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万物》 第1章 遭遇危险 珐道大陆,这是属于修道界的世界,仙道,是普通人类一直追求的境界,利用法术道符结印施法,从而进行普通人所无法做到的事情。 此时在大陆中央,一处阴暗漆黑的森林,这是禁止人类进入的死亡森林,其名为珐道之森,能进入这里的只有法术高强,修为通天的道人仙家。 午日时分,崎岖的森林路面上却有一行四人路过,为首是一名年老的道人,名字叫作张平道人,仙风鹤骨,白发苍苍,穿着八卦袍衣,看上去就知道是世外高人。 脚踏着一双黄色的布鞋,张平道人谨慎小心地在前面领路,并时不时对身后三人说道:“穿越珐道之森后就应该可以抵达法符圣地了。” “师傅,那一个失落之地真的埋藏有什么宝贝吗?”一道年轻的男子声忽然响起,他叫作秦明风,是张平道人的徒弟,生得英俊潇洒,眉宇俊秀,穿着一袭蓝衣华服,气质稳重成熟。 这一行,秦明风、张平道人一行人是要寻找法符圣地,传说远古许多仙家道人在那里遗留了众多的宝物、符法,因此这一次几人就是要前去那里探索。 那一个地方其实张平道人也没有真正探寻过,因此当秦明风问起时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一甩手中尘拂,张平道人说道:“这一次我们虽然是要前去那里寻找仙法道符,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训练你,你要记住这一件事。” 张平道人这话刚说出后,在他旁边一名穿着灰衣白鹤道服的男子忽然说道:“寻宝道人心境修为果然超凡,在下佩服。” 说话此人名字叫梦天南,是张平道人的好友,身材消瘦,面容苍老蜡黄,虽然长相平平,但他的修为高深莫测,秦明风对于这名年龄与自己师傅一样大的老道人也不太熟悉,只知道对方是要与自己一同出去寻找那遗失圣地。 张平道人听得梦天南赞美时,连连摆手:“道兄说的可折煞了我,我的修为哪高,大家一同问道,理应共同学习而已。” “是的,理应共同学习,也希望在这一次寻找法符圣地可以有所收获。”梦天南在还有寿命之时希望可以踏入仙境,修得真身,自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法符圣地,毕竟那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地方。 当两个老道人在说着话时,秦明风一双深邃眸眼则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姑娘长得貌美如花,气质清灵犹如湖中莲花,穿着清蓝天仙 裙,袅袅动人,可爱美丽,此人叫作阿珂,是秦明风的好朋友,因为她目前出来修炼游历,所以跟随着秦明风、张平道人几人一同前去探险游玩。 “阿珂,小心一点,路难走。”当走到崎岖的地方时,秦明风会善意的提醒。 而阿珂则回眸报以一笑,道了一声:“谢谢。”两个人在长久相处的时间里早已经积累下深厚的感情,如今相处起来也是默契友好。 此时森林之中寂静无比,阴暗的气氛无疑是加剧了众人心中的恐惧,就像是身边会忽然跑出一些凶煞之物,可让秦明风感觉心惊胆战。 “师傅,怎么那么奇怪,我发现越走下去越是恐怖。” “这就是珐道之森的力量,这片森林传说被邪魔诅咒,普通人类一旦进入这里就死,即便是像我们这些修道之人也需要小心谨慎,否则就会葬身在这个地方。” 听着张平道人这般恐吓,秦明风、阿珂两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秦明风,我有点害怕。”阿珂蜷缩着身子,一双娇嫩雪白的小手拉着秦明风身后的衣服,虽然说她也是修道之人,只不过毕竟是一个女孩,遭遇危险时还是需要依赖其他人。 为了驱散心中的害怕,秦明风双指并合,在空中一点,一团火焰光球就出现在空中。 张平道人看到秦明风动用法术,反而忍不住斥责了一句:“把法术收起来,这里可是有许多凶狠的魔物,若是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恐怕就有危险了。” “啊,对不起。”听得张平道人斥责,秦明风这下才知道大错,连忙将悬浮在面前的火球收住,但其实这也不能责怪秦明风,要知道这片森林阴暗无比,就像是有着许多看不见的神秘生物,它们露出一双血腥的眼正盯紧着他们。 秦明风手上紧紧握着一串珠石,此珠石名为梨精珠,有镇静之用,这是秦明风从一个名叫阳晶烙的道人手中拿来,此珠石佩戴许久,秦明风倒觉的效果不错。 而阿珂则双手放在于胸前,走到后面,心中那种不安感越发的膨胀,她出身于一个名为骷髅国的地方,在骷髅国中也有着类似这种黑暗之地,但其恐怖程度却远没有这片珐道之森要来的可怕。 一行四人径直向前走,前方的路像是没有尽头,而在午日的阳光越来越暗淡的时候,忽然一对野人部族冲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秦明 风忍不住喊了起来,包围着他们的是一些裹着兽皮大衣的男子,他们就像是没有受到文明开化教育那样狰狞恐怖。 张平道人警惕地看着那些野人,同时说道:“大家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可惜话音落下时,野人纷纷扑来,他们或是手持着狼牙棒,或是拿着一面大刀,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好欺负的对手。 张平道人身为修道者,自然不会被这种平凡人打败,手中一枚黄色符篆犹如有生命那样从袍衣中飞出,张平道人手上一点,那符篆化作数团火焰朝野人袭去。 野人们受到火焰攻击,纷纷倒下,但还有好几个野人冲破了火焰的攻击并直接袭来,但要明白张平道人身为道人,即便是身体力量也比凡人要强上许多,只看见他老手一抓,一名野人硬是被他抽了起来,随后腾空甩去,那野人就被抛到了十米地外。 秦明风身手同样不弱,他与张平道人出自珐道大陆五大门派的火系门派,此门派擅长使用火焰及道术,只看见秦明风双手结印,一道火焰结界在泥土上凭空燃起,几名野人想要冲击过来时却被火焰结界给直接打退,剧烈的火焰产生强烈的温度,这种高温足以使得任何生物退下。 原本以为野人被打退以后,秦明风一行四人应该会相安无事,但让他们感觉惊讶的是,野人之后却忽然出现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子,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她手持着权仗,眉目高高抬起,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也可以想象她是一名风姿卓越的美女。 “你们都给我留下。”女子出现在树林之上,身穿金色凤华衣,身上围绕着灵动的道法力量,可以看得出她绝对是一名强大的对手。 张平道人冷冷一哼,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我是这里的神母!你们胆敢闯入这里,自然要受到惩罚。”说着时,神母一挥轻袍,数只黑羽乌鸦飞速越过,直接冲向秦明风一行四人。 张平道人手抓几张符篆,将其抛出,只看见道符犹如锐利的刀刃飞速射去,并将乌鸦全部打散。 神母自知张平道人也不是弱手,当下继续施法,可在眸眼瞥过时却看到待立在一边的秦明风,眉目俊俏,身上气质凌然独特,仅仅是这么一瞬间,神母升过一个奇怪的想法,随后命人道:“来人,将那名男孩抓起来!” 神母话音落下,一道倩影从树林中冲出,虚影下现出的是一个 妙龄女子,婀娜身材,气质清纯动人,只看见她兰指一点,身上飘逸出无数的水灵气泡,密集如雨点的朝秦明风袭来。 秦明风推开身边的阿珂,双手交叉,火焰道术从身上汹涌而出,女子使出的气泡攻击尽被火焰烧去。 “你是何人!为什么你们要攻击我们。” “神子,还请原谅,我叫作静静,是来接您的。”那名叫作静静的女子如此说着,她文静幽雅,貌若天仙,看其他与其他野人明显不同。 只不过静静称呼秦明风为神子却让他感觉奇怪,他是火系门派张平道人的弟子,如果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应该是他所修炼的道法特别。 “你是不是弄错了,姑娘,我并不是什么神子。” “你就是神子,我家神母已经认定你是神子,不然她不会让我来抓你。” 秦明风只感疑惑重重,如雾中看花,不过说起神子,他倒还真有一点点印象,以前在修道之时秦明风与张平道人在仙山白郧峰的确碰到一个周姓的公子,别人当时也称他作神子,不过那时候秦明风与他交集并不多,不过如今想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 “姑娘,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神子,如果你不放了我们,我就只能和你动手了。” 静静纤纤素手,微举在天,美丽的笑颜如花那样灿烂:“神子,我们自然知道你不是原本的神子,只不过我们一族需要一名气质超凡、天赋独特的人继承神子的位置,而你正是非常适合的人选,如果你能成为我们的神子接受仪式加封,我们会把你放了。” 秦明风也不知道静静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当他回看战场上却发现神母不知何时已经将张平道人打败,并且用了定身符将张平道人、阿珂、梦天南三人全都定住。 一时间整个战斗场上只有秦明风一人,此时他如果还想抵抗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没有办法他只能说道:“行,我答应你了。” 于是,秦明风被神母带到了他们领地符宫,这里建造金碧辉煌,庄严华丽,矗立在森林中央的庞大宫殿犹如帝皇之家。 静静特别命婢女将秦明风送到宫殿中的厢房好生照顾,随后这才前去与神母相见。 神母一袭金袍,身披帔衣,华丽高贵,当静静看见她的时候屈身恭敬行礼:“神子已经被我安置好了。” “静儿乖,这位神子身系独特天赋,有 大命之相,他很适合成为我们的接任人。” “是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要好好守护神子,可知道吗?” 静静看着那张金色的面具,似有感受,轻点螓首,应声道:“静儿心中铭记。” 神母缓缓转过她的面具,似乎带着微笑,明快说道:“明日册封庆典礼成之际,神母便令你送他们离开符宫,从此你便暗中保护他们吧,每隔一段时日,神母便派人轮替!去吧!” “是。” 她没有回头,只是依旧望着石窗之外的风景,那里绿影婆娑,春风愈暖,谁的心,在此刻悄悄的颤抖? 次日,清晨,清新的气息充满了这座高大建筑的每一个角落,隐藏在浩瀚森林里的建筑,这份气息却是令人羡慕的。 石室之内,绿色的藤蔓上,晶莹的露珠,含着点点光辉,里面的人,兀自来往忙碌。 秦明风早早便起床等待,犹如即将出闺的少女,只是俊美的面上却是少了那份粉红隐隐的羞涩,他静静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紫色冲天冠上边相互对称的绸带,轻轻飘动,一身微现暗黄的奢华服饰,似乎在衬托着这俊俏少年与众不同的身份。铜镜中,金黄的光泽里,他的唇角,轻轻挽起,隐约有淡淡的笑意含蓄待放,一双颇显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他俊美的脸庞,脸庞之后,一点绿色的身影,不知何时,侵入而来。 “英儿,神母的旨意到了么?”秦明风淡淡的说道,神色间,已没有太多的惊讶,这个绿色服饰打扮的姑娘,名唤英儿,一身道法也是出类拔萃,而健壮的体格似也说明了她在武道上的造诣。 “准备好了么?神子?”她的声音,似乎有点欣喜,却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含在其中。 秦明风没有回应,但铜镜里他的微笑,似已说明了他的态度。 秦明风,双手按在石案之上,面上带着一丝郑重,直了身体,离开了座位。 石室里两旁排列的婢女,各个几乎也称得上花容月貌,身姿轻盈,此刻整齐而鲜艳,带着一丝隆重的服饰,静心以代,看见秦明风一身盛装走来,眼里都隐隐有了轻灵的动作。 秦明风身旁,便是那位送给他一把骨剑的英儿姑娘,紧随其后。 不知何时,那道厚重的石门,已经开启,外面明媚阳光,散射而来,清晰地可以看见尘埃在半空中轻轻飞扬。 (本章完)

第2章 不会放弃 此刻四周,没有太多的喧哗,依稀可以听见早起鸟儿的悦耳鸣叫,那是自然里轻快明朗的乐声。 整齐而华丽的队伍,轻轻绕过这条往日里人迹罕至的石道,只是却没有扬起太多的尘埃,更是没有嘈杂的脚步之声,一切都显得有些宁静。 空旷的地面上,无尽显得深邃的上空,似乎永不停息的洒下一道道轻薄的帘雾,此刻那晨雾亦如往昔一般缥缈轻盈,看去令人精神倍爽。附近不远处,那扇巨大的门,不知何时已然开启,似在静候嘉宾。 那条弯曲而狭窄,四周绿草如茵的小径,夹着早晨清新的气息,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听来蜿蜒,渐渐远去的潺潺流水声,轻轻敲击着四周的肃静的气氛。石壁上的火把,火焰兀自跳跃不息,噼啪之声,时有响起。 而最令人奇异的便是,那扇巨大的门,附近之处,却是满了好几排的野人,依性别,依年纪,依骁勇,分队而列,他们面上有着崇敬之色,当他们眼里倒映着巨大莲花状木台里的那些彷如天上下凡的女子时。 忽然这些野人,轻轻耸动,望向了那条蜿蜒盘绕巨石建筑的石阶之上,为首的便是一身暗黄奢华装扮,头带紫色冲天冠的俊美少年,身后一名青绿色服饰的打扮的女人,瞧来更为熟悉,不少野人此刻面上都有了崇敬之色,仔细看去,隐约还有几分忌惮含在其中,想必是在她手底下吃到不少苦头吧。 这支美丽而又整齐,隆重的队伍,在两群人的注视下,蜿蜒走过那弯曲的石阶,领头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终于踏上了地面的第一步。 突然这个队伍停了下来,却是英儿,兀自走到了秦明风的前面,似乎是由于某种礼仪的需要;接下来队伍才重新开始了,整齐的步伐,绕过池塘间相连的的木桥,小径,走了过去 。 在野人的敬慕的眼中,神母面具的辐照之下,秦明风与英儿姑娘,走上了那一座最为高大的莲花木台上,而后面的队伍,分为两队,兀自走上了高大木台两边的左右莲花台,一时,四周的静了下来,除了清晰地流水之声,轻快的鸟鸣声从上空划过,再无异响。仿佛这个册封庆典,没有想象中那么轰轰烈烈,反而是冷冷清清,真是与外界所认识的格格不入。秦明风静静的感受着其中的气氛,是肃穆,还是冷清,抑或是恐惧? 一片肃静中,那位金色面具,金色盛装打扮的人,轻轻上前两步,踏上了莲花木台中最为高处的木刻花蕊,这一刻,似乎周围的目光都向她聚拢,她似乎便是这里人的神明所在。 随着她冷艳的言语,四周寂静中,只有那么一个声音,犹如一束微小的光束,切进了整片黑暗:“幸,上苍厚爱,垂怜符宫,今特派英睿少年,秦明风,载本宫之宏大愿望” 秦明风只听得那神母,双手交结,做虔诚之态,口中念着奇怪言语,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得其中要义,眉头紧紧皱着,似在思索揣测。 秦明风只顾一心猜测,也不知那令人庄重的神母将那奇怪之语,念了多久,只是突然间看到有无数陌生的面孔,嘴脸向着自己,可是秦明风非但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感觉到自己被尊崇一般,胸口处却是压着一口气,也不知那些绿叶装备的野人,是否也将自己当做了神明? 突然间,耳中有熟悉的声音传入,秦明风陡然惊醒,却是英儿姑娘,咬耳要他上前几步,秦明风兀自惊疑中,看向了前方,前方不远处,那个熟悉而又冷艳的身影,冷漠的面具竟是向着自己,右手举起轻引,却是比了一个邀请的举动。 秦明风,看见那个动作,一时只觉得心中忐忑不安,胸口处犹如熊熊烈火灼烧 ,便是整张脸也为之变色,但不知为何,好似那个动作有着无上的神秘力量,自己的一双脚竟是不听使唤的兀自上前走去。 离那神母不远之处,秦明风便停下了脚步,但脑中却是一片迷雾,不知接下来将要如何,一时胡思乱想,耳中传来冷冰冰的言语,却是那神母以眼会意,要他如下说道。 秦明风尚待问清如何言语,不料耳中竟是有冰冷之声,兀自响了起来:“符宫圣地,蒙招奇冤,今,本神子,秦明风愿。”秦明风听在心中,浑身一个颤抖,万万没料到,那个神秘的神母竟是这般要求他,此刻那神母居然要霸王硬上弓,秦明风此刻上了贼船,却是难以下海,一时惊慌之间,冷汗沉沉而下;实是不知如何是好,前方一群野人,又确实难以听明其中言语,便是听懂了,只怕自己也是一个外人,有理说不清,索然将心一横,随了神母之意,许下了承诺。 语罢,下方野人竟是欢呼鼓舞起来,竟是要往莲花台上奔来,而那些仙女,各个道法非凡,随身晃动,由于身着不同颜色的服饰,此刻便如平地上绽开的异样彩虹,煞是美丽,一一离开了莲花之台,直飘上天,而秦明风道法拙劣,却是难以凭空飞翔,远看那群野人,迅速奔来,心里早已乱成了一片。 那些神秘女子,各个以上了青天,云端之上,却是传来了她们的讨论之声。 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如是说道:“下面便看那少年的造化了,能否应付这些子民,历来便是册封庆典的重要段落,让我们静心以待吧。” 莲花台上,秦明风从未见过成片的野人,如此不顾一切的露出贪婪而又野蛮的眼神,实是秦明风自懂事以来,从未见到过的恐怖情形,此刻他那已经慌乱而错愕的神情,以及由于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四肢,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远 看那群人,暴动而来,手上,石头或兽骨等各种树木制成的武器,却是挥舞起来,一时风声呼啸,充分暴露了未开化之人原本流淌在骨子里深深的狂野之色,秦明风已然无法移动,甚至整个身体已然僵硬在了莲花台上,似已失去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勇气。 危险一步步靠近,而他分明没有移动分毫,依然僵住了表情,发抖的身躯,终于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这一下秦明风面上的神色已如一张白纸,没有丝毫的血色,犹如石蜡精心雕刻而成的石蜡艺术,那恐惧而狰狞的表情更是栩栩如生。 那顶象征着身份,尊贵无比的紫色冲天冠,挂在他的头上,已歪斜到一边,露出他黑色颇显得凌乱的黑发;此刻看来,秦明风的样子已是相当落魄,仿佛那些家财散尽的富家子弟,虽身披奢华的服饰,但面上那种恐惧的神色,使得他那落魄的形象瞧来更加令人深刻;巨大的黄木莲花台,开始有轻微的震动,通过他撑在木板上颤抖的双手,他似乎开始渐渐地表现出了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求生本能,他挣扎着单薄的身躯,努力的往后蠕动,楚楚可怜的模样,尽露眼底。 突然间,那双失神的眼眸,似乎瞧见了什么,竟是定住了一般,他的眼眸中,有淡淡的青光从胸口深处,披露开来,开始只是一道道细微的,难以察觉的青色毫芒自衣服缝隙之间,从内里透了出来,只不过顷刻之间,那些青光,却突然大放光芒,不过几息的时辰,一团青光流转不定,已将那恐惧的身躯完完全全吞了进去,没有人能瞧见内里的那张脸。 原本贪婪暴露,野蛮成性的那群野人,却在此刻不了半空之中。他们贪婪的目光里,倒映着那团奇异盛开的青色光芒,光团表面,深青色的光芒,电闪而过,川流不息。为首的一排野人,有些胆子略小的,四肢竟是不受控制 的颤抖起来,仿佛瞧见了什么,触碰了什么神灵,抑或是回忆起了以往的一幕幕旧梦。 本来已被这团青光镇住的野蛮人群,一阵骚动,半响,人群之中,一个身体强壮,个子高大的野人,却是面有怒色,手中提着一把巨大石斧,宛如地狱中的煞神一般,推开了阻扰在他两旁的人群,一步步向前走去,沉重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一开始他附近的野人还是如原先着,只不过其中一些胆小的,看见其他野人让了开来,前面依旧阻扰着的野人群,却是如潮水一般向两边退了开去,让出一条道来。 高大威猛的身躯,粗如碗口一般的强有力手臂,前后甩动,那手中的巨大石斧在他这般动作下,便犹如一条空洞的竹竿一般,看起来,丝毫不需要任何的力气。看去那坚信的步伐一步步向那团青光迈进,有一些似乎胆子还算不小的野人,却是随着前方那个高大同类的男子一步步向前趋近,小心翼翼。即便在自己同类英勇人物的带领下,似乎依旧不敢轻松大意。 终于那个高大健壮的身躯,停住了脚步,面上涂着奇异颜**案的表情中,两只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神光熠熠,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流转不定的青光。似乎即使如他这般勇猛强壮,堪称野人王者的他,对于这奇异的现象也是有着不小的恐惧,和深深的忌惮,这一斧,劈还是不劈?僵在半空中的粗大手臂,说明了他心中的犹豫。 若是秦明风此刻清醒的望见这一幕,只怕他已弯了双腿,这个手提巨斧的男子,正是当日怒气冲冲,二话不说,一斧子劈在自己木床上的那位仁兄。 半响之后,那个高大的身躯,竟还是下不了这一斧头,转过头来,后面跟上去的野人,登时被他那凶煞的眼神一瞧,不由地一阵骚动,有些野人更是两手一甩,把武器丢开,口中一声惊呼,反跑了回去。 (本章完)

第3章 忌讳 一时之间,后方的野人群,出现了隐隐的骚动,似乎颇为顾忌的叽里咕噜谈论着什么,交头接耳,左顾右探者竟是不再少数,那个提着巨大石斧的男子瞧见了这一幕,明显的把眼神往下一拉,似乎非常愤怒一般,猛然举起那把足以盖过他上半身的石斧,口中一声惊呼,厑的一声,整个身躯随着那柄石斧已然向那团青光劈了下去。 后方的野人群,似乎难以置信这样一幕的发生,竟是一时之下,静寂的悄无声息,唯有黄木雕刻而成的莲花台下,潺潺流动的池水之声,清晰可闻。 场中顿时有了片刻的宁静。 那柄巨大的石斧已然镶嵌在了青光之中,盖住了半个斧身,而那个野人此刻的眼神里,已瞧不见一丝凶煞之光,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惊惧,他忽然间想撒手而去,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团青光,陡然间暴涨开来,将是连他高大丈八的身躯也吞没其中,后方那群野人,各个表情骇然,似乎亲眼瞧见了神灵的审判,竟是将手中的武器纷纷丢开,就地膜拜起来,口中更是叽里咕噜发着奇怪的声响,只是声音里那份恐惧,那一丝惊悚却是相当的明显,似深深的哀嚎,一时空旷的四周,只有这声音在悲鸣。 哀嚎,悲伤的气氛,充满了整个空间,仿佛是巨石建筑发出的低低嘶吼。 碰。 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什么笨重的物体,被一股巨力摔在了地上,充斥四周的悲鸣,一刹那似乎静止了下来,随后便在一连串痛苦,无助的哀嚎声中,再次更为剧烈的响起。 只是下一刻,那团青光却是耸动了起来,而原本剧烈的悲鸣声,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四周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这群野人本就是未开化之民,是以天生以来便靠野蛮之力与森林中猛兽争夺生 活的空间,久久之后,强悍的体格倒是锻炼出来,但根本不懂得丝毫的道法,方才那个时候,那团突然绽放开来的青光,只不过是阳晶烙的梨精珠,感觉到周围的危险情形,自动释放的守护光芒,根本没有强劲的威力,只是那个野人却以巨力施为,才会受到强烈的反震。 如今这一幕的情形,对于秦明风而言却是曾经有过,当日在雾波江被天妖水蟒迫害,牡丹的元神分身便是这般挽救了他的性命。 似曾相识的情景,顿时将秦明风从恐惧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却见自己四周的青光大盛,随而更是信心猛增,哪里还有丝毫的恐惧? 青光之中,他清晰地瞧见了当日袭击他的那位强悍野人,本是心中怒火重生,无论如何欲要趁此机会,狠狠给他致命一击,但瞧见后方的野人群,见到这奇异的景象便是哀嚎悲鸣而起,四周尽是悲伤的气氛,秦明以本就没有太强烈的凶恶之心,向来仁厚的心胸,哪里能够承受这便是连上苍也会垂怜的一幕。 他的心,轻轻颤抖着,眼见那柄巨斧劈来,只是轻轻抵住,但野人那一股天生的蛮力却是令他震惊不已,便是靠着道法,秦明风也只是勉励托住了石斧下降的趋势,后来那野人在僵持一段时间之后,怕是手臂酸痛,巨力耗尽,秦明风便借势一推,于是那野人便像方才所发生的一幕,摔在了莲花台上,痛苦哀嚎。 此刻他的身躯,虽然侧卧着,看起来还算高大,但是仔细一瞧,哪里还有先前的凶煞之气,早已被明显的发抖恐惧之态所替代。 暴涨的青光,缓缓移动着,似乎里面的那个人,已清醒了过来,野人惊骇的眼中,只见那团青光,先是在范围一圈圈小了下去,随后便是连青光的深绿之色,也慢慢减淡,他们眼中方才膜拜的那位神子,一身暗金黄色的奢华打扮,头顶一具紫色 冲天冠映照之下,更是神威凛凛,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恐惧慌乱之态。 此刻那些野人之中,静静地以期盼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少年,他似乎便是天神下落到凡间的神明,犹如那个金色面具之后,冰冷而又神威随身的神母。 他们再度地对着这个半丈高矮的少年,膜拜起来,口中唤着奇异的声响,突然无限的上空,似乎有彩光照下。鲜艳而美丽的彩霞,倒映在光滑的木板上,静静晃动,姿态轻盈而又曼妙,当秦明风企图仰天而视之际,那一道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已然传入了他的耳中:“神子无惧,很好,很好!” 秦明风眼神锐利的盯着那个金色的面具,可是至始至终,他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他清楚不论他怎么努力,怎么个解释,都无法改变这个冰冷而又无情的神母,只是他在最后缓缓的说道,声音听起来很沉闷:“册封之礼,结束了么?” 秦明风无法想象这样的册封仪式,竟是拿自己年轻的生命作为一种赌注,他有心想狠狠的讪笑,可是他不知道谁可以知晓他心中的愤恨。 他有心争辩,却无力施为。 前方的那群野人,见到这些仙女般美丽的女子,已如先前一般,寂静下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眼中神明的指示。 神母之后,立着八位美丽而颇显妖艳的女子,锦衣丝绸的装扮下,清艳而不食人间烟火,眼里始终藏着一分特殊的神色,深深的埋在眼底,令人难以察觉。 秦明风逐个望去,果真是大饱眼福,心中却是对这些看似同党的女子,丝毫没有恨意,他甚至在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问一句:若是这个面具之下的女子也如她们一般冷艳高洁,自己可曾恨得下去?他在心里狠狠地训了自己一记。 一身青衣长裙打扮的英儿,此刻正从神母身旁,走 了出来,向秦明风走去,她轻踩莲步,似乎怕惊动了身后的神母,无形之中,她似乎也顶着不小的威压。 见英儿莲步走来,秦明风对着这个姑娘,心中委实难以生出任何的恨意,她可曾经是多次救了自己的恩人;秦明风这般想着,愠怒的表情,也开始缓和起来,一丝微笑渐渐浮上了嘴角:“英儿姑娘,不知你有何话说?” 秦明风问了之后,只瞧见英儿的红唇间,含了一道微笑:“奴婢是来恭喜神子的!”说罢,她苗条轻盈的身姿,竟是对着自己弯了一下,以大礼相待。 秦明风此刻瞧见自己的恩人向自己行礼,心中一急,方才腾起的怒气却是莫名消减了大半,连忙将她的玉臂挽住,却有突然间松开了手,但不管如何,这英儿的一个大礼,却是没有如意完成,秦明风心中也颇为好受一些,只是俊俏的面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绯红。 若是以往在留仙村出现类似状况,那莲花必然是要轻抬纤纤素手,轻轻地拍下自己的这个傻劲,只是如今面前的那八位美女却是置若罔闻,面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到了此刻,秦明风总算知晓这个令人离奇的册封盛典,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耳边突然传来奇异的声响,却是那个金色面具下的神母,对着前方安静立的野人群,说了一些叽里咕噜的奇怪言语。秦明风尚未反应过来,便瞧见方才怒气汹汹的野人群,竟是有秩序的向那扇巨大的木门退去。 待这群野人完全退出了大门,那扇巨门在机关符合的情况下,带着吱呀声,关得个严实,风雨难进。 巨门合上的那一刻,秦明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立马将师傅张平道人一事说出:“如今册封盛典已告完毕,不知神母当日所言要释放在下的师傅好友,可还记得” 那位神母似乎有点惊讶秦明 风对于此事的迫切,转过那张金色的面具,秦明风望去,本能的感觉到那张面具底下似乎藏着一张得意而又显得丑恶的嘴脸;神母面对着他,似乎这位少年的临危不惧颇令她惊讶,忽然又把头别开去,冷冰冰的说道:“本座贵为一方神母,又岂会言而无信,神子先去准备下,明日离开的时候,你便可见到了。” 这位神母说罢,也不再等秦明风的反应,带着那八位美女,离开了莲台,向那座符宫而去。 此刻莲花台上,只下了秦明风,英儿。 “神母果然是一言九鼎啊。”秦明风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道。 英儿身在旁边,向来是个精明的女子,如何猜不透秦明风言外的那一丝嘲讽,面上也不说甚,说道:“神母虽然冷若冰霜,但说出的话,自然不会食言的,这点神子大可放心,只是她的命令,做奴婢的也不敢违背,所以还请神子再忍耐一个晚上,却莫为难奴婢!” 秦明风面有惊讶之意,方才自己的确是想让她带自己去看望牢里的师傅等人的,不料这英儿竟是说出这般话来,同时自己也暗暗惊讶,方才神母那冷冰冰的一句,显然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奈何却还要英儿提醒一次。 如今英儿已然把话挑明,秦明风哪里还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面色尴尬,赧然道:“想不到神母,却是早已把我的心思看得透了。” “也未必,神母这般看重你,倒是希望神子能够有朝一日,解开她心中的疑问;那个时候,呵呵。”英儿道,只是说到一半,她便停了下来,面上似乎闪过奇异的神色。 “也罢,不然他日,肚中之毒一旦发作,我秦明风难道还有性命可言嘛?”秦明风爽朗的说道,虽然方才的庆典也是不为人所乐,但这似乎掩盖不了来自他心中的豪迈乐观。 (本章完)

第4章 需要克服的事 四周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流水声再次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梨源般的诗意,渐渐的弥散开来。 次日清晨,阳光尚云端雾里之中,宽阔的路面,两边绿树成荫,浓烈的雾气盖住了上方的茂密树冠。 这条清静的山道,位于符宫后方不远偏南处,寻常倒是没有什么人会经过。然而今日却是与往日不同,今日便是神子离开符宫的正式日子。 绿草成行的两边,着八位如天上仙子般美丽的女子,四人一行,分布在道路的两旁,看起来便是送别的仪式了。 这八位女子,秦明风倒是略有脸熟,她们便是始终只听神母差遣的那八位姑娘,与英儿的身份却是大为不同,只不过究竟孰低孰高,秦明风也确实不曾在意,在他看来,这神子的头衔也不过是一种虚设,一种困惑他人的无耻手段倒是令秦明风更有感受。 此刻,英儿与秦明风,远远的在后边,慢慢向这路口走来。 今天早晨的浓雾似乎比往常更为剧烈,至少秦明风此刻还无法看清道路两旁竟还立着八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而清冷的空气,虽然清新,但冷风灌进衣服缝隙之中的那种感觉,不但锋利刺骨,更是彻底地冰冻了内心。 秦明风一路走来,倒是连续不断地打了几个哈欠,而陪伴他的英儿姑娘,却与往常无异,看来她那身特殊的体质御寒功效果然是远胜秦明风那单薄的身躯。 走得近了,才瞧见前方居然列着八位美丽的女子,秦明风虽看见她们面上没有依依不舍的表情,但心底里却仍然无法镇住突如其来的暖流。 “恭送神子!” 甜美的声音,几乎同一时刻响起,秦明风听 在耳中,倒也颇为动听,只是心底下却是难免闪过一丝冷笑,你们自然是巴不得我早日离开了,这四个字倒是你们的真心实意啊。 然而秦明风虽然心中作此嘲笑之意,但面上却一分一分变得严肃起来,登时转过头来,问道:“英儿姑娘,请问在下的师傅张平道人,以及友人呢?” 那个英儿姑娘面对秦明风的突然发问,似乎已成竹在胸,倒是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尽管现在的秦明风是这里的神子,英儿微微一笑:“神子,何必这般着急呢,便是你不问,英儿也没这个胆子隐瞒啊。” 秦明风没有回应,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和颜之色,今儿本是救出师傅的日子,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倒是任她们摆布,若是她们食言,自己岂不是白白被人捉弄一番,这可不是秦明风所能忍受的。 英儿微笑间,已察觉了这位方上任的神子此时的面色,心中不觉好笑,只道终是年纪轻浅,热血偏激的样子,她也不当面批评,只是说出了事实:“神子很快便能见到他们了,下面的一段路便由静静姑娘指引了。” 英儿说罢,不待秦明风的反应,前方左边的四个女子中,一个披着粉红色薄装的秀气女子应声走了出来,神色恭谨,语气平和,似乎没有太多的情感,可是又偏偏叫你难以生怒,道:“下面便让静静给神子引路,神子这边请!” 她从红袖中伸出一只洁白如莲藕般的手臂,引了一个手势,秦明风见了,只觉心中舒畅,虽然自己从无架子可言,但对方已摆出了这个动作,难道自己要背道而驰。 走出了一小段路,秦明风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面有感激之态,道:“多谢英儿姑娘这段时间以来对秦明风的照顾,神母所托,秦明风 无论如何也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努力。” 令秦明风颇为意外的是,那英儿姑娘,却是转过身子,带着那七位女子,往前走去,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谢意,只是这念头一动,前方还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奴婢便替神母谢过公子了。” 秦明风望着迷雾中她们美丽的身影终于迈过了那道弯路,被半空中横出的树枝所挡,这才回过身子,向前走去。嘴上却是愤愤地抱怨了一句:“各个真是冷若冰霜。” 话一出口,突觉不妥,偷偷向身旁的女子,瞥了一眼,她却是如若未闻,丝毫没有变色。 秦明风暗自庆幸,不料此刻,那静静姑娘却是说出话来:“神子,你的师傅们便在前方不远的大道上,你一路向前便可看见。” 秦明风闻言一喜,师傅们无恙便是自己此时此刻最大的欢喜了,正要出言相谢,却见那静静姑娘似乎没有听话的形迹,只听她继续说道:“神子所擅长的乃是木相灵力,是以他日若是遇上了金相灵力的修道者多半是要受罪的,这是神母送给神子的两本法决,一本为黄金法决,另一本是火焰秘术。” 说罢,她手中的两张法决却是向秦明风递来,秦明风根本还是听得云端雾里,便伸手接下了这两种法决。 静静继续说道:“黄金法决乃是金相灵力的基础法决,而火焰秘术刚好能够克制黄金法决,神母希望你早日参透其中要理,早日归来。”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秦明风兀自望着手中两张写满蝇头小字的法决,仰头一看,只见层层浓雾,慢慢在空中扩散,哪里还有粉红动人的身影? 这静静姑娘竟是这般离开了,便是连说声再见的一个机会也不给,秦明风心中一落,一 股遗憾之感,回荡心间。 当秦明风将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到手中的两篇法决时,心中对于那神母的敬畏之心,却是更加慎重了,自己不曾在那人面前表现过任何道法,可她居然能够看出自己修炼的木相灵力,甚至连克制木相灵力的黄金法决,以及克制黄金法决的火焰秘术都为自己送来,这是怎样的心思?此刻的秦明风,心中却是更加猜不透了。而且据秦明风所知这火焰秘术乃是自己师傅张平道人提炼火相灵力的法决,向来是只有火系门派才拥有的道法典籍,竟是这般奇异的出现在这神母之中,当真是匪夷所思。 秦明风一边向大路方向走着,心中也盘算着,是否将这事告知师傅张平道人,这典籍的泄露,无非表明了火系门派之中只怕已出现了叛徒了。但若是这样,这位神母,未免有点轻狂了,难道她一个人便足以对抗整个火系门派;秦明风虽然年龄不大,但珐道大陆上五个著名的修道门派还是清楚的,而火系门派便是建立在火焰山之上的一派,听说暗地里的实力隐约可以镇住其他四派,实力之强,听人便是叫人发抖。 如此想了一番,秦明风终究还是难以断定这神母的用意,是以当下还是将这两篇法决收好,决定暂时隐瞒。而且若是叫自己师父知道了此事,只怕到时候师父还是会被神母给捉了去,为了自己张平道人胆敢单身挑战符宫,更何况出了门派之事,依他性子多半也不会视而不见。 放下此事,秦明风忽然瞧见前方似乎有宽阔道路的痕迹,欢笑已浮上了他的唇角,原来那静静姑娘却是没有欺骗自己,前方果真躺着一条宽绰的大道。 秦明风像只欢快的兔子,闪电般窜进了大道,果然前方立三个熟悉的人影,紧紧相靠;瞧见了他们 的形态,秦明风心中警惕之心忽起,他们竟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当下秦明风便不自主的放缓了脚步,才发觉到他们竟是各个闭着眼睛,表情彻底的僵住了,似乎与死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秦明风心中怒气闪现,难道自己的师傅已然遭了神母的毒手?秦明风,登时身子左右虚晃,失去了重心,如失魂的稻草人摔在了地上,可是虽然处在恐惧之中,秦明风还是依稀感觉到了前方三人的呼吸之态,本已颓废伤心的面色还是绽开了一丝希望。 果然秦明风重新直了身体,四周稍微得观察了一下,便发现了其中的关键,那些行迹倒是秦明风非常熟悉的一种东西——符纸。 离三人不远的一处地方贴着一张白纸,由于早晨雾气浓重,纸上的字迹已然有些凌乱,纸张也变得乱绵绵的,纸上写道:“神子只要撕掉他们身上的定身符,他们便可苏醒;只是符宫已久离尘世,望神子铭记。” 秦明风望着两行潮湿的字迹,似乎又看见了昔日法符圣地被灭族的那种伤痛,似乎紧紧那一次便将法符后人一举赶出了世间尘世。 秦明风静静的沉默了片刻,拾起压在纸张之上的小石子,将纸张也一道放在了手心上,两手轻柔,抟成一团,随后用力一抛,将这秘密丢尽了浩瀚无尽的森林。秦明风深信此刻沉重的露水必然将那些字迹彻底的凌乱清除,以自然之力消灭这点证据实在是叫人放心。 秦明风依依撕开了三人身上的定身符,只是其中阿珂的定身符却是贴在她的胸口处,秦明风一时无奈,竟是把眼睛一闭,随手给摸了过去,但觉掌中有温柔之意,连忙移开,终于是抓住了符纸的一角,情急之下,用力一拉,倒是险些把阿珂姑娘的衣服给撕了开去。 (本章完)

第5章 相比之下 秦明风望着他们面上淡淡的露珠,张平道人的眼皮微微跳动,嘴角也抖了几下,两眼一睁,竟是苏醒过来了。张平道人一瞧,眼前赫然是自己失踪多日的爱徒,当下哈哈一笑,竟是不顾秦明风的推托,将他高高抱起,几乎是将这段日子以来的受辱之事丝毫不放在心中。 张平道人依旧是一身蓝色的道袍,只是秦明风虽然没有刻意观察,但隐隐还是瞧见了道袍上因为打斗留下的痕迹以及窟窿,眼眶一热,却是回忆起这些日子以来张平道人等人在牢中所受之苦。更为无奈的便是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向神母兴师问罪的想法。 他望着师傅颇选憔悴的脸色,面上有不忍之色,又不想张平道人瞧见自己这副伤心的德性,借故跑了开去,恰好阿珂以及梦天南也在此时苏醒,无意中却是缓和了刚才秦明风担心的一幕。 举动最为惊人要数阿珂姑娘了,她那白皙纯朴的脸色较之往日却是明显憔悴得让人心碎,两个眼眶中也是红色浸染,显然是一段时间长久哭泣之下所造成的,秦明风一瞧,便是回忆起当日石室之内见到的那面墨绿色的玉璧,心中一酸,不忍相顾,瞧阿珂这副憔悴的形貌如何不是担心自己所致呢? 神色最为镇定的要数看去中年模样的梦先生,梦天南了;与之前相比,秦明风倒是很难瞧出其中的变化,适应能力只怕是最强的一个了。 梦天南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张平道人也只略知一二,虽然直到目前而言,他似乎不会任何的道法,但与常人相比之下,特殊之处还是有的,例如旺盛的活力,超人一等的冷静等过人之处。 四人相互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各自的遭遇,却是张平道人最为欣喜,不料竟在此处碰上了法符高手,自己一身法符久未逢对手,有时候也难免寂寞无聊,但 与那金色面具女人的一战之后,才知晓自己的法符技艺实是相当浅薄,几乎是在失手的那一刻,已感觉到了羞愤。此刻他愈说神色变化愈是激烈,看样子似乎还想再次与那女人大战三百回合才肯罢休。 看到张平道人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满嘴胡须净如白面,说起话来,一番涌动,不但滑稽,倒也是模样可亲,阿珂倒是在一旁,偷偷掩着小嘴笑个不停。秦明风瞧他这份干劲,只应了一句话人老心不老。与乐善施在秦明风心中的形象却是有天壤之别。 至于阿珂却是没有说太多的话,秦明风由于心中有愧,也不当面引问,是以四人之中,张平道人最是健谈了。而梦天南虽然在谈话过程之中,至始至终笑脸相迎,但藏在笑脸之后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心思,却始终令人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四人详谈之后,倒也没有人特意表现出糟糕的神色,反而是张平道人听见秦明风所受待遇之时,气得是两眼怒睁,似乎要让秦明风整个人就此陷入他的眼眸里,无奈之下,又是将伸手抓紧秦明风的膀子,一番调皮的捉弄,苦得秦明风心中暗暗后悔,看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果然是件坏事。 好在梦天南与阿珂始终陪伴在一边,张平道人虽然性子怪厉,但当着两人的面,师徒俩之间的亲热始终停留在衣服之外。一番情景看得阿珂心里暗暗惊悸,若是自己做了张平道人的女弟子,被他这一番捉弄,实在是无异于借佛卖色。 四人边聊边走,突然间,一身灰色服饰装扮的梦天南却是苦笑起来。原来这条大道宽阔才是三百年前由外界进入珐道之森的正路,而他们自己进入的那条窄道,与眼前大道相比之下,当做是崎岖山路也是毫不为过。 梦天南此刻,面有醒悟之色,语气中似乎透着一种异样的权威,说道:“张道人,你我当时猜测果 然不错;三百年前法符圣地繁荣之极,前往朝拜之人数以万计,又怎么会走当日的那条小山路呢,这条道路,虽然年久,野草旺盛,但便是路面上残存的轮廓,规模隐隐还是可以感觉到当日这条通往法符圣地的道路,是何等的阔绰。” 张平道人,面色似有思索之色,点头应道:“不错,果真如此,倒也省得我们去搜寻圣地遗址的功夫了,依贫道看,只要沿着这残损的道路,按图索骥,顺藤摸瓜必然不误时日!” 梦天南本已作此推断,便开朗道:“如今圣地那里只怕也没什么危险的了,若是较早之前,难免还有遗孤潜伏,暗中附守,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不如张道人,解开咒语用马车前进,想必那个黑衣人这些日子也无法再次袭击了。” “嗯,不过如今了改道前行,就算他们再次袭来,也未必像上次那么容易便找到我们了。”张平道人,一时又回想起当日那个利用骷髅遁术逃走的黑衣人,这两条路确实没有直接交接,要想从这广袤无垠的森林中找出他们的行迹,当真也不简单了。 张平道人,两指伸入袖中,闪电般抽出一张符纸来,符纸之上,一面中写了一个马字,看来这张符纸便是储藏天马的那张藏宝符了。这藏宝符,虽是秦明风第一次见到,但当时在符宫内里的石壁也见到过样本,秦明风甚至有把握运用这等可以开辟空间的高等法符了,只是为了不免过分张扬,当下还是忍了下来。 三人只见张平道人,双眼闭上,双唇不住抖动,迅疾无比的念着奇妙的咒语,手中符纸一丢,却是在宽阔不下五丈的道路上,立了起来,随着张平道人的动作,那张符纸迅速成百上千的扩大,在他们讶异的表情下,竟是幻作了一道门,宽约一丈,高约丈八的门。门里透着白色光芒,此门一开,四周的浓雾似乎也被冲散开去。 阿珂第一个走了进去,她面上并没有恐惧的神色,相反的还有一丝欢喜,这种法符之术,她已是见过一次了,但自己从小饲养的天马与她隔了这一段时间,却是叫她思念不已。 阿珂进去不过多久,便有马蹄踏地之声,从白色光芒中,远远传来,接连不断,也有轮子滚过地板的压地之声,很容易令秦明风想起了当日,那一辆表面虽不过分装饰,但内里却是颇为舒适奢华的上等马车来。 张平道人的神行符,虽然速度一流,来无影去无踪,但是人在上面的舒适程度却是难以与上等的马车相提并论的,何况现在雾气这般浓烈,姑且不考虑神行符的珍贵,起码也要注意安全。 那扇门中透射出的白色光芒,慢慢地收敛进去,不一会儿,这扇门便彻底的消失了,眼前却是那阿珂欢笑的神态,骑着浑身没有一丝杂毛的天马背上,后面是长而空间较大的车厢。这样的马车实在是太适合出门远行了。 若不是亲眼瞧见了张平道人的施法,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的法符之术,梦天南看在眼中,羡慕之色,挥之不去。倒是秦明风自符宫内石壁上见到了种类如此之多的符术,反而没有那么惊讶了,似乎在某一个层面上感觉到了张平道人一身法符之术的渺小了。 如此可见三百年前珐道之森内,那法符圣地的繁荣竟是到了何等的地步?才引起世间的不容,而这小小的藏宝符不过是千万法符之术中的沧海一粟,可即便是法符之术登峰造极的法符圣地依然被灭族,正是应了一句真理物极造反。 三人上了马车,躲进了舒暖的车厢,而阿珂自骑上了马背的那一刻,似乎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自豪起来,这天马似乎就是她的骄傲。 马车缓缓前进,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些日子,天马所食用的尽是 以前做好的干草,但此刻路上两旁,野草丰富,露水沉重,对于天马而言正是一道美餐,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赶路,至少它脑子里应该是没有什么法符圣地的概念吧。 天马的舌头时不时将绿色的野草卷入口中,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吃得极为享受,马尾轻轻拍打在自己的身体上,原来野草丰盛的的地方,蚊虫竟也是不少;一身如雪洁白的天马,静静地吃着路边的美餐,安静的像个温柔贤淑的大姑娘,也难怪有人要称它为马子了。 梦天南一时奇怪,这道路虽然平坦,但怎么好像没有感觉到前进时,车厢的晃动,把这车帘一拉,却是瞧见一匹白色的马,停在路边吃草,登时无语,只得把头缩了回去。不知过了多久,想必再能吃的大姑娘也应该进食完毕了。 阿珂面有欣慰之色,瞧见自己的宝贝吃得这般痛快,便是她的心理也是美滋滋的,她俯下身去,轻轻地摩挲着天马长劲上洁白而又整齐的鬃毛,轻轻拍打着,似乎这马是她特爱的亲人。 天马咀嚼着最后一根卷入口中的绿叶,被阿珂提着缰绳,拉正回来,天马痛快地欢叫声,向四周远远传去,终于在酒足饭饱之后而尽忠职守了。 天马的速度非同一般骏马,奔驰如电,四周的劲风强烈的拍打着通风口,砰砰砰,十分响亮,他们享受着闪电般的速度,向圣地遗址而去。 野草旺盛,以至于这条藏在野草中的隐秘通道在白天之下,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昏暗隐蔽。 通道上的野草有轻微的晃动,不仔细查看很容易便当做一般的风吹草动忽略过去。 若是靠近,便可察觉到通道里传出的喘息声,声音听起来沉重而又疲惫,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的人才会出现的状况,而却要在这般隐蔽的通道里藏身,只怕也是被人追杀抑或是失败躲避了。 (本章完)

第6章 针锋相对 通道的前方不远处,于山腰间坐落着一座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柴房,远远看去,毫无人烟,多半是某位勤劳而又略有聪明的农夫在山上准备的休息室。 从不太隐蔽的木墙中,借着还算明亮的光线望去,只见木床之上,坐着一位浑身黑衣打扮的女子,神情专注,面色肃静,似乎在认真聚气运道。身旁放着一把随身利器,是一把猩红色剑鞘的剑,看起来轻盈如水,但从露在外面的一截雪亮倒映着她影子的剑刃来看,必然是一把锋利了得的宝剑。 前方的两三步远处,放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木桌有两三道空隙,几乎可以用手指通过,从这张简陋的桌子上看,这一间柴房便也如此,毕竟不是太讲究的人,对于这短暂休息的地方也不会作过分的追求了。 静寂的山风无声无息地穿过缝隙,轻轻拍在她显得过分苍白的脸上,秀发凌乱间,洒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更显得秀气三分,准确讲应该是坚毅中透着几分秀气。看起来简直令人难以释怀。 碰,噔,奇怪的声响,从女子突然睁开的眼睛而言,她已注意到了声音的来源,并不是木门方向传来的,她狭长的绣眉轻皱,似乎已猜到了来人。 她霍然立起来,这一,登时将她那美妙的身姿,动人心魄的举动,隐隐撩人的的情意挥洒开来,这身材上的美,倒是远远胜过了她的花容。 下一刻,她在木床前方,蹲了下来,把头探了进去,木床底下,赫然藏着一道通口。原本封在通口的木板已被错开了位置,从外面可以瞧见通口周围稍微漆黑的角落。 她见了这样的情形,竟是二话不说,将那块木板拉开,看来对于熟悉这暗道的人必定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突然,一只手,准确讲是一只手背上带着血迹的手,无声无息的从通口中伸了出来,黑色的袖子包裹着手臂,沉重的喘息声,使得在通口处守候的姑娘面上的神色似乎愈 加担忧,她焦急的发出声音:“公子,公子。”两只手,攀了出来,一个头发凌乱潦草的头颅也探了出来,赫然是当日追杀张平道人一伙人失败逃窜的黑衣人。 他的脸色憔悴,看起来,明显有些失水,双唇已显得苍白,甚至有些地方已裂开了,两颗眼珠子瞧来也是没有太多的精神,他似乎已说不出话了。 黑衣女子,轻手轻脚地将他从木床底下拖出,对于一个有过训练的女子而言,这点活,倒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并不是一般的伙伴关系。 她扶着他坐在了木床之上,贴着木墙,气息混乱,行刺失败之后竟是这般不堪,与当日成竹在胸之时相比,早已天差地别。 她面上神色痛惜,公子的容貌与当初相比,竟是憔悴成眼前这般,哪里还有公子平时的富贵之态?她倒了一杯冷水,给他灌了下去,他的面上立刻有了一丝畅快的神色。 他粗粗喘了两口气,终于是说出了第一句话:“那个寻宝道人当真是不可小觑,咳咳。”他边说边咳嗽,显然至今竟是在张平道人的道法之下,重伤未愈。 他当初妄自尊大侥幸灭掉了自己的同伴,如今竟是落得这般下场,若不是骷髅遁术奇异,只怕小命不保了。 “公子,你的佩剑呢?”这位黑衣女子的问声中,似乎含着一股恐惧,仿佛那把剑的主人并不是她口中的公子。 “我当时命在旦夕,为求自保,哪里还顾得及身外之物?”他的声音,软弱无力,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在意。 但那把剑是她显然很清楚那珐道之血到底有多么重要,话说到一半,却是被周公子给捂住了嘴。 他咳着声,小心的说道,还不忘,四周扫了一眼,道:“这件事暂时只有你我知道,我已经特意准备了一把,几乎是一模一样,只要不是他亲自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说完,换了口气,呼吸着,说出那些话似乎顶着不少压力 ,可是他眼中闪过的恨意,似乎非常不满的样子,但面上却是无可奈何的神色。 说完,他却是将手伸进了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罐子,他依旧有些气弱,但那声音里分明有着一丝狂热含在其中:“这,这可是七个高手的道法,哈哈,只可惜让阳晶烙那个混球给逃了,不然我可能就不会这般下场了!” 这个小小的紫色罐子倒是没有引起黑衣女子太多的注意,相反的,她的脸色比起刚才似乎更加不安了,她说道:“若是,若是神子怪罪下来,你要怎么解释呢?”她的声音听起来微微发抖,似乎她口中的神子令人十分的忌惮。 “哈哈,”他竟是一下子了起来,似乎神子这个名号,他早已不放在眼中了,只听他恨声中,一字一字说了出来:“这又有什么难的,只要……” 他贴耳讲给她听,只见她听后,竟是整张脸,都变了种颜色,呐呐说道:“要是失败了呢?”她这几个字似乎掖着,慢慢讲了出来,便是声音也隐隐颤抖着。 可是下一刻,她的脸立刻变得惨白了,只因周公子听了那几个字之后,赫然是发出了雷霆般的怒火,对着她狠狠的吼道:“你给老子闭嘴。” 周公子愤恨的吼了几声,突然一个踉跄,竟是跌坐在床,显然是动气之下,影响了伤势。 那个黑衣女子似乎对他有点惧怕,但更多的恐怕是心中有爱了,她静静的哭泣着,这一声哭泣,似乎也使得周公子严厉的吼叫声也低了下去。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方才的一时之怒,立时将声音低了下来,伸手将她细小的腰肢一揽,就势跌在了木床之上,温柔地哄道:“宝贝,我是不是吓着你拉?”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似乎很爱惜的模样,温柔的动作立时叫那位黑衣女子伤心的脸上显出了欣慰之色。 她说道:“我会配合公子你的。”说着,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收了起来,面上尽是欢喜的神色。 他 干裂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脸庞,登时心火一旺,竟是不顾自身伤势,欲要强上,而那女子似乎也如干裂的土地,渴望已久,两人便是这般轰轰烈烈便做了两道烈火在简陋的木床上,熊熊燃烧,娇声,喘息声,荡浪四周,一片烧人的春意。 不知过了多久,简陋的木屋之内,又恢复了安静,摇晃的声音已不在,有的只是周公子的问话:“这次暗杀寻宝道人,神子虽派出了四队人马,但只有我这一路碰到他本人,所以自今之后,只要我假意被寻宝道人之手,暗藏底下,便可将神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了,而那把剑自然就不会在我手中了。” 他似乎对于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只是那位黑衣女子,此刻穿好了衣物,却依旧细心谨慎,道:“但我们眼前的敌人便是消灭阳晶烙的元神了,可是世间这么大,到底从何处着手呢?” 他干笑了两声,道:“不,我们眼前的敌人,不是阳晶烙的元神,而是其他的四队人马;只要四队人马完全被你我消灭,到时候我再出现的话,想必周神子便是如何精明也料不到我这一奇招了。那个时候他必然要重用我了,而我到时候,自然就……”他说着,言语间竟是狂热起来,手更是滑进了温柔的黑色衣服之下,他看起来仿佛便是一只好久没有尝到人血的魔鬼。 他又说道:“这次白郧峰上,神子的收获必然不小,你还是快快回去,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她听了,面上闪过一丝痛惜之色,道:“可是如今你伤成这样,怎叫我舍得?” “哈哈哈哈。”这笑声激荡狂野,浑然是一种自大之态。 “小傻瓜,这点伤怎么令本公子难为呢,你立刻回去,听我的,宝贝。” 最后,两人一番轻轻地温存下,木门开启,那黑衣女子,终于是离开了木屋,几个轻盈如燕的动作便远远的消失在他精光闪闪的视野中了。 南银城东南面。 一条道路,倒是没有显得特别宽绰,但也不算狭窄了,蜿蜒着自山腰中延伸出来。 这一带,距离南银城也不算遥远,但却也不能说近,路上依稀有几个行人,看那身仓促的打扮明显是一些为生意跑路的小商贩,挑着,背着,一路远去。 路边生长着一颗颇为粗壮的桦树,直上青天,枝繁叶茂,一个明显的地方便是透过那些繁茂的枝叶,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屋檐上的形迹,远处望去,隐约羞涩。 那里是一个野外的客栈,客栈依山而建;客栈老板显然是个了解风水对于财运的影响,才选择如此建立。 这条路是南银城通向外面的一条比较热闹的所在,不知哪个明眼人,竟是这般明理的在两座城池中间,建起了一座客栈。客栈往日里,生意兴荣,但今天似乎是有史以来最为火爆的一天,只是瞧路上行人的神色,却似乎不大欢喜,也不知那客栈里究竟住上了什么样的尊贵之客,竟是害得客栈老板厚着数十年的脸皮将以往的一些聊天喝酒的熟客一一谢绝。 路上行迹冲冲的过客似乎有着不小的抱怨,如今距离南银城至少还有两天的路程,若是步行,只怕还得更久,但唯一的途中客栈却是叫人包场了去,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客栈建在道路的内侧,楼上有身穿鲜艳,舞姿轻佻的舞女,从房中传出婉转动人的嗓音,硬是叫路上的一些汉子,委实难以忍受,可是又有哪个不知好歹的敢去问一声呢? 然而一些刚路过的人,面上更是难平,因为这样的日子,已然有四五天了,若是再次将日期延宕下去,那一些小额的交易即便做了也算白做了。 此刻客栈的老板便是在路边向以往路过的熟客一一道歉,说什么有神秘之人包场,无法提供休息场所,不然便是杀人灭口云云。 往日里极少的露面的客栈老板今日竟是这般苦口婆心的对路人纷纷致歉,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的器量竟是这般宏大。 (本章完)

第7章 不为所动 一个小厮,锐利的眼神,向他望了一眼,两三步的距离当成一步走,闪电般窜了过来,客栈老板却是稳稳的将他接住了,看来这客栈老板也是略有两手。 小厮偷偷地望客房望了一眼,低声道:“掌柜的,要不要去城里派” 客栈老板听了,登时面色一竖,伸手将他的嘴捂了个严实,同时小心翼翼的向后望了一眼,见那些房间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狠狠地对着小厮数落道:“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那小厮两手一掩,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脑子里却兀自奇怪,怎的今日掌柜竟是这般胆小了?但终究是不敢发出声来,悻悻而去。 那个小厮远远跑开了,客栈的老板依旧和颜悦色的对着过往的熟人纷纷致歉,面色和蔼,十足的诚实经商者。 突然间,那个小厮又向客栈老板走来,这一次却不像上次,那般动作迅速,却是平常一般走了过来,贴着掌柜的左耳道: 只见客栈的老板听了,面色一阵阵变幻,也不知那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竟是将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惊悸成那种模样,只听他口中兀自说道:“坏了,坏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客栈老板一身灰色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道路上,向着自己数年来苦心经营的客栈走去,宽阔的红漆大门紧闭着,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了几个大字仙露依人,右下角似乎还有几个落款的小字,但看客栈老板此刻面上的焦急之色,只怕也不甚在意了。 此刻,他心情沉重,自那日见了这些来人,这几日下来,他便已忧心忡忡,短短几日,竟是多了不少的白发。 他来到大门之前,却没有立刻开门而入,也不知他在一边来回徘徊究竟能不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呢?若是一旦动怒了这些客人,只怕不但家财不保,便是脑袋也要立马搬家了 。 虽然此处头尾皆有两大城主保护,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这种浅显的道理,客栈老板怎么会不懂呢? 忽然,客栈老板将手略微颤抖的双手搭上了红漆大门,似乎已考虑了最坏的打算,可手背轻微的颤抖,显然他心中说不出的恐惧,也不知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竟碰上今日这倒霉的情形。 忽然他又将双手抽了回来,轻轻叩击木门,语气和蔼,甚至已带上了一丝恳求,道:“客官您好,小人是客栈的掌柜,请问现在进去方便么?” 里面一时没有回荡,倒是客栈老板自己的回声,兀自回荡着,这一刻,客栈老板的心,陡然间,抽搐了一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正当客栈老板恐惧之际,门内突然传出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掌柜的,请进!” 客栈老板,听见请进两个字,登时面上本已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松弛了一般,哪里还顾忌到什么阴冷低沉的声音,和蔼厚道的表情,浮上面来,嘴上带着微笑,吱呀一声,将门开了进去。 熟悉的院落,院落中间的一张浑圆石桌旁边,坐着一个黑袍打扮的人,客栈老板从门口之处望去,竟是辨别不出那人是男是女?只是那声音听来与当初却也没有变化,这才肯定是当日的那个黑袍者。 院落四周修剪着美丽的盆景,可见这里是上等客人才住得起的奢华住所。 客栈老板,蹑手蹑脚上前去,这一路似乎走得极为漫长,仿佛这四十年来走过的路,也没有这短短的数十步长远了。 “掌柜的,”请坐那个黑袍者,比了个手势,竟是请自己入座,客栈老板面上惊恐的表情,闪过一丝庆幸,坐定了身子,等着客人发飙! “多谢客官!”客栈老板唯恐惹怒了这黑袍打扮的人,有点空隙也决不放过。 “掌柜的,您这一把年纪了,想必也是儿孙满 堂了,有没有打算好好享享清福啊?”那黑袍者,依旧只是透露着两只深邃的眼眸,几乎一个眼神,便叫这掌柜的从此敢怒不敢言了。 客栈掌柜的,虽知这客人一定难以谈妥,但万万没料到这客人居然说出这样扰人发怒的话来,一张脸,虽然表情恐惧,但却是慢慢的已变成了猪肝色。 那个黑袍者见客栈老板,一时没有回话,却也没有立刻发飙,似乎很有耐性一般,竟也没有继续说话,似乎在等待客栈老板的意思。 院落中,一时沉寂,盆景上的蜜蜂,嗡嗡飞舞,不知哪里透进来的微风,轻轻撩动,黑袍人的黑色宽大袖袍。 屋檐上雕刻的美妙仙境,似乎在沉寂中,一分一分退去了原有的神韵,一股萧瑟颓废的气息,似已在悄悄的酝酿。 突然客栈老板的身板一动,却是差点从椅子上摔倒下来,只见他对面一身黑魆魆打扮的客官,竟是无声无息的了起来,黑袍无风而默默飘动。虽然他全身上下包的很紧,只在面上简单地透出了两个眼孔,可是客栈老板赫然感觉得出,他的眉头似乎已皱得很紧,眼神比起之前,显然有了更深的寒意。 “掌柜的,世俗之间,人生不过百年,何不好好休息休息,承欢膝下呢?”黑袍者紧紧盯着客栈老板此时愤怒却又恐惧的神色,轻轻地在石桌上一推,却是一袋黑色的东西推向到了客栈老板面前。 客栈老板,登时眼睛也亮了一下,只听黑袍者的声音,透着几分祥和之态,道:“掌柜的,我也只不过是个小兵而已,还请掌柜的不要为难在下,这一点银两,多少也是我们主人的一点心意。” 说罢,他也不再看向客栈老板,却是独自离开了石桌,只是那熟悉的声音依旧说出了后面的话:“掌柜的,我想你应该懂得我主人的意思;若是明儿,你还不把礼物收下,到时候主人怪我办事不利,我这条命可是全靠您的裁决了。 ” 黑袍者说得很随意,看起来他的性命似乎一点也不值钱,可是客栈老板一直颤抖的双手,却是始终也不敢摸一下那黑色的袋子,他分明是听懂了黑袍者的意思了。 可是这美丽的盆景,精巧的楼阁,可是自己四十年来,含辛茹苦,从一草一木的山野之地中,开垦出来的,难道从今以后,便要这般远去了嘛?这里的每一个菱木,每一张瓦片,似乎都含有着自己的血泪。 哼儿哈儿。 昏黄的余晖下,有个院落,看去颇为冷清,石桌上却是伏着一个看起来显得有些苍老的背影,他没有抬头,只是那听来刺入人心的抽泣声,分明代表了什么。 夜晚,空中,万里无云,一轮明月,光照万里,这一条由南银城通往外地的崎岖山道上,一群行人,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袱,大约看去,人数在数十人左右,也有衣着鲜艳的女子,也有身子颇为健壮的青年,看去那虽是人群,但一股孤独没有落脚的孤单之意,却是浅显而实在。 走着,走着,路上有不少的抽泣声,悄悄传了开去,似乎已经非常压抑了,仿佛怕惊醒了黑暗中的什么。 哀伤的气氛,自道路南北,徐徐铺开。 仙露依人,这一家往日生意蒸蒸日上的山野客栈,此刻肃杀的冷风,从明朗而空旷的院落中狂卷而过,月明星稀,这里一片凄凉。 噔噔噔。 谁在夜里轻轻地踩踏着上楼的梯子。 月光照射之下,一道黑影,仿佛黑夜中出来游走的冤魂,黑魆魆的身影在明朗的月光下,看起来更加明显,但也更加恐怖。 红漆染成的窗棂,糊着上等宣纸的窗格里,隐隐映着什么影子,谁还在这里悄悄点着灯火,火焰跳动的舞姿,倒映在窗格上,有些明显。 可是那里却传出了低沉的对话声。 “他们走了嘛?” “走了,晚饭完毕之后,便走了,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你是要问本座为什么放走了他们嘛?” “属下愚钝,请神子明示” “放走这些平民百姓,其实也没什么。” 同样的声音,继续说道:“这些平民百姓,有时候只是无辜不幸,若是妨碍了本座的计划,自然是宁杀错,也不放过;但如今,本座只要稍微轻易移开一些脚步,便可令他们有生还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你要记住,心胸宽阔,不但是待人之道,对于修道之人而言,也是有助道法提升的。” “当然,此处头尾有两座城池守护,若是本座大量嗜杀无辜良民,未免也过于引人注目,反而是妨碍了本座的计划;如今本座暗渡陈仓,又岂会让人注意到呢,再者这个计划关乎事大,便是本座也不敢掉以轻心的,放走这些平民百姓,虽是乐意之为,但严格上讲,也是战略所需,你懂嘛?” “神子,果然智慧过人。”那个属下的声音,由衷的赞美道。 他这八个字虽是拍马屁,讨好上司的行为,然而不知为何,那位神子,不但没有怪罪之意,只是微笑以待。或许这位神子,本就是智慧超群的人物,担当那几个赞美之词实属当之无愧吧。 忽然那个神子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道:“他们四队人马追踪一个老头子,现在还没有回来嘛?” “没有,不过据属下所知,那个老头子似乎还颇有来头,被人称为寻宝道人,只怕还是有几手功夫。” “你是在怀疑他们已经遭了毒手嘛?” “不,属下只是猜测,或许他们之间在相互周旋,尚且要一段时间。” “不错,一个寻宝道人,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掉本座的四队人马,还是要点时间的;如此本座就早日离开这里,以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神子英明!” (本章完)

第8章 在意 月朗星空,珐道之森。 这几日,秦明风等人,虽然沿着那条被认为是三百年前法符圣地的残古之道搜寻,却是始终没有找到法符圣地的遗址。 今儿月明星稀,显然是一个赏月的好日子,然而瞧他们在古道两边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从未抬头仰望一下天空中的那一轮银月,原来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赏月的心思。 马车兀自停留在路边,天马这个时候想必是最为幸福的时刻了,此刻它在明朗的月光下,幸福的咀嚼着路边伸过来的茂盛野草,便是连路也不必走了,野草上自有沉重的露水,反正这几日以来,天马想必是今生今世最为舒适的日子了,没有一顿,不是酒足饭饱才上路的。 此刻马车旁边已没有了人,但是马车周围点燃了几把明亮的大火把,团团将马车围了起来,想必是担心夜里,有什么凶猛野兽来袭击天马这位大姑娘。 古道旁边,明显有一条小道,虽然野草旺盛,几乎要将之藏匿起来,然而月光之下,路的影子,还是在野草重重阻隔下,显了出来,想必第一个瞧见的人,必然十分欢喜。 原来这几日,梦天南翻阅古代典籍,才知道,珐道之森内,虽有宽绰的大路,名为通圣古道通往法符圣地,然而这条古道似乎并没有直接与法符圣地接壤。想来想去,不知其中缘由。 另有古书注明:盖当时法符盛行之际,朝参之人犹重,为考察朝参之人的心意是否不良,是以当时便有人提出将这条通圣古道远离法符圣地,而没有直接续壤。 是以这种藏在野草中的幽静小道,反而可能是通往法符圣地的真实路线。 此刻,他们四人已在这弯曲小径上走了不少时辰,小道两边的杂草也是死得凄凄惨惨,横尸遍野;但他们一行人,却不是好受,衣服尽是湿漉漉的,头发也已凌乱不堪,尤其是阿珂一个女孩子家,最是难以忍受自己 满意的秀发竟是乱成这般,一路自然是少不了一些咒骂了;但这些都是一些小问题,稍大的问题便是这茂盛的野草居然也颇为锋利,四个人的手上,到处都是皮肉之伤,偏偏露水一路洒在伤口之上,却是疼痛难忍,有时候蚊虫还要上来亲密一番,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本就咒骂不停的阿珂,却突然脸色惨白,竟是惊叫了一声,迅速窜到了秦明风的身旁,手臂轻轻地望地面上一指,便是眼睛也别了开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把阿珂吓唬成了这副模样。 三人齐齐向阿珂的手臂指向望去,只见方才踏过的小道上,也不知从哪个地方滚出了一个白森森的东西,倒是颇为浑圆。 张平道人向来胆子颇具,不屑的望了一眼,道:“一个死人头骨,有什么害怕的?” 不等张平道人,说完,秦明风已上前去,将手中的骨剑,轻轻地拨弄着地面上那个捎带泥巴的白色头骨,轻轻敲击了几下,用力一戳,只见那一个白骨森森的头颅,翻了几个滚,一双空洞望之也心寒的眼眶,却是明晃晃地看了过来。 也不知为何,这么一瞧,便是向来颇具胆子的秦明风心中也陡然间跳了一下,居然也被吓到了。 阿珂这个女子也实在是胆小,尤其是,只怕也是第一次这么突然的在森林之中看见骷髅头,哪里有不害怕的,是以至始至终也不敢回过头来,却是一直避靠在秦明风的肩上。 然而,最为冷静的还是梦天南,梦先生了。 此刻,他正仔细地盯着那个静静躺在地面上的骷髅头,面有思索之色,也不知这个一向被人看为知识渊博的中年男子,对着一个骷髅头为何也能这般痴迷。 只见,他起初,不过是面有怀疑之色,但端详了片刻之后,面上居然有了得意之色,只听他语气自信的分析道:“还好阿珂的脚运不错,踢到了这个骷髅头啊!” “嗯?” 其他三人,面有好奇之色,齐齐看向了一身灰色冷调打扮的梦天南。 梦天南,面上浮起微笑的神色,道:“不知各位,有没有注意到一点,几天前我们所搜寻过的林中小道,虽然野草旺盛,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人类骨头的怪事?但是这条幽静小道,我们进来想必也不会太远,这个骷髅骨的存在说明,这条幽静小道必然在以前是有人活动过的。” “啊!梦先生,您的意思是,这条小道,很有可能是通往法符圣地的那条小道嘛?”秦明风面上有惊喜之色,边上的张平道人,白眉轻皱,对于秦明风的推断,也不知是持反对态度还是坚持态度,叫人好生奇怪。 秦明风的推断,并没有引起两个长辈的一致认同。 相反的,只见梦天南,听了秦明风的分析,只是面露微笑,继续说道:“若不是时间太久了,秦小兄弟的推断还是相当有可能的;但是各位法符圣地是三百年前的事,这个骷髅头若是当时留下的,应该不会这般完整的保留到现在;若是梦某的眼睛没有观察走眼,这个骷髅头,应该在五十年之内,而且还是被人挖掘出来的。” 说完,他又矮身下去,认真地端详着地面上的骷髅头。 其他三人听了,面上有神秘之色,反而是雾水更重了。 “难道有墓地被盗了嘛?”却是阿珂在惊恐稍退中,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见梦天南,听了,摇摇头,似乎他也不敢肯定,只听他淡淡的说道:“我也不十分确定,不如在前进一段,若是有新的发现,到时候更加贴近事实了。” “嗯,”张平道人一声默认。 只听张平道人,认真的思考了半响,道:“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这条小道有可能会危险重重。”说罢,他竟是第一个走在了前面,似乎准备随时牺牲的模样。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而身后的梦天南 ,眼光之中却分明有亮光闪过,似乎张平道人的话,也有着深深的思考。 只见为首的张平道人,将背上的墨绿色麻袋一挥,将近身欺来的野草拨开,前进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四人,却是奇妙的回到了马车附近,不过从他们面上疲惫沮丧的神色,似乎已说明了他们最近一次的搜寻还是彻底的以失败告终了。 明朗的月光,将四人的影子长长拉着,从地面上影子的动作判断,这个时候他们大概在吃夜宵吧。 不久,阿珂独自骑在了天马上,仰头望着黑暗中深邃的天空,万里无云,唯有一轮明月高挂。 重新坐进了舒适柔软的车厢,阿珂仰望着干净的夜空,背后交谈商榷之声,传了过来,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缰绳抓在颇为粗糙的手中,调转马首。 车厢内部。 秦明风紧靠着张平道人而坐,而梦天南还是习惯一人坐在了对面,通风口处,传来砰砰砰的声响,是天马在夜空下飞速的奔跑。 想不到,这第十一次还是失败了!梦天南沮丧的说道,面上失望的神色十分明显,他难得便显出软弱的身躯,此刻他正软绵绵的斜靠在车厢的另一壁。 这个打击似乎显得有些沉重,尤其是对于对法符几乎是欣喜若狂的梦天南以及张平道人而言,不能目睹曾经的圣地遗址,在心底下,始终是一种难以磨灭的遗憾。否则以梦天南平素拘谨规矩的个性,也不会摆出这么一个看起来颇为放荡不拘的坐式了。 此刻张平道人的两只眼睛,似乎也丧失了往日精神奕奕的神采,空洞的望着对面,不知他是否也瞧见了对面那个同样有着遗憾心理的中年男子。 倒是斜倚在张平道人肩膀的秦明风,此刻面上的神色,只怕是三人中,精神最为饱满的一个了,看他那一张面上,紧锁的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令他兴趣的问题。对于能 不能见到传说中的法符圣地遗址,秦明风反而是没有那么着急的心情,因为几乎所有的法符之术,他在符宫之内已然铭记在胸。铭记在胸,只是一回事,能够像张平道人一般,弹指间,挥洒法符之术,又是另一个层次的事了。 只是如今顾忌到符宫,是以秦明风也未将此事告知张平道人。 梦天南说了一句,却没见人再接下一句,顿时整个车厢内的气氛,一时之间竟是变得颇为沉闷,似乎连呼吸也变得那么压抑。只见他,浓浓的眉头皱了几下,突然开口道:张道人,虽然此次无法找到那圣地遗址,不过也不必太在意;我家大人那里的古籍成百上千,到时候,梦某多发点功夫,仔细翻阅,相信必然可以找到那传说中的法符圣地。 “嗯,也不知你家的倪工大人,究竟有没有法符典籍,若是能让贫道一边替他做事,一边精深自己的法符,那真是皆大欢喜了。”张平道人,思索之间,颇为苦笑的说道。 “呵呵,张道人,若是如此打算,只怕还是要失望的,我家大人,的确藏书丰富,然而法符典籍是何等珍贵稀有的古籍啊,除了当年毁灭法符圣地的人或许大量收藏除外,只怕天下之大,也难寻一二。”梦天南说着,脸上始终有一丝痛惜的神色,他向来喜好翻阅典籍,只是事到如今,似乎也从未翻过一本真正属于记载法符的书籍,怎不令他痛惜呢? 看见两个长辈竟是如此钟情于法符之术,始终在旁听的秦明风,心中虽然有过欢喜,但除此之外还是难免要自己问上这一句:“法符之术便是这么神奇吧,否则也不会害了那法符圣地了。” 此刻,张平道人,似乎又有了往日的精神,眼睛盯着对面的梦天南,也不知那梦天南脸上是不是开出了喇叭花了,竟是这般将这个怪老头子给迷住了? 似乎连精神暗弱的梦天南也感觉到了张平道人的眼光了,道:“张道人,你莫非想到了什么遗落之处?” (本章完)

第9章 真实的意图 “不,没有,一点也没有,贫道只是突然间感到好奇。”张平道人静静的说道,面上的神色,几乎是连变都没变,使得对面的梦天南竟是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却是开始严肃了起来。 “张道人有何好奇之处,不妨说说?”梦天南道。 突然,张平道人的眼珠老子,兀自转了一圈,以一种似乎不太在意的口吻说道:“不知梦先生是否还记得,当日袭击我们的那个黑衣人嘛?” “梦某,印象深刻!”在张平道人的目光下,梦天南说得十分肯定。 “那梦先生是否觉得有些奇怪,倪工先生暗中邀我,但是也不过多久,那个黑衣人便来袭击我们了,那么这个黑衣人,是否会是你们的仇家呢?”张平道人,突然回想起此事,也觉得有些蹊跷,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呵呵” “张道人,果真幽默;说来,梦某,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管家,至于那个黑衣人想必也不是我家大人的仇人吧。”梦天南笑着说道。 梦天南边说边笑,不过对面的张平道人,却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嘲讽之意,只是那梦天南突然又接着说道:“不过,若是那个黑衣人真的是周神子派出的杀手,只怕我们回去骷髅一族,也未必顺利了。” 莫非,当日白郧峰上碰到的那个人,便是周神子了嘛?张平道人听了梦天南所言,心中暗自猜测道。 马车的速度却是飞速,前几个时辰所见到的景色与几个时辰之后见到的景色,已然相差甚多,便是路边树木的枝干大小也是一眼便可察觉其中的变化。 按天马的奔驰速度略略一算,现在已经到了珐道之森的外围了。 虽然天马日行千里,但几日下来,才从珐道之森的内部走到外围,可见这珐道之 森的范围却是这般的巨大。 一望无际的森林,似乎永远也望不见前方的道路。 这里赫然是一片辽阔的所在,远处望去,月光之下,一片乌黑,仿佛被曾经熊熊燃烧的烈火侵夺过一般,虽然如今野草已长到了几人之高,但这片曾经荒废有过的痕迹依然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夜空之下,两簇犹如黑夜中跳出的红色精灵,一高一矮,此刻正在这些被夜风吹过来吹过去的旺盛野草之后,面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师兄,想不到,虽然历尽了不少艰难,但始终还是让我们找到了当年的所在啊!”其中一个身穿红袍的人,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认真听来,似有隐隐的沧桑,似乎他回忆起了什么遥远的记忆。 往事不堪回首,想不到如今这里,已成了野草的圣地啊,呵呵另一个在高度上明显的红袍者,轻轻地说着,听的声音,似还有点些许的得意。 “师弟,三百年了,想不到你的印象还是如此的深刻。”其中一个明显身躯欣长的师兄说道。 “当年那般惊险,我命在旦夕,若不是师兄救我一命,哪里还有今夜在这里陪伴的师兄的机会啊。”那个身穿红袍,个子矮了一截的男子说道。他皱纹布满了的一张脸,此刻默默地看了他的师兄一眼,似乎瞧见了岁月的无情,他的眼中映着他的容颜:那一张至今,没有被岁月雕刻下痕迹的脸,静静的面向前方,盘起的头发,静静的像个童子一般立在他的头上,他默默的眺望着远方的野草,那里深处似有他们深深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谈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夜风刮过,高高掀起他们长得拖地的长袍,远远望去,犹如飞舞的火焰,在黑夜中静静的飘荡。 这一片野草下暗藏的土地,若是叫张平道人发现了 ,不知他会高兴到什么程度,这里分明是三百年前法符圣地的所在。可惜他们距离此处,竟是如此的遥远,又怎么可能感受到此处这片野草中扩散开来的强大灵力呢。 野草的上空,此刻,两个身穿红袍的老者,轻轻将手臂挽在了一处,但各自都空了一手。 只是,空了的一手,五个各自张开的手指,却是通红地,静静燃烧着跳跃的火焰,他们高高飞起,对着这一片几乎一望无际的野草尽情的挥洒。不知过了多久,银色的玉盘,渐渐的,一分一分隐入蓝天,明亮的阳光,辐射在一望无尽的火海之中。 这一片辽阔的火海,很快将本来的所有野草几乎烧得精光,仿佛是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些火红的日子,只是如今火海之中,再也没有了高大的建筑,也没有了凄苦的哀嚎,有的只是依旧高高飘起的灰烬,以及尖锐的刺耳的野兽被火焰燃烧时发出的恐惧声响。 更奇特的是,这一片火海,并没有产生浓烈的烟雾,也不知是什么奇异的火焰,竟有这奇妙的特点。 火焰中,有两个人影,一身红袍,迎风飞舞,在火焰的映照中,隐秘之极。 他们东奔西走,来来回回,速度飞快,宛如天上的流星,一窜窜跳动的火焰,是他们燃烧在指尖的火系道法。他们似乎在火海之中,寻找着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竟然让他们耗费如此充沛的灵力来控制这片广袤的土地。 野草烧尽,残碎的痕迹,遍地分布,一望无际,有明显的建筑痕迹,残垣断壁,倒掉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苔,可是绿苔又被烧得焦黑,一切都抹上了黑色的影子,甚至还残留着半人来高的石柱,便如一个被烧焦的人,无声无息的立在那里,似乎默默的哀伤着这片曾经繁华的土地。 天边,乌云翻滚,雷鸣电闪,顷刻间 ,无数的雨丝,淅淅沥沥洒了下去,雨中分明有红色的影子在急蹿,似乎这突如其来的雨势对他们毫无影响。 珐道城。顾名思义,这是距离珐道之森最近的城邦。 阳光明媚的一个早晨,本就繁华热闹的珐道城,此刻街道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极为的热闹。 人群中,秦明风一行人,自从走出了珐道之森,见到这热闹的人烟之地,便是安静的心思再也平静不下,吵吵闹闹地将两个尚未睡醒的长辈给拉了出来。尤其是阿珂,在骷髅国内,整日养马为乐,时日已久,也难免厌倦,好不容易大老远来到了这繁华的都市,那一颗少女好动的心儿,怎能忍住眼前的美丽景色白白流失呢? 看她手上紧紧抓住的不少玩意,便是平素疼惜他的梦天南所买,此时看去,她美丽的容貌下,加上一丝隐约修饰的微笑,已迷倒了周围不少人的心思。 最苦的便是秦明风了,虽然平时简朴惯了,但瞧见梦天南这般疼惜阿珂,终于还是忍不住向张平道人,望了几眼,眼中尽是一片奢求;奈何,张平道人,外号便是寻宝道人,爱财如命,始终皱着白色的眉头,拉着一张老脸,死活不肯破费。 好在梦天南为人不错,手头上似乎也颇为阔绰,瞧见秦明风紧紧巴巴地望着地摊上的一个编织奇巧的草帽,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思,于是秦明风此刻的头上便有了那顶帽子。 游览了大半天,终于接近午时,秦明风那不争气的肚子,已然叫了好几回了,张平道人耳中一听,眉头一皱,嘴巴动了动,却是连说也懒得说了。关键时刻,还是梦天南善解人意,道:“前方正好有一家客栈,正好可以换换口味。” “是啊,梦叔叔,在马车上,天天吃干粮,阿珂便秘好久了!” 秦明风听了,心中 好笑,暗暗摇头,这阿珂姑娘,竟是这般心灵纯洁,似乎脑子也不大灵光,此刻路上有不少好奇的眼光,皆投向了这个外表还算不错的女子,只怕是要大大失望了。 饶是梦天南面色再好,此刻也是一脸苦笑,这阿珂自小性子率直,常常是口不遮拦,虽然有时候显得有些聪慧,但更多时候还是那么出人意料。 看梦天南的面色,张平道人,也没怎地,只是颇为好奇的看了下这个小妮子,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天南地北,这是一家客栈的名字,似乎颇有席卷天下客人之意,梦天南仰头一瞧,兀自点头,似乎颇为欢喜。他微笑望向张平道人,张平道人知其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于是道:“天南地北,客似云来,贫道思念久已。” 秦明风跟在后头,不觉好笑,万没料到自己的师傅跟了这个梦先生一些日子,居然也学着人家那般书香气一般的说话,想来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话,倒是不错。 四人自踏入客栈的门槛,一瞬间,似乎里面的客人都忘了桌上的美食,齐齐向张平道人看了过来。 不少人的眼中尽是一片好奇,这个老头子,居然身上背着一个麻袋,可是分明又穿着一身蓝色道袍,看来是修道中人传说中的乞丐修道者了。 张平道人,似也发觉到不少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面上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似乎自己像一只可爱搞笑的猴子,此时这么在人群中,居然大受欢迎,可是这些人分明是无辜百姓,而自己向来不愿欺压,便是骂也懒得骂,只得暗中运动身法,一瞬间,消失在了人群中,似乎就这么给蒸发了。 这张平道人的一个身法,顿时四周的观众,喧哗而起,以为见了仙人,又是感慨,又是可惜,无奈之下,不久又恢复了往常一般,聊起平常的日子。 (本章完)

第10章 尴尬之色 张平道人这么一个身法,自己是消失了,可是这个时候反而使得其他三人傻眼了,阿珂更是东张西望,秦明风的面色却只剩下了惊讶,不过面上变化最大的却是梦天南了。只见他此刻面上似乎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他受倪工大人所托,如果张平道人哪天一个心情不爽,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生生的蒸发了,那他拿什么跟自己的大人交代。 他的眉头显然皱了起来,这一下可苦到了心里,难道从今以后对这个老头子只能言听计从了,可是梦天南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几个眨眼之间,他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带着秦明风与阿珂跨过了人群。 刚跨过庭院,一个打扮干净简洁的小厮,面上浮着和蔼的笑容,走了过来非常礼貌的问道:“请问三位预定房间嘛?我们这里有上等房,下等房,还有一种豪华楼阁,请问你们需要哪一种呢?”嘴上说着,他的手也没有停下,分别向三个方向指了指;梦天南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上等房一律安排在二楼以上,而下等房,皆是在底层,至于豪华楼阁,居然只能看见一些雕刻美丽的屋檐景色,却是给围墙彻底的隔开了。只是那个小厮的眼睛也不忘记同时打量着他面前的三人,似乎他心里已有了主意。 梦天南四周略微环视一周,面上有淡淡的笑容,说道:“请给我们一所最隐蔽的豪华楼阁。” 梦天南的话一出口,猛然之间,那个接客的小厮整个身子,赫然是抖了一下,险些晃倒,这现实竟是与自己曾经阅人经验成了反比。那个小厮突然面上泛起了尴尬之色,笑呵呵地说道:“不瞒各位客官,我们店里的豪华楼阁的预定规则是……” 那个小厮忽然间就傻了眼了,便是话也被中断掉了,因为晃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枚金灿灿映着他吃惊表情的金元宝啊。 立马的,那个小厮闪电般换了一副嘴脸,此刻已经笑 得合不拢嘴了,道:“诸位嘉宾,这边请,”来说罢,他自顾带着他们三人,跨过了第一道六面形的拱门,眼前豁然一亮,一种宁静奢华的气息迎面而来,只见小道两旁各建了六所奢华的楼阁,均有三层之高,雕梁画栋,极是讲究,哪里是普通人家的待遇。 梦天南,望着四周奢华的房宇,便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也不禁深深赞叹,满意的点点头。 至于秦明风,阿珂自跨过了那道六面型的拱门,早已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眼中是深深的震撼,阿珂一直陪着梦天南或许见识比起秦明风还多一些;至于秦明风这个从留仙村跑出来的乡下小子,哪里见到过这般繁华的屋子,几乎要错以为此处便是人间天堂了。 在最前头的那个小厮,虽然已对这些景物熟悉的无与伦比,便是叫他数出屋顶上的瓦片也殊无不可,但此刻他却是将三位客官的神情举止一一收揽在心,嘴上已浮起了自豪的微笑,身板似乎也变得好使起来,一下子幅度弯了下去,道:“不知您相中了哪一所呢,尊贵的先生!”这语音听来,虽然谄媚之色溢于言表,但配上那副动作却更是无意中令人感到了自身的尊贵。 梦天南虽是倪工大人的管家,其本质与奴才倒是没有太大的差别,此刻被人这么崇敬对待,似乎一直淡然的心态,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漂浮,说出来的语气似乎也多了几分阔态,道:“就最里面的那一所吧。” “好咧。” 那个小厮一声得意的回音,声音兀自提高了不少,但明显得可以让人听出其中压抑着欢喜的情绪,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吵到其他的客人。 那个小厮快速上前,从衣兜中掏出了黑光闪烁的钥匙,插了进去,轻轻转动,那扇雕刻有美丽仙境的烘漆木门便开了进去,内里一片奢华,不管是地面上的摆设,抑或是墙壁上的山水之画,一眼望去,令人精神一 振,真是舒适到家了。 秦明风向里张望了下,竟感到此刻的心跳动的是如此的激烈,他轻轻伸出了一脚,啪,踩在了描绘有美丽图案的地板上,看去整个动作似乎都有几分不自在。秦明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又这般轻轻的试着走了两步,终于是自在了,也不在像先前那般似乎有些心理上的忌惮。虽是如此,但萦绕在心头的那种震撼之感,却依然如此清晰,感觉是如此的深刻。 “哎呦。” 一声疼痛惊呼,却是从门外石阶下面传了过来,听其音色,却是与方才的小厮所谈有几分相似,阿珂第一个跑了出去,却是面有欢喜之色,嘻嘻笑了开去;秦明风第二个跑了出去,但还没跨过那道门槛,便瞧见了一切:原来那个小厮,不知怎的,竟是在石道走廊上摔了下去,翻了几滚,此刻却是一脸疼痛的躺在石阶边缘,双手不停的摩挲着膝盖上的那一块圆骨。 最后梦天南也走了出来,只是石阶边缘的那个小厮却是比他快了一刻,已然直了身体,歉然道:“不碍事,不碍事,是小的该死,惊扰了客官,该死,该死。” 梦天南一句责备的话没说,那个小厮却自个的说了一通道歉,边说,边走,退了出去。 阿珂自然是满脸欢喜,白白捡了一个笑话,轻快的向里边走去;但是秦明风一张俊俏的面上,却是没有什么欢喜的神色,似乎还有几分愠怒。至于梦天南,经过人间风雨的人物,又岂会在意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阿珂似乎也有些过分了,此刻梦天南静悄悄的走了过去,道:“有什么好笑的,人生百态,这只不过是最轻的一件呢!” 阿珂历来便是梦天南抚养,平素对她甚是疼爱,但此时此刻,梦天南面上的神色,却不是平常的什么责备之色,而是有着一种特别的严肃,看起来,自己想哭也哭不出,那种表情似乎像极了某个深刻的道理,阿珂便 也不敢出声了。 奢华的房间之内,一时气愤也沉闷了下去,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是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道:“哎呀,这样数落小女孩,贫道都看不下去了,哎。” “哈哈,张道人果然在这么,还请出来吧,不要这般吓唬梦某了梦天南,”面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屏风后面,突然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果然一身蓝色道袍打扮的张平道人,亦是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方才还是面有苦涩的阿珂,以及秦明风一时都傻眼了,那个奇怪的老头,居然竟这般神奇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张平道人,嬉笑间,便坐在了桌子的边上,望着两个兀自还在惊疑之中的孩子,哈哈大笑。 梦天南人在一边,默默摇首,这个张平道人的童心,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秦明风,此刻对于梦天南的话,却是大为奇异,听其言语,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师傅已在房间内有些时间了,这又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呢? 但看,他们此刻尽是一脸喜色,秦明风,也不知怎么,竟没有开口发问。 这午餐的一顿,极是奢华讲究,只怕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了。 “真是丰盛的一餐啊。” “豪华楼阁。” 楼阁四周,虽在每一座单自楼阁的前面设了一道回型的围墙,但若是立在二楼,凭栏观望,这豪华楼阁所属的花园,却是一草一木也难逃眼睛的追捕。 御正轩,三个红漆古字,居中处在一方牌匾之中,看起来,气势不凡。 此刻栏杆旁,一个黑衣裹身,面上照着黑纱的人,静静的观望着对面。方才那两三个人,一大二小,尽是在她的眼皮底下,住进了对面的那座云中月楼。 仔细看去,她的身材,不但苗条,甚至还可以断定出,她腰段的柔韧性,她此刻半趴在木栏杆上,从侧面望去 ,她腰间的部分,却是弯曲着不小的幅度,竟是姿态诱人。黑纱之下,似乎传出她得意的笑声,便如坠珠,只是隔了一层黑纱,却是难以看见她此时究竟是什么神态,竟是这般望着对面那座云中月楼傻傻的发呆。 微风轻轻拂过那一层轻盈的黑纱,她的红唇上,有晶莹的光辉在悄悄的闪烁,有微笑仿佛向你招摇。 六面型拱门之处,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白皙的外耳廓轻微的抖动着,似乎已察觉都了什么动静。 走进拱门的是那个负责接待的小厮,他此刻一身干净简洁的服饰,走了进来,忽然间,望向了御正轩的所在,只见那里空无一物,只有雕刻着奇花异草的屋檐,静静的斜插在半空之中,一切显得那么安静,似乎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小厮此刻手上拿着两张白纸,纸上有黑色的字迹,只见他径直向名为云中月楼的那座高级楼阁走去,他轻轻地叩击着木门。 屋子之内,秦明风四人,此刻正在商议回到骷髅族应该选用哪一条路线才最为安全,却是没料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梦天南之所以会选择一处奢华宁静的住所,一方面固然是喜欢安静的场所,但另一方面也是尽最大程度来隐秘自己的行程;但就在商量路线走向的时候居然有敲门声,传来,他的眉头不由地拧紧起来,面上有愠怒的神色。他向张平道人望去,却也见到此刻张平道人的面上也是一片疑惑的神色,心中的怀疑也便死无对证了。梦天南,向阿珂望去,以眼会意,道:“阿珂,去看下,是哪位客人?” 阿珂一离开座位,秦明风坐耐不住,也跟在阿珂后边一道出去,欲想看个究竟。 烘漆雕刻的木门,阿珂轻微开了一些,向外一瞧,却是那个在石阶上摔倒的小厮,只见他手上似乎抓着两张纸,面上的神色平静,倒也没什么古怪的地方,她又忘了一眼明风,见他也没有排斥,便将门打开来。 (本章完)

第11章 你想知道吗 门一开,那个小厮,立马拱手道歉道:“各位嘉宾真是对不住啊,小人实在不是有意打扰,但凡附近有什么新鲜的消息,我们店一律都会将之告诉各位的;这次小的来,也是因为两张告示而来,对不住,对不住。” 阿珂接过他递来的两张纸,只见白纸之上,墨迹遍布,还有红色的框框,大字不识一个的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东西。而秦明风送走了那位小厮,将门紧闭,略微扫了一眼,只是两张告示,倒也不甚在意,是以也没有细看。 “梦叔叔,是小二的送来两张纸,说什么有新鲜的消息要转告,你看。”阿珂面有疑惑之意,但手中的两张纸,递了过去。 梦天南将两张纸接过的一瞬间,原本紧张的神色,便立刻缓和了下来,这不过百来个字的文章,他这个饱学之士,一目十行,瞧得个清清楚楚,滴水不露。 “呵呵。” 张平道人,个性好奇,略微斜斜瞄了几眼,面上好笑的神色,似乎隐隐有奇异的表情,并未表露出来。 “梦叔叔,是什么新鲜的消息啊,您笑得这么得意?”却是阿珂见他们的表情,好奇的拉着梦天南的手臂,撒娇问道。 “嗯?”梦天南,微笑的向阿珂望去,口中轻声说道:“阿珂,这事你也想知道么?”不知为何,阿珂被这个本是非常熟悉,但关系分明的长辈望了一眼,面上却是莫名的红了一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呵呵,小姑娘,让张爷爷告诉你:这纸上说,附近有一只美丽的九尾狐,生性奇特,专吃嫩草,要我们一路小心啊。”张平道人说着,兀自觉得好笑,眼角余光却是有意的望了一眼秦明风的状况,嘴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那第二章告示讲了什么,师傅秦明风平静的问道,方才张平道人向 他望去,却是没有看见意想中的表情,似乎颇为丧气。 第二章告示上面说:附近有神偷出现,要我们看好随身所带的贵重物品梦天南,看起来,没有特意去注意秦明风的神色,面上一片淡然之态。 不过这只九尾狐,法力通天,贫道年轻时,便已有耳闻,想不到如今,居然还是这样一副品性啊,哈哈张平道人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往昔的回忆,此刻听来似乎那是一件趣味持久的记忆。 “不错,传闻,这只九尾狐容颜不老,青春永驻,却是时常光顾一些俊俏的公子啊;秦小兄弟可知其意?”梦天南此刻,说完,饶有兴趣的看向秦明风。 秦明风也没有料到,梦天南居然因为一只九尾狐,居然将问题搭牵到自己的头上了,他认真的回顾着梦天南讲过的话,脑中灵光一现,沉静的说道:“依明风所见,这只九尾狐想必是个多情的女子吧。” 阿珂在三人一旁,似乎半点声音也插不上,此刻听见秦明风居然将一只九尾狐当成一个多情女子,脑中真是越听越是迷糊了。她表情错愕,呆望着秦明风,沉静下来的秦明风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分斯文的气质,少了一分活泼意味。 “呵呵,秦小兄弟,悟性极高,日后大有前途,但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九尾狐与神偷,同时出现,到底是什么原因?秦小兄弟能否猜出一二呢?”梦天南,此刻似乎耐性极佳,悠闲的眯着眼睛,慢慢的将话说出。 只是张平道人,此刻也看着秦明风,这个当时路边捡到的徒弟,似乎还有几分慧根,他面上的神态,倒是很期待的样子,方才梦天南的那个问题,其实是第二章告示的一段话。 秦明风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想这个问题必然不会太简单,同时心底里却又有一股不服之气,暗道:也罢,你梦天南看得起我秦明 风,我就非猜出不可。 只见秦明风在桌子边缘,静静的思索着,一会儿从椅子上立而起,在房间中,兀自踱来踱去。 黑夜之下,银白的光辉,洒向了这片繁华的城邦。 某个客栈的一个院落,此刻夜风席卷而过,周边的美丽盆景在月光下,轻轻摇曳着墨绿色的叶子,无形中气氛一分一分变得肃穆起来。 下一刻,一道烘漆木门,闪电般,两扇木门,重重啪的一声,被开了出来。一个黑衣的身影,只是轻轻点地,她轻盈的身形,如风中的雨燕掠过前方的墙壁,身影已消失不见,唯有墙壁上沿的藤蔓上的绿色枝叶轻轻摆动。 “哼哼。” 一个男子,从昏暗的房间内,信步走了出来,看向了那一面爬满了藤蔓的围墙,嘴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一直扑到了石阶之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锦绣长袍,手中轻轻摇曳着一把折扇,折扇上描绘着美丽的山水风景图,似乎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模样。若不是白皙的脸上,嘴角边始终带着一丝隐隐的邪意,只怕他便让人误以为是一个文弱书生,独自在月下赏景。此刻花好月圆,风色婆娑,一片银影,竟是难得夜景。 啪。 手中的那柄精致折扇,迅速的收起,他身子霍然拔地而起,兀自射向了那一面爬满藤蔓的围墙,比方才那位黑衣人,速度似乎更迅了几分,也难怪方才他轻松的神态了,原来脚上的功夫却是高人一筹。 两人尽是道法上的高手,前后追逐,紧密相连的房宇,一片片向后方急速退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到了野外之地。 而月光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显拉近了不少,只是前方那个黑衣身影,却是腰间扛着一个俊美的少年,看来速度被他影响了不少。而后方追 赶的那个淡蓝色身影,虽然面上有悠闲之色,但一时之间,显然也无法追上前方的黑衣人。 两人不知又追逐了多久,明朗的夜空下,这里一片宽广,成片的野草迎风飞舞,传出夜风阵阵狂傲的呼啸声。 突然,前方那个黑衣人,停下了脚步,将腰间的那个昏迷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放在身旁,动作之间,似乎含着深深的疼惜。 放置好了,少年,而对方那个男子,似乎也颇有品德,居然没有趁人之危,始终看着对面的黑衣人将少年放置好,两人之间的气氛顷刻间变得一触即发。 “妙手神偷,你为何这般跟着我,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却是前方的黑衣人说道,只是声音轻柔,倒是极像女子的声音。 “呵呵,传闻九尾姑娘,生性奇特,专吃嫩草,今夜看来,果然不假!”那个身穿淡蓝色的公子,兀自摇着手上的折扇,悠闲的说出话来,可是话中,他分明是认识那个黑衣女子的。 “修道界传言,妙手神偷,素来从不留名,莫非是无名无姓的野种?”那个黑衣女子,谈笑间,针锋相对。 “好了,九尾姑娘,野种与杂种终究是差不多,不知你为何要跟我这野种争一根梨神木呢?”锦绣长袍的折扇公子,也不与九尾姑娘计较,说出话来,多半还有求和之意。 月光下,前方那个黑衣女子,虽蒙了一层轻薄的黑纱,但肤色白皙,即便透过黑纱上的小孔子看去,依然十分醒目而又迷人。她的神色望去,眉目之间有一缕淡淡的妩媚,醉人的香气随着夜风飞洒,让人难以清醒。可是对面的那个公子,似乎也有着奇异的本领居然没有被迷倒。 其实后面的这位公子,虽然举止之间,似乎透着一分悠闲,但那九尾姑娘带了一个人,尚且能跟他周旋到如此程度,道法上孰高孰低,一眼分 明。可是他依然一路相随,必然是掌握了什么有利的因素,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梨神木,的确是件宝物啊,可是不在本姑娘身上啊!”黑衣女子,冷冷的说道,言语之间,似乎也有一番垂涎之意。 “九尾姑娘,你当我妙手神偷是什么人,会无缘无故来陪你夜游嘛?”那个公子,似乎已失去了耐性,语气上咄咄逼人。两人之间的气氛,大为降温。 “小人啊,专门偷东西不是小人嘛?”那个黑衣女子,似乎逮着了一个空隙,冷冷讽刺说道,又因为声音上控制恰当,是以这一句话的反问之意变得尤为明显,便是那个自称妙手神偷的人听来,面上也是一阵阵的青色变幻。 那个黑衣女子,见那人的面色气得发青,内心却是暗暗欢喜,同时眼眸一亮,侧身飘开一丈之多,却是对方的那个公子,手中一晃,一枚针对着她射了过去,月光下,那枚针飘在空中,光辉闪烁,竟是颇为隐秘,若不是黑衣女子暗中警觉,只怕这一针也未必躲得过去了。 青灵针那个黑衣女子飘开的同时,面上得意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算你有点见识!”对方的公子,声音低沉,愤愤说道,他也没料到那么一瞬间,她居然还是察觉到了,也不知她是在什么时候发觉的。 “修道界传闻,青灵针,从不虚发,哎呦,不过今夜看来,那应该仅仅是个传说吧,妙手小人,哈哈。”她的声音,尖锐刺骨,听在他耳中,极为的刺耳。 小心这一声惊呼,显然是第三者的声音,却是那个方才躺在地面上的俊美少年惊悸间发出的警告。 这一声惊呼,那个黑衣女子,已然发现,方才的那一枚青灵针,竟是从野草丛中射了出来,而那个公子手中的折扇一挥,又是两枚射出,是以一时之间,竟有三枚青灵针对向了自己,当真是危险。 (本章完)

第12章 失败者 青灵针,是一种通常用于暗杀的一类极为隐秘的毒针;由于针体轻盈,是以修道之人,若是灵力充沛,甚至可以直接控制灵力从而间接的控制青灵针的走向;由于传闻中,第一位使用青灵针的人,是木相灵力的修道者,后人为了纪念之意,将这种器法称为青灵针。 一瞬间,三枚青灵针,泛着月光,向自己射来,黑衣女子,登时也不敢大意;刹那间,她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三枚青灵针上,突然间她向后闪电般的退了一步,同时周身青光绽放开来,其中的一枚青灵针,登时在半空之中一阵转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方向不定;喝黑衣女子,一声锐叫。 半空中,那枚青灵针忽然闪电般射向了另外一枚,夜空中有橘黄色的光辉刹那间亮起,又熄灭。 这个动作不过是一瞬间完成。 此刻那个手中摇着折扇的公子,面色铁青,早已没有了那份悠闲之色,地面上两枚断掉的青灵针,散落在地面上,虽然没有十分明显,这当然是对于那个少年而言;对于两个方才斗法的妙手神偷以及九尾姑娘,可是十分显眼。方才同时射出的三枚青灵针,其中一枚被九尾姑娘,翻身让过,另外两枚,却是被九尾姑娘的灵力控制了一枚,从而一举破坏了这个突击。 失败,彻底的失败,从他面色铁青的表情,几乎便可推断出他心中此刻恼火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他,妙手神偷,也算的上半个人物了,从没有过这么失败的夜晚。 只是九尾姑娘,却是知道青灵针的特性;不错,青灵针最优秀的特点,是隐秘效果一流,以及便于携带;但弱点也十分明显,而且这个弱点还是决定性的弱点——在灵力强弱之间,青灵针更容易受到灵力充沛者的使用;也就是说,若是单从方才控制青灵针的灵力比较,九尾姑娘的灵力略高于妙手神偷 。 忽然间,那个折扇公子,目光一寒,却是向俊美的少年望去,眼中一片憎恨之意,方才的失败在他看来,都是这个少年的错。他霍然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足足有五枚的青灵针,泛着月光投射其上的光辉,射向了那个少年。 此刻,三人之间,恰好位于三角形的位置,而青灵针,速度极快,以少年的身手,决然是躲不开了,而九尾姑娘离他最远,只怕也未必能够赶得上。 气氛千钧一发,那个妙手神偷,此刻已露出邪恶的笑脸,仿佛成功霍然在望,下一刻,这一少年就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而那个少年,俊美的脸庞,似乎已失去了血色,一片苍白,兀自张开的嘴巴,眼中一片惊骇,已然忘记了闪躲。 紧张的时刻,无声无息,只听一声锐啸,仿佛不是人类所发,却更像是某种动物愤怒的咆哮声。 噔,沉闷的爆破声,一团青光,如一道巨大水柱冲天而起,青光赫然有什么巨大的身影,似乎有轻柔的东西在轻轻摇晃,一股无形的强大压力,飞散看来,空旷的野地上,野草如被飓风卷过,尽皆倒向了一边。 那个少年,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破了胆子,竟是摔向了一边,身上泛起一团同样青色的光,只是这点光辉与那道光柱相比竟是微乎其微,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 巨大的光柱,狂卷而过,一声震天长啸,远远传出,破开静谧,温顺的夜空,远处的灯光似乎也在这一刻轻微的晃荡,继而有回声传来。 只是这片空旷的野地,已然空荡荡的,只有夜风呼啸远去,野草已乱了行迹,普通人,看见的是飓风狂卷而过,修道者瞧见的是强大的灵力席卷而去。 月光轻柔,银辉洒下。 一道粉红色的身影,不知从何处,竟是这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片野草之旁,没有人发现她的道来。 “九尾天狐,那么强悍的木相灵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女子轻轻呐呐自语。 她静静地望着方才那道巨大青色光柱卷去的方向,眼皮轻微的跳动,下一刻,她的面上再没有犹豫的神色。如黑夜中的鬼魅,向前飘去,粉红的身影,远处望去,有撩人的静寂,孤单。 她是个有使命的人,也许才会这般不顾危险,仅仅只是为了向前! 粉红色的迷人身影,远远的消失在这片土地之上,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梭梭几道急速前进的身影,赫然在这里停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的迅速,却又那么轻易的停下,领头的一人,皱着眉头,望向前方无尽的夜空,眼眸之中尽是精芒闪烁。 领头的一人,从背面看去,肩膀宽厚,个子也较为高大,浑身肌肉明显,虽然穿着夜行衣,但手臂上肌肉的轮廓,还是那般显眼的露在衣服之上。以这身躯判断,这人相比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大人,好特殊的灵力,世间只怕也只有她的灵力才有侵蚀特性了。”其中一个看起来,身手精悍,眼睛锐利的人,以一种忌惮的口气说道。 “九尾天狐的木相灵力,果然是件宝物啊,若是能够为本座所用,那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却是那个领头人,低沉的说道。 “城主大人,虽然九尾天狐的木相灵力充沛,但是以地面上留下的痕迹来看,似乎她本身也不能如意控制!”这个人的身份,明显比方才的那个人低了一些,不敢直呼大人,而是称呼领头人为城主大人。 领头人,霍然转过头来,在他稍微比常人瘦削的面上,望了两眼,便看向了地面: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有明显被侵蚀的痕迹,但是很多地方是非常的不均匀。领头人面上的神色微微变化,他望着那些明显的差别,心中暗道:果然这样嘛。 这个领头并 不是别人,正是离这最近的珐道城城主,方才九尾天狐释放出强悍无与伦比的木相灵力,的确对于周边产生强大的影响,若是一城之主,对于附近发生这么大的举动还睡得跟死猪一样,那只能说明这个城主也未免太孬种了。 “大人,我们还继续追踪嘛?”一跟随在领头人身后的一个黑衣人问道,他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形,面有苦色,显然这四周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形迹。 “回去吧,啊东,你留下来将这里的任何一寸被灵力侵蚀过的土地处理掉。今晚,所有的人,对于这里的一切严禁外传,违者,斩。” 那个高大的领头,冷冷的说道,语气间不容反驳,有着强横的威压;“是,属下等谨遵大人命令。”所有的黑衣人,除了那位城主,均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气势强悍,黑夜中,四周尽是回声。 却说那九尾姑娘,自身在情急之间,释放出了强大的木相灵力;这强大木相灵力不但连地面都可以侵蚀,是当时那点距离,一刹那间,被强大的灵力覆盖之下,五枚青灵针如何受得了这么浩瀚的灵力波动,早已不攻自破。 可是那般充沛几乎是不可匹敌的灵力,在短短一瞬间强制释放开来,又会对周边的环境造成多大的影响,无论如何,也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是以九尾姑娘,才那般匆忙的离开。 某个山头,山洞之中,这个山洞中光线不明,看起来有点昏黑。 山洞的空间到也不算很大,只是边缘上却是山石突兀,看来是个自然形成的天然洞穴。 昏黑的山洞中,似乎有那么一个身影,立在黑暗中,可是稍微明亮的地方上却是明晃晃地有几条东西在轻轻的摇晃,地面上投下摇晃的阴影。 “醒来了嘛?小公子。”一个美妙的女音道。 “既然醒来了,那就配本姑娘出去走走,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 呃,姑娘,你我素不相识,我又何须一定回答你!”黑暗中另一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黑暗中仿佛还有他向山洞洞口走来的黑影在微微的晃动。 “嘻嘻,妙手神偷,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嘿嘿。”昏暗的光线中,那个女子轻声笑道,轻挥玉璧,只听黑暗里啊的一声,显然是有人被制住了。 “少年郎,这可由不得你了” “哎呦。” 那少年突觉手臂上一疼,竟是被人拿住了,突然昏暗的洞口,两条人影蹿了出来,借着早晨微弱的光线看去,竟是一男一女;若是别人看来,只怕又要胡思乱想了,这一男一女大清早的蹲在阴森的山洞里,到底是人间大事啊? 那少年显然是被擒在腰间,快速飞行中,却是有不断香气扑入鼻翼,却是令人只想从此陶醉。 “好吧,就这里了。” “放我下来。”明显是少年愤怒的声音,若是一个男子,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这般擒在腰间在山上飞奔,不论是哪个少年,只怕也难免心中生出怨气来。 “晨雾缥缈,如此也不亚于仙境了;姐姐这就放你下来。” “哼。” 那个少年,愤怒的发出不屑之声,自顾整理了下衣襟,心中暗暗生厌:这个女子竟是这般无礼,叫人打心底里讨厌。 “让开。” 那个少年,突然之间,只觉得脚踝之间,似有柔软之物在轻轻摩挲,大惊之下,却是发现这女子身后居然有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尾巴上长着细细的绒毛,这个少年郎一看,只是觉得恶心难掩,却是没有其他太大的惊讶。原来在山洞里头,光线不亮,是以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像在大白天之下那么诡异可怖。 “呦。” “怎么,你还感到恶心啊!真是个薄情寡义的浪荡子啊。”一身黑衣的女子,巧笑之间,似有所觉得向少年看了一眼。 (本章完)

第13章 传说之物 “你说谁薄情寡义了?”那个少年,狠狠的说道,他向来纯朴仁厚,如今对心中的女子,尚未有何动心,被人骂作薄情寡义,如何不气?也不管她是个女子,照骂不误! “少年郎,若不是瞧你长得俊美难得,姑娘我早就这样了。”那个黑衣女子说着,竟是两支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撵着,似乎要将自己的身躯撵断一般,这个少年看了,心下陡然间升起了一股寒意,面色白了一下,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虽然声音曼妙,犹如坠珠,但讲出来的话,却是这么令人毛骨悚然。 “姐姐暂且问你,你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为何敢来偷我的梨神木呢?”黑衣女子,却是心中不解,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怎么会想要她的梨神木呢?难不成他竟是妙手神偷的同党?可是昨晚,那个妙手神偷,竟是向他痛下杀手,而他情急之间,还帮了自己一个忙;因此她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想不通这少年郎,竟也要来索夺自己的梨神木? 这个黑衣女子身旁的俊美少年,并非别人,正是张平道人的爱徒秦明风。原来,当日梦天南要秦明风猜的问题,秦明风苦思良久,竟然在意思上猜了个大概,后来接过那两张告示一看,里面竟然提到梨神木。那个时候秦明风早已坐耐不住,梨神木可是当日牡丹元神分身在珐道之森里交代他应该找到的一件宝贝,拯救被仓南银封印在自己身体上的元神分身。 而告示中分明写道妙手神偷与九尾姑娘正是狭路相逢,自己突然丛中插入,岂不是大好机会。 然而这些决定立刻遭到了梦天南以及张平道人的强烈反对,首先那个九尾姑娘本身道法了得,灵力更是不可匹敌;再者妙手神偷,在修道界颇有传闻,算起来,也是半个人物,而秦明风一个连汲灵期尚未突破的无名小兵,这么插足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所以当日下午,秦明风根本是连云中月楼也离不开。 然而这恰恰只是一件事情的开始,当晚晚餐时 刻,四人吃完晚餐之后,阿珂第一个便昏迷了过去,接着梦天南也倒在餐桌上,最后张平道人略微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摔倒在床。 而那个时候,秦明风分明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居然没有昏倒,便是连秦明风自己也心中恐惧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门外敲门,是以秦明风发现房间内,根本没有安全藏身的所在,无奈之下,只好伏在桌边,佯装昏倒。 但是秦明风虽然佯装昏倒,但耳朵还算清醒,只见无声无息中,门被轻轻打开来,而进来的赫然是个黑衣女子,她面上蒙着一块黑色轻纱,从孔中望去,面容倒也娇美。这个黑衣女子进来之后,看着四个人昏迷不醒的样子,黑纱下,传出她得意的轻笑声。她一眼扫去,目光终于,却是停在了秦明风俊美的脸庞上,迟迟不肯离开,后来秦明风只觉得腰间一紧,这个黑衣女子,居然将自己扛在了腰间,当时秦明风心中却是没有感到恐惧,只是若是传闻属实,这个黑衣女子只怕便是那个专吃嫩草的九尾姑娘了,那自己赫然是童贞不保,秦明风心中觉得兴奋,又觉得如此这样,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去面见莲花了。 秦明风兀自在她腰间上思索,但身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以九尾姑娘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不过几息的时间,秦明风自己闭着眼睛,但身体上的触觉倒是灵敏的很,只觉突然之间竟是有柔软的东西被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当时秦明风几乎第一个时间便猜到那个生性奇特,专吃嫩草的九尾姑娘已然对自己下手了,但是秦明风当时,依旧不敢睁开双眼,身体上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的内心已焦急万分,他不敢想象这焦急万分的内心之后,是否还藏着一丝浓烈的渴望,渴望醉人的熏香中即将到来的****。 “呦。” 那个黑衣女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声轻咦。 而那个时候,秦明风的心,陡然间剧烈的跳动起来,因为设想到即将到来的隐隐骚动,秦明风却发觉这个时候自 己的面上开始滚烫起来,似乎自己的一张俊美的脸色,已然化作通红的美玉。秦明风那个时候,整颗幼小的心灵都悬了起来,自己不出声,身体上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俊美的脸,俊美的脸色慢慢变化,这必然会叫那位九尾姑娘给发现的。 那一刻,秦明风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几乎不敢想象自己下一刻的命运,陡然间他想孤注一掷,挣扎反抗。 可是,突然间,自己的身体竟是感到一阵轻松。 因为那个时候,只听窗外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一番讥笑道:“九尾姑娘,看来今晚是大有收获啊,呦,这么个俊美的俏公子,便是俺,也要动心了。”听到这句话,秦明风只觉得心中只想作呕,一个男子的声音里,却是那样恶心的内容。 紧接着,秦明风又听见,那个黑衣女子的声音说道:“妙手神偷,哎呦,可惜本姑娘对你没兴趣。”秦明风听在心中,莫名的有一股淡淡的欢喜。 秦明风当时一直闭着眼睛,再次听到那个黑衣女子的声音说道:“看招。”那个时候,只听见空中不知有什么快速的东西飞过,传出破空的呼啸声,秦明风心想,这个时候那个男子一定躲开了。 可是,可是双目紧闭的秦明风万万没有料到,那个妙手神偷居然在那个时候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秦明风听见那个声音时,几乎是跑过去亲自一番感谢他的话语:“梨神木就在床上。” 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秦明风,心中腾起莫大的欢喜,面上滚烫的感觉,也顿时消失不见了,他真想睁开眼,努力的找出那根梨神木然后逃之夭夭。 秦明风欢喜的时候,突然听见那个黑衣女子,急声说道:“找死。”突然夜空中,又是飞舞噼啪之声接连响起,之后那裙袖在空中舞动的声音渐渐远去,秦明风听在心中,心下大喜,暗想,那两个人,必然去得远了。 后来,果然秦明风在粉红的枕垫下,搜出了那根梦寐以求的梨神木,当下闪电般,离开了那个黑衣女子的 房间。可是走出房间的时候,秦明风惊讶不已,几乎是不能置信当时所看见的景物。原来这个黑衣女子,赫然是住在自己同一豪华楼阁中那一座御正轩的客人。 虽说,当时内心震荡不已,兀自澎湃,恐惧,但秦明风一心只想唤醒自己的师傅以及梦天南,阿珂,然后离开这个凶险之地。 可是更为惊险的时刻,还在后头,当秦明风陡然间跑出花园的时候,赫然发现,花园中,不知何时,已然立着一个手中摇着折扇的翩翩美男子,他锦绣长袍,淡蓝色的衣袂,随着夜风轻轻飘舞。后来,秦明风才知道,这个人,赫然是那个妙手神偷。 原来妙手神偷当时说出梨神木的所在已然知道自己是在佯装昏迷,秦明风当时颤抖的身体,内心已然明白这个妙手神偷才是第一个潜伏在自己楼阁中的人,而并非是那个黑衣女子。而妙手神偷受到黑衣女子的突击时,情急之间,说出梨神木的所在,竟是为了利用自己帮他盗出梨神木。 无意间,这个狡猾无比的妙手神偷竟是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及调虎离山巧妙的结合起来,运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当时,秦明风明白的一刹那,几乎是要摔倒在地。世间竟然有如此狡猾的人物。 话说,那个时候,秦明风几乎已经束手无策了。可是万分危急的时刻,一个愤怒的女音,远远隔空传来,几乎是一个瞬间,那个黑衣女子已然奔了回来,速度飞快,几乎是秦明风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快的速度,比起自己师傅张平道人的神行符还要快上几分,黑色的影子飞过,对方的那个淡蓝色锦绣长袍的公子,似乎已感觉到了无望。他闪电般躲进房中,却不想那个黑衣女子的目标竟是那个少年郎,对着自己虚晃一招,又将少年扛在腰间,飞上墙头,消失不见了。 黑衣女子快速的在夜空穿行,秦明风只觉得耳边风声飞舞,犹如放起了连珠炮,噼噼啪啪,哪知这个时候,黑衣女子突然间,一声轻哼,自己只感觉到脖子一疼,竟是被那个黑衣女子轻轻一夹,昏了过 去。 于是后来就发现了,上方所提到的状况。 我要拯救一个朋友的元神。面对九尾姑娘的质问,秦明风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冷冷地说了一句,其中气势似乎倒也不惧怕九尾姑娘一般。 那个黑衣女子,虽隔着一脸轻纱,但面上的神色,依然显见,她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望着这个俊美少年,悠悠的问道:“紧紧是一个朋友的元神嘛?” 微风带着早晨的潮湿,吹过,秦明风的发丝有些混乱,被这个九尾姑娘,扛在腰间飞奔了一夜,实在没有理由还不凌乱。不知为何,这夹着潮湿的微风吹来,秦明风的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又是处在山头之上,气温更低,甚至双唇也是一阵轻微的颤抖。 那个黑衣女子似乎已瞧见了这个俊美的少年,竟是身子单薄,经不住山头低温,冷风吹拂,眉目之间,似有笑意闪过。 “你,你到底做什么?”却是秦明风惊讶叫道,只见那个黑衣女子身后的九条大尾巴竟是将自己单薄的身躯团团包裹住了,只留自己一张脸露了出来。秦明风,没料到她的动作竟是如此的迅速,是以才惊叫了一声。但浑身处在柔软的绒毛之中,浑身竟是极为的舒服暖和。当然了,不然一些猎人也实在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捕杀野狐,为得就是狐狸披在表面的皮毛。 这么暖和的处在皮毛之中,秦明风,只觉得身体渐渐温暖起来,自然不会挣扎了,心里反而有了一丝谢意,但不知怎么却是难以对面前的这个黑衣女子出声道谢。 那个女子似有所察觉,忽然转头螓首,秦明风瞧见她一头美丽乌黑的秀发随风飞扬,有几根细长的发丝,轻轻的别在黑纱之上,看起来竟是极为的清纯鲜嫩。九尾姑娘转头瞧见,秦明风面上隐隐的欢喜之意,突然间,唏嘘,一笑说道:“怎么样?舒服吧,少年郎;可你也莫忘了,你就不怕我突然用力,用我这美丽的狐尾缠死你嘛?”说着,她面上有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吓唬一个可爱的孩子。 (本章完)

第14章 元神分身 “你不冷嘛?” 那个黑色的倩影,陡然间似乎怔了一下,却是没料到自己竟然没有唬住这个少年,而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个少年郎,居然会这么体贴人心。 “如果,我冷了,你可愿意用身体包裹我么?”她轻轻说着,眼眸里似乎有深深的渴望,似乎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望着深爱的男子一般。秦明风没有回避她投来的眼眸,陡然间,心跳了一下,立刻把眼睛别开了,似乎他只要对着那双明亮的眼眸再望上一眼,自己便再也索不回自己的灵魂了。 那个黑衣女子,似笑非笑,面上明显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她重新回过头去,望向了前方,缥缈翻滚的晨雾,那里一片雾海茫茫,微风吹拂着她,柔弱的身子,似乎在此刻颤抖了一下。 “不会。” 前方那个黑衣的女子,突然间,听见两个字,整个身子,突然间又怔了一下,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当亲耳听见时,却还是忍不住身体上的反应,显然此刻,她没有那么坚强。 “不过,如果我也有九条尾巴,我也会像你这般一样对你!” 秦明风静静的说着,似乎这是心中的原意。他现在处在暖和的皮毛之中,也感觉不到山头上的冷意,注意力也相对集中,他忽然发现:前方那个黑衣的身子,似乎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柔弱的身子,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扶上一把。 “真的嘛?” 那个黑衣女子,此刻转身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却不知何时开始,她那明亮的眼眸深处,有了淡淡的模糊,轻盈如露,这三个字说得很轻,很轻,仿佛是温柔地哄着孩子或者情人时的低低耳语,听来,令人说不出的温暖。 秦明风似乎再也敢向那双眼眸子望去,她一回头,他又把眼睛别开了。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子,各个都会哄人,本姑娘 才不信你那套鬼话” 那个黑衣女子,冷冷的说着,可是内心里的痛,也能这般轻易的将自己骗倒么?请问可以嘛?她不敢这样,反问自己的内心。 谁的心儿,在黑暗中,悄悄的忍受着,这一刻的疼痛。 “你是喜欢你这位朋友吧?” 那个黑衣女子,说道,但她内心中,也确实是这个猜测,这个少年郎,冒着生命危险来抢夺自己的梨神木只怕也是这个原因了。 “胡说,你才会喜欢朋友吧” 秦明风否认道,同时也反问了一句,似乎有心气下这个九尾姑娘。 “是啊,我就喜欢不认识的朋友” 黑衣女子,笑着说道,同时又望了他一眼,似乎又有什么隐隐的含义。 “好了,姐姐不跟你贫嘴,姐姐在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我看你对我也没什么害意。” “你修炼的是木相灵力嘛?” 这个黑衣女子,一字一字的问道,眼中似乎期盼着他的回应。这个黑衣女子即九尾姑娘可不是白痴,这个少年郎中了自己独门秘药九尾迷魂香居然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清醒过来,这是之前从没有发现过的情形。 而九尾姑娘,自己提炼九尾迷魂香,自然是知道怎么样破解了。何况在她眼中,这个少年郎,是不可能在她的九尾迷魂香成功使用下,清醒过来的。 然而事实叫人大吃一惊。 “是。” 秦明风,虽然暂时猜不出这个女子居然会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呦,呦;真是太好了,想必小公子对于木相灵力的运用也有独到的见解吧。” 这个黑衣女子,听见少年人亲口回复,心中还是欢喜了一下,因为少年郎的答案在她许可范围之内。便是九尾姑娘她自己要解开九尾迷魂香,也只能运用木 相灵力了,而她心中所想,这少年对于木相灵力的运用,必然也有独到之处,否则又怎么会中了自己的额独门秘药又清醒过来呢。 “一点点。” 秦明风,似乎看见了这个黑衣女子眼中的渴望之意,自己对于牡丹所给的木精法决也不喜欢被人所知,不是很愿意回复这个问题。 “呵呵。” 九尾姑娘,冷冷的笑着,似乎猜到了眼前少年,早就会如此这般反应了,面上也没有失望的神色。 “只要公子说出来,或许,或许,我可救你那位朋友的元神呢。” 九尾姑娘,转过身子,悠闲的,勾人心意的话,轻轻的传来,而秦明风从后面看去,黑衣女子的手臂上,分明拿着一根东西,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去,****有点淡淡的绿,正是他熟悉的,做梦也想要得到的宝贝——梨神木。 “你,你当真愿意救我这位朋友的元神么?”秦明风再一次瞧见了梨神木,在她的手上轻微的拍打着她的手心,果然非常的具有震撼力,秦明风激动的话语中,充分显示着他说出这些话时是如此的激动,以至于一行简单的话语,竟是说了几次,才完全说出来,可见他心中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波动。 “怎么?有能够拯救你朋友元神的机会,你还这般犹豫?真是有点难以令人相信你是真心对你那位朋友呢?还是只是为了自己并不算太仁厚的良心呢?”黑衣女子,见他眉目之间似乎还有一丝犹豫的神色,便如此说道。 “你。” 秦明风愤怒的只说了一个字,却是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的话能在耳边回响真是有点难以令人相信你是真心对你那位朋友呢?还是只是为了自己并不算太仁厚的良心呢?,自从留仙村出来之后,秦明风第一次听见有人这般数落着自己,同时也对他的内心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秦明风吃惊的卡在途中,似乎心中的秘密已被人在光天化 日之下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几乎有那么一刻,他着的身体是如此的不自在,以至于竟感觉到有点立不稳,心中无法平静。 “少年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黑衣女子望着秦明风兀自发呆的说了一个字,却突然间愣在那里,只是脸上的神色,一阵阵变幻。 “若是我说了,你可真的愿意拯救我这位朋友的元神嘛?”秦明风望着黑衣女子,黑纱的面纱下,似乎有她若隐若现的美丽笑靥。 “那要看你说得对不对了?”黑衣女子,欢快的动了一下,嘴上却是故意刁然的说道,几乎从她第一眼看见秦明风的时候,也许她便看透了这个少年,否则方才她也许就不至于如此的失态了。 “好,我说。可是我也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骗了我,我秦明风除非今儿死在你的手里,否则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十倍奉还。” 秦明风一直盯着那一帘黑色的轻纱,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字一字重如千斤,他说完这句话时,似乎面色都因为用力过度而苍白了一下。 渐渐的,渐渐的,秦明风似乎瞧见了黑纱下的美丽容颜,竟是有先前欢喜的神色,变得一分一分严肃起来,此刻看去,虽然隔着面纱不算很清晰,但她白皙的面上似已唤起几分薄怒。秦明风面对这个黑衣女子的反应,似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时呆呆的望着她面上的黑纱。 其实,秦明风哪里知道女子心思的缜密,当秦明风沉重的说完,那句话时,她面前的九尾姑娘,实际上在心中早已如万针齐扎一般难受了,她的心儿,很酸,很酸,几乎像是整个人掉进了醋坛子一般,那一句短短的话竟是令她如此的难受,多少年的修道中沉默无聊的日子都忍受了,可是那几个字却是那么难以下咽,终于到了内心难以压抑的时刻,于是那心中的醋意冲破了所有的防线化作了愤怒爬上了美丽的容颜,白 皙的容颜在那一刻失色,再美丽的容颜也难以承受怒火时带来的灼烧。 “秦明风。” 三个字念得很慢,很慢,听得出,她此刻已是咬牙切齿才将几个字说得如此拖沓,如此用力,为何?为何?在此刻,心中有了挥之不去的愤怒,我只不过认识他才几个时辰啊? 秦明风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听见这个九尾姑娘将自己的名字念了一遍,似乎包含怒意,他瞧见她黑纱下,弯弯的柳眉皱成了一把弯刀,刀尖似乎有隐隐的寒光。 “啊啊” 下一刻,几乎超乎了秦明风所能预料到的状况。 却是那个九尾姑娘,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是突如其来的仰天长啸,尖锐的呼啸中,似有无尽的哀愁,无尽的恨意,以及最后一片深深的无奈与软弱。远方的晨雾似乎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啸而纷纷翻涌,向后退去,啸声回荡,一波波绵延不尽,到了最后终于是渐渐隐入了虚空;突然间,天边似有无尽的火焰落下,远处的山头已然被烧作了通红,晨雾也映射着成片的红光,开始时只是远远的烧着,越烧越红,过了片刻,已从一个稍小的山头蔓延到了另一个稍大的山头,转眼间,两个山头已处在一片火红之中,火在遥远的天边静静的燃烧。 秦明风本是疑惑的神色,突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他沉默的望着天边烧红的景色,山头上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火焰在此刻轻轻的飞舞,轻轻的天边跳跃。 秦明风望着遥远的通红奇景,面上的神色,渐渐变得沉静,他没有说话,黑衣女子,也一样悄无声息,莫非她也被遥远的景色所吸引? 静静的凝望着,那片火红,已然越来越是明显,成片的红光,将天边高高飘荡的云朵化作了美丽的朝霞,橘红色,黄色,金光色,金黄色,各式各样的颜色交织在一块,不知何时,竟有一道彩虹架在了云朵之上,光辉熠熠,令人神往。 (本章完)

第15章 发出挑战 凝望着,惊异中,深深的呼吸,深深的敬畏,火红的光辉已然映上了他俊美的脸庞,天边此刻已红得犹如天神手中挥洒着恶魔的鲜血,鲜血成片,犹如血雨在纷飞。 静穆中,遥远的天边,鲜红的血中,突然有半枚劣圆探出了头颅,仿佛是血泊中依然不肯服输的魔鬼的头颅,红的令人心悸,鲜红的如同千万人同时在那一刻挥洒热血。 过了多久,那个沾满鲜血的头颅已是完完全全的从火红之中崛起,这一刻周边的红,黯然失色,魔鬼终于挣脱了黑夜最后一丝的挽留或者欢送,它高高升起,跳上了山头,晨雾散去,红光满布。 这魔鬼仿佛是黑衣女子从黑暗中呼啸而出的奇迹,美丽的日出,一男一女在山头上,是欣赏,还是九尾姑娘喜欢日出么?秦明风却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一个早晨居然会看见令许多人向往心动不已的日出。 那个黑衣女子,身子一抖,似乎超出了她自己的意料,九尾姑娘,四个字静静的在她的心中淡过,原来他也这般叫着自己嘛?难道他也信了那个传闻? 秦公子方才叫我什么?黑衣女子,望着秦明风,似乎要抓住他面上闪过的任何神色,这一刻,虽然已经是白天,但她的眼眸深处却如秋水一般明亮,明晃晃的照在秦明风的面上,那一张俊美的脸庞,为何,为何如此的执着? 秦明风惊疑间,望着她,心想,若是如告示上一般唤作她的名字,是否有些不妥,于是转念一想,微笑着说道:“九姑娘。” “你叫我九姑娘嘛?”黑衣女子,看着秦明风,轻轻的说道,嘴角边似乎有淡淡的欢喜,少了一个字,令人如此欢喜嘛?是否,可以算是一种特别的亲昵称呼? “你?” 秦明风话一出口,那个黑衣女子,却是转过了悲伤神色的脸,似乎有什么悲凉的记忆此刻在心头悄悄的浮现。其实秦 明风哪里知道这个黑衣女子的心思,便是黑衣女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为何世间之人,竟是将自己叫做九尾姑娘,世间之人,这般叫着,久而久之,自己便也将那四个字默许成了自己的名字了,可怜了原本的芳名。 “公子,若是喜欢,以后便称呼我为九姑娘吧。”黑衣女子轻轻的说道,似乎已然默许了秦明风随机应变时说出的三个字。 她黑纱下的面色有些奇怪,秦明风望见了模糊的影,心中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九尾姑娘即九姑娘突然松开了缠紧在秦明风周身的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没有柔暖的绒毛,山头上的冷风,猛然间灌了进来,哈欠,秦明风重重的打了一个响鼻,九姑娘回过头来,望着他,眼眸中似乎有淡淡的疼惜。 秦明风只觉得脚踝上的肌肤突然间传来了柔暖之意,却是九姑娘又用尾巴将自己缠住了,暖和的气息,盈满周身,秦明风面色大好。此刻,秦明风却是没有了先前的惊慌,终于开口淡淡的说道:“谢谢你,九姑娘。” “你朋友的元神被困在哪里?”九姑娘,早已转过面纱,声音平静的传来。秦明风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不敢想象方才还心儿活泼乱跳的一个刁蛮姑娘,此刻竟是温顺到如此,这样一种迅速彻底的变化,使得秦明风心中重新唤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到宁愿她的声音再大上一点,语气再刁蛮一些。 秦明风沉默了片刻,似乎已相通了某些关节,诚恳的说道:“我……” 突然,秦明风呆住了,只见一只白如莲藕的玉璧,陡然间在他的面前竖立起来,黑色的丝绸,轻轻的滑下,如葱枝一般匀称整齐的手指,紧紧并拢,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条条可见,传出九姑娘平静的声音:“公子若是有难言之隐,其实可以不说的,只要,只要你不要认为我便是传闻中的九尾姑娘,九姑娘便是感激不尽了。” 秦明风望着那个黑色的身影,似乎看见她从未有过柔弱的一面,整颗心,猛然间跳动了一下,心中的某一处,突然很痛,很痛。 “谢谢,九姑娘,这份心意,秦明风从此铭记在心。”秦明风诚挚的说道,语气上平静如水,可是让人听来,分明那仿佛便是从心底里说出来的一般,你若是听了,愿意相信。突然,秦明风只觉得脖子上,有柔暖之意传来,却是自己想鞠躬也不成了。 “不瞒九姑娘,我这位朋友的元神正是困在秦某的身体中。”秦明风竭力想平静自己的声音,可是那激动的情绪,将平静破坏的体无完肤,他的声音听来是如此颤抖不已。 “你的身体里?” 九姑娘,望着秦明风,似乎停留了片刻,秦明风方才的话却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心里霍然有一阵失望,原来她的心中早已做好了随他奔波的准备,却不想他的声音竟是破灭了她的愿望我这位朋友的元神正是困在秦某的身体中,轻轻的,她在心里,又念了一次,柔软的心,似乎又被锋利的刀尖轻轻的刺了一下,为何,为何他们已共宿一个身体。 “想不到,你的朋友居然中了上古奇术元神封印术。”九姑娘,平静的说道,也没有因为元神封印术是上古奇术而感到一丝惊讶。 “九姑娘,认得元神封印术嘛?”秦明风的声音听来,依然激动不已,同时又向她黑色的身影望去,却是没有料到这个九姑娘的见识,以及眼光是如此的宽广。 “你这位朋友的元神可是木相元神?”九姑娘,忽然间转身问道,言语之间,似乎有些恍然大悟。 “九姑娘猜得出?”秦明风却是有些奇怪了,自己从未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人,即便是阿珂也不知道,向来只有牡丹和自己心中清楚,除此之外,别无他人;可是此刻听见九姑娘的反问,仔细思索,加上九姑娘此刻似有所悟的神色,似乎这个九姑娘倒是知道 其中的隐情一般。“如此说来,便是没错了,也难怪你中了我的九尾迷魂香竟然能够安然无恙,原来是你朋友木相元神的缘故。”九姑娘,淡淡的说道,只是面上的神色,似乎有那么一刻,居然难得的闪过一丝羞涩之态。 “你?” 秦明风此刻当真是不知道怎么样去怪罪,面前这个九姑娘了,这个曾经暗算过自己,但此刻却愿意救助自己的人。 “告诉你也无妨,我这九尾迷魂香实质上乃是木相灵力经过特殊程序转化而成的,闻起来,有股檀香味,若是情况巧合之下,这九尾迷魂香也会被木相灵力的修道高手转为木相灵力,从而得到补给;你能够如此快速的清醒,都是托了你这位朋友的福啊。” 九姑娘,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瞒姑娘,其实秦明风从未昏迷过。”秦明风不知为何,竟是将事实说了出来,似乎对着这个黑色的身影,自己便也无法说谎了。 “呵呵” “那,那被女人扛在腰间是什么感受啊?” 秦明风听了,顿时一滞,竟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竟是没有料到这样尴尬的问题,在九姑娘的口中竟可以说得如此流利而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 “香气扑鼻,好像在厨房一样。” 秦明风笑嘻嘻的说道,似乎自己也在为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而暗自欢喜。 “呵呵,公子倒是为人幽默,说起话来叫人轻松愉快啊。” 九姑娘,依旧没转过她的身影,只是言语之间,已然掩盖不住她此刻的欢喜之心。 秦明风似乎看见了她面纱之下,美丽容颜的微笑,清新之气,宛如飘在鼻间。 “拿去吧。” 这一刻,秦明风几乎这个人也如定住了一般,只见,九姑娘已然将手中的梨神木伸了过来;秦明风看着梨神木,不过三尺之长,通体 绿色,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望之舒服。 “怎么?莫非不要了?” 却是九姑娘,望见秦明风此时呆滞的表情,打趣说道。 “多谢阿九。” 说着,秦明风从绒毛之中,伸出手来,将那根三尺之长的梨神木抓在了手中,一股暖洋洋的手感透过手掌,传入心间。九姑娘,笑着转过优美的身躯,心里竟是在这一刻美滋滋的,阿九,短短的两个字,似乎比起九姑娘这三个字更加甜蜜。 “我想,你的这位朋友应该通过短暂凝聚出的元神告诉你后面的作法了吧。” “嗯” “哈哈哈。” 不知谁,猖狂的笑声,陡然间从山头背面,强烈的传出,将处在欢愉之中的秦明风以及九姑娘同时惊醒。她们转身望着后面的山头,谁在跟踪?谁的追踪术如此悄无声息,不动声响,便是连道法高深的九姑娘也没有发觉到。 “九尾姑娘,九姑娘,若不是您老人家见了这个俊公子,一时失了神,我又怎么可能接近你呢?”一个听起来,阴沉沉,充满了邪意的声音,从山头的那一侧,远远传了过来。 “妙手神偷,难道你就这样子,藏头不露尾嘛?快给本姑娘滚出来。” 九姑娘,此刻发起火来,似乎已是另外一个人了;她如何不生气,方才可是自己将九尾迷魂香的本质彻底的讲了出来,若是被他人听取了,以后这九尾迷魂香哪里还能够管用。 “哈哈哈。” 这个狂妄的笑声,回荡在四周,有一点点的奇特。 秦明风,九姑娘,望着山的另一头,等待着这位妙手神偷的出场。 下一刻,山的那一头,茂密的森林中,一个身穿淡蓝色锦绣长袍的俊俏公子,手中轻摇着一把山水折扇,那般悠闲的,飞跃在树木之间,几个眨眼,便立在了山头之上,传出他狂妄的笑意。 (本章完)

第16章 对付 “九姑娘,是不是有些奇怪呢?明明被你制住了,可惜,我还是回来了。”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邪意夹杂其中,整个人看起,阴阳怪气的。 九姑娘,玉面薄怒,正要出言相讥,不料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又有一个狂妄的笑声,远远传来哈哈哈。 九姑娘,秦明风一时都有些震惊,这声音竟是如此同出一辙,于是寻声望去,却突然间,前方山头的茂密森林中赫然又出现了一个男子;他身体欣长,略显单薄,也是一身淡蓝色的锦绣长袍,面上也是俊俏不俗,手中同样悠闲的摇晃着一柄山水折扇,言语之间,神态举止竟是出奇的与先前到来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分毫难辨。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九姑娘,显然对于眼前的事实,似乎依然觉得有点蹊跷。 “我们是妙手神偷啊。”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一时刻的响了起来,九姑娘,眼睛锐利,却分明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立在对方的山头,面上尽是一丝令人讨厌的邪笑。 “嘿嘿,是不是感觉到有点奇怪呢?” 其中一个妙手神偷,悠闲的晃着手中的精致折扇,似乎在耍猴一般,应付着九姑娘。 此时容不得九姑娘不感到奇异,修道界时有传闻的妙手神偷居然是双胞胎兄弟,这样的事实,若是讲了出去,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怪事之中的怪事。 “呦,这个美丽的公子倒是难得啊,本神偷辛辛苦苦还无法偷得手的梨神木竟然被你几句话便给骗到手了,这勾引老女人的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待啊” 另一个妙手神偷,出言嘲讽道,面上尽是一片挖苦之意,大意是嘲笑秦明风没有真本事,到头来却是靠一张嘴皮子获胜,说得彻底点,若不是九姑娘老娘要吃起嫩草 来,秦明风你只怕也无法这么如意就得到梨神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不但一语双关,还是一箭双雕呢。 此刻那位九姑娘被说成了老姑娘,面上已然罩上了一层寒霜,手指尖更是伸出了利爪;而旁边的秦明风,却是没有想得这么深,只是心中反而在暗暗心惊,这个妙手神偷若是两人联手,那自己手中的梨神木岂不是又多了一分危险。 “别紧张!公子,充其量不过是两只蚂蚱,难不倒本姑娘。”九姑娘,发现这个时候,秦明风居然没有因为那个的话语而乱掉了心思,却是感觉到有点难得,不料这不经意间却是发现秦明风将手中的梨神木抓的紧紧的,似乎很是害怕它的丢失,于是出言相告。同时恶语相向,若是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个女人倒是非常可怕,陡然间这个念头,从秦明风的心底闪过。 “嗯,”秦明风望了一眼九姑娘,却见她的黑纱下,似乎是一片关切之意,突然只觉得手臂一紧,却是九姑娘抓住了秦明风的手臂。 “我没事,九姑娘” “他们两个在一起,道法深浅,我也不好估计,只好先躲一躲了。”九姑娘对秦明风附耳低语。 就在这两人耳语的一刹那,不远处山头上的两位妙手神偷已然从地面上一跃而起,飞奔而来,手中精致的山水折扇,急速飞舞,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光辉,向秦明风以及九姑娘射来。 在这紧要危急的关头,只见九姑娘突然凌空飞起,秦明风身子一晃,人已到了半空之中,赫然瞧见山头下方边缘的悬崖峭壁,怪石嶙峋,竟是万死之地,整颗心,在这一瞬间,重重一落,险些昏厥过去。 九姑娘,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绒毛,只见九条大尾巴交织着舞起,突然半空之中,竟是凭空有飓风刮面生疼,夹杂在半空中的呼啸声外,似有 什么铁器相击之声,刹那间火光电闪而逝。 秦明风被九姑娘带着飞起,回过头来,匆忙之际,后方的一阵阵强风中似有火星泛起而又瞬间消逝。两大妙手神偷,亦是身形舞动,急急赶了上来,手中的折扇轻挥,青色的光芒自如波浪的扇缘之间,迅速射出,化作几道绿箭,直追前方的目标。 几道绿箭,划过虚空,扑哧声在虚空中响起,前方半身化作狐形的九姑娘,听觉锐利,似乎在冲忙之间,亦可凭借空中的锐啸判断出青灵针射来的方向,急忙之间,一手带着秦明风弱小的身躯,飘忽而动,秦明风心中惊异,每每被九姑娘提拉带动之时,眼角余光却是发现空中的绿光自眼前电闪而过,险之又险,好在九姑娘身手敏捷,这才频频躲过危机。 如此你追我赶,九姑娘带着秦明风迅速掠过几个小小的山坡,后方的两大神偷虽然仍是尾随其后,奈何那九尾姑娘,拼死狂奔,却是一时半刻竟没有将双方的距离拉近。他们面面相觑,面上均有疑惑之色,不知道这位一向不顾他人性命的妖狐,此刻居然为了那少年而不顾一切,狂奔想逃。莫非她的饥渴难耐已到那个份上? 朝阳高高的升到空中,无数金黄的光辉,洒向林间,从远处望去,倒也有几分秋末的气息,然而此刻却是春雨绵绵的春季。 只见森林之间,两位高贵打扮的俊俏公子,却是苦苦直追着前方的一个黑衣女子。仔细看去,那个黑衣女子居然身后舞动着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原来竟是九尾天狐,然而更叫人奇异的是这一向不露真身的九尾天狐,身边居然还带着一个娇弱的少年,此刻他的面上却是意外的没有恐惧之色,反而有一层薄薄的担忧。 深林中,一株大树旁,一片旺盛人高的野草中,一双锐利的眼睛,将这一幕尽收其中。 虽是白天,但森林间由于树叶茂 盛,有些角落里却是中日不见光亮,野草沙沙作响,草尾摇晃不定,过了半响,这一处生长在阴暗中的杂草中竟是活生生的走出一个男子来。由于光线不足,是以一眼望去,也瞧不清他长得是否俊俏,但一身黑衣服饰包裹的身子,竟是颇为魁梧,想必是个了不得的壮汉,一对眼眸子虽处在暗处,却便如天上的明星一般,兀自散发着思索的光芒。 这个黑衣男子,转过头颅,看向方才那些人的去向,一下子面上的思索之色,似乎又浓重了几分。也不知道他脑海中是否也有着惊涛骇浪。 便在这个时候,后方似乎有飞驰之声,急切传来,这个黑衣男子,登时,面色一寒,再次隐入了杂草之中,从外望去,那里空空如也,唯有微风掠过时传出轻轻的纱响。 果然,便在那个黑衣男子刚好藏身完毕的那一刻,林中两个水蓝色服饰的人,急切间从茂密的树木之间,快速掠过,树枝轻轻的振动,发出微微的振动声响。 暗处,黑衣男子望着那两个人,水蓝色的服饰,如水中的波纹,是服饰上精美的线条,下身衣物上却是描绘着几滴水滴之状的图案,但联合起来,这团图案便是再显眼不过了,赫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只是颜色上却不是鲜红,而是乳白之色。 这种服饰非常的鲜明,款式明亮,更是为修道中人所熟悉的,这蓝白鲜明的水蓝色道服正是凤凰岛上水系门派象征性的道服。 这水系门派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想法快速的在黑衣人脑中掠过。 凤凰岛远离大陆,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中的一块巨大岛屿,而水系门派便是于此为根据而建立起来的修道门派;这水系门派与外界关系微妙,寻常时候,断然不会有水系门派的弟子妄自登陆,而此时此刻那两个人却分明便是水系门派中人的打扮。 水系 门派收徒甚严,而且派中高手成群,若说方才那两个人是他人假扮,委实叫人难以相信。而水系门派在修道界中一向是行事低调,断然没有与其他派系争奇斗艳的举动,是以在外名声极好,加上以强大的实力作为根据,终究是没有那个白痴敢去随意招惹这一头潜伏在海上的猛兽。 这是修道中人对于水系门派的印象,若不是如此,这个黑衣男子也不会因为这两名水系门派的弟子而兀自惊奇。 但若是以寻常思维而言,凤凰岛的人既然登陆,想必修道界中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悄悄的酝酿。 这一刻,黑暗中,他的眉头似乎已紧紧的拧在了一块,眼中时不时的闪过惊人的光芒。 唰唰飞快的声音,在空中留下的声响,赫然又是两道人影,从林中掠过,这速度居然是不亚于方才的那两名水系弟子,陡然间,又来了两大高手。 后面来的那两个人,虽然身法上未必弱于先到来的两名水系弟子,但这一前一后的两幕情景均没有逃过这黑衣人敏捷的眼光。 他一目了然,便发现了后面追来的那两个人,身着土黄色服饰的打扮,袖子边缘均有一道显眼的谷穗缠绕,正是土系门派的弟子。 水土两系门人的先后到来,不由地将黑衣人先前所作的猜想登时打乱掉,他的内心深处,又只剩下了一团团的疑惑。 修道界这数十年来,已然是风平浪静,少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令得这水系土系两大门派均是派出弟子的举动,而此时此刻,却分明便是事实。难道天下,必将风云变幻。 过了一阵子,森林中已确实没有人来的迹象,野草微微抖动,那个黑衣男子才重新出现在了山道上,此刻他面容严肃,面上透着一丝决绝之意,望着前方曲折的山道,眼角微微的抽搐,看得出他好像是在谨慎的算计一件事情。 (本章完)

第17章 奔跑而去 森林中,大小不一的树木,迅速的向后退去,可见这树枝上飞奔之人的速度有多么的迅速。两人一前一后,水蓝色的服饰,服饰上醒目的白色莲花,正是那两名水系弟子。 他们一边奔驰,一边谈话,其中前方的那个女子,首先问道:“此次发现那妙手神偷出没在珐道大陆,若是再不将他抓获,万一被城主们暗中擒了去,那时候,只怕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了。”这女子说着,又以更迅速的速度向前奔去。 后方的那个男子,身为她的师弟自然是清楚此次出来,一是为了抓获这妙手神偷,二来掌门暗中也是另有吩咐,他的师姐所说不假,此次事态非同一般。自家门派久居凤凰岛,若是不趁着这难得登陆的机会暗中观察各大城主的举动,到时候可真是闭关自守了。 这妙手神偷刚在珐道大陆露面,却是马上叫水系门派的人给发现了,可见水系门派在大陆上也是分布着暗中的势力,但明里却是派遣岛上的弟子前来缉拿,这多少倒也反映了水系掌门思考事情上的顾虑。 珐道大陆龙蛇混杂,水系门派虽然暗藏势力,但这两名弟子,却是还没有发觉后方居然还有两名土系弟子前来。以灵力的属性而言,土系灵力正是水系灵力的克星,当然真正斗法之时,关键还是要靠个人的修行。 修道界早已发现,人体之中含有五大灵力,分别为金相灵力,木相灵力,水相灵力,火相灵力,土相灵力,但由于个人修行的差异,一般修行土相灵力的修道者,难以修行水相灵力,毕竟相克难容。是以正常情况下,若是一个人修习了土相灵力,那么此人的水相灵力必然受到压制,久而久之这水相灵力便所剩无几,甚至有可能完全泯灭。 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这珐道大陆上才渐渐开始 兴盛武道,以此弥补修道上的不足,因为五大门派并不想将本门的修行秘法公诸于世,共同修行。 话说这两名水系弟子心中藏有疑惑,殊不知后面紧紧追赶的两名土系弟子更是疑惑重重。 当日这两名土系弟子本在自家门派修习道法,却突然有人来传,说是何师姐有要事相托,又经授业师叔首肯,于是便马不停蹄的飞奔而来,一路上勘察行迹却果真在土地上发现了不少踪迹。 土系弟子一旦在土相道法修习上有了一定成就,只要稍微运用土相灵力,便很容易发觉到土地上留下的灵力波动,因为土地上本有的土相灵力的次序以遭到了破坏。若是土相灵力的高手,甚至可以以此判断出他人的修行高低,甚至利用这地面上残留的踪迹断定他人的去向。这样的例子在修道界,一直有为数极少,却又向来神秘的传言。 可见要是有那样的人物出现,此人必定是土相灵力的集大成者。 这两名土系弟子,同样在深林中奔走,然而奔走时选着的路径却是与前面两名水系弟子飞奔的路径不一,反而是背道而驰。不错,这两名土系弟子正是贴地奔走。 “师姐,前方似乎还有水系门派的人?若是师妹感觉没错。” “恭喜啊,看来师妹在土相灵力的修习上又有了不少的进步,现在已可感应到地面上土相灵力被破坏的痕迹了;只是若是师姐没有猜错,这水系门派来的可是有两人。” 这位师姐说道,只是说到了最后,眼神里却是透出一丝少有的谨慎。而后方的那位师妹,看着前方师姐飞奔时,安静迅速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谨,然而心中依然掠过一丝羡慕之意,师姐的道法又进步了不少,竟然可以判断出来人的数量了。她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面上的神色似乎有淡 淡的妒忌之态。 下一刻,她也陡然间增加了奔驰的速度。 从她们奔驰的速度上判断,如今的修行门派在武道上的践行已然是有些年份了。 却说四路人马,你追我赶,然而依然飞奔在最前方的依然是九姑娘以及秦明风。但后方紧紧相随的却是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妙手神偷。 森林之中,不比田野,九尾天狐,天生木灵,此刻又是在森林之中,对于木相修道者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飞奔速度更是快了不止一倍,那两名妙手神偷自然是没办法靠近半分,甚至隐隐有被抛开的趋势,只是看他们面上的邪笑似乎已然说出了他们内心的想法——誓不罢休。 九姑娘身后的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依然疯狂的舞动,而秦明风此刻却是被她轻轻的扛在腰间,虽然是香气扑鼻,然而此时,秦明风的一张脸却是羞红到了脖颈处,身为一名男子居然被女人如此保护,秦明风想到此处,心中霍然啵噔一下,出其不意,挥起一掌,往九姑娘的腰部猛推过去。九姑娘志在狂奔,自然是没有料到秦明风心中的感受,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本是没有多大的伤害,但秦明风志在离开她的身子,只见这一掌稳稳地推在了九姑娘的腰部上,九姑娘扛着秦明风的那只手臂,突然抖了一下,正是此刻,秦明风已然离开了她的腋下。 九姑娘惊疑的唤了一声,然而她速度太快,只瞧得秦明风斜斜地向后方落去,九姑娘瞧见了秦明风面上的愤怒之色,不由地心中似乎被扎了一下,不急多想,霍然停了下来,身子晃了一个不小的弧度,但终于还是稳了。 然而这一刻,却是危机重重,因为紧追不舍的两名妙手神偷,已然追了上来,正瞧见秦明风自树木之间,往下掉落,双眼如电,赫然是瞧见了秦明风手中紧紧抓住的东西 ——梨神木。 果然其中左边的那个妙手神偷,身形一顿,向秦明风飞了过去,而右边的那个妙手神偷却是兀自停在了树枝上,正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九尾天狐。 秦明风掉落之际,心中却全然没有害怕之意,反而感到一丝心里上的轻松,而上方那个突如其来的妙手神偷,面上已露出了得意的邪笑,犹如狮子扑兔,然而这并不是秦明风诧异的地方,令秦明风诧异的是他右手中紧紧抓住的梨神木却突然间在他的手中抖动了起来,似乎要挣脱他右手的束缚。 秦明风有生以来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事情,一根木头,他居然有自己的行为,此刻正在他的右手中,一阵阵猛烈的发抖;虽然是难得的梨神木,然而秦明风一时半刻,依然无法平息来自心中的震撼,只是这梨神木愈是挣扎抖动,秦明风右手的力量却是越大,这几乎是秦明风本能的反应。 上方扑来的那个妙手神偷,也同时望见了这奇异的一幕,眼里也是震惊难掩,但是妙手神偷对于修道界上的认识终究不是秦明风这样一个少年可以比拟的,在妙手神偷的心底赫然是另外一个声音:难道这梨神木已然有了自己的灵性了? 若是这梨神木已然有了自己的灵性,只要能够驯服这个灵性,那其实更是修道中人梦寐以求之事,妙手神偷面上有了更大的惊喜,心底里更是兴奋难掩,驯服拥有灵性的梨神木,那将等于拥有一件灵器。这样的灵器,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一具大凡;大凡境界,那是多少修道之人,日思夜想的造诣? 妙手神偷本意是盗取这梨神木,奈何此刻居然发现这梨神木竟然已有了自己的灵性,这几乎是他做梦也没有料到的大好情形。 妙手神偷,似乎在这样强烈的愿望下,身子更是灵活了许多,猛然伸出一腿,借力一 顶,如离弦之箭,望秦明风射去,似乎志在必得。 妙手神偷狂妄满意的邪笑,充满了周围的空间,也惊喜了秦明风的处境。 蓬。 一声沉闷的重响,秦明风在山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地面上飞起了不少的枯枝落叶,将秦明风弄得个灰头土面。 秦明风这一摔,却是无形之中逃离了妙手神偷身形扑来的方向,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但是秦明风此刻的心思丝毫没有注意到,而是他右手紧紧抓住的梨神木赫然是传来一阵阵的热流,几乎是到了有点烫手的程度。 从最先的强烈挣扎到此刻的剧烈变动,秦明风若不是还记得牡丹说过的话,几乎是恨不能将这根古怪的东西丢开,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根梨神木正是拯救牡丹元神分身辅助物品,十分重要。 秦明风苦苦坚持着,可是右手中感受的滚烫,似乎已本能的超越了他的控制,下一刻,那根三尺之长的梨神木,竟然挣脱了秦明风的手掌,整根腾飞了起来,秦明风仰头望去,似乎这梨神木此刻的颜色已不再是先前那本森绿,而成了一种烧红,仿佛那是一根刚从火炉之中挑起的铁棍。 秦明风登时向自己的右手掌望去,颤颤发抖的手掌,竟不像以往一般充满了弹性,而是成了一种秋叶枯黄的熟色,手掌上清晰的灼痛依然一波波传递到内心深处。 秦明风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处,以愤怒的眼光望向空中的梨神木,仿佛那便是罪恶的根源,自己恨不能飞上去将它碎尸万段。 然而盯紧梨神木的并非秦明风一人,不远处,折过身来的妙手神偷,也在这一刻紧紧的盯着,却没有立刻上前,瞧他面上思索之色,必然是看清了方才那个少年狠狠抓住梨神木时受到的伤害,心底里难免有了一丝停顿。 (本章完)

第18章 无法相信 妙手神偷转移了注意力,秦明风才在这紧要关头,躲过一次伤害,正当两个人紧紧盯住梨神木时,互不相让之际;森林之中陡然刮起强烈的飓风,青色的光芒四处流转。 “嗯?” 妙手神偷一声惊疑,却是感受到这样强烈的飓风,能在树木茂盛的森林之中无故刮起,必然是木相灵力高手施为,而此处除了九尾天狐是木相灵力的高手之外,别无他人。 妙手神偷的推测没有丝毫的差误,正是上方的九尾天狐,施展了木相法决,一时森林之中,绿风大作,树叶漫天飞舞,飞叶如刀,两大妙手神偷,虽然道法也不差,但这突如其来的风,迅速刮起时,也只有闪身躲避的份。 但梨神木不知是何原因,此时此刻居然逆着飓风,兀自停在半空之中,烧红的颜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妙手神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登时用脚猛蹬地面,高高跃起,顽强的抗逆着飓风,应是要将这梨神木取下。 眼看那漂浮在上空的梨神木距离手掌并不远,但看妙手神偷面上的抗拒之色,似乎要再往前一分,也是万分辛苦,这股绿风仿佛也是有灵性操纵一般,竟是坚决地阻挡着妙手神偷前进的步子。 正当其中一个妙手神偷在空中苦苦挣扎的时候,秦明风却是感受到自己的身子竟是在此刻一下子轻了不少,稍微轻轻的一跃,居然整个身子飞腾而起,三两下子竟是到了梨神木的边缘,对面的妙手神偷此刻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张开大口,满脸的无法置信,这少年难道在道法上的造诣比自己还要高嘛? 妙手神偷作为观众发觉眼前少年竟是自己出乎意料,然而秦明风却是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在地面上那轻轻一跃,根本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她人的安排。秦明风不由地仰头向九姑娘的方向看去,果然九姑娘虽然人在半空之中,但四周飓风围绕着她快速 旋转,倒好像是在重重包围着她,外界物体根本难以伤害到她的本体。 而秦明风虽然与她相处时日尚短,但此刻瞧见她的神态,这无异在告诉自己,这一切的操纵正是出自于九尾天狐的心意。 只是秦明风虽然伸手抓向了梨神木,但心底里也不禁疑惑道以这九姑娘的修行而言,何必要怕这两名神偷呢?。 秦明风的猜测不无道理,然而秦明风却是不知道九尾天狐,当九条狐狸尾巴显形的那一刻,她自身虽然道法猛进,但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恢复完全的人类形态已经没有可能,至多只能成为现在的半狐半人之态。 不到万不得已,这九尾天狐根本不会去大量得发挥自己的木相灵力,由此可见这九姑娘对于秦明风的情意也非同一般了。 为了他,她已无法恢复到了人形,既已如此,又何必在意这点修行呢。 熟悉的,冰冷的,不再灼热的感情,清晰地由手掌传到了秦明风的心中,秦明风的左手已然抓住了梨神木。这一次,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梨神木似乎已经变乖了,居然不再发热,也不再变红,与先前没有两样。 对面的妙手神偷,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地嘶吼道:“留下。” 妙手神偷在强烈的飓风,猛然挣扎起来,身子周围的绿风似也渐渐受到了强烈的抗拒,而妙手神偷的身形也大大的灵活起来。秦明风霍然发现这一切的原因,竟是处在上方的妙手神偷一边抗拒着绿风,一边攻向了九姑娘;九姑娘无法一心两用,应付了上面,这操纵绿风的心思,自然在一瞬间,大为下降,下一刻,本来无故刮起的绿风却也是意外的停了下来,树叶飞舞着,缓缓飘下,妙手神偷快速飞掠的身影,在绿叶纷飞中频频闪现。 秦明风自从挣脱了九姑娘腋下的那一刻起,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此刻正独自往前边奔走;这段日子以来,木相灵力的修炼也算有 了一定的进步,此刻运用起来,弄得满天绿叶飞洒,地面上的枯枝也纷纷飞起,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也让妙手神偷的视线变得模糊飘忽,一时无法看清秦明风的去向。 遗憾的是妙手神偷毕竟成名多年了,多少还有些真材实料,是以虽然有视线上的障碍,却依然还有其他的法子跟得上秦明风的苦苦奔逃。 然而秦明风,此刻全力以赴,速度竟是不低,加上自身木相灵力的充沛,又是身处林中,虽然一路飞奔,但却还没有到气喘吁吁的程度;随着秦明风的狂奔,前方的树木已然渐渐稀少,光线也逐渐地亮了起来,想必已是到了森林的边缘。 秦明风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景物,没有森林,有的只是成片的黄沙,却是万万没有料到在森林之后的光景竟是一片广袤的沙地。 灼热的微风,侵袭而来,秦明风发觉自己的面上已不再是热血般的滚烫,而是一种沉闷的灼热。 而后方紧紧追赶的妙手神偷,却是意外的露出了满意的邪笑,他已然发现这奔逃的少年自离开森林的那一刻起,速度已然大减,此刻正一分分的被自己拉近。 果然没有森林的辅助,即便秦明风身体之中蕴含着充沛的木相灵力也无法额外增加速度。 然而事实非但如此,在沙地上狂奔,秦明风却是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阻力,仿佛一只巨手在抵挡着他的胸脯,阻碍他的前进。不错沙地上蕴含的是天然的土相灵力,当两种属相的灵力相碰之时,往往会产生一种效果,异性相克。反句话说,两种灵力的属相不一样,灵力本身的结构也相差万里,就好比同极的磁铁之间会产生相斥一般。 秦明风修习木相灵力尚处在表面的阶段,虽然懂得木相灵力是土相灵力的克星,但那是浅层道理,至于更深的性质,并非他这个年龄所能理解的。当然若是有名师指导,自然是有意外的例子。 这在沙 地上追奔,考验的便是体力上的竞争了,有过武道修行的妙手神偷,此刻的速度却是远远超过了秦明风。 妙手神偷依然紧追着前方的少年,当距离越近的那一刻,他霍然停了下来,却是双手结印,空出右手,往沙地上猛拍下去。 这一掌拍定,登时沙地上顺着秦明风奔逃的方向上,仿佛便有了无形的力量操纵一般,从上方看下,那沙子竟是流动起来,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兀自追赶着秦明风。 而前方的秦明风似乎也听到了奇异的声响,回头一看,竟是一条由砂土白郧的蛇在猛追着自己,速度飞快,转眼间,秦明风的面色依然惨白下去,正当秦明风惊慌之际,前方却是传来九姑娘的声音:公子你体内木相灵力充沛,只要全力运转体内的木相灵力便可破了他的土相道法。 秦明风听着九姑娘传过来的焦急之声,奈何他的脚却是已被那砂土凝聚的蛇给死死的缠住了,那里还能动得分毫。不仅如此,那砂土凝聚成的土蛇,却是缠绕着他脚,蜿蜒而上,秦明风只觉得全身似有什么异物流淌而过,几乎在一刹那之间,冷汗已冒了出来,初次见到这道法的妙用,秦明风几乎是本能的忘记了九姑娘那焦急的声音。 而那白郧的土蛇,却是逮住了秦明风惊慌的间隙,竟是将他的双手紧紧的绑住了,便是秦明风想动也动不了,而土蛇身上的砂土,更是在妙手神偷的操纵下,穿破了秦明风身上的衣服,似乎只要再过得片刻,这条土蛇必然将秦明风团团盘绕,不说窒息而死,只怕在沙砾的碾压下,已是体无完肤了。 平时毫不起眼的沙粒,此刻却分明成了伤害秦明风的利器,后方不远处的妙手神偷,看着前方苦苦挣扎却又是徒劳无功的少年,猛然间,又运起法决,雪上加霜,立刻地面上更多的沙粒缓缓流转开来,源源不断地往秦明风身上堆积;这一手,效果显著,秦明风挣扎的那股劲头,随着身上沙粒的增加, 已渐渐显出了颓唐之态,而秦明风本人,更是清晰的感受到手臂上,四肢的酸痛,发痒,令人欲罢不能,可偏偏又没有足够的力气能够挣脱这一切。 正当秦明风已渐渐感觉到手上力不从心的时刻,一条黑色的身影,急蹿而来,黄沙更是被其奔跑的余劲所影响,一时飞沙漫天,妙手神偷还来不及看清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那少年的身影却早已被一片兀自腾飞的黄沙给吞没。 其实这条黑影是谁,妙手神偷早就料到是九尾天狐;然而妙手神偷却是不知道,九姑娘要救那个运道旺盛的少年,何必到了少年气数将尽之际才施予援手呢? 妙手神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那条由他操纵的土蛇已然被九姑娘强大的木相灵力完全冲散,这充分说明了灵力的充沛对于一些低等的道法,着实有令人难以想象的效果,可惜的是,似乎九尾天狐并不能完全操控自己的木相灵力,否则自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妙手神偷,虽然道法上失败了,但混战之际,脑子还算清醒,分析出了九尾天狐的弱点。 漫天腾飞的黄沙在他眼中渐渐凋零,而当黄沙落尽之时,前方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正是九尾天狐与受伤的秦明风。 此刻秦明风的身上遍布黄沙,灰头土面,比之先前更是肮脏,马虎得难以形容,而沙粒带来的伤害虽然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瞧见自己衣服破碎中,几乎是体无完肤的一刹那,秦明风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的怔住了,似乎连脸面上的表情也难以置信的在这一刻完全定型。 秦明风没有瞧见身边九姑娘那满眼痛惜的神色,虽然全身都是皮肉之伤,但是大面积的皮肉之伤,依然叫人难以忍受,沙粒穿破皮肤留下的细小肉孔,此刻秦明风体内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这种程度的皮肉之伤,只怕比起断手断脚还要叫人难以接受,沙地上也布满了鲜红的血迹。 (本章完)

第19章 纯朴的人 妙手神偷冷漠地注视前方的一切,其实方才那手道法的伤害何止只有这等程度,若不是九尾天狐的强势出现,方才的那个少年,只怕早已粉身碎骨了。这并不是夸大其言,而是彻彻底底的粉身碎骨,方才沙粒缠上他身体的那短短几息已经令他体无完肤了,若是整个法术施术完毕,恐怕秦明风也只剩下一滩血水了。 秦明风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四肢,甚至眼皮,嘴唇都在轻轻的哆嗦,完全不受控制,或者说是人体本能的颤抖,这样大面积的伤害,几乎使得秦明风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而取而代之的更像是一种麻木,由肉体转移到精神上的麻木。 无论是谁受到这样的伤害,不,这已经不是伤害,更像是一种别样的凌辱,再纯朴的人,也难以忍受这样的手段。 这一刻,秦明风似乎是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他缓缓的将头颅竖起,冷然地望向了前方,前方不远处,是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美公子——妙手神偷。 他那本是斯文透着秀气的眉,也在此刻一分分地拧紧,面上的神色,似乎已没有了以往的蓬勃之气,那是一张充满了冷漠,无情,不顾一切的形容。 女人的嗅觉往往是男人的两倍。 九姑娘自顾疼惜地看了秦明风片刻,面上也涂上愤怒的神态,略微苍白的脸,在没有黑纱的面罩下,完全的裸露在这有点灼热的空气之中;可是她秀气的脸上,那一个婉约的鼻,却在短短的怒视之中,悄悄的抖动了几下。 九姑娘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九姑娘一下转过螓首,原本愤怒的眼神,已变成了惊愕,充满愤怒疼惜的玉面,更是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态。以她九尾天狐的见识,竟然出现这样的表情,着实让人难以相信。 可是秦明风周身盈满了的青色光芒,似乎真的足以令九姑娘如此错愕。没错,秦明风此刻的周围似乎已被木相灵力完全地包裹住了,前方的两大妙手神偷也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奇异的少年,这简直太令人难以相信了。以他们两大妙手神偷的见识,除了面前这位天生木灵的九尾天狐之外,从没有见到过如此充沛的木相灵力。这只是其中一点,更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这四周似乎在少年释放木相灵力的一刹那,空气中竟是莫名的有了一种特殊的香味,而首先发现这一点的也是九姑娘,这正是她最感到奇异的一点。 弥散在空气中的香味,九姑娘轻轻地吸入鼻孔,她闭着眸子,好似在轻轻的感受,这香味似曾相识。可是她分明感受得出,在味道上,似乎淡了一点,她重新睁开了双眼,往秦明风看了过去,虽是侧面,但那,那,那可是曾经俊美的脸庞么?呈现在眼前的那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血红之脸,微小的鲜红血丝,轻轻滑过他的脸颊,丝毫不落地倒映在她的眼眸深处,仿佛一把尖锐无比的刀,插入了谁的心中。 “啊。” 谁轻声的叹息了,只见九姑娘竟是情不自禁的,向秦明风的身子扑去,如莲藕一般的玉臂,静静地伸出,可是想抓住这伤心的一个刹那。 遗憾的是,九姑娘的满腔柔情蜜意,却是扑了个空,就在那将触碰到衣角的短暂一刹,秦明风竟是闪电般地横移了几分,若是视力上有些障碍的人,几乎将要以为那便是瞬移了。 可想而知,这个时候九姑娘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她霍然转眼望去,那个微显单薄的身影可是她刚刚认识的秦明风嘛? 正当九尾姑娘兀自胡思乱想的时候,耳中却是听见了,秦明风传来的声音,嘶哑的,仿佛那些字从他口中发出的时候便已 包含了愤怒,那话听来,其中一股冷漠之意犹然明显:“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去死吧。” 秦明风几乎愤怒地嘶吼起来,声音传当开去,回声久久不息,一声声,一阵阵,是如此地钻心,谁又懂得言语之外,修饰着的悲凉气氛。 秦明风霍然拔地而起,此刻全身的灵力暴涨开来,竟是有点随心所欲,早在前方惊异的妙手神偷,已然高高跃起,双手捏着奇异的法决,似乎准备着秦明风的进攻。 此时此刻,两大妙手神偷,似乎也瞧见眼前少年的特殊之处,已不再单独行动,高空之上,两人精诚合作,瞧那配合之间的熟悉默契,也足以证明他们此刻面对的敌人,不再是当初年幼善良的少年,而是彻底被怒火操纵的秦明风。 虚空之中,随着两大妙手神偷的施法,在他们的身前已然有土黄色的颗粒,在迅速飞快的凝聚,不过短短几息,竟是已凝成一面厚厚的土遁;而躲在土遁之后的妙手神偷,似乎面上也是气喘吁吁,神色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潇洒之态。 九尾姑娘最是清楚,这迅速发生的一幕,以她的眼力观察这面土盾,其厚度,高度,有效的保护范围,都足以令她震惊,也难怪一向潇洒惯了的妙手神偷,强强联手,居然也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现了秦明风身上的什么惊人之处。 然而虚空之中的土盾依然在迅速的增长,渐渐的,妙手神偷的身影,一分分的被覆盖掉。 而秦明风似乎将眼前的一切惊人变化,完全视若无睹,右手紧抓的三尺梨神木,在空中随着他用力一挥,竟是凭空射出了一道强烈的青光,或者说那是一道锐利的木相灵力。 九尾姑娘对于秦明风的这一手,更是惊呆了,她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道法粗浅的秦明风居然能在 这个时候,熟练地控制自己的木相灵力,而且还是形态上的变化,其射出的速度,更是惊人的迅速。 即便是修炼木相灵力的附体高手也难以在形态上使自己的木相灵力完全改变,何况以九尾天狐自己的见识来判断,这个修真界上,从来就没有改变灵力形态的任何记载,更何况她方才分明是看清了秦明风的动作,他没有运用任何的道法,而是完完全全肉体上动作。 几乎就在那道木相灵力射出的一刹那,方圆数十丈,似乎都处在了青光的世界里。 青光世界里的短暂一刹那,迅速射来的木相灵力,犹如一束激光,切入了整片黑暗,空中传出一声爆响,下一刻,黄土飞舞,如雨倾注,而非常明显的是,依然由下而上横亘着的那道青光,边缘闪烁奇异的白光。 空中有血红之物,随风飘下,处在下方的九姑娘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那道如手臂粗壮的青光之体,竟是一箭双雕贯穿了两大妙手神偷的胸腔,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沿着青光的表面流淌而下。 秦明风依然斜斜举着梨神木,这道青光正是通过梨神木的一端猛烈射出的,此刻那道青光竟是余势惊人,兀自斜倚在空中,末端的那两个妙手神偷似乎还没有断气,嘴角上不停地有鲜血流下,只怕已经名在旦夕。即便此刻,他们的目光里依然是四个字——难以置信。 一个少年竟然在一瞬间了解了自己。 临死之际,其中一个妙手神偷,却是强忍着胸腔被贯穿的痛苦,努力地微笑着,缓缓地说出话来:“如此一来,我倒要谢谢你了,少年郎,哈哈哈。” 妙手神偷,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几声狂傲的笑声之后,终于软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秦明风原先愤怒的神色,随着 他们之死,似乎也渐渐地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人的七情六欲皆无法长时间的单一维持,只有平静,共存方成常态。 秦明风闭起了双眼,右手中的梨神木,原本释放出来的木相灵力也一分分地旋转着凋零下去,两大妙手神偷,碰,碰两声沉闷地摔在了沙地上,灰尘翻滚。 这一刻,不知究竟为了什么,秦明风本来身心翻涌的情绪,到了此刻,却是意外地平息下来,心中一片平静。 “谢谢牡丹姐姐,谢谢阳大哥”秦明风在心中静静地默念道。 的确”秦明风本身,根本不可能一瞬间射杀掉两大妙手神偷,九姑娘只当是难以想象的奇迹,而秦明风本身却是知道的。 由于肉体上的破坏使得秦明风的血液,流淌过当初仓南银封印牡丹元神分身的痕迹,竟是奇异得使牡丹的元神分身得以最大程度的挣脱封印。而这也将产生了一个事实:只要秦明风流血肉毁的那一刻,牡丹的元神分身必然可以得到自由。这个道理,秦明风,牡丹的元神分身,似乎都猜测到了。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发生呢,别说秦明风愿意以死相报,便是牡丹宁可毁去自己的元神也不愿秦明风受到伤害。 而先前梨神木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变得滚烫高温,秦明风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原来当日九尾天狐释放出强大木相灵力的一刹那,隐藏在梨精珠之中的阳晶烙元神已然受到了猛烈的冲击,虽然在梨精珠的保护下,没有立即飞灰湮灭,但是元神的境界已然脆弱到了极点,几乎是一阵烈风都可以将自己毁灭。然而令阳晶烙没有想到的是,这九尾天狐居然将这根珍贵的梨神木赠予了秦明风,所以为了自己元神的安全,阳晶烙已然先下手为强,将自己的元神遁入梨神木,那个时候正是秦明风与九尾姑娘奔逃于森林之际。 (本章完)

第20章 结果只有一个 然而令阳晶烙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根梨神木其内里,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最初神识,只不过梨神木最初的神识似乎还没有形成自己的灵性,只是一团非常纯净的物质,而这样纯净的物质正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因为可以充沛自己的灵力。这样一团纯净的物质,几乎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属相,只要修道之人自己提炼,便很容易补充到自己的原有灵力之中。例如阳晶烙修炼的是木相灵力,那么这团纯净,丝毫没有被污染的灵气,则可以轻而易举地转化为自己的木相灵力。在梨神木里发生的一切,正是阳晶烙的元神,强势融合梨神木纯净神识的过程,而融合之后,阳晶烙的元神竟是恢复了不少,虽然依然没有到附体巅峰的状态,但是凭借这梨神木含有的灵力,至少在碰到同等境界的修道之人时,自保无疑了。 至于九尾天狐看见的秦明风射出一道木相灵力的原由则是一种巧合,至少秦明风,甚至是阳晶烙,以及牡丹的元神分身都不敢肯定是不是修真界上的一个特征。 虽然秦明风没有发问,但是阳晶烙却是隐隐察觉到了其中的原因,植物上含有的木相灵力毕竟与人类自身修炼的木相灵力在本质上可是有着根本的差别,这也是为什么自然界的各相灵力需要通过人体结构提炼之后,才能为人类自由运用的一个事实;何况阳晶烙那个时候的元神,已经是融合了梨神木的木相灵力。对于修道略有成就的阳晶烙在暗暗的猜测,可能自己的木相灵力已经发生了悄悄的变异。 遗憾的是这个有可能转为现实的事实,却只有秦明风,阳晶烙,以及牡丹的元神分身清楚。 不过令秦明风为难的是,如今阳晶烙的元神寄生在了梨神木之内,虽然得以自保无疑,但是拯救牡丹的元神分身却成 了泡影。有得必有失,这滋味实在难受,阳大哥的元神得以安抚,而牡丹的元神分身更是多次相助于己。 他傻乎乎地愣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是否还有挽救的办法,九姑娘踩着黄沙走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察觉到。 来到秦明风的身旁,此刻九尾天狐都不知道究竟说什么话适宜;然而九尾天狐却也没在这节骨眼上磨蹭,静静自秦明风身旁走过,向两大妙手神偷的尸体走去。 秦明风看见了这一幕,心底里自然也是有些好奇,其实秦明风心中也好奇这个妙手神偷为何一眼便察觉出了自己即将发生的行为。不然又岂会兀自飞上高空幻化出一块强有力的土盾。 秦明风能够以一道灵力直接击穿那面土盾,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木相灵力正是土相灵力的克星。 然而当秦明风走近尸体之时,几乎两眼都傻了,人便如木桩一般愣住了。因为躺在黄沙之上的两具尸体,此刻的面容竟不是他们熟悉的妙手神偷的面貌,而是两张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这两张面孔,相貌一般,几乎是那种很容易令人忽略的面孔,一进人群再也难以识别了。 这种奇异之事,更是秦明风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所见,如何不让他震惊。 “为什么会这样?”秦明风激动的几乎难以控制住冷静的心绪。立刻就向九姑娘索问道。 九姑娘,也瞧见了秦明风此时面容上的惊慌之色,她了起来,又往那两具兀自横着的尸体面貌瞥了一眼,道:“这是替身术,想必是妙手神偷隐藏真实身体的一种手段。” 秦明风此刻听见九姑娘的回复,几乎整个人更加的震惊了?尤其是替身术这三个字,似乎在心中曾经地是那么熟悉,秦明风立马陷入了以往的记忆中。脑中光辉一闪,竟 是回忆起了什么线索,此刻秦明风已经猜到了,原来当日在符宫前方的那两面高大的石壁上见到过略似的字眼,只不过法符圣地那里记载的是一种奇异的法符,学名替身符。 此刻秦明风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要认为这替身术便是替身符的效果了。难道这个妙手神偷与法符圣地有着特殊的关系嘛?秦明风兀自猜疑到,换了是他人只怕也有这般想法,因为法符圣地的道法几乎是不会外传的。 九尾天狐,并没有发觉到秦明风表情的不对劲,只是继续再尸体身旁观察着,道:“替身术是一种奇特的道术,若是高手使用,不但可以改变他人的容貌,甚至可以操纵他人的内心,以及一举一动;想必公子也发觉到了,这两名尸体的人,曾经修炼过土相灵力。”九姑娘轻轻拉起其中一个死者的手臂,果然手臂上有奇特的纹理,以九尾天狐的见识,一眼便猜得出那正是修炼土相灵力而遗留下的痕迹。 秦明风虽然不太懂得九姑娘的后半句话,但是凭着自身的猜测,加上对九姑娘的认识,认为九姑娘所言不假。秦明风忽然回忆起了,妙手神偷死前的狂笑,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好像已经载进了别人的圈套里了。 秦明风,眼睛闪烁着思索的光辉,似有所悟地问道:“这妙手神偷既然会这样的道术,想必平日里也是为害一方了,在修道界中定是仇家众多?” “公子所言正是,如今我们断了这妙手神偷难得的一丝行迹,或许很快便有人找上门了。” 秦明风闻言甚是感动,其实杀害妙手神偷的只不过是秦明风一人而已,然而九姑娘却是愿意一起承担这个重任,秦明风满是感激地看着她。 当下事不宜迟,秦明风与九尾天狐几乎是立刻启程,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现在,秦明风回想起 当日珐道城中的那幅告示,真得疑惑重重,不可谓不歹毒。 果不其然,正当秦明风与九尾天狐离开的时候,后面立马便有人赶了上来。 一男一女,身穿水蓝色的服饰,服饰的下半部分,织有一副美丽的白色含苞待放的莲花包子,正是水系门派的弟子。 似乎他们已在离开森林的那一刻,便发现了不远处黄沙上的两具尸体。当时离开仓促,秦明风与九姑娘根本来不及隐藏尸体。 果然他们走到了尸体的边上,那个男的蹲了下去,仔细地观察着。 半响,那个女弟子问道:“师弟,可有什么奇特之处?” 那个男弟子,拍拍手上的沙迹,了起来,似乎有些不确定地感觉,忍不住又将尸体细细端详了片刻,仿佛已斟酌了点名堂出来,道:“不瞒师姐,这两具尸体并非妙手神偷的本体,但奇怪的是所用折扇,甚至衣物,与岛上发现的却是一模一样。” 那个女弟子,听他的师弟所言,不禁看了他两眼,自己也仔细地打量着这两具死尸,嗯?他的师姐似乎发现了点什么。 “怎么了?莫非师姐有新的发现?” 那个男弟子表情喜悦,激动之态,一一表露,看得出他对他这位美貌师姐的一番垂涎之意。 美貌的师姐,望了他一眼,眼中似含着点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表露出来,道:“两人刚死不久,身体尚有余温,我料定凶手必然刚刚离去。” “是嘛?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师姐?” “既然如此,师弟你将这两具尸体带回师门,我继续追踪,断然不能将线索给丢了。” 只见那位师弟,满眼不舍地望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他的师姐所言在理,何况在道法 上也是远胜自己,去了只怕也是帮倒忙,这突然要孤零零的一人离开,心中竟是腾起一阵阵的失落。 “是,师姐。”这声音听来特也明显含有着一丝不愿,但那位姑娘却是权当没有听见他的话,正欲离去追索真凶。 正当这个时候,后方的森林突然又出现了两个人,均是女子。他们从此处看去,眼中倒是充满了疑惑,但在修真界,妙手神偷本就是臭名远扬,多一个仇家也实属正常。 “慢”一个女子的娇声,远远传了过来。 三两下子,这两个后来出现的女子已然出现在了尸体的边缘。一番相互客套之后,直接开门见山。 那名女弟子,方才瞧见她们在这短短距离间表现出来的身法,不禁暗自惊疑。这土系门派的弟子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他们互相谈了几句,似乎并没有谈拢。其原由便在于这两名水系弟子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两具尸体的特殊之处,但那两名土系的女弟子,尤其是那位师姐,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这四人之中,却是只有她看出了,这两名尸体便是曾经修炼过土相灵力的,搞不好正是她们不认识的同门弟子。 如今,五大门派,相传已有一段悠久的历史,门户众多,即便是同一相灵力的修行者,虽然在客气的时候,自称同门,但当梨李满天下的时候,事实上很多人之间根本谁也不认谁啊。 但是无论如何,只要是修行高手倒是不难看出一个人修行的是何种灵力。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没看出来的便是菜鸟,修行一事,很多时候过于奇异,难以预测。一旦两个高手狭路相逢,很多情况下,是谁也不清楚谁修炼的是何种灵力。因为真正的高手,往往懂得隐藏实力。 四人谈了几句,好像彼此之间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本章完)

第21章 胸有成竹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其中一位土系门派的女弟子,上前一步,似乎胸有成竹,道:“既然你我两派都与这贼人有仇,依在下看,不如你我一起同去追踪真凶,而各自留下一人看守这两具死尸如何?”说话的正是那名土系门派的师姐,她的话,倒是挺有依据,符合情理,如今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水系门派的那名女弟子,如此思索着,只当这也算是权宜之计,欣然应允。 至于那两名小师妹,小师弟,似乎都识趣的没有吭声,但很明显的是两人的眼里,好像都含着一丝怒气。但两人似乎皆有察觉,各自对望了一眼,好似彼此有些相同处境的感慨,这样一来,留下来的两人气氛倒也没有像方才那么僵冷了。彼此之间,还相互询问,虽然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的。 珐道城,白天里依然是一副盛世画卷,处处流露着人情百态。 天南地北,四个正楷字体,整齐的居中在一块牌匾之上,大门之处,人来人往,生意非同一般。店里的伙计,似乎也忙透了手脚,急急忙忙的身影,不时地在人群之中招摇而过。 一脸和蔼,但两眼如电的掌柜,则是守在漆红色的木柜之后,手中轻车熟路地踢着如意算盘,时不时地往店内的情景扫视过去,不知他观察的是自己的伙计是否卖力工作,还是观察着场中客人的满意之色。无论如何,这都正是一个经营生意有成的客栈老板所该有的神情举动。 客栈的后花园里,正是豪华居所的所在,当日梦天南,张平道人,阿珂,秦明风便是在此处下榻。然而万万没有料到,事发突然,如今秦明风去向不知,生死不明。 阿珂更是终日哭啼,仿佛失去了一件宝贝。而在房中,在奢华的铺地上,兀自来来回回走着的张平道人,从他衣衫不整,甚至衣角边缘略带泥迹,行色匆匆的外貌看来,显然他是将珐道城四周也翻了个遍,却是依然没有发现自家爱徒的半点行迹。都说中年丧妻,晚年丧子是人生两大不幸,但张平 道人,无妻无子,可偏偏在头发斑白之际,痛失爱徒,无疑也是人生之中第三大不幸。 三人之中最沉得住气的要算是梦先生,梦天南了。其实他的身份,与如今的表现正好相符,他在倪工府中充当大管家,与秦明风更是八字没一撇,没半点关系,充其量只能说略有好感。然而此刻看他兀自端坐在桌子的边缘,眉头深锁,一副谨慎思索的模样,便知他也是在为秦明风的突然离去而忧心忡忡。 秦明风的突然失踪着实给这一行人带来了不小的疑惑,三人各有其痛心之处,然而毕竟数天的努力之后,却是没有发现半点的蛛丝马迹。 而梦天南的任务虽是护送张平道人前往骷髅一族,但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也着实非常配合张平道人此时的行动。稳人要稳其心。 梦天南直到目前,虽然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修行之举,但在为人方面倒是令其余之人,无法可说,说不上八面玲珑,但至少荣辱与共。 今日正是他们这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日子,但对于这里却依旧表现出依依不舍之意。 可是本来寂静的房屋,却突然响起了张平道人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似乎夹带着一丝恳求,道:“梦先生,老道有一事相求。”张平道人拱礼道,以张平道人平素的行为,绝然是不可能对一个人如此的客气的,这也体现了张平道人将秦明风这个徒弟看得份量着实不轻。 本是端坐的梦天南,突见张平道人,这一奇怪的举动,登时立起来,还礼道:“张道人,请讲。” 似乎连在房间角落里一旁兀自掉泪水的阿珂,也感觉到了此刻的气氛,向这里看了过来,只听见张平道人的声音含着一丝凉意道:“老道想回师门一趟。” 此话一出,梦天南的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对于张平道人的出身,他是早已知道的。这些天,寻找明风未果,此刻张平道人想回师门操办人手,倒也没有出现太大的意外。毕竟平素里,张平道人虽然对于秦明风颇有捉 弄之意,但那份关心与爱护,又怎么逃过梦天南的一双妙眼。而且以张平道人,在火系门派的地位,声望,影响力,的确是可以发动数量浩大的火系弟子共同寻找。人多好办事,对于此事,梦天南几乎完全赞同,此刻他在心中却是霍然一轻,轻松了不少。因为在事发当日,他便已经暗地里告知倪工这边发生的状况了,而倪工大人也算是用人高手,交予他全权处理。毕竟要稳稳抓住张平道人的心,可不是一两天的热情接待便可以收揽的。 如此一来,对于倪工大人的所求,无异于锦上添花。因为体贴他人,是一种高明的技巧,梦天南深谙其道。 “张道人,一路请便,梦某愿在此处等候,不问日月。”梦天南诚恳地道。此时张平道人自然是不愿意多带人手,毕竟赶路,还是兵贵神速的好。 “谢谢梦先生的好意。” “不,你谢的应该是我家倪工大人的好意。”梦天南道。 张平道人,听了此话,似有深意地向梦天南看去,两人各自相视,感觉颇有知遇,不禁喜笑颜开。 本来张平道人对于当日的那位黑衣人即倪工大人并没有太大的好感,但此刻,经过梦天南这么一说,心中原有的芥蒂,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 那半个月之后,在此相见。张平道人难得作揖行礼,说罢,张平道人,迅速地离开了客栈,火速赶回师门。 张平道人的离开,使得一旁的阿珂倒是好奇起来,此刻她走向了梦天南,脸上依旧残留着些许的泪花,问道:“梦叔叔,张道人又去寻找明风哥了嘛?不如我们也去吧” 梦天南往阿珂秀丽的脸庞望去,面庞上的一股悲伤之色,居然至今未散,不由地暗地里深深叹息,但仍旧以规劝的口吻说道:“张道人回师门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他。这是倪工大人的意思。” 听见梦天南的话,阿珂抬头的那个瞬间,几乎就察觉到了梦天南眼中的一股严肃之意,否则也不会在说话之中, 无缘无故地加上倪工大人四个字。 阿珂清楚,梦天南此刻心中的顾虑,他既然这般说了,阿珂却也一时难以反驳,更何况他能听出梦天南的话中之话。 张平道人这么做,也算是折中的法子吧梦天南在心中自言自语地道。 其实,此次张平道人赶回火系门派,确实是为了秦明风,但梦天南没有猜到的一件事——当日在白郧峰上的大量橘雾香的来源,也是张平道人赶回门派的一个原因。 高空之上,一团如火焰般熊熊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正是张平道人的爱宠,烈焰苍鹰,此刻从空中望去,珐道城缩小得如同半个馒头大小,小巧玲珑,几乎是有点可爱。然而珐道城主,却不是一个同样可爱的人,至少张平道人心中清楚,而自己虽然匆忙,但依然是在远离了珐道城之后,才敢在空中飞行。否则被一城之主盯上,那是一件永远也难以轻易洗刷的麻烦。 珐道大陆,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一个王朝,因为各大城邦之间,力量隐隐有和谐之处,加上有五大门派的参与,以及诸多族类的混淆,要想统一起来,难度几乎不亚***捞针。以往倒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辈,虽然自身实力可敬,但统一城邦,岂是一件容易之事,不久之后,便被人暗中消灭。这样的例子倒是不胜枚举,因为想一统城邦,做个最高统治者的人,始终都大有人在。然而,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出现。 是以各大城邦之间,由于发展的需要,也形成了微妙的关系,但一城之主,无异于一个土皇帝了。 从高空之中俯视天下,张平道人,白须飞舞,感慨诸多。 距离珐道城邦不算很遥远的一个无名山坡上,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之下,坐着一个少年。 仔细看去,这个少年居然不见容貌,面上却是罩了一层黑色的薄纱,四肢也用衣物裹得密不透风,倒是一个装扮奇怪的人。但眼神之中的光彩,藏在眼眸深处的一股坚毅之意,却彷如铁锥般锋利,令人一瞧永 生难忘。 此刻他正空着右手,右手抓着一个奇异的果子,果子上斑白的果肉,有深深的齿痕,然而最容易引人注意的是这只手上却是红斑满布,仿佛是一种病。让人望去,有一种深深的怜惜。 大树之上,一截强壮的枝干,离地最近,枝干之上也同样坐着一个人,也同样用黑衣包裹着,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那一只握着野果的手掌,却是比下方的那个少年白皙得多了,也没有那碍眼的红斑之际,纤纤玉指,竟是一只女人的手掌。 这两人,自然便是当日解决掉妙手神偷手法的秦明风,以及拥有着惊人的木相灵力的九姑娘。 咔嚓,咔嚓,使他们啃食野果发出的声响,半响之后,只见坐在大树底下的秦明风,愤然地将右手一丢,一颗果核,如石子一般被远远地抛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秦明风望着果核飞去的方向,眼中只有一片怒火,当日的兀自娇气,不让九姑娘保护,一个不留神,中了妙手神偷的土相道法,几乎是毁容一般的伤害,弄得现在自己竟然要遮天蔽日。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如此包裹自己,藏匿行迹,正是为了张平道人无法认出自己。秦明风至今没有打算回去珐道城寻找自己的师傅,正是由于当日杀掉了那两个中了替身术的倒霉鬼。过后,经过秦明风的细心推测,以及陪伴的九姑娘对妙手神偷的了解,秦明风更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栽进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了。如果此时大张旗鼓地回去寻找张平道人,虽然自己得于保护,但岂不是将张平道人,以及梦天南,阿珂一干人,全部推入了火坑。这岂是秦明风会做的勾当,这无异于伤天害理,虽然秦明风自认不是大善人,但是乐善施的以往教诲,至今历历在目。何况,秦明风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子,首要一点,必须善于扛事,是以这个艰巨的担子,秦明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要一个人扛下来。不管有没有为了谁,这个使命似乎已深深地嵌入了他那幼小的心灵,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心灵。 (本章完)

第22章 没有借口 “九姑娘,我们走吧。” 秦明风了起来,静静地说道。 “嗯。” 九姑娘,一身黑衣,翻下了枝干,走在秦明风的身后。此刻,九姑娘从后面望去,看着秦明风黑色的身影,那个不算宽绰的肩膀,一前一后轻微地摆放着,看着,看着,自己的心中竟然感受到了其身上,一个男人的气概,整张白皙的脸,几乎一瞬间,刷地红透了。 这一刹那的光景,九姑娘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甜到心窝里头,浅浅的笑容,描绘着深深的幸福,她快步跟了上去,突然挥起右手,想要向前抓去,然而那支手臂却是兀自僵在了半空之中,她忽然回忆起在黄沙上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向他扑去的瞬间,他却是躲得远远的。有了那一次经验,九姑娘哪里舍得造次,放下了她的右手。 可是对于秦明风,唤上自己,这一路上,九尾天狐的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对于妙手神偷,九姑娘倒是有不少的认识,毕竟在修道界,这只狐狸精,多少也算得上是半个人物了。 原来妙手神偷,在这之前最后出现的地点竟是人人不想招惹的水系门派的所在,凤凰岛。本来,以秦明风年少热血,自己是天真的想过去弄清这个迷局。可惜人会一时热血,却无法一生血热,何况九姑娘分析的在理,所以此时他们去的目的并不是凤凰岛,而是九姑娘的族地。 离开了家乡的秦明风此时此刻,终于是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孤独,也彻底地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无奈。 好在这一路之上,有一直热情不减对待他的九姑娘,以及兀自守在梨神木里的阳晶烙的元神。 “阳大哥,我身上的这个封印,还有得救嘛?” 问话的却不是秦明风,而是九尾天狐。对于阳晶烙的元神,秦明风始终都没有打算隐瞒九姑娘,当九 姑娘疑惑起秦明风为何能在一瞬间射出那道木相灵力的时候,秦明风便将这事实告诉了她。秦明风觉得九姑娘对他没有歹意,是以也没有任何借口,一问便说。 九姑娘手中拿着那根三尺来长的梨神木,问起了阳晶烙,九条大尾巴,兀自在身后摆动着,有些恐怖,也有些滑稽。 但正是这九条大尾巴,使得秦明风他们几乎不敢靠近人群稠密的地带,一路上都是捡崎岖的山路行走。 而休息之际,阳晶烙也曾经遁出梨神木,观察到了,九尾天狐,两只手臂上的封印符文。 九姑娘手上的梨神木依旧像一根木头般,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她的问题,即便是附体巅峰修为的阳晶烙也无法直接说清,一时无话可回。 九尾天狐,至今四处流浪,有两大原因,第一寻找自己所爱之人,共结连理,第二便是解开身上的封印之术。她身体内,那股强大的木相灵力若不是被这道封印之术给锁死了,她的修为岂是现在这样的无能,****,也无不可。 可是这该死的封印,是自母体带出的,她在修道界上,漂泊多年,始终没有一丝线索,好几次几乎是中了他人的奸计,以至于差点万劫不复,多年之后,便流言四起,说得自己风流成性,莫名蒙受不白之冤。 从这点上看,九姑娘与秦明风的身世,虽不尽相同,但今后的命运似乎已悄悄地走到了一起。 此刻,天空有些昏暗,秦明风与九尾天狐正走在一条崎岖的山道上,道路之上,尽是一些枯死植物的茬头,十分刺脚,难以行走,好在秦明风出身乡野,对于这些倒也不甚在意。倒是九姑娘一个女儿家,走在这样的山道上,无异于是一种折磨,一双看起来,似乎还算上等的鞋子,鞋底上早已是千疮百孔,哪里还有崭新时,刻有的美丽纹理。 一路走来,九姑娘自然是没有好气,可是怪谁 呢?身后那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可是长在自己的肉体上。 “嗯?” 秦明风似乎发觉到了,这条崎岖山路上的一些不对劲,究竟是自己狐疑还是确有其事,秦明风并没有挑明,只是心底里开始注意起脚下这片土地。 梭梭这几声轻微的声音,虽然在山风呼啸而过的时候,难以分辨,但此刻却没有山风刮过,秦明风的耳朵动了动,显然已经注意到了。 不要着急,这是土相灵力的修道者惯用的伎俩。那根梨神木,即阳晶烙的元神,悄悄地告诉了秦明风,要他不要惊慌。 秦明风依旧若无其事地走在山道上,并没有刻意去留意脚下的土地;跟在后面的九尾姑娘,似乎察觉到了可疑之际,不禁向秦明风看去,却发现秦明风还是先前那副冷冷的模样,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想上前告知。 正当九姑娘,伸手将要搭上秦明风肩膀的那一刻,秦明风似乎可以预见未来一般地回过头来,道:“九姑娘,有你这梨神木相助,我这身上的木相灵力更是可以发出惊人的伤害。” 九姑娘,虽然没有看清此刻秦明风黑纱下的表情,但这句话听来,却是情不自禁地暖到了心窝里头;而直视秦明风面上黑纱的那一刻,九姑娘似乎也注意到了,秦明风眨眼的暗示,微微一愣,笑道:“真是个吹牛的孩子!” “怎么,难道你不信?那就让你瞧瞧本公子的厉害,哈”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九姑娘的任何反应,秦明风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然将梨神木抓在手中,闪电般地往地面挥打过去。只见整根梨神木,青光熠熠,可见此时此刻,梨神木上所含有的木相灵力,是何等的灵力,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霍然插在了山地上。 正当九姑娘露出惊骇表情的那个瞬间,她赫然已经发现了,原本坚硬的山地表面,此刻犹如松软的沙子一般,铺散 开来。九姑娘并非一无所知的白痴,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正是土相灵力的道法使然。否则,山地之上的土壤一般都是坚硬干涸,岂会这般松软,但若是土相灵力的人使了道法,那就不一样了。 “出来吧,到底是何人,竟欲无故加害于我”秦明风,面上一片严肃,平日里最是讨厌这等装神弄鬼之辈。 秦明风严厉的喝声,兀自在空中回荡着,传来一阵阵的回声,却是不见有人出来。 短暂的静寂之中,果然一道明显的女音,从山林里传了出来,那个女音说道:“以千金难买的梨神木来发挥自己的木相灵力,果然是聪明之举。”这句话,看似赞扬,但仔细听她的语气,显然是一种轻蔑,反过来讲是秦明风依靠外物而胜,并非真才实学。 秦明风听了女音,面上倒是没有动气,只是紧紧将视野锁在了发出声音的那片树林,有轻微细碎的脚步声,踩踏着枝叶,在缓缓地靠近。 然而令秦明风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女音,但是此刻从山林之中走来的却是两个女子,她们穿着冷色调的服饰,看起来倒像是一些门派的固定服饰,正当秦明风,兀自猜测,疑惑之时,九姑娘已然附耳相告,道:“那个身穿土黄色,袖口边缘描绘着谷穗图案的出自土系门派,那个水蓝色道服上有乳白色莲花的正是凤凰岛的水系弟子。” 九姑娘这稍微一说,秦明风又是亲眼所见,几乎就下意识地记住了这水土两大派系的服饰特征,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想法。 此刻一瞧,秦明风立刻便猜出了那个说话的女子正是土系门派之人,能够一语道明秦明风运用的是木相灵力,自然是方才在地面是做手脚的土系门人了。 这两名一边向秦明风他们走来,自然发现了九姑娘身后的九条大尾巴,以及她向秦明风附耳的一系列动作。 “嗯?” 那两名女子,兀自相向看了一下彼此,双方均是绣眉紧锁,似乎有点出乎意料,竟然在此地发现狐族的人?而且还是九条大尾巴,半人半狐的状态,实在过于出人意料了。 “莫非,这位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九尾天狐嘛?”那个土系弟子,面露惊愕之意。 “哈哈哈”九姑娘,似乎听见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竟是一时毫无节制地娇笑起来,过了片刻,笑声减弱,道:“九尾天狐,我若是九尾天狐,你们还有命嘛?”九姑娘说着,眼神对着前方的两位姑娘扫视过去;却发现这两名女子,一时面有错愕之意,足见其在修道界上,实在是毫无经验,属于井底之蛙的一类。 九姑娘撒了一个谎话,心中暗暗庆幸,见她们似乎依然面有疑惑的样子,又添了一句:“九尾天狐的灵力强大不可匹敌,你们瞧我这娇弱的女子,是像还是不像呢?” 这个时候,一直陪在土系弟子身旁的那个水蓝色服饰的水系弟子,却第一次开口说道,语气冷冰冰的,斩钉截铁,道:“你是不是九尾天狐,姑且不论,我们也并无恶意,只想向二位问个事。” 秦明风见这姑娘,容貌上的美丽倒过意得去,但是话里的功夫不禁令人哑然,心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没有恶意会在地面上做手脚?偷吃都不会擦嘴。 秦明风虽然对于这水系弟子,心里自有褒贬,但还没傻到在面上表露出来,淡然说道:“不知两位姑娘,所问何事?” 那两名姑娘,倒是好些好奇地盯着浑身裹得紧紧的秦明风,瞧这人面上还蒙着黑纱,若说是好感那绝然是没有的。 瞄了秦明风一眼,那个问话的水系弟子,突然却也愣住了,似乎还没有把问题想好。原来那两人却不是妙手神偷,如果真要问?确实有点难以开口。 对于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总是不好说清楚的。 “嗯?” (本章完)

第23章 敌人 秦明风发现这个时候,耳边居然响起了阳晶烙的话:“秦兄弟,不必担忧,这两人的修为还不到附体境界;土系的那女子,在孵化期;那个水系弟子比她低了点,只有金丹之期。” 此刻,秦明风对于阳晶烙又有了一份敬意,万万没有料到,才初次见面的阳晶烙居然将这两名女子的道法高低,摸得一清二楚。 其实正统的修道界,虽然有十三大境界的说法,但是汲灵期与凝气期,基本上是用来提炼自身灵力的,一般不会用于战斗;而到了,金丹期,之后,道法明显就不一样了。 秦明风背后有这位附体巅峰的道法高手亲身指导,实在是受益匪浅,加上秦明风本人愈是勤奋有加,天纵奇才,是以这全身的灵力比起当初已经翻了不知多少倍了。 而且秦明风对于修行一事,从不急功近利,如今虽然一直处在最初的等级汲灵期,但是一身木相灵力便是阳晶烙也是大为赞许。 简单来讲,只要现在秦明风懂得一些实战的道法,那便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木相灵力了。 但是当日,秦明风可以借用梨神木射出一道强烈的木相灵力,有阳晶烙的元神,以及牡丹的元神分身帮忙,之外,秦明风自身木相灵力的充沛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要素。 那一道木相灵力,在形态上的变化,与当日秦明风在白郧峰上碰见金系弟子童少珂时,她所运用的那招金光刹那在形态上似乎有些略似,但事实上还是相差很多的。前者是纯灵力的形态变化,而后者属于道法上的变化,若是以灵力的使用而言,还是那少女童少珂,技高一筹。 秦明风发现这两名女子居然一时无话可说,正想开启口吻离去。 只是刚踏出一步,那个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土系弟子,手中拿着一根银光四射的狼牙棒,赫然挡住了秦明 风的身形,眼中似有话没说,道:“公子使用的是木相灵力,可是小女子的那两名同门,在伤口上可是一样有公子的木相灵力,你还有何话说。” 这便是秦明风的失误了,以纯灵力贯穿别人的胸口,当然会留下一丝半点的灵力,若当时以道法,如终南山木系门派的摘叶飞花使出,必然不会留下自己的木相灵力了。此刻,秦明风竟是忽然大胆地猜测到如今修道界没有对灵力形态上的研究,这很可能是其中一大原因。 得理不饶人,这个手中拿着狼牙棒的女子,人也如狼牙棒一般,浑身长满了铁锥,处处扎人。 此刻,秦明风被她这么一问,猛然惊醒,这个使用替身术的人,真是居心叵测,竟然将这土系一个偌大的门派丢了过来,换了是他人,只怕一时都无法镇静了。秦明风面上一片怒容,这个麻烦不可谓不大啊。 当下,秦明风便将当日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那两名女子,眼中一片疑惑,似信非信一般,但是听来又确实在理,一时不知所为。 对于妙手神偷的恶行,似乎连这两名女子也略有耳闻,想必他的名声是臭到了极点,家喻户晓。 “我秦某人久仰大派,与他们更是毫无纠葛,当日之事,也是情非得已”秦明风说着,竟是将蒙在脸上的黑纱,一个迅速的动作,拿了下来,那两名女子,登时一个踉跄,显然吃惊不小。这样一张脸,倒是真得会影响他人的情绪。似想一个人的脸面,若是体无完肤,那一张怎么样的面庞,甚至上面还有一些蚊虫,作何想象,只怕烦都吃不下了。 那两名女子,感到心中一阵阵的恶心,立刻将脸别过去,不忍再睹。 秦某倒有个建议,不如二位将尸体带回门派,让二位的长辈好好端详,这妙手神偷的手段,可不是简单地对我!秦明风这般说着,人已走到了她 们的前面,见她们居然没有阻挡的意思,心中陡然轻松了一下。与两大门派公然为敌,实在是白痴才愿意做的事。 正当,秦明风准备离去之时,不知为何,秦明风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罩了下来,果然这两名女子似乎不甘罢休,看来是要动手了。 “姑娘,以你们一个孵化期,一个金丹期的修为,还是劝你们不要动手得好,门派虽大,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希望你们好好想想。”秦明风,冷冷地说着,脚步却是没有半点耽误,依旧向前。但不时眼角后瞄,却是发现九姑娘面上挂着一丝欣喜的笑意,只听九姑娘道:“好啦,她们没有跟来呢,瞧你这担心的样子。” 看来,那两名姑娘倒是讲理,唉秦明风颇为无辜地轻叹一声。 “不过明风,你是怎么看出她们是一个孵化期,金丹期的呢?”这一点,九姑娘倒是有些疑惑,不过随后她一个似有所悟的笑容,秦明风道:你猜得没错,是阳大哥告诉我的。 “秦兄弟,果然智慧过人,动理不动武,好。” 阳晶烙赞许的声音,自梨神木上,传了出来。秦明风苦笑面对,智慧过人,这四个字,他可是不敢当,但自小受到乐善施的教诲,着实秦明风的心智并非一般人可比。乐善施,没有传他别的东西,但是从小耳濡目染,秦明风倒也知道的不少。 “秦兄弟,不必担心,阳某认为天下之大,医道高手必然不少,你的伤,无需担忧。” 阳晶烙的声音,再次从梨神木上,传了出来。这一路上,秦明风,虽然不至于自暴自弃,但被人伤害得体无完肤,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心情,偏偏一路上需要顾虑的事情还不少,换了是他人,只怕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可是,秦明风面上的神色,平静,却是没有什么怒意,然而九姑娘看着眼里,心里反而更是担忧,因为 发生这样的事情,而秦明风似乎过于平静了,平静得令人不寒而栗。 其实,秦明风还是喜欢在留仙村的日子,一群简朴的村民,热热热闹闹,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是,事实容不得他这般悠闲,自乐善施出事之后,便出村闯荡,到如今,已然是过去大半年来。 这大半年来,秦明风可谓增加了不少见识,也认识了一些人,甚至还拜了名师。奈何,缘分是这般得不饶人,本以为随着张平道人,过个几年必然是道法有成,可是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害得有口难言,有面不得见。 而且从今往后,只怕处境更是危机重重,前几日的不小心,似乎已被人栽赃陷祸了,居然连土系门派,水系门派的人都找上门来了。偏偏自己如今,还是道法底下,若不是有阳晶烙,九姑娘相帮,早已不敢想象自己还会不会坚持下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道理是需要实力才可以伸张的。秦明风这段日子以来倒是对于这个道理深有体会,没半点实力,你连道理都没讲清楚,命就没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大道理。至于法符,秦明风虽然自认还学得不错,但是这不能用,一旦使用了法符,那不但是惹祸上身,恐怕法符圣地的那些遗孤,也只能就此绝种了,秦明风断然不会去干这种天理难容的勾当。至今,他都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法符。 遗憾的法符,偏偏成了秦明风的屠龙之术,但是他却没有返回,法符不能使用,但是道理还是可以领悟的。 对于法符,即便是秦明风的师傅,寻宝道人,也一向不那么轻易使用。至于知道了当年法符圣地被毁之事,秦明风就更加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好在当日离开符宫之时,法符神母居然赠予自己两张法决,一张为黄金法决,另一张为火焰秘术,这件事,即便是阳晶烙也不甚清楚, 九姑娘更是后面来的,更是连半点端倪也没有发觉。 这两张法决,至今秦明风都还没有开始修炼,没有别的原因,这一路招摇而来,几乎是危机四伏,好在命大,竟然活到现在。但是,此刻没了师傅,缺少引路之人,自己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修炼。 此刻,秦明风虽然表面上一面平静,但心中却是有一个想法:该不该将这两张法决告诉阳晶烙,以及九姑娘呢? 这个想法已搅乱秦明风的心思多时,至今他都没有下决定。这是大事,一个人同时拥有三大门派的基础修炼法决,这要是传了出去,整个修真界,只怕立刻风起云涌,不到两日,秦明风恐怕立马横尸街头。 显然,这个问题并不是信任与不信任那么简单,牵扯之事,实在太大了。 秦明风又想起当日,阳晶烙讲解道法之际,五相灵力,相生相克,能够同时双修两种灵力的人,少之又少,能够三种灵力同修的,那就寥落星辰了。据牡丹的元神分身提起,秦明风至今只知道仓南银一人居然水木双修,可是仓南银那是一城之主,即便如此,仓南银还是利用假身石来修炼水相灵力,而不是本体。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梦寐以求都想进入大凡境界的原因了。 因为一旦本体的修行境界达到了大凡境界,那个时候,自然可以将体内最为原始的灵力提炼出来,再渗透到法体之上,能够成功便是大凡了。一个修道之人,一旦踏入大凡境界,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用五种不同的灵力。一旦能够调用五种灵力,那个时候身体内的结构由于五种灵力的运转,身体内部的协调性将更上一层楼,至于肉体的使用寿命也将增加,可以延年益寿了。 但是本体同时修炼五种灵力,别说秦明风这个愣头青,没有见过,就算阳晶烙这个附体巅峰的修为,离大凡境界如此近的高手,都没有发现。 (本章完)

第24章 不可缺少 秦明风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修真道理,但是同时修炼黄金法决,火焰秘术,那是多么大的风险;假使天资过人,侥幸可以成功,一旦略有小成,碰上高手,立马就露馅了,一样是惹祸上身的道理,只不过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已。 这一路上,想了许久,秦明风决定不再提及此事,有阳晶烙这位附体巅峰的高手在,还是修炼木相灵力的附体巅峰,秦明风霍然惊醒,自己差点就舍近求远了。 有同一属相的高手作为指导,秦明风又勤奋有加,天资过人,当日在符宫已经深得阳晶烙的赞许,如今在汲灵期上面的领悟可是吓人。 一处树木茂盛的小山坡上,秦明风一个人盘坐于坡顶之上,但是从近处看,他周围却是充盈着大量的青色光芒,这些青色光芒,缓缓围绕着他转动,速度并不快。当日在符宫的石屋之内,首次修炼木精法决的时候,便已经凝聚出微弱的木相灵力,这段日子以来,秦明风一得空,也没有落下,日积月累,今日竟是到了这等程度。 此刻这团青光旁边,披着绿袍,静静观看的正是阳晶烙的元神。他的眼神之中,只有深深的震撼,此刻他似乎在为自己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与这眼前的少年为敌。 如今有了梨神木助阵,阳晶烙的元神,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是没有达到附体巅峰的实力,但是的的确确也是一具饱满的元神了,实力不可小觑。 只是阳晶烙至今,没有突破大凡境界,也没有找到新的宿体,不得不蜗居在梨神木之中。 大凡境界,是十三大境界中,承前启后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只要踏入大凡境界,便可以修炼法体,法体一成,即使没有肉身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秦兄弟,真可谓是修道界里,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阳晶烙看着秦明风此刻认真凝聚木相灵力的样子,淡淡地鼓励道,面上一派羡慕之意。 “阳 大哥,你这笑话小弟呢!”秦明风静静地回复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不,秦兄弟,阳大哥并没有说笑,你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对汲灵期有这样的领悟,实是胜过大哥千百倍啊。真的。”阳晶烙的元神,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言语之间,竟是有几分自愧不如。 “还是要多谢阳大哥的教导啊。”秦明风了起来,笑容可亲地看着阳晶烙的元神,诚心诚意地道。 “呵呵,”阳晶烙笑了两声,面上似乎有豪情浮起,道:“以秦兄弟这般修炼,只怕不出三五年,定超过阳某。” “三五年?”听见阳晶烙的豪言壮语,秦明风吃惊地险些从山坡之上,滚下去。 三五年,达到附体巅峰,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速度。 要知道,现在的阳晶烙,修炼到附体巅峰,实是不知花费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秦明风第一次凝聚成微弱的木相灵力时,紧紧是那种程度,阳晶烙就用了三年;三年的苦修,才修炼出的水准,秦明风第一次修炼木精法决的时候,就出现了,虽然得益于体内封印的牡丹元神分身,但是修行的潜质也着实非凡人可比。 阳晶烙,似乎非常欣慰,接着道:“准确来讲,汲灵期与凝气期,都属于提炼灵力的前期;依你现在的情况,可以试着改变木相灵力的状态了,这是凝气期中的重点。”(凝气期,改变的是搜集来的灵力的状态,如,气态?而不是形态变化。) 秦明风似乎听得有些疑惑,挠着头皮,一副思索的模样,忽然问道:“那,那阳大哥,我现在的汲灵期是处在什么样的状态呢?” 望着,秦明风此时一片坦诚的疑问表情,阳晶烙,不由地浮起一丝苦笑,摇摇头,道:“其实,阳大哥也不知道,修道界的十三大境界,至今仍有许多人在议论纷纷;以大哥个人的愚见,汲灵期只是修道者从自然界汲取灵力的一种状态,没有境界之分,严格讲,汲 灵期不属于修真道法,但是这个时期能够影响后面修道之人的道法威力。” 秦明风,此刻似乎面上的疑惑一团重过一团,这苦苦修炼的汲灵期竟然不属于修真道法?秦明风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其实,阳晶烙对于道法的领悟也不浅,能够将汲灵期领悟到这种层次,实是秦明风的一大幸运,许多修道之人,终其一生,也搞不清这个汲灵期的作用,所以轻轻松松就踏入了后面的修为,实是舍本逐末的歧途。但是阳晶烙教导秦明风的时候,并没有急于将后面的修为如何,告诉秦明风,而是直到今天发现秦明风居然将汲灵期领悟到了这样惊人的程度,才道破其中的玄机。 这道理就好比,赚钱,许多人都想着赚钱之后,怎样如何挥霍,如何做得更大,但是,秦明风却没有这等想法,而是将赚钱的基础打好了,稳固了,才进行后面的行为。 秦明风很清楚珐道大陆中一些人的习性,十两银子,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当一个人有了,十两之后,就不是看不看的问题,而是想着怎么用十两赚到百两。拿在手里的东西,跟说在口头上的东西,那是有天壤之别的。(十两银子,在珐道大陆,是个不小的数目,是中下等人家的半年收入了。) 而阳晶烙作为一个修道有成的高人,自然也将这道理看得十分透彻,并没有使得秦明风在修道上误入歧途。 如今,秦明风已经可以凝聚出这等充沛的灵力,正是阳晶烙决定传授他凝气期的时候了。 小山坡上凉风萧瑟,从远处望去,便只有秦明风一人,九姑娘,想必是准备食物去了。 秦兄弟,前方有一株杉树,你不妨以你的木相灵力击打看看阳晶烙似乎有了一些准备,想让秦明风先热热身。 是秦明风答道,其实,此刻秦明风心中也的确有些好奇之心了,这么多天的刻苦修炼,是否有了收获,自己也是十分的期待。 只见,秦明风深深吸气,面上平静下来,自然而然地闭起双眼,双手结印,一个奇怪的印记,这印记是阳晶烙所教,并不是道法,而是纯属令自己静心的一个动作。下一刻,只见秦明风的四周渐渐地有微弱的青光缭绕,但不过几息时间,这缭绕的青光渐渐转浓,可见秦明风凝聚这木相灵力的身法是更加的熟悉了。隐隐地,充盈在秦明风四周的青色光芒,霍然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来,四周竟然渐渐地有微风刮起。不过处在旁边的阳晶烙元神,此刻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如今是货真价识的元神,并非当日处在符宫时的虚弱之期,这点微风,现在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丝毫不会妨碍他观察秦明风。 秦明风身体周围的青色光芒,在浓度上也逐渐变深,旋转的速度,更是比之前快了不少,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已经是蓄势待动了。 悄无声息地,秦明风周边的微风,已不再缭绕,但是阳晶烙的元神分明是瞧见了不远处,那株小杉树隐隐而动,这个时候,缠绕在秦明风周围的那团青色光芒,便在秦明风的驱使之下,冲向了那株小杉树,一时竟有劲风刮过,纷纷洒洒地落下部分的绿色针叶。 阳晶烙的元神,见了,默默地头,面上掠过一丝笑意。 “怎么会这样?”秦明风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赫然是发现那株小杉树与之前相比较,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掉落了部分针叶而已。看到这一幕,秦明风着实吃惊不小,当日在符宫之时,以发动灵力时的绿风足以斩断一些小树枝,但是现在看来,仿佛自己已经是退到了千里之外。刷的一下,秦明风的面色,陡然苍白了下去,这一幕,实在是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秦明风再次反问道,情绪都似乎失控了,看着不远处,依然笔直地杉树,秦明风眼中一片震惊。 “阳大哥,这是为何,为何我的道法竟然退步到了这样的程度?”秦明风 ,此刻彻底地震惊了,向阳晶烙的元神问道。 阳晶烙的元神,心中只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秦明风的这一系列变化,他自己是瞧在眼中的,他并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 他朝着此时还在惊慌的秦明风,稍微笑了一下,不紧不慢,有条有理,道:“秦兄弟,你且听阳某道来。” “阳大哥,你赶紧说吧。”秦明风,心急如焚,道法居然不进反退,换做是他人,谁都要震惊了。 “第一,你当日施法时,被你切断的小树,只在你二十步距离之内,但是,你看那株小杉树,此时离你足有五十步足足。这是距离上的不同。”阳晶烙的元神,分析了第一点。 秦明风似乎有点惊醒,稍微目测了一下,小杉树的距离,果然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是有距离,“可是这段时日,也足足有半年时间啊。”秦明风,焦急地辩解道,他似乎在自责。 “第二点,当时符宫内,空间有限,此刻我们处在山坡上,空间是无限的,这会微量地消耗你的木相灵力。”阳晶烙的元神,继续道,也不管秦明风的自责是不是太狂妄了,道法上的五十步距离,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但是秦明风是个愣头青,反而认为轻而易举,这才说出那番话。 听到这一句,秦明风,陡然一惊,怀疑道:“空间大小,影响道法的使用?”这一点,秦明风只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他从来就没有注意到,空间竟会影响道法? 其实,秦明风也算是孤陋寡闻,空间不仅影响道法的使用,同样会影响武道的威力,例如弓箭而言,力量强大的,一箭射出,能超百步,但是力量不足的,一箭射出,五十步恐怕都倒不了。这便是空间上的影响了,这一点许多人都很容易忽略,但是阳晶烙却是清楚,一片叶子,尚且有它的空间,何况是一支箭,同理,任何一种灵力一样有它的空间。只不过有些东西占据的空间,太小了,往往被人忽略掉。 (本章完)

第25章 主要元素 阳晶烙的元神,拿弓箭的例子稍微地解释了,几句,秦明风默默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其实还有一点,只要秦明风的木相灵力充沛到可以覆盖一定的空间,那么那个时候,范围空间之内,秦明风的木相灵力,处于内部状态时,将不受空间的无形消耗。只是这一点,阳晶烙的元神并没有提及,因为,以秦明风现在的灵力而言,那一步实在太远了。覆盖一定范围的空间,即便是阳晶烙附体巅峰的修为都未必做得到。 “覆盖范围空间,有两个基本要求,第一,施术者的灵力至少比普通的修道之人,多上三十倍;第二点,要善于感应,大凡境界。” “难道就这两点嘛?阳大哥?” 阳晶烙的元神,微微一笑,道:“第三点,你只是领悟了汲灵期;汲灵期,主要是使人能够搜集自然界的灵力,但是无法操控。”阳晶烙的元神,说得平平淡淡,但秦明风听起来,却似乎是一句很严肃的话,仿佛是瞧见了自己的极限,心里竟有几分莫名的震惊。 秦明风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问答了。此刻,秦明风的心中在狠狠地嘲笑着自己,我是白痴嘛?汲灵期的修为,连修真的门槛都不算踏入。 秦明风几乎是没来得及往下想,但是这个时候,心里似乎在作怪一般,竟然腾起一个反问:“难道汲灵期的修道之人,就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了?” 阳晶烙的元神,时刻注意着秦明风表情的变化,此刻发现他面上竟然是腾起一丝桀骜之色,不禁,眉头皱了一下,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阳大哥,方才不是说了嘛,你可是五百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天才啊,不要这般” 可是这个时候,秦明风霍然抬起头来,微微仰望着阳晶烙元神的面孔,眼睛之中似乎深深藏着一种求知的渴望,带着有点伤心,有点无奈的口吻,道:“阳大哥 ,难道汲灵期的修道者,连一点自保的门路都没有嘛?” 秦明风问得很轻,似乎害怕从阳晶烙的元神口中,蹦出,一个否定的答案来。秦明风干巴巴地盯着阳晶烙的元神,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听乐善施讲故事的美好岁月了,只是,此刻他心中分明是如此的忐忑不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感觉到一种失落悬崖的无助。 而此刻,秦明风在阳晶烙的眼中,似乎就像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心中不由地弹了一下,这种无助的眼神似曾相识。 阳晶烙的元神,渐渐地露出微笑来,秦明风瞧了,不知为何,看到阳晶烙元神的这种笑容,他似乎便已感觉到了,自己索要的答案。 “当然不是。”阳晶烙开朗的声音,一刹那冲散了遍布在秦明风心中的恐惧感。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秦明风听了,整个身子似乎轻了许多,有一丝飘飘**的爽朗之态,嘴角上的笑容,绽放开来,心中不再有担忧。 阳晶烙的元神,再次笑了起来,也不等秦明风的疑问,似乎他已经猜到了秦明风接下来的问题,道:“其实一个修真者,若是处于汲灵期,有两种途径可以自保。” 听到,阳晶烙元神的所言,秦明风立刻便来了精神,耳朵高高地抖动着,竖得老高,求生之道,岂能错过? 阳晶烙元神所化的人形之态,似乎故意停顿了一下,瞧见秦明风似乎又重现了当时在符宫时向自己求学时的精神面貌,心里也是有不小的愉快。 “第一种途径,便是将汲灵期彻彻底底地领悟了,比普通修道之人有数倍的灵力,足以覆盖范围空间;到了那种程度,即便斗法不行,逃跑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阳晶烙道出了第一种途径,秦明风双目闪光,好像听见了天机。 “第二种途径,便是参考武道,武 道之中有一些擅于使剑的高手,往往能够凭借手中的宝剑,发挥出一种气,武道里面称之为剑气。” 将这话的时候,阳晶烙的声音似乎没有先前那一句话那么开朗,因为,这一种途径他也不太擅长。略似于有点道听途说。 “哈哈哈,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阳晶烙的元神,几乎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料到这第二句话刚刚讲完,秦明风竟然是激动得手舞足蹈,似乎比他自己还理解话中之意。 “阳大哥,我愿意学习第二种。”秦明风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第一种途径,实在是一条遥远之道,秦明风连做梦都不敢想,以自身灵力覆盖范围空间,那是什么样的概念。以九姑娘如此充沛的木相灵力,都未必做得到。秦明风就算是再怎么自负,也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此时,听见秦明风激昂的声音,阳晶烙的元神,心底里闪过一丝苦笑,面上赧然,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铁定收不回来了,道:“秦兄弟,关于这第二种途径,阳大哥也只有学过一式摘叶飞花,至于其他的,你要自己领会了。” 阳晶烙虽然也有一定的武道基础,但是并没有像道法一般领悟的深刻;而阳晶烙当时,修炼道法,情形与秦明风大相径庭,根本犯不着去参考武道,而且也没有一直停留在汲灵期。阳晶烙,喜欢的是道法上的突破,现在日思夜想的是突破大凡境界,寻找法体,充沛自己的灵力,又怎会思考如何自保?显然这个问题,他没有多少顾忌,即使在当日夜晚,一时大意,中了周公子的圈套,虽然肉体被毁,但元神依然逃了出来。 “摘叶飞花?”秦明风口中轻轻地念道,名字听起来似乎还有着一丝优雅,秦明风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看向了旁边的阳晶烙元神,面上有征求之意。 “那阳大哥,就露一手给你瞧瞧。”阳晶烙的元神道,同时他发现秦明风并非 一般的少年,不但讲究道理,还重于寻求实际,这一点令阳晶烙大为赞赏。此子是个好苤啊,总有一天必然可以成为一株参天大树,阳晶烙深信不疑。 “嗯?” 这个时候,阳晶烙赫然是发现了秦明风的动作,秦明风竟然将罩在脸上的黑纱取了下来,似乎蒙着黑纱容易阻挡视线。阳晶烙的元神看在眼里,又多了一丝赞赏,这不单单是一份勇气那么简单了,这在本质上是一种克服困难的精神,十分难得。 阳晶烙的元神,扫过秦明风认真谨慎的神态,对于那张不雅观的脸,没有丝毫嫌弃之色,反而是有些佩服了。 秦明风,仔细地盯紧阳晶烙元神的每一个动作,丝毫没有遗漏。 其实以阳晶烙此刻的元神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些细枝末节,但是为了给秦明风留下一个示范,还是按部就班,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省略。 只见,在阳晶烙元神催动木相灵力的那一刻起,一片椭圆形的绿叶自一株山花上,无声无息地飘到了阳晶烙身前,缓缓地浮动着。 突然阳晶烙的元神,虚手一挥,这片椭圆形的绿叶,就在这一瞬之间,消失了,秦明风甚至没有看清它飞向了何方。 但是因果相随。 哗哗呼呼只见前方的那株小杉树,此刻仿佛被一个巨人双手环抱,猛烈摇晃一般,树枝上的绿叶竟是飞洒满天,四处飞舞,便是小杉树的主干都在以明显的节奏一阵阵的震动着。 秦明风惊愕的,几乎是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此刻他知道,方才被阳大哥控制的那片叶子,竟是打在了这株小杉树上。 秦明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原本那株成长良好,叶满枝头的小杉树竟在在一阵阵的震动之后,变得光秃秃了,树枝上一片叶子都没有留住。 看着秦明风瞠目结舌的出神之态,阳晶烙 的元神,再一次笑了起来,似乎有些满意,唤了一声。 秦明风赫然从震惊中醒悟。 呼呼阳晶烙的元神,好似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看来刚才那一手,着实有些费神啊。 但是阳晶烙,接着说道:秦兄弟,你刚才可看清楚了,方才那一手是以灵力的力道取胜;接下来的一手,以灵力的锋芒取胜。 此刻,阳晶烙这样露了一手,秦明风,一点狡辩的声音都没有,认认真真地听着,看着,很是好学的模样。 这一次,只见阳晶烙的元神,虚指引动,一片椭圆形的绿叶便飘到了跟前,依旧缓缓地浮动着,不过这一次,这片椭圆形绿叶的边缘居然出现了隐隐的绿芒。下一刻,阳晶烙依旧是同样的动作,虚手一挥。这一次,秦明风似乎猜到了阳晶烙会依旧以那株小杉树为目标,毫不思索地将视线移了过去。 只听空中似乎有扑哧声,迅速地响起,又在顷刻间,消失。 但是这一次却是没有给秦明风太大的震惊,果然如秦明风心中所预料的一般,那株三指粗细的小杉树,竟然悄无声息地在空中折了下去,远远望去露出一点斑白,秦明风不知何物,赶过去一瞧,竟是平整如镜的切口,秦明风几乎是有些模糊地看见了自己倒映在切口上面的惊讶之色了。 此刻,秦明风心中,只有四个字摘叶飞花,清晰地雕刻在心中,阳晶烙方才的动作,更是如倒映在明镜之中,铭记心间。 可是,当秦明风再次回到阳晶烙元神旁边的时候,他却发现一件非常明显的东西——一片椭圆形的叶子。 秦明风惊疑地盯着那片漂浮在半空中的椭圆形叶子,这一次震撼,几乎是超过了第一次,因为这片叶子赫然是一片枯叶。 “你可看出了其中的变化?”阳晶烙观察着秦明风神态上的变化,心知这孩子聪慧,或许已经看出来了。 (本章完)

第26章 迷惘 “你用的是同一片叶子?”秦明风看着阳晶烙,眼睛里一片不可思议。 阳晶烙微笑以对,他实在是彻底满意了秦明风的聪慧,并没有向先前一般那么惊讶了;阳晶烙当下将事实,一一道来:以灵力的锋芒为杀伤力,可以利用叶子本身含有的木相灵力,一片叶子的木相灵力被彻底消耗掉,自然就成了一片枯叶。 但若是以灵力的力道来取胜,最好不要去利用叶子含有的木相灵力,不然就无法发挥出力道来了。 力道与杀伤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前者讲究厚重实稳,后者注重锋芒尖锐,属于两个极端。 阳晶烙至今参考武道来调用灵力,只学过这一手,但看其方才的身手,竟是领悟的不浅。 秦明风几乎是听得有点发呆了,连该有的反应似乎都忘了。 阳晶烙看到秦明风近似发呆的模样,知道他在细心思索,当下也没有点醒,只是依旧说道:“不管是力道还是杀伤力,首先必须用自身的同相灵力去渗透这片叶子内部的木相灵力,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的,随心所欲地操纵这片叶子,速度,方向,甚至,旋转,都可以控制,当然包括锋芒。” “不过,要控制叶子的锋芒,必须做到心平气和,用心感应才可以,这是摘叶飞花中最高的境界了。” 秦明风依旧一声不吭地傻着,几乎让阳晶烙误以为他神魂出窍了,只是,下一刻,秦明风却是突然就地躺下,两眼一闭,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呼呼,睡大觉了。 寻常之人,自然是这么认为;但是阳晶烙可是个明白人,他清楚,此刻秦明风必是在思索他方才说过的亲身体会。秦明风这般动作,无非为了静心,冷静,不受打扰的一种思考方式。 阳晶烙的元神,依旧守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远处似有曼妙身影,渐渐走来,当是九姑娘准备食物回来了。 通往山坡的斜道上,一个身穿黑色丝绸的女子,身后诡异地摆动着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手上提着一个临时用藤类编织的篮子,篮子里面装着好几样山果子,颜色温润,甚至还有淡淡的露水残留表面,令人一眼望去,食欲大振。 女子渐渐靠近了山顶,却发现山坡上,只有罩着绿袍的阳晶烙元神,心中莫名地一急,登时加快了几步,原来山坡上还有一丝模糊的黑影,当是秦明风在偷懒休息了。九姑娘这般想着,白皙的面上,竟在不知不觉中蒙上一层薄霜,有几分愠怒的脸色,与平时的美貌相比,别有一番令人心仪的美丽。 果然,就在九姑娘,距离山坡处还不到百步距离时,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秦明风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地呼呼睡大觉。 看到这一幕,九姑娘,心中不知为何,竟是腾起一股无名怒火,立刻伸出空着的手臂,往篮子中一抓,狠狠地朝秦明风平躺的身体丢了过去。 山果子被九姑娘这么一丢,速度飞快,距离秦明风几乎不到半丈距离,却是莫名地再也前进不了了。 九姑娘看了这一幕,无可奈何,似乎舍不得再丢一个苦苦找来的野果,狠狠地娇怒一声,“阳大哥,何苦帮这个懒虫睡大觉。” 九姑娘走进一瞧,秦明风一张不雅观地脸,竟是裸露在空气中之中,此刻秦明风的面上,居然还有一些蚊虫在皮肉小孔上饱吸着秦明风的鲜血。九姑娘心中不忍,本能地伸出手,想拍打上面的蚊虫。 可是那支黑色的手臂,却僵在了空中,只听阳晶烙面上严肃,丝毫没有玩笑,道:“不要惊动他,他处于思考的状态。” 九姑娘一听阳晶烙的话,似乎被莫名打了一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立刻直了身体,有点难以置信地压低声音问道:“这条懒虫,躺着?躺着思考?” 九姑娘此刻问起话来,似乎都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 不太相信。 那一颗丢过来的野果,悄无声息地跳进了九姑娘手上的篮子中,这一幕,九姑娘却没有任何一点惊讶,显然她本身也能够轻易做到。 在阳晶烙元神的虚手示意下,两人又走得远些,才开始说起话来,似乎并不想打扰秦明风此时此刻的思考。 当下,阳晶烙才将先前发生的一幕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九姑娘听了,似乎更加的吃惊了,远远望着秦明风黑色的小身影,心中有一个莫名的疑问?这家伙难道想一直停留在汲灵期嘛? 九姑娘涉身修真界的时日,远远超过了秦明风,她却是清楚,汲灵期不过是专门搜集自然界灵力为人体所用的一个阶段;而到了凝气期,同样可以提炼自然界中的各相灵力,但是凝气期属于注重灵力提纯的一个阶段。等修道时日一久,这两个阶段的身法对于许多修真者也就习以为常了,根本就不需要特别的注意,而且这两个阶段是至始至终贯穿整个修道过程的。九姑娘,知道,绝大部分的修真者,不会在这两个时期停留太久,许多修真者,往往在意的是后面的几个高层次境界。 但是,秦明风却不是这种想法,第一点现在虽然有阳晶烙在身边指导,但阳晶烙本身的修为境界也就附体巅峰,这倒不是秦明风小看了阳晶烙,而是承认这一事实。第二点,秦明风无门无派,是没有使用的道法技能的,不像当日在白郧峰碰见的童姑娘,年纪轻轻却是道法惊人,简简单单的一招金光刹那居然可以切断一株数人环抱的大树,这是秦明风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还有第三点,便是秦明风身处险境,现在连大路都不敢走,只能捡着森林中的崎岖小径,而且阳晶烙也是有仇人在暗中虎视眈眈,至于前几天被打发的两大门派弟子,甚至随时都可以找上门来。毕竟不管怎么说,秦明风是的确杀死了两名土系弟子,这个祸可不小啊。 土系位列五大门派之中,即便是一城之主, 都不愿意轻易得罪,可是当时情况,根本就不是秦明风可以控制得了,他不下手,他就活不到今天了。 秦明风在这么小的年龄便考虑到了这三点,可见聪慧非同一般,不是他不想进修后面的境界,而是进修了一样没有多少意义,还不如进修一些保命之道。他一个人摸索这条道路,以仙道为本,武道为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秦明风年纪虽嫩,却深谙此道。 张平道人,看着这个满脸飞扬跋扈的火系弟子,正眼都不瞧,更别说是动口了。这一下,那个火系弟子似乎被恼怒了起来,声音陡然一提:老头子,此是火焰山重地,你若是再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登时,呛啷一声,这个火系弟子赫然是将手中的一口宝剑出鞘了,竟然毫不客气地指在了张平道人的面前。后面的一些火系弟子,似乎都感觉到了不妙,三两下,就赶了上来,其中一个火系弟子,似乎还算明理,当即抢到张平道人,跟前,赔了个礼,随后看向了那个手中兀自握着宝剑的弟子,道:周师弟,万万不可在人前失了礼仪。你若是再这样,做师兄的只好如实禀告你的师傅了。 “哼”那个周师弟,这才冷哼一声,似乎很不情愿地将宝剑归了瞧,转过身去,显然是没法管理此事了。 “老人家,我们弊派有个规矩,凡是来游览风光的客人,自然是以礼相迎,但是在空中飞行,却是不许,这是弊派之中的规矩。”这个身材略高,脸面斯文,双目温和的火系弟子,道。张平道人,面上却是没有怒意,这的的确确是火系门派的一个规矩,但此刻张平道人,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在意,同时心中不禁有一分失意,离开火系门派日子一久,认识自己的弟子竟是少的不能再少。 显然这些弟子,个个都是新来的,否则以张平道人,火系门派大长老的名号,这些弟子哪一个敢不敬?但是张平道人,此刻在意的似乎不是这个,而是如今火系门派似乎 真的变了不少,一些弟子开始表现出了盛气凌人的迹象,心中实在有些担忧,寻找秦明风的事,只怕又得降低几分了。 张平道人,嗯了一声,点点头,道:“嗯,带我去见掌门。” 张平道人,这淡淡的一声吩咐,周围的火系弟子,一瞬间,脸色似乎都白了一下,大为震惊,眼中一片惊骇之色,心中无不想着,这个老翁是不是神经病啊,开门见山,直接要见掌门? 这些火系弟子个个都震撼不小,如今以火系门派的规模之大,有些弟子根本是很难见到掌门至尊的,除了每四年的一次比道大会,掌门人才会在最后的阶段,出来面见经过层层筛选的出色弟子。像这些看门的弟子,想都别想,甚至连大长老都很难见到,这些弟子一般也就只能见到自己的恩师,以及一些地位较低的长辈。 那个方才斯文的火系弟子,一时半刻,都没有反应过来,当下道:“这位老丈,我们掌门人是不轻易见客的,这点还请” 就在这个火系弟子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前方空旷的石板上,似乎又来了一个人,此人一眼望去,令人如沐春风,竟是个出落的秀丽的女弟子,身后还跟着几个样貌不俗的女弟子。 周围的一些弟子,瞧见了,似乎退后了几步,以示礼让,说话的火系弟子,也看了过去。 这个女弟子,似乎眼光颇为锐利,远远地便看出了一些情形,运起身法,一下子,就到了跟前,火红色裙摆轻轻飘动,周边的男弟子,似乎眼都傻了,这同门师姐竟是美得非同凡响,几乎是有点要让人窒息了,许多弟子的目光,都渐渐离开了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子。 “大师公?”这个美丽的火系女弟子,出声动人,听来令人心神难收。但是,她这一出声,四周的同门的目光,又是不可置信地返回到了这老头子身上。大师公?许多同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怪老头竟是大师公,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本章完)

第27章 不能推迟 这个火系女弟子,能够一眼认出这个引发事端的老头子,旁边的同门在惊疑之后,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个火系女弟子几句话的简短介绍,围绕着张平道人周围的火系弟子,登时各个睁大了眼睛,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态,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咋看毫不起眼的老头子,竟是本门的大长老之一。外加,还是这貌美如花的师姐的师公,当真是地位非凡,以大长老的身份,面见掌门,的确就是掌门至尊都不敢推迟。 火系门派的大长老,地位非同一般,整个火系门派传承至今,记载在卷宗上的大长老也不过两百多位。这些大长老,各个都是火系门派的栋梁之才,道法高超之外,更是处事稳重,与其他四大门派抗衡的关键力量。 而且要推举出一位大长老,比推举公认一个掌门还要严厉。这些大长老,无一不是在火系门派危急之时,力挽狂澜的强者。所以如果火系门派一直处于兴盛,没有危机的状态,是不可能推举大长老的。以大长老的身份,就是掌门至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地位非同一般。火系门派一直以来,之所以没有改变这个局势,正是这两股力量始终维持在平衡的状态。如果门派之中发生重大事件,那么必须召开长老会,而长老会所决定的事,掌门至尊,只能执行,没有过问的权利。 是以火系门派之中,有可能数百年都推举不出一位大长老。如今,张平道人虽然道处闲逛,以寻宝为乐,但是却没有人可以真正彻底的罢黜他的大长老之位。一些卷宗上的记载,虽然张平道人已被罢黜大长老的位置,但这只是为了应付一些寻空找隙,意图挑拨火系门派的人作为借口。毕竟张平道人的行为,也确实是太出格了,不做个样子,说不过去,外界都有舆论。 其实,暗地里,现在依然存活的大长老确切人数,连张平道人都不是十分确定,一个庞大的门派,若是不隐藏一点实力,那 也未免太天真了。 踩在有些灼热的石板上,张平道人,越发回忆起当年,第一次进入火系门派拜师的场景。那个时候,火系门派哪里有今天这般的兴盛发达,势头明显一半都够不着。 在这名女弟子的陪同下,张平道人,这才被簇拥着进入了外场。 张平道人一一扫视着当年的景物,这数百年来,这些景物似乎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由于山门兴旺,一切完好如初地保留至今。在张平道人身边的女弟子,此刻看着这个有点风烛残年的老者,不禁感慨这岁月催人,她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年老者英姿飒爽的一幕,那个时候,自己还不过是十来岁,扎着冲天辫子,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可是如今也是年近一百多岁的人物了。 在珐道大陆,一些修道有成的人,活个几百岁是个正常基数,这也是五大门派为什么一直处于兴盛状态的原因。毕竟健康长寿,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之事。按理,这样的情况下,珐道大陆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其实不然,各个城邦之间,经常混战,每打一仗,死个几十万,属于正常范围。年年战,年年生,乐此不疲,休养生息,轮回有常。不过,也确实曾经发生大规模的混战,这种大规模的混战,死的人数就是个恐怖的数目了,以百万为单位的,而且这种混战持续的时间往往会拖延几年,简单统计,这样的一场大规模混战,可以消耗掉数千万的人口。千年之前,这片珐道大陆的中部,城邦密集区域,曾经出现过大荒凉,人迹罕至,毫无人烟。只不过,这样大范围的混战,很难发生。 “嫣红,直接带师公去见掌门吧”张平道人,从火焰山周围的炎热景色中收回了视线,平静地看着这名女弟子。 听见张平道人的话,这个名叫嫣红的女弟子,似乎愣了一下,不由地深深看了一下张平道人,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师公,是很少会出现这样平静的状态,但此刻他似乎心中已经很累了,说出来的 声音,似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就像一个伤心的老人家。 嫣红姑娘,看见了老者面上的皮肤第一次出现了小小的皱纹,在眼角处,轻微地抽搐着,不知是不是火焰山过高,山风太盛,吹得他睁不开眼的缘故,还是他真正碰见了人生中的大不幸。 “大师公,请跟小侄来。”嫣红姑娘,说得很轻,似乎怕惊动眼前这位老者的心绪。 距离珐道城稍远的一个处山坡上,却是传出了阳晶烙元神的赞许之声,秦兄弟好样的,想不到你两天的时间就掌握了摘叶飞花秘诀。 此刻,秦明风也自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甚至在秦明风黑色的服饰上还残留着几片绿色的叶子。 原来当日,秦明风冥思苦想之后,更是废寝忘食般地训练,尝试。当日阳晶烙使出这一手摘叶飞花时,秦明风心中是无比的震撼,下定决心也要学到手。 而这两天的苦苦努力,就在方才的那一刻,秦明风终于成功了,第一次以一片薄弱不堪的叶子切断一株小树,这种惊人的速度,便是阳晶烙这位修道高手,心中都难免腾起一丝羡慕之意。 这一手,参考武道,以仙道为本,发挥武道技巧的摘叶飞花,阳晶烙当时可是足足练了一段时间,绝对没有秦明风这样的神速。 只是秦明风此刻面容上的微笑却是有点叫人吃惊,原来自当日拿掉面纱之后,秦明风便没有再遮住自己的脸面了,如今走在深山老林之中,决然没有影响市容的可能,一切的顾虑,秦明风统统抛在了脑后,呼吸着山林中新鲜的空气,心中一片清明。 “阳大哥,还有没有别的手法,就像这摘叶飞花略似的?”秦明风第一次尝试到了成功的喜悦,此刻心中已然涌起了好学的那股劲头,催问着阳晶烙的元神。 秦明风显然是兴奋地过头了,因为前两天,阳晶烙在传授摘叶飞花之前,就说了,他 只懂得这一式。 “没有”阳晶烙似有些歉意地说道。 秦明风听了之后,原本兴奋的神色,立马就枯萎下去,显然是失望到底了。 “不过,我还有些武道基础。”阳晶烙似乎不忍心,让秦明风失望,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武道基础。 这一听,秦明风兴奋的神色,刷的一下,飚得老高,胸膛都微微鼓起,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阳晶烙的元神,看了他的样子,仿佛看见了一个渴望知识已久的穷苦学生,心中顿然有了传授之意。 “呃?” “怎么了阳大哥,有什么问题吗?”秦明风瞧见,阳晶烙此时,一副有口难言,似乎难以阐述地模样,语气之中,不由地有些担忧。 秦兄弟,阳某的肉体被毁,以元神状态,说话聊天倒是可以,可是要演示武道技巧,就有点困难了。阳晶烙说出了,心中所担忧的问题。确实,以元神状态,来锻炼肉体才修炼的武道,显然是一件不太可行的事。以元神的状态,说话聊天,一些简单的动作,勉强可以做得到,但是要想演练武道中一些手法,拳法,腿法,自然是不太可能了。因为元神的本质便是,一团被修道之人,念头所控制的灵力状态。现在此刻阳晶烙的元神面貌,虽然看起来颇为威猛,可是这是在阳晶烙的念头下维持的一种灵力状态。一旦阳晶烙分开念头,一边演练武道中的技法,一边又要同时控制自己的灵力状态,搞不好,到时候,念头分裂,灵力散去,落得灰飞烟灭都有可能。 不过,有一种可能,如果阳晶烙拥有了分神化念的能力,那就轻而易举了。可是对于附体巅峰的阳晶烙而言,显然没有这个能力。 听见了,阳晶烙对于元神的阐述,秦明风知道,此路不通。 “不过,秦兄弟,阳某倒是有个主意。”阳晶烙,不禁要眯起眼来,似乎要捉弄秦明风似的。 “不如,就在你身 上做个试验,你武道双修如何?” “怎么个武道双修?” “你现在虽然不可以进修后面的道法,但是你的肉体完好,修炼武道不成问题,而且以后若是有机会了,你在修炼道法,岂不成了。” 阳大哥说到秦明风心窝里去了。秦明风此刻表情似乎有些尴尬,自己心中的打算,竟然在阳晶烙的口中说了出来。 “不过,武道一事,也讲究坚持,注重身体,所以从今往后,你必须刻苦努力,锻炼自己的力量了。”阳晶烙的声音平静之中,透着一丝严肃。 “嗯。”秦明风用力点头。 当下,阳晶烙便以口头的形式,开始传授秦明风一些锻炼手臂力量,腿部力量,身体抗击能力的方法。只是处在山林之中,也没有什么现成的设备,更没有什么弓箭强弩,有什么方法可行呢。 笨办法,搬石头。 “咦?他是不是疯了?”九姑娘准备食物回来之后,在山顶处,居然发现秦明风双手环抱这一块大石头,这石头之大,几乎是覆盖了秦明风的小半处胸口,三十斤,足足有余。 这几天,秦明风的行为,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尤其是九姑娘,以为秦明风只是拼命地处在汲灵期修炼木相灵力,但此刻居然看见了秦明风抱着一块大石头,从山脚下,往山顶处走来,岂不是太奇怪了。 倒头来,秦明风的清白,还是要靠阳晶烙来解释,九姑娘听了之后,恍然大悟,点点头,眼中都有了一丝鼓励。 就这样秦明风在阳晶烙的陪同下,开始武道的修行,不过秦明风现在修行的是武道之中的基础,因为阳晶烙本身并不是武道高手,对于武道,有时候也是一知半解。 而九姑娘,知道了秦明风的打算,似乎也在食物上做了改变,现在带回来的可不是单单野果一类的植物果实了,有时候是带野兔,野鸡,一些重量稍微比较轻的山禽。 (本章完)

第28章 可以了解 这些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的野禽,对于处于发育状态的秦明风而言,无异于灵丹妙药,大补特补。 但是野禽之中,从来就没有狐狸,连狸猫都没有,看来九姑娘似乎颇为照顾同类,只是,这九姑娘似乎也从来不吃这些肉食,清一色只吃野果。女人天天吃肉,身材是容易走样的。这九姑娘的爱美之心,便是从食物中也可窥得一丝。 “小孩子,营养好,身体才能棒,”九姑娘仿佛是个心思缜密体贴入微的好伴侣,从此秦明风的身体,便在这刻苦之中,美食补给之下,越发地强壮起来,而木相灵力的修炼更是秦明风身体休息的时候。两相交替之下,大快人心。 现在,秦明风在深林之中赶路,直接带块石块上路,累了放到屁股之下,可以充当椅子,简直是顺心得不得了,看得九姑娘,眼中都有了异样。不过,这只狐狸的弹跳力惊人,随便一晃,便是到了树干上,看起来比秦明风潇洒多了。而秦明风的行为,虽然也方便,但当九姑娘想到他那副模样,心中只觉得有些土气,实在是土得不能再土。 可是,秦明风为了修炼武道,岂会在意这点形象?连脸面都不顾了,还顾忌这点土气,也未免有点瞻前顾后了。 而休息之时,便是阳晶烙开始让秦明风了解人体结构之时,当然九姑娘也是颇有收益,但是碰到有一些人体结构之中的名词时,这九姑娘必然是羞红了脸。例如有一次,阳晶烙讲解到人体**之时,这九姑娘却是躲得不见踪影,可惜的是,也因此落掉一些重要的知识。因为阳晶烙讲解中,秦明风记得,一个人的**,可是有不小的作用,排泄只是最起码,最为常见的功能,稍微重要的是传宗接代。这些秦明风听了,都不是太在意,这点小事,他老早就懂了,秦明风在意的是人体的**,正是连接腿部感应灵力的一个交接点,如果一个人的**出现了毛病,那 问题就来了,姑且不论正常问题,便是修道之时,也容易发生灵力的失衡,感应失误,这些都是秦明风非常在意,并且铭记的东西。 所以,秦明风听阳晶烙讲解人体结构时,脸不红,气不喘,也不管什么名词,**也好,胸部也罢,照单全收,时常温故,温故而知新,有时候便发现一些连阳晶烙都没有注意的问题。 这一日,阳光明亮,几乎将整个山头都照得快要融化了。而秦明风,此刻却没有搬石头锻炼手臂,手腕的力量,而是盘坐在一块石头之上。而且这块石头比前几天搬运的石头在体积上都大了一些,秦明风盘膝坐在上面,宛如一尊石佛一般,静得下人,就是一张脸,点缀着许许多多血液固化的血迹,与他的坐姿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过,这样子,山里的一些蚊虫却也不来打搅他了,也不必忍受那叮咬之痛。似想一大群蚊虫在你面前嗡嗡地乱想,时不时亲你一下,你还得静得下心来嘛? 然而,今日虽然没有蚊虫来打扰,却依然有一种嗡嗡飞来飞去的声音,一般的小孩子都喜欢这东西的果实,但是很惧怕它的本体。 不错,离秦明风不远处的一株一人环抱的松树上,正吸附着一大块的蜂巢,这蜂巢的体积比秦明风屁股下的石头在体积上大上了好几倍,显然是个大型蜂巢。 黑色的蜂巢,一眼望去千疮百孔,孔子中,时常有大量的蜜蜂飞出飞入,似乎非常忙碌一般。 秦明风听乐善施小时候讲故事,这蜜蜂属于非常勤奋的一种动物,勤奋之后,往往就有收获,是小孩听了之后,都会傻得发呆,直流口水,甜烂舌根的蜂蜜。而且这种生长在野生之外的蜜蜂,往往比人工饲养的蜜蜂好上好几倍,就是蜂蜜的品质,两相比较,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一日,本来是要继续赶路的,但是自从九姑娘发现了这个大型蜂巢,秦明风就不愿意了 。 现在秦明风盘膝坐在石头上,身体周围都没有凝聚成青色光芒的木相灵力,显然秦明风并不是在修炼道法,而是在思考,思考怎么样在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将蜂巢里的蜜蜂一只不剩的赶走。否则,你赤手空拳地去取蜜,那么大的一个蜂巢,里面的蜜蜂要是倾巢出动,让你死得不能再死。 别以为一只小蜜蜂杀不了人,就算是正常种类的蜜蜂,如果数量成千上万,一样,一只一下,盯得你彻底变形都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若是异种的蜜蜂,一只就足以致命,就那么轻轻地在你脸上蛰一下,必死无疑。 秦明风记得以前还在留仙村的时候,自己算是孩子王,赶蜜蜂取蜂蜜,这种事却是经常做。不过那个时候,碰见的蜂巢都是非常小巧玲珑的,跟目前这个大型蜂巢实在是难以相提并论。对付,那种拳头般大小的小蜂巢,跟本连脑子都不要转,找几个石子,瞄准一点,丢过去,立马就掉下来了。然后再将这个蜂巢丢进准备好的水里,过一段时间,里面的蜜蜂一般都窒息了,将那蜂巢一丢,这盘水,直接在围绕的孩子中,你一口,我一口,咕咚咕咚地喝起来了。 如今想来,秦明风的面上依然是掩饰不了,那种喜悦,那一种简单,朴实的喜悦。 喝蜂蜜那是以前的一种奢侈享受啊,回味起来,秦明风都觉得口中生津了。 事成之后,自然是极为舒服,但秦明风也是饱受了蜜蜂蜇人的功夫,有时候,脸上被蜜蜂蛰一下,一个拇指头大的大肉包,经常是挂在秦明风的脸上,好几天都消不下去,现在回想起来,心中都有点阴影。 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大型的蜂巢,若是不事先准备,想好对策,可不像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了,而是会致命的,容不得秦明风不精心考虑。可是盘坐在石头上面的秦明风似乎时时刻刻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蜂蜜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 若是寻常孩子瞧见这一个大蜂巢,可能也就是在底下,流口水,观望一下,而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显然这不是一件可以乱来的事。面对这样大型的蜂巢,就算是以养蜂为生的养蜂工人,都未必敢下手。野蜜蜂与人工蜜蜂,性情相去甚远。 在珐道大陆,养蜂属于一种比较好的职业,一些小富农都自己赡养。 可是,秦明风是个喜欢思考的孩子,他深信,一件不可以乱来乱搞的事,乱想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否则大脑就真的太本分了。 正当秦明风盘坐在石块上,胡思乱想之际,耳边的嗡嗡声响,似乎陡然大了起来,也急了起来,秦明风心中一紧,不会已经攻上来了吧,当即猛地把眼睛睁开。原来是两只小蜜蜂,在面前飞来飞去,跟谈恋爱似的,你追我赶。可惜,秦明风并不懂得,这是蜜蜂的求偶行为。 这两只小蜜蜂似乎运气太差了,谈恋爱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在人家面前公开亲亲我我,必然引起人家的不快。秦明风,听得耳中嗡嗡作响,好像被捉弄了一番。猛然挥手抓去,可耳中依然嗡嗡作响,他那里能够捉到? “哼,死蜜蜂,”秦明风恨恨地咒骂着,显然自己徒劳无功,似乎有点咽不下这口气,想想自己一个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抓不住两只小蜜蜂,着实气人。 两只小蜜蜂似乎恋爱的糊了脑子,依然跟没事似地在秦明风跟前飞来飞去,也不知疲倦。 此刻,秦明风已经从石头上了起来,静静地在那里,就跟木头一样,可是两只手也张开了五指,兀自僵在空中,似乎在等待良好的机会,将这两只蜜蜂一举拿下。 秦明风,静静地守候良机。 嗡嗡,嗡嗡。 嗯,有了。 秦明风似乎发现了一个良机,因为这两只蜜蜂已经开始交尾了(蜜蜂 交尾,跟人类那个啥相同意思,你们懂得。) 突然,秦明风双手拍了过去,只听空中啪的一声,秦明风的两只手掌,赫然撞在了一起。 嗯? 秦明风似乎感觉到了,两只手掌之间,是自己熟悉的感觉,并没有异物,果然两只手掌一摊,依然没有蜜蜂的尸体。 厉害,一边搞,一边跑。 咦,秦明风突然发觉,那两只白痴蜜蜂竟然还没有飞走。正当,秦明风强忍着心中兴奋,小心翼翼,靠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两只蜜蜂已经飞得远远的了,那里还有蜂影。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秦明风在心中不停地疑惑着,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居然抓不住两只小蜜蜂? 阳大哥说,空间影响灵力,那空间无限巨大,灵力就无形之中受到影响。难道我方才的行为,已经无形中影响到了蜜蜂? 秦明风寻思着,似乎有了一点点头绪。 嗯,看来是了,秦明风又躺着想了片刻,突然秦明风仿佛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样,一蹦三尺高,尖叫着,跳了起来。 “嗯,我体积虽大,却灵活度不高;而蜜蜂虽然体积小,没有力量,但是它身体轻灵,善于飞舞。” 秦明风脑中回响着方才自己徒手空拳,抓蜜蜂,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的缘故,现在似乎已经相同了其中的关节了,心中甚是兴奋。 “轻灵?” 秦明风突然感觉这轻灵两个字的发音,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次。 哪里呢?是在哪里呢? 秦明风不停地思索着,绞尽了脑子。 “啊,是妙手神偷的青灵针。” 秦明风陡然想起当晚的一幕,那个妙手神偷,折扇挥动,射出青灵针的模样,心中都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 (本章完)

第29章 笼统 “不成,青灵针,好像是铁器,根本不可能弄到。” 秦明风立刻否定这个想法。青灵针的打造,并非一般,青灵针在灵力的驱动下,能够射杀敌人,是一种了不起的暗器,但是青灵针的打造并不简单,即使秦明风不清楚打造的方法。 “不知道,摘叶飞花的法子,行不行。” 秦明风心中又腾起了一个想法,此刻一副思索的模样,似乎在斟酌着。 “不可以,摘叶飞花,虽然可以射杀蜜蜂,但是那么多蜜蜂一下子扑过来,我恐怕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秦明风再次否定了,摘叶飞花的点子。 摘叶飞花,可以切断树枝,却是无法射杀成千上万的蜜蜂。并不是杀伤力,不够,而是数量不够,秦明风现在根本无法大量驱动叶子,至多一片,因为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如果,秦明风现在就注意到这数量上的演变,领悟到,质变与量变的关系,那就太逆天了。 质变与量变的关系,可是珐道大陆上,许多大学问家,哲学家,都无法完全相通的问题;而秦明风现在的年龄,对于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显然连门槛都没进去。 珐道大陆上,的确有不少大学问家,虽然没有出现正规的学校,但是城邦之中一些大户人家,对于孩子的教育,一般都有私塾的。当年留仙村中乐善施无偿给村里的孩子讲解各种各样精彩的故事,本身就属于一种特殊的教育,不过这中教育太笼统了,而且这种形式正式私塾的原始形式。许多大户人家都有聘请有学问的人到家中,不忍心孩子将来一无所知。而经济上稍微差得家庭,则是几个家庭联合起来,聘请一个有学问的人来传授知识。这种有学问的人,被人尊为学者。至于大学问家,一般金钱都是没有用的,就是给他地位,也未必肯。不过这种大学问家,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弟子,希望将自己未解的谜题传承 下去。而各个城邦的城主,对于这种大学问家,都非常的尊敬,如果能得到一两句提点,那是非常幸运的。因为许多城主,虽然道法惊世骇俗,但是不懂得管理自己的子民。而管理子民,对于这种大学问家,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而珐道大陆,最受人尊敬的人有三种,第一是那种属于修道界上的巅峰强者,第二就是知识超群的大学问家,第三才是统领城邦的一城之主。 不过这并不是绝对的,看具体情况。不过大学问家的数量也太稀少了,因为据无聊人士统计,整个珐道大陆的大学问家,不过两百。简直是九牛一毛。而且大学问家的寿命也比较短,正常的大学问家,不会去修炼什么道法,甚至有点不屑,而所收的弟子,不太可能是修道之人。 不过这跟秦明风没有太大关系,因为秦明风所在的村子,留仙村,属于南银城的一个边远小镇,经济差得不能再差,就是南银城的一些官吏都懒得管,也没有什么较好的教育。可见当时,乐善施受到村民爱戴的原因,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善良,里面还有这一道功劳。 秦明风忽然想到,蜜蜂的体积这么小,对于射杀的准确度有着惊人的要求,不禁眉头都皱了起来。 秦明风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松树。 “对啊,我居然可以使用摘叶飞花,不知道使用松针是不是同样的道理。” 秦明风脑中灵光一闪,发现了相同之处,迅速地跑到了大松树底下。这一株两人环抱的巨大松树,树上的松针成千上万,乍一看,密密麻麻,跟青灵针的外形都有点像,就是坚硬程度相差太远了。 秦明风仰视着这一株巨大的松树,心中一种异样的尊敬;秦明风看着那绿色的密密麻麻的松针,心中有点忐忑不安,有点担心自己的法子行不通。 嗯,试一试了。 秦明风咬咬牙,心中横下想法,同时鼓励着自己 。 秦明风,此刻就在这株大松树底下,闭起了双眼,神态认真,显然是暗中运起了木相灵力。 充盈在身体周围的绿芒,在秦明风的控制下,轻轻地旋转起来,四周的野草似乎都有了轻轻的飘动。 突然紧闭双眼的秦明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一片虚空。在秦明风睁开眼睛的这一刻,围绕在其身体周围的木相灵力一下子就微弱了下去,绿芒的碧绿浓度也变得很轻。像秦明风这样没有任何道法可依的情况下,控制灵力是一件非常费力费神的事,念头,注意力,稍微一分散,所控制的灵力立刻就消减了大半。即使秦明风将牡丹的元神分身给的木精法决思考得恨透,似乎也没有办法避免这个难题。这也是五大门派在珐道大陆上屹立不倒,非常吃香的一个重要原因。 秦明风并非平白无故地盯着眼前的一片虚空,因为在他灵力的控制下,秦明风觉得如果成功,取到松针的法,自己就应该是会发现松针就像使用摘叶飞花的技法一样浮在自己的眼前。 “啊!” 秦明风激动地啊了一声,赫然是发现一根比青灵针还要细小的松针,若不仔细观察,恐怕就忽略过去了。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处在汲灵期的秦明风对于自己的灵力控制并不精确,否则凭感觉,就可以知道这松针的存在。 但是秦明风此刻,依然可以睁开眼睛来观察,这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以往控制自己的灵力一般都要全神贯注,根本不能分散半点的注意力。 秦明风紧紧地盯着那一根松针,心中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感觉自己的肚子中好像有一口气上下翻滚徘徊,秦明风连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是压抑到了极点。秦明风,此刻甚至清晰地感觉到,鼻孔呼出来的气息。 秦明风抑制着心中的些许激动,回想起,当日自己以一片绿叶切断树枝的时候,轻轻地, 用心地感受着,这枚松针,就好比那变了形状的绿叶。 感觉稍微稳妥之后,秦明风试着增加自己的木相灵力,以自己的木相灵力渗透这枚松针比渗透一片绿叶要简单轻松的多,而且所用的木相灵力要少得少。也就是说,松针的体积远远小于绿叶的体积,那么对于自己的木相灵力在量上面要求要少得多了,现在秦明风似乎越来越理解,当日阳晶烙为什么会说,空间也能影响灵力的发威了,果然是大有道理。毕竟,体积与空间在本质上是一致的。 此刻,秦明风对于学以致用,边学边用,边用边学,似乎有了更深的认识,循序渐进,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饱满,越饱满越空间。 “啊?松针怎么不见了?” 秦明风方才想通了道理,心中一喜,围绕在身体周围的木相灵力一下子就消失了,没有了灵力的支撑,松针自然就掉落了。 不过,就一刹那的时间,秦明风又取到了一枚松针。 秦明风屏住呼吸,以木相灵力控制着这枚松针,悄悄地浮动着,甚至这枚松针竟然悄悄地缓慢地旋转起来,这一幕是多么似曾相识啊。 突然,秦明风再也忍受不住了,骈指一挥,就像掷飞刀一样,虚放了一个动作。 动作完毕,秦明风立刻飞奔过去,仔细地在方才对面的一株小树枝干寻找。按秦明风自己的猜测,这松针如果射在了这小树的树干上,那么就证明自己的猜想并没有错。 秦明风将这株小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每看一遍,心中就多了一丝恐惧,遗憾的是,秦明风没有发现这松针射在了树干上。 秦明风的猜想没有实现。 秦明风依旧从头做起,一次不行,又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当试验到第九十九次的时候,秦明风赫然被自己下了一跳,因为被当成目标的那株小树,居然意外 的从半空中折断倒下了,断口处,从远处望去,有尖锐的,参差不齐的木锐之物。 秦明风有着惊人的耐力,此刻对于那株小树竟然出乎意料地倒下,着实太好奇了,上前去,将小树拿起来,仔细观察着,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没有怎么样啊?” 秦明风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可是这株小树确确实实在眼中那般倒了下去。 啊秦明风突然感觉到手掌之中,似乎被刺了一下,猛然松开了四指,摊开手掌一瞧,掌心处竟然有鲜血流出,还隐隐发痛。 “该死的虫子。” 秦明风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这被刺得火辣辣的感觉,秦明风特别清晰,当时在留仙村曾经出现过一次,是一种特殊的虫子寄居在树木里面,以木质为食,咬人不足以致命,但是会很痛。 果然在秦明风大怒之下,这条虫子下场凄惨,比当年大话西游中被周星驰狠狠虐打过的那只苍蝇还惨痛一百倍。 秦明风拿着石头,将这条可恶的虫子放在另一块石头上,狠狠地捶打下去,捶到后面,两个石头相碰一声,竟然碎了,两个石头竟然碎裂开来。 秦明风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惊人的变化。 “我手上的力气变大了嘛?” 秦明风有点不敢置信,但是也有一点兴奋。不过,秦明风似乎不太在意,因为在他脑子里,这是正常变化,天天刻苦搬运石头,若是手头上的力气不增加,那才是怪事。 搬运石头,来锻炼手头上的力气,方法很土很笨,但是效果却不是没有,而且这事,是你努力,就一定有收获,不会有意外。 不过看秦明风此刻面上的怒气依然不减,看来怒气还没有发泄到底。 秦明风重新将那树干拿在手中,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虫洞,没想到秦明风竟然要灭虫全家,除虫务尽。 (本章完)

第30章 过错 没错,秦明风现在虽然有点奇怪自己会这么生气,但是他要消灭害虫。 本来秦明风是打算将这株树用火折子,活活烧死的,当然是为了烧死里面的寄生虫。可是乐善施曾经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话说很久之前,有个母亲非常低疼爱自己的儿子,每一天刻苦的努力劳动,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吃得香,睡得好,像别人的孩子一样健健康康,像株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长大了建功立业,然后娶妻生子,传宗接代。遗憾的事,这位孩子,后来就夭折了,这位母亲只能终日以泪洗面。因为当地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像这样夭折的孩子,是不可以办功德的,只能挖个土坑,随便一埋了事。但是这位母亲,实在是太心爱自己的孩子,始终不肯下葬。直到有一天,这个孩子的尸体,开始有蚊虫环绕,房子中也开始有了一股腐臭,恶心,闻之欲吐的恶臭之后,这位母亲,才含着泪水,将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埋葬在自己的后山上。原来早在以前,这位母亲便叫人家看过此地的风水。风水非常的旺盛,本来这个墓地是准备留给自己的,但是这位母亲让给了自己的孩子,许多村民知道了都非常的感动,赞许她的行为。可是办功德是需要不少银两的,家里又穷,根本做不起法事。所以母亲,非常的无奈,只好自己充当师傅,为自己的孩子做一场简单的法事。做完了法事,母亲似乎非常的欢喜,这才将孩子发臭的尸体一把抱住,放进了简陋的棺材里,推入棺材的土坑。一切都做好了,香也点上了,最为低等的冥币也烧给了孩子,似乎这位母亲的眼泪也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流光了。墓碑前面的一些食物还散发着热气,香味在空中飘散开来,有微风刮起。那位慈祥的母亲,理了一下凌乱了的 银发,第一次在儿子的墓碑前,笑了出来。她笑得很开心,自己的孩子终于像他的丈夫一样埋葬在了这块风水旺盛的宝地。可是,笑着,笑着,这位慈母,忽然一个踉跄被挖出来的土堆给绊倒了,她摔在了地上,只是这轻轻的一摔,似乎就再也没有起来了。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在墓地之前刮起了一阵冷风,因为当时处在深冬。这冷风立刻将那还未烧尽的冥币吹到了四周干枯的草上,不过几息的时间,这一片后山已然成了一片火海,而那位慈母也被烧得干干净净,后来火势越发的大,又处于深冬,许多枯草,枯柴,一点即燃,到了最后,火势竟然蔓延到了整个村庄。这场大火足足烧了十天十夜,整片山脉,烧得精光,没有一棵树木存活下来。更可怕的是,除了一些出去干活的村民,整个村庄所有的人也被活活地烧死,后来回来的村民,看到得是一团团被烧得萎缩的焦黑的躯体,根本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人。整片区域处在一片万分悲凉当中。 秦明风至今回忆起来,历历在目,并不是故事的悲凉曲折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在留仙村,乐善施讲过的故事很多,这个故事并非最深刻的。可意外的是,秦明风第一次在那个时候发现乐善施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竟然老泪纵横,许多听故事的孩子,都哭了,就是在远处听见了的村民,也同样哭得十分悲伤。 后来讲完了故事,乐善施擦拭掉老脸上的泪水,像往常一样,问孩子们从这则故事中看出了什么道理。许多懂事的孩子,大部分的想法的都是觉得,人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因为这样那些村民,以及那位慈爱的老母就不会被火活活烧死了。 可是当乐善施问道,秦明风的时候,秦明风却不肯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说一些重复的想法。秦明风 当时思考了很久,不知要用什么答案,但到了最后,眼看乐善施竟然严肃了脸面,才说出了话:“注意野外用火。” 乐善施听到了秦明风的回答,本来严肃的脸面立刻就变成了悲伤的神色,竟然哭着自己一个人离开了,那一所讲故事的院落。 当时的一幕,令秦明风非常的伤心,因为他以为自己让乐爷爷失望了。 直到后来,乐爷爷失踪的前几天,秦明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唯一最值得谨记的。 秦明风突然回忆起这段伤心刻骨的往事,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起来,眼泪无助地飘下。 其实,用火把驱散那个大型蜂巢中的蜜蜂,秦明风并不是没有想过,今天,他两次回忆起了这件往事。 所以秦明风决定不在野外用火,虽然现在还不是冬天,但是他逼自己一定要想出一个更棒的法子,得到那全部的蜂蜜。 秦明风,突然愤怒,狠狠地将手中的树干,拍在了石块上,竟然被秦明风真的抖出了好几条虫子,这个时候,秦明风已经懒得用石头去狠捶了,而是干脆用脚板狠狠地踩踏在上面,因为此刻秦明风非常的伤心,乐爷爷的失踪,都怪在了自己的心中。 这一阵猛烈的踩踏之后,秦明风悲愤的心情,似乎缓和了些,再一次拿起了树干,横在眼前,仔细地查找着里面是不是还有落网之虫。 这根树干确实有一些虫洞,秦明风眯着眼睛,仔细地搜索着,浑然忘记了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如果虫洞之中突然伸出一根刺来,那秦明风一个闪躲不及时,眼睛都会被刺瞎。 “嗯?” 秦明风瞳孔一缩,立刻移开了树干,因为他竟然发现虫洞里面真的还有一条更大的虫子,而 且刚才若不是自己躲避及时,一定是要被刺瞎一只眼睛的。 这一下子,秦明风真怒了,他猛烈地将树干狠狠地抽在石头上,可是任凭秦明风不管怎么抽,这根树干,仿佛是钢铁一般,坚硬的很,只是包裹着树干的那层粗糙的皮已经彻彻底底的被甩掉了。光滑的树干上,使得虫孔更加的明显,当然还有一片密集的犹如针孔刺穿的痕迹。 只是处在愤怒之际的秦明风一双眼睛的注意都放在了那些虫洞上面,还有一直深藏在里面的一条大虫子。 秦明风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着这支树干,似乎心中的怒火已经怒不可遏了。下一刻,秦明风居然闭起了双眼,为了彻底消灭这只害虫,彻底发泄心中的怒火,秦明风决定动用自己的木相灵力。 这件事,如果有幸传出去,秦明风一定会被笑掉大牙,为了一只虫子,要动用灵力,用道法杀害一只虫子,这恐怕是修真界的一大奇迹。这远远不是杀鸡用牛刀那个程度的脑残了。 下一刻,这根树干被秦明风用木相灵力彻底得灌入虫洞,木相灵力便如灌入的水一般,冲击着里面的那条大虫子。秦明风面上更加的愤怒了,因为他没有看见虫子被灵力推出来,心中一横,顿时连树干之内的木相灵力也激发出来。这样过了几息,果然树干上的虫洞流出了黄色的液体,正是那虫子已经被灵力狠狠的压碎了,黑色的表皮也随着液体流了出来。 秦明风看着死得如此凄惨的虫子,怒气消减了不少,哈哈,几声,开口骂道:“他妈的,你终于死了。” 秦明风终于用木相灵力杀害了第一只深藏在树干里的害虫。秦明风不禁自嘲了起来,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如此荒谬绝伦,简直是所向披靡的事,暗暗的苦笑。 用木相灵力杀害,害虫,神经病的行为,秦明风心中自诩道。 “嗯?” 就在秦明风即将丢开手中的树干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啊?针眼?” 秦明风看着光滑的树干上,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一片针眼。这一惊非同小可,秦明风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头上,心中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他似乎意识到了针眼的形成原因。 秦明风深吸了两口气,觉得心中稍稍平静了下来,第一百次以摘叶飞花的手法挥动了数十枚松针。一枚松针,十分不明显,但是同时数十枚松针那就非常明显了。这数十枚松针在秦明风的挥动下,犹如弓弩射出的弓箭一般,一下子从空中如流星一般,电闪而过,前方的一株小树赫然是震动了一下,随后停了下来。秦明风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心中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 “哈哈哈,我成功啦,我成功啦” 山顶上空充满了秦明风激动的叫唤声,他没有理由不激动,他知道了方才那株小树为什么会突然在半空中折断的原因了。并不是松针没有射在树干上,而是从树干上硬生生地穿透了过去。 秦明风第一次摸索终于成功了。而且以木相灵力操控松针,比操控一片绿叶要容易多了,就是数量上,也可以一下子达到数十枚,甚至几百枚。 秦明风欢呼雀跃,将这种模仿摘叶飞花射松针的手法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碧微针。(第一次见到碧微针是在被人称为大陆武侠扛鼎之作《昆仑》里面的一个老头子手中,武侠作者,凤歌。) 秦明风无法掩饰激动,四面八方到处扫射,结果一株原本松针茂密,气势非凡的大松树竟然变得光秃秃的,毛被拔得一根不剩。 (本章完)

第31章 完成法术 此刻,秦明风似乎也累了,舒服地躺在山地上,喘着气息,一张脸虽然**颇多,容貌不扬,但是那披在面上的笑容,却是非常的吸引人,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欢喜。秦明风仰望蓝天,白云朵朵,胸中一片辽阔之意,一时竟莫名地感受到当时乐善施讲过的一句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嘛?秦明风心中默默自问了一句。 这句词倒不是乐善施所作,秦明风却是知道这句话,来源于,珐道大陆上一位赫赫有名的诗人,苏子的一篇《赤壁赋》,据乐善施回忆,当时这篇《赤壁赋》一出,整个珐道大陆一时文风大盛,竟然隐隐有盖过武道之势,可见其妙。 此刻,秦明风早已将那大型蜂巢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心里甜滋滋得,整个人都飘飘**,仿佛浮在虚空一般。 秦明风手中轻轻拈着一枚松针,似乎又有了什么点子。 “这松针都可以?那头发行不行呢?” 秦明风的想法越发大胆,越发离谱了。 “我看,应不行吧;”阳大哥说过,人体之内,含有最初的五相灵力,那这头发一定不止含有木相灵力了,头发与松针应该是不一样的。 秦明风思索着阳晶烙讲过的人体结构时说过的话,心里自个掂量着,终于否定了大胆的猜测。 这一些列忙活下来,半天一晃而过,蓝天中的那一轮烈日,光芒万丈,不可逼视,赫然是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即便是处在森林中的秦明风也一下子感觉到身体开始有了明显的暖和之意,早上一眼望去,树木之间隐隐还有晨雾笼罩,此刻哪里瞧得见一丝雾气,便是连近距离的一些花草叶子上,也彻底地没有了一滴露水。 可是依旧躺在地面上的秦明风,微微地眯起眼睛,显然这日光不是一般的刺眼。 嗯? 秦明风的鼻子, 明显地动了一下,似乎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难道,难道是炙烤得香喷喷的猪脚嘛?” 秦明风感觉到,由山坡底下飘来的味道,似曾相识,不由地猜测起来,喉咙不自禁地吞咽着。 九姑娘每次带回来的都是已经烤熟的野味,并不是在山坡上就地炙烤。当然,并不是九姑娘也会去注意野外用火的原则,而是出于藏匿踪迹的原因。 似想,如果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堆熄灭的火堆,焦炭,一旦联系起来,岂不是等于自曝行踪了。 在珐道大陆上,狐族是被人公认为除了人类之外,最具聪慧的一类群体,何况九姑娘还是一只能够部分幻化人形的九尾天狐。可惜,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才生下来,就被封印了。 九姑娘一身黑纱围裹下的柔软身段,此刻一分一分地自山腰处溢了出来。这一次,九姑娘面上却是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原来秦明风自上次的教训中似乎摸索了下这九姑娘了脾气。九姑娘原来最忌好吃懒做,懒散成性的人了。 秦明风此刻,哪里还敢躺着,已经的笔直,犹如一颗松柏,遗憾的就是矮了一些。 “怎么样?饿了吧,叫声姐姐,就给你?” 九姑娘,今天有些意外,看来似乎要出声调戏下秦明风了。 莫非,她果真如流言一般,已然风流成性了。 秦明风奇怪地表情下,隐藏着这样一副心思,不由地后退了一点,似乎真有些担忧。 “傻瓜,姐姐逗你玩呢!” 九姑娘,瞧见秦明风后退了几步,似乎有些不忍了,轻轻一笑。 “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嘛?” 秦明风诡异地一笑,油嘴滑舌,说了一句,饶有韵味地看着九姑娘。 “好啦,快说说,石佛一般思考了大半天了,怎么样对付那个大型蜂巢啊?” “ 时间可不能再耽搁了” 九姑娘,似乎有些担心秦明风童心未泯,死活赖着不走。 “等我吃完了这只猪腿。” 秦明风,津津有味地抓着一跟猪腿,大口大口撕咬着上面因为炙烤而变得油腻的美味,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已经成竹在胸了。 “不过,九姑娘,秦某有个好奇的地方,难道姑娘你每次回来带一部分的野味,其他的就顺手丢掉了?” 秦明风似乎有些不忍心浪费,但同时又太好奇了,说着话,那上面的肉都掉了出来,暗红的嘴唇,更是昏黄的发光,已然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了。 “如果你有办法取到那蜂蜜,姐姐我就给你做一份甜滋滋的蜜饯。” 九姑娘,说着,微笑地望向那株大松树,松树上的蜜蜂,依旧不知疲倦,没日没月地飞舞著,忙碌地进进出出。 “什么是蜜饯?” 秦明风移开嘴中的大猪腿,一边咀嚼着美味,空气中也回荡着一片香喷喷诱人的香味,只是秦明风此刻的心思显然不在美味上,而是九姑娘话中的蜜饯。 九姑娘一时都傻眼了,丢了魂似的,望着秦明风那夸张表情下的吃相,就是万万没有料到,秦明风连蜜饯都不知道为何物。 九姑娘并没有搭理他,自顾吃着野果来到了大松树之下,望上面的大型蜂巢,看起来她并不指望秦明风了。 秦明风一瞧,不对劲,三两下,将大猪腿,撕咬得只剩下了里面依旧布满了油脂的骨头,随手一丢,没来得及擦手,就急冲冲跑了过去。秦明风并不知道什么叫蜜饯,但是用蜂蜜为主料做出来的蜜饯,想必也是甜蜜得令人尖叫,真是好久都没有小时候那种简单好玩的快乐了。 “慢” 秦明风奔跑中,急唤了一声,他赫然是发现了,九姑娘此刻手上竟然拿着一根燃烧的十分旺盛的火把,企图将一窝蜜蜂 就地正法。 “小懒虫,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嘛?” 九姑娘,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明风一路奔来,言语之间,都有些调戏的成分了。 秦明风微笑以对,坦然地一把将火把取到手,狠狠地熄灭,这火把显然是触碰了他的逆鳞。 秦明风熄灭了火把,一副信誓旦旦的摸样,一回想到自己成功地开创了碧微针,心中都忍不住腾起一股骄傲得意。 森林中,松树下,只听见秦明风声音洪亮,唯恐山人不知,面上成竹在胸地模样,朗声道:“小人自有妙计。” “呵呵呵,好,果然言如其人。” 却是一旁的九姑娘,此刻已经娇笑地弯下了腰肢,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嘴上也调笑道。 “咳” 秦明风干咳了几声,却是没想到自己一时过于亢奋,竟然导致了言语上的失误,白白演了一回小丑;看来,冲动果然是幽默的魔鬼。 秦明风也不阻止她,只是已经运起了木相灵力,一身绿芒出现在了秦明风身上,同时这大松树上的一些松针也开始了隐隐的骚动,一下子,九姑娘的笑声,戛然而止,面上一片惊异之色,在她眼中,此刻秦明风的眼前,赫然是飘浮着密密麻麻的细微松针,粗粗一看,足足有几百枚。 在看秦明风,此刻面上的平静神态,显然一下子,操纵这几百枚的松针并非容易,丝毫不能分心。这几百枚松针,不但要掌握其速度,方向,目标,岂是一件容易之事,秦明风心中丝毫不敢有所波动,冥冥之中,感应着眼前飘动的松针,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唯恐再次出丑。 而且,秦明风知道这样大型的蜂巢里群居的蜜蜂数量绝对不是几百只那么简单,换句话说,秦明风因为没办法一下子控制住松树上所有的松针,只有一条途径可行,短时间内连续使出碧微针。不然一窝蜜蜂倾巢出动,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 秦明风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同时口中吩咐道:“九姑娘,你不妨退到远处,这一次发出,只怕这一窝蜜蜂立刻到处乱飞” “嗯?” “怎么了,九姑娘?” 秦明风突然睁开了双眼,发现几百枚的松针,堆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解地问道。 秦明风的语气很平静,因为他知道,是九姑娘方才以更为强烈的木相灵力强制破开了秦明风的碧微针。秦明风平静的语气并不是针对九姑娘的阻止,而是他想竭力控制自己内心的平静,九姑娘一下子就破开了自己的碧微针,秦明风心中立刻就着急了,他发觉到自己的木相灵力太弱了,根本无法同那些灵力强大的人抗衡。当夜第一次遇见妙手神偷的时候,九尾天狐就曾经一下子爆发出强烈不可匹敌的木相灵力破开了妙手神偷的青灵针。青灵针本身针体的打造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松针可以比拟的,破开秦明风的碧微针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是什么道法?” 此刻的九姑娘,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空白,有一种冥冥之中说不出的预感,朝秦明风问道。 秦明风,不解地看向了九姑娘,赧然道:“这是秦某参照摘叶飞花的手法,自己胡乱之下,创造的手法,我把它取名碧微针。”秦明风回想起,当时用木相灵力杀害虫的场景,依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然在单独一个人的情况下,秦明风会兴奋地发疯,可是在面对人的时候,依然是一副谦虚的模样,而且不是装模作样的那种谦虚,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状态;在九姑娘面前,秦明风将自己的大胆摸索,简单叙述了一遍,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就跟吃饭一样平常。 边说边笑的秦明风,却是没有发觉到九姑娘面上的表情变化。 随着秦明风对过程的叙述,九姑娘一边仔细地聆听着,同时一对精巧的绣眉,渐渐地凝重起来,仿佛是听见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惊天大事。 (本章完)

第32章 执行任务 等到秦明风将整个过程叙述完毕的时候,秦明风才发觉到,旁边的九姑娘整个人竟是石化了一般,连惊愕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一刹那都僵住了,竟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真的?”九姑娘轻轻地问道,一双眼睛好像是瞎了一般,空洞地望着前方,而不是看向秦明风面上的疑惑神态。犹如瞎子一样,认真地听着。 真的第一次看见九姑娘这样出神愣住的模样,似乎秦明风一下子也被那种静寂的气氛给笼罩住了,丝毫不敢大声惊动九姑娘,说出来的话,轻得犹如地面上的蚂蚁。 这一刻,静寂了,秦明风的眼中是一片深深的疑惑,只是此刻似乎屏住了呼吸,森林之中一片安静,虫鸣之声,蜜蜂的嗡嗡声响,如雨滴打在额头上一般的清晰,秦明风甚至听见了心中怦怦地猛跳,而九姑娘身上特殊的香味,不断地,一波波地飘入鼻孔之中。 珐道大陆以西遥远之地。 火焰山,一片枯黄之色,仿佛在这一座活火山的常年炙烤之下,就连土壤都完全失去了生气。地面上更是可以随意见到指宽般狭长的裂缝。只不过,裂缝之下,依然是土壤,而不是岩浆。 此刻火焰山,山麓。 一些挑着担子,担子里装着一个个白色的包裹东西,也不知那里面包裹着什么宝贝,这些人,初看之下,足足有二十来人。 不过从这些人身上的所穿之物判断,显然是一些附近纯朴的村民,他们每隔一段日子便有往火焰山顶挑东西的惯例。毕竟火系门派也没有自己种植,除了附近的村民定期提供食物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修道之人,依然是肉体之身,自然是要食物的。 而这样二十来人的一个小队伍,紧紧只是其中的一队,隔三差五都可以在通天梯上看见这些朴实的身影。 不过这些身影,却比从面来的旅客游人更加地熟悉火系 门派的一些动静。 此刻,他们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听前几天的李四说他在傍晚的时候,竟然发现几十个火系弟子,匆匆忙忙下山了,而且还只是其中的一伙一个中年人,上身赤裸,肌肉强势虬起,下面围着一件青色短裤,皮肤黝黑,牙齿如琤琤亮银,额头微微见汗,神情疑惑,看着脚下的灰色石板,向同行的人说道。 只是这个中年人,肩上却是空无一物,在最前头,看样子似乎这个小队伍的领头人了。 这位中年人的话说完,后面立刻有人接道:“老夫挑了几十年的大米了,这种事还是头一次碰上,看来是要出大事了。” 也不见,有什么人反对他,或者嘲笑他。但后面,依然有人接着说道:听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说,前几天,不知什么原因,掌门至尊在师门中突然召开紧急大会,据说是寻找一位什么神秘之人。听这人的话中之意,似乎比前面的两人知道的更具体一些。附近的村民,的确有些善良的孩子会入到火系门派下,也不足以为奇。 但是,这个人,话刚讲完,立刻就有人再次补充道:据说是一个什么大长老,突然重回师门,要求寻找什么符器。 “张三,你不知道,可别瞎说,我儿子是火系弟子,他比我们清楚,是寻找神秘之人。” “老王,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消息是前些天晚上挑粪听来的,真正的大事,都在夜里悄悄进行的。”被叫张三的人,明显不服了。(声明:火系门派一个千年的大门派,底蕴非常的深厚,有人送食物上去,自然也有人清理废物了,张三便是这种职业的人;这种职业,在火焰山附近被称为挑夫) “张三你放屁,大事都是掌门至尊说了算的。”老王显然很相信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宝贝儿子能成为火系门派的弟子,就是在村里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光宗耀祖啊。 “掌门至尊,会在夜里说话嘛?夜间都是修炼道法的,我儿子说,他不小心看见了一次”这个叫老王的挑夫,再次补充了一句。 走在前方的那个张三,突然间停住了说话,嘴巴兀自张开着,像是看见了什么异常情况。 “嘿嘿,没话可说了吧,”张三那个老王的挑夫似乎已经开始得意起来了,言语之中有一股得意兴奋。 可是,当老王也抬头拾阶往上的一刹那,他整个人就彷如被一道雷电突然击中了一般,面上闪过从未有过的惊讶。 赫然是,这个挑夫小队伍,发现了前方一伙火系弟子急冲冲,地冲了过来。这些火系弟子,却不是走在通天梯上,而是直接在火焰山的山体表面直接滑行下来。速度快得惊人,这些挑夫发现这一刻的时候,似乎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就感觉到一股强力的热风扑在了脸面上,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只见前方的情形已经是空无一物,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你看,你看,是寻找神秘之人吧” 这一行,小队伍的挑夫,又开始了他们的谈论。这一路上,路途陡坡,也颇为寂寞,有这么一件事令他们叽叽喳喳,却也不失为一道别样的风景。 火焰山,火系门派。 虽然这座房子,是建筑在火焰山的顶上,按理说,房间之内,应该是自然而然地有一股热风沉闷的气息。 可是这房屋之间的两个人,神态上,却是一副悠闲,舒适,丝毫没有感到沉闷的样子。 只见房间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鹅蛋般大小的鹅卵石,单单从视觉上而言,就仿佛有一种清凉的气息,如有形之质,扑面而来,令人十分的惬意。 房间的墙壁,与外面景物所用的石头完完全全是两种款式,四周的墙壁,仿佛始终都释放着阴寒的气息,墙壁上也布满了天然的纹理,一切就仿佛那么自然。自然 到让人误以为这一间房子就好像是处在水晶宫深处,而非是火焰山的顶峰。 此刻处在房间的深处,赫然是两个略微苍老,但给人感觉却是迥然各异的两个老者,中间隔着一张圆形石桌,各做一边。看起来,就仿佛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在一边沏茶,一边回忆以往潇洒的年轻岁月,面上都浮起了感慨的神色。 “师弟啊,你这一走,就是几十年,臭脾气还是没有改。”只听见静谧的房间出突然传来了一个听起来仿佛责备师弟的声音,但是只是听取,便不然以这一句简单的话语推断出这两名老者之间非同一般的师兄弟之间的那一份亲密。听这老者,豪迈的声音,却也足见其胸膛中一片坦然之态。 这个说话的老者,如今两鬓微霜,一头白发三千里,只是面上的神色,却始终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两眼更是闪烁不止,神光不减,一看就是一个硬朗之人。一身深红色,其上,描绘着火云的挺拔身躯,这一刻了起来,便仿佛如平地突然蹿起了一条足有半丈之高的火舌。威势惊人。 两外一个老者与他颇为相似,但却是穿着蓝色道服,面上祥和地坐在一旁,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令人惊奇的是,这个蓝色道服的老者,背后始终背着一个麻袋,麻袋上鼓鼓的,好似装满了不少宝贝东西。 这两人正是火系门派中的地位超人的大人物,火云着装,容光焕发的老者,正是执掌整个火系门派的掌门至尊。而蓝色道服,身后背着一个麻袋的便是火系门派传闻被罢黜大长老之位的张平,寻宝道人。 “师兄,如今是第几批出去了”张平道人,问道。似乎这是令他十分在意的事,便是旁边的掌门至尊也回过头来,不禁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已经是张平道人,第十一次问道同样的话了。若是其他的弟子,这般啰嗦,只怕,这位掌门至尊,早已将其逐出师门。 可是这位问话的人,却是自己的好师 弟,又岂会生气,只见这位掌门至尊,依然是面有笑意,便是连白眉也没有一丝皱起,似乎很是迁就这位张平道人。 这位火系的掌门至尊,并没有急于回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张平道人,这位一向坐不住的顽童,怎地此次竟是出奇的平静,这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以前那不拘一格的身影却是难以见到丝毫了。 掌门至尊,望着他,心中暗暗叹息,似乎颇为同情他这位师弟的遭遇。这位掌门至尊,似乎是第一次瞧见自己的这顽皮的师弟,如此在意一个人。若不是张平道人,挑明话题,掌门至尊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师弟开始了人生之中的黄昏恋。 “师弟,你就放心吧,如今方才紫烟回来报道,出去的已经是第二十二批,你就没听清楚嘛。看你的脸,都憔悴出一层皮了。”掌门至尊,悻悻地说道,言语中含有一股抹不去,不忍心的情分。 原来,先前有人便来禀报过了,却是张平道人,自己居然没有听清楚,真是走神走得太厉害了。 “师弟,如果这次没有消息,那以后也只能借游历之名,在吩咐他们留意了。毕竟” 听见掌门至尊的语重心长,兀自在旁边忧心忡忡地,一下子,毫无征兆地从石椅子上了起来,道:“多谢师兄。” 其实这位掌门至尊师兄已经很顾及张平道人了,张平道人虽然向来不会有表达谢意之举,但此刻,赫然是一反常态,恭恭敬敬地弯了一礼,诚挚道谢。为了张平道人一下子出动上百名的火系弟子,可谓有史以来第一次因为个人私事,如此大动干戈。除了一些知晓张平道人情况的大长老,没有表示什么不满,但是不知道的人,可是开始议论纷纷了。说起来,这位掌门至尊,头上也顶着不少压力,而且派遣出去的弟子,都是经过乔装打扮的,否则其他四大门派若是瞧见了火系门派这么大的动作,哪里会坐等发呆,早就酝酿好借口,上门表示友好来了。 (本章完)

第33章 裂痕 就算掌门至尊,再如何庇护自己的师弟,始终也得有个限度,不然就有失身份,有失公道了。只不过,虽然火系门派此次全力协助张平道寻找徒弟,却是有一个条件的,五十年之后,张平道人,必须回归门派,镇守火系门派。有时候,一些长老出去游历世间,整个火系门派的力量都会削弱下去,若不是手段方法隐秘,早就让其他门派瞧出来了。 张平道人,这一条件,却也担了下来,以张平道人好动的性子,这一条尤为困难,但是犹豫了些许,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去吧,师弟,你的朋友还等着你呢,一有消息,师兄立刻给你捎信。”掌门至尊,平静地说道。 张平道人,没过多久,就再次出现在了火系门派弟子修炼的广场上了。他眺望着远方,那里是一片片幽静地深林,一抹绿色轻轻蒙着白雾,心中暗道:做师傅的,也尽了最大的能耐了,希望你安然归来。下一刻,张平出了烈阳门,这个时候,火系弟子们已经知道了这位老头子的来头,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上来问侯,张平道人,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怪罪当日冲撞于他的那位周师弟。 嘎烈焰苍鹰,哀叫了一声,张平道人,身子如轻风托起,一下子就稳稳地在了苍鹰背上,苍鹰挥动着如火焰一般的肉翅,呼啸远去。 留着底下的火系弟子眼中只有深深的一片羡慕。 对于修为不到境界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驯服这样的凶兽来作为自己的宠物。 虽然张平道人,发动了火系门派上百名的火系弟子下山寻找秦明风,每个弟子也将秦明风的画相样貌,铭记心中,但整件事时间并没有限制,是一件耗神劳力之事。这件 事办完之后,张平道人,便前方珐道城,天南地北的客栈与梦天南汇合,一道往骷髅一族去了。 距离珐道城越来越远的一处深林。准确讲,这片森林是珐道之森的附属森林,但由于与三百年前的法符圣地相聚已不下千万里,是以也没有归入珐道之森的领域内。 此刻林间一男一女,男的个子稍微短小,女的身材娇好,尽是穿着黑纱,急急忙忙穿行于森林之间,似乎有急事赶往何地。 不过,令人颇为奇怪的是那个男子居然双手抱着一块大石块顶在头上,远处望去,这块石块竟然有他半个身子大小,而且双手扛着这个石块,居然速度颇为的迅速,想来是个身体强壮,体力悠长的男子,殊为明显。 与这个男子相比,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身旁的黑纱姑娘,身后居然摇摆动着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竟是九尾狐狸,甚是令人惊愕。 这匆忙赶路的两人自然就是秦明风以及九尾天狐,九姑娘了。 这十几天的赶路,使他们已经将珐道城远远抛在了身后,以九尾天狐的见识,竟然也不知这片茂密的森林作何称呼。 这十几天,虽然匆匆忙忙的赶路,他秦明风性子坚韧,认定的事,却非常坚持,又有阳晶烙从旁指导,外加九尾天狐的伺候,整个人的身体越发的强壮,体力已经远非当日可比。 说来这身体上的变化,便是秦明风本人也是十分费解,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当然也得益于九姑娘了,当日九姑娘可真是万分惊愕,凭她对一个人的直觉,她笃定秦明风是修道界五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竟然无师自通,创造出碧微针。那个时候,九尾姑娘听得发愣,却是陷入了自己狐族遥远之前的记忆之中。 记忆之中,九姑娘记得,那个时候狐族基本上是生活在深林之中,虽然也学习人类种植,起火,一些简单的智力行为。但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突然来了兴致,竟然出现一只十分聪慧的狐狸。这只狐狸自出生之后,通体雪白,九姑娘的族人将之称为白狐,取这个名字的本意并非是它的皮毛雪白的缘故,而是这只狐狸的聪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同类,白狐的寓意是百狐之王。而这只白狐在族人的教导下,更是进展神速,短短数十年,竟然达到附体巅峰,又过一年,一举突破大凡境界,使得他们周围的狐族都纷纷前来投靠,成为名副其实的百狐之王。在这只白狐尚未降世之前,九姑娘的狐族,族内修习道法的狐狸根本无法幻化人形,也因为外形上的差异,使得这群狐狸虽然占山为王,但是始终不敢踏入人类的半分领域,根本无法更好地学习人类的智慧。 但是这只白狐,天生灵慧,比之人类的聪慧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努力,永不放弃,竟然在临死之前独自开发出了一个术。这个术的名称为白狐之术,只要这个术能够成功地在狐狸身上使用成功,这只狐狸便可以幻化为人类的模样。但是一旦这只人类模样的狐狸,强力使用自身的灵力之后,将会激发出体内被灵力抑制的狐狸特征,从而重新出现狐狸的模样。这也是为什么九姑娘,会在当夜一刹那发出强力的灵力之后,再也无法完全变成人类的模样了,只能像今天半人半狐。 这只白狐的事迹一直是狐族有史以来,最大的骄傲,几乎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只狐狸,就知道这件事。打个比方,只要是人,都知道类人猿,同理。 当秦明风讲起自己的半天领悟之后,创造出碧微针的时候 ,九姑娘发现,秦明风像她们狐族的那只白狐一样聪慧,在她心目中,也许秦明风可以将这个白狐之术彻底完成,使得狐族的狐狸,可以幻化成人。 当时,秦明风听见九姑娘的想法,简直哭笑不得,九姑娘竟然认为自己像那只白狐一样聪慧,秦明风顿时思维都颠倒了。人像狐狸一样聪明,就是再会胡思乱想的秦明风,他都觉得九姑娘的话不可思议。 后来,阳晶烙的元神也出来了。阳晶烙讲道,世界万物皆有灵等一大堆,秦明风从来都没有听过的玄理。(当然,阳晶烙并没有告诉秦明风自己是梨精一族的人。) 可是,当九姑娘自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之后,秦明风就相信了。 没有别的,九姑娘当日自怀中取出来的是一粒如珍珠光滑温润的珠子,这颗珠子根据九姑娘的说法,正是那只聪慧白狐炼制的灵丹妙药,称为百灵丹。传闻,整个狐族都只有一粒,没有别的原因,百灵丹的炼制太困难了,有一些特殊的工序对于木相灵力的特性,都有严格的要求。百灵丹的炼制方法倒是有遗留下来,可是至今狐族之内,没有出现过相符合的木相灵力。 狐狸的聪慧故事,乐善施倒也讲过几个,但是这只白狐实在太聪慧了,搞得秦明风都无法相信,一只狐狸修炼到大凡境界。这就让秦明风震惊了。根据阳晶烙的解释,大凡境界有一个根本的条件,体内的五相灵力不能有任何一种消失或者泯灭。否则体内的五相灵力的平衡遭到破坏,即使提炼出原始的灵力,也无法离开人体而自行衍生。例如一个婴儿自母体之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基本也是活不了了。这种大凡的进修,也有着同样的道理。(前面提及,五种灵力很少有人同修的原因是,如果人体之内,五 相灵力同时修炼,肉体作为提炼的基础,根本无法承受住五相灵力的需要,整个人也会因为修炼不当,而彻底的干枯而死;而大凡境界,也是因为人体的限制,经过许多修道界上的聪慧之士长时间的努力之后,想出来的一种办法。这也是大凡分为五种的原因。肉体是人类基础,同样的大凡需要的法体材料也非常稀少罕见。) 可是狐族是纯木相灵力的一个族类,根本就不可能有五相灵力,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修炼到大凡境界。可是,九姑娘拼死都认为,那只聪慧的白狐确确实实修炼成了大凡境界,当时狐族危难之际,金木水火土,五具大凡同时出动。 秦明风与九姑娘的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秦明风坚持人类常识,可是九姑娘坚持事实如此。可惜的是,有时候,常识也有外遇。 不得已,九姑娘只好拿出百灵丹了。 九尾天狐,四处流浪,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肩负狐族一族的崇高使命,寻找天纵奇才。 而百灵丹正是用来改造天纵奇才的灵丹妙药。那只白狐临时遗言说道:寻一奇才,养之。话刚说完,两手一松,就此归天。 秦明风吃了这颗百灵丹之后,身体便随着时间有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竟然是根本性的变化。不过速度很慢,但是阳晶烙认为这种百灵丹正是人间罕见的灵丹妙药,因为有些灵丹,虽然效果也非常显著,但是有后遗症,而且不过彻底。人类的肉体高度协调,若是彻底地改变了还好,但是改变的不彻底,松松垮垮,拖拖拉拉,就严重影响到了协调性。就像人的病,像发烧感冒一些小病,来得快,去得早;可是癌症通常都是人体的协调性发生差错,才容易酿造成的;癌症不容易来,但一来就基本无药可救了。 (本章完)

第34章 艰难的修炼 珐道大陆上,一些修道者为了强行突破境界,囫囵吞枣,吃错丹药,导致死亡的,大有人在。而那些贩卖丹药的奸商,以次充好的,并不占少数。 如今,有了阳晶烙的鉴别,秦明风吃得倒也放心,不过他也从来不认为九姑娘会害他便是了。身体上,有了微妙的变化之后,秦明风才渐渐地开始相信这只白狐是不一般的狐狸。秦明风坚信,一切要有事实依据。 秦明风,九尾天狐九姑娘,阳晶烙的元神,此刻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秦明风现在赶往狐族可是在心中有了清晰的目的:第一,研读那只聪慧白狐的笔记《白狐之术》,或许其中有关于上古奇术,元神封印术的记载也保不准;第二,狐族是一群聪明的灵物,或许有木相灵力的道法;并不是阳晶烙的元神,不愿意传授,而是秦明风要细心研读那些道法,因为秦明风有自己的目标,武道双修。修道界中,修炼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可是如今超过大凡境界的却寥寥无几,这使得秦明风认为传授并不太可靠,自己打通才是关键。第三,他已经答应了九姑娘的要求,吃下了百灵丹,意味着秦明风要扛起一个艰巨的任务,将狐狸幻化成人形,彻底完成白狐之术。第四,搞清楚,为什么那只聪慧的白狐怎么个成就了大凡境界。 阳晶烙的元神,也有自己的打算;首先,那只白狐就是大凡境界的高手,有不少修炼的心得值得借鉴;再者这深林之中,路途上也可以顺便寻找修炼法体的材料;最后一点,远离仇人。阳晶烙的元神,可不认为自己没有肉体的支撑下,还能打败周公子。那是痴心妄想。周公子同样是附体巅峰的修为,但是他肉体完好。 至于九尾天狐,九姑娘,如今已经将百灵丹给秦明风这位天纵奇才吞下了,并不是那崇高使命的完成,相反还只是崇高使命的开始,因为秦明风不一定能够完成那个白狐之术。九姑娘,可谓任重道远 ,可惜谁让她是狐族之中,仅有的几位附体巅峰的狐狸精呢?其实,九姑娘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思,她自己本身就是被封印了,若是九姑娘一般已经不敢已经往下延伸了。 在狐族内部,道法出众的狐狸,一样受到其他狐狸的尊敬。 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走在山路上,秦明风依旧低着头,并没有急着去思考九姑娘狐族的地域,反而是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张平道人。这个一向是顽皮,充满了童趣的师傅,在秦明风心中其实还有另一份特殊的情感,就仿佛他是自己的玩伴。虽然只是短短还不到半年的相处,却是胜过许多交浅言深的朋友。 或许师傅已经放弃寻找了吧,还是说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寻找的意思? 秦明风在心中有些犹豫了,不,我躲着师傅,怎么能怪他呢?,秦明风一回想起自己失踪的事,脑海中不知道谁对谁错,显得很难受。 一片片绿色的树木,急速地朝后方飞去,又有无数的树木从前面飞来,他们一直在飞奔。 秦明风的面色微现苍白,长时间的奔跑,对于从来没有刻苦训练过的他,确实有些负担,身体上,腿部上的肌肉,渐渐地有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可虽然奔跑在前方,但秦明风却是知道九姑娘现在奔跑起来,仿若无事,没有半点的负荷,就算是呼吸都没有改变节奏,显然这样的速度,对她而言根本是小菜一碟。 “明风,你累了嘛?”后方的九姑娘,传来了体贴的问候。 九姑娘,当然是感觉到了,秦明风喘息的动作,而且她处在后面,秦明风身形上的变化,一丝一毫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任何一个修习过武道的人,对于身体上,速度上,敏感度,都会比普通人来得明显。一些厉害的武道修行者,更是可以在心里感应到周边的危险,这是熟能生巧的缘故。 “我没事,九姑娘。” 秦明风渐渐变得紊乱的气息,根本就瞒不过九姑娘的眼力,可尽管如此,他口头上依然如若无事地说道,这是一种刻苦的锻炼,至少长跑可以说明一个人的耐力,体力,甚至精神上的毅力。 这些武道上必须坚持的东西,阳晶烙的元神,自然是讲过许多遍的,秦明风又岂会忘记。而且秦明风可是依然想在汲灵期上继续领悟,所以武道上的修习反而成了自己的保命之途,自然是严格要求。 九姑娘,轻轻一跃,从一根细弱如指头的树枝跳到了另一根树枝上,整个身形,显得轻若无物,就是扛上秦明风也妨碍不了多少的速度。 可是自上次,秦明风一掌推开她,九姑娘如今已经不敢造次了,看着秦明风努力奔跑的身影,仿佛若是动了这样的念头倒反而像亵渎他的努力,他的人格一般。 不是九姑娘温柔体贴,也不是九姑娘怕了秦明风,而是九姑娘打心底里就觉得一个努力的人,首先值得令人尊敬,就像当年的白狐,而九姑娘自己也是深有体会,自己便是从一只毫无灵慧的野狐,经过多少日夜的刻苦努力,才一步一步修炼到了附体巅峰的境界。 所以这一路来的飞奔,虽然速度对于九姑娘而言非常的漫长,但是她却没有过任何的不满之意。人体限制,又有什么办法。 九姑娘望着前方,那个依然在坚持奔跑的身影,只觉得心中越来越是欢喜,不知不觉,自己的脸上竟如日落西山时,洒在远方的薄雾一般,有些淡淡的红晕。 “啊” 在九姑娘惊讶的眼中,赫然是秦明风仿若被地上的石块绊到了脚尖,整个身子竟是不受控制一般,向前摔了出去。 “蓬” 一声沉闷的声响,秦明风摔在了长满木茬的山地上,在地上翻了两滚。 而后面的九姑娘,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凭秦明风那还娇弱的身躯,眼睁睁地看着 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山地上,甚至停下来的时候,只是静静地立在一边等候,完全没有任何上前拉一把秦明风的迹象。只是流露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却分明又是那么疼惜,仿佛是自己在身体上被人切了一刀似的,甚至连下垂的双手,此刻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仿佛是抑制着自己心中的冲动。 而前方的秦明风,此刻已经了起来,只是随手拍了几下黏在身上的枯叶,又继续向前奔跑去了。 九姑娘,看着前方的身影,也再一次动身了。 这样摔倒的次数,已经不再少数,任何一个普通人长时间的奔跑,由于腿部肌肉承受不住负荷,只要稍微低软了一下,身体恐怕会立刻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摔倒了。每次奔跑时摔倒,秦明风都是自己从地上,一下子就起来,身体上的变化也体现了出来。头几次,摔倒,九姑娘自然是立刻就上前来,可是秦明风拒绝了,后来每一次摔倒就像刚才那般,九姑娘只能心痛地在一旁看着,再也不会上前去帮忙了,因为秦明风会自己起来。 但是九姑娘却是明显的发现了,随着摔倒,爬起来的次数多了,秦明风现在的反应也快了不少,耐力,体力都有不小的变化,当然摔倒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有时候好几天都不会摔倒。 秦明风的进步很明显,没有任何理由,他太刻苦了,至少在九姑娘的眼中就是那般地勇往直前,不可阻挡。 这样一天天的努力,一天天的奔跑,使得秦明风他们在没有多少时间下,就来到了雾山。 雾山的海拔极高,从远处眺望,山顶终年雾气缭绕,白茫茫一片,因此得名。 但是九姑娘却是知道,雾山森林之中,危险重重,毒虫猛兽,不再少数,甚至还有少数自行修炼的小妖。然而,最令人担心的是,这雾山上的雾,常常使得进入森林的人,莫名地感到头晕,呕吐,身体等反常的症状,而一旦离开雾山,整个人 的身体却是没有半点儿后遗症,依旧像往常一般健朗,令人费解。 不过只要过了雾山,那距离九姑娘的族地也就不远了。 说起来,这一座雾山可是九姑娘族人的一道天蓝保护屏障,阻止了太多贪图狐狸皮毛的不良猎人,因此只要是狐族的人一般对于这雾山都是非常尊敬的,而狐族自己更是将雾山直接命名为狐岭。 即使是九姑娘,自己也抱着能不进入就不进入的想法,因为雾山里面太过诡异了,连九姑娘以附体巅峰的修为也不想轻易涉险。 但是这一次,九姑娘他们已经无从选择了,因为这是一条捷径。 捷径的确可以速成,但遗憾的是捷径往往为危机重重。 秦明风他们早上就来到了狐岭的山脚下,望着山顶缭绕的层层雾气,秦明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看起来仙气缥缈,难道真的处处危机。 而九姑娘也是一样,仰望着**入云的狐岭,深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得横跨狐岭,这一座曾经阻止猎人,并守护狐族的雾山。 猎人,不一定就是一些只修炼武道的猎人,一些比较厉害的猎人,甚至也修炼道法。 毕竟有些人眼看道法无法进展,突破更进一层,也会选择放弃修炼,去从事别的行业,而狩猎恰好只是其中的一种,厉害的猎人甚至有可能是附体境界的高手。不过若是附体境界的猎人,一般都是猎人队伍中的首领,要出动一只猎人队伍,一般都是厉害的,珍贵的野兽出现才会出动猎人首领。例如当初在白郧峰上碰到那头上古雨兽简直用珍贵不足以形容,而是罕见稀有,不过这种雨兽,一个猎人队伍是毫无作用的,就是大凡境界的大高手,都不一定能够抓住雨兽。上古雨兽由远古存留下来,呼吸之间,吞云吐雾,奔走之际,飞沙走石,整座山的地皮都会震动,一个大凡境界恐怕不足以降服;当时,张平道人,可是被那头上古雨兽狠狠地调戏了一番。 (本章完)

第35章 凄凉话语 秦明风此刻就坐在石头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明风现在扛起来的石头越来越重,越来越大;但是这一次,秦明风却是知道进入眼前这一座**入云的雾山,只怕是要放弃这块石头了,里面危机重重,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敏锐的动作,否则性命如稻草一般脆弱,九姑娘讲过的一些特别厉害的凶物,秦明风清晰般地铭刻心间。 如土蝎子,毒巨蜥,爆炎猴,黑寡妇,裂头狮,黄金蟒等都是一些十分凶猛,毫无人性的动物。 不过这些凶物,九姑娘倒也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一些修习道法的小妖,就令人十分忌惮了。这些小妖虽然不会有五大门派那样厉害的道法,但是自己也修炼出了不可小觑的道法,例如喷出成片的毒雾,或者火焰就十分可怕了。甚至有些小妖,会群体出动,到时候,很可能要一边保护秦明风一边对付数只小妖,岂是那么容易。 不过这些,还有阳晶烙这位元神陪伴,可能问题不大;不过,谁又可以肯定,里面会不会遇到厉害的猎人呢?九姑娘那九条摆动的大尾巴,清一色的绒毛,正是令猎人最垂青的所在。 遗憾的是九姑娘,好几次运行道法,都没有办法恢复人形。 远远地,秦明风他们就听见了雾山上传来的野兽鸣声,听起来有些凄凉,想想心中难免冒出恐惧来。 秦明风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梨神木,三尺来长,深绿色的梨神木,由于紧张,秦明风几乎是忘记了先前流淌在梨神木上的那股特殊的暖意,只剩下一分分的冰凉,传入掌中。 秦兄弟,别担心,虽然雾山危机重重,不过以阳大哥还有九姑娘的实力而言,应该不是问题。 秦明风抓在手上的梨神木,似乎是阳晶烙感受到了秦明风心中的担忧,传出阳晶烙劝慰的声音。 秦明风看着手中的梨神木,不知作何感想?自己竟然在害怕嘛? 明风,你就将梨神木带在身上,或许危急的时 刻,也好用来防身。 听见了阳晶烙声音的九姑娘,也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秦明风也清楚,九姑娘这一路上,一直将梨神木让给了自己,无非是要阳晶烙时刻保护着自己。 的确,以阳晶烙此刻,元神修为,来保护秦明风再好不过,而且阳晶烙以元神的形式附在梨神木上更是起到隐藏的效果,遇到危急情况,更是可以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敌人只怕防不胜防。 无形之中,已经把握了先机。 一些修炼武道的高手,手中看似一件平常毫不显眼的武器,却很可能机关重重,让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山风呼啸而过,将秦明风快到披肩的头发,轻轻地撩起,仿若一个还未开发的化外之人。 若是现在有人,瞧见了秦明风此刻,肯定要被吓一跳,整张脸庞上都是血斑,即使掉落的部分,也出现了斑白,一张本是俊秀的脸,可谓是斑驳陆离,望之令人心惧。 就在这沉寂的时刻,秦明风,九姑娘的面上都露出了胆寒之色,因为地面上已经隐隐传来了振动的节奏,这种声响,有些沉闷,但是久久不息,仿佛是一头庞然大物朝着他们走来。由于巨大的脚步,引起了地皮的轻微共振,才会传出这沉闷的声响。 噔,噔,噔(以第三声发音,比较形象)。 地面上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振动的声音,也更加清晰,显得沉闷悠长,秦明风甚至发现了地面上的一些枯叶,已经轻微地抖动起来。若说方才只是一种感觉,心里上的感觉,但是此刻却分明是看见了明显的变化,枯叶抖动了。 危险已经越来越是接近。 嗷。 就在秦明风面露恐惧地看到枯叶变化的那个刹那,一声嗷嗷,仿佛一头巨兽,张口嘶吼的长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回荡在四周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明显,一阵阵充斥着秦明风的心灵。 这是怎样的一头巨兽,相隔 老远,可是连地面上的枯叶都会发生轻微的颤抖,而那声嘶吼,更是如天上层层云朵之中的一道闷雷,发出的声响,沉闷而有力。 秦明风向在树枝上的九姑娘望去,只见她白皙的面庞上,两道绣眉赫然是紧紧地拧在一起,翘首前望,似乎也有着不小的担忧。 秦明风清晰地感受到,当时雾波江上的那条天妖水蟒,即使那般捆住了自己的身子,也没有此刻心中的震撼。 这种心灵上的震撼,便如同上天的响雷,如有形之物,不可阻挡地砸下一般,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放抗之力,有的只是浑身冒起来的无力之感,整个人仿佛就要虚脱了一般。秦明风更是一下子,就坐在了石头上,心中只剩下一阵阵清晰的波动。 阵阵的波动。 秦明风眼巴巴地盯着紧紧抓在手中的梨神木,优美的木质纹理,看起来是那么的柔顺,仿佛可以使一个担惊受怕的少年,得到些许的镇定。 嗷。 又是一声,嘶哑般的长啸,从远处的莫名之地传来,久久不息,回荡在四周的森林里。秦明风与九姑娘更是发觉到了远方森林,一下子有不少的野禽,扑天而起。 秦明风与九姑娘,对望相视,都看清了两人眼中深藏的惊骇之意。秦明风更是第一次发现九姑娘的脸上,竟然也有惊骇的一刻,秦明风可是清楚这九姑娘的实力。 此刻,他们只是处在雾山的山脚下,却已经被这一声,剧烈的长啸给镇住了。 以九姑娘的所见所闻,居然无法以这明显的长啸之声,判断出这究竟是何等凶猛的野兽。 和煦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深林,悄无声息地照在了他们的身上,竟是仿若未觉。 身影被阳光,拉了出来,斜斜地拖在地面上,弯曲不常,仔细看去竟然有轻微的抖动,身影在轻轻的抖动。 谁的身影,在此刻轻轻的颤抖,这个时候,早已没有人去在意这点小事了。 只见九姑娘,一个敏锐的动作,一道黑影,忽闪而过,在了秦明风的前面。看起来,她是要保护秦明风了。 秦明风从她身后,望去,第一次发觉到,九姑娘的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居然没有随意的摆动,而是静止了。秦明风知道,即使是一条狗瞧见了主人也会开心地摇头摆尾。动物尾巴的状况,往往体现着一只动物的神态,心里,性情。 虽然,秦明风对九尾天狐,以礼相待,称之为九姑娘。 可是此时此刻,秦明风,或者说,作为一普通人,他依然在心里上清晰地记着,这是九条狐狸的尾巴,这九条大尾巴已经不再随意的摆动了;秦明风本能地感受到九姑娘此刻内心中的警惕,否则以往那随意的姿态,怎么此刻全然严肃了起来,没有理由,大难在前啊。 那诡异的长啸声,不知怎么的,竟然渐渐远去,过了许久,也没有再发出同样的声音。 而秦明风,也了起来,地面恢复了平静。 “它走远了嘛?” 秦明风惶恐地看着前方,似乎要确定一下,它是不是真的走了;由地面传递到身体上的震感,却是小了许多,想必是真的走远了。 “不知道。” 九姑娘,转过螓首,表情上显示出不确定的表示,似乎她也不敢确定;她望见了秦明风脸上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 而秦明风在心灵上,哪里可以这么快地恢复过来。 秦明风努力地回想着,当初自己在上古雨兽背上受到的颠簸,那是多么可怕的记忆,秦明风到现在都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当初竟然意外地活了下来。可是秦明风敢断定,即使是上古雨兽在地面上行走,也无法产生,方才那么恐怖的震动。 若是秦明风的感觉没有发生偏差,那方才的那头巨兽,很可能比秦明风之前碰到的上古雨兽还要恐怖。 比上古雨兽还要恐怖,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怪兽。当时秦明风在上古雨兽 的背上,由于上古雨兽奔走时的颠簸,对,紧紧是奔走时产生的颠簸,便使得秦明风几乎是把手臂也震伤了,而后若不是张平道人,挽救及时,可以说,秦明风不可能活到现在。 当时,秦明风还大胆地在雨兽背上进行反抗,可是这一次,这头野兽连整面,都没有显露,秦明风就已经全身颤抖了。 没有过相似经历的人,很难理解,秦明风此刻心中的猜测。 过了许久,秦明风的面色,总算恢复了不少,双颊隐隐开始红润起来,心中的惧怕也减少到了最低。很明显的一个地方,双手,双脚现在都没有发抖了。 一个人,要从极度惊恐的状态,恢复过来,一般都需要长时间的平静。 而秦明风的表现,明显比别人快了不少,或许是经历过上古雨兽,天妖水蟒的缘故,使得秦明风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如常。 九姑娘,看了秦明风的变化,默默点头,慎重地问道:“还继续前往嘛?” 听见,九姑娘的话,秦明风一下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继续前往? 方才那头巨兽,没有继续前进,那只有一条路,就是进入了雾山。 如果继续前往雾山,那再次碰到这头恐怖巨兽的可能会有多高,几乎是百分之一百。 方才的一幕幕惊恐的场景,立刻再次浮现在秦明风的脑海之中,颤抖的地面,颤抖的枯叶,沉闷而有力如闷雷般的长啸,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可是,秦明风也十分清楚,要绕过这雾山,除了横跨一条路,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原路返回,改道大路,可是那样子的话,先前的一切准备就全功尽弃了,甚至将张平道人等引入这一场不必要的纷争。 秦明风惊呆的一刹那,九姑娘的脑海中同样闪过刚才的略似的打算。毕竟在这之前,他们都清楚眼前是一条捷径,但危机重重。而且这雾山中的危险以方才的情景来判断竟是比传说的雾山还要可怖。 (本章完)

第36章 小心翼翼 思索的过程,犹如黑暗中走向光明的一个瞬间,一束微光扫过,那是一线生机,一分希望。 “继续前行,横跨雾山” 秦明风毫不迟疑的说道,语气之中斩钉截铁,不容商榷,在九姑娘眼中竟是如此的果断,决绝。 “那?” “不必担心,九姑娘,虽然很可能碰上方才那头巨兽;可是那头巨兽正因为勇猛,气势惊人,这反而有利于我们可以在远处就感觉到它的存在,这样一来,我们自然就有绕过它的法子了。” 秦明风听见九姑娘的迟疑,立刻就猜到了她所担心的问题,也马上说出了自己在方才思索中的收获。 “不错。那头巨兽,的确骁勇逼人,但是这等于是事先暴露自己的行踪,其中有弊也有利。” 九姑娘,那担忧的眼光,霍然亮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体颇为娇弱的秦明风,眼中一片欣喜,能在短短的思索中,便发现了那头巨兽的弱点,岂是常人所能。 这一刻,九姑娘,越来越坚信,给秦明风服下百灵丹,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举措。 然而,九姑娘,却发现此刻的秦明风依然是眉头皱紧,仿佛还有疑虑的样子,不禁疑惑道:“明风,莫非你担心自己的速度?” “嗯。” 秦明风轻轻点头,这正是秦明风心中所担心的,因为一旦万一被那头巨兽发现了,以秦明风的速度,恐怕真得无法逃脱。 “我帮你。” 九姑娘,听见秦明风的疑虑,不假思索,三个字,脱口而出,竟是十分热心。 这一刻,秦明风跨出了第一步,横跨雾山的第一步。 秦明风他们终于再一次的出发了,经受过短暂的恐吓,再一次起航了。 然而,秦明风并没有完全把话说透。秦明风并 没有多少忧虑自己的速度;因为处于森林之中,对于修炼木相灵力的秦明风在奔跑时,由于自然界周围充盈的木相灵力可以略微提高秦明风的速度,即使不行,秦明风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这准备,正是张平道人赠给自己的一枚神行符。当时在珐道之森,秦明风更是凭借这枚神行符逃过了那黑衣人周公子的一次骷髅刺杀。神行符,并不是只有一次使用寿命。以神行符的速度,秦明风并不担心,自己的速度;真正令秦明风担忧的是,这样一头巨兽,想必十分稀有罕见,未必就没有引来猎人的可能。而且一旦真有猎人的出现,就是九姑娘等于深处险境,这才是秦明风最担忧的地方。毕竟敢来狩猎这样一头巨兽的猎人,至少都是附体巅峰的境界,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队伍,而不是个人。 经历这一件事的思考,使得秦明风越发认为,自己的道法是一个累赘,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秦明风那自责的毛病,再一次冒了出来。 可是即使这样,依然没有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浓烈的雾气,自秦明风他们踏入雾山最外围的森林时,便扑面而来。原本干燥的头发,也一下子沾上了许许多多的雾珠,头上一片银白之色。即使是干燥的皮肤也一下子清晰地感受到了雾珠扑面而来的一丝丝冰凉。 进入雾山的一刹那,似乎周围的空气比之前的森林都冰凉了些许。 秦明风感觉身体上最冰凉的部位不是脸,而是脚,这一刻再也没有了先前奔跑时的那种热血涌起的感觉。 自踏入雾山的第一步,秦明风就知道,这里并不像外面的森林都是一些小野兽,小野禽。如果在雾山之中,大势奔跑,很可能因为动静太大,引来许多厉害的角色,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雾山的植被与外面相比,明显在生长上,旺盛了许多,一条山路弯曲不堪,也比 之前走过的任何一条山道都来得狭窄,甚至这山道上没有裸露出稍微大片的地皮,而是被一些苔藓类,蕨类,铁线蕨等植物完全的覆盖掉。若不是这条山路,实在是在轮廓上给人一种十分明显的感触,秦明风甚至觉得这雾山没有山道小径,只能随便摸着走。 秦明风一眼望去,这条狭窄的山道上,居然没有一个人类的脚印,只是残留一些十分明显的动物走过留下的痕迹。因为地表植物的缘故,若是有人类踩踏过,脚印必然十分明显,秦明风向后望去,一下子就看见了自己走过时留下的脚印,还有九姑娘的一些脚印,十分明显。 望见这样清晰的一幕,秦明风的内心,犹如凭空打了一个响雷,这太明显了,岂不是等于暴露行踪? 秦明风现在清楚了,为什么这条狭窄的山道上一个明显的足迹也没有发现,未必是没人走,而是不敢走。 “对,有路不能走。” 看见秦明风恍然大悟的表情,九姑娘脑子一转,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秦明风将山道两旁的植物,简略地观察了一下,只能勉强地看到三四丈远地方,再过去便是一片朦胧的白雾,望之不透。 这一次,秦明风似乎真的无能为力了,而旁边的九姑娘,却是神秘地微微一笑,却是没有打断秦明风的思考。 这一次的思考,秦明风毫无收获,但九姑娘浑然是没有半点担忧的神态,那一丝挂在嘴角的浅笑,似乎已足以说明了她胸有锦绣。 “九姑娘?这是?” 秦明风不解地看着她,不对,应该是它,因为此刻的九姑娘已经不是人类的形态,而是一只九尾狐狸。 没错,九姑娘,变身成了九尾天狐。这是一只通体橘黄色,没有任何一根杂毛的九尾天狐,犹如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 “傻瓜,还等什么?爬上来。” 秦明风一个趔趄,险些就地翻滚,这只九尾天狐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听它话中之意,是要自己坐在它的背上?秦明风似乎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骑在九姑娘的身上? 唰的一下子。 秦明风的脸,犹如夕阳下落时天边的晚霞,红透了。 突然这只九尾天狐,转过头来,望着秦明风痴呆的表情,狐狸眼睛骤然瞪了一下,道:“怎么?没看到本姑娘的肉体?” 秦明风,当即无语,虽然明知道,这只九尾天狐便是先前的九姑娘的实体,可是一下子从人类形态变化为狐狸形态,似乎一时三刻,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秦明风,似有顾忌地,伸出右手,轻轻地在九尾狐狸的背上,拂拭了几下,柔软的绒毛中自有一股暖意。 可是这个时候,这只九尾天狐,突然伸出一条尾巴,拍了一下秦明风的手背,随即传来九姑娘的声音,道:“明风,摸过了没有?”狐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秦明风似笑非笑地,一屁股坐在了狐狸背上。 秦明风坐上去,只觉得柔软无比,几乎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骨头等一些硬物。这狐狸却是比平常的狐狸大的多了,秦明风突然想到,即使自己的师傅张平道人一起坐上来,估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坐稳了九尾天狐,吩咐道,似乎它就要立刻飞奔了。 听到九尾天狐的话,秦明风,一下子双手揪住了两大块皮毛,以防颠簸之际,自己从狐狸背上飞出去。 “轻点,轻点,本姑娘痛!” 秦明风赧然松手,却是没有想到这九尾天狐,居然这样说话,一下子要自己抓牢,一下子又要叫痛,搞得秦明风无可奈何。 索性,秦明风,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环绕,一把抱住了九尾天狐的脖子,双脚紧紧地夹住,只觉得全身柔暖 ,犹如泡在温泉之中,舒适无比。 这一次,九尾天狐,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轻轻的一跃,跨出了两三米。 秦明风深吸一口气,这将狐狸当马匹骑,简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现在秦明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九姑娘选择横跨雾山。毕竟以九姑娘的狐狸形态横跨雾山,的确除了猎人之外,可以说没有太大的危机。 这一点,秦明风便是做梦也没有料到,九姑娘竟然会恢复狐狸的形态,而且还能护送自己。即使有猎人瞧见了,恐怕也破天荒地认为自己胯下的九尾狐狸乃是自己的宠物。 能够收服九尾天狐为自己的胯下宠物,自己岂是一般的修道之人。只要不是碰上太精明的猎人,这一下子,几乎是没有太大的危险了,简直是十分安全。 此刻,秦明风更是情不自禁地想到这九姑娘不愧是九尾天狐,竟是这般的精明。而秦明风的一些无谓担忧,倒是显得无足轻重了。因为,秦明风知道狐狸也是很灵敏的一种动物,即使碰到土蝎子,毒巨蜥这样剧毒的动物,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以速度决胜。 坐在九尾天狐的背上,秦明风此刻的心态,竟是出奇的平静,甚至连原先对于雾山的警惕,也在此时消减殆尽。 秦明风虽然喜欢动脑,可是这一次,打心底佩服九姑娘的聪慧,或许,或许那只白狐真有那么聪慧吧。秦明风一阵感慨。 人形状态下的九尾天狐,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携带秦明风飞奔,而现在只是化身成了狐狸状态,同样可以载着秦明风飞奔。而且,四只脚总比两只脚跑得快多了。普通的狐狸即使是猎狗都难以追到,何况这是九姑娘化身的九尾天狐,速度之快,几乎是普通狐狸的数倍。 秦明风趴在狐狸背上,粗略一看,这九姑娘的狐狸形态居然有一丈多长,这轻轻的一跃,四五米简直毫不费力。 (本章完)

第37章 正确的行动 两边的植物,树木,一下子更是齐齐向后奔去,而秦明风更是感觉到满面湿漉漉地,都是雾水,几乎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且这只狐狸虽然速度极快,但是在狐狸背上却是相当平稳,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半点颠簸,绝对不是马匹所能够比拟的。通常的马匹,一旦颠簸起来,那马背上的人,若是骑术低劣,只怕一个轻轻的跳跃,立刻就将背上之人,摔了出去。可是秦明风从来没有骑过马匹,而且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骑狐狸,可在狐狸背上,却是稳稳当当,丝毫没有颠簸,仿佛整个身体已经跟狐狸的身体连在了一起,彼此相连,又岂会感觉到危险? 只是这雾山,一旦那条弯曲小径走不得,那也只能瞎摸了。 雾山之上,都长满了狭长的野草,灌木,高大的树木,甚至也有如手臂粗壮的藤类。 以九尾天狐立时近半丈之高的高度,一旦跃入野草之中,竟然只是露出那长长的尾巴,显得有些诡异。 而野草之中,露水又重,所以一小段的奔走,不管是秦明风还是九尾天狐,均是浑身湿透,全身上下,再也无一处干爽区域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并不是秦明风,九姑娘,他们此刻关心的重点。 以九姑娘的速度,恐怕也前进了几里,可是这么一小段的奔波,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凶猛的野兽,除了几只隐藏在野草中的飞鸟,被惊吓飞跑之外,却当真是安静得出奇了。 连一些像样的凶兽都没有发现,难道传闻是虚假的? 此刻,九尾天狐依旧载着秦明风在野草之中奔跑,所过之处,野草更是被直接冲出一条道来。一些脆弱,腐朽的灌木,更是直接被冲撞的咔咔响起声来,而后直接整株倒下。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野草丛中,竟然有唰唰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就好像是有什么 圆滑之物滑过野草时发出的声响。 遗憾的是,以九尾天狐现在的速度奔跑,秦明风耳朵两边更是风声呼啸,哪里能够听出那野草丛中微小的声响。 可是秦明风听觉迟钝,不代表这只九尾天狐的耳朵也失去灵敏。 陡然之间,秦明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高高托起,秦明风甚至发现了九尾天狐也被这股无形之力给凭空托起。 此刻,秦明风根本就是处在惊恐之中,根本没有发觉这是九尾天狐,兀自仰起的。 正当这个时候,只听那野草之中,突兀地响起一声尖锐的咆哮,紧接着,几乎可以说是一瞬之间,野草之中,更是莫名地探出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黄色蛇首,秦明风只觉得眼角余光恰好瞧见了那蛇首上颚的两颗弯曲獠牙,如锋利的镰刀,上面还滋润着一些透明的液体。 而这个时候,九尾天狐,更是连连闪身,倒退,始终将那蛇首限制在三丈之外。 九尾天狐,这一番躲避,实在是快得惊人,秦明风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的明显之物,只觉得眼前四周急湍湍的一团乱转,仿佛是处在一个急速旋转的杂绿色球体之内,只是这短短的几息之间,秦明风立刻觉得脑袋之中晕乎乎地一团乱转,腹中翻滚,欲呕。 但此刻乃危险之际,秦明风还是强制克服了身体上的种种症状,看着前方的那处野草。 野草前方,赫然是一条巨蟒,蟒首足足有人头大小,毫无疑问,若是这蟒蛇完全睁开,几乎可以将秦明风整个人吞入腹中。而这巨蟒,浑身都是金黄色的斑纹,竟然煞是美丽,只是这样美丽的纹理却是描绘在一条巨蟒的身躯上,更是多了一分诡异。 然而,此刻这条巨蟒,赫然是没有露出全身,咋看之下,竟然只露出三丈左右的前身躯,而后半的 身躯,依然是隐藏在野草丛中。 秦明风知道,以这条巨蟒的外观来判断,这巨蟒只怕就是那种价值千两黄金的黄金蟒。而且这么大的一条黄金蟒,简直是一些大户人家最喜爱豢养的极品宠物。用这样庞大的黄金蟒来看家护院,简直比得上任何的犬类,甚至獒都要比它逊色。而且这蟒的外观还是极为稀少,尊贵的黄金斑纹,那更是一些城主代表身份的象征了。这条黄金蟒还只是野生的,是以价值几乎还可以翻倍,只要经过强大的驯兽师成功训练之后,那价值就是万两黄金也没有人会舍得卖了。一旦通灵认主的黄金蟒,那是要令多少人眼馋啊。 然而,现在根本不是可以乱想的时候,秦明风一下子就猜到了眼前的危险。 黄金蟒,但凡绝大部分的蛇类,蟒类一般都喜欢阴暗潮湿的区域,而这人高的野草丛,简直就是它们的最爱。试想一条巨蟒从暗处,毫无征兆地发起进攻,有几次会失败,几乎可以说,绝大多数的野兽都逃不过方才黄金蟒那悄无声息的一击必杀。而且根据珐道大陆一些经验丰富的补蛇者传言,一些大型蟒蛇的瞬间攻击速度,比一些护城用的强臂弩射出的箭,还要快上好几倍,甚至几十倍。(珐道大陆,的确有补蛇者,以及驯兽师;而且厉害的补蛇者,驯兽师,几乎无法传授,一般都是靠天赋的,他们在城中的地位属于上等,甚至连一些组织之中都有他们的身影,是少数几种稀少,罕见的优良职业。) 秦明风这一次也是在是命大,他骑得是九尾天狐,若是骑普通的骏马,不死也得残废,以普通骏马的灵敏性,绝对躲不过方才的那一击必杀。 很多人都认为猫非常灵敏,但是狐狸的灵敏性不知道比猫高了多少倍。方才九尾天狐,突兀地扬起前身强制停下,无疑是发现了那微弱的唰唰声响。否则,也不知道,九尾天狐是否能躲过方才黄金蟒的那一张血盆大口。 此时此刻,秦明风虽然在狐狸背上,距离那黄金蟒也足有十米左右,可看见对面,那黄金蟒一动不动地昂着蛇首,驻立在前,冰冷的眼睛,仿佛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动静,秦明风大气都不敢喘,好像无形之中被什么压住了一般。这么大型的黄金巨蟒,别说是秦明风,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补蛇者看见了,也绝对躲不过在心理上由于恐惧衍生出来的心理震撼。 人们常说的威严,其实也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不过人的威严多半是由于夸张的传闻,聪慧,表情来传递的,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行动;而动物给人的凶恶震撼力,往往直接来源于人们眼睛所看见的体型,颜色以及嗅觉对气味的辨别。 秦明风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得如同天上的响雷,砰砰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明风,明风” 九尾天狐,焦急地唤了两声,唯恐秦明风过分恐惧,从而造成后遗症。 “九姑娘,好大的黄金蟒啊。”秦明风吞咽道。 “小心了,明风,这么粗壮的黄金巨蟒,恐怕已经可以喷出毒气了。” 九尾天狐说道,同时,四肢微微下屈,做狂奔之状。要清楚,现在九姑娘化身为九尾天狐,一些复杂的道法,却是难以施展。 而且九尾天狐,此刻也不敢施展,狐啸。一旦施展出狐啸,恐怕由于动静太大,将这雾山上的其他凶兽都吸引过来,那到时候连跑的机会都没了。狐啸是狐族中达到成年的狐狸都会的一种迷惑之术,但是一些修习道法有成的狐狸,施展出的狐啸,效果与普通狐狸施展的狐啸相差万里,不可同日而语。 一时半刻,双方都彼此注意着对方的举动。 虽然间隔十米,可是十米对于黄金蟒的攻击速度而言,非常的短,几乎一眨眼就可以扑到。蟒蛇的移动速度,虽然不怎么快,但是蟒蛇的攻 击速度绝对是非常迅速的,丝毫不亚于离弦之箭。 那黄金巨蟒,猩红色,开叉的蛇信,诡异,吞吐不定,似乎显得非常悠闲的样子。 他们双方虽然相持着,秦明风他们虽然也有了对策,但这只不过是几息之间的反应。 下一刻,那黄金巨蟒,陡然间,整个人头大小的蛇首,竟是突兀地向前一探,速度快得惊人,紧紧趴在九尾天狐背上的秦明风,赫然是发现了,那黄金蟒隐藏在野草丛中的狭长身躯,一瞬间,抽了出来。黄金巨蟒这一次伸探,十米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一瞬间,就袭击在了九尾天狐刚刚跳开的落脚点。 这一刻,黄金巨蟒,却是依旧没有袭击成功。而九尾天狐,此刻更是掉头狂奔,后面的那条黄金巨蟒,似乎贪得无厌,紧追不舍。 追逐之间,那黄金巨蟒,更是尖锐呼啸,整个身躯,更是离开了,地面,直接在树木之间盘绕追逐。一些不足以承受缠捆的树木,更是接二连三的从中断掉。 单单听见这黄金巨蟒的尖锐呼啸,秦明风就感受到其可怕的凶猛性情,毫无疑问,这黄金蟒,不愧是冷血到了极点。 啪,一声清脆的断响。 赫然是黄金巨蟒,轻轻一甩尾巴,一株单人环抱的大树,轰然倒下,向九尾天狐的奔跑方向,砸了下来,而后方黄金巨蟒的尾巴更是毫不停留的,几乎同一瞬间,又挥过来。 看那挥舞的动作,秦明风看见了,心中都暗暗发凉,一株大树都承受不了它的一击,何况是人身肉体。 风声呼啸,九尾天狐,连连两个迅速的跳跃,避开了倒下的大树,也同时避开了蛇尾。可是,啪的一声,秦明风发现原先倒下的那株松树,竟然直接被拍飞了一截。 而九尾天狐,哪里还有功夫回过头看,只顾拼命的奔逃。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空中嗖,嗖! (本章完)

第38章 虚假的幻想 一连串的射杀声,响起,之后,又莫名的消失了。 这只是九尾天狐逃奔时,耳中听见的声响。她却是没有注意到,此刻秦明风面上的惊恐表情。此刻的秦明风赫然是呆住了,方才他朝黄金巨蟒射出去的碧微针竟然没有任何效果。碧微针射在黄金蟒的身躯上,直接滑掉,散落在地上;能够轻易射穿树干的碧微针竟然射不穿黄金蟒的躯体?黄金蟒的蟒皮可是坚硬的很,而且韧**非常出众,寻常的刀剑都不一定破得开。可惜,以秦明风现在控制的碧微针射杀一些小型动物还可以,但是这一种凶物黄金蟒,却是力道不够;而且在追逐过程中,还有一个相对速度。这个相对速度就是秦明风射出的碧微针的速度以及黄金蟒追击的速度,由于这个相对速度,使得秦明风的碧微针的威力也会降低不少。 这道理,就好比在同一方向上,两人同向追击,那么后者发出的攻击速度与静止时发出的攻击速度相比,是要慢上许多的。一旦攻击速度变慢,那么同样武器的情况下,武器所携带的杀伤力,就要降低不少了。(再简洁一点,就好比同向极速飞行的子弹射在火箭上一样,是没有多少杀伤力的。) 可是此刻,危机关头,秦明风就是再聪明也来不及思考了。 那黄金巨蟒,依旧嘶吼着在后方紧紧追赶,任何阻挡的植物,更是直接被它冲撞开来。而九尾天狐,却是动作灵敏,避开林中障碍物的同时,时刻掉转方向,可以说,此刻九尾天狐的灵活性,完全体现了出来。而那黄金巨蟒一路冲撞之下,速度果然有些稍减,可是如此,九尾天狐,依然能够在前方感受到那黄金巨蟒的气息,片刻也不敢耽搁,继续往前飞奔。 最后在九尾天狐的一阵狂奔之后,终于甩开了这条大型的黄金蟒。 此刻,九尾天 狐,气喘吁吁地蹲在一处山坡上,旁边着的秦明风竟是瑟瑟发抖,冷汗更是直接冒了出来。 秦明风,缓缓地弯下身躯,坐在了石块上,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地压抑着面对黄金巨蟒的恐惧感,面上的神色,一阵阵变幻,显然极不好受。 过了半响,秦明风还是镇定了下来,毕竟他方才在九尾天狐的背上都有机会反击黄金蟒,证明自己还不至于过分地恐惧。 “谢谢,九姑娘。”秦明风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郑重。 “可惜,可惜本姑娘,现在是九尾天狐的形态。”九尾天狐的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遗憾。 “嗯,”秦明风有些疑惑地看着九尾天狐。 “哼哼,那黄金巨蟒是凶猛,即使是单对单,以我九尾天狐的形态也不足以击杀它。若是,我处在半人半狐的形态,一招盘根错节就可以搞定它了。”九尾天狐将头颅转动了几下,似乎有些后悔变成了狐狸形态。 “你别惊讶,若是我观察没错,方才的那条黄金蟒,至多也只有五十年左右,还无法口喷毒气,若是那种百年以上,开始修炼的,恐怕我们也无法逃出它的血盆大口了。” 秦明风,知道九姑娘所说不假。一些厉害的蛇类,经过修炼之后,的确可以转变为蛇妖。一条蛇妖,最少都有百年的道行;而厉害的蛇妖甚至可以达到千年,万年。当初,秦明风在雾波江上碰到的那一条天妖水蟒,听云中道人的元神所言竟然是五千年的道行。可惜,那条天妖水蟒,运气太差了,碰上了云中道人。千年蛇妖,经过千年修行,足以幻化成人形状态。幻化成人形状态,也是一些妖物的实力代表。 像九尾天狐,这种自小便懂得修炼道法的,却是更容易幻化成为人形状态,虽然道法厉害,但所用时间却是相对简短,这只怕 便是聪慧在作怪了。 可惜狐狸状态下的九姑娘,攻击力太弱了,而且携带着秦明风,只怕那黄金巨蟒,随便一招击中,秦明风非死即残。九尾天狐,还哪里敢冒险。 秦明风静静地抚摸着手中的梨神木,暗暗思考,为什么方才自己竟没有想到阳大哥的元神呢?以阳晶烙的元神修为,对付一条黄金蟒,的确不是难事。可是,秦明风转念一想,就没有太大的在意了,靠阳大哥,可以靠一辈子嘛? 秦明风将梨神木斜斜地插在了腰间,望着远方那白茫茫的一片,心中着实有些担忧。道法不可速成,而武道也是同理,注定自己还要在一段时间的刻苦修炼。 此刻的秦明风倒是有点惊弓之鸟的心理,虽然进入雾山第一次就碰到了黄金蟒,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非常幸运的,有些补蛇者,猎人苦苦搜寻,别说正面碰上黄金蟒,就是黄金蟒的行迹都难以发现。一旦发现了黄金蟒的踪迹,对于一些有经验的补蛇者,却是能够按图索骥找出黄金蟒,只是黄金蟒通常都是非常隐蔽的。 碰上黄金蟒是运气,逮住它却需要实力,两者缺一不可。 秦明风他们空有运气,却时机不对,还险些被它伤到。 这雾山危机隐隐,而黄金蟒虽然算不上最厉害的凶物,可也是排得上的角色。 本来秦明风都以为在修道上应该注重汲灵期的领悟,可是这时间却是消耗不起,搞不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秦明风已经决定,一旦出得雾山,立即开始进入凝气期的修炼;最多两者兼顾。一旦踏入凝气期,那么使用灵力的时候,却是比汲灵期快速的得多了,而且灵力也将更加稳定。秦明风有把握以自己的木相灵力的充沛量,可以做到以纯灵力伤人。 以纯灵力伤人,这对于灵力不充沛的修道者而言,那简直 是浪费,白痴的行为;可是没办法,秦明风没有道法典籍,空有一身灵力,别无选择。 在山坡上,远处的迷雾,依旧朦胧而没有消散,隐隐出现鲜红的区域,想必是阳光透不过雾气时产生的原由。 现在只是处在雾山的外围,可是要横跨雾山,无疑会经过中心地段,那将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略微休息之后,秦明风再次骑在了狐狸背上,双手紧紧地套住脖子,九尾天狐的奔波速度,可丝毫不比骏马差。 山道上两边的植物,依旧占满了露水,而经过的秦明风,九尾天狐,无一例外,浑身湿漉漉地,可是他们的神态却似乎从未变化,只是紧紧地注意着两边的密集植被中,是否有什么隐藏的野兽。 而九尾天狐则是全力奔跑,希望早日离开雾山。 穿过一颗颗高大的松树,杉树,柏树,九尾天狐矫捷的身姿,时而高高跃起,时而扑入野草之中,一路上蜿蜒起伏,跌宕有序。犹如一窜跳跃的火焰,穿梭在山林之间,不知情的人,定然感到十分诡异。想必最舒服的便是骑在它背上的那个男孩子了。或许骑马的时候,使人感到威武雄壮,气势非凡,可是骑在狐狸背上,倒是相差多了,至少不会威武雄壮,反而是给人一种神秘,优雅的气息。 嗡嗡。 当九尾天狐,越过一片藤类时,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什么,突然一群密密麻麻发出嗡嗡声响的一片,紧追不舍,秦明风回头一瞧,黑压压的一大片,看都不看不清楚。 “糟糕,是毒蜂。”九尾天狐担忧的声音,响起,四脚更是迅速了几分。 “毒蜂?” 秦明风头皮都发麻了,这么一大片保守估计也有数万只吧。方才秦明风向后望去,虽然密密麻麻一大片,但还可以看见一些光亮,可是现 在看过去,只觉得黑压压的,仿佛山林之间,升起了一团团的乌云,整片区域,都明显暗了下去。 被蜜蜂盯几下,至多是难看几天,可是对于毒蜂,别说几下,就是一下,都有可能致命,而且这么一大片,想躲都躲不掉。 这个时候,秦明风哪里还有时间多想,直接运起碧微针,一下子,一片密密麻麻足有上百根松针,如一阵绿风扫过。这个时候,秦明风根本不敢考虑什么力道,准确度的问题了,如果不先打掉飞在最前面的毒蜂,就算逃过一只自己都有危险。 这一阵绿风扫过,顿时有细微的噗嗤,噗嗤声响起,秦明风更是明显看见,空中许许多多的毒蜂,直接掉落下去。可是那密密麻麻的一堆,立刻又扑上来了。 噗嗤,噗嗤,噗嗤。 噗嗤,噗嗤,噗嗤。 秦明风的四周,包括九尾天狐,都被一层淡绿色的光晕包裹住了,可是一阵阵密集的松针,如箭矢一般,朝着满天的毒蜂射去,一波方停,一波又起,及二连三,秦明风根本就不敢松懈。虽然自己包括九尾天狐都被灵力包裹住了,可是以秦明风现在的灵力,对于实体冲击根本没有多少抵抗力,这么做,只是为了释放碧微针,节省时间而已。 而九尾天狐,这个时候忙着奔跑,根本不可能使用道法,再说狐狸状态使出的道法,威力,范围都是极其有限的。 包裹在九尾天狐四周的那层光晕,淡了,深了,又淡了,又深了,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好在山林之间,松树不少,否则,一边快速移动,一边有急需大量松针,那就大大不妙了。 一阵狂奔之后,接二连三的射杀,虽然还大量的毒蜂,紧追不舍,可是秦明风看去,却明显感觉到了数量的变化,虽然不知道真正射死了多少,可是这种数量上的变化,十分清晰。 (本章完)

第39章 反击的机会 但是秦明风隐隐感觉到了不妙,因为秦明风感觉到,此刻追来的蜜蜂,个体比先前要大了许多,足足有拇指大小的身躯啊。这样大的身躯,比起普通的工蜂要大上两三倍。这下子,秦明风,心都开始慌乱了,一只只猩红色的蜜蜂,嗡嗡,直接袭来,虽然秦明风的碧微针依旧没有松懈的样子,可是效果明显降低了。秦明风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有些疲惫了,头都有些浑浑噩噩。 对于数量上的攻击,虽然秦明风的碧微针有着明显的优势,可是无奈,毒蜂的数目,实在太多了,这一阵毫不停手的射杀,秦明风好像都隐隐感觉到了灵力开始不足,而且控制灵力需要不少的精力,可是秦明风现在感觉到了疲惫。 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秦明风的眼睛霍然一亮,惊喜道:“阳大哥。” 阳晶烙脸色一变,惊异道:“嗜血蜂。”秦明风发现一冒出梨神木的阳晶烙,脸色都闪过一丝惊讶。原来阳晶烙的元神突然从梨神木里冒出来,却是自己在梨神木中参悟道法,奈何,梨神木就在秦明风的身上,是以秦明风灵力的大幅度波动,阳晶烙自然可以感觉到。起初,阳晶烙以为秦明风自己也在修炼木相灵力,可是短时间灵力波动的幅度太大了,以阳晶烙对秦明风的了解,秦明风不可能使出道法;可是秦明风灵力的波动却是事实,这才出来看个究竟。 上次被黄金蟒追杀,秦明风只是使用了一次碧微针,灵力的波动并不明显,阳晶烙自然也不会太在意,否则以阳晶烙的元神修为,收服黄金巨蟒有九成的把握。没有了肉体的阳晶烙,也不可能有血,又怎么会有十成的把握呢?通灵之物,往往需要以血液为媒介,因为人的一身血肉,有这精密令人臣服的神秘规律。珐道大陆,自有人类以来,无不对此感到崇高的尊敬,这是对生命结构的臣服,已经远远凌驾于任何的神明之上。 这满天的嗜血蜂铺天盖地而来,阳晶烙见了心中也冰凉了一下,这倒不是阳晶烙的元神感到害怕,而是形式使然。旋即,阳晶烙立刻吩咐道:“秦兄弟,抓好了,嗜血蜂交给我。” 秦明风自然知道阳晶烙的厉害,一下子就立刻照办,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看了过来。 陡然之间,阳晶烙的木相灵力暴涨开来,足有方圆一丈,一些飞在前面的嗜血蜂,噗嗤,噗嗤,却是有些扑在阳晶烙的灵力表层,立时再也前进不得分毫,仿佛一个普通人陷入了沼泽之中。 但是,秦明风却依然发现陷在灵力之中的一些嗜血蜂居然还挣扎着望阳晶烙的元神靠近,可是随着它们的靠近,阳晶烙元神的周围,灵力的浓度就更大,它们的挣扎效果也就愈加不明显。然而,这不是秦明风最在意,他的视线在这上面,只不过停留了片刻。立即,秦明风就发现,阳晶烙运起了道法。 只见阳晶烙元神周围,漂浮着一片绿叶,足有巴掌大小的绿叶,显然那种绿叶是生长在藤类之上的。这枚绿叶,在阳晶烙元神的控制之下,一下子,就扑进了扑天盖地的嗜血蜂群中,仿佛疾风暴雨中,漂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叶扁舟,四面八方的晃荡,显得漂泊脆弱。 只是那嗜血蜂群,似乎只在意着自己的目标,根本没有在意这一枚巴掌大小的绿叶。 破阳晶烙的元神,陡然睁圆了双眼,仿佛两道亮光,射了出去。 秦明风只听得嗜血蜂群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爆破,仿佛一团强烈的能量在水底爆开时发出的声响,沉闷,有力。 随着沉闷的爆破声响起,秦明风,赫然发现,那一枚漂浮在嗜血蜂群中的绿叶,竟然凭空爆炸开来,整片空气之中,仿佛发生一阵诡异的无形波动,一刹那,秦明风只觉得那枚绿叶的所在处,周围的空间似乎被一股无形之力,撕开了,又迅速的合拢。这 诡异的一幕与爆破声同时响起,而秦明风也清楚地发现了,一团绿色的物质,陡然之间,犹如雾气散开了一般,消失在了嗜血蜂群中。 这是一个极为短暂的瞬间,秦明风不敢确定,自己真的看清了整个过程,但是他面对这一幕的时候,脑海中确实是这样的一幕。 紧紧这短暂的一刹那,那空间的震荡,当时处在那震荡边缘的嗜血蜂,仿佛静止了一般,突兀地在空中抖了一下,随后那嗜血蜂便如冰雹一般,受到重力的牵引,掉向了地面。这一次掉下的嗜血蜂,数量实在太多了,秦明风仿佛瞧见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宝石凭空掉下,颇为壮丽的一幕。 一片片,巴掌大小的绿叶,在阳晶烙元神的操纵下,如先前一般,扑进了嗜血蜂群,一次次清脆沉闷的爆破声响起,一幕幕红色宝石掉落的壮丽情景,在秦明风面前持续着。 秦明风知道,这一次的爆破,炸死的嗜血蜂远比自己使用碧微针射杀容易多了,效果也十分明显。那群数量上万的嗜血蜂在阳晶烙的道法下,损失惨重,光亮明显了起来,虽然依旧雾气朦胧,但与之前黑压压的一片相比,自是明亮多了。 嗜血蜂的灾难终于被阳晶烙拯救了。 九尾天狐,奋力的一跃,跳到了一颗巨石之上,停了下来,秦明风识趣得跳下,与九尾天狐并列而坐。 这一阵的狂奔,也测试出了九尾天狐的耐力,秦明风简略地回顾,发现方才越过的小山坡,足有五十个之多,换句话讲,九尾天狐方才一阵的狂奔,足有数十里地。 “想不到,雾山之中,居然还有嗜血蜂的存在?”阳晶烙的疑惑,从梨神木中传了出来。 这雾山的气温,颇为寒冷,一般是不太适合蜂类动物的生长,所以阳晶烙才会感觉到意外。 “阳大哥,你方才那是什么道法?”秦明风回顾着方才一幕幕嗜血蜂 的掉落,显得很好奇。 “是绿叶风暴”九尾狐狸回答道。 “绿叶风暴?”秦明风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秦明风正欲询问,却听阳晶烙补充道:“还算不上绿叶风暴,范围上差太多了,我把它称为绿叶爆破。” 听见,阳晶烙的补充,秦明风脸上的疑惑之色,一下子,平稳多了,看起来这绿叶爆破倒是更加贴切。 阳晶烙接着说道:“当绿叶爆破的数量,达到了几百,成千,甚至上万的时候,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绿叶风暴了。” 秦明风暗自点头,方才他却是感受到了,那一幕幕的场景,这种激发绿叶爆炸的道法,却是厉害,成千上万枚绿叶同时爆破,的确算得上绿叶风暴了。 成千上万枚绿叶同时爆破,就是一个小山头都要报销的。威力太大了。 “那阳大哥,你可以说下,其中的原理嘛?”秦明风对于方才的那一幕爆破,自己已然有了自己的认识,但也不敢确定,这么问,是想从阳晶烙的口中确认下自己的设想。 “呵呵。” 阳晶烙笑了两声,似乎很清楚秦明风的个性,而九尾狐狸也向秦明风看了过来,只见秦明风的面上,呈现着认真,谦虚的神态。 阳晶烙道:“秦兄弟,一个练武的人,由于拳头积蓄的力量,在碰到物体的一瞬间,迸发出来,才导致粉碎岩石的效果。同样的道理绿叶爆破的原理,也是用修道者的灵力,一瞬间,激发一片绿叶中所有的灵力,才会发生爆破这种现象。” 秦明风听得很认真,而且阳晶烙以武学例子阐述,无异于是看重了秦明风对于武学的理解,似乎比常人更加突出。而秦明风却是听懂了阳晶烙所讲,与自己方才的领悟颇有些相似;但是,秦明风却分毫没有欢喜之色,这个道理看似简单,但是真正运用的时候,可就难了。 秦明 风的脸色,一下子变重了,一片片乌云,浮上了斑斑点点的花脸。 只听,阳晶烙的声音继续说道:“方才,你也瞧见了,绿叶爆破的同时,空间发生了诡异的波动,这是真正的威力。至于绿叶自身灵力发生的爆破,没有多少杀伤力。而且绿叶风暴也是依据这个原理,演化出来的。” “阳大哥的意思是指,绿叶风暴的破坏力,正是由于这种空间波动的叠加形成的嘛?”秦明风突兀地说道。因为,秦明风一边听阳晶烙的讲解,一边思考。 “这正是核心的所在。”阳晶烙的口气之中,掩饰不了深深的赞叹。 连旁边听讲的九尾天狐,也诧异的再一次看向了,秦明风。这个绿叶风暴的道理,一般人都要领悟很久,才会懂得,因为普通的修道者一般认为波动是难以相加的,许多的修道者都卡在这个问题上面。可是,秦明风只是听讲一次,就想出了其中的核心问题。 九尾天狐,再次为自己庆幸给他服下了百灵丹。 秦明风没有丝毫的兴奋之色,因为他此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奇怪的是,他耳中却是传来了阳晶烙的声音:“只是与摘叶飞花这种浅显的灵力运用相比,绿叶爆破便算得上真正的道法了。不管是对于灵力的属性要求,操纵灵力的精确度,都有着非常高的要求,也正是这些原因,使得绿叶风暴无法轻易施展。”阳晶烙虽然声音,尽量平静,可是秦明风依然能够判断出来,即使身为附体巅峰的阳晶烙也施展不了绿叶风暴。 原因很简单,控制一枚绿叶爆破都显得不那么容易,何况是成百上千枚绿叶,这是数量变化的难度。一旦可以跨越这个数量变化,将最终产生质变。以绿叶风暴产生的波动,足以将一座山夷为平地。更重要的是,这个数量是没有封顶的,完全凭借修道者个人的能力。 这简单的道理,秦明风,可以说是一眼洞穿。 (本章完)

第40章 把握 可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施展。 而且,秦明风在思考这个原理的同时,隐隐觉得绿叶风暴不止是那么简单。 听见,阳晶烙对于绿叶风暴的阐述,秦明风愈发觉得自己的碧微针显得多么的雕虫小技。仿佛,思索之中,秦明风愈加感觉到了道法的玄妙。 “阳大哥,让我踏入凝气期吧。”秦明风诚恳地说道。现在秦明风,已经做了决定,要同时处在汲灵期与凝气期的阶段修炼。(前面曾经阐述这两个时期的作用,前者主要是负责灵力的搜集,而后者将注重灵力的提炼,精纯;但这并不是否定凝气期就没有搜集灵力的范围。重点不一样。) 当时,阳晶烙已经决定,让秦明风踏入凝气期了,可是秦明风不肯。但经历这两件事,秦明风深知以仙道驾驭武道的难度,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摸索,若是不先突破其中一项,只怕自己没有摸索出来,早就一命归阴了。 而秦明风也深知,武道的基础甚为关键,首先力量就必须依靠长时间的锻炼,可是道法不一样,道法注重领悟。即使灵力不足,但是领悟的道法一旦超越敌方的领悟程度,即使灵力不足,也可以令对方重伤。然而,武道一旦没有了力量根基,就是花样招式再巧妙,即使打在了敌人的身体上,也没有伤害,完全就是花拳绣腿,说难听点跟舞蹈也接近了。 秦明风决定踏入凝气期,选择以道法入手,并不是毫无根据,而是经过比较思考,才得出的结论。还是那句话,依据事实。 听到秦明风的决定,阳晶烙的元神,一下子,遁出了梨神木。 虽然是短暂的休息,可是对于阐述凝气期的关键点,还是足够的。当即,阳晶烙似乎颇为欣喜,将凝气期中关于如何提炼灵力,提纯,精确的一些注意点,详细巧妙的讲解了出来 ,秦明风听得极为认真,丝毫不敢遗漏。 这个时候,在原理上讲,秦明风算是正式踏入了凝气期。 阳晶烙讲解之后,秦明风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再一次骑在了狐狸背上,出发了。至少在雾山修炼是极为不安全的。 这一次,秦明风虽然骑在狐狸背上,可是脑子里全是阳晶烙方才在巨石上阐述的一些关键点,秦明风努力的思索着,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越是往雾山的中央靠近,就愈加的危险。 扑哧。 一条两指粗的双尾蛇,直接被九尾狐狸咬成了两段,鲜红的血液,溅射开来。 两段蛇身,兀自弯曲,似乎极为难受一般,过不了多久,直接停止了挣扎。而凡是蛇身滚过的地方,地上的杂草直接变成枯黄色,竟然是含有剧毒的蛇。 这是自进入雾山见到过的最诡异的蛇了,身体非常小,可却剧毒无比。 从树枝上,跳下,飞来的蛇一路上多有,每一次,秦明风操纵绿叶飞过,往往这些无知的蛇类,直接被切成两段,空中血色飞舞。 最令秦明风深刻的是,前不久的一条黄色的蛇,竟然从较远的一株大树枝干上,直接朝他飞来。的确是飞来,秦明风当时脑中只有这么一个词,而不是扑过来,切切实实地飞过来,那是一条会飞的蛇,即使它没有翅膀,可是它在空中,竟然可以改变方向。在秦明风的印象里,蛇应该是爬行动物,一般都是在地面上蠕动,没见过在空中飞翔的,可是当时那诡异的一幕,几乎令秦明风差点丢掉了性命,最终危急的时刻,赫然是九尾天狐,那九条橘黄色毛茸茸的尾巴,直接拍了过去,那飞蛇非常的不幸,直接被拍成了两段。 常识足以使人掉以轻心,这是真理。 进入雾山的第四天。 此刻,秦明风,以及九尾天狐正立在一处较高的山坡上。冷风吹来,轻轻撩起,秦明风的衣袖,九尾天狐橘黄色的皮毛更是被理出了一条条的纹理,颇为美丽。 然而,谁都没有在意这冷风吹来,他们都望向了前方那一片平坦的山地,山地上的野草长势颓废,竟然还不及雾山外围的野草旺盛。可是九尾天狐,却是知道,这一片平坦之地的危险几乎不亚于任何一片野草中暗藏的杀机。 这是雾山最中央的区域所在,只要渡过了这片区域,那保命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这片平坦之地,竟然颇为广阔,以九尾天狐的耐力,竟然无法一口气横穿,至少要在途中休息一次。这是,九尾天狐最为保守的估计。 可是一次停留的机会,那足以代表了其中的含义。 一阵阵山风呼啸而过,平坦的山地上,绿海滔滔,不时有山羊浮现,两只高高的黑色羊角,显得十分英武;遗憾的是它,正要奔跑的时候,一道迅速的身影,已扑在了它的身躯上,就此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处在高处山坡上的秦明风,九尾天狐,清楚地瞧见了这血腥的一幕。那道枯黄色的身影,正是雾山的一大凶兽之一,裂头狮。刚才,那一道残影,如一阵旋风,刮过,一口就将山羊的身躯咬成两段,残忍,恐怖。此刻,那头凶猛的裂头狮正悠闲地一口一口吃掉山羊的身躯,似乎也不担心有更凶猛的野兽出现,显得十分自信。两个头颅,轮流进食,轮流观察着四周。以这裂头狮的凶猛,即使不是对方的敌手,至少以它的速度,逃跑无疑。 看见,这一幕,秦明风觉得整个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竟是一下子冷到了心窝。那裂头狮,竟然一口气,将活生生的山羊,吃得干干净净。一头裂头狮,或许九尾天狐并不担忧,可是谁能保证,要是十只裂头狮同时出 现呢?裂头狮,这种凶猛的动物,体型也不算很大,差不多与九尾天狐现在的样子相当,属于群居生物。一旦其中一头裂头狮遇到了危险,它一声响彻天地的呼啸,恐怕方圆十里之内的裂头狮,在短时间内绝对可以赶到声源处。一只裂头狮,或许不够可怕,可是十只裂头狮呢?恐怕就是再凶猛的野兽也会有所担忧了。 虽然前方如此凶险,可却是一条非走不可的旅途,由此可以想象秦明风他们现在的顾虑了。最要命的是,刚才还活生生地看见那裂头狮逐步吞蚀山羊的可怖景象。 或许在远处观望,并不是那么可怕。可当你设身处地的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残破染红了鲜血的身躯,身躯里隐约包含,即将流露出来的内脏,肺腑,肠道,上面那血淋淋的鲜血依旧弯曲地流动着,一滴一滴鲜红的液体,散发着血腥的味道,甚至还可以瞧见那不太明显的热气由血染的裸露的器官上,缥缈地散发着。然而最要命的是,那裂头狮依然眼睛不眨地,咀嚼着嘴里的山羊大腿,大腿中一部分骨头,更是冷漠地横在空中,上面布满无数细微的血丝。裂头狮的嘴角更是有不少鲜红色的血液悬空垂下,一条一条依依染红了脚下的野草,土地。 “呃,呃,呃”秦明风捂着胸口,连续作呕了三声,整个身子一震,身子躬了下去,呼啦一声,恶心,发着恶臭的还为完全消化的食物,完完全全地吐了出来。秦明风只觉得,喉咙处更是苦涩倒了极点,仿佛一口气咬破了十颗动物的胆汁,里面苦涩的青色的液体,吞咽下去。一下子,秦明风的眼眶更是溢出了明显的泪水,太可怕了,秦明风紧紧是设身处地的在脑中回想一下,却没料到,自己竟然真的呕吐了。眼前的视野,由于泪水阻挡了视线,显得有些模糊,可朦胧之中,秦明风还是看见了,那模糊的身影已经离去。 “秦明风” 九尾天狐,急唤了一声,听得出,语气中的气氛。这九尾天狐,天生爱美,现在秦明风这副熊样,的确是惹恼了她,她一个快速的身影,立刻跳跃到了枝头上。 可怜的秦明风,被一只狐狸嫌弃了。不过,这个时候,秦明风哪里会在意这点小事,而是将自己不堪的一幕,三下五除二整理干净,秦明风也不喜欢自己过分的难看。经过一番详细,充分的准备,秦明风他们终于准备横穿这雾山最危险的平坦地段。 甚至,连阳晶烙的元神都遁出了梨神木。不过,秦明风请阳晶烙的元神出来,也是以防万一,毕竟这片平坦之地,乃是雾山中最危险的地段,这个时候,并不是逞强的时刻。 只是,阳晶烙的元神,虽然遁出了梨神木,但是却依然禅坐着,双目闭着,似乎在提炼自己的灵力。而秦明风看见这一幕,也没做出声,直接骑在了狐狸背上,一股柔软之意,从全身流淌而过。 九尾天狐,一个长距离跳跃,直接从一颗巨大树干的后面跳跃到了前面。这颗巨大的树干,足有四人环抱,想必是为了防止他人随意进入眼前这充满了无限危机的地域。 一进了这平坦的地段,九尾天狐,立马四足狂奔,犹如一阵飓风,呼啸而过。快得惊人,野草海洋中更是直接被冲开了一条明显的痕迹,仿佛是有什么迅速的猛兽冲过时留下的痕迹。野草之中,一些吃草的山羊等食草动物,更是被惊吓的到处乱窜。这些天性温顺的山羊生长在这片野草之中,着实就是一个噩梦,时刻提防着凶猛野兽的突击。反应速度一般也非常的灵敏。 “危险” 阳晶烙的元神,陡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喝道。 九尾天狐,立刻瞬间,又加快了速度。而野草丛中,这个时候,一只几乎同样体型的裂头狮,竟是从左边,扑了过来。 (本章完)

第41章 作出决定 秦明风当即把眼睛一闭,不忍观看。 “吼” 那裂头狮一下子,居然没有扑到九尾天狐身子,愤怒地吼了一声,如晴天掉下了一个响雷,四周的野草更是被这强有力的声音,激荡得起伏开来。而秦明风只觉得两个耳朵,响起,一片轰鸣声,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声巨吼,秦明风仿佛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清醒此刻的危机,依然紧紧地抱住九尾天狐的身躯。而九尾天狐,更是行走如风,丝毫不敢松懈。后面那枯黄色的裂头狮,也是高高跳跃在野草之间,直线追击。在裂头狮看来,在这片野草中的野兽,若是论速度,只怕也没什么动物能赶上它了。裂头狮,可以说是这片野草的领主,王者。 秦明风惊恐地向后望去,竟然觉得那头裂头狮正以微小的差距,在拉近与九尾天狐的距离。这裂头狮的全力追击,速度竟然比九尾天狐还要快上一丝。 若是以人类形态,九尾天狐恐怕早就在刚才的野草之中,直接被扑死。这种裂头狮,可以在这片平坦的野草中,称王称霸,单靠速度是不可能的,那撕咬的能力,充满了力量的四蹄,强力而又极具柔韧性的尾巴,都是不可缺少的优秀条件。 这个时候,秦明风的脑海中,本能地回忆起方才那只可怜的山羊,难道自己也有着那山羊一般,可怜的命运? 好快的裂头狮阳晶烙也佩服它的速度。这样的奔跑速度,早就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可是这无情,冷血的裂头狮,此刻距离九尾天狐,只剩下了三丈。 以这种裂头狮的体型而言,摘叶飞花的手段,已经无法重伤它了。 秦明风焦急地望着阳晶烙,此时此刻,也只有阳晶烙才有手段了。 裂头狮与九尾天狐的距离越来越短。 两丈。 一丈八,一丈六,一丈。 两者的距离,不断缩小;而九尾天狐的速度,仿佛也比之前,慢了几分,秦明风已经感觉到了,九尾天狐的耐性在逐渐地达到极限。可是裂头狮,依然,速度飞快,它的耐力太强了。 吼。 裂头狮,大吼一声,直接在距离九尾天狐半丈左右的距离下,扑天而起。裂头狮的身影投在了九尾天狐的背上,秦明风的身子上。这一刻,秦明风被这只裂头狮的气势镇住了。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决堤涌出了限制。可是,依然本能地紧紧抱住九尾天狐,这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这个时候,秦明风已经不管什么威力的问题,直接整个人的身子上溢出了青色的光芒,木相灵力暴涨开来。 绿光箭雨阳晶烙,此刻已经发动了道法。刚才,他一直在准备这一招绿光箭雨。 只见,无数的绿光,仿佛天上急速射来的流星,源源不断地从四周的野草之中,射向了空中的裂头狮。这一刻,满天都是绿色的光影,而且范围足足覆盖了方圆五丈左右。绿色的光,映在秦明风惊恐的苍白的面上,他瞠目结舌,他不知所言,阳晶烙第一次使用这么大范围的道法,再一次深深地撼动了秦明风恐惧的心灵。噗嗤,噗嗤。 每一道绿箭,射在了裂头狮的身躯上,直接穿透过去,形成一个透明的窟窿。秦明风一下子,就发现裂头狮那凶恶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 “去死。” 秦明风愤怒的谩骂一声,直接挥起一脚,那掉落下来的失去灵动的肉体,直接被秦明风一脚踹开了。 蓬裂头狮,那千疮百孔的肉体,摔在了野草中,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流散了出来。 此刻,九尾天狐也停下了,脚步,她必须休息了,这一阵长距离的狂奔,已经快超越了它的极限。 跟一头裂头狮比较速度,无异于与死神赛跑。 秦明风对于方才那一刹那深有体会。直到此刻,心脏让然剧烈的跳动着,远远超出了平常时候的跳动,仿佛心率一下子加快了许多,使得他大口口的呼气,吸气。这样做,可以缓解心中的恐惧感。人类一旦出现极度恐惧的状态,都会大口喘气,这是影响到了,心率的缘故。 可是,秦明风的脑中却依然回顾着方才的那一刹那,阳晶烙使出绿光箭雨的一刹那。秦明风对于这一招,似曾相识,当时牡丹的元神分身,在面对南银城城主仓南银的时候,曾经使用过。不过当时,仓南银处在暗中,而且牡丹使出的范围,非常小,就是绿箭的数目也一眼可见,万万没有方才那么庞大的数量。秦明风看着草地上的裂头狮,真真正正的千疮百孔,从头到尾,几乎都是透明的窟窿,甚至连最坚硬的头骨,也因为被绿箭射出,留下了光滑的痕迹。看到这一幕,秦明风只觉得那一招绿光箭雨的威力太惊人了。 现在,秦明风是越来越佩服阳晶烙了,这就是附体巅峰的实力嘛?方才那一招绿光箭雨如果在军队中使出,起码倒下一大片。人的肉体,根本无法与裂头狮抗衡,这是常识。连裂头狮最坚硬的头骨,都被绿箭射穿,即使人类带上了盔甲,恐怕也依然无法幸免。 这一刻,秦明风似乎更加明白了,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喜欢修炼道法了,这是厉害所在啊。 亲眼目睹,一名附体巅峰高手的道法,比任何一次口头上的解说,在效果上,无法比较,这是足以震撼心灵的,根本不需要想象,直接就会回忆起那一幕可怕的场景。事实,绝对比理论更有冲击力。 “秦兄弟,秦兄弟” 阳晶烙发现在对着那头裂头狮发呆,出声叫道。 阳大哥秦明风一下子,就从震撼之中恢复了理智。 “走吧,当下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出了雾山,修习道法的机会有的是。”阳晶烙一语中的,点醒了秦明风。 而此刻,九尾天狐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显然已经好好地休息过了,可以再次飞奔了。 秦明风他们再一次飞奔出发了。一如既往,九尾天狐快得犹如一阵旋风贴地扫过,无数的野草如潮水一般,自两旁退开。风扑面而来,秦明风微微眯起了双眼,视野之中依稀有淡淡的暗绿色出现在眼前。 那是前方,无边无际的野草。 秦明风他们瞻前顾后,狂奔而去。却不知道,距离这几十里外的一个山头上,正发生着猛烈的厮杀。数十只裂头狮正将一头庞然大物团团围住。但尽管这几十只裂头狮拼命的撕咬着这一头庞然大物,可是很显然,这群围攻的裂头狮竟然处于劣势状态。 突兀地,那头庞然大物,轻轻一脚,就将一只裂头狮踢了出去,仿佛一团棉花一样轻,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次,蓬,撞在了一株松树的头部,无数的松针被震得满天掉落,纷纷扬扬,而那只裂头狮,却是连动也不会动了。一脚,踢死一只裂头狮,这么恐怖的力量,若是教秦明风发现了,他恐怕都会傻掉。 蓬,蓬,蓬。 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正是这头庞然大物,在山地上迈步时,留下的震撼效果。这只庞然大物,便是秦明风他们进入雾山之前感觉到地面震动的那一只巨兽。 数十只,裂头狮的围攻,全然没有作用,随着时间的流逝,裂头狮的数量,明显地减少了。可是剩下来的裂头狮,却是没有胆怯的离开,依旧在外围团团围住,那头庞然大物每走一步,它们便跟一步;仿佛这群裂头狮,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优点,攻击力不行,可是还可以比耐力。当这庞然大物疲惫的时候,不就是它们梦寐以求的机会了嘛?聪明的裂 头狮,比狐狸还狡猾。 一只只裂头狮,迅猛的闪开,躲避庞然大物的身躯。 但数十里之外的情景,秦明风他们丝毫不知。他们只知道,永不停息的奔跑,直至离开雾山。 天色渐暗,山林之中仿佛披上一层阴影,可即使如此,秦明风仍然紧紧地抱住九尾天狐那柔软的脖子,而九尾天狐依旧不要命地向前飞奔。每一次跳跃的距离,均超过了一丈。 黑魆魆的树影,如魔鬼的一般,在夜色降临之际,无声无息地在山地上潜伏开来。 高空之中,繁星满天,一轮银月,散发着圣洁宁静的月光,仿佛大地沉睡之际,便是她静静守候时的孤寂。黑色飞影,自夜空中飞过,嘶叫悲切,那是不知名的鸟儿在夜空下哭啼。 夜空之下,平坦弯曲的山道上,一堆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传出了他们的笑声。 月光洒在他的面庞上,一小块,一小块血色的斑迹,十分明显,然而他的笑容足以代替他脸庞的遗憾。篝火的另一边,坐着一位姑娘,它的尾巴轻轻摇摆,显得如释重负。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苗条欣长,一抹秀发在夜风温柔的拨弄下,在山地上宁静的飞舞。她的面色白皙,几乎在脸上映上了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一对眼睛,无需那眉黛衬托,便显得流光回转,仿佛散发着妖艳的黑光,黑光之中,有几点稀松的火星,上蹿下跳。黑色轻柔的衣物,迎风起舞,仿佛就要被那无形的手,一层层地剥落。然而最明显的便是那篝火的前边,一根三尺来长暗绿色木棍,竖立在前,仿佛它也算是一个人,在享受着篝火的温暖。 一男一女,正是从雾山出来的秦明风以及九姑娘。如今,离开了雾山,九姑娘也恢复了人类形态,一如既往,散发着迷人的姿态。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这样一个尤物,居然还可以变身。 (本章完)

第42章 清爽的感觉 然而最幸运的是秦明风,骑在了狐狸背上,整整有五天了。 等到月亮隐没,太阳重现,翻过前面的几座山坡,相信只要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在夜晚的时刻,达到九姑娘的族地。 此刻,秦明风已经无法克制自己脑中的想法,明晚,到底会发现什么?一大群狐狸,怎么样的一大群狐狸,什么颜色的,会修炼道法的狐狸,还那一只聪慧的白狐究竟葬在何处?秦明风的好奇心,在夜色的幽静下,仿佛一个个活跃的精灵,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宁静的夜晚,兴奋的无法入眠,等待明天好奇心的接待,秦明风露出了恬淡的笑容,闭起了双眼。 清晨,新鲜的气息迎面扑来,令人禁不住想闭起双眼好好感受这一丝丝撩人的清爽。 远处雾海茫茫,那是昨晚离开了的雾山。 篝火已然熄灭,留下一堆黑魆魆的木碳,清晰可见的黝黑纹理,仿佛雕刻上去一般,成堆的木碳间,空隙中,一缕淡淡的轻烟,缥缈起浮,被微风稍稍一抖,悄无声息地隐入了早晨独有的气息。 秦明风随手挑起一根树枝,将黝黑的木碳,剥离开来,底下是一块被烤得焦黄的土地,裂出一条条小指宽的缝,缝隙间,腾起一阵阵的热气,似乎还有诱人的香味。秦明风,欣喜地转过身子,将昨晚还剩下的树枝中,挑出几根稍微粗壮的枝干,将那焦黄的土块,一块一块地挑开。里面被烤熟了的瓜果冒着热腾腾的暖气,味道香得难以形容,秦明风满脸都是期待。他可不敢直接用手去抓,被烤得热气腾腾的瓜果,只怕手一碰到,立刻就能冒出个水泡来。 秦明风趁着九姑娘还未睁开眼睛,赶忙挥起袖子擦拭掉刚刚冒出来的口水。 这些野 果自然是九姑娘,夜间出去寻找枯枝时顺道捡来的。一只从小在森林中生长的狐狸,对于找些瓜果,简直手到擒来,看见果皮都可以猜出它生长的位置。 “好香啊”九姑娘,一个挺身,坐直了身子,兴奋地尾巴摇摆,面上也是一副饥饿之状。 过了一阵子,那土坑里,被烤熟的野果,似乎已经不在冒气了,秦明风心急的把手伸进去,“啊,”惊吓了一声,立刻把手抽了回来,不停地双手摩挲着,还不时地放到嘴边吹一吹,竟然是被烫了一下,眼睛还不时地看向了方才触碰到的野果,似乎有些忌惮。 “呵呵,心急吃不了热土豆。”九姑娘得意地说道。(秦明风还没有见到过什么叫豆腐,所以不会反驳。) “这叫土豆?”秦明风有些好奇了。秦明风回想着留仙村里吃过的东西,好像没有这东西。 “这种土豆,只有这一带才有生长呢!是我们狐族的特产。”九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更是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山脉,那都是土豆的产地啊。 土豆暂时吃不了,秦明风他们只好忍着肚子咕咕叫,使劲的聊天消耗时间。 九姑娘,自然是有所准备,将狐族的一些情况,特殊,禁忌挑着对明风说,不然到了狐族之地,以秦明风好奇的性格,恐怕就要惹出是非了。现在先把注意点讲清楚了,自然就不会出错了。秦明风对于这种事,自然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九姑娘,说什么,他就使劲地记住什么。比如,狐狸的尾巴,代表什么?狐狸的胡须又代表了什么?狐狸的颜色又代表了什么?秦明风兴奋不已,这些新鲜的东西,头一次听说,似乎很有趣的样子;最令秦明风兴奋的是,那可是傍晚就要揭晓的谜题啊。 按九姑娘的话讲,傍晚的确可以到达 狐族的外部。 秦明风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在听一只美丽的狐狸叙说往事。而旁边的梨神木也浮出了阳晶烙的元神。入乡随俗,这是必须的,只要这个俗不是太过分。 一段时间之后,秦明风兴奋地拍拍胸脯,打了一个舒服的饱嗝,随手将瓜果皮一丢,开心地上路了。 遗憾的是,阳晶烙的的元神,失去了肉体,连粮食都进不了口,偏偏还要忍受九姑娘以及秦明风美食之后的良好感慨,气得遁入梨神木之中了。 从此处望去,此路的尽头依然是连绵起伏,一个一个椭圆的山坡,彼此相连,仿佛海滩退潮时打出的一排排波浪,醒目显眼。 九姑娘面对秦明风那兴奋的神色,自顾说道,那是海浪重坡;说来也奇怪,九姑娘讲道这连绵起伏的山坡时,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惊喜,骄傲。终于在秦明风的苦苦追问下,取得原由;这海浪重坡,四个字,正是九尾天狐自己命名的,难怪她这么开心。而根据九姑娘在狐族的地位,命名这么一座小小的山坡,似乎也没有什么阻碍。至今狐族内部,几乎都认为这段山坡便是海浪重坡了。 不过,若是有正常的人类到此,瞧见这海浪形状的山坡,却也不知道这就是狐族的海浪重坡。秦明风看她兴奋,自得的神色,也不作任何的点破,一路听她自侃,倒也能感觉出这九姑娘令人倍感亲切的一面。 在九姑娘一路侃侃而谈之下,这时间似乎也过得挺快的,转眼间,刺目的阳光依然普照大地,一股暖和的气息,将早晨的清爽之气,赶尽杀绝。 这半天的路程倒也颇有段距离,可是如今,秦明风依然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样子,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之色,想必这段时间的苦练,倒也颇有效果,外加服了一粒百灵 丹,身子更显得龙精虎猛,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犹如太阳一般,透着一丝纯阳之气。九姑娘,在前方领路,但是感觉却是十分的爽朗,仿佛自身体内有着绵绵不绝的力量,整个人也是精神抖擞。 在了海浪重坡上,回首远眺,竟是一段绵长曲折,陡坡连环的山路,再过去便是那终年到晚,被浓烈的雾气笼罩的雾山,或者狐岭。 远远望去,那雾山,果真犹如一只狐狸半趴着,在浓烈的雾气之中,虽只是露出小小的一个山峰,却令人毫不怀疑地觉得那便是最具狐狸神韵的一角,也难怪狐族将这雾山称为狐岭,真不愧是自然界的巧夺天工。 秦明风回过身子,整个身子忽地抖了一下,急道:“九姑娘,你的脸色?”此刻,九姑娘的脸色却是十分的煞白,仿佛面上的血液一瞬间,被抽干了似的,秦明风自认识九姑娘以来,从没有见到过她此时这等惊骇的模样。 “嗯?”秦明风,向九姑娘所看的方向望去,却是一股不祥之意,无缘无故地席上心头。 在秦明风的视野中,那仿佛是一副颜色惨淡,凄惨无比的画面:前方的一座山,光秃秃的,丝毫没有了密集的树木,而整个山体,仿佛被凿出了许许多多的山洞,一排排,一幕幕,粗略估计起码有上千个。可是,很显然的,秦明风所看见的那些山洞,已经是凌乱不堪,遭受过大面积的破坏,甚至有些山洞,已经完全塌下,而有些山洞处于半塌陷的状态,千疮百孔,看起来,十分的荒凉;而更令秦明风惊讶的是,除了一些附在山洞旁边的狐狸尸体,前方的一大片空地上,竟是有更多的狐狸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尸横遍野,整个空气中之中,似乎都蒙上了一片哀凉的气息。 顿时,秦明风的心脏,猛然地抽搐了一下,那 片尸体中央,竟然还有一只幼小的狐狸趴在死去的狐狸边上,似乎在轻轻的哭泣,由于在远方,秦明风听得并不贴切,可是秦明风仿佛感觉到了它此时此刻,无比悲痛的心情。悄无声息地,秦明风只觉得眼眶一热,视野之中,一片模糊。 此刻,秦明风的心中,已经完全忘记了九姑娘前不久刚讲过的关于狐狸特征的事情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期待了,反而是无尽的怜惜。 距离海浪重坡,那狐族的居地也不过百来米,九姑娘,一瞬间,就到了。 秦明风也一下子赶了过去,九姑娘轻轻地抱起那只幼小的狐狸。秦明风悲愤之中,惊奇的发现,这只幼小的狐狸竟然全身皮毛雪白,而不含有一根杂毛,正是一只纯色的白狐。它的尾巴,娇小玲珑,殊为可爱。 可是,小白狐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孤孤单单地处在死去的族群之中,是那般的无助。它甚至,已本能地失去了对秦明风的戒备,看样子竟是悲伤得麻木了。 微风徐徐吹来,带不走满地的哀伤,九姑娘噙着泪水,四周环视一圈,本应该是美好的家园,团结友爱的族人正在一边相互交流,欢迎自己的归来,可眼下,除了一条条僵硬的,横七竖八,凌乱的尸体,残破的洞穴,无一不是述说着,那已经是一件往事了。 此刻,九尾天狐,生硬地将小白狐抱在胸前,心中所有的愤怒早已被无尽的悲伤全面包裹,又怎么会有怒火?秦明风,默默地看着她僵直的身影,那苗条的身材,在此刻竟然感觉不到她原有的优美,而是无边无际的冰冷,仿佛她就是这么孤身一人地处在冰寒极地之中;没有了她清脆的笑声,也没有了她迷人的笑靥,这一刻,只有那僵直的躯体,兀自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 (本章完)

第43章 难以形容 秦明风,没有抬起向前的脚步,只是默默地注意者,此时此刻,即便是白痴,也能看得出来,那黑色的身影,早已怒极生悲。 秦明风又转眼,看向了四周,他担心,周围暗含着无形的危机,虽然无法一个人扛下,至少也能及时地提醒九姑娘,这是他如今能做的事了。毕竟一个人类,他又怎么能轻易地体会到此刻九姑娘被灭族的伤痛呢?不能,一点都不能,他唯有保持沉默。 秦明风紧紧地抓住梨神木,一下子处在这么多尸体之中,心中除了悲伤,却也带着不少的恐惧,那各种各样惨不忍睹的表情,却是令人看上一眼,几乎要永生难忘了。一些厉害的狐狸,有些也可以幻化成人形了,死得时候,竟然还是突着眼球死去的,不由令人想到此狐狸到底是怎样的惨死。 寂静之中,一缕淡绿色的元神,自梨神木上端慢慢地冒了出来,正是阳晶烙的元神。阳晶烙见了地面上,惨死的狐狸,面上迅速地闪过一丝不忍目睹的神色,之后也环视了四周一圈,大大小小的土坑,坍塌的洞穴,从中折断的树木,枯萎的花草,无不表明着,不久前在这里的一场大规模混乱的厮杀。鲜血,染红了一片片的土壤,简直就是一幅惨不忍睹的血卷。 阳晶烙元神的自动浮现,秦明风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惊讶;即使是在原则上踏入凝气期的秦明风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片土地上弥漫着浓烈的木相灵力,只是,秦明风也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片木相灵力之中,跟正常的木相灵力相比起来,不但显得飘散没有凝聚力,而且还源源不断地流散消失。一些道法高超的修道之人,死亡之后,其本身含有的灵力,最终也将渐渐地融入自然界之中。这么浓烈的木相灵力,阳晶烙的元神,自然会感到好奇了。只是 ,他也没有料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惨痛。 修道之人,死亡后遗留下来的灵力,是无法靠汲灵期,凝气期这两个修为来吸取的,没有这么简单,毕竟,这些灵力是经过死者改造过,并且适应死者身体的灵力,无法令人简单吸收;再有一点,随意吸收修道之人死亡后遗留下的灵力,这种行为更是为修道界人所不齿,是一件毫无道德的行为。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此刻的秦明风没有一分吸收这些木相灵力的想法,而梨神木也没有吸取这些木相灵力,证明阳晶烙也没有私心。 这是对死者的尊敬。 “秦兄弟,让我们帮九姑娘,将她死去族人所遗留的灵力,驱散吧。”阳晶烙郑重地说道,一脸严肃地,席地而坐,微风开始缓缓缭绕在他的周围,越来越大,连旁边的秦明风身上的衣袂,也被吹了起来。 虽然,与这群死去的狐狸毫无瓜葛,但秦明风还是听阳晶烙的话,盘坐余地,跟着阳晶烙一样,在身边运起微风,将这周围的木相灵力,缓缓驱散开来。修道界,一直有这样的传统;修道之人,一般没有像俗世将生命看得那么重,也不会去办什么法事;但是一个修道之人的死亡,他的友人甚至是不相识的人,在知晓的情况下,都会将其遗留在世间的灵力驱散,返回大自然的怀抱;有借有还,再有一种说法,将灵力返还大自然的这一事实,据说也是修道者到了化气境界时的一种特征;是以驱散灵力这传统的举动,其中也暗含了一道祝福,祝福修道者能在死亡之后,进入那一生向往的修道境界。 缠绕在他们两人身边的微风,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将这群死去狐狸的灵力驱散归入自然界,只是微风也没有扩大到强烈的地步,而是有序地疏导,驱散;然而,这一切的举动,似乎也没有引起九 姑娘的注意。 只是,秦明风他们没有发现,此刻的九姑娘,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瘫坐在了土地上,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也失去了以往的灵动,无力地,软绵绵地洒在她的身后。九姑娘,这么一个喜欢干净的女子,此刻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端庄,完全处在了悲痛之中,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她那黑色闪亮的秀发也变得紊乱了,往日美好的精神面貌,如今荡然无存。 时间如流水,渐渐远去,不知何时起?傍晚的霞光已满布云天,远处的雾山更是被夕阳折射出姑娘家脸上的一片羞红。 九姑娘,这一瘫坐在地上,时间就过去了,秦明风唯恐她身体出了状况,手上拿了点烤熟的瓜果,想让她多少吃一点,毕竟血肉之躯。 “九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已经一整天了,若是坏了身子,还怎么寻凶报仇啊?”秦明风在九姑娘身边,蹲下来,平静地说道。因为,在蹲下来的那一刻,秦明风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像九姑娘这样伤心的一个人,踌躇了半响,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如是说道。虽然死去的是一堆狐狸,可是在言语上,秦明风还是以人代称,而死去的狐狸中,也确实有像九姑娘一样处于半狐半人状态的。 九姑娘,傻傻地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小白狐,微微眯着双眼,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可是,秦明风却是发现九姑娘猩红的眼眶,比平时整整浮肿了一倍,由于眼袋的浮肿,使得九姑娘的眼睛看起来,就好比一道狭窄的裂缝,整张鱼白的脸,更是明显地遗留下一条条的泪痕,平时疏散开朗的睫毛,此刻似乎被什么东西浇注了一般,变得粗了,变得浑厚了,再也没有瞧不见以前那婉约间含着一丝羞涩的眉了。 秦明风,心中叹息了一声,知道多说无益,只是将 拿着被烤熟且已拨开果皮的瓜果的手,伸到她僵硬的表情面前。 这个时候,九姑娘,忽地收回了那愣住的视野,向秦明风看来。这一个眼神传递的刹那,使得秦明风在一瞬间感到了九姑娘内心那无比凄凉的心境,随即心中一股暖流遍了周身。暖流游走过每一分躯体,秦明风下意识地,心中竟腾起了一个声音,让我们一起面对敌人吧。秦明风那呆愣的头颅,在这一刻重重地用力一点,显示出无比坚决的心意。 秦明风的一系列动作,似乎已经略微地唤醒了悲痛中的九姑娘;只见九姑娘,不改眼色,冷漠地看着前方那座有着千百个洞穴的秃山,出神一般地举起手,将秦明风手中的瓜果一把抓下。啊,秦明风在克制的情况下,简短地惊异一声,却是九姑娘方才抓下瓜果时,竟然将自己手心上的几个血斑给生生地撩了下来,鲜红的血滴,一下子从掌心处渗透出来,染红了那剩下的一粒裸土豆。 而九姑娘,似乎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秦明风的掌心给抓破了,只是表情木讷地将土豆依依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着。 秦明风无声无息地,走到一旁,生起了篝火;夜风吹拂,火舌摇摆不定,亦将地面上倒映着的人影轻轻晃动。在这一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土地上,夜间更是冰凉地冷透了骨髓,秦明风虽是躺着缩成了一团,可以在火光的倒映下,那因为寒冷而发抖的幅度,清晰,明显,就仿佛寒冷扭曲成了恐惧。 虽然距离火堆并不远,可是秦明风依然是全身感到了冰冷,一夜无眠。至于九姑娘,似乎已经无视了夜间的寒冷,这外界的寒冷,又有哪一点比得上心中的冰凉,那是一种足以在灵魂之中留下烙印的冰寒。 昔日美好的家园,陡然之间,只剩下了自己一身孑然,还有 一只似乎还没有开窍,灵性迷糊的小辈,这种巨大的变化,又岂是那么容易平复呢?这白天期间,虽然在阳晶烙以及秦明风看来,九姑娘仿佛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悲痛异常;可是,九姑娘却是清晰自己心中无比悲愤的同时,另一个奇怪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在膨胀,演化着?自己的家族,怎么会莫名地在顷刻间,被杀得干干净净呢?狐族之内,并不是仅有自己才是附体巅峰,有好几位同样是附体巅峰修为的同类,都是在族内担当守卫的?可是白天中,自己简单的扫视一周,便发现了他们死去的身影,一个个失去了灵动,再回不到从前了。 九姑娘脑海之中的疑惑一团压过一团,在自己的印象中,自己的家族并没有异常的地方啊?也没有什么与别的种族有着深仇大恨;而且,自己的族人看样子只是被结束了生命,似乎也没有特别的行迹;如果是人类索要狐皮,这些狐狸尸体就不可能只是受伤死亡了,应该是被扒得皮都不剩。可是,正常情况下索要狐皮的猎人拥有消灭狐族的能力嘛?九姑娘可是清楚自己的狐族之中,在修真上达到附体巅峰的就有好几个。附体巅峰,在自己的狐族之中,那可是极高的存在,通常是狐狸形态下最高的修道境界了。当然,那只聪慧绝伦的白狐是一个例外。别说是狐狸,就是人类在修道上达到附体境界也是一方的高手了;能够消灭附体境界的强者,起码也应该拥有相同的境界,甚至是更高的大凡境界;可是,无论九姑娘如何地回忆过往的记忆,始终都没有搜索到相关的迹象,能够证明为什么被灭族? 次日清晨,一缕寒风从秦明风的领口灌了进去,秦明风浑身一震颤抖,一下睁开了双眼。视野之中,天空蔚蓝如洗,清澈地不含一丝杂质,一轮透明的月牙在云层中羞涩地露出一小截,仿佛一个偷窥的胆小鬼。 (本章完)

第44章 乐极生悲 下一刻,秦明风自然而然地看向九姑娘所在的位置,却是发现,九姑娘已经在原地倒下了,九条橘黄色的尾巴,也软绵绵地交错在地面上,倒是那只小白狐的一截小尾巴从腰间流露出一段,看起来有点像藏头露尾。 晨风贴地扫过,使得这四周凄凉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尸体遍布,绒绒的皮毛被拂出一条条的柔顺的纹理,秦明风心如刀绞。 昨天,秦明风本是想自作主张地将这些狐狸尸体,挖个坑埋了,总好过暴尸荒野,可是在动手的那一刻,却是给阳晶烙劝住了。阳晶烙说,最好还是让九姑娘做出决定之后再处理尸体,因为这些狐狸尸体身上的痕迹,说不准就含有凶手不注意时留下的细微痕迹。 秦明风登时恍然大悟,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自己的一片善心,险些就替凶手助纣为虐了。好的举动,未必就有好的结果。 就在秦明风要蹲下身子,唤醒九姑娘的那一刻,唰地一下,那只如小猫咪一般可爱的小白狐,一下子就蹿到了秦明风的肩上,竟然大胆地拨弄着明风那看起来有些凌乱的头发。 秦明风不得不佩服这只小白狐速度快得惊人,身子自己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当秦明风的视线从肩上的小白狐身上移开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九姑娘已经立在旁边了,双手轻轻地拍打着黏在黑纱上面的沙尘。 “看来,小雪和你挺有缘分的?”九姑娘,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戏弄着秦明风肩上的小狐狸。 秦明风开心地咧嘴笑笑,心中也欢喜,这九姑娘现在的情况可是比昨天好多了,已经会说话了。 “这小家伙,名字叫小雪嘛?”秦明风似乎很欢喜这只小白狐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 了,秦明风忍不住直接一把将它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它那光滑的皮毛。 听到小雪两个字,秦明风不禁有些骇然,阿珂的那匹天马,浑身皮毛雪白,也叫小雪,可是它的体型比起这只小白狐实在是大得多了,至少几十倍。那么大的一匹马,居然也叫小雪,秦明风此刻似乎都感觉到了那名字取得有点失去水准了,还是自己怀中的小白狐,叫小雪听起来,就优雅得多了。 秦明风没有听见九姑娘的回音,看了过去,却发现九姑娘,皱着绣眉,但一双眼眸却仅仅盯着旁边死去的一只九尾,只不过它的颜色是黑色的,而且看体型似乎还是最大的一只,比九姑娘的体型还大。黑***尾巴,秦明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惊讶,因为之前九姑娘就提到过了,黑色在狐族之中,那是一种象征,那是面对困难,永不低头的象征,是狐群之中的勇士。也就是说,这只狐狸的尾巴颜色,是染上去的,并不是天然的黑色尾巴,这是一只实力强劲的狐狸,毕竟它是九条尾巴的狐狸。 尾巴的数量代表着它的能力,在狐族之中那是受其他狐狸尊敬的;根据九姑娘曾经讲过的话,秦明风一下子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只九条黑色尾巴的狐狸在狐族之中的地位,绝对不会低于九姑娘。九姑娘的尾巴颜色是橘黄色的,秦明风知道,橘黄色代表的是美貌,聪慧,稳重;并不是力量型的黑色尾巴。当然,秦明风也是清楚,九姑娘当时离开狐族的时候,身上只有五条尾巴,可是才短短的几十年,就多出了四条尾巴,这九姑娘也不是简单的狐狸啊。 秦明风又仔细地看了下那九条黑色的尾巴,果然并没有那显著的黑色流光,因为这颜色是染上去的;如果是含有黑色流光的狐狸,那就是天生的黑色尾巴狐狸,那是非常可怕的,按狐族的惯例而 言,那是可以媲美白狐的存在;可是至今,都没有出现过那种黑色尾巴的狐狸,概率太小了。一群杂色皮毛的狐狸,生出一只黑色尾巴的狐狸,概率小得可怜。 其实只要是纯狐都是非常尊贵的,像九姑娘纯橘黄色的皮毛,在狐族之中那就是美丽的象征,受其他狐狸爱戴;因为,狐族的那些老一辈狐狸,清楚皮毛的含义,通常纯色皮毛反应着狐狸体内木相灵力的优劣。纯***的木相灵力绝对比杂***所拥有的灵力要好得多了。这是根本原因。不过,若是纯白色,或者纯黑色皮毛的狐狸,那么它体内的灵力就比其他纯色的狐狸要多上好几倍;当然,还有一种传说中的皮毛存在,那就是七彩梦幻一般的皮毛,是狐族传说中灵力最强大的存在;可是这种狐狸太少了,比白狐,黑狐都还要少,少得不能再少。 据九姑娘回忆,秦明风知道,狐族之内,这三种狐狸,只有出现过一次,就是那只修炼到大凡境界的白狐,其他两种传说中的狐狸,都没有出现过。可是仅仅就是那一只白狐的出现,整个狐族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想象那三种传说中的狐狸,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 其实像九姑娘这种纯色的狐狸,整个狐族之内,也就十几只,概率太小了。所以,狐族之内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纯***的配偶,只能找纯色的狐狸,不可以找别的狐狸。也就是说,如果当时狐族之内,十几只纯***,只有一只是雄性狐狸的话,那么剩下的纯色雌性狐狸都是它的配偶。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像此刻秦明风正在观察的这只纯黑色九尾狐狸,也是可以成为其他纯***的配偶(即便,它的颜色是染上去的,可是能够染上纯黑色皮毛代表的,正是这只狐狸的努力,实力。) 九姑娘,并没有告诉秦明 风自己离开狐族之中的原因,其实还包含了这一条。 方才的那些狐族的常识,在秦明风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他此刻看见,九姑娘竟然蹲下了身子,轻轻地将那九条黑色的尾巴,理顺了,放在一起,就像是对这只黑色尾巴狐狸非常的崇敬。秦明风,虽然知道这只狐狸非同一般,可是哪里有九姑娘清楚,这只狐狸正是守卫狐族的第一狐狸勇士,族内称之为黑狐,是一只达到附体巅峰的狐狸,可以媲美阳晶烙这种高手的存在。若是几只狐狸的修道境界相同,那么实力首先取决于狐狸尾巴的数量,之后才是取决于狐狸皮毛的颜色。当然,狐狸尾巴的数量,一般都是通过后天修炼才会增加的,不过也有例外,有些狐狸生出来,就是两条尾巴的也有,不过甚少,还不足以破坏这个规矩。 九姑娘,轻轻地将它的身子翻转过来,登时一个三尺来长的伤口,自它的肩颈处延续到了腹部,黑色的皮毛,直接裂开在两边,伤口上的肉色也开始渐渐地变色;以伤口的颜色来看,至少这些狐狸已经死了三天了,伤口深处,更是有明显的深色,应该是武器上本身就涂有的毒药。看见这条狭长的伤口,秦明风的内心,本能地抽搐了一下,这凶手竟是这般的残忍,而且武器带毒,几乎可以想象这只黑狐是在怎样痛苦的情况下死亡的,这简直是折磨,毫无人性的折磨。 这一简短的时刻,秦明风似乎感觉到周围的血腥味陡然间浓烈起来,尽管秦明风理性地知道这是幻觉,可是这无疑更加说明了当时混战的惨烈。 只见,九姑娘,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扶正了身体,却赫然发现,它腰部的左侧,竟然还有一个拇指大的伤口,这个伤口在皮毛的遮掩下,倒是十分隐秘,可是皮毛因为被鲜血染红的缘故,反而更加明显。九姑娘,拨开了 伤口边缘的黑色皮毛,那个伤口完整地裸露了出来:伤口左边明显宽于右边;这无疑是说明了武器的种类,以及凶手是以什么姿势刺进去的。 九姑娘,闭起了双眼,可以想象得出当时凶手拿得正是三菱戟,三菱戟刺入肉体之时,每一边的刃都将在体内留下明显的肉槽,这是为了加速伤者流血的速度,也难怪这个伤口周围的皮毛竟是被染红了这么一大片。道法再高的狐狸,若是身上有这两道伤口,休想活过半刻;然道,它是为了保护小白狐才受伤的嘛?这个想法,一刹那在九姑娘的脑海中划过;九姑娘记得,当时小白狐就是一直守候在它身边的。 其实这两个伤口,看似没什么联系,但是九姑娘却隐隐觉得黑狐若是为了保护小白狐,很可能就可以猜测出这两道伤口的顺序,腰间的伤口,明显比那道狭长的伤口还要严重。 九姑娘,立时止住了往下面的猜想,离开了黑狐的身体,黑狐的死她晓得,可是现在是全族的成员几乎都死在了这里,这一刻她感觉到特别的无助,无比的愤怒。 九姑娘,又旋即查看了附近,几只狐狸的死状,每一只都没有好下场,伤口周身遍布,甚至还有野兽的爪印。九姑娘,虽然见识甚广,可此刻查看了现场,却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能说明什么。 残留在地面上的痕迹已经变得非常混乱,但即使如此,依然可以看清楚绝大部分是一种比正常狐狸脚印还要大上几倍的足迹,这么大的足迹,几乎可以想象它们的体型了。 是骑兵嘛?九姑娘,此刻正仔细地端详着地面上的足迹,心中有了一丝猜测。(骑兵,珐道大陆上的一种优良兵种,所用来骑乘的不一定是马匹,还有许多各种各样被驯兽师驯化的野兽,但无一例外,每一种骑兵都有巨大的杀伤力。) (本章完)

第45章 王者 可是,即使是判断出骑兵,那又有什么用?几乎每一个城池,都有自己的骑兵队伍,甚至五大门派都有自己的骑兵队伍,凶手依然毫无征兆。 九姑娘,放眼四周,现场一片狼藉,却又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迹象。九姑娘不由地将视线,转移到了秦明风肩上的小白狐?然道,只有那种方法可以找出真凶了嘛?的确,唯一存活的小白狐,长大之后,确实可以说出当时的情景吧。现在幼小的小白狐,根本无法跟九姑娘交流,至少也要再过几年。 “九姑娘,那条路,应该有他们离开时留下的痕迹,你看。”秦明风陡然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大道,道路两旁,不时有泥尘翻滚,而且明显有被大量野兽踏过的痕迹。九姑娘,依秦明风的手指,看了过去,这一幕十分清晰,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万兽奔腾的场景。九姑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点小细节,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查看黑***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凶手的武器,甚至刺杀时的方位,动作,原因;可尽管如此,依然是毫无寸功。 即使顺着他们离开时的路途追赶,也一样徒劳无功,这些凶手,能够在现场厮杀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行迹,岂是一些神经粗短的白痴? 如果,地面上没有留下那么多的兽印,恐怕凶手的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因为九姑娘对于飞骑兵是比较熟悉的,而且了解也更多。(飞骑兵,各种猛禽,骑士,组装起来的强大队伍,几乎是所有骑兵之中的王者存在,除了顶端的弓箭手,或者道法高超的修道者之外,几乎所向披靡。) 可是,飞骑兵太少了,即使是南银城也没有飞骑兵;若真的是飞骑兵,九姑娘或许更加无奈。猛禽,比猛兽更然驯化,即使捕捉也比较困难。飞的一般比走的狡猾得多了。 九姑娘,低下了头颅,看着地面上死去的同类,道:“我们先把他们葬了,再做打算。”虽然,九姑娘,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可是秦明风却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出她此时的心境,无奈,悲凉,愤怒,怜悯,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可当这些情绪结合起来的时候,就让人身心难受,无法想象的难受。 再九姑娘的安排下,秦明风将周围狐狸的尸体,一只只,往一个地方搬运;过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总算在狼藉的现场中,整理出了一大片空地。秦明风,不知道,九姑娘为什么这样安排,只是他也没有任何的疑问,狐狸总有狐狸的道理。 何况,现在根本不是发问的时候。 蓬最后一只狐狸,秦明风放下的那一刻,整个身子也是累到了极点,直接坐在了地上。 离远点九姑娘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激之意;随后闭上眼睛,秦明风立刻连滚带爬,总算到了,九姑娘的身后。从侧面看过去,只见九姑娘,笔直地立着,突然间把头颅稍稍仰起,张开了双颚;立时,口中便有淡淡的青色光芒,绽放开来,一下子就扩散开来,青色的光芒,缓缓向前飘去,秦明风清晰地看见了青色光芒之中,是一粒森色的珠子,只有鼻孔般大小,可是秦明风却感觉到非常的恐惧,几乎连眼睛都瞪得发直,秦明风隐隐察觉出了那是什么? 那森色的珠子边缘,始终有微风缠绕,仿佛是那颗珠子状的东西,就要爆裂开来一般。 噔唰,唰,唰。 尘土飞洒,土壤飞溅。 秦明风,眼睁睁地看着,那颗森色的珠子在掉落地面的那一刻,被接触的土壤,立刻就旋开了一阵强烈的青色气流,这股气流出现的那一刹那,四周的土壤一下子就松软开来,这股气流强劲的旋转着,就仿佛是一 个巨大的转头。可即使如此,秦明风还是发现了,随着气流的旋转,那颗森色的珠子,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平静地处在气流之中,缓缓下落。一转眼,秦明风便发现,这个坑已然成形,这一幕,翻天覆地,虽然秦明风亲眼所见,可是心中依然是震撼不已。 这个坑的边缘,一直被那强劲的气流旋转开来,直到出现在九姑娘脚下不远处,那青色的气流才消散开去。 一个大坑,形成了。这个坑足足有方圆十丈左右,深度更是不下五丈,可以想象其中空间的大小了。秦明风,虽然看着一个天坑,从天而降,可是秦明风却是想到,如果这个道法用在那群嗜血蜂当中,对于嗜血蜂而言,那应该是个天灾了。 这个道法,秦明风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眼下也不敢多问;只是,秦明风也发现了,这样厉害的道法,发动时所需要的时间,却是比较长的;秦明风,耳中清晰地听见了,九姑娘的喘气声;她满脸苍白,显得无力的身躯,更是直接后仰坐下。显然,发动了这个道法,九姑娘已经满身疲惫了。秦明风佩服得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厉害的道法。 这样厉害的道法,秦明风亲眼所见,不知为何,脑海之中立刻就浮现出了它的弱点:发动时间长;而且看九姑娘的状态,明显对于灵力的要求也不简单啊。可尽管如此,秦明风心中依然只有深深的佩服。直到此刻,秦明风的脑海之中,依然浮现着方才的情形:青色的气流高速旋转,尘埃满天,声音锐利,仿佛一个巨大的青色球体即将爆炸开来。 尘埃滚滚,许多死去的狐狸都或多或少染上了不少的灰尘,秦明风的眼中还残留在方才震撼的一瞬间,目瞪口呆。 “把我扶起来。”九姑娘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 秦 明风转过身子,却见九姑娘面色苍白,同时口中呼吸急促,施展这样一个法术,竟然使得九姑娘的状态判若两人,或许那些死去的同类如果知道九姑娘为他们所作的一切也会感激涕零吧。那只雪白的小狐狸,此刻正用自己洁白的皮毛,轻轻地在九姑娘的小腿上磨蹭,那双灵动滴溜溜的小眼珠子,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秦明风心中莫名地一热。 当下,秦明风立刻上前两步,手挽着九姑娘,将她扶正了身体,在秦明风的扶持下,他们向前走了一步,前方一片开阔,只是空中依旧迷蒙着一片尘埃,土壤的气息扑鼻而来。 可是他们却任凭空气中的粉尘,铺落在身上,面上,头发上,也不作何驱除。只是,侧着脸,秦明风看向九姑娘的时候,却分明看见了九姑娘此时此刻那面上竟然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悲愤之色,反而是一种呼之欲出的成熟稳重。这变化就好比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摇身一变成了风韵犹存的徐娘。是悲伤的徐娘。 可是,秦明风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气质上的转变,其实九姑娘自己身根本没有任何的老化之象。 “我知道。”秦明风在九姑娘,在九姑娘转眼欲要出口相求的一刹那,似乎已从她悲伤的眼神之中,读出了她的心意。 在将九姑娘安顿,休息之后,秦明风,才起身,将一只只死去的狐狸身体,扔进了这个瞬间形成的天坑。 蓬,蓬,蓬,尸体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说不上,敬与不敬,而且九姑娘,看见这一幕,也没有任何的反对,所以秦明风也没有在尸体上琢磨,只是将狐狸一只只抱起,又一只只的扔进土坑。 这一幕,使得秦明风看起来,是如此的疲惫,是心灵上的疲惫,这些狐狸的重量,根本不算什么。 那只雪白的小狐 狸,静静地守候在土坑的边缘,看着狐狸一只只掉落的场景,眼中似乎也溢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只是秦明风此刻,也没有注意到这微小的细节。即便,是注意到了,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异常,九姑娘身为九尾天狐,不一样有情有义? 尘埃,使得它的皮毛不再那般的雪白,可是那身影已然有了更重要的含义。 当秦明风将那只黑色的狐狸送进土坑之后,天边已然出现了一道道火红的晚霞。这个土坑,是如此的巨大,所有死去的狐狸尸体,此刻已然尽在其中,数量如此众多的尸体堆积如山,仿佛本身就可以散发出悲凉的气氛。 从今以后,这片土地便埋下了一段凄凉的历史。 秦明风,轻轻地擦拭眼眶的边缘,手中传来冰凉的感觉,才发现,此刻自己竟然也如此的悲愤。 如此一转眼,夜幕开始悄悄降临。 九姑娘,经过了大半天的休息,脸色已出现了原有的光泽,嫩得吹弹可破的皮肤,在晚霞的照应下,仿佛燃起了一片火焰。 她转过身子,九条橘黄色的大尾巴,看起来也不在先前那般萎殃无力,整个身影似乎已从悲伤之中走出了一大段距离。她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光秃山岭,山岭上,洞穴遍布,显然是这群狐狸的故居。九姑娘他们是一群开化的狐狸,这从居住上已经可以看出不少的痕迹了。这些洞穴,并不是毫无规则,而是形状呈现多样化,单单从入口处,就可以看出,这些狐狸独有的智慧。 一些尚未开化的狐类,一般都是驱赶小动物,夺得洞穴,自己是不会开洞的,可是这个山岭上的洞穴,分明是有明显智力的行为。 这座山岭,称为狐居。取狐狸定居之意,普通的狐狸,一般不会有定居的行为,这也可以看出,这群狐狸是如此的特殊。 (本章完)

第46章 你会知道的 秦明风,也跟着,看了过来,这一幕,落入眼中,遐想连篇,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当时,乐善施所讲的故事中,曾经阐述过狐狸的性子,通常的狐狸,一旦有人发现他们的洞穴,一般当晚就立刻搬家。狐狸的警惕性非常高,性格也是小心谨慎,甚至秦明风还记得狐狸有一种特殊的行为杀过。这种特性便是,一些狐狸在闯入其他小动物的巢穴之中,通常都会把巢穴之中的幼仔全部杀死,却一只也不叼走,只杀不吃。这种事,通常都是发生于夜间,也有书上称之为夜杀。乐善施,一生见闻广博,对于这些小事,却是了如指掌,讲起故事,犹如数家珍;秦明风越发觉得乐善施对于自己的亲情了。 而九姑娘他们居然能够定居,至少它们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抵御外来的侵害者,然而事实,却是全族几乎被灭。 小雪,一瞬间,又从地面上,跳到了秦明风的肩膀上,秦明风心中一沉,这灭门惨案最大的疑点不正是这只小白狐?。秦明风,疑惑地向前走去,尾随着九姑娘,便踏上了狐岭。 狐岭之上,道路,至少百条,盘根错节,条条山路的尽头都有一个狐洞。秦明风大致扫望了一眼,这些道路,看似凌乱,但有似乎有些规则,总体上来给人一种清晰的复杂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只修炼到大凡境界的白狐所设?秦明风本能地想到它。 夜幕降临。 秦明风此刻,正笔挺地在,一个洞**处,身后火光熠熠,他却是目视夜空,天边繁星几多,璀璨夺目,仿佛是仙女洒下的点点泪珠,冰凉的寒意,从心底肆无忌惮地乱窜,直到遍体周身,没有一寸肌肤侥幸。 洞穴之中的设置,远远超越了,秦明风的想象,当秦明风第一次进入洞穴时,竟然有种异样的错觉,不是进入山洞的那种奇妙森冷的感觉,而是一种空 旷,明亮,暗含暖意的触觉,就仿佛一个远离家乡的人,第一步迈入自己的房中所产生的归乡之意。 洞穴之中,有专门烧烤的设点,几个随意搭设的石块,却能够正好地烧烤一些东西,位置十分巧妙,便是阳晶烙也暗暗惊心。洞穴里,还有巢床,这巢床的长度,居然有半丈左右,宽也有几尺之长。 洞穴之中还有竹筒等一些简单的器皿,这一切的种种物品,都说明了,这片土地上曾经阐述着狐狸的文明之史。 谁在夜间悄悄地窥视了这一幕,又在心中暗暗的欢喜? 夜间小雨淅淅,孤冷凄凉,即便是他们相互为伴,可是在这样一处偌大的狐洞之中,依然不乏森冷刺骨的冰寒。 火舌翻舞。小雪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两颗小眼珠子倒映着跳动的火焰,嘴巴尖尖的,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尘土的痕迹,兴许好玩时留下的证据。但就是这样一副狐狸的面孔,却无意中看起来更像一种忧愁无奈的表情。小雪是一只尚未成长的狐狸,此时的身体也只有一般狐狸的大小,在同类之中只能算是小不点了。 这一段时间,九姑娘彻底就像变了性子,再也没有先前那般快活灵动了。可是对于丝毫不懂狐族常识的秦明风,甚至阳晶烙又要以什么作为规劝呢? 静静的随她去吧。 三天之后,阳光明媚,空中却下起了小雨。 九姑娘说这种雨,便称为狐狸雨(狐狸雨即通常所称的太阳雨,非笔者擅自杜撰。)。 一座巨大的坟墓,出现了在曾经广阔的土地上,仿佛平地在短短几个时辰之间移来了一座小山。坟墓在狐狸雨之中,渐渐变得坚实,土壤也不再那般的稀松。奇怪的是,这座坟墓却没有任何的墓碑。 雨中,秦明风与九姑娘,还有小雪静静地伫立着,沉默着,眼眸深处 倒映着,除了雨声,别无他音。 墓在心中,外人也许只会将这做小山丘也看做平常普通的山丘吧,或许就不会打扰陈眠于土壤之下的狐灵。 过了不久,天色渐变,雨丝停下。秦明风以及九姑娘,再次启程了,只不过途中又多了一个伙伴小雪。 原来,小雪是一只从未长大的狐狸,九姑娘说起,当年她离开狐居之时,这只狐狸便已经存在了,可是经历这么多年,却始终也没有任何变化,在狐族之中备受欺凌,时常外出独行。它能够侥幸逃过这次灭族的命运,或许是命中注定吧。 九姑娘,一袭黑纱的笼罩下,身子单薄,似微风轻扶,状如弱柳,深情地凝望着家乡的一切,许久回过螓首。面上尽是依依不舍之态,数十年离家而去,而今归来却不幸全族被灭,身上的担子顷刻间,沉重起来,小雪轻轻地被抱在怀中,同样凝视着这片曾经的家园,而今,面目全非。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太过突然了,原本他们此行的目的,也彻底地被破坏了;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那只白狐的故居处找到了一些难得的东西,经过两三天的准备,九姑娘自然也将重要的物品一块带上。不过,九姑娘却是知道自己狐居之内最重要的东西却是不见了。 这件事,她没有敢跟秦明风以及阳晶烙提起,这是狐族的秘密,并非个人的应得,九姑娘分得清,公私。当然,那只小白狐,小雪知道与否,九姑娘却是不得而知。 秦明风他们就这样离开了狐居,而九姑娘也离开伤心之地。 嗯? 秦明风望见前方的一条路,路的尽头竟是一个岔口,心中隐约有了不祥的异感。 我们去山上坐一坐吧!这个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九姑娘的声音,同时,她自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微笑着面对秦明风,仿佛有一丝存在 心中的感激。毕竟当时在狐居的时候,秦明风却是帮助了九姑娘不少,而且也分担了主要的体力活。然而这些都是秦明风心甘情愿的,这一种纯朴的品质,与留仙村的童年却是不能分开的。没有经过留仙村纯朴民风的熏陶,或许秦明风就不会这般本性纯良了。 秦明风,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但还是看了过去,只觉得经过这一件悲伤之事,九姑娘流露出的神情,与之前相较,有一种翻天覆地的明显。 九姑娘,转过黑色的身躯,九条橘黄色的尾巴,轻轻地摆动,慢慢地向路边的小山丘的山顶走去,两手不再像先前那般悠闲的摆动了,而是平静地垂在身躯的两侧,整个人呈现一种严肃的形态;看得秦明风心中也慎重了起来,这一次九姑娘想必一定有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了。 秦明风,竭力保持平静地走上山顶。 “明风,你坐啊。”当秦明风来到山顶的时候,九姑娘指着一块还算平整粗糙的石头说道。 “九姑娘,有话,你就直说吧。”本来以秦明风的性子,是不会再别人第一次邀请坐下的时候,直接使然,可是这一次,秦明风却平静地坐下,很直接地说道。 “你觉得,我待你好嘛?” 当听见,九姑娘竟是意外地说出这句话时,秦明风整个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仿佛整个身子被电了一下,九姑娘这平静的温柔的一句,隐约带着一丝呵护之意,却是把自己给吓到了。 若是换了以前,秦明风必定直接转身而去,看都不看一眼,这种稍显暧昧的话题,秦明风至今也只对青梅竹马的莲花讲过一次。那一次流露心中的真情,还是在环境气氛非常良好的情况下,秦明风也是经过一阵子的斟酌,才羞红着脸,低声地对莲花说。那一次的情形,秦明风可谓是深藏心底,每每想起,恍如昨天的光景。每个人都将永 久地记住,心中流露真情的那一短暂的刹那。 可是此刻的九姑娘,说出这话的时候,白嫩的面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看不到一分一毫的羞红之态,便是连双唇间夹杂的那一丝微笑,都仿佛充满神圣之意。看见九姑娘这一神态,秦明风心中原有的想法,一瞬间退却千里,眼里却再无一丝不屑之色,他甚至觉得这眼前的女子,值得尊敬。 “好。”秦明风,双耳之间,只听得自己的心脏剧烈猛跳,砰砰之声,如晴天打雷,口中却是毫无征兆地脱出一个字来。这一刻,秦明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仿佛一下子,他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态,一下子被激起千层海浪,波涛汹涌,整个身体之中,仿佛有一股暖和之意,四处游荡。 其实,这个时候,秦明风与九姑娘的脸,相隔不到五分的距离,而且九姑娘的身高在秦明风之上,此刻说话的之势,正是俯视之状。秦明风似乎,一下子整张脸都烧红了起来,面皮上传来滚烫之意,而眼眸之中却是九姑娘那张洁白却又充满着神圣微笑的面孔。 九姑娘,绣眉微皱,她此刻显然不太乐意见到秦明风面上的颜色,因为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图,只是出于诚恳的态度使然。 “九姑娘,你有话直说吧。”秦明风似乎也瞧见了,九姑娘微微皱起的绣眉,不由地在心中暗骂自己的不是,霍然起身来,走了两步,借以掩饰自己不该有的情态,看着远方的山峦说道。 秦明风故意背对着九姑娘,他方才不顾九姑娘的面色,突兀地起,向前,这实际上是非常唐突的行为;可是,秦明风没有办法,他是真的不敢再面对那样的神态了,尤其是在秦明风知道九姑娘的同类被灭族之后,方才九姑娘的那种神色在秦明风心中的冲击力就愈加深远。 不是,秦明风不敢去面对,而是不忍心去面对。 (本章完)

第47章 尊重之意 九姑娘,正直了身子,似乎也没有生气,只是诚恳地说道:“我的族人都死了,这个仇我是必定要报的。” 秦明风虽然没正面看着九姑娘讲出这句话,可是凭着言语之间的平静,他可以感觉出,九姑娘,此刻在心中必定是强压着自己的怒火。 秦明风,没有打断她的话,依旧静静地背对着她,可是心中却是不停地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他担忧九姑娘会说出他无能为力的心绪。 “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小雪。” 秦明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四周突然静寂了起来,仿佛他听见了自己的猜想。 过了半响,秦明风才从自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转过头去,却见九姑娘,正以祈求的眼光看着自己震惊的面孔。 而此刻,小雪不知道是不是也听懂了他们的谈话,只是静静地趴在九姑娘单薄的右肩上,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秦明风的面孔。似乎是被他的表情给吸引住了。 “九姑娘,这个仇必然是要报的,只是听你所言他们连黑狐都可以打败,而你此时的力量好像还不足以报仇雪恨。” 秦明风,猛然地看向了自己手中紧抓的梨神木,这规劝的声音正是阳晶烙的元神发出的。三人之中,以阳晶烙的阅历,即便是九姑娘也将其称为阳大哥,心中不乏敬意。 阳晶烙自己也被小人暗害,如今失去了肉体,只能依附于梨神木之中;但是,这却是愈发激发阳晶烙的性子,这段时间以来,阳晶烙一般都是在梨神木之内,修炼自己的元神,意图突破大凡境界,很少会无缘无故地腾出空余的时间来交谈。而秦明风,也是根据阳晶烙所传授的法决自己修炼,确实不懂了,才会去发问。秦明风,可是记得当时在符宫之中,阳晶烙曾经非常慎重地告诉自己被小人下过毒手的。他自然 知道,阳晶烙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报仇雪恨?可遗憾的是,敌人在修道上的境界丝毫不低于自己,更何况自己连肉体都被毁弃了。“阳大哥,你所言不错,可是我们狐族还有一些近亲的,如果我去请他们帮忙,说不定就有可能了,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放弃;就算,他们不愿意正面帮助,只要能够帮我突破大凡境界,到时候报仇的胜算就大幅度增加了;而且,途中我也可以沿途打探可疑的消息,岂不正好。” 九姑娘,说得很平静,可是秦明风听来,却是十分深刻,而且话中之意,九姑娘,显然已有了明智的打算。 阳晶烙并没有遁出梨神木,以阳晶烙附体巅峰的修为,此时此刻,不难感觉到九姑娘身上木相灵力的明显波动。以他人身上灵力的波动,判断出他人此刻的情绪状态,对于修道有成的人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一些不良的修道之人,借此玩弄善良之人,十分平常,有些好色之徒,甚至会用道法去侮辱别人的夫人或者年轻的姑娘。当然,这种感受他人灵力波动,是有距离限制的,正常情况下四米之外,便无法感受到了。不过,有些道行太高的,依然可以突破距离的限制! 秦明风,怔怔地看着九姑娘面上的坚毅神态,一时之间,竟然感受到其心中的杀意。 那决绝的眼眸深处,隐藏着凛冽的杀意。 听到九姑娘的回答,秦明风其实,很想帮她一把,可是怎么帮?自己道法低劣,即便同行都有拖后腿的可能,对于报仇一事,反而是帮倒忙。而且听九姑娘的意思,此处只怕便是分别之地了。 秦明风低着头,拼命地思索着,思索出一条可以帮助九姑娘的法子。 就在这个时候,九姑娘右肩上的小雪突然尖锐地叫唤了一声。 这一声叫唤,恰巧唤醒了秦明风的思索;既然九姑娘要我照 顾小雪,那她肯定会找个时间来看望小雪的,这无形之中岂不是隐藏着一份希冀。脑中的思绪飞快的旋转开来,以九姑娘方才的决心说出的那番话,想要强行规劝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这样,你什么时候来看望小雪呢?”秦明风平静地问道,此刻他真是担心,心思缜密的九姑娘会看出他这句话的意图。这一句话,最是寻常不过了,看望自己的族类,这始终是一件无法轻易推托之事。更何况,九姑娘深知这只小狐狸数十年来从未长大,未灭族之前,在族人之中颇受冷落,更何况是现在没有了族人,真可谓是孤苦伶仃,自己算是它唯一的亲人了。 秦明风的这句话,显然问到了九姑娘的心头上,只见九姑娘眼中立时流露出一丝怜惜之意,对于小雪颇为不舍,也稍微地缓和了方才眼中的那决绝之意。九姑娘,小心翼翼地将肩上的小雪抱了下来,眼中一片不舍之意,又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九姑娘知道,这小雪的命运却是十分凄惨,从小身体无法正常生长,不免遭到同类的捉弄,而如今却更要孑然一身,形单影只,几乎没有任何的自保之力。 “五年之后,你带它来狐居等我。”九姑娘沉思了片刻,决然说道。 秦明风听罢,登时一怔,五年的时间啊。花费五年的时间用来复仇,秦明风觉得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要知道,他们狐族被灭,现场毫无线索;总之,对于五年这个时间,秦明风还是颇为满意的。 秦明风上前一步,从九姑娘手中接过了小雪,道:“九姑娘,珍重!” 微风吹拂,撩动了九姑娘的发丝,轻轻地垂下,而她的眼眸却是深深凝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俊容损毁的男子。 九姑娘别过身子,脚下轻轻一点,随即跃下了山丘,只是她那温柔妩媚的声音,却是从另一个山丘传了过来:“明风,五年后,一定要来见我,一定 。” “一定,一定,一定” 回音散开,回荡在山峦之间。 秦明风,怔怔地了半响,才从山丘上走下来。她知道,九姑娘已经走了。他轻轻地端详着怀中的小雪,似乎可以从它身上窥见九姑娘的一丝倩影。 走在枯叶铺满的山道上,别有一番凄凉之意。 一个少年,怀中护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失魂般地往前走去。 他走过不久,这条山道上立时就出现了另一个美丽的身影。她容颜绝世,丝毫不逊色于九姑娘,她一袭白衣如若冬雪,散发出一片圣洁之意;她两条弯弯整齐的绣眉,稍微皱起,眼眸之中倒映着前方渐渐消失的少年身影。突兀,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希望这一次,神母没有看走眼。 白光一闪,她那圣洁的身影,立时就消失在山道上,没有人知道她来过,离开过。 深秋之际,山峦之间,渐渐呈现一片枯黄之色,一阵凉风扫过,满天的黄叶犹如翩翩飞舞的黄蝶煞为壮观。 山间的溪水,潺潺远去。 此刻,秦明风正舒散的坐在溪中的一块石头上,光着脚丫子,轻轻地垂入水中,溪水的清凉,立时就从脚下游走开来。他的腰间,斜斜地插着一根森绿色的木棍,三尺来长的木棍,仿佛一把走样的木剑,看起来颇为古怪。而他的肩上却是立着一只纯如白雪的小狐狸,尖尖抖动的小嘴,极为地可爱,正抱着一个山果,轻轻地啃咬。这样看起来,这少年虽有点碰头垢面,却又多了一股清朗之气了。 突兀地,他一一退掉了衣物,扑通一声,跳进了溪水之中。 溪水的冰凉全面扑来,可是少年那斑斑点点的身躯,却无一丝发抖之状,根本看不出有一点的寒意。都说,秋水如恶鬼,可溪水之中的少年,在水中来回游动,丝毫没有寒冷之色。 阳光终于穿透了云层,普照开来,小草上的露珠也随着阳光,渐渐地干爽起来,溪水之中的少年,更是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他欢快地在水中游来游去,就像鱼儿一般,身后溅起一排排美丽的浪花,这一幕实在是美妙到了极点。 啾啾。 石头之上,那只小白狐,飞快地闪动着自己娇小的身影,仿佛怕溪水之中溅起的水花,可是随着它一次次的闪动,原本空间狭小的石块,根本没有足够的余地了。 扑通一声。 石头附近,溅起了一股小小的水花,却是那只小白狐,一个不留神,竟然自己落入了水中。 水波层层荡开,小白狐在水中猛烈地挣扎开来,看起来还不会游泳。 “哈哈,小雪,你也要洗澡嘛?”水中不远处的秦明风,袒露着胸襟,欢快的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了小白狐。两只手,轻快地将它捧起,那小白狐,登时身子一阵抖动,水珠四溅开来,溅得秦明风的面上就像雨滴捶打一般,别有一番舒服。 这已经是,九姑娘离开的三个月之后了。 穿好了衣物,秦明风一个跳跃,就稳稳地立在了岸边。若是常人看了,必然要大吃一惊,那水中的突石距离岸边的距离足足有二丈左右。二丈的距离,轻轻一跃,这种弹跳力已经非常难得了。 洗了个秋澡,秦明风觉得身上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一般,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精神状态好到了极点。 步入林间,秦明风立时就找了一块野草旺盛之地,盘腿坐下,身子四周,立时就有淡青色的绿芒流转开来。过了半响,秦明风轻轻地张嘴,只见口中一颗拇指般光滑圆润的绿色珠子,缓缓地飘了出来。淡青色的绿芒,渐渐在口中消失,秦明风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眼前的淡绿色珠子,嘴上绽出了一丝笑容。 (本章完)

第48章 这是事实 终于结丹了。 这三个月的苦修,秦明风终于迈入了结丹期。汲灵期,凝气期都是属于基础的阶段,还不能算是真正的道法,稍微聪明的人一般苦修几个月都可以通过。不过即使通过了,灵力的强度也会有很大的差别。但是,要想结丹就困难重重了。结丹期,是真正算是迈入了修道的范畴了。 秦明风能够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突破结丹期,自己的聪明自然是极为关键的,可是身为附体巅峰的阳晶烙更是功不可没。阳晶烙在这方面可算是秦明风的良师益友了,良师难觅。淡绿色的珠子表明不断地绽放着绿芒,吞吐不定,轻轻地四周环绕,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小白狐就惊异地四处观望,因为它似乎已经看不到那颗漂亮如梦幻一般的珠子了。 “不错,秦兄弟,没想到,你刚进入结丹期,表现出来的却是结丹期大成的现象。”秦明风腰间的梨神木,传来了阳晶烙赞许的声音。结丹期如果大成,可以凭借灵力所结成的丹想象贯穿树木,普通的岩石,穿透力可谓极强。阳晶烙知道,秦明风之所以会一进入结丹期,却就有大成的现象,与秦明风之前对汲灵期,与及凝气期的领悟有着重大关系。想到这一幕,阳晶烙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急功近利,过早地踏入了附体境界。修道之人,一旦轻易地跨过了汲灵期和凝气期,是很难再返回到之前的两个状态的,几乎是不可逆转的,随着后面道法的突破,这两个时期在身体之中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小,而这一点将最大程度地限制了修道之人在修道界上的造诣。两者之前,成反比关系。 当然,传说之中还有一种现象,就是如果一个修道者,能够在进阶 后面的境界之前,将汲灵期与凝气期修炼领悟到归一自然融入身躯的境界,那么那个时候,就可以完全荒废掉这两个时期了,因为那个时候,身体本身即使不要人的大脑直接意识作用,它就可以自己改造灵力了。 咻咻数十米之外,两棵大树,直接被秦明风的丹现象贯穿出两个窟窿来。 “太好了。”秦明风,看着眼前绿芒闪动的珠子,真是大快人心,这就是结丹期的实力嘛。秦明风的心中,一股努力之后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无形之中,秦明风更加地坚信了。信心倍增。这种信心绝对是不容易崩溃的,经过自己努力之后,体会到的信念,岂是那么容易击溃的。 结丹,属于一种现象,但是即使是一种丹现象,威力就已经不可小觑了;如果凝结成实体的丹,那就更可怕了,不过难度太高了。 正当,秦明风暗自开心的时候,却是传来阳晶烙的声音:“秦兄弟,结丹期有三个时期,分别为,初入结丹,结丹大成,临界结丹。你现在已经是结丹大成了,可以试着往临界结丹出发了。” “临界结丹?”秦明风听了,一怔,他可从来没有料到结丹大成之后,居然还有一个临界结丹。 似乎听见了,秦明风的惊疑,阳晶烙继续说道:“这个自然了,结丹期分为三个时期,初入结丹一般威力不大,还属于操作丹现象的过程;而结丹大成,则可以随心所欲发挥丹现象了;但是一旦进入了临界结丹,那就是另外一种现象了,那个时候,丹现象,将渐渐地转为实质,威力绝对是你现在的数倍。” “嗯,可是阳大哥,那临界结丹要怎么入手呢?还有我的灵力强度达到 要求了嘛?”秦明风却是知道,修道之中,每一个境界对于修道者的灵力都有相应的要求,这种对应关系十分显著。(这个灵力强度,可以想象为灵力的密度或者浓度,意思相近,不过本质上还不一样,以后会进一步阐述。) “秦兄弟,你是否发觉到了一个现象?”阳晶烙有意识地问道。阳晶烙的这种传授方式,常常使得,秦明风能够自我阐述出一番道理来,不像一般门派之中的教导者直接挑明了让被教授者囫囵吞枣。 “现象?”秦明风有些疑惑了,结丹期的一个现象嘛?是丹现象嘛?明显不是,这个现象秦明风早就发觉到了,而且阳大哥也不会这么问。 阳晶烙没有继续提示,而是静静地等候着。 每当这个时候,秦明风就要反思了,自己突破结丹期是一个怎杨的过程呢?阳晶烙的那句话应该是让自己从中找出一个特殊的现象吧。 秦明风闭起了双眼,身体四周依然有淡青色的绿芒流转,而心中,秦明风却是在思考着阳晶烙的话。这样一心两用,秦明风其实早就习惯了,这是由于秦明风每次走路的时候,都有一个特殊的现象,边走边思考,是秦明风一贯的行为;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脑袋好像就是一直转动着,没法停下来,当大脑停下转动的时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明风实在太累了,要休息的时候才会。 这是,秦明风从小就有的现象。 啾啾,小白狐,欢快地在秦明风面前,追赶着,浮在空中的那颗淡绿色的珠子,有时候还有跳上来,拍过去,可是无论小雪多么的努力,就算它的前爪拍到了,也始终也抓不住那颗淡绿色的珠子。因为,这颗淡绿色的珠子,是 一种丹的现象,根本无法抓住,甚至正常人的手掌触碰到了,也无法感受到触觉,这个时期的丹,只能用视觉来观察和感应。 这样的状态是在施法者不控制的状态,一旦施法者控制丹现象的时候,那就具备攻击性了,尤其是到了结丹大成的时期,这与初入结丹的时候,相比,效果是非常明显的。这种现象就好比,一个人的手掌伸入水中,只能感觉到其冰凉之意,可是一旦这水的速度达到了可怕的程度,甚至可以切断你的手掌。 丹现象,本质上还是修道者的灵力,这个时期的灵力已经具备一定的强度了。 单有强度,可能只会触碰到感觉,可如果再加上速度,就可以形成杀伤力了。这效果就好比射出的箭,速度快得,自然杀伤力强大,反之没有速度或者速度缓慢的几乎没有伤害。这些简单的原理,倒不是阳晶烙替秦明风阐述的,而是九姑娘族类中那只白狐留下的笔记。 现在,秦明风冥思起来,果然道理深刻,但阐述的却是浅显易懂。心中对于那只白狐是愈发的佩服了。这种笔记,价值万金啊。 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秦明风冥思苦想了一段时间,却始终不明白阳晶烙所讲的现象到底是哪一种现象,只不过却也没有停下来,依旧向离开森林的方向走去。自从,九姑娘离开之后,这三个月的日子特别的安宁,除了山林之中偶尔冲出来的猛兽,倒是没有什么惊吓到秦明风的。不过,一般的猛兽,秦明风也并不惧怕,即使阳晶烙不动手,秦明风也有属于自己的法子。 而妙手神偷,似乎也再也没有来骚扰。 离开森林,这是秦明风一个大胆的行动。 要知道火系门派可是派遣了无数的门下弟子,乔装打扮,暗中寻找秦明风的;而处在森林之中的秦明风,一旦步入城市,妙手神偷,也只怕要立刻盯上他了,这两方面都是**烦。最要命的还要担心水系门派以及土系门派的人,当日那两位女弟子被秦明风打发之后,会不会再找上门来呢,秦明风心中可没有任何的把握。 其实,这个时候,秦明风还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南银城的城主,仓南银;只不过,当时,秦明风被牡丹的元神附身了,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可是,这不代表仓南银不认识秦明风这张面孔啊。虽然,现在秦明风的面孔别有样式,可一个人脸部的轮廓,实在是难以改变的。 秦明风如今离开森林,实属危险之举,不过要想帮助九姑娘复仇,这也是必行之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秦明风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当年乐善施遗留下的那方书信,寻找文殊金尊。 一日,偶然之际,秦明风提及文殊金尊,却是把阳晶烙这位附体巅峰的高手吓了一大跳。阳晶烙老早就立足于修道界,自然不像秦明风对于文殊金尊一无所知了。修道界之中,文殊金尊可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更是整个金系门派的实权人物,以阳晶烙对于他的猜测,文殊金尊的修道境界至少已经初入超凡之境了。超凡之境,可是比大凡境界还要高的境界,那是足以笑傲天下的实力。像阳晶烙这种附体巅峰的修道者,再他面前,三个回合都挺不过去。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一句点化,起码可以少走几年的弯路,经验贵就贵在此处。而当秦明风拿出那封书信之时,阳晶烙更是震惊得重新打量起秦明风,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少年竟然跟这位传说中的修道人物还有这一丝万分难得的关系。 (本章完)

第49章 传说之力 至于阳晶烙为什么没有认为秦明风手中的书信是造假的原因,在于当年偶然之际,他曾经在他族中看到一处相似的笔记,而族内传言那正是文殊金尊留下的笔记。当时,阳晶烙自己更是误以为这位文殊金尊可能是一位书法家,却没有料到竟是传说之中的大人物啊。经过阳晶烙的介绍,秦明风对于文殊金尊总算有所了解了,不禁暗暗佩服乐爷爷竟然能够与文殊金尊有这么深厚的关系,这与乐善施平素作为一个乡村老头子的形象大相径庭,实在是难以想象。而经过,阳晶烙这么一说,秦明风的心中甚至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乐善施或许并没有死,只是失踪了而已。 而且,秦明风对于乐善施的身份也开始了怀疑,当然秦明风所怀疑的方向,是乐善施其实应该也是一位修道者,但是这一点,秦明风不太肯定,毕竟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乐善施确实没有任何修道者的特征啊。 当时的乐善施是一个大善人,讲故事的和蔼老翁。 不过,令秦明风更开心的事,如今阳大哥已经快要突破附体巅峰的境界,从而一举踏入大凡境界了。只要大凡修成,自然可以凭借法体提炼灵力。而且达到了大凡境界报仇的希望就大多了。附体巅峰虽然与大凡境界,相差不多,但是一点点的差距,所展示出来的效果却有云泥之别。正常情况下,没有一位附体巅峰可以击败大凡境界的,即便他使用的道法是顶级,罕见的,同样难有胜算。因为能够使道法发出巨大威力的主要依据就是灵力本身了。 现在,秦明风他们的道路,已经十分明确了,先帮助阳晶烙修成大凡;之后,再由阳晶烙陪同秦明风寻找文殊金尊。而阳晶烙所修炼的乃是木相灵力,修道界有言最适合作为木相灵力大凡的材质便是梨精一族 中的千年梨晶,当然要是能够碰到万年梨晶,那简直就是传说之中的大凡材质。 大凡与大凡之间,虽然主要的威力决定于修道者的灵力,但是大凡的材质也在其中起到不可忽略的作用。可以肯定的说,千年梨晶修炼的大凡要远远低于万年梨晶所修炼的大凡。 不过令修道界遗憾的是,万年梨晶十分罕见,据说只有魔界的修罗寒月才有一具万年梨晶修炼的大凡。 梨晶一般分为四种,分别为,十年梨晶,百年梨晶,千年梨晶,万年梨晶;十年,百年的梨晶一般用来所谓装饰品,一些城主,贵族通常都有。盛产这些梨晶可也是梨精一族重要的经济来源啊。至于千年梨晶一般用来作为法体,不过阳晶烙却是知道,千年梨晶虽然十分昂贵,但修道界之中还是有过一次买卖的,据说当时的交易额达到了百万两黄金;对,正是黄金,不是白银。珐道大陆上,黄金与白银的兑现是一比一百。可见法体是十分昂贵的,别说一般的修道者买不起,就算是一些城主一样买不起,也不会去买。一个修道之人到了大凡境界,一般都会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法体。实在没有梨晶的,也可以用别的晶体代替,像一些植物性的材质都适合作为木相大凡的材质,但是很少有比得上梨晶修炼的大凡。 “阳大哥,再有一天,我们便到了河源城的领域了。”此刻的秦明风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舒服地躺着,享受着阳光的抚摸,懒洋洋一般的说道。 “河源城,算起来,我也有好几年从没有踏入这片地域了!”秦明风腰间的梨神木传来阳晶烙感慨的声音。 “阳大哥,要是到了神木之域,你打算从何找起啊?”秦明风心中有鬼,阳晶烙自然听得出来。神木之域是梨精一族最大的城市,也是盛产梨晶的一大货源 。传闻,当时这座城名为神木城,可是又因为是交易的重要城邦,因此也曾一度改名为神木城市,市根据古人的意思解释为买卖;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发现这个名字还是不太合适,因为这座神木城市,虽然主要的权利集中在梨精一族的手中,可是一个大的交易城邦其中的各种势力是非常复杂的。可是,利益太丰厚了,梨精一族也不忍心驱逐所有的商人啊。后来几经复杂阶段,才改成了现在的名字——神木之域。神木在外界看来,自然是梨神木,其实梨精一族中另有传言,这神木二字正是一株梨神木的名字,据说是一株树龄达到了万年的梨神木。若是传言属实,万年的梨神木,的确有一定的几率产生万年梨晶。万年梨晶啊,多少修道之人愿意为它抛妻弃子啊。 “神木之域早着呢,秦兄弟,是不是想念你的意中人了,哈哈。”梨神木传出了,阳晶烙的开怀之笑。秦明风确实对阳晶烙提起过莲花的事,不过并没有明确告诉他自己与莲花的关系,可是阳晶烙何等人物,这点小事,又怎么会满得了他呢? 哗哗啦啦溪水传来流动的声响,秦明风不经意地翻了个身子,视野恰好落在了溪水之中。白色的水泡,不停地从溪水中冒出来,上流又不断地有水流从高处跃进,激起朵朵清丽的水花。 确实,秦明风偶尔会非常想念自己的意中人,莲花。那个当时在留仙村南郊走散的同龄人。秦明风深刻地记得,当晚月华清光之下,紧紧相拥的那一幕,莲花那稍显得瘦弱单薄的娇躯以及少女独自散发的体香,宛如飘在鼻间,不停地瘙痒着秦明风的鼻翼。 可是,当时莲花受伤,秦明风不得已,只好任由她的同族之人牡丹带回族中,而这因为牡丹赠予自己的那颗梨精珠,之后种种难以揣测的因缘才到了现在的情形 。秦明风,偶然间,回想起来,心中却是有诸多感慨,既结交了附体巅峰的高手阳晶烙,还意外地拜了一位道法高超的张平道人,也有善良的阿珂姑娘,更遇见了法符圣地的后人,神母,以及诸多美丽的女子;还因此,得以认识了九尾天狐九姑娘,还有小雪。这种种情缘却是分外巧合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秦明风有一种直觉,他离开留仙村是正确的选择,外面的世界,这般丰富多姿。 不但如此,一年之前,自己连半点道法都没有,而如今不但身体健壮,甚至已经修炼到了结丹大成的时期,进步良多啊。 啪啪。 溪水之中的白色水泡,浮出了水面,立刻爆裂开来,一个一个持续着,传来异常的声响。这种声响,倒不是秦明风真的听见了,而是由于眼睛看见了发生的自然联想。 一个一个白色的水泡,不停地从水中冒出。 “嗯?这是?” 看到这一幕,秦明风的脑海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现象? 秦明风忽然间,从石块上跳跃起来,定说道:“阳大哥,前几天,你所说的现象是指,丹现象由口中吐出的现象嘛?”当时,秦明风对于阳晶烙的话,思前想后,始终没有注意到,这一微小的细节,如今偶然发现水泡不断地从水中溢出,这种自然现象恰好弥补了秦明风脑海中思索的断层,如今看见了,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一点细枝末节。 “什么?你已经注意到了?”梨神木也是传出了阳晶烙惊讶的声音。这一微小的细节的确非常平常,但是往往越平凡的东西所蕴含的道理也容易被人们所忽视。 “这是真的嘛?阳大哥?”秦明风已然激动地有点无法自持了。这是多么偶然的收获啊。 “哈哈,非常的好,贤弟,正是这一现象啊。” “正常的修道之人,即使到了结丹大成的时期,要想将丹离开人体本身都是口中释放出来,这是由于人体与外界最显著的通道所决定的;嘴巴是人体与外界进行转换的物质通道。贤弟,真正的临界结丹可以做到从人体任意部位释放出丹想象;不过,这难度非常的高,例如一个人要平白无故,随时随刻地释放出一滴汗液,难度同样非常之高,二者虽然本质不同,但是现象却差不了多少。” “一些道法了得的修道之人,一个眼神都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这说明的正是修道界中临界结丹的效果。试想,一个人只是稍微地瞄了你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却暗含灵力来袭击你,你有几分逃过的胜算。(一旦能够完全使用临界结丹,单凭视线,也可以**出自己的灵力,而这种现象的本质上,正是由于丹现象。可是,这种难度太高了,即使是附体巅峰的阳晶烙都做不到,就算是达到大凡境界的修道之人,也未必做得到。以眼光杀人,这可是非常难以掌握的境界。简单的说,这种眼神杀人,就是丹现象由瞳孔释放的一种杀人方式。)” 当时,阳晶烙对秦明风所阐述的修道界,十三大境界,并不是简单的递进关系,如果每一个时期,都修炼出它的境界,也是非常恐怖的;就算结丹期的临界结丹现象,如果可以做到由瞳孔释放攻击力,这就到了一种非常恐怖,而且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你的敌人,有几个会想到,你最为脆弱的瞳孔眼膜也可以使用道法。 “所以说,秦兄弟,你现在要试着在全身各个部位是否能够释放出丹的现象;如果可以,你就是临界结丹的高手了。”阳晶烙的声音,听起来,也是略显得震惊。秦明风完全可以感受到阳晶烙此刻心中的激动。 (本章完)

第50章 修道者的领悟力 阳晶烙的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针对性的,这是由于秦明风如今依然继续领悟汲灵期以及凝气期才可以决定的。对于,这两个时期的领悟,使得秦明风比同等时期的修道之人在灵力方面更胜一筹。 到了临界结丹,这个时候,丹就可以触摸了有一定的实质性。结丹期下面的一个境界才是金丹之期。这是从虚无到真实的一个过程。有的人快,有些人慢,也有人一生都停留在此。 秦明风听了,也是万分激动,早已将方才所谈之事,抛掷九霄云外;当下,立刻盘腿闭目,从空中释放出丹现象。一颗拇指般大小的淡绿色珠子,一下子就从秦明风张开的口中,飞了出来。那只小白狐,本是眯着的小眼珠子,立刻瞪得圆溜溜地,朝着那淡绿色珠子,跳跃了过去。当然,小雪无论如何是抓不住这颗淡绿色的珠子,因为这是丹想象。 这个时候,秦明风似乎已经忘了身在何处,可是这个一天,秦明风无论怎么努力,却没有一次成功过。每一次,丹现象都只能有口中释放出来。略微一点进步便是,释放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 要是,以前要释放丹现象,秦明风可能还要盘腿坐下,闭目冥想,集中注意力才可以,可是现在一下子,就能够释放出丹现象了。按照常理,以秦明风结丹大成的修为,释放丹现象应该是很便捷的,可是秦明风的情况稍微突出了一点了,也可以理解为秦明风对于这一方面没有多少经验。 初入结丹,那个时期的修道者,释放丹现象更加缓慢;而进入了结丹大成,这个过程就快得多了。阳晶烙对于秦明风结丹大成的评价是针对于秦明风所释放出的丹现象的品质而言,没有计较它的形成速度。而有些修道者,会以丹现象的释放速度来判断是否进入结丹大成的时 期。这一点,在修道界上面还是有些疑问的,两个观点都有支持者,也同样有反对者。而阳晶烙明显属于前者。 然而,可喜的是,秦明风如今虽然没有进入临界结丹,但是在这两方面都同时达到了要求,是一位真真正正的结丹大成的修道者了。 不过,看秦明风此刻,平静的脸庞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一点,只在阳晶烙的心中一闪而过。 此刻,即使秦明风正常行走的状态下,也可以立刻从口中释放出丹现象了,再也不会好无反手之力了。 一天之后,秦明风他们总算离开了森林,道路也宽阔了起来,道路上也传来了附近村民的气息。不再像以前森林之中,只能孤寂地听到流水声,鸟叫虫鸣了。远处,都可以在朦胧中看见一两个村民带着工具往山上走去,这应该是一些以贩卖木材为生的贫苦平民吧。 这种职业,秦明风非常的熟悉,当时留仙村的男子也有从事这种职业的。一些城主,贵族,烧得木碳还不多是这些平民的功劳,难儿遗憾的是他们的报酬并不高,一株树几文钱而已,少的可怜。 远方两三个穿着粗糙布衣的健壮男子,在这种冷意刺骨的天气中,依然赤裸着上半身,那魁梧的身躯,膀子上的肌肉十分明显,腰间插着几把厚厚锋利的砍刀。彼此之间聊着话题,向前而去。 粗糙的麻鞋在土地上印下一条条明显的勾痕。 由于早晨,雾气浓烈,这种道路并非石头路,所以地面也稍微地湿润,这些勾痕也就很容易遗留下来。地面上,还有手掌宽的车辙。看来有大人物经过,当时秦明风随同勾天日经过南银城的时候,这种车辙还是比较常见的。 一些贵族都可以配备马车,当然被一城之主得到承认的商人 也可以用银子买个地位,一样可以配备马车。但是这个地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次性买断,是持续性的。你可以买一年,也可以买两年。最低限制一年,没有上线,也可以买个子孙,前提是你有足够的金钱。 车辙混乱,显然骑马车经过的人是比较多的。河源城也算是一个较大的城邦了,现在秦明风他们只是进入河源城的地域,并非处在河源城的中心区域。能够在地域边缘就发现有车辙的痕迹,那可以说明一个事实,附近一定出现贵族或者大人物了。 秦明风并没有过多的留意这些混乱的车辙,而是继续向前走去。不过耳边还是传来了阳晶烙提醒的声音秦兄弟,我们这次前往神木之域,最好隐秘一点,周公子并非简单的人物。还有妙手神偷,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显然,阳晶烙对现实认知的程度远远高于秦明风,秦明风当即用心地注意记下。立刻,选择了道路比较偏僻的地方行走。 附体巅峰的高手,确实厉害,但是如果因为这点道行,去触碰一城的城主,那就不太明智了。别看现在城与城之间都是中立的,这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有什么联系又有谁知道啊。 或许,秦明风现在还不太清楚,但是阳晶烙可是有经验的人物。 走在偏僻的角落可以减少引人注意。秦明风甚至把手中的梨神木都插在背后,用衣服盖得紧紧的,一些有眼光的修道者,可是知晓梨神木的珍贵。 总之,一点可疑的迹象都要隐藏好,才能万无一失。 “驾,驾,”驾远处传来一声声急唤的催促声,两匹骏马,仰着头颅,迅速地冲了过来,马车也快速地冲了过来。 这马车竟然没有明显地发出噪音,这是上等马车。一些简陋的马车,被马匹带动的时候,轮子转 动的时候,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可是这辆外面镶着青色条幔却没有发出那嘈杂的声响;可见这马车里的人,也定非普通人物了。当时,秦明风在梦天南的马车里,也一样没有这种吱吱呀呀的车轮转动声响,里面马车的设备也是比较奢华的。可是,梦天南是倪工的大管家啊。 不过进入了城镇,秦明风的困难,也立刻出现了,秦明风的银两不多啊,当时留仙村村民赠送的丁点银两早就发光了,现在身无分文。若是在森林里,秦明风还能摘点山果,抓点鱼虾填饱下肚子,可进了城镇,这些都不可能了。 日头渐渐升到了高空,秦明风的肚子,咕咕,地响了几声,才发现自己竟然百密一疏,若是事先准备点野果也好多度几日。可是现在空手出来,只能挨饿了。 人要三餐,明明是最正常的行为,遗憾的是,秦明风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重点。 咕咕咕,走在城镇的街道上,秦明风的声音,又开始抗议了。 “秦兄弟,你是不是没带银两?”阳晶烙的疑问声,传了出来。这声音只有秦明风可以听见,直接耳朵附近响起的。当时牡丹元神分身附体在秦明风身上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秦明风的脸色一红,“嗯,”点头应了一声。 这就是,秦明风孤陋寡闻,见识狭小的结果了。果然还是阳晶烙有办法。 当下阳晶烙自然会告诉,秦明风去哪里填饱肚子。 “秦兄弟,其实有一个地方,可以免费进餐的。”阳晶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秦明风一愣,心中的乐开了。秦明风想都不敢想,居然还有免费进餐的地方。 “其实,这是每个城市的一个规矩。因为每个城市,几乎每个几年都会打仗;而打仗就需要士兵,能够成为士兵的,最起 码的要求也应该身强体壮吧。这是身体素质的要求。长时期的战争,必然导致民众参战的惰性,毕竟没有人愿意送死。这个时候,城市招募士兵,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没兵打什么仗?虽然,也可以用普通老百姓去牺牲,可是那达不到战争的目的,而且会导致一个城市的生产力,聪明的人,都不会这么做。所以那个时候,就有城市的智者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挑选身强体壮的人,简单。就是利用奖赏制度。有了,这个奖赏制度,参战的人,有多了起来,毕竟这个奖赏可以改变平民家族的身份。虽然死得概率很大,可是你能够存活下来,身份就不一样了。物竞天择,没办法。” “不过,这个奖励制度,也是设立了严格的奖励等级,从封侯到平民,十分详细,甚至规定到所赏赐银两的数目,精确度达到文钱。这样精打细算,也是一些城主为了节省开支,要想长久下去,这是必须的。就算你这个城主宅心仁厚,不会主动进攻别人的城池,可是别人打过来,你总要反抗吧。” “不过,这是始终是制度,如果是一位城主亲自赏赐,一般也是大手大脚的,不然别人就要说你这个城主抠门屈才了。” “而这些制度里,便有一条豢养食客的规定。”当下阳晶烙就把这些讲解给了秦明风。有三条途径,可以到衙役免费进餐。第一种办法,就是去衙役测试你的原始灵力强度。每一个正常人都有原始灵力强度,否则无法修道。假如一个人的原始灵力强度为甲等,那么说不定上面的人会亲自来收留你。第二种办法,去衙役比试武道,这个是为了选择是否修炼武道的测试。有些人,天生体魄强健,简直是修炼武道的极品,人见人爱,女人见了一样爱。没有哪位夫人,希望自己的伴侣软弱无力。第三种办法,去测试谋略。战争需要军师参谋等一堆有识之士。 (本章完)

第51章 停止 秦明风听了,阳晶烙的说明,思考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第一种办法,放弃,不能让人知晓自己的道法;第三种同样放弃,没办法,秦明风不想去尝试这个范畴,他怕自己饿肚子。秦明风自然是选择第二种了,比试武道。因为,秦明风除了想填饱肚子,也想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在武道上是否也有所进步。而这里,有严格的测试,岂不是整合了自己的心意,一举两得。 这个时候,秦明风忽然感觉到四周仿佛有异样的目光在端详着自己。秦明风试着问了下阳大哥:“阳大哥,我现在就可以去比试武道了嘛?” “不可以。”秦明风听到阳晶烙严肃的声音,一愣,脚步停了下来,难道还有什么方法?。 “秦兄弟,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比试的话,一定会被盯上,甚至被强制扣押的。”阳晶烙的话,一下子就把秦明风给吓呆了。秦明风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肩膀上有一只纯白色的小白狐小雪,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秦兄弟,听我的,你现在就到一个没人的郊外去,记住,不要被人盯上。”阳晶烙的话,显得有点语重心长,似乎害怕秦明风处世经验不足。 “嗯。” 秦明风,应了一声,立刻朝着南方空旷的郊区走去。可是,秦明风在行走的过程中,仿佛感觉到不少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可是又不好明显的停下来详细观察。 突然,秦明风将肩膀上的小雪抱了下来,放在怀中,笑答:“小雪,这下我们该回家咯。”秦明风一边自顾说着,一边继续往南面的郊区走去;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秦明风走在路上,似乎感觉到自然得多了。其实,街道上,偶尔有人看向这个奇异的少年,可是没有那么多人关注,只是,秦明风当时心理作祟,才产生了那种兀自惊慌 的心理现象。这是,过分自我暗示,产生的不良效果。 很快,秦明风就来到了南面的郊区。郊区只是梯田,空旷的田地而已。由于过了收割的季节,田地上遗留下有规律的稻茬,一眼望去,十分明显,这是一片十分普通的郊区。 嗯,秦明风眼睛一亮,登时发现了一株松柏,恰好生长在田间,当下就跑了过去,坐在树底下。 “阳大哥,这里已经是郊区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此刻,秦明风已经将梨神木从背后抽了出来,抓在手上,说道,眼睛还不停地四周扫描着。 “秦兄弟,一般会去主动参加衙役测试的人多半是穷困潦倒,又略有薄技,不肯轻易低就的人;你现在这样过去,十分明显,容易引起那些检测官的注意。”梨神木传出了阳晶烙的看法。 的确,一般的平民,很多时候,并不太愿意去参加那个测试,像秦明风在进入城镇时看见的那些平民百姓,宁愿砍柴为生,也不愿去参加战争。 “阳大哥,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秦明风认真地询问道,阳晶烙见闻广博,秦明风打心底里佩服,而且秦明风也深知,自己对于这些实在一窍不通,自然会虚心请教。 “秦兄弟,这次恐怕要委屈你了;你要去装得像乞丐一点,不能这么干净的穿着,还有不可以把小雪带上;包括这根梨神木。”阳晶烙直接说出了作法。 一个会去参加那种测试的人,若是还带着纯白狐,外加一根梨神木,肯定太显眼了。那些检测的官员,并非白痴,也是有一定的眼光,不然怎么担当那个检测的职位。 秦明风再次打量了下自己,确实是干净了点,没有潦倒的迹象,而且这只白狐,很容易被看成是一些王公贵族的纨绔子弟特征,还有那根珍贵的梨神木,这些都是容易引发危机的东西。以前,在森林 之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可是现在进城了,不可以不谨慎一点。小心,虽然有可能会延误时机,但是起码稳健一点。 当下,秦明风就将梨神木藏了起来,而小雪,直接让他呆在草丛里,只要不是十分仔细,都不容易察觉。小雪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听得懂人言。九尾姑娘的狐族,并非普通的狐族,这点毫无疑问。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着装了。秦明风没有一点顾忌,直接在泥地上滚了两翻,起来,脸上也抹了几下,去附近的溪流一亮。只见,溪水中的自己,果然灰尘满面,衣物脏兮兮的,有了几分潦倒懒惰的迹象。 秦明风看了下四周,四野无人,正好可以去测试了。测试一下,换一顿午餐,值得。 秦明风,又回到了热闹的街道,不少店铺的小贩,立时就发现这街上好像就多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人,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眼光。经过,秦明风身旁的一些良家妇女,登时将手中的孩子,一拉,嘴上埋怨道:“快走,快走。”对于这个如此糟糕的少年,更是有一种溢于外表的排斥。 如果,是以前,秦明风打死自己,也不会这样装扮自己。可是,秦明风离开留仙村已经快一年了,秦明风深知离开了家乡,多吃苦才是王道,这是应该的。家乡里,到处都是熟悉的气息,也没有吃苦的理由啊,可是到了外面,外面的世界,属于外面的人,自己要进去,只有一个办法,融合进去,要融合那就必须忍。 小河镇衙役的院落旁边插着一根粗布旌旗,上面写了三个楷字。 秦明风,咬了一下牙齿,觉得心中有点异样,但终于还是迈开了脚步。 远处,秦明风就发现的确有不少人,从那旌旗附近的石拱门走了出来,面上一片无奈愤怒的神色,似乎要伤人一般。秦明风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人没有通过测试嘛?不 过,秦明风还是朝石拱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石拱门的两旁着两位身穿士兵着装的男子,这两个男子即使从远处看,也显得十分魁梧,那肩膀宽厚,面上一片坚毅之色,皱着浓眉,看起来,十分的严肃。一看,就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人物。他们的手掌还按着腰间的弯刀。 秦明风来到了,石拱门处,笑着问道:“大叔,里面在进行武道测试么?” “嗯?” 那两个士兵,眉头一皱,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一上来就是大叔的称呼,而且看样子倒像是一个有点基础的人。平常一些相差不多的少年,路过这条街道的时候,一般都是远远地躲避开了,像今天这种情形,只怕还是他们守门碰上的第一次。 第一次,碰见如此有勇气的少年。 “嗯,小伙子,跟我来。”右边的那个强壮士兵,一按腰刀,转身带着秦明风穿过了那道石拱门。 穿过了,石拱门,秦明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院落,而且院落的围墙分别有三个门,在中间石门的附近,还放着一张木桌,坐着一位老者。木桌上,平铺着一些粗糙的白纸,还有墨盒,毛笔。 秦明风心中想到,难道测试还要登记么? “小兄弟,过来登记一下。”木桌边缘坐着的老者,头颅转了过来,洪声说道。 秦明风,当下就朝着,那老者走去,而那个士兵,依旧回去守门了。 木桌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粗糙白纸,而隔着围墙似乎传来了明显的声音。看来,里面应该有不少人啊,秦明风心中想到。 “来,小兄弟,填了登记表,再进去测试。”那白发老者,笑着把手中的毛笔递给了秦明风。 秦明风接过毛笔,将视野往表格上一扫,有,姓名 ,性别,年龄,乡村,城镇这是一个人准确的信息了。 秦明风眉头一皱,这顿饭还真不好吃。 这种测试,自然是要登记的,一则是为了更好的保存资料,以后可以录用;二者是防止有些捣乱的人,进行多次测试,白吃白喝。 当下,秦明风还是将表格,一一填写,直至完毕,一旁的老者,看着秦明风的字,不禁露出一丝轻蔑在之色。秦明风的字,不入这老头子的眼。 “好了,你带着这张表格,从中间那个门进去。”此刻的白发老者,已经有些烦躁了。 这的确是一件闲差,可是太闲也无聊啊。 刚跨过石门,秦明风立刻就发现里面至少十几个人在进行测试,而这些人的尽头,在一章桌案之后,则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身穿简陋的服饰,但体格的健壮,却更加明显,一双眼珠子也是熠熠生辉,观察着那些测试的人,防止有人作弊。他的旁边,还有几个身穿简陋粗布的手下,负责一些必要的过程。 秦明风才走了几步,那些测试的人,离开就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而秦明风也发现了其中原因,原来自己是这里最小的一个了,其他人看起来,明显都是中年男子,不过所穿的服饰,却是没有太大的差别,脏兮兮的粗布,灰头土面的,当然他们并没有像秦明风这么显眼。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真正惰性懒散的形态,而不像秦明风这种伪装。 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是很难伪装的,给人留下的印象,也差不多。桌案之后的那个中年男子,眼睛一亮,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立刻盯住了这个蓬首垢面的少年。 这些人,虽然是来参加测试的,可是他们自由的,而且他们有随时离开的权利,所以这些负责验收的官员,也不敢过于严厉。他们,自然而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看着这个少年。 (本章完)

第52章 不一样的生活 不过,这只是非常简短的一个刹那,毕竟来参加测试的无辜少年,也是比较多的。战争导致,许多家庭的破灭,而破灭之后,这些孩子,自然成了孤儿,他们如果可以通过测试,虽然以后要参加战争,但是至少三餐有保证,而且运气好的话,也可以娶妻生子。如果,资质良好,以后修习一身好的武艺在军中建功立业,封侯都有可能。 这虽然是城邦之间战争所带来的苦难,但是苦难之中,还是有他们生存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去评价城邦的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一些大学问家,虽然敢出来公然辱骂,可是也没有办法,无法杜绝这种现象。 秦明风刚刚好奇地四周瞄了几眼,立刻就有一名男子,向他走来,道:“小兄弟,把你的姓名表给我看下。” 秦明风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个男子,穿着整洁,给人一种军人的严肃之意,而且服装看起来也像是统一的,并不像那些武道测试的人,衣服总是比较懒散,种类繁多。 这名兵士将秦明风的姓名表,大意扫了一下,还认真看了秦明风一眼。秦明风心中疑惑,难道有什么差错? 随即,士兵说道:“跟我来。” 当下,秦明风看着两旁参加测试的人,看起来各个似乎都有不错的底子,暗暗惊心。 “力?” 秦明风尾随着士兵,却发现前方的一间房子,居然写个力字。难道是测试,我的力量? 秦明风心中猜得不错。以秦明风填写的姓名表,他最多也就只能参加力量的测试。修炼武道之人,力量尤为关键。而以秦明风的年龄,这名士兵,显然也不会猜到秦明风能有多少武技。因为,往常来参加测试的孤儿少年,一般也是测试力量,合格录用之后,才授予武技。虽然,力量也可以锻炼,但是天生神力的人,始终是比较被人看好的。 啪的一声,大门一开,秦明风赫然发现,这个房间竟是如此的宽阔,里面还有阳光照射进来,可以看见阳光中不断飞舞的尘埃;而令秦明风更加吃惊的是,这里面的人比起外面的人,多了许多,声音嘈杂,都是锻炼力量时发出的激昂怒吼声。而这些人,看起来,居然跟自己差不多,都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少年。 但是这些少年的体魄,明显不是秦明风所能比拟的,给人的感觉非常明显,优劣分明。 吼,蓬。 一声怒吼,伴随着一声巨响,秦明风陡然发现,前方的一个少年,竟然将一块比他身体大上好几倍的巨石,扔出四五丈之遥。 蓬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似乎都颤抖了一下,其他少年,不由地纷纷看向这名勇猛的少年。 你去右边墙角的那些东西,试一试秦明风身旁的士兵,冷漠的说道。 秦明风立即,向右边的墙角走去,可是,秦明风却发现,那些看过来的少年,不少眼中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们仿佛在嘲笑,就你这单薄的身子,也想合格么? 秦明风心中诸多怒气,可是当下环境逼人,他也不敢发难,只是朝着右边的墙角走去。 只见,墙角那里整齐地排列着一排黝黑发亮的东西,这些东西上面还有提耳,应该就是锻炼力气的东西了。秦明风心中暗道。 这种测试力量的方式,虽然古老了点,但是效果还是不容忽视,许多城邦至今还是延用这种方式。 这些黝黑发亮的东西,从右到左,依次增大,秦明风,不由地一惊,这上面居然还贴着明显的标签:零点伍石,壹石,壹点伍石,贰石依次增大。 珐道大陆上,一石约等于一百斤,这些都是有一些大学问家通过长久研究规定出来的度量衡之一。这些度量衡的东西,不管是对于城邦的经济,还是城邦之间的战争,都起到了不可忽视 的作用。没有了这些度量衡,打仗行军,粮草都会出问题。这些大学问家,之所以受人尊敬,他们的研究成果,在珐道大陆上都是通行的,是标准。那些修炼道法,武道之人,虽然厉害,可是一样要使用这些标准。 不少少年,都朝秦明风看了过来,仿佛要看笑话一样。 “你们都给老子,认真锻炼,全都把头转过去,不然军棍伺候。”那个士兵,突然寒声道。那些少年,听到军棍两字,脸色都青了起来,立即抓紧练习。他们可是知道,通过合格也就意味着成了预备士兵,既然是士兵,稍有倦怠就是军棍伺候,有些脾气倔强的少年,屡教不改,被活活打死都是正常之事。他们是孤儿,也没有什么靠山,那些执法的士兵,丝毫不必害怕。 而一些有名有姓的少年,如果参加战争被打死,那必须赔偿,否**心难平,到时候,这些农民就反了你这个城主。所以,最苦的还是这些孤儿,无依无靠,只能刻苦努力才有出路。 而且,在这个房间里修炼力量,被打死,根本没人知道,只能冤死。 秦明风一一看了过去,零点伍石,太简单了,秦明风的眼光,继续看过去,贰石? 秦明风还是觉得这个比较有挑战,当即走到那个黝黑的东西面前。俯身,两手坚实地抓住两耳,深吸一口气,用力上提。 啊。 秦明风,奋力发生,了起来。一时房间之内,都静寂了一个刹那。连大门旁边的那名士兵都稍微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个身躯单薄的少年,轻轻松松地将贰石提了起来,这种腕力,臂力,都是靠前的。 好小子,还真没看出来那个士兵,在心底下嘀咕了一声。 “坚持一个沙漏。”那个士兵,淡漠地说道。秦明风,心中暗叫一声,突然发现,旁边居然还放了一个沙漏,那里面的沙子足有一大簸箕 之多啊。这个时候,沙漏中的沙子,才如线条般一点点下落。 秦明风,只是眼神一转,却发现那名士兵,已经不见了。 前面的院落,那名士兵,此刻正附耳在那名中年男子身边,道:“大人,里面有个小伙子,天生神力。” “真的?”这名中年男子,脸色肃穆,同时流露出一丝惊喜。 当下,那名士兵立即将手中秦明风的姓名表递给了这位大人。那位大人,粗略一扫,道:“十四岁?”这些城邦,敢公然录用别的城邦市民,是因为城邦人口出现流失,逃跑,搬移的现象比较傲严重,至今都没有有效的处理办法。至于,那些大学问家,一般不会来管这种事,他们都不热衷于攻打城池,又怎么会帮城主民管理子民呢? 许多,城邦之间,都愿意收留这些外来人口,否则秦明风进来,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当时,就有一位大学问家,提出人多力量大,多生多强,民众则邦强。长久之后,收留外城人口,几乎都快成了抢手货,毕竟人力多了,生产力会提高,打仗更是一大需求。 这位大人立即在士兵的陪同下,来到了内院;天生神力的,一般都较少,这样的人一旦修炼起武技来,成长之后,就非常可怕了;这些作为检测的官员,不但可以得到奖励,甚至如果培养出一位将军出来,起码也有了一定的倚靠。毕竟,这些检测的官员,在武道的修炼上都有了一定的限制,无法突破,上战场也没有多少机会立功了,而来充当这种检测的职位就已经算是一种闲职了。然而,闲职也分很多种,他们现在只是小镇的检测官,主城之中一样有检测的类似官员,那些官员的判断力,眼光自然要高的多了。 例如,阳晶烙对于秦明风的评价,这就是有眼光的体现了。 刚到门口,那位中年男子,远远就看见了秦明风此刻依然在苦苦坚持着两臂上的重物,眼中流 露出喜爱的神色。 这位中年男子,立即上前,一把将秦明风两臂上的重物接过手,随手一抛,蓬,一声巨响,那黝黑的东西依旧稳稳地落回原来的位置。这个中年男子,倒也几分力气,不少少年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就连秦明风此刻有些吃惊了。小兄弟,跟我来那位中年男子和蔼的说道。人才都是受人尊敬的。不管他们的背后是诚心还是利用,表面都必须尊敬。 不久,这位中年男子,立刻就将秦明风带到了另外的一间休息房间。这间屋子明显好得多了,不管是地面的木板,还是床铺,等都是单一的;方才路途中,经过的一些房间,里面都是成排的木床,桌子,那些显然是一般锻炼的少年群居的。而秦明风直接可以独居。 “小兄弟,你先在这里休息,饭菜等下有人送来。”那位中年男子说完话,直接将门关上离开了屋子。 屋子中并不显得黑暗,因为窗子开了两扇,其中一扇设置在屋顶,夜晚如果有月光的时候,也可以照射进来。 秦明风有些担忧的在屋子中四处走一走,同时也思索着。 此刻,秦明风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不过,秦明风心中也并不害怕,方才一路走来,以这种围墙的高度,秦明风可以轻松离开。要知道,在测试力量的时候,秦明风只是展示了臂力,弹跳力不在初步检测范围。关键时候,秦明风觉得自己有能力离开这个衙役。 从方才的情形看来,秦明风觉得,这衙役还真不是简单的地方,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一口饭把自己送了进来。 “秦兄弟,请开门。”这个时候,门外面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 应该是送饭的来了,秦明风当即打开了房门,果然一个小厮端着木盘走了进来。小厮将木盘往桌子放好,说道:“用完午饭之后,您等下就去找刘大人吧。”说着,那小厮口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本章完)

第53章 前途无量 “哪位刘大人?”秦明风有点怀疑方才亲自带自己的便是刘大人,但还是确认下为妙。 “大人,您可糊涂了,您受了刘大人亲自接待,不记得了嘛?” “真羡慕大人,天生神力,刘大人虽然担任检测官职,但也只有天生神力的人,他才会亲自接待呢。”那小厮牙尖嘴利,说得很流利,把那位刘大人说得是爱才心切的热心人。 秦明风登时回忆起方才那中年男子替自己接手的一刹那,原来他就是刘大人。 “小兄弟,您能说说,等下找刘大人有什么事嘛?”秦明风问道。 那个送饭的小厮,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瞥了秦明风一眼,道:“当然是置办录用手续,提拔您啦,受了刘大人的提拔,以后前途无量啊” “他有这么大的权利嘛?” “您啊,别以为刘大人只是担任检测的小官,他在我们河源城” 那位小厮,四周望了一下,发现没人,才低声道:“告诉你吧,刘大人,在河源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据说城主大人都亲自召见过一次。” 当下,秦明风就准备用餐了,可是秦明风突然发现这个小厮居然没有退下,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呆立着。 秦明风微微觉得有些异样,但是木盒里的东西实在太香了,三下五除二,解决掉。 秦明风,呃,一声,打了一个饱嗝,心情舒服多了。 秦明风暗想,难道自己真要去见那位刘大人?秦明风又想,方才那些少年的处境好像也挺危险地,而且阳大哥说的,好像也有些不同,难道是情形改变了嘛? 终于,秦明风拿定了注意。 “你把这木盒收了吧。”秦明风对那小厮吩咐道。 那个小厮,应了一声,欢喜地走了过来,正好背对着秦明风,正是时 候,秦明风陡然间抡起一掌,狠狠地劈在了小厮的脖子上。 啊。 那个小厮,还来不及转头,已经被秦明风一掌给劈晕了。 很快,秦明风就逃出了这个衙役,那些围墙的高度对于秦明风的弹跳力而言,没有什么挑战性。而且这个时候,那些官兵,应该也是用午餐的时候,时机刚刚好。 秦明风再傻也不会因为一顿饭,就把自己给卖了。 小河镇,南郊区。 秦明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郊区。秦明风将草丛两旁掰开,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秦明风居然没有发现梨神木。 这个时候,秦明风真得有点慌了,梨神木呢?还有小雪呢? 只见草丛之中,此刻已被秦明风剥分开来,哪里还有什么梨神木,也没有小雪的身影,只有枯黄的杂草,没有任何东西。 慌忙之间,秦明风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又往附近的草丛翻开几处,可是结果一样,没有梨神木与小雪。 秦明风气急败坏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还不时地看向后方的路,好在那路上并没有出现官兵的人。 怎么办呢?秦明风此刻真得急了,那些官兵迟早会发现的,而且那位刘大人似乎也太好惹。 秦明风知道,自己如果不早点离开小河镇,一定会被当场抓住。 小河镇这么小的一个弹丸之地,连个能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时候,四野空旷,秦明风的心中却是万分焦急,还在苦苦搜寻着梨神木和小白狐小雪。 放下他们独自离去,这个念头,秦明风从未浮起过,可是也着实担忧那位刘大人带着人马追来。那个衙役,还真不是人去的,一旦测试通过了,简直强制扣押,哪里还有问人愿不愿意的? 秦明风总算是第一次领教了这些兵官的蛮横手段。 “小雪。” “阳大哥。” 秦明风陡然激动的无法自持,只见远处梨神木在空中兀自飞来,上面还骑着小雪。 这下,秦明风的担忧,总算缓了一口气,当即两手将小雪抱起,把梨神木插入背中。 “秦兄弟,衙役的饭,不错吧。”阳晶烙的话,似乎话中带话,饶有兴趣的说道。 “阳大哥,这下我惹祸上身了。”秦明风惊恐焦急的说道。 当下,秦明风就往前方的山林跑去。 毕竟搜山的可能性要小得多了,要是秦明风沿着大路走,肯定立马会被抓回去。 “阳大哥,总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据说,那位刘大人跟河源城城主还有点关系呢?”秦明风道。 “河源城的城主嘛?”阳晶烙似乎没有半点畏惧。每一个城邦的城主,都不是简单的角色,阳晶烙也没有自信从他们的手中逃走;但是,这要不被他们发现,一般也不会有危险。 对于河源城的城主,阳晶烙还是有些知道的;河源城的城主,鲁源,可是一位难得的城主。此人不但道法高超,而且行军打仗,治军更是擅长,甚至对于城池的管理也不一般的城主更有手段。阳晶烙,甚至还知道,这个鲁源在武道上的修炼也非简单人物。当年,阳晶烙就曾经跟这个鲁源交手过一次。那个时候,鲁源在道法上的成就还比阳晶烙低,不过也就低一些,尽管如此,阳晶烙依然没有在那次交手中重伤对方;同样是,附体巅峰的高手,实际上还是有高低之分,一个人的反应快慢与道法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一旦处于自我保护的状态,情况就要大大改变。 如今,阳晶烙似乎还在回忆着当年的那一次交手,遗憾的是,阳晶烙没有看见过他的真面目,当时鲁源迎战的时候,是带着一块面具的。当时,阳晶烙以为那个传 闻就是真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似乎又有些疑问了。没错,阳晶烙怀疑那一次来迎战的人,根本不是鲁源本人。 作为一城之主,很多时候,没有把握的挑战,完全可以派个手下去顶替。而秦明风居然说,那位刘大人即一个小河镇的检测主职官员与这位鲁源有点交情,这一点,阳晶烙心中还是否认的。毕竟,从很多方面来考虑以阳晶烙对鲁源的认识,他不太可能会给他这么一个机会。 要知道,小河镇,并非河源城的中心地域,而是偏僻之野,秦明风出了山,就直接进入小河镇了。有实权的人物,一般都会集中在河源城的中心区域,有史以来,这一点从没有变过。 阳晶烙的眼光明显比秦明风看得更深。 “阳大哥,你觉得,接下来的路线,哪条更好?”秦明风问道。从河源城前往神木之域,道路自然有好几条了,本来秦明风他是打算从河源城出发经过珐道城等几个城市,有马车毕竟快捷一点。 可是,秦明风没有料到,才进了河源城的一个小河镇就碰到了这样的问题,对于这条路的难度,可想而知。 秦兄弟,你不要这么担忧,我料定那个刘大人估计也没有多少斤两,你就放心吧阳晶烙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阳大哥,我曾今亲眼见到,那个刘大人可是拥有轻松飞舞贰石重物的力量。”秦明风确实是亲眼所见,比阳晶烙更加震惊。 “秦兄弟,不要怕,阳大哥认为,你还是可以胜过他的。”阳晶烙道。 秦明风听了,一愣,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时现场,秦明风就被唬住了,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有胜过刘大人的可能呢。 “不,不,不可能的,阳大哥。”秦明风接连说道。 “嗨,我指的是,你可以以道法取胜。”阳晶烙发现秦明风竟然误解了自 己的话中之意。 提起道法,秦明风,面上震惊之色,明显缓解了许多;对于道法,秦明风明显比对于武道更有信心。没有别的,道法,有阳晶烙指导,而且,秦明风也有实战经验,当时在雾山射杀嗜血蜂的时候,秦明风就觉得自己的碧微针还是有一些用途的;而对于武道,没有人指导过秦明风,而且秦明风也从没有武道的实战经验,心中缺乏底气,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秦明风的担忧确实小了一点,不过脚步仍未放慢。 “秦兄弟,只要出了这座山,下面就是小池镇了。”阳大哥道。 “什么?阳大哥,我们还要走官道嘛?”秦明风震惊了,再次走官道不是找死嘛? “当然继续走官道了,不然走山路,岂不要到猴年马月了?”阳晶烙道。 秦明风心中恐惧,可是阳晶烙明显没有。因为阳晶烙毕竟久经人事,就算那位刘大人记得秦明风的容貌,他亲自找到秦明风的几率也不大,而且即便是贴图通告缉拿也困难重重。画像能否清楚地描绘出秦明风的外貌,尚且都是一个问题。像小河镇这种偏僻的小村镇,一个小小的衙役不一定拥有那种功力深厚的画师。 画师也算是学问家的范畴,珐道大陆至今还没有那么详细的划分,也有人称这种人为艺师。一些即将作古的城主,死前都会特意聘请那种画技高超的艺师为自己留像。他们的子孙可都非常愿意代劳,没准下一任城主就是自己了,孝心也是孝心的作用。 除开外界的条件,还有一个漏洞,秦明风似乎无形之中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天生神力固然可贵,可是在阳晶烙看来,还不足以令整个河源城兴师动众,而且那位刘大人也未必有这种权利。 阳晶烙自然能够把这件小事,看得一清二楚,当然没有太大的担忧;而秦明风初次碰见这种事情,觉得走官道必然要被抓。 (本章完)

第54章 好好观察 阳晶烙稍微地理清了下思路,秦明风似乎也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还是阳大哥,胸怀锦绣啊秦明风确实认为阳晶烙如此。这虽然是一件小事,可是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人而言,自然也会感到危机四伏,不过,现在秦明风已经决定走官道了。 走官道,可以学习到更多的世事。秦明风现在回想起进入小河镇的时候,自己简直就是脓包一个,若不是有阳晶烙指导,他估计衙役都不知道。当年,秦明风生活的留仙村可是被雾波江给隔离了出来。每一年,只有一些大人才可以去南银城买卖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一来是留仙村够穷,而且留仙村距离南银城也有颇有一段距离;再者,乐善施身体欠安,秦明风虽然有外出的冲动,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离开乐善施。 当时乐善施在迷雾中失踪,秦明风可是悲痛万分,下河打捞就是好几天,整个人都因此而变样。 走在南郊区的山林中,秦明风惊奇地发现林中本来就有不太明显的山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小镇与小镇之间都有赶集的日子,正常情况下,是会走官道。可是有些时候就不会,比如外城来的流民一般都会选择山道,而且为了求条捷径也是有可能走山道的。走的人多了,道路也就出来了。 “阳大哥,那应该就是小池镇了吧。”爬上了山头,秦明风摇摇之际,透过山林的空隙,就看见了山脚下露出的一角。按阳晶烙的话思考,那应该就是小池镇了。 “这附近,除了小河镇,也就只有小池镇了。”阳晶烙的话,从秦明风的背后传来。他当然不会为了,秦明风的一个惊疑,就特意遁出梨神木观察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秦明风发觉山林之间明显有了其他异常的声响。 “秦兄弟,刘大人在下面等你呢!”这声音非常熟悉。 秦明风此刻已然是停下了脚步,这道声音,对于秦明风 并不陌生,虽然听过的次数不多。可是,即使没有转过头颅,秦明风也可以断定,这是那位带路的士兵。 “阳大哥,你看我要不要?”秦明风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秦明风心底里,并不喜欢大动干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随他去。”阳晶烙沉静地说道。 “嗯。” 秦明风点头答应,转过身去。果然说话的人,正是前不久带路的那位士兵。此刻,这个士兵,穿着一身兵士劲装,腰间还挂着一把刀。但是,他面容上的神色,似乎笑容之间多出了一丝玩味。 那个士兵,见秦明风并没有逃走的迹象,心中似乎也松了不少,当即笑道:“秦兄弟,这么急着赶路嘛?刘大人可还惦记着你呢!” “不敢。”秦明风道。 说着,那位士兵直接一把将秦明风拉了过来。 秦明风身体单薄,被他这么一拉,身躯的轻盈之态,立刻就显现出来了。 当下,秦明风就随着这位士兵下了山林,从山林高处,果然就看见那位中年男子,此刻带着一帮人,从南面的郊区田野处走来,粗略一看足足有二十五个之多。加上秦明风身边这一个,二十六个。 这位刘大人,马马虎虎也算有点能耐了,在一个小河镇,还能一下子带出这么多官兵。可是,当秦明风靠近他们的时候,秦明风才发现那些官兵们的面孔有些问题,稚嫩,是一些少年凑成的杂兵。当时,秦明风进去测试力量的时候,那所大的锻炼屋子内,可是有不少少年的。 “秦兄弟,你的信息,刘某已经浏览过了,真是少年英才啊。”那个刘大人,手中晃着一张白纸之类的东西,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突兀地赞扬了秦明风这么一句。 “秦兄弟,只要你愿意,我刘某定可保荐你去河源主城当差。而且众位兄弟也愿意一同作证。你们说是不是?。”那位刘大人后来,声音一 提,对着身后的官兵吼道。 “是。”身后众兄弟,一声齐吼,**入云,声震四野。 “秦兄弟,如今鲁城主鲁大人招贤纳士,厉兵秣马,可是大好良机,切莫错过了。” 这位刘大人,的确有些为官的经验,口上细细说着,还不时留意着秦明风面上的表情,最厉害的是,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然将秦明风的手掌紧紧握住,此刻正随着他的声音施展最佳的时机,仿佛两人真的是知音一般。 秦明风此刻,似乎还真有点被他说动的样子。这个刘大人,没有怪罪秦明风独自逃走,一上来就是甜言蜜语,而且还带着这么多的弟兄,显然是做好了软硬兼施的准备。 如果,秦明风胆敢说个不字,恐怕后面的家伙绝对出鞘了。 现在,秦明风真的是左右为难了。 “刘大人,你说得有道理,但是可否容我去前方想一想。”秦明风对着中年男子说道。 那位刘大人,听了,表情明显楞了一下,如此礼贤下士,这少年居然还要想一下。可是,秦明风毕竟没有当面拒绝,刘大人也不愿意就此翻脸。毕竟,这还不到事情的最后,还有转圜的余地。依刘大人看来,眼前的这个少年,心中应该还是有些顾虑的。 当下,秦明风就走到另一边,去思考了,背对着刘大人他们。秦明风怕说话被他们听见了。 “阳大哥,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好像没有恶意啊?”秦明风把方才的情形说了出来。其实,秦明风不说,阳晶烙他已经听到了。 现在,秦明风独自一人,阳晶烙恰好可以避开他人的耳目,说出自己的想法。 以刘大人方才的一番话,要骗过秦明风确实不难,可是对于阳晶烙就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了。城邦与城邦之间的混战时常发生,去参军是比较简单的事,根本无所谓什么时机不时机的。 刘大人的这 点心思,不可能瞒得过阳晶烙,既然看清了,那自然就好办了。 刘大人这一方,看着秦明风坐在前方发呆一样,背对着自己。心中还真的有点不是滋味,身后的那些少年官兵,面上也是没有善意,在他们看来,这个少年是不知天高地厚,在耍大牌了。 同样是少年,相差也没有几岁,可是刘大人表面上对于他的态度,明显和善多了,他们的心中又怎么会好受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才来多久?刘大人就这样看重他了。 有些人,甚至都开始考虑以后怎么给他使小辫子了。同样是少年,可是他们在处世上却比秦明风机灵多了。 刘大人,依旧静静地盯着前方的那个背影,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忽然,皱起的眉头一松,却是秦明风转身,走了过来。 “秦兄弟,你可想通了嘛?”相隔几十步的距离,刘大人的声音已经响起。 秦明风,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那位刘大人,似乎无意间感到了一丝不妙,但也没有立即发飙。待秦明风走得近了,刘大人,才开口询问道:“秦兄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吧?” 有了阳晶烙的指导,秦明风自然心中有谱,当下,平静地回应道:“刘大人,秦某还有要事前往珐道城,只好心领刘大人的好意了。”说着,秦明风还作揖示礼。 刘大人,仍旧没有动气,面上还是笑脸,道:“当有转圜的余地吧,秦兄弟。” “嗯?” 秦明风突然感觉到刘大人的手掌开始用力了。刘大人双臂的力量足足有贰石以上,被他这么一握,秦明风的手掌确实感到了一阵疼痛,感觉手掌快被压扁了。 刘大人,不用力还好,这一用力,狐狸尾巴就彻底掉出来了。而秦明风要的就是刘大人失了气度。 “刘大人。” 秦明风声音陡然洪亮叫了一声 ,那位刘大人一惊,注意力已转移,秦明风马上把手掌从他厚实的掌中抽了出来。 “来人,大家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拿下。”刘大人终于发飙了,发了句狠话,把身躯一转,显然已毫无情面。 锵,锵,锵。 刘大人身后的士兵,全部亮出了家伙啊,一把比一把亮,顷刻间将秦明风团团围住。 “秦明风,本官念你天生神力,实是一块璞玉,本想保你日后青云直上,封侯拜将;可你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本官。”刘大人在士兵的外围,言语激昂,显然秦明风不领情,他非常的愤怒。“本官,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回心转意,那就既往不咎。”刘大人怒声道。 听到,刘大人这番规劝,阳晶烙的心中也暗暗惊异,这个刘大人确实也算是颇有心机了,若不是碰上了自己。换了是别人,恐怕还真信了他的一派胡言。 遗憾的是刘大人,碰上了阳晶烙。 被团团围住的秦明风,并没有感觉到害怕,最多气势上弱了一分。秦明风手中,轻轻一挥,手掌之下,浮现出了一丛碧绿的松针。当时,下山的时候,秦明风就暗中带了一把,那个时候,阳晶烙提醒秦明风可以运用道法打败刘大人。 秦明风的自创的碧微针连树木都可以射穿,除了青铜钢铁制成的铠甲无法射穿之外,人体的血肉之躯,以碧微针的穿透力跟泥土也没有什么两样。 现在秦明风,底气十足。秦明风道:“刘大人,本不想多树立敌人,可是你实在是强人所难,那就怨不得我了。” 那些少年士兵,离秦明风最近,早就看清了秦明风手掌下浮现的碧绿松针,心中立时就有些发抖了。他们也并非一无所知,自然清楚这是道法;秦明风,清楚地看见了他们面上的犹豫之色。秦明风无心杀人,当即说道:“只要你们不阻拦我的去路,我就放你们一马。” (本章完)

第55章 异常的声音 秦明风这话一出,那些少年士兵,立时面面相觑,心中胆怯之意,登时百出。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少年,怒吼道:“放你妈的狗屁。”这少年,已然朝秦明风冲了过来;虽然,秦明风与他们仅有数步的距离,可是道法的速度,一般比武道的攻击速度快得多了。 “啊。” “啊。” 方才那位,怒吼的少年,此刻竟然发出了剧烈的疼痛,他手中的佩刀早已掉落,左掌更是用力地护住了右掌,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右掌竟然莫名地出现了几十个针眼,鲜血还在不断地从针眼中渗透出来。 登时,那些少年士兵,各个都露出恐惧的神色,纷纷朝后退去。 秦明风继续说道:“这次是手掌,再有不服者,就别怪我让你们失明了。” 同样是少年,秦明风从小心性善良,却是不愿伤人,也只有杀一儆百了。如果,秦明风方才要杀那名少年,可以将松针直接射在他的心脏部位。一个人的心脏受到了伤害,还能存活的时间非常短。心脏受到攻击,不一定马上死。有几息存活的时间。 当时在森林之中,讲解人体结构的时候,阳晶烙曾经对秦明风说过。 秦明风的话一出,那些少年确实被吓住了,没办法,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谁还想真的不要眼睛? “看来,你不但是天生神力,竟然还有道术的基础。”少年士兵是退出了,可是刘大人,这个时候,却走到了前面,面上一片怒色。自己调教出来的士兵,竟然给这一个小小少年给唬住了,心中早已气得半死。 这也不是那些少年士兵都是庸才,而是秦明风的道法在他们眼里确实是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当时,在汲灵期,凝气期的时候,秦明风对于自创的碧微针就已经能够熟练应用了,现在秦明风已然是结丹大成的时期,技法上的纯熟可谓已经炉火纯 青了。 刘大人出现在了秦明风面前,可是面上却毫无胆怯之色,而是满脸的威严感。 “姓刘的,你不要逼我!”秦明风后退了一步,嘴上厉声地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逼你又怎么样?”刘大人步步逼近,秦明风步步后退。不是秦明风真的惧怕了刘大人,而是秦明风的身后要是山林的话,地形上秦明风就要占便宜了。 如果,秦明风处在田野之中,最多使出摘叶飞花,可是到了山林就不一样了。 现在刘大人在气头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方面的差别。也有可能是,这位刘大人过于高傲了。 “哼,小畜生,你以为那点小小的道法,我就会怕了你了嘛?发出来,让本官瞧瞧。”刘大人依然不知死活地逼近秦明风。 秦明风心中一喜,皮肤感觉到凉爽之意,因为此刻,秦明风就处在松树的下放了。 “看看你,脸上长得什么狗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刘大人简直口不择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去你妈的。”秦明风最生气的就是以貌取人,这个刘大人居然直接挑开秦明风的旧伤疤。 秦明风手掌一挥,刘大人只觉得眼前碧绿色的光影一闪,倒退了几步。 可是,这个时候,秦明风却震惊了。因为,秦明风发现,这个刘大人居然没有受伤,而且,手中还多了一把剑。秦明风根本不知道,刘大人什么时候身上多了一把剑。可是,那狭窄银亮的剑身,在阴暗处却是非常明显。 其实,刘大人手上是一柄精钢制作的软剑,平时都是常在腰带之中,关键时刻往往能派上用场。毫无疑问,方才的一刹那,这位刘大人闪电般出剑,而且将秦明风射出的碧微针全部打掉。 以方才的身手,秦明风知道眼前的这个刘大人看来还真不是简单的角色。秦明风清楚自己的碧微针射杀的速度, 不会比一般的箭矢慢,而且与刘大人距离这么短,按秦明风本来的想法,现在刘大人应该是双眼流血,失去了光明才是。 可事实上,刘大人没有半点受伤。在刘大人这样的速度面前,秦明风连自己擅长的碧微针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如果是以自己的武道攻击,恐怕秦明风的手都被刘大人切断了。 秦明风天生神力不假,可是如果碰上出手速度足够快的人,这种蛮力基本上毫无作用。 此刻,秦明风与刘大人相隔足有数十步,一时之间,刘大人也没有攻上秦明风。其实,秦明风方才射出的碧微针也着实令刘大人产生了一丝恐惧,速度太快了。刘大人心中暗暗惊悸,倘若不是自己的剑技有了一定的火候,恐怕还真不能接下方才这少年的攻击。 方才一刹那之间,秦明风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碧微针射中刘大人软剑的时候,虽然没有穿透,可是软剑的剑身却是被震的弯曲了。不是碧微针的速度不够,而是松针与精钢的质量相差太多了,一个极其柔软,一个极其坚硬,松针又怎么可能穿透精钢呢? 要是松针真的穿透了精钢,刘大人早就受伤了。 实话实说,方才的一招交手,秦明风是感受到了刘大人的武道厉害,可是刘大人也确实震惊了。碧微针速度奇快,而且针体非常小,隐秘性与速度都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唯一的弱点就是针体的质量不行。如果,秦明风使出的是青灵针也未必使得刘大人受伤,因为青灵针也有它的弱点。青灵针的针体属于金属。 这次交手虽然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可是足以使秦明风长足了见识。虽然如此,但秦明风面上却是流露出了担惊的神态,而对面的刘大人却没有表露出心中的震撼。 此刻,秦明风觉得脸上都滚烫了起来,而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啲唞,啲唞,啲唞。 碧微针都失去了作用,至于摘叶飞花就更加没有效果了 。难道只能使用丹想象了嘛?可是,此刻无论秦明风再傻,也看得出这个刘大人应该是一位使剑的高手。可惜,秦明风不会绿叶爆破,否则,刘大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震伤了。 可是,紧急时刻,哪里容得秦明风长久思考,那位刘大人已然攻了过来。 刘大人的精钢软剑,犹如挥出一片光影,朝着秦明风罩了过来。秦明风,急速后退,转眼间就退到了山林间,如果被刘大人的那片光幕扫中,秦明风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效果。 以精钢软剑的锋利,绝对可以轻易地切开石头。 刘大人的光幕扫过,无数的杂草绿叶纷飞满天,待得一波狂攻之后,那山林之间,明显空旷了出来,甚至一些较小的树木,更是直接被割断,山地上一片混乱。 秦明风惊慌之间,已然看见了刘大人流露得意的奸笑。仿佛是一头狮子对上了猫咪。 “想跑?”刘大人看见秦明风居然有想跑的举动,突然间将握剑的手掌一松,那柄精钢软剑,竟然直接朝着秦明风弹了过去,速度快得惊人,以精钢软剑此时刺来的速度,碧微针绝对难以改变它的方向,跟别说抵挡得住了。 刘大人,得意地看着秦明风,看他作何反应,刘大人对于自己的剑技非常有信心,短距离的隔空取剑都难不倒自己。如果,秦明风稍微对武道有更近一步的了解,就能够想象这位刘大人在武道上的水平了,绝对是武道中的剑技高手。武道分类比较多,不像道法有共同的境界,武道没有这种划分。但是,最为人所知的武道中有几个主要的类别:剑道,刀技,射击,棍法,枪手等诸多划分。 武道的创立主要是为了自保,杀戮,健身,欣赏,不似修道讲究长生寿命。 例如,军队之中就有剑舞作为欣赏,同时这也是非常危险的一幕,珐道大陆历史上也有过一次著名的刺杀。那一次的主角是个柔弱女人,扮作敌方的舞妓在舞剑 之际将敌军首领刺杀于军帐之中。史称胡女剑,而且这一件历史的发生,使得珐道大陆的军队中出现过大规模的女子军队,这些女子军队同样骁勇善战。只可惜,后来战乱使得人口急剧减少,所以现在的女子军队已经非常罕见了,现在城邦中的女子,一般作为生育储备,这也使得一个女子在城邦中较受人尊敬。 危机关头,秦明风也不敢再做迟疑,立即就像以丹现象来抵挡精钢软剑。就在这紧要关头,秦明风还来不及使出道法,那精钢软剑已经刺到了。 噗嗤精钢软剑直接在秦明风的手臂上擦过,鲜血立刻飚射开来,野草被溅得暗红。(红色与暗绿色结合,肉眼所见颜色为暗红,好像是颜色学的原理)秦明风几乎是本能地护住了这条受伤的左臂,而那精钢软剑却巧妙地再次回到了刘大人的手中。 “算你命大。”刘大人奸笑道,声音都有些走样。 这一次,秦明风的确是命大,那精钢软剑只是轻轻地擦过手臂,可是已经使得秦明风感觉到手臂都发麻舒软了起来。 可是,秦明风此刻不敢去查看伤口,只是用用右手紧紧地护住,但是整个手掌似乎都被流出的鲜血染红了。 秦明风的身体旋即软了下来,恰好,秦明风正好背贴着一株松树,否则,秦明风都怀疑这一躺下,是不是永远起不来了。 秦明风呼吸变弱,看着前方一脸奸笑,志在必得的刘大人,手中的软剑,不时地泛着这银亮的光辉,仿佛对方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眼看着,刘大人又要再一次弹射出手中的精钢软剑,可是这一个简短的时间,恰好给了秦明风反抗的机会。方才,秦明风没有及时躲开精钢软剑的时候,就已经在暗中调用灵力了。 刘大人惊异间,只见贴着松树的秦明风,陡然将嘴巴一张,一颗拇指大小淡绿色的珠子自口中飞了出来,显得有些诡异。可是,刘大人却是知道,这是道法。 (本章完)

第56章 结界 刘大人,眉头一皱,脸面严肃了起来,怒气冲冲,道:“好你个秦明风都已经可以结丹了。” “你错了,刘大人,不是结丹,我已经步入金丹期了。”秦明风喘息道。而空中那颗淡绿色的珠子,则毫无动静地浮在前方。 “刘大人,你应该知道,金丹期的丹绝对可以跟铁器相碰的,你怨不得我了。”秦明风冷漠地说道。金丹期的丹是实体的,确实可以对抗铁器,可是秦明风只是口头上说道,他还没有进入金丹之期。 秦明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猜测这个刘大人一直使用武道,应该不会道法。而事实上,秦明风猜得没错,这个刘大人的确是个剑道高手,但是对于道法一窍不通。 刘大人,此时却是有些怀疑了,虽然依旧认为秦明风应该是欺骗自己的,可是这个少年方才射出的松针似乎说明了他并不简单。现在,刘大人心中也敢十分肯定。道法的厉害,他刘青可是领教过的。金丹期的修道高手,非同小可,口中的一粒金丹足可抗击钢铁,而且速度奇快,随心所欲,他可没有百分百挡住的把握。(注,金丹期的丹并不是金色的,金取其坚硬如钢铁金属之意。但是,如果是金相灵力的金丹期,他所凝结的丹确实是金属颜色。) “你骗得了谁啊?”刘大人怒吼一声,已然朝着秦明风攻了上来,他刘青可不是吓唬大的,怎么会将这眼前的少年放在眼中呢。刘青手中的精钢软剑,随手一挥,一匹光幕直接朝着秦明风当头罩下,更何况,这个时候,秦明风根本就不能快速的移动,而以精钢软剑的锋利,秦明风恐怕在劫难逃了。 锵一声清晰的脆响,如钢铁相击,四野之中尽是这一道声音的回声。 那片光幕,直接消失掉,而精钢软剑也被直接弹了回去。 刘青更是,整个人被掀翻倒地,他震惊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服饰简陋灰尘满面 的少年,不知何时,这个少年的胸前竟然出现了一根暗绿色的木棍,三尺来长,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显得十分诡异。 其实刚才那短暂的一刹那,秦明风确实也发动了丹现象,可是还未看清状况,这根梨神木就直接出来阻挡了。梨神木的木质非常之坚硬,方才精钢软剑那一下劈在上面竟然没有切断梨神木,只是留下了一道模糊的白晕,随后消失不见。 “你是何人?”刘青对着那梨神木吼道,声音之中夹着一丝恐惧。在刘青看来,这根梨神木能够自动飞出来护住秦明风,这木棍其中应该是有修道之人的元神遁入其中才是。刘青并非一窍不通的莽夫,这一下,立时就知道了这木棍的厉害。 此刻,刘青方才跋扈的面貌似乎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浮在空中的梨神木。他不认识,这是珍贵的梨神木,但是方才能够在一刹那之间抵挡住他精钢软剑的攻击,就足以令他不敢小觑。 “受死吧”浮在空中的梨神木泛着青色光芒,传出了阳晶烙的怒吼声。秦明风可是阳晶烙曾经的救命恩人,现在两个人都情谊已经非常深厚,阳晶烙又怎么会让别人欺负秦明风呢?方才,迟迟没有出手,是因为想给秦明风锻炼的机会,因为阳晶烙深信自己完全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候守护秦明风的生命。而事实,阳晶烙确实也做到了,方才秦明风发动碧微针的时候,阳晶烙就已经知道秦明风出手了,不失时机地替秦明风挡了一命,才使得秦明风逃过厄运。 阳大哥这个时候,靠着松树,坐在地上的秦明风却是出声喊了一声,而空中的梨神木,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只是,浮在空中的梨神木,表面青色的光芒流转地亮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而前方的刘青则是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惊骇相,扑通一声,就地倒下,手中的精钢软剑也松了开来。 “阳大哥,你,你把刘大人杀了?”秦明风也是惊恐地望着刘大人的尸体,吞吞 吐吐地问道。 一片青光自梨神木表面泛起,一下子,阳晶烙的元神飞了出来,形成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 “杀了他?他还没资格让我出手呢。”阳晶烙淡淡地说道,看都不看那尸体一眼。 “阳大哥,只是迷晕他罢了。”阳晶烙瞧见秦明风一副还想再问的模样,补充道。 “啊。” 秦明风的脸色陡然间,苍白了一下,却是左臂上的伤口传来了钻心的痛楚。整条左臂伤口以下尽皆被染红,就是护住的右掌也仿佛从血泊之中拿出的一般。 “小雪?”秦明风心中一松,方才下山的时候,秦明风就让小雪直接在肩上跳走,不然小雪被抓了,秦明风都不知道怎么跟九姑娘交代了。小雪,现在可是九姑娘唯一的亲人了。秦明风,又怎么会让小雪以身犯险呢。 一道白影掠过,小雪从松树上,蹿了下来。 秦明风刚想去抓,可是,小雪一到了地面,却是直接就找上了秦明风的左臂。 “啊。” 秦明风感觉到伤口有割裂一般的痛苦,秦明风一看,那伤口竟然如此的深,秦明风甚至发现了伤口内,森森的白骨上面还带着一些血丝;随即,秦明风脸色一阵发白,秦明风竟然发现自己的臂骨竟然有一道狭小的缝隙,鲜血不断地从里面,一丝丝地流出。 好锋利的软剑!阳晶烙的元神,感叹了一声。方才,只是简单的擦过,竟然直接就连骨头都切开了,可见那软剑锋利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是在稍微不慎,秦明风的左臂就算报销了。 “小雪。” 秦明风吃惊地发现,小雪竟然直接在伤口上舔了起来,将血迹一点点的舔掉。秦明风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小雪竟然为自己疗伤。 随着小雪对伤口的处理,秦明风感觉到伤口,似乎不断有冰凉的液体流露,整只手臂竟然渐渐地泛起了一股麻痹的感 觉。秦明风试着,想弯曲一下,可是左臂只是依旧僵着,居然不受控制。 秦明风,现在知道,自己的左臂已经完全被麻痹了。难道,小雪的唾液有特殊的麻痹效果?秦明风越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小雪那尖尖的小嘴,不断地从各个方面舔吸着秦明风左臂上的伤口,秦明风越发的不敢相信,这伤口在小雪的一番嘴舔之下,竟然渐渐地愈合了。对,秦明风的左臂上的伤口,居然神奇一般的渐渐愈合了。 看到这一幕,就算是阳晶烙,他也彻底惊呆了。这只白狐难道有特殊的治疗能力嘛?阳晶烙在心底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秦明风看着小雪伸出的那鲜红的舌尖,越发的喜爱了。 以阳晶烙的见识,他也从没有听过,狐狸居然还拥有治疗的特殊能力。 秦明风的左臂伤口,在小雪的嘴法治疗下,竟然神奇般地愈合了。小雪,抬头看着秦明风,黑色泛着奇异黑光的小小眼珠中,秦明风发现了自己的脸庞。白色的,晶莹地泪水,悄悄地从小雪的略显黑色的眼眶边缘无声无息地溢了出来。小雪,深情一般地看着秦明风,竟然流出了眼泪。小雪哭了。 “咦。” 小雪轻咦了一声,直接跳入了秦明风的怀抱之中,尖尖的白色三角形状的耳朵,轻轻地磨蹭着秦明风的下巴。秦明风清晰地感觉到,小雪的皮毛是如此的柔软。秦明风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小雪,虽然左臂伤口的深处,似乎还有一些痛处,可是秦明风却毫无惧痛的神色。 秦明风,从来就不知道,小雪居然还有特殊的治疗能力。不知道,九姑娘知道嘛?她为什么让我带着它呢?秦明风心中,一下子就腾起了九姑娘那黑色轻柔的身影,她知道嘛?秦明风默默地自问了一声。九姑娘要寻找仇人,可是却将小雪留给了自己,难道这是她故意的?秦明风心中越发的不敢往下猜想。 秦明风害怕自己会返回去,寻找九姑娘。 “秦兄弟,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阳晶烙提醒道。 “嗯。” 秦明风一下了起来,抱着小雪。刚要离开,忽然秦明风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朝着刘大人的身体走去。 蓬蓬。 对着刘大人的身体,秦明风直接就是两脚,揣在了他的腰部上。立时,刘青深棕色的服饰上,就多了两个模糊的脚印。 看着这一幕,阳晶烙淡淡地笑了一下,秦明风的心地太善良了。 刘大人招招对秦明风夺命,可是秦明风只是狠狠地踹他两脚,对他已经够仁慈了。 “秦兄弟,把他身上的东西都带走,我们以后赶路途中需要银两的。”阳晶烙瞥了刘大人的尸体一眼,直接说道。 “阳大哥,你说我们这样的行为,是杀人越货呢?还是抢劫啊?”秦明风笑嘻嘻地问道,手头上却是动了起来。这个刘大人对自己这么狠心,不能便宜他了。 秦明风不想杀他,可是捉弄他一番,也颇为有趣。 “银子?”秦明风一下子,就从刘大人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些东西,竟然是雪花花的白银啊。虽然小了一点,可是起码也有七八十两。这一掏,就有这么大的收获,秦明风就更加起劲了。 咦,咦,咦。 小雪也在秦明风的肩上,不停地哼着声音,似乎也非常兴奋的样子。 “嗯?这是什么?” 秦明风又从刘大人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件黑幽幽的东西,扁平的形状,有一定的厚度,摸起来有一种特殊光滑的粗糙感,上面还写了几个字小河镇。秦明风又好奇地翻了一面,这一面却是写了一个令字。 这应该是刘大人的官令了阳晶烙看着令牌说道。为了行政的方便,珐道大陆上的一些城邦在制造官印的同时,也配备令牌,起到辅助的作用。 (本章完)

第57章 可以试一试 “咦?这又是什么?”秦明风又在刘大人胸口处,掏出了一块棉布之类的东西,摸着滑溜溜的,十分柔软。 “幻影剑诀?”才一打开,秦明风就惊呆了,这是一块剑诀啊,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许多小字。鲜红如血的颜色,使得秦明风一眼难忘。 “秦兄弟,这下可赚大了,难怪这个家伙的剑技这么高啊。”阳晶烙一旁说道。似乎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因。的确,秦明风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这个刘大人的剑技确实非常高,高到了可以阻挡秦明风碧微针的程度。而秦明风,更是发现,这个刘大人竟然可以神奇的隔空取剑,虽然是短距离,但是在效果上与自己抓获松针有一定的相似性。 “阳大哥,你认得这一则幻影剑诀嘛?”秦明风好奇地问阳晶烙。 “阳大哥,也是第一次听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阳晶烙说道。 “没有了。”秦明风无奈地了起来,不过还是非常欣喜,这刘大人可真是财富惊人啊。从刘青的身上,秦明风得到了白银八十两,还有一块小河镇的令牌,以及一则幻影剑诀,还有刘大人的精钢软剑。 这个刘青实在是咎由自取,除了一套衣服,没有被秦明风带走,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后来,临走之际,秦明风心中愤怒,索性将他的头发也剃得精光,上衣也脱光,最后把他放在草丛中,才算了事。 前往小池镇的山道上。 山林之间,秦明风带着小雪,就看到了不远处,一个颇显的热闹的小镇;小镇腾起了几缕烟雾,令人向往。 “阳大哥,说起来,也奇怪,你是怎么迷晕那个刘大人的呢?”秦明风一边走,一边问。刚才,那位刘大人只是在梨神木的前方,不动声色就直接晕倒过去了,秦明风并没有看清楚阳晶烙的手法。 “秦兄弟,你没看出 来嘛?”梨神木,传出了阳晶烙颇显惊讶的声音。阳晶烙以为,秦明风这么聪明,应该是可以看出来的,他还真没有想到秦明风会错过这个小小的细节。 “阳大哥,你就直说了吧。”秦明风淘气地说道。对于,十几岁的秦明风,有些时候,也有淘气的一面。 “其实,是这样的;那个刘大人,阳大哥,本身也不想杀他,所以就想试一试,之前制造的一种迷药了。” “然后呢?。” 秦兄弟,你还记得当初碰上妙手神偷的时候嘛? “自然记得。” 当时,我虚弱的元神就直接附身在了你的身上,替你承受了不少九姑娘的独门秘药九尾迷魂香呢!后来,九姑娘赠予你梨神木,我的元神就直接遁入了梨神木,因为元神的虚弱,在九尾迷魂香的一度作用下,曾经昏迷了一段时间。 “所以,你当时并没有出手救我,就是这个缘故嘛?”秦明风惊骇的说道。 “正是。因为当时,我元神的虚弱,而九姑娘的九尾迷魂香药力强劲,才使得我的元神昏迷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元神清醒的时候,就发现梨神木内里的纯净神识竟然渐渐地与我的元神有同化的趋势,所以当时的梨神木才会极度的发热。这也是,阳大哥,为什么元神一下子就恢复得这么快的原因了。” “而中了九姑娘九尾迷魂香的元神,自然就感受到了这九尾迷魂香的特殊之处。”阳晶烙说道。 “对了,我也记得,当时在山顶上看日出的时候,好像九姑娘也曾对我说过九尾迷魂香的原理,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秦明风恍然大悟。 “你猜得没错,当时我在梨神木之内,确实听到了九姑娘讲起自己九尾迷魂香的原理,虽然她没有讲得十分清楚,可是我的元神对于那九尾迷魂香抵抗的过程却十分清楚,于是,后来我就一度在梨神木之中制造九尾迷魂香;虽然 ,我制造的迷药还比不上九姑娘的九尾迷魂香不过那个刘大人至少也要睡个两天两夜了。”阳晶烙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现在,秦明风回想起来,果然,阳晶烙的话符合事实,的确如此。 秦明风至今还记得九姑娘,曾经说过,碰上一些厉害的道法高手,在知道九尾迷魂香原理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将九尾迷魂香转化为自己的木相灵力。因为,九姑娘说,这九尾迷魂香的本质上就是木相灵力。 现在,阳晶烙的话,岂不正应了九姑娘的那句话。 秦明风心中有些感慨,自己引导九姑娘说出那番话,算不算泄露了她的独门秘方呢? 小雪在秦明风的肩上,兴奋地哼哼乱叫,似乎是看见了小池镇。 对于幻影剑诀,阳晶烙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秦明风却是非常好奇,难道那位刘大人的剑技如此高超,便是学习了幻影剑诀的缘故嘛? 对于这点,阳晶烙觉得,还是不太可能,那幅幻影剑诀阳晶烙也粗略地看了一下,里面记载的似乎有些深奥,阳晶烙自己都没有看懂。是以,秦明风猜测,那位刘大人估计还没有学会里面的剑技。 这一幅幻影剑诀,刘青可是贴身入肉的收藏,看得出刘青对他的重视。 至于秦明风手中的精钢软剑,却也不是一般的软剑可比;珐道大陆的冶金技术并不算高超,像秦明风手中的精钢软剑所需要的精钢材料还是十分珍贵的。而且,这柄软剑的柔韧程度也十分惊人,锻造技术也属于上乘,根据阳晶烙大略的估计,这柄精钢软剑至少数百两的白银。 一路上,秦明风与阳晶烙谈论着方才的收获,时间也过得飞快,天边已然布满了红霞,天幕即将降临。 比起小河镇,这个小池镇即使是在傍晚的时候,也不小河镇的中午时刻要热闹的多了。 街道上,不少的孩童,还趁着余晖快乐的嬉 戏;一些村民,扛着锄头,或扛着大树,果实,从远处的街道而过,面上挂着平静的笑容,这是一幅安然的生活画卷。 到了城镇,银子自然派得上用场了,也恰好洗劫了刘大人的财富,不然,秦明风估计又要那一招雨就穿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当下,秦明过热闹嘈杂的街道,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小池楼这家客栈的名字似乎颇有本土的特色,名字念着也有一分宁静。秦明风欣然走了进去。 由于小雪的缘故,不少少年一下子都聚集到了这家客栈的门口,东张西望地瞧着秦明风肩上如猫一般洁白可爱的小动物,露出了一张张天真可爱的笑脸。 小池楼的掌柜,本来还在柜台之后,低着头,认真地敲打着手中的暗漆色算盘,一副十足的老板模样。 只见他抬头的一刹那,略有皱纹的脸面赫然掠过一丝惊讶。掌柜,已然看见了,一个身穿棕黄色的少年,肩上趴着一只雪白的小宠物,稳稳地走进了客栈。以掌柜对这少年的判断,当属于身份非同一般的顾客。就凭,这少年肩上的那只纯白色的小宠物,即可断定。秦明风虽然知道,小雪十分的可爱,难得,可是秦明风并不晓得宠物对于一个人身份的暗示效果。 走进客栈的一刹那,秦明风似乎也感觉到四周围过来的目光。不过,秦明风却并不畏惧,当初在珐道城的天南地北那么有名豪华的客栈,秦明风都经历过了,至于这种小酒楼,秦明风又怎么会震惊了。看起来,一切都那么的平常。客官,您要住店还是吃点东西呢?”掌柜亲自跑出了柜台向秦明风问道。方才,进入客栈的时候,秦明风就看见,掌柜从柜台出来了。 “掌柜的,一间上等房,还有白米饭,炒扁豆,水笋,鸡腿,猪脚。”秦明风思索着说道。 那位掌柜,一边聆听着,一边用心记下。 “ 还需要什么呢?公子。”掌柜和睦地看着秦明风思索的神色。 “各两份,掌柜的,送到我房间里。”秦明风吩咐道。 “小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带这位公子去安排一间上等房。”酒楼的掌柜直接朗声说道。 在伙计,小王的领路下,秦明风很快就来到一间上等房,而那名伙计,则搭讪着直接去准备食物了。 差距,天大的差距。秦明风现在知道了客栈与客栈之间的差距还是十分显著的。这间屋子,虽然在这小池楼当中算是一等一的上等房了,可是屋子之内的布置,设备,床单,被褥等一些用品,都呈现出了一种陈旧感。这间上等房,根本连天南地北客栈中最为下等的住房都差上好几个层次。 可是在秦明风进入小池镇的时候,秦明风也多少看出了小池镇的经济面貌确实连珐道城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经济,如此落后,但还是有一家小酒楼,比起小河镇明显强了好几倍。小河镇,并没有开设客栈。原因明显,人口稀少,而且地处偏僻,也不会有什么人到。 像秦明风这样略显奇怪的公子哥,在掌柜的看来,已经算是大人物了。 秦明风心中的感慨,并不是不满小池楼的简陋陈旧,而是景物给人的对照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这从秦明风所要的饭菜食物可以看得出来,秦明风可是记得当初在天南地北客栈的时候,梦天南点的那些名菜可都是一些高档的菜肴,例如,珐道烤乳猪,雪参鹅掌煲,麝香黄金粥,可都是许多穷人一辈子都吃不起的顶级佳肴。 不过,就算小池镇有,估计秦明风也不会叫,毕竟秦明风囊中的几十两白银可是路费的预算。 没过多久,那个勤快的小伙计,就将秦明风方才点的饭菜带了上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位小哥,这附近有马车嘛?”秦明风担忧地问道。秦明风害怕这些偏僻的小镇,没有设立官方的驿。 (本章完)

第58章 小小帮忙 “客官,您要马车啊?”小伙计惊疑了一声,随后道:“客官,您看我们这小池镇地处偏僻,没有设立驿的,也没有马车;不过,我们掌柜的倒是自己豢养了一匹。”小伙子道。 “这位小哥,您看,您能不能让掌柜上来一下呢,我刚才好像还忘了一件事。”秦明风补充道……好的,客官,您稍等下。”小伙子说着,人就直接走出去了。 秦明风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赶快离开这地方,毕竟那个刘青可是会追赶过来,逗留太久,必然为下策。 没过多久,那位中年掌柜就到了秦明风的房中。 “客官,您还有什么需要呢?”掌柜的语气十分礼貌。 “不满掌柜的,其实秦某是从外地来的,现在有急事要赶回家乡,不知掌柜的能否帮秦某一个小小的忙呢?”秦明风道。 掌柜立时听出了秦明风的用意,而且方才那个小伙子也将秦明风需要马车的事告诉了他,踌躇道:“这个秦公子,这马,这马……” “掌柜的,您就帮我个忙,开个价嘛?”秦明风看他踌躇的样子,知道应该主动把话挑明。 “既然秦公子有急用,那小的就收个五十两银子吧。”那中年掌柜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多谢,掌柜的”秦明风直接将银子给了掌柜的。马匹也分高低,像那种天马,日行千里的良驹,就是十分昂贵了。官道上,夜间空中挂着一轮残月,将道路上的一人影拖的老长。这人自然就是秦明风了。 秦明风是当晚就走的,一来是为了赶路,二来为了防止那个刘大人纠缠不清。 不过这匹马,却是不算好马,属于劣等马,秦明风有种被宰的感觉。秦明风虽然没有骑马的经验,不过当初骑过九尾狐狸,恐惧感多少会少得多了,而且这匹马性子温顺,秦明风第 一次骑在上面,这匹马居然没有颠簸,反而是安静地着,直到秦明风用马鞭抽它,它才肯跑。使得秦明风感觉到有些奇怪。 官道也是杂草丛生,将本来宽阔的道路,侵占的只有半丈左右,两匹马都无法并列奔腾。 不过,这里地处偏僻,寻常时候,也不太可能热闹。 夜黑风高,秦明风不禁又回想起当晚被九姑娘擒走的那一幕画面。这匹劣等马的速度,比九姑娘人形状态下的速度慢的多了。不过,畜生总归有畜生的强项,单论体力,哪个普通人比得过畜生。 下面的一个城镇,按阳晶烙的话,称为古河镇。古河镇距离小池镇的距离颇远,据说这个小镇的人,有半数以上的居民,居然都姓古,所以才称为古河镇。 古河镇在河源城所属的城邦中算得上是上乘重镇了。 虽然,按照律法规定为镇但是,无论在地域上,人口上,经济上等人文方面均达到了城的标准。可惜,珐道大陆,目前公认的领袖只是城主,城主一般居住在主城,这个主城一般也被称为都城属于一方势力的权利中心,政治中心,文化中心,经济中心;在珐道大陆中,领土分为三级管理制度,分别为,域,城,镇;有些势力也将城级领地当为最为高级的所在。 例如,一个小镇的镇长,就不得了,不过处于偏远地区的,始终是处于弱势。像古河镇这种程度的重镇,那其中的领袖,就算是城主也会以礼相待,因为能够统治这样重镇的人,本身就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有哪个城主会在他们面前装神弄鬼做傻子呢? 古河镇属于河源城的重镇之一,其中深浅,一言难尽。 阳晶烙嘱咐秦明风,一旦到了古河镇切忌不得张扬,入城须下马,这是规矩。 像小河镇,小池镇这种小型的村镇,一般都有距离它们最近的重镇管理,而所有的重镇才最终被主 城管理,属于层层递进的权利关系。十分的不简单,也可以想象出当初建立城邦制度的领袖是个如何的人物了。然而,提出这种制度,并非一般的城主,而是一位历史上被称为法家的韩物子先生提出的一项重大管理制度,至今依然延用这种制度,由此可以想象这位法家的领袖人物,绝非简单的学问家可相提并论。 秦明风第一次见到这个法家韩物子的名字,正是在《白狐笔记》之中,笔记中记载了这位法家人物的一生重要贡献,为白狐所敬佩的人类之一。这只白狐本身就是出类拔萃的传奇狐狸,他所敬重的人类,绝非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秦明风当初从狐居带出来的《白狐笔记》并非一本全面叙述道法修炼的笔记,在秦明风粗略的看来,这一本笔记,更像是白狐一生所见所闻的记载,比之纯道法修炼的笔记更加珍贵。 现在,秦明风对于这只狐狸,早已不在乎它是不是真的修炼到了大凡境界,而是将它当成了一位值得尊敬的学问家,而且是狐狸学问家。 当日,九姑娘给自己服下的那颗百灵丹也是这只白狐的成果,一直到现在,秦明风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依然在逐渐地变化着,前段时间被检测为天生神力估计这颗百灵丹的功劳不小。 夜朗星空,官道两边都响起了虫鸣的声音,尤其是黑夜之中,更显得凄凄哀凉,秦明风猛烈抽鞭,这匹劣等马果然也是马不停蹄,快速往前奔去,扬起一片高高的尘土。 秦明风肩上的小白狐,更是一双可爱的小眼珠子都咪成了一条线,似乎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咦,咦,咦。 正当劣等马狂奔在官道上的时候,秦明风忽然紧紧地拉住了缰绳,没有别的,因为官道上,在这样的季节,竟然盘着一条大蟒蛇。这条蟒蛇起码比秦明风的大腿还要粗上一号,而且浑身黑漆漆,似乎还闪动着奇异的黑光,看起来十 分凶猛。 按道理,这样的季节,蛇类应该早就进入洞穴休息了,才是,可是没想到,竟然在官道上呆着。 看见官道上的这条黑色巨蟒,秦明风一下子就回忆起当时进入雾山碰到那条黄金蟒,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到后怕。秦明风记得九姑娘曾经提起过,蟒蛇。当时,九姑娘说蟒蛇属于树栖性或水栖性蛇类,尤其是蟒蛇属于一种广食性蛇类,不管对于小动物,还是人类都绝对有生命的威胁,更别说是这样这么粗壮的一条巨蟒了。 而且在,秦明风表面看来,这条蟒蛇,皮表粗黑,应该是珐道大陆上一种比较常见的岩蟒。据秦明风所知,这种岩蟒还因为不同的属性分为南蛇、黑蟒、金花蟒蛇、锦蛇、琴蛇、蚺蛇、王字蛇、埋头蛇、黑斑蟒、陆色大蟒,属于无毒的蟒类。 而盘在官道上的这一条大蟒蛇,应该就是其中比较常见的黑蟒。 可是,不管是什么蟒蛇,秦明风现在已经不敢前进了。想要利用马的长距离跳跃,跨过这条黑蟒无异于羊入虎口。 不过,令秦明风奇怪的是,这条黑蟒面对来势冲冲的奔马,居然还敢不动声息地停在官道上,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蟒蛇的感官可是非常灵敏的,方才秦明风骑着马,那么猛烈的奔腾就是地面也会产生微弱的震动,这条蟒蛇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呢? 难道这条黑蟒在玩守株待兔的游戏嘛?秦明风吞咽了下口水,丝毫不敢前进。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条黑蟒只是静静盘在官道的中间,对着秦明风,冰冷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秦明风,看得秦明风心都慌了。要说,哪种动物的眼神最冷漠无情,这蟒蛇绝对其中的翘楚。 这条黑蟒并没有攻击秦明风的趋势。这令秦明风更加不解了,当初那条黄金蟒的攻击可是非常迅猛的,而且紧追不舍。 “阳大哥,这蟒蛇挡 住了我们的去路。”秦明风当即说道。 “这应该是一条有人豢养的蟒蛇。”阳晶烙说道。的确,在阳晶烙猜测看来,这种蟒蛇居然没有立刻展开凶猛的攻击,还能静静地在官道上守候着,不为猎物所动,明显是经过驯化的蟒蛇。 也就是说,这条经过人工驯化的黑蟒比那种野生的黑蟒更加可怕,秦明风的危机无疑变得越发危险。 此刻,秦明风正与这条黑蟒对峙,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就压抑起来,秦明风更是丝毫不敢有所动作。以秦明风现在的道法,或许有把握对付这条黑蟒,但必定遍体鳞伤,然而万一碰上这条黑蟒的主人呢?岂不是死路一条? 阳晶烙也依旧守在梨神木之中,并没有立刻遁出元神。他的态度与秦明风一致,并不想直接袭击这条黑蟒。 这条黑蟒,对于阳晶烙这个附体巅峰的高手而言,确实不算什么,可是它的主人呢?会这么简单嘛?蟒蛇的豢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每餐都要吃牛肉,喝鲜奶,而且牛肉还要一块块地把其中骨头剃掉,才肯进食,一般的人家绝对养不起这种宠物。而且蟒蛇容易生病,要想长时期的保持健康,消灭蟒蛇体内的寄生虫,一样需要有专门的驯养师才行。这样的人家,岂是一般的普通人可比? 打狗尚且要看主人,同样杀蛇也要看主人。搞不好要是大人物豢养的,无异于自踩地雷,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对峙之间,时间一分一刻地过去,可是秦明风越发地感觉到环境的冰冷。无论是哪个少年,无缘无故地对上这条黑蟒恐怕心中都会十分难受,若不是秦明风还算胆大,换了是其他的少年,只怕大声哭着,跑开了,或者直接被蟒蛇一口吞掉。黑夜之中,趁着月亮的光辉,这条黑蟒在官道上盘绕着,犹如一座小小的山丘,身长绝对不下数十米,不必想象,秦明风完全相信,这条黑蟒绝对可以轻易地一口将自己吞下。 (本章完)

第59章 奇怪的人物 看着散发着油黑光亮的蛇鳞,秦明风实在没有把握可以用碧微针穿透它的身躯。 官道的两旁都是一片山脉,这条官道尤其是这一段,变得十分狭窄,即使秦明风想要走弯路,绕过这条黑蟒都不太可能,两旁的山头都是黑魆魆的树影,看不出有分毫的希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左边的山头上,忽然有一道妖异的红光从空中蹿了下来,立在了官道的内侧。 秦明风还来不及惊讶就听见这个身穿鲜红的的女子,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嘴上说出了秦明风想都不敢想的话。只见,红衣女子说道:“小黑,你怎么又在路中间挡住客人了” 嗡秦明风的脑袋轰轰乱响,这么恐怖的黑蟒在红衣女子的口中竟然有个这么淘气的名字小黑,有谁可以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条巨蟒。 秦明风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清冷的月光下,这名红衣女子,直接走到了她口中的小黑身旁,对着它就是一脚,嗔道:“小黑,你是不是睡着了?”说着,这名诡异的红衣女子,居然又往蟒蛇的身上连蹿了几脚。 “唔,唔,唔。” 黑夜中,蟒蛇发出了诡异的声音,犹如夜风呼啸,秦明风直觉得体内瞬间就冒出了一道道的阴冷之气,寒入骨髓。 能够出声的蟒蛇,这到底是多少年的妖精啊? 秦明风只觉得自己都要晕过去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直接冒了出来。蛇类,一般是无法出声,可是修炼有成的蛇类可以出声,要是传说之中的蛇妖简直可以口吐人言,甚至幻化成人,十分的恐怖。 可是,秦明风并不知道这些,他从没有想过,蟒蛇居然可以出声? 秦明风布满惊恐的眼中,却瞧见,那名诡异的红衣女子,竟然直接把抱着这条蟒蛇的脖颈处,调皮地抚摸着。老天,这是什么人物,抱着蟒蛇在抚摸它? 秦明风心中,一落,却发现这个红衣女子 ,直接投来了欣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显然这个红发女子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连蟒蛇在她手中都像是玩物,你说她会害怕一个男孩子嘛? 同样的,秦明风也看向这名诡异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丝绸,红色略显妖异的长发,随着夜风纷飞,颇有撩人之意,要命的身段似乎可以直接一把握住,白皙的脸庞,如刚刚盛开的花蕾,仿佛散发着异样的香味,秦明风的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快出窍了。 她那微微上翘的红唇,修饰地宛如是上帝从男人口吻中掰下的一般,竟是美到了极致。总之,对着这个女子,秦明风本能地感觉到心跳加剧,浑身都火热起来,十分的难受。 这是一个美到了极致,甚至带上了妖异的女子。 “阿晶,你看你,你又这么任性?”忽然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秦明风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女子的身影,直到此刻,她说出了话,秦明风才知道,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秦明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她看得入迷了? “姑姑,我只是好奇吗?”那个红衣女子对着这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嗔道,言语之间透着一丝淘气顽皮。 “姑姑,我悄悄观察了很久,这个骑在马上的家伙,居然没有被小黑吓倒,除了姑父,这是第一次的失败,真不好玩。”红衣女子撅着小小的嘴巴,埋怨道。 听她话的意思,仿佛秦明风没有离开吓跑,还是自己的错。刁蛮,秦明风的心中不由地冒起了两个字。 “你看你,都已经十岁了,还这么顽皮,要是小黑把这小伙子吃了怎么办?”白衣女子数落道。 “姑姑,我都暗中看着呢,小黑要是动口,我立刻就跳出来阻止了啊,怕什么,是不是啊,那个骑马的家伙。”红衣女子胆子越发大了。 秦明风心中,自然而然地冒起了一股怒火,这个女孩子,实在刁 蛮到了极点,拿着秦明风的命开玩笑。秦明风实在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了。 “这位公子,是小侄不乖,实在对不起了。”那名白衣女子歉意道。 “还好,还好。”秦明风呐呐地说了两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明风的心底下,实在害怕,不用猜测,这个白衣女子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嘴上有礼,那是她理亏在先。 “阿晶,我们回去吧。”白衣女子直接将那个红衣女子抱了起来,轻轻一跳,骑在了蟒蛇的身上。 “唔唔。” 那条黑蟒,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离开了官道,直接派上了小山。而秦明风却发现,那两名女子竟然稳稳地坐在蟒蛇的身躯上,一道离开了。 松软的土壤,由于蟒蛇的经过,直接从山坡下滚滚滑下,最终洒在了官道上。 看到这一幕,秦明风虽然骑在马上,可是却一个不经意,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坐在地上,秦明风不停地喘着大气,刚才那段时间,已经完完全全撑足了秦明风的心理。这突然的轻松,使得秦明风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秦明风才重新起来。好在那匹劣等马,还算忠心,居然没有跑掉。 三天之后,阳光明媚,在高空的飘着,光芒万丈。 坚硬的青石板上一条条人影被拉得老长,房子,太阳伞许许多多高度的东西都在阳光下垂下狭长或窄短的阴影。 这座繁华鼎盛的城邦正是河源城的重镇,古河镇。 古河镇,人口旺盛,百业兴隆,镇中的居民,精神面貌,积极向上,很难寻找出一张落寞无奈的脸。整条宽绰的街道上,呈现出一片热闹非凡的气息,吆喝之声,更是不绝于耳,美丽的少妇,天真可爱的孩子,精神奕奕的年轻人,朴实忠厚的小贩,一张张不一样的面貌形成了一个重镇该有的人口形态。 秦明风牵着劣等马,看起来 都似乎低了一等。走在街道上的秦明风完完全全可以感受出这一座古河镇与小池镇的差距,不管是从哪个方面谈论,结果无一例外,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古河镇,四周均有城墙包围而成,高度不下八丈,共分四个出口,东西南北四门,在建筑上完全是依靠城的标准来设定,包过街道的宽度,数量,水渠,驿等一系列设施都可以看出这位镇长政绩的不俗。 根据阳晶烙的建议,秦明风还是决定先去找一家下等的客栈;毕竟,秦明风现在囊中羞涩了。只有白银二十几两,若是不节俭一些,估计又要用那一招了。 只是,在小河镇之中,秦明风所测试的结果或许足以傲视群雄,可是在这样发达的重镇,那样的成绩却有可能显得十分寻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保不会出现**。秦明风自然还是一只小小鸟,识趣点,躲得远远地,也不挡路,以换来一路的平静。 这样的重镇,绝对不是可以撒野的地方。 秦明风走过最繁华的街道,一直走到西门附近。 西门附近,一样酒楼林立,随便看一眼,那些酒楼的外在装饰都足以使得秦明风望而却步。 找到日落西山,秦明风才勉强找到了一家算是下等的客栈,但即便如此,一间下等房居然也要白银一两。 “一两啊。”秦明风肉疼地付了。 还好,这家下等客栈的下等房,比起小池镇的上等房都好了不少,里面的被褥,地板,窗台看过去,一尘不染,显得十分干净,秦明风心中小小地欢喜了一下。饭菜,秦明风点的非常简单,几个馒头,一晚紫菜蛋汤。而且那匹劣等马一样要吃。 “秦兄弟,你最好去改装一下,刘大人的那柄精钢软剑。”就在秦明风吃饭的时候,阳晶烙突然说道。 “改装一下?”秦明风放下手中的馒头说道。小雪依旧静静地吃着,还津津有味地吮吸着碗里的汤。 “秦兄弟,找 个武器店,将精钢软剑装饰一下,不然下面估计就有麻烦了。”阳晶烙似乎有先见一样。 “这些重镇,一般都是经济中心,所以半路上的强盗会比较猖獗,你那柄精钢软剑属于上品货。”阳晶烙补充道。阳晶烙是知道,这些重镇作为贸易中心,每天来这里交易的商人十分的多,自然会被盗匪盯上的。虽然,这些盗匪不敢明目张胆地杀进城里抢夺财物,可是半路截杀不是很简单嘛。因为这些重镇都有自己的军队,兵力十分雄厚,足以确保这些盗匪可望不可即。而且,商人在这里买卖成功,是需要缴税的。 不过,有些商人财富雄厚,一般都有自己的保镖,或者随从,普通的盗匪也不敢轻易抢夺。这些盗匪依仗辽阔的地势,屡屡作案,官方也没有完全的法子可以确保商人的安全。甚至,有些厉害的盗匪敢于刺杀一城之主,或者普通的官兵。 一般距离城镇十里之外便是这些盗匪的作案领地了。 民斗不过官,可是在一定程度上,官斗不过匪徒啊。 当下,阳晶烙就将这些常识一般的东西,替秦明风讲解了一下,听得秦明风心有余悸。 “不过,秦兄弟,你也不必太在意,有阳大哥在,这些都是虾兵蟹将。”阳晶烙笑着说道。 秦明风苦笑一下,刚才自己确实太过于紧张了。都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位附体巅峰的高手呢!附体巅峰的高手,哪个盗匪敢自寻死路? 晚饭过后,秦明风听从阳晶烙的建议直接前往武器店。 夜间的古河镇到处张灯结彩,似乎比白天更加的热闹,一些酒楼中的美貌女子,更是直接到了大街上,无所顾忌的拉客。珐道大陆中,一些城邦中,**属于一种正常职业,无须害怕;不过也有例外,有一部分的城邦不允许这些职业,因为战争的时候,为了避免师出无名,尊重妇女有时候也被当成了一种口号,是以**这种职业在有的城邦中属于犯罪,而有的则为正常职业。 (本章完)

第60章 恐怖的事情 这些美貌女子,自然不会注意到街道上的秦明风,他就像一个少年,落魄的少年,不会遭受她们的注意。她们需要的是那种略有花肠,口袋里又有几分银两的年轻公子哥。至于那种腰缠万贯的富商,一般看不上这种女子,因为他们自己有更为绝色的女子。 很快的,秦明风就来到一家武器店的门口。 一股灼热之风,直接扑面而来,秦明风感觉到脸面上一阵滚烫。 振聋发聩的敲击声,更是有节奏的响起。呼呼,风箱被那肌肉强壮的男子轻轻拉动,烘炉中的火焰颜色一阵阵的变化,温度高道了极点。 吱吱吱灼热的铁片在清水中,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水中冒起一阵阵的烟雾。 “小伙子,你要打造什么兵器呢?”那位强壮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重锤,朝着秦明风问道,随后轻松地喝了一口凉水。 一些少年,经常也会来打造武器,毕竟绝大多数的少年,从小习武,修炼道法,始终是少数人,聪明人才有可能的事。不过,武道就不一样了。学习武道的门路比起修道就宽得多了,对于资质的要求也降低了一大截,只要是个正常人,又有恒心,一般都可以修炼武道。 “这位大师,我们可以到里面详细说一下嘛?”秦明风恭敬地说道。 “嗯?” 这位强壮的男子,明显愣了一下,以往来打造兵器的少年,一般会直接说出自己喜欢的是,刀,剑,或者枪,戟等武器。可是,秦明风却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自然会引起这位武器大师的好奇心了。 “请跟我进来。”武器大师说道。 秦明风当即就随着,这位强壮的男子往里面走去,空留下外面看门的小厮了。 “小兄弟,难道你已经准备好了武器的图纸了嘛?”这位强壮的男子,目光灼灼地问道。他实在好奇,自己可以打造的武器种类十 分的广泛,能否再见到其他种类的武器也是他心中喜欢的。 秦明风坐在椅子上,道:“大师,其实在下是想改造一件兵器。” 说着,秦明风立起来,直接将腰间的那柄精钢软剑,解了出来,噔,精钢软剑,轻轻一弹,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明晃晃地照应着武器大师眼中的一片惊异之色。 武器大师,接过秦明风手中的精钢软剑,细细地端详了起来,表情十分的慎重。 “好钢,好剑。” 武器大师,激动地说了一句话。秦明风听了心中也是一热,以武器大师的眼光来判定这种剑的质地,无疑是一种明智之举。 “这位小兄弟,你算是找对人了,这种精钢的品质在这一带除了我顾兵武可以打造,恐怕别人还真无法改造呢。”武器大师的语气中一股自豪感十分的明显。 “对了,小兄弟,你需要怎么改造呢?”武器大师问道。毕竟,在这位武器大师看来,这柄精钢软剑已经十分不错了,可是他还是锻造的冲动。 秦明风眉头皱着,随后,秦明风郑重地说道:“我想增加这软剑的长度,缩小它的宽度,以及增强它的弹性,伸缩性。” “可以嘛?师傅?”秦明风略显担忧地问了一句。 顾兵武,浓粗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思考这改造的可能性。 “果然是好创意。”武器大师突然直接从椅子上了起来。 “不过,小兄弟,这种兵器,叫什么名字,我顾某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武器大师有些好奇了。 秦明风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没事。” “你过个四五天之后,来取吧。”武器大师,脸上有着一抹兴奋之色,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新的武器类型了。秦明风说的这种做法,他已经记住了,这是一种新型的兵器。 “敢问,大师, 改造武器的所需费用大约是多少银两?”秦明风道。 “呵呵,银两我就不收,就换你一个好的兵器名字,哈哈。”武器大师,十分爽快地说道。 多谢大师秦明风鞠躬谢道,本来秦明风对于兵器的改造是打算用十两白银的,可是现在居然不要任何费用了,只需要想一个好的兵器名字。 “顾大师,其实秦某还有一些建议,不如我这就回去把建议写好了,再动工改造。”秦明风恳求道。 “什么,你还有更好的建议?”武器大师听到秦明风的话,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欣喜地看着秦明风,“好的,你快点回去吧,这剑?” “剑就留在这里吧。”秦明风欣然说道。秦明风看得出,这位顾兵武对于武器的喜爱,就让他多欣赏一下吧。 当下,秦明风也不作其他的解释,直接离开了这家武器店。 准确讲,珐道大陆的武器店,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贩卖现成的兵器,另一种就是根据武道修炼者的喜欢,才进行打造。 真是一把好剑武器大师,似乎没有注意到秦明风已经离去了,而是依然细细地端详着秦明风的精钢软剑。 秦明风所在客栈的床上,秦明风静静地盘坐着,他在思考这样的武器,到底应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当然,秦明风也会同时思考还要增加的建议。 秦明风思索了一会,又在屋子中兀自来回走着。 嗯。 有了秦明风欢喜地拿出了毛笔以及略显得粗糙的白纸,将所需要的建议罗列在纸上,最后写上了几个字隐兵。 “隐兵,隐兵,那就这个名字吧。”秦明风自娱自乐地说道。 按照武器大师顾兵武的话,这把隐兵的改造应该需要一段时间,所以,秦明风有了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修炼一番道法。因为,在离开武器店的时候,秦明风恰好发现沉浸在清水中的铁片不断 地冒出气泡了,当时秦明风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开始思考了。 因为修炼道法的缘故,秦明风反而忽略了从刘大人身上搜刮来的幻影剑诀,不过,那剑诀上的记载,即使是阳晶烙都不一定看得懂,所以秦明风反而忘得更加干净了。 秦明风再次盘坐在了床上,双目紧闭,只有绣眉微动,随即身体周围渐渐地缭绕起一丝缠绕的淡青色光芒,淡青色的光芒不断地旋转,围绕着秦明风的身体,一次次的扩大。 天亮。 秦明风带着昨晚想好的建议,就直接来到了顾兵武的武器店。 虽然是大清早,可是街道上的人群,却也不少。 而顾兵武此刻已经在火炉旁边,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早啊,小兄弟。”武器大师,似乎远远就发现了秦明风的道来,有礼地晨问道。 顾大师早啊秦明风回礼道,这一刻,秦明风似乎又回到了留仙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走,随我到里面去喝茶。”顾兵武似乎对秦明风的印象不错,十分的和蔼。 “小伙子,你的想法带来了嘛?”顾兵武边走边说,看来对于秦明风昨晚说过的话,一直都放在心上,由此可见他对于打造武器的热爱程度了。 “顾大师,这是秦某昨晚想的一些设法,您看可以实现嘛?”说着,秦明风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白纸。 顾兵武一看到秦明风拿出的白纸,似乎整个人都愣住了,那惊愕的表情,秦明风看得十分真切,那对眼睛此刻都圆瞪了起来,仿佛要掉下来一般。随后,秦明风轻轻地叫了一声,这个顾兵武居然一声不吭,显然是对于秦明风昨晚的想法十分的着迷,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 “小兄弟,这件武器叫隐兵嘛?”顾兵武突然醒悟地问道。 “是的,秦某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了。”秦明风把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似乎在思考一般。 “走,去屋子里面喝茶。”顾兵武十分友好地带着秦明风前往内屋,不过,秦明风似乎没有发现这个顾兵武那面容上似乎十分的欢喜,一路走过去,竟然都在微笑。要知道,顾兵武现在已经四十几岁的人,还这样一直微笑,肯定是有他欢喜的原因。 其实,顾兵武欢笑的原因便是秦明风这个武器的名字隐兵二字了。隐兵之中,恰好有顾兵武的一个兵字,而隐字则似乎阐述着顾兵武因为痴迷于武器的打造,颇有一种独醉于众人之中的隐士之感,在心理上,这个兵器的名字恰好暗合顾兵武的人生态度,试问,顾兵武又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不过,秦明风想到这个名字,却不是投其所好,而是纯属自然,与顾兵武仅有一面之缘的秦明风,也不太可能就看出顾兵武的人生态度了。这是运气。 当然,秦明风写在纸上的那些建议,也确实是十分不错的建议,深得顾兵武内心的喜爱。 这个小伙子顾兵武,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句。 “小伙子,这把武器如果打造出来,恐怕是顾某人店中最好的一把了,你的设计非常独到噢。”顾兵武看着秦明风的眼光似乎都灼热起来。 “是不是打造的难度太大了?”秦明风突然问道。秦明风的思维,一般比常人多了一个跳跃,尤其是当秦明风非常注重这个问题的时候,这种情况就更加明显了。 “你的考虑不无道理,这把隐兵的打造难度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有挑战的一把武器了,不过还难不倒我,只是时间上可能还要更久。”顾兵武拿着白纸,思索道。本来改造这把精钢软剑所需的时间,只要五天,可是现在居然还要更久了。 “需要多久呢?”秦明风问道。 “一个月左右。”顾兵武道。 “顾大师,那这个费用?”秦明风开始担忧了,毕竟他可不认为这个顾兵武会为了他白白干一个月。 (本章完)

第61章 特殊兵器 “费用?”顾兵武似有疑惑地看着秦明风。 “费用自然不要了,不过,你这把兵器,我必须记录下来,而且这把武器的设计还请小兄弟让我保留下来。”顾兵武果然看得比秦明风远多了。 其实,秦明风的那些建议,被顾兵武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在他心中已经浮现出了不少打造新型兵器的想法,利用这些新型的兵器,完全可以赚上一大笔,而且把这个武器的设计保留下来,这无疑也是一笔财物。对于,这些小细节,秦明风根本就没有去思考。 不过,兵器的记录,却是顾兵武个人的一大喜好,顾兵武可以打造的兵器种类的确很多,而且他本人,一方面也在努力的积累。秦明风,初来咋到,并不清楚这个顾兵武,其实他是兵器师的后人。 “额,顾大师,您真好。”秦明风傻到家了,居然还这么说。 “不过,在下实在有点不解?”秦明风又补充了一句。 “呵呵。”顾兵武笑了一下,也没有隐瞒秦明风,当即就说出自己的想法,秦明风恍然大悟。 那秦某就先走了,顾大师秦明风挥手告别,这位顾大师没有欺瞒自己,秦明风心中依然对他感觉良好。在秦明风看来,那点利益也实在没有什么好争的。 当秦明风离开顾家武器店的时候,秦明风才发现自己危机的到来。 顾兵武说,打造这件隐兵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是秦明风现在所居住的客栈,每天的生活费用至少也需要近二两白银啊。而按这个发费的速度预算,秦明风根本无法坚持到一个月。 就算秦明风可以省吃俭用,可是那马匹的食量岂能节制,还有小白狐小雪,难道让它饿肚子嘛?秦明风无论如何,也不敢这样亏待小雪,那可是九姑娘唯一的亲人啊。 “怎么办呢?” 秦明风低着头,走在街道上。 阳家镖局?就在这个时候,秦明风发现道 路的另一边,竟然在路牌上竖着写了四个大字。 因为盗匪的猖獗,所以商人的安全自然就需要一种保护的力量。因为,这个领域的需求,使得镖局出现。镖局分为两种,一种为官方指定的镖局,俗称官镖,民间也有一种镖局,俗称私镖。一般私人的镖局,都以姓氏开头,一来是为了扬名,二来是为了积累信誉,信誉高,押镖的人自然就多了,财源自然滚滚来。 至于官方镖局,一般以地方名城镇为开头命名。显得大气,有保障。 不过,秦明风并没有立刻进入这阳家镖局,而是回到了客栈,这种事情若是能够事先听听阳大哥的看法,至少多了一分保障。 客栈之内。 秦明风刚打开房门,那小白狐立刻就窜了上来,显然对于秦明风十分的喜爱。秦明风将房门关好,毕竟房间之中,可是有不少宝贝。在古河镇之中,秦明外出,一般不会携带小雪以及梨神木,毕竟这古河镇地域广阔,里面的人物更是龙蛇混杂,一个不小心,秦明风的宝物自然会受到别人的垂涎,所以能不带,秦明风就尽量不带。 放在这客栈里,倒也安全;一来那些大人,一般不会来这种小店,而凡是到这种小客栈来的,一般也不是阳晶烙这个附体巅峰的对手,所以非常的安全。 “阳大哥,你觉得押镖怎么样?”秦明风向梨神木问道。 “若是押镖的话,以你现在的武道水平,恐怕……” “我只要最低的那种奖赏。”秦明风堵住了阳晶烙的下半句话。 “不错,那你就尽量吧。”阳晶烙本来还是有些担忧秦明风贪多,可没有想到秦明风倒是有自知之明,一口咬定,只要最低的奖赏。虽是最低的奖赏,但是至少也是数量白银了,对于这个阳晶烙心中还有谱,毕竟当初阳晶烙的身份也有些略似。 不过,事实上,秦明风也只能选择最低的奖赏了,他确实不会什么武道技能。显露道法,秦明风自觉得不妥 。 中午,秦明风饭后,就直接来到了阳家镖局的门口。 “咦?” 秦明风发现,居然这家镖局,大门关闭,竟然闭门谢客。 这是怎么回事呢?秦明风心中有些不解,正常情况下,镖局怎么会闭门谢客呢? 不过,秦明风并没有气妥,而是往道路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没过多久,秦明风就来到了顾家兵器店的门口,可是秦明风却发现顾家兵器店中的那位顾大师,居然没有在店中打造武器? 当下,秦明风就立刻上前问起了小厮。 “顾师傅,他说去寻找一些打造兵器的材料了,要半个月之后才可以回来。”小厮说道。 这位小厮认得秦明风。 难道是为了我那隐兵嘛?秦明风心中暗自猜到。事实上,的确如此,由于秦明风的设计,使得锻造的过程中需要几种特殊的材料,顾兵武确实是去寻找材料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秦明风心中泛起了对顾兵武深深的感激。 人家可是为了自己的武器,奔波。 “小师傅,这古河镇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啊?”秦明风问道。这才是秦明风此番前来的目的,因为正常的情况下,镖局怎么会闭门谢客呢? “小兄弟,我看起来,比你大啊。”这位小师傅,似乎有些不满秦明风的称呼。秦明风的脸上,立时闪过了一丝尴尬。 “你不知道吧,小兄弟,过几天就是古河镇每一季度的重要节日了,到时候会有大批的商人来这里做生意,这个时候镖局都会去官衙那边抢夺高价的商人。”这位小厮朗朗说道,却没有与秦明风计较那点小事。 “你难道也要做生意嘛?”小厮有些疑惑道。 “多谢,师傅。”秦明风说着,直接跟人家告别了,搞得那个小厮还在那里莫名奇妙。 秦明风此番决定去古河镇的官衙看个究竟。因为那小厮 的话已经说明了,这些镖局之所以会闭门谢客,很可能是在接下来的重要节日中将接收到大量商人的要求,这的确有肯能出现镖师人手不够的情况,自然会提前推掉了。 而这种季度重要节日的到来,也会使得守候在城外的大量盗匪,伺机而动,镖局的生意自然红火。 古河镇的官衙设立在镇的中心区域,否则要是在设立在其他地方,秦明风估计要走上一整天,才可以到达。 整个官衙此刻,已经被围得滴水难进,即便是外面的街道也围满了人群,可谓人山人海。 秦明风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同时聚集在一个地方,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感慨,人数实在太多了,秦明风根本进不去。 本来还算宽绰的街道,此刻看来还是太狭窄了一点。 在短短的时间内,秦明风连续换了好几个方位,却始终都没有办法进到里面去。 看着这一大方人群,秦明风头痛无语。 “我何不去守株待兔呢?”秦明风陡然间腾起了一个反常的想法。如果是镖局来竞选这些任务,他们自然是需要回去的啊。 “我真是太傻了。”秦明风自嘲地离开了官衙,又回到了阳家镖局。 阳家镖局,地势开阳,依着街道建立在内侧,此刻已经到了傍晚,秦明风看到一行行的行人从前面的街道走过,泛起一阵心酸的孤独感。这些百姓一般都是幸福的家庭,三五成群,带着自己的孩子欢欢乐乐。秦明风其实年龄还小,可是却孤苦伶仃,心中的感觉越发的悲凉。 正当秦明风沉寂在悲凉之中时,前方突然有一行行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各个气势不凡,身体健朗,隐隐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势。统一的深蓝色服饰,使得这种气息越发的明显。 这一幕,赫然引起了秦明风的注意。果然,在秦明风的注意下,这群人直接进入了阳家镖局。 这个时候,秦明风恰好处在这阳家镖局的对面,所以那 些人似乎也没有特意去注意秦明风这个少年了。 “等等,师傅等等。”秦明风赶忙穿过了街道,因为这个时候这阳家镖局的门差点就要关起来了。 你有什么事嘛?小兄弟。”走在后面的人停了下来,问秦明风。 “师傅,你们还需要人手嘛?”秦明风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这位年轻的师傅,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感到一丝惊讶。 “师傅,我力气大了点,可以负责搬运东西!”秦明风傻傻地说道。因为镖局当中有专门搬运货物的车队,根本不需要人力来填充。 “呵呵,那你等下,我去询问下我师父的意见。”那位年轻的师傅,说着就进去了,不过大门却没有关上。 秦明风看着大门口那一对象征着祥瑞的石狮,感到了一丝希望。 过了片刻,那个年轻的师傅,就急忙走了过来,道:“小兄弟,你的运气真好,这段时期恰好人手有点紧张,所以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同意了。” “多谢,师兄。”秦明风改口非常快,这是礼貌。 “不过,小兄弟,你还是要展示一下你的力气噢。”这位师兄说道。 秦明风直接随着这位镖师进了镖局,来到了镖局的广场。广场上,许许多多的镖师,都在努力地锻炼着自己抗击盗匪的武技,看起来都有一定的火候了。不过,秦明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这阳家镖局并没有女性的镖师,清一色健壮的男子。 “小兄弟,你去试一试那些方形的石块吧。”秦明风身旁,眉清目秀的俊逸镖师看向一方。 秦明风,很快就走了过去,很轻松地举起了其中几块方形的重量石块。 看到这一幕,不少镖师都不由地惊叹起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训练。 那位引路的镖师,更是直接走向秦明风,道:“小兄弟,想不到你竟然天生就有如此的神力,快随我去见师父吧。” (本章完)

第62章 实质的感觉 秦明风欣喜万分,随他一道而去。 秦明风很快就见到了阳家镖局的总镖头,阳华刚。起初,阳华刚听见自己的手下介绍秦明风的神力时,阳华刚始终不肯相信,只好到了广场上,秦明风再次显露了一下身手。这位总镖头,欣喜异常,立刻就让秦明风加入了镖局。 即使,秦明风不会武技,可是凭借力气,在镖局之中依然可以帮助处理一些简单的杂事,也反而减少了自己的危机。如果,让秦明风去和盗匪直接正面交锋,那才叫危险。 而现在,秦明风根据许镖师(就是那位引路的镖师)的安排,秦明风只要五天之后,来镖局出镖的时候,帮忙搬运货物就可以了。也就是说,秦明风根本连护镖的资格都没有。不过,这是秦明风咎由自取,因为阳华刚是打算收秦明风为徒的,可是秦明风有自己的想法,只想负责帮忙镖局的一些事情。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镖局里的人,都识趣的没有再提过,反而使得秦明风放心了。 当晚,许师兄吩咐好了秦明风所需要帮忙的事情,秦明风就直接回到了客栈,开始自己的修炼。直到现在,秦明风依然还只是结丹大成,并没有进入临界结丹的状态。秦明风虽然懂得了其中的道理,可是要实践起来,却感到困难重重。临界结丹的基本要求是,能够在人体表面渗透出丹现象,而不是口。人的口与腹部相通,难度较低,可是换做是体表,那难度就翻倍了。 不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秦明风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丹已经渐渐地有了一丝实质感。这个时候,秦明风突然有了一个疑问,结丹期中,按照阳晶烙的说法,临界结丹是迈向金丹期的前一个阶段。可是,秦明风似乎感觉到,临界结丹属于一个比较特殊的现象,并没有关系到丹的结构而是与发动丹的 方式有关。换句话讲,秦明风现在已经迈向了金丹期的修炼,可是这与是否进入临界结丹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秦明风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个结丹期一些奇怪的地方,按阳晶烙的解释,并无法全部说通。现在,秦明风心中的想法是,结丹大成之中包含着临界结丹,这个临界结丹如果可以突破,那将彻底地提升自己的道法修为,所展示的能力也会出人意料。 随后,经过与阳晶烙的交流,秦明风才知道,阳晶烙他也没有真正进入临界结丹,可是阳晶烙的丹依然属于实质性的,是真正的金丹。阳晶烙现在勉强能够做到,从人体的掌心处,脚心处,以及口,五个地方发出金丹。(注意:手掌和脚掌各分左右,所以是五处。) 本来,阳晶烙还是想将自己的梨精珠赠予秦明风的,毕竟按阳晶烙自己的想法看来,只要秦明风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他的梨精珠,那个时候秦明风使出的丹的使用,将可以利用到梨精珠本身的力量,发出金丹期的威力。遗憾的是,这个法子,根本行不通。因为,梨精珠,都是他们梨精一族依靠自己的修炼,凝结出的丹,这样的丹与金丹期有着本质的区别。 想来想去,最终阳晶烙为了防止出现上次刘大人刺伤秦明风手臂的事,决定将自己的灵力一小部分注入自己的梨精珠,而梨精珠将会潜伏在秦明风的身体内,危急时刻,或许可以免去秦明风劫数。 这五天时间,秦明风始终都是在客栈内,修习道法,古河镇的热闹繁华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秦明风的修炼。秦明风也清楚,这些繁华需要金钱,再者参与这些繁华热闹的趣事,也并非秦明风心中所喜。 五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古河镇热闹的气息,渐渐退去,可依旧十分的热闹。 这一天,秦明风按照许镖师 的安排,直接在早饭过后就来到了阳家镖局。 远远地,秦明风就透过大门,看见了镖局内广场上开始刻苦的训练。这些镖师,各个武艺高强,训练刻苦,无疑是押镖期间的一大保证,而阳华刚身为总镖头,依旧带头训练,却没有执拗自满。看到这一幕,秦明风都暖热起来,感觉融进去一起训练的冲动。 “早啊,各位师傅。”秦明风爽朗的问候声,使得广场上的镖师,一个一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秦明风的为人礼貌,深得他们的喜欢。 “秦兄弟,这么早就来了。”却是那位许镖师问道。 这些镖师当中,秦明风与这许镖师是最为熟悉的一个了。 没过多久,他们的训练就完毕了,总镖头,阳华刚,直接就带领着他们来到了郊外。 古河镇郊外也有着不少的建筑,一般是官衙提供商人货物的储存,由于紧靠城池,所以盗匪即使再猖狂,始终也不敢来此撒野。所以,这些镖局,只要与商人约定好地址,时间,就可以正常出镖了。 整齐的队伍,准备出发,这些镖师,一个一个敏捷的身手直接翻上了一匹匹健壮的骏马。每当这个时候,由于为了缓解商人贸易的需要,这段期间内,各家镖局的镖师,都有在城中骑马的资格,但是不得狂奔,只能慢走。 押运货物的空车,也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秦明风没有骑自己的劣等马,索性直接坐在货车上。货车所配的骏马,虽然个子上矮了一点,但秦明风发现,他们的四肢似乎远远大于那些镖师所骑的马,看得出它们所可以负载的重量。 这个时候,古河镇,就出现了每一季度繁华的时刻,每一条街道上,都有押镖的队伍,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或者走过来。毕竟来做交易的商人,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 方,方向自然不会一样。 “哇,好整齐的队伍。”坐在货车上的秦明风,陡然间发现远处,一支装备似乎十分精良的押镖队伍,这些镖师,身上都带了好几样的武器,甚至还带了弩。弩的射程比普通的弓还要远,一般都是用来守城的,可是他们却用来押镖。秦明风还发现,他们居然与其他的押镖队伍,都不一样,他们带着统一的帽子,黄色的尖帽上写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字古,秦明风猜测这应该就是官方的镖局了。难怪装备,都这么精良,果然是官方的押镖队伍。 官方的押镖队伍,那些镖师,正常情况下都会比普通的私人镖师来的强大,不过他们所认定的商人也都是大富豪。费用很高,不过也很安全。 像秦明风所在的这家阳家镖局,在装备上,却是只有四种,刀,剑,弓,以及总镖头唯一的一把长鞭。而且,不像官方的镖局,还带了盾牌。 没过多久,秦明风他们就来到东门。 队伍停了下来,许许多多的镖师,似乎彼此之间也颇为的熟悉,这个时候,他们都在谈论在自家镖局所接到的大单子。 “这次,前往神木之域,估计要到明年才可以回来了。” “不过,你们的赏金也多啊,估计有上万两吧。” “这次,我们前往的是珐道城,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回来了。” 许多镖师彼此之间谈论着。他们的总镖头,都直接前往城门口,出示官方的证明。有了这些官方的证明,那些客人才可以确保这些镖师的诚信。因为以前曾经发生过押镖自劫的情况,使得一些城邦的押镖行业受到了极大的置疑,最终还是官府出面纠正,规范这些私人的镖局。这才是这些证明产生的原因。 这关证明十分困难,前期的考核,一般都需要两年以 上的时间,以及一些商人,同僚的证明,不然官府也不会承认。但是,能够拿到官府证明的人,那的确是财源滚滚。虽然有些镖局一个季度,只押一次,但是也要看任务的难度,有时候,紧紧一次,就可以赚上十几万两。而有些镖局,一个季度,押了五六次,有时候也不足万两啊。 每年城邦在冬季的时节还有专门镖师的比试,会评出十大镖局,能够榜上有名的镖局,那些商人也都愿意掏钱。像古河镇中的白家镖局,据说这一次押了重镖,连官方镖局都有些眼红。白家镖局在上个年度,被古河镇评为十大镖局之首,信誉可靠,镖师队伍强大,令盗匪望而生却。甚至,有人传言白家镖局的总镖头还是一个道法高手。 这些都是许镖师介绍给秦明风的。秦明风心中铭记,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许师兄,那我们阳家镖局,排在第几名啊?”秦明风的话,很有亲切感,看着许师兄。 “我们阳家镖局,不是人家的对手,只有上一年进了第八名。可是到了后来,那位罗师兄被白家的镖局重金挖走了,镖师队伍的力量也降低了不少呢。”许师兄心疼地说道。 镖局之间,也是存在竞争的,一些厉害的镖师都有人重金聘请。有些厉害的镖师,把名声放出去,一些比较孱弱的盗匪,根本就会识趣的让路,不然就是找死。 上路了阳华刚,洪亮的声音,直接打断了秦明风与许镖师的谈话。 出了城门,似乎无形之中的一股压抑完全消失了。秦明风只觉得蓝天一下子广阔起来,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感慨,原来天地如此的辽阔。 呼。 秦明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远处一片片绿色的田野,山野,使得秦明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大自然的亲切。 (本章完)

第63章 不满意 秦明风远远地就发现城郊的仓库前面,总镖头与雇主正在交谈。 接下来,总镖头走回了镖师队伍,似乎已经谈妥了一些必要的事宜。 而秦明风直接就随同其他镖师将一件件有重量的货物搬上货车。 “这位小兄弟,想不到你的力气这么大。”一个虎头虎脸的镖师看见,秦明风那强劲有力的双臂,直接将一个大货物扛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货车上。 阳家镖局在私人镖局当中,估计也就是中等的水平,镖局内部,还没有将镖师与搬运工人分开来,都是统一的。其他镖师在这个时候,也做着秦明风同样的重活。只有总镖头,负责与雇主交涉。要是总镖头也来搬运货物,那肯定会被同僚取笑的。说不定,人家就让你直接不用押了。 不同位置的人,有时候行为不可完全一致,不然就没有规则可言了,到时候无规则不成方圆。 秦兄弟正在搬运货物的秦明风,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不是别人的,而是总镖头阳华刚的声音。 当下,秦明风就随着总镖头,到了一旁。 “阳总镖头,是不是我搬运货物,您不满意啊。”秦明风有些担忧地问道。 “秦兄弟,你做的很卖力,可是有件事,我跟你商量一下。”阳总镖头鼓励下秦明风,直接说道。 “总镖头请您直言。” “事情是这样,刚才那位雇主说了,这次镖师的人手,有些紧张;你搬完了这些货物,很有可能要随同我们一道出发,这与前几天我们的约定,有些出入,您考虑一下。”总镖头阳华刚似乎也没有强人所难。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明说,这个季度,我们只押这一镖,你的赏银估计有一千两。”阳华刚果然看出了秦明风急需银两的心里。 一千两秦明风心中默念了一下,实在是太激动了,打劫了 刘大人也才八十两,可是这一次押镖居然有一千两。一千两,什么概念,秦明风以后的路费完全不必担忧了,甚至以后每次还可以吃香喝热,就是坐骑也可以换一匹比较好的。 秦明风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总镖头,“这次押镖是不是很危险?” 阳总镖头,一愣,然后老老实实地说道:“秦兄弟,这次是万两的重镖,前往太云城。”其实赏金的多少,一般都是机密,只有总镖头一人知晓;不过押镖的规矩是,一般接到了任务,雇主先付一成的赏金,完成之后,再付九成的。但是,镖师之间,谈话的时候,一般讲得赏金,都是付过的那一成。也就是,秦明风他们这次所押的重镖,如果圆满完成至少有十万两的白银。 十万两的白银,秦明风只是分得一千两,也不算很多。不过,秦明风只是初来乍到,阳华刚这般对他,已经算得上很客气了。 不过,阳华刚确实也黑了一点,没有将这支重镖的难度,全部说出,这无异于让秦明风去做一回替死鬼。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他们都上了,若是出现死人的状况,也不一定会发生在秦明风身上。 “嗯,秦兄弟果然不是常人,不过只要一个月就可以完成了。”阳华刚对于秦明风的话,还是有些惊讶的。一个这么小的少年,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经过思考的。 其实,这次重镖,即使是阳华刚接到这个委托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后来雇主执意要阳家镖局来押,又有丰厚的赏金,阳华刚自然也就答应了。不然,以他们这种中等水平的镖局,不太可能接到这种程度的重镖。 “我们镖局的队伍大概傍晚的时候就会出发。”总镖头看见秦明风开始了思索。 “好,我答应。”秦明风似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毅然说道。 “阳总镖头,那我先回去处理一下事情,傍晚之前,一定赶回来。”秦明风说道。 “去吧。”阳总镖头答应的很爽快,因为秦明风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少镖师,都朝着秦明风离开的方向看去,他们对秦明风都有些好感,有些不解这个小兄弟怎么会突然离开了呢? 秦明风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他们的目光中,模糊了。 “大家加把劲把这些货物赶紧整顿好,争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直接出发。”阳镖头的声音的的确洪亮,阳家的镖师看起来,各个也是非常的卖力,同甘共苦,情同兄弟。 走在街道上的秦明风,心思重重。秦明风并非是个白痴,对于那一千两的白银,确实是自己需要的,可是危险也不言而喻,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此便宜的事。不错,秦明风自然是回客栈,带上梨神木以防万一。拉个附体巅峰的高手,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小雪也一样要带上,包过劣等马。 这些物品,都是秦明风会出城之后需要用到的。 时间过得飞快,几乎一转眼,秦明风牵着自己的劣等马再一次出现在了街道上。 不过,此时,秦明风肩上趴着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狐狸,看起来就跟猫咪差不多,手中也多了一根三尺来长的棍子。这自然就是小雪,和梨神木了,只不过,根据阳晶烙的建议稍微地改造了一下而已。小雪直接变成了小黑。 现在秦明风身上的衣服也是蓝色的劲装,是阳家镖局赠送的。 不过,秦明风虽然出现在了街道上,却不是立即就赶往东门,而是前往顾兵武的武器店。秦明风觉得自己必须去说明一下,这次押镖的时间按阳镖头的说法,至少是一个月的时间。而秦明风的武器隐兵改造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一个月,为了避免误解,秦明风特地写了一封信。 没过多久,秦明风就直接前往东门出发了。给顾大师的信已经交给了他的徒弟,顾小军,当日在一旁帮忙的那个小厮。 远处天 边的夕阳,也渐渐倾斜了。傍晚的时刻就要到了。 秦明风牵着自己劣等的马匹走在街道上,似乎忘记周围的人群。这个时候,还有不少的私人镖局,依然出镖,不过,秦明风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些。只是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此刻,秦明风的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说不上害怕,也说不上快活,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彷徨了起来。 很快,秦明风就直接出了东门,那些守城的官兵也没有任何的阻拦,这一切显得有些平常,嬉闹的笑声渐渐远去。 秦明风远远地就看见了阳家镖局的队伍,聚集在了远处。马车上堆积的货物,如一座座小小的山坡,可以清晰地看出这些货物的边边角角,因为货物似乎比较易碎都用箱子,里面填了秕谷装好了,可以防止路途上马车颠簸时对货物的破坏。 杨一把一把迎风飘舞的旌旗,插在了每一辆镖车上。这是每一家镖局都有的旗帜。 “秦兄弟,想不到,你还有自己的马匹啊。”许镖师,第一个注意到秦明风的到来。这些镖师在总镖头的叙述下,就知道了秦明风方才的离开只是为了去准备自己的事情。 秦明风,微笑着同他们打了招呼,镖局的队伍很快就要出发了。虽然与这些镖师们认识才短短的几天,可是秦明风感觉到他们非常的亲切,有一种想要融入的感觉。 天边烧起了满天的红霞,赤红的夕阳又下落了一截。傍晚的风,似乎也特别的凄凉。 一些镖局的队伍,已经开始行动了,镖车上插着他们自己的旗帜,气势冲天,风风火火开向了他们的目的地。 “小兄弟,不要害怕,我们师兄弟会保护你的。”许镖师欢快地说道,秦明风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镖车队伍的前面,一个衣着不俗,穿戴考究的中年男子,走了过了。阳镖头,直接上前接待,两人一起进入了中间的那辆马车。那应该 就是雇主了吧,秦明风心中猜测道。 “秦兄弟,上马吧,我们也该出发了。”许镖师,拍了一下,秦明风的肩膀,快捷地翻身上马。 “出发。”镖局的副镖头,洪亮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阳家镖局一共有四十个镖师,包括最小的一个镖师秦明风在内,直接离开了城郊去,前往太云城。这四十个镖师,各个都是武艺高手,除了秦明风。这样的数量,在中等镖局中,也算是靠前的了。 根据雇主的要求,今晚之前必须到达下一个镇,黄沙镇。黄沙镇距离古河镇比较近。而这个雇主似乎也有一定的考究,对于出镖的时间有严格的控制,十分的谨慎。 秦明风他们的镖局并不是最后出发的,而是处在中间的一部分,这样前后也有个照应。毕竟都是一个古河镇的镖师了,危急时刻,也会相互抵御盗匪的进攻,实际上也是自保。 根据雇主的要求,镖局队伍的前进速度不可以太快,所以秦明风的劣等马,虽然差了点,但只要速度不是太快,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里的官道,明显就比较宽绰了,秦明风目测一下,大概有五丈左右。这样的宽度,比起小池镇,小河镇那边上的官道宽了好几倍。四五支镖局的队伍,并列前行都不是问题。押镖的专用马匹看来也训练有素,道路旁边的野草居然都不吃,丝毫没有贪舌的嗜好。 队伍出发了,可是这个时候马背上的镖师,又开始了谈论。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一般也没有什么盗匪。 盗匪的出没地点,一般是有考究的,这里道路宽阔,距离城镇又进,盗匪没有白痴到这个程度。 这条官道,称为黄古路,连接黄沙镇与古河镇的重要通道。 黄古路比较安全,这些镖局队伍,大概走了七八里路,就直接到了黄沙镇。 路上碰到的都是普通的路人,没有盗匪出现。 (本章完)

第64章 不一样的规模 第**章 不一样的规模 黄沙镇,灯火辉煌,街道都上随处可见,都是一些镖局的队伍。秦明风所在的阳家镖局,也位列其中。 黄沙镇依然属于河源城的领域,也是一个比较出名的重镇,不过远远比不上古河镇。这入镇的道路上,甚至城镇之中的建筑,桥梁,城墙,在规模上,设计上,都明显的小了不少,看起来比较中规中矩,气势没有出来。 虽然是夜间,但是镖局的队伍,都有专门看守的人,这个时候,镖局人数的重要性就开始显露出来了。没有足够的人数,也不可能安排轮班,毕竟货物的丢失事小,可是信誉重大,容不得马虎,每一刻倒要小心谨慎。 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句话正是反映了这些镖局对于信誉的重视程度。 此刻,秦明风也拿着火把,在镖车附近值班。小雪,眯着眼睛,舒服地趴在明风的肩上。由于做了一些小小的改造,使得镖师们对于秦明风肩上的小黑猫,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至于他手中的木棍,在他们眼中,往往显得幼稚天真。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珍贵的梨神木。 而总镖头,还有雇主此刻都进入客栈休息了。还有不少的镖师也进去休息了。 多一个秦明风,至少多了一个轮班的位置。阳镖头的选择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到了凌晨就是换班的时候,秦明风微微打了个哈欠,似乎也有了一丝困意。 “秦兄弟,再坚持一点,就轮到我们休息了。”许镖师,就在秦明风前面的一辆镖车附近。通过聊天,秦明风知道这个年轻的许镖师进入阳家镖局比较晚,在镖局之内的身份也比较一般,但秦明风觉得他为人亲切,热情,开朗。 “许大哥,你们以前都是这样押镖的嘛?”秦明风似乎对他更加的熟悉,直接称呼大哥了。的确,自从 这黄古路的一段交谈之后,两人走得越发近了。 “秦兄弟,不瞒你说,这样的押镖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以前我们押镖都没有这么谨慎,但规模也比较小。”许镖师说道。原来,他也是第一次。 秦明风识趣得没有问及这些木箱之中存放的是什么。镖师,只负责押镖,护送,没有任何权利过问其中的货物。这是押镖这一行的行规,只要不是白痴,都不会去触碰这个话题。 秦明风与许大哥,又聊了许久,才换来另一批镖师的轮班。 这一次,阳总镖头,特意嘱咐,务必万分小心啊。就连副镖头,都参与值班,可见他们对这次任务的重视程度。 次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所有在黄沙镇休息的镖局队伍,似乎都很有默契一般,在行动上都没有拉开差距。 阳总镖头依旧和雇主友好地进入中间那一辆比较舒适的马车,善待客人,只是必须的。 这次镖局,在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饼干,以及饮用水;当时在古河镇离开的时候,秦明风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一辆马车的货物会远远少于其他马车,现在看来是为了节省一些空间,故意多带一辆马车了。 这些马匹经过昨晚的照料,也都十分的精神,丝毫没有疲惫之色。秦明风吃惊的发现,身为镖师,也要学会怎么样去照顾马匹。否则,路途上,这些马匹要是出现了问题,那可就亏大了,若是拖延了太长的时间,那损失并不是普通的镖局所能承受的。一般普通的私人镖局,不会因为押镖,而专门在途中带几个马夫照料,没有这种事。这种事,十分麻烦,镖师就是为了防止路途上的盗匪才强调身手,要是再带几个平常的马夫,那岂不是碍手碍脚。 当时阳华刚总镖头看上秦明风,也是因为他天生神力,动作利 索,干活又卖力,是一把助力,才会带他上路的。而秦明风这一路上的表现也不错,几乎包揽了许多的杂活,那些镖师看到秦明那么卖力,都认为这是个踏实的小伙子。因此,也没有镖师故意来欺负他。 一些重要的事宜,在出发的时候,阳总镖头,再三强调,例如,切忌在路途上搭救老弱病残,甚至小孩。因为有些盗匪也是善于伪装的,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可以仁慈的时刻。 秦明风越发觉得,镖师这个职业,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这次参加押镖,虽然有可能很危险,但对于增长见识,还是不错的,秦明风觉得自己做对了。 这个时候,秦明风心中有了属于自己内心的一份坚定信念。 信念的珍贵之处,在于实践,秦明风心中恢复了信心,有了勇气可以面对以后的道路。 秦明风再次露出以往灿烂,对未来憧憬的笑靥。此刻,早已没有人去在意他皮肤上的那一点小小的瑕疵了。 美丽的内心。 这个时候,黄沙镇的街道也逐渐地热闹起来,各家镖局的队伍都散发出一股精神的气息。 远处的天边,雾气缥缈中,一轮残缺的银影,更显得梦幻而不可捉摸。晨星稀少,却给人一种明显的清晰之感。 黄沙镇,护城墙上值班的士兵,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各个城镇人员的进出,在这个特殊的季节里,特别考验士兵们的眼光。 秦明风,紧跟队伍之后,骑着那匹劣等马,肩上趴着一只小黑,也同其他镖师一般,有模有样地前进。 虽然离开了,古河镇,可是那方官府的证明,在出城的时候,依然必须亮相一下。 这些镖师们都知道,现在的战争比起以前已经少得多了,战争的休息,使得各个城镇的经济得到迅速的发展,而镖 师这种特殊的行业,恰好在沟通商人之间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即使是敌城之间,双方也都会默认各自的镖师出入,一来是为了经济,商人设想;再者,单凭几个镖师在城镇之中,也闹不出什么大风大浪,自然就不会受到城主们的阻扰。 虽然,城主的地位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丝毫不受商人整个行业的影响,打仗永远需要经济的支持,这一层厉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清楚。 总之镖师这个职业的产生,过程很困难,但如今的形式,已然大有好转,在各个城邦之间,已经畅通无阻,任何一个城邦也不会无故阻扰。 阳家镖局依旧是处在整个大队伍的中间部分,看来这位雇主的确非常的谨慎小心。 根据,阳华刚总镖头的说法,下面的一段路程几乎没有什么城镇,属于盗匪比较猖獗的一段,许多镖师走在官道上,都识趣的没有大声喧哗,而是谨慎地注意者官道两旁的山林。越是茂密的路段,就越加有盗匪藏匿的可能。 不少的镖师,都是有家室的人,一旦在押镖过程中重伤或者丢了性命,他们的老父老母,妻儿大小,下场自然凄凉。即使,是一个盗匪的出现,都不可大意。这些镖师在上路的同时,他们的家人何尝不是千言万语,哭哭凄凄的叮嘱。 这段路程,还不算危险,这个时候,大部分的镖师队伍,都停了下来。并不是发现了盗匪,而是下面就是一个多岔口,各家镖局的目的地,不尽相同,这一休息之后,下面的路程就真的十分危险了。因为,镖师的队伍分散了。 大部分的镖师,这个时候都喝着凉水,啃着面饼,头上顶着一轮太阳,汗水如雨倾注。虽然不是盛夏,可秋日的太阳依旧火辣。 除了镖师们停下休息,许多的雇主,也拉开马车的门帘, 走出来透透气;只不过,他们拿在手中的食物,却不是一般镖师所食用的面饼,而是上等的糕点,或者烘干的牛肉,制好的腌肉,喝的不是凉水,而是牛奶,或者,羊奶,马奶,当然,喝酒的却是没有。这些雇主一般都是大商人大富豪的管家之类的人物,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贪图享乐自然得分清时候。 休息的简短时间,也是众多镖师,轻松的时候,他们开始了往常一样的聊天,范围极大,有说天气的,也有谈女人的,更有谈商人,雇主,城主,各路英豪,等等。秦明风识趣的没有攀谈,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聊天,这些镖师也并非是普通的难民,他们的见识比秦明风广阔的多了,秦明风知道,自己只有学习的份。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秦明风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时机。 过了没多久,大多数的镖局,都开始各自上路了,因为在等待也没有意思,后面一人一路,会不会一路平安,只有各安天命了。 出发阳华刚的声音,浑厚又嘹亮,所有阳家镖局的镖师,在这一声令下,各个身手敏捷地翻身上马,开始前进。 岔口分七路,这七路每一条路都通向不同的城镇,本来十几支的队伍,一下子就被分散了,数百人的大队伍,一下子就变成了数十人。 通往,太云城的路,属于第二条,阳家镖局的副镖头,马猛一马当先,后面的马车紧紧跟上。 阳家镖局,除了阳华刚总镖头,下面就是副镖头马猛。马猛是阳华刚的大弟子,也是天生神力,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肩上扣着一把强弓,加上天生体质突出,整个人十分的彪悍,武技也出类拔萃,是阳华刚看重的弟子之一。 官道虽然开阔,可是处在森林之中,明显就有了一种狭窄的错觉,即使这个镖师队伍填入其中,似乎也显得有点不够安全。 (本章完)

第65章 感觉异常 不管是在刚出古河镇的黄古路上还是之前走过的路段,或多或少都有单一的路人,三三两两经过。可是这条路上,却一个人路人的踪影都没有,山路上的枯叶铺盖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十分的凄凉,微风贴地扫过的那一刻,多少枯叶为之翻滚,仿佛暗含着无尽的危机。 走在最前头的副镖头马猛,回过头来,往后瞧了一眼,眼中似有一丝担忧掠过。后面的后面,只是空荡荡的山路,并没有其他镖局的队伍,显然阳家镖局现在是孤军深入了。许多镖师在看见副镖头那失望的表情时,似乎心中也警惕了起来。遗憾的是,雇主的要求,他们无法反对。尽管,在黄沙镇的夜晚中,阳镖头已经同雇主商榷了许久,可是,阳镖头并没有改变雇主的意向。自从,出了黄沙镇,阳镖头与雇主始终都呆在马车里,即使方才休息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出现,这样的举动使得他的手下,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然而,也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憋闷的气氛中打破第一声的沉默,阳家镖局的队伍依旧在前进,那蓝色的镖局旗帜也在马车上飞扬飘洒。 但是,镖局队伍散发出来的气势,从镖师们的动作,准备,一下子变得明显起来,秦明风也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梨神木,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十分警惕。 就连趴在秦明风肩上的小黑,似乎也安分了起来,两只亮的发光刺眼的小眼睛,左右转动,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它的小尾巴,轻轻地摆动,显示出不安的心灵。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副镖头,马猛,在看向自己的坐骑时,却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从心底里撩过。马猛,深知这匹马自从自己从军的那一刻起,就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多少次在战场上,因为这匹马对危险的警示,捡回了多少条性命。许多镖师 ,都知道,马猛身为副镖头,一般情况下,绝不会亲自喂养马匹,可是他们都知道,只有一匹马是意外的,副镖头每次都会亲自照料,从来不会让别的人去触碰,简直当宝物一样看待。据说,有一次这匹马因为呆在马棚里,却一声不响地跳出了马棚,许多多原本处于休眠的马匹也纷纷为之惊醒,跳出了马棚。可是这个时候,忽然从马棚里传出了噼里啪啦的脆响,整片马棚顷刻间倒塌下去,不过,令他们开心的事,却没有一匹马因此而受伤。那时候起,大伙儿才知道这马猛为什么如此珍爱这匹战马了。 自从那次马棚倒塌事件之后,阳家镖局就在内里进行了一次改革,由马猛带队,充当领头之人,其含义毋庸置疑。曾经有人,出过白银五千两,来购买马猛这匹战马,可是马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立刻否决了。事后,他说这御幸多次挽救自己的性命,自己又岂会将它当畜生看待。自此,便没有人敢再打这匹马的主意了。甚至,还有不少人议论这马猛放着好好的军官不当,来一家小镖局充任一介小小的副镖头,完全是为了这坐骑的安危。 当时,许镖师讲起自己的罗师兄,被白家镖局挖走的原因,其实并没有提到马副镖头,但其他的师兄弟,都知道其实罗师兄的出走,在于他器量狭隘,无法与马师兄,平起平坐,才离开了阳家镖局,却不是真的因为钱财的原因。 而罗师兄走后不久,阳家镖局,立刻就多了一个副镖头马猛,阳华刚的意思,他们都知晓。 然而,马猛能够一直担任副镖头的重担,却也不全是阳镖头的全部呵护,马猛在众位师兄弟当中也确实做的有模有样,即使是暗地里稍微有怨言的人,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他。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像也有含有这层意思。 但是,马副镖头,现在已经确实发现了自己的宝马御幸身体上的不安,也就是说前面一定有盗匪敌人暗中埋伏。 这宝马的暗示,马猛从来都不会轻易放过。马背上的马猛,紧紧地勒住了缰绳,整支阳家镖局的队伍,也同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许许多多的镖师,一瞬间,都进入了随时进攻的状态,秦明风发觉到前方的许镖师,也第一次将手掌放在了剑柄上,似乎一瞬间就可以令剑出鞘。 秦明风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浓烈的气氛,整襟待发。 镖车的中间,那一辆装扮稍显奢华的马车,锦缎织成的车帘,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撩起,露出了阳镖头那刚毅的面容。 阳镖头,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却是第一眼看了下马猛胯下的宝马,才出声询问道:“这御幸又有躁动了?” 前方一定有众多的匪徒埋伏马猛依旧看着前方,只是回头说了一句,手中的银枪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辉。 阳华刚总镖头,随即看向了前方的地形,竟然是一段狭窄的夹道,眉头一下子就锁起来,同时向后方看去,只见自己的镖局队伍后面,竟然没有其他的镖局队伍了。阳华刚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一旦自己的镖局进入这段狭窄的夹道,匪徒前后包操,可谓凶多吉少。这当真是一个难题。 阳华刚又仔细地看了下前方的地形,似乎这段狭窄的夹道,似乎还颇为绵长曲折,这样的地形对于匪徒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地利。 “哼,真是岂有此理。”阳华刚,沉声自道。 “总镖头,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依旧以往的情形,由马某单枪匹马冲过去,引出这些匪徒。”马猛询问起了意见。以往那样的情形倒是有过几次,因为马猛的宝马爆发力强劲,加上马猛武技高超,一 般的箭弩也无法伤到马猛,自然就有充当引子的潜力。 马猛,只是发觉阳总镖头的脸上,似乎还在思考一样,却没有立刻回复。 后方的镖师们,都静静等待着前方两个决策人的命令,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不可以。”阳华刚冷冷地说道。 “马镖头,这次前方的夹道比较绵长,而且你我都不知道这路的尽头,是什么,不可以造次了。”阳华刚分析道。 “只有使用甲计划了?”马猛试探道。马猛作为决策人之一,自然在出发的时候,确实与阳华刚一起讨论过这次押镖的一些特殊的应对方案。毕竟,这次押镖非同小可,在地图上,他们也知道这段夹道被称为鏖兵岭。只是,这次押镖事出突然,根本就没办法,提前探测这段路程。但是关于,这鏖兵岭的历史战争,不管是阳华刚这个总镖头,还是士兵出身的副镖头,马猛都是十分清楚的。 现在河源城并没有与其他主城发生战争,否则这鏖兵岭就不可能会有盗匪来埋伏了,那样镖局只要出一些银两,却是可以轻易地通过。 可惜的是,现在面临的是更加狡诈的盗匪,而不是官兵,对于官兵疏通的道路,自然还是比较清晰的,可是这盗匪各个都是饥渴之徒,贪婪成性,就是面临生命危机也不惜为了一搏输赢,实是镖局最为头痛的冤家了。 “如今,也别无其他的法子了。”阳华刚,沉默了片刻,有点叹息道。 马猛知道这甲计划的危险性,若是没有成功,不但人手损失惨重,更会有负镖的危险,只怕到时候,整个阳家镖局,将从此一蹶不振。也难怪,阳华刚总镖头,整张脸都沉闷了下去,而且此次出镖,准备的十分充足;但是,阳家镖局内部,并非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鏖 兵岭,对于这点,阳华刚以及少数参与决策的几个镖师,都采取的隐瞒的态度。 当时,秦明风在客栈专心修习道法的那五天时间,阳家镖局最大的准备就是演练这些特殊的应对方案。而秦明风也没有被邀请参加演练,所以秦明风现在对于目前存在的危机,还仅仅只是处在对现实的猜测程度,丝毫不知其中的深浅。就算是许镖师,也没有对他讲起这件事。 马猛深知这甲计划,一旦实战开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谓是孤注一掷的做法,遗憾的是,没有办法,不可能去改变这夹道的地形啊。甲计划描述的其实是一个引蛇出洞的法子,根据他们几个决策镖师的计划,将整个镖师队伍,分成三批人马;其中每批人马,各位十三人,因为阳家镖局的镖师,各个身手都还不错,在排列这些人马时,也比较有保障。其中一批人马,将从夹道出发,而另外两批人马将从夹道两边的山林出发,也就是直接破坏盗匪的埋伏之地。 这样安排,表面看起来,十分稳当;可是,镖师们都知道,这样的方法,也是唯一比较可靠的办法;首先,盗匪是不是如他们所猜想的埋伏在夹道两边的山林,这点不得而知,再者盗匪的数量,也无法确定,以及盗匪的身手,都是未知的因素。如果,盗匪是采取,他们进入夹道之中,然后前后包操,那中间进入夹道的那批镖师所承受的危险将会十分的惊人,而山林两边的镖师们,却轻松无比,这无异于以镖师三分之一的力量去对抗盗匪的突击,情况之危急,可想而知。 可如果,不兵分三路,那万一盗匪从夹道山林的两边,冷不防地突击下来,更是极大的危险,就算镖师们身手敏捷,逃避危险比较容易,可是货物呢?货物,是不是不会自己闪避伤害的,一旦货物损毁,就算到了目的地,又有什么用? (本章完)

第66章 特别的话语 阳华刚现在算是,清楚了,这其中的厉害之处。若是,自己有修习道法的镖师,那情况就大大好转了。因为,厉害的修道者,可以利用对灵力的强弱,感应出是否有盗匪的隐藏,以及他们的数量。当时来追击秦明风的土系弟子,以及水系弟子,其中就有人可以通过对地面的观察,提前知道前方人物的行踪。可惜,阳家镖局,没有这样道法高超的镖师,就算秦明风这个半路出身的镖师,会那么一点道法,阳华刚也不知道。如果,阳华刚知道秦明风的梨神木之中还隐藏着一位附体巅峰的高手,那他就轻松多了,这鏖兵岭对他而言,将是一段平坦之路。 奈何,修道之人,永远是人类那少数人的专利,不是阳华刚不想聘请,而是没有哪个修道者愿意屈就。而传言中白家镖局的总镖头却有可能是一位附体高手,由此可以想象白家镖局为何会被称为古河镇镖行之中的龙头老大了。 才刚离开黄沙镇,就要使用甲计划,这趟镖,也确实不容易。 不过,就算是危机,阳家镖局也有了先前准备的对策,阳华刚总镖头,也并不是真的担忧到了惊弓之鸟的程度,当下就对马副镖头点头示意道,难后独自回到了那一辆奢华的马车之内。 马车之内,一位中年男子,似乎身体上,本就含有一种神秘的气息,看见阳华刚的面色,试探性地问道:“阳镖头,盗匪已经出现了嘛?”阳华刚,把头一抬,对于这雇主的这番话,却是有些疑惑,似乎这位雇主早就料到这盗匪必定会在此处出现的事实?不过,阳华刚也没有傻到,当面质疑自己的客人,而是换了一个角度说道:“先生,请放心,还难不倒阳某的手下。”那位中年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依旧拿起手中的一本蓝色书籍,阅读了起来。阳华刚,也没有感觉到异常,这位雇主的情形,从接触到现在也 有好几天了,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了。先前,阳华刚在车厢内是闭目养神,养精蓄锐,不过,现在却没有合眼的意思,而是目露精光,似乎还在思索着可能出现的危机。 马车之外,山道上,马猛看了下镖局的队伍,见那坐有客人的车辆,没有什么动静;当下,自身后的箭壶,抽出了一根小小的黄色三角形旗帜,旗帜边缘是一排规则的尖形锐利波浪,而旗面正中央则是写了一个令字。 马猛,只是将手中的这根小黄色指令旗,随手一挥,秦明风还在迷糊之中,就发现,原来的镖师,各个都行动了起来。秦明风暗自诧异,这盗匪都还没有出现怎么就自己先乱了阵脚似的,充满了不解。 秦明风见此情形,刚想向许镖师问个究竟,不料许镖师,这个时候,已经在前面的镖车附近,骑着强壮的马匹,坐得稳稳地,恰好回过头来,对自己做了一个不许出声的动作。 随后,秦明风便,发现,有不少的镖师直接放下马匹,向山道两旁的山林潜入。秦明风,更是震惊地发现,这些镖师的武功底子,似乎都很不错,随便跳跃起来,居然都一两丈的高度,再凭借敏捷的动作,山道两旁的那些山壁的高度,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下子,几十名镖师,就直接消失在了山道上。时间竟然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 不过,秦明风却发觉,只有阳华刚那辆马车,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里面的那位雇主,居然连出来看下情形,都没有,好像全然不知,却又十分放心一样。秦明风,当然不知道,阳华刚,这么安排,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阳华刚,身为阳家镖局的大当家,自然知道,除了令雇主放心之外,对于雇主的提防,也是不可大意的。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阳华刚,不是没有听过,有些雇主有时候也会为了获得镖局的赔偿,故意与盗匪合作,反将镖 局一军,许多镖局大部分都是会为了保护自己的信誉,赔偿给雇主的损失,这样的例子,并不是一两个,而是很多。现在,雇主就在阳华刚的眼皮底下,若是敢耍什么花样,阳华刚,完全有能力制得住他。当然,如果制不住他,那也没有什么话说了,阳家镖局,直接倒闭,阳华刚也可能当场毙命。不过,一般的雇主,都不会这样,毕竟镖局也是有镖局本身的力量。 然而,这个时候,秦明风却发现,另外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许多镖师的马匹,居然没有逃跑,而是依旧跟随着镖师的队伍前进了。这些马匹,竟然被驯服到了这样的车队,可以自动紧跟队伍的脚步。秦明风,越发觉得这阳家镖局真是不简单。只是,这是一般镖局都会做到的情况,这是镖局里面的秘密,这些马匹会自动跟随队伍前进,除了必要的训练,还有一样东西,只不过,秦明风现在还不知道。若是,比较有见识的驯兽师,估计就看得出来了。 老马识途,马驯养久了,做到这一点,难度不大。 秦明风也开始试着用两脚拍打胯下马匹的两侧,跟着队伍前进了。 混战的时刻,终于过去,而至始至终,阳华刚镖头以及雇主所在的那辆马车,却都没有其他的异常,更没有哪个匪徒能够亲近破坏。 这一场混战之后,许多在场的镖师,都会略微负伤,但又庆幸都是皮肉之伤,而装载货物的箱子,也聊聊被损毁了几处。 夹道之内,到处充满了鲜血,可以想象方才的那场厮杀,惨烈到了什么程度。若不是阳家镖师,各个平时苦练,恐怕今日碰上这些草寇匪徒,起码要折杀掉一半的镖师。 这一战,可谓有惊无险,可是在场的镖师们,都没有丝毫庆幸的意思。只剩下,秦明风心中暗暗庆幸。这才离开黄沙镇,多久,就碰上了盗匪,以后的道路,还远着 呢。 在马副镖头的命令下,众位镖师,略微地休息片刻;顺便休息的期间,将货物,伤口,做一些简洁的处理,又继续前进了。而镖师队伍继续前进,却是没有特意停下来,等待先前离去的镖师。 马车上,又多了一些马匹的残肢,以及这些盗匪所佩戴的刀剑弓箭,财物等一些东西。镖师所佩戴的马匹受伤较少,但也死了几匹。至于,这些盗匪,就地堆放一起,烧了个干净。 烟火漫天之际,又将作为提示的信息,也不必特意去通知之前离开的镖师们,可谓一举两得。 秦明风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滋味,却是难以描述。秦明风,本就没有见过这样血腥凶杀的场面,这第一次竟给自己的内心带来了无比的震撼,一张俊脸惨白如纸。 突然,一声轻微的啸声,自马车底下传了出来,一个黑影蹿到了秦明风的肩膀上,正是小雪。原来,先前混战之际,这小雪竟然独自躲到了镖车底下,倒也十分的聪敏。 秦明风此刻的身上,也包扎了几处,都是利剑所伤,不过秦明风却是阻止了小雪的疗伤;说起来,这些伤口,也是阳晶烙令秦明风故意留下来的。避免,其他的镖师起疑,若是,这些平时刻苦训练的镖师各个带伤,唯独这个半路上车的小小少年,竟然一根毛发都没掉,岂不是让他们太丢脸了,至少也会令得他们疑心大起。 不得不说,阳晶烙的小心谨慎,确实在很大的程度上掩饰了秦明风的安危。 这个夹道,并不算十分狭长,大约到了傍晚的时候,就离开了夹道,不过依旧处在鏖兵岭的地域范围之内。 空旷的山地上,镖车一辆辆,每隔几尺,有秩序地排列着。一些镖师,就地生起了篝火,夜间温度骤降,确实容易着凉。 秦明风也围绕着篝火,手中拿着树枝 ,在烤野兔,不少镖师都负责去厚葬那些死去的马匹。 可是,这个时候,秦明风却听见了,马副镖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不小的担忧:“钱师弟,他们怎么还没跟上来?” 镖车的行走速度,比较缓慢,按道理,那些镖师们,确实应该赶上了队伍才是。可是,现在却没有他们的身影。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地面上忽然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声,秦明风也不禁回头看去,只见黑夜之中,前面竟有不少的镖师,狼狈归来,在火把的照耀下,他们的面容肮脏,灰头土面,身上尽皆负伤,而且看样子,还十分的严重,全身衣衫褴褛,完完全全可以想象它们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一场苦战才侥幸归来。 “其他师兄弟呢?就你们十个归来?”阳华刚愤怒地看着黑夜中的他们,眼中没有责怪之意,而是一片无尽的焦急。这些镖师,各个都跟随他好几年了,如今一下子竟然只有十个归来,这样的代价,对于阳家镖局无疑是一场大灾难。 黑夜之中,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所有的镖师,他们都猜测到了,这一次的盗匪是如何的强悍。甲计划中派遣出去的两支镖师,几乎全军覆没,只余下十个幸运之子。 阳华刚,完全可以猜测到,这次的盗匪,竟然是采取四面夹击的攻击方式,而显然,重兵放在了夹道的两侧,至于前后才是轻兵。也就是说,派遣出去的两支镖师,顶住了盗匪的重心,所以夹道之内,他们才如此轻易地击溃了盗匪。本来,盗匪的安排是左右强力击垮镖师队伍,可是他们也没有料到,在山林之中竟遇见了一群武艺了得的镖师,几乎使得他们全军覆没。 阳家镖师与盗匪的殊死搏斗,最终以阳家镖师仅存二十名镖师惨痛获胜。紧紧第一战,镖师的数量,死去一半,这个代价显然已经超出了阳华刚的承受范围。 (本章完)

第67章 挥手告别 紧紧第一战,镖师的数量,死去一半,这个代价显然已经超出了阳华刚的承受范围。 遗憾的是根据协议,阳家镖局根本无法获得除了赏金之外的任何报酬。重镖的确赏金丰富,可是风险也十分重大。前往太云城的路途,还有不小的距离,紧紧是思考到这里,阳华刚就已感觉到一身的疲惫。 夜风徐徐,这阳家镖局围绕在篝火的旁边,一片沉默。悄无声息地,只有黑暗深处传来的凄厉虫鸣。雇主,也围绕其中,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按协议而言,他对于这场意外,确实没有责任可言,可这一声不吭,无形之中,仍然给人一种不人道的微妙感。 后面回来的十个镖师,其中有两个身负重伤,这在前往太云城的路途上,又将多了两个累赘。其中一人是左臂不得动弹,这样的重伤,没有半年的修养,也不可能在动武了;另一个,就更加糟糕了,现在黑夜之中还要拄着铁剑当拐杖,他的右脚已然无法行动。 这一晚,一直到深夜,在马副镖头的吩咐下,才有几个镖师陆续去休息。可还是有几个镖师,负责守夜,在这样的山野之地,若是不留人把守,也未免太大意了。 夜间的山野,一片乌黑,没有月亮的夜晚,黑夜就仿佛一只正处于沉睡的魔鬼,山野之上,一处红火的光亮苟延残喘地照亮了附近的镖车,不远处树影的飘动,都似乎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可怖。 秦明风并未重伤,本应该引起阳华刚总镖头的注意,奈何这次由于其他两支镖师损失惨重,似乎也忘记了秦明风的良好表现。 不过,此刻,秦明风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守夜。休息的镖师们,也只是寻找一块略微平坦的草地,席地而眠,只有阳华刚总镖头以及那 位冷冰冰的雇主,才是在奢华舒适的马车里享受舒服的夜晚。 根据,阳华刚以及其他镖师的谈论,秦明风也多少猜出了不少镖师已经尽忠职守了。这个时候,四周悄无声息,似乎更加地适合一个人对于白天的回忆。秦明风,果然就回忆起白天夹道里的那段混战。 秦明风一边带着火把巡视,一边在努力的回想。回想,镖师们白天所展示的剑技,似乎比起之前的刘大人还弱了几分,可是白天处于混战之中的自己,因为过于拼命的厮杀维护自己的安全,倒是没有太多的闲暇,去关注其他的镖师。 次日,天边蔚蓝如洗,虽然前天如此的沉痛,可是阳家镖局,并没有沉浸在原有的悲伤之中,而是继续上路。 唯一例外的是,身为阳家镖局的总镖头阳华刚,离开了舒适的马车,像其他镖师一样,跟随着镖车的步伐,至于那两名重伤的镖师,自然是在马车里,以便获得更好的休息。 阳华刚的这一微小举动,似乎一下子就鼓舞了镖师们的信心。身先士卒,的确有同甘共苦的举动,镖师们虽然口头上,没有明确的表示,可是心底里多少还存有一份特殊的感激。即使,是半路合伙的秦明风,也暗地里认为阳华刚确实算是一位不错的镖头了。 爱护伤员,尊敬死者,早在九姑娘狐族被灭族的时候,秦明风因为与阳晶烙参与死狐狸的葬礼,就深切地感受到了。如今,阳华刚的举动,虽有点微小的差别,但是精神却没有分别,秦明风自然觉得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山道上,似乎更加的冷清,几乎荒无人烟,不过也没有遇上盗匪,甚至连普通的猎人都没有碰上,更没有见到任何的村落。这几天的路途,可谓一路平安。给精神绷紧的镖师们,给以缓冲的日子。 根据,阳华刚的话,下面只要在行走一天的路程,就将到达白桦镇。白桦镇因为村子的周围盛产白桦而得名,在规模上,算不上重镇,但也不至于太差,属于折中的村庄。 然而,这个白桦镇却不属于河源城的统治,也不属于其他城邦的管辖,是独立的一个小镇。至于,这样一座小镇,为什么没有被其他城邦所攻克,至今没有太大的说法,有人称是这村子,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又冥顽不灵;也有人称,这白桦镇是因为有大量道法高手的潜伏,使得没有人敢于打出鬼主意来,总之众说纷纭,但唯一的事实,就是这白桦镇至今领土完整,没有被人侵占过。更有甚者,传闻,这白桦镇拥有自己独特的道法。甚至,将外界所流传的道法,私下里,一分为二,分为正道与邪道。正道以修真为主,邪道则以御使妖魔鬼怪为手段。 不过,不管传说任何,至今前往白桦镇抑或是离开白桦镇都仅有一条道路可选。躲不掉,逃不了,正是阳家镖局这次面临的一个大难题。 如果,说前面鏖兵岭的那一战,使得阳家镖局损失惨重,那这白桦镇更有可能使得阳家镖局,全军覆没,万劫不复。 在镖师队伍休息的时候,阳华刚略微地描述了下白桦镇的状况,因为这一次,他也是第一次经过白桦镇。不少镖师听见阳华刚的描述,都心生不妙。阳华刚在讲述这些的时候,也是眉头紧锁,困惑重重,他押镖多年,可是唯独这一次押镖,心中实在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这次也许将是他人生之中的一次赌注。如果,侥幸成功,以后打出雇主的协议,确实可以获得不少的声望,和其他商人的支持。这种押镖的协议,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一般默认为保密状态,一旦任务大成,镖局自然有公布的权利,不过有一些必要的修 改,至少是不可以公布雇主委托的物品,即使想公布,也没用,镖局也不知他们所押运的物品究竟为何物。 第二天,阳家镖局的队伍,在路途上就见到了不少的白桦树,成片的白桦树,覆盖了几乎附近所有的山峦。 原来,阳家镖局的镖车,已然进入了白桦镇的领域。白桦树,所覆盖的范围,自然就是白桦镇的领域。 马车,吱吱呀呀地碾过一寸寸山道,远远地就可以依稀见到山头那边缭绕而起的渺渺烟雾,也许那就是白桦镇了吧。秦明风,兴奋异常,因为在进入这片白桦树覆盖的地域时,秦明风本能地就精神倍增,只有一个原因,木相灵力的充沛。秦明风,每走一步,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就像一个人,一丝不挂地漫步在埋过胸部的河流中一样,显得沉重的同时,感觉却是分外清晰,触手可及。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里绿树成荫,舒爽愉然,对于修道者而言,此处便是天堂了。 长满野草的山道,留下一条条纹理清晰的辙痕,浅草轻微地掩盖着马蹄,秋风吹拂,原来这就是秋中的绵绵春意嘛? 这次押镖,一路以来,尤其是自黄沙镇之后,都没有设立官方的驿,这也说明了这个白桦镇确实是属于中立的一个村镇。在众多的城邦之中,这样的村落居然还有能力保存下来,明眼人都知晓必然有它自己的原因。 “大伙儿,在前面的大树休息下。”却是阳华刚总镖头的声音。果然,秦明风就发现了前方百米之处,居然生长着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大树绿叶覆盖的范围之内,一片阴凉,却是休息得好地方。 从远处看去,这株大树的高度,至少不下十丈,繁茂的枝叶所覆盖的范围,足足方圆五丈有余。这株不明的树木,大概是秦 明风自出生之后见到的最大的一株了;当日,在珐道之森,秦明风由于昏迷被野人抓走,却是没有瞧见珐道之森中,那株倒下的树王万木之母,自然就属眼前这株为最。 繁茂的枝叶间,更是一片温馨的鸟语,吱吱啼啼,令人心中欢朗。甚至,秦明风还发现了,大树之上,竟然是爬满了蜘蛛网,其中较大的蜘蛛网,甚至可以容纳下一辆马车,至于蜘蛛之大,可想而知了。那蛛丝,起码秦明风的小指粗细,恐怕就是人不小心粘住了,也妄想独自逃脱。 许多的镖师,似乎也注意到了这株大树的非凡之处,不禁仰头观看。 马车停下,镖车也定了型,许多的镖师,都直接坐在了树根上休息。这突破地皮的树根,竟是粗得惊人,普通人,几乎就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了。黝黑的树根,在地面上盘根错节,很少有直接露面的地皮,仿佛这片土地就是树根盘结成的。甚至树根之上,都长出了奇异的小草。这种草,在秋天的季节,也没有枯萎,确实稍微不平凡了点。可惜,秦明风虽然好奇心倍增,满地观察,奈何学识有限,许多的植物,都不认得,至于阳晶烙,却没有吱声。 许多的镖师,发现秦明风这样的孩童性情,不禁静静微笑,他们却是没有感觉到好奇之处。 “嗯?他怎么下来了?”在秦明风无意的抬头中,却是发现了这位雇主,居然离开了马车,这倒是自押镖启程之后的头一回,竟然会在半路上下车,委实令人奇异。 从秦明风的这个角度观察,这位雇主,手中拿着书卷,蓝色的封皮;身上系着一件栗色的披风,衬托之下,身材显得有些欣长,胡子不太明显,头上挽了一个发髻,有点私塾先生的模样。然而,此刻,这位雇主,却是仰头观察着头顶上的那一个巨大的蜘蛛网。 (本章完)

第68章 活力充沛 这个巨大的蜘蛛网,离地数十米,普通人,委实难以触碰得到,蜘蛛网上,彼此交错相连的蛛丝,却是显得粗大,而且颜色不是普通的银白色,而是呈现一种诡异的猩红色,仿佛这蜘蛛网上面就有鲜血要垂滴下来一样。看起来,既诡异,又可怖。 秦明风,也不禁好奇了起来,也开始观察着头顶上的巨大蜘蛛网。秦明风,自然是一窍不通了,可是他发现这位雇主,居然一直对着这个蜘蛛丝思索,岂不是令人感到奇异。 秦明风,好奇地向雇主靠近,学着摸样,不吭一声地观察着。 “小兄弟,认得这个网?”雇主平和的声音,自上而下,面上含着一丝笑意,倒不是嘲笑的那种表情。其实,在雇主眼中,这少年,也不过好奇心旺盛,活力充沛的一个少年而已。毕竟,他没有多少接近秦明风的时候。 秦明风被他这么一问,登时觉得脑袋空空,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空口承认自个一无所知,又显得太没面子,一时竟没有吭声。 这位雇主,并没有嘲笑秦明风的无知,别说是,秦明风,其实在他眼中看来,这里的任何一个镖师,恐怕都未必知道这个蜘蛛网的来历。一个像他这般有学问的人,也不在于玩弄那种先知后知的小把戏了,两个字肤浅。 秦明风的这个沉默样子,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回答我不知道,当下这个雇主就说道:“这红纹血蜘蛛每结一次网,必然也会在这个地方呆上数月,食尽周边可食之物方肯离去;不过,这一次却是例外。” “难道是,它的网被人弄破,逃走了?”秦明风发现,这个蜘蛛网的边缘有不少残破的的蛛丝从高处垂下,于是发问道。 “弄破了?”雇主此刻的表情,似乎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时愣了。秦明风的猜测,也真够大胆,竟然联想到这蜘蛛网被人弄破。 “小兄弟,这红纹血蜘蛛的网,寻常的刀剑都破不开,又怎么会被人弄破,应该是它自己离开了。”雇主,不紧不慢地猜测道。 这株大树底下,干净异常,并没有任何动物的尸骨,这些在雇主看来,这只红纹血蜘蛛,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网结了一半就离开了。 秦明风识趣地没有继续往下询问,因为这个雇主似乎又陷入了思索。 秦明风,并不知晓,这种红纹血蜘蛛其实是一种血印生物。一些厉害的封印之术,都会融入一些特殊生物的血液,越是厉害的封印术,所运用的血液往往就越加稀少。刚才,这位雇主之所以会离开马车,正是这红色蜘蛛网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引起了他的注意。由于时间的原因,这种气味已经十分的稀薄,秦明风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镖师,同样没有注意到,只有这位雇主注意到了。 “柳先生,还请回到马车里吧。”阳华刚直接走过来说道。在阳华刚看来,这种红色的蜘蛛网,诡异可怖,无疑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自然希望早点离开。 “请。”柳先生,随和地比划了一个礼貌的手势,就往马车走去,阳华刚随后跟上,秦明风自然也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简短的休息之后,阳家镖车,再次启程,下一白桦镇。 待得,阳家镖局的马车,绕过了几个山岭,终于看见了白桦镇的一大片村落景象。 看到像平常村落一样的白桦镇时,整个阳家镖局的马车,似乎都识趣地放缓了速度,似乎传言中的白桦镇就注定了它有外人所未知的神秘之处,令外来者丝毫不敢大意。 可是,这个时候,天边的夕阳已快下山了;对于,是否在这个白桦镇停留一晚,作为总镖头,阳华刚这个时候的内心,实在不好下决定。 白桦镇三个字,如草根一般虬结着,被框在一个墨黑色的平 滑石块上,高高地挂在城门的上方。从这个城镇的匾额看起来,这个白桦镇本身就多了一分虚幻,阳华刚的内心,越发地有些忐忑。因为,阳华刚并没有看见这个城邦的入口,居然没有士兵把守。珐道大陆之中,一般的城邦或者小镇,在入口或者出口处,都会有本地的士兵把守,以防止外来人的捣乱和囚犯的逃跑,可是这个白桦镇居然没有把守的士兵,入口的城门一直处于开启的状态。城门上的灰尘,看起来很厚,就像是一座被人遗忘的古城,该有的气息。 可是,隔着眼前的护城河,透过这道城门,里面却是传来了喧哗的人声,昏暗的灯火也开始从昏沉沉的气息中亮起。 “嗯。” 面对马副帮主回头询问的那一刻,阳华刚回应了一声,虚晃了下鞭子,示意继续前进。 阳家镖局的马车,缓缓地碾过吊桥,响起奇异的声响,就像是日晒雨淋的木头发出的爆裂声,一时间,竟是有不少的镖师,低头暗看。似乎担心,下一步,就滚到河中了。 进入了白桦镇走在宽阔的街道上,秦明风竟感觉到一丝无形的凄凉。因为,这个白桦镇地处广阔,论规模竟然不在古河镇之下,可是论人口竟然还不及古河镇的三分之一,给人一种荒凉的错觉。 奇异的声响,在阳家镖局的队伍,进入白桦镇之后,就从入口处,传了过来。随着这铁链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许多镖师回头的时候,都发现,那吊桥竟然吊起来了,恰好封住了整个入口。 这白桦镇的防守式吊桥,对于城镇的安全,确实是设计得十分到位,敌人要想跨过四五丈之宽的护城,进入城镇,难道确实很高。 从这种防守的设计来看,这个白桦镇对于领地的意识,丝毫不比其他的城镇差,甚至更加严格。 “这是?”本来还好好往前走的秦明风,却一下子转过头去,他 终于发现了一个骇人的事实:这座吊桥竟然是自动型的吊桥;因为入口处,是没有任何士兵把守的。 “总镖头,这?”问话的正是副镖头马猛,其实在场的每一人都发现了,这个白桦镇自他们进入之后,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对,四周看去,房子,建筑,街道都十分的正常,可是就是没有行人,所房子的门窗也都紧闭着,可是街道上卷过的晚风,却陡然间凄凉了起来。 对于这种不平常的现象,许多的镖师都四目张望,期待发现一个村民。可是,事实上,根本没有一个村民,这个白桦镇在众人的心目中,一下子就冰冷起来。就像无缘无故,走入了一个死城。真正的死城,那种散发出来的气息,确实十分的恐怖,一个普通的人,若是在那里,甚至会被风给吹倒。这是强烈的心理暗示效果。 总镖头,没有回复马猛的问话,他也在四周搜寻着村民。这个白桦镇历来传闻可怖,可是,第一次进入这座城镇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这种害怕,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要形成一座死城,总有令人更加恐怖的因素存在。 街道两旁的房子,不少都有灯光亮起,可是当夜幕渐渐拉开的时候,就越加显得诡异,迷茫。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候,马车周围,突兀地响起了落脚的声音,竟是雇主柳先生,独自走下了马车。 “阳镖头,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留宿吧。”柳先生,看了下四周,虽然陈腐破旧了点,带着点凄凉,可是他看起来,却丝毫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甚至连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显得那么寻常。 “可是?”阳华刚总镖头,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他自己都没有看出这白桦镇的原因来,心中哪里还敢冒然行事。 众位镖师,听见雇主与总镖头的谈论,都十分向心性地看过 去,秦明风也一样望去。只见,雇主先生,突然转过面来,微笑道:“诸位带了这么久,现在就让柳某带大伙儿去休息。” “嘘。”柳先生讲完这一句的时候,竟然还比划了一个静声的动作,就像哄着一群小孩子一样。可是,在场的每个镖师,即便是阳华刚总镖头,都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娱弄之意,似乎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这位雇主先生的所言。 在雇主柳先生的带领下,阳家镖局的队伍,很快就来到了一家特殊的客栈白桦客栈。令所有镖师感到奇异的是,这家白桦客栈竟然是处于地下的。这家白桦客栈只是在地面上,插了一根青色的幔布作为提示。 许多的镖师,看着这位穿着栗色披风的雇主先生,只是轻轻地俯下身子,伸出白皙见骨的右手,轻轻地在一处地面拍打了几下,发出轻微的拍击声。 “啪,啪,啪。” “三声?”秦明风聆听的同时,心中暗记,原来柳先生,拍打了三次。 众位镖师看着雇主先生的举动,没有一人敢发出大的声响,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可是压抑的气氛之中,所有的镖师心中,只剩下了期盼。 在众位镖师的眼睛之中,柳先生,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原来拍击的那个地方,竟然动了起来,一块巨大的木板,直接被底下的一股强大力量弹了出来,一方橘黄色的光芒,从底下漫***,夜空中,这条街道就地发出了一个亮口。 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雇主先生言中的白桦客栈竟然是一座位于地下的客栈。这些镖师们,虽然各个见闻不俗,可是瞧见这位雇主先生的举动,都投来钦佩的眼光,显然,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安置于地下的客栈。 然而,面对众位镖师的钦佩眼神,这位雇主先生,竟然是微笑以待,似乎这微笑中,还透露着另一分意思。 (本章完)

第69章 十分好奇 露出地面的这个入口,并不是垂直式的入口,而是以向下倾斜八十度左右的斜坡入口,入口颇为宽敞,马车都可以轻松地容纳进去。 当马车驶入的时候,众位镖师,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如此宽阔的场所,真的紧紧是一家客栈嘛?不少镖师,都怀疑了起来。因为,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似乎又是另一个世界了。特殊的光芒,弥漫在空间之中,就像场所之内的任何东西,都处于这些琥珀色光泽的流动之中一样,在这里,似乎时间都缓慢下来。 蓬。 沉而有力的声响,自入口处传了过来,原来入口又被封住了。 在地底之下,秦明风终于发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地方,这个地底的空间,竟然只用一种白色的巨木支撑上下的重力。在这里,秦明风发现了大量的人,应该是这里的村民,因为他们的服饰,在款式上,都是单调的长袍,也有少数的束装打扮者。 只是,在这里,很少有人说话,原本的居民不说,而阳家镖局的镖师,就更没有开口,阳华刚正欲开口询问柳先生的时候,也被这位神秘的雇主,给礼貌的回绝了。在这里,没有太多的声音,准确讲应该是没有太多的交谈声音,至于其他在所难免的碰撞声响,却是十分寻常。 众多的镖师,在见到这一幕之后,再也没有人,企图发问了,都是以一种十分好奇的眼神观察这里的一切。而秦明风,自然也懂得这里的规则,同样欣赏着,墙壁上所描绘的奇异景象,有树苗,也有奇异的树人,甚至还有火焰的图腾;而众人原以为这个入口,是客栈的入口,现在似乎都意识到了柳先生方才的那个微笑,显然这里更容易被人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白桦镇。 奇异的琥珀色光芒,都是自墙壁的槽中所散***,人走在其中,都有会产生一种奇 异的虚幻之感,令人精神倍增。 白桦客栈?这个时候,不少的镖师,都发现了街道的左侧,就坐落一座规模庞大的客栈。这座客栈的规模,在秦明风的回忆之中,至少可以排到第三位。第一位是珐道之城的东南西北,至于第二家客栈则是古河镇的天香居。当时,秦明风进入古河镇的时候,就瞧见了客栈天香居的人来人往,热闹繁华。可是,眼前的白桦客栈似乎较于前两者而言,都显得有些凄凉。 “啊,那是什么?”这个时候,在众位镖师的眼皮底下,这家白桦客栈竟然走出了一个人来。若是,平常的人,决然不会使人吃惊的,而走出客栈的这个人,居然还过不着秦明风的膝盖。还不到两尺的人类?秦明风见到这家伙,终于呆了,其他的镖师也一样,露出了傻帽的样子,眼睛盯着那个家伙,好奇的不得了。 这绝不是人类的侏儒症,可以解释的现象。人类的侏儒症患者的身高,通常会在六十公分以上。 众位镖师,看着这个小矮人,披着一件红色的长袍向远处走去,从后面看去,就感觉一块抹布在移动一般,既显得滑稽可笑,可又令人隐隐觉得幽然可怖。 “诸位?”柳先生的声音,陡然间从白桦客栈的前面传了过来,停在街道一旁的众位镖师,这才猛然惊醒,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柳先生已经在客栈预定好了一切。可是,方才的那一幕,他们确实是永生难忘。 白桦客栈的内部,确实显得空旷有余,客人也显得稀少,可是客栈之内的每一寸木板,地板,墙壁,都干净得无可挑剔,一眼望去,十分的舒服。盆景的修饰,摆放,都达到了一种无形之中,呈现出艺术的境界。这种平常之处,见证奇特的水平,即使是珐道之城的客栈东南西北都无法比拟。秦明风,四周一瞄,就心中空落,直到产生这种奇妙的感觉。 这一刻,秦明风似乎在东南西北这家客栈的豪华奢侈中,感觉出一种凄凉。奢侈的凄凉,秦明风,莫名地感觉到这奢侈的凄凉中,竟是一种楚楚可怜的病弱之态。众人,在伙计的安排下,都到了饭桌之上。朱红色的桌椅,看起来,十分的舒适,柳先生,则是坐在上位。因为这个桌子是长形的椭圆桌子,秦明风他们这群镖师坐定之后,居然还无法过到这长形椭圆桌子的一半。不得不说,这张桌子确实很长,三丈可能还不止呢。 至于阳家镖局的马车,则是停留在了客栈的外面。本来,阳华刚,还显得不放心,硬要让秦明风出门把守,可是面对阳华刚的小心谨慎,柳雇主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示意阳华刚不必如此。 众位镖师不知道,可是身为雇主柳先生,这并非是第一次来到白桦镇,自然清楚这里的白桦镇,风俗已经好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上了。在这里,阳华刚的小心谨慎,似乎就显得有点令人质疑了。 而雇主柳先生这个时候呈现出来的豁达心态,却使得一旁的掌柜,暗暗点头,随后,这个不惑之年的掌柜,就派了一个小厮出去看守这些镖车了。 饭桌之上,一片压抑,柳先生似乎有意破开这种沉闷的气氛,当即开口说道:“其实,柳某是第三次来到白桦镇了,在这里,大家尽可放心,绝对没有盗匪出现的可能;诸位的小心尽责,柳某人十分满意。” 有了,柳先生的这番话,气氛果然一下子,就缓和了许多,不少镖师,都开始谈论起这个白桦镇了。即使,阳华刚总镖头,也是点点笑笑,变得愉快起来。晚饭就在一片和睦的气氛中结束了。 到了夜间,准确地讲,这里是没有夜间,不过时间倒是有显示。这白桦客栈在院子的附近,一共放置了二十四个大的沙漏。根据,柳先生的说法,每个沙漏 代表一个时辰,二十四个就是一天的时间。众多的镖师,都早早地去休息了,最终阳华刚还是不放心,仍然让秦明风去把守镖车。搞得,秦明风莫名其妙,有种被忽悠的郁闷。 街道之上,就剩下了秦明风,孤孤单单地驻守在马车的附近,至于马车内部就是许镖师了。秦明风和许镖师谈妥了,秦明风值班上半夜,而许镖师自然是把守下半夜了。 上半夜,秦明风一人把守镖车。可是,秦明风却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阳华刚总镖头描述过的白桦镇与这现实的白桦镇比较起来,竟然是一个天一个地,半点关系都没有。秦明风,心中暗笑,这个阳镖头,看来是真的吃了个哑巴亏了,柳先生其实早就知道了,可是一直没有说明,害得阳华刚自己大描特描,还描绘出了截然相反的画面,可以想象,这个阳镖头,这次心中确实难耐。不过,他又不敢去怪罪雇主柳先生。秦明风估计,自己恰好成了人家的出气筒了,才会被派来半夜把守镖车。 夜间静悄悄的,街道上的行人极少,虽然,秦明风有些害怕,可是只是害怕,并没有出现危急的状况。小黑一直都是趴在秦明风的肩头上,至于那根黑不溜秋的棍子,也是随身紧带。别人可能觉得这孩子有特殊的癖好,可是秦明风自己清楚这两样宝贝的贵重。 “阳大哥,阳大哥”。秦明风眼见,四周无人,就走到了,镖车的尾部,准备跟阳晶烙聊天了。 这一路下来,阳晶烙,很少跟秦明风说话了,因为环境不容许。今夜,阳华刚派秦明风把守镖车,却是难得的机会。秦明风,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你就说吧,秦兄弟。”阳晶烙的话,从秦明风的背后传了出来,不大不小,秦明风听得刚好。 “阳大哥,突破了大凡境界了嘛?”秦明风随意地开了一个口子,他是知道,这 个阳晶烙终日守在梨神木之内,锻炼自己的道法,目的就是为了突破大凡境界,修成法体找周不惜报仇雪恨的。当日,周不惜暗算阳晶烙的场面,阳晶烙是跟秦明风提过的。 “你个臭小子,比我还急嘛?;不过,秦兄弟,我感觉这附近,尤其是在前些时候,这周边的木相灵力竟是如此的充沛,到底你们押镖到了什么地方啊?”阳晶烙虽然是守在梨神木之内,可是如果外界的木相灵力太过于强烈,他是可以感觉到的。 阳晶烙如此一说,秦明风其实就猜到了,可能是在进入白桦镇的时候起,阳晶烙就有如此感觉了,因为秦明风自己也是时时刻刻感受到周边游荡的离散的木相灵力。若是单论,汲灵期与凝气期,秦明风在这两个时期的火候,其实已经不比阳晶烙这个附体巅峰的高手来得差,不过终究是时日太短,积累不够深厚,距离阳晶烙的修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天赋,确实进步神速,可是积累也是有它厚度足以骄傲的。 “阳大哥,这是白桦镇,你听说过嘛?”秦明风虽然明知这个阳晶烙见闻广博,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试问道。 “白桦镇?”听见这个三个字,阳晶烙的声音,就像触电似地,露出了惊悚的情绪。 “阳大哥,你的声音?”阳晶烙的这一次虚惊,竟然使得自己的声音也转变了,这是秦明风第一次见到阳晶烙如此的惊慌。 “秦兄弟,你还记得当时,我跟你讲起木相法体的时候嘛?当时所讲,梨神木为修炼木相法体的第一选择;可是修道界之中,有一位白桦子的木相大凡,却不是以梨神木为法体,而是以白桦为法体。”阳晶烙的声音,依然有着不小的情绪,不过却也缓和了许多。 “木相法体,有三种最受人欢迎,第一种便是梨精一族的梨晶,第二种便是梨神木,还有第三种就是白桦。” (本章完)

第70章 梦寐以求 “然而,通常的修道之人,通常是不会以白桦作为大凡的,可是这个白桦子,却大逆其道,应是以白桦为法体修炼成了木相大凡。” “这不是挺好的嘛?多开创了一种法体。”秦明风听了阳晶烙的话,不由地补充了一句。 “可是,接下来,这个白桦子就发生了异变,他的木相大凡,却是强劲,几乎未逢敌手;可最终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个白桦子的木相大凡,居然舍弃了他的本体,独自离去,有传言说,这一具木相大凡最终就是藏身在这白桦镇之中。” “后来呢?”秦明风听得入神了。 “后来,这个白桦子,自然是千方百计,千里迢迢,赶到了白桦镇,要凭借自身的强横实力,收回自己的木相大凡。可最终,这个大凡境界的白桦子,却是输给了他自己的白阳大凡,最后不知所踪了。” “什么?”秦明风控制不住惊讶了起来。自己的大凡可以打败自己的本体?这可是,秦明风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出现的情况。 就算是换做他人,也定然会禁不住惊讶的,自己修炼成的大凡,不但独自离去,还最终打败了自己的本体。这种情况,虽然十分的罕见,可是修道界史上,还是有过传闻的。 “后来,这一战,自然惊动了修道界上,不少的修道高手。这些修道高手,听谣言,自然觉得这句白阳大凡的强大可怕,可是也不少的修道高手,却是想将这具白阳大凡收为己用。如此,厉害的大凡,若是能够收为己用,这是多少高手梦寐以求的事。”阳晶烙,也深知秦明风会被震住。 “然而,遗憾的是,所有到白桦镇的大凡高手,最终全部失败,甚至殒身此地;如此一来,这一具白阳大凡,就更是声名大震,直到有一天一位自称修罗的人来到了白桦镇。”阳晶烙沉默了半响,似乎也回忆着传闻 。 “秦明风,你可知道这个修罗是什么人,就是那个拥有万年梨晶作为木相法体的修罗寒月。白阳大凡与修罗寒月,自然大战数天,遗憾的是,这一次白阳大凡居然没有取胜,而修罗寒月,也没有取胜,两人竟是打了一个平手。后来,这个修罗寒月似乎知道了这个白阳大凡的秘密,竟然想要将这一具白阳大凡引开这白桦镇。因为修罗寒月发现这白桦镇周边的大片白桦树无限地提供了木相灵力来补给这一具白阳大凡。可是,这一具白阳大凡,也中计了,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白桦镇的时候,却发觉到自己的法体,根本无法离开这片白桦森林的束缚。据说,这一具白阳大凡,从此就被困在这白桦森林之中,寸步不离。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攻占这白桦镇了。这一具白阳大凡,最后成了这白桦镇的守护神。”阳晶烙讲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关于这白桦镇的事实。 “那阳大哥,这具白阳大凡,突破大凡境界了嘛?”秦明风沉思了片刻,问道。 “不知道。”阳晶烙说了三个字。 “连修罗寒月,都无法击败的强劲对手,试问又有哪个城主,会不知死活地来攻占这白桦镇。” 这些都是修道界的传闻,阳晶烙还是知晓的。可是对于阳华刚这些普通的镖师而言,这个白桦镇却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修罗寒月。”秦明风嘀咕地念了一遍,这四个字,他听过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似乎只要是涉及到修道的问题,都很容易牵扯到这个人物。秦明风,深深地记在心底,修罗寒月。 “发什么呆,明风。” 秦明风肩头一颤,猛然惊醒,原来是许镖师来换班了。 秦明风摇摇头,没有什么,独自向马车走去,只留下许镖师一个人在那,还搞不清楚状况。 回到,马车之内,秦明风却感觉到自己 无法入眠,总是回想这阳晶烙讲过的传闻。秦明风躺了下来,习惯性地扯了一张皮袄盖在身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马车的顶盖,没有入睡的征兆。 “阳大哥,你说,这一具白阳大凡会不会暗中统领着这一个白桦镇呢?”突兀地,秦明风问了一句。传闻是守护神,可是秦明风稍微地思考下,就发现守护神三个字,根本就是戏言,一个连自己本体都可以厮杀的大凡,会崇高到成为一方的守护神吗?面对这个问题,秦明风自然不信。 在秦明风看来,任何一个传闻,都有他真实之处,也有它的荒谬疑点。 “有可能吧。”阳晶烙的声音,似乎也不大肯定。至少,在阳晶烙的心里,他不会因为自己是附体巅峰的境界而去统领一方的城邦,也许还没有那种实力。 终究是无法入眠,秦明风就拉开了马车的窗帘,借着琥珀的亮光,看起来《白狐笔记》,就是那本从狐族带来的《白狐笔记》。闲暇的时候,秦明风已经养成了阅读的习惯。现在,若是修炼木相灵力,难免会被许师兄给发觉了,尽管他没有恶意,可是秦明风现在还不想让人知晓。 若是,阳华刚突然知道,秦明风居然还是结丹大成的修道高手,哪里还能让他走得轻松自在,觉得无法躲避谈判的一幕。而秦明风,也深知这次来押镖,是为了解决以后的生活所需,连命都算在内了。鏖兵岭的那一次混战,虽然有惊无险,可是不妨碍秦明风的思考。 可惜的是,阳晶烙当时,没有看见这些镖师们的武技。 “嗯?这是?”看着《白狐笔记》的秦明风,似乎发现了这本书中记载的一些奇怪的地方。秦明风,当下就细细看了下去,一口气,翻了十几页。 “白桦镇的守护神,白杉秋?”秦明风嘀咕着这个人名,却是没有料到,这本《白狐笔记》竟然还记载了一些关于白 桦镇的信息。看来,狐族的那只白狐,定然是个游历甚广的狐狸了。秦明风猜测到可能的情况。随后,秦明风随着阅读,更是吃惊的发现,这只大凡境界的白狐,竟在这白桦镇之中,被白阳大凡白杉秋重伤,其受伤程度竟是到了无法复原的情况。 若是,这只白狐没有受到白阳大凡的重创,或许就不会死了吧?秦明风继续看下去,这本《白狐笔记》确实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当时,九尾姑娘还没离开秦明风的时候,就曾讲过这只白狐的死,却没有料到,竟是被白阳大凡重伤而无法复原的情况。 秦明风在夜晚之中,一直沉浸在这本《白狐笔记》的阅读之中,突然间,耳边竟是传来了阳晶烙的声音:“秦兄弟,有人靠近马车了,秦兄弟。”阳晶烙,没想到第一次提醒,竟然没有唤醒秦明风,声音陡然间提高了一个层次。 秦明风猛然惊醒,可是由于处在地底之下,所以并没有阳光,但是早晨的气息,还是使得秦明风感觉到了,虽然这个时候,秦明风已经有些困乏了。 当下,秦明风就赶紧收拾好了这本奇书,装模作样地揉着惺忪的睡眼,果然,马车的门帘拉开,却是许师兄。 “昨晚,睡得还舒服吧?你个臭小子,还看书?”许师兄说道。 “你知道,我在看书?”秦明风吓一跳,他昨晚专心于阅读,却是没有料到,这个许师兄,什么时候来过了?而且,阳大哥的元神,也没有任何提醒。 “瞧你,这担心,是不是情书嘛?”许师兄,瞧见秦明风的惊慌模样,不禁有些疑惑。看书就看书,还这么担惊受怕,就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在他许师兄看来,那一定是这个秦师弟,心中有鬼了。 “好了,好了,你就放心吧,权当我没看见,刚才阳镖头来过了,下午就要离开这白桦镇了,我们赶紧去准备下吧。”许师兄 说明了下情况,也不管秦明风的什么心思,当下就进入了白桦客栈。 希望,他没有发现。秦明风看见,许师兄匆忙地进了客栈,也跟着进去了,嘴上嘀咕道。 秦明风倒不是怕读书被人瞧见了,而是这本《白桦笔记》实在是太过于珍贵了,即便是许师兄,秦明风还是难以割爱。 而阳晶烙,当初就大概地翻了一遍,发觉这本笔记之中,并没有记载修道的法子或者明显的感悟,所以,阳晶烙也没有十分在意。 白桦客栈之内,果然还是那张狭长的长形椭圆桌子,经过一夜的休息,许多镖师的精神,都恢复了不少,疲敝之色,消失殆尽。而柳先生,倒是难以在表面上看出什么变化,这个雇主,也没有什么重活,哪天瞧见了,都是一个模样,谨慎小心而又胸有成竹。看起来,应该像是一个饱学经意的人物。 像白桦镇这样几乎是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这个柳先生,居然还敢大模大样地进来,全无一丝生疏的表现,若不是知根知底,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份勇气究竟出自何处。而秦明风昨晚,看了《白狐笔记》中关于白桦镇的记载,一下子竟是隐约猜测到了这个柳先生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当时,秦明风发觉这个白桦镇的吊桥自动关闭的时候,这个机关却是设置在地底的,至于在什么时候收起吊桥或者放下,完全是根据沙漏的时间显示作为依据。 这个细节,《白狐笔记》之中,正有记载,可见这只白狐的心,倒是很细。 早饭之后,按照阳华刚总镖头的打算,是马上离开这个诡异的白桦镇,直接前往下一。可事发突然,这个雇主柳先生,竟莫名地说是要去拜访一下,白桦镇的镇长。阳华刚,不好直接去揣测雇主的心思,只好点头同意,但声明,镖车的队伍,将直接在白桦镇之外等候。至于,白桦镇出口的路线大致有好几条,这个不成问题。 (本章完)

第71章 施展道术 “不过,阳镖头,不如就让这位小兄弟,一道陪柳某去吧。”柳先生,说着,竟是朝秦明风虚点了一下。 阳华刚瞧见柳先生的要求,也确实是显得有些出乎意料,心中暗想,莫非这个小子真的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在阳华刚总镖头看来,这个姓秦的少年,充其量也就是天生神力,武技也是半桶水的水准,并没有什么可选之处啊。阳华刚,吃惊地迟疑了片刻,最终不想忤逆雇主的意愿,说道:“既然柳先生,对这小镖师青睐有加,秦兄弟你就陪柳爷走一着吧。” 秦明风深谙,自己进入了阳家镖局的行列,在行动上自然应该听从总镖头的安排,何况,秦明风自从昨晚阅读了《白狐笔记》中关于白桦镇的记载,已然心下好奇,如此机会,怎么错过。当下点头道:“谢谢柳先生不弃。” 柳先生见到秦明风处事待人有些讲究,心中欢喜,便与秦明风一道前往去拜访白桦镇的镇长了。 众位镖师,瞧见秦明风如此小小年纪,竟获得雇主的青睐,不禁暗中羡慕不已。当下,在阳华刚总镖头的带领下,依然是马猛副镖头,一马当先,启程了。 走在街道之上,早晨之际,依稀有些人影,自角落进进出出。 不知这位柳先生,为何点名要我相伴?秦明风虽表面上与柳先生同行,可是方才离开镖车之际,阳华刚的表情,明显说明了什么,这点秦明风倒是看了出来,当下心中也是有此疑惑。 可是,秦明风哪里知道这个雇主柳先生的眼光竟是锐利到了明察秋毫的地步。其实,这位柳先生,早已察觉出了秦明风与其他镖师的不同之处。早在鏖兵岭的夹道中混战的时候,柳先生就察觉到了秦明风拥有道术的可能,不过,却是没有发觉出,这一切的原因竟是来源于秦明风身后背着的黑色梨神木。 然而,柳先 生,却是将秦明风身后背负的黑色棍子,理解成了施展道术的法器。 柳先生,对于白桦镇倒没有显得陌生,秦明风不落人后,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白桦镇的基坛(不是祭坛)。秦明风,也了解到眼前这个广阔的基坛,本是为了建造宫殿所打造的地基,但是由于不明的因素,使得宫殿没有落成,这个坯胎自然就成了基坛。基坛上也有大量的住房,不过在其中间,最北处,却是座落着一座大殿,大殿之前有一个宽绰的院落,即使处在远处,也可以看得格外明显。 这个院落的前方,还空下一大块的地域,足有七八亩。在这七八亩的周边,才开始有住房罗列。秦明风,发现这里的住房,一般都是好几十户,或者更多人,聚居一处,这样的格局显得清晰明朗,有严格的地域划分。 走下街道的斜坡,一股磅礴的气势,直接笼罩在了秦明风的心上。原来,这白桦镇地底之下的建筑,竟是比地面上的建筑,丰富了好几十倍。在地面上的那些建筑,看起来冷冷清清,可是此处的建筑,真正是可以用琳琅满目来作为形容。 好在这些建筑群体,在总体的范围上,并没有显得广袤无垠,若是像古河镇一般的广阔,真是三天三夜,也走不完啊。不过,古河镇并没有基坛,因为古河镇并不是主城,只有主城所在,才可以创建宫殿。若是古河镇敢创立自己的宫殿,那简直是无法无天,标明了是要自己单干了。宫殿是主权所在的一种象征。 桦锦阁。 秦明风仰望着眼前这座高大的建筑,气势雄浑,却又是蛰伏在地底,当真有如一头沉睡的雄狮。建筑的上方,有着一块匾额桦精锦阁。秦明风并没有惊叹出声,只是眼角余光却发现,身旁的柳先生,只是一动不动地仰望着桦锦阁三个大字,也不知他心底里回忆起了什么。 只是,自进入院子走来,秦明风发现这座 雄伟的建筑,却是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几乎是没有一个生人出现过。但在这座桦锦阁的正前方,却有十个大理石雕刻的香坛,呈一字型排开,香坛的里面尽是一些燃烧殆尽的香火。这种香,比普通用来祭拜的檀香在个体上,要粗壮得多了,足有拇指的粗细,长过两尺。 秦明风回头的一刻,却发现院落中,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多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独自扶着拐杖,一手跨着篮子,从远处徐徐而来。即使相隔甚远,秦明风还是可以看清楚篮子中摆放的巨香。 柳先生,似乎已从回忆之中,清醒过来,对秦明风微笑道:“小兄弟,跟我来。” 秦明风跟在柳先生的身后,好奇地望了一眼还在院落中的妇人,不知她是否看见了自己。 跟着柳先生的脚步,秦明风他们没过多久,就直接出现在了这座桦锦阁的后院。后院之后,仍然有着一座小房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小庙。这个院落的四周,有着整齐的石子路,清一色的蛋白鹅卵石,石头之上,一尘不染,干净得就像刚刚有清水洗涤过似的,令人不忍下脚。 不过,这一切都好,只是这个院落,似乎已经被这座桦锦阁的影子笼罩住了。 按道理而言,这座小庙的地理位置当是十分不利,可是不知为什么,秦明风越看就越发觉得这座小庙的不同之处,可又无法说出口。 突然,身旁的柳先生,撇下秦明风独自走入院落之中,秦明风从背后看着,却是禁不住猜测,怎么这个柳先生到了此处,整个人却是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就连迈步子,看起来也是心惊胆颤,仿佛脚下就埋着地雷似的。 秦明风,越发猜测不出,既然如此,那这个柳先生,还来拜访这个镇长有什么意义? 可是,说来奇怪,就在秦明风暗自猜测的时候,眼前的院落,突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奇 怪声响,就是机关开启时,发出的弹片声响;秦明风当即,向声源处望去,突然一声轰隆,小庙的门,直接向两侧退去。小庙之内,昏昏沉沉,可是秦明风还是可以看清楚,小庙之中竟是令人难以置信地生长着一棵桦树,枝繁叶茂。在这样昏暗的角落,光线如此缺乏的情况下,这株桦树,竟还成长的如此完好,当真是难以想象。 而柳先生,瞧见小庙的门开了,面上却不是惊疑之色,而是欣喜,与秦明风此刻的表情却是截然相反。因为,柳先生知道,这株桦树,不是普通的桦树,而是传说中被白阳大凡附体的所在。否则,在这样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能成长的如此完好,那真是成精了。 “白先生,您还尝试这样的方法嘛?”柳先生,在小庙前,停下说道。看起来,是跟这株桦树在交谈了。 秦明风大惑临头,看得云端雾里,早已望了口中的呼吸,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如此沉重而又清晰。 “多少年了,我都不曾放弃,又怎么半途而废呢?”小庙之中,传来了一个如同男子的声音,可是又含有几分异样,无法描述,只能用感觉去想象。 “白先生的意志,令人钦佩!”柳先生,居然对着这桦树弯腰鞠躬,看得秦明风,眼睛都直了。只是,秦明风听得他口中的白先生三个字,却是想到,莫非这个白先生,便是那离开白桦子的白阳大凡嘛? 是否是同一个人,在《白狐笔记》中并没有明确阐述,这是秦明风自己的猜测。 “白先生,请稍等下。”柳先生,说着,就朝秦明风走来。不知为何,秦明风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只是还来不及多想,这个柳先生,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秦兄弟,这桦树正是白阳大凡的一个分身附体,相信你了解我柳某的意思。”柳先生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秦明风,并不知道这个柳先生的意思,可是他猜测得 出,自己似乎就要大难临头了。 “白先生,被这片白桦树束缚已久,一直以来,孤单寂寞,自然是想着离开了,所以想请秦兄弟帮个忙。”柳先生说道。 听到这一句,秦明风心中一颤,莫非这个柳先生,已然知道了阳大哥的存在了? 但是秦明风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如何帮忙?” 这个时候,柳先生,还来不及说话,那株桦树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道:“小兄弟,这个忙,无非就是看你能不能承受住本座的一丝法力而已了。” 承受白阳大凡的一丝法力?秦明风听到这一句,一股寒意彻底地自心底流出。这个白阳大凡的道法之高在《白狐笔记》中也是有过几笔描述,又有阳晶烙之前的讲述,秦明风完完全全可以感受到这句话的莫大危险。 虽然,秦明风现在是结丹大成,可是这次的对手可是大凡境界的强横存在;别说是自己,就是阳晶烙这个附体巅峰出场,估计也是九死一生。 大凡境界的高手,不管是其境界,还是法力本身,都不是之前的任何一个时期可比拟的。 秦明风越想,脸色就愈发的苍白,这还有活命的机会嘛? “小兄弟,不必惊慌。”桦树的声音道。 柳先生,也看见了秦明风此时当真是面无血色,当即说道:“还请秦兄弟不要惊慌,白先生无非就是想赠送一丝法力给你而已。” “嗯?” “赠送给我一丝法力?”秦明风吃惊了。其实这句话,柳先生,也确实没有欺骗秦明风,因为这是白先生的法子,确实是令秦明风承受一丝法力,一旦秦明风可以承受得住,也确实拥有运用这一丝法力的渺茫希望。 这个时候,阳晶烙根本就不敢出来,毕竟,这也是秦明风现在的底牌。问题是这张底牌,实在是敌不过对方的强大。 (本章完)

第72章 恐惧的情绪 秦明风沉思了片刻,发觉,根本就没有一丝逃亡的机会。要妄想在一个大凡境界的高手面前逃走,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请白先生细说。”秦明风最后沉思了片刻,终于决定自己面对这一次的危机。 柳先生,瞧见,秦明风一下子就沉稳下来,不禁有些佩服,当真是临危不惧。这也并非是他第一次带人来拜见白先生,以前带来的人,要么贪生怕死,要么就是做出不明智的选择,妄想抵抗大凡境界的击杀,却是没有一个像秦明风这样虽然自知死路一条,却依然挺胸面对。这种气概,自然并非常人所有。也是他柳炎阳见过的寥寥数人之一。自然令他刮目相看。 如果说秦明风之前有牡丹的元神分身附体,九尾姑娘,张平道人,阳晶烙的帮忙,那么这一次,竟是秦明风第一次独自面对危机,而且是自离开留仙村之后,最大的危机了。承受大凡境界的一丝法力,比以往所碰见过的任何一个敌人,都要来得强大,即使是当时面对仓南银,也不会有现在的危机,因为当时仓南银并非是全力击杀,而是想要秦明风的身体。更何况,这一次的白先生还是大凡境界的修道者之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即使是修罗寒月,也不过是和他并驾齐驱。这样难以见到的的高手,又岂是普通的大凡境界的修道者所可以比拟的?秦明风决定面对的同时,莫名地感觉到一丁点的幸运,这点微不足道的幸运好像正在心底里嘲笑着自己的软弱。 秦明风看着昏暗中小庙中的桦树,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恐惧的情绪。一旦会想到阳晶烙对于白阳大凡的阐述,秦明风打心底里就惊恐万分,只是与其选着逃避,倒不如试一试。 趴在肩上的小雪,显得很安分,没有一点点的躁动,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害怕的原因,还是真的如此镇定。 突然间,秦明风从背后解下了梨神木,以及将小雪抱下,转头对柳先生说道:“若是,不幸,秦明风 没有承受住这一丝法力的威能,就麻烦柳先生照顾它吧!” 小雪,看了柳先生一眼,不肯亲近这个柳先生,而是独自跳到石栏的附近。秦明风,也没有如何,只是静静地走过去,将梨神木也放在一起。 “秦兄弟,你就放心吧,白先生一定会有分寸的。”柳先生看到秦明风望小庙走去,在背后鼓励道。 有分寸?秦明风在心底里冷笑,差距如此之大,就算分寸拿捏得再好,我还不是九死一生,这个姓柳得,脸皮可真是厚到家了。 “小兄弟,若是准备好了,请盘坐在石盘之上。”小庙中,传出了诡异的声音。 秦明风注意了下左右,这周围的布置,果然有些奇怪;不过,秦明风并没有迟疑,而是直接走到石盘之上,盘坐着,与小庙之中的桦树正面相对。 秦明风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又向小庙之中的情景扫视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地合上眼睛,似乎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院落之上的柳先生,依旧冷冷地看着石盘上的那个娇小的蓝色身影,可是眼神之中,却决然没有一丝怜悯或者无奈,而是充斥一种奇异的光辉。 “这位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梨神木虽然可以保护着你的元神,可在我白杉秋的道法之下,就算是千年梨晶也没有多少抵抗力,你还是回去吧。”这个自信的声音,一时充斥在院落的每一个角落,秦明风才知道,这个时候,阳晶烙竟是飞到了自己的身前,企图抵抗白阳大凡对自己的施为。 当秦明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才发觉自己的梨神木已经被一团青光笼罩住了,再也无法前进一分一毫。 本以为,没有人知晓阳晶烙这个附体巅峰的存在,可是,秦明风怎么也不可能料到,这个柳先生选择这条道路的原因。而且,秦明风只是在阳晶烙的建议下,将梨神木稍微低在外表染成黑色,对于普通人,或许可以蒙混过关,可是对于 修道有成的高手而言,这点小把戏,实在是肤浅的可笑。因为,梨神木本身就非比寻常的树木,即便是所散发出来的灵力,也是可以被其他修道之人分辨出来的。至少,阳晶烙现在的境界,还无法完全收敛自己的灵力。 换句话说,这梨神木早就被这个柳先生所发觉了。而柳先生点名,要秦明风陪伴的原因也在于此。在于让秦明风承受白阳大凡的一丝法力,而不是抢夺秦明风的梨神木。 听白先生的话,显然阳大哥,是要竭尽所能来挽救自己。早在白桦客栈的时候,阳晶烙就对秦明风介绍了白阳大凡的可怕实力,可即便如此,阳晶烙依然没有估计的挡在秦明风身前。 看着面前的漆黑色的梨神木,秦明风只觉得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暖流,是感激,是相知。 “白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请看在我愿意帮忙的份上,希望您不要与他计较。”秦明风的声音,还是充满着理智。他是亲眼见过阳晶烙的道法的,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对阳晶烙失去了信心,这是遥远的差距。 “阳大哥,请你下去吧。”秦明风的声音,都焦急了起来。他此刻最是担心这个白阳大凡万一哪里不舒服,死活要阳晶烙的小命,那可真的是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了。 “也罢,就让我看看你梨神木的威力吧。”小庙传来了白阳大凡的声音。 “不。” 秦明风惊叫了一声,当即立起来,继续恳求道:“白先生,还是你的正事要紧吧,我们开始吧。” “不错,你倒是挺机智的,让你的朋友退下吧。” “阳大哥,你相信明风,我不一定会死的。”秦明风咬牙说道。打肿脸充胖子,这种事,秦明风从来不会做,可是他不想让阳晶烙枉死。以白阳大凡的道法,秦明风绝对相信,他阳晶烙三个回合都挨不过去。 笼罩着梨神木的青色光团,渐渐散去,漆黑色的梨神木,一转眼,就消失在 了秦明风的眼前。 秦明风看见梨神木飞了回去,知道阳晶烙已经退去,心下宽了不少,重新盘坐在石盘之上,合眼以待。 昏暗的院落,忽然间,一丝耀眼的光辉,从小庙之中,笔直地射出,最终照射在了秦明风天庭的位置,凝成一粒细微的青色光点。这一丝微弱的青光,却使得整个院落一下子变得光亮起来,不再昏暗,而是呈现一种朦朦胧胧的青色光芒。 柳炎阳,冷漠地看着院落中的一切,在他的记忆中,或许已经不记得这样的情景出现过第几次了。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情绪波动,一切显得平平淡淡。 下一刻,柳炎阳竟然皱了下眉头,他发现今儿这一丝法力竟是在逐渐变粗,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柳炎阳,没有猜测到白杉秋竟然会增加这一丝法力的强度。 柳炎阳,并没有出声阻止,他也未必敢,只是有一点,他无法理解,这白杉秋突然增加法力的强度,莫非是这个少年的基础较好,还是什么原因? 过了半响,那一丝耀眼的青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收回到了秦明风天庭位置的青色光点之内,原本被青光笼罩的院落也恢复了原本的昏暗。一切如常。 蓬。 秦明风的身体,仰头倒下,直接倒在了石盘上,不再有其他的动静。 这个时候,柳炎阳,才向院落中走去,来到了秦明风的跟前,却见秦明风双目紧闭,唯有天庭位置余留一粒青点,沉睡不醒。 “白先生,他?” “有趣,实在是有趣,炎阳,你好好善待这个少年,或许他真的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哈哈。”院落中回响起兴奋的声音,这是看到曙光的激动。 “白先生的意思?” “这个少年,他承受住了本座的一丝法力,或许会沉睡一段日子,他没有死。” “恭喜,白先生。” “哈哈,若是 像他这样的少年,再多上一些,那本座的愿望,指日可待了,哈哈哈。”狂妄的笑声,充满出无尽的霸气。 “既然,如此,我就先带着他去休息了。”柳先生有礼道。 “请,真是大快人心。” 柳炎阳收起了梨神木,抓起小雪,就直接离开了,这个昏暗的后院;过了这么段时间,阳家镖局的车队,应该还没有走远。 现在柳炎阳,却是颇为倒霉,竟是要做这些散后的活儿。 就在柳炎阳以及秦明风离开后院不久,原本恢复如常的后院,似乎又有了新的动静。 灰暗的后院中,再次响起了白阳大凡的声音:“无知小辈,竟敢暗中妨碍本座施法,还不出来受死嘛?” 小庙的门,再一次出现开来,依然是那株桦树。 果然,这白阳大凡的声响之后,院落中的空地上,竟是诡异地从地底下浮出了一个身影,竟是一个女子的身影。从后面看去,米白色的长裙,以及一头美妙的发型,再加上那细小的腰肢,欣长的身躯,竟是一个美妙的女子。 “你究竟对那少年做了什么?”这个女子的声音,却是直接针对白阳大凡方才的行为,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安危。 “哼,告诉你也无妨,无非是试验下,那个少年是否可以有利于推动我的计划而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哈哈。”白阳大凡再次发出狂妄的笑声。 随着这一声狂笑,一道耀眼的青光,一瞬间,出其不意地就贯穿了这个女子的胸膛。 只是,诡异的是,这个女子,竟然没有发出痛苦的哀痛声,而是表现出一丝你能奈我何的嘲讽之意。她那美丽的笑容,一分一分地萧条,随后,整个身子,也呈现出诡异的波动,随着身体的波动,这个原本娇美的身躯,竟是直接在白阳大凡的面前化作了一堆黄土。唯有那女子的嘲笑之声,依旧在院落之中回荡。 (本章完)

第73章 侥幸逃脱 “白老妖,你当我梨姑娘,没有一点准备嘛?”依旧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在回荡着。 一个敢于玩弄白阳大凡的女子,说出来,恐怕没有人相信这样的事实。 白阳大凡,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寸寸地化为黄土,深知这是一种替身。同时,他也清楚,这绝不是土相灵力所幻化的替身,而是? “哼哼,今儿倒是本座让有些吃惊了,想不到三百年前被毁灭的法符圣地,居然还有后人存留下来,当真是可喜可贺。”白阳大凡,思索了片刻,却是看出了这种替身术的本质。若是,土相灵力幻化的替身,根本就无法靠近他如此强烈的身躯,然而这个替身,却是法符圣地中一种替身符的结果,自然就可以无视他白阳大凡木相灵力的侵袭了。 通常达到大凡境界的修道之人,大凡周围,都会有大量的灵力存在,灵力之间又存在相生相克的特性。例如,土相灵力幻化的替身,根本就无法逼近木相大凡,除非这个土相灵力的修道之人,在境界上,灵力属性上的造诣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突破平常状态下相生相克的条件,才有可能,否则无法实现。 “哈哈哈,却是没有料到,法符圣地的后人,莫非各个都是藏头露尾之辈。”白阳大凡的声音再一次激荡起来,明显是为了激怒这个使用替身符的姑娘。 白阳大凡亲眼所见者替身符的符术,而据他所知,这法符圣地之中确实有姓梨的一族。总之,他白阳大凡是料定了这次的敌人,必定是法符圣地侥幸的遗孤。 法符圣地的宏大文化以及超凡的符术,都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若是,能够擒住它的后人,对于了解这符术可谓是最佳途径。 “白老妖,就算你不用激将法,本姑娘也向你讨教一番。”梨姑娘的声音,似乎也是互不相让。 “够胆魄,本座就在这里等候你的真身。” “白老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嘛,让我亲自进入白桦镇,这不是要我送死嘛?若不是你贪生怕死,就到白桦森林的西北方向一战。”梨姑娘的声音,也是充满了挑拨。她可是直到,这个白桦镇,是他白阳大凡的大本营,单身匹马的进来,只有神经够粗的白痴才会这么做。而且,梨姑娘的这一番话,虽然有激将法的作用,可是她料定这个白阳大凡必然不肯轻易放过法符圣地的后人,所以这一句话是势在必得,一定可以令白阳大凡赴战。 “哼,狂妄之徒,本座定让你后悔莫及。”白阳大凡,自然被气得吐血,可是他心中也是清醒的;这个姓梨的姑娘,能够在如此长距离之下,控制符术,甚至将声音激荡如此,这都充分说明了,来者绝非普通的角色。以他白阳大凡的眼光来判断,这个姓梨的姑娘在修道的路途上,至少踏入了大凡的行列。 昏暗的院落,小庙之中,突然一个青光凝聚的中年身影,直接闪现到了空中,穿透地皮,往西北的方向而去。 以白阳大凡的境界,只要稍微感应一下白桦森林之中的灵力,就可以准确寻找到梨姑娘的位置。所以说,木相灵力的修道者,在森林之中通常都是无往不利。同理,水相灵力的修道者,在水中更是握有先机。只有,火相灵力,以及金相灵力的修道者,稍微处于弱势。不过,若是处在沙漠之中,那火相灵力的修道者与土相灵力的修道者,将同时拥有地利。而金相灵力的修道者,也有一大优势,这一大优势,没有太多的限制,通常器械之战中,金相灵力的修道者,占有先机。五大属相的灵力,各有优劣。一般而言,没有说是最强是哪一种灵力。 白桦深林之中,一团绿光环绕之下,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一丝丝凝聚出来,最终形成了一个人。这种现身的手法, 本不是大凡境界的修道者,所可以轻易展现的,可是这个白阳大凡竟然能够做到。 果然,等这个白阳大凡完全现身的时候,森林之中,一个女子直接从白桦树的后面,移了出来。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体态柔美,单薄的衣着,更显得她那动人的娇躯,竟是个一流的绝色美女。 “可惜,本座丧失了肉体,否则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小姑娘。”中年男子说道,同时眼光不停地在这个姑娘的身上打磨着,似乎能够搜刮出宝贝来一般,那充满贪婪的眼光,无疑更加使得白阳大凡充满了狰狞之态。 “你这个老东西,竟然如此不要脸,索性成全你。”梨姑娘,声色俱厉,将白阳大凡数落成了老东西。与此,同时,她身躯后仰,直接在半空之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一道金光闪闪,如绳索的光线,自地底发出,直接就缠绕在了白阳大凡的身躯上。 “哈哈。” 白阳大凡,瞧了下身躯上围绕的金色光线,眼中露出了一丝嘲讽之意,同时看向白桦树上的梨姑娘。 “梨姑娘,你的手,可真软,就这么一条绳子嘛?” 白阳大凡,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状态,言语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当年,跟修罗寒月都大战三天三夜而不分胜负,这梨姑娘的丁点伎俩他又怎会看在眼里。 果然,这个白阳大凡,竟然无视这金线的束缚,一步步走到了白桦树下,抬头看着梨姑娘愤怒的脸色,似乎很享受一般,欣赏着,却没有立刻还手。 白阳大凡,自然是这个心态,可是,梨姑娘的心思却截然相反,她可不敢随意与这个白老妖保持如此近的距离,当即又往后飘去,直接落在了三丈之外的一株白桦上。“梨姑娘,你就这么惧怕本座嘛?”白阳大凡看见了梨姑娘的行动,如此说道。 “小姑娘,你还是 束手就擒吧,别说是三丈之外,就算十丈之外,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白阳大凡,又向梨姑娘的方向走去。 “白老妖,这可由你受的。”梨姑娘瞧见,这个白阳大凡走来,正中她怀。梨姑娘,正是要将这白阳大凡引入陷阱之中。 突然,梨姑娘朝着白阳大凡挥出了一枚东西,只是在空中一闪,而梨姑娘也就此飞入高空遁走,只是她的声音却留了下来:“白老妖,你可真的是老糊涂了,哈哈。” 梨姑娘,这一次抽身,也算是算准了这个白阳大凡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一枚东西之上,否则,梨姑娘她可没有把握逃走。 白阳大凡,接住了这一枚东西,不过并没有离开打开来看,而是朝着梨姑娘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白阳大凡,依然没有动怒,还是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这才缓缓打开这一枚纸,突然这个白阳大凡眼光一滞,露出了凶恶之状,万万没有料到这纸上竟是写了这么一句话:“龟儿子,真听话!” 白阳大凡,他这一辈子,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戏弄过,谁敢骂他是龟儿子,一个都没有,可是如今,竟然被一个法符圣地的后人这样当面羞辱,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这个臭丫头。”白阳大凡咬牙切齿,同时掌心处冒出了一团青火,直接将这一枚纸燃烧成灰。 可是,就在这张纸燃烧成灰的那一刻,突然之间,这周围竟然有无数的金光闪烁出现,白阳大凡,同时也发现了这金光闪烁之后,每一处,都出现了一张金色的符纸,符纸之中写了一个灵字。白阳大凡,这一下终于知道自己中计了,这是灵爆符,而且还是针对自己木相灵力的金相灵爆符。周围都是这些金色的符纸,可以说是,范围五丈之内,到处都布满了符纸,而且这个时候,符纸已经从尾部开始燃烧了。 白阳大凡,他怎 么也没有料到这个梨姑娘的心思竟是这样刁钻,先是促使自己动怒烧毁了纸张,却没有料到陷阱的机关竟是隐藏在这枚纸张之中,这一下子引燃了五丈之内所有的灵爆符。 白阳大凡,心中一亮,整个过程,都清楚了,可惜他已经太晚了。 方圆五丈之内,覆盖的灵爆符,数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而且,灵爆符的制作,殊为不易,这次梨姑娘的代价也是颇为重大。 飞驰在空中的梨姑娘,这个时候,突然听见了远处不断地传来爆炸的声响,回首一瞧,只见远处,金光乍起,闪烁个不停,同时轰隆之声,一阵阵,一波波向四周散去。当然,由于距离的原因,梨姑娘所瞧见的只是非常狭小的一部分。 别人不清楚,可是梨姑娘这个陷阱的设计者,她可是知道,足足有数千枚的灵爆符,在同时引爆。 与白阳大凡,硬碰硬,她没有这个实力,可是刚才那也是冒险行事了。若不是这个白阳大凡,过于大意,她估计只有采取同归于尽的做法了。 就在梨姑娘这一丝侥幸的心里闪过时,突然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股庞大的灵力笼罩这周围的空间,梨姑娘飞行的速度立马骤减,可还是能够继续往前飞行。 “哈哈。” 梨姑娘听见这个笑声,脸色一白,这个白阳大凡,逃过了灵爆符的引爆嘛?这声音,正是白阳大凡的笑声。 “臭丫头,这次看你往哪里逃?”白阳大凡直接出现在了后方,只是这个时候,梨姑娘向后看得时候,却发现这个白阳大凡的身体上,多了一件如火焰燃烧着的铠甲,梨姑娘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白阳大凡,也得意地停下来,两个人都是漂浮在空中。 附体高手,可以凭借附体于飞禽等动物,进行飞行,可是大凡境界的修道者,可以直接飞行。 (本章完)

第74章 凭什么回答 梨姑娘沉默着,同时警惕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数千枚的灵爆符,没有炸死这个白阳大凡,而且一开始给白阳大凡束缚的并不是普通的金线,那实际上是金相灵蛇,是专门为了克制他的木相灵力的。可是这一切,现在看来都失效了。 “你怎么会有火灵铠甲?”梨姑娘的声音,一下子就充满了憎恨的情绪。 “你忘了嘛?早在三百年前,我白杉秋还没有背叛本体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法符圣地的毁灭之战啊,哈哈。”白阳大凡狂笑道。 “这火灵铠甲,果然不愧是法符圣地的上等宝贝,连灵爆符在它面前都没有多大的效果。”白杉秋说道,同时看着自己身上燃烧的火焰,这其实不是火焰,而是火灵铠甲开启时的一种状态而已,形如火焰。 “哼,总有一天,神母会亲自来找你的,白老妖。”梨姑娘气氛地说道。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我想问你另外一件事。”白阳大凡说道。 “我凭什么回答你?”梨姑娘道。 “就凭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这个条件还满意嘛?”白阳大凡,他的确有一个疑问。 “说说看。”梨姑娘说道。 “为什么,你要保护那个少年?”白阳大凡说道,当时在院落中施法的时候,这个白阳大凡就感受到梨姑娘使用替身符的阻扰了。 这个梨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秦明风进入符宫时,碰见过的八位美女中的一位,只不过秦明风不认识。后来,神母暗中派遣这八位神母暗中保护这个法符神子的安危。第一次负责暗中保护的是其中一名叫静静的姑娘,当时在秦明风离开狐居的时候,她出现过一次,这一次直接换来了这个梨姑娘。秦明风,一点都不清楚。 当时,秦明风还在夜中听到过这八位美女的吟诗呢,只是一直不知道而已。 当时, 秦明风身边不但有九尾姑娘,还有阳晶烙,张平道人等人在身边,她们暗中保护自然就一直没有出手。可是,这一次,秦明风竟然要单独承受白阳大凡的一丝法力,所以这一次这个梨姑娘才会暗中阻扰,保护秦明风。 “无可奉告!”梨姑娘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榷的口吻。 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梨姑娘也身形飘动,向前飞去,可是无奈的是,阻力好像越来越大,而自己飞行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 这个白阳大凡,也没有达到使用灵力覆盖范围空间的程度,只是身处白桦森林之中的优势,使得他可以轻易地制造出这一丝效果而已。即使,这只是一丝的效果,也使得梨姑娘千难万难。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虽然希望渺茫,可是梨姑娘依旧向前挣扎,因为这已经是处在白桦森林的边缘了,只要离开了白桦森林,这个白阳大凡,就会受到白桦森林的束缚,到时候完全可以逃走,无视他。 “痴心妄想。”白阳大凡怒道,同时,一下子,就飞了过去。往梨姑娘身上一抓,只是突然手中竟没有沉重之感,而是轻飘飘的,白阳大凡眼珠子一动,没有抓住梨姑娘的身体,只是将她的外衣给扒了。而梨姑娘,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白桦森林,逃脱了他的魔掌。 “白老妖,总有一天,本姑娘定要你碎尸万段。”梨姑娘,气得脸色殷红,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拔掉了外衣,落得如此狼狈的情形。幸运的是,捡回了一条命。 “哈哈。”白阳大凡,一如既往的狂笑,可是他的心底里,却是这样打算的;这个梨姑娘誓死捍卫保护少年的秘密,虽然没有知道,可是自己也有一丝目的是为了保护这个少年,以便将来完成心中的愿望,自然多一人保护,就多了一分保障。而且,这个梨姑娘还是大凡境界的高手,更是法符高手,比起柳炎阳这个附体巅峰无疑是更加胜任。而柳炎阳,则可以继续寻找其 他的少年,这无形之中,自己可是多了一个帮手。他又怎么会轻易地暴露自己的心思呢。 事实上,不是梨姑娘逃走了,而是这个白阳大凡故意放走了她。 如果说梨姑娘这一次是金蝉脱壳,那么这个白阳大凡应对的则是瞒天过海之计。一计降一计。 如果说一个法符圣地的遗孤与自己的宏大愿望相比,那白阳大凡,这次的做法无疑是坚持了自己的愿望。 白天朝阳依旧在树梢躲躲藏藏的时候,一队镖车,缓缓地从白桦镇的出口处走了出来。镖车上,都插了一根蓝色的小旗子,上面写着一个阳字,这正是离开了白桦镇的阳家镖局的队伍。 镖车的队伍,看起来像是在以蜗牛的速度行走,倒像是在等人一般。若是,路途上有行人看过,估计也会忍不住私底下偷笑。 阳家镖局的队伍,在路途上行走了一天,可是行程却没有超过十里,夜幕降临的时候,阳华刚总镖头,往来路的方向望去,只有夜间里的一片黑暗,连只鸟影都没有,他并没有瞧见雇主以及秦明风。 这个时候,在白桦镇之中,秦明风依旧是沉睡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桌子的附近,柳先生正暗自踱步,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是作何感想? 而秦明风的梨神木,以及小雪,只是放在桌子之上,小雪忍不住,一个长距离的跳跃,就跳到了秦明风的枕头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明风昏睡的模样。 次日早晨,秦明风经过两天两夜的昏迷沉睡,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则是小雪那看起来楚楚动情的小眼睛,秦明风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过来,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沉睡过,似乎一下子起来,还有些不习惯,眼前的四周,都感到了一丝轻微的摇晃。 摇晃之中,一个栗色的人影,附在桌案旁边,竟是柳先生在看书。 看到这个柳先生,秦明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前两 天发生的事情,也了然于胸,对于这位雇主的态度也有之前的神秘感转化成了一股厌恶的情绪。 秦明风首先就往那本书看去,却是蓝色的封面,并不是自己的《白狐笔记》,心中的怒气稍减,可是依旧懒得跟他打招呼。 遗憾的是,秦明风不同他招呼,人家却主动上前来了。 柳先生,首先就是一句恭喜秦明风幸存的话,搞得秦明风有抽他一巴掌的冲动,碍于某些原因,秦明风终究还是忍住了。若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将阳家镖局的雇主抽一巴掌,就不是秦明风了。 “关于此事,你我还是不必惊动阳镖头了,你总不希望他的阳家镖局就此一蹶不振吧。”这是柳先生说出的第二句话。原本,秦明风也是打算将此事封口的,可是经过柳先生这么一说,莫名地心中就有了一口怒气。这位柳先生的所言,也确实大有可能,秦明风并没有打算将阳家镖局牵连进来,淡淡地说道:“秦某心中有数,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否则阳镖头也会看出端倪来。” 柳先生见秦明风所言面无喜色,他也没有料到这个少年,竟会妥协的如此之快。 秦明风收拾了下东西,抱上小雪,就直接出门了,柳先生,后面跟上。 由于阳家镖局的队伍,走得缓慢,秦明风他们在日照当空的时辰,就赶上了镖车的队伍。 见面之后,由于秦明风与柳先生的约定,都将镖师们的疑惑一一解除,即使阳华刚,虽然还心存疑惑可是碍于雇主柳先生的脸面,总不好当面拆穿吧。 总之此事,到了后面就再没有人去故意碰钉子了。 阳家镖局一如既往地开始前进,下一的目标,便是青杀弯。 有了上一次鏖兵岭的教训,阳华刚身为总镖头就再也不敢大意了,关于青杀弯却是特意地询问了柳先生看法。 青杀弯由于地处海岸的边缘,虽然渔民众多, 可是海盗也是不少。只不过由于青杀弯的位置比较特殊,经过的行人又极其的少数,海盗倒是不常出没。即使有,也就是落单的几个小人物,却不会成千上百;柳先生的意思就是要阳镖头大胆前进,无须顾虑。 尽管柳先生对于青杀弯的轻描淡写,可是阳华刚依然心中有说不出的担忧。 青杀弯当时这个名字的由来,便是这段海湾发生的大量战争而命名的。白桦镇,在没有白阳大凡出现之前,可是一块肥肉,其地形易守难攻,又有大片的白桦树森林,对于建造宫殿,家具,等各种需要木材的工程上都是一块重要的货源。正是这个原因,使得众多的势力参与其中,而青杀弯更是相当于第二个鏖兵岭在此亡命的士兵,如山如海。而自从白阳大凡的到来,便将这长久的战争消灭了。所以,这白阳大凡,在白桦镇的居民看来,也确实是白桦镇的一方守护神了。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秦明风他们当时会看到有人去祭拜的原因了。 对于这段历史,阳华刚他并不知晓。若是知道,只怕他的心中又将多了一块阴影。 白桦森林所覆盖的地域确实很广,直到阳家镖局的队伍,整整走了三天,才离开白桦森林。 由于白桦森林所在的地域较高,当在这山坡上的时候,就可以远眺整个海平面的领域,确实浩瀚无边,一块碧玉,时而推起层层洁白的浪花,煞为壮观。碧玉之上,还有少许的船只,来回移动,当是那些纯朴的渔民了。之前在留仙村,秦明风见过的也就是一条雾波江,虽然河面宽广,可是跟眼前的海平面相一比较,那种落差直接就非常明显地升腾出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虽然在这里可以远眺海平面,可是在路途上至少还有一天的距离。这个地理位置,非常的优越,在战争时期,只要在此处设立一个哨岗,几乎可以将敌人的来路,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是从海上来的,还是从陆地来的,都难逃此处的监视。 (本章完)

第75章 阻挠 然而,现在从高处远眺,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庞大的船只,只有少数的扁舟如叶子一般在海边漂流,穿梭于怪石之间。遗憾的是,距离的原因,使得镖师们无法看清楚这些怪石的模样,只有一层薄薄的朦胧之态。 当然,如果阳家镖局的镖师们有千里眼,那就不一样了;千里眼,是一种战争时为了侦察敌情时,所发明的一种设置,有了这种装置,百里之内,清晰可见,故名千里眼。 镖师们略微休息之后,就再度启程了,只要过了青杀弯距离目的地太云城又近了一些。 从此处必须经过一个狭长的缓坡才会到达青杀弯。 虽然,现在镖局的队伍走出了桦树的覆盖范围,视野也辽阔起来,不再像之前,四周望去,尽是些白桦的枝干,看不透更远的所在。 道路之上,长满了绿草,可见路过此路的人,也并不多。镖车经过的时候,依然可以留下非常明显的车辙。 马副镖头,依然走在第一个,随时冲锋陷阵,一手强弓,箭无虚发,一手宝剑更是披荆斩棘。而秦明风,现在已经没有骑自己的那匹马了,而骑上了死去镖师的上等马。坐在马背上,稳稳当当,一点都没有颠簸之状,因为镖车的速度并不快,这种经过训练的上等马,只要正常步行就可以了。 许镖师,则是在秦明风的前面,时常晃过头来,瞧一瞧这个消失了两天的小兄弟,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奈何秦明风始终面带微笑。 至于雇主柳炎阳,阳华刚总镖头,以及一些受伤的镖师都是处在马车之内,享受着奢华。 次日早晨,由于地处濒临海岸,使得这里也会受到海风的影响,仿佛雾气之中都有了一种特殊的腥味。 一些马儿,问道这种气味,更是啾啾乱叫。俗话说,老马识途,其实讲得就是马的嗅觉了。若是比较嗅觉,也许马的嗅觉远远 超越了一些动物的嗅觉,甚至不会比狗的嗅觉差。一些有经验的养马老农,在给刚出生的小马进行补奶的时候,能够做的轻而易举,就是由于马的嗅觉在其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草原上的一些马,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从数百匹幼马仔之中辨认出自己的儿子,其实就是根据自己的嗅觉去判断幼马仔的气味。若是一只幼马仔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要找个奶妈,那也十分容易,首先用另外一匹母马的马奶涂在幼马仔的身上,那么这只母马由于在幼马仔的身上闻到熟悉的味道,也**差阳错的将这匹幼马仔当成了自己的宝贝。 而现在海风中夹带有奇怪的气味,这些马儿顿时都清醒了起来,似乎甚是兴奋。 随着靠近海湾,使得这种飘在雾气中气味,更加的浓厚,一些马匹都开始躁动起来,显出不安的样子。 如果,没有出现大的差误,那么按马匹的行走速度计算,中午将会抵达青杀弯。这个名称带着杀意的海湾。 可是,这个时候,后面的马车之中却是传来了总镖头阳华刚的声音:“停下。” 随着,阳华刚的一声禁令,许多镖师,都感到了疑惑,好好的行走,怎么突然就停了下来。马猛副镖头,更是知道,阳华刚总镖头,定是有话吩咐,当即掉转马头,来到马车附近。 马车上黑色的帘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了阳华刚总镖头的刚毅脸色。阳华刚看了看,前方的情形,雾气浓厚,三丈之外,竟然无法看清东西,心下必然担忧,沉思了半响道:“此处附近,可有农家?”海边附近的雾气,如此之大,阳华刚自然是万分担心了,毕竟三丈之外,都看不清东西,万一碰上海盗,简直是防不胜防,到时候必定手足无措。 马猛身为副镖头,可是对于这里也并不熟悉,马猛也没怎么做思考,当即说道:“总镖头,不如由我先去前面探个究竟,若是没有问题,回来之后,再图行进? ” “我正有此意。”阳华刚如此说道,“不过,把那个小伙子带上,”顺便说道这里,阳华刚居然对马猛使了一个眼神。马猛与阳华刚,早就熟稔,之间配合默契,一眼就读出了阳华刚的心思,当即道:“是,总镖头。” “大伙儿,提高警戒,下面先由马镖头,秦兄弟前去探个究竟;大伙儿,也趁此机会,休息一下,不过切不可疏忽大意,谨防海盗。”阳华刚的声音刚猛,许多镖师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远处都传来了回音。 阳总镖头的这个安排虽好,可是对于马车之中的柳先生而言,这点伎俩,确实太过明显了。单独叫上一个秦明风,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不过,这个柳先生却也不怕,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小少年却是不会说谎的。这个柳先生倒是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既然阳总镖头如此安排了,秦明风却也没有觉得异样,跟着马猛的节奏,没过多久,直接消失在了众位镖师的视野之中了。 一片朦胧的晨雾之中,秦明风与马副镖头走得很近,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万一走散了,确实很麻烦。秦明风清楚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所需,对于阳华刚的安排,一般是不会过问,凡事赴汤蹈火。 “秦兄弟,这青杀弯地形虽平坦,可是路途迷糊,却是危险重重,你我需要尽快找到此地的居民,问个究竟,才好前进。”马副镖头说道。这个也确实是阳华刚的主要目的。 “嗯。”秦明风对于马猛的这番话,有点莫名其妙,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告诉自己这个因素。但是,秦明风不好教他失望,还是吱唔了一声。 马猛,见秦明风这样子的回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依旧向前方挥鞭,浓烈的雾气,使得秦明风以及马镖头的头发都湿润起来。 “嗯?那里好像有房子?”秦明风的眼睛比较亮,朦胧之中看到房屋的 影子,自然欢喜。 马猛顺着秦明风所指的方向看去,虽然雾气浓厚,可是那略似三角形的影子还是比较明显,当下两人快马加鞭,直接冲了过去。 喁喁。 骏马停止了奔驰,秦明风现在下马也变得十分熟练,轻松着陆。 到近处一瞧,这个村子,确实不大,略略一看,大约就只有几十户的人家,不过建筑却是清一色的石头建筑。不像秦明风的家乡,留仙村主要是泥墙瓦片。 秦明风清楚,这种建筑至少比较不会受到天气的影响,尤其是此处靠近海湾,气候必然变化多端,云雨天气居多。若是泥墙铸成的房子,频频浸淫在这云雨天气之中,坍塌的风险实在令人担忧。但是,换了石头的建筑,那就踏实多了,任它个东南西北风都扛得住,再大的雨,也难以软化石墙,牢固既安全。而且,夏天的时候,屋内又显得清凉湿润,适合长局久住。 其实,还有一点是秦明风不知晓的。但是这里的村民,却是清楚,这里地处海湾,即使是冬天由于临近大海,使得温差的变化显得稳定,气温的变化倒是不大。 这些石头屋子的前面,都酿起了又长又宽的渔网,几个妇人则是坐在渔网的附近,在上面编织着,似乎是一个大的漏洞。这些村民的皮肤也显得与平常不一样,甚至有点淡淡的红色,这是经过长期海风吹拂余留下来的结果。 至于有些少年,或者男子,则是直接坐落在院子里休息,下棋,抽烟,各自忙着。毕竟现在雾气这么大,他们也不敢出海捕鱼啊。而且这个村落的周围,都有一些防御性的措施,比如木枪阵,箭塔,似乎经常受到干扰一样。 马副镖头,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些所谓的防御性措施,却不是为了防止海盗,而是为了防止一些凶猛的动物。但当,问道雾气为何这般厚重的时候,却是无可奈何,这些村民也不懂,只说,中午之 际,一般雾气薄弱,利于前行之类的话。 马副镖头,谢过村民之后,跨马缓回,秦明风的动作也不慢,后面跟上。 可是,没走两步,马副镖头突然开口说话了:“秦兄弟,当日你离开镖车队伍之后,可有受到委屈啊?” 秦明风此刻骑在马上,一晃,却是被马猛的问话给吓到了。在秦明风看来,这马猛的话,确实是出格了。这么问,岂不是等于怀疑雇主了?但此刻,四周无人,说出这样的话,倒显得是对自己的关心。 这样的情况,秦明风倒是没有料到,不过秦明风也没有欺骗马副镖头,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与柳先生去拜访他的老朋友,对于镖局没有一点安全隐患。 秦明风的回答,使得马副镖头也不禁乐得开怀,心想这个小子,倒是有点脑子。这样之后,马副镖头也没有其他的疑问,毕竟秦明风的回答是事实,他与柳先生约定的时候,就替镖局上了一道安全锁了。 要是秦明风拜访之后,对于柳先生的做法,没有任何宽容之处,直接怒气冲冲地逃走,那阳家镖局与雇主柳先生之间必定会产生很大的隔阂,甚至柳先生这个附体高手随时发难都有可能,那个时候阳家镖局岂不是大难临头。 遗憾的是作为阳家镖局的领头人物,不知道秦明风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暗中帮了自己一把,但是秦明风依然受到了怀疑,使得秦明风心中都略微感到了一点寒意。 那些羡慕秦明风的镖师们,若是知道秦明风心中此刻的感受,不知道还会不会是一种羡慕的心态。 但是,阳华刚作为一家镖局的总镖头,即使按良心来讲,他也不得不万分小心,何况这一次还是重镖。 两者之间,谁都没有做错,但是事情却依然不会乐观。 没过多久,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以秦明风以及马副镖头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镖车队伍的所在。 (本章完)

第76章 惊讶的情绪 在刚要接近的时候,秦明风他们却是不知道,阳华刚他们处于警戒之中,对于前方的传来的躁动声响,无奈之中竟是捏了一把汗。待得看清,竟是自己人的时候,终于是放下心了。 然而,这一点点的欢喜,在阳华刚听过马副镖头的转告之后,却又变得面无喜色了。 按村民的话讲,这里的雾气,只有到中午的时刻,才会变薄,也不知道这青杀弯到底是否绵长,要是每天都得等到中午才开始行进,那恐怕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了,岂不是违反约定了? 阳华刚此刻的表情,是苦闷啊,默默地进入了马车,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马副镖头却是带头前进了。他与秦明风这一来一回,时间早就从早晨延迟到了中午。 这个时候,周围的雾气也确实有些变化,明显的是许多人的视野一下子就变宽了很多。即使是远处,也有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它们的模样,使得秦明风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得老高。 许多镖师这个时候,也纷纷侧目,这些奇石,从海面凸显出来,也算是沿途中不错的风景了。 海水波动产生的声响,也在一片朦胧之中传来,甚至还有奇怪的呼噜之声,这些奇怪的声响,更是惊得马儿,都产生了惊悚的情绪。 啪。 一声巨大的脆响,之后这周边似乎就像下雨般落下了疾奔的水滴,只是由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这是由于海中巨大的动物在海面上翻身留下的效果,秦明风之前听到村民描述过。村民们更是直接将这些庞然大物称为雨神,龙神,龙女种类也不少,秦明风回忆起他们那时候虔诚的讲述,就可以想象它们对于这些村民的震慑程度了。 这是,镖车行走了没多久,似乎很多镖师都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秦明风骑在马匹上,似乎也察觉到了。当许多 镖师朝地面看去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行走过的踪迹完完全全遗留到了地面上。 阳华刚以前押镖走得都是官道,通常也只有下雨天的时候,会在地面上留下这样的行迹。可是此处地处海湾附近,阳华刚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地貌通常称为泥沙海滩地貌,这大海附近特有的地貌特征。只是,阳华刚他们的镖车队伍,并没有靠近海平面,否则将会发现海滩地貌,海蚀地貌。 面对这样的情形,阳华刚原本躁动的心,此刻更加地无法安分了。他实在担忧,会不会有海盗登陆的时候,恰巧就发现了这地面上留下的马蹄印,车辙等行迹。到时候,海盗们只要按图索骥,自然又将是一场考验。 阳华刚这下子,似乎火大了,一声令下:大伙儿,加把劲,早点离开这里。 面对这等地形,阳华刚也没有办法,只有一条道路可选,早点离开。 许多镖师,听到总镖头的命令,各个都行动起来,镖车的速度也一下子比之前快了许多,由于地面柔软的缘故,镖车上的货物,都开始了轻微的抖动。 马副镖头一见到这种情形,立马招呼众位镖师,下马将货物一件件用绳子捆绑起来,同时为了维持货物的平衡,更是直接固定在了镖车上。 这一下功夫之后,效果显而易见,即使有轻微地移动,但都没有太大的问题,镖车队伍的速度更是再上了一个层次。马匹也开始慢跑起来。 不得不说,阳华刚的这个决定干脆利落,确实有效。 很快,镖车队伍,就走出了这段雾气浓烈的路途。 地处海湾的道路上,镖车的队伍,行走过蜿蜒的泥沙地貌,雾气也一丝丝地隐去。随着时间的流逝,镖车的队伍,最终还是平安地走出了这个令人惊悚恐惧的青杀弯。太阳的光辉,照射在阳华刚欢喜的笑容上,他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 终于出来了。”柳先生,微笑着,也跳下了马车,只是手中依然抓着那本蓝皮的书籍。秦明风,偶然之间,又看到了他手上的东西。 走出了青杀弯的迷雾区域,众位镖师,似乎真得像重生了一次,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秦明风,生性活泼好动,跳下了马匹,自然喜欢到处走动,尤其是对于这附近的区域,以及海边的风景,都是秦明风心中所爱。 尽管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季节,可是这总可以是一个未来的希望。远处的海边,虽然依旧飘着一层层薄薄的海雾,不但没有阻拦视线,反而将海中突出的奇石,小岛,甚至渔民的船只衬托得更加令人向往,飘渺之间,仿佛天堂也近在咫尺。 这些风景之中,最令秦明风以及在场的镖师受注意的,却是那一座突破迷雾,直指苍穹的巨石,由于处在大海之中,常年受到海风的侵蚀,形成独特的海蚀现象。这巨石之中,更是有各个大小不一的洞窟,以洞窟之大,即使是一辆马车也足以容纳。这座巨石产生的阴影,竟是覆盖了一大片的海域,地域,就算有人将之称其为奇特的岛屿,只怕也没有愿意作反对的角色。 秦明风好奇地各方面的角度去观察,这座奇异的石柱,当走到东边的时候,一眼望去,才发现了那一竖红漆大字古石楼。石柱之上,到处都是海鸟腾飞,或者栖息,看起来,一片繁华;不时,周边还有巨大的鱼类翻身出海,更是激起千层巨浪,这巨浪顿时冲刷在巨石之上,一时惊起海鸥无数。 面对这样难得一见的情景,就连许镖师,都不禁惊叹出声,他们身为镖师,在这之前,却是没有到海边的时候,这一次能够在押镖的途中碰上,多少还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美丽的海鸥,纷飞的身影,仿佛无形之中在像镖师们炫耀着空中的自由。是啊,如果,有人能化作一只飞鸟,自由自在地捕食虫子,随心所欲地翱翔于蓝 天之中,那该是多么的令人羡慕。 然而,好梦难长,就在镖师们的仰望之中,远处的海边上,竟然一时箭落如雨,顿时天空之中,溅起了无数的血花,无数的海鸥瞬间,沉浮于乱空之中。镖师们惊愕之中,才发觉到已有一条大船朝着岸边驶来。 虽然隔着迷蒙的雾气,可是这条船的规模或许大了些;众多镖师,一时惊愕,清醒过来,立刻翻身上马,张弓搭箭,任谁都能看出这些人来势冲冲,绝非善类。他们那粗狂的打扮,随意裸露的肢体,都显示出一种仿佛来自于远古之民的气息,身后的大刀,更是增加了一丝凶煞之意。 阳华刚总镖头是最早发现这突然的状况,他的一声呼唤,才使得众多的镖师清醒过来。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最坏的情况竟是在最好的情形到来。这是横行于海上的盗贼海盗。 海盗疯狂的呼喊之声,顿时铺天盖地,宛如一瞬间,海平面响起了阵阵春雷。 没有人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但是只要从他们脸上露出的凶恶之意,已然足够解释这一切了。 镖师们想离开快马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海盗们的速度快得惊人,一下子就将去路堵住了。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海盗在下了船之后,只是将这支镖师团团围住,却是没有一点上前杀生掠夺的意思。只是,他们个个都亮出了亮琤琤的凶刀,在阳光的折射之下,一片刀光剑影。 面对如此众多的海盗包围,一向是沉稳的雇主柳先生,此刻的神情,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自在,他已经开始显得紧张起来。这些海盗,足有一百来个,而阳家镖局的镖师们,此刻能够出战的也不过是近二十个左右,甚至一旦激发战斗,只怕有些镖师还要顾及之前就受伤的镖师,战斗力,无疑是更下一层。 雇主柳炎阳,只是将周围的海盗略微看了一下,直接向那只海 盗船看去,这些海盗迟迟没有动手,只怕是他们的首领还没有发出命令的原因吧。 海风吹来,可是这个时候,镖师们都没有任何的举动,尽管海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秦明风也亮出了长剑,甚至背后的梨神木也抓在了左手中,此刻秦明风的打算是,万一镖师们受到生命的威胁,自己也将不顾一切地展现道法,发挥阳大哥附体巅峰的修为。这是秦明风考虑到最坏的可能,毕竟这些镖师们的武艺,秦明风看过,也曾经一切作战过,心中只有佩服两个字。 可是此刻,面对如此之多的海盗包围,秦明风发现这些镖师的表情,都紧绷着,似乎不敢大意的样子。 然而,秦明风不知道,此刻阳华刚总镖头,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面临的海盗很可能是组织性非常严密的海盗。这些海盗在包围了阳家镖车之后,居然能够一动不动地立着,手头上的动作一直保持原样。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海盗,加上还没有出现的首领,一旦展开攻击,绝对不会亚于自己多年栽培起来的镖师队伍。而且这些海盗突袭包围,根本没有计划可行,只有一条路,硬拼了。 但就算是硬拼,应该选择一个最好的时机啊。 可是,这个时候包围着阳家镖车的海盗们,突然看向了海盗船那边。而镖师们这个时候却不是想着突击,而是同样好奇地向海盗船看去。 在众人的眼中,出现了一个女子,她轻步地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这个女子,走出来的时候,估计没有一个人感到她的美貌,而是她的英姿。头配凤盔,剑眉之下,一双明眸似乎散发着不可抵挡的穿透力,上身穿戴着鲜红色的梅花甲,下半身则是缠绕着一条黝黑色薄短裙,这一看,居然还透着几分诱惑力,然而她的右手中却是抓着一柄油黑色的长枪,枪尾处则是呈现一对即将翱翔的翅膀,但黑色的边缘,却是闪着黑色幽光的锋刃。 (本章完)

第77章 诡异神色 这个女子全身上下,充满了诡异,可是也不得不说是个美丽的女子,甚至还带着几分英姿与妖异,让人心中的印象无法澄清,可又挥之不去,处于一种欲擒故纵的选择性心理。 此外,这个奇异女子的身边,分别有一男一女跟随者,只要不是白痴,都可以轻易地从她们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他们曾经的骁勇。这个女子,从下岸之后,面部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就这样一直平静地走近了阳家镖车,她冷漠地将所有的镖师都看在眼中,忽然在瞧见马猛副镖头的时候,脸上竟是令人不可置信地闪过一丝异样。这一丝异样非常的短暂,但也非常明显,周边的海盗虽然依旧保持着警戒,可是心底里都开始有了异样的感觉。他们身为海盗,从来都是凶杀,抢夺,享受,疯狂围绕着他的生活,这是他们独有的旋律。但是拥有这种表情的是她们尊敬的首领,他们又怎敢有怨言。 这样一个女子,可以统领近百名的海盗,她必然要具备强大的武力,甚至不凡的智力,以及超人的敏捷性,杀伐果断的品质。要清楚,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处于一群海盗之中,若是没有时刻保持清醒,后果不想可知。 但是依照现场看来,这个女首领,竟然是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甚至连海盗一贯常有的凶恶,懒散,不听命令等诸多劣性都消磨掉,任何人都可以完全想象这个女子的手段。 当这个女海盗的眼神扫过众位镖师的时候,在马猛副镖头的面容上,却是稍微地停留了几个刹那,而马副镖头也没有其他的异样,就是回望的眼神之中似乎多了点什么,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嘲讽,或者是惧怕。 现成的气氛,在她的眼神逼视之中,完全地沉静下来,甚至连大海上浪花的破碎声,在此刻竟也明显起来。 忽地,这位英姿的女首 领,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玉音绽放,众位镖师听在耳中,这样冰冷的声音,却含有不可违抗的气势,道:“谁是总镖头,把这个男子交给我,就放你们一马。”这个女子说出这话的时候,带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手指,恰好就指向了马猛,马副镖头。 众位镖师,见到这个女首领的举动,登时纷纷侧目,向马副镖头看去,眼中的意义,复杂难以阐述,有担忧,也有羡慕,然而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好端端的,这个女首领,凭什么一开口,就要定了马副镖头? 阳华刚身为总镖头,可是这一次,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是自己的副镖头嘛?这个神秘的女首领,竟是直接点名要定了马副镖头?一开始,见到这个女海盗走来的时候,当时阳华刚心中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谓擒贼先擒王,自己甚至就想凭借自己的身手制住这名女首领,然后直接令她们放行。可是,现在这个女首领,竟是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跟设想中的情形,几乎是完全颠倒了,偏移了太大的幅度了。 而这个时候,身为雇主柳炎阳先生,则是愤怒地看了一眼马猛马副镖头,在他看来,这个马副镖头十有八九跟这个女首领定然有不少的关系。这可是关系到阳家镖局声誉的重大问题。若是传了出去,阳家镖局的副镖头与海盗首领有过特殊的关系,谁还敢放心让阳家镖局走镖? 这个女子的问题,虽然霸道,蛮横无理。可是阳华刚也不好决定,要是直接答应了这女首领的要求,显得自己软弱不说,况且还有许多的镖师在场,自己的信誉,威信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再者,自己与马猛的关系也一向不错,放任不管,将他送入海盗群中,岂非过于无情无义;可是,如果不答应,看眼前的形式,恐怕即将有一次伤亡之战了,最重要的是这次的押镖也将就此溃散,以后的日子,休想从事押镖这个职业;而且, 这次押的可是重镖,他阳华刚要是赔了这一次,信誉损毁不说,恐怕以后也是一蹶不振了。 女首领的一句话,竟然如此难以满足,场上没有其他的声音,任何镖师这个时候,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阳华刚身上,阳华刚往日对待他们自然不错,可今儿碰上这种生死时刻,他的决定更是令人期待,或许,也将决定了阳华刚的命运吧。奇怪的是,这个时候,这么多镖师,竟然没有感觉到了周边的危险,注意力完全转移了。 这个女首领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一句话,完全起到了挑拨离间的作用。 然而这个女首领,似乎也真的是要定了马副镖头,这个时候,只要她一声令下,阳家镖局的镖师们绝对失去抵抗的先机。 阳华刚向马副镖头看了一眼,眼中复杂的神色,只怕许多镖师,甚至周围的海盗都注意到了。阳华刚迟迟没有回复,也许他的内心,还在不断犹豫着。毕竟这个决定,实在不好下啊。 面对这样的情形,似乎女首领也有点急了,当下更是清冷地说道:“我数到十,若是还没有答应,就看诸位弟兄了。” 她那清冷的声音,回荡着,周围的海盗们,更是进入了随时战斗的状态。 一。 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然而阳华刚依然没有回复,他的内心,或许还在权衡着,妄想得出一个两全之计。 七。 在这样的情势下,在场的镖师,或者海盗,都没有一个敢动手,就凭女首领刚才那放话的威势,也足以证明了她的气魄。 八。 九。 突然,阳华刚闪电般挥出了自己腰间的长鞭,往这个女首领狠狠地**过去。 秦明风只觉的眼前一道黑影,突然神鬼莫测地落下,定睛一瞧,这 长鞭却是没有打到那个女首领,而是被一个人的手掌牢牢地抓住了,鲜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滴从手套之间,滴了下来。 “我答应你。” 这个声音,秦明风是熟悉的,众位镖师也非常的熟悉,这是马副镖头的声音。 “马猛?” 阳华刚一下子激动地叫了起来,更是往前重重地踏了一步,这个时候,即使是雇主柳炎阳也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到底是喜悦还是担忧。也许,连阳华刚他自己也不确定,到底前者居多还是后者更重。 马猛身为副镖头,却又有这样为大局牺牲的勇气,这样伟大的人格,许多在场的镖师都惊异地发出了他们的声音:副镖头,马副头,马师兄。 但是,阳华刚的作法,也没有令他们失望,阳华刚面对困境,勇敢地对抗眼前的困难,也没有令他们失望,即使这一次,令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也愿意,可是阳华刚的出手,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他阳华刚身为总镖头,确实是与他们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即使是面临死亡,也依旧珍惜着他们的情意,牵挂着,保护着他们,依然是他们心中永远的总镖头。 而这个时候,身为雇主柳炎阳,似乎也吃惊不少,马猛的这个举动,确实令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唯有一个人是例外的。这个人,正是这群海盗的首领,这个身穿鲜红色梅花甲的女子。她梨红色的双唇,露出了一丝笑意,说不上赞美,也说不上欢喜,但一定看不出她的恶意。 还有点胆识这个女首领,似乎是赞赏了一句。 这个时候的马猛,可是就在她的前面,只不过是背对着她,替她挡住了阳华刚的这一鞭子。 随后,这个女首领,则是简简单单地竖手一挥,所有包围的海盗,登时如被训练了的猴子,退到了一边,整齐的跟军队一样 。这种海盗群的攻击力,可想而知。 柳炎阳身为雇主,本身更是附体巅峰的高手,却是袖手旁观地面对了这一切。 这个女子,也没有再次说什么,却也是信守承诺的人物,她转身过去,马副镖头,则是后面跟上。 众位镖师,看着马副镖头随着这个女首领便上了海盗的船,后面拥护的海盗一一上传。可是阳家镖局的镖师们一个都没有动手。 “你们放心,这马猛是条汉子,我不会为难他。”女首领神秘的一笑,海盗的大船,直接起航了。 望着逐渐离去的船影,许多镖师似乎才从刚才的情形之中,醒悟过来。 在场的镖师,也不是贪生怕死之途,只不过,马副镖头答应的那一刻,那种特殊的眼神交流,似乎就像跟他们解释了一样。而那个女子,点名要定马猛似乎也是有所准备的,更令他们意外的是,临走之际,这个女首领竟然直接就是说出了他们马师兄的姓名。 他们都更加的原意相信,这个女子,或许真的不会伤害他们的马师兄。 秦明风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对于马镖头的举动,他只有佩服的心,敢于牺牲自我的人,难道不令人佩服。秦明风真的没有料到,这一次为了赚取生活所需来担当镖师,却是看见这样高尚的人格,这是幸运的。 出发阳华刚转身上了马车之前,吼了一声,没人去揣测他的内心,更多的镖师是在担忧着他们的马师兄。 许多镖师,在阳华刚的吼声下,都回到了镖车旁边,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只不过,一下子少了马副镖头领头,似乎感觉到有点不习惯了。 “走镖结束之后,营救马兄弟。”阳华刚探出了头颅,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 众人同心一吼,声震八方,马师兄是一定要救的。 (本章完)

第78章 限制 这一次,阳华刚上马车,也没有招呼雇主柳先生,显然他还在气头上,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观察他人的眼色,刚才柳先生那个充满质疑的眼神,无疑使得阳华刚心中十分的不爽。自己的副镖头,就这样丢了,你柳先生,居然还以这样的眼神瞧他,这摆明了不就是怀疑我阳家镖局嘛? 镖车队伍,再次启程。 青杀弯虽然没有给他们带来混战,可是却依旧令他们失去了一把得力助手,这是所有镖师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不一定战斗会使人心痛,离别也同样令人难以割舍。 对于,马副镖头,秦明风的认识,是比较有限的,可是仅此,就已经足以让他记住这样一个人了。 海风吹拂,桅杆上的巨大青色帆布,在海风的强烈拍击下,发出的声响,频繁而又响亮。一百多名的海盗,在这样一艘船上,依然显得空间宽阔。许多的海盗,三五成群,在没有女首领的眼皮底下,都有了窃窃私语。 他们跟随者它出生入死,无恶不作,可是今天,居然就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一只肥羊?这种举动,多少还是足以令他们猜测。不过,他们也只有猜测的份。 他们对于自己的首领,除了心底里的一份畏惧之外,也是有些佩服的。虽然,这个女子,曾经也杀害了他们原先的首领,那只能证明一个问题,以前的首领是个草包。他们身为海盗,也是时常提防着其他群体的海盗,还有附近城邦的士兵,彼此之间的小打小闹,总是在所难免。而这个女首领所展示出来的领导能力,以及足以使他们信服的武力,对抗其他海盗团体的策略,都是他们曾经亲眼所见。 不得不说,在这样一位女首领的带领下,他们比之前混得舒服多了,通常都是属于胜利的一方。 船舱之内,舱壁上吊挂着数十盏的油灯,在这 些油灯的照耀下,内部处于一种橙黄的色泽;当然除了这些油灯,也有许多的装饰品,包括动物的头颅,甚至还有一把长剑。这柄长剑,十分的明显,令人一眼望去,就可以断定绝非钢铁所铸,尽管钢铁打造的兵器,可以在开锋之后,闪烁特殊的明亮,可是这柄长剑本身的质地,看起来,却更接近陶体。但这样的猜测,马猛一下子就否定,深处大海之中,随时来个大风暴,使得船体震动,也足以毁坏这种长而脆弱的装饰品。而这柄剑有装饰品的功能,却不是装饰品,一时间,马猛虽然处于上座,可是眼睛却始终放在这柄特殊的剑身之上。 “这把剑,是用深海之中的大海怪的排骨所做,你喜欢嘛?”这个女首领,发现这个马猛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这柄剑上。 马猛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可是这个女子,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这个女首领,就年纪而论,还是处于花样年华的妙龄,可是马猛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年人的年纪了。 “你们先退下。”这个女首领,突然正色道,即使她身边两个形影不离的一对男女,也随同其他的小兵退出了这奢华的船舱。 一时整个船舱之内,只剩下了,马副镖头与这个海岛女首领。 整个船舱处于沉静之中,马猛自然不喜欢跟着这个女子搭腔了。突然,这个女首领,一下子就从那张黑色兽皮的主位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旋即将那个金光闪烁的凤盔也去掉,鲜红色的梅花甲,也放在一旁,直接朝着马猛走了过来。 她这一些动作之后,那一带黑色的秀发,几乎是在橙色的光芒中显得愈加黑亮,原本隐藏在梅花甲之下的迷人身姿,也暴露出来。 她一步一步地朝马猛走去,在这种木板上,这脚步声似乎显得更加响亮。 马猛警戒着, 同时也看着这个迷人的娇躯在向自己走来,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后怕,同时也显得有些惊奇。他被抓走的时候,就已经准备牺牲了,可是这首领,不但将他奉为上宾对待,甚至还宽衣引荐,他马猛怎么会不感受到惊讶呢? “马大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这个首领来到马猛的跟前,却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记得你?”马猛从来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样一位女海盗,还是海盗女王。不认识马猛的语气,很直接,敢这样跟这位首领这般讲话,若是没有一定的胆量,也是办不到的。 “难道,马大哥,不记得十几年前的太云城战役了?”这个女首领,直接对上了马猛的眼神,既愤怒又伤心,情绪也显得激动起来。要让这位首领,从那种颐指气使的性子,陡然间转为这种稍显得悲伤的情怀,确实有很高的难度,可是马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会提起十几年前的太云城战役? 马猛依然不知说什么好,太云城战役,那种曾经提心吊胆的混战,他又怎么会不记得,只是他实在是没想起这样一个女子啊。 马猛在进入阳家镖局之前,就是从戎出身,到处跟着官兵到处混战,也是充当过一些较轻的官职,只是他此刻的脑海中,确实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子。 “你不记得,我说给你听。”这个女首领,狠狠地丢了一眼。 “太云城战役中,那次你们河源城的军队扬言要屠城,可是否来不到出于什么原因,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而且所有关押起来的妇女,农民全都重新解放。可是,这的确是你们河源城的的军令;可实际上呢,那些将领,只是将没有用的平民百姓,解放出来,而所有年轻的姑娘,却暗地里偷偷地运走了。自然这样一来,就有许多人打算在押运的过程中逃跑了。我当时也在其中,可是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姑娘,根本就 没法跑远,直接就被官兵抓了起来,我当时就想一死了之。你当时就是那名押运妇女的头头,你难道真的不记得,将一个小女孩丢进河里,偷偷地放走了嘛?” “忘记了。”马猛依然没有承认,说来他退出军官的行列,也是曾经做错了一件事,只是不记得,到底是不是这一件。那些被押运走的妇女,下场可都十分的凄凉,当时一个小女孩押运过去,恐怕会直接在途中被虐待死,当时马猛一时心软就将一个小女孩丢进了河里。 这件往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马猛也没有在回忆过,可是现在这个女首领竟然提起了这件事。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马猛的心中,陡然间有了这样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然,她又怎么会记得清清楚楚呢? 马猛突然间,了起来,细细打量着这个女子,他不是在欣赏她的身材,而是在回忆,或者是想找出一点曾经的痕迹。马猛在这个女子周边转了一圈,怔怔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自觉地摇摇头。 “记起来了嘛?”女首领,期盼地问道。 马猛依旧摇摇头,他确实不敢想象,当时那么湍急的河流,这个女孩子,难道真的没有死? “你是在想,我怎么认出你的嘛?”女首领问道。 马猛被她这么一问,却是感到有点蹊跷,且不管这个女首领,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子,但这个女首领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一点却是事实。 “你倒是说说看。”女首领的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引起了马猛的好奇心。你说一个人无缘无故就知道你的名字,是否会觉得令人惊讶。 “这是前些时间一个人密报给我的。”女首领道。 “什么人?”马猛被她这么一说,就急了,难不成镖局里有人出卖了自己? “一个普通的村民。” “你是指那个石头镇的一个普通渔夫?”马猛听见这个女子的话,一下子就猜想到了之前探路时,碰上的那个村子。 “正是。” 马猛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点难以置信了。那么纯朴热心的村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当时,秦明风与马猛去这个村子的时候,他可是对这些普通的渔夫毫无防范之心。可现在回想起来,是自己太过于粗心大意了。 “你也别惊讶,在你们看来,他们只是平常的渔夫,可是这一带有好多这样的村子,都是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才存留下来的。”这个女首领见到马猛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了下去。 她这么稍微一讲,马猛似乎一下子就想通了,这青杀弯附近经常有海盗盘旋,可是那个村子,明显人数那么少,又要如何抵抗呢?现在这个女子,如此一说,也就是这些海盗成了这些渔民的保护伞了。当然,彼此之间的利益也就十分清楚了。 马猛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去盘问的竟然是海盗保护的渔民,看来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世事真是难以预料。马猛突然就这么感受到了。 不过,马猛稍微回忆一下,也就相信了,这些海盗能够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逼近自己的镖车,显然真的事先知道了。 就在马猛回忆的一个瞬间,这个女子,竟是闪电般往马猛的右肩抓了下去,呲的一声,马猛肩头的那块布,直接被她撕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块菱形的刺青。这个女子,出手似电,而且马猛根本就没有料到他会出手,竟是没有抵挡住她的出击。 正是这一块菱形的刺青女首领,看准了这块刺青,回味地说道。 “你或许不记得了,当时你将我丢进河里的时候,我顺手就抓破了你肩上的衣服,而这块刺青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女首领回忆起了以往的故事。 (本章完)

第79章 彪悍的人 其实,当这个女首领说道这里的时候,马猛已经记起了这件往事,尤其是当时那个女孩子始终不愿下手,还将自己肩上的衣服给抓破,最终马猛一狠心,直接将她击晕,丢入河中,可是事到如今,这个女孩子竟然没有死。 尽管,马猛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模样,可是天下间,除了是当时那个女孩子,还有谁能够这么清楚地知道这整件事情的细节? 现在马猛已经确信了,这个大权在握的女首领就是当年那个没有溺死在水中的小女孩。这整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若不是今日碰上了这个女孩子,马猛相信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回忆起这件事。 当时将这个女孩子丢入河中的时候,马猛心中也只是令她听天由命,毕竟如果没放走她,那她过去就必死无疑,或者凄凉一生,可是若有幸生存下来,那生命也许就不一样了。而展现在马猛面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当时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当年那个少女,已经成了今日这方海盗的首领,称霸一方,与原有相同的命运早已是天翻地覆了。 然而事实相反的是,马猛自己现在成了一家镖局的副镖头,两人的命运竟是完全颠倒了过来;一个走向了上坡,一个朝着下坡走,而居然就在今天碰在了一起。马猛此刻的心中委实复杂,一时竟没有开口。 这个海盗女王,此刻正好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马猛,他的脸色,在短时间内变换了数次,先是说话之前的冷漠愠怒,再是听话时的震惊怀疑,而现在的脸上完全是那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马猛霍然抬头,似乎感到了一丝不自在,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又悍勇的女子,着实有点难以置信。 马猛心中如若针扎,尽管这个女子从一开始对于自己的态度是友善的,没有任何的恶意。 金橙色的油光下,马猛,海盗女王,一时都沉默了。外面的海风,依旧狂卷而过,自海盗女王的两个副手来到了甲板上,其他海盗都噤若寒蝉,立刻就循规蹈矩,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似乎这些海盗小兵对于这一男一女两个副手的畏惧远远大于对海盗首领本身。 奢华的船舱内,两人依旧没有开口,沉默的成了距离。即使一开始表现出果断的女子,此刻面对于眼前男子的沉默,无异于是马猛承认了她所讲述的话。 他的沉默,在她开来,已然不再是先前欢喜的场面,自身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这个男子,浓厚的眉,刚毅决绝的眼神,彪悍的身躯,不正是自己多年来的救命恩人,那是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只是到了如今,十年的感恩情怀,早已发生了异变。 她注视着的眼神,渐渐地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神态,一下子与昔日彪悍果断的面貌发生了变换。马猛,身在她的眼前,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停下了原有的节奏,嘈杂的海水声,在此刻听来,竟也像是静止了。这个简短的瞬间,马猛错愕之中,似乎也默认了自己的情怀,只是他突然间,转过身子,看向了船舱墙壁上的那把半丈之长的白色骨剑。柔和的剑身,在橙色的灯光下,它的边缘竟然泛起了朦胧的光晕。光晕很美,感觉如此的清晰,马猛挺身走到了底下,伸手抓在了手中,握手处是一种略带柔滑的暖意,即便它的重量也清晰地体现在这一握之间,马猛依然在心底里泛起了不忍释手的喜爱。 剑身轻轻地在左手的掌心中游躺而过,整柄骨剑给人的感觉完全一样,不管是剑刃还是剑柄,甚至是向前弯起的剑护;马猛发现,这柄剑,没有任何一丝粘合的痕迹,而是浑然一体的骨剑,也没有剑穗。 马大哥就在马猛欣赏手 中骨剑的时候,一个略带哽塞,哭泣时的娇声突然响起。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马猛重新将骨剑放回了墙壁上的扣角,平和地说道。 “马大哥,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问的嘛?”这个女子声音说得很轻,以之前表现出的气势决然相反,甚至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泛起了一丝隐隐的**,由于长时间在海上漂泊,使得这丁点的变化并非十分的明显。可是,总有人在心底里会是那样的感受。就像任何一个姑娘要接纳任何一个男子的时候,总会表现出这样的举动,既显得羞涩,可又忍受不得失去对方。 其实,从马猛被带到这海盗船之后,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称呼,现在这个女子,如此明显的提示,无非是要马猛向自己询问芳名。 马猛似乎不知道这个女子的暗示,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裸露出来的胳膊上,胳膊上一个块菱形的蓝色刺青,看到这一幕,他似乎就回忆起当年湍流的河岸旁,那个女孩子楚楚可怜的眼神,那是对生命的渴望。 “有衣服嘛?”马猛陡然间问了一句,他实在不习惯这样裸露着自己的胳膊,似乎就像裸露出自己的伤口一般。 “有。”海盗女王,迅急的说道,转眼间便离开了这个船舱,看样子似乎是寻找衣服去了。 马猛看着她离开时候,关上的夹门,莫名地感到了女人的不可思议。换做是他人,恐怕一时三刻,也难以适应,一个曾经统领数百名凶恶如魔鬼的海盗女子,转眼间却变得温和起来,就像一个关心着自己丈夫冷暖的普通妇人。在这名女子表现出这种天翻地覆的态度,使得马猛心中越发的不安。即使再蠢的人,也可以感受到这样一个直接表达情意的女子,马猛心如明镜,却波涛暗涌。 情形完全出现了相反的状 况,这一刻,马猛的内心,也不禁开始了幻想。 前方入口,那个曼妙的身影,此刻已经向自己走来,唯一的变化是左手上的多了一件黑色的衣物,那是黑色的丝绸所织,或者说看起来,那就是女人所穿的夜行衣。 马猛身手准备拿起衣物的那一瞬间,忽然一只玉璧含住了马猛的腕部,这瞬间的冰冷柔软直击马猛的内心。她深深地看着他,而他却不禁奏起了浓眉,似乎她的举动显得过于唐突了,使得马猛这样的一个男子汉,居然也表现出了羞涩的困难之状。这倒不是马猛真的性格内向,而是出于眼前这个女子的特殊。马猛也算是从戎出身,上战场的时候,又何尝会胆怯后怕,只是对于情感这种特殊的事,即使是再莽撞的匹夫,有时候也会变得手足无措,这是因为他们往往也对于他们的女子产生了最原始的好感,可以说成初涩,但不妨认为更是一种自然的流露。就好比,一个黄花大闺女在面对自己的恋人眼前,腮部的肌肉也会露出羞涩的鲜梨红,那是一种美丽的暗号。 马猛抬头望去,只见这女子来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一双如拇指大小的珍珠眼竟是愈发的闪亮,周围的睫毛仿佛一下子都躁动了起来,一根根地疏开,唯恐少看了什么。 若说女子目若秋波,那此女之眼,必属深潭幽光,看着既显得亲切又暗含虎视,马猛见状,手头一紧,用力一蹭,脱出玉掌,只是胸下那口心却是因此而沸腾起来,一时出气也粗了。 马猛为掩饰方才惊异之状,以缓解这女子尴尬,只顾着将衣物披上,不料这一件黑纱原是用作披风,岂料在他手中晃了半天,竟是还没有穿出整齐的模样,东边出了一只胳膊,西边出了一块刺青,看起来甚是滑稽可笑。 对面那女子,见这马大哥,竟是彷徨至此,抿嘴含笑,殊不 知马猛恰好投眼而来,见这霸气女子,此刻竟然抿嘴含笑,样子甚是娇好,自己倒也被自己逗得开口自嘲。这女子见马大哥,自进入船舱以来,还是头一次发笑,心想定是少了些芥蒂,多了一丝感动,急忙上前欺近一步,双手探出,轻灵手巧,只见那黑纱衣物,竟是好端端地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托着。 女子撅嘴故作委曲,道:“老大一个人了,穿件衣物也学不来嘛?”她一边如此说道,一边却是早已将衣物帮马猛穿上了身子。如此一来,那块菱形的蓝色刺青,在黑纱下面倒显得若隐若显,而马猛更觉这黑纱虽是遍布气孔,但贴在皮肤上,却有异样的柔暖,心中倒也欢喜。 如此两三个动作的功夫,这马猛竟是发觉这女子便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亲近多了几分,陌生感却已消失大半,一时几乎要庆幸起自己的遭遇来。若是叫阳华刚总镖头瞧见了,也不知他要作何感想。 此番折腾之后,这马猛与这海盗女王倒也从无尴尬之时;交谈之际,马猛只觉得这女子豪爽诚信,又颇具巾帼气概,闲谈凄惨往事,这女子竟是趟过刀山火海,几乎是万中无一的幸存者,半天一晃而过,马猛对这女子,却是越发有了好感,既敬佩又思慕。意外的是这女子,竟也有此同感,十年相思,到今天方知爱已成真,恨不能择日拜堂完婚。只是,此等大事,她作为女子却有不好提起,这个时刻,难免也要照顾一下手下之人的感受。因想,若是留住马大哥一些日子,外出抗击其他海盗群体,使他竖立威望,手下臣服,到时必然万事安妥。 只是,这女子自顾思索安排,却不知这马猛但见这女子回忆往事,并无凶恶之意,早已酝酿着如何带她离开回到镖局,免得她以后的日子,依旧过着提心吊胆,提防其他海盗官兵的不安日子。两人竟是都为双方,思考了一个完全之策。 (本章完)

第80章 细微之处 只是,马猛虽然深思熟虑到底还是疏落了一些细微之处;他自身即是从事走镖,何尝不是要提心吊胆,若是将这巾帼女子豢养闺阁之中,抑制其外露的英气,她如何受得了这番囚笼般的枯燥日子;然而,心思所切,往往有疏落之处。 好在这想法只是在心底深处游躺而过,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是以马猛此时依旧脸色平和,没有波澜之状。而一旁的女子,倒是不停地踱步思考,时而朝他哂笑。 交谈之后,马猛方知这女子姓许名唤志英,许志英三字念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男子的姓名,奈何却落在一个女子身上。只是瞧她这一身英气逼人,倒也没有埋没了这三个字。 夜幕降临,海盗船上,不知是何因故,竟是没有寒冷之状,偌大的船舱之内,依旧修饰装阁,其他海盗却也不敢擅自误入打扰。只到了晚饭之际,有獐头鼠目者一手托住一个大木盘,里面自然多是海味,老远之处,香气早已袭来。 那送饭的海盗只是到了门前,却又不敢举步而来,两手端着木盘,又不敢用脚踹门,愣了半响,若不是马猛发觉,只怕他也不知要可怜地立到什么时候。许志英,见马猛眼色,醒悟回身,道:“送进来。” 那海盗听了她话,“是,首领”。回应了三字,稳稳地走了进来,将饭菜放好,自顾出去,顺手把门也带上,在这女子面前,竟无半点傲慢之处,倒似大户人家豢养的奴仆一般,只可惜,容貌算不得,其他别无两样。 马猛见这些凶猛的海盗,在她面前竟是这般驯服,心中极是称赞,当下两人进餐之际,又闲谈了些往事,只当两人的距离越发地近了。 次日,天朗气清,空中蔚蓝如洗,海面上波光粼粼,微风吹拂之间,唯有银光闪闪。此刻 ,也不过是过了早饭之际,但马猛与许志英,却是老早就来到了甲板上。早晨的雾气比中午浓厚许多,不过多时,一头青丝已然重了不少。其他海盗,见首领走来,皆远远避开,丝毫不敢打扰,两人倒也落得清静。 原来昨夜马猛叙述归去之意,坦言相告,许志英自然不快;好不容易,这十年来见到了马大哥,哪里肯轻易放走,但又恐马猛翻脸,到时候只怕得了一具虚壳却也无用,是以许志英假言他多留数日。这许志英心中另有算计,大海之上,厮杀本是一件常事,多留几日必然有其他海盗前来挑衅,彼时马猛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出手相助于我;若事已至此,留他不难。 过了片刻,一名海盗竖起桅杆,扬帆起航,风声猎猎,离岸远去。行至海中,四面皆为海水,天空太阳火辣,汗水溢出,便入舱歇息。许志英稍微滞后,交代一切注意事项,方才进入舱阁,走时竟暗暗发笑。原来马猛不知此处海域如何,但许志英却早已成竹在胸,这一带海域本是海产富饶之地,多为远近海盗群体相互争夺,不过几时必然有海盗来犯,这般料定,许志英欢喜入舱。 船舱之内,马猛方坐待定,便见志英提剑入舱,脸色难述,颇有难色,因问道:“许姑娘,面有难色,莫非有难?”许志英听他语中有关切之意,心底暗喜,但面上沉静,疑难道:“方才谈论欣喜,全然忘了所在何地,此处海盗势力顽劣,往日多有战役,均难以拿下,只怕不过多时,便有海盗来犯。” 马猛闻言面露难色,他一生惯战沙场,本是无所畏惧,但若是海上开战,只怕倒是头一回,如何有不担心之处;而自己堂堂六尺男儿,若是教一个弱女子保护,只怕也羞愧难当,心中好不郁闷。正值此时,突然船舱之内,毫无征兆,一阵摇晃,墙壁上不少装饰纷纷掉落,满地狼籍,马猛 亦颠簸立不稳,面露慌色,但许姑娘,却如履平地,司空见惯,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少顷,船舱渐渐稳定,马猛感叹不已,沉默不言,许姑娘通他心意,知道马大哥当是第一次入海,正欲出言安慰;忽一海盗仓惶入内,道:“大事不妙,烽火岛海盗来犯。” 许姑娘,喝令其退下,随后迅疾出舱,马猛自是不肯落后,尾随其后。甲板之上,果见前方不远处,有两大海船,上面海盗众多,呼声震天,刀光熠熠,声势浩大,望船而来。 马猛略微一扫,只怕不下两百之众,转眼间却见许姑娘,面无惧色,一边指令手下扬帆后退,一边喝令捉刀备战。一时之间,调拨有序,来回自如,在马猛看来竟然还有几分将才,心中略略宽慰。 正当此时,忽然大风骤起,前方两艘敌船,航行之速骤然飙升,犹如离弦利箭;而马猛所在船只恰好逆风,行进艰难,不过多时,与前方两艘敌船不过三丈左右的距离,众海盗,面无胆怯,许志英更是胆略果然,一声令下,放弃逃脱算计,众海盗纷纷厮杀开来。 而马猛自身武艺过人,此时,许志英,急唤一声:“马大哥,接剑,”急忙杀开,转眼间,三人倒闭。马猛既有利器在身,更添骁勇,所过之处,连斩数人。海盗虽然凶恶,但奈何武艺低微,终是处于弱势。 然而,马猛与许志英一时沉浸于杀戮之中,却全然没有看见,那两艘海盗船上,有数人正盯着她们两个的身手。这些个人,面对自己的手下被杀,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任凭他们相继死去。其中一名身着红袍长衫者,斜眼睥睨,全然没有任何惊异,嘴角略微后移,露出一丝邪笑。细细一看,此人身板修长,却不失体魄健壮,臂膀宽厚,发如红枫,整体一瞧,竟是凶神一般,令人畏惧三分。 却 说甲板上,船舱内,一时混战不堪,一阵时间方过,马猛,许志英,以及那两名一男一女副手尚在混战之中,但总体情势总算扳回了几分。过眼之处,自己人远多于敌人,但伤亡人数,却也不少,终是不敢大意。 正值此刻,突然一声好喝,如若晴天霹雳,一个红影转眼间,已到跟前,许志英险险从后避过,于此逃过一劫。这红影倒不是别人,正是许志英眼熟的烽火海盗副首领张枫。往年,许志英路过此处,便多次交手,只是全然不像今日,竟然聚众如此,几乎两倍于己方。张枫,手中一柄巨斧,下手之处,但凡志英让过,总有船体被破,不过数个回合,许志英终是女子,又因方才一阵厮杀,体力不济,威势骤减,破绽败露。而张枫一阵猛攻之后,越发奋威,招招夺命,志英接连避让,却不知连番后退,身后已然无路可退,只有波涛汹涌。眼看,一代霸女,就要在此陨落,手中宝剑缺口连连,那张枫的臂力之状,窥得三分。正当关键之际,眼见,张枫一斧又下,几乎罩住志英所有的门面,无路可退,无招可支,适时,马猛已致船舱上方,手中一把长剑,却不见锋利,但极似陶体,从左刺出,正好挡住巨斧下势,卸了巨斧的威力,只是船栏之处,却因这巨斧威力过大,竟是被生生震断,一根横木,就此落入海中,须臾间,不见踪影。 只是此刻,却不见了志英踪影,马猛后移几分,却见志英以宝剑刺入船体,身体吊着,好生危险,身下尽是波涛骇浪。彼时,对面一海盗船上,已有海盗弯弓待射,马猛顾不得正面持巨斧者,迅疾弯身,一把拉住志英手臂,只见志英此刻面上尽是欢喜,却全然没有惧怕之色,不及多想,臂力一振,那志英身体如一根槁木,被马猛提了上来,一手扔到了船舱上面的空地。身后弦响,马猛眼尖,一枚黑羽箭,恰好射在志英所在,方才若是慢 了半分,只怕志英必然胸中数箭,活命无望。 对面海盗射手见这持剑男子,救了他们宿敌,气愤难下咽,登时朝着马猛连追数箭;马猛本是射箭高手,百步穿杨不再话下,耳边已听得弓弦如暴雨连响,如何不知,也不作思考朝持巨斧者欺近;那张枫见这马猛胆敢欺近,自然奋勇力敌,却不知马猛这一次近身乃是为了借刀杀人,身后数箭顿至,马猛立时翻身上了船舱顶部,施展一招飞檐走壁,绕道了张枫后方。那张枫眼见马猛逃走,收了斧势,空手连接数箭,一个旋风转,数箭皆从掌中发出,来势不弱弓弦之力,马猛惊异,以剑拔箭,其中一根入海,三根射在船舱上。只是马猛此刻,也来不及多看,否则便可发现那支入海之箭,正中一头黑鲨,周围海水瞬间染红。 那张枫眼见自己所发之箭,尽皆被挑开,对马猛惊异非常,他不知这许志英何时竟然招了这样一员猛将,咬牙切齿,心中愤恨不平。那张枫披斧而来,周围海盗尽皆避开,避之不及者,或一斧劈作两半,或手臂,头颅,尽皆削下,惨叫之声,接连响起。 如此相斗一番,烽火海盗虽然人数众多,但伤亡惨重,而许志英一伙人马,起初处于弱势,但到最后却还是占了上风。却说,许志英遁入船舱内部,此刻恰好出现,正见马猛以骨剑激斗张枫,但看数眼,两人皆有过人之处,一时竟不相上下,许志英恐马猛有失,急唤道:马大哥,以箭射之,其斧难挡。马猛闻言思索,不无道理,立时回身避让,更兼马猛身手敏捷,那张枫虽挥巨斧格挡,终是教他逃了去。马猛来到志英身旁,却见志英手中的巨弓,竟有一丈之长,堪比身高的双倍,往日也不见这巨弓竟是藏在何处,此时见到,惊讶非常。再看志英手中的箭,却不是普通的羽箭,有三根钢箭,更兼一根浑圆透骨箭,马猛眼力过人,知道此箭来之不易。 (本章完)

第81章 商议对策 两人双双合作,正欲开弓。不料这巨弓强硬,竟是无法拽开。而前方张枫,眼见弓弦不响,抓住时机,赶忙欺近,志英与马猛,急急后退,恰好马猛后脚磕碰到莫名物体,回头一瞧竟是一块船舱木角,立时心中有了主意,急唤志英退后,横巨弓扣住木角,两人四臂合力将弓弦后拽,弦上正有双箭,上钢箭,下骨箭,两人手脚并用,弦满如月,以眼色相约,一齐松手,登时弦响如闷雷,两箭齐出,志英,马猛纷纷崩倒在地,而忽然一声巨响,却见张枫巨斧落下,吃入木板足有一尺,而张枫胸中两箭,却见那浑圆透骨箭,竟是被他抓在掌中,奈何巨弓张力惊人,射程距短,骨箭竟破开手掌,直入胸腔。张枫目瞪口呆,丝毫不信,自己掌中之力,足以握石为齑粉,不想这骨箭质地非常,竟然无恙? 转眼间,张枫没了生机,猝然倒地,马猛扶起志英,走动之际,才发觉那船舱横出的木角竟因扣住巨弓,生生压断,木屑散落一地。众海盗见副首领已死,匆忙逃窜,竖起桅杆,望风而逃,狼狈不堪。而志英,眼见自己手下,伤亡惨重,不忍追击,怒目远视。 此战伤亡惨重,终是险胜告终。夜间,回水寨歇息。志英晓以利害,苦劝马猛许久,只道白天射杀之人,不过为烽火海盗副首领,近日必将来袭,不忍离去,逐两人商议御敌之策。商榷间,志英眉目不离,马猛只当未见,低头祥看附近海域地图。而马猛终是感于志英恩遇,心中亦别有计议。 话说,秦明风,阳华刚他们自失了马猛副镖头,一时情况低劣,众位镖师,更是愤恨难平。好在短短几日,却亦无贼寇叨扰。连行数日,却见山峦叠翠,群山环抱,地势平坦,路途宽阔。偶然遇见村民,盘问之下,方知此处已近了太云城地域。 太云城亦是珐道 大陆的一座大城,人口数以百万计,丝毫不弱于河源城;如此一来,阳华刚心中暗自忖度,这雇主柳先生所选道路,倒也有可取之处;变化最于显著的便是秦明风了,自离开白桦镇以来,这柳先生对于秦明风不乏好感,众位镖师瞧见如此,亦是刮目相待。 据阳华刚与雇主柳炎阳所定协议,此次走镖的目的地便是太云城了。只是距离太云城之前,还有一普通小镇,名唤枫林镇。此时,秦明风一行人马,到了此处,正欲寻找落脚之地,近有枫林镇,是为可选之地。 枫林镇,实为山林小镇,人口不过近千,占地不过百亩,甚为贫瘠。为防止境外猛兽,建木栏防护,村中之民,何时见过如此人马,既多面有惧色。阳华刚,一眼分明,当时前往述说借宿因由,薄礼相赠,村民大喜,开栏相见。 镇中之民,居多善者,夜间平静,众人不疑。 次日,天色平和,林间早有朝气,秦明风晨醒,而有朝气,精神大善。前往镖车,与值班镖师搭讪。此皆因秦明风受雇主先生待见,方可不值夜班。聊天之际,见有少数村民,于房间窥视镖车所捆木箱,眼露觊觎之色,但终是人多,竟不敢大胆行恶。阳华刚亦有所觉,唤醒其他镖师,不用早饭,早早离去。 待得阳华刚一行人走远之后,山林之间,此枫林小镇中许多房间,纷纷破门而出,各个捉刀在手,面有不甘之色,原来此处竟暗藏凶恶之徒。好在,这些人也算有自知之明,没有胆敢行凶,否则对上这些训练有素的镖师,只怕也不过多添几具白骨罢了。 这样一来,秦明风他们只能边走边啃些干粮充饥了。好在这样的日子,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是过惯了。只有雇主柳先生所使用物品,所饮用之物,依然不失美味。 柳先生虽然受白阳大凡嘱托, 但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而秦明风因为愤恨他当日所为,颇有不理睬的举动。 但一切尽在约定之中,再有两日便是太云城了。到了太云城,将所押之镖一旦交托,阳华刚他们必将赶来,青杀弯,挽救他们的马副镖头,马猛。秦明风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与顾兵武先生的约定可能有所延误,但秦明风深信自己的眼光,从容答应。 时值深秋,山中树枯叶黄,赤赤针叶,遍布满地;镖队中失去了马猛,阳华刚身为总镖头,一马当先,队伍朝气前进。不过多时,山中道路渐渐宽阔,众位镖师瞧了大喜,只道是越发接近目的地太云城了。 秋风漫漫,地面沙石走动,似有寒意迎来。秦明风,心中如此感受,却不料转眼之间,只见镖车队伍已然停下驻足。透过前面人马,秦明风稍疑视角,登时见得前面去路竟已被数位猛汉拦截,为首一员,脸面被一枚戏剧面具照得严实,不见面目;身后,数位壮汉,亦是蒙住脸面,看不得清楚。阳华刚身在前端,此刻心中却是疑惑重重,寻常情况碰到的歹徒盗贼,即便是烧杀抢夺,却也不会如这些人一般蒙头盖脸,叫人心中作疑。 正当阳华刚开口怒叱之际,也不见对方脸面,立时之间,就拔刀相见,一场厮杀,来得毫无征兆,已然有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阳华刚一手钢鞭,如龙入海,左右挥打,来回**,堪堪几个刹那,便有一名敌人毙命于钢鞭之下。然而,阳华刚虽杀了敌人,却也不觉得心中痛快,反而心中更加疑惑不解,因为敌人于自己交手,却无下手相害之意,其意不明。 阳华刚一边舞鞭招架,一边心中猜测,却不想这个时候,熟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回头相顾,竟有数名镖师惨死于敌人刀下。数名镖师之死,对于阳华刚而言,简直是痛彻心扉,他宁肯自己身中数刀 ,也不愿他手下枉死。奈何,这些蒙头盖脸之辈,似乎早已心中有数,其中一人,武艺高强,正与阳华刚拆招,而其他人,则是纷纷猛攻其他镖师,秦明风愈是苦苦支撑。只是那蒙脸人,眼见这少年,竟然身怀奇异,数招猛攻之后,眼见毫无胜算,竟然弃之不顾,转而攻向其他镖师。 面对蒙面敌人的针对性进攻,阳华刚也瞧见了一丝端倪,杀性骤起,一鞭挥出,如影随行,所过之处,草木皆碎,遇石破石,满地纷飞,那蒙面人,节节退让,当啷一声,阳华刚的钢鞭竟然奇异般地缠住了他手中的银枪;阳华刚臂力惊人,奋力一挥,本想将那蒙面人掀倒,不料那人倒也聪明,竟然弃枪而逃,奔走之际,哨声一起,另外三四名蒙面人毅然不再恋战,转眼间,消失于山林之中,不见踪影。 眼见敌人遁走,阳华刚也无心穷追猛打,山道之上,数名蒙面人与多位镖师陈尸当场。这一场厮杀,对于阳家镖局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存活的镖师,不过数位,其余尽皆毙命,钱镖师更是胸中三刀,当场惨死,许镖师,腿上一刀,行走困难。秦明风虽有阳晶烙暗中保护,手臂却也被开了一刀,险些成了独臂之人。 众人尽是愤怒难消,只是却也毫无办法。阳华刚他们一行人,处理好了死者的尸体,就地焚毁,黑烟弥漫,无限哀凉,秦明风也是潸然泪下,好不伤心。 阳华刚持着蒙面人的银枪,愤怒布于脸上,忽然间目光为之一滞,这银枪刃上竟然刻着一个字罗。阳华刚见了这字,心中已有春秋,恨恨地咽下一口怒气,引领队伍继续前进。现在,阳华刚回想起来,果然疑点重重,首先这些蒙面人其意不在货物而是针对于自家的镖师。现在阳华刚清楚了,这场凶杀的含义,这不是盗贼匪寇,而是镖局之间的相互吞并,彼此厮杀。这些年来,自家镖 局,也算是经营得当,渐露风头,不料却早已有人暗中注意,这一场厮杀,竟是蓄意已久的谋害。这谋害厮杀,对于地域的选择,也算是良好,此处远离古河镇,也挨不了太云城。 阳华刚回忆往事,自己并不曾竖立仇家,但镖局之间,相互竞争在所难免,莫不是自己太过于善良被动了? 阳华刚回首相顾,自家镖师只剩七八,不禁暗中后悔接了次行重镖。 两日之后,阳华刚一行人等,便到了太云城。 只是到了太云城脚下,阳华刚他们本欲将镖物运入城中,但雇主柳先生,却别有说法,只给了一张契银,聊聊说了几句谢意,便辞谢阳华刚他们。 当时,阳华刚他们心中挂念马猛副镖头,自然十分愿意,好言相告。随即纵马回原路去了。 先说阳华刚辞去雇主之后,不过多久,便有大批人马出了太云城,前往镖车,接待柳先生,口中相称,直呼柳管家。也不知道,这柳炎阳到底因何缘由,身负道术,却甘愿屈就一名小小的管家。 山林之中,道路里边留了一污垢,秋风扫过,黑屑满天,远处马蹄声响如若平地闷雷,不过半会儿功夫,这八九人便勒马停下。只身前往,收起满地残渣,重选风水向阳之地,隆重厚葬,立石碑,铭言阳家男儿,石碑之背,则详细写下死者性命以及平生境遇。 天色阴霾,大雨将至,阳华刚他们安好了死者,也不管天气如何,直接催马前进。途中有镖师问起,阳华刚后面如何打算,阳华刚此时愤恨交际,哪有心思延后,不必多言。 秦明风虽然依旧相随,心下嘀咕,这一次押镖耗去的时间,将近二十天了,与顾兵武一月之约将至,心中颇有期待。阳华刚他们卸了镖物,行走不再缓慢,只用了一天光阴便来到了当日的海滩。 (本章完)

第82章 行凶的意图 旭日当空,大海之中,那巨石依然屹立,涛声隐隐,海鸥满天,渔民来去自如,播网捕鱼,目尽闲暇。只是,这些渔夫们忙着捕鱼,却是不知晓,海滩边上停留的一行人马所谓何来。 就在秦明风他们正欲开口问船家借船搜寻之际,海中一艘中型帆船,已然着岸。未及阳华刚启口说借船之事,那船夫已然先说明了,有人相请。对于来人所言,阳华刚凭借平生经验,自然不肯轻信,但此行为了马猛,只当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思,毅然不问缘由地上了航船,出海去了。 这艘船上,除了报信者,也就一两个少年,并无其他人等,阳华刚见了这一切,心中稍为放心。 海上航行,有秋风相助,乘风破浪,迅疾无比,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阳华刚他们于船上观望,只见远处小岛之上,飞鸟蔽日,枫叶蔓蔓,小山奇秀,房宇傍山;小岛边缘,搭建水寨,看守之人,正视自己。 看了这情形,阳华刚他们各个都紧张了起来,暗中准备,待得船只靠岸,必将是一场苦战。如此打算,正等着大开身手。船只逼近,阳华刚眼露凶光,原来这些看守之人,如此面熟,果真是当日海盗之众,只是岛屿之上,似乎海盗的数目也少了许多,心想,莫不是马猛已然发难? 诸位镖师与阳华刚商议既定,上了岛屿,却见这些海盗,竟然没有行凶之意,权且随来人带路。 远处一座木台,方圆百步,看来是操练广场,中央立着一人,阳华刚几乎要破口直呼,这人的背影诸位镖师,甚至连秦明风都认得,正是马猛的背影。 马猛转身,含笑相待,摒弃左右之人,一时将当日之后,以及所遇何事,细细说来。阳华刚等诸位镖师,皆 是呐呐称奇,秦明风也诚心道庆。 “怎么,其他弟兄,竟不来救我吗?”细说之际,马猛玩笑道。 此话一出,场中谈话的气氛就变得悲愤起来,马猛眼见诸位弟兄,面有痛色,道:“莫不是再遇贼匪遭了不测?” 阳华刚安慰之余,将当日蒙面人突击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手中的银枪递给马猛,说道:“这是那带头人的一把武器,其他的毫无线索。” 马猛细细端详手中的银枪,银色的枪身,遍体冰冷,枪刃上,刻着一个罗字。忽然间,马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有所悟,但却没有当即说透。好在其他人这个时候,还处在见面的兴奋中,幸而没有发现马猛的这一丝掩饰。 在海风呼啸中畅聊的他们,也忘记了所处的环境,似乎众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岁月。 在马猛的带领下,阳华刚他们逐一参观了这一座美丽的海岛。时值秋季,但出***之中的小岛,气候却不令人觉得秋季的寒意,似乎也是这种气候的特点,使得海岛周围的植被生长旺盛,不但有椰子树垂立海滩各处,也有许多叫不出名儿的植物。 “这是?”游览的同时,阳华刚也发现了不少地方却设了很多的陷阱,只是这些陷阱似乎还没有全部完成,所以才会裸露出来;阳华刚这一问,其他人也都好奇着。以海盗的身手,一般也不用于设立陷阱来捕捉凶猛的野兽,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马猛自然清楚,这些陷阱正是这两天才布置的,不是为了防止野兽的叨扰,而是为了防止烽火海盗群的攻打。前几日,出游,他与许志英将烽火海盗的二首领解决掉,若是不着重准备,万一真得攻打过来,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根据许志英的介绍,这烽火海盗群体是周围附近较强的海盗 群体之一,单论数量就有好几百人;至于那三个首领,几乎个个都是高手,前几日死去的张枫便是其中的二首领,单打独斗,以马猛的身手,都无法轻易得手。其他两个,自然也绝非是省油的灯了。 当下,马猛便将前几日发生的海盗相吞事件,轻描淡写地描绘几句。众人一听,自然理解这事态的严肃,纷纷表示愿意共同抵御这群海盗。马猛乐得开心,有了这群兄弟帮忙,自然更有胜算,而且阳华刚更是一等一的高手。 当日夜晚,众人在海岛之中,举着火把,共同讨论如何御敌之策。讨论之前,马猛先将两方人,介绍了一遍,对于前次劫持的事件,也都表示不再计较。这一次,马猛作为中间人,确实起到了很好的调和作用,因为马猛的身份在任何一方,份量都不会轻。在阳家镖局,身居副镖头,而在许志英这边,又是许志英的恩人以及爱慕之人,几乎是奇迹般的都属于二把手的重要人物。由这样一位人物来调和前面发生的纠纷,也是必须的。 在讨论之中,秦明风清楚自己的份量,很配合的,倾听两方面的所给出策略,却在心中暗自衡量着其中策略的优越性。火把通明,映着围坐之人,脸色通红,木柴爆裂的声响,被附近的波涛隐没无疑。 讨论对敌策略,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分清敌我优劣,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并非空谈。 许志英身为海盗首领,接下来的分析,便验证了她身为领导所具备因素之一,善于分析时事。根据许志英的描述,首先地理位置上,自己的领地与烽火海盗的总部相距足有几千海里,可谓天各一方。上次能够恰巧碰到张枫二首领,并将其击杀,也是碰到他出来巡视,危险的同时也是运气。这开头的分析,便表明了两点,只能守不能攻,只能诱敌深入,不可倾巢 出动。因为这附近周围的形式,许志英自然了如指掌,可是烽火海盗的领域,她几乎是毫不知晓。她在此处海域扫荡几年,始终也没有扩大自己的领域,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被烽火海盗的领域给遏制了。 分析了海域情形,也就是地利因素,接下来便是分析双方的战力优劣。 许志英戎装打扮,在场中分析道:“我方只有强弓劲弩,寻常的刀剑鞭枪;而烽火海盗除了这些,还有威力超强的鱼雷,这种鱼雷威力巨大,足以将整只大船在顷刻间化为齑粉。单论这点,我方的武器上便是处于劣势,战斗力也不再一个等次上。” 许志英在分析这些因素的时候,都没有人发出疑问,这就说明了她的分析在理,无可反驳,而且对敌方形式的了解超过在场所有的众人。 “人数是我方的五倍左右。”许志英又补充了一句。她自己的手下也就近两百个,加上马猛的这群朋友,也就增加了一个尾数。 面对这女首领的分析,不管是秦明风,还是其他众人,都打心底里佩服,不愧为一方首领,并不是单单以武力镇压手下,这种首领就不一般了。 之后,许志英又详细分析了烽火海盗四面的海盗群体,处于东北海域的出云海盗,以及西北海域的章鱼海盗,还有东南海域的追日海盗。所以,许志英又提出联合周围海盗,形成包围之势,彻底剿灭烽火海盗。这种深刻的见解,一时为众人所欢呼。 而且根据许志英的了解,这三方海盗跟自己有所相似,都饱受烽火海盗的欺压。只是,在这之前,许志英却也没有想到要联合周围海盗,共同对敌,但今日的情势已然完全不同。烽火海盗的三大首领,情如手足,现在自己击杀了他们的二首领,这是无论如何都必须面对的。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别无出路。 虽然说是共同讨论,但限于对这蓝海海域的了解,几乎是只有许志英自己一人的见解。好在她的见解也没有人反驳得了,所以实质上她成了唯一的首领。 场中,许志英又布置了一些策略。由自己的左右副手,孙子鱼,梅舒分别率领五十名海盗,前往出云群岛以及章鱼岛说服两方海盗共同对敌。而自己则是带领马猛以及诸位镖师还有其他手下,亲自前往追日群岛说服他们的首领。章鱼海盗以及出云海盗,自己的都曾经在危急的时候,施过援手,而许志英的左右副手,都曾经与他们的首领有过几面之缘,自然不在话下。最大的困难,便是争取追日海盗群了。这个群体,经常是神出鬼没,没有固定的行踪,正是因为这样使得距离它最近的烽火海盗也经常捞不到便宜。 次日清晨,孙子鱼以及梅舒分别率领五十名海盗前往东北海域以及西北海域执行许志英的命令;而许志英他们则是暂时留下来,布置周围群岛的陷阱,机关,以及带领阳华刚他们熟悉周围的地形。只要能够说服章鱼海盗以及出云海盗,到时候,就可以出动五大群体,共同寻找追日海盗,胜算更大。 这些群岛的分布范围也有方圆几海里,其中四方尽头,都有许志英秘密布下的暗哨。毕竟烽火海盗是否会随时杀过来,没有人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采取侦察的行动。按许志英的想法,最终是将烽火海盗全部引入群岛之内,再由自己,以及出云海盗,章鱼海盗,追日海盗,四面包操,封住所有的出口,只有做到这样或许才有几分胜算。最主要的还是时间紧迫,以许志英对烽火海盗大首领戴凌风的了解,这次死了二首领,估计会倾巢而出。毕竟敌人,也了解自己拥有多少人马,多少船只。这倒不是烽火海盗会轻敌,而是双方差距太悬殊了。 (本章完)

第83章 布置埋伏 扫视附近周围的群岛,环绕之间,又有高大的树木,遮掩蔽日,暗中埋伏海盗,却是再好不过了。许志英,但笑不语,似乎胸有成竹,而马猛他们也纷纷查看周围的群岛,这些群岛之间的海流并不湍急,来往之间,只要有划船的高手,几乎不要半日的功夫,便可来回数十趟。到时候,左右出击,神出鬼没,其间小岛之间数目众多,不熟悉的人,必然为方向所苦。此处尽是天然的地利,进可攻,退可守,又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当真是兵家要地。马猛从戎出身,对于这眼前群岛的地势,一目了然。群岛之上,又遍布弓弩,更有几处可以居高临下,乱箭扫射,可立于不败之地。可惜的是,马猛他们之中并没有公开的道术高手,否则以道术高手看来,这里只要略布几个道阵,便是无懈可击了。 更主要的是群岛之间,由于凸石林立,大型的船只,却是万万无法行进,只能用小型的船只,艨艟,战舰,才能进退自如,来无影去无踪。其中以十数人的独木舟最善。许志英他们前几天大量制造木枪,木箭,布置陷阱,而现在最主要的是制造独木舟。而从木头上刨出的木屑,则可以用于燃烧,到时候万一有烽火海盗群的海盗进攻,便可起到报讯的作用,因为这些木屑并不干燥,略带潮湿,燃烧起来,必定烟雾浓烈。 熟悉地形,已用了半日,这个时候,火辣的太阳,已经高空摇挂,海岛周围的雾气也扩散开去。忽然,一个海盗小兵,急冲冲地跑来到,焦急地道:“烽火海盗正向我岛行进。” 这一消息,当真非同小可,如今孙子鱼,梅舒尚未归来,自己一方的人数简直还不到一百个,相差甚远。许志英,临危不乱,道:“他们来了多少只船?” “两只大船,出略估计三百人左右。”海盗小兵说道。 准备御敌许志 英一声令下,那海盗飞一般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如今烽火海盗,如此迅速,准备尚未完全,便已经攻来。只是才来了两艘船只,许志英暗中猜测,很可能这次来的便是烽火海盗的第三首领柯少君。这柯少君,凶狠毒辣,周围海盗,闻之变色。 随后,许志英他们也迅速赶到中央岛屿的前方,召集其他海盗,下令不许出击,只有等待地方全部进入领域,或者上岛,才各个击破。 命令一出,每个人都按原先的位置,隐秘起来;其中许志英,马猛,秦明风,阳华刚以及诸位镖师作为核心团体的则是隐藏在中央岛屿的后山之上。这后山之上都是巨石林立,居高临下,可以将小岛的前半部窥得一清二楚,堪称整个海岛群的眼睛。 着这些巨石的隙缝之处,许志英,秦明风他们一行人向前方眺望,果然前面的海上,有两只大型的船只,正在逼近,船上的帆布上涂了两个朱红大字烽火而周围则是一团火焰的图案。这火焰的图案若是教张平道人瞧见了,必然会大吃一惊,这火焰的图案与火系门派的门派图徽居然有几分相似。 虽然相隔还有近千米的距离,可是许志英他们似乎依然听到了轻微的呐喊声为二首领报仇,踏平红枫群岛。许志英他们所处的群岛,正是红枫群岛。 两艘敌船不断地接近群岛,许志英这个时候,最担心的便是他们也带了小型的战舰。一旦,他们带了小型的船只,自己地利的优势,起码要大打折扣。 不过,也有一点可喜之处,似乎烽火海盗并没有倾巢出动,而是全然不将自己看在眼中了,派了两只大船,也就三百个的海盗,这点许志英并不畏惧。 其间,许志英又通过不同的方向,几乎将整个海岛群的四周都略微观察了一遍,方才放下心来,原来这烽火海盗并没有四面围拢,只来了一路人 。 烽火海盗的船只越来越近,这个时候,许志英他们再也不敢公然地在狭缝之中了,而是隐藏起来。从海上看,几乎这座红枫群岛的主岛,就像一座空岛,没有人烟,只有一些水寨,房屋,草棚。随着那两艘船的靠近,气氛也一丝丝得紧张起来,尤其是诸位镖师,似乎都躁动起来,很想见识一下这些海盗的实力。 注意了许志英低声按捺道,现在那两艘船已然靠近了水寨。果然一下子,海盗就好几十人下了船只,向小岛上冲来。许志英他们在这个隐秘处,恰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如馒头一般大小的海盗,就像蚂蚁一般四处乱窜。而另一艘船上的海盗,却是依旧远远地观望着,并没有着急下船上岛。 许志英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岛,正是红枫岛,是红枫群岛的主岛屿,岛上有山脉,山脉之上更有巨石,植被也比较茂密。在高处,容易看得清楚,可是那些处在船上的海盗却是不容易看清岛上发生的何事。 临岛搭建的水寨,使得那两艘船只,距**屿还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这其实并不算什么,这些海盗的强健,足以无视这丁点的距离,但是在视觉上还是有影响的,而过了这二十米的水寨直径,接壤的便是红枫岛的沙滩地段,主要属于泥沙地貌,这片区域还是比较广袤的,足有方圆几十丈。 那些烽火海盗一下子就焦急的上岛,现在他们走动的路线,几乎没有逃过许志英他们等人的视线,甚至前方哪里有陷阱,伏兵,他们也清楚;他们并不着急消灭这些海盗,一来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二者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手下一个锻炼熟悉的机会,毕竟现在来的只是两艘船,跟烽火海盗全部人数比较起来,还是有一大截的差距。 果然,在许志英他们的视线中,不少的烽火海盗便陆续消失,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结束了 性命。而遥望船只上的海盗,却依然没有动静,甚至一点察觉都没有。 许志英他们等人,心中暗喜。现在回想起,往日对手下的训练,果然是有明显的效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兵家至理,果然不容易颠覆。 “嗯?” 这个时候,许志英忽然就发觉到了一个地方疏忽了。那段沙滩,却没有布置陷阱,使得烽火海盗轻易踏过,岂不可惜。 许志英他们始终隐藏在巨石的缝隙之中,过了一段时间,另外一只船上的海盗,似乎有了一些躁动,原来这段时间,那些先前的海盗,却没有一个重新返回船只的。那些先上岸的倒霉鬼,一个不剩的被暗中消灭了。 几十个海盗上了岛,却无影无踪,任凭其他的海盗在熟视无睹,烽火海盗的三首领也断断做不到。 船只上,奢华的船舱内部,油灯几串挂在船板上,却使得船舱内部,灯火通明。一张足以躺上两个女子的宽大床椅上,铺满了颜色错综复杂的皮毛,有老虎的皮毛,也有狮子的皮毛,更有一道洁白的纯白皮毛。在这皮毛之上,则是慵懒地躺着一个男子。 从入门看去,这个男子的身躯大的覆盖了半张床椅,那裸露出来的小腿,几乎是常人的两三倍,奇异的是这个男子的腰围却与普通人没有多少差异,两支手臂也是大得像普通人的大腿,不同的是上面的肌肉,就像巨大松树表面所覆盖的那层坚硬的树皮,肌肉发达而优美,伤疤遍布,一看就知道此人勇敢的程度。一个人的身上要是没有任何伤痕,要么是绝顶聪明,要么胆小如鼠。 只是不知道这床椅上的威武男子,是否便如外表一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个男子,悠闲地闭着眼睛,但是他手下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知道了。这名男子问道:“出了什么状况?” 他只是问话,并没有睁开双眼。 手下人道:“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们还没有回来。”手下人,以畏惧的眼神,虽然低着头颅,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只见他脸部上轮廓似乎也能够说明他的凶恶。 “出去吧。”床椅上的男子,颇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围绕在嘴边的浓密胡子,也出现了轻微的抖动。 “阿三,你去看一下。”男子突然又说了一句。这个时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一个健硕男子,才应声道:“是,柯首领。” 阿三,健步而出,身后负着一柄长剑,剑刃宽而长,看样子普通人绝对难以运用自如,但是这个男子却是背在身上。 阿三随手将门带上,便瞧见原本船上熙熙攘攘,相互讨论的海盗,都畏惧地看了过来,闭上了嘴巴。似乎就连阿三的一个眼神,都足以使他们这些人胆战心惊。他们也都清楚,阿三之所以还能够安然无恙地留在柯首领的身边,绝对有足够的实力。因为以柯少君的脾气,一旦身为手下的犯了什么错,哪怕是平常的小错,都难逃一段毒打,一般毒打一顿,不死也残废,最终都是死路一条。可是,这个阿三跟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两三年了。一个人不犯错,不难,但是要两三年如一日的毫不犯错,这就十分困难了。 你们其中的十个随我上岛查看阿三略微地扫视了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跟个木头一样,似乎麻木了,可是在场的海盗,绝对没有人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他的一句话,数十个海盗,连哼一句都没有,见他跳下船只,也纷纷一跃而下。 阿三走在水寨的前面,突兀地回过头来,对着船只上的海盗冷漠地说道:“你们把这个水寨拆了。”随后,他也不看那群海盗的反应,直接带领着数十名手下径直越过沙滩,往小岛的山脉方向迈进。 (本章完)

第84章 增强攻击 可是远在巨石狭缝中的许志英他们却分明发现了,只是一个人回头相顾,之后,船只上的海盗,竟然纷纷跳上海岛,开始拆除自己的水寨了。整个水寨,不过在几个刹那,便被砍除了根据,轰隆一声,倒塌下来。 然而,许志英他们这个时候,已然不再关心这个地方了。他们已经开始下山了,因为从阿三进入海岛的情形来看,似乎便是烽火海盗其中一个首领的架势,试问许志英他们又怎敢大意。 且说,阿三带领数十人进入了小岛,却发现这岛屿上的植被竟是如此的茂密;突然,阿三似有警觉地环顾四周,到处是过人高的草丛,轻微的抖动声,没有逃过他的耳朵。突然,阿三迅疾地转过身子,随手一招,其他海盗只听得咔嚓一声,才发现阿三手中已然多了一根断箭。离弦之箭,直接被他轻而易举的抓断,这掌心中的力量该是多么的强悍。 只是,阿三看向来箭的方向,却也没有追赶,这草丛茂密,即使追了也未必来得及。 “赶快撤退。”阿三果断下了决定,其他海盗自然随着他直接就向越过沙滩,登上船只。 只是,还等不得他们进入沙滩,周围便有数十只羽箭,向他们射去,鲜红的血液直接在空中飞洒,转眼间,又是三人倒地,发出痛苦的嘶吼。这嘶吼声,登时惊动了后边的海盗,一时便是连船只上的海盗也纷纷跳下船只,往海岛冲来。 数量众多的海盗,一下子越过狭窄的沙滩,围了上来。而许志英的手下,似乎也有些想法,三轮羽箭射过之后,这片草丛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烽火海盗一下子,就像蜜蜂一样扎进了这片草丛,来回蒸腾,犁出一道道明显的痕迹,只是却再没有红枫海盗的身影了。 这些烽火海盗,一下子似乎得到了阿三的命令,突然间离散开来,往海岛的各个方向进攻,三五成群,却是没有落单的个人。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高空观察,就可以发现这海盗上似乎多了许许多多个体较大的蚂蚁,在不断地攀附前进。而小岛的另一些地域,则是暗中埋伏着不同颜色的大蚂蚁。 敌我悬殊的落差,使得许志英他们只能选择暂时的隐蔽,不可以硬拼。 只是小岛之上,开始时不时地传来一些异样的惨叫声,嘶吼声,呐喊声。就像受伤了的野兽遇到了危险,发出了最后的呐喊。小岛四周的呐喊声,忽然间不断的增多,此起彼伏,似乎各个方向都发出了惊悚的亡命之音。 随着惨叫声的频繁发出,原本一向冷漠的阿三,似乎也浮躁了起来,已无法表现出先前一般的冷静了。他突然间,往小岛上的山脉的方向迅疾冲去。 他身后的海盗,也猛然间醒悟过来,尾随而来。就在他们进入山脉的入口时,林立的巨石,怪石,狭缝,艰险一下子就使得他们停下了原本焦急的步伐。 阿三,仰望四周的怪石,只觉得心中都凉了几分,原来此处甚是艰险,巨石之间的道路,又十分狭小,很多的小道竟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就算你人马再多,顶多也只能从外包围,想要一下子全部进入,几乎是难于登天。 四周静悄悄,除了那些偶尔的惨叫声响,就剩下乱石之间的滴水声,叮咚,叮咚,清晰地敲打在阿三的心中。 犹豫了一小片刻,阿三果然转身准备离去。这巨石之中的危险,似乎不言而喻。而阿三又是细心之人,取舍之道,安放心中,决定离去。可是有人想要离开,其他人却不答应。原来在阿三进入这山脉的时候,许志英他们早就 观察得滴水不漏了,岂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 此处山地险恶,许志英又怎么会白白错过。瞬间,原本毫无人影的巨石之间,狭缝之中,突然闪现出了十几条人影,这些人的装束却不是普通海盗的装束,因为这些人正是阳华刚他们以及镖师,甚至还有一个少年,正是秦明风。 阿三原本平静疑惑的脸色,一下子就彻底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想要从这些人影之中挣脱出去,阿三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难如登天。 只是不管阿三此刻是后悔还是恐惧,许志英他们已经毫不考虑地冲了下来,亮起了手中的兵器,在山石之间,跳跃开来。马猛更是引弦直指阿三,一声闷响,弓弦已松,利箭射出,破空而去,威势惊人。 这次马猛射出的乃是一根钢箭,若不是与这海盗距离较短,只怕也无法保持方向和速度,但是阿三这个时候,却不是想着躲避,而是一瞬间就拔出身后的那柄大剑,不紧不慢,这大剑拔出的一瞬间,正好用剑身抵住了钢箭的射击。 钢铁之声,清脆而有力,钢箭随之落地。 这个时候,阳华刚的速度算是最快了,闪电般地从巨石的另一端跃起,乘势挥打出手中的钢鞭,啪的一声,石头瞬间被便打出一条深深的沟壑,这阿三躲避的速度却是比钢鞭还要快上几分。 巨石之间,尚有回音缠绕,阳华刚接着又是一招连环鞭,钢鞭如蛇如龙,只跟阿三的身后,原本在阿三身旁的海盗,几个避之不及的倒霉鬼,此刻早已呜呼哀哉地躺在地上了。这阳华刚的钢鞭,连山石都能轻易地**出一条沟壑,更何况是人身肉体,连皮带骨,直接挥断。 众位烽火海盗见了这形势,身心胆寒,连连避退,只是这山石之间的空地,本就有限,却是哪里能 够避得开? 但阿三既然挥出了宝剑,却是有了还价的基础,虽然阳华刚钢鞭激舞,阿三的一把宝剑也没能闲着,相互克制,双方一时之间,都讨不得对方的便宜。但幸存的烽火海盗也暂时躲过了一截。而许志英他们此刻却在上面观战,原来此处地域狭小,若是人多,反而误事。 许志英眼见这阳华刚一手钢鞭舞得神妙,几乎毫无破绽,而那烽火小头头的大剑也运用自如,心中落定浮沉。阿三一时挡住了阳华刚的攻势,后面的海盗小兵,各个后退,不过一些时间,场中已只剩得阳华刚与阿三激斗。这阿三虽不是首领,但一身武艺却也不可小觑。 正当此时,许志英忽然唤道:阳大哥暂且避让。阳华刚闻声跳跃开来,恰好听得一声金石相击,巨石摩擦的声响,浑厚沉着,力量磅礴。原来那激斗的地域上方却一直有一块圆石突出,平时尚且稳固,但许志英却瞄准了巨石之间的微妙相连之处,一剑挥下,这圆形巨石登时颤动起来。许志英借势猛击,果然圆形巨石滚动而下,而阳华刚恰巧避开,轰隆一声,震天巨响,这颗圆形巨石已落了下去,四周的巨石在他们此刻的脚下,似乎也震动了起来。 许志英跳了过来,一干人等,此刻都将目光向下投去,也不知这圆形巨石是否将那顽抗的烽火海盗扎成了肉饼。尘埃满天,一时半响,众人都未瞧得清楚,只是焦急等待。 过了片刻,尘埃渐渐落定,众人跳跃而下,蘧然发现这巨石之下,一截大剑被死死的压住了。这圆形巨石已然无法搬动,众人也不再执拗于那海盗的生死,只是这个时候眺望远处的时候又有更多的海盗越过沙滩,而其中带头的便是一个魁梧的壮汉,身披兽袍,手中亦是抓着一柄大剑。这伙人来势汹汹。 这个披着兽袍的男 子,仿佛一下子凝聚了这些海盗的信心。这个时候,许志英他们已经不再关心那个海盗的生死了,而是重新隐藏了起来。 许志英他们深信方才的作战方针是正确的。因为敌人的数量,明显减少了。 虽然敌人的数量减少了,可即便如此比自己现有的人数还是多了不少。孙子鱼以及梅舒他们率领出去的海盗就有将近一半,可是现在根本不可能回来。 而许志英他们也没有料到这个烽火海盗竟然会派人前来突击。就单单作为突击的数量都比自己的人数还有多一半以上,足以见得烽火海盗的成员是如此的众多。 这些海盗一股气冲了上来,可是并没有遭遇到太多的陷阱,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在一些隐秘的地方留下来的尸体正是他们的兄弟,陷阱已经被他们死去的兄弟耗掉了不少。 这个时候,那个首领,却止步了,让身后的海盗先带路,而自己却退到了后面。这一举动,虽然显得贪生怕死,可是却没有哪个海盗敢出来说一声,更别说指责了。他们身为手下,就只能唯命是从,充当领头兵。 任何时候的战争也从来如此,不管有没有担当冲锋陷阵的前锋,始终第一时间死亡的都是前头兵,而且死了之后,也没人可怜,充其量发一篇哀悼文章,聊表敬意。 而这些海盗就更加死不足惜了,他们本就是一些凶狠之辈,也全然只有服从的份。 很快,这些海盗便来到了山脉的入口。只是,似乎路口已经被一块圆形的巨石堵住了,巨石底下更是诡异地流出殷红的液体。 三,三爷死了一个海盗小兵,看到这一幕,胆怯的说道。原来这个小兵,便是之前从这里逃回去的其中一个。当时巨石落下的时候,发出的巨大声响,几乎整个小岛附近都可以听得清楚。 (本章完)

第85章 隐藏身影 “什么?”兽袍男子,一下拨开人群,怒喊道。 兽袍男子,看着地上殷红的液体,的确是人的血液,甚至还有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液体,以及残渣,这无疑便是一个人体内含有的东西。 放箭正当他们还在愤怒的时候,一声命令,无数的羽箭,上方直射而来,惨呼声,接连响起。原来,许志英他们早已料到他们会从这山脉进入,如今这巨石翻滚而下扎死了他们的一个头头,也正好堵住了入口,想要进入这片山石,除非改道而行了。 这一声命令,发出的正是时候,一些海盗反应稍慢的尽皆毙命。这一阵箭雨虽折了他们一些小兵,却始终没有伤到那位首领。 快撤转眼间,他们就跑过了沙滩,向泊船的方向跑去,似乎准备登船离去。 弟兄们,给我追许志英眼见这情形,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命令一出,原本隐藏在角落里的海盗,瞬间就冲了出来,往烽火海盗追击。 而许志英他们各个身手都不错,巨石堵住了入口,对寻常人而言,自然进出困难,可是对于他们这些擅长跳跃的人,一下子就找到了别的出路。而阳华刚甚至直接就从巨石的上方,翻越而下,胆略过人。 这一阵追击之后,烽火海盗由于只顾着逃窜,却有折损了一些人马。但还是有不少的海盗成功登上了船只。而当许志英他们来到水寨旁边的时候,他们已经驾驶着船只离开了。 快备船即使看着他们的船只,渐渐远去,许志英似乎仍然不愿放弃,毅然下了备船的命令。大船在海上的行驶,确实比较缓慢。许志英的不愿放弃,却不是一时的热血。原本准备的不少快舰这个时候果然就派上了用场。因为,他们都清楚,一旦让这些海盗逃脱了,要想将他们全部人马引入这红枫群岛,却是异想天开。那个柯少君选择撤退,也并不是贪生怕死,而 是识得岛上的厉害之处。 可以说,现在消灭这些逃兵,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许志英他们一下子就出动了十几只快舰,在后方紧追不舍。正是典型的快鱼吃慢鱼,而不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当然敢于用快舰追击,对于这附近海流的状况还是要有所了解,否则冒然出来,等于全军覆没,到时候得不偿失。 两方前后追击了一段时间,果然海上的急流开始进入了领域。快舰在这些急流中,变得颠簸不定,而敌方的大船对于这些急流却能安然无恙,丝毫没有影响前进的速度。 绕开漩涡许志英眼见这急流,就担心附近会有大型的漩涡出现。若是不趁现在处在外围绕开,一旦进去了,就算是大船,也会被狂卷而下。海上的巨型漩涡历来惊人惊惧。宁愿碰上鲨鱼群,也不愿碰上这巨大的漩涡。 在许志英的命令之下,许多的快舰,一下子就撤离了既定的航线,分别从两方绕开,继续追击大船。 “哼哈哈,他们死定了。”这个时候,原本两只逃跑的大船,已经渐渐地拉近了距离,正是这海上漩涡的影响。他们不知是急于奔命,还是因为船只过大,并没有发现这隐秘的漩涡。 “崩,崩,崩” 两艘大船,开始时不时地相互撞击了,整个船身,也摇晃了起来。 若是,许志英他们没有使用快舰追击,而是用大船尾随,只怕也不会将方才的急流当一回事,冒然行进。而驾驶快舰,由于快舰的船体小得多了,急流的影响反而非常大,自然会引起快舰上的人注意了。 继续拉开距离许志英眼见这两艘大船,都被影响得相互撞击,暗想这底下的漩涡应该是十分巨大,若是不加紧撤离,一旦卷入,那就逃命无望了。 这个时候,他们的快舰,已经不再以追击烽火海盗为目标了,而是向着反方向 笔直地撤离航行。 这个时候,在快舰的红枫海盗,就发现原本在大船上的许多海盗,都纷纷靠近船缘,开始关注海面上的惊动了。但是,他们那脸上,一张张都是惊惧的表情。 放箭如此情势,若是不猛烈攻击一番,岂不是白白放虎归山了。 箭雨直接就从快舰上往大船上射去,但是受到海流,海风的一些影响,却是收效甚微。 眼见,这种形式,许志英也放弃了进攻,只是依旧远远地绕开,跟随。 而两艘大船之间的相互碰撞却是越发的猛烈了,巨大的船身,也开始以明显的幅度摇摆不定,一些海盗更是被直接颠簸飞出了船只,落入漩涡之中,要么就是被许志英他们一箭射死。伤亡人数,起码超过数十人。而且最令人惊惧的是,这两艘船已经进入了漩涡的中心区域,直接在原地海面旋转开来,随着附近的涡流旋转开来,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航线。 这个时候,原本还在挣扎的烽火海盗,便有不少人开始向许志英他们求救了。呼喊声,扑天而起,可是即便许志英他们想要收服这些小兵,也不敢上前,一旦进入了漩涡的内部范围,连大船都无法保持航向,小船进去,估计不到几个呼吸就被狂卷下去了。 波涛汹涌的海水,一阵阵打在船只上,转眼间,两艘大船,似乎都有开始向下沉没的趋势,船头明显抬高了一截,而船尾直接陷了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这漩涡的中心处,忽然间窜出了一头莫名的生物,巨大的肉角,破水而出,向漩涡的外围游去。 看到这一样的一幕,许志英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下失落,果然,其中一只船上,一个巨汉竟然在一瞬间扑到了这头生物的背上;巨大的生物,顿时沉入水中,半响又露出了水平,喷洒出无数的浪花,只见浪花之中,似乎有一个人影被这气浪喷得飞上高空。 “快放箭,快放箭。”这个时候,许志英终于醒悟过来,这个人正是刚才烽火海盗的首领,哪里还肯轻易让他脱身。一时间,数十只羽箭射入空中,而那巨汉在空中被那怪物的气浪喷得似乎都失去了意识,竟没有做出抵挡,一下子身上连中数箭,鲜血飚射开来。 随后,这个巨汉摔在了海面上,而那头生物,却掉转头颅,朝着许志英他们这边的快舰游了过来。快舰上的人,看到这个黑色的身影,以及那一截突出水面的巨大肉角,浑身都冒出了疙瘩。 “弟兄们,赶紧逃,赶紧逃,”这个时候,还是许志英醒悟的最是及时,一连串的呼喊,也使得附近的兄弟,都醒悟过来,顿时,数十只快舰,各自往各个方向逃奔。 但是这些快舰的航行速度,怎么跟这海中生物游动速度相提并论?任凭他们的速度再快,身手再如何的敏捷,也不可能逃离开去。这些突发的状况,许志英也确实没有预料到,谁能预料原本一向平静的海面,会出现巨大的漩涡,甚至还出现了巨大的生物。这个时候,许志英也只顾着奔命,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指引自己的弟兄了,只好各安天命。 只是他们固然急着加快船舰的速度,却不知道,在他们的后方也就是红枫群岛的方向,也出现一只巨大的生物,而且摸样跟追击他们的这一只居然没有相差太多。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立时就有乱流形成,翻滚流动。这种巨大的生物竟然直接导致平静的海面变得波涛汹涌,产生海面轻度的海啸,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西北海域。 此刻的西北海域,正有数艘大船,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者。船只上,立着许多体格健壮的男子,而船只中央靠近房屋的地方则是竖立一根巨大的桅杆,飘动的船帆上,描绘着一只深蓝色的巨大章鱼。章鱼的两个眼睛,描绘得活灵活现,观望着四周,时刻警惕的样子。 这正是出于红枫海岛西北方向的一个海盗大群体章鱼海盗。 船舱之内,一个魁梧的男子,额头上数处刀疤,眉毛都被掀掉了一半,成了断刀眉头。 只见,这个坐立于主位上的男子,拿起手中的大碗,对着底下一人敬道:“孙兄你曾救过在下性命,我卫某并非大圣大贤之辈,却也知道知恩图报,来干一杯。”说罢,他直接把嘴巴一张,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这种大碗起码也能装得五两的烈酒。可是,五两的烈酒在他嘴里竟然就这么一下子给喝得精光,面色还是如先前一般透着油光,哪里有其他的异样。 “多谢卫首领,如能一举灭掉烽火海盗,到时候便可一同瓜分他们的海域了。”说话的正是许志英的副手,孙子鱼。而跟他对饮的则是章鱼海盗的首领卫张丰。 “哈哈,来人,给孙兄加酒。”卫张丰朗声道。 “你这船只速度极快,我且出去看看到了哪里。”孙子鱼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舱外走去。随后,卫张丰也跟着离开了主座。 海上这个时候,风浪渐渐变大。其实,这个时候,他们的船只已经进入了红枫海盗的海域了。 突然间,在船只上眺望的的孙子鱼,三两步就奔到了船头的栏杆处。而海面上挣扎求救的人,不正是自己的首领许志英他们一等人嘛? “快,放下小艇,快。”孙子鱼焦急地喝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也彷徨不安。而且看情形,许志英他们显然是遇到了天大的灾难,否则怎么会在水中苦苦挣扎? 很快,便有一些海盗往船上丢下小艇,孙子鱼几乎连路都懒得走,直接就在栏杆处跳了下去,整个小艇被他这么一蹦,登时东西摇晃。 “快,快,快” 见到这样的情形,卫张丰也催促起来,一下子便有近五十艘的小艇,从大船处出发去营救许志英他们。 (本章完)

第86章 全面攻击 第**章 全面攻击 而许志英他们此刻也发现了前来营救的小艇,却不想这孙子鱼的速度最快,不到一日的时间,便说服了章鱼海盗全面出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捞,营救,绝大部分的人员都救上了大船。而那些小快舰,早就被颠簸的四散开来。一块块的木头在海中漂泊,却也拯救了不少人。原来,许志英他们碰上的两只巨大生物,却不是为了追逐吃掉他们,而是为了繁殖下一代。没有刻意的追杀,也使得许志英的人,没有过多的死亡,但一些海盗还是因为溺水或者其他原因丧失了性命。 由于阳晶烙的暗中帮助,秦明风并没有任何的受伤,即使面对惊涛骇浪,那根梨神木还是仅仅地护住了秦明风的生命,而小雪整个身体更是湿漉漉地一塌糊涂,到了船上,都能淋湿一大片船板。 秦明风紧紧地抱着它,相顾而下,可谓经历生死,风雨同舟了。 这个时候,许志英他们一些重要的人物则是聚集在船舱里面谈论着一些重要的事情。例如方才碰到的惊变,以及烽火海盗的突然来袭,巨大的漩涡等。 这些时候,秦明风并没有过多的表现自己,许志英他们自然没有发现他的过人之处了。他们身为海盗,秦明风打心底里都有些不喜欢,却又碍着镖师们的脸面,没有毅然离去,想来顾及脸面也是一件头疼的大事。 现在,许志英他们放心了,前来突袭的烽火海盗全部死亡,只要重新布置陷阱,联合其他三方海盗,巧用地理位置,海上的有利状况,消灭烽火海盗值得一举。 傍晚时刻,逐渐沉下的太阳通红了整片海域,而许志英他们则是回到了红枫岛上,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重新安排陷阱,制造快舰,以最快的时间布置战前的准备。烽火海盗的三首领突然来袭,可这并不是意味着烽火海盗不会前来进攻。相反的一旦发现他们迟迟没有回去,早晚必然进攻。时间的 幅度在许志英他们推测,根本没有一点可靠之处,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做好准备,主动攻击,诱敌深入,四面围攻。 次日拂晓之际,梅舒也率领着东北海域的出云海盗回归红枫岛。至此,三方海盗全部到达,剩下的一群海盗便是追日海盗。由于行踪的特殊性,无法以最快的方式取得联系。现在,三方海盗联合起来,总的人数达到了五百人。而烽火海盗两次惨败,折损三员猛将,海盗近四百人,两方的人数已经相差不多了。即使没有联合追日盗,也有相搏的基础了。 大战前夕,最重要的不是决策,而是众人一条心。以各个首领带领各自的部下,确实没有太大的疑问;可是,现在细分起来,却有四方的人马,秦明风归入阳华刚的行列,否则一旦显示出道法,按理可算是五路人马了。这四路人马,分别为由许志英率领的红枫海盗也是这一次联合的倡导者,西北海域的章鱼海盗,东北海域的出云海盗,以及为了拯救马猛的阳家镖师。 要联合这四方人马,确实不容易。其中阳家镖师算是红枫海盗的自家人马了,这是由于马猛身份特殊的缘故。而章鱼海盗以及出云海盗却是各自独立的两个群体。 最终无法达成统一,本想比武决定,可是碍于大战在前,最终放弃了这一打算。这个时候,许志英苦思冥想,思得一计。这次联合的目标是为了消灭共同的敌人,三方必然无法避退,所以许志英提出了分开治理的方针。 具体的做法,由许志英他们主动攻击烽火海盗,并且诱敌深入;而出云海盗,章鱼海盗主要负责围攻,潜伏于红枫群岛的周围。章鱼海盗,以及出云海盗见许志英竟然提出这样的方针,一致赞同,并没有反对。因为他们双方都清楚,负责主动攻击烽火海盗的红枫海盗,将承受烽火海盗的主要战力,这无疑是许志英的示弱,牺牲自己的力量才换来的领导权。 而到时候一旦胜利, 瓜分烽火海盗的领域,章鱼海盗,或者出云海盗又可处于有利的地位,可谓一举两得。保存力量的同时,又能够获得领域的控制权,没有那个人不愿意。 许志英的这个让步可谓明智,秦明风心中暗暗赞同。因为这个诱敌的主导权在于许志英,最重要的是,许志英会将烽火海盗引向何方?是章鱼海盗,还是出云海盗,亦或是分作两路,共同遏制。 相比之下,章鱼海盗的首领卫张丰,以及出云海盗的首领叶三朋,却没有见识到这一点。 许志英的这一招欲取先予的策略,果然骗过了,那两位首领,取得了布置兵力的权利。 最终许志英,将所有的海盗分为四个部分,红枫群岛的西边由章鱼海盗负责,东边由出云海盗负责,而红枫中央岛屿则由自己的左右手,孙子鱼,梅舒各率领一百名海盗埋伏;而许志英调遣自己所有的手下,以及阳家镖师,秦明风作为诱敌部队,前面出击。 之后的两天,一直没有出现最糟糕的情况,几乎所有的海盗都忙碌于陷阱,机关的制作。甚至还有部分海盗,负责重新巡视周围的海域,是否有暗流出现的形成。前两天出现的巨大漩涡事件,可是不容忽视。 第三天,朝阳出升,可是两艘大船已经从红枫岛开始起航了;如今,烽火海盗不知道是居于什么样的因素,居然没有前来攻打,所以许志英只有亲率人马,主动出击。 船舱内部,许志英,马猛,阳华刚以及其他镖师都被当成了贵客对待,秦明风也身在其中。经过这几天的共同奋战,彼此之间的情感都增进了不少。可以说,他们的利益已经连在了一起,其中阳华刚的表现更是积极主动,甚至秦明风暗中猜测这个阳华刚是不是真有打算加入海盗这个行列。如果,许志英曾经说过的话属于真实,那么他阳华刚加入海盗的行列与许志英他们联合起来,共同治理这海域周围的村庄,将来的日子也 必然舒服,丝毫不亚于之前从事的押镖行业。在城中,押镖行业竞争激烈,而在大海之上,作为海盗,情形就大不相同了。最主要的是,阳家镖师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所谓盗亦有道,例如许志英他们的这一支海盗就比较靠近了。红枫群岛的周围,有几个小村庄,这是受到他们的保护。秦明风甚至怀疑,这几个小村庄并不属于任何一座主城的管辖。这些海域,由于远离大陆,而海盗的行踪,也不是完全固定,附近的一些城池,暂时也还没有前来围剿。 而阳华刚似乎也有这一方面的远见。 紧闭的船舱,忽然被开启,一行人走了出来,正是这些海盗的首领许志英他们等人。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戎装打扮,许志英依旧是穿着那件鲜红色的梅花软甲,马猛则是简单的束装,这点与阳华刚他们的装束倒是一致。 你们看,前方的那座小石岛屿,便是我们进入烽火海域的地理标志了。许志英正看着迷雾中若隐若现的一座小岛,小岛之上灰蒙蒙一片,看起来都是一些石头堆积而成的。 众人也都看了过去,下面进入的海域便是烽火海域了。虽说是烽火海盗的领域,但同属于一片大海之中,倒也没有什么两样,唯独相差的一点,似乎海上的浓雾渐渐变得稀薄起来,远处的一轮红日越发的红火。 许志英的注意力似乎没有离开那座小石岛屿,往日这座小石岛屿可是有烽火海盗在看守的。现在,许志英自然不敢大意。大船逐渐向小石岛的方向逼近。清晰的一幕,映入眼帘,小石岛的地域十分的狭小,方圆不过十来亩,从船上的高处望去,一览无遗,并没有任何人类的气息。甚至,连之前在小石岛上的一座木屋也被拆掉了。 小石岛屿上尽是一些不高不矮的石块,许志英来回看了几遍,木屋被拆了,只剩下一些大大小小的木板随处飘在这些石头上。 一个想法在许志英心中闪过,这烽火海域内部,除了追日海盗,谁还会来破坏呢?难道是烽火海盗自己拆除的?这烽火海域内部,确实有两伙海盗,一支是行踪隐秘的追日海盗,另一支便是实力最为雄厚的烽火海盗。这两支海盗时常殴斗,却一直没有合并在一块。 小石岛屿上空无一人,许志英他们自然也没有停下航行,继续前进。 涛声隐隐,海面上,不时有高浪迭起,秦明风前几天见到这样的情形,真是惊恐万分,仿佛那洪水猛兽,就要扑到了船上。但日复一日,如今看着海面上的波浪,就跟温顺的猫儿一样,连趴在肩膀上的小雪也不觉得有任何惊奇了,现在小雪一直都是趴着睡觉。即使船只,偶尔的颠簸,摇晃,它也不会醒来。秦明风平静地看着海面上的朵朵浪花,时常能够回想起,乐善施曾经讲过的一些海上神话。 “阳大哥,你说,这一次我要不要主动帮忙呢?”秦明风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与阳晶烙交流。这一段日子以来,秦明风始终没有运用道法击杀海盗,都是靠着双臂的力量,普通的武艺。 现在,秦明风在阳晶烙的讲述下,对于武道的划分,也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正统的武道在城中一般作为武官的考核设定:武生,武徒,武士,武夫,武师,武将,武学宗师,武魄;这是官方的一些标准,而在民间,则没有如此详细的划分,一般也就是三大阶段:武夫,武宗,武曲;但是修道之人,对于这些武道,又有另外的看法,甚至还存有不少的偏见。阳晶烙自己就认为,这些武道的划分太过框框条条,过于约束苛求,只支持秦明风往呼吸,敏捷,感应,速度,气息等几大方面的修炼。因为,阳晶烙认为这是天下所有武学的几大概要。 所以,秦明风虽然每天坚持锻炼,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只是在对付那些海盗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安全感十足。 (本章完)

第87章 不得不承认 至于道法的进步,就非常明显了,秦明风每天的锻炼,这段时间下来,已经达到了修道界中标准的金丹期。修道界承认,金丹高手这一词,是因为修道者进入这个时期的时候,对于灵力的认识已经达到了虚实的门槛。有资格在修道界门槛徘徊的人,比起之前的几个阶段都来得不容易。 现在,秦明风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从掌中凝结出金丹了,有些修道者也称之灵珠。结丹期,从口凝结出丹,金丹期则是以掌中出丹作为标准。而阳晶烙本身,还是处在附体巅峰的状态徘徊,没有突破最后的一丝瓶颈。 一旦突破,就是大凡境界了;可是太难了,阳晶烙自己进入附体境界到现在至少也有五十年了。五十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而言几乎就是半辈子了。可是对于修道之人,五十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也确实是一种无奈。天分,作为修道之人的基础,越是进入后面的境界,影响就越发突出。 不到必要情况,不可动手阳晶烙还是认为相机而行,毕竟如果以道法而言,击杀这里所有的海盗难度并不大。 但是以强凌弱这种作法,他阳晶烙可不喜欢。秦明风,也没有这种心思,如果有,早在当年乐善施的教导下,就已经根除了。 可惜,秦明风没有水相灵力的修炼法决,即使面对浩瀚无边的大海,也始终感受不到这充沛的水相灵力所在。 任何人要修炼道术,都必须有最基础的法决,开启对自然界灵力的感应。天生就能够感应的人除外,只是这种人几乎没有。秦明风修炼的是牡丹给他的木精法决,只是开启他对木相灵力的感应,至于其他四相灵力,秦明风根本就感觉不到。 当然,秦明风身上,还有两种灵力的法决,只是一直不敢修炼。当 初,被封为法符神子,神母的恩赐可谓十分的丰厚。普天之下,能够拥有两种灵力法决的人,少之又少,而秦明风一人就拥有三种灵力的法决。 “明风,什么时候回去啊?”阳晶烙询问道,秦明风离开古河镇,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他阳晶烙可是要寻找千年梨晶,成就大凡,报仇雪恨的。 “在他们消灭烽火海盗之后,如果阳镖头他还不肯回去,我们就独自回去吧。”秦明风,仰望着碧蓝的天空,上面飘着许多云朵,梦幻一般。秦明风这次来帮忙,也并没有忘记修炼道术,拯救乐爷爷。 而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进入梨精一族,这也是秦明风十分期待的,即使不提答应牡丹的事,单单莲花她的身份,秦明风也是决定前往一趟。 “秦兄弟。”一个爽朗的笑声,从秦明风的身后传来。来人,就是一直帮助秦明风的许师兄。许师兄本来是无法前来的,因为腿部受伤了,但是留在红枫岛,也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过于寂寞,因此也就跟着来了。 “许师兄,看来你的腿伤,好了不少呢。”秦明风转头笑道,而前方的许师兄,则是拄着一根拐杖,点着木板,一步步走来……哪有那么快,大战的时候,你可得保护我啊。”许师兄开着玩笑说道。就算他不说,秦明风也一样会保护他,前几日在岛上厮杀的时候,秦明风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了。 秦明风四周张望一下,都是把守的海盗,阳华刚他们则是呆在船舱之内。 秦明风瞄着四周,低声对许镖师说道:“许师兄,你觉得总镖头会直陪着马师兄嘛?” 听到秦明风的这一句话,许镖师本来开朗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这几天,阳华刚对于进攻烽火海盗确实十分卖力,热情高涨,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表示 友好。许镖师,他自己也有点摸不定。因为,上次在太云城附近,大量的镖师被杀,现在也就剩下八九个镖师,还怎么押镖? “若是总镖头决定留下来,我许某也愿意留下来。”许镖师沉静地说。 秦明风知道,这个许镖师说话一向有落实。言出必行。 “你小子就放心吧,就算总镖头会留下来,至少也还得再回古河镇一趟。”许镖师似乎看出了秦明风急于离开大海的想法,笑呵呵地说道。 许镖师这么一笑,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两人开始谈天论地,无所不谈。而小雪却莫名奇妙地盯着许镖师的腿伤,似乎巴不得上去好好舔一番。 进入烽火海域的第三天。这天从清晨开始,四周的海域一片模糊,百米之外,尽是浓雾;原本一向稀薄的雾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会变得这般浓烈。 而许志英他们也制定出了最佳的对敌策略。分作三路兵马,来诱敌,也可相互钳制。 显然许志英这样的布置,可谓心狠手辣,正是为了弥补或者保存自己的实力。所有的一切在船上准备完毕。现在只要一旦碰上烽火海盗,即可立马实施原定的计划。 许志英他们布置完毕,百米远处的浓雾,突然就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船角,迷雾之中,还没有办法看清大船是否就是烽火海盗的战船,或者是追日海盗的大船。 备弓面对这样的情形,许志英立刻下了一个命令。只要这艘大船有靠近的行为,立刻弓箭伺候。 这个时候,所有重要的人物,都纷纷登上船头观望,浓雾之中的那艘大船。深处巨大的烽火海域中,许志英他们最希望的便是遇见追日海盗群。追日海盗群素来与他们个海盗群,秋毫无犯,唯一的敌人就是烽火 海盗。烽火海盗也算是树大招风,如今许志英他们更是联合三方海盗,欲图将它的海域吞并瓜分。 在众人的期待之后,浓雾中的大船终于露出了大半个船体,桅杆上一面巨大的帆布,描绘着一团火红的烈焰图腾,烽火海盗,四个大字竖立垂下。 撤退许志英立刻就下达了命令,她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对上了烽火海盗。如今的状况,只有舍去追日海盗了,因为已经来不及联合了。红枫海盗的两艘大船,立刻就缓缓掉转船头,改变原来的航线。 而浓雾中航向出来的巨大船只,竟然比起他们的两艘大船还要大上一倍。甲板上,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烽火海盗。 烽火海盗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许志英他们的眼中,几乎是完全出乎了原本的预料。因为按照常理,烽火海盗的大部分人马应该是驻军在烽火群岛。而现在观察他们的人数,竟然多得一时都数不过来。 许志英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烽火海盗由于受到追日海盗的日夜骚乱,不堪忍受;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创造巨大船只,注入所有的海盗成员,这样一旦碰上追日海盗,便可令他们闻风丧胆。任凭哪一方的海盗,也不敢公然与烽火海盗正面交锋,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去了等于送死。 可是,许志英他们并不知道,如今的烽火海盗为什么成员还是这么多,几乎比过去增加了一半。因为追日海盗的首领已经被他们杀死了,首领已死,手下的海盗立刻尽数投降。这也是为什么烽火海盗,一开始没有倾巢出动攻击红枫海盗的重大阻碍。而那个三首领柯少君的性格过于冲动,才独自离开大本营,独自率领数百名海盗来进攻红枫海盗,因为数量上远远多于红枫海盗,他柯少君并没有任何畏惧。 而烽火海盗的大首领戴凌风,则是留 下来,彻底剿灭追日海盗,如今已然大功告成。而且改变之前看守海域的方式。以前烽火海盗看守自己的领域,一般都是由二首领巡查。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二首领涨枫竟然给人射死了。大首领戴凌风,则是吸收追日海盗的袭击方式,铸造大船,用漂泊的办法,终日在自己的领域之内巡查。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免去追日海盗的偷袭,而且也能够有效的统治自己的领海,可谓一举两得。就算他的两个兄弟不死,如今剿灭了追日海盗,他戴凌风也会采取倾巢出动,吞并其他的三方海盗。只是没有料到,情形竟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小小的红枫海盗,竟然不畏生死地进入自己的海域,正中他的下怀。 可是,现在他们发现了红枫海盗,也就猜到了三首领定然也遭遇不测,试问他们又怎么会甘心,放弃近在眼前的红枫海盗。 一下子,烽火海盗大船的周围就出现了许多娇小的快艇,足足有一百来艘。而大船则是位居后面,却也始终紧跟着这些快艇的航线。 快艇的速度,几乎是大船的两三倍,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分别向红枫海盗的两只大船靠近。 海面之上,顿时躁动起来,呼喊报仇的声音,也响彻云空。 许志英他们则是纷纷加速前进,可是距离终究是被后面的快艇一分一分地蚕食拉近。 面对百来艘快艇的追击,远看距离已不过数百米,估计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可挨近了。 许志英依旧在船头上,观察着这些快艇。突然,原本脸上的焦急却变成了欢喜。因为这些快艇之上,只有人,并没有多少粮食,只能短距离的追击,无法长时间的纠缠。 许志英立刻布置了对地策略。由于事出偶然之前布置的一些进攻烽火群岛的策略,全部失效,只能临时决定。 (本章完)

第88章 这是基础 但是,临危决策丝毫难不倒她许志英。果然,许志英,根据敌人的进攻方式,采取了针锋相对的策略。烽火海盗的这种追击,无非是想要速战速决,她许志英则是反其道而行之。 十人一艘,备足粮食,淡水,准备出发。许志英斩钉截铁地喝道。 一下子,船上所有的人,都采取了行动,准备粮食,淡水。原本储藏在大船上的一些快艇尽数下了海。许志英她率领的海盗也刚好整整十艘快艇。兵分两路,另一艘大船上的海盗则是驾驶快艇往东北方向而去,正是要分散烽火海盗的战力,从而引向驻守东北方向的出云海盗。许志英的这一步棋,如若成功,可谓够狠。 布置好了,这一命令。许志英,以及马猛,阳华刚他们自己则是依旧停留在大船之上。 大船的速度也立刻减缓下来,船帆也被降下,不在承受风力。许志英她的做法,正是以逸待劳,准备等烽火海盗快艇到来的时候,焚烧大船,用火攻,对烽火海盗进行第一波的攻击。 现在两条大船上都准备了,火把,以及黑油,硝石。只要,许志英命令一下,大船立刻燃烧,而他们乘机逃之夭夭,此计既是金蝉脱壳又兼以逸待劳。 由于相距的距离还比较远,所以许志英自己的快艇一部分已经超越了烽火海盗的视线,肩上此刻海面上有雾气阻拦视线。是以,烽火海盗的快艇,并没有发现许志英的这一布置。 而许志英他们走在最后,刚好能够诱敌深入。 很快,烽火海盗的快艇越发的接近了红枫海盗的两艘大船。 许志英依旧在船头观察这些烽火海盗的特点,果然这些快艇并没有相距太远,而是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相顾而行。 许志英,不经意地撩动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突然心中一道闪电,激醒了自己 。原来,风向变化了。 马大哥,赶快升起船帆,此刻正是东南风,真乃天助我等。许志英兴奋异常,呼喊道。 众人为之一惊,莫非这真是天意。 船帆一下子,就升了起来,果然风吹得帆布,猛烈拍动,击打出刺耳的声响。一时之间,船速大增,与烽火海盗的快艇距离越来越近。 点火许志英朗声喊道,意气风发,正一绝代英雌。 两艘大船尽皆点燃烈火,而许志英他们早已将准备好的快艇下水,离开了大船。 然而,正当许志英他们离开的时候,不想风势增大,船速更紧,两艘熊熊燃烧的大船,一下子就冲进了烽火海盗的快艇之中。哭喊救命之声,顿起,被燃烧的大船,帆布,纷纷从高处掉落,打中了不少快艇。一些避之不及的快艇,尽数燃烧,死伤众多。 两艘大船烧了将近一个时辰,最终渐渐地沉入大海之中。而许志英他们却发现,竟然还有不少的烽火海盗没有被烧着,一下子就冲出了浓浓烟雾,继续追击。 只是从远处看来,烽火海盗的快艇在数量已经有了显著的减少。许志英的这一把火果然烧得正着,临危决策,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马猛虽然在军队里呆过,可是对于许志英的随机应变,也是由衷地佩服。 以许志英这样的才智,在军队之中,丝毫不亚于一个出色的将领。 快艇之上,许志英反向而坐,始终都密切注意着后方紧追不舍的烽火快艇。两方的快艇,速度奇快,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相互追逐。这正是,许志英要的结果。 只要熬到红枫群岛附近,三方海盗联合攻击,胜算足有七成把握。 方才的一把火,肯定可以把烽火海盗气得半死。 只是,许志英他们此刻,也有些担忧;因为这个时候,海面上的水流是比 较明显,海上的风变得大了,他们这样的小型快艇,一旦遭遇风暴,可谓全军覆没。海上的风暴十分恐怖,许志英长期在海上征逐这一点心中却是雪亮。一旦遭遇风暴,任凭你的船再大,也能将你掀翻,自然之力,身为普通人类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天空之中,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一根根落在了众人的脸颊上,冰凉冰凉。 许志英露出了担忧的眼光,仰头向天,空中无数的毛毛雨丝,依旧随着海风倾斜飘落。 “真的下雨了?”许志英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如果这个时候下起一场暴风雨,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原先既定的计划全部破灭,甚至这快艇之上,所有的人,都无法逃生,死路一条。 出海最忌讳的就是暴风雨了。一旦遭遇暴风雨,大海之中,很容易引起惊天巨浪,甚至更严重的海啸。但是,许志英她又怎么会愿意相信这个时候恰值深秋之际,海水阴冷,本是个少雨的季节啊。若换了是夏季或者春季,她许志英肯定会注意天气的。可是,深秋之际,这一带一向是滴水不漏,可今天偏偏遇上了。 “快,加速前进。”许志英立刻转身,向驾驶快艇的两名海盗吼道。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诱敌深入的时候,而是奔命,现在面对的敌人比烽火海盗强大了何止百倍,现在是跟时间赛跑与自然相互争斗的时候。 茫茫大海之中,他们这一叶快艇,脆弱的就像一根稻草,随波起伏,摇晃不定。空中雨丝如注,只是看起来,比先前的毛毛细雨更加的粗了。快艇上,所有的人都淋湿了,许志英由于披着软甲,并没有露出女子弯曲的身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一点小小的细节了。他们都知道此刻面对的是什么,是随时的死亡。 快艇中的积水越来越多,许志英他们不得不以手掌将雨水慢慢地捧到海中。只是,许志英他 们并没有发现,后面追赶的烽火海盗快艇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也都上了大船。大船依然在雨中前进。 小雨持续几乎一个昼夜,虽然没有刮起大暴风,可是海面上的波涛比之前汹涌了许多,小艇的前进越发的缓慢。这一个昼夜使得许志英他们这一船人变得精疲力尽,苦苦支撑。小艇中依然存在着不少的积水,许志英他们已经不记得究竟排掉了多少的积水。可是小雨不停,积水就无法根除。 好在他们这些人平时有锻炼武艺,身强体壮,并没有因为淋了一点小雨而引发感冒发烧的症状,否则那真是火上浇油,空间狭小的同时,恐怕不要几个时辰,船上之人尽数感染。 小艇在海中苦苦支撑,随波飘荡,海面上的波浪越来越大。经常一个波浪迎面而来,整个小艇之上便都是积水。粮食也尽数被雨水泡湿。可是,饥饿难忍的他们也不在乎食物的难以下咽,尽皆狼吞虎咽。至于淡水,一点都不缺,随便仰天张口,都可以润喉。 众人轮流替换驾航,轮流休息。 第三天。 空中的小雨终于停下了,苦苦支撑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尽管没有将烽火海盗按计划引入,可是能够捡回一条小命已属上天眷恋。可能是女子天生身体娇弱,唯独一个许志英却在小艇之中昏迷不醒;而其他人最多是身心劳累,休息个半天就会恢复过来。 海上漂泊的这几天,几乎耗尽了所有人的精神和体力。许志英那看似英明的决断,谁知道竟然碰上了鬼天气,以至于差点万劫不复。这可是一招相当危险的棋。 如果许志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不知道还会不会愿意行使这招险棋? 不过上天也算是厚待他们,在风雨交加的大海上漂浮了两天两夜居然没有迷失航向,回到红枫群岛。 孙子鱼以及梅舒他们在海岛上 远远地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快艇,迅疾将他们救了上岛。 而现在许志英昏迷不醒,原先的计划也无法正常展开,虽然孙子鱼,梅舒,卫张丰,叶三朋都清楚整个计划的大概,但真正领导的时候,却是不如许志英自己亲临指挥。至于,马猛,以及阳华刚他们根本就不敢有这个念头,他们在这些海盗中的身份,始终是作为许志英的贵客被看待的,不可能接受他们的指挥,何况现在他们还是有自己的主心骨。 尽管如此,马猛还是将海上如何与烽火海盗相遇,周旋,火烧快艇,遭遇风雨大略地说了一遍。他们一边感谢着马猛他们的帮助,也同时望着沉睡中的许志英,似乎眼中都是深深地佩服,佩服她的随机应变,指挥得当。 在马猛的述说下,这一盘算,才发觉有一些快艇却是遭遇了不测。安全回到红枫岛的只是其中几艘而已。 至于没有回来的海盗,估计已经葬身鱼腹了。 不过对于这件不幸的灾难,却不是每个人都难过的。至少在章鱼海盗首领卫张丰,出云海盗首领叶三朋的心底里,还是有些欢喜的,他们可不太喜欢这许志英率领的红枫海盗一直过于强大。他们恨不得,这许志英一辈子也睁不开眼睛,从此免去一个强劲的威胁。 海盗之间相互吞并,本就一件常有的事。 安顿好了许志英,孙子鱼以及梅舒便重新归位,毕竟烽火海盗可是一直紧追在后。现在雨后晴天,保不准烽火海盗什么时候会来大举进攻。 孙子鱼和梅舒这一男一女作为许志英的左右手,的确有几分本事,不提他们能够说服章鱼海盗以及出云海盗前来一同迎敌,在执行许志英命令的时期内,也少有差错。如今,许志英昏迷不醒,便扛起这沉甸甸的重担。尽管无法直接命令章鱼海盗,出云海盗,但是退一步,协助他们也算是间接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本章完)

第89章 进行防御 第**章 进行防御 众人走出了许志英的卧室,卫张丰,叶三朋分别带着自己的左右前方自己的海盗大船,埋伏在红枫群岛的西北方向,以及东北方向。 马猛他们也紧接着走出了卧室,准备进入自己御敌的位置。可是,这个时候,孙子鱼却忽然以眼神示意挽留了众位镖师。 梅舒将被子盖好,道:“后山之中,西南方向,有一个隐秘石洞,等他们走远之后,你们便将首领暗中转移到石洞之内,我怕出云,以及章鱼他们会趁着烽火海盗的战乱,混入卧室挟持首领。马兄弟,你总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吧。”梅舒看了马猛一眼,知道他断然不会弃之不顾。 梅舒的心思细腻,所说不无道理,马猛点头答应。 梅舒他们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你们几位镖师只要负责好首领的安全,其他一切就交给我们搞定吧。马猛他们也不是傻子,这弦外之音自然听得清楚。若是,许志英没有昏迷,她就敢将这些镖师,安排入位。显然,这许志英的左右手,在潜意识里,并不太欢迎马猛这些朋友。在他们看来,如果马猛的这些师兄弟全部成了许志英的手下,那他们的地位就会产生微妙的变化。许志英对于马猛的关怀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明眼人,都清楚许志英对马猛的心意。 只是,许志英清醒的时候,他们身为手下,是毫无机会,也不敢阻止。现在,她昏迷了,他们岂愿白白错过这样的良机。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急躁喧哗的声响。他们一起出去一瞧,原来是烽火海盗果然率领全军,在远处的海面上航行而来。前几天下的雨,对于烽火海盗这样大型的船只影响确实不大,他们也并没有放弃一路的跟踪,紧紧是相差半日的时间,就追上了。 孙子鱼,以及梅舒这两个当今红枫海盗的主要头目,立 时就开始调配,布置他们的手下,安排好一切对敌的的措施。而马猛这一干镖师,也趁着这个时候,将许志英用被子裹住,准备转移到后山西南方向的隐秘石洞。 这个隐秘的石头,马猛却一直都不知道。岛上所有的海盗,都动员起来,章鱼海盗,以及出云海盗他们此刻已经埋伏在红枫群岛的西北方向,以及东北方向。 烽火海盗的大船上,装饰奢华,灯火通明的船舱内部,摆放着舒适的软卧,整齐富虹的桌椅。想必能够住在这间房间的主人必定大有身份。 其实,这正是戴凌风独享的卧室。 只是这个时候,这间卧室,却没有一个人。烽火海盗的大首领,戴凌风,这个时候则是笔直地立在大船的眺望台上,双手握着一根竹筒,向前方观望。那竹筒其实是千里镜,专门用于海上瞭望。 戴凌风,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露出的凌厉的眼光,他知道前方的那些群岛,正是红枫群岛,他的两个兄弟尽皆死于岛上海盗的刀下。这样的大仇,他是必定要亲自报仇,方解他心头之恨。 想他戴凌风在这片蓝海之上,纵横十几载,未逢敌手,可如今不知哪里蹦出一个野丫头,竟然将他的两个拜把兄弟给杀得尸骨无存,一回想起这件事,他就整个人都不舒服,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个凶手。 “加速前进”。戴凌风,低沉地说道。同时,身边一个早已等待命令的小兵,立刻应了一声,就下了眺望台,去传达他的命令。 “黄铜,你派二十艘快艇,满载鱼雷,在群岛周围,见机行事,等我号令攻击。其他人随我上岛,务必要彻底剿灭这些**养的。”戴凌风愤怒地下达进攻的命令,扶着栏杆的手掌猛的一用力,咔嚓一声,栏杆粉碎,晃荡不止。 一直陪在他身边披着战袍的男子,躬身领命,直 接准备快艇鱼雷去了。 “其他兄弟,随我来。” 随后,戴凌风率领身后的海盗,来到船头。 而大船周围早有黄铜准备的快艇在两侧前进离去。烽火海盗直接就弃船登岸。 红枫岛上的原本空出来的沙地,一下子就被得密密麻麻,都是烽火海盗。他们在这样深秋的季节,依旧袒露着胸襟,似乎显得勇猛难挡。手中的大刀,闪烁着寒光,倒映着四周如火一般的枫叶。 这些海盗此刻正等待着他们首领的命令,可是忽然西北方向,传来一声震天响,溅起数十米的浪花,如大雨一般瓢泼而下。 戴凌风,猛的一惊,回头看去,口中凶怒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野丫头竟然暗中埋伏人手。” 随后,及二连三地响起鱼雷爆炸的巨响,而原本安静的岛上,更有箭雨扫射,激战开始。 秦明风潜意识里,已经将这眼前的戴凌风当成补蛇者来看待。只是,秦明风错了,这戴凌风根本不是简单的补蛇者可以分类的,而是补蛇者之中,为数不多的一类人,称为蛇师。 蛇师这一类人可不简单。他们能够利用蛇的饮食习惯,利用蛇体来补充自己身体上的缺陷。像这个戴凌风,因为自己的身躯没有完整,失去了最终的肉体,可是他可以利用特殊的蛇类来代替这一部分失去的肉体,从而存活下来。 只是,所采用的蛇类却是十分的考究。例如,周天豢养的那条蟒蛇就十分的珍贵,那是珐道大陆上十分罕见的变银蟒。变银蟒,可以跟自己的主人,进行身体融合。而现在戴凌风,这种补充自己肉体的方法,也只是这变银蟒融合身体略似的奇术。 但是,这个戴凌风身上的蛇类却远远不如周天的变银蟒。 不过在场的众人,却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 完整的身体,居然还有办法存活。珐道大陆上,有人因为长期食用蛇肉,导致自己的身体竟然部分转为成蛇的躯体,而这种传闻,正是蛇师他们这一类人引以为戒,并且最终通过特殊的蛇种研究出了这样一种奇异的术,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医术。 蛇类对于空气中的气体可是十分敏感的。烽火海盗的首领戴凌风,能够在船上,就发觉到红枫群岛周围存在伏兵,正是他通过他身体上的幼蛇来传达的。当初,周天也利用相似的手法,使变银蟒脱离自己的身体,去探查周围的情况,以及在黑暗中,观察终影杀手如何对付寻宝道人张平。这都是运用了略似的手法,只是手法的优劣,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所控制的蛇类。 现在戴凌风看见他们一个一个在下面露出那样惊恐,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那邪恶的笑容似乎要将他们一个一个吞入肚中,为他死去的两个兄弟报仇雪恨。 一条条幼小的肉色小蛇,高频率抖动的肉翅,飘在空中一动不动,冷冷注视着前方,只要他戴凌风一个心意,它们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撕咬下面的五人,不,或者是其他的红枫海盗。 戴凌风想让它们咬谁,它们就会咬谁,哪怕是树木花草,石头土壤,它们也会毫不犹疑地撕咬下去。 蛇师最厉害的地方,除了降伏特殊罕见蛇类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蛇类的操控程度。越是精密,准确,那么这一名蛇师就是一名优秀的蛇师。 马猛,阳华刚他们也警惕着空中的幼小肉蛇,虽然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可是他们都清楚,这些小东西的危害是多么的可怕。 “看来,你们也清楚我这些宝贝的可怕之处了,哈哈。”戴凌风欣喜狂笑。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千钧一发,秦明风周身都被笼罩在一团青色 的光芒之中,连一个毛发都没有落在青光的外面,秦明风拼命地呐喊道:“阳镖师,你们赶快远离他,让我来。” 认识秦明风的镖师,骤然一惊,转眼相顾,就瞧见一团青色的光球,大约一人来高,呈椭圆竖立之状,从巨石之上,飘了下来,然后地面上迅速跳跃,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到了他们的身边。 他们看得目瞪口呆,秦明风的这一身道法变化,在他们看来几乎视为仙术。只是,他们不清楚,这团笼罩住明风的青色光芒,并非来自于秦明风本身,而是附体境界的阳晶烙为了保护秦明风身心安全的一种法术护罩罢了。 寻常的刀剑,是决然破不开这种法术护罩,就是修道之人,如果对于灵力的运用技巧不够高明,同样奈何不得秦明风。同样的道理,如果是大凡境界的修道高手布置的法术护罩,附体境界包过下面的修道者,也一样难以破解。 秦明风虽然从结丹期修炼到了金丹期,但是还无法独立布置这样的法术护罩。在远处,秦明风就发现了这个烽火海盗首领的这一系列动作,所以暗中请阳晶烙为自己布置一道法术护罩,免得身受重伤。 “马大哥,阳镖头,当下事态紧急,惊讶之处,容以后再说,你们赶快后退,这个怪物,由我来对付。”秦明风直接开门见山,让他们退后。如果,这是在以前或者是秦明风没有用这样的状态出现,阳华刚他们是不可能会听从秦明风的安排的。可是,现在在他们眼中的秦明风似乎与之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此刻的秦明风在他们眼中几乎就是神仙一般的状态。 阳华刚,马猛,以及孙子鱼,梅舒他们几乎是默认地按照秦明风的话去做。 “小兄弟,我们给你把守住外围,你小心点。”阳华刚拍拍秦明风的肩膀说道,只是他根本就没有触碰到秦明风的肩膀,甚为惊异。 (本章完)

第90章 做好打算 在秦明风对面的戴凌风,方才一直得意自己的手段,可是却没有发现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秦明风。现在突然跳出了一个少年,竟是要阻止他报仇雪恨。而且眼见这少年,一上来就以道术出场,不由地皱起眉头,比武艺,他戴凌风自信不会轻易败北,可是道术,他只是稍有了解,根本连入门都称不上。了解一门道术跟修习一门道术,两者之间的差距无法逾越。 世间之中,技艺多种多样,其中以道术,武道为两大支柱,而其余技巧如补蛇者,驯兽师,蛇师,相灵师,奇门术士等亦有少数人修习。 现在碰上眼前的这个少年,他戴凌风已经无法开怀大笑了。修道之人,神秘且受人爱戴尊敬,并非没有依据。 神仙,神仙,若他不神不仙,又岂会受人尊敬。 “是你来找死。”戴凌风牙根一咬,双手拇指压住中指,奋力一弹,其中两条幼小的肉蛇,直接以箭矢一般的速度射向了秦明风。秦明风也没有大意,因为他并没有看出这个怪物是否就不会道法了。只是,秦明风他还来不及移动,这两条幼小的肉蛇,已经扑在了法术护罩的外表上,猛烈撕咬起来。 秦明风惊异地看着它们,却发现,无论它们如何努力的撕咬,始终也无法靠近秦明风半分。紧紧绷住的内心,此刻才渐渐松缓下来。以方才戴凌风挥蛇的速度之快,若是换了马猛他们逃过的机会也不会超过三成。这种幼小的肉蛇,速度竟是快到了这样的程度。 就刚才的一个刹那,秦明风察觉到自己的脸上,竟然滴下了一滴冷汗。 难道这个怪人,不懂得使用道法?秦明风发现这个怪人,只是将身上的幼蛇弹出,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灵力被破坏的波动。 这就证明了这个烽火海盗的首领并非修道之人。 碰上秦明风这种有法术护罩保护,要想伤到他的身躯,必须先破坏法术护罩,否则谈不上令他受伤。这是修道之人对敌的基本常识。可眼前的这个怪人,似乎不懂得这一点。 秦明风心中很快就判断出了这个怪人的弱点。 只是,阳晶烙也没有告诉秦明风这个法术护罩有三种类别;一种是用于防止道术攻击的法术护罩,也称为护体之圈;第二种就是现在加持在秦明风身上的这种法术护罩,只能防止物理性质的攻击;第三种就是可以反弹物理性质攻击的法术护罩,不过附体境界的修道者,无法布置。必须达到大凡境界,才能布置这种反弹性的法力护罩。但道术攻击,无法利用法术护罩进行反弹。而且这些法术护罩的防御效果取决于施术者自身对于灵力的掌握状况和理解深度。每个人布置的法术护罩,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别。 所以事实上是,秦明风现在冒了一次险,自己还不知道。 幼蛇丝毫没有能够穿破法术护罩。虽然表面看起来,这法术护罩就单薄的犹如一层青光环绕,这是平常人的看法。修道之人,可不会因为这样的情形,就小看了这种法术护罩。 戴凌风瞧见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攻击,在这少年面前,竟然没有半点效果。面上神情变化不定,又惊又恐,心想这事真够邪门的,莫非自己真的碰上了修道界的人。 戴凌风一时在石块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自己的武艺虽然不比方才五人差,可是以武艺跟修道界的人相搏,有几分胜算?戴凌风自己的掂量没错,武道跟道术,在前期可谓天南地北,相差十万八千里;换句话说,武道在前期根本不可能胜过道术,除非习武之人,突破了武道的一些境界,练出气势,拳意,剑气等一些境界上的技艺才有可能打败道术者。这是因 为,修炼道术的人,一开始的入门就是以灵力为主,灵力存于世界万物,虚无缥缈,又无法无视,按一些理论学者的划分,这道术是以细微入手;而修炼武道则是另外一条路,以宽处入手,击打效果明显,但这恰恰是道术在前期能够制胜武道的原因所在。无形之中,正应了那句至理细节决定成败;而修炼武道者,一旦突破一些境界,练出气势,拳意,或者剑气,这个时候,武道者渐渐从宽处转弯,进入细微之处,所以才有可能击败道术。 但是这些道理,不管是戴凌风还是秦明风或者阳晶烙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人清楚,也没有人知道。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对于道术,还是武道的领悟都没有达到这个坎。但他们虽然不知道,可是如果戴凌风真的与秦明风相斗起来,这种严肃的事实,必然会表现出来。 戴凌风的忧虑可以说是得益于对修道者的敬畏,冥冥之中竟也意外地猜对了。 秦明风手中抓着梨神木,丝毫没有怯弱之色,现在对方看起来不会道术,但秦明风还是不敢过于大意,决定先试一试他的深浅。秦明风,举起右手,摊开手掌,在空中轻轻地旋转一小圈,掌中竟然慢慢地凝结出了一颗淡淡的青色珠体,这珠体看起来梦幻一般,缥缈难以捉摸,却随着秦明风手掌的游动,尾随在动作之后。 这是真正的道术。忽然,秦明风运势完毕,手掌往那两条幼蛇的方向,迅速虚推,只见那颗珠子,在一瞬之间,就穿过了法术护罩,带出一条美丽梦幻的淡绿色光尾,随后直接击穿了那两条肉蛇。被击中的两条小蛇,直接掉落,背上的两队肉翅在死前恍惚地动了几下,就不在拍动了。 当时,秦明风刚进入结丹期的时候,利用丹现象都可以击穿树木,现在踏入金丹期,击穿坚硬的大理石都轻而易举,何况是这两条小蛇的躯体 。 看见这一幕,戴凌风彻底的心寒了,后面的马猛他们却一个一个露出了微笑,心中最担忧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方才,秦明风所展示的那一手,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是真正的仙术,至少在他们心目中,那已经是无敌了。当然,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对于武道的修炼还远远不够,如果是武学大宗师的水平,对于武道的理解更深,就不会这么认为了。碰上武学大宗师,以秦明风现在的道法而言,只有一条路,必死无疑。 秦明风眼见戴凌风不敢有所动作,便运起双手,在空中虚化一圈,附近周围的枫叶顿时有几十枚笼罩过来,处在秦明风的灵力控制之中。这秦明风的道法天赋,此刻就表现出来了,阳晶烙都无法一下子以灵力驾驭这么多枚的枫叶,可是秦明风他办到了。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境界的高低,虽然是至关重要,可是对于道法的运用却不是直接挂钩的,有些人道术的境界不高,但道法的技巧却十分娴熟。就跟传统武学之中的习武之人相似,有些笨蛋内功深厚,可是同样没有多少对敌之力;而有些人即便内功并不深厚,但武技娴熟,却也一样立于不败之地。这其中的复杂情况,以后会体现出来,这里暂且不多言。 当然,对于道法的操纵,更多的程度,是由一个人的内心来掌控的。 秦明风在这一点上,远远超越了阳晶烙。 秦明风现在所使用的一招,正是阳晶烙当初教他的摘叶飞花。 秦明风双手奋力一挥,几十枚枫叶,直接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戴凌风。而马猛他们只看到,秦明风轻轻随手一挥,但是在他面前的许多枫叶就十分漂亮滴飞了过去,就仿佛回家的翩翩蝴蝶,既美丽又优雅。 他们在远处看到的是,这样一幕美图。可是,秦明风却能够感觉到,这些枫叶迅速划过空中带出的不 明显的透明轨迹。而秦明风也知道,现在只能够在起始处决定这些枫叶的速度,方向,目标,却没有能够在做到,在途中改变这些枫叶的方向。这一招摘叶飞花看似简单,其中的内容,却十分庞大,以前秦明风自认学得不错,可是这一刻,他忽然发觉到自己接触的也不过是比较平常的东西,至于阳晶烙对于这一招的理解,就更加浅薄了。 戴凌风,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枫叶急速飞来,知道危险万分,方才这少年都能够一招灭掉自己的两条幼蛇,这些枫叶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戴凌风当机立断,挥剑阻挡,一连拍落数枚枫叶,可是还是有几枚枫叶没有打下。戴凌风看着自己,头发被切出了两道明显的痕迹,身体上的几条幼蛇也被直接切成两段,左边手臂上也留下了三道寸深左右的伤口。 秦明风并没有打算要他的性命,这个烽火海盗的首领,比起当初刘大人的剑技低了一大截。即使现在秦明风对上刘大人,他也不敢如此大意,刘大人的剑技已经达到了凝练剑气的门槛,只是还不能发挥出来而已,但是这个戴凌风还处在剑的速度范畴上。两者相距甚远。 “你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红枫群岛,并且永不侵犯,我不想杀你。”秦明风淡淡地说道。以秦明风善良的天性,他的确不喜欢杀人。 “凭什么?”戴凌风怒吼了一句。他堂堂烽火海盗的大首领,被一个少年,一句话撤退,这可是难以置信的,他不想服从。 可是,秦明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原本抓在了手中的一枚枫叶,轻轻一挥,这枚枫叶一下子,就切过了戴凌风的脖子,鲜血**出来。只是秦明风把握好了分寸,没有要他的命。 戴凌风,惊怒一声,用手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沉住怒气,压低了声音,道:“好,好,我撤,我撤。” (本章完)

第91章 自身的造化 马猛他们看见秦明风的决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简单放了他们;可是,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不是害怕秦明风伤害他们,而是秦明风现在拯救了他们。 千难万难,人情最难。 全部给我滚到船上去戴凌风,自己走向了海边。至于这个时候,红枫群岛的三方人马也出现了。 烽火海盗看见自己的首领,第一次如此狼狈,竟被一个少年给喝退了。 红枫岛上,遍地尸体,缺胳膊断腿,没了头颅的,死法各种各样,言语难述。 烽火海盗在他们的眼中,逐渐地消失在海平面线。 十五天之后。 宽绰平坦的青石板大街上,一个少年肩上趴着一只小白狐,手中抓着一根绿色木棍,简朴但干净的服饰,整体看来,他的精神面貌显得阳光灿烂。 现在,秦明风已经回到了古河镇。 而最后阳华刚他们也没有留在红枫群岛上,只有马猛一人在大难之后与许志英相好,留在了海岛上。秦明风为了防止烽火海盗的再度来袭,私下里却是将修炼木相灵力的木精法决写在纸上,留给了马猛。秦明风虽然还是个小少年,可是也还没有天真到那个烽火海盗的首领,会真的怕了他的一句警告,所以才留下了木精法决由他们自己修习,能否有成就,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现在秦明风的窘况已经得到了解决,阳华刚并没有依照原先的约定支付秦明风一千两,而是特地支付了秦明风一万两白银。并且兑换成银票交给秦明风。 当时,失去众多的镖师,虽然是秦明风多获得银两的一个原因,但更多的原因还是秦明风将木精法决传给了马猛,以及拯救了他们的性命。至于马匹,阳华刚则是特意挑选了一匹马力超强的黑马赠予秦明风。 秦明风身心轻 快地走在大街上,手中还有大把的银票,心里美滋滋的,喜欢什么都可以买。不过,秦明风只是选择了一家比较高档的客栈,饱餐一顿。准备去拜访顾兵武。 当时一个相约的日子,早就过去了,不过秦明风在离开古河镇之前,特地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他的亲人,顾小军。秦明风深信自己的眼光,这顾兵武断然不会独吞了他的隐兵。 大街上虽然,十分热闹,声音烦躁,可是一点也不阻碍秦明风心中的思路。 很快,秦明风就来到了顾大师的店面。 从远处,秦明风就听到了铿锵有力的敲击声,以及那个挥着锤子的结实身影,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光景。可是,心情却完全是不一样的。第一次来这家武器店是为了改造精钢软剑,那个时候,秦明风心中忐忑不安,害怕银两不够,态度十分的友好虔诚。可是现在没有之前的担忧,秦明风也没有变的盛气凌人,只是心中觉得十分的开朗,似乎一切都变的很美好。 “顾师傅,你还记得我嘛?”秦明风抱着小雪,朗声道。 顾兵武听见有人唤他,将头低下,向外面看去,只见街道上,在一个身穿蓝色束装的少年,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动物,另一手则是抓着一根木棍。顾兵武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少年的精神面貌太健康了,没有以前刚进城市的那种小心谨慎,而是顺其自然。 顾兵武,咧嘴一笑,放下了手中正在捶打的铁板,吱吱,水桶中冒出了一团团的烟雾。 “小兄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顾兵武走到了街上,对秦明风说了第一句话。 “你的信,我已经看过了,就是字体比较特别,哈哈。”顾兵武一边说着,一边大笑起来。随后将秦明风领了进去。 “小军,给客人泡茶。”顾兵武往门外吼了一句,转头对秦明风说道:“小兄弟,稍后你 可不要太激动噢。”顾兵武的表情似乎存心戏弄秦明风似的,然后直接转身走了出去。秦明风心中暗笑,这个顾大师,竟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随后,顾小军将茶水端到了桌上,自己也对着秦明风坐了下来,道:“秦兄弟,你改造的那把兵器相当出色,我听师傅说,都是你自己设想的,真是了不起。”顾小军赞扬了一句,喝了一口茶水,似乎他非常的口渴。终日呆在热炉一般的炉灶前,也确实容易缺水。 “还多亏了你们师徒,要是别人,估计也不愿帮这个忙了。”秦明风诚心的说道,并没有故作推迟,说什么谦恭之语。与其说什么谦虚的废话,倒不如诚心诚意地感谢一些他们师徒的帮助。 “主要还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辛苦,当时那其中的一个小机关,他就反复锻造了五次才锻造成功。”顾小军对于当晚的印象非常深刻。那个夜晚,下着滂沱大雨,可是自己的师傅一直为了一个小小的机关熬到深夜,才最终锻造成功。 听见顾小军的这句话,秦明风不自主地觉得心中惭愧。 “小军你在偷懒嘛?”顾兵武进门的时候发现小军竟然毫不惧色的坐在秦明风对面大口喝茶,不由地严肃地看了他一眼。 秦明风见状,刚想说些圆场的话,不料那个顾小军似乎颇具他师傅的威严,立时就了起来,小声狡辩道:“哪敢啊,师傅。” “哼,这个臭小子,就是不肯好好学,我这身锻造兵器的技术,将来还不是要指望他。”顾兵武颇为无奈地说道。 “小军他会好好学的。”秦明风道。 “在房间里不好演示,随我到后院来。”顾兵武在房间目测了一下,似乎空间真的小了一点。 顾家武器的后院。 此刻,秦明风与顾兵武在一起,顾兵武手中拿着改造后的精钢软剑,即隐兵。 秦明风的双眼也一直盯着隐兵,现在的剑身比改造之前的精钢软剑在宽度上小了半寸,长度上也只有差不多两尺的长度,外型上比之前娇小了许多,可是顾兵武拿着手中的感觉,这重量上丝毫没有比之前轻,反而略微地沉重了些。 而且剑身上,比之前复杂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么光滑雪亮了,纹理之中,还增加了许多细微的小孔,如果不是秦明风靠的距离较近,在远处是决然不会发觉到这一点的。 顾兵武,微笑道:“现在,先演示第一个功能,剑身长度的伸缩性。” 这顾兵武的话刚一说话,秦明风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同时发现,这剑身的长度立刻就增加了将近一尺的长度。虽然,秦明风知道这是自己的设想,可是现在第一次看到确实的变化,心中还是惊喜有加。 可是,就在秦明风的欣喜中,又听见一声脆响,剑身的长度再次增加了将近一尺的长度,这个时候,这把剑的剑身长度达到了四尺。 随后,两声脆响,这把剑,又恢复了原先的长度。秦明风记得,自己的剑身弹射,只设计一次,可是现在这把剑可以直接连续弹射两次,秦明风他也没有料到这个顾兵武竟然会在没他同意的情况下,精良改造这把剑。这也可以看出,这个顾兵武锻造武器,确实技巧娴熟,并非普通的糊口之辈。 顾兵武回顾道:“这隐兵,是我出生到目前为止锻造过最为复杂的上等兵器,后面的几个机关,演示之后,还要重新调整,我现在教你调整的一些基本点。” “谢谢,顾大师。“秦明风诚心道,他自己设计了剑,可是秦明风自己也没有想到触动这些机关,好像除了剑身的伸缩性之外,其他的机关都需要重新调整,才可多次使用。 当下,顾兵武便和秦明风坐在石桌上,一个听,一个记。当然,顾兵武,他也适当的演 示,使秦明风记忆起来,比较深刻。 两人一直聊到夕阳滑落山头,才收住话题。 顾兵武,从座位上了起来,将手中的一个长形黑木盒递给秦明风,秦明风郑重接下,只感觉到手掌中沉甸甸的,这是顾兵武赠予秦明风隐兵机关中的一些耗材。里面,还有一张使用说明,和维护的一些办法,有时间多读一读,这把兵器不会输给一个普通镖师的。顾兵武看看天色,知道秦明风要离开了。 顾兵武不清楚,秦明风还修炼过道法,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讲,只是心意是好的。 大街上,秦明风与顾兵武正式道别,似乎彼此之间都有些不舍。对于秦明风的设计,顾兵武喜爱有加,否则方才谈话的时候,也不会开玩笑说要收秦明风为徒的话来,现在秦明风要走了,自然心中不舍。而秦明风也是非常感激顾兵武对于改造这把隐兵所耗费的心血,秦明风只是提出设计的方针,真正锻造具体的机关过程,还是他顾兵武跟据以往的经验锻造出的结果。 顾兵武拍拍秦明风怀中的小雪,转身过去,看向了自己的武器店,不再说什么。方才说的已经很多了。 “顾师傅,这把东西送给你。”秦明风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一尺来长的东西,如陶体一般洁白的质体。 “这是?”顾兵武一下脸色都变了,仿佛发现了一件至宝。 “这是一截鲸鱼的断骨,送给你,顾师傅。”秦明风双手递过去。顾兵武那吃惊的神色,还没有恢复如常,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少年,竟然拥有这么珍贵的骨头。顾兵武他对于锻造兵器的材料,涉猎广泛,早就知道有些动物的骨头比起青铜,精钢还要好上几十倍,像这种鲸鱼的骨头,就是上好的材料。 鲸鱼是海上非常凶猛的一种动物,他顾兵武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这个少年能够拥有这种东西,也难怪他失态至此。 (本章完)

第92章 完好无损 秦明风赠送宝物给他,除了表示感谢之外,也有点宝剑赠英雄的含义,毕竟这顾兵武对于锻造兵器的热爱程度,已经使得秦明风有些钦佩了。一个人,能够一心一意地从事一件事,并试着努力地做好它,这种精神,在秦明风心中是极为尊敬的。 他顾兵武武艺不高,用银两一般也买不到这样珍贵的材料,此刻他的心中,那是惊涛骇浪,滚滚而来,激动不已,一把将秦明风抱了起来,在原地回转几周,才将秦明风放下,他实在是太疯狂了。 这条街上,似乎一下子也围拢了许多路人。谁都好奇,一个四十几岁的人抱着一个十几岁的男人,岂不是有点乐趣。何况,在他们眼中,这个顾大师,难得能够在他们面前如此失态一次,真是毕生罕见的情形。而且他们也都知道,这个顾大师是没有儿子的,又怎么会有孙子? 所以,他们只好默认为这顾大师有同袖之癖。 当晚,秦明风死活被顾兵武拉近了一家高级客栈,好好享受了一段美餐,才会到阳家镖局。 秦明风自回到古河镇之日,便是居住在阳家镖局,而不是客栈。 现在秦明风俨然是他阳华刚的朋友了,也是其他镖师的好朋友。 何况,阳华刚他们也清楚,秦明风不过是小住几日,就要离开古河镇了。当然会好心挽留秦明风多住几日。 夜间,阳家镖局大院,头顶一轮圆月微残,月中的一棵树大概完好,清辉洒下,秦明风走在大院中,有一种感觉,冷冷清清。当日,他来应聘镖师的时候,这里却是好生热闹,谈笑风生,可现在却没有了一个镖师在场,只有一个扫地的仆人。不知道,是不是夜间起来方便,恰好就碰上了秦明风。好在,秦明风也没有大量酗酒 ,否则,要是这个女仆人忽然吓破胆的惊叫一声,没准阳华刚心中一热,就把她送给自己当个丫鬟了。 “不知道,铁大个他们怎么样了?”秦明风抬头望着空中的那一轮明月,除了思念故人,却也意外地感到自己的变化,仿佛开化了一般。就像泥地中的土豆,被人破开果壳时跳出的豆仁,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这种变化只是在心中那么模糊地电闪而过,却被秦明风清楚地感受到。如果有江湖相师来断言,那秦明风可是很难得的内心聪慧的类型,俗称内秀。 明日,又是离别的日子了。秦明风嘴上嘀咕着,却是向阳家镖局的马厩走去。相隔不远,秦明风就发现马厩中一个一个大大的身影,枣色的皮肤,正是自己今日所驾驭的马匹,秦明风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冀望,这匹冀望之前还有一个名字是马猛所取叫御幸,本来,秦明风还想直接把名字颠倒过来,称为幸御,可是忽然觉得这名字有点伤俗,就换成了冀望。 这匹冀望的马匹,是马猛赠予秦明风的。这匹马的价值,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当初马猛可是将它视为至爱,只是既然决定留在了红枫岛上,就将它送给了秦明风,算是报答了秦明风对他们施与的援手。 秦明风走到冀望的面前,轻轻地揉揉它睁开的双眼,轻声道:“”冀望,我们现在就走吧,深夜了他们也都睡了,免了明日那离别的场景。 秦明风小心翼翼地将冀望从马厩中带了出来,直接从后院的大门,一直走到大街上。 “冀望,我们现在就去客栈,小雪,你说是不是?”秦明风发现,小雪这个时候,竟然调皮地从肩上跳到了马背上,想要骑马一样,四只脚还仅仅地抓在马背上,做出一副匍匐的样子,十分的滑稽,就像一只愤怒的松 鼠。 古河镇,东西南北,四个正门在夜间是处于关闭的,任何人不得进出。 所以,秦明风还是选择了之前去过的那家比较寒碜的客栈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整个古河镇还笼罩在浓浓的雾气中,只是四方的正门早已打开,值班的士兵,也手持冰冷的铁枪,笔直地立在出口的边上,谨慎地注意着出入的过客,行人。这是守城士兵,一天工作的基本内容,盘查可疑路人,是他们工作的重点。盗匪,很少会大规模地主动进攻城镇,但不是没有。 秦明风大清早,就收拾好了行装,准备了一些必须品,牵着冀望往古河镇的西门而去。这个时候,阳家镖局通常也还没有起床,毕竟空中的那轮明月,还透着薄薄的银影,天边还没有出现明媚的阳光。 官道的两旁,野草树木上,水汽沉重,露滑珠圆,地面显得有些潮湿,秦明风望着身后留下的一行行马蹄印,心想,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与阳镖头他们再次相见。心中有些酸痛。 绕过弯道,树木挡住了古河镇的身影,秦明风这才转过身子,双手抓住缰绳,轻轻一抖,那冀望似乎能够读懂他的心意,嘶鸣一声,四蹄如飞,快如闪电,一骑绝尘。当然,大清早的地面潮湿,不可能会扬起飞尘漫天。 这匹冀望不愧是有名的千里马,脚力惊人,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黄沙镇。可是,秦明风,并没有在黄沙镇停下,而是继续前进。 现在,秦明风可是为了和阳晶烙一起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帮助阳晶烙成就大凡境界,寻找周不惜报仇雪恨,完成阳晶烙的心愿。从古河镇出发,秦明风他们本来是打算雇佣一亮马车,毕竟路途遥远,马车会比较舒适。可是,现在这个打算却再也 没有提起过,因为阳晶烙自己也熟悉前往梨神木的路线。而且,又有千里马坐骑,速度比普通的马车快了何止一倍。 根据,阳晶烙的意思,从古河镇出发,往西方,经过出铜镇,阙石城,揽州城,戚英镇,元亩城等几大城镇,最终到达神木之域。 由古河镇出发,西南偏西的方向便有一座重镇,取名出铜镇。出铜镇盛产铜器以及铜材料的装饰品,包括铜镜,铜盆,铜饰,铜狮等各种各样的房屋用品。一些大户人家,都喜欢将一些铜铸的祥云瑞兽放在自家附近,亦是良好的祈福兆头。 出铜镇是河源城最富有的一个重镇,亦是商人最集中的所在。出铜镇四周盛产铜矿,矿脉极多,可谓物产丰富。出铜镇的镇长鲁政深便是河源城城主的亲弟。明眼人,都清楚这个一城之主,鲁源对这出铜镇的重视程度。 当日傍晚,秦明风便进入了这座重镇。在秦明风看来,古河镇已经是一个占地极广的重镇,可是进入这个出铜镇的时候,在心中依然泛起一股雄伟的澎湃感。东门,分一个大门,四个小门,可即便这样,看那人来人往,依旧显得有些拥挤。秦明风,牵着马匹,却依然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就好比普通的寻常人家,之前的那种明朗之感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显得有点谦卑。 秦明风还发现,入口处,都特别地在道路的两边建起一些房子,许多的士兵进进出出,好像事态显得有点紧张。秦明风第一次来出铜镇却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形其实是正常的情况。 城门口的巨大石墙上,张贴着各种各样的人物头像,披头散发,或者独眼恶徒,上面每一张都盖有官府的印章,下面便是一些文字介绍。秦明风看了,不禁暗惊,莫非这出铜镇偷盗状况十分严重,那一面石墙下来,起码也有 近百张,每一张都是悬赏的对象。当时,秦明风在古河镇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些,风气显然比这出铜镇好了不知多少倍。 此刻,还有一些官兵,继续张贴悬赏图像,周围也都是一些打扮不俗的人在仰头张望,看着上面一张张的悬赏告示。秦明风在看这些人,似乎有点像是五大门派的俗家弟子,因为这可以从他们所佩戴的武器猜得一二。当然,单看武器是不能断定,因为这些武器也不是这门派的专利。可是,秦明风却是知道,五大门派的弟子,尤其是内门弟子,他们的武器都是有讲究的,不会随意佩戴其他的武器。这是身为五大门派弟子的一种荣誉,人人羡慕。例如,木系门派的弟子,一般佩戴的随身武器都是杖,而水系门派的内门弟子,一般佩戴剑,金系门派的弟子,则是佩戴枪;火系门派的弟子,则是佩戴刀;土系门派的弟子,一般佩戴的是重型武器,例如锤,铁锏;一般情况下,这五大门派的弟子都是这些配备,但并不是绝对的,因人而异。 不过,若是五大门派的掌门,固定只有一种武器,作为门派的一种象征。火系门派的是扇;木系门派的是杵;金系门派的是枪;土系门派的是绫;水系门派的是剑。 秦明风在路过的时候,便将这些人大概看了一遍,进入了城门,这段路程竟是不短。 身为五大门派的弟子,他们也会来缉拿这些凶手,并不是专门都有官府自己拿办。官府也不够人手。一来五大门派,是为了名播四海,宣扬道义;二来,这些门派弟子也确实需要银两,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例如,一个城镇突然发了一名大盗,只要悬赏令一出,这五大门派不知有多少弟子趋之若鹜。 看了这些状况,秦明风立刻回想起当日的那个妙手神偷,心想不知道这里会不会碰上他的足迹。 (本章完)

第93章 繁华的贸易 回想起当初的那段日子,秦明风一下子眉头就情不自禁的锁起来,现在脸上留下的细小伤疤,都是拜他所赐,如何不会愤怒? 宽敞的街道,垂直分布,看起来井然有序,街道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商店,还有一些高等的客栈,青楼。大户人家也占了不少,一座府邸,坐落在街道内侧,登时就有一段街道比较清静。路人,似乎都不敢轻易却打扰,也没有看见小孩子在附近嬉笑打闹。 秦明风也隔着街道,从远处看着。大门口摆放着两头黄铜大麒麟,门前吊着两盏吉祥彩花灯,托着房檐的四根顶天大红柱,每一根的周长怕是两个成年人环手相抱也未必过得着,即使烘漆大门紧闭,依然有仆人冷眼看守,令人望而生畏。 秦明风,看了一下,心想也不知道是何等大户人家的府邸,单论气派,都足以令人感觉到森严。 只是,秦明风也没有多大在意,依旧去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现在,夕阳都快落山了,街道上残留的余晖中,两旁的商店,都开始点起了桐油灯。在夜间,商店点灯经营,对于秦明风而言可算得是一等一的大新闻了。在古河镇这样的重镇,即使是夜间,都没有商店会点灯经营,只有一些客栈,青楼才会灯火通明。可是,在出铜镇中,即使是普通的寻常商店,在夜间还是继续经营;足以见得出铜镇的贸易繁荣了。 而且,这里的物价竟然也高的令秦明风大吃一惊。在古河镇,普通的客栈,休息一宿也不过四五两的银子。可是在这里,秦明风现在落脚的这家普通客栈,掌柜一开口就是定金十两,还不包括吃饭,以及草料。秦明风粗略算了一下,在这里居住一天,起码也得二十两白银。像留仙村,小池镇等一些贫困地区,几乎就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即使,秦明风现在身上有一万两银票,依然觉得有些肉疼。这一晚,秦明风始 终都觉得难以入睡,夜间上也传来喧闹声,秦明风带上了小雪,还有梨神木离开了客栈。秦明风也十分好奇,夜间点灯经商,他可是头一回碰上,以往见过的,也都是日落而息的日子,现在忽然间来一个灯火通明,又怎么抑制得住心中的疑惑。 在大街上,秦明风在人群中似乎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怎么夜间这里的人,还是这么多?秦明风太好奇了。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场景。秦明风,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挤来挤去,真正的摩肩接踵啊。这是,秦明风此时内心的感慨。 在人山人海中,秦明风穿过重重人墙,总算来到了城门口。出铜镇,夜间城门规定不得关闭,因为贸易太繁荣了。秦明风,现在才知道,白天碰见的那些官兵是为了轮班。 像秦明风这样一个小小的少年,那些守城的官兵,丝毫不会多看一眼。他们的眼光,始终是盯住那些豪华的马车,或者一些门派的弟子,甚至长老级的人物。他们虽然是官兵,可是也不过是普通的居民罢了,对于那些腰缠万贯的巨贾大富也十分仰慕。 不过,今晚秦明风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看这些守城的士兵,而是专门为了那些告示而来的。前不久进入城门的时候,来不及看,现在夜间又睡不下,所以决定来一看究竟。虽然是夜间,这悬赏告示墙附近还是有不少人,粗略一看,居然十个手指还数不过来,但与白天相比,已经很少了。夜间最繁华的还是那些高等的客栈,青楼等花天酒地的场所。 那里既是解决身心疲惫的所在,也是商人们维护贸易的最佳场所。 “小兄弟,你也来看悬赏嘛?”这个时候,秦明风身旁的中年男子玩味地问道。秦明风听得出其中的味道。在中年男子看来,以秦明风这样的年纪别说是缉拿凶手,恐怕就算碰上了,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秦明风虽然知道他浅显的含义,却只 是微笑了之,因为秦明风他知道自己来看告示并非为了缉拿罪犯,而是出于好奇心,以及关注一个人妙手神偷。秦明风有些担忧,再次碰上这个妙手神偷,如果他有到过这里的踪迹,相信这告示石墙上应该有张贴他的画像。 秦明风习惯性的从左边第一张看起。 第一张告示上面描绘着一个脸上有着一条两寸来长的刀疤,满嘴的胡子,一看就是凶恶之徒。名字:王小鬼;时间:珐道农历1200年七月初八;罪历:因贪财好色,强杀邻居美貌媳妇,至今逍遥法外;赏金:一千五百两。最后还有一条备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刘员外注。 第二张告示上面则是描绘着一个美貌女子,柳叶眉,上唇稍薄,下唇稍厚,双眼有灵,鼻子精细。名字:遥小花;时间:珐道农历1199年五月十五;罪历:贪财忘义,与多位巨贾有染,至今下落不明;赏金:三万两。备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孔相公注。 秦明风一张一张浏览下去,不免感慨,想不到这世间之人竟是如此多种多样,真是应了乐爷爷的那句话一样生,百样活。 “没有嘛?这么有名的小偷居然没有?”秦明风心中嘀咕道。 从第二面继续浏览下去。 还是有没有,秦明风接连看了几列告示,都没有任何关于妙手神偷的记载。 忽然,秦明风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蠢,问一下这些人不就知道了,还自己一张张浏览。 “大哥,你有听说过妙手神偷,这号人物嘛?”秦明风向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问道。 这个年轻人听见秦明风的询问,露出思索的神色,道:“没有这号人吧。” 秦明风又问了其他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秦明风不知道,这种城邦张贴的告示,可是有选择的,普通的罪犯,自然可以用这 种方式悬赏了。若是,碰上一些百年不遇的重犯,是不会张贴出来的。一般都有专门组织负责暗中消灭。而且,这样厉害的重犯,普通的门派弟子,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秦明风见这些人不知道,心想,那负责张贴悬赏告示的士兵,应该就清楚了吧。 秦明风这般想着,就转身去问守城的士兵了。 没有,没有,没听过这号人物士兵甲,颇不耐烦地摆摆手。 秦明风只好自认倒霉,离开了告示墙,忽然转念一想,这妙手神偷大家都不清楚,这不就说明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秦明风本来还想四个城门都逛上一遍,奈何看见那么复杂的街道,心下发凉,万一迷了路走不回客栈,那可如何是好。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秦明风还是发觉无法睡下,心想不如好好巩固一下汲灵期。 随后,秦明风将小雪,梨神木,以及隐兵放在枕头之下,盘腿坐于床上,心中渐渐沉静下来,闭目冥想。 明亮的烛光中,秦明风的四周开始有浅薄的木相灵力笼罩开来,浓度变化迅速明显,先是由深便浅,再由浅变深,如此反复十几次,速度越来越急,竟使得这房间之内忽明忽暗,显得明媚不定。 过了好些时候,秦明风才将灵力隐藏起来,微微喘气,心想这灵力的浓度竟是这般难以控制,始终没有能轻易地调和出大概的浓度,根本无法做到随心所欲。 秦明风自然是这样埋怨。可是,阳晶烙的看法,却不一样。 “秦兄弟,你现在注意到了这灵力的浓度变化了嘛?”阳晶烙感觉到他方才运转灵力时产生的情形,知道秦明风现在已经提早进入了这一关键之期。 “阳大哥,这灵力的浓度好难掌握,我一直无法掌握其中的技巧。”秦明风讲出了心中的困惑。如果一 个修道之人,无法随心所欲控制灵力的浓度,即使道法厉害,也会平白无故地浪费自己的灵力,这是非常危险的事。 试想,如果两个修道之人,比试道法,其中一方,无法有效地利用自己的灵力,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 “是不是,我对汲灵期的领悟不够呢?”秦明风疑惑道。他认为,这汲灵期既然是修道者至关重要的一个时期,或许有可能原因就在于此。 “秦兄弟,你要清楚,一个人的灵力不管再充沛都是有限的,只有学会利用自然界中的灵力,才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方能立于不败之地。”阳晶烙的这番话,并不是普通的修道者,能够轻易理解的。 因为这句话并不是具体的修炼要诀,而是阳晶烙在修道界中自我感悟出的一番态度,一种作为修道之人如何看待自己的态度。 灵力浓度的问题,阳晶烙在前期也困惑很长的一段时间,即使是现在能够有较好的把握,但依然还做不到随心所欲地控制灵力以及精确的变化。 秦明风思考了一阵子,发现没有找到可疑的踪迹便不再继续穷追猛打。而是换个思考的问题,活跃一下疲惫的思维。这是秦明风的难得之处,也是乐善施曾经教导过秦明风的。一个问题想不通,没必要一直盯着这个问题,可以先解决其他的问题,然后再回来思考,这样更有可能解答出之前的疑惑。 当下,秦明风心念一动,一颗绿色的珍珠,立刻就出现在了秦明风的掌中。金丹期的一个特征,掌中结丹。 秦明风试着往珍珠中融入更多的灵力,渐渐地,秦明风掌中的绿色珍珠竟然如明风所设想的一般,逐渐增大圆滑,只是到了一定程度后,却再也没有丝毫变化。金丹期的丹在形态上的变化既取决于融入灵力的量以及灵力的浓度,现在秦明风只能控制灵力,量的增减,无法控制灵力的浓度。这是金丹期初期的现状。 (本章完)

第94章 清晰的力量 突然间,秦明风融入灵力的同时,又猛然想起《白狐笔记》中的一句话灵力如血液或溶于其中未可知也。现在,秦明风正有一种感觉,这金丹之下,似乎就有一种水流一般的感觉不断地往金丹流入。这种感觉很抽象,秦明风也觉得有点难以捉摸。 当秦明风缓慢地卸掉灵力的时候,金丹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掌心处,这个时候,秦明风才感觉到那种水流似乎停止了,不再波动了。可是当秦明风心中想凝结出金丹的时候,这种水流的感觉,又清晰地在掌下躁动起来。 反复几次,这种感觉,秦明风都没法改变。 秦明风颇感烦恼,心想这水流的感觉,不如将它引向五指,看似否会削弱他带来的灼热之感。 如此思考,秦明风当即闭目凝神,一心一意试着将这种流动感强制驱逐于五指的方向。 嗯,秦明风此刻内心的感觉是,这股流动感被驱逐之后,那灼热之感,却是从掌心处转移到了中指上,如果现在秦明风身边有人看守,就会发现,秦明风的左手中指内里有一种浅绿色的流动一会儿上前,一会儿停止。 如此反复冲刺,却始终无法将这股流动感驱除掉。每次要结丹的时候,这种水流之感就会在掌中显得清晰起来。 之后,秦明风又试验几次,皆无法突破。 秦明风觉得口中干燥,来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下,甘洌如泉,穿喉下肚,口感妙不可言。 突然,一掌拍在了大腿上,我怎么会没想到呢?秦明风恍然大悟。 秦明风放下茶杯,一下子跳到床上,盘坐之后,立刻闭目寻找感觉。两手摊平,掌心向上,立于膝盖上,静心感应。 铜灯中,灯火摇曳,床上秦明风的掌心处一下子就凝聚出一颗金丹,随后金丹渐渐变小融入掌中 ,只见秦明风手指似有绿光从其中划过,来来回回,突然间就在手指末端的螺纹处渗透出来,呈现水滴之状。秦明风霍然睁开双眼,暗松一口气,想不到方才喝茶的那一个瞬间,突然灵感闪现,立刻修炼竟然真应了脑中设想。 原来,秦明风喝茶的时候,将茶水流露肚中的过程倒逆思考,才知道嘴巴既是入口又是出口。 现在,秦明风的金丹已经可以从手指释放出来,而不是必须从掌心处凝聚了。气血流至掌中,趋于四指,之后倒流至心脏,来回往复。灵力虽然不是气血,可是这种道理却有几分相似。修道之人,因为掌心处的灵眼明显易于结丹,而手指末端灵眼隐秘,难以察觉。可是,秦明风虽然不懂得这个道理,但凭借对灵力流感的把握,竟然意外地做到了引导灵力的作用,以至于可以在手指上释放灵力。这正是道法技巧趋于娴熟的一种表现。 秦明风欢喜之极,反复练习,心念一动,五指螺纹处竟然衔着五颗较小的金丹,在数量上取得了突破。一颗金丹与五颗金丹比较,当然是五颗金丹更为好用。 终于一夜好梦。 只是,秦明风遗憾地错过了一个思考的方向。前段时间,秦明风苦苦思考的临界结丹状态的表现也有同样的效果,但是这个时候,秦明风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天亮,秦明风睁开惺忪的睡眼,精神良好,立刻起床。 照料过冀望,带上随身物品,秦明风就直接出铜镇的西门而去。无论如何,秦明风也不愿意多耽搁时间,这出铜镇虽然是个富镇,也有众多的生财之路,可是秦明风现在只想赶紧到达神木之域。 街道上,虽然是大清早,但依然人群广泛。秦明风,一个少年牵着一匹马,看起来倒像比较成熟稳重的一类。走在街道上,秦明风一边四周张望,一边却想着顾兵武帮自己打造的隐兵。这把隐 兵的使用说明,秦明风已经看了一遍,却十分惊讶,一般的武器也不会需要什么耗材,可是这把隐兵却需要耗材,而且这些耗材还不容易买到,即使能够请人打造,价钱也不俗。所以,秦明风抱着这样一种心态,能不用,就不用,这把隐兵若说有弱点,那就是太耗银子了,若不是秦明风前次押镖狠狠赚了一把,估计还用不起这把隐兵。 现在除了梨神木,这把隐兵可也算是秦明风压底箱的一件宝贝了。因为,顾兵武说过,现在这个珐道大陆上,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像隐兵这样的,既是兵器也是暗器,二者结合为一体,少之又少。他顾兵武这辈子,也就打造过一把隐兵。就是秦明风藏在身上的这一把。 第三天清晨,秦明风总算从出铜镇的东边,一直走到了西门,在笔直的街道上,整整步行了一天,才抵达西门,完全可以想象这出铜镇东西南北方圆的大小。 西门跟东门分别不大,除了方位上完全相反,至于其他设施,守城的士兵,悬赏告示墙,都一样,来往的商人也一样复杂难陈。 出了城门,秦明风立刻翻身上马,狂卷而去。 很快秦明风骑着马匹,就进入了一条山道,本来秦明风还想继续沿着官道走,遗憾的是官道路程太远,迫使秦明风放弃。 驰骋半天,秦明风忽觉肚中饥饿,下马歇息,冀望也就在山道边上吃草充饥。 可是这个时候,秦明风正要掏点饼干充饥,忽然地面传来猛烈的震动声,随后两骑快马风卷而来。秦明风从这边看去,已经进入了那个弯道,一出来就要碰上了。不知道为何,秦明风心中觉得有些不安。秦明风当初在离开出铜镇的时候,就发觉到似乎有人跟随,本想借着冀望的马力甩掉他们,却是没有料到这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山道上正朝自个走来。 秦明风尽力保持平静,吃着嘴里的饼干,并 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心想也有可能自己过于敏感了。 但是,秦明风没有料到,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大喝道“:臭小子,想要活命的话,把梨神木交出来。” 秦明风听罢,内心一颤,这两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梨神木?进入出铜镇自己从来就有告诉过其他人,难道这两个人是修道之人,被他们看了出来。秦明风心中想着,嘴上当然不肯承认,道:“二位兄台,你们搞错了吧,我哪里有什么梨神木。” 那两人看到秦明风似乎不想承认,立刻威胁说道:“我们兄弟两个精通道术,你以为我们连梨神木都不认识嘛?识相的话,交出来,就饶你一命,否则待我们动了道术,你想走都难了。” 秦明风自然不会知道,前几天在客栈的晚上,修炼灵力的时候,使得自己的房间忽明忽暗,已经落入这两个人的眼中,当时他们在窗外偷看时,就已经看见了秦明风的梨神木。在出铜镇,他们自然不敢公然下手,所以才一直跟踪秦明风,现在到了森林山道,就算杀了秦明风也不见得会有几个知道;何况以道法杀人,还很难察觉的出来。 当时连妙手神偷都肯出手抢夺九尾姑娘的梨神木,可见修道之人,确实知道这梨神木的珍贵非同一般,也难怪他们两个兄弟不惜一路追踪而来。现在,阳晶烙的元神守在梨神木里面,所以秦明风除了当日击杀妙手神偷的时候,用梨神木使过一次道法,至今都没有再用梨神木。梨神木究竟对于修道之人而言,用处好到什么程度,秦明风并不是十分清楚。 但有一点,秦明风是清楚的,梨神木只有木相灵力的修道者才有大用处,其他灵力的修道者,却不会将他看得多重。 当时,秦明风利用梨神木的时候,甚至使得自己的灵力发生形状上的变化,这无疑是梨神木的厉害所在。 秦明风感觉到眼 前这两兄弟的不妙,自己还从来没有跟真正的修道者斗过道法,而且还是木相灵力的修道者。也就是说,秦明风与他们两兄弟真正斗法的时候,不会存在相生相克的灵力规则,这是秦明风的猜测,否则秦明风不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来抢夺自己的梨神木。 他们即使这样威胁秦明风,可是,秦明风也并没有害怕,只是了起来,道:“那我们就斗法来一决胜负吧。” “臭小子,死了可不怨不得我们,大哥让我给他来点颜色瞧瞧。”个子稍矮胖的人说道。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没有唬住这个少年。 “就让你瞧瞧,我金丹期的手段。”矮胖的人说道。 听到金丹期三个字,秦明风心底还是有些吃惊,他没有料到这两个人居然还不算草包,而自己还只是前段时间刚踏入金丹期的,处在金丹初期,这胜负就很难说了。 转眼间,那个矮胖的人,一下子就在掌心处凝聚出一粒金丹,果然如同秦明风的猜测,这个人竟与自己一样是木相灵力的修道者。秦明风在对方是说话的时候,也同时运起灵力,五粒小金丹衔在五个手指的螺纹处,同时秦明风藏在身后的一手,也同样凝聚了五粒小金丹。秦明风自己清楚,同样一个时期的修道者即便运用同样的道法,胜负关键还是要依据灵力的情形而定。而每个人的灵力都不可能完全一样,秦明风他不得不留一手在后。 那个矮胖者,眼见这少年竟也是金丹期,面容闪过一丝怒色,掌中的金丹直往秦明风的门面打来,秦明风也在对方动手的一刹,五粒金丹尽数打出。只听见空中碰的一沉闷之声响起,秦明风眼尖,往旁边一趟,却听见对方哎呦一声,鲜血从手臂上喷出。 秦明风往后一瞄,惊魂未定,没想到身后的那株大树,竟然被打出一个大窟窿来;若是,方才自己没有躲得及时,估计就脑袋开花了。 (本章完)

第95章 特殊波动 而另一个人却是大吃一惊,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兄弟居然还会受伤。 那个矮胖者,手臂被中伤,却还得起来,右手护住了左臂上的伤口,似乎有些畏惧。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眼看自己的金丹破了对手的两粒金丹,自己却被另外的一粒金丹给中伤了手臂,现在整条左臂上鲜血如注,源源不断。 看来,我的金丹数量多了,可是威力却也分散了。秦明风心中衡量道,对手的金丹不但破了自己的金丹还能威力不减在大树上打出一个大窟窿,威力的确远远胜过自己。方才交手的一刹那,自己却是以数量来取胜的。 “贤弟,你先歇着,看大哥予你报仇。”那人说罢,将矮胖者扶好坐定。之后,自己盘腿往地上一坐,眼睛一闭,顷刻间,自头顶处浮出一颗金丹出来。不过这和金丹初期的似乎相差甚大,青光环绕,而且大小如椰子,上面还布满了几条明显的裂痕。 看到这一幕,秦明风就明白,这次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了。因为对方,至少也在金丹期之上了,秦明风当下将梨神木自背后抽了出来,企图抵挡。不料那遍布裂痕的金丹顷刻间,就打了过来,秦明风用梨神木恰好挡住了它的攻势,虽说梨神木是抵住了金丹的直接进攻,可是,秦明风整个人还是往后重重摔去,灰头土面,口中突感甜味,一丝鲜血自嘴角流下。仅仅一个照面,被对方打得吐血,秦明风现在感到浑身每一处都酸痛难忍,似乎都不起来了。 那颗金丹浮在那人的头顶上,可是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脸色惨白如纸的秦明风,道:“这一招打得你吐血,下一招打得你没命,受死吧。” 那人话一说完,眼睛一闭,头顶上方的那颗裂痕金丹,再一次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这一次若是打中了,秦明风知道必死无疑。 突然,那个施术者,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因为他感 觉到自己的裂痕金丹,竟然无法在前进一分一毫,仿佛被人死死的抓住了。这一睁眼,他整个人都傻了,赫然是瞧见了自己的裂痕金丹竟然被一个人中年模样的男子一手抓的死死,动都不能动。他清楚,寻常人根本没办法抓住自己的裂痕金丹,除非是武道境界中的高人,否则不可能抓得住。可是,方才他已经清楚地看见了,这个少年根本就没有其他伙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不是人,而是人的元神。 这个施术者,猜到这种情形,一下子脸色都暗了下去,元神高手,那是何等层次的高人,自己一个孵化期的修道之人,怎么可能有胜算? 当下,这个施术者,非常识相的,撤去了自己的灵力,裂痕金丹登时萎缩下去,消失在元神的手掌中。 这个施术者,并不傻,孵化期与元神境界,相差了好几个层次,不可能会有胜算,就算是存在灵力之间的相生相克,也难有胜算,差距悬殊。 “算了,阳大哥,放他们走吧。”秦明风说话都有些困难。不过,秦明风还是阻止了阳晶烙击杀他们。 “还不快滚。”阳晶烙怒喝道,那两个人见状,立刻狂跑,吓得魂都丢了,却是没有料到一个少年的身上,还有元神境界的高手隐身。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阳晶烙哪里是元神境界的高手,而是附体巅峰的境界。人傻,眼力也差。 阳晶烙不解的问道:“那两人意图明显,你为何要放了他们?”阳晶烙的确不解,这两个人明着要来抢秦明风的梨神木,眼见抢夺不成,立刻行凶,可是秦明风居然还要放走他们,岂不是有点不正常? “乐爷爷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方才那人眼见毫无胜算,实则心中已有求生之意,我又何必赶尽杀绝呢,有你保护我,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明风勉强了起来,擦掉嘴边的鲜血,尽力平定此刻的心境。 阳 晶烙听了,无话可说,这个秦明风在他眼中实在是善良过头了,自己也只好随时护住他的安危了。不过,若不是秦明风心地善良,当时在符宫的时候,他阳晶烙早就灵力耗尽,死路一条了。 在阳晶烙眼里,觉得秦明风纯属菩萨心肠,可是秦明风自己的内心,却不觉得这仅仅只是善意,还有其他的东西。秦明风,现在也不明白这应该是什么,只是乐善施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举动,秦明风只是效仿罢了。 这一次,小雪只是眼泪汪汪地趴在秦明风的肩上,无从帮忙;皮外伤,小雪有它特殊的能力可以帮忙,可是现在秦明风伤在腑内,它自然无能为力了。 “没事的,小雪,你不要这样,让冀望看见你哭,它可是会嘲笑你的。”秦明风就像哄着一个小孩,说道。说罢,连自己也觉得好笑,可是那匹马,却没有什么动静。 秦明风艰难地爬上马背,却不敢令冀望狂奔,怕内伤加重,只能慢走。 次日,秦明风因为不敢令马匹狂奔,根本就没有发现村庄,只得露宿山头。 夜间,小雪,见秦明风气血虚浮,面色痛苦,便独自离去。清晨回来时,发现秦明风竟然昏迷过去,采摘来的一些野果,只得放在一旁,静等秦明风清醒。 而阳晶烙趁着秦明风入睡,便在他的身体周围布置下法术护罩,免得有些野兽将秦明风叼走,吃了个干净。 阳晶烙虽是附体巅峰的高手,却不会疗伤道术,无法替秦明风疗伤,只能守住他的安全,令他自己恢复。 直到次日中午,秦明风才渐渐醒来,却见旁边竟然有一堆野果,种类也不少,看起来食欲大增。两天没进食,估计看到白米也会食欲大增,何况是新鲜的野果。 发现此刻小雪竟然没有在自己的身边,秦明风立即就知道,这些野果,只怕是这只小狐狸进入山林采摘的。九尾姑娘要我保护她, 反过来倒是她照顾了我,这般想着,秦明风却又怀念起九尾姑娘来。也不知道,她现在复仇的情形,进行的怎么样了? 秦明风随手抓了一颗暗红色但表皮粗糙圆滑,放在手中感觉很形象的野果,咬了一口,却没料到这果肉竟是如此甘甜,一下子舍不得咬,直接溜进肚中,呼出来的气息,似乎都清凉了不少。秦明风虽然不认得这种野果,但感觉这么好,应该不止是简单的果实,没准还是一位草药,大口吞食。转眼间,一推野果被消灭了大半,秦明风打了一个饱嗝,肚皮似乎都圆了一圈,奇怪的是,现在口中却再也没有那种气血上涌的浮动了,秦明风真不敢相信,这些野果还有这等功效。虽然胸中依然有疼痛感,但比起之前哪会,连剧烈奔波都不敢,此刻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秦明风左等右等,四周搜寻了半天,居然没有狐狸小雪的身影?难不成,真的跑了? 这下,秦明风可担忧,一骨碌了起来,就在周围寻找开来。但四周都是树木藤蔓,行走极难,好不容易折腾了半天,秦明风到是发现自个给陷进了这些藤蔓错综复杂的地方。 秦明风将附近的藤蔓区,搜寻了一遍,居然还没有发现小白狐。找了半天,秦明风周围都翻了个遍,却是小白狐的毛都没发现,眼看夕阳就要落山,这可如何是好。 恰好,就在秦明风万分焦急的时候,阳晶烙的元神浮了出来,问道:“明风你在找什么呢?” “小雪啊,小雪她不见,一整天了,都没回来。”秦明风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还是在翻弄一些茂密的树叶藤蔓以及杂草。 “这还不简单,你早该叫我出来了。”阳晶烙知道秦明风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担心,不由好笑。在森林之中,对于阳晶烙而言,要找出一株树木,都很简单,何况小雪。梨精一族的万木分身术,可是驰名修道界足有数百年了,秦明风这个愣头青, 不知道而已。 “怎么个简单法?”秦明风好奇问道。秦明风他自己搜寻了半天,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区域,都没有发觉小白狐的踪迹,而阳晶烙却一开口说没什么难度,不由的秦明风不好奇。 “你看好了。”阳晶烙微笑道。只见数条绿色的光丝,自阳晶烙的元神上分离出来,直接没入了周围的植被之中。阳晶烙双目紧闭,看起来正在努力搜索,突然在秦明风好奇期待的眼中,睁开了双眼,道:“找到了,小雪在前方三百米附近的一株大树上。” 秦明风兴奋的如兔子一般,跳出了这些藤蔓,翻身上马,往前方奔驰而去。 三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秦明风下马走来,果然前方真的有一株数人环抱的大树,遮天蔽日,树底下极为清凉,甚至显得有点阴暗。 “小雪?”秦明风抬头的一刹那,就发现了树干上趴着的小雪,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秦明风刚好靠近这株大树,后面马儿冀望,却忽然仰首嘶鸣长啸,四肢都抖索起来,十分不安的模样。秦明风立刻转身看去,果然冀望不知道为何却变得有些不安。当时,马猛将冀望赠予秦明风的时候,就跟秦明风讲过,这冀望灵动护主,一旦遇到有危险的状况,便会发出不安的嘶鸣。如今,岂不正应了阳晶烙那句话。 回想起这马猛的话,秦明风本来欢喜的一颗心,立刻就警惕起来,注意着四周,才渐渐地往这株大树靠近。 “什么东西,那是?”秦明风直接往后一轻,摔在了地上。在这株大树的背后,赫然蹲着一头巨大的血红色巨蛙。秦明风,他见过天妖水蟒,黑蟒等巨大蛇类,可是万万没有见到眼前这么大的巨蛙。这头巨蛙,浑身血红,皮肤上一粒粒足有拇指大小的疙瘩,看起来皮肤非常的粗糙,可是个头却足有普通的小猪那么大。小猪一般大小的蛙类。这可几乎把秦明风吓晕了。 (本章完)

第96章 担忧 阳晶烙的元神一下子就浮出了梨神木。见到这只巨蛙,阳晶烙却丝毫没有惊异,而是静静地思索着,同时注意着这血红色巨蛙的动静。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巨蛙就是一动不动地蹲在这株大树的背后,一张大嘴巴有节奏的张张合合,两只拳头般大小的眼睛,紧紧盯着树干上的小白狐。连方才马儿冀望那一声嘶鸣长啸却都没有惊动它。 “阳大哥,你认得这东西嘛?”秦明风从地上立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巨眼血灵娃。”阳晶烙的口吻似乎也透着一丝疑问。 “这不是蛙类嘛?”秦明风听见这个名字,就有点怪。 “这是蛙类,但是有些地方的人,也会将这种巨蛙当成宠物圈养,就被人称为巨眼血灵娃,很珍贵的一种品种。”阳晶烙补充道。 “阳大哥,你是说,这巨眼血灵娃是别人豢养的,而且它的主人,还在这一带附近嘛?”秦明风揣测道,既然是他人豢养的,那它的主人应该也在这一带附近了。 忽然,秦明风焦急道:“它的主人,会不会是来抢夺我们的小白狐来着?”现在,秦明风才发觉这头巨眼血灵娃蹲在那里,就是为了看守小白狐小雪的。 “住,”明风阳晶烙猛然喝住上前的秦明风。这附近一带,没有什么河流,却莫名的出现这种珍稀蛙类,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阳晶烙哪里能让秦明风冒险。 “为什么,阳大哥,它要吃掉小雪啊?”秦明风当然担忧小雪的安危。 可是,阳晶烙他清楚,这巨眼血灵娃的危险。本来,阳晶烙还没有将这巨眼血灵娃当一回事,因为只是听说过,却没有料到这珐道大陆上,真的出现了这种蛙类。这巨眼血灵娃,不是珐道大陆应有的物种,它属于魔界的物种。阳晶烙他本身就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梨精一族的成员。他的见识,比 秦明风要广泛得多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只巨眼血灵娃,还只是处在幼年的时期,而不是成年期的巨眼血灵娃。要是到了成年期的巨眼血灵娃,就不是灵娃了,而是巨眼灵娃,个体比现在不知要还要大上多少倍。十几个人骑在上面都不成问题。本来这种事,阳晶烙只是曾经听人传言过,可是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真的了。 现在,阳晶烙的内心,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仿佛有太多的事情,一下子因此露出了破绽,也难怪阳晶烙见到这巨蛙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沉静下来,显得忧心重重。 “不可以伤害它,明风;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阳晶烙很无奈的口吻,承认自己的软弱。 阳晶烙的这一句话,立刻就把秦明风拉了回来。在秦明风看来,这个大陆上,能够轻易击败阳大哥的修道者,应该不多,可是听阳晶烙的话,好像就偏偏碰上了这一类人,自己有这么倒霉嘛? “为什么?阳大哥。”秦明风几乎快疯了,他不可理解的地方太多了,就快要突破大凡境界的人,竟然会怕一只巨蛙,这叫人怎么能够忍受? “这头巨眼血灵娃,现在并不可怕;可是,它的主人极有可能是魔界中人。”他阳晶烙也很无奈,事实就是这样。 “什么魔界中人?”这秦明风听得云端雾里,在秦明风的脑海中,不就是珐道大陆嘛,还哪里来的魔界中人? “跑了?这巨眼血灵娃跑了?”秦明风欢喜地发现,这只巨眼血灵娃,不知道为何,却跳开了。三两下,就消失在深林中。 “小雪,快下来。”秦明风喊道。 雪白的身影,闪电般,就从树干上蹿了下来,正是小白狐啊。 小白狐一下子就扑进了秦明风的怀抱,还哼哼唧唧,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似乎在得意自己跟那巨蛙比耐力超过了对方。 当下,秦 明风立刻,翻身上马,强忍着胸口处的伤痛,奔驰而去。 他可不认为,这阳晶烙会无聊到故意来吓唬自己。而且那种蛙类,他自己也从未见过,可见,阳大哥的话,自有他的道理。 当秦明风离开不久后,这株大树上,果然就有一个俊美的少年,自树顶飘浮而下,而那只巨眼血灵娃,也跳到了他的身边。这个少年,看着秦明风奔驰而去的方向,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忽然轻声说道:“我们也跟过去吧,巨眼娃娃。” 说罢,这个少年,又诡异地消失在了这株大树周围,那头巨眼血灵娃,也蹦着离开了。 几只鸟儿,鸣叫着,飞入空中,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中。 几只鸟儿,鸣叫着,飞入空中,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中。 一个未知名的小山丘,周边生长着常青树,一个少年,一匹红枣色的的马,拴在了常青树边上。少年自顾吃着饼干,野果,肩上的一只小白狐,也同样用两只前爪抓着野果啃咬,时而还有汁液喷在少年的蓝色的衣服上,不过少年却一点也没有在意,仿佛在思索着一件费神的事情。 那匹红枣色的骏马,却是低头安静地啃食野草。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山林间不知哪里传来的虫鸣声,却也没有丝毫惊动少年的可能。 这个少年,正是秦明风。此刻,他颇为出神地回想着前天碰见的那头巨眼血灵娃;阳晶烙说是魔界才有的物种,使得秦明风对于这个珐道大陆也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魔界,这两个字,秦明风可是第一次听说。乐爷爷虽然给他讲过不少的故事,却从来没有提过魔界二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于秦明风有所隐瞒? 不过,秦明风回想起自己儿时的玩伴莲花的时候,知道梨精,便猜想,这魔界大概也和妖界差不多的存在吧。秦明风的这个猜测,差不多,但是切也完全错了。这是阳晶烙告诉秦明 风的结论。而当,秦明风要继续追问其中缘由时,阳晶烙便没有再提的意思,只让秦明风潜心修炼道法,他日自会知晓。 十五天之后,秦明风专选小道而走,绕过了阙石城,此刻正是通往阙石城,西边的一座名城,名叫揽州城。这将进半个月的时间,秦明风在道法上,没有丝毫突破,唯一进步的地方,便是融入金丹的灵力浓度略微有了提高;而身体方面,这几个月以来,因为服用了当时九尾姑娘赠予自己的百灵丹,身体倒是越发的健壮,肌肉似乎也结实了不少,也不会轻易生病,处于良好的健康状况。上次被一个孵化期的高手重伤之后,这十几天来,却也奇怪的恢复了,多亏了小白狐每次去山林采撷一些奇异的野果,竟有活血通气的功效,此外还取暖御寒的功效。这小白狐,竟有这等天赋,真叫秦明风越发的喜爱了。 只是,不知道九尾姑娘,当时是否就知道这小白狐的天赋,才有意放在自己的身边,来照顾自己。若真是这样,倒是对秦明风关心备至。不过,秦明风也曾经想过,九尾姑娘当时相处的一段时间,确实对于山中野果,多有认识,莫非这狐狸都有这等天赋嘛? 揽州城外,此刻正值中午,秦明风就在官道上一路逶迤而来,没有丝毫的紧迫感。适值深秋,渐渐进入冬季,官道两旁的大部分树木都落地满叶,光秃秃的枝干,颇显得茂密的细枝,却也有一种冬天独有的美。 看见了揽州城那十几丈高的城墙,秦明风莫名地心中大喜,没有别的原因,秦明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吃到厨房做出来的三餐了,此刻已经禁不住要幻想进入客栈,大吃一顿。 揽州城的规模大小比起古河镇,略微小了些,但也是一座大城,而且已经不属于河源城的管辖了。揽州城,是另一个城主的领地。 揽州城,允许在城中骑马,但是不得狂奔。毕竟城市之中,人口还是较多,如果 骑马狂奔,确实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这些城主可是非常爱护自己的子民,因为没有了这些子民耕作,经营,他们不可能有自己的经济,也养不起自己的军队,与其说是爱护,倒不如认为是交易更为准确一些。 秦明风没有下马,因为在城门口中,就发现有人公然在街道上骑马游走。虽然是第一次来到揽州城,秦明风却知道有样学样,没有下马,而是在两排守城士兵的眼皮底下,若无其事的骑了过去。秦明风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非常的爽。以前不管是在古河镇,还是出铜镇,都不允许城中骑马,现在来到了揽州城,却没有了这一项规定,这头一次的感觉,果然很有意思。秦明风想到这些变化,都差点在马背上敞开大笑。 小店老板找了银钱,又向秦明风推荐道:“公子,难道不顺便买点墨晶嘛?” “墨晶?”秦明风一听,这是什么东西? “谢了,我已经没那么多钱了。”秦明风干脆拒绝道。虽然,秦明风不太清楚墨晶到底有什么用,可是却大概清楚这墨晶应该是其他对其他灵力会反应的略似梨晶的一些材料吧。 而秦明风自己现在也就修炼一种木相灵力,其他材料并没有什么用。 “公子,请留步。”老板看见秦明风居然就要这么走了,赶紧呼喊道。 “嗯?”秦明风回头看去,有些不解。难道自己的银两是假的? “公子,这两颗梨晶是送给你的。”小店老板微笑道。 “送给我?” “当然了,其实这两颗梨晶,方才已经被公子的灵力渗透过了,即使其他人看了,也不会要了,每一颗梨晶只能吸收唯一的灵力,所以没什么用了,也就送给公子了。”小店老板解释道。 “居然是这样的?”秦明风现在才恍然大悟,这梨晶若是吸收过一次灵力,几乎就不能给第二人用了。 (本章完)

第97章 失魂落魄 不过,这个老板会额外赠送这两颗梨晶,还是出于秦明风第一次巨额买了五颗梨晶,这才满脸微笑地说是赠送。要是,秦明风一颗都没有买,他肯定死活要秦明风替这两颗梨晶买单,让人摸了,然后再强行买卖。这老板,心还是够黑的。 之后,秦明风为了进一步研究这些买来的梨晶,便在附近寻找了一家普通客栈。不过,这家客栈倒的确是地处偏僻,秦明风一时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被人偷看跟踪,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于是,就在这家名为三运居的客栈住下了。 一进去,秦明风才发现在这家客栈竟是冷清得几乎一个客人都没有,完全像是普通人家的房屋。好在,掌柜的为人的倒好,但是在秦明风看来,这个年轻的掌柜似乎受过什么人生的大不幸是的,终日丢魂落魄一般。便是,连秦明风要先预付定金,居然也没有收;而且还说了,这样一句话“公子,若是住的欢喜,临走之际,就多给一点,要是住的勉强,随时走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 秦明风进过好多客栈,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哪位主人,居然还会这样讲话。初时,秦明风也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害怕,打算就此离去;可是,这家客栈虽然凄凉,但是地处偏隅,却是安静的紧,适合修炼道法。为了这一点,秦明风才冒险住了下来。 起初,几日,秦明风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一些日子居住下来,才知道此处的不容易。而这家三运居的主人温玉函却是个不幸之人,这是不经意间,秦明风发现了厅中的一些灵位。看到这些灵位,秦明风才清楚,这个温玉函的可怜之处,正值青年,却丧妻,丧子,丧父,丧母,几乎死得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也难怪他如此一副落魄的模样,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对银钱看得那么重。 至于,秦明风 为什么没有继续赶路,却是阳晶烙的要求。阳晶烙料定,神木之域中抢夺千年梨晶的人,必定大有人在,自己一个附体巅峰的修道者,却是希望不大,除非突破大凡境界;而且阳晶烙也担心,以秦明风现在的道法水平,到时候别说帮忙,能不拖他后腿已经是万分难得了。 这样,两个人才决定在此久居一段日子,突破实力。而阳晶烙也决定趁着这段时间,将一些具体的道法传授给秦明风。 三运居的后院,这是温玉函特地划给秦明风的空间。当然,这个温玉函,他是不管饭的,因为他自己都懒得做。食物的问题没有办法,秦明风只得找附近的客栈。这样才算勉强安排了一切。 至于银两,秦明风丝毫没有担心,剩下的五千两,几乎可以坐吃三四年也不成问题。 一个月之后。秦明风盘坐在后院中央的一块圆石上,双目紧闭,沉静的面貌,似乎比起往日来,减少了几分稚气,坚毅的神色,充满了使命。 随而,秦明风的整个身体周围,逐渐地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绿晕,绿晕在一定的范围内流转不定,犹如潮水以秦明风的身体为中心,进进退退,没有恒定。秦明风长时间的沉浸在汲灵期的修炼中,如今在灵力的量范围上,并不比阳晶烙差多少,出现了一个反常的现象,但是这也恰恰证明了秦明风对这个汲灵期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这汲灵期是奠基以后修道上的一块重要基石。而秦明风在灵力的浓度上,也产生了较大的变化,只是秦明风有时候也心中奇怪,体内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有两股相似的灵力相互争霸。其实,这是当初白阳大凡放在秦明风身上的灵力,之前由于秦明风对于灵力的精纯没有得到突破,根本无法吸收这一股灵力。可是,长时间的修炼,如今秦明风的灵力,竟然可以开始反噬这白 阳大凡的那股灵力,只是还并不激烈,秦明风也只是偶尔能够察觉到。 如果,白阳大凡已经知道自己的灵力居然开始被秦明风体内的灵力开始反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个金丹末期的修道者,竟然能够反噬他大凡境界的灵力,这是何等的奇迹。 没错,秦明风在修道上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就连阳晶烙都曾经这么认为。而现在事实也证明了秦明风的潜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从金丹初期突破金丹大成,进入金丹末期,这是何等的迅猛。几乎就跟当初进入结丹期时的状况一样。现在,秦明风隐隐约约知道这些突破的原因,其实就在灵力的精纯上,而自己从来没有停止汲灵期的修炼,这才突飞猛进。 不过,这些想法,却不是秦明风自己得出的,而是那本《白狐笔记》中的记载。 突然,秦明风睁开了双眼,卸去了一身的灵力,随手一招,一颗梨晶绽放着淡绿色的光芒,犹如一个绿色的松子飞到了秦明风的眼前,高速旋转。这一颗梨晶正是那一颗十年梨晶,秦明风已经可以随意地驱动它了。只是,也没有什么作用,顶多欺骗一下小孩子。 至于那一颗百年梨晶,秦明风根本无法驱动,因为秦明风的灵力浓度还达不到要求。 还有一个因素,这颗百年梨晶对于灵力的反应灵敏度太迟钝了。灵力浓度以及梨晶自身对灵力反应的灵敏度,决定了施术者是否能够驱动。 十年梨晶能够被秦明风驱动的原因在于它需要的灵力量少,浓度自然高,即使它对灵力的灵敏度比百年梨晶还迟钝,可是依然能够被驱动飞行。 如果,秦明风手中的是千年梨晶也能够轻易被驱动,因为千年梨晶的对灵力的反应性高,几乎没有什么门槛,这也是千年以上梨晶的一个 重要特点。修道中人,甚至有人便是因为这一点,才认为千年梨晶是有灵性可言的。同理,千年以下的梨晶自然没有灵性可言。 秦明风现在都有些后悔买了五颗五百年以上的梨晶,却是没有什么作用,至少暂时,秦明风想不出它们到底有什么用。 当下,秦明风修炼灵力完毕之后,又掏出《白狐笔记》认真看了起来。 古有白蛇产蛋,故金丹如蛋,欲使蛋裂则进孵化;孵化有成,裂蛋成婴,即为元婴;元婴如人之幼儿,长成元童,身体强健,后成元神,元神晋升乃至附体,附体独立方成大凡。 秦明风在《白狐笔记》中却是看到了这样一句概括。反复默读几遍,方知大有道理,自身对照之下,如今自己金丹如椰子当是金丹膨胀的极限了,也就是现在的自己已经处在孵化期和金丹末期的交接处。 现在,秦明风似乎有点理解了为什么要突破大凡才可以练就法体了。 而当时阳晶烙对自己讲过的十三大修道境界:汲灵期,凝气期,结丹期,金丹期,孵化期,元婴,元童,元神,附体,大凡,超凡大凡,化气,神通。原来这十三大境界,之间的联系却是这样的。秦明风终于有些理解了。这前面的两个时期,没有被称为道法的原因在于它们只是根据,只有进入了结丹期,才是修道的开始。这十三大境界,原来分成两层意思。很多修道之人,没有理解,匆匆忙忙跳过汲灵期和凝气期,这才导致了后面的境界无法突破? 而现在自己进展突破得神速归功起来,便是自己在汲灵期和凝气期上面的感悟了,这一下,秦明风终于明白了,为何有那么多的修道者总是无法突破晋升的原因了。 因为,舍本逐末,缘木求鱼啊,这怎么可能突破,要想突破,所发费的时间也是成功者的数百 倍,甚至千百倍。 看到这么精湛的理解,秦明风完全相信了,他相信那只白狐确实修成了大凡境界。 当秦明风继续往下看时,却没有具体的修炼记载,只有这几个字精髓,却没有具体的记载,秦明风顿时又有些失落。 而且这白狐自己的心得中,并没有超凡大凡,以及化气境界,神通境界的记载,想必也是没有修炼到那个层次吧。 看来,我对汲灵期和凝气期的领悟还不过啊秦明风倒是有几分自知之名,这本《白狐笔记》虽然没有把这两个时期阐述的很深刻,可是秦明风却有自己摸索的成就。 秦明风一直往两个方向来修炼自己的木相灵力,一个方向是从自然界中不断地吸收木相灵力,另一个方面则是不断地精纯自己的木相灵力。因为从自然界中吸收的灵力,大多是混合的灵力,所以也必须进一步的精纯,只有灵力的精纯度越高,操纵灵力时才会更加的随心所欲,无所阻挡;五大门派当初创造道法的时候,对于灵力可是有严格的要求,否则不足以发挥道法的威力。秦明风现在努力的方向,正是重中之重,后面修炼的关键。试想,若是同样一招绿叶爆破如果施术者的木相灵力不过精纯,又如何能够发挥出绿叶爆破这个瞬间的威力呢? 其实,灵力中还有一个频率的问题,不过秦明风暂时还不会发现,这点在以后会提到。如果,现在就发现,秦明风真的是太过逆天了。 而阳晶烙已经是附体境界的高手,倒是没有重头来专注于汲灵期和凝气期。 这个时候,太阳渐渐升到了中央,这家三运居整座房子,都处于阳光之中,这片土地也是向阳的好地方。闲暇之余,秦明风也并非会一味地修炼,偶尔也会趁着用餐前后的一段时间,到处散散心,缓解一下,每一天来的努力。 (本章完)

第98章 提供灵力 当然,也会跟阳晶烙交流一下修炼的心得。毕竟,阳晶烙可是个大高手,有这样的高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若是不请教,岂非是笨蛋。 此刻,秦明风正往三运居的正门而去,看惯了这三运居的冷清凄凉,秦明风似乎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看着心寒,现在一切放在眼中变得很平常,不就是没人而已嘛? “阳大哥,你认为除了自己修炼灵力之外,就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提升了嘛?”秦明风有点不解,因为发现自己即使每天修炼灵力,可是感觉不到充沛。之前没有进入金丹期,倒是觉得灵力充沛,而现在进入了金丹末期,所需要的灵力量却很大,毕竟金丹的威力跟灵力的浓度是有挂钩的。就好比,铁球,空心的肯定比较轻,实心的自然比较重,此外还有一种情况制造铁球的材料是什么铁?铁的种类也有不少,例如陨铁,普通的炼铁。 现在秦明风自己吸收和提炼的灵力根本不够补充,显得金丹的威力有就有限,否则一个月前也就不会被那个孵化期的修道者一颗裂痕金丹打得自己的吐血重伤了。 “可以去灵具店购买一些灵材料来补充。你修炼的是木相灵力,就可以购买液态梨晶,或者淬炼梨木,还有翡翠草。”阳晶烙倒是知道有些材料可以补充人体的灵力。灵具店,每个大城市都有,以前秦明风仗着自己灵力充沛,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些材料可以提供灵力。 “不过,秦贤弟,阳大哥劝你一句,在你金丹期的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服用这些灵材料,以免破坏了自己的根据。”阳晶烙倒是有经验。像液态梨晶,淬炼梨木等补充木相灵力的灵材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补充修道者的灵力,可是这些外界已经成型的灵力,再怎么纯净,都比不上自己修炼的灵力。 阳晶烙并不赞同秦明风服用这些灵材料。 “阳大哥说得在 理,只是这样一来,你报仇的时间只怕又要延后了?秦明风如实说道。 “作大哥的总不能牺牲你,来成就我复仇的愿望吧,你个臭小子” “不过,秦兄弟,阳大哥还是有一点要感谢你的,那《白狐笔记》中的那段记载我细想之后,你的结论在成就大凡之前都是对的。” “那大凡之后呢?” “我这不是还有没有达到大凡境界嘛,我哪里敢证实?” 秦明风自嘲了,人家阳大哥都尚未踏入大凡境界,如何告诉他其中的对错。 “那阳大哥,你会重新来修炼汲灵期,凝气期两个阶段嘛?”秦明风心想,既然自己的结论是对的,那么这个问题倒是值得一问。 “呵呵,回不去了。”阳晶烙有些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 “元神既成,如何能够返回?”阳晶烙的确是苦恼这一点。从金丹期到附体境界,是成就元神的整个过程,这个过程还是不可逆的,就算阳晶烙现在卸去灵力,即使虚弱到金丹期的实力,他也还是附体境界,无法重头再来了。 当然,如果阳晶烙重新修炼一种灵力倒是可以重新成就一个元神,只是他也没有其他灵力的修炼法决了。就算阳晶烙现在有了其他法决,也没那么容易办到,他必须先突破大凡境界,练就自己的活人法体才可以重新修炼其他的灵力。因为,阳晶烙他的肉身已经被周不惜毁掉了。 “没有肉身,在踏入大凡境界之前,是无法自我提炼灵力的。”也就是说,阳晶烙虽然守在了梨神木之中,但是除了恢复自己先前原有的灵力之外,只能靠这梨神木补充,这也是为什么秦明风跟阳晶烙相比较起来,这段时间突飞猛进的一个重要原因。人家无法修炼灵力或者修炼极其缓慢,秦明风又可以正常修炼,当然进步显著了。就跟赛跑是一个道理,速度快自然会拉开距离。 每个修 道者都珍惜自己的身体,这是根本。除非是大凡境界的高手了,那确实不要肉身也不打紧了。 揽州城的主干街道上,许多小商贩也都撑起了太阳伞,人来人往,看起来热闹非凡。秦明风三两下就混入人群之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秦明风也没有作太长的时间的逗留,这些热闹在秦明风的眼中有点无奈,也并不感兴趣。 揽州第一客。 五个大字,在一家占地庞大的客栈正门挂着,出入者非富即贵,衣着不凡,身后随从一看,也都是精明之人。甚至有些人,还是出入带着轿子,马车极尽显贵之摆谱。秦明风略路过之际,略微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中,继续往前方走去。可是,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喝道:“住。” 秦明风却是听见了,心想这揽州城,我也没什么认识的,应该不会是我,于是继续往前方的道路去了。 “臭小子,你给我住。”方才的那个声音陡然间急了。秦明风本想继续走,可是不料肩头一沉,似乎被人按住了肩膀。小雪也惊呼了一声。 秦明风转过头来,自己果然被一个大个子给按住了。这个大个子,身穿华服,不过脸上却是透露着几分尖锐之色,显然心中从未有过底气,到底是奴仆之流。 把你的手放开秦明风可没有丝毫胆怯,自己堂堂一个金丹末期的高手,要是畏惧一个莽夫那才是笑话。 “你似乎对本少爷,有几分不服啊。”一个悄声粉面的公子,从客栈的阶梯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往秦明风走来,眼中却是直直盯着秦明风。 “我们的大少爷韩罗伊是本州城韩员外的大公子,叫你,你就没听见嘛?”随从大个子却是出口惊人。只是,手掌却也放开了,回到了他少爷韩罗伊的身边。这大个子声音颇大,街道上的路人好奇之下,却都不由地驻足观望,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好戏。 “那么你们少爷有 什么事嘛?”相比之下,秦明风的声音在路人看来,似乎温顺得多了。 秦明风看了韩罗伊一眼,十七八岁的模样,不过那张粉面上,却依旧透着几分无知幼稚。 “本公子要和你比武。”那韩罗伊把小脸一歪,悠闲的摇着扇子。 “噗嗤。” 秦明风实在忍不住了,这个韩罗伊在初冬之际,既然还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一般都是夏天的用品,可是这个韩公子却用在了冬天。怪不得,秦明风心中好笑。 “你敢笑话本公子,有你好看的,阿益揍他。”那韩罗伊把话一放,立刻向后跑去,躲在那大个子仆人的身后,显得十分畏惧,弄得秦明风哭笑不得,心想这今天居然遇上了一个白痴。 那叫阿益的大个子,三两步就来到秦明风的跟前,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拳头直接就往秦明风的身上招呼,路边的众人一看,尽皆露出了几分畏惧的神色,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然而事实却叫众人大吃一惊,在他们眼中竟然是这样一副情形,这个蓝色束装的少年,竟然一掌撑住了大个子的拳头,使得这大个子没能如意地打到他的身体。 紧接着,这个大个子眼看一记重拳居然被撑住了,又抡起一手握成重拳再次击打过来。秦明风,当即飞起一脚,正击中他的腕部,那大个子受了疼痛,两手皆撤了回去。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没有料到这个少年居然会将这大块头三两手给制伏了。 忽然,那个大个子在众人面前丢进了脸面,恼羞成怒,眼看就要朝秦明风扑来。 正当这个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声如惊雷,一时街道上的观众都为之侧目,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红锦裂纹袍的年轻公子,面露威严,背负一口宝剑,脚蹬虎头箭靴,身高一米七,年纪十五六,却是比秦明风高了不少。 这少年迎面走来,秦明风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人处处透 着英气,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位公子,在下韩月,这是我家兄韩罗伊,方才得罪之处,请多多见谅这韩月公子略微弯腰,对秦明风赔礼道歉。 “阿益,你还不退下。”韩月怒喝一声,那大个子奴仆立刻退到韩罗伊的身边。 “还好,没伤着。”秦明风淡淡一笑,也不想多惹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下告辞。”秦明风说罢,欲要转身离去。 “兄台,请留步,我看方才兄台出掌有力,沉稳如山,想必武艺了得,还望不吝赐教。”韩月公子虽是有礼对答,可是口中与秦明风较量之意,却也昭然若揭。 “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秦明风当然不想应战,方才不得已出手,是为了自己免受伤害,并非为了炫耀。 “请公子留下大名,我韩月随时奉陪。”这个韩月公子生性好斗,方才瞧见了秦明风的身手,岂肯轻易放过这样的对手。 “恕秦明风无法奉陪,就此别过。”秦明风气得半死,一时竟忘了把自己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出来吃一顿午饭,居然碰上这样的事情,心情如何能够平静得了。 “今日约了对手,既然秦兄有要事在身,还请速去,不过下次见面希望不要拒绝。”韩月公子却是沉得住气,但是说话也丝毫没有退让,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可谓一位难缠的家伙。 而且秦明风听他话中之意,今日还是约了对手。 秦明风自然倒霉,万万没有料到这个韩月公子,看着倒有几分英气逼人,却没料到居然是一位好斗之徒。 “二哥你为什么放过这个小子?是不是打不过他?” 秦明风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了那位韩罗伊不服的娇气声,连名称都搞错了,定然是神智不清吧。方才韩月都介绍他大哥,可是那个韩罗伊现在居然称呼韩月为二哥,人称都没分清楚,岂非神智不清。 (本章完)

第99章 意想不到 不管如何,这韩月的印象却也因此深深的刻入了秦明风的脑海之中。 一个喜欢好斗的少年。 只是,秦明风也暗中揣测,这少年所配备的武器乃是一口剑,也不知他是否就是水系门派中的弟子。当时杀掉了妙手神偷的两个替身之后,连水系门派的女弟子都出现追来,而她们所配备的武器正是剑。 “秦兄弟,方才那个叫韩月的少年可不简单。”阳晶烙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阳大哥看出他的修为了?”秦明风很少见阳晶烙会赞扬一个人,何况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当下好奇问道。 “水系门派弟子中的精英。”阳晶烙却是看出来了。 “何以见得?”明明秦明风自己都看不出什么行头来,可是阳晶烙居然说是水系门派中的弟子精英。 “修炼水相灵力的修道者,皮肤明显好过普通人,我看他年纪与他那白痴大哥也不过两岁之差,可是他面上的皮肤幼嫩细腻与婴儿都差不多,若是普通人岂会相差那么远?”阳晶烙看人自有一套自己的标准。 听阳晶烙这么一说,秦明风内心闪过两人的面孔,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之后,秦明风就早早地回到了三运居,防止再次碰上韩月这样的好斗之徒。韩月虽然好斗可还算通情达理,没有强人所难,只是纠缠不清。 三运居从远处望去,依旧是一片清冷的状况,甚至不少的角落都爬上了蜘蛛网,而有些蜘蛛网已经在日晒雨淋中渐渐失去了弹性,看不出有人曾经清理的一丝痕迹。秦明风走过一条廊道,就发觉头发似有什么阻拦着,用手拂去,竟是一个松软下来的蜘蛛网。 秦明风继续往廊道的前方走去,心想,要不要帮这里的 主人温玉函打扫一番,反正今天早晨的灵力修炼已经差不多了。秦明风这般想着,很快就从角落中翻出了一根陈旧的扫帚,以其说那是一把扫帚,倒不如说是一根棍子,因为扫帚上的芦苇芒都掉落或者腐朽的所剩寥寥无几。 秦明风开始了清理这房子的蜘蛛网,好在秦明风小时候也曾经做过这样的清洁工作,现在居然还能得心应手,真有点意想不到的快乐,很快,一条廊道上盘结的蜘蛛网就被清理干净了。 “嗨,脏死了。”秦明风低头自顾,全身上下,尽是灰尘,这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这么给糟蹋了,秦明风自嘲竟不懂得找点粗布披在身上防止灰尘的掉落。但是仰头一看,那廊道上方,前后,左右,再也没有一个盘结的蜘蛛网了,看起来干净整洁多了,这不免觉得无聊时,倒也不失为一种兴趣。 “嗯,那里还有一个小亭子,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秦明风不经意的转身间,却发现廊道走上方坐落着一所小亭子,方圆还不出两丈,似乎就是这廊道拐角处的廊亭。秦明风把扫帚披在肩上,反正也脏了,不在乎多脏一点,往亭子走去。 亭子呈四方向,四周都有木栏扶手,还有几条横座,而过道的中间则是摆着一张方形略微粗糙的石桌,前后左右两个石凳子曾一条线排列。只是,在秦明风的眼中看来,这些横座木栏的扶手,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腐朽,地面上落了一层朱红色的漆,石桌底下的一些空间,也爬满了灰尘蜘蛛网,上面还停留着一些小蜘蛛以及蜘蛛卵,秦明风一阵头痛,早知道就不该有这个整理卫生的想法,可是如今已经做到了一半,秦明风又舍不得放手,索性继续清理。秦明风动作利索,这小小的一个亭子,在他来回走动中,似乎已经焕发出了昔日的优雅,彻底没有了之前的陈腐之味。 秦明 风的额头在这么一系列清理活动中微微见汗,于是就坐在了横座上休息起来,而那根陈旧的扫帚则是很干脆的横放在膝盖上,尽管它很肮脏,可是秦明风的眼光却没有因此放在上面,而是注意到了这小小亭子上方的那些木雕。 这些可在木头上的浮雕,秦明风,不清楚上面刻着什么东西,但是看上去似乎就有一种宁静的美,疲惫的心,似乎都有了一丝安宁。 秦明风这般仰望着,似乎就能够在脑海中感受到往日温玉函的家人团团坐在这里,一副其乐融融的和睦景象,但事实却亦如此,不禁遗憾不已。 咕咚咕咚。 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传了微弱的流水声,秦明风大为惊醒,如今全身上下再无一寸干净的地方,若是不好好洗个澡,恐怕再耽搁下去,秦明风自己都会发狂。秦明风虽然没有严重的洁癖,但是保持穿戴干净整洁,这点心思还是有保留的。现在听见有微弱的流水声,既是惊奇又是渴望。秦明风立即,从横座上,立起来,手中拿着那陈旧的扫帚,四处观望,可是这亭子,廊道的四周,极目之处,尽是半人之高的野草蔓延之地,哪里能够看出有什么流水? 只是,秦明风也不禁有些疑惑,这初冬时期,这些野草没被冻死枯萎,反而还生长良好,真是叫人惊讶。不对,这野草生长旺盛,可见附近一定藏有水域的地方。 秦明风一边用扫帚**野草寻找这流水声的源头,一边也在心里思考着这其中的原因。 秦明风向亭子的前方走去,前方依旧还是一条廊道,廊道的尽头,却是被高大的巨石给封住了;不对,秦明风认真看了一下,这不是无故封住了廊道,而是作为这条廊道一端的尽头。 嗯?咕咚,咕咚。 秦明风耳朵紧紧地贴着 巨石上,这微弱的流水声,似乎更加清晰了。 啊,这水一定在这巨石的后面秦明风低头的一刹那,却是发现这廊道地面与巨石的连接处并不是干燥的,而是潮湿的,上面还附带生长在一排浓密的苔藓,甚至自己的鞋子都略微低沾上了一点泥巴。 但是,当秦明风寻找通过这巨石的道路时,却又不禁感到困难重重;因为这三运居地处偏僻,依山而建,前院落出口左右延伸,是人工的围墙,可是这后面却不是人工围墙,而是天蓝的山壁,高度达到好几丈,上面那石壁被凿开的痕迹,虽然有了岁月的侵蚀,长出了苔藓,陈旧了颜色,可是那些轮廓是无法掩饰,任凭是个人都可以看出那被铁器劈开的痕迹。 秦明风望着那高高的山壁,心中好不失落,好不容易才探索到了这水流的声源处,奈何就算道路很可能摆在了前方,可是就是无法攀越过去。 秦明风试图好几次爬上这廊道的上方,再依附着巨石攀越,可是都无法成功,反倒是从上方摔下了好几次。幸运的是,这廊道的屋顶,并不算太高,差不多两成年人的高度,加上秦明风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居然摔下来之后,全身上下没有大碍,唯一的不幸就是屁股摔在了浓密野草中的石头上,疼得欲要裂开,实在难受。 秦明风用手掌不停地摩挲着臀部,减缓疼痛的同时,一边从野草中回到了走廊道,再次来到亭子处歇息。 从亭子处看向那廊道的尽头,虽然有段距离,但这样看起来却更加明显,这巨石恰好就处在这一连串的山壁之中,根本不是人工切成的,而是天蓝的一系列山石。而廊道只是恰好蜿蜒至此,南北方向上空旷的地段,虽野草丛生,却并不妨碍这一段山峦的走势。野草丛中生长的几株大树,现在早已凋零得只剩下了骨干旁支,没 有一片幸存的叶子,若是来年春天绿芽初放,这亭子倒不失为观赏的绝佳之地。 如此折腾了大半天,夕阳的余晖已攀上了亭子的支柱,秦明风四周回顾,却已没有任何可以前进的角落,只好索然无味地回到了三运居的后院。 后院,在秦明风的卧室前方的中央位置,正有一口井,水井上还搭着一个亭子,绳索,转轮,设置完好,秦明风此刻正用木桶往上面打水,木轮转动,发出嚯嚯嚯的摩擦声,过不了片刻,这满满的一桶水,就出现在了井口处。秦明风轻轻松松地将一桶水横着提过来,将水倒进已准备好的大木桶。这个大木桶,一直处在后院的一角角落中,秦明风第一次发现的时候,里面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甚至也有老鼠的粪便,肮脏至极;那时候,秦明风恰好发现洗澡是个麻烦的问题,总不能因为这三运居人丁稀少,直接在后院的水井旁边,把衣服一脱,就地沐浴吧。当时,秦明风来回踱步,思索着这个难题,不料眼睛一亮,发现了这个大木桶,于是清理干净,用井水反复洗刷,现在洗澡也舒服了。 秦明风躺在大木桶中,井水漫过身子,头部用一块横木枕着,虽是初冬,可是这井水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寒冷,秦明风甚至觉得这井水还有些暖和。后院安静,只有秦明风在木桶中拍水的声音,偶尔有几声蛐蛐的嘶鸣,便没有其他声响了。秦明风虽然在洗澡,可是脑中的思绪却还是没有从白天的疑惑中收回。头顶上的一轮明月,皎洁,可以清晰地看见月亮中的那颗相思树。月朗星稀,秦明风不懂是何种征兆,也并不在乎。 嗯?有人?秦明风这一下受惊,非同小可。秦明风此刻竟然在自己的木桶中发现了几个黑衣人的影子,歪歪斜斜地倒映在自己的洗澡水中晃动着,这几个黑衣人影正是在正厅的屋顶上。 (本章完)

第100章 家破人亡 唰的一下,秦明风整张脸都惨白了几分。这些黑衣人什么时候到了三运居,秦明风分毫不知。 一下子,秦明风就屏住了呼吸,身体也静止下来,唯恐波动这井水发出任何一点轻微的声响,从而惊动了屋顶上的黑衣人。 秦明风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内心却是惊恐到了极点,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只有两颗眼珠子,略微地转动着,妄想看到屋顶上的黑衣人。 沉闷的气息一直持续着,秦明风几乎已鳖得满脸通红,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双手依旧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只有两个鼻孔,勉强地维持着气息。这些黑衣人各个手中抓着亮琤琤的利剑,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小动作,就像训练有素的杀手,似乎此刻正在与他人对峙之中。秦明风看着洗澡水中的他们,如此猜测。 忽然,由屋顶处传来了一个黑衣人的声音,秦明风判断得出。秦明风判断的依据是这句话的内容以及对象,因为这个时候,秦明风根本不敢转动头颅向屋顶看去。 黑衣人阴寒的声音如此说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温玉函想不到你今夜竟是栽在了这句话老话中,让你躲过这么多的日子,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你们害得我温家家破人亡,今夜正是我报仇之夜,定要教你们****。”温玉函咬牙切齿的声音,使得秦明风原本心目中那个颓废消极样貌的温玉函彻底泯灭,这温玉函似乎转眼间又成了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正义之人。 秦明风依旧躺在大木桶中,动也不敢动一下,这些黑衣人能够在无声无息中就到了屋顶上,秦明风自认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回想起那些正厅中的温家死者的灵位,原来是叫人给陷害的。 现在听他们谈话中,这温玉函孑然一身,显然 处于弱势。秦明风双耳竖起,时刻注意着上方的动静,决心在最令人放心的时刻,离开木桶。 “拿命来。” 不知是哪个黑衣人呐喊了一声,秦明风无法看见,只有耳朵听见,忽然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将这个大木桶一剑削成了几块,桶身也全部碎裂开来,木桶里的水,一下子冲到了地面上,渗透下去。 秦明风此刻的惊恐已然忘记了屋顶上黑衣人与温玉函的交战,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魂飞天外。 此刻,秦明风被吓得一动不动地握在木桶的底板上,****,一丝不挂,整块椭圆形的底板被那道剑气斜斜切掉了足有三分之一,秦明风双眼注视着那个整齐的切口,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猛烈的跳动,这恐惧使得秦明风一时都无法恢复过来。秦明风现在第一次庆幸自己长得矮一点,要是自己的身体再长上几厘米,那自己的一双脚,恐怕早已被那道凌厉的剑气横切成两截了,自己现在早已没命地痛哭呐喊个不停。 秦明风虽然一时半刻,还处在惊惧之中,但到底还头脑清醒,哪里还敢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木桶里,当即立刻了起来,走出木桶,不料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原来那座水井上的亭子,被方才那道莫名的剑气切掉了一脚,成了三角亭。 这个时候,秦明风才发觉到屋顶上几个黑衣人影正与一身素白打扮的温玉函打得不可开交,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四处**,尖锐,破空的呼啸声响个不停。当时,在红枫海岛的时候,秦明风面对烽火海盗的首领,对方也只是剑技达到了巅峰的状态,根本无法凝结剑气,更别说是控制剑气了。可是,这银月之下,屋顶上的那些个人影,每个人都能够轻易地催动剑气杀人无形,在武道上的造诣早就超过了秦明风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了。能够催动剑气的武道高手,就是修道之人 碰上了也不敢过于大意。 或许道法无形,剑气有形,虚实交战,谁敢大意。更何况,秦明风听过阳晶烙的阐述,加上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丹高手,在这样的武道高手面前,无异于自寻死路。秦明风飞一般地躲进自己的卧室里,穿好了衣服,将梨神木紧紧地抱在怀中,打开了一丝窗口,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屋顶上的激战。 秦明风注意到了屋顶上的状况,这温玉函居然一对五,情况危急可想而知。而且,温玉函在激战中节节败退,根本没有得手的情况,若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二,这温玉函的身手或许还能胜任。可是当前的情况是,一对五,温玉函只能死守,丝毫没有进攻的机会。那五个黑衣人,清一色使剑的高手,剑气一波未停,一波又至。果然,在秦明风胆战心惊的观察中,这个温玉函三次遇险一件衣物已被黑衣人的剑气破坏成了几块碎片,露出了一件半青色的软甲。更有一道凌厉过强的剑气袭来,只见温玉函运剑抵挡,整个身体,更是倒后腾空飞去,重重地摔在了山壁上。随后,扑通一声落了下去。 “这下糟了,温大哥,必死无疑了。”秦明风被这一幕惊呆了。虽然,秦明风与温玉函没有多少交情,也就是落榻于此而已,可是现在温玉函居然被人打成了重伤,秦明风这一下可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秦明风又不敢出门,唯恐碰上了黑衣人,被人一剑结果了性命。 正在这惊恐之际,秦明风忽然听见一个黑衣人冷然说道:“大伙儿,给我仔细搜了,这次决不能让姓温的给逃了。”之后,那黑衣人又说了几句话。可是,秦明风却全然不知,因为这个时候,秦明风早已吓坏了,这些黑衣人看来是要搜查房间了,到时候一定会被他们发现了。 “阳大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秦明风彻底没辙了,只好反问阳晶烙,毕竟阳晶烙年长自己 ,在这道上混得久了,逃命的经验应该也比自己丰富。有这样的长辈在自己的身边,秦明风若是不问,那才是白痴。 可是,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候,这梨神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丝毫没有往日阳晶烙的声音传出。秦明风眼见这样的情形竟然发生在这紧要关头,当即将窗台上的小雪一把抱入怀中,开了一丝门缝,发现这后院这个时候,并没有黑衣人的身影,秦明风当机立断,一脚踢开了房门,冲了出来。 正当秦明风准备往正门方向跑去的时候,一个在屋顶上黑衣人似乎瞧见了一道人影,果然就发现了一个少年,正准备往前院跑去,离开三运居。这黑衣人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三运居除了温玉函自己,竟然还有其他人,这件事,当然不可泄露出去。 这个时候,秦明风恰好来到水井的旁边,躲在一根亭柱的后面,原来秦明风又跑了回来,因为这个时候从正门跑出去,一定会被逮个正着,所以会折了回来,暗中观察着。 不料这个时候,秦明风就发现前方有个黑衣人,手中持着剑,正向这亭子走来。这下,秦明风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逃,若是直接跑出去,必然要一番交战,结果很可能被黑衣人的一道剑气切成两段。 可是,那个身高差不多六尺的黑衣人正一步一步往亭子靠近。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得好长,秦明风望见了这一幕,彻底揪心了。 “臭小子,还不滚出来。”那黑衣人怒吼道。 秦明风此刻依旧躲在柱子的后面,一听这黑衣人的话,脸色煞白,原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了。 秦明风猛地提脚离地,可是,忽然又不禁想到,这黑衣人也许只是吓唬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有了这一丝侥幸的想法,秦明风又将脚放了回去。 “还不快滚出来,臭小子。” 那个黑衣人一边走,一边怒吼道。 秦明风偷偷观察,却发现这个黑衣人的视野并不是自己的藏身的亭子而是其他房屋的角落,原来这个黑衣人是吓唬自己的。 秦明风心中稍稍落定,可是,下一刻,秦明风忽然呆住了,眼珠子动也不动地望着地面,自己的影子已经露在了外面,暴露在月光下了。 这一看,秦明风原本落定的心,彻底混乱了,立刻跑了出来,果然惊动了不远处的黑衣人。 “臭小子,你果然躲在这里。”那个黑衣人哪里还不懂的快速奔过来想抓住这个穿着蓝衣服,抱着一只白猫的少年。 秦明风眼看那黑衣人快速奔来,自己已无路可逃,索性眼见跟前的一口水井,纵身一跃,扑通一声,秦明风跳到了这口水井之中。 那个黑衣人看见,这一幕,气得大吼一声:“臭小子,我叫你有进无出,”这话骂完,一个迅疾的转身,自手中之剑直接甩出一道巨大圆弧剑气。这道凌厉不可匹敌的剑气,扫过之处,草木皆碎,水井上的四根大柱子同样被切断,整个亭子彻底坍塌下来,那口石切的水井井壁也被这道剑气彻底切碎,碎石掉路井中。一时之间,四周烟雾翻滚,场面壮观。 这黑衣人的这一举动,登时惊动了四周寻找的其他四个黑衣人。使出剑气的黑衣人说道:吩咐底下人,全城戒备,这姓温的居然还有帮手。他身负重伤,量他也逃不出揽州城。 如此,这些黑衣人,依旧在这落魄的三运居寻找良久,最后实在毫无线索可言,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破坏一番,方肯离去。 且说,秦明风当时见无路可走,纵身跃入井中。扑通一声,秦明风整个人完全浸入井水之中,但此时正是初冬之际,不想这井底之水,没有想象中的冰寒彻骨,倒是还有些暖意,秦明风大为庆幸。 (本章完)

第101章 毫无根据 只是庆幸之际,仰头观望,不料这个时候,竟然有无数碎裂石块从上方砸下,秦明风没来得及多想,当即潜入水中,果然身后碎石如雨砸下,溅起水花无数,但水面距离井口距离有限,这些碎石打在了水中,对于秦明风却已然没有多大的冲击力,秦明风就此躲过一劫。 但上方井口被坍塌的亭子完全封住,井下漆黑一片,秦明风眼见四周暗如黑夜,心中恐慌,在井水之中浮浮沉沉,方想起这井中有吊绳,摸索之中,竟然果真抓住了吊绳,一时庆幸不已。 只是忽然,秦明风觉得脚底之下,传来一股柔软如皮毛般的瘙痒,一时心中大骇,莫非这水井之中还有怪物隐居不成,但转念一想,陡然间回忆起来,这皮毛柔软如雪,不正是小雪嘛?秦明风,在心底下,暗骂自己没有照顾好小雪,又立即坠入水中将一团柔软之物抱入怀中,重现拉住吊绳,怀中所踹之物,叫声熟悉,正是小白狐。 此刻,秦明风心想,这黑衣人定然还在上面作威作福,不敢爬上井口,只得在一片黑暗中干等。多次对怀中的梨神木呼唤阳晶烙,岂料这梨神木竟无半点反应,忽然间,觉得怀中一空,秦明风惊叫一声糟了,《白狐笔记》忘在房中了。原来,方才紧急之中为了逃命,竟将那本珍贵的《白狐笔记》给落下了。现在,秦明风想来不禁有些庆幸,若是这《白狐笔记》落下井水之中,只怕被水给泡废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明风在心中猜测,这黑衣人多半也应该离开了三运居。这时,秦明风才在黑暗中,紧抓吊绳,一点点地从井水中往上爬。忽然,砰的一声,秦明风登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不想在黑暗中看不见东西,竟是当头撞上了。 秦明风腾出一只 手掌,摩挲了下撞击处的头皮,疼痛稍解之后;一手紧紧抓住吊绳,支撑着身体,另一手强力往上托起,妄图举动井口之物。缝隙之间,有月光射入,秦明风总算勉强看清了这堵住井口的东西,竟是那个亭盖,心中原本的希望,一时几乎破灭。 希望破灭之中,光线迷离之中,又听得不知何处有木头年久爆裂之声传来,秦明风心中恐惧,还来不及多想,秦明风只觉得整个身体毫无征兆地往下掉落,虽紧紧抓住吊绳,却没有之前的一丝悬挂之感,随后扑通一声,秦明风自知已再次掉入井中,手中依旧紧抓着吊绳。 原来,上方吊绳所系的横木因为年久陈腐,又因剑气影响,外加这所挂之物不再是原先一桶井水而是秦明风这个少年,又因秦明风方才中途使力企图顶起这井口之物,如此一来,这横木所负载之力,登时加大数倍,这才不堪负重,彻底断裂。 但此刻,较之先前,秦明风已能浮出井水之面,维持呼吸,竟也是得了方才落下碎石填充井底的缘故。 随后,秦明风心中不甘,反复试图扒住井壁爬出这口水井,不料井壁之间,虽是用石头堆砌,但岁月长久,长满苔藓,潮湿光滑,根本攀附不住,秦明风性格倔强,反复攀爬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秦明风心想我虽然逃过黑衣人的杀害,但若是无法逃出这水井,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一旦,想到不久将来,就要虚弱无力,活活饿死,秦明风登时心中惶恐,心中好多想法愿望,无法实现,当真十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莫非就真的要丧命在井底之下,永无天日? 秦明风越想越是感到气愤,尤其是现在已经对于修道有了自己更深的理解,无法付诸实现,岂非大大的难过。秦明风愤怒地挥起一拳打在井 壁上,只听见拍击一声,不料这一拳过于用力,促使身体失去原有的平衡,又因为脚下所踩碎石皆是方才井口处掉下,根本不稳,这一下秦明风的整个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了井中,头颅重重地撞在了井壁石头上,当场昏倒,不省人事,身体随之落下。 水井之中,暗无天日,不知过了多久,秦明风方渐渐恢复知觉,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没死,回忆起前不久头触石壁,居然不死,颇为庆幸。只是,这个时候,秦明风感到自己浑身湿透,竟是浮在水中,肚子上一团东西紧紧拈着,伸手摸了一下,竟是小白狐那柔软的皮毛。 此时,秦明风感到肚中空空,饥饿难忍,但终是不忍心将小白狐吃掉,只是略微地灌了几口井水充饥。 秦明风竭尽全力依靠着井壁,稍微喘气,忽然心中电闪而过,自己方才明明是躺在水中,这岂不是证明了这井底之下别有出路,否则这井底的的直径根本无法容纳自己身体的长度。 这一个发现,简直比发现自己活着还要开心,秦明风一时毫无饥饿之状,全身酸痛,登时被这惊喜忘记,一把将小雪放在了肩头上,免得它长期泡在水中。秦明风,用脚往水中井壁探索,起初四周探索了一周,但凡脚趾触碰到的揭示石壁,并无其它。 只是,秦明风并没有放弃希望,心想,或许应该深一点,如此猜想,秦明风登时再次探索,果然一脚伸出,前方竟无阻挡之物,当是出口不疑。 当下,秦明风更不迟疑潜入水中,往水中洞口潜游出去。秦明风早在留仙村便多有在戏中戏水的岁月,水性颇好,这一下更为救命,丝毫没有察觉到潜在水中的难受,一个劲地往洞口的另一方游去。只是随着深入,秦明风才渐渐觉得 这洞中的流水竟是越来越急,前进之时,阻力大增,但石洞高度有限,秦明风根本无法立起来,只能勉强地将头伸出水面,身体斜浮在洞壁上,稍微休息,便继续前进。 但这石洞却并非一路直线,有些地方过于,弯曲,搞得秦明风时常掉转方向,才算是勉强穿过,身体上多处被暗石擦伤,秦明风全身剧痛,但急于奔命,并不放在心中,只是依旧向前方游去。 如此,在石洞中潜在水中匍匐了老长一段时间,秦明风直觉得胸口处一口气几乎压抑得快要炸开了,才不顾一切冲出水面大口换气。秦明风只顾大口喘气,整个头部湿漉漉的,不知道流过脸颊的是血水还是泉水,此刻已全然不顾。 休息了好一会儿,秦明风渐渐觉得体力下降得厉害,整个身体,就连攀住石壁的双手也禁不住颤抖起来,秦明风心中恐惧不已,过了好些时间,这四肢的颤抖才稍微停下。秦明风又继续前进,拐了好几个弯,继续匍匐前进,却发觉这段石洞成直线,并无曲折之处,当下更加卖力往前匍匐。 忽然间,这石洞前方竟有些许光亮投入,秦明风似乎看到了奇迹,更加笃信前方就是出口,不顾身体的疲惫,全力全进。果然,秦明风在前进之中,就发现这石洞的走势,竟是由高到低,自己只怕是逆流而上,才会如此疲劳,若是顺流而下,定当顺利省心。 光线投入水中,虽不甚明亮,但这井水清澈,秦明风果然看了大喜,一股脑往前方扎去,岂料前方那光线在水中发出许多彩光,斑驳陆离,令秦明风大为惊奇。 秦明风稍微歇息片刻,准备一鼓作气,寻找到光源出口。 歇息之后,秦明风再次前进,小白狐浑身湿漉漉地蛰伏在秦明风的背部,而秦明风 自己碍于这石洞高度有限,只得伸长了四肢,在水中匍匐前进,样子甚是艰难可笑,但为了性命,秦明风早已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样子难堪了了,更何况这只是石洞之中的前进动作。 虽然有些许距离,但秦明风一路前进,根本没有再歇息的念头,很快就把头探到了水中的光源处,才发现原来这水中有不少彩色的鹅卵石,经过阳光折射才在石洞壁上倒映出多种多样的彩光。 除了观察到这五颜六色的鹅卵石之外,秦明风更是感觉到这头颅在此处浸泡之中,犹如千百斤重物压着,甚是难受,秦明风好奇之下,四处张望,猛然间发现自己竟是游进了一个小石潭之中,而这小石潭的底部恰好有一个通口与那石洞相连,便是秦明风方才发现的光线也是从水中折射进入石洞之中。秦明风正是通过这些光线的引导才从通口处进入这小石潭的底部。 现在,秦明风发现已然离开了那窄小的石洞隧道,立时就直接向浮出水面,岂料太过兴奋,一时疏忽竟直接将头颅顶在了小石潭的上方石壁上,虽头皮触碰之处颇见疼痛,但此时呼入一口新鲜轻幽的空气,登时精神倍增。 秦明风在水潭之中,略微四周观察之下,甚为惊异,原来这口小石潭,前方有一道溪水灌入,而这溪水处却是直接从小石潭的底部洞口唯一流出,除此之外秦明风再无发现半点落水之处。而这小石潭底部却也不是平坦凸石之类为底,而是由整块巨石从中掏空而形成的石潭。 这石潭空间狭小,只怕容纳不了第三个人,而秦明风现在孑然一身,正趴在溪水入口处一带的石岸上,稍作歇息。 这石潭上方,倒映五彩光弧,随着潭面流水波动而出现略微的错移,在秦明风此刻看来,却异常绚丽,非同一般。 (本章完)

第102章 忌惮 此刻,秦明风早已发觉自己的身体多处被石壁擦破皮肤,鲜血犹在滴落,可是他脸上却是一反常态,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反而微笑着欣赏那潭壁上倒映的五颜六色。 秦明风歇息之后,半弯身立,因为在石岸之上,若是全身立挺,必定又要以头触碰石壁了,有了前面几次,教训,秦明风已经学乖了。秦明风瞧见,这阳光能够从石壁上射入石潭之中,外面必当有阳光,或许这下就成功地从井底之中逃出来了。 秦明风如此猜想,当即沿着那溪水流入的方向,迎逆而上,岂料那小小的石路,依旧难以直立行走,秦明风迫不得已,继续匍匐前进,前面在石洞里匍匐前进,这下子匍匐起来,速度更快,但四肢触碰之物,全是坚硬岩石,却是十分疼痛。秦明风咬牙坚持,依旧往前方前进,所不同的是这里流水浅缓,空气充足,除了疼痛之外,胸口之中倒是再无沉闷之状。 过了不久,秦明风眼睛一亮,只见此处豁然开朗,再无一丝狭小拥挤,秦明风登时从匍匐之状,立起来。四处查看,这小小溪水一直延伸至前方,直至无法发现的一些灌木中消失。 秦明风又见,这四周空旷处树木丛生,竹林满地,意境清远,倒像是个世外的梨源,但阳光却并不是十分充足,阳光皆是从这高达数丈的茂密丛林竹林高处投射而下,故而此处略显幽寒。 秦明风再次往前观看,却发现竹林深处,居然还有几间点缀的茅草屋,正感惊奇,莫非此处真有人居住? 秦明风斗胆接近这些茅草屋,轻轻唤了几声,居然只听得一些回音,却再无他人声响,但秦明风此刻已来到这茅草屋的跟前,便壮起胆子,推开小竹门,这下瞧见这间茅草屋居然没有关门。 秦明风胆子素来不小,此时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哪还有 什么忌惮,直接就冲进了茅屋。 忽然间,啊的一声惨叫,回荡在这竹林之间。这惨叫之声,正是秦明风的。 秦明风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料到前脚刚踏进茅屋,就发现这茅屋里一个浑身染血的男子躺在地上,不得动弹,当下秦明风就四肢发软,就地栽倒。 岂料,秦明风恐惧稍解之后,略微观察之下,更是吃惊不已,这男子并非别人,却正是三运居的主人温玉函,也就是秦明风的房主。现在,秦明风前后回想,为何自小石潭到此茅屋一路皆有血迹,本以为是自己身体所留,万万没有料到那血迹竟是温玉函所留。 此刻,这温玉函气虚孱弱几乎气绝,秦明风摸着他的手掌,只感到有些余温,当是未死,立刻将这温玉函扶到里面卧室的床铺上,盖好被子,又见这桌子上摆着水壶茶杯,便随手倒上一杯,强行灌入他的口中,登时这温玉函一阵咳嗽之后,呼吸变粗。秦明风眼见他脸色变好,又见自己的肚子又叽里咕噜地乱叫起来,甚是恼火。 秦明风在茅草屋中四处寻找,竟发现此处有人居住,日常用品样样俱全,柴米油盐酱醋,锅鼎炉灶无所缺少,而且这些用具并无灰尘,唯一的解释就是常有人居住。再次寻找之下,秦明风就在厨房柜子的下方找到了大米,可是无论如何却没有找到一棵菜,有米无菜,如何下肚。 做饭的心思,秦明风登时就没有了,忽然又记起此刻适值初冬,这茅草屋附近又有竹林,找些冬笋,或许不在话下。 如此一来,秦明风心血来潮,直接就冲出了茅草屋来到了竹林中。 几个时辰之后,秦明风总算找到了几棵冬笋,可惜这些冬笋过于幼小,秦明风不懂得这冬笋便是食用它的鲜**细。秦明风虽然有些埋怨,但还是将这些小冬笋拿到溪水边上剥洗干净,之后便下锅煮饭。 儿时,秦明风在留仙村照顾乐善施,这些活儿干得比谁都漂亮,此刻颇有重操旧业的快感。不过多久,这茅草屋中,便弥漫了冬笋的那股刺鼻的熏香。 秦明风自个填饱肚子之后,心想应该熬点笋粥,这温玉函重伤未愈,不适合尖锐硬粒。 当下,秦明风又开始熬煮笋粥,其间便在茅草屋内,照顾温玉函。 秦明风暗自寻思,这里地处偏僻,初入口更是十分隐秘,秦明风心想,这莫非就是温玉函的另一居住地点。因为在三运居秦明风并不是经常见到温玉函,有时候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温玉函的踪影,现在这温玉函与那些黑衣人相斗重伤之后,竟能瞒着黑衣人逃到此处,岂非令人猜疑。 事实上,秦明风的猜测并无错误,这个隐秘的居所正是温玉函躲避那些黑衣人追杀的隐秘之地。但是,从三运居通往这竹林隐秘之地的入口出口,秦明风根本不知,若不是巧合之下,兀自从井底之中摸索到这里,秦明风根本就不知道这三运居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方隐秘之地。 事实上,便是连追杀温玉函的仇家他们也不知道这看起来落魄荒废的三运居之后,会藏有这么一片竹林,作为往常的藏身之所,估计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温玉函的家人清楚了,现在只剩下这温玉函一人,自然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了。 秦明风坐在桌子边缘寻思,这片竹林居然可以作为藏身之所,想必十分隐秘,那叫韩月的少年断然也无法寻找到这里。无所事事,面对着床铺上昏迷的温玉函,秦明风又不想在别人面前修炼灵力,那《白狐笔记》又忘在了三运居无事可做,瞅着手中的三尺梨神木,方才回忆起之前这梨神木的毫无反应。莫非,阳大哥遭遇到了什么不可预见的危机,否则我唤他,他怎会毫不回应? 秦明风确实感到不可思议, 之前只要自己有何不解,盘问梨神木,阳晶烙必然立即作出回应,可之前情急万分,没有道理一声不吭啊?况且在秦明风看来,这阳晶烙并非贪生怕死之徒,这其中必定有另外的原因。 对于这根梨神木,秦明风的认识又不深,也不知道它是否有更多的秘密。之前,阳晶烙的元神在梨神木之中,并无任何不适,莫非这阳大哥已经到了突破大凡的关键时刻了?秦明风无法想通其中的道理,只能以最大的善意来作此猜测。 只是虽有猜测,却无从验证,秦明风无奈之际,发现温玉函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便给他到了点茶水过去,强制灌入口中,登时温玉函一阵咳嗽之后,喘着气息,睁开了双眼。他的面上,神情不定,显得有些疑惑,又见身边竟是前些日子来投宿的少年更是吃惊不已。心想,这隐秘之地,除我之外,外人丝毫不知,怎地这个小兄弟,竟能在无人引导之下,来到此处。 秦明风将温玉函扶着坐卧起来,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说道:“我熬了点笋粥,这就拿来给你。” 温玉函点点头,朝秦明风投来感激的神色,似乎说话显得极为困难。只是秦明风端来笋粥一瞧,这温玉函面如白纸,苍白如此,竟毫无一丝血色,当真如死人的脸色一般,心中都恐慌起来。 秦明风见温玉函举手尚有些困难,只要亲自一口一口舀了笋粥,送到他口中,蒸腾了好些时刻,才将这一小碗的笋粥喝尽,若是换做干饭,定然难以下咽,没准给噎死。 这笋粥下肚之后,温玉函的脸色果然比之前好了些许,开始有热汗溢出。秦明风兀自惊奇,这不过是一碗普通的笋粥难道还有这等功效?其实,秦明风有所不知,这里的竹笋却不是普通的竹笋,而是温玉函他们从极为遥远的地方,移植到此处,十分珍贵,不知情的人,断然无法看清这竹笋 的奇异之处。秦明风,一个毛头小孩,哪里会知道正是这些竹笋的奇异之处,促使温玉函体内,真气重新凝聚,回归丹田。 秦明风将毛巾递给温玉函,温玉函将脸上的汗珠擦拭干净之后,似乎已有了几分说话的力气,挣扎着便要下床感谢秦明风一番,秦明风立刻上前,将他的双手接住,让他重新躺下去,道:“温大哥,你身受重伤,还是身体要紧。” 温玉函知晓自己受伤太重,不敢托大,便在秦明风扶住下,重新躺回草床,面色并无大好。 “小兄弟,将我在危急时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大恩不言谢,不知小兄弟作何称呼啊?”温玉函说了一句,便要喘息几下,看来内伤还无较大好转。 “在下秦明风。还要多谢温大哥这段日子以来,没有将我拒之门外呢。”不知为何,说着说着,秦明风似乎觉得这温玉函竟是比较容易亲近的那类人,言语也不再过于拘礼。 “秦兄弟,这竹林小轩本是极为隐秘的地方,你是如何能够找到这里,并救了在下一命?”这竹林小轩地处隐秘,断然无法在短时间内,轻易发现,追杀自己的敌人都没有发觉到此处,这眼前的蓝衣少年,不过在前些日子才暂居三运居,这短短数日,竟然被发现了此处的隐秘?这一点,身为竹林小轩的主人,无法不感到诧异。 秦明风对于此事,并不隐瞒,当下将如何身陷水井,并如何从中逃离出来,整个经过,说了一遍,温玉函大为惊讶,却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家后院的那口废弃水井竟然与此处相通。自家几代人居于此处,竟是从来没有发觉到这一条隐蔽之道。 这温玉函察颜观色,知道这秦明风并无说谎之态,只是对于秦明风问起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却是有所顾虑,心想这少年救了自己一命,岂可将他的生命安危卷入自己的恩怨,岂非陷他于危难之中。 (本章完)

第103章法 可是,这温玉函小瞧了秦明风,虽然他另有一番解释,但秦明风始终能够从当晚的对话中,料到此事的严重,只恨自己道法浅薄,无法助他一臂之力。 对话之间,温玉函暗中注意,这秦明风身体结实,骨骼奇异,似乎已有些武技的基础,可又有些奇怪,心想莫非这少年只是胡乱学了人家的一招半式,才导致如此,那岂不是大大糟蹋了这一身上天的恩赐;如此一想,这温玉函便有心指点,聊表内心之中的感激。 “小兄弟,我瞧你身上所学武技,颇为杂乱,不成章法,不妨打一遍给我瞧瞧?”温玉函说道。 秦明风并非蠢笨之辈,加上当晚瞧见温玉函与黑衣人激斗的情形,深知他武技惊人,剑法高超,现下这一番话,无疑是为了指点自己,心中涌现出一身热血,自己由来已久好极武技,苦于无人指导,眼下有高人在侧,岂非天赐良机;秦明风一番激动,登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磕磕碰碰,道:“实不相瞒,秦明风武技低微,几乎毫无章法可循,还请温大哥重头指引,秦明风定然铭记在心,至死不忘。”秦明风修炼道法,进步神速,除了自己聪颖勤奋之外,阳晶烙的教导更是作用显著,如今若是温玉函倾囊相授,自己的武道实力,定然突飞猛进。但秦明风至始至终,都未动过拜师之意。自己心中,只有一个师傅,张平道人。 “那小兄弟,你在练习武技之前,可得先熟悉人体的身体结构,才能够事半功倍。”温玉函见秦明风居然要自己重头指引,心中怀疑他对于人的身体结构是否了解。 对于身体结构,早在之前,阳晶烙就曾经对秦明风阐述过多次,而秦明风每次认真听取,铭记,现在温玉函要自己熟悉人体的构造,秦明风自然是驾轻就熟地将 穴位的分布,以及之间的联系,甚至经脉的分布,阐述了一遍,使得温玉函大感惊讶。 这番洽谈之下,天色已黑,两人开始并没有感觉到天色的降临,温玉函自己先前一人,无人交谈,言语甚少,此刻与秦明风聊得好生投入,令秦明风点上蜡烛,继续讲话题进行到底。岂料,秦明风对于人体结构,经脉分布等穴位之间的联系不但了如指掌,甚至时常讲出惊人的见解,温玉函暗暗惊异,自己多年来虽精于武技的招式变化,对于这身体之间的紧密联系,疏于关注,此刻眼见这少年侃侃而谈,自己似乎颇有受教。 若是要秦明风将身体的奥妙之处,结合武技施展,秦明风恐怕还无法尽其妙,可是秦明风这段时间以来,每日苦修灵力从来没有中断,时日已久,这体内的灵力竟自然而然地在体内形成一个特殊的循环,如血液一般,反反复复,永不停息,遍及周身经脉,穴位。这样一来,倒使得秦明风对于自身的结构变得更加了解,只可惜现在阳晶烙不知道秦明风此刻内里的情况,而秦明风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两人洽谈之后,温玉函便从怀中取出一本枯黄色封面看起来比较陈旧的书籍,上面还染上了几滴血色,写了几个字温家剑谱。 秦明风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像样的武术秘籍,一张《幻影剑诀》虽然文字诡异,看起来博大精深,但秦明风,阳晶烙均是看不出从哪里入手,连上面的文字也形如蝌蚪蚯蚓,闻所未闻,哪里还能够看得懂。 而现在温玉函从怀中拿出的这本《温家剑谱》不但内里有图形示意,更有小字注引,通俗易懂,秦明风登时就看得呆了。 这《温家剑谱》本是温玉函自从其父亲那里所得,极为珍贵,自己虽有心寻找一个继承 此谱的有缘人,奈何徒然耗费无数日月,也没有发现哪一个除了根正苗红兼具心地善良,是以一直以来都不肯轻视于人。 然而冥冥之中,似乎真的造化弄人,这眼前看书入迷,忘却身旁一切事物的俊秀少年,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还对于人体结构了如指掌,不但心地善良,也算得上根正苗红,实是自己心中的绝佳人选。因此,温玉函除了报答救命之恩外,心中也别有一番寄托,不作太多考虑,竟将自家的祖传剑谱,赠予秦明风观看。 温玉函正在床上如此思考,却见秦明风一心痴迷于自家剑谱,自己几声轻唤,竟然丝毫不知;见此情形,温玉函更是心中大感欣慰,不再打搅,自顾合眼休息。 秦明风全神贯注地将这《温家剑谱》逐章细读,对于图形示意也勉力强记心间,这初时几章的阐述记载稍显生涩,以至于秦明风竟然产生一种囫囵吞枣的错觉感,但秦明风咬牙坚持,到了中间几章阐述,结合之前的记载,方知是精髓所在,内心更添欢喜,记忆起来,更加事半功倍,不知不觉中,精神倍增,几乎毫无困意。 竖日清晨,阳光自窗户投入,一直照到桌子上,秦明风感于眼角耀眼,醒悟之际,已然见得桌上蜡烛早就燃烧耗尽,空留下一堆干涸的蜡油,又为自己的全神贯注大感惊奇。 这一夜翻看,已经将这《温家剑谱》看了半本。而身后,温玉函也早已经醒来,却没有做声打搅。秦明风合上手中书籍,与温玉函了解一番周边的环境,便撇下温玉函自顾准备早饭去了。 来到竹林小轩的第三天,这一天清晨,秦明风便来到竹林之中,寻找冬笋,顺便修炼自己的灵力。而温玉函依旧躺在床铺上,没有过多的动弹,可是秦明风却知道这个温大哥,即使是躺在床 铺上,也依旧可以在内里调节气力,疏通经脉,连接穴位。这三天的时间,秦明风与温玉函倒是没有过多的教授武技,而是将催动剑气的这一门槛详细分说。秦明风才恍然大悟,以为这要催动剑气,必然就要剑法精妙,否则别无门路,听了温玉函的阐述之后,才知道此路竟是通向一条绝境。但温玉函另有阐述,一个习武之人,剑法精妙并无害处,反而能使剑气更上一层,发挥至大威力。而一个习武之人,只要了解自身经脉,穴位,于体内提炼出真气,便是催动剑气的基础。但若是此人剑法粗糙,则所催动的剑气,威力必然无法至强;唯有精妙剑法,兼具凌厉剑气方可发挥出体内真气的至大威力,一剑出而风雷涌动,足可与修道之人抗衡天下。因此,习武之人,善用剑者,为最。 遗憾的是,要想从自身体内,提炼出真气,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唯有长时间积累,方能练出磅礴如海,用之不尽的真气。现在,秦明风知道为什么刘大人,以及烽火海盗的首领戴凌风无法催动剑气了,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懂得自身穴位与经脉之间的巧妙联系,又怎么能催动剑气,伤人于无形。 而居于这个道理,秦明风则是大胆猜想,做了一个假设,以自身木相灵力代替体内真气,强行以剑法催动。只是这个假设,自己想来或许可行,可是碍于自己剑法尚未精纯,根本不敢试验。再者若是试验之后,自身木相灵力失去原有的平稳,到时候,只怕修为倒退,功亏一篑,唯有等阳晶烙醒来,请教是否可行。 以灵御武,以武为器,一直是秦明风内心极为想证明的一个猜测。这个猜测,一旦成功,秦明风便有信心不再惧怕自己行走世间会丢了小命。只是秦明风根本没有料到,如果这个猜想一旦成功,自己也足以成为五大门派的 公敌了。 此刻,秦明风则是盘坐于竹林之间,汇聚自然界中的木相灵力,再将其精纯之后,吸纳吸收,如此才能做到灵力充沛。是以,修道之人,年龄越高,有时候就愈加可怕。 秦明风依旧处于金丹末期,并无突破。其实,秦明风修炼道法不到一年的时间,便业位金丹期,已经是修道界中的一大奇迹了。虽然,没有万中无一,但千里挑一的绝世天才,恐怕也不过如此。 秦明风陡然间增开眼睛,便感觉到皮肤之下,灵力充盈,随后流经体内各大穴位,最终经过经脉如百川纳海,回归丹田之处,修道之人,亦将此处称为灵海穴。 每次修炼灵力,遍及身体各大灵穴,以及联通经脉,最后回归灵海穴便是一个周天。每天分三个阶段,一共修炼三个周天,这是秦明风一直坚持,从未放弃的行动。 早晨一周天修炼完毕,秦明风便以隐兵按照《温家剑谱》中招式图画所示,一一比划,随后将之牢记心中,熟悉之后,再一连串快速使出,果然秦明风就觉得在这舞剑的过程之中,便有一种感觉,行走轻灵巧妙,言语无法形容。秦明风越发喜欢这样的感觉,剑舞不断,陶醉其中,却不知茅屋的那边,温玉函此刻正倚靠在窗缘处暗暗观察他所使的剑法。 这秦明风此时挥舞的正是《温家剑谱》中第一套剑法彩蝶花丛;彩蝶花丛这套剑法,共分七式,分别为彩蝶游引,彩蝶点蜜,彩蝶搏雨,彩蝶御风,彩蝶徘徊,蝶粉暴击,凤蝶与共。其中前面四式剑法,姿态优雅,贵在轻灵二字,而后面三式凌厉非常,招招都是制敌之剑,尤其以频繁二字更为要领。 现在,秦明风所使得不过是这套彩蝶花丛中的第一式彩蝶游引便如蝴蝶一般在竹林之中来回穿梭,旨在轻灵。 (本章完)

第104章 寒冰彻骨 而此刻,秦明风的招式变化,在温玉函眼中,却丝毫没有轻灵二字的影子,反而显得有些拖沓,无法连贯如水;温玉函本就是一个擅于催动剑气的使剑高手,而这《温家剑谱》中的剑法,更是熟悉,但即便如此,温玉函还是颇为惊讶,这秦明风竟然在没有人引导下,尚且行剑如此,只要刻苦锻炼,时日一久,定然深得要领。 温玉函暗暗点头,内心收他为徒的想法更是坚定了几分,依旧看他在竹林之间做蝴蝶一般的游引。 而秦明风一番挥舞之下,汗水如雨,便就地坐下歇息。心想,这套彩蝶游引若是莲花她使来,必定精彩绚丽,妙不可言,想到此处,不由有些心酸。此时,阳晶烙情况还未转好,神木之域根本无法去得。 远在茅屋里的温玉函瞧见,秦明风忽然停了下来,心想这孩子倒是挺注重思考,便收了上前指点的心思。 如此日复一日,转眼间,整个冬天已过了四分之三。 这一天,天气冰冷,寒风凛冽,地面上的草皮已厚厚结了一层坚冰,一个少年,披头散发冼足行走于坚冰之上,却丝毫没有颤抖寒冷之态,他右手中抓着一柄普通的铁剑,只是铁剑上却没有任何的锈迹,在这样的天气中,倒是显得冰寒彻骨;少年,一步一步向前步进,凛冽的寒风,将他的一头长发抚弄得飘飘然,倒后横飞,翠竹上的绿叶婆娑作响,忽然间,这个身穿淡蓝色服饰的少年,出手如电,手中的铁剑,自冰面上瞬间腾起,犹如挥起一片银色光幕,银色的光幕如梦幻一般,转眼收敛于他手中的铁剑,手臂上方才暴起的青筋,在他卸掉体内气力的时候恢复了原状。 少年口中呼出了一团白气,似乎方才的那一剑,耗费了他体内不少的真气,呼吸在一时半刻之间,竟无法平稳。这 个少年便是秦明风了,今天本是他第一日试剑,但看这前方翠竹依旧,这体内真气依旧未能如意化成剑气。这大半个冬天,除了每日修炼三个周天的灵力之外,秦明风便执迷于《温家剑谱》,如今书中所描绘阐述的招式,已然铭记在心,剑法更是突飞猛进,外加温玉函的指点,当真有一日千里的进展。但奈何剑气,却始终无法入门。 秦明风望着前方泻入的一片光芒,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这是翠竹之后的一片石壁,据温玉函说,石壁亦是悬崖峭壁,原来这竹林小轩的前方竟是无尽危险的陡崖。那光辉泻入的一道狭缝,正是前些日子,温玉函为秦明风演示剑气而留下的痕迹。 至今,秦明风依然清晰地记着,当日温玉函使出的一剑,剑气凌厉不可匹敌,以至于这道狭缝的两侧竟是平整几近光滑,所以这光线在地面上留下的光照区域边缘竟是平滑如直线。能够使出剑气,是一回事,可是要像温玉函做到这个水平,又是另外一个境界。 现在,秦明风习练的《温家剑谱》已经得到了温玉函的肯定,但至于剑气一途,却始终找不到切入点,无法使出剑气。 “小伙子,你也不必灰心,三个月的时间,能够将我祖传的剑谱练到这个水平,已经十分难得了;剑气一事,切勿急躁。”随着声音,温玉函粗布简装,双手平和地负在身后,走了过来。 三个月的调养休息,这温玉函的身体状况已恢复如初,但被黑衣人的剑气破体重伤,却还没有痊愈,依旧不可连续运剑。 温玉函走到秦明风跟前,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掌伸到秦明风的小腹处,道:“意守丹田,你现在能否感觉到此处有某物的存在?当然,我指的是你真气是否成形?”三个月来,温玉函倒是知道秦明风是个修道中人,才会于此区别。 秦明风听到温玉函的发问,自然知晓这意守丹田四个字乃是修炼真气的重要内容,可是他确实没有感觉到这丹田处,除了自己修炼木相灵力凝聚的一颗金丹,便别无他物了,自然也不可能将真气凝聚成形。 秦明风摇头承认,温玉函皱起眉头,似乎颇有意外,自己已经这真气提炼,运行的法子在三月前教予了他,三个月时间的提炼,运行,竟然还无法感觉到真气的微弱存在;何况在温玉函看来,这个少年颇有天赋,更不该如此,哪知这一问,却大失所望。 温玉函又盘桓思索,方才以秦明风的运剑情势来看,并无不妥,但却毫无剑气发出,或许这少年并没有把他的法子理解透彻,也有这个可能。 “小伙子,跟我来。”温玉函心中已有打算,便是要秦明风理解他的法子了。 秦明风不知这温玉函要做些什么,但是举步跟上,谁知这温玉函竟是将自己带到了之前逃命出来的那口石中小水潭。这个时候已是冬季末尾,只见水潭面上,冒出一团团的白气,秦明风伸手触潭,这潭中之水,非但不会冰冷,反而有些温热。 “这石洞热量赢足,你脱了衣服,在水中盘坐,我来助你理解真气凝聚。”温玉函按照心中所想,吩咐如此。 这一听,秦明风颇觉得奇怪,但秦明风也不知这温玉函到底究竟如何,心想这三个月来,都未害我,总不至于这一次偏偏就有害我之心了吧。秦明风按部就班,脱了衣物,在石潭中盘坐着,头部露出水面,全身没有丝毫颤抖寒冷之态,倒显得暖和舒适,并闭目竖耳,做出聆听之状。 过了半响,秦明风只觉得耳中传来流水之声,并无温玉函的声音,眼皮稍动,正欲睁眼看个究竟,不料这个时候,却突然传来了温玉函急切的制止声,犹如当年乐善施严厉的 声音,便没有睁开眼睛,心中颇有烦闷。 突然,温玉函传来平和的声音,秦明风听来,竟觉得不可抵抗,仿佛那声音本身就能够令人镇静,“练功初期,意念只须注意呼气,尽量做到深、长、细、匀,而吸气时则任其自然,勿须任何意念,你现在处于初期,只需注意呼气,不管吸气,听其自然。” 这一句,正是《温家剑谱》最后几页的内容,秦明风猜测是关于剑气入门的法子,其实已可以默诵,却万万不知道要如何练就,更不可能想到要脱衣入潭;今儿温玉函这般亲身教益,令秦明风身为感动。 这后几页的内容,还关于这练功初期时候的坐姿,姿,以及交替的阐述。 秦明风正欲往下冥想回忆,耳中又传来温玉函温和的声音:“人体经脉,穴位,作为人体行经养气的基础,但求畅通,不可阻滞,所以姿笔直,坐姿有法,任其自然,才不至于使经脉打结凝固,阻碍真气运行。这真气在体内,如水流一般,由细变粗,如河流入海,常年累积,真气方能浩瀚无匹,用之不尽,取之不绝,贵在坚持。” 温玉函这一番解释,秦明风登时联想起当时阳晶烙为自己讲解身体结构的妙用,起初修炼灵力,并没有如何重视这其中的联系,但此刻为了练出剑气,才知道这身体之间涵养真气的绝妙所在。一剑击出,风云涌动,天地变色,竟是完全靠这丁点积累。 此时,温玉函眼见秦明风面有喜色,心想这孩子天资聪颖,至此点播,便可窥得真气所在,不作打搅,自顾离去。 却说秦明风相通了这个道理,果然极快的静下心来,耳中只听得清晰的流水声,便无其他杂音。回想起,在留仙村,乐爷爷讲过的静心之法,今儿才算是明白了古人讲究的心静,并非没有声音,而是指声音单一,娱 乐身心,使人听来不觉得烦躁,如此才是真正的静心。如若,一个人即便处在安静的环境中,周边毫无杂音,但心不在焉,南辕北辙,心中反而会越加烦闷,如何能够静心。反之,即使一个向来懂得静心之人,处于闹市之中,也同样能够清心寡欲,记得心中原来,心不随外界干扰,如此便是真正的静心,又称心定。 现在,秦明风总算明白了这温玉函将自己带到此处的原因了,练功首要前提,便是静心,难怪那《温家剑谱》随后几页的首句话便是心静自然凉。 一连几日,秦明风除去日常饮食,修炼灵力之外,其余时间,皆在石潭之中,**养静。前几日,觉得溪水清晰可闻,自然天籁,但近几日,却时常无法注意到这溪水的流动声,反而对于自己的呼气动静,感觉更加清晰,秦明风愈加开心,这正是那《温家剑谱》上记载的一个显著特征,称为气感。真气,现在对于秦明风而言虽然过于缥缈虚无,但其实真气也十分平常,因为人要长寿,首先就是保持呼吸顺畅,所以提炼真气,才会以注意呼气入手,想来古人的智慧,果真睿智。只有,先懂得呼气吸气之道,才可逐渐形成气感。气感已成,意念就更加清晰,只有先拥有了这个基础,才有可能真正的做到习武之人所讲的意守丹田,否则之前的意守丹田只能是意念,只能是冥想,并无实物可依。 如今,秦明风已感觉到气感,也就是意味着秦明风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真气存在了。《温家剑谱》中有句话如此阐述真气何谓真气?真气者,次精也。秦明风对这一句话的阐述是,真气即人体最初精气消耗之后的产物,便是真气,其实,秦明风这番理解,只是在心中作为一个依据,什么叫真正的真气,秦明风反而未必真的明白,但心中有了一个依据,这便可依照温玉函所教授的法子提炼真气了。 (本章完)

第105章 所言不假 其实书上所言不假,修炼真气,习武之人,强身健体,这真气能够疏通经脉,将体内存在的细微无益产物,积血等清除体外,人体自然健康,这便是畅通经脉,巩固肉身的精华所在。 至此,秦明风对于真气,肉身之间的巧妙联系,开始有了最初的理解,每日练功,愈加刻苦,深得温玉函的喜爱。 终日迷恋真气修炼之中,不知不觉又过了三月。 入春中旬,万物复苏,竹林小轩中,诸多春笋,破土而出,小草翠绿,树木蹦出绿芽,一派欣欣向荣。秦明风,自水潭中出来,精神焕发,容光熠熠。 老远,温玉函便瞧见,秦明风走来,笑道:数月以来,托小兄弟照顾,如今身体痊愈,大仇可报。说罢,温玉函自翠竹尾端,飘然而下,姿势如仙。 “小兄弟,前几日,你说丹田之处,已有真气凝聚成形,我们不妨测试一下?”温玉函面有喜色,这秦明风在他亲身教益之下,已可凝聚真气,不负他望,自然欢喜。 秦明风听见,温玉函测试真气的话,一时脑袋有些发懵,这真气存在于自己身体之内,尚且不够引起身体异能现象,如何测试? “小兄弟,勿要见疑,温某自有法子,测试你体内真气强弱。随我来吧。” 秦明风身后尾随而去。这次秦明风跟随温玉函再次到了小石潭,只见石潭四周如旧,流水潺潺,潭面波光粼粼。忽然,温玉函在小石潭东南位置,入水三尺之处,用力摁下,只听四周传来,轰隆声响,声响之中,这小石潭左侧的一面石壁,竟然移动开来,阳光照射进来,阳光之中,尘埃滚滚。 秦明风惊讶非常,这三个月每日在小石潭中修炼真气,竟然不知,这小石潭中暗藏机关。 走出了石门,秦明风终于再次见到了外面的光景,不料这一惊更是非同 小可,源甚于潭中机关,原来这石潭出口处,便是当日自己清扫过的走廊尽头偏南的一面石壁,这片石壁附近,野草高涨,极是隐秘。现在,秦明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廊道的尽头会有湿地出现,因为这尽头巨石之后,便是小石潭了。 难怪当晚,温玉函从屋顶摔下之后,便消失了,从这石门逃到竹林小轩处,中间被山壁阻隔,天各一方,那些黑衣人如何能够找得到。而秦明风这一出了石门,登时便回忆起当晚遗留在三运居后院卧室中的那本绝世之作《白狐笔记》。 轻车熟路,秦明风一下子就来到了当时夜宿的卧室,只是这六个多月以来,三运居在无人住过,打理,到处都爬满了一个一个白色的蜘蛛网,就连那块匾额也摔在了野草之中,被人从中砍成了两截,另一截不知所踪,想来是那些黑衣人为了泄愤才将这匾额砍断,因为这断痕处,直而平滑,并不是自然腐朽这段般,参差不齐。 荒废的迹象,四处皆是,那口水井上面已然被亭盖紧闭遮掩,秦明风回忆起当日在水中的情形,叹息不已,这偌大的一个亭盖掉在了井口处,自己如何能够爬出来。现在,想来当初能够从井底之处,找到出口,当属万幸。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来,尘埃旋即落下,秦明风只见白影一闪,小白狐已从自己的肩头上,蹿了进去,似乎比自己还惦记着那本《白狐笔记》,微笑不已。 只听得破败的房屋中,传来几声怪异的声音,秦明风一脚还没伸入,便见小雪闪电般地窜上了肩头,前爪中抓那本《白狐笔记》使劲地往秦明风的脑袋拍去,似乎很愤怒一般。 “哈哈,够了,够了,我下次一定不敢忘了。”秦明风也伸手拭去头发上的灰尘,这本笔记倒是干净,可是秦明风自己的头发却变得脏兮兮的,好不无奈。 这小白狐跟随秦明风的时间越久,秦明风便是发觉这 小雪的灵性越高,动作,饮食,喜怒哀乐越发地有人的模样;再者,秦明风并未将它当成畜生看待,有时候反而要遭受它的一些顽皮举动。 像这样精灵古怪的举措,秦明风越受越多,心中也颇为欢心,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试想,这狐狸万一以后懂事了,那可是我秦明风常年累月教授出来的,岂是一般的狐狸可比的。 一人一狐狸,嬉闹着向正厅走来,秦明风便发觉这温玉函此刻,正默默地注视着落满灰尘的桌子上,几块干净一尘不染的灵牌,字迹清晰的立在那里,似乎是有人刚刚擦拭过。 碰见这样的场景,秦明风本能地感觉到一丝肃穆,不再与小白狐嬉戏玩耍,对于死者,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走吧,小兄弟。”温玉函似乎不愿意在秦明风面前显露自己悲伤的情怀,见势就收。 “嗯,不过,温大哥,小弟确实有些好奇,这真气存在体内,不可捉摸,如何测试?”秦明风欢喜地问道,既然人家不肯谈起往事,自己何不顺势引开话题。 “呵呵:“温玉函转头看了一眼,眼中显然有另外一番意思,却并不着急这说出测试的方法。 随后,温玉函便带着秦明风离开了三运居,直往揽州城中心走去。 发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从地处偏僻的三运居,来到人群热闹的城中心,耳濡目染的外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秦明风头戴着一顶斗笠,略微地遮挡住火辣的太阳。虽说春日,春雨连绵,但今日却真如流金铄石一般的酷热。小白狐,被秦明风紧紧地抱在怀中,此外,秦明风这次出来还多得了一本《温家剑谱》。 大街道上,人来人往,娇艳的少妇撑着五彩缤纷的油纸伞,年轻公子们,则是佩戴着华丽,舒适的锦帽,来往的马车中,透明如水的帘子,似乎更增加了轿子中主人的高贵身份。 而秦明风身旁的高大男子,则是外披一袭雪白的雕袍,内里围着银丝软甲,软甲之上,又盖了一层暗绿色的丝网透风衣,立如松,迎风屹立。 秦明风这株小树在他身边,反而更显得娇小玲珑,明显更甚。 过了不久,秦明风愈发觉得奇怪,这温玉函竟是将他带到了一处驿,上面写着几个斗笠一般的烘漆大字揽州城驿;奈何,这温玉函并不是非常健谈,这一路上,秦明风倒也只有自己猜测的份。 莫非,测试真气,还要特地离开这揽州城嘛?秦明风不禁暗中怀疑道。驿中,人员颇多,服饰各异,多姿多彩,但看起来,大多是商贾一类或者出远门探亲的普通人家,绝没有任何修道之人在此,至于玩缠万贯,奢华至极的大户人家也犯不着来这等地方。 秦明风从未到过这等规模之大的驿,好奇心旺盛唯恐落了细节,从头到尾跟在温玉函身后,将如何办理一系列的手续,牢记心中,自己的马匹估计早就跑了,这驿的地方,以后恐怕还得常来。 这驿到底人数太多了,当秦明风他们牵着马匹出来的时候,那灼热的阳光竟已温和了许多,此时已接近傍晚。 这驿距离城门还算接近,日落西山之时,秦明风他们已经扬鞭策马,离开了揽州城。 好在今夜,月朗星稀,山野四处倒也不会漆黑如墨,反而是处在一片银光之中。山道上两条人影,一大一小,一长一短,在林中斑驳的树影间穿过。只是瞧那投影在地面上的树枝看来,这山头上的树木似乎有些奇异。时值春日,按道理这里的树木应该枝繁叶茂,绿草如茵才符合常理。可是,这个山头,到处都是枯萎的树木,或者勉强挣扎在死亡边缘,草木稀少,山石居多。 这穿梭在林中的一大一小人影,正是温玉函和秦明风两人。此处距离揽州城足有半日的马程,这个 时候,已经是莅临子时,林间夜枭哭啼,听来令人悚然,好在秦明风自小生活在乡下,这等哭啼倒是分辨得出,有些野猫也会发出婴儿一般的叫声。 只是,温玉函丝毫也没有在意这些,依旧快步前进,秦明风也不再多虑,紧紧跟上。 这山林野外,夜间倒没有什么特殊的状况,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一处群山环绕的特殊地势。原来,这群山环绕的中央正是一处深潭,银光之中,这潭水显得有些碧绿,仿佛是一滩散发着臭味的死水。果然,当秦明风他们往这潭碧水趋近的时候,空气之中就弥散着一股特殊的异味,秦明风一吸入鼻孔,口中就泛起一阵呕吐之感,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到了忽然前方,传来温玉函的声音。 哗啦一声,秦明风已然再也控制不住,呕吐出腹中食物,温玉函转身一跃,跳到了附近的一块巨石之上,盘坐下来,继续说道:你初来乍到,今晚先熟悉一下这附近的气味,明日就测试你体内的真气。 突然,秦明风觉得怀中一松,似乎什么东西不见,恍然大悟,原来小白狐早就不堪忍受这特殊的气味不知躲到哪个旮旯隐藏起来了。 秦明风呕吐之后,腹中空空,便没有再呕吐,只是喉咙之间,却是变得异常苦涩,临走之时,也没有带上清水,此时却是十分的难受。 这一阵呕吐之后,登时秦明风就感到整个身子疲惫不堪,随即躺在附近的一块石头边缘,沉沉睡去,不省人事。 竖日醒来,秦明风揉揉惺忪的睡眼,对着水潭散发出来的气味,似乎已不再像昨夜那般的难受,稍微地能够忍受了。而温玉函此刻,也依旧盘坐在巨石之上,似乎从昨夜开始,他的身子就再也没有移动过。秦明风昨夜就想看看这潭碧水的特殊之处了,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一旦躺下之后,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想来,不禁有些懊恼。 (本章完)

第106章 打破沉静 当下,秦明风沿着这一潭碧水来回走了一圈,发现这附近居然寸草不生,连一只小小的昆虫都没有发现,似乎真的是一块死地。再看这潭水碧绿,时常有一些特殊的气泡从水中冒出,爆破。然而,最令秦明风奇异的是,这潭水竟然是没有流通的一滩死水,可为何这特殊的气味,并不像死水发臭的味道。 水潭之中,似乎还有一些浮在水面的枯木。秦明风本想伸手感受一下,这潭水的水质,可始终还是没有把手伸入水中。 至于水潭之中,根本毫无生物,更别说鱼虾之类了。但水面平静,即使有山风刮过水面,也吹不起什么波浪,只有略微地左右或上下起伏。 由于潭水碧绿,秦明风也没有办法看出这水潭的深浅,随手抛入其中的几个小石子,也没有发出咕咚的声响,甚至没有溅起任何的水花,想来是这石子的质量还不够大。 但是,这也反映了这水潭中潭水的密度不是一般的大了。石块入水,激起水花本是平常之事,可是在这里却丝毫成了反常之理。 这秦明风的一系列举动,早已被温玉函看在眼中,温玉函这个时候,已经醒了。只是,看见秦明风认真地观察这水潭的奇异之处,并没有急于开口打破沉静。 秦明风又往这水潭四周的大方向搜索了下,除了一些还未腐朽的巨大枯木,就是山上坚硬的岩石了,极其少见到存活的植物,似乎这潭水又是一潭毒药。 走回原先休息的石块,秦明风就发现温玉函饶有韵味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嘴上说道:肚子饿了,就上来吃点饼干吧。 温玉函所盘坐的巨石并不是高不可及,秦明风一个大的跳跃也跳到了石块上,伸手拿过饼干就放嘴里放,也不跟他温玉函客气。 “小兄弟,我思索良久,你的幻影剑诀估计来自于遥远的骷髅一族。”温玉函此刻眉头深锁。这幻影剑诀秦明风早就拿出来向他请教过了,可是温玉函这个精通剑气的高手,也不识得上面记载的血红色字体;只是,温玉函的见识辽远,这一句推断,秦明风还是深以为然。 随后,温玉函拿出放在膝盖上的宝剑,慢慢地退掉剑鞘,耀眼的银光虽然缺乏阳光的照射,依旧令人不可逼视,这口宝剑正是温家的祖传宝剑,取名飞虹剑。飞舞之时,如彩虹飞舞,寻常时候便是这般银光笼罩。 突然之间,就在秦明风吃完最后一块饼干的时候,仿佛四周有一股压抑铺散开来,秦明风只觉得无形之中,心口处有块东西堵得难受异常,而视野之处,这天色竟是一瞬间,阴暗了几分,几乎一转眼从早晨到了傍晚。 可是,当秦明风立起来,看向上空的时候,方才本没有乌云密布,可是此刻竟然大量的云朵气体向上空笼罩起来。眼看似乎就有一场滂沱大雨,即将倾泻而下。 “不必看了,这附近没有躲雨的地方,况且这并不会下雨。” 秦明风四周搜寻避雨之处时,温玉函坦然说道。秦明风并不知道这种异状乃是这一带特殊地势形成的特殊效果,温玉函对此颇为熟悉,言语之间,也没有丝毫的担忧。 温玉函的话甫一说完,天上登时一声巨响,传来,黑云翻滚之间,似有银光如巨蟒般缭绕缠绵。迅雷不及掩耳,秦明风触不及防,登时小腿一软,瘫坐在石头上。 秦明风还来不及清醒,重新立起来,转眼间,雷声如雨,一波强过一波,整个山谷之间到处都充斥着天雷闷响。秦明风早已将双耳捂上,但沉闷的雷声依旧沉而有力的穿透过双手,进入两人的耳中。 温玉 函仰头观望那黑云深处,忽然之间,一条巨大的电蟒从黑云深处曲折而降,一闪之间,恰好击打在水潭之中,一时掀起无边巨浪,满天绿雨,四处**。 又过了些许时间,上空笼罩的乌云渐渐分散,天空重现晴朗,而水潭之中,此刻已清晰起来,不再呈现碧绿色。令秦明风大为惊奇。 这个山谷,之所以被人们称为雷鸣谷原因就在于此。只打雷,不下雨,每到各月中旬,都会如此。温玉函选择这个时候来到雷鸣谷,其实是算准了时间,并不是随性而来。 “秦兄弟,雷击之后,这水潭最为干净,水质变化,最适合测试你体内的真气,若是过段时间,水中阴阳重新凝聚,到时候又要等到下个月中旬了。”温玉函说道。秦明风一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能够听懂当下时刻,似乎最为难得,三下五除二,扑通一声,人已到了水潭之中,徒留下一堆衣物。 随后,秦明风在水潭之中,探出头颅来,问道:“温大哥,这水质怎就突然变化了?” 秦明风满脸好奇,实在是不懂得这雷击之后的潭水竟会变化得如此之快;遗憾的是,温玉函似乎没有回答秦明风的疑问,只是依旧说道:“此刻,你在潭中切勿乱动,闭目感应,驾驭好你体内的真气,我便可以看出个究竟了。” 原来,温玉函便是要趁着这水中阴阳重新凝聚为一体之前来测试秦明风体内真气的充盈程度。这水中阴阳之物本为一体,但方才巨大雷击之后,登时分裂开来,此刻,秦明风只要释放体内真气,便可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这阴阳之物的重新凝聚。阻止时间的长度,将直接反应秦明风体内真气充盈的情况。这个测试方法,却是极为的巧妙,本来测试真气,若是按照普通的方法,随便取一桶水,在水中催动真气,便可观察到气体 的变化,从而直接反应出真气的强弱。但是,这个普通的方法,漏洞颇多,再者普通的水质也确实不妥;可是,这温玉函采用的方法,却是能够更为准确地测试出真气的充盈程度,以及是否绵长,均匀等其他的情形。 秦明风随即闭上双眼,按照温玉函的吩咐,运起体内的真气,登时全身各处,似有柔软之物,擦拭而过,仿佛清洗着体内的五脏六腑,甚为不解。但温玉函如此吩咐,秦明风只有继续忍受,充分运起体内的真气。 而巨石之上,温玉函似乎眼力甚好,明察秋毫之末,竟是能够观察到秦明风身体周围的水质在发生微弱的变化,时常也有一些微小的气泡浮起,爆破。 这些水质经过强大的雷电雷击之后,本身就处于最为微弱的状态,现在秦明风在潭水之中运起真气,自然是受到影响,若是寻常时候,根本不可能会产生这种细微的变化。 不知经历多少个时辰,这原本清澈的潭水,渐渐又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绿晕。秦明风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从水潭中往岸边走来,身体泛着乳白色的光晕,随后乳白色的光晕渐渐消散开来,露出了淡黄色的皮肤色泽。 秦明风接过温玉函丢来的衣物,熟练地穿好,终于不堪负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这长时间的运转体内真气,其实是非常疲惫的一件事,更何况身体藏在水中,本身就多了一种压抑。就算秦明风的身躯再多么健壮,也注定疲劳不堪。 “温大哥,这潭水,怎么又开始变成绿色了?”秦明风反常地没有立即询问自己的真气情况,反而是着眼于这水潭中颜色的变化。温玉函蹙着眉头,有些惊讶。 温玉函跳了下来,向水潭靠近,回应道:“这水潭中的水,并非普通的液体,而是一种十分罕见的重水,又经过 长时间频繁的雷击早已发生了特殊的变化,因此才有这种特殊的现象产生。” 秦明风作恍然大悟状,点头表示回应,心里却在怀疑温玉函的话,只是一时却找不到发问的切入点,只能沉默不语。 “小兄弟,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真气如何嘛?”温玉函发问道,同时昂首观望,似乎颇为沮丧,自己大老远地带他来测试真气,却没有料到秦明风竟然一时也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才不想急着知道呢?知道了之后,恐怕你早就急着去寻仇人咯。”秦明风直了身体,伸展四肢。 “这大仇不共戴天,如何不报?但这是温某个人的事,却万万不能叫小兄弟冒险。”温玉函的声音透着一丝威严,容不得插嘴。 秦明风一听,心中就有种莫名的感受,自己想帮忙,可又力所不及,听他的话,显然这温玉函已经打算就此离去。 秦明风素来没有亲人呵护,这短短的六七个月相处下来,其实情分匪浅,如今这温玉函便要离去,心中却是依依不舍。温玉函自己心中也有苦难言,本想收了他这个得意弟子,却想到自己大仇未报,若是将他收为弟子,又唯恐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如此取舍两难,终究是难以决定;是故,这几个月以来,自己便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又将自己蓄养真气的要诀以及祖传的《温家剑谱》毫不保留的一并托付给了这个小伙子;心中早已将他看成是自己唯一的接班人,但万万不能叫他冒险。 三天之后,破败的三运居,红漆亭子下,秦明风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横木上,小白狐坐在那块石桌上,好奇地盯着秦明风,前爪抓挠,作思索之状。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温玉函在秦明风触不及防之下,伸手如电,封住了秦明风身上的几处穴位,撇下秦明风一人,独自离去。 (本章完)

第107章 不可能的事 以体内真气,冲开穴道,这本是每个修习真气的人,都应该明白的,偏偏秦明风对此一无所知。临走之际,温玉函才将这个原理说予他听。此刻,秦明风虽然勉强听懂了其中的关键之处,但要在一时之间连续冲开几处穴道,却是没能做到。 秦明风兀自尝试以体内灵力冲开穴道,奈何温玉函以真气封住穴位,秦明风灵力冲解,纯属牛头不对马嘴,根本毫无效果。但以自身真气而言,秦明风又不是这般熟悉真气在体内的运行,因而无法在短时间内冲开温玉函封锁的穴道。只能眼巴巴看着温玉函,身负飞虹宝剑,扬长而去。 只不过,秦明风虽然多次尝试之下,没有成功,但却没有放弃;温玉函临走时,说自己体内真气汇聚成丹,守在丹田处,自己只要驱散化解这丹田之处的丹,十有八九便可冲开穴道。修炼真气,时间长久,也会在丹田处形成一颗丹;这颗丹或许是抽象,但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秦明风这种修炼过真气的人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只不过,修炼真气形成的丹与修道中形成的丹想象,却是两回事。丹田之处,真气凝聚,形成的丹,无法以丹的形式离开体内,而修道中的丹现象,可以以丹的形式离开身体;虽然,都是汇聚成丹,但归根结底,却是天差地别。真气与灵力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形成的结果,虽然有几分相似,但终究是两种东西,因而秦明风以灵力游走妄想冲开穴道是不可能的。 真气形成的丹,平日里一旦运转真气,便可在丹田之处,感觉到这真气凝聚成丹的存在,驱散化解此丹,促使体内真气在身体经脉穴道中游走,这是秦明风当今修炼真气达到的水准,也是温玉函告诉秦明风自己体内真气测试的一种结果。自六个月前,秦明风刻苦修炼真气,但从未尝试让真气在体内 游走,一个原因是因为体内的真气不足。第二个原因,是对于人体的经脉穴道的认识不够深刻,因而无法做到使真气在体内游走顺畅。 然而,六个月之后,秦明风对于这两个原因都已经解决;此番,温玉函的做法,倒也算是对秦明风的一个考验。玉枕,命门,泥宫等几处穴位已被封死,秦明风唯有汇聚真气如洪水,强行冲开这几个大穴中温玉函灌入的真气,便是解开了穴道。习武之人,一旦真气修炼有成,以自己真气封住他人穴道,强行注入真气,这是一种非常霸道的点穴方法,轻者使人不得动弹,重者使人经脉报废而亡,都有可能,关键就看他注入真气的多少。 一个人若是从未修炼真气,突然体内被注入大量真气,无法疏通,使得真气冲破脆弱的经脉,穴道,走火入魔,半身不遂成为残废,都完全可能。 但对于修道者而言,却无法封住修道之人的灵穴,因为厉害的修道者,可以御使体内的灵力以道法的形式离开身体,终究是无法封住。但修道中讲究封印,封印一般都是区域或者根本性,大范围而言,是一门精妙的道法,即使修道中人懂得封印的也寥寥无几。 此刻,秦明风回忆之前,真气的凝聚,反其道而行,将真气逼散由丹田之处,作为制高点,强行突破。其实,这制高点并不存在,但真气受人的意念调控,秦明风却似可以冥想一个制高点作为基础,令真气在游走过程中发挥最大的威力。 秦明风这番调控自己的意念,果然就有一种山洪暴发的感觉,千万真气汇聚一条,所向披靡,只感觉体内一声闷响,似乎有两种真气对撞,一股弱小的真气登时被完全冲散不知所踪。秦明风知道自己已突破了一处穴位。要想运用别人的真气却是妄想,每个人的经脉穴道,虽然都相似,但终究有所不同,这修 炼出来的真气也有些差异,无法强行运用,但只要真气的纯度极高,却是有可能的。如果一个人体内的真气纯度极高,便会产生质的变化,成为内力,一旦成为内力,将没有真气的特性,不会对人体的经脉穴道造成破坏。 有了第一次冲开穴道的经验,接下来几处,秦明风以更快的速度突破,终于了起来,身体除了几分僵硬,并无其他不适。 这个时候,已经日落西山,晚霞漂浮万千了。秦明风整整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冲开被封住的几大穴道。 只是,人海茫茫,要去哪里寻找温大哥?秦明风最终不知从何下手,只能选择祈祷温大哥大仇得报,一路平安。 次日清晨,露珠新鲜,朝阳初升,秦明风精神饱满,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没有了昨日的忧伤。与阳晶烙约定来年的春季便前往神木之域,只是如今阳大哥竟然似泯灭了一般,毫无反应,秦明风只得一个人继续上路了。 秦明风随手伸入囊中,果然冷冰冰的东西不少,这些都是银两,只是这一次多半只能依靠官方的驿了,自己却是没有马匹了。不过这一趟路途遥远,秦明风也不熟悉,雇佣一辆马车,却是势在必行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形形**,人生百态。秦明风穿着一身简陋的蓝色粗布,脚上蹬着一双长筒箭靴,虽然是春季,但气候还是略微地偏冷,街上行人的防寒措施,似乎也没有完全放下,不少的少爷公子还穿着华丽的棉服,匆匆而过的马车,也特地用上了上等绒毛锦缎作为御寒的设备。 今日比起往日,秦明风除了一身必备品之外,唯独多携带了一把油纸伞,春雨阴晴不定,秦明风有心准备。地上的人影交错,秦明风略微地随便在路边的摊位小吃,吃过几个包子,和一大碗青菜香菇油面后,付了银两;便径 直往之前的那家揽州城官方驿而去。 驿边上,依旧是一行行色匆匆的人群,打扮华丽的青年公子哥,携带美丽丫鬟的贵妇,也有粗衣麻布的贫苦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明显的成了两个团体,秦明风出生贫寒,习惯性地往普通人的人群挨近。 但奇怪的是,普通人瞧见这个少年挨近,大多很友好客气的礼让开,腾出位置,而对方的公子哥们,却都将眼光纷纷飘到了秦明风肩头上的那只小白狐身上,贪婪的目光,使得他们那肮脏的心思暴露在阳光照之下。 秦明风周身上下似乎都感觉到了赤裸裸的贪婪,心想这下没有给小雪打扮,惹上他人的心思了。这般想着,秦明风立刻将小雪一把抓下,放到了背后,有意地避开那些公子哥贵妇们羡慕的眼光。 虽然,以秦明风看来,这些公子哥们拳脚上的功夫似乎不怎样,但终究是不愿多事。这将进大半年的习武,秦明风对于习武之人的判断也是有一定的根据。至少一般的习武之人,在面部的肌肉上不会那般的耷拉,显得臃肿,而且手臂上的肌肉不会那么明显的摇晃。 这些公子哥的一举一动秦明风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早就皮里春秋,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尽管如此,可是当秦明风发现一个上身穿着貂袍,下半身围着绛紫色长裤的挺拔汉子,眼中一片贪婪,侧耳倾听他身旁华服打扮的公子哥吩咐后,朝着秦明风的方向走来,心中还是暗中感到不幸的时刻,即将降临。 果然,那个大汉的高大魁梧的身躯,笼罩了过来,秦明风感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此刻,秦明风已经准备了一手,正想趁着人多手杂的场面来个暗中下手;可是,当秦明风正探出半个手掌的时候,却意外的停下了,迅疾转变了出掌的方向,一把扣住了这个大汉那 足足有碗口粗大的腕部,秦明风登时就感受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向外挣脱。但是,秦明风遇强则强,死死扣住了大汉的腕部。这个大汉,原来并不是为了秦明风的小白狐而来,而是以秦明风背后的一位小姑娘为目标。 秦明风身后的这个小姑娘,登时被他的大爪子一抓,眼泪就滴出来了,但却是苦苦支撑着,没有放声大哭;秦明风侧过身子,大概看了一眼,这个小女孩,衣着打扮都十分简朴,百分百的穷家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的一手被大汉抓住了,可是另一手却攀着一位年迈的老爷爷,秦明风顺道看去,这个粗衣麻布的老爷爷,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小女孩的手,眼睛冷漠地看着前方,面部上没有任何惊慌的神情,秦明风恍然大悟,原来他竟是一个瞎子。 这几点观察,只是几个刹那的时间,秦明风此刻哪里还敢过多时间地来观察他们,一手扣住大汉的手腕,眼看已经支撑不住了。那大汉,瞧见这个穷酸样的小伙子,居然胆敢顺势扣住自己的手腕,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要生吞了眼前的小伙子一般,周围人瞧见他愤怒的脸色,登时唰唰,情不自禁地退让开来,空出一块空地来。 那个魁梧大汉,登时将抓住小女孩的手掌一松,放开了小女孩,一掌倒回,迅速打在秦明风的后背上,这一股撞击力,登时让秦明风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周围的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少许几个姑娘家,竟然禁不住地娇声迭出,不忍再看。 却说,秦明风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掌,脸色都惨白了几分,当时情况根本就来不及躲避。若是,眼前这个大汉打的是小白狐的注意,秦明风或许还会忍气吞声,但明目张胆地强抢小女孩,秦明风怎么都看不过去。今日,就是拼了暴露修道之人的身份,也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本章完)

第108章 火上加油 周围的一些男子看见了这副情形,本来还有一两个卷起袖管,准备帮个小忙,但却被其他人给劝住了,还顺势往那个华丽外表的公子哥虚指了下,这几个人登时就不敢再管了。 而人群边上的那位公子哥,看见自己的手下对手竟是个穷酸小子,根本连正眼都没看上一眼,也不做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任凭手底下的大汉出招。 而那个魁梧大汉,似乎颇知他主人的脾气和家世,登时放开手脚,准备痛扁这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秦明风被他强行挣脱了手腕,虎口处都感到一阵发麻,一时拳头握不好,这个大汉的功夫底子却是不差。 方才那背后的一掌,若不是秦明风暗中用真气卸掉了他的力道,只怕非要吐血不可。 但由此,秦明风做出了一个推断,这个大汉或许不懂的运用真气。只是,这个时候,哪里容得秦明风这般抽丝剥茧的思考,那魁梧大汉两个铁拳又击打而来。秦明风连忙后退,并且寻机出手。秦明风见机躲入人群之中,耳中只听得两声惨叫,却是两个躲闪不及的围观群众吃了那大汉的两个铁拳,痛苦哀嚎一声,登时昏倒在地,口吐白沫,只怕已去了半条命。 这一下,场面闹得非同小可,围观的群众跑得精光,一个不剩,想必谁也不想成为无辜的受难者吧。 秦明风躲入人群的想法,立时遭到扑灭;在揽州城或者任何一个大城之中,秦明风都不想轻易地暴露道法,假如暴露修道的身份,到时候只怕更加麻烦,一些城主或者守城之中的实权人物,都有可能专门找来。 因此,秦明风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逃跑。离开揽州城,只要离开了城镇,到时候要收拾这个大汉子,就十分的容易了,一个道术估计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秦明风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便发现前方有不少的守城士兵,三五成群地往这边赶来,整个揽州城驿也登时变得更加混乱。一些原本守护驿秩序的官兵,因为不愿过分得罪那位公子哥,并没有及时出手制止,只是也没有帮助他火上加油,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明哲保身态度,倒使得秦明风没有受到过多的阻扰。 秦明风一边往城门的方向奔跑,一边回头注意,果然那几个士兵对于那公子哥的态度好得不能再好,恨不得跪下去给他擦鞋,铺地。 可是,这个时候,那个年轻的公子哥也向秦明风看来,对着那几个官兵吼道,并且往秦明风逃跑的方向,比划了一阵,这些官兵,果然一股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秦明风追来。那个为首的魁梧汉子,作为领头的人物,步伐极大,一步顶得官兵三步,三两下就拉开了距离。 这个时候,秦明风哪里还敢耽搁,全力奔跑,催动体内可以利用的真气,就感觉到整个身子迅速地要离地而起,既兴奋又刺激。 后方追赶的官兵,叽叽喳喳,大声呼叫,引起过往的行人一路驻足观望。整条街道的气氛,登时陷入紧张的状态。 前段时间在山林旅途中的锻炼,这个时候完全在逃跑的过程中,体现出来了,绵长的耐跑能力,使得秦明风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近。这一阵奔跑,秦明风自然没有傻到直线长跑,而是迅速地冲进彼此交错的街道,但秦明风也担心自己对于街道的不熟悉,反而让那些官兵们得了便宜,是以有选择性地往一个大方向跑。 秦明风已不记得自己穿过了多少的大街小巷,也不知道自己穿过了几道奇形怪状的拱门。但秦明风还是注意到沿路景色的显著变化,不知不觉中竟已离开了城镇,到了乡村野地。看见四周 露出的春天气息,以及荒废的景象,秦明风不禁又回忆起当初三运居的那段日子。 即使是千里马也有疲惫的时候,长时间的奔跑,终于使得秦明风呼吸急促,脚部肌肉酸麻,彻底地露出疲劳的状态。秦明风脚下一软,整个人登时如失去了骨头的支撑,摊在了一株小树边上,耳中隐约听到哗哗啦啦的流水声,但眼中一片模糊,始终没能多支撑几个呼吸,便不知所觉,头脑晕乎乎地昏迷过去,就此不省人事。 在秦明风昏迷的这段时间,小白狐一直非常小心谨慎地守候在他的身旁。却始终没有出现那些追赶的士兵。而小白狐也不知道,此处位于揽州城什么地方,或者是已经出了揽州城。 兴许是肚子饿了,小白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野果;这个时候,夕阳的余晖扫过前面不远的一条小溪流,折射出七彩梦幻般的颜色,周围的树木野草似乎也多上了一层光辉。 忽然间,小白狐兴奋地发出一声尖啸,前爪抓住的一个红色果子,吃了一半,却突然间抛丢到了远处,整个身子轻快地往前一纵,跃到了人影上。这个人影正是秦明风,醒来之际,秦明风只觉得口中一阵干裂,异常难受,可脑子里却更加恍惚,隐约记得被一群士兵追赶,之后的事情却莫名地忘记了不少,但听见前方传来的流水声,才渐渐回忆起自己为救小女孩惹出的一件不幸。 想到此处,秦明风登时一阵惊慌,三两下子竟是奇异般地立起来,四周观望,似乎唯恐附近有官兵伏击。 但目光所及之处,不过是山林野木,哪里来得有半个人影,偶尔有枝头小鸟,叽喳飞过,小松鼠在松树底下捡果子,便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精神立时松懈下来,秦明风席地而坐,拾起小白狐面前的几个野果,看也仔细看,便大口咀 嚼起来,但这野果果汁饱满,微麻中带着甘甜,恰好有解渴的效用,秦明风啃得越发起劲,转眼间便消灭数个野果。 秦明风打了一个饱嗝,疲惫之意,遍身消失,盘坐起来,试图运起体内真气,岂料这一运气,丹田之处,竟然空无一物,连点感觉都找不到。秦明风登时心底感到一阵惊慌,苦练几个月得来的真气,难道在逃跑的过程中全部消耗掉了?秦明风丝毫不敢想象,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惊慌之下,秦明风又气又急,当即运起木精法决,周身就感觉到一阵舒服,恍如处在绿海之中,全身清爽,这体内的木相灵力却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这稍微轻轻念动法决,运转体内的灵力,秦明风似乎就感觉到身体上的疲惫之意,再次消减,整个身体竟然产生了轻飘飘的爽快感。 其实修道之人,精神旺盛,往往是常人的数倍,无非是得意于修炼的灵力。秦明风能够一口气跑得这么长的距离,才感觉到疲惫酸麻,已经是超越灵力所能产生轻松效用的最大限度了。 大约运转了半个时辰,秦明风精神焕发,感觉到全所未有的清醒,之前运转灵力还没有产生这样的效果。仿佛百米之外的东西,秦明风都可以瞧得一清二楚,有种朝阳破晓的奇异变化。如果,阳晶烙没有发生不明原因的消失,或许就会告诉秦明风这其中的原因。但是,秦明风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这身上发生的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秦明风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身处何处,周围到处都是陌生的景色。 只不过,秦明风不会想其他的孩子,处于陌生的环境下,会大哭一场,而是挺起身板,四处观察,周围走了一圈,才发觉到这揽州城依山而建,自己是逃到了山上了,山脚下,便是那庞大的城池。秦明风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逃到了山上,那些官兵为何没有 追上来。 俗话说,有水源的地方,便有出路,对于此话,秦明风也深信不疑,至少原路返回去,秦明风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只能沿着水流前进。这溪流的方向,由南往北,秦明风略微观察了下溪流的走势,就作此断定,没有追溯源头的好奇心,于是顺着溪流而下,穿过不少茂密的丛林,跳过一些小而狭窄的小山沟,曲曲折折,绕了不知多久,天色越发的浓厚,残月高挂枝头,秦明风也折腾得筋疲力尽,便在一处山石上躺下休息。 暗淡的月光下,秦明风随手抽出了一直带在身边的梨神木,不禁有些好奇,自从得到这根梨神木,秦明风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从没有好好地观察过这梨神木,以前被阳晶烙的元神入驻,便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眼下无聊,不禁横在眼前,细细端详起来。 三尺长短的梨神木,此刻,在秦明风睁大的眼中,似乎显得那般的神秘莫测,秦明风记得之前,略微观察过这梨神木的表明,并没有发现上面多少纹理,可是现在竟然发现这梨神木的上面纹理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但奇异的是并没有使得观察之人,感到眼睛疲惫,而是使得秦明风这个窥视之人,好奇心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秦明风不禁猜测到,难道这是阳晶烙元神驻守之后留下的痕迹么? 想到此处,秦明风猛然回忆起当时,在揽州城的一家贩卖梨晶的店铺中,那老板说过,一旦一颗梨晶接受了一个修道之人的灵力之后,变化发生相应的变化,无法在接受他人的灵力。莫非这梨神木也有相差不多的属性嘛? 秦明风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了那颗被他注入过灵力的十年梨晶,果然放在掌心处的梨晶即使在月光的清辉下,也没有那种白水晶一般的纯色光泽,而是变成了浅绿色的光泽。这种颜色的深浅,取决于注入灵力的修道者。 (本章完)

第109章 寻常之物 年份太短的梨晶,对于一些修道者而言,有时候只是作为检测灵力的一种试灵石而已。 梨神木的这个现象,秦明风也无从解释,随手注入一些木相灵力,却犹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的反应;若是梨晶,必然会产生明显的变化,可是这梨神木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使得秦明风更加无法猜测了。 秦明风不解之下,反复重新注入灵力,每一次灵力的量都有显著的增加,可结果同样毫无反应,搞得秦明风也身心疲惫。 这一番折腾之下,秦明风又继续翻看了几页《温家剑谱》便合书沉睡下去。次日清晨,山林之间,弥漫着一层浓雾,秦明风发现自己的头发也淋湿了,整身衣服也能够感觉到明显的潮湿,最糟糕的寞过于《温家剑谱》了,被雾水淋过之后,险些脱落损毁其中的一些页面。这次的粗心大意,使得秦明风心中暗暗愧对离去的温玉函,竟然将人家的祖传剑谱给糟蹋成这般,若是温玉函瞧见了,估计也会忍不住发出叹息之声吧。 而《白狐笔记》这本书的制作材料就大为不同了,即使丢进水中,也不会有任何损毁的迹象,用火烧都不成问题。 由于山林之间,雾气太重,秦明风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一直等到有阳光透过山林,在水中折射出光彩后,才重新启程。至于,小白狐每次都会在不经意中,吓唬秦明风,小白狐似乎真的十分热爱大自然,这期间每次都兴奋非常,东窜西跑,采摘野果,玩得几乎乐不思蜀,才会回到秦明风的肩上。 但这一带山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动物出现,极少见到猎人,秦明风就放心,让它到处乱窜,因为他也管不住她,总不能用根树藤,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身边吧,秦明风想都没有想过,这简直就 是软禁嘛! 秦明风一直沿溪流而下,一路所见,都是些寻常之物,山水清澈冰凉,口渴了,秦明风也会毫不犹豫地就地取水。 偶尔有小鸟自头顶飞过,秦明风也会毫不犹豫地运起碧微针将它射下,取一堆火,烤了吃个痛快。现在,运用碧微针的水平,已经是到了如火纯情的境界了,直如随心所欲,就算是地上的蚂蚁,秦明风也有把握分毫不差地射穿它的头部。这山林间的几日,使得秦明风越发想念起当初和九尾姑娘在一起渡过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阳晶烙也会随时随地给予自己解答修道上的疑惑,甚至说一点修道界上的传说,可是如今,自己就剩下一个人,说话都没人反应,小白狐偶尔听得懂,可惜童心太重,整天东奔西跑的,哪里还能够了解到秦明风此刻的内心呢。 秦明风伸手探入怀中取出那封乐善施留给自己的遗嘱,再次打开来看,上面的内容没有变化,如今自己处在山林之中,也不知从何处才能找到那个整日神秘兮兮的文殊金尊师尊。秦明风无奈地合起书信,放入怀中藏好,只能靠着感觉,先走出这片山脉,再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或者看望自己儿伴孩童时的莲花。尽管,秦明风现在年纪也不大,可是秦明风的心里的确是这般思索,不知不觉间,自己身上的幼稚气息,竟然消失泯灭了。 秦明风望着溪水中,自己的面容随着波纹变得扭曲了,消失不见了,心中又多了些莫名的失落。 岁月荏苒,时光飞逝,转眼间,天边的夕阳已经落下大半;由于担心雾气浓烈的问题,这次秦明风则是选择一个远离溪流,周边都是砾石的环境休息。 夜间,秦明风寻了块干净的地皮,直接以天地为被席,没有过分的讲究,只是周边时不时有虫鸟嘶鸣声响起 ,一时却是难以入睡,天上的一轮残月正高处深蓝的空中,周围都是稀疏的小星星。小白狐却是不知道哪里玩去了。 “小兄弟,睡得可好啊!”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那处旮旯里传出了一股冷冷森寒的声音,秦明风整个身子都抖动了一下。本以为,这山林之中,却是没有人类的行迹,尤其是在明朗的夜空下,想必秦明风也不会以为有人会在夜间跑到这山野森林来欣赏残月吧。 “什么人,畏畏缩缩,莫非有躲在角落里吓唬人的嗜好嘛?”秦明风对于这个阴冷的声音,似乎有几分熟悉,可是有不敢十分的确定,况且这人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却要在这样的夜间来一个先声夺人,这在秦明风看来,简直是不会善意,警惕之心,立刻就被唤醒了。秦明风当即将隐兵紧紧地抓在了手中,心里清楚地记得这隐兵的使用方法。 “小兄弟,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这个引路人都不记得了么?” 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透着一股森冷,可是人却依旧没有出现,秦明风所能见到的紧紧是周围黑魆魆的树木,树影,或者石头,寻声望去,似乎每一个角落都仿佛隐藏着同样一个人。 可惜,秦明风还没有学会阳晶烙的万木分身术,否则只要几缕灵力出去,任凭这个人隐藏在多么隐秘的旮旯中,都会被秦明风察觉到。 万木分身术是梨精一族中,搜索敌人隐藏身体的成名法术之一,当时的云中道人,便是栽倒在了这个法术下,才导致自己的一个大凡被毁坏。 秦明风没有回应,只是非常冷静地注意着四周,同时也在拼命回想这个声音到底在哪儿听到过了,而且这个人还声称曾经是自己的引路人,秦明风当然心中怀疑。 “小兄弟,别来无恙啊。”忽 然间,一株大树之上,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侧立在枝干上,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由于是黑夜,尽管有朦胧的月光,可是秦明风还是没有办法看清整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但是秦明风却十分清晰地记住这个人一个惯有的动作,就是那一卷握在手中的书卷。 凭一卷书,秦明风自然无法猜出此人是谁?可是,如果加上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引路人,秦明风就可以猜出来人是谁了,正是当初阳家镖局的雇主柳炎阳。 “原来是柳先生,幸会,幸会。”秦明风也收起了手中的隐兵,虽然这个柳炎阳当初带自己是奉献给白阳大凡的,可是自己已经承受住了白阳大凡的一丝法力,这个柳炎阳摄于白阳大凡的存在,却是不会对自己动手,这一点,秦明风在当时就醒悟了。说白了,这柳炎阳是负责帮助白阳大凡寻找合适人选的人,至于要这些合适的人选具体做一些什么勾当,秦明风自然不得而知。 “不知道,柳大人,半夜来,找我有何要事?”至于这个柳炎阳怎么找到自己的,秦明风反而没有多大怀疑了,此人是附体境界的高手,而且同样是木相灵力的修道者,要在森林中找出自己,秦明风认为这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秦兄弟,果然是明白人,可惜,这一次,你却是多疑了。”说罢,柳炎阳从枝干上,一跃而下,着地,缩回冒出体表的青色光芒。 “小兄弟,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柳炎阳一边收起手中的书卷,放入怀中,一边向秦明风走近。 秦明风不知此话从何讲起,以怀疑的眼光望着他的到来。 “秦兄弟,不必怀疑,否则我柳某怎会专程赶到这山野之林,来与你相会呢。”柳炎阳也不在乎秦明风那怀疑的神色,似乎有意开 解秦明风心中的猜测。 柳炎阳,与秦明风相隔不过两丈,却是意外地停下了口中的话,转而上下重新打量着秦明风,似乎要重新确认一下是否是他本人。 只是,接下来柳炎阳的一番话,却是令秦明风大吃一惊。柳炎阳观察之后,突然以赞许的眼光望着秦明风说道:“不错,不愧是能够承受白阳大人一丝法力的难得人选,不过将近半年的时光竟然能够突破到了孵化初期的境界,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孵化初期?秦明风听见柳炎阳的赞赏之后,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怀疑,这一见面对方就说出这番话,不但惊讶他人力过人,甚至也为自己的突破感到欢喜。因为,秦明风实在想不出这个柳炎阳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更何况,秦明风觉得自己停留在金丹之期,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有人点破自己已进入了孵化期,自然心中愉快。 “难道,小兄弟,自己还不确定嘛?”柳炎阳有些难以置信。 “不管你的境界如何,可惜离附体之境还太远了,柳某也就不多说了,至今之后,我会保护你的。”柳炎阳这一句话,又叫秦明风侧目相看,曾经的雇主竟然会来保护自己,若是不怀疑,都叫人难以置信。 秦明风自然是不知道,这将近大半年的时光,柳炎阳不知找了多少个合适的人选贡献给白阳大凡,可是毫无例外的是,这些人选至今没有一个存活;但只有一个秦明风却意外地幸存下来,而且在修道上还有惊人的突破。这也是白阳大凡派遣他柳炎阳来保护这个人选的原因之一,毕竟这样的人选实在太难得了,而且保护的同时,还可以继续完成其他的任务,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多少冲突;只是,这个狡猾的柳炎阳自然不会讲此事说明,但目的却是说得一清二楚,我就是要保护你。 (本章完)

第110章 珍稀之物 “如果我拒绝呢?”秦明风陡然就发出了反抗的声音,秦明风可没有傻到这样的话会不含任何的目的,再者虽是保护,可反过来想也等同于监视,这个浅显的道理,秦明风还是明白的,当然会直接拒绝。 “拒绝我?”柳炎阳的脸,瞬间显出惊讶之状,似乎被这小子看透了心思;但是柳炎阳,自然也不愿承认,继续蛊惑道:“小兄弟,我本无恶意,你又何必这般焦急呢?况且保护你,也不是像只跟屁虫一般,整天尾随于你身后,若真是那样柳某岂不是自我作贱?” 柳炎阳见秦明风没有反应,心知这番话说得有效果,当下继续说道:“况且这次本也就是路过出来与小兄弟打个招呼而已,不想小兄弟竟这般怀疑在下,冤枉啊。” 柳炎阳的这一句近乎撒娇,大倒秦明风的口味,秦明风不屑作答,只是怀疑道:“只是路过?”只是路过,那还不快滚这后面的半句话,秦明风却是憋着没有说出来,但那摆出不太欢迎的脸色,想必柳炎阳这个经历丰富的人,没道理读不出这点脸色的含义吧。 “不错,此次前往神木之域正是为了寻找千年梨晶,到时候必定可以见到各大门派的众多高手,保不准有一番苦战啊。”柳炎阳有些无奈,千年梨晶,在众多修道人眼中的价值高于一切,甚至等价于自身生命,尤其是对于木相修道者而言。 “除了木系门派,其他门派也会前往?”秦明风不禁疑惑了,这其他门派去蒸腾个什么劲? “这个自然是趋之若鹜了,千年梨晶,十分珍稀,哪个修道者会放过呢?便是土系门派的人,火系门派,水系门派,金系门派都有不少高手前往。”柳炎阳一边看着秦明风沉思的模样,只当他还是个不懂梨晶的小白痴,眼中闪过一丝鄙视,依旧侃侃而谈。 然而,秦明风听到这五大门派均有大量 高手前往神木之域,心中却是有些欢喜,张平道人身为秦明风的师傅,不就是火系门派中人,秦明风心想去了神木之域或许有机会再次与师傅一路为伍,心中不禁有点怀念之前共同奔波的日子。 “小兄弟,到时候神木之域为了争夺千年梨晶,难免斗得你死我活,这莫非也是一件好事?”柳炎阳万万没有料到这样分析前方的危险,却见这个少年居然还能露出不合时宜的微笑?心里再次轻视秦明风。 秦明风猛然醒悟过来,心想方才真有点得意忘形了,眼下听见柳炎阳这句话,略微思索,答复道:“自然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各大门派相互内耗,必定鱼死网破,而柳先生,无门无派,岂不是能够正好坐收渔利。” “放肆,我柳某虽是脱离了门派,然而一身道法师从南山,怎是无门无派。”柳炎阳猛地一拍大腿,当场了起来。 “失敬,失敬,原来柳先生竟是木系门派的俗家弟子啊。”秦明风斗胆继续说道,这柳炎阳堂堂一个附体之境的高手,秦明风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愿意特地去招惹他。 虽然,秦明风模糊地知道这个柳先生受命于白阳大凡,可是自己若真是惹怒了他,被他暗地里瞒着白阳大凡解决掉,并不是毫不可能的事情。 秦明风内心砰砰猛烈跳动,唯恐这个柳炎阳真的一怒之下,将自己给结果了,脸色都有点发白,便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回位置,恰好与柳炎阳对着眼,秦明风再次壮胆,只是不敢做声了。 这种情况下,去对一个高手火上浇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一时之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唯有夜虫叽喳。 “小兄弟,莫非也想去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嘛?”忽然间,柳炎阳似乎熄灭了心中的怒火,再次发问道。 “正是前往神木之域,不过若真是如柳先生所言 ,到时候各大门派高手到齐,我哪里还敢寻找千年梨晶呢?”秦明风虽然方才一时隐忍,但此刻说话,也着实没有胆寒。 “呵呵,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啊,不过既然小兄弟不愿与我为伍,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柳先生,说完话,立起身子,便往前方昏暗的道路而去。 “恕不远送。”秦明风礼仪性地起来道别,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往前而去,心中原本那份紧张,登时松弛下来;不禁想到,这高手果然都是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就在秦明风刚刚放松的一刻,忽然一道焦急愠怒的声音,急切传来,正是柳炎阳的声音,道:“秦兄弟,我看你的自知之明有点谦虚了,就让你领教一下,我柳某人的道法吧。” 秦明风一时为他的声音所震惊,但柳炎阳身手极快,转眼间,再次从树枝上,急速闪身而下,一掌轻飘飘地扫中了秦明风的左肩窝。秦明风被这一掌扫中,登时脸色惨白如纸,整个身子倒飞而出,一声闷响,正好撞到一株大树根部,整个人萎靡下去,竟然昏了过去。 “哼,臭小子,原来你的灵力也这般充沛,难怪可以勉强承受住白先生的一丝法力,我柳某人今天也算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这一掌也算是教训一下,你方才的口无遮拦吧。” 柳炎阳看了一眼秦明风萎靡的身躯,举起右脚轻轻地拨弄一下,秦明风的身躯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柳炎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忽然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在白先生的份上,姑且暂时饶你一命。” 话一说完,这柳炎阳的身影,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森林周围,速度之快,几乎是来之前的数倍,只留下附近的野草被轻风摇曳。 竖日清晨,秦明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有睁开双眼的希望,迷迷糊糊之间,脑中拥有的只是,昨晚那柳炎阳突如其来 的一掌,正如神出鬼没,不可捉摸。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这附体境界的高手,竟是这般厉害,在秦明风的判断看来,这个柳炎阳的身手,不在阳晶烙之下。 秦明风只记得昨晚月光之下,那柳炎阳消失之后,却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转眼间,去而复返,而且挥掌伤人,仅凭当时的一股挥袖之劲,便将自己击飞;秦明风慌忙地解开衣服,两眼落在左肩窝处,却意外地没有见到什么伤口,便是连皮肤的颜色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此处的疼痛却犹如万根铁针反复扎刺一般,疼痛异常,若不是秦明风苦苦坚持,只怕普通人早就不堪忍受,一头撞死在石头之下了。 秦明风的脸色一阵阵变幻,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显然那左肩窝处即便是过了一晚,仍然疼痛异常,没有丝毫的减轻。 秦明风背部依靠着一株大树,大口喘气,四肢无力,便是秦明风此刻,也万万没有料到这个柳炎阳的为人,竟是这般反复无常,睚眦必报;也大大出乎了自己原本的意料。 忽然间,秦明风又大喊一声,右手紧紧地捂住左肩窝,撕心裂肺,再次昏倒不醒。 夕阳的余晖斜斜照射在四周,一片橙黄,秦明风再次睁开即将失神的眼睛,却瞧见,小白狐两眼迷离,噙满泪珠地望着自己,两只前爪高高举起,捧着一颗浑圆的红色野果。 秦明风举起软绵绵的右手,想抚摸一下小白狐的皮毛,不想刚移了过去,却又不可控制地垂下,摔在了地面的石头上,登时又是一阵疼痛。 “我真是太没用了。”秦明风颇为无奈的自嘲说道。 “还好,小雪你昨晚出去玩了,否则被柳先生看到,估计也被它一掌打死了。”说罢,秦明风又自顾微笑,这微笑似乎也不是伤心,就是秦明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表现出这样的微笑。是无奈还是彻底的失败? 秦明风咬 紧牙根,使出所有的力量,猛然立起来,凭着一鼓作气的势头,迅速地吃掉小白狐采摘的几颗野果,随后再次躺下,休息了不知多久,四肢渐渐有了一丝力量感。秦明风又赶紧盘坐起来,将灵力运转一个小周天,奇怪的是这左肩窝处的疼痛在运转灵力的同时,竟然奇异地抵耗掉一些疼痛。 秦明风以为这运转体内灵力,定能抵消左肩窝处的疼痛,登时一股作气将灵力运转了数十个周天,左肩窝处的疼痛果然减轻了大半,月亮再次升上了枝头。之后,任凭秦明风如和运转体内灵力,都无法继续消减左肩窝处的疼痛,只是目前的疼痛感,比起之前的疼痛已经良好多了。 之后,秦明风知道这方法的极限;便试着运转体内的真气,走通四肢百骸,整个经脉也都熟悉了一遍,遗憾的是,左肩窝之处的经脉竟然被奇异的阻挡住了,真气无法通过。 嗯,秦明风忽然间意识到昨晚那柳炎阳讲过的一句话,便试着让体内的金丹从头顶处浮出,认真观察之下,果然这金丹的体积没有多少变化,但奇异的是这金丹上面的纹理却与之前金丹表面的光滑无纹,截然相反。此刻的金丹表明,纹理遍布,错综复杂,纹理间细微之处,甚至隐隐散发着青色的精芒,秦明风不禁疑惑道,莫非这便是孵化初期的迹象嘛? 转而,秦明风又回想起了《白狐笔记》中对于大凡境界之前的阐述以及精妙见解,才深信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真的步入了孵化初期的行列。只是,秦明风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时间会这么短。 其实,自从秦明风接受了白阳大凡一丝法力之后,整个人体之内的灵力便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非常细微,秦明风自己本身都没有察觉到。但是,这白阳大凡的一丝法力,不同于其他修道者的灵力,至少两者在空间密度上有着显著的差别,这也是导致秦明风能够迅速进入孵化期的重要原因。 (本章完)

第111章 重要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秦明风自己对于汲灵期和凝气期的坚持。只是,这些秦明风本身并不懂得。 看来,这千年梨晶是没有办法得到了秦明风失望地望向前方的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希望;自己一个孵化期的修道小弟,如何有力量去跟各大门派的高手相争?之前,柳炎阳的那番对话,秦明风却是深信不疑,因为那番话合情合理,看不出有任何破绽。 既然各大门派都有高手前往,那或许有机会碰到那个文殊金尊吧秦明风不由想到留仙村之前的第一个目的,寻找文殊金尊。 只是,秦明风自己也感到有些迷茫,这茫茫世间,要去寻找一个从未见过的老者,谈何容易。其中复杂,也只有秦明风自己心中清楚,自己独自修炼到了孵化期,竟然还没有找到那个老者,又反而奇怪地拜了一个寻宝道人为师。 思索繁多,月光皎洁,不知过了多久,秦明风便沉沉睡去,而那只纯色的小白狐则是静静地蹲在一旁,至始至终,从未离去。 清晨,森林之间,空气清新,秦明风一觉醒来,精神饱满,唯有左肩窝处依旧如昨日般隐隐疼痛,但已可容忍。 秦明风望着前方依旧弥漫晨雾的道路,微微一笑,哂道:“找不到千年梨晶,有机会见到莲花她,也必须去啊。” 如此思考,秦明风果然心情有了极大的转变,一把抱起可爱的小雪,一边啃着青涩甘甜的野果,消失在了迷雾中。 大约十天左右的日子,秦明风便离开了森林,远离了揽州城,出现在了一个新的城镇跟前。 上天,果然待我不薄,瞎走,都能走到戚英镇。秦明风望着城墙上的三个焦黄大字,正是戚英镇,嘴角撩过一丝微笑。秦明风是 个心情开朗的少年,那洋溢在嘴角的灿烂微笑正说明了这一点。若是其他人,被人痛扁之后,估计此刻的心中还在忐忑不安地提防着下手的人。 可眼见这个在城墙下的少年,路过的行人,都看不出他有分毫的害怕之意。 秦明风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城门的两边依旧笔直地立着守城,并且担任着维护入城秩序的官兵,锐利的眼神,透过每一个向前的平民百姓,或者前往城中的修道者。自从走路官道,秦明风便发现这几天的修道者前往戚英镇的却是不少,而且看他们所配备的武器,有剑,有枪,甚至还有棍,杵,心想这五大门派的高手想必也在这些人之中吧。 修道界传言,千年梨晶,往往形成于春雷之后,是以春季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的梨晶的修道者最多,因为这个传言,本就是诞生于每年的春季。 前往神木之域的修道者,也如赶集一般,纷纷不远万里,也要达到这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尽管机会渺茫,可众多的修道者对于此,丝毫没有气妥,由来已久,乐此不疲。 进入了戚英镇,秦明风深信那个揽州城的纨绔公子便是背景再硬,也断然没有多少勇气敢在此镇作威作福。虽然,秦明风还不知道这戚英镇属于哪个主城的管辖,可是秦明风却清楚,这戚英镇绝对不属于揽州城的管辖之地。 逃要逃得闲,走要走得远,有时候,秦明风的行为便是沾染了这样一句话。 只是,这做戚英镇规模颇大与盛产铜矿的出铜城有的一比,秦明风走在宽大笔直,绵延数十里的街道上,依旧感到了一丝渺小。 琳琅满目的商铺,齐聚街道的两边,多种多样,可谓应有尽有。商铺店中的仆人,老板在店铺中忙碌奔走的身影,华丽的广告词语无一 不显示着戚英镇商业繁华的一面。 城中马车往来奔走,但是依然没有人敢公然在大街上骑着骏**骋纵横。 秦明风依旧在街道上前进,心中竟然忽地冒出了一个期盼,去年在白郧峰上碰到的金系门派女弟子童少珂不知是否也来寻找这千年梨晶。 如此一想,秦明风本来还打算随便找个普通的客栈下榻,但这个时候却在想,这五大门派的高手,想必也不是寒碜的门户,出门也不至于向生活在山门中那般的拘束吧,因而秦明风料定这繁华的大客栈必定是这些久未出门的各派高手最佳首选。 其实,秦明风的这个想法,正是各大高手的所想,许多门派的高手,平常都不会远离山门的,但是这个春季也是各大门派锻炼门下弟子的一个机会,自然准许他们出门了。试想,一群从未出过闺门的黄花大姑娘,莫非不会对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充满好奇之心嘛? 秦明风打定了这个主意,便开始寻找这戚英镇中位列上等的豪华客栈,也不再吝啬囊中的一点银两了,只要能够见到那美貌若天仙,聪明如冰雪的童姑娘,秦明风却是在所不惜的。况且,秦明风此刻,并不缺少银两,虽然在揽州城买了不少的百年梨晶,但秦明风自信这袋中的银两还是足够自己的花销。 秦明风寻找了半天,所看过的一些客栈,都是些三等,二等之流的门面,却是没有发现一等一的客栈,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这商业重镇戚英镇竟然无法营建自己的豪华客栈嘛? 因而,秦明风决定询问一下,过往的路人。都说鼻子底下就是路,秦明风逮着一个本地之人,询问之下,立马就知道这戚英镇中数一数二的豪华客栈却是有三家分别为,祁连客栈,舒途阁,一品楼。其中的祁连客栈是本地土著居民自己营建的高 等客栈,属于那种地方特色的百年老店,而舒途阁,一品楼却是由外来的巨贾投资营建。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好端端地一下子跳出来三家豪华客栈,到底应该选择哪一家?这个时候,秦明风犹豫不决,实在不知道如何作决定。 “每逢春季,这戚英镇的客栈往往是客满为患啊,洪兄这边请。” 秦明风望着那两个青年男子一路聊侃而去,心想这两人都觉得戚英镇客满为患,那这个时候这三家豪华客栈,岂不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秦明风本以为,最糟糕的便是选择哪一家客栈了,可这路人经过的话,却告诉自己,你或许连哪家客栈都住不下了。 这下更为烦恼,莫非自己与童姑娘再也没有缘分见上一面嘛。 行走之间,秦明风霍然停了下来,心中大喜既然三家客栈都住满了客人,我去调查一番,不就恰好能够得知童姑娘是否就在其中了?,这一个反思,登时令秦明风整个人都活跃起来。越想越妙,秦明风心底下登时就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的豁然开朗。 秦明风兴致匆匆,往前冲,按照路人的指点,很快便找到了百年老店祁连客栈;这祁连客栈,在远处一瞧,便知道它占地极广,门面的装饰,果然是古色古香,陈旧而又暗含历史的韵味,迎面扑来,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秦明风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挤得过人家。 道路的两边,停满了马车,许多打扮如仙人的英年才俊,美女一一流入祁连客栈,秦明风大饱眼福之后,莫非地泛起一种自惭形秽的错觉,脚底下都犹豫地放慢了脚步。秦明风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笑脸,虽然经过小白狐的治疗,自己皮肤的小疙瘩,几乎不见踪影,可是曾经的丑陋感这个时候,竟然奇妙地从心底里 冒了出来,秦明风此刻的心中实在是不大好受。 来都来了,便是硬着头皮也得挤进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秦明风兴味盎然地再次出现在了街道上。秦明风发现自己的方法根本不行,人家客栈压根不会随便暴露客人的隐秘信息。好在秦明风也懂得随机应变,倒是大概了解了一下这祁连客栈入宿的客人多半是凤凰岛水系门派的弟子,至于五龙山金系门派的弟子却是相对较少,而其他三个门派以及闲散的修道中人,寻常的商旅各占一部分。 最后秦明风还是通过这种形式,稍微地了解下舒途阁,一品楼的情形,除了主流客人有些变化之后,其他的信息几乎没有什么两样,秦明风也算是白白地跑了一趟,还最终导致了自己放弃落脚于这三家豪华客栈。 秦明风碰了一脸的灰尘,最后还是选择了一家稍微次一等的客栈下榻。这家客栈恰好位于舒途阁的正对面,可惜生意气息却不过人家的十分之一,但仅仅是这十分之一,便令这家名为戚英居的老板整日里忙得不亦乐乎,便是连店中的小二,竟也不下数十人。 这一天,秦明风睡醒,梳洗之后,整理好仪容仪表,便下了客栈,吃些客栈赠送的早晨糕点,桌上摆着的有桂花糕,眉毛酥,牛腩饼都是秦明风之前从没有品尝过的上等糕点,额外还有一壶上等的龙井茶。 此刻,秦明风一边咀嚼着眉毛酥,眼睛却是关注着对面舒途阁出入的客人,企图发现童姑娘;而且,秦明风也打算在这些各大门派的高手之后,才启程前往下一个城市元亩城,避免卷入这些门派高手的争斗之中,不然估计被轰得渣都不剩。 遗憾的是,当秦明风吃下最后一块牛腩饼,喝下最后一口龙井茶,都没有发现童姑娘相似的背影,更别说是她本人了。 (本章完)

第112章 关注 只是,秦明风一直在关注别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纳入眼中观察了许久。 坐在秦明风后面的一男一女,此刻正细心地端详着秦明风的的模样,眉头紧蹙,看这背影似乎不像,可是方才路过见他容貌却极为神似。这一男一女正是火系门派的弟子,当时张平道人与火系掌门商议之后,火系门派曾经派出众多的弟子乔装打扮,暗中寻找秦明风。而这一男一女此行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此外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便是寻找这秦明风了。 无巧不成书,竟会在这客栈里碰上一个容貌神似的少年小子,自然引起这两人的注意了。 “赵师兄,我看他就是了。”那女子说道,同时看着秦明风的背影,似乎是经过判断才说出的决定。 “还不好下决定,张师公从来不轻易收弟子,我们还是多观察些时候,再跟他明说。”姓赵的男子,一边喝着茶水,面上有的是思索的神色,行为却是比那女子更为的缜密些。 两人还在谈论着,忽然眼前前方的少年,此刻竟然了起来,肩上带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往楼上去了,只留下桌面上干净空空的三个碟子,以及一个没有茶水的杯子,茶壶。 秦明风噔噔地走在楼梯上,根本不知道楼梯底下的一男一女此刻正关注着他的行踪。 厢房之内,秦明风此刻正盘坐在床上修炼自己的木相灵力,自从被柳炎阳一掌重伤之后,秦明风对于修炼灵力可是更加的刻苦了。修炼的时间,几乎是以往时间的两倍。因为,秦明风实在不敢保证下次要是还被人一掌打得昏迷不醒,这一直以来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嘛?况且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秦明风的心里早就开始提防着柳炎阳了,要是下次再见面又被他一掌重伤,估计连命都没有了。性命攸关,秦明风哪里敢有丝毫的松懈。 修炼完灵力,秦明风便会修炼真气,以及学习《温家剑谱 》。对于道法上的突破,以及《温家剑谱》两者之间,秦明风更有把握的是先突破剑气一途,而道法上的突破,始终无法突飞猛进,急不得,况且自己也没有威力高强的道术可以发挥道法的威力。道法指的是修道人的修道境界,而道术指的是实实在在的攻击形式,道法为根基,道术为枝叶。 而道法根基中,最为侧重的便是修道之人的灵力了。 灵力是重中之重。 厢房之中,随着秦明风灵力的运转,桌面上的烛火微微摇曳,烛光渐渐地被灵力的光芒所覆盖,四周一片青芒闪现,之前秦明风即便运转灵力也不会产生如此大范围的效果,可是进入了孵化期,这一运转灵力效果立刻就体现出来了,长久的灵力,量的积累,终于导致了现在质的变化。 很明显的,便是秦明风此刻的心中也渐渐地明朗起来,信心自心底下,不受控制地膨胀开来。这种实质性的变化,更加地坚定了秦明风对于修道一途的信心。 此刻的秦明风,只是沉浸其中,却不知道自己的厢房外面已然有两人驻足暗中观察。 噗嗤一声轻微的破裂声,窗格上糊的油纸,被突破了一个小洞,一只眼睛,狭长的睫毛,正注意着厢房中的一切动静。可是,忽然间,这个眼睛的主人,猛然地向后退去,一瞬间,花容失色,正是那一男一女中微胖女子。方才透过窗户,观察厢房中的动静,只见那个少年盘坐在床铺上,修炼灵力,可是这女子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少年身旁一直伏着一只小白狐,而这只小白狐似乎极为的灵敏;这女子突然间花容失色地倒退,正是因为那只小白狐发现了自己,并且眼中闪烁着凶光,整个身体往窗户扑来,几乎是要抓掉自己的眼珠子,庆幸自己闪得快,否则就成了独眼龙了。 果然,这个微胖女子,退后稳,便发现一个黑影直接扑在了窗户上,随后跳到了桌子上。厢房之中,传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事已至此,那个姓赵的男子,便直接举手叩门了。 敲门声,响了两下。 秦明风似乎没有发现,转而又听到几声叩门声,这个时候,秦明风才蹙着眉头,睁开了双眼,心中产生了一个疑惑,这戚英镇之中,莫非还有自己的朋友?况且,秦明风记得自己并没有跟小二预定什么服务,不应该有人会对自己发生兴趣啊。 若是在上一年,秦明风或许会想到火系门派的弟子,可是自己失踪那件事距今已经好久了,秦明风早就对这种不过深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请进。”秦明风说道,立刻从床上了起来,收拾好一切。 正当那两个人进到房间的时候,秦明风到口的一句话,忽然被镇住了,没有说出来。因为这进入房间的一男一女,一进门便惊叹道:“错不了,错不了。” 秦明风将房门关上,吩咐这两位陌生人坐下。秦明风自第一眼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并不是在进门的那一瞬间,而是在早晨的时候,秦明风就注意到了,并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意识。如今,这两个人突如其来的进门拜访,秦明风心中除了惊奇,却是没有多少畏惧。大大方方地为这一男一女,各斟了一杯普洱茶。 那两人见秦明风如此礼仪,与他们长辈所教导的一般,不由地心中好感大增。 那个男子接过茶水,顺势了起来,作揖道:“在下火系门派第三代弟子,赵文龙;这是我的师妹,白晶晶;此番前来,请小兄弟莫怪,请问小兄弟可认识火系门派的张平道人。”赵文龙说完这番话,便打住了,却是注意着眼前少年的反应。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个心中也认为不会有错,然而世间之大,容貌相似者也不再少数,为了防止认错,这观察他的反应,却是再好不过了。 秦明风听见这人自报姓名出身,行为光明磊落,心中的些许怀疑便不复存在。听见,这 个自称赵文龙的男子,居然能够报出自己师父的名号,着实心中一阵惊讶,这火系门派这番话自然是假不了。 思索之间,秦明风面浮笑意,观察着眼前的两个人。坐在左边的男子赵文龙,相貌堂堂,眉间透着一丝威武,嘴角三分豁达,英气逼人,方形脸,上身披着一件描绘火焰图腾的锦袍,左手紧紧护着桌子上的一把银白宝剑,这宝剑的剑柄极是怪异,看起来犹如羽毛一般的形状;谈吐不俗,仪表端庄,言语之间,一片赤诚。再看那右边的女子;肤色如霜,却透着一丝鲜红,身披火红莲花锦袍,背负火焰弓,箭壶之中几根红色箭羽,撩人魂魄,其余箭支极为黑色;樱梨脸,小家碧玉,英气逼人,巾帼之色。身长六尺,体态微胖。 这出略一瞧,这两人倒似一对璧人。 秦明风思索再三,终于启口回应道:“张平道人,正是在下的师傅。”秦明风这一番话说出,那个微胖女子,鲜红的玉脸瞬间闪过一丝惊异。方才她偷窥中,却是瞧见了秦明风的灵力并非火相灵力。而张平道人作为他的师傅,却又为何不传授他火系道法呢,这的确叫人怀疑。只是,怀疑也只能放在腹中,这女子,并没有急于发问。 “秦兄弟,果然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既然是张师公门下,以后你我便是师兄弟了,还有这是你的师姐。”赵文龙随口说道,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卷,缓缓在桌上铺开,秦明风大吃一惊,这不正是画中之人,不正是自己嘛?而且这雪白纸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简直比真人还要英俊潇洒,秦明风不由地有些脸色发红了。 赵师兄,白师姐秦明风唤了两声,心中极是欢喜,似乎这一句话之后,心中的一股亲切感却是再也止不住了。 “秦师弟,不必多礼,呵呵。”赵文龙眼见,这秦明风立马就要行礼,赶紧扶住,此番找到了张师公的爱徒,岂会在意这丁点师门之礼。 “秦师弟,你可知道 张师公他为了找你花费了多少心血啊,甚至连我们火系门派的一派之主掌门师公,都出面了,张师公对你可真是。”赵文龙言语之间,竟然有说不出的喜悦。 秦明风听得详细叙述,极为感动,泪水险些扑簌而下,但终究不再是之前的自己,硬是噙着眼泪,不住地叹气,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热血。这张平道人,虽然嗜好怪异,但对自己的关怀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乐爷爷,秦明风内心之中,溢出一片泪雨。 “这第一个任务算是完成了。众位师兄弟可谓找你找得好苦噢。”白师姐打趣道。 “赵师兄,白师姐,你们此番前来戚英镇,莫非也是为了寻找千年梨晶而来的嘛?”秦明风自然对此感到疑惑,这门多门派为了寻找千年梨晶,自己的火系门派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想不到,秦师弟虽然不在山门之中,但消息却也灵通;这千年梨晶是一种极为难得大凡材料,我们修道中人无一不将它当成至宝;而且只要得到珍贵稀少的大凡材料,即便是灵力不合适到时候也可以与其他修道者作为交换,所以这个时候各大门派都会有不少的高手前往。”赵文龙一番话,没有任何的隐瞒,也没有地方轻视这位刚刚认识的小师弟,作为一个师兄也算是爱护同门。 “秦师弟也有兴趣前往嘛?”白晶晶看秦明风兴奋聆听的神色,似乎也猜出了这个小师弟的内心想法。 “这个,这个?”被人一眼看透内心的想法,秦明风都有些不好意思坦白了,秦明风并不是不知道以自己的身法,去了,注定是要拖人家后退的。 “不知道,秦师弟修到了那一层境界?”赵文龙自己身为火系门派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对于这修道的境界却是比较有兴趣。他这番问话,其实是有心教导下这个新认识的小师弟。 “木相孵化初期。”秦明风对于这点,没有隐瞒的打算,而且说出此话的时候也做好了下一步问话的回答。 (本章完)

第113章 一脉相传 “这?木相?”赵文龙原本豁然的神色,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惊愕,不可思议。而他身边的白晶晶,此刻的脸上却不是惊愕,而是多了一分专注,方才偷窥之际,白晶晶就看见了;“这个小师弟,修炼的并不是本门的道法。” “是的,师傅他那个时候,说我不适合修炼火相道法。”秦明风坦言相告,当时的张平道人只是教会自己一些简单的法符之术,确实没有传授火相道法给秦明风,连修炼火相灵力的法决都没有告诉秦明风。 赵文龙身为火系门派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道法有成之外,见识也不浅,火系门派中,修炼过其他灵力的同门也是存在的,只不过非常的稀少,而且这些同门不可以轻易传授给其他弟子,只能传给自己的一个亲传弟子。即使这个同门有八十个亲传弟子,但也只有一个可以修炼他的非本派灵力。谁要是违反了这个规则,其他门派便会群起攻击,连同门之间也不会答应。这是五大仙门之间存在的一个特殊协议。因为在以往对抗魔界之人的时候,有些修道者便会将魔界妖人身上的东西占为己有,有时候就会得到一些其他门派的灵力法决,这是无法阻止的,只能依靠彼此之间的协议来相互约束。每一个门派之中都有这种修道者的存在,不过共同之处就是非常稀少。往往都是一脉单传。 “秦师弟,这木相灵力的法决,是张师公他传授的嘛?”赵文龙两眼注视着秦明风,他自己在师门中,从没有听说过张师公还会木相道法,可是张师公的徒弟居然会木相道法,这岂不是太教人惊奇了。 “不是,这是……”赵师兄,白师姐,请恕秦明风不能坦言相告。秦明风实在不愿意将牡丹那件事也说出来,毕竟现在牡丹的元神分身还封印在自己的体内。这样做,秦明风感觉到有点对不起人家,硬着头皮,坚决不肯直言。 秦兄弟若有苦衷,我们也不便再问,但是要切记,尽量少在他人面前表现,尤其是碰上木系门派弟子的时候。赵文龙没有苦苦相逼,况且他赵文龙不是不清楚,这种拥有别系门派道法的同门可是会受到长老会的关注以及栽培。尽管他,不能传授给许多人,可是好好栽培这个同门,总是允许的。 “如此说来,你还不会我们火系门派的道法了。”赵文龙再次询问道。 “赵师兄明察。”秦明风有点无奈,身为人家的师弟,居然不会火系道法,想来也是一件尴尬。 随后,赵文龙取过纸张,直接就在秦明风的面前写下了火相灵力的修炼秘诀火焰秘术。 秦明风接过这张火焰秘术,赵文龙说道:“这各相灵力之间初期修炼的方法相差不多,秦师弟只要按照木相道法前期的修炼一般,利用这火焰秘术凝聚出最初的火相灵力即可开始修炼火系道法。不过,既然张师公,说过你不合适火系道法,所以做师兄的也建议你先记下这火焰秘术的口诀,等见了张师公再做决定,是否修炼火系道法,张师公他见识甚远,或许有更好的决定。” 赵文龙停了半响,继续说道:“这火焰秘术的口诀记忆之后,这纸张必须烧掉,切记不可落入他人的手中。这点秦师弟可要牢记。” 秦明风点头表示牢记。 “秦师弟,你先把这口诀记住了,我和你师姐出去下,将你找到的消息报告给掌门,让一直以来寻找的同门都歇口气。”赵文龙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白师姐也微笑着告别秦明风。 与秦明风厢房隔着一条廊道的一间厢房中,赵文龙此刻正坐在桌子边缘上,从怀中取出一小包东西,被包了好几层纸张;解开纸张的包裹,里面赫然是一些粉红色的物质,其实这些粉红色的物质正是上好的朱砂研制成的粉末。 而另一个人正是身披 火红莲花锦袍的白晶晶,此刻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赵文龙的动作。转眼间,赵文龙通过特殊的法决便从双手间虚空之中凝聚出一只鸽子,火焰鸽子。这只火焰鸽子,飘在虚空之中,随后赵文龙将那粉红色的粉末用沾过水的毛笔取了一些,在纸上写好一些信息,便将这纸张放在火焰鸽子的背上,转眼间纸张被火焰鸽子燃烧殆尽。赵文龙打开窗子,放飞这火焰鸽子,算是传递信息。这火焰鸽子,乃是火系门派中传递信息的一种重要传递方式,就算是有修道之人捕获了这只火焰鸽子,这施法者第一个便会知道,而且没有火系门派中特殊的法决,根本就无法得知这火焰鸽子究竟承载着什么样的信息。这种火焰鸽子十分的安全,隐秘。 并不是每个火系门派的弟子都懂得使用这种火焰鸽子,只有特定的一些人,门派才允许传授。 “师兄,这秦师弟,我们真打算带着他前往神木之域嘛?”白晶晶有些不确定,毕竟到时候寻找千年梨晶中,厉害的道法高手可是非常众多,秦明风一个孵化初期的修道者进去,真是叫人担忧。 “师妹,从今日起,我们即使放弃这千年梨晶也必须保护好秦师弟了,门派之中修习其他道法的同门可是十分稀少,我想掌门他也一定是这个意思。”赵文龙斟了一口茶,思考的却是比白晶晶远的多了。 “那师兄,你方才在火焰鸽子中,也传达了这个信息嘛?”白晶晶道。 “自然不会隐瞒,况且张师公已去了骷髅族,难道还先去禀告张师公,再向掌门汇报嘛?”赵文龙直接判断。 “想不到,这秦师弟,倒是个聪明人,无人点化,却自行修炼了木相灵力,而且还达到了孵化初期比门派中的不少人,都强了不少。”赵文龙一番感慨,言语之间尽是赞美秦明风的不易之处。 若是,秦明风知道了,必定认为这个赵师兄,是个表里如 一的真君子。 “我看这个秦师弟,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白晶晶始终对于亲眼所见,感到一丝不安。 “师妹,怎么这么说呢?”赵文龙不解地问道。 “你平日里心思缜密,怎么就忘了那秦师弟腰间挂着的是什么,还有那只纯色的小白狐呢?”你都没有想过嘛?白晶晶言中有些埋怨,脸色似乎还闪过一丝肃穆。 “师妹啊,你当真做师兄的真这般糊涂嘛?”赵文龙语气和缓,人却从椅子上了起来,走向窗口,继续说道:“不管是梨神木,还是小白狐,都那么的明显,我又岂会没有看见,况且那秦师弟说了,自己也有苦衷,若是我猜测得不错,这两件东西之间,或许还有更大秘密呢。只不过,这种事,就算你我去过问,又有什么意义呢?也不过是令那秦师弟为难罢了” 白晶晶看向窗户边上的赵师兄,面上闪过一丝笑意,莫名其妙地描过一丝微笑。这白晶晶心底里还是认为自己的师兄,绝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师妹,我看这件事,若是有其他人问起,我们也只当不知,一律交给掌门师公便是了。”赵文龙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疲惫,似乎不大愿意介入此事;这白晶晶跟随赵文龙已久,这话中之意,自然也能够听出来,不过她却是不自主地撇撇小嘴,问道:“便连我父亲问起,也隐瞒嘛?” 这白晶晶的父亲正是火系门派中镇境长老白文松的女儿,而赵文龙也是白文松的亲传弟子,在一些长辈同门之中,他们也早就是情侣一般的存在了,只是修道之人一般也不会拘泥于这些世俗烦恼。 “师傅那边,若是真的问起来,还是作师兄的来交代吧。”赵文龙说道。 一时之间,厢房中,也没有交谈的声音,只是一身火红的白晶晶却是走到了赵文龙的身边,从身后伸出双手,绕了过去,抱住了赵文龙,呐 呐说道:“师兄,我们的事,什么时候向师傅坦白啊?”这短短的几个字,说道最后,却是一字比一字还要温柔,赵文龙似乎听得耳朵都快掉下来了,转过身子,也抱紧了白晶晶,吞吐道:“师妹,你知道我赵某出身低微,活了几十年也拿不出一件像样的礼物作为聘礼,哪好意思向师傅开口呢,所以这一次我们若是能够找到一些珍贵的梨晶,”那就说道这里,赵文龙却突然没有说下去,似乎要吊一吊白晶晶的胃口。 白晶晶显出温和甜美的神态,便在赵文龙低头的一刹那,闭上了双眼,只觉得脸颊上似乎有两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脸颊上皮肤的毛孔,传来清晰的感受,激动的心儿,在此刻化解开来,变成无数细碎的冰晶,点点滴滴,既甘甜又火辣。 且说,秦明风自白师姐,赵师兄走后,便关上房屋,点上蜡烛将写有火焰秘术的纸张烧成了灰烬;这火焰秘术里的内容,秦明风早就记在心中了,当时离开法符圣地之时,神母曾经送给他两张法决,其中一则便是火焰秘术,而另一张则是金系门派的黄金法决,这两张秘法的内容,秦明风早就烂熟于胸了。秦明风看着燃烧殆尽的纸张,心中又是一阵感激,这个赵师兄写下的火焰秘术与秦明风得到的火焰秘术在内容上,没有丝毫的出入,一模一样,这个赵师兄却是没有丝毫捉弄自己的意思。 “师傅,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我不适合修炼火系道法的呢?”这个秦明风确实百思不得其解;而张平道人教予秦明风的法符之术,碍于法符圣地的那些遗孤,却偏偏又成了屠龙之术,根本就敢用,除非神母同意,若是神母同意,也根本没必要赠予秦明风火焰秘术和黄金法决了。 看来为了避免给赵师兄他们拖后腿,我只好将这木相灵力修炼到底,争取早日突破。秦明风心中下了个决心,眼见现下没有其他事情,便又在床铺上盘坐起来,运转体中的灵力。 (本章完)

第114章 碰撞 次日,戚英镇主干街道上戚英居门口,着三个人,其中两名男子,一大一小,还有一个体型微胖,姿色娇好的姑娘,这三人便是秦明风,赵文龙以及白晶晶他们三人。 前晚,晚饭之际,餐桌上,赵文龙便答应一路上准许秦明风随从,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在人前使用木相灵力。否则火系弟子使用木相灵力,可是一件影响够大的事,至少在五大门派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此番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便是一件大事,若是秦明风再不小心,搞出一件大事,他赵文龙可没有把握同时摆平这两件大事,没准一件都摆不平。毕竟,寻找千年梨晶的修道者之中,达到附体境界的人,估计是最多,因为他们一旦突破大凡境界,便需要大凡材料了。而附体境界之下的修道者,至少争夺之间,不会那般的激烈,也没有那个实力可以相争。 只是神木之域,地域广阔,尤其是梨木森林更是一望无际,而千年梨晶便是产生在这样广袤无垠的森林之中,想要寻找其实不亚***捞针,但是尽管寻找困难,机会渺茫,仍然有众多的修道者愿意前往。只是,能否寻找到千年梨晶关键还是看个人的运气,并不是修道境界高的人,找到的机会比较大,只能说抢夺成功的机会比较大,发现的机会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平等的。 否则,许多没有达到附体境界的修道者,凭什么敢来寻找千年梨晶,原因就在于此,我找到了,我先跑了,你附体境界的修道者,就一定会发现我嘛?这是不一定的,甚至说几乎不可能,因为千年梨晶过于稀少。 秦明风此番能够跟师兄师姐前往,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种兴奋的日子,似乎又要开始了。而且,秦明风觉得这次前往神木之域若是运气不好真得再次碰上了柳炎阳,至少相信,自己不会如那天 晚上一般,直接被一掌击昏,在秦明风看来,这个赵师兄,白师姐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秦明风这份大胆的猜测,也确实没有相差太多,这赵文龙已经突破元神境界,而白晶晶也达到了元童之境,都堪称年轻一代中的道法高手。一个附体境界的修道者,要凭借一招就镇住元神境界的高手,虽然有可能,不过却十分罕见。因为附体境界,虽然高于元神境界,但依旧是元神状态,并没有步入大凡的行列,只是向大凡境界过度的阶段。 大凡作为修道者身体之外,独立的一个灵力分身,在此之前却是需要经过附体之境,方可成功。因为附体之境,意味着暂时离开了修道者的本体,寄宿在别的躯体上,可这里也仅仅是依附于其他有血有肉的躯体,依旧不能够完全独立;一旦能够完全独立,自然就步入了大凡的行列。况且附体境界也分为三个阶段,只有经过附体之境的三个阶段,灵力分身才能够算是正式脱离修道者本体而独立存在,这也是为了之后大凡境界,以及更高境界如超凡大凡之后的境界作为一个基点,十分关键。是个修道中一个重要的分水岭,而前面几个时期,也有略似的关键时期,时期之间,境界之间,紧密相连,谁也无法一步到位。 最多能够做到的也就是通过附体,或者融合他人的灵力来暂时壮大自身,这依旧无法突破本质上的变化。这是修道界,无法颠覆的铁则。 “秦师弟,你瞧这大街上,五大门派的弟子,并不在少数,而且除了我们号称五大门派之外,还有其他的修道者,也会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我们会选择跟随中间人群,到时候在合适地点分开,希望能够多减少一分危机啊。” 秦明风自己也看到,这大街上,到处都是修道之人,比起前几天,人数多了不知多少,用摩肩接踵这个词语来形容只怕也不为过。这也 是秦明风第一次近距离地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粗略估算,至少有近千名的修道者。其中一些火系门派的修道者,见到赵文龙以及白晶晶都点头示好,各大门派的服饰却是没有人敢公然抄袭的。 这浩浩荡荡的修道之人,从大街上鱼贯而过,秦明风却是本能地注意者金系门派弟子,凡是带枪的女孩子,秦明风都特别注意。这金系门派的女子服装,却也颇为洁白,全身上下素白,之中背部中央描绘着一轮即将破晓的朝阳,却不是红色,而是乳白色。而这些修道者,也并非全部以枪作为自己的武器,有的也使用剑,或者杖,杵,但是佩刀的修道者,却几乎没有,至少秦明风观察了几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一个例外。而土系门派的弟子,却是全身棕黄色调,十分明显,只是袖口之处比较特别,还有一个明显的图案,也是土系门派的门派标志一串稻穗。木系门派的,水系门派的,秦明风都十分轻松地记住了对方的服饰特征。当然,这些人群中,也会有五大门派的俗家弟子混入,以及一些门派的奸细,叛徒。人群可谓是龙蛇混杂。 “秦师弟,我们也上路吧。”赵文龙唤醒一时开小差的秦明风,三人也加入了这人流之中,前方下一个城市出发。 下一个城市元亩城是距离神木之域最为接近的一座大城市。从那里,更加容易了解到神木之域的一些重要信息。 随着人流前进,秦明风也发现其中一些人,会直接离开人流,前往戚英镇的镇长府邸而去,似乎是接受了这镇长的邀请。这可是,这些城主吸收高手的重要方式。若是,放任如此众多的修道者,白白错过,那只能证明这个城主要么智能低下,要不就是嫉贤妒能了,不管哪一个都不是城主们愿意被冠予的称号。 只不过,这些前往镇长府邸的修道者,却不是五大门派的弟子,至少没有公然穿戴着五大 门派的专有服饰前往。 或许会有人疑惑,为何这么多的修道者,就没有一个愿意直接从空中飞过,那岂不是更快。要知道,在主城或者一些重镇之中,连骑马都不允许,这些门派弟子,哪个敢如此嚣张直接从这些城主或者镇长的领空飞过?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轻者被人重伤,严重的直接导致主城与门派之间关系的破裂。这是忌讳,就像现实中,没有人敢轻易踩着别人的鼻子上脸。 当然,只要你的身份足够高,名气足够响亮,一些城主,也不是傻得不懂退让。问题是这些城主,各个本身就是道法上的高手,大凡境界的都存在,附体境界更是普遍,哪个门派的弟子敢随意这么轻狂。 秦明风第一次碰上如此浩大的场面,或许会一时心情澎湃,波涛汹涌,然而对于这人流中的众多修道者而言,这样的场面虽是浩大,却也十分寻常,毕竟每一年春季都会有大量的修道者出现。 人群之中,一些相似的修道者,也会相互聊上几句,预祝早日突破大凡境界,寻找到千年梨晶等一些祝愿性的语言。这些话,秦明风一旦进入人群,便是再寻常不过了。其中的男女修道者也有可能在这样的机会下,寻找到自己情感的归属。这样浩大的群体,更是直接促进了城镇的经济,同样的也会给城镇的治安带来一定的良性影响,这些修道者都是门派中修为不错的弟子,即便不是每个人都嫉恶如仇,可在这样的人群之前,即使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不孝子弟,或者偷鸡摸狗的强盗,恶霸,至少都会暂时收敛。这五大门派的弟子,连通缉犯都敢绞杀,何况他们,胆敢在他们面前作恶多端,直接一记道法轰死你。估计,就算他们死了,也不知道哪门哪派的弟子下得黑手。 人群之中,虽然大量的修道者不会交谈,但少数的修道者,还是会偶尔聊天,放松一下自己的习性。 忽然间,自上空传来一道浑厚响亮的声音,道:“众位道友,愿你们此番能够无往不利,早日寻得千年梨晶,颜某在此恭送各位。”这声音温和,但秦明风却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这人群之中也有不少人作答回应道:“多谢颜城主,不敢劳驾,愿承颜城主吉言。”回应之声,此起彼伏,男女皆有,浑厚,稀薄,尖锐,铿锵,音色种种,人多语杂。 秦明风抬头仰望,只是见到,空中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人影,呈中年成熟的模样,但却无法看清他的容貌,甚至,秦明风在心底里认为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体。 秦明风本想询问赵文龙这是何故,却不料这赵文龙的口中,正是对这城主的赞扬:“这颜城主已经步入了大凡的行列,上面的那个金色人影,正是他的大凡。” “这便是大凡?”秦明风好奇地抬头观望,只是此刻天空中,哪里还有什么金色的人影,早已空无一物,除了蓝天白云,一片澄清蔚蓝。 不单单,是赵文龙看出了端倪,周围许多修道者,也纷纷惊讶,发出感叹之声,或者赞美,或者羡慕,或者嫉妒,多种多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戚英镇的城主已经步入了大凡境界的行列。 大凡境界,绝对算得上修道界中一等一的高手。即使是五大门派中的弟子,能够成就大凡境界的,也是寥寥无几。 大凡?秦明风此刻的脑海中,是残留着方才那模糊,若隐若现的一幕,迟迟不肯退去。震撼,虽然方才颜城主没有施展大凡境界的威压,可是秦明风依然在心灵上产生了强烈的震撼,即使面对睚眦必报的柳炎阳,也没有这种心灵上的反应;只有当初在白桦镇的桦锦阁后院时,面对白阳大凡,才有产生这样心灵波动,不过面对白阳大凡那个时候,秦明风的心中却不仅仅是现在这样的波动,而是一种无力的颤抖。 (本章完)

第115章 心灵波动 虽然,同样是大凡境界,可是白阳大凡,颜城主给秦明风的感觉,却相差甚远,由这份心灵上的波动,秦明风几乎不做判断,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白阳大凡绝对远远超过这戚英镇的颜城主。 但秦明风奇怪的是,自己的师傅张平道人的道法也相当高超,可自己就是感觉不到任何的心灵波动。 其实,这种威压只是来自于心灵上的恐惧,张平道人对秦明风关爱有加,秦明风自然没有任何的畏惧心理,自然而然不会产生这种威压。这种威压并不等同于心理上对于长辈的畏惧,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所面对的条件也不一样,前者的根据是友好,而后者的根据则是陌生或者敌对。 于此同时,修道者人群逐渐离开了戚英镇。而戚英镇中颜城主的住所,颜府之中,会客厅内,颜城主居于主位,其他修道者分成两列坐于下首,似乎还在商量着一些事情。 位于左列下首第三位的一个中年男子,身披**罗纱,面目憨厚,但奇异的是这一身打扮,倒似透着几分阴阳怪气,声音听来也叫人悚然,他说道:只要颜城主愿意出手相助,我们****必定牢记颜城主的大恩。这个身披**罗纱的人说完,倒也不客气地坐回了位置,似乎等待着上方颜城主的回答。 颜城主坐在主座之上,两道浓厚的眉毛,如倒刃弯刀,配上那一字型的浓密胡须,给人一种严肃凶悍的印象,此刻他的一字型胡须,甚至有些轻微的抖动,似乎在考虑着方才那一人的话。 他缓缓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蹙眉道:“你们****,胆子倒是不小,连梨精族的梨神木都打上主意,这梨精族内,木相高手最多,虽说我也是他们的克星,可是面对他们的族长,神母,圣女,我颜某多少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啊。” 颜城主,说 完话,似乎又没有直接拒绝的意思,思索再三,最后说道:“我修炼的是金相法术,也不稀罕什么梨神木,回去告诉你们岛主,我颜某人只能够帮他负责阻挡梨精族的追兵,其余的请你们岛主另行安排。” 颜城主话一说完,那个****的使者,立刻就起来,躬身拜谢。 颜城主直接摆摆手,示意他不必道谢。 随后一行人,与颜城主一直商议直到夜间,点燃烛火,又商量了一段时间,才逐一离开颜府。 然而,这个时候,秦明风他们已经离开了戚英镇,正通往元亩城的道路上。 由于秦明风他们没有及时预定马车,整个戚英镇驿中的马车全部被人提前雇佣了,许多的修道者,不得不另行购买马匹,或者徒步。因为大部分的修道者,修为不够,无法腾空飞行,也没有自己的通灵兽,也只好徒步了。 出了戚英镇秦明风在看见修道中人,能够召唤出许多怪异的珍兽,作为自己的坐骑,却是非常向往,不由地响起之前在白郧峰碰到的上古雨兽。遗憾的是,这种上古雨兽自身的实力实在过于强悍,呼风唤雨,排山倒海,无所不能,便是连自己的师傅,张平道人,都被戏谑的只能破口大骂。而身边碰上的修道者,所驾驭的坐骑或者野兽,跟上古雨兽相一比较,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似乎还有一层母猪当貂蝉的怀疑。而赵文龙,白晶晶他们却是没有自己的通灵兽,也没有坐骑,只有徒步上路。 秦明风知道,按赵文龙自己的品性而言对于这种低级,普遍的通灵兽,自己却是没有多大的兴趣,而太过强悍的珍兽,却又驾驭不了,于是就没有自己的通灵兽了。像前方许多修道者胯下的花斑虎,赤兔马,一些再是平凡不过的坐骑,除了偶尔能够代步,向世俗中人炫耀一下,略微地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确实没有多少 用处。当然,这些修道者当中,也有部分人,拥有的通灵兽却是十分珍贵的,例如赵文龙不久前提起过的金系弟子驾驭的太苍神牛,以及腾空而过的火凤凰,火炎巨枭却是相当珍贵的一些通灵兽。而能够驾驭这些通灵兽的修道者,自己的修为,自然就显露无疑了。 作为一般的修道者,不考虑使用空中飞行类通灵兽的情况,要自己飞行,至少要达到附体境界,才有可能。 因为达到了附体境界之后,修道者自己的元神才足够强大,可以承载自己的身体凌空飞行,但是修道者本身肉体依旧没有飞行的能力。 许多驾驭着通灵兽的修道者匆匆而去,而极少数能够凌空飞行的修道者,早就消失在了秦明风他们的眼中。 赵师兄,你不但心,他们会先下手为强嘛?秦明风看得出赵文龙,白晶晶他们似乎没有着急赶路的心思,心中有些怀疑,莫非真的这般坦荡。 秦师弟,这事着急不得,况且,我们还要等人呢。赵文龙回答了秦明风的疑惑,却又勾起了秦明风另一个疑惑,这等的人,也是火系门派的弟子嘛? 他可不是简单的火系门派的弟子呢白晶晶抢嘴道,听她的语气,似乎这个人身上还有值得她白师姐羡慕的地方。 这个身材微胖的白晶晶,白师姐虽是年长于秦明风不少,可是秦明风还是觉得这个白师姐,有时候就跟小女孩一般,淘气,活泼,与赵师兄相比,倒是少了一分敬慕,多了一分亲近。 什么样的火系弟子呢?竟使得白师姐提起的时候这般欢心?想到这里,秦明风本能地看向赵师兄的背影,这赵师兄与白师姐的关系,秦明风虽然没有具体知晓,但是也能看出几分。心想,这白师姐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子啊?正当,秦明风想要开口发问的时候,忽然间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 轰隆巨响,之后之后金光闪耀,使得四周处于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于此同时,几乎是在一瞬间,赵文龙,白晶晶的体表立刻溢出了一层如薄膜一般的火焰,将秦明风挡在身后。秦明风知道这附在体表的并非是真正的火焰,只是火相灵力的一种状态,而透过深林射出的一道道白光,却是无法击破赵师兄以及白师姐体表的火焰薄膜。只是这个时候,路途上,并非只有秦明风他们三人,其他的一些修道者,有些也能够使用略似的保护措施,抵挡住这突如其来的白光,但是还有不少修道者,根本就没有防护的措施,直接被白光击中身体,几个眨眼之间,被击中的修道者,连同整个身体直接从伤口处消融开来,直至化为一堆灰烬。 痛苦之声,响彻四周,路途上的修道者,绝大部分都惊悚起来,嚎啕起来,甚至有些修道者,直接改变方向,闪电般逃窜着离开。这个时候,路上陷入了一片慌忙,数十名陌生的修道者身体,直接被白光融为灰烬。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整条空旷的山道上,只剩下秦明风他们三人了。唯一还叫人胆寒的便是,随着微风飞扬的灰烬,那些灰烬在此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的修道者。 好险白晶晶,白皙的玉掌拍着胸口,一副害怕的受惊样,体表的火焰薄膜,从头部逐渐退去,露出了本来的精致面容。 “金系道法,若是水系的道法,就算不死,我们也得受伤了。”赵文龙依旧冷冷地看着前方的那片森林。 “师兄,方才的金系道法,达到什么程度,竟然能够融化他人的躯体,我瞧这人的修为丝毫不在我们之下。”白晶晶,脸色犹如白纸,方才那份受惊,只怕现在心中的恐惧还未消退。 这两人的反应,秦明风虽然此刻也忐忑不安,但是还是注意到了这赵师兄面对危险从容不迫的一面,而白师姐在面对危险的时候,确实比赵师兄差 了许多。 这赵文龙的脸色,却是没有白晶晶那么难看,也没有太多的惊慌之色,只是面容上依旧掠过一丝惊讶,便是连说话的口气与往常相比,也有一定的起伏,道:“若是,我的感觉无误,方才的道法,正是金系门派的金光刹那,而且是金光刹那中最高的阶段碎玉白炎。” 赵文龙他们交谈着方才发生的状况,三人却早已离开了原地,往偏僻的小道行进。 “金光刹那?”这四个字秦明风至今耳目一新,当时在白郧峰的时候,童少珂曾经在半空之中使过一次的道法,只不过,当时童少珂使出的这一招金光刹那威力似乎远没有方才的十分之一。 方才那数百道白光,一瞬间从前方的森林射出,多少人来不及反应,便直接被那些白光击中身体,直接融化为灰烬。而秦明风根本就是被周围突然降临的强烈光芒照射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是非常本能地自动紧闭,包括赵文龙他们也是在一瞬间闭起了双眼,那种耀眼至极的强光足以射瞎每一个人的眼睛。这样的情况下,有多少的修道者会注意到那个时候,身体面临的是什么伤害?看都看不见。而赵文龙,白晶晶他们身为火系门派的弟子,直接在危急的时刻,几乎本能性地溢出一层火焰的薄膜作为保护也是长时间锻炼下来,形成的条件反射。 从这一点看,赵文龙,白晶晶对于本门派的道法,确实达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程度,几乎是与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连续到了一起,不是像其他人整个身体突然呆住不动了。 例如一个人的手指,突然被火焰烫了一下,第一反应,不是被灼伤的疼痛,而是迅雷一般快速收回,之后才感觉到这被火焰灼烧的疼痛。 “师兄,你怎么往这个方向?”白晶晶跟随在赵文龙的身后,突然察觉到了方向的不对,娇声之中,听得出白晶晶的畏惧心理。 (本章完)

第116章 对峙 因为这个时候,赵文龙居然带领着秦明风他们准备贴近森林,似乎还想上前看个究竟。 “小声点,白师妹,这金系道法的高手,或许不在你我之下。”赵文龙依旧注意着前方的动静,只是声音听来却是出现了往常少有的严厉。秦明风一声不吭,看起来似乎非常胆小一般,然而只有秦明风自己心中清楚,其实巴不得赵文龙赶紧绕道这森林的隐秘处,看个究竟,既然出现了金系弟子,哪里还能够不好奇,虽然方才的那些白光教秦明风内心也胆寒。 问题是在秦明风的心中,害怕是一回事,可是想看个究竟也是事实。 秦明风没有因为恐惧,便放弃了森林里的好奇。 然而,秦明风此刻好奇的心理似乎占据了上风,完全压倒了心中的恐惧,更令秦明风欢喜的是,这赵文龙似乎也有同样的意思;没错,这个时候赵文龙也是竭力往森林的周围靠近。 秦明风他们三人,畏畏缩缩一般地靠近了森林周围。或许,不应该用畏畏缩缩来形容他们,应该换个小心翼翼,只不过方才赵文龙他们是见识了对方道法上的厉害,所以此刻的心理的确含有不少畏惧紧张的成分。 三人终于在这森林的边缘,停下了脚步,虽是白昼,然而四周一时竟是出奇的寂静。赵文龙第一个凑上前去,把头颅伸了过去,隐匿在高高的野草之中,的确不容易叫人发现。 赵文龙的身子,立时都没有了其他动作,只有发梢被微风轻轻地撩动。 秦明风这个时候,好奇心早就达到了沸腾的顶点,哪里能够安心等待赵文龙的描述,早就一头扎进了野草中,透过野草,秦明风两只大眼睛,险些爆裂开来,森林中,凹地低洼的地域上,此刻正着两个人,两人之间似乎相隔了不少的距离,一男一女,竟是 在对峙着。由于距离的原因,秦明风根本无法看清这两人的面貌,甚至这两人的身高也不好估计;从秦明风的角度看去,那个男的外表打扮,却是一件乳白色的服饰,虽然无法细微观察,可是秦明风心中却默认这个男的必定是金系弟子,唯一有利的证据是他身旁正立着一根通体泛黄的枪;而着这男子对面的却是个女子,单薄欣长的身躯,以及长至腰部的秀发,女人身体上独有的特点,却并没有十分模糊,因而,秦明风断定,这个人一定是个女子。 相隔太远,两人之间的交谈,秦明风一个字也没有听到,按捺着心中的好奇,秦明风依旧没有松懈自己的注意力。 “小雪?”秦明风忽然间,急唤了一声,这小雪竟然一下子窜到了一株内围的树上,似乎也好奇于森林中,那两个对峙的人。 秦明风眼见小白狐直接从肩上高高一跃,蹿上枝头,整个心脏狠狠地抽搐一下,过了许久,才渐渐平稳。而白晶晶,却是对赵文龙以及秦明风所偷窥的内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至少那张脸上,是看不见好奇二字,此刻,她正与赵文龙背对背,中间隔了几步,注意着四周的状况,也算是替秦明风他们把风了。 秦明风心中平稳之后,小白狐居然能够安静地守在枝头上,细细端详,而没有表现出好奇,焦躁的性子,却是令秦明风觉得十分奇怪。前些日子,只要一旦到了森林里,这小白狐经常是跑得连狐狸尾巴都不见踪影,但此时,竟然表现得如此沉静。 然而,下一刻,秦明风并没有继续执著于性子反常的小白狐,而是继续透过茂密的野草,看向那低凹的地势。 嗯?秦明风的眼睛几乎都看得发直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明风没有料到只是方才注意那小白狐的几个刹那,那其中的女子,竟然已经消失不 见了,森林之中,此刻除了那个男子似乎还在那里发呆之外,早就没有了那女子的踪影。 秦明风退出了比自己身高还高的野草丛,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可是,以秦明风的性子,却不会对小白狐发狠。这口气,只能独自咽下肚中。 随后,秦明风便发现从野草丛中退出身来的赵文龙脸上的惊讶比自己还有剧烈。 赵文龙,尽量恢复下,变形的脸色,露出了往常的英俊一面。 “师兄,你看见了什么?”白晶晶的双眸紧紧地锁住了赵文龙的面部,表情更是比秦明风还要担忧,还要期盼。 “梨精出现了。”赵文龙吞咽道。梨精族的成员,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远离神木之域的,但这森林所在的位置就是距离元亩城也还有一两天的路程,这里出现了梨精。就算是在神木之域中,要碰见梨精都没有那么容易,出现在神木之域以外,这赵文龙还是亲眼所见,绝对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白晶晶听见梨精二字,整张花容也是一瞬间失色。梨精可不是普通人类所能轻易对付的,他们身为妖族中的一员,比人类强横了不知多少倍。早在白郧峰牡丹的元神分身都敢与南银城的城主仓南银决一雌雄,仓南银大凡境界的高手,只是面对这牡丹的一个元神分身,都不敢大意,虽然最后使出了上古奇术元神封印术将牡丹的元神分身封印在了秦明风的身体之中,可是仓南银自己也被蒸腾的吐血,跪下。而且,仓南银当时还占尽了地利,尚且如此,这赵文龙区区一个元神高手,估计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妖比人还要早熟。而且当时的牡丹还只是附体境界,而仓南银早已是大凡境界的高手,在修道上,足足差了一个阶梯,这对于修道人而言可是非常大的差距。 与赵文龙,白晶晶他们相比,秦明风对于梨精 两字的反应倒是没有那么大,当时莲花也是梨精的时候,秦明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当然,秦明风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莲花身为梨精的妖**本不够强大,那个时候莲花还是人类的自然形态。因而,秦明风可以说,对于梨精的厉害,根本一点都不清楚,或者他也无法想象。秦明风至今也没有正面对付过真正的妖,至于九姑娘,不但没有伤害秦明风的举动,对秦明风还关爱有加。而阳晶烙却不是纯梨精。阳晶烙这一类人,正是属于梨精守护者一类,梨精守护者,是梨精向人类过度的一个阶段,既有人的特性,同时也保留有梨精的一丝本性,否则当时的阳晶烙根本就逃不过周不惜的毒手了,早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赵师兄,“这梨精是怎么走的?”秦明风不甘心错过那个细节;也没有在意此刻赵文龙那难看的脸色。 那梨精离开的时候,对面的那白衣男子,根本没有出手阻拦,似乎还有些恐惧赵文龙自己也不大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能够轻易使出碎玉白炎的金系道法高手,竟然没有底气出手阻拦梨精。 “赵师兄,我在想,他们有没有可能是认识的?”秦明风有些怀疑,可是这种情况也有他存在的可能性。 赵文龙没有立刻回应,眼珠转动,似乎还在重新回忆着方才的情景,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难道那金系高手,真的是出于对梨精的畏惧而没有出手阻拦的嘛?抑或是? “对,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对,一定是。”赵文龙重新回顾着方才梨精消失的一幕,决然说道。 “想不到这金系门派的弟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白晶晶听了之后,倒是颇为不屑,嗤之以鼻,但却没有继续深究。 “这样看来,我不能直接去元亩城了,我们最好从神木之域的外围进入,绕开元亩城。”赵 文龙立时就做出了决定,元亩城作为神木之域的守护城,当然会最大程度的保护梨精族的财产。千年梨晶,神木之域的珍贵物质,不管是元亩城还是神木之域同样会派遣自己的成员出去搜寻,遗憾的是,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其他门派弟子的进入;更何况这神木之域也不只是简单的梨精领域,还有其他更为复杂的因素存在,否则五大门派倒真的有可能派出中坚力量一举歼灭这梨精一族。 但事实上,五大门派却从来没有这个心思。 最终,秦明风他们还是离开了此处森林,继续前进。而且,根据赵文龙的安排,准备从水路行进,放弃行走山道的本意。 远离了森林之后,赵文龙他们三人便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名字称为水缘乡;名字倒是有几分优雅,不过小镇之中,给人的感觉有那么一点人丁稀少,百业待兴的荒废气息。但秦明风他们也没有过分在意这些,只是往江边靠近;河岸的一边,也就是水缘乡的边缘,停留了几艘小舟,看上去似乎用于捕鱼之间的来往,实在是不足以作为水利方便的一个证据,而且江面上,除了几叶扁舟之外,雾气之中没有出现过大型的船只。但迎面而来的水汽,扑腾在脸面上,倒是有那么几分冰凉。 临近江边,靠着路边,搭了一个临时的小客栈,热腾腾的白气,从低矮的竹筒中,不断地冒出,空气中有了一股浓郁的油香;在看那小客栈的跟前,挂着一条素白粗布,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个面字,便算是招牌了。 小客栈中,也就放了两三张桌子,六七条凳子,几个客人的打扮与小客栈的老板外表,颇为接近,应该也是这小镇上的熟客了。秦明风他们来到这里也已经接近了傍晚,肚子早就饿得不堪忍受了,直接招呼了几个肉包子,一壶不知名的茶水,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当做晚餐给享用了。 (本章完)

第117章 斩妖除魔 “我们还是快点吃,若是晚了,只怕船家便要休息了。”赵文龙此刻看着江边上回来的几叶扁舟,心中实是有些担忧,不知道这些船家是否愿意作自己的生意。 这些肉包子,对于秦明风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可是对于小白狐而言,这一顿浓郁馨香的肉包子,实在是难以下咽了,至始至终,这只小白狐只吸允了几口茶水,无辜地被白晶晶批为挑食,长不大。 这个白晶晶似乎与其他女子有些差别,对于小动物居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可是又不像是完全男子的性格,偶尔也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秦明风觉得这白师姐的性情真是难以捉摸。 江边,秦明风与白晶晶此刻正晾在一边,而赵文龙似乎也是三人中,公认的长辈,凡事总能带个头,此时正在与船家交涉行舟的事宜。 秦明风在远处看着,没有与师姐单独对话的勇气,只好关注赵师兄与船家的交涉了。在秦明风的眼中,此刻那个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看不清容貌的船家,七尺左右的身高,此刻竟然拿着竹蒿,往江边拨弄着,将小舟继续往岸上行驶。这岂不是不愿意做我们生意的行为,秦明风自然瞧得出来,若是真的这样,涌起心头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夜哪里休息?在进入村子的那一刻,秦明风可是将两边的房屋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几家干瘪的小店铺,贩卖着一些鱼干水味,决然没有什么客栈,可以供外人投宿。 若是,在山野之地,秦明风也绝不会想到这投宿是个遗憾,可是此时在这水缘乡这种心思竟然会从心底里冒出来。没人烟的地方,干脆;有人口的地方,反而叫自己心中不甘。 正在秦明风心中烦恼的时候,赵文龙却转身走了回来,奇怪的是他脸色上,没有失望,也没有欢喜,倒是一副严肃之状。 白晶晶,迫不及待,早 在秦明风走来之际,便上前询问自己的另一半,道:“师兄,那船家说了什么?” 原来这里,村民本是极多,可是江河之中闹了妖怪的现象,人都走光了,他们这些没地方去的,只能终日彷徨地活在妖怪的嘴边上,担惊受怕。赵文龙看着江面水汽翻滚,方才船家那担惊受怕的模样,不由地激起自己心中的一股正义之气,决心为这村民们斩妖除魔。 秦明风,白晶晶听了赵文龙的所言,登时无不惊悚,尤其是秦明风去年在离开留仙村的时候,却是在雾波江碰上天妖水蟒,若不是牡丹的元神分身,以及云中道人的分身相助,几乎是只能活活被水蟒吞食。 现下听到这事竟然也会发生在这样的村子,逝去的恐惧感,突然间因言而生,死灰复燃。 此刻,江面风平浪静,岸边芦苇旺盛,随风摇曳,一副风景如画般的美好,夕阳的余晖,参差不齐,折射出粉红色的江水。倦鸟归巢,声音悲切,仿佛也在为水缘乡的村民们感到莫大的悲哀。 秦明风,白晶晶,都毫不犹豫地看向了江面,从前面望到后面,从对岸瞟到岸边,除了江水的流动,仿佛没有其他的异状。晚风拂面,扑在脸面上,给人一种难得的清凉爽朗,白晶晶的嘴角勾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似乎能够嗅出风中的花香。 那渔夫力气颇大,将凭借一人之力将自家的小舟拖到了岸边上,而不是停靠在岸边,之后用绳子系着某物固定住,看得出这小舟对于他捕鱼而言,实在是不可缺少的工具,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不难看出他对于小舟的喜爱。秦明风久久注意着船夫的一举一动,何曾相似,留仙村的村民们,不也都这般的朴实善良,艰难困苦嘛? 秦明风看着船夫的背影,思念乡亲们的情绪,更加汹涌澎湃,不忍再顾,只要将头颅移开,看向了村子的边际,那里群山环绕,树影婆娑, 群鸟纷纷起舞,向另一个方向扑腾而去,互不相让。 那位船家,此刻脱去了上身的蓑衣,露出一条粗布深色的上衣,依稀有几个补丁,挂在胸前,以及右边的肩膀上,双脚穿着麻鞋,脚上的皮肤光滑而又显得有些鲜红,双掌粗厚,一掌抓着蓑衣,一掌提着一个窄口肚大竹筐篓,透过竹篾间的缝隙,可以瞧见部分鱼的身体,时而还有几滴豆大的水珠,从里面往地上滴落。甚至还有鱼儿没水时挣扎翻身的拍击声。 老船家赵文龙眼见船家走来,十分恭敬地作揖有礼。老船家赶忙阻止,这秦明风,白晶晶,赵文龙三人外在的打扮在他眼中无异于是神仙人物一般,心存敬畏,哪里有丝毫的怠慢。 老船家,呵呵一笑,往风平浪静的江面上瞥了一眼,以一种浑厚乡村的口音说道:“公子,这水中的妖怪夜里是不会出来了,这夜里谁还有人去江中打鱼啊;清晨拂晓那会儿,江面上才有动静的。” “老船家,莫非您曾经在拂晓之际,亲眼所见过水妖出现嘛?”赵文龙进一步追问,详细的了解这水中妖物作恶的习性,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确定的细节,而且前往神木之域,逆流而上已是必然的事了,折弯绕道,避开妖物却并非他赵文龙的心性;至少赵文龙自己不是一个胆小如鼠,沽名钓誉的火系弟子。 老船家见赵文龙问话,似乎一瞬间脸面上也有一丝不确定,一时没有急着作声,思索了半响,想必是回忆起了事情的原貌,道:“公子,我上有老,下有小,哪敢这么大胆,大清早的去江中打鱼;亲眼所见的是,我家隔壁的阿林,不如你随我到他家详细了解下状况。” “多谢,”老船家赵文龙作揖喜道。 不久之后,三人便随同老船家而去。 在去老船家房子的路途上,赵文龙向老船家了解到,原来这个阿林自出生以来胆子颇 大,时常闹得村里鸡飞狗跳,却也没有人敢出来阻止,有几个看不过眼的青年出来说了几声,立刻就被他一顿暴打;当时,恰有人传言江中有水怪出现,便有人拿阿林的胆子打赌,看阿林是否有胆子撑着小舟在江中独自过上一夜。这个打赌,登时激起了周围不少村民的好奇心,和对阿林的愤怒。不少村民都希望这个打赌,能够使阿林对于村里的破坏有些收敛,甚至有些村民希望这个阿林最好被水中的妖怪一口吞了性命,免得继续横行乡里,扰乱村民的和平生活。村民纷纷下了重注打赌阿林一定不敢前往江中过夜;白天众人下注完毕之后,纷纷自去;夜里便有人主动找上阿林,共同商榷如何鲸吞村民们的重注,阿林禁不住来访者的言语激昂,心中也对那大把的银两起了占据的心理,一口将事情答应了下来;夜里便独自一人,摇着一条扁舟往江中而去。 第二天,清晨拂晓,早已得到消息的村民,迫不及待,甚至连妇人也放下早饭,儿女,一并赶来,全村的人口估计十成也来了九成。大家都关注着这个阿林,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了?竟然真的独自在江中呆了一个晚上。话说,众人到了江边,只见江上雾气浓厚,几乎不见扁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这个时候众人心中已不再关心阿林的生死了,反而更加害怕了,这阿林没有现身,无疑是证明了江中真的有水妖出现,那以捕鱼为生的村民们,各个都惊慌了起来。之后,水妖出现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半日,乡里人全部知晓,一些稍微富裕的人家,便开始收拾行装,渐渐离去,只留下一些贫苦的村民,不得不在此继续过着担惊惶恐的生活。 至此村中的居民,不再有之前的安居乐业;直到第三天,偶然间有村民不得已经过江边,竟发现江边的草丛里似有血液见过的痕迹,顺着血迹,按图索骥,才发现这个阿林的坏蛋,竟是昏迷在了芦苇丛之间。这村民细细观察了下,竟 然发现这个阿林此刻,竟是没了一脚,成了独脚之人,昏迷不醒,脸色如白纸,断脚的伤口上,已开始有蚊虫萦绕,吸附,实在叫人心惊肉跳。这村民向来胆小,不敢上前唤醒这阿林,也不知道他此刻就是死了没有,便回去乡里带了一堆村民过来。 一大堆的村民围在芦苇丛的外面,熙熙攘攘,叽喳不停,各有各的看法,甚至有人提倡就此将阿林就地掩埋,总之众说纷纭,众口难调,始终无法讨论到一起。嘈杂的声音,似乎吵醒了还未丧生的阿林,阿林忍着断脚的巨大疼痛,发出一阵咳嗽的声响,登时将激烈讨论的村民惊得万马齐喑,众位村民,你瞧我,我瞧你的眼神,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人群之中,有一个大夫,挺身而出,厉声叫道:“快将他抬到我塌下,再慢一步,他就真的没救了。”大夫的这一句,如晴天霹雳,登时将村民的神给提了回来;遗憾的是,有两个青年挺身而出,正想前去扶起阿林,可不知道为何,这两人,只是踏出了第一步,却没敢靠近阿林的身体。似乎,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村民们还是惧怕于这阿林过去曾经的凶恶之状。 躺在芦苇丛里的阿林,此刻,见到这番情景,心中一阵酸痛,恐惧,更是充满了悔恨,张开嘴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间猛烈咳嗽不止,末了喘了几口大气,头颅抬得高高的,两只眼睛似乎要掉出来一般,终于禁不住身体上的疼痛和内心的懊恼谴责,两相重击之下,再次昏迷,一动不动地躺在芦苇丛中。 这个时候,那两个年轻的村民,才冲上前去,将这个阿林抬了起来。 似乎老天爷也不愿过重的惩罚有悔过之心的人,这个阿林在大夫的一番急救之下,竟然奇迹般地没有死掉,大夫还给他装了一只假腿。这成了独脚之人的阿林,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做过恶,也没有再次给乡里的村民带来生活上的干扰。 (本章完)

第118章 惧怕 然而之后,村民惧怕于水中的妖怪,从此不敢前往江中打鱼,乡里村民的生活每况愈下。终日无所作恶的阿林,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再次鼓起勇气,前往江边观察,两个月的期间,村民意外的发现这阿林家里的畜生似乎奇迹般的减少了,一天少了一只,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些幼龄的小鸡。 村民好奇之下,有几个热心的村民,便前来问个究竟,这阿林才将这其中的原因说了出来,原来为了观察水中妖物的习性,阿林将自家的畜禽当成了水中妖物的诱饵,还摸索出了这水中妖物的一些习性,以及经常出没的位置,时间,都搞得一清二楚。 当然了,这些村民听了阿林的讲述之后,仍然不太愿意相信,虽然阿林的所作所为已经大有改善,但是对于水中妖物的惧怕,却是与日俱增,哪有村民敢轻易弄险?最后,阿林便鼓起勇气,与乡里人商议之后,决定再一次亲自冒险。这一次,即便是阿林自己也担惊受怕了,手脚上的不灵活,无疑是内心里最大的障碍。 不少村民对于这阿林的举动甚为震惊,居然要以身试险,同时也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好感,当天阿林便被村民好酒好肉地饱餐一顿;末了,傍晚之际,待到真正动身的时候,阿林收拾好一些防身的工具,便趁着夕阳的余晖独自前往江边,遗憾的是村民们,居然没有一个胆敢上前陪同的;这个时候,走在路途上的阿林虽然曾经以为自己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地应该去冒险,可是不知为何,内心之中,在面对了这样的场景,终究还是有了一丝冷清。村民目送这阿林消失在江边的芦苇中,感慨嘘气,最终逐一散去。 话说,第二天,清晨,阿林竟然奇迹般地回来了,而且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村民大为不解,莫非这江 水中的妖怪竟然没有发现他?阿林本以为有了这一次亲身冒险,村民们必定听从自己的劝告,不再惧怕江水中的怪物,岂料事实竟是完全相反,没有一点的进展,一些村民也不过是认为在这个阿林只是一时运气,并非是真的摸准了水中怪物的习性。 不管阿林如何的诚挚相告,村民们的回答始终是没有放下内心的恐惧。苦口婆心的无奈,并没有使得阿林放弃对村民的沮丧,之后一连几天,这阿林都在江边渡过;前几日,到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村民再见阿林的时候,只是对于他的勇气加以肯定,确信他已经痛改前非;村民们一直怀疑妖物习性的事实直到第五天,这阿林再次来到村民的面前诉说,村民再一次感到动容;三番五次的诉说,加上事实在前,这个时候,似乎有不少的村民在面对阿林的解说时,都感到了一丝惭愧;众人一番商讨之下,终于决定选出几个健壮的小伙子一起随同阿去确认这妖物出现的习性。 如此一来,我们才确信了这水中妖物的习性,所以出入江河都有一定的规律了。船夫说了许多关于阿林的过去,最终还是以感激的口吻对赵文龙他们说道。不管是赵文龙还是秦明风,抑或是白晶晶对于这个小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甚为入迷,尤其是秦明风之前听故事,听得习惯了,现在倒是满脸欢喜;虽然,船夫对于故事的阐述并不是十分精彩,只是根据事实,不加修饰地叙述了一遍,但是他们三个居然能够听得入迷。 “真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赵文龙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秦明风瞧他此时的神色,既没有欢喜,也没有悲痛或者愤慨,不知这个刚认识不久的赵师兄内心作何感想。 再看,那白师姐,平视前方的一片绿色竹林,老船夫向前行走遗留在后的背影,秦明风后面跟上,傍晚躲在草丛间 的鸣虫正在路边高歌,似乎欢迎着他们三人的到来,小路弯曲,在竹林中曲折穿过,林中春笋旺盛,高低参差不齐,脱落的笋皮散落一片,新成的竹子,从上到下,不管是外在的一股青涩,或者是上面微小柔软的茸毛,都透着一个嫩字,看了叫人有精神。 微风扫地而过,干枯的竹叶婆娑起舞,一片片飘到了空中,飞到了一所竹林小屋的顶上。这竹林小屋位于竹林的西面,小路的东面,坐落在一株巨松边缘上,看起来十分的幽静。 竹林之中,随着秦明风他们的前进,也依稀可以见到禽畜在竹林之中打闹追逐,相互嬉戏;前方一座篱笆围成的小院子,似乎还种有一块青翠的菜类,几只白色的粉蝶在上面扑腾飞舞,而菜地的对面一个木头搭建的简陋架子边上,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 这位手脚似乎有点不太灵便的老者,上身披着一件褐色粗布褂子,下身的裤管也有几个明显的补丁,窟窿,露出了里面略显干瘪的肌肤;他的左手拄着一支弯曲并不笔直的拐杖,右手拨弄着架子上所晒的一些干菜之类的东西,传来嗖,嗖的拨弄声响。 这一幕,便是秦明风他们经过小院子路边时,见到的场景。 “林老爷,今儿又在准备干菜啊?”老船夫走在最前面,这个时候扯开了嗓子,吆喝般地喊道,似乎与这小院子的主人,颇为友好。 那老船夫口中的林老爷自然便是之前作恶多端的阿林,只是听了这船夫的呐喊,他似乎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便是连头颅也没有转过来,只是传来略显得嘶哑的声音,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上次的一条红鲤鱼早就吃光咯,这几天也不见你带鱼来兑换干菜,莫不是水中的妖怪又在兴风作浪了?” “林老爷,这回可不 是来换干菜咯,这回是来请你去擒拿水妖的。”老船夫带着秦明风他们进了小院子。 “擒拿水妖,我这身散骨头怎么惊得住折腾啊,你姓王的,这回心里安的是什么心啊?”阿林此刻才转过了身子,脸上的神色,似乎有意训斥这王船夫一番,但没料到这王船夫的身后,却是着三个精神奕奕的年轻人,二男一女,两高一小,心中除了疑惑之外,哪里还有训斥他老友的心思。 那姓王的船夫,见阿林这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立时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阿林的左手,道:“老林啊,这三位仙人正是前来擒拿水妖的,他们想在你这了解下水妖的习性呢,你可得好好讲述了,村里的和平就靠您咯,这回我给你带的几条鲈鱼可都是稀罕之物呢。” 这阿林听得老友船夫的一番介绍,登时客客气气地将秦明风他们三人请进了简陋的小屋就坐,倒了茶水,五人坐在同一桌子上便开始讲述关于那水中妖物的习性。 讲述之中,这个阿林不愧是有亲眼所见的详细,阐述之中,秦明风他们各个听得面色骤变,整个故事生动异常,听起来叫人惊心动魄,比起那王船夫的阐述实是生动了不知多少倍。 深夜,巨松之下,小木屋中,透过简陋的窗户,烛光的余辉在夜中显得更加火红,仿佛小屋中灿烂的宝石发出一般。 露水沉重,夜深中,连四周的鸣虫似乎也进入了睡眠,小木屋的所在格外清静,传出一个老者般,激动的讲述声。 小木屋内,桌子上点着两根白蜡,烛光摇曳,似有微风,桌子边上的面容,精神奕奕,趁着烛光,越发照得容光满面,神色生动。 只怕,再过几个时辰,那水妖必定出来觅食了。赵文龙听老者所言,此刻往窗户看了一眼,耳中只觉得四周寂静,似乎 已是三更天了。到了三更天,距离清晨也不过两个时辰。 赵仙人,若是擒住了水妖,请务必杀死之后拖到岸上来,到时候给乡亲们留个证据,以后前往江中捕鱼,也就不必惶恐不安了。阿林说道。 阿林可是知道,由于长期处于恐惧之中,有些村民竟在惶恐之中,精神失常,变得神志不清,终日不得安心。 赵文龙点头应允,起身子,拱手道:“还有两个时辰,我们此刻便去岸边把守,定要将这作恶多端的水妖给正法了。” 随后,秦明风他们便在阿林的挽留之下,吃了点夜宵,勉强填饱了肚子离开了小木屋。那阿林送到了院门,还自告奋勇,竟想亲自带路蹲候,但终究是赵文龙他们不敢令他冒险,婉言谢绝,匆匆忙忙离开了这片竹林。 不久,秦明风他们三人便潜伏在江边人高的芦苇丛中,静心守候。 江面水汽扑腾,迷雾不散,根本难以看清江面有什么生物出现。 “秦师弟,你肩上的狐狸,可是什么来头啊?”赵文龙灵机一动,此番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了小雪的身上。 秦明风闻言一愣,这小雪终日跟随着自己,赵文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什么兴趣,倒是白师姐颇为欢喜,逗玩过几次;秦明风一时不知道这赵文龙的话中之意,但心想这小雪乃是九姑娘托付给自己的亲戚,在同门师兄面前若是坦白了事实,只怕又要生出更多的事端,转念一想,说道:“一个朋友托我照顾的宠物。” “原来是这样。这小狐狸,毛色纯白倒是难得的宠物。”赵文龙赞叹了一声,继而又注意着江面中的迷雾。 “白师姐,有什么不对嘛?”秦明风一时也实在搞不清这赵师兄莫名奇妙的问话,又不好当面分散他的注意力,转头低声问道。 (本章完)

第119章 不可置疑 “秦师弟,你这朋友是否将这宠物看得很重呢?”白晶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声音很低,看那赵文龙的举动,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虽然三人隐匿在芦苇丛中,但相隔的距离倒是有几步之远,而不是你挨着我,我挨着她这般拥挤,只怕到时候真发现水妖,出手也会失去最佳的时机。 起初,秦明风还不大明了,但此刻白晶晶的这一句试探,登时令秦明风心 中豁然一亮,原来那王船夫讲述故事之中,提到过阿林曾经以自家畜生去喂养水妖的事实,莫非这赵师兄的意思是要自己将小雪拿出去诱惑水妖不成? 白晶晶环顾之间,看见秦明风一脸的犹豫不决,心想莫非这只小白狐,有什么特殊之处,竟令他这般舍不得嘛?开口道:“秦师弟,你且放心,只是将你的小狐狸作为一个诱饵,到时候只要水妖一旦现身,白师姐必定立即挥出这套索将小 白狐给收回来,自然不会令小白狐有分毫的伤害。” 秦明风看着白晶晶手中抓住的一条小指粗细的红绳,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到了这个时候,秦明风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 秦明风将小雪紧紧地抱着怀中,这样的举动,登时就令白晶晶察觉到了异常;这个时候,白晶晶已放弃最初的打算,正欲向赵文龙说出心中的另一个注意,不料秦明风竟然郑重地说道:“白师姐, 到时,你的红绳可千万别伤了小雪。” “好样的,秦师弟。”白晶晶转过头来,拍了下秦明风的肩膀以示鼓励,秦明风双眼迷离,尽是不舍,终于是放开了紧紧抱住的小雪,低声吩咐了几句,这小雪居然没有多加反抗,顺着秦明风的意思,三两下子,就蹿到了江边,孤零零地蹲在那儿,注视着江面上的迷雾,瞧来尤为可怜。 秦明风深吸一口气,将隐兵紧紧地抓在手中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一旦水妖出现,必定在第一时间,启动隐兵中设置的机关,重伤水妖,为小雪的安危加上一道保险。 这隐兵启动的机关,秦明风早已熟悉,但此刻的脑海中还是禁不住重新模拟了一遍,才略微放心。 “秦师弟,你就放心吧,若是小雪有什么闪失,我白晶晶任你摆布。”白晶晶面有笑容,浑然没有一点担忧,似乎对于自己的身手有着不可置疑的深信。 (本章完)

第120章 反映 “秦师弟,你不必担心,听阿林所言,这水妖估计也不是什么惊天巨妖,可能只是一些较为凶恶的水兽而已。”赵文龙听见那白晶晶的声音,心中暗暗苦笑,到底是见识狭隘,这江中的水妖若真的是可怕的妖兽,想必这水缘乡早已没有存活的村民了。 虽然村民们的传言十分骇人,但对于赵文龙的所见所闻而言,只怕还是小事一桩;这个赵文龙显然并没有被传言唬住,心中大约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比起白晶晶更有闯荡的经验。 而秦明风此刻心中只记得小雪的安危,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小雪的身影,至于阿林描绘的水妖模样早已不记得。 注意了赵文龙传来浑厚的声音,因为这个时候江面上扑腾的浓雾陡然间又浓厚了几分,如云海一般的翻滚,想必是水妖出现的征兆了。 师妹准备好赤红绳,师弟待会你不要轻举妄动,照顾好自己。赵文龙一边说着,缓缓地拔出赤红如雪的花羽剑,红光闪烁,这花羽剑,通体赤红,剑身之上雕刻着美丽的羽毛,这些羽毛如许许多多的小沟笔直地与剑身平行,两面皆是如此,想必是赵文龙用来斩妖的利器。 浓烈的雾气,芦苇丛中的秦明风,紧紧地守候着,赵文龙也按剑待动,白晶晶手中也紧抓着赤红绳。 危机的时刻,悄然到来,在江边等候的小雪,忽然间叽叽喳喳地传出一些不安的叫声, 猛然间一声锐啸,转了身子,早已窜出几丈之远,还不等秦明风他们反映,雾气萦绕的江面上忽然间一条银白色的身影,电闪而出,朝着小雪逃窜的方向射去,速度惊人,以至于秦明风他们三人竟没有看清他的模样。 水花四处飞溅,秦明风大吼一声,早已失去了往常的冷静,白晶晶,赵文龙此刻也不在像先前那般的从容,三人毅然从芦苇丛中蹿出,白晶晶拿着赤红绳,守住了江边,而赵文龙与秦明风早已追着那条银白色的巨大身影而去。 “大胆水妖,给我住手。”赵文龙动作奇快,追上去,一跃而起,借着路边的树干,几个跳跃,已然模糊地看清了水妖的模样。果然如村民阿林的描述一样:狭长的尾巴足有两丈之长,尾巴末端,分了三叉,如利刃一般,只怕被他挥打之下,必定血肉模糊,全身披着鳞甲,尖锐的甲尖朝外排列,丝毫不惧普通的铁器,如冰一般显得透明的身躯;头上两侧的耳朵朝后生长,同样的耳缘尖锐泛着水珠闪烁的光辉,两眼露着凶光,正追着小雪一路飞奔,所过之处,在地面留下的爪痕,如铁犁划出的深沟,四条深沟平行排列。 以往的畜生,决计无法逃过这水妖的追逐,可是眼前这只小白狐竟然速度奇快,敏捷狡猾,如一簇白光在夜间跳动,那水妖被它耍的团团转。秦明风在后面追逐,看着地面被犁出的勾痕,心中一阵惊悸,继而发力狂奔,唯恐小雪有所闪失,到时候无法跟九姑娘 交代。 这一阵狂奔,登时就离开了地域狭小的水缘乡。已经到了深林之中,在树林之中,对于小雪而言,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在树与树之间快速穿梭,而那水妖体型硕大,尾巴狭长,在树林之间,奔跑追逐殊为不易,虽然借着身体上坚硬的鳞甲,即使撞着树木,也是树木被撞得粉碎,不会受到伤害,但远看猎物转眼间戏弄起自己来。这水妖登时怒吼冲天,震得树叶哗啦啦,不断飘落。 后面追来的秦明风只见树林之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撞得粉碎的树枝树干,地面更是深沟满布,遍地都是树叶,混乱不堪。此情此景,令秦明风的内心倍加恐惧,忽然间背后传来了白师姐欢乐的笑声:“秦明风,这小白狐的速度真是没的说了,这水妖几乎没办法赶上它了,走我们去看看赵师兄怎么收拾他?” 原来,白晶晶远见他们一路狂奔离开了水缘乡便没有继续留守江边,而是一同追来,这才碰上了秦明风。 秦明风简明扼要地说了下追逐的情况,加上白晶晶本身在后面追赶也对于地面留下被破坏的迹象有一定的了解,很快两人便继续往前追赶。 追赶之中,树林的前方,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怒吼,其中也夹着男子的激越之声,似乎说明着前方激战的场景。 听得这男子的声音,白晶晶登时脸色露出了焦急,速度骤然加快,奋力一蹬,越过两丈距离,秦明风抓紧跟上。 银白色的身影在林中穿梭,躲避着四处扫射的火光,或者说那是赵文龙操纵火相灵力**而出的火剑,许多的树木,直接被穿透出无数的窟窿,周围俨然成了一片火海,烟雾缭绕开来,熏黑的树干,地面都说明了激战的惨烈。 虽然呈现在秦明风他们面前的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围住了这水妖,可是令他们更为震惊的是身为师兄的赵文龙,达到元童之期的火相高手,竟然负伤在身,面色惨白,嘴边的血迹尤为干涸,可见这水妖也并非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赵文龙在白晶晶的搀扶下,喘着气息,一边注视着烈火海洋中的水妖。 秦明风似乎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妙,只见烈火熊熊燃烧的中央,那头水妖全身泛起一层青色的光芒,这层特殊的光芒似乎能够阻止这烈火的燃烧;见到这一幕,秦明风陡然间就回忆起当初在红枫群岛时,阳晶烙在自己身上加持的法术护罩,眼前的一幕,虽不大相同,但效果原理几乎是一模一样。 “赵师兄,这水妖竟然也懂得使用法术护罩嘛?”秦明风有点不可置信,脸色恐惧,眼看那水妖似乎就要在下一刻冲出了烈火的包围。 “秦师弟,果然好眼力,这水妖身上的法术护罩,只怕还不简单呢,方才我的一记道法轰在它的鳞甲上,竟然被奇妙地反震回来,使得我身受重伤。”赵文龙此刻的神色依旧有些不安,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水妖身上竟 然会有如此厉害的法术护罩,而且竟然反弹自己的法术攻击,这就非常恐怖了。修道高手唯一的出众之处,便是法术攻击,可是赵文龙现在的法术竟然被水妖身上的法术护罩反弹回来,导致自己重伤,这种情况简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 此刻的情况尤为恶劣。 对于法术护罩,秦明风当时在阳晶烙的解说下,有一定的认识,此刻赵文龙这么一说,秦明风陡然间就明白了一个问题。这只水妖只怕来头不小呢。 秦明风可是记得,阳晶烙曾经说过,这种连法术攻击都可以反弹的法术护罩,一个附体高手无论如何是无法布置得,更何况是一只水妖,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水妖的主人十分了得,至少已经达到了大凡境界。大凡境界的高手要施展出这样的法术护罩,方有可能。 “赵师兄,你这火海施展得甚妙,只要耗尽了水妖身上的法术护罩,到时候就可以将它击杀了。这水妖的主人,竟然将这畜生豢养在平民百姓身边,只怕也不是什么善类?”秦明风对于眼前的分析,有自己的看法,而且这个赵师兄显然也有同样的打算。否则,又怎么会利用火海困住这水妖呢,目的正是为了耗尽水妖身上的法术护罩。 法术护罩也是依靠灵力施展出来的,反弹法术攻击的同时,也会消耗本身的灵力,这法术护罩是有灵力限制的,只要耗尽了它的灵力,它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吼吼吼。 (本章完)

第121章 不可收拾 烈焰之中,水妖发怒狂吼,四处乱蹿,可四处尽是火海,哪里能够轻易逃出去。 “师妹,准备好火焰箭。”赵文龙离开了白晶晶的搀扶,此刻正依靠在一株大树边上。 “师兄,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要它的命,万一这水妖的主人出现了,我们只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白晶晶哪里肯取**焰箭,只是推脱不肯。 赵文龙,白晶晶,两人一番争执,各不相让,一个要替天行道,一个要逃之夭夭。 唯有秦明风依旧死死地盯住火海之中的水妖,忽然间,一个白色的身影蹿上了肩膀,秦明风心头一跳,随即欢喜无比,这小雪竟然聪明无比,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赵师兄,白师姐,水妖快出来了。”秦明风对于火海之中的情形,时刻关注,那水妖一番乱窜之后,竟然渐渐地逼近了火海的边缘,再过个三四米只怕便要脱海而出了。 烈火包围之中,水妖身上的那层青光忽然之间,闪烁不定,颜色愈发的暗淡下来,终于渐渐地消失了。 吼吼,吼吼。 青光的消失,水妖立即受到周围烈焰的焚烧,发出痛苦的嘶吼声。这一招火海无边,用于困兽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没有了法术护罩的保护,火海之中的水妖越发的痛苦,四处乱窜,两丈之长的尾巴,如铁鞭一般,随处拍打开来,凡是被扫中的树木,无不被拍断倒下,如此一来,无异于火上浇油,火势越发的不可收拾。 处于火海外面的秦明风他们,眼见火势被水妖自行加大,反而并不着急动手了。 滴答,滴答,滴答。 便在秦明风他们以为大功告成之际,忽然间,似有雨珠低下,冰凉的感觉在脸上的皮肤绽放开来,他们仰头而忘,只见上天晴空万里,一片蔚然,如何会下起雨来?这雨似乎并不是天气使然,而是修道之人的杰作了。 “他来了。”赵文龙,失望的神色, 划过脸庞,声音低落,不可抵抗。 果然,赵文龙的声音刚完,立刻遥远的天边便传来一个低沉愠怒的声音,如闷雷滚下,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中:“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老夫的龙鳞兽。” “什么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才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平民百姓的身边豢养害人的畜生。”秦明风声音激越,愤然没有害怕的气势。这个声音的主人本身行为就荒谬,却还仗着自己一身修为欺压平民,秦明风哪里还容忍得下。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赵文龙见秦明风作出这般回应,心中暗暗佩服;这龙鳞兽的主人,能够凭空施雨,其修为深不可测,赵文龙对于这一点,还是有些清楚的。 声音传来,那人却没有迅疾出现,只是空中的雨丝逐渐变粗,随后倾盆大雨一般泼洒而下,老大的火势,也无法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大雨,烧焦的气味,越发的明显,烟雾朦胧,火海转眼间被扑灭的干干净净,狼藉的森林中,除了倒下被焚烧的树木,那龙鳞兽银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地趴在那边。 似乎方才天际传来的那个声音,便将它定住了。 “哼,竟然将老夫的龙鳞兽烧成这等模样,我瞧你们是活腻了?”低沉而愤怒的声音,自龙鳞兽的身边传了过来,不知何时,龙鳞兽的身旁竟然着一个人。 由于距离的原因,加上周围烟雾的阻碍,秦明风无法看清他的容貌,眼中的他:披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须发皆白,笔直地立在龙鳞兽的身边,左右轻轻地抚摸着被烧伤的宠物;显然,那灰色的老者,愤怒到了极点。 “赵师兄,我们不跑嘛?”秦明风压低了声音,唯恐对面的老者听见。 “逃不了的,这老者的修为,只怕不在我师傅之下。”赵文龙沮丧的声音,使得秦明风的心,陡然间变得凉飕飕的。 “怎么,还想着逃跑嘛?有胆量跟老夫说话,却没有胆子面对老夫嘛?”那灰色的老者,满心嘲笑,一步一步地朝着秦明风 他们走来。 “这龙鳞兽,是我赵文龙执意要杀的,跟他们两个无关。”这个时候,赵文龙挣开了白晶晶的搀扶,立即挡在了秦明风的身前,企图抵抗这个深刻不测的老者。 “你想袒护他们?”灰色的老者,上下打量着赵文龙,却见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火红色的道袍,面上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 “说不上袒护,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而已。”赵文龙理直气壮,只是声音并不大,但却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你让开,我先收拾了这小子,再跟你计较。”灰色的老者,一把推开了赵文龙,两眼直瞪着秦明风。赵文龙本身受了重伤,被他这么一推,登时整个身子甩了出去,还好被白晶晶上前接住了。 此刻,秦明风正面对着这灰色的老者,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容貌,银色的眉毛,红润的肤色,松弛的五官,两眼含着威势,瞪着自己,整张脸,显得狰狞可怖,秦明风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剧烈晃动,砰砰砰地响个不停,仿佛一时之间,耳中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除了自己因为畏惧而发出的心跳声。 忽然间,秦明风不知是否回忆起之前与老者的对喝,又发觉到此刻的软弱,只觉得两颊滚热如火烫,心中一横,抓在右手中的隐兵,毫无征兆地刺了出去。 这一剑刺出,似乎给自己壮了胆子,秦明风只觉得这老者的呼吸气息完全地消失在了眼前;秦明风昂首观察,这老者果然退出了一丈的距离,正怒目相视。 这灰色的老者,本为凭借自己的威严,可以震慑住这个小小的少年,却没有料到这个少年竟然冷不防地刺出刁钻的一剑,不得不后退避开,此刻心中更是恼火。 秦明风修习《温家剑谱》也有一段日子,而且受到温玉函的点拨,一身剑术实属难得,要在老人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情况下,刺出必杀的一剑,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但却给这个老者避开了。 在有利的条件下,老者大意之时,避开了自己的 一剑,秦明风也知道已经没戏了。 只是,秦明风此刻的心中暗暗后悔,方才如果使出隐兵中的机关,或许就真的能够伤害到老者本身,但已经没有那个机会,那个机会已经被自己的热血冲刷掉了,自己太不冷静了。 此刻的秦明风,心中陡然间冒出无限的畏惧,脑中浑然只思考着如何应付这位灰袍老者接下来的发飙。 “好小子,你倒是挺干脆的,一剑就想要了老夫的命嘛?厑?”灰袍老者,整张脸绷得紧紧,口中叱咤,声色俱厉。这灰袍老者,却是被秦明风的举动气得半死,几乎是恼羞成怒了,以他的见识,见到这赵文龙,白晶晶的外表打扮,早已猜得他们是火系门派的弟子;金木水火土,五大门派的弟子,行走世间,任何一股势力,若是没有十分的必要,都万万不会与之对敌;这个灰袍老者,其实心中已有放过的打算,不想这个小伙子,居然直接挥剑相向,若是此番容忍了,当真是太过没有面子了,就算外面的人不知道,自己也决然咽不下这口气。 秦明风身后的白晶晶,赵文龙此刻脸色也是紧张到了极点,面色如纸,惊悚之至;看他们面色紧张,几乎就像是触碰了掌门至尊的逆鳞,畏惧之至,便是平素颇为活泼好动的白晶晶,此刻也几乎面无血色。 四人,双方对峙之间,四周寂静,就算是有风声萧瑟而过,只怕也没有人会察觉。老者怒喝的声音,四周回荡,声音渐渐远去。 突然,灰袍老者,脸色骤变,寒霜显露,以至无情,口中怒道:“小小年纪,如此狠毒,简直比老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受死吧!” “住手。” “手下留情。” 几乎同一时间,白晶晶,赵文龙嘶吼道,期盼老者能够手下留情。 只是,他们的声音为老者所熟悉,似乎并没有阻止老者下手的速度。 “哈哈,堂堂紫雨道人,水系门派的叛徒,竟然躲在森林中,欺负一名火系晚辈?你这算是替 门派出口恶气嘛?。” 一个狂妄,无所忌惮的男子声音,陡然间不知从何处响亮地传了出来,在场数人,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原来这名灰袍老者,似乎还大有来头,竟然是水系门派的紫雨道人,而且竟然还是一名叛徒? 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对于紫雨道人,即灰袍老者颇为熟悉,途中碰上,便是出言讥讽。不知是否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果然,秦明风机警地避开了紫雨道人的进攻,而后方急着保护师弟的赵文龙,白晶晶也趁机挡在了秦明风的跟前。 这个瞬间,极为迅速,甚至秦明风后退稳的那一刻,恰好瞧见了,紫雨道人手中的天蓝色水相灵力渐渐消逝在手掌之中,方才一个刹那,简直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无异于在地狱门口徘徊。 不单是秦明风心惊肉跳,连同赵文龙,白晶晶,几乎也是战战兢兢,原来此人竟然是水系门派的紫雨道人,他们师兄妹,对于各大门派中的一些道法高手,也是略有耳闻,只是没料到,今日碰上的竟是堂堂水系门派的高手,紫雨道人。 赵文龙,念头电转,猛然记起老者口中称呼自己的爱宠为龙鳞兽,莫非便是昔日水系门派豢养于东海深处的稀有物种。这记忆登时被他唤醒,宽绰的额头上,一颗黄豆大小的汗珠,终于是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方才三人实是处于万分险恶之中,几乎差点死在何人的手里都不晓得。再一想,那秦师弟的行为,当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初生牛犊不怕虎。 赵文龙,从小便是在火系门派中长大,却是听过当年闹得沸沸腾腾的一些传闻,期间便有紫雨道人盗取东海龙鳞的传言,不想长大之后,竟真的碰上了传言的事实。 白晶晶,赵文龙此刻身上负重的压力可想而知,他们可是清楚了对方的来头,而秦明风只是出了本能的畏惧之外,浑然不知道这紫雨道人的过去,内心倒是不会有太多的压力。 原来无知,竟也有无知的好处,想必傻人自有傻福。 (本章完)

第122章 犹如幻影 那紫雨道人,此刻被人公然揭开了之前的丑事,虽然曾经做过,想必也不会有良心的谴责,奈何被人前数落的愤怒,却清清楚楚,一笔一划地勾勒在他那张白嫩的脸上,一对白色的眉毛,更是如倒刃的飞刀,撑宽了额头,两个鼻孔似乎也在微弱的变化着,一会儿鼓起,一会低落。生气的样貌,比之前更是形象了不知多少倍。 “到底是何许人也,跟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不晓得害臊嘛?” 紫雨道人,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败坏,**自己,这嘶吼声中,脖子上的一条条韧带,青筋,显露无疑,犹如他顽强的生命一般。 “多谢高人相救,还请出来一见。”赵文龙似乎缓和了心中的恐惧,对着四周的树木,洪声说道。 只见四处,树叶啪啪乱响,却是没有人影出现。 “呵呵,你倒是脸皮真厚,这老头子的道法厉害的紧,我一旦现身,岂不是羊入虎口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呐。” 赵文龙,闻声,面色赧然,似乎被对方看出了心里的想法;只是,他自己也怀有一丝希望,这声音的主人,既然敢公然嘲笑紫雨道人,想必不会惧怕对方,那知道这一会话,似乎这高人还颇有乌龟的习性,应是喜欢躲在龟壳里,不想出来。 “好一个藏头露尾,莫非你以为这般藏匿身体,便教老夫拿你不得嘛?” 紫雨道人脸色骤变,胸中的一口怒气,似乎便要喷薄而出。 秦明风只见,他双手迎合,相互吻合,指法闪动,犹如幻影,突然间,右掌向天撑起,口中暴喝道:“水影术。” 秦明风昂首望天,却见天色并无明显变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寻常,心中正感到神秘不可捉摸;赵文龙,白晶晶他们似乎也不知道这水影术的妙用,脸上也是一脸的乌云。 “好一招水影术,看来不现身都不行了,你 个混老头,就不能让我多玩一时半刻的嘛?这么急着见我啊?” 这声音还在林中回荡,一个身穿赤金色长袍的老者,便悠哉地立在了秦明风他们身旁,当真是做到了来无影,去无踪。 秦明风看着他的背影,回想着他的话,心中猜想,莫非这水影术与阳大哥说过的万木分身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来搜寻藏身的一门法术嘛? 其实,秦明风所猜没错,这水影术乃是水系门派的一门上乘法术,的确与梨精一族的万木分身术齐名。否则,这个赤金色长袍的老者,也断然不会轻易现身。 这水影术乃是利用天地间的水相灵力凝聚成一面镜子,从而搜出敌人的藏身之处,一般的水系弟子,若是自己的灵力根基不够深厚,却是使不出来,但紫雨道人似乎能够做到随心所欲。只是,水影术施展的难度,却是比万木分身术困难多了。 那紫雨道人,见到在秦明风他们面前的老者,登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口气也缓和了许多,当下说道:“原来是金相弥勒,被逐出金系门派的尊者,说起来我们不相上下,你笑了我,岂不是等于嘲笑你自己嘛?” “哈哈。” 紫雨道人,见到来者,却是这样一副模样,就像老熟人见面一般,似乎已不记得方才的愤怒了。 金相弥勒,笑吟吟地盯着紫雨道人的哈笑,突然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可真是老糊涂了,我小金相虽然是被逐出了门派,可那是被动,只怪习性问题;而你偷鸡摸狗,成为门派叛徒,那是行为下贱,情操不保呢?” 紫雨道人,闻言一愣,方才的笑声立刻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再一次的愤怒,这金相弥勒的话,显然是对准了他的死穴,由不得他不生气。 秦明风他们三人,也是颇为好奇地观看着这两老头的相互讥笑。 “赵师兄,这金相弥勒是什么身份?”秦明风听得紫雨道人对后来 者的称呼,有些疑惑的问道。 师兄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金系门派中的灵力高手才有的称呼。赵文龙脸色一僵,这么精彩的时刻,没料到这个秦师弟,居然问这种问题。 白晶晶也颇为好奇地瞥了一目,随而继续注意着前面的两个老头。不管是金相弥勒,抑或是紫雨道人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师公那一辈的人了,道法高超,自然不会有假,一招水影术足以说明紫雨道人的底蕴了。 “这么说来,你是存心要救下这几个火系弟子咯?”紫雨道人压下了胸中的怒气,反问道。 “我小金相也是被人所托而已!你紫雨道人的脾气,我怎么会忘记呢?”金相弥勒笑眯眯地说道,言语之间,尽显挖苦的功夫。若不是因为这习性,坏了当年的一件大事,保不准今儿还在金系门派中稳稳当当地大享清福呢。 白晶晶,赵文龙听见两老者的对话,齐唰唰地看向秦明风,他们清楚自己根本从来不认识什么金相弥勒,他又怎肯舍身相救,唯一的因素就是这个秦师弟了,想不到他小小年纪,似乎与金相弥勒之间,还有一些神秘的关系,一时心中只有期盼。 若不是顾忌着对方的紫雨道人,白晶晶,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问一句秦师弟你与金相弥勒是什么关系啊。 “受人所托?”紫雨道人显然不太相信金相弥勒的话,语气拖得老长,像是嘲笑对方没有说谎的本领。 果然一句余音未了,当下由补充了一句:“修道界有几个人不晓得你懒弥勒的习性,这种谎话竟也说得出口,你也太不长进了,也难怪会输给你的小师妹于紫禾。” 金相弥勒,听得于紫禾三字,脸色大变,严肃道:“那是我小师妹,天资聪颖,有什么好奇怪的!”说罢,自己也不屑正眼看待对方了,索性将老脸别开了。只是,金相弥勒,此刻却是不知道这紫雨道人的心思。 紫雨道人,出言讥讽金相弥勒,乍 看之下似乎是为了报复方才对方的嘲笑,但自己心理却是清楚这金相弥勒也是当年金系门派的风云人物,一身道法不容轻视,心中实是没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而且眼下自己的龙鳞兽被火系道法灼伤,不可过分延误医治的时间,心想说出这金相弥勒的心病,必然叫他恼羞成怒,自己方有可乘之机,却没有料到这金相弥勒的脾气倒是比之前温和了许多,似乎少了年少时的那股冲动劲儿。 如此一来,这金相弥勒的阻碍倒是他自己无法追究的了。 紫雨道人,心如明镜,知道今日寻仇似乎已不大可能,陡然间脸色阴沉下来,厉喝道:“好,你们三个给我老夫记着,今日给老弥勒一个面子,放你们一马,不过下次碰上了,我看你们拿谁来护住你们。” 紫雨道人,话一说完,登时双掌旋转开来,无数的冰箭,一瞬间从他的掌中**而出,箭身短小,但锋芒闪烁,令人不敢小觑。 秦明风他们三人,脸色骤变,除了前不久见到金系道法碎玉白炎有这种大规模的扫射,却是没有料到这紫雨道人也来上这么一手,尽管金相弥勒挡在身前,仍是叫他们胆战心惊,瞬间就在体表撑开了火系门派的护体道法。 而金相弥勒,似乎早有准备,秦明风他们也没有瞧见他具体的动作,只见这金相弥勒的前方瞬间幻起一面金色的光墙挡住了冰箭的射击,铿锵之声,如钢铁奋力相击。 转眼再看林中,哪里还有什么紫雨道人,早就带着他的龙鳞兽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危机消失,秦明风快速地将偷偷揣在掌心处的一枚符纸捻成一团,塞进了口袋中,心中的担忧登时放下,松了一口气。原来,秦明风本没有料到有人前来相助,自恃道法又打不过紫雨道人,而且根据神母所言,这世间懂得符术之人,已经不多,或许紫雨道人也不晓得符术,正想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当然秦明风自己也清楚,这也是唯一的依靠了。 秦明风其实也不想动用符术,只是危机存亡的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了,还好事情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出现了金相弥勒,转危为安。 “多谢高人相救,晚辈定当铭记在心。赵文龙拱礼致谢,言语虔诚。” 金相弥勒,没有正面回应赵文龙的道谢,只是摆着一张笑脸,将他们三人,粗略打量了一遍,忽然将注意力锁定在了秦明风的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姓秦,取名明风。”秦明风虽然心中疑惑,这金相弥勒怎么会对自己好奇,可依旧礼貌地答复他。方才若不是人家相救,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道明身份,是应该的。 “最近好多修道者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莫非你们不着急嘛?反而在此处重伤人家的宠物?”金相弥勒有些不解,而且在他眼里看来,这三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又愚不可及,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连紫雨道人的宠物都敢下手,岂非蠢笨? 赵文龙羞赧道:“不瞒高人,我们其实正是为了节省路途才打算从水路行进,那龙鳞兽就是在附近的水缘乡被发现的,那畜生为害百姓,所以才打算替民行道。” “哼,替民行道?替民行道就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嘛?你们可知道这龙鳞兽的厉害,若不是那龙鳞兽处在幼年时期,就凭你们三个也是他的对手。”金相弥勒,听了赵文龙的回答,不喜反怒,但言语之间仍是对这几个有勇气的后生充满关爱。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下次定会勤练道法。”赵文龙似乎对这金相弥勒颇为敬畏,语气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以后若是再碰上紫雨道人,最好溜之大吉。”金相弥勒说道。尽管赵文龙,秦明风他们三人听了,面色难看,可在他金相弥勒看来,也没什么在意的。 “还有最后劝告你们一点,此次寻找梨晶的高手大有人在,切勿强求。” (本章完)

第123章 美丽景色 “晚辈铭记。” “后会有期。” 随后,秦明风他们三人,便离开了森林。本来秦明风心中还有个疑惑,这金相弥勒说是受人所托前来相救,秦明风本想问个清楚,但见这金相弥勒性情古怪,反复无常,叫人捉摸不透,想必不会轻易说出所托何人,于是也就放过了这问题。但是,这金相弥勒的形象却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秦明风他们三人走后,很快便回到了水缘乡,将事情简单地阐述之后,村民们,暗暗点头,瞧他们这身仙人一般的打扮想必不会撒谎。在水缘乡流连了一天,第三天秦明风他们才在船夫的陪同下,从水路出发前往神木之域。 豫东江畔。水流平缓,江边的枫树模样绰约,生势旺盛,景色一片良好。 一条长约两丈的小舟,缓缓地从江枫繁茂如火的枫叶间,徐徐推出,小舟前方着一个船夫,手里撑着竹蒿,有节奏地点在河床上,促使小舟前行。江面水汽迷茫,隐约可见,犹如行在山水墨画之中。 这小舟便是秦明风他们雇佣的,一直从水缘乡的河道,划到这里。王船夫的行动利索,加上河道平缓,水流并无湍急,仅一天的水路便远离了水缘乡。 据船家所言,现在所处的河段名字称为豫东江。豫东江两岸景色迷人,河水清澈,汲水解渴,方便之至,并无水怪传闻,只是河床低浅,却是没有什么大船往来,江畔边上的一个无名小村也十分贫穷;远处望去,颓唐荒废之气,几缕青烟,随风而散,犹如村子一般脆弱,禁不起风雨交加。 推开小舟的粗陋蓬帘,清爽的雾气,如风浪一般泼打在秦明风的脸上,摇晃的船身,并没有使得秦明风露出颠簸担惊的样貌,反而使他如履平地般,眺望着远处依然沉睡在晨雾之中的村庄。 “小兄弟,这么早就起来了啦 。”船家一边撑着竹蒿,一边笑着问道。三人之中,属秦明风的面相最善,仍是透着孩子的笑脸,尽管这笑脸已经有几分成人的模样;但与赵文龙,白晶晶他们身上透露出来的气势相比,却是容易亲近得多了,虽然赵文龙也是尊师重道的人物,可船家似乎却不敢冒然亲近,唯独与秦明风偶尔能因所见景物聊上一两句。 “船家这一路,可真是劳您出了远门了。”秦明风顺手扫开了脸面上扑腾而来的迷雾,露出和蔼的笑容。 “呵呵,小兄弟真爱说笑了,三位替我们除了乡里的妖怪,不知村里的人多么兴奋,这区区几天的水路,哪算得了什么远门啊。”这声音从一个斗笠下传出。原来这船夫却是早有准备,迷雾之中,带着斗笠,自然不会受雾气的干扰,也不会耽搁行程。秦明风只是在外面呆了一小段时间,身上却似乎感到了一片潮湿,最后还是退回了船舱中。 船舱之中,白晶晶无聊地玩弄着路途上抓到的一只小蚂蚱,摘了一根青丝,将它系在身边,这几天一直都在调戏着人家,显然是无聊之极了;相反的赵文龙,自从见过金相弥勒之后,这几日来,除了进食前后的时间,偶尔会与秦明风,白晶晶他们聊侃几句,其余时间却是盘坐一边,刻苦修炼自己的灵力;秦明风见了他修炼灵力,才知道这火系灵力修炼起来,必然会周身暖和,不惧严寒冰冷。 这水路上的日子,虽然短暂,但因为赵文龙在一旁修炼火相灵力的缘故,使得整个船舱之内,弥漫着一股暖意,即便是处于清晨的迷雾之中,也不会感受到朝露的清凉。 而白晶晶虽然也偶尔修炼,努力程度,始终不及赵文龙的奋力。第二刻苦的却是秦明风。但秦明风似乎已修炼到了瓶颈,在赵文龙他们的劝说下,并没有过分地提炼自己的灵力,相反的,也会与白晶晶谈论修道的感悟。 至于小白狐小雪最是令人难以猜测了, 经常顽皮地潜入水中,随后跳上船来,嘴巴上还叼着一尾鱼,以至于这几天的食物,烤鱼倒是成了佳肴。 从字面上而言,秦明风,白晶晶,赵文龙三人的修道阶段,只是一个时期的差别,但这也仅仅是文字面上的理解,实际上却有可能因此相差数年,甚至十数年,无法确定。 首先秦明风在进入戚英镇之前已经步入孵化期,只是一直到今日,却没有丝毫突破,唯一的变化就是灵力上的修炼;而白晶晶,赵文龙分别是处于元童期,元神期,三人之中,没有一人达到元神境界。 这三个弟子之间的组合,算不得弱,也算不得强。 对付寻常的小妖或者他门的弟子或许过得去,可是深入神木之域寻找千年梨晶,这三人的实力确实过于弱小。只是,不知道为何,三人之中,竟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退却之意,甚至连担忧也没有表现出来,一路坦坦荡荡,随舟前进。 只是在行舟的途中,秦明风却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便是除了他门三人,极少有其他的修道者通过水路前往神木之域,便是赵文龙自己也疑惑不解。 后来稍微思索,赵文龙暗自哂笑,心底估计或许是由于修炼灵力不同的缘故。 只是秦明风他们处于船舱之中,却是没有发觉到此刻的船身是否在移动? 最惊奇的莫过于船夫了,在外面撑船,方才的一幕,几乎是颠覆了他以前的常识。就在方才的那一刻,水面雾气缭绕的时候,一个淡蓝色的身影,竟然贴水滑行,速度奇怪,简直是自己船行速度的数倍。王船夫也是过惯了水上讨生活的日子,今日的情形,着实令自己大开眼睛,莫非又遇着仙人了? 这个时候,秦明风忽然拉开了蓬帘,却见王船夫抓着竹蒿的双手竟瑟瑟地发抖,在看那一张脸更是紧张到了极点,秦明风感到困惑重重,当面问道:“老王,老王 ?” 兴许是被秦明风的呼喊声唤起,王船夫回过头来,伸出左手的食指指向对岸,颤抖道:“飞,飞,飞过去了?” 秦明风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晓得这王船夫讲得是哪回事,疑问道:“是不是又出现水怪了?” 秦明风紧紧盯着老王,期待他的回答,忽然那王船夫,一声惊呼,几乎是魂飞魄散,秦明风只听得惊恐声中含着二字鬼啊,老王登时松了手中的竹蒿,当场晕倒,扑通一声,竹蒿掉入江中。 秦明风欺近一步,幸好扶住了老王的身体,不然在船的边缘,老王估计也跟竹蒿一般,非落入水中不可,就在秦明风抬头的一刹那,前方的迷雾中,有个矮小的身影一闪而过。再到秦明风定睛细看时,只有晨雾茫茫,哪里还有什么身影? 当下,秦明风便将船夫附近船舱,方扶他坐定,那赵文龙似乎能预见一般,当即睁开了双眼,皱着眉头,问道:“莫非附近又有水怪出现,袭击了王船夫?” “不是,赵师兄,方才王船夫似乎被某人的元婴吓唬到了。”秦明风虽然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但确信那身影不像是鬼魂之类的东西,反而像是阳晶烙元神状态一般,所以秦明风判断那是别人的元婴。王船夫,不懂道法,见到那种迷幻的身影,唤作鬼魂,却也合乎情理。 “秦师弟,你可真看清楚了,那是元婴?”白晶晶似乎不大相信,因为在她看来,秦明风还没有达到元婴期,又怎么会清楚元婴是什么样子,虽然传闻说,元婴在外表上与婴儿没有多少差别,但终究不是婴儿那么简单。 “秦师弟,你看清楚了。”白晶晶说罢,当即盘坐入定,只见她盘坐的身姿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只在下一刻,瞧得光影一晃,一个小女孩形似白晶晶也盘坐在她的身边,奇怪的是这个小女孩除了身体大小与白晶晶有些差别,其余的地方倒是没有任何差池, 便是连脸上宁静认真的神态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秦明风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女孩,耳朵,脸颊,身材无一不是白晶晶身体的缩影。突然间,这个盘坐的小女孩,睁开了双眼,了起来。秦明风脸上一愣,这眼神几乎也与白晶晶是一模一样,莫非这便是她的元婴? 原来修道人的元婴,便是在灵力上体现着一个人的修为嘛?秦明风心中暗自忖度。 “秦师弟,你瞧见的身影可是跟我这元婴的情形略似嘛?”小女孩忽问道。 秦明风打量着橘红色光球中的小小白晶晶,慎重道:“虽然当时那个身影奇快,但是印象却是相差不多。” 那自然就是修道者的元婴了赵文龙点头道。修道者的元婴,无时无刻不体现着修道者本身的状况,如果修道者本身得了重伤,那么他内里的元神同样也会出现软弱无力的状况。 三人一阵沉默,不知道那修道者是敌是友。白晶晶重新了起来,道:“秦师弟你且将这船划到岸上等候,待我们去看个究竟?” 这修道者的内身正常情况下,断然不会离开本体,“秦师弟,你到了岸上找个隐匿的地方藏身,我与白师妹去去就来。” 说罢,赵文龙,与白晶晶,飞一般地离开了小舟。通常一个修道者在没有达到附体境界之前,本无法飞行,但若是两个修道者一起,各自运用对方的灵力托起对方的身体,却还是可以飞行的,只是速度相差太多了,也不是很方便。至少这两名修道者的境界都达到元婴期,而且不能相差太大,否则就导致一方的灵力太弱,无法托起对方的身体。 许多未达到附体境界的修道者结伴而行,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像赵文龙,白晶晶这样的道侣其实也并不少。只是不管如何,这合作的两名修道者,一般关系都非常亲密,否则放松警惕,让对方的灵力包裹住本体,这可是有风险的行为。 (本章完)

第124章 恢复如常 秦明风望着两团橘红色的光芒,扑进了远方的迷雾,消失不见,内心只剩下一片羡慕,他日自己若是能与莲花也这般双宿双飞,岂不是令人大快人心。 只不过,秦明风现在是一厢情愿罢了,收回了奔放的思绪,重新回到船舱之中;当下,只有尽快唤醒王船夫了,否则要秦明风自己撑船,这可是有难度的,怎么把握方向,怎么前进,虽然老船夫一点一撑看似轻松容易,实际上还是有些难度的。 好比做饭看似简单,但口味调节,若是追究起来,不也是一门功夫。 小雪?秦明风进入船舱的一刹那,对于所见的一幕,着实被吓了一跳;原来,方才他们都出了船舱,唯独小雪留在船舱内;此刻,小雪正是用自己的两支前爪捧着王船夫的头颅,在头皮上拨弄着,做一系列令秦明风匪夷所思的动作。 唧唧,唧唧。 小雪不会说话,唧唧了两声,前爪却依旧没有松开船夫的头颅,只是不解地看着秦明风那惊骇的神色,又是唧唧轻吟了几声,不再顾及秦明风。 秦明风上前,扶起王船夫,附耳叫唤,无奈这王船夫竟是毫无所动,只是手臂上传来的体温,以及脉搏的跳动,说明了王船夫尚在人间。 过了许久,王船夫才在秦明风的唤声下,迷糊醒来,却发觉自己的脸颊上有爪子扰动,硬是被小白狐吓了一跳。 醒来之后,王船夫脸色仍浮着畏惧,一时粗气不断,过了许久,才恢复如常。 “小兄弟,其他两位仙人呢?”王船夫醒来的时候,赵文龙,白晶晶早就离开一段时间了,自然有此一问。 “王船夫,我们还是先把船靠岸吧,其余的,上了岸,我再与您细说!” “他们定是寻找水怪去了,我们上了岸,免得让他们有所掣肘!” 当下,王船夫没有与秦明风争执,便将另一根藏在 船舱里的竹蒿,抽了出来;原来这竹蒿竟是藏在缝隙中,甚是隐秘,秦明风并没有发觉到。 王船夫撑船的技术熟练,不过多久便将小船从江心渡到了江岸,与秦明风弃船登岸。不想王船夫,过于爱惜,非要将小船系在了岸边的一株枫树上,方肯离去,好在动作熟练,很快就与秦明风隐匿好身子。 野草深处,秦明风将赵文龙,白晶晶的去向说了一遍,王船夫点头表示理解。 秦明风话音方落下,不待王船夫的发问,身子便躁动起来,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王船夫,不敢大声发音,用肘部推了推明风的身子,秦明风猛然惊醒,自言自语道:“去了甚久,赵师兄,白师姐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秦明风再也安静不了,将小白狐暂时托付给了船夫,急冲冲地蹿了出去,王船夫生性胆小,不敢尾随,只得留在原处,将四周的野草往身上兜,紧紧地拽住小白狐,一副警惕万分的模样,注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似乎有微风扫过,都能惊得他胸口处,砰然乱响。 秦明风在人高的野草中,往前狂奔,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奔蹿了许久,秦明风忽觉得头上有无数的水雾飘洒而下,四周的野草也尽数淋湿,仰头观望,果然前方有一帘巨大的瀑布,由高处洒下,如万马奔腾直击河底,激起惊涛骇浪,如雷鸣般滚滚轰鸣,振奋人心。 瀑布之中,更有奇石突出,似乎欲挽住流水,更将倾泻而下的泉水,激打成无数细碎的水珠,更添水雾的迷茫。 秦明风一时停下脚步,被眼前奔腾的水景所迷惑,缓步向前,渐渐向瀑布水帘地处靠近。 攀爬上低矮的山丘,秦明风临水观望,山丘底下,内侧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潭水黑亮,一望不可见底,水汽清寒,直逼山丘之顶,秦明风身子禁不住一抖,萧瑟中更增寒冷,凛冽的山风如霜刀刮打着裸露的双臂。 阳光从云层深处,琳琅而下,折射出一片波光粼粼,秦明风从山丘顶端,往下观望,不由心悸,扶住身旁的一株小树,惊悸稍缓。 “奇怪了,逐水流而上,这里便是江河的尽头了,怎不见赵师兄与白师姐?”秦明风不禁疑惑,心中忖道。 仰望瀑布的顶端,阳光被折射出七彩梦幻般的光辉,透过水雾,如七彩的锦缎。莫非他们已到了瀑布的上游?秦明风寻思后,便从山丘顶端出发,向着瀑布的上游前进。 这山路靠近瀑布,地面泥土松软,极易滑倒,秦明风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唯恐一不小心,坠入深潭,冰冻而死,紧抓路边的野草,一步一个脚印,缓坡而上。 挨过漫长,弯曲的泥泞路段,总算避开了瀑布洒出的水雾,到了山林内侧,秦明风立时放开了手脚,行进速度猛增,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瀑布的上游。秦明风走近河边,往前一望,前方的水面,一望无际,长不尽头,丝毫不比瀑布之下的江河来得简短。 穿过茂密的丛林,秦明风总算来到了江岸,周围一片辽阔,只觉得悠悠蓝天,水汽萦绕,长空寂静,鸟语花香,岸边的花儿传出阵阵的花香。 秦明风信步往前,不料眼角余光却发觉到水面剧烈波动,自江面中心向岸边两侧齐齐推出,吃水不下半丈;见到这等情形,秦明风惊慌后退,企图躲进森林看个究竟。不料只是几个退步的功夫,那推开的水面,转眼之间的变化更是迅猛,秦明风只觉得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四周花草顿时失色,惊慌跌倒,摔在了花草中,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这一惊天巨变,虽然一时之间令秦明风不知所措,但转眼间,秦明风便恢复了过来,筷子般的雨束,漫天而下,唰唰迅猛地打着秦明风单薄的身躯上;这个突变,登时惊醒了秦明风,能够无缘无故之间,掀起这等巨变的,除了修道中人,还能有谁? 秦明风登时坚定了这个想 法,往前奔去,果然前方一道迅猛的狂风,吃足了水面,如方才一般,江中的水面朦胧成形,被压出一块扇形,由浅及深,转眼间便如方才一般,天昏地暗,花草失色,顷刻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只是这一会儿,秦明风却并没有被惊慌吓到,反而是奋力往前奔去。 这一次淋雨,秦明风心中陡然转了一个弯,极目四望,根本毫无人影,为何会在江中掀起滔天巨浪,岂不令人惊疑? 这一回,秦明风不得不壮大胆子,靠近江边,企图看个究竟,可秦明风没有想到的是这瀑布的上游江水,水色如墨,简直是深不见底,保不准里面还藏匿着妖魔鬼怪,想到这里,秦明风立时就收住了脚步,哪里还有下水的胆子。 这一瞧,秦明风的内心,顿时产生了不详的预感,拔腿便往后奔去。 秦明风只是奔跑了一小段,还没有接近内岸的丛林,原本平静的水面,骤然间掀起一股惊天巨浪,比之前喷出的几个大浪在规模上不知大了多少倍,如小山一般,自水面拔起,江岸两边,顷刻之间,成了一片沼泽之地,江水漫过膝盖,压倒无数的花草,淹没了两岸的碎石;秦明风更是被这突然袭来的水流冲击的摇摇欲坠,但终究是抓住了一些漂浮起来的绿藤,没有被水流冲走。 秦明风紧紧地拽住绿藤,往高岸的方向攀爬,回顾之间,陡然发觉,巨浪之中,四个光球,从水中**而出,其中两个更是呈现明显的橘红色,秦明风心中一亮,立时想到,那两枚光球当是白师姐,赵文龙的元童,元神,断然不会有假。例如,阳晶烙浮现的元神光球为绿色或者青色范畴,颜色的深浅不但与光球的防御力有关,同时也显示着修道者灵力修炼的状况,高人一眼,便可发觉。 但是,秦明风只能凭借颜色判断出白师姐,赵师兄位列其中。虽然看起来像光球,但是秦明风却是知道,那其实是修道者用来保护元婴,元童,或者元神的一种灵力状 态,称为护神之光。 想要击杀修道者的元神状态,就必须破掉他的护神之光,否则无疑是一种空谈。 此刻,四团护神之光漂浮在空中,秦明风再底下也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依稀变得其中的颜色,两团为橘红色,一团孤立位于对面的呈现耀眼的白光,另一团护神之光却是呈现淡蓝色;根据颜色,秦明风直接判断,其中两名为火系修道者,一名为金系修道者,以及一名水系修道者。 方才水中争斗异常激烈,引起惊天巨变并不奇怪,此刻,秦明风的心中只有佩服二字。 当下,秦明风根本不敢在底下观战,唯恐被他们的法术波及,死无葬身之地,却是小心翼翼地退回到了丛林中,静静观察。 只是,相隔甚远,秦明风只见的上空之中的四团护神之光相互对立,除了光芒闪烁之外,似乎并无异动,没有丝毫谈话的声音。 突然之间,秦明风瞳孔一缩,天空之中,已发生了变化,那团淡蓝色的护神之光立时就要奔跑,蓝光一闪,整团神光却是向前飘去,后面的三团护神之光尾随其后,丝毫没有放弃的情形,陡然之间,一道耀眼的白光,如黑暗中的闪电,劈裂开来,劈在了蓝色的光团上,那淡蓝色的护神之光登时剧烈的颤抖开来,左右摇摆,随后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举。 秦明风看得清清楚楚,眼中一片震惊,之前秦明风以为自己的灵力可以发生形态上的变化,已属难得,但是眼前所见的道法,似乎已经完全做到了这一点。不愧是有师门的好处,能够使用道法来弥补灵力控制上的不足。只是,秦明风错误的以为那名金系修道者操控灵力的技巧超人一等。 不过,秦明风登时就反应过来了,因为金相灵力的颜色并不是白色,更不是这般的耀眼,由此秦明风判断那其实是一种道法。何谓道法?发挥修道者灵力的一种技巧,或称为法术,也有人称之为道术,道法。 (本章完)

第125章 支撑的能力 这便是元婴期的实力嘛?秦明风的观察并不马虎,至少那两团橘红色的护神之光在大小上都远远地大于那名金系修道者的护神之光;那两团橘红色的护神之光秦明风断定是白师姐,赵师兄,他们都是元童期之后的高手,尤其是赵文龙更是元神高手,距离附体境界也仅有一段之差。因而,秦明风判断,那团白光应当是位于元婴期的金系修道者。 修道者一旦突破了孵化期,凝聚出自己的元婴,便开始初步做到灵力与本体的分离,为之后的附体之境垫下基础。反句话说,元婴期之后的修道者,自己的元婴可以离开修道者本体,自由自在的飞行。当然这是比较危险的行为。因为元婴离开身体之后,修道者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本体是不可以动弹,只能任人宰割。 在秦明风的观察中,果然那团淡蓝色的护神之光被拉了回来。 尽管那团淡蓝色的护神之光被拉了回来,看起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静寂了一段时间,突然连那两团橘红的护神之光也在一瞬间使出了烈火,从外面包围着淡蓝色的护神之光,不知过了多久,那团淡蓝色的护神之光似乎丧失了支撑的能力,由高空中直坠而下,下坠的过程之中,秦明风更是发觉到它的护神之光由上而下渐渐消散化入虚空,连神光之内的人影也渐渐消散开去,最后被一缕轻风吹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秦明风的心,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水系修道者被破了元婴,除了本体受到重创之外,只怕已经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又要经过一段漫长的修炼,直到重新凝聚出自己的元婴为止。 一个元婴期的修道高手,就这般在秦明风的眼皮底下,被活活破开了护神之光烧死元婴,灵力消散。 这一刻,秦明风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甚至连断定的白师姐,赵师兄,也不敢前去相认了,内心之中只有莫大的恐惧。 随后,那名金系 修道者的元婴在空中一闪,消失不见了;而那两团橘红色的护神之光才向丛林飘来。 赵师兄,白师姐在他们飞往丛林的过程中,秦明风终于是看清了他们的面貌,的确是自己的师兄师姐,这才现身相认,否则要是别的修道者,没准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直接被轰杀。 “秦师弟,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赵文龙的元神飘了过来,依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愧是元神之境的高手,自己的元婴已经跟自己的本体一般等大,这其中的修为困苦,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赵师兄你们的本体?”秦明风没有急着回答赵师兄的问题,反而是关心起他们的本体,这份关心却是出自于内心的。 在下方瀑布的洞里赵文龙笑着回答道,兴许内心也是欢喜于秦明风的关怀。尽管只是简单的一句口语问候。 赵文龙这随意一笑,即显亲切,秦明风方才惊悸的心里一扫而空。 三人谈笑之间,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重新回到了瀑布边缘上的小山丘。 赵文龙看了下,对面奔腾的瀑布,水帘洒下,从小山丘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水帘后面藏有什么洞穴。 “秦师弟,你稍等片刻!” “白师妹走吧。” 两团橘红色的护神之光直接飞向瀑布,水珠洒在上面,根本无法渗透进去,一下子就穿过了湍流的水帘,橘红色的光芒一下子就消失了,瀑布依旧是瀑布。沉闷如雷鸣的声音依旧,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秦明风反复看了几遍,都看不出水帘之后藏有任何的东西,只是忽然发现有绯红的光芒依稀在水帘后面闪动,忽然间往前一晃,两团橘红色的光芒电闪而出,一下子便冲开瀑布,往山丘飞来,落地,灵力收敛之后现出的两个人正是赵文龙,以及白晶晶。 将身体藏在瀑布之内的洞穴中,却是非常隐秘,若是没有仔细搜索也根本不可能发现。 “赵师兄,那个水系的修道者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们硬要消灭了他的元婴?”不知为何这本是一个不该发问的问题,秦明风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秦明风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出自于对那名修道者的同情? 白晶晶,赵文龙听见秦明风的疑惑,都显得有些吃惊,似乎这小师弟的话还有几分怪罪自己行为的味道。 “秦师弟,那名水系修道者其实是一名被水系门派通缉的叛徒,我们虽然消灭了他的元婴,并没有伤害他的本体已经是等于给他一线生机了。”赵文龙没有急着发怒,只是将事情的原由说予这个秦师弟。 五大门派,任何一个弟子成了叛徒,都会被他所在的门派列为通缉人物,为五大门派所不容白晶晶看秦明风脸上的几分疑惑,补充了一句。 “看来,秦师弟对于门派之事还是有些不大了解,这一路上有机会我们再细说给你听。现在,还是先让船夫他回去,往后的一段路只怕过于危险了,若是万一害得船夫遇难,岂不是我们的罪过。”赵文龙道。 有秦明风带路,很快便发现了岸边枫树上系牢的船只,不过多久便找到了船夫的藏身之所。 看清楚来人后,王船夫立刻就了起来,往秦明风他们跑来,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啾啾。” 见到秦明风,小白狐似乎再也忍不住王船夫的怀抱,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双手,蹿上了秦明风的肩头。赵文龙,白晶晶都不禁投来羡慕的眼光,唯独王船夫在一旁颇为无奈的苦笑。 三人劝说了许久,老船家不再殷勤道谢,划船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望着老船夫辞别的背影,秦明风他们转身而去,踏上新的路途。 没有了船只,只好选择森林中的山路。山路相对水路在长度上自然是有所增加,而且行走的难度也比较困难,远没有撑船顺水来得迅速。 而且按赵文龙的考虑,这次 行走山道并不是越远离人居越好,反而要有所靠近,也利于在途中打听一些消息。若是以前,秦明风必定自己胡乱瞎摸到底,可现在有了赵文龙作为向导,也省了这份心思,只要利索点,跟紧了他们的步伐便不至于迷路了。 当日,秦明风他们在黄昏之际,晚霞漫步云天时,已翻过了两个小山头,此刻正行走在森林小道中。这山林小道,无人行走,到处都是野草灌木密布,行走起来十分困难,但除了一些野兽藏匿其中,却是没有碰上一个修道之人,也没有碰见穷凶极恶之途,大抵算是一路顺风了。 如此行走了数个日头,加上赵文龙总算没有走冤枉路,终于走出了寂静的山林,出现在了一个小村庄附近。远方人烟的行迹,即使相隔几个小山头,也似乎如周边的情景一般,有一种亲切上的感觉。 一别数日,彷如昨日,水缘乡村民的热情犹如发生在昨日一般,看见了村庄的一角,这个心思却是莫名其妙地袭上了秦明风的心头。 当秦明风一脚伸入官道的时候,顿时便觉得空旷起来,狭窄山道的那种无形中的约束感立时破灭,仿佛随意伸出一脚,都不怕会前途末路。秦明风万万没有料到这走在大路上的感觉,便是心里也会踏实一些,好受一些。 除了心灵上的感受,最先吸引秦明风的便是道路内侧的一个简陋茶寮了。就在路边,摆着几张粗糙的桌子,简陋毫无修饰的长板凳,竹蓬下,一个中年模样的老板在里面忙活着。这个时候,夕阳的余晖斜斜照映着那一切,三五个客人在那儿歇脚喝茶。 晚霞照映下的这一幕,看起来更加令人向往,赵文龙他们一行人,山路也已走了一整天,早就口渴已久,此刻道路旁边,搭着一个茶寮,无论如何是不会错过了。 三人随意选了一张桌子坐定,白晶晶放下肩膀上的火焰弓,便向老板走去,同时还颇为淘气地掀翻炉火上的锅盖,似乎已经饿得忘形了。 这白晶晶的火 焰弓,刚放到桌子上,秦明风立时就发觉到不善的眼光在上面环绕,侧头稍看,旁边就坐的几个人,果然并非善类,从上到下透着一种凶恶之态,随意看上一眼,都叫人心里砰砰乱跳,浑身不舒服。 “师弟,你脸色怎么了?”赵文龙背向着他们,却是没有瞧见后面人觊觎火焰弓的贪婪脸色,只是发现了秦明风表情上的不安。 秦明风,以眼神会意,那赵文龙的反应灵敏,一下子就明白了秦明风的意思。 “师弟,师兄想了许久,你那五颗东西,最适合布置简单的法阵。”赵文龙却是对秦明风说起之前的事;那五颗东西,其实就是秦明风在揽州城买的五颗五百年以上的梨晶,秦明风却是明白这赵文龙所说的是哪一回事。 梨晶对于木相灵力修道者而言,用途广泛,其中包括法阵的布置,灵器的炼制,以及作为一种最为简单的暗器,武道中有暗器,道法中也有略似的门路,只是一般的修道之人,似乎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称呼自己的东西为暗器。因而,在修道界中,没有暗器这一说法。但是走阴招的修道者,却大有人在。 当时,秦明风忍痛发了四五千两买下这五颗五百年以上的梨晶,便是有朝一日,用在道法上,本来想请教阳晶烙的,奈何突然发生变故,所以秦明风一直没有动用这五颗梨晶。 “看你们师兄弟聊得这么开心,就不口渴了嘛?”白晶晶的笑声从秦明风的背后传来,随后一手带着三只浅底碗,和一个水壶逶迤走来,坐下,分别斟了三碗。 秦明风与赵文龙相顾而笑。 “老板,再来两盘糕点。”白晶晶喝了一小口,又吩咐了一声。茶寮老板遥应一声好嘞。随后将糕点送上。 “来,白师姐吃块糕点。”秦明风夹了一块糕点,送到白晶晶的碟子中,同时微笑示意。原来,秦明风发现白晶晶一坐定,方才开怀的笑脸,陡然间就化作了嗔怒,却是无意中发现了不善眼光的盘桓相顾。 (本章完)

第126章 指日可待 不过,秦明风在心底里也暗叹一声,这白师姐嗔怒时的样子,倒是颇为美丽。 “师妹吃好了,早点上路。”赵文龙脸色阴沉,此时此刻,他也奈何不得人家;尤其是以他讲道理的性子而言,看看并不犯法。 “走吧,哼。”白晶晶娇哼一声,早已忍受不住他们在身上打量的目光了,这一吃完,脾气都快炸出来了,若不是赵文龙在一旁暗示的话,估计火焰弓已经弦满如月了。 赵文龙留了点碎银在桌上,唤了茶寮老板一声,三人匆匆离去。 赵文龙他们三人方拐过弯,不见了人影。 那五个人中,立时就有一人出声道:“大哥机会来了。”这人说罢,登时连忙了起来,似乎要追逐一般。 “住嘴,你没看清楚他们的服饰嘛?他们可不是简单的路人。”说话的人,眉毛舒展,眼珠子一转,那个离开座位的小弟,立时就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之色,乖乖地坐了下来,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不会白白放了那小妞吧?”这说话的人,吞咽了下,似乎白晶晶的美貌,以及那微胖的身躯犹在眼前,触手可及,一副实在不甘心的样子,此刻瞅着他大哥的脸色。却是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共享。 “大哥,上次失了手,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这块肥肉了,我支持张老三。”说话的人,看起来身材魁梧,一脸都是胡须,两只眼睛就藏在其中,单单那张脸型就足以吓破普通人的胆子了。 五人之中的老大,眼见三人都起了心思,心想若是在不表态,实在是不像大哥了,况且这一次便是自己也不想失手,那火焰弓绝非普通的宝贝,若是抢到手孝敬大人,那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若是赏赐一门道术,出头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主意打定之后,坐在中央的汉子,寻思 道:“我瞧他们似乎身怀道术,你们先去埋伏好,我和张老**通知大人;千万不可露出马脚,尤其是你李四好好管管你的猴急性子。” “大哥尽管放心,我李四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会坏了大事。”李四啪啪胸脯,宣扬道。 “看什么看?”其中一人对着茶寮老板怒火道,那茶寮老板登时把头一转,再也不敢瞧上一眼,低着头继续忙碌自己的活儿。心想这次可真是冒了老大的风险,五个恶徒光顾上门,简直大不幸,便是连银子也不敢去收了。 茶寮老板无辜叹气,望着那五个人影消失,提到心眼的怒气,终于是骂了出来抄你家姥姥的!,便是连拿在手中的杯子也差点因为把持不住怒气而摔去,但想了想,这茶杯若是摔坏了,又得花些银两,呸,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算是将怒气发泄了。 再说秦明风他们离开了茶寮,那白晶晶终于是忍不住了,登时将那五人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通,同时又对赵文龙埋怨了两声,赵文龙性子使然,只好全盘吞下。秦明风不懂得如何调停,只好拿出自己的梨晶借故向赵师兄请教,不料这一招倒是颇有效果,那白晶晶本是愠怒的神色,登时被秦明风手掌中的几颗晶莹剔透的梨晶给吸引住了,顾不上骂恶徒,也不再数落赵文龙了。 “秦师弟,以你现在的灵力强度,恐怕还不能发挥这些梨晶的威力。”赵文龙他们三人经常一块儿修炼灵力,知道秦明风现在的修道境界也只是孵化期。距离元婴期还有一大截,以这样的灵力强度使用梨晶,那确实只能算是浪费了。 秦明风当时挑选的梨晶,都是五百年以上,算是梨晶中比较罕见的;以大凡境界的灵力强度才使用千年梨晶,秦明风这个时候要真使用了这些梨晶,那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秦明风自知修为低下,心想这赵师兄的话,倒是很中肯,没有任何的水分。 当下 ,秦明风又将在揽州城购买梨晶一事跟他们说了一遍。只是看他们的表情,似乎也并没有太大关心,他们修炼的是火相灵力,这些梨晶对于他们而言着实没有多少用途。火相灵力的修道者通常喜欢的是,炼玉。这炼玉最适合发挥火相灵力的威力了,只是炼玉也分年份,纯度,通常盛产于山矿场地,尤其是火山附近居多。也是一种十分珍贵的修真材料。 赵文龙他们师门也就是火系门派所在的火焰山,便盛产这种炼玉;火系一门的弟子也算是占尽了地利,不用长途跋涉,便可就地取材。 当然,火系门派所在地盛产的炼玉是归于山门管辖,弟子私人,是没有开采的权利,否则便是触犯门规。 边走边聊,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天幕落下,晓月初升,官道上人影寥寥,一片寂静,三条人影的脚步渐渐加快。 本以为在天幕落下之前,可以赶到村子上,不料还是慢了些。 行走中,秦明风看着道路两旁的树影,这一幕似曾相似,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离开小池镇的那一晚。那一晚,秦明风骑着一匹嶙峋的老马,狂奔于官道之上,途中被一条巨大蟒蛇拦了去路。 回忆至此,秦明风暗自哂笑,如今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赵师兄,白师姐都是修道高手,就算再碰上一些危急的状况,也不会像之前那般无助了。那个红色顽皮的身影,悄悄地掠过秦明风的心头,那个叫做阿晶的顽皮小女孩,不知她如今是否依旧顽皮。 可是突然间,秦明风的思绪戛然而止,只因耳边似乎有异样的声音传来嗖,是箭矢飞驰的响音。这一刻,秦明风的武道基础便表露无遗,弯身翻越而过,一支冷箭瞬间从胯下穿过,敏捷的反应能力使秦明风躲过了这一支射击部位刁钻的冷箭。 秦明风惊讶愤怒的声音还没发出,便瞧见两簇火箭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反向射出,一下子就射入了前方的一 处茂密草丛之中,火焰瞬间燃烧起来,三条人影,一下子电闪而出,挡住前进的道路。 这两支火箭是赵文龙所发,速度奇快,身手也利索,丝毫不比秦明风的反应慢。 这三人穿着夜行衣,头颅也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露出来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再无任何其他部位,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长相。 “三位到底何人,竟无缘无故暗算我们?是何道理?”赵文龙怒视三人,慷慨发问,心中自存一团正气。 那三个黑衣人亮出手中的凶刀,银光闪闪,对于赵文龙的问话,不理不睬,全当成了耳边风。 这个时候,秦明风早已愤怒不堪,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这赵师兄也特善良了,都冷箭招呼了,还有闲心发问对方,秦明风不再忍受,手中隐兵一晃,剑身陡然增加了一尺,那三个黑衣人,目光一怔,惊讶的神情被秦明风看个正着。 “赵师兄,抓了他们再拷问,也不迟啊。”秦明风呼喊中,人已抢先攻上,手中的隐兵在空中游离不定,却叫黑衣人丝毫不敢怠慢,应是挥起手中的凶刀,挡了一下。只听呛啷一声,秦明风只觉得手臂一震,隐隐发麻,登时觉得有点力不从心,本以为这段日子,刻苦练习《温家剑谱》应当会从容应对,哪知道这一拆招,情况登时就变得岌岌可危。 然而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只是秦明风一人,这个黑衣人也是感到万分奇妙,若是换做以前,那自己的武艺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岂料如今碰到一个少年,几乎已经快打成平手了,这心里积压的愤怒可不只是一丁点。 却说赵文龙眼见师弟冲了出去,按理自己当师兄应当打头阵才是;但自己留心了一会,发现自己的这位师弟,居然在武道上并不弱,与黑衣人打得有声有色,竟是不分上下,反而没了上前帮忙的打算。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对方的两名黑衣人却始终没 有出手相助,这一来,赵文龙就更加没有出手的打算了。 而白晶晶眼见自己的师弟也没有处于下风,倒是与赵文龙采取相同的态度,只是那双眼睛似乎更加有神,上下打量了许久,脑中灵光一闪,这黑衣人的身材似曾相识,但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仍在一边苦苦思索。 秦明风苦苦支撑,本以为自己的剑技已有些火候,不料在今晚的事实看来,仍是不叫人乐观,那黑衣人使得一柄大刀,力道刚猛,兵器交接,秦明风的隐兵剑总是被反弹回来,似乎兵器本身的重量显得有点轻浮,制不住对方的重型武器。 想到这里,秦明风本想按下隐兵上的机关按钮,只是忽然想到赵师兄,白师姐就在身旁,若是当真使了机关,打败黑衣人不成问题,但自己的行为,恐怕也叫人不耻了。 秦明风踟蹰了下,心想眼下也并非绝路,这种行为若是用了出来,倒是与这些黑衣人没什么两样了;如此一想,秦明风果然没有按下隐兵上的机关,只是依旧苦苦支撑黑衣人的进攻。 “他奶奶的,张老三,你搞什么鸟?一个小孩子也收拾不下嘛?”那两名围观的黑衣人,其中一人似乎已经忍不住自家兄弟的笨手笨脚了,破口大骂;其实,他们也没有料到,这张老三在他们五人之中,除了他门老大,便属他最强了,却不料今儿夜里竟被一个少年给折腾了这么久。 “岂有此理!” 白晶晶一声娇哼,张弓搭箭,对准了张老三,崩的一声,弓弦闷响,一支羽箭透过了黑衣人握刀手的胳膊,当啷一声,大刀坠地,秦明风又是一剑刺在了他的左腿上,那张老三,连滚带爬,退了回去。 原来,白晶晶早就疑心这几名黑衣人便是白天碰上的恶徒,本是不敢确定,不料那其中的一名黑衣人破口出声,却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虽是蒙住了脸面,但是声音却是无法蒙蔽,叫白晶晶逮个正着。 (本章完)

第127章 简单的角色 那两名黑衣人将张老三扶了起来,索性撕开了围裹的黑纱,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正是秦明风他们在茶寮碰上的五人中的三人。 这两名黑衣人刚一扯开蒙面的黑纱,便他奶奶爷爷的破口大骂。白晶晶气得脸颊玉白,嗖,嗖,嗖连续三箭同射。这三支箭矢只是普通的羽箭,但用火焰弓射出,不但速度奇快,穿透力迅猛,比普通的弓射出的箭,强了不知多少倍。 眼看,三支箭矢已到了那三名黑衣人跟前,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没有听见三声痛呼声,反而是三声闷响,这三根箭矢竟是齐齐射到了一面土墙上。 “土系道法?”赵文龙惊疑道,本以为这些黑衣人不过是普通的强盗而已,竟然还会土系道法这样的强盗可不简单了。 那一面黄色的土墙被瞬间撤去,那三名黑衣人却是消失,只是去了三名黑衣人又来了两名黑衣人,还多了一名身穿浅紫色方格道袍的男子。这男子面容秀逸,身躯颇为强壮,但嘴角的微笑,似乎始终都含着一丝蔑视,其中更是透着一分邪魅;叫人不敢直视他的面貌。 紫色方格道袍的男子,往前踏了一步,道:“王猛,这便是你说的那三位修道之人么?” 这男子的声音,极为妖异,听来颇具销魂,一股阴阳怪气。赵文龙的脸色,立时就变了,不再是先前的惊讶,而是谨慎,初步判断,这阴阳怪气的男子看来是土系门派中的叛徒了。以他方才一手化尘土为城墙的道法看来,断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就好比如自己,能够在随意挥手间,发**箭一般。 那白晶晶的脸色更是恐惧,她一个姑娘,碰上这种阴阳怪气的男子,本身就处于害怕了,而那男子还时不时飘来邪魅的微笑,好像要招揽自己一般,叫人大倒胃口。秦明风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是这男子使用的是土系 道法却没有叫自己惊讶,当初妙手神偷使用的土系道法比这男子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已经做到随意幻化成形的程度。凝聚一面墙与一条蛇相比,当然是凝聚成蛇的难度来得高了。 但是,秦明风上次吃了土系道法的亏,现在已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时刻处于警惕之中。 那种划破体表皮肤的痛楚,曾经一段时间,使得秦明风身心俱伤。 “嗯?想不到姑娘,你还携着火焰弓呢?噢,不止,还有血色夺魂箭这可真不简单啊。”那男子的一双邪眼紧盯着白晶晶身上的东西,嘴角还带着邪魅的笑容,没有人会怀疑他内心的企图。 “看来,你便是他们幕后的主使者。”赵文龙冷声道,同时也有几分震惊,这人识得火焰弓不奇怪,火焰弓是火系门派的名弓之一,但是血色夺魂箭是自己的师傅白文松亲自炼制,在外界并不多见,然而他却一眼就叫出了它的名字。那血色夺魂箭的功效,想必他也是知晓的了,克制之法,也必然已经胸有成竹。 “以血祭箭,方能破魂,我说的没错吧,小姑娘。”紫色道袍的男子,面带邪笑,一语道破了血色夺魂箭的玄机。 “你到底是谁?”白晶晶心底除了畏惧,还有的便是震惊,血色夺魂箭的玄机,从来只有自己,师傅,赵师兄知晓,就是在同门中,知道其中秘密的也没几个,但是这个男子竟然颇为熟悉。那血色夺魂箭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克制的作用了。 “怎么了?莫非小姑娘对我有兴趣嘛?”邪魅的男子,反问道,脸皮甚厚。 住嘴赵文龙怒道。 “好啦,本使也是有事在身,可不能招呼你们太久,识相的话将火焰弓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邪魅男子,比划着纤长的手指,举止令人作呕。 “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邪魅男子身后的两名黑衣 人同时喝道。 “简直是妄想。”白晶晶退了一步,嘴上却不让步。 “有种放马过来,我赵文龙愿领教阁下的道法了。”赵文龙说罢,随手拔出了花羽剑。整支花羽剑的剑身通体泛红,这是赵文龙暗中加附的火相灵力,不但能够增加花羽剑的锋利,而且还能够格挡一些金系道法的攻击。是赵文龙,自己创造的一种灵力用途。 “哼,雕虫小技。”紫色道袍的男子,眼目斜视,浑然不将赵文龙的手法放在眼中。 “是不是雕虫小技,一试便知。”赵文龙一剑刺出直取那邪魅男子的喉咙;只是两人相隔近两丈的距离,赵文龙自然没有傻到真的冲过去跟他肉搏,只是这几个步骤却是必须的,一气呵成,剑尖对准了那紫色道袍男子的喉咙,顿时那花羽剑上的火相灵力从剑尖之处**而出。 紫色道袍的诡异男子,目光一怔,显然对于赵文龙的攻击方式,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只是稍微一顿,他身形避开,**而出的火相灵力并不会转弯,最终射到了周围的树木上,整株树木活生生被熔出了一个透明窟窿,烧焦的气味弥散开来。 他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见到这情形,整张脸都惨白如纸,秦明风也是震惊的愣了一下,这样的攻击方式,秦明风不是不懂,只是当初自己也曾使出过一次,但是自己是木相灵力,而赵师兄使得是火相灵力,同样的一种攻击方式,对于两种灵力而言,威力孰强孰弱非常明显。 当时秦明风使出这样的攻击方式,却是在愤怒之下,利用了梨神木的结构,凑巧成功的;但是,这赵文龙对于这种攻击方式的运用,比起秦明风显然熟悉多了,已经做到了随时变化的程度。 这秦明风本来警惕的心理,立时就被赵文龙的攻击方式所吸引,一双眼睛也放在了他的身上。秦明风不是傻子,这样好的学 习机会,又岂会放过? 只是秦明风没有注意到,这赵文龙的火相灵力强度,却是不如自己的木相灵力。 遗憾的是赵文龙的攻击速度却没有那邪魅男子躲避的速度快,一连几次攻击,都没有擦到对方的衣角,徒劳伤了几株树木。 “师妹,师弟,你们赶快退后。”赵文龙一边阻挡着邪魅男子的前进,同时吩咐秦明风,白晶晶尽量的避开。 白晶晶迟疑了下,登时醒悟过来,她与赵文龙之前颇有默契,此刻赵文龙要她们避开,目的却不是为了让自己逃跑,而是为了避开他的施法范围。 白晶晶眼见自己的师兄数次攻击落空,必然是想要发动更厉害的道法,当即一手抓住了秦明风往后奔跑;秦明风意识到这一点,禁不住往后瞧,只见赵师兄苦苦拖着那邪魅男子,不让他前进半分。 至于那两名黑衣男子,没有邪魅男子的命令,始终不敢妄动,此刻也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哼。” 邪魅男子,被赵文龙苦苦缠住,似乎也禁不住动怒了。 “赵师兄小心上面。”秦明风远远看见赵文龙的上方,一根泥柱对准了赵文龙的身体,当下不顾一切,停下来呼喊道。 赵文龙听见了秦明风的提醒,一下子就避开了原来的位置,果然,噔一声闷响,一根足有一人环抱的泥柱轰在之前的位置上,也不知道这邪魅男子在避开自己攻击的同时,什么时候使出的道法;而且令人费解的还是从上面攻击,若不是秦明风的提醒,赵文龙断定自己也无从发现,必然要被邪魅男子重伤。 赵文龙脸色苍白,这邪魅男子不但懂得土系道法,而且连水系道法也有一定的涉猎,方才那一招泥柱从天而降,便是颇为常见的混合攻击了,是混合法术的攻击方式。一般的修道者都只会一种灵力,可是 这个邪魅男子竟然能够同时使用两种灵力结合攻击,无形之中,赵文龙似乎已经处于弱势了。 “哇,邪魅大人果然道法通天,你必死无疑。” 邪魅男子身后的两名的黑衣人男子,眼见主人的道法攻击,登时呼喝起来。 噔,噔,噔。 不断有泥柱对准了赵文龙的身躯,轰然击下,赵文龙为了躲避这些泥柱的攻击,对于那邪魅男子的攻击反而无法顾及,甚至还要时不时地防止那邪魅男子的近身攻击。秦明风眼看自己的师兄此刻似乎已经手忙脚乱,还时不时地要仰头注意上面泥柱的攻击。 月光之下,秦明风陡然发现了赵师兄奔跑时投放在地面上的人影,脑中灵光一闪,呼喝道:“赵师兄注意泥柱的投影,投影啊!” 赵文龙何等聪明,听见秦明风的声音,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果然不必特意仰头注意上面泥柱的攻击了,只要泥柱在地面上的投影,便可判断出泥柱轰击的位置,甚至可以根据泥柱投影的大小缩放,来判断泥柱轰然击下的速度。以赵文龙的战斗经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当下自然而然地避开了所有泥柱的攻击。 那邪魅男子眼见自己的道法攻击被对方看出了弱点,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他这一招土系道法与水系道法的结合,最为出人意料的便是攻击方式了,至于攻击的威力反而是其次。 “臭小子,你找死。”邪魅凶怒道,同时准备甩开赵文龙来攻击秦明风。 赵文龙哪里会让他如意,立时左右攻击,阻止邪魅男子的前进。 一时之间,这邪魅男子竟无法突破赵文龙的阻拦,愣是被困在了他的身后。只是这个时候,由于之前大量泥柱的攻击,使得这一段路面到处都是从天而降的泥柱。那邪魅男子,眼见四周都是自己的泥柱,登时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本章完)

第128章 普通攻击 赵文龙看着前面林立的泥柱,一时不知道这邪魅男子到底躲在哪一根泥柱后面,忽然又发现地面投来泥柱的影子,赵文龙立时身形一晃,准备避开,不料这个时候,那邪魅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一脚直接踹在了自己的腰部上,这个时候赵文龙属于侧身移动的时刻,根本无法避开这一腿,登时被邪魅男子击中。 赵文龙的身躯被他这么一踹,立时就脱离了地面,撞到了泥柱上,泥浆四溅。 不单是赵文龙还是秦明风或者是白晶晶看见这一幕,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不是惊讶赵文龙的失守,而是没有料到这赵文龙撞到泥柱上竟然没有掉下来,而是整个身躯被吸附在了泥柱上。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泥柱的粘性竟然这么大,竟可以吸附一个男子的重量。 “哈哈,知道本使的厉害了吧。”邪魅男子此刻在赵文龙的下面,仰头嘲笑。这泥柱攻击不但可以重伤敌人,甚至还可以捕捉敌人;因为之前赵文龙避开了所有泥柱的攻击,便是连衣角也没有被触碰到,根本不知道这泥柱会有这么大的粘性。 “不必费力了,你挣扎不掉这泥柱的粘性,还是束手就擒吧。”邪魅男子看见赵文龙在上面拼命的挣扎,笑道。 “嗯?”邪魅男子陡然间不再微笑,因为这个时候,他上面的赵文龙竟仿佛是听了他的劝告不再挣扎了,而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没有任何动作。 “你?” 邪魅男子登时被赵文龙的动作所震惊。 “赵师兄好样的。” “师哥。” 秦明风,白晶晶看见赵文龙的动作,兴奋地呐喊助威。此刻赵文龙全身上下一片通红犹如在体表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这是对火相灵力最原始的使用,最为普通的攻击方式,同时也是最为根本的防御方式;但是要在一时半刻之间,做到这样的,却并非易事,就是身 为元童时期的白晶晶也做不到。令人振奋的是赵文龙他做到了这一步。这火相灵力转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火,是火系弟子都容易办到的事情,但是控制这熊熊烈火燃烧外物的同时,不烧伤自己的身躯,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例如,白晶晶就做不到这一点。 赵文龙通体燃烧的烈火,一下子就将泥柱烘烤得干燥,浑身奋力一搏,整个身躯直接震碎了粘附的泥土;赵文龙双腿对着泥柱奋力一蹬,如离弦之箭射向了邪魅男子,由于火相灵力的作用而通红的花羽剑也同样对准了邪魅男子。 “哈哈。”邪魅男子面对赵文龙的攻击,不怒反笑,甚至连身子也没有分毫移动,如标枪一般立在那里,等候着赵文龙的攻击。 “赵师兄小心。” “师哥。” “秦明风。”白晶晶先后急切呐喊道。 这个时候,便是连赵文龙也清楚了为什么这邪魅男子没有试图移动身躯,避开自己的攻击,因为来自上方泥柱的攻击,便是在于邪魅男子的控制,根本不必移动本尊,只要对准赵文龙飞来的身板一击轰下,就算赵文龙不死,也会重伤。 赵文龙方才做出那样**身躯的攻击方式,此刻身躯对于上方即将轰下的泥柱而言除了向前移动,根本就无法左右移动,只要邪魅男子操纵泥柱的攻击速度,这赵文龙断然是躲不开这一次的攻击了。 赵文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这个时候全身上下,除了双手,头颅可以转动之外,身躯的其他部位是不可能移动了。 此时此刻,那真是危险万方,上方一根泥柱已然轰下。 万分危险中,赵文龙不得不放弃攻击眼前的邪魅男子,整支花羽剑瞬间赤红犹如天边的烈日刺在了泥柱上,企图改变泥柱的方向。泥柱轰然击下,身在远处的秦明风,白晶晶根本来不及赶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兄被泥柱砸在了地面上。尘埃滚滚,枯叶 翻飞,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前头一坠,整个身躯直接砸到了地面,没有人清楚他是生是死? 白晶晶眼见此番情形,整个娇躯一愣,整个人似乎一瞬间被抽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身体萎靡下去,什么火焰弓,血色夺魂箭也散落一旁。 秦明风此刻也顾不得去扶她一把,而是直接单枪匹马地往泥柱群冲过去,也不顾及前方邪魅男子的威胁。 很快,秦明风便奔到了压倒赵文龙的泥柱跟前;这一刻,泥土烧焦的气味溢入鼻中,秦明风原本担忧,恐惧的心情,拂扫一空,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瞬间溢出;原来,当时赵文龙身在半空之中也清楚自己的身躯无法移动避开来自上方泥柱的攻击,只得放弃攻击眼前的邪魅男子,瞬间将全身的灵力击中道花羽剑上,立时整把花羽剑通红犹如烈日,温度一瞬间飙升到极点;而赵文龙便是用此刻的花羽剑刺在了泥柱上,当时情形危险万分,赵文龙也是不得已放手一搏,岂料那花羽剑一旦刺入泥柱之中,立时一股烧焦的气味便弥散开来,整根泥柱也在几个呼吸之间干涸固化;情急间,赵文龙登时将整支胳膊往外推出,那被固化的泥柱也就是在此时受到了他手臂力量的干扰,偏移了原来的位置,因而没有直接轰击在赵文龙的身躯上,但泥柱的底面积颇大,却是将赵文龙的整条手臂直接轰击在了地面上。 此时此刻,赵文龙的右手臂,却是一动不动地被泥柱压得死死,根本无法拔出来,因为泥柱的轰击,赵文龙的右手臂上的骨头几乎已被砸碎,若是此刻强行拔出,赵文龙必成为断臂之人。 秦明风眼见赵师兄没死,却几乎丧失了右臂,一时半刻之间,内心又喜又忧,眼泪便不受控住地溢出眼眶。 “秦师弟,你怎么也这般娇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少条胳膊也不咋地;眼下你来的正好,帮我照顾好身体,师兄这回也只能元神出窍了。”赵文龙满脸尘垢,但激**声 ,面容的神态,一如往日,竟是不受这身体创伤的影响。 秦明风心中既是佩服,又是痛惜,本想阻止赵文龙的元神出窍,但不知怎地,这个决心却被他的音容笑貌瞬间瓦解,当下狠狠地点头应允。 “秦师弟果然有男儿气概,那师兄的身躯就有劳师弟了。”赵文龙鼓励道。 “师兄放心,明风誓死捍卫。”秦明风的语气斩钉截铁,心中涌起一番热血,决心更为坚定,当下便拿着隐兵守护在赵文龙的身体周围。 赵文龙看着秦明风的背影,点点头,随后护神之光从身躯上泛起,元神出窍,身体立时软弱下来,气息薄弱。 赵文龙的元神一下子就飘到了空中,飞向自己的师妹,白晶晶身旁,唤道:“师妹,师妹,你醒醒?” 白晶晶似乎感觉到耳边有熟悉的呼唤声,这才渐渐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了欢喜的神色,焦急道:“师哥,师哥你真的没事嘛?”白晶晶立时绷直了身体,跳动起来,惊异道:“师兄,这是你的元神?你的身体呢?是不是身体被砸碎了?”白晶晶越说越急,说道最后俨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师妹。”赵文龙大喝一声,白晶晶这才止住了声音,安静下来。 “师妹,师兄没事,接下来你和秦师弟看好我的身体,看我如何收拾这个妖异的男子。”赵文龙的元神笑着说道。白晶晶此时恢复了惊慌的神色,相信了赵文龙的所言。 白晶晶擦去脸上的泪珠,羞红着脸颊,收拾了掉落在地面上的血色夺魂箭,却忽然间脸露惊慌之色,地面上空空如也,除了尘埃,哪里还有什么火焰弓? “火焰弓不见了!”这一下,白晶晶又慌了神色,呼声之中夹带着畏惧。 “师妹不要慌,我正愁找不到那男子的位置,此刻他带了火焰弓,就不愁找不着他了。”赵文龙神色一凛,劝慰道。 原来这火焰弓上 面藏有火相灵力,赵文龙终日与它相伴左右,对于上面的火相灵力颇为熟悉,他自信只要不是距离太远,完全可以感受到火焰弓藏有的火相灵力,到时候顺藤摸瓜要找出那邪魅男子并不困难。 只是,赵文龙他们也颇为疑惑,若是那邪魅男子趁着方才他们慌乱的时刻,完全有能力将他们收拾了,但他却只是夺走了火焰弓,而没有刻意伤害他们的生命,思索起来也着实令人奇怪。 想到此处,赵文龙也没有在拘泥于这小小的细节,元神一动,飘入夜空,静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果然没有发现火相灵力的存在。 “师兄一路小心。”望着夜空中赵文龙的元神,白晶晶一声关乎,响彻夜空,久久回荡在周围的花草树木中。 且说夜空中赵文龙的元神观望着下面的一切,山峦之间,树影重叠,四周虫鸣,一时半刻之间,竟没有感受到火相灵力,心想这邪魅男子来去如风,难道真得一走了之了;虽说如此,赵文龙依旧往前搜寻,丝毫没有放弃夺魂火焰弓的希望。 夜空渺渺,群星黯淡,明月皎皎。 这个时候,本在夜空飞行的赵文龙,陡然间将元神降了下来,落在山丘上,躲在一株大树背后,收敛了脸上的欢喜之色,侧耳细听。原来,赵文龙方才便感受到了火焰弓上面的火相灵力,本想直接冲过去,却又发觉到那火焰弓附近的异象,不敢大意冒进,只好退了下来。 “好你个邪魅使胆敢打我们的注意,你活腻了嘛?”一个听起来颇为霸道的女音,传了过来,赵文龙的眉头一皱,心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邪魅使;我且暗中观察看它是怎么一回事。 “快说,你们八大使者,除了你邪魅使,还来了几个?”女音逼问道。 “我邪魅使者,虽然贪生怕死,可就是不说。”赵文龙细心听取,这声音果然跟方才的男子一模一样,心道这男子身为邪魅使倒真是名副其实。 (本章完)

第129章 不安的感觉 “如今你在本姑娘的掌控之中,虽然是难得的双相灵力修道者,但也不过是附体初期,是敌不过我的;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招了吧。”听到这里,赵文龙立时心中颤抖了一下,腾起一种庆幸的心理;原来这邪魅男子竟是双相灵力的附体高手,自己区区一个元神修为,怎么敌得过人家的法术;再想这邪魅男子急着离开,只是夺了他们的火焰弓,却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似乎是暗中还有大事等着他前去。 忽然间,赵文龙内心一跳,醒悟过来,自己一个元神躲在这里窃听,若是被这女子发现了,估计自己的元神直接被她轰散掉,到时候还谈什么夺回火焰弓,简直是痴心人说梦了。 赵文龙权衡利弊之后,立时就起了逃遁之心,元神一动,准备离去。 夜风呼啸,赵文龙的元神立时趁着夜风的呼啸声逃离了山丘,心中暗自祈祷,可别叫那女子给发现了,不然后果难以想象。以赵文龙的聪明不会不知道她方才逼问的邪魅男子与她之间存在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岂料自己的元神一动,立时就惊动了那女子的察觉。那女子怒道:“何方神圣,胆敢偷听本姑娘的谈话。” 赵文龙听见那女子的声音,自知已经败露,哪里敢有丝毫的停顿,当下全力飞行,元神一跃数丈,企图逃离女子的追踪。 那女子的速度虽快,但此刻赵文龙是夺命狂奔,一时之间,竟没有被她追上,况且赵文龙还发觉到这个女子竟然还是带着那邪魅使一块追踪。带着一个男子,速度尚且这般迅速,若是她舍命追赶,自己如何逃离她的追踪,只得更加奋力往前飞行。 眼下是占了便宜,不能不奋力飞驰。 树影到后横飞,两人的速度都极快。赵文龙一下子就奔到了泥柱群的所在,粗略一瞧,这些泥柱竟不下于五十根,这一段山道俨然成了泥柱群。赵文龙身形一晃,元神立时就往泥柱 群飘去。 夜色迷影之中,白晶晶本是伤心哭泣,此刻似乎与赵文龙心有灵犀,仰头一瞧,自己师哥的元神果然飞回来了。只是,看那惊慌的神色,似乎更加令人不安。 “赵师兄。” “师哥。” 两声关乎声,传了上来。赵文龙的元神,一下子就飘到了自己的身体周围,当下低声道:“安静,有人追来。” 赵文龙一边说着,一边往夜色上空望去,在秦明风,白晶晶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忧;无形之中,这秦明风,白晶晶似乎就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声不吭,随着赵文龙一齐望向空中。 “你们望着上空看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登时将秦明风他们三人惊醒。 赵文龙一下子就到了前面,白晶晶也到了他身旁,手中的赤红绳,更是紧紧地拽着,随时可以**敌人。 秦明风被他们两人齐齐挡在了身后,看不到前方的情形,况且这夜色中,本就不容易看清东西。 秦明风瞧不清楚,可是赵文龙,白晶晶他们却是看清楚了前方的情形。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丽影,亭亭玉立,身材曼妙,腰身如柳;再瞧她的面容,好似朱唇微抿,俏脸寒霜,看似饱盛怒意,实是有增花容,发丝随着清冷的夜风飞舞,这女子竟是一个大美人。若是换了以前,那白晶晶瞧见自己的师哥竟是被一个美女追逐,必然大发醋意;但以今晚的气氛而言,况且她也偷偷瞟了赵文龙两眼,着实看不出有什么暧昧的眼神,竟是没有发怒。 这女子一瞧,看他们身穿火系门派的服饰,而且眼见他们似乎并无恶意,方才一时的盛怒,倒是缓和了几分,开口道:“你们可是前往神木之域寻找梨晶的?” “正是。”赵文龙坦荡回答,这个时候每年都有大量的修道者前往神木之域寻找梨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赵文龙心想这女子也不可能 因为此事刁难自己,索性坦言相告。 这美貌女子,心下忖度,这两人倒是光明磊落之人,略微思索当即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这个时候,赵文龙,白晶晶才看见这女子身旁一个被法术束缚的男子,匍匐在一旁。登时一惊,这男子不就是那邪魅男子,竟是被这个姑娘擒住了,而且这姑娘手上还带着火焰弓。 “认得,这个邪魅男子便是抢夺了我们火焰弓的男子,而且同修水相土相两种灵力,道法惊人。”赵文龙略微一瞧就认出了这是之前与自己过招的邪魅男子。 “这些泥柱群便是他方才留下的杰作。”白晶晶也怒视着地面上匍匐的邪魅男子。 美貌女子往前走了几步,细细一瞧,这些泥柱果然尚未干涸,表明的潮湿非常明显。美貌女子正想伸出纤纤素手去触碰上面的泥土,赵文龙,白晶晶同时惊呼道:“姑娘不可,这泥柱粘性惊人。” 美貌女子,侧眼瞧了一下,似乎颇为惊讶,但却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还是伸出食指触碰在了泥柱上。 “姑娘。”赵文龙还是唤了出来。 “这也叫粘性惊人嘛?”美貌女子轻轻说道,同时随意便曲回了食指,纤细的食指青光流转,却浑然没有沾上一丁点的泥迹。 这青纱女子又移了回来。赵文龙,白晶晶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这女子竟是木相灵力的修道高手。 “这火焰弓就还给你们吧,不过劝你们一句,以你们这样的境界还是不要去神木之域了,要是去观光的话,倒是请便。”青纱女子冷冷的说道,手臂轻微一支,火焰弓登时朝着白晶晶飞去。白晶晶伸手收回了火焰弓,喜道:“多谢姑娘。” 这个时候,忽然间从白晶晶的身后传出一声惊呼:“牡丹姐姐可是你嘛?” 那青纱女子,登时收住了脚步,往白晶晶身后望去,只见一个少年,手中抓着一把剑, 身穿一件普通的天蓝束衣,眉清目秀,面容里透着一分乐观,竟是之前在南银城附近见过的少年秦明风。 那青纱女子听见这呼声,登时心中一乐,竟是不顾赵文龙,白晶晶好奇的眼光,径直往前走去,俏脸上的寒霜登时如冰雪融化,浮起了清丽的微笑,喜道:“秦公子,可当真是你嘛?” 秦明风往前移了几步,月光皎洁,终于是看清了这青纱女子的相貌,果然犹如当时在留仙村旁碰见的一样,眉黛婉约,俏脸抚着清霜,当真是牡丹姑娘。 那牡丹姑娘见了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几乎差点得意忘形,一双玉手早就搭在了秦明风的肩上,秦明风只觉得呼吸之间,尽是这眼前女子身上溢出的芳香。 其实牡丹早就该知道秦明风的存在了,只是当初自己的元神分身被彻底封印在了秦明风的体内,所以一直无法感应到,而且这周围的树木凋零,远不像珐道之森里充盈着浩瀚的木相灵力,自己的元神分身根本无法透过仓南银的封印,是以才迟迟没有发现秦明风的存在。 秦明风心中也着实从未放下这牡丹姑娘的好意,但此刻在赵师兄,白师姐的身旁,实在无法做到跟牡丹姑娘畅谈一番。心想之前听他们之间颇有误会,这倒是一个澄清的好机会。 这是赵师兄,白师姐秦明风向牡丹姑娘介绍道。 牡丹姑娘一时之间回想起之前的话,登时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来。 这个时候,赵文龙圆场道:“原来竟是秦师弟的朋友,方才的误会还请牡丹姑娘不要介意,同时也谢谢牡丹姑娘帮我们夺回了火焰弓。”赵文龙说罢,又对她作揖施礼。 “牡丹姐姐,他们是自己人,我们还是说说这邪魅男子到底是哪路的人啊?”秦明风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转移下话题,否则双方一直处于尴尬的气氛中,难免影响情感。 此刻,牡丹正欲说话,不料秦明风突然间又大叫了一声:“ 哎呀,差点忘了赵师兄的身体。” 当下,秦明风将牡丹带到赵文龙的身体附近,说道:“牡丹姐姐,你修炼的是木相灵力,而且已到附体境界,还请你化解了这根泥柱。”原来秦明风看守赵文龙身体的同时早就试过了以自己的灵力试图瓦解这泥柱,奈何一直不能如意,只能固守。 “恳请牡丹姑娘救救我师哥。”白晶晶说起话来,听了也叫人心疼。 “你们都退后一步。”牡丹姑娘上前说道。同时,秦明风,白晶晶也往后退了几步。 “赵公子,你也归窍吧;否则万一身体出了异样,那就是本姑娘的罪过了。” “多谢姑娘。”赵文龙道谢后,立时将自己的元神融入身体之中,面上浮起痛苦的神色。 秦明风,白晶晶此刻是擦亮了眼睛,紧紧地锁在牡丹的身上;只见牡丹姑娘,伸出玉掌,张开五指,按在了僵硬固化的泥柱上,登时一条条细小光滑的青丝从玉臂上冒了出来,蜿蜒着伸向泥柱,青丝越伸越长,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功夫,整根泥柱的外貌已完全被青丝所缠绕,随后青丝渐渐地穿入泥柱之中,从另一端冒了出来。牡丹轻喝一声:“解!” 只见泥柱上缠绕的青丝光芒大盛,泥柱也在一片光芒之中,寸寸碎裂瓦解,随后化为稀松的土壤,唰唰下落,落成了一座小小的山丘。 这个时候,白晶晶才上前,按住了赵文龙的右臂,迅速朝外一抽,将赵文龙的右臂抽了出来。 这抽出来的右臂,实在叫人惨不忍睹,别说白晶晶瞬间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就是秦明风,还有刚刚认识的牡丹,都不忍相看。那赵文龙的右臂,已经血肉模糊,便是手臂上的骨头也掉落出来,若是常人如此,这支手臂也算是彻底的废了。 别哭了师妹,让人瞧了多难为情,这不是还有得救嘛。”唯独发生不幸的当事人赵文龙,却没有感到失望,言谈间还是忍痛微笑。 (本章完)

第130章 伤心害怕 白晶晶哪里听得进去,依旧伤心落泪,痛惜护着他的右臂。 当下,秦明风将赵文龙扶正身体,道:“赵师兄,这手臂还有得救嘛?”赵文龙只是微笑,没有作答,但却没有哀伤的神色。 “他的手臂,也不是完全没有得救;不过,若是再不起程,拖延过久,那就真的没得救了。”牡丹姑娘说道。 白晶晶听见此话,立时就止住了哭声,一手搀扶着赵文龙同秦明风一道前进。而牡丹姑娘自然是将那邪魅男子一并带上,那邪魅男子被牡丹姑娘的青丝束缚,甚为奇异,连法术也一道被牡丹束缚得死死,丝毫不能丛中破坏。 夜色之中,他们缓慢前行。 一路上那邪魅男子虽是被封住了灵力,一张嘴巴却是顽劣非常,破口大骂,牡丹花容一寒,噼啪噼啪摔了他几个巴掌,脸庞肿得老高,才算安分下来。 秦明风,赵文龙他们自然是不会去可怜他了,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何况在牡丹姑娘眼中这个人似乎还藏有不少的秘密,干系重大,而且他那表里透着邪气的样子,本就不讨人喜欢了。最为痛恨他的,莫过于白晶晶了,有时候看不顺眼,上去就是狠狠踹他几脚,舒服了才继续上路。 在白晶晶眼中看来,若不是你这个混球,我的师哥怎么会这般难受,几乎丧失了右臂,你简直罪该万死,要不是牡丹有事要询问,留着他,白晶晶早就一剑让他的脑袋搬家了。 至于那五个黑衣人,眼见自己的老大道法惊人,都被人擒了去,登时树倒猴孙跑,早就散的不见了踪影,哪里还顾得了他。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变化,立时就从颐指气使的位置,变成人下囚徒。 次日,秦明风他们一行人,总算来到了邻近的一个村子。 村子取名元进村,从这一村子的地域算起,这以后要走的路,可都是元亩城的领域了。 元进村,说大 不大,说小也不小,近千户的人家,地域上也占了几百亩,街道上充盈着几分热闹的气息。家家户户,井然有序,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淳朴日子。秦明风他们花了好些时间,才在元进村的中央位置找到了一家并不景气的小客栈。 阳光从窗户处透了进来,尽管窗户上糊着避光纸。 “小雪,小雪啊,你就不能救一救赵师兄嘛?”秦明风颇为无辜地看着赵文龙;好几次小雪试着伸舌舔吸赵文龙右臂的时候,方一触碰到,便立时吞回了舌头,远远避开,却是不知道为何? 秦明风这才知道,原来小白狐也不是什么伤都能够救治。 “秦公子”。牡丹从楼上下来,轻声唤道,好不柔和。秦明风听在耳里,显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低声回复了一句“牡丹姐姐”。 “牡丹姐姐,我师哥真有得救嘛?”秦明风即使到现在都不敢确定,每每看见那手臂的伤残程度,便是无法去相信。 “放心吧,你赵师哥已经睡下了,她的小师妹照顾着呢,而且也通知了门派,很快会有人来接走他们了。”莲花姑娘本来就是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情形比秦明风这个当师弟的还要清楚一些。 “秦公子你也是来寻找梨晶的嘛?”牡丹姑娘温柔道,似乎只要说话的对象是秦明风,这牡丹姑娘登时就舍不得露出那冷然的一面。 “除了梨晶还想找梨神木。”秦明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牡丹姑娘脸色微变,没想到秦明风竟是比别的修道者还多了一分心思。 牡丹姑娘似乎有意注视着秦明风的腹部,秦明风本来还有些疑惑,寻思之下,才猛然惊醒,原来这牡丹姑娘却是知道自己的元神分身被封印在了秦明风的体内。 “是为了我嘛?”牡丹的声音又低了些,连螓首也低了几分,脸色扑红,不敢直视秦明风。若是之前,这牡丹决计不会这般对待明风,却没有料到一年的日思夜想竟做出了决然 相反的举动来。 “为了你的元神分身。”秦明风红着脸,壮胆说出了这暧昧的话。 牡丹一愣,随后俏脸上浮起了动人的微笑,轻声道:“那还不是一样嘛?” “这是你的梨精珠,封印我一定早日解开,还你的元神分身。”秦明风从怀中掏出了一粒绿色的小珠子,正是当初牡丹姑娘赠予自己的梨晶珠,如今放在掌中依然传来冰冷清晰的感觉。 秦明风不禁回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淡淡的身影,随风而逝。 “傻瓜,送人的东西,哪能再要回来。”牡丹委婉拒绝秦明风归还梨精珠;其实,秦明风不清楚这梨精珠失去了最先的元神寄宿就是送给其他的木相灵力修道者,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一对狗男女就在秦明风和牡丹洽谈的良好气氛中,忽然从角落里蹦出了一个大煞风景的男音。 “找抽嘛。” “噼啪噼啪。” 接连数声,整家小客栈似乎都被这拍打的响声所笼罩,柜台后面的掌柜,登时都躲到了桌子底下,那小二哥也是远远地避开了。 这牡丹身手奇快,来去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噢,对了,牡丹姐姐,这邪魅使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秦明风陡然间回想起之前就好奇的问题,当下也不避讳直接问道。 “这个姐姐也不大清楚,但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族里有些传言说有人在打我们梨精族的注意,这邪魅使就是其中的一个。”牡丹寻思道。 其实,牡丹姑娘之所以会在途中碰上秦明风他们,确实是奉了族中的命令出来打探风声的,却没有料到收获这么大,立时就逮住了邪魅使者。 一年前牡丹就是附体巅峰的高手对付这邪魅使者却是稳操胜券。 这机密的话,牡丹本是不该告诉族外之人的,可是她对于秦明风的喜爱和信任,却是无所顾忌的讲了出来。 秦明风正欲开口询问其他的话题,这个时候,白晶晶却是静悄悄地从楼上下来,一直走到秦明风的身旁,对秦明风,牡丹姑娘说道:“信鸽已经发出去了,我师傅他会尽快赶来;牡丹姑娘,我师哥的意思是想请你带着这个邪魅使者先走,怕到时候我师傅见到了他,就不让他活着走了。” 说完,白晶晶忍不住怒视了邪魅男子一眼,恨不能把他吞下去。 “多谢你师哥的好意,他考虑得倒是挺周全的,那明风呢?”牡丹姑娘迟疑了下,说出了最后的四个字,同时将眼光锁在了秦明风的脸庞上。 白晶晶身为女子,直觉敏感,立时就知晓这牡丹姑娘的意思了。 “秦师弟,虽然还不算是正式的火系弟子,我们也不会强迫他,这去与留还要看师弟他自己的决定。”白晶晶道。 秦明风看着他们说话,自己仍是一句话也没得讲,此刻总算是机会到来,道:“我,我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回师门了,希望师哥师姐不要见怪。”秦明风思索了半响,自己此番千里迢迢而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自己也不愿随意在这个时候离开赵文龙。 “你当我们是管家婆嘛?又怎会怪罪于你,你师兄他早就看出了你另有心事,所以口述了一封信予你。”白晶晶莞尔道,随后自袖袍中抽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没有火漆,可以看出是不久前所写。 “多谢师兄师姐。”秦明风接过信封藏好,脸上却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神色。 三人又聊了许久,吃过午饭,秦明风他们方才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白晶晶又偷偷跟牡丹说了句话,秦明风颇为遗憾竟是没有听见。 客栈的房间内,白晶晶倒了杯茶水送到赵文龙的身旁,道:“师哥,他们已经走了。” “有牡丹姑娘在师弟身边我们倒是可以放心了,咳,咳。”说罢,赵文龙咳了两声,原来他一直强制撑着,这个时候才表现出 来,却是不要他们担心。 “我想张师公他是不会怪罪于我们的。”白晶晶痛惜地看着赵文龙,眼中尽是疼惜之意。 “多怪我一时失误,才造成了今日的情形,寻找梨晶又成了泡影。”赵文龙自责道,左手握拳,狠狠地击打在床板上。 离开元进村的官道上,秦明风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几次牡丹寻得了话题,秦明风都是勉强的回答,心不在焉的样子。 若是其他男子这样对待牡丹,牡丹估计早就心灰意冷了,只是眼见秦明风这副样子,牡丹竟是连自己的心儿也摇晃了起来,轻声问道:“明风,你可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嗯,前来寻找梨晶的修道者大有人在,而且我师姐他们宝物随身,我真的有点担心。”秦明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似乎总觉得这样悄悄离去显得有些不妥;若是赵文龙身体完好,没有受伤,那秦明风或许还放心离去,但此刻那赵文龙受了重伤,倘若有人偷袭,多半又是一场劫难。 “有啦。”牡丹望着前面的山丘喜道。 “明风若是你担心他们的安危,不妨我们看着他们离去再动身也不迟啊。”牡丹冰雪聪明,立时就有了注意。 秦明风一听果然心花怒放,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欢喜道:“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在他们的隔壁住下,这样就可以注意他们的安危了。” 说罢,秦明风立时就要跑动,却是被牡丹挥手按住了肩膀,轻声道:“傻瓜,你没看见那个小山丘嘛?从那里刚好可以收揽元进村的一切情形,包括村民的出入;若是距离他们太近被发现的机会就大了,隔了这么远,就算他们的师傅道法卓越,也不容易发现呢。” 牡丹这番话说得极为在理,秦明风没有丝毫辩解,往那个小山丘看了两眼,果然略有高度,足以俯视整个元进村,作为观察的位置,却是再好不过了。 “还是牡丹姐姐心思细腻。”秦明风说道。 (本章完)

第131章 异样的感觉 牡丹听罢,芳心暗喜,看向秦明风的眼眸露出了温柔的眼波。 “那我们走吧。”牡丹道,心中暗喜,其实关注赵文龙他们的去留问题,那个小山丘虽是上上之选,但却不是唯一的地点;但小山丘,周围寂静,却是享受两人时光的好去处,这牡丹心中其实另有意图,但又不敢明说,只好借机行事了。 两人到了山丘上,找了处阴凉的地方下坐。牡丹唯恐那邪魅使者无意间破坏气氛,登时随手撕下一片衣物,将他的臭嘴封得个严严实实,一句话也说不得,耳根也能清净。 便是牡丹的情欲如何高涨,当真两人独处,四周寂静的时候,竟然也不知所言。好在秦明风脚边伏着一只小白狐,牡丹心思一转,立时就找到了一个话题。 当下,秦明风简略地叙述;即使小白狐来历颇为复杂,但也经不起慢慢阐述,半天的光景,一时竟显得有些漫长。 当然秦明风并没有全盘托出,只是觉得有些问题,不好在未经过九尾姑娘的同意之后先斩后奏,是以有些小细节,这牡丹并不清楚。只不过,牡丹也并非真的关心小雪的来历,在牡丹心里这只不过是开启一个话题的介质而已,是以牡丹也没有深究于细节。权当听明风讲述本身就是一件乐事了。 讲完小雪的故事,秦明风心想,眼下机会合适,这阳晶烙的情况倒不如向牡丹请教一二。牡丹身为梨精族的成员,并非普通的女子,而且还是附体巅峰的高手(当然秦明风不清楚这牡丹在一年的时间内有何突破)对于木相灵力的熟悉,丝毫不下于阳晶烙本人,这岂不是一个良机。 想到此处,秦明风忽然觉得手掌上传来异样的感受,登时心旌摇曳,转头一瞧竟是牡丹将小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牡丹眼见明风茫然无措的脸色,立时就将小手缩了回去,轻声道:“明风 你竟然独自修炼到了孵化期!” “你怎么知晓?”秦明风实在吃惊,这牡丹是如何看出自己的修道境界的,难道摸一下手,也可以知晓?秦明风多少还是有些难以自信,禁不住脱口问其原因。 “我还知道明风你修炼的也是木相灵力。”看着秦明风惊愕的神态,牡丹陡然间又加了一句,秦明风惊愕的神态立时加剧。 秦明风一时惊骇,几乎不知所言! 牡丹瞧见秦明风的神色,登时俏脸含笑,道:“我的元神分身被封印在你体内,我方才一触碰到你的手背,就立时感觉到了。”秦明风觉得这说法合理,神色稍缓,记起先前所思,当即从怀中取出了那根梨神木,道:“牡丹姑娘识得此木吧?” “这是我们神木之域特有的梨神木,你从何处得来的?”牡丹问话间,花容微变,这梨神木从来不会轻易落到外人手里,虽然秦明风在自己眼中并非外人,但这梨神神木却不是自己赠予,心中好大一个疑惑。 “一个朋友所赠送,本来便是为了你的元神分身而要来的,却不料后来事情突发,没有用上。”秦明风说道,面上的表情颇为无奈;不管是牡丹的元神分身,还是阳晶烙的元神,二者都是自己极好的朋友,而梨神木却只有一根,根本别无选择,阳晶烙先用上了,他也无法怪罪。 “那朋友对你倒是情谊深厚,这梨神木即便是在神木之域中也算得上珍贵的宝贝了,他却愿意赠你。”牡丹说道,眼中透露着几分羡慕。 “若有机会,我便将她介绍予你认识。”秦明风欢笑道。 “谢谢公子。” “莲花姐姐,其实这根梨神木中住着我一位朋友的元神,但是前段日子他好像消失了,无论我如何呼唤他,都没有呼应。”秦明风一直记得当初在三运居碰上危急时刻,求救于阳晶烙的时候,这梨神木却是冷冰冰的 毫无反应。 “想必你这位朋友也是木相附体高手吧。”牡丹听了秦明风的叙述断然说道。进入梨神木,元神境界的修道者可是无法做到,而梨神木又是木相灵力充沛的一种材质,一般而言也只有木相灵力的修道高手会进入;如果是其他灵力的修道者要附体道梨神木之上,难度比木相灵力的修道者要困难几倍,因为梨神木本身还有的充沛木相灵力会阻止异相修道者的进入。 牡丹的这一猜测,却一点也不含糊,而是居于自己对梨神木属性的把握;才做到一语中的。 “牡丹姑娘,猜得没错,而且他还是你们梨精族的成员,叫阳晶烙。”秦明风道。 “是他?”牡丹失声道。 “牡丹姐姐也认得阳大哥嘛?”秦明风言语激动了。 “算不上认识,有所耳闻,只是在我们梨精族中的传闻,这阳晶烙是一名叛徒,后来据说逃到了骷髅族的领域去了,之后再无消息”牡丹颇为好奇,接着问道:“明风你是如何认识这阳晶烙的?” 阳大哥竟是叛徒?秦明风登时动容,脑中浮现出一幕幕关于阳晶烙的往事,脸上的神色不可思议。秦明风摇摇头,想要否定,可不知为何,心底里既相信牡丹姐姐的阐述,也相信阳晶烙对于自己的情意绝无半分虚情假意,心中登时大乱,不知如何排解,头颅猛烈晃动。 “明风,明风,你不要这样。”牡丹登时双手按在了秦明风的肩上,按住了明风激动的情绪。 “也许,也许阳晶烙后来弃暗投明了,所以成了你的朋友。”牡丹劝慰道,就像哄着一个天真的少年。 秦明风当下细细回想关于如何与阳晶烙相遇的场景,辗转反侧,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醒悟道:“这阳晶烙在最危难的时刻碰上我,于是成了朋友。”秦明风认真思索着阳晶烙的为人以及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心道阳大哥 的为人坦荡,素无欺诈;又怎会成为梨精族的叛徒,莫非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嘛? 秦明风仔细思索,对照阳晶烙平日里的为人,越发觉得此种情况大有可能,忽然暗骂道:秦明风你奶奶的真不是人,阳大哥从未亏待过你,就算他是梨精族的叛徒,不也一样是你的朋友嘛?你不想着如何化解他与族内的矛盾,却还计较他的品行,当真该死! 经此一想,秦明风便不再怀疑阳晶烙,当下说道:“是的,阳大哥他一定是弃暗投明了,对,弃暗投明了。” 若阳晶烙的元神存在于梨神木之中,我便以灵力探索一下牡丹说道。 随后,牡丹从秦明风的手中接过梨神木,放在掌中,数条细小如发丝般的青丝异常闪亮,盘旋而上,缠绕着梨神木。而牡丹此时却是闭着眼眸,脸色沉静,认真,似乎在感受着梨神木中的情况。 秦明风望着牡丹白皙的俏脸,认真的神态,脑中却无半点欣赏美丽的心思,竟是担忧着阳晶烙的情形,若是牡丹能够读出他的内心,估计也被他气得够呛。 秦明风的内心一阵晃动,也不知道这阳晶烙的元神是否安然无恙,这等待中的时刻,却是如此的漫长。 不过多久,秦明风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 而在秦明风的注视中,牡丹的俏脸也渗出了些许细微的汗珠,看来以灵力搜索这梨神木中的状况也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突然牡丹的手掌如触及雷电一般,瞬息之间,四指弹了回来,牡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口气微喘,道:“好厉害的梨神木。”牡丹花容抖索,方才自己的灵力探入梨神木中搜索一番,竟是被里面充沛的木相灵力硬生生逼了出来。 牡丹寻思道,或许方才自己的念力过于强悍,而所匹配的灵力不足,所以无法在梨神木中长存。 “阳大哥 的元神安好嘛?”秦明风问得有些惶恐,生怕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到时候,必然要痛苦上一阵子。 “容我再搜寻一番,方才有些失误。”牡丹欠声道;当即又如先前一般将梨神木放在掌心处,立时掌心周围便有如发丝般粗细的青丝盘旋而上,不过几个眨眼便将梨神木缠绕的严实,没有丝毫的遗漏。 这一次,牡丹将念力与灵力调配到适合的比例,唯一的弱点便是搜索的时间恐怕要延长一些,但是却可以降低梨神木中木相灵力的排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除非牡丹元神出窍,附体到梨神木之上,不过那样却十分危险,以牡丹自己元神的强大,一旦强行进入,没准就对阳晶烙的元神造成巨大的伤害。因为梨神木的空间是有限的,未必就能够同时容纳两大元神。 况且听秦明风阐述,这阳晶烙的元神似乎在梨神木中发生了不祥的状况,牡丹就是胆大包天,也不会贸然行事,何况那不是唯一的办法,又何必要冒险行事。 牡丹的念力在梨神木中到处游走,受到梨神木本身灵力的排斥,果然大为降低,不再是第一次那般困难重重,无法随意游走。 忽然间,梨神木之中,牡丹的念力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有一种分散的威压,登时牡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念力,同时加强自己的灵力介入将自己的念力团团围绕保护起来。如此,牡丹才略微放心,方才的那一刻,实在是危险万分,自己的念力几乎差点蹦散掉,若真是那样牡丹甚至有可能导致精神失常,道法减退;但惊人的时刻总算过去,局势算是稳住了。 有了自己灵力的保护,牡丹登时放任自己的念力有节奏地往前靠近,果然随着移动,那种蹦散念力的威压感便越发强烈起来。 之所以牡丹的灵力可以保护她的念力在于经过提纯之后的灵力与这梨神木中的灵力纯度相当,这也是排斥力大为降低的原因。 (本章完)

第132章 心思细腻 梨神木中牡丹只觉得在自己的念力前方,似乎蕴含着一团更为强大的念力,被梨神木自身的灵力层层包裹,无法轻易动弹。牡丹促使自己的念力继续前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靠近一分一毫,所承受的阻力几乎超越了自己此刻念力的程度。 “请问你便是阳晶烙的元神嘛?”牡丹的念力发出一个只有同为念力之间的传递。 “你不是秦明风,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进入梨神木?”一个澎湃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牡丹念力的四周,似乎质问着有罪的人。这个念力便是阳晶烙的念力,阳晶烙知道虽然秦明风修炼的天资纵横,可是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突飞猛进,突破附体境界,根本不可能以念力的方式进入这梨神木之中;在阳晶烙看来,秦明风的梨神木要么落入此人的手中,已经遭遇不测了。 “莫非以你的念力也无法感应梨神木之外的世界么?”牡丹的声音同样回荡在梨神木中……笑话,我阳晶烙若是能够感应外界的世界,又岂会让你随意进入这梨神木?快说,你是不是对秦兄弟下毒手了。”阳晶烙怒叱道。 “哼,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对本姑娘动手不成?”牡丹心思细腻,立时就知道这阳晶烙的念力无法随意游走,否则以他此时心中的盛怒,又岂会只是和自己说说话,早就杀过来了。 “再说了,秦明风他活得好好地,让我进入瞧瞧你的动静,你竟这般不识好歹;我现在就出去告诉他你已经死了,让他把梨神木给埋葬了,叫你永世不得翻身。”牡丹娇怒道,心想,你这般没大没小地对我,若不好好气气你,怎么消我心头之怒。 “姑娘,且慢。”阳晶烙的念力发出了挽留的声音,阳晶烙已经困在梨神木中达数月之久,眼下便是有出去的机会,尽管不知这姑娘所说是真是假,但也愿意相信这是真话,故 而退步礼让。况且,自己若是无法出去,别说寻找仇人雪恨,就是秦明风的安全与否也无从得知,若是为了这口头之争,连这点胸襟也没有,自己岂不是成了彻彻底底的莽夫。 “有什么遗言快说吧,说得好,我就转告你兄弟,说得不好,我才懒得理你。”牡丹继续娇哼道。自己内心,却是暗暗开心。 “请转告秦兄弟,就说阳大哥还活在梨神木之中,若是今生无法离开此木,恳请他前往骷髅族杀了周不惜替我报仇雪恨。”阳晶烙说道,尽管阳晶烙知晓这姑娘既然能够以念力的方式进入梨神木便有救出自己的希望,奈何却不肯轻易低头,竟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牡丹听罢,暗暗骂了一句你这人也特顽固,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莫非真不知道我进来便是为了救你嘛? “好吧,看在你的遗言还有点骨气,我就帮你转告吧,我出去了。”说罢,牡丹立时促使自己的念力回撤,离开了梨神木。 “牡丹姐姐,阳大哥怎么样了?”秦明风焦急万分,第一次将姐姐两字讲得特甜蜜。 牡丹睁开了眼睛,收回了手掌中的念力,遗憾道:“他还没死,只是无法离开梨神木。” “太好了,阳大哥居然安然无恙。”秦明风欢乐地跳了起来,忽然间,脸色一僵,看向牡丹,疑惑道:“无法离开梨神木?是永远无法离开梨神木了?”秦明风的声音越说越显得忧虑。 “牡丹姐姐,你一定有办法救他对不对?”秦明风急了。 看了看秦明风脸上的焦急样,流露出慎重的眼神,道:“没有绝对的把握。” 秦明风一愣,两人之间静了下来。 秦明风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梨神木,此番终于知道这阳大哥并没有死,而是被困在了梨神木中,无法离开了。转眼之间,悲喜交加。 “牡丹 姐姐,请你救救阳大哥。”秦明风沉重地启口,牡丹一愣,竟是发现这秦明风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心中没来由地酿出醋味来,心想我若是能得到你这般珍视,便是死了也愿意。 当下,牡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牡丹认识秦明风的记忆中,除了当时救助自己的妹妹莲花时,这是第二次发现秦明风这般难得的一面。 牡丹打坐好,将梨神木放在双手掌心处,闭起双眸,两个手掌的掌心处,立时伸出无数细小如发丝的青丝,光芒不可逼视,辗转蜿蜒,迅速地裹住了梨神木;以至于秦明风看不见梨神木的所在,只是觉得牡丹的手中光芒万丈,刺得眼睛酸痛,泪珠连连。 这次牡丹所注入的念力几乎是先前一两次的数倍。 牡丹的念力一下子就穿透了梨神木,在自己灵力的保护下,再次来到了那团强烈的念力面前,只不过这一次牡丹的念力距离它更加的近了。 这一次,不等阳晶烙说话,牡丹抢先开口问道:“说吧,怎么才能救出你,是不是要破开包裹你念力的灵力?” “姑娘肯救我?”阳晶烙心中讶异。 “你先别高兴,本姑娘也未必救得了你。”牡丹说道还带着明显的妒忌。 “姑娘说得不错,只有破开这八万多道木相灵力网膜的包裹,我的念力就可以重获自由了。”阳晶烙道。 “八万多道灵力网膜?”牡丹登时震惊了,这梨神木本身的灵力充沛容易缠绕形成网膜这在自己的念力突入梨神木之中,牡丹便发现了,但是包裹住阳晶烙念力的灵力网膜竟然达到八万多道,这个数目着实非同小可,也足以想象这八万多道的灵力网膜对于阳晶烙念力的束缚力强悍到何等的程度,否则阳晶烙又岂会被包裹得连梨神木之外的世界都无法感应。 “你怎么如此大意,竟将自己 的念力闯入这八万多道灵力网膜的包裹中?”牡丹一时之间都没有冷静下来,责问道。 “哈哈,大意?”阳晶烙笑了,自己自从被周不惜暗算之后,何曾大意过? “你笑什么?莫非我说得不对嘛?”牡丹嗔道。 “此事说来话长,当时我与秦兄弟结伴而行,因丧失了肉体不得已寄宿在这梨神木之中,里面永无天日,昼夜不分;我本是附体巅峰的高手,又时常被秦兄弟的见解所提醒,在数月前终于一举突破附体巅峰正式踏入大凡行列;只怪我第一次踏入大凡行列,没有参考先人教训,不浏览典籍,竟不知这附体境界踏入大凡境界时,我们修道者本身的念力将发生重大的变化;想必姑娘也清楚,大凡之前,我们的念力本是包裹在灵力之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但只要一旦踏入大凡境界,念力将突破灵力的保护,可以独自存在于灵力之外。我没有料到这念力突破灵力的保护竟会如此费事,困难重重,自己的念力几乎孱弱到随时蹦散的边缘。便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之前吞噬的梨神木自己衍生的神识,竟然逃离了我念力的束缚,也就是这个时候,梨神木的神识催动了梨神木本身的木相灵力企图永远分离我的念力与灵力,使我彻底丧失法力。我与它两相激动,争夺生存的权利,如今总算是凭借大凡境界灵力的优势暂时镇住了梨神木的神识,可惜我本身的灵力也几乎被这八万多道灵力网膜所束缚,无从催动,我也变没有能力感应梨神木之外的世界了。”阳晶烙说出了自己被困的原因,无奈地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你竟是大凡境界的高手,却被困在这梨神木之中。”登时牡丹也不再有嬉笑他的心理,似乎为他的不幸感到怅惘。 “若不是被这梨神木所困,我又岂会无端端地消失,让秦兄弟终日为我牵挂。”阳晶烙怒吼道。 “姑娘欲救我,阳某十分感谢 ;只是恕我问姑娘一个问题?”阳晶烙道。 “请说。”牡丹也感到颇为奇怪。 “请问姑娘,可是大凡境界的高手?”阳晶烙的声音在四周传来。 “并无大凡。”牡丹冷冷地回复,没料到救人也这么麻烦,似乎还要验明正身? “既然如此,那姑娘就试一试吧,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姑娘应该清楚。”阳晶烙先前的问话,原来不过是为了提醒姑娘的安危罢了。 “哼。”牡丹似乎不将这其中的危险放在眼里。 突然间,牡丹的念头铺散开来,幻化为千丝万缕,穿梭于灵力之中,万千灵丝在一刹那间,不顾一切的危机,向前面那层层包裹的灵力网膜靠近,瞬间如钩,牢牢吸住。 秦明风只见牡丹的脸色越发紧张,两道绣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似乎发出了全部的精神力量。 这越是紧要关头的时候,秦明风丝毫不敢有所妨害,竟是出乎意料地后退了几步,远远地注视着牡丹的一切。这个时候,就连平常颇为顽皮的小雪,似乎也懂得了秦明风现在的心情,竟是出奇乖巧地蹲在一旁,安静的出奇,连好动的四肢也没有乱动。 梨神木中。 牡丹似乎已感觉到自己散发出去的念力已经全部牢牢地吸住了前方的灵力团。 一声锐啸,如九天凤鸣,清晰而响亮地响起,一瞬间,梨神木之中似乎都充满了这个清晰的声音;这声音并不能直接用耳朵去接收,只能用念力去感应,是以念力独有的形式发出。因而,秦明风并不知道,梨神木中正在发生的一切,只是却发现,几个眨眼之间,牡丹额头上的发丝竟然被汗水淋湿了,紧紧地吸附在额头上,微风吹过,纹丝不动。 而牡丹双掌中的光芒,更是在一瞬间,耀眼不可逼视,甚至连牡丹的上半身也有大部分被这光芒所覆盖。 (本章完)

第133章 耀眼的光芒 突然,牡丹双掌中的光芒剧烈的闪烁起来,过了许久,竟是如潮水般退去,回到先前的样子,但依旧光辉闪烁,即使从远处瞧来,也十分的明显。秦明风原本绷紧的精神,并没有因此而缓解,反而更加紧张,不知道这梨神木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阳晶烙他能否重生? 梨神木中。 牡丹的念力所幻化的千万细丝正以可见的速度,重新凝聚;而前方的那灵力网膜,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想不到竟然这么顽固,无法一层层剥离它们?牡丹心中也产生了不服的心理。 “眼下我还有一个法子,若是连这个法子也不行,或许只有寻找另外的高手了。”牡丹一次不行,立时又有了一个法子,只是对这法子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多谢。”阳晶烙道。 陡然间,牡丹的念力再一次凝聚起来,自身的灵力也源源不断地流入,越来越强的念力,越来越多的灵力,坚韧相交,缠绵成形,状如尖刀。 秦明风眼见牡丹松散的绣眉再次拧紧,双掌中的白光再一次炽热,再一次耀眼不可逼视,白色的光辉再次窜起,如同海中的巨浪,一下子淹没了牡丹的身影,没有留下一片衣裳。 秦明风无法直视,因为白光的耀眼程度已经使得秦明风本能地闭起了双眼,即使想要睁开,那眼皮似乎也不听使唤了,迷蒙之中,秦明风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再明亮而是灰暗。 梨神木中。 一个刹那,牡丹的念力射向了包裹阳晶烙念力的八万多道灵力网膜,念力的坚毅,灵力的光辉与坚韧一齐刺入其中。 好强烈的念力阳晶烙震惊的声音陡然间响起。本是被八万多道灵力网膜紧紧包裹的阳晶烙念力竟然产生了震动,这是头一次发生,这一刻,阳晶烙甚至看到了自由的希望如破晓的光辉,那么明亮,照 亮自己的心灵。 阳晶烙甚至想在这一刻遁出梨神木之外,亲眼看一看久别的秦明风,以及这从未见面的好姑娘。 只是这念头一闪,如天边的流星,无法回缓;突然间,阳晶烙发觉自己的念力竟是无法随意动弹,心中的希望立时破灭,失败了。 一瞬间,阳晶烙的念力竟然感觉到这梨神木之中,静悄悄地了无生气,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那霸道姑娘的念力竟不能感受到一分一毫。 啊牡丹的心里,陡然间痛苦到了极点;发觉自己的念力以及灵力竟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反弹,直接震脱了梨神木。 秦明风睁开了双眼,那炽热的白芒依然消失,一瞬间就消失了,而且消失得干干净净,牡丹的双掌中,依旧是静静躺着的梨神木。只是,秦明风更为震惊的是,牡丹姑娘的两个鼻腔竟然多了两溜鲜红的鼻血。 突然间,牡丹姑娘,痛呼一声,整个身子,仰翻倒下,不醒人事。 牡丹姐姐秦明风再也无法控制,惊呼一声,响彻了苍穹,早已跑过去,一把将牡丹抱紧,鼻涕与泪水交织而下,嚎啕不已,声声悲切。 许久,许久。山丘复归宁静。 秦明风似乎也哭干了眼泪,鼻涕已止住,眼眶猩红,秦明风双眼并没有遗留在牡丹的面容上,而是呆呆地望着青草覆盖的草地,没有神情。夕阳的余晖斜斜照在他那满是泪痕的面孔,仿佛那是一面生动的浮雕。 “咳”一声颇为沉闷登时惊醒了麻木的秦明风。 秦明风的眼神,立时光芒暴射,恢复了神情,眼神一下子落在了牡丹的面孔上,惨白如纸的面孔,上面竟是描绘着一个欢喜的笑靥。 滴答! 清脆的声音。 一滴晶莹的泪水,自秦明风的眼睑滴下,夕阳的余晖使得它赤红如血,下一刻落在了笑靥上,蹦出 无数的细珠。 “傻瓜,你哭什么,我又没死。”牡丹轻轻地说道,情不自禁地举起纤纤素手抚摸着秦明风满是泪痕的脸颊。这一张面孔,如此接近,那哀伤的神色,这一刻多么的美好。 “你是为我流的眼泪嘛?”牡丹轻轻地问道,却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一热,潮湿了,一滴滴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轻轻地漫过脸颊,流入香勃。 “何止眼泪,还有鼻涕呢?”哼哈哈秦明风一边哽咽说道,自己也禁不住咧嘴而笑。 “脏死了,脏死了。”牡丹登时抓住机会撒娇,抡起绣拳轻轻地打在秦明风的胸脯上,动作极似暧昧。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秦明风终于笑了,心中的担忧登时烟消云散,对阳晶烙的期盼渐渐不再那么炽烈,心想只有自己以后道法突破进入梨神木看个究竟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让牡丹去冒这个险了。 秦明风擦拭掉牡丹的鼻血,本想就此松手,不料牡丹竟是不肯,秦明风怕她伤心难过,加上这次着实是自己有愧于她,便不再踟蹰,继续搂着她。 “谢谢牡丹姐姐。”秦明风轻声道。 “都怨我道法不够,竟无法救出阳晶烙。”牡丹自责道。牡丹现在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刹那一股磅礴无可匹敌的力量直接将自己的念力以及灵力全部轰出梨神木。 其实,牡丹以木相灵力去破开那原本就是木相灵力的八万多道灵力网膜,两者相互接触,同性相斥,自然就发生了强烈的反斥效果。当然这反斥的原因还是因为牡丹本身的灵力强度不够,若是牡丹的木相灵力足够强,自然可以承受这股巨大的反斥力量,从而劈开灵力网膜。 “不,你已经做得很多了。”秦明风安慰道。 “你是如何被梨神木震伤的呢?”秦明风并非傻子,看得出来,对于这原因的好奇心也一下子腾起。 “是梨神木里面的八万多道灵力网膜,不然,要本姑娘受伤那可难咯。”牡丹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办法破开那八万多道灵力网膜,就可以救出阳大哥了嘛?”秦明风虽然没有见过那些灵力网膜,但听得出那是困住阳晶烙元神的关键。 “对,其实我醒来之后,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假如我修炼的是金相灵力,要救出那阳晶烙就不难了。”牡丹醒来之后,立时就晓得这各相灵力之间的相克属性,金相灵力正好克制木相灵力。 牡丹的这番话,却是事实,倘若她自己修炼的真是金相灵力,要救出阳晶烙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劲了,更不会出现被震伤的状况。 “金相灵力?”秦明风嘀咕着,脑中浮现出一些相关的东西,有符宫神母赠予自己的黄金法决,乐爷爷要自己拜见的文殊金尊,甚至连在白郧峰上碰见的金系少女童少珂,秦明风也清晰记得。 只是,秦明风忽然发现,这些记忆,都无法帮助自己,似乎都太过遥远了。 “明风,你看天边?”牡丹惊呼起来。 只见天边红霞满天,云彩中,三个红色的身影,几乎与红霞相应成辉,也不晓得这牡丹的眼睛竟是这么贼,居然发现了;想不到这火系门派的人,行动起来却是颇为隐秘,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当真是选对了时辰。 “是赵师兄,白师姐他们?”他们终于安全离去了秦明风顺着牡丹的食指望去,那天边红霞边缘,果然有三条人影,颇为熟悉,尤其是其中的一条身影还背负着一柄红色的弓。 此刻,秦明风的内心,又多了一丝轻快,能够看着赵师兄,白师姐安然离去,返回门派,这的确是自己内心所期盼的,没有理由不开心。 “牡丹姐姐,临走前,白师姐和你说得最后一番话还记得嘛?”秦明风细声问道。 牡丹一愣,转而脸上 浮出了微笑。 “你师姐吩咐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轻易让那混球好过,嘻嘻。”牡丹说着竟是笑了,似乎白晶晶的这点心思在此时回想起来,是多么的可爱,念念不忘伤害自己爱人的敌人。 秦明风望向对面石头旁边的邪魅使者,也不禁莞尔,这白师姐的心思倒真是颇为可爱。有仇必报的小小女子。 次日临走,秦明风他们再次去客栈确认了下,果然没有看错,昨天傍晚瞧见的人影,果然是赵师兄他们。 至于阳晶烙虽然无法立即救出,但秦明风知道他还活在梨神木中,倒也没有过多的额失望。 而现在身旁,有牡丹为伴,这前往神木之域的旅途总比自己一人妥当多了。况且一路上还可以跟牡丹姑娘交换修炼木相灵力的心得,此行必定受益匪浅。 两人结伴而行,携带着邪魅使者踏上了前往元亩城的旅途。 山道上,秦明风与牡丹正徒步前行。牡丹虽然身负检查的使命,但似乎一到秦明风面前,人便成了另外一人,登时松懈了,此刻带着一个要犯邪魅使者,竟然也没有赶路的心思,反而是慢步陪伴在秦明风的身旁。 牡丹一路走来,笑脸盈盈,花草也为之失色,每每四处观看时瞥见秦明风单薄的身影,脑海中便腾起数日前小山丘上与秦明风紧紧相拥的回忆,那一刻多么美好。 “秦公子,前面有条小河,我们去河边歇息片刻吧,走了一整天脚都麻了。”牡丹看向前边的小河说道,暗中却借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秦明风的脸色。登时脸颊绯红,快步上前,似乎害怕秦明风那澄澈的眼眸。 秦明风眼见牡丹在小河边的石块上坐定,便也跟了上去,只是忽然觉得那个青色的背影,像极了另外一个久别的人儿。 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想法如闪电般从心底深处掠过,秦明风叹了一口气,来到牡丹的身旁。 (本章完)

第134章 特别的感觉 “我们来烤鱼吧!”牡丹传来轻快欢乐的笑声,娇弱的身躯,只是那么轻轻一跃,已到了空中,太阳的光辉从她垂下的发丝绕过,风中带出她银铃般的笑声。 秦明风只是见她在空中,虚手一抓,忽然间本是平静的河流,一下子激起人高的水花,一条个头足有手臂大小的花斑鱼,弯着尾巴,飞到了河岸上,不停地拍打着,水珠四射开来。 “哇,好大的花斑鱼啊。”秦明风向花斑鱼跑去,一伸手就抓住了滑溜溜的鱼肚上,只觉得触手粘稠,花斑鱼反抗有力,一身都沾满了泥沙,喷得秦明风的脸上也有了泥沙的痕迹。 “好家伙,这么能折腾。”秦明风双手齐齐使上,总算是按住了花斑鱼的跳动。 “接下来,就有劳公子去拣点干燥的树枝了,其他的交给本姑娘。”牡丹双手虚护,这河边的石子参差不齐,行走起来似乎颇为不便,抑或是牡丹本身就有意在秦明风身前展露自己婀娜纤长的体态。 给秦明风将手中的花斑鱼递给了牡丹,转身去寻找干燥的枯枝了。 牡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暗喜道这家伙真傻,叫他往东就真的往东了,背面距离山丘不是更近一点。 “鱼儿,鱼儿,你可不能怨我;我瞧他步子缓慢定是肚子空空了,所以你就牺牲一下吧。”牡丹对着手中的花斑鱼自言自语道。牡丹手法奇快,三两下便将花斑鱼解剖清理了肠物洗刷干净。 牡丹又看了看山脚边的秦明风还在树丛中寻找枯枝,当下便盘坐起来,运起木相灵力,在体内迅速游走了一遍,才缓缓睁开双眼,登时眼前的一切景物比之先前清晰多了。原来当日为了阳晶烙的事,牡丹受伤后怕秦明风担心,却硬是没有及时调伤,精神涣散,否则方才空中虚手抓鱼就不会只是一条了;眼下,秦明风不再,牡丹才迅速用自己族 内特有的疗伤法门调解恢复。 “哈哈,我道以为你有多强,想不到你也会受伤?”邪魅男子虽被困住行动,封住了道法,但一张嘴巴却依然逍遥痛快。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吃了”牡丹花容一怒,瞪了邪魅男子一眼;登时,那邪魅男子的嘴巴就封住了,一句也不敢说。这邪魅男子却是清楚这梨精一族并非人类,而是实实在在的妖精,若真是惹怒了眼前这女子,盛怒之下,果真吃了自己的舌头,那也不是不可能。况且,自己笃信会有人来挽救自己,当下还是保留好舌头,不敢多言。 牡丹调息了两遍,秦明风才担着一小捆枯枝往河边走来。往日在留仙村生活的日子,上山砍柴,下水捉鱼,秦明风也是极为在行的,只不过当时身边总是有乐爷爷陪伴着,现在却换成了牡丹而已。 “够了嘛?”秦明风随手将肩上的枯枝竖着放下,伸手拍拍肩上的木屑枯叶。 “哎呀,你瞧你身上都是些脏东西,去洗个澡吧,我烤好了鱼等你。”牡丹推着秦明风,心里偷偷地期待。 “好吧。”秦明风本是不愿,更何况是在女子面前洗澡,但是想想自己这段时间忙着前往神木之域,倒是有很长时间没清理脏污了。 “这只小狐狸也去吧。”牡丹轻轻地在秦明风肩上的小白狐拍了下,随后转身离开去准备烤鱼。 “嗯?。”秦明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牡丹姑娘从来都难有对小雪温柔的时候,想不到竟然会温柔地抚摸它。 “走吧,小雪。”秦明风抱着小白狐,向小河流的上游走去,绕过高高的芦苇,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牡丹忽然转过身来,向小河流的上游望去,只见栗色的芦苇在微风中摇曳,已不见了秦明风的身影,想到这里,不由地脸颊有些鲜红起来,当下便找了一个地方盘坐起来,闭 起双眼,那花斑鱼却是露着雪白的肚子,一动不动地横在那里,一根树枝由头部口中贯穿而过,自尾部穿出。 那邪魅使者,眼见牡丹,虽然闭起眼睛,奈何花容上却是不自主地浮起一丝丝的笑意,想来此刻便是她最为放松的时刻。突然猛地挣脱起来,束缚在身体上的青丝泛起一道道绿光;邪魅使者,拼尽全力,努力挣脱了好一阵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这些青丝的束缚。 邪魅使者,双眼腾起怒火,愤恨地看着身体上细如发丝的青丝,不理解它到底是为何物,竟然是这般的顽固,使出自己浑身解数,竟也纹丝不动。 邪魅使者,双手被束缚,根本无法结印,自然也无法使出道术,徒然耗费身体的力气,一连几次,都是徒劳无功,最后不得不放弃逃脱的打算。 小河流的上游,芦苇丛围绕着一方小水潭生长,芦苇的叶子掉落在水中,随波逐流。 小水潭中,秦明风正裸露着身体,在尽情地享受着水姑娘的温柔,小白狐也浸泡在水中,竟是奇异地没有浑身扑腾,而是不停地在水中拨动四肢,维持着身体不至于下坠。芦苇边上,放着秦明风的衣物。 秦明风忽然低下头颅,看着自己小腹上被仓南银封印而留下的封印图文,这里面可是牡丹的元神分身,只可惜被封印了。 “小雪?你也知道这黑溜溜的圆圈是什么东西嘛?”秦明风突然发现小白狐此刻竟然盯着秦明风身上的封印图文发呆,两只小眼睛绽放着别样的光芒,不由惊异自问。 “唧唧。” 小白狐忽然间,又尖啸起来,浑身在水潭中猛烈扑腾起来,似乎非常厌恶全身湿淋淋的冰冷,转身往芦苇岸边游去,一路上水花四溅,转眼间秦明风的头发便如被雨水浇注一般,一滴滴澄清的水珠滑过脸颊。 “我送你一程吧,小雪。”秦明风 欢笑道,立时上前两步,双手轻轻地将小白狐捧在手中,骤然下垂,双掌向上一捧,小白狐轻盈的身子直接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伴随着四射的水珠,落在了芦苇丛中,转瞬间消失得不见踪影。 秦明风一个下潜的动作,登时消失了身影,只有几溜水花溅起。 小河的下游,此刻牡丹正坐在火堆的旁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树枝,翻滚着花斑鱼,使它受热均匀,只见花斑鱼身上,色泽开始慢慢变地焦黄,火候恰到好处,一滴滴的油水掉入火堆中,响起扑哧,扑哧,扑哧的蒸发声。 然而,牡丹的双眼却没有落在花斑鱼身上,而是空洞地看着前方,出神一般,脸上也没有欢喜,紧张,集中的形态,唯独有的竟是浅浅的悲伤;忽然,一滴晶莹的泪水,低落下来,点在了石子上,留下一小片潮湿。 原来,牡丹方才抚摸小雪,竟是将自己的元神附体在小白狐的身上,居然是为了观察秦明风身上的封印。但当她见到那一个封印图文的时候,却不由地悲伤起来,虽说是封印在秦明风的体内,却如死掉一般,根本无法与秦明风沟通。原来,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而是我在你心中,心有余,力不逮。 牡丹伸出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心中已有了处理封印图文的主意。 “哼,哼,真香。”秦明风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口中生津,哪里还有洗澡的心思,赶紧上了岸,穿好衣物,循着香味而来。 忽然,秦明风只觉得肩上一沉,熟悉的气味,竟是小白狐不知从什么时候蹦到了肩上。 “好香啊,牡丹姐姐。”秦明风在河流中的凸石上,拱手喊道,声音洪亮。 牡丹处在河流的下游,只觉得滔滔流水中,似有人呼喊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蓝色束装的男子,笔直地立在水中的凸石上,肩上趴着一只小动物, 腰间插了一根梨神木,面带笑容,拱手往这边喊话。” 牡丹报以微笑,收回凌乱的心绪,果然听出了秦明风的呼喊声,不由地将手中已烧烤好美味的花斑鱼在空中轻轻摇晃,也不知道这是哄小孩的举动,还是表明已收到秦明风的回音。 秦明风眼见牡丹在空中摇晃着美味,胸腔募然涌起热血,只觉心中澎湃,如眼前的流水滔滔东去,忽然间,脑中冥想,调动体内真气,提气一跃,竟是在牡丹的视线中从奔腾如虎的浪花中悠然跃下,落到了水中凸石上,几个跳跃,已到了牡丹身边,满脸水珠,一头水雾,像极了一个活泼好动的少年。 给你牡丹将美味递了过去,秦明风脸色一红,接过,闭起双眼轻轻地感受着焦黄的美味,一时竟是舍不得下口。 牡丹看着他面容上的满足,自己也笑了,彷如心底里的某处,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甘露。 秦明风微笑着睁开双眼,双手齐齐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长如手臂的花斑鱼连同树枝,从中断成两截,一支递给了牡丹,灿烂说道:“一起吃!” 牡丹听了,登时心花怒放,一手接过花斑鱼,轻声道:“一起吃!”只是这一刻,牡丹忽然觉得脸颊下竟是莫名其妙地滚烫起来,火辣辣地,内心如融化了一般,既舒服又难受。 登时,牡丹心下又躁动起来,竟是偷偷地观察秦明风的吃相,多瞄一眼,心中便多一分欢喜。 而秦明风只觉得口中**极多,花斑鱼肉味鲜美,忽然诧异道:“这花斑鱼难道没有骨头不成?” “我把它处理了,免得你噎着”牡丹心中暖融融地,第一次回答秦明风的话有了几分以往的坚毅性格,自己竟没有察觉出来。 “咕咚”秦明风转眼将半条花斑鱼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油腻的树枝,随手一个动作,潇洒地将其抛入江中,腾起一溜水花。 (本章完)

第135章 情绪的力量 “要不要多来几条?”牡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多多益善”秦明风直接脱口而出,怔怔地望着牡丹,竟是毫不半点阻拦。 尔后,秦明风果真继续上山搜捡枯枝,而牡丹便是负责抓鱼,并将其开膛破肚,去腑赃,刮鱼鳞,剔鱼骨。 许久之后,太阳拐过树梢,撇下余晖,秦明风打着饱嗝舒服地躺在一条长石上,听着轰隆隆的流水**,忽然觉得这一刻,多么安宁;小白狐趴在他的头上,拨弄着他的发丝,时不时还会刺激下秦明风的头皮。 秦明风没发现,旁边的牡丹,正偷偷望着他脸上的满足,自己的笑靥如雨中含露的百合。 次日,秦明风与牡丹继续前进;而牡丹,也奇异地竟没有寻找借口拖延时间。 不过一路上聊天,倒是使得秦明风大为惊奇;万万没有料到,阳晶烙竟是真的一鼓作气突破了大凡境界,虽然一时无法离开梨神木,但秦明风终究是替他高兴;而牡丹本身竟也不弱,同样是大凡境界的木相高手,只是没有还有开始练就法体而已。 与牡丹讨论木相道法,秦明风的心中更是豁然开朗,诸多疑惑,一一化解;而且从牡丹口中得知,一旦成就大凡境界,竟然能够拥有念力威能,可以真正做到隔空取物。秦明风听了登时心情澎湃,恨不能停下来一口气飞到大凡境界,感受那奇妙之感。 而牡丹身为木相道法的高手,加上对秦明风的情意,更是以作为秦明风的指路人欢喜,反而暗中下定决心,务必要更加勤练的修炼木相道法,期盼着秦明风有朝一日能将自己带在身边,可以随时随意替他解答修道上的疑惑。 而且牡丹精通厨艺,这一路上,倒是不知道打了多少的野味,秦明风竟然吃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有小白狐去林中采集 野果,这一段日子,秦明风竟是满足得无话可说了。 只是,牡丹有时面对秦明风的微笑也觉得有些疑惑,这一路上,秦明风竟是始终没有提及莲花的事情,便是连最为平常的问候,也没有,难道秦明风竟是一个健忘的人,亦或者是压根就不记得莲花了。 这种时候,牡丹的内心似乎也颇为难受,欢喜也不是,吃醋也不是,讨厌又舍不得,诸多情绪,复杂难陈。 一路上,除了碰见一些修道者之外,倒没有其他的意外,而以牡丹大凡境界的身手,也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胆敢来欺负秦明风或者调戏牡丹姑娘。只是,碰见了几个金相灵力的修道者,试着请他们拯救阳晶烙,奈何都是境界不够,灵力不强的庸碌之辈。 这一日,秦明风他们走在林中,时值中午,灿烂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如一根根金针穿透,在地面留下满地的金色光斑,美丽梦幻,瞧来令人欣喜。 秦明风不禁多瞅了几眼,忽然觉得眼睛开始迷糊起来,看向牡丹也竟也出奇地看不清她秀丽的容貌,只觉得眼前金光迷离,一切似乎都披上了浓厚的迷离之光。随着时间流逝,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秦明风竟忽然觉得全身上下,如灌了鉄铅一般沉重,全身泛起疲惫之感,没坚持多久,便脑中轰隆一声,倒地昏迷不醒。 牡丹眼见,秦明风好端端地忽然倒地沉睡起来,大感惊异,之前秦明风并无这种怪异之象,况且这几天的路途,并不艰辛,实在不至于疲惫到有这种骇人的举动。 忽然间,牡丹扫过地面上的光斑,眼前竟也产生了淡淡地迷糊之感;牡丹大感困惑,猛然甩头,将这迷离之感挥去,眼前四周恢复如初,绿树阳光,秦明风静静地横躺在一边,一切如常。牡丹脸色一寒,冷声怒叱道:“何方神圣,竟敢擅布迷魂术。” 原来,牡丹的眼睛扫过地面上的那些金色光斑时,竟也被暂时困住;但牡丹身为大凡境界的高手,念力强大,这些金色光斑的迷幻效果竟是不敌她的念力,以至于迷魂失效。 牡丹在林中四周观望,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愧是突破了大凡境界的高手,拥有念力威能,竟然能够破开本座的金相迷影迷魂术。” 这声音传荡开来,牡丹也毫不示弱,道:“阁下是谁,这般藏头露尾,莫非需要本姑娘亲自抓你出来么?”牡丹身为梨精一族的成员,此处更是树木遍布,只要使出族中道法‘万木分身术’要找出这藏身树后的人,丝毫不会费力。 只不过,牡丹如果真的使出‘万木分身术’,唯一的弱点就是失去先机,但高手较量之间,有时候失去先机,就意味着道**死;尤其是两人相差不多的情况下,这先机的决定权就更为重要,而牡丹此刻就觉得这能够布下‘金相迷影迷魂术’的人道法之高,恐不在自己之下。试问牡丹又岂敢大意? 而最为不幸的是,此人修炼的金相灵力,更是自己木相道法的克星,至少自己谈不上有任何优势。 “也罢,谅你也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声音听起来依旧,忽然间四周的树叶噼啪作响,转眼间,周围树木上的绿叶竟是满天飞舞起来,四周劲风环绕,不过多久这周围可见的树木竟然在顷刻间变得光秃秃,不含一片树叶;所有的树叶围绕在空中飞舞,如摔开急转的绿色巨大陀螺,高速旋转。 牡丹眼见这情形瞬间变化,立时就到了秦明风边上;无需多说,这牡丹正是为了唤醒秦明风,令其逃脱。 牡丹在秦明风身旁蹲下,右手绿光笼罩,在秦明风的面上迅速拂过;秦明风,只觉得脸面刺痛,如万根铁针齐齐扎下一般,登时就惊呼这睁开双眼。不料这眼睛一睁 开,便发现周围茂密的森林,竟一下子变得光秃秃,视野辽阔起来,这变化仅在自己昏迷的短暂时间内发生,对于秦明风而言,这种变化实在是匪夷所思;尽管,秦明风脑中清醒,知道是道法使然,但内心依旧感到震撼。 秦明风了起来,只见此刻牡丹的面容上,丝毫没有以往放松的神态,反而是小心谨慎,双眼时刻注意着前方那‘绿色大陀螺’的高速旋转。 秦明风正欲张口询问那是什么东西。 忽然间,空气中传来一阵热浪,而那巨大的绿色陀螺在高速旋转中,竟是燃烧起来,火焰噼里啪啦,如游龙一般,盘旋而上,顷刻间将旋转的树叶吞蚀的干干净净。随后,那游龙也随之消失,露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材颇为挺拔,不下七尺,但是全身用黑衣紧紧包裹住,只是露出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却是叫人认不出样子来。一身漆黑如墨,望之令人心生诡异。 牡丹眼见对方竟是这身打扮,面容露出鄙夷之色,但心下却更为担忧;尤其是这黑衣人,现身之前竟将这周围的绿叶全部销毁,丝毫不给牡丹提取其中灵力的任何机会,此人这般做法便犹如两军对垒,烧毁对方粮草,令对方无法长久持战。 这黑衣人的做法,对于牡丹来说,无异于是从环境上束缚牡丹的道法。 牡丹心下惊疑道:“这人到底是谁,竟然晓得如何与木相道法交手断其根本的做法。” 牡丹忧虑的同时,却不知道秦明风已然看出她的忧虑,登时将手中的梨神木交给牡丹,并建议道:“牡丹姐姐,这是梨神木其中所含木相灵力更是充沛。” 秦明风虽是刚醒,但眼前的严峻形势一目了然,立时就知道牡丹心里所担忧,于是将梨神木交予牡丹。 牡丹心下欢喜,但不敢立时表露,依旧心存警惕,只 是静静地接过梨神木,看了一眼。 “梨神木?”那黑衣人眼见秦明风将梨神木交给牡丹,登时颇为震惊,不由地往前踏了一步,悚然道。木相修道者配合梨神木发挥木相道法,这是何等厉害的配合,这黑衣人也是一位道法高手,一下子就知道其中的厉害,当下便收敛轻敌的心态,不敢怠慢。 当时秦明风尚没有踏入结丹期,只是凭借所修炼的灵力,通过梨神木直接用木相灵力攻击,都可以破掉妙手神偷的‘土相道法’,其中的原因便包含了这个道理。 何况黑衣人已经知道,这牡丹乃是木相大凡境界的强者,一旦配用梨神木激战开来,自己并无百分百的胜算。 牡丹眼见黑衣人,虽然面色悚然,但却没有亮出自己的法器,心中的疑惑更重。 一般修道者,都有与自己灵力匹配的法器,这黑衣人显然也有,但此刻见了牡丹手握梨神木,却迟迟不肯亮出自己的法器,这是什么原因,绝对不是轻敌大意,而是另有隐情。秦明风没有发觉这一点,但牡丹却正为这一点苦恼。 秦明风眉头一皱,心下忖道:“梨神木这般可怕嘛?”秦明风虽然知道梨神木是一种珍贵的宝贝,但看见梨神木的,如妙手神偷却是眼露贪婪之色,而这眼前的黑衣人竟是露出颇为畏惧的神色,由不得秦明风不惊奇。 当然,这黑衣人怕的并不是梨神木,而是怕通过梨神木施展出来的道法。这才是他忌惮的原因。 “阁下到底是谁?本姑娘自问从未得罪过人,想必阁下此番是认错了”牡丹正色道,毫无畏惧的心里。 “多说无益,拿命来”声音未落,那黑衣人闪电般双手结下一个印式,立时天空中,金光闪烁,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一只金光灿烂的小鸟从裂缝中诞生,扑哧着金色的翅膀,浮在黑衣人眼前,时刻待战。 (本章完)

第136章 平庸之人 “小金羽术?”牡丹一瞧,却是知道这是金相灵力的一个普通法术,威力强弱取决于施术者的灵力强弱。 牡丹虽然惊疑,但眼下容不得猜想,挥起手中的梨神木往秦明风头上虚点一下,随后也在自己的身上施了一道法术。 秦明风知道这牡丹是给自己加持一道法术护罩,只是所加持的法术护罩不知道是哪一种?但牡丹施展法术护罩,身手极快,竟是省去了施术的一些必须动作,看起来浑然天成,信手拈来一般,想必对于这法术护罩的使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对于法术的施展熟练程度,对于修道者而言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有时候,一名修道者虽然懂得一门法术,但是施展起来耗费的时间过长,也会被敌人直接一招轰死。 突然间,那黑衣人闭起的双眼,猛然睁开,精芒射出,口中喝道:“变!”随着一声暴喝,只见浮在他眼前的金光小鸟,陡然间剧烈飞舞旋转起来,身影迷离,随后越转越多,到了后面反而叫人看不清,仿佛那空中已有无数只的金色小鸟在旋转飞舞。 秦明风眼睛迷离,已然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而牡丹眼见这变化,却也不敢冒然出手。 忽然间黑衣人,挥起双手,分别指向牡丹,秦明风的所在,同时口中喝道:“去!” “小心,凝聚你的灵力”牡丹怒叱一声,提醒秦明风。 秦明风听见牡丹的提醒,当下运转体内所有的灵力,凝聚一块,通过法术护罩,形成环守方式,单从方位而言,可谓无懈可击。 而牡丹本身,施展木相灵力的速度比秦明风更快,整根梨神木在她灵力的注入下,绿光暴涨开来,杀伤范围陡然加大,而左手也没有空着,却是奇怪地从每个指头末端伸出一条条细小如发的青丝,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法。 牡丹的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倒头来竟是比秦明风还先完成。 而前方黑衣人使出的‘小金羽术’,那金光小鸟,竟然以一化百,以百化千,化作两行;其中一行攻向牡丹,两外一行攻向秦明风。 牡丹身法奇快,梨神木愤然一击,破掉十数个光影,左手的青丝也丝毫不慢,被青丝穿透的金色小鸟,也登时化作金色的光辉,转眼间消失无形,那数百只金色的小鸟竟无一只近得了牡丹的本身。 而秦明风那一边,情况就相当不容乐观;在数百只金光小鸟的猛烈冲击下,秦明风身体表面青光闪烁,扑朔迷离,正是牡丹所加持的法术护罩。秦明风咬紧牙根,苦苦支撑着金光小鸟的猛烈冲击,虽然从外面看来,似乎并不激烈,但秦明风身在其中,却没有一丝轻松可言。 加上秦明风并无法器,此时除了苦苦支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唯一庆幸的是有牡丹的法术护罩,否则一只金光小鸟的冲击,都足以令秦明风身手重伤,木相灵力遭受重创。 这黑衣人召唤出来的金光小鸟,虽然从外表看来,颇为可爱温柔,但却知道这些金光小鸟的厉害之中,若是被击中身体,登时就将黑衣人的金光灵力注入敌人的体内,在体内侵蚀木相灵力。虽然久而久之,这金光小鸟所化的金相灵力会消失殆尽,最终完全消失。但即便这样,在短时间内,受到侵蚀的灵力便无法受修道之人继续调用。而若不是修道界中的人被这金光小鸟击中,那便更加危险,那个时候这金相灵力侵蚀的便是人体中最为原始的木相灵穴,最终导致体内五相原始灵力的平衡失调,而受伤之人也将慢慢孱弱,最终化作一堆黄土。 这‘小金羽术’虽然是一种普通,平凡的道法,但效果也十分令人畏惧,唯一的缺点便是反应速度,以及命中率稍低。 牡丹瞧见秦明风苦苦支撑,决然没有袖手旁观,登时就冲到了秦明风的身旁,梨神木与左手青丝的配合攻击下,那金光小鸟的数量急剧下降。 黑衣人眼见形势不妙,索性撤去了剩余的金光小鸟,收回部分的金相灵力;看了秦明风一眼,竟是没有料到牡丹给他所加持的法术护罩中所蕴含的灵力如此充沛,抵住了金光小鸟的近百次攻击而不崩溃。 这黑衣人自然不会知道,牡丹给秦明风加持的法术护罩所蕴含的灵力是自己身上法术护罩的数倍。因为,牡丹清楚,秦明风缺少与修道人战斗的经验,何况牡丹自己也猜不出这黑衣人的手段,自然不会让秦明风以身犯险。 而牡丹本身非但修道境界跻身大凡,也有族内的攻击道法,加上自己的对敌经验,这‘小金羽术’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威胁,甚至连一只金光小鸟擦身而过的机会都没有。 黑衣人看了一眼牡丹左手上的青丝正在空中兀自蜿蜒曲伸,瞧来颇为诡异,心道“这梨精族的绳木术果然不可小觑”;方才牡丹的这一手‘绳木术’化解的金光小鸟在数量上比梨神木直接击散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同时,黑衣人也望了一眼,躺在一边被青丝束缚的邪魅使者,诧异这‘绳木术果然名不虚传,即可作为攻击道术,也可作为禁锢法术’。 那邪魅使者此刻已经昏迷的不醒人事,完全不知道黑衣人关注自己;但黑衣人这一细小动作,却没有逃过牡丹的注意力。 牡丹心下惊疑,忖道:“莫非这黑衣人竟是来抢夺邪魅使者的。” 牡丹反复思索,均对不上眼前这黑衣人的道法,只当他是来抢夺这邪魅使者的敌人。 那黑衣人观察了半响,心下有了主意,露出得意的微笑,双手闪电般结印,口中暴喝一声:“金相迷影术!” 牡丹以为又是之前类似的法术,登时就闪身列在秦明风的身旁;秦明风,也颇为好奇,这‘金相迷影术’到底又是什么样的道术,秦明风虽有道法,并无道术,是以这类具体的道术在他瞧来非但有趣,而且好奇,欢喜。 在他们的眼中,这‘金相迷影术’竟是已黑衣人自身为中心,化作一团金光,这金光耀眼无法目视,只是秦明风他们却发现这法术施展之后,脚下地面的树影竟是被它的金光渐渐蚕食,那团金瓜慢慢铺开范围宽广辽阔,周围的树木纷纷被它所吞没,不见了踪影。 秦明风,牡丹他们虽然不敢正视那团金光,但这周围的变化总是感觉得到;牡丹深感不安,方才那潜藏于阳光之中的‘金相迷影迷魂术’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秦明风迷昏过去,此刻这团金光铺散开来,所过之处皆为之吞没,想到这里,立时不敢怠慢一手抓住秦明风的手往后飞去,已经来不及携带那邪魅使者了。 秦明风只觉得耳边呼声迅急,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这飞行的奇妙,一时竟大为享受,望着下方的花草树木,十分有趣,居高临下的感觉一下子充塞心间。 那黑衣人作为施术者却是发觉牡丹,秦明风开始逃窜了,嘴角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喝道:“来不及了!” 那黑衣人一声喝罢,登时身形闪动,也往前奔去,却是没有顾及那昏迷的邪魅使者,而是直接在后面追赶牡丹他们。 金光本就以一定的速度吞没周围场景,而黑衣人作为中心点的移动,无疑是加速了这‘金相迷影术’的吞蚀速度,果然这金光照耀的范围瞬间增大数倍。 牡丹忽然间只觉得四周金光灿烂,不可逼视,慌忙唤道:“明风把眼睛闭起来,不要睁开”秦明风听罢,立时照做,果然感觉好了许多,心中也澄澈起来,牡丹亦是如此。 “牡丹 姐姐,他若是突然攻击,我们看不见他,如何防御?”秦明风瞬间就醒悟过来,这‘金相迷影术’不但是攻击修道人的眼睛,使其失明,更是可以封住敌人的视野,令其无法有效的行动。这‘金相迷影术’竟是一门极为高级的辅助法术。绝大部分的修道之人,都是以眼睛所见为行动目标,试想这‘金相迷影术’所封杀的范围之广,可想而知。 秦明风想到这里,也不禁惊慌起来,自己还是头一次闭着眼睛与敌人相距不到五十米,何等的危险,而且对方的道法远胜于自己,这种心慌无论如何却是无法躲避,虽然有牡丹在身边,但亦是无法遏制这惊慌的产生。 忽然,秦明风只觉得脚下,一股力量迅疾蹿了上来,大惊失色,以为自己身在空中,那黑衣人从下方攻击上来,要了自己一腿;秦明风正想本能地反抗,忽然耳边传来牡丹的声音道:“这是地面,你静心感受,用你的灵力补给法术护罩的能量,姐姐去收拾他。” 牡丹说罢,秦明风只觉得手腕忽然一松,没有一丝抓迫感,知道牡丹松手而去。秦明风心想,这牡丹姐姐攻击黑衣人,我虽帮不上什么忙,总得保护好自己,当下便盘膝坐在地面上,静心感受,寻找出如何利用自己的灵力补给牡丹在身上所加持的法术护罩。 这是牡丹忽然间的吩咐,秦明风虽然按部就班,思索如何补给,但一时之间哪里能够轻易做到,何况牡丹自己布置的法术护罩已经大凡境界的级别,秦明风自己不过是孵化期,两者之间的差距,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虽然事实如此,但秦明风不大清楚这其间的关联,况且此刻保命在即,哪里有时间来了解这些可能性,早就稀里糊涂地开始思索,寻找办法了。 而牡丹虽然松开了秦明风的手腕,却没有真正离去,事实上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自己也是闭着双眼。 (本章完)

第137章 打偏 牡丹虽然是着纹丝不动,但牡丹身为大凡境界的高手,拥有念力威能,虽然她无法随意操控这念力威能并致使其发生强大的威力,但通过念力感觉周围的变化,却还是明显可以做得到。只是,使用念力威能并不是随心所欲地驱使念力一般简单,其中的奥妙,牡丹自己也不大清楚;上次在梨神木中,阳晶烙虽然也是大凡境界的高手,也有了自己的念力威能,但很明显阳晶烙自己非但不懂的利用自己的念力威能,而且只能靠念力威能的本身去感受牡丹念力的靠近;阳晶烙与牡丹虽然同时拥有念力威能,但两者之间的差距依旧十分明显,至少牡丹对于这念力威能的领悟及运用比阳晶烙上了一个阶梯。 忽然间,一道锐利的呼啸声,从牡丹的耳边闪过,使得牡丹花容尽失,这是何等的危险,凭借自己的念力威能竟然没有察觉到那黑衣人的攻击。 那黑衣人虽然看清了秦明风,牡丹所在的位置,但却也没有贸然靠近;牡丹与他皆是大凡境界的高手,而且两人并未有过了解,孰强孰弱还不一定,这黑衣人显然也不是那种轻易冒进的糊涂蛋。 况且方才自己放出的一击道法,由于没有使用念力从中操控,竟然打偏了,导致暴露了自己的出手。这黑衣人之所以没有使用念力操控那记道法,也是担心牡丹通过念力寻找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果然牡丹,立时就晓得对方没有使用念力从中操控,所以才会打偏。 大凡境界之前的修道者灵力之中是含有念力的,但不可以使用,所以一般而言,道法攻击,导致打偏的却是极为罕见;但成就大凡之后,灵力与念力的分离,却可以直接使用灵力攻击,只是命中率会下降,但对于施术者本身是利大于弊。 当下牡丹,便不敢冒险,双手结印布置下一道法术,这法术 名为‘年轮之术’是梨精一族中的上乘法术。 牡丹以自己和秦明风为中心,布置下‘年轮之术’;立时自身的灵力便通过身体传递到地面上,如水中波纹一般,扩散开去,范围有限。牡丹布置下‘年轮之术’并非为了寻找出黑衣人的位置所在,何况她也着实找不出黑衣人的位置,除非黑衣人暴露自己的念力。 牡丹只是希望通过这‘年轮之术’感应出黑衣人道法的攻击。这‘年轮之术’虽然外人看起来道理,颇为简单,但牡丹作为一名梨精族的大凡境界高手,却是知道这‘年轮之术’施展所耗费的灵力相当多,而且能否利用‘年轮之术’感应敌人的道法攻击主要依靠的还是修道者本身,并非直接决定于‘年轮之术’。 这‘年轮之术’扩散出去的灵力光圈,都是施术者身体上的灵力远远不断地维持的一种效果,可想而知这个术所需要的灵力非常惊人。没有充沛的木相灵力修道者若是随意施展,甚至导致自己的灵力枯竭,最后死路一条,都有可能。 牡丹被迫施展出这‘年轮之术’也是出于无奈,好在自己是天生的木相灵力修道者,俗称‘天生木灵’,灵力充沛,否则万万不敢冒险。 那黑衣人眼见牡丹竟然布置下这道奇术,登时脸色骤变,虽然蒙着黑纱布,无法看清,但黑衣人自己可是能够感受到。 一旦施术者施展出‘年轮之术’,一般的法术攻击都会被对方感受到;既然能够感受到,那避开也不是问题了。 那黑衣人虽然一时没有以道法攻击,但这‘年轮之术’乃是梨精族中的一门上乘法术,却是闻达天下,心中忖道:“我此番是来救人,若是跟她纠缠太久,无利于大局。” 此时,那黑衣人已有离开的心理,只是却不愿轻轻放过这眼前的两个人,何况此番已经施展了‘金 相迷影术’,总不能将这‘金相迷影术’当成金蝉脱壳的嫁妆吧。 这黑衣人自然没有这般善良,当下向着牡丹他们一步一步挪近,忽然停下脚步。那黑衣人低头看了一眼,若是再向前踏出,必然会触及到‘年轮之术’的感应光圈了,立时收住脚步。 黑衣人微微一笑,那牡丹与秦明风距离他不过十米的距离,这么大的优势,试问黑衣人怎么不会得意?而牡丹他们此刻,却是感觉不到这十米之外的黑衣人,何况牡丹自身也做好了准备,但却并没有料到这黑衣人竟然这般冒进。可惜,秦明风的武道太低微,否则便可凭借微弱的变化感觉出这黑衣人的行动了。 黑衣人瞄了一眼秦明风,只见这少年周身上下被青光环绕,灵力极强,转而看向牡丹,心中立时拿定了主意。 那黑衣人突然间腾出一手,轻轻旋转,空气中的一道金光油然而生,如青烟一般随着他的手掌旋转开来,愈来愈粗,耀眼已极,足以刺瞎人的眼睛。 这道金光被他操控着,平举于空中,此刻若是有人发现这黑衣人的行为,必然也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黑衣人的双眼却是紧闭着,完全凭借感觉来把握这道金光。 那道金光在黑衣人的操纵下,陡然间,凝成一束,毫芒爆闪,宛如要炸开一般。 那黑衣人轻轻一推,这一束经过时间凝聚而成的金光,随着闪烁的毫芒,一瞬间,划过‘年轮之术’的上空,速度极快,快到那地面上的灵力感应圈,瞬间倒缩回牡丹的体内;牡丹的脸色瞬间苍白,自己也曾施展过几次‘年轮之术’从没有出现过倒回的现象,可是这一次竟然以奇快的速度倒回,根据族内的描述,出现这样的现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有极强的灵力出现在感应圈中的时候,两者之间的平衡关系过于悬殊的情况下,这‘年轮之术’中的 灵力,便会自动收回施术者体内。 牡丹是心思细腻的女子,当地面上的灵力感应圈,第一个感应圈以惊人的速度收回体内的时候,她也在一瞬间感觉到有强大的灵力以极快的速度逼近。这强大的灵力没有一丝施术者的念力存在,是最为纯粹的灵力,而且属相竟隐隐有克制自身体内的木相灵力,这才导致了牡丹脸色的瞬间苍白,体内盈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在这样的感觉下,牡丹一点也感觉不到周围的声响,以一种最为本能的行为挥起手中的梨神木企图抵挡。 寂静之中,嗤嗤,刺耳的声音暴涨开来,牡丹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瞬间透过梨神木,逆流而上整支手臂也奇异的麻木起来,终于承受不住巨变的痛苦,牡丹一声惨痛的惊呼,只觉得整个身体轻飘飘一般,游荡于虚空之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痛处,彻底的麻木了,双眼不受控制地自动睁开;一瞬间,光辉射入,蓝天悠悠,白云朵朵,耳边风声呼啸,群山倒退,银月虚幻,扑朔迷离,记忆开始模糊;忽然间,头皮一疼,眼前星光点点,转而一片黑暗,不醒人事。 牡丹受到如此惨痛的伤害,城门失火,况且殃及池鱼,何况秦明风当时与牡丹的距离不过一丈,无法避免地遭受到那黑衣人道术攻击的余波。 尽管那黑衣人的一手道术是指向牡丹,但秦明风也仅仅是受到余波的伤害,同样不醒人事。两个人在一瞬间,各处一方。 三天后,旭日东升,山间草木,鸟语花香,其乐融融。 河边芦苇随风飘摇,水光粼粼,轻风柔顺。一个少年,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生死未知,此刻正一动不动地横在芦苇丛中;令人颇为奇异的是他身边却有一只纯色皮毛的小白狐守在身边,不离不弃,旁边还放在一些红色,绿色的野果,野果上水珠晶莹,折射着晨 光,竟是刚采摘不久。 许久,烈日当空,耀眼的光芒,普照万物,这少年的额头上被照射的渗出细微的汗珠,随着时间,那汗珠逐渐变大,顺着脸颊滑下,终于滴入耳中。 少年,眼皮微动,持续跳动了几下,才缓缓撑开眼皮,立时有闭起双眼,随后再次有意识地缓缓睁开。立时周围的场景模糊地进入视野中,过了片刻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正眼睁睁地盯着自己。 少年惊疑道:“小雪”;少年颇为惊讶,但脸上的欣喜已浮上了脸颊。 这少年便是秦明风了。 秦明风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秦明风当下便盘坐起来,觉得腰部有些疼痛,但脑中的记忆却藏不住地跳跃出来。秦明风只记得,当时被那莫名的黑衣人施展了‘金相迷影术’之后,闭起双眼,行动封闭,而自己正忙着思索补给法术护罩的法子;寂静之中忽然觉得脚下,有东西如水波一般一圈圈溢过,那个时候本想询问牡丹姐姐到底是何物?但沉默了半响,忽然发现那东西并无给自己带来任何伤害,便不再担忧。 思索之中,又过了半响,脚下的水波忽而袭来,感觉十分清晰,只是方向却是完全翻了过来;那个时候,其实是灵力感应圈倒缩回牡丹体内的时候。 秦明风细细思索,后来又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刺耳尖锐的声音传来,随后一声痛苦的惊呼声,使得秦明风心如电击,那声音何其熟悉正是牡丹的声音;秦明风那个时候,本欲冒着失明的危险,睁开双眼,去寻找牡丹,却是没有料到尾随而来的竟是一波强大的能量瞬间溢到自己的身上,这一下秦明风还来不及反应,那波强大的能量登时袭击在法术护罩之上,一股极大的反弹力量,登时将秦明风直接震得昏迷过去。 (本章完)

第138章 暴露力量 秦明风拍着头颅,努力思索,回忆,却是没有半点记忆了。 “咕咕咕咕……” 一连串的肚子声响,秦明风忽然感觉到腹中空旷,饥饿不堪,甚至感觉到胸脯中一股钻心的疼痛。秦明风寻找食物的本能立时蔓延开来,不料眼睛随意一扫,居然发现身边的野果堆如小丘,露珠晶莹,新鲜无比,食欲大振,又是一场风卷残云。 秦明风嘴上叼着野果,忽然记起牡丹至今生死不明,食欲立时大减,悲从中来,只是顺手摸了几个,也没看到底是什么野果,便在周围寻找开来。 秦明风一边到处搜寻,一边破口嘶喊,空中回音阵阵,却都是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寻找了多久,没有丝毫的收获,秦明风失望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头颅,默默思索。腾起一支手,手掌上青光泛起,轻轻地靠近身体,却无半点反应,此刻秦明风才惊醒,原来自己的法术护罩早已被破开了;失望之余,心底又是一阵庆幸,这法术护罩虽然被那黑衣人的道法破除了,可自己竟然丝毫无损,身体上下,并无大碍。 秦明风抱着小雪,莫名其妙的寻思道,为何唯独小雪没事呢?秦明风却是不知道,这狐狸的眼睛结构与人类相比倒是简单多了,没有那么复杂,因而能够看见的东西也不多,那黑衣人施展的‘金相迷影术’所唤出的强烈光芒对于小雪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障碍效果,也不会闭着眼睛;那个时候,小雪出于对黑衣人的惧怕早已远远地躲开了,自然也没有被黑衣人的道法击伤。 当然,若是小雪换成是九尾姑娘,那‘金相迷影术’仍然有障碍效果,因为九尾姑娘已经不是单纯的狐狸了,而是成精的狐狸,而小白狐连道法都不会,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秦明风自嘲了下,立即想通了这小雪安然无恙的原因,心中又莫名地失落一下。 第 一天寻找未果,秦明风并没有气妥,而是继续在周围寻找,仔细搜索每一条河流,每一道山涧;范围上也渐渐拓展开来,遗憾的是第二天仍然没有发现牡丹的身影。 第三天的傍晚,秦明风失望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中,散发着异样的愁绪。 这一刻,秦明风的心中忽然惧怕起来,望着远处,群山间迷雾缭绕,仿佛自己心中的目标也如那遥远的迷雾,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散去。 陡然间,秦明风以往开朗的内心,乌云密布,黑压压,如漆黑的夜,孤单,孑然一身的恐惧,一下子从心底处蹿了出来,迅速膨胀,无处不在地追打着秦明风过往的信心,乐观,开朗。 一下子,秦明风坚强的内心,陡然一松,回忆起在留仙村,有乐爷爷陪同的日子,情不自禁地浮起一丝往日般的微笑,只是内心深处却是对自己冷冷的嘲讽。“自古以来,大善人,皆有大毅力”一个熟悉,祥和的声音,蓦然从脑海中舒醒。 登时,秦明风身体莫名一震,如受雷电触及,往日乐善施对于自己的教导,一幕幕从脑海中舒醒过来,画面熟悉,声音和蔼,犹如乐善施在耳边叮嘱。 明月当空,银光满地,秦明风单薄的身影曲折在石头上,秦明风沉思许久,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明月初现,竟是没有丝毫察觉。 忽然间,秦明风起身来,抬头挺胸,脸上重新露出坚毅的神色,双目精芒暴射,重新环顾着四周;秦明风的这一举动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犹如重生一般,竟是不再悲伤,不再悲愤,亦不再失落。 “若是连这小小的挫折都跨不过去,如何寻找乐爷爷,救出阳大哥”秦明风心中暗自鼓气,内心逐渐坚强起来,面上悲伤的神色消失无踪。 嗯? 突然间,脚下传来冰凉熟悉的感觉,秦明风低头一看,本以为是自己的脚落入水中,却没有料到小白狐正在 自己的脚踝上舔着,立时笑道:“小雪,我知道你的吻,有疗伤的特效,可是我并没有受伤啊!” 秦明风转眼间不再看小雪,而是重新仔细地回忆一遍找过的地方,眼中精光闪闪,似乎极为认真。 秦明风细细回顾之前的记忆,心想自己只不过是受到攻击的余波尚且被震飞出去,那牡丹必定被震得更远;虽然,秦明风也觉得自己的猜想颇为可笑,但却不愿往坏处思索,硬是往这条路思考下去。心底里也不将牡丹当成死了一般,何况还根本没有见到牡丹的尸体。 啊? 秦明风思考之间,忽然觉得脚下一疼,却是小雪张嘴咬在了自己的脚背上,两滴鲜血登时渗透出来。 “小雪,你?”秦明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白狐,这一幕多么不可思议,小白狐竟然会咬伤自己?秦明风记得,自从九尾姑娘将小白狐托付给自己,一直到今晚,小白狐从来不会有伤害自己的行为,甚至自己受伤的时候,小白狐还会主动疗伤,眼中噙泪。可是,今夜此时此刻,这小白狐竟然一口咬破了自己的皮? 虽然,小白狐这一口咬下去,并没有多大的疼痛,但这反常的行为着实令秦明风“刮目相看”;试想以后带着小白狐,难道每天或者每夜都要被它咬伤一口? 秦明风低头不解地看着小白狐,月光下的小雪,身上的狐毛,尤其的白,甚至看起来有点特殊的银影,两只眼睛泛着银光,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 秦明风弯下腰,伸出双手想要将小雪抱在怀中,岂料那小白狐瞧见自己的双手探去,竟是本能地拒绝,避开自己的双手,银色的小尾巴不停地摆动。这一下,秦明风更加惊奇,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思索道:“莫非今晚比较特殊?” 秦明风再一次试着去抱起小雪,这一次动作缓慢,小心翼翼,贴着地面徐徐伸向小雪,眼见小雪没有企图避开,秦明风心里腾起一 丝欢喜,忽然两只手闪电般地向前一抓,只觉得掌中一疼,定眼一看,竟是自己的两手彼此交错,哪里有什么小白狐? 秦明风的双眼往前移去,那小白狐竟是没有畏惧地躲开,而只是退了几步,避开自己的双手,依旧望着自己,小尾巴不停地甩动。 “你怎么了?小雪?”秦明风俯下身子,两手放在背后,低声问道。 在秦明风的眼皮底下,小白狐似乎平添了勇气一般,竟是出乎意料地向秦明风的脚下小步靠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脚踝。 秦明风身躯一震,猛然回忆起,自己曾经养过的一条小狗也曾做出相似的动作;秦明风的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整件往事,再次惊异地看着小白狐,回顾着小白狐先前的一连串动作,与小狗的行为相比,竟是颇有几分相似,唯独的差别便是小白狐的**头无法长期地伸出嘴外,而小狗狗却需要将自己的舌头长时间地暴露在外面以便散发体内多余的热量。 秦明风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记忆中的那一次,小狗狗是为了带自己前往一处地方;难道这小白狐竟也是想要带自己去一个特殊的地方,所以才做出略似小狗狗摇尾征求的举动来? 这样的猜想何其荒谬,便是秦明风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但对于这反常的行为,秦明风也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了。秦明风伸出一脚轻轻地往小白狐的腰部蹭了下,这一次小白狐竟是奇异地没有避开秦明风的脚,而是奇异地调转了身子,尾巴仍是一直甩动。 秦明风陡然向前踏出一步,那小白狐便迅速地跑到前方,似乎要指引路线一般。秦明风瞧见这一系列的动作,对于心中荒谬的猜测,陡然又多了一分信任。 秦明风又向前走了几步,这小白狐果然快速地跑到前方;而当秦明风转折性地往后退去,那小白狐竟似疯了一般,上来就是一口咬在秦明风脚背上。 秦明风心 中登时欢快起来,随后便顺着小白狐的指引来到一方小山丘。小山丘上石块遍布,一些奇异的花草,树木竟然是在石块的狭缝中曲折生长起来,生命力的旺盛,出人意料。 但除了这一切,其他并无特殊之处,只是眼见小白狐依旧往前奔跑,秦明风便紧紧尾随而上,心想这小白狐究竟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忽然心中一亮,难道是小白狐发现了九尾姑娘的气息,想要带自己去寻找她嘛? 随后,秦明风她们便来到小山丘的顶端,俯视着小山丘的另一面。忽然间,秦明风整个身躯一抖,小腿莫名地一软,竟是奇怪地摔倒在地。 秦明风迷糊的脸色,忽然间欢喜无比,笑呵呵道:“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了小雪,是牡丹姐姐对嘛?”秦明风欢喜过度,两眼泪水,夺眶而出。 秦明风方说完一句话,那小白狐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登时如往常般,一下子蹿到了秦明风的肩膀上,头部轻轻地摩挲着秦明风的脖子。 原来,秦明风刚到这一山顶,就感觉到空气中有熟悉的木相灵力从某处不断地飘来。秦明风当下就猜到了可能是牡丹的木相灵力开始逸散了。 当时前往九尾姑娘的乡里,埋葬那些死去的狐人,秦明风就知道那修道者一旦死亡之后,那体内的灵力便会开始逸散,重新回到天地万物之中。所以,秦明风才既喜且悲。 当下,秦明风也没有再让小白狐领路,只凭着空气中木相灵力的浓度,迎逆而上,顺藤摸瓜,便来到了一条山涧边上。 秦明风清晰地感受到漆黑的山涧中,大量的木相灵力不断地逸散,不断地涌出。 虽然,今夜月光明亮四处的景物,可以清楚地看个大概,但秦明风探头一望,不过能看到山涧一米深处,再往下看去,竟是一片漆黑,不能看清楚任何东西。 秦明风驻足思考,若是这般下去,如何能够找到牡丹。 (本章完)

第139章 进行搜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明月依旧,时辰未知。 秦明风远远地跑来,身上却是多了一大捆东西,竟是一条颇为粗壮的常青藤。 随后,秦明风便将常青藤一端固定在一株颇为粗壮的莫名树木之后,带着常青藤来到山涧边缘,将常青藤在自己的腰部环绕数周后,牢牢系住,随后纵身一跃,竟是往山涧跳了下去。 那小白狐,惊吓中唤了一声,却是静静地守在紧紧绷住地面的常青藤。看起来,孤孤单单,颇为可怜。 秦明风跃入山涧之中,重重一落,腰部似乎被某物撞到了一般,好在并无大碍,便随手拉了一下常青藤,发觉到常青藤并不绷直,才晓得自己并没有一跃到底,竟是被卡在了山壁中。 秦明风感受着黑暗中四周木相灵力的浓度,倒吊着,匍匐前进,每走一步,都不敢大意,而是腾出一只手将周围都摸抓了一遍,如此行动虽然缓慢,但始终都是顺着空气中木相灵力浓度高的地方前进,不至于偏离了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秦明风忽然觉得腰部一紧,再要往下移动时,竟是无法下去,方知这常青藤的长度已然不够。 秦明风寻思了片刻,竟是冒着危险在山壁中将自己的身体翻转起来,原来跃下山涧之前,秦明风倒是在自己的腰部多绕了几圈,现在秦明风这般翻转身子,无疑是为了增加常青藤的长度。 秦明风寻找牡丹心切,浑然忘记了自身的危险,这山涧中漆黑不可视物,也不知道这山涧到底多深,秦明风倘若一个不注意摔了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秦明风艰难地翻转了几圈,虽然看不见,但是额头上渗透下来的汗珠,那滑过脸颊的潮湿,感觉竟是十分清晰。那山涧两边距离狭小,极易形成山风,吹得秦明风的衣裳猎猎作响,只是前后都看不见光亮,心 中竟是莫名地感到畏惧。 虽然对周围的黑暗感到畏惧,但秦明风却没有想着退缩,而是依旧继续匍匐前进几步。遗憾的是,想要在往前挪移一步,腰部却是有一股被上提的阻拦力量,秦明风心中莫名地一落,仿佛无端端,下坠了段距离,心道:“这常青藤的长度已经不够了。” 想到这里,秦明风既是伤心又是悲愤,此番悬挂在山壁间,进退不得,竟不知如何是好? 秦明风思索了一阵,心道:“我虽身上系着常青藤本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眼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解开常青藤冒险前进了!” 秦明风掉转身子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的常青藤,冒险往下探进。 秦明风随手将‘隐兵’从身上抽了出来,以防万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也可以将‘隐兵’插在山壁中,做一个依靠点。匍匐前进中,唯一最难受的便是,头在下,双脚在上,导致在秦明风脑海中产生一种天地颠倒的错觉,好在秦明风紧紧地贴住山壁前进,控制好双腿不往空中摇晃,倒也没有出现大的差错,就是胸腔里的一颗心老是担惊受怕地悬在黑夜中。 此刻,秦明风就像一只壁虎一般,紧紧贴着山壁往下前进,动作却远没有壁虎利索,要跨过身体的长度,那也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山涧依旧暗无天日,秦明风偶尔望上仰望,只见上方白茫茫一片,模糊不清,也不知那是白天还是月光。 但秦明风心想,现在肚子还未有饥饿感,想必天色还未大亮,况且就是白天了,自己也只有往下前进的份,否则一夜匍匐的功夫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秦明风伸手又往前探去,突然间,只觉得手中触摸的某物柔软粘稠,这一惊吓,立时手掌便迅疾地朝外一掀,就这么一个惊吓的动作,秦明风身体那薄弱的平衡感瞬间遭到 破坏,整个身躯竟是脱离了山壁,往黑暗中掉落;秦明风当机立断,挥起一剑,往山壁上疾刺,这一剑刺到山壁中,本是刺了进去,却不料只是略微地减缓了下落的趋势,并没有托住身体;更叫人失望的是,这山壁的石岩并不坚固,一剑刺入,竟是掉下了许多零碎的颗粒,转眼间,那剑又脱离了山壁,秦明风奋起余勇,还想再来一剑,却发觉到手臂的长度竟然不够了。 下落之中,忽然头部猛烈触碰到某物,双脚翻了过来,不料这山涧狭隘,这双脚翻过来时,竟又碰着某物,秦明风登时感到两端剧痛,“啊”,忍不住痛呼一声;岂料这两次碰撞之后,不知为何,竟是奇迹般地没有下落,而是搁在了山壁上的凸石中,保住小命。 黑暗之中,秦明风双手在凸石上瞎摸起来,企图探测出这凸石的大小。秦明风捉摸了半响,身体也移动了不少,竟是奇异的发现,这凸石朝上的一面竟是颇为宽绰;秦明风,又向前探了一步,不料这次一手抓下去,竟是空空如也,心中一落,一颗心儿瞬间加速跳动,着实被吓了一跳。 秦明风此番盘膝坐在,口中粗气不断,有幸被一块凸石接住,若是方才不是右手,而是用脚探石,一个不小心踏空栽倒了下去,那可不敢奢望有第二块凸石能将自己接住了。 探测之后,秦明知道,这凸石左右的长度也不过近两丈的距离,当下便试着往前探去,只是伸出一只手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此刻,秦明风却是慌了,这四周到处都是充沛而熟悉的木相灵力,这方向到底应该怎么走?这山涧两边距离狭窄,是以越是往下方而去,这灵力的浓度就越高,给秦明风的感受就越清晰,可是令人难以意料的是,灵力浓度高到一定程度后,没有了明显的差距,秦明风反而不知道这灵力到底是从哪里飘来,竟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突然,秦明风一拍脑袋 ,喜道:“我真傻,这灵力浓度感觉不出来,这空气中的香味,我怎给忘记了?” 事实正是如此,在山涧入口,这香味飘得太远,气味倒是变淡了,而灵力浓度飘到上方虽然也会降低,但比香味来得明显。但此时,秦明风已经身处山涧身处,这灵力浓度反而难倒了自己,但牡丹身上独有的女子香味竟是反而提醒了自己。 秦明风喜出望外,心道:“这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越浓表示自己距离牡丹就越接近。” 秦明风这一转弯,方向立时又清晰了起来。 臭着黑暗中的香味,秦明风本已经停下的手掌,再一次往前摸进。这一次,秦明风比之前探测凸石的左右两边更为小心谨慎,因为,秦明风笃信前方一定不够抵达山涧的另一边。 嗯? 秦明风伸出的手掌似乎碰见了某物,瞬间撤了回来,但香味浓烈,禁不住再一次往前伸去,果然有被某物碰到,只是这一次秦明风却没有反射性的收回,而是细细摸索着碰见的物体;只觉得***的,似乎是凸石上多余的**,秦明风大胆地往前挪移了一步,绕开了某物再一次匍匐前进。这黑暗中,饶是秦明风胆子再大,也不敢直两脚,到处乱走,除非想死。 秦明风忽然发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竟是两边多有,而且相距不远,一支手掌左右徘徊竟是能够触碰到。 秦明风又仔细摸了一下,觉得这***的东西内侧,竟是有点细腻光滑,心下颇为好奇,仔细摸了许久,忽然内心一亮,这东西竟与人的脚极其相似,秦明风又惊又喜唤了一声“牡丹”。 遗憾的是,这山涧之内,根本没有别人的声音,只有自己方才所言的回音。 秦明风笃信那两个对称的东西,应是牡丹的两只脚,登时顺藤摸瓜,又往前挪移了一步,顺着那两个***的 东西,往前摸进,竟觉得某物欣长浑圆,而且细腻光滑,上面甚至还有柔弱的东西,秦明风轻轻一拉,心道:“若是没错,这应当是牡丹姐姐的裙子了。” 想到这里,秦明风的内心一热,脸颊也是滚烫了一下,双手立时停住了,不敢再往前摸进。 秦明风又将手掌搭在了“牡丹的双腿上”,登时心中大喜,这腿却不是冷冰冰的,竟然还有些许的热度。秦明风整个人登时兴奋起来,在黑暗的山涧,不知唤了几声,最后才恢复过来。 接着,秦明风小心翼翼,内心模拟着一个女子仰面躺下的情形,再一次往前摸进;秦明风这般在心中模拟女子仰面躺下的身体,便是不想随意触碰到牡丹身体上的隐私。 秦明风企图试着避开那两截大腿,整个人又匍匐了一步,胸下似乎压到了东西,秦明风虽然没有伸手来仔细猜摸,但心底却清楚,这应该就是牡丹的****了。 接着,秦明风心中一亮,立刻就感觉到此时压在牡丹****上的行为,竟是何等的暧昧,黑暗中只觉得一道暖流趟过上身,随后由于秦明风没有继续不堪的想法,也就不绝得内心有愧,况且此番在凸石上,这也是情非得已。秦明风内心暗自告诉自己:“我想牡丹姐姐一定深明道理,不至于怪罪于我。” 秦明风清楚时间的重要性,当下也没有迂腐的在内心里进行天人决战,而是继续向前匍匐摸进,该压着什么就压着什么了。 这一刻,秦明风似乎变得有些果敢。 紧接下去,秦明风果然摸清了牡丹的双臂,只是秦明风竟是不敢肯定,因为一只摸起来***的像是木头,而另一手倒是与常人的手臂没有什么两样。 秦明风,再次小心地将那只木头似的手臂认真摸了一遍,竟是摸到了一根滑溜溜冰凉的东西,秦明风心思澄澈,道:“这是梨神木!” (本章完)

第140章 再次消失 当下,秦明风在黑暗中,往前伸出右手企图穿过牡丹的背部,将之拥抱起来。秦明风顺着手臂迎逆而上,手臂一振,登时将牡丹的身躯抱着怀中,而牡丹的头部也恰好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鼻息之间,尽是牡丹身上独有的香味。 黑暗中,秦明风眼泪扑簌而下,此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接连唤了数声,竟无半点回音,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不叫人担心。 伤心过剩,秦明风早已忘记自己在黑暗中竟是将牡丹的身体摸了个通透,但此刻的内心却只有伤心,浑然没有什么道德上的自责。 此刻,牡丹的身体虽然还有热度,但呼吸却是极其的微弱,几乎不可察觉。秦明风自然不知道,那个黑衣人临走前下的那一手,是何等程度的道术。 秦明风更不知道,那黑衣人可是在附近寻找了许久,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才不得不离开。 况且,牡丹在梨精族内的身份,秦明风虽然不清楚,但黑衣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使出那等手段,无非是要置牡丹死地。 秦明风,牡丹两人都是大难不死,但牡丹的情形显然比秦明风糟糕多了。 忽然,秦明风沮丧的神情一愣,似乎瞧见身边有一道青光闪现。 过了半响,身边的青光又闪现了一次,秦明风这才惊醒,急唤道:“可是阳大哥?” 伴随着秦明风的呼唤声,那青光再一次闪现,而且接连不断地闪烁,没有再次消失。秦明风立时精神抖擞,才发觉到这青光竟是由来自于梨神木本身。 “阳大哥,阳大哥?”秦明风接连对着梨神木喊道。 只是黑暗之中,除了那梨神木青光闪烁之外,却没有第二人的声音,有的只是秦明风自己的回音。 接着梨神木发出的青色光芒,秦明风往牡丹的脸庞上一照,只有两个字‘苍青’可以形容牡丹 此时的脸色,毫无一丝血色,不管是嘴唇,还是耳朵,甚至连勃根也一样的苍青,仿佛那不是一个人的头部,而是青铜铸成的艺术品。秦明风也知道,那颜色其实是苍白,只是由于梨神木发出的绿光,才导致看起来呈现青色。 如果是之前看见这样的脸庞,秦明风定然以为自己遇上了女鬼,可此刻深处黑暗之中,秦明风却没有了一点恐惧的心里,更多的是伤心,不可抑制的伤心,直到泪水再次滑过脸颊。 “明风”忽然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唤,传入秦明风的耳中;秦明风整个人一愣,登时恢复过来,唤道:“牡丹姐姐,你醒了嘛?”秦明风登时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唯恐被牡丹发现似的。 “我好渴啊”牡丹的声音轻不可闻,比蚊吟还小,但这个时候,秦明风居然清晰地听清楚了牡丹的话;当下,连思索都没有,挥起手中的隐兵,往手臂上一挥,立即将手臂上的伤口凑到牡丹的嘴边。 牡丹只觉得口中有甘甜的液体滑入,登时精神有所复苏,竟是狠狠地咬住了秦明风的手臂,吮吸起来。 秦明风瞧见,牡丹拼命吮吸的样子,虽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撕裂疼痛,却硬是忍耐着没有将手臂抽开,任凭牡丹吮吸。 而牡丹生命垂危,意识并不清晰,浑然不知道此刻拼命吮吸的竟是秦明风手臂上的鲜血。 痛饮一番之后,牡丹并没有舒醒过来,反而是奇怪地在秦明风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秦明风并不清楚这牡丹虽是梨精族中的一员,但自出生以来从未喝过活人的鲜血,此番秦明风并不知晓,竟是将自己的童子身体的血液喂予牡丹。这牡丹以纯阴之体吸入纯阳之血,此番两种人体元气正在其体内混合,充斥;如此折腾,牡丹纵然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精神焕发,也必定会被这一番折腾搞得筋疲力尽,困意绵绵。何况,此刻更是处于生命边缘。 秦明 风眼见,牡丹舒醒之后,转而昏迷,却并不伤心,只道这牡丹是因为身体受伤需要休息的缘故。 秦明风接着梨神木的光芒,仰望山涧上空,内心却思索着,如何安全地将牡丹带出去。 忽然山涧的上空,竟是奇异的泛起青色的光芒,异常的闪亮,以至于秦明风竟然将这山涧两边的情形看了个模糊大概。 随后,秦明风低头一瞧,便发现了这青色光芒泛起的原因,竟是来源于手中的梨神木。 秦明风忽然仔细地观察起梨神木来,心道:“往日里,这梨神木并未发光,此番在这黑暗的山涧中竟像似帮助我一般,难道这是阳大哥丛中使然嘛?” 秦明风这般想着,突然间一道绿色的光芒自手中的梨神木电闪而出,在秦明风惊异的眼中化作一个人影,竟是秦明风极为熟悉怀念的人影——阳晶烙。 “多谢秦兄弟找了高人救阳某人出来!”那绿色的人影,浮在半空之中,对着秦明风拱手作揖,言语激动。 “真是你嘛?阳大哥?”秦明风的声音陡然变得铿锵有力,内心之欢喜,更是溢于言表。 “你小子难道半年不到,便连大哥的声音也忘了嘛?”秦明风只觉得仿佛是手中的梨神木颤抖一般竟是传出了阳晶烙的话来。秦明风登时禁不住激动,手中紧紧地抓住梨神木,似乎唯恐它脱手飞去。 “阳大哥,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秦明风语出肺腑,竟连声音也稍稍变化了。 “秦兄弟,只要这次前往神木之域寻找到梨晶,到时候就可以陪你寻找师傅了,当然也要快意恩仇,哈哈哈!”阳晶烙一吐为快,这句话似乎已让他筹备了许久,如今一举突破了大凡境界,心中堆积的怨恨,竟是再一次膨胀起来。 “对了,秦兄弟,到底是哪位高人救了我;阳大哥要亲自向他致谢!”阳晶烙的元神在空中激昂说道。 秦明风 闻言,登时沉默了,到底是哪位高人救了阳晶烙?这个问题便是连秦明风自己也不清楚了。 “是牡丹姐姐?”秦明风沉思了片刻,这梨神木近段日子一直都是在牡丹身上,如今阳晶烙能够重新复苏,秦明风便认为这阳晶烙乃是为牡丹所救了。 “难道是这位姑娘救了在下?”阳晶烙迟疑了下,看见秦明风怀中的绿衣女子;虽然,阳晶烙并没有见过牡丹本人,但是在梨神木之中却是见过她的灵力,并且感受过她的念力,只是当时这牡丹姑娘并没有办法救出自己,现在不过是几天之后,竟然有能力救出自己了?对于这点,阳晶烙打心底里怀疑,因为阳晶烙自己的元神处在梨神木之中,知道挽救了自己的并不是这女子的木相灵力,而是其他属相的灵力。 只是如今却听见秦明风这般告诉自己,自己却思索不出半点可疑之处。在阳晶烙看来,这秦明风根本没有欺瞒自己的必要,况且他深信秦明风更不会欺骗于他。当下,阳晶烙便感到秦明风的话殊为可疑,不禁问道:“秦兄弟,这周围黑漆漆一片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条无名的小山涧”秦明风回答的有气无力,自己被牡丹吮吸了不少鲜血后,整个人都感觉到困意缠身。 “秦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哥看这位姑娘受伤不轻啊!”阳晶烙也是明眼人,周围的环境万万不是常人愿意屈就的地方,必然是事出有因,才会来到这里,何况秦明风怀中的姑娘也已重伤。 “这件事说来……”秦明风正欲将这数天前所发生的事说予阳晶烙知晓,却忽然被阳晶烙示意打住了话题。 “我看此处阴寒,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我们出去再说!”阳晶烙说道。 “秦兄弟,现在我元神复归梨神木,你仅仅抱着这位姑娘,抓紧梨神木,千万不要松手!”阳晶烙郑重说道,以大凡境界要携带这两人飞出这条黑漆漆的山涧,对于阳晶烙而 言,没有多少难度可言。 阳晶烙的元神一闪,在黑暗中划过一道青色的弧线,转眼间消失在梨神木之中;秦明风闻言大喜,脱去上身的衣物,将牡丹紧紧地拥在怀中,并用衣物作为绳索将自己与牡丹紧紧绑住,防止中途脱落,而另外一手则是紧紧地抓住梨神木,这一次梨神木可真成了救命的稻草了。 “阳大哥,一切都准备好了。”秦明风说罢,脸色一白,便不再说话。 “那抓好咯”阳晶烙说罢,秦明风立时就觉得手臂猛然被一股巨力往上拉去,当下紧紧地将牡丹抱在怀中,忽觉身子一轻,竟是被提离了凸石,往上升腾而去。 秦明风紧紧地抓住梨神木,加上牡丹在怀中的负重,更使得秦明风不得不咬紧了牙根,艰难地维持住这一困难吃力的动作。 秦明风苦苦支撑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觉得有光芒刺入眼中,精神一振,只见天上白云朵朵,蓝天如玉,原来已经脱离了山涧。 秦明风觉得脚下突然传来一股上腾的力量,终于安全着地。而小白狐眼见,秦明风着地,早已耐不住了,一下子就抛掉了前爪中的常青藤,往秦明风奔跑过来。 秦明风一到地面,整个人登时软了下去,牡丹也顺势倒在了他怀中,两人就此沉沉睡去。 小白狐靠近一瞧,在两人周围慢慢走了一圈,忽然尖叫了一声,随后一下子从牡丹的身旁,往秦明风的手臂上一跃,对着手臂上的一道食指长的伤口就是一番舔抵。这剑伤在小白狐的小嘴下,泛着异样的光芒,随后竟然不可思议地缓缓愈合,恢复如初,以至于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阳晶烙的元神浮在空中,望见这一幕,没有多做打搅,只是转身飞离此地,过了老长一段时间,才重新回到梨神木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秦明风再次揉着眼睛,缓缓撑开眼皮的时候,才发觉竟是又到了一天的傍晚。 (本章完)

第141章 洋溢的笑容 秦明风看着牡丹躺在自己的怀中,心中的某处,忽然一恸,竟感觉到心口处微微发麻。秦明风疼惜地望着牡丹略有缓和的脸色,眼光情不自禁地往下移去,一直瞧道牡丹的脚丫,之后才重新返回。 忽然,秦明风惊慌失色,急声唤道:“牡丹姐姐,你快醒醒,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会成这样了?” 此刻,秦明风的脸色写满焦急,他从来没有发觉到牡丹姑娘的右手臂竟会植物化了一般,与左手臂相比,已经完全失去了手臂应该有的灵动性,柔软性,以及体温等显著特殊,甚至连皮肤的纹理也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树木去皮之后的纹理。简单而言,此刻牡丹的右手臂已经物化了。 秦明风怔怔地看着那条手臂,梨树的纹理赫然形成,虽整个轮廓依旧有“手”的形状,但那似乎更像似雕刻而成,油绿的色泽,仿佛是染料涂上美化。 秦明风哪里知道,当时牡丹便是用这支手臂拿着梨神木抵抗那致命的一击。若不是,那梨神木材质特殊,承受了绝大部分的攻击力,牡丹只怕就真的被那黑衣人给一招轰死了,哪里还能这般依偎在秦明风的怀中。 “秦兄弟,你也不必过分担心,依大哥愚见,这位姑娘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凡人。”这个时候,阳晶烙安慰道;秦明风仰头一瞧,竟是阳晶烙的元神浮在空中,什么时候离开梨神木,秦明风根本没有察觉到。 “秦兄弟,若是大哥猜得没错,袭击你们的定然是一位金相法术的大凡境界之上的高手,否则这位姑娘断然不会伤得这么重。”阳晶烙一下子就猜中了。 “阳大哥猜得一点不错。”秦明风平静回答道。 “其实,你说这位姑娘救了大哥,那也没错;大约数天前,那时候,我尚且被困在梨神木之中,却突然间一股极为强 大的金相灵力瞬间穿透入梨神木之中,而且势不可挡,竟是将梨神木中形成的灵力网膜彻底击碎,使得梨神木之中绝大部分固定的木相灵力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如果不是那一股强大的金相灵力,大哥根本无法重获自由!”阳晶烙起初也以为是秦明风请高人解救自己,但当了解了这一切的情形之后,阳晶烙便猜到了结果。 自数天前开始,阳晶烙的元神重获自由之后,并没有急于离开梨神木,而是将梨神木中处于游离状态的木相灵力提炼成自己的灵力,这也恰好弥补了突破大凡境界时所消耗掉的灵力。而梨神木中自己形成的神识,竟是被那股强大的木相灵力直接轰散,所以这梨神木已经彻底成了无主之物。而现在阳晶烙的元神,只不过是暂时入宿其中,当阳晶烙彻底提炼完梨神木中的木相灵力,那个时候,这梨神木也将不再珍贵,会沦为普通的梨木。 “呵呵,这可真是福祸相依啊”突然间,牡丹睁开了双眼,勉强说道,声音微弱,但展露出来的情绪竟然还是乐观的。 “多谢弟妹救命之恩”阳晶烙的元神微微拱手含礼道。 “什么弟妹,阳大哥你别胡说了”秦明风立时反驳道,脸颊瞬间绯红,但手臂却将牡丹拥得更紧些。也不知道,秦明风是关心牡丹的伤痛,还是反向地赞成阳晶烙的话语。 而牡丹却淡淡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如一阵春风拂过,洒出点点游离的平静。 “牡丹姐姐,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阳大哥”秦明风望着怀中的牡丹轻轻说道。秦明风心中暗道:“如今,你因我受了这般重伤,只愿你能够早点康复,那便没什么了。” “认识过了,恭喜阳大哥突破了大凡境界,重获自由。”牡丹莞尔道,脸色又白了下。当时,在梨神木之中,阳晶烙就算与牡丹相识了,不过当时可不像现在见 面这么乐观。 “我姓梨,梨牡丹”牡丹说道。 秦明风惊异地望着牡丹说出这番话,打趣道:“哼,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都没告诉我姓什么啊!” “原来是梨姑娘,幸会,在下阳晶烙。”阳晶烙拱手道。 “梨姑娘重伤未愈,还是多多休息为上”阳晶烙说道,同时骈指望牡丹右臂肩膀处虚点了下,那牡丹螓首一晃,竟是沉沉睡去。 “阳大哥你?”秦明风登时脱口道,脸上写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秦明风怎么也没有料到阳晶烙说话的时候,会有所动作? “秦兄弟,你可知道这梨姑娘本是梨精的身份,她现在的右手臂开始物化,我这么做只是减缓她物化的速度罢了!”阳晶烙沮丧道,轻轻摇头。 “阳大哥你?你可知道这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嘛?”秦明风一时激动,几乎差点把话说成“阳大哥你曾经也是梨精族中的一员,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嘛?”,好在秦明风还是及时醒悟,不然又提起阳晶烙过往叛族的尴尬之事,那就丢人了。 “这个还是有救的,毕竟梨姑娘只是单只手臂被重伤物化,而不是全身被物化。我身为梨精族的一员,这个法子还是知道的!”阳晶烙看了下牡丹的右手臂若有所思的说道。 秦明风不禁红了下脸色,原来阳晶烙还是猜出了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既然阳晶烙说出来,无非也是希望秦明风不要因为这个疙瘩而闹得不快了。 阳晶烙是个过来人,这点小唐突岂会逃过他的心思,好在他为人也算是宽宏大量了,若是睚眦必报的一类人,秦明风这回可是托大了。 “秦兄弟,你可知道梨精族的圣杖?”阳晶烙看向秦明风说道。 “请阳大哥细言。”秦明风虽然不知道,但却晓得如何把话衔接下去 ,没有使得谈话尴尬。 “梨精族的圣杖,可以使得梨姑娘的手臂重新恢复原样。”阳晶烙直接说出了拯救牡丹手臂的方法。 “圣杖?”秦明风**道;虽然与牡丹经常聊天,但这‘圣杖’却从没有听见牡丹姐姐说起过。 “圣杖是梨精族圣女的象征物品,轻易不会使用”阳晶烙将后面几个字说得比较重,其意思秦明风自然也能够理解。既是贵为圣女的象征物品,岂会随意能够使用。只是,秦明风心底里也不服气,心想:“一定有使用圣杖的办法。” 阳晶烙看见秦明风坚毅的脸色,知晓他不会轻言放弃,心底里倒是颇为赞许。 “阳大哥,此番我们是直接前往神木之域还是先去元亩城?”秦明风并不太清楚这两者之间,到底应该哪个优先。 “当然是元亩城”阳晶烙的语气十分肯定。 这寻找千年梨晶,阳晶烙心中却是已有大概的想法,之前在梨精族中的时候,便有过尝试,只不过是以失败告终而已。而现在自己已经突破大凡境界,这一次机会却是万万不可以马虎,必须小心谨慎。 而且阳晶烙也深知这元亩城与神木之域之间的联系,民间有句谚语称为‘欲得神木,必走元亩’,由此可见这元亩城对于神木之域的重要性。 秦明风与阳晶烙约好之后,稍作休息,第二天便带着牡丹,四人一起前往元亩城,其中一人自然是小白狐了,但是明面上却只有秦明风一人背着牡丹上路,而阳晶烙依旧是藏身于梨神木之中。虽已经成就大凡境界,但没有法体之前,如果阳晶烙的元神长期暴露在外,只要时间够长,一样也会慢慢变得迟钝,直至最后完全消散,元神泯灭。 而藏身于梨神木之中,则可以得到有效的保护。 “牡丹姐姐,你怎么一天到晚 都在笑?嘴巴就不疼嘛?”此刻,秦明风正背着牡丹往元亩城前进,奇怪的是这几天,牡丹在秦明风背上却是莫名奇妙的一直微笑,或者说是傻笑。这已经是秦明风看到牡丹微笑的第五天了。 现在,秦明风的身上负重可是够艰辛的,之前小白狐那趴在肩膀上兴许还有几分趣味,雅兴,可如今附上一个牡丹姐姐,那真是彻底地变成了劳累。 好在牡丹姐姐,身材苗条,体重轻盈,要是身体上多长出那么几斤赘肉,那秦明风就真的阿弥陀佛了。 其实一路上,最为寂寞的便是阳晶烙,终日藏身在梨神木之中却偏偏还要听见,秦明风与梨牡丹之间颇为亲密友好的对话,想来真是一大折磨,好在阳晶烙定力惊人,若是之前年少轻狂的时候,岂不跳出梨神木将两人大骂一番。 如今,阳晶烙自己也是半百的人物,其实很难再表达出儿女之情了;不过令阳晶烙好奇的是,牡丹身为梨精,年龄几乎比自己大上几十倍,却依旧如含苞待放的少女般,居然还能够情窦初开。牡丹身为梨精,虽然有数千年的道行,但真正修成人身肉体之后,牡丹的真实年龄,却不过二十左右的妙龄。 而阳晶烙不同,他不是梨精,而是一出生就拥有人类肉体,只不过他身上还是含有祖先梨精的一丝血脉;所以,阳晶烙说是人或者说是妖精,都不够准确,其实是混合型的存在。打趣可以称之为真正的‘人妖’。 只可惜,梨精的一丝血脉也遭到毁坏,如今只剩下一具元神,木相灵力的元神,现在连做人或者做妖精的资格都没有了,至多的存在也就是大凡高手。 忽然,秦明风眼前一亮,遥遥望见了一座大城,虽然相隔甚远,但整座城市的规模竟是略微地可以瞧个模样。 “牡丹姐姐,前方便是元亩城了嘛?”秦明风惊喜问道。 (本章完)

第142章 选择离开 牡丹闻言,抿着微笑,遥望一眼,柔声道:“神木之域的守护城就是那里了。” “明风,放我下来,歇歇,天天趴着不动,手脚都麻了”牡丹柔声说道,声音舒媚入骨,秦明风听来竟是心神动荡。 秦明风就着一块石头坐下,尔后才轻轻松开双手,将牡丹放到地上。牡丹舒服地感受着秦明风的体贴,与秦明风并肩坐下,遥遥望着前方的元亩城,脸色充满着满足感。 元亩城地理位置稍低,四周群山拥抱。尽管,秦明风现在落脚的山丘,并非是最高的山顶,却依旧有一种俯视的错觉。 元亩城的外围,旌旗招展,风声猎猎,遥遥可闻。 这元亩城的外观建筑与秦明风见过的几座大城,都有些略似,但又有差别的地方。这元亩城中央,似乎还有建有一座高大的观望台,可以远眺城市四周。 “这元亩城似乎已经很久了”秦明风一眼望去,虽看不仔细,但却能够感受到它那弥散在空中的历史,岁月。 “这守护城,已经存在千年了,早在我小时候,就经常到这里游玩。”牡丹回忆着过往的岁月,也不禁觉得这沉沉睡去的时光,竟然已有近千年之久。 秦明风听见牡丹的回忆,不禁惊愕,之前自己从没注意到这点,突然间从牡丹口中蹦出的一句话,竟是千年以前的记忆。 当下,秦明风便不再打断,而是认真听着牡丹讲述起,曾经的岁月,一晃千年,这说出来的似乎已成了一种传说,带着魔力的传说,听得秦明风也不禁沉醉其中,就像回忆着一位曾经做过自己情人的内涵美人。 忽然,牡丹花容一白,失声道:“不好啦。” 秦明风闻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牡丹姐姐?” “明风,你可记得数 天前,那黑衣人接走了邪魅使者,他们必定是来侵犯我梨精族啦!”若非此刻看见元亩城近在眼前,牡丹自己几乎已经忘了拿邪魅使者被劫走一事。这元亩城号称‘守护城’,此番却真是提醒了牡丹。 “那邪魅使者到底是何方人物,竟敢进攻梨精族?”秦明风惊异道;虽然,秦明风对于邪魅使者,以及梨精族都了解不多,但是作为神木之域的统治力量,有几个人敢贸然进攻?多少年来,神木之域便以盛产梨晶,以及梨神木等木相修道灵器而文明天下,其中强盛自当不必多言。 “秦兄弟,这你可有所不知了,自古以来觊觎于神木之域的势力遍布天下,这也是常有的事”忽然间,阳晶烙的声音从梨神木中传了出来。 “阳大哥所言甚是,明风当下我们还是赶紧进入元亩城,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我族族长,否则大事不妙矣!”牡丹本来就拖延了回族的时日,更何况受到黑衣人的袭击,导致日期再一次延迟,此刻那真的是十万火急,至少牡丹的心底是恨不能一口气,一脚伸入梨精族中。将此事告知族中要人。 秦明风虽然不知其中详细,但听牡丹所言,不无道理,当下起来,便要带牡丹火速赶往元亩城。 这个时候,阳晶烙才算知晓了当日秦明风他们遭到袭击的黑衣人并不是简单的抢夺,很有可能是处于此番进攻神木之域的暗中势力代表。 当然,牡丹,秦明风他们更是知晓这一点。 虽然,看着元亩城距离并不是很遥远,但总不能就这么飞过去,那岂不是太招人现眼了,而且速度也不快。要阳晶烙以元神的形式,拖着秦明风和牡丹一同飞行,无论如何那是快不起来。 何况,阳晶烙也只是初入大凡境界。至于牡丹,虽然也是大凡境界,但右手臂上的物化,更是直接破坏了经脉的中断,现在除了一些简单的道法还能 施展出来,一些颇为有难度的道术,根本施展不开,例如‘年轮之术’。 很快,秦明风背负着牡丹轻盈的身体,一路飞奔,虽然累得秦明风气喘吁吁,但秦明风自去年以来,身体的强壮更是显著,加上九尾姑娘给予的‘百灵丹’更是功能强大的灵丹妙药。这点体力活,丝毫没有难倒秦明风。 秦明风远远便瞧见了前面狭窄的一道山路如长蛇巨蟒一般,蜿蜒进入周围的山谷之中。山道两边,峡谷相对而望,距离不过三丈左右。山谷之上,树木旺盛,野草摇曳,山风呼啸,如山中野狼饥饿时引颈长啸时发出的声音,听来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秦明风自小在留仙村长大,对于山中野兽颇为不惧,因此这山谷虽然瞧起来陡峭险峻,危险重重,却没有使得秦明风止步不前。 牡丹在秦明风的肩上仰着雪白的脖子望着两边的峡谷,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左边的峡谷上,一株阔叶林木后面着一个年轻男子。这个年轻的男子,面容严肃,但天生瞧来,却是一副邪恶相貌,虽看着斯文,但那双眼睛却始终含着一种叫人读不出的恐怖。他穿着欣长略显拖沓的青色长袍,在远处看来,与野草的颜色极为相近,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季节野草旺盛,树木繁荣,更是叫人看不出他藏身此处。 此时,这个男子正倚在一株粗壮的树木跟前,旺盛的花草灌木之后,看着峡谷下,山道上,一个蓝衣少年背负一个绿衣女子急急走来。 这个身披青色长袍的男子,看了一段时间之后,不由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自言自语道:“颜城主可真是太小心了,小小一个少年竟要我****出动两名使者;也罢,此番我去将她们一并擒来,到时候叫他无话可说!” 说罢,他身形一动,人已消失,竟连近身的野草也没有因此而被他的离开所触动。 “少年人,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啊?” 就在秦明风进入峡谷入口的时候,一道诡异的声音,自上方飘来,仿佛是左右两边的峡谷同时发出,听起来阴阳怪气,倒似与之前邪魅使者说话的声音有几分略似。秦明风心头一惊,心道:“莫非那邪魅使者已然去而复返?” “此人不是邪魅使者?”牡丹也注意到了这声音,但却断言不是邪魅使者所发。况且牡丹此刻惊讶的神色,似乎倒愿意此人是邪魅使者,若是邪魅使者,那牡丹自信还勉强可以对付得了。但这人的声音,忽远忽近,时强时弱,单单这一份操控声音的修为,便是叫人难以猜测。 “到底是何方神圣,这般藏头露尾,还请现身一见”秦明风望着左右两边的险峻峡谷,朗声激昂道。这个时候,那挂在秦明风腰间的梨神木也奇异的闪烁了一下。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变化。 “有眼无珠的少年,本使不正在你面前吗?你望着两边峡谷搜寻这是何意啊?哼哼?”那青色长袍的年轻人,声音鬼魅。 秦明风闻言看向前方,果然身前五丈处,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正笔直地立在山路正中,眼神正藐视地望着自己,手中轻轻摇着一柄栗色折扇,悠闲的神态中含着几分令人猜测不透的神秘感。 “呦,真是万幸,想不到还能瞧见堂堂圣女驾下八大莲花使者之一的牡丹姑娘竟喜欢萎缩在男人的背上舒服嘛?”那青色长袍的年轻人,正眼瞧了下秦明风便发现了其背上背负的牡丹姑娘。 这青色长袍的年轻人,虽嘴上如此轻言,但心底却暗惊,心道:“这颜城主果然料事如神,竟猜到他们果真从此道而过;这莲花使者看起来已不能行动自如,却不知道这小子如何?” 这年轻人知道颜城主曾经为了救出邪魅使者袭击这两人,但此刻瞧来,这少年 竟然没有受伤,反而是大凡境界的莲花使者牡丹身负重伤,与颜城主预料的情况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心里对于这少年不由多了一分忌惮。 “绿鬼,想不到你真的做了梨精族的叛徒!”牡丹陡然激昂愤慨道。原来这眼前的男子便是他们梨精族中的成员,因为为人变幻不定,性情难测,犹如鬼魅,故而被人称为‘绿鬼’,但真实姓名却也无人知晓。 “莲花使者,我们身为妖精修行千年殊为不易,为何要苦苦执着于一方,何不在天地之间逍遥自在呢?”这绿鬼听见牡丹的怒叱,不但没有分毫怒气,反而要说教于牡丹。 “离乡背井,叛离祖宗,竟然也敢称是为了逍遥自在?”牡丹当面抽他。 “莲花使者,嘴巴长在你的脸上,随你怎么说吧?但本使是抓定你们了;你们俩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领教一下本使的道法呢?”绿鬼丝毫不理会牡丹的辱骂。 “笑话,岂有不动手就束手就擒的道理,有种就放马过来”秦明风对于此妖的行为在牡丹三言两语之间也算是大抵有了了解,听了心中就莫名腾起了怒火,想不到竟然叛离祖宗,真是大逆不道。秦明风深受乐善施的影响,对于这等饮水不懂思源的人渣,素来厌恶。 “明风,莫要逞强,这绿鬼的道法不再我之下”牡丹附耳低声说道。 “牡丹姐姐放心,有阳大哥暗中相助,只要他有一丝轻敌的迹象,我便要他吃不了兜着走。”秦明风断定,这眼前的绿鬼谈话之间便有一丝大意,心想这等人多半也会大意轻敌,必定料不到自己暗中还有一位大凡境界的高手相助。 “额?牡丹姐姐,他也是木相修道者嘛?”秦明风忽然低声问道,上次瞧见自己的赵师兄遭了那邪魅使者的道,究其原因便是对敌人所学道法不够了解;这秦明风的心思倒是极为缜密,却是注意到了这一丁点的细节。 (本章完)

第143章 疑惑地询问 牡丹也投来惊异的眼光,随后沉吟道:“放心,我们身为梨精,就算是学会其他属相的灵力也无法精深,始终是以木相灵力为根本;这绿鬼也断然无法例外。” 当下,秦明风小心将牡丹放下,再怎么逞能,背着一个人与这样的强敌对战,那可是傻逼的行为,而不是勇猛。 秦明风紧紧地将梨神木拽在手中,轻声道:“阳大哥,这次就全靠你了”忽然,秦明风心头一愣,自己似乎每次都依靠阳大哥,心情不禁小小的失落一下。 秦明风深知,自己不过是孵化之期的木相修道者,连元婴期都尚未突破,怎么干得过大凡境界的高手,唯有依靠阳大哥了。 这秦明风并无高深修炼的道法秘籍,这木精法决还是牡丹所赐,唯一一本可以称之为“秘籍”的便是白狐的《白狐笔记》,遗憾的是那并不能提高秦明风的修为;况且这修道的境界,也只能依靠自己,外人根本无法帮助;而秦明风在修道上的进展,在阳晶烙看来已属神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从汲灵期一直突破到孵化期这是何等的迅猛。 但纵然如此神速,这茫茫世间,修道之人多不胜数,以秦明风不过一年的根据,这遇上的敌人,多半也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索性有阳晶烙一路相陪。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秦明风屡次碰上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而不气妥,因为这不是自己的错,而是上天注定;如果以自己一年的修炼,便可在天地间纵横,那才是逆天。秦明风坚信,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逆天的事。 携带这样一颗无所畏惧的心,秦明风向前走了几步,竟奇异地发觉自己仿佛真的不再害怕了。 那青色长袍的绿鬼,眼见这少年步履平稳,浑然没有畏惧的痕迹,当下也不敢托大,暗中将法印结好,处于警备之中。 “有种背叛祖宗,难道就没有胆 子来教训老子嘛?”秦明风见他无所动作,须得诱他出手,自己才有机会。是以,这一句话,秦明风说得既直接又不失辛辣。那绿鬼听了,脸色骤变,却并没有因此而出手,似乎猜到了秦明风内心的想法。 “秦兄弟,你身上的法术护罩已经加持完毕,普通的法术拿你不得了,可以放心去试练你的武道了”阳晶烙说道。 “多谢,阳大哥”秦明风正有这个意思,自己练习《温家剑谱》也有一段日子了,是该检测一下成果了。秦明风一直都有这个想法,道术终究进展远不如武道,自己若不是先将一样拔先了,如何自保? “不过,秦兄弟,不要拖延时间,否则对你不利,这法术护罩能够承受的攻击,并不是固定的。”阳晶烙又叮嘱了一句。 “明风,谨记”当下秦明风便将梨神木斜斜插在腰间,重新将‘隐兵’剑握在手中。 嗯? 对面的绿鬼,瞧见这少年竟将梨神木藏了起来,反而拿出一把剑,心道:“莫非这便是他的法器?”这绿鬼的猜测,不无道理,他自己的法器便是他手中的栗色折扇,而有些修道者的武器,也有剑,甚至刀,枪,都有,只不过相对而言,比较少见。 “得罪了”秦明风沉声说道。 那绿鬼只觉得眼前一花,前方少年的人影竟在一眨眼的功夫内,陡然欺近了两丈;单凭,这一点,他绿鬼就未必做得到。一个人,道法高超,武道就未必也精深;当然,若是两者之中,任何一种居于顶尖位置,那就不好断言了。 本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五丈,这个时候陡然缩近了两丈,剩下不到三丈的距离。 绿鬼面色微变,随后便恢复了过来,目测这三丈距离,足够自己施加一道防御法术了。 这些判断,不过是一个念头转动的功夫,绿鬼登时结下法印,绿色的光罩,登时将绿 鬼与外界隔离开来。 虽然眼见绿鬼施加了防御法术,但秦明风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快速盘算,忽然想道:“自己的法术护罩无视普通的道法,却无法长久,想必他的防御法术也应该有所限制才是。” 秦明风抱着这样的猜测,心中再无任何担忧,豁然一剑对准了绿鬼的胸膛刺去。秦明风的这一剑,速度虽快,但再快的剑,也有距离上的限制,何况这一剑是暴击式中的剑招,这一招的特点是施剑的距离必须大于敌我之间相距的长度,才会产生强大的冲击力,因而这一剑的弱点也就暴露出来,那就是速度上的限制。 那绿鬼,登时心中划过一丝慌乱,却没有料到这个少年,竟是武道高手,否则这样施展道术,他倒是头一回见到。 只见绿鬼霍然将手中的折扇往秦明风的来剑一挥,一道绿光瞬间从折扇中射出,竟是准确无比地击打在秦明风的剑刃上;当啷一声,秦明风只觉得手中的隐兵如受到千斤力量的击打,手腕一颤,险些脱剑。 这就是法器的方便之处了。当时,阳晶烙也曾使过这一招‘绿剑’,但是速度比绿鬼方才的施展速度还慢。因为法器有一个明显的作用就是缩短施术的时间。这个功能,是任何法器都具备的基础功能。其实,这种法器中已经含有了法术的结印术式,这些结印术式,可以通过法器师的手封在法器中,到时候就可以省略掉结印的时间,直接施展法术。这是法器最基本的一个功能。 法器最早源于传说之中一位修道者因为施术的时间阻碍输给了一位武道圣手,才制作出来的。法器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诞生的。 法器师跟武器师相似都是炼器师中的一个分支;当然,炼器师还包括权杖师,以及其他不再正统范畴之内的职业。 这修道者,虽然行动上有时候比不得武道者,但是凭借法器在手施展法术,一 样可以有效地阻挡武道者的进攻。修道者,身体方面一般比武道者来的弱。 此番,秦明风的进攻受到阻拦,便属于这样的一种常见情况了。 秦明风缓了下手头上的动作,再次奋起进攻,这一次秦明风与绿鬼的距离已经在一丈之内了;这一丈之内,对于秦明风而言,无非是占尽了优势。 秦明风修习武道也有一段时日,这点优势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在如此接近距离的情况下,秦明风又迅速地刺出了一剑,这一次那绿鬼虽然也使出了之前同样的招数,可惜却没有挡住秦明风的‘隐兵’;因为,距离如此接近,秦明风完全来得及变招挽救,果然一剑就刺在了绿鬼身前。突然,这一剑刺过去,却没有刺到那绿鬼的身体,只因那绿鬼的法术护罩竟然抵挡住了这一剑的攻击,那法术护罩登时闪烁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原样。 这绿鬼身手倒也敏捷,本是防御法术的护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变成防御物理攻击的法术护罩。 庆幸的是,这绿鬼似乎还无法布置反弹性的法术护罩,否则秦明风这一剑刺过去,就会被反弹过来,伤害自身。 转眼间,秦明风又迅速地唰唰刺上几剑,登时那法术护罩接连闪烁,光芒夺目;而法术护罩之内的绿鬼,却看也不看一眼,而是忙着结印,似乎想发动更为高强的法术。 这绿鬼正是想利用法术护罩争取施术的时间,这短暂的刹那,可是足以决定孰生孰死。 忽然,秦明风一手使剑,剩余的一只手,却是闪电般抽出身上的梨神木,一道蓄势已久的木相灵力登时从梨神木末端**而出,穿透了那绿鬼的一只胳膊。那绿鬼痛呼一声,双手骤然停下,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原来这法术护罩不过分为两种,既然是挡住物理攻击的法术护罩就难以挡住法术攻击,反过来能够抵挡法术攻击的 护罩,就难以抵挡住物理攻击,两者始终无法统一。绿鬼本为这少年没有发现这一点,却不料这一点疏忽,登时被对方的灵力重伤了。 当然,这个绿鬼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阳晶烙的灵力重伤,以为是这少年。 “好小子,你可真狠,一出手就废了我一条手臂;我要你生不如死。”陡然间,绿鬼嘶吼道。 秦明风被他声音一惊,却发现,这绿鬼的另一手按在了受伤的手臂上,奋力朝外一拔,那只受伤的手臂竟然被他生生拔下,毫不惋惜的丢弃。 秦明风望着这震惊的一幕,才发觉这绿鬼虽拔掉了受伤的手臂,也趁势脱出了自己的掌控,此刻颇为狼狈地在前方。 秦明风望着他断掉的手臂,上面并没有什么鲜血流下,有的只是青色的灵力在断裂处翻涌;木相灵力翻涌之中,那绿鬼面色骤变,吼声震天裂地,竟是在秦明风的双眼中,那断裂处竟又重新长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手臂,乍看之下,完好如初,竟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行迹。 这等奇异之事,秦明风几乎是闻所未闻,此番见了这情形,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前方的敌人。 这妖怪果然是不同凡响,断手断脚似乎已难不倒对方。 “藤蔓之术”那绿鬼眼见一丝希望,一道法术登时施展开来。 秦明风霍然惊醒,却发觉双脚被一股力量生生拽住,无法自由活动,低头一瞧,不知什么时候,这地面竟然凭空长出两条粗壮的藤蔓生生束缚了双脚,而且在自己的眼中,这两条藤蔓继续伸长,顺着秦明风的两只脚蜿蜒盘旋而上,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将秦明风全身束缚,动弹不得。 秦明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全身上下的藤蔓,完全不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秦明风脑海之中,明明记得阳晶烙已经暗中为自己施加了抵御法术攻击的法术护罩,可以无视一般的法术攻击。 (本章完)

第144章 错觉 突然,秦明风脸色惊变,这藤蔓只是束缚了自己的行动,似乎真的不像是法术攻击。 秦明风猜得没错,阳晶烙给他施加的法术护罩可以无视一般的法术攻击,可是这‘藤蔓之术’并非纯攻击身体的法术,是一种障碍法术,根本不用触及到法术护罩。秦明风本以为这绿鬼盛怒之下,必然一招轰击过来,果真如此,自己倒也不惧,却没有料到竟是使出了一个障碍法术,此刻浑身难以动弹,惊惧之心,一下子便蹿了上来。 秦明风自修习木相灵力以来,也没有见过什么障碍法术,唯一见过的便是邪魅使者的天纵泥柱,这一下登时吃了大亏。 那绿鬼眼见一招便制住了这个混蛋少年,嘴角立时上扬,露出欣喜令人畏惧的神情,一步一步朝秦明风走了过来。 这绿色藤蔓颇为坚韧,任凭秦明风顽强挣脱,竟然纹丝不动,眼看绿鬼的身体越来越近,秦明风脸上的畏惧之色,随之加剧。 突然间,情急之下,秦明风的脸色再次骤变,不过不是畏惧,似乎是做出最后一次的挣扎,嘶吼一声,使出全身的力道,往上一纵,整个身体果真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往上提了下,岂料这时间如此之短,随后又掉了下来,突然才发觉,原来竟是错觉。 只是伴随着这个错觉,秦明风竟觉得脑门似乎有东西脱离出来,略微仰头探望,只觉得绿光璀璨,不敢目视,随后猛然醒悟到那是自己的裂痕金丹。 裂痕金丹一出,绿光暴涨;这下,秦明风情急之下,阴差阳错地将自己的金丹脱了窍,有所依靠,内心的畏惧之意登时如海边的潮水,哗哗啦啦退了下去,重拾信心。 “哈哈哈,我道是什么东西,原来不过是一枚裂痕金丹”那绿鬼看清楚情形之后,陡然得意开怀大笑。似乎在嘲笑眼前这无知的少年企图以孵化期对抗自己大凡境界。 忽然,秦明风被藤蔓缠绕的身体,再一次更为强烈的绿 光绽放开来,秦明风一瞬间将眼睛闭起。就连远处的牡丹也迅疾地闭上眼眸。那绿鬼自然也没有例外,也在同一时刻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那强烈的绿光才悄悄地褪去,秦明风的身体重新展现,以及身上那青黑色的藤蔓。 那绿鬼虽闭着眼睛,却也能感觉到这近距离的变化,当下睁开了双眼,脸色一凛,道:“没有护神之光的元神?你是大凡境界?” 绿鬼满脸不肯相信的神色,急速搜索着那一枚南瓜大小的裂痕金丹,遗憾的是,不管他如何极目四周的环境,都没有再次发现那一枚裂痕金丹了。只有,一个中年男子似的元神,严肃对望着自己。 元神突破大凡境界之后,那一层护神之光,会自然而然地消失。 “你到底是谁?”绿鬼陡然间严肃道,他可不会相信一个少年能够从‘裂痕金丹’一下子突破到大凡境界,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具元神另有所属。可是这元神的模样决计不像女子,所以不可能是莲花使者的元神。 但是,这绿鬼至始至终却只发现秦明风与牡丹两个人的身影,并无他人,他这一声疑问中,却似乎也暴露出自己的一丝畏惧之意。 绿鬼自己也清楚,自己刚入大凡境界,时日不久,连想要练就的法体也没有找到,便被派到这个任务中来。 但绿鬼的眼中,也充满着疑惑,眼前这元神的模样似乎也不是真正的法体,若以境界相论,却似乎与自身一样。只不过,这绿鬼心思也极细,并不敢妄下结论,就算是同一大凡境界,自己也未必强的过对方,何况自己千辛万苦才踏入大凡境界,如何也不愿托大,想到这里,先前的想法登时便消失了。 这元神自然是阳晶烙的。此刻,阳晶烙的心里和绿鬼相差不多,都不愿冒这个险。因而,阳晶烙的元神也迟迟没有动手。 那绿鬼沉思了片刻,心道:“那魑魅使者最是贪功,不若将这个强敌推托给他;我先入 神木林寻找千年梨晶,到时候法体一成,就算岛主也会敬我三分。” 突然,这绿鬼将手中的折扇悠哉地摇摆起来,道:“看在莲花使者的份上,今日本使就放你们一马;不过,下面的魑魅使者,是否放过你们,在下就不敢保证了!后会有期,下次相见,我必定断你一臂,以报今日之仇。” 声音回荡,那绿鬼的人影却已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秦明风身上的藤蔓,闪烁了几下,随后凭空消失,秦明风又恢复了自由。 “多谢阳大哥出面。不过,这绿鬼怎么会临时畏缩呢?”秦明风道,脸色尽是疑惑的神色,瞅着阳晶烙,似乎想要一个答案。 “这绿鬼性格谨慎,想必是自以为敌不过阳大哥的元神,所以才有意放我们一马”牡丹此刻已走上前来,从容说道。小白狐在她的肩上,不住地点头,似乎赞同她的分析一般。 秦明风看了小白狐一眼,不禁摇头,心道“这小白狐真是胆小如鼠,一有危险就立刻离开自己”,心中莫名郁闷。 秦明风无奈地伸手将小雪揽入怀中,趁机捏了几下,算是对它小小的惩罚。 “魑魅使者?”阳晶烙**道,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回忆不起来。 阳晶烙这一说,秦明风,牡丹登时回忆起那绿鬼临走时,说过的话。虽然,以牡丹对那绿鬼性情的了解,此人性情古怪,但记忆之中,却似乎并未说过假话,这一次多半也是据实相告了。 这一路来,途中碰上的使者一个比一个强,这接下来的魑魅使者,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高手。 秦明风听了,也是脸色泛白。想不到这神木之域的旅途竟会有如此多的阻拦。 “牡丹姐姐,难道通往元亩城的道路仅此一条嘛?”秦明风寻思了片刻,问道。 “元亩城易守难攻,要想从外面进去,只有这一条。”牡丹望着曲折的道路,前方走势蜿蜒,不见 有何岔路,两边尽是峡谷。 秦明风闻言,脸色的乌云顷刻间聚拢起来,毫无欢喜之色。 依牡丹的话,这一路下去,必然是要碰上魑魅使者了。听见‘魑魅’这两个字,秦明风心里便有不祥的预感。 正在此刻,众人踌躇犹豫的时候,前方峡谷的夹道中,忽然跑出一个人影来,急急忙忙,连滚带爬,似乎遇到了什么灭顶之灾。 这人影,离他们至少有近百米的距离,没人看清楚是男是女。 这人影在前方奔命,后面又闪出了一个人影。这后面的人影,速度奇快,而且来势凶猛比之前人影苍茫逃窜的形象更令人严肃。 这两条人影之间,相距足有百步,但缩短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救命啊?”这个时候,紧要关头,前方的人影忽然嘶吼道。这峡谷之中,本来没有什么人,但此刻瞧见前方有人,自然会拼命呐喊求救了。 秦明风他们也看清楚了这条人影,竟是一个女子,手中持着一柄剑,身上已有多处剑伤。 忽然,牡丹脸色惨白,失声叫道:“连华使者?” 连华使者与莲花使者同是圣女驾下的八大使者之一。只不过,这个连华使者并不会道法,但武艺惊人,剑术高超。想不到此刻,竟然会惨败他人,到了仓惶逃窜的地步。 那女子,眼见牡丹是自己的同伴,登时停了下来。 连华使者说道:“牡丹,这来人正是魑魅使者;据我所知是****中的八大使者之一,武艺惊人。” 连华使者,气喘吁吁,显然疲惫至极。 那后面紧紧追击的人,也停了下来。 这人面貌丑陋,獐头鼠目,其貌不扬,手中紧紧抓着一柄弯钩似的刀,满脸的猥琐下流。 这个猥琐的男子,盯着他们三人,瞧了几眼,忽然间张嘴说道:“两大使者都在这里,倒也省得本大爷苦苦追索了。”他一 边说话,一边还伸出舌头,舔了下,似乎垂涎于眼前两个女人的美色。这样子甚是恶心,秦明风差点没吐出来。 这魑魅使者,人如其名,看来跟俗话中的魑魅也没什么两样。 秦明风心下猜到:“这连华使者情急之下说的话,必然是真话。这魑魅使者看来是不会道法了。”知道,这魑魅使者不会道法,秦明风本来还惊慌,但此刻却没有那么畏惧了,甚至还想上去跟他领教一下。 那连华使者,看见牡丹的一支手臂已然物化,脸上尽是灰色。这一幕,登时触动她深埋已久的回忆,遥想当年自己若不是因为中了金相道法,导致木相灵力完全失散,瞬间物化,虽然后来被救回了性命,却从此无法修炼道法,只得走武道这一条路了。 看到此刻的牡丹,那连华使者的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疼惜。 当下,秦明风便走到牡丹前面,说道:“牡丹姐姐,你们赶快离开,这里由我来挡住他!” 锵! 秦明风手中的‘隐兵’剑陡然长了一尺,冷辉从剑刃之上一闪而过。 “大言不惭,让本大爷来了结你”魑魅使者愤然说道,弯刀在手,人已朝着秦明风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比起那戴凌风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秦明风瞧准了敌人的攻势,作好防御的姿势,企图抵抗魑魅使者的攻击。 锵! 刀剑交接,火星四射,刺耳的声音飘荡开来。 “好大的力气”秦明风此刻正苦苦支撑着那魑魅使者往下压来的刀势,一股磅礴的力量透过秦明风的双臂。 “啊”秦明风拼命支撑,膝盖一弯,单膝点地。这魑魅使者的力量竟是到了这等程度。此时,那弯刀刃距离秦明风的肩膀不过三分距离,只要再下移一些,便可削到秦明风的胳膊了。 “恶贼,看剑”这个时候,本来是保护牡丹的连华使者,霍然在魑魅使者身后出剑,企图偷袭对方。 (本章完)

第145章 选择兵器 其实,这也是偷袭的绝佳时刻,那魑魅使者与秦明风苦苦相拼,背后正好空门大开。 只见,连华使者悠然快速地划出一剑,直指魑魅使者的脊梁骨。 那魑魅使者,闻言惊醒,而且背后似乎有一股寒风袭来,登时弃了秦明风,挽个刀花,恰好抵住了连华使者的那一剑,竟是准确无比。 只不过,魑魅使者,力气奇大,挡了一刀,那连华使者却是被逼退了几步。 那魑魅使者,此刻前有秦明风,后有连华使者,可谓两面树敌。 “他奶奶的,竟然前后夹击”魑魅使者,愤怒地骂了一句;随后又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兵器,竟是一把精短的三叉刺。 魑魅使者左手握着三叉刺,右手握着弯刀,全身戒备。 秦明风与连华使者前后夹击,本来可是占尽了优势,但不知道为何,此刻两人似乎都有所担忧。难道这魑魅使者真这么厉害,可以一手使一样兵器嘛? 一个人可以使数种兵器不难,但是一个人同时一手使一种兵器,这却是秦明风头一回碰上。 只不过关键时候,转眼间,三人又相斗一块。 这个时候,秦明风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高手,武道的高手。这魑魅使者,果然出人意料,一手弯刀,一手三叉刺,不但防御得滴水不漏,甚至还再一次划伤了连华使者,便是秦明风的手臂上也被那精短的三叉刺破了皮,流出鲜血来。 在秦明风眼中,这个魑魅使者的两只手仿佛是由两个人来控制一般,竟然能够做到有效的御敌,进攻,而且分毫不差。 这一次,阳晶烙还没有给秦明风加持防御物理攻击的法术护罩,所以秦明风才会受伤。 这样的武道者,秦明风还是头一回碰到。 在秦明风眼前的这个魑魅使者,正是世间罕见的一心多用之人。 攻击期间,秦明风还伺机使出一道法术,遗憾的是却被那精短的三叉刺给格 挡掉了。当时,秦明风的一道法术击打过去的时候,那魑魅使者,想都没想,只是很随意的挥起三叉刺格挡了下,只见那三叉刺瞬间闪亮了下,那道法术竟这样被直接化解了。 那个时候,秦明风看得是目瞪口呆。 以武道直接化解道术攻击? 寻常的武道者,断然无法做到这一手。也难怪这魑魅使者,眼见莲花使者牡丹身负道法,却一副毫无担心的脸色,原来在他手中却能够这样化解道法。 一个武道者,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修道之人的道法,一般修道者都拿他没辙了。 试问这样的武道者,又何须惧怕修道之人。 秦明风陡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间并非修道者便能够牵制所有的武道者。 “臭小子,你还会道法,不过告诉你,本大爷除了大凡强者以上无法对抗之外,其余来多少杀多少,哈哈”魑魅使者瞅着秦明风,狂欢乐道。 噔噔噔! 马蹄踏地声沉闷地响起,整个地皮似乎都产生了轻微的震动。 三人闻得这马蹄声甚急,隐隐猜得正是朝此处而来。 “小兄弟快撤!”那连华使者身在后方,此时急唤道。听这地面颤动的声音,连华使者已然猜得来人至少不再百骑之下,而且方向来自后方,多半是元亩城的守城军了。 那魑魅使者,登时一刀望秦明风的脖子削来,凶光闪现。秦明风侧身企图避开,同时挥剑抵挡。 锵! 刀剑交接,秦明风的‘隐兵’剑,由于弹性高于魑魅使者手中的弯刀,登时被击打得朝后弯下,反而指向了秦明风。 剑尖反弹,一刹那,划过在自己的脖子边上谈过,秦明风只觉得心中一凉,以为被自己的‘隐兵’所伤。 “刀下留人!” 噔噔! 峡谷中,忽然一骑快马电闪而出。那魑魅使者,不禁微微一愣,瞧得来人,正在奔腾的骏马上弯弓搭箭 ,不由地心下一横,陡然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朝秦明风的脖子猛削过去。 嗖,嗖,嗖! 接连三声,箭矢如流星划过,速度奇快,以至于连华使者竟发现空气中箭矢过处,隐隐带出了一条透明的轨道。 眼看,一刀已到秦明风的劲边,可是忽然一箭竟是从秦明风的脖颈后面透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抵住弯刀的刀锋。 锵! 一声脆响,秦明风只觉得脖颈左侧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随后两箭也到,那魑魅使者,万分无奈之下,只好闪身朝后避开,秦明风万分危险之中躲过了一截。 秦明风伸手摸着脖颈处的疼痛,以为被刀箭所伤,这一触碰才知道并没有流血,只是火辣辣如烧烤一般的疼痛。原来,那刀箭交接的一刹那,擦出大量的火花,这些火花自然将秦明风的脖颈处烧得火辣。 此番,秦明风惊魂未定,根本无暇观望来者。 方才如此危险的一刹那,刀箭在自己的脖颈处交接,若非那射箭的人,技艺精纯,稍有偏差,自己已然是箭下亡魂了。 秦明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陡然变得很慢,很慢,就像是随时要停止了一般。 “属下,见过两位神使!”忽然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明风回头一瞧,正是那射箭救命的男子,此番正单膝跪在地上,拱手请礼道。 秦明风好奇打量了他一番。此人全身束装,上身披着银色软甲,地面上放着一把银光耀眼的长弓,背上的箭壶中插着为数不少的箭矢,竟然都是清一色的钢箭,透着清寒色,容貌颇为英俊,虽是单膝点地,但这并没有掩盖他强壮魁梧的身躯。 “后真免礼,前面那人便是魑魅使者,重伤我等,无论如何不可以放过!”牡丹命令道。 “属下听令!”那名为后真的男子,昂声答道。 此刻,后面有急踏蹄声阵阵传来,竟然一队骑兵到了。 这些骑兵到了之后,眼见自己的队长下马,立刻齐唰唰的翻身下马,众人立时单膝点地洪声道:“属下参见两位神使!” 一下子蹿出一队骑兵,登时将本来就狭窄的山道挤得更加拥挤,几乎是泼水不进。 “神使有令,拿下前方的魑魅使者!”后真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立时翻身上马,纵马奔腾,一瞬间,空中只有清一色的弓弦声,近百根羽箭直指魑魅使者。 “本大爷可不惧你的鸟箭”那魑魅使者狂吼道。 众人只见黑压压的箭雨中,一团黑色的影子,忽左忽右,快速闪动,而且竟是朝他们奔来。 后真骑在马上,竖起黑色右掌,身后的士兵本已准备第第二阵箭雨,见了指令,登时回弓收箭。 箭雨一过,地面上到处都是斜斜刺着的羽箭,而那黑色的魑魅使者,却一动不动地立其中,忽然仰头大笑:“过瘾,过瘾。” 众位士兵,听了无不面上浮笑,但是下一刻,又变得严肃起来。 能躲过如此多的箭雨,这魑魅使者的功夫确实难得,秦明风畏惧的脸色,陡然变成惊讶,无比的震撼。 其实,秦明风也颇为难得,能够在魑魅使者的弯刀下活到现在,还没有重伤。 在场之人,无不为魑魅使者的举动所震惊。 嗖,嗖,嗖,嗖,嗖! 就在众人惊愕的一瞬间,后真五箭搭弦,一弓射出,速度奇快,而且当箭矢划过一般距离的时候,众人才发觉到这一切。 五支冰冷的钢箭竖着排成一个“一”字,射向了魑魅使者。 众人惊悸之中,只见魑魅使者,没有任何畏惧的心里,更没有企图逃走的痕迹,只是将精短的三叉刺在手中转了下,往腰带上一挂,随后双手握着弯刀,双手平举过头顶,注视着箭矢的到来。 看到这个动作,众人都露出了吃惊的模样;这魑魅使者摆出这个动作,莫非要以弯刀破箭矢嘛? 后真更是 皱着眉毛,在自己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破开箭矢。 众目睽睽之下,忽然间,那魑魅使者果真一刀笔直挥下,箭矢未到,一道透明的气体瞬间从刀刃上射出,“叮叮”,几声钢铁相击的清脆响声,原来那五根钢箭登时在空中遇上了刀气,登时被震脱了原有的轨道,霍然相击,朝着四周**出去。 咦咦! 骏马嘶鸣,众人惊醒,而后真早已骑着骏马一跃而出,在斜斜挑起的马背上,如若无事,弯弓搭箭,一根冰冷的钢箭瞬间贴着马颈划过。 后真立时勒住缰绳,而那魑魅使者此刻却护着左臂,勉强地立在前方,鲜血顺着手臂如断了线的红色珍珠,不停地滴入土壤之中。 魑魅使者受伤了。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可以看出老子的破绽?”魑魅使者怒吼道。在场的人,几乎已被他以刀气破开钢箭的一瞬间彻底骗了过去,却惟独这个队长居然是不动声色地察觉出了自己的破绽。 在场的人,一时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后真身上,除了那两位神使;秦明风也是颇为好奇地看着后真。 “魑魅使者,我来告诉你吧;后真是我们神木之域的神射手,眼力惊人,你蓄势的时候,他就猜中了你的破绽了”连华使者说道。 原来,那魑魅使者,摆出那架势的时候,却不止是为了迷惑众人,而且是处于蓄势的阶段,因为他要凝聚真气。刀气比起剑气更为刚猛,而且更加不容易发出,就算一旦发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接连使出,除非这个人是罕见的武道高手。 这魑魅使者第一次发出刀气之前,后真便凭借惊人的眼力看出了他身体上微弱变化,知道他在蓄势刀气。而接下来魑魅使者,果然以极为刚猛的刀气破掉了五根钢箭,这个时候,后真就知道魑魅使者此时无法再次接连发出那刚猛的刀气,是以才纵马跃出,一箭瞄准了他,岂料这一箭竟是被他击打得偏离了原有的轨道,若非距离太近的原因,这一箭也断然无法伤到魑魅使者。 (本章完)

第146章 战斗 “神射手,后真?”魑魅使者怔怔地看着马背上的那个男子,手中正挽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弓。神射手,是最为顶级的射手,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发挥他的射击水平,不管驾驭什么野兽,都能够轻易做到这一点。这种人才会被冠以“神射手”这一个荣耀的称呼。 这后真一出现的时候,便以精湛的射击水平挽救了秦明风一命,接下来更是直接射伤了魑魅使者。 “将他拿下”后真喝道。两个士兵,对望了一眼,直接下面走了过去。 秦明风还在惊悸之中,忽然觉得头昏目眩,轰然倒地,竟不醒人事。 当秦明风倒地的那一刻,那苦苦支撑的魑魅使者也随之倒地,倒下的那一刻,他才发觉到这钢箭上面的迷药已然随着血液走遍了他的全身。 同样,秦明风的昏倒,也是因为那钢箭上的迷药轻微地触碰到。 原来一天之前,那连华使者,便独自离开了元亩城,自然也是为了探索一些消息,岂料竟碰上了魑魅使者。而连华使者眼见打不过这魑魅使者,在峡谷中与他周旋了老长一段时间,最后不得已企图重缓元亩城,却被魑魅使者阻断了归路,自然只能向前逃命了。 而神射手后真,身为元亩城的一个分队队长却是担忧神使连华的安危才带领一小队人马搜寻至此。 索性,最后竟赶上了,否则那连华使者已做了魑魅使者的刀下亡魂了。 叮咚叮咚…… 悦耳的声音随着微风扫过,从窗帘上悬挂的透明装饰品传了出来。 这是一间布置精致,考究的房屋,屋里边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颇有提神的功效。 而墙上也挂着些许女子喜欢的物品,如装饰品,椭圆型占了半张桌子的铜镜。不难看出,这是一间女子的卧室。 “喂,你觉得这公子是谁啊?”一个身穿淡蓝色的女子正低声地与另一个红 衣女子交谈着,同时往床上的人遥遥望了一眼。 “唏嘘”那红衣女子,比划了一个静声的动作,这个时候前方的脚步声也轻轻地传了过来。 “参见神使!”两名女子依偎着门,低下头颅,恭候来者。 “免礼”来者轻声道。 “小红,你去打盆清水来;还有小花你去做些莲子汤,等会送过来”来者吩咐道。 那两名丫鬟应了声,便一同离开了这个房屋。 来者是一名女子,身材略显高挑,头上挽着发髻,上面别着一根碧绿色的簪子,面容娇好,五官倒也精致;鲜红色的装扮,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这个女子,同莲花一样也是神使,正是连华姑娘。 连华姑娘向床的位置走去,在床前停下了脚步,观察着床上男子的面容。多么清秀的一个孩子,蓦然回忆起同伴曾经讲过的话。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秦明风。 不知过了多久,秦明风悠然地亮起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那锦帘绸缎,五颜六色如彩虹的布置,以及舒适的床榻。 忽然,秦明风侧目便发现了坐在桌子边上的女子,“醒来了嘛?秦公子”那女子说道,继而转过身子。 “连华姑娘,牡丹姐姐她?”说道这里,秦明风却说不下去了,后来的一切,自己毫不知晓,因为睡着了。 “牡丹姐姐,已经被送往我们梨精族的圣地进行治疗了,秦公子不必担心。”连华姑娘回复道。 “牡丹姐姐还吩咐,让秦公子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她好了之后便来看你!”连华姑娘眼见秦明风脸上的担忧犹未散去,便补充了一句。 “多谢连华姑娘”秦明风从床榻上坐直了身体。 “这里的丫鬟,公子若是有何需要,可以随时吩咐;这元亩城的景色倒也不错,公子若是觉得烦闷,也可以到处走走;在下,就不打搅了”连华姑娘说完便与秦明风道别离开了房 间。 眼见连华姑娘红色的倩影甫一离开房间,秦明风登时把手锦被一掀,下了床,惊讶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摆设。 秦明风难得住到这样漂亮的房间,好奇心陡然倍增。 既是牡丹姐姐的安排,想来也是安全的。秦明风四周打量了一遍,便坐在了床上,似乎想起了一些记忆。 没过多久,便有丫鬟送来了一碗莲子汤,秦明风并无客气,道谢之后,三两下喝得精光,引得那两名丫鬟在门前掩着嘴巴窃笑不已。 那两名丫鬟伺候神使的人物,从未见过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相,头一次见了,既是惊愕又是好笑。 秦明风喝过莲子汤,微微一笑,却是想起之前打算避开元亩城的想法,却没有料到事实竟这样截然相反,叫人捉摸不透。 秦明风看看窗外的天色还早,便想出去透透气,顺便看一看这元亩城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请问公子要去哪里?”秦明风前脚刚离开,身后便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秦明风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况且自己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一句“我也不知道”又引来两位丫鬟的窃笑。 两个丫鬟对望了一眼,心中窃喜道:“这公子当真好笑,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秦明风瞧见这两名丫鬟对望微笑,也没有在意,继续往楼梯走去。 只是,秦明风没有料到,自己走几步,那两名丫鬟便走几步,始终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 秦明风虽然心里不排斥美女跟随,但也不禁说了一声:“你们不必跟着我,自己去忙吧!” 当秦明风踏进庭院,那两名丫鬟又跟了出来。 秦明风把身子一转,脸色故意变得严肃。岂料那两名丫鬟,登时把头一低,齐声畏惧道:“公子勿怪,这是神使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秦明风无奈地瞧了一眼,没有再反 对,道:“那就有劳你们带我出去兜兜风吧!” “奴婢们岂敢?”那两名齐声回答,果真没有上前带路的意思。他们自知身为丫鬟,若是把这公子伺候的不舒服,那可有苦头吃了。因此,怎么也不会去做这种没有一点把握的事。 当秦明风带着两名丫鬟离开这幽雅小院的时候,却没有发觉到楼宇上的一个女子正微笑着目视他们离去,而后才转过身子,离开了走廊。 秦明风瞧着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大街道,脑中乱成一团,每一条看过去,都望不到尽头,简直想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秦明风突然有些失落地扫了自己的肩膀一眼,以往都有小雪的影子,现在小雪随着牡丹去了神木之域,心中莫名落空了下。 忽然间,秦明风眼皮一跳,耳中传来阳晶烙的声音,道:“这里便是元亩城了,距离神木之域最接近的一个城邦。” 秦明风朝后一瞧,发现这两名丫鬟也特胆小了,始终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有了这么一段距离,秦明风便可以随心所欲地与阳晶烙交流了,不然那两名丫鬟若是瞧见秦明风自言自语地说些毫不相干的话,没准就误以为他脑子疯了,到时候禀告神使,秦明风估计连院子的大门都出不了咯。 见到这一有利形势,秦明风当即问道:“阳大哥,这元亩城可比古河镇漂亮多了!” 这元亩城大部分的建筑都颇有特色,使得秦明风眼花缭乱,不禁赞美道。 而且这元亩城的建筑却不是用砂石一类的寻常建筑材料而是富有地方特色的梨木作为建筑材料。这种梨木质地坚硬,有一定的几率形成梨神木,作为建筑材料的确是再好不过了。街道两边的房屋也都涂上了五颜六色的漆,防止梨木被虫子,天气等因素的腐蚀。 这样的建筑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特色,便是人们走在街道上,总有一股舒适的清凉,这是普通建筑无法拥有的优点,尤其是在炎炎夏日的时候,这种优点就愈 加明显了。 甚至,秦明风还嗅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奇异香味,漫步在街道上,仿佛享受着一段奇妙的旅途。 “秦兄弟,这元亩城的确是比古河镇繁华,但同时这里的势力也是颇为复杂。”阳晶烙沉稳的声音在秦明风的耳边响起。似乎有意令秦明风对元亩城保持一定的警惕性。 “是因为梨晶的缘故嘛?”秦明风当即轻音问道。 “秦兄弟,实话告诉你,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说法罢了!不过,其他原因便是你现在知道了,也没多少意义!” “阳大哥我们不久之后便要进入神木之域搜寻梨晶了,我看还是趁此机会准备下,免得到时候大的纰漏!”秦明风离开小院之后,心里便酝酿着这个想法。当然,阳晶烙的那番话,秦明风并非不懂,虽然也十分好奇,但是对于眼前而言又有什么意思,所以秦明风就没有将那个话题延伸,而是直奔此次出行的主题——为寻找梨晶做好必要的准备。 “做好准备?那秦兄弟可带足了银两?”阳晶烙反问道。 秦明风听罢,面色一僵,这一路来虽说开销极少,但在水缘乡的时候,由于实在是不忍心贫民的潦倒,自己一番慷慨之下,身上登时囊空如洗了。现在回想起来,一时的慷慨豁达,似乎注定了后来的捉襟见肘,秦明风暗叹自己没有仔细的打算,脚步也旋即停下,不再向前。 “只有三百两”秦明风软弱无力地回复。 “那可远远不够!呵呵”阳晶烙的声音顿时有了几分笑意。寻找梨晶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般都是以团队的形式前往寻找,因为人数可以扩大寻找的范围,而且可以避免被途中消灭。只不过,也不乏一些实力超强的修道者,却是敢一人只身前往,甚至伏击其他的团队。 “啧啧”秦明风不由叹了两声。 此刻,秦明风所在的街道上,巡逻的士兵,接二连三的从身旁穿过,行动一派严肃,似乎紧紧地戒备着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147章 流传的事 秦明风远见士兵走远之后,发了几声感叹,心道:“莫非这元亩城不久之后,就要大祸临头了?”秦明风回想起牡丹与自己聊天中谈到的一些任务,心中更加笃信不疑。 “不过,秦兄弟,我看我们也没时间筹备银两,建立自己的团队了,但是我们可以依附在其他的团队中。”阳晶烙不知道秦明风此番所见的形式,只是想出了一个法子并告诉秦明风。 “依附其他的团队?”秦明风的心思陡然转了回来,惊异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阳晶烙知道依附其他的团队,一旦真的碰上千年梨晶,难免要做出一些违反道义的举动来。 阳晶烙自己当然不会反对,但是就怕秦明风会反对。以阳晶烙对秦明风的了解,做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要他出卖贞操——十分困难,机会渺茫。 “发现了千年梨晶怎么办?”秦明风登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呵呵,秦兄弟,你想得太如意了,真的发现千年梨晶的时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逃跑,而不是参与瓜分利益!”阳晶烙说道,似乎胸有成竹。 “阳大哥街道上的巡逻士兵好多啊!”秦明风此刻已经走到了另一条街道,可是视野所到之处都有巡逻士兵经过,尽管也有其他服饰的修道者,或者商人,游客,平民。但这些秦明风又岂会过分在意。 “我看这事多半与魑魅使者有莫大的关系。”阳晶烙道。 秦明风昏迷之后,这魑魅使者自然是被元亩城的官兵扣押了,不可能没有戒备,况且事前已经派出几位神使暗中打探消息,如今更是捉拿了对敌势力的使者,此事俨然成真,岂敢儿戏? “这元亩城的城主倒是懂得戒备,只不过是不是戒备过头了?”秦明风莞尔道。 “元亩城并没有城主,这一切都是梨精族的族长布置的一 些措施”阳晶烙曾经身为梨精族的成员却是知道这元亩城并没有自己的城主,而是由神木之域的梨精族所管辖。 “没有城主?”秦明风骤然反问道,有些意料不到。偌大的一座元亩城居然没有自己的城主,的确有些不正常。 “不错,元亩城虽然没有城主;但是代理城主的人却有一个,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这个规矩是不是变了?”阳晶烙道。 神木之域,梨精族,梨花潭边上。 此刻的梨花潭边上,再也没有往日般处处透着优美的景色,此刻只有遍布的士兵,他们神态庄严,处于高度警惕之中。梨花潭颇为辽阔,潭中建有一座水中塔形建筑,正是神木之域著名的梨花塔。 这梨花塔颇为其他与寻常的塔形建筑并不尽相同,竟似寻常塔物倒插梨花潭中一般,上大下小,格外醒目,令人深刻。奇异的是,这座环形脚塔竟是没有塔顶,而是一片空旷的地方作为封顶。这片空地,却不是玩耍的地方,而是神木之域最为严格的圣坛。平时守卫森严,由八大神使轮流看守。 这些士兵都知道,此刻梨花塔内,聚集着梨精族所有的要员,共同商议御敌大计。自牡丹神使带回一名敌方使者之后,此番已经探讨了一天一夜。 可见事态严谨。 这些把守的士兵,虽然瞧起来模样大为紧张,然而心理的猜测倒是如天上的行云般变幻莫测。但终究是忍住了,没胆公然讨论,否则一旦按族规查办,又有哪个士兵顶得住这其中的压力呢? 叮咚叮咚…… 梨花潭中清澈的流水声格外清晰就彷如当今族内的形式——严阵以待。 如今元亩城传来消息,所幸并没有瞧见大批敌人的到来,只有一些三五成群的修道者为了寻找梨晶而来。若只是为了应付修道者寻找梨晶,数百年来也不曾有过这般气氛隆重的洽谈。 圣坛下,塔中的某个房间内,四周昏暗,中间点着一盏光线颇为柔和的松油灯。随着松油灯的燃烧,房间之内,到处充盈着一种奇特的香味。灯台中的松油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但灯芯所照射出的光线,却没有丝毫减弱。 黑暗中,牡丹凝神望着那一串小小的灯芯,心中暖融融的似乎庆幸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来,三天之前,牡丹便已回到梨精族中,并且带回了魑魅使者。不料此举竟然惊动了梨精族上下,身为大凡境界的八大神使之一,竟然被人打得整支手臂都出现物化的现象,可以想象敌人的实力到了什么程度。更何况连牡丹都没有察觉出此人的真面目。 一方面梨精族中忙于盘问魑魅使者,而圣女更是毫不犹豫地拿出圣杖替自己恢复手臂上的伤害,而且还破格进入养神殿中休养。养神殿作为族内最为高级的休养场所除了本族的圣女,族长以及大长老有资格进入静修之外,其余成员都只能望而生叹。 牡丹虽然知晓此番自己立下大功,但今任圣女的关怀亦是无以加复。如今梨精族的圣女莲花正是自己的亲妹妹,亦是自己千辛万苦从留仙村边上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根据族中规定,已然被封为圣女,一年来在众位长老的教导下,远非当日的她可以比拟,已能够颇为胜任圣女一职。 如今更是参与到了族内最为重要的讨论之中,名为‘长老会’。 牡丹望着昏暗中开始摇曳的灯火,知道这灯火一灭,便是自己恢复之时,因此这灯灭得越早反而也令她欣喜。 塔外天空蔚然,万里晴空,士卒林立。 许久之后,天边晚霞飞舞,遍布空中,潭水赤红。一行看起来气派不俗的人物,断断续续离开了梨花塔,逐渐离去。 经过一番长久的讨论,这御敌之策总算是定了下来。如今只要在原来已经部署的基础上,加以调整,追加部分防线,便可 有效的抵御敌人的进攻。 士兵们各个身子不动,翘首相望,这些族中的大人物风采极健,道法超绝,无一不是令人敬仰之辈。 这个时候,本来平静的水面,突然哗啦啦响了起来,忽然一些人竟是从水中冒了出来。然而,岸上的士兵瞧见了,却没有失声大叫,以示警惕,倒像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原来这便是梨精族中训练的水鬼,这次会议的重要,竟然连潭水之中都防备的一丝不漏,可见内容是多么的隐秘,不容有丝毫的差错。 养神殿中漆黑一片,只有地面上,一团柔和的光线,散射般照耀四周,隐约可以瞧见四壁上的柱子,以及其他方面的摆设。 “嗡?” 一声沉闷的摩擦声,霍然响起。 门的方向陡然有了一丝光亮徐徐变粗,一条颇为粗大的人影,一步步往前移来。 牡丹登时睁大了瞳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条人影?谁的胆子这般大,胆敢随意开启养神殿的大门?是圣女还是族长呢?几个想法刹那间从牡丹的心头上闪过,又是惊疑又是期待。 “牡丹姐姐?”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听来叫人耳朵舒服。 “参见圣女”牡丹本是躺着的身躯,一瞬间挺起身来,含礼道。虽然周围光线暗弱,没人能够轻易瞧出她的身躯是否合乎礼仪,但牡丹却是恭恭敬敬的以觐见之礼来对待。 “牡丹姐姐,快快起来,这儿没人,不必多礼”甜美的声音多了一丝欢喜。 大门闭上,养神殿中重归黑暗。 “多谢妹妹”牡丹也不是个拘礼的俗人,早已在黑暗中起身来。 “那件事结果如何呢?”牡丹迫不及待的下了床榻,搀扶着莲花问道。 “众位长老已经答应了”莲花说道。 “真的嘛?那可是再好不过啦”牡丹早已欢喜 得不可开交,拉着莲花的纤纤玉手,便要在黑暗中起舞;忽然间觉得手中握着的手臂竟是僵**一般,似乎察觉出了莲花的一些异状。 黑暗中尽管看不清莲花此时的表情,但牡丹却觉得她此番脸上必定颇有忧虑,并非欢喜之态。 一瞬间,牡丹欢喜的心儿也陡然间冷了几分,急声问道:“莫非还有其他的条件嘛?” “四长老也会随同前往”莲花轻声道;对人说话总是那么的温柔,身为女子的牡丹也为之动容。动容之中,别有一番羡慕。 不过,听了莲花的话,牡丹登时连羡慕的心思也彻底枯萎了。连二长老也随同前往,那还有多少乐趣可言呢? 除了这点思考之外,牡丹似乎也隐隐窥见了此番讨论之后的决定。 “他还好嘛?”莲花本不想问及这个话题,奈何不问一次,似乎心里总有一股瘙痒的感觉,一直攒动不已。这声音问得极轻,仿佛生怕别人听见一般,好在此番是身处黑暗中瞧不见脸色的神色,不然莲花真不敢问及此事。 身为一族的圣女,竟然问及这等事,若是叫长老们听见了,那可是一等大事,轻则处罚流放,重则罢黜圣女之位,影响深远。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似费劲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脱口而出。 原来自一年前离开秦明风身旁之后,非但没有减少对秦明风的情意,反而是相思更为刻骨。每逢忙完族中事物,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他往日灿烂天真的笑容。如今,得知秦明风已经来到元亩城,若不是这周身事物缠身不得脱离,真恨不能立时飞去与之相会。 牡丹虽然与莲花极为熟悉,但此番亲口听见莲花的问话,心中登时耸动,震撼之余,竟是久久不得开口。 “牡丹姐姐?”莲花轻声唤道,口气已有所缓和,不认真听,似乎还真听不出她此刻内心的细微变化。 (本章完)

第148章 有所保留 “周围没人吧”牡丹附耳低声道。这类话若是叫别人听取,那可真会惹出大祸来。 牡丹身为神使这其中的规矩,实在是再清楚不够了。这一刻,她突然替莲花妹妹紧紧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莲花作为圣女问及一些好友的过去,本没什么;但牡丹却是知道,如今梨精族中的一些不利形势,而且莲花圣女的地位并未牢固,自身尚且不够稳重,一旦有卑鄙小人暗里使点把戏,能否挽救得了,也不一定。 若是,圣女地位已然稳固,牢不可破,手段又极其高明,那就是暗地里养个汉子也未尝有人知晓。上任圣女梨叶和与木系长老云中道人不也打得火热,只可惜下场也极其可悲,不得善终。是以牡丹的变化才会这般巨大,对于莲花的爱护显然是诚心诚意,并没有因为圣女一事,闹出心存芥蒂的遗憾来。 “我是单独进来的,四周没有其他人”莲花记得自己进门之前,确实将四周的角落都察看了一遍,而且支开了身边的丫鬟。她年纪虽不大,但这点心眼却还是有的。牡丹听罢,心中窃喜。 “莲花妹妹过来坐,我在与你叙说”黑暗中,牡丹搀扶着妹妹,往床榻上走去。这木质的建筑,她们身为梨精却是能够利用对木相灵力的感应来代替眼睛看清楚黑暗中的脚步。 之后,牡丹便将一路来的遭遇说予莲花,至于其中快乐的时刻,也毫无保留地说得干净,不知道是不是有心要令这位年幼的圣女吃醋? 只不过,黑暗中她们的笑声倒是频繁迭出。 元亩城中,连华神使的个人居所,花武楼。 阳光如水银泻满大地,池塘中水花盈亮仿佛水晶折射出的晶芒,教人望上一眼,便要精神振奋。 闺阁中,秦明风早已从床上坐起,耷拉着脑袋,思索着什么。昨天在元亩城中,瞎逛了半天,除了瞧见守备森严之外,也没 有买上一点喜欢的东西,傍晚时刻,便回到了花武楼。 至于饮食方面,那两名漂亮的丫鬟倒是把秦明风伺候得舒舒服服,简直挑不出半点不恭来。 虽说这两丫鬟服务的水准远不到服务城主的水平,但对于从未过分讲究饮食享受的秦明风而言,已经是大人物一般的待遇。 梨精族的八大神使,每人都拥有两名照顾自己起居饮食的女子。 不过,不是每个神使都在元亩城中拥有自己的住所,这要根据神使的职权范围而定。 “阳大哥说,我就要步入元婴期了,不妨现在就修炼下汲灵期,精纯下自己的灵力”秦明风自言自语道。阳晶烙的观察,秦明风从来都不会有疑问,况且最近一段时间,秦明风也察觉到了体内灵力的一些异状。例如,木相灵力在体内的走动,变得明显起来,而且还朝着一个方向游动,秦明风发现体内的木相灵力竟是有规律地往自己的肝脏处集中。而且最近自己的视力竟是有了提升,虽然还没有达到目视千里,明察秋毫的境界,但是百米之内的动静,已然逃不出自己的眼睛。 本来,秦明风对于这种现象颇为不解;最后还是阳晶烙阐述道,说肝脏外通窍于目,所以视力变好;而肝脏在七情之中主怒,所以火气会增大。肝火旺盛,易于暴怒便是这个原因。 肝脏在五行之中属木,所以秦明风近期才会发生这类变化。秦明风听了阳晶烙的解释,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近期内,总感觉得有点骂人的冲动,想不到竟是肝火转盛,木相灵力集中于肝脏的结果。 秦明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盘膝坐于床榻之上,渐渐地运起体内的木相灵力,闭上双眼,在心中内视体内的状况,其实就是一种感觉模拟。顺着这种内视,秦明风很快就发现体内四面八方的木相灵力,如山川中的小小溪流,前仆后继,往肝脏处集中。肝脏逐渐被一团青光笼罩。 肝脏者 ,形如悬匏,有七叶,左三右四,位居背脊第九椎,乃背中间脊骨第九节也;如果,此刻秦明风是光着身子,那么在脊骨第九节周围肝脏中的木相灵力所发出的碧绿光芒便可透过皮肤,露在外面,身体的此处,也会透出一种柔和的碧绿光芒。 过了许久,秦明风驱散体内肝脏处过于集中的木相灵力,奇异的是竟然产生一种冰冷柔和的感觉游遍全身,怒气消散,心情大好。 秦明风看想窗台,透过窗户,忽然发现相隔几十米处的一间房间中,一个女子竟然露出雪白光滑的背部,双手后绕将一件粉红色的衣衫披上。 秦明风收回视线,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皮肤上细微的纹理清晰可见,比平时观看掌纹不知清晰了多少倍。 秦明风莞尔一笑,忽然记起昨天逛街的时候,不经意间竟然看见旮旯中一个小男孩当街小便,那小东西还一上一下的。 也难怪一般的修道者,脾气总是那么温和,原来他们可以通过灵力掌握自己的情绪,当然并不是绝对的。 能够操控自己的情绪,随心所欲,那种境界的强者,便是阳晶烙也必须用瞻仰的态度来应对了。 当然,阳晶烙本身,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更不必说见面了。 秦明风心情畅通之后,竟然整整修炼了一天,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那连华神使本已到了门前,眼见闺阁之中,青光闪闪,如匹如练,竟是没有上前打扰,便是连两丫鬟送来的食物也决计被遣回。 连华神使自身便是武道高手,对于修炼一事,看得极重,秦明风能够做到废寝忘食,实是不忍心中途打破。 一连三天,连华神使每次饮食之际,都来探望一次,奈何这少年人竟是从未中断。心底里不禁唤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小子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倘若这小子,果真走火入魔了,那自己可如何跟牡丹神使交代。 连华神使并非木头人,便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到牡丹神使对于这小子非同寻常的关爱了。 只是,即便想要阻止秦明风,却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尤其是修炼道法,她自己可是个门外妞。连华神使隐约也清楚这少年的道法或许还在牡丹神使之下,但碍于这少年的安全,在门外踟蹰了许久,终是不敢破门而入,上前阻止。 连华神使,最后还是悄然离去,万不得已,给牡丹捎了一封信,简明扼要地将秦明风发生的状况说了一遍,希望她早日归来。以牡丹的修为要安然无恙,不伤害双方的情况下,阻止秦明风,在连华神使瞧来,这是毫无疑问的。 夜深人静,繁星满天,小院的四周传来夏虫的嘶鸣,更添清静。 “啊——”突然间,静寂的夜晚,一声撕裂般的呐喊,响彻云霄,直透苍穹;整座花武楼更是被这呐喊的回音久久笼罩,一股悲凉的气息,一下子悄无声息地在连华神使的心底里窜起,麻木的感觉瞬息走遍全身。 “蓬,蓬”清脆的摔门声中,两扇朱漆栅格檀木门如撕裂的绵卜拍打在两边,粉红床榻中凌乱不堪的被子暗示着刚刚惊醒的人已匆匆离去,十万火急,狂卷出门。 寂静,震惊,不可置信。 这是连华神使十万火急赶下来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情形。 往日的闺阁中,青光暴涨开来,俨然是一个新的世界。青光世界中,一个小小的人或者说是婴儿在碧绿色近乎透明的光球中爬行,贴地爬行。连华神使,震惊中,细细观察了这个婴儿一番,险些迭出失声来,这碧绿色光球中的婴儿脸庞与秦明风竟有几分相似。那眼神独特而又专注,表情祥和中透着刚毅,紧紧抿着的小嘴唇淡淡地含着一丝微笑犹如还未盛开的莲花花蕊上紧紧相依的花瓣,纹理神似。 “这是?这是进入元婴期了?这小子进入元婴期了?”连华神使眼中一片不可置信 ,紧紧盯着地面上缓缓移动的光球,以及光球中那个挨着地面匍匐的婴儿。 连华神使忽然伸出一脚,踏进了闺阁中,另外一脚却迟迟不肯踏入。 眼中尽是闺阁中匪夷所思的光影。连华神使也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形,除了惊喜,期待之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生怕做了哪些耽误的举动,使牡丹神使心中埋怨。 思索了许久,连华神使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将踏入闺阁中的一脚,退了出来,整个人异常平静地守候在门外。连同服侍自己的两名丫鬟的到来,都没有特意回头,仿佛毫不知晓她们的到来。 那两名丫鬟衣衫不整,显然也是被那撕裂般的呐喊声惊醒赶来,只是比连华神使来得晚的多了。那两名丫鬟眼见自己的主子一声不吭地守候在门外,一时间都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 她们内心焦急万分,这种事在她们伺候神使的人生中还是头一次撞见,根本没有丝毫的经验,只是心中无缘无故地冒出成片的惶恐,担忧,焦急。 闺阁中,舒服柔软的床榻上,秦明风眼中瞳孔迷离近乎涣散,犹如死鱼的眼睛。 秦明风自己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大量长时间地积累木相灵力,竟然会导致孵化期的突破。金丹撕裂的那一刻,全身剧痛,犹如妇女分娩。金丹中的灵力来源于周身各处,金丹裂开的那一刻,全身疼痛,难以忍受,有一种痛叫‘骨肉分离’。 秦明风麻木的不知道自己的身躯还在瑟瑟的发抖。床榻上的被褥彻底撕碎,棉絮一团团地到处散落,床头床尾比比皆是。秦明风没有料到,那一刹那,自己竟如此失态。 身边的梨神木,一丝丝碧绿的木相灵力缓缓伸展开来,将秦明风团团围绕,从头到脚,渐渐包裹起来。秦明风,只觉得这碧绿色的丝,仿佛带着一种柔暖的气息,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身躯。 (本章完)

第149章 领导之人 柔和中,秦明风渐渐昏迷,周身的疼痛,不知不觉已开始出现微弱的缓和,就像裂开的缝隙慢慢地靠拢合并。 这一刻,秦明风陡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乐爷爷,以及留仙村中的诸多玩伴,相邻,有一种撒手人寰的无力感,无助的恐惧蔓延开来。就像沉浸了无边无尽的深渊,连手脚的挣扎也无力抬起,只能听天由命,无穷无尽地下落。 眼前渐渐变得黑暗起来,光亮减弱,终于合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哒哒哒”一连串的马蹄声,随后急促响起。 “这个时候,到底会是谁呢?”连华神使心中忖道,谁会在深夜里来访?而且似乎听那马蹄声响,似乎人数还蛮多。 “你们两个看好了,不得离开寸步,否则回来,拿你们试问!”说罢,连华神使匆匆往楼下而去。 花武楼前院的空地中,此刻挤满了士兵,整齐地骑在马背上,手里紧紧捉着刀;前方一人穿着盔甲,身躯强壮,宛如一堵厚实的城墙,视线紧紧锁在花武楼的朱红门上,不知为何,却不敢越出半步。转而,仰头往楼上看去,只见西边的楼阁中,窗户边缘,碧绿色的光芒吞吐不定。 “你们?” 啪! 整齐的声音,所有的士兵,连同领头人,在同一瞬间单膝点地,道:“护驾来迟,请神使降罪!” 看到这一幕,连华神使内心的担忧,登时放下心来。看到这副情形,连华神使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些卫兵聚在此处的原因,准是那少年的呐喊声令他们误以为有人攻击神使的住所花武楼。元亩城的士兵,的确有保护神使的这个义务。 只是,这些士兵匆忙赶到花武楼的时候,却发现花武楼并没有丝毫的受损。众位士兵尚且处在疑惑之中,连华神使就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 “都起来吧” 众人应声起立,一副听命神态。 “既然你 们来了,那就好好把守吧”连华神使犹豫了片刻,吩咐道。连华神使本想打发他们回去,但不禁思索了下,若是那少年的呐喊声真引来了敌人,反而不好,索性将这些士兵都留下来以防不测。 “后泽,请你替本使转告元护大人过来花武楼一趟”连华神使思虑道。 众人微微一惊,心底下开始狐疑,这神使怎么会突然在深夜中向元护大人发出使命呢?众人都清楚,这元护大人虽不是明面上的元亩城城主,但整个元亩城官兵的调动权利都在他的手中,任务重大。这神使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只是对于连华神使的这番话,众位士兵也没有感到惊奇,元护大人的确有听命神使的义务。换句话说,元护大人是受梨精族上层人物的拥护,身负保护元亩城的重任。待遇与其他城主有所差别,但权利除了授命于梨精族之外,却是没有多大差别。 那名为‘后泽’的领头人听见吩咐登时受命而去。连华神使,他可是熟悉的,因为他自己正是神射手后真的堂弟。自己在短短的几年时间能够晋升为元亩城巡逻军的小队长,除了自己有一定的武艺之外,有堂哥力挺,神使同意是分不开的。 后泽甚至怀疑这连华神使极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大嫂。 她的吩咐,自己是一定遵从的。 后泽离开之后,连华神使,面对众士兵,沉声道:“今夜之事,请大家务必按照保密规则处理,若有泄密者,城规伺候!” “谨遵神使吩咐!”众人洪亮的声音,做出了最好的回复。 众士兵,都乐意如此,这神使本人,貌美如花,看起来也特养眼,他们身为士兵,能够看到神使真正面容的也不过一年两次的机会,甚至都不一定看得到,因为在仪式上或者节日中,这些神使出现在圣女身旁的时候,总是会带着有象征意义的面具。 哪有像今夜这般好的运气,近距离对焦! 遗憾的是,不过几个呼吸之后,那 连华神使一身粉红色的轻纱睡衣却消失在了众士兵的眼中,进门了。 只不过飘扬的夜色中的袭人馨香,如梦如幻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实在是令众人为之沉醉! 这些士兵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深知这女子的香,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哪怕你只是嗅着了一丁点,也决然不会轻易忘记。当下一次同样的香味来袭的时候,这种沉醉的感觉也会立时复苏。 感觉的记忆往往比视觉的记忆,更为深刻难忘。 夜空如墨,墨中一轮洁白的残月,给大地镀上一层银白,三层楼结构的花武楼,在夜空下尤为显眼,以其建筑上的独特在周围的建筑群中,颇为明显,形成一种鹤立鸡群的显眼。 花武楼投下的阴影中,一些士兵如挺拔的松树在小院的四周排列开来。 数只黑色的蝙蝠,拍动着翅膀,从夜空下飞过,绕过花武楼的边缘,消失在前方无尽的黑暗中。 小院之外,街道纵横,两头东西延伸,不见尽头。 “哒哒哒……” 忽然,街道的西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不过片刻,周围房屋投下的阴影,两匹骏马一黑一白,前后快速奔来,几个呼吸之间,便到了小院门前。 两个人熟练地翻身下马,随手将马匹拴在了围墙边上的一株梧桐树上。 这两人其中白色铠甲在身的便是后真的堂弟后泽,而另一个子稍矮的橘红色打扮的男子便是元亩城的第一负责人元护大人。 元护大人听见神使召唤,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将过来。因为前不久,刚从城外的峡谷中抓获一名敌方的使者,这个时期尤为敏感,或许神使的召唤,便是为了暗地里布置任务也未尝可知。 元护大人挺直的鼻梁,加上此时坚毅的神色,显然心中暗暗揣测着神使召唤的理由。 “参见元护大人”就在元护大人以及后泽打开朱门进入小院的时候,两个就近院门看守的士兵蹲下 身子,拱手作揖道。 “无需多礼”元护大人沉声道,同时向前方走去,接着月光略微地将四周打量了一遍,竟然发现有近百名的士兵将小院团团围住。尽管这个院子他也颇为熟悉,但极少会有这么多的士兵同时把守。没有别的原因,身为梨精族的八大神使,任何一个人都是身怀高超的本领,也会配备自己的侍女,自然也不需要士兵来把守。除非有重大事情议论的时候,那么这点看守的士兵却是少了些。 元护大人脑中思索着,同时竖起右手,示意看守的士兵们,不必出声,认真守好眼下的职责。 “属下参见神使大人!”元护大人走到花武楼前,便拱手洪声道,同时还单膝点地,足以见得这元护大人对于神使的尊敬。 “元护请进!”花武楼上传出一个令人听来颇具威严的女音。 “谢神使大人”元护大人洪声道,同时望了身后的后泽一目,便推门而入。 虽然,后泽身为这一百名士兵的小队长,但却是不能够随意进入神使的住所,能够进到庭院已经不错了。贸然进入,神使的住所,这可是大罪,便是连元护大人自己也不敢妄为,需得到神使本人的首肯。 “嗯?这是?”刚进入花武楼的内部,元护大人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如一片**,浩浩荡荡的气势笼罩着整座花武楼。 “这是何人的灵力,如此充沛,丝毫不在见过的任何神使之下”元护一边往楼梯走去,同时也内心也思索着;莫非这一次竟是长老亲临嘛? 元护自己身负元亩城的代理城主,清楚梨精族的长老不会轻易离开神木之域来到元亩城。他上任元亩城的代理城主数年以来,见过长老的次数,没有超过五次。只不过,当他在那些长老下方的时候,就足以感受到那些长老体内所蕴含的充沛灵力。 如今正是这样的感觉,是以元护才会产生上面的猜测。 “元护你也是修道有成的人,这究竟是怎 么一回事?”连华神使望着闺阁内充斥的木相灵力说道。 听见连华神使的声音,元护此刻才知道,自己的猜想完全错了。 当下顺着连华神使的意思,一同进入闺阁之中。 两人来到床榻边缘,只见床上竟是织了一个绿色的蛹,不过体积颇大,隐隐比一般少年的躯体还大上一些。绿色的蛹旁边便是一根梨神木。 “神使大人,这绿色蛹中的修道者,已经得到保护了”元护的眼睛盯着床上绿色的蛹,一动不动,同时也疑惑起来“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呢?竟然能够躺在连华神使的床榻上;而且似乎他的修为也没有自己高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里面的人,需要多长时间才会苏醒过来?”连华神使问道。 “快则两天,慢则一周”元护道。 看见这闺房内的场景,元护不用多加仔细观察,便知道有人在这里突破了元婴期。元婴期作为修道一途中前期的一个重要时期,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时期。不过,当元护瞧见那梨神木之后,就不再是担忧的心里了,甚至还觉得有些嫉妒。梨神木这样一件难得的宝贝,对于木相灵力的修道者而言,妙处之多,实在是无以言表。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使他快点清醒过来呢?”连华神使,走了几步,问道;显然,是经过思考,似乎有些问题没有想通。 “方法是有?但这个方法也潜伏着一些危机”元护迟疑道。 “他是当今牡丹神使的朋友。”连华神使眼见那元护说话的时候,面上总是存有一丝疑问,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没有说明。 牡丹虽然同她们一样身为梨精族的八大神使,不过身份却有些特别,因为她本身便是圣女莲花的姐姐。因为当年的一些过错,失去了当选圣女的条件,但她在梨精族中的影响力并没有减弱多少。何况梨精族的成员都清楚牡丹与莲花这对姐妹是真正的亲密无间,而不是貌合神离的那种敌意存在。 (本章完)

第150章 看不起 元护自然也知晓这牡丹曾经犯过的错,此刻连华神使虽然只是提及牡丹的朋友,但后半句话“亦是当今圣女的好友”也没托出,这么浅显的暗示,元护不可能不清楚。 “如果,要让这位兄弟早点清醒,只要……”元护识趣得没有再去打探这突破元婴的修道者,而是低声将方法说了出来。 连华神使听罢,神色骤然发生巨变,似乎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莲步稍移,内心开始估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元护立在她旁边,脸上的肌肉忽然抖动了下,似乎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倘若,这连华神使执意要使用那个办法,又或者实行了办法,却导致了这绿色蛹中的人出现生命危机,那时候自己必然无法逃脱严肃的罪行。此刻,他只盼望眼前这位美丽彪悍的神使千万不要冒险行事。他时刻注意着她因为思考而挪动的身姿,尽管展现出身段的美丽,他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理。 他不安而颤抖的内心,忽然如受重锤一击,停了下来,整个身心感到重重一落——出现了与心愿相反的事实。他整个身子也怔了下,尔后才竭力恢复原有的神态。 “那就请你在唤醒的过程中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出现意外”连华神使谨慎而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元护僵硬的双耳。 闺阁之内,有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似乎完全静止了。这一次,元护居然没有立刻回应这位神使的意愿,而是迟疑了几个呼吸,随后沉重道:“请神使稍退几步。”元护竭力做出礼貌的样子,不至于使得心中的怒气有丝毫的外漏。 只是,元护也没有发现此刻连华神使表情上展现出来的凝重以及内心所准备承受的压力未必就比自己轻松。但有一些话,总是不得不问,哪怕需要承受族规的严肃规定。 毕竟,秦明风可是牡丹舍命相救的朋友, 这岂是一般的朋友可比,而这一点,她连华神使本身却是十分清楚,时刻铭记。因而,她也只能祈祷这个眼前的男子一切顺利。 她看着他的步子向床榻靠近,两个手掌凝集出碧绿色的光芒,这是元护修炼的木相灵力。 随着元护手掌向绿色的蛹逼近,连华神使的心跳声也随即加重,以至于她竟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元护的手掌此刻已到了绿色的蛹上方,他似乎注意着哪些部位,一时竟没有下手;忽然间,他的两只绿色手掌往后一缩,似乎被蜜蜂蛰了下,立时缩了回来,附在手掌的灵力也一瞬间倒缩回体内。 他霍然向床榻内侧看去,只见一根闪耀着光芒的细小银针斜斜地插在了坚硬的梨木墙上。这根细小的银针,竟似只有女子的秀发粗细,若不是元护自身在武道上有一定的造诣,方才根本不可能发现这根银针袭来。 “怎么了?元护?”连华神使眼见元护将手掌上的灵力撤去,立时就上前询问,企图问出个究竟,脸上焦急的神色足以表明她此刻的情绪有多么大起伏。 “神使大人,附近有高手埋伏,您看,这是他方才射出的银针”元护的面色故作凝重,内心里却反而轻松了许多,既然有高手在附近埋伏,姑且不论这高手与这修道者的联系,至少他是不必行险触犯族规了。 连华神使忽然间闭起了双眸,静心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转而睁开双眼,轻声说道:“我假意在这里,你出去袭击他,在三楼屋顶的西侧。” 元护点头,便离开了闺房。连华神使虽然武道上未必比自己强,更没有道术作为依托,但她却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她可以听清楚并感受一定范围的气息,是否有人埋伏,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动静,她都能够轻易感受到。 虽然,突破了元婴期的修道者,也能够察觉百米之内的 一切动静,但却不如这连华神使的特殊能力。 元护虽然离开了闺阁,但连华神使内心的疑惑却更加沉重了。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还有暗中高手保护,而且这高手隐藏气息的能力竟是连元护都察觉不到。即便是平常时候的连华神使,也没有察觉出来。一个普通的少年,会有这样的高手暗中保护嘛? 若不是自己身怀使命,准备向秦明风问一些必要的问题,还真不清楚,竟有这样的高手在暗中保护他。想到这点,连华神使仿佛撞了墙壁,整个脑袋轰的一下,竟泛起了畏惧的心理。 看来,如果真的知道了这秦明风的身份,只怕自己也活腻了。 一方面是暗中的使命,一方面是自己珍贵的生命,此刻身为神使的连华也不禁迟疑了,到底该不该?她怔怔地盯着床上绿色的蛹,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透着一丝犹豫,一丝若有若无的畏惧。 花武楼顶楼,元护轻者脚步,往西侧靠近,企图在敌人不知晓的情况下重伤对方,之后也方便盘问原因。 元护右手一晃,一把银亮琤琤的小飞刀,食指般的长度,在月光下,刀尖泛着冰冷的光芒,如铁铸般被食指与拇指紧紧扣着,随时都可以射出。 元护小心地靠上窗户,左手悄无声息地将窗子的一扇移开,双目注意着屋顶的西侧,只见银光一闪,元护手中的飞刀已然射出。 这个时候,元护左手才用力一推,将整扇窗子都打开了,遗憾的屋顶的西侧,却没有料想中的那样,有人埋伏,他又往楼底下的院子快速地扫了一幕,竟是只有自己的士兵立如松,根本没有什么异响。 意外的是,便连底下守岗的士兵,都没有发现元护打开了窗子,也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自己的功夫太好,还是底下自己的手下太过无能? 随后,元护便施展优 越的弹跳力,翻身上了楼顶,往西侧走去,人影鬼魅的投射在瓦盖上。 “他若有任何闪失,则梨精族血流成河”一张白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被一粒石子压在了瓦上,随着夜风飘荡起伏。 “到底是谁呢?”元护低声**道,随后将这张白纸收入怀中。 银光晃晃,自己射出的飞刀,竟是射在侧梁上,入木三分。 他走了过去,弯腰,将自己的飞刀也收回怀中。 屋顶上的这一过程,至始至终,下面把守的士兵,都没有察觉到。 “好大的口气,要我们梨精族血流成河”连华神使,愤然了起来,怒视着桌面的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的正是那句话‘他若有任何闪失,则梨精族血流成河’。 元护此刻也在旁边,却是阴沉着脸色,似乎也在思索,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威胁整个梨精族?口气之狂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魔界的修罗寒月也没有如此的霸气,也不会与梨精族公然为敌。更何况还是为了区区一个少年。 “元护,你立刻下令,全城军士,时刻注意,来人非同小可”连华神使道,同时愤怒地颤抖着手掌将桌面上的纸条收好,却是没有因为愤怒而抛去,到底还有一丝冷静。 “元护这就去布置,望神使多加小心”元护身子一矮,单膝点地,拱手道。他终于还是不必冒险触犯族规了,反而还有机会捉拿来者以便立功。 连华神使在元护离开闺阁之后,不禁往床榻的方向看去,内中沉思道:“牡丹希望你早日到来,否则我也只能无奈地将这个男孩软禁起来了。” 这个男孩既然是牡丹神使带来的,到时候交给她,一方面可以省去自己的麻烦,另一方面也只能像牡丹神使坦言了,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少年交给族内的长老去发落。她走到窗缘附近,仰 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心道:“莫非我梨精族的劫数真的要到了嘛?” 明月在云中穿梭,似乎没有听见她心中的忧虑。 元护行色匆匆,到了院子中,只是与身为小队长的后泽说了句:“你们在此好好把守。”,便直奔街道,骑上自己的骏马,狂卷而去。 众位士兵都不理解这元护大人因何匆匆离去,各自猜道:“莫非被神使臭骂了一番,不然脸色咋那么难看,与进入院子的时候,简直大相径庭。” 后泽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俊美的脸庞也泛起了阵阵浮云,又往朱红色的花武楼瞅了瞅,最后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无奈地返回自己的岗位。 他们哪里清楚这一趟元护到底是还是受了委屈,也发现了他们守岗时候的疏漏,自然也是愤然离开了。 次日,这些守岗的士兵便回去休息,只不过走在回家的街道上,便发现了比之前更为严密的布置。随路所见,这些士兵都更加怀疑昨晚花武楼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谈话,遗憾的是他们虽然也在花武楼,却根本连一点消息都不清楚。 第三天,花武楼比之前更为热闹,四周充满了守岗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 便是连经过花武楼的一条内侧街道也因此被截断,禁止普通的市民经过。 所有在岗的士兵,隐约清楚,身为圣女的姐姐牡丹此刻就在花武楼中。元亩城中有所传言,这牡丹神使与圣女为姐妹关系,在长相上多少有些相似,所以若是有幸看到牡丹神使的容貌,那多半也可以模拟出圣女的倾国之色。 守在花武楼的这些士兵,至少有九成是没有见过圣女的容貌。因为圣女除了在每隔三年的一个重要节日中会移驾到元亩城举行盛大的典礼时,从未轻易离开神木之域。当然,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但是她的姐姐牡丹神使却是出现了。 (本章完)

第151章 美丽的身段 这个时候,已是六月的盛夏,若不是这花武楼的围墙内围种满了遮天蔽日的树木,挡住了炎热的阳光,确实叫这些守岗的士兵十分难受。 只不过,这点困难对于久经训练的士兵倒没什么,更何况此刻他们还有一个焦点话题,这样倒也使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至于过分的沉闷而令人难以忍受。 与这些守岗士兵轻松的气氛相比,花武楼中连华神使的闺阁里倒是充满了一股令人似乎透不过气的沉闷。 教闺阁中的人好生难受。 此刻闺阁之中,不包括秦明风在内,只有牡丹神使以及连华神使二人。若是,往日见面,她们多半会相互嬉闹,只因为她们的假日也不多,是以格外珍惜。 但是眼下的形式严峻,牡丹神使已经向连华神使大略地描述过了。关于在这次族内如何对付那些企图破坏梨精族利益的暗中势力。 当连华神使拿出当晚得到的一张纸条给牡丹神使过目的时候,牡丹神使脸上的震惊丝毫不比当时的连华平静。从路途中,一路将秦明风带到元亩城的正是自己,可却分明不知道竟然还有人暗中保护秦明风。 牡丹并不是脑子迟钝的人,何况自己的身手也并非特别拙劣,怎么会没有丝毫的线索?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人竟也是为了秦明风的安全,倒是与自己有共同的意愿。 牡丹是没有理由伤害秦明风的,只会像保护自己的妹妹一样保护他。 因此,这个暗中保护秦明风的高手,牡丹过了片刻,也并不放在心中;此刻,她担心的还是床榻上躺得笔直的秦明风。三天的时间早已过去,但是秦明风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吃下任何充饥的食物,唯独牡丹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巴,灌入一些麋鹿熬成的汤汁。这麋鹿的汤汁,可是难得的补品,平常 人家根本就吃不起。 本来牡丹还想用自己的方法帮秦明风渡过这个危险的时期,奈何那梨神木竟然自动保护起秦明风来。这一点,牡丹自然清楚是梨神木中的阳晶烙在帮助秦明风。 这三天以来,唯一的变化是那原本裹住秦明风身躯的绿色的蛹幻化成一根根绿色的丝被秦明风的身躯给彻底的吸收了。 起初,连华神使不明所以,以为这少年死定了;正当忧心忡忡的时候,牡丹神使在元护大人的带领下及时赶到。 在牡丹神使对秦明风身躯的一番试探下,才知道这是梨神木的灵力为秦明风所吸收的一个现象,也就是秦明风正在复原。 只不过,这一次牡丹神使赶到元亩城却不单单是为了早日见到秦明风。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便是将****准备进攻元亩城的消息带给元护大人。 当然,并不是要元护一人承担这个重要的使命,但是要元护尽早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及疏散转移大部分的居民,以免无辜受戮。同时将防御,巡查的范围扩大数倍以减少战争带来对元亩城中建筑设施的破坏。 而且神木之域也将派遣大量的修道者前往元亩城作为援军。这些修道者中最低的修为都是金丹大成,甚至还有少数达到了附体境界。由这样的修道者组成的数百人军队所具备的战斗力最起码比得上数千名普通士兵的军队。 元护也清楚,这可是梨精族规划出来的一支强劲的队伍。这数百名可都是修道者,除了珐道大陆上的五大修道门派之外,绝大部分的势力都难以在短时间内集齐这么庞大的修道队伍。就算是实力强劲的几大城主都无法轻易办到。 但是梨精族作为一个深远的妖族却是做到了这一点。 而且还出动了数名长老前来指挥这支队伍。 ****准备进攻元亩城的计划 ,可是梨精族中的长老们经过诸多的困难从魑魅使者的身上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但是,根据梨精族遗留卷宗的记载,这****有八大使者,根据牡丹的回忆,正式出现的有邪魅使者,魑魅使者,以及梨精族的叛徒大凡高手绿鬼使者。 这出现的三大使者,各个都不是普通的角色,那剩下的五大使者岂是一般的庸才? 何况梨精族莫非不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想要进攻梨精族的又何止是****的势力,距离元亩城最近的戚英镇岂敢等闲视之?以及世间的诸多修道高手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梨精族身上狠狠地敲一笔。 当然梨精族也是一个十分富裕的妖族,却是可以通过大量的财富雇佣五大修道门派中的高手作为另一部分的援军。珐道大陆的五大修道门派是不屑与世人争名夺利也不会轻易染指世间的争斗,即使梨精族是一个妖族,他们也没有全力击杀,因为梨精族的族人不会轻易害人。 五大修道门派之所以历史悠久,成为存活千年的大门派,一方面是实力超强,底蕴丰富,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他们对世间利益的合理吸收,甚至有时候会拒绝。这就是五大门派不同于其他势力群体的远见。 元护带着牡丹神使的使命,或者说是梨精族中长老会的决定,前去布置防御措施。全城的兵士,也都动起身,有的忙于运送物资,有的忙于疏散转移普通的居民,有的在守岗,有的在指挥。整个元亩城彻底的躁动起来,仿佛一头沉睡的雄狮逐渐激起强大的斗志。 此刻牡丹神使与连华神使立在花武楼的顶端,俯视着大半个元亩城,胸中感慨万千,似乎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沸腾的场景了。 “如果他明天还没有清醒,我们也必须离开了,这是族中给出的最后期限了。”牡丹神使突然说道,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 转而表现出期待的样子。 明天,族内的几大长老将到达元亩城。牡丹本来与他们是同时到达的,可是途中先走了。况且,战争的时候,牡丹还有其他的任务在身,所以那些长老也没有因此怀疑。 其实在这样的时期,牡丹身为神使,一旦有反常的行动,对于自己也十分不利。 战争总是特别敏感的时刻。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值得你这样冒险嘛?”连华神使的声音略微有些发抖,尽管它知道这样的质疑并不可取,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咦?”牡丹神使突然间,转过身子,疑惑地看着连华神使。连华神使的脸色,被她一瞥,登时闪过一丝苍白,牡丹似乎也察觉出了她此刻在微微地喘气。 “他是莲花儿时的玩伴,不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相见了,那纸条上的话到底是什么人写的,我也猜不出。”牡丹神使转而调整过身子平静的说道。 “不过,怕什么呢?我们梨精族有近百万的人口,不管是谁要动手,至少也掂量掂量下他自己的份量”牡丹微微一笑,说道,语气中给人感到无比的自信。 连华使者不再质疑,深信牡丹神使的话。 “神使,公子醒了?”沉静的时刻,忽然一个清晰的女子声夹带着激动的情绪由下面传来。 牡丹神使听见这喜讯,原本灿烂的微笑,更加绽放,仿佛乐出了一朵花来,连身边的连华神使也一瞬间察觉到她这种情不自禁的喜悦。 不过连华神使心中感到庆幸的是,不必冒险了,既然醒了多半傍晚的时候便可以启程了;到时候省得那些长老到来的一番质疑。 连华神使,繁华宽绰的闺阁内。 四周拉着粉红色丝绸的床榻上,秦明风在锦缎中露出一个头来,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朦朦胧胧中,仿佛有人在探头窥探着自己,那一张张模糊的面孔似曾相识。秦明风心中陡然升腾起看清这些面容的愿望,立即从被褥中抽出了双手,揉了几下干燥的眼眶,移去双手,眨了几下,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牡丹姐姐你来了?”秦明风说出了第一句话,因为牡丹距离他最近,仅有一尺多的距离。 “你睡了好几天了,我们的神使连华可是伺候你四天咯!”牡丹往身后的连华快速瞄了一眼,故作顽皮地说道。 “谢谢,连华姐姐”秦明风害着脸,腼腆说道。 “恭喜你噢,已经进入元婴期了,这可是牡丹姐姐根据你身上的变化得出的可靠结论噢”连华道。 “是啊,公子,我们都亲眼见到了你突破元婴期的变化了!”那两个伺候连华神使的丫头也跟着起哄道。 “这么说,我昏迷了四天?”秦明风说着脸色微微发白,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自己四天不吃不喝,竟然还有力气说话,而不是感到极度的虚弱,只是有点饥饿罢了。 若是普通人四天颗粒不进,估计早就虚脱得不行了,哪里还有说话微笑的力气。不过,修道之人有了一定的修为之后,却是可以挨过去。 “有东西可以吃吗?”秦明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脱口而出,丝毫不为她们表情上的戏谑而感到尴尬。 俗话说,人是血肉之躯,饿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这句话秦明风说得却是极有底气。 其中的一个丫头,立马变将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碗麋鹿炖雪莲端了过来,送到秦明风手上,碗口飘起稀薄的热气,浓郁的馨香沁人心脾,金黄色的汤更是令人看了食欲大增。 捧着这碗香气浓郁的麋鹿炖雪莲,秦明风却没有急着下口,而是心底里腾出一阵阵温暖的热情,以至于双手都有些细微的颤抖。 (本章完)

第152章 忍不住关心 “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马车,多储备一些食物和水”连华神使对着两名丫鬟吩咐道。 “喂,快点喝了,详细的事下面再说。”牡丹催促道。 秦明风一边喝着浓郁的汤,一边思索着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呢? 这一碗补药下肚,秦明风便觉得整个身子都暖融融的,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令人精神倍增,状态极佳。 秦明风喝完麋鹿汤,忽然就发现牡丹那一支物化的手臂已经好了,伸过来接过空碗。秦明风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怔,身边又有连华神使,却是忍住了关心的话,只是眼睛多注意了几眼,当遇上牡丹的大眼睛时,又迅速的避开了。 连华神使似乎察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当即说道:“我去看看她们准备得怎么样了?”,说罢微笑离去。 “你的手臂还疼嘛?”秦明风斜斜瞟了一眼,那连华神使粉红色身影终于离开了闺阁,立时就问候起来。 “你觉得呢?”牡丹露出了清馨的笑靥,晃动着右手臂,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好如初了。 “一定是那圣杖的……”秦明风说着,忽然顿住了,后面圣杖的携带者却没有提出,似乎有意避开它一样。 “你猜对了,是圣女救了我的手臂”牡丹起身子,仿佛要把刚才内心的压抑顶开一般。 虽然牡丹借故想要摆脱失落的心,奈何当秦明风避开后半句话的时候,不就更加证实了这个少年依然在心中铭记着她,这样一想,她的心,反而更加痛了,仿佛疼得快要被凿透了一般,只有牡丹自己清楚,此刻她的心在无助的颤抖。 闺阁之中,一时静悄悄的,仿佛只有那透过窗户的阳光是鲜活的;秦明风沉默了,牡丹也跟着沉默了。 明明是白天阳光充足的时候,秦明风却不自然地感觉到自己处在阴影之中,一股寒意逐渐从脚底侵 袭而上,漫过双股,顺着脊梁,一直蹿到心扉。 “那个使者查出是什么来头呢?”秦明风避开了尴尬的话题,转而问道。 秦明风至今记得那个使者的丑陋样貌,以及他那邪恶的眼观光和彪悍的身手。他清楚地记忆起,他可以一手使着狭长弯刀,而一手擅长精钢打造的三叉刺,而且活灵活现,仿佛是两个人在控制一般。 “是****的八大使者中的魑魅使者和邪魅使者是同路人!”牡丹若有所思地回答。脑海中,只记得这两人虽然同是位列八大使者,但身手却决然相反,一个是精通水系土系道法的修道高手,而另一个却是精通武道的能人,似乎还可以一心两用。 能够这样一心两用的异人对于秦明风而言还是头一次碰上,所以印象特别清晰,尽管那魑魅使者是个混蛋。 梨精族是牡丹的故乡,他居然要攻打,秦明风自然就把他当成混蛋看待。 “****?”秦明风嘀咕着,印象中不曾记得有过这样一个词,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是位于南海中的一群密集岛屿,上面由几个岛主共同统治,比周围的海盗还要凶猛。”这****对于牡丹姑娘而言却并不陌生。 “海盗?”秦明风嘀咕着,海盗秦明风还是见识过的,的确骁勇,凶悍,但是秦明风却没有因此感到害怕。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呢?”牡丹姑娘急切道,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好似秦明风这条命是她自个的。 “我现在觉得全身上下好似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一般,而且有一种抚摸到自己内脏的奇妙感觉。”秦明风说着,脸色逐渐起了变化,在别人看来他此刻奇怪的表情似乎真的在抚摸自己的内脏一般,显得小心翼翼,又充满着好奇,欢喜的神色。 “这就是突破元婴期该有的现象嘛?”秦明风有些不以为然说道。 牡丹听 着他的讲述,花容绽放,倒似极为赞许一般,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秦明风。 “还有其他感受嘛?”牡丹迟疑了下,又问道。 秦明风望着她娇美的面孔,不自然地避开了牡丹的一双大葡萄眼,寻思了片刻,才说道:“还有一种最奇妙的感受,仿佛我体内的灵力已经独自一体,离开了肉体的支撑,同时又仿佛被肉体束缚着,显得有些矛盾。” “好像就这些感觉比较奇异,其他都挺正常的”秦明风挤挤眼,似乎真的想不出来了。 “你确定如此?”牡丹瞪大了双眼,倒好像有些嫉妒的样子,表情也颇为坚毅。 “感觉就是那样,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秦明风信口道。 “你不信?” 伏在被子边缘的小白狐也唧唧地嘲笑起来。秦明风,恨恨地瞪了它一眼,舍不得下手打它。 “信,我当然信咯,嘿嘿”牡丹两个白得跟瓷器一般的手掌紧紧地捂着嘴,嘿嘿而笑,令秦明风大感惊奇。 “你当时突破元婴期的时候,也是感受到这样的现象嘛?”秦明风道。牡丹神使已经是大凡高手了,早就过了元婴期,秦明风相信她应该还记得突破元婴期那个时候的场景。没有别的,秦明风自己突破元婴期的时候,那种疼痛简直是深入骨髓,想要忘记都不太可能。此刻,秦明风想来,脊梁上仿佛冒出了冷冰冰的错觉。 “不是,我跟你不同类呢?”牡丹姑娘嘿嘿一笑,似乎颇为自得,颇有一种以妖身为荣的优越感。 “额……”秦明风的表情傻了,无言以对。 “我们身为梨精突破元婴期的时候,不会发生疼痛,唯一的感觉就是修炼出来的妖身更加有感觉,使用道法的时候,也会相应的提高速度”牡丹似有所感,说了一句秦明风听得头大的话。 “什么叫修炼出来的妖身更加有感觉?”秦明风 果然听不懂。不过身为妖怪,也有令人羡慕的时候,突破元婴期居然不会有疼痛感,岂不是活活气煞人类修道者。 “这个,这个无法直接告诉你……”牡丹说着,面色微红,敢情这话有些难堪。 “碰过我,你就知道了”牡丹轻声道,脸色一下子涨红了,脖子根都鲜红起来。 “是这样嘛?”秦明风听罢,伸出手掌搭在牡丹的手背上,感受性地说道,脸上的神色颇为怪异,似乎感受不出什么差别,有点苦闷。 “傻瓜,不是这样的!”牡丹脸上的红霞一下子全部退却,声音尖锐,清晰地急切道。 “哈哈,秦兄弟这个有机会我在告诉你”秦明风身边的梨神木忽然传出了阳晶烙开怀的笑声。 “阳晶烙?”牡丹怒叱道,花容骤变,一下子从床缘上立起来。若不是那梨神木贵为珍品,质地奇硬,无法损坏,否则牡丹估计就一下将它拗成两截了。牡丹怎么也没有料到阳晶烙的元神暂宿于梨神木之内,竟然偷听他们的谈话。 “阳某的错,阳某的错,嘿嘿”那梨神木似乎也感觉到此刻牡丹的情绪变化,当即传出嘿嘿的笑声赔礼道。 秦明风还在莫名其名,表情不知所谓,似乎也没听出阳大哥到底因何发笑。 “好了,牡丹姑娘,还是请你分析下当前元亩城的形式吧,我觉得当初那个人不简单”梨神木传出平和的声音。 牡丹听了,脸色也缓和下来,变得平静,波澜不惊。 “下午,我们就离开这里,元亩城有我们梨精族的几大长老前来助阵,想要攻下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牡丹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不服输的架势。 “那****真的要攻打梨精族?”秦明风也清楚元亩城是梨精族的一部分势力。 “为什么我们不留下帮忙,反而要离开元亩城呢 ?”秦明风问道。 “莫非,他们也是为了梨晶?”秦明风转而问道。 “不止如此,这是我们与他们之间的过劫”牡丹望着窗外,眼中闪烁着光芒,久远的记忆逐渐复苏。 秦明风听见牡丹说话中带着恨意的口吻,识趣得没有继续盘问。自己要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 梨精族的历史,秦明风并不清楚,不过阳晶烙却是颇为熟悉,此刻也封言表示沉默。过去的回忆,阳晶烙似乎也不愿重提。 下午,秦明风他们一行人用过午饭,商量了一阵,便出发了。 一辆颜色中肯油黄一般接近木材色泽的马车,由两匹红色的高腿骏马在前方驮着,车轮碾过铺成街道的是石板发出“笃笃”的声音,却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一些在街上守岗的士兵,即便瞧见了,也误以为有钱的人家因为逃避战争而带着家小匆匆离去。 身边过往的马匹,竟也不少,其中也有部分人总是来去匆匆,穿着特有的黑色服饰,配着腰刀,挺着长枪,带着金属光泽发亮的包头盔甲,是元亩城中的骑兵。这种盔甲比较轻便,不会妨碍到兵种的速度,却又能够有效地防御敌人的进攻,属于上等铠甲。 这辆马车,便是连华神使精心准备,即将用来远行的马车,车厢长两丈,高半丈,八个用软金属打造外包碎棉布的轮子极大地减少了噪音的发出,又大幅度降低了颠簸性,却是一辆简洁舒适的马车。 这辆马车,正往元亩城西边出城的方向进发。只是碍于这时期平民的流动,速度并不怎么快。 望着车厢外边行色匆匆的移民,牡丹思索着,族内的计划到底是移走多少人口呢?牡丹虽然没有参与族内计划的商榷,但是根据对族中掌权人物的了解,多半也错不了。那个时候,牡丹正在医疗被物化的手臂,自然是没有参与这计划的商讨,否则梨精族的八大神使却是有这个参与的资格。 (本章完)

第153章 惊讶的表情 只不过,这一次牡丹身负其他的任务,所以没有担任传达机密的重任。而此番形式的严峻,这机密任务最终还是由前来指挥作战的几大长老一同传达。这其中的机密,就是牡丹她也毫不知情。 看了一阵子,牡丹便放去了观察,落下窗子的帘布。 “可惜,刚来就要离开了”秦明风发出了一声叹息,真心觉得有所遗憾。自己还没有畅快地游览一番,就这样匆匆离去。 “秦公子,这有什么可惜的?量那群贼匪也攻不下元亩城,到时候一样可以好好游览一番。”连华神使笑着回应。 “嗯,但愿此行不会太久。” “我倒是觉得此行,你巴不得久一些”牡丹故意贫嘴道。 “这是为何?难不成我们都成了胆小鬼,战争结束之后再回来不迟嘛?”秦明风嘿嘿笑道。 “就算不回来,也未必就成了胆小鬼啊?”牡丹道。 “你们别吵了,我看做一回胆小鬼也比断头鬼来得强”梨神木传出了阳晶烙嘿嘿笑的声音。 “阳大哥,没想到你有这么猥琐的一面”秦明风陡然惊道,一时之间,车厢之内,尽是众人的笑声。 不知不觉,这马车已到了元亩城的西门,夜幕逐渐落下,西边的红霞飞了满天,犹如鲜血一般泼洒了半个天边,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战。 突然,车厢之内,众人一晃,向前倾斜了半个身子,却是马车停了下来。 “什么事,小红?”连华神使惊异道。 小花也立即起身子,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小花又回到了车厢,说道:“元护大人吩咐后真陪同前往,后真正在城门之外等候,询问神使是否同意?” 连华神使脸上闪过一丝惊异,随后看向牡丹,显然是希望牡丹做决定。梨精族的八大神使,虽然没有区分职位高低,但八人之中总有些人威望会高出其他人,而牡丹便是其中之一。俗话说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也有这一层暗示? “只有他一个人嘛?”牡丹沉思了下,问道。 “有二十个人,后真说是他自己的亲卫”小花补充了一句。 “你去告诉他,让他们给我们开路,还有不许有别人跟踪到”牡丹倒是果断之人,一下子就做出了决定。 “是,我这就去告诉他”说着,小花便离开了车厢。 “是那个救了我一命的神射手后真嘛?”秦明风听见“后真”两字,当即问道。 “正是他”牡丹道。 “难道长老们已经到了嘛?”连华神使突然发出一声疑问。 对于后真来护驾的事,确实太过突然,牡丹也感到了疑惑。 “想不到他们真得起了疑心!”牡丹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起初,牡丹以为那些长老对于自己的行为不会产生疑问,但此刻看来已经怀疑了,而且做出了陪同监督的行为。元护根本没有这个权利,即使是元护本人真的希望后真随行保护,那之前见到牡丹的时候,就可以提出来了。非要到即将离开元亩城的时候,才来陪同?而且后真他们似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由此判断,这后真的到来,绝不是元护本人的意愿,而是那些长老们的决定。牡丹思索了片刻,这次来的长老只有四人,最有可能的便是四长老柳间。这四长老柳间也是此番四个长老中的领头人,最有可能就是他下达的命令。而牡丹对于这柳间也颇为了解,是柳鬼族一族的族长,进入长老会的目的也并不单纯。此番执行这个任务竟然派人来监督,那他的目的就更加彰显了。 柳鬼族是梨精族组成部分之一,也是组成梨精族中的四大族群之一。梨精族并不是只有单纯的一族而是由:梨精族,桦精族,叶族,柳鬼族四大族群为主而形成的一个族群。例如,阳晶烙就是属于梨精族,而连华使者则属于叶族,至于四长老柳间则是柳鬼族的现任族长。 这梨精族其中的内部关系也颇为复杂,远不是 外人所想象的一般。 不过,这四个大族中,梨精族的影响力却是最为雄厚的,也是整个梨精族的脊梁所在。 其他三族也有自己的族长,圣女,以及神使;但是相对于梨精族而言,他们的权限却不是对等的,而是从属关系。像柳鬼族的族长柳间在整个梨精族中也只是司职于长老会中的四长老。而且,其他三族根据规定,不得擅自设立长老会。梨精族只有一个长老会。 不过,整个梨精族的长老会也只有十六个成员,能够称为其中的一员,柳间也是相当不容易。而且位居第四长老。这十六个长老的职权是递进和从属关系,并不是对等。和梨精族的八大神使又所有不一。 神使之间的职权是对等的,而长老之间的职权则是从属的,只有召开长老会的时候,那职权就一律平等。 不过,这神使之间的职权对等性,只是相对于本族而言才成立;假设是梨精族的神使比起其他三族的神使权限为大,而其他三族的神使则没有高低之分。梨精族在四大族群之中,优越性完全体现出来。 “这些长老的速度倒是真快!”牡丹咬牙道。 牡丹她们也没有料到执行这个任务,居然会被安排眼线,如此看来那柳间在元亩城中已然安插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但是这一点倒也不是最令人惊异的一点,在神木之域中这种情形反而比较常见,至于元亩城自然也算正常,但是敢于擅自派人监督这次的任务,这行为可就大了。长老会决定的任务,都敢监督,这个罪行可不一般。 但牡丹此番细细思考,眼下的形式竟然无法抵制这个安排。因为,这一次的任务,性质也比较特殊。 牡丹抬起螓首,暗示性地望了连华一眼。连华的眼神立时就有了变化,似乎知道了牡丹的意思。 牡丹身为连华的好姐妹,却是清楚这连华神使与后真走得比较近。 这点特殊的关系,可能连四长老都不知晓。 “小 花,小红,趁着没离开城门,你们去买点东西”连华神使当即说道。 小红,小花听了是主人的声音,面色显出疑惑的神色,因为这马车是连华神使与她们一起准备的,已经不欠缺什么东西,现在却要她们再去买点东西。 虽有迟疑,但小红,小花也不敢反抗,便一同离开了马车,执行连华神使的命令去了。 “莫非,这长老会阻碍你们的行动嘛?”秦明风有些不明现状,但听见牡丹的分析,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可能还不止这么简单”牡丹嘀咕道,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去梨木林中特定的区域守护梨晶!”牡丹的声音明显压低,但车厢内的三个人却还能听得清楚。 此刻,元亩城中由于转移居民的关系,变得比较混乱,是以说话也不必担心有人偷听之类的行为。 那小红,小花,显然是被连华神使故意支开的。她们身为侍女,没有知晓这个的必要,连华是这么思考的。何况,这可是一项重大的任务。 “这个梨晶?”秦明风压低了声音,双手比划了一个‘千’字,小心翼翼地谨慎道。 “嗯” 牡丹,连华二使,皆是轻点螓首,表示回应。 尽管只是如此简洁的一个动作,秦明风还是感觉到无形中的一种威严沉甸甸地压着自己的心。车厢之内,也瞬间静得悄无声息,就连车厢之外,过往行人的谈话声也清晰可闻。 要清楚,这个时候,牡丹她们的马车可不是停在街道的中央,而是街道旁边的偏僻角落。 若是公然停在街道中央,就算巡城的士兵发现了不敢将她们怎么样,那也会上报上去,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守护千年梨晶?”秦明风兀自在内心中嘀咕了一遍,吞咽了下口水,砰然心动。 梨木林区域,广袤无垠,想要从中寻找到梨晶无异***捞针,何况还是极为珍贵的千年梨晶。不过, 若是梨精族的重要成员,倒是会比较清楚,可以锁定一些重要的区域。但这样一来,目标也比较明显了,有可能成为来寻找梨晶的修道者的众矢之的。一件事情,总是有正反两面的。 “不过,能不能有幸见到千年梨晶,也不是我们梨精族可以做主的,一切要看上天的安排”安静中,牡丹也叹息道。 “但根据数百年寻找经验的积累,我们梨精族总共记载了六十个重要的区域,此番我们去守护的区域便是这六十个中的一个。”连华神使补充道。 “这六十个重要的区域,曾经出产过二十枚的千年梨晶,成为我们梨精族的重要财宝。”牡丹的声音没有丝毫提高,依旧很低。一个妖族搜索数百年也只是寻找到区区二十枚千年梨晶,这个数量并不充沛,反而显得很贫瘠。牡丹虽然突破了大凡境界,也没有被族中赏赐一枚千年梨晶,作为她练就木相大凡的材料。 但是,这一次派遣她去执行这个任务,似乎令人怀疑梨精族是否有这一层意思——你能找到,那千年梨晶就是你的大凡材料了。 “好厉害”秦明风由衷感叹。 梨木林一望无际,对于秦明风这个毫无半点寻找梨晶的修道者而言,根本就毫无希望。但现在能够随同牡丹她们一起去守护一些重要的区域,无异于是占了超大的便宜。只是,问题也出现了,就算真的出现了千年梨晶,秦明风也断然没有夺走的念头了,因为这是梨精族的财产,也是牡丹的重要任务。这种不义之举,秦明风断然不会去做。 梨精族,虽然每年也会派出大量的成员前往梨木林寻找梨晶,有时候碰上外来的修道者也常常发生争斗厮杀。只是,这些人马对于一望无际的梨木林而言,犹如沙漠中的一粒细沙,实在是微不足道,过于渺小了。 没有人,可以完全掌控梨木林,就像没有人能够掌握珐道之森一样。即使是繁华至极的法符圣地也在三百年前被众多势力联合绞杀下,彻底瓦解,以至于存留下来的人,也只能选择离开世俗的眼光。 (本章完)

第154章 突破 秦明风虽然感到有些遗憾,但在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牡丹能够破格带着他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秦明风没理由猜不出带着自己,牡丹要冒多大的风险,那六十个重要的区域可是梨精族特地规定的几大禁区,寻常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尽管,秦明风也考虑到牡丹带上自己,可能也是看到了阳晶烙身为大凡高手的重要性。 但是,秦明风也不是不懂得,参与了这一趟任务,以后寻找千年梨晶,是不是就懂得了许多东西。这些区域的特征,地理位置,以及附近植物,土壤,矿石等情形是不是可以作为一个依据。只要,下次能过找到这样相似的区域,无疑是更为可靠的。总比现在毫无任何经验强得多了。 如此一想,这等同于是牡丹私自将梨精族寻找千年梨晶的宝贵经验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秦明风,能够吸收多少,就要看秦明风自己的造化了。 牡丹能够帮助到他这么多,已经是在触碰梨精族的底线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希望你们也别泄露这一次的行踪”牡丹平静而又严肃地说道。 “嗯” 秦明风慎重地点头回应。 “牡丹姑娘也曾救过在下的命,阳某绝对保密这一次的行踪,途中有何差遣,随时听命”梨神木闪烁了下绿光,传出阳晶烙谨慎的声音。 连华神使也点点头。她也同样承受着包庇同伴的压力。 此刻,阳晶烙的心境更是澎湃不已,当年他在梨精族的时候,都不清楚这些禁区的存在。此番脱离了梨精族,却有幸能够参与到这样的绝密任务,想来不知道是不是托了这小子的福。 对于秦明风竟然能跟梨精族的八大神使攀上这层关系,阳晶烙的心中暗暗激动,这小子的运气果然不是一般的旺盛。 这对于自己寻找千年梨晶是多么大的帮助!阳 晶烙自从突破了大凡境界,对于这千年梨晶早就期待万千了。法体一成,即便没有肉体,那也不打紧了。 同时,阳晶烙对于牡丹的决定,又暗含感激;要清楚,梨精族可是将他阳晶烙列为叛徒看待,一旦发现,绝对是一个**烦。那个时候,也将彻底连累牡丹神使。 阳晶烙倒是没有料到当初在梨神木中碰上的这个女子,不但身份奇高,便是胆子,胸怀也丝毫不逊于堂堂男子。 “想必她们也该回来了”连华神使说着,人便离开了车厢。 秦明风紧紧地将小白狐抱在怀中,唯恐它那贪玩的性子暴起,逃了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没过多久,连华神使她们三人果然回到了车厢内,其中的侍女小红继续在外面驾驭马车。 吃着上好新鲜的水果,马车驶出了元亩城。 秦明风虽然没有掀开车帘,但是凭借周围的安静以及空气的清新,便猜到已经出城了。更明显的是,马车颠簸的幅度有所增加,换做是元亩城中平整的石板道路,倒不至于产生这样的颠簸。 忽然,马车又停了下来。 牡丹神使,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绿色短裙,离开了车厢。 “参见两位神使”熟悉的声音,秦明风听得出来,正是那个神射手后真的口吻。 秦明风本想离开车厢出去亲自道谢一番,但随即想到这次旅程的保密性,不由地收住了脚步,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是元护大人的安排,那你们便在前面带路吧。”牡丹冷然的声音,秦明风也听得清晰。 “谨遵神使的口谕” 随后,响起更为猛烈的马蹄踏地声,逐渐远去。 “出发吧” 连华神使坐稳之后,便呼唤小红启程了。 马匹嘶啸,车厢缓缓动了起来。 车厢之内,一时归于平静。似乎方才的严肃问题,都将众人整得有些疲惫。 小白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表情温和,呼呼大睡。 牡丹和连华也合上眼睛做假寐之状。 秦明风呆呆地望着对面的漂浮的车帘布,不知要做些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 “咦?”秦明风嘀咕了一声,似乎想到了打发无聊的有趣点子。 “自从突破了元婴期之后,我还从没试过元神出窍呢,不知道成不成?”秦明风这般想着,忽然双眼闭合,表情平静。 过了片刻,秦明风陡然睁开了双眼,脸上浮着失望的神色,竟然发现自己的元神没有出窍? “阳大哥,怎么才能元神出窍?”当下,秦明风轻声对着梨神木说道,情景颇为有趣。若有修道之人见了这番情形,必然笑掉大牙,突破了元婴期竟然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元神出窍? “秦兄弟,你还记得金丹如何脱离肉身的嘛?”阳晶烙引导性的问道。 “起初是从口中浮出,熟练之后,可直接从头顶部浮出,传说中的临界结丹高手,可以从身体的任何部位发出金丹”秦明风思索了一下,立即回答道,没有丝毫的停滞。这是阳晶烙曾经对秦明风讲过的话,秦明风记得一清二楚。 “那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这句话,这其中包含了一个道理:熟能生巧;只要熟悉了,到时候就自然而然,心意一动,立马就可以元神出窍了”梨神木传出了阳晶烙的声音。 “那岂不是只能靠锻炼来实现了?”秦明风急道。同时也回忆起当初白师姐元神出窍时候的场景,眼睛转动着。 “事实如此”阳晶烙道。 “你就趁着这段日子好好练习吧,我也顺便将这梨神木中的木相灵力占为己有,哈哈”梨神木传出了阳晶烙得意的笑声,不再理会秦明风。 “ 难道元神出窍要练上许久嘛?我就不信我不能元神出窍,真是岂有此理!”秦明风恨恨地说了一句,收住了往下拍击的手掌,眼睛瞟着睡着的两大神使。 秦明风再次合上双眼,思索着曾经的记忆,不是曾经,而是前不久的记忆。 那个时候,只觉得剧痛之后,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随时要随风飘走一般,就像路边的蒲公英,可以一去千万里。有一种解脱的空旷感,十分的美妙,舒适,就像柔软的绸缎锦棉包裹着清洁的肉体,全身上下几万处的毛孔悄然张开,吸收着万物的精华。 污垢,无用的气体,细小的废屑物似乎在源源不断地排除体外,疏通了肉身。精神倍增,感应提升,状态奇佳。修道之人,向来不会轻易得病。 据说修道之人的***比普通人好数十倍,因而一旦修道之人皆为夫妇不会轻易离婚。 空,是一种状态,是一种最明显的状态,也是容易触动心灵的一种状态;肉体失去知觉的空,并不是没有了感觉,而是失去了控制并指使肉体的精神以及灵魂。 因而,元神短暂地离开了涵养它的肉体便形成了一种状态——一种空的状态。 空,空,空。 秦明风在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这样一种状态,并放下躁动的心,悄然感受着,仿佛看见了一切,平静的一切,一切的平静。 心感受到了一切,看清楚了,远方的山,周边的树木,狂卷的沙粒,消散的云朵,一切的一切,复归平静,波澜不惊。 黑暗,平静的黑暗,忽然那遥远的深处逐渐有了一丝光亮,逐渐地照亮了周围,黑暗开始退缩,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美丽的小白狐在悄然酣睡,平静的少年双手平稳地垂下,绿色的木…… “这是元神出窍了?”秦明风哗然一惊,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正是车厢的内部。 “这是我?” 秦明风的元神陡然发现了自己,看清楚了,这真的是我嘛?秦明风的元神反问着自己,第一次有意识地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只有一个念头异常的强烈——太令人奇怪了,太令人陶醉了,太令人欢喜了。这便是灵魂看见了肉体的奇妙感觉嘛? “我且进入梨神木看个究竟”秦明风忽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的样子。 车厢内,忽然一团绿光弯着美丽的弧度一闪,钻进了梨神木。 “咦?怎么这么顺利?阳大哥说这梨神木会阻碍元神的进入嘛?”秦明风的元神一进入梨神木,就感到了无比的轻松,仿佛清澈的河流中自由自在的鱼儿一般,随意飘游,无所阻碍。 “好漂亮的颜色,这是翡翠绿还是玛瑙绿?”秦明风的元神发现了梨神木中奇妙的世界,到处充满了美丽的青辉。 “好奇妙啊?这是什么?”秦明风的元神,发现梨神木中丝丝缕缕的灵力仿佛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的牵引,在虚空之中,辗转漂流,飘飘荡荡,仿佛抛洒满天的蒲公英。 “咦?” 秦明风的元神(这个时候还没长大,其实是元婴)忽然伸出肉肉的小手往虚空之中一抓,竟然抓住了一丝灵力,有一种柔滑的触摸感,轻轻捻着,十分的熟悉;突然,秦明风用力一拉,只见那青丝瞬间绷直了,却是没有因此而断掉。 “好奇妙啊!”秦明风的元神,又抓住了一丝灵力。 秦明风的元神往上一纵,只见虚空的世界中,绿色的护神之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飘荡着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产生了一种穿梭的奇妙感,秦明风玩心大起,忍不住飘来荡去,比荡秋千至少舒服了几万倍。 那虚空之中的灵力丝甫一触动到秦明风元神的护神之光,竟是奇妙地反弹开来,而不是吸附在上面。就仿佛**碰到了卵细胞一样,只不过结果是弹开,而不是紧紧地吸附在护神之光的表面。 (本章完)

第155章 吸引 当然了,就算是附在护神之光的表面,也不会影响元神的行动,元神的行动靠的是秦明风的念头驱动或者又称为想法,抑或是心意一类的东西。但一定不是靠眼球产生视野才行动的。 要清楚,人类靠眼睛看清物体主要还是由于光线起作用,并不是单一的依靠眼睛,而人类的大脑才是决定我们所认识的一切,也就是念头或者意识。(这里,请不要理解成意识决定物质,这是错误的) 所以元神是可以不需要眼球而能看清楚世界。但又与俗话说的用心去看待世界是不一样的,也不是靠记忆。 这是修道之人与普通之人的又一大差别,突破了元婴期的修道者,即使他的肉眼瞎了也不耽误他看清事物——前提是元神可以出窍。 一时半刻,秦明风的元神都舍不得停下来,在翡翠绿一般的世界中飘来荡去,十分的享受,令人陶醉。 只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山,也没有什么河流,不过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仿佛现实世界中的丘陵。由低到高,又由高到低,往复循环,延绵不尽。 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着翡翠一般的绿,看起来十分的养眼。 秦明风的元神飘到那些东西上面,却是感受不到特殊的感觉,但奇怪的是有一种厚实感,就像现实的世界中踩在了地面上一般,稳稳当当,不会使人心惊肉跳或者漂浮不定。 但是当秦明风的元神离开这些东西之后,元神便再次产生了漂浮感。 “那是怎么回事?”正当秦明风惊奇脚下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的灵力正在反向倒流,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吸引。 “为什么我没事呢?”同时秦明风也发现只是那游离的灵力被吸引倒流,自己的元神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秦明风既惊且喜,顺着灵力倒流的方向飘去。 那灵力丝倒流的速度越来越快,秦明风渐渐地被 落下。 只不过,这游离状态的灵力丝实在是太多了,就像河流中的水滴,数不尽道不清,浩浩荡荡反向回流。 秦明风的元神仿佛这急流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顺势前进。 越来越多的游离灵力从四面八方穿梭而来,上下左右,秦明风只觉得眼花缭乱,念头之中一片混乱。 但秦明风却下定了决心,顺着这灵力的流动方向快速前进,企图揭开形成这种情况的神秘面纱。 不知漂流了多久,秦明风只是感觉到四周都一样,仿佛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自己元神漂流的速度加快了,自然而然地加快了,而且并不是自己决定的。 “这灵力?好熟悉的感觉?”又过了许久,秦明风发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笼罩在自己的元神周围。 “这灵力给人的感觉,似曾相识”秦明风陶醉其中,思索着有关的记忆。 “这是阳大哥的灵力”秦明风的元神瞬间清醒。 “我真傻,阳大哥的元神暂时宿于梨神木之中,这情形一定是阳大哥引起的。”秦明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谁如此熟悉梨神木中的这一切,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便是曾经一直将元神暂时栖息于这里的阳晶烙。 “阳大哥,你在哪里啊?”秦明风试着呐喊出声。 “在哪里啊……”回音倒回,秦明风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秦兄弟,想不到你一下子就成功了?”突然间,四周穿梭的灵力丝,渐渐融化开来,形成了一张脸庞,秦明风熟悉的面孔,坚毅的表情,浓厚的眉毛,国字型的面容——这正是阳晶烙的面貌。 “真是阳大哥嘛?太好了”秦明风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喜悦道,言语间充满着激动的情绪。有多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这熟悉的一幕了。 “你小子果然天赋极佳,元神出窍,竟然这么短的 时间就成功了,嘿嘿”那阳晶烙的面孔也露出了笑脸,仿佛真人一样。 修道者一旦突破大凡境界,那元神的护神之光也将彻底消失,因为大凡境界的元神已经足够强大了,而且还有了特殊的更为全面的能力——念力威能。 所以此时见到的阳晶烙元神,已经没有那护神之光了,而是灵力幻化而成的阳晶烙跟人类肉身的阳晶烙几乎一模一样,至少秦明风自己看不出有何差错。 “阳大哥,方才是你的元神再吸引这些游离的木相灵力嘛?”秦明风奇异道。 “不是吸引,而是阳大哥准备将这梨神木中蕴含的木相灵力化为己有,为我所用。”阳晶烙得意说道,自信满满的模样。 “这样行得通嘛?这么充沛的精纯的木相灵力?”秦明风看着周围游离的一丝丝木相灵力,怀着疑惑的口吻试探道。 “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阳晶烙似乎极为开心,难得地做了一次鬼脸,露出几分孩子的性情。 当下,阳晶烙旧事重提,将自己突破大凡境界,以及牡丹拯救自己,再到后来碰上金相灵力的修道高手等一系列奇遇,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并阐述了其中的原因,秦明风起初怀疑,到后来还是渐渐地相信了。 原来,当初阳晶烙突破大凡境界的时候,便开始同化梨神木本身的木相灵力。本来,以阳晶烙的修为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岂料后来竟碰上了金相灵力的修道高手,也不知道为何,竟将这梨神木中本来连成一片,十分牢固的灵力网膜,击打得成了游离状态,成了一丝丝漂浮的灵力。 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阳晶烙。因而,这段时间,阳晶烙都是栖息在梨神木之中同化这些木相灵力,化为己用,增强自己的木相灵力。 所以,现在阳晶烙的大凡境界虽然由于没有大凡的缘故无法提炼自己的灵力,但这梨神木中的木相灵力反而成了他补给的最大养料,大凡境界 比之前强大了数倍。 而且,这梨神木之中处于游离状态的木相灵力还这么充沛,犹如**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难怪当初妙手神偷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这梨神木抢到手,可惜最后还是便宜了阳晶烙。 这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运气的确是难以捉摸的东西。 “哈哈,想必秦兄弟也是第一次进入梨神木的世界吧,大哥带你去溜达溜达”阳晶烙的身形一闪,到了秦明风元神的旁边,弯腰,轻轻松松地将秦明风的元神给抱了起来,仿佛抱着一个婴儿一般,没有丝毫的沉重感。 忽然,秦明风激动的神色,悄无声息地平静下来,安稳地就像是睡着了的婴儿。 “父亲的怀抱也是这般稳当而有力嘛?”秦明风的意识中响起了这样一个自问。 “喂,喂,秦兄弟你可别睡着了,小心我把你丢出去,嘿嘿”阳晶烙抖了抖双手,做了些吓唬的动作,秦明风似乎感到了阳晶烙的呼唤,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切,阳大哥,这梨神木好歹也是九姑娘送给我的,你抱抱我是应该的。”秦明风的元神淘气道,耍起了孩子的心性。 “臭小子,小心我告诉九姑娘你虐待小白狐,嘿嘿”阳晶烙吓唬道,不过却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两人就这般拌嘴前进,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这样愉快的谈话了。即使有交流也是和梨神木说话,而不是对着阳晶烙的面孔。 “这梨神木的世界比起外面的世界单一多了,没有复杂的地形,也没有各种各样的树木,坏蛋,而且纯净多了”阳晶烙似乎有些满意,当下诉说着梨神木世界中的种种优点。 秦明风一边聆听,有时排斥,有时反驳,偶尔也会赞同一句,不至于使阳晶烙“一枝独秀”。 “哼,我还以为你在梨神木中寂寞无聊呢?没料到还有这样开 怀的心态啊”秦明风嘀咕道,好似有些羡慕阳晶烙欢乐的心态。 阳晶烙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前进。 充盈在四周的灵力丝好似河流一般,从阳晶烙的元神旁边绕过。没有产生多大的阻力,而秦明风的元神被阳晶烙抱在怀中也没有感觉到周围分布的灵力情形。 “到了”阳晶烙的元神陡然从飞行中停下,没有产生前倾的惯性(这世界不是地球,而且这运动不是发生在明显的物质上,所以不符合牛顿提出的‘惯性定律’,再者后来物理学粒子学也证明了牛顿的力学理论对于微观物质没有效果,只对于宏观物质才有效。) 秦明风的元神往旁边一纵,飘了下来;这刚一离开阳晶烙的怀抱,登时就感受到四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过来,护神之光微微变形,但终于还是撑住了,没有使得护神之光遭到破坏。 “你的灵力强度果然比普通的修道者来得高”阳晶烙见到这情形之后,禁不住赞赏了一句。 这种优越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秦明风比别人狠下功夫长期修炼灵力的一种结果罢了。后天的努力至关重要。 因为秦明风在突破了元婴期之后,还坚持着修炼汲灵期和凝气期这两个基础阶段,若是其他修道者一旦突破了后面的时期,极少会继续坚持汲灵期和凝气期两个基础阶段的修炼。阳晶烙以为这是秦明风灵力强度超过普通修道者的主要原因。 否则,阳晶烙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当时,秦明风坚持那两个时期的修炼,首先是出于无奈,再后来有了显著的变化之后,便笃信不疑,从未间断过修炼。时日一久,效果就出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生奇怪”秦明风惊疑道,眼前的世界,更为奇妙,一望无尽的翡翠光芒中,竟然有山有水,甚至还有房子,马车等各种各样的形状,不过有一个共同点,秦明风也发现了,这些东西都是由木相灵力所化。 (本章完)

第156章 表达清楚 灵力存在的状态多种多样,但这样直观具体的形式,却是秦明风第一次见到,既是惊讶又是欢喜。 “这些都是天然的灵力状态嘛?”秦明风走了过去,周边的景色,应接不暇。 “寂寞的日子就是这样打发的”阳晶烙叹了一口气说道,脸上尽是落寞的神色。 秦明风闻言一愣,回过头来,瞅了他两眼,似乎有点怀疑阳晶烙的话,你什么时候成了泥匠师傅了? “不过,你还挺有这方面的天赋噢,阳大哥,嘿嘿”秦明风的元神挖苦道。 “有强度感?”秦明风的元神伸出食指挤了挤这些灵力所化的马车,竟然产生了轻度的凹陷。 “肯定啦,大凡境界之后,修道者的灵力强度也有极大的提升。”阳晶烙道,微微有些得意,仿佛一个艺术家在举行艺术展览时受到人们的赞美一般,甜滋滋的。 秦明风一边参观,一边嬉笑;看来阳晶烙在梨神木中,的确是无聊透顶了,单单这些“艺术品”的数量,看来都令人咋舌。 “这么充沛的木相灵力,肯定能打败了周不惜了”秦明风突然说道,周不惜身为阳晶烙的头号大敌,行为卑劣,秦明风对其的印象颇为深刻。他一直都清楚,阳晶烙突破大凡境界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消灭周不惜,当然会在法体炼成之后。此仇不共戴天,不可不报。 “恐怕还不行”阳晶烙暗淡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精芒,整张脸也变得认真起来。 “这些灵力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我和这梨神木共同拥有的”阳晶烙的声音有些遗憾。 “不过等我们找到了千年梨晶,那家伙就死定了”秦明风道。 “这次要多谢牡丹姑娘了,否则那千年梨晶不知道要到何时才有着落。”阳晶烙道。 “对了,你已经突破了元婴期,有些东西是时候告诉你了”忽然,阳晶烙若有所悟,恍然大悟说道。 “是关于元婴期的特征嘛?”秦明风期待道。 两人就着路边的石头坐下。 “可以这么说作为一名修道者突破了元婴期便算是小有造诣了。”阳晶烙投来赞许的眼光,却没有料到秦明风不懂得反应,俊美的脸庞疑云笼罩,竟似在思考问题。秦明风的这点小心眼,阳晶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是假意思考问题罢了,实际上却是受不了自己的赞美。 阳晶烙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关于修道者附体的能力?”,阳晶烙故意拉长了声音,眼角瞥见秦明风果然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心中暗喜。 “修道者的附体能力怎么了?”秦明风耳朵动了动,发现阳晶烙竟然没有继续往下阐述,不由焦急问道。 “喂,喂,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地瞪着长辈”阳晶烙故作生气道。 秦明风莞尔一笑,眼眶缩收,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故作可怜状,眼巴巴地勾着阳晶烙的浓眉毛。 “好啦,好啦,怕了你啦” “从结丹期一直到突破元婴期之前,虽然过程中有过几个明显的特征,但有一个原则是从未变化的,那就是修道者对灵力的修炼以及灵力蕴含量的变化过程。”阳晶烙思索道,仿佛这番话是他这个大凡高手经过长期观察,考究,摸索出来的一般,演讲的十分自信;秦明风听了,似乎也觉得颇有权威性,点头表示理解接受。 “以阳大哥个人的看法,从元婴期到大凡境界之前也蕴含着这个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将比之前更加的显著。”阳晶烙眼睛闪烁了下,似乎在思索是不是有遗落的地方。 “虽说按以往的观点而言,元婴期,元童期,元神修为, 附体境界,这四个阶段的实力是依次递增,不可倒逆”阳晶烙若有所悟的说道,脸色开始慎重起来,仿佛还在思量。 秦明风一听即懂,不过看他的脸色,似乎也在怀疑阳晶烙的话“依次递增,不可倒逆?” “不过,自从我的元神进入梨神木以来,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往修道界的认识,出现了遗落,或者说是有人故意要误导其他的修道者。”阳晶烙按道。 “发现了什么问题?”秦明风追究道。如果是其他的修道者,估计不会去追问这个问题是什么,反而要先质疑起阳晶烙了,竟然敢公开质疑修道界长久以来的常识。但是,秦明风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问题之上。这就是秦明风与众不同的一点。 “想必你也从牡丹姑娘那里了解到了这点,当初我的元神被梨神木束缚的那段时期”阳晶烙回忆道。 那个时候,牡丹姑娘的确在秦明风的要求将自己的念头伸入梨神木之中,企图了解阳晶烙的生死。因为,在三运居的那个黑衣人来袭的夜晚,阳晶烙突然失去了与秦明风的联系。一直到碰见赵文龙之后,都没有发觉阳晶烙的元神是否还存在。 直到再次碰见了牡丹姑娘,秦明风才恳请牡丹姑娘进入梨神木了解阳晶烙的状况。之所以,没有请师兄赵文龙的原因,是秦明风以为赵文龙只是元神修为的境界,还没有突破附体境界,而牡丹姑娘当初在白郧峰的时候,秦明风就亲身体验到被她附体的经历了。 所以才会恳请牡丹帮忙。当然,就算假设秦明风真的恳请赵文龙帮忙,也未必可以,因为之所以秦明风现在的元神能够进入梨神木之中,是由于他灵力的特性,木相灵力;反句话说,赵文龙的修为虽然高于秦明风,但是由于灵力的属相不同,不一定能够进入这梨神木。何况,秦明风的元婴之所 以能够进入梨神木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只是,如今秦明风也没有料到自己只是突破了元婴期,却能够随意进入梨神木之中,这一点是秦明风惊讶疑惑的地方。 之前,秦明风一直固执地认为只有到了附体境界,才可以进入梨神木,现在看来,完全理解错了。 其实,当时牡丹姑娘念头进入梨神木的时候,秦明风就应该发觉到这一点,遗憾的是,他的思考方向错了,以至于没有发现。 “后来,好像牡丹姑娘的灵力被反弹开了。”秦明风回忆道。当时,在山丘上的时候,牡丹姑娘由于耗尽心力,鼻血流出,而且最后被梨神木反震开来。使得秦明风十分的伤心,以至于要牡丹姑娘放弃拯救阳晶烙的元神。 这件事,在秦明风心中一直有些过意不去,印象十分的清晰。 “不错,不过当时牡丹姑娘是为了将梨神木本来交结成片的灵力切碎,才会产生巨大反效果”那个时候的场景,阳晶烙此刻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因此,我发现了一个疑问,身为大凡境界的牡丹姑娘,修为肯定比梨神木中自我形成的意识来得高,高出许多才是;但是结果是牡丹姑娘被它重伤了。”阳晶烙那个时候,的确注意到了这一点,事先还希望牡丹姑娘多加小心。 “等等,阳大哥?什么是梨神木中自我形成的意识?”秦明风这句话中的此处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当即举手示意提问道。 阳晶烙眉头一皱,迟疑了片刻,似乎确定秦明风是真的听不懂,随而解释道:“万物有灵,自然界中一些极为罕见的宝贝由于所蕴含的灵力十分的精纯,日积月累其中有极少的一部分由于机缘巧合,会形成自己的灵识,或者称为意识,与普通的生物体一样有自己的思想。” “你的意思指九姑娘 赠予我的梨神木拥有自己的生命?”秦明风整个人都惊呆了,表情夸张的吓人,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若是别人的话,只怕秦明风都未必肯相信,可是阳晶烙的话,不知为何,秦明风却愿意相信。‘九姑娘’三个字登时在秦明风的心中一闪而过,仿佛黑夜中划过天际的一道闪电。一般的梨神木就已经十分珍贵罕见了,更何况是拥有了自己神识的梨神木,简直是旷世珍宝。 “坐下,这种事虽然罕见,但还是有的”阳晶烙沉静道。 “阳大哥,它现在还活着嘛?”秦明风惊异道,头颅左右转动,观察着四周,唯恐它偷袭过来。 “哈哈,秦兄弟,你不必担心,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阳晶烙看见秦明风这一惶恐的举动,失声大笑。 “怎么死的?”秦明风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这梨神木中的意识怎么才能够消灭呢?秦明风一时纳闷,如果是人类,自然容易杀死,可是这梨神木的意识,恐怕很难杀死,秦明风是这样猜测的。 “被一式不凡的金相道法击中破灭的”阳晶烙道,脸色让人难以揣测,似乎不大确定当时的情形。 “难道是他?”秦明风惊异道。因为到元亩城的过程中,秦明风他们只有碰见一位金相修道者,而且修为十分了得,打得牡丹神使手臂物化的人便是他了。 秦明风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称谓,但是这件事就像雕刻在钢板上的文字一样,铭记在他心中。 “不错,我想也是”阳晶烙说道。因为后来,阳晶烙也亲自听见秦明风提过这件事。 “那个人的金相道法的确很高,修为也不再牡丹姑娘之下”阳晶烙补充道。 “所以梨神木的神识泯灭了,才失去对你的束缚?”秦明风似乎已经懂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正是如此” (本章完)

第157章 受伤 “不过,梨神木虽然拥有自己的神识,但距离自己修炼强大道法还有不少的距离,而且修为手段,根本不过元婴期的阶段;但却打败了大凡境界的牡丹姑娘。”阳晶烙道。其实不止打败了大凡境界的牡丹,阳晶烙当时也被它乘虚而入,制服着,不得动弹。企图被梨神木的神识同化掉自己的意识,那样子的话,阳晶烙的元神将成为梨神木的养料。可以使梨神木的神识得到突破性的成长。 “什么?”秦明风张口结舌。 “你的意思是梨神木以不到元婴期的修为打败了大凡境界的牡丹姐姐?”秦明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基本可以这么说,当然了牡丹姑娘她只是单纯的以灵力相抗衡,而不是使用道法;若是使出道法,就不会轻易输掉了。”阳晶烙道。 “因为,牡丹姑娘一旦使出道法,我的元神也会因此而受伤。”阳晶烙继续说道。 “我以为梨神木的神识也占尽了地利,才将牡丹姐姐逼到那种程度”秦明风思索道。事实正是如此。 “嗯,我会注意”秦明风冷静地说道,眼睛深处似有光芒闪过。 “还有一点,要提醒你”阳晶烙道。 “什么?” “我以为元婴期,元童期,元神修为,附体境界四个时期不要轻易分开,当成一个大的阶段来修炼,进步会更为神速。”阳晶烙思索着,说道。 “我会坚持以‘灵力为主,境界为辅’的想法,进行修炼”秦明风一听,就猜到阳晶烙的话含有这一层意思。 “很好,能够理解大哥的意思”阳晶烙点点头,非常满意。 “不过,有一点常识,你要记住。关于附体境界分为三层:第一层稍微简单,附身静物;第二层稍微难点,附身动物;第三层,附身人体。”阳晶烙有条不紊地说道。 “附体境界的三个阶段?”秦明风似乎又涨了见识。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分析,秦明风感觉非常的新奇,而且容易理解,当下就记住了这三个附体阶段。 “那现在我能够进入梨神木,是不是已经突破了附体境界的第一阶段:附身静物了?”秦明风好奇道。 “哈哈,错了,秦兄弟,虽然你可以进入梨神木,可是你的元神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完全控制梨神木,不算附体。”阳晶烙嘿嘿一笑,随即说道。使得秦明风希望破灭。 “想要附体早着呢?首先应该增强灵力的强度,身后的这些东西便是为你而准备的”阳晶烙转身望着前方的一堆绿色翡翠石头,笑嘻嘻地说道。 不知何时,阳晶烙发觉与秦明风聊天的时候,这心灵倒是年轻了不少,颇为欢喜。不知不觉中,为秦明风天真的性情所感染。 “咦?秦明风,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忽然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明风只觉得耳朵微微酥软,这声音多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多谢牡丹姑娘”阳晶烙谢道。 秦明风转身一瞧,这姑娘的打扮与牡丹姐姐的打扮一模一样,不过秦明风却知道这是元神,并不是肉身。 “倒是挺行的,居然可以元神出窍了”牡丹神使微微吃惊。 “牡丹姐姐,这里你比我还熟悉吧”秦明风故意试问。 “变化不少,至少你身后的东西,是不曾见过的。难道,你要在这里锻炼你的灵力强度嘛?”牡丹神使眼光倒是锐利,一瞧那些翡翠色的石块,便发现了它的用途。不为别的,这曾经也是她自己用来锻炼灵力强度的一种办法,相当原始,但效果不错。 “该出去了,明风,难道你就没察觉到肚子的响声嘛?”牡丹神使,面有笑意。 “没有,一点都没有感觉”秦 明风饶头回答道。元神跟肉身结构大为不同,相对而言,要简单多了。如果一个修道者的元神长期离开肉体,而又没有法体的情况下,长此以往,自然就会渐渐变得虚弱。 平常时候,不会产生什么饥饿感。 “可是,我听见外面那个昏迷的秦明风,肚子咕咕作响呢?好歹为你的肉体考虑下”牡丹神使皱着柳眉嘟嚷道。 秦明风的元神听了,窘相毕露,只好随着牡丹神使离开梨神木。唯独,阳晶烙望着她们遁出梨神木,孤零零地,又要开始同化灵力了。 车厢内,连华神使咀嚼着上好的牛肉干,忽然眼睛一亮,那绿色的梨神木中,缓缓地遁出了两具元神,三人相视而笑;随后,两具元神,缓缓进入相应的肉身之中。秦明风眼睛霍然睁开,一愣,肚子又咕咕作响,饥饿感袭上心头。 “谢谢牡丹姐姐”秦明风接过牡丹递来的一块香脆脆的牛肉干,当即一边喝着露水,一边撕咬起来,饿相如斯。 “慢点吃,小心噎着”牡丹面露微笑,又叮嘱了一句。近距离看着秦明风这般可爱的吃相,便是连对面的连华神使也禁不住露出微笑了。 “阳晶烙应该教了你不少关于元神的常识了吧?”牡丹问道。 “嗯,阳大哥的话我一直记着。” “妹妹,我们这是到哪里了?”牡丹往连华神使抬了下头,问道。 “小红?” “到上清路口了,傍晚时候应该可以抵达梨木寨”车厢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回复声。 上清路,是通往梨神木的一条必经之路;而梨木寨,则是为了看护梨木林建立在周围的一些寨岗,当然了这些寨岗的职责不是针对于修道者,而是普通的平民,防止他们随意砍伐梨木。更主要的是防止一些修炼过武道的组织者蓄意破坏。因为梨木林中,也有许多的奇珍异兽,价值丰厚,令 人垂涎。 而修道界的人,多半不会做出这种事,五大门派开门收徒的时候,对于这些人的品行还是有很大的限制,也会考察。否则,珐道大陆,早就乱轰轰了。当然,现在也非常混乱。 但也不乏一些品行低劣的修道者,而这些梨木寨便是为了对付这几类人而设立的。 不过,牡丹他们在前方,还有后真的队伍带路,却是省掉许多麻烦。至少一些平时打压平民,欺负落单行人的山贼小团体是不敢打他们注意了。瞧见了神射手后真的队伍,恐怕闻风丧胆。因而,这一路来,虽然道路崎岖,途中有些荒凉,但却没有发生什么劫持之类的事件。 在元亩城附近一带,‘神射手’这三个字似乎还有些影响力,镇住一些小盗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多数人都没有见过后真出手。 秦明风运气不错,第一次碰见就见到了他高超的箭术。 一路上,也没有意外的事,即使有,也犯不着秦明风亲自出手。吃过东西之后,秦明风元神一遁,进入了梨神木之中。 有阳晶烙指导,修炼灵力的强度,不说事半功倍,至少也能少走一些冤枉路。 上清路途中,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宛如刀斧劈成,道路颇为狭小犹如水蛭弯曲盘旋,微风扫过地面,不时有细小的沙石随风翻滚,掉入悬崖,久久不见声响,显然这悬崖的高度深不可测。 到了这地段,马车的速度明显变慢,若是一时疏忽坠入悬崖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负责驾驭的小红,小花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容不得丝毫的差错。 路途上,树木减少,野草不长,道路干燥,沙尘漫天。 偶有微风,从天边卷过,飘下几片枯叶,更见凋零。 悬崖底部,山风呼啸,彷如野兽匍地低吼,吼声隆隆,周而复始。 两匹骏 马,耳朵均以被面部堵住,听不得这些低吼声。后真先前经过此处,因而知道这一个危险的信息。 傍晚的时候,天边红霞满天,云朵中的夕阳尤为显眼。 将牡丹们所乘坐的马车倒映通红。 忽然马车前面,拐弯之处,一男子身躯挺拔,拉着缰绳,驾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四蹄飞奔,狂卷而来。临近马车,将缰绳高高拉起,骏马前蹄高抬,甩头嘶鸣。 小红,小花,看得一时惊讶,但确认的这人的装束打扮。尽管来人带着白银盔甲,但身负银弓,正是神射手后真。 不等小红,小花启口相问。后真,一跃而下,单膝点地,抱拳低头,声音铿然,道:“禀告神使,前方梨木寨被毁,是否择道而行?” 小红,小花闻言,面容失色,梨木寨竟然被毁?什么人这么大胆? 连华神使,掀起车帘,只见后真半弓着一身盔甲,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皎洁的银弓被夕阳映射得通红如火漆。 连华神使,私下瞟了一眼,问道:“没有什么线索嘛?依你看是几天前的事了?” “禀神使,依属下判断大约是一天前的事,大部分的死者身躯并未完全僵硬,死后不久;但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属下判断应该是中了修道者的道术所致。”后真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先起来吧,我要和姐姐商量一下”连华神使说着,人便进入了车厢中。 那后真,起身子,却瞧见小红,小花在一旁嬉笑,似乎是针对着他。不过,后真知道这两个丫头是连华神使最得意的侍女,因而也没什么在意的,只是淡淡地将周围的环境看了几眼,静心等候神使的决定。 “嗨,我真是的,好不容易有机会瞧她一面”后真心中暗暗后悔,方才禀告的时候,竟然没有好生瞧瞧连华神使,而是傻傻地看着地面。 (本章完)

第158章 进行修炼 过了半响,连华神使一身漂亮得体的服饰再次从车厢中走了出来。后真正好收回视野,正面瞧见了这一幕,上下将连华神使打量了一遍,倒是端庄得体,忽然脸色一寒,当即跪下,低着头颅道:“冒犯神使,请神使降罪。” 一时之间,四周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声音;忽然,旁边传来了嬉笑声:“后真哥哥,你真傻,这里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外人,就是多看几眼而已,哪里谈得上冒犯?”后真依旧不敢抬头,只是眼角却是瞧见那小红,小花正掩嘴偷笑不已,好生尴尬。这个时候,后真还不知道马车里面的另一个神使是牡丹,以为是别的神使。他虽然生性腼腆,但心思倒是极为细腻。 “再说了,连华姐姐,也没有反对啊?” “你们给我闭嘴!”连华神使娇声怒道。只是,那小红小花,反而笑得更加放肆了。 “你先到梨木寨看守好现场,随后我们就到”连华神使故作严肃。 “属下领命” 说罢,后真翻身上马,又回头瞧了一眼,随即马鞭往马匹身上一抽,骏马嘶鸣一声,狂卷而去,沙尘漫起,回声阵阵。 “真是个呆子”连华神使,暗暗生笑,转身进了马车,重新启程。 车厢内,连华神使,与牡丹神使不见喜色,反而是面露忧虑。她们此刻都思考着同一个问题——究竟是谁?竟敢袭击梨精族的梨木寨,这是非常罕有的事。 难道****这么快就攻打过来了?还是其他的修道者与梨木寨的人发生了冲突,以至于下了重手? …… 一连串的猜测,都没有一个是靠谱的答案。至少这些猜测,连她们自己都说服不了。 但是,她们身为神使,既然发现了这种状况,这处理的责任却是推脱不掉,只能去面对 了。 过了许久,小红小花远远地瞧见了马车前方,点燃了诸多火把,围成一圈,将周围的景色照得通红。细细查看之下,那儿正是梨木寨的一些设施以及建筑,场景颇为混乱,可以明显的看出有打斗的痕迹。 “禀告神使,一共发现四十具尸体,其中三十个男性,八个女性,两个孩子,无一幸免”后真回来之后,就勘察现场,做了记录,此番正想连华神使禀告。 梨木寨由于常年把守,因为周围也建有诸多房屋,一些年轻的士兵也会将家小带上,所以有小孩也实属正常。但梨木寨位于山上,气候多变,寒风严酷,上了年纪的人却是不会遗留下来,所以也没有老者。 这个时候,牡丹神使也从马车走了下来,与连华神使一同前往观察死者。 “谁让你们把死者集中起来的?”牡丹沉着脸色,冷声问了一句。在场之人,无不心惊,心道:“这神使怎么对死者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 “是属下,不忍心他们暴尸,所以先集中起来,等神使决定之后,再一同埋葬”后真沉默了片刻,还是出了将这责任给担下,周围的兄弟瞧着他,都替他暗暗担心,唯恐她被神使责罚。 “初衷不错,可惜死者的身体现场也被破坏无遗了”牡丹往集中起来的死者扫了一眼,没有找到一丝明显的痕迹。 “傻瓜,我不是让你看守好现场了嘛?”连华神使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冷冷地看了后真一目,神情恍惚,呆若木鸡。后真当然不会说出真相了,其实跟随自己的弟兄这样要求的。而且,他们也都不愿保留那凄惨的一幕。因而,就算冒着被惩罚的危险,还是按自己的心意把事情给办了。 牡丹口头上虽责罚了一句,却也没有真的降罪于他们。 牡丹和连华在周围转了一圈,最后说道:“那就把他们葬了 吧,葬礼暂且记下,过后禀报给他们的上司。千万不要落下,把死者的主要特征都一一记下,再通知他们的家属。如有必要,一些特殊的衣物也留下来,作为证物。” 这一个晚上,秦明风始终都没有离开马车。因为,牡丹他们也不敢断定这后真以及他们的兄弟都有可能是四长老所布置下的人。虽然,连华神使与后真关系稍密,但这事情关系重大,根本不值得冒险。 牡丹神使虽然面对秦明风的时候,有时候会犯傻,但是面对其他事物的时候,那冷静的性情,细腻的心思也并不会被埋没了。 后真以及他的弟兄们,陆续将死者移开,在不远处挖了一个大坑,埋下。随后在周围的树木中,砍下一株大树,稳稳地插在上面作为标记,却不是作为墓碑。 这是梨精族的一个葬礼习俗。一旦人死了,不是直接埋葬,而是先掩埋起来,然后在上方插上一些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倘若这植物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不但没有死亡,反而成长的更加旺盛。那么死者的亲属就会将这株植物保护起来,当成是他们死去的亲人一般看待。当时,秦明风在元亩城中,也见到过一些略似的植物,都是有过明显的保护痕迹,其实正是这种葬礼。 倘若这插在上面的植物最后枯萎了,那么死者的亲戚就会将尸骨挖出来,另寻一个地方重新埋葬。但是如果超过三次,那么死者的亲属也会放任不管,认为这是上天对他们死去亲人的惩罚。 这本来是梨精族中内部的葬礼仪式,推广之后,整个梨精族,包过桦精族,叶族,柳鬼族都是采用这样的葬礼方式。 元亩城附近的地区,植被茂盛远胜于其他城镇,却是与这种葬礼有不少的关系,令人匪夷所思。 这种奇特的葬礼仪式称为‘相思葬’。 牡丹神使远见他们将死者安葬之后,便对 着上面的那株树木,注入一道灵力,顿时整株树木绿光暴涨,在黑夜中尤为显眼,周围的士兵见了都在周围跪了下去,双手安于头部,口中念着祈祷语。 这些士兵瞧见牡丹神使亲自对树木加入‘仙典’都投来平和的眼光。普通人死后,根本不可能得到神使的亲自‘仙典’,但这一次情况特殊。如果是因为战役而死的成员太多,这种‘仙典’则是由梨精族的象征——圣女,亲自主持。意义非同一般。 ‘仙典’之后,牡丹神使便回到梨木寨中,同时命令士兵们远离特定的场所,包括马车,马匹也都暂时撤出了梨木寨。 大家只清楚牡丹神使准备施展道法,调查凶手,一时人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神使施展道法,并不常见,这些士兵都以见到神使为荣,倘若能够瞧见她们施展法术那更是荣幸之至,有资本向他们的朋友炫耀一番。 火把将牡丹神使团团围住,围成了一个圈,而牡丹神使则是在这个圆圈的中心点。这火把的圈,并不是随意插成的,如果将眼光放得长远些,就可以发现这个火把围成的圈,正好是这个梨木寨的中心区域。而牡丹神使则是在这个梨木寨的正中央。 忽然间,牡丹神使,闭起双眼,双手在胸前结印,轻声喝道:“年轮之术!” 远处的众人瞧得清楚,只见牡丹神使结印之后,左臂向上,右臂向下,两手掌心相向,摇摇听见“年轮之术”四个字。周围一时寂静非常,只有不懂这一切的夜虫兀自嘶鸣,却使得场景更加的神秘起来。 周围的士兵都紧紧地盯着那火把中的神使,真希望此刻便是晴天,可以看个彻底。 士兵们的眼中,只见牡丹神使全身上下,有绿色边缘模糊的光圈源源不断地朝地下扩展而去,火把上火焰竟微微摇曳起来;昏暗的地面更加明亮,明亮中镀上一层柔和 的绿光,如水中的波纹川流不息地扩展开来。显得神秘而又美丽,士兵们一时竟瞧得呆了。神使就是神使,便是连施展的法术都这么漂亮。 但是这些围观的士兵,恐怕有半数以上的人,不知道牡丹神使施展这一道法术究竟为了什么。 只有牡丹自己心中清楚。倘若这里真的被修道者袭击,那么这名修道者就必须施展法术,因而灵力的痕迹或多或少都会遗留下来。如果是土相灵力的高手,只凭感知,都可以知道这里参与打斗的修道者灵力强弱,修为,甚至人数。 而牡丹神使虽然不是土相灵力的高手,但却是和土相灵力相克的木相灵力高手。只要绕上一个弯,通过反面,还是一样可以了解到当时打斗的场景。至于能够详细知道多少信息,那就要看施展‘年轮之术’的人,修为究竟有多高了。 ‘年轮之术’不但可以感知范围之内是否有道法袭来,最重要的还能够了解地面中土相灵力被破坏的痕迹。当初,牡丹为了对付那名金相灵力的高手,曾经施展过一次。 牡丹的脸色,渐渐有些变化,绣眉紧紧地拧出了褶皱,似乎颇为吃力。 过了片刻,牡丹神使睁开了双目,喘了一口气,擦拭着花容上的香汗,心中总算有了一些模糊的线索。 “你们就到这里休息吧”牡丹神使向士兵们说道。 “多谢神使,多谢神使!”众位士兵面露微笑,趋之若鹜。这可是神使施展过法术的地方,在上面休息,准能做个美梦,没准霉运都会因此而消失。 众位士兵怀着各种各样的想法走到了火把圈之中。 后真随后也进入其中。 “大家早点休息,我们三更天便要出发”牡丹神使,待众位士兵坐定之后,忽然说道。 一时之间,场中的士兵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本章完)

第159章 逍遥自在 “大家休息,禁止讨论”后真提起喉咙,朗声说道。立时场中,便鸦雀无声,准备休息。这后真在军中的威望却是不低,具备一个作为上司的潜质。 车厢中,烛台上点着蜡烛,虽然光线并不充足,但也可以看清车厢中的一切。 “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连华神使强压着声音问道。 “一群修道高手”牡丹神使叹息道,显得有些无奈。 “到底怎么回事?”连华神使急了,脸色骤变,青筋突起。 “就‘年轮之术’感觉到的灵力至少有两种,木相灵力高手,水相灵力高手,还有金相灵力高手,人数六人以上。”牡丹神使闭着双眸,详细说道。这便是‘年轮之术’感应出的状况,相当严峻,至少牡丹自己觉得正面碰上会导致两败俱伤。 至于火相灵力,以及土相灵力,牡丹神使现在的修为却无法感知;因为这两种属相的灵力在这种场合下与自身的木相灵力联系最少,也无从断定。 从感应的情形来看,这些修道者的修为竟都不低。 以他们初入大凡的境界,竟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拿下这些修道恶徒。 “妹妹,这样子的话,我只能先回神木之域,这件事必须让长老们知道。”牡丹神使似乎已考虑到解决的办法,心中也作出了艰难的 决定。 “真的需要这样嘛?姐姐”连华神使突然间有些不舍。 “对方可都是修道界的高手,倘若让后真他们去阻击,必然全军覆没,而且于事无补,唯一的办法便是回到族中禀明此事,方有挽救的地方。”牡丹神使不忍道。 “但是他们……”连华神使话未说完,却也不忍心往下说了。 梨木寨,并非只是一个山寨,而是一群山寨,是围绕在梨木林最外围作为保护梨木的一些基本寨岗。 今天到达这里,只是遇见第一个梨木寨。这条路之后,还有众多这样的山寨。 这也是连华神使最担心的地方,虽然往后面的梨木寨,兵力都会逐渐增强,但是面对修道高手,又有多少生命可以填补呢? “不要伤心了,妹妹;这儿就先交给你了。”牡丹神使眼中也噙满了泪水。 “嗯”连华神使终于重重点头接下了使命。 “好好保管我的身体吧”牡丹说罢,身躯往后一摆,被连华神使双手扶住,小心翼翼地放下。 就这样,牡丹神使以元神出窍的方式,暂时告别了这辆马车。 虽然考虑到派某些士兵回去禀告的方案,但仔细思索之后,便发现倘若真这样时间必定太慢,终究是无用。而牡丹身为梨精,只要将自己的元神出窍,在树木之中施展本族的私传道法便可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梨精族中。虽然相隔甚远,但来回也只要半天的时间。这种道法唯一的弱点,便是身体无法进行传送,只能以元神的形式进行传递。而且必须具备两大条件:一个是身为梨精,并且突破大凡境界;第二个条件学会这门私传的道法。 牡丹神使的元神遁出马车之后,便融入附近的一株树木之中,绿光在树木的周围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黑夜静悄悄的,只有火把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车厢中,梨神木的翡翠世界中,秦明风的元神此刻正在锻炼自己的灵力强度。 通过元神搬运这些木相灵力幻化的石块,以及其他物体便可以增加自己的灵力强度。就像使用石锁来锻炼力气一般,日积月累,年复一年,肌肉变粗,力量也会随之增强。 道理上虽然一个样。但修道者的灵力与力量相比,毕竟不是同一个概念。但灵力强度得到加强,对于施展出的道法威力也会增加。 秦明风现在提升实力只有两条门路,第一是增加灵力的强度,第二是增加灵力的量。 至于附体境界,秦明风虽然日思夜想,但终究不可能一蹴而就,还要循序渐进。 秦明风的元神在两株树木标记的一段距离中,不断地搬运这些石块,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经常是做到废寝忘食,不知日月 。任凭肉体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却也不知疲倦。 好在阳晶烙的修为境界够高,可以感知梨神木之外的世界,否则秦明风真得把时间这个概念彻底遗忘了,永远在梨神木的世界中做着永不停息的“搬运工”。 元神虽然不会轻易疲劳,但一个人的精神总是有限的,不知过了多久,秦明风的元神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石头上休息起来。 一个人的精神或者精力想要延长,十分的困难,几乎难以实现。 而人的肉体正是恢复一个人精神,精力的最佳场所。秦明风的元神与阳晶烙道别之后,随身一顿,从梨神木的翡翠世界中脱离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中,沉沉睡去,没有惊动车厢中的任何人。 翌日,秦明风在牡丹的指导下前去了梨木寨的后山里,虽然梨木寨已经被毁坏,但其还有部分建筑是隐匿而未被发现,因此牡丹、连华神使几人就将秦明风带到这里先行安置。 而来此处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拜见一位老者,其是梨木寨的创始者,也是种植梨神木的世外道人。 顺利抵达了梨木寨后山,这里环境优美,梨树满布,可以说是真正的世外梨源。 此地在梨木寨后方半山腰上,由数千万根木头构造,看起来恢宏雄伟,秦明风跟随着牡丹一起进入,来到梨木寨后山一处四合院中并且拜见了寨主鸿 文天师,此人是一名白发老者,身穿着素衣梨服,鹤发童颜,气质飘然。 “你就是秦明风对吧。”鸿文天师和蔼地说着,当他一双眉目看着秦明风的时候饱含着欣赏之意。 秦明风不明白鸿文天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于是一边的牡丹解释道:“鸿文天师老祖境界高深,有先天预知的能力。” 说着,牡丹就问道:“老祖,你可知道是谁毁了梨木寨吗?” “梨木寨中的异兽情绪爆动,这才将梨木寨中毁去,我已经将异兽镇压,但寨中的事情还需要你好好处理。” “我明白了……”牡丹心中万感无奈,若是人为她还能尽几份力报仇,若是异兽却难于寻找踪迹,当下只能与连华神使回到寨内进行安顿工作。 而秦明风则被鸿文天师留了下来,其实这一行程是鸿文天师特地安排,他察觉到秦明风体内天赋独特,有意收为弟子进行培养,而秦明风也曾咨询过阳晶烙此事,阳晶烙表示赞同,于是秦明风成为了鸿文天师的弟子并且跟随他进行修行。 百年历练,秦明风道术大增,并且还使用了鸿文天师所给的千年梨晶,力量突破大凡境界,其后在鸿文天师的指导下顺利消去了梨神木的固有意识,将阳晶烙成功解救。 自此,秦明风修成**,决定隐居在梨木寨中,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全书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