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王的陪宿空姐》 第一章 石纪刚无精打采地对着浴室里的镜子,他看起来简直糟透了,原本深避而迷人的双眸,经过一夜的折腾,那一双眼巴布满血丝;还不到早上六点,他的嘴里已经叼了一根香烟,此时的他只想要来杯浓浓的纯咖啡。 他看着大床上的女人,赤裸的身子里着丝被单,双峰间的乳沟若隐若现,那头染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他的唇边不禁泛起一抹轻笑。 在昨天之前,她还没爬到他的床上时,石纪刚原本认为她是一个纯情少女,但是经过一夜,她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个一文不值的女人。 女人! 哼!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只要你有钱,哪个女人不是将你奉为神只? 巴结、讨好!只为一个理由——都是看上他的钱! 钱!这是他一生追逐的目标。从小就在贫民窟长大的石纪刚,也曾经是所谓的问题少年,甚至还有违法的纪录;他母亲是个未婚妈妈,生下他之后就将他丢给祖母养。从小他就没人管,甚至很少去上学,成天在街头游荡;所以年纪轻轻就不务正业,参加帮派做一些小奸小坏的事,几乎每天都得到警察局报到。 直到他十七岁那年,发生一件可怕的事;到如今,他尽量不去触碰那段回忆。 他开始思索自己的将来,不愿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他痛下决心回到学校,开始安分的读书,他也惊讶地发现自己对数学的喜爱与潜力。 他不断地充实自己、不断地努力工作,追求卓越的成功,结果表现不凡。他二十五岁就已经拥有位于九龙的豪华别墅、保时捷跑车、豪华一流的私人游艇。大量的古董、数不尽的名牌服饰,更重要的是银行里骇人的存款。 他觉得拥有这些东西才可与他的身分地位相称,虽然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享用,他却乐此不疲的累积财富。 石纪刚点燃第二根烟,走到墙边拉丁拉召唤管家的铃。 须臾,管家敲了敲门后,神情自若地推开房门,“主人,这是您的咖啡还有今天的报纸。”然后,他微微地欠身退到一旁。 石纪刚不语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仿佛在称赞管家的机伶,不需要他的吩咐,都清楚知道他要什么。 他喝着黑得像木炭一样的咖啡,虽然苦涩得难以入口,却能让他精神百倍,好面对即将来临最忙碌的一天。 他吸一口手中的咖啡,翻看报纸中的财经版,一会儿后才站起来,懒洋洋的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日复一日,每天的工作情形大致相同,他开启桌上的电脑,一解也不瞬地瞪着萤幕,直到两眼发疼,而且他还要决定今天市场的走向。 等股市休市之后,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商业会议,开始他追逐金钱的游戏。 他天生强悍的能力,让他的名声愈来愈大,股界还给了个“股王”的封号;相对的,他的工作压力也愈来愈重。日子长久下来,他发现自己的体力和精神不断地透支,现在他每天都要喝上两杯威士忌才能入睡。 随持在侧的管家看了一下腕表,“主人,您今天要到吉隆坡开会。” 石纪刚猝然冷笑一声,要不是管家提醒他,他还真的忘记了。“知道了,等一下替我准备出门的行李。” “亲爱的,你要去哪里?”斜卧床上一丝不佳的女人突然轻唤着他。 闻言,石纪刚这才记起他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他冷厉的眼神直视着突兀插嘴的女人。“你可以起来了。” 那极冷的声音令人寒毛直竖,女入神色惊惶地里抱着丝缎的被单从床上跳下来,急促地拾起挂在铜床边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走到他的面前并蹲下来,整张脸伏在他的腿上。 “亲爱的,请……请不要赶我走……”女人哀求着。 石纪刚从身上掏出一张已经填写好的支票,鄙夷的眼神瞅着她,“钱拿去,你可以走了。” 女人微抬起额愕视着石纪刚,她还以为自己在床上让他得到满足,他会挽留住她,像昨夜一样疼爱她,没想到她的下场仍落得与之前的女人一样。 “你——” 石纪刚冷冷地咧嘴一笑,“你以为经过一夜的激情,就可以绑得住我石纪刚吗?你错了,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只是要我的钱而已。支票拿了就可以离开。” 女人惊愕地睇视着石纪刚,“你——” 望着他那张令女人神魂颠倒的俊美脸孔,昨天是那么的温柔,今天却是冷冽得令人胆寒,难不成正如外界的传闻,没有一个女人能掳住他的心和他的人吗? “走!”石纪刚不自觉地低吼一声。 女人见自己终究还是失败,任她如何施展所有的媚功,仍是徒劳无功,于是她站起来,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反正你这账支票足以让我买栋房子,我想也够了。”她轻笑地扬一扬手中的支票,“谢了。” 拎起皮包,她愉悦的走出他的房间。 石纪刚无所谓地鄙笑,“管家,换掉床上所有的东西!” 管家恭敬的口答:“是。” 对于主人乖戾的举动,他早已司空见惯,只要床上睡过女入,主人势必会换掉所有的一切。 *** 海丝一早起来,便感觉整个身体都充满轻松活力,过了今天中午将是她难得的假期。 每一次想到出勤,她就有着浓浓的倦怠感。 也许。。。这正是所谓的职业倦怠吧! 许多朋友都羡慕她能顺利考进世界数一数二的航空公司一凤凰航空公司做空中服务员,然而美其名为空中小姐,其实只是一个好听的头衔罢了,说穿了不也只是高级的服务生。 经过一年多来的经验,她深深体验这份工作的艰辛,真的是非外人所能体会。外人只是看到空姐外表的华丽漂亮,但当她们走上飞机、围上工作裙,也和一般餐厅里的服务生一样,终日面带微笑以客为在;其实真正的辛苦与辛酸,只有身为空中小姐时才得知其中的酸甜苦辣。 海丝穿起她的漂亮制服,面对着镜子难得地笑一笑。 等飞完这—趟吉隆坡,她就可以在当地好好的休个假,痛痛快快的享受几天难得的假期。此时她不禁向往起吉隆坡邦喀岛的碧海青天,围上沙龙赤足走在海滩的感觉。。。。 想着她的朱唇荡起一抹炫感人的浅笑,唇边的梨窝煞是可人。 她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公司的车子也该来了,她兴高采烈地拖着行李,走出公司在香港的宿舍。 时间算得刚刚好,才走下楼,随即导到公司的车子停在门口。 海丝走上车,车里的同事莫不亲切的以笑脸迎接她。 “海丝,恭喜你,难得逮到休假日。”副机长欣然笑道。 “可不是,终于能好好的休个假。” 海丝兴奋地抱以微笑。 “吉隆坡是个休假的好地方,相信一定能让你玩得很尽兴。”副机长眼中含着笑,投给她欣羡的一瞥。 海丝闪烁着慧诘灵活的双眸,对着他甜甜一笑。 “相信我一定会玩得很尽兴。” 另一位空服员却笑谑道:“最好是能遇上一位最懂得罗曼蒂克的男人,来上一段奇缘。 话才出口,整车的人都哄然大笑。 海丝不禁暗忖着,她才不愿意来什么奇缘呐!她希望在不受打扰之下,自己能一个人好好的享受这个假期,抒解工作的压力。 谈笑间,车子已缓缓驶进机场出境大门外停下。 车上的人包括海丝慢慢地走下车,每个人几乎都抱着一样的行李箱,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机场的大厅。 在机场里不只凤凰航空公司的人员,还有其他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穿着各航空公司的制服,穿梭在大厅里。 他们都必须比一股旅客提早上飞机,因为他们要先整理好飞机的内部,并准备好一切。 海丝走上飞机,先将她的行李放人工作人员的置物箱里,开始着手飞机起飞前的工作。 “海丝。”座舱长盈洁在她的身后唤着。 海丝回眸,面带微笑说道:“什么事吗?” “今天的头等舱由你服务。”盈洁笑眯着海丝。 “今天的头等舱有人订位吗?”海丝略微讶异地凝望着盈洁。 “有,香港股王石纪刚已订下,不只知此,他还包下整个头等舱。”盈洁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不难察觉出有一丝的苦笑。“”唉!他就算有钱,也不必如此嚣张嘛!“海丝不屑地嗤之以鼻。 “这就是有钱人最得意的地方,反正只要他有钱,似乎没有不能的。”盈洁无奈的耸耸肩膀,随后温柔地轻拍着海丝,“好了,你也别再抱怨,石纪刚这个人听说满挑剔的,不过,他倒不失为一个百分百的大帅哥,这毋庸置疑地能弥补他个性上的缺憾。” “唉!天底下的好事似乎都让他占尽,既帅又多金。”海丝嘴上依然忍不住消遣道。 “可不是吗?如果我能逮到一个像他这样长得帅又多金的男人,这辈子就不必看人的脸色赚钱。”盈洁纤纤小手掩嘴笑谚。 “有钱人多半都不好同侯。”海丝不认同的淡淡一笑。 “这话也对,不过。。。。”盈洁诡异的眼神瞟向海公,“听说石纪刚这个人更是难缠又难惹,看样子这三小时的旅程,你可要受灾难。” 海丝娇慎的瞟她一眼,“那你明知道,还故意叫我去服务头等舱。”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我故意整你似的,唉!天地良心,我实在不知还有谁能比你有办法;海丝,你可是公司里公认笑容最甜的女人,所以……只好偏劳喽!”盈洁无奈地胰她一眼。 “瞧你说的,好吧!看样子我只好勉为其难。”海丝轻叹一声,然后抬起眼直视着盈洁,“不过,万一我也得罪了他,就换你进来喔……” 盈洁明知这状况绝不会发生在海丝的身上,她依然带着挪揄的笑脸。“行!如果连你都不行,依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石纪刚丢出机舱外,永绝祸害。” “好!我们就一言为定,万一他真的那么难缠,我们就合力将他丢出机舱外。”海丝漾出一朵娇憨的浅笑。 “嗯,我还有别的事,你先准备好一切。”盈洁说道。 海丝微微一笑,恢复一点自信。“行!包在我身上。” *** 一到旅客上飞机的时间,海丝和其他的同事依照惯例站在机舱两旁,面带微笑的迎接旅客,旅客们陆续走进客舱。半晌后,海丝略微诧异地问身旁的盈洁:“奇怪,石纪刚怎么还没上飞机,难不成他已取消这次的行程?” “我也纳闷。按理说应该是头等舱的客人会先上飞机,不如我问一下人口处的人。”说完,盈洁转身利用无线电询问起来。 须臾,她走回海丝的身边,悄声低语:“石纪刚并没有取消座位。” “没有!那怎么还没来,看样子他真的如传闻一样,既难缠又难惹。”海丝不屑他轻哼一声。 不过,就在飞机要起飞的前十分钟,机舱的人口处出现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手拎着一个珍珠鱼皮的手提箱,浑身散发出财富和权势的气息,从昂贵的太阳眼镜到名家设计的服饰,看得出来他有着极高的品味,很有权威感充满自信,但是……也不难察觉出他的傲慢。 他走到人口处,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阳眼镜。“头等舱。”极冷的语调。 海丝微微一怔,难道他就是外界传闻中的股市大亨-石纪刚? 他确实是很英俊,甚至可以说是性感,而他的狂傲更增添魅力。 她略略深吸口气,说:“石先生吗?” 石纪刚僵硬地点头,没有开口。 海公简直受不了他,但是碍于公司的宗旨就是以客为尊,她无奈地叹口气,脸上仍漾出她最甜美的笑容。“石先生,我们已经恭候您多时,您请往这边走阿!”她狠狠地乘机讥讽他。 听出她话中的涵义,石纪刚恶瞪她一眼,随着她的指引走入头等舱,坐进宽敞舒服的座椅上。 “石先生,您要不要先脱下西装外套?”海丝温柔地问着。 石纪刚依言站起来解开外套的扣子,海丝且即顺势帮他褪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西装挂好,接着先递上毛巾。 “石先生,我负责为您服务,我叫海丝,请多指教。‘海丝嘴边仍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石纪刚不理睬她的自我介绍,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个早上为了股市操盘,他累了。 “给我一杯威士忌。” 海丝看他一眼,“是。”连忙为他倒来一小杯的威士忌。“石先生。” 石纪刚睁开一双深途的眸子注视她,毫不客气地拿起她托盘上的威士忌,一句谢谢都没有,他旋即执起酒杯一口饮尽然后将空杯子递给她。 海丝不禁怔楞住。 眼前这位掌握香港股市的股市大亨,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他傲慢得近乎冷冽。难道说钱真是万能的吗?有了钱就可以目中无人吗? 她不悦的皱眉蹙额。 这时,机长透过广播器向机内的旅客问好,说明再过三分钟便要起飞,并请每位旅客系好安全带。 海丝发现石纪刚的脸上有着一抹疲惫,又见他身上没系安全带,迟疑了下,她弯下腰准备帮他系上。 石纪刚紧闭着双眸,手却准确无误的一把握住海丝的手腕。“我故意不系的。” 海丝呆愣一下,“但是飞机上有飞机上的规定,石先生,为了您的安全,还是请您合作。” 石纪刚睁开一双深沉的眸子,她的应对颇让他感到兴味盎然。那好吧!既然你一直拿公司的规定对我说话,那就依你。“他三两下就系上安全带。 海丝满意地瞅着他,露出桀笑,“谢谢您的合作。”说完,她取出一条毛毯覆在他的身上。 一会儿,明显地感觉到飞机的启动,海丝立即坐在石纪刚面前张可收放的小椅子,绑好安全带,等待飞机离开地面。 等飞机平稳的在空中飞行,海丝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开始为石纪刚准备餐点。 她手捧着热腾腾的餐点来到石纪刚面前。“石先生,用餐了。” 石纪刚张开眼睛看她,然后俨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般下令着:“现在我不想吃,只想休息、你不要再吵我。” 海丝没想到他还真难伺候,不过既然他都说不要吵他,那她也可以暂时的避开他。“好的。” 海丝于是将他的餐点放回冰箱,然后走到后面的商务舱,准备帮其他的同事递送餐点。 盈洁抬眼,见海丝迎面走来,“你怎么不在头等舱里呢?”她—面手忙脚乱地端着餐点,一面伺机问道。 “是他要我暂时不要打扰他,他要休息,所以我就出来帮大家的忙。”海丝一面帮忙端餐点,一面解释着。 盈洁笑睨她一眼,“你才不是帮忙,你是出来躲灾的。” “随你去说。”海丝懒得反驳。 帮忙将餐点送给每一位旅客后,海丝回到头等舱,只见石纪刚已睁开眼,手支着头斜睨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在椅把上来回点弹。 海丝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因为她是服务头等舱的,必须要守在头等舱里,让客人能随时传唤到她,因此,她神色略显惊慌地道:“对不起!石先生,有需要服务的地方吗?” “我还需要一杯威士忌。”石纪刚冷冷的说。 “好。”海丝飞快地斟上一林威士忌,“您的威士忌。” 石纪刚这回不像之前一口饮尽,他只是轻轻地低啜一口。 “石先生,用餐吗?”海丝小心地腼向他。 “不了,我胄里的东西还没消化呢!”他抬头瞄海丝一眼,‘方便的话,请给我一片阿斯匹灵。“ “哦!我马上拿给您。”海丝立即走到后面的柜台,拿出机上随时为旅客准备的必需药品,她拿出一颗阿斯匹灵,丝毫不敢耽搁的走到石纪刚的面前。“石先生。”阿斯匹灵就躺在她粉嫩的手掌心中。 石纪刚不假思索地从她手中拿起阿斯匹灵,端起威士忌…… “石先生,开水……” 海丝来不及说出口,石纪刚已经用威士忌将药片送进肚子里。 “我已经习惯了。”石纪刚又瞥她一眼,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 “哦。。。”海丝有些莫可奈何。 石纪刚迳自打开手提箱,取出里面一叠厚厚的文件,然后拿起飞机上专为头等舱旅客所设置的通讯电话。 海丝见他忙起手边的事,急忙的避开。 *** 飞机终于在预订的时间降落在马来西亚酥邦机场,海丝走出头等舱到外面,面带微笑进每一位旅客离开机舱。石纪刚是最后一个离开,当他经过海丝的面前时,顿了一下轻声说:“谢谢你。” 海丝不由得怔了下,俏脸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燥热。 看着他昂首阔步离开机舱,盈洁和其他的服务人员都围上了她,一句接着一句说:“他好帅!” “他好酷哟!” “他迷死人了!” 海丝回过神,取笑她们道:“喂!你们在干嘛?发花痴,神经!” “他有没有说现在买哪一支股票会赚钱?”有人迫不及待地追问。 海丝耸耸肩。 “他在联络时,我都避开了,反正我又不玩股票。” “去!” 顿时,围在她身旁的人全散开,着手收拾客人留下来的垃圾。 “海丝,他真如外界所说的那么难缠又难惹吗?”盈洁仍然留在她的身旁,想印证外界的传闻。 “在我的感觉里。。。。还好,不过他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谢谢,我还有点受之有愧,因为我一直担心他会找我的麻烦,所以始终紧绷着神经。”海丝一脸的愧色。 盈洁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至少他认为很好就可以了,不过还是祝你这趟的休假愉快。” “谢谢。”想起自己难得的假期,海丝立即又眉开眼笑。 *** 海丝拖着行李步出酥邦机场,面对着马来西亚的阳光,她笑得比艳阳更为灿烂,拿出太阳眼镜戴上以遮住酷阳的照射。 拦了部计程车,海丝打算先到香格里拉饭店休息,等养足精神再前往邦喀岛。 车行一阵后停下,她走进香格里拉饭店,不由得怔得住,怎么这么巧?又让她遇上石纪刚! 饭店的服务生正热情地为他引路,与她面对面的相遇。 “这么巧,石先生。”海丝先与他打招呼。 “你好。”石纪刚只是淡淡地回应,仿佛下了飞机,就已经忘记她是谁似的。 两人擦身而过,没有再多说一句,海丝颇为尴尬地耸一耸肩。 她走近柜台,订了一间房,旋即拖着随身的行李来到她的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典雅,她露出欣然笑容,将行李搁置一旁,迫不及待地趴在大床上。 “哇!终于开始我的假期了!” 她站了起来,扯下头发上的发夹,让一头宛如云瀑的秀会散在肩上,每次一下班她就迫不及待地放下头发,要不是碍于公司规定长发一定要绾起来,她一定不舍得虐待自己最感得意的秀发。 她褪下身上的制服,长发轻抚着赤裸的背部,嘴里忍不住逸出娇语:“嗯……真的好舒服。” 她从行李里挑出一件清爽的宽松洋装搁在床上,然后神情愉悦地走进浴室里,站在蓬蓬头底下,让强力的水柱冲刷身子,冲去一天的疲惫。 她头上里着一条毛巾、身上也里着一条浴巾才走出浴室,蹲在行李旁翻找她的乳液,然后将乳液涂抹在每一寸肌肤上。 突然记起什么事似的,又蹲回行李旁翻找,最后找出一本马来西亚旅游指南,她再—次重复看着她最想去的地方一一都喀岛。 光是看到书中邦喀岛的美景,她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冲动,尤其是宁静海的夜色,更是让她为之向往;没想到在这个充满贪婪、铜臭的世界里,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 “我一定要把握住这短暂的假期,好好享受宁静海的静寂。”她整个思绪不知不觉中已飘向宁静海。 *** 石纪刚走进预订的总统套房后,立即拨电话给好友雷杰。今天为了阿杰一句话,他不论身心有多疲倦,特地从香港飞来马来西亚。 趁雷杰还没到之前,石纪刚打开手边的手提箱,将随身携带的三部超薄型电脑打开,专心注视着电脑上的股市波动情报。 在听到电铃声时,石纪刚缓步移向门口,打开门后瞥见站在门口的雷杰,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展开双臂,“阿杰——” 雷杰也欣然地拥住石纪刚,“可等到你来了。” 轻推开雷杰,石纪刚一拳轻抵在他的胸膛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朋友了还消遣我,对你,我可是随传随到。 雷杰否认石纪刚对他的这份朋友之义。“纪刚。。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石纪剧亲切地接着雷杰走进内厅。 雷杰瞥见桌上的三台电脑,忍不住回头嘲谑道:“你真有心呐!出门还不忘将工作带在身边。” “开玩笑,老朋友固然要见,但是钱总不能不赚吧!”石纪刚犀利的眼眸绽出几丝戏谑的兴味。 雷杰仔细看着电脑上的股市分析图表,他发现纪刚注意的不是香港股市而是伦敦股市,难道真如外界的传闻,纪刚有心进军伦敦股市? 他眸光一闪,说道:“都已经是香港的股王了,看来你是野心勃勃想进军伦敦的股市。” “其实目前只是在作参考而且,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还在观察中。”石纪剧避重就轻地回应着,“对了,你急忙的将我从香港召来马来西亚,不会只为了老朋友叙旧吧!”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想你,硬要你从香港来马来西亚,耽误到你赚钱的时间,我岂不是罪过?”雷杰戏谑的笑道。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石纪刚觉得纳闷。 “是这样,我收到一份情报,香港有一部分的行政长官眼红你在股市所赚的钱,有意控制股市让你失利,我想与其这样,不如你来马来西亚大展身手。”雷杰小心觑视着石纪刚。 “哼!不可能的!”石纪刚的脸色揪然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阴恻,随即又被冷冷的笑容取代,“凭他们!谅他们也没有这份能耐。” 雷杰早料到石纪刚会有如此的反应,他淡淡地苦笑,“其实据我所知,在你离开香港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达成一个共识,香港股市将提高证交税。” 石纪刚紧拧着眉头瞅视雷杰,“当真?” “不信,你现在可以马上打电话回香港查询。”雷杰无奈地偏着头看他。 “如果真有此事,看我不让股市崩盘才怪!”石纪刚掠不住怒火中烧,忿忿地咆哮着。 “纪刚,你这又何苦呢?你别忘了,香港现在是谁的管辖,不如来马来西亚。。。”雷杰苦口婆心劝阻他。 石纪刚一脸温色,大手一挥道:“你别劝我,再怎么说香港毕竟是我的根。” “如果你坚持说香港是你的根,你为何不说香港是小仙永远安眠的地方?为了保护石纪刚,雷杰只好使出杀手戬。 “阿杰——”石纪刚受不了雷杰揭开昔日痛楚的疮疤,狂想大吼一声。 “其实你也没必要对我吼,就算全世界的人惹不起你,我可不怕你。”雷杰瞠着一双大眼直视他,充满挑衅的意味。 石纪刚恨恨地将充满怒火的眼移向别处,雷杰说得不错,只有他敢正面的攻击他。 “纪刚,你也别怪我所说的话,其实我都是为你好。”雷杰放软语气,心平气和的安抚着石纪刚。“其实当我知道消息时,我立即要你来马来西亚,我不否认自己存着点私心,希望借用你的长才,以带动马来西亚的股市;如果你执意不 要,我也无法勉强你。” 石纪剧深深地吸口气,缓和心中的冲击。“雷杰,人各有志,打从我们脱离那段懵懂无知的日子,你决定来马来西亚开垦橡树,我决定留在香港……”他忍着椎心之痛继续说:“我不否认,我决定留在香港,小仙是最重要的原因。想想,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女孩,就在花样年华时,因舍身为我而失去宝贵的生命;你说,我怎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说到伤心处,石纪刚宛如被一把利刃刺进心脏,面包揪变、语音略带哽咽,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纪刚,这么多年来,你对小仙的分心意已经足够,你难道都没有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吗?”雷杰苦心劝谏。 石纪刚扬起—声冷笑,“要找一份真情意很难,如果只是用钱去堆砌,相信至今我已经堆成一栋摩天大楼。” “纪刚,不要再封闭自己的心灵,再这样下去,只怕有天你会崩溃。”雷杰沮丧地说出真心话。 “到时再说吧!”石纪刚不愿意再沉陷在这话题上。 “言归正传,你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雷杰话题一转,回归主题。 “我想还是暂时不考虑,我住在香港非常的习惯。”石纪刚一口就回绝雷杰的建议。 “好吧!既然你如此的坚持,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有关香港股市……”雷杰惴惴不安地担心着他。 “放心,如果真有此事,我将会多留在马来西亚几天,也算给自己一个慰劳假吧!”石纪刚戏谑的笑了笑。 “行!当然是欢迎之至,如果真的想度假休息,我在麻六甲不远的邦喀岛上有一幢别墅,可以欣赏宁静海的美景,你可以去那儿好好地放松几天。”雷杰兴奋的道。 “听起来好像不错,不过岛上有没有漂亮的美眉?”石纪刚故意消遣雷杰,随即狂声大笑。 “有!有!只怕你看不上眼。”雷杰忍俊不住也跟着大笑。 石纪刚虽然是笑着,但是香杰不小心挖出旧日伤疤,无非是硬生生的撕裂地的伤口,这个令他无法忘怀的伤痛,在刹那间不断地扩散…… *** 石纪刚对于雷杰的话心存半信半疑,远在马来西亚的雷杰对于香港的一举一动,怎么会比他还清楚?香港行政机真的在他离开香港的那一刹那便提高了证交税? 雷杰一离开他的房间,他立刻拨电话回香港证实阿杰的说辞。 打探之下,事情果然不假! 石纪刚阴鷙的脸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冷笑,“既然大家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他的眼睛又转回注意伦敦股市,凭他对数字的敏感度,自信只要他转移至任何一个国家,他都可以赚到钱。 石纪刚沉思着电脑上显示的数字,另一方面却揣测起雷杰的动机,雷杰是他多年来的朋友,不但如此,在他交友的哲学里,他只认定雷杰是他唯一的朋友,而他可能出卖他吗? 再说雷杰搞他的橡胶园,他搞他的股票……两者之间虽然有极大的关联,但应该不至于相抵触才是。 第二章 经过一路颠簸的路段,终于来到她所向往的邦喀岛。看着眼前一片脏乱又尘土飞扬的景象,海丝原本期待的心倏地往下沉。 “又被骗了。”她的神情颓丧,心想这次的假期铁定报销了。 旅行指南还将这儿形容得宛如人间仙境,让她兴致勃勃一心想来这片乐土。 可是……乐土? 放眼望去,这里确实连空气都充满着土味,不过不是所谓的乐土而是让人眼睛都睁不开的尘土! 开车的先生以破得不能再破的英文告诉她,她要去的目的地还要再往里面走。 再往里面走? 外面都已经这副模样,如果再走过去,岂不是漫天尘土飞扬之地! 海丝已经不敢再领教,但是看开车先生一脸的坚持地无奈地又坐上车,车子随着碗蜒小径驶过去。 突然,海丝的眼睛为之一亮,眼前的一片宁静,果然与刚刚叫嚣的街市大相迳庭,这里让人自然萌生一阵祥和感觉。 司机先生将她载到一家名为“宁静海”的饭店。 海丝欣悦地走进饭店,看见挂着笑脸迎宾的老板,她感觉到一份亲切感,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老板笑呵呵的领着海丝走进她的房间。 从窗口看出去的景观确实是很美,窗台下是一片棕榈树,在阵阵微风中轻轻摇摆,沙沙作响;除此之外,唯一的声音就是不远处拍击海岸的潮声。 房间的墙上被漆成清新的淡绿色,并挂了几幅画;角落摆着一张白色的床,纯白如雪的被单;还有一个枫木制的梳妆台、一把摇椅、一个白杨木材质的衣柜。 “小姐,你还满意吗?”老板亲切热忱的微微笑着,静待海丝的回答。 “嗯!我很喜欢,就住这一间。”海丝爱死这间充满南洋风味的房间。 “那就太好了,我们饭店会为你准备三餐,这房间还有独立浴室……”老板像如数家珍般一一介绍。 海丝根本没将老板的话听过耳朵里,她冲到窗台边眺望前方的海。 “老板,前面可是叫宁静海?”海丝回眸问着老板。 “没错,前面正是宁静海。到了晚上听着宁静海发出和鸣,那才是真正的宁静。”老板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迷醉的神情。 海丝倏然发现这栋旅馆旁有一幢气势雄伟的房子,心里暗骂起司机,不知道他从哪一点断定她住不起隔壁的豪华饭店。 “老板,隔壁是哪家饭店?”海丝故意试问。“哦!那不是饭店,那是我们马来西亚首富雷杰先生的别墅。”老板微笑地回答她。 “雷杰?是不是开垦马来西亚橡胶而致富的雷杰?”海丝大感讶异。 “正是他!我们马来西亚也只有一个雷杰。”老板笑谚的瞅着海丝,“小姐,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到用餐时我会通知你。” “好,谢谢你。”海丝从身上掏出“林吉”给他小费。 “谢谢,希望你能玩得愉快。”老板手握林吉,兴高采烈地退出海丝的房间。 海丝忍不住做个深呼吸,连空气都略带海水的咸味,顿时令她心胸开朗、舒服无比。 *** 石纪刚今天将面临一项大挑战,对方不是别人,而是香港行政机关! 他将一台电脑与香港的股市连线,他看着每一支股票的波动,发现香港行政机关似乎真的有心打压他,正如雷态所警告一—眼红! 他所投资的股票仿佛都被人牵制住,石纪刚冷冷的嗤笑一声,“跟我玩这种把戏,还早呢!” 他迅即通知其他大户股友,将手中的股票出清,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看他如何挖东墙补西墙! 果不期然,其他类股一路下滑,而他的趁势飘涨,在转瞬间快速地分批脱手。就在这瞬间,他非但没赔还净赚不少。 到了股市收盘,香港股市全面作黑收盘,石纪刚扬一扬剑眉,傲然一笑。 第一战,香港行政机关已经输得灰头上脸。 石纪刚合上电脑的盖子,“想跟我斗?好!我会让你撑不下去!” 此时门铃猝然作响,石纪刚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何人,他走到门边拉开门,果然是雷杰出现在门口。 “阿杰。” 雷杰面露微笑,“我是想问你,要多停留几天还是准备回香港。”他小心地揣测注石纪刚脸上的表情。 “我……”他思忖了下,阴沉的脸上实然绽开一抹笑,“不如我就多留几天,享受一下朋友的招待。” “好!好!我还真担心你会急着赶回去。”雷杰无意间说漏嘴。 石纪刚机警地瞥了雷杰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杰微微一怔,随即回答:“我只是当心你的身体,因为你一直沉溺于股市操盘,始终都没有放松过自己紧绷的心绪。纪刚,说真话,有时候你也该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 休息?要是在平时,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今天。。。。他确实想休息,他想让自己的脑袋完全净空,以准备应付往后的战斗。 “我好像真如你所说的,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不如就趁这时候好好的喘口气。”石纪刚一方面是想藉机养精蓄锐,另一方面他真的很想好好的休息。 “好,你终于想通了,我马上命人送你去邦喀岛的别墅,那里风景之美足以令你流连忘返。”雷杰露出欣悦的笑脸,总算诱出他的兴致。 “行了,我相信你,邦喀岛……它该不会是一个无人小岛吧?想藉机禁锢?”石纪刚以笑谚的眼神斜睨他。 雷杰哈哈大笑,“说真格的,我还真想那么做,只可惜跟天借不到胆子。” “我相信!因为老天已经将他的胆子借给我了,只怕他没第二颗胆借你。”石纪刚是不客气的回应雷杰。 “等一下我到楼下帮你结帐,再派人送你过去。”雷杰笑逐颜开的说着。 “慢点!你那间别墅该不会没有人吧?”石纪刚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进厨房闻到油烟味,是个标准的君子远庖厨型男人。 “放心,除了帮你暖床的美眉没有之外,其他的都有,甚至保障你人身安全的警卫都有。”雷杰捺不住挪瑜石纪刚的担忧。 “那就好,至于美眉……我可不是饥不择食,我也有我的标准。”石纪刚愉悦的回答。 石纪刚在雷杰的面前将“装疯卖傻”的把戏发挥得淋漓尽致,企图安抚雷杰的心,顺势一探他心中所想。。。。。。 *** 石纪刚终于来到雷杰赞不绝口的邦喀岛。 说真的,这里的一切真如雷杰所描述的一样,它有一份远离尘嚣的安逸感,确实是个度假胜地。 这幢别墅豪华的气势不难看出雷杰在马来西亚努力的成果。他站在宽敞的阳台上,一眼望尽无垠无边的海景,听着海涛澎湃汹涌拍击海岸的声音,他轻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一场壮观的管弦乐团演奏,好舒服! “怎样?还满意吧!”雷杰为了尽地主之谊,特地陪石纪刚前来别墅。 “满意!阿杰,看来这几年你也赚了不少。”石纪刚手插在裤袋里,一派优闲地看着雷杰。 “这哪能跟你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雷杰自我嘲讽。 “如果比现金、存款,也许你真的比不上我;但是如果比精神上的享受,你可真的比我强。”石纪刚调侃的口吻里有着狂狷不羁的霸气。 “像你每天处心积虑算计如何利用钱滚钱,面对的都是铜臭昧浓烈的金钱世界,可曾回头想一想人生苦短,所以还是及时行乐才对。”雷杰豁然开朗的说着。 “也许吧!等哪天我想开了,我就会懂得及时行乐……”石纪刚突地脸色一沉淡然地道。 “会,等你遇上一个让你懂得及时行乐的女人,你的观念就会全部改变。”雷杰意有所指的说着。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让我及时行乐的女人不就早已堆得有摩天大楼那么高了吗?”石纪刚延续着昨日的笑话。 雷杰捺不住肘手大笑,“你呀!别将所有的女人都看成一个样,总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不一样的。” “要是真的能遇上,我就在你家别墅旁边兴建一栋相同的别墅送她。”石纪刚发出豪语。 “好,一言为定,我就等着你来做我的邻居。”雷杰似乎也当真的跟他打赌。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石纪刚开怀的大笑。 然后,雷杰陪着石纪刚先大略地熟悉一下环境,他才说道:“纪刚,我将你独自一个留在这里,你会不!会怪我?”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拿他们的友情作赌注。 石纪刚欣然地轻拍着雷杰的肩膀。“放心,我一个人已经习以为常,再说也是你坚持要我来度假,那当然是一个人静静地享受这短暂的清静。” “你不怪我,我就安心了,这里的一切你大可放心的享受,我还可以偷偷的告诉你……”雷杰神秘兮兮地贴近石纪刚的耳边,“在酒柜里有两瓶上等的威士忌,包管你会垂涎三尺。” 石纪刚果然被他逗笑,俊美无瑕的脸上全是狂放的笑。“你当我是酒鬼。”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雷杰了然的瞅着他。 “好,趁着天还没黑,快走吧!”石纪刚催促着。 雷杰见石纪刚的脸上没有一丝责怪,他安心了。“行了,那我先回吉隆坡。” 石纪刚不语的唇边挂着一抹笑,站在阳台上目送雷杰离开,随后他的眼神瞟向湛蓝的大海和白色柔细的沙滩。 蓦地,他有一股冲动,不知道赤足踩在沙滩上的感觉是否依旧? 想当初,他也曾经手牵着小仙,模仿电影上的浪漫情节,漫步在沙滩上;每走一步,沙滩上的沙自然的凹陷下去,留下两对足迹。。。。 想起旧时的回忆,石纪刚轻轻地叹一声,“唉!一切仿佛昨日。。…。”他仰头吁口气,慨叹时光的无情。 *** 小憩一番,海丝显得格外轻松怡然,眼看天空就要染上漂亮的霞红,她不舍得让这难得的机会就此溜走。 她穿上一双轻便的鞋子,迫不及待地冲出饭店迎向夕阳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看过夕阳,因为每次下班回家不是已经累得瘫在床上,就是已经夜深人静…… 她仁立在棕榄树下静静地欣赏难得的美景。。。。 “好美……”她禁不住赞叹一声,忘情地张开双臂仿佛想要拥抱西下的夕阳。 “哎哟!你——” 一道磁性又带着愤怒的叫声突地窜进海丝的耳朵。 海丝没想到沙滩上不只她一个人,她一时兴奋而误将鞋子甩出击中人,霎时她羞怯地低过头连声道:“sorry,sorry.。。” 石纪刚没瞧见她的脸,只见到一头动人又闪闪发亮的秀发,以及听到一口挺标准的英文。“becareful!”他紧蹙着眉淡然地警告她。 海丝听出他那狂妄的语气,这沙滩又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都已经很有礼貌跟他道歉了,他竟然要她一一小心点! 真是狂傲得几近可恶,海丝激愤地仰起头,她要看看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你……”海丝倏然噤声,这怎么可能?竟然又遇见他! 石纪刚仔细的端详着海丝,觉得眼前的她颜面熟。“你是…” 海丝失望地轻叹—声,她已经很不凑巧第三次遇见他,而他似乎根本就记不起她。“对不起!”当下,她只想赶紧离开,免得再一次的丢人现眼。 正当她转身时——“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凤凰航空的小姐。”石纪刚终于想起她。 海丝欣喜地回身瞅着他,“石先生,你终于记起来了。” “因为在飞机上,你的头发绾在脑后,现在的头发放下来,一时之间我没认出来。”石纪刚坦言直说。 “哦!头发圈起来是公司的规定。。。。”海丝在他的面前突然像个小女生一样,羞怯不已。 “你在休假?” “是的,我现在正在休假中。”海丝的神情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仅是一问一答。 “你现在住在哪里?”他随口找话题。 海丝手指这身后的宁静海饭店。“我就住在那间饭店!” “原来我们住得这么近。”石纪刚狂傲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那你呢?”海丝心想他该不会也住在同一家饭店吧!因为据老板说,这附近只有他这家饭店,但是以石纪刚的身分……他会住进宁静海饭店吗?颇令人怀疑。 “不!我住在那里。”他瞟着宁静海饭店旁边的那幢豪华别墅。 海丝讶异地手指着那幢别墅。“那幢?它是你的私人别墅?” “不!是我一位吉隆坡朋友的,他让我暂住。”石纪刚见她一脸的惊讶,不禁失笑出声。 “哦……原来如此。”海丝眨眼对他淘气一笑,随即又面对着夕阳。 石纪刚看她一眼,利用她分心的机会打量着她,一袭柔软贴身的洋装,在徐徐晚风吹拂下勾勒出她的完美曲线,她的笑容如灿烂朝阳般美丽非凡,细致的骨架、修长的双腿,激得他心神荡漾。 “唉!夕阳虽美,就是太短暂了。”海丝幽幽地轻叹一声,她回眸望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石纪刚。“石先生,我先回饭店,不打搅你了。” “喂!等一下。”石纪刚竟然会开口唤住她。 海丝停下脚步看着他,“什么事吗?” “不知道你身边可有伴?”石纪刚想先确定她身边是否有同伴。 “没有,我一个人。”海丝连想都不多想的脱口而出。 石纪刚于是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既是如此,目前我俩都没伴,不如今晚和我一起吃饭。” 海丝震惊半响,但是也难怪她震惊,只因为他是香港鼎鼎大名的股市大亨石纪刚呐! “如果可以,晚上邀请过来一起用餐。”石纪刚以迷炫的眼神注视她。 海丝猛地倒抽一口气,忽然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是……。他可是出了名的少女杀手。 “海丝……” 原来他还记得她的名字,海丝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陌生,粗哑低沉的声音却是她从来没听过的,她抬头看他,心中犹豫着,但是他的眸中有一丝的诚恳。 “好。。。”她的声音不是很稳,设法集中心神控制。“我很高兴有个伴。” 石纪刚微微一笑,“那么七点我来接你。” 海丝赧颜点头,“好,我会在大厅恭候大驾。” 她立即旋身走往回饭店的路上台到她走进房间启才释出笑声。不过令她不解的是,为何在他的面前仿佛所有的情绪都紧绷起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 快七点了,海丝此时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她的理智告诉她,和一个男人共进晚餐并没有什么好担心,但那男人是石纪刚就不太对了。 她瞄着床头柜前的小钟,六点五十五分。 天啊!只剩下最后的五分钟,她还有反海的余地吗? 她摇了摇头,为自己找出一件天蓝色的细麻纱质长洋装,无袖、露出光洁雪白的手臂和嫩滑细致的背,穿上后,她战战兢兢地走出房间。 当她看见石纪刚已伫立在饭店大厅内,她焦躁地感觉到自己退路已断,只好昂首挺胸走向他。 “你已经来了。”海丝面带微笑趋近他。 “我以为你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故意让我等很久呢。”石纪刚在她走近时戏谑道。 “说实话,还真差一点……”海丝坦白承认。 “是什么原因改变你的心意?”对于女人惯用的伎俩,石纪刚感到好笑。 海丝深吸一口气,“信用!既然答应你,就算是龙潭虎穴都该来的,不是吗?”她挤出微微笑容。 石纪刚也面露微笑,眼神却是十分的锐利。“原来跟我吃顿饭是这么痛苦。” “不、不是的。”海丝连忙说道。 石纪刚一点也不以为意,轻轻地挽住她的手臂,“走吧,再不走,呆会凉了。” 海丝抬头看他,意外的发现,穿上高跟鞋的她只比他的肩头高出一点点,她不免感到咋舌。 就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走进别墅的餐厅。 餐厅里的灯光似乎经过特别的设计,柔和的光线映照着她闪亮的黑发和天蓝色的洋装,形成一幅虚幻的缥缈画面。 石纪剧忍不住直睇着她,虽然他告诉自己这么做比狂妄更糟,但也许是他的另一种疯狂吧! 邀海丝和他同桌共餐,这么做或许很稀松平常,唯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对她的反应,她美丽眸中闪过的每一道神色都会吸引住他的目光,而她细致的脸蛋更是完全诱出他的兴致。 尤其当她伴着他走回别墅的路上,他能清楚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很想将手揽住她裸露的背,抚摸着那片光洛柔软的白皙肌肤;当她那双惊惶的眸子瞅住他时,他忽觉身子一震,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石纪刚很绅土地带她拉开座椅。“请坐。” “谢谢。”海丝淡淡地甜美一笑。 两人坐定后,厨房里的仆人迅速将今晚的主莱奶油蒸螃蟹端上桌,阵阵的香味直扑鼻而来。 “哇!看起来真的报棒,闻起来真香。”海丝惊讶地忍不住赞叹。 “来,我帮你忙。。。。”石田刚不自觉地倾身帮她夹碎螃蟹送至她面前的盘子里。 海丝兴奋地吸吮着螃蟹里的美味汤汁,看得石纪刚整个人都出神了,她的毫不矫揉造作,动作、表情是那么的真实平易近人。 “要不要来杯兰姆酒?”石纪刚面带微笑向着她,他喜欢看她手忙脚乱拆解螃蟹的动作。 “除了兰姆酒,还有没有其他的,因为我不太会喝酒……”海兰在不自觉中做出一个可爱又哀求的表情。 “这样好了,不妨在兰姆西中加一些苏打水酒味变谈但味道还是不错的。”石纪刚神情泰然地建议着,因为他曾经对太多的女孩,起先对他的询问都故作姿态,直称自己不会喝酒,接下来一定会摆出一副不胜酒力的娇憨模样,故意诱惑他走过温柔的圈套。 石纪刚手一举唤着身旁伺候他们用餐的仆人,他低头轻声喃喃,只见仆人频频点头应答。 仆人走进厨房又走出来,瞥见他手中捧着一瓶苏打水和半颗柠檬,递至石纪刚的面前后又退到一劳。 石纪刚立即调出一杯酒,搁在海丝的面前。“你尝尝着。” 海公有些犹豫,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执起酒杯。在尝了一口之后,眉毛倏地往上一扬,很惊讶的说:“嗯!真的很好喝。” 石纪刚见她大吃一惊的模样,捺不住隐隐窃笑,手拧着柠檬再次倾身将柠檬汁滴进酒杯里,“再尝尝。”静观她脸上的表情。 海丝这回信心百倍地执起酒杯,再喝了一口。“哇!味道更棒。” 喝了两口兰姆酒,海丝觉得全身燥热起来,心情却柔和又平衡,她渐渐的喜欢上这感觉。 海丝对着石纪刚微微一笑。 石纪刚不由得震撼了下,她笑起来有一份不容忽视的纯真,却又透着一股少女矜持的恬静。 “你怎么不吃呢?”海丝唇边噙者怡人的微笑说着。 “看你吃东西已经是一大享受。”石纪刚毫不隐讳地坦然直说。“海丝……”他刻意地伸手过去覆在她纤柔的小手上,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紧盯着她。 海丝羞涩的低下头看着他的大手,感觉他手心传来的温热。“石……石先生……”硬是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海丝抬起头凝睇着他的双眼,那双眼中仿怫燃烧着热情与渴望,这感觉不由得令海丝退缩。他是全香港女孩的梦中情人,他不仅修美,而且多金,她不否认自己曾经也做过相同荒谬的梦,她也盼望自己会是最幸运的灰姑娘;如今机会来了,却令她心生畏惧。她机械性地放下手中的螃蟹,推开座椅。 “抱歉。”她猛地站起来。 “海丝,怎么了?”石纪刚也站起来,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 她不能回答,因为所有的回答对她来说都太危险。于是海丝一句话也没说,就急急地离开。 她听到他在叫唤她的名字,但是那只会加快她的脚步,经过大厅时她几乎是用跑的,顾不得仆人满脸错愕、诧异的眼光,她奔过大厅迅即逃进黑色的夜幕里。 站在餐厅里一动也不动的石纪刚,只是淡淡地冷笑,一抹趣味在他的眼底横生,她果然也和一般的女人一样,在第一次的约会里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这一次他很有兴趣陪她玩到底,主要是当他和她在一起时,他能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这感觉访佛飘逝已久,在脑海中只剩下模糊的记忆,所以他想再—次的确定。 第三章 海丝奔出别墅,盲目的往前跑,一直到她的脚感觉到沙,看到月光投射在海面,她踢掉脚上的鞋子,碰到沁凉的海水,在潮湿的沙滩上疾奔,让海风吹散地的头发,掀动着她的裙摆。 她要逃出那种震慑人的感觉,她没想到一顿普通的晚餐,她的心却毫无道理的怦怦狂舞。 “海丝。。” 磁性的嗓音毫无预警地在她的耳畔响起,仿佛带着一丝温柔。 海丝愣住了!她完全没料到他去追出来,并挡住她的去路。 他好魁梧,教她无法逃开,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慌乱。 “海丝,不要躲开。”他的声音充满诱人的性感。 石纪刚微微笑着,伸出手温柔地拨弄她的头发,发现她的头发竟然像丝绸一样的光滑,他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朱唇,眼里有着浓浓的欲望。 此时海丝的心头如小鹿乱撞,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额头上,渐渐的,石纪刚的唇亲吻着她的前额,她很自然地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感觉那温热的唇瓣亲吻着她的太阳穴、睑颊、下颚。。。。 她的心中突然窜起一阵燥热,嘴里不经意地逸出一声娇呼。 石纪刚原本只是想轻轻地吻一下她的额头,并没打算要吓坏她,但是。。。。她是那么的柔软、脆弱,她轻柔、纯真的娇吟更是让他情不白禁。 他把她紧紧的搂进怀中,唇瓣紧贴在她的樱唇上,舌关温柔的探进她的小口,轻搅着她的丁香小舌,热情地品尝着她。 他的手开始恣意抚摸她的娇躯,贪恋她每一寸的柔嫩,按住她性感的臀部,将她紧贴着自己,让她感觉他已经为她疯狂的欲念。 海丝非常的震惊,因为她发现她的心里也是热情澎湃,和眼前的男人一样的饥渴着对方。 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惊觉到不能再放纵自己,否则她会很快迷失自己,她必须阻止事情的发生。 “石先生,别这样。”她伸出手想推开他的胸膛,但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仍然紧抱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亲爱的,叫我的名字。”石纪刚进人忘我的境界,血液不断倍看、流窜全身。 “石纪刚!”海丝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卯足力气嘶叫一声。 石纪刚有点茫茫然,“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想再继续。。。。”海丝一脸羞涩地轻声低喃。 石纪刚顿时感觉到一盆冷水正无情地兜头而下,硬生生浇熄他焚身的欲火,他的眼中迅速掠过愠怒的光束,快得几乎让人看不见。“这事一向需要两情相悦,如果你坚持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他沙哑着声音狂傲的说。 他的自大激怒了海丝,她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应生气,因为该生气的是她而不是他。“是的,我也认为这种事一定要两情相悦,也许这一套你常用,而且非常的成功。只是……”她气急败坏的向前走一步,只差一点就贴近他的脸。 “女人不是都一样的,可任凭男人玩弄!” 海丝忿忿的说完,不假思索地便转身走进宁静海饭店,留下石纪刚一人驻足原地,他不禁嘲讽地冷笑。 对于海丝愤懑的指责,原本他还想关口否认她的说辞,但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这一套他确实用过不少回,成功率可是百分之一百,偏偏这一次失败了,而且他还败得无法博得她的信任。 *** 石纪刚回到别墅里,经过大厅时望一眼餐厅,餐厅的桌上还残留着螃蟹壳渣,他才记起自己一点东西都没进肚,因而移步走向餐厅,他停了下来。 之前的温馨画面似乎还残留在脑海里,他不禁想起她身上那抹淡淡的幽香,还有她毫不矫揉造作吮着手指的模样,一道复杂诡魅的情绪在心里翻搅不已。 自从他成为股市大亨之后,他的身边从未缺少过女人,不过除了小仙之外,没有一个女人能拨动他的心弦,但是今天……短短不到一小时的相处,海丝却挑起他心灵深处的情衷。 石纪刚沉着一张俊脸走到外面的花园,夜空漆黑一片,星星如钻石般闪亮,他似乎已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没见过这么多的星星,抬眼向前望去,海浪的泡沫形成一条银白色的带子,围绕着海岸的边缘,显得澎湃十足。 “先生,您的电话。”仆人卑恭地唤着他。 石纪刚回过神。淡然地拿起电话,“‘石纪刚。” 不—会儿,只见他的神色骤变,萌起怒意,接着又是一阵的轻笑,下命令道:“既然如此,就撤出资金让它全面崩盘!”忿然地挂上电话,他冷冷的嗤哼,“本股王就跟你继续玩玩吧!” 香港行政机关会眼红,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中,只是时间的早与晚,但是想要彻底的整垮他,相信也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甚至可能玉石俱焚! 石纪刚没想到自己才离开香港,居然会出这么多的状况,幸亏他早就防患未然,不然现在他一定早已大乱阵脚。 冷冷的一笑,他执起桌上海丝喝剩下的酒,猛地喝上一大口,酸酸甜甜的液汁滑进喉咙,脑海里倏忽浮现出海丝的巧笑情兮。 他不由自主地步出大厅走向沙滩,倾听着海浪所奏出澎湃的声响。夜是如此的沉静,他不经意地回眸瞅着宁静海饭店二楼,还透着微弱的灯光。。。 海丝……还没睡吗? 他不得不承认,海丝确实长得很美,仿佛是从梦境来的女人,但是……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每一个接近他的女人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是希望能攀上他这个有亿万身价的单身汉作凤凰。 相信海丝对他也不外乎是这种想法,但是当他接着她时,身体上的变化也不容许他忽视;他深信海丝也是有相同的感受,他自信有一天她也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在最后的防线上弃械投降,投送他的怀抱。 虽然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老掉牙的把戏,但是目前他决定要暂时滞流在这小岛上,不如就陪她玩玩这游戏,至少可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光。 思及此,石纪刚脸上绽放出极冷蔑视的轻笑。 *** 海丝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自己的反常现象。 为什么她会被一位近乎陌生的男人搞得失魂落魄? 为什么对他的侵犯她丝毫不讨厌?反而有阵阵燥热窜过全身? 如果刚才她没有拒绝。。。海丝脸一红;简直无法想像下去,可是翻来覆去仍想着这问题,她甚至猜想着石纪刚的床上功夫一定相当的惊人,因为他有一双充满魔力的手,还有低沉性感的嗓音;光是这两项就已经令她兴奋,或许……他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爱上他。 唉! 这真是个疯狂的念头,她这辈子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男人,更甭说是让她自动献身的男人,爱情对她来说原本就是很陌生的一件事,但是她很清楚石纪刚是那种事业心极重的男人,不可能会让感情搅乱他的生活。 海丝烦躁地把被单踢成一团,她实在无法不想到石纪刚,原本只是单纯的休假,谁知不过才几个小时,就被他搞得翻天覆地,她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提早结束假期。。。。 她十分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心思紊乱的昏昏人睡。直到晨曦照亮海洋、太阳升起,她才醒过来,不仅觉得筋疲力竭,还第一次感到头痛。 叩、叩! “海丝小姐、海丝小姐。。。”饭店老板沙哑的唤声从门外传送来。 海丝坐起身,扭动一下脖子,她讶异老板怎么会这么早就来唤门。她走近门边打开门,一脸疲惫对上老板,“老板,请问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老板却是一脸的诡异,“海丝小姐,楼下有个男人要找你。” “找我?天才刚亮耶……”海丝觉得讶异的喃道。 “真的!”老板非常肯定的点头。 海丝瞧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心理只觉是一团迷雾,但却有更浓厚的好奇心。 会是谁这么早来找她? 她思忖一会儿一猛地呆愣住! 该不会是。。。石纪刚吧? 因为在邦喀岛上他是她认识的唯一男人。 海丝的脑子突地又是一阵头疼,因为他,让她辗转难眠一晚,今天一大早。。。。。。 他又想做什么? 海丝披了一件外套立即随着老板往楼下方向走,随即瞥见石纪刚身着轻便的运动衫,手捧着一束花站在大厅,她不由得站在楼梯上来愣思忖——她是该见他呢还是避不见面? “嗨!海丝,早!”石纪刚转身,脸上带着那杀人不偿命的笑,神来奕奕地仰视于仁立在楼梯上的她。 海丝偷偷轻叹一声,就算她现在想转身躲开他,也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面带笑容步下楼。“是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她故作惊讶的打招呼。 “我是为了昨天的事,特地来跟你道歉的。”石纪刚将手中的花递向海丝。 海丝从他手中接过花,并刻意凑在鼻子上嗅着花朵的芬芳。“嗯……好香;谢谢你。其实昨天你并没有什应地方得罪我,应该是我要向你的热情款待道谢才对。”所有的事,她都巧妙的一语带过。 她的话令石纪刚眼底闪过一抹兴味,“既然海丝小姐没将我昨天的不礼貌记在心上,今天我是否还有这份荣幸,请你到海滩散步?” “这……”海丝不禁彷徨局促着。 “难道海丝小姐并不是真心说出你的宽恕,心里还记恨着我?”那双漂亮狭长的眼中带些轻拂的笑意。 海丝勉为其难的莞尔一笑,“石先生,你的话说得也未免过重了,你我之间并没有所谓的深仇怨怼,哪来的恨呢?” “既然我俩之间并没有所谓的深仇大恨,你为什磨不能赏光呢?”看似神情轻松,他的语气却是让人无法抵抗、咄咄逼人。 海丝无奈地一笑。“好吧!不过请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让我回房间换件衣服。” “我可以等。”石纪刚脸上露出一个百分之百诡计得逞的魔鬼微笑。 海丝肩膀一垮,面对这无法拒绝的约会,她只能暗暗苦笑,“我很快的。”捧着他送的花束,她旋身再走回自己的房间。 *** 海丝和石纪刚一前一后的走出饭店,静默不语地漫步在沙滩上,看着耀眼的阳光洒在平静的海面上,粼粼的波光闪闪发亮。 沁凉的海水、柔细的沙滩,抚平海丝一夜睡不好的烦躁,她优雅的弯下身子脱去鞋子,赤脚走在柔柔软软的沙滩上,迎着海风轻拂她的粉须,令人舒畅爽期。 石纪刚悄然地挨近她的身边,海丝警觉地将身体挪开,似乎在防范着他的任何亲昵举动。 察觉到海丝的警戒,石纪刚倏然停下脚步。“海丝。” 海丝回眸睇他一眼,她柔情的眼眸透着一丝慧黠,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却故意闪躲。“你知道吗?赤脚走在沙滩上的感觉很舒眼。” “海丝……”石纪刚迷惑的瞅着她,触及她那天使般的娇颜,心中不禁萌生一股莫名的悸动。 “我是说真的,不信你真的可以试一试。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能入境随俗呢?再说平时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许多无形中累积的压力,何不趁此时,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呢?”她慧黠灵巧的双眸闪烁着,对他灿烂一笑。 海丝所说的感觉他都知道,只是这感觉已经没过太久,他早已遗忘这感觉。顿了下,他才迟缓地脱去脚上昂贵的皮鞋,学她赤脚踩在柔细的沙滩上。 石纪刚轻闭上眼睛体会那已逝又回来的感觉,“嗯。。。真的好舒服。”他轻声低喃,倏地又张开眼睇着海丝,眼神已经不似豹般的锐利,而是有着一丝的温柔。 “海丝,你是不是很怕我?” “怕你!?”海丝勉强一笑,没想到他竟大刺刺地一语道破。“不!我为什度要怕你?” 见她粉嫩嫩的俏脸绽放出迷人的笑靥,石纪刚为之一动,她的纯真让他不敢逾越,于是他将眼神移开,看向眼前的一片大海。“银白色的沙滩、翠绿的丛林。宝蓝色的澄清海洋,这里美得就像是一幅风景画。” “自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不自觉地爱上这里,也惊讶大自然的美,终日生活在忙碌中的我,这一切正是我所渴望的。”海丝有感而发,轻声赞叹。 石纪刚先是惊讶地犹疑了下,却赞同她的说辞,默默地点头。 海丝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石纪刚,一个在香港股市可以呼风唤雨的股王,在众人的眼里,他仿佛就是一尊财神爷,其实他也不过和她一样是个平凡人罢了。 石纪刚犀利的眼神瞄了瞄她,语带几许的趣意问道:“海丝,在你的感觉里,我是怎度样的一个人?” “你?”海丝秋波微转,“在股市里相信许多人奉你为财神爷,然而在我的心中,你其实和一般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你比较幸运,让你赚进不少钱罢了。” “好,说得好!”他狂傲的眼里闪进一抹飞扬,“很少女人会如此坦白。” 海丝诧异的斜睨他一眼,“其实我相信每个女人的心理一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只是她一意要接近你,所以不愿意明说而已。” “是的,我已经很久没遇到坦率的女人,今天能遇见你,还真是难得。”他倏忽狂笑。 海丝突地翼然失色睨着他,他猖狂的口吻令人咋舌,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异常的冷静,教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请见谅。” “其实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呀!” 他倾近一步,灼热的气息缓缓喷出,一寸一寸慢慢地缠住她。 刹那间乱了,一切都乱了,她的心也乱了——她像受惊的小鸟似的,忙不迭从他面前逃开。 石纪刚感到她的惊慌,迅速的一把抓住她,将她接进怀中轻声低咱:“不耍躲开、不要逃避,我不会伤害你。。。” 真的吗?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吗?海丝感觉到全身仿佛有道炽热的火焰燃烧着。 他的唇俯下,吻住她受惊的樱唇,她惊愕地闭起眼睛,不由自主地迎着他轻柔而充满诱惑的吻。 而他一触及她那柔软又湿热的舌尖,突然间觉得想要得更多,搂住她的力道加重一些让她紧贴着他,唇上的力道也加重,激狂缠绵地掠夺她口中所有的甜美…… 在一阵意乱情迷后,海丝逼自己睁开眼睛,哪知目光正跟他对个正着,她立即从迷乱中惊醒,卯足力气推开他。“放开我,放开我……” 石纪刚放开搂抱住她的双手,眼中的欲望赤裸裸的表过无遗。“你——”他突地放声大笑,“我敢说全香港的女人,只有你一一拒绝我的‘热情’。” “你”海丝看不惯地眼中对女人的不屑,恼羞成怒地跨近一步,举起手挥向他。 石纪刚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小手,狂吼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她使劲推开他,“放开我!”胸脯因羞愤而剧烈起伏着。“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因为钱而讨好你,任你蹂躏、糟蹋!” 她幽怨而愤恨的眼神震撼了他!石纪刚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海丝——”他第一次想解释。 “不!我不想听,只是你不要自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她愤恨地呐喊着,然后飞快转身从他的眼前离开。 猛地,石纪刚觉得胸膛隐隐在作痛,贪婪的女人一向为他所厌恶,但是海丝的坦白却令他不知所措,他愣了一下,不置信的看着海丝的手不断拭过脸庞。 她在流泪吗?他的心里窜过一阵阵的痛。 随即他迈开大步追赶着海丝,不一会儿便伸手捉住她。 “放开我!你这只自大的猪!”海丝企图甩脱他的箝制,心里一阵惊慌,她的拳头像雨点般装上他的胸。 石纪刚几乎没感觉到痛,他只是一心想安抚她,因为她的眼里透着狂怒及害怕,还有她的声音是如此愤怒而惊俱颤抖。 她怕他! 这想法令他不悦的皱眉,他不想看到她再逃开自己,所以不假思索强拉她入怀,坚定的拥着她。“海丝,静一静。。。我不会再伤害你。”他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本来在他的怀里不停挣扎的海丝,渐渐的静下来。 “海丝,相信我,除非有你的允诺,否则我不再对你有一丝的逾矩。”他真心的向她保证道。 海丝略微仰头凝望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真诚,她释然一笑。 看到她重展笑靥,石纪刚暗吁口气,戏谑的说:“这会儿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海丝也俏皮地摸着自己肚子,“我好像一一也饿了,不如回饭店,相信老板一定准备好食物等着我们回去享用。” “不是我们,是你,我又没住在饭店,他怎么可能会准备我的份呢?”石纪刚轻轻说着。 “喔!也对耶……!”海丝柳屑一皱。 “没关系,我回别墅,下午再找你。”石纪刚笑了。 “好。”海丝笑逐颜开的主动挽着石纪刚,点了点头。 *** 可是,完全出乎石纪刚的意料之外,饭店的老板非只为海准准备妥午餐,也为他准备了一份,石纪刚喜不自胜的留下来和海丝一起用餐。 午后,老板告诉他们,下午时分在棕榈树下睡午觉会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石纪刚和海丝不明白老板的意思,心忖该不会要他们睡在沙滩上吧? 又再踱回棕搁下,赫然发现棕榈树下不知何时架上两个用床,他们不禁绽放出惊讶的笑容,不约而同的回眸望着站在饭店前的老板,老板对他们露出会心的一笑。 海丝和石纪刚点头以示谢意后,转回头,两人像孩子般奔向吊床——“哇!躺在上面,迎着徐徐的海风,真是人间一大享受。”海丝脸上的惊喜,迟迟无法退去。 石纪刚双手紧握着吊床的两旁,“上来吧!”他脸上难得露出如孩童般的笑。 海丝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喜悦,笨拙地爬上吊床,安稳地躺在上面,随着身子的摇晃,吊床轻轻地摆动着。 “真的好舒服。”她露出编贝般的美齿,浅浅一笑。 石纪刚也按捺不住的跑到另一个吊床边。 怎奈…… 不论他如何小心的跨上去,总是很不顺利地跌在地上,他又气又恼地瞪着吊床。 另一边的海丝却掩不住地咯咯直笑。 莫可奈何之下,他走到海丝的身旁,“让我跟你一起睡,好吗?”语气中有着一丝的哀求。 “不!”海丝故意将头转向另一边,可又马上转过来面对他。娇嗔一句:“你会不规矩!” 石纪刚连忙将手按在心口前,随即保证说:“我发誓,绝不会。” 海丝看了看他,娇容漾出一朵娇悄迷人的笑,“瞧你一副可传兮兮的样子,上来吧!” 石纪刚迫不及待地跨上海丝的吊床,双手环在胸前,仿佛印证自己所说不会动她的承诺。“真的好舒服。” 海丝偎在他的身边,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所激发的麝香味,这香味熏得她有抹陶陶然的浅醉,一会儿就沉沉地入睡。 “海丝,如果……”石纪刚一边说话,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海丝,才发现她早已入睡,凝睇着她那娇美的脸庞,她丝毫不做作的纯真,竟轻轻地拨动他静如止水的心弦,牵引出无尽的怜爱。 海兰在睡梦中不经意地紧挨着石纪刚,藕臂环在他的胸前;石纪刚感觉到蛰伏已久的热情,正逐渐地被她挑起。 他将手行轻柔地穿过她的粉颈,将她搂进怀中,另一只手轻抚住她的嫩颊,那细致的肤触令他爱不释手,他的嘴角也不禁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跟着进入梦乡。 *** 海丝醒来时,发觉自己的手臂竟横在石纪刚的胸前,她惊讶地抽回手,却惊醒了他。石纪刚睁开眼望着一脸差红的海丝,“是你先越雷池一步的哟!” 他戏谑的笑道。 海丝顿觉一阵燥热蔓延至耳根。“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羞赧的从吊床上跳下来。 石纪刚紧跟着跳下来,走到海丝的身边,“我是逗你玩的。”执起她的小手,在她还不及拒绝就已经放在嘴边轻轻一吻,“能认识你真好……” “真的吗?”海丝讶异地瞠大双眼,揣度着他的话,是真,还是假呢? “是真的。”石纪刚坚定的说着。 他深邃的眼眸透出一抹真诚的柔情,顿时令海丝昏眩迷惘,她的双唇嗫喘着又张又合。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她只来得及睇见他眸光一闪,他的唇已触及到她的;海丝闭着双唇,不自觉地轻闭上眼睛,内心仿佛不断的挣扎踌躇着。 短瞬间,她似乎做出了选择,身子紧偎着他,双臂攀住他的预子,轻启朱唇迎向他的。 他湿热的双唇紧贴着她的朱唇,舌尖在她的口中快速的蠕动,令她全身忍不住颤抖,也毫不犹豫地回应着他。而他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胸脯,紧绷的小腹贴着她。 刹那间她的感官世界陷入一片混浊,向来她以坚贞自豪,可是一秒钟前还有条有理的思绪,突然变得一片紊乱。如今她的心失序狂舞着,全身仿佛有一股热潮在体内流窜,令她兴起从未有过的飘飘然。 而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石纪刚的手指缠绕着她光滑柔顺的发丝,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微微高抬,他忍不住又低下头轻轻地给她一吻。“我说过,对你……我会完全尊重你。”一双深情的眼眸紧盯着她。 “我……”海丝欲言又止。 “该回去了,我又饿了。”不想令她为难,石纪刚俊美的脸上全是了然的笑。 海丝不禁松了口气,朱唇逸出迷人的浅笑,随着石纪刚走回饭店,出乎意料地,竟有股失落的感觉爬上她心头,煞是令她吃惊。 第四章 石纪刚与海丝分手后回到别墅,他顿觉心中有股沉重的失落感,这是他与交往过的女人分手之后不曾有过的感受,唯有……曾经深烙在他心底深处的小仙。 在没有遇到海丝之前,他认为这世上不会再出现一个和小仙一样令他牵挂的女人。 可是。。。。。海丝却散发出令他心荡神驰的感觉,甚至还胜过小仙所带给他的——“先生,有您的电话。”仆人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说道。 被打断思绪,石纪刚不悦的哼声,神情凛冽昂首步向电话。 “哪位?” (主人,香港行政长官董先生找您。) 原来是香港的管家! 石纪刚眼中闪过一丝阴恻,随即冷冷的笑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主人,依董先生凝重的神情看来,他好像有很重要的急事。)管家据实以告,不敢多说。 “急!哈……哈,现在会急了?”冷冷的笑语中净是嘲讽。 (主人,您打算如何处置?)管家不懂石纪刚的用意,但不难听出他讥讽的意味,于是小心翼翼探询。 “你就说我暂时不想回香港,我正在马来西亚度假。”石纪刚冷冷地交代。 (主人,如果董先生坚持要与您联络呢?)真不愧是尽职的管家,丝毫都不敢有怠忽的地方。 石纪刚思忖了下,“真是如此,你就将这里的电话给他吧!”毕竟香港是他的事业中心,他也不想做得太过火。 (好,我一定会遵照主人的意思去做。)管家终于可以明确的办事,旋即挂上电话。 石纪刚挂上电话后,阴沉的俊脸绽出一抹稳操胜券的冷笑,就不信以他冷静的头脑会斗不过香港行政机关! 不经意地,他的脑海忽然闪进一个佳人的笑靥,他刚毅的下巴线条缓缓的变得柔和,轻声呢喃:“海丝” *** 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下来,海丝对石纪刚的印象几乎完全改观。 之前,石纪刚给予人的印象是傲慢、冷酷,可以说是浑身充满着铜臭味的男人。 而今,他给她的感觉是一个重信诺又彬彬有礼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自信、爽朗。尤其是当他的大手轻抚她身上的任何地方,都能带给她一种奇妙的感觉,撩起潜藏心中的莫名欲念。有时心理会浮现一个荒诞的念头,她很想好好的放纵一下自己,接受他的热情,忘掉一切的矜持,让感情自然的奔放。 “海丝……”充满着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海丝微微一怔! 不会吧?是他吗? 海丝神色惊惶地跑到门边,拉开房门想一探究竟。 “是你……你怎么来了?”讶异的惊喜令她瞠目结舌。 石纪刚寂寞的神情昭然若揭,他微微一笑道:“回到别墅,我忽然觉得一片空虚,所以按捺不住又跑过来看你,你累了吗?” 天啊!他与她之间莫非真的心灵相系? 两人双双走进房间,海丝喜出望外睁大一双惊愕的眼眸凝睇着石纪刚,展开双臂迎向他,“其实我刚才正在想着你;…你就出现了。”伏进他健壮的胸膛,不再受缚于礼教,她抛开女人的矜持,喃喃低语,释出心中所有的思念。 石纪刚难掩心中激情,紧紧地搂住她。“海丝,原来你跟我一样,想念着对方……” 他轻吻她的唇瓣,温热的舌失在她的口中探索,贪婪地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教诲丝觉得全身好像快融化似的…… 柔软的大手轻抚她的粉颗,石纪刚喃喃低语:“今晚的你,看起来好美。” 海丝整个人贴近他的身体,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雄伟挺立,此刻她早已全具软绵没有一丝的力气。 “你真的好美……”石纪刚不时地重复着,“海丝,我想要你,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海丝惊惧地瞠大双眼,“纪刚,这……太疯狂了,而且我们还没认识几天……”她娇声抗议着,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和他有着一样的渴望,但是,毕竟这一切来得太快,刹那间令她不知所措。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对彼此的感觉太强烈了吗?仿佛你和我间的缘分早已注定,我……不能再等下去。”石纪刚毫不思索地将她拦腰抱起,走近床边,轻轻地放在床上。 一双深情且漂亮的眸子荡漾着欲望紧睇着她,朝她射出夺人心魄的神采。“纪刚……”她捺不住诱惑,逸出阵阵的轻唤。“ “天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舍不下你,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亲近你……”他像对她施出魔咒般低吟着。 心被他的坦然表白给撞击得怦然跳动,海丝只能错愕地睁大眼眸。 *** 海丝偎在石纪刚的身旁,清楚地闻到一股令人迷醉的麝香味,她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这昧道。 “海丝……还痛吗?”石田刚心疼地轻抚着她两腿之间。 “不……不了……”她娇红着脸蛋羞赧地侧过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个处女,我担心我会太粗暴。。。伤了你。”石纪刚温柔地抚慰着海丝。 “只怕我的懵懂无知……令你无趣。”海丝的声音微微颤抖。 “喔,不!你的纯真令我惊喜。”石纪刚老实说出男性的骄傲。 “真的?”海丝略感诧异,随即怯怯地道:“我不像其他女人那么有经验。” 石纪刚忍不住莞尔一笑,“海丝,你想得太多了,只要我俩在一起的感觉是快乐的,相信我们就会长久下去。”话才说出口,他不禁怔得住。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许过这样的承诺,除了已经不在身边的小仙。 他的话仿佛一把利刃似的划过她的心。海丝眨了眨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了,或许这对你而言……只是另一场简单的爱情游戏罢了。”她怎敢奢望他能真心对待她,石纪刚的花心和狠心在香港是众所周知。 石纪刚顿时神色骤变,爱情游戏?他真的很想对她大吼。 在触摸她的那一刻起,他深深地体会到,海丝唤醒了他蛰伏已久的热情,还有全然不设防的温柔,他冷硬的心房早因她溃决一角。 他坚搂住偎在身旁的海丝,他想让她明白她对他的影响,也想要告诉她,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情,是自小仙离开他后的唯一动心的一次。 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却不知这该如何开口向她表明。 沉寂了一会儿。 海丝却以为他是默认她的看法,以为她也只不过是他享乐、游戏的对象,她和他以前有过的女人一样。 略仰起头瞄着他,她看到他的脸上有令她不安的痛苦和困惑的表情,她轻叹一声,“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会缠人的女人。” 石纪刚回过神,倏地怒目瞅着她,其实他巴不得她能像其他的女人一样,缠住他、黏住他,让他无法甩掉她。 可是。。。。。 石纪刚一时间无法给予她任何的回应。 “我回去了。”离开她温暖柔滑的娇躯,迳自穿起衣服后走到门边,回眸睇了她一眼,便走出房间。 海丝不禁怔愣住! 绝望地苦涩一笑,她早就知道会有如此的下场,但是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不堪,他连多待上一分钟都不肯,难道他真的如外界所传闻,任何女人只要他得手随即弃如敝屣? 海丝忍不住双手掩面,抽抽噎喳起来。。。。 一会儿后,抬起头凝视着窗外泻进来的月光,她突然觉得有一份沉重失落感,在一片高喊女人抬头的声浪中,或许她就是唯一恪守礼节的女人,始终固守女人一生最荣耀的贞操,希望有一天能怀着一份赤诚的爱献给所爱的人。但是就在异乡的今天,她心甘情愿地献给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可她心里没有一丝的后悔。 脑海里不时想念着他的每一个温柔,他的热吻令她为之疯狂,他的爱抚今她战僳……这些都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令她刻骨铭心。 石纪刚填补了她二十五年岁月的空白部分,他令她浑身洋溢着狂野炽烈的情欲。 但是。。。。 他却无法给她一份完整的感情,让她的心有所依附。回想着他离去时脸上的愠色,刹那间她一颗熨热的心仿佛跌至极寒冷的冰河中。 海丝轻闭着眼睛,经过了一次狂风骤雨般的激情,她相信石纪刚绝对不会再要她了。。。。。如今她也能深深体会出外界传闻他的艳情与狠心,即使如此,却也无法控制自己想他的念头。 “唉。。。与其明天碰到面的尴尬,不如现在就离开,好歹也要为自己保留一点女人的尊严。”海丝悲叹地喃喃自语。 她走到窗边,再望一眼远处的海面,听着曾经认为最美的交响乐,浪涛拍岸的嘶吼,她的心蓦地有着被撕裂般的疼痛。泪水不禁悄然落下。 她忍着心病甩一甩头,“还是走吧!”再一次给自己下了一道狠心的命令。 神情木然地收拾着行李,她决定趁着太阳还未升起前悄悄地离开。 *** 石纪刚神情略微沮丧的回到别墅,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只听到外面海浪冲击的声音,他打开酒柜,取出雷杰所说珍藏的上等威士忌,他不假思索地打开它,为自己斟上一杯。 走到阳台边倚靠在栏杆上,啜饮着威士忌,此时心中的怒气已然平息。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样,除了看上他的人更看重他的钱,用尽心机企图绑住他! 他狠狠地喝入一大口威士忌。 “海丝啊海丝,你知道吗?你已经搅乱我的心绪。”他深深地慨叹一声。 石纪刚知道今夜他将无法安然人眠,仰头看着星空一颗颗闪亮璀璨的繁星,倏然跌落至旧时的记忆当他还是一个穷困的小混混时,总是带着小仙到清水河的半山腰,赏月数星星,无论他和小仙怎么我,永远也数不尽,当时他期盼着将来和小仙也有着数不尽的日子,可是事实总与愿违,大后小灿拿她自己救了他一命。。。。。。 思至此,刚毅紧绷的下颚柔软了些,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依恋柔情,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痛苦的泪水。 小仙的死是他一辈子的椎心之痛,如今他有着万贯的家产,数不尽的财富,可内心的空虚却是无人能体会,他甚至愿意拿所有的财富换回小仙的温柔。 但,或许是老天的垂怜,让他遇见海丝,海丝仿佛就像小仙的化身,而她的聪颖胜过小他,她的温柔又比小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娇柔深深撩动他冰冻已久的心,让他再一次感觉到热情的燃烧,这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 他仰头饮尽杯中的威士忌,神情怅然又蜇回酒柜前准备斟酒,但是在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后,他淡淡地嗤笑一声,索性放下酒杯,拎着一整瓶威士忌回到阳台。 一口接着一口灌进喉咙里,火辣辣的酒液流进喉间,他淡淡地冷笑着,坐在阳台上的休闲椅里,激愤地扯乱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她会是一个如此愚蠢的女人,难道她一点都不能体会我的心吗?”他狠狠地咒骂着。 又是一口酒灌进喉间,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笨女人!蠢女人!” 恍惚间,他看见有个头发飘逸的女孩,手拎着一只行李箱从饭店里走出来。 石纪刚的脑海里突地闪过一道激光,他惊愕的自语着:“是海丝!这么晚,她拎着行李要去哪里?” 难道……是为了要躲开他? “不!你不能离开-”他一脸的惊惶,立即踉跄地冲下楼,夺门而出。 他疯狂地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你为什么要逃跑,你想撇下我逃走,为什么这么做?”他双眉紧蹙,冷冽的外表下潜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海丝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并追上来抓住她。 “我……我……”她泫然欲位,嗫嚅半晌说不出话。 石纪刚忿然地将海丝一把揽进怀里,“不准你离开我!”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纪刚,我。。。。”她被他的狂妄吓坏了。 “你知道吗?你已经把我迷得团团转,稍早之前我已经交付出我的人和我的心,你现在却不珍惜地想离开我。”石纪刚含怒地紧蹙着眉摇头,“为什么……”他的话中有着受伤的哀痛。 他如负伤的野兽挣扎的看她一眼,倏地松开手。 海丝踉跄地往后倒,一跤跌坐在地上,惊惶失色地直视着石纪剧。“你说。。。”她脑子登时一片紊乱,分不清他刚才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石纪刚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伸手轻抚着她满是惊愕的脸庞。“海丝,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他心疼地将她接进怀中,脸上闪过一丝的柔情。“相信我,请相信我。”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发现自己胸前已流湿一片,“海丝,不要哭,你的泪会让我不舍得。”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我,我怕……我会受不了,所以。。。才想先离开。”海丝哽咽着声音,脸温驯地紧贴在他胸前。 “笨海丝,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石纪刚轻轻一笑,深情地拥紧她。 “因为刚才你离开时的脸色极为难看,而且在香港时早听过你的传闻……” 石纪刚终于明白她要逃走的原因,不禁哑然失笑,吻住她呶呶不休的小嘴,而她也欣然地回应,两人尽情地攫取彼此的甜蜜。 “海丝,不论外界对我的评价有多糟,我只要你相信我。”石纪刚深情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 海丝不由自主地双手紧搂住他,“我相信你,我相信……”刹那间她感觉到一股幸福正围绕着她。 “走,跟我回别墅。”石纪刚搀起海丝,温柔地搂住她。 海丝溜转着水灵灵的大眼,抬头望着他,“你喝酒?” “嗯……是喝了一点……”石纪刚故意回避她的问话。 “只是一点吗?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烈的酒味呢?”海丝毫不放松地追问。 石纪刚没辙,蓦地故意垮着脸说:“早知道你这么会管人,不要说你要跑,半夜我都会溜走。” “你——”海丝娇嗔。 “走吧!亲爱的,我是逗你玩的。”石纪刚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海丝的纯真与娇俏的模样,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五章 来到石纪刚的房间,里面极尽豪华的布置令海丝瞠目结舌。 “你累了,早点睡吧!”石纪刚抛开所有的狂傲,温柔地关怀着她。 “哪你呢?”海丝不习惯在一个陌生家中独寝,毕竟这不是旅馆或饭店。 “放心,我会在这里陪你,不过我现在还要处理一些工作。”他眼底闪过一抹怜爱柔情。 “这么晚了你还要工作?可是你人在这里,要如何工作?”海丝百思不解。 “只要有随身的电脑便可以工作,而且坦白的说,我不只玩香港的股市,我还玩英国的股市。”石纪刚嘴角噙着一抹阴沉的微笑,让人觉得莫测高深。 “原来你。。。”海丝眼底闪过诧异的眸光。 “这时候正是英国股市开盘时候,我要了解一下今天开盘情况,所以你先睡别担心我,我只是晚一点休息。”他柔情万千的命令道。 “嗯!我懂了。”海丝不打搅他工作,乖乖地听命睡觉去。“ “对嘛!这样才乖。”石纪刚亲啄她的脸颊,“记得留一个位置给我。”眼中有着轻佻的笑意。 霎时,海丝的娇颜一片嫣红,羞怯地连忙躲开。 然后隔着一层薄纱的门帘,石纪刚架起电脑,全神贯注于电脑上数字的跳动,无意间抬起头望见海丝朦胧的倩影从薄纱后透过来,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就寝前的种种准备,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梳拢着如云瀑般的长发,瞬间,他被这幅画面给迷住。 虽然看过不少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宽农解带,爬上床求他的欢心,可是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人,像海丝这般优闲地准备就寝,嘴里哼着简单的旋律,藉由晕黄的灯光,透着她完美无瑕的曲线,充满着无尽的挑逗,引人遐思。 石纪刚顿觉全身的血液正快速地倍看,双手扶在电脑的边缘,电脑上快速跳动的数字已经比不上海丝的诱惑。 他倏地合上电脑的盖子,股市的事只好留到天亮再说了,现在有更急迫的事要做,石纪刚一语不发的悄然掀开薄纱捱近海丝的身边,眼里有着两簇炽热的火焰,赤裸裸的直逼视着海丝。 海丝羞怯的低下头,娇美的容颜瞬间变成桃红色,显得分外迷人,灿亮的眼睛直视着地板不敢看他。“你。。。不是在观察英国的股市吗?”声音很柔弱、很轻微。 “我发现有一件事比股市更是引起我的兴趣。”石纪刚那双深邃满含情欲的眼眸,仿佛望进她的灵魂深处般紧锁住她不放。 海丝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凝睇着他,“什么事会比你赚钱还来得有趣呢?” “你!”石纪刚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鼻尖。 他的凝视使她不安起来,顿觉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而且温度正逐渐上升中,海丝的心挑怦然加速狂舞,一阵燥热红透了脸,粉颈低垂羞涩的不敢看他。“石纪刚温柔地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看着我,我说过绝对不会伤害你!“说着,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享受着她口中那股温暖甜蜜的滋味。 然后唇舌逐渐下移,吻着她的脸颊、粉颈;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头,另一只手伸进她的睡衣,摸索她的玉峰,揉搓她的细嫩肌肤。 纤织柔夷轻抚他背上结实肌肉,他魁梧、强壮的身体分她兴奋莫名,完全陶醉其中。 石纪刚的喉间深处发出一声低吼:“我喜欢你抚摸我。。。” 她的手也学着他的动作,压紧在他的身上游移,感受到他肌肤的上下颤动,并且承受他给她一记强烈且热情的物。她的手缓援地滑至他的腰间,然后下滑至他两腿之间挺立处,她不敢置信地瞅着他。 石纪刚捺不住她撼动人心的挑逗而低呢不断,海丝抬头朝着他充满狂在的表情,于是更加放心大胆的轻抚他。 “噢,天啊!我的海丝,你这个迷人的妖精。”他低声呻吟,紧抱着她不放。 他们就这样互拥着彼此,缓缓地向床边移动。 互相凝睇的双眸没有自对方身上移开,就这样深情地注视着彼此仿佛看进彼此心灵深处的爱恋。 他眼中燃烧着炽热狂烈的火焰,“我要你……”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衣,未着内农裤的海丝登时赤裸娇躯的呈现在他眼前;他倒抽口气,又迅速的褪尽身上的衣物。 海丝若痴若狂地欣赏全裸的他此时她早已心荡神驰,愈来愈急促的心跳令她几乎快窒息。 他欲火难耐迫不及待地将她搂进怀中,挺立的雄伟磨蹭着她的娇躯,两人在低情忘我中缓缓地倒在床上。 石纪刚温柔地进入她的体内。海丝则热烈的迎向他,一波又一波的兴奋刺激持续而来,她不禁娇喘低吟,完全任由他摆布。。。。 “海丝,我一定要让你达到最高潮。。。。”他的节奏愈来愈快,直到浑身的热力爆发,两人才由高潮中慢慢回到现实世界里。 他们在激情过后的余温中拥抱,汗水布满两人身上,石纪刚不停地继续对海丝爱抚与挑逗他轻咬着她的耳际,舌尖轻舔她玉颈上的汗水。 “纪刚。。。你的体力为什么还这么好?海丝全身瘫软、气若游丝的问道。 因为我水远要不够你!石纪刚在心底回答她,不过嘴上却说:“因为我是男人中的男人。” 话才说完,一股欲火再次燃起,他们变得更加如痴如狂尽情欢愉,一次又一次的结合都比前一次的更火热、更激情;最后终于耗尽所有的精力,满足的在彼此的臂湾里沉沉睡去。 *** 海丝在微熹的晨曦中醒来,被搂在石纪刚强壮的臂湾里,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不禁让她想起昨夜的激情,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怜爱过,虽然他不断地说喜欢她。但是她仍然怀疑他对她的真心。 但是她相信唯一不变的,是她对纪刚的感情,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因为他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特别的女人。而从今天起,她有了新的风貌,她尝到恋爱的滋味,也明白爱情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突然,桌上的手机乍然响起,吓着在沉思中的海丝,而身旁本来沉沉入睡的石纪刚,似乎比她还敏感,还来木及披上衣服就急匆地从床上跃起,步向桌前打开手机。 海丝讶异地睇着他。 “他还不死心……”石纪刚脸上有抹让人摸不清的诡异笑意。“好,我等着他!” 海丝目不转睛紧盯着石纪刚看他脸上莫测高深的表情变化,虽然不知他口中所指的“他”是何方神圣,但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他”好像注定会栽在他的手里似的。 石纪刚关上手中的电话,一株嗤之以鼻的冷笑在他的俊脸上泛开。 海丝不禁倒袖口气,他的眼神如猛兽般锐利,举手投足间有着狩猎者的气势,全身隐隐泛着危险的讯息,脸上的笑容更是令人惴揣不安,实在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石纪刚回到她的身边,脸上的冷漠转瞬间消失殆尽,有的只是令人迷眩的深情微笑。“亲爱的,吵醒你了。”亲啄着她的粉颊。 “没……没什么,也差不多该醒了。”海丝一时还无法接受他的转变,摸不清他复杂的情绪。 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怎么一大早就精神恍惚?”他轻易地揣出她的表情。 他的敏锐令海丝惊惶失措、“真的吗?我一点事都没有。”她强颜欢笑。 石纪刚立即回到她的身旁紧着她,把玩着她的发丝,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接下来他该怎么办?香港方面不断传话,欢乐的时光眼看即将结束。 “纪刚,你有心事?”海丝能感觉出他心事重重,在把玩她的头发时,她能感觉到他时而揉搓发丝,时而轻扯着,令她头皮隐隐作痛。 他冷哼一声,带着一抹苦笑,“你多虑了。” 是吗?真是她多虑吗?自从他接到那通电话后,他的脸上便有一丝沉重的抑郁,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困扰着他? 叩、叩! “先生,有人来找您。”仆人在门外轻声的回报。 石纪刚倏然紧蹙眉头,低声喃喃自语:“这么快!?”又转身看着海丝,“你再睡一下,我出去看看。”他忙不迭地走下床,穿妥衣服。 走到门边,他停了下来,“不要胡思乱想,你睡一下,我去看看是谁。”随即推门走出房间。 海丝这会儿哪还睡得着,心想,会是谁来找他呢?她感觉得到他脸上多变化的表情,深情的微笑中有着一丝凝重。 好奇纳闷的海丝,因为情绪和脑子过于波动,让她无法安然地躺在床上,她穿上衣服,披着一件外套走到阳台上,遥望着前方无际的大海。 *** 走进大厅,石纪刚立即瞥见两位身材魁梧不输他的男人,迎面仁立着。 “石先生。”两人不约而同的唤着。 “访问两位是。。”石纪刚故作客气有礼的问道,眼中迅即闪过一抹锐利的眸光。 “石先生,我们能不能跟您借一步说话?”其中一人礼貌的问。 石纪刚蹙着眉瞅着他们,“有此必要吗?”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好,我们到外面去谈。”石纪刚凛冽的表情令旁人忐忑不安。 他领着他们走至户外,直到棕榈树下才停住脚步。 “两位现在可以表明身分了吧!”几欲冻结人的语气有着无比的狂傲。 “是董先生派我们来见石先生的。”其中一人说道。 “董先生?”石纪刚冷冷地嗤哼一声,他没料到香港方面竟然惊慌到这般程度。“那董先生交代了什么事吗?”语气极尽冷讽。 “石先生,董先生希望我们能将他的意思带到,其他的事情……董先生说了,一切都依石先生的意思,他无权干涉,如果您执意一意孤行,我们也莫可奈何。”来者非常中肯的说着。 “好吧!董先生想说什么?”石纪刚终于稍稍舒缓眉宇之间的愠怒。 “石先生,董先生说此次趁石先生离港之际,匆匆发布提高证交税,是在防止石先生蓄意撤出股市资金”等等!谁说我要撤出股市?“石纪刚乍然大吃一惊。 来者面有难色的瞅着石纪刚,“董先生是根据马来西亚所传来的密报。。。。” “马来西亚?”石田刚露出惊愕状。 “恰巧石先生此次也是前来马来西亚,所以。。。。”来者惴惴不安地回答。 石田刚心头重重一震,脸色为之冻结。“所以董先生认为我当真决定撤出资金,转往马来西亚?” 来者神色凝重地点头。 “知道是谁在讹传?”凛冽的脸上有着一点即燃的怒火。 “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听对方的语气,似乎非常了解您。”来者不敢妄自 断言。 “好了,我明白了,你们回去转去董先生,说我绝对不会轻易撤出股市资金。”石纪刚冷硬地道。 “但是目前香港股市状况……一切还请石先生大力帮忙,尤其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来者凝重的表情还带着一抹难色。 石纪刚脸色丕变沉默半晌,“你回去转告董先生,说我会尽力拉回股市。” “好、好!我会立刻将这好消息传达给董先生。谢谢您,石先生,因为您的睿智,相信香港人民将不至于产生恐慌。”来者一扫脸上阴色欣喜若狂地道谢。 “好吧,在这一、两天内,我会赶回香港。”石纪刚为了安抚他们惴僳不安的心,诚恳地说。 “好,好,我们不打搅您了。”说完,两人面带笑容与石纪刚挥手道别。 然而,此时石纪刚整个思绪并不是徘徊在如何挽救股市,而是眼前所有的事仿佛是一个早已设计好的骗局,其中的波诡云橘令人生疑。 他沉思其中的来龙去脉,当初是雷杰请他来马来西亚,他原本只打算稍稍停留便立即回转香港,却又无意间获知香港行政机关在他不在之际,提高了证交税,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冲着他。 如今董先生派来的人又说,系因马来西亚这方面传言他将撤出香港股市…… 难还说这一切都与雷杰有关? 不!雷杰和他是从小到大的好哥儿们,他不可能会出实他! 那又会是谁躲在幕后操纵一切见? 石纪刚拧着眉头凶恶地问哼一声,“我石纪刚非要将你揪出来不可!”他一手打在棕榈树干上,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直位立在阳台上的海丝,看着石纪刚和两个陌生人在棕榈树下谈话,接着只见石纪刚愤怒地击槌着棕榈树,她的心里不由得为他担心。 会是出了什么事?令石纪刚如此的愤怒? *** 石纪刚回到房门前,为了不让海丝瞧出一丝端倪,他先平复心中所有的愤怒,面带笑容的走进房。瞥见梳洗过后的海丝,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雅清香。 “嗨!我的小美人。”愉悦地捱近海丝的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埋进髮丝,猛吸闻着她的幽香。 “哇!你喝蜂蜜了,不然今天的嘴那么甜。”海丝撇开心头的疑虑,笑逐颜开的说着。 “亲爱的,你还真难伺候耶一不说话嘛,说我冷酷,说一些女人爱听的,又说我喝了蜂蜜。”石纪刚温柔抱怨。 海丝忍不住隐隐窃笑,“我是在逗你玩。” 石纪刚捺不住张狂的大笑。“我当然知道你是在逗我。”他将她紧搂在怀中,“今天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仆人做给你吃。” “哎呀!说到吃,我才知道饿了,不过,我想吃的是……”海丝娇颜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转身踮起脚尖抱住他的头。“我想吃的是你!”随即便压下他的头,亲吻着他的唇瓣。 “你还真贪吃,我都快喂不饱你了,不过我甘愿……”石纪刚欣然地迎上她的唇,她的口中正有着她所说的“蜂蜜”呢。 “海丝……”石纪刚紧拥住她,“你能告诉我,你真的很喜欢目前的工作吗?” “我的工作?”海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她的工作。 “我知道空姐这工作是许多女人所向往的,但它真的很好吗?”石纪刚一脸狐疑地问着。 海丝感慨地转身背倚在他的胸前。“其实空姐的工作并不如外人所想像的那么好,只是一个美丽的头衔罢了!说穿了只不过是高级服务生,别人是在地面上为人服务,而我们是在空中为人服务。” 停了一会儿,她问他:“你呢?为什么你能在充满云异波诡的股市里屹立不倒呢?” 石纪刚不禁轻笑—声,其实和你一样,说穿了我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真是这样吗?”海丝明知道他的回答只是他的推托之辞,她也没兴趣再追向下去。 “是真的。石纪刚亲吻着她的玉颈,最后不自觉地在她的耳畔轻叹一声。 海丝讶异地转身面对着他,抚摸着他的脸庞、迷人的唇辩:“你在想什么?” “他很不情愿地俯视着她,脸上露出困扰、烦躁的表情。”我在想,过几天我就要回香港,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听到离开两个字,笑容随即僵凝在脸上:“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吗?” 她的手不由得垂了下来,他终于说出要离开她的话,明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留住他,相信包括她自己在内,只是……这日子来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因为当他回到香港后,她确信他会忘了她,就如外界的传闻,没有一个女人能虏获股市大亨石纪刚的心,宛如他的名字,他的心便如石头,他的情如钢铁般冰冷! 他苦笑一声,“香港股市最近面临难题,如果再不回去处理,只怕崩盘发生的那一天。我将会损失惨重。” 果然是个很好的藉口,但是他也是真的要回去处理善后,毕竟他已经答应董先生会尽全力拉回股市。 “哦!”海丝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关心股市目前状况,她只关心和他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突然,她记起他随身携带的电脑,“你不是一直带着工作出门吗?难道说你不能遥控吗?”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这几天股市已经产生不少严重的问题,所以我必须亲自处理。”石纪刚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粉颊,“我说过舍不得你,你是不是也该回香港工作了?” 海丝的眼睛闪过一抹惊讶,也夹带着一丝惊喜。 “喔。”我也该回去工作,但是我的工作地点是在台湾并不是香港。“ “台湾?” 石纪刚颇为讶异。 “是的,因为我飞的航线是亚洲线,香港又是一个国际转运站,有时是因为工作的调配,我会住在香港。”海丝说明白。 “哦!钱还以为你是住在香港。” “所以。。。后天一别。就不知何时刻再见面?”海丝心有戚戚,眼底有着一抹落寞。 石纪刚心疼地紧搂着她。 “不会的,香港和台湾不过八十分钟的飞程…。”他接着想说他会飞过去见她,但就是迟迟说不出口。 海公无奈地轻叹一声:“唉!” 她何尝不知道香港到台湾只需八十分钟的飞程,问题是他根本不可能会来找她爸! “好了,暂时不要去想这问题,让我们把握住这两天,好好尽情的享受。”石纪刚面带微笑安抚着海丝。 “对!让我们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两天。”海兰强忍着别离之痛,他强微笑说着,泪水猛吞进肚里,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第六章 为了要在这最后的两天里留下完美的回忆,他们两人如之前所说,尽情地玩遍邦喀岛,享受着这一切的美好。 下午他携着海丝奔向宁静海的怀抱,在湛蓝清澈的大海里,他们放开所有的世俗烦事,像孩子般尽情的戏水、玩乐。 回到别墅时,两人因为尽情疯狂的玩乐,身上沾了不少的沙石。 石纪刚拨开她湿黏贴在脸颊的头发。“瞧你,像个泥人一样。” “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海丝不假思索反唇相稽。 “好了,谁也别笑谁,去冲个水吧!身上的海水咸咸黏黏的,怪难受的。”石纪刚手不停地帮海丝拍掉身上的沙石。 “真的怪难受,去冲一冲吧。”海丝娇悄地皱起鼻子,做出一个怪脸。 石纪刚被她的俏模样逗笑。“走,去冲水。” 两人走进浴室,石纪刚迫不及待脱去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裸的站在海丝的面前,经过一天阳光和大海的洗礼,他浑身散发着性感魅力的气息。 海丝的心不由得快速跳动,他看起来好强壮,阳光将他的皮肤晒成古铜色,他像个魁梧结实的战士,她忍不住心动,踮起脚尖来亲吻他。 石纪刚低吼一声将她揽人怀中,热情地吻住她,双手迅速的为地褪下衣服,按摩着她的全身,令她如痴如醉;他紧紧地环住她,刻意让她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胸前,享受着彼此肌肤相亲的快感。 “海丝,你给我的感觉好美。”石纪刚不禁喃喃道。 “真的吗?”她的吻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前,如果他说的是真话,是否代表他也爱上了她呢?要真是如此,他又为什么不说明白一点呢?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她的爱意吗? “纪刚,我……”她好想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可是又怕他会拒绝,被他嘲笑,到了嘴边的话终究难以启齿。 “你想告诉我什么?”石纪刚在她的耳边细语。 “没有……”海丝妩媚地桥笑,亲吻着他的胸膛,舌尖代替她的话舔着他的胸膛,恣意挑逗着他的乳头。 石纪刚忍不住呻吟:“这感觉好棒……”双手则轻揉着她的玉峰。 海丝陶醉在他的魔力中,发出阵阵的娇喘…… 望着她迷人的娇憨模样,石纪剧微微一笑,“甜心,你看来已经欲罢不能,我们最好先冲个澡……”他很不情愿地放开她,扭开水龙头。 霎时莲蓬头喷洒出一阵沁凉的冷水,以为可以降低身上的燥热体温,但是……似乎没有用,随便一个不经意的接触,就再度燃起两人体内的欲火。 海丝洗净身上的盐分和沙子,石纪刚突然捱近她身后,一手轻抚着她玉峰上的蓓蕾,另一手迅速探进她两腿间神秘之处。 她捺不住这波令全身悸动的电流,倚靠着墙边支撑着身体。“纪刚。。。”她完全迷陷在他的亲物和爱抚中,欲仙欲死。 “不要说话。。。。。我要让你尽情的享受。”石纪刚粗哑低语。 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凝视着她迷乱羞脆的大眼。“你真的好美,让我觉得永远爱不够。。。” 真的吗?他真的会爱不够她?她的心里不禁存有一丝的希望。 石纪刚抬高她的大腿固住自己的腰,激情地进入她的体内,愈抱愈紧、愈冲刺愈深,深陷在她温暖的娇躯内。 他们恣情的放纵自己,让彼此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两人仿佛坠入浩瀚的星空,一片的星空灿烂围绕着…… *** 在石纪刚刻意的安排下,他们在阳台上享受一顿充满罗曼蒂克的烛光晚餐。 “好美,我仿佛走进爱情小说的世界里,和一位英俊的男士一面欣赏着夜空的皓月,一面享受着烛光晚餐。”海丝不禁惊叹。 “你的赞美是我最大的快乐,亲爱的。”石纪刚亲吻她的面颊一下,并举起面前的酒杯,“敬你,亲爱的,你将快乐带给我。” “你也将快乐带给我。弥补了我空虚的岁月。”海丝也举起酒杯回敬他,随即践嘬一口,香香甜甜的酒滑入口中。 “这是什么酒?甜甜的,好好喝。” “白柑桂酒。”石田刚俊颜露出迷人的浅笑,“我知过你不会喝酒,所以特地在我朋友的酒柜里找出这瓶酒。” 海丝感到莫名的讶异。“我不知道有这种酒,好好喝。” “只要你喜欢,以后进餐时就喝这种酒。”石纪刚由衷的说着。 “以后?” 突然,海丝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和他真的还有以后吗? 海丝揪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执起眼前的酒杯,一口饮尽。 “海丝,这种酒再好喝,也不能这样喝,很容易醉的。”石纪刚心急的提醒她。 醉? 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醉,又过了一天,也就说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正逐渐地缩减中…… 海丝将手中的空酒杯在他的面前轻摇晃。“我还要。” 石纪刚沉默不语,为她斟上一杯。 海丝仍毫不思索地一口饮尽;然后又执着空酒杯在他面前晃呀晃。 “我还要。。。” “海丝,你是怎么了?”石纪刚看出海丝的不对劲,她似乎有意将自己灌醉。 “我真的还想喝,很好喝。”海丝娇拗地说着。 石纪刚看出不胜酒力的海丝,整个脸蛋已经被酒意染红。“好吧!我只能再给你一杯。” 海丝用力点头。 石纪刚又为她斟上一杯,海丝像是意犹未尽似地,一下子又灌进口里,她放下酒杯,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纪刚。。。咦!怎么会有两个纪刚,不!是三个。。。四个。。。”说着,她的身子逐渐往旁边倾斜。 见情况不对,石纪刚及时扶住她。“海丝,早就跟你说这样喝会醉的。” “纪刚。。。。”海丝伏在他的肩上,“好喝,我还想要————” “你呀!”本来想多说她两句,看她醉得迷迷糊糊的,石纪刚心疼又爱怜的抱起她。“我抱你回房间休息。” 海丝双手自然地勾住他的颈项。“纪刚。。。我爱你!” 石纪刚不由得煞住脚步。 他没听错?海丝爱他!? 他又何尝不是和她一样呢?但是他却一直说不出口,这时,他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欣喜若狂地亲吻着她发烫的脸颊,喃语道:“我也爱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更是令他惊讶不已! 他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说出此话,没想到今天却很自然地说出来。回到房间,他小心翼翼温柔地将海丝放置在床上,坐在床边静看着海丝纯真的脸庞,他的心中倏然有着一股幸福的满足。 “纪刚,再过两天,我就再也。。。看不到你。。。我……”海丝痛苦的断断续续呢喃。 石纪刚怔愣一下,原来海丝一点儿都没体会出他对她的心,她在担心。他慌乱地执起她的小手凑在嘴边。“不,不会的,亲爱的。”他轻轻地掠一掠她额前的发丝,“我更无法忍受不见你的痛苦。” 海丝依然呓语着,甚至还听到她哽咽的低泣。 石纪刚整颗心都紊乱了,“我会让你成为我石纪刚唯一的女人,并且守护你一生。”他发自内心的道出誓言,并毫不迟疑地封住她的劳唇,吞下她所有的忧惧。 海丝逐渐安静下来,石纪刚牵动着嘴角深情的微笑,为她盖上破单,悄然地走出房间。他心中有着太多的感慨,多年来在失去小仙的痛苦中自责,如今他终于找到另一个感情的依附。 他突然想喝一杯威士忌,走到酒柜前看着一瓶瓶的酒,没有一瓶是他的钟爱,本想就此作罢,却发现屋子转角有扇门,他好奇着,为什么这几天他一直没注意这扇门? 石纪刚隐隐窃笑,“小杰该不会将一些好酒藏在这里面吧!”他走到门边转动着门把,发现竟然是上锁的。“这锁还难不倒我。” 他找了一根铁丝,凭着年少轻狂时的记忆,三两下就将锁打开,他掩不住的偷笑着,“阿杰要是真将好酒藏在这里,我非把它们喝光不可。” 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下,石纪刚摸索着墙上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迅即一片光亮,但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令石纪刚惊愕不已,久久无法恢复自我。 正前方供着的竟是小仙的遗照和一个神主牌位,墙上用红漆写满着——复仇!要你死!还小仙命来!更令他触目惊心的是一一石纪刚!还小仙命来! 另一行宇则令他目光一冷一小仙,一生一世爱你,杰!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纪刚愤恨的脸上有着百思不解的困惑。 阿杰一心要量他于死地?夏令他诸愕的是,阿杰居然大言不惭地说爱小仙! 石纪刚走到小仙的相片前,看到她灿烂的笑容。仿佛她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让他不自觉的跌入旧时的往事,心头有如刀割般疼痛。 “小仙……”他闭上眼睛,仰头心辅的呼唤一声。 他再张开眼触及场上鲜红的红宇,心中一把狂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雷杰!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他咬牙切齿地冷讽。 他决定不变动这里的一丝一毫,愤怒地从门走出这间房间,走出大门,满怀怒气的踱步来到海岸边,捡起身边的石头用力的掷向大海。 “啊——” 他对着大海发出一声嘶吼,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 突然间,他想起今天特地从香港赶来见他的两名董先生的部用,他们提及有人曾经对董先生透露,说他会撤资来马来西亚…… 而且自从他来马来西亚前后所发生的事情,如今仔细的回想起来,处处都有着可疑之处;正如他之前所猜测一样,仿佛有人设计好圈套等着他。 难道幕后主使人会是他的挚友——雷杰? 向来他一直视雷杰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雷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就如他在那面墙上所写的吗?雷杰爱着小仙!? 如今他心里唯一忧心的是海丝,万一让雷杰发现他现在心里爱的是海丝,不知还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万一他的猜测完全正确,海丝岂不是也陷入危险中。。。他怎能心安? 不!他绝对不能让海丝受到一丝的伤害,他深爱着她。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再看到心爱的女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 心头的不安让石纪刚整夜无法合眼,脑子里不停地转呀转,一夜辗转无眠。 宿醉整晚沉沉入睡的海丝终于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身旁似乎少了什么,对了!少了温暖。 她猛然惊惶失色坐直身子,寻找着身旁已习惯的温暖,最后隔着薄纱的门帘,她瞧见石纪刚靠着椅子睡着。 她讶异地拨开薄纱趋近他的身旁,她看到一张疲倦又憔悴的俊颜,脖子上的领带被批得歪歪斜斜,在他的周遭散落了一地的烟蒂,手指间还夹着一根已燃尽的烟蒂。 海公心头一阵纳闷,他昨晚到底在心烦什么事呢? 她蹲在他的膝前,轻唤着:“纪刚、纪刚。。。”轻推着他。 石纪刚原防地醒来,惺忪的双眸瞅着海丝,“你醒了。”他扭了扭沉重的头,让自己清醒些。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床上睡,睡在椅子上呢?”海丝关心的问着他。 石纪刚深情的腹着海丝,“没事,我只是在观察股市,不小心睡着了。”他轻拍着她的手背,表示谢谢她的关心。 “那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 “不了,我已经不想睡了,海丝……”瞒着那张令他疼爱的娇容,石纪刚忍不住伸手轻抚着,昨晚他已下决定让海丝先离开这里,但是心中的不会让他迟迟无法说出口。 海公睁着一双迷恋的眼眸紧盯着石纪刚,仿佛要将他深深的烙在心底,丝毫都不能遗漏;当他的大手抚摸她的脸庞,手心传来的温度,井时令她感到暖洋洋,窝心极了。 突地,仆人在房门的另一边传活一一“先生,雷先生来看您。” 闻有,石纪刚的脸色蓦然骤变。 糟了!雷杰怎么会挑这个时候来?他焦急的凝视着海丝,他还来不及将心中的决定告知她,顿时,他心中和脑里一片紊乱。 海丝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随即问道:“纪刚,雷先生是谁?” 石纪刚看出海丝睑上的困惑与不安,他的喉咙不由得紧缩,这时候他绝对不能先目乱阵脚,如果他的不安带给海丝困惑,那他又该如何帮海丝脱困? 照眼前的情形看来,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他只求海丝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 为了不让海丝起疑,他勉强地绽出笑容,“别怕!雷先生就是我在马来西亚的朋友,他是一个好人,走吧!不要让他等太久。” 他伸了个腰,整理仪容,认为一切妥当后,才面带笑容的接着海丝下楼。 *** 当石纪刚亲呢搂着海丝走进大厅,等候已久的雷杰不由得惊愕,纪刚身旁竟然出现一位美女。 “嗨!阿杰,今天怎么有空来?”石纪刚故作一派轻松的打招呼。 “哇塞!纪刚,我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你,我住在马来西亚这么多年,一直都找不到一位像你身旁的一样美丽又大方的女人,你倒是很厉害!”雷杰瞠目直愣愣瞅着海丝,发出惊艳的赞叹。 石纪刚冷酷的俊容有着一丝嘲谑的都笑:“开玩笑!我石纪刚的女人当然都是最好的。” 海丝不禁讶异地凝望着石纪刚,他在朋友的面前态度完全丕变,变得自大、狂妄,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雷杰走到海丝的面前,一睑的嘻笑。“小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海丝神情自若大方的说:“你可以叫我海丝。” “海丝。。。。”雷杰咀嚼着海丝的名字,笑逐颜开的点头。“好名字,相信你的个性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温柔、可爱喽!” 石纪刚连忙捱近海丝的身旁,脸上堆着自大、狂猖的笑,故意亲呢地搂着,悄悄地在她的肩头略加了些力道。“海丝的温柔自然是胜过其他女人,否则我石纪刚怎么会看得上呢?”接着是一阵狂傲的笑声。 海丝不由得怔愣一下,她不明白纪刚为什么会这么说;再者他在她肩头上加重力道。又是在暗示什么呢?她犹疑了“对对、你说的都对。”雷杰附和着石纪刚的话,但是他的脸上却有着一抹诡异的邪笑,神清张狂地移步治丝的面前, “等纪刚离开马来西亚后,你可以来。。。。。” 雷杰的话还未说完,石纪刚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动机,连忙截断他的话:“阿杰,这未免有点太失礼了吧!海丝目前可还是我的女人呐。”他冷冽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警告。 “噢。”雷杰鄙夷的眼神在海丝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石纪刚和雷杰之间一搭一唱,让海丝感到自己好像是专门出类身体的妓女一样,让人待价而沽,她的自尊心大大的受损。 “够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告诉你们。我不是出来卖的女人。”她双拳紧握,愤恨地吼着。 倏地,石纪刚一语不发,狠狠地一掌掴在海丝的脸颊上。“出来卖就出来卖,做什么假清高!” 海丝顿时觉得眼留金星,脸颊上还有着火辣辣的痛党;然而更痛的是她的心。昨天还在她耳边甜言蜜语的男人,今天却拒翻不认人,当着他的朋友面前指称她是“妓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石纪刚!”她抬手摸着被掴痛的脸颊,泪水无法抑遏的滑下面颊。 石纪刚强忍着心痛,大步跨至海丝的面前,用力地扼住她的手腕。“事实就是如此,你能否认你没跟我上床吗?”一双阴惊税利的眼眸直逼视海丝,随即放开手并捉住她的下巴,“我现在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床上的功夫简直是差劲极了,要不是我在马来西亚找不到女人,否则我绝不会要你的!” “你……”海丝的心刹那间全碎了,整个人彻底的崩溃,泪水不断的淌下。 “我怎样?”石纪刚冷冷地鄙笑两声,随即从身上掏出支票,洋洋洒洒开了一张支票。“给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雷杰一个箭步冲到石纪刚的面前,着着他所开的那张支票金额,顿时目瞪口呆。“十万美金!?”他不能置信的瞅着石纪刚,“你不是说她床上的功夫极差吗?她能值这个价钱吗?” “管他!反正她也让我逍遥享受了几天。”石纪刚恁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十万美金!? 海丝差点没晕过去,石纪刚真的把她当成一般的妓女,在这一刻她真正的完全醒悟,原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和她玩爱情游戏。 他简直是可恶到极点,他的虚情假意却让她深陷爱的情网而无法自拔。 她毅然决然地拿起支票走到石纪刚的面前,愤恨地将支票甩在他的脸上。“石先生!无论如何,我自信本姑娘的价码绝不仅于此!” 雷杰在他们二人之间,抱着看戏的心情,看着眼前这一幕戏,更重要的是看石纪刚如何收拾残局? “你认为自己是无价的!?”纪刚冷哼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的朋友做个见证,如何?” 海丝整个人傻住,连在一旁隔岸观火的雷杰也愣住。 “阿杰!”石纪刚旋身,面带着森冷笑容直视着他,“你刚才不是也对她感兴趣吗?不如我现在就拱手让人,怎样?” “不、不!纪刚,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他的话一时吓住了雷杰。 事情发展至此,海丝不仅魂散,心也碎裂了。 她宁愿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然而控制不住两行泪水直淌下她的脸庞,为她苍白的容颜点上哀成的神色,这时她真希望自己是一只鸵鸟。 “我终于明白外界对你的传闻,冷酷无情的花花公子!哈、盼。。。我早该想到自己的下场,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让我认清什么叫作虚情假意!”水眸冰 冷,漠然的说着。 忍着被利刃刺在心坎的疼痛,她转身大步地走出这曾经让她以为童话故事的地方,童话故事?她早该料到,在这无情的世上早已经没有王子和公主,更不会有所谓完美的结局。 看着海丝木然的神情,石纪刚知道他已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心碎神伤的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的心好痛,痛得他想冲到她的面前抱住她,告诉她其实他是爱着她的,他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她,只是……他的心何尝不是和她一样的痛! 石纪刚回头瞪着雷杰,心里是说不出的恨之入骨,要不是今天他人陷在马来西亚,人单势孤,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狠心对待海丝? 雷杰为了避免石纪刚起疑,故意在他的身边冷讽道:“纪刚,算了,这年头就是有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十万美金耶!她还嫌不够,她还以为自己是镶钻的世界美女啊!哼!” “你说的对!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有钱还怕没女人吗?”石纪刚恶眼斜睨着他。 雷杰突然觉得石纪刚的眼神令人感到恐惧,不再继续往下说,毕竟以石纪刚现在的势力,他还得罪不起。“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听说香港方面正全力的打压你!”以着奸邪的眼神偷偷地膘着。 石纪刚毅然地举起右手示意他噤声。“今天我没心情听任何事。” 雷杰却逮住机会说:“纪刚,人家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生气。” “你既然自认是我的兄弟,为什么……”石纪刚悍然地瞪住雷杰,忽然觉得他言语无味、面目可惜,积压在心里的怨恨,真恨不得一吐为快,,但是为了方便他日脱困,他强捺住怨怼忍了下来。 “什么?”雷杰半眯着眼紧瞅着石纪刚,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石纪刚蔑视的瞄了他一眼,“没什么!只是被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昏头了。”他以一声嗤哼强掩饰过去。 “嗯!既然你今天没心情,我就不再多说,你还想继续住在这里吗?”雷杰偷偷的瞄着他,揣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话一说出,石纪刚的脑海里瞬间闪进许多可能预见的揣测,刚才在阿杰面前所表演的那一场戏,相信海丝一定会安然无恙;而为了确保自身安全,他只好捺柱性子伺机而动。 “这里的风景还不错,我满喜欢这里,所以还想多住上几天。”石纪刚阴冷地笑了起来,直视着居心叵测的雷杰。 雷杰就是收到别墅仆人传来的消息,有陌生入前来造访纪刚,为了不让计划提早暴光,本来想趁此机会将他移往别处,如今看来他或许真的是喜欢这里,既然如此何必自乱阵脚呢?“好吧!既然你喜欢这里,就多住几天吧!改天我再来看你。”雷杰乘机挽留住石纪刚。 石纪刚淡淡的一笑,别具用心地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多住上几天。” 雷杰豁然地安心笑了。“当然,难得你会喜欢这里。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仆人礼貌地送主人出去,雷杰起石纪刚不注意时附耳叮嘱道:“看紧点,有状况立即回报。” 仆人小心翼翼点头。 为了奖赏他的尽职,临走时召杰还偷偷地塞几张钞票给仆人,仆人的脸上随即绽出诌媚的笑,欢喜地目送主人的车驶出大门。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却让躲在暗处的石纪刚目睹一切,此时他已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 看来,唯今之力他只有靠自己。 第七章 送走雷杰之后,石纪刚开始计画着如何逃出邦喀岛,为了不惊动雷杰的眼线,他利用电脑的网路先在航空公司订了机票,并刻意地为海丝订下比他晚一班的机票,一切都顺利后,他还故意在电脑上留言,乘机嘲讽雷杰的愚蠢! 面对着电脑上显现的字眼,他忍不住冷关,“想和我斗!你是自取其辱。” 一切皆已完成,他合上电脑的盖子,看了眼他的行李。“小杰!这回便宜你了,所有的东西部留给你作纪念。” 他看一下时间,距离他所预计的时间还有一段空档,他走上阳台遥望着前方的宁静海,也瞟向饭店楼上他所熟悉的房间,那间房间还有位灯————“海丝……”石纪刚心痛如纹的轻唤着,明知道今天他彻底的刺伤了她,相信此时的她一定是万念俱灰,痛恨着他的绝情绝义。 “海丝,今天我不这么做,只怕他日会伤害你更深。”他揪苦心痛禁不住喃喃自语。 仰望著满天繁星,他禁不住深深地叹口气,本想用一生一世的情去宠爱她,可是事与愿违;今天他对她的伤害,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心有不甘! 为了弥补对海丝的伤害,他决定要让她的将来一辈子无忧无虑,他会补偿她! 石纪刚连衣服都不换,任何一件属于他的行李和东西部不准备带走,只是只身一人离开这里。 于是他神情自若地步出别墅,并刻意经过仆人的面前,让仆人认为他只是在这附近散步,松懈仆人的警觉性。 他一溜烟的走进海丝所住的饭店,饭店的老板知道他是来找海丝,也没多加阻拦,任由他走进海丝的房间。 *** 海丝在别墅里遭到石纪刚无情的羞辱,她伤心欲绝、肝场寸断,侧身卧在床上,贴在脸颊的枕头早已濡温一大片。 蓦地,她听见有人推开她的房门,她一点也不在愈来人有何意图,不想让人瞧见她的泪水,于是背对着门一动也不动。 “海丝,我的最爱。”石纪刚用极为轻柔的声音心痛的唤着,似乎并不想惊醒她。 乍然听见石纪刚这负心人的声音,海丝心头审起一阵怒火,为了不让他得意见到她的哭泣,她执拗地不愿转身面对他,心里狼狈的咒骂着……他居然还有脸敢叫她最爱! 石纪刚伸出手想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和粉嫩的面颊,但是他却畏缩地将手停滞在半空中,生怕会惊醒地;万一她醒来,他该怎么面对她? 他的心头不禁隐隐作痛。“海丝,今天对你所做的一切并非出自我内心所愿,我只是不愿意让雷杰伤害了你,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眼眶含着泪水愤恨的指责时,我的心是不断的泣血。” 他突然噤声,心痛地深吸一口气。“我是真心爱你,海丝……”声音略带着轻微的便咽说道。 侧身假寐的海丝,此时营满眼眶的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般直泻而下,她始终不明白、也听不住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在雷杰的面前他是如此绝情冷冽,现在却又是万般柔情。 她转身过来却瞥见石纪刚趋向房门准备离去。 “纪刚————” 石纪刚顿时怔住,停下离去的脚步,情绪激动紧握着门把,手指几乎泛白,他轻闭着眼帘深深地吸一口气。“醒了,她醒了……” 他扪心自问——此刻能转头吗?转头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海丝下了床,缓步至石纪刚的身后。“你为什么不敢见我?” “我……”石纪刚突地低下头,暗哑着无法言语。 “你——可恶至极!”海丝紧握着双拳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背上,哽咽哭泣着。 石纪刚闻风不动地任她尽情发泄,只要她能将心中所有的愤恨全发泄出来,他愿意承担下所有的痛苦。 海丝揪着心痛槌着石纪刚,看他毫不还手任她槌打,她心痛如绞难掩爱恋他的事实,制止不了爱他的心,双手倏然环住他。“为什么?你怎能如此狠心对我……”她失控地伏在他的背后痛哭失声,只盼望能再得到他的呵护与温暖。 “海丝……”石纪刚的心在抽搐,好像被人狠狠地捕了一刀。“不!完全不是这样!” 他旋身紧紧地拥住她,“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也按不住心中对她的爱恋,他禁不住脱口而出。 “可是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狠心。。。。”她哭得肝肠寸断。 “够了、够了,海丝。”石纪刚激动的抱紧她,好像要把她嵌入他的体内似的,“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他捧住她的脸颊吻掉她的泪,“海丝,我是真的爱你。。。” 海丝的大眼中一片迷惘,她还能再相侍他的话吗?但是在他深邃的眼眸里,她看到了真挚的深情。“纪刚,这到底是为什么?” “唉!一言难尽。”石纪刚深叹一口气,要他对着心爱的海丝坦诚一切,势必要再一次的跌入往事的痛苦里。“那已经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海丝睁着一双迷恋的眼看着他,其实哪个人没有往事,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揪心般的痛苦。由此看来深赋在他心底的往事,足以令他痛心疾首。 “雷杰和我是年轻时的哥儿们,还有一个女孩小仙,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三人平时就玩在一起、闹在一起,年轻时因为血气方刚又不爱念书,所以在香港的兰桂访一带混,有一天遇上另一帮派寻仇。。。” 思及此段痛苦往事,石纪刚狡然心口一阵抽痛。“小仙为了救我却遭对方砍伤,最后失去了生命。” “喔!不……”海丝杏眼圆睁,不能置信的惊呼。 “从此我不再混,雷杰也一样。我们用功读书,我对数字的敏感度连自己都大感讶异,在一次股市预测中让我赚过一笔钱,从此我就沉迷在股市中;雷杰却毅然决然离开香港到马来西亚奋斗,如今他也挤进马来西亚的富商排名。”石纪 刚慨叹一声。 听完他的故事,海丝还是不明白,她和他之间的感情与这段往事有何相干,“这与我们相爱有什么关联吗?” “有!我这次来马来西亚是应雷杰的邀请,本来打算停留一天就回香港,但是香港却在此时传出打压我的消息;一怒之下我就滞留在马来西亚,直到前一天董先生的部属特地从香港来找我,我才发觉事有蹊跷,而在昨晚发现所有事情的 真相。” 他双手按在海丝的肩上,真情的呼喊着:“海丝,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才不得不伤害你,真的!” “真的是这样?!”海丝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一双疑惑的大眼凝睇着石纪刚。 “是真的,今晚来见你之后,我打算悄悄地回香港,绝不惊动雷杰;而且为了你的安全,我也帮你订了机票。”石纪刚神情凝重的说出所有的一切。 “你为什么不早对我明说呢?” 石纪刚无奈地苦笑,“我能明说吗?如果真对你说了,那出戏还能演得如此完美吗?再说雷杰也不是省油的灯。”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在提防着雷杰,他不是你年轻时的哥儿们吗?”这一点令海丝不解。 “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经过董先生部属的解释。我一直觉得有人在幕后操纵,但是始终苦思不解幕后主使者到底是何方神圣,直到昨晚我无意间走进别墅一间上了锁的暗房,所有的事情才真相大白。。。。” 石纪刚忍痛说出一切真相。 “原来如此!”海丝终于明白,她充满歉意地瞄着石纪刚,“我误会你了。” “现在你明白我的用心,我就安心了,不过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尽快回去不要再滞留此地。”石纪刚忧心仲仲提醒她。 海丝听话地点着头应允。“知道了。” “我也不能停留太久,我先离开,你天亮后就离开懂吧!”石纪刚不舍地轻抚着心爱的嫩颊。 “懂!不过。。。纪刚,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海丝恳切的求着。 石纪刚苦涩地浅笑,“好,我多陪你一会儿。”随即低头亲吻着总是令他心痛不舍的海丝。 海丝依附着他,就在这短暂的刹那间,她将所有的爱恋与深情毫无保留地表露无遗,石纪刚能清楚的感觉得出来,也欣然地接受。 *** 海丝在石纪刚的怀里沉沉入睡,他疼爱地低头吻着熟睡中的娇颜是如此的惹他疼爱,他轻抚着她的背脊像是拍哄孩子般,此刻他的心中有着万般不舍,他再轻吻着她的粉须,并将她轻轻地放平在床上,忍不住想多瞧她一眼、多陪她 一会儿;但时间却不容许他稍作停留。 临行之前,他还是决定开一张足以让海丝生活无虑的支票,好弥补对她的亏欠。而以海丝的个性看来,他相信她—定不会接受,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回到香港,所以他不能不为她的将来着想。 离开之际不舍地又蜇回海丝的身边,亲吻着她的面颊,嘴角掀起微微一笑。 “能拥有你的爱,将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趁着夜深人静一一他故作一派优闲的步出海丝的房间,漫步在静寂的海滩…… ***当阳光洒进海丝的房间,地猛然从梦中惊醒。“纪刚——”一双惊慌的眼环视着整间房间。 “走了,他已经走了。”神情一片茫然,她喃喃自语。 还记得他昨晚吩咐她的话,要她今天起经离开此地,于是她匆忙地从床上跳起来,收拾随身的行李。 蓦地,眼角的余光瞄见桌上躺着一张字条,她不需要去猜想也知道是石纪刚留下的信笺,她冲至桌边迫不及待地拿起来。 亲亲最爱:此次马来西亚之行,唯一能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一得到你的爱,你的是让我重振对爱情的渴望。无论此次是否能平安返回香港,但是你的爱深植我心,也围绕在我身旁,将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再多的金钱也比不上你的爱。 为了以防万一,我留下一笔足以让你生活无虑的支票,诚心希望你能接纳,这不是贬低你的爱,而是给你一份爱的弥补。 爱你的纪刚海丝惊惶失措地看着信笺中附加的支票。“三百万美金。。。。” “可恶!石纪刚,你还是当我是妓女吗?否则怎么会如此羞辱我?”她悲愤地仰天长啸。 她的心里不禁又担心着他的安危。“纪刚、纪刚…你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我也活不下去……”她惴惴不安地开始低泣。 *** 海丝听从石纪刚的嘱咐,拎着行车匆匆离开饭店,坐上饭店为她叫的计程车,她整张脸贴在车窗上,再看一眼窗外依旧湛蓝、波光淑湘的宁静海,饭店和蔼可亲的老板,还有无数和石纪刚共处的欢乐时光,沙滩上曾经遗留的脚印,一段段美好的回忆。 海丝轻拭眼角的泪水,不舍地—一挥手道别。 计程车直奔吉隆坡的酥邦机场,海丝在柜台询问是否有她预计的机票。 航空公司人员从电脑上确认她的飞机票,石纪刚果真帮她订了回台湾的机票。 “台湾?不是香港吗?”海丝不由得一怔! “海丝小姐,你订的确实是往台湾的机票。”航空公司职员再次肯定的回答她。 海丝脸上顿时一片惊愕。“难道……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只是他的另一个甜言蜜语?帮我订台湾的机票,这分明是想甩掉我。”“小姐、小姐,你的机票现在要划位吗?”航空公司人员礼貌地问她。 海丝霎时从惶然中回神,“要,我回台湾。” 默然地筹着航空公司人员帮她划好位置,办理所有的手续,海丝神情黯然地踱进出境的关口,在出境处通上公司里的同仁。 “嗨!海丝。”眼尖的盈洁一眼就看见她,并欣喜地走至她的身旁。“这次的休假好玩吗?” 海兰被盈洁嘻笑的声音吓住,忙不迭地掩饰脸上的黯然,强额欢笑面对着她。“是你,盈洁,下班还是上班?” “上班。”盈洁看了她一眼,“怎么?瞧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于,按理说休假后应该神采奕奕才对。” 海丝苦涩一笑,“大概是还不想上班,我快玩疯了。”果真如此就好! “玩归玩,可还是要上班呀!反正将来多的是机会。”盈洁相信了海丝所编的谎言,顺势安慰她。 “你搭哪家飞机回去?”盈洁突然问她。 “我不知道,机票我连着都没看它一眼。”一语惊醒了海丝,海兰连忙看着手中的机狂。“原来是自己公司的飞机!”她经叹一声苦笑着。 盈洁似乎察觉到海丝的失常,担心的问道:“海丝,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之前并不是这样的。” 梅兰已控制不住心中郁积的情绪,伏在盘洁的肩上嘤嘤低泣。 “我。。。。。”本来想将心中所有的苦一一倾诉,但是为了顾及石纪刚自尊和自己的颜面,她还是将所有的悲苦硬吞回肚里。 “没、没什么。”海丝一语带过。 “海丝;您们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吗?难道你信不过我的人格吗?”盈洁气急败坏的责问。 海丝担心盈洁误会,连忙解释:“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请让我保留一丝的秘密,好吗?” 盈治无奈地叹一口气,“海丝,我只是出于一片好意,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不能勉强你,不过,不论你退到什么困难,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 海丝眼眶噙着泪水说:“会的,我会将所有不如意的事忘记,坚强起来。” 盈洁欣喜的微笑。“这才对麻!当你想开之后,我会是—个绝佳的垃圾桶,随时欢迎你倒垃圾。” 看还一脸嘻笑的盈洁,海丝终于破涕为笑。 “会的,记谢你。 “好姐妹味!干嘛那么客气,走吧!一起上飞机。”盈洁兴高采烈地牵着海丝一起走进机舱。 *** 雷杰接获别墅的仆人电话,语气惊惶地说—个早上都没见到石纪刚的踪影,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 石纪刚的行李一件都没少的放在房间里、甚至他随身携带的电脑也都在。 莫非石纪刚真的失踪? 达消息颇令雷杰惊愕,也令他质疑,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雷杰一脸愠色、怒气冲冲地走进别墅,一见到迎面而来的仆人,二话不说先是一巴掌见过去。“叫你看个人,居然会将人看丢了!” 仆人顿时被雷杰的怒气吓坏,浑身止不住颤抖。“对不起!先生……是我们的不对。惊惶的眼神透着一抹惴栗。 “哼!带我去石先生的房间。”雷杰愤怒嗤哼。 仆人不敢怒也不敢言,满腹委屈的领着雷杰走进石纪刚的房间。 雷杰一双狡诘的眼神环视着四周,确如仆人所说,石纪刚并没有带行李离开,甚至随身携带的三台电脑也原封不动的搁在桌上,以眼前的情况来推测,石纪刚是不太可能会离开。 “四处都去找过了吗?”雷杰忿然转身怒目瞪着仆人。 仆人畏惧雷杰的淫威,颤抖着声音说:“都找过了,没有石先生的下落,甚至我还去海丝小姐住的饭店问过了。” “海丝?对呀!他有去找海丝吗?”雷杰气急败坏的遇问。 “据饭店的老板说,昨晚石先生有去找海丝小姐,不过他并不知道石先生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仆人一五一十地将打听到的消息报告给雷杰。 倏然,雷杰觉得事情颇令人质疑,连忙问仆人:“海丝她人还在此地吗?” 仆人胆寒地低着头,“海丝小姐在今早天一亮就离开了。” “海丝离开了——”雷杰觉得事情的确不太妙,但是又理不清问题所在。 为了确定石纪刚是否还在马来西亚,雷杰拿起电话拨至航空公司询问。 刹那间,只见香杰面如死灰,据航空公司的人员所说,昨晚石纪刚利用电脑连线订了一张回香港的机票,并且也为一位海丝小姐订了一张回台湾的机票。 “走了!他竟然悄悄地走了!”雷杰只觉得脑子轰然大响,不甘心地嗤哼。 遏抑不住满怀的怒气,他厉声咆哮:“可恶——”一掌拍在桌上,大手愤而一拨,将桌上的电脑扫至地上。 其中一部电脑的盖子跳开,萤幕上赫然出现字句雷杰:当你看到萤幕上的字时,相记我人已经在香港。扪心自问,我一向将你视为自己最好的兄弟,没想到你存心不良,企图陷我于困境中,我一直猜不透你的居心何在,直到我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令我震撼的秘密——密室! 相信你应该明白我所指的是何事吧!今天的一切我都可以不予追究,希望你能反省悔悟。 石纪刚雷杰见石纪刚留下的字句,心中顿时燃起滔天的怒火,愤恨地一脚用力踩在电脑上。“我雷杰需要反省吗?该反省、该悔悟的是你!石纪刚!”他卯足力气践踏躺在地上的电脑,直到电脑发出火花才罢休。 “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他猖狂地大声扬言。 他发现石纪刚提到秘窒,难到他真的发现了那间秘室?那可是他多年来心灵寄托的地方,也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地方! 平时都不让人踏进一步的,更何况是石纪刚!石纪刚没有资格可以踏进那片圣地。 雷杰惊惶失色的打开秘室,忐忑不安的环视着四周,还好没有受到一丝的损毁。他怀着不舍的心绪,缓步趋近小仙的相片前。 “小仙,我这阵子很忙,都没来看你,你千万不要生气。”原本面目狰狞的自杰,瞬间变得温柔又谦卑。 他亲吻着小仙的相片,轻抚着相片,动作极为轻柔细腻,生怕一个粗鄙的动作会惹得小仙不悦。 “小仙,那个负心汉说曾经来看你,他有没有吓到你啊?”雷杰在相片前轻喃细语。 想到石纪刚来过这一片属于小仙的圣地,他的脸上有着不平衡的怒气。 “我说石纪刚是个负心汉,一点都不假!自从你离开后,他每天都围绕在其他的女人身旁,他早已忘了你!” 说完,当他转身面对着小仙的相片。脸上的暴戾之气立即消失无影无踪。“小仙,你千万别生气,以后我会更小心点,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你。” 停顿一下,雷杰面露狰狞神情,咬牙切齿的说:“至于那没心没肝的负心汉,他不值得你为他舍命,为了你!我会亲自要他还你命来!” 说至此,雷杰心疼地紧抱着小仙的相片,心病如绞痛哭起来。 “小仙。。。小仙……” 第八章 休假后的第一天上班,飞机只是在香港赤腊角的国际机场稍作停留,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石纪刚的情形,但又担心引起起同事的异样眼光,只能从旁侧闻;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打探之下,她终于知道石纪刚也如愿的平安抵达香港。 每当飞机飞往香港上空或停泊在香港的国际机场时,海丝的心就忍不住思念起石纪刚——个刻骨铭心也令她心碎神伤的名字。 “海丝,明天我们排到未班机,将会在香港停留一晚。”盈洁事先告知她这个讯息。 “明天停留香港?”海丝忽然为之一震。 “是呀!这有什么好惊讶,又不是大姑娘娘上花轿第一回,瞧你吓得脸色几乎都发白了。”盈洁表情夸张地讥讽她。 “噢。。。我没有呀!”海丝极力掩饰自己。 盈洁面带笑容看着海丝,“我又没说你什么,瞧你那表情,可以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海丝忽然静默不语,眼神茫然的不知飘向何方。 盈洁惊觉她异样的神情,忧心地挨近她,“你在想什么?”他低声轻问着。 海丝愕然惊讶中回过神,脸上有着复杂、让人难懂的神情。“没、没什么!” “没什么?盈洁不信地紧瞅着她,”瞧你,当你听到我们将停留香港一晚时,你的种情就突然变得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听听,不要压抑在心理。“她的脸上净是关怀的忧心。 海丝黯然的垂下眼。不想再教盈洁看出任何端倪,她低哑的说:“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盈洁还是不放心地审视着海丝“既然不愿意说,我绝不勉强你,不过人嘛,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懂!”海丝抬起眼点了点头。盈洁无可奈何的睇了海丝一眼,浅浅一笑。她早就察觉到自从海丝休假回来后;她的神情举止有着莫大的转变,他一直很想知道在海丝休假的这段或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只是海丝一直绝口不谈,她也无法得知事情的经由。海丝走到咖啡室里,为自己斟了一杯咖啡。然后神情黯然地踱出,显得那么的沉默,看在盈洁的眼底,她也只能无奈地摇头。以前海丝被公司同仁公认是笑容最甜的女人,如今那甜美的笑容到哪里去了呢? *** 下班后,海丝回到自己的屋子,木然地打开所有的电灯,以前她不需要过多的灯光,现在……她却需要许多灯光来陪伴着她,她害怕独处的孤单和寂寞。 她想着明天……明天她将会停留在香港一天。 香港! 一个以前她一直不以为意的地方。在没认识石纪刚之前,她会说香港是购物和美食的天堂,现在她却想说,香港是她今生唯一所爱的男人住的地方。 她若有所思地走近屋子角落的架上。拿出一瓶白柑桂酒为自己斟上一杯,一口饮尽。 白柑桂酒入口本应是香甜滑顺,今日喝起来却有点苦涩难以人喉,她无奈地苦笑,“连喝酒的味道都不对了。” 向来滴酒不沾的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偏爱上这白柑桂酒,她执起晶莹剔透的酒杯在眼前摇晃,自言自语着:“我真想像那天一样来个酩酊大醉。” 回想着石纪刚的温柔呵护,心碎的泪水不自觉地从脸颊两旁滑落,海丝捺不住思念之苦,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呼唤:“纪刚。。。” 她拿出石纪刚留给她的亲笔信笺,一张快被她抚烂的信笺,她每天宝贝地看它几回,总是百感交集。“爱我!?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每回看到信中内容,她都会忍不住悄然泪下。 看着手中三百万美金的支票,她的心又开始绞痛“为什么要拿钱羞辱我?” *** 在雷杰不及防备之下悄然回到香港的石统刚,对外作息依然如昔,并没有透露一丝雷杰对他不利的消息。 “平安回到香港,他立即马不停蹄地与董先生和财经官员进行会议,在各方的动之以情之下,他答应尽力挽救香港的股市。 果然,香港的股市在众多利多的消息和石纪刚故意哄抬之下,股市终于一鼓作气攀升回原来的最高点稳住忧心仲仲的香港市民。 “主人,董先生的部属在门外等候着。”管家恭敬的传语。 专注于股市波动走势的石纪刚,回眸看了一眼,“他们有什么事吗?” “他们说有重要的事要见您。”刻板、无表情的管家必恭必敬的回泛着。 石纪刚紧蹙着眉头,冰冷的眼神直视着管家,“好吧!请他们进来。” 管家应允点头,随即退出石纪刚的私人办公室。 须臾,管家领着董先生的部属走进办公室。 “主人,程先生来了。” 石纪刚旋身面对这位程先生。 程先生礼貌地打招呼:“石先生,您好。” 倏地,石纪剧记起眼前这位程先生,正是那一天特地前往宁静海与他见面的男人,他淡笑着说:“原来是你,请坐。”手指着一旁的沙发。 程先生礼貌地顺着石纪刚的手势走到沙发前。 “请坐。”石纪刚率先坐下,优闲地将右脚叠在左脚上,自然流露出一股高傲不容侵犯的尊严。 程先生也跟着石纪刚坐下来。“谢谢。” “程先生今日前来,不知有何指教?”石纪刚一贯礼貌的问着。 程先生面有难色的瞅着石纪刚。“石先生,我们无意间收到一个消息、是关于雷杰先生。”他直接表明来意。 乍听雷杰的名字,石纪刚不由得为之一展,“雷杰他怎么了?” “据可靠消息指出,雷杰先生已订了明天的机票准备前来香港。”程先生一字不漏地说道。石纪刚紧蹙着双眉,眼底闪过一抹轻微的讶异。“雷杰明天要来香港。。”手支着下颚不停地来回磨蹭。 “香港是个自由进出的地区,他要来我也无权阻止他。”可他的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寒栗。 “石先生,您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是看您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知道雷杰先生要来香港之事……”程先生小心翼翼地咪着眼揣着石纪刚的反应。 “我是不知道雷杰要来香港的事,不过。。。。他来不来香港似乎与我无关。”石纪刚的语气冷漠而坚定,眼中凝聚一片极冷的寒光。看出石田刚充满着温怒的神情,程先生连忙解释:“石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的善意,我们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我的安危?程先生,雷杰和我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吗?石纪刚极力维护着雷杰,悍然地指责。 “石先生,我们只是一片善意特地来提醒您,我们也担心您会受到伤害,至于其他,我们没有一丝对雷先生不敬的地方。。。。”程先生面有难色的说明来意。 石纪刚不悦地一咬牙,明知程先生是一片善意,但是他不愿相信雷杰真的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不过,他还是捺着性子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注意。” 程先生察觉出石纪刚的不悦,他只好小心地控制自己的语气:“石先生,我已经将第一手的消息传给您,凡事请多保重,如有任何事,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石纪刚不耐地瞄着程先生“谢谢。不过,相信雷杰不至于会伤害我。” “石先生,那言尽于此,告辞了。”程先生很知趣地离开。 石纪刚沉默下来,思索程先生的警告,心里不禁揣测着,雷杰真的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吗? 他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哥儿们,虽然他始终不相信别人对雷杰的看法,但是当他回想别墅暗室里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字迹,他似乎不得不提防。 当思绪回到别墅时另一段美好的回忆也随之飘进他的脑海里,海丝的娇美与温柔…… 自从回来香港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眷恋着其他女人,更没有再触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如今脑海里只有海丝的纤细倩影,尤其她那迷人的一颦一笑,深植在心坎里无法磨灭。 记得他刚回到香港的同时,他还惴惴不安的担心着海丝的安危,而当他得知她也顺利的搭机回到台湾,他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得以放下。 烧地,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拿起电话投到银行,查询他所开的三百万美金支票是否有人兑现。 银行人员据实以告,至今还没有人兑现这张巨额支票。 石纪刚不禁为之一愣,海丝并没有将支票兑现,为什么? *** 雷杰决定要亲自前往香港,因为他无法继续等待石纪刚再次上门找他,失去一次上好的机会,相信幸运之神不会再眷顾他。为了小仙,他决定亲自找石纪刚偿债。 今晚,他守着小仙的相片,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小仙,明天我就要去香港,我要替你付回一个公道。” 看着看着,他露出痴迷的表情。“小仙,你的笑永远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甜。。。。”嘴边不由自主地绽出一抹柔情的笑意。 “以前我总是躲在一边欣赏着你的笑,现在我可以每天看着你的笑。”雷杰若痴若狂地猛盯着小仙的相片。仿佛小仙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似的。 雷杰的笑几近痴狂。“小仙。等我明天解决了石纪刚,然后我就来陪你喔!”语气中净是无限的宠爱与心疼。 想到明天就可以目睹石纪刚负心的下场,雷杰的脸上有着狠戾的冷关,终至忍不往狂笑不已。 *** 海丝依照往例,将一些必备的换洗衣服放进行李箱中,然后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等着航空公司的专车。 一上车,随即所到车内的同事们叽叽喳喳的嚷着:“今天可以在香港停国一天,大家想一想晚上去哪里疯狂。” “九龙塘如何?”其中一名男生油嘴滑舌的调侃道。 “去!谁跟你去九龙拉,自己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的尊容。”女同事借机反唇相稽。 果然引起一阵哗然大笑。 “喂!海丝,你想去哪里吗?盈洁问着海丝。 “我哪都不想去。”海丝无精打采地回答。 大伙儿看见海丝黯然的神情,倏然停止笑声,寂静下来。 “海丝,好久没在香港过夜了嘛!怎么不开开心心玩一玩呢?以前你一听要在香港过夜,就会兴奋万分,现在……”盈洁满脸疑惑地瞅着她。在这一段时间,她曾经试过n种方法想挖出令海丝抑郁的原因,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盈洁,你们去玩,不要将我算在内,我真的不想去。”海丝强额微笑说着。 全公司的人几乎都明显地感觉到,海丝自从休假回来后。整个人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却找不出任何令她转变的原因。 盈洁无奈地耸一耸肩,不再为难海丝,因为她了解海丝,只要她不想开口,相信没有一个人能从她的心底挖出任何秘密。 车子来到中正机场的出境大厦,海丝和同事们一起走进出境处。然后直接走进飞机的机舱,做着一成不变的事前准备工作。 *** 飞机最终来到香港,机上的同事们又在讨论着等一下到何处疯狂一事。 海丝淡然一笑,还是强硬的拒绝任何的邀请,她心里只想去一个地方。 多日来,她不断地托人打听石纪刚在香港的住处,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今天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找他,她怎么可能不去见他呢? 她不指望石纪剧会与她重修旧好,但是她对他的爱却是毋庸置疑的真心真意。她的真情真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她决定要当面将这三百万美金的支票还给他,他可以污蔑她对他的真情真爱,但是,绝不能污蔑她的人格! 因为她不是个见钱眼开的妓女! 回到公司在香港的宿舍,她褪下身上令女孩们羡慕的凤凰航空公司的制服,换上一件舒适的休闲服,放下身黑亮丽的秀发披在肩上。 海丝神情紧张又期盼的走出宿舍,招了部计程车,依着手上的地址,找到石纪剧在铜锣湾的豪宅。 站在石纪刚的豪宅前,海丝忐忑不安地对照着手中的地址,确认无误后,心中更是一片紊乱,她开始犹豫着该不该见他。 一思及手中紧捏的皮包中有着一张宛如卖身的巨额支票,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按下门口的对讲机。 (请问小姐,您找哪一位?)一道略老又低沉的声音从门口的机器中传出。 “对。。。对不起,我想找石纪刚先生。”她的手心因紧张而不时地沁出冷汗。 (请问您贵姓,容我好禀报主人。)非常礼貌又客气,没有一丝富贵人的跋扈。“。 “我叫海丝,麻烦你。‘海丝温柔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好的,请您等一下。)随即不再出声。 此时,海丝的心情宛如有着十五个吊桶般,七上八下地惴惴不安。 *** “主人,外面有一位海丝小姐想见您。”管家一如往昔、面无表情的报告着。 正忙着和股市行员交涉中的石纪刚,乍听管家的报告,突地挂上电话,讶异地迎视管家,“真的是海丝?”嘴边不自觉地绽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是的!访问主人要不要见她?”管家愕视着主人,因为主人的笑容不似以往的冷酷,令他诧异。 “现在在哪里?”石纪刚的语气充满着惊喜和从未有的迫不及待。 “就在门口,如果主人要见她,我去……”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石纪刚已经心急如焚的冲出大厅,管家不禁假楞住!石纪刚如此冲动的举措是自他在石家做管家以来,从来没发生过的现象。 石纪刚心急的冲到大门前,并按下电动开关,大门应声而缓缓打开——日思夜想的情形,正缓缓的显现在他的眼前。 海丝听到大门正启动的声音,她愕然地面对着大门。当大门缓缓的打开,她看到终目今它魂签梦牵的一高大人影出现在她眼前,她激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石纪刚展开双臂迎着海丝,“海丝。。。。” 海丝愣了愣!他还记得她。 “纪刚——”她冲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重温思念已久的感觉,激动的泪水止不住滑下面颊。 “天啊!真的是你,海丝,我的最爱。。。。”他紧拥着她,忘情地磨蹭着她的发丝。 “我还以为……以为你已经忘了我。”海丝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诉。 “不!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石纪刚难捺心口揪紧的疼痛,深情低语。 石纪刚勾起梨花带泪的娇颜,“我真的很想你……”他低头吻住她的朱唇,攫取渴望已久的甜美芳计。 海丝惊喜地迎向他,重温期盼多时的温柔。 石纪刚温柔呵护着她走进屋里。“这里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办公室。” 海丝诧异环视着四周,家华的气势令她瞠目咋舌,几乎不敢移动一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毁损这里的一件东西,甚至担心会踏坏脚下的地毯。 石纪刚欣喜若狂拥抱着海丝走进大厅,温柔将她放在沙发上。“你先坐一下。”然后声音激动并提高分贝的唤着:“管家——” 随即他的面前出现一位中年男人,海丝从他的衣着判定,应该就是纪刚所叫唤的管家吧! “主人有何吩咐?”管家必恭必敬问着。 石纪刚的脸上掩不住心中的兴奋,笑逐颜开的问:“海丝,想喝什么?” “嗯;”海丝顿时不知所措,小嘴一张一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石纪刚执起她的小手,温柔地轻拍着。“别紧张,就当是自己的家。” 管家不禁愕然,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向来冷例如铁石的主人,也有着柔情的一面,看情形主人真的很喜欢这女孩。 “小组,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行问你用过餐了吗?”管家故意提议。 石纪刚这才记起早已过了晚餐时间。“海丝。你吃过饭了吗?” 海丝羞赧地摇摇头。 石纪刚惊醒地拍着额头,“我真是胡徐,你一定饿坏了,管家。。。” “主人,您也还没吃,是不是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份呢?”管家顺势说着。 “好!好!我要陪海丝一起用餐。”石纪刚以笑眼称赞管家的机伶。 看主人兴奋的神情仿佛回到少男时的青涩般,管家忍不住偷偷捂着嘴窃笑。 右纪刚走到海丝的身边,坐在沙发椅的扶手上,让海丝倚靠着他的身体。“海丝,你什么时候到香港的?” “从吉隆坡回台湾之后,直到今天才排到在香港停留一晚。”海丝怯生生地道着。 “海丝,那天从吉隆坡回台湾,一路上平安吗?”石纪刚不安的问过。 “嗯,很平静,没有一点儿事,你呢?”海丝反问着。 “还好,一路上都顺利平安。”石纪刚执起她的手凑在嘴边亲吻,“你终于会想到来看我。” “其实我除了想看你之外,还要还给你末西。”海丝轻声道者,并从皮包里掏出那张巨额的支票,“还你。”石纪刚看到支票,脸上倏地出现一抹复杂的神情。“海丝,这是我……” “给我的陪宿费,还是遮羞费?”海丝漠然地苦笑一声。 “不!海丝你误会了,其实我说过……”向来强势又锐利的石纪刚,顿时笨拙起来。 “爱的补偿?试问天底下任何一个国家有颁布这条法令吗?既然没有,表示我不能收下,还你。”海丝硬将支票塞进他的手里。石纪刚将支票放在桌上,“海丝,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但是请相信我,我绝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不是一个会缠人的女人……”海丝使咽地道着。 “不!海丝,我真希望你会缠住我,最好不要让我有喘息的机会。”石纪刚轻抚着海丝的肩膀。 他的手轻轻的触及她,那令人战栗的感觉又爬上心头,浑身的血液也随之倍看,她趴在他的腿上。“纪刚……你真的有想我?” 他轻抚散在腿上的发丝,感受着伏在他腿上的重量,那股熟悉炽热的感觉袭击着全身。“有,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海丝。”他吃力地屏住呼吸,企图压抑住这股燥热。 突位,传送一阵拍手声。 “不错嘛!真精采,比电影上还来得有看头。” 石纪刚和海丝莫不惊愕地将眼神移向声音的方向。 “雷杰——”海丝惊煌地瞪大杏眼。 “阿杰一—”石纪刚讶异的唤着。程先生的警告一点都没错,雷杰确实在今天出现在香港,而他向来注意门户的,雷杰是怎么进来的呢? 思索一会儿,他才猛然记起,刚才兴奋得只顾拥着海丝进入屋内,一定是在那时他大意忘了关门,才让他有机会闯进来。 “你什么时候来香港,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让我派人去接你?”石纪刚故意说着。 “我哪敢劳驾你呢?你都没将我这个朋友放在眼里,要离开吉隆坡都不知会我一声,像小偷似的溜掉……”雷杰冷讽的眼神斜睨着石纪刚。 一听雷杰将自己比喻成小偷;石纪刚顿时气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然你想怎样?你对我进行监控的一举一动,我可没有对外透露出一丝一毫。”虽说愤怒,但他仍力持冷静。 “哦!以你的意思,我还应该感谢你喽!”雷杰讥讽的冷笑一声。 “你——”石纪刚怒瞪着雷杰,身为你的好朋友,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朋友嘛,你是对得起我;如果是兄弟的话,你对得起我吗?”雷杰嫌恶的直视着纪刚,也瞟向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海丝。 海丝惊煌的眼神正不偏不倚对上雷杰的,他那憎恶的眼神令她没来由的浑身一颤,一道寒意从脚底直审脑门,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哼!撇开朋友不说,就算是兄弟,我石纪刚也自认对得起你!”石纪刚又冷又冰的语气斩钉截铁说着。 “你对得起我?”雷杰愤恨的嗤哼,冷冷的讽刺再次响起:“小仙呢?” “对你及对小仙,有什么关联?”石纪刚傲然地直逼着他,其实这问题始终也是他心中的一团迷雾,他实在想不透。 海丝当场愣住!他们之间和小仙又有什么关联?记得石纪刚说过,小仙是他以前的初恋女友,但是。。。。小仙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雷杰又何苦将一个作古之人搬出台面呢? “你知道吗?当时我们两人同时认识小仙,打从看到小仙的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她;你呢?横刀夺爱、硬是夺走我的爱,但是,到头来小仙却为你赔上一条命……”说到伤心处,雷杰忍不住眼泪纵横。 “其实我也是真心爱着小仙,难道我希望小仙为我赔上她宝贵的生命吗?她死了,难道我不心痛!石纪刚字句血泪、咄咄逼着雷杰。 海丝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一个死去的小仙,反目成仇针锋相对。 “你会心痛、你会难过?哼!你不过是在嘴上说说,做出来的又是另一套!”雷杰毫不放松紧紧逼石纪刚。 石纪剧整张脸刹那间完全扭曲,忿然冲到雷杰面前,恶狠狠地揪住他的领襟,双眼有若两艘怒火在跳丧。“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他咬牙切齿愤很道着。 雷杰丝毫不畏惧地迎视石田刚,眼底有掠夺人胆寒的冷光。“如果你真的爱着小仙,你会贪恋其他的女人吗?包括……”他伸出手指向海丝,“你口口声声说的床上技术超烂无比的妓女!”海丝面对控雷杰无情的指责,霎时只觉得脑中 一阵晕眩。雷杰说得一点都没错,石纪刚曾经当着她和雷杰的面,说她是个床上技术差劲的妓女。 “你!我现在慎重的警告你,雷杰,如果你再说一句对海丝不敬的话,当心我会对你不客气。”两眼喷火的石纪刚再也捺不住地喝声警告他,他甩下雷杰,疾步冲到海丝的面前,“海丝,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海丝从他深途的眼中看到一抹焦急,她勉强地微笑,“我知道,我不会生气。”石纪刚豁然微笑的紧搂着海丝。 “哼!好一对恩爱情侣。”雷杰不屑地嗤哼,“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你们到地府去做一对神仙伴侣吧!”石纪刚和海丝都不禁错愕的望着雷杰。雷杰迅速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瞄准着他们。“哈哈哈!小仙,我今天就要让这负心的家伙偿命来!”他失心地狂声嘶叫。海丝第一次看到闪闪发光的手枪,惊惧失色的惊呼:“啊——”石纪刚骛愕地瞪大着眼睛瞪着雷杰。“你——阿杰,放下枪。”他一把将海丝拉至身后,以保护她的安全。 “你想可能吗?我会放下枪吗?石纪刚,你等着受死吧!雷杰整个人已经几近陷入疯狂状态,他举起枪瞄准着石纪刚。 “雷杰!放下枪!程先生突地闯进来。说时迟那时快,雷杰扣下扳机。。。海丝在情急之下,卯足力气将石纪刚往旁边一推——事情来得快且突然,当海丝奋力将他推开的刹那,就算石纪刚快一步察觉,还是来不及阻止事情的发生。所有人都被这出乎意料的发展给吓傻住! “啊——”海丝一声凄厉的惊呼,刹那间鲜血从手臂上喷出来!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液染红了地上一大片的地毯,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一阵强烈的晕眩跟着袭来,几乎夺去她所有的知觉。她快死了吗?也好! 她现在能体会出小仙当时的心境,小仙一定和她一样深爱着石纪刚,所以愿意为他付出。 石纪刚冲到海丝的身边,紧紧地抱住她,发了疯似的嘶喊着:“海丝、海丝,不要离开我。。。快叫救护车,救护车!” 海丝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句——我爱你,纪刚,我不会离开你。。。 雷杰被眼前的一幕也吓坏了,手中的枪随即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僵愣! 程先生率领一队的警察闯进来,蜂拥而上将香杰制伏。 石纪刚根本不愿多看雷杰一眼,他整颗心都在海丝的身上。 “海丝,亲爱的,你醒一醒……”他不停地喊着。 被警察强押的雷杰,经过石纪刚的身边时喃道:“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魅力,先是小仙,后来是这个蠢女人,她们都愿意为你牺牲性命!” 石纪刚气愤难平的从地上跳起来,眼中有着一道必杀的骇人光芒。“雷杰一一”他冲到雷杰的面前,揪住他。 身边的警察怕再横生意外,连忙将石纪刚拉开。“石先生、石先生。” 不一会儿,救护车也赶到现场,石纪刚随着海丝到医院。随后各大媒体记者也闻风赶至现场。 第九章 石纪刚随侍在昏迷的海丝身旁赶往医院,当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迅速地从救护车上接下海丝,石纪刚也心急如焚地随着医生快速的脚步,来到手术房外。 他的衣服全沾上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他焦急的在手术房外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甚至跪在地上,向老天爷祈求海丝的平安。 “老天爷,您已经夺走了我一个挚爱,如今您让我遇到海丝,我求您大发慈悲,不要再从我的身边夺走海丝。他的声音在颤抖,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久久,手术房的门打开了。 石纪刚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抓住从手术房出来的男人。“情况怎么样?”向来疏离的面具在刹那间剥落,他的脸上净是激动的焦急。 “石先生,那小姐设事,虽然子弹从她的手臂穿过,还好设伤到神经,只是复元之后会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医生说明所有抢救的过程。 石纪刚重重地吁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闭上眼睛仰着头,心中所有的担忧都化成感激的泪水,缓慢的从眼角滑落。 “只是。。。。”医生又说。 石纪刚惊恐地睁开眼睛瞅着医生,“只是什么?”原本平稳的心再一次的揪紧。 “只是她失血过多,暂时不会太快苏醒过来……”医生被石纪刚骇人的神情给吓住。 “会醒过来就好,会醒过来就好。”石纪刚又松了一口气。 他轻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默祷:“老天爷,感谢您将海丝还给我。。。。。” “石先生!石先生!”突然,医院挤进大批的记者。 “石先生,那位小姐是您的什么人?” “您能不能谈谈事情发生时的情况?” 一时间,石纪刚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争先恐后抢着访问他。 他一脸不悦地瞪着记者,“请你们不要在这里骚扰病人!”随即快速转身躲开惹人厌的记者,丝毫不露一点口风。 走出医院,石纪刚为了能让海丝安安静静的休息,连忙拨电话知会医院,千叮咛、万嘱咐,要极力保护海丝,不能让媒体记者骚扰她。 也为了让海丝得到完善的照料,他除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位专业看护外,也请程先生派人守护海丝,绝对不让她在媒体上曝光。 *** 石纪刚在海丝的周边做了万全的防范措施,目前要做的是他必须通知海丝的航空公司。 他吩咐司机驶往凤凰航空公司香港办事处,当他出现在凤凰航空公司时,立即引起不小的骚动,全部的夜间值班职员莫不争先相见,这位香港最英俊、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 石纪刚简洁说明来意,职员们个个莫不讶异,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盈洁。 当盈洁得知石纪刚找她,她一脸讶异且惊喜,有缘能见到这位股市传奇人物。 盈洁初次见到石纪刚,她不禁征愣,虽然他一脸的淡漠,但是他确实是一位俊美的大帅哥。“石先生,听说您找我。” “盈洁小姐吗?”石纪刚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盈洁忐忑不安问着。 “你认识海丝吗?”他紧蹙着眉头。 “认识。”盈洁惊愕地楞住。 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今天在石纪刚家理所发生的事情,盈洁瞬间愣住! “海丝!?该不会就是……”盈洁惊惶失措的手指着电视。 “没错,受伤的女孩正是海丝,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因为只要我在医院出现,这些惹人烦的记者绝对不会放过我,海丝的休养必定会受到骚扰,所以,可以请你去照顾海丝吗?”石纪刚态度诚恳地请她答应。 盈洁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 “谢谢你,海丝就拜托你,我会重重地谢你。”石纪刚终于可以安下心,旋即转身准备离开。 “喂!?”盈洁忽然叫住石纪刚。 石纪刚回眸瞅着盈洁,“还有什么事吗?” “海丝和你……”这是盈洁最想知道的事。 “海丝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石纪刚冷然的脸上绽放一抹微笑,随后翩然消失大门外。 盈法凝望着石纪刚消失的身影,不自觉地笑了,她终于明白这段时间海丝甜美的笑容为什么会突然的从脸上消失。 *** 海丝躺在病床上,两眼直瞪着天花板,昨天那一幕回想起来让她还心有余悸,她以为自己就此在这人间消失,没想到她还活着,只是左手臂上有着椎心的疼痛。 可是当她醒来之时,却不见那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难道真如雷杰所说的,石纪刚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吗? 要真是如此,她值得为他付出爱吗? “海丝,你好一点儿了吗?”盈洁的声音在病房门边突兀地传进来。 海丝不由得怔住。“盈洁!?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 “你的事情现在几乎全香港的人都知道了。”盈洁摇头笑道。“公司方面,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你安心的养伤。” “盈洁。。我……”海丝心酸地闭上眼睛。 “海丝,不必多作解释,其实爱一个人并没有错,虽说你爱上的是一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但这也不是你的错呀!”盈洁安慰着她。 海丝侧着头,泪水偷偷地流下来,濡湿了枕头,她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所有的怨尤只能吞回肚里。 “海丝,你哭了?”盈洁侧面瞅着海丝,愕然地问。 海丝再次企图掩藏事实,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擦拭着泪水,强忍心碎地勉强一笑。“哪有?没有呀!” “没有?泪水都挂在脸上,还骗人!是不是在想为什么石纪刚不在床边等你醒来,对不对?”盈洁微笑的椰瑜着海丝。 被一语道破心事,海丝也不再放作姿态,索性闭上眼睛向:“他人呢?” “其实是石纪刚通知我的,不过我还真佩服他,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听来说我是你的好朋友,指名要我来照顾你。”盈洁恍若无事地说着。 海丝愕视着盈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你是说,石纪刚到公司找你来照顾我?” 盈洁娇悄地一笑,“对!如果你爱他,就要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他为了要让你能安心的静养,所以特地拜托我来照顾你;因为只要他出现在医院里,身边立即会围上一大群的记者,你想你能安心的养伤吗?” “话是不错,可是……”海丝有口难言,她的心理多么渴望石纪刚能够陪在她的身边。 “好了!千万别胡思乱想,你只要好好的安心养伤,出院后还怕见不到他吗?”盈洁陪着笑容安抚海丝。 盈洁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是她心中强烈的渴望,令她不安的情绪剧烈的波动。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休养,海丝的伤已无大碍,可以出院了。 盈洁兴高采烈地来接海丝出院,海丝渴望再见石纪刚一面,却又不幸地希望落空。自她清醒的第一天起至今天出院,他始终都没露面过。此时此刻海丝的心真的全碎了;所有的希望也都毁了。 海丝—脸木然地随着盈洁走出医院,坐上一部计程车。在车里海丝终于捺不住地轻声问盈洁:“他为什么一直都没出现呢?” 盈洁当然知道海丝所指的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正忙着抽不开身也说不一定。”关于这一点,盈洁也开始不谅解石纪刚。 “难不成他真是那种表里不一的男人?”海丝深深地轻叹一声,这一叹,是叹自己愚蠢,始终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活。 盈洁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但是回想着当日石纪刚来找她时,她依稀还记得石纪刚对着她说——海丝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那真挚情感的自然流露不似在说谎,难不成她真看走服了? “海丝,不管将来你和石纪刚的结局如何,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盈洁担心的劝着。 海丝苦笑一声,“会的,不管我将来和他的结局如何,我会勇敢地活下去。” 是吗?她真的能做得到吗?海丝不禁怀疑自己的能力。 *** 为了完成心中的愿望,石纪刚几乎跑遍整个欧洲。 虽然他没有陪在海丝的身边,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关心着她,海丝复元的状况始终都有人回报给他知道。 他知道海丝此时一定不会谅解他的失踪,相信她的心理一定怨叹他的无情,但是他自认问心无愧。 在海丝受伤的一刹那间,他知道自己今生今世不能没有她,如果失去了她,他的将来一定会是个悲伤的未来,所以他一定要将她紧紧地掳在身边,他不能没有她。 当他风尘仆仆从欧洲回来香港,他知道海丝也已经出院,甚至还回到航空公司继续上班。 这天一一他从航空公司里打听清楚,海丝今天会在香港过夜,他特地派车前住宿舍接海丝到别墅相见。 复元出院后的海丝,经过这一次伤心的打击,她的脸上早已失去往日的粲然光彩,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历经沧桑的憔悴。 看在石纪刚的眼底,心却有如刀割般的疼痛,他站在她的面前审视着,原本活灵活现的大眼没了以往的光芒,冷寂得像一潭死水。 “海丝。。。。”他不舍的将她揽进怀里,勾起下巴与他咫尺相对。 海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喜悦甚至是愤怒,哪怕是一丁点的表情也没有,而失了神的双眸就像空洞、深不可探的谷底。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她像个机械人似的硬邦邦的问着。 “海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原来的你呢?”石纪刚心痛的说着。 海丝撇开他的手,转身不再面对他。“原来的海丝。。。。已经随着那一枪死了,如今的海丝虽然重生,不过也只是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罢了。”语气森冷得令人打起寒颤。 “海丝,不要!”石纪刚一把将她身子扳向他,“不要也不准!不准变成这样,我要你恢复以往的海丝。” 海丝无力地道:“你还要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做任何事吗?” 石纪刚顿时怔住,其实他要求的并不多,他就是不要看到她空洞的神情,他要以前那个充满活力、面带甜美笑容的海丝。 “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海丝根本没发现他脸上的情绪波动,“从认识你开始,我今生就注定毁了,打从一开始我就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就像是你的情妇一样,对你的甜言蜜语我奉为神圣爱的誓约,而今我不能再相信你任何 一句话,因为你伤我至深。” 天啊!我的海丝,对你我始终掏心掏肺的说真心话!石纪刚心理不断地反驳、呐喊。 “今天我会再来见你一面,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伤害我了,我已经破碎得就像是一个被丢弃在路边的破娃娃。”海丝噙着泪水,心魂俱碎的哀求着。 “你想要离开我!?”石纪刚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直逼视着海丝。 “就算我求你,我再也禁不起任何打击了。”海丝嘶声哭诉着,她不想再面对他、再多看他一眼,否则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坚强都会化成乌有。 石纪刚严厉的眼神直逼着她,却不说一句。 “你知道吗?认识我的人除了盈洁,每个人莫不讥讽我,说我是痴人说梦,以为攀上一个金龟婿就可以麻雀变凤凰,还说天底下已经没有灰姑娘,教我不要再沉迷在童话世界里。”她悲痛欲绝的泪盈盈。 石纪刚冷冽的表情进一步逼近她。“看着我!” 海丝听话地看着他,迅速地将脸刘开,她不要自己的眼里、心理,甚至脑子里还有他的影子存在。 “你真的不想见我吗?”他紧蹙着双眉。 “是!海丝顽强地扭转颈子,拒绝着他。 石纪刚稍稍用力将她的小脸扳回,“看着我!”他愤怒的嘶吼着。 “你。。。”她惊吓的略抬起头。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石纪刚低下头用力封住她的嘴,蛮横地吸吮她的柔软,不再让她说出半句抗拒的话。 海丝发现她所有的抗拒都徒劳无功,突然被他的唇辩覆盖住,他就像可怕的梦魇笼罩着她,怎么也拨不开、推不走,心魂都陷入飘飘然…… “你真的不想再见我吗?他灼热的唇瓣亲密地抵在耳边,沙哑温柔的声音再一次重复问她。 “不。。不想……”她的声音几乎是支离破碎。 “是吗?”他哄诱的声音紧紧强附在耳边,一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双腿,狂暴的侵入她体内。 遭受到这突如其来的侵袭,刹那间她整个人都僵住,连呼吸都几乎停顿,一脸错愕又不解的迎向他的粗暴。 “你还能忘了我吗?”他粗哑的低吼。 她僵硬的身子开始颤抖,那股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炽热,她哪能忽略;她的心跳快如擂鼓,仿佛在嘲笑着她压根儿就做不到心如止水。 “不!我能忘了你,更不会再爱你,也……”她的身于违背她的心意,她攀住他的肩膀。脸上一阵燥热发烫,嘴里追出最美妙的音律。 石纪刚爆炸性的向她身体深处冲刺,不停的律动,直到全身的血液倍看不已,当两人的激情越升越高,他终于在她的体内迸射而出,海丝也随之达到高潮,浑身热力四射。 石纪刚邪恶的目光注视着她,“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我,忘了我,可是你的身体却依恋着我。。” “你!”海丝怨恨的瞪视着他更气自己的不争气,所有的愤恨都在这—刻化成悲怨的泪水,如串串雨珠滑下脸庞。 石纪刚的心刹那间被她的泪水融化、心痛又不舍地将她攫进怀中。好了,不哭,其实我真的很爱你,多日不见你,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急;好不容易盼到你今天会夜宿香港,我迫不及持派车去接你,哪知你一进门却是无情的说要忘了我、离开我,我卜时心急才会这样对你。“他温柔地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海丝睁着一双迷乱的限眸紧盯着他,“我真的误会你……” “是真的,我发誓,爱你的心一分一秒都没改变过。”石纪刚柔情万千的凝瞒着她。 “可是。。。我住院那段期间你都能狠心不来看我,我以为……”海丝屏住呼吸,微哽咽着。 “我只是担心因为我的出现,你将无法安心养伤,我虽然没有亲自去看你,但是我一直注意你复元的情形。”石纪刚心魂荡漾地痴望着她娇美迷人的花容。 “那……我是真的误会你。”海丝恍然了悟。 “其实你不必在意周遭所有人的眼光,只要坚信我爱你的心。”石纪刚语气极为温柔,仿佛在对她进行催眠。 海丝睁大双眸,紧锁住他在这—瞬间不小心流露出的真情;她自问还能逃吗?只怕她永远都无法逃出他布下的魔网——她轻叹—声“我只能说,当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永无翻身的余地。” 石纪刚温柔地轻掠她的发丝,“相信我,你的爱会得到我的回报。”他再度印下唇瓣,也烙下最真挚的诺言。 “纪刚,听说雷杰被递解出境。”海丝关心问着。 “是的,他永远都不能再踏进香港一步。”石纪刚没料到一向认为最好的朋友和好哥儿们,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他回马来西亚会再接受审判吗?”梅兰忧心仲仲地追问。 “阿杰因为精神状况不佳而被遣返马来西亚,所以马来西亚政府立即就将他送进当地的精神病院就医。”石纪刚咯哑说道,他为雷杰心痛,没想到他竟陷于暗恋感情中,终致无法自拔而造成遗憾。 “雷杰他好可怜。”海丝不禁歉吁。 爱情真的会让人迷失所有的心智吗?海丝不禁慨叹一声。 第十章 海丝一如往日按时到公司上班,虽然她终日面对着公司同事的异样眼光,但她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无法往自己辩驳。 今天当海公走进公司里,她明显感觉到公司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这氛围令她不安,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每个同事看她的眼神似乎和往常大不相同,经过香港所发生的事,同事们有的讥讽她是痴人说梦,甚至还嘲笑她想麻雀变凤凰,说她是异想天开的也大有人在。 可今天,他们的眼神不再是讥讽、嘲笑,反而是诌媚中带着诡异。 恰巧盈洁迎面走来,她脸上绽还一朵兴奋的笑面,令海丝感到困惑不安。 “盈洁,公司的同事今天是怎么了?还有你,瞧你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你升官发财啦?” 盈洁神秘兮兮的斜睨着她,“没有呀!依我看你是神经过敏,其实每天还不都是一样。” “真的吗?你真的没有瞒我什么事?”海丝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真的,我看你是太过紧张了。”盈洁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也许真是我神经紧绷吧!”海兰只有莫可奈何地耸一耸肩膀。 倏地,盈洁回眸瞅着海丝,“今天的飞机让人给包了。” 海丝微愣了下,向着:“又是哪位大官要出远门?” “不是大官出远门。”盈洁神秘的目光偷偷睨视着海丝,揣着她的表情。 “不是大官出门!?那又会是谁能有如此的大手笔包下一架飞机?”海丝煞为震惊,但却是不以为意地嗤之以鼻。 “是一位富商。据他说,他要包下这飞机向他心爱的女人求婚。”盈洁盈盈一笑,继续揣着海丝的表情。 “求婚!?”海丝先是一阵惊愕,脸上随即有着一层黯然的感伤。“相信这女孩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是呀!全公司的人都好羡慕这女孩,说她好幸福哦。”盈洁察觉到海丝脸上的那抹失落,心里不禁偷偷窃笑。 海丝想到自己的遭遇,同样是女孩,那幸运的女孩最终抓住了自己的幸福,而她呢?仿佛一直飘浮在幻想与憧憬之间。 “是呀!这女孩真是幸福,不过这男人也真是的,若诚心爱一个女孩,何必要花如此大手笔,毕竟将来的幸福及真心相爱才是最重要的。”海丝感触极深地说着。 她期望石纪刚有一天也向其他男人一样,在她的面前跟她求婚,哪怕他手中只有一朵玫瑰花,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只是……她不知道会有这一天吗? “那富商说了,是为了要让那女孩明白他的爱正如他的誓言、一生一世爱的她。”盈洁双手抚着面颊,做出深受感动的样子。“真让人感动!” “唉!说实话,真的很让人感动。”海丝不禁慨叹一声,“那么这班求婚的飞机是谁的班?” “我们呐!”盈洁兴高采烈的说着。 “我们?”海丝讶异的瞅着盈洁,“既然如此还会有其他的旅客吗?” “我不是说他全包了,哪来其他的旅客?”盈洁理所当然地回答她。 “好吧!那准备飞往哪里?”海丝无精打来地问着。 “香港。” “还好,只是近距离,那位痴心又疯狂的富商呢?是在台湾上飞机吗?‘海丝无奈的又问。 “他和那女孩都在台湾上飞机。”盈洁索性一鼓作气全说完。 海丝只是略略牵动一下嘴角“如果这趟求婚之旅也包括蜜月旅行,那。。。那女孩可就亏大了。”她不经意的笑谑。 盈法不禁窃笑,“行了,别说这么多,我们上机舱整理一下,刚才一些工作人员忙仁布置机舱,真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模样。” 盈洁拉着海丝走进机舱。 霎时,海丝眼睛为之一震,整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 “天啊!照这情形看来,这富商真的很爱那女孩。” 机舱内一片绚丽五彩的气球,中间走道上一具假模特儿身上穿着一件镶满珍珠的白纱礼服,颈项还挂着一条炫目耀眼的钻石项链,项坠中间还使着一颗仅海一样湛蓝的蓝宝石。 “很美吧?”盈洁问海丝。 “好美,美得令人为之屏住呼吸。”海丝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住。 盈洁重重地泄了口气,“美也是别人的。我们快整理一下,说不定主人马上就到了。” 梅兰只有羡慕的多瞄它一眼,“说得也对,我们还是做本分的事。” ***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班求婚客机全体工作人员都已经就位,所有的空服人员都站在走道两边,如今只等男、女主角现身。 海丝被安排在最接近机舱人口的地方,一双焦急的眼不时地瞟向走道的另一端。 一阵如雷的欢喜声惊动了海丝,她也随着同事的目光迎向今天的主人。 当她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缓缓走向她…… 海丝整个人被震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是他?石纪刚! 石纪刚一步步趋近海丝,“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怎么会这样?那个富商竟然就是他?而那幸福的女孩竟会是自己?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令她不知所措。 “我……”她激动得嘴巴一张一合,根本说不出话来。 盈洁立即走到海丝的身边。“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直说那女孩好幸福吗?怎么,当你是自己口中幸福的女孩就傻住、不会说话了。”她故意突谑。 说不出话的海丝,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石纪刚顿时被她的举动吓住,紧搂过她,“怎么了?是不是不满意?哪儿不满意我一定补偿你。” 海丝伏过他的肩上。“不是不满意,我是被你吓哭的。”她止不住抽抽噎噎地道着。 她的解释立即引起一阵哄然大笑。 石纪刚瞅着她如花的娇颜,“亲爱的,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嫁给我?”深情的目光专情注视着海丝。 “不……”海丝轻吐一个字。 全体在场人员包括石纪刚,被她这一个字给吓得莫不瞠目紧盯着她…… “不……不嫁给你,我哪甘心!”海丝温柔地抵在石纪刚的胸前…… 盈洁走到石纪刚和海丝的面前,故意调侃道:“记得刚才有人说,如果这趟求婚之旅也包括蜜月旅行,那女孩可就亏大喽!” 刹那间海丝娇红着脸躲入石纪刚的胸前。 “我只是随口乱说,而且我率先又不知道……” 纪刚忍不住哈哈大笑“没关系这当然不包括蜜月旅行。” 盈洁趋近海丝,脸上净是由衷的祝福,“不论是童话中的灰姑娘,还是麻雀变凤凰,我真心羡慕你找到真心爱你的男人。”说着,她亲吻海丝的脸颊,“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 海丝感激的睇着盈洁,“会的,我会紧紧握住自己的幸福。”激动、感动的泪水,缓缓的滑下她娇艳的脸众人莫不欣然地拍手欢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