戏就可以拿到2亿日元!你一开始是这么说的……!!” “是的,但这是说要通过整个游戏的意思才对。” 兔女郎假惺惺地歪了歪头。 “您记得规则吧?” 枪杀游戏 时间限制是30分钟。 当时间结束时,你将会在15米外被射杀。 请在射击开始前制作出防弹物品。 就像在没有开瓶器的情况下面对罐装食品一般,你无法直接使用已准备的道具。但是请不要忘记,你的交易没有受到限制。 所有的道具都拥有设定好的价格。 请通过售出不需要的道具来购买你需要的道具。 任何你已使用或售出的道具在本游戏中无法再次使用。 游戏结束后,幸存者将会被赠予2亿日元。 任何已使用的道具。 任何已使用的道具。 任何已使用的道具。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前提就是这个游戏有多个回合。顺带一提,重复一成不变的事情也很无聊吧,所以之后子弹的规格会逐渐增大哦。第一回合是38口径,第二回合是45口径,然后第三回合是……啊,这么说来只有手枪不行呢。” “第三……第三回合?到底有多少次?!” “我没义务告诉您,不过请做好至少有三回的心理准备。” 人们在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时,能够移开视线逃避现实还算是幸福的。 但是,我意识到这不会奏效。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那就是时钟的指针移动声。 兔女郎拿在手中的怀表,不知何时再次转动了。 时间限制。 下一个时间限制已经开始计时。 这时。 尽管房间内依旧极其闷热,我仍然感到有一股寒风吹过身体,我忽然发觉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 “等下,等下!!” “怎么了?” “我刚刚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用来制作防弹道具了!就算你说有第二回合也无计可施啊!!” “没错,您肯定会苦恼吧。” 笑容暴露了一切。 她早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这……?!” 大脑里不禁气血上涌,但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漆黑的枪口。 直面对着我的是比之前更为庞大、更具威力,将在第二回合使用的45口径枪管。 “您还拥有24分钟多一点的时间。” 兔女郎仍然笑容可掬地说道。 她明白我束手无策。 “当时间结束时我将会和之前一样开枪,请您尽全力制作出结实的防弹物。”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了谈话声。 “你觉得如何?” “你还不明白吗?当他卖掉了金属板(1500p)时,就可以得到其他所有东西了。” “是么。” “如果他能想到把鱼缸装满水或者把纸叠加起来防弹的话,或许能撑过这关吧?” “不过在咱们派遣的员工引导下,看起来他一直在金属上钻牛角尖呢。” “毕竟是裁 判嘛,不讨喜的角色很难当啊。” “或许的确很难,不过这就是所谓的一掷千金吧。” attraction02 捉迷藏赌博 『在游戏开始之前,请先在表格上填写必要事项。 两个五人队伍会在30分钟的时间限制内进行捉迷藏。如果所有躲藏者被找到了,寻找的那一方赢。如果至少有一个人没被找到,躲藏的那一方赢。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认为哪支队伍会取得胜利?』 我认为捉迷藏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舞台的大小和复杂程度,但是问题中没出现这类信息。不过我从以前开始就很擅长躲藏,所以几乎没怎么考虑就选了“躲藏方”。 回头想想。 我应该早点反应过来,游戏早在那时就开始了。 我被蒙住眼,装进一家名为直达运输的海运公司所属卡车中,接着被带到了某处。 当眼罩被拿掉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锈迹斑斑、色泽黯淡的巨大摩天轮,接连不断的乌鸦叫声很是烦人。 “好好好,让我们开始游戏吧!” 一大群身着普通工作服的男人中站着一位可爱的兔女郎,她的声音充满活力。 “大家请看看自己右手臂上的袖章,红色代表你属于寻找者,蓝色代表你属于躲藏者。好的,那么现在排成两组。” 我的右手臂上有一个蓝色袖章,这说明我是躲藏者。 我们按照兔女郎的指示排好队,有着蓝色袖章的躲藏者中有两名男性和三名女性,而红色袖章的寻找者则由四名男性和一名女性构成。 兔女郎用明亮的声音继续开始说明。 “嗯——寻找者是田中益男先生、佐藤忠影先生、井上京子小姐、木下静幸先生,以及川面龙仁先生。躲藏者是山田惠美小姐、赤海初子小姐、长谷部研介先生、户袋次郎先生,还有……哦这儿有两位田中呢,还有一位是田中蜜小姐,以上就是这场游戏的十位参加者。” 根本不知道谁叫什么名字。 而我们不管是合作还是个人主义,对兔女郎来说都无关紧要吧。 “这个游乐园就是本次捉迷藏的舞台,寻找者们会被给予廉价的数码相机,任何被相机拍到的躲藏者就算出局,是否有效将由我们判定。没有出局的躲藏者可以在范围内自由移动,但是如果因为移动导致被抓,那就得不偿失了。” “……” “躲藏者有30分钟的时间准备,在这期间请寻找者们待在这里,之后寻找者也同样有30分钟的时间去寻找。那么究竟会是所有人在时间截止前被找到,还是至少会有一个漏网之鱼呢。结果将在一小时后尘埃落定,请全力以赴吧。” 哔——!!哨子在兔女郎的樱唇边响起尖锐的声音。 我们是带着蓝色袖章的躲藏者,所以按照规则四散逃开。不同于寻找者,我们躲藏的一方集中在一起可没什么好处。有一个人没被找到就能赢得胜利,所以只要越分散就越有胜算。 “那么……” 这个残旧失修的游乐园中最显眼的就是摩天轮,但是我的目光却停留在贯穿全场的过山车上。而且除了诸如鬼屋和自由坠落之类的游乐设备之外,这里还有一些餐厅和大型纪念品商场。 既然正在玩捉迷藏,我或许就要进到其中某个建筑物中吧。 首先我要决定的是。 “……要待在一个地方不动还是到处转悠?” 如果我打算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就要溜进一个不太有人进来的地方。比如说过山车的隧道,这类地方因为太过危险而通常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但只要过山车不运作就没问题。 但是如果我进到这种隐蔽的地方,想要及时掌握情况就很难了,而且一旦对方有所察觉的时候就会插翅难飞,这几乎是孤注一掷的行为。 如果我希望能自由移动,就需要藏到有多个出口的地方,即使快被发现了我也能尽快溜走。……但是这样的地方寻找者也很容易进来,被发现的风险就会增加。 无论哪种选择都有利有弊。 正当我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办时,背后传来了声音。 “你,叫你呢!” “?” 我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你有蓝色袖章,所以也是躲藏者吧。我是山田,你叫啥?” “长谷部。” “哦,长谷部啊。说到藏身的地方,你该不会在考虑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吧。比如爬到‘自由坠落(free fall)’的承重支架顶端,这样从下面就看不见了。” “这么做的话会怎样……?” 我还没决定要怎么办,所以姑且和她聊了起来。 听到这话,山田小姐皱了皱眉。 “你没听规则吗?寻找者只要拍到照片就算我们出局,即使你躲在他们够不到的地方,只要轻轻一按快门就能让你出局。” ……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 当我深入考虑起相机的问题时,新的问题浮出了水面。 “那么我们不是很不利吗?只要有一个人爬到高处,他们就能实现对全境的掌控了。” “这是明摆着的问题啦。啊对了对了,你有没有确认过手表上的时间?” “?” “拜托,这是基本中的基本吧。前半小时让躲藏者准备,后半小时让寻找者搜查。……可是如果寻找者伪造集合口哨的话?他们只要守株待兔地拍下那些傻傻走出来的躲藏者就行了。” 她不说的话我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考虑到游戏的奖金,他们很有可能做出恶意的欺骗行为。 每位赢家将得到2亿日元。 失败的队伍将会被“杀害”,虽然我不知道那实际上是什么,但估计并不是爽快的单纯要命吧,毕竟他们可是特意用这么一大笔钱来诱惑我们。 这个游戏将会通往天堂,或是地狱。 “哨声是正好在四点半响起的,就以这为基准吧,别搞错了。我也是个躲藏者,自然也希望有尽可能多的人留下来。” ……这是个命悬一线的残酷游戏,但至少在同伴和敌人的区别上黑白分明。如果我们赢了,每个人都会被奖赏,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出卖对方。 “那我走了,努力别被发现吧。” 我暂时注视着山田小姐的背影逐渐远去,她看起来是要进入购物商场里。 我提醒自己现在不能磨磨蹭蹭,躲藏者聚在一起没有好处,但寻找者们合作却会有明显优势。 例如,只要有一个寻找者站到高处,所有的户外区域都会被其控制。只要其余人搜查所有建筑,他们就能轻易地找到大部分躲藏者。 室内的空间是有限的,无论藏在何处,在对方的地毯式搜索下根本无计可施。 ……当然在30分钟之内,其余四位寻找者也可能来不及搜完室内区域,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性命赌在这点上。 输了就意味着被杀。 不,说实话在参加了“这种游戏”的时刻起,即使最后没被杀害,没得到赏金的话也只是死路一条。 我已经别无选择。 如果不能取得胜利,一切就全完了。 无论如何都要赢,无论寻找者还是躲藏者,估计参加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如果只把这当成单纯的捉迷藏,我就不可能赢。 必须要准备更加卑鄙的、绝对不会被对方找到的“必胜方法”。 “……等下啊。” 如果待在户外,我将会被高处的监视者发现。 如果藏在室内,我很可能会在对方的彻底搜查下出局。 但是。 如果存在既不属于室内,也不属于户外的第三个选项呢? 3 0分钟结束了。 远处传来的哨声宣告了躲藏时间的结束。 很快,几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即近地传来。 看来在寻找者中至少有一个人被分配到高处负责监视了。 ……说到底,因为隐藏地点的限制,我的视野十分有限。这个我挖空心思想出来的地方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法看到周围的情况,像电影或者电子游戏里那样可以全视角察看地形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难以呼吸。 每次吐气就会有微热的气体产生,我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窒息而死。 “啊!!等下,拜托别拍照片!!” “找到一个躲藏者了!好像叫赤海来着?喂住手别抓着相机不放!!” “有消息说有人往鬼屋逃去了!” “那个负责监视的白痴,干嘛不拍照片?!本来都可以抓到那人了!” 因为视野狭窄的原因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对话来看游戏的情况正在急转直下,我的心跳加速到烦人的程度,甚至产生了会被外面的人给听到的错觉。 但是,应该没问题的。 应该没问题的。 寻找者以为在高处监视下,他们只要陆续搜查室内就行,我所藏着的第三地点应该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毕竟。 我正藏在一个横躺在地上、有点脏兮兮的玩偶装里。 硬要说来应该算是户外。 但是高处的监视者俯瞰全境时不可能知道玩偶里有个人藏着,要是有人接近我的话有可能会听到呼吸声,但是在地面上跑来跑去的其他寻找者一心以为所有躲藏者都在室内。 所以他们不会仔细检查。 他们应该会立刻跑进室内,抓紧检查更多的建筑物,只要还有时间他们就不会放过任何还没搜查的建筑。 我只需要做一件事。 既不用像华丽的间谍动作片一样在聚光灯下后滚翻躲避追击,也不用始终寻找遮蔽物防备敌人。 只要一动不动。 不发出任何声音,一个手指都不能动。 ……当失败意味着死亡时,一动不动待上30分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说实话,我对时间的感觉已经混乱了,如果不是在手表上设定了通知游戏结束的闹钟,我早就在玩偶里面发疯了。 玩偶位于一家破旧的商场旁,看上去就像是自投罗网反而会让人疏忽大意,我坚信这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有寻找者坚持“这是一件衣服,所以我们随手拍下的照片是有效的”那就很不妙了,不过总比在游乐园里乱跑好得多。 虽然我自认想得很全面,但事情有时就是会在周围发生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化。 砰。 突然,有人踢了玩偶的头一脚。 我差点叫出声来,但好在拼命咽了回去。 这个捉迷藏游戏是团队合作的,只要有一个躲藏者没被发现我们就算赢了。即使我被抓住也不能算陷入绝望,但毕竟对现状一无所知,我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 而且。 我已经讨厌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别人了。 虽然很想知道对方是无意间被倒在地上的玩偶绊了一下,还是在试探里面是否有人,但不管是哪一个原因,我需要做的就是静止不动。 无论如何,只要他们发现有人在里面就全完了。 (请走掉吧。) (请离开吧。) 就在我拼命地无声恳求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长谷部君?”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同为躲藏者的山田小姐。 躲藏者聚在一起只会增加风险,我也没必要回应她,但是如果被寻找者看到她在和玩偶说话就完了。我只能压低声音说话,同时为了让负责监视的人不注意到自己而一动不动。 “……没错,是我。” “太好了,看来你还没被找到。” “你怎么样,山田小姐?你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么?” 在这个游戏里,躲藏者没有理由互相背叛,所以我很放心地回答了她,但立刻就感觉到了异样。 ……没错。 她可能根据玩偶的一些细小动作或是呼吸的声音发觉了里面有人,但她怎么知道是我呢? 就好像。 她偷偷观察了所有躲藏者的情况一样。 (难道说……) 我的喉咙一阵发干。 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难道说!!) 之后,本应是躲藏者的山田小姐,用尽全力地放声大喊。 “这里有个人藏着——!!!” 这话简直莫名其妙。 但这的确会直接影响整个游戏。 我不顾身上还穿着玩偶装径直爬起来跑进了商场,负责监视的人很可能已经拍了照片……但至少我还没听到有人声称我已经出局了。 但这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现在该藏在哪?购物商场十分宽广,但是建筑物内可供躲藏的空间仍然很有限。如果四个寻找者在这里彻底搜查,我就会很快被找到。 紧接着,山田小姐一脸轻松地迈进商场,她笑吟吟地说道。 “没用的没用的,你和我是仅存的躲藏者了。我们会在这里出局,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在这个游戏里,出卖彼此对躲藏者没有好处。 如果我们输了的话,山田小姐应该也会被杀。 但是。 如果这个假设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一开始回答的那个哪方会赢的问题,我以为那是分队的依据,但是……” “但是如果选择不平均的话,游戏就没法开始了对吧?” 我不清楚如果选择出来的答案并非5:5的话他们怎么分队,估计是采取抽签的方法吧。 而如果这场赌博是建立在你选择的那方而不是你所在的那方…… 那么,就会出现像山田小姐这样,虽然是躲藏者却努力让寻找者胜利的人了。 “切……!!” 我把已经没用的玩偶装脱了下来然后焦躁地看了看手表,距离游戏结束还有15分钟,只是随便乱跑的话根本不可能撑过这段时间。 虽然购物商场很大,但为了使内部不令人感到压抑,构造看上去十分简洁。换句话说,无论我藏在哪里都会被迅速找到,商场入口倒是有个满是污泥浊水的鱼缸,但我根本没法屏住呼吸那么长时间。 “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把你处死,我倒是会笑呵呵地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 不管逃到室内还是室外,我都会在寻找者布下的天罗地网中被找到。 我必须找到像之前的玩偶那样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思维盲点。 找到心理上的死角。 胜算,仍存。 寻找者在进入商场后不久就找到了我。 虽然我姑且藏到了垃圾桶里,寻找者也毫不疏忽地检查了里面。当他们知道我之前藏在玩偶里后,他们更加不会放过任何角角落落了。 我被寻找者……不知道是谁啊?总之两个不知名的上班族模样的男人拍了照片,接着一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把我领到了游乐园前门。 其他的躲藏者也被集中到了这里。有个少女的嘴角流出了血,她似乎曾试图从一名寻找者手里抢夺相机。 盯着怀表看了一会儿之后,兔女郎将哨子放到唇边,发起了一阵响彻整个游乐园的尖锐哨声。 那是绝望的声音。 寻找者和躲藏者,一方将获得奖金,而另一方会面临死亡。 面带微笑的兔女郎缓缓开口。 “那么接下来,虽然结果一目了然,我们仍然要做个正式通告。” 她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气中。 “被找到的躲藏者总共四人,而山田惠美小姐却仍无下落。有一名躲藏者没有出局,所以本次游戏的胜者是躲藏者们☆” 我不由得感到浑身乏力。 “嘿嘿。” 紧接着,笑容漏了出来。 大概,那和出现在小孩子涂鸦中的笑脸有所不同。 而是将别人推下悬崖时浮现的笑容。 但是赢了。 我们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躲藏者看上去不明所以,不过他们都放松了下来。大家虽然互不相识,但他们都热泪盈眶地互相拥抱。就连我也从某个陌生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拥抱和颊吻,当然我抬头发现是个男人的时候还是很失望。 而另一边,寻找者那方则是想当然的一片慌张。 “什么什么?最后一直都找不到山田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赌了寻找者那方么!?” “难道她的合作只是假象?不,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如果她手头有这么安全的地方,根本没必要花心思骗我们。” 无论他们怎么说,游戏已经结束了。 胜负已分。 我会逃离死亡的命运,取而代之的将是2亿日元的奖金。当我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成功时,兔女郎向我搭话。 “恭喜您。” “可以在我脸颊上吻一下吗?我刚刚死里逃生。” “当然。” “在欧美这可是一种寒暄方式呢!!” 在我回味幸福时,兔女郎问了我一个问题。 “顺带一提,我认为您是掌握这次游戏关键的人,可否讲下是怎么一回事吗?” “……只要结果已经盖棺定论就没问题,你能保证结果不会改变,奖金也不会从我手里跑掉吗?” “我保证。那么,我希望得知山田惠美小姐的下落。” “好吧。” 答案显而易见。 山田小姐虽然赌寻找者赢,但是她的身份却是躲藏者。这意味着只要她最后没有被找到我们就能取得胜利,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没错。 一个寻找者不会检查的地方。 一个我无法隐蔽自己的地方。 “她在商场鱼缸的淤泥里。我往衣服里塞了些重物,让她沉到底部去了。” 规则里可没说,躲藏者在游戏结束时必须得活着。 attraction03 bang,bang,bang!! 我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 只要成功了一次,就会天真地以为下次也必定成功。实际上那可能是一生仅此一次的关键胜负,但我却会忘记失败的风险,心想“肯定没事吧”。 如此多次重蹈覆辙,我自然会落到万劫不复之地。 即便如此,为了东山再起,我还是只能挑战一生仅此一次的赌博。 因为我坚信着“之前也成功了,所以这次也会”。 不过,人生就是如此。 没有人会永远一路顺风,反之、也不可能永远走下坡路。 话虽如此。 我的意思并不是指“每个人所拥有的运气总量是一样的哦”这么天真的事情。 “哈、哈……” 地点是沿海的废弃工厂区域。 手上拿着的是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 兔女郎集合了五个境遇相似的人,准备了相应数量的手枪,而她的话也十分简洁。 杀掉所有人。 最后活下来的人会被给予全新的身份,逃到终生无忧的国度去。 这是简单至极,绝无纰漏的规则说明。 换言之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逃避赃款与赌博,为了自己的新天地而集合起来的一丘之貉。 随口说着“反正是开玩笑的吧——?”的胖子往自己的枪口望了望,之后右眼就被炸飞倒在了地上,因为很恶心所以没人去碰尸体。 手枪是真的。 这场游戏也是真的。 虽然我觉得突然陷入这种状况无论是谁都会自乱阵脚的,但我还是很快就重振旗鼓了,这种恶趣味的游戏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我相信自己总有办法活下来。所以,在我察觉到这种独特的气氛时就已经下定决心了,接下来,父母和学校教给我的常识将全部作废。 不过。 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亲手杀人。 “……没什么区别吧。现在这个时候,肯定也有输掉的家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杀掉了。” 理解了规则的话,立刻就能想到,当务之急应该是隐蔽身体。除了在夜空下自作自受的胖子以外,我们其余四人连话都没说就分散到了废弃工厂的各个角落。 问题是。 我们手里的是手枪,而且子弹只有一发。 我们拥有的力量,只能让我们在和另一个人正面相遇的情况下唯独杀掉一个人。另一方面,用了这张王牌的话,枪声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不仅如此,“把唯一一发子弹给用掉了”这件事也会暴露。 对于尚且保有子弹的成员来说,没有比这更有利的情报了。 话虽如此,想要不用枪就杀掉其他成员确实很困难。因为子弹只有一发,所以一旦打偏就完了……不过这种赌博真的能像么?只要打在身上就game over了,就算没打到要害,也会负上能够封住身体行动的重伤,之后只要用钢管之类的东西打到死为止就行了。 不想用自己的枪。 也不想让对方用枪。 只要不是用枪射穿自己脑袋的笨蛋,参加的全员都已经注意到此刻的胶着状态了吧。 剩下的是除我以外的三人。 子弹有一发。 虽然是强力的武器,但我也没有自信能靠这个活到游戏的最后,单纯只是想以射击取胜的话,到头来绝对会走投无路。 “要怎么办啊,说真的……” 不假思索地喃喃道。 人类的人生总是有起有落,胜利与失败不时交替出现,这是我的观点。……所以重要的是,能否在关键的胜负中掌握胜算。就算事前刻意用不重要的胜负消化掉“失败的回合”,也不知道能否合上时机,准确取得胜利,就像是在打扑克的时候巧妙放弃出牌来减少损害一样。 ……照这么说,“停止思考”是最糟糕的。和“输赢的机会”没有关系,这会被排除到风水轮流转的运气之外,惨遭苦头。 那么。 我想要能够踏出第一步的契机。 为了击毙其他人,我需要什么。 虽然我明白不用枪的话就没法赢,但除了射击别人之外有没有别的使用方法呢。 “……等下啊。” 我喃喃道,从柱子的阴影里环视四周。 从这里也能看到一开始就挂掉的胖子。 因为是空旷的场所所以有点危险……不过应该没什么不可能的,吧? 砰砰!!枪声在夜晚的废弃工厂里响起了两次。 ……是有人互相射击了? 成员加上我总共有四人,有两次枪声也就是说……是有两个人单纯地彼此射击了,或者说是第三个人诱导他们互相射击了么。 如果开枪的两人都倒下了的话就好,要是双方都还活着就不妙了。我和第三个人,总共的子弹就只有两发,不管是谁杀谁,我为了杀掉最后一个人,都必须要使用手枪以外的手段。 “……不妙啊。” 在我看见胖子的尸体,脑子里冒出想法时,就已经用掉“胜利”的机会了吗?对我来说,还没打算现在就发起挑战啊。 必须要用手枪以外的方法杀掉一个人的状况么。 ……虽然我赞成男女平等的精神,但是,要凭女性的纤细手腕杀人的确会有很多不利呢。 我希望他们尽量能够杀掉对方。 这样一来,只用我的子弹就能杀掉最后一个人了。 “……总之,只能确认一下么。” 生死不明的情况是最可怕的,如果不亲眼确认还有多少人活着,就无法制定接下来的作战。 包含 的意义,我从口袋里取出小袋子,把装在里面的糖果拿出一个放进嘴里。苏打味,虽然在各种各样的糖果中算是喜欢的味道,但我却皱起脸。 ……在这种地方“赢了”要怎么办? 在挑战重要的胜负时,我想先准备没用的胜负浪费到“失败”的回合。 我缓缓地踏着杂草,沿着墙壁在废弃工厂里移动。握着手枪的掌心里渗出了汗水,子弹只有一发,虽然明白这种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一旦射偏就完蛋了,我真的能准确地让“一发子弹”的价值发挥作用吗。 从崩塌的外墙窥视已经没有器材的工厂内部。 有人在。 因为很昏暗不知道是男是女,总之应该是游戏的参加者吧。 是刚才互相射击的两人之一吗? 或者说,是除此之外的第三个人吗? 根据这一点,对方的枪里是否有子弹也会改变。自然,我的行动也会慎重起来。 向着那里。 沙沙。 突然从旁边传来了动静。 “……” 立刻朝声源回过头,我发现一名参加者的大叔朝我对准了枪口。而同样听见动静的废弃工厂内部的人影,同样慌慌张张地用手枪瞄准了我。 ……两个人? 枪声响了两次,这么一来,除了我以外应该只有一个人有子弹了啊? 虽然也有可能只是虚张声势,但如果并非如此的话—— (……那两次枪声本身,其实是圈套吗!?) 一开始那个胖子射穿自己头部的时候,或许有其他成员录音了也说不定。或许原本不是为了录下枪声,而是想要让兔女郎的话留下证据。 利用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没有人用了枪。 换句话说……!! “糟、了……!!” 没有能藏的地方,我慌忙向旁边跳去,但是来不及了。 嗞咚!!伴随 着比先前更为沉重的声音,腹部的右侧开了一个红黑色的洞。 “嘎、唔!?” 可恶,是输掉的回合……!! 我并没有回击的余裕,自己想要移动的动作没有停下,就这么倒向了杂草丛生的地面,那个大叔从我的手里没收了枪。 “别怪我哦,我也因为这下用掉了子弹,必须要补给才行……” 大叔的话语被打断了。 砰!!是因为枪声。 我的手中还有一把手枪,并用它击穿了大叔的胸膛正中央。 “吥、噗……?” “你拿着的是一开始死掉的胖子的枪哦,所以才没有马上换掉。” ……实际上我是打算在合适的时候假装投降,等对方疏忽之后再开枪的,但是情况变化得太快了。 胜利与失败总是交替出现。 要是没能一击杀掉的话,就得以下次是自己吃亏为前提来行动,对吧? “……唔……” 大叔维持着惊愕的表情,向正后方倒下了。 估计已经没救了。不过,望着星星死去也不错吧。 “咕……可恶……” 而问题还没解决,我已经用了枪,胖子的枪没有子弹,大叔的枪也空了。但在废弃工厂中,察觉到我们地点的参加者至少有一个人,而还有一个成员甚至不知道在哪里。 “……而且这次肯定会是‘失败的回合’,糟了啊……” 没法用枪。 不对? 枪声有两次,而手头的手枪有三把。 ……要放弃还太早,对于不知道详细情况的成员来说,有没有可能认为其中一把里还有子弹呢? 明明有两个敌人拥有真正有子弹的手枪,而我却只有虚张声势的一把空手枪。 “嘿……” 我从口袋里取出小袋子,拿出一颗糖果。 放在舌头上后,发现是不喜欢的薄荷味。 虽然我皱着眉,但还是笑了。 这是好兆头。 这样就浪费掉“失败的回合”了,下次肯定就是“胜利的时刻”。 接着炸响了好几发枪声,有好几个人死掉,好不容易分出了胜负。 兔女郎以悠闲的口气如此宣言道。 “好、游戏到此结——束。” 同时在废弃工厂基地的正中央,有一个缓缓起身的人影。 那个微胖的少年,在游戏开始时以为是玩笑而望向自己的枪口,结果射穿了右眼,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仅靠星光也能看到他的右眼上流淌着红黑色,一边按着那个地方他说道。 “……啊咧?游戏结束也就是说,是不是可以认为剩下的四个人互相残杀了?那,这下子我就能得到通往新天地的机票了。” “是这样呢,说实话他们那边的剧情比较精彩,我都想要献上努力奖了。” “活到最后的家伙就是胜利吧?和杀掉的人数没关系。” “虽说是这样啦——” 兔女郎望向微胖的少年……准确来说,是在他右眼上打开的红黑色洞口。 “不过,您伪装得可真不错。” “这是为了从五人缠斗的情况里安全脱身啊,所以舍弃一只眼睛也没什么可惜的。” 少年在被分发手枪的时候就取出子弹,趁其他参加者集中到工厂区域的时候,用纸代替子弹塞了进去,也就是所谓的空炮。话虽如此,在近距离下对准面部射击的话,冲击力也会轻易破坏眼球。代替子弹被装进去的纸虽然在几米开外就没什么杀伤力了,但在数厘米的距离下果然还是能作为凶器发挥作用的。 “顺带一问,要是有人来调查尸体的话您打算怎么办?” “这就靠运气了,那个漂亮的大姐姐来拿手枪的时候我可是很慌张的呢。” 休息时间1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诶……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过山车啊自由落体啊之类的玩意嘛?』 『说是“游乐设施”来着……』 『是不是室内型的?用3d影像和大型遮光棚做的恐怖系……』 『兔子小姐治愈了我。』 『游乐设施什么的,都是用梦与魔法的世界来宣传的吧,新作居然是重口味系的(笑)』 『不过之前有没有收购分配电影的公司啊,如果和那边有关的话有可能是恐怖电影?』 『内脏好糟糕啊,那个是cg?还是特殊化妆?』 『或许意外地只是猪或者牛的也说不定。』 『兔女郎好萌。』 『要是采用的话就会让顾客干这些事情?』 『感觉会变成撕逼干架啊。』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会当裁判和npc的吧?』 『……?那要是被雇佣了就必须要穿那个兔女郎装?』 『从刚才开始就说着兔女郎兔女郎的人好烦。』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attraction04 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 old maid。 这个用来代指未婚女性的单词也许乍看之下没什么意义,但如果翻成日语的抽鬼牌就会立刻产生一种亲近感。(注:日语抽鬼牌直译就是抽出老太婆) ……将两层意思结合起来看的话,这游戏的规则还真是残酷不是吗? 我现在正坐在桌子旁边,玩着规则被修改过的抽鬼牌。 1对1的对决。 将52张牌平均分给双方玩家。然后每人将会再获得26张鬼牌,让牌组增加至52张。 让双方玩家洗一次牌来完成准备。 玩家a虽然可以自由地从自己的牌组里挑选卡牌,不过一次只能拿出两张,玩家b将会选择其中的一张。 被选中的牌将会被记录,另一张则会保留着覆盖的状态被丢掉。 双方玩家将会轮流重复这个过程,到最后手上鬼牌最少的人就是赢家。 赢家会获得与输家选中的鬼牌数相应的奖金,输家则会背负同样数目的债务。 另外,如果某玩家被判明出老千,那么他将会背负最高额,即26张鬼牌的债务。不过必须是当场抓住才算有效,如果出千的指控没有附上相应的证据,那么提出指控的玩家将会背负最高额的债务这一惩罚。 “……” 我刚刚将26张鬼牌加入自己的牌组,并且好好地洗了一遍牌。 坐在圆桌对面的人,是一个拥有着像我这种落魄上班族不可能拥有的一切,穿戴着各种饰品的金发年轻人。他也洗了牌,还以优雅的手法将它们放到桌子的一角。 年轻人笑嘻嘻地向我搭话。 “你不适合这种地方呢,知道自己在哪里吗?一张鬼牌可是值一千万哦?” “你也装的挺卖力的嘛。”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来参加这种「游乐设施」的人呢。” “你也是,不像是会犯下什么错误,必须要来参加这种「游乐设施」的人啊。” 而且,在我参加这盘突然死亡模式抽鬼牌的时候,在某种意义上我就已经赢了。 我已经让家人逃到了一个物价低廉的国家,他们也许以为只是去海外旅游,不过要是输了我就不打算把他们叫回来。 这份将会由胜败决定去向的大笔金钱,据说和在黑道上有名的spider finance有所牵扯,不过他们能抓到的只有我。 他们也许会搜刮我的内脏,不过却无法对我的家人出手。 如果我在这个「游乐设施」中获胜就能得到大笔金钱,就算我在「游乐设施」中输了而变得一无所有,但无论如何我的家人都会平安无恙。 这就是,我的胜利。 “好了好了,那么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要开始咯?” 一个看上去和我女儿差不多大的兔女郎笑着插话道, “想好战术了吗?脑中浮现出了胜利吗?向神祈祷了吗?不过怎样都好总之快点开始吧,这种一对一的「游乐设施」要是磨磨蹭蹭的话后面的人会等不及的。” 兔女郎递出了两张牌,我和年轻人每人各拿了一张。 我手里的是黑桃ace。 年轻人手里的是黑桃king。 “那么就由抽到ace的森田先生开始抽牌吧。” “……” 先后顺序并不会决定优势。 即使我让年轻人抽到26张鬼牌,要是他也能让我抽到26张那就是平局了。 “那么就开始吧大叔,抽一张。” 年轻人笑嘻嘻地从牌组里抽出了两张牌,向我这边递过来。从背面看也无法看出哪张才是鬼牌。说不定两张都是,也有可能两张都不是。 我的食指犹豫了一阵子,接着抓住在我右边的牌。 “是鬼牌,这就一千万了。” 年轻人笑得更深了。 “森田先生,共计一张。” 现在还不能断定我是处于优势还是劣势,就算抽中一张鬼牌,也不能马上判断出我的情况。 比如说。 要是刚才两张都是鬼牌呢? 那样的话,无论我选哪一张都会抽中鬼牌。要是年轻人持续这个战术,我好像就没有胜算了呢。 其实不然。 我没有选中的那张鬼牌将会被舍弃。而且,我和年轻人都分别持有52张牌。要是他早早就用完了鬼牌,后面就要吃苦头了。这么一来他就会被迫向我递出两张普通牌,情势将会渐渐变得对我有利。 “到我了,大叔。快点抽两张牌啊。” “我知道。” 我一边说着抽出了在牌组最上方的两张牌。 递了出去。 最能给予对方痛击的做法……那就是让他从鬼牌和普通牌之间选择。这样一来就可以不必丢弃鬼牌地让对方抽鬼牌,有可能还会让对方抽中所有的26张鬼牌。 不过。 “安————————全,黑桃2。” 我咬着牙将那张已经无法使用的鬼牌舍弃掉。 没错,如果递出去的是一张普通牌和一张鬼牌而对手选的是普通牌,那鬼牌也就用不了了。这个战术虽然能令对手选中全部26张鬼牌,也有可能一张也选不上。 根据规则来看,哪一种战术比较好? 我应该一直用两张鬼牌,至少也让对手抽中13张吗? 还是应该一张一张的用试图让他抽中26张呢?我只需要10张鬼牌,也就是一亿円来修复自己的人生,不过…… “来抽吧,大叔。” “……” 我迷茫了。 左,右,左,右,我的内心在不断摇摆,最终选择了在我左边的牌。 果然是鬼牌。 和上次是一样的结果,我无法判断对手的战术。 他在用两张鬼牌吗?还是每次一张,只是我每次都抽中那张鬼牌? 另外。 每次我都抽到鬼牌,那只是我运气不好还是有什么别的端倪么。 也就是说,难道他在出千吗? “森田先生,快点快点☆。” “就是这样大叔,再怎么烦恼也是没用的,快抽牌吧。” 我从牌组的上方选了两张牌。 这次是两张鬼牌。 金发年轻人理所当然地选了一张鬼牌,可他看起来并不着急。 好像一切都正中他下怀一样。 “大叔啊,从这些牌里我就能看出你至今以来的人生是怎样的。” 年轻人从牌组的中间抽出两张牌后向我递来。 “你是个还算老实的人。是‘还算’呢,并不是什么完美的善人。通常都会用漂亮话来武装自己,但遇到真正要命的情况时就冷汗直冒了,正是这种反复无常的举动到头来令你在人生中走上了荆棘之路。” 就像是为了强调自己的话一般,年轻人将那两张牌递得更近。 虽然只是靠近了几厘米,但就像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压在我的心脏上一样。 “你不应该去勉强做不适合自己的事情,这就像在专业棒球赛里混进去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想要走到出口,没有从平日中累积起来的经验是行不通的。” 我在两张牌之间选了一张。 又是鬼牌。 什么都没有改变。 情报太少了。 我无法看穿对手的战术,因此也无法相应地作出应对。 “到你了,森田先生。” 兔女郎微笑着催促我道。 我在担心。 这个年轻人有可能在出千。 在各种赌博游戏里,卡牌游戏是最容易出千的类型。正确来说,因为卡牌游戏被广泛普及,因此各种各样的出千手段被开发了出来,就好像为什么被全球采用的操作系统和浏览器会有很多病毒一样。 出千的手法有很多种,不过大致上都被分成两类。 第一种类型就是用在戏法上的新牌。比如说加入五六张黑桃ace或是准备一张双方都有的牌,诸如此类。这些方法都很有效并且不需要高超的技术,不过被抓包的风险也很高。 第二种就是不去使用那些戏法道具,而是依赖纯粹的技术。比如说假装在洗牌但其实牌的顺序没有更换过,然后从52张的牌组里准确地抽出第30张牌。这些手法需要精湛的技术,但被抓包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因为这些手法不会留下物证。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场能够左右人生的一次性游戏。 一般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去单纯碰运气。 ……说到底,既然不得不来参加这种「游乐设施」,应该早就明白运气什么的都见鬼去了。 “来吧。” “好慢啊你,看,我抽到了红桃9。” 年轻人毫无犹豫地抽了牌,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该选哪一张,哪一张才是鬼牌一样。 他维持着全身放松的状态,从牌组里抽出了两张牌。 “来抽吧,反正你肯定会抽到鬼牌。” “……” 「游乐设施」已经迈入了中场。 双方都已经抽了13张牌。 “哎呀,森田先生的情况很不妙呢。” “就是说啊,连续13个回合都抽到鬼牌是在是太不正常了。” “……” 好奇怪。 那种事情我当然明白。 正如年轻人所说,我抽到了13张鬼牌。相对的,年轻人他只从我这里抽了3张鬼牌,而且还全都是在我递出两张鬼牌的情况下抽的。到了这个地步,我明白事态很明显不对劲。 不过,他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他真的在出千,不在他行动的时候抓住是不行的。如果我咬定对手出千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那我就会立刻受到最高额的26张鬼牌的处罚,我不能单单凭“你肯定在出千吧”这种说法就抓住年轻人的手。 再加上,我已经浪费了13张鬼牌。 鬼牌的数量是每人26张。再这么下去,无法逆转局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到那个时候,年轻人就不用继续出千,之后他只要随便递出两张牌来拖时间就可以了。 年轻人不知道我手上还有几张鬼牌,所以他才没有作出胜利宣言。 不过敌我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正常来说我现在已经无法逆转形势了吧。 虽然这么说。 这也不代表我要在这里认输。 “大叔,快点啊。” “等我一下。” “你去想也是没用的。” 出千。 如果我也进入那个年轻人所在的领域,那就有逆转的可能。 不过。 如果年轻人的手段是如此高明,要是我使什么蹩脚的手段肯定会被他看穿。要是穿帮了后果就是生不如死,我会背负最高金额的2.6亿日元债金。我不了解他的手法,但年轻人在出千那就代表他肯定很有自信不会在这个「游乐设施」里输掉吧。如果情况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发展,他肯定会马上起疑才是。 即便如此我也要出千吗? 我要去欺骗明显技术比我高明的对手吗? “……” 我也好歹调查过卡牌的几种出千手法,在这种情况下有几种是可以派上用场没错,但那毕竟只是拿来长见识的,并不是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技术。真的要去做吗?我能做得到吗? “犹豫不决就会死哦,大叔。” 年轻人讥笑道, “想想做菜吧。切白菜的时候不会去量每一刀该切多少毫米,而是要掌握好节奏然后一口气切切切。如果做不到这种程度就会切伤自己的手指。” 他一下就看穿了我的迷茫。 他明白我眼下还有什么选项。 但我还是搞不明白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够避开我的鬼牌,然后再将自己的鬼牌全部推到我身上。 在卡牌上看不到有什么痕迹,也看不到什么偷窥用的小道具。但即便如此,年轻人还是完全掌控着「游乐设施」里的鬼牌的动向。 他肯定不是在公平竞赛,一定是耍了什么小手段,但如果不能搞清楚手段的细节就没有意义。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决定了。 无论如何,继续玩这个「游乐设施」只会进一步拉大差距,那样是赢不了的。如果要在这里逆转,就不能依赖普通的做法。既然如此只能放手一搏了,但年轻人肯定在提防着我出千,如果我无法溜过他的防线,情况只会继续恶化下去。 “知道了,看我的。” “快点啦。” 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指尖在不停地颤抖,汗水喷涌而出。到底是被逼入绝路还是一口气欠下最高额的债款呢?两者都是直通死亡,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 我向自己的牌组伸出了手。 年轻人眯紧了双眼。 我决定了。 我要出千。 如果年轻人伸出手抓住我的右腕那就万事休矣了,我将会背负最高额的债金。 我的食指触摸到了牌组顶部的卡牌。 我抓住了两张牌。 然后抽出。 “来、来吧。” “你想使什么坏对吧,大叔。” 年轻人不怀好意地笑了。 我渗出的汗水大概已经将那件廉价西服染成其他颜色了吧。 “不过你在最后一刻缩了。虽然做出了可疑的举动,但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那样子是不会让局势倒向你这边的哦。” 我撇了一眼那个兔女郎,她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如往常的微笑。 与此同时,年轻人伸出了手。 他抓住了其中一张牌。 他抓的不是鬼牌。 “结束了,大叔。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他用拇指和食指夹住了那张牌。 我睁圆了双眼。 屏住了呼气。 与紧张带来的晕眩感作斗争。 如果要出手的话…… 就是现在。 “等等。” 在年轻人抽回夹住牌的那只手之前,我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啪嗒,他手上的牌掉到了桌子上面。 是两张牌。 没错,是两张重叠起来的牌。 “他出千了。兔女郎,劳烦主持一下公道吧。” “哈啊!?给我等等,这开的什么玩笑!!我什么都没有做!!” “呼——嗯——?” 兔女郎看上去很刻意地歪了歪头。 “那么那么,为什么明明只能有两张牌,却出现了第三张呢?” “我怎么知道……!?” “是那边的年轻人带进来的吧。” 为了不让他说多余的东西,我迅速打断了他。 我封住了他的嘴。 正当年轻人无言地张合着嘴巴时,兔女郎继续说道。 “那么,这第三张牌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他在自己的袖子里随便藏了张牌。这样一来,当他从我手里抽牌的时候,就会和袖子里的牌掉包。那样即使抽到鬼牌也可以用普通牌混过去。” “放屁!!我才没有那么做!你看,我的袖子里连一张牌也没有。如果我一直用这个手法赢到现在,肯定需要在什么地方藏很多牌才行吧!!” “……这和你是用什么方法赢到现在没有关系。” “什么?” “规则说的是,只要出千被当场抓包就会背负最高额的26张鬼牌。这和是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出千没关系。” “说的是呢。” “别、别开玩笑了,这完全是一派胡言!!大叔你刚才抓住了我的手吧!!那时候你在手掌里藏了一张牌,趁我的牌掉下来的时候再将手放开,这才是真相!!” “也许吧。” 我没有直接否认, “但是,你没有当场抓住我就没有意义。” 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另外,我的回合已经结束,要追究以前的出千行为是不允许的。 他注意到我的手做出了可疑举动,但却认为我中途放弃了,明明是大好机会却浪费了。 年轻人和我一同转向了就在一旁看着我们的兔女郎。 不过,他的眼神和我的相比之前可以说是大不相同。 少女露出了残酷的微笑,简单地下达了宣言。 “我在一开始就说过出千会有什么下场了,对吧?” “等、等等……出千的是这个大叔!!我什么都没有……!!” “哦,这么说现在可以去追究过去的出千行为吗?我是没问题。不过这样的话,最早开始出千的人摆明了就是你。” “不可以哦,那样改变规则是不被允许的。” “你看,这不就结了。” 我露出一脸坏笑,将手上剩下的那一张牌甩到桌子上。 上面画的是一个愚弄人的小丑。 鬼牌。 “……你真的以为我会不设下包围网就采取这么不经大脑的举动吗?” 几个身穿工作服的男人将奋力挣扎的年轻人押走了。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想他的下场到底会是怎么样,不过还是算了。这种「游乐设施」是不会有人出于心血来潮而跑来参加的,他也肯定有着什么不得不将生命作为赌注的理由才会来到这里的吧。 “恭喜您。” “谢谢。” “话说回来,刚才那招还真是妙啊。” “我也只能想到那种反击的方法了。” “呼嗯。” 兔女郎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 究竟对她而言值得一看的,究竟是两个人在「游乐设施」的过程中勾心斗角,还是分出胜负的此刻呢。 “……这么说,他果然?” “他的出千手法吗?我怎么会知道啊,如果我真的知道他的手法,当时就会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了。” “我还以为在他不断出千中,你察觉到他手法了。” “那我早就在他再次出千时抓住他的手了。” “原来如此。” “……这么做算犯规吗?” “没有没有,如果算犯规就不会让那个年轻人退场了。” 也就是说,我将会平安无事地领取我的奖金与家人团聚……不过我到最后也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在设施的外面会不会碰上强盗集团呢。远足在回家之前都是远足,我之所以不得不来参加这种「游乐设施」,就是因为我总是没法在这种简单的事情上持之以恒。 “对了对了。” “怎么了?” “你想知道那人是怎么出千的吗?不弄明白就离开会感到不甘心吧?” 她说的有道理。 不过。 “算了,「游乐设施」已经结束,没有那个必要了。现在告诉我就跟喝没有二氧化碳的碳酸饮料一样没劲。” attraction05 败者复活战 我以为自己总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命运会任人摆布。 明明两者近在咫尺。 首先,请通过抽签和另一个人组成一对。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可以,请让你们之间的其中一人死掉吧。 之后,另一个人将会在三十分钟内对死者施展心肺复苏,成功的话就算败者复活了。 如果复苏不成功,剩下来的那个人也将会被杀死。 我身处不知道是哪里的超市还是购物中心。 对这种建筑物来说没有窗户是常有的事,所以我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无法分辨,相对比较少的人数更加突出了这里的宽广。 或许是因为。 再怎么说,这个可以轻松容纳几百人的空间里只有区区三十人。 “……开什么玩笑。” 就像挤牙膏似的,我望着写着规则的白板发出了声音。 而这马上变为了喊叫。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这什么破规则!?要死一个人?然后又要让他活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能够轻松做到的事情吧!!” “不过规则就是这么写的。” 兔女郎微笑着向我说明道。 妈的。 我这样的人应该站在她的位置上才对……!! “话说,这并不是普通的「游乐设施」。毕竟你们全员已经输过一次了对吧?如果照常营业的话你们应该会被杀掉,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却给你们一次败者复活战的机会……既然这样,就应该先让你们死一次再逆袭不是吗?” 真是扯淡的逻辑。 但是这帮人就是有能力将这些强加给我们。 从完全不向往的位置眺望一直向往的事物,我感到恐惧。 只能这么做了。 这并不是我应该在的地方。为了让高声喊出这一点,为了到达本属于我的地方,我必须以胜者的思维来对待这一切。要是变得软弱,在那一瞬间就必死无疑,到时候我就会从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地方,落入更糟的下场。 “红色。” 我从兔女郎递出的圆筒里抽出了一根小棍,喊出了涂在根部的颜色。 “红色!还有谁抽到这个颜色了!?” 抽到其他颜色的人正在左顾右盼。除了我这边的十五人,还有另一个十五人集团,他们那边好像也在抽签的样子。 听到我的喊叫后,一个二十几岁的娇小女性胆怯地举起了一只手。 她穿的十分朴素。 我认为人生的败北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主动铤而走险的类型。这种人会落到这个下场的原因只有一个,肯定是有人在往上爬的时候陷害了她一把。 我看到她就知道了。 败者会打从一开始就根据“自己会输”这个想法去行动。 嘴上说什么“我已经尽力了”,其实只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只要努力了即使输了也没关系——只不过是种文字游戏而已。 “……切。” 在这种字面意义上的生死赌博里她可算不上什么令人安心的搭档,但在这点上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个人要死,另一个要让死者复活。 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败者复活战。为了满足胜利的条件,至少需要两个人。 “你是?” “我、我叫桥中,你呢?” “岸川。还有,我想问的不是名字。你在落得这个下场之前是干什么的?具体来说,就是有什么能在这场败者复活战中派上用场的本领?” “姑、姑且,那个,当过护士。” 名叫桥中的朴素女性瞟向了某处。 往那边一看,只见兔女郎正在笑着向这边挥手,在她的脚边有着许多套aed。这些被放进涂成鲜明荧光色包装里的医疗放电装置,通常在地铁站和宾馆里也能找到。 “你知道使用方法吧?” “嗯、嗯嗯。” “也就是说,你也知道什么死法比较容易抢救过来咯!?” “也没有知道的像医生那样详细……” 难道走大运了吗? 至少比起一对两人都没有任何相关知识的组合要好得多。 “那、那个,你又有多少相关知识呢?” “我算是无职人士吧。” 我迅速地作出回答。 我的专长就是收债,也就是所谓的帮高利贷打工。当变态们找到新玩具时,将其最高效率地玩坏就是我这种专家所做的勾当。spider finance这个名号,在我们的黑暗业界上可是赫赫有名的。 不过,告诉她这些也没用。 本来,我的猎物就是她这种可怜虫。告诉她不必要的事情在这场败者复活战中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赢家只需要想着“去赢”这件事就行了。 输了会怎么办,怎样才不会输。 思考这些东西就一步迈入了胆小鬼的大门,那是堕落人生的入口向你打开的证据。 不能让纯度降低。 我可是赢家。 “直接说重点吧……我想知道的是,哪种死法最安全。虽然听起来很二,不过你懂的吧。aed虽然包含了说明书,不过上面不会写要怎么死,那种电击是用来复活怎样的死者的?” “诶、诶……那个……” “拜托了,回答啊。这种情况下我的知识派不上用场,只有你知道要怎么实行心肺复苏。那么谁要死,谁来复活就显而易见了吧。” “岸川先生……” “分担工作而已,因此你要告诉我怎么死才行。所以说告诉我吧,护士小姐。aed,除颤器,强力电流。这些用在什么死法上面最理想?” “不、不过……用aed也不代表心肺复苏肯定会成功啊……?这种事,分工什么的,也不能这么随便地决定……” “我说啊。” 我不爽地打断了她。 果然败者永远都是败者,他们总是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趁这个机会让你弄明白。世界上只分赢家和败者,这是从出生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赢家有可能堕落成败者,但败者是无法成为赢家的。你懂了吗?” “怎、怎么会……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 还是说,为什么一群败者却要挑战组败者复活战吗? 天真,太天真了。 “偶尔上演的那些逆转其实并不是逆转,那只是本来是赢家的人因为犯了某种过错变成了败者。所以他们会赢,会回到自己本应所在的地方也是理所当然的……在这种情况下,赢家面临的大敌就是软弱。本来只是暂时被降到败者的地位上,但如果不对此抱有质疑的话就会真的变成输家。这就是本应该是赢家的人,却变得无法获胜的最大的原因。” “……” “所以不要去想输了或失败了会怎样,那种思考方式只会让你当一辈子的丑小鸭。想要成为赢家的话,就要回想起赢的感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获胜的方法了。” “但是……” “我不知道你在人生里输了多少次,但是你抽到了和我组队的一签。这种人是不会一生都注定当败者的,想着会输的家伙们才会是败者。他们被疑心绊住了脚,你至今为止也是这样子吗?你要重蹈覆辙吗?” 请等一下,桥中如此说道。 她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 然后作出了回应。 “aed是一个用来让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再次跳起来的装置。也就是说,它无法恢复其他身体部位。如果是其他器官出现破损或是大出血的极端情况,即使实行心肺复苏也是没有意义的吧。”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印象中没有对被刀刺中或是被枪打中的人施加电击的记忆呢。” “那个、还有就是,无论是哪一种死法,如果会对胸部造成巨大损伤的话我想就不行了,因为对肋骨折断的人是无法施加心肺复苏的。” 桥中一边发出呻吟似的声音,一边分享自己的知识。 她明白自己是必要的存在。 幸好她不是那种会因此而自满的人。 “通常以人工呼吸开始的心肺复苏,是被用在遭遇与水有关的意外的人身上对吧?” 氧气不足造成的死亡。 窒息死。 引起这种现象的最迅速的做法是…… “上吊吗?” “不、不行!那大概是行不通的。” “?” “上吊导致窒息死的案例,那个、几乎没有呢。因为在颈部施加了全身的重量,所以死因基本上都是颈骨折断或是大脑供血不足,这两者都无法通过aed实施的心肺复苏救活……” “那么,用手掐行不行?” “……那个,要让我做那种事情吗……?” 眼含泪水的桥中如此说道。 当然,并不是因为对刚认识的我投入了感情。 即使是有复活这个前提,谁也不想去杀人吧。 但这可不是允许那种天真想法的地方,无论谁都对这种情况一清二楚。 “行不行?” “看情况吧,不过应该会比较困难,在压迫颈部的过程中把脖子折断了就没救了。” “那就只剩下……真正淹死了,用水这个方法感觉能令人接受吧。” “那个方法的话,确实能在不对身体施加负担的前提下,阻断氧气的供应。” 顺便说下,兔女郎表示在这间宽广店铺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自由使用。除了食物,好像也有简易的家具、电子用品以及工具的样子。 有工业用的冷藏库、全套的工具、不锈钢菜刀、金属球棒、吸尘器、饮水机、浴缸、微波炉、掌上游戏机、手制面包用具、衣柜、桌子、电吉他、挂钟、干衣机、手提电脑、台灯、延长的电线等等。 这里面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用来杀人或是将死人复苏。 我们有着自由使用这些道具的权利。 我向兔女郎搭话道。 “……喂,将那个浴缸借给我们。” “请用请用☆” “水这种程度还是会给我们的吧。” “不是热水也可以吗?” 准备工作用了大概十五分钟就完成了。 其他的参赛者们都在远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一切……我估计他们那低贱的脑子应该是把我们当成人体试验,想要得到成功的公式吧。 一个装满水的浴缸就摆在我的眼前。 我做了个深呼吸。 兔女郎背后的主办者们展现他们的恶趣味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次「游乐设施」让我更深刻地认识到人命到底是什么,要是我也能在安全地带笑着观察着这一切就好了。 “岸、岸川先生。那个,岸川先生。” “干嘛?” “真、真的要这么做吗?” “为了活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但、但是。” 桥中护士望着装满水的浴缸。 “……那个,这样子真的能死掉吗?这也不是水坝那样水很深的地方。这种深浅的水要是受不了的话,上来换气也不是很困难。即使在衣服里塞重物,也很难制造出无法让头露出水面的情况。” “那倒是。”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我一边尽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一边抓住了桥中护士的手腕。 “那个你不用担心。” “诶?那个……岸川先生?那个……” 桥中看上去一脸困惑,不过她迟早会明白的。 我想在那之前把事给办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要在这里淹死的话那确实是很难,那样用其他办法就好了。比如说像这样固定住双手然后把头按到水里去,这样就肯定能淹死了。” “那个……难道说……” 维持着不自然的姿势站在浴缸前的桥中,终于明白了什么。她脸上挂着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的表情,拼命地想回过头来望着我的脸。 将此无视的我开口说道。 “还记得我说的吗,我基本上都算是无业状态。因此为了在「游乐设施」里胜出,你的知识是必要的,只有知识而已。” 只要了解到这些就够了。 “赢家会赢是因为他们坚信自己会赢,为此我只要入手必要的材料就行了。” 获得了护士的相关见解后,我将挣扎着的牺牲者按到了浴缸里头。 aed会附带说明书。 毕竟有时候普通人也会用上的。 所以,只要知道了最理想的杀人法,即使是我应该也没问题的。 然后。 低头看着怀表的兔女郎微笑着作出了宣言。 “离时间限制还有十分钟。” “妈的……” 我手上握着aed的电极,左右手上各有一个用就像是固定电话那样的卷状线连着末端的电极。 这是用来救人的。 用来让停止的心脏再次跳动。 可是。 “妈的,妈的,妈的!!怎么回事啊!!我明明有好好根据说明书上写的去做啊!!” 全身湿透的桥中没有睁开双眼。 没有睁开双眼。 如果不能让这家伙复生,我就会失去败者复活的权利啊!! 兔女郎就好像是在回答显而易见的问题一样说道。 “所以说啊,心肺复苏不一定会成功的哦?” “所以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问她最理想的做法啊!!我是赢家,收集了胜利所需的一切材料!不可能会失败的,明明不可能失败的啊!!” “即便是在最理想的环境下,复苏也不是一定能成功的。比起这个,岸川先生,你在读说明书的同时还在使用aed,你真的有将说明书读对了的自信吗?” “什……” “不必担心,说明书没有被篡改过。不过,像岸川先生这样的医血门外汉,能够一下子就理解那些细节的内容吗。” 而且。兔女郎追加了一句, “您知道吗,岸川先生,心肺复苏术的成功率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大幅减低哦?您会不会花了太多时间在读那些细小的文字上面呢?” “啊,啊……” “明明将一切都乖乖交给专业的护士小姐就好了……话说回来,您被spider finance开除的原因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急着升官发财结果干涉了同事盯上的冤大头,对那家伙施加过多的压力结果害得他自杀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最后的希望。 我再次将电极按到一动不动的护士的胸口上,但是兔女郎以很遗憾的语调说道。 “好像已经死了呢。” 怀表的声 音停止了,然后我的肩膀被呯地拍了下,就好像是某种预兆一样。 耳边传来低语。 “你也是。” attraction06 满贯全垒打 虽然自己说也有点那啥,不过我是个只要下定决心就能做任何事的人。 我的击球率是0.31。无论是右手击球还是左手击球都不在话下,因此是向对方队伍的投手施加压力的好手段。 不过,棒球是团体游戏。 ……因为有几个进不了一军就怄气然后借酒疯大闹的废物,害得我们无法参加全国大会,这本来是个在专业的挖角人员面前表现一番的大好机会。 应该乖乖接受惩罚,等待来年的机会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当我听到二军的那群混账东西讥笑着说出那番话时,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呵呵,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明年也好,多少次也好,我还是会继续惹麻烦将你的职业生涯搞得一团糟。” “看到你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是舒服啊。” 我用金属球棒不停地击打。 原来如果打的是人头,发出的声音和打球是不一样的啊。 明明只是一颗里面什么也没有装的人头。 顺便说下,给他全身来上五十发你觉得怎样? 说实话,我觉得那个数量还不够,一直为此感到后悔呢。 “好,那么就开始「游乐设施」吧——” 这里是一个带拱顶的球场。 投手丘上站着一个兔女郎。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到没有穿钉鞋就站在那里的外行人说不定会抡起球棒冲上去了。 “要用的是这个!” 兔女郎轻轻地敲了敲在她身旁的一台巨大机器。 “锵锵!就是这台投球机,这可是最新的型号哦。直球的最高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180千里,变化球的话,曲球、指叉球、沉球和滑球这四种也能应付自如。” “……” “之后会投出十球,如果您能够打出至少一次全垒打就算通过这个「游乐设施」。作为奖品,您将获得参加一次公众业余棒球赛的权利,这样就可以在12支球队的挖角人员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强击手就是通过一球来消除之前所犯下的失误的人。 即使已经是两振也好,不停打出界外球也好,只要能打出一次全垒打就是英雄了。 这次也是一样。 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没有相应的风险。 本来,我即使是被警察追捕也不奇怪。 “如果十球全部失败的话,作为惩罚您的右手肘和左膝盖会被锤子敲碎。当然了,是在不用麻醉的状态下哦。不过呢,这和通常被杀掉的做法比起来差不多算是在开玩笑了。” “顺便问下,为什么不用通常的做法呢?” “这样这样更好玩啊。” 兔女郎露出和善的笑容回答道。 还真是不错的兴趣啊。 手上握着金属球棒的我走进了击球区的右打席。 我的选手生涯都赌在这个「游乐设施」上面了。 不过,我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都已经走投无路了,那样的话能多打一球也好。无论是多么不靠谱的比赛也好,我想来一场贯穿灵魂、赌上性命的真正较量。 “这可是最近建成的,连专业球手也感到满意的大众拱顶球场哦,能够站在这梦寐以求的舞台上感想如何?” “总有一天我会以更正规的理由站在这里。不借用任何人的力量,只靠自己站上这个舞台。” 离观众席的距离大概是从两边算起100米,中央算起115米左右吧。 这是附带拱顶的球场,因此不用担心会逆风。 兔女郎说过投球机是最新锐的型号,能够投出好几种球,不过我倒不是很担心那个。 所有投球机都有着标志性的弱点。 不如说,这里最需要提防的是…… “啊,如果投出的球落到击球区以外的地方的话,那球就不算数,放心不去管它就行了。”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要是会连续投过来死球的话就太坑爹了吧。”(e:死球就是直击打击手身体的球。) “那么如果投球机连续投出三个死球的话就让我直接来投吧……不过,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故意撞上去哦?” 哐当,之后传来的机械音比想象中的要大。 我知道这代表着投球机里有一个球正在上膛。 被两个厚重的滚轮夹在中间,附加上不可小觑的动能后,小球以迅猛的速度飞来……!!!??? 锐利的声音炸裂开来。 我顺着球的轨道尽力挥出球棒,但是手腕却传来了彻骨的疼痛。球并没有向着前方,而是朝着斜后方飞去,撞上了我后面的网子。 “嗯,第一球失——败。” “咕……” 兔女郎并没有使什么花招去改变投球的时机。 这是最高速投出的直球。 每小时180千里。 只不过是单纯的力量输出,因此真人投手想要复制这个威力可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是大联盟里,能够投出时速160千里的球的投手就已经可以说是臂力过人的高手了,这是足以成为“看点”的东西,竟然那么轻易就…… “咻——居然连设定成180千里的球都能打得到呢。因为速度调的太高结果好像球稍稍上升了,不然的话你或许根本就碰不到球吧。” “……” “啊呀?难道说天才小哥在害怕?” “……不。” 我笑了。虽然很小,不过还是笑了出来。 我张合了几次仍然感到刺痛的手掌,然后再次抓紧了球棒的握把。 “能作为不错的基准点呢。” 不需要着急。无论失败多少次,只要能打飞最后一球就赢了。 最完美的一球。 在那之前的球全都是为了打出那一球的准备运动而已,无论是三坏球还是两振也好,最后一球可以改变一切。因此刚刚这一球在那种意义上算是一次很好的经验。 “那就要投第二球了哦,准备好哦。” 微笑的兔女郎操作着按钮对机器输入了指令。随着一道机械音响起,射出球的“颈部”开始大幅旋转了起来。 是变化球吗。 那台投球机会通过两个高速滚轮夹住球将其射出,而变化球则是给球添加上回旋,令它的轨道弯曲的技术。 也就是说 为了投出各式各样的变化球,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改变那两个滚轮的位置,这就是为什么“颈部”的部分会移动的原因。 换言之。 ……与真人投手不同,我可以轻易预测出向我飞来的是哪种球……!! “指叉球吗!?” 白球发射后就很难用眼睛跟上了。 为了对上投球机的运作我将瞄准的位置往下方修正,将钉鞋扎入地面,腰部大幅摆动。我强烈地感觉到体重的移动,开始对其作出控制,我的脑内明显地浮现出一幅球棒的半圆轨迹与球的弯曲轨迹相交的画面。 一道强烈的冲击传遍了握住球棒的双手。 看来是一记好球。 就这么继续挥动。 金属球棒特有的,比铃铛更为高亢的声音在一瞬之后炸裂开来。 白球在空中描绘着巨大的弧度。 虽然轨迹稍微弯向了三垒,不过不用担心成为界外球。 出于习惯,我放开了球棒朝着一垒奔去,然后才想起来这是一场全垒打赌博。 能行吗? 能到达吗? 不好……!! “ 啊啊,真是可惜。到了85米线呢,只差15米!!只差15米就是全垒打了!!” “……” 无论是15米还是1.5毫米,没有落在观众席上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我抓到了手感。 只要不是再来一记快得离谱的直球,这种参数还是应付得了的。 还有八球。 这游戏并不是攻略不了!! 虽然劲头是很足…… 可在那之后我连续失败了五球。 “可恶……” 不过,那并不是因为我死命要去接住飞向击球区外面的球而空挥球棒,也不是因为兔女郎虐待模式全开连续投了五个高速直球。 我确实地击中了那些变化球。 都是以金属球棒的核心,用球棒的一端给予了它们最大的动能。 简直是不能再好的状态了。 本应如此的…… “哎呀——又是90米线呢,再用力些许就可以够到100米的观众席了。” “……这家伙……” 一开始我也是那么想的。 但是在连续失败了那么多次后,我果然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用右手轻轻地挥动着球棒。 重量和硬度没什么问题。里面被做过手脚的可能性虽然也不是零,不过应该没有吧,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在挥棒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那就是说…… “你对球做了手脚对吧……!!这个球是用比正规的高中棒球更加柔软,能吸收更多冲击的材料制造的对吧!!” 要说起来,无论是专业还是高中棒球,什么才是“正规”的球这一点也随着规则的改变而日新月异。球的素材若是被改变了,选手的打率也会轻易受到控制。 但是,兔女郎微笑着歪了歪头。 “哎?谁说游戏里会使用正规球的?不如说,如果真的好好按规则来进行,这台投球机的使用也是禁止的吧,你更不可能会有十球的机会了。” “……” “要放弃的话请自便。但那会被当成不战而败,你作为棒球选手的生涯也会随之完结。” 可恶。 无论如何,这次机会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那样我就只能按照兔女郎的规则来做。虽然觉得无法成功,但也必须要去找颠覆对方预测的出路啊。 ……有什么可以用的吗? 想要在兔女郎的挑战中胜出就必须打出全垒打。 但用这些球是够不着100米线的观众席的。 我要想办法突破这一状况。 如果我一如往常地去击打投球机射过来的球,是绝对无法越过那道墙壁的。我要找个不挑战100米线也能获得全垒打的方法,规则中有这么一个宛如梦一般美好的漏洞吗!? 我再次确认了目前为止击打的成绩,以及被打飞的球的轨迹。在棒球比赛中是没有任何球是无用的,每一球的结果以及比赛整体的流向都有大量隐藏着的信息。还不能放弃,必须将它解开,对于打击手来说这可是最鲜明的情报!! “……等等。” 我抬头望去。 还是有的。 如果是这种环境的话。 这并不是只存在于规则内的纸上空谈,实际上在过去也应该有专业选手用过这一招,结果留下了与裁判争议的记录。 “怎么了?要放弃吗?” “不。” 我再次望向前方,盯着仍然站在投手丘上面的兔女郎,将金属球棒的顶端指向了她。 以突刺的气势。 这是连小学生都能明白的架势,我算是作出宣言了。 “继续吧。” “好的。” 我还有三球。 我要用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做法了,不知能不能在剩下的机会里抓住手感。 第八球来了。 这记内弯曲球差一点就蹭到我的上半身,害得我弄错了时机。虽然急忙挥动了球棒,但还是没有赶上。 球高高地弹起,甚至超过了拱顶球场的天花板,然后掉到我的正后方。 “刚才那是典型的捕手高飞球呢。” “……” 能行吗。 单从距离的角度来看,这么做应该更有利,不过看来计算要复杂很多啊。 不能迷茫。 我已经改变了战术。 要用这个方法获胜的话只能全力以赴了!! “要来了哦——。” 第九球。 是一记滑球。这次我把握到了时机,对付这种球的要门就是要从下往上打。随着球棒击中球的声响炸裂,球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巨大的弧线。 还有一次。 机会只有一次……!! “呼,看来这就是极限了呢。” 兔女郎一副蛮失望的口吻。 “现在你的球连外野都飞不过去了,难道是太紧张结果发挥失常了吗?” “……” “我是无所谓啦,那么最后就用引以为豪的直球来决定一切吧!!” 太恶趣味了……!! 我的钉鞋踏在地上,腰部大幅回转,准备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球棒的顶端。 球要来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 这是我的门票。 球种啊轨迹啊都可以通过观察投球机的角度来判断,那样就不会打空了。只要有与那时速180千米的压倒性威力对抗的力量,之后就肯定有办法的!! 然后。 金属球棒与白球相撞。 结实的声响炸开。 球大幅偏离了通往观众席的理想轨迹,只是一味的往上飞。 兔女郎做作地将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往天花板望去。 “哎呀——看来还是不行啊。” “真的是这样吗?” “……?” 兔女郎带着些许讶异的表情望着我,然后那份疑问扩大了。 这是最后一球。 球并没有飞向观众席,但是从我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绝望。 而我并没有搞错什么。 我在最后的最后,终于成功了啊,混账东西。 “没掉下来呢。” “诶,啊……难道说!?” “打出去的球不掉下来的话会怎么处理来着?记得在拱顶球场里有这么一条规则,那就是打出去的球要是撞上了照明装置或是卡在骨架里的时候会怎样。这里确实是大众拱顶球场吧?球场的规则书里是怎么写的?” 即使勉强留在两边的界内,与观众席的距离也有100米。但是拱顶的天花板最高也就50米左右。虽然从水平改为垂直也改变了条件,但单从距离上来看,瞄准天花板的胜算更高。 更何况。 在外国选手的圈子里,强击手命中拱顶可谓是司空见惯了。 “……也就是说,诶?不会吧……” “这么做算作全垒打,我赢了。” 休息时间2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全都好猎奇啊!” “呜呜。虽然知道都是些概念影片,但还是很恶心啊。” “比起恶心的内容,感觉数量太多了更那啥啊。” “而且那只小兔一直都在笑呢。” “话说是谁啊看到一半就开始吃三明治,弄得这地方一片蛋黄酱的味道。” “……啊咧?已经这时间了吗。” “不过真不愧是外国投资制作的节目啊,我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电脑特效了,虽说现在的电影都是这样呢。” “也许全部都是电脑特效。” “也许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游乐设施」正式对外开放时真的会是全年龄向的吗?还是说实际上要和谐一下呢?” “我在影片里看到个熟人后就一下子觉得没劲了,那家伙原来在这里打工啊?”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attraction07 记忆力游戏 在我看来,真正意义上什么都没有的人是不存在的。 不过,他们持有的东西也许对社会毫无建树,或者无法用来赚钱,认为无论掌握什么才能都会受到称赞实在是很天真的想法。 即使能够报出每一个火车站的名字,这对求职会有帮助吗? 要是记住几十个熟人的电话号码,这能够作为和女孩子聊天时谈的话题吗? “这次的「游乐设施」将会测试您的记忆力哦。” 所以,当兔女郎这么说的时候我真的吃了一惊。 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我坐在一个窄小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兔女郎用一只手摆弄着右耳上的星状耳环,另一只手则在操纵一个遥控器。 “那么首先请看这段影片,时限是五秒!” 我看到一堆动物的轮廓散布在白色的背景上面。 轮廓的颜色根据动物的种类,分成了红、蓝、黄这几种颜色。 我的眼睛追踪着如同简陋的屏保画面那样四处移动的动物,五秒很快就过去了。 不过,没问题。 我记住了。 “红色长颈龙两只,蓝色兔子三只,黄色乌鸦两只,绿色海豚七只,紫色骆驼一只。” “好厉害。” 兔女郎故意装出很吃惊的样子说道。 “那么我要提出问题了哦。” “快点吧。” “请在那边写出答案!!” 连感到疑惑的空暇都没有。 椅子突然一下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小房间的墙壁打开,露出了一条很长的直线通道,大概有五十米长,在通道的深处有一个就像是答题节目里面会出现的通俗易懂的按钮。 不过。 虽然通道是一条直线,途中却有几道铁栅栏。虽然上面有装着门,不过应该无法就这么推开或是拉开吧。 铁栅栏的门旁边都设有一块大金属板。 “只要答对几道简单的提问门就会打开。请努力将它们全部答对,然后按下在另一端的按钮吧。那么这个记忆游戏开始了!” “可恶……” 可恶啊啊啊!! 我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通道奔去。能看到一共有五道铁栅栏,我马上来到了第一道的跟前。 在一旁的大型金属板上面显示的是: “第一问:用心算解出(32+45)*19/3*0*(99-11)吧。” 这跟红色长颈龙和蓝色兔子什么的根本没关系啊……!! 看到了这道毫无关联的问题后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正在用眼睛确认算式的同时,我能感觉到之前记下的内容在慢慢流失。而且,因为在脑子里浮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数字,先不提动物的种类,各自的数量都快要混淆起来了。 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但不解开它就无法获得真正的记忆游戏的回答权了。 我迅速地将问题浏览了一遍,正要在脑内开始回想一个个数字时,我发现了。 *0 “可恶!!答案是0!!” 我往电子计算器一样的装置里打入了一个数字。 哐当哐当,随着过分复杂和招摇的机关运转声,铁栅栏的锁被打开了。每个动作都十分缓慢,怎么看都是为了磨灭我记住的东西才设计成这样的。 铁栅栏还有四道。 我往下一道问题奔去。 “第二问:一只狗正以时速30千米前进,一只猫正以时速40千米前进,一匹马正以时速100千米前进,一只鬣狗正以时速80千米前进。在45分钟后,第二名和第三名之间的距离是多少?” 这次是动物和数字吗……!! 面对这道明显恶意满满的问题,我不由得咬牙切齿。 虽然不快点解出答案说不定就会忘掉屏幕上播出的那段影片,但如果埋头于解题上面也只会让记忆变得模糊而已。 即便如此也只能去做了。 只要去想如果输了这个「游乐设施」会遭受什么罪,我就不禁发起抖来。 我曾经是个没有任何特长的孩子。 本来那也足够了。 不过,拜比常人要好的记忆力所赐,我一下子就获得了不少注目。我喜欢被周围的人夸奖,所以我也努力起来。当我报出了附近铁道的所有车站名时,父母的眼神也改变了。 这时候有人邀请我上电视。 我被期待着。 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才能只不过是记住火车站名这点程度的本事而已。如果我被大众所期待着,他们的期待就会堆积起来,这个如山的跳箱会变得无法跨越,肯定会露出破绽,这点我很清楚,这么做就相当于走在通往毁灭的轨道上一样。但是,周围的人对我是那么期待,因此造成的压力比预想中还要来得强烈,单凭我一人已经无法从中抽身了。 ……最终,我失败了。 强行让我和拥有完美音感的小提琴手这种据说绝对会得奖的天才同台对决,最后到底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 我只是一块在聚光灯下被人啄食的肉。 从开始录像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理解了自己的真正使命。 我只是个充数的。 一个陪衬的。 只是个为了让英雄大放光彩的龙套而已。 “第五问……!!最后的铁栅栏!!” 我用手指在触屏上写下答案后,门就解锁了。我硬是挤进正在慢慢打开的门,为了早一秒来到通道的尽头。 我被人擅自捧到高处,接着树倒猢狲散。 没能够回应父母的期待的我被所有人当做不存在,认识到“遗弃”这个词已经是在那之后过了很久的事情了。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活该,拜此所赐我完全无视了义务教育这种东西,到头来连小学都没能毕业,我的知识量也只有勉强应付加减乘除这种程度。 即便如此我也会活下去。 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 我绝不会在这么个阴暗的房间里被世人忘却然后慢慢腐烂掉,我会凭借自己的一切与这个广阔的世界作斗争。为此,我要在这里踏出第一步。 但是,为此我需要一个“保证”。 没有了家人的支援,现在的我连公寓都租不起。对于这方面,兔女郎她们好像能够帮助我。不知道会是以架空的名义或是找一个合适人选,反正只要通过这个「游乐设施」,就能得到一个对我来说很方便的保证人。 所以。 钻过了所有的铁栅栏后,我用手掌往装在最深处墙壁上的大按钮拍打了一下。 一阵可笑至极的电子音响了起来。(e:河马居然没有在这里使用拟声词!!) 『嗯——好的,那么就开始这场记忆力游戏吧!!』 兔女郎的声音从墙上的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之前在荧屏上看过的那段影片。 还记得住吗? 没问题吗? “……能行。” 我还记得。 无论是动物的种类。 还是颜色。 还是数量。 我会说出正确的答案。没问题,没问题的。无论是什么问题都会答给你看。会有办法的,我能克服的。我会在这个「游乐设施」中获胜并得到“保证人”,构筑起与世界作斗争的立足点!! 『那么问题来了。』 兔女郎毫不拖沓地说道。 这道问题会名副其实地左右我的命运。 『我戴在耳朵上的耳环是什么形状的?另外,戴耳环的是哪只耳朵,左耳还是右耳?』 呼吸。 停止了。 “……哈?” 不是动物,不是种类,不是颜色,也不是数字…… 和那些东西……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个荧屏本身,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吗?没错,虽然兔女郎的确是先作出要玩记忆力游戏的宣言才播放了那段影片,但她从没有说过问题会和影片有关啊……!! 『你有十秒的时间。』 为什么这个时候兔女郎没有现身,而是单纯通过声音来作出指示呢? 那个原因,我清楚到厌恶的地步。 我整个脸……不对,我全身都流出了不快的汗水,耳边传来了死刑宣告一般的声音。 『来吧,请说出答案!!』 attraction08 以血洗血 作为舞台的小岛,似乎沉没在了吸食深夜的黑暗而变得一片漆黑的大海里。 亡骸岛。 虽然几十年前整个岛作为煤矿受到开发,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现在已经被完全废弃了。无视耐震措施建立起来的高层住宅楼群并没有被爆破或是拆除,而是因为老化的原因开始渐渐崩塌,从露出来的钢筋以及断了一半的逃生楼梯就能看出这个地方十分不安全。 比起“无人岛”,还是“遗迹”这种字眼更适合这个地方。 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到,四面环海的小岛也不存在任何逃脱路线。 这里最适合当「游乐设施」的舞台了。 单手拿着廉价扩音器,两旁站了一堆身穿工作服的男人的兔女郎开口说道。 “请问各位的右腕上戴着钥匙了吗?” 嘁哩、一道轻轻的金属声在耳边响起。在我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就像是挂泳池储物柜钥匙时会用到的橡胶手环,上面挂着一根钥匙。 “规则很简单,每一根钥匙的价值都是一亿円。等到「游乐设施」完结时的黎明时刻,将会根据各位手上持有的钥匙数目来支付报酬。不过,一开始持有的那根钥匙不算数。无论是交涉、胁迫还是武力,请通过自己喜好的手段来获取他人的钥匙吧。” 只要简单想想,要是参加者们肯互相交换钥匙,「游乐设施」就会圆满结束了。 不过问题是,在最后手上持有的钥匙数量将会左右报酬的丰厚程度。 不选择圆满结束的做法就可以得到更高的报酬。而且,要是袭击手上持有最多钥匙的人,无论至今为止的情况如何都可以一发逆转了。 另外。 虽然只是估计,但包括我在内集合在这里的六个人,应该都是些一亿日元还不够解决事情的家伙吧。 说不定要两亿,或者一亿一千万吧。 总之,这个「游乐设施」被设计成要是依赖圆满结束的做法,是不足以解决事情的状况。 ……那些身处安全地带的家伙们,就是要看到参赛者们自愿放弃明明已经提示到的,能够圆满结束的做法,转而走向泥泞道路的样子,这份恶意简直不能更明显。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有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没有对他们心软的理由。 “那么,请各位来这边抽一根签。” 所有人都抽了一根大概是由筷子制成的粗糙木签。随后兔女郎就像是要揭晓综艺节目的奖品一样,掀开了一张大布露出了藏在在下面的东西。 “这些方便的道具将会在「游乐设施」中助你们一臂之力。根据大家抽中的签来看……田端小姐获得两支手枪,铁山先生获得火焰喷射器,龙川小姐获得电击枪,光川先生获得一台15吨级吊车,春村先生获得军用匕首。还有、哦哦,特别奖由林野先生获得!林野先生获得的是可怜酱!!” “……那是啥啊?” 我皱眉问道。一部分是因为不知道获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另外是因为我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被多次点名,在这么早的阶段就拉仇恨可不是上策啊。 对此,兔女郎用拇指朝向自己胸口的正中央。 “就是人家啦!!” “喂喂喂喂喂!!” 某人开口喊道。 是那个获得一台吊车的男人。 “获得主办者的一员作为同伴算什么啊!?那样对这家伙不是很有利吗!?” “这跟有利不利什么的没有关系。抽签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吧?而且获得了那么棒的大型吊车的人在说什么呢。” “可、可是……” “而且这只算是初期装备而已。” 名为可怜的兔女郎笑着说道。 “要是觉得不满意的话在「游乐设施」开始后抢走别人的不就好了?当然了,这意味着我们也有可能为了得到那台大型吊车而袭击您哦。” “……” 其他的参赛者全部将视线投向这边……故意惹人注目这点肯定是兔女郎计划中的一环吧。 虽然到头来全员互相残杀是避免不了的,不过好歹也有顺序之分啊…… “那么那么各位,诶,「游乐设施」还有20分钟就要开始了,在那之前就请在小岛上自由散步吧。” 她这么说也就等于暗示我们要在战斗前藏起来。 参赛者们彼此对视了一下后就四散离去了,他们大概都想在无人岛上找到藏身之处,静候良机吧。 留下来的我望向了一旁的兔女郎。 火焰喷射器,手枪,大型车辆……在这堆五花八门的凶器里,我得到的却是一个少女。 “……你到底能做到什么?” 可怜“砰!!砰!!”地挥舞着手脚摆出了意义不明的架势后说道。 “拳打恐龙!!脚踢岩山!!特殊能力是一回合内能行动三次!” ……现在想想,我抽到的难道是让其他参赛者全体对我发动攻击的下下签?看来还是早点用奇袭将他们干掉比较好。 注意到我并不是很兴奋的兔女郎摇摆着小蛮腰。 “那么那么就让我们谈正事吧?过不了多久「游乐设施」就要开始了,我们要藏到哪里比较好?” “这个岛的结构被分成三个区域:矿山、旧市区以及港口区。矿山的入口大概在废弃的时候就被钢板封上了吧,港口区的仓库也都塌掉了,没看到什么正经的建筑物。那么问题就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将无法从吊车手中逃——掉。” “没错。” 毕竟那可是15吨的怪物。即使以时速50公里安全驾驶着,站在地上的人也完全没有对付它的手段,如果被它追着跑会落得个什么下场是显而易见的, “也就是说我们要前往旧市区。要是躲在建筑物的上层,就不会被吊车碾死了。” “要藏的话躲到矿坑里不是更好吗?” “强行进入锈掉的矿井,连落脚点都没有怎么办,要是踩了个空就要掉个至少100米以上吧。” 到头来我们还是前往了旧市区。 因为这本来就是无人岛,所以没有任何照明设备,黑暗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压过来一样。在这份黑暗之中潜伏着身怀凶器的袭击者,那份恶意令黑暗变得更加阴森了。 煤矿还在运作的时候肯定有不少矿工在这里工作,因为住宅楼的密集度简直难以置信。每栋楼之间只有几十厘米的间距,好像在窗口之间跳跃也没问题的样子。 有些地方因为老化而自然崩塌的几座大楼引起了骨牌效应,有些瓦砾甚至堆积到了道路上,本来有条不紊的街区现在变成了一个迷宫。 有不少生活用品也散落在瓦砾堆里。像那样子被尘埃盖住的话,看上去就像是块来历不明的人造土地一样。 我捡起了一个本来在上面印着“今田建设”四字的袋子,然后将它丢给了可怜。 ……今田建设,吗。 “随便捡几块鸡蛋大小的瓦砾块,装到袋子里头。” “……要拿来做什么?” “我们没有武器,所以在「游乐设施」开始前要做一些。” 说到远程武器你会想到什么,枪?弓?如果是公元前的话,革制皮带和小石子就够了。将皮带弯成u形,夹上一块石头后旋转起来利用离心力将抛出去,这样的投石带也能有十分可观的杀伤力。 虽说如此。 听说有些部落可以在100米以上的距离外猎杀野兽,让我来的话即使距离减半也很困难。要在这黑夜里击中移动的目标 ,能够投多远和确实命中并重创目标完全是两码事。 “您真是学识渊博呢。” “枪刀法是设立得不错,不过并不是所有东西都适用。袋子你拿着,那东西甩起来也能当短棍使。” “那您在那边捡什么呢?钓鱼用的铅锤吗?” “‘保险’啊。” 我随便走进了一栋摇摇欲坠的建筑,为了不被吊车攻击走向了二楼。为了不被其他参加者追得走投无路,要选择万不得已时可以跳下来的高度。 “您在做什么?” “找可以点火的东西。” “……在这黑暗中吗?” “不如说只有现在了,因为现在还是准备阶段。等到真正开始厮杀的时候,即使是一点光亮也会决定死活吧。” 我找到了一个携带式的火炉。煤气瓶当然被拆除了,不过我将点火嘴按到一块破布上后成功点着了火。 在那之后还动了些手脚,我这边的准备就算完毕了。 “您有好好想过呢。” “话说要转移了,我不想留在有光亮的地方。” 我们从大楼的窗口跳到了隔壁大楼的窗口内。 我与兔女郎一起潜伏在黑暗中。 “……快要开始了吧。” 因为私人物品被没收所以也没有时钟,不过根据我的移动距离和工作量可以大致推测出所耗的时间。 我盯着兔女郎打扮的可怜问道。 “对了,还没有问过。你有在「游乐设施」开始后不会背叛我的证明么?” “完全没有呢。” 可怜满不在乎地说道。 “就像两支手枪有炸膛的风险,移动吊车有引擎突然熄火的风险,我当然也有着相应的风险,这种事情有必要特地提醒吗?” “……” “嗯?难道说,为了防止我背叛干脆现在就干掉我什么的,您是这么想的吗?” 简简单单。 毫不拖泥带水地,她继续说道。 “虽然那也是一个选项,不过那样你就真的手无寸铁了哦?如果即便如此也想和其他参赛者战斗的话我是不会阻止啦。” 兔女郎说得没错,其中的理论无懈可击。 不过,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说出如此客观的见解? 难道她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吗? “您要怎么办呢?依我来看,还是快做决定比较好呢。” “……就暂时让我利用你把。” “这样啊。” 之后在远处,一发明亮的信号弹笔直地划破了天空。 那是「游乐设施」开始的讯号。 在亡骸岛这个舞台上,以血洗血的厮杀终于开始了。 「游乐设施」开始后,我和可怜暂时还是躲在集体住宅的二楼之中。 理由很简单,因为从正下方传来了引擎的声音。 15吨的吊车。 在都市里倒是不少见,不过这里是完全被黑暗笼罩的无人岛。声音格外得响,说不定是连矿山里的人都可以听到的程度。 “你怎么看?” “应该是在搜索吧,只是在同一个地方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地转,所以应该不是在追人吧。” 我不认为可怜的推测有错,不过也不能被困在这里。 “要转移了。” “啊咧,这么快啊?欲速则不达哦,离黎明还有七个小时。比起鲁莽的行动,实打实地建立起根基才是上策……” “我不想给其他参赛者那么做的机会。” 我迅速低声回答道, “两支手枪、火焰喷射器、吊车、电击枪、军用匕首还有可怜你,我们现在手头上的情报只有这么点,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都会改变。认为对方只有一把匕首而轻敌,到头来被远程武器攻击,我不想碰上这种情况。” 在「游乐设施」开始前兔女郎呼叫过参赛者的名字,但说实话我记不太清楚了。从被丢到这种恶趣味的「游乐设施」里开始,人命的价值就比小道具还要低了。 于是,我和可怜开始移动了。 要是跑到地面上的话就会被吊车吞噬掉,幸好住宅楼之间只有几十厘米的间距,在已经没有玻璃的窗口之间移动并不是很困难。 “……那台吊车也就算了,其他参赛者您准备怎么找?” “你不能做点什么吗?” “如您所愿,我将会展现引以为豪的读心能力!!啊,还是说塔罗牌占卜比较好?” 我茫然地叹了口气。 但是,我这边也没什么有效的对策。 “旧市区,港湾区和矿山之间连接的道路有限,一般的做法就是在这种地方布陷阱吧。” 虽说是个小岛,但步行也会花上很多时间。而且其他参赛者也会不停移动,错过对方的可能性不低。 不停发出声音的吊车可以放着不管。其他参赛者的话,说不定我有必要抱着一遇到不杀就会错失时机的心态才行。 又或者。 不是由我这边主动去找,而是设一个让他们接近过来的陷阱。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 “不许动。” 听到突如其来的女人的声音后,我和可怜不假思索地躲到了两根并列的柱子后面。对面可能只是想刺探一下情况,但我可不会将自己的命押到这么乐观的想法上。而且,我很清楚会说“那句话”的人手上拿的是什么武器。 ……两支手枪。 我听到了脚步声。 咔哒,有人走进了房间。 “现在才躲起来已经太晚了,话说那边的兔子,装束上面的珐琅质材料一闪一闪的太显眼了,吊车会不停地在这个地方徘徊大概就是因为发觉了这个。” 我读不懂对方的意图。 如果只是想杀了我抢走钥匙的话那她早就一言不发地开枪了。难道说,她不想让吊车听见枪声吗? 和我一起躲到柱子后面的可怜望向我这边。 我用手势给她下了个命令。 不过,并不是让她发动攻击,因为那样只会被弹幕压制,而且这也不是能够饶我们一命的情况。 那么。 问题来了,这个一脸恶心笑容的兔女郎到底会不会按我的指示行动呢。 ……在遭遇到第一个敌人时就背叛我,与这个双枪女人联手,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然后。 “好啦好啦,知道了知道了。” 兔女郎撅起嘴,摆出了就好像正在玩游戏机的小孩突然被母亲叫去办事时摆出的表情一样,爽快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她的泰若自然甚至连命令她这么做的我都被吓了一跳。 “诶,还可以这么用啊。” 手持双枪的女人嘲笑道。 兔女郎笑嘻嘻地说道。 “我被拜托这么做了啊。” “难道因为自己是主办者那边的人,就以为我不会开枪吗?” “您还是会开枪的吧,开枪了我也就死定了呢。” ……这家伙的脑子没坏吧? 虽然我想过组织这种「游乐设施」的主办者不会是普通人,但这已经远超出我的预想了。 双枪的女人好像也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但是。 “正如我所料,不,甚至超出了吧。看来有联手的价值呢。” “……” “另外那个也出来吧。我的枪是9mm口径的,用这个女孩子当肉盾的话我是打不到你的。” 我照办了。 这是我第一次 与其他参赛者对话。 “目的是什么?” “打倒强敌。” “在我们之中最难缠的,应该是手持双枪的你吧?” “不对哦。这又不是反器材步枪,9mm的话一块薄铁板就能挡住。……我想在那台吊车增加这种防御之前迅速把它干掉。” 消灭了天敌后,胜利就宛如她的囊中之物了。 火焰喷射器看上去也挺危险的,但那种挂在背后的圆筒式的话,最大射程只有10米左右,在那之上的输出会把使用者也烧死。手枪的话应该可以在150米开外轻松狙杀,只要将准星往上调一下再开枪就能够着了。 但是。 要是放着吊车不管,我就没法出手也是事实。只要那家伙想到拿铁板增强驾驶席,我的胜算就极低了。 ……说实话,我本来希望发生让这些强敌同归于尽的展开,看来现在我也作为棋子被卷进去了。 “我们能做什么?” “我的子弹也不是无限的,具体来说两把一共有30发子弹,要一边跑动着躲开吊车一边瞄准驾驶席开枪是很困难的。” 不过,女人继续说道, “如果吊车追着另一个目标,我这边能够专注于射击的话就好办了。不过嘛,我也不是枪手,即使是这样也不可能一两枪就干掉,不过在子弹打光前应该能行吧。” “要让我们做诱饵吗?” “我不能拜托其他参赛者。” 女人将枪指向这边,来回对着我和可怜。 “但是你们不一样。和我们这些只有一条命所以没办法的不一样,你们有双份的余裕,没理由不去利用这一点吧。” “……原来如此。” 可怜随时都可能背叛我,因此我不知道她是否到最后都会服从我的指示。不过,如果我们准备要输给吊车的话,我可以趁双枪女专注于吊车的时候抛下可怜自己开溜。 更何况,如果我拒绝这个要求那就肯定会死在这里。双枪女想要的不是我,而是可怜这枚棋子,杀了我之后她大概会继续威胁可怜。 “看来我只能答应了。” “如果你这么判断,那就这么着吧?” 可怜一如既往地挂着笑脸。 她对我的做法没有任何质疑。 “不过,要布下陷阱也得需要你的协助。” “具体来说?” “可怜不是参赛者,因此她手上没有价值一亿円的钥匙。也就是说,她是个不杀掉也行的目标,要吊车确实地奔她去的话就需要其他作为诱饵的东西。” “我叫你说清楚点。” 摆动着手枪的女人如此说道。 那好像就是她那绝对自信的来源,我的目的正是“那个”。 “给可怜一支手枪,条件就是这个。” “……你认真的?” “你不是说我们这边有两条命吗?那我也可以这么说,和其他参赛者不同,你有两把武器。即使你放弃一把,也应该留有在「游乐设施」中占到有利位置的余裕才是。” 而且手枪是最强的武器,如果吊车看见了持枪的可怜,无论是为了排除危险还是获得这最强的武器,他都无法就这么放着不管。 女人那警惕的视线来回于我和可怜之间。 “……我交出手枪的那一瞬间就开始枪战的可能性呢?” “那就卸下子弹再交过来吧,我们只是需要能确实地引吊车上钩的饵,坐在驾驶席的那家伙是分辨不出枪到底有没有装子弹的。” “明白了……站在那别动。” 拿着装有子弹的枪的只有自己。 因为能保持这个优势,女人才会同意这个条件。 因此。 “(……可怜。)” 无论是左轮还是全自动的,所有手枪在卸下全部子弹时都有一个共同点,知道那是什么吗? 答案很简单。 这件事需要双手去完成。 (“……根据我的暗号来攻击。我从右边,你从左边包抄。”) 当!脚步声响起。 “诶、啊……”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女人慌忙举起手枪,不过抓在手里的是卸下子弹的那支,能用的那支还在枪套里。这个“瞬间的判断”稍微扰乱了她,再加上面对同时从左右袭来的敌人还要判断到底攻击哪一边,造成了更大的延迟。 些许的空白期累积了起来。 最后超越了“只需要动一下手指就能杀人”的手枪的杀伤速度。 可怜手里拿的,是一个装满了鸡蛋大小的混凝土块的袋子。 手工做成的短棍伴随着一声闷响,切开了女人的头盖骨。 我从血泊里捡起了手枪,将其中一支抛给了可怜。 ……我曾经读过一本书,里面说人类会对左右对称的东西产生安心感,并认为那东西很美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个侧头部被砸烂的女人还真是令人排斥啊。 可怜用那装了混凝土块的袋子将枪上的血渍擦去。 “啊啦啊啦,获得了最强级别的武器呢,这样我们是不是就成最强了呢?” “在这里瞎得瑟可不行,如果其他参赛者知道持枪的人有两个,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了。要是让他们觉得组团才能够击败我们,那就麻烦了。” “现在有手枪了,投弹带您要怎么处理?” “手里的牌当然是越多越好,要是对方以为这是我们唯一的武器,说不定就会掉以轻心了。” “下一个目标是谁?” 面对向我提问的可怜,我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后说道。 “火焰喷射器。” “诶,不是吊车吗?” “虽然那家伙是眼下最大的敌人,不过两支手枪总觉得不够。有火焰喷射器就好办多了,毕竟吊车也是烧汽油的嘛。” 单从杀人的效率来看,火焰喷射器是最高级别的武器。我可不想就凭一根钢管或是手制的投弹带就去惹麻烦,不过现在有手枪了,只要还剩子弹,就能完虐对方。 “但是火焰喷射器的射程是10米对吧?如果吊车全速开过来,等到它进入射程会不会太晚了……?” “我不会那样用。” 留意着窗外的引擎音,我开口说道。 “圆筒里装满了燃料,可以把它布置在地上当炸弹。只要能将吊车引过来,就能从安全的地方看着他爆炸了。” 没有其他提示。我们花了点时间在岛上搜索,最后在煤矿的山间碰上了装备了火焰喷射器的男人。 本来还以为只消耗一两发子弹就能把他干掉,但到头来却用了比预想中还要多的份量,大概是因为太过集中于“尽量保持在安全的距离”这一点上面了。 “我还剩两发子弹。” “我还剩一发。” 身穿兔女郎装束的可怜拉动了手枪的滑套,将枪膛里的最后一发子弹卸了出来,将它抛向我这边。 本来双枪加起来一共有30发子弹的,这还真是令人痛心的浪费。 “快点从尸体上回收火焰喷射器吧,刚才的枪声肯定已经传遍整座岛了。” “在其他参赛者身上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怎么样?” “要是消耗了圆筒里面的燃料,说不定就不能保证将吊车卷入爆炸之中了。” 再加上,我可没有不穿消防服那样的专业装备就去用火焰喷射器的打算。风向要是转变了说不定就会对自己造成严重的烧伤,即使火焰没有直接烧着我,热风也会将衣服和皮肤融在一起。 “……要在这里等吊车 来吗?” “要在开阔的地方布陷阱可不容易,而且这地方也没有能够安全观察的高地,陷阱最好还是设在旧市区吧。” 我手上已经拿着手枪和投弹带,火焰喷射器的圆筒就让可怜背了。 我们进入了旧市区。 最容易设下陷阱的地方当属市区的入口。毕竟在这么窄小的土地有着如此高密度的建筑群,吊车能出入的地点就被限制了。 “虽然裂开了这好歹也是沥青,挖个坑埋了它是行不通的呢。” “只要随便堆起一些吊车可以碾碎的混凝土块就行了。然后把火焰喷射器的圆筒藏在里面的话,就可以当成地雷了。” “要怎么引爆它呢?” “就用火焰喷射器的点火嘴……” 正当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 嘎咔——!!刺眼的光芒布满了整个视野。 这里可是没有电力也没有自来水的无人岛舞台。 只有一个可能。 “是吊车!!” “不要勉强攻击!!把圆筒拿好!!” 对方在这个吊车容易通过的地方设下陷阱也是理所当然的,被引擎音追赶的我和可怜赶紧蹿进了隔壁的大楼里。 随后吊车就撞了进来。 前门的玻璃本来已经碎掉,现在有大块的碎片飞进楼里,我慌忙往里面打滚。吊车的保险杠一边拖着大楼的吊钩一边向这边逼近,看上去就像个大铁锤一样。 一切都宛如洪水一般向我们袭来。 不过,在此时出现了例外,一根粗大的方形柱子没有断掉。虽然有好几十根弯曲的钢筋伸了出来,但却没有整根折断,15吨的重物被完全阻挡住了。 “!” 我马上举起手枪,不过吊车的轮胎发出尖锐的声音,迅速往后退出了大楼。 “快!到楼上去!!” 抱着火焰喷射器的圆筒的可怜从紧急楼梯的方向朝我喊道。 确实,如果吊车再冲进来一次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走上前被卷进去。 我们两个人奔上了紧急楼梯来到了二楼。 抱着圆筒的可怜如此说道。 “如果那家伙还是要撞进来的话不是好机会吗?如果从窗边把圆筒扔出去,说不定就会刚好落到吊车的顶上呢。” “不……等等,这是什么声音……?” 吊车的引擎即使是在旧市区外面也能听到,但这与至今为止的声音不一样。 我不由得地往窗外望去。 因为吊车撞不到二楼,所以我多少安心了一点。 但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轰!”的一声巨响。 有什么巨物毫不留情地从外面击穿了二楼的整片外墙。 我被瓦砾的碎片击倒在地——不对,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倒了才对,滚到地上的我和可怜慌忙用爬的离开了(曾经的)窗边。 大量的尘埃挡住了视线。 “天哪!!这还真是厉害。” “是在用吊车的钢索荡着什么东西吗……?难道是绑着一堆钢筋来代替拆迁用的大铁球?” 咕噜,感觉整个地面都好像倾斜了一样,钢筋混凝土制的楼房会让人感到这么不可靠还真是稀有。 轰!!空气的呼啸声传到耳边。 第二击要来了。 我不禁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能够跳到隔壁大楼的方法。但是来不及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连站起来都不敢。有什么巨物随着冲击撞穿墙壁飞进了这一层楼,就算只是擦到一下,整个人也会被砸个稀巴烂吧。 裂痕在天花板上蔓延,比榻榻米还要大的碎片掉了下来。 “请问——” “干嘛。” “如果吊车在荡着什么东西,它的重心不就偏上了吗?吊车伸出吊臂的时候需要有特殊的‘脚’来将车身固定在地面上,也就是说吊车现在是动不了的,那我们现在不就可以接近它了吗。” “我明白,但是要怎么接近啊。” 什么都不做的话,第三击很快就会到来。 照这么下去别说是这一层了,整座楼都会被撞塌掉。更不用说这种被长年废弃,避震性也很有问题的建筑了。 站起来跑是很简单,但在这种摇摆不定的空间里这么做就等于自杀行为。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不用移动就将能操纵吊车的男人干掉就好了…… “……我想到了一个很疯狂的点子。” “是什么呢?” “那些用来代替铁球的钢筋块撞进来的时候,你觉得要把它从瓦砾堆中拔出来需要花几秒?” “那个嘛……大概有十秒左右吧,但是十秒内又能办到什么呢?别说跑到楼梯了,就连爬起来跳出窗户也不够时间啊。” “将火焰喷射器的圆筒固定到那堆钢筋上面。它荡起来的过程中肯定会经过吊车主体的附近,瞄准时机引爆的话就能干掉那家伙了。” “……你认真的吗?” “用绳子绑上去会花太多时间,要是用钩子什么的挂到钢索上应该可以在十秒内解决。” 拜那些代替铁球的钢筋到处破坏所赐,能够代替钩子的弯曲钢筋掉得到处都是。只要稍稍加工一下,就可以做出挂住圆筒的东西了。 “主动接近那玩意,我觉得怎么看都是很疯狂的决定呢。” “这就跟我的第一个选择一样。” “?” “如果屈服于那个双枪女将你交出去的话,我肯定会在某处被逼到绝路吧。保证安全的消极对策是没用的,至少在这个「游乐设施」里头,要想赢的话不背负相应的风险是不行的。” 第三击要来了。 只要擦到一下,我就肯定会被砸成肉酱。 但这也是我最后的,最大的一次机会。 烧焦味和橙色的火焰在肆虐着。 实际上,这个玩弄人命的「游乐设施」并没有像一部电影那样发展。也就是说,打败一个敌人后接着出现的敌人会越来越强,它并没有被设计成这个样子。 对我而言,最危险的敌人就是一开始的那个双枪女人。 然后,双枪、火焰喷射器以及吊车,拥有一目了然的凶器的强敌都已经被我清除了。 只剩下军用匕首和电击枪。 与至今为止的敌人相比,这两个完全排不上档次。 也就是说情况已经逆转了。在头顶的天敌被打倒之后,现在轮到我出动将其他人猎杀掉了。 “完全不是这回事啊……!” 我发出一声呻吟。 四周响起了枪声,但开枪的却不是我们,大概整个岛都听到了吧。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之前没有预测到的展开,我和兔女郎一起半跳半滚地躲到了港湾区一间摇摇欲坠的仓库的瓦砾阴影里头。 嘟沙,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从滚到我脚边的男人尸体发出的。 他那握着军用匕首的手看上去就像被冻结了一样的僵硬。 “……剩下的是电击枪吗,还是说电击枪的持有者得到刀后已经被射死了?” “林野先生……您已经忘了一开始做的介绍了吗,电击枪的持有者是个女孩子哦。” 但那种自卫用的武器当然是不可能在人体上打出一个洞的。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是…… “可恶,难道在瓦砾堆里还是建筑物里留下了一把猎枪吗?” “好像是这样呢。虽然要是火药受潮了枪也就废了,但反过来说只要不与空气接触就可以保存几十年了呢。” 我并不认为敌人这算是明智之举。这枪到底是真的这座被废弃了几十年的岛上的东西,还是主办者故意设置好的新枪,现在都不得而知。那是抽签得到的东西还好说,但是擅自使用和锈掉的铁管一同丢弃的猎枪简直是自杀行为。 不过,背负着如同赤脚走过雷区的风险,对方也确实获得了强力的武器。 兔女郎的身体靠近我这边后说道。 “根据尸体来判断,应该不是霰弹枪而是步枪。” “要是她没有瞄准镜的话应该无法击中远处的目标吧,不过,我们这边只剩下三发子弹。要是不能马上干掉她,枪声就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那个用皮带做的投弹带呢?小石子的话要多少有多少吧。” “要是在甩起来积蓄离心力的时候被打中就完蛋了。而且它本来是牵制用的,并不是一击就能造成致命伤的东西。” 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子弹。要是她准备充分,情况对这边是压倒性的不利。 即使要找新武器,也就等于要放下戒心跑到开阔的地方。但要是留在同一个地方,敌人就可以大幅迂回包圆,保持在我们够不着的距离外用步枪瞄准这边。 即使是现在,步枪砰、砰的声音也在断断续续地响起来,附近的地面和瓦砾也在被削减。对面并不是在明确地下杀手,而是在搜索我们的方位。不过这并不会持续多久,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也就是说对方的弹药很充足吧。要是我们这边的战力暴露了,她就会强行突破。 ……束手无策了吗? 躲在瓦砾的阴影里的我,做了个深呼吸。 我向兔女郎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游乐设施」的赏金是根据获得多少钥匙,而不是杀掉多少人来计算的吧?也就是看最后结束的时候手上有多少根钥匙。” “是这样又如何?” “虽然没什么把握,但我要赌一把。” 轰!!爆炸声和粉尘在深夜的港湾区弥漫开来。 “咳、咳。” 一开始抽到电击枪,现在正使用着从市区找到的猎枪的少女——龙川祥子在吸入了些许飘过来的粉尘后轻轻地咳嗽了几下。 本来是打算通过断断续续的射击令不知身在何处的敌人陷入恐慌之中……不过可能是点燃了什么东西,瓦砾突然爆炸了。 “咳、咳咳。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打中了渔船的燃料箱吗?” 就在这个时候 通过步枪的准星正在小心翼翼地警戒四周的龙川,在起火的瓦砾堆旁边发现了一条男人的大腿。 “……是刚刚炸飞的吗?” 为保险起见她往那边开了两三枪,但没有任何反应,那个人应该不会到现在都还躲在燃烧的瓦砾堆里面吧。 “难道成功了吗?哦,有了有了。” 在瓦砾的缝隙中有一条伤痕累累的男人手臂。身体的其他部分就不知道上哪去了,只有一只手腕卡在那里。 手腕的手环上挂着一根钥匙。 不仅如此,在握紧的手指之间还露出了几根钥匙。 “收集到很多了呢……看来等到最后再出手果然是明智的判断啊。” 双枪、吊车、火焰喷射器。 其他连续抽中强力武器的人,肯定对抽中电击枪的龙川投以了怜悯的目光吧。 不过她不这么认为。 规则里没有说只能使用初期装备来战斗。 其他参赛者肯定都在想着“先将持有最棘手的武器的家伙干掉,弱者就等到后面再收拾吧”。所以龙川才没有被盯上,她趁着这个机会穿插于市区的缝隙间,入手了新的强力武器。 要是一开始就抽中了强力的武器,大概就做不到这种事了吧。 所有人都会集火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就无法自由行动了。 “1、2、3……全员的都在啊!这个傻b,收集了这么多到头来却全部被我夺走了。” 离黎明的时限还有一段时间。 但是她已经收集到了所有的钥匙,也就是说其他参赛者全部死亡了。 已经没有继续拖下去的理由了。 “那啥,有个人获得的武器是兔女郎吧,那家伙也死掉了吗?喂!谁来裁判一下啊!?” “来了来了。” 这时,就好像家庭餐厅的服务员来点菜一样,躲在旁边的阴影处的兔女郎冒了出来。 龙川祥子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不过。 “啊咧?是您叫我吗?” “……嗯?这样啊。你的主人赌输了,所以现在不属于任何人对吧。” 龙川轻轻地挥了一下男人的手臂,然后随便把它丢到一旁。 “总之我已经将全部钥匙拿到手了,是我一个人赢了吧。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快点清算钥匙的数量给我换钱吧。” “嗯。不过时限是黎明啊。” “要我在这个烟尘滚滚的地方多逗留一秒都不想。” “话说回来,您还真敢用那支旧猎枪呢。没想过要是它炸膛将整个脸都炸飞了要怎么办吗?” “呜咕,原来是这么危险的吗!?” 不知是出于一个人将对手全灭的优越感,还是害怕走到这一步却因为一个爆炸回到解放前,龙川慌忙将拿在手里的猎枪丢到地上。 兔女郎依旧微笑着说道。 “那么,用这些结算没问题对吧?” “快点啊。” “明白了。” 兔女郎一一检查了龙川递出来的,挂在橡胶手环上的金属钥匙。 然后维持着笑容如此说道。 “哎呀,符合规则的钥匙数是0。因此,龙川小姐无法获得赏金。” 有一瞬间。 龙川祥子没有理解自己被告知的话语。 “哈啊!?可是、怎么、怎么可能啊!我不是拿到了所有的钥匙吗!?” “唔——是这样,龙川小姐。就如同一开始说的那样,一开始挂在自己手上的钥匙是不被算进赏金里头的。” “不是说那根!是说你手上拿着的那些!!” “啊啊,您说这些。” 兔女郎将手里的几根钥匙就好像扔垃圾一样丢到地上。 “这些是通过在一个真钥匙的模板里倒入融化的铅做出来的仿造品呢。是用钓鱼用的铅锤做的,那东西很容易就能找到呢,而且铅是以熔点很低的金属而出名的呢。” “什、什么啊……?” “啊,那只断掉的手臂吗?那是被你之前用枪打死的,军刀男的东西哦。他手上也刚好有刀,很轻松就施工完毕了。” 头脑一片空白的龙川祥子接着想到了什么。 龙川是以为其他人都被解决了,自己又得到了所有的钥匙才会将兔女郎喊出来,让她结束这个「游乐设施」的。本来时限是到黎明,那么她没有找到全部的真钥匙也就是说…… “还没结束呢,大白痴。” 在旁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不过在龙川转过头来之前,手拿真钥匙的林野就毫无犹豫地扣动了还剩三发子弹的手枪的扳机。 砰砰砰!!刚好三道枪声炸裂后,龙川倒到了一边。 于是,这次真的就结束了。 就好像之前的黑暗没有存在过一样,整个岛被强烈的光线沐浴着。好像是岛上装备了大量电影院里使用的聚光灯,光线里感觉不到温暖,不过光亮就好像播完了电影的投影室一样,将人拉回现实。 之前不知道藏在哪里,大量身穿工作服的男女出现了。 兔女郎笑着向我搭话。 “辛苦了。” “只是我运气好罢了。要是对方看破了被我当作保险的铅制钥匙,要是断臂被看穿了,要是铅制的钥匙在火里融掉了,或者她更加警惕,没有放开猎枪的话,那我就完蛋了,这真不能算是实打实的胜利啊。” “不是说这个。” 我明白她的意思。 今天,我出于本意,确实地将人杀死了。 无论获得了什么样的成就,我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吧。 “总额五亿日元的赏金,要选择什么支付方式呢?” “用现金。” “钻石什么的会更便于携带哦?” “拜托用现金啊。” 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的兔女郎打了个响指,随后周围穿着工作服的人开始向某处取得联络。 “顺便,能问下您为什么需要这五亿円吗?” “随处可见的理由而已。” 我撂下这句话。 “只是作为复仇的一个立足点,为了向像你这样的家伙复仇,呢。” 看到了吗,今田。 我再也不是只会凭嘴上逞能了,这次可是好好地杀了人呢。 在黑道上,今田建设可是协助建立这种「游乐设施」的舞台的大型承包商之一……但只要我装作某个大款,说不定就可以在那些家伙的会客厅上露个面呢。 attraction09 利用不会死人的推理杀人 一定要赢。 已经试过所有手段了。拥有的钱财、社会地位、许多曾经能被称作朋友的人,这些全都失去了,一切都离我而去。不过,即使如此也没能找到那个下落不明的,我所珍视的人。因此我借助了某个组织的力量,那些家伙誓誓旦旦地说绝对办得到。就好像他的失踪本身就和这个组织有关系一样,不过那也行。总之,只要我能够接近那个人就可以了。 正因如此,我正在过目「游乐设施」的规则。 首先在这台机器里登记一个两位数。 之后,两个参赛者将会竞猜对方的数字,就是这样的「游乐设施」。 “……” 我用食指操纵着像计算器那样排列着0-9的机器,我已经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这个数字上了。 看不见对手的脸。 完全不清楚对方是受到什么诱惑才到这种地方来的。 感觉就像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一样,不过就像银行或邮局那样,有一道挡住除了手以外的厚墙壁在中间。不过与那些地方不同的是,这道墙是不透明的。 ……好麻烦啊。 在一对一的游戏里,到头来还是要依赖心理战。因此,看不到对手的表情或是眼球的运动是很不利的。 在桌子上摆着好几张卡片。 稍微数了下大概有20张,上面都写着不同的“询问事项”。 【能被1整除】 【能被2整除】 【能被3整除】 【能被4整除】 【能被5整除】 【能被6整除】 【能被7整除】 【能被8整除】 【能被9整除】 【偶数】 【比50更大】 【第一位数和第二位数的和比15更大】 【第一位数和第二位数的积比25更大】 【第一位数减去第二位数会得出负数】 【第一位数除以第二位数会得出整数】 【第一位数和第二位数相差超过5】 【将第一位数和第二位数互换会得出更大的数字】 【数字的平方是奇数】 【数字的平方比2000更大】 【数字的3倍要比50更大】 虽然我知道是有能够猜出对方在想的是什么数字的方法,但是其中的窍门我就不懂了。凭借这些卡片就行了吗?还是说质问被限制成必须要去猜的程度? 无视了隔板,绕过桌子的兔女郎笑着说道。 “问问题的时候,请将质问卡滑过隔板下面的缝隙传给对手,面对质问必须如实回答。我们也会检查的,所以不许作弊哦?” 除了最低限度的回答以外,对话是被禁止的。 不过我说不定也可以从对手那里读出对手的心理状态。 而且——兔女郎再添了一句。 “一张卡被其中一人用过后,双方都无法再次使用它。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人打出了【偶数】这张卡,另一个人手里的【偶数】卡也就被封住了。” “……” “两人将会轮流打出卡片,要是猜到了对方的数字的话就请按桌上的这个按钮。首先猜中的人就是胜利者,但如果猜错了就马上出局。因为出局就等于被杀掉,请谨慎一点。” “我有问题。” “请说。” “回合制的话,先攻的人不是更有利吗?因为先出卡的话就能夺取对方使用这张卡的权利,而且先回答的人为胜。” “但是,使用复数的卡片为组合的话就能将对方的数字锁定在某个范围内。后发的玩家虽然会被封掉有利的卡片,但他却有预测并封住对方的卡片组合的机会哦。另外,对于‘第一个叫出答案更有利’这回事,在这种情况下,后攻的玩家也会获得一次回答的机会。如果双方都回答正确,这个回合就算平手,在输入新的数字后第二回合就会开始。” “……” 兔女郎随手掷出一枚硬币,一下就决定了先后顺序。 “那么有请齐木小姐!” 我是先手吗。 我瞄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卡片。乍看之下好像全部的选项都很方便,其实不然。有好几张明显有着相同效果的陷阱卡被混在其中。 【能被2整除】 【偶数】 【数字的平方是奇数】 这些问的都是同一件事。 【能被2整除】 【能被4整除】 【能被6整除】 【能被8整除】 这四条—— 【能被3整除】 【能被6整除】 【能被9整除】 还有这三条最好是用在数字很小的情况下。……当然了,看情况也有其他用法。 也就是说我首先需要问的是—— 能够将两位数的范围一下子大幅缩小的,重要的问题。 另外。 作为先手,绝对想要封住的卡片就是…… “……就是这张。” 我低语着,将这张卡片滑进隔板的空隙朝对手发出第一问。 卡片上面写的是……【比50更大】。 我得到的答复是。 “不对。” ……也就是说,对手的数字比50要小。 我下一次必定会选“那张”了,不过…… 对手的一张卡从缝隙里滑了过来。 上面写的是。 【偶数】。 “……不对哦。” 果然是想来这一手吗,太天真了。 就好像刚才说的那样,桌子上有几张措辞不同,却表达出同一个意思的卡片。 我抓住了其中一张往缝隙里送去。 【能被2整除】。 “对。” 这样一来,我就从100个可能性里锁定了大概四分之一的程度。 也就是说。 2、4、6、8、10、12、14、16、18、20、22、24、26、28、30、32、34、36、38、40、42、44、46、48……大概是这样。 不过,从这里开始进一步缩小范围就很困难了。 正当我的脑内浮现出这串数字时,一张卡片从桌子的对面滑了过来。 【能被3整除】。 “……?不对哦,可是……?” 看到质问卡的我眉头一皱,不过还是回答了。 刚刚不是才问了我是偶数还是奇数,为什么还会……? “啊!?” “齐木小姐,除了回答问题以外请不要说话哦。” 兔女郎不紧不慢地训了我一句,不过我早就顾不上那个了。 糟了。 这下可糟了!! 面对【偶数】这个质问我回答了“不对”,然后面对【能被3整除】的质问我也回答了“不对”。 其中的含义很简单。 我将自己选择的数字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奇数这点暴露出去了!! 接下来对面只要使用【能被5整除】和【能被7整除】的卡片就能大幅缩小范围了。即使我两次都回答了“不对”,对方也会渐渐察觉到我选的是一个极为特殊,不能被任何整数整除的数字!! ……为了将对手的组合封杀,我是否应该抢先用掉【能被5整除】和【能被7整除】的卡片呢……? 不过,这两张卡并不能进一步削减在我脑内浮现的【对手选择的数字的候补】。只是白白 在浪费回合。考虑到第一个回答正确的人会赢这点,尽可能地利用最少质问的卡片来推理出对手的数字才是上策。 “齐木小姐?快点快点。” 咕。 是应该选择高风险高回报路线,尽早猜中对手的数字吗? 还是应该选择低风险低回报路线来保护自己的数字吗? 考虑了一阵后,我将一张卡片滑到了缝隙的另一边。 【能被5整除】。 “对。” ……啊咧? 本来我还因为不敢放手一搏而走了消极路线,这样一来不是一下子将范围缩小了很多吗? 毕竟,对方的数字剩下来的可能性只有…… 10、20、30、40。 只有这四个。 如果是那样,接下来我用两个回合连续提出将这四个候补一分为二的质问,就能确实地掌握对方的数字。 这样对方会怎么应付呢。 已经被逼到这地步了,一般来讲应该会使用在我预料之中的【十分有效的质问】才对的…… 【能被7整除】 “诶……?” 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毕竟、诶? 虽然那的确也算是个可行的战术…… “齐木小姐,请回答。” “不、不对哦。” 虽然我如实作答了,但却不能释然。 对方的战术恐怕是想尽快锁定我的数字,好打破被逼入就这么结束掉的窘境吧。 不过,对方真的能将自己的性命赌在这个做法上吗? 我可是只要从四个选项中挑出答案就能将这场游戏结束掉哦? 一般来讲,这个时候对方应该会尽力封杀我的组合才对…… 我无法读懂对方的心态。 总感到十分不安,已经弄不明白情况到底有没有朝着我预想中发展。 我瞄了一眼残存的卡片,将必要的一张往缝隙里送去。 质问内容是。 【能被4整除】。 “对。” 这么一来,对手的数字只剩下20和40这两个可能性。 不过…… 对方从得知质问内容到回答这段时间实在太短了,简直是毫无犹豫。下一张滑到我这边的卡片是…… 【第一位数和第二位数的积比25更大】。 居然还在试图猜测……!? 和【能被5整除】或者【能被7整除】不同,并不能将范围大幅缩小,看来他的战术好像出现漏洞了……但即便如此,对方完全没有任何要封杀我的组合的意思。 “不对哦。” 总之还是回答了,但是疑问开始环绕着我的内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手是个完全不思考的白痴吗?还是说,他在诱导我,让我觉得我会赢呢? 也就是说。 对手其实并没有像我预料中那样被赶进了死胡同……? 难道我被引向了不正确的答案吗……? 指尖在颤抖。 即便如此我还是取出了一张卡,往缝隙里送去。 【能被8整除】。 “对。” 结束了。 答案是40。 这肯定是答案,但还是有点不对劲。是什么呢?至今为止的计算和战术应该没有任何破绽才对。我被导向了正确的答案,但是心中还是有一股奇怪的不安感。 对。 那就是对手完全不犹豫的态度。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即使消费一张卡来封杀我的组合,就能强迫我消费更多卡来得出答案才对啊…… “……等等。” 等一下。 难道说……我再次回想起至今为止打出的卡片。 【比50更大】。 答案是“不对”。 【能被2整除】 答案是“对”。 【能被5整除】 答案是“对”。 【能被4整除】 答案是“对”。 【能被8整除】 答案是“对”。 ……乍看一下是没什么不对劲的,问题是这一连串的【能被整除】。这个数字能被2、4、5和8整除,我问什么都说可以整除,这种数字不会很常见……最重要的是,一般来说是不会将自己的性命赌在这种数字上面的。 实际上,我选择的数字在从1到9的【能被整除系列】里,只能被1整除。 既然如此,其中必有蹊跷。 我所感到的违和,以及对手设下的大陷阱到底是什么。 难道有除了40以外的答案吗? 如果有方法能够欺骗老老实实计算出答案的我,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我知道了!!” 我用力拍下附在桌子上的按钮,一道简陋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兔女郎如此向我问道。 “那么齐木小姐,您的对手选择的数字是!?” 这样就结束了。 可能性的二选一。 万一我的对手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我就等于舍弃了自己得出的答案,笔直冲向自取灭亡的结局了。 不过,应该不是那样。 如果对手真的没有想过这些,应该不会毫无犹豫就回答我的质问。 如果是那样。 答案就是。 这个我素未谋面的家伙选择的数字是……!! “0!!” 休息时间 3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看得我眼睛好累啊。” “从开始起过了多久啊?” “那些尸体我都看麻木了。” “诶?那个兔女郎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调和一下吗?” “那就应该再加上一个帅哥酒保啊,欲望这东西是男女平等的!!” “你不是男的吗?” “有意见啊?” “话说那个兔女郎的装束,真的是工作制服吗?好像太夸张了吧?” “有点像是对这个连家庭餐厅制服都被剥夺了性感元素的时代进行报复呢,我喜欢。” “……也就是说,当我们从非正式升级到正式社员的时候,也要穿那个吗……?” “没办法了,这里就让本大爷来牺牲色相露两手吧。毕竟现在可是求职冰河期啊!没办法呢!!”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做这个观察的人都是变态吗!?” (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接下来希望大家继续协助观察记录。如果有人因故尚未记录,请尽快参加。) attraction10 以一毫米赚取二十万日元 「游乐设施」的参加者一共有五人。 就算这样,对于在这种有病的地方集合起来的人数来说,我还是觉得多到难以置信。 “嗯,放在这里的是一个断头台,大家至少有听过名字吧?” 这是个无论在哪座办公楼里都能找到的房间。 在这个一切家具和办公用品都被撤走的四方空间的中央,放着两个十分不协调的物体。 第一个就是作为中世纪刑具代表的断头台。 然后第二个就是微笑着对此作出说明的兔女郎。 “受到处刑的人会被这东西……懂的吧?看到这块大型刀刃下面的三个洞了吗?手腕和头将会穿过这里,全身都会被固定住。” 兔女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然后,这块刀刃的重量是一百七十千克。虽然为了更轻松地砍去人头,刀刃通常是倾斜的……但为了符合「游乐设施」的标准所以这块刀刃是平的,请不要见怪。断头台有用绳子固定住刀刃,通过砍掉绳子让刀刃落下的类型,也有用铁链固定住刀刃,通过操作齿轮等零件让它落下的类型。这个属于后者。” 谁也没有出声。 气氛很诡异。 这地方好像被“无论人的死活如何都无所谓”的气场笼罩着。 邪教的总部也许就是这种气氛吧。 “那么就让我说明一下「游乐设施」的规则吧,不过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哦。参赛者们将会按顺序被固定在断头台上,然后被固定住的人的左手和右手将会分别握住一个按钮。” 那是两个红色和蓝色,连着电线的按钮。 好像是要用大拇指操作的。 “红色按钮将会让断头台的刀刃落下,蓝色按钮将会停住刀刃。请各位在刀刃还差一点点就将头砍下的时候停住它吧,根据刀刃落下的高度来决定你们会获得的赏金。” 不过——兔女郎再次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判断赏金的起始点并不是刀刃一开始的位置,也就是说不是最高的地方,而是在中间。没错,大约一米高的地方才是起始点。要是刀刃落到起始点下方的话就能获得赏金,但如果无法满足这一条件的话就等于要背上债务了。” 也就是说,想要获得赏金的话,刀刃要落到下半部分的一米内才算数。 “赏金以每一毫米二十万日元来计算。要是真的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刀刃,就等于入手两亿円。” 奇怪的气氛徘徊在五个参赛者之间。 我们都需要两亿円。 那并不是依靠中彩票这种缥缈的希望就能实现的,如果不能马上获得这笔钱人生就真的完蛋了,只有身陷这种境遇的人才会聚集在这种地方。 兔女郎拿出了一些就像是卡拉ok里玩国王游戏时会用到的,用一次性筷子随便制成的木签。 这会决定我的人生。 「游乐设施」已经开始了。 一局定输赢。 既不能练习也不能重来,因此必须要事先收集最大量的情报来找出必胜法。 这对于排第一的人来说是压倒性的不利。虽说为了测试这个「游乐设施」的平衡,我十分希望其他参加者能站到这个位置上……不过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们将会向生还是死迈出第一步,全由这些简陋的木签来决定了。 第一个是一位身材矮小,戴眼镜的老大爷。 第二个是一位身穿和服,和大学生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第三个是一位身穿西服,但并不像是上班族的大叔。 第四个就是我。 第五个是一位身穿运动服,和高中生差不多大的少年。 “那么第一棒就有请山井先生。快点快点,请移步到这边。” ……话说回来,第一棒居然是那个老大爷啊。 虽然觉得他很可怜,但现在可没有同情他的空暇了。现在我必须要睁大眼睛,尽量获取多一点,准确一点的情报……最想要弄清楚的是,从按下按钮到装置开始运作的延迟时间有多长。 要是在自己的回合到来之前没能够收集到必要的情报。 我的头会变成怎么样就再清楚不过了。 “…….” 受到兔女郎的催促,看起来十分紧张的老人被固定在刑具上面。因为这本来是用来处死罪犯的器具,所以没有任何尊严可言。被木板状的拘束器固定住头部和双手,一副接近匍匐的样子,基本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两个按钮被递到了戴眼镜的老人的手里。 终于要开始了。 使用为了杀人而开发出来的专门器材,玩弄人命和尊严的「游乐设施」要开始了。 “虽然可以按照您喜欢的时机开始,不过要是三分钟内还不开始的话我就会让刀刃落下。要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说不定交给我来会比较好呢。” 怎么会有那种歪理。 虽然我不知道刀刃落下的速度,但如果不知道它落下的准确时机是绝对不利的。视情况来看,其中的延迟说不定可以决定生死。 老人维持着被固定住的姿势,单单转动着眼球,拼命地想要看我们。 是想尽量获得任何暗示吗。 是想获得某人的建议吗。 还是说。 明明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却还是想要人性化地抱怨一句“这是错误的”吗。 “……” 从他的脖子的角度判断,老人应该无法看到正在俯视他的我的表情,不过我还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要不是已经堕落到了最肮脏的地方,他也不会获得来参加这种「游乐设施」的邀请,更不会答应这份邀请。 他得有所觉悟才行。 给我回想起那个即使环视360度也没能找到一丝生机的,真正的死胡同吧。要是不想被遣送回那里,必须要在这里取得胜利。 随后。 咻————————、传来了像是气球在慢慢漏气的声音。 我马上就察觉到,那是老人在大口大口地在做深呼吸的声音。 咔嚓!!一声。 「游乐设施」的第一回合开始了,巨大的刀刃随即落下。 所有人应该都感到了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的感觉。 我还以为自己的心脏停止了。 观察。 收集情报。 这都是直接关乎我生死的事情。然而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完全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用长铁链和齿轮固定住的,重达一百七十千克的刀刃垂直落下了。明明是很单纯的现象,但因为其被附上了杀人这一明确用意使得它看起来沉重无比。 事实上。 这个恶梦最多也就持续一秒,或是一秒多。 兔女郎笑眯眯地说道。 “山井先生,出——局!” 在断头台的正下方流淌着什么令人恶心的液体。 那并不是鲜血。 那是泪水、汗水以及鼻涕。各种能从脸上流出来的液体都溢了出来,老人在颤抖着,由他的年龄堆积起来的尊严已经消失殆尽了。 问题是,断头台的刀刃的位置。 兔女郎故意以夸张的动作望向断头台的柱子上面的刻度。 “才到了72.2厘米。不够啊!我不是已经再三叮嘱过一米线才是起始点,可这连边都摸不到!!一共有两米的空间可这连一半都没有达到!!” 完全是在伤口上撒盐的行径。 兔女郎打了个响指后,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从室外走了进来。他们将被固定住的老人从 断头台上卸了下来,准备把他搬到其他地方去。 “就是这样,山井先生将会接受惩罚!他会背负上与相差的距离相对应的债金。诶哆,一毫米是二十万円那么一共是多少呢——?” “咕、库……” “我说山井先生啊,我是不知道您是怀着什么心情才来参加这个最后的「游乐设施」啦……不过说不定,在这里掉了人头才比较幸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人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声,但是身穿工作服的男人们冷静地押住了他的手脚,迅速让他“退场”了。 命是保住了。 不过那个老人的未来,肯定一无所有了吧。 他已经无法逆转自己的人生了。 没错,要是断头台的刀刃没有成功落下,输掉就会落得这个下场。 “那么就轮到第二位,有请伊世小姐。” 被点名的,身穿和服的女孩的肩膀抖了一下。不过她肯定知道现在也无处可逃了,为了抓住这残存的一线生机,她必须得按照指示趴在地上,被固定在断头台上面。 我排第四……不过照这个速度来看也不用等很久。 我想趁现在尽力收集情报,越多越好。我想找到绝对能让断头台的刀刃在最后一刻停住的必胜法。 就在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 在我旁边抱着双臂一直观察着「游乐设施」,身穿运动服的少年在我耳边如此低语道。 “(……你注意到这个「游乐设施」的看点和重点了吗?)” “(……锁链的滑动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么流畅,明明让刹车暧昧一点能够更容易煽动我们的恐惧才是。)” “(……也许他们是想做得更公平一些吧?感觉就像是在愚弄我们这些参加者。)” “(……但如果参加者太磨蹭的话,兔女郎可是会用机关让刀刃自由落下哦?)” “(……要是看到快要成功的人就通过遥控无效化他的刹车呢?我觉得应该更注意一下蓝色按钮呢。)” 我并不认为他们会这么做。不如说,我不想去相信。 只是稍微观察一下就明白了。想要通过人类的无谓挣扎来取悦自己的家伙们,应该不会让我们那么简单地排队迅速死掉。 不过,我还是决定轮到我的时候让兔女郎远离我的按钮。 “(……我觉得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另外一个?)” “(……很快你就懂了。从「游乐设施」的规则来看,还真是加上了十分恶趣味的东西呢。)” 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身穿运动服的少年身上。 所以我才没有注意到。 第二回合已经开始了。 当的一声。 和刚才不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切开来的声音传入耳中。 意识。 被染成了一片鲜红。 没能找到散发出铁锈味的源头,也没能理解衣服那湿漉漉的触感是怎么回事。更无法接受明明被断头台禁锢着,可身穿和服的女孩的身体却滑到了地上的这回事。 一颗头颅。 两条手腕。 掉到了赤黑的水洼里头。 “诶、啊……?” 我就这么目视着,眺望着,与之对视。 我的大脑仍然没有理解「游乐设施」第二回合的结果。 失败。 杀害。 死亡。 我的脑子浮现出了这几个单词,不过还是不符合眼前的情景。 毕竟,这可是有人死了啊? 被砍头了啊? 但却没有任何人发出悲鸣或尖叫,就好像是摘除一个可更换部件的人偶的头那样,头和身体就这么轻易地被切断了。人命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吗?是这么容易消逝的东西吗?我还以为人命是被看不见的栏杆一样的东西保护着的啊? “伊世小姐,出局!” 和我一样被血泼了一身的兔女郎依然笑着说道。 不能让大脑空转。 必须要去思考,去观察。 在轮到我之前到底能够收集多少情报将会决定我的生死。虽然将这点铭记于心,但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鲜活,根本无法进行持续的思考…… 身穿工作服的男人们再次走了进来,将毫无疑问已经死透的穿着和服的女孩抬了出去。 兔女郎超随便地擦去断头台的血后说道。 “那么就轮到第三位。矢手先生,请到这边来。” “不、不要……” 身穿西服但又明显不像上班族的男人正一边颤抖着一边摇头。 “我受够了!!这种、这种东西、一点也不正常!!我不干。要是敢挑战这个,我早就能搞定各种辛苦的工作了!” “矢手先生?” “我不干。我跟你说了我不干!喂、喂!!都说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去了。住手、放开我!!喂、可恶!!都说了放开我!!” “矢手先——生?” 身穿工作服的男人们押住了身穿西服的男人,迫使他摆出那个屈辱的姿势,并将他固定在那个满是铁锈味的断头台上面。 然后我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 “(……明白了吗?)” “(……将我们像狗那样四肢匍匐着拘束起来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刀刃到底下滑了多少,这并不只是个试胆游戏呢。)” “(……对的。这个问题要是想不到对策的话,是无法战胜这个「游乐设施」的。)” 第三个人并没有按下红色按钮或是蓝色按钮。 但是兔女郎却操纵了什么,固定住巨大刀刃的铁链和齿轮运转了。刀刃迅速落下,头颅也马上滚了下来。 再次出现了鲜血。 意识到比起第一次已经不那么震惊了,我还反过来吓了一跳。 是因为有过经验后就开始习惯了吗?还是说恐惧已经超出上限,感官都因此麻痹了呢? 尸体就像货物一样被搬了出去,全身被染成赤红的兔女郎笑着作出宣告。 “那么有请第四位。” 观察完毕了吗? 找到必胜法了吗? ……没有。 不够啊,这样完全不够啊!! “山崎先生,请到这边来。” 她在催促我。 轮到我了。 不舒服的汗水喷涌而出。 即便如此我也要干。 拒绝配合会变成怎样我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当我像狗一样趴在刀刃下面,脖子和手腕都被固定在断头台上时,我想抬头盯着兔女郎。 但我做不到。 只能勉强看到她的腰部上下。 “……我自己来就行,你给我离按钮远点。” “您觉得我会作弊吗?” 兔女郎服从了我的要求这么说道。 现在怎么办。 以这狗一样的姿势根本看不到正上方的刀刃。要是不知道刀刃离我多远,就无法掌握好按下蓝色的刹车按钮的时机了。 如果是这样,我就需要计算出刀刃落下所需的时间以及速度。 ……但到了我的回合才开始想这些就已经太晚了!! 本来就应该事先计算,才能找到完美的制胜法啊!! 本来有着三次观察 「游乐设施」的机会。 但却没有物尽其用。 那个身穿运动服的少年有没有好好地观察呢?还是说他想利用我的回合来做计算? 如果没有任何根据的话,我就只能凭靠直觉按下蓝色按钮。但是真的能将自己的命赌在直觉上吗?按得太快就等着背负债金过得生不如死,按得太慢就会如同字面意思那样命丧九泉。要靠直觉来玩,这规则还真是残酷啊。 有什么。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够看到断头台的刀刃的话…… “……?” 像条狗一样盯着地板的我注意到了。 地板。 上面并没有铺上地毯,而是装修得像学校或医院的走廊一样。也就是说,能够反光。虽然没有镜子那么好用,不过还是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可以用那个来把握距离感。 没错,想看到后面的东西的话,用镜子是常识吧。 “不对……” 我情不自禁地抓紧了红色按钮,可又改变了注意。 等等。 真的有那么简单? 举个例子,就像是很难读出镜子里反过来的文字那样,即便图像准确,我的大脑也有将这份信息处理错误的可能。依赖地面上的倒影实在太危险,也许在我的大脑处理完感官的差错之前,断头台的刀刃就落下了。 现在想想,只要被逼进入这个狗一样的姿势,无论是谁都会看到这些的。 虽然断头台已经杀死了两个人,但是兔女郎却还特意去擦掉这片血海。 为什么? 就是为了让这个陷阱能够正常运作!! 就像溺水的人连稻草都会抓一样,情报不足的我们会轻易地往陷阱里跳!不要着了她的道,要冷静观察!!不要去想陷阱,而是去思索设下陷阱的人的意图!! 为什么要设计这个陷阱? 一定是为了转移视线,这和魔术师的基本手法一样。一定有什么东西,一定有必胜法,这个简单易懂的陷阱就是为了让我们发现不了而已!! 不过。 那到底是什么? 具体来说是什么东西!? “山崎先生?怎么了吗?要是过了时限我就会亲手让刀刃落下了哦。” 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奇怪了。 完全没有对策。 难道就只能将我的性命赌在直觉上了吗!? 用眼睛去看是行不通的,那有没有其他能够正确计算出刀刃下落的方法……? “有的。” “有什么?” 计算的方法。 我想抬起头来,但只能感到脖子被固定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钝痛。果然还是看不见。但肯定有办法的。 断头台的刀刃。 将它固定住的铁链和齿轮。 “喂臭小子!排我后面的家伙!!” “诶?我吗?” “快点告诉我在我头顶上的齿轮有多少颗齿!这样就能找到必胜法了!!” “我说,「游乐设施」如果不靠参加者自己的力量完成的话……” 太天真了。 我一直都在观察,就是为了收集胜利所需的情报。 所以我才能肯定地说。 “应该没有规则说不能求助吧,而且这并不是赏金争夺战,所以那个小子也没有特意出卖我的理由。听好了,如果我赢了,你就会明白该怎么做,如果想知道绝对能获救的方法就快点帮我!!” 身穿运动服的少年叹了口气,用受够了的口气说道。 “……齿轮的直径大概是二十厘米,我看大概有七十颗齿吧。” 赢了。 铁链移动的话齿轮就会转,我可以去数铁链和齿轮咬合的次数。只要能够明确把握到刀刃落下的位置,就能在这次不可理喻的蒙眼试胆游戏里获胜了。 在这个时候,兔女郎插了一句。 “但是,松井先生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也不知道吧。” “根据这个「游乐设施」的规则来看,参赛者出卖彼此也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规则上也没有说他一定要帮你,如果他想要出卖一个命悬一线的人你又要怎么办呢?” 沉默降临了。 去向少年确认也没有意义。 问他到底是在说实话还是在扯淡,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轻轻地用大拇指抚摸了一下让断头台的刀刃落下的红色按钮。 “我能赢的。” “真的吗?” “我要赢得游戏重来人生!!为此我会让刀刃落下!!” “会那么顺利就好了呢。” 我能从红色和蓝色按钮里感到莫大的压力。 即便如此也要前进。 断头台。 处刑的器具。 为了杀人而制造出来的东西。 我握住了让它启动的按钮。 握住了红色按钮。 就这么按了下去。 回收问卷前的最终检查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各位是否已经为每一个「游乐设施」填写了要改善的地方呢。 如果还没有就请尽快。 保险起见,我将再次说明一遍要填写的东西。 请为每一个「游乐设施」找出规则中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填写至少三项可以提升该「游乐设施」难度的改善之处。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另外如果找到超过三项的改善之处,请务必填写进去。总而言之,请尽量找出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全部记录下来。 完成了吗? 好了,时间到。 请将答题纸照顺序传到前面来。 一、二、三……好的,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那么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各位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呢。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各位是否已经为每一个「游乐设施」填写了要改善的地方呢。 如果还没有就请尽快。 保险起见,我将再次说明一遍要填写的东西。 请为每一个「游乐设施」找出规则中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填写至少三项可以提升该「游乐设施」难度的改善之处。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另外如果找到超过三项的改善之处,请务必填写进去。总而言之,请尽量找出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全部记录下来。 完成了吗? 好了,时间到。 请将答题纸照顺序传到前面来。 一、二、三……好的,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那么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各位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呢。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各位是否已经为每一个「游乐设施」填写了要改善的地方呢。 如果还没有就请尽快。 保险起见,我将再次说明一遍要填写的东西。 请为每一个「游乐设施」找出规则中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填写至少三项可以提升该「游乐设施」难度的改善之处。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另外如果找到超过三项的改善之处,请务必填写进去。总而言之,请尽量找出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全部记录下来。 完成了吗? 好了,时间到。 请将答题纸照顺序传到前面来。 一、二、三……好的,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那么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各位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呢。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各位是否已经为每一个「游乐设施」填写了要改善的地方呢。 如果还没有就请尽快。 保险起见,我将再次说明一遍要填写的东西。 请为每一个「游乐设施」找出规则中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填写至少三项可以提升该「游乐设施」难度的改善之处。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另外如果找到超过三项的改善之处,请务必填写进去。总而言之,请尽量找出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全部记录下来。 完成了吗? 好了,时间到。 请将答题纸照顺序传到前面来。 一、二、三……好的,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那么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各位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呢。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各位是否已经为每一个「游乐设施」填写了要改善的地方呢。 如果还没有就请尽快。 保险起见,我将再次说明一遍要填写的东西。 请为每一个「游乐设施」找出规则中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填写至少三项可以提升该「游乐设施」难度的改善之处。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另外如果找到超过三项的改善之处,请务必填写进去。总而言之,请尽量找出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全部记录下来。 完成了吗? 好了,时间到。 请将答题纸照顺序传到前面来。 一、二、三……好的,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那么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各位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呢。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各位是否已经为每一个「游乐设施」填写了要改善的地方呢。 如果还没有就请尽快。 保险起见,我将再次说明一遍要填写的东西。 请为每一个「游乐设施」找出规则中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填写至少三项可以提升该「游乐设施」难度的改善之处。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另外如果找到超过三项的改善之处,请务必填写进去。总而言之,请尽量找出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全部记录下来。 完成了吗? 好了,时间到。 请将答题纸照顺序传到前面来。 一、二、三……好的,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那么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各位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呢。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各位是否已经为每一个「游乐设施」填写了要改善的地方呢。 如果还没有就请尽快。 保险起见,我将再次说明一遍要填写的东西。 请为每一个「游乐设施」找出规则中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填写至少三项可以提升该「游乐设施」难度的改善之处。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另外如果找到超过三项的改善之处,请务必填写进去。总而言之,请尽量找出任何不完善的地方并全部记录下来。 完成了吗? 好了,时间到。 请将答题纸照顺序传到前面来。 一、二、三……好的,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那么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各位辛苦了。 真是……辛苦了呢。 观察用的影片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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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相信此方的话,好伤心哦……此方也不是会说这种话的角色啦。 不过。 想跟此方联系的人可能会为了装成哥哥的样子,对哥哥的电话下手,这种危险也是可能有的呢。 拜拜,哥哥。 ……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这么称呼自己在「不合理」(absurd)当中也是件相当愉快的案例呢,不要这么快就轻易退场哦。 【您有一条留言。】 喂喂哥哥,我是此方哦。(e:这里的第一人称是此方,请回想一下第一卷有谁是这么说话的,并猜出这是留给谁的讯息) 像这样留言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紧张呢,只是电话对面没有人就这么不同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嘛,这种事情也无所谓。 好像我一不留神你就又闯进什么危险的事件里头了,还请适可而止啊。 你在想“没有这回事”吗? 不行啦,能够识别出来的危险事件最多也就是三流的程度。真正危险的事情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才那么麻烦啊。 那种东西其实往往就发生在身边。 比如说……有没有听说过“电话对面的人”? 一对恋人本来在手机上聊天,但是对方的感觉却不同以往。虽然这种传言有着各种各样的展开,不过在最后谈话的对象往往是危险人物而不是自己的恋人。在有些版本里面会有人意识到这点然后获救,也有没能意识到这点结果没有获救的情况。 真正的危机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本来还十分确定自己是安全的,然后这个前提本身就会被颠覆。 有时候就会遇上这种事情所以万事要小心啊。 ……嗯? 说了这种事情,你会不会也不相信留下这条信息的此方了呢? 居然不相信此方的话,好伤心哦……此方也不是会说这种话的角色啦。 不过。 想跟此方联系的人可能会为了装成哥哥的样子,对哥哥的电话下手,这种危险也是可能有的呢。 拜拜,哥哥。 ……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这么称呼自己在「不合理」(absurd)当中也是件相当愉快的案例呢,不要这么快就轻易退场哦。 【您有一条留言。】 喂喂哥哥,我是此方哦。(e:这里的第一人称是此方,请回想一下第一卷有谁是这么说话的,并猜出这是留给谁的讯息) 像这样留言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紧张呢,只是电话对面没有人就这么不同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嘛,这种事情也无所谓。 好像我一不留神你就又闯进什么危险的事件里头了,还请适可而止啊。 你在想“没有这回事”吗? 不行啦,能够识别出来的危险事件最多也就是三流的程度。真正危险的事情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才那么麻烦啊。 那种东西其实往往就发生在身边。 比如说……有没有听说过“电话对面的人”? 一对恋人本来在手机上聊天,但是对方的感觉却不同以往。虽然这种传言有着各种各样的展开,不过在最后谈话的对象往往是危险人物而不是自己的恋人。在有些版本里面会有人意识到这点然后获救,也有没能意识到这点结果没有获救的情况。 真正的危机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本来还十分确定自己是安全的,然后这个前提本身就会被颠覆。 有时候就会遇上这种事情所以万事要小心啊。 ……嗯? 说了这种事情,你会不会也不相信留下这条信息的此方了呢? 居然不相信此方的话,好伤心哦……此方也不是会说这种话的角色啦。 不过。 想跟此方联系的人可能会为了装成哥哥的样子,对哥哥的电话下手,这种危险也是可能有的呢。 拜拜,哥哥。 ……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这么称呼自己在「不合理」(absurd)当中也是件相当愉快的案例呢,不要这么快就轻易退场哦。 【您有一条留言。】 喂喂哥哥,我是此方哦。(e:这里的第一人称是此方,请回想一下第一卷有谁是这么说话的,并猜出这是留给谁的讯息) 像这样留言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紧张呢,只是电话对面没有人就这么不同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嘛,这种事情也无所谓。 好像我一不留神你就又闯进什么危险的事件里头了,还请适可而止啊。 你在想“没有这回事”吗? 不行啦,能够识别出来的危险事件最多也就是三流的程度。真正危险的事情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才那么麻烦啊。 那种东西其实往往就发生在身边。 比如说……有没有听说过“电话对面的人”? 一对恋人本来在手机上聊天,但是对方的感觉却不同以往。虽然这种传言有着各种各样的展开,不过在最后谈话的对象往往是危险人物而不是自己的恋人。在有些版本里面会有人意识到这点然后获救,也有没能意识到这点结果没有获救的情况。 真正的危机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本来还十分确定自己是安全的,然后这个前提本身就会被颠覆。 有时候就会遇上这种事情所以万事要小心啊。 ……嗯? 说了这种事情,你会不会也不相信留下这条信息的此方了呢? 居然不相信此方的话,好伤心哦……此方也不是会说这种话的角色啦。 不过。 想跟此方联系的人可能会为了装成哥哥的样子,对哥哥的电话下手,这种危险也是可能有的呢。 拜拜,哥哥。 ……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这么称呼自己在「不合理」(absurd)当中也是件相当愉快的案例呢,不要这么快就轻易退场哦。 【您有一条留言。】 喂喂哥哥,我是此方哦。(e:这里的第一人称是此方,请回想一下第一卷有谁是这么说话的,并猜出这是留给谁的讯息) 像这样留言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紧张呢,只是电话对面没有人就这么不同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嘛,这种事情也无所谓。 好像我一不留神你就又闯进什么危险的事件里头了,还请适可而止啊。 你在想“没有这回事”吗? 不行啦,能够识别出来的危险事件最多也就是三流的程度。真正危险的事情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才那么麻烦啊。 那种东西其实往往就发生在身边。 比如说……有没有听说过“电话对面的人”? 一对恋人本来在手机上聊天,但是对方的感觉却不同以往。虽然这种传言有着各种各样的展开,不过在最后谈话的对象往往是危险人物而不是自己的恋人。在有些版本里面会有人意识到这点然后获救,也有没能意识到这点结果没有获救的情况。 真正的危机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本来还十分确定自己是安全的,然后这个前提本身就会被颠覆。 有时候就会遇上这种事情所以万事要小心啊。 ……嗯? 说了这种事情,你会不会也不相信留下这条信息的此方了呢? 居然不相信此方的话,好伤心哦……此方也不是会说这种话的角色啦。 不过。 想跟此方联系的人可能会为了装成哥哥的样子,对哥哥的电话下手,这种危险也是可能有的呢。 拜拜,哥哥。 ……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这么称呼自己在「不合理」(absurd)当中也是件相当愉快的案例呢,不要这么快就轻易退场哦。 【您有一条留言。】 喂喂哥哥,我是此方哦。(e:这里的第一人称是此方,请回想一下第一卷有谁是这么说话的,并猜出这是留给谁的讯息) 像这样留言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紧张呢,只是电话对面没有人就这么不同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嘛,这种事情也无所谓。 好像我一不留神你就又闯进什么危险的事件里头了,还请适可而止啊。 你在想“没有这回事”吗? 不行啦,能够识别出来的危险事件最多也就是三流的程度。真正危险的事情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才那么麻烦啊。 那种东西其实往往就发生在身边。 比如说……有没有听说过“电话对面的人”? 一对恋人本来在手机上聊天,但是对方的感觉却不同以往。虽然这种传言有着各种各样的展开,不过在最后谈话的对象往往是危险人物而不是自己的恋人。在有些版本里面会有人意识到这点然后获救,也有没能意识到这点结果没有获救的情况。 真正的危机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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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哥哥。 ……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这么称呼自己在「不合理」(absurd)当中也是件相当愉快的案例呢,不要这么快就轻易退场哦。 大前提的终结 “呜……” 当东川守发出这番低吟时,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就好像喝了一个浴缸的酒后第二天醒来一样,头疼得很。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那份距离感也在逐渐模糊。 而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周围一片漆黑,虽然能够明白自己正躺在硬地板上,但即使试着伸出手乱摸也碰不到任何桌椅或是其它家具,墙壁离自己有多远也不清楚。这个空间说不定和巨大的拱顶球场一样大,也有可能只有公寓的浴室那么大。 光亮。 想要光亮啊,东川总算想起了什么于是将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但是却摸不到应该放在那里的手机,放在另一个口袋里的钱包也不见了,这点让人感到一股恶意。 因为记忆不完整,所以也有可能是东川自己把那些东西弄丢的,不过还是被某人拿走了的想法更加合理。 ……而且,这头疼是怎么回事啊? 记忆空白前勉强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应该是在一座名叫「attrand」的游乐园里打工才对。是一份观察还是调试的临时工,工作内容好像是通过观赏一些游乐设施的印象影片来找出任何不足或是不妥当的地方。这份工作贴在了东川就读的大学的告示板上,是一份受学校承认的兼职才对…… 无法想象那和现在的黑暗是如何联系起来的。 现在不了解周围的情况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没有开灯而已。 但是这解释不了头痛的事。 其他参加者上哪去了?那个作为监督「attrand」的女性员工呢?他们有可能就这样放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东川不管吗。 “到底是怎么了……” 疼痛正从大脑的核心朝头盖骨呈放射形扩散。 单纯的打瞌睡是不可能有这种感觉的。 一定是喝了酒或是效果类似的饮料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在观看影片的时候应该没有喝东西才对啊。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除非是兼职的房间里被投放了什么奇怪的气体,不然无法解释现在这个状况…… 如果真是如此,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自己会遭这种罪。 在得出答案之前,状况就改变了。 在黑暗中传来了响亮的电子音。 那是购物中心里广播有走失的小孩时使用的铃声,声音本身倒是很普通,但是音量却很大。躺在地上的东川甚至能感觉到手掌下面的地板在震动,这声音对于正在头痛的他来说可是相当不好受。 声音就好像闹钟一样越来越响了。 难道说,非得需要这种程度的音量,才能让不知被做了什么的自己恢复意识吗? 扩音器的音量被调整后,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 虽然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与声音夹杂的噪音令东川守意识到,声音是从扩音器里传来的。 『好好好——那么准备工作也完成了,差不多该开始正戏咯。』 “……?” 那是「attrand」那个女员工的声音。 但是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 准备工作? 正戏? 『不过这番说明很让人一头雾水吧?为了使你们,我已经按原计划将房间的内容好好地设定了一番。只要看一下房间,应该很快就会明白了。』 啪嚓的一声响起。 与此同时,东川守的视野被纯白色填满了。 房间的照明被打开了。 虽然是简单易懂的事实,但是从东川的眼球刺入大脑伸出的疼痛却令他难以接受这个情况。三半规管的糟糕状态,光凭习惯黑暗的眼睛受到光的刺激这一理由无法解释。明明坐到了地上身子却摇摇晃晃的,感觉就好像乘上了一叶小舟。 虽然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原因,但这结果让瞳孔扩缩速度产生了偏差也说不定。 压抑住从胃袋里涌上来的呕吐感等待了三十秒后,纯白的视野中终于浮现出一些模糊的景象。 焦点慢慢对上后,东川守终于认识到了现状。 自己现在正身处与学校教室差不多大小的四边形房间里。四周没有任何窗户之类的东西,出口处有一道厚钢板制成的门。没有桌椅或是其他家具。墙上只挂着一台扩音器和一个挂钟,真的是只准备了一个四边形空间。 不过,有一样东川明明看在眼里,大脑却没能理解的东西。 大脑处理延迟了。 他意识到那绝对是要第一个注意到的东西,也明白自己的视野正变得极其狭窄。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房间的中央,倒着肉块。 仔细观察一下后,他发现那是一具缺少了头部和双手手掌的女性尸体。 他喊了些什么。 眼前有具尸体,自己居然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还一直与它共处一室,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这让强烈的厌恶感不禁涌上他的心头。 东川不知道人死后尸体会发生什么程度的变化,不过房间中央的这具尸体应该死了不止两三天。因为裹在和服里的尸体已经变成青黑色,在伤口附近的部分更是糟糕,可以看到有很多白色的小虫在蠕动着。 被砍头了。 东川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某个画面。 “断头台……” 他低吟了一句,然后确信了。 “是「游乐设施」里面的人……我记得,有一个牺牲者就是穿着和服的女性……!!” 『真是明察秋毫,现在明白我们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了吗?』 女性的声音透过墙壁上的扩音器传来。 ……严格上来说还有可能那些「游乐设施」的影片本身是假的,只是为了让它们看起来是真的于是从别的地方运来了一具尸体。 但那样也差不到哪去。 事实已经证明这些人为了达成目的,会将人杀掉然后把尸体搬过来。 『我想您应该已经明白了吧,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找人观察「游乐设施」。给过去举办过的「游乐设施」打分什么的我们自己也有在做,那只是前戏而已,单纯就是料理的食材,只是为了最终去参加「游乐设施」而调整资质而已。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们的目的一直都在前方,一直都是为了未来哦!』 也就是说!!女性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欢快。 『现在开始的才是正戏!!我们要往档案库里编入新的「游乐设施」,为此需要大家的协助!!』 “……” 新的「游乐设施」。 编入档案。 虽然大脑已经理解了那番话,但是东川明白自己正强烈地拒绝接受这个结论。 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答案了。 东川守自己将会成为那些影片的一部分。 这是为了收录新影片,才把他以参加者的身份叫来这里的。 也就是说。 从现在起,与自己观看过的那些影片相差无几的赌命「游乐设施」将要开始了。 『对了对了,从现在起任何中途暂停或是中途退场都是禁止的。不如说,从您醒来的那一刻起,「游乐设施」就已经开始了。』 “等一下,给我等一下!!这个「游乐设施」的规则到底是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然了,东川守没有乖乖参与这个荒谬至极的「游乐设施」的打算。 但是为了避免一边敷衍一边找寻逃走的方法时踩到什么地雷,果然还是有必要知道规则。 毕竟,这可是赌上人命的游戏。 看着摆在房间 中央的那具凄惨的尸体他就不情不愿地认识到,主办者实际上就是拥有着夺走自己小命的力量。 可是。 『啊——规则啊,规则呢。毕竟这是个「游乐设施」,当然也有着严密设定的规则啦。』 扩音器里传出了懒散的女声, 『不过,我并没有将其一一解释清楚的义务哦?』 “哈……?” 东川守的意识,有一瞬间真的停止了。 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将各种小细节堆叠起来对现状加以理解,但他现在的感觉就像金字塔最底部的基座突然被抽走了一样。 但是,作为主办者的女人没有对自己的发言进行任何订正。 『毕竟,管理「游乐设施」的是我们这边哦。既然这样,只需要我们掌握规则,「游乐设施」就可以运转下去了,你们不知道也没关系。当然了,如果你们遵从规则获得胜利的话,我们也会乖乖让你们离开的。所以请多多加油哦!』 不明所以。 现在的情况严酷到即使走错一步就会被砍头也说不定,可现在居然连做错什么才会变成那样都不知道,就这么叫他摸黑前进。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采取任何行动才对。 而且,现在连到底是“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离开房间”,还是说“贸然离开就会被当成失败”都不知道就直接叫他去选一个。 东川的全身开始诡异地颤抖着。 和被关进黑屋子里或是看见了那具令人震惊的尸体不同,这并不是外界因素引起的心灵冲击。 而是内侧。 是从内心涌现而出的恐惧。 除去地上躺着的尸体以外,这个四边形房间里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即便如此,在东川脑内的画面之中自己的周围实际上布满了地雷。他担心只要走出一步,甚至只是吐气稍微用力一点就会引爆地雷。 移动被锁死了。 在连一根指头都不敢动的东川耳边,女性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加上了一句: 『嘛其实倒数已经开始了哦。』 “什么?什么倒数啊!?” 『这可是特殊服务哦。』 马上就得到了答案。 咔嗒一声传来,挂在扩音器下面的廉价挂钟掉到了地上。钟的表面向着地板,背面则映入了东川的视野。 那里被装上了什么。 五颜六色的电线以及小型电路板,那个圆筒状物体的真身简直不能更简单易懂了。透明的容器里装有液体,但那明显不只是掺了颜色的水那么简单。 是炸弹。 挂钟的滴答声好像一下子变快了很多。 在全身涌出冷汗的东川耳边,女性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游乐设施」已经开始了哦?方法任您选择,快做些什么吧。』 死神游戏01 决断 1. 东川守急忙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他无视了尸体和炸弹,只顾着往房间唯一的出口奔去。 那是一道格外厚重的铁门。 但无论是用推的还是拉的都无法打开。即使用力去踹或用肩膀全力冲撞,门也没有要坏掉的样子。看来被做的十分坚实,而且锁得十分严密。在门把手的旁边有一个钥匙孔,它的造型和家门玄关处的钥匙孔相比很不一样。 “钥匙……?” 东川低语道,并开始打量着四周, “要找到钥匙。这就是这个「游乐设施」的内容吗!?” 扩音器里并没有传来应答。 东川打量着这个房间,四边形的空间里说到底就没有任何家具或设备。无论钥匙有多小,要是没有藏它的地方应该马上就能找到才对。但却没有,找不到。难道房间里根本没有钥匙吗,还是说…… (如果要藏的话……) 东川往掉在地上的挂钟望去,它现在已经被加工成了一个时限不明的定时炸弹。虽然加工的时候有可能将钥匙藏在了里面……但东川不想随便地将它拆开。 虽然东川对炸弹的了解只限于电影和电视剧,不过自己要是随便乱碰它,应该也会像虚构故事里那样爆炸吧。 但是另一方面。 (炸弹被安在了挂钟的外面……也就是说,里面的空间容不下它吗?) 而且,外露部分很轻易就能看出来是电路板和炸弹,根本没有被盒子盖起来。而且上面完全看不到类似钥匙的零件,圆筒容器里面的液体炸药是透明的,如果钥匙被藏在里面也能看出来。 不在挂钟里面。 除此之外还能将钥匙藏起来的地方。 在根本没有正经家具的这个四边形房间中,能够藏住细小钥匙的地方还有…… “……不会吧。” 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后,东川的表情僵硬了。 那是至今为止一直被自己潜意识赶到视野边缘的东西。 摆在房间中央的东西。 穿着和服的女性尸体。 的确,用上那个确实能藏起钥匙。 “……” 东川犹豫着要不要接近。 如果这是一位活到晚年而自然死亡的亲戚的遗体,而且还被殡仪馆好好打扮了一番的话,也许还能够含泪目送他离去。 但是,放在房间中央的这具明显不一样。 这个身穿和服的女人被超脱常理的手段杀害,双手和头部都缺失了。而且她似乎已经死了好几天,与一般人所想的“人类”相比,早已变质成其他东西了。死亡这一无形概念好像正以尸体为中心往四周扩散,要是大意接近它,说不定连自己也会被卷进去…… 但是,必须要去确认一下。 因为房间里有一个无论什么时候爆炸都不奇怪的定时炸弹,自己也被关在同一个房间里。 虽然不知道炸弹有多少威力,但如果它是作为惩罚而设定着的话,可以很轻易就想象到留在房间里应该无法活命。 爆炸至少会覆盖整个房间。 在爆炸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门钥匙,一定要找遍每一个有可能的角落。 “可恶……” 每靠近一步,呕吐感就增添一分。脚步变得不稳,就好像走在船上一样,东川的目光正死死盯住尸体脖子上的伤口。 只不过是十步的距离,感觉却好像是在地狱一样。 但东川还是来到了尸体旁边。 蹲下。 接近和触摸也是不一样的,难度更上一层,但如今也只能动手了,东川抓住和服的衣料,首先将尸体翻了过去。 看到下面有一把银色的钥匙,东川的泪腺不禁松弛了。但是有点不对劲,这把钥匙没有本应存在的锯齿。 这是一根钥匙胚。把它塞进门里只是在浪费时间,甚至有可能破坏钥匙孔。 再次将尸体翻成正面朝天,这次则着眼于那件和服。与洋服不一样,严格来说和服是没有口袋的,不过钥匙有可能藏在衣服里头。 这是一具没有头,没有双手的女尸。 想到要将手伸进那件衣服里头,心中就涌现出强烈的抗拒感。 “呜……” 即便如此,引爆炸弹的秒针的声音也在催促着东川。 他伸出了颤抖的手。 首先伸进了尸体的右边袖子里头。一阵黏糊糊的触感传来,呕吐感不由得翻倍了。这到底是断手处流出的血,还是说女人的皮肤已经开始像腐烂的葱头那样开始液化了?东川并不是很了解尸体腐败这个过程,他也不愿意去多想。 然后他摸到了一把硬的钥匙。 但是把手从和服的袖子里抽出来时,发现拿着的是又一根钥匙胚,而且手指还沾上了什么茶色的东西。一股十分刺激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连泪水都流下来了。但是同时又觉得要是现在罢手,说不定整颗心都会崩溃了。东川就这么趁着势头,尽量什么也不去想,继续着作业。 他将手伸进和服里的各个地方,但除了更多钥匙胚以外什么也找不到。 至今为止的工作都是徒劳的。 突然觉得,真的有拼命继续作业、寻找真钥匙的意义吗? 能不能用钥匙胚挖开墙壁呢?并不需要挖一个足以让自己通过的洞,只需要挖开将门框固定住的螺丝就可以了,然后整扇门就会倒下。 ……但是。 他还是决定去找真钥匙。毕竟无视正规的做法,使用蛮力突破这种事不知道敌人会不会允许,毕竟他们可是准备了这具尸体的人。 要是找不到,就会被炸弹炸死。 处于这种好像要撑爆他的胃袋一样的极限事态下,东川突然想到一件事。 钥匙还可能藏在哪里。 在那个地方。 “……” 脸上几乎毫无表情可言的东川守望向了那个地方。 果然还是那具女尸。 不过,他并不认为是藏在衣服里头。 是在更深处。 最为恶趣味的地方。 也就是说。 尸体的,内部。 钥匙有可能就埋藏在某个内脏或组织里面。 “开玩笑的吧……” 尽管是自己想到的,东川仍然摇头否定。 想要去否定。 不过,如果是乐意举办那么多个「游乐设施」的主办者们,会设计成这样也是有可能的。 “开什么狗屁玩笑啊!!” 东川为了强行鼓舞自己而大声喊了出来。接着他再次用手指按向和服女子的尸体表面,以差不多要令手指陷入那层腐败皮肤里头的力度确认着。如果皮肤底下埋着钥匙的话,应该会摸到什么坚硬东西的触感才对…… 但是摸不到。 无法判明。 只是用手指按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分清钥匙的有无。 也就是说。 只有动手切开尸体来确认里面了。 “…………………………………………………………………………………………………………………………………………………………………………………………………………………………………………………………………………………………………………………………………………………………” 东川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实际去做的画面,然后倒在了地上。 尖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胃袋好像要从口中呕出来一样。他倒在地上毫无意义地挥舞着手脚,泪水从眼中啪嗒啪嗒地流出,模糊了视野,双手的掌心也传来了油腻的感觉。 要下手吗。 不下手就不行吗? 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人类就是人类。明明至今为止都一直那么厌恶那具青黑色尸体,东川现在又重新将它强烈地认知为人类。将她剖开,窥视里面的东西,这些行为是何等的亵渎。 但是时间不等人。 不想被炸死的话,就必须实践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 他将泪水擦去后环顾着四周。 在掉到地上的时钟周围散落着一些闪亮的物体,那是尖锐的玻璃碎片,保护着挂钟表盘的玻璃在刚才被摔碎了。 尖锐的碎片。 可以代替刀刃。 “呜、咕……” 东川慢慢挪动着,再次站了起来。 不想死啊。 不想和伦理与常识一起被炸成碎片。 他再次在房间里移动,拿起地板上最大的一块碎玻璃,然后再次面对身穿和服的女尸。他吞了一口唾液,必须将这个切开,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一一检查。想要为了活下去而实践所有可能性的话,这是条必经之路。 他蹲了下来。 解开了和服的胸口。 情况要比预想中的还要惨烈,视野一瞬间晕眩了,胃酸涌到了喉咙根部,但他还是想办法忍住了。他强烈地意识着右手抓住的玻璃片,将它放到了已经静止不动的胸口上方。 施加力度。 透明的碎片陷入了大概五毫米,东川不禁猛地摇头。 想要捂住嘴巴也已经太迟了。 “咕诶!!呜咕诶诶诶诶诶!!咕噗!!噗哇!!” 感觉胃袋一下就与嘴巴直接相连了,呕吐物像水管里倒流的水一样泄了一地。 已经受够了,内心的大部分发出了悲鸣。 但是就这样随波逐流是活不下去的,只会变成和这具尸体一样的下场,而且被炸弹炸成碎片应该比被断头台砍头还要凄惨。 东川再次抓紧玻璃碎片。 将它抵在了和服女尸的正中央,然后用体重压了下去。嗞噜,确认到尖端陷了进去后,脑中就响起了强烈的噪音。东川几乎是在眩晕的状态下,一口气将玻璃片划到女尸的肚脐处。 这和用美工刀将纸裁开不同。 切的过程中不断感觉到玻璃片受到阻力。 因为已经死了好几天的关系,出血并不是很严重。不过一滩比起红色更像是黑色的东西溢了出来,散发出一股酸味。他再次认识到,尸体里面已经腐烂了。 东川的内心已经逐渐麻木了。 本来还以为会像是打开一道双扇门那样,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干净利落。真要说,那就像是在切开一包一次性纸巾一样,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摇摇头振作起来,他开始摆动双手,将指尖伸进那道切开的缝隙里头。 手上传来了黏糊糊,软绵绵的触感。 探索的重点位置是上半身的中央,胃袋的附近,但只能找到一根钥匙胚。 并没有将真钥匙吞下去。 也就是说,经过手术处理被嵌入到了其他地方。 如果是那样,就不得不把尸体从背部到四肢的前端完全剖开,仔细调查内部了。 呼吸开始变得絮乱。明明身处充满空气的房间里,却感到氧气不足。 用玻璃片抵住尸体的右腕,然后切了一个大口子。 在手肘的位置感到有什么硬物。 将手指插入伤口里头想把它挖出来,但却做不到。 那并不是钥匙,当他意识到突起物是白色的时候,东川第二次吐了一地。 即便如此也只能继续作业。 现在已经不是顾及死者的尊严的时候了。 到头来,只找到了很多沾满黑血的钥匙胚。说不定搜索的次数被设下了限制,但现在去想这个也没有意义了。直到女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东川守才终于在和服女人的右大腿处找到了一块银色的金属制品。 这块被红色和黑色粘物所包裹的东西,是一根带有锯齿的真钥匙。 将玻璃片丢到一旁。 连将沾满污秽的手擦干净这个念头都没有飘入脑海里。 “……” 东川以东倒西歪的步伐朝着钢铁的门走去。要是这根钥匙与门上面的钥匙孔对不上的话,大概就是最恶趣味的把戏了吧。幸好,还不至于做得那么彻底。 钥匙进入了钥匙孔。 转动了。 门把手卡住的感觉消失了,门轻易就被扭开。 东川几乎是以整个人摔出去的架势来到房间外面。 倒在地上浑身大汗的东川守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总算为身体摄取了些许氧气。 2. 是一条狭窄的走廊。 走廊的墙壁上并列着五扇一模一样的钢铁门。 看不出门的另一侧到底是连着同样的四边形房间,还是建筑物的出口。 “可恶……” 东川伸手抓住刚刚通过的钢铁门,抱着半自暴自弃的心态将它用力关上了。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能够防住爆炸,于是他往门的反方向后退了几步。当初还打算不用钥匙直接将门框破坏掉,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后背顶上了墙壁,整个人就这么以坐姿滑到地上。 “可恶!!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啊!!这就是「游乐设施」吗,混账东西!!” 虽然拼尽全力喊了出来,却没有得到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 在五扇并列着的钢铁门之间,除东川以外的另一扇打开了。一个穿着沾满血的工作服,留有些许胡渣的男人走了出来。 东川的心中涌现出了剧烈的愤怒和警戒心。 一定是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吧,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慌忙喊道。 “等、等等!等等!我也是参加者啊!!” 听到这声呼喊后东川终于意识到了。 他重新打量了一遍自己。 自己和身穿工作服的男人一样,身上沾满了血。想要找到嵌入尸体的钥匙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弄脏衣服。 仍然坐在地上的东川抬头朝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望去。 “……你也做了那个观察记录吗?” “是啊,一个在尸体大腿上挖钥匙的混账东西。我叫风上,你呢?” “东川。” 作出简短的回应后,他长吐了一口气。 “……抱歉。” “没关系,从你没有扑上来就能看出你还留有理性。” 身穿工作服,名叫风上的男人本想擦一下脸上的汗,但意识到自己满手是血之后皱起了眉头。 “「attrand」是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吧,本来还以为这里不会有什么奇怪事情发生……然而真相居然是这种东西,丧心病狂也给我有个度啊。” “啊,说到那个……” 东川才刚开口,五扇钢铁门里又有两扇打开了。走出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西服,有着冷酷职业女性造型的女性,另外一个是身穿校服的女高中生模样的少女。 她们两人的衣服也毫不例外地沾满了血污。 看来所有人都摆弄过尸体啊。 职业女性名叫冰山,女高中生则自称松实。 互相通报名字后,东川言归正传。 “本来这是一份在「attrand」进行的兼职,但实际上这和「attrand」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毕竟是个有名的游乐场,会不会有人擅自盗用了这个名号呢……?” “也对……一个国际企业应该不会和这种高风险游戏扯上关系才对,也许是有人擅自盗用了这块广阔的场地吧。” 冰山大概是很在意沾在手上的血吧,她正在不停地把手擦到墙壁上想要把它弄掉。 “更何况,一家盈利这么高的公司根本就不需要插手这么危险的事情吧。” “……没错。” 名叫松实的女高中生点头赞成道。 “但是,其他参加者上哪里去了?我记得,看影片的时候应该有三四十人才对啊……” 一共有五扇门。 如果每一扇后面都只关着一名参加者,那么人数就对不上了。 难道说那些人在其他地方参加了同样的「游乐设施」吗? 还是说…… 那些「游乐设施」已经结束了么。 身穿工作服,名为风上的男人翻了下口袋后说道: “喂,你们谁带了手机?我想报个警……” “我的被没收了。” 东川和冰山也摇了摇头。 主办者们恐怕是作为准备的一环才把手机拿走的吧。 “……这下子麻烦了,手机里储存有我们的私人信息啊。” “给我等等啊!!也就是说这群身份不明的疯子集团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住址和朋友的电话号码吗!?” “只是逃掉还不够呢。” 冰山轻叹了一口气, “而且,如果那些影片都是真的话,这些主办者每天都在以杀人为乐对吧?他们一定有着即使一般的警察出动也不用担心被抓到狐狸尾巴的对策,具体是什么对策就不知道了……” “那要怎么办才好?” 风上困惑地问道,对此作出回应的冰山轻轻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里有很多他们的犯罪证据呢。虽然不知道这些主办者是什么来历,如果能够收集到足以证明这里的「游乐设施」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材料……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就最好了,就算办不到,也可以用来牵制主办者,让他们无法再次对我们出手……” “等等,你是说要继续往深处探索?而不是往外逃?” 风上慌忙切入对话, “事情会有那么顺利吗!?这跟单独一人往深山老林迈进没有区别,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那你说说看怎么办啊?你应该明白我们手机里的私人信息已经被窃取了对吧。即使能从这里逃出去,要是他们下次对家里下手又能怎么办啊?” “那种东西管他呢,总而言之优先逃出这里才对吧?要是真的变成那样,就离家出走好了,逃到哪里的南方小岛什么的。” 名叫松实的高中女生摇了摇头: “如果有那么多钱,一开始就不会来这里打工了。” “挑一个物价低廉的国家就好了嘛!短期间内悠哉地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虽然风上十分积极地做着解说,但是听上去却不是很现实。而且对于松实这种还在依赖着双亲的学生来说更是如此,还未成年的她又怎么能够做出背井离乡这种选择呢。 更何况。 对于东川守来说,情况也是差不多。 “喂。” 冰山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东川往她那边望去,发现她正盯着那五扇并列起来的钢铁门的其中一扇。 “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有人知道吗?” “不知道。” 松实摇头说道, “没人告诉我任何「游乐设施」的规则啊。” “那个怎么了吗?” “嗯……” 冰山用纤细的手指示意她望着的那扇门。 “说起来,那是唯一一扇还没有打开的门……虽然不知道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但是里面的人不快点出来就糟糕了吧。” “……”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那扇还没有打开的门。 穿着工作服的风上就好像想要驱除不好的预感那样开口说道: “……那个啊,我们又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门后面都关着参加者,说不定那扇门其实是建筑物的出口呢。” “可是……” 要是里面有人和炸弹关在一起呢? 要是里面的人不知道钥匙就在尸体里面呢? 又或者说,里面的人明白钥匙在哪里,但却没有把它取出来的勇气呢? 东川、松实、风上、冰山。 这四人都选择了活下去,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在同样的情况下做出同样的选择。 “喂……”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东川已经朝着门的另一边喊话。 谁也没有阻止他。 东川站了起来奔向那扇钢铁门,慌张地一边用拳头敲打大门,一边朝着房间里大喊。 “喂!!里面还有人吗!?是不是因为找到的都是钥匙胚所以放弃了?真钥匙在哪里你是知道的吧,这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了!!总之快点逃出来啊!!” 虽然想去扭门把手,但果然还是锁得死死的,就算想去踢门也没用吧。 这个时候。 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微弱的女性的声音。 不知道她的声音本身就是这么细,还是因为被厚实的门隔开了。 『……不行、啊。』 “什么不行!?” 『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因为、这种、这种事情……』 可恶。东川咬着牙骂了一句。 要是不把尸体切开取出钥匙就无法离开那个房间。要是出不来的话,迟早会被定时炸弹炸成碎片。 明明知道这一点,可是被关在里面的女子却无法下定决心。 东川认为这并不是在逃避现实,也不是因为她优柔寡断。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十分耀眼的东西。 但是,如果她不动手的话就完蛋了。 明明就在刚才东川还理所当然地持有着的东西,现在已经炫目到难以直视的地步。而这一切,都会在爆炸中化为乌有。 东川用拳头敲着钢铁门大声喊道。 “快出来!!出来啊!!现在已经不是说漂亮话的时候了!!我们都是被逼的,谁也没有错!!” 『可是……可是……』 “带有锯齿的真钥匙就嵌在尸体的右大腿里。你不用开很大的口子,轻轻切一下就好了!快点动手!!” 『……我、做不到啊,我无法这样子活下去,不想为了活下去而做出这种事情啊。不要管我了,请你们好好活下去……』 东川感到胃袋中有一股强烈的热流在奔走。 那并不是因为被卷入这蛮不讲理的状况而产生的困惑与恐惧。 是愤怒。 对于假借「游乐设施」的名义、以制造出这种恶趣味的状况为乐的主办者们,清晰的愤怒浮现着。只要想到那些家伙为了自己享乐,一边将善意和理性踩在脚下的时候,就能感到强烈的愤怒。 门对面的女性是谁,他完全不知道。 坚持遵守着自身的准则,进而放弃自己的意志,说不定也是人类能够选择的道路之一。和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将他人切开来的东川他们比起来,这个选择也许更值得尊敬吧。 但是不能原谅。 一个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人,居然要 这么没有意义、蛮不讲理地死去,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这是不行的。” 『什么、意思?』 “无论你的选择有多么值得让人尊敬,也只会让在一旁看着的主办者们欢呼雀跃而已!他们只会一个个坐在舒服的房间里拍手大笑!!我不会原谅这种事情,要让那些做出这个丧病舞台的主办者们哭丧着脸只有一个办法,要是你不配合的话就行不通了!!” 『是什么……办法啊?这些主办者十分精心地策划了这么一个绝对不会伤到自己,同时又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环境对吧?我不认为能够作出抵抗。而且,即使真的能作出抵抗也不需要管我,你们就按着自己选择的道路前进就好……』 “我的这个方法需要你的帮助。” 有着压倒性的力量的主办者。 把人类当作游戏里的棋子那样操纵的绝对存在。 如果。 有着能够让这些姓名样貌皆不明的家伙发自内心地感到悔恨的办法的话。 那就是。 “我们必须所有人、一个不少地全部活下来,这就是击败主办者的唯一办法!!” 短暂的沉默降临了。 东川继续说道: “所以不要擅自死掉!不要在这里结束!!这不是你选择的道路,这只不过是按照主办者所设计的那样,让他们喜闻乐见的结局而已!!所以才要活下去!无论要用什么手段也好!!” 『……』 “……求你了。” 挤出声音,东川哀求道。 不管是生是死,他也切开了一个人。他不想让任何人遭这种罪,也不想让任何人死后被这样利用。 活下去然后回家。 明明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听上去却像是纸上空谈。 东川再次说道。 “拜托了!!我们也已经到了极限,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有人死去啊!如果你死了,我们也会瓦解的。所以拜托你、求你了!不要再让我们看到那种事情!!” 没有回答。 隔着门什么也听不到。 果然还是,无法传达过去吗。 就在这么想着的东川靠在钢铁门上面的时候。 咔嚓的一声。 听到了什么坚硬的声音。 从钢铁门那里。 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呜、库。” 从门打开的缝隙那里,传来了呻吟。 一个金发碧眼,外国人长相的女性走了出来,看上去大概是大学生的岁数吧。衣服上都是暗红色的什么东西,脸上挂满了泪水和鼻涕。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望着东川和其他在走廊里头的参加者们的金发碧眼女性就这么倒在地上,用沾上了其他人的血的双手掩面啼哭。 她也做出决定,然后失去了那件耀眼的东西。 但是她活了下来。 东川将倒在地上的她完全拉到走廊里面,然后将钢铁门严实地关上了。 从那以后过了不到十分钟。 爆炸的声音冷不防地在耳边响起。 明明是那么厚实的钢铁门,却五个都同时大幅扭曲了。哪怕只有一扇没有关上,要是没有用正规的方法逃出来的话,在走廊里的东川他们都会被炸成碎片,那作为暴力集合体的巨大声响传达了这样的事实。 五个人花了片刻的时间望着那些扭曲的门。 暂时还没有出现牺牲者。 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足足三分钟。 “……结束。” 东川愣着低语道。 “……结束了。” “是这样呢。” 职业女性风格的冰山对此给予了肯定。 “但是结束了什么?” “……” 确实是通过了一个「游乐设施」,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看不到出口。即使能够逃出去,也不能保证主办者不会追来。换言之,还没有确保安全。 穿着工作服的风上插了一句: “不过,刚才说的不错呢。” “?” “就是那句‘击败主办者的唯一的办法’啦。” “没错。” 身为女高中生的松实点头说道。 “……虽然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逃出去,但是有一个目标也不坏呢。要是全员都能生还的话,那就是对主办者作出的抵抗呢。” “……” 坐在地上的金发碧眼的女性抬头望向东川。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头来……真的是到头来,东川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将自然浮现在脑海里的话语说了出来。 “……那就为了活下去,出发吧。” 五人开始移动。 第二个「游乐设施」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 进展报告#201 确认现时所有人的罪状。 玩家1的各参数如下。 东川守。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e:凶杀影片就是指真实杀人场面的录像) 毁坏尸体,并教唆他人模仿。 冰山都茂子。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风上信造。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松实白鱼。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蕾切尔?斯凯丹斯。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但尚不知晓是否承担主导责任)。 每人都成功地被安上了与“组织”目的相符的罪状。 判断为符合条件,持续实施以玩家1为轴心的计划。 确认现时所有人的罪状。 玩家1的各参数如下。 东川守。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e:凶杀影片就是指真实杀人场面的录像) 毁坏尸体,并教唆他人模仿。 冰山都茂子。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风上信造。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松实白鱼。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蕾切尔?斯凯丹斯。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但尚不知晓是否承担主导责任)。 每人都成功地被安上了与“组织”目的相符的罪状。 判断为符合条件,持续实施以玩家1为轴心的计划。 确认现时所有人的罪状。 玩家1的各参数如下。 东川守。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e:凶杀影片就是指真实杀人场面的录像) 毁坏尸体,并教唆他人模仿。 冰山都茂子。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风上信造。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松实白鱼。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蕾切尔?斯凯丹斯。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但尚不知晓是否承担主导责任)。 每人都成功地被安上了与“组织”目的相符的罪状。 判断为符合条件,持续实施以玩家1为轴心的计划。 确认现时所有人的罪状。 玩家1的各参数如下。 东川守。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e:凶杀影片就是指真实杀人场面的录像) 毁坏尸体,并教唆他人模仿。 冰山都茂子。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风上信造。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松实白鱼。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蕾切尔?斯凯丹斯。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但尚不知晓是否承担主导责任)。 每人都成功地被安上了与“组织”目的相符的罪状。 判断为符合条件,持续实施以玩家1为轴心的计划。 确认现时所有人的罪状。 玩家1的各参数如下。 东川守。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e:凶杀影片就是指真实杀人场面的录像) 毁坏尸体,并教唆他人模仿。 冰山都茂子。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风上信造。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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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坏尸体。 蕾切尔?斯凯丹斯。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但尚不知晓是否承担主导责任)。 每人都成功地被安上了与“组织”目的相符的罪状。 判断为符合条件,持续实施以玩家1为轴心的计划。 死神游戏02 设定 1. 金发碧眼的女性貌似名叫蕾切尔。 她在市内的短期大学就读,通过登在报纸上的求职栏目里的电话号码应征了这次观察记录。 不过说实话,身为高中女生的松实没有一一确认他人情况的余裕。 “……喂,这里的墙壁塌掉了。” 身穿工作服的风上说道。 他正在查探炸弹爆炸后的五个房间之一。 不知是爆炸太强还是一开始就被设计成那么脆弱,有一扇墙完全塌了下来,能看到在那面墙的彼端有着另一块空间。 身穿花俏西服的冰山和皮肤白得不像日本人的蕾切尔探头往房间里望去。 (……处理的不错啊。) 松实在观察着他们的同时,将目光投到其中一位参加者身上。 名字好像是,东川。 他是个看上去和大学生差不多大的男子。不知是因为身处极限的状况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为了报复主办者,所有人都要一个不少地活下来。 是个很棒的目标。 同为参加者的松实没有反对的理由。 再加上。 (……找出“集团”中的“异类”并加以攻击,是巩固团队精神的良策。) 处于女高中生这个位置上的松实,对这种案例十分了解。只要生活在校园这个无处可逃的地方,会经常碰上这种问题。 (一般来说,如果找到“异类”的话,就必须首先将其排除在外。但“异物”本身就是“集团”外的存在的话,“集团”就不会轻易变得暴力化。) 比如说,这就跟把临近的学校当做模拟考或是社团大赛的对手一样。同学校的正规选手之间的竞争无论在明在暗都会不可避免地变得十分肮脏,但是把竞争规模扩大到学校间的话,就能发现比赛将会不可思议地以纯粹的方式分出胜负。 在这种微妙的情况下能够将大事化小,是一门技术活。 不过,不知道名叫东川的那家伙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创造出来的这个事态呢。 (……总而言之。) 松实改变了思考方式。 自己现在想要夺得对话的主导权这一点倒是无法否认,不过强行切入已经尘埃落定的状况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问题。 确认一下自己的立场。 如果要放弃中心这个位置,就必须得注意不要被排斥到团体的外围。 她并不是完全赞成东川的看法,也没有陪着其他四人直到死亡边缘的觉悟。但是,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到这一点,身为女高中生所拥有的“微妙集团里的生存者”的预感是这么告诉她的。 现在已经一致团结。组成了与主办者对抗的队伍。如果现在她说想要遵从自己的意愿而自由行动的话,就会被视为扰乱和平的人。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说不定还会被当成主办者的同伙。 她瞥了一眼在场其他的女性,冰山和蕾切尔。 表面上看她们是同意了……但是她们真的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风险吗。还是说,她们和松实一样不想让其他人察觉到她们的想法呢。 只是在这里观察的话,是无法了解到她们的真意的。 从表面上来看组队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但现在要是自己想试探一下的意图暴露了的话,就有可能被他人怀疑是“异类”的风险。 “你在干什么?” 造成了这个状况的东川开口问道。 松实运动脸部肌肉尽可能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回答道。 “等等,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她就穿过了那扇被爆炸扭曲的铁门走进了房间。 虽然房间里本来什么也没有内饰或其他物品,不过爆炸让天花板和墙壁生出了裂痕。应该是因为有细小的碎片掉下来的缘故,地板大体上给人一股乱糟糟的感觉。 ……不过。 摆放在房间中央的尸体被炸成碎片,进而散落到墙壁和地板上,应该是引起这种印象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松实尽力不去看它。 问题是另一边的墙壁。 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面墙完全塌掉了。能够看到在里面有空间,那是一条很长的走廊。铺着亚麻油毡的地板冰冷又黑暗,被出口指示灯阴森森地照亮着。 和学校,不同。 是更有清洁感,同时又与“死亡”强烈地联系起来的设施。 没错。 “看起来像医院。” 松实如此低语道。 没有人提出异议,看来所有人的感想都是一致的。 五人往深处走去。 这条走廊上有窗户,窗外的黑暗清楚地昭示着现在是夜晚这个事实。但是,看来想要通过窗口逃出去会很困难,因为现在好像正身处于十楼以上的高处。 再加上。 “……这什么鬼?铁栅栏?” 身穿工作服,留着稀疏的胡子的男人诧异地问道。 没错。 窗口的内侧焊着好几根粗大的铁棒。既没有挤一个人过去的空间,也不像是能够轻易取下来的样子,说不定上面还被设置了炸弹或高压电这样的陷阱。 安在窗户上的铁棒单纯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跑,同时也让人感到像是被关进了动物园里面的笼子那样的屈辱。 冰山指向了走廊深处。 “喂,那边好像也装了铁栅栏。” “……什么啊?” “这里是精神病院吗?” 虽然装有铁栅栏的医院能在电影或电视剧里看到。但是,真实的医院里是不是也会配置铁栅栏这么不人道的设备,作为女高中生的松实则无法判别。 但是,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景象。 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个单词席卷了周刊杂志头条和火车上面的悬挂广告板。 “……这里,像不像是地狱医院?” “我靠!?你说那个啊……” 风上极为不爽地呻吟道。 但是,他肯定也在想同一件事。 那肯定是能让那些准备了这种「游乐设施」的主办者们垂涎三尺的素材。 东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说道。 “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声称收容不愿上学的孩子们帮他们重归社会的设施。实际上,却是将他们关进一座装满铁栅栏的医院,并对他们施以与拷问无异的改造对吧。那里无视个人的情况,并声称他们脱节是因为精神上不成熟什么的。” “因为有专门的医疗机构为他们撑腰,所以孩子们的父母都丝毫没有怀疑。听说到了当局终于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这个集团已经扭曲到认为受到激烈暴行在床上木乃伊化的孩子们‘没有死,只是睡着了而已’,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呢。” 松实对这件事的认识只有从杂志上看过的程度,有一个假说就是“犯错”的孩子们会被施加这么一个“特别处罚”:将他们拖进手术室里,然后切开他们的头盖骨做前脑叶白质切除手术。 虽然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不过这个案件的规模之大,已经可以在日本犯罪史上遗臭万年了。 因为这次大事件有着与医疗相关的邪教色彩,所以据说持续至今的健康热潮和节食热潮的现象也有这案件的起头之嫌。 不过。 “……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地狱医院啊。” 东川如此说道, “在影片里看到的「游乐设施」都被布置在五花八门的舞台上,这栋大楼也许是主办者们为了自己那扭曲的目的而模仿地狱医院建造的吧。” “也是呢。” 风上再次朝着安上铁栅栏的窗户望去。 “……外面看不到城市的灯光,远方的是海吗?” 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个方向,所以看不出现在是在海岸上还是小岛上。逃出建筑物之后要怎么办,就全看是哪一个了。 总而言之站着不动也不会有进展,于是身处走廊的五人继续迈步前进。 但是,还没有走过二十米就来到了另一道铁栅栏面前。上面装了一个可以让人通过的小门,不过当然是上了锁的。 东川盯着铁栅栏小门。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 “但是,到此为止都是一条路。会不会像在房间那会一样,有钥匙藏在走廊的某处,又或者爆炸后五个房间里将会各开辟一条路呢……” “……喂,喂,看那边……” 风上指着铁栅栏说道。 准确来说是指着栅栏的深处。虽然乍一看因为很暗所以看不见,不过在走廊的中间设置了一个小小的告示牌,样子就像那些清洁时提醒地面湿滑的牌子一样。 不过,在牌子的表面贴了一小张在笔记本上面撕下来的纸片。 上面用粗线油性笔写着这几个十分圆润的字。 有叛徒哦。 “……” “……” “……” “……” “……” 不舒服的沉默降临到全员之间。 那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根据,内容也没有任何可信的保证。 不过。 (……坏了。) 松实这么想道。 这和上面写的内容有即使没有任何根据也没有关系。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种东西,要是大家开始思索叛徒的有无这个可能性那就麻烦了。说实话,这是绝对不能被灌输的情报。只要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扎根,无论在表面上多么努力地去否定,在心的角落里头也会继续刺痛着,这就等于被播下了疑心的种子。 “……只是想让我们动摇罢了。主办者想让我们变得怎么样简直再好理解不过了。” 东川撂下这么一句,将视线从告示牌上面移开。 蕾切尔和风上也如法炮制。 “……” 冰山稍微盯了告示牌一阵子,终于叹了一口气跟上了东川他们。 松实并没有跟着某人,准确地说只是遵从着大流似的东西一同移开了视线。 2. 说实话,松实没有任何记忆。 就好像这次观察记录中途结束,回过神来已经被关在黑屋里的时候一样。只记得当时头很疼,而且前后的记忆变得很模糊。 不过与这一次不同,松实记忆丧失的空白期十分长。 准确来说,从醒来的时候算起,近期十五年的记忆完全没有了。 那个时候醒来的地方,是在空无一人的电车上面。 在车厢两侧延伸的长座椅上面一个人也没有,坐在靠近车门的长椅子一端的松实好像一直在睡觉。当她正因为奇怪的头痛皱起眉头往四周打量的时候,听见了啪的一声。 那是放在膝盖上的书包掉到地上的声音。 虽然没人看见这一幕,但松实还是慌忙将书包捡起。随着车厢一起震动的悬挂广告板,显示出了被称为地狱医院的设施的负责人的脸部特写。 记不得这是哪一线的火车或是要坐到哪个站了。 然后这个问题很快让自己意识到有越来越多的事情记不起来了。当她意识到这包括了自己家的地址甚至自己的名字时,松实感到背上有一股恶寒在流窜,只剩下头部的钝痛过分地昭示着存在感。 为了平息自己那不安的内心,松实慌忙揭开了书包翻动里面的东西。 从里面的教科书和笔记本来看,自己原来是一个高二学生。 当翻遍每一个口袋都找不到钱包还有月票的时候,她开始感到焦急。再次检查了两三次但还是找不到。她感觉到那名为恐惧的怪物已经张开了大口,正好在这个时候她又感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股违和感,于是就将手伸进裙子里的口袋翻了翻。 里面有一个闪亮的粉红色外皮还用金线织起来的钱包,以及一部同样反射着光线的手机。 但当她打开手机时却显示出了一个密保画面。当然,密码是记不起来了,所以也无法继续进一步调查。 她翻了一下钱包之后,发现它好像同时有着作为卡片夹的功能,上面夹着一张ic式月票。在表面打印着通常往返的车站,是从【白鹭】到【草之峰】。印在前面的通常就是家里的位置,那么自己的家大概就在【白鹭】没错。 另外还找到了好几张商店的积分卡,上面都写着【白鹭】这个地方,印在上面的使用者名字为【松实白鱼】。 ……这就是自己的名字吗? 松实歪了歪头,实在是没有任何实感。 另外,钱包里还有一张折起来的照片。将它打开后,能看见一个被一对中年男女夹在中间,和自己长得一个模样的人在笑。 是一张家庭照片……虽然她觉得在这个数码相机横行的时代里居然还夹着纸制照片这种大叔风格十足的东西实在老土,不过也许她本来是个与家里人关系很好的孝顺女儿吧。 钱包里还装了几张一千円钞票和大量的零钱,放零钱的地方还有一根钥匙。大概是家里的钥匙吧,因为这跟钥匙并不是那种形状独特的自行车或摩托车钥匙。找不到任何收据,自己一定是那种在收银台就把它们扔掉的人。 钱包里没有任何记载着准确地址或是手机号码的东西。 那些私人信息应该都存在手机里面吧,并没有特意用手写记下来的必要。 『下一站是白鹭,列车将会在白鹭靠站。想要搭乘文学线和临海特别线的乘客请转车。重复一遍,下一站是白鹭……』 听到毫无起伏的广播电音后,松实慌忙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这趟列车就像是地铁那样,要在隧道里的车站停车。 走到了月台上,但果然还是不可思议的连一个人也没有。 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家就在“白鹭”的某处,但也没有更详细的情报了。就在少女开始考虑要怎么办的时候,她想起了钱包里夹着的月票。 再次将它拿出来确认了一下,是一张ic卡类型的月票,只要在检票口上面拿它碰一下就可以通过了。 也就是说……上面记载了自己的私人信息。 总之先跟着月台上的指示箭头来到了检票口跟前。她使用月票离开了车站后,朝着附近的自动贩票机走去。她将月票插到里面,调出了更改登录在内信息的菜单。 自己的名字、地址和联络方式马上显示了出来。 原来自己住的不是屋子,而是公寓。 但是,并没有感到安心的空暇,因为松实的表情随即冻结了。 在登录到月票里面的所有私人信息里,有一项在她预料之外的情报。 职业栏。 从自己的打扮来判断,她本来以为在那里写的应该是“学生”这么一个朴素的单词。但实际上却不是那样,在那里写着的是其他东西。 非正式雇佣限定。 「attrand」营业部。 3. 拜设置在走廊里的铁栅栏所赐,现在无法继续前进了。松实和其他人来到这里究竟是巧合,还是说摆着尸体的五个房间都本应垮掉一面墙,打开五条不同的通道吗。 最坏的情况下,一行人就必须回到原来那五个房间里,尝试将另外四个墙壁 、地板和天花板全都破坏掉。但总之还是先调查一下为好,于是五人返回到走廊上细心搜索着任何线索。唯一算得上是照明的东西,就是在铁栅栏另一边的出口指示牌散发出来的灯光。 所以他们才会花了那么久才注意到。 都不知道主办者们到底有没有将它隐藏起来的打算。 “这里……” 因为担心会触发隐藏毒针那样的陷阱,一边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顺着墙壁摸索的蕾切尔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这里是有一扇门吗?” 全员随即往她靠拢。 他们再次摸索了一下墙壁,发现果然有着异样的触感。就像是金属板那样的冰冷。说不定正如蕾切尔所说,是一扇暗门吧。 但是,没有门把手。 在那里的真的只是一块金属板。 “这算什么?要怎么打开它啊?” 身穿工作服的风上提出了所有人都很在意的问题。 松实试着用双手去推,但门却纹丝不动。 “……这里,难道是。” 东川蹲下来说了一句。 好像正在黑暗中用手摸索着什么。 范围主要集中在地面上。 “果然如此,这里有一个按钮。是那种踩上去就会打开的类型。” “难道说,是通往手术室的门吗?好像是为了不弄脏手,所以才设计成通过脚踏式按钮来打开门的样子……” 冰山随口作出评论,但她马上就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话的份量。 紧张感在黑暗中蔓延。 地狱医院,获得这个名号的原因之一正是那里面的手术室。 身体健康的孩子们会被强行拖进去,头盖骨被打开然后对大脑实施脑叶白质切除手术,是一个极为血腥的试验场。 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印象。 无论这里是不是真的地狱医院,「游乐设施」的主办者们都会对这个舞台抱有强烈的执着和兴趣吧。除非他们是想要偏离王道的恶的做法,不然应该会在这里设下什么陷阱才对。 “……怎么办?” “我当然也和你一样不想进去啊,但也没有其他通道了。” “……” 胆怯的蕾切尔噤声了。 松实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刺激而慢慢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陷阱,或是有下一个「游乐设施」等着我们的可能性很大。小心一点。” 咔嚓,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 东川一定是踏上了门旁边的按钮吧。 双扇门往里面打开了。紧接着,手术室里面的纯白电灯打开了,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过来。 不由得抬起手遮住眼睛的松实眯着眼,总算是保留了些许的视野。 里面出乎意料的大。 也许是因为几乎没有专门器材所以宽阔的印象才会如此强烈。里面大概和教室一样大,色调统一为浅蓝色,墙上也铺了砖瓦,天花板大概有两层楼的高度。上层的部分都装上了玻璃。应该是为了让新人医生可以从那里观察而设计成这个样子的吧。 手术台还有象征性的无影灯被装在了正中央,那是一部由好几个灯泡组成的器材。 会感到如此空旷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手术室里除了这些以外就空无一物了吧。 “这什么……?” 东川走进手术室后问道。 比起遵从自己的意志,不如说是判别形势后没有打算反驳的松实和蕾切尔一起肩并肩跟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 『乒啵乓——嚩!!……啊,果然音量还是太大了吗?抱歉抱歉。』 听到高亢的声音后全员都定在了原地。 在松实身后的手术室的门一下子就关上了,冰山和风上被隔绝到了走廊里面。蕾切尔慌忙奔向了门的方向,但无论她去拉还是推都无法将它打开。 虽然在门旁边的地板上有一个脚踏式按钮,但蕾切尔按了一下也没有改变现状。 “打、打不开了!!” 门的另一侧传来了咚咚的敲打声。 风上在大喊。 “喂、怎么了!?你们从里面抵住了吗!?刚才是按这个按钮打开的吧!!” “……” 松实无言地打量了一下手术室,发现在天花板旁边有一个扩音器。 传来的女性声音是这么说的。 『还以为你们会马上放弃呢,既然不知足的人有这么多,那么我认为是时候展开第二轮的「游乐设施」了。要是能够通过的话就可以获得铁栅栏的钥匙,做不到的话手术室的门就永远也不会打开了。』 砰!!高亢的声音炸裂开来。 它来自上层。 保护着手术参观席的玻璃被打碎了。虽然只有一小部分的碎片掉了下来,但是松实等人没有去理会玻璃掉落的地方,拼命地后退。期间松实撞上了反应缓慢的蕾切尔,两人几乎摔了个七荤八素。 有位女性站在上面。 玻璃好像是用椅子将玻璃打碎的。她往已经大到不能被称为缝隙的洞口里,丢出了四个座机电话的话筒大小的物体。 有几个掉到了手术台上,没丢中的就掉到了地上。 看到那是什么的东川全身僵硬了。 松实完全不想往那边看。 但是,在确认那是什么东西之前,打碎了玻璃的女性直接朝这边搭话了。 『其中两支手枪装了实弹,另外两支装的是空包弹。参加者是两名。请每人任意选择两支手枪,相互瞄准对方,在我下令时请扣下拿在手里的其中一支枪的扳机一次,就是这么简单的「游乐设施」呢。』 “简直有病……!!” 东川情不自禁地喊出这句话。 乍听上去是很感性的发言……但在松实看来,这种“无法传达的怒火或是因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只会让主办者拍手称快而已。那个女人也有可能是故意在刺激他们,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顺便说下,手枪上装有激光瞄准器。想要故意挪开枪口的话我会看出来的。请在开枪前务必好好地瞄准对方的脸。』 就一瞬间。 蕾切尔的视线在手枪和上层的女人之间往返。 用枪射击那个女人。 脑袋里大概在考虑这个选择吧。 但是松实觉得这太天真了。毕竟手枪本来就是主办者准备的,肯定有构思过一些如果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的对策吧。 松实往上层望去。 朝着那个声称自己是「attrand」的正式职员的人。 但是,松实从来没有和她们对过话。她仍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强制参加这种东西,到底在期待她做些什么呢,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视为同伴还不好说。 然后上层的女人明确地对上了松实的视线。 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后,女人如此说道。 『那么参加「游乐设施」的将会是这两位!松、实、白、鱼!!蕾、切、尔、斯、凯、丹、斯!!』 “呜……!!” 全身僵硬的蕾切尔发出了打嗝一样的声音。 松实暗地里咬着牙。如果刚才的爆炸打开的是另一条道路,也许就不会碰上这么残酷的事情了吧。不过,现在去考虑那些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性也无事于补。 『只限今晚的两女厮打戏码!!她们作为女孩子的最低限度的矜持说不定会被粉碎的一干二净呢,做好幻灭的准备了吗少年!!那么就开始吧。请二位选择自己喜欢的两支手 枪!!』 “不行!” 想要制止被点名的少女们,东川慌忙大喊道。 他也许是忘记了在极限状态下大声吼叫的话,无论意图是什么,都会对人的神经造成猛烈的刺激这个简单的事实……又或者,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呢。 “那些家伙为了享乐什么也做得出来,怎么可能会遵守约定呢。反正每一把枪肯定都装了实弹,为的就是大声嘲笑那些认真接受挑战的笨蛋啊!” 『不对不对。』 这时候,站在上层的女人的语气改变了。 变得平静了。 变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诚恳。 『我们会严格尊重「游乐设施」的规则和结果,即便是你们获得全员生还这种令人恶心的happy end也是一样的。』 在松实她们能够思索和分析这句话的含义之前,女人的语气就恢复了原样。 『话说啊?无论你们相不相信也好,「游乐设施」可是要开始了哦!?要是时间限制用尽了的话到时可就全员格杀勿论了哦!?』 “可恶……” 明明逃过一劫不用参加「游乐设施」的东川却开口骂了一句。 他是在对无法阻止同伴自相残杀这件事发火,还是对因为不用参加而安心下来的自己发火呢。 『顺便说下,要是十分钟以内还没有做好准备的话,就会被当场杀死哦。请看!!这里准备了一整箱啤酒和燃烧瓶……嗯?在下面看不见对吧?没关系啦反正我会丢很多下去的,你们大概无处可逃吧,门也不会打开的。』 “可恶!!” 第一个采取行动的果然是东川。 松实像是被他所鼓动似的,接近了散落在中央手术台旁边的四支手枪。脸色惨白的蕾切尔坐到了地上,身体一动也不动。 “只能去检查一下了……” 松实以半乐观的心态说出了自我暗示的话语。 然而暗示马上就出破绽了,她的声音切换到了逞强的呼喊: “一定要想到区分哪一支装了实弹,哪一支装了空包弹的办法!只要找到区分的办法,就能自动知道规则是否公正,以及如何安全通关了!!” 手枪全都是左轮式的。 “……只要知道了哪些手枪装了空包弹,那样一来不用死人就能通过「游乐设施」了。” 但是,当松实捡起一支手枪想要操作一下看看时,装弹的转轮却不能像电影那样拆开来。 一开始还以为只是自己的操作方法不对,但是同样捡起了手枪的东川摇头说道。 “不行,这枪被做过奇怪的手脚,转轮被改成无法打开了。” “检查不了弹头的话,完全不知道装的是实弹还是空包弹啊!” 因为是左轮手枪,转轮里会以圆周状配置六发子弹。如果将对上枪口的子弹当作十二点钟,那么只要稍微憋一眼转轮的小孔,就能看到在两点钟与十点钟方向的子弹了。 但是。 “可恶,看起来都一样啊。” 无法确认子弹的话,就无法从四支手枪里作出选择了。 要是随便去选的话,不出现牺牲者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即使只有一个人选中了实弹枪也算是完了。最坏的情况下,也有一个人选中两支实弹枪的可能性。 照这个规律来看,出现死人的概率有3/4。 比俄罗斯轮盘的风险高三倍以上。 “还有不到七分钟!” “……” 只看外表是无法识别装的是实弹还是空包弹的。 随便去选的话,几乎没有胜算。 一定有办法。 除此之外一定还有识别这四支手枪的办法。 “……等等。” “怎么了?” “你有没有橡皮擦那样的东西?还有像是尺子的东西!!” “靠那种东西要怎么区分啊?所有的枪都是同一个型号,测量长度也没用……” “听我的!!不是用来测长度!!” 望向中央手术台的松实喊道,准确来说,是支撑着手术台的那四根支脚。她抓住其中一根方形铁棒想要把它拔下来。 因为被螺丝固定在了手术台上,铁棒纹丝不动。 松实转向东川喊道。 “来帮我!把它拔下来!!” “为什么?你要拿来做什么?” “只要有一根这东西就有希望了!快点!!” 东川没有继续倔下去了。 他绕到松实所在的位置,用力按住手术台不让它移动。在两人的用力下,方形的铁棒就好像在慢慢扭曲一样。但其实那是将它固定在手术台上的螺丝开始坏掉的征兆。 啪叽!!一道尖锐的声音炸裂开来。 虽然多少扭曲了一点,不过倒是拔下了一根支脚。手术台大幅倾斜后倒下了,不过松实没有去在意它。 她脱下了自己的学生皮鞋,将它放到地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术台支脚的中心点放在鞋子上面。 跷跷板。 还是说…… “……天平?” “实弹和空包弹的重量是不一样的对吧?更重的应该就是装了实弹的枪了。只要称一下两支手枪,应该就可以通过重量将它们区分开来!!” “时间呢!!” 东川朝着上层喊道,身为主办者的女人对此作出回应。 『还有不到三分钟。』 “能赶上……” 东川在口中低语道。 然后声音变大了。 “这样就能赶上了。不用牺牲任何人,就能通过这个「游乐设施」!!” 4. 与此同时。 坐在手术室地上的蕾切尔并没有在观察松实和东川的行动。 而是腿边。 她在看自己的大腿之间。 蕾切尔并不是单纯被恐惧束缚在原地,她发现了,在手术室的地面上有用圆珠笔写下的细小的字,她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在读那些字才会坐下来的。 因为姿势不对所以很难看清楚。 但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情报都有可能左右自己的生命。 地板上的圆润字体是这么写的。 想要去称比重是最基本的陷阱,要小心啊。 提示是,杠杆原理的特征哦。 “……啊。” 情不自禁地叫出来的她,在害怕被松实或是东川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 没错。 杠杆原理。 天平只有在棒子从支点处平等地朝两边延伸才能发挥作用。但是,如果两头的长度变得不平等呢? 想要移动作为中心支点的皮鞋确实是很困难。在有两个人同时作业的场合下,肯定会有人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么,被放到铁棒两端的手枪呢? 只要稍微将枪移动几厘米,就会失去公平性,本来装了空包弹的轻一点的枪将会显得更重一些。和一般的天平不同,这个天平是没有秤盘的,所以想要若无其事地稍微改变一下手枪的位置并不会很困难。 也就是说。 要是测量的人抱有恶意,就可以随便篡改结果。 捏造结果。 作弊。 (……但是,根本没有必要去做这些啊。) 蕾切尔反射性的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本来是要通过五人齐心合力全部生还,并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主办者吃到苦果才对,她想要去依靠这个梦幻般美好的念头。 但是。 有叛徒哦。 在地狱医院的走廊里,在铁栅栏后面的那块告示牌。那条强力的讯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完全否定掉。明明很想去否定,但是却做不到。 不是没有。 做出那种事情的理由,只有一个。 (……松实小姐会递给我两支装了空包弹的手枪,自己则拿着装了实弹的手枪。那样一来,无论我在最后关头选择哪支枪,松实小姐都一定会吃空包弹而已。但要真的是这样,松实小姐就100%会朝我发射实弹了……) 都是主办者的错。 作出选择的松实和蕾切尔都只是被骗了而已。 这样一来,主办者将会拉到更多的憎恶,而松实则不会被踢出团体。即便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命而确实地造成了蕾切尔被射杀的后果,她也可以轻易转移这份憎恶。 “明白了!!右边的两支装的是空包弹,左边的两支装的是实弹!!” “快点,蕾切尔小姐!在那个女人挑时间限制的毛病,将莫洛托夫鸡尾酒扔下来之前结束掉吧!!” 就好像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要怎么办才好呢。 蕾切尔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慢慢站了起来。为了不让写在地板上的小字被发现,她自己走向了手术台的方向。 和预想一样,拿着两支手枪的松实将它们递给了蕾切尔。 为了不让蕾切尔作出自己的选择。 “要小心啊。记住右手是空包弹,左手是实弹……蕾切尔小姐,请不要搞混了。只要当成是用惯用手开枪就可以了。” “……那个。” 蕾切尔慢吞吞地做了个提议。 “空包弹枪和实弹枪各两支。那样的话,你我拿到手的都是同样的组合对吧?” “嗯、嗯。怎么了吗?” “十分抱歉,你能和我的交换一下吗?我的枪有点,那个,该说是有点脏还是……” “嘛,反正都是一样的呢。” 松实作出了回答,然后将自己准备用的两支手枪交给了蕾切尔。 “右边是空包弹左边是实弹,和之前的一样,不要搞混了。收到信号后就用右手开枪,明白了吗?” “……好、好的。” 蕾切尔握住了两支左轮手枪后,松实将在之前的交换得到的枪握在手里。 东川朝着上层喊道。 “选好了!要怎么开始「游乐设施」!?” “请作为参加者的松实小姐和蕾切尔小姐站到两边的墙角。以背靠墙壁的状态。将枪口对准对方。按下枪托上面的小按钮后,激光瞄准器就会打开。请用那个光点来瞄准对方的脸。请注意,不照做的话就会马上杀掉你们。” “……” “……” 松实和蕾切尔遵从了指示,两人分别站到了这个教室般大小的空间的两头墙角处。 靠在墙壁上的蕾切尔现在很混乱。 居然一下就同意交换手枪了? 如果一边是两支空包弹枪,而另一边是两支实弹枪,这么做可谓是致命的举动啊。 果然有没有叛徒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主办者播下的离间计吗?松实和东川有没有诚实地分配了手枪呢?要是自己按照指示用右手朝松实开枪,是不是真的不用死人就能通过这个「游乐设施」呢? (……但是。) 这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在蕾切尔的脑内膨胀。 主办者在手术室地面上用圆珠笔写下的信息,是一段警告有人会利用杠杆原理作弊的文字。 但是,那些字真的是主办者写下的吗? 也就是说。 蕾切尔茫然地望着身穿校服的松实。 会不会是松实趁着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写下的呢? 故意让读到的人起疑。 为了引诱蕾切尔主动提出要交换手枪。 先将四支手枪分成两支装了空包弹的和两支装了实弹的,然后松实将可以杀掉自己的枪交给对方。 等到因为看到地面上的字而受恐惧驱使的蕾切尔为了确保万一提出要交换手枪时,布局就完成了。 虽然可以利用杠杆原理使手段来捏造出虚伪的结果。但是这么做的话,在蕾切尔被杀后,松实仍然残留着被人怀疑的可能性。毕竟说要用天平的是松实,实际去测量的人是松实,将手枪交给蕾切尔的也是松实。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蕾切尔提出了一个意料外的建议呢? 要是将这个巧合算进去的话。 ……这样一来,就真的不会有人去怀疑松实是否抱有恶意。要不是蕾切尔说要换枪,死的人就会是松实。就这样,加害者和被害者的定位将会被逆转。 松实是在给她下套。 自己中计了。 “等等……!!” 蕾切尔慌忙喊道,但是主办者侧的女人盖过了她的声音,就好像是要故意封住她的嘴一样。 『那么就开始进行第二个「游乐设施」吧,我现在会开始倒数。数到0的时候,就请扣动扳机!!』 站在对面的松实露出了从容的微笑。 是因为确信自己会胜利吗? 因为坚信自己不会死吗? 『3、2、1!』 倒数在持续。 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的枪都感觉无比空虚。 赢不了。 无论开哪支枪都会是空包弹,而松实手里的是两支实弹枪,跟随着激光瞄准器的轨迹飞翔的子弹绝对会打穿蕾切尔的额头。即便她在最后一刻甩头成功躲开了子弹,主办者也会杀掉她,倾泻而下的燃烧瓶会将蕾切尔烧成灰。 无法获救。 无法存活下去。 只有五个人全部活下来,才是唯一能够击败邪恶无比的主办者的方法。一开始听到的时候的确很感动。可到头来,还是无法斩断杂念。每个人散发出来的恶意,就连这个理想也要侵蚀掉吗? (……那么,那么至少!!) 蕾切尔咬紧牙关。 右手和左手。 她往其中一方灌注了全力。 (……不想要作为傀儡死去啊!!) 『0!!』 嘭!!!!!! 就像是要刺穿心脏的枪声炸裂开来。 5. 在一旁看着的东川,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脏会被震碎了。 炸裂的枪声还以为会伤到自己鼓膜。 沉默降临了。 站在上层的女人作出了宣言。 『那么,第二个「游乐设施」就此结束,希望活下来的各位能够期待接下来的活动吧。』 在上层的人影透过玻璃的大洞丢下来了一个闪着银光的小型物体。从它掉到地上发出来的叮当声来看,那是一根钥匙。应该是用来打开铁栅栏的门的吧。 然后再次抬头望去时,那个女人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应该是退到后方去了吧。 紧接着,一直封得死死的手术室的门自动打开了。 冰山和风上二人正战战兢兢地打量着手术室的里头。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好像听到了很厉害的声音呢?” “哈、哈哈。” 传来了像是缓过气来又很无力的笑声。 笑的人正是靠着墙壁站着的女高中生,松实,她仍然握着还在冒烟的手枪。应该是紧张感消失了的原因吧,她就那样靠着墙壁瘫坐到地上。 松实活下来了。 第二个「游乐设施」已经结束,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 拿到了 打开堵住走廊的铁栅栏的钥匙,现在可以前往之前无法通过的地方了。 以及。 说到靠在另一边墙上的蕾切尔…… “哈……哈?” 脸上汗水淋漓的她摆出了满腹狐疑的表情,就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样活下来的一样。 东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我们又一次全员生还了,就按着这个调子前进吧。” 话音刚落,东川就朝着名叫松实的女高中生走去。 直到他走近后才发现。 少女仍是一脸严峻,还多少有点不爽的样子。 “拿着。” 她将手上的两支枪递给了东川。 “其中一支还装着实弹。随便找个地方……对了,朝着上面的参观席开枪吧。” 然后她那小小的下巴歪向了瘫坐在地上的蕾切尔。 “她的也是,快。” “?” 6. 砰砰!!连续响起了两道枪声。 东川从松实和蕾切尔那里拿到实弹枪后,往正上方开枪了。 事情好像解决了。 松实从东川手上抢走了一支枪后对着一面什么都没有的墙壁扣动了扳机,不过好像除了第一发以外的都是空包弹。转轮转动了好几次,不过没有射出子弹。她明白这已经不能继续当作武器使用了,于是就把它丢到了手术室的地板上。 五人再一次全员生还。 虽然不知道第三个「游乐设施」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开始,不过这个进展还算不错吧。 但是不对。 唯有曾经拿起两支手枪,和另一方相互瞄准过的松实发现了。 在最后的一瞬间。 蕾切尔是用左手开枪的。 右手是空包弹,左手是实弹。 明明已经多次强调过这回事了,可蕾切尔依然用左手开了枪。 说什么因为太紧张所以搞混了都是借口。蕾切尔明显知道左手的枪装了实弹,但仍然选择了左手的枪。 然而,松实预测到了这一切。 一开始交给她的手枪明明是安全的,可蕾切尔却在这个时间点上提出要交换手枪。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根据,不过至少可以肯定她在提防着松实。想到这一点的松实,在将手枪递给蕾切尔之前就先一步将右手和左手的枪调换了。 此举救了她一命。 要是松实真的就这么将右手和左手的枪交出去,她现在已经被射杀了。 “……呼。” 刚刚将手枪递给东川这个行为也包含着意义。 装了实弹的手枪虽然是很强力的武器,但要是被蕾切尔拿在手上就危险了。要是被命令交出枪,她大概不会服从的吧。毕竟无论是谁,在这个状况下都肯定想要武器防身的。 要是强迫她交出来,就有被击中的风险。 正因如此,松实才首先将自己的枪“交给”了东川,在表面上树立了公正的形象。如果蕾切尔真的变得凶暴起来,这么做就会使她首先将矛头指向东川而不是自己。 到头来,蕾切尔还是服从了指示,将自己的实弹枪交给了东川。 (但是……) 为什么蕾切尔会为了杀掉松实,不惜做到这一步呢。 在这一次的「游乐设施」里,即使将其他参加者淘汰掉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不过。 有叛徒哦。 那个告示牌上面的字眼剜进了松实的心。 松实不认为这句话指的是蕾切尔,不如说正好相反,蕾切尔说不定察觉到了什么吧。 松实白鱼是attrand的人这件事。 (……总而言之。) 心中充斥着因为跨越了一个困难的障碍而感到的安心,与仍未脱险的紧张感的少女静静地思考着。 (……看来,还是不要轻易将全员协力活下去这个想法囫囵吞枣地接受比较好呢。) 表面看上去进展是不错。 但是不可视的龟裂,确实在蔓延开来。 来自一位已亡故的自由记者的遗物 (此文件前面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有一个怪异百出的“组织”。与他们进行的抢眼活动相反,“组织”的结构、有关人员以及资金来源全都笼罩在黑暗中。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构成这个“组织”的人员。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是怎样招募人材的,以及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有关成员之间并没有共通点,无论是国籍、种族、宗教、文化还是金钱上的联系也好。要是真的存在那样的共通点,就可以算是朝弄清楚“组织”的根据地或是支援“组织”的人的后台前进了一步吧。 虽然有好几个假说浮出了水面,但我还对他们是否遵从某些准则行动这件事抱有疑问。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做,“组织”才会如此变幻莫测。正当有人以为自己抓到了他们的尾巴时,他们就会像是幻想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了,如果他们没有严格筛选过招募进来的人材的话,那么就有很大风险将口风不严密的家伙或是卧底警探招进来。 从已经半残疾以及被切除了大部分的肉体进入频临死亡的人们那里收集到的遗言整理了一下后,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有着多种诱惑他人的手段。它的体系也是五花八门。有些人会在无意识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也有人自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代表着普通组织的运营方式的金字塔结构在这里并不适用。 ……我找到查清这个“组织”的全貌的线索了。 我获得了以参加者的身份潜入他们举办的「游乐设施」里头的权利。 当然,从零零星星收集到的「游乐设施」的痕迹来看,从中生还的几率很低,但是我的职业精神是不会允许自己置这个“组织”不顾的。 至今为止收集到的文件我都录入到档案里面了。 如果我死了,与心脏起搏器联动的档案将会自动—— (此文件之后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此文件前面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有一个怪异百出的“组织”。与他们进行的抢眼活动相反,“组织”的结构、有关人员以及资金来源全都笼罩在黑暗中。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构成这个“组织”的人员。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是怎样招募人材的,以及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有关成员之间并没有共通点,无论是国籍、种族、宗教、文化还是金钱上的联系也好。要是真的存在那样的共通点,就可以算是朝弄清楚“组织”的根据地或是支援“组织”的人的后台前进了一步吧。 虽然有好几个假说浮出了水面,但我还对他们是否遵从某些准则行动这件事抱有疑问。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做,“组织”才会如此变幻莫测。正当有人以为自己抓到了他们的尾巴时,他们就会像是幻想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了,如果他们没有严格筛选过招募进来的人材的话,那么就有很大风险将口风不严密的家伙或是卧底警探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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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件之后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此文件前面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有一个怪异百出的“组织”。与他们进行的抢眼活动相反,“组织”的结构、有关人员以及资金来源全都笼罩在黑暗中。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构成这个“组织”的人员。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是怎样招募人材的,以及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有关成员之间并没有共通点,无论是国籍、种族、宗教、文化还是金钱上的联系也好。要是真的存在那样的共通点,就可以算是朝弄清楚“组织”的根据地或是支援“组织”的人的后台前进了一步吧。 虽然有好几个假说浮出了水面,但我还对他们是否遵从某些准则行动这件事抱有疑问。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做,“组织”才会如此变幻莫测。正当有人以为自己抓到了他们的尾巴时,他们就会像是幻想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了,如果他们没有严格筛选过招募进来的人材的话,那么就有很大风险将口风不严密的家伙或是卧底警探招进来。 从已经半残疾以及被切除了大部分的肉体进入频临死亡的人们那里收集到的遗言整理了一下后,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有着多种诱惑他人的手段。它的体系也是五花八门。有些人会在无意识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也有人自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代表着普通组织的运营方式的金字塔结构在这里并不适用。 ……我找到查清这个“组织”的全貌的线索了。 我获得了以参加者的身份潜入他们举办的「游乐设施」里头的权利。 当然,从零零星星收集到的「游乐设施」的痕迹来看,从中生还的几率很低,但是我的职业精神是不会允许自己置这个“组织”不顾的。 至今为止收集到的文件我都录入到档案里面了。 如果我死了,与心脏起搏器联动的档案将会自动—— (此文件之后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此文件前面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有一个怪异百出的“组织”。与他们进行的抢眼活动相反,“组织”的结构、有关人员以及资金来源全都笼罩在黑暗中。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构成这个“组织”的人员。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是怎样招募人材的,以及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有关成员之间并没有共通点,无论是国籍、种族、宗教、文化还是金钱上的联系也好。要是真的存在那样的共通点,就可以算是朝弄清楚“组织”的根据地或是支援“组织”的人的后台前进了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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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获得了以参加者的身份潜入他们举办的「游乐设施」里头的权利。 当然,从零零星星收集到的「游乐设施」的痕迹来看,从中生还的几率很低,但是我的职业精神是不会允许自己置这个“组织”不顾的。 至今为止收集到的文件我都录入到档案里面了。 如果我死了,与心脏起搏器联动的档案将会自动—— (此文件之后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此文件前面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有一个怪异百出的“组织”。与他们进行的抢眼活动相反,“组织”的结构、有关人员以及资金来源全都笼罩在黑暗中。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构成这个“组织”的人员。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是怎样招募人材的,以及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有关成员之间并没有共通点,无论是国籍、种族、宗教、文化还是金钱上的联系也好。要是真的存在那样的共通点,就可以算是朝弄清楚“组织”的根据地或是支援“组织”的人的后台前进了一步吧。 虽然有好几个假说浮出了水面,但我还对他们是否遵从某些准则行动这件事抱有疑问。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做,“组织”才会如此变幻莫测。正当有人以为自己抓到了他们的尾巴时,他们就会像是幻想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了,如果他们没有严格筛选过招募进来的人材的话,那么就有很大风险将口风不严密的家伙或是卧底警探招进来。 从已经半残疾以及被切除了大部分的肉体进入频临死亡的人们那里收集到的遗言整理了一下后,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有着多种诱惑他人的手段。它的体系也是五花八门。有些人会在无意识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也有人自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代表着普通组织的运营方式的金字塔结构在这里并不适用。 ……我找到查清这个“组织”的全貌的线索了。 我获得了以参加者的身份潜入他们举办的「游乐设施」里头的权利。 当然,从零零星星收集到的「游乐设施」的痕迹来看,从中生还的几率很低,但是我的职业精神是不会允许自己置这个“组织”不顾的。 至今为止收集到的文件我都录入到档案里面了。 如果我死了,与心脏起搏器联动的档案将会自动—— (此文件之后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此文件前面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有一个怪异百出的“组织”。与他们进行的抢眼活动相反,“组织”的结构、有关人员以及资金来源全都笼罩在黑暗中。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构成这个“组织”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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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已经半残疾以及被切除了大部分的肉体进入频临死亡的人们那里收集到的遗言整理了一下后,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有着多种诱惑他人的手段。它的体系也是五花八门。有些人会在无意识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也有人自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代表着普通组织的运营方式的金字塔结构在这里并不适用。 ……我找到查清这个“组织”的全貌的线索了。 我获得了以参加者的身份潜入他们举办的「游乐设施」里头的权利。 当然,从零零星星收集到的「游乐设施」的痕迹来看,从中生还的几率很低,但是我的职业精神是不会允许自己置这个“组织”不顾的。 至今为止收集到的文件我都录入到档案里面了。 如果我死了,与心脏起搏器联动的档案将会自动—— (此文件之后的部分已经损毁,无法读取。) 死神游戏03 逆转 1. 在堵住走廊的铁栅栏门前,将从手术室里获得的钥匙插入钥匙孔后转了一下。 “打开了!” 身穿工作服的风上发表了简单易懂的感想。 全员都穿过了铁栅栏,继续往前进发。 手术室的出现基本上确认了一件事,看来这里应该是医院没错了。一路碰上的还有病房、厕所、护士站以及医务室,病房少说也有几十个,一个一个去调查的同时紧张感也在慢慢消失。即便是在这种状况下,也会心生厌倦。 多种不同的设施意味着里面的物品也是五花八门。虽然如此,那些也不过是每间医院都能看到的东西,不如说,之前那些“除了必要的东西以外就空无一物的四角房间”才更为异常。 “这灭火器可以当作钝器使用。” “呐,病房里面的落地灯应该可以代替木刀吧。” 风上和松实不知为何正以爽快的口吻不停地确认着手中物体的种类和质感,他们是在寻找武器。比起想要找到能够防身的东西,冰山认为他们应该是因为从“空无一物的煞风景的地方”来到了“和平日里一样杂乱的地方”,使得他们打起精神来了。 然后,她确认了其他人不会发现后悄悄叹了口气。 她在一旁的东川耳边低语道: “(……你怎么看)” “(……我也认为他们的做法确实夹带着相应的风险。为了与敌人对抗确实必须入手强力的武器,但要是起内讧的话,所有人都会变成敌人。到那个时候要是手无寸铁还好说,但手持武器说不定就会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东川加上了一句, “(……不过,也不能将他们想要武器来防身的说法否定掉吧。要是那么做的话,五个人的组合马上就会因为内讧变成一盘散沙了)” 冰山也赞同这个看法。 主办者本来就若无其事地在手术室的「游乐设施」里提供了四支手枪。要是他们能准备的如此周到,灭火器和落地灯又能派上多大用场呢。虽然这些武器不能镇压主办者,但用来击碎同伴的头倒是有足够的威力。风上和松实说不定比起实用性,更像是为了寻求安心感而在找作为护身符的东西。但在冰山看来,他们不过是在嬉笑着挑选自杀用的凶器而已。 至少,如果他们是想做防弹衣这样的护身装备,还能多少表示赞同…… 明明知道这么做只会令我方陷入不利,但是不能去阻止还真是讨厌。 正如东川所说,要是不想打破这个五人组合,就不能将意见强加给组员。可在大多数情况下,任何一个人的行动都会左右全员的命运啊。 “……不要被迷惑了,这种情况大概也在预料之中。主办者大概是想让我们起内讧吧。就跟北风和太阳的故事一样,即使大汗淋漓也不要脱下大衣,那样就是我们的胜利了。”(e:就是北风和太阳比赛谁能让路人先脱下大衣的寓言。) “……说得对。” 冰山并不完全认同这个观点,但她还是点头了,因为没有必要在这里制造出更多的摩擦。 说实话,她认为要是有办法打破这个“五人有着平等的发言权”的现状的话,生存率就会大幅上升。 也就是说。 要是能有一个强大的队长来领导整个队伍的话就好了。 “……” 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发出声音的是金发碧眼的蕾切尔。与她那华丽的美貌相反,自从手术室的「游乐设施」结束后,她好像变得更加沉静寡言了。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的冰山完全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心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单论一击的威力的话灭火器大概比较强,但是为安全着想距离也是很重要的,也许将这个拆开比较好。” 风上和松实好像决定使用落地灯了。他们将灯罩摘下,扯断了电线,手里拿着仅剩的,大概有一米五长的木棒。 冰山变得更加忧郁了。 说实话,她没有跟上这两人的步调的自信。 “喂。” 能和这俩人说上话的东川还真是了不起啊,冰山半讽刺地想道。 “你能用那些木棒试试看之前做的事吗?” “啊?什么意思?” “电梯啊。” 东川之所以将风上和松实诱导到那个地方,大概是为了防止他们被激怒后变得凶暴吧。 至今为止,他们已经累积了很多压力。被人按着头,强迫参加着一个又一个毫无道理可言的「游乐设施」。要是盖子打开了的话,情绪一会一口气涌出来。 而现在他们虽然是就地取材但也算是入手了武器。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减压而无法抑制住不稳定的内心的话,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诱因而突然开始采取暴力行为。 如果那只是对着墙壁或者门来发泄一番那还可以接受,但要是对象是他人的话就完了,被害者只能是尚存理性的冰山他们。 五人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护士站旁边的电梯间虽然小,但还是有足够空间并列着四台普通电梯和一台载货电梯。 不过为了配合地狱医院的气氛,每一台电梯都被半圆形的铁栅栏完全隔开了。那个形状在冰山看来就像鸟笼一样。 这些铁栅栏上面也有门,不过上面装的是读卡机,用手术室里拿到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不过。 “看……我的。” 风上将用来代替木刀的木棒伸进了铁栅栏的缝隙之间,往里头捅去。木棒的前端正是电梯的按钮。 虽然咔嚓咔嚓地按了几下,不过按钮却没有亮起来。 “……好像没反应啊。” “但如果能够打开这些铁栅栏的话,能不能接着强行撬开电梯的门呢?虽然这不是动作电影,不过说不定能够顺着电梯井下到一楼去呢。” “但是找不到钥匙卡啊。” 愤愤跺了一脚地板的风上说道。 这家伙果然拿了武器胆子就肥了,冰山暗忖道。 “楼梯好像也走不了。” 同样手持木棒的松实插嘴说道。 “那边和对面一共有两道紧急楼梯,而且都被上了铁栅栏,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走都行不通。” “到头来,在手术室获得的钥匙只允许在这一层里自由活动啊。五个炸弹和墙壁,四支手枪和钥匙。现在是一层楼和好几台读卡机吗。” “拿到钥匙卡却有次数限制,或者如果不用在出口的门上就玩完了什么的,希望不会有这种事情吧。” “如果是动作大片,应该可以爬进通风管的对吧。” 在这种时候还要一一对付每一个孩子气十足的提案实在是麻烦至极。明明不可能留有那种天真的机会,却还要费劲将床从病房里拉到走廊上,然后站在上面将通风管的盖子拆下来。 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正当冰山在想这些的时候,松实骑到了站在床上的东川肩膀上,她往四方形的通风管里望去。 “……嗯,虽然很暗所以看不大清楚,不过这也太窄了,爬不进去。” “那、那么。” 至今为止一言不发的蕾切尔,就像是要将那份不安压下去一般,细声细气地说道, “要前进的话,果然不找到钥匙卡就不行吗?” 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啊?冰山想道。 敌人在「游乐设施」里准备了手枪和炸弹这种东西,既然有破坏力那么强的陷阱,说不定就可以有效利用拆下来的炸药。但将它用在铁栅栏这种一目了然的东西上面就 蠢爆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发现将墙壁或者地板破坏掉才是正确的做法呢? 但是,擅自将自己逼到死胡同的风上又擅自达到了极限。手里的武器果然是在给他壮胆,不对,是令他变得更暴躁了。 “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老子受够了,再也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对他们言听计从了啊!!” “喂、喂……” “老子都说受够了!!你们去做好了,反正上次的「游乐设施」也是这样的对吧!我不在你们也可以继续前进,反正你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通过「游乐设施」就行了吧!!” 大声发泄了一番后,风上抓着木棒往黑暗的走廊深处奔去。东川刚想去追他,就不出所料被冰山抓住了肩膀。 她故意以不让同样持有着武器的松实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随他去吧,你也不想被正在乱撒脾气的他打到骨折对吧。)” 过了一阵子,在黑暗的深处传来了乒呤乓啷的东西被打碎的声音。蕾切尔捂着耳朵蹲到了地上。风上为了平息自己那快要炸开的心脏,大概是在对周围触手可及的东西实行无差别攻击吧。 ……他也许会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但从行动原则来看,他绝对是个弱者。 东川挂着一副就好像望着一堆怎么洗也洗不完的衣服那样的表情,开口问道: “要、要怎么办啊?” “不要管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泄气的。停止攻击后头脑也会冷静下来,到时候他就会明白这都是徒劳的。” 但到头来,这也只是他的大脑解除充血状态期间的缓兵之计而已。 2. 事实与预期相反,破坏的噪音持续了好一阵子。看来他留有不少的体力啊,真亏他能够闹那么久呢。冰山冷冷地作出感想。 从以前开始,她就一直有着以一步之距观察暴力的癖好。当她知道周围的人不是这样子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当普通人察觉到危机的时候,他们的视野好像会变窄,并且无法维持有条理的思考。 她一直在想,这样下去不就无法活到最后了吗。 而且自从被强制参加这些「游乐设施」以来,她一直都维持着这个状态。就好像想睡觉但又睡不着那样,能意识到一股令人不快的清醒。 平时的自己应该不是这么冷淡的。 虽然是想这么认为的…… 被风上抛下的四人要么坐到地上,要么挨着墙壁,总之为了尽量恢复体力而采取着最舒服的姿势。这并不是谁的建议,只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 “喂。” “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主办者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们应该会一直监视着我们对吧。那么,你觉得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用摄像头,发信器,或是感应器之类的都行吧?” “那种东西要装在哪里呢?也看不到防盗摄像头之类的……” “我说啊。” 松实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知道手机和智能机上面的镜头是怎么样的吗?那几乎都与针孔无异啊,想要藏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即使找到了一两个,也不可能全部破坏掉。说不定我们的身体里已经被嵌入了gps之类的呢。” “……” 仍然坐在地上的蕾切尔瞄了松实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避开了视线。 东川大概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异变,但是他正在确保对话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要是用油漆什么的遮住墙壁和地板,那样算不算是破坏了所有的小型摄像头呢?” “好主意,反正我现在正好有用喷漆涂鸦一番的心情呢。” 然后,破坏的噪音终于停止了。 冰山等人交换了下视线。 “……他完事了吗?” “希望如此吧,不过该不会是主办者做了什么呢?” 说出这句话后连冰山自己都颤抖了,蕾切尔更是吓得打了个哆嗦,那反应就像是在怀疑冰山其实是希望发生这种事吧。 不过。 说一点也不希望,那是骗人的。 之后,从黑暗的深处传来了脚步声。 是风上吗? 还是身为主办者的那个女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黑暗,在那里走过来的是…… “……唷。” 是风上。 他出了一身大汗,好像已经反省过了。 “那啥,那个,抱歉啊。我说了很多……我不是存心的,五人合作一起逃出去吧。我不会再唱反调了。” 他在说谎。 冰山抱着冷酷至极的感想。 但是正如预料之中,脸上挂着略为生硬的笑容的东川接受了风上的归队。冰山感到自己差不多要为此感到头疼了,她叹了口气,尽量以不刺激到任何人的口气插入到对话中。 “我稍微离开下行么?” “怎么了?” “记得在那边看到过几捆铁丝,就在医务室里面的清洁用品柜里。用来开锁恐怕是没戏了,不过也许会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我去拿回来。” “那样的话……” 在东川想要提出协助的建议之前,冰山就将食指竖到嘴唇的前面: “我一个人就行了。即使那边的家伙大闹了一番主办者也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触动任何陷阱。” 身穿工作服的风上好像刚刚才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但是冰山没有在意。 她稍微挥了挥手就转向了走廊深处。 其实,铁丝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她是想要能够单独思考的时间。 ……考虑一下今后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和这帮人一起同舟共济,通过之后的「游乐设施」。 3. 冰山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个完美的人。 有些是天生就具备的素质,故意装出来的部分当然也有。只具备一种的人一定很稀有吧。至于冰山,她会先给自己的目标定下价值后,再为达到目标而行动。 无论是学历,职业或是资格都是如此。 不仅仅是这些书面记录上的东西,还有对人关系,胸围,皮肤的质感,体重的管理等等。无论是什么,只要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她都会去追求完美,不过这种心态说不定会被当成某种疾病呢。 她背后的动力,主要是源于某句“诅咒”。 “……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站在黑暗的走廊里的她,呆然低语道。 壁纸被撕裂了一半,连被铁栅栏隔开的窗户都被打碎了,大部分的荧光灯也打碎了。看这个样子就好像发生了暴动一样,冰山在认识到这都是一个人闹出来的事实后,再次提高了警惕。 并不是在提防他的腕力。 竟然破坏到如此彻底才善罢甘休,他对暴力那不厌其烦的追求才是需要提防的地方。 “该死的异端。” 她就像在吐痰一样吐出这句话,但是,连她自己都对自己的冷静和几乎无感的心态感到吃惊。不如说,会有人觉得比起混杂了明显的憎恨和轻蔑的话语,这样的还要来得尖锐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 诅咒来了。 不知是从黑暗的深处,还是从自己的脑内溢出的也好,总之马上会令她受苦的诅咒开始蔓延开来了。 『 。就是那边的孩子对吧』 『没办 呢』 『正道 过分 毕竟 对吧』 “……!!” 啪 叽、的一声响了起来。明明是那么“冷静”的她也花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扒着自己的脸的声音。 即便如此诅咒也没有平息。 在溢出来之后,冰山的心不被它蹂躏一番是不会停下来的。 『毕竟啊,大学里的大人物 们也说了 呢』 『搞错 最新 正道 的孩子 』 『 桥头自然直吧 。听说 在世界上 什么的』 冰山绝对不会撒野。 与风上这种人不同,她不会将自己的问题强加到他人身上。 为了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她连续做了二十几秒的深呼吸,接着终于能明确地感觉到心跳渐渐恢复正常了。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将犯罪者的家庭视为一丘之貉确实是很残酷的偏见,但这个诅咒要比那还要不讲理。虽然不想去回想到底是哪个白痴提出来的主意,但就因为某人的人生经历……比如说出生地或是居住环境与历史上的罪人相似,为什么就会得出两者有联系的结论呢。那就像是在说所有吃肉的人都是大屠杀的凶手,或者所有在咖啡里放三块白糖的人都是强奸魔一样。 想要去否定。 去否定这个诅咒。 但是,她没有心情去一一驳倒攻击自己的言论。无谓的讨论正中他们下怀,旁听者也不会怎么去深入思考谁才是正确的。她不想参与没有建设性的争论,想要反击的话,应该要选择更有效的做法。 “……真是受够了。” 完全压制住了喷涌而出的诅咒后,冰山冷静地得出了结论。 说实话,她讨厌风上这种人。 不过,主办者大概是知道冰山会这么想,才会如此挑选这批参加者的人选的吧。毕竟都是些想要看人痛苦挣扎的家伙们。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要是主办者分析过每个人的人格,并将一群很难互相帮助的人们集合起来结成一个小组也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了。 不如说,他们没有任何为这边提供有利人选的理由。 “……” 不能被怂恿。 要保持冷静。 不要被恶意动摇。 主办者强迫他们参加的「游乐设施」简直就是不讲理到极点,要是全员东跑西窜到头来一事无成的话就会被那些家伙耻笑。怎么能够让他们如愿呢,必须要超脱掌握着全局的主办者的意料之外,攻破任何难题,利用一切破绽最终平安生还下来。 而想要逃出去的话就得借助他人之手吧。 即便那都是一群无药可救,只能当累赘的人们。 “没事的。” 冰山低语道。 她暂时得出了结论。要回到东川他们所在的电梯厅,不过刚刚才说了要去医务室拿铁丝,要是没有拿回去就会显得很不自然吧。 虽然很麻烦,可冰山还是往医务室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 “……?” 嘎嚓、的一声响起。当风上用木棍打碎了被铁栅栏隔开的窗户时,有很多玻璃碎洒到了昏暗的地板上,那是她的皮鞋踩到其中一块的声音。因为碎片很小,所以鞋子没有被扎穿。 不过冰山并没有在关注地板。 而是。 “……为什么这里会……?” 4. 冰山没有回来。 因为东川他们身上没有钟表之类的,所以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他们一直以为其实只过去了几分钟,只不过是一直囤积的紧张感作祟让时间看起来变慢了而已。 不过,他们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喂……” 风上说道, “好像叫冰山,对吧?她要走多远来着?” “不会太远的吧,毕竟有铁栅栏在挡路啊。” 那么,为什么要花这么久。 对于这个问题,谁也没有答案。 “……怎么办?我们要去找她吗?” 东川提出建议后,坐在地上的松实皱了皱眉说道。 “没关系的吧。也许只是想一个人呆着,或者说是上厕所去了。” “那个……” 蹲下来的蕾切尔避开了松实的视线说道。 “说不定,冰山小姐找到了逃出去的通道什么的,所以才……” 不回来了。 如果说是一个人前去探路,听起来是很顺耳。 但是,说不定她只是抛弃了这里的四个人,自己单独往出口走去了呢。 风上开始紧张了。 “等、等等啊!!那我们还不赶快动身。好处都要被冰山独占了啊!!” “独占什么啊……” “主办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着门开着不管。让第一个人过去后就把门封死,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如果钥匙卡只能用一次呢!?” ……至今为止的「游乐设施」里根本没有这回事,即便钥匙卡只能用一次,只要全员一起通过门就行了,但是风上已经被他自己构思的危机给困住了。 东川不想和潜意识挥动着武器的风上作对,于是他赞成去搜索冰山这个方案。不过,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吧。 “我就不去了。” 同样手持武器的松实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本意。 全员的视线转向了蕾切尔。 蜷起身子的她肩膀抖了一下,但还是怯生生地站了起来。 从之前的言行来看,她应该不是那种冲入危机之中的人才对……不过东川认为,蕾切尔是害怕和手持武器的松实单独呆在一起吧。 虽然在手术室里的「游乐设施」以没有出现死人的方式结束了,但果然还是心存余悸吧。 “那就走吧,叫小松实对吧?如果出什么事了就大喊好了。” “知道了,还有别叫那么亲近。” 完全不领风上情的松实,就那样目送着东川他们三人往走廊深处走去。 身穿工作服的男人在碎碎念。 “……可恶,要是冰山真的自己开溜的话就让她好看……” 本来生还者是越多越好才对的,但是在风上的逻辑里好像完全忽略了这么基本的事实。 东川感到背上有点奇怪。 感到害怕的蕾切尔正在轻轻拉着他的衣服。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对东川抱有好感吧。冰山不见了,松实和风上又拿着咄咄逼人的武器,那么附近最安全的人就只有东川了。 在走廊上走了十五米左右之后,发现了一个人影。 虽然太暗所以看不清细节,不过好像是风上大闹了一场的痕迹,地面布满了玻璃碎片。在那中间有一个女性的轮廓,绝对是冰山没错。 但是。 人影不是站立的。 而是倒在了布满玻璃碎的地面上。 所有人都在想:“诶……?” 当然,这个反应有一部分是针对倒在布满玻璃碎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冰山所抱有的不解。 但是,不仅如此。 在这个样子的冰山旁边,有一个抄起灭火器的人影更是远远超出了预想。 蕾切尔大声尖叫起来。 然后手持灭火器的人影转向了这边。 能看到是谁了。 “是主办者……!!” 风上大喊道。 女人先后望向东川一行人和倒在地上的冰山之后,丢下了灭火器,转身全力逃走了。 “站住!!” 喊出这句然后追上去的果然是风上,武器明明只是一盏落地灯这种程度的东西,但有东西拿在手里就已经足够改变他的心态了。现在即使看到身为主办者的女人想要逃到黑暗里头,也能马上追过去。 东川想要走到冰山身边,却被蕾切尔用力拉住了衣服。 回头望去,发现她正在摇头。 也不是不能理解。 即使察觉到一点点暴力的痕迹也不想去靠近,她已经受不了了,东川也是同样的心情。 但是。 “说不定还没死呢,现在可能还有救。” 蕾切尔慢慢放开了东川的衣服,让他重获自由。 他往冰山身边走去,但是蕾切尔没有跟上来。 因为走廊里还是那么暗,很难确认伤势究竟如何。不过,单从轮廓来看至少没有折断手脚,头盖骨没有陷下去,也没有其他显眼的伤痕。 “你还好吗?喂、听得见吗!?” 身为主办者的女人挥动的凶器是灭火器,是钝器。大概是瞄准了头部砸下去的吧。东川认为还是不要轻易去摇她,决定还是朝她喊话比较妥当。虽然想要帮她处理伤势,但与切伤不同,东川不知道在头被击伤的时候首先要怎么做才好。 在这种生死关头下,也不知道拿冰块或是湿布来冷却伤口也不知道能派上多大用场。 “……呜、库。” 东川朝她呼喊了几次后,冰山呻吟了一声。 但是她没有坐起来。 大概是造成脑震荡了。 就在这个时候。 从身为主办者的女人和风上消失不见的黑暗那边,传来了喊叫声。 是男人的声音。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啊!?” 风上听上去十分焦躁。 说不定是掌控着舞台的主办者发动了反击,又或者是他自己掉进了陷阱里面。 东川的目的就是让全员平安回家。 虽然不能放着冰山不管,但要是风上陷入了危机,果然还是不能置之不顾啊。 “蕾切尔,蕾切尔!!” 当自己的名字被大声喊出来时,就在不远处观望的金发碧眼女性吓得打了个冷颤。 “好好看着她,我去确认风上的情况!!” “诶、可是……” 如果只是笨拙地听取意见,采取消极政策的话到头来就会一事无成,所以东川不等蕾切尔的答复就奔向了黑暗。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行色匆匆的东川正在思考。 (居然敢站到同一个舞台上面……主办者难道不怕我们的反击吗?很难想象那些家伙会留下这种破绽啊。) 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整个「游乐设施」的规则,也许身为主办者的那个女人会挑这个时候出现也是因为某条法则。 如果是那样,能够查明主办者在此采取行动的理由或诱因的话,也许就可以解明全部规则,甚至找到逆转情形的方法。 “……这里是。” 东川看到一块告示牌后,停下了正在追赶风上的脚步。 医务室。 冰山本来是要到这里来拿一捆铁丝的。 “……” 他走了一点岔路后,朝着风上的方向继续迈开了脚步。 风上就在紧急楼梯的旁边。 就好像要将因为被铁栅栏挡住去路而引起的怒火撒到东川身上一样,风上大声宣泄着。大概是因为之前冰山指出了可能有陷阱,他没有去踢铁栅栏。 “妈的、妈的!!果然打开铁栅栏的钥匙卡就在这家伙手上吗!!” 就在铁栅栏的另一边,有着紧急楼梯转角处的空间,主办者那个女的正站在那里喘气。正如风上所说,她手上拿着一张薄薄的卡片。 这样下去就无法出手了。 肯定了这一点后,东川将一只手搭在风上的肩膀上。 “让开。” “干嘛啊!?那家伙手上有钥匙卡,我们没法出手啊!!” “不是那样。” 东川完全将风上推开到一边,完全不担心陷阱是否存在,就这么接近了铁栅栏。准确来说,是那扇装在铁栅栏上面让人通过的小门。 不过,他并不是要去打开它。 刚好相反。 “啊?” 风上表示出不解。 想要借楼梯逃到另一层楼去的主办者女人意识到异变后马上转过身来。 东川利用从医务室里拿回来的那捆铁丝,将小门上的铁杆和铁栅栏捆起来。他咕噜咕噜地绕了很多很多圈。 就好像要将自己锁在鸟笼里面一样。 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这么说,但在另一层意义上则是刚好相反。 “……那家伙,故意离开了安全地带跑到笼子里面来了。会慌忙逃走是因为意识到和我们共处一个舞台很危险,那么为什么她偏要冒这个险呢?” 东川不停地扭动着铁丝,利用金属疲劳将它掰断。 确定了铁栅栏被封死后,他将余下的铁丝束递给了风上。 “将另一栋紧急楼梯,还有以防万一将电梯前面的铁栅栏也全部封死!那样一来,主办者就无法对我们出手了!!被隐藏起来的「游乐设施」的规则全貌恐怕就藏在冰山附近。要是能够解明规则,就不用继续在雷区里盲目摸索了!那样我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 主办者那女人慌忙登上了紧急楼梯,风上则掉头奔向了另一栋紧急楼梯。 明白了规则的话,就可以反击了。 恐怕。 要是无法在这里逆转,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5. 东川急忙返回冰山倒下的地方。 冰山还是没能起身,蕾切尔看来没有逃跑,她一直呆在冰山旁边。 “……肯定有什么线索才对。” 东川在冰山旁边来回踱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有的,肯定有跟逆转相关的东西!!她并不是被袭击后再搬到这里的,如果她是在这里受到攻击,那么站在这里肯定能发现什么。主办者会在这里袭击冰山一定有着合理的理由,一定有那样的规则存在!!” 但是,他没能发现任何突破性的情报。 因为风上大闹了一番,走廊的壁纸脱落了,本来被铁栅栏隔开的窗玻璃被打碎了,没有点亮的荧光灯也碎了。地上散落着好几块尖锐的碎片,并不是一个可以安全躺在上面的地方。 但也仅此而已了。 看不到任何染上特殊规则色彩的东西,东川开始焦急起来,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在眼前应该有什么不可忽略的暗示展现出来才对,要是在这里什么也找不到,就会继续因为不知道规则而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虽然没有证据,但心里总觉得未来就会变成那样。 自己流出的汗更是让人火冒三丈。 东川本来想用袖子随便擦一下额头的汗水,但他皱了皱眉。 发现了一件事。 “……话说回来,风呢……?” 他注视着那一点。 那本来被铁栅栏保护起来的窗户。 “玻璃明明已经碎了……那么至少会吹些许风进来才对,为什么这里的空气还是这么闷热啊……?” 也许只是因为外面没有风。 也许只是个与季节不符的闷热,无风的夜晚而已。 但是…… 双手抓着铁栅栏,再次往外看去。身处阴暗走廊里的东川会看到的景色,应该有十层楼以上的高度才对。 但是。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东川表示着疑惑。 没有任何变化,虽然夜景就在眼前扩展,但是窗外的空气和里面是完全一样的。温度、湿度、鲜度、空气的流动,无论是什么都是这样。就好像外面和里面没有任何区别,仿佛是一个整体那样。 最重要的是。 “……” 东川往下面一看。 如果是有恐高症的人,看到这一幕应该会感到背上一股恶寒吧。 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 “玻璃碎、吗?” 恐怕是风上用木棍打碎窗户时掉下来的玻璃碎。那些碎片不知为什么,正十分不自然地漂浮在与十层楼的高度相等的空中……不对,准确来说那已经破坏了距离感。在本来是完美的景色中,那无数的玻璃碎片显得十分违和。 难道说。 难道说这是…… “……外面既没有夜景也没有大海。” 东川呆然低语道。 “……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十层高的大楼。” 首要前提的丧失。 东川将眼前的真相转换为话语。 “这种想法是被人诱导的!!” 恐怕。 每一扇窗户外面都被半球形的墙壁包围起来。在墙的内侧有一层伪装涂料,这样一来冰山他们就会产生自己身处十层楼的高度,还能够看到窗外夜景的错觉了。 如果现在是白天,或者走廊完全被荧光灯照亮了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会发现了。但是,周围本来就光线不足,所以并没有发现周围景象的微妙不协调感。 紧急楼梯和电梯之所以会被铁栅栏隔开,也是为了隐藏这里其实并不是十楼所施展的小把戏。 这就是规则,冰山就是因此遭受袭击,那样一来…… “对了。” 东川走进了一间病房,然后学着松实和风上的样子将落地灯分解成一根长木棍。当蕾切尔看到东川手持武器来到了走廊上时,她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惊叫。 不过,那并不是为了打人。 东川让木棍穿过铁栅栏之间的缝隙,然后用力往外捅了一下。 果然,木棍碰到了本不应该存在于夜景当中的什么东西。 不仅如此。 噗哩的一声。 就好像用力捅破纸皮箱的感觉那样,木棍就那样陷了进去。把它拉回来后,发现伪装成夜景的涂料表面开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可以看到强烈的光线从洞口倾泻而入。 对面有东西。 有空间。 主办者在那里藏了什么秘密。 “可恶、可恶!!要是能对这铁栅栏做点什么的话……!!” 东川放开了木棍,完全不在意陷阱的有无就用双手抓住了铁栅栏。他将自己的体重施压在上面前后摇动着。本来这种程度是不可能撼动被焊接在那里的铁栅栏才对…… 但却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 伴随着嘎吱的一声,整个铁栅栏从窗框上掉了出去。 “什……?” 东川一屁股摔在地上,但现在已经没有空暇去思考这些了。 窗户的外面。 他用肩膀使劲往被伪装涂料点缀着的半球形墙壁撞去。 伴随着厚纸板被撕碎的声音,东川滚到了墙壁的另一边。 强烈的光线刺痛着习惯了黑暗的眼睛。 “咳……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是个整洁的酒吧。在其中一面墙壁上挂了一个巨大的显示器,好像是灯饰来着。附近还有吧台和几张圆桌,在每一张椅子前面都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都显示着一张东川他们一直所处的地狱医院全图,还有几个奇怪的光点。果然,那上面里除了东川所在的那一层楼的情报以外什么也没有,那并不是什么医院。 然后。 和某人对上视线了。 是一个在耳朵上戴着大型耳机,年龄大概是大学生的女孩子。 并不是一直对峙至今的那个主办者侧的女人。 但是。 (……既然她身在此处,果然是主办者那边的人!!) 东川再次从地上捡起了自制的木棍,紧紧地握在手里。附近有一股香草的味道,这女的果然是在一边享受,一边欣赏着东川他们挣扎的样子啊。 就在这时。 从后面传来了很响的声音。 “喂、听我说。在缠上铁丝的时候整个铁栅栏都掉了下来!……这、这是怎么了!?这是……!!” 是松实和风上。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手持武器,两人毫不犹豫地穿过了东川找到的“洞口”,然后和东川一样发现了主办者的人。 两人的眼睛都散发着戾气。 囤积起来的愤恨,将正义的假面扯碎的瞬间,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感觉吧。 主办者侧的耳机女的眼中闪烁着恐惧。 她慌忙朝着房间的出口跑去。 但是来不及了。 松实朝着她的后背投出了木棒,接着耳机女的口中漏出了奇特的叫喊声。虽然她勉强维持着姿势没有摔倒在地,但是风上已经追上来了。 他拽着耳机女的头发,将她强行按倒在地。 风上朝着倒在地上的耳机女的上半身挥下了木棒。没有一丝怜悯,只是一味地往死里揍。松实也没有去阻止,她捡起了自己投出去的木棒,同样朝着耳机女的方向逼近。 这种暴行已经让人不忍直视了。 但是同时,也觉得这是必然的。 这可是将人命当成玩具,强制他人参加无数的「游乐设施」还乐在其中的主办者。要是那种人就在眼前,不去讨回公道才是不正常吧。 “梢惠!!” 另一扇门打开了。 就是刚才穿过了铁栅栏逃向紧急楼梯的主办者女人。 这个看上去像是夜总会女郎、头发很花俏的女人,就是东川他们一直对峙至今的人。但是,她脸上的狼狈相简直让人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等等!我会说明的!!拜托你救救梢惠吧!!” “……” 夜总会女郎风格的女人慌忙想要靠近这边,却被手持木棒的东川拦住了。她愤愤咬着牙,但还是站住了。在这期间,殴打被褥一般的声音不停地回响着。 乍一看,逆转算是成功了。 但是,东川却不知为什么感到十分违和。 至今为止的发展,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了。) 东川突然想起。 (……在手术室的「游乐设施」里,我们轻易地获得了四支手枪。主办者一定有很多武器才对,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用那些压倒性强大的武器来镇压我们?即使只有一支手枪也好,也可以马上逆转这个情况才对。) 冰山被袭击时也是一样。 为什么要用灭火器?主办者要是可以自由使用炸弹和手枪,那他们应该选择能够更轻易,更确实的将冰山杀害的手段才对啊…… (有什么不对劲,太奇怪了,隔开窗户的铁栅栏会这么脆皮也很奇怪。要是窗户外面的半球形墙壁是用混凝土做的,那么即使被我们察觉到了奥妙也不可能侵入这里才对。风上还说铁栅栏也是这样的……这样,就好像……) 就在这个时候。 东川发现墙上有一块软木板。 钉在上面的a4纸印着这些。 玩家1 东川守。 冰山都茂子。 风上信造。 松实白鱼。 蕾切尔?斯凯丹斯。 不用特意说明也知道,那是这次「游乐设施」的参加者名单,纸张的附近还有东川他们的大头照。 问题不是这个。 就在旁边。 有另一份名单。 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主办者的名单。 但是。 玩家2 安西恭介。 春海?库沃塔瓦利。 长谷川萤。 久坂梢惠。 药师寺爱洲。 “玩家……2?” 呻吟出这句话的东川,意识到全身流出了令人不快的汗水。 终于发现了。 恶意。 掌控着这整个「游乐设施」的,真正的主办者的卑鄙之处。 “不行,不行啊、风上!松实!!不要杀她!!” “啊啊!?你说什么?不在这里逆转就完蛋了啊!而且老子可没打算听你这混蛋的废话!!” 会造成这个局面有一部分是东川的错。为了阻止五人内讧,他将所有人的憎恨指向了主办者,是东川将风上的暴力倾向诱导到那个方向的。 但是,就连这一点。 说不定,真正的主办者已经预测到这种情况了。 “住手!!” “凭什么!?” “她不是真正的主办者!她和我们一样,是被卷入「游乐设施」的另一组玩家而已!!” 哈……?风上和松实同时转向了东川。 被木棒多次击打的那位名叫梢惠的女孩子趴在了地上,呼吸十分微弱。 现在出手还有救吗。 虽然不能确信,但至少不能让她受更严重的伤了。 要说为什么。 “真正的主办者预测到了我们会在这里逃出来!故意让我们逃出来,让我们将怒火倾泻在首先看到的人身上。除此之外,窗户和走廊的铁栏子实际上可以打开这种情况也是不可能的。我们还以为地狱医院就是舞台,但其实外面还准备了一个更大的舞台。将所有人关在里面后,还将玩家们分散开来!!就是为了让我们亲自动手!!将无辜的人们杀死!!” 死神游戏04 天敌 1. “梢惠!!” 呼唤着那个名字,从房间外面冲进来的应该是玩家2的其他成员吧,一共有三个年龄大概在大学生前后的男女。他们将倒在地上的梢惠围了起来,向东川他们投以混合了强烈敌意的视线。 不过,玩家2的那个女人也将这边的冰山打伤了。 靠在蕾切尔肩膀上的冰山,从地狱医院走到了东川他们所在的酒吧里。当玩家2看到冰山的鬓角处还流着血时,他们把马上要骂出来的话咽回去了。 “……” “……” 双方都怒视着对方。 从被害的角度来看,玩家1和玩家2都有一个女人受伤了。被害的程度是一样的,看来无论是哪一边都不能责怪另一方了。 不过。 (……不对,不止如此。) 东川能够感觉到,酒吧里的气氛十分僵硬。 愤怒、憎恨以及怨气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一笔勾销的东西。那和实际受害程度无关,直到当事人消气之前它们都会继续溢出。即使是扫荡了无数游击队和恐怖分子的士兵,只要看到有一个战友被杀都会立刻被憎恶占据身心。 想要用理性压制这份感情的话,就只有处于一个要是凭感性冲动行事就绝对会引发更大的悲剧的环境下才能办到。 大部分情况下,警察、军队或是监狱之类的将会充当让头脑保持清醒的角色。但是在几乎没有那种东西的现状下,想要抑制住喷涌而出的情感的拘束器已经失灵了。 要是双方开始对骂并拿起武器,在这里的全员都会被卷入流血暴力之中。 (……想要避免流血事件的话,唯一的关键就在……) 东川瞄了一眼冰山。 以及呼吸十分微弱的梢惠。 玩家1和玩家2会各自心怀怨恨,说到底就是因为她们俩负伤了。 如果两位直接受害人表达出“不想报复”的意愿,其他队友就会失去引爆自己的情感的正当理由了。 ……当然,就好像刚才说的那样,人的感情是无法用理性去衡量的。 不过,要是某人已经失去了正当理由却仍然发动了攻击,整个情况就会改变。到时候就不是玩家1和玩家2之间的冲突,而是两个小队一起围攻丧失理智的那个人了。 如果拿着武器五对五互殴的话,事态会变得无法挽回。 但要是九对一呢? 依靠压倒性的人数差距,说不定就可以在不对那个丧失理智的人造成致命伤的情况下将他降伏住了。 要是所有人都保留着最大限度的发言权,代替警察将失控的人控制住的系统就会自然生成。 不用推举一个独裁者就能做到这点是很好,不过…… “……” “……” 不知冰山和梢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当东川朝她们投去视线的时候,两人都避开了。 还是不行吗。 嗞啦身穿工作服的风上在这个时候向前踏出了一步。因为玩家2是由四女一男组成的,那么作为回应,稍许摆出对抗架势的自然是那个男大学生。如果软木板上面的情报没错,他就是安西恭介。 照这么下去事态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 周围的气氛令人想到一只充气过满的气球。 (……冰山和久坂梢惠是不会行动的了,但是将五对五变为九对一这个想法应该错不了了。那么我能将它实现吗?如果有不利用这两个直接受害人,还能导出同样结果的做法的话……!!) 为了在地狱医院里打穿一条出路,东川分解了一盏落地灯,做出了一根木棒。也就是说,他手上有武器。 东川抓紧了木棒,深吸了一口气。 如此说道。 “……听着,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和预想的一样,风上和安西那充满敌意的视线转向了东川。 “那又怎么样?”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只要是玩家1或是玩家2之间有一队人举手投降,就能确保安全了。” 听到安西的台词,东川笑了笑。 能行。 对话建立起来了。既然安西没有怒不可遏地大喊也没有揍过来,情况要比预想中的要好。 “没错。” 现在说漂亮话也没用。 说出谁也不会产生共鸣的台词,只会让情况变得混乱而已。 于是。 东川将手制的武器向前刺出。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会这么做。” 指向了还想对玩家2发动攻击的风上。 他指向了本应是同伴的,玩家1的成员。 在场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并不是只有被武器指着的风上,包括至今为止都有着协力关系的松实和蕾切尔,甚至连玩家2的大学生五人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其他人作出行动之前,东川继续说了下去。 要是不在这里掌握主导权,全员十人的流血将不可避免。 “五对五会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但如果这个平衡被打破了呢?我对自己是属于玩家1还是玩家2都无所谓。我会跟着胜利的一方,能够活下来的一方。所以说,把武器丢掉吧,风上,还是说想要尝尝九对一的滋味呢?” “……混蛋,我们不是一队的吗。” “那不过是主办者擅自决定的。” 话音刚落,东川就将武器的前端指向了玩家2的安西恭介, “然后,如果你还想打的话,我就会成为玩家2的敌人。我就直说了,要是我跟玩家2联手,那会对你们有利,五对五的局势就会被打破,你真的宁愿放弃这个机会,去打一场五五开的厮杀?留着绝对的优势不是更有利吗?” “……切。” 安西啧了啧舌,往后退了一步。 看在眼里的东川再次朝着玩家2的五人组发问。 “想要活着逃出这个地方就必须交换情报。……不过,对于一直监视着我们的人来说,我们这边没有多少有用的情报就是了。” “知道了。” 从玩家1跳到了玩家2。 暂时是避免了流血事件,但是酒吧里的气氛还是很紧张。在东川走过去之前,冰山在他耳边低语道。 “(……姑且感谢你。)” 但是。 “(不过,刚才的举动也有可能让你尝到与九人为敌的滋味。不要随意做出那种决定啊。)” 东川的背上感到一股恶寒。 玩家1当时可能很轻易就会把他当成一个可恨的叛徒。 玩家2当时也没有接受这么一个叛徒的必要。 说不定会被两边同时排斥。 九对一。 东川守承担了自己设下的惩罚所带来的风险,阻止了流血事件。 2. 看上去很朴素的男大学生是安西恭介。 金发碧眼,日语发音有点不正的是春海。 身材高挑,有着乌黑长发的冰山美人是萤。 戴着耳机,裹着绷带的女孩是梢惠。 看着像夜总会女郎,头发很花俏的是爱洲。 以上五名玩家2的队员做了自我介绍。和玩家1的东川他们不同,他们上的是同一所大学,在参加「游乐设施」之前就互相认识了。 必须要在如此极端的情况下重头构筑人际关系的是玩家1,和他们比起来,玩家2的情况要让人羡慕。 不过,现在是犯一次错就会出现死者的环境。当死人候补全都是相识的时候,情 况可以说是比起单纯不信任所有人要更糟。 “来这边。” 东川跟着安西走出了酒吧。 春海和萤也跟了上去。因为梢惠受伤了,于是爱洲留了下来照顾她。 走出门后,景色大幅度地改变了。 “……这是什么?” “与其说是超市,不如说是大型购物中心,看上去是这样的。” 和地狱医院不同,这个地方很宽阔而且被荧光灯的光芒所充斥着,看上去比学校的体育馆还要大两三倍。就像是学校图书馆里面的书架或是校门口的鞋柜那样,装满了蔬菜和调料的架子整齐排列着,像是蔬菜还有鱼类这种易腐食品被摆在了外围。 身材高挑的萤与东川保持着一定距离开口说道。 “……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在哪见过?” “这么一说……?不对、等等……” 东川皱了皱眉,然后顿悟了, “这里,和「游乐设施」的观察影片里面的其中一个地方很像。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让心脏停止跳动,然后用aed将他们复苏就能赢的那个。” 那个「游乐设施」记得就设在一个大型超市里。 也就是说…… “还有其它的desu。”(神笑:这个desu请想象下洋人说日文的敬语) 金发碧眼的春海指着另一个方向添了一句。 在易腐食品的旁边有一扇员工专用的门。 东川打开门一看,发现了与至今为止的结构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就和随便在办公楼里找到的房间一样。 所有的家具都被清走了,简朴的四方形空间看上去就像是个混凝土制的笼子。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用特意说明了。 在房间的中央,设置着一个很显眼的特殊道具。 “……断头台……” 上面没有血,刀身也像是崭新的那样闪闪发光,因此,无法断定它有没有在「游乐设施」里被使用过。 安西叹了一口长气后说道。 “还有几个「游乐设施」的舞台,或者说是被改造成像是舞台的房间。不过,这里面果然找不到那个拱顶球场或是亡骸岛。” “那些室内装不下的舞台,也许就在这个设施的外面。” 高挑的萤一边把玩着自己的黑发一边说道。 这个意见比想象中还要让人感到恶寒。 “也就是说,我们是被带到了一个以血炼制的「游乐设施」舞台吗?” “想不通的就只有地狱医院desu。” 春海耸了耸肩。 “在我们看过的「游乐设施」movie里没有出现过它。” “你这么一说……” 说起来,地狱医院本来是做脑叶白质切除手术的地方,那应该和这些「游乐设施」没有关系才对。如果要在地狱医院的手术室里准备一个「游乐设施」的话,一般应该会设置和手术器具有关的残酷规则才对。 安西插了一句。 “总而言之,这说明幕后黑手入手了与日本全国的案件相关影片。” “日本全国?” “没错。” “并不是所有事件的舞台都是这里吗?” “地狱医院是有原版的,案件也是发生在那里。那么,把这里当成日本全国那些案发现场的设施翻版也很正常吧?如此精密的内饰和布置,绝不可能只是根据脱口秀或是周刊杂志上的情报就能做到的,有种幕后黑手和原型案件本来就有联系的感觉呢。” “先在全日本引发那些惨绝人寰的案件,然后在‘这里’建造同样的舞台吗?” “因为,你看啊。” 安西指向了房间中央的断头台。 刀身确实在闪闪发光。 萤点了点头。 “说不定,那个兔女郎也许在真正的地狱医院案件暗地里活跃过,就好像制作传说好让这个地方提高‘价值’一样。” “即使如此。” 东川率直地提出了浮现在脑海的疑问。 “……那么收集这些模板房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还没弄清楚desu。” 在真正的地狱医院发生的案件,确实和东川等人被迫用手枪参加的「游乐设施」十分不一样。 细心整理舞台,进行各种各样的调整,但是最重要的支柱却被换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东川就好像在呻吟一样。 “……说不通啊,难道说没有道理可言这件事本身是有什么意义的吗?” “没有道理,吗?” 安西低语道。 但是和完全一头雾水的东川不同,安西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萤轻轻叹了口气。 “而且,要是再加上那些观察影片,这可是个十分巨大的规模。对于幕后的人来说,肯定有重要的意义吧。” 一行人继续在设施里调查了一会儿,但果然还是没能找到任何出口。 有几扇关闭着的门,但无论东川他们多么用力去推还是拉,门都还是像被混凝土之类的封住了一样纹丝不动,还是说不定,它本来就是墙伪装成的一部分。 “但是引发案件的人为了调整设施,肯定要进来的吧。” “现在只能祈祷他们做完所有准备后,没把唯一的出口用水泥封住了之类的吧。” “说不定有暗门desu!” “就算真的有,应该至少会上个锁吧。” 没有找到任何提示。东川他们为了和酒吧里的其他人汇合,决定打道回府。 但是在途中,他们看到了有人在翻购物中心里面的架子。是那个大学生年纪看起来像夜总会女郎的女人……记得名字好像是叫药师寺爱洲来着,她往身边的手推车里扔进了好几个小盒子。 东川直接问道。 “……你在做什么?” “要处理梢惠她们的伤口的话会需要绷带和消毒液对吧?幸好这个舞台很方便,能用的就要都拿走才行。” 对此皱眉的不止东川一人。 高挑的萤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说道。 “这个地方的商品真的能用吗?要是被做过手脚怎么办?” “当然有可能。但只要用些试剂确认一下,就能判别有没有危险了。” “你说试剂……” 安西发出了困惑的声音,但是爱洲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继续说了下去。 “就连小学生都知道紫色卷心菜可以代替石蕊试纸吧?即使是日用品也可以调查出不少东西哦。” 从爱洲那流利的口吻来看,她明显不止是一知半解的程度。说不定,她在大学里是攻读理科的吧。 高挑的萤将食指盯着下巴,稍微侧了侧头。 “说重点的话,也就是你有办法?” “都说了交给我吧。” 爱洲随口答道,之后又小声地添了一句。 “……而且,也要好好处理那个叫冰山的女人的伤口才行。虽然当时别无选择,但是用灭火器打她的人是我。” 在她的指示下,东川等人往手推车里装满多种水果、蔬菜和调料等。东川完全无法想象要怎样用这些东西做出各种试剂。 收集到了必需品后,一行人回到了伤员所在的酒吧里。 身为女高中生的松实看到装满货物的手推车后皱起了眉头。 “这什么?吃的吗?” “在那之前要先处理伤员吧?我看看,要做试剂的话,先拿这个野营用的炉灶……” 在说出 这句话的夜总会女郎风格的理科大学生、药师寺爱洲身边,风上从手推车里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口。 “……不是很新鲜啊,果肉很干。” “刚刚我不是说了要拿那些来做试剂的吗!?要是被下了毒怎么办!?” “下了毒!?等等、所以才那么难吃吗!?” 调制试剂基本上都是由药师寺爱洲独立完成的。她先将蔬菜切开榨干,然后在炉灶上煮熟,不过在一旁围观的东川想不明白她是想提取哪些成分。 确认了消毒液和绷带都没问题后,她开始处理伤员了。 首先是久坂梢惠。 “咕……!!好麻!真的好麻啊!!” “行了行了,又不是还在用洗头帽的小孩子。话说真正情况危急的人好像都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你这不是挺好的嘛。” “有精神就好desu!” “我是不觉得凭那个就能排除万难啦……” 接着是冰山都茂子。 她的头被砸伤了,到头来爱洲随便用消毒液和绷带处理了一下,然后将一个冰袋按到她的头上。 不过,即便如此也很有帮助了。 冰山将手按到东川固定住的冰袋上面,叹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 “意识很清醒,而且五感也没有麻痹。虽然我不是专家,不过应该没问题的。” “你可是伤到头了啊。” 女子高中生松实说道。 在不远处的蕾切尔也添了一句。 “要、要是能尽早正式检查一下就好了。” “总之,要先逃出去再说。” 风上随口应付了一句后,从手推车里拿了一包零食出来,这似乎是经过药师寺爱洲检验的安全食品。 最令人意外的是玩家2。长谷川萤这位头发乌黑,身材高挑的大学女生居然也打开了一包甜麦片……怎么说呢,还以为她给人的感觉会更加高冷一些呢。(e:行了河马,我知道萤很高挑了,你这个御姐控晚期!!) 不知为什么,正在被治疗的久坂梢惠的目光一下就投向了远处。 “萤是个浪漫主义者哦。” “这和食欲没关系吧。” “就是说,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萤,别一个人独占那些甜麦片,分点过来!!” “……虽然我是文科生,别看我这个样子,也有打人的文科生。” “喂,那样也算是浪漫主义吗?” 两个伤员被处理过后,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到了余下的货物上面了……说实话,东川还以为身处这个情况下的自己没什么食欲,但是咬了一口菠萝罐头后,肚子马上就缴械了。 风上一脸无谓的得意。 “看!果然还是饿了嘛!!” “说不定,内心的食欲和身体的反应脱节了……话说回来,从开始到现在过了多久啊?” 蕾切尔一边咬着脆饼干的一角,一边低语道。 零零星星的对话渐渐扩散了开来。 “这份临时工真是糟透了啊……” “一开始知道是春海介绍的时候就应该更加警惕才对啊!她就是那种会仔细踩中所有地雷的类型!!” “什、错的不是我啊。安西君也说点什么嘛!” “啊啊,不过和之前清洗尸体的医院,在火车站搜集金枪鱼或是森林搜查队比起来的话……”(神笑:火车站捡金枪鱼是日本清理卧轨自杀者尸体的暗喻,话说安西的打工都跟尸体有关啊……) “只不过是稍微分开了一段时间,你们俩到底被卷入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时空里去了?” 这种不正经的对话自然首先在玩家2之间扩散开来。毕竟他们都互相认识,所以戒心当然比初次见面的玩家1队员要低。 随便坐在地上正与一罐菠萝在搏斗的东川身边,手拿运动饮料的松实坐了下来,多少注意着自己的短裙的她开口说道。 “……那些家伙好像都是同一所大学的人。” “嗯?” “但是我们这边,仔细想想完全不认识彼此,自我介绍的时候完全可以撒谎的。” 为何挑现在说呢,东川想道。 ……他没注意到,特意把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出口这件事有多么异常。 所以他爽快地回了一句。 “即使如此大家也开始相互协助了,幸好大家能够相互信赖对方呢。” “……” 松实直愣愣地斜视着东川连, “也不知道每个人的经历……” “不过这也没什么意义吧?在这种学历和财产都毫无作用的情况下,无论我们背负着什么头衔也没用……” “那么。” 松实本来想说点什么,不过没有说下去。 她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后,小声说道。 “……如果我们之间混入了主办者的人呢?” “诶?这不可能吧……” 就好像刚刚才注意到这个可能性的东川低语道。 然后。 “首先确保立场吧,任何可能派上用场的人都利用就好了。” “笨蛋,到那时候二话不说把那人围殴一顿不就好了。” “我不会天真到认为这么做就会令情况好转。而且按你说的,也弄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混进来。” “……为什么要混进来吗?” 松实皱了皱眉,东川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玩家2那边的人。 “那些家伙也是这样的吧。虽然有间谍或是妨害者混进来真的很糟,不过如果是因为背叛了组织,作为惩罚被关进这个「游乐设施」里的呢?虽然能够化敌为友的可能性是很低,但如果真能做到就会成为很可靠的同伴,因为那个人会知晓主办者的手段以及任何隐藏的情报吧……?” “……哼。” 呷了一口运动饮料的松实,不知为什么目光从东川身上远去了。 然后就那样子,从他的身边挪开了一点点。 “你太心软了。” “?” 东川一脸惊讶。 就在这个时候。 仿佛因为大量的应急用品以及食物缓和了气氛,所以就十分恶趣味地选择了这个时机般。 每一张圆桌都被分配了三张椅子,摆在那些椅子跟前的笔记本电脑发生了变化。 地狱医院的情报和图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统一的画面。 那个画面就是…… 『哈哈哈!!哎呀哎呀真是可惜。让玩家1和玩家2互相残杀的「游乐设施」以失败告终呢。』 是一张所有人都认识的面部大特写。 但实际上,没有人真正与她见过面。 在被带来这里之前。在那些所谓的试作品「游乐设施」观察影片里面,这个人就是无数致命「游乐设施」的管理人。 “兔女郎……!!” 『感谢您给出一目了然的答案。但是东川先生,你们玩家1踏入这个酒吧可是有着重大意义的哦,负责管理「游乐设施」的各位玩家2一定十分清楚才对。』 “!!” 至今为止都在履行这个职务,看上去像个夜总会女郎的爱洲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难道因为「游乐设施」出了破绽,所以要接受惩罚吗? 『不过我们这边也有着自己的‘缘由’,现在为止还不够啊。怎么办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需要知道。就是这样,给你们一次复活的机会吧。我会专门为你们准备一次上等的「游 乐设施」,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呢。』 「游乐设施」。 听到这个单词的东川感到背上有一股恶寒在流窜,这么想的应该不止他一个。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单词的意义就已经完全替换成别的东西了。 但是荧幕上的兔女郎还没有说完。 应该说根本阻止不了她了。 她脸上挂着微笑,继续充当着主持人。 “那么,请各位看好你们左边的大型显示器。” 在这个被装修成酒吧模样的房间里,有一面墙上挂着一个被当作灯饰的大型显示器。 东川不想去看。 从视界的边缘就能看到兔女郎的大特写。接下来上面应该会再次显示出一些极其残忍,非人道又蛮不讲理的规则吧。 但是实际情况却远远超出了预想。 哐啷!!! 巨大的显示器突然破裂,然后兔女郎从里面跳了出来。 “呜、呜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应该都发出了惊叫。 但是被吓得摔倒在地的风上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其他人的。 而唯独那个兔女郎在轻佻地扭动着腰肢。 “呼哈哈!!这么不错的反应真是感激不尽……风上先生,您不会吓尿了吧?” “呼诶!?怎么、从画面里、跳出来了……!?” “哎呀又不是恐怖电影,超薄显示器后面有个小房间啦。” “……!!!???” 嘴巴不停地张了又合的风上,完全着了她的道。 这个时候。 一只手抓起了被风上掉在地上的……那根从落地灯拆下来的木棍。 那是玩家2的唯一一位男性,名为安西恭介的大学生。 不过。 兔女郎连看都没有看他。 “安——西——先——生。” “……” 就在他冲过去之前说了这么一句。 却已经足够让安西的肩膀颤了一下。 “就让我问个小小的问题吧?这个行动就是安西先生的答案吗?” “我的……答案?” “所、以、说。” 兔女郎头一次望向了安西。 以斜眼的方式。 从她眼中渗出的粘稠色彩,将他钉在原地。 “难道将毫无预兆就突然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我修理一顿,就可以安然无事逃出这里吗?您觉得这个「游乐设施」的规则真的是这样的吗?真的会这么简单?” 「游乐设施」。 规则。 打破规则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玩家1和玩家2都再清楚不过了。 谁也没有说过规则是什么。 但只要稍稍越过界外,就肯定会受到惩罚。 正因为没有人知道具体规则,因此连逆向思考也做不到,简直是压倒性的不讲理。 “……动手吧。” 坐在地上的风上低吟了一句。 他的声音迅速转变为吼叫。 “动手啊!!把我们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混蛋就在眼前!不是在屏幕上面也不是躲在什么防护壁后面。就在眼前啊!!还不快动手!!” “哎呀,风上先生只要不用弄脏自己的手胆子就壮起来了呢。虽然会违反规则,但是接受惩罚的当然不会是风上先生,不可能是风上先生您呢。” 故意重复了这几个字。 就好像要将其否定一样,玩家2的萤开口说道。 “无论规则是什么,只要我们能将身为‘主办者’的你无力化,那这个荒谬的「游乐设施」不就会结束了吗?” “无力化!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既不是打倒也不是杀死,连罪恶感都不会有呢!!正义的伙伴会将这个词当宝贝呢!!” 不过,兔女郎添了一句, “……话说,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主办者’呢?” “……” 这个词令所有人的心脏都不自然地绷紧了。 玩家1和玩家2。 东川等十人就是那样被主办者们分裂,被强迫进行蛮不讲理的斗争,这种情况本身就掺入了恶意。 “嘛我也不是什么可怜的受害者啦,但我真的是支配着这最前线的所有士兵的人吗?这可是在被找到就会像久坂梢惠小姐那样被人先揍一顿再说的环境下哦?从呆在安全的屏幕后面又特地跑到现场来的人就是boss?你的答案总不会是这个吧。” 没错。 无论是准备这样的舞台,还是将十个人召集起来,都不像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在这个兔女郎后面有什么强大的组织撑腰,那些“主办者”才是定下、管理并执行「游乐设施」规则的人。 将兔女郎杀掉这事也不算完。 如果将她杀掉后「游乐设施」还在进行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兔女郎根本不可能特意离开安全区域。 反过来想一下就行了。 怎么可能会有笨蛋手无寸铁地来到人数上压倒性不利的现场呢? 怎么会有人选择这么做? “那么,既然各位都已经得出自己的结论了,这场败者复活战就要开始了哦。” “喂、等等。我们还……!!” “东川先生?” 兔女郎嫣然一笑, “要不要参加是由你们选择。不过,请把这当成是答题节目一样。离开解答席上的艺人还能赢吗?无论他有多么聪明,只要按不了答题键就不可能赢了哦。” 那么。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输掉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明明四肢都是自由的,却完全动不了。 只有兔女郎一个人在欢快地把玩着头上的长耳朵饰物。 “那就快点做准备吧,各位的名字已经输入到吧台里面了。请将显示着自己的名字的位置当成解答席,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吧。” 东川他们十人交换了一下视线。 这是最后通牒了。 是要反抗还是服从? 靠在蕾切尔肩膀上的冰山无力地摇了摇头。 “……情报不够啊。最坏的情况下,惩罚说不定会是杀掉所有人。” “但如果将她当作人质的话……” “东川先——生。那真的是您的答案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就任您处置吧——?” 兔女郎背对着东川,将双手放到背后,然后扭动着屁股将双手往后伸。 就好像在期待着有人违反规则的那一瞬间一样。 终于恢复镇定的风上慢慢站了起来,但是身为女高中生的松实却无言地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要受到诱惑。 即使真的要反抗,时机也还未到。 玩家1和玩家2的十个人都站到了自己的“答题席”跟前。 兔女郎微微一笑。 “好的,准备完毕。” 啪、她在胸前将双手合十。 然后稍稍歪了歪头。 “……其实根本就没有保护我的规则哦。” 话音刚落。 噶库的一声响起。 东川的脚下完全失去了着地感,是陷阱。在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从酒吧里消失了。 而且不止他一个。 十个人同时掉了下去 。 “什、么……!?” 掉了三米左右后,东川的身体骤然停住了。整个人的周围被一层透明的膜包住,像是被铁丝吊住一样,东川在空中摇摆着。 就像是在捞金鱼时会用到的金鱼放置袋一样,加大版的树脂袋将整个人都装在里面了。 东川的体重使得铁丝紧紧勒住了袋子的开口,所以无法逃出去。即便如此,想要弄穿这层厚树脂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理由很简单。 “……开、开玩笑的吧……!!” 从干燥的喉咙里强行挤出这句话的是梢惠。 她正在往下看。 能看到的只有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地面或者地板。完全不清楚这个坑到底有多深,不过至少超过10到20米吧。当然,在这个高度摔下去会变成怎样已经不用多说了。 谷底。 或者是擦窗户工人的脚手架。 这个高度会与这些东西强烈联系起来。无论是压倒性的深度,被一根铁丝吊着摇摇欲坠的感觉和硬地板被树脂取代的不稳定立足点,这些都从生理上引发着强烈的恐惧。 兔女郎的声音从某个地方传来。 『好了,各位的袋子里应该有一张卡片才对。这是很重要的道具,要小心对待哦。』 东川在黑暗里摸索着,然后手指碰到了一张硬物。在昏暗的光线下很难看清,不过应该是一张表面是红色反面是黑色的卡片。上面没有数字,符号或是插画这样的东西。 “这张卡片……是什么啊?” 风上低吟道,对此兔女郎作出了解答。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但是规则就有点复杂了。我不会重复说明,请各位听清楚了。』 “……你要我们做什么啊……?” 『请各位听我信号,将卡片展示出来。就好像‘预备,开始!’那样。不过想要展示哪一面就随各位喜欢了。那么,接下来才是重点。』 然后。 最恶劣的规则出现了。 『任何选择红色的人都会活下来。但是,如果所有人都选择红色的话,那样所有人都会被杀掉,请注意。』 『任何选择黑色的人都被杀掉。但是,如果所有人都选黑色的话,全员都会活下来。』 『如果选择的颜色不统一,只有选择黑色的人会被杀掉。』 “可是……” 和其他人一样被吊在空中的安西,在透明袋之中十分疑惑地说道。 “那样一来无论是谁都会选红色的吧!因为那样就肯定能活下来啊!这样一来「游乐设施」还能进行下去吗!?” 『但如果全员都选择红色的话全员都会被杀掉哦?太过慎重就是全灭结局哦。』 “那么……” 爱洲顿时语塞。 如果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选择红色,最大量的人数就能获救。但是,如果最后一人也选择了红色,生存者会是零,会全灭。 被杀掉。 在这种情况下,大概会一口气切断铁丝摔到深渊下面去吧。 “呜呜……” 冰山在呻吟。不过应该不止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东川也一样。脑子里浮现出了装在袋子里的西红柿狠狠地摔在沥青上面的景象,一片鲜红色在透明树脂的内侧绽放开来。 “但、但是如果所有人都选择黑色,所有人都会活下来对吧?” 在旁边插话的,是因为很在意自己的短裙所以坐在袋子底部的女高中生松实。 “那么大家都选择黑色吗?” 风上对此讥讽道, “如果九个人选择黑色最后一人选择红色,那就全完了!九个人被杀,然后叛徒会活下去。选择红色就没跑了!绝对可以活下来!!在这里又有谁能保证在最后关头不会反悔呢!?” 『嗯,就是这么回事啦。到底是全员选择黑色然后出洋相,还是全员向红色妥协然后说拜拜呢,你们会怎么选正是「游乐设施」的一部分!』 兔女郎听上去很享受。 就好像这份苦恼早就被精心计算过了一样。 『那么就开始计时吧,十分钟后就是审判的时间。在那之前就请随意交流、威逼、拉拢或是哀求,尽情发挥吧……嘛,最佳方案已经提示给你们了呢☆。』 说完这句话后,兔女郎的声音完全消失了。 最佳方案。 全员选择黑色。 嘴上说说是很简单,纸上谈兵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人命关天,而且还是自己的命。 问题是,某人要是选择红色的话那他就一定会得救。 “黑色……才是最佳选择,对吧?总之,只要所有人都选择黑色……!!” 说出此言的梢惠就像是要拂去自身的不安那样。 风上再次提出反驳。 “都说了,选红色就好。” “但是,如果通过选择red来活下去,肯定要牺牲某个人啊!!” “所以说啊!不是说所有人都应该选择红色!红色确实是上上策,但如果十个人都选红色,就注定是全灭。所以嘴上说要选择黑色的人,在最后关头肯定会选红色!!” “那种事情……!!” “根本没有保障吧,我说!!比起选择黑色取胜还是选择红色取胜要来的简单。只要骗到一个牺牲者选择黑色,那样‘你们’就可以活下去了呢!!” 你们。 东川不知道这是根据什么标准分的。 但是他认为,风上的疑心正是这个「游乐设施」的核心所在。 大家都去选黑色吧。 在作战会议中提出要执行这种提案是很简单。这都是基于人之初性本善,所以赞同的话良心会感觉舒服一点。 但当盖子被打开后,万一根本不存在一丝善心呢? 会不会只有东川一个人选择黑色,其他人都选择红色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们的熟悉程度还没能达到团结一致的地步。 并不只是玩家1与玩家2这种队伍上的区别。 即使在玩家1的内部,东川、风上、松实、冰山和蕾切尔这几人的相识程度,都还没有达到可以断言关系十分融洽的地步。 而且。 东川在纠结「游乐设施」的规则的同时,也在思考今后的事情。 要让全员选择黑色基本没可能。 那么,如果有人选择了红色然后活了下来,之后会怎样? 如果不是九对一这种极端的结果,比如说五五开。一半的人将会被杀,而另一半的人活下来了呢? 生存者之间还能存在任何信任吗? 本来即使十人团结都还是应付不了那个兔女郎,那么七零八落的生存者又能做到什么呢? 也就是说,这就是「游乐设施」的精髓。 玩家1本来被设计成和玩家2厮杀,但是他们却汇合,并团结起来了。这就是破坏那个构造,令所有人再次仇视对方的第一步。 兔女郎他们大概不认为所有人会选红色然后全灭吧。 兔女郎他们大概也不认为所有人会选黑色然后存活。 一个折中的结局。 无论是七对三,六对四或是五对五都无所谓。 不是全红也不是全黑,只有狡猾的人活下来,总之目标是要将一个团队拆散成复数的个体。 “……啊。” 考虑到这一步了。 思考在脑内回转着。 东川察觉到了一个基本的事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东川突然双手抱头喊了出来,余下的九人都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怎、怎么了?” 安西战战兢兢地问道,但是东川没有回答。 认识到了。 注意到了。 这个利用了红色和黑色卡片,平衡分明的「游乐设施」的真正目的,以及真正的目标是谁。 来到这里之前。 为了避免玩家1和玩家2的冲突,东川故意假装背叛了玩家1,加入了玩家2。虽然这么做是为了打破力量的平衡,阻止一场五五开的厮杀,但东川也同时向其他人证明了一点。 东川守愿意当叛徒这回事。 那个时候得以成功解决,是因为有着保住全员十人的生存这一迫不得已的理由。 但是。 如果东川选择了红色,然后从「游乐设施」中生还呢? 那个大义名分就会消失。 之前还可以说是为了全体十人着想这种漂亮话,但现在却会背负一个为了自己的生存不惜多次背叛他人的骂名。 即便选择红色活下来的人有好几个,东川守也不可能加入他们。 因为多次选择背叛的只有他一个人。 然后,被小队排斥又会有什么下场? 孤立。 还不仅如此。 其他人不会允许更多的背叛。他们会寻求稳定感,构思一个将不确定因素排除的计划。 要是真的变成那样的话…… 别说兔女郎那些人了,就连其他参加者都会变为敌人。要是在孤立的状态下继续参与「游乐设施」的话,东川将会肩负一切不利因素。在最坏的情况下,在下一个「游乐设施」开始之前就被众人群起而攻之的可能性也不是0。 东川守没有选择红色取得胜利这个选项。 他唯一能赢的做法就是选择黑色。 (但是……) 冷汗从脸上留下,他正在咬紧牙关。 (但是!!) 要是说出全员都选择黑色这种话,又有谁会答应呢? 即便真的有人赞成,如果不是所有人一致赞成那还有什么意义? 即使十个人里面有一个人选择红色,那就全完了。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作战会议一直无法拿定主意。 全员基于善心一致决定选择黑色生还,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如果是那样。 如果是那样,还能怎么办? 即使想要选择红色获胜,在那之后等着的就是被围殴的命运。 即使想要选择黑色获胜,只要有人选择红色,自己就会死。 到头来,兔女郎的目的就是这个。 就在玩家1要和玩家2发生冲突之前,东川守打出了“叛徒”卡避免了纠纷,他会受到孤立已经是迟早的事了。 所以主办者才会失去兴趣。 如果可以猜到要发生的情节,那就没有看下去的兴致了。于是他们准备了一个无论怎么选择,都一定会击溃东川守的,毫无周旋余地的「游乐设施」。 也就是说。 这意味着。 那样一来。 已经……没有能够获救的希望了吗? 无论怎么选,都不过是在选择哪一种残酷的死法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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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川守感到自己的腹部深处有一股强烈的情感在流窜。 并不只是愤怒。 并不只是恐惧。 不如说,是一股要是自己一不留神就会捧腹大笑的情感。腹部就好像装满了热开水,但同时又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愉快和恍惚感。 东川守不知应该如何将这股感情分类。 不过。 咔嚓的一声,就好像脑内的铁轨被扳过来了一样。本来以避免死亡为前提的想法被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想法代替了。 已经无法得救。 已经无法得救。 已经无法得救。 那样的话,在这个最后的「游乐设施」里还可以怎么做呢。 最高分数。 决定了这个目标后,思考的速度立马突飞猛进。生存本能和身体的限制器就好像失灵了一样,视野变得莫名的光亮与宽广。大量的紧张和情感的洪流大概影响到了瞳孔的正常收缩,不过那种事情并不重要。 要让那个兔女郎大吃一惊。 遵从着既不是憎恨也不是喜悦的感情,他设置了这么一个头号目标。那么以此为基准,这张一面红色一面黑色的卡片应该如何使用呢? 答案马上就想到了,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不将自身存活纳入考虑的话。 “听我说。” 在远处的另外九人正在观察着样子很奇怪的东川。 本来,被整个集团孤立这种事情绝对要避免才行。 不过。 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获救后,这么做要来得方便一点。 东川守深吸一口气后,将要说的事情都挑明了。 “我会选择黑色。” “都说了……” 风上十分烦躁地说道。 他已经受够一次又一次地讨论同一件事了。 “你说是这么说,但也不能保证其余所有人都会选黑色啊……!!” “我知道的。” 东川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追加了一句决定性的宣言。 “所以你们全部都要选红色,这样就能将牺牲维持在最小的程度了!!” 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到底只是因为感到了震惊,还是因为被告知了绝对能获救的方法而松了口气呢,东川无法判别。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重要了。 “不要去想着选黑色,你们只要想着选择红色可以活下去就行了!如果十个人都选择红色,那就完了。但是,如果只有我选择黑色,这个可能性就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 萤就像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东西一样望着东川。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要是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东川的存活率就是0。 风上本来还完全愣住了,现在却咬着牙大喊道。 “没错,我不相信你。如果只有你一个选择黑色,你就死定了!!你肯定是要在最后一刻……!!” “在最后一刻换成红色又有什么用?那样一来不就是全灭了吗?无论我选择红色还是黑色,我还是会死。在这种情况下背叛你们又有什么意义!?” “……你能说说看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冰山低声问道,但是东川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 “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会选择黑色。我已经决定了……听着,只要你们在这个「游乐设施」里选红色,你们全都会活下来。还是说你们要赌一把黑色?我发誓任何选黑色的人都会和我一起死。如果想要绝对行得通的做法,而且真的想活下去的话,那就不要迷茫,选择红色。明白了吗?” 无法获救。 绝对无法获救。 当这个真相浸透了心中后,他找到了一个奇妙的新目标。不想毫无意义地死去,想要去感受那种就像是将自己的肉削下来喂给饥饿的小孩那样的,奇妙的成就感。 不过是错觉而已。 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正是因为放弃了胜利的想法,才看见了只有放弃才能看见的选项。即便冷汗从全身冒出,东川仍然专注于这个目标。 就好像是在尽力避免直视逼近的死亡一样。 “明白了吗,所有人都选红色!那样你们,总之、就绝对能活下来!!我不会叫你们相信我,但是任何选黑色的家伙都会显得像个傻瓜一样!只有这点不要忘了!!” 因东川的死而建立起来的九对一结构,并不会是兔女郎想要的那种“互相猜 疑”的构造。 毕竟,东川现在既不属于玩家1也不属于玩家2。 这是五对四对一。利用了“背叛”来阻止双方的冲突后,只有东川守变成了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状态。 如果在这里将东川牺牲掉会怎样呢? 集团不会分散。因为叛徒被消灭,或者因为通过牺牲一个人来保全九个人的性命所产生的罪恶感,他们再也不会分为玩家1和玩家2了。 兔女郎。 主办者。 能够将「游乐设施」的走向引导往超出他们所料的方向外。 (……这就是,我最后的胜利条件。) 无法避免被踢出局。 无论选择什么都会死。 他已经接受了这些,只能去接受这些。接受了之后,东川守唯一能够贯彻自己的做法的地方,只有这里了。这就是他所剩的一切。 (不能让那个可恨的兔女郎如愿!!即便是一点点也好,也要偏离那个家伙的想法!只要、只要能做到这一点的话……!!) “喂!” 汗流满面,双眼充血的东川望向了安西。 冲他大喊。 “我要在这里玩完了。但是,至少答应我一件事。再也不要分为玩家1和玩家2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主角!不要只带你的熟人,和所有人一起逃出去吧!!要尽一切努力!明白了吗,绝对要这么做啊!!” 『时间到。』 沉默许久的兔女郎如此说道。 听上去十分轻松。 她的头号目的就是将令主办者感到厌烦的东川守除掉。因为情况的走向仍然没有改变,正在监视这里的人当然也没有感到焦虑的理由。 他们是这么想的吧。 太天真了,东川心想。 即便他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的死法却会改变后续的结果。在最后一刻时,东川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所以他不会输。 即使他死了,也不会输。 『决定好了吗?定好作战计划了吗?有胜算吗?觉得会按计划走吗?嘛不管怎么说是时候做个了断了,那么请各位准备好卡片。当成是足球裁判那样就好,红色或是黑色,亮出来后不允许反悔,拒绝出示卡片的人二话不说就会被杀掉。明白了的话,就请拿好卡片。』 一共十个人。 性命同等的人们,手持着一张将命运寄托于其中的卡片。 东川守。 冰山都茂子。 风上信造。 松实白鱼。 蕾切尔·斯凯丹斯。 安西恭介。 春海·库沃塔瓦利。 长谷川萤。 久坂梢惠。 药师寺爱洲。 『预备。』 兔女郎那与气氛格格不入的声音传来。 那就是最后的信号了。 『开始!!』 东川守勉强笑了笑,出示了卡片黑色的那一面。 然后,另外九人选择的是…… 3. 几秒过去了。 沉默降临。 东川守那不规律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脏在他自己听来出奇的响亮,他选择了自己的死亡。没有回避,而是自己作出了选择。头脑现在清醒得可怕。心中一切杂念都已经消失,不存在一丝的人情味。 无论是从高楼还是站台上跳下去的人。 在自己毫无疑问会即将死亡时,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吧。 (结束了。) 他在心中以及口中默默念道。 结束了。 现实的恐惧感到底什么时候会回归?这么想着的东川,出奇地发现好像它再也不会回来了。脑子只能感到有一股奇怪的热流在回转,脑神经的某些部分大概已经完全烧坏,说不定再也不能维持正常的思考了。 当他真的要被杀掉,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剧痛时,痛哭流涕的他说不定就会回想起来了。 又或者他已经崩溃到无法感到任何痛觉了。 “……” 呼吸时深时浅。 然后,那些袋子终于进入了东川的视野。 就好像是装金鱼用的袋子一样。 厚实透明的树脂再加上仅有的粗铁丝,组成了十分不可靠的脚手架。 为了确认游戏最终结果的东川往那边望去……然后僵住了。 旁边的袋子里装的是冰山。 能够看见她出示的卡片的颜色。 黑色。 一瞬间。 真的只有一瞬间。 东川脑袋里的那股奇怪热流消失殆尽了,他无法处理眼前看到的事物。 几秒过后,他终于理解了。 其中的意义。 “你……!!” 作战失败了,让其他九人全部选择红色这个选项崩溃了,这下子就成了无意义的死亡,虽然不知道她的意图是什么,总之冰山会和他一起被杀死。 但是。 预想再次被颠覆了。 再次确认后,安西,松实,蕾切尔……选择黑色的并不止冰山一个。 更多无谓的死亡。 只要死亡人数超过一半,幸存者就会相互猜疑,这样一来全灭结局只不过是推后了而已。 本来是这么想的。 可是还有更多。 “诶……?” 四处张望着。 再次确认着。 好好看清楚后,发现全员的卡片都是同样颜色的。选择黑色的人不止一两个,十个参加者,一个不剩地选了黑色。就好像早就预定好了一般,所有卡片都是黑色的。 为什么? 东川提出了这个单纯的问题。 这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他完全预料不到真的会发生这种事。 “没办法啊。” 风上撂下这么一句话, “你这混蛋在那擅自说什么自己要选黑色,除此以外已经没有能够拯救‘我们’的办法了啊。” “我们终于醒悟了,可以这么说吧。” 继续说下去的是萤, “那个兔女郎设置了各种各样的规则,但是冷静地想想,选项一直都只有一个。” “正是因为你决心要选ck,反而推了我们一把desu。” 继春海之后的是松实。 “说实话,我还犹豫过要不要选红色。但是假如我选了红色活了下来,之后的「游乐设施」又要怎么办呢,能够利用的人就让我利用吧。” “你们齐心协力通过「游乐设施」的身姿,我们被迫充当管理人员的时候可是看在眼里了呢。” 继爱洲之后的是梢惠。 “要不是你在玩家1和玩家2的结构崩溃的时候介入了,我就已经被杀掉了,不还这个人情我会不舒服的。” “……虽然在参加「游乐设施」的时候是起过不少争执。” 安西确认了全员都选择了黑色之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但那都是为了让所有人能活下来才起的冲突吧。一旦有人决定要选黑色之后,我们要做什么就一目了然了。” “……” 很简单。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东川守是以自己无法从这个「游乐设施」中生还为前提而订制的作战计划。在这个前提下,最高分数就是另外九人的生还以及铲除引起内讧的祸根了。 但是。 他们却不一样。 他们想的并不是“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而是以“大家”能不能活下来为前提定下的胜利条件。 在东川轻易就放弃了的时候,他们继续为了十人全体的安危奋斗着。 这就是为什么会造成僵局,并且起了冲突。 明确看到全黑这个结果的东川终于醒悟了,之前一直为了逃避死亡的恐惧感而强行建立的自我牺牲思考模式被切断了。 自己并不坚强也不聪明。 只不过是不敢去直面它而已。 真正应该受到褒奖的,是另外那九个一直在争吵,直到最后也没有从眼前的困难逃避并导出了这个结果的人。 “你也许把这当成了九对一,或是五对四对一。” 按住伤口的冰山如此宣告道。 “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十人了。就和你为了守护我们而选择了背叛大家一样呢。” 东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愣在那里的他的耳边,传来了兔女郎的声音。 『那……个,结果有点,出乎意料呢。不过我还是宣布一下「游乐设施」的结果吧。』 她气馁了。 她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然后她作出了宣告。 这个「游乐设施」真正的恶意,暴露无遗了。 『冰山都茂子小姐、风上信造先生、松实白鱼小姐、蕾切尔·斯凯丹斯小姐、安西恭介先生、春海·库沃塔瓦利小姐、长谷川萤小姐、久坂梢惠小姐、药师寺爱洲小姐……根据「游乐设施」的规则,将会杀掉以上九人。』 “…………………………………………………………………………………………………………………………………………………………………………………………………………啊?” 这已经不是被泼了一头冷水的程度了。 一切思考都被切断。 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发出了什么声音,但是没有意义。 真正蛮不讲理以及超乎预料的事态发生了,连喊出来都做不到。 “为什、么……?” 东川终于喃喃了一句。 能感到身体在颤抖。之前还在脑内回旋的令人不快的热流以及完全消失了,现在全身都好像被灌满了冰水一样, “开什么玩笑!!所有人,所有人都选了黑色!!为什么另外九个人要被杀掉啊!?” 『哦呀?』 完全就是在戏弄他们一样,兔女郎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声音属于毫发无伤的人。 『规则上不是这么写的嘛。如果选择的颜色不统一,只有选择黑色的人会被杀掉。』 “所以说!?” 『所以说。』 兔女郎重复了一遍。 那是决定性的一言。 『东川先生,您出示的不过是“很深的褐色”而已嘛。』 就好像整个人格都被炸碎了一样。 身处这种过分至极的事态当中,泪腺在可怕地蠕动着,他的表情已经被一股无法被分类为喜怒哀乐的洪流给击碎了。 卡片。 卡片被做了手脚。 强行驱使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往下看去。在一片昏暗中,东川再次审视着进入视野的自己的卡片。 无论怎么看,都是黑色无误。 不可能是黑色以外的其他颜色。 但是。 即便如此。 『嘛,以普通人的视力看不出来也是没办法的。用cmyk的数值来说的话,红色的数值被提升过两三点呢。不过就色调来说,那还是被分类成“很深的褐色”,并不是黑色哦。当褐色的黑色素浓缩到一定程度就会被称为黑发。但是,严格来说,严格来说那还是被分类为褐色哦!!』 “少、少……少胡扯了……!!!” 『就是这样,可惜全员选择黑色失败了呢!失败了哦!!』 本应考虑到这种情况才是。 当那些残忍的主办者准备了一个可以让全员生还的选项时,就应该警惕着有没有同时设下了陷阱才对。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你想要逼到绝路的人是我才对吧!?正因为我迟早都会被孤立,所以就对我失去兴趣了对吧!如果你杀了那九个人,那么通过玩弄集团心理而建立起来的「游乐设施」也就无法进行下去了!!即使如此你还要下手吗!?” 『我——说——啊。』 兔女郎完全乐在其中。 就好像将一只昆虫放进迷宫的模型里,欣赏着它迷路的样子一样。 『只为东川先生一人准备的「游乐设施」?只为了将您排除?为什么我们会为了您一人就不得不搞得这么隆重啊,您是不是有点自我意识过剩了?』 “……!!” 『而且,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一直将这些「游乐设施」延续下去。不如说,这个唐突的中断,这个蛮不讲理的逆转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说什么……?” 『毕竟,这就是不合理(absurd)吧?』” 开开心心地。 兔女郎以魅惑的声音如此说道。 和至今为止戏弄人的声线有点不同。 『如果起承转合都一清二楚的话就不能被称为不合理(absurd)了对吧?可爱的女主角没有死,并且就像预定好的那样位于安全地带,根本不能被称为不合理(absurd)吧?在两个小时长的电视剧里,主人公在两小时之后还活得好好的也不能被称为不合理(absurd)对吧?我们追求的就是这种东西,所以我们必须破坏掉那些基本的前提。』 “「不合理(absurd)」?” 愣住的安西低吟了一句, “你刚刚……说了「不合理(absurd)」吧!” “哈哈——哈!它有时候也被称为objective·alice(e:即【目标·爱丽丝】)呢。想要得到那个跟报丧女妖和普罗米修斯有联系的‘纯白少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毕竟唯一的法则就是任何法则都对她无效,是个很难对付的存在。模拟实验的成功率也完全不明呢。不过,既然无法理解这个状况,这说不定代表着我们正在接近位于不合理(absurd)中心的爱丽丝呢。” 但是,东川不可能明白这番话的真正意义,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猜错了敌人的目的。 兔女郎设计的这个红黑卡片「游乐设施」并不是为了将东川处理掉。 所以他失败了。 所以他失败了……吗? “那么那么!各位大概都隐隐猜到了吧,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哦!!这·还·真·是!相当不合理(absurd)的剧情呢!!” 东川的脚下开始晃动。 被另一只机械臂抓住所引起的震动过后,履带开始往上收回。 往上。 只有他得以离开凶杀现场,只有他被带到上面的安全地带。 “……住手。” 东川希望只有自己选黑色,然后其他选择红色的人就可以获救了。 另外九人理解了其中的风险,却还是为了救他选择了黑色。 杀戮要开始了。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喊也没有用。 只有东川一个被拉上了酒吧,然后陷阱的盖子被关上了。 安全地带与深渊仅被一块木板 各自的抱负 冰山都茂子为了向身处遥远国度的某个权威学者复仇,决定扮成一个天衣无缝的美女去接近他。那个学者提出了一个“因为罪犯都是被环境所育成,所以那些拥有着与过去犯下滔天大罪的罪犯相似的出身、环境或者经历的人们必须要提防才行”的珍奇假说。本来是想通过给那个学者提出一些十分惊人、但又不正确的暗示,好让学会的人将他驱逐出去。不过,那也不是促使她来到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的正当理由。冰山十分鄙视那个让她痛恨的学者,不过看来她的人格还没有机械化到让这个想法占据余下的人生。 风上信造并没有借助作为地主的家庭的力量活到现在,正当他为“直达运输”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一批带有血腥味的可疑货物,在调查的过程中来到了这个游乐园。一直无法解明情况,还说不定陷入了圈套里的他完全无法隐藏心中的焦躁,因此所产生的暴力倾向也被主办者好好地利用了一番,为此他感到十分悔恨。 松实白鱼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查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虽然完全没有料到真相会是如此阴暗,不过主办者没有给予她特殊对待,依然想要夺取她的性命这点还是令她安心了些许。即便被当成弃子,至少也知道了自己不是那些混蛋的同伙,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让人放心的了。 蕾切尔·斯凯丹斯并未习惯在日本的留学生活,于是希望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里打工会多少让她找回家乡的感觉。当她知道这都是个骗局以及自己目前的处境时,她真的有过一死了之的念头。要不是被迫和尸体共处一室的时候听到了从钢铁门外面传来的声音,她说不定已经自尽了。 安西恭介每次都被那个女大学生四人组使唤一番。不过,要说自己没有乐在其中那也是骗人的,他也有所自觉。他对今天才认识的玩家1的看法有点复杂,不过要是将立场对换,想将暴行控制在那个程度上就完事也是天方夜谭。 春海·库沃塔瓦利没有去想太多。求人启示虽然是她发现的,但其实自己并不缺钱。虽然她觉得游乐园听起来有点孩子气,不过还是决定以工作人员而不是游客的身份到场打工会更刺激,这样一来一定可以留下一些有趣的回忆。 长谷川萤听说过「attrand」的一些阴暗传闻,不过因为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只字未提。当自己的立场从观察者变为参加者的时候她是吃了一惊,不过那只是代表着自己的思路需要切换到争取主办者最讨厌见到的happy end上面去罢了。 久坂梢惠害怕自己会被同伴们排外。她觉得四女(+一男)这个组合最能让她静下心来,于是就决定死守这个配置。不过这回却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给救了,五人众还扩展到了十人的规模。一开始是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之后就觉得这样也不坏。 药师寺爱洲本来是在积蓄寒假去关岛的旅费。她在凡人眼里就是天才的料,虽然能力是很强,不过如果她觉得不感兴趣就不会发挥出那份才华。她需要定期被新事物刺激一下,这次寒假的关岛之旅自不用说,来打工也是出于这一目的。 他们已经不在了。 全部都被杀害了。 这并不是和人数相等的名字和符号被消除这么简单,这里每一个都是怀着各种心事,为了自己的抱负活到现在的,活生生的人。 他们作出了要保护东川这一决定。 然而这个决定却被最残酷的陷阱给完全颠覆了。 冰山都茂子为了向身处遥远国度的某个权威学者复仇,决定扮成一个天衣无缝的美女去接近他。那个学者提出了一个“因为罪犯都是被环境所育成,所以那些拥有着与过去犯下滔天大罪的罪犯相似的出身、环境或者经历的人们必须要提防才行”的珍奇假说。本来是想通过给那个学者提出一些十分惊人、但又不正确的暗示,好让学会的人将他驱逐出去。不过,那也不是促使她来到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的正当理由。冰山十分鄙视那个让她痛恨的学者,不过看来她的人格还没有机械化到让这个想法占据余下的人生。 风上信造并没有借助作为地主的家庭的力量活到现在,正当他为“直达运输”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一批带有血腥味的可疑货物,在调查的过程中来到了这个游乐园。一直无法解明情况,还说不定陷入了圈套里的他完全无法隐藏心中的焦躁,因此所产生的暴力倾向也被主办者好好地利用了一番,为此他感到十分悔恨。 松实白鱼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查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虽然完全没有料到真相会是如此阴暗,不过主办者没有给予她特殊对待,依然想要夺取她的性命这点还是令她安心了些许。即便被当成弃子,至少也知道了自己不是那些混蛋的同伙,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让人放心的了。 蕾切尔·斯凯丹斯并未习惯在日本的留学生活,于是希望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里打工会多少让她找回家乡的感觉。当她知道这都是个骗局以及自己目前的处境时,她真的有过一死了之的念头。要不是被迫和尸体共处一室的时候听到了从钢铁门外面传来的声音,她说不定已经自尽了。 安西恭介每次都被那个女大学生四人组使唤一番。不过,要说自己没有乐在其中那也是骗人的,他也有所自觉。他对今天才认识的玩家1的看法有点复杂,不过要是将立场对换,想将暴行控制在那个程度上就完事也是天方夜谭。 春海·库沃塔瓦利没有去想太多。求人启示虽然是她发现的,但其实自己并不缺钱。虽然她觉得游乐园听起来有点孩子气,不过还是决定以工作人员而不是游客的身份到场打工会更刺激,这样一来一定可以留下一些有趣的回忆。 长谷川萤听说过「attrand」的一些阴暗传闻,不过因为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只字未提。当自己的立场从观察者变为参加者的时候她是吃了一惊,不过那只是代表着自己的思路需要切换到争取主办者最讨厌见到的happy end上面去罢了。 久坂梢惠害怕自己会被同伴们排外。她觉得四女(+一男)这个组合最能让她静下心来,于是就决定死守这个配置。不过这回却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给救了,五人众还扩展到了十人的规模。一开始是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之后就觉得这样也不坏。 药师寺爱洲本来是在积蓄寒假去关岛的旅费。她在凡人眼里就是天才的料,虽然能力是很强,不过如果她觉得不感兴趣就不会发挥出那份才华。她需要定期被新事物刺激一下,这次寒假的关岛之旅自不用说,来打工也是出于这一目的。 他们已经不在了。 全部都被杀害了。 这并不是和人数相等的名字和符号被消除这么简单,这里每一个都是怀着各种心事,为了自己的抱负活到现在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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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坂梢惠害怕自己会被同伴们排外。她觉得四女(+一男)这个组合最能让她静下心来,于是就决定死守这个配置。不过这回却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给救了,五人众还扩展到了十人的规模。一开始是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之后就觉得这样也不坏。 药师寺爱洲本来是在积蓄寒假去关岛的旅费。她在凡人眼里就是天才的料,虽然能力是很强,不过如果她觉得不感兴趣就不会发挥出那份才华。她需要定期被新事物刺激一下,这次寒假的关岛之旅自不用说,来打工也是出于这一目的。 他们已经不在了。 全部都被杀害了。 这并不是和人数相等的名字和符号被消除这么简单,这里每一个都是怀着各种心事,为了自己的抱负活到现在的,活生生的人。 他们作出了要保护东川这一决定。 然而这个决定却被最残酷的陷阱给完全颠覆了。 冰山都茂子为了向身处遥远国度的某个权威学者复仇,决定扮成一个天衣无缝的美女去接近他。那个学者提出了一个“因为罪犯都是被环境所育成,所以那些拥有着与过去犯下滔天大罪的罪犯相似的出身、环境或者经历的人们必须要提防才行”的珍奇假说。本来是想通过给那个学者提出一些十分惊人、但又不正确的暗示,好让学会的人将他驱逐出去。不过,那也不是促使她来到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的正当理由。冰山十分鄙视那个让她痛恨的学者,不过看来她的人格还没有机械化到让这个想法占据余下的人生。 风上信造并没有借助作为地主的家庭的力量活到现在,正当他为“直达运输”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一批带有血腥味的可疑货物,在调查的过程中来到了这个游乐园。一直无法解明情况,还说不定陷入了圈套里的他完全无法隐藏心中的焦躁,因此所产生的暴力倾向也被主办者好好地利用了一番,为此他感到十分悔恨。 松实白鱼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查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虽然完全没有料到真相会是如此阴暗,不过主办者没有给予她特殊对待,依然想要夺取她的性命这点还是令她安心了些许。即便被当成弃子,至少也知道了自己不是那些混蛋的同伙,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让人放心的了。 蕾切尔·斯凯丹斯并未习惯在日本的留学生活,于是希望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里打工会多少让她找回家乡的感觉。当她知道这都是个骗局以及自己目前的处境时,她真的有过一死了之的念头。要不是被迫和尸体共处一室的时候听到了从钢铁门外面传来的声音,她说不定已经自尽了。 安西恭介每次都被那个女大学生四人组使唤一番。不过,要说自己没有乐在其中那也是骗人的,他也有所自觉。他对今天才认识的玩家1的看法有点复杂,不过要是将立场对换,想将暴行控制在那个程度上就完事也是天方夜谭。 春海·库沃塔瓦利没有去想太多。求人启示虽然是她发现的,但其实自己并不缺钱。虽然她觉得游乐园听起来有点孩子气,不过还是决定以工作人员而不是游客的身份到场打工会更刺激,这样一来一定可以留下一些有趣的回忆。 长谷川萤听说过「attrand」的一些阴暗传闻,不过因为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只字未提。当自己的立场从观察者变为参加者的时候她是吃了一惊,不过那只是代表着自己的思路需要切换到争取主办者最讨厌见到的happy end上面去罢了。 久坂梢惠害怕自己会被同伴们排外。她觉得四女(+一男)这个组合最能让她静下心来,于是就决定死守这个配置。不过这回却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给救了,五人众还扩展到了十人的规模。一开始是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之后就觉得这样也不坏。 药师寺爱洲本来是在积蓄寒假去关岛的旅费。她在凡人眼里就是天才的料,虽然能力是很强,不过如果她觉得不感兴趣就不会发挥出那份才华。她需要定期被新事物刺激一下,这次寒假的关岛之旅自不用说,来打工也是出于这一目的。 他们已经不在了。 全部都被杀害了。 这并不是和人数相等的名字和符号被消除这么简单,这里每一个都是怀着各种心事,为了自己的抱负活到现在的,活生生的人。 他们作出了要保护东川这一决定。 然而这个决定却被最残酷的陷阱给完全颠覆了。 冰山都茂子为了向身处遥远国度的某个权威学者复仇,决定扮成一个天衣无缝的美女去接近他。那个学者提出了一个“因为罪犯都是被环境所育成,所以那些拥有着与过去犯下滔天大罪的罪犯相似的出身、环境或者经历的人们必须要提防才行”的珍奇假说。本来是想通过给那个学者提出一些十分惊人、但又不正确的暗示,好让学会的人将他驱逐出去。不过,那也不是促使她来到这个举世闻名的游乐园的正当理由。冰山十分鄙视那个让她痛恨的学者,不过看来她的人格还没有机械化到让这个想法占据余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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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要怎么办嘛?铁丝的制御器已经解开了,现在他们已经在那池强酸里化成骨头了吧,过不了多久就连骨头也会化为乌有。” “……!!!!!!” 咬破的嘴唇渗出了铁锈味。 东川心怀的希望,不过是在拒绝想象无法直接看到的情景而已。这就跟将一只猫塞进铁罐子里,然后从外面彻底将罐子殴打一番一样。这个时候如果说出“看不见里面所以猫说不定还活着”这种话,称之为乐观也太邪恶了。 他知道的。 那种事情明明是知道的。 即便如此,东川守不会放弃那九个人。 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放弃……!! 就好像被丢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一样,东川的思路不停地在咕噜咕噜地空转。全身都渗出了汗水,在地上难看地滚来滚去,最后蜷缩成婴儿的姿势,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他的意识在抵御外界传来的信息。 他是在集中精神,还是说只是一种逃避手段? 另一边的兔女郎,摆出了就像是放完喧嚣的烟火后准备打扫残留的垃圾那样的表情。 “嗯嗯,原来寄宿在我身上的是这种东西啊。嘛,毕竟是这种格式,即使在作为试验者的我身上写满这种不合理(absurd)也不奇怪呢。” 她好像在说话。 不过无所谓。 兔女郎俯视着仍然趴在地上、呼吸紊乱的东川,一边拆开了一台摆在自己坐着的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从里面拉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由五彩缤纷的电缆组成的工业制品。 这次用的是薄板而不是圆筒容器,不过和东川他们被迫参加的第一个「游乐设施」里的炸弹十分相似。 “这是预防你们想要访问任何不正当的情报时所设下的惩罚。不过嘛,构造的细节都是外包的,所以我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原理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期间。 兔女郎那修长的手指正在掰开一根又一根的彩色电缆。 在这超过二十根的电缆组合里,大概超过一半都是陷阱吧。 如果随便将它切断就会爆炸。 但是。 “不会爆炸的话,无论做什么它都不会爆炸。这既不是哑弹也不是故障那种程度的现象,不应该输的时候就不会输,盘踞在我身上的就是这种规则。” “……” 好烦啊。 简直烦透了。 那又如何。电缆被全部拉出来的炸弹又算什么。 “您把这当成是什么戏法也行,不过那种程度的答案想要打倒我是不可能的吧。” 兔女郎随便敷衍了一句。然后她就像将看完的杂志丢到房间一角的垃圾桶那样,将这枚失效的炸弹丢出了酒吧的门口。 从购物中心那边传来了巨响以及冲击波,不过东川依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那又如何。 那样子就能救出那九个人吗。 如果不能,那就保持沉默好了。 东川守只能想到这种事情,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玩弄人命的赌博系故事线,也许是拜扮演这个故事所赐,这已经不是运气这种程度的事情了。能将这种东西完全弃之不顾,这是只要站在这里就能无限唤来成功的属性,大概和希腊神话的胜利女神尼克一样。总之,我充当着庄家,从系统上来说就是王者,我大概获得了赌博系的「不败的帝王」这一角色属性吧……一开始就得到了这个,计划果然进行得很顺利呢。” 她已经不期待东川会回答自己了,好像只要有人在那里听她说话就满足了一样。 这么做完全没有目的,这个解释和这次对话完全没有意义,兔女郎只是突然间想要自我满足一下罢了。 还是说。 正是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与她揭示的不合理(absurd)这一不明的概念联系起来了吗? “那么,杀死那九个人的行为完成了大致的趋势,接下来我们主办者这边只要悠闲地等待,目的就会达成。您明白这里重点是什么吗,东川先生?” 倒在地上的东川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终于动了动眼睛。 “没错,就是如何对待您。” 兔女郎笑得更灿烂了。 就好像黄油在平底锅上面化开那样,笑容在脸上诡异地伸展开来。 “在那九个人被杀死的时候,不合理(absurd)的条件就已经满足,已经没有了要怎么对待生还下来的您的合理解释了。因此,您明白其中的意义吗?在这之后您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得救吗? 是说会放他走吗? 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却不和他打一场,甚至不屑于继续让他挑战下去吗!! “没错。” 兔女郎笑了。 笑了,笑了,笑了。 她从乳沟中慢慢拔出了一把刀,然后在手中缓缓转了个向。 “如果遵从合理性来决定要怎么做,费尽心思引入的不合理(absurd)说不定就会云消雾散了。” 正因为没有理由去杀所以才会去杀。 进展顺利所以要破坏掉。 还存在任何逻辑的话,就将它逆转掉。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这种规则支配着一样。 “很快,‘那个’就会来了。” 坐在圆桌上的兔女郎抬了一下屁股后,双脚着地,慢慢站了起来。 手持锃亮的刀,脸上挂着微笑的她正在逼近。 “不合理(absurd)集合体的外表是一个纯白的少女,她和我是完全不同一个次元的不合理(absurd)存在。东川先 生?您身陷的状况确实十分不合理(absurd)。如果那个少女和不合理(absurd)可以互相干涉,那么只要先准备好不合理(absurd),就可以将少女引过来,您不觉得这个理论能够成立吗?” 到了这一步,东川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是不懂之后自己会变成怎样。 他不认为自己能依靠惊人的身体能力来回避刀刃,也不认为兔女郎的手会笨拙到无法成功刺中自己。 他保持着沉默。 连呼吸也停止了。 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么东川先生,不知道您是没有在听还是说已经无法识别听到的声音……总而言之,将军了,永别了。” 毫不犹豫。 既没有为剧情服务的英雄跳出来,也没有在最后关头觉醒体内的秘密能力这回事。 兔女郎的右手大幅度地挥下了刀刃。 2. 结果很简单。 即便自己的命已经被擅自拿去作为赌注,东川也对结果没有兴趣了。 仍然趴在地上的他,稍稍动了动嘴唇。 “……啊、咧?” 兔女郎好像喃喃了什么。 东川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刀刃,居然从刀柄上滑下来了?不对,不对不对。我确实已经证明了自己有着不不会输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输的力量。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您能够在此处引入成功呢?” 她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停手了。 东川完全听不懂那些话。所以右耳贴着地面,趴在地上的他低语了一句。 主题。 重点。 “……能听到哦。” “什么?” “地板下面传来了吱呀作响的声音,那不正是袋子挂在铁丝上面的声音吗!?” 与此同时。 放在酒吧的圆桌上面的笔记本电脑全部变成了红色,屏幕上全部显示着报错信息。从一并显示出来的图形来看,这好像和那些袋子与控制它们的滑轮和齿轮有关。 “因为「游乐设施」的装置出了故障,袋子还没有掉下去吗……?而且不止一两个,九个人的全都故障了吗!?” 兔女郎打了个响指后,笔记本电脑上面的报错信息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东川他们的档案。档案里记录着学历和资格的简介,以及参加这个「游乐设施」期间所采取的行动一览。 其中有一部分的标题是,进展报告#201 在“初期设定”里面补充的资料是这么写的。 东川守。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并教唆他人模仿。 冰山都茂子。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风上信造。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松实白鱼。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 蕾切尔·斯凯丹斯。 观看以及协助制作凶杀影片 毁坏尸体(但尚不知晓是否承担主导责任)。 “……原来如此。让玩家1在第一个「游乐设施」里毁坏那些尸体的时候,只有您采取了超脱常规的行动。为了拯救蕾切尔·斯凯丹斯,您教唆她毁坏那具尸体……于是罪状就出现了偏差!!所以才会这样!!” “……” 细节上的理论都不重要。 虽然事态已经刻不容缓,不过那九人还活着。 那么,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趴在地上逃避现实了。 东川守一拳打穿了附近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拿起了一块屏幕的碎片。 与此同时,兔女郎再次拔出了一把刀往东川冲去。 两者同时采取了行动。 东川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手持尖锐的碎片朝着兔女郎的胸口刺去,兔女郎也朝着东川的喉咙以水平的轨迹准确挥出一刀。 不过。 “!?” “!!” 两人的攻击都失败了。 东川的碎片在碰到兔女郎的胸口前就碎成了粉末。在另一边,兔女郎的刀刃再次滑稽地从刀柄上掉落,刺进了旁边的墙壁里头。 两人在可以伸手抓住彼此的距离内盯着对方。 将刀柄丢到一边的兔女郎,已经失去了之前的悠闲。 “……看来是徒劳的呢,这个距离是无限的。即使将加特林机炮或者便携式导弹拿进来,我们也杀不死彼此,我们就是被塑造成了这样的角色。” “……” “本来,你们玩家1和玩家2的十个人应该要平等地作为赌博参加者,并且在这种程度的角色定位上丧命的。对于我这个获得了「不败的帝王」这一角色的庄家,你们是没有胜算的……但是,唯独您采取了超脱常规的行动,让用来引导「不合理(absurd)」的罪状出现了偏差。真要说,您获得了一个在参加者中扮演特殊使命的机会,也就是「常胜的挑战者」这一角色吧。” “那又怎么样?” “真是不错的表情,终于下定决心来杀我了啊。不过没用的,现在的情况是不可改变的。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我们所持有的引入成功的强大力量都会自动使我们避免死亡,这就是个让我们大战一百年也绝对得不出结果的世界……正因如此,才要深入研究不合理(absurd)。毕竟,它连因果和连续性都能无视得一干二净呢。” “?” “还不明白吗?让那九个人免于死亡的机械故障应该是由被赋予您的角色所引发的。不过,您又是什么时候获得这个角色的?作为庄家,我为了导入「不合理(absurd)」而牺牲那九个人才获得了「不败的帝王」,您的「常胜的挑战者」一定也是这样的……但是,您的力量却救下了那九人,使用以他们的死所引发的力量来拯救他们,这要不是自相矛盾还能是什么。这是一份可以无视时间和连续性的力量,像是刀子和炸弹这种普通武器又怎么能决定我们之间的胜负呢?” 东川不明白实际发生了什么,不过说不定兔女郎也没有完全掌握现状。 从箱子里拿出来的猫处于无法解释的状态。 这正是「不合理(absurd)」。 “那要怎么办?” “这么办。” 啪叽,兔女郎打了个响指。 随后,酒吧里的所有笔记本电脑都发生了变化。白色的字母在黑色的屏幕上高速滚动着,这似乎并不是英语,所以东川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义。 “你在做什么。” “改变设施的主密钥的设定哦。” 手里拿着一张卡片的兔女郎随口应道。 那并不是应该以这种口吻说出来的事情。 “有了这张卡就可以打开所有的门,看任何文件,任意开关陷阱以及控制任何装置。可以将被吊起来的那九个人通过后备机器拉上来,也可以让他们掉到强酸池里面。” 主密钥。 想要救出那九个人然后逃出这个设施的话,这就是最好用的道具了。 “……为什么你要给我看这个?” “因为必须要这么做啊。” 兔女郎轻快地答道。 她接近到了能让东川感到她呼吸的距离。 “到头来,我们都被支配着这个场地的赌博系「不合理(absurd)」支撑着,在这个地方拿出刀子和手枪已经失去意义了,那 些合理的答案会被「不合理(absurd)」消灭。因此我们必须根据不合理(absurd)的规则来分出胜负,必须要扰乱那份支配着场地、可以像胜利女神那样引入成功的力量,这是「不败的帝王」和「常胜的挑战者」之间的力量争夺。只有做到这个地步,我们才能获得杀死对方的权利。” “你的意思是说,要将主密钥赌在一盘「游乐设施」上吗?” “就是这样。如果东川先生赢了,就只有您手上的红黑卡可以发挥主密钥权限。如果主密钥在我手上,你和那九个人就会死,如果主密钥在你手上,我的命和主办者的计划也会随即消逝……只有当我们赌上一切,这个「游乐设施」才能确实地颠覆不合理(absurd)。为此,这种程度的赌博是必须的。” “「游乐设施」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猜密码吗?” “那是没有意义的。您已经获得了「常胜的挑战者」,大概随便敲几下键盘就能猜中了吧,所以我构思了一些更有趣的问题。” “……” 反正一定是些十分恶趣味的东西。 在那个由红黑卡片组成的「游乐设施」里,东川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个兔女郎所持有的恶意了。 绝对会远远超出预想的上限。 然后,在大量的屏幕上显示的字母终于停止滚动了。 显示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毫无条理的程序代码,而是正式的日语文字。 为了理解上面写的是什么,东川进入了全神贯注的状态。 然后。 “………………………………………………………………………………………………诶?” 理解了眼前的文字意味着什么之后。 东川守的思考完全停止了。 3. 在一动不动的东川的耳边,传来了兔女郎的悄悄话。 已经可以闻到她那甘甜的吐息。 “本来,这是在设施的出口处设置的最终挑战,为的就是观察你们苦苦挣扎的身姿。” 最终挑战。 并不是一道令全世界的数学家叫苦不迭的难题,也不是语言学家们无法解读的古代文字。 不过。 在某种意义上,对东川来说这是个比明显的难题还要更可怕的障碍。简直就是一道悬崖峭壁。 东川读了出来。 “……我们……参加过的「游乐设施」观察……?” “「attra 01 枪杀游戏」,「attra02 捉迷藏赌博」,「attra 03 bang,bang,bang!!」,「attra 04 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attra05 败者复活战」,「attra06 满贯全垒打」,「attra07 记忆力游戏」,「attra08 以血洗血」,「attra09 利用不会死人的推理杀人」,「attra10 以一毫米赚取二十万日元」……嘛,您应该都知道的。不过。” 兔女郎笑了。 恶意。 不仅仅是“充满”这么简单,简直就是一个象征着恶意本身的,邪恶的笑容。 “这次在档案里的规则都被更新了。多亏有你们填的观察答卷,规则的不足已经被订正了。” 正在萌芽。 充满恶意的漆黑存在正在绽放。 以东川个人的角度来看,这是世界上最恶心的难题了。 “接下来,请您为自己一手完成的「游乐设施」找出攻略法吧!!要是您通过全部十个「游乐设施」那就是您的胜利,即使有一个答不上来就算输。怎么样,很简单的观察记录对吧!?” 也许是有答案。 也许存在漏洞。 但是填掉这些漏洞的正是他自己。利用答题者自己的思路,去封死答题者首先想到的漏洞,就是这样的一个「游乐设施」。 即使这些问题由第三者的思路来看是很简单,但是答题者本人当然是无法去利用那些答案的。 也就是说。 “答题者自掘坟墓了!赌上自己的生命的最后一问,拦住去路的最强敌人偏偏是答题者自己!!哎呀哎呀,您不觉得这正是与「不合理(absurd)」相称的刁钻难题吗!?” 出题的时候,就几乎是将军了。 就好像要再次挑战一个被自己亲手封掉出口的迷宫一样。 不过。 “……只要我通过这些问题,就会获得主密钥对吗?” “什、么?” “「不败的帝王」和「常胜的挑战者」这些我不管,反正只要那样做就能让这些羞耻的称号以及「不合理(absurd)」消失,也可以朝你脸上来一拳对吗?” “难道说,您真的想要答这些题?但是这个「游乐设施」观察就是被设置成让您被自己的思考赶入绝路,然后举白旗的啊。” “……” 作为回答的代替,东川转向了附近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算什么难题。 他知道有一道更加更加困难的题目,也认识那些解开了它的人们。在那个利用红黑卡片的「游乐设施」里,那九个人为了救他,给出了赌上自己性命的答案。他们并不只是信任着东川,这十个人都信任着这个十人团体,他们是为了所有人的存活才选择的黑色。 和那个决定比起来。 和那个答案比起来。 怎么可以被这些渺小至极的文字排列吓到呢!! “这就是最终挑战。” 面向电脑的东川守说出了决定性的一言。 “给我觉悟吧,这就是最后的「游乐设施」。管他什么「不败的帝王」和「常胜的挑战者」!你们主办者的所有计划,将会在这里化为乌有!!” (接下来就要开始最终问题了。请自备纸笔,以及之前做观察时使用的卷子吧。) 最终问题01:枪杀游戏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会使用标有分数的物品来抵御正面射来的子弹。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2:捉迷藏赌博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被分成躲藏者和寻找者的两个小队将会在限制的时间内来一场捉迷藏。被手持数码相机的寻找者拍到的躲藏者,将会被认定为“抓住了”。以躲藏者的立场来看,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3:bang,bang,bang!!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五个参加者会被各自分发一支手枪。子弹只有一发,他们接下来会展开厮杀,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是胜利者。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4:突然死亡模式的抽鬼牌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一叠好好洗过的卡牌将会被选手a和选手b平分。然后每位选手将会得到26张鬼牌,选手a和b将会递出两张一组的卡牌来玩抽鬼牌。最后手上持有最少鬼牌的选手就是胜利者。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5:败者复活战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参加者会被分成两人一组,让其中一人的心脏停跳,然后另一人要是能施展心肺复苏术成功救活队友,就算胜利。期间可以利用舞台上的所有物品。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6:满贯全垒打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必须要在拱顶球场内面对由最新型投球机投出的球,击出一次全垒打就算胜利,一共有十球的机会。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7:记忆力游戏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参加者首先会看到屏幕上的一段短片,然后以回答问题的方式打开挡住去路的铁栅栏,最后将会回答一道考验记忆力的问题。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8:以血洗血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参加者们将会以抽签的方式获取不同的武器,与其他参加者展开厮杀。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09:利用不会死人的推理杀人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参加者们会首先输入一个二位数号码,然后利用各种质问卡来掩饰自己的号码,并推理出对手的号码。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最终问题10:以一毫米赚取二十万日元 在这个「游乐设施」里,自己的身体会被固定在断头台上面,利用让刀刃落下的按钮和让刀刃停止的按钮在最后一刻停住刀刃。请问绝对能通关的必胜法是什么? 您当时记下的第一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二个改良点 ( ) 您当时记下的第三个改良点 ( ) 这次构思出来的新必胜法 ( ) 4 “…………………………………………………………………………………………不会、吧?” 完全愣在原地的兔女郎喃喃道。 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可是、这个问题、不应该解得开的啊,明明不应该解得开的啊……!!这是利用答题者本身的思考封死本人构思的所有漏洞,让答题者陷入最糟糕的处境的难题啊……!!” “最糟糕?” 东川守停下打字的手后,不解地皱了皱眉。 “这种程度就是最糟糕?这只不过是,简单的观察记录而已吧?” “原来如此,正因为是绝对无法解开的难题。所以、所以、所以才会这样!!是「不合理(absurd)」介入了吗!?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力量,解开了您不可能解开的问题!!” “……” 东川守慢慢摇了摇头。 要解开这种程度的问题根本不需要什么奇异的力量。 不过是先入为主的问题而已。 “自己绝对无法解开”这个固定观念会限制自己的思考。只要将一切推倒重来,从零开始思考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反正,这不过是个单人构思问题再解出答案的单人游戏而已。 要背负的东西只有自己一人。 不过东川知道的。 那九个背负了其他人的生命和未来的同伴们,为他导出了最佳的答案。 只要想到他们。 只要承担着他们的命运。 那就再也无法把这当成是自己一人作出的决定了。这已经超越了单人游戏的领域,与至今为止不同的思路得以被拓展开来。 堕入爱河的时候。 结婚的时候。 生下孩子的时候。 每当有人肩负重大责任的时候,思考回路就会变得焕然一新。 “我赢了。” “……” “我赢了。无论你接受与否,我已经赢下了最后的「游乐设施」。拯救那九人所需的主密钥是我的东西了……最重要的是,无论是「不败的帝王」还是「常胜的挑战者」,已经不用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力量限制了,对吧。” “哈、哈哈。” 兔女郎笑了。 并不是因为被恐惧切断了思考,也不是自暴自弃的笑。 有什么决定性的核心残留着,还没有崩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笑的?自己的下场吗?” “怎么可能不笑出来啊?这真是不合理(absurd),这才是不合理(absurd)!!虽然这超出了我们主办者的预想,但纯度却比我们期待的还要高!得到这个结果后已经可以确信了。「纯白少女(objective alice)」绝对会被引到此处!!我们主办者那宏大的理想将会就此实现!!” 啪叽,兔女郎打了个响指。 随后。 全部的笔记本电脑都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并不是单纯在显示什么,而是机体本身绝对已经超出了某种极限。过量的电流使得它们散发出就像是照相机的闪光灯那种程度的强光,过度的负荷使得所有笔记本电脑迸出火花并炸裂开来。 “!?” 东川守用双手掩面,然后等到能够再次看清四周的时候,兔女郎已经消失了。酒吧里的其中一扇门不自然地打开着,但她是不是真的从那里逃跑了就不清楚了。 不过,现在手里有着整座设施的管理权限。 而且还有那股应该是源自「不合理(absurd)」,可以引入成功的奇异力量。如果兔女郎说的没错,只要加入一个阵营,这股力量就能决定战争的胜负,这和甚至让诸神展开争夺战的胜利女神的力量是同等级的。 想要找到她的话,马上就能找到。 想要杀她的话,马上就能杀掉。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 先将被吊在地板下面的大洞里的九个人救出来。 东川四处打量了一下,本以为所有的笔记本电脑都被破坏了,然后就发现了一台刚好完好无损的机体。 到底是因为从爆炸中存活,还是说他的力量再次颠覆了因果,这就不知道了。 5. 东川守在操纵专门的器材这方面是个完全的菜鸟,不过只是随便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就成功像捞大型金鱼那样,将困住九个人的那些袋子安全拉了上来。就好像有什么不可见的力量在指引着一般,整个过程都顺利得出奇,不过现在管不上那么多了。 “喂、喂。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快要被杀掉的吗!?” 拉开了厚树脂滚到地上的风上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就好像整个过程在中途就stop了一样。” 春海和蕾切尔好像也不明白状况。 借女高中生松实的一臂之力,从厚实的塑料袋里来到外面的冰山开口问道。 “……那个兔女郎呢?” 东川回答道。 “已经不是敌人了。” 说完这句话后,东川和另外九人离开了酒吧。他们本来身处一个被主办者准备了好几层锁的巨大封闭空间里面,但是东川手上有主密钥。各种各样的电子锁都没有意义,轻易地打开几乎和墙壁一体化的暗门,过道里的陷阱和感应器也没有启动,他们毫不费劲地来到了出口。 那是一道小小的铝或是不锈钢制的后门。 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安西反而警惕了起来。 “真、真的会这么轻松吗?” “根据之前的经验,我总有股预感这是故意让我们放下戒心然后一口气玩一把大的。” 就连给人的印象十分冷静的萤也不由得起了疑心。 不过东川认为已经不用担心了。 比赛已经在「不合理(absurd)」那种莫名其妙的层次上得到解决了。即使用屏幕的碎片,炸弹还是刀子都是无法伤到对方一丝一毫的,这就是这个疯狂世界的规则,而现在这已经将东川他们保护起来了。所以无论身为败者的兔女郎和其他主办者在谋划着什么,东川认为事态也不会如他们所愿。 于是。 他毫不犹豫地抓住门把手,然后扭动了。 门大幅敞开了。 首先感觉到的,是风。 不过是一阵凉爽的普通夜风吹了进来,但是,这个现象却扣动了所有人的心弦。不是巨大封闭空间里面的沉淀空气,是自然流动的风。重新接触到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后,他们感慨至极。 那是自由的象征。 从那些「游乐设施」逃脱并生还的证明。 “哦、哦。” 有谁发出了声音。 是谁大概已经不重要了。 全员同时大声喊了出来。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喊叫着、喊叫着、喊叫着,争先恐后地往门口奔去。门很狭窄,所有人都挤在一起你推我攘,最后都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是泥土的味道。 泥土。 这不是地板,是只有在大地上才能尝到的味道。 反复去咀嚼这份感觉的东川,泪腺终于崩坏了。 “哈哈哈!!赢了……可恶,我们赢了!!全员都从那些蛮不讲理的「游乐设施」中,一个不剩地、活下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倒在地上仰天望去,是一片星空。风中夹杂着一股海潮味,这么说他们应该在海岸边或是小岛上。躺在地上的他转头望了望,发现在远处有一个应该是拱顶球场,以及在港湾处的吊车的轮廓。 应该都是在观察短片里看到的,与过往的「游乐设施」有关的设备吧。 不过无所谓了。 总而言之只要逃出去就行,那就是击败主办者的证明。 职业女性风格的冰山俯视着东川的脸。 “辛苦了。” “……总算是做到了,虽然大部分都是通过临场发挥。” “明明弃我们而去也没关系的。” “那就不算是胜利啊,都受到你们这么多帮助了。” 东川抓住了她伸出的手,想要坐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 当他为了撑住自己将一只手放在地上的时候,手掌摸到了什么奇怪的硬物,好像是金属制品。东川拂去了表面的泥土后,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是一个把手。 继续挖了一下后,发现了一个两米宽的四方形门框。 “这是什么……?” “通往、地下吗?” 冰山喃喃道。 风上摇了摇头。 “……住手吧,我们已经逃出来了,那不就够了吗?只要离开这里然后回家,就能得救了,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继续往里面钻了!!” “但是主办者真的会就这样放过我们吗?” 萤提出了疑问。 爱洲也表示同意。 “……毕竟他们掌握了我们的私人信息,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袭击我们的家呢?” “……” 蕾切尔怯怯地缩起身来。 说实话,根据现在的状况来看,主办者应该无法继续加害东川他们了。虽然不知道「不合理(absurd)」和「常胜的挑战者」这些是什么鬼东西,但是力量平衡已经很清楚了。和东川自身的实力无关,引入成功的力量应该会自动处理掉那些主办者吧。 但是,这份力量能永远保护东川吗? 毕竟连这份力量的根据是什么,以及需要消耗什么东西才能起效也完全不明。说不定只要离开此处,第二天醒来,或者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这份力量就会突然消失,然后自己就会变得毫无防备了…… 东川他们真的确保了自身的安全了吗? 趁现在还拥有这股无与伦比的力量的期间,冒着些许风险去接近主办者的核心不是更好吗? 东川在安西的协力下,一起将地上的门打开了。果不其然,下面有一道通往地下的混凝土阶梯,里面的情况因为太暗所以看不清楚。 “主办者……就在这里面吗?” “话说回来,主办者究竟是什么人啊,除了兔女郎好像还有其他人吧。” 东川确实也对梢惠说的事情抱有兴趣。 毕竟,还是没弄明白他们决定举办如此大规模的「游乐设施」的理由。兔女郎好像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目的,但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所在。 反过来说。 要是能够掌控“那个东西”,会不会成为和主办者进行交涉的强大筹码呢? “怎么办?” 安西恭介开口问道, “是继续前进,还是逃到外面去?” “……” 东川在思考。 全员一起离开应该就是最佳的结果,但是,要是在这里选错答案也会造成全灭。 可是另一方面,主办者计划的核心说不定就在眼前了。将它偷走或是破坏掉这种想法实在是很诱人,至今为止东川他们一直都在单方面挨打,但现在终于有真正的机会作出反击了。 怎么办? 要如何行动? 考虑了一阵子后,他终于作出了答复。 “……我自己去。要是里面有陷阱,牵连越少人越好吧。” 东川他们十个人击败了主办者,全员都从「游乐设施」中生还。 但是,在某种特别规则中取得胜利,并从中收到最多恩惠的人明显是东川。要踏入最危险的地带的话,必须是获得了「常胜的挑战者」的东川才行。 安西问了一句。 “真的没问题吗?” “要是在这里视而不见,说不定之后就会吃苦头。我会找到一些让我们安全逃走,并不会受到报复的交涉筹码,这才是最佳的结果。” 说完这句话后,东川望向了通往地下的阶梯。 冰山从他的背后说道。 “如果出事了就大喊吧。” “知道了。” 他迈出了一步。 感觉到了脚下的坚硬触感后,他继续朝着黑暗的地下走去。 脑中浮现出了地狱深渊这个词语。 不久后,暗淡的星光也渐渐消失了,来到阶梯的底部时已经是一片漆黑。四处摸索了一阵后,发现面前有一扇铁门。 抓住了把手。 好像没有上锁的样子。 “……” 东川守。 将门。 打开了。 6. 房间里很暗。 不过比起之前的一片漆黑,这已经算是亮了一点了。 小小的四方形房间大概有学校教室的大小,大概五十张折叠椅被均等地排列起来。右边的墙壁上有一台放映机一样的东西,而左边的墙壁则挂着一张纯白的幕布,房间里的光明来自于正在播放的影片。 幕布上显示的是东川和冰山他们。 自己在地狱医院里苦苦挣扎的片段被做成了影片,正在毫无顾忌地被播放着。 五十张椅子里大概有三十张坐了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好像这辈子没吃过苦的中老年人,他们甚至没有转向突然走进房间的东川。透过放映机射出的光线,可以隐约看到人群的侧脸。他们都在笑,那种统一性没有人类的感觉,就好像看到一大群虫子那样,恶心的感觉从东川的指尖传遍了全身。 当他看到兔女郎也在人群当中的时候,一股无法控制的热流涌上了大脑。 “别开玩笑……!!” 就在他叫喊着,想要抓住她的肩膀之后。 在人群之中,只有兔女郎的头转向了东川这边。 没错,只有头。 除了端正的脸颊和脊椎以外,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一朵猎奇的鲜花一样,她的脸上绽放着笑容。 “…… 诶?” 视野不自然地扭曲了。 大脑在拒绝接受眼前的光景。 从颈部以上,她那白里透红的光滑皮肤保持着原样,但是颈部以下真的只有一条白色的脊椎。然后在折叠椅旁边的地板上,有一些黏糊糊,肉色的液体在扩散。只剩下这点东西,看起来像是衣服的东西也一同落在地上。 只剩下这点东西。 她估计已经不可能还活着了。 就算她能够改变表情然后进行对话,她也绝对和我不同,现在她已经变成了故事里被断头台砍头之后还能眨眼的角色了。 “怎、么……?” 只是单纯在对兔女郎的异变表达疑问。 但是。 难道说。 他转向了那群一直都没有动过的中老年人。 他们也变成这样了? “……我、们的。” 唯一一个显得妖艳迷人的部位,兔女郎的嘴唇开始动了。 根据现在的状况来看,兔女郎她“还”活着,而且还一如既往地露出微笑这件事,真的是违和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目标是,获得「不合理(absurd)」。召唤象征着不合理(absurd)的objective·alice,然后将她抓获。” “什么……?” “赌博系的故事线,以及从中生出的「不败的帝王」和「常胜的挑战者」这些角色都不过是附属的产物和效果而已。从一开始,我们对赌博系本身就没有兴趣。怎么说呢,无论是恐怖系、料理系、赌博系、浪漫喜剧、动作系、战斗系、运动系、科幻系还是奇幻系,我们的目的是抓获那个可以被称作所有故事线的「领路人」的特殊少女。而从「领路人」衍生出的无数故事线当中,赌博系是最容易利用的。然后从那里顺藤摸瓜,接近作为「领路人」的爱丽丝……真要说的话就是这种事情呢。” 乍一看好像是在解说,但她却没有去确认信息是否有传达到位,或者对方到底听明白了没有,就好像一台只能吐出早已编好的情报的录音机一样。 “你们也许不会相信,不过硬要说来我们是一个站在正义一方的思想结社。坦白说,这是一个无法靠任何正经手段解决的大问题,所以我们就一直活动至今,用歪门邪道的手段试图一下子将它全部解决。” 不合理,absurd。 目标·爱丽丝(objective·alice)。 东川完全不明白这些单词的意思,自然也就无法理解剩下的解说了。不过,兔女郎十分不自然地省略了对那些东西的说明。 就好像。 有人剪辑了他绝对不能听到的情报一样。 “无法用常识去解释的「不合理(absurd)」,是一种会扰乱正常参数的存在。如果被合理利用,我们认为它可以跳过解决各种问题的过程,一口气导出答案,就好像一本预言书那样……” 兔女郎露出了一个分外鲜明的笑容。 那个笑容中包含了什么样的感情,东川就不知道了。 不如说,连兔女郎本人的意识还在不在都值得怀疑。 “……但当我们下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我们在模拟的过程中激怒了爱丽丝。她为了保护你们,或是你们之间的某人,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全力。” 这种疯狂现象的始作俑者。 可以轻易击碎举办了这些「游乐设施」的主办者的存在。 远远超过了「常胜的挑战者」,东川那可以引入成功的超凡力量……就是如此压倒性的角色。 站在多段式恐怖电影里面肆意妄为的怨灵和怪人之上,微笑着将每段故事联系起来,位于正体不明的「领路人」这一位置上。 “但是,这是个新发现。” 兔女郎她露出了发自内心感到高兴的笑容。 “毕竟……我们知道了objective·alice原来有着根据伦理观的标准感到愤怒的倾向。也就是说,只要这样刺激她,不需要进行那个根据复杂方程式构筑的模拟就能……” 兔女郎的话一下就被切断了。 她那对美丽的眼球转到了很奇怪的方向。 哗啦的一声响起。 那朵命悬一线的鲜花终于化为了一滩肉色的液体洒到地上。 同一时间。 “放置”在其他椅子上的其他中老年人也一同化为了地上的液体,打翻水桶一样的声音在四周回响着。 就好像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 这副情景就好像有一部割草机辗过了一个恶心的花园一样。 将那些话传达给东川之前,他们都被不合理(absurd)延续着生命。 “……” 东川对自己还在继续呼吸这件事产生了疑问。 感觉就是如此的非现实。 咽了一口口水后,充分感到自己真的还活着的东川,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些凶残的主办者已经消失了。总之,我们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就在他这么想之后。 传来了小小的,咔嚓一声。 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不如说没有注意到实在很奇怪……房间里原来还有一扇门。锁被打开,然后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透过门的缝隙什么也看不到。 说不定里面有人在窥视自己。 主办者已经消失了。 东川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么。 门的另一边究竟有谁? 还剩下什么人呢? “……不会吧。” 如果兔女郎,或者驱使她说出那些话的人说的是对的,那么objective·alice是为了拯救东川等人才对主办者们执行了如此残酷的刑罚。 即便如此。 现在就好像是在引诱他前往那片毫无道理的黑暗深处一样。 是要救他,还是另有所图? 没有任何统一感,各个企图也是七零八落,东川想到了某个词。 不合理。 absurd。 “……” 要是现在转头攀上阶梯回到地面,说不定就可以什么也不用知道,就这么与另外九人汇合并安全生还吧。 但如果继续往黑暗中前进,就会冒着大量的风险接近“真正的事实”。那份风险,绝对不是「常胜的挑战者」这种半吊子的不合理(absurd)就能与之抗衡的吧。 汗水从东川的额头渗出,从他的鼻子上坠落。 要选择哪条路? 然后。 他终于。 作出了选择。 灵活利用「不合理(absurd)」的方法报告 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可以自由扭曲任何基于一般物理法则的参数。在某种意义上,她是灾厄的象征,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她又是富裕和成功的象征。 把她当成中世纪口耳相传的贤者之石就容易理解了。 她不但可以把铅转换成纯金,还可以将高浓度的核废料转换成无害的白金块。 可以无限接纳一切法则,然后将它们加以扭曲的存在。 有时候会被称为「领路人」的她,本质上说不定更接近于对构成世界的基础骨干来说的一个黑洞。 研究如何应用objective·alice时最需要注意的是,做好防范措施,不被卷入以她为中心展开的无数「不合理(absurd)」的故事之中。 坦白说,确实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并不存在。 毕竟objective·alice本身就被定义为“可以扭曲任何固定法则的存在”。即使真的构筑出了绝对的手段,这个事实本身说不定会使得objective·alice更新自身的存在,以此消除那个弱点。 通过准备好几个objective·alice本来会散布的不合理(absurd)故事,反过来将objective·alice引诱到指定的位置上。在这个模拟计划当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我等能被objective·alice接纳,就能成为统治整个世界的王者,但如果被拒绝,那么不合理(absurd)就会朝我等露出獠牙,在那一刻我等就会从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就好像使用时间机器改变历史后被消去的配角一样。 从方程式导出的结果来看,这次我等使用的手段想必相当恶劣吧,因此只能期望objective·alice不是一个目击到此等暴行后会感到盛怒的合理存在了。 那么。 是吉还是凶,我等受到考验的时刻到来了。 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可以自由扭曲任何基于一般物理法则的参数。在某种意义上,她是灾厄的象征,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她又是富裕和成功的象征。 把她当成中世纪口耳相传的贤者之石就容易理解了。 她不但可以把铅转换成纯金,还可以将高浓度的核废料转换成无害的白金块。 可以无限接纳一切法则,然后将它们加以扭曲的存在。 有时候会被称为「领路人」的她,本质上说不定更接近于对构成世界的基础骨干来说的一个黑洞。 研究如何应用objective·alice时最需要注意的是,做好防范措施,不被卷入以她为中心展开的无数「不合理(absurd)」的故事之中。 坦白说,确实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并不存在。 毕竟objective·alice本身就被定义为“可以扭曲任何固定法则的存在”。即使真的构筑出了绝对的手段,这个事实本身说不定会使得objective·alice更新自身的存在,以此消除那个弱点。 通过准备好几个objective·alice本来会散布的不合理(absurd)故事,反过来将objective·alice引诱到指定的位置上。在这个模拟计划当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我等能被objective·alice接纳,就能成为统治整个世界的王者,但如果被拒绝,那么不合理(absurd)就会朝我等露出獠牙,在那一刻我等就会从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就好像使用时间机器改变历史后被消去的配角一样。 从方程式导出的结果来看,这次我等使用的手段想必相当恶劣吧,因此只能期望objective·alice不是一个目击到此等暴行后会感到盛怒的合理存在了。 那么。 是吉还是凶,我等受到考验的时刻到来了。 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可以自由扭曲任何基于一般物理法则的参数。在某种意义上,她是灾厄的象征,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她又是富裕和成功的象征。 把她当成中世纪口耳相传的贤者之石就容易理解了。 她不但可以把铅转换成纯金,还可以将高浓度的核废料转换成无害的白金块。 可以无限接纳一切法则,然后将它们加以扭曲的存在。 有时候会被称为「领路人」的她,本质上说不定更接近于对构成世界的基础骨干来说的一个黑洞。 研究如何应用objective·alice时最需要注意的是,做好防范措施,不被卷入以她为中心展开的无数「不合理(absurd)」的故事之中。 坦白说,确实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并不存在。 毕竟objective·alice本身就被定义为“可以扭曲任何固定法则的存在”。即使真的构筑出了绝对的手段,这个事实本身说不定会使得objective·alice更新自身的存在,以此消除那个弱点。 通过准备好几个objective·alice本来会散布的不合理(absurd)故事,反过来将objective·alice引诱到指定的位置上。在这个模拟计划当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我等能被objective·alice接纳,就能成为统治整个世界的王者,但如果被拒绝,那么不合理(absurd)就会朝我等露出獠牙,在那一刻我等就会从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就好像使用时间机器改变历史后被消去的配角一样。 从方程式导出的结果来看,这次我等使用的手段想必相当恶劣吧,因此只能期望objective·alice不是一个目击到此等暴行后会感到盛怒的合理存在了。 那么。 是吉还是凶,我等受到考验的时刻到来了。 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可以自由扭曲任何基于一般物理法则的参数。在某种意义上,她是灾厄的象征,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她又是富裕和成功的象征。 把她当成中世纪口耳相传的贤者之石就容易理解了。 她不但可以把铅转换成纯金,还可以将高浓度的核废料转换成无害的白金块。 可以无限接纳一切法则,然后将它们加以扭曲的存在。 有时候会被称为「领路人」的她,本质上说不定更接近于对构成世界的基础骨干来说的一个黑洞。 研究如何应用objective·alice时最需要注意的是,做好防范措施,不被卷入以她为中心展开的无数「不合理(absurd)」的故事之中。 坦白说,确实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并不存在。 毕竟objective·alice本身就被定义为“可以扭曲任何固定法则的存在”。即使真的构筑出了绝对的手段,这个事实本身说不定会使得objective·alice更新自身的存在,以此消除那个弱点。 通过准备好几个objective·alice本来会散布的不合理(absurd)故事,反过来将objective·alice引诱到指定的位置上。在这个模拟计划当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我等能被objective·alice接纳,就能成为统治整个世界的王者,但如果被拒绝,那么不合理(absurd)就会朝我等露出獠牙,在那一刻我等就会从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就好像使用时间机器改变历史后被消去的配角一样。 从方程式导出的结果来看,这次我等使用的手段想必相当恶劣吧,因此只能期望objective·alice不是一个目击到此等暴行后会感到盛怒的合理存在了。 那么。 是吉还是凶,我等受到考验的时刻到来了。 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可以自由扭曲任何基于一般物理法则的参数。在某种意义上,她是灾厄的象征,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她又是富裕和成功的象征。 把她当成中世纪口耳相传的贤者之石就容易理解了。 她不但可以把铅转换成纯金,还可以将高浓度的核废料转换成无害的白金块。 可以无限接纳一切法则,然后将它们加以扭曲的存在。 有时候会被称为「领路人」的她,本质上说不定更接近于对构成世界的基础骨干来说的一个黑洞。 研究如何应用objective·alice时最需要注意的是,做好防范措施,不被卷入以她为中心展开的无数「不合理(absurd)」的故事之中。 坦白说,确实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并不存在。 毕竟objective·alice本身就被定义为“可以扭曲任何固定法则的存在”。即使真的构筑出了绝对的手段,这个事实本身说不定会使得objective·alice更新自身的存在,以此消除那个弱点。 通过准备好几个objective·alice本来会散布的不合理(absurd)故事,反过来将objective·alice引诱到指定的位置上。在这个模拟计划当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我等能被objective·alice接纳,就能成为统治整个世界的王者,但如果被拒绝,那么不合理(absurd)就会朝我等露出獠牙,在那一刻我等就会从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就好像使用时间机器改变历史后被消去的配角一样。 从方程式导出的结果来看,这次我等使用的手段想必相当恶劣吧,因此只能期望objective·alice不是一个目击到此等暴行后会感到盛怒的合理存在了。 那么。 是吉还是凶,我等受到考验的时刻到来了。 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可以自由扭曲任何基于一般物理法则的参数。在某种意义上,她是灾厄的象征,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她又是富裕和成功的象征。 把她当成中世纪口耳相传的贤者之石就容易理解了。 她不但可以把铅转换成纯金,还可以将高浓度的核废料转换成无害的白金块。 可以无限接纳一切法则,然后将它们加以扭曲的存在。 有时候会被称为「领路人」的她,本质上说不定更接近于对构成世界的基础骨干来说的一个黑洞。 研究如何应用objective·alice时最需要注意的是,做好防范措施,不被卷入以她为中心展开的无数「不合理(absurd)」的故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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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一眼那份报告后,她轻叹了一声。 放开手后,那张纸也乘风飞走了,就好像溶化在黑暗中一样。 剩下的这个少女完全不在乎那些纸张的去向。 她以听上去觉得无聊的声调轻声说道。 “……可以用语言解释然后理解的现象,不能被称为不合理(absurd)呢。” 全部的报告都被吹走,不知消失到何方后,少女也开始朝着某处迈开步伐。四面八方都被黑暗笼罩着,她就在这片看上去好像能通往任何地方,又好像无法通往任何地方的情境中行走着。 “对吧,模拟器。” 将这个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消灭掉的少女,消失在黑暗尽头。 哗啦的一声。有那么一瞬间,连衣裙的裙摆「不合理(absurd)」地分解了,无数卷像是电影胶片一样的东西伸展了开来。 有一个纯白的少女。 她有着一头白色长发,几乎透明的白色肌肤,身穿一件不知是什么质地的雪白连衣裙。 这个一切都被染上纯白色的少女脸部着地倒在了地上。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人。 在那里站着一个同样雪白的少女。她一脸不为所动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然后抬起了一只纤细的脚。 将与自己有着同样外表的少女的头轻松踩碎了。 紧接着。 以被踩碎的头部为中心,倒在地上的少女发生了异变。那头白发,近乎透明的肌肤以及质地不明的连衣裙,全都化成了无数页的报告。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成千上万的纸张随着夜风在黑暗中消散了。进展报告#201,来自一位已亡故的自由记者的遗物里,玩家2的行动记录,各自的抱负,灵活利用「不合理(absurd)」的方法报告,另一个少女用手指夹住了其中一张。 瞄了一眼那份报告后,她轻叹了一声。 放开手后,那张纸也乘风飞走了,就好像溶化在黑暗中一样。 剩下的这个少女完全不在乎那些纸张的去向。 她以听上去觉得无聊的声调轻声说道。 “……可以用语言解释然后理解的现象,不能被称为不合理(absurd)呢。” 全部的报告都被吹走,不知消失到何方后,少女也开始朝着某处迈开步伐。四面八方都被黑暗笼罩着,她就在这片看上去好像能通往任何地方,又好像无法通往任何地方的情境中行走着。 “对吧,模拟器。” 将这个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消灭掉的少女,消失在黑暗尽头。 哗啦的一声。有那么一瞬间,连衣裙的裙摆「不合理(absurd)」地分解了,无数卷像是电影胶片一样的东西伸展了开来。 有一个纯白的少女。 她有着一头白色长发,几乎透明的白色肌肤,身穿一件不知是什么质地的雪白连衣裙。 这个一切都被染上纯白色的少女脸部着地倒在了地上。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人。 在那里站着一个同样雪白的少女。她一脸不为所动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然后抬起了一只纤细的脚。 将与自己有着同样外表的少女的头轻松踩碎了。 紧接着。 以被踩碎的头部为中心,倒在地上的少女发生了异变。那头白发,近乎透明的肌肤以及质地不明的连衣裙,全都化成了无数页的报告。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成千上万的纸张随着夜风在黑暗中消散了。进展报告#201,来自一位已亡故的自由记者的遗物里,玩家2的行动记录,各自的抱负,灵活利用「不合理(absurd)」的方法报告,另一个少女用手指夹住了其中一张。 瞄了一眼那份报告后,她轻叹了一声。 放开手后,那张纸也乘风飞走了,就好像溶化在黑暗中一样。 剩下的这个少女完全不在乎那些纸张的去向。 她以听上去觉得无聊的声调轻声说道。 “……可以用语言解释然后理解的现象,不能被称为不合理(absurd)呢。” 全部的报告都被吹走,不知消失到何方后,少女也开始朝着某处迈开步伐。四面八方都被黑暗笼罩着,她就在这片看上去好像能通往任何地方,又好像无法通往任何地方的情境中行走着。 “对吧,模拟器。” 将这个被称为objective·alice的存在消灭掉的少女,消失在黑暗尽头。 哗啦的一声。有那么一瞬间,连衣裙的裙摆「不合理(absurd)」地分解了,无数卷像是电影胶片一样的东西伸展了开来。 有一个纯白的少女。 她有着一头白色长发,几乎透明的白色肌肤,身穿一件不知是什么质地的雪白连衣裙。 这个一切都被染上纯白色的少女脸部着地倒在了地上。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人。 在那里站着一个同样雪白的少女。她一脸不为所动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然后抬起了一只纤细的脚。 将与自己有着同样外表的少女的头轻松踩碎了。 紧接着。 以被踩碎的头部为中心,倒在地上的少女发生了异变。那头白发,近乎透明的肌肤以及质地不明的连衣裙,全都化成了无数页的报告。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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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咚!毫无预兆的第二卷。 我是镰池和马。 这次的主题是生死赌博。比起之前的《简单的调查问卷》,我认为颜色应该改变了很多,不过“她”仍然与故事的中心有关……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要注意最后的部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要是粗心错过了的话,也许会以为“前作的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咚!毫无预兆的第二卷。 我是镰池和马。 这次的主题是生死赌博。比起之前的《简单的调查问卷》,我认为颜色应该改变了很多,不过“她”仍然与故事的中心有关……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要注意最后的部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要是粗心错过了的话,也许会以为“前作的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咚!毫无预兆的第二卷。 我是镰池和马。 这次的主题是生死赌博。比起之前的《简单的调查问卷》,我认为颜色应该改变了很多,不过“她”仍然与故事的中心有关……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要注意最后的部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要是粗心错过了的话,也许会以为“前作的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咚!毫无预兆的第二卷。 我是镰池和马。 这次的主题是生死赌博。比起之前的《简单的调查问卷》,我认为颜色应该改变了很多,不过“她”仍然与故事的中心有关……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要注意最后的部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要是粗心错过了的话,也许会以为“前作的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咚!毫无预兆的第二卷。 我是镰池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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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咚!毫无预兆的第二卷。 我是镰池和马。 这次的主题是生死赌博。比起之前的《简单的调查问卷》,我认为颜色应该改变了很多,不过“她”仍然与故事的中心有关……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要注意最后的部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要是粗心错过了的话,也许会以为“前作的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咚!毫无预兆的第二卷。 我是镰池和马。 这次的主题是生死赌博。比起之前的《简单的调查问卷》,我认为颜色应该改变了很多,不过“她”仍然与故事的中心有关……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要注意最后的部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要是粗心错过了的话,也许会以为“前作的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在这个《简单系列》里,登场人物所说明的情报几乎都是假的,但只要对比不同角色的发言,真正的设定就会开始浮出水面,是这么个特别的构造。说实话,当我想要表现出处于故事中心的“她”的时候,我尽力让它显得云里雾里的样子,因为直接说得一清二楚的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有种强烈的情报不足的感觉。 例如,拿故事中段突然出现的那段电话留言来说。请不要直接认为那是留在故事后半的主角,东川手机上的东西……不过嘛,如果看过前作的话,应该能够猜出留言的是谁,以及是给谁留的吧。不过,其实在那上面还有一重陷阱。读到这本小说的最后,再比较一下语气应该就能发现的。(e:不明白的去比较一下前作有谁用过‘此方’为第一人称) 另外,在本书的后半段里,我故意改变了故事里好几个地方的“速度”。比如说,当东川透过铁门想要说服蕾切尔,以及与兔女郎进行最后对话的时候。我想留下和明显的怪物不同,无形的「不合理(absurd)」正在慢慢无声靠近的感觉,各位觉得如何呢? 比起《简单的调查问卷》,我有点担心这次的读者参与环节会不会太过复杂了。 不过,会准备这种噱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将“自身的选择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拦路虎”这个不合理的展开表现出来。 ……顺便问下,您是否能够活着通过那个最后的问题车轮战呢? 谨此向作画的葛西心先生,编辑的三木先生以及各位读者表示感谢。 这个系列已经概括了恋爱喜剧以及赌博,感谢各位能够陪我到现在。……完全想象不到下一本什么时候会出,不过我希望还能继续出就好了。 没有解说,这还真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故事结构呢。 镰池和马 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