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战士高达0079》 side 7 你们面前的仪表不过是装饰品罢了。一旦仪表完蛋,就分不出前后上下了。唯一靠得住的是你们的眼睛!眼睛懂了没?眼睛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傢伙,居然能当上驾驶员,还真是天下奇闻! 拉尔夫中尉口沫橫飞的斥骂着。站在他面前的五名驾驶员预备生,没有一个人在专心听他说了些什么。他们现在脑子里只想着肚子空空,不知该去哪儿弄点东西来填饱肚皮。 当航舰进入惯性飞行后,七名正规驾驶员便开始操作核心战斗机进行离着舰训练。而这五名驾驶员预备生则被带到指挥所参观前辈们如何训练。当然,不是只有参观那么简单。一旦核心战斗机准备降落,他们便得早一步大声喊出降落的程序。要是声音不够大,拉尔夫中尉的左拳就会二话不说飞过来。他的左手虽然是义肢,但是像真的手一样,甚至还附了手毛。要是挨他一下,就好一阵子直不起腰来,再加上身处无重力环境,不小心撞上指挥所内的凸角,恐怕就得卧床三天了。他们乘坐的这艘军舰还没配装完毕就出港航行,舰上还有大半地方尚未装上防撞衬垫呢。 反正,就这样出击,就这样领取钢弹、就这样成为驾驶员预备生,习惯舰上生活、熟悉核心战斗机。让身体自然而然的习惯战斗。 这也正是这艘军舰飞马级首舰白色基地号的军规。 不消多久,这七名曾在太空航空母舰特拉法加号上拥有二、三回实战经验的正规驾驶员,经过三次练习就摸清了白色基地的离着舰要诀。接下来便轮到五名预备生进行地狱训练了。他们先照课本教的完成起飞前测试,分别坐进五架核心战斗机。对他们而言,这是第一次摸到真正的核心战斗机,更是第一次从舰上起飞。 拉尔夫中尉又再大嚷起来。他身为正规驾驶员之一,心中的焦虑是不难想像的。这次只领到6架核心战斗机,却要供十二个人练习,只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运转。那些预备生更是得时时盯着,唯有让他们技术精进,自己才能过好日子。 拉尔夫中尉的核心战斗机弹射之后,按着是龙荷西士官长、凯西汀士官长的核心战斗机由左舷舱门出发。再轮到右舷舱门弹射出阿姆罗雷士官长、西恩克兰士官长、小林隼人士官长的三架核心战斗机。 阿姆罗以正在向左回旋的拉尔夫座机的红色灯光为目标,将操纵杆轻轻向左偏像是要立起一颗鸡蛋那样的轻柔。虽然他脑子里想着这句形容词,眼睛却望着无边无际的星空,渗进了舱内,传到了阿姆罗心中。不过,阿姆罗的耳中却塞满了耳机传来的噪音,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杂音中,夹杂着白色基地与拉尔夫的通讯,还有另外四名预备生的呼叫声,全部重叠在一起。 从杂音当中挑出你所需要的资讯!每个驾驶员都会的! 拉尔夫中尉这么说道。接下来只能靠直觉,而不能靠教本理论了。 耳机有音量自动调节装置,不用担心耳膜炸掉。 六架核心战斗机以拉尔夫中尉为前导,排成纵队。 阿姆罗雷看着右侧的太阳,以及左侧迎着阳光的母舰白色基地。她的船身优美纯白,难怪叫做白色基地。中央有舰桥伫立,二旁伸出埋设有太阳电池板的主翼,舰首分为左右二个弹射甲板舱间,舰尾也分成左右二个主引擎区间,整体的造型有点像瘦一号的人面狮身像,也像趴在地上的狗。 对了,也像木马 难怪会取名叫飞马,阿姆罗心想,这名字真恰当。 阿姆罗! 中尉再度破口大骂,阿姆罗的座机向左偏了二度。 对不起!中尉! 阿姆罗也用最大的声量喊回去,希望能震破中尉的耳膜。 龙荷西的座机勾住了白色基地左前方发射舱口下的着舰制动索,阿姆罗也升起座舱罩后方的捕捉勾,转向右舷舱口。 先前拉尔夫中尉一再耳提面命,着舰制动索很难目视到,即使制动索已经漆成了红色,要想正确的测出相对距离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照老兵的说法,不靠雷射导引,单靠目视进场,这种工夫练十年也不见得能出师。如果偏不巧在地球轨道上玩这一招,一旦勾不住,就成了向地球坠落的流星了。要想成功,唯一的诀窍是仔细看好母舰与核心战斗机之间的距离和相对速度,至于仪表飞行,当然是最可靠的,但拉尔夫中尉的看法又大不相同。 一旦电源没了,仪表完了,除了眼睛以外,没人救得了你! 这么说倒也没错。 当核心战斗机的捕捉勾咬上白色基地的制动索时,又得小心不能让急剧的制动力扯着核心战斗机撞上母舰舰底。 阿姆罗感觉到一阵紧急煞车的冲击,四面张望一下,觉得自己做的还不赖嘛。 在停止线的位置,另一个舱门打开,伸出一支勾子,又把核心战斗机吊回弹射甲板,重新勾在弹射器上,阿姆罗默数了二十五秒。 4号核心战斗机,阿姆罗雷士官长,准备出动!前方净空! 指挥所里传来年轻士官的喊声,舰内通讯为了防止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都采用有线通讯。音质虽然清晰的多,但是连带也成了评判菜鸟用不用心的指标。阿姆罗只好大声回答,表现出驾驶员预备生应有的服从。 再一次,核心战斗机又飞进了太空。 核心战斗机正如其名,是一架非常小的,用来作为机动战士驾驶舱的战斗机。 在这次大战中首次亮相的机动战士,是吉翁公国在一年前才研发实用化的武器,地球联邦军在这方面的研究约莫迟了半年。简单一点说,就是一种用于肉搏近身战的人形重装甲机械,有点近似机器人,但是需要靠坐在里面的驾驶员来操纵。 阿姆罗士官长如今驾驶的核心战斗机,正是此行将领取配备的地球联邦军机动战士钢弹、钢加农的驾驶舱。原本的设计原理是逃生舱,只不过加装了兼做散热叶片的小翼和引擎,成了一架小飞机罢了。称呼它为战斗机,的确有点超过原有的设计功能。 驾驶钢弹、钢加农时,灵敏度还要比核心战斗机高上千万倍!简直比女人还难搞哼!要不是这次大战死了太多人,怎么可能轮到你们这些没上过女人的小毛头上场!你们要是真想玩女人,就只好把吉翁给打垮,玩他们的女人吧!给我牢牢记住! 立正姿式的阿姆罗望着拉尔夫中尉,他总是不自觉的挥动左手,或许是对这只义肢有某种心结吧。 唉看来这次是玩真的了不晓得芙劳怎么样了? 阿姆罗对拉尔夫中尉所说的话没有异议,不过他心里想的是住在side7的芙劳,白色基地这次的目的地也就是那里。阿姆罗刚从军的头三个月还有收到她的录影信件,但是之后就音讯全无了 当核心战斗机与钢加农接合时,会同时切换为核融合引擎,绝不能小看它的马力!喂!你! 拉尔夫中尉的铁拳划过空气,阿竇的前额感觉到了这一阵风。 他实在不是故意要蹲下的,但是下一瞬间,拉尔夫中尉的拳头擦过了他的头发,整个人也因为冲力过大飘了起来。 要是挨他一下,就好一阵子直不起腰来了。 阿姆罗心中大呼好险,这时中尉一个扭腰,又取得了平衡,转身面向他: 没想到你连发呆的时候都这么机灵,咬紧牙关等着吧!你们二个,把阿姆罗士官长抓牢! 一声令下,龙和凯分别挟住了阿竇的左右,拉尔夫中尉用右手拎住阿姆罗的领口,左手来回的拍了四个巴掌。 好啦!休息一个小时!吃完饭以后在简报室集合。解散! 少年们都跳了起来。 在核心战斗机的弹射甲板上方七公尺高度,夹层夹板中装设有通往餐厅的 移动握把。移动握把可以沿着舱壁左右埋设的轨道前进,便利无重力区的人员迅速移动。少年们握住握把之后,就能以秒速二~七公尺的速度前进。 与其想着如何躲拳头,不如多想想练习的事吧。 龙荷西看着双颊通红的阿姆罗,笑了。 夏亚阿兹纳布少校轻轻一点脚尖,飘进了舰桥内。除了军靴底部魔术胶布咬住地板的声音之外,姆赛型巡洋舰的舰桥内是十分安静的。 约十五分钟后抵达side7。 站在舰桥内的多连中尉向他报告。 嗯 夏亚没有把目光转向多连,而是望着前方的光景。夏亚很喜欢站在这种角度观望前景,一轮弯月般的地球漂浮在左下角,被称作月神2号的红色岩块则像镰刀似的闪着光芒。 月神2号原本位于火星与木星之间,是小行星群之中名唤尤诺的一颗小行星。为了建造多达二百具的太空殖民地,需要大量矿物资源,人类将它搬到了月球轨道上,如今,已经被开凿削挖的不成原样了。这颗直径长达八十多公里,状似柠檬的岩块,是在十二年前安置在月球相反方位的轨道上的。 这片空城早在开战前,就已经加以要塞化,成为地球联邦军宇宙军的基地。很少有吉翁的巡洋舰入侵这片空城。又,因为这儿俗称为暗礁空城,因此两军巡逻队时常在这儿发生小规模遭遇战。 开启雷射望远镜。 夏亚命令一下,舰桥左方的萤幕便显示出雷射捕捉到的影像。当然,是电脑绘图方式显现的图面,而不是真实的景观。基本上是靠电脑解析侦测的结果,然后加以图像化的东西。萤幕上显示出暗礁空域另一边,浮游在二块小岩块之间,他们正在追踪的地球联邦军战舰。不过,由于是一艘新型舰,基本资料不足,所以电脑只能用概略的剪影来表示那艘全长二百五十公尺,长得像特洛伊木马的东西。 还真像木马呢。 夏亚第一次见到这艘军舰,随口下的评语,往后成了这一型军舰的识别代号。过去,地球联邦军从来没建造过这种类似登陆舰式样的军舰。 真叫人不放心还要多久才能抵达side7? 萤幕前的士兵开始敲打键盘按钮,夏亚很想上前拍拍他的肩,褒奖他的勤快。萤幕的右下角列出了数据。 夏亚揭开防眩面罩,盯着数字。没错,在头盔之下,夏亚还戴了一层面罩。并不是为了遮掩前额上的伤痕,而是因为查比家高层都不喜欢别人认出他们的长相。 side7开拓多久了? 大约二年半,夏亚少校。 年长夏亚十岁的多连中尉殷勤的回答。 side7的第一座殖民地才开拓三分之一,因为开战的缘故,其他都是未开发状 态 原来如此。又刚好在月神2号的制空范围内说着,夏亚联想起来,长的像木马的那个东西也正航向side7。 是v作战吗地球联邦军的机动战士完成了? 机动战士?联邦军的机动战士? 夏亚实在受不了多连中尉这种慢半拍的反应。不过文官转任军职,也不能再强求些什么了。 side7有部队驻守吗? 有!有一个小队的殖民地管理部队,以及巡逻第三方面军的第八中队。这是二个月前的情报。 萤幕前的士兵大声报告。 好旧的情报。我军还真是缺乏人手啊。 是!另外根据七月份资料,平民总计一万三千八百人 我知道啦,金! 联邦军在side7测试机动战士可能性的确很高,有必要加以侦查。可是,夏亚的这艘姆赛巡洋舰才刚结束扫荡游击队的行动,踏返归途,飞弹存量都已见底,而四门mega粒子炮中有二门在一开始就状况不佳,在战斗中才使用一次便因为磁力束带烧毁而无法继续使用。配备的三架机动战士萨克虽然没有损伤,但萨克专用的一百二十公厘机炮的弹药也只剩下二吨而已。 回溯历史,从人类正式展开移民太空计划的宇宙历零年算起,跨入宇宙世纪后,如今已是宇宙历七九年。 宇宙世纪之前的半个世纪,地球上经历了近似疯狂的人口爆炸,直到旧历西元二十世纪末叶,才宣布了太空移民计划,希望藉着太空移民来解决问题。太空殖民地就是计划中的要角,一开始,人类建造了直径约三公里,长三十二公里的钢筒来提供太空中的殖民环境,如今人类已经能建造容积更大二倍的太空殖民地了。 在石油文化的末期,人类普遍产生危机感,又因为资本主义的过度发达,使得大多数的人都无法享有安定的文化生活。燃烧石油所引发的温室效应,以及臭氧层遭到破坏等等因素驱使下,终于使得人类了解过度繁衍对地球生态造成了无比的破坏,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强制人类往太空移民,也因此展开了无视人类地域性的强制移民措施。 总算,人类避免了单一生物摧毁母星地球的恶梦。 殖民地的建设位置则必须设在太阳、地球、以及月球的引力平衡点(也就是俗称的拉格朗治点)上。首先是在第五拉格朗治点建设了四十座殖民地,像这样的一个群便称做side。第五拉格朗治点上共计有side1、4两个殖民地群,第四拉格朗治点则有side2、6,第一拉格朗治点有side5。第二拉格朗治点也就是位在月球背面,建设了side3。 到了宇宙历四五年,月神2号抵达定位,side7与side2也移民完毕。 这时的side3还是新兴的地区(之后的side4、5、6也加速建造当中),最初的二个side已经产生了脱离地球的思想。 等到side6移民完毕,side7开始建设,将近百年的移民计划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这时全人类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移居太空,而留在地球的人的势力也开始抬头。 留在地球的人多半是与联邦政府要职有关的人,他们将自己视为纯正的地球人,永远生活在地球上。但另一方面又不肯放弃管理太空移民的权力。 从此,地球住民与太空移民之间的心结逐渐表面化。 其中最激进的,要算是吉翁公国,也就是以side3为中心的独立政权。这个独立国家的起源,要回溯到宇宙历五八年吉翁戴肯所提倡的殖民地共和国宣言。 可是,吉翁这位年轻的革命家在四年后死亡,由德金查比继承他的建国运动。当然,地球联邦政府并不承认殖民地的自治权。虽然留在地球的人口远少于太空移民,他们仍希望由地球来掌控一切。 地球的住民怎么可能了解住在太空殖民地的人的问题呢?这种想法有多么不合时宜,也可想而知了。 在地球联邦的压迫下,德金查比决意展现反抗的实力,于是人类走上了太空战争的路子。 为了巩固太空移民们的心志,德金查比宣布了吉翁公国建国宣言,side3筹建军备,并且在同时发现了米诺夫斯基粒子。(译注:吉翁原文为zion,是圣经中的地名,原意为锡安,代表上帝应许之地。) 米诺夫斯基粒子其实是数种带电的极微粒子,散布之后会与外界空间中的离子融合,造成不稳定的电离状态,发生吸收电波的反应,因为是由米诺夫斯基博士发现,所以依此命名。这种粒子的寿命极短,必须不断散布才能持续,但却也从此改变了战争的战斗形态。 简单的说,使用这种粒子,可以让雷达、电子战武器形同废物。在这种状況下,查比家的二大强腕政治家基连与基西莉亚开始构思更符合战争需要的武器。 他们开发的能突破米诺夫斯基粒子障碍 ,遂行近身肉搏战的武器就是机动战士萨克。因为有了萨克,吉翁公国才终于踏上他们自称的吉翁独立战争。 战争肇始的一周战争,完全依照基连和基西莉亚的计划进行。 机动战士萨克拥有和战舰相同的核融合引擎,因此战斗持续力相当久,而且可依战场需要换装各式武器,利于实行近战。曾经有萨克利用打了就跑、敌我混战的方式,单机击沉地球联邦麦哲伦级战舰的纪录。 虽然,机动战士的基本概念是保护士兵的装甲服装,但由于加装了复合三层蜂巢结构重装甲,在极力缩小之后仍旧有十六公尺高。话说回来,萨克的驾驶员也有些不便和困扰,好比说驾驶舱的开口正好位于操纵仪表前方,出入有些困难。即使无重力状况下不便之处可以减少,但对仪表板容易弄脏还是颇有怨言。 萨克的手持武器是一百二十公厘机枪,因为是手持武器,所以名为机枪,但实际口径却是大炮。通常是近距离射击用,也同时,创造了夏亚这样的驾驶员。夏亚曾驾驶一架萨克击沉麦哲伦级战舰三艘、沙拉米斯级巡洋舰七艘。他因为有此辉煌战功破格升为少校,而他特有的红色萨克也被联邦军官兵们唤做红色彗星 迪尼中尉的萨克首先出动,跟在正后方的是吉恩少尉的萨克。他们绕过side7,背向太阳,以月神2号的碎片构成的暗礁为掩护,朝着闪闪发光的side7殖民地中央部前进。 朝一个直径达三公里的白色圆筒直冲的感觉并不好受,在真空中,视觉测距的感官会发生混乱。一个不小心,盯着圆筒的细部直看,不消一会儿整片萤幕就会被那面白墙给塞满了。因此迪尼中尉不再盯着萤幕,只专心看距离表的数据,不过,他的萨克仍采取举枪备战姿式,靠头部的单眼来做精确的瞄准。 殖民地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左右两侧萤幕还能见到殖民地的外围,因为还在建造,所以骨架延伸出数百公尺,刚好可以做为对照,显出殖民地的庞大。迪尼不禁咋舌。 吉恩那小子倒很方便,拿我的萨克来当标的物,一旦我撞毁了,他还来的及调头逃跑。 迪尼中尉已经接近到了不得不正视这面巨大的墙的地步,他只好回头再看萤幕。 在极近的距离之下,可以看见供人员出入用的舱门,还有工程人员的信笔涂鸦:厕所在右转角、蜜糖,和我上床吧等其他更多不堪入目的字眼。 好过份啊 迪尼苦笑着,不是因为那些涂鸦,而是因为中央区的货物舱门竟然没关上。难道是陷阱? 是吗?只好赌一睹了就算一碰墙面就会引发警报,我地想看看联邦的菁英能拿萨克怎么样? 迪尼的萨克触了触墙面,什么都没发生。 吉恩的萨克也跟上来,进了货物用的舱门。又伸手扭动内壁舱门把手,居然也打开了。 地球联邦军和吉翁军中,都少不了这类蠢傢伙呢。 迪尼的萨克依序打开四层隔舱舱门(最后一道是焊死的,所以用萨克左手上的雷射切焊器割了开来!)抵达了能望见殖民地圆筒内部的展望台。不过,他们正位于钢筒的中轴部分,由于云层的关系,没法子看见附在铜筒内壁约三百六十度的陆地。 殖民地的内部,照正确说法,共分为六个等分,有反射阳光进内部的玻璃部分,以及供人居住的陆地部分。人们居住在人造地面,顶上三公里外的玻璃可容阳光射入,而玻璃之外还有巨长的镜面来均匀反射阳光。镜子每天都会依照太空标准时间调整角度,做出白天和黑夜,甚至还能调节出季节差异来。 吉恩少尉的萨克伸出左手,按在迪尼中尉的萨克肩上,利用装甲的震波来传导、对话,这叫做亲密对话方式。戴着头盔,穿着标准服(对了,因为长久生活在太空,因此太空衣已经被改称为标准服了)的人也能用同样的方式来通话。 迪尼中尉,有蜘蛛巢呢! 迪尼一时间也忘了骂人,直朝吉恩的萨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有个漂亮的蜘蛛巢在左上方。在吉翁的殖民地,对昆虫的管制很严格,除了昆虫馆之外,平日是不可能看到蜘蛛的。 真想跳出萨克,亲手摸摸看呢。 等战争一打贏,我们先来这儿玩玩吧。 迪尼中尉打了个手势,两架萨克跃下平台,这殖民地只完成三分之一的建设就停工了,云层也比吉翁的殖民地来得薄些。他们由殖民地的中心朝地面下降,相当于一千五百公尺的高度。 要是现在被敌人发现,那么就前功尽弃啦 不过,迪尼中尉随即发觉殖民地内散布着米诺夫斯基粒子,夏亚少校的推测是正确的。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机密呢 虽然不用担心被雷达发现,但还得很小心被人目击,所以,才特地选了清晨四点半进行潜入侦查 地表愈来愈接近,殖民地内部的景色也愈来愈不一样,虽然这是未开发地区,可是和吉翁的殖民地的人工规画相比,这儿杂乱得难以置信。 不过,的确是看到了疑似为目标区的荒野和军事设施,而迪尼中尉则见到荒野一角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是机动战士吗? 十多秒之后,两架萨克降落在距离军事设施三公里处的一座土丘上。迪尼中尉将萨克的正面萤幕切换为望远模式。在十一公里前方有座小山,是依着殖民地另一端中心轴而建的小山,山顶处有着连续的平地,与中心轴的港区设施连成一气。 而上的斜面则装有大型升降平台,平台上载的机械,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人形的机动战士。 还没完成吗? 迪尼中尉想着。由平台运往山顶的红色机种,是上、下半身分开来的,比较醒目的是上半身那一截的肩部装有类似飞弹夹舱之类的东西。虽然造型简单,但迪尼中尉对它颇有兴趣。 这么一来就能空出手来拿机枪火力就更强了 中尉,左下方的拖车,有白色的机动战士。 吉恩用亲密对话方式提醒他。这架载在拖车上的机动战士半身盖着帆布,刚由巨型建筑中驶出来,和刚才平台上的机型完全不同。 简直跟人一样嘛。 迪尼自言自语,因为那一架有着像人一般的二只眼睛。 不见得长得像人就一定比较强呀! 迪尼如今已经确认了两架机动战士。不过,如果已经进入最终实用测试阶段,那么应该还有二、三架才对。 这下怎么办,迪尼。他自己问自己。 上上之策是掳获眼前的联邦军机动战士,就像那位年轻的指挥官,夏亚阿兹纳布一样,在实战中立下战功,得到查比家族的赏识 好啦到底有几架机动战士呢? 进入side7港内的白色基地,一扣上停泊座,便打开位在前脚的机库舱门,完成接收机动战士和钢弹换装设备的态势。 钢加农三架、钢弹三架、三分钟后开始移交!全员就位! 阿姆罗等五名驾驶员预备生立刻撤离左右甲板,而正规驾驶员之中有四人早已搭上移动握把,朝港内去了。大家都希望能早一点见到新造的机动战士吧 动作快!一旦领到机动战士就离开side7!后头那艘姆赛已经盯上咱们了。 鲍罗卡西亚斯舰长指的是二十分钟前侦测到,随后又在暗礁空城失去踪影的敌舰。另外,side7在附近散布了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也令他十分不快,或许这么做对测试中的机动战士有利,但同样也对敌军机动战士有利。 凡事都该适可而止啊! 透过舰桥窗口,鲍罗望着港内风景,百来公尺外是港口控制中心,红色灯光中只见人影穿梭,似乎因为人手不足 而忙得不可开交。这时,警报响起! 殖民地内部遭受攻击! 通讯兵回头过来报告道。 攻击? 鲍罗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结果,迪尼中尉还是在服从与功名之中选了后者。 他眼见二架机动战士消失在山顶云间,然后又有四辆拖车驶出巨大的建筑物,再等了二分钟,判断接下来不会再有了,于是迪尼的萨克点燃了跳跃用喷嘴,使得萨克的巨体在惯性重力环境下也能一跃多达八百公尺。 吉恩的萨克也跟了上来。迪尼瞄准了登山电梯平台上的机动战士,机枪喷火,二发都准确命中。 平台崩落下来,和着上头的红色机动战士一起滚下坡来。吉恩的萨克则朝着山麓地带连射一阵,一辆拖车被大火所吞蚀。 竟然还在用汽油当燃料?迪尼望见黑烟,这么想着。 萨克重新着陆,松软的泥土让大脚滑了一下。突然看见左前方飞来一枚有线飞弹。在狭窄而且布满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情況下,任何飞弹都需要有线诱导。迪尼的萨克将身子略略一偏闪开飞弹,左手掌一挥扯断了飞弹的导线。 唔飞弹车都准备好了?难道联邦军早已经做了防范? 联邦军的抵抗的确出乎迪尼的料想之外。而且搭载了有线飞弹的电力驱动车(通称为电动车)还不只一、二辆。于是萨克先一辆一辆的击毁它们,地球联邦军似乎还没学会该如何运用脚程较慢的电动车。 距离白色基地前方五百公尺处,连接港口区与殖民地内的通道舱门打开了。 同时,阿姆罗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爆音,二架核心战斗机射进了空中。 这不禁使阿姆罗哑然失色。居然拿不是战斗机的核心战斗机到狭小的殖民地内迎战,简直是疯了。以这个殖民地来说,直径三公里,长度不满二十五公里,光是努力保持不撞上导入太阳光的玻璃河面,就够辛苦了,哪里还谈的上作战呢。 什么? 迪尼中尉发现这些从云端出现的小飞机,大吃一惊。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殖民地驻扎有迎击战斗机部队,由此想见是那只木马的舰载机吧。可是靠机上的机炮就想扳倒萨克,也实在太天真了。迪尼不屑的将瞄准镜框住小飞机。 一百二十公厘机枪并没有配备散弹,因此迪尼使用狙击模式。轰的一声,核心战斗机化为粉尘,碎片纷纷敲在迪尼的萨克身上。 阿姆罗等五名预备生也穿着标准服,提着无后座力步枪,搭上移动握把朝殖民地内移动。 好像有二个战斗中队潜入的side里面了呢。 凯这傢伙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成天把好像、好像挂在嘴边。 白色基地上根本没有像样的战斗中队呀,能保得住吗? 换成隼人开口了,可是他的声音小得只有一旁的阿姆罗才听的见。 敌人才不管咱们准备好没有呢。龙丢下这句话,放开了握把。他的身材很壮,惯性也强,因此向前飘滑了一段距离,才靠双脚顶住c层甲板,从这里便能通往下方敌军发动攻击的地区了。 远远传来了炮火声和空气的震动,这时港口中央又发射了两架核心战斗机,飞进了云层中。 真了不起,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发挥灵活性能。西恩克兰士官长说。 这群以龙为前导,朝电梯平台前进的预备生们,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机动战士,是钢加农,放在拖车载台上的上半身高达八公尺,似乎不像幻灯片或影片中见到的那么巨大,不过,两肩约二十八公分口径炮却让人十分印象深刻。机身被漆成纯红色,虽然早已经过一个月的测试,但仍旧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 要是能用它来还击就好了。 可是下半身还没送来呢。 阿姆罗体会到钢加农的装甲厚实,心想,将来如果有机会驾驶,就该驾驶这一型。 运输电梯因为电源断绝、无法使用。他们一行人只好找了一辆电动车,顺着山坡斜面向下冲。逐渐回到重力世界的他们,感觉到肌肉和血液都被往下拉扯。而不断传来的炮击声更是使他们压抑不了心中的紧张。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实战体验。 炮声和飞弹发射声愈来愈接近,蹦隆!虽然他们都戴着头盔,但直冲耳膜的爆炸声还是让他们不自觉的趴低身子。一座上升到七、八十公尺高的电梯平台遭到直接命中。 电动车也翻覆了,嘟呜呜呜!金属块四散,白热的火焰喷出。五名预备生都弹进了空中,虽然在山腰这儿只有二分之一的重力,但爆风还是不客气的把他们砸进地面。阿姆罗突然后悔了。 忘了把面罩玻璃收上去了! 在触他的那一瞬,面罩玻璃的碎片刮伤了脸。虽说这层玻璃是防弹的,但是若是受到更大的冲撞,还是会碎裂开来,听说有人被碎裂的玻璃切得身首异处呢。 还好吧? 龙荷西首先开口,大家的头盔都抬了起来,没人受伤。 他们再捡起步枪,朝山下奔去。通过云层之后,平野展现在眼前。左右两侧闪着早晨的阳光,中央的战场断续传来喷射引擎声,是核心战斗机!阿姆罗抬起头来,只见战机撞上山壁,喷出火焰来。 哇啊! 阿姆罗的耳机中传来惨叫声,当然,音量自动调节器已经把音量减小了,但他还听的出是谁的声音。 西恩! 阿姆罗向右一望,一件标准服飘进了空中,是西恩克兰的柠檬黄标准服,侧腹还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 大概是被核心战斗机的碎片击中了吧。西恩在山壁上撞了一下,又弹了起来,划出一个弧形。 哪来的布条?阿姆罗看见西恩的标准服上拖着一条沾满了血的长长布条,仔细一想,才会意过来是肠子长长的拖在后面。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阿姆罗避开核心战斗机的爆风,继续往山下跑,后头由白色基地派出的战斗中队,约莫三十个人左右,也喊叫着追了上来。 不晓得芙劳会不会有事? 阿姆罗想起四年前移居到side7时,住在隔壁那个小他一岁的女孩。当时阿姆罗与父亲同住,芙劳宝的母亲就像亲生母亲那样的照顾他。在慈爱的母亲照顾下长大的芙劳,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算是初恋吧?也不那么确定了,现在回想起来,姑且算是吧。他现在前往的c区,也就是阿姆罗和芙劳的家所在的那一区。 什么狗屎运,偏偏挑c区做测试场! 轰嗡!轰嗡! 地面传来了不太一样的爆震,阿姆罗本能的趴倒在地,这时突然见到一个东西掠过山腰,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趴了下来。 向这边靠近的,是一个圆圆的头,还有一个直径七、八十公分的独眼。那只眼睛发着光,可以向左、右做一百七十度的回转。接着升上来一个巨人不、应该说正逐步爬上山坡来,是吉翁的机动战士萨克。 噢噢! 伴随着恐惧和狂吼,阿姆罗周围的士兵纷纷抬起步枪开火射击。但是,步枪子弹根本伤不了萨克身上白褐色的装甲。 叽咚!金属刮擦声传入阿姆罗耳中,他拔腿便跑,冲进萨克的双脚之间。虽然他不确定萨克会不会在这时迈步,但他盘算应该没问题,以脚的行动功能来推测,应该没问题。 阿姆罗喘着大气奔跑着,在他的背后,炸裂的炮弹击倒士兵们,碎石飞溅到阿姆罗背上。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一枚巨岩被弹到数公尺开外。直到现在为止,阿姆罗还没开任何一枪,但他已经觉得受够战争了。 咚!地面再度摇撼,山腰上又一座电梯平台在火焰中崩塌下来。 这种打法太不公平啦! 阿姆罗怒吼道。 比阿姆罗稍慢一点,龙、凯、隼人都赶到了军方的撤退舱舱口。这个撤退舱是在殖民地发生危险时才能使用的,可以利用殖民地回转的力量射向太空。不过,他们现在并不是要逃命,只是找了山麓上最显眼的地方集合起来罢了。 好像只有二架萨克,不过我军已经损失三架核心战斗机了。 龙荷西像是在做正式的战况报告似的。 第四架啦! 凯还没说完,他们全都望向山壁,大火球朝河面的方向坠落了下去。 在殖民地里开打,殖民地包准完蛋的。如果有二架萨克,那么附近也有姆赛啰?那才是难缠的傢伙呢! 阿姆罗向龙询问道。 左手方向约莫四、五十人的团体正向麓的电梯赶来,是平民,几乎部是老人、妇女和小孩。 一架萨克位在山腰,另一架占领了测试场中央,大概已经压制得差不多了,才暂时停火一阵子。平民也趁这个当儿逃了出来。有些人跨越河面逃往另外二区,也有些人朝山麓的电梯集中。大家都认定人造山丘内的电梯是最佳的避难场所。 阿姆罗巡视人群,想找芙劳在哪里,可是并没有。 忽然,右手边一公里处又响起爆炸。又出现了五辆装配有反战车飞弹的电动车。同时,山的斜面上也发出有组织的火力,向平地上的萨克集中射击。 这时,这四名预备生才发觉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他们急忙搜寻山腰的军事设施里有什么武器,没有,因为早已被守备队取走了。他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瞎忙,假装能为战斗做些什么贡献。 弹片击碎了窗玻璃,萨克开始朝森林那边走去,咦?山坡上那架萨克跳下去了?阿姆罗脑子都搞混了。 这里危险啦! 一声大喊,大家全跑了出去,不久,巨大的岩块崩落了下来。逃了一阵子,才发现他们已经和萨克位于同一个方向,遭到山上的火力射击。 别打自己人呀! 隼人大嚷,阿姆罗这才发现山上的联邦守备队才不管山下还有老百姓,直朝萨克的方向猛攻。林子里的人四散奔逃,而萨克则利用这些人做护身符,逐步靠近山上的守军。 阿姆罗他们翻正了一辆电动车,启动了引擎,这时左手边的萨克一排扫射,爆风和空弹壳匡铛匡铛的落在地面上。 可恶! 龙紧急扭转方向盘,汽油桶大小的弹壳还是直接命中电动车的车头,四个人又跌了出来,阿姆罗恰好摔在一个弹坑里。这里的土很软,还不致于受伤,他向下拨了拨,看见了泥土下的殖民地骨架。阿姆罗吃了一惊,以前的殖民地平均只铺三公尺深的土层,这一座则有六公尺深的土层,但是才一炮就把这些土全翻了出来。 再挨一炮就会穿透啦。 躲在弹坑里就不怕再挨第二炮,这条古老的准则如今仍然适用。阿姆罗本想待在这儿不走了,但是当他望见前方五十公尺那儿的森林小径中,一只人手从爆炸黑烟中飞出来时,他改变了心意,一跳跳出了弹坑。 那大概是小孩子的手吧?阿姆罗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那只手的中指微微颤动。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阿姆罗相信,测试场里装在拖车上的机动战士完好无损。为什么相信?他也不清楚,他的心情还在为刚才那只手的中指而悬念,或许被激发的感情逼使他相信吧。 阿姆罗向前跑了三百公尺,跨过了好些焦黑的死尸,不小心踩着一股烧烂的木头,滑了一下,这才看见标准服的靴子刮下了一片树皮似的东西,但是树干却露出了粉红色,带有微血管的粉红色,竟然是死尸的背部。已经焦黑的皮肤下,却是这么漂亮的颜色。阿姆罗差点呕吐出来,更加紧了脚步。 萨克想要掳获的机动战士还好好的留在拖车上。连核心战斗机都已经套接好了。 阿姆罗爬上这辆拖车侧面的铁梯,再爬上机动战士钢弹腹部的驾驶舱口。在揭开盖在舱口上的帆布时,阿姆罗忍不住想为自己的预感喝采。 钢弹的引擎甚至还在暖机怠速的状态。 阿姆罗在爬进驾驶舱之前,先望了望萨克的动向。刚才正和反战车电动车僵持的萨克,如今显然已经获取了优势。山麓上,第五架核心战斗机遭到击落,翻滚下来。 这三个月来每天都接受模拟机训练的阿姆罗毫不犹豫的坐进驾驶座。仪表板各处都贴着便条纸,书写着测试时的数值与记录,似乎是相当有脾气的一架机器。 阿姆罗先确认操纵系统已经由核心战斗机模式切换为钢弹模式,然后试踩了左右踏板。 超小型的磁力封闭式核融合引擎的灵敏度果然很高。一不小心就有过热的可能,才一眨眼马力输出表便冲上红线区域。左右胸的排气口喷出的热气也流入驾驶舱内,阿姆罗慌忙的打开换气扇,这是过去拿模拟机练习时未曾经历的状況。 关上了正面约三层装甲舱门,装在最内侧舱门上的萤幕显出了影像。这个萤幕与座位左右两旁的萤幕相连,是由钢弹的眼部高度看到的影像,然后依比例换算成驾驶员的视野比率。因此虽然是隔着萤幕,驾驶员也能得到几近肉眼视觉的真实影像与视距。另外,只要电脑能分辨的敌机,都会显示警告,未曾见过的机型也会提醒驾驶注意。 为了辅助正视取景镜头,上下左右还设了八具小型镜头,确保拥有三百六十度的视野。这些画面都可以任意切换到主萤幕上。还有我军通讯用的萤幕,虽然近距离时画质会有些恶劣,但还是可以勉强一用。 头部的火神炮还有八十发弹药,射个二轮不成问题,阿姆罗小心的握住左右二个握把,尝试着让钢弹站起来。钢弹脚部的感测器一面判断状况一面直立起身。呼!呼!留在胸口的热气喷了出来。 光束来福枪跑哪儿去了? 阿姆罗描扫拖车四周,并没有找到这件武器。倒是左边山麓上的萨克显示出一脸狐疑的样子。 被发现了吗? 的确,萨克已经举起枪来了,阿姆罗立刻按下钢弹头部火神炮的发射钮,一阵爆烟散落在山腰上的萨克周围,并没有命中。这二门火神炮原本是格斗战时用的,炮管短的几乎等于没有,命中率本来就不高。不过,阿姆罗这才想到自己忘了用椅座靠枕右侧的瞄准镜,当他急忙把瞄准镜翻到面前时,原本在林子里进攻山麓的另一架萨克也转过来了。 阿姆罗把右握把向前推,转向左方第三区。操作时只要掌握速度、握力、加上右侧的踏板、钢弹的机体便会向右移动。山腰的萨克的机枪发出闪光,钢弹驾驶舱传来一阵轻微的冲击,枪火在钢弹左右纷纷爆炸。 左上方的萤幕会以粉红灯光显示冲击程度,不过现在没时间看了。 比模拟机更重呢! 阿姆罗发现钢弹的操纵系统和训练时用的模拟机大不相同,心中免不了有点动摇,但是我还不想死呢! 这时的阿姆罗倒觉得,实战虽然恐怖,但还不至于恐怖到叫他打退堂鼓的地步。 阿姆罗倾斜钢弹的上身,避开山坡的萨克的一轮攻击,然后冲向针叶树林,朝山脚下的另一架萨克前进。周围已经看不见避难的老百姓了。 来吧! 阿姆罗鼓足十倍的勇气,正面的萨克似乎一时间找不到躲在森林里的钢弹,正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脚下遍布的焦黑尸体在被踩扁时,彷彿还溅出血来,洒在地面上。!可恶! 阿姆罗不去理左方那架正走下山坡的萨克,开始向正面的萨克猛冲。他扳开仪表右下的开关,解除了钢弹背上二支光束配刀的保险。 同时,钢弹的右手握住配刀握柄,抽离了背包。手掌与 握柄的接点结合,刀柄尖端便射出长约十公尺的粒子放射光束刀刃。这项武器可以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切断三十公分厚的钛金属,不过会消耗大量能源,所以和光束来福枪一样,都不能长时间使用 接着,对照电脑的计测数值,开启背舱、腰部、膝盖、脚踝部分的内藏喷射器三秒钟,轰的一声,伴随着轻微的g力,钢弹跃出了针叶树林。 正面的萨克转过头来,单眼好像发出恐惧哀嚎似的一闪,虽然立刻举起机枪,但已经来不及了。 阿姆罗也大吼出声 钢弹举刀过顶,光束配刀拖出一条闪光的尾巴,从萨克的左肩头划向了右侧腹。光束似乎有些摇颤,有点切不下去的样子,但是威力已经比阿姆罗在训练时见过的模拟画面大得多了。萨克的机内回路发生短路和火花,油压管线的漏油四处飞溅,如同鲜血一样,简直比砍到活人更像活人。 就这样,萨克被阿姆罗切成了两半。 萨克的主引擎和钢弹一样,都位于腰部,而钢弹的光束刀刃却刚好砍在上面。如果要照战斗教范的准则,阿姆罗这次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糟了! 阿姆罗发觉到自己用力过猛,赶忙打开钢弹胸前的喷嘴全速后退,从山腰退下来的萨克这时也向他开火,不过当然打不中正向后跳开的钢弹。 啧! 发动攻击的萨克大概也发觉战友的萨克受了致命伤吧?阿姆罗想,双方这时的第一要务是躲开核爆。当然,爆炸的威力绝不可能像颗核子弹那样,不过,比起普通炸药,威力可剧烈得多了。 吉恩少尉的萨克爆炸了。爆风挖开了土石,炸开了最靠近的殖民地外壁,也冲向停泊在港内的白色基地。 钢弹的机体也被震波震飞,虽然打开了逆向喷射减少冲力,还是被扔到了四公里远的b住宅区,压垮了六栋家屋才停了下来。迪尼中尉的萨克也是一样,他的萨克撞向相对方向的阳光采光玻璃,也就是河面的部分,砸碎了二百多面五十公分见方的玻璃。 踢到铁板啦! 迪尼中尉后悔了。 在极短的一瞬间,便丧失了一架萨克。虽然萨克的战力不比巡洋舰,但也不像损失一名士兵那么简单。平日,他们都遵守上级的指示,将萨克视为和巡洋舰同等价值的宝贝。 看来,联邦军已经拥有可以投入实战的机动战士了。 话是没错,但回想起出击时夏亚少校的百般叮咛: 迪尼,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侦查就好 迪尼咬了咬唇,决定独自撤退了。 逃出side 7 我不是带兵的材料吗 看见殖民地发生爆炸时,夏亚这么想。 要继续派兵增援?还是干脆撤退?照夏亚的辉煌战功来看,根本不可能选择后者。对现在的夏亚而言,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取得联邦军机动战士的资讯。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升官,接近查比家族的核心。 他的父亲,吉翁戴肯,也就是吉翁共和国的创始者。现在的国王德金查比过去是他父亲的助手。在他父亲死后,德金毁弃了共和制,改为公国制,并驱逐了戴肯留下来的共和派人士,这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对当时年幼的夏亚而言,体制的变更与他无关,他只记得养父金巴拉尔告诉他,要摧毁查比家族的野心。谣传吉翁戴肯是被德金暗杀的,看在金巴拉尔眼中,这个谣传是不可抹灭的事实。 于是,夏亚从小便立志打垮德金,十五岁那年,藉着戴肯派人士的帮忙,他前往吉翁公国,取得了夏亚阿兹纳布的身份,念完了高中和军官学校。在官校期间,夏亚结识了德金查比的小儿子卡尔马查比。 接着,战争爆发。这场战争原本是查比家族扩张霸权的行动,不料速战速决演变成了消耗战,反而成了摇撼查比家地位的断头台。如果懂得运用时机,便能纠合过去的戴肯派,由内部搞垮查比家族。不过,夏亚也不希望把吉翁公国交给充斥绝对民主主义的地球联邦官僚社会。 好运是不会背弃我的。 夏亚的这份信念始终没有崩溃。 迪尼中尉的萨克归舰了。 雷射探测员叫道。 掩护他! 姆赛巡洋舰向side7发射了数枚飞弹。 让姆赛靠近,到side7进行偵查。 舰长皱起眉头。 这太危险了,少校。 夏亚不屑回头,像这种害怕座舰受损影响仕途的酒糟鼻舰长,永远不能成大事。事实上,依他的判断,至今side7仍旧不向姆赛还击,可见违抗命令发动攻击的迪尼,已经获得相当的战果了。 五分钟后,姆赛巡洋舰回收了迪尼的萨克。 夏亚并没有斥责迪尼。毕竟这一趟已经确认了敌军拥有数架机动战士,而吉恩的萨克在交战中被毁的画面也全部拍摄录了下来,对于日后推算敌机性能很有帮助。 还需要进一步的偵查。如果side7已经陷入混乱,要取得更多情报不成问题。准备着标准服潜入! 夏亚选出七名队员,离开了姆赛。 虽然功过相抵,但是,迪尼中尉,违反军令还是得接受惩罚的。 夏亚把标准服的头盔靠在迪尼中尉的头盔上进行亲密对话,虽然隔着面罩玻璃,看不清迪尼脸上的表情,但还是体会得到迪尼相当惧怕。 side7的圆筒已经近在眼前。 姆赛驶到港外,实施牵制射击,side7也好不容易展开了反击。趁这个当儿,包含夏亚在内共八个人,抵达了殖民地的外壁。 阿姆罗直到现在还没有机会离开钢弹。side7的修护部队正忙着搬运资材,还要把没有受损的钢加农运进白色基地内,这时能有一个身高十八公尺的起重机,的确帮忙不小。 鲍罗舰长似乎受了重伤,阿姆罗利用钢弹驾驶座的通讯萤幕时,总是由米莱矢岛准尉和布莱德诺亚少尉二个人交互接听,指示阿姆罗去做这个做那个。管制中心里难道没有高级长官了?他还看到马凯克兰士官长跑来跑去。 上头到底怎么啦? 马凯和阿姆罗过去常有机会一块儿聊天。 白色基地的附近遭到直接命中,第一舰桥完蛋了。现在是由布莱德少尉在副舰桥指挥。一起来到side7的陆战队没有人回来报到。总之,尽量把还能用的钢弹、钢加农搬上来吧。 去找驾驶员来呀!总还有人活着吧?西恩虽然阵亡了,可是龙、凯、还有隼人他们都还在呀? 龙正在第一甲板检查钢加农。 阿姆罗士官长!根据殖民地方面的报告,钢加农和钢弹应该各有三架,你去把剩下的机动战士搬进来 一面看着文件单据,米莱矢岛准尉还是重覆刚才早说过的老话。 殖民地里面还能使用的,只剩正在搬运的一架钢加农了。 这么回答着,阿姆罗却觉得还有必要再找一找附属的零件组,以及保养维修的检测机器。 要是爸爸在这儿就好了 阿姆罗把钢加农的上半身放到山腰的电梯平台上。大概是看见钢弹在操作电梯平台吧,殖民地b区那儿跑来一辆厢型电动车。 我们也想 厢型车里走出大约二十名老人及妇女,露出不安的表情望着钢弹。 他们也想坐电梯上去。阿姆罗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让钢弹挥了挥手,钢弹的大手上应该还能载上三个人,不过要是老百姓摔了下去,军方又要扛上责任,所以还是免了。 要更紧的是钢弹的光束来福枪呀。应该收藏在那里才对吧 电梯平台带着钢弹、钢加农、以及载了二十来人的厢型车升了上去。升入云海中,再向上二百公尺,就到了相当于无重力地带的港口区。 阿姆罗在安排难民一个个排队使用移动握把时,在别的难民群当中发现了芙劳的身影。她正以不安的眼神看着钢弹,身子显得格外娇小。 芙劳!你有没有受伤?伯母呢,她怎么了?为什么没看见她! 阿姆罗打开广播器回路,叫住了她。 怎么了?怎么回事? 正搭乘移动握把的人们都一齐回过头来瞪着钢弹。 虽然钢弹的脸上并没有嘴的造型,不过,那两个黄色的光学测距镜头太像人的眼睛了。如今这个巨人居然说出那么平凡的日常语言,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现在是由阿姆罗士官长在驾驶钢弹。 阿姆罗见到他们的反应,才慌忙补上说明,并且打开驾驶舱的舱门,把视线降到九公尺以下。虽然是无重力状态,而且他系着安全带,但是从高处俯视还是挺恐怖的。 妈妈,还有祖父他们死啦。 芙劳宝大声的喊道。 声音还在回荡,抓着移动握把的行列又再度开始移动。对老人与小孩来说,一旦启开移动握把,就会一直向前惯性移动,非得碰上墙面才可能停下来,所以这些体力较弱的人都紧紧的抓牢握把,不敢有所疏忽。 大家到白色基地里避难,后面跟上来! 看着芙劳渐行渐远,阿姆罗操作钢弹抬起钢加农的上半身。因为没有重力,抬起来并不花工夫,但却得生些力气才能控制住,不让钢加农飘走,钢弹启动了鞋底的磁石,迈步朝白色基地走去。 在白色基地的一号舱门的地方,龙正和几名技工在整理钢加农。看见阿姆罗的钢弹送来钢加农的上半身,通讯萤幕又完了起来。 阿姆罗士官长!我们找到side7测试场里的蓝图了。要牢牢记熟哦。不,直接用电脑传输给你好了。 布莱德少尉挑着眉毛,声调也比平常更高,阿姆罗虽然明白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不太喜欢他一板一眼的做事方式。 用右上方的萤幕接收了钢弹的图面,储存进电脑里,然后以中央萤幕加以放大。 储存放大中,请加以说明。 首先是side7的机动战士测试场地形图。 这张图是谁交给你的? 阿姆罗想问父亲的事,但是布莱德并没有注意听。 钢弹的备用装甲板在第一测试场。光束来福枪的磁力控制线圈在 布莱德一面说明钢弹零组件和维修机器的存放场所,一面将资料源源不绝的送上钢弹的萤幕 。 最后要把被毁坏的机动战士零组件全部烧毁,不能留下任何可用线索。 光靠钢弹太费时间了,再派一架钢加农来吧。 这用不着你提醒,龙士官长已经在赶工中了。 莎拉玛斯今年二十岁,二年前志愿移民到side7来。在宇宙历七十年代后,志愿移民已经很少见了,大多是采强制移民方式。现在还留在地球上的人,不是观念特别死硬,就是与地球联邦政府有关,拥有特权的人。 莎拉决定独自移民,也有她个人的理由。 她其实是夏亚的妹妹,吉翁戴肯的女儿。 在她二岁的时候,父亲吉翁去世,吉翁生前的亲信金巴拉尔夫妇便带着夏亚和莎拉离开了吉翁共和国,逃到地球。金巴拉尔夫妇为了逃离,备齐了大笔家产与资金,首先买下了南欧贵族玛斯的家名,在地球摇身一变成为上流菁英,安心的将夏亚与莎拉扶养长大。 莎拉这个名字也是那时取的,他的本名叫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而夏亚在玛斯家族中名为艾德华玛斯,本名则是凯斯柏雷姆戴肯。 在金巴拉尔夫妇的教养下,他们知道父亲吉翁是被德金查比阴谋暗杀的,因此,凯斯柏也一心一意要找查比家复仇,并且在即将早入高中时决心前往吉翁公国。 然而莎拉也就是阿尔蒂西亚,并不赞同哥哥这样的生存方式。哥哥凯斯柏是最疼爱她的人,她不希望从此失去这个哥哥。 当她知道哥哥要前往吉翁公国时,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从此,阿尔蒂西亚开始憎恨他的养父母,向查比家族复仇成了今人嫌恶的家训,阿尔蒂西亚变了。当她决心逃离养父母的家庭时,side7这片新天地刚开始建设,于是只身移民的念头涌现,为了说服年迈的金巴拉尔,她整整花了一年工夫。 爸爸,女儿的不幸能带给你快乐吗? 听到阿尔蒂西亚么说,金巴拉尔也只好放弃了。 既然阿尔蒂西亚这么觉得,那就 决定成为一位医师的莎拉,在殖民地开始建设时,进入了专门培育殖民地中坚人材的学府,成为side7的第一座殖民地的移民。那都是为了忘却吉翁之名、忘却查比的移民 可是,战争一旦打开,任何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她接到军队征召,花了半年取得了无线电技师资格,最近正由上级推荐,劝诱她加入军旅。 联邦军中,女性官兵约占总兵力的四分一,当然,补给、通讯、工厂等职务的女性比率比较高,只要是优秀人材,军方都想吸纳进来。不过,虽然拋却了往事,莎拉还是不愿意和冠着父亲名字的国家为敌。 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才使她改变了心意。 莎拉那时在测试场担任通讯员,在遭到萨克的攻击后,她急忙搜集四散的重要文件。这些军用通讯密码表、作业行事历都比通讯员的生命更重要,必须立刻加以焚毁。 然而萨克的脚步愈来愈接近,莎拉的通讯班已经前往撤退舱集合,原本打算在情况危急的时候,藉由殖民地旋转的离心力发射、逃脱。但是钢弹击毁了一架萨克,发生的大爆炸震歪了撤退舱的轨道,而无法使用,于是通讯班长下令:前往白色基地避难。一行人又朝港口方向移动。 莎拉这时留了下来,把剩下的三份文件浇上酸液,加以销毁。她怕哪个长官事后发现通讯班没完成销毁工作就逃跑,恐怕又免不了一顿罚。 慢了一步的莎拉独自一人跑在废墟里。虽然长官教过,机动战士和战舰的核融合引擎爆炸,不会有太强的放射线,但这种事实在不想亲身去实验一次。刚才殖民地被炸了一个洞,漏气产生的强风也很危险,不过风势似乎弱了下来,破洞大概被殖民地刮出去的东西堵住了吧。 莎拉朝山脚的电梯平台疾奔,突然,见到左方半毁的建筑物阴影里有个红色的标准服闪过。 联邦军哪有部队穿红色制服的? 莎拉啧一声,她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抽出倒在一旁的士兵腰间的手枪,悄悄的靠向那个红衣人消失了身影的建筑物。 那个穿红色标准服的人,正拿着相机拍摄着被萨克击毁的钢加农残骸。 莎拉这才警觉到,那是吉翁军的标准服,她在联邦军的公报看过公告。虽然莎拉不是士兵,没有战斗的义务,但现在哪有时间争辩这个。或许是穿着红衣的士兵太让莎拉感兴趣了吧。 得想法子俘虏他才行。 这么想着,她跃出了掩蔽。 举起手来!把头盔给脱掉! 莎拉尽可能提高恫喝的语气。 红衣的男人夏亚,他怎么会没注意到有人接近呢?是为了取得联邦军新造机动战士的情报,太专心了而一时失察吗?当然不,这位驾驶红色萨克纵橫沙场,联邦军人人畏惧的红色彗星,当然不是这么粗心的人。 夏亚缓缓转身,看着前方这位双手握枪,双脚分立的金发少女。原来是注定要再相会的人难怪他心中出现了死角。 夏亚的嘴角微笑了,少女持枪的手也开始动摇,这么一来当然射不准了。夏亚见机一跃而起,枪响了,但没打中,夏亚抬腿踢飞了少女手中的手枪,少女叫了一声便跌坐在地。 这时,夏亚注视着少女蓝色的眼眸,确定她是阿尔蒂西亚没错。 少女跌坐着没动,也瞪着夏亚。她眼中虽然泛着害怕,但也透露出我才不会认输的个性。 阿尔蒂西亚! 夏亚开口说。少女咦?的怔住了。这时,走下山坡的钢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夏亚知道不走不行了,于是扭身一跃,开启了背上的飞行喷射器,直飞而去。 少女双手扶地,啊!的喊了一声,传进了夏亚耳中,随即,他飞向钢弹的视野死角,逃走了。 哥哥? 莎拉目送着这位刚才说出阿尔蒂西亚这几个字的红衣人消失在废墟中,这时又听见: 坐到手上来吧,我要把这一带全部烧毁了。 是个少年的声音,莎拉看见钢弹弯下腰来,伸出了左手手掌。 趴在手掌上吧。 莎拉注意到钢弹胸腹之间有个舱门是打开的,里头坐的,当然就是驾驶员了。 阿姆罗看着莎拉趴好之后,缓缓的将机动战士的手指包了起来,被钢铁手指圈住的莎拉,心理上当然很不好受。 莎拉低下头,接着感觉到一阵奇妙的飘浮感,钢弹站了起来,她已经来到离地十公尺的高度了。钢铁的机械手当然不像人手那样能牢牢抓好东西,所以莎拉用四肢的力气抵住四周的铁壁,免得滑了下去。这时,钢弹已经走到电梯平台上,用右手持握的光束来福枪射击目标。 燃烧弹在测试场中央爆发,烧毁了和机动战士有关的一切资料和残骸。奇怪的是,莎拉这时想到的却是会不会污染大气的问题。 当港口舱门为钢弹而再度开启时,莎拉突然又瞥见了红色的标准服,是刚才那个士兵!他背部的飞行喷嘴带着他直冲进船坞,而抓着莎拉的钢弹的左手也微微一震。 钢弹举起了右手,光束来福枪指向港内,但是并没有开火。用光束来福枪瞄准单单一个人并不容易,再说射角二公里远方刚好停泊着白色基地,更不可能开火。于是红衣人消失在远方,倒是白色基地那儿传来了枪响。 哥! 钢弹响着沉重的脚步,朝白色基地走去,这时枪声已歇,港口舱门那儿发出爆破的声音。 吉翁的士兵炸开气闸逃走啦! 在白色基地上奔走着的士兵这么嚷着,钢弹也放下了手上的莎拉,没有人注意到她。 快来帮忙抢救伤患! 恐慌的叫声让莎拉转过了头,原来是那个叫芙 劳宝的女孩,莎拉朝地板一瞪,便飞上了二层楼高度的铁梯那边,爬了上去。 让钢弹先出发!二架钢加农在后方支援!一出港便用最大战斗速度脱离。监视员,详细报告姆赛巡洋舰的动向! 布莱德少尉向舰桥中央高台上的二名监视员下令。马凯克兰士官长与奥斯卡达布林士官虽然年纪都很轻,但都接受过正规电战操作训练,可以说是舰桥里唯一可用之兵。 站在前方负责操舵的是米莱矢岛准尉,她和布莱德一样都是征集的学生兵,操控白色基地实在是吃力了点。方才,港区遭到吉翁巡洋舰姆赛的飞弹攻击,姆赛使用了共计四枚的大型达姆飞弹,炸了殖民地港区的四层舰壁,半毁了白色基地的第一舰桥,导致白色基地正规指挥系统毁灭,唯一剩下的高阶军官布莱德少尉在将鲍罗舰长与伤者送入医务室后,把指挥系统移到副舰桥,决心重整白色基地的战力。 可是,如今白色基地上除了驾驶钢弹的阿姆罗士官长、驾驶钢加农的龙荷西士官长、凯西汀士官长和主引擎操作员之外,各个炮座、飞弹控制员都是乳臭未干的新兵。 殖民地的四层气闸敞开,白色基地出发了。手握舵轮的米莱准尉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 放心让雷射感测仪诱导吧,别紧张! 布莱德少尉拍了拍米莱准尉的肩膀。事实上他自己也焦虑得很,只不过想说两句话化解一下紧张气氛罢了。 前方,地球被太阳照耀得闪闪发光。仔细凝视,还可以看见月神二号陷在光芒当中,也散放着明亮的光芒。 姆赛的位置呢?马凯、奥斯卡! 布莱德其实不必喊得这么大声。 可能躲在殖民地死角里吧?无法探测! 本舰离开殖民地几公里了? 三、三公里了。 米莱用生涩的语调回答。 机动战士呢?有没有跟上白色基地? 没人知道布莱德是向谁在发问,所以也没人回答,看来舰桥里没人知道。这时舰桥尾的舱门打开,桑玛洛医护兵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鲍罗舰长走了进来。 别、别担心机动战士的事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甩掉后头的姆赛。少尉! 鲍罗舰长冒着油汗,忍住剧痛,仍旧关注着舰桥内各处萤幕的数据资料。 最大战斗速度!舰尾飞弹准备!还有,再次检查各区间气闸是否密闭! 布莱德少尉拿起通话器大喊了起来。 在太空中,光靠背上的个人用飞行喷嘴来前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直盯着目的地姆赛巡洋舰,一路向前直飞,迟早会发生误差,所以必须以月神二号和side7的殖民地作为天测基点(当然,太阳永远被当做第一基点),再以自己的前进速度为准,决定喷嘴该朝哪个方向喷射几秒钟。再者,飘浮在太空中时,总是无法自主地会产生下坠的恐惧感,这才是太空漫步时最可怕的敌人。 所以人类总喜欢待在地球上,待在殖民地上,总而言之希望能待在一个有踏实感的地方。 能捕捉到我的方位吗?姆赛。 夏亚再次清点随行的七名部下有没有跟上来,虽然四周还是散布着米诺夫斯基粒子,干扰通讯,但近距离使用无线电还是可行的。 可以识别辩认了。 把迪尼中尉和我的萨克弹射出来。敌人就快出来啦。 夏亚打算亲自和刚才见过的联邦军机动战士斗一斗。从刚才的第一印象,地球联邦军的机动战士性能似乎不错。不过到了太空中,表现又如何呢?夏亚决定再冒一次损失萨克的风险,仔细的瞧它一瞧,毕竟红色彗星这个称号不是平白贏来的 位于阿姆罗士官长正面的萤幕右角落突然显示出敌机接近的讯号。雷射感测器是不受米诺夫斯基粒子干扰的,但是拉尔夫中尉以前说过,凡事都要亲眼看见了才算数,萤幕数据显示,敌方正以高速接近中。 从大小来看像是萨克,可是,萨克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吧? 马凯士官长坐在高台上,大声的报告。 还有一架,从速度判断是萨克错不了。 奥斯卡达布林士官补上一句。 准备防空火炮! 布莱德一边下令,同时瞄向斜后方桑玛洛医护兵的位置。 咦? 他见到鲍罗舰长招手要他附耳过去。 速、速度很快的萨克是夏亚!他光靠自己那架红色的萨克就击沉了十艘联邦的战舰。快快逃,他就是红色彗星! 鲍罗的面容扭曲,恐惧已经大过疼痛了。 快、快逃啊!鲍罗舰长又再重复了一次。 看着那红色的小点穿过星空,直逼而来,阿姆罗不禁打了个冷颤。 红色彗星? 他还没想完,红色小点已经接近到可以目视辨认出萨克的形状了,那个像车头灯一样闪闪发光的单眼,穿过了机枪的瞄准镜,直盯着这边。 阿姆罗把左右握把轻轻一拉,做成交叉的模样,一股突如其来的g力产生,钢弹便朝右方以锐角测移开来。萨克的机枪弹匣中每五发便附有一发曳光弹,也在此时在钢弹身边划出一道光弧。 拉尔夫中尉提过,这是最恐怖的状况。 不管是来福枪还是机关枪,在连射时都不好对付,因为你不晓得流弹会不会命中。不过,连射的时候会有曳光弹的轨迹,只要你肯用心看,要躲并不难。最可怕的是不随便浪费弹药的敌人,这才要小心。唔?什么?要怎样分辨出敌人是哪一类?等到实战的时候你就知道啦!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祷告,祈求你遇上的敌人是个蠢家伙! 真是走运,阿姆罗躲过了红色彗星的第一波攻势。 左右两侧的萤幕已经打出了几份资料,可是阿姆罗根本就没时间细看,他光是盯住萤幕上的红色萨克就已经忙坏了。这时,红色机动战士的身影似乎稍停了一下,没错,是在急转向,阿姆罗趁这时扣下光束来福枪的扳机。 由钢弹腰部主引擎产生的能源,通过光束来福枪内的多极性超电磁线圈,将重金属粒子加速发射出去。由于发射同时也会产生强生强烈的闪光,也等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必须不断移动。 尽管有这样的缺点,光束来福枪还是最有效的武器。一般的小型飞弹根本对萨克的装甲没辄,唯有光束来福枪和光束配刀才能一击解决萨克。但是这两种武器,萨克都没有配备。 钢弹射出的这道白光拖着长尾巴,撕裂了黑暗的太空。可是,红色彗星已经以白光为背景,冲了上前。 假使阿姆罗只注意光束的射击方向,就会发现那头根本没有敌人。不过当他刚扣扳机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经知道失误了,所以马上扩大视野重新寻找。 红色的萨克,就真的如同红色的彗星一样冲了过来,单眼闪闪发光。阿姆罗赶紧发射钢弹头部的火神炮,即使无法给萨克造成致命的打击地无妨,只要能打中眼睛的取景镜头就行。 红色彗星向左滑开,形成几近九十度角的回避动作。阿姆罗努力的想尽量让钢弹能面向敌人,左方的小萤幕又亮起警告。 阿姆罗推下操纵杆,钢弹进入回避动作。这时又闪过二道曳光弹,夏亚用了多一倍的弹药,显然是想结束这场战斗,但阿姆罗还是躲过了。 阿姆罗自认反射神经还不错,但钢弹能瞬间反应的卓越性能也是原因之一。至于夏亚,他有能力将钝重的萨克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性能,每每用极限速度冲入敌阵,造成敌人的无限恐惧。 但夏亚万万没想到这架白色的机动战士钢弹的性能竟是如此优异。当初听说联邦军正在开发机动战士时,他曾以两架萨克模拟机动战士对战的状 況,如今回顾,那次模拟简直是儿戏。方才光束擦身而过时,他一时间还以为是side7的殖民地所发射的,等到看清是白色机动战士的射击火力时,夏亚也不禁大惊失色。 灵活度极佳的机体搭配光束来福枪或许威力不及小型光束炮,但想要一击歼灭一架萨克绝不成问题。 尽管出乎意料,但夏亚仍旧想找出它的弱点,击毁这架白色机动战士。他体内的热血再度沸腾起来。 哼哼原来是个菜鸟。 夏亚已经看穿白色机动战士的驾驶员有几斤几两了。从对方动作的生涩来判断没问题!绝对能打掉它!他内心昂扬,又回到击沉联邦军麦哲伦级战舰当时的兴奋状态,虽然目标的大小不同,但夏亚从不轻敌。 他迅速推算出数秒后敌机的移动线。 逮到你啦! 圆形的单眼再度对准瞄准镜,然后以最大战斗速度冲向预定位置,敌机绝对反应不过来的。机枪又喷火了,但是今天遇见的,实在不像过去所交手过的联邦军。 白色的机动战士又躲过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新人类? 夏亚实在不敢相信。 这么一来就棘手了 照理说,新人类这个概念,联邦军之中还没有人认真思考过。就连夏亚自己,也是在最近这几个月才抓住概念的真实内涵。这个由弗拉那罕机构所提出的概念,基本上是人类的革新进化理论,夏亚实在不愿相信,操控白色机动战士的人会是个新人类。或许,只是个技术特别好的联邦军士兵吧?但操纵的动作那么生涩,却还能闪过攻击?夏亚可不相信这是敌人的障眼法。 咬了咬牙,夏亚狠狠的扫射了一轮,曳光弹再一次全都消失在无涯的星空中。 这里是迪尼中尉,听得见吗? 耳机杂音中传来迪尼中尉粗扩的声音。 小心点,这次不是普通的对手! 夏亚说着,突然发现迪尼的座机大剌剌的亮着敌我识别用的雷射讯号灯,不禁心想这么不怕死吗?,事实上面对强敌时还发出雷射讯号,也跟自杀没两样了。或许迪尼的用意是怕夏亚找不到他的位置,但夏亚是何许人,实在用不着他多此一举。 快关掉识别讯号! 夏亚大叫,但已经迟了。 从木马那儿射来数道炮火,朝迪尼的方向集中,但迪尼巧妙的避了开来,继续追踪白色机动战士的轨迹。迪尼中尉是鲁姆战役的过来人,还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完蛋的。夏亚心想,和他联手说不定能干掉敌机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迪尼中尉的萨克被光束所贯穿,而且是来自白色机动战士的光束。 腰部被贯穿的迪尼座机被逐渐扩大的白光所吞蚀,轰的爆出圆形的闪光,萨克被高热给蒸发了。光束来福枪的威力竟然可以和巡洋舰级的主炮相比拟。 迪、迪尼! 夏亚已经被光束的威力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当阿姆罗收到奇特的敌我识别讯号时,红色彗星的曳光弹刚掠过他的右上方。识别讯号是从红色彗星上方约四度的地方发出的,因为已经习惯了红色彗星的移动速度,所以看清那另一架萨克并不困难。而且红色彗星刚才一轮连射,大概还得花个三、四秒移动战斗位置,因此阿姆罗趁机瞄准了,连射二回光束,这两道光束间隔太近,几乎串成一线,穿过了萨克的腰腹。强大的光芒使得萤幕自动开启了滤光镜,阿姆罗看着圆形的光球逐渐消失。 击落一架! 阿姆罗忍不住喊了出来!但红色彗星已经背着闪光接近了,钢弹的萤幕也撤除了滤镜。 铮!红色萨克的单眼一亮,阿姆罗本能的再拍下扳机,光束一路直冲,和萨克射出的曳光弹射线交错。要不是在太空中,否则爆炸声必定大得吓人,一百二十公厘机炮的咆哮和光束的震波恐怕会让空气发生爆震吧?就在此刻,两架机动战士也擦身而过。 能源见底啦! 阿姆罗有了发现。 弹药用尽了! 夏亚的情况也是一样。他不禁扼腕,要是现在回过头来,在极近距离来一轮炮火,说不定真能干掉白色的机动战士。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从天上掉下来,偏偏弹药用尽了 换我逃命啦! 夏亚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战斗领空。 另一边的阿姆罗早已忘了呼吸,也不晓得战斗已经结束了。他好几次环视三百六十度四处监视,一直在战斗领空徘徊,直到白色基地发出归舰命令。 要让光束来福枪重新充填能源必须等三十分钟,头部的火神炮也只剩六发弹药,钢弹已经无法再战了,不过阿姆罗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战意仍旧十分高昂。 好不容易回到了降落位置,阿姆罗选了最安全的一个方式,在白色基地将引擎推力减到最小的时候,从舰尾舱门接近。 雷射诱导光束开始作用,由电脑侦测计算,自动将钢弹导引回机库中。 辛苦了,你干得很好。 坐在副舰桥中央舰长座位上的布莱德少尉说道。 损失两架萨克之后,姆赛应该不敢再追上来了。红色彗星中途撤退也显示他已经弹药用尽。立刻整备钢弹和钢加农!撤离side7的时候应该也有测试驾驶员登舰才对。 是!阿姆罗士官长,现在回第二甲板待命! 阿姆罗举手敬礼,瞥见左前方一个女军官背对着他。 是米莱准尉! 阿姆罗这时想到她面容是那么的温柔美丽,不过,她当然没空回过头来。 回到姆赛之后,夏亚返回舰桥。多连中尉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好可怕的机动战士,联邦军竟然做出 夏亚伸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径自望着前观景窗,望着木马消失身影的那片星空。 月神二号脱离了地球的反射光光芒,独自映出半月状的光弧。 夏亚不认为自己的作战计划有什么失误,至少,搜集情报这方面做得十分的成功。再者,能在side7遇见妹妹阿尔蒂西亚,也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强行压抑私人感情的波浪,重新逼迫自己去思考方才这一仗出了什么差错。 实在不愿承认,但或许问题出在我太年少气盛了吧 惊爆加利福尼亚 宇宙世纪○○三五年,将位于火星与木星之间小行星群之中的幽诺搬移到月球轨道的计划正式通过,十年后,幽诺被成功的定置在月球轨道上,成为建造殖民地用的砂土、矿物来源。尔后,这个被取名为月神二号的小行星幽诺,又迁移到了和月球恰恰相反的位置,自宇宙世纪○○六七年起,展开了建设side7的浩大工程。 也大约从这个时候起,这块最大直径超过八十公里的柠檬状卫星,被地球联邦军改建成为宇宙军的基地。 就在side7开始建设之后不久,吉翁公国正式向地球联邦宣战。在战争初期,吉翁同时对side1、4和side2、5的四大殖民地群发动攻击,一举歼灭了一百多个殖民地。这场战争后来被称为一周战役,当时,月神二号遭到暴雨般的飞弹攻击,尚未地下化的设施被打得体无完肤,在根本没来得及抵抗的情形下,地球联邦军就丧失了三分之一的舰艇。 唯一的例外,是当时正位在side5的雷比尔舰队。吉翁军没能在战争初启歼灭这支舰队,于是投入大半兵力,再次发动攻击。 地球联邦军这时也已重整战力加以反击,展开了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大规模宇宙舰队决战。 这场鲁姆战役,结果造成side5的殖民地及双方舰艇的惨重伤亡。 之后的八个多月,地球联邦军像疯子一般拼命重整月神二号的舰队,而吉翁则努力构筑位于月球的格拉那达要塞和位于side1空域的宇宙要塞所罗门,图谋确立太空中的霸权。此后,双方都极尽所能的扩大掌控的区域,在各个据点发生了毫无间断的争夺战。 其中一个吉翁的据点,叫做加利福尼亚。 这是一个在与黄道面呈三十度角的轨道上的高高度人造卫星,由吉翁的侦察部队驻守。 它主要的任务是侦察地球上的联邦军,同时监控月神二号的状况。为了避免来自地球和月神二号的攻击,它时常不定期的变更轨道,并在附近空域散布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 已破解联邦军v作战计划,正在追踪搭载有机动战士的木马型战舰,务必加以歼 灭唔 一面看着夏亚传来的电文,一面微笑的青年,正是加利福尼亚的指挥官卡尔马查比上校。 不愧是吉翁军的菁英,为我设想得那么周到,想把战功留给我吗 卡尔马查比伸出右手的食指,玩弄着自右额垂下的长发,笑了。 这位德金查比的么儿,当他父亲坐上吉翁公国国王宝座时他才八岁。或许是环境使然,也或许是天性如此,他天生便不太猜忌别人。对人有宽容之心,却缺乏为将的魄力与野心。自然,也太年轻了。 在等待夏亚传回第二报时,卡尔马十分兴奋,指示基地司令索姆少将派出了三艘格伍攻击型航空母舰。 在月神二号与side7之间,白色基地已经持续了十个小时的战斗速度。 远处,追踪前来的姆赛巡洋舰一再发射mega粒子炮,不让白色基地对准驶向月神二号的轨道,二舰在互相牵制的情况下,以z字形航线反复推进,完全符合夏亚的计策。当然,在经验方面,布莱德少尉不是夏亚的对手,但夏亚如今手中仅存的火力,只剩二枚达姆飞弹了。 一旦进入加利福尼亚的轨道,就能干掉它了。 夏亚笑着对多连中尉这么说,可是多连的脸上却掩不住不安的神色。 可能吗?您先前不是估计,木马的战力相当高? 当然可能,你没看见哈曼舰长正在努力吗? 夏亚难得望了那个酒糟鼻家伙一眼。对哈曼来说,不危及本身安全的牵制攻击是最快乐的工作。 哈曼!夏亚叫道。 哈曼舰长笑着回过头来,但下一秒钟,听完夏亚的话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为了摸清联邦军新战力的底细,即使丧失一艘姆赛也在所不惜!全员发配战斗食粮,准备与加利福尼亚合作夹击敌舰。 在白色基地上,收容着一百五十多名逃难的平民,这本来是不被允许的。虽说殖民地被炸开了一、二个洞,不过空气还不至于外泄到无法住人的地步。如今殖民地那边还留下了最少限度的管理人员,尽力保持殖民地的基本运转机能。 以太阳能为主要能源的殖民地,最大的好处是内部生态循环和物质回收能重复进行,几乎等于永久循环。当然,人造殖民地要达到永久循环还是有点困难,不过相对于地球大量消耗各式能源,殖民地运用的太阳能是很稳定的。 而且,鲁姆战役之后地球联邦与吉翁公国之间订定了南极条约,禁止击落殖民地的行为再度发生。 最大的原因,是一周战役中人口伤亡太过惨重,引发交战双方极度的恐惧。 芙劳宝待在白色基地的人工重力区,协助救护伤患。她的神经早已麻痺,如今就算看见肚破肠流的场面也不以为意了。 应该还有吧?你去拿一些a型和ab型过来。 戴着眼镜,略微神经质的医护兵这么说道。芙劳起身跃过数名躺着的兵士,直奔血库。 身处军舰里,却看不见几个军人,这也是很不寻常的。芙劳甚至觉得情况糟成这样,战争大概是输定了。舰内的通路宛如迷宫一般,她心里更焦急了。 不晓得阿姆罗现在人在哪里? 会不会已经战死了?看在芙劳眼中,阿姆罗其实是个弱小,需要呵护的人。可是方才在钢弹的驾驶舱里,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了不起的军人,这点心理上的欣慰驱赶了脑海中的血腥与杀戮。 芙劳从半空的血库里取出了二种血型的容器,正准备回到桑玛洛等医护兵的区间时? 在杂沓的人群中,她听见了小孩的哭泣声。芙劳看见一个年纪不到十岁的男孩,一旁还有二个年纪更小的幼儿。 怎么啦? 妈妈 较大的那个小孩说着便放声大哭起来,大概是终于有人搭理他,心里的河堤一下就被冲破了吧。 你们乖乖的待在这里,我会帮你们找到妈妈的。 芙劳把三个孩子带到军官休息室里,便径自离开了,不过,年纪最小的女孩的泪水,却让她联想到自己。 你能帮忙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正缺人手。你只要把月神二号和side7传来的电讯接通就衍了。舰内通讯直接转给我,要是发生混线 布莱德少尉站着对莎拉玛斯这么说道。他当然也可以坐在舰长座上发令,但他还是喜欢站着直接沟通。 是!少尉! 莎拉来到舰桥侧的通讯仪前方,一个头部伤口不断冒血的士兵见着她,似乎想露出牙来微笑,但忽然眼神茫然的射向远方,大概是断气了吧。 通讯仪上有五具通话萤幕,可以和舰内各处通话设备相联,还能将最要紧的联络画面接上主萤幕,但莎拉根本分不出什么叫做要紧,什么是不重要。她扭开主要雷射讯号接收器,却没有任何声音。 右上方萤幕上出现一张少年兵的大脸,好像在吼些什么,莎拉按下那个萤幕的通话键。 钢加农整备完毕了,现在该怎么办? 一阵粗扩的吼声冲了进来。 钢加农?什么? 我是龙荷西!龙荷西的钢加农已经 少尉!龙的钢加农已经完成整备了。 莎拉把话传给背后站在舰桥中央的布莱德。 什么? 布莱德拿起通话器,简短的说待命就好。 待命是吗?可是我想知道目前的战况怎么样了? 龙抬头瞪着通讯萤幕里的莎拉。 他说地想知道目前的战况。 莎拉传话。 会传送到简报室去的,叫他们到那里去看! 布莱德才一会儿工夫便忘了礼貌,大声的骂着。同时,转头面向高台上其中一名监视员: 下令各战斗区整理战况,报告上来,快点! 是! 奥斯卡士官慌忙的回答,还抬手敬了一个不成礼的礼,一旁的莎拉看在眼中,觉得笨拙得让人发笑。 我知道啦!少尉骂人的声音都传到我这儿来啦。 萤幕上的龙荷西苦笑道。 我是龙荷西士官长,有空的话和我约会如何? 突然在通讯萤幕上谈起私人话题,让莎拉觉得非常反感,她再瞪着萤幕上的这个混血儿是黑白混血吗?不像,倒有点阿拉伯血统的样子,深色的肌肤配上白白的牙,笑着。 嘻!如果有机会的话,好吧,我叫莎拉玛斯,请多指教。 自己竟然会违背本意做这样的回答,莎拉大吃一惊。 好好加油吧,菜鸟小姐! 龙的萤幕画面才消失,左侧的萤幕又现出一张大脸。 姆赛接近中!七点钟方向,下方,二十五度角。 听见监视员马凯士官长的叫声,莎拉本能的回过头,望向副舰桥天花板上的三百度显示萤幕,剩下的六十度角则由后方的萤幕负责。 敌舰!以最大战斗速度接近中! 没搞错吧? 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下,只有靠雷射感测器来发现敌人,然后藉着资料库原始资料的辅助和修正,绘出电脑图像。虽然比起雷达,精准度稍有不足,但对布莱德而言,这是现在唯一靠得住的东西。 机动战士各机立刻出动!进入防空!不、不对!进入舰对舰作战模式 敌方发射了一架机动战士,是萨克,应该是红色彗星吧! 马凯在报告中加入了一点自己的臆测。 没搞错吧? 布莱德少尉发觉自己一直在重复同样的话,不禁苦笑了。 他重新扫视一遍舰内的大小萤幕。在八面多用途萤幕的左侧,映照出二架钢加农被固定在弹射轨上,钢弹已经做出蹲姿,准备弹射了。布莱德取过了通话器: 阿姆罗士官长!夏亚又来了,听见了没? 钢弹出动! 还没等布莱德说完,阿姆罗士官长已经弹射出去了。看着萤幕上的钢弹带着光束来福枪和盾牌,稍稍让布莱德少尉安心了点。 龙士官长?出动! 凯!出发啦! 左侧甲板的二架钢加农也弹射了。 他们几个,其实还不过是机动战士的驾驶见习生啊,想到这点就让人黯然,这些年纪还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们,却得坐进俗称铁棺材的驾驶舱内,更惨的是白色基地还得仰仗这些菜鸟。 钢弹和夏亚接触了,姆赛方向不变!快速前进中!舰尾飞弹 射角负二五度,扇形!二连射! 布莱德大喊。姆赛似乎打算采取切入白色基地下方的轨道,而方才发射的夏亚的萨克则朝上方挺进,想独力吸住白色基地三架机动战士的注意力。 不妙啊,派见习生去对抗红色彗星 米莱准尉一边操舵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布莱德少尉,两人四目交投,但却没再多说些什么。 射偏了! 头顶上,奥斯卡士官好像被人重击了似的大喊,八枚舰尾发射的飞弹都落空了。 能够散布机雷吗? 已经脱离暗礁空域了,效果可能不大。如果用二式,说不定比较不容易被发 现 二式对姆赛巡洋舰无效啊。 二式太空机雷,是直径约十公分的感应式机雷,虽然不易被敌军查觉,但根本伤害不了巡洋舰等级的舰艇。 高热源接近! 奥斯卡士官高喊! 是飞弹吗? 本能地抓住椅子的扶手,布莱德抬头看着头顶的萤幕。 好,好像是达姆型的飞弹! 马凯的声调更高。 数量? 其实布莱德不必多问,因为左方多用途萤幕已经映出一枚大型飞弹的影像,电脑也计算出了估计轨道和可能接触时间。 米莱准尉!回避运动。上角十九度!右满舵! 紧急警报响起,脚底传来一阵g力,对已经习惯无重力环境的人而言,是十分不舒服的体验,头部的血液也倏然往下流,造成一阵晕眩。萤幕上的倒数计时正以百分之一秒的速率奔驰,当布莱德见到一五秒的字样时,舰桥观景窗外闪过了一道白光。 窗玻璃自动的启动了防眩滤镜,减低了光晕的强度,但还是亮得叫人无法直视。接着白色基地猛然往上一抬,舰桥里所有的人虽然都系了安全带,还是被紧勒得几乎骨折,站着操舵的米莱则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来回反弹了三次,她这样还算是最安全的。 嘎叽!白色基地的舰身扭曲,发出哀嚎。在其他舱间的平民因为没有安全带,不少人都重创骨折,而一些伤兵更耐不住撞击,就这样死了。 布莱德还没等冲击平歇便抓起通话器。 主引擎!临界推力!加速至最大战斗速度!加速! 米莱准尉忍着方才的撞伤,监视着主引擎仪表。现在已经是百分之九十临界,应该还能逼出百分之三十五吧? 她已经了解了,布莱德其实想利用爆压来协助加速,借力使力逃离战斗空域。 机动战士怎么办? 那、那种事待会儿再考虑! 布莱德有些一心二用,被背后的鲍罗舰长恶骂了一句。他的躺椅包着毛毡,被系在中央高台下方,这时毛毡上已经渗出血来了。 桑玛洛!舰长! 刚才的冲击,使得紧系的安全带反而压裂了旧伤口。 报告受损程度! 布莱德通令全舰,立刻,左方仪表的电脑绘制舰身全图显示出受创的部位,补墙剂会自动的填住受损的舱壁。但是,要是受创的部位是直接从事战斗的机械,那么终究还是得靠人的手来修复。幸好,这一击并没直接命中。 姆赛巡洋舰一共可以搭载多少枚达姆飞弹? 四枚! 马凯士官长立刻回答,这个答案让布莱德不禁栗然。 夏亚的行动其实是有固定模式的,他在射击时总是会往射线上停留大约二秒左右。然而,技术生疏的阿姆罗根本看不出来。 钢弹、钢加农使用的护盾并不能真正抵御萨克的一百二十公厘机炮的射击,护盾的装甲无法承受相同位置的第二次命中。这时,钢弹已经挨了好几炮,再挨一炮护盾就要报销了。 没错,夏亚的狙击目标一直指向钢弹。这时的阿姆罗,脑部已经超过饱和状态了。 在正面萤幕上搜寻夏亚这颗彗星,用瞄准镜对准,开火!可是光束才刚脱离枪口,夏亚的身影又不见了。突然间,夏亚的红色萨克已经冲到肉搏距离,圆形的单眼占满了钢弹的前景萤幕,阿姆罗像困兽般惨叫! 这时,钢弹忽然发挥了前所未见的功能,让夏亚永难忘怀。 阿姆罗抬起钢弹的左脚,锵!左方萤幕显示出机身所受的冲击程度,但阿姆罗才不管那么多。 至于夏亚,他好不容易接近白色机动战士到了不及一公里的距离,然后一轮扫射,像猫一样一跃向前,他自信能够毁掉钢弹的头部取景镜头,制服钢弹。 夏亚倒抽一口气,同时感到顶上传来强烈的冲击,正面萤幕瞬间变成一片漆黑,安全带使劲一抽,把夏亚贴紧在座位上。萨克竟然挨了钢弹一记侧踢,夏亚赶紧向后跃开。 这真是奇恥大辱, 机动战士才实用化不过二年,第一架被机动战士给踢飞的机动战士,竟然会是夏亚的红色萨克。 把红色彗星看扁啦! 夏亚的怒火本能地燃起,正面萤幕已经切换成辅助取景镜头的画面,他瞪着十五公里前方的那架白色机动战士。 不能让你再嚣张了! 难得夏亚会这么生气,这会儿,敌人的光束来福枪又喷发了。 拥有巡洋舰级的光束炮也没用,问题是射不射得中啊! 夏亚大吼,但又有二架机动战士赶了上来,替钢弹实施掩护火网射击。不得已,夏亚的萨克只好以z字形进行回避运动,但他仍旧不死心,想再一次接近白色的机动战士。话说回来,对方自然不会乖乖的像靶一样等他过来,而且萨克的弹药又快见底,这让夏亚内心更加焦躁。 达姆飞弹! 马凯士官长大叫。 amm发射! 布莱德少尉方才完全忘了舰上还有配备反飞弹用的飞弹,现在才临时想起。准不准是一回事,有总比没有好。 芙劳管不着背部的疼痛了,刚才那次爆震把没有系安全带的伤兵给震飞了起来,就在芙劳的面前反复的撞击墙面,从绽裂的伤口和口中血溅的到处都是,芙劳只能紧紧的抓牢伤兵的身子。 她自己也在流血,他的血和伤兵的血全混在一起,好不容易把伤兵给固定好之后,芙劳觉得自己的伤其实算不了什么了。她抓住移动握把,发现满手滑溜溜的血,几乎让她握不紧握把。 留在军官休息室约三个孩子哭得更大声了,不过哭声也表示他们安然无恙,哭的声音愈大,愈表示出他们的身体顶好。其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孩,还在安慰二个男生呢。 你们没事吧? 嗯、嗯。可是他 年纪最长的男孩话还没完,警报声再度响起。 快系上安全带! 芙劳拉着三人坐到椅子上,扣上安全带,同一时间白色基地开始猛烈震荡。爆炸比上一回更贴近了。就连用魔术胶布固定的床罩都掀翻了起来。 啊啊! 呀啊! 三个孩子纷纷喊疼,还好,只是安全带勒进身体所造成的疼痛。 咳咳。 排行第二的男孩咳了起来,安全带压住了他的胸口。忽然房间内的战斗用照明灯熄灭了。 啊! 坐在芙劳膝上的女孩害怕得紧抱住她,他的肌肤和肌肉都还太幼嫩,但抓握的力气还是不小。芙劳在黑暗中赶紧摸清了紧急氧气面罩,和舰桥通话用的通讯萤幕的位置。 你们乖乖的坐着别动。 芙劳解开安全带,打算站起来,可是那个女孩琦卡根本不放她走。没办法,她只好抱着她贴着舱壁移动。她想找一只手电筒,房间里现在唯一的光源,是由走廊透进来的微光。 之前不晓得是谁用过桌子,上头放着二册文件。芙劳很快就摸到了手电筒,也摸到一旁的手枪,她忽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顺便把枪带在身边,但随即想到自己恐怕也没机会用到这种东西。她扭亮了手电筒,先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大男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小弟弟? 我、我?我叫卡兹,卡兹哈维。 我叫雷兹戈凡。 年纪小的那个男孩眯着眼回答,又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人在哪里?芙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觉得自己好生狼狈。 你呢? 我叫琦卡北元。姐姐不是说要帮我找妈妈吗? 对不起,姐姐找遍了整艘船,都没看见妈妈耶。等仗打完之后,姐姐一定帮你们找到好吗? 早先芙劳跑遍了所有收容难民的场所,都没有收获,而她又不忍心放着这些孩子不管。 应该能迫使也们转向了吧。 多连中尉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木马,或者,再发射一枚达姆飞弹,就能将木马逼到更合意的位置?他还不太肯定。 接下来用mega粒子炮进行威吓射击就行啦。 我没意见,不过,卡尔马上校隶属于基西莉亚少将的宇宙攻击军,咱们把木马逼向加利福尼亚,不是摆明了是敲多兹尔中将一记闷棍吗? 红鼻的哈曼朵兰上尉用嘲讽的口吻质问多连。 那是少校的问题,与我无关。 可是对我这个舰长有很大的影响啊! 那么,你早该在订定作战计划时就表示反对。 即使是多连中尉也觉得,夏亚在与加利福尼亚接触之前,应该先向突击机动军司令多兹尔查比照会一声才是。不过,当时地处暗礁空城,多兹尔的宇宙要塞所罗门恰好在地球的另一头,无法使用雷射通讯也是事实。 都是机动战士的关系。 联邦军新型机动战士的价值愈高,愈容易引发军中争功夺利的内哄。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祷告,祈祷联邦军机动战士拥有令人惊异的超高性能。 哈曼舰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一旁的电脑萤幕。其实多连也明白,哈曼讨厌夏亚胜过讨厌他。 当然,只要有战争,就有英雄出少年,但是被这么年轻的少校指挥,还是很难让人心服的。 讨厌归讨厌,阶级世界里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服从。夏亚这次找上官校同学卡尔马分享战果,不也是想抓住机会往上爬吗?夏亚说穿了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总有一天,夏亚也会马失前蹄的多连心中这么确信。 凯西汀士官长为了钢加农的左右平衡弄的满身大汗,钢加农的左脚方才中了一炮,平衡方面煞费工夫。 够啦!你先撤退吧! 驾驶另一架钢加农里的龙荷西士官长用很不清晰的通讯这么告诉他。 你要我往哪儿退啊! 凯西汀独自在驾驶舱内大吼大叫,因为他根本搞不清楚白色基地跑哪去了。为了避免夏亚的攻击,白色基地已经关掉了目标讯号灯,在这个红色彗星随时可能出现的空城,只能慢慢花时间周眼睛来找了。 龙荷西官长一共向夏亚的萨克瞄准射击了三次,用钢加农两肩上配备的二十八公分炮。中途虽然有可能误射到钢弹,不过还好没打中友军,同样,也没射中夏亚。 龙荷西移开瞄准镜,像彗星般四处移动的夏亚突然不见了。 打开三百六十度监视器,用雷射光扫描一遍,过了大约三十秒,才有一架开着敌我识别讯号的机动战士接近,是钢弹。阿姆罗的声音和影像断断续续的映在通讯萤幕上。 收队了回白色基地 红色彗星呢?逃走了吗? 说出这种话,自己都觉得好笑,一共出动了三架机动战士,夏亚的萨克还是能够毫发无伤的离开。钢弹把手上的盾牌拿给龙的钢加农端详。 看见那面盾牌,龙倒抽了一口气。盾牌的四分之一已经炸飞了,露出了里层的蜂巢结构。 被打得这么惨啊? 龙荷西为夏亚的攻击精确度感到震惊,更吓人的是,阿姆罗竟然也能靠这面破盾牌闪开这么多回的射击。 这、这小子说不定真的是新人类呢 龙荷西说出了这个最近才听说过的名词。 他不过是因为弹药用尽才暂时撤退的。 米莱准尉肯定的说,布莱德随即问道:为什么? 夏亚的确像传说中那么厉害,而且他不仅是个勇敢的战士,还是个精明的战术家。他每次都用萨克来挑战,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多搜集一些有关钢弹的情报吧? 说到这儿,米莱停顿了一下。 红色彗星或许真是为了补充弹药才撤退的,但是,撤走的时机未免太早了吧? 你认为他退走的 时机是经过计划的? 嗯,总之不太对劲。 布莱德从米莱的眼中看见了极度的理性,不由得沈默了。 布莱德少尉,白色基地已经偏离月神二号的航线了。 高台上的马凯报告。布莱德心头一惊,姆赛的攻击目的其实是要白色基地改变方向。如果白色基地硬要回到通往月神二号的航线,就非得和姆赛巡洋舰来场硬仗不可。 白色基地在side7领取机动战士之后,照理说应该还有别的任务,而不是单单驶回月神二号这么简单。可是,失血过多的鲍罗舰长现在已经陷入昏迷状态,除非他清醒过来,否则现在唯一的计划只有驶向月神二号。 怎么样?莎拉,能和月神二号取得联系吗? 敌舰是叫姆赛吧,一直在实施干扰,雷射波被扭曲的很厉害 是吗 布莱德如今才有机会看看莎拉玛斯剪短的金发。那是极细的,仿彿会透光的金发。 我们,中了夏亚的计了 怎么回事?少尉? 阿姆罗站在入口处问道。此刻舰桥内聚集了大约五十多人,都和阿姆罗一样,想弄清楚目前的情况。 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白色基地一直以高速前进,可是还是甩不掉姆赛,也不能对准月神二号的方向。如今唯一的办法是顺势走上地球的人造卫星轨道,绕过一百八十度,再爬升到月神二号的位置。可是,我却忘了一件事,就是加利福尼亚基地。 会碰上格伍吗? 隼人士官长惊叫。加利福尼亚基地其实不是个多大的基地,但是对白色基地上的菜鸟而言,二、三艘格伍航空母舰已经够可怕了。 听说卡尔马查比上校也在那里。 乘员们议论纷纷,如果加利福尼亚到时候真的位在袭击白色基地的位置,那么可以肯定夏亚早已经计划好一切细节了。 是该调头击沉姆赛,还是承受加利福尼亚方面的攻击,绕过地球增加速度,回到月神二号?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还是调头吧,在没有加利福尼亚的协助下,夏亚必须重新思考攻击方式。而且姆赛如果战备充足,早该把我们击毁了。 米莱准尉开口了。 我赞成。姆赛已经弹药用尽了,我们说不定还打的过。至于加利福尼亚那边,拥有几般格伍航空母舰,我们并不清楚 龙荷西也点头赞成,其他人也无言表示赞成。 全员再度换上标准服!白色基地决定回头迎击姆赛巡洋舰,朝月神二号直线前进! 聚集在副舰桥的兵士解散之后,布莱德开始向舰内广播。 平民中凡是受过军事训练,或是曾经服役过的人,不论男女,都必须参与舰内防卫任务。幼儿、幼童及看护人员及伤兵一律往重力区e区移动。预计十五分钟后与姆赛接战,加快行动速度! 副舰桥内一下子静了下来,莎拉也在此时回头报告: 少尉!没有白色基地的舱间配置图吗?我没办法掌握人员的动向 喔,应该是在最上面一排仪表吧,马凯士官长? 在右边可以找到资料库,请调出来看。 莎拉照马凯的指示调出了舱间配置图和通讯线路图。 要喝杯咖啡吗? 被布莱德一间,莎拉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是啊,就通知达姆勒上等兵吧。 奥斯卡说罢,舰桥内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莎拉那边不断收到需要传送舱间配置图和询问路线的要求。诸如标准服不够啦,该去哪里就位啦,负责的机炮炮座在哪里啦,这些问题都超越非正规军的莎拉所知范围,她只能一一传话给布莱德。 原则上都由各甲板士官决定,太琐碎的事不要通报到舰桥来! 结果,莎拉只好把平民,伤兵的问题都转到留在下层的桑玛洛医护兵那儿去。 二十四舱间的五个人前往e区,无人受伤。 就在忙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呼叫。 我叫芙劳宝,带着三个小孩,请问e区在哪? 那么年轻就有三个小孩?莎拉差点误会了。 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军官休息室,门牌是十六号。 就在副舰桥内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白发老人吵嚷着,冲了进来。 舰长不在吗!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什么? 少尉啊?舰长人呢? 鲍罗舰长正处于昏迷状态,由敝人代行职务。 鲍罗卡西亚斯吗?他是舰长? 是!请问有何贵干? 这么混乱,怎么从事舰对舰战斗呢,简直是 这也是不得已的,如果没有要事请退出舰桥好吗?布莱德心想,麻烦事还真不少,这个老头好像还是个退伍军人呢。 我是贾尔哈阿莫夫。虽然对这艘船不熟,但以前好歹担任过重巡洋舰布坎南号的舰长,让我来帮忙吧。 原来这个老人在服役时一直升到了中校,当了十年的舰长,后来因为个性太过耿直才断送了升官之路。 现在的军舰可不一样啊,雷达不管用,只能用古典的战术,运用方式差很多呢。 这我知道。 我也没时间向您讲解白色基地的状况,能请您指挥舰首二十四座飞弹护射架吗? 指挥所在哪里? 就在下面一层,达布林士官也在那儿,请您接替他的位置,告诉达布林,要他负责发射管那一边。 好!知道了。 贾尔哈前中校不卑不亢的离去了。 虽然有雷达仪器,但是派不上用场喔。 前中校没有回答,看他穿着标准服,抓着移动握把的背影,实在让人捏把冷汗。 达布林士官,有位已退役的中校到你那儿去了,你把位子让给他,改到一号管那儿指挥二十四座飞弹架。 可是,一个老军人 待会儿你就说通讯回路断了就行了。他是雷达时代的骨董呢。 他到啦,我知道了,少尉。 放下通话器,布莱德觉得自己处理得还算圆滑。 舰尾飞弹由谁负责? 是托尔肯上等兵,没问题,他是专责人员。 马凯这个监视员对舰内一切了若指掌,在布莱德看来,他说不定连飞弹剩下几发都清清楚楚。 好!米莱准尉,让白色基地调头啰咖啡呢,怎么还没来? 布莱德又接通了舰内的通讯。 卡尔马上校好像亲自率领三艘格伍赶来了,十分钟后进入射程距离。 这小子还是像以前一样 他也想建立军功吧。他平常不是常说,讨厌自己的官阶是个空头衔吗 看见多连中尉老气橫秋的样子,让夏亚浑身难受。 所以这场战争,吉翁始终于没办法让联邦屈服啊。你懂吗,多连。 最后这二句话是夏亚的真心话,多连背过身去,偷偷骂了一句,你还不是一样年轻。 愈是年轻的人,自尊心也就愈容易受伤。但夏亚的不同处就在于他控制得很好,他能把年少气盛反过来当成自己的武器。相对的,卡尔马查比就无法抗拒年少的血气方刚。 算一算,卡尔马还有十八架多普,希望他这次能够成功。 夏亚突然又把话题转回原处,多连中尉回头看着夏亚,嘴角绽开微笑: 卡尔马上校只要盯死木马,应该十拿九稳吧? 或许吧。 夏亚客套的答上一句。 高能火箭筒还剩多少发? 多连中尉走到一旁,敲打电脑键盘,看了上头的数据: 是火箭弹只剩三发,可是这三发都是前二天作战时的未爆哑弹,还在保修当中 够用了,我也要出击! 收到卡尔马上校率领格伍攻击型航空母舰和多普战斗机队出击的消息,夏亚也准备驾驶萨克出击了。 格伍攻击型航舰长六十二公尺,全宽七十五公尺,机身可以搭载五架机动战士,两翼舱门内还可以各搭载四架多普太空战斗机。位于主翼后方的环状喷射器与二座核融合引擎在全开状态下,可以让时速加快到巡洋舰的两倍。另外,还配备了二座mega粒子炮,因此已经不太像是传统概念中的航空母舰,反倒像是一架肥胖的飞机。 其中,舰载的多普太空战斗机,是吉翁军早期开发的,还带有旧二十世纪风格的战机。因为正逢米诺夫斯基粒子即将研发成功的影响,为了增加飞行员的视野,而将驾驶舱与引擎舱分离,高高架起来,缠斗性能极佳,联邦军的佛莱曼达(飞龙)战斗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不过,照现在的标准来看,只能配备火神炮和小型飞弹,火力未免太过贫弱了些。 当夏亚决意再度出击时,多连中尉觉得有些事非提醒他不可。 在散布着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战场上,友军能接收到夏亚发出的敌我识别讯号吗?在混战之中,夏亚被友军击落的可能性太高了。 为了友情,这么一点危险有什么好怕的?多连中尉,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向木马多开几炮,帮助卡尔马,让他能够克服虚名的烦恼罢了。 当白色基地调过头来,打算与姆赛一决雌雄,朝月神二号前进时,夏亚忍不住觉得悲哀。 要是在三十分钟前就调头,说不定还真能击败只剩一架萨克的姆赛呢。 夏亚为木马的舰长的决策感到惋惜。 十八架多普战斗轰炸机,每架搭载四枚林姆反舰飞弹,以特技飞行般的路线穿越了木马布下的火网时,格伍航舰也在这时发射mega粒子炮,希望能给白色基地造成致命的打击。 一切都按照卡尔马的原订计划进行。 由三艘格伍航舰射出的六道光束奔向白色基地,但是,白色基地却以惊人的敏捷速度躲开了。 就连掌舵的米莱准尉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不过是照自己的直觉反应来操纵罢了。虽然她在闪躲时没有按照布莱德和马凯的指示,但是见到六道致命光束在舰身左右滑过,连布莱德都咋舌了。 让米莱照自己的方式去做,说不定还能引发敌军自相残杀呢。 布莱德甚至产生了这么不实际的幻想。 由白色基地出动的三架机动战士钢弹和两架钢加农,则是待在左舷附近对付多普战斗机。只要用钢加农两肩的火力,投射在战机编队当中,榴弹便能在一瞬间击毁数架敌机。龙就是用这个方式,一下子将三架敌机化成了宇宙尘埃。 成功了! 龙为自己首次的战果感到欣喜。另外一架钢加农上,小林隼人士官长接替了凯的位置,同样的,双肩的巨炮要比狙击枪来得好用,也击坠了二架多普。而钢弹也击落了三架 还好,夏亚的萨克闪过了敌我的炮火,朝白色基地逐渐接近。他以自己的得意绝技复合s形路线一路冲进到白色基地的船腹部位。 不行,船腹的部分的装甲都加强过,机枪和火箭筒都无效。于是夏亚决定沿着舷侧升到舰桥,开炮毁掉舰桥之后再射击主引擎的磁力束带。这二个部份都是最脆弱的部位,用火箭筒绰绰有余。 夏亚瞄准了舰桥。 可是,那架白色机动战士不晓得是怎么嗅到味道的,居然从夏亚的瞄准镜前滑过。!! 连夏亚都大惊失色。不过夏亚毕竟是夏亚,他的疑惧化成愤怒。 真是看扁我啦! 没错,在过去,没有人敢和夏亚做近身肉搏。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敏捷了,凡是近距离见过这架红色萨克的人,都已经成了红色彗星的枪下亡魂。 可是,这傢伙居然不信邪。 白色机动战士首先用盾牌档开了夏亚的射击,机身也因此震动了一下,接着便举起光束来福枪进入瞄准程序。夏亚咬牙,再扣一次扳机,而对方的光束来福枪也同时发出了闪光。 只能说是偶然吧,光束正巧穿透了夏亚射出的火箭弹,蒸发了这一炮,同时也削过了夏亚的萨克的左肩。光束周围扩散的粒子将左肩的防盾击穿了无数个肉眼无法视认的小孔,盾牌烧毁崩解了。 只剩一枚了! 夏亚不禁回想起自己初次上阵时,与联邦军佛莱曼达(飞龙)战斗轰炸机擦身而过的恐惧。 白色的傢伙以急速逼近过来,十八公尺的身躯一下子放大了。假如夏亚知道驾驶着钢弹的驾驶员,是实际驾驶时数不满二个小时的阿姆罗的话,他心中的疑问早已离开了。 果然是新人类没错! 白色机动战士又开了一炮,夏亚闪了开来。这时,白色机动战士拿着半毁的盾牌的左手忽然伸向后背,闪光乍现! 一瞬间,夏亚还以为白色机动战士的背后引爆了什么东西,但还来不及想,就见到一道光弧朝夏亚劈下,是光束配刀。 这一劈显然对准了夏亚的眉心。他面罩下的脸感到一阵冰冷寒气。正面萤幕已经因应光源做了减光的调整。在微暗的萤幕上,白色机动战士的双眼一闪,彷彿正在微笑。 萨克并没有配备光束配刀。夏亚唯一一次见识过光束配刀,是在一个多月前里克德姆型机动战士的测试场上,这种尚未量产的新型机种才装配有光束配刀。当机动战士的手掌握住刀柄时,接通主引擎的能源,便能启射出长约十来公尺的粒子光束也就是刀刃。不过,当时里克德姆的光束配刀还有难以控制粒子扩散的缺点,刀刃部份过宽,离真正实用化还有一段距离。 可是,眼前的白色机动战士不光有光束配刀,刀尖还锐利得像西洋剑一样,而且,已经杀过来了! 夏亚一面抄起挂在萨克腰上的电热斧一面后退,电热斧也是为近身肉搏所开发的武器,只不过和光束配刀相较,电热斧充其量只能算是玩具。 此外,夏亚撤退的另一个理由是,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下,他竟然收到了卡尔马上校的无线电呼叫声 多普机队撤退!格伍准备发射mega粒子炮。倒数计时! 夏亚当然不会蠢到留在友军炮击区内,他和剩下的数架多普战机一起退出了战斗。 然而就在这时,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二艘格伍爆炸了! 由木马所发射的mega粒子炮炸飞了格伍的引擎,核融合爆炸的光球闪耀着,中央,由卡尔马查比上校亲自坐镇指挥的格伍穿过了爆炎,左右两翼的引擎喷嘴为了获取最大战斗速度而喷出烈焰,整艘格伍看来就像一只火鸟。而这只火鸟的鼻尖,直指向木马的方向挺进。 夏亚在远方看着这一幕。这就是卡尔马,只有这小子才会做这种傻事。夏亚忍不住大叫: 卡尔马!快退! 但是随即,夏亚心中升起了另一个念头 卡尔马毕竟还是查比家的人,既然他自愿和木马同归于尽,那就由他去吧。夏亚反倒庆幸自己能亲眼看见这一幕。 夏亚把目光转回姆赛的方向,在繁星中根本看不见她的舰影,不过毫不间断的光束朝木马集中,可见多连他们也很努力。 难道木马的乘员个个是恶魔? 夏亚看着交错的mega粒子炮光束中,木马仍旧能躲开致命的一击,不禁感叹。 不不是恶魔 夏亚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答案。 难道是新人类部队? 随即,他否认了这种想法。这根本不可能 。 真正了解新人类价值的,除了夏亚和基西莉亚少将之外,只有弗拉那罕机构的弗拉那罕罗姆博士而已。 木马的舰首遭到闪光直击贯穿,舰身狠狠的晃了一晃。而一路追击夏亚的白色机动战士也好像接到了什么讯号,调头回去了。 虽然知道起不了作用,夏亚还是发射了仅存的一枚火箭弹,白色机动战士钢弹很轻易的闪过了。 吉翁公国万岁! 在散布着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空域中,卡尔马查比的话并不十分清晰,不过夏亚听来,确实是这几个字。 吉翁公国万岁? 的确十分符合卡尔马的个性。或许,他现在正握着格伍的操纵杆吧。 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在军官学校时,卡尔马用右手玩弄自己头发的癖好一直改不掉,说不定直到现在还没改掉呢。夏亚想着,又觉得可悲。 在距离木马不到二十公里的时候,卡尔马的格伍攻击航舰被三道mega粒子炮光束所命中,化成了一团光球。在战场上,太过单纯也是一种罪恶呀。 夏亚打出撤退的雷射讯号,朝姆赛退去了。生还的六架多普也随这架萨克一起归舰了。 该回所罗门去吗? 夏亚感到心头不安。 多兹尔中将这下可要爆发了。地想。 这时的夏亚已经不再为卡尔马查比之死感到哀伤了。 夏亚升为少校,卡尔马的帮助不少,那也是归因于他的单纯。早在官校时代,卡尔马便常对成绩永远第一名的夏亚这么说: 你将来必定是我的左右手,可得好好爱惜生命啊。 新人类 能够生还归来,真是太好了 她笑了。优美的唇形,丰满的唇形,嘴角微微的向上抬起。论身高,她和阿姆罗差不多,算是相当高的女性。 这位玛蒂达亚森中尉,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只有那剪得极短的一头红发吧。虽然军中并不禁止军官蓄长发,但为了在无重力的太空中行动方便,多数的军官还是习惯剪短发,而且还抹上许多发油加以固定。不过,看在阿姆罗的眼中,她透明蓝的眼眸、红唇、红发、低沉而有魅力的声调、甚至那头短发总之,阿姆罗觉得自己迷恋上了这位玛蒂达亚森中尉。 虽然在训练期间阿姆罗在月神二号待过,但身为学员的阿姆罗从来没遇见过补给部队的军官。 玛蒂达亚森中尉,月神二号第二十八补给部队的米迪亚运输舰舰长。她原本的任务是来回前线进行补给,不过这阵子一直驻留在月神二号,为下次作战做准备。如今,又被派来指挥白色基地的整补工作。 自鲁姆战役之后,军方和民间都遇上了人手不足的问题,所以专门从事单一任务的情况不复可见,只要一有空闲,兼任的工作便像潮水一般的涌来。 拿阿姆罗他们来说,虽然不过是见习生,但好歹通过了实战考验,因此一抵达月神二号便领取了各式机械手冊,开始忙着整备机动战士。玛蒂达的部队像龙卷风过境似的,把各式补给品,维修材料塞满了白色基地,接下来,伍迪上尉的修护队也蜂拥而上。 于是,白色基地的机库内充斥着整备兵和伍迪部队吵嚷优先次序的叫骂声。虽然如此,还是得让头盔内的无线电开着,从嘈杂的传讯中找出自己需要的消息来。 被派来协助维修机动战士的机械修护员也多半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机动战士,所以忙乱是在所难免。 嘿嘿!咱们这一组好歹预先做过三次图上演练,否则更惨了。 名叫麦克西米里安的上等兵把自己的头盔靠在阿姆罗的头盔上,自嘲的说。 光凭这种配备就想上战场,真是笑死人啦。 头盔互相接触也是一种亲密对话方式,因为听得比较清楚,所以同一小组的人最常运用这个方式来沟通。 阿姆罗很快的检查了中弹位置,补充了火神炮的炮弹。和阿姆罗相比,小林隼人士官长的机动战士整合概念比较强一些,他来回的奔波于钢弹和二架钢加农之间,一一指示各个整备兵的任务。 阿姆罗,别太依赖钢弹的装甲喔。它是以灵活性为优先考量,所以装甲不比钢加农。还得小心近距离的命中弹。 这种事阿姆罗早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你分配到我这一组啊?我放心多啰 阿姆罗用客套话来打发他。 还没决定配属小组呢。布莱德少尉说,等他从参謀总部回来之后再决定。 话说完隼人又飘向钢加农那一边。 烦人的家伙。 发现周围没人的阿姆罗,偷偷跑到机库一旁的舰内通讯萤幕前,按下通讯钮。 是? 呃这我想请问难民现在怎么样了? 接通通讯的是位在舰桥的莎拉玛斯,并没有多问为什么。 还收留在本舰的重力区内。 听她的声音,阿姆罗还以为她很冷酷呢 不过她好像? 同时,阿姆罗还有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对不起,能帮我接通吗?从这里 等一下应该可以吧。 她装出微笑,难道她以前的职业是电话接线生?阿姆罗还没来得及问 可以了,不过我只接通了e28 没关系。 说罢,萤幕切换到桑玛洛医护兵那里。 什么事? 这里是第二甲板。请问难民当中有没有一个叫芙劳宝的女孩?能叫她过来吗? 有急事吗? 桑玛洛这么问,但并不是真的要什么答案。他转头过去,不一会儿,芙劳便飞到了萤幕前。在停泊的时候,白色基地的重力区是暂停旋转的。 芙劳,是我呀!阿姆罗! 阿姆罗慌忙的把头盔的深色滤镜打开,把脸靠近萤幕。 阿姆罗!你在哪里? 我在机动战士的机库里。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可、可是 突然她的脸扭曲了,眼泪决堤而出。 妈妈和爷爷都在萨克攻击时。 她只能说到这里,之后便靠着萤幕哭个不停。 芙、芙劳!振作点!你一直都是最坚强的呀! 对阿姆罗来说,芙劳的母亲比他的亲生父母更亲。在六岁那年和生母别离之后,他一共回地球三次和母亲见面,母亲卡玛莉亚总是那么疼爱他,但她却始终不肯离开地球。 阿姆罗的父亲对卡玛莉亚也不强求,只说: 我要带着阿姆罗去建设殖民地,只有这样,才能把他锻炼成能在新时代中生存的男人 这就是父亲提姆的教育哲学。 母亲之所以能留在地球上生活,也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提姆是知名的殖民地建设技师,所以才拥有居住在地球的配额。 至于芙劳的母亲,则是阿姆罗搬到side7之后最照顾他,给他最多母爱的人。 芙、芙劳!别哭了,周围的人都在看呢! 你在哪里,阿姆罗!我去见你好不好? 芙劳的说话声中,夹杂着召集阿姆罗等预备生的号令: 以上人员请立刻到副舰桥集合! 芙、芙劳,我得走了,如果你迁到别的地方,记得一定要留言,知道没?芙劳,你最坚强了,一定能撑过去的。 阿姆罗拭去泪水,迅速的赶往气闸的入口。 月神二号基地司令瓦肯上校的办公室位于离心重力区,墙上挂着知名抽象画的复制品,似乎也可以由此看出房间主人的品味。被副官领进办公室内的布莱德少尉、米莱准尉、森杜维轮机少尉,以及阿姆罗、龙、凯、隼人士官长闲着无聊,左右顾盼着室内的陈设。 哈哈哈哈 雷比尔将军沉稳的笑声传了进来,瓦肯司令打开门,随着雷比尔将军走了进来。 让各位久等了。 瓦肯上校冷冷的说。阿姆罗突然想起他是个诗人,过去阅览基地机关报《月神新闻》时,还曾经看过专文评述他的诗文呢。 不过,雷比尔将军倒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当然,这位将军在签署南极条约期间,被俘、逃脱之后在电视上疾呼:吉翁已经无可战之兵!的时候,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当他巡视面前这群小兵,举手答礼时,眼中一如以往的严峻,让阿姆罗紧张得忍不住背脊颤抖。 你就是阿姆罗雷士官长? 是、是! 雷比尔将军露出了白牙,微笑了。 这次的大战,是在今年的一月爆发的。吉翁公国在发布宣战布告之后到宇宙舰队袭击side1、2、4、5,中间只有三秒的时间差,因此被人们称为三秒钟宣战布告。 吉翁公国发动这场史无前例的战争,投入了所有的国力,意图完全歼灭地球联邦军。四个side都遭到吉翁舰队的攻击,每个side都拥有四十余座殖民地,可以容纳十亿人口,因此吉翁军屠杀了将近四十亿的人口。 要杀掉这么多的人,方法其实很简单。 只要把gg瓦斯注入密封的殖民地就行了。无臭无色的十吨gg瓦斯,只需十五分钟就能完成注入工作,五个小时之内就能叫二千五百万人死尽。这整件大工程,吉翁只花了二十多个小时便全部完成,他们希望能造成相当的恐吓作用,使地球联邦军放弃抵抗立刻 投降。 可是,地球联邦政府早已察知吉翁即将实施殖民地坠落作战,于是决心抗战到底。不需任何理由便屠杀四十亿人口,恐怕也只有人类做得出来吧。 当第一座殖民地朝纽约坠落时,全地球都被这幅光景所震撼。地球联邦政府则慌乱的忙着改变殖民地坠落的方向。 战争就是这么一件令人费解的行为。 对查比家的基连、基西莉亚来说,用毒气残杀平民并非重点,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殖民地来击毁地球的各个主要都市,将恐怖带到地球的菁英们的心中。 但是,这个作战计划的最大败笔,就是运用萨克来护卫这些移送到地球去的殖民地,许多萨克都在这样的情况下遭到地球联邦军击毁。这就是所谓的一周战役。 为了完成全盘的计划,吉翁在一周战役的一个月后再度聚集舰队,攻向先前因为雷比尔舰队反击而没有征服的side5鲁姆。同样的,雷比尔将军也聚集了残存的舰艇,在side5迎击吉翁。 这一役,吉翁在舰队上居于劣势,不过却可以用萨克来补足,联邦军的主力舰队丧失殆尽,雷比尔本人座舰也遭到名为黑色三连星的萨克小队击毁,雷比尔被俘。 当时还是中尉的夏亚,也是在鲁姆战役中扬名立万的。 战局推展至此,吉翁公国总司令基连查比向地球联邦政府发出了劝降宣言,双方在南极展开交涉。 交涉时,基连查比是这么说的:难道你们想亲眼看着月神二号坠落在地球联邦军总部贾布罗吗! 遭到这样的恫吓,联邦的高官们噤不作声了。贾布罗是联邦军设在南美地底的指挥中枢,一旦被毁,就真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这些高官就在交涉会场上径自为此争论了十天,惹得基连甚为不耐。 又过了三天,在联邦终于决定签署降书那天,雷比尔却奇迹地逃回了地球。 他在南美地下的联邦军总部贾布罗发布了吉翁已无可用之兵的著名广播。 各位地球联邦的残存国民们,请听我说,吉翁已无可用之兵!他们没有军舰、武器、和弹药!明知如此,我们为什么还必须向吉翁投降呢!各位国民!我们不能信任那些软弱的政府官员。他们只懂得躲在民主的旗帜下苟且偷生,我们怎么能把联邦的命运交给他们! 请各位回想吉翁公国的德金索多查比在掌权时发表的傲慢宣言!他说,吉翁人民是神所挑选的,而地球联邦百姓则是古老、缺乏觉醒意识,所以古老的联邦人必须服从吉翁人的领导,没错,联邦的高官的确符合他的描述,但是这不代表德金查比所说的是事实。吉翁是距离地球最远的一个side,他们躲在太空深处,怎么可能了解地球的现况! 我们不能用联邦的坠落腐败来为吉翁的独裁寻找正当化的藉口。查比家想在今后的历史走上独裁的回头路,我们没有必要服从!地球联邦是真正以人权为重的政府,人类进入太空中生活,也是地球联邦的人们的智慧。基连查比说,要讨伐地球联邦的软弱,他这个残杀四十亿无辜平民的刽子手,有什么权利说这种话! 对基连而言,人类冒渎了自然,所以他杀四十亿人来赎罪,这种道理正确吗?当然不,一个人杀害同种同类多达四十亿,这分明就是犯罪,他不过是利用自然的名义,来遂行他自己独裁的意志罢了。 基连还说,要用月神二号攻击地球,难道大家要眼睁睁看看他继续推广他的真理吗?当然不行!因为我相信,还有善良,不愿屈从吉翁的国民。自然,地球联邦的军事能力,还是超过吉翁甚多的。 各位国民!听我说!基连的话不过是虚张声势。我有幸能由吉翁军的手中逃脱,看清了吉翁公国的现状。吉翁国民已经疲惫,国力已经衰微。基连查比啊!你有种的话,就把月神二号扔到地球上看看! 雷比尔将军仿佛基连就在眼前,这么激昂的说着。 吉翁的兵力,早已在鲁姆战役中消耗殆尽。各位可明白,要训练出一个可用之兵,得花多少时间,基连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地球联邦的国民啊,请听我说!吉翁已无可用之兵!你们还顾虑屈服在吉翁之下吗!奋起吧国民!吉翁必定会在我等的面前崩溃! 基西莉亚听到广播,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 结果,地球联邦舆论沸腾,在南极签署的条约,只确定了禁止使用核、生化武器和禁止攻击木星运输船团(主要是运送氦能源)的条文。 不过话说回来,雷比尔将军并未因此而得到好处。联邦政府原本打算降他的职,不过因为他成了国民的英雄,联邦也只好放他一马。在失去了终结战争的契机之后,这场战事便从此陷入胶着状态。 后来,德金王有一次召见基连时说: 看来还是不该杀那么多人,要经营地球圈,人也是重要的资源呀。 可是,吉翁戴肯说过,人类是会变的。人类会创造出适合在太空中生存的人类 人类会创造人类? 是指新人类吗? 不对,基连,吉翁他建国的理想不是这样。 我们是优良品种,当然有权掌握人类走向,与自然界共荣。莫非,您说我能力不足? 的确不足。追求权力的人,是历史的古董啊。 我? 你没听说过阿道夫希特勒吗?你啊,不过是希特勒的跟屁虫罢了。 父亲大人! 新人类的意义不是这样的, 基建这时,产生了一股杀机。 各位,稍息。 雷比尔将军坐了下来,拿出了雪茄。 你们恐怕闻不惯这个味道吧他看着米莱。 不会的。 米莱对将军的活力也颇有好感,军中能有这么一位值得信赖的将领,是士兵们的福气。不过当米莱闻到烟味时,她心想:早知道就说不了。 虽然只有三架,但是能安全带出机动战士绝对是功劳一件。刚量产出厂的gm(吉姆)不过才三十架,所以你们的这三架可以算得上是宝贝,是联邦军的核心战力。各位见习生在经验不足的情况下,还能二战二胜,这也很让人感兴趣。虽然武器的性能优越也有关系啦 雷比尔将军回头看看瓦肯。 是不是?瓦肯,他们都还这么年轻呢。 是!的确 瓦肯冷静的瞄了阿姆罗一眼。 我被吉翁军俘虏时,第一次听到新人类这个字。指的是在太空中养育、进化的新一代。据说对事、物的透析力都强过常人不过,地球联邦这样的老式政府并不信这一套,而吉翁呢,虽然流传着这个学说,但官方还是加以否定的 说到这儿,雷比尔仔细的看着阿姆罗。 他深遂的眼神让阿姆罗感到一阵寒气,是一种洞察的眼光。 我也是看了你们的表现,才相信真有新人类存在 雷比尔泛起了微笑。 至于吉翁方面否定新人类的存在,在我看来也只是障眼法。他们说不定有计划的将新人类投入战场,只不过表面上否认一切罢了 新人类部队? 超能力军队? 当然啦,进展是很有限的。不过那个叫做红色彗星的夏亚少校是吧?他说不定就是新人类。不过,新人类不单只是超能力这么单纯,真正的精髓,应该是人类全体的提升吧不过,这已经是科幻小说的范围了。 雷比尔将军把雪茄按熄在膝头的烟灰缸里。 或许我是病急乱投医吧,总之我去查过各位以前的成绩心想,说不定真能借用新人类的力量呢。可是从军方标准来看,各位的成绩并不怎么样 阿姆罗等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以阿姆罗来说,成绩倒也没那么差,不过,就像大学和幼稚园的差别那样,看在雷比尔眼中当然不甚了了。 不过,各位在白色基地上的努力成果也是有目共睹的。可能是搏命演出的缘故吧。但是成绩不佳的学生,临场表现却那么好,还是让人猜不透 是布莱德一本正经的回话,又惹起哄堂大笑。 我相信新人类的存在,所以,想在各位身上得到印证。 印证?米莱准尉说:我们只是非常努力而已,也只能归因于运气好吧。我们连新人类是什么都不懂,又怎样去印证呢。难道要在实战中? 米莱准尉,能通过二次实战考验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我想说的是,想把布莱德中尉摩下的白色基地编为第十三独立部队,参加星一号作战。 您可能记错了,将军,我只是少尉 听布莱德这么说,雷比尔站了起来。 我只是把命令传达给各位,接下来就全看各位的努力了。 敬礼!在布莱德的号令下,雷比尔将军离开了。 接着轮到瓦肯司令开口:虽然联邦军不时兴官阶特进这档里,不过为了部队间的沟通方便,各位都酌予升级。他一面说,一面将军令交到大家手中。 我?我当少尉?阿姆罗的确想不到。 少尉还嫌低了些,照理说掌理相当于战舰主炮级的光束来福枪,至少要有少校级军阶才行 所有人一下子全升为军官了。 光靠四名驾驶员来操作三架机动战士是辛苦了点,不过还是得多加忍耐,因为这是对新人类的试练。 瓦肯笑了。 阿姆罗全没想到自己体内会有新人类的血液,他现在唯一担心的,还是芙劳的事。 莎拉玛斯因为曾受过军事训练,因此领取了伍长的制服。他的情绪低落,因为自己还是被卷进了战争的旋涡。虽然吉翁这个国家以她父亲的名字命名,但如今已换成查比家掌权了。要是父亲还活着,这场战争根本不会发生吧。 养父金巴拉尔曾经这么对她说: 令尊是个新人类,他为人类指出了在太空中生存的明路,年纪轻轻就有百万的追随者。可是,德金查比借用他的力量成立了吉翁,再由基连设计暗杀了他,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把令尊当做基督和佛陀一样的供奉。 莎拉不想再谈这个了。 现在的我,只想当个平凡的人。 所以,她逃避战争,前往side7这片处女地。可是她的哥哥凯斯柏听信了金巴拉尔的话,只身前往吉翁,为打倒独裁政权而奔走。 凯斯柏不,应该说是夏亚,非常爱护这个妹妹,同样的,莎拉也不希望哥哥牺牲在毫无意义的战场上。 但命运弄人,如今她穿上了联邦军的制服,与吉翁作战。可以想见,她以后再也没机会以平民身份前往吉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在餐厅角落里玩着电动玩具的三个孩子笑闹着,让阿姆罗觉得奇怪。 我决定在这里找工做了。虽然也考虑回side7,但是现在无亲无故这些孩子们在找到父母之前,可以由这里的托儿所照顾 芙劳的口吻似乎相当坚定。 你想照顾他们三个? 他们的父母很可能都已经 芙劳压低了声调。 我今天真的累坏了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伤患。 唔原来如此。阿姆罗看着餐桌上的饭菜,才发觉方才芙劳连一口肉都没有吃。 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南三十二区那边。 也就是难民收容中心。 我本来想帮帮忙,做些栓螺丝的工作,可是不行。我想,在这边学习汽车修护好了,至少得填饱肚子嘛。这个时代用不着服装设计师啦。 战争迟早会结束的。还是别中断服装设计的兴趣才好。阿姆罗替她打气。事实上阿姆罗可以想像当服装设计师的芙劳,却无法想像满身油污的她。 话是没错,可是我不晓得这次会在月神二号待多久 这里是军事基地,当然也不该久留。要是碰上基连查比那个疯子,真的会被推落到地球上呢。 嗯!芙劳点点头。 我还要铜板。 年纪最小的琦卡跑到芙劳身边撒娇,不过,对阿姆罗却保持极度的警戒。 那个大哥哥的眼神好可怕啊。 后来琦卡这么告诉芙劳。 四、五十名士兵拥进餐厅来,阿姆罗和芙劳也起身了。唯一认清的现实是,凡事都只好试过再说。 阿姆罗! 芙劳用小指勾住阿姆罗的手。他的语气变的好温柔。 我们可以打勾勾吗? 打勾勾?阿姆罗想不出什么事需要打勾勾,突然间,他明白了。虽然明白的不是那么确切,但这大概叫做初恋吧?可是,又不太像,反倒类似兄妹般的情感。 好,打勾勾! 芙劳露齿微笑了。她小声的说: 我爱你。 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吧?阿姆罗心中暖洋洋的。 吉翁 德金索多查比国王日益衰老,实际政务交由长子基连掌理已有十年 曾经,德金也是叱叱风云的领袖人物,但是,在基连重整议会势力后,德金虽然贵为查比家族之家长,也免不了变成权力被架空的首领。 国民都恥笑我是靠父亲余荫谋求声望与地位,让父亲大人长年忧烦,如今我终于得到一展所长的机会,必定以行动证明我的将才! 卡尔马战死前三天,才刚把这份电文传回来,这个孩子完全不像兄姐那样险诈,仿佛完全遗传了母亲娜儿丝的美德。 原本,德金不喜欢小儿子锋芒太露,所以禁止他出现在公开场合,但卡尔马进入官校时的新闻一曝光,还是让他成了全国人民的偶像。 谢谢各位能给我这个机会 卡尔马每次演说,总不忘在开头加上这一句。因此虽然他长久以来的贵族姿态不易亲近,但民众还是喜欢他。 甚至,德金还一度希望好好培养卡尔马,将来取代兄姐,成为吉翁的掌政者。可是这个梦想全化成了泡影。 爸爸,您怎么还在这里 基西莉亚少将前来。 国民都在等你呢,快走吧。 嗯 德金简短的回答,身体却沉重得好像站不起来。一旁的基西莉亚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连国王的角色都扮演得不好,那么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国王终于迈步走了出去,他已经受不了这般嘲讽了。 查比! 查比! 查比! 二十万群众的呼喊仿佛震撼了整座殖民地。哀悼的礼炮伴随着民众跺足、呐喊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咚!咚咚!咚咚! 殖民地的旋转轴真的因为这样的震动而产生了误差。 群众中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德金咬了咬牙。 聚集这些群众的声音,能够扳倒基连吗? 祭坛上方,是长宽各五十公尺的巨幅卡尔马遗照,左右饰满了鲜花,德金坐上了祭坛的主位,重新环视会场。 这二十万人以及收看转播的二千万人? 但他知道,基连是扳不倒的。 卡尔马 要是妻子娜儿丝还在世,她必定会受不了恶耗而陷入疯狂吧。 在国王德金的右下方,基连、多兹尔、基西莉亚依序坐下,左侧则坐着政府高官及查比家亲友。 基连主政的高明之处,便在于军、政高官常选用与查比家毫无血缘的青年才俊。以主持这次追悼会的首相达尔西亚巴伐罗来说,虽然不过是个傀儡,但年仅四十二岁,十分受到国民的喜爱,身份简直可比影视明星。 听说姐姐你又重新任用夏亚,这是什么意思!? 多兹尔查比小声的质问坐在一旁的基西莉亚: 我降他的级,是维护军纪,姐姐这样不是给我难看吗? 反正你不用他了,改由我任用有何不可?再说,你革他的职,已经算是惩罚过他了 基西莉亚的口吻极其平淡。 可,可是这样太对不起卡尔马啦!姐姐! 那就看你怎么评估了。夏亚是人材,放着不用多可惜。 这时的德金,正在致辞悼念死去的爱子,并对全国国民一同悼祭表示谢意。接着,又轮到国民各阶层代表的致祭辞。 多兹尔,别怪你姐姐,卡尔马一直深信吉翁是拯救人类的救世主,太拘泥于谁对谁错,才是真的对不起卡尔马呢。 基连的面容不流露任何一丝情感。 正当他们兄姐私下交谈时,德金一直安静的坐在王座上,直视远方,保持国王的威严。 不过看在基连眼中,德金简直连垃圾都不如,德金现在只是个老不死的麻烦人物。今天之所以仍旧请地出来主持祭悼,为的也是凝聚民心向背的手段而已。 基建查比总司令! 听到自己的名字,基连站了起来,迎接二十万的群众,走上演讲台,他高挑而且高贵,现在得答谢国民们的致祭。 我要唤醒每一位吉翁国民内心的荣誉感! 基连的话镇慑全场,所有听众,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屏息以待。 这次战争中,吉翁公国的五分之一家庭都尝到了死别的痛苦。如今,尊贵的查比家族也尝到了这份痛苦。以这一点做为诉求,很容易就能挑起民众的同情,接着,再以总司令的身份要求国民,导引国民,这么一来人们就会忘却痛苦,朝共同的目标奋斗。 相信各位都还记得,你们的父兄、朋友、爱侣在几个月前为国牺牲了。可是,各位在鲁姆战役之后,内心是不是堕落了?各位在面对联邦的强权和物量时,内心是不是动摇了?为什么?各位吉翁的国民应当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自豪,为什么会有向联邦军屈服的念头呢?我吉翁公国的创建斗士吉翁什姆戴肯说的话,各位难道忘记了? 基连本人其实很不喜欢搬出吉翁这个人的大名,但这位革命家在民众心目中早已神格化,不懂得利用的人才是白痴。 他说,太空移民必须将地球视为人类发源的圣地,身为太空的子民,我们必须管理那些不愿离开地球的旧世代人类。藉着宇宙的广阔来拓展人类的洞察力,和旧世代人类诀别。各位知道,我们地处银河系的边陲,人类文明有必要继续留存下去,所以吉翁公国创建了。如果,各位因为亲人之死而打算与旧世代妥协,请回想起我们建国时的痛苦!回想起各位的父母,选择了这个离地球最远的side3的历程!回想起吉翁什姆戴肯的致新人类书!别忘了!只有吉翁的国民,才是传承人类文明的新人类! 因为没能保卫卡尔马,触怒了多兹尔中将,夏亚被吉翁军突击机动军所免职,但随即,基西莉亚派来的亲卫队士官捎来了口信,允诺将夏亚升为中校,同时:基西莉亚少将对夏亚中校您曾访问过弗拉纳罕机构这件事很感兴趣。她希望您直飞side6的巴尔达,与弗拉纳罕机构联络。 当做交通工具的新锐机动巡洋舰圣吉巴尔也准备妥当了。比起多兹尔麾下的主力巡洋舰姆赛,圣吉巴尔的威力和灵活性都更高,而且外表圆滑,不像姆赛那么丑陋,再说,装甲防护力也更强。 很急? 是的,基西莉亚少将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资助弗拉纳罕开发赛可谬(脑波增幅装置)了。 赛可谬? 抱歉,这方面还是请您直接询问弗拉纳罕博士吧。 夏亚当然很愿意接下这份职务,不过,他没说自己是为了再见拉拉丝一面才接受的。 另外,还有一架弗拉纳罕送来的机动装甲(ma)圣吉巴尔的技术人员正在整备当中。 机动装甲? 夏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 不是机动战士,而是火力更强力的机型,他们把它取名为艾尔美斯。 哦 夏亚觉得这位士官也太殷勤了一点。他收下军令,坐上圣吉巴尔,由吉翁公国的什姆市殖民地出发,前往side6。 多兹尔中将并不关心新人类学说,不过基西莉亚少将是认真地考虑成立新人类实战部队的。 看着圣吉巴尔的机库内停放的艾尔美斯,夏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它不像机动战士一样有手有脚,造形比较像飞机,火力却有二门战舰级的mega粒子炮。 如果照数据推算,这家伙威力惊人哦! 上尉技师这么说道,夏亚看看摆在一旁的,基西莉亚从多兹尔那儿取回来的红色渣古他的爱机,讽刺的反问: 比红色彗星更厉害吗? 这当然是依驾驶员的才能而定,不过 在前往 巴尔达的途中,上尉技师继续说明艾尔美斯的具体性能,夏亚才真正了解到这架新人类机种绝非等闲。 不晓得第一位驾驶它的人,技术是不是一样的厉害? side6通称为里亚的中立殖民地,其实并不中立。这里的兰克自治政权的基本立场和战略观点和基连、基西莉亚类似,所以并没有卷入战火当中。 夏亚来到了其中一座殖民地巴尔达的弗拉纳罕机构大厦内。 拉拉丝的状况如何? 弗拉纳罕博士是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而且脾气相当怪异,还好夏亚和基西莉亚知道他从事的是新时代的研究,所以都尽可能纵容他。 他是个资质不错的女孩。应该说是第一流的。 哦那太好了。 完全符合自己的预料,夏亚十分开心。 夏亚第一次遇见拉拉时,她还是个饱受战祸的孤儿。可是,她和他之间似乎有一种奇特的感应,夏亚并不确定她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新人类,所以他把拉拉送进了弗拉纳罕机构。 如今,连基西莉亚都开始赞助弗拉纳罕机关,夏亚觉得自己的运气是愈来愈好了。 从夏亚中校您的战功来看,您才是最佳人选吧? 不,我只是个凡人,而且我不信超能力或新人类那一套。基西莉亚派我来,只是要测试艾尔美斯和试飞员的能力,而且要快。 但是 我是不信新人类这一套的。夏亚再重复一次。 弗拉纳罕博士用怀疑的眼色望着夏亚。 夏亚当然相信弗拉纳罕所研究的新人类理论,不但相信,而且认为这是打倒查比家族、脱离地球联邦支配的重要工具。不过,他表面的态度却完全相反,他不希望别人看破他的企图。 一个穿着绢布衣服的少女出现了,是拉拉。 夏亚阿兹纳布! 拉拉清澈的语音传进夏亚的耳中,他回过头,看见穿着黄色宽边裙的拉拉。 她的肌肤近似深褐色,美丽得无法和弗拉纳罕机构这战士培养机构联想在一起。 她的前额正中央有一颗痣,眼睛是翡翠绿色,拥有相当多种族的混血。她一跃便用纤细的手抱住了夏亚,全身散发着香气。 难道?难道试飞员就是拉拉? 没错。 弗拉纳罕用暧昧的语气回答,他看的出夏亚喜欢这个女孩。 至于新人类的能力嘛 弗拉纳罕博士还没说完,夏亚便揶揄的接上一句,引得拉拉不禁大笑。 新人类的能力应该和是不是处女无关吧? 很意外的一个问题,让弗拉纳罕答不上话来,他和夏亚之间似乎还有一层心结,还没达到完全互信的程度。 这个由于资料不足,所以还无法判断 弗拉纳罕用模棱两可的方式回答道。 奇怪了,弗拉纳罕机构这么大,居然求不出一个精确的答案? 你就别讽刺我了。新人类这个概念还没有明确的定义,新人类可不像超能力者那么单纯呀 把概念弄的单纯一点又有何不可? 夏亚中校,我、我不晓得你和基西莉亚少将有什么关系,可是,弗拉纳罕机构是直属于基西莉亚阁下的,你就别为难我了。 夏亚也不由得笑了。 弗拉纳罕个人相信夏亚也拥有新人类的素质,新人类应有的敏锐、洞察力、或者第六感,夏亚其实都具备了。 基西莉亚说的话,也同样的尖锐。 她呢?她怎么样? 她没有疑问,中校推荐的人的确是新人类。拉拉是太空殖民第二代,出生在side5鲁姆,由于她的能力,家人侥幸避开了战祸,不过后来在避难过程中,双亲还是不幸 从弗拉纳罕的陈述,夏亚知道拉拉是被迫描述自己的身世。 好可怜啊 夏亚甚至心痛得觉得有些自责了。 你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嗯。 拉拉望着夏亚,明确的回答。 他们俩内心的交流,一旁的弗拉纳罕博士是无法介入了解的。 由我来介绍这个名为赛可谬的脑波传导装置吧。 年轻的研究员紧张的为夏亚中校做简报: 首先,它能将脑波意志造成的微弱电子讯号搜集起来,然后,用这里的扩大机加以放大,连接到这边的控制板 我能试试看吗? 是!当然! 弗拉纳罕博士命令年轻研究员重新检查一遍线路,每一条安培线都要检测一遍,这样大约花费了一杯茶的时间。 他们每次都这么麻烦吗?拉拉? 是啊,拉拉笑着回答。 恐怖系数,这些负系数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会的,而且很确定。以拉拉来说,处理尸体的能率就没有负数。一般人则会产生抗拒反应。 哦 夏亚转头看着拉拉。 他们用什么尸体测验? 青蛙、老鼠、兔子、马、还有人。 夏亚没再问下去了。 研究员把脑波接收帽戴在拉拉头上,然后指着一个透明玻璃制的大箱子,长宽约十公尺,里头放着二十支机械臂:我现在各放一只苍蝇和蚊子进去,请尽快抓到好吗。 夏亚知道大箱里有蚊子,但是实在看不清楚。 大约到了第八秒时,一支机械臂移动了。 二只都抓到了,可惜被捶碎了研究员的口气有些惋惜。 有不被捶死的时候吗? 有,苍蝇有时会存活 机械臂的反应力与灵活度果然不凡,不过,更今人讶异的是拉拉在动也不动的状态下,就能操控这一切动作。 夏亚走近透明箱,确认了机械臂指尖上的蚊子和苍蝇。 真了不起。夏亚对拉拉微笑了:的确很棒。 以前试验太久会累,现在已经习惯,随时都可以做了。 可是,操纵机动装甲又不太一样吧? 基西莉亚阁下早已把模拟训练机送到这里了,所以,光就模拟成果来说,拉拉是一流的驾驶员了。 弗拉纳罕博士还是有那么点对抗意识。 博士,我的态度或许让你不悦,我愿意道歉,您就当我是个小毛头,别跟我计较了吧。 弗拉纳罕也苦笑了。 那么,就立刻把赛可谬设备装进艾尔美斯里吧,得让拉拉尽快适应实际机体才行。 那我们就加油吧,中校。 弗拉纳罕伸出手来,二人终于握手了。 在看完测试之后,夏亚把拉拉带了出来,他手上有基西莉亚发给的军令,赋予拉拉少尉的官阶。所以,现在他们是长官与部属的关系了。 到了研究所的餐厅里,只有四、五个研究员正在看电视,当时正在转播卡尔马的葬礼,基连查比正在台上演讲。将未来交给地球联邦的旧世代,人类就不会有发展,光靠绝对的民主,并不能保证人类得到真正的和平与幸福,只会繁衍出无数无能的人口罢了。结果呢?除了污染大自然和太空之外,根本创造不出更高深的文明。不论是老鼠、蝗虫还是蚂蚁,当族群过于庞大、威协生存环境时,都会以集体自杀方式维持自然平衡。在我看来,这是生物回馈大自然的美德! 可是人类呢!自以为是智慧种族,便傲慢的侵害环境。吉翁公国就是一股反制的力量,集合了我们大家的意志,替自然推动淘汰,替人类向自然赎罪!各位千万别忘了我们这崇高的理念! 吃什么好呢? 夏亚把菜单交给拉拉,不过拉拉连看也不看一眼。 我不想吃,喝果 汁就行了。 那我点些东西吃吧。 请,别顾虑我 窗外射进了和煦的阳光。 现在的巴尔达市气温相当于北纬四十五度地球的早春标准气候。 各位吉翁的国民们!卡尔马已经追随你们的血亲,战死沙场了!请扪心自问,他为什么会死! 因为他太少不经事啦。 夏亚自言自语。 嘎? 拉拉没听清楚,因为她对基连的演说一点也不感兴趣。 没什么。夏亚笑着回答,基连的演说这时抵达了最高潮: 卡尔马的死,是在惩罚我们大家的怠惰之心!他的死,是不希望我们忘了我们的使命!他!各位爱戴的卡尔马,临死前还高呼吉翁万岁!各位,身为吉翁的国民,我们背负的是全人类的未来!站起来!各位!是徹底讨伐地球联邦的时候了! 拉拉! 嗯? 抱歉,我稍早查过你的身世了,实在是 中校 拉拉把手放在夏亚的手上,摇摇头: 在失去双亲、人生绝望的时候,你给了我人生的新目标。我还得感谢你呢。再说,能和中校在一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 双亲死后,我经历了千辛万苦和那么多磨难,终于遇见了中校,人生好像重新发现的曙光。你看,我现在也当上少尉了,能追随中校你了 人生还真是奇妙啊 拉拉沉默地看着夏亚,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率真,让夏亚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用面罩隐藏自己了。 他巡视餐厅一周,演讲已经结束,人也都散去了。 于是夏亚解下了面罩,转向拉拉。 这个伤? 拉拉提及夏亚前额上的那个伤口。 是在官校时,和卡尔马查比练西洋剑时 夏亚撒了个谎。 这个伤其实是他自己动手划的,为的是将来接近查比家族时,不要太酷似自己的父亲。伤疤本身意义不大,重要的是夏亚内心的誓言。 和你在一起愈久,我就不自觉地愈喜欢你。拉拉你会厌恶这个模样的我吗? 拉拉静静地看着夏亚的眼。 夏亚心想,我所能付出的最大温柔,也只有这样了。 中校,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爱你的。 拉拉用字遣词上十分谨慎,但眼泪却无法控制地溢了出来。 我好开心。 拉拉说道。 德克萨斯 吉翁万岁!吉翁万岁!吉翁万岁! 当电视萤幕上映出二十万市民在吉翁公国什姆市参加卡尔马国葬的场面时,阿姆罗的内心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 新闻中二次给祭坛上的卡尔马巨幅遗照特写,阿姆罗很难将恐怖的敌人与照片中的美少年联想在一起。更难接受的是,这个敌人也就是驾着格伍轰炸机冲向白色基地,结果被击落的同一个人。 新闻解说员用的是另一种观点来解释: 青年军官卡尔马查比在我联邦军新锐战舰白色基地的攻击下战死,吉翁公国利用这个机会鼓舞民心,却仍旧免不了走向覆亡的命运。这只是吉翁的回光返照而已。 谁叫查比家族实行独裁呢,恕不得别人啊。 布莱德不屑地评论,又回过头来看着集合起来的官兵们: 二小时后白色基地由月神二号出发,没时间休息了。另外有二十架钢弹量产型gm参战,不过本舰只有三架机动战士,所以各位最好做好决死的心理准备。 星一号作战终于发动了。白色基地和舰载三架机动战士也将以第十三独立舰队的身份参战。 阿姆罗在登舰之前,还抽了个空打影像电话给芙劳。 这场战役好像不小呢 他也想不出来还能说什么。 要保重喔和军人说这种话似乎不太对啊。 这芙劳,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嗯? 我说我不会死的!我会活着回来的! 嗯!是呀!有这样的决心才对!我会等你的,阿姆罗。 谢谢! 你还在磨菇什么啊!阿姆罗少尉!机身还要做最后检查呀! 凯西汀少尉捶了阿姆罗的肩膀一拳,先搭上移动握把了。 那,芙劳,拜拜! 阿姆罗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话没说完,临走还频频回头望着萤幕上的芙劳。 原本还可以多讲三十秒钟,但身为驾驶员的阿姆罗工作繁重得不得了,舰上连维修人员都不足额,所以许多工作都得出驾驶员亲自动手。什么补给部队啦、维修部队啦,都像一阵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结果,连整理维修工具和检视弹射机的工作都要驾驶员来做。隼人和龙荷西负责三架机动战士的零组件补充,新派到舰上来的机工和炮手合计也不过二十来人,而且全是新手,根本派不上用场。 你怎么迟到了! 舰桥的通讯回路没关掉,全舰都听见布莱德骂人的声音。 这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自愿要来的呀!你快告诉我配属范围吧。 先报上阶级和姓名! 史雷格罗伍中尉!原任炮击队,指挥舰对舰炮战交给我就行了! 注意你现在是在和舰长说话! 中尉当舰长? 这时,舰内广播剧突然中断,一定是哪个蠢蛋关掉了回路。接下来,二位中尉会先干上一架吧? 离港前十五分钟,玛蒂达的补给部队运来了最后的补给品,白色基地终于驶出了月神二号的军港。 白色基地前方,是麦哲伦级战舰哈尔号,左右后方则跟着沙拉米斯级巡洋舰西斯戈号和萨夫兰号。另外,外围还有六艘帕布里克级突击艇围成圆阵,第十三独立舰队离开了月神二号。 星一号作战的目的,是攻击吉翁最强大的基地月面的格拉那达。计划成功的话就能直捣吉翁本土,而格拉那达和所罗门就是最大的障碍。我第十三独立舰队的任务是突袭德克萨斯,计诱格拉那达的吉翁舰队,让雷比尔麾下的主力舰队顺利攻下所罗门与格拉那达。希望各位了解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克尽职责,发挥训练的成果。 你愈来愈有舰长架势啦。 凯还是一如以往的贫嘴。 可是,光凭我们可能吗? 很困难吧我们不过是诱饵罢了。 听龙的口气,他好像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阿姆罗并不那么有自信。 的确,前几次战斗中,阿姆罗获得了超乎想像的战果,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内心的恐惧感消失。不过,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生还的自信,总算是好的征兆。 此外,对查比家族独裁霸权的憎恶,也成了阿姆罗舒缓心理压力的管道。 旧西元二十世纪的人类史中充斥着无止尽的战争。所以人类开拓了宇宙世纪,向过去的战争说再见,专心从事太空殖民。但是,正当人们开始忘却战争时,新的霸权又兴起了,阿姆罗始终认为,查比家不管用怎么样的理由美化自己的行为,都不过是在掩饰隐藏在背后的权力欲望。 雷比尔将军的看法不太正确吧,假使新人类是查比家那类型的人,那么新人类是查比家那类型的人,那么新人类继续发展下去,会把普通的人类当做奴役的牛马呀。 其他伙伴也都同意阿姆罗的说法。 我才不想死在德克萨斯!要是可以选择,我宁可去格拉那达作战! 隼人等布莱德的话一说完,就搭上这么一句。 我也是。凯西汀也附和。 白色基地远离月神二号之后,阿姆罗、凯、隼人、龙等人就开始持续不断的实施离、着舰训练。如今听不见拉尔夫中尉的叫骂,大家都觉得有些失落。 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他们连编队都成问题。年纪稍长的龙是钢加农的专任驾驶,隼人本想试试驾驶钢弹,不过被凯西汀的几句话打消了原意。凯认为驾驶钢弹的任务,还是交给有过两次实战经验的阿姆罗比较好。 尽管前途茫茫,阿姆罗还是和旗舰哈尔派出的二架gm实施了模拟空战训练。 在模拟战时,阿姆罗发觉到gm的近战火力更为优越,而且头部的瞄准眼类似钢加农,有较佳的视野和自由,不像钢弹的二只眼睛,瞄准时比较累人。在阿姆罗自己的哲学中,简单的东西都比较好。 不过,其他性能,好比说推力方面,钢弹比gm强过甚多。 在龙和凯的二架钢加农掩护下,钢弹也和二架gm一起,将西斯戈号当做假想敌,进行攻击训练、纵阵、横阵、时机、时间差攻击阿姆罗第一次专心的把教本上的战术演练得滚瓜烂熟。 正当全身汗湿,口渴难耐时,旗舰哈尔发出集合命令,是要进行战术讲评和队形研究。 地球联邦军的机动战士作战教范其实是很不完整的,都是没经历过实战的军官的推测状况,所以有许多地方都要订正。听说这份教范是从战斗机教范修改过来的,联邦军当然也想开发新战术,因为光靠性能压倒敌人绝非长久之计。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我们边吃边讨论。 负责战术指导的兰穆斯基鲁道夫少校也曾参加机动战士的研发,是个和气的军官。 以初学者来说很不错了,但各位还是太依赖机动战士的性能。 虽然各位领的是驾驶员的薪水,不过我希望大家把自己当成是试飞员。但联邦军高层似乎不太明白这一点,所以连危险加给都没发下来。 兰穆斯基的立场很让驾驶兵们高兴,但有没有能力担任实战时的指挥官又是另当别论了。 呃首先是监视员们提出的,各位发出讯号的时机太慢,在雷达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唯有雷射讯号才能辨识。尤其是开始攻击敌舰时,一定要尽早发出讯号,免得遭到友军舰炮误伤。 可是白色基地上的监视员也同样缺乏经验,他们分辨得出哪一个讯号代表什么吗?尤其是那个叫莎拉玛斯的伍长,更是不可靠。 可是她的说话声很好听呢。 凯附着阿姆罗的耳边说道。 莎拉伍长? 阿姆罗反倒不喜欢她的声音,太神经质 了些。虽然从萤幕上看是个美女她每次都说: 有哪里不对就明讲,反正我习惯了! 这么率直的个性最叫阿姆罗受不了。 不行,我和她合不来。阿姆罗回了凯一眼。 傻瓜,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呀! 驾驶钢弹的是阿姆罗少尉吧! 是! 头部的火神炮是近战武器,别用得那么凶!还有,你的纵轴滚转可以再缩小一点,使用油门的方式也太粗暴! 在讲评完个人操纵技巧之后,接着是攻击吉翁舰艇的要领与队形研修,最后则是与萨克对战的模式。 谈到这方面,兰穆斯基也没辄,只好叫阿姆罗上台把实战时发生的状况加以说明,再补上一些理论背景。 我,我只知道夏亚的移动模式和其他萨克不同,因为我不知道钢弹上装有录影设备,所以很抱歉没有影片可以解说。他似乎能在我开炮时,看出射击方向而预先回避,常常在扣扳机时,他已经变换位置了。 他是最近很常听到的新人类啰? 在说明当中,突然有人这么回了一句。 我并不确定,不过我已经用上钢弹的极限速度才躲开他的攻击。萨克专用的机枪光射一炮是无法贯穿钢弹和gm的装甲的,不过,请千万记得,同一部位不能被命中二次。 研修课进行了六个小时,钢弹和钢加农早已运回白色基地,阿姆罗等人则是吃过饭才回去。 格拉那达基地位于月球背面这是地球式的说法,吉翁公国则是把那儿当成正面。在苏维埃山脉南方,吉翁军舰艇一一出动了。 为了对抗日益活跃的联邦军,基西莉亚麾下的舰队已赶到月球附近布阵,其中拥有重巡一艘、巡洋舰三艘的马克贝攻击中队,负责守卫德克萨斯空域。 德克萨斯位于地球、月球引力中和点上,是鲁姆战役之后该区域唯一仅存的殖民地。取名叫德克萨斯,是因为它以观光和放牧业为主要功能。 这个直径三公里,长三十二公里的旧式殖民地,是模仿北美草原和高山来造景,还有牛仔和棚车,很适合观光渡假、骑马泛舟。 虽然鲁姆战役时遭遇过几次空袭,但并没有全毁,只是阳光折射镜一直卡在黄昏的位置上,近八个月来空气日益干燥,草原也成了荒漠。家畜都被吉翁军没收充公,原来居住的数万人不是投降吉翁,就是逃难去了。 在德克萨斯的附近,布满了鲁姆战役制造的残骸,形成一片暗礁空域,比月神二号附近的暗礁更凌乱,再加上米诺夫斯基粒子帮忙,要想在这儿发现伏兵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吉翁、联邦双方把这儿称作德克萨斯空域,充份显示这里的可怕。 马克贝上校是基西莉亚极其倚重的军官,政治手腕比军事才能更高,始终是基西莉亚的最后王牌,从不轻易露脸。 夏亚阿兹纳布在side6和弗拉纳罕合作成立新人类部队?那个小子倒还真会耍诈 要说基西莉亚对马克贝有什么不满,就是他的小心眼。 连卡尔马都护卫不了的人,有能力率领新人类部队? 马克贝看着北宋白磁花瓶中自己的倒影,思考着。 在基西莉亚收编夏亚之前,马克贝曾一再进言,要求取消援助弗拉纳罕机构的计划,他认为有钱的话该投入改良萨克和研发里克德姆,像艾尔美斯那种东西不但花钱像流水,也很难逃避本国的帐务查核。 可是,夏亚从格拉那达离开时,指挥着新锐机动巡洋舰圣吉巴尔,机库里承载着艾尔美斯,这等于是直接赏了马克贝两个耳光。虽然基西莉亚笑着安抚他用不着那样想,但是,像夏亚这样有才干的人,迟早会变成马克贝的头号敌人,这是不言可喻的。 他的言行没有漏洞得叫人起疑。或者从多兹尔中将那儿跳槽到基西莉亚阁下的旗下,未免太缺乏男人的风骨等等,无数挑拨中伤的话,已经在部下之间传开了。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马克贝亲口告诉部下的话: 夏亚那傢伙的臀部倒很性感,很适合当男妓。 夏亚的圣吉巴尔驶离了side6的巴尔达港,载着装配好赛可谬的艾尔美斯,前往德克萨斯空域进行测试。 这样急躁地展开太空测试,夏亚并不看好。他更担心拉拉无法适应战场的变化。再说,新人类的定义还不那么的明确,充其量只能够以超能力作为评量标准。 赛可谬的开发的确是很了不起,利用经过增幅的脑波来控制武器系统,因为不是电磁波,所以也不会被米诺夫斯基粒子所干扰。 但最大的问题是,谁能够发出这样带有明确指令的脑波?拉拉不过是夏亚和弗拉罕博士偶然发掘出来的,如果想在这方面有更深的了解,就必须多一些测试的对象。 说不定我也该试试看呢。 夏亚心想,这时,同样坐在圣吉巴尔舰桥里的拉拉,面对着他微笑了。 中校一定也可以的,而且会比我更高明。?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夏亚瞪大了眼睛。 因为你思考的是理论性的东西,所以可以猜到。 看着拉拉无邪的笑着,夏亚回头看着舰桥主萤幕。他不晓得拉拉是不是同样能看透他不幸的过去。 拉拉的确感应的到,因为夏亚有时是那么的冷淡,让她觉得夏亚对她别有期待。夏亚的内心中,隐藏着一件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事,一个使命,而且和一般人的人生目标完全不同。 再加上夏亚会刻意地掩饰自己的意识,不愿让她察觉,使拉拉有时忍不住会憎恶夏亚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说不定看在夏亚中校眼中,我只是件工具罢了。 最近,这样的惶恐愈来愈真实。可是,夏亚与拉拉之间萌生的爱,也同样真实。身为女人,拉拉最终还是妥协了。 是又何妨,即使是件工具,只要能对夏亚有帮助 昨天还得在士兵餐厅用餐的阿姆罗,今天已经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进军官餐厅享用自助餐了。他和其他三位机动战士驾驶员一起,领取了飞行员餐,来到角落的餐桌。 辛苦各位啦。 哪、哪里 刚用完餐的米莱少尉站起身来让出了座位,他的笑脸和似水的眼眸,已经成了全舰上下最迷人的象征。当然,她大姐姐似的个性,有时严厉、有时温柔、办事牢靠,都形成了她特有的个人魅力。 年纪稍长一点,像大姐姐一样的老婆才棒呢! 我同意!至少这件事我赞同凯的意见。 连隼人都迷上了米莱的丰姿。 阿姆罗没答话,他注意到邻桌那个穿伍长制服的女孩,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莎拉玛斯伍长正一面喝着饭后咖啡,一面阅读着某种手册。 阿姆罗这才想起,她就是那个每次都出现在钢弹驾驶舱内三寸通讯萤幕上的小姐那个笨瓜莎拉。 的确,莎拉在通讯工作上的表现并不好。一般而言,通讯兵使用女性,为的就是增加官兵们的工作原动力。只要女性通讯兵简短的说声加油喔!,男性士兵通常都会受到生理的驱使而乖乖依命令行事,但莎拉从来不来这一套。 论年纪,莎拉大阿姆罗两岁,可是论阶级却刚好相反,或许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我、我可以坐这边吗? 啊、少尉 莎拉一时间想不起阿姆罗的名字,这样已经称不上优秀的通讯兵了。阿姆罗呆站在那儿,一时地想不起该说什么,觉得自己跨出了错误的第一步。 阿姆罗刚入座,又不禁后悔自己放餐盘的声音太大。现在当然不好再换桌,可是就这样张口大吃也不对劲。 我以前 在side7的图书馆里见过你呢。 哎又后悔了,这算哪门子搭讪啊。 阿姆罗少尉,对不对? 莎拉脸上仍旧保持微笑。 嗯、对。我在入伍前,在side7住了二年。 哦。 莎拉脸上的笑容由僵硬转变成了真心。 同乡之谊果然有效,在军队里,同一个殖民地出身就能称得上是邻居了。 我、我其实并不常上图书馆,后来在入伍前,想跟你说句话,才天天跑图书馆,可是 哎、你为什么当时不你可以开动啦。 喔! 嚼了二口意大利粉,实在是食不知味。 莎、莎拉伍长,那时候我还私自为你取了一个绰号叫金发小姐呢。 能见到side7的同乡真是太好啦,舰桥里的人我都不熟呢。能和阿姆罗少尉这样的天才驾驶员同乡,我觉得与有荣幸呢。 听莎拉这么说,阿姆罗高兴得快疯了。 莎拉为自己的饶舌感到惊讶,或许是因为平常常在萤幕上见到对方,所以才一见如故吧。 眼前的阿姆罗看来只是个可爱的孩子,跟萤幕上的阿姆罗少尉的印象全然不同。舰桥里常听到流言,说阿姆罗是个新人类,莎拉觉得并非不可能,因为阿姆罗在某一方面和哥哥夏亚颇为类似。 吉翁阁下就是所谓的新人类。 养父金巴拉尔常常这么告诉莎拉。 当人类进入太空,意识就开始觉醒,觉醒之后就成为新人类,成为人类的伟人。阿尔蒂西亚,你也有新人类的血液,所以更应该觉醒,为打倒查比,引领人类走向和平而努力。 虽然莎拉已经决心不再理会这段宿命,但能遇见阿姆罗这种和父亲全然无关,却同样能成为新人类的人,还是感到亲切。或许,莎拉心底还是希望新人类出现吧。 少尉你 阿姆罗忙不迭抬起头来。 听说过新人类这个词吗? 她用很柔和的语气说话,怕吓坏了眼前这个孩子。 雷比尔将军提过,可是我不信超人和超能力这一套。 可是,查比家族把自己比拟做新人类? 胡说八道,他们要是新人类的话我头就给你。我听了基连查比的演说,根本是独善其身的唬人把戏。我才不让他们得逞,把地球的人当做奴隶。 阿姆罗直接了当的说话方式,莎拉更为开心。 那么,吉翁戴肯听说过吗? 只在课本上读过,不太清楚。不过,吉翁这个人至少是以全地球圈的人的福祉为重,现在的查比政权,只是假借名义实行独裁。 莎拉笑了,刚才那个羞涩的小男孩如今变成了伟大的雄辩家。 人哪,一旦掌握权力,就忘了底下的人。地球联邦政府也好不到哪去,什么议会政治啦,那些政客其实根本不关心老百姓。所以查比家骂地球联邦软弱,其实也没错。地球联邦要是不摆脱官僚,同样会垮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作战呢? 因为我不想死呀!战争就是这样嘛!要是新人类指的是那种懂得协调,懂得消弭人与人之间歧见的人那么,新人类可能还有些用处。我如果想当新人类,会想当这种新人类,而不是查比那种新人类。 吉翁戴肯说的新人类,就是指这种有新体认的人类啊。 咦? 阿姆罗突然静了下来。 你对吉翁这个人,很熟嘛? 呃只知道一点点啦。 莎拉一下子变得好狼狈,阿姆罗已经察觉出一丝异样了。 新人类可是,人类要改变并不容易呢。 是、是呀,说不定在新人类真正出现前,社会还得承受莫大的阵痛! 阿实不确定自己的直觉。 莎拉,你认为现在就是那段阵痛的时代吗? 莎拉以微笑回答阿姆罗,阿姆罗只是专注的看着莎拉的眼。 我认为是的。 要是真的有新人类,莎拉想亲眼看看。她诚恳的看着阿姆罗的眼,如果,父亲吉翁戴肯的主张是正确的,人类要是能从这一次大战中,获得新生契机的话她暗自期许。 让我看看人性的光辉吧 透过阿姆罗澄澈的眼,她在心中大喊。不过,对阿姆罗而言,莎拉的眼神似乎太真摯了些,反而让他有点害怕。毕竟,阿姆罗雷少尉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马克贝的舰队绕着大弧,在德克萨斯空域中巡航。 是圣吉尔巴! 小兵大声报告,马克贝反射性地一瞪起身,他知道圣吉尔巴驶离了side6,但之后就没收到进一步消息了。圣吉尔巴缓缓的滑过他的座舰契贝重巡洋舰的右舷,开着信号灯。 什么? 马克贝看不懂这种原始的摩斯电码。 他说:祝马克贝舰队旗开得胜!完毕! 乌拉干中尉压低声调回答。 好家伙 发出信号,祝红色彗星及艾尔美斯凯旋归来,不辱军威! 艾尔美斯?是吗? 对,别忘了加上最后那句,不辱军威! 重巡契员的闪光信号传到了圣吉巴尔上。 马克贝这家伙总是像剌猬似的 夏亚心想,要是有机会,非得除掉这个麻烦的对手。 双方舰队分流之后,圣吉巴尔驶向德克萨斯的港口。 稍后不久,马克贝使与瓦肯指挥的第十三独立舰队遭遇,双方都没想到,战斗会来得这么快。 敌舰!在第三战斗线上! 不要看走眼了!这里是德克萨斯空域呀! 电脑比对证实为契贝重巡,质量,形状都酷似陨石。 布莱德舰长确认之后,回头对高台上的监视员马凯士官长大吼。 哈尔号也发出二级战斗警戒信号了! 舵轮前的米莱少尉同时报告,布莱德开启了舰内广播系统: 全员就二级战斗位置! 又再复诵了一次,然后吉艾尔少尉与莎拉伍长开始确认所有乘员是否就位。 第一、第二甲板舱门开启,ms(机动战士)准备弹射! 莎拉还没说完,阿姆罗少尉已经回答: 钢弹!配备光束来福枪!弹射轨就定位! 三十秒后,凯和龙的钢加农才就位。 一分钟后进入第二战斗线!重巡一艘、巡洋舰二艘!萨克约十一架!莎拉把马凯的报告传给各驾驶员。 多上好几倍呀! 凯的尖叫十分刺耳。 莎拉伍长!叫凯闭嘴!严禁私人发言! 是! 四、五、六、十、十一! 马凯再次确认,布莱德仰头看着顶上的电脑图像显示幕。 ms出动!布莱德下令。 没错,一共十一架萨克! 莎拉做了最后一次报告,便封锁了无线电讯。 六架突击艇原本并非空战用,但总比巡洋舰灵活一些,立刻重组为倒v队形,迎向萨克机群。后方,gm、钢加农、钢弹、五架型式不同的机动战士紧随在后。 领头的帕布里克突击艇首先向萨克编队发射了二枚里姆飞弹,然后轻盈的向一旁滑开,脱离编队。里姆飞弹会在接近萨克机群时引爆,是最古典、最缺乏准头的武器。 二团闪光包住了萨克编队,但萨克纷纷穿越冲出,另外五架帕布里克开始大量发射小飞弹,布成火网好像命中了,二团闪光出现,肯定是核融合引擎的爆炸光芒。 来啦! 阿姆罗发现右上角的一丁点闪光,要不是它反射了 爆炸的光芒,阿姆罗差点就看漏了它。推下钢弹的踏板与握把,钢弹以十公分的差距险险闪过了萨克的高能火箭弹。 啧! 同时,光束来福枪指向这架萨克。不过还来不及开火,萨克使与钢弹擦身而过,阿姆罗放弃追击这架萨克,寻找别的目标。 左上角有个移动路径颇奇怪的东西,拿瞄准镜对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钢加农。阿姆罗推开瞄准镜,发觉自己好像和敌机的动向无法配合。 他这时约位于黄道面以北,太偏上方了,阿姆罗怀疑自己的油门推的太凶了点,他重新回到平面正前方,地球的反光也一瞬闪过他的萤幕。 偏巧不巧,右侧五公里外有一架萨克的路径和他保持平行,正在瞄准、预备开火,阿姆罗见机不可失,将钢弹右手横转九十度,扣下扳机。 卡咚! 猛烈的爆震让钢弹的机身一抖,重金属粒子伴着雷射光束冲出,虽然钢弹手臂上装有缓冲器,阿姆罗还是清楚的感觉到震动,这时,萨克已被光束推远了数公里,化为一球彩光。阿姆罗很快地将钢弹姿势做一百八十度的转换。 爆炸光芒又照亮了几架萨克,奇怪的是数目好像不像方才那么多了。 被击落了吗? 阿姆罗不敢大意,因为驾驶gm的友军从来没有实战经验。? 似乎早已计划好似的,有数架萨克脱离混战,直冲瓦肯司令指挥的联邦军舰艇。四艘战舰开始迂回,对空炮火向四方散开。 阿姆罗一面小心的避开友军炮火,一面以急速朝舰队方向接近。 反正不管是早是晚,人都免不了一死! 无意识之间脱口而出的说话,恐怕阿姆罗自己也记不得吧。斜方向冲上来一架头部饰有中队长徽的萨克,这架萨克能同时取取防御姿势向前进攻,但是还没来的及发炮,钢弹射出的光束已经将它贯穿,炸开的火球擦过了钢弹。 第二架! 钢弹机身发出霹啪的声音,阿姆罗四顾驾驶舱内,确定线路没有烧坏才放心。 要是钢弹受损过重,萤幕上会告知驾驶员,核战机也会自动切入脱离模式,当然,前提是要在核战机没有受损的状况下。 阿姆罗这二、三秒的检查已经造成了危险。 哇啊! 第三架萨克从上方直直冲下,要不是防撞机装置自动加以闪避,钢弹的脚早已被电热斧给斩断了。 第一击失败后,萨克很机灵的开动了左手上的焊枪火炬,轰的一声!钢弹也以盾牌挡开,这时,第二斧又已砍下! 阿姆罗脑海中爆出一阵电火,看见七彩闪光中钢弹的头部被劈裂成两半,接着就是无止境的黑暗深渊。 他很快的将钢弹的右腕抬起,发出了机件的哀鸣,电热斧斩到了右手的光束来福枪的枪身,光束来福枪的雷射加速器爆出了火花。斧刃闪着红光,暂停了几分之一秒,萨克的单眼也突然停顿住,仿佛发现大事不妙了。 太好啦! 几近无意识的状态下,阿姆罗居然正确地防御了敌人的近距离肉搏。 很迅速的,钢弹右手扔开了光束来福枪,从背后抽出了光束配刀,顺势斩下。萨克的单眼一闪,刀刃已经从头劈到了胸口。 被新开的裂口喷发的像火山一般,金属碎片四散,钢弹很快的退开,但仍旧不够快,闪光火球又包住了钢弹。 第三架! 阿姆罗一转身,开始对付正在攻击友军战舰的萨克。 没了光束来福枪,现在唯一能用的只剩光束配刀。这时的萨克多半也用尽了火箭弹,阿姆罗看准他们攻势缓和,正要改变方向脱离战局的一瞬间冲上去。第四架萨克在来不及解下挂在腰际的电热斧前就被从腰劈断,第五架萨克虽然拿起电热斧架住光束刀刃,但随即就和电热斧一同被劈裂了。 第五架! 机动战士的对战到此告一段落,龙的钢加农击毁了一架萨克,gm也干掉一架,剩下的四架萨克撤退了。联邦军则有二艘突击艇被击沉,另外四艘轻伤。但是 有没有搞错? 阿姆罗看着通讯萤幕上的莎拉,难以置信。 是事实。舰桥确认过了。 回到白色基地的只有钢弹和凯的钢加农。钢弹的着舰舱门依旧敞开,期待龙荷西的钢加农归队。 战死沙场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西恩克兰和龙荷西都是这样,没再回来了。 回到简报室,看着先前龙坐过的座位,当初约五名预备生如今只剩下三人。凯西汀也走了进来,无言的坐在阿姆罗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不看好他呢! 没有出击的隼人怒骂道。 这怎么能怪我!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啦! 凯也不甘示弱。 阿姆罗看了隼人一眼,隼人留下绝望的表情,正要走出房间,凯又说话了: 下一次轮到你出击啦!阿姆罗今天击落了五架,已经够累了。谁都不晓得什么时候还要出击,你还得留下来备战。 我知道啦! 隼人愤愤的坐了下来,反倒是凯走了出去。 阿姆罗把自已固定在角落的休息躺椅上。虽然精神的亢奋无法平复,但是在缺乏替补人员,又需要二十四小时备战的情况下,还是得尽可能找时间休息。 隼人,有事再叫醒我。 喝下精神稳定剂,睡不着也该强迫自己休息一下。 今天的遭遇战应该会诱出敌军的增援部队吧。只不过,不晓得增援部队会由月面格拉那达基地还是所罗门出发,偏偏这一点会对雷比尔的进攻计划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过,不论将来那场大战会定名为所罗门战役还是格拉那达之役,今天可以说是为今后的大战揭开了序幕。 瓦肯司令也颁发了阿姆罗少尉击落五架敌机的褒扬状。可是,下一次,阿姆罗还是照常得要出击。 第十三独立舰队现在的任务,就是击溃眼前的马克贝舰队,然后静待下一轮舰队决战的到来。 但大家都不知道,近在眼前的德克萨斯,正停泊着夏亚的圣吉巴尔机动巡洋舰。 拉拉 照战损来推算,敌军战力相当强大。 马贝克整合了生还的萨克驾驶员的报告,这么判断。 是!敌军机动战士可能超过十架,但我军击落报告有些重叠,所以实际数目不详。上校,联邦军的机动战士性能太好了,否则我方不可能一下子损失七架萨克! 够了!乌拉干! 马克贝看着唐朝白大理石雕的观音像,她温厚的表情的确能够安抚观赏者紊乱的心情。这次过于轻敌,他深自反省。 你说那个木马,能搭载多少架ms? 根据夏亚少校的 他已经升中校了! 是!参谋本部研判他的报告,认为应该有六到八架。 嗯,性能较萨克来得好,但驾驶员都是生手,那么就估计敌人有八架ms吧! 是! 还有,联络圣吉巴尔,虽然,我也不清楚木马到德克萨斯做什么。下一波攻击,敌人会采取主动的! 马克贝这回猜对了。 阿姆罗才收下褒扬状二十分钟,又收到出击命令。 你撑得住吗?阿姆罗?布莱德中尉虽然向瓦肯司令抗议过了,但是由于一直找不到派出萨克的敌舰踪影所以 莎拉透过萤幕小声的告诉阿姆罗。 布莱德中尉? 那倒真是意外,阿姆罗一直以为他是脑筋不开化,只顾自己的工作的那种人。 为什么不派隼人少尉?他也行呀。 布莱德信得过的人只有你啦。 莎拉的口气像哄小孩似的。 前方有很大的岩块,要小心喔。 阿姆罗回想起在餐厅时,莎拉盯着他看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并不那么单纯,似乎蕴含着某种悲哀 上头还真以为我是新人类呢 阿姆罗一个人嘟哝着,重新检视了钢弹的配备。信号弹、火箭筒、光束来福枪、还有火箭筒的备用弹药。 钢弹!出动! 保重啦! 弹射的强大g力变得十分让人愉快。 至少,他比咱们更不容易战死呀,隼人。 在简报室内,凯一边看着钢弹弹射的画面,一面这么跟隼人说。 我同样也是少尉,为什么只能当个候补! 这有什么办法,我不是新人类,你也不是新人类呀! 你是说? 没错,你不觉得阿姆罗不太一样吗? 我没想过,我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新人类。 罢啦!只要能活命,当个凡人躲在后头又何妨?我可不要像龙那样的下场呢 隼人没有回答。 看着机库里人来人往为钢加农准备的画面,再回头看看凯,他已经窝进躺椅闭上眼了。 同年纪的阿姆罗承受了过重的任务,而自己却无所事事,难道自己真是这么无能吗? 如果照雷比尔将军的说法,新人类是人类全体的进化,而不是指超能力者,那当然很好。 但这不是很矛盾吗,隼人心想,把新人类编组成战斗部队,这也是雷比尔的构想,这么一来,不又是把新人类视为专责杀戮的超能力者了吗?新人类不就成了变种的异常人类吗? 不过是人格异常的家伙罢了。 隼人用这样的方式说服自己。 一面小心那块直径二公里的大岩块,钢弹一面前进,搜索舰队前方的航路。还存活着的四艘帕布里克突击艇分别位于上下左右,掩护钢弹。 左前方已经可以见到德克萨斯殖民地,从这个角度看月球,特别能感受到它的巨大。 又越过了几块大岩石,要是敌人想要偷袭,这真是最佳的埋伏场所了。 什么东西? 阿姆罗脑海中才刚这么想,就见到一阵闪光,光束炮的粒子直奔钢弹而来。阿姆罗用极限的反射动作操作钢弹闪避,机身再次发出哀鸣。光束的扩散余威炸飞了扣锁在背后的火箭筒。 哪里发射的? 没时间思考了,又一轮光束齐射过来,逃呀! 钢弹迅速的向下转进,仰头一看,远方殖民地的外环墙后方躲着一支小舰队,从阿姆罗的位置来看,刚好望见三艘巡洋舰的舰底。刚才的光束炮应该就是他们发射的。接着,第二波光束伴随着无数的小飞弹袭卷上来。 阿姆罗的心情已经绷紧到极点,得先对付最靠近的那艘姆赛才行。于是光束来福枪迅速瞄准目标,拍下扳机,一连三炮都命中姆赛的引擎,姆赛变成了一个大火球。舰队中央的契贝重巡和另一艘姆赛立刻转向朝这儿疾驶,阿姆罗专注于这边,却没注意到从背后接近的二架萨克,用一轮火箭弹命中了钢弹的右腕! 糟了!中计了! 真是太大意了。 幸好,右腕关节还能维持正常运作,但是传输能源到光束来福枪的线路毁了。钢弹把光束来福枪扣在后腰,敌军萨克已经迅速缩短距离,没时间改用持盾牌的左手来操作来福枪了,只好直接以右手抽出光束配刀,希望配刀的能源线还能正常运作。 咻!光束粒子放射出一道十公尺的长剑,直接剌入逼近的萨克的左肩,双方擦身而过,从后视萤幕上,阿姆罗见到那架萨克一闪,爆发,可是殖民地的阳光折射镜此时转了过来,阿姆罗得急急闪开,避免碰撞。 另一架萨克呢?方才短暂一瞥,另一架萨克有着中队长的徽饰。 重新确认一次右腕的受损状况,三层复合蜂巢装甲已经炸翻开来,火箭筒这类火药武器的好处就在于不需直接命中,近距离爆炸也能造成伤害。如今,只能改用左手操作光束来福枪了。方才击毁姆赛时,自己一时高兴,全没做好警戒,差点把小命玩完了。 还是找不到另一架萨克。虽然敌机不是红色彗星,但对方肯定是有实战经验的家伙。 夏亚还没回答吗? 马克贝发火了,他旗下的契贝重巡和姆赛巡洋舰克华梅尔号已经与联邦军的四艘战舰展开交火。其实敌军算不上强大,只要德克萨斯内的夏亚指挥的机动巡洋舰圣吉巴尔能出动,几分钟内就能赶到敌军舰队的侧面,一一击毁联邦军舰。 交火双方的光束来来往往,但碍于陨石大多,都不构成致命伤。马克贝早已派出二架萨克前往偷袭哈尔号,只要白色机动战士不出现,歼灭第十三独立舰队绝非难事。为了替被毁的托尔梅斯号姆赛、八架萨克复仇,能借用夏亚的战力自然更好。 马克贝舰队的炮火主要是朝联邦的麦哲伦级战舰哈尔号集中,那二架萨克是为了给予哈尔号致命一击而派出的。 负责驾驶萨克的是罗昂上尉和塞留斯上尉吧? 是! 这时,舰桥内传来了欢呼声,哈尔号的主引擎部位发出了闪光! 干得好! 可是,马克贝站起身来全力指挥: 木马!炮火朝木马集中! 可是,契贝本身也遭到光束炮命中数次,也被敌方飞弹命中了八枚,舰首主炮早已报销,如今只能使用舰尾主炮,所以现在只好将右舷面向敌火,发挥仅存的火力。 罗昂上尉已经逼近左翼的巡洋舰了! 好!叫他瞄准一点! 契贝的舰屋主炮光束疾奔,击中了由右翼赶往白色基地前方的巡洋舰萨夫兰号,但伤得不够重。萨夫兰号的mega粒子炮仍没有不停歇的迹像。 隼人跑出去了? 布莱德中尉气疯了。 舰队还在交火,出去送死吗!叫他回来! 莎拉明知没用,还是试着呼叫隼人的钢加农。至少得装装样子,因为现在旗舰哈尔号已被击沉,布莱德人在气头上。 隼人少尉!钢加农!立刻归舰!立刻归舰! 在光束交错中,隼人离开了白色基地的轴线,因为敌人都朝军舰集中,反而不会射中自己。 他朝发射光束的光源接近,契贝这时已经重创,但炮火仍末停歇。隼人仔细的瞄准了契贝舰尾的主炮,拍下扳机,两肩的大炮轰然喷发。 三、二、一 口中倒数着,一面将钢加农移向左侧,重新瞄准另一边的姆赛巡洋舰。这时,契贝的舰尾主炮爆发了。 中了! 马克贝的契贝重巡洋舰爆炸了,火球迅速膨胀,炸开了周围的岩块和残骸。剩下的姆赛见到旗舰被毁,便开始转向想脱离战场。 想逃?门都没有! 隼人大声叫着,冲向克华梅尔的舰尾。虽然白色基地一直闪着立刻集合的讯号,但隼人根本没注意。 阿姆罗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景像。 是魔术?还是幻觉?他见到了一位少女。 翡翠绿的眼珠十分清晰,彷彿没有了距离,瞳孔像是愈扩愈大,占据了阿姆罗的全部视野。 一位少女? 不可思议,但并不让人害怕。看着少女的眼,感觉和看着莎拉的眼一样。可是,这位少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个带着中队长徽的萨克一直紧跟着钢弹,来到了德克萨斯的港口,萨克用火箭筒开了两炮,在直径四百公尺的港口入口处炸开,然后顺势冲入港内。 阿姆罗在港内找到一艘搁浅的运输舰,隐藏了起来。他感觉到敌人的萨克也进入港内,暗自决定要把萨克的火箭筒给夺过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少女。 他透过港区管制的三、四层玻璃窗,看见了这位少女。 管制站里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紧急用照明夜灯,女孩站在黑暗中,在微光中仿佛像是幽灵。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思维竟然钻进了阿姆罗的脑海中。 谁? 阿姆罗在思绪中大叫: 谁!你是谁? 他的吼叫近似哀嚎: 你、你想做什么? 少女笑了,她能接收到阿姆罗心中的呐喊吗? 现在总算看清楚了,她有着漆黑中分的长发,有着褐色的光润肌肤,翡翠绿的眼珠散放着光芒。 她穿着的衣服是一整块布绕成的,虽然表面上看来比较成熟,但阿姆罗不知怎的就是明白,她和他同年。 不、不要笑! 这一瞬间,阿姆罗脑海中闪过一个巨大的影像萨克! 萨克正企图由后方接近,他没有使用火箭筒,而是抽出电热斧,朝钢弹的腰轴砍下,这么一来才能对ms的动力系统造成致命伤。阿姆罗凶狠的操作驱动系统,才辛苦的闪过这一击,萨克挥空的电热斧像切豆腐一样划开了运输舰残骸。 阿姆罗趁机用左手的枪托重击萨克的左肩,把萨克敲进了残骸中,然后举枪对准了萨克驾驶舱舱门,扣下冰凉的扳机,光束贯穿了萨克,也贯穿了运输舰残骸。 呼! 阿姆罗大喘了一口气,把倒下的萨克一推,萨克飘了起来,飞向太阳的方向。 在这短短一、二秒的战斗中,阿姆罗没有看着面向港区管制站的萤幕。少女似乎对阿姆罗的心智很感兴趣,而且,对于方才残酷的战斗一点也不感觉害怕。 突然,阿姆罗明白了。 难道,是注定要遇见的同类? 这是直觉,新人类的直觉。 可是阿姆罗本身对新人类的概念也不甚了解,他只是感觉到她的存在,拉拉的存在 阿姆罗按下开关舱门的握把,正面萤幕向下滑开,双层的舱门打开了。他不想隔着萤幕,他想直接看着拉拉。要不是外头是真空环境,他甚至想打开头盔的面罩玻璃。 阿姆罗解开安全带,想更真确的看见拉拉,但光是视觉上的接触,就一定是真实吗?二人之间的障碍实在太多了。 你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拉拉? 通讯线路并没有开启,可是拉拉似乎听得见阿姆罗的声音。 她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庞,阿姆罗体会到他的心境转变成为哀伤。 拉拉正在哀伤,但阿姆罗无法追查出她哀伤的理由。不过,他清楚拉拉的思维正飞向这边。 像是一阵波涛似的,思潮击中了阿姆罗的脑髓,他发觉,自己的思维也一起飞翔了。 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呢?一切都太迟啦。 那是无比的悲痛。 嘎? 我已经爱上夏亚啦! 阿姆罗的神经仿佛被劈成了两截。 拉拉这是什么意思?夏亚是谁?太迟了?什么太迟?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 她的呼唤一再击打着阿姆罗。 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太迟啦! 我始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 为什么太迟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呀!为什么太迟了? 我已经爱上夏亚啦!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阿姆罗停顿了一下! 夏亚?红色彗星的那个夏亚阿兹纳布? 他们俩人并没有交谈,纯粹的思维传达沟通。 你出现得太迟啦我现在才明白,我长久等待的人应该是你可是已经太迟了。 我是阿姆罗雷,联邦军军人,你为什么会在德克萨斯等我?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共通的地方? 对没错,我们是新一代的为什么这么残酷?让我遇见了中校,而不是遇见你? 如果你真的是新人类,就不该犯这种错误呀 阿姆罗的说法更加残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呼唤我呢? 我我并不是新人类呀! 他的内心已开始恸哭。 是、是啊我们还是那么的不完美 或许是吧但是,拉拉,我们身处于敌对的阵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我,是机动装甲的驾驶员,是新人类实战部队的第一个试验品。难道这就是身为新人类的宿命? 是吗? 阿姆罗终于懂了,不久前莎拉对他说的,运用思维的传达,让人与人之间消除偏见的新人类,是确实存在的。 至少,现在他和拉拉不用言语的沟通方式,就是一个明证。 说不定,在拥有了新人类的洞察力之后,人们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 可是,那样太痛苦了!阿姆罗!你要阻止我! 嘎? 看着拉拉隐身在黑暗当中,突然之间,他们交融的思绪发生了变化。 拉拉身后的门打开,一个背光的男人走了进来。 阿姆罗感觉到那第三种思维,那个人带来的憎恶,像是一阵电火,打断了原先的沟通。 没有言语只有干扰。 那是吉翁军的军官制服,背上的披风绣着鹰的图形,而头上戴的是银白的头盔和面罩。 红色彗星!阿姆罗叫道。 拉拉!退下!夏亚说。 中、中校拉拉倒抽了一口气。 这些由嘴说出的话打乱了意识的交流,转化成为最原始的竞争心态。 夏亚隔着窗,望着伏身在钢弹驾驶舱口的那个联邦军少年。拉拉只能看着夏亚,心中的爱与悲哀纠葛在一起。 太迟了吗!阿姆罗自言自语道。 身穿红色军服的那个人抱着拉拉迅速地离开,管制站又恢复了无人的静寂。 阿姆罗感到危险的气氛。 光束来福枪的能源已经所剩无几,阿姆罗重新关上舱门,拾起萨克留下的 火箭筒,里面还有三发火箭弹。 该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阿姆罗的第六感又增强了,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钢弹离开港口,正好看见白色基地与二艘巡洋舰朝这个方向驶来,距离近的已经可以分辨出钢加农的外形。 拉拉丝 方才那种奇特的感应已经不见了。 钢弹回过头去,先把港区的气闸一个一个打开,进入到德克萨斯的内部。 从入口这边,看不见四周的大地。阳光折射镜的调节系统已经故障,再加上旋转速度已经变慢,所以殖民地内变成几近狂沙飞舞的黄昏景像。沙尘卷绕着,直升到殖民地的中心轴,形成一个个黄褐色的龙卷风。 阿姆罗透过萤幕,看着这幅景况。他再一次试着呼叫、感应拉拉。 他闭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但是全然白费工夫。 或许是距离太远了吧? 阿姆罗自己找了一个解释。 咚隆!低沈的火箭炮声响起,钢弹闪过敌弹,朝发射方向跳跃了过去。 对钢弹而言,火箭弹是右上方射出的,在离地五百公尺的高度,龙卷风游荡着。钢弹一路降到了德克萨斯的地表,阿姆罗这才看清,这是他生平见过最壮观的景色。虽然他生于地球,但自小就来到太空,回地球不过三次,而且都是到温带地区,有山有水的妈妈的故乡,从来不晓得荒漠的景观。 虽然眼前这一切都是人造的,但还是经过精心设计,溪谷蜿延切穿悬崖山壁,针叶林依附在山麓,原本还有牛群、牛仔和棚车队,观光客可以升起营火,享受古人的开拓之旅。 钢弹穿越龙卷风,接近地表时,第二波攻击来了。 在港口入口挨第一炮时,阿姆罗感觉到前额中央有道寒光闪过,而且还带有指向性。因此第二炮也在相同的预感中从容地闪过了。 到底躲在哪? 阿姆罗四处搜索,现在的他,精神已经全副武装,甚至于傲慢起来。 在哪里? 可惜,他的感觉能力还不够清晰,还不足以发现隐藏的敌人。 夏亚的圣吉巴尔使用的是德克萨斯另一侧的港口,一驶进德克萨斯,拉拉、夏亚和弗拉纳罕博士的研究小组便开始测试加装了赛可谬的机动装甲艾尔美斯。艾尔美斯主要的武器不是机身上的光束炮,而是一种叫做伴随攻击机的遥控炮座夹舱。这十个经由驾驶员的精神力来控制行动的夹舱各自配备有光束炮和爆雷,在第一次测试时顺利的将八个移动靶全数击毁了。 就在测试终了,要返回圣吉巴尔时,拉拉不巧遇上了阿姆罗。 弗拉纳罕等人立刻先护送拉拉归舰,把迎战钢弹的工作交给夏亚。 这时的夏亚,内心已近乎绝望: 联邦军真的有新人类驾驶员! 第一次和白色机动战士交手时的预感成真了。 人类已经开始进化,这场战争,说不定真的成为进化时所必须的阵痛。 那家伙果然是新人类,虽然能力远不及拉拉但能躲得过我的攻击,绝对是新人类了。 在此之前,红色彗星不曾栽在任何人手上。 别瞧不起人! 夏亚一步步穿过针叶林,一面小心观察前后左右萤幕上有没有敌踪。 会躲在溪谷?还是河里?还是森林中?会从哪里突然跳出来? 雷达萤幕像是下着大雪一般,全不管用。 为了对拉拉进行测试,散布了过浓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吗 开端 布莱德中尉留下西斯戈和萨夫兰二艘巡洋舰在德克萨斯殖民地港外警戒,独自带领白色基地进入殖民地内。通过了四层气闸之后,殖民地内的薄幕和沙尘扑向了白色基地。 伍长!还没接收到钢弹的讯号吗? 是、是因为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太高了。 莎拉已经有些脸色苍白了。布莱德看了看她。 班玛士士官!接替职务!凯去接替隼人驾驶钢加农,准备出发搜索钢弹。叫隼人到舰桥报到! 要停泊在这儿吗? 米莱少尉握着舵轮问道。 待着不动也同样危险,因为不清楚另一边港口的状况。 那就建议继续前进吧! 少尉! 布莱德也没制止,如果,敌舰刚好就在反方向的港内,就正好与白色基地位于同一轴线。这时只要开炮 要试试看吗? 说不定真的可以呢。 俩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同样的战法。 舰首六式飞弹,一轮齐射准备!放! 刚穿出港口的白色基地,以三秒间隔发射了十二枚飞弹,然后朝殖民地内降落。飞弹直冲对面的港口,不可能会射偏,炸裂的震波摇撼了殖民地内部的大气。 米莱和布莱德的预测果然没错,圣吉巴尔的确停在港内,但这一轮飞弹只炸开了双层的气闸,要是能再多射一轮,圣吉巴尔就难逃直接命中的下场了。遭到这样的奇袭,圣吉巴尔的舰长普曼决心放出舰载现有的四架萨克,并且让圣吉巴尔进入殖民地内接战。联邦舰队方才已经和马克贝舰队交火,凭这四架萨克,应该就能取胜。 我们这艘新锐机动巡洋舰圣吉巴尔可不像马克贝舰队那样软脚 四架萨克的驾驶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再加上红色彗星,以及实战性能仍是未知之数的艾尔美斯,胜算显然较大。 莎拉用手敲着头,头痛得愈来愈厉害,厉害得让地想吐。白色基地舰身微微一震,她就咕隆的跌坐倒地。 好痛白色基地着陆了吗?还是遭到攻击了?莎拉全不理会,还是拼命地跑着。除了现在之外,恐怕再也没机会见到哥哥凯斯柏了,因此她要换上标准服,来到机库内寻找合用的车辆。强忍着疼痛,她把沾着汗水的头发拨开,穿上一个人很难自己穿好的标准服。 白色基地正以离地五公尺的高度滑行,莎拉不顾危险,驾着越野吉普车冲出机库舱门,跌落的车身扬起一片沙,她盖下护面镜。 夏亚明显察觉出危险正在逼近,他的背脊感到寒意。那白色的家伙应该会从右方的树林中攻过来吧?可是如今他已经没有绝对能击毀对方的信心了。不过,阵前畏缩也违背他的自尊。 当然他可以逃,然后静待日后再逮到机会歼灭敌人。但是,今天的敌人不一样,白色的家伙只会愈变愈强,他必须立刻分出胜负。就在这时,圣吉巴尔那边的港口发生了大爆炸。 照爆炸的规模,不像是机动战士可以搭载的火力所造成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是,敌舰已经侵入殖民地内部了。 夏亚不理会这么多,他现在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白色的机动战士。 快停车!博士! 拉拉见到港口爆炸,要求弗拉罕博士停下拖车。 没时间犹豫了,我要出动艾尔美斯! 艾、艾尔美斯还没准备好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每一分战力都必须投入,否则圣吉巴尔就完了。 拉拉最后那句话近似恐吓,没有圣吉巴尔号,他们在德克萨斯里也活不了多久。 只、只好这样了。刚才测试时已经调校过赛可谬弗拉纳罕也忘了自己的科学家身份。 快穿上标准服呀! 拉拉根本不理会他,直接穿着便服跳下拖车,钻进艾尔美斯的驾驶舱。 艾尔美斯的正面看来有点像三叉戟,二门mega粒子炮和机首长长的伸出,中央和左右方还有数根触角,具有传输意识波的功能。引擎推力强大,同样也是用拉拉的意志来操控。 艾尔美斯起飞后,接受遥控又能独立飞行的十多个伴随攻击机也跟了上去。 四架萨克低空滑过,朝联邦舰队的可能位置跳跃前进,阿姆罗的钢弹躲在森林中,静待这四架萨克跃过。 他不打算与这四架萨克对战,好让夏亚的红色彗星中途偷袭他。阿姆罗赌上自己的眉心的感觉,选定了一个方向,等萨克跃过之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推开背包夹舱的喷射器,高高的跃入天际。 在空中,尽管有沙尘作梗,阿姆罗还是看见那架红色萨克在河的对岸,背向着他。 等死吧! 钢弹的光束来褔枪喷出热光,冲向红色彗星,光束烧焦了地面,阿姆罗吃了一惊! 躲开了? 夏亚的萨克红色彗星也腾上半空中,只不过,右膝以下已经不见了。 阿姆罗颤栗着,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夏亚还是躲开了他的攻击。 夏、夏亚也是新人类? 雷比尔将军真的说中了? 空中的红色彗星机身一扭,火箭弹已经射出,阿姆罗用了最快的反应力,才在火箭弹命中的那一刻举起了盾牌。盾牌炸裂开来,钢弹的机身也为之一震。 哇啊! 强大的g力逼得阿姆罗闭上眼睛,一面用头部火神炮张开牵制的火网,一面加大推力。他必须飞得更高,才能给夏亚造成更大的视觉压力。 但,钢弹的推力也就只有那么多,虽然比萨克强些,但也不是无穷无尽。 不行了! 其实夏亚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阿姆罗不知道罢了。 啧!推力差距太大了! 夏亚在爆炸那一刻一跃而起,速度为一般萨克的四倍有余,但完全不是钢弹的对手。白色的ms一面上升,又发射了第二炮,萨克左肩的盾甲被炸飞了。 要不是有安全带和气囊保护,背脊早就折断了。二架ms就这样相互展开回避运动,逐渐被龙卷风的沙石所隐蔽。 只剩二发! 夏亚只恨自己的萨克没有配备光束来褔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莎拉紧握着方向盘,嘟哝着。 在还没有为父报仇之前,就死在这个毫无意义的地方?哥哥实在太傻了。 爸爸也不希望你这样浪费生命呀! 至少,在父亲的人生观中,报仇不是理智的行为。 为什么不多看看这个世界呢,哥哥! 使劲踏下油门,莎拉朝着爆炸的闪光疾奔。 当四架萨克对白色基地展开攻击时,凯放弃了搜寻钢弹的任务,回头协防白色基地。 不论是萨克还是钢加农,都不习惯在这个直径三公里的钢筒中作战,因为重力限制的缘故,萨克无法像在太空作战时那样敏捷,可以直冲进白色基地的心脏部位。 殖民地港外的舰队得知内部发生战斗后,也派遣了三艘帕布里克突击艇和一架gm前来支援,但同样因为不能适应重力,二艘帕布里克猛然撞到地面上,扬起沙尘,至于那架gm,一进港就和萨克迎面对撞,双双同归于尽。 看见萨克开炮的火光,凯的钢加农跳跃了两百公尺绕到了一架正在攻击白色基地的萨克背后,尘烟四起,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对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接连两发加农炮轰掉了眼前萨克的上半身,很幸运的,竟然没有引发引擎的爆炸。或许这就叫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吧,要是引发核融合引擎爆炸,别说是钢加农,就连位在上空五百公尺高度的白色基地都将免不了遭 受波及的重创。 自认手气不错的凯在尝过甜头之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倒楣的是圣吉巴尔的舰长普曼,他一面远观二十多公里前方的点点闪光,一面下令舰首四门mega粒子炮齐射。 他犯的错误在于命中白色基地之后,坚持要等视野再度转好之后再发动第二波齐射。 另一方面,白色基地中弹摇撼了一阵,但布莱德下令左右两舷的mega粒子炮和正面的传统榴弹式主炮朝方才发出火光的方向盲射。这是老练慎重与年轻气盛的对决,二道光束与主炮的炮弹现再加上三枚飞弹直接命中了圣吉巴尔。 两艘军舰都无路可逃,殖民地的墙已经被炸开了许多个大洞,但都不足以在到能让一整艘军舰穿过。 驾驶艾尔美斯的拉拉看着圣吉巴尔喷出致命的火焰,同时也感觉到夏亚中校已陷入极度的危险当中。 在拉拉的知觉中,那少年的思维像是一道白色的闪光,不断的侵蚀着夏亚的意识。拉拉的心动摇了。 不是那个少年阿姆罗来得太迟,而是我、我出现的太早了! 虽然拉拉的内心已经动摇、绝望,但艾尔美斯的赛可谬系统与伴随攻击机都照着正常功能在运作。 就在此时,联邦军的帕布里克突击艇朝艾尔美斯发射出四枚飞弹,拉拉很快的回避闪开,将意志集中在四枚飞弹上,经过赛可谬增幅的精神波便指挥周围的伴随攻击机开始动作。 赛可谬的起源,要从弗拉纳罕博士研究脑波增幅说起,原本科学界一直认为脑波是一种电波讯号,但是弗拉纳罕的研究发现,脑波并不只有电波,还包括了一种生物的精神波,因此在开发出了精神波的增幅系统之外,还促成了生化电脑的科技突破,最终完成了精神波传输系统,也就是赛可谬。但是这个系统,似乎只能适用于某一种超能力者,只有拥有特殊洞察力的人,才能让赛可谬发挥功用。 更让弗拉纳罕博士困扰的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人在什么地方?拥有所谓新人类洞察力的人,并不是超能力者,第六感强的人不见得就是新人类,而思维保守的人,也不见得就一定没有新人类的资质。 对拉拉展开测试时就是这样,她并没有接受过高深的教育,智商指数也并不突出,可是,和赛可谬产生共鸣的能力却异常的好。完全推翻了弗拉纳罕机构的既存假设。 新人类究竟是什么?还没有一套判断标准,不过,又有某方面是共通的。 新人类并不是天才、不是超人、不是拥有超感应的人、而是能向外扩散思维,取得精神波共鸣的人。 所以弗拉纳罕推论,新人类其实是一个全体人类都有可能达到的概念。 但是,基于新人类有可能扭转战局,赛可谬可以用于军事用途,因此新人类的理论一直是权力者的最高机密,民间只能期待着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如今,这个参与实战的新人类,使用专为新人类开发的武器,击毀了四枚飞弹,以及那艘帕布里克突击艇。 这样的举动引发了拉拉和赛可谬的共鸣,产生了逆流作用,拉拉不仅可以将自己的思维放大,同时也接收到来自阿姆罗和夏亚的精神波。 那是无限恐惧的精神波,是人类的争斗本能的洪流,只不过没有言语可以表达。 只有杀、杀、杀、呼唤、愤怒、恐怖的洪流。 拉拉回忆起自己家乡的殖民地遭到联邦军战舰攻击时的恐惧、还有双亲死亡时的绝望。在混浊的思绪中,被杀与杀人像两只恶魔,不断啃噬着她的心灵,活像一幅地狱景像。 中校! 从正面萤幕中,拉拉见到钢弹与萨克刀光交错,光束配刀与电热斧的火花四溅,很明显地萨克正处于劣势。 这时,拉拉又感受到另一种不同的思维,一种完美的杀人技术,讽刺的是,要达到真正的完美,就必须有人战死 啊啊!再怎么争战,也不会有贏家呀! 拉拉的意识中只剩下了绝望。 夏亚十分的后悔,面前的钢弹已经没有丝毫破绽了。 他为自己的失策感到惶恐: 不是新人类的我,怎么会笨到向新人类挑战呢! 要想在战场得胜,就得有万全的准备,靠气力和机运是不可能永远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这都是历史上早已有过太多类似的鲜血教训。 我太骄傲了吗! 太过沉溺于红色彗星的威名,如今却居于绝对劣势不过,还不到完全绝望的时候! 就算你是新人类驾驶员,我也不信钢弹上头配备了赛可谬系统! 换句话说,钢弹的机械性能已经全力发挥到底了,夏亚不断闪躲光束刀刃的攻击,一方面想找机会用电热斧砍下钢弹的右臂。 啧!阿姆罗也震惊不已。 钢弹的驱动系统已经加速到即将烧毀的地步,一次次闪过电热斧的赤热斧刃,然后趁势向旁边一滑,飞起右脚踢中萨克的右腕,电热斧顺势飞进了黄砂尘烟当中。 啊! 这不是夏亚的叫声,而是其他人的,不知从哪传来的悲鸣 住手! 这阵思维流过阿姆罗的脑海。 咚! 糟了! 萨克扑向钢弹,启动了左手的镭射烧焊火炬,烧毀了钢弹的背包夹舱。 来得正好! 钢弹用左手按碎了萨克的单眼,右手的光束配刀也在第一时间内朝萨克的颈项斩下。 隆隆隆隆隆!夏亚的驾驶舱内已经爆出了火花。 好、好家伙! 夏亚开启备用取景镜头,将左手的烧焊火炬对准钢弹的眼部。 轰!钢弹面部眼、鼻已经全毀,夏亚接下来要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腰部的驾驶舱。但钢弹已经抽出光刃,轨下了萨克的左腕。 喝!夏亚发出不具任何意义的吼声。 中校! 怎么可能听见?这不是拉拉的声音? 拉拉的思维冲向钢弹,同时,八具伴随攻击机也向钢弹突击,阿姆罗感觉到了新的敌人,停止继续攻击,放开萨克开始闪避。 啊啊! 拉拉心中的恐惧升起,艾尔美斯照理说应该强过钢弹甚多,但是钢弹却能确实闪过每一波的攻击。 白色基地和圣吉巴尔在殖民地中央交错而过,两舰都以极近距离发扬火力,重创敌舰。殖民地的内外壁也被轰出了好些个大洞,僚舰萨夫兰号和西斯戈号正透过这些洞口瞄准,提供火力支援。 布莱德中尉和米莱少尉已经计划好,要趁着敌我再次交错的时候赌上一睹。 外形浑圆的圣吉巴尔的防御力要比外形复杂的白色基地来得高,唯一的机会,就是两舰交会时对准舰桥集中火力。 米莱小心地让白色基地在地表高度滑行,然后忽然将舰首主炮升到相当于圣吉巴尔舰桥的高度,一轮火力便命中目标,圣吉巴尔擦过山顶,坠落到地面上,滑行了一会儿。 白色基地立刻启动逆向喷射,调转船头,再将主炮对准圣吉巴尔舰尾的mega粒子炮,隼人已经准备要当,给圣吉巴尔最后一击。虽然圣吉巴尔仍旧断续的发出微弱火力,但已经回天乏力了。 少尉! 布莱德对米莱做了个v的手势,但圣吉巴尔的主引擎却突然喷发,震偏了白色基 地,使白色基地也撞上了地表。而圣吉巴尔则又向前冲了数百码,才撞上山壁停了下来,制造了二次殖民地内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莎拉玛斯在接近萨克时遭到地震的波及,车身猛然弹起,前方红色萨克已经动也不动了。 又见到那个戴着银白头盔和护面的红 衣人。他跳出萨克,背上隆起一个东西大概是氧气筒吧。 莎拉瞄了一眼标准服上的气压表,气压降了很多,殖民地到底被挖开了几个大洞? 哥哥! 打开通讯线路,莎拉叫道。那个红衣人抽出腰际的手枪,惊讶的回头。 我是阿尔蒂西亚啊! 莎拉跳下吉普车。 阿尔蒂西亚?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实在是不很聪明的问题。 别再为吉翁作战了,替爸爸报了仇又怎样呢!又能怎样呢! 阿尔蒂西亚时代已经不同了,我投身军旅也不是为了这个。你不会懂的,阿尔蒂西亚。你快逃离这里吧。可以吗? 和我一起回联邦去吧??我现在是夏亚阿兹纳布,已经不可能回归联邦了。 那么至少离开吉翁军? 那也办不到。总之,先想办法逃出这里吧 为什么!为什么? 我才刚抓住新人类存在的证据,还有许多事要去完成。 新人类? 大家都说父亲吉翁是新人类的先驱,你是他的孩子,难道没有这样的感受?现在这个殖民地里,就有二个新人类。 是阿姆罗? 莎拉还不明白自己的哪个部份有类似新人类觉醒的特征。 阿姆罗?钢弹的驾驶员吗? 夏亚扣上了氧气面罩。 阿尔蒂西亚,要跟我来吗? 去吉翁?带着拒绝的语气。 要不,就离开联邦军。你不适合当军人,你该好好的过你的人生。而我,我的心已经属于拉拉了。 凯斯柏哥哥! 去吧!阿尔蒂西亚。 夏亚坐上了莎拉开来的吉普车,大喊: 快离开吧!联邦军军舰会接走你的。 哥哥。! 莎拉想起小时侯,哥哥离去时,她也是这样喊着哥哥,这次,凯斯柏又把莎拉留在沙尘当中。 这时,莎拉的脑中又承受到强大的刺激。已经不是痛楚了,而是被穿透的感觉。这不是和夏亚再会时所引起的。这时,听到耳机噪音中传来白色基地发出的全员弃舰的号令。白色基地沉没了。 拉拉的战斗意识已经完全释放,八架伴随攻击机即使没有眼睛协助,也同样能自在的袭向敌人。其中一架直接冲撞钢弹的左脚,炸开了。 被安全带系牢的阿姆罗也弹起身子,勒紧锁骨。 呜! 呻吟间,阿姆罗见到七个流动的物体,在他的意识之中,那是拉拉的思维。 只好这样了。 钢弹不再回避,因为驱动系统已经超过负荷,他小心的预测线的流向。 来、来啦! 光束射出,击落了一架!他集中精神于一点,通常,这么做会造成死角,但阿姆罗完全没发生这种情况。 再一枪!还专注于这个目标时,他已经看见背后出现其他的轨迹。 成功了! 阿姆罗反而对预测这些伴随攻击机产生了兴趣,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装置?竟然能在米诺夫斯基粒子中进行遥控攻击? 艾尔美斯的粒子炮也开火,但被钢弹轻易闪过。 一道思绪比粒子炮光束更快,穿入阿姆罗的心中。那是类似憎恨的意志。 为什么? 钢弹冲出了烟尘,直冲向艾尔美斯。 正面萤幕上,他见到了艾尔美斯形似火焰的正面,悲哀的心境散放出来。 那是拉拉的心情! 啊啊! 憎恶转化成了悲伤。 是拉拉吗? 你为什么你和夏亚非得? 拉拉的思绪和阿姆罗的思绪已经联结,开始急速扩张,融合、爆发、进入了永恒的时空。 住手!住手!拉拉! 阿姆罗呼唤着。 我并不憎恨你呀,拉拉!住手! 啊啊!阿姆罗!我和夏亚的思维是不同的,可是!已经太迟了,我已经没救了! 没救了,才没有这回事! 阿姆罗大叫!声音穿透宇宙。 没这回事!还有我在!我会尽全力、尽全力救你的!拉拉! 阿姆罗!你是个了不起的人。 在阿姆罗绝望的意识中,拉拉的翡翠绿瞳孔愈来愈大,他在思维中见到了拉拉,而拉拉的思维中也见到了他! 这是人类思维的极致,二个人的共鸣! 他们的心合而为一,见到了宇宙的远方 莎拉身穿标准服,跃出殖民地,安全抵达萨夫兰号的舷侧,米莱少尉和布莱德中尉互相扶持着走向港区,隼人少尉和数名官兵跳出燃烧着的舰身,凯击倒了最后的萨克,乘着钢加农飞入太空。 夏亚阿兹纳布指挥着吉翁舰队,莎拉坐在驾驶舱内微笑,米莱、布莱德、芙劳、还有芙劳的父母在风中飞舞,妈妈在微笑。 拉拉的绿眼珠合着泪水她在为谁而哭泣?胎儿也在哭泣谁的胎儿?米莱?莎拉?芙劳?还是玛蒂达?拉拉呢?拉拉又在哪里?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多么好听,多么丰富! 按着,思绪的浪潮来到地球,七彩的光芒还有,雷比尔主力舰队进攻格拉那达,左翼正爆发激战。战局还不明朗。 拉拉融入了一道光流当中,二人的思维逐渐分离开来。 会有另一个新人类出现,取代拉拉的位置吗?他们所看见的,是未来的人口吗? 这一切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钢弹正以极限速度冲向艾尔美斯,阿姆罗的思维已经觉醒,但射向艾尔美斯驾驶舱的光束已无法收回,击中了艾尔美斯最脆弱的一环。 拉拉年轻的肉体瞬间火化,引擎也受到干扰,空中的伴随攻击机狂舞,纷纷撞向殖民地的大地。 啊啊啊啊! 阿姆罗绝望地怒吼! 他亲手杀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拉拉消逝在永恒的时光奔流中。 我、我做了什么! 阿姆罗叫道,钢弹迅速后退。 一瞬间,艾尔美斯膨胀开来,震波将钢弹砸向德克萨斯的大地,大地扭曲,钢弹的身躯冲到了外太空,座舱逃生系统启动,钢弹的上、下半身分离,核战机带着阿姆罗飞了出来。 拉拉!拉拉! 在浑沌中,阿姆罗在意识中叫喊着。 这、这是梦吗?拉拉? 阿姆罗失去了神智,晕厥成了他唯一平静下来的方式。 这不是梦,他们见到了未来。 这些景像烙印在阿姆罗心中,阿姆罗睡着了。他往后将在绝望之中背负再生的命运,所以,他需要休息 人类还不明了,新人类已经觉醒,而且,也带来了全新的未来。 那是宇宙世纪○○八○年。战争尚未结束。 逃脱 德克萨斯殖民地发生了数起核爆后,正开始逐渐崩毁。原来在殖民地外待命的两艘地球联邦军太空巡洋舰萨夫兰号和西斯戈号,也开始设法抢救潜入殖民地内的强袭登陆舰白色基地的乘员、以及吉翁公国宇宙攻击军机动巡洋舰圣吉巴尔的生还官兵,可惜的是,不管他们怎么尽力,也只救回了大约20~30%的乘员。 当德克萨斯殖民地圆筒两端的港区,因为爆炸压力开始隆起时,联邦军的这两艘太空巡洋舰也放弃救援,开始撤退。 原本殖民地的阳光反射镜已经碎成亿万片,飘浮在殖民地周围闪闪发光,接着,一道更巨大的光芒散射开来,冲散了德克萨斯空域内的礁岩和殖民地的残骸。 吉翁公国基西莉亚少将麾下的宇宙攻击军、以及联邦军的宇宙军,都见到了这道远方传来的光芒。 在击毁了夏亚阿兹纳布中校的机动战士萨克后,接着又与新人类拉拉丝少尉驾驶的新型机动装甲艾尔美斯格斗,闪避、击毁了由艾尔美斯遥控的伴随攻击机夹舱地球联邦军的新锐机动战士钢弹也严重受损了。 钢弹的少年驾驶员阿姆罗雷少尉利用核心操纵室变形成的核心战斗机,逃出了狭窄的德克萨斯,以惯性飞行方式一直线飘向宇宙的黑暗当中。 这、这个铁棺材居然还能动呢! 阿姆罗忆起拉尔夫中尉以前说过的话,要是电源没了、仪表坏了,那么核心战斗机就和铁棺材没两样了。 如果仪表完蛋的话,那么唯一还能用的,就只剩下驾驶员本身的第六感了。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中尉的话,还真令人怀念呢。 刚才靠着核心战斗机逃出德克萨斯殖民地,的确是十分侥幸。不知是圣吉巴尔还是白色基地的引擎发生了大爆炸,吞没了艾尔美斯、熔毁了钢弹的机身,阿姆罗少尉纯粹是靠着本能操控核心战斗机脱离机身,而就在同时,拉拉的残存意识也电击了了他的脑髓。 在飞出德克萨斯殖民地的那一瞬间,他见到殖民地残破的外壁向后飞去,附近还看见了似乎是萨夫兰、或者是西斯戈的舰影,阿姆罗完全遵照教官的指示辨识周遭,可是,接下来呢?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拉拉,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在短短的一、二十分钟的相会中,却让我看见了人生的全部? 拉拉,我想,你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女性吧!可、可是我对你完全不了解呀对我而言,你甚至还称不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但是你和我,却可以互相交流,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新人类吗? 新人类?人类的再生!?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直觉比其他人强一点而已呀!这样就叫新人类,这样就能给所有人类带来革新!? 太可笑了,拉拉,或许在那一瞬间,你也看透了我的未来了吧?但是我对你的了解远远不及青梅竹马的芙劳、甚至远不及金发小姐呀 我好累,拉拉 我真的好累,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只需要睡眠。真的好睏。你或许觉得很悲哀吧,可是可是 阿姆罗的意识开始混浊不、虽然他逐渐沉眠,但另一股意识却醒觉了,这是潜意识的醒觉,一般人使用不到的脑意识区域开始活跃的征兆。 可是!可是拉拉你为什么要站在夏亚的那一边! 另一股怒火点燃了新生成的意识区域。 我、我和你复合、共鸣的那一瞬间所看见的,真的是人类的未来吗?如果是的话,那应该属于全人类,而不仅仅是我们俩的思惟交流呀! 沉睡的阿姆罗真的觉醒了。 还有一股意识?那是夏亚阿兹纳布的意识吗?在进入德克萨斯殖民地时感觉到的意识吗? 夏亚的意识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杂音和障碍!为什么又是那么的强韧?不会被憎恶所遮蔽? 所以,思惟的传达,应该不仅限于你我才对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夏亚、因为你爱上夏亚,所以要协助夏亚?这完全无法教人接受呀! 当然阿姆罗的意识已经层层交错跳跃,也已经超越了文字所能形容的极限。而现实中的他,则完全昏睡着。 核心战斗机就这样包着阿姆罗雷少尉,没有目标的,背向着地球和月球,向前笔直飞去。而银河的亿兆明星和黑暗的宇宙迎向前来。 德克萨斯的爆发闪光也逐渐暗灭,不知何时,核心战斗机已经脱离了暗礁空域。这架全长8公尺的小飞机,在逃离德克萨斯时已经耗尽了燃料,用来控制方向的喷嘴燃料也几乎见底,唯有昏睡的阿姆罗面前的仪表,还断续的闪着光,好像仍旧拒绝死亡。 阿姆罗少尉身上穿的飞行服(战斗用轻便太空衣)维生系统还能支撑多久?也没有人知道。 他自从白色基地启航以来,已经留在战场太久太久了。核心战斗机这时已经消失在银河的星辰当中。 当德克萨斯爆发的光芒消逝时,由月神二号出发的雷比尔将军麾下的地球联邦军宇宙联合舰队,正对着月球背面乌兰山脉西南方的吉翁公国宇宙攻击军前线基地格拉那达,抵达了第三战斗界线。 除了沉没在德克萨斯殖民地的白色基地第十三独立舰队之外,雷比尔还指派了其他数支佯攻舰队。至于联邦军的主力舰队,沿着黄道面向左回旋,来到格拉那达前方的位置。 旗舰多拉各号这时发出了雷射信号弹的暗号 彩蝶在沙漠中飞舞! 彩蝶在沙漠中飞舞! 也就是强行攻占目标格拉那达的号令。现在的地球联邦舰队,在物资、战力方面绝对称不上占有优势。 雷比尔麾下直属的舰队是以麦哲伦级宇宙战舰多拉各和宇宙航空母舰特拉法加为主干,辅以战舰两艘、珊瑚级重巡洋舰十七艘、沙拉米斯级巡洋舰二十艘。 还有一支分遣舰队由卡拉尔中将指挥,以航空母舰加里波底为首,配属战舰一艘、重巡洋舰七艘、巡洋舰八艘。而帕布里克突击艇,雷比尔舰队有六十五艘、卡拉尔舰队有三十艘。 特拉法加、加里波底各自搭载有六十架太空战斗机,合计则为一百二十架。 光看数量,或许觉得相当强大,但太空战斗机是旧时代的古董,在米诺夫斯基粒子发威的现代,只有白刃战才能见真章,也只有机动战士萨克能主宰战场。可是,地球联邦军还是不断的生产、配备太空战斗机,只因为它是联邦唯一能大量生产应急的武器。 不过话说回来,联邦舰队还是配备了机动战士部队,那是v-76,通称为波尔先生的球艇机动战士九十架。波尔的武装只有头顶上的高能火箭筒,权充双手的机械臂在近战时可以派上用场,可是没有双脚,得靠机体上360度的喷嘴来控制姿式滚转。除此之外,就仅有四十架机动战士gm(吉姆),这是在钢弹、钢加农仍在测试时就预先量产出来的机型。 gm与钢弹的不同,在于gm取消了头部的双眼镜头,简化成视野更好的一体成型单眼观景窗,以及装甲加以强化等等。 虎!虎!虎! 雷比尔将军的旗舰多拉各号发出了最后的雷射暗号,这个暗号是仿自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远东边缘一个叫日本的国家偷袭当时世界强国美国的属领夏威夷珍珠港时所发出的暗号。附带一提的是,这场因为奇袭而挑起的太平洋战争,最后仍是以日本败北收场 雷比尔本人对于抗战到底的决心从不感到后悔,不过他也明白,用虎!虎!虎!的暗号难免会遭到后世史学家的非难。假如他用的是同样在第二次大战时诺曼第登陆时用的暗号箭已经射出了,那么指责之声就会少得多吧。 雷比尔舰队增快到最大战斗速度,后 方六十度上弦,距离八千五百公里的地方,卡拉尔舰队也进入了月球轨道,朝格拉那达逼近。 联邦选择的这条路线正好绕过德克萨斯空域以及被毁的side1的暗礁地带,在米诺夫斯基粒子(雷达干扰粒子)及暗礁的掩护下,舰队可以一直潜行到第三战斗线,之后,就得靠强行突破战法了。 这时,格拉那达方面也迅速召回分散在月球四周的舰艇,摆出对决态势,他们已经发现联邦舰队了。 身为格拉那达基地司令的基西莉亚查比少将,还在为一件事伤神。 基连总帅之后有没有变更决定? 是! 回答的是一位中将,不过身为中将却仍得听少将的命令,因为基西莉亚这位少将是查比家的长女,是公国的最高决策者之一。 三天前就不断催促,但阿巴瓦库方面的回答还是一样,在没有确定雷比尔的进攻路线前,是不会派出增援的。 多兹尔的所罗门呢!他可以从后方包夹雷比尔的舰队吧! 基西莉亚把绕在头上的面罩拉到鼻梁上,面罩非常密合的显露出脸部线条,这是基西莉亚每次上战场前必做的动作,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皮肤,另一方面是隔绝战场的恶臭。 中将扯了个谎,诳称已经去电要求多兹尔中将出兵合击,之后便退下了。 就在这时,雷比尔将军麾下的六十五架帕布里克突击艇发射了能产生强电磁界的飞弹,就像米诺夫斯基粒子可以干扰电波一样,强电磁界可以中和、扩散敌方的光束炮火,虽然每一波只能持续数分钟,而且成功率也并非百分之百,但好歹总可以减少己方的损害。 因此格拉那达舍弃光束武器,改用火药式防空炮火还击。联邦的六十架太空战斗机穿越火网向前突击,同时帕布里克也纷纷发射对地飞弹。前锋的沙拉米斯级宇宙巡洋舰与吉翁军姆赛级巡洋舰交火,九十架波尔趁乱突入格拉那达南壁,后续的gm也赶上去支援。 至于卡拉尔中将则负责进攻格拉那达的东壁。 经过第一波三十多分钟的攻防,舰艇过于分散的格拉那达逐渐趋于劣势。身为格拉那达最高指挥官的基西莉亚少将终于下达命令: 撤退!我们不是输在雷比尔的奇袭,而是败在基连的优柔寡断!要是能多一个师的援兵,雷比尔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她移驾到圣吉巴尔级机动巡洋舰兹华美尔号上,便头也不回的抛弃阵地了。 从战略上来说,基西莉亚照理该死守格拉那达才对。不过吉翁公国基连总帅似乎别有腹案,格拉那达只是可有可无的一颗棋子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基西莉亚的撤退并不是因为则有战略考量,她只不过是想留下一条生路,将来好好的和基连来一场对决。 至于地球联邦军方面,攻占了月球背面的格拉那达,等于是得到了进攻吉翁的桥头堡,这是联邦军太空战略的第一步。 清澈的声音穿越黑暗,逐渐扩大,然后化为一瞬的影像。是闪光!不过,里面蕴涵的不是核爆的恐惧,反而是一种解放。 那是特别让人觉得亲切的光,就好像胎儿离开母亲身体时所见到的光。 一定是的, 阿姆罗少尉的意识开始醒觉。 可是妈妈、你为什么?爸爸是建设殖民地的技师,让你取得了能在地球上居住的特权,可是你你只因为不习惯太空中的生活,就忍心离开爸爸和我宁可独自生活在地球上妈妈 就算你和爸爸已经不再相爱,就算爸爸只爱他的工作,你还有我呀,我是你的孩子呀,你怎么忍心拋下我? 我还记得呢!五岁那年的十月二十八日,爸爸带着我离开了妈妈,你当时只在我的左颊吻了一下,我觉得妈妈真是讨厌。 我发誓,将来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也讨厌爸爸,他对妈妈一点也不温柔。可是妈妈,要是那天你能多亲我几秒钟,多抱抱我,那么,对我而言就完全不同了,那将会是我这一生中最美的回忆了,不是吗? 可是你只说我不习惯大空的生活,这么简单的拒绝了,难道说,那时你已经认识了爸爸之外的男人?是这样吗? 所以,所以我没有哭,所以我跟着爸爸走了 遥远的声音与闪光之中,阿姆罗又想起拉拉的声音可是已经太遥远了,遥远得几乎听不见了 库丝可·艾儿 嘻嘻 一阵笑声传进阿姆罗耳中,笑声似乎已经持续了一会儿。 嘻嘻嘻,还是个孩子呢!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笑声的确让阿姆罗回过神来,那个女子的笑声真是悦耳好听。 一旁还有个男人在低语,不过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这孩子很可爱呀嘻嘻? 大概是刚才那个女子讲话的声音吧?说话声和笑声的音调有些差别。 因为有规定呀 男人好像想制止女子。 阿姆罗试着睁开眼睛,可是焦点还不能集中,只看到头顶的灯光,发光板上罩着防撞网,可见是军用太空船,他这两年都在这样的灯光下受训,所以不会看错。 原来是军舰? 阿姆罗雷少尉的意识回复,眨了几下眼,第一个冲动就是想起身确定一下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一个脸靠了上前,遮住了灯光。 清醒了吗? 嗯! 阿姆罗回答。 我为什么要回答?我甚至还没弄清楚她是不是联邦军的人呢! 阿姆罗迅速的思考着,不过,女子的微笑让他放松了警戒。 你睡得真熟呢,照这么看来,你的身子应该没问题了才对。 说着,那个女子离开阿姆罗的视线,转身叫道:找医生来! 好漂亮的下颚的线条 阿姆罗想着,女子又回过头来。 我叫库丝可艾儿库丝可艾儿。 库丝可艾儿?是你救了我?是不是? 只不过是这艘运输舰刚好碰上你罢了,少尉。 库丝可艾儿拨了拨长卷的棕发。 库丝可艾儿小姐?谢谢你,可是我还想睡 多休息总是好的,少尉。 阿姆罗再度沉睡,之后,似乎医生走了进来,和女子交谈。 他是联邦军军官呀 这句话引起阿姆罗一丝丝不安,可是自己的第六感却没有危险的感应,于是他放心了。 之后,阿姆罗又在沉眠中梦见了母亲,卡玛莉亚。 梦中,母亲住在老家,那里似乎也被战火波及了。 载着红十字臂章的母亲,正和另一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妈妈!难道你不觉得对不起爸爸吗? 穿着飞行服的阿姆罗,瞪着这幕情景。 母亲的嘴角虽然泛起微笑,但眼神却是严厉的,似乎嫌阿姆罗打扰了她。 阿姆罗背过身,走了出去。飞行服好重,脚底好像绑着铅块,每走一步就更重一点。 五步、六步、七十二步、十三步十、二十三步,走到这里,脚已经重得抬不起了。只听见母亲在背后怒斥着: 你这孩子!这么不懂事!我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 胡说八道!你哪里照顾过我!我是靠自己养大自己的!爸爸成天只顾工作,我是在自生自灭的环境下长大的!虽然内心并不悲伤,但眼泪却不断流下来。几百公尺后方,裸着身子的妈妈追了上来。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阿姆罗叫着、逃着,脚仍旧像千斤重,而闷热的头盔里回荡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快救救我!我不能呼吸了! 从无边的黑暗中伸出了两只温暖的手,拉住了阿姆罗。 金发小姐?莎拉伍长? 是和阿姆罗同样乘搭白色基地的通信兵莎拉玛斯同僚们常戏称为蠢才莎拉的莎拉 少尉!少尉! 声音唤醒了阿姆罗。 库丝可艾儿?原来不是金发小姐!阿姆罗的反射神经这才接通。刚才没弄清周遭环境就再度睡着,实在太缺乏警觉了。 谢、谢谢你,库丝可艾儿。我没事。 阿姆罗挤出笑容,库丝可艾儿也笑了。不过,阿姆罗已经察觉到她的表情底下另有玄机。 她似乎对阿姆罗太了解了。 阿姆罗强制的关闭了自己的思考,这种时刻,还是警觉一点的好。 因为自己对库丝可艾儿这个人没有一丝了解。 我、我做了一个梦、恐怖、不干净的 阿姆罗刻意说得结结巴巴。 不干净的? 库丝可艾儿的眼神闪了一下。 成功了! 这句话似乎引发了库丝可艾儿的感性,扰乱了她的思绪。 妈妈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却率直地说出这些字眼,让库丝可艾儿十分困惑。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却已经当上了少尉,可见另有内情。可是一旦提到母亲的事,看得出来他还是很脆弱的。 你一定是太累了,还是把梦到的事忘了吧。 谢谢你,库丝可艾儿。你能请舰长来一趟吗?有些事我想 阿姆罗让全身稍微活动了一下,好像没有哪里疼痛。接着回想一下在德克萨斯所发生的事,以及白色基地的伙伴们嗯,脑筋的回路也还算正常。 库丝可艾儿已经从通话器那儿走了回来。 舰长一会儿就会过来。 麻烦你了。 阿姆罗小心的用双肘支撑起身子,船内只有三分之一的重力,活动一下,发现疲累仍旧堆积在体内,关节尤其酸麻,那是因为飞行服穿太久了。 这艘船要开往哪里? side6的巴尔达港。你的身子没问题吧? 大概是为了解除阿姆罗的警戒,才特别关心吧。 没关系,并没有受伤。我的逃生舱呢?现在在哪里? 逃生舱?你是说那架小飞机?现在系留在甲板上呢。 阿姆罗闭口不语,他刚才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把核心战斗机称作逃生舱。 钢弹的核心操纵室基本上就是个逃生舱,不过,因为加装了一副小翼、以及数十组喷嘴,多少有些机动性,也能拿来当作战斗机,所以正式名称应该叫核心战斗机。 问题是核心战斗机的外部装有许多与钢弹本体联结用的讯号接头,只要是专家,一定能看得出来这架小飞机的用途是什么。 竟然在失神的状况下,被来路不明的舰艇俘虏了。 阿姆罗知道这是天大的失策,要是这艘船是吉翁籍的,那不就完了吗? 房间的门开了,阿姆罗瞥见一位眼光无神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几分舰长的架势,而他背后则跟着一位三十四、五岁的男人,大概是事务长吧?不论现在情况如何,阿姆罗先站了起身,举手敬了个礼。右臂还是感觉酸麻。 我是地球联邦军宇宙军第十三独立部队、阿姆罗雷少尉。谢谢您的搭救! 我叫帕米拉阿舒,是这艘卡塞特3号的船长。他是事务长伊斯法汉。 是! 一面回答,阿姆罗一面用眼神示意,希望他支开库丝可艾儿。船长果然是老练的人,立刻明白了。 库丝可小姐,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库丝可艾儿对阿姆罗微笑,走了出去。 我有二件事想弄明白 嗯。 我想处分掉那个载我来的逃生舱,不知道可不可行另外,你们想怎么对待我呢? 请放轻松,少尉!我们这艘舶的船籍隶属于side6,一切都会遵照中立条约的规定。以少尉你来说,会转交给side6的联邦领事馆。不过,那个逃生舱正系留在卡塞特3的甲板上,恐怕不能由你去处分。我们打算在巴尔达港通关后,再移交给领事馆。 那不太好吧。 要是少尉你走出逃生舱时就决定处分掉它,我们当 然毫无异议,只不过,现在它已经成了本船搭载的货物之一了。 她现在是以什么方式系留着? 就带你去看看吧。 船长 事务长似乎有些踌躇的提醒船长。 少尉是货主,我们没理由拒绝他吧! 船长制止了事务长的发言。 在无重力太空船内行动,都要用到移动握把。这种握把可以沿着通道墙壁上的轨道前进,把飘浮的人带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对阿姆罗而言,他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用到移动握把了。要想熟练使用移动握把其实是有诀窍的,好比说要变换方向、换用其他移动握把时,必须在二、三公尺前就先行减速,然后藉着惯性飞向下一个握把的位置,同时双脚一蹬,改变飘行的方向,再衔接上另一个握把。 跟在帕米拉船长身后,阿姆罗抓住下一个移动握把。而伊斯法汉事务长和库丝可艾儿则紧随在后。 阿姆罗这才注意到,原来库丝可艾儿穿的是牛仔布的裤裙,她见到阿姆罗回头,露出雪白的牙,笑了。 从那个窗口就能望见了,少尉! 帕米拉船长说着放开握把,飘到了窗边。 那是个约三十公分见方的窗口,刚好看得见船的上甲板,核心战斗机是以钢缆系在右舷。驾驶舱部位已经扭曲,右翼整个不见了,机身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裂痕。 见到核心战斗机后,阿姆罗又透过仅有的狭窄视野向左右两方张望。 果然,左方货柜的阴影里站着几个身穿标准服的人(在太空殖民时代,个人太空装已经是很普遍的服装,因此被称作标准服)。原本按常理,要进港之前,运输船甲板上出现穿着标准服的工作人员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些人都聚集在系留核心战斗机的甲板上,这就大有问题了。 说不定那些是吉翁的人呢。更说不定,驾驶座上已经有人躲在里面了呢。不过,阿姆罗还是伪装出放心的笑容。 谢谢,至少逃生舱还在,我也好应付上级的责难。 彼此彼此啦,咱们船上载着这么奇怪的货,联邦的人一定会啰哩叭唆,还好有少尉你在,顺便当个人证嘛。 阿姆罗用微笑回复船长。 只要联邦的领事馆提出要求,side6方面一定会尽快交还的。 通关要花多久时间? 嗯,快的话二天,慢的话五天、一个礼拜都有可能。吃公家饭的人总是比较偷懒嘛! 再回头看着窗户,阿姆罗见到前方二个闪耀光芒的殖民地,其中一个应该就是名叫巴尔达港的太空殖民地吧。 距离入港,大约还要二个钟头;要是军舰的话就只需要十五分钟左右。 由于side6是不隶属地球联邦或吉翁的中立地区,因此能在这次大战中侥幸生存。不过这儿的兰克政权是亲吉翁派,总统兰克奇普罗顿甚至听说内通吉翁的基西莉亚查比。 少尉,来看看显示萤幕吧!拍摄到你的逃生舱了。 阿姆罗转头望向库丝可艾儿的方向,她开启了舱门上的监视萤幕,这是一般太空船都有的配备,可以靠镜头监看甲板上的状况。 同时,阿姆罗也瞧见一旁的伊斯法汉正流露出邪恶的气息。 这艘卡赛特3再怎么说还是亲吉翁派的,阿姆罗没被当成俘虏,看来真得感谢帕米拉船长的好心了。 可是库丝可艾儿又是什么来路呢? 阿姆罗再仔细看看显示萤幕,上头的画面可以自行调整光度和清晰度,连核心战斗机上的装甲焊接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驾驶舱里头并没有人。 船长,谢谢你这么费心。 说着阿姆罗又搭上移动握把,他瞥见伊斯法汉事务长的阴森笑容,突然心生一计:库丝可小姐,请问船上有哪儿能喝杯咖啡吗? 我端一杯给你好了。 你要端给我吗? 不方便吗? 这段对话其实是说给伊斯法汉听的,目的是要制造一种假象,利用库丝可艾儿当烟幕,让人以为自己的对库丝可艾儿产生了恋慕,解除他们的戒心。 伊斯法汉果然中计了,他的眼神似乎嘲笑着阿姆罗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小鬼。 可是库丝可艾儿呢?她看得出阿姆罗的用意吗?她是不是同样在引诱阿姆罗走进圈套? 她会不会是新人类?阿姆罗不确定,他并没有产生遇见夏亚或拉拉时那种特有的感觉。 就当她是吧! 阿姆罗刻意的压抑住精神和意志,来面对库丝可艾儿。 卡塞特3的餐厅当然比不上客船餐厅那么豪华,商船的餐厅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二十来张桌子,一切都是自助式的。厨房的柜台上堆着一叠叠的餐具,咖啡机就在一旁的墙边,要投币才有得喝。 你想喝哪一种? 有摩卡或者美式曼特宁吗?我是不是要求太多啦? 阿姆罗仰望着库丝可艾儿的灰蓝眼眸,她的身高比他高出那么一点。 你还真懂享受呢! 库丝可艾儿取了二个杯子,装满了咖啡,就选在咖啡机一旁的桌子坐了下来。 你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什么?从你的样子推测你是做什么的吗?我想至少你不是做间谍的吧。 嘿嘿 阿姆罗试了一口咖啡,是很厚重的美式咖啡。 事实上,我想把那个逃生舱给处分掉,我怕那个东西在side6临检时会惹出麻烦来。 我想也是,可是等会儿就要进港了,你想动手就得赶快哦! 现在就做? 好呀,需要我帮忙吗,少尉? 库丝可艾儿这么说着,眼中同时闪出光芒。 她其实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是因为她特别会说话?还是因为她特别具备女性的自信? 我们想去散散步,从外头眺望side6的殖民地。不行吗? 库丝可艾儿以平淡的口吻和负责标准服的管理员交谈。 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入港啦!现在已经不能到外头去了! 可是我想拍一些纪念照嘛,通融一下嘛! 于是年轻的管理员只好叮嘱,务必严守时间,就这么借到了二件标准服。 side6的第八座殖民地巴尔达港,是一个圆筒状,伸出三面太阳镜,不断旋转的太空殖民地。内部可以容纳近一千万人居住生活,是人类有史以来建造过最巨大的建筑物。 现在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望见巴尔达港内都市的灯火了。除了都市之外,还有工厂区、船舶整备区、港区、工业区等等,规划十分整齐。 不过,这种光景对早已习惯大空生活的阿姆罗而言一点也不稀奇。他现在只在乎怎么样把核心战斗机给处分掉。 他隐身在甲板大货柜的阴影中,前进了几步。从舰桥是看不见这个位置的,不过他担心还有别的人像他一样跑到甲板上,打算窥探核心战斗机的机密。 什么人也没有。 库丝可艾儿用她的头盔靠着他的头盔,利用振动和共鸣来通话通称亲密对话这么告诉阿姆罗。 好像是。阿姆罗心想。脚一踢,便一路直飞向目标,核心战斗机的驾驶舱。他打开驾驶舱侧壁上的紧急用小盖子,抓住握柄一拉,驾驶舱舱盖就自动打开了。 不出所料,座椅下方自爆用的炸药已经不见了。 果然有吉翁的间谍! 阿姆罗骂了一声,转而打开座椅椅背后方的飞行滚转控制电脑。虽然外观是电脑,但里头其实是空心的,妥善收存着另外一份自爆、紧急、信号用炸药。 阿姆罗拿了三份炸药,分别 装在系留核心战斗机的钢缆上,并且装上手动式雷管和延长线。就在这时叭!的一道探照灯光打了过来。 阿姆罗并没有听见警报声,也可能是他没空注意警报声。因为耳机已经传来了吵杂的人声。 不准动!什么人! 来不及了!阿姆罗已经扯开了引信,背后炫光一闪!断了系留钢缆的核心战斗机缓缓飘离了甲板。 阿姆罗向甲板一蹬,飞回货柜的阴暗处、库丝可艾儿的身旁。 咚隆! 核心战斗机由内向外炸成了无数碎片。 破片纷纷砸在卡塞特3的前甲板上,原本那些赶来制止的人,则狼狈的左逃右躲,避开爆炸。 恭喜你啦,少尉! 阿姆罗看不见头盔护目镜底下库丝可艾儿的表情,只听见头盔里响起她的声音。 谢、谢谢你。这样子就能够交待了。 那就好,虽然有点惊险可是接下来就麻烦啦! 逃生舱毕竟是我的,只有我有权处理呀! 阿姆罗这么说道。库丝可艾儿把左手搭在阿姆罗肩上,阿姆罗似乎感受到她内心里有一种滞郁。 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帮我? 阿姆罗试探性的问道。库丝可艾儿嘻嘻嘻的笑了敌,和阿姆罗从昏迷中刚回过神来那时一模一样的笑声。 因为你很可爱呀! 这个答案和阿姆罗原先预期的完全不同。 和拉拉不一样 他不悦的拨开她的手,站起身来。那些卡塞特3的船员个正朝这个方向赶来。 中校,请进。 瓜子脸的可爱秘书向夏亚说道,三小时前才换上新制服的夏亚站了起来。这么全新的红色制服除了腋下稍微紧一些之外,其他方面都算得上一百分。 嗯 他扭扭脖子,试试领口的松紧。 非常合适呢! 秘书说道,这时一旁有位军官擦身走过,丟下一句黄毛小子,一不小心被夏亚给听见了。 你给我记住!夏亚心想。 透过防眩面罩,夏亚看着基西莉亚查比的背影。她正在欣赏着高一公尺、宽三公尺的鱼缸里的热带魚。 夏亚迈步走到基西莉亚的桌子前,为了遮盖额头上的伤痕和自己的眼神,夏亚在平时也一直戴着面罩,即使是在基西莉亚面前,也依旧是这样。 养父金巴拉尔曾经提到,夏亚小时候曾和基连、多兹尔、基西莉亚玩在一起。当初或许是为了保持戒心才戴上的面罩,如今反而变成习惯,不想脱下来了。 我看过艾尔美斯的战斗记录了。你和圣吉巴尔的官兵能逃出来,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座殖民地建造得很结实,真该感谢那些工程师们。 基西莉亚离开水缸前面,说了些要是巡逻网更完备一点的话,就能更早一些发现你们了之类的无聊话。 要是格拉那达能多撑半天,说不定我还赶得及助你一臂之力呢! 夏亚和其他生还的官兵们靠着救生艇逃出德克萨斯之后,中途被正在巡逻的姆赛级巡洋舰救了起来。姆赛本来计划赶往格拉那达增援,但却收到格拉那达陷落的消息,因此绕着月球外围转了一个大圈,直到前天晚上才返抵这个宇宙要塞阿巴瓦库。 阿巴瓦库是二块由小行星群运来的岩块,被套合在一起建成的太空要塞。从侧面看有点像是一把伞,所以被官兵们取了个大雨伞的绰号。不过根据要塞设计者的理想,光建造一个这样的要塞是不够的,因此在吉翁本土和月球之间side1的领空中,又建造了一座太空要塞所罗门,形成吉翁公国的最后防卫线。 夏亚你也这么认为吗? 是的! 夏亚很明白基西莉亚她有多么不甘心。要是屯聚在阿巴瓦库的兵力能立刻增援,格拉那达根本不可能被攻下。 谣传说基连总帅想趁这个机会除掉基西莉亚,而基西莉亚则很识相的先一步弃守逃走,依夏亚看来,这些谣言恐怕都是事实。说不定,还没等夏亚动手,查比家族就因为内斗而自动崩溃了呢! 没办法呀 面对夏亚的率直,基西莉亚也苦笑了。 这座要塞是直属于基连的管辖,基西莉亚没有任何发令权,她只借到了一个小角落,重新整编、收容那些由格拉那达撤回来的部队。 那基西莉亚阁下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是一步啦!总帅对败军之将是毫不宽容的,我唯有建立起新人类部队,才能反将基连总帅一军! 新人类部队? 夏亚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一丝不妥。 总帅太在意战后的行政,根本不顾虑眼前的战局发展。 是吗?基连总帅听说已经有准备了?? 听说他要把地球联邦军引诱到所罗门和阿巴瓦库的火线上,然后再一举歼灭 你是指那个系统? 基西莉亚话中带刺,照理说以夏亚的官阶,是不可能知道这个计划的。 是的。 是卡尔马告诉你的? 卡尔马是查比家的么儿,也是夏亚的官校同学,已经战死了。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并不知道计划是不是顺利的推展当中。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光靠系统就想扭转战局,似乎太乐观了。据说地球联邦已经成立了新人类部队,如果真是这样,歼灭他们再多的部队也是没用的,因为我们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接下来的时代将会是新人类的时代夏亚你也这么认为吧? 夏亚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见过拉拉,知道新人类的确存在。基西莉亚说的,正是他的理想,可是打倒查比家族才是他真正在乎的。 不过如今,弗拉纳罕机构是在基西莉亚的掌控之下,为了利用弗拉纳罕机构的资源,暂时听命于基西莉亚是有必要的。 我说得对吧?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立刻编组新人类部队。 是!但是拉拉丝少尉这个最优秀的新人类已经 弗拉纳罕机构是不会白花钱的,他们还有几个能上战场的新人类。只不过,你上次去的时候,他们故意隐瞒着罢了。 基西莉亚接通内线电话,要嘉西亚中校立刻到前来,然后站起身来。 你和拉拉少尉感情很好吧? 呃? 没想到基西莉亚会提起这件事。不过她毕竟是个女人,感觉的确比较敏锐。 是我不够老成持重 夏亚中校也有温柔的一面?这和你的血气方刚格格不入呢! 是吗 夏亚只能用苦笑回答,事实上他从来没把拉拉当成部下看待。 因为那次偶然中的偶然,拉拉和联邦军机动战士钢弹的驾驶员阿姆罗雷见面了,在激斗中两人的思维开始交流、扩大,连夏亚都感受到了心灵的交感。 这引发了夏亚的嫉妒。 所以夏亚有时觉得,拉拉的死其实是件好事,但他却又为了失去这样的女人而痛惜不已。 如果新人类的影响力能不断扩大,让全人类都能得到跃升,那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呀。 嘉西亚杜华中校开始简报: 这是负责运输木星氦能源的船团括挥官夏里亚布尔上尉,在二星期前才返国,能力极强。 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不在战线上? 夏亚问道。 或许是新人类特有的预知能力吧?了解自己上战场会有危险 嘉西亚中校翻着文件还想往下念,却被夏亚制止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个人为什么肯接受弗拉纳罕机构不、接受你的审查呢? 夏 里亚布尔吗?是基连总帅特别命令他来报到的。! 夏亚不禁愕然。基西莉亚认为新人类部队是她独创的构想,没想到基连会亲自钦点一个部下送来,将她一军。 还有克兰伯考雷亚中尉,萨克驾驶员出身 嘉西亚中校继续翻阅文件。 你是说,他们都有这种程度的能力? 嘉西亚中校说明完毕,夏亚立刻问道。嘉西亚中校很严肃的回答: 是的,就像我方才说明的那样。能力比较突出的是库丝可艾儿中尉,上级正用各种方法来测试她,包括让他到地球去一个礼拜,试验地球重力是否会改变新人类的脑力数值等等 是去非洲吧?我也听说过,结果如何呢? 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这位库丝可艾儿,现在人在哪里? 在side6,已经抵达巴尔达港了。 side6的人工气候十分温暖,春夏秋冬并不分明,也没有梅雨、雨季、台风之类的设定。不过,每隔五年会随机制造一次豪雨或大雪,模拟一下地球的自然风貌,或许这也算是人类鄙视大自然的另一种表现吧? 还有洪水呢,是前年的六月,有二十多栋房舍淹水,还演变成政治问题喔。 淹水? 阿姆罗少尉反复着这句不太熟悉的字眼。 就是水把地面给淹没啦,连地球上都很少发生这种事啦! 哦? 这位李斯特上尉是地球联邦驻side6领事馆的十二名驻地武官之一,负责情报搜集任务。 我的工作其实再轻松不过了,只是记录一下有什么人进出弗拉纳罕机构,拍拍照片,然后把名单送交贾布罗参谋总部罢了。 在阿姆罗刚到领事馆的头一天,李斯特上尉就这么告诉他。 弗拉纳罕机构?那是什么东西 唉真是对牛弹琴新人类听说过吧?那儿就是吉翁方面训练新人类的机构。 在中立区?这不是违反国际公约的规定吗? 阿姆罗一面吃着小蛋糕一面发问。 嘿嘿嘿,你也真是天真罢啦!还不懂得追女人就被送上战场,也难怪嘛! 李斯特上尉喝着咖啡,眺望着窗外的人造山脉: 你最缺乏的是社会经验,举个例子来说吧,每次我走出领事馆,不管我怎么易容变装扮,总会有一个吉翁方面的人跟踪我。我去喝咖啡盯哨,那家伙也跟着我,我到饭店里偷偷拍照片,那傢伙还得目送我进去呢!间谍的世界就是这样,比的是耐心和诡诈。 总之,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不了解这些现实,就生存不下去啦! 是!阿姆罗点点头。 在side6船籍的卡塞特3上面的核心战斗机爆炸之后,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阿姆罗。为了让阿姆罗能顺利进港通关,side6的地球联邦领事馆武官李斯特上尉替他四处奔走。除此之外,库丝可艾儿也帮了很大的忙。 她替阿姆罗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她说,在爆炸发生当时,阿姆罗正在她的房间里,和她在一起。这真是弥天大谎,可是库丝可艾儿言之凿凿,硬指爆破逃生舱的另有其人。 这是事实吗?入港检查官问。 是的。 阿姆罗回答。这些前后经过,李斯特上尉当然都知道,问题是李斯特不明白库丝可艾儿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也不明白阿姆罗是何许人,雷比尔将军竟然亲自来电嘱咐,要确实做好保护的工作。 今天的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吗? 阿姆罗试探的问。 呃还没。 李斯特上尉从制服口袋中取出一张相片,扔在桌上。? 阿姆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是库丝可艾儿! 是库丝可艾儿跑上某栋建筑物石阶的照片,脸上还泛着笑容。 这可不是第一次,我至少已经确认了三遍,才敢拿给你看我才上任一个月,但根据上一任武官的调查,这半年来她常进进出出,可见是弗拉纳罕机构的人。不过不是员工,而是新人类。 这怎么可能? 阿姆罗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这棟建筑就是弗拉纳罕机构? 嗯,你留着这张照片吧,当做识别用。 是。 这时上尉突然笑了,引得阿姆罗抬起头来。 不过核心战斗机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机动战士用的逃生舱,可以整个弹射出来 gm用的? 是的。 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个毛头小子,哎、你可别生气喔你呀,一定隐瞒了什么对不对?? 你呀 有些人说我是新人类,可是我不是呀,我什么训练都没接受过 那么雷比尔为什么要特别下令关照呢?如果只是个普通军人,只需要确定原来所属部队,就直接送回去啦。可是,雷比尔居然亲自下令,这未免太 因为我的所属部队已经在德克萨斯全灭了吧? 还不说实话啊! 上尉似乎有些生气了。 是真的,我一点都没有什么新人类的自觉症状,除了别人这么说我之外,我自己是不相信的 阿姆罗突然想起一件事。 假如、假如我是新人类,你有什么打算? 这位库丝可艾儿,识别番号是个j6159她也是新人类。 李斯特上尉站了起来,告诉阿姆罗别错过了明早五点驶离巴尔达港的联邦运输舰,接着补上一句: j6195,她傍晚六点会离开弗拉纳罕机构,回到宿舍。 哦哦,原来是要我去设下圈套啊。 阿姆罗笑了: 是!我明白了! 弗拉纳罕机构是栋有点老旧的大楼,只有一个小小的门牌注明机构名称,正面的石阶面对四线道公路,两侧各有一些喜玛拉雅杉树林,很典型的殖民地式办公区设计。 阿姆罗开着从领事馆借来的电动车,在大楼停车场的入口外头等待。 新人类的直觉告诉他,李斯特上尉在监视着他。不过他没有左右张望,反正跟踪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暴露位置。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走出大厦的人愈来愈少,没有人注意阿姆罗的存在。 啊!换成裙子了 在卡塞特3的时候,只看她穿过裤裙,今天还是头一回见到她穿及膝的裙子。 库丝可艾儿走下了石阶。 你在等我? 嗯,等了三十分钟了。 阿姆罗扭动车钥匙,坐在一旁的库丝可艾儿的体温传了过来,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 对、对不起 为什么? 我擅自来这里等你 我在玄关就已经看见啦! 可是我擅自 其实我知道你会来,领事馆一定都告诉你了,而且都第三天了,所以我特地换上裙子呢! 女人的第六感是吗? 不是吗?如果,我马上奉命到地球去,那我们就没机会见面了。我们二个人都待在side6的机会恐怕不多吧? 库丝可艾儿脸上流露着非常喜悦的表情,可是阿姆罗却觉得像是一种轻蔑,认为她只是想玩玩而已。 或者,这只是错觉? 当初库丝可艾儿那句你很可爱让阿姆罗耿耿于怀,他有一个问题一直埋在心里,库丝可艾儿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他?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随便。 以心理学来说,我们这种发展可以算是普通吗? 心理 学的理论我不懂啦!我只知道既然我们对彼此都有兴趣罢了,这样不行吗? 库丝可艾儿的回答又让阿姆罗心生反感,虽然她没有直呼他小毛头,但说的话却带着些许我年纪比你大的阶级概念。 阿姆罗对这次接触已经感到后悔了。 你真可爱。 库丝可艾儿又再次提到这句话,阿姆罗终于忍无可忍煞住了车。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和阿姆罗四目对望。 你下车吧! 少尉 库丝可艾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下我只是个小伙子,根本配不上你。你下车吧! 少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很开心罢了如果这样子会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我愿意道歉 不、不用了。芙劳还在等我回去呢! 哦,是吗?那就恕我失礼啦,啊姆罗少尉。 库丝可艾儿下了车。 抱歉了,库丝可艾儿 猛力踏下油门,阿姆罗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在生什么气。原本,他今晚想和库丝可艾儿共进晚餐的,要是还能跳跳舞,甚至上床,那就更好了。说不定,现在回头还有和解的机会呢。 可是连续两辆车驶过左侧,让阿姆罗没办法调转车头,他看见照后镜中的库丝可艾儿转身,离开了。 已经来不及再挽回了。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芙劳?阿姆罗也不明白。她是阿姆罗的青梅竹马,现在大概还在月神二号的联邦军基地躲避战祸吧。她对阿姆罗的照顾甚至超过一般的男女朋友,可是,突然在这时提起芙劳,还是十分唐突。 不过,这也是实话啊! 两人在月神二号别离时,她的确是这样说。 晚上来临,全殖民地的光线都暗了下来。电动车五彩的尾灯在街道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弧。 芙劳!就算是为了任务,也该和库丝可艾儿保持接触才对呀! 阿姆罗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 混蛋!明明对她有兴趣,为什麻偏偏 他一面斥责自己,一面将油门踩到了底。 前夕 月球的背面,苏维埃山脉的南端,这个吉翁公国的前进基地格拉那达已经落入地球联邦军手中,名字也被改成fs(firststep)。 不过,地球联邦军在这个桥头堡,只留下最低限度的战力,因为这里正面对着阿巴瓦库要塞。真正的主力其实都转移到月球的另一则面对地球的那一则。 面向地球的基地名叫fb(frontback)。 一艘沙拉米斯级巡洋舰托里奇根号缓缓降至第六层船坞。这型太空巡洋舰是联邦军最标准的一型巡洋舰,外型还相当酷似海上行驶的军舰,只不过航行的地点换到太空了。因为是在没有上下左右之分的太空,两舷各设有一座副舰桥,至于舰底则没有设计任何的凸角,因为靠泊时还是得靠舰底来贴住船坞甲板。 阿姆罗就在这艘托里奇根号上。 原本搭乘民间商船离开巴尔达港的阿姆罗,途中就被托里奇根号接走了。就为了接他,还大费周章的让商船与军舰接舷。 在托里奇根号上的十多个小时,阿姆罗分到一间个人寝舱,还派了一位年长他十来岁的士官长担任个人副官,简直可比校官级的待遇。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士官长只是用来监视他的。 昨晚在弗拉纳罕机构前会见库丝可艾儿的事,李斯特上尉大概都知道吧!可惜的是约会不成,连套取情报的机会也没了。 不过,现在已经抵达fb的军港了,军方似乎特别急着送他回来,尤其是在有雷比尔将军特命的情况下。 虽然那个长他十岁的副官口口声声表示,奉命要好好的照料少尉,但阿姆罗明显感觉得到,士官长的内心可一点也不甘愿。 舰桥上的官兵们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满,不过,似乎人人都知道这小伙子有特殊待遇。 可是往后呢? 阿姆罗应该不会直接配属在这艘托里奇根号,所以他客套话也省了,没必要为了打好关系而去讨好每一个人。 舰桥和港务塔台做了最后的确认后,托里奇根号降至指定的船坞。 港区是一公里见方的纵坑,内部可以并泊八艘沙拉米斯级巡洋舰。虽说是最前线的军港,但显然缺乏整备,补给物资四处飘游,甚至还有铁板打在舰桥外壁。 即使她也是个新人类,将来恐怕也没机会再见面了。战场那么的大,要重逢的机会率根本不到百分之一 或许不再见面也好,至少不要像上次和拉拉见面时那样 一面这么想时,阿姆罗一面俯视天桥上的人群。 托里奇根号以极慢速滑入定泊点,穿着工作服的士兵在天桥上来来去去,还有几辆电动车在人群中穿梭。 一天到晚神经紧张的布莱德中尉?像妈妈一样看顾大家的米莱少尉还有凯西汀少尉!那个不是隼人吗?大家都来接我吗?马凯士官长!还有奥斯卡、杜维轮机少尉壮汉史雷格罗伍!炮术士官!金发小姐!连金发小姐莎拉伍长都来了! 阿姆罗开心极了,库丝可艾儿的事也全拋在脑后了。 我的伙伴们! 逃出德克萨斯之后,这半个月来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和喜悦。 喂!你们大家!都还活着呀! 阿姆罗大叫起来! 杜维少尉朝这边笑了。 突然阿姆罗想起, 龙!要是他还在的话,就都到齐啦! 龙荷西是和阿姆罗同期的驾驶员,已经在战斗中殉职了。 阿姆罗少尉,辛苦你啦! 托里奇根的舰长说道: 祝你在第一二七战队能继续好好表现! 一二七战队? 面对阿姆罗的反问,舰长笑了。 我也是听说的,听说是聚集了联邦军精锐的战斗部队。雷比尔将军已经把你调过去了。 谢谢! 和舰长握了握手,才觉得自己也该用大人的方式回礼: 祝托里奇根号战无不胜! 哎哟哟,还是喜欢说肉麻话呀!见了面至少该和大家说声好久不见!嘛! 凯已经先走上前来,这么调侃阿姆罗。 大家好久不见! 哗!天桥上轰然爆笑,阿姆罗也笑了。和同伴在一起就不必在乎什么外交辞令,也才能够真正放肆的大声笑出来。被生死与共的伙伴们、战友们包围着,这种安全感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 总算等到你啦!当大伙儿收到你飘流到side6的消息时,都欢呼起来了呢! 谢、谢谢大家!真的、真的好久不见了! 阿姆罗一再的注视每一张面孔,突然他见到霍华士官身后的金发小姐! 阿姆罗微笑着,金发小姐莎拉伍长也笑了,彷彿在说欢迎你回来!。可是被大家的声音给盖过了。 将军正等着你呢! 听布莱德中尉的语气,似乎是在催促。 等回到宿舍再好好聊聊吧! 好啦好啦。 大伙又一阵忙乱,坐上四辆电动车。 阿姆罗少尉! 杜维少尉把他招来,坐在布莱德身旁,后座坐着杜维和米莱少尉。 凯、隼人、莎拉则坐上另一辆车,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布莱德中尉也跟着踩下油门。 身后的托里奇根号完全停了下来,引擎关闭,巨大的船坞一下子全静下来。 我们第十三独立部队的佯攻作战完全成功了,将基西莉亚的舰队诱离了主战场,所以星一号作战才以大胜收场。至于吉翁那边,似乎已经发生了一点问题。 是内部纷争吗? 是查比家权力分配的问题。 唔? 谣言传得很凶呢,说基连、基西莉亚和多兹尔正忙着争权夺利。后座的米莱少尉解说道。 你是不是变胖了? 我? 米莱少尉那对圆滚滚的眼睛睁大到不能再大,用双手掩着脸颊说: 的确胖了一公斤这十天 很忙吧?联邦军行政的横向联系做得并不好,忙坏你了 所以大家都有空来欢迎你呀! 布莱德中尉捉狭的露齿笑了。 阿姆罗对布莱德改变了这么多感到颇意外。 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可以忙里偷闲呀! 大家好像都变了不少呢,好惊讶。 是吗?我们变了? 是啊!变得像一家人连那个蠢才莎拉也好像利落多了 或许吧!自从逃出德克萨斯之后,她莎拉伍长虽然还是偶而会做一些蠢事,不过,当初我们之所以能逃出来都是多亏了她呢。是她把逃生的方向指引给每一个人用一种该怎么说呢不是声音的声音 说不定她是新人类呢! 布莱德中尉沉默了一会儿。 还比不上阿姆罗你吧!最近,凯少尉和隼人少尉还为了她展开争夺战呢!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蠢莎拉啦! 你和她不是同乡吗?阿姆罗! 嗯,side7的同乡 电动车在作战总部大楼前停了下来,另外三辆车也停下脚。 阿姆罗!我们待会儿在船上见啰! 拜拜!拜拜! goodluck! 连金发小姐都跟阿姆罗挥挥手,让阿姆罗很开心。 米莱换坐到驾驶座,阿姆罗和布莱德下了车。 待会儿见啰!我们会在飞马号上为你开欢迎会哟!嘻嘻,其实是大伙儿都想轻松轻松一下! 看着电动车驶远,布莱德和阿姆罗才走进作战总部。 飞马号? 正确的名称 是飞马jr(二世),我们的新船,白色基地的同型二号舰。也就是第一二七战队的核心战力。 阿姆罗没再说什么,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下次作战很急迫了吗? 嗯,联邦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吉翁那边似乎进展得很快。 因为你是新人类,所以才把计划告诉你,可不能洩露出去了。 雷比尔将军捻着雪茄,视线追着飘起的轻烟。 是!将军! 这半个月来吉翁毫无动静是有原因的。当然,失去格拉那达是个沉重的打击,不过,我却认为他们在准备什么特殊的武器,需要时间。 是将新人类投入实战吗? 布莱德中尉抢着插上一句,不过雷比尔没有反应。许久才说道: 他们在开发能由吉翁本国直接射击月球的武器。 阿姆罗的腰杆一下子僵直了。 直射?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现在的科技水准来说,要开发射程达到数万公里的雷射光波武器简直是天方夜谭。长程飞弹或许可以办到这一点,但是在米诺夫斯基粒子当道的今天,随随便便设一道机雷网就能挡住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向双方还是需要太空舰队的原因。 雷比尔笑了。 我是开玩笑的,少尉。 一边这么说,雷比尔一边用眼神警告中途插话的布莱德中尉: 不过,也不全然是开玩笑。早在二十世纪,人类就已经在思考能在瞬间消灭一整个舰队的武器了。而吉翁方面似乎对于把殖民地改造成巨型雷射炮这个概念很感兴趣 用吉翁那种密闭式的殖民地吗? 嗯。 可是,原先住在殖民地的那些人呢? 布莱德中尉问道。 基连呀!他们是独裁政权,能够强制人民迁移到别的殖民地去。事实上我方已经得到这样的情报,他们已经清理出一个殖民地了! 说得倒很轻松,一个殖民地规模小的也有五百万人,中、大型的则有一千到一千五百万居民呀! 难以置信! 阿姆罗望着将军锐利的眼神。 拿德克萨斯来举例好了,以前一个月内就能涌入五十万观光客。要是政府强制动员,一次迁移十倍、二十倍的居民其实也不是难事至于中尉刚才提的,吉翁的新人类部队 是!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所以找才会以少尉你为中心,编组新人类部队也就是第一二七独立战队。希望这样的一支部队,能够充任全军的前锋。 以我为中心? 你很惊讶?其实在我看来再适合不过了。你在德克萨斯击落的机动装甲也就是那个尖顶帽子,很明显是专为新人类开发的机型,因此绝对是一件大功劳。虽然,一般人比较注意的是你击落了红色彗星的功绩 是 将军拿起桌上一份人事令交给阿姆罗。 升级的事手续比较繁杂,得花一点时间,你先须取这一份军令吧! 转调至第一二七独立战队 没错!鉴于白色基地在战斗中的功绩,我认为你们有这样的价值。只有贾布罗地底下那些官员们,永远无法了解广大的太空中拥有无限的变化。 将军捻熄了雪茄: 看到你这么有精神,让我很开心! 谢谢将军!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握手时,阿姆罗感觉将军的手还是劲力十足。 在离开雷比尔将军的办公室之后,布莱德告诉阿姆罗: 我们能到飞马jr继续作战,也是将军独排众议。贾布罗那些地鼠们,甚至比吉翁还难缠呢! 或许是吧,阿姆罗心想。 远望着阿巴瓦库宇宙要塞,的确像是一把伞的形状,阳光照在上头,反而更显出阴影的阴森。 右脚的推力踏板区分成三个阶段,每一段都可以微调,夏亚阿兹纳布中校猛力的一踏到底,放心的任由驾驶舱和驾驶座的避震器吸收掉加速的强大g力。这就是新型的机动战士里克德姆,相比之下,萨克只能算是玩具罢了。 里克德姆的机体比萨克大了一圈,装甲倍增,运动性更好,手持的光束火箭炮能源来自德姆手臂内的光束加速器,威力可和姆赛级巡洋舰的主炮匹敌。 有了她,就不用怕那个白色的家伙啦! 夏亚因为心中十分满意而面露微笑。 中校,飞靶发射了! 哦! 夏亚的吼叫声藉着雷射光波通讯器传到了阿巴瓦库。在散布了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空域中,无线电是非常不清晰的。 几秒之内,夏亚已经目视飞靶,右手的光束火箭炮照门也立即对准了里克德姆的单眼瞄准器。 扣下操纵杆上的板机,一道雷射光模拟弹射出,夏亚确信自己没有失误,光束已经打中飞靶,接着他环视左右侧的里克德姆僚机。 左右各三架里克德姆,似乎都还没发现飞靶呢! 在右上方十八度角!二号三号四号五号!你们已经被击落啦!克兰伯中尉,你要更专心一点!再来一次! 已经好几次啦! 夏亚发觉队友的反应比他慢了好几步,心中实在有些泄气。这些队友可不是新兵,他们个个是自开战以来阅历无数的老兵,其中甚至不乏曾经击沉过战舰的好手。 或许我真的拥有新人类的资质吧? 夏亚虽然这么想,但管理这样一支部队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 又一个飞靶背着阳光,划着锯齿状路径飞向里克德姆的编队。夏亚退开一些,查看僚机的反应。他苦笑了,新人类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训练出来的!? 艾尔美斯加入模拟战了! 这不是今天的课程呀! 是基西莉亚阁下想校阅性能。 好吧!就拨五分钟切磋一下吧! 夏亚话还没说完,一架艾尔美斯已经划破宇宙的黑暗。 是由架驶员直接操作的? g队形! 这是专门设计用来对付钢弹的新人类驾驶员的战术。六架德姆分散成直径五百公里的球形包围网,然后依电脑推算的路线朝圆心前进,缩小包围,这样就能尽快目视发现敌机,不必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 可是这只是理论罢了,没过十来秒钟,艾尔美斯就在圆阵的最外围发动攻势,机身的两门mega粒子炮几乎是弹无虚发,根本还没动用到伴随攻击机夹舱,就击毁了四架德姆。 夏亚这才明白。 是新人类! 同一刻,夏亚捕捉到了艾尔美斯的前进路线,反射的、直觉的扣下光束火箭炮的扳机 没射中!? 再来一炮! 中了!夏亚自认没问题了,可是艾尔美斯是闪开了,急速冲向夏亚的视界下方。 喝! 里克德姆的机体发出嘎嘎声,夏亚的知觉差点没失控晕劂,他反问自己我被击中了吗? 低头检视机身状况显示萤幕,上面标示出里克德姆的左脚已经炸飞了。于是夏亚也退出模拟区。 接着的下一瞬间,剩下的两架德姆也被艾尔美斯收拾掉了。 又是女人! 夏亚有些气愤,他感觉到对手的女人的气息,和拉拉大不相同,这次夏亚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对抗意识。 她就是那位库丝可艾儿中尉!? 艾尔美斯的正面看来像是个尖顶的三角帽子,机身线条滑顺而优美,不过整体性能却比人型的机动战士强上许多。话说回来,性能能够发挥多少其实全看驾驶员有多少斤两,要不然艾尔美斯也不过 是架超大型的太空战斗机罢了。 从艾尔美斯正面的驾驶舱罩望进去,里头的驾驶员身穿标准服,还戴了一顶相当大,专为新人类开发的头盔。 拉拉 夏亚不禁觉得惋惜。 全机回航! 夏亚大声下令,德姆重新组成一般飞行队形,跟在艾尔美斯的机尾后方。 别瞧不起人啊! 一股作气的加速,夏亚超越了艾尔美斯,后头的五架僚机也立刻跟进。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艾尔美斯驾驶员的轻薄笑声,同时一道闪光划过,艾尔美斯已经拖着光束的尾巴,消失在阿巴瓦库的一角了。 女人! 夏亚叫道。 我的名子不叫女人!我是库丝可艾儿! 没有人说话,只有这个声音烙在夏亚的意识之中。 虽然是沿用原型机的机体,但是内涵是不同的,而且设计的基础和新型的gm完全不同。 摩斯可汉博士语带激昂的说,或许,他每次想吸引住别人的注意力,就会用这种说话方式吧。 可是,博士,如果是沿用原型机的机体,那么磁力覆膜的功效恐怕会打折扣吧?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外行人一点也不懂磁力覆膜的功效是消除动力传导系统的机械摩擦呀,你明不明白了啊? 哦?原来是一种润滑油 阿姆罗半开玩的口吻似乎激怒了摩斯可汉博士,可是看到情况不对,他于是急忙替自己辩解: 我并不是不信任新科技,只是她是钢弹的三号原型机,已经经历各种严苛的测试了站在驾驶员的立场,总是不希望改变太多嘛 这你放心,我只是在驱动系统上涂覆了磁力覆膜,利用磁场来消除机械的摩擦罢了,这么一来,即使质量如何加大,也不会增加机械的负担。 那么?也没办法踩煞车啰?阿姆罗这次放聪明了,不敢再拿这种蠢问题激怒博士。但是,光靠磁力覆膜,怎么可能实现反应速度加快的构想呢? 马力方面,似乎并没有改变嘛 没错,因为引擎部份不由我负责。不过,使用磁力覆膜减少驱动系统的摩擦力之后,钢弹的机动性应该可以提升约120~130%,相当于换装了马力多一倍的引擎。 是! 你去试试看吧,感觉一定大不相同。不过我得先警告你,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身体耐不耐得住她的加速g力,要连续受压力4、5分钟,小心内脏破裂喔。这方面,除了研发抗g力驾驶舱和增强驾驶员耐g力的体能之外,是没办法解决的。 是!博士! 除了专业领域方面自视甚高之外,摩斯可汉博士其实还算是蛮亲切的。阿姆罗一蹬地板,腾入空中,钻进了钢弹敞开的驾驶舱。 这是一架新的钢弹,阿姆罗喜欢钢弹甚于gm,因为gm始终面无表情,而钢弹则有类似人类的双眼镜头(虽然钢弹不会皱眉头)。 进入钢铁制的驾驶舱内,关上正面的舱盖兼萤幕,顿时感觉自己被包覆在一个钢铁的棺材之内,周围一片漆黑。 所有的仪表都死了,舱内一尘不染,可见方才有整备员拿吸尘器清理过。 座位的椅垫还有些生硬,相信坐久之后会渐渐柔软一些吧。左右手握把、脚踏板总成、控制面板上的28个开关组,阿姆罗早已熟悉了这些位置,因此在黑暗中也同样能做确认的程序。 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放心了。 够了?是吗?你到底想带她去做什么? 突然!阿姆罗抬起头来,巡梭四周的黑暗,但什么也没看见。他再确定一次自己的确是睁着眼睛,但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恢复自己内心的平静,在全黑的驾驶舱中数着自己呼吸。 叮! 很微弱的,但很清晰的,阿姆罗的脑髓接收到一道细微的光芒。 拉拉? 阿姆罗动了动上身。 他想看清那道光,但光已经消失得不知去向。 拉拉 一瞬间,寒意袭上阿姆罗的心头,刚才的寂静世界崩溃了。 拉拉、是拉拉吗? 阿姆罗在意识中大叫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拉拉?不、不一定是拉拉,但是谁?究竟是谁? 阿姆罗不想再处于被动,他想做一些什么,他的手搭在握把上,插入动力钥匙,点火的马达声响起,震动来自驾驶舱的四周,仪表中央的红灯亮起,极度刺眼。 刚才的黑暗宇宙消失了。 灯号亮度渐增,主引擎已经点火了。 隆隆隆 钢弹深藏的力量被唤醒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 新人类不过是战争的工具吗? 小声的,阿姆罗问自己。 不我不是、拉拉也不是、甚至红色彗星都不应该是战争的工具! 阿姆罗心中的旋涡逐渐扩大。 新人类也是人呀! 阿姆罗将右手的握把推向前方 呼! 钢弹的右手动了,速度比先前那一架快得太多太多,机身因为反作用力而摇撼。! 阿姆罗的反射神经也苏醒过来,他的四肢迅速的切换,让钢弹的四肢互相取得平衡点。 整备工厂的一角,摩斯可汉的作业小组结束了工作。突然间,站立在整备床(ms修护平台)前的钢弹动了起来,像施展空手道的人类似的劈下右掌,震动了工厂内的空气。 喂!大家快看!这就是磁力覆膜的威力呀! 一旁的年青机械士叫了起来,他们全目不转睛的瞪着钢弹的一举一动。 钢弹接着又抬起左臂,停了数秒,再用力挥下 轰! 虽然手臂挥下的力道极大,但丝毫没有机械特有的迟钝感。 喔喔喔! 机械士们都赞叹不已,这时,钢弹做出了很奇特的动作,它就像拳击手似的举拳护头,双膝微屈的跳起步来,然后,一击左直拳! 钢弹不是一个人,可是却摆出了人才有的动作,而且速度极至敏捷,连正式进入量产的gm,恐怕都没有这样的身手。 开启三十六号舱门,全员进入气闸内! 整备工厂的控制室发出命令,原本在一旁的机械士们纷纷进入气闸区内,改从窗口向外望,看着钢弹的机体跨着大步走向前方。 双层的舱门打开,钢弹进入真空的世界,地平线远方,可以看见闪亮的地球,满天星斗则掠过正面及左右两方的观景萤幕。 阿姆罗雷少尉!g3!实施熟习飞行! 好!去试试吧!弄清楚她的脾气! 检查一遍雷达和雷射讯号接收器,阿姆罗抬头张望一巡,空中应该有标示训练空域用的太空灯塔才对。 是! 钢弹背包舱中的火箭喷嘴开始点火,一口气便冲上一万公尺的高空中。 好快! 的确非比寻常 核融合炉的雷射加速器也更新过,因此引擎马力较过去提升了20~30%,再加上磁力覆膜的帮忙,使这架新的钢弹能够产生将近两倍的马力和速度。 要是再装上强化装甲! 阿姆罗马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种士兵的欲望,和新人类的理想是互相矛盾的。 新人类该走的路,是善用自己的能力,藉由交感和预知能力,达成扩大人类心灵沟通的理想。但是身为士兵,阿姆罗唯一的任务不是创造未来,而是运用毁灭力来追求自我的生存。 不过,虽然答案是矛盾的,但新人类仍旧得靠战争的手段来延续、 存活下去。 实在是太残酷了。 阿姆罗内心的另一个阿姆罗这么告诉自己。 被漆成深灰色的新的钢弹,比起以前阿姆罗操纵的那一架更难用肉眼识别辨认。而且,反电波侦测的隐匿性也更强,因此,训练时必须点亮左右肩和双脚上的识别用彩灯。 识别灯忽左忽右的来回移动,钢弹的回转半径也比以前更小了。 发现钢弹了! 马凯克兰士官长从舰桥天花板上的萤幕中,找到了钢弹所发出的雷射识别讯号。雷射讯号是藉着光的闪灭频率来编码解读,虽然比不上电波好用,但在米诺夫斯基粒子发威的时代,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方位、左舷三度!上角三十六度,距离一百八十公里! 和马凯一同坐在舰桥高塔上的奥斯卡达布林叫道。而坐在高塔中段舰长椅上的布莱德诺亚中尉则一跃而下: 莎拉伍长,打开无线通讯!在第一甲板实施钢弹着舰测试! 钢弹!g3!飞马jr呼叫!听得见吗? 莎拉在舰桥左侧的通讯仪前有自信的呼叫着,现在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人嘲讽的蠢莎拉了。 g3!收到了,确认飞马jr的位置了! 阿姆罗的声音中杂着大量的杂音,是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 第一甲板已打开、准予着舰! 知道了!将以第三战速着舰! 布莱德转头望着负责舵轮的米莱少尉,她已经把舵轮切换成自动模式,只见钢弹迅速的接近。 好快啊 嗯,阿姆罗还真有两下子 他可是第一二七战队的王牌飞行员呢! 会话中,钢弹已经缩短不少距离,对准了飞马jr右脚第一甲板的进入轴线。 飞马jr,是白色基地的二号舰,同样是人面狮身造形的飞马级强袭登陆舰。唯一和人面狮身不同的是,飞马jr左右各延伸出一面大翼,当然,在太空中翼是没有功用的,因此,与其说这两面是翼,还不如说是太阳能电池板兼散热片。 而这艘太空巡洋舰的舰桥,则十分的细小,不像人面狮身的巨头,反而比较类似马头,这也就是飞马级这个字眼的渊源。 第一甲板的上下舱门水平开启,钢弹朝甲板灯号直线前进。舱门左右闪灭的绿灯显示,进入的角度非常正确。 在钢弹的控制面板上,水平仪也同样显示出钢弹与飞马jr的相对速度与位置。飞马jr的舱门愈来愈大,钢弹一头朝中央猛冲,然后逆向喷射,滑过甲板上的白线! 隆! 这种方式叫一点着舰,双脚同时踏上甲板,双膝则承受了极大的冲击力。 干得好! 驾驶舱正面左上方的三寸通讯萤幕上,出现了凯西汀的声音与影像。 好高明的技术啊!阿姆罗少尉! 阿姆罗脸上浮起笑容,看着3寸的小萤幕: 我差点忘了这种感觉呢,真是吓出一身冷汗! 说着,阿姆罗松开了安全带。 g3!等候20秒钟,待第一甲板进气完毕后再开启驾驶舱门! 一旁又出现甲板监视员的声音,是个新面孔。 阿姆罗雷少尉,我是卡拉汉史雷士官长!以后请多指教。 已20秒了!可以开启了吧? 已20秒,可以了! 阿姆罗打开正面的舱门,利用仪表面板当脚灯,跨出驾驶舱,从右方甲板内壁伸过来一支天桥走道,滑到钢弹腰部的驾驶舱门外。 情况如何? 是瑟奇技术上尉,从月神二号启航以来,就一直担任这个职务。 上尉!一切正常,磁力覆膜的表现非常好! 再复查几次比较好,这种赶工完成的东西还是叫人不太放心。 覆膜会出问题吗? 多多少少吧因为这架钢弹本身机体并没有再强化过,有些位置说不定迟钝一点反而保险。 没办法取得平衡吗? 所以说啦,是赶工出来的技术,一切以实战为优先,他们还以为每位驾驶员都是试飞员呢! 哈哈! 阿姆罗笑了,因为这艘飞马jr,不也是新人类的实验平台吗? 别赶着去投胎哟! 谢啦! 阿姆罗脱下头盔,走向门边。 嗨! 穿着柠檬黄飞行服的凯西汀,脸上挂着半吊子笑容走了过来。 那架钢加农是你的? 阿姆罗指指站立在第一甲板机库深处内红色机动战士,是一架双肩配备二十八公分口径加农炮的长距离支援机型,双手还可以持握光束来福枪,不过并不适合近身肉搏战。 编号c108,勉强能用啦! 其实阿姆罗本来对凯这类个性的人没有好感,不过由于他们是同期的驾驶员预备生,而且一同经历过实战,所以也就不那么在乎个人好恶了。 大家都在舰桥等你喔! 距离上次在fb的天桥短暂会面,已经过了二天了。他的确很想上去和大伙儿打招呼,但训练还没结束。 飞马jr一共搭载了五架机动战士,光是训练编队飞行就花掉了二、三个小时,等到登上舰桥,又有开不完的会议和报告。 辛苦各位了! 布莱德站在舰长椅前,敬了个礼。 怎么样?米莱少尉问道。 状况不错!隼人回答。 另外几个新加入的驾驶员,是沙卡斯马克盖文少尉和奇里亚马赫少尉。 和高台上的马凯、奥斯卡分别打过招呼,莎拉伍长也在这时回过头来。 啊! 看着莎拉瘦长的身材,阿姆罗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难道我想要的是那个吗 他也不知该用什么言词来形容,那只是单纯的感情波浪罢了。 金发小姐 那是一种欲望,和库丝可艾儿见面之后涌现的欲望。 辛苦你了,少尉。 莎拉伍长的清亮语音传入耳中。 今晚,我们 阿姆罗很直接的,在心中表达了这股愿望。 人与人 下一场战役随时都可能爆发,却选这个节骨眼把我叫回本国,真不明白总帅是何居心! 多兹尔中将故意说很大声,以便让德金国王听见。 相对的,坐在德金御前,位居最高作战会议议长的基连总帅,则一点也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这次会议,多兹尔中将与基西莉亚少将分别坐在基连左右两侧,接下去则依序坐着层级不一的各级将领,很明显的是按照权势来划分的吉翁查比家关系图。 至于席末,则坐着连达尔西亚巴哈洛首相等官僚官员,他们的地位如何,其实也不言而喻了。 不过,德金国王的席位则仅止于观察、顾问的意义。 整个吉翁公国的政、军大权,早已由基连总帅所把持,德金国王纵使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不过,达尔西亚首相却始终认不清这一点,老是爱与基连作对,希望能藉德金国王的力量压制住基连总帅。这些行为,基连当然不会不知道。 但是基连总帅也很明白,凭达尔西亚的力量,绝对威协不了自己,所以与其压抑对方,不如只眼开只眼闭,让达尔西亚首相在有限度的范围内表现他的叛意。只要达尔西亚的举动还不至于造成基连的地位的摇撼,基连就不打算真正采取行动。 至于在一旁狂吠的多兹尔,更不可能影响大局,安抚多兹尔的工作,就交给了基西莉亚。 中将!不论我军短期内是否会和联邦军有进一步的交战,这都不是今天会议的重点,今天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要听取系统的完成进度报告。请保持冷静! 依照基连的计划,基西莉亚镇住了多兹尔,接着,基西莉亚又转头看着达尔西亚首相: 请概略说明基连总帅所提出的系统作战方案! 达尔西亚开始说明系统的方案,在场有许多幕僚,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听说这个计划。 计划的原理,是利用密闭式太空殖民地凝缩太阳能量,然后再释放出来。原理虽然很简单,但即使是旧式殖民地,直径也达六公里,全长三十多公里,工程可不小。计划中,殖民地内壁要施以铝合金覆膜,以便储存强大的电磁能量,然后再放射出来。这样的大工程,即使是利用既存的殖民地来改装,也需要花相当的时间。 不过,要是威力真如预期,那么吉翁军就拥有了一座可以发射直径六公里光束的超大型雷射炮。 只要瞄准得当,绝对足以在一瞬间消灭联邦军一整个战斗群,不,消灭联邦军半数兵力也不是梦想,对于国力已经疲弊的吉翁公国而言,这个代号名叫系统的作战计划的确极有魅力。 为求早日结束战争,减少人民的损失,内阁必需对本议案进行议决。 无论是建造预算、疏散旧型殖民地的三百万人口、还是科技产业界的协助,都是国家级的规模,所以才需要征求内阁的同意。 哼!现在才找人背书!?别笑死人了! 住口! 即使是基连,也忍不住开口制止多兹尔。 没错,事实上为了建造系统,已经完成第三号殖民地马哈尔居民疏散作业了。 因此,待各位审议过后,本议案将呈交德金国王,做出最后裁决。 达尔西亚首相提高声调说明。 阁员陆续提出了一些质询问题。 最重要的问题是有胜算吗?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意见了。 会议厅寂静了好一阵子。 或许,大家都感觉到了,吉翁的未来,已经被基连所掌握。往后,他会带着这个国家往哪儿去呢 达尔西亚首相收起了烫有吉翁纹章的黑牛皮议案夹,走向德金国王。 他爬上三级台阶,将议案夹置于国王身旁的桌上。这时,孤独坐在首位的德金靠向前来: 这家伙是我家的耻辱,你去想办法解决掉他吧! 一瞬间,达尔西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御座上的德金国王刚才说了什么?他看着着德金的双眼,想寻找解答,但德金并不正视他,径自拿笔在议案上签名。 达尔西亚希望自己只是幻听,毕竟自己是个民政官员,从不和军部高层打交道,再说,首先这个职位,不过也是个傀儡罢了。 难道这是阴谋陷害? 去找基西莉亚 放下笔,德金微笑了,他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借用基西莉亚的力量去打垮基连吗?可是,达尔西亚心里在想,基西莉亚恐怕比基连更难缠呢。 谢谢,国王陛下。 达尔西亚回身走下御座台阶,望着基连包在军服衣领中的颈项。心想这么粗的脖子,恐怕很难一刀两断 呈上议案夹,基连确认了德金国王的签字: 嗯,辛苦你了。 基连的眼神与语气依旧冷淡且无感情。 是! 达尔西亚又把议案交给左右的基西莉亚、多兹尔过目,最后才走向席末的座位。 一小时后,综合参谋本部将举行作战会议,基连本人代表军方,对各位贤明智慧的决定表示诚心的感谢。 地球联邦和我国一样,已经感觉战力疲弊,但是,只要有效运用这个系统,我军就等于增加了五个师不!增加了十个师的战力。 我深信,我方的军力优势已经形成,我希望各位,还有吉翁的国民都能以此为傲,因为这是大家辛勤血汗的结晶。往后,系统将成为战局的重心,必能在瞬间给予联邦军致命的打击,提升我吉翁公国的威名。 期待各位能更加努力,为家族、荣誉、吉翁奋斗。 还没等基连演讲完,德金国王便起身离席了。 飞马jr的五架机动战士完成了战斗编队的训练,又再度返回fb(月球基地),这时已经是标准时间7点钟了。 阿姆罗站在舰桥上,瞧见港内数艘沙拉米斯级巡洋舰停泊着,工作人员忙乱成一团,在为即将来到的战斗做准备。 什么时候? 阿姆罗少尉询问站在舰长椅前的布莱德中尉。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本舰得在二十八个小时内完成整备,这点我可以确定。 然后呢?立刻出击? 这个嘛,也有可能是继续的演习、训练呀。总之,你今晚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据我个人的推测,我们至少还可以在fb待上两天左右。 知道了。可是,行李该放哪里? 你的行李? 是,只有一个帆布袋。 莎拉伍长,少尉还不知道呢!你带他回宿舍去吧! 是! 坐在通讯仪表前的莎拉没立刻起身。 请稍等二、三分钟。 布莱德中尉利用舰内通讯萤幕下令装备检点,看着这艘全新的飞马jr,阿姆罗不禁感到一股活力在四处蔓延着。 是因为新人类多了起来吗? 虽然空气中的确漂着一些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还是与拉拉的心灵交感不同。 还是我神经过敏? 可是,也不是神经过敏,阿姆罗很清楚。 让你久等啦,少尉。 听到莎拉的声音,阿姆罗回过头来。!? 看着莎拉伍长微笑的站在身后,左手拿着厚厚的卷宗,仿佛让阿姆罗回到了side7的图书馆里。 不同的是,莎拉似乎有些疲倦,刚才在舰桥上她是那样的活力充沛,让阿姆罗体会到了年轻、异性的美。 但阿姆罗感觉到,除了疲倦之外,还有别的意念。 是什么? 是寂寞吗? 虽然他能明白莎拉伍长带着落寞,但阿姆罗也无计可施, 他不过是个外人,并不适合去论断莎拉个性中的隐私部分。因此,他停止了追究。 在这边。 背对着阿姆罗的莎拉走入舰桥后方的电梯,阿姆罗也跟了进去。虽然莎拉的个头比阿姆罗稍高,年纪大概也长个一、二岁吧。 已经习惯了吗? 嗯,谢谢关心。还好大家都很帮忙,少尉,欢迎你平安归来。 别、别再这样称呼我啦,这里又不是公共场合 阿姆罗十分别扭,但莎拉却一本正经: 我是伍长,你是少尉,我们都是军人不是吗? 这样说是没错啦可是,多奇怪啊,莎拉小姐。 你称呼我莎拉小姐,也同样很奇怪呀。 呃对啊。 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阿姆罗干脆保持沉默。看来,经过战争的洗礼,不光是自己,连莎拉也变得成熟老练多了。 等了近二十秒,电梯来到上甲板舱口,停下,当电梯门开启时,一阵噪音涌入耳中。阿姆罗这才想到,港区在进行舰艇整备时,是充填了空气的! 从上甲板往前方望,飞马jr左右的二只脚打开了舱口,和运输舰接合,将武器、弹药源源不绝的搬入舱内,噪音就是来自于这儿。另外,还有一支奇怪的工作人员,正在拆装、焊接飞马jr的装甲板。 装上装甲板倒还可以理解,但是拆下来就 这是在干什么! 阿姆罗爬上天桥的铁梯,向一旁拿着通话机的军官怨声质问。 你有哪里不满意吗? 拿着通话器的军官回过头来,阿姆罗吓了一跳! 是玛蒂达亚森中尉?! 上次在月神二号时,曾经见过一面的第二十八补给部队军官。 少尉 玛蒂达似乎也愣了一下。 中、中尉,非常抱歉! 不必多礼了,少尉你叫阿姆罗对不对?我还记得呢。 阿姆罗还是觉得,玛蒂达那头短发实在太可惜了。 谢谢中尉! 请你放心,这个作业是伍迪上尉负责的。他说飞马jr的装甲并不均衡。 伍迪上尉? 就是这座工厂的军官。 玛蒂达中尉用下巴一指,那儿有个身材壮实的技术军官,也在这时转过头来,就是这么巧。 可是阿姆罗明白,这不是巧合。 伍迪? 阿姆罗口里念着,看着这位绅士型的人物。他有着粗厚的眉毛和嘴唇,显然会是玛蒂达中尉欣赏的那一类型男人。再加上隶属部队又能够近水楼台 有问题吗?中尉? 在月球重力的影响下,上尉走路的样子还是十分稳健,如同历战的勇士。 不、没什么,这位是阿姆罗少尉 玛蒂达中尉话还没说完,阿姆罗已经背向他们走开了。 没什么事!飞马jr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敬了个礼,阿姆罗用劲一跳,回到天桥那边。 少尉! 是莎拉在叫他。阿姆罗轻轻的降落在天桥上,刚好位在莎拉身旁。不过,现在的他,才没空搭理莎拉。 因为玛蒂达中尉已经有心仪的人了。 这个现实让阿姆罗喘不过气来。 自己为什么会想不开呢?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单恋罢啦! 你还真是自讨苦吃啊 阿姆罗自己这么训斥自己。 和伍迪上尉相比,自己又算什么呢虽然阿姆罗不甚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但是这种大人与小孩的差异,男孩与男人的差异是非常明显易见的。 愈想愈觉得内心被屈辱所捆绑。 少尉! 莎拉扯了阿姆罗的臂膀一下,她的金发跃动着流过阿姆罗眼前。 什么? 宿舍!就是那栋大楼。 在莎拉伍长那平淡语气中,似乎带有那么一丝妒意。 可是阿姆罗根本体会不出来,他顺着长廊找到了自己被分配的房间。 莎拉小姐。 军官和士官的楼层是不同的,正当莎拉完成任务即将离去时,阿姆罗叫住了她: 可以一起吃顿饭吗? 你不必那么客气啦。 不、不是的。假如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的。! 莎拉点了点头。 十五分钟后,好吗? 嗯。 阿姆罗进房间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已经没时间擦鞋了。 他想到莎拉点头时暧昧的表情,难道她不喜欢这样? 抱歉,我来迟了。 莎拉再次出现时,唇上已经多了一抹口红。! 阿姆罗感觉到了。 和方才的伍长不同,莎拉好像改变了心态,好像是要去约会似的。阿姆罗在莎拉身上,找到了和拉拉相同的气质。 原来 或许她才是真正的新人类。过去,大家总对她抱着相当程度的偏见,老是喜欢称呼她蠢莎拉,就连阿姆罗也对她缺乏认识。但是,她却运用自己的能力,把大伙儿救出即将毁灭的德克萨斯殖民地。虽然,阿姆罗不明白她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了? 没有。伍长,你 阿姆罗暂时停下心思,因为餐厅是自助式的,得自己挑东西、选桌子坐下。 为什么会感觉到莎拉是新人类?阿姆罗自己也答不上来。或许,当他在望莎拉的眼眸时,他发现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吧? 至于看见了什么,这就很难用言语形容了。 当他和莎拉的意识接触,引起共鸣时,那当中有另一股意识,不是猜忌、不是憎恶,而是全然不同的,似乎不属于莎拉的意识。 你能在白色基地被击沉时顺利逃出来,也相当不容易呀 嗯,不过,当时我已经离舰了,所以 离舰了? 嗯 这不是阵前逃亡吗?即使是女性官兵,也一样得受军令约束的呀! 身为新人类,你曾经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能够感觉到敌人,怎么说像是一股强大的压力。而且发觉白色基地可能会有危险,所以预先离舰,共寻找乘员逃生的路线 原来如此。 虽然莎拉没有说实话,但阿姆罗反正也分辨不出真伪。事实上,莎拉之所以会离舰,只是为了见她哥哥夏亚阿兹纳布一面,之后则是机缘巧合的搭救了沉没的白色基地的乘员。据生还的乘员事后回忆,他们听见了不知从哪儿传来的莎拉的声音。 当时你知道其他乘员的个别位置吗? 我不知道,可是他们说他们感觉到我的位置。 你觉得这是新人类的能力吗? 我也半信半疑呢或许,这样就算是新人类了吧? 我在side6的时候也做了一点研究,新人类并不一定表示拥有超能力,不过,像你这样的例子 你别误会了,吉翁那边不是说,新人类只有特定的某些人才会产生的吗? 是呀 可是我却只是突发产生的因为 莎拉忽然放下了刀叉。? 我有个失散的哥哥,所以一直有一种情结,常常会发作 你的哥哥? 这和新人类有什么关系? 每次发作,我的意识都会哗的飞得好远或许,就是这样才救了其他乘员吧? 发作?你是指新人类与新人类的互相感应,强化意识的肪波吧? 阿姆罗小心的用字遣词,避免提到拉拉。 少尉,你的观念还真有趣呢。 是这样吗? 嗯,好像 你刚才说发作其实并不是发作,而是本身既存的能力受到刺激而觉醒吧? 也对,就像 就像你和你的哥哥见面?你和夏亚阿兹纳布见面? 莎拉双肩不由得一震 抱歉,我只是随口乱猜的 阿姆罗少尉,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阿姆罗也吃了一惊,猜中了吗?自己并不是个擅长推理的人呀。 阿姆罗抹掉额头的冷汗,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猜。其实也不能说是猜,说不定,莎拉和夏亚所散发出的意识流十分近似,因此阿姆罗才会联想在一起。 我就说实话吧。夏亚的本名是凯斯柏戴肯,我的本名则是阿尔蒂西亚戴肯。从吉翁逃到地球之后才改名为莎拉很有趣吧? 唔是呀 阿姆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他可不希望有谁顺风听到这一段对话。 别说了,这里不适合这个。 反正别人只会当我是在吹牛嘛 莎拉小姐!是真是假自然有人明白至少我就分得出来。否则否则我怎么会对你的意识产生感觉呢唉!该怎么说才好 是同类意识吗? 对!就是这样!我见到夏亚、拉拉或库丝可艾儿时,都有这种感觉。 拉拉?库丝可?她们是谁? 都是吉翁的新人类。上次我在德克萨斯和拉拉战斗,而库丝可艾儿,则很可能是我将来的敌手,是我在side6的时候遇到的。 你是说,吉翁已经把新人类用于实战了? 我们联邦,仍旧只把新人类当成神话呢! 阿姆罗发起牢骚来。 哟哟哟,少尉,你很有两下子嘛! 原来是凯,他和几个技工占据了角落的一张桌子。 伍长,今晚有空吗?陪陪我吧! 抱歉了,今晚我得和少尉在一起。 莎拉声音大得全餐厅都回荡起回音。阿姆罗则瞪大了眼,忘了自己该感到害羞脸红。 哟! 他妈的,好个幸运的家伙! 一伙吵翻了天。 你这个花花公子,怎么不懂后来先到的道理呀!? 这时莎拉回过头来,对着阿姆罗笑了笑: 你可不能让我难堪哟,我都已经把话讲得这么明白了 你我? 还会是谁,你这个花花公子! 令人不悦的用词,很像库丝可艾儿的作风。不知为什么,阿姆罗突然忆起芙劳的香味。 和气度狭窄的人打交道最危险了。 是啊 听禁这话,夏亚对夏里亚布尔上尉的观感改变了。 面前这个身材中等不起眼的男人,似乎拥有相当强的坚忍意志,比实际的28岁年龄老成许多。 要想成就霸业,就不能忽略稳固的基石。 嗯。 夏里亚布尔没再多话,他原本是木星船团的人员,凡事小心已经成了习惯。问题是,气度和雄心不一致,这才是总帅最大的不幸呀,对不对? 说这话的是库丝可艾儿中尉。她穿着吉翁军服十分搭衬,可是,夏亚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倒不是夏亚有性别歧视,而是因为库丝可什么都蛮不在乎的个性,连军阶伦理都不放在眼里。 据说她双亲原是阿尔及利亚人,而她在离婚后,才因为强制移民而定居在side3。 库丝可中尉,说话要凭证据,别说没把握的话。 夏亚刻意的言语刺伤,惹得库丝可中尉对他瞪了个白眼,住嘴了。 虽然我们现在是基西莉亚的部下,但这并不表示我永远都会待在她的部队里,这点你必须了解。 中校,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必须要有野心? 夏里亚布尔上尉缓缓的说。 我不打马虎眼,你说得没错! 为什么男人都忍受不住权力的诱惑呢? 请你别插嘴行不行,库丝可中尉?我可没请你来这里呀! 可是,你没打算赶我走呀? 她笑了。 那是因为你拥有新人类的资质,所以才留点情面。我们有重要事要谈,你别多嘴。 放心,我在这儿听了这么多,早已经变成共谋啦! 夏里亚布尔被她给逗笑了。 事到如今夏亚也不得不妥协了。 原先,夏亚只约了夏里亚布尔到军官音乐欣赏室,不料库丝可艾儿看出了他的心思,不请自来的跑来搅局。 夏里亚布尔是半天前才到阿巴瓦库报到的新人类。之所以会特别引起夏亚注意,则是因为他是受了基连的特命才来的。换言之,他极有可能是基连派来的间谍。 所以啦,我希望得到上尉你的亲自保证。你说,我该如何才能信得过你呢? 立一纸誓约不行吗? 不行 但是,我之所以到这儿来,最主要的原因是想亲眼瞧瞧新人类是否真的存在。我不相信自己具备新人类的资质。 所以想亲眼见识一下? 对,毕竟,我也是吉翁戴肯的新人类学说的拥护者。 在吉翁戴肯的理论中,新人类代表着人类整体的革新,现实洞察力的强化,也是生活在太空中的人类的必经之路。因为生活空间的延展,势必促使人类增强超越远距离的沟通能力。 但,在战时政府的解读下,新人类成了预知未来的超能力者与超级战争机器的代名词,实在是极大的讽刺。 我还是喜欢吉翁戴肯的理论,因为他并不把新人类当成是政治宣传的筹码。 夏里亚布尔的率直让夏亚有些心寒。他或许不明白夏亚的来历,但是,谁能保证他会不会感觉出什么东西来。 但夏亚还是诚心的表示: 你总归年长我几岁,今后还请你能多指教。 所以夏亚不希望库丝可艾儿跟进来。事关男人的面子,他不喜欢女人听到他说这种话。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至少,我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不像你们男人那样攻于心计。 库丝可也狠狠的杀回一句,但显然缺乏伤人的威力。 问题是,你爱凑热闹的个性实在该改一改。有时候,不知道某些事反而比较幸福呢。 这是我的个性,不是改不了,而是不想改! 那么,至少你该懂得什么时候该回避一下吧?女人嘛,还是傻一点比较好。 夏里亚布尔站起身来说道,想不到他也会有不留口德的时候。夏亚听见也不禁笑了。 上尉! 中尉,你似乎特别懂得惹人不快,而且有恃无恐。莫非你想向查比家告发我们的阴谋? 你如果担心,为什么又要在我面前谈这些? 你自个儿不是说了吗,你也是共谋,与夏亚阿兹纳布和夏里亚,布尔一同策划,如何将查比家给 那只是玩笑话呀! 那好!一切都是玩笑话,夏亚的阴谋、夏里亚布尔是基连派来的间谍,一切一切都是玩笑话。 你们! 库丝可艾儿狠狠的瞪了一下地板,走了出去。 去喝一杯,换换气氛吧? 夏里亚布尔向夏亚提议。 也好。 两个男人也离开房间,关了灯之后的军官音乐欣赏室之中,月光特别的明亮,但是,却看不见地球的形影。 能接触到温暖的女性肌肤,阿姆罗觉得真是无上的幸福。他的右手,按在莎拉伍长金发小姐的乳峰上。 在微暗的夜光下,阿姆罗欣赏着莎拉的裸体。 好小的乳头啊 其实,金发小姐私自来到阿姆罗的宿舍房间,是违反军规的行为。只不过,在女性官兵超过30%的情况下,有些人道情况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好比说非实战时期、就寝时间与床位已经指定、非预备役军人在符合这些条件的情形下,夜间前往他人寝室是被允许的。 不过,如果每晚都往异性房间跑,或是经常更换异性伴侶的人,还是会受到同事的排挤,毕竟,花花公子绝不是什么好的评语。 今晚,阿姆罗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几乎什么也记不得。如今,金发小姐就在他的耳边喘息着。 原本阿姆罗以为,莎拉之所以到他房里来,是想再多谈一些有关夏亚的事。但是,金发小姐竟然完全没有提到夏亚,反而理所当然的认定上床才是正事。 看见她纤瘦的肢体,阿姆罗实在心慌意乱。 他这时才体会到,女人是多么可畏的一种生物。他想到,芙劳也会这样吗? 或许是白天训练太累了吧,阿姆罗靠着金发小姐的躯体,竟然温暖平静的让他想步入梦乡。 原来,人都有另外的一面啊 即将沉眠的阿姆罗,却在这时被莎拉的抽泣给吵醒了。 莎拉 将脸埋入枕头中的莎拉,肩头微微颤抖着: 抱、抱歉阿姆罗 她细声说道,并没有停止啜泣。正当阿姆罗要用手环抱住她时,莎拉突然啪!的翻身,下了床,全裸的奔入浴室里。 像风一样的敏捷,在微光中消失了身影。! 阿姆罗坐了起来。 浴室传出淋浴的声响。阿姆罗身旁的床单上,还残留着金发小姐的体香与余温。 啧! 阿姆罗习惯性的咬起右手大姆指的指甲。 淋浴声停了,又等了不知多少分钟。好不容易,浴室的门开了,莎拉身上包裹着大浴巾走了出来,站在阿姆罗面前。? 我美丽吗? 嗯,我喜欢。 谢谢,阿姆罗,今晚,大概 说着,莎拉坐到阿姆罗身旁,正当阿姆罗为她优美的颈部曲线而着迷时,突然他明白了。 今晚,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但是 你能杀掉夏亚吗?! 不能吗? 我并不是为了仇恨而杀人。 阿姆罗说: 你和我上床,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两者完全没有关系。 金发小姐低声的说: 金发小姐,莎拉、伍长不管怎么称呼,你还是你。不管你是阿尔蒂西亚、还是吉翁的遗孤,你终究还是你。我不喜欢背负着太沉重包袱的莎拉。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阿姆罗,我们过去很少交谈,或许,你因此对我有所误解! 不!我甚至不晓得将来还有没有机会遇见夏亚,而且,说不定到时候被杀的人会是我!莎拉,你不该跟我谈这些禁忌。 那是因为你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你不了解! 我也不想去了解! 阿姆罗感觉很想喝水,可是自己身上也一丝不挂。 不在乎这么多了,他站起身,到浴室扭开水龙头,慢慢的淋浴。 他刻意拖延淋浴的时间,但是莎拉并没有离去的打算。她反而在床上躺了下来,身上仍旧裹着浴巾。 抱歉,我们还是睡吧。 阿姆罗躺到莎拉的身边。他并不是因为抗拒不了诱惑,其实,他睡沙发也没关系,但阿姆罗觉得这是他的床,他有睡在这儿的权利。 这时,莎拉的手缓缓的移向了阿姆罗的腰际。 接触 地球联邦军已经察觉了变化。 在格拉那达战败的基西莉亚麾下残存的吉翁舰艇,正与前来增援的舰艇汇集在阿巴瓦库。 可是,另一支舰艇部队,却流向全然不同的方向,正加足马力朝所罗门疾驶。 是多兹尔中将麾下的突击机动军!似乎打算与所罗门储备的战力合流,对付 fb。 雷比尔将军,我方军力不足以同时进攻两个据点啊,怎么办? 你认为所罗门方面会是主攻部队吗? 以所罗门的战力,当然有能力进攻fb,而担任佯攻的阿巴瓦库想必也会有所行动。届时我军将会遭到左右夹击。 若是加上月神二号赶来的三个战斗群应该撑得住吧。 是 真麻烦啊,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想来吉翁的情况也差不多,为了面子问题,多兹尔和基西莉亚互不救援,查比家还真是个有趣的问题家庭呢。 雷比尔将军说话的语气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吉翁的重心,究竟会放在哪儿呢 雷比尔抬头看着20公尺见方的立体三次元显像萤幕,红绿的光点指出敌军可能进袭的方向。 新人类部队在哪里? 吉翁应该不会将新人类部队当做主力?不过,就算吉翁真的成立了这样的部队,恐怕也还不足以构成重大威协。 可能在阿巴瓦库。因为侦测到有来自side6的船舰驶入要塞内 新人类部队还是小问题,雷比尔更在乎的,是吉翁对玛哈尔殖民地的居民实施战时疏散这件事。 玛哈尔的疏散行动完成了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如果,阿姆罗真的是新人类,那么,我的梦说不定就能实现了 莎拉躺着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你会因此而讨厌我吧? 阿姆罗翻了个身,背向莎拉。 我不会了解的,因为我没有兄弟姐妹不过,你和你哥哥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会被排挤的。 是呀,说得也是。 之后是好一阵子沉默。阿姆罗回头一望,莎拉已经戴上了胸罩。 她微微笑着,任由阿姆罗抱紧她,吻她的颈项,闻她的体香。 男人与女人,或许就是这么暧昧吧?莎拉心想。! 长叹了一口气,莎拉也紧紧抱住阿姆罗。阿姆罗用的手劲更大,几乎把莎拉的细软腰身折成了两半。 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力气还不够大,不像真正的男人力气那么的大。 啊 莎拉发出细微的呻吟声,阿姆罗太用力了。 对对不起。 阿姆罗胸中充满了悔恨。 敌人来了! 方位一八六度十分!仰角三三度二六分!发出第一级警戒警报! 十分钟后就要进入飞弹和光束炮的射程内了!这时,阿姆罗等人才刚完成ms战术训练的准备。 打开射出舱门!全员穿着标准服! 在警戒号令发出时,弹射口舱门也打开了。 阿姆罗利用移动握把,开到最快速度,然后利用惯性一跃跳入了钢弹的驾驶舱。虽然月球是个有重力的地方,但要一跃四、五公尺倒还不成问题,飞马jr的正面舱门已经开放,可以看到外头的港内景物逐渐往下滑,可见飞马jr正在上升。 钢弹g3!阿姆罗少尉,完成出击准备! 钢弹正面萤幕角落的通讯萤幕亮起,传来莎拉伍长的尖锐叫声。 知道了!飞马jr将于二十秒后出港!确定离港后再出动。 知道了!g3出动! 嗄?少尉? 舰首正面还面向着港区的垂直内壁,一般来说,在船舰出港过程中是禁止机动战士离舰的。 敌人快来了!g3要立刻出动! 轰! 阿姆罗身后的主引擎强力运转着。 g3!阿姆罗少尉要出动了! 这是莎拉的叫声,后头隐约传来布莱德中尉的怒斥,但阿姆罗毫不在意。 钢弹的又脚踏上船舱中央的弹射踏板,咚隆!在轻快的加速中,钢弹十八公尺长的巨体被弹射座猛扯向前,舰首前方大约八十公尺处就是港区内壁,为了避免撞个正着,因此钢弹的双脚才刚脱离弹射器,背部的火箭喷嘴便同时刻猛力喷发。 沿着内壁,钢弹开始爬升,阿姆罗盯着头顶的萤幕,同时趁这时候检查过了钢弹右手握持的光束来福枪。 再确认钢弹右腕的上下、回旋动作是否顺畅,确认能源回路正常,然后解除了保险栓。数秒后,钢弹已经飞离了月球表面。 少尉!全靠你了! 又是莎拉伍长的声音,可是画面和语音都愈来愈模糊,是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作用所致。反正阿姆罗也懒得再听下去,索性关掉这个三寸的小萤幕。 之后,驾驶员只能靠自己的双眼来搜索敌机了。阿姆罗把前后左右的萤幕取景镜头都切换为望远模式,进行三百六十度的全面监控。 什么!? 双方的防空炮和飞弹都还没开火,但右后方已经有类似机动战士的东西朝月面贴近了。而且,好像还没有人注意到! 阿姆罗迅速转换钢弹的方向追了上去,轰!加速感明确传入驾驶舱内。 他的背肌感到紧张!双手微微放松了握力,努力的告诉自己别太焦躁。正前方那架萨克机动战士速度似乎快得非比寻常,同时,阿姆罗直觉的发现,萨克的实体带着虚无。 是诱餌! 不过阿姆罗还是朝那个方向开了一枪,如果对方不是假饵的话,应该会马上反击才对。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阿姆罗再次调转机首,转向顶上的无垠星海。这时,月面基地的防空火网才正要喷发开来。 在米诺夫斯基粒子中夹杂着混乱的通讯声,基地已经陷入一片忙乱。毕竟fb基地是被视为位在战线的后方据点,对于敌军突袭的反应力还是差了些。 凯少尉和隼人少尉的钢加农也跟上来了。 不错嘛 有战斗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相对的,菜鸟沙卡斯少尉与奇里亚少尉的gm,速度就慢了些。一般来说,机动战士部队在接敌之前,通常都会像战斗机一样维持固定的队形,不过,一旦接战之后,甚至进入肉搏战阶段时,就没人在乎队形是否完整了。 当飞马jr升到阿姆罗左方时,钢弹便不再继续前进,和僚舰若是距离太远的话,就有可能遭友军炮火乌龙误击。 飞马jr的两翼又出现二艘沙拉米斯级巡洋舰,仍旧继续朝高空前进,为fb基地争取最大的防御纵深。 太过突出了吧! 阿姆罗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前方光点一闪! 向前加速! 防空火网也更加炽烈! 那、那是?好像过去和红色彗星、和拉拉战斗时的那种感觉一道细微、锐利的电光掠过五、六道火箭喷流的光芒围了上来。 啧! 钢弹举起了光束来福枪瞄准前方,开了一炮! 又是那种共鸣! 又是那些东西! 啧!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命中,阿姆罗还是又扣下了板机,光束切穿了黑暗空间。那些东西划着弧线飞翔着,向着正在前进的沙拉米斯接近了。 第三炮! 这次命中了其中的一个,啪!的化为一团白色火球,照亮了太空。沙拉米斯舰大概也发觉了,自己现在成了吸收敌方炮火的主角,沙拉米斯努力的运用舰炮火网,试图将那些东西逼 赶进同一直线上。 又有一个爆炸了。 但是,这艘沙拉米斯舰的运数也到此为止了。数道火箭的光芒杀进了舰桥内,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绽开了红炎火花,然后化成巨大的白色光球,照亮了月球表面。 上次和拉拉交手时,阿姆罗就领教过那些东西的难缠了,那是尖顶帽子拉拉的座机上所附属的攻击机夹舱。 那是不用电波就能遥控的,搭载了光束炮的精密攻击机器。若有必要,甚至可以装上核子弹头,而且,操纵上完全不受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 阿姆罗知道,拉拉是运用脑电波来遥控那些东西。但是他和地球联邦军都不知道赛可谬这种脑波增幅装置的存在。 又一个拉拉!? 阿姆罗已经猜到了,吉翁果然成立了新人类部队。 可见弗拉纳罕机构的研究成果,远超过联邦的想像。 但是,也不致于有这么多新人类吧? 阿姆罗这么的推想。望着最初发现那些东西的空域,但并没有感觉到尖顶帽子驾驶员的任何思绪。 因为距离太远了吗? 或许吧,他自问自答。这时,另外四架机动战士,已经横列在飞马jr的左右展开了防御阵形。 敌人是新人类!gm324与gm325不要靠近! 阿姆罗用尽气力大声地喊。 新人类!? 凯像鹦鹉似的重复他的话,但阿姆罗没再搭理,因为右上方已经目视辨认出数架机动战士靠近了。 一共六架编队,排成所谓的枪尖突击队形,没有看见尖顶帽子那种机型,不过敌机全都是阿姆罗没见过的机种。 新型机!? 还没来得及想,六架编队的敌机已经冲向位在飞马jr右翼的舰队了。 好快的速度! 在舰队的下方,是飞马级的第三艘同型舰萨拉卜雷特号,她约六架gm正要升空迎战,从操控的反应动作看来,又是一批菜鸟。 比萨克更快的速度! 凯!隼人!别离开飞马jr! 阿姆罗驾驶的g3钢弹向右一扭,高速直线下降。中弹的沙拉米斯大概已经没得救了,不过萨拉卜雷特号说不定还能留下一命。灰色涂装的g3钢弹对准了敌军新型机动战士,冲上前去。 新型机动战士的腰上好像围着裙子似的向外鼓起,造形十分奇特,裙子的底缘就像缀着蕾比花边似的,微微露出白色的亮光。或许裙子里隐藏了火箭喷嘴,所以速度比萨克快上许多吧? 轰!星空再次被光球所照亮,又一艘沙拉米斯中弹了! 真有两下子!穿裙子的家伙! 阿姆罗吼着,将光束来福枪的瞄准具抬起对正,但是,领头的那架敌机机灵的先避开了。 被他猜到了!? 有些讶异的阿姆罗还是迅速的把瞄准目标对正下一架,扣下扳机。 短短的一道光束,射穿了刚飞越爆炸火球的敌机,造成了一个跟巡洋舰爆炸火光毫不逊色的光球。 敌机编队立刻一个翻身,飞到爆光的另一侧,躲开了阿姆罗的视线。 而萨拉卜雷特号则摇摇晃晃的避开火光,缓缓的朝月面下降。 动作太慢啦! 阿姆罗叫道,要不是刚才那一炮暂时扰乱了敌人的攻势,萨拉卜雷特号恐怕已经化为碎片了。 穿着裙子的敌机保持着编队,沿着月面低飞,才不一会儿,又有一、二艘联邦舰艇沉没了。 但是即使如此,阿姆罗还是忍住不穷追下去,因为尖顶帽子才是真正的敌人。于是钢弹再度回头,返回飞马jr左翼的防御位置。 他靠近凯的c108号钢加农,利用亲密对话方式通讯。 上空没有敌机嘛!阿姆罗,你说的新人类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速度很快,而且是新型机种,配备了光束来福枪呢! 你看见了? 嗯,看见了! 倒霉,我这儿连个萨克的鬼影都没有哇! 别抱怨啦,等到需要长距离支援的时候,就轮到你的钢加农上场啦! 哟哟你还真会安慰人呐! 锵! 什么! 这不是传入耳中的声音,而是直接敲击脑干的回响。而且不光是阿姆罗,连凯、隼人、周围所有的人都接收到这波锐利的共鸣! 锵! 不能算高,也不能说低的音调。但是,却是让人感到恐惧的心弦声。 啊!? 莎拉伍长脱下耳机,四下张望,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舰长椅上的布莱德中尉也转过头来: 是不是通讯器故障了? 我不知道。 我也听见了呢! 握着舵轮的米莱少尉也过头来看着莎拉。 是外面传来的。 米莱和莎拉两人同时迸出了这句话。 外面? 布莱德顺着二人的视线望向窗外,窗外只有千古不变的星空。 隶属于飞马jr的二架gm,则位于舰桥前方二千公尺处警戒当中。 莎拉站起身来,一蹬脚飞到舰桥观景窗前,好像看见了什么似的注目凝视。 少尉!有光! 很明显的,莎拉所指的光并不是实质的光。 啊!? 在布莱德中尉发出疑惑的同时,莎拉伍长又叫道: 少尉!来了!一点钟方向! 在莎拉的提示下,米莱迅速的反应,这其实是越权的行为,因为在舰上唯有布莱德中尉才有下令的权限。但是,米莱却毫不迟疑的转动了舵轮。 同一瞬间,位于左翼的钢弹与钢加农开火了。除了手持的光束来福枪之外,钢加农肩上的二十八公分炮也怒吼着。 从莎拉正在观望的空域里,爆出三个闪光。 原来在那儿! 透过舰桥观景窗的滤光装置,布莱德这才好不容易确认发生了什么事有东西正杀向飞马jr。 右舷!展开火网! 布莱德的命令已经慢了一步,不过钢弹的光束来福枪已经锁定了目标三个像导向飞弹的东西,并将它们射了下来。 敌人朝飞马jr发射了六枚飞弹,爆发的爆压震得飞马jr抖动起来,舰桥观景窗的防护幕也一瞬间放了下来。 观景窗上方的菱形萤幕放动,映出爆炸的灰屑四处飞射,光芒逐渐暗淡。 是导向飞弹吗? 布莱德问莎拉,因为目标物先进的弧状的弹道不像是在盲射。 不知道,好像不是。 莎拉无视于防护幕已经放下,仍旧盯着看不见的前方。 钢弹向前推进了。 让他去! 布莱德明白,虽然自己感觉不到,但阿姆罗、莎拉和米莱的行动决不是毫无根据。虽然决定权旁落让他心有不甘,但在战场上若是想要生存,还是信任他们几个比较好。 不过,叫钢加农和gm回来固定飞马jr! 对莎拉而言,布莱德这样的决定让他十分感激,因为自己不过是个半途加入军旅的小小伍长,擅自越权发出号令其实得接受军规处分的,但布莱德却没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他拥有优秀指挥官的资质吧?或许,他也是个拥有新人类潜力的人? 至少,雷比尔将军独排众议,将飞马jr交给这个年轻中尉,一定有他独到的理由。 舰桥内的十二面通讯萤幕亮起,出现了四名机动战士驾驶员的座舱画面。这其中只有钢弹的通讯萤幕在二、三秒的杂讯过后,才收到阿姆罗坐 在微暗驾驶舱内的景像。莎拉感觉萤幕中的阿姆罗十分专注,根本无心顾及自身,这让她感到十分寂寞孤独。虽然,她明白男人都是这样的。 萤幕中的阿姆罗,实际上正急速的远离飞马jr当中,他向着看不见的敌人进攻。 怎么回事? 莎拉发觉前额闪过一道残光,和先前那种不高不低的音频有些类似,只不过这次是视觉的感触。 而阿姆罗正是朝着这波光源的中心直线前进。 即使危险,也不逃避吗? 这么转念一想,她又觉得阿姆罗的专注反而是个优点。 伍长!将雷射感应器全部朝向钢弹集中,所有雷射感应器! 布莱德中尉下令。 他果然也有新人类的资质 莎拉心想,然后回答: 知道了! 你认为那里有什么东西吗?布莱德中尉? 面对米莱的质问,布莱德直截了当的回答: 能够看见远方的,应该是你和莎拉伍长才对吧! 听他这么说,莎拉深深觉得,能够成为飞马jr的成员,真是自己的运气。 月球周边空域的污染情况相当严重,太空殖民地的建设资材碎片、土石、浮游物四处飘荡。直径达数百公尺的大石块在轨道上游走,的确有些违反常理,但战争就是这么回事,战争创造了这些残骸。 就在跃过其中一块破片的同时,阿姆罗看见了! 和拉拉曾经驾驶过的尖顶帽子,一模一样的艾尔美斯。 啧! 阿姆罗不快的啐了一声,接着他想不知对方一共有几架?但他没再想下去。 锵!突然一道光束冲上前来,不是攻击机夹舱所发射的,而是来自于艾尔美斯机身上的光束炮。 阿姆罗毫不打算仔细瞄准,就径自朝那个方向随意连射了数道光束,他在挑拨那个尖顶帽子艾尔美斯。 他对于敌方驾驶员是谁也不甚在乎,因为对方散放出来的攻击意念波十分强烈,毫无任何杂讯。 一击必杀! 阿姆罗集中心神扣下扳机,他确信这一炮足以结束对方的性命。 但是艾尔美斯却接连的躲过了第二炮、第三炮,可见尖顶帽子的主人秘藏了极强的能力。 又有两道光束杀向钢弹。磁力覆膜发挥了惊人的效能,顺利的闪了开来,但是,在这接战过程中,钢弹仍免不了居于被动位置。 阿姆罗不由得怒火中烧: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新人类才会被拿来当做战争的工具!新人类应当像拉拉那样才对,透过思维的交流,以及人与人的共鸣!新人类不是武器呀! 在阿姆罗大叫的同时,钢弹也以极机敏的动作急速朝尖顶帽子接近。 闪过一个石块,以锐角向左侧滑。 成了! 阿姆罗左侧的萤幕,映出了尖顶帽子的机尾。 稳住射线!尖顶帽子已经发觉了,阿姆罗扣下扳机 轰! 正确命中了!?不,还是被它躲开了,光束闪耀时,尖顶帽子抖了一下,然后闪进前方的太空殖民地碎片中躲了起来。方才钢弹充满信心的那一炮,只造成了尖顶帽子的部分受损而已。! 阿姆罗没有追击,因为后面有敌人! 是那个家伙! 对!是他! 夏、夏亚!没错,那个人称红色彗星的家伙! 阵阵压迫感涌了上来,触动阿姆罗思维深处的记忆。 混帐东西! 转头望着左上方的后方监视萤幕,左右闪灯显示出相对距离与预估接触点,这些数值有个屁用!这可不是在玩电脑游戏呀! 钢弹立即原地回旋一百八十度 看见了! 不是红色的萨克,而是刚才那种穿了裙子的机种,全机采暗色调迷彩,完全与太空背景融合,只有单眼发着光芒,朝这里笔直冲来。 别把我看扁啦,夏亚! 阿姆罗用心瞄准,却也感到无比压力。 那家伙也在盛怒边缘,他也是搏命上阵!? 这突如其来的共鸣,使得双方的意念更容易被对方所看穿,阿姆罗的破绽出现了。 穿裙子的机动战士也在此时发射了光束来福枪,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光束就逼近了。 钢弹的机身微微右滑,左腕的盾牌移向身体正面。虽然这次以些微差距躲开了光束,但光束余波已经在盾牌上造成了许多看不见的小孔。 隆!的一声,钢弹的机身一震,急速的运动使各个活动关节产生异常磨耗。夏亚虽然改用了里克德姆机种,但打带跑战术的看家本领仍是没有改变的。这会儿,他已经闪身到了钢弹的左侧面。 就在这一剎那,钢弹和里克德姆同时发炮了!二道闪光互相撞击,产生了不亚于战舰爆发的白色光球。幸好钢弹闪得快,要是被这样的光球波及的话,严重毁损是免不了的。 好快! 夏亚也不禁咋舌,方才还在闪躲的钢弹,一下子又准备发起攻击了。可是,他发觉到这架钢弹应该不是上次遇见的白色那一架,这架同型的钢弹是无光泽的灰色。 是谁在驾驶? 上次那个少年吗?不会吧,他怎么可能逃得出德克萨斯? 夏亚并没有亲眼看见钢弹与拉拉的艾尔美斯最后的一场缠斗,他在逃离毁灭中的德克萨斯感觉到了拉拉的死亡这是夏亚所承受过最难受的痛楚。 难道说,那个和拉拉搏斗的少年仍然活着?这对拉拉而言太不公平了吧。 这么一来,拉拉的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除了那个少年以外,没有任何情报显示地球联邦军之中有其他的新人类呀! 同样的机种、同样的驾驶员!? 夏亚半信半疑的,先隐身在漂流的巨石后面,里克德姆利用巨石做盾,继续保持警戒。 夏里亚布尔该返航了吧? 夏亚在刚才的实战中,已经确认了夏里亚布尔的能力。 他果真是个新人类。 后方不到四十公里处,已经出现了数道航迹。 夏亚也自巨石背后一跃而出! 不料钢弹也在这时猛冲上前。 二机都没有时间举起光束来福枪和光束火箭炮来瞄准对方,仅以些微距离擦身而过。 虽然也知道是白费工夫,但夏亚还是扣下了扳机,钢弹也同样开火了,只不过,二道光束根本没有瞄准敌人的方向。 夏亚立刻调头,一阵乱射,钢弹侧滑闪了开来,光束只炸开了钢弹藏身的石块,可是,石块背后的钢弹却不见了。 啧! 夏亚又失算了。 库丝可艾儿那家伙不是很自傲吗?现在又躲哪儿去啦! 夏亚并不知道,库丝可艾儿的座机艾尔美斯已经中弹了。 阿姆罗心里愈来愈焦急,穿裙子的机动战士又来了,而且还来了二架,都有新人类的感应。凯和隼人这时根本不会前来支援就算来了也没有用,他们很快就会被驱逐出战斗空域之外。 凡事总不能尽如人意嘛 阿姆罗扫视各个监视萤幕,看到月球表面附近又传来二阵爆光。 难道友军的机动战士都被击落了? 那就只得靠自己来解决那些穿裙子的家伙了。阿姆罗并非缺乏自信,事实上,要想和吉翁的新人类部队对抗,还真的需要相当程度的自信。! 夏亚的座机由上方逼近了,而从下方冲上来的三架穿裙子的机动战士也布下了攻击火网。 三架!? 这下真的不得了啦失算 了!? 钢弹再度开火,原本阿姆罗瞄准的是领头的那一架,却被闪了开来,阴差阳错的打中编队的第二架。 你又是谁! 阿姆罗心中的恐惧再度被唤起,领队的里克德姆!这家伙可不简单,可能比夏亚更厉害,阿姆罗直觉认为。 再一次二连射,但穿裙子的家伙又躲开了! 你是谁!住手!你到底想干嘛! 阿姆罗绝望的大吼,他在质问对方的驾驶员,为什么要将新人类的能力用于战场,替查比家族卖命。 钢弹飞翔着,这时,下方射来了凯和隼人的长程支援炮火,但根本打不中任何目标。接着月面的联邦军舰队和基地也开火了,朝钢弹与敌机所在的空域狂射,这种毫不瞄准的射击方式才真的是可怕。 我是友军呀! 阿姆罗的怒吼完全无效,因为方才短短十几分钟内,联邦军已经有大约十艘军舰遭到击沉。恐惧使得指挥防空炮火的枪炮官胡乱的朝敌机可能存在的空域盲射。 撤退! 夏亚发出号令,今天的战斗该告一段落了。今天作战的主要目的不过是搜集艾尔美斯及里克德姆的实战数据,同时让库丝可艾儿与夏里亚布尔熟悉自己的座机。再继续留在敌火下,无异是自讨苦吃。 跟随着夏亚的航迹,残存的机动战士离开了战区。只留下联邦军毫无目的火线在太空中飞舞。 要是阿姆罗没办法和我们协调同步,那干脆由你当作战参谋直接调度指挥,我就算啦! 布莱德上尉开玩笑的说道。 如果我能力足够的话。 阿姆罗中尉也顺水推舟一搭一唱。自夏亚率领机动战士机队袭击月面fb基地,飞马jr的乘员们出击、返航之后,全员都照原阶级晋升一级了。 这也是雷比尔将军老早就想做的一件事。 看在贾布罗参谋本部的眼中,下一次会战将是雷比尔的最后一场豪赌,因此姑且让他随兴而为。原先雷比尔还想将布莱德连升二级,不过看在高层实在快气炸的份上,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别太纵容那些年轻小伙子,要让他们明白军队的规范,千万不能纵容。 可是,布莱德舰长如果要和其他舰艇合作,就必须具备相当的阶级才行。 贾布罗方面的观念还是很死硬的。 标准时间下午十一时左右,布莱德上尉终于结束作战会议回到舰上。也没人提议带头,但乘员们很自动的都到休息室集合了。 为什么我这个后来加入的没有升级呢? 史雷格罗伍中尉是炮术科的专科军官。 这就不是我能力所及了,你还是忍一口气吧! 说着布莱德转身看着莎拉士官: 你先坐下吧,今天雷比尔将军问我许多有关敌袭的事,他很感兴趣,但我所能报告的毕竟有限总之,阿姆罗过度向前推进引起了本部的相当关切。 他啜了一口咖啡,看着阿姆罗中尉,继续说道: 要是通讯情况允许,说不定真能由你来指挥飞马jr呢 又回到了刚才的老话题。 士官小姐,发现敌人的那种感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史雷格歪过身子,下巴几乎搭在莎拉的肩上问道。虽然莎拉闪躲的动作已经显出不快,但史雷格毫不在意。 这应该说看见吧?在前额中心,有一道红色的光是不是,中尉? 莎拉问米莱,米莱中尉这时已经瘫在沙发上,连长靴都脱了扔在一旁 好像是这样,可以说是看见的。可是,也不是每一次都看得见,与其说今天我们能看见敌人,倒不如说是敌人显露出来让我们看见的 你们女人家的说法,我不懂 怎么不懂,就像打架时挨了一拳,眼冒金星那种感觉呀,你没试过吗? 凯中尉趁机嘲讽了隼人中尉。 可是,挨拳头应该会看见白光吧? 阿姆罗以前常挨拉尔夫中尉的拳头,不是吗? 阿姆罗拉了拉领口,视线和莎拉交会了。? 米莱中尉知道莎拉今天不太寻常,她也知道昨夜莎拉夜不归营,但她还是很意外,莎拉的对象会是阿姆罗。或许,他们俩人之间有所谓的同类意识吧? 新人类的同类意识? 我赞同中尉的说法,今天的敌人的确是故意让我们看见那道光芒。上次在德克萨斯遇到的那个尖顶帽子驾驶员就是个新人类,不过今天的敌人又不太一样,似乎刻意要造成我们心理上的压力 阿姆罗说得很保留,他没跟任何说过,拉拉和他之间的感应根本不是这样。他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即使是莎拉。 什么嘛?心理上的压力? 史雷格中尉发问了。 就是杀气,透过机动装甲的外壳,直接传达到你眼前的杀气 杀气啊 凯似乎有些胆怯的说: 那么,咱们就算有几条命也不够用啰?隼人! 你怎么这么说呢。 不过,若是能用对地方,说不定新人类能够阻止战争呢如果真有新人类的话。 阿姆罗说道。 是呀,可是只要查比家还掌握着大权,就绝对不可能。 还有,只要咱们伟大的联邦,那些住在地球的家伙还想大老远的控制殖民地的自治权,那就绝对不可能 注意你的用词!凯中尉! 布莱德站了起来: 这不是守护神圣地球的联邦军人该说的话。 是呀,要是我是贾布罗派来的密探,你就完啰! 史雷格中尉也接上一句。他这么说倒也有几分可信,因为他的服役经历实在太奇特了。史雷格平日素行不良,所以老在各个部队之间被调来调去,可是,他的实务考级却是a级。 我才不会去担心这个呢,因为在军法审判来临之前,我说不定早就死翘翘啦!你没看到吉翁今天派来的那些穿裙子的机动战士吗?那可是比过去的萨克要强太多啦!还有那个阿姆罗提到的什么尖顶帽子啊,一下子就干掉我们那么多艘巡洋舰呢!你吓不了我的啦,史雷格中尉啊 这下连史雷格都收起了笑容,因为凯所说的,正是每一位官兵不敢随便倾吐的心声。 嗯阿姆罗,那个尖顶帽子搭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我也没亲眼见到。 如果看见了,有办法打下来吗? 你有没有击落飞弹的经验? 唔通常是用交叉火网才打得下来 那就把它当成导向飞弹吧!虽然那个东西速度更快一些,而且还会钻进死角,上头还附有光束炮,但是也并非是不能防范的东西。 看吧,咱们也不是毫无机会嘛! 史雷格望了凯一眼,笑了。 凯也咧嘴一笑: 舰长,我们船上有没有酒精饮料啊? 你不会自己去找吗?嫌麻烦?你就当今天是出击前夜,那就不会嫌麻烦啦。 好好好 阿姆罗这时望了莎拉一眼,不过莎拉避开了他的目光,径自走了出去,阿姆罗也起身追上前,就在通过史雷格中尉身旁时 嘿!你这个花花公子! 史雷格拍了阿姆罗一下。 你嫉妒我吗? 不敢不敢 一瞬间军官休息室里的人全笑了,听到爆笑声的莎拉回过头来,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中尉,你也太尖酸刻薄了吧,阿姆罗还年轻耶! 喔,是我不好!那米莱中尉,你有空陪我? 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忙! 这时 舰桥方面透过舰内通讯萤幕呼叫布莱德舰长。 我三十分钟后会上去,现在我人在休息室。 史雷格中尉也无趣的走了出去。 要去休息了吗? 嗯,多少睡一点吧。 那待会见啰 米莱并没有离开沙发。 或许也在担心自己还有没有明天吧,布莱德注视着米莱,休息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什么? 不,没事,只是想看看 被人盯着很难受呢,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不,没什么,只是出击前的心情不安吧。总之要谢谢你,把大伙都叫到休息室来集合 不用在意。 谁都没有提到上床那档事,布莱德内心虽然有这样的欲望,却还是隐忍着不说。因为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的私人时间。米莱那边也是一样。不过双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紧绷,反而像是有着默契似的,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静默之中米莱无意提起: 这间休息室真该挂点画之类的,等这次作战告一段落,我自费买幅画来装饰一下吧! 好主意,休息室的确朴素了点。 同样的静默,也存在于阿姆罗和莎拉之间。 无言的拥抱中杂着对异性的渴求,莎拉内心觉得有一丝后悔,阿姆罗也是一样。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莎拉的哥哥,并非两人已经约好不再谈这个话题,只是双方都展现了最大的包容心。 但也不是新人类展现同类意识的拥抱。 在阿姆罗内心深处,芙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或许,自己的直觉也有不准的时候吧?想到这点,阿姆罗反而觉得很安心。 预感 你干得很好,中校。仅仅一分钟的接战时间,就解决了九艘巡洋舰是驾驶艾尔美斯的库丝可中尉的成绩吗? 基西莉亚看来十分高兴,可是夏亚却觉得她愈来愈令人讨厌。 或许是因为她正焦急的想把新人类部队纳入麾下,藉此来增加自己与基连总帅对抗的筹码吧。 嘉西亚中校,新人类素质筛选的工作要加快进行,将来新人类部队很可能成为太空战争的主力呀! 就是这点令人讨厌,基西莉亚似乎心急得丧失往日应有的洞察力了。她似乎没弄明白,这次突袭联邦月面fb基地不过只是测试,是搜集新型机动战士实战资料的测试,而不是单纯为了取得战果而出击。至于这次测试当中,比较出乎意料之外的,就是与那一架机动战士──钢弹的重逢,以及夏里亚布尔上尉的卓越表现。如果夏里亚布尔真是基连总帅派遣来的,那么这次还真该好好感谢总帅英明呢夏亚心想。 夏里亚布尔的新人类实质的确不凡,这让夏亚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内心深藏的计略被他看穿。不过话说回来,若能得到夏里亚布尔的支援,那又等于是如虎添翼一般。 库丝可艾儿是吗看来弗拉纳罕机构的存在的确有其价值。 是! 她的情况如何! 是!里克德姆机队原本就是为了支援艾尔美斯而成立的。实战证实库丝可艾儿的确拥有执行任务的能力。 嗯,好,你既然这么认为,就照你的方法去做吧。别忘了,二十四小时之内要发动下一次袭击,我也有我的考量,懂了吗!? 是! 基西莉亚不愧是基西莉亚,她已经看透夏亚的心情了。或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吧。 今晚好好休息往后,可能会将你的新人类部队编入独立第三百战队的核心。 说来讽刺,基西莉亚想要突显新人类部队的重要性,但在整体战略上,阿巴瓦库的部队肩负的是诱敌的任务,目的是为所罗门的多兹尔部队制造攻击的机会,最后,再靠太阳雷射歼灭掉残余的联邦军。甚至,负责将联邦军诱至雷射射界内,还是基西莉亚本人的座舰兹华美尔号。 这就是吉翁军的终极战略利华尔i虽然决定过程有些曲折,但以基西莉亚的严苛要求来看,这个计划已然迈入实行阶段了。 不过,新人类部队距离真正实用阶段却还有一大段路要走,或许在个人战果方面确实相当辉煌,但部队至今还未接收到艾尔美斯的三号机,使夏里亚布尔只能暂时屈就使用里克德姆。至于库丝可艾儿那架艾尔美斯,在赛可谬方面也还有待调校。 现在的编制是六架里克德姆搭配一架艾尔美斯,嘉西亚中校,扩编的方向呢? 基西莉亚显对新人类部队极有自信,已经想到增加员额的问题。 是,大约还需要二十余名候补战斗人员 那就去找啊! 这时夏亚打断了对话: 阁下,请恕我出言不逊,这么做等于是在自掘坟墓。这支部队的问题并不在于数量的多少,而是取决团队间的合作,依现有实力,要歼灭整个敌军战斗大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这方面急不得,当前要紧的是提升驾驶员的纯熟度。 这我也明白,所以我才把你们当做特种部队来使用啊。就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夏亚中校。 是,我立刻去做。 说罢敬了个礼,夏亚转身走了出去。 至于接下来基西莉亚又和嘉西亚中校说了什么,夏亚并没有去注意。因为前二天见过的那位女祕书迎上前来: 辛苦您了,中校! 哦哦夏亚心底已经明白几分了。 今晚您有空吗? 可惜,夏亚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好比说要如何安抚库丝可艾儿中尉过度激动的心情,就是一件麻烦事。 不过,这支新编成的战队,队员都是上上之选,这点倒让夏亚十分放心。队伍里,没有一个人是菜鸟,都是对战争有相当体会的老手。 也正因此,像突袭联邦军月面fb基地这么危险的任务,队员都能以最冷静的态度去完成。或许,大伙儿都有一些新人类资质吧,只要是位于可以共鸣的范围内,就能互相掩护支援,这的确提升了夏亚内心的安全感。 在夏里亚布尔看来,团体合作的功效更是显而易见。六名队员所组成的防御监视网像是用无形的线联结在一起,任何一个人有了发现,其他人都能立刻感受得到。虽然,这并不表示夏里亚布尔能看见别人所看见的影像,但实际成效绝不比背后多长一双眼睛来得差。 能够互通感觉的确有利得多,不过,这并不代表前队员们各个都是讨人喜欢的家伙。 中校! 夏里亚布尔上尉叫住了夏亚。 已经镇定下来了,她是相当坚强的女性,应该没问题。 是克兰伯中尉吗? 是的! 夏亚指的是库丝可艾儿与克兰伯中尉正在交往中的传闻。 她没问题吧? 放心,虽然有时候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经质脾气,不过资质是相当不错的。 二人一同走进了任务简报室,正巧瞧见库丝可艾儿在为克兰伯中尉添上第二杯咖啡。 你们干吗笑得那么暧昧? 看你还有力气冲咖啡,身体已经恢复了吗? 那是因为大家都对我很好呀! 可是库丝可艾儿的眼神里却没有分毫感谢的意思。 队上唯一友善对待你的,恐怕只有克兰伯中尉吧 夏亚瞄了中尉一眼,又补上一句: 这是为了部队的和谐 今晚你睡得着吗?我担心的是这个。 我会尽量试试看的,明天应该又能出击了。 还会头痛想吐吗?赛可谬的压力会不会难以承受? 不会的,放心。 已经做过检查了。 一旁的克兰伯中尉接上一句。 在生还归来的队员当中,只有库丝可艾儿的艾尔美斯机身上留着弹痕。虽然并非遭到钢弹的火炮直接命中,但粒子炮光束只要轻轻掠过,威力也非同小可,震撼力相当于一般火药武器。这是库丝可艾儿第一次上战场,也是她第一次失神昏厥。被长距离狙击的心理打击更是难耐。 原因就出在于她探查联邦军舰艇的方式,她可以毫不费力的捕捉到联邦军fb基地与舰艇官兵的恐惧涡流,但反过来说,她没有去遮蔽自己的攻击精神波。以致于当她发现一道闪光般的意识波出现时,她已经遭到了敌火的攻击。 基本上,库丝可艾儿对于联邦军拥有新人类部队这项传闻是不予置信的,所以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在这种情况下投入新人类与新人类的格斗。 她所属的部队唯一拥有新人类对战经历的人是夏亚,那是在德克萨斯发生的事。但是连夏亚本人都无法明确的描述新人类对战有什么模式可寻。 毕竟,一切都还处于起步阶段。 库丝可艾儿对自己的新人类素养过度自信,造成她失去了应有的应变能力,再加上她向来以情感做为行动方針,才会在这次作战中蒙受这样的耻辱。 我真是那么惹人嫌的女人吗? 把咖啡杯交给克兰伯中尉,库丝可艾儿嘟哝道。 听她这么说,夏亚觉得有必要指点一下: 有很多事不是单打独斗就能完成的,库丝可艾儿,所以团队有存在的必要。偶而对别人表现一点善意,才有助于和谐沟通。 我也有同感,或许做人谦虚一点,会让任何事都好办一些吧。 夏里亚布尔之后又加上一句: 明天清晨艾尔美斯就能完成整备,库丝可中尉,你趁这个空档去休息一下吧。需要安眠药吗? 不必。 是吗 夏亚微微一笑,看着库丝可艾儿飘着棕色卷发滑过面前,抓过一个移动握把,在无重力状态下径自飞离了。 其实她是个好女孩 克兰伯中尉这么对上司说道。 她当然对战力有所帮助,可是,联邦那边也增强了尤其是钢弹,恐怕还是由那个名叫阿姆罗的驾驶员来操作拉拉就是被他杀死的。他的能力似乎已经觉醒了。 还有舰队周边的机动战士机群钢加农型和gm型,威力也都不弱。 若是没有艾尔美斯,双方战力大致相当吧基西莉亚阁下希望将我们编入部队核心,恐怕是有点高估了 由fb出港的舰队,正朝fs联邦军桥头堡方向集结。 在此同时,联邦军所有的补给、维修部队也持续不断的提供后援。从月神二号调来的增援部队更是联邦的王牌兵力,联邦军已经压榨出了最后一分可用战力,为下一次决战做准备。可是,却没人知道作战目标是什么。 在这个时候,飞马jr位于月球北方,舰长布莱德诺亚上尉一归舰,便召集了全部的机动战士驾驶员。 我第一二七独立战队将在十八小时之后离开现在位置,前往区域三六五,在此之前,务必完成各项出击准备。另外,将有二个太空战斗机队支援本舰,预计二○○○抵达,并于二一○○召开战斗机队的协同作战会议。完毕! 大伙儿露出不太愉快的表情。 这又是在搞什么鬼?负责训练菜鸟吗?飞马jr是登陆舰,不是航空母舰呀! 小林隼人中尉代表众人提出抗议。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布莱德登上高台上的舰长椅,一面检查舰内通讯一面说下去: 还有,他们不是菜鸟,他们是马可贝里少校麾下的第二○三战队,是历战的勇士。 那么,我们只是掩护他们用的烟幕啰? 或许,参谋本部认为咱们很方便、好用吧? 像工具那样!? 阿姆罗说。 嗯嗯。 凯愤愤的跺了一脚: 真是不把咱们当人嘛! 将军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先锋,我们是舰队的先锋。他想把我们当成突击吉翁本土的矛头吧! 阿姆罗数着天花板萤幕上的友军舰艇,这么说道。单就数量而言,外行人可能会觉得用这支军力突破阿巴瓦库防线、逼近吉翁本土并非难事。 作战代号是什么呢? 莎拉士官仰头问布莱德。 是大键琴。古时候的一种乐器,类似钢琴吧? 代表什么意思? 是将军个人喜好吧以前听说有人用贝雷努的诗句秋日小提琴的呜咽触动我内心的哀愁来当做暗号呢。 什么时候的事? 旧欧陆大战时代吧。 哦 阿姆罗不由得钦佩起布莱德的丰富学识。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们看看阿姆罗的战斗报告,简直像是通灵人士的描述。他们就是用这种眼光在看飞马jr的乘员。对不对,阿姆罗?战争结束之后,人们会用比较正常的眼光来看待新人类吗? 米莱中尉不解的质问阿姆罗。 阿姆罗转过身来,背向着舰桥前方的观景窗,看着正在用吸管喝咖啡的(因为是处于无重力状态)布莱德: 你想得大多啦,我们是新人类?我不觉得自己是被贴了标签的超人啊。 可是传播媒体都这么说 新人类这个概念还没有明确的定义,像我就不觉得有什么差别。 可是,阿姆罗中尉,就因为吉翁戴肯他提出了新人类的概念,所以才造成了吉翁公国和地球联邦的分裂,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吉翁并没有表明自己是不是新人类,但对他而言,新人类的概念应该是可以经由探讨来界定的。 这是莎拉士官的说法。 你们这些超能力者还不明白吗!在阿姆罗少校的面前,你们早已经被他给看穿啦!何必再争辩下去呢! 阿姆罗明白,布莱德开的玩笑其实不是玩笑,他自己也没把握,将来自己会用什么态度来看待新人类,不过他停止了胡思乱想。毕竟,空想无益。 如果战争结束了,大伙都生还了下来,迎向他们的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 不必这么担心,米莱中尉一向是个乐观的人,一定能适应的。 是、是吗?莎拉士官,我我可没有自信。 我想是你自个儿想太多了,你应该相当累了吧? 开完会之后我会好好休息的,布莱德上尉。莎拉,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松弛一下吧。 咦?你在军舰上私藏了美酒? 逗你的啦! 听米莱这么说,阿姆罗笑了: 也让我喝一杯吧! 阿姆罗中尉,快滚出舰桥去!任务执行中是严禁私下交谈的哟。 舰桥内的气氛又再度缓和下来。至少,这艘船上的伙伴们,看待新人类的态度是比较平常的。 可是,阿姆罗却觉得有些失落,因为他和拉拉发生极致的共鸣与调和的情况,是一般日常生活中不可能模拟出来的。 夏亚思考着,可是却又说不出自己具体在想些什么。 和美女在一起时却心有旁骛,对美女而言实在是一大羞辱。她叫玛佳蕾琳布莱亚,是基西莉亚的柲书。 我可没有用假名喔! 似乎已经看穿了夏亚多疑猜忌的个性,所以才这么说。 嘻嘻嘻! 玛佳蕾的膨松卷发半遮着脸,她仰起头来望着夏亚。 好可怕的脸 她说,但并不真的感到害怕,或许,她笑的是夏亚一丝不苟的生活态度吧。 夏亚觉得玛佳蕾笑的方式真可爱的,她和拉拉不一样,她不是夏亚所要拯救的人。 我我额头上的伤很难看吗? 从自己口中冒出这么可笑的问题,连夏亚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全然不是久经战阵的夏亚的风格,而且,夏亚也从来不曾问过拉拉这个问题。 是不怎么好看,不过,和中校你倒十分适合。 玛佳蕾说到这,突然慌张了起来,赶忙再补上一句: 对、对不起我太心直口快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顾及到 别自责,你是个善良的人,反倒是我心眼太小。 夏亚觉得,当初若是不问,就省得多费唇舌了。 玛佳蕾对夏亚的了解实在太少,可是如果她真了解夏亚的背景和个性,她还愿意投进他的怀抱吗? 不过,玛佳蕾有让人心宁神静的温柔,这点是夏亚难以轻言舍弃的。 背后的玛佳蕾轻轻翻了个身,夏亚回过头着她。 她的面颊带着一抹红霞,嘴角流露出微笑。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传达都能这么直接,那还需要新人类这种概念吗?夏亚的左手搂上了玛佳蕾丰润的腰际。 帮我生个孩子! 没头没脑的夏亚突然想到这句话,这种欲望是他和拉拉相处时从来没涌现过的。 睏了,还是睡吧 十二架战斧式太空战斗机系留在飞马jr的前脚上甲板,这是马可贝里少校麾下的第二○三战队的部分战力之一。 众多飞行员加上修护、补给要员,让飞马jr终于有点军舰的样子了。过去因为兵员不足而冷冷清清的军官室,如今充斥着吵杂的气氛。 马可贝里少校是个很传统的军人,标准的战斗机飞行员,有人说他个性中夹带有浓厚的神经质,不过,唯有接近他的人,才能真正的了解他。 这算什么狗屁军舰!缺乏规律缺乏训练!根本是一群小毛头在玩家家酒! 马可贝里少校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他的不满。 其他军舰反正也好不到哪去嘛,摆什么架子! 史雷格中尉等人则是这样回敬他。 少校最常挂在嘴边的,是战斗机是部队的先锋这句话。的确,战斗机队的发射顺位是排在机动战士前面,可是,大家也都明白,若是战斗机挡住了机动战士的弹射前进轴线,就怨不得友军把你打下来。 太空战斗机这玩意儿早该被淘汰啦! 凯也这样损人。 凯的说法当然不对,战斗机当然也是一股战力,在支援方面还是具有价值的。 马可贝里少校只有一句话得到过飞马jr全体官兵的认同这次作战,咱们恐怕没办法活着回来了! 如今,飞马jr与僚舰奇普洛斯号、葛雷敦号孤独的航向区域三六五,这支一二七独立战队在抵达大键琴作战的攻击发起集结点之前,一路上将得不到任何友军支援。因此,才需要太空战斗机队的协助。 马可贝里少校说的一点也没错。 区域三六五正好与吉翁宇宙要塞所罗门和阿巴瓦库形成三角之势,进入这片空域,其实目的就是要充当诱饵,被总部牺牲掉。讲得好听一点,是执行佯攻。 看来参谋本部很信赖你们这些新人类嘛,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看我打下十架、二十架萨克,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即便如此,马可贝里少校还是要强辩一番。 这趟任务的目的地没人知道。唯一握有舰队密令的人是布莱德,可是密令的保护锁要等十二个小时后才会解除。 第一二七独立战队背着月光,以第一战速前进。gm324、325的马克盖文少尉和奇里亚少尉则把握时间进行编队训练和机体调校。 另外,二艘僚舰共搭载了四架波尔先生,也展开了熟悉训练。 不过,尽管机动战士的数量增加了,阿姆罗个人还是比较信赖凯和隼人的那二架钢加农。只有靠他们二个人的迅速的火力支援,阿姆罗才不会感觉后防空虛。 上次fb基地遭到吉翁军的突袭,联邦军之中恐怕没几个官兵真正看见艾尔美斯吧!至于能感觉到新人类敌意的人,那就更少了。 一般的联邦军官兵,或许在敌袭来临前一刻,都曾听到无线电波中出现了奇特的蜂鸣,只有莎拉那样的少数人,才明白杂讯所代表的另一层意义。 目前唯一一个能够感觉到敌踪、可以判断敌军压力、甚至知道敌军战力比拉拉更强大的,只有一个人,阿姆罗。 可是,阿姆罗还是感到不满,因为他无法判断敌军的具体数目。没有具体数目,对抗起来就格外困难。 是否该信赖凯和隼人的支援也十分困难,他们的火力真能在必要的时机加以发挥吗?阿姆罗也没个准。但是,如果想在战场上存活下来,信任战友是绝对的真理。 阿姆罗本人的生存欲望是很强大的,莎拉也明白这一点。他和莎拉之间的关系,也绝不仅止于性的满足而已。 g3!准备着舰降落! 知道了!g3!小心点哦! 正面萤幕上方的三寸通讯萤幕中,莎拉士官的回话似乎多了几分关怀。 水平轴二分!向右修正! 位于第一甲板的卡拉汉士官传来指示。 了解! 看着正面急速逼近的甲板舱口,阿姆罗答道。他知道卡拉汉正睁大了眼睛观察着钢弹的降落拉近路线就像他在side7那时,第一次驾驶钢弹的时候一样。 你们还真会耍宝啊! 马可贝里少校挑着粗大的眉毛,眼神流露着反感,出现在爬出驾驶舱的阿姆罗面前。 那是因为军方没有实战训练的教范。 阿姆罗把头盔夹在腋下,故意搬出一套大道理来敷衍。 每天都拿那个大玩具来做起飞、降落训练,难道不无聊吗? 我们原本就是机动战士的驾驶员,所以比较不出哪一种比较无聊。 看在阿姆罗眼中,马可贝里少校就像是忘不了太空战斗机光荣历史的老古板,就像是二十世纪初,飞机出现在战场上之后仍旧忘不了大舰巨炮主义的顽固派。不过,机动战士的概念才出现五年而已,直到吉翁推出了萨克机型才写下实战战绩,也难怪有些人把它当成是有手有脚的大玩具了。 阿姆罗抽空喝了一瓶营养剂,听到卡拉汉士官报告所有机动战士都已经降落着舰后,便走向简报室。 布莱德上尉和所有机动战士驾驶员纷纷进入房间内,马可贝里少校手下的飞行员也集合完毕了。 见到马可贝里少校也在场,阿姆罗有些不悦,但布莱德说,将来大家可能要协同作战,所以要趁早习惯这种场面。但阿姆罗见到马可贝里邪恶的微笑就全身不自在,好像有人等着看阿姆罗出丑似的。 至于同样列席的沙卡斯、奇里亚、以及驾驶波尔先生的四名菜鸟驾驶员,更是面露胆怯神色。 如果今天的训练是实战,你们都已经阵亡啦! 身为小队长的阿姆罗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对菜鸟驾驶员说道。 你们要对自己的新人类能力有点信心,别老是担心老鸟们的压力! 说到这,阿姆罗刻意瞪了马可贝里一眼。 我想你们大概还没弄清楚,在战斗时最重要的,是一个人对周遭环境的认知。因此,要记得开放自己的各种感官,活用仪表所告诉你的资讯。不过,仪表并不是一切!敌人不会从仪表里冒出来!敌人是从外面来的!当你忘了该保持警觉的时候,敌人就会冲上来宰了你! 注意仪表、忽略仪表并没有矛盾,如果你觉得有矛盾,你就不配做新人类,不、不配当驾驶员了。我说得没错吧?马可贝里少校? 马可贝里冲着阿姆罗的质问咧嘴一笑。 这我可不知道呢。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啊,说话都是这么玄的吗?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呐? 是! 这时,莎拉士官也进来了,大概已经交班了吧。 还有你说的那种气听说可以感觉得到,这点也请中尉你说明一下。 是,我们对抗的敌军部队,也就是俗称为新人类部队的单位。少校所说的气,明确一点说法,就是敌人将来的预兆,或者说是环境的压力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察觉这种预兆? 唯一的办法,就是磨练反射神经,比敌人更早一步出手。如果单只就从这点来判断的话,今天的作战行动中,各位全都被击落了。 包括我在内? 是的 也包括我? 你也是 阿姆罗这样回答凯和隼人。 你还真不留情面耶 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们今天模拟的战况,是在假设与上次袭击fb基地的新人类部队对抗。 我之所以认为这次敌军派出的机动装甲艾尔美斯比上次在德克萨斯遇见的对手还要强,是因为无线电通讯受干扰的程度远远超过了米诺夫斯粒子应有的干扰能力,而且,几乎每个人都察觉到了这种干扰。而我们未来很可能还会再和这支部队遭遇,所以才要演练这种情况! 阿实讲的像是上课一样轻松,可是他愈分析,心中愈有不祥的预感。 还有和对方再次遭遇的机会吗?对方的能力纯熟而且精练,简直就是 是库丝可艾儿在 操控艾尔美斯?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想到这种可能性呢?早在fb上空,战斗刚结束时,就该联想到呀。 为什么? 当时,阿姆罗所感觉到的杀气反而没有憎恶来的强,那种沉重黑暗的恨意感觉像是个男人,而且阿姆罗没想到敌方会再度起用女性来驾驶艾尔美斯。 说不定,我们都背负着命运 接下来约两个小时,老兵和菜鸟们针锋相对,每一种论点都引发激烈的争辩,马可贝里少校及飞行员部属一点都不肯让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其实,老兵们的坚持也是有道理的。战场生还归来的人,都免不了有一套自己的行动概念,绝不容许任何人加以颠覆而且,会一直坚持到死为止。 阿姆罗敞开标准服的前襟,生了下来。他的汗衫已经湿透,连靴子里都像灌了水一样的湿黏,唉!真不知什么时候军方才能开发出可以穿得舒服的标准服。 阿姆罗,我相信你的能力。 简报室里最后只剩下莎拉和阿姆罗两个人。 莎拉其实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要求阿姆罗杀掉她的哥哥夏亚阿兹纳布。或许那天,在阿姆罗房间里时,长久以来被战争压迫的紧张感突然解放了,所以才会这么说吧?但很明显的,这却造成了莎拉与阿姆罗心理上的鸿沟。 如果阿姆罗能用他敏锐的洞察力看清我的内心的真正含意,那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莎拉她心里这么想。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因为新人类的能力,不在于透视他人的想法,而是在完全了解自身的精神层面。只有在人与人都能透徹了解自身之后,心神的沟通才会变成可能。 而现在的阿姆罗年纪还太轻,身为新人类的他有太多事要学。 所以莎拉只能望着阿姆罗,无言以对。没办法开口道歉,没办法要求阿姆罗忘掉她曾说过的话。 即使随时会因为突如其来的战斗而丧失性命,莎拉还是隐忍住自己内心想说的话。 或许自己早已习压抑自己的心灵吧。 你感觉到了吗?莎拉? 阿姆罗抬起疲惫的脸望着莎拉。 什么事? 刚才在开会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夏亚恐怕还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库丝可艾儿也是,我感觉的到他们形成的压力 压力? 像一堵墙似的,不断的在飞马jr的前进方向正面蔓延开来 是指战场上的杀气吗?这方面莎拉倒不难明了。 我以为那是战斗时紧张心情的延续 不,那种感觉很清晰。我明白光凭我的力量,是阻止不了这场战争的,而且,为了终止战争所做的努力,很可能反而助长了战争不过,若是能把最强的战士集合起来,对抗战争的元凶的话 对抗战争的元凶?这种想法太虚幻了吧 唔,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可是假如只是假如你的哥哥,凯斯柏戴肯也厌恶战争的话,那么以新人类的立场来说,说不定我该协助他,帮助他结束战争。 协助?哥哥? 嗯,可是这还只是假设如果他有这样的意愿。 可、可是阿姆罗,战争的元凶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啊。有人说萨比家是挑起战争的元凶,但联邦不也是 对,所以我们第一件要做的,是仔细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场战争早点结束。 可是,我并不希望真的因此失去了哥哥呀! 莎拉,你的哥哥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只要他还是以红色彗星的姿态现身,我就必须在战场上与他对阵。再说,我也不知道他内心到底是喜欢战争还是厌恶战争,不过,如果他是男人,难道他不该为这个世界做一点正面的事吗? 阿姆罗,你没有兄弟姐妹,是不会了解兄弟姐妹的感情的 我是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只能幻想我有 莎拉在阿姆罗的话中感到了怒气,她忘了这是阿姆罗最不喜欢拿出来讨论的弱点。 没有兄弟姐妹才是一种幸福呀!明明有哥哥,却要装做哥哥早已经死了,这才难受啊!你应该庆幸自己不用面对这替难题! 虽然如此,莎拉还是开口强辩。阿姆罗没再多说什么,站了起来。 当!的甩上了门。 留下莎拉一个人在寂静寒冷的房间里。墙上的萤幕映出各个弹射甲板的实景,也是同样的肃静。 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莎拉明白自己对新人类的力量抱持过大的幻想,但她止不住内心想要赶上夏亚和阿姆罗的冲动。 攻击 阿姆罗雷? 在意外的时间和地点听到这个名字,库丝可艾儿吓了一跳。 据说是曾经击沉过艾尔美斯的驾驶员。 夏里亚布尔答道,同时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库丝可艾儿。 我见过他在side6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会是驾驶员呢? 夏里亚布尔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库丝可艾儿内心觉得羞愧,因为一听到阿姆罗这个名字时,她首先联想到的,是那位开着电动车,在弗拉纳罕研究所门口等地的少年。 那个害羞的大孩子,怎么会是? 更早一点,在卡塞特3舰上时,库丝可艾儿还帮着这个大孩子,爆破处理掉了那个他称作逃生舱(核心战斗机)的东西。有那么多相处的时光,库丝可艾儿当然多少应该可以看出,阿姆罗拥有不一样的资质才对。 可是,她当时却顺着自己的感性走,单纯因为喜欢这个孩子,而忽略了理性的考量。现在回想起来,没把那个逃生舱交给弗拉纳罕机构检查真是一大失策。 不过,联邦至今仍旧没有开发出和赛可谬相当的系统,所以这项失策倒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毕竟逃生舱只是联邦拥有的新型机动战士的驾驶舱,就算科技再怎么先进,也不致于全盘影响全盘战局发展。 可是,我看不出他有新人类的能力啊? 不,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狙击你那架艾尔美斯的,就是由阿姆罗驾驶的钢弹。 夏亚扯着飞行服的领口说道。 出击准备已经完成,再过一、二个小时,就将与敌军交火而且,很可能又会遇上那个以钢弹为中心的部队。 钢弹阿姆罗这下麻烦了 其他人是很难理解库丝可艾儿内心的挣扎的。最初,打从库丝可艾儿见着阿姆罗的一头红发而忍俊不住开始时,到阿姆罗悠悠从昏睡中醒来,她始终没有提醒自己要保持戒心。她只深深觉得这孩子十分可爱,或许,比别人多了几分敏感与害羞。 即使如今明白阿实是联邦军人,是钢弹的驾驶员,她仍旧很难兴起敌意。至少,在她接触的过程中,她明白这孩子和那些导致她家破人亡的联邦军人不一样。 阿姆罗能够透过赛可谬,知道我的存在吗? 她内心不免升起淡淡的感伤,可是个人的感伤,终究是敌不过战争机器的强大压力。 第一二七独立战队孤独的待在区域三六五的领空,成为阿巴瓦库与所罗门之间的显著标的。 另一方面,由月球出发的联邦舰队,正以化整为零的方式散开队形,朝不可预知的集结点前进,表面上看,第一二七独立战队似乎成了联邦舰队的矛头。 果然是诱敌舰队,别理他们。雷比尔上回跳过所罗门,直接进攻格拉那达,这次一定会朝所罗门前进。我军绝不可以因此分散兵力! 驻守所罗门的多兹尔动也不动。 不过,雷比尔却明白,基西莉亚会对突出的第一二七独立战队产生兴趣,甚至还能藉此引来对方的新人类部队。自从德克萨斯发生了小规模战斗之后,基西莉亚必然已经注意到,联邦已经成立了新人类部队至少雷比尔是这样盘算的。 重点不在于第一二七战队是否真是新人类部队,重点是要让基西莉亚以为我们拥有新人类部队。 行得通吗? 那就得看第一二七战队怎么表现了。 雷比尔坐镇旗舰多拉各号,与航舰特拉法加号并列形成主力舰队的中心。 在周围一万公里直径的空域内,二百二十余艘联邦舰艇星罗棋布,背对着月球,做出跃向阿巴瓦库的姿态。至于敌军是不是真的会把兵力往阿巴瓦库集结?这就是未知数了。 直径一万公里的空域,大小约和地球相当,散布在空域内的三百二十余艘联邦舰艇,即使为了进攻而聚集起来,也不过像宇宙中的细小粉尘一般渺小。人类用如此微弱的力量,在太空中进行血淋淋的霸权争夺战,想想还真是可悲。 发现敌踪! 马凯克兰少尉叫道,飞马jr舰桥天花板的监视萤幕上也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战斧机队,起飞! 马可贝里少校麾下的十二架战斗机解开了系留索,飘离了飞马jr的上甲板。虽然名为战斗机,但火力绝不逊于过去的重轰炸机,同四方伸出的翼状喷嘴好像武士的枪尖一般。 敌军是来自所罗门的三艘姆赛巡洋舰,应该搭载了六架萨克吧。十二道光束像炸弹开花般的飞离了飞马jr。 接着,是五架机动战上散开时划出的光弧。 敌军突破第二战斗防线!主炮开启!飞弹偏差射角三度!九枚!二连射! 飞马jr前脚的十二门飞弹发射口射出九枚飞弹,连续二轮。 拖着光尾的飞弹疾奔而去。 回避运动!b队形! b队形! 米莱中尉复诵道,切换为自动操作,不过,如果地想临时变更方向,还是可以直接操作舵轮解除自动操作的设定。 后续的奇普洛斯和葛雷敦二舰也划着交叉航道实施回避,准备对抗即将飞来的敌炮火攻击。 一十二时二分方向!来啦! 三道飞弹火光逼近,刚进入目视线范围就炸开了,大概是被机动战士击毁了。 是阿姆罗吧? 莎拉士官这么想。 放下防护幕! 布莱德叫道,舰桥左右及正面的观景窗全被放下的防护板遮蔽,同时,观景窗转变为萤幕,完全不影响索敌视线。 第二波! 马凯提高声调! 十多条飞弹曳光袭来。 启动机炮!自行判断开火,舰首飞弹射角六度,十二枚!三连射! 在三次元战场上,命中率是极低的,飞马jr的飞弹朝看不见的敌人方向飞去,中途意外的撞上了敌方的飞弹群。 主炮!发现敌踪!锁定! 超望远镜头从点点繁星间发现了敌军的舰影,这样就能提供主炮瞄准了。 两舷的二门mega粒子炮吐出比飞弹火光更剧烈的光芒,朝永无足尽的太空前进,划破了黑暗。 闪光!再一阵闪光!大概中途打中了陨石吧,还没击中目标。再说姆赛级巡洋舰向来以灵活高速著称,想一炮命中并不容易。粒子炮发射的二十多秒后,敌军的光束炮能源波也抵达了由此可见望远镜头的科技有一段差距。 啪!的又一团闪光,光束终于击中了靠左翼的姆赛巡洋舰,可是似乎没有造成什么样的致命伤。 朝左翼二连射!五秒后马可贝里机队就要接触了! 一旦展开接战,就不能再用主炮和飞弹攻击敌舰。同样的,敌军的萨克也快抵达飞马jr了,联邦的机动战士必须在萨克接近之前先解决掉他们。 叮!左翼望见了更大的闪光。 击沉一艘姆赛级巡洋舰!萨克出现!十一时下弦三度!是萨克! 阿姆罗!一定要逮到他们啊! 布莱德暗自祈祷,他知道阿姆罗一定在加速驱逐那些萨克,可是战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出现意外。 马可贝里机队等人该正在袭击敌舰,目前的情况是飞马jr等三艘联邦军舰对抗两艘姆赛巡洋舰。 十二架战斗机恐怕 即使马可贝里是沙场老将,这样的任务也未免太沉重了些。 阿姆罗带领的机动战士群毫不犹豫的与六架萨克接触了。 别怕!我们的技术一定强过对方!要有自信! 这是阿姆罗透过无线电干扰声传来的激励。对沙卡斯少尉来说,这并非第一次上战场,但gm毕 竟不如太空战斗机轻巧,而且透过全景萤幕来交战,视野与远近感也不像战机透明舱罩那样直接。 萨克来了!一架中队长机很不幸的刚好跃入沙卡斯少尉的正前方,gm立刻扣下扳机,光束笔直飞去,但萨克灵活的回避开来,继续逼近沙卡斯。 哇! 就在这一瞬间,萨克中队长机遭到另一道光束贯空,化为一团光球。钢弹滑到了沙卡斯的右手边: 不要做惯性直线飞行,沙卡斯少尉! 传来阿姆罗凜然的指示。 是!中尉! 要有自信!gm的回转半径比太空战斗机更小啊!沙卡斯这么鼓励自己,开始朝预定战斗路线之字轨红前进。 十时方向,上弦十五度! 又是阿姆罗的声音,沙卡斯一回头,正好看见大又发亮的萨克的单眼镜头。 当当当!gm的装甲板被击中数炮!这还得了!沙卡斯少尉一面吼着,一面用光束来福枪瞄准,一轮连射! 轰! 萨克四肢爆开,光束击穿了前胸后背,机械手指仿佛还抽动了几下。 别太浪费能源! 阿姆罗骂道。 凯和隼人各击落一架,阿姆罗又干掉一架,落单的萨克调头逃回姆赛巡洋舰,阿姆罗等五架机动战士立刻蜂拥而上。 奇里亚少尉!向前推进! 得到阿姆罗的命令,奇里亚以二轮火力打穿了背对自己的萨克。 当阿姆罗机队赶上与马可贝里机队合流时,最后一艘姆赛已经半毁,马可贝里机队也折损了四架战机。于是五架机动战士将光束炮送进姆赛巡洋舰的鼻尖。 从接战时起算花了大约十三分钟,战斗结束了。 以战力比而言,飞马jr舰队略占上风,但战斗技能则拥有绝对的优势。萨克编队没能动飞马jr一根汗毛,已经显示这个战队的惊人实力。 一定会来的,上次那班家伙。 阿姆罗很肯定。 要是你们早点来,我根本用不着折损那四架战机! 马可贝里倒还是不改他对机动战士的厌恶。 当然,他这种说法并不获得认同,因为阿姆罗机队对付萨克的战果已经破了纪录,过去从来没发生过出动六架萨克,连一艘敌舰都打不沉,反而全军覆没的例子。因此,马可贝里纯粹是个人好恶在作祟。 下回由我来担任中尉的后援部队算啦! 想也知道这句话并不实际,马可贝里是不可能舍弃前锋队的荣耀的。 如果你愿意,我倒是不反对。 喂!你还当真啊!咱们战斧机队才不替你擦屁股呢! 看见阿姆罗认真回答的表情,马可贝里少校还真怕锋头被他给抢光了。 少校,你何必急着送死呢?上次偷袭fb的敌人迟早会再出现,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护卫母舰的安全才对吧! 这是什么话!你那么害怕红色彗星吗!?红色彗星难道是妖怪!? 不,还有比红色彗星更可怕的敌人。 你指的是尖顶帽子吧?问题是吉翁军试制的机动装甲原型机多如牛毛,你凭什么认定将来一定会碰上同一架! 话是没错,但是为了自己的部下的生死问题着想,我还是宁愿选择后卫的任务。 阿姆罗老实不客气的说。 第一二七独立战队继续向前推进。 似乎正巧以这场战斗为引信,雷比尔的旗舰射出了蓝色信号弹,由fs基地加以接收,再转换成雷射讯号波传送到各个舰艇。 以第三战速直线前进! 开启作战密令信封! 目标阿巴瓦库! 至此,第一二七独立战队的任务终于揭晓,联邦必须截断所罗门可能派出的任何一支救援部队。 但是,在阻截舰队抵达拦截线之前,所罗门必然会加以反制,因此,第一二七独立战队要负责扰乱所罗门和阿巴瓦库的后方。 如今,第一二七独立战队已经抵达了桅杆的最顶点位置,最容易遭受攻击的位置。 诱饵、弃卒反正就是这种意思啦,当雷比尔主力正与阿巴瓦库接战时,我们得和所罗门的大军对抗。 这么说,我们不会遇上红色彗星啰? 凯的心情似乎非常愉快。 你这么认为吗? 阿姆罗说道。 我们首役得到大胜,更容易引起所罗门和阿巴瓦库方面的注意,所以他们一定会来,不是派别的部队,一定会派红色彗星的强袭部队来迎接我们。 米莱中尉意味深长的说。莎拉也拿下了耳机,听着舰桥里的对话。 夏亚会来吗? 莎拉认同米莱的话法恐怕,真的会演变成那样。 多兹尔中将的旗舰冈德华号迅速的捕捉到联邦舰队的动向,立刻研判出了结果。 竟然不把所罗门看在眼里! 多兹尔仿佛遭受了天大的侮辱,偏偏就在这时,三艘姆赛在一瞬间遭到敌方歼灭的消息也一并传到他的耳中。 十分钟!在短短十分钟之内! 是,五六○区的巡逻艇捕捉到交战的闪光,但赶到战场时已经全灭了。 他们带了几架萨克? 一共六架! 那应该足够啦!为什么还会被打沉!? 多兹尔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挥拳痛揍那个传令的下士。 据说敌军是以飞马级战舰为主力,很有可能是新人类部队。 这是谁说的!? 巡逻艇艇长,第六百 狗屁!谁准许他做这种判断的! 多兹尔坐了下来,一面喝咖啡一面指示身旁的舰桥值日官: 靠什么新人类是贏不了战争的!加强监视敌军舰队动向,分析敌方进攻阿巴瓦库的可能路径,下令所罗门的所有舰艇都出动,只留最小限度的防卫战力! 说罢,多兹尔又恶狠狠的补上一句: 雷比尔!你别想躲!你迟早要和我正面决战的! 基西莉亚看到联邦军的动向,不禁微笑了。阿巴瓦库是隶属于基连管辖,她只是暂住一阵子,没有实际的指挥权。 只要叫基连回来,好好防守就成啦! 但是来得及吗?系统恐怕还要数天工夫才能完成,由基西莉亚的部队先出面佯攻呢?她才不答应。 如何能使用最少的资源,达到最大的效果呢? 主动出击,将联邦军各个击破的方案不可行,我军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应该致力于防守才对。 夏亚如此说。但这和参谋本部的建议刚好相反。 为什么? 地球联邦军聚集了全部战力,如果能将他们引到阿巴瓦库正面,由基西莉亚阁下你担任先锋施以打击,这是上策。 如果要各个击破,就必须花时间让联邦军舰队分散,到时候即使系统完成,也无法一网打尽了。 谁说一定要动用系统的?我要基连明白,我不靠系统一样可以扳倒地球联邦。 阁下,现在是战时,没有闲工夫为个人恩怨去选择手段呵! 夏亚已经有些生气了。 要是真想斗垮总帅,那么干脆一走了之,把阿巴瓦库扔了算了 但他没真的说出口。 走出办公室外,玛佳蕾琳布莱亚正在等他。 要出击了是吗? 大概这恐怕是最后一仗了,你要保重自己 夏亚把玛佳蕾拉到人少一些的地方,继续说道: 总之,要活下去,别做傻事。有时候胆小一点反而是好事,保重了。 中校! 夏亚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我会活着回来的。 夏亚中校的宇宙机动战舰马达加斯加号圆弧的舰身,在微光中完成了舰载机动战士的搭载作业,现在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出击了。 怎么样,任务航线决定了吗? 夏里亚布尔叫住了夏亚。 木马好像像在六六○区,还有一艘木马不知道被调到哪去了,不过我们要去六六○区那一边。 为什么? 库丝可艾儿中尉问。 因为姆赛巡洋舰在那儿被钢弹击沉了。 哦又是他?阿姆罗雷? 夏里亚布尔上尉哈哈大笑,情况演变至此,库丝可艾儿再也隐藏不住内心的动摇。 你又怎么了?又在为什么事矛盾?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孩子,有点狠不下心杀他。 你太高傲了吧!照夏亚中校的说法,他是极优秀的驾驶员,对阵的时候死的很可能是你或我呢! 夏里亚,布尔否定了库丝可的女性感性面。! 库丝可艾儿自己也很明白,夏里亚的分析是正确的,她不该被自己的女性情感所矇蔽,因为战场上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夏里亚布尔说罢,跟着夏亚走上了舰桥。库丝可艾儿也准备登上艾尔美斯的驾驶舱,这时,克兰伯中尉赶了过来,好像逮到了难得的独处机会似的。 别在意他说的,中尉,他那种故作老成的模样最让人受不了了。你要对你的新人类能力有自信。 谢谢,克兰伯,我不在意。 话虽这么说,但库丝可却开始觉得克兰伯惹人烦厌了。她觉得克兰伯每每自比多情种子的行径更让人受不了。 可是自己又如何呢,库丝可艾儿自问,自己不也是恃才自傲吗?也止因此,自己内心女性的那个部分才会被阿姆罗的无邪所吸引,才会难以接受阿姆罗也是个一流战士的事实。 相对的,虽然阿姆罗还只是个大孩子,但在战场上却能转变成另一个人,或许正因为这种差异,让她上次差一点死在阿姆罗手里吧。 或许正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我要亲手打倒你。库丝可艾儿暗自许愿。 在取得了二个卡托尔战斗轰炸机大队的支援之后,马达加斯加号从阿巴瓦库出发了。 这时,第一二七独立战队遭遇了第二支敌军舰队,而且,吉翁的战力愈来愈强,横阻在战队前方。 离上次战斗还不过六个小时呀! 阿姆罗也大感惊讶,飞马jr在右翼下舷二十五度的方向,又发现了六到七艘的舰影。 杀戮终究会停止的,打完这场战争,一切就都结束啦! 马可贝里少校笑着说: 这次还是由我来做先锋喔,中尉! 咦?少校什么时便变成哲学家了? 阿姆罗仰头向布莱德。 少校的意思大概是,这场战争消灭了五十亿人口,也算是解决了一部分的人类危机吧 联邦和吉翁开战,为的是解决人口问题? 就某方面来看,是的。 布莱德脸上泛着苦笑。 开什么玩笑,这种战争 阿姆罗无言以对。 如果不愿意杀人,那么被杀的就是我们啊! 米莱的说法出奇地冷酷。 米莱中尉,姑且不论杀不杀人,这种理论太不尊敬死去的那些人啦!这场战争不是游戏呀!不是靠比分数来定胜负的游戏啊!一条人命可以值多少呢?一分?还是二分?这种说法对拉拉太不公平啦! 阿姆罗中尉! 莎拉站起身来: 你想喝点什么吗? 说着便扯着阿姆罗的手臂,一起飘向了舰桥出口。 你怎么么那么认真呢?人类建设太空殖民地,不正是为了解决人类的问题吗。再说殖民地生活型态已经步入稳定期,已经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可是莎拉,我们也不能否认还有许多人抱持着旧观念啊! 在没有旁人的电梯里,莎拉突然靠上前吻了阿姆罗。 你不是新人类吗?怎么还会和旧的观念呕气呢!只有战争结束,新人类才有继续发展的可能,我们作战的目的就是要结束战争,打败旧人类的观念。 旧人类? 地球派、大地派随你怎么命名都行,新人类的使命,就是要唤醒那些已经对战争麻木的人,这个使命的重要性,是远远超越战争本身的。 这是,你父亲的理论吗? 嗯,时代是不会停止改变的,而且非变不可。虽然我不了解拉拉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人与人的共鸣和沟通,都是新人类需要去努力的方向,了解吗?阿姆罗? 我知道,新人类并非超能力者,我只是个普通人,唯一不同的是,宇宙星空对我而言就像是空气一样不可或缺。人要适应太空中的生活,是需要相当的忍耐力和洞察力的。旧人类就是不明白这一点。 那么,你应该想办法让他们明白呀,阿姆罗! 莎拉谢谢,总之,今天出击,我有了可以保卫的目标,那就是你,和这艘飞马jr 嘻嘻虽然听了让人脸红,但是我接受你的心意 嗯不过,在临走之前,你能再给我一个吻吗? 说着,阿姆罗主动吻了莎拉的唇。 二艘契贝级重巡洋舰、四艘姆赛级巡洋舰、三架萨克,还有一个战队的吉科突击艇(小型的太空魚雷艇),只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被全数歼灭了。 虽然敌军占有数量优势,但因为战斗空域狭窄,在马可贝里机队和阿姆罗机队的包夹下,完全没有逃生机会。 几近天方夜谭的神速。 马可贝里机队中有二架战斧遭到重创,不过飞行员分别被隼人和奇里亚的机动战士救回,这让马可贝里非常感动。 我现在才明白手有这么多好处! 马可贝里少校咯咯笑着: 阿姆罗中尉,虽然你乳臭未干,但我还是该谢谢你,往后,请多指教! 登上舰桥后,阿姆罗向莎拉眨了眨眼,这是专属于他们两人的暗号吧。 但是!胜利也同时引来了敌人。 果然是新人类,累积战果的速度真快! 夏亚于是要求马达加斯加号提高航速。 要是不阻止那支舰队,整个战线都要拉警报啦! 的确是。 舰长低声附和: 如果这两场战斗是同一支舰队所为 你还不肯相信吗?凡事还是悲观一点比较好,预先想好最坏的情况的话,将来碰到任何情况时都不致于手忙脚乱啦,我们的航线上有没有暗礁空域? 有一个名叫戈雷席多的暗礁空域。 范围大吗? 嗯 好,就选那里进行伏击。 夏亚下了舰桥。 这次是玩真的了。 他知道自己压抑不住内心油然而升的紧张,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战争本来就不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 正因为有他,我们更相信新人类的确存在,新人类绝不是变种人类,但也绝不是战争工具。各位绝不可以轻易舍弃生命!新人类有义务活下去,亲眼看看新人类时代的来临。可是联邦却编组了新人类的部队与我们对抗!因此,我们必须加以歼灭但,只需要击毁兵器就好,不要无谓杀戮其他不相干的人。别忘了,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终结战争,人类已经死得太多太多了希望各位能冷静,勇猛的投入战斗! 就连库丝可艾儿,都对夏亚的最后一段话深表认同,如今她拥有力量,她 渴望真正发挥出力量。 驾驶员们纷纷登上自己的座机。 如果阿姆罗,如果让我遇见你,我是不会心软的。 说着,库丝可艾儿戴上了头盔。 我猜你也一样吧,即使发觉面对的是我,也无法停止战斗可悲啊! 她笑着坐进了艾尔美斯的驾驶舱,试着用怒气压盖住临战时的不安心情。 如果没有战争就不会遇到这样的状况了! 反过来说,若是没有战争,她根本不会遇见阿姆罗,那又怎么会想这么多呢? 马达加斯加号驶入了戈雷席多暗礁空域,负责支援的卡托尔战斗轰炸机隐身在石块阴影中,紧接着,七架新型机动战士里克德姆及艾尔美斯也完成了散开动作。 夏亚的红色里克德姆在艾尔美斯前方引导,后方则是夏里亚布尔上尉,机队飞出了暗礁空域。如果一开始接战,艾尔美斯的伴随攻击机若能先将包括木马在内的舰队先行歼灭的话,之后的工作就轻松了。 库丝可中尉,听得见吗? 听得到,中校。 敌人的飞弹和炮击含在进入视距之前先行抵达,记得跟着我的行迹路线回避闪躲,不要擅自行动。 一旦发现敌舰,就由你负责。我们会解决掉机动战士的! 知道了,中校! 艾尔美斯 在月球轨道上,和月球恰好呈相对位置的地方,有月神二号绕行着。这个被改造成地球联邦军宇宙基地的小行星残骸,收容了上千名为了躲避战祸而前来的平民,他们多半接受动员征召,为补给、维修单位服务。 芙劳宝这个过去在side7曾经是阿姆罗好友的少女,虽然年纪轻轻,却也带着三个孩子在月神二号上讨生活。 卡兹、雷兹、琦卡这三个满九岁的孩子,都是所谓的战祸孤儿,他们不愿意被送进政府设立的收养机构,而把芙劳当成他们的第二个妈妈。另一方面,芙劳也改变了原本想当服装设计师的梦想,打算考个维修技工的执照。幸好,有人知道她的困境,特地给她安排了一个军用车辆修护厂的工作。 不过,对芙劳而言,在月神二号的生活并不那么难过,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她还年轻、适应力强,再者三个小孩对她的依赖也逼着她非坚强一点不可。 芙劳姐姐,我带午饭来啰! 琦卡清脆的叫声让工厂里的老人们都停下了手。 喔,我们都在等你呢,琦卡! 同参与车辆修护工作的老人们纷纷爬出车底,连军方的监督官都脱下了安全帽: 琦卡!你早到三分钟喔! 哼!有什么关系嘛! 于是大伙都休工开饭了。 卡兹和雷兹呢? 等一下会来,他们在玩侵略者游戏呢! 去叫他们来,先来吃午饭! 知道了! 蹦蹦跳跳的,琦卡跑远了,她的金发实在拖得太长了,该剪剪了吧? 芙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粉饼,女孩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很重视仪容的;尤其是现在芙劳一无所有的时候,这只粉饼已经成了她的珍贵贴身之宝。 哎呀!果然 透过粉饼的镜子一看,芙劳发现脸上沾着油污,于是她赶紧拿手帕擦个干净。这回领了薪水,一定要去买支口红虽然女性官兵劝她别跟那个恶名昭彰的酒保买化妆品,提醒她小心受骗上当,但除了酒保之外,还能找谁呢她下了决心,为了阿姆罗,她一定要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鼻酸和泪水一同涌出,镜子中的自己的圆脸上垂下了两行泪。 阿姆罗!!不管你人在哪里,不管你是不是受了重伤断了手脚,不管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朋友都没关系,只要你能活着就好 芙劳这么想,就算将来阿姆罗惹她生气、惹她哭泣,那都没关系,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才会有将来,要是死了,那上次和阿姆罗在月神二号别离时,就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面,芙劳不愿意这样的恶梦成真。 为了阿姆罗,买支口红吧! 芙劳把粉饼合上。 我才刚要打破三千分纪录耶! 雷兹愤愤不平的埋怨琦卡。三个小孩吵吵闹闹的走了过来。 芙劳姐姐,我要吃饭 三个人都到了才能开动! 芙劳大声的叫他们过来,拿出纸巾要小男孩自己把手擦干净。 芙劳姐姐,你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是因为我们不乖吗? 芙劳拿出了餐盒。 又是汉堡呀!我吃膩了啦! 你们忘了军队的人有多辛苦吗?不准浪费掉! 芙劳又骂人了。 吉翁军真有那么精明吗? 布莱德望着一票飞行员、驾驶员们这么问道。 我们比预定时程更早抵达,所以必须先在这片空域暂停一下,才能配合得上整体行动时间表。戈雷席多暗礁正是一个相当适合躲藏的地方。 但敌人也会这么想,我不认为我们能平安通过暗礁空域。 你是说敌军会在这里伏击!?不会吧,这片空域只有我们这个战队,敌方主力根本不屑一顾,全都去支援主战场了。他们怎么会把宝贵的舰队闲置在这个鬼地方? 我不认同,我觉得阿姆罗中尉的意见才是正确的,敌人一定就躲在戈雷席多。 马可贝里少校拍着阿姆罗的肩膀说道,阿姆罗的机动战士群已经用实绩贏得尊敬了。 真的会有伏兵吗? 刚才舰长自己不是也说,我们的行动进展太快了吗,所以引来敌人也并非不可能,尤其是红色彗星那样精明的 难得小林隼人中尉也会严正地表明立场: 如果想要调整时程进度,那么等通过了暗礁区域再做也不迟 我明白了,虽然军队里不玩少数服从多数那一套,但就这么决定吧。马可贝里少校,阵形配置方面你没有意见吧? 呃没有意见。 马可贝里露出一排大白牙,瞄了阿姆罗一眼,阿姆罗明白了: 少校,这不好吧,这怎么叫你的部下心服呢? 我懂,中尉,你别担心这么多。反倒是你信不信得过我呢! 阿姆罗也笑了: 上校,你不也担心太多了吗? 当然,战斧飞行员向来就以细心著称呀! 好吧,可是我是唯一曾经和艾尔美斯交过手的人,到时候 我了解,红毛小伙子,我是不会在你面前逞强。 马可贝里朝阿姆罗的臀部重重捶了一拳,然后走向部属们集合的角落,磁力靴咔咔的发出清脆声响。 阿姆罗环视舰桥内,看看舰长椅上的布莱德,还有一旁的莎拉,她也听见了刚才的对话,所以也对阿姆罗笑了笑。 先锋由阿姆罗中尉的g3钢弹等机动战士群担任,飞马jr后方左右翼各配置三架马可贝里机队战斗机,接着是奇普洛斯号及葛雷敦号,四架波尔殿后上!完毕! 听完了阵形配置报告,马可贝里率领部下离开了舰桥,没有人抗议这个决定。这很让阿姆罗羨慕,部下能完全信赖队长的决定,这的确需要相当程度的带兵工夫。 只能说我太年轻了吧 这是阿姆罗能想得出来的最好的托词了。 或许,正因为有了这些生活体验,人才会成长吧? 来到机动战士机队的四名驾驶员面前,阿姆罗开始发布指示: 等到穿越了戈雷蓆多暗礁,本舰才能接受补给。立刻做好出击准备,一个小时后出动! 虽然阿姆罗很用心的挑选自己的用字遗词,但还是引得凯和隼人窃笑。阿姆罗也明白他们的笑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同样也不怎么有趣。 解散! 大吼一声之后,才发觉这次又忘了问问他们有什么问题要提出来? 哟!愈来愈有威严啰! 凯还是止不住笑意,阿姆罗故作镇定的转身走了。 怎么会这么紧张呢?内心为什么这么紧张? 如果是第六感,应该有明确的方向呀?只有肌肉紧绷和心情不安,对自己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的。 可是现在他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因为进入了战斗警戒状态的飞马jr,已经开始朝暗礁空域猛进了。 照惯例的检查过仪表板,莎拉的影像随即出现在三寸小萤幕上,各个驾驶员也都就位了。 g3!阿姆罗中尉,可以了吗? 没有异状!就弹射离舰位置! 莎拉的影像旋即消失,换成了第一甲板卡拉汉士官的大声指示: g3!弹射准备!祝你好运!三、二、一、! g3!出动! 钢弹脚下的弹射器猛然嘶吼,一瞬间的g力过后,甲板舱壁的景像一下子换成了漆黑的宇宙与闪耀的星星。 c108!c109! 接下来指示一一传进耳机内,钢弹以自动驾驶系统控制飞行路线,飞到了飞马jr前方的预定位 置,跟上来的另外四架机动战士也编好了队形。 第二战斗速度 阿姆罗把注意力转向正面,岩块飘浮着,掠过左右两方。 进入戈雷席多暗礁空域了。 艾尔美斯驾驶舱要比萨克之类机动战士的驾驶舱宽敞得多,这点让库丝可艾儿十分满意。 除了仪表版上的闪闪灯光之外,唯一可见的只有外头的星光。现在的方向看不见太阳,因此繁星显得格外明亮。 夏亚的红色里克德姆滑过观景萤幕前。 库丝可艾儿觉得分外孤独,因为夏亚和夏里亚,布尔动辄谈到查比家族的事,仿佛政治和权力才是男人的生活中心,这让她感到异常嫌恶。 也正因此,阿姆罗这个人,才格外引起她的好感吧? 叮! 闪过脑海的一波光影!看见了! 库丝可轻轻踏下右脚的踏板,让艾尔美斯飞到与夏亚平行的位置。夏亚大概也发现了吧? 十二点方向!上下角,0度! 了解! 简短回答后,库丝可艾儿拉起左右握把,让艾尔美斯朝上飞离。 夏亚麾下的里克德姆机动战士和艾尔美斯一齐脱离了陨石的掩护,后方的机动战舰马达加斯加号也完成了炮战准备。 库丝可艾儿一面咕哝着一面加速前进: 在担心政权之前,先担心新人类吧! 说完了了最后的抱怨,也同时射出了艾尔美斯的十二具伴随攻击机。 就在这时,数道光束也由正面逼近了。 库丝可中尉!你专心操控夹舱,让我来保护艾尔美斯! 是夏亚的声音。 拜托你了,中校! 库丝可艾儿脑海中早已描绘出了伴随攻击机夹舱的飞行轨迹,冲向脑海中锁定的敌人。 伴随攻击机夹舱是由脑波所遥控的无人战机,除了可以搭载一门maga粒子炮外,还可以视情况搭载核子弹头。在电波遥控已经不管用的时代,这种运用赛可谬来增幅脑波的科技,成了唯一可用的遥控武器。 交战双方急速的拉近了距离。 十二具夹舱的视觉影像(由取景镜头拍摄)传回艾尔美斯,让库丝可艾儿能多一些判断的资讯。对她而言,判断的脑波就足以控制夹舱的行动了,这是一般人所不可能办到的。 十二个影像传进库丝可艾儿的脑海,大脑中枢正进行着反射性的识别与操作。 然后她看见了 钢弹! 一瞬间,又唤醒了记忆。 阿姆罗!? 不自觉间她又想到了那个孩子,可是,地无法把他和钢弹联结起来虽然根据情报显示,阿姆罗就是那个操控钢弹的驾驶员。 就这么一迟疑,一具夹舱毁了。 滋!大脑好像被闪光刺中一般,又一具夹舱消失了。 被钢弹击落了! 这唤起了库丝可艾儿的战斗意志,她了解钢弹有多么的危险。 啧! 她内心的憎恶喷发了出来! 憎恶!对联邦的憎恶!对吉翁的憎恶!对战争的!对男人的憎恶!她内心的拼斗本能出现了。 艾尔美斯机尾的火箭喷嘴吐出灼热的强光,让周围的星空更显黑暗,夏亚注意到了。 库丝可艾儿中尉!不要急躁! 夏亚叫道,红色的里克德姆追上前去。夏里亚布尔和其他队员也开放了里克德姆的喷嘴,跃入星空。巨大的喷嘴发出光芒,每个喷嘴的推力相当于一座太空巡洋舰级的引擎。 作为母舰的马达加斯加号也脱离了岩块的阴影,准备对敌方舰队的预测轴线实施飞弹攻击包括左右两舷搭载的菲佛巨型核弹。 一枚菲佛射出,马达加斯加号的舰身一震,这种超级核武威力极强,甚至有人谣传它的爆炸会造成时空次元的扭曲。 巨大的火箭尾掠过前进中的夏亚机队,朝敌舰方向前进。 是夹舱吗!?飞弹!?是飞弹! 阿姆罗感觉到了正面逼来的压迫感,不像尖顶帽子的夹舱那样子以蛇行前进。虽说直线前进的飞弹不若及夹舱可怕,但是! 好强! 直线逼近的飞弹的气却非比寻常。 其他的交给你们啦!!凯!隼人! 明知他们很可能听不见,阿姆罗还是这么叫道。接着将光束来褔枪的瞄准器比率调整好,右方,三度上方! 钢弹身边近距离处炸开了数个光球,大概是被凯和隼人打下来的夹舱吧! 阿姆罗撇开周围的杂念,专心一意的追踪瞄准! 飞弹! 一炮击中了菲佛,巨大的闪光出现在敌我两方的中央,但是狂暴的震波猛烈的撼动了周围的机动战士。 即使是数个战区外的双方部队,都目赌了这场爆炸。! 怒火燃起的阿姆罗带着钢弹向前突破,左右又出现了跃动的光尾又是夹舱! 你打不中我的! 钢弹的机身左摇右摆地闪躲,右腕的光束来褔枪同时连射二炮! 轰咚,光尾末端化为火球,阿姆罗顺势将机身向下带开,避过爆压的伤害。 好快呀!速度比拉拉更快! 阿姆罗感觉得到,那些夹舱围捕他的行动已经是直觉性的了。 愈是向敌阵接近,阿姆罗脑中感到的黑色障壁愈具有压迫感,这股气,正是库丝可艾儿散放的恨意。 什么! 阿姆罗的背脊一阵凉意。 在此同时,库丝可艾儿也大叫道: 怎么会这样呢! 当初在弗拉纳罕机构时,嘉西亚杜华中校是这么说的呀: 你别紧张,联邦根本没有办法让新人类实用化。拉拉少尉的艾尔美斯?那是测试,因为艾尔美斯在不适合的战场上与敌军接战,才会遭到联邦击毁拉拉少尉也因此战死或者说殉职 可见战场现实是后方所无法体会的,坐办公桌的人对战场的认识完全不正确。 终于,距离已经接近到库丝可艾儿能明确判别钢弹位置的地步了。 在那儿!? 就在这时,她脑中突然承受到极强的撞击力,不是光,不是声音,也不是近距离爆炸的感觉。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压力的话,那就得好好防范了。库丝可艾儿认清了压力的方向,立刻将艾尔美斯向上一带,同时已经有数道光束掠过了艾尔美斯的机腹。 七具夹舱迅速朝钢弹的位置集中,艾尔美斯的两门maga粒子炮也加入火力阵容,夏亚的红色德姆也赶了过来: 你逃不了啦! 话没说完,所有的火炮、光束都集中射击那个单一的中心,已经毫无疑问了! 艾尔美斯的正面取景萤幕泛起比核弹爆发更强烈的白光。 可怜啊 库丝可突然觉得自己流露出成人的老气横秋,不过,现实如此,她也不想去逃避这一刻了。 或许我们真的无缘吧 她一个人在脑海中重覆着这句话。 轰! 脑中又传来压力形成的剧烈撞击! 啊! 这次她真的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口 退后!库丝可中尉! 是夏亚中校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 退后! 库丝可艾儿没有质疑,也毫无犹疑的立刻后退,虽然艾尔美斯的驾驶舱设有三层吸震设备,但强烈的g力还是撕扯着她,几乎让他一头撞在仪表板上,不过她所受的训练总算发挥了作用,在这种时刻,库丝可艾儿眼睛还是眨也不眨的盯紧萤幕。 那就 是钢弹!? 她睁大的双眼看见了爆光前方出现的机动战士,金色的机械眼发出异样的光芒,仿佛能穿透萤幕和头盔,看穿库丝可艾儿的思想。 钢弹!! 怒气吞灭了恐惧的心情。 你要与我为敌,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艾尔美斯的二门maga粒子炮朝逼近而来的钢弹连续射击,但钢弹只消左摆右闪,就避开了杀人的光束。 去死吧! 库丝可艾儿尖叫,棕色的卷发被汗水黏结在一起。 阿姆罗同样已经全身汗湿,油汗全堆聚在标准服内。 艾尔美斯在钢弹的主萤幕中急速逼近,maga粒子炮喷发出高热光束,实在是一幅美丽的景像。 可是生死之间不容许阿姆罗欣赏这份美感,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能一再闪开致命的攻击。他想避开艾尔美斯散放出的强烈压力气,所以必须向前贴近艾尔美斯,用这个方法来回避对方的狙击。 没办法使用夹舱了吧! 钢弹的光束来褔枪连放三道光束,光束结结实实的扑向艾尔美斯。 跳开了! 阿姆罗不容许艾尔美斯退出战局,于是驱使钢弹紧紧贴住对方的路线,机身向左一扭,艾尔美斯的金属绿机身由左萤幕滑到正面萤幕。 逮到你的侧面啦! 扣下光束来福枪的扳机!艾尔美斯这次朝下闪躲,阿姆罗早已预料到了!于是钢弹挥出左脚,狠狠的踢了艾尔美斯的机首一脚。在旁人看来,这种动作虽然十分可笑,但却是机动战士的附属功能之一,阿姆罗只是善用了这个武器罢了。 锵!震波传回钢弹的驾驶舱内,艾尔美斯晃了一晃,就在此刻,阿姆罗感觉到背后有高压袭来。 夹舱! 即使进入近身肉搏,仍然不放弃使用夹舱来攻击?在强大压力中,阿姆罗听见了有谁在叫喊: 去死吧! 女人! 数条光束杀向钢弹的后背,嘎嘎嘎!!钢弹左手抬起盾牌,机身发出悲鸣般的摩擦声。 咚、咚! 盾牌挡住了这一波炮击,阿姆罗并没有因为震动而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反而是张大了眼盯紧萤幕。 光流和光束的交差点上出现了夹舱,正以不规则的弧状路径近逼过来。! 钢弹头部的二门火神炮咆哮了!夹舱顿时被击成了碎片,这个夹舱是装了核子弹头的特殊载具,剧烈的爆压将钢弹和艾尔美斯翻弄了好一阵子。 唔! 阿姆罗仍旧不肯闭起眼睛。 动作太慢啦! 直视着不规则行进中的夹舱,光束来褔枪连射了三炮。 核爆的闪光中多了三个小光球,钢弹和艾尔美斯在灼热的空域中肉搏攻防。在短短的数秒间,光束、火炮交织,仿佛像敌我双方的机动战士机队在交火,任谁也无法想像,这是仅仅二架机动战士所造成的破坏火力。 远方的夏里亚布尔看着这个光景,也不禁咋舌: 艾尔美斯那么强,钢弹也不简单啊 在两机交战的空域中,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排拒着第三者介入,就如同剑术高手的比试,是容不得外人插手的。 其他的机动战士驾驶员只敢远远观望,深怕一不小心靠的太近,机身会在一瞬间被爆光所熔毁蒸发。 眼睛不要正视强光!敌军机动战士杀上来啦!是穿裙子的家伙! 凯西汀中尉一马当先冲上前去,接着是隼人,还有二架gm,他们也学会了阿姆罗那种冲锋战法。 不能让任何人干扰阿姆罗的作战! 两架钢加农想由上下分别占住钢弹的战斗空域外围,但他们的动作迟了一步。 夏亚的里克德姆已经先一步杀进了战斗空域。 可是,看在夏亚阿兹纳布眼里,自己的动作实在太慢了。当装有核弹头的夹舱被引爆时,他也被震得一时失去了方向感。 真是不中用! 他咒骂自己。 库丝可艾儿将夹舱用于近身肉搏战,显示已有和钢弹同归于尽的意思了,艾尔美斯的mega粒子炮不断连续射击,简直像是绝望的嘶吼。 库丝可艾儿!冷静点! 夏亚边叫,边用光束火箭炮瞄准钢弹!? 怎么瞄不准!? 虽然钢弹动作极快,但也不致于快得照这么说,和最后两具夹舱格斗中的钢弹,的确散放着抗拒他人介入的能量。! 夏亚明白了。 和拉拉那时候一样! 不、更可怕!钢弹和艾尔美斯产生的战斗意志更强! 是因为赛可谬的关系吗? 或许赛可谬真的扩大了他们的战意吧,但这不足以吓退夏亚。 艾尔美斯的夹舱火力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再不快点不行了,夏亚的里克德姆将光束火箭炮改为集束射击。 得想法子把钢弹给赶开才行! 在夏亚的前进轴线上,艾尔美斯高速掠过,接着出现了钢弹,就是现在! 轰咚!击中目标!? 夏亚眨眨眼,发现钢弹的盾牌裂成了碎块,钢弹的机身很机警的闪到了艾尔美斯背后。 还躲!! 第二炮、第三炮!夏亚步步逼近,里克德姆强大的火箭推力一瞬间就带着夏亚进入战斗内圈,三架机动战士啮咬住对方,这时,夏亚惊觉不妙,钢弹原本用来持盾的左手,伸向了背包。 呼咻! 钢弹的光束军刀出鞘了。 光刃的粒子闪光直接命中里克德姆的左脚,不用说,下场只有切筋断骨,红色的里克德姆在这一瞬间和钢弹之间已经是零距离! 喝! 夏亚张口喘着气,顺势抬起光束火箭炮盲射一通,然而钢弹却早已躲回艾尔美斯的阴影中去了。 不得已,夏亚松开扣板机的手指,轰隆!左脚被斩断的缺口发生了诱爆,这下子他非得撤离战局不可了。! 夏亚耳中升起了令人不悦的耳鸣,正面萤幕已经被强光所包覆。 库丝可艾儿中尉!! 这次的耳鸣可没有那么单纯,库丝可艾儿恐怕凶多吉少了。 夏亚! 这时他却又见了阿姆罗的叫声!? 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夏亚将里克德姆受损的左脚整只分离处理掉了。 阿姆罗的意志冲进了库丝可艾儿的意识流当中,她的憎恶已经无法完全集中在操控最后的一个夹舱上,而是像连漪一般愈散愈远。不过,艾尔美斯的攻击准确度还是愈来愈高了。 还好,施以磁力覆膜的钢弹机身还承受得住高速的闪避运动。可是机械毕竟只是机械,终究还是跟不上阿姆罗的本能反射动作;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艾尔美斯的夹舱上。 不想死的话,就快撤退呀!! 阿姆罗潜入了库丝可艾儿意识流当中,他以极强的力量敲击库丝可艾儿的脑干,他的思维也藉着赛可谬的帮助而增强不少。! 库丝可艾儿的脑感到无比的痛楚,仿佛要让眼珠爆裂似的疼痛。 撤退!?要我撤退! 库丝可拼命的抗拒着,这一瞬间,阿姆罗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棕发和微笑的红唇 库丝可艾儿!果然是你! 阿姆罗发怒了,他回想起库丝可艾儿对待他时的轻薄笑容,为什么你要出现在这里呢!?这点让阿姆罗更是气愤。 当时你不是很想找我上床吗?小鬼!你又何必不承认呢!? 小鬼!? 阿姆罗真的快控制不了了,叫我小鬼!? 小鬼有能力杀人吗! 阿姆罗全力地怒吼着,钢弹的光束军刀这时斩落了最后一个夹舱,爆发的闪光中浮现出库丝可艾儿的面容 被极度恐惧所镇慑,光滑肌肤被汗水濡湿的面容。 她仍旧在笑着。 去死吧! 钢弹的光束来褔枪瞄准了艾尔美斯的正中心 嘶嘶! 和上次遇见拉拉的时候一样,夏亚的防御意念击中阿姆罗。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钢弹! 你要是敢阻止我的话,夏亚,我就连你也一起杀了!是阿尔蒂西亚索母戴肯这么拜托我的! 阿尔蒂西亚!? 退下!库丝可艾儿她她侮辱了我! 库丝可艾儿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她呕吐了,秽物飘浮在头盔面罩里,她已经陷入失禁状态,现在的她,只剩下一道意识。 如果你想杀我的话,那么好吧小鬼。她妥协了,送出这道讯息,她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毁灭。 这是她得到心灵平静的一刻,她敌对的心已经化解,憎恶已经冰冻凝结。 至少死在光束之下,是瞬间毫无痛苦的。 再见了,小鬼! 这一瞬间,她看见阿姆罗的意识化为狂烈的激流,接着,光束来褔枪直击而来的的光芒愈来愈强 她的意识沿着光芒逆流而上,抵达了阿姆罗的那一端。 光芒消逝了,银色的光库丝可艾儿哼着歌,那是什么曲子?伦敦?伦敦铁桥伦敦 londesis londesis londesisbrokendown brokendownbrokendown londesisbrokendown myfaidy myfaidy 歌声和幼童的声音叠合在一起, 那是库丝可艾儿的妈妈? 美丽的myfaidy。 还有库丝可艾儿的爸爸!? 仿佛看见父亲的纤细手指,触摸着小提琴的弦 艾儿,不是这样,差了半拍,小指的力量太弱了。 库丝可的手指在g弦上游走,细弦闪耀着银光。 builditupwithwoodandy woodandy,woodandy builditupwithwoodandy woodandy myfaidy myfaidymyfair 我是活在爱中,我是为爱而活,库丝可艾尔纤白的手指在日记本中记下了这句话。阿姆罗看见了。 这是她的人生信条吗?我偷窥了她的隐私吗? 不!不要不要! 库丝可艾儿的眼中泄出轻蔑和恐惧。 我是真心的爱你啊,库丝可艾儿,相信我! 这是谁的声音?哪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不要!我不希罕!我才不希罕! londeisbrokendown brokendown,brokendown londeisbrokendownbrokendown myfaidymyfaidy 住手!快住手! 库丝可艾儿看见的东西,阿姆罗也看见了。她母亲的腹部被刺刀给刺穿,是联邦军士兵下手的。 嘿、嘿嘿嘿嘿嘿! 兵士们的笑声传来。她的父亲已经倒在血泊中,被枪托给击斃了。 混帐! 库丝可艾儿的惨叫化为银光,扩散消失阿姆罗最后看见的,是士兵嚼烟草的污秽牙缝。 builditupwithwoodandy woodandy,woodandy builditupwithwoodandy woodandy myfaidymyfaidy myfaidy 阿姆罗 终于明白, 自己犯了罪, 但, 库丝可艾儿的身体已经烧尽了。 myfaidy库丝可艾儿 当艾尔美斯被巨大的光轮淹没时,双方的机动战士正进入激烈的内搏战。同时,飞马jr和奇普洛斯、葛雷敦三舰也与卡托尔战斗轰炸机展开了交火,火力比率大约为一比一,拥有机动战舰名呼的马达加斯加号和卡托尔机队是最难缠的敌人。 马可贝里少校车领着六架战斧战机,果敢的投入火网中实施突击。 钢弹连续闪过夏亚的里克德姆所发射的二发光束,再用一轮火神炮驱退了夏亚。里克德姆机队已经咬上飞马jr,没时间在这里穷耗了,但是夏亚却执拗得很。 为什么还不死心! 阿姆罗在闪躲间恢复了冷静。至少他已有了一点迎击夏亚的自信。 可是里克德姆不同萨克,它的火力、速度都强过萨克许多。 夏亚所发出的气,锐利的朝阿姆罗冲去。 沙卡斯!沙卡斯!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女人叫声?难道沙卡斯的gm完蛋了!? 轰!咚!咚! 德姆每开一炮,剧烈的后座力就震得机身摇晃一阵,反而不容易瞄准。 咚!! 戈雷席多暗礁空域又发生了一起核爆。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阿姆罗! 现在战场已经不再是战场,而是阿姆罗和夏亚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只不过,阿姆罗想像不出夏亚内心动摇的程度。没有兄弟姐妹的阿姆罗,是难以想像这些的。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莎拉阿尔蒂西亚呢! 这一波思维,夏亚收到了吗?红色的里克德姆一反身,朝后方遁去。 别跑! 阿姆罗发射光束,一炮、二炮、都失了准头,接着,光束来褔枪被闪光击碎了。! 右下方的黑暗中浮现数架里克德姆,跟在夏亚的后方去了。 阿姆罗也撤了回来。 马可贝里少校没有生还归来,此外还有三架战斧被击毁。沙卡斯马克盖文少尉的gm遭到击坠,四架波尔先生则是全军覆没。 的确是场硬仗 布莱德望着绵延在正前方的戈雷席多暗礁,这样说道。 我们一共击坠了艾尔美斯和三架穿裙子的机动战士,卡托尔战机全灭,敌舰严重受创。 莎拉报告出了我方战果: 算是平手吧! 米莱中尉这时回过头来: 至少搜集到很多艾尔美斯的性能数据。 高台上的马凯克兰少尉则说: 或许也可以说,我们摧毁了敌军新人类部队的一半战力吧?是不是,隼人中尉? 话是没错,但是,要是敌人还有二、三支同样厉害的部队,那么联邦军就要吃大亏了。我们是靠阿姆罗挡住了艾尔美斯,才能活到现在的。 有道理 没有别的了,上尉,这是他们唯一的新人类部队。 阿姆罗说话的口气,还掩不住刚才战斗时的怒火。 布莱德看了他一眼: 去休息吧,先吃点镇静剂。 是! 阿姆罗敬过礼,转头看着莎拉士官。 莎拉走了 过来,手上还拿着文件夹。 对凯而言,没什么事好值得他悲伤难过的,因为能活下来就已经值得庆幸了。三三五五的,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寝舱。 阿姆罗没有看卷宗里记载的数据,只是盯着莎拉: 你知道吧?红色彗星! 嗯我看到了。 我把你说的那句话,传给他了 就在这时,莎拉挥手一巴掌打在阿姆罗脸颊上。 戈雷席多暗礁空域,付出相当程度代价的飞马jr,终于获得了暂时喘口气的机会。 再过几个小时,地球联邦军的所有舰艇都将收到弹奏大键琴的暗号,投入亚巴瓦空的最后决战。 怨恨 这还只是假设性的问题罢了,上将前提是,如果我军真能诱使地球联邦军的大半兵力集结在阿巴瓦库地区的话 基连总帅停顿了一下。看在查普曼吉洛姆上将的眼里,一向行事果断的基连也会有犹疑的时候,这真是千古奇闻尤其是当着他这个部下的面。 那么,把系统的靶区定在阿巴瓦库也末尝不可。 查普曼听完后倒抽丁一口气。 你不同意吗? 基连大概也发觉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够坚定,所以最末尾一句用上了严厉的语调。 这我接到的命令是,要让系统在战役期间完成战备,可是说实话,这恐怕不太可能。 基连的喉结咕嘟的抖了一下: 难道说,你甘愿被兰德洛夫、多兹尔、基西莉亚他们嘲笑? 查普曼没敢正面回答,不过他很明白基连的意思。基连即使得承担牺牲阿巴瓦库的风险,也要展现自己的强势。可是,为了展现强势,有必要拿那三个人当靶吗?这点查普曼可没敢多问。 他们三人合力,应该可以稳守阿巴瓦库数日,换言之,就是在替马哈尔系统争取完成战备的时间,你不这么认为吗? 是!以我军的精良程度来说,绝对没有问题 查普曼伸出左手无名指抚着嘴边的胡子,一面扫视着桌面上的文件。如今基连已经把话给讲明了,自己除了合作之外,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可是条件太难配合了。 好不容易,他抬起头来面对基连。基连起身按了个钮,开启了左墙的观景萤幕,映出了四公尺见方的宇宙星空。 你说。 光凭我军的力量,要想让联邦军舰队集结恐怕不太容易,而且,要是系统还没完成战争就已经结束,那就前功尽弃了。 你说得没错!不过,就战略角度来看,系统并非只能攻击单一据点,而是可以扫射的武器。 是但是 基本上,系统是由直径6公里多的殖民地改这而成的雷射武器,所谓的扫射,也只不过是将发射角改变个3~5度罢了。当然啦,若是目标位于数万公里的远方,扫射的范围也就相对增大,想要击灭联邦军舰队也并非不可能。 但,先决条件还是,联邦军舰艇必须集中在一个战区之内,而且得把连带歼灭的我军战力也计算在内。所以若没有绝对的把握,是绝对不可以动用的武器。 我军事实上已经透过了中立的side6的兰克奇普罗顿首相,寻求与联邦和谈的可能性。 有可能和谈吗? 查普曼才开口,就后悔自己说话太不謹慎。 嗯嗯,有这种可能,所以你 基连转过身来,走到了查普曼面前,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查普曼忙不迭地立正站好总帅要做决定了!基连再度坐回座位上: 时机就由你决定吧,办得到吗? 我、我只有一个条件。再给我三天,我能让火力提升到80%!只要再给我三天! 第1阶段的作战已经展开了,要是情况危急,说不定今天下午就要发射了。 总帅! 查普曼闭起眼睛大喊。基连的意思果真是要牺牲掉多兹尔和基西莉亚而且是要摧毁他们手中的所有战力,预防他们在战后用这些力量来夺权。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基连把自己的心腹爱将兰德洛夫都派了过去,一同防卫阿巴瓦库。然而,现在系统的能源输出只达50%,剩下的30%能源,得靠太阳能电池和马哈尔殖民地的线路调配来取得。 不过,查普曼内心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能把握这次机会,博取基连的信任,那么一旦事成,自己的地位绝对会大幅提升。战争结束后,没有了多兹尔,没有了基西莉亚,查普曼将成为地位仅次于基连的巨头。因此再怎么困难的任务,都有冒险一试的勇气。 自然,查普曼也明白,基连这个人连自己的心腹爱将兰德洛夫都舍得牺牲,将来难保不会拿查普曼来开刀。不过,趁此机会剪除兰德洛夫这个对手,也是好事一件。 唯一剩下的只有德金了,但他不过只是个傀儡罢了 查普曼只能推论到这个地步,这不能说他思虑不周,而是因为他身处的位置无法真正纵观全局 我正是因为明白其中的风险,才会单独找你来谈谈。查普曼,如果我把本国的防卫舰队投入,应该还能多撑个四十八小时吧。 谢谢总帅!只要有二天时间,能源输出率一定能提高到70%以上!只要目标不移动,一举歼灭绝对不成问题! 嗯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基连的语气变化让查普曼十分雀跃,如今总帅直呼他的名字,而不单以官阶相称,这表示基连已经把他当成是自己人了。他双腿一并举手行礼,便退出了基连的办公室。 基连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交给他办绝对没问题吧然后又回身望向刚才开启的壁面观景窗。 巨型萤幕上映出吉翁公国殖民地群的实景影像。散布在无边宇宙中的殖民地群背着阳光,映照出圆筒状的剪影。吉翁的殖民地多半是密闭式的,圆筒四周附属六~八片的太阳能电池板,提供殖民地人民生活的所需能源。之所以采用密闭式,而不像其他殖民地群那样采用三片巨大镜面反射阳光的开放式,原因有二个。其一是殖民地的圆筒内壁会靠旋转产生人工重力,是居民生活用的陆地,采用密闭式可以容纳更多的住民。第二个理由是密闭式的防护力强,可以阻隔太阳风之中对人体的有害放射线。 当然,旧型的殖民地也同样具备有阻隔放射线的功能,但是人类迈入宇宙世纪不过才二、三个世代,仍旧在不断尝试错误,side3的殖民地群正是密闭式的实验平台。 在密闭式殖民地的轴心,设置了一具管状的人工太阳,依照人类的习惯设定日夜晨昏和春夏秋冬。不过,人类过去从来都没有自行管理日夜、季节的经验,所以曾经有段时间,人们为了究竟该以北半球季节为准还是以南半球季节为准而争论不休。出身南半球的官员,自然希望把殖民地的环境调节成和故乡一样。幸好这种争论只是暂时性的,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惯使用北半球划分法则了。 基连总帅很喜欢眺望银河星海,数亿星辰的华丽是一种今人难以想像的美。再者,光看星图来研判哪个殖民地该推行什么政策,哪个殖民地的军、民人口比例是多少,都比不上亲眼远望来得更有实感、更能激发想像力。看着早上的景致,你不止可以体会到自己的力量,同时也可以增加自己的野心。 一想到两千万的百姓可以一同生活在一具直径18公里、长70公里的圆筒之中,一般人或许会觉得很奇妙有趣。但基连可不这么认为,他看见上百个这样的钢筒漂浮在太空中,不禁感到人类受到了压抑。宇宙、大自然是那样的辽阔,为什么人类没能好好开拓,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呢?人类为什么只能在地面爬行,无法真正在的超升呢? 即使人类繁衍出一百亿、二百亿人口,也无法迈向无限的宇宙。所以,人类不需要废物,凡是会阻碍优等人类进步发展的无价值之人,都是废物。 这时基连开始重视起马哈尔的战备状况了,他把萤幕影像横移向满月的方向,但是他看不清马哈尔的位置,只见到数个殖民地和太阳电池板在远方缓缓旋转,偶而有几个定期货船的灯号闪灭流过。 马哈尔是个初期建造的密闭型,直径6公里、长30公里的圆筒殖民地。这个以系统为暗号的殖民地,内壁已完全鍍上了铝合金覆膜,成为一座巨大的二氧化碳雷射发射器。为了让马哈尔得到足够的能源,吉翁公国动员了全国近三分之一的太阳能电池,也要求国民力行节约能源,这 项政策引发了民众的危机意识,基连甚至担心会因此衍生出厌战的思想。 为了预防民心思变,导致未来施政受阻,甚至引爆反对派的革命,基连必须提出吉翁人民是神的选民的口号提升民众的自尊与自觉换言之,这一次的作战务必将吉翁导向战胜之路。 基连本人也并不那么目空一切,他亦晓得自己不能步上拿破仑的后尘,所以行事都特别谨慎。不过父亲德金国王却批评他是拿希特勒做榜样的跟屁虫。 他也明白,父亲为了压制他,用尽了各种手段。所以这回基连才会调这兰德洛夫维格曼中将前往阿巴瓦库,以博取信任。其实就某方面来说,兰德洛夫是他真正的朋友,也是唯一敢向他谏言的人。事实上,这次一劳永逸解决掉基西莉亚的法于,也是由兰德洛夫那儿取得的灵感。好些年前,兰德洛夫就曾经这么跟他说: 虽然不好说是两雄对决,但基西莉亚绝对是个狠角色。如果她是地球联邦的人,说不定会自己弄出第二个地球联邦出来呢。 过去基连是很不在乎这个妺妹的,他总以为妹妹的才干都及不上他。但这次大战中基西莉亚已经证明了自己握有主动权,基连也是事后才晓得,基西莉亚一直挪用经费去资助那个什么弗拉纳罕机构。据说那个机构是用全然不同的方法,来发展革命家吉翁戴肯所倡导的新人类宇宙世纪的人类。 而且,在短短数月内,基西莉亚旗下的新人类便在战场上取得了自己的角色定位。如今许多人都开始期待新人类的出现,一种有能力终结战争的王牌战士。这都是基西莉亚好久以前埋下的暗桩可见,她是相当有远见的。 每隔三天,夏里亚布尔都会送一份报告过来,据说基西莉亚已赞成夏亚阿兹纳布中校成立一个小队的里克德姆机动战士部队,补给方面拥有绝对优先权。而战斗报告中也指出,地球联邦军方面也以一架名叫钢弹的机动战士为中心,编组了同样的新人类部队。 不是吉翁当初提倡的新人类而是某种超能力者的集团? 基连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并不奇怪,因为夏里亚布尔是他安排的间谍,基连当然不会告诉夏里亚他真正的用意是要扳倒基西莉亚,而夏里亚的报告自然也只能有什么说什么了。 他只见过夏里亚一次面,不过夏里亚的观心术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夏里亚布尔似乎具备了能一眼看穿对方心灵的能力,这让基连想起以心传心这个词,也忆起了吉翁戴肯的新人类论 宇宙、太空的新环境将引发人类本质的新变革。第一次的变革让猿猴变成了人,第二次变革让人由封建走向中世纪的文明,第三次变革则会创造出宇宙的新人类。 新时代的人类,可以悠游于广大的时空之中,对时空中任何一个点都能透析洞察。过去的人,由于生活范围狭小,对于世界的认识只限于自己走路可及的范围,后来人们有了交通工具,才把世界的观念扩大成全球,突破了以往部族的范围,有了这样的进步,人类才能迈入太空之中。 如今,人类离开了地球,进入更宽广的环境中生活,我相信人类的欲望和智慧都将再度受到考验,人类会开始了解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大地,产生开拓这个无垠太空的渴望,如此一来人的脑将更加努力思考,获得更高层次、更有深度、更充满慈爱的心灵。 宇宙!这个完全脱离大地的新环境,将会唤醒人类沉眠的本能。很久以前,神就赋与人类一个远远超过实用性的尺寸的大脑,但在过去的环境中,人类只利用了大脑约三分之一而已,剩下的部分,不正是神为人类的未来所准备的吗? 所以,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力没有被发挥出来。宇宙的子民啊!在太空中唤醒你自己沉睡已久的能力吧!人类需要革新,需要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复兴!只有确信自己有能力,我们才能真正超越无穷广大的空间和时间! 这绝不是梦想!在这个广大无边的宇宙中,如果你想生存下去,就必须拥有超越时空的力量才行! 青年革命家吉翁戴肯的这番话深深印在基连查比的脑海中。当年父亲德金是吉翁的资金赞助者,和吉翁一同创建政党,基连那时非常尊敬自己的父亲,也许下心愿要为这个理想奋斗。 可惜吉翁戴肯只是个革命家 和吉翁一同努力之后基连才发觉这一点,其实德金也是一样的,他们有开拓新局的热情,有吸引群众的魅力,这些都是群众运动中不可或缺的要素。但是到了真正开始推动殖民地自治权时,查比家一派就凌驾了吉翁派,成为实行的主导者。同样的,在殖民地国家化与地球圣域化方面,基连也处于主导地位。 关于地球圣域化,吉翁本人是这么说的: 住在地球的人仰望星空,却又想支配住在太空的人,这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谭。没错,移民太空的人都是人口过剩的产物,但我们生活在星空之中,已经产生了属于新一代人类的自觉。 我们拥有能够燃烧五十亿年的太阳作为能源,我们虽有无限宽广的宇宙作为生存空间,但我们唯一需要的,是想办法去扩大人类意识的认知范围。星体之所以存在,不正是用来提供人类适合生存的居住环境吗?有神迹的地方才叫做圣域,这种说法是大错特错的。 我等宇宙移民通过了严酷环境的考验,已经繁衍出了数代子孙,我们从太空中遥望地球,看见的是什么呢? 没错!那个苍翠、蔚蓝的地球,神为人类所准备的发祥地,就是我们必须守护的圣地。地球不属于特权阶级和人类菁英,不该被那些观念死硬的人们所把持。 地球是人类的发祥地,是圣域!不是少数特权阶级的财产。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若是仍旧执迷于自己应当生活在大地上,那么罪恶就不会终止。不过,时代已经大大改变了。 住在大地上的人,还想控制住在天上的人,这样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side自治权和殖民地自主,并不是为了和地球的人类对抗。只有所有人类都移居到太空中,由殖民地联合起来管理地球这块圣地才是解决之这。唯有如此,人类才会更进一步向外拓展。 不过我们必须切记,不能再像中古时代基督徒为圣地而杀戮我们不能再犯那样的错误 吉翁所提出的理论获得了太空殖民地住民的共鸣,而地球联邦政府的绝对民主制,也因为官僚腐化、机能不彰、议会变质、政府无能,变成了殖民地住民的不满源头。 联邦政府中当然有人察觉危机涌现,但早已无力回天,各side逐渐取得了自治权,其中的side3更走上独立建国之路。 最初在side3建立的政权是吉翁共和国,为了巩固国家政权,德金和基连开始在国内清剿反吉翁思想的势力,这也造成了吉翁本人与德金的龃龉。宇宙世纪0065年被人们称作建国的黑暗年,基连手下的秘密警察(ss)一共肃清了二十万反吉翁势力。 虽然这种手段明显违背吉翁戴肯的本意,但翌年side3还是发布了共和国宣言,脱离地球联邦而独立建国。不过,纷争并没有因此平息。 共和国宣言发表五年之后,吉翁戴肯病逝。又过了三年,吉翁共和国改制为吉翁公国,查比家族与戴肯派展开激烈的权力斗争,这时地球联邦政府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一心期待吉翁公国在内斗之下垮台,这实在是个致命的错误决策,因为在短期间内查比家便取得胜利,将吉翁公国带向了独裁之路。 为什么会演变成独裁政权?地球联邦的高官们也很纳闷,殊不知这全是基连的运作。 为了达成吉翁的遗志,必须打倒地球联邦政府,所以,在这段历史进程之中,吉翁公国内部必须采行有力的体制以弥补国力的差距。也因此国家名号 仍旧必须借用吉翁二字,藉此收编反对的派系。 以吉翁公国之名,基连掌握了军权和警察权,基西莉亚和多兹尔也位居军中要职。唯一让基建感到惋惜的是二弟萨斯洛在与戴肯派抗争时遭到了暗杀,不然,凭他的文官才干,想必也能有一番作为。 二十年来,基连一直在争斗之中过日子,他也和常人一样,有着梦想中的未来景像,但不同的是,他拥有强韧的意志和精神,只要设定好了自己的目标,基连一向能忍人所不能忍,坚持到突破难关为止。 查普曼离开之后,基连又会见了两个人,接着秘书报告,ss的兰巴拉尔上尉抵达了。 到隔壁去 基连对着通话器下达指示后站起身来,翻正衣领走向隔壁的小房间,这里比较有私人会谈的气氛。 女秘书官瑟西莉亚艾琳正在准备茶点,兰巴拉尔则一直站在门口,等待基连前来。 不用那么拘谨,你可以先坐下来呀。 是。 兰巴拉尔这才来到茶几前坐下,今天的他看来特别紧张,和平日完全不同。 在基连的指示下,瑟西莉亚从手推车上取出白兰地,倒入两人的咖啡杯中。 兰巴拉尔没有犹疑的举杯就喝,这让基连很满意,因为基连很在乎别人吃饭的礼节与仪态。如果是在会餐场合,十个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的用餐方式让基连看不顺眼,也因此基连极不喜欢与他人一起进餐。 兰巴拉尔放下杯子后率先开口: 我昨天看完了夏里亚布尔上尉提出的报告。我感觉他的报告中没有夹杂个人的推测,全篇都以忠实的笔触完成。 嗯 白兰地的口味的确不错。 报告所提到的事实都很正确详尽,唯一涉及个人思想的,是他觉得库丝可艾儿中尉的死十分可惜。至于基西莉亚将军,他因为只见过一次面,所以写的不多。我只能说,那是很平凡的一份报告。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用任何推测的语气? 我的意思是,这样反而让人觉得可疑。 兰巴拉尔说毕干咳了二声,眼角瞥向基连,这举动引起了基连的好奇。 我信任夏里亚布尔,但我也同样信任你的判断。你今天似乎另有心事啊!兰巴拉尔上尉? 是 兰巴拉尔的身体震了一下,络腮胡也微微抖动: 关于夏亚阿兹纳布中校那件事我发觉跟我也有切身关系我的父亲在亡命地球时,把吉翁戴肯的二位遗孤也带走了,夏亚就是其中一人。 基连总帅放下杯子,这的确让人讶异。兰巴拉尔之所以能在他直辖的ss之中位属要职,正是因为他看中金巴拉尔的家系。拉尔家的人一旦宣誓忠诚,就永远不会背叛,也正因此基连喜欢兰巴拉尔的行事风格,兰巴拉尔也的确不负所望,是个气量谦恭兼具的好汉。 他是凯斯柏雷姆戴肯? 基连叹了一口气。 在流亡地球期间改名为艾德华玛斯,宇宙世纪0070年回到吉翁,入籍阿兹纳布家族,18岁时进入军校就学,在非常动员令下达前便以全校第一名毕业 他有什么动机吗? 这方面因为在地球调查有许多困难 金巴拉尔大人呢? 据说还活着在地球。 兰巴拉尔没敢抬起脸来,看来这件事的确相当困扰着他,毕竟是跟自己脱不了关系的事。 你和哈蒙,还不打算结婚吗? 基连突然改变了话题,反倒没能达到冲淡气氛的效果。 克拉蕾哈蒙呀,大家都期待你们能有段好姻缘呢。 呃可是她本人不同意,她害怕我在战争中会不幸战死,我也没办法提供她什么保证。 哈哈哈,还是那么嘴硬啊!你就告诉她,基连总帅下令你们尽快结婚吧!虽然我没空担任介绍人,但一定会找个身份相当的人替你们主婚的。 非常感激总帅的好意 兰巴拉尔也明白基连想让他心情开朗一点,但心情岂是能够说变就变的。 唉,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啊。放心,我早已打算对付基西莉亚的新人类部队了。至于夏里亚布尔的报告,你的见解也很正确,的确太浮面了一点。 是 在基西莉亚不知情的情况下,凯斯柏戴肯取得了新人类部队的指挥权也让部队正式展开实战测试? 兰巴拉尔上尉不知这基连先前已经下令给查普曼了,所以听不懂基连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不过基连倒是给了他一点提示: 哼哼一举解决掉所有问题你们ss在这一两天会很忙喔,要有心理准备。 兰巴拉尔嗅出了一丝的不祥气息。? 别担心太多,我只是在筹划战后的体制 基连又举起杯来,兰巴拉尔这才猜到了几分要下猛药来终结战事吗?用什么方式呢?能结束战争,同时做好善后处理的事包括处理掉凯斯柏的方法究竟是什么方法? 你还是快结婚吧!喔,最后还有个问题,夏亚中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搜集了几份影片资料,还有这些文件。 兰巴上尉取出一包卷宗,相当有份量的样子。基连瞧了一眼,觉得他办事还真是牢靠。 嗯你可以先走了。 很难得的,兰巴上尉敬了个礼才退出房间。基连按下小抽屉内的通话器按钮,女秘书官由左手边的侧门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墨绿的女性军官套装,剪裁合度适足以展露肢体的丰润。瑟西莉亚艾琳是个深棕黑长发、深棕黑眼珠的高个子女性,今天连口红都选用较深的红色系。 我对这方面最不在行啦! 是我觉得兰巴拉尔上尉是个很坦白的人,而且对人对事的态度都是一贯的。 基连点了点头。瑟西莉亚艾琳微微一笑,又从刚才进来的门走了出去。瑟西莉亚在基连手下服务不过才两年,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观察基连身边来去的人物,因为她在这方面似乎有相当不错的直觉。接着,基连又按了通话器旁的另一个按钮,开启墙面上的萤幕。他取出兰巴拉尔拿来的影像储存卡,这种约莫手册大小的卡片通常一片可以收录3个小时的影像资料,基连把卡片插进播映器中。 大概是某个和夏亚阿兹纳布熟识的人拍摄的吧,而转拷的影像品质不怎么好。一开始是官校的校园景像,一个金发的青年戴着太阳眼镜,挽着一个女孩的手正在谈笑着,女孩似乎注意到了摄影机,于是金发青年连连挥手说不要拍了: 不要乱拍嘛,也不先问问我 是露露休说要拍的呀! 拍摄的人这么回答,可是画面中看不见他。 你还是这么顽固啊,夏亚! 身后的女孩不断的劝着拉着,可是金发的青年却执意要关掉机器。 画面跳动了一下,又转到另一个场景,是官校的舞会会场,这次好像是校方拍摄留存的记录画面。首先是俯照整个大厅,接着拉近到舞池中的一对男女,男方金发飘逸,戴着眼镜而非墨镜,舞跳得相当不错,而女方也能完全配合。!? 基连这才注意到青年的额头中央有个暗影。 是怎么弄的伤口? 舞会场景又跳换成了官校毕业典礼,台上弟弟卡尔马查比正以首席毕业生身份接受颁赠短剑说得精确点,卡尔马其实和基连是异母兄弟。接着,夏亚等优等生也一一上台接受颁赠。看到这儿基连顿然明白了,当年第一名的首席毕业生照理说是夏亚,但因为毕业生之中还有卡尔马这号查比家族的大人物,所以才改由卡尔马担任首席 要是当时由他第一个领取短剑的话,我一定会注意到他他实在太像吉翁 戴肯了 后来夏亚履建战功,升级迅速,卡尔马背后的美言也功不可没。原来卡尔马自觉亏欠了夏亚,以为自己在毕业典礼上夺去了他的光荣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基连忆起亡弟的细小下颚。接着,萤幕上出现了夏亚担任上尉时的模样。他以防眩滤镜故障,导致双眼遭爆炸强光伤害为由,戴上了像面罩般的特殊目镜。 看着这一幕,基连明白了夏亚,不,凯斯柏戴肯戴上面罩的理由,他的真正目的是 凯斯柏为了接近我们,才会再度回到吉翁来否则,平时何必一直戴着面罩不肯见人呢 基连和基西莉亚年少时都曾和凯斯柏一同游戏,想必,凯斯柏也会由金巴拉尔口中听到这段过去吧。金巴拉尔果然是只老狐狸,用自己的方式培育吉翁什姆戴肯的遗孤,然后再送回吉翁来当刺客。 为了完成这个心愿,金巴拉尔甚至将儿子兰巴拉尔托给别人,自己带着吉翁戴肯约二个孩子亡命地球,他想必不知道兰巴拉尔在成长时吃了多少苦头吧。如果照着金巴拉尔的方式,凯斯柏在吉翁的正义学说下长大,完全继承了亡父的遗愿,而他又懂得该如何开拓自己的前途的话这样的凯斯柏,恐怕实力不可小看。 还有个妺妹叫阿尔蒂西亚? 基连翻开卷宗,找寻这个名字。 自愿移民到side7打算成为医生,但是 文件记载说之后她就失踪了。她应该不会制造什么问题才对吧。可是凯斯柏那边就麻烦得多,他是真的处心积虑在接近查比家族,还获取了基西莉亚的信赖。基西莉亚大概不明白他的真实身份,否则早该把他处理掉了才对。话说回来,要是基西莉亚追求的是新人类和实战绩效,那么凯斯柏不,夏亚阿兹纳布就 看来红色彗星这个名号果真名不虚传啊 从一个年轻战士的名号中,基连仿佛看见了吉翁戴肯的怨恨。 多兹尔·查比 女人的力气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为什么一巴掌打在脸上却特别的痛呢?阿姆罗雷中尉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便陷入沉睡当中,累得连做梦的力气也没有。 突然听到警报声醒来,想不到这一觉已经睡了五个钟头,他无意识的换上干净的内衣裤,心想说不定今天得穿着这套衣服战死沙场。 用发胶抹好头上的红棕卷发,胡乱梳了一下,在头上套上兵籍牌,穿好战斗服,阿姆罗搭上移动握把,身体在无重力环境中水平移动。 到了飞行任务简报室,只见凯西汀中尉、小林隼人中尉、奇里亚马赫中尉等人,都穿好黄色的飞行员标准服(太空衣)集合完毕了。 哟!大帅哥!你什么时候才肯请大伙喝一杯呀? 凯这么说这。 等这次作战结束再说吧,隼人中尉也来吧。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哟! 他们俩人都不知道阿姆罗被莎拉玛斯士官掴了一巴掌的事,他们只知道大伙望眼欲穿的莎拉跟阿姆罗上过床了,所以照男人的不成文规矩,幸运儿得请客即使请到钱包空空,未来一个月都没钱上酒吧也得照样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阿姆罗比较在乎的是那个叫夏亚的男人。他对夏亚全不了解,却始终感觉这个人梗在莎拉和他之间,扰乱了他和莎拉的情感接触。不过,若是从莎拉的角度来看,拉拉这样一个存在于阿姆罗心中的女性,何尝不是一种阻碍。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两人还能交往下去呢?或许一方面是因为双方都默许对方心中放着另一个人的身影,再者,两人可能都在追寻一些什么,而这些特质是心中的那个他(她)凯斯柏或者拉拉所无法提供的吧。换言之,他们之间所谓的爱,说不定只是一种假象,只是在寻找某种慰藉罢了。 可是莎拉说了那句杀了哥哥,听在阿姆罗耳中却格外不是滋味,她其实还是迷恋着哥哥凯斯柏。阿姆罗原本打算永远不要再想起拉拉,但莎拉似乎并不打算忘了夏亚 或许莎拉以为阿姆罗是个新人类,新人类应当比寻常人更多一分理解与包容吧?但阿姆罗可不这么想,阿姆罗很认真的思考过,如果不是夏亚,拉拉根本不会战死,同样的,如果不是夏亚,库丝可艾儿也不会战死。这许许多多的如果,成了阿姆罗心理上的极大矛盾,因为如果不是夏亚,阿姆罗说不定永远也不会遇见拉拉和库丝可。 他想起上次和夏亚接战时,自己运用意识传导给夏亚的话: 我是受你妹妹之托,前来杀你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阿姆罗? 从夏亚的反应看,他确确实实的接收到了阿姆罗的讯息。想来也真可悲,两个已经能用心灵沟通的人,却还是得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 我可不是在唬你!不信的话你去问问莎拉、阿尔蒂西亚! 阿姆罗刻意用这句话来表现内心的嫉妒,惹得那架红色涂装的里克德姆甚至抖动了起来。夏亚的意识波之中明显充满了怒气。 因为是兄妺关系,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吗?阿姆罗自己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无法理解。当然,他可以趁着夏亚停顿惊愕的那一瞬间发动攻击,但阿姆罗当时的心情也混乱到了极点,导致夏亚闪开了攻击,撤退消失在戈雷席多暗礁空域虽然阿姆罗明白战斗中已经杀伤了对方,却没能进一步夺取对方的性命。 若是其他人知道这件事,阿姆罗可能会因为平白让夏亚逃走而受到责斥吧?不过,前提是当时有第三个新人类在场,才有可能探出他和夏亚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 当时真的错过了大好机会 稍后,阿姆罗把交战的经过告诉了莎拉,结果换来的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他了解为什么自己会挨这一巴掌,而莎拉在真正明白了阿姆罗的心情之后,也逐渐了解到自己对阿姆罗造成的伤害,而愿意用真心来对待阿姆罗。 阿姆罗戴上了头盔,将头盔与标准服领口的三层气密锁系好,调整了耳机位置之后便盖了了面罩护镜。他最后一个走出简报室,全指向性的耳机中传来凯和隼人叽叽喳喳的交谈声,还有莎拉士官的说话声混杂在其中。莎拉金发小姐也在这附近? 金发小姐!我爱你! 阿姆罗小声的,试着将这句话说出口。他觉得,这句话真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美的词句了。 由夏亚阿兹纳布中校所指挥的独立第300战队旗舰(虽说是旗舰,但全舰队也只有这一艘军舰)马达加斯加,引擎已经处于半毁状态。是和阿姆罗隶属的舰队交战时受损的。马达加斯加之所以还能存活不沉,靠的是夏亚的决断,而不是舰长布鲁斯马绍尔少校的才智。 在库丝可艾儿中尉的艾尔美斯沉没时,夏亚下令残存兵力立即撤退,由驾驶里克德姆的夏里亚布尔上尉负责执行。夏里亚布尔回收了三架半毁的卡托尔战斗轰炸机阿姆罗等人以为已经全数击毁的战斗机群随同剩下的两架里克德姆退回了马达加斯加。 至于夏亚,则和白色的家伙钢弹进行了最后一轮格斗,争取到后撤的时间之后才归舰。多亏了夏里亚布尔的掩护,钢弹误以为两架里克德姆要夹击他,于是放弃了追击的念头。 对敌我双方而言,戈雷席多暗礁都是救命丸,马达加斯加靠着陨石做掩护平安撤退了。如今剩余的战力总共只有四架里克德姆,卡托尔战机恐怕在短期间内是不能派上用场了。 克、克兰伯中尉那样的高手都战死了,我却还能生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鲁洛依基里安中尉把咖啡袋挂回挂钩上,回头对夏亚和夏里亚布尔这么说,他年纪很轻,是个学生兵。 不,你正好拥有活下来的本钱,你已经有两次命中靶心(指靠机动战士击沉敌军战舰)的经验了吧?年轻就是你最大的本钱呀。 夏亚卸下了头盔和防眩面罩,这举动让夏里亚布尔上尉吃了一惊,原来夏亚的真面目是这样?并不像想像中那么老奸巨滑嘛。夏亚所散发的气息略带阴暗,但执着于开拓未来的意志让夏里亚布尔十分震撼。他见过基连、基西莉亚、以及库丝可艾儿,眼眸中都是这样,带着锐利的锋芒。 夏亚的眼神锐利非常,但整体来看脸是充满祥和的,或许,还有一些年轻人特有的精气。 第一次看到吗?我没戴面罩的样子: 夏亚对着那二个面露惊愕的人苦笑。 戴面罩只是我个人的习惯和喜好在基连总帅面前我也不曾脱下来。不过,我想,对你们两个我也不用隐瞒些什么了。 夏亚的话让鲁洛依肃然起敬,也更增进了彼此的互信互赖。 在科学数据显示下,库丝可艾儿是最佳的新人类驾驶员。但在机动战士驾驶员们的眼中,大家都谣传只有夏亚才是真正的新人类。可是标准在哪里呢?新人类指的是超能力者吗?还是一种新出现的变种人类?假如照吉翁戴肯的学说,库丝可艾儿应该被归类为超人。那么夏亚呢?如今鲁洛依亲眼看见了夏亚的真面目,他倒觉得同僚的谣传是正确的。 鲁洛依本人也是经过弗拉纳罕机构判定合格的新人类,不过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超能力。原本他想当个画家,自觉艺术天份还不错。而身体因为练了五年体操,倒也还算健康,或许,性格中环带有一点哲学家的冷静吧?不过,他在见到夏亚本人之后,才真正体会到 新人类是有可能出现的! 要是夏亚的金发多带那么一丝丝棕色,额上的伤疤再低那么一点,说不定鲁洛依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吧?不过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微妙,鲁洛依倒觉得自己蛮欣赏这种米开兰基罗式的美感。 像大卫王雕像那样,充满凡人气息的英雄,不正是夏亚中校的写照吗? 马达加斯加的简报室不大,但如今只有三个人,让人觉得格外空荡。 我已经命令布鲁斯舰长,前去和兹华美尔会合了。 夏亚叼着吸咖啡的胶管这么说这。兹华美尔号战舰是基西莉亚的旗舰。 要撤退了吗? 难不成要前进?前进去哪里? 被夏亚这么反问,鲁洛依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但夏亚还是微微对他一笑:上尉,我们总不能一直把兵力悬在这里不动吧。你那边有什么妙计吗? 我觉得中校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应当先和基西莉亚会合,重新检讨战略。依我军第1阶段的作战方案,地球联邦军想轻松突破可没那么容易。 理由呢? 双方战力是五五波,依我看雷比尔似乎太小看所罗门的多兹尔旗下的战力了。 哦?那个一向行事谨慎的雷比尔也会? 是或许是因为他也注意到系统了吧,他对系统这件兵器的评价过高,所以急着想在最短时间内拿下阿巴瓦库。 你的推论会不会嫌薄弱了一点? 的确,但还有一个因素要考虑。即使联邦军也利用类似我军赛可谬的技术,开发出给那个新人类驾驶员专用的座机,也不可能对整体战局有太大影响力。我们这支部队也一样,自古以来从没有一场战争是仅靠单单一种超级兵器打贏的。 而且,能真正留名历史的超能力者和灵能者少之又少,道理也是相同的。一旦历史走向已经底定,就很少有异军突起,改变历史的情况发生了。 夏亚默默的放下咖啡吸管,站起身来检视墙面上的十多个舰内状况萤幕。鲁洛依看了看夏亚的背影,又转头看看夏里亚布尔: 那么,身处于我们这种地位的人,将来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嘛 夏里亚布尔笑了: 耐心点等着看吧,局势还不明朗,我们现在缺乏的是志同道合的人啊 听到夏里亚布尔猜透了他的想法,夏亚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厌恶。 不过,现在的夏亚内心最悬念的还是阿尔蒂西亚,这方面是夏里亚布尔一无所知的领域。要是夏里亚布尔连这点领域都能猜透,那么他已经不算是超能力者,而是怪物了。夏亚基本上还是个会受感情所左右的人,之所以能够接收到那个钢弹驾驶员的思维传导,这种能力都是在战场决斗时激发出来的。 莎拉玛斯就是阿尔蒂西亚戴肯这件事原本只有夏亚和养父金巴拉尔知道。现在很显然的,那个驾驶钢弹的小伙子也知道了。 既然是阿尔蒂西亚看中的男人,想必韧性很强吧尤其是在打败了拉拉和库丝可艾儿之后 身为兄长的他,内心的矛盾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如果那个钢弹的驾驶员,能够成为我们的协调者的话 夏亚回过身来这么跟他们说。 应该可以成为伙伴吧?只要他不是那么的厌恶吉翁的话 嗯,在他身上倒感觉不出很强的怨恨。 这么说,那个钢弹的驾驶员是真正的新人类? 所谓的新人类,不正应该是那个模样吗?也就只是以前提过的,新人类的先驱者。 夏亚回答。 先驱者,真是个好词。中校,照这么说,新人类真的是人类第三次文艺复兴的开拓者和契机啰? 这我想,身为新人类的人,恐怕不会认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和文艺复兴或人类复兴扯得上关系吧。毕竟现实和历史学家的理论是不同的。 可是,以前的艺术家和哲人,像丹提、达文西、拉斐洛他们难道对自己的能力与影响力毫无自觉吗? 抱歉,鲁洛依,你提的那几个人我都没听说过。我只是想说,现阶段我们恐怕还无法承认自己拥有那么多天份罢了。 这、话是没错啦 鲁洛依很后悔自己没提米开兰基罗的名字,中校总该知道米开朗基罗这号人物吧。 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摇动一下体制而已。 夏里亚布尔静静的说。 墙面的萤幕之一映出了舰长的脸,报告说预定撤退的空域已经开放战端了。 知道答案的只有神吧 夏亚对他们俩人眨了眨眼。 多兹尔中将是吉翁军的宇宙突击军指挥官。他的部队一如其名,是带有突击性质的军种,和多兹尔的个性刚好相同。他和基连是异母兄弟,性格面和基连完全不同,相当豪放不羁,简直是天生要当军人的材料,在军旅中不光是部下,连他自己都很清楚自己长了一张恶汉脸,但多兹尔却对妻子非常温柔,据说,是因为他的妻子很了解他的性格。正因为这许多因素集合在一起,让他成了吉翁军中最为人爱戴的将官。 可是雷比尔却无视于多兹尔驻守的所罗门要塞,这种态度激怒了多兹尔: 让那个轻视我军战力的雷比尔瞧瞧我们的厉害! 于是,十二小时后所罗门的舰艇全数出动了,不留下任何防卫用的军力。虽然这是极冒险的举动,但是既然雷比尔把攻击矛头指向阿巴瓦库,多兹尔认为不可能再出现万一的情况。 结果雷比尔果真计算错误了。 大键琴作战,是地球联邦军方面进攻阿巴瓦库的攻击代号。正当大键琴开始弹奏时,多兹尔也率领着所罗门的舰队直扑地球联邦军的侧面。 多兹尔虽然贵为司令,但也是个战士,过去就喜欢亲自驾驶萨克在阵前督战。不过督战也只是藉口,他本人其实只是想上阵试试身手罢了。在鲁姆战役时,他率领着三个战队的萨克在敌阵杀进杀出,一时蔚为官兵们之间流传的佳话,也为战场上的士卒带来了无限的勇气。查比家族亲自上阵,对前线的鼓舞是相当大的。 这一回多兹尔也不例外,仍旧亲自上阵,搭乘的是刚进入实用性测试的比格萨姆型机动装甲。 如果把机动战士比拟作步兵,那么比格萨姆的威力就犹如战车,不仅尺寸是机动战士的数倍大,还配备了可以同时涵盖360度射用的十六门mega粒子炮。不过,这种机型毕竟还只是为测试而开发的试作品,在机动战士才刚进入量产第二年的这个阶段,必须改良、修正的地方太多了除了推力、小型化等问题之外,如何应用于实战也还是个疑问。 吉翁公国在兵器的开发研究方面,始终都洋溢着活力和奇想;就像二次世界大战的德国那样。由于是独裁体制,所有科技人材都必须为战争服务,也因此激发了许许多多新技术与新设计。 能够驱策科学家为战争奉献智才,主要诱因有二个,其一是兵器的开发直接或间接的会促成民生工业的进步,其二是希望本国能利用这些新武器贏得胜利。 科技本身是一把两刃剑,无所谓善与恶,端看人怎么去使用而已。 在多兹尔的旗舰冈德瓦号的拖曳下,比格萨姆航向战场。百余艘舰艇总共编成三个矛头。至于负责防卫所罗门的多洛斯级米多罗号航舰由于速度迟缓,所以由后方对联邦军舰队发动攻击。 当阿姆罗等人的飞马jr这时担任地球联邦军右翼的先锋与冈德瓦号接触时,以米多罗号为首的多兹尔主力舰队开始对地球联邦军后防施以毁灭性打击。在五十架历战的萨克要拉突击艇、卡托尔战斗轰炸机的支援下,歼灭了二十多艘联邦军舰艇。 地球联邦军的佛莱曼达战斗机根本不堪一击! 吉翁军的飞行员如是说。 但是另一边,阿姆罗这方面就没那么好解决了。飞马jr在驶离戈雷席多之后,与三支舰队合流,准备进攻阿巴瓦库的伞的上方位置。就在这时,与多兹尔的直属舰队接触上了。 第203战队和第165战 队都是由战舰及五艘轻、重巡洋舰所编成,第127战队则只剩下飞马jr和奇普洛斯号。相对的,多兹尔舰队是以战舰冈德瓦为首,周围有八艘轻、重巡洋舰随护,还有三十架萨克负责防卫。 联邦军方面只配备了波尔先生二十架、gm(吉姆)十架。说到波尔这种初期型式的机动装甲,和萨克相比简直像玩具般粗糙,而gm虽然号称是量产型,但是却是钢弹、钢加农尚未测试完毕就强迫实行量产的,性能面或许与萨克相当,但驾驶员素质却差萨克一大截。还好阿姆罗的g3钢弹、凯的c108、隼人的c109钢加农、以及奇里亚马赫的gm325表现较佳,勉强可将战力拉成平手。 标准服(太空衣)内藏有抗压、耐热及各式生命维持装置,穿起来当然不及牛仔裤来得合身舒适。不过,驾驶员和飞行员着装的式样,已经比一般标准服高级多了,玻璃纤维和高张力尼龙混纺的材质,使得全套标准服只有地球上飞行员穿的高空耐压服一般的重量。 但是阿姆罗仍不满意,随着他的肉体和反射神经愈来愈好,他愈是觉得标准服拘束了他的行动,要是人类能拥有一身耐得住绝对零度和高温的皮肤的话,阿姆罗觉得他宁可裸身上战场,不要一丝累赘。 右方萤幕目视到一架接近中的萨克,阿姆罗将钢弹机身一转,扣下光束来福枪的扳机,这是这场会战展开之后的第三架了。左右各50公里处由凯和隼人的钢加农防守,他们负责把萨克赶进这个口袋内,而钢弹后方则是奇里亚,他可以安心的狙击敌机,不必担心敌机冲上来近身肉搏。 左翼的隼人大喊了一声,一架拖着火尾的,头部插有天线杆的中队长机冲进了袋口,第四架了 就在爆光一闪的同时,又一架萨克趁阿姆罗视觉暂失的空档杀进了死角,急急忙忙的瞄准、射击,却射偏了,于是凯的钢加农扭过身来,数秒后用火线贯穿了萨克。这四架机动战士的组合已经干掉了七架萨克,真可谓百战百胜的组合。 但,阿姆罗对自己方才的傲慢心理觉得可耻,敌机正是趁他心理产生漏洞,才会从死角钻进来。拿剑客过招来打比方,虽然剑客双方的实力、技巧有天地之差,但即使是弱的那一方,也有死里求生的机会,尤其是剑术高强的一方开始轻敌的时候。 当然阿姆罗并不懂得剑术的诀窍,但一架又一架由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冲上前来的敌机,他们的杀气都如同剑一般锐利,因此唯有保持心中无我,才能真确的读出对手的心意,这和斗剑又有异曲同功之妙。 于是,阿姆罗冷静下来,寻找敌军的核心。 原来这就是我拥有的能力新人类的能力! 阿姆罗扩大了自己的思维,他如今非常感激自己拥有这种洞察力。打掉几架萨克是无法结束会战的,但是,如果能一举击沉敌军的旗舰,战局就会立即分出胜负。而旗舰多兹尔的冈德瓦号,就位于阿姆罗左下方30度角处! 说实话,击毁敌军旗舰就能分出胜负这个战法已经很老掉牙了,谁不晓得冈德瓦号是多兹尔舰队中唯一的一艘战舰?换言之阿姆罗能想得到,别人也一样能想得到。但是,要在银河繁星中立即找到那个不比芝麻大的战舰身影,那可不容易。因为真实战场上,敌舰可不会呆呆的停在同一个位置,也不会呆呆的发出闪光提醒对方我在这里。这时,只有靠阿姆罗的感知力,才能精确的采出战场的重心所在。 到底是怎样的敌人?为什么气会那样的强大! 透过钢弹的厚重装甲,阿姆罗感觉到那股气的波动。他领着钢弹朝那个方向飞去,同时闪动信号灯,要凯、隼人和奇里亚跟着来。四架机动战士编成20公里边长的菱形队形,朝敌军舰队中央接近,顺便又击毁了两架萨克和一艘姆赛巡洋舰。 在此同时,多兹尔已经穿好标准服,坐进了比格萨姆的驾驶舱。核融合引擎很顺利的开始运转。 怎么还没攻下来!? 多兹尔坐在指挥椅上,对前方的两名操纵员大吼。 警报!有二、三架机动战士像红色彗星那样,朝冈德瓦号接近!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夏亚! 多兹尔一面戴上头盔一面斥责,红色彗星算什么东西!连么弟卡尔马都没保护好的混帐家伙,被我给革职之后居然又跑到基西莉亚那儿混饭吃 不必编组护卫队了!我就靠这架比格萨姆干掉那些小苍蝇! 多兹尔的怒火上升,比格萨姆放开了和冈德瓦号之间的拖曳索,起飞了。 位于比格萨姆双脚之间的三具火箭喷嘴吐出长条的火光,推动机身朝敌机方向接近,它的推力足以和重巡洋舰的极限推力匹敌。 别因为敌方是新人类就心生畏惧!马克罗芬战队不是成功突破了联邦舰队的后防了吗!我们主力舰队这边可不能泄气! 多兹尔的怒火其来有自。从所罗门出击的舰队之中,冈德瓦号领军的才是本队,而如今这个本队却因为敌军的几架机动战士而受阻,甚至连主力旗舰都受到威胁,真是天大的屈辱,更别提会战展开才二十分钟,战力就已经折损近半这件事了。 我才不信什么新人类是战争利器这套说法!既然要打,就让你们尝尝小便失禁的羞辱吧! 1点钟方向!上弦11度角! 右上方的萤幕不断调整焦距,映出一架灰色的机动战士正在急速接近。 那就是白色的家伙吗!? 好像施以迷彩伪装,是钢弹! 前座操纵员发出胆寒的叫声,大概正如多兹尔所言,小便失禁了吧?不过,本人是不会察觉的,只有生还之后检查尿袋才会知道曾经有这档事。 即使它配备了光束炮,顶多也只有一门而已,比格萨姆的火力占有优势上!立刻瞄准! 比格萨姆的机身,说穿了有点像两个碗合扣在一起,十六门光束炮环腰设置。由于mega粒子炮的科技有所突破,才能在15公尺直径的机身周围装配多达十六门的短炮身粒子炮。虽然,这样的设计这成机身上下出现射击死角,但火力覆盖范围已经比船形的太空舰艇强得多了。 比格萨姆正面的四门粒子炮以数秒间隔连续喷发,火光四射,每门炮都以些微的角度调整实施扫射。 一共四架! 操纵员再度高喊,多兹尔也看见了,四架机动战士正拖着光尾航迹闪躲光束炮火,逐渐朝比格萨姆的方向集中。 四架!? 看出这四架机动战士的坚强意识,多兹尔的背筋流过一阵恶寒。很显然的,他们真的是以比格萨姆为标的。 多兹尔当然不致于蛮勇到硬碰硬的地步: 张开火网!实施回避运动!把一门炮的主控权交给我! 边叫着,多兹尔开启了正面的瞄准仪,雷射光束瞄准仪映出了敌机的光点,多兹尔操控正面中央的主炮,对准正前方的一架,扣下扳机,连续三炮,想不到都被闪过了。 再一次恶寒爬上多兹尔的背脊,他的预感成真了,过去,他从没有狙击失败的时候。一时间他还以为是电脑故障,但他明白他用的瞄准仪是航电系统中最原始可靠的一种,不可能会失误。 和夏亚一样的家伙!? 多兹尔怒吼,开启引擎全速飞到这四架机动战士的攻击平面上方,在6g的加速g力中,多兹尔确认了这四架敌机的位置与动向,电脑也利用刚才的观测结果计算出敌机的性能数据 后面那架动作比较慢? 判断之下,多兹尔觉得自己已经位于敌机上方,心里沉稳了些。虽然,在无重力环境中上下方向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对人的心理却有影响。 可是多兹尔的位置,看在阿姆罗眼中却 刚好完全颠倒。 阿姆罗看见比格萨姆朝下方钻去。 好快啊!是机动战士! 阿姆罗不肯定僚机有没有接收到他的通讯。 不是萨克、不是穿裙子的、也不是尖顶帽子到底是什么? 阿姆罗反问自己的那一瞬间,又有三道光束杀了过来,他本能的回避开来。还得再接近一点才能进入光束来褔枪的有效射程,不过凯和隼人没有这层顾虑,钢加农双肩的加农炮开始射击,可惜都没能命中要害。 这一刻,阿姆罗明白了,这架奇怪的机动战士才是气的来源,战场重心并不在敌军的旗舰。 差点被唬啦! 一面闪躲不断袭来的光束,钢弹一面瞄准光束来福枪,望远镜头已经可以看见比格萨姆的双脚了。 同时,光束来福枪也吐出一道强光。 多兹尔倒抽了一口气,用撕裂的吼声下令前座的两名操纵员闪躲,但已经迟了一步,能够第一炮便确实命中敌机的人这别说在吉翁军中见不到,就连红色彗星夏亚都办不到。 反转!开启逆向喷射! 极度的g力涌现,安全带勒得锁骨发疼,血液开始由头部流向双脚,第二波光束攻击又到了,这次只以些微之差扫过了比格萨姆的头部,光束粒子霹雳啪啦的打在装甲板上。 仿佛是受到恐惧本能的驱使,比格萨姆的光束炮开始疯狂的朝四方扫射。 怎么还不死! 靠着压力装的帮忙,多兹尔没有被g力弄晕过去,或许身体本来就很健壮也有关系吧 奇里亚中尉,你跟上来啦! 来到阿姆罗身后的gm,在阿姆罗第一炮命中之后立刻补上第二波攻击,这种合作默契让阿姆罗非常佩服。奇里亚马赫算起来和阿姆罗是同期的飞行预备生,但是直到最近才配发到量产型的gm。他第一次实战体验是在德克萨斯殖民地,之后数次与敌机交锋都活了下来,可见奇里亚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好手。 光束命中的闪光一一涌现,爆光比火药武器的炸裂火焰多了那么几分透明感,奇里亚似乎正对比格萨姆这只双脚怪物进行猛攻。! 阿姆罗正觉得奇里亚中尉这样的伙伴十分难得时,却发觉这些光束都未能达到致命效果,于是钢弹转到下方150度角,改由下方攻击。阿姆罗知道敌军战舰正逐渐接近这个战区,不过还有一点时间,他瞄准之后连开了五炮。 是命中的闪光!打中了双脚怪物,但是 啧! 阿姆罗惊异于敌方的防御力,但在此同时,奇里亚中尉的gm化成了火团,不知道是被敌机还是战舰炮火击中的。左方萤幕上,代表友机被毁的灯号无情的闪着。 可恶!! 耳机杂音中听得见凯的怒吼。 两架钢加农在gm的爆光映照下朝战舰直冲,或许他们俩人判断双脚怪物可以交给钢弹解决吧。于是阿姆罗再由正面试攻,在爆光还没消退的情况下,阿姆罗发现这只双脚怪物已经只剩一只脚了,机身右侧因为中弹的缘故不断冒出电火,就像伤口喷发鲜血一般。主引擎大概还完好吧,阿姆罗一举冲到了平时和萨克作战保持的突击距离。 引擎呢?驾驶舱呢?在哪里? 这是全新的一型机动战士,外形奇怪的让阿姆罗不知从何打起,但敌机可不会给阿姆罗考虑的时间,左侧的炮门开火了,刹那间就溶毁了钢弹左手的盾牌,余火甚至灼烧到钢弹的左腕。所以阿姆罗赶紧闪身到敌机上方。 快点沉呀! 阿姆罗怒火上升,光束炮由上到下贯穿了比格萨姆的主机身,阿姆罗判断这一炮应该已经命中主引擎了(至少从外形上看,主引擎应该位于正中心),双脚怪物震了一震,机身逐渐倾斜。!? 没有爆炸?阿姆罗有些不安,光束来褔枪火力不足?他再度瞄准,这次瞄准机身上可能是驾驶舱的部位。就在这时,一阵无形的雾冒了出来。 像被下了咒似的,阿姆罗的手指因恐惧而扣不动扳机。 什么? 是黑色的雾,会扩散的神秘的雾,由比格萨姆的驾驶舱涌出,愈扩愈大,不过并没有消散,反倒是集结成了乌云,形状在阿姆罗看来,像是以前人们所说的幽灵。?! 这阵雾好像要抓住钢弹似的,所以阿姆罗慌忙后退。 什、什么东西!? 阿姆罗觉得双手不听使唤,无法操作钢弹,但那团雾又恐怖得让阿姆罗想避开,于是在意志驱使下,钢弹缓缓的后退了。 在太空中,是不可能产生雾的呀! 什么怪物!? 阿姆罗极力寻找解答,一定是眼花了,那是机体内部爆炸的浓烟吧? 又过了几秒,雾逐渐定形,映入阿姆罗的眼帘,打碎了一切他能想出的合理解释。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怪异的形状了,在扩散的雾中,钢弹阿姆罗看见双眼一闪的光芒双眼? 那对闪光清楚得很,与背景的繁星不同。 阿姆罗全身颤抖: 为、为什么恨意这么强大?为什么恨意要集中在我身上!? 阿姆罗感觉到双眼流露出的怨恨。 别开玩笑了!我、我只是一个驾驶员呀! 当当当当!钢弹的机身响起被机枪子弹敲打的反弹声,是从耳机中听见的。阿姆罗驾驶钢弹接近双脚怪物的上方,直到不能再近,他见到比格萨姆上头有个人,穿着标准服挺立着,手中的机枪不断喷火,枪弹纷纷被钢弹的装甲板弹开。!! 阿姆罗懂了,原来这就是支配这片空域的气的源头。 什么!? 真是可笑,机枪当然不可能搏倒机动战士。可是那个身穿标准服的男人(大概是男人吧)并不死心,甚至还换了弹夹继续射击。 那小小的身影惹得阿姆罗再也压抑不住怒气,这人就是黑雾的元凶吧!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战争才会一直打下去呀! 怒吼声传回阿姆罗自己的耳膜里。 这时,站在甲板上方的多兹尔脑中,浮现的是妻子瑟娜和自己没能来得及见面的刚出世的孩子美奈芭。 不行!光靠一架机动战士就决定整场战役的胜败!这种事我不能让你如愿! 这是多兹尔中将最后的呼喊,钢弹的光束来福枪一炮命中了多兹尔,也击毁了比格萨姆。 后退 阿巴瓦库的攻略大键琴作战并不那么顺利。虽然前进过头的飞马jr等二个舰队击破了多兹尔的舰队,但原本负责主攻阿巴瓦库伞顶部分的后续主力却与多兹尔的所罗门舰队遭遇,吃了大败仗。 雷比尔与卡拉尔的主力舰队确实已经做好了进攻阿巴瓦库的准备,但是并不具有长期消耗战的实力,因此若要进攻,就必须一鼓作气歼灭敌军。不过,若是三方面的主力有任何一方折损,作战计划就得更改了。 飞马jr好像还在前进的样子。 靠几架机动战士当做主要战力的舰队,真有能力完成使命吗?雷比尔本来有些犹豫,但后来还是决定信任那三架机动战士的力量: 尽快夺下阿巴瓦库! 可是其他方面的状况可不尽如人意,在阿巴瓦库正前方有吉翁舰队阻隔,而兰德洛夫指挥的要塞守备队也非泛泛之辈。 先前的陨石飞弹攻击已经展现了相当的威力。这种利用直径50~100公尺的陨石,装上火箭喷嘴射向敌阵的手法,虽然原理像是攻城战用的投石机那般原始,却仍旧很有效果,已经有好几艘舰艇被这种土方法击沉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原始武器拥有绝佳的价格/效率比。 在第一波陨石飞弹攻击之后,地球联邦军舰队展开了舰阵,让阿巴瓦库守军产生了被包围歼灭的恐惧,但兰德洛夫不为所动,因为联邦军舰艇散得太开了。 各个击破!把每个越过界的都一一击破! 阿巴瓦库的强固防御,让雷比尔有些动摇的迹象: 战力不够集中吗?要集中在一点突破防御呀。 一旁的幕僚回答了解,但舰队行动却和雷比尔原先的预计不同。 多拉各号发出了大键琴断弦了的暗号。 暗号的意思是撤退,可见雷比尔集中战力的指令被幕僚给误解了。 雷比尔内心气愤至极,但还不至于在战场上面斥责部属的不是。在超望远镜头已经捕捉到阿巴瓦库的这个时候,见到守军方面不断冒出飞弹发射火光,任谁都会心生恐惧,这种心理正是误会司令本意的元凶。 两军才刚接触,敌我优劣尚未判定时就阵前撤军当幕僚们为这天大的错误吓得面如死灰时,雷比尔适时的发出了新命令,让司令部战情室又恢复了活力: 本队前往戈雷席多正面,歼灭所罗门舰队。卡拉尔负责支援本队作战!立刻行动! 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这里,会被敌军包围呀。 飞马jr的布莱德诺亚舰长为这道奇怪命令气得简直要脑充血。前方的支舰队在稍早战役中已经受了相当程度的损伤,但航线还是直指向阿巴瓦库。 没有错,阿尔法回路传来的暗号是大键琴断弦了! 莎拉士官说着,望向舰桥顶上,位置比舰长椅更高的敌情监视员马凯克兰少尉,寻求证实。 线路没有问题,奇怪了。这里无法确认雷比尔舰队有什么动静,但佛特菲斯部队开始和所罗门派出的舰队接触了。雷比尔应该不会丟下我们才对呀。 这是你个人的推测吗? 布莱德把身子沉进舰长椅内,右上方的灯号消失了,前方的舰艇群正忙碌的救援战场上的兵员。这时右边的吊挂萤幕开放了: 我是203战队司令葛罗亚,127战队立即移防援护佛特菲斯舰队,我等在收容战场兵员后会立刻赶上去,我不认为弦已经断了。 知道了,上校! 布莱德行举手礼,然后转头看了莎拉一眼。莎拉已经明白了布莱德的用意,也适时的回答: c108,归舰。 好!飞马jr调头! 布莱德简短的说完,坐了下来: 确认各处中弹受损状况,检查耐压设备! 仿佛看穿了布莱德的心情,在前方操纵舵轮的米莱矢岛中尉向他谏言: 不管是进攻伞顶还是与佛特菲斯合流,都是场硬仗,你可不能太松懈喔,上尉。 我看起来有松懈过度的样子吗? 有一点吧。我们刚失去了优秀的驾驶员奇里亚,现在只剩三名驾驶员,得小心运用才行了。 别用管家婆的口气跟我说话! 布莱德小声的嘟哝,没想到被米莱听见了,气得她扭头转身而去。不过,当布莱德的话逐渐消失在耳际时,她内心却止不住苦笑了: 你也太会联想了吧,装模作样的家伙 阿姆罗、凯、隼人的三架机动战士成了战场之宝,他们没空悼念死去的奇里亚,又得为下次出击做准备。换过内衣裤之后,3人又穿好全套标准服待命了。 奇里亚那家伙,身上大概没带什么护身符吧? 他平常就吊儿郎当,太不小心了。 听到凯和隼人这么闲聊,阿姆罗想起了高个子的奇里亚的身影,以及他的金发碧眼。 莎拉士官是不是有送你什么护身符呀?阿姆罗。 没有啊 阿姆罗这才想到,自己和莎拉相处时,从没想过要向她要一个东西来当护身符。 开什么玩笑,没有护身符哪能活到现在啊!?难不成新人类已经厉害到连护身符也不用了吗? 凯的表情十分认真。 反正每次站在第一线的都是我们,别人是不会怪我们迷信的啦。 一面调整头盔,隼人一面说道。 光靠实力我可不放心呀,毕竟上战场时,我们都是拿阿姆罗当盾牌你可别误会哦,要是你完蛋了,我也不愿意再出击了。 你真的没跟莎拉士官要? 隼人的神情真的很不安。 嗯嗯没有。我根本没想过嘛,抱歉了。 真是的,莎拉果然是脑筋迟钝的蠢蛋莎拉。好吧,这事交给我办吧!你们等着! 慢着,凯!随时要出击啦! 正因为随时要出击,才非要到不可呀! 所谓的护身符,其实指的是女人的阴毛,这是不知多久以前就流传甚广的一个习惯,据说非军职的女人的东西要比女性官兵的更有功效。表面看来这种习俗是有点下流,可是飞行员、驾驶员们却都很认真的看待,因为这是故乡有女人在等你生还归国的间接表达方式。虽然时代已经进展到宇宙世纪,但人类这求生命与保证的心理还是不变的,因此,并没有人敢轻视这个传统。 凯打开了通往舰桥的道讯萤幕,目标莎拉士官疲累不堪的表情映了出来。 请告诉舰长,让莎拉玛斯士官到简报室来一趟。 凯大声的吼道。莎拉怔了一下,但还是把话传到了。 什么? 布莱德窥着小萤幕。 可以吧?让阿姆罗中尉在最后一次出击前和她话别嘛。 快叫她下来!凯大声叫。 知道了,我懂,快去吧。 布莱德拍下拍莎拉的肩膀,把代班的通信兵叫了来。 马上就过去。 布莱德再对着萤幕: 别把这次的出击想得那么糟,阿姆罗!你听好,一定要活着回来才行,没有你的话,这艘飞马jr就全完了!别想那么不吉利的事。 了解! 阿姆罗回答,这时凯抢过萤幕中央,拿出自己的飞行员手册,翻到贴着护身符的那一页拿给布莱德看: 这家伙居然没准备这个呢! 搞什么鬼! 布莱德气得大骂。这时代班的道信兵已经到了,凯急忙把手册收了起来。阿姆罗挨了这一骂,才知道这个传统是如此的深植人心,没有人敢不正经的开玩笑。 那是谁的?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你要就自己去要吧。 凯把手册收进了标准服侧腹的口袋里。 什么?护身符? 莎拉觉得这习俗真是不可思议。 凯和隼人说我没准备这种东西,下次出击会危及他们的性命,所以强要我跟你 要,我没答应,结果他们说他们要代替我向你要,所以 我也没带什么护身符呀,只有在口袋里放张爸爸的相片而已 嗯,可是每个出征的士兵据说都会跟女人要一点不是吗? 都会吗!? 莎拉地想起来了,她咬着唇,严肃的看着阿姆罗: 因为凯和隼人起哄,所以你才跟我要? 他们是很认真,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 那就没有必要哇! 可、可是,也得考虑他们的想法呀。 那,我的想法航不用考虑吗?你为别人设想得太周到了吧。 只有一盏小灯的储藏室里,两人紧靠在一起。 我跟你道歉。 你就跟他们说你已经拿到了就好啦。 莎拉打开门便走,阿姆罗慌忙追了出去,但莎拉已经乘上移动握把飞离数公尺远了。 或许两人交往的时间还太短吧,就算真的要到了护身符,阿姆罗觉得也挺别扭的。阿姆罗看着莎拉的身影绕过转角,他没有追上去。他的金发在灯下闪了一闪。 不晓得女性官兵会拿什么当护身符? 难道是跟男朋友要? 来到飞行甲板,等待下次的出击。钢弹被烧毁的左手已经无法修复了。 用焊的也要把盾牌焊上去! 阿姆罗向整备兵大吼,飞到上两层甲板去。护身符的事让他暂时忘却了战场的紧张,现在他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使到休息室去。 拿到了吗? 嗯,三根,不过我不会借你看,因为我和她约好了。 阿姆罗故意说的好像十分惋惜似的。 什么嘛! 凯嘟哝着,隼人回到飞行甲板,阿姆罗顺手抓了一个汉堡,说道: 想也知道嘛,要是给你们看,她以后要怎么做人啊!她可是个很自傲的女人呢。 嘿嘿原来如此,你还真纯情呢。 抱歉啦! 没关系,只要有就好啦,小毛头! 凯把咖啡吸管一扔,又回到飞行甲板区。 看着凯的背影,阿姆罗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刚才不强硬一点,为什么刚才要把责任推给这两个伙伴,而不明讲自己想要? 坐进了驾驶舱内,阿姆罗和舰桥方面通了几次话,才逮到机会单独和莎拉说话: 其实是我想要的,拜托你了。 知道了!g3,一分钟后出发,通讯线路转到甲板控制员。 莎拉的语气恢复平日的模样,让阿姆罗安心了下来。这比带着护身符更有效。就算莎拉是骗他的,他也很开心了。 阿姆罗中尉!到弹射器就定位! 负责甲板控管的卡拉汉士官的紧张声调充斥了整个耳机。 知道了!卡拉汉,c108、c109、加油吧! 了解!g3! 咱们全靠你啦,g3! 是隼人的声音。隆隆!主引擎启动,g力把阿姆罗压入座垫中,钢弹再度,又一次、记不得是第几次被弹射进星空之中。 和不想见的人见面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夏亚毕竟只是个年轻小伙子,虽然自认气度比别人大,但是比老成还是略嫌不足。这里是基西莉亚驻军作战司令部的一间小房间,位于阿巴瓦库的一个角落。 面色苍白的嘉西亚杜华中校抱着一捆档案夹跑了进来: 各位久等了。 无视于一旁的夏里亚上尉和鲁洛依中尉举手行礼,嘉西亚坐到了夏亚正对面: 我就开门见山明白的说吧,中校! 嘉西亚今天的神情异常的慌乱,而且一介事务官在战区跑进跑出也不大合常理。 基本上战局推演对我方有利,雷比尔突然无故下令转向,后撤回到戈雷席多空域,双方战损大致相当,而阿巴瓦库也依然健在。不过,就参谋本部来看,没能一举贏得会战而结束战争是有点可惜,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意外的情况 说到一半,嘉西亚停了口,望望夏亚身后的二个人。 他们都是你推荐的新人类,别在乎阶级,说不定他们对情况的掌握能力比你还强呢。 喔,是吗抱歉,我就直说吧。 嘉西亚再回到正题: 过去,我其实并不相信新人类,也不信任你这样的新人类指挥官的能力,直到我收到多兹尔阁下的舰队被歼灭的消息 多兹尔阁下?战死了吗? 好像获得证实了,是白色的家伙。夏亚中校您的新人类部队配备有最新锐的里克德姆和艾尔美斯,基西莉亚更将你的部队视为战力的核心。可是一次出击便折损了半数以上,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的能力太差 中校,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亚催促嘉西亚说出本意。 多兹尔阁下这次乘坐机动装甲比格萨姆出击,结果直属舰队被联邦军的新人类部队全数歼灭,不仅如此,之后又被击沉了数艘所罗门舰队的舰艇了解吗?拥有绝对优势的我军,加上后来的增援,竟然对付不了只有两艘战舰的联邦军舰队 夏亚回头看看夏里亚布尔。 是有可能的,如果靠着钢弹和那两架红色的机种 夏里亚沉痛的回答。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确认过了吗? 是还没完全证实是,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雷比尔突然又下令舰队折返戈雷席多。在正常情况下,参战的萨克至少还有四分之一能逃离战场,但这次萨克却连一架也不剩钢弹的能力真的这么强吗?地球联邦军的新人类部队如果这么可怕,那么夏亚中校你曾经和他们对战过,并且生还归来我想,今后我得对你的部队另眼相看了。 我懂了,那么我就告诉你,关于雷比尔突然折返一事我有什么推论吧,我认为雷比尔也是一样,直到刚才为止,一直无法想像木马和钢弹能发挥多少威力那么我的要求呢? 呃我会征调五架萨克来,并且在数小时内召集备役的第二支新人类部队。 我的里克德姆的脚也要加紧修理,钢弹很快就要来了。 来这里? 我军并没有把钢弹击毁对吧? 应该是吧 那么,就一定会来。 夏亚露齿一笑,又加上一句: 另外那五架,如果能调集到德姆,而不是萨克的话 我会转告基西莉亚阁下的。 嘉西亚中校站起身来,把档案挟在腋下: 祝你战胜归来! 我会加油的。 夏亚回了个礼。 人的能力真的会跃升得那么快吗?真令人印象深刻。 鲁洛依不安的询问夏亚,但夏亚、夏里亚布尔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然,嘉西亚中校刚才的报告并不全然可信,因为战场战果报告被灌水是常有的事,五名驾驶员可能每个人都声称自己击沉了战舰,但其实指的是同一艘船。 要真确的查明战果,必须依靠战场监视摄影机,而且得花相当长的时间检视才有定论。嘉西亚中校刚才说的那番话实际功用不大,充其量只是说明了阿巴瓦库的守将们似乎很重视地球联邦军的新人类部队。 虽说夸张了一点,但基本上是可信的。 夏里亚上尉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看穿了钢制天花板和阿巴瓦库的岩层,直视向太空。夏亚循着他的眼光往上瞧,却只瞧见塑钢做 的灰色天花板,他摸着下巴提出了一个问题: 夏里亚布尔上尉可以看得见太空吗? 这怎么可能那样不就成了妖怪了吗? 说的也是那我就放心了。 库丝可艾儿曾经提过阿姆罗雷,那个钢弹驾驶员我们有机会和他聊聊吗? 恐怕不可能吧,我们不是妖怪呀。 二人望着天花板的对话,让鲁洛依听得一头雾水,瞪大了眼睛。 那个驾驶员,似乎很吸引库丝可艾儿,这点很重要他的年纪,可能比库丝可艾儿小 库丝可是二十二岁吗? 夏亚突然回头询问鲁洛依,他赶忙回答:是! 库丝可的兴趣很奇怪,喜欢小她二、三岁的男孩,而且必须率直、纯真。不止如此,还要具备相当的新人类资质,才能引发她的好奇心照这么看,阿姆罗雷是有可能理解我们的想法,最终成为我们的协助者。 可是总不能在战场上跟他会谈吧我曾经撞见他和拉拉丝在一起,他的确很率直,而且会毫不犹疑的相信别人。 我只有在嘉西亚中校那儿看过拉拉的资料,据说阿姆罗雷的新人类能力是拉拉导引出来的? 或许是吧。 下次改由我和钢弹接触看看吧? 夏亚并没有回答。 中校,你应该明白,接触的时间长短并不是问题。 嗯 有件事我一直很难说出口,中校你对阿姆罗这个人,是不是抱有什么预设的偏见?你之前已经和他接触过了,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呢? 夏里亚上尉的话吓了鲁洛依一大跳,但他并没有介入他们的交谈。 从拉拉从我第一次遇见他,我就一直在败退所以,或许是有一些偏见 吧 因为他逃避和你接触? 不因为他太率直了。 说着夏亚低声笑了几声,当做是自嘲。他总不能把阿尔蒂西亚的名字说出来吧,更别提钢弹驾驶员阿姆罗受妹妹之托要杀了他这件事。这是他个人的悲哀,做哥哥的究竟在妹妹的心底种下了什么样的心结呢? 实在抱歉,中校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在不了解阿姆罗这个人的战历之前,他的能力提升得如此之快,让人不由得担心 你是说,他并非我们期望的那样 是的,如果偏执的人们,将我等新人类视为战争的工具而予以消灭,到时候只剩下阿姆罗雷,又有谁能制衡他呢? 我们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吗? 我们必须尽快查明他究竟是新人类,还是战争怪物。如果他是后者,我们就得靠自己的力量先一步消灭他。必要时不惜采用最卑劣的手段。 卑劣的手段?即使要利用阿尔蒂西亚? 最后这句话是夏亚对自己说的,夏里亚布尔听了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而鲁洛依则以为夏亚提到的这个人是哪个单位的间谍,不过他不想追问,也没兴趣,除非真有必要,他觉得自己还是知道的少一点比较好。 哥伦布级运输舰是一艘只有骨架的货柜搬运船,前后左右上下各装设一门防空炮,几乎可说全无防御力。这艘l3运输舰正小心翼翼的穿过戈雷席多暗礁区,好不容易终于发现了飞马jr的身影。三、四百公里远处爆出点点闪光,看起来像夏夜的烟火,但每个光点其实都代表吉翁或联邦舰艇遭到击沉。 在月球轨道周边,无重力空间是很平均的。在月球、地球、太阳的引力互相交织、影响下,地球周围出现了几个引力完全均衡抵消的点,被称作拉格朗治点,也就是如今各殖民区建立的位置。 不过,除了拉格朗冶点之外,地球外环还有几个较小的引力中和点,由于位置并不那么稳定,因此当人们在建这宇宙岛(太空殖民地)时,这些地方便成了废物堆积场,剩余的土沙、污物,甚至还有一些旧世纪的卫星残骸都被弃置在这些地方,久而久之形成了所谓的暗礁空域。 透过l3的舰桥观景窗,玛蒂达亚森中尉看着造形特异的飞马jr逐渐接近,于是拿起了对讲机: 右舷14号货柜舱,准备移出。 说着,地想起在月面fb基地时,最后一次看见阿姆罗的景像。 到底该不该开口呢。 她常常和自己的末婚夫伍迪上尉提到阿姆罗的事,每次伍迪听了都会莫名其妙的大吃飞醋。 玛蒂达在一认识伍迪之后,就立刻被伍迪所吸引,可是自己却一直说不出口,所以常常想尽办法计诱伍迪向她求婚,偏巧不巧这时候阿姆罗出现了,虽然阿姆罗什么也没做,但是却激起了伍迪的勇气,他向玛蒂达说: 从今晚起,我们永远住在一起吧。 玛蒂达等的正是这一刻。 那么,你愿意给我一个名份吗? 当然啦! 但真正要举办结婚典礼,恐怕得等到这场战役结束之后再说了。对阿姆罗,玛蒂达心中有着一份感谢,因为他间接促成了这段姻缘。 不晓得那孩子是不是安好? 你说什么? l3的年轻舰长在身后大骂。 不,没什么。我们不能和飞马jr接舷靠泊吗? 这怎么行,先是在暗礁区航行就已经够累的啦!我可不想被陨石打中呀。 知道了,知道了。 玛蒂达看着货柜舱一个接一个朝飞马jr的方向射出,确认飞马jr的舰尾开口接收到货物后,再回头看着正与飞马jr通讯的舰长: 可以吗? 年轻舰长点了点头,把通话器转交给她。 我是第28补给部队的玛蒂达亚森中尉,我有话想转达给阿姆罗雷中尉。 背后的舰长诅咒说不该用军用频道进行私人通讯,但玛蒂达不想理他。通讯萤幕上出现了一个金发女孩,于是玛蒂达说出要转告的话: 这次作战结束后要举办结婚典礼,希望能请他出席。 结婚典礼? 莎拉反问道,这实在不是战场上该出现的词汇。 嗯,还有,祝阿姆罗中尉克敌制胜,平安归来! 知道了,我会传到的。 莎拉明确的回答,玛蒂达对她笑了笑,她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女孩对阿姆罗有好感。 喂,你也太过份了吧! l3的舰长火了起来,抓着玛蒂达的肩把她扳了过来,打算教训她一顿,可是脸被气得发红的玛蒂达却先发制人: 飞马jr是直接隶属雷比尔将军的舰艇,阿姆罗是舰上的主力驾驶员,平时就要多关照他也是任务之一呀。 虽然这是不成理由的理由,但还是把舰长唬得愣住了。萤幕那端也传来了金发女孩的笑声,舰长正处于被两位美女夹击的惨况当中。 别太拘束呀,舰长。 玛蒂达用手肘用力一顶,转身离开了舰桥,只听见l3的舰长在身后骂道: 不按军规办事就是不对! 这还用得着你教训我! 飞马jr的简报室内,主要舰上官兵及驾驶员已经到齐了。不过,所谓主要的舰上官兵,几乎部是所谓的新人类,通让史雷格罗伍中尉十分不自在。 这是我的错觉吗 史雷格中尉,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先离席。 布莱德舰长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大概是官大声音也大吧。 虽然不知道阿姆罗看见的是什么,但是他能够在接战时判断出敌军重心,这点是错不了的。对吧,隼人? 嗯嗯。 隼人接着凯的话,继续说: 该怎么说呢?阿姆罗中尉标定的那一架机动装甲,靠近的时候的确可以感觉到一股强 大的力量,所以才会决定要先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不过,后来我和凯中尉转移方向去对付冈德瓦号,所以阿姆罗中尉见到的怪异的东西我完全没注意到。 至于其他的战斗空域,是没感觉到那样的气,所以若是硬要解释阿姆罗看到的东西,或许就是气吧。 我也有类似的感觉那,士官你呢? 我能够了解凯中尉所说的目标意识,就是集中的气,所以阿姆罗中尉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莎拉尽量小心自己的用词。于是布莱德再次转向阿姆罗: 或许是过度的联想,不过,那可能是多兹尔查比本身散发出来的吗?阿姆罗? 当司令、指挥官的人,会跑出机动装甲拿枪扫射吗? 多兹尔将军的话就有可能 查比家族的多兹尔吗? 阿姆罗将双手合起放在桌上: 他用那种方式来表达查比家族的怨恨吗?简直像是鬼故事嘛。 阿姆罗苦笑着,在场没有人提出反驳。 喂喂喂,真有这种事呀? 史雷格凑近莎拉身边问道,这家伙似乎一直在找机会想接近莎拉。 当然有,不信你去问凯中尉呀。 莎拉大声的把牵制球传给了凯,凯很识趣地说: 你还是死心吧,史雷格中尉,你不知道阿姆罗中尉今晚要请大伙喝酒吗? 嘎? 史雷格望了望阿姆罗,再望一望莎拉,只换来莎拉一个白眼,以及莎拉对阿姆罗送出的微笑。 喂,还真有这么回事啊,那我出去又该怎么做人呐?你真的和他莎拉士官? 史雷格中尉!还有凯也是!不要在这里谈私事!我们这里有重要的事要谈,今后我们很可能要独自行动,现在得先凝聚好共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真不通人情这可不是开玩笑呀! 当史雷格在发牢骚时,阿姆罗和凯对望二眼,然后再望向米莱中尉。她似乎明白了用意,于是扯了扯布莱德的手: 等、等一下,布莱德,你刚才说独自行动,难道雷比尔将军又下了什么指示? 啊?不是不是,是我胡思乱想,一时不察就脱口而出。 是吗?我觉得不是喔。 什么?胡思乱想?还好现在是自由讨论时间,不然你这样乱讲会惹出乱子的。 隼人用诘问的口气说。这会儿史雷格也正经起来了: 是呀,如果你的胡思乱想成真,那就糟啰。 这我是想,飞马jr的战绩一直被上层所重视,不知道上层会不会突发奇想,派我们去对付基连总帅 哦 阿姆罗惊叹了一声,米莱也卟嗤的笑出声来: 想不到舰长是这么有想像力的人 是不是具备可行性,这我就没考虑到了。 布莱德苦笑着继续辩解: 假如,多兹尔的气创这了阿姆罗见到的那个怪物,那么这场战役必然有个源头好比说基连查比就是这一切罪恶的源头吧,我们留在这里的目的,会不会是准备用来除掉他呢?再者,今天我军战线发生混乱,给了敌人喘息的时间,我总觉得吉翁军力不该那么脆弱,所以,当我听说吉翁军配备有什么最后决战武器时,觉得可信度还蛮高的 所以你心里感到焦虑? 结果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在历史上,不会有地域性军事行动颠覆现有体制的例子,若是换成承平时代,体制的变革是需要民意同意的。 如今的时代,前者显然容易的多。基连不也是希望藉由战争的胜利,将世界据为已有?在这个基连拥有绝大支配权力的时代,或许正如布莱德所说的,基连的思维所形成的气,已经变成主控战场的力量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尽管地球联邦拥有资源的优势,却只能和基连打成平手的缘故。因为联邦方面并没有足以相抗衡的意识,问题的根源在于人的思维走向 这才是布莱德真正想说,问题的根源在于人的思维走向 我们 阿姆罗接着布莱德的话继续说:我们如今能够取得的协助,只有雷比尔将军。要想凝聚联邦整体的力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如果多兹尔能散发出那样恐怖的气,那么基连的思维应该同样会散放出来,我们也可以察觉得到。 真不得了,想不到都这个时代了还有妖气这种东西。 凯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看来舰长的胡思乱想并不是胡思乱想。 嗯嗯 阿姆罗证实了米莱的想法。 如果我们具备察觉异样气息的能力,应该就能捕捉到基连的气,也就能终结这场战争了。 不过阿姆罗的语气中并不那么有自信。 我们可能说服雷比尔吗?能直接跑到多拉各号上求见雷比尔吗?雷比尔的幕僚会答应吗?我们是地球联邦军战力最强的一艘船啊,不好好打仗却跑到那里去胡说八道,他们恐怕不会接受吧。 史雷格对现状的认识是正确的。 还有,就算我们真的凭一己之力扳倒了基连,让战争结束了,别忘了到时候还有军法伺候。因为真正掌控联邦军的高官们都还留在贾布罗,他们是会用不服军纪的名目来办我们的。 阿姆罗也提出了看法,使大伙沉默了下来。 我并不是对民众存有敌意,但少数服从多数的制度一直让我感到不安。联邦政府所做出的决策,其实都是政客们为了明哲保身而制定的。我们若是靠飞马jr打倒了基连,就会在民众心目中加强新人类就是超能力者和战争工具的印象。在平凡人看来,新人类会被误解为能够看穿别人心底在想什么的怪物,他们会允许这样的怪物和他们正常人一起生活吗? 要是政府不再需要新人类的力量,于是鼓动民众排斥新人类的话,我们甚至会被消灭掉呢 哼,虽然表达得很粗略,但阿姆罗的想法是对的。 凯点了点头。 说到新人类就想到吉翁,据说创建吉翁共和国的那个吉翁戴肯后来是被查比家族害死的? 史雷格摆着一副见多识广的神情,如此询问莎拉。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吉翁所指的新人类是人类整体的革新。但就现实面来看,阿姆罗预测的情况倒是真有可能发生。 在战场上我们是有利用价值的,换做承平时代,恐怕就只剩下研究价值了。 这只是理论上如此,实际上我们连自己的明天都没办法决定啊! 米莱说道。 那么,下回再通到他们,只要不斗到你死我活就行啦! 不,就算敌我的新人类部队都有这样的共识,遇到基连的终极兵器恐怕还是死路一条。 布莱德舰长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只是依战况做出的判断。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演变呀,阿姆罗 阿姆罗倒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布莱德的第六感已经愈来愈强了。 还是得打垮基连才行 方法呢? 当然不能只靠蛮勇如果能找到协助者的话 说到这,阿姆罗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思考这种想都没想过的办法。这个念头自己平日根本不曾考虑过。 协助者!? 这也是胡思乱想,不能当真的我只是猜想,如果夏亚阿兹纳布,那个别名红色彗星的人 集合敌我双方新人类的力量吗?可是他是多兹尔的部下耶。 所以说啦,只是我胡思乱想 好吧,大伙休息一会吧,在接到下回的作战命令之前保持第三级战备警戒。 虽然我不是那么进步的人类,但也不觉得今天在场 的人是异类呀。至少还能够谈谈恋爱,这样的人类绝对是正常的 史雷格罗伍率直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松开移动握把后阿姆罗站定脚跟,回头偷偷望了望转角那一头,莎拉和米莱正在交谈着。 打从阿姆罗告诉莎拉,他和她哥哥在战场上的交谈之后,俩人之间似乎就存在着一道无形鸿沟。可是阿姆罗的男性生理欲望却还是压不下来,这让阿姆罗感到十分难受。他也知道这得要自制,但每次一有时间放松下来,他就自然而然会想到她,需要她。 莎拉又怎么想呢?阿姆罗不知道,他只是渐渐对自己产生厌恶,厌恶自己的胆小,厌恶自己只能等待莎拉向他有所表示。 真丟人,刚才还在讨论新人类资质,现在却又躲不掉生理需求。真正的新人类应该完全斩断这种需求才行。 阿姆罗猜想着。 然后过了几秒,他决定不再傻傻的等下去了,他拉好领子,转身走回自己的寝舱。就在这时,莎拉跃离了地面,抓住了移动握把。! 金发小姐朝这边过来了!不过阿姆罗不敢抱太大期望,他怕莎拉和他擦身而过,他会掉入更大的失望当中。但莎拉松开了握把,真的朝他的方向飘了过来。! 她的金发在无重力状态下飞舞着,格外诱人。其他男性应该也会这么想吧?其他男人在和女人交往时,是不是更懂得保持男性尊严呢? 怎么啦?中尉? 莎拉厚软的胸顶住了阿姆罗的胸口,抵消了向前飞移的力道。 呃这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心里好不安 光是担心有什么用,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要不是刚才米莱中尉说,我该过来看看你,再加上有件事要转达给你 迼些话阿姆罗全听不进去,他将唇按上莎拉的唇,因为莎拉刚才说的话已经表明她不会抗拒了。 阿姆罗 莎拉使劲把阿姆罗推开: 这是违反军规的喔。 嘴上还残留着吻的香甜,阿姆罗开了寝舱的门,点亮了灯。 为什么我非得参加玛蒂达中尉的婚礼? 为什么嘛因为她喜欢你吧? 莎拉嘻嘻的笑着。 这点阿姆罗就搞不懂了,他从来没对玛蒂达亚森中尉有什么非份之想,当初阿姆罗还只是个驾驶员预备生,为什么玛蒂达中尉会记得他呢? 因为是军人的结婚典礼,场面大概会尽量节约,只有亲朋好友才能参加,换句话说她将你视为朋友啦。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能不能出席婚礼,还得看我能不能生还归来呢。 所以嘛,她邀请你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就表示你一定要活下来呀虽然,我个人并不欣赏这种方式。 莎拉抓了抓头,站起身来到浴室去淋浴了,虽然房里只有军用浴巾,颜色却和莎拉十分相称。阿姆罗知道真正容许他们独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俩人该谈些什么他却没有把握,他不想冒险再拿夏亚当做话题,可是他觉得莎拉来找他,一定有些话还没跟他讲。 换阿姆罗进浴室了,在无重力环境中,淋浴时必须用塑胶的大袋子套住身子,然后用高压空气喷出水雾清洗身体。当然头得露在外面以防溺水。正当阿姆罗洗到一半时,莎拉主动开口了: 我以前跟你提过哥哥要报仇的事吧不过那时我们都还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莎拉用意外平静的语调说着,刚才在简报室讨论时,她没有参与太多的对话,可是阿姆罗提到了夏亚,让她觉得有必要说个清楚。 他进了官校之后,每年都还是会寄几封信回来。不是影像储存卡,而是用打字机写的信。我总感觉,随着哥哥逐渐成长,当初的复仇意志会渐渐的淡化。有趣的是,他有一次提到他和查比家的老么卡尔马是同班,而且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啊我们离开side7时,不是和卡尔马指挥的格伍舰队交战吗?你哥哥好像也在那片空域里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战斗结束后军方的战斗报告也杂乱得很阿姆罗,你认为呢? 就我记忆所及,红色彗星当时并不是处于支援掩护格伍的位置。再说,光凭一个人就影响全部战局这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结果却是因此消灭了查比家族的一员哥哥会那么轻率的盲目报仇吗? 我当然也希望他能站到我们这一边,可是这可能吗?要如何和他接触呢?更大的问题是,他是能够接受这样的提议的人吗? 我相信他是不会变的还有件事我从没对你说过,我在德克萨斯殖民地见到哥哥了。 阿姆罗吃惊的扭头看着莎拉的侧脸,她感觉到阿姆罗的讶异,视线虛无的扫向空中。 对不起 不,不必道歉。虽然这不是重点,但你怎么会在激战的当儿见到他呢? 我感觉到哥哥在呼叫着我哥哥一点也没变,即使他从不寄照片回来,我也能立刻认出他来。他说,要我不要再留在战场上他还是那个我记得的,温柔又坚强的哥哥。 莎拉回忆的口吻,却成了阿姆罗判断夏亚人品的依据。如果兄妹两人拥有相同的新人类资质的话他相信夏亚会是个相当善体人意的哥哥。 当然,涉世不深的阿姆罗随随便便的下这样的结论其实是很危险的,但夏亚正巧符合他的想像。就在莎拉的伤感自嘲中,阿姆罗和莎拉得到了相同的结论。 俩人在这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幸褔。 胎动 基西莉亚凝视着克拉蕾哈蒙,总觉得她端正细致的面容和锐利的眼神搭不起来。论岁数哈蒙较基西莉亚大个二、三岁,但看起来较为年轻,梳高的发髻更显成熟女人的风味。 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基西莉亚记不得清楚,不过也不能说全无印象。 很久以前我出席过两次基连阁下办的酒会。 哈蒙还带来了首相达尔西亚巴哈洛的亲笔信,这让基西莉亚起疑。 这么说,你和基连认识啰? 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达尔西亚知道你和基连认识吗? 是 克拉蕾哈蒙的言下之意是,正因为如此达尔西亚首相才会把这个任务分派给我。 我和ss的兰巴拉尔上尉预定在战争结束后正式结婚阁下您应该知道,他是金巴拉尔的长子。 原来如此我懂了。 由此可见她是个很有来历、背景的女性,但基西莉亚当前可没时间去做身家调查了。 取得这份情报的是你,把情报交给首相的也是你你和基连有仇吗? 这是个人的隐私恐怕无法奉告。 那我怎么信得过你? 基西莉亚抄起桌面的信,走向水族箱,望着成群的红身剑尾魚,鳞片闪闪发光。 信函用的不是正式的格式让人起疑,但也正因为如此而增添了可信度。 当战线移往戈雷席多方面时,有数艘吉翁本国来的定期货船驶入了阿巴瓦库,克拉蕾哈蒙就搭乘着其中一艘来到前线。她备齐了伪造的身份证明文件,伪装成基西莉亚手下的近侍,甚至还带了好几口箱子,装满了基西莉亚的私人物品。不过她不晓得这其实是德金国王的指示,她只是以信差的身份前来。 由首相达尔西亚所写的亲笔信藏在哈蒙的腰带带扣里,是用特殊的纸书写而成,要是哈蒙不幸被基连的谍报机关逮获,她必须将这份亲笔信嚼碎吞下,胃酸将很快将纸融解。 信是达尔西亚亲手写的,内容大致是说当地球联邦军进逼阿巴瓦库时,系统将适时的启动。阿巴瓦库的最高指挥官是基连最亲信的兰德洛夫维格曼中将,如果基连不惜牺牲掉他,那么基西莉亚的安危就得自己多加小心了。基西莉亚认得信末的签名,不过还是有股冲动想调阅电脑文件对比一下,但借用电脑又免不了有人监视,所以还是忍了下来。 达尔西亚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内幕了吗?你今天出这趟任务,兰巴拉尔知道吗? 基西莉亚这才想起克拉蕾哈蒙是谁,她是好几年前和基连交往过的众多女人之一 我将情报提供给首相之后首相再次的见我,命令我把这封信交到基西莉亚阁下您的手里,并且向您说明情报的来龙去脉。 兰巴拉尔并不知道我负有任务,我们并不是天天都能够见面 照哈蒙的描述,在系统进入最后查验的阶段,ss加强了吉翁的出入境管制,除了清查所有进出吉翁的军用舰艇之外,凡是和系统扯得上关系的工程人员一概禁止出国。这引起了基西莉亚的好奇,兰巴拉尔居然会把总帅的机密告诉未婚妻,这真是太不小心了。 兰巴拉尔你说他是金巴拉尔的长子? 是的 金巴拉尔不是戴肯派的核心人物吗? 是,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听说他搜集到了有关凯斯柏和阿尔蒂西亚的情报。 凯斯柏?金巴拉尔带着两个孩子逃亡到地球那件事?原来真有其事? 克拉蕾哈蒙当然不可能明白,基西莉亚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她只是奇怪,兰巴拉尔身为ss的军官,保密的功夫却做得太差,基连怎么会用这样蠢的部下呢?又或者,他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蠢? 凯斯柏和阿尔蒂西亚这两个名字倒是勾起了许多回忆。当年基西莉亚的父亲德金在和吉翁戴肯共同奋斗、创建共和国的时候,她和凯斯柏、阿尔蒂西亚倒是常常玩在一块儿。 那两个孩子都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简直像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个性都很开朗。当时年纪不过十来岁的基西莉亚,还纯真的希望将来自己能嫁个金发的丈夫,生两个同样可爱的孩子呢。这些回忆再度涌现,不禁让人脸颊一热。 我明白了。 接下去该如何,基西莉亚心中已经有了腹案,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去调查那两个孩子的事吧。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吉翁戴肯的二位遗孤即使活着,也不会对现今的局势造成什么影响才对 会造成什么影响吗?会吗? 当身穿一袭紫衣的哈蒙走出门外的那一瞬间,基西莉亚犹疑了一下。 不对!正因为会造成影响,所以基连才会下令要兰巴拉尔查个明白,不是吗?基西莉亚忆起了凯斯柏的气息 对呀!也难怪我会把夏亚给找来因为他也有类似的 方才克拉蕾哈蒙进出的那一道门,不也有好几次飘过凯斯柏的气息吗? 是他?夏亚阿兹纳布他、他是凯斯柏? 基西莉亚咬了咬牙,可是下一刻她笑了,心中的温暖的感觉让她反而觉得开心。 原来凯斯柏已经变成那样了不起的人啦! 她的心里有点像是自傲的母亲,基西莉亚亲相选中的、最具好感的青年,夏亚阿兹纳布!原来就是凯斯柏!也难怪她心里如此欣喜了。 基西莉亚凝视着魚儿由左游到右,想藉此恢复内心的平静。 为什么要改名回到吉翁来呢? 她自己问着自己,却也为凯斯柏如此的奋斗感到骄傲。 真拿他没辄原本以为他是个不同凡响的军官,没想到他就是凯斯柏 基西莉亚止不住脸上的笑容,她当然考虑到凯斯柏改名从军必然有什么目的,但她看着夏亚在短时间内获得的成就,还是免不了感到开心。再说,这也证明了自己识人有术,如果可能的话,她打算继续让夏亚隐瞒下去,继续利用他的才干 可是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已经知道了夏亚阿兹纳布的真正身份,将来想用对待一般军官的态度来对待他,就有点困难了。 可惜呀!他得罪太多人了。 因为夏亚的能力,为他招来了许多的仇家,夏亚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必定抱定了什么样的目标。 如果他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向查比家族复仇,那么照理说纠集一批同志组成暗杀队还比较有效一点。换句话说凯斯柏另有目的更远大的理想难道是继承他父亲的遗志,让吉翁成为有民意基础的政权?这种理想不会太幼稚了一点吗? 年纪轻轻就抱有大志,不错嘛,凯斯柏可是,大人的世界里可没有单纯这两个字喔 基西莉亚一连发出了数道指示,喝了几口咖啡,她的心情恢复了应有的老谋深算,下令要夏亚过来报到。 既然是吉翁戴肯的遗孤,就该好好的加以利用。 对她而言,新人类就像一把双刃的剑,如何善加利用是一种艺术。 在战时,新人类可以当做一种强力的武器,到了战后,新人类则可能变成英雄或被人排斥,端看民意和舆论的走向如何。基西莉亚决心利用大众作为从政的基础,就必须好好培养夏亚这颗棋子,而且名气必须愈大愈好,这样才能在必要的时候产生剧烈的爆发力。 就这方面而言,夏亚的想法和基西莉亚是一致的。他明了基西莉亚想要利用他她本来就是个狡猾的女人,从来不向夏亚表露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夏亚也对自己的性格下了一点功夫,有意无意间展露一点小聪明,甚至想做个圆滑的人,可惜后者他实在做不到,夏亚总是无意间会招来别人的怨妒。 还好基西莉亚本人对于做人圆滑与否 的要求不高,她认为人的能力与人的个性是两码子事,有能力的人不见得一定会讨人喜欢。她的这种观念夏亚一直牢记在心。 至于玛佳蕾琳布莱亚,她只是个小小的秘书,夹在基西莉亚和夏亚之间,完全不了解这其中的险恶,平日只做些泡茶、信件收发和为访客开门的工作而已。不过,刚才哈蒙的出现,让她感觉到情势有些变化,这会儿又见到夏亚神色匆匆的步入办公室,连瞧都没瞧她一眼,使她体会出了空气弥漫的紧张。 再过一个小时我的部队就能重新整备完毕。如果能多编派两架艾尔美斯,战力就更充足了 夏亚阿兹纳布中校慢条斯理的说,因为看到基西莉亚神色略带紧张,末尾还拿艾尔美斯开了个玩笑。 哼哼这倒有点困难。不过阿巴瓦库的工厂里倒有两架和艾尔美斯同时期开发的布劳布罗虽然还没完成测试,不过如果你想要,我倒可以想想办法。 基西莉亚于是用内线通话器呼叫秘书,立刻传令整备好布劳布罗。她的态度似乎是故作轻松,夏亚看得出来。 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基西莉亚口中冒出了凯斯柏这几个字。 原来是这么回事! 夏亚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那么早。不过如今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在和夏里亚布尔共事过一段期间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改变了。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扼腕,自己的新人类能力原来不过如此而已,没办法预知这一刻什么时候会来临。 开什么玩笑难道新人类就该具备预知未来的能力? 他内心苦笑着,夏亚本人并不真的认定自己就是新人类,而且他也不相信新人类应当具备有超能力。对他而言,新人类应该如同父亲所言,是一种能够洞悉环境变迁的人类。 人类进入宇宙世纪之后,生存在无垠无尽的太空之中,受到时空的内外刺激,便会逐渐衍生出新人类这种更具适应性的人种。夏亚看过这样的人。 由弗拉纳罕机构检定确认过的拉拉丝和库丝可艾儿都是这样的人。夏亚相信这样的人将来会愈来愈多,到最后,全人类都将拥有这样的能力。 但是当新人类还是少数的时候,却被人们拿来当做战场的先锋部队,死于毫无意义的战争。所以夏里亚布尔才会提出联合钢弹驾驶员一同阻止战争的构想。夏亚对这么快速的思维跃进十分肯定,他潜入吉翁的真正目的,不也是如此吗?相较之下,向查比家复仇这个理由就显然不够成熟而且幼稚。 难怪你一直要戴着面罩。 基西莉亚的话再度提醒了夏亚,戴着面罩就以为可以掩人耳目也同样是幼稚、不成熟的行为。 是的,过去找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模样,久而久之渐渐变成了红色彗星。面罩只是一种手段,我也从来不打算拿下来。 为了复兴戴肯派,所以才回吉翁来吗? 直到一、二年前我都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为了这个理由,我十五岁便回到吉翁 你的意志令人赞赏,不过如今我重视的是夏亚阿兹纳布这个人。你肯脱下面罩来让我瞧瞧吗?我还是想看看凯斯柏长大之后的样子。 夏亚于是脱下了面罩,额上虽然有着难看的伤疤,但端正的面容还是看得出过去的形貌。基西莉亚起初很满足的欣赏着,但不一会儿换上了严峻的表情。夏亚无法猜透她的心意,所以说了一句很俗气的话: 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任凭阁下处置。 只听见基西莉亚哈哈哈的高声笑了出来: 我怎么会在乎这个呢!?对我而言,我需要的是夏亚阿兹纳布的力量。就算真要报仇,也该等我们活着离开阿巴瓦库再说不过,我倒是相信你的诚实。 谢谢听阁下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毕竟没有料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直到现在手还抖个不停呢。 夏亚说的有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全看基西莉亚如何决断。 基连啊似乎对我非常不放心,不过或许是命运吧,雷比尔居然没能一举攻下阿巴瓦库。我决定立刻离开阿巴瓦库,回到吉翁。 是 所以得拜托你,负责护卫我的座舰。 是预计什么时候出航?我会调整部队的整备时间。 我想再过五、六个小时吧!总之要在雷比尔发动攻势前离开。 阁下 夏亚心想,基西莉亚难不成要回国去搞叛变?这可没那么容易吧。吉翁首都什姆市殖民地周边还是配备有防卫部队,负责系统的部队也不在少数。 如果基西莉亚离开阿巴瓦库的消息传回吉翁,基连说不定会调转系统的射击方向,用来对付她呢。 您担心的是系统? 夏亚明白了,基西莉亚之所以会这般急躁的采取行动,可见基连真的想用系统对付她,否则何需临时离开阿巴瓦库呢。不过,吉翁军和联邦军交战的胜败比率是七比三,再加上系统的协助,联邦军照理说没法子取胜。 抱歉,这样的决定会不会轻率了些? 你还不明了状况吗?要是直径6公里的雷射实行扫射 的确但在我军占优势的状况下,总帅有必要施展这种杀手锏吗? 你在用夏亚的观点看事情吗?换成凯斯柏的立场,你不明白基连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我现在已经不那么偏执了 你难道要让基连活着? 不,可是我们必须考虑到时机和战力的问题,如果阁下您将战力分散,恐怕就无法成功,而雷比尔那边,他们能不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脱离阿巴瓦库,也是重要的因素。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把事实告诉你,要你担任先锋呀! 这是我的荣幸看来只好硬着头皮先牵制住雷比尔了。 就交给你了!你立刻把布劳布罗编入部队,多增加一架就多增加一分战力。如果有必要,我还可以拨一个战斗大队交给你指挥。 我以前就说过,我的第300独立战队是新人类战队,不是靠数量取胜的部队。 我知道就交给你了。 是! 我们暂时结盟合作吧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悲哀? 夏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能够体会,不过是以人对人的心情来体会。我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我的内心也有着同样的挣扎。 夏亚选择说实话。 嗯!如今的我,宁愿死在凯斯柏戴肯的手里,也不愿被基连所杀。不过,明天又会如何就很难说了。我想你也是这样吧? 是 夏亚行了举手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他不晓得状况如此推移下去,最终他和基西莉亚谁会得胜?不过,如果用游戏的眼光来看,只有超越了这种种的试炼,才能掌握到真正的霸权,不也挺刺激的吗? 和神情不安的玛佳蕾琳布莱亚擦身而过时,夏亚开口了: 战况恐怕不妙,你可要活下来啊。我还期待着你能为我生个孩子呢。 兰巴拉尔看着影像电话的萤幕,因为镜头可做左右各60度角的转动,因此可以看清克拉蕾哈蒙的房间摆设。影像电话在没人接听时,照理是不会打开萤幕画面的,不过哈蒙所住的房间事实上是在兰巴拉尔的名下,再说他是ss军官,要检查电话的那一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房间摆设一如往常,倒是沙发上扔了两条围巾,不像是哈蒙的作风,手提袋和手帕放在电视机的柜子里也很奇怪。这已经是第三次打电话了,前后已经过了十个钟头。 果然 兰巴拉尔放心了。当他向基连报告过夏亚的事之后,ss便受命开始查验所有离开吉翁的舰艇, 由兰巴拉尔自己统筹指挥。这突如其来的任务多少让ss的队员们有些不解,但ss队员向来所受的训练是不问为什么,只管执行任务,所以也没人提出疑问。 但兰巴拉尔对这个命令却有些疑问,所有禁止出境的人,都和马哈尔殖民地有关,可见系统将会有所行动,再加上会面时基连跟他提到:就一次解决掉吧凯斯柏戴肯刚好也在阿巴瓦库上头更让他提高了警觉。 基连的意思是要杀掉夏亚吗?如果基连下令要他执行暗杀夏亚的计划,那么也是时势比人强,不得不为。可是基连下的命令却是加强管制出入境,还表示要一次解决掉这就令人大惑不解了。 这又是基连打算牺牲别人,巩固自己的先兆。 克拉蕾哈蒙原本是个上流社会的女性,或许内心还扫不去被基连玩弄的屈辱吧,她在兰巴拉尔这里找到了真爱,亦都产生了弱者互相依存的意识,在某方面,哈蒙是个愿意挺身向基连报复的女人。 兰巴拉尔和马哈尔空域的同僚联络上,对查普曼的动向展开调查。基于ss是直属于基连的单位,查普曼毫无警戒地说: 只要ss能把阿巴瓦库给隔绝,不要让他们得到消息,基连就能君临天下了,国王如今不过是个装饰品,达尔西亚首相也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不必担心。 马哈尔的射轴已经调往阿巴瓦库的方向,因此基连的用心已经昭然若揭。马哈尔那边的ss军官在转达查普曼的话时,更是难掩心中兴奋之情。 于是,两天前克拉蕾哈蒙明白了兰巴拉尔的言外之意之后,展开了独自行动。也正因此,她没有待在家里,因为 基西莉亚和克拉蕾,都是相当聪明的女人啊! 兰巴拉尔啜着黑咖啡,瞄了瞄今天的出港登记表。今天驶离什姆市的舰艇,没有一艘是前往阿巴瓦库的。这时,一名部下进来了: 据说,有人在昨晚出港的舰艇上看见了克拉蕾哈蒙,长官您知道吗? 哈蒙?没搞错吗? 是,据说基西莉亚的部属家侍当中,有个女人长得很像克拉蕾 她怎么可能会出境呢这三天她应该都在艾伦公园渡假呀不过,为什么这份报告现在才送到?为什么不早一点送到我这里? 实在抱歉,可是负责管制的人说,她身上带着基西莉亚阁下发给的通行证,也并非管制出入境名单上的人,所以不知道有没有报告的必要。 是谁在负责的? 是汤姆西村少尉。 啧!这家伙总是这样。算啦,今晚我见到克拉蕾的时候,把这档事当成笑话说给她听吧。 是! 兰巴拉尔总算确定了,克拉蕾的确已经出发了。不仅如此,她应该也见到了达尔西亚首相,所以才能运用假身份出境。这显示背后有个强力的组织正在运作。 如今的问题是,克拉蕾能否平安逃离阿巴瓦库,避免卷入基连的计划当中。 黑暗中,飞马jr拖着青白色的火箭光尾,以最大战速朝阿巴瓦库前进。飞行过程中需要一再的闪躲迎面而来的陨石和残骸,但飞马jr仍旧保持着速度。 戈雷席多暗礁已经被远远的拋在后方,可是这并不表示接下来一直到阿巴瓦库的这段行程会毫无阻碍。太空中飘浮的东西还是太多陨石、殖民地残骸、还有大战遗留下来的垃圾。有人说,这些残骸可以掩护飞马jr不被发现,但这也同时表示敌人有可能藏身其中伺机发动攻击,所以负责操舵的米莱不敢掉以轻心。 米莱矢岛中尉看着舰桥的舷窗实景。当正前方有陨石出现时,最先发出警告的是雷射侦测仪,接着,原本毫无动静的窗景中会突然出现岩块的形影,急速的扩大,逼近,这时就得马上判断出陨石的移动方向,实施回避运动。 在没有空气的太空中,若是没有阳光的反射,想在一片黑漆漆之中分辨出陨石和残骸是极困难的。在地球上,由于有空气折射作用,人的肉眼不但可以分辨物体的确实形象,同时也能正确判断出相对的距离和速度,这套方法一拿到太空中就完全不管用了。 虽然在肉眼辨识之前,可以靠雷射侦测器测出陨石的距离、小大,但换做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极高的战斗空域中,连雷射光都有时会遭到扭曲,反而更不可靠。以飞马jr来说,过去也曾经使用自动驾驶装置,但总是在紧急的时候需要临时切换为手动操控,避开直接对撞的危险。所以最可靠的驾驶方法,反而是仰仗米莱矢岛的第六感。 舰上所有人员均穿着第一级战斗服装,在一般标准服(太空衣)之外,军官皆配备手枪及求生装备一套。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脱下这身战斗装,也没有人有把握自己能活到那一刻。 米莱再次感到寒意袭上心头,让她背脊一震,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站在这里做什么? 好想逃离这一切,到后方去 她所谓的后方不是舰队的后方,而是不必恐惧战火波及的地方,可是,如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呢?她在十岁时,便跟父亲离开了地球的远东的故乡,来到殖民地生活。米莱的父亲是个非常有名的政治家,提起矢岛这个姓氏,可说在地球联邦政府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父亲因为厌恶在联邦中做事,所以带着她移民到太空,成为少数志愿移民者。 在联邦与吉翁之间爆发大战时,米莱刚好回地球的故乡去旅行,结果家人所在的side却在一周战役时被毁,促使她下了决心,投效地球联邦军的宇宙军。 当然,有许多父亲的友人出面,想把她调到后方去工作,但她都拒绝了。因为地无法忍受挚爱的父亲和弟妹死于战火,自己却还躲在后方苟安生活。 米莱的处境也是飞马jr上许多成员的写照,有许多成员都来自太空殖民地,都因为吉翁击落殖民地的暴行而决心加入联邦军。 每一个人都各自在某一方面对吉翁抱有怨恨,说明白一点,现今的地球联邦军也就是靠着这些怨恨来运作着。可是,那些负责指挥的,留在地球上的联邦军高层指挥官们,又哪里了解呢。 凡是一个组织庞大到一定的程度,就必然会发生体制的僵化。那些躲在南美洲地底下的贾布罗基地里的高官们,怎么可能理解米莱站在舰桥最前端的恐惧?时间与空间相距太过遥远,斩断了人们的感知能力,制造了太多误解。或许只有等真正的新人类出现,才能改善这种茫茫然的状况吧。 米莱又感觉到一阵冰凉由脚底升了上来,她赶紧固定住舵轮。一座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殖民地钢筒以惊人的高速贴了上来。 米莱! 头盔内的耳机爆出布莱德舰长的怒骂。! 一瞬间米莱还以为自己累得睡着了,左舷的震动传遍了飞马jr的舰身,白色的舰体滑过了殖民地的空壳。 不要胡思乱想,要盯着前方好好操舵! 布莱德的高喊惊醒了每一个人。 突破第二战斗线!三分钟后出动机动战士! 马凯克兰的叫声打断了布莱德舰长的话。 不用那么歇斯底里,把侦测器打开! 看见布莱德穿着厚重的标准服在舰长椅上忙来忙去的,米莱会心的笑了: 舰长。 什么事,中尉! 一定会很顺利的,我相信 不必安慰我了,你不也害怕得发抖吗? 嗯,我承认,但是飞马jr会存活下来的。 又是新人类的直觉? 你爱怎么形容都可以,对吧,莎拉士官。 我同意,或许免不了有些牺牲,但我们 她吞了一口口水,改口说: 不,其实我很害怕!? 米莱没想 到莎拉会这样说。 别说丧气话!我们应该互相信任才对呀!我相信阿姆罗中尉对雷比尔将军说的话。不过,若是战争不结束,阿姆罗说的就永远不会实现。基连若是贏了这一仗,新人类的理想恐怕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可是,连邦又有什么差别呢? 只要没有战争,我们就能争取到时间啦! 布莱德大声的打断了谈话。 之前,飞马jr在离开戈雷席多暗礁空域之前,雷比尔将军曾经暂离旗舰多拉各号,到飞马jr来视察。 真可称得上是神乎其技,仅靠飞马jr和三架机动战士,就能在一场会战中摧毁了比自身强二十倍的敌军 雷比尔的兴奋之情显露无遗。他并非是那么传统的一个军人,过去,雷比尔将军曾在鲁姆战役时遭吉翁军俘虏,之后成功逃脱,回地球后便向全地球的民众发表了吉翁已无可用之兵的著名演说。也正因为他不够正统,所以遭到联邦军军部主流派系的排斥,以致于现在还得留在第一线作战,而不能晋升进入后方的指挥部内。 新人类各位的确配得上这样的称呼,一等战争结束,我一定给各位全体跃级晋升!事实上,各位的能力其实不必由军方来加以肯定,跃级晋升只是表示军方认可了各位的价值。另外,接下来的作战才是真正的大键琴作战,成功与否全看各位的表现。或许说来有些历浅,但各位未来的命运是好是坏、能不能被世人所正视,全看各位的努力了。 不过,我今天到飞马jr来,是有件更重要的事想请教各位,这样的观念或许有些幼稚,所谓战争中的胜利者,究竟是因为拥有力量才会战胜,还是因为站在正义的一方才会战胜呢?姑且不论过去的战争,今天我们打的这场仗,真的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吗?各位新人类不知道有什么看法? 阿姆罗觉得这个问题的确幼稚得很。可是飞马jr的乘组员都是一群小毛头,简报室里年纪最大的乘员就属史雷格中尉,大家都嘟哝磨蹭着,却没一个人敢站起来发言。布莱德发觉到气氛如此,于是率先站起身来: 我们的战果的确是史无前例但是,如果阁下您说的新人类指的是吉翁戴肯声明的,未来的人类都应当具备的有条件的人类,那么我们不过是凡人而已,也就没有资格回答阁下您的问题了。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钢弹的驾驶员阿姆罗雷中尉是我们的中心人物,说不定他能提供一些不一样的意见吧? 布莱德的话让阿姆罗浑身都不自在。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伟大到可以被人称作人物的人。虽说拥有中尉的官衔,但在联邦军死伤惨重的情况下,军人的阶级实在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成就。而人物这种字眼,仿佛是特意把他分隔了出来供人欣赏一般,这方面阿姆罗特别敏感。 自己配称为人物吗?阿姆罗自觉有些羞耻 可是雷比尔将军和随从幕僚却很正经的把视线移向了阿姆罗,在大人的注意下,他只好克服内心的羞耻,回望向雷比尔将军的双眼。 中尉,你能敘述一下你获致辉煌战果的因素吗?关于我的问题,你有什么看法吗? 站起身来,阿姆罗感受到周围视线带来的压力,只有莎拉用安稳的神情鼓励他。 阿姆罗的内心平静下来,转向雷比尔: 说实话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不认为站在正义的一方就必定会得胜。拿战争故事和历史来说,写这些文字的人之所以肯定战胜者与正义有关,是因为他们早已经知道了战争的结果,也就是知道了结果再来编造故事,这样的历史,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嗯,我了解。 雷比尔将军的语气中略带揶揄,惹得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笑了。雷比尔话中的意思其实是说你还年轻。 是所以找把自己的体验分成三部分来说明,这些话我平常没跟别人提起过 他是指莎拉。 于是阿姆罗敘述了他在德克萨斯遇见拉拉,以及在戈雷席多暗礁空域遇见库丝可艾儿的情况。 两次都是尖顶帽子形状的机动装甲。不过,很重要的一点是,第一次遇见拉拉时,她是独自一人,没有操纵机动装甲。在有机动装甲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假设那些特殊的操纵设备会引发人的意识扩张,但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们之间并没有借用任何装备的力量。 第三次则是夏亚阿兹纳布,我在和拉拉接触时就见到过他,他介入了我和拉拉之间的意识波。而在戈雷席多作战时,我甚至肯定和他用意识交谈过,也得到了他的回音。我表明我要杀了他,而他反问什么!?就好像是直接对着我说一样清楚。所以思维的传送应该是没有时差的。 还有,在和库丝可艾儿的尖顶帽子交战时,飞马jr舰桥的所有人员也都连系上了她的意识波还有 还有多兹尔 一旁的凯补上一句。 啊和多兹尔舰队接触时,我们碰上了新型的机动装甲,也捕捉到了比较不一样的东西,一种类似恐怖意识和斗争意志的集合体 阿姆罗的说明持续了二十分钟,在场有许多官兵的确没听过这些事。 莎拉士官呢?你的实质是我们之中最好的,你有什么感想? 米莱问道。 嗄? 莎拉望了望雷比尔,有一位随从军官对着雷比尔将军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听说在德克萨斯时,因为你的协助救出了不少舰上官兵,能不能说说你的经验,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呢? 好奇心? 莎拉站了起来,像鹦鹉般的复诵。 我们查过了你的经历。 啊 莎拉这时才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 是但我必须说明,我是以联邦公民的身份,与各位一同战斗。 我知道,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听见这个名字,真令人高兴。 在场曾一同奋斗的战友们顿时一片哗然: 戴肯?吉翁戴肯!? 不知是谁在嚷着。 真的假的!? 凯也说着,莎拉回了他一个微笑。 安静! 布莱德把吵嚷声压了下来。 谢谢,将军阁下。 对莎拉能勇于面对自己的身世曝光,阿姆罗十分的感佩。 我的父亲并不是新人类,他只是提出了人类未来可能发生什么改变而已,我认为自己也是如此。不过,如果我的能力真如各位所言,拥有奇特之处,那么我也不会抗拒被人称作新人类。 我的体验其实和阿姆罗中尉的差不多。不过,他的体验就算再怎么真实,我相信还是有人不愿去承认人类已经开始改变了的这个现实再说,我们即使拥有能力,却还无法真正驾御这种能力,在这种情形下,别人又会如何看待我们? 所以,如果阁下真心相信新人类是人类全体的革新,就该打消利用新人类,将新人类当做战争工具的念头。 的确是很严正的批评我相信阿姆罗中尉的例子,是人类扩大认知领域的一个开端。我也相信,人类未来都会拥有比他更强的能力。可惜的是,现在的我还无法想像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中尉,你个人的感想又如何呢? 雷比尔将军恢复了平静的表情,用稚儿般率直的眼光望着阿姆罗。阿姆罗心想,如果领导者们能这般诚实可亲,人类或许就不会犯那么多错误了吧他再度站起来发言: 虽然,我拥有了思维扩大的能力,但我还没有办法加以控制,这是有点可惜的。不过,我倒觉得能不能控制这种能力并不是重点。 更重要的是,人类的人格、品行有没有随着能力一起提升。 还有,即使人类的能力提升了,却还是受到政府、自治体、军队等等组织的压制,这种情况下又如何去谈超越旧时代呢? 新人类的产生有标准的方式可寻吗?这我不知道。我倒深信,把新人类集合在一起,就能扩大新人类的影响力。可是,现在新人类是被旧人类所包围、区隔开来,要突破这种困境需要力量,而力量的产生,则免不了要利用新人类。换句话说,我们还是免不了被拿来当作工具,虽然有点可惜 如果如果我真的是所谓的新人类,我期待的是一个人与人都能完全调和的未来,不是某人与某人的调和,而是所有阶层的人都能完全调和。 我想亲眼看看那样的世界,所以心中一直抱着想活下去的欲望,而且是极度的想生存下去,即使要用卑劣的手段也在所不惜。这种想法却又表示我还是个旧人类,这让我非常惋惜。 在雷比尔将军点头之前,刚才讲悄悄话的那个军官却先开口了: 唉,我真羨慕中尉,能在这么不确定的机率中被挑中,成为拥有特异能力的人。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不对吗? 军官的语气一变,似乎不认同阿姆罗。 如果真是靠机率,那就不可能达到全人类的革新了。如果人们不肯正视新人类可能带来的变化,而只一味的将新人类视为超能力者,将新人类视为防卫地球联邦政权的武器,那么新人类的世界将永远只是个梦想。 很有道理,中尉,新人类的确像是一把两刃的剑。我明白了但是,我却还是得以旧人类的身份向各位新人类下令:以飞马jr为首的第127独立战队将成为全军先锋,当战斗展开后,各位可自行判断行动,以求取最大战果。不过,别期待伴随僚舰能提供多少支援还有,最重要的,各位务必要活着回来!这是命令!完毕! 雷比尔站了起来。 试动 吉翁军给地球联邦军的飞马级强袭登陆舰赋与的代号叫做木马,木马的1号舰白色基地在德克萨斯殖民地遭到击沉,2号舰舰名叫萨拉卜雷特,3号舰则是飞马jr。这三艘军舰是专为配合运用机动战士而设计、建造的,放眼吉翁军和联邦军都没有类似性格的舰种。船身整体造形就像是装了二片巨翼的人面狮身像,也难怪看见的人会联想到特洛伊的木马了。 在飞马jr的两只前脚上方,钢弹g3与两架钢加农c108、c109手持光束来福枪警戒着,像是古代站在船头探勘水路的水手,不过驾驶员阿姆罗、凯、隼人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已经进入长距离mega粒子炮和飞弹的射程之内了,从阿巴瓦库那个方向随时可能有!! 阿姆罗发现阿巴瓦库的某个空域闪过了数道光纹,下一个瞬间,十数道光柱便已袭来。而且来源不止一处,而是多处采取固定间隔发射的,是飞弹火网。 阿姆罗看出发射来源有十五处,四处位于伞头部位,其他则来自周边空域,组成了飞弹火网。由于飞弹是无法自动导向的原始武器,盲射只会浪费弹药而已,但这次的齐射恐怕是这次大战中最猛烈的一次,应该有上万发飞弹吧?阿姆罗用钢弹的右手取下扣在腰脊上的高性能火箭炮,将光束来福枪换到左手,脚一蹬飞离了飞马jr的甲板。 左前脚上的两架钢加农也跟了上来,钢加农的主力武器是双肩上的两门加农炮。但,凯和隼人都不打算动用它。现在的他们已经逐渐习惯了战场的生存法则,也拥有了足够的能力和自信。两架钢加农以五十公尺的间距夹着中间的钢弹向前飞去。 怎么可能打中嘛! 盲射的飞弹没有任何导引,只能笔直的向前冲。以凯和隼人的能力,虽然还不能预测飞弹的前进方向准确的加以击落,但闪过迎面而来的飞弹已不成问题。两人的目视监视范围涵盖了208度角,配合上他们刚刚萌芽的新人类能力,以及过去的战斗经验,使他们有信心面对今天的战场。 两架钢加农精准的穿越飞弹火网,偶而也露一手狙击的绝技,将可能危及飞马jr的飞弹击落,飞马jr便在爆光的推挤下继续前进。 不错嘛,隼人中尉! 照这么看,我们真能冲进伞的中心宰掉敌军大将啰!?凯中尉! 废话!而且动作要快,得要趁着我们精神饱满的时候一股作气杀进去! 凯一面叫着,还不忘操作钢加农紧跟上径自向前猛冲的钢弹。 阿姆罗在弹雨中穿梭,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把全部的焦点都放在战斗目标,阿巴瓦库的空域,他希望自己能感觉到一些东西,就像和多兹尔舰队交战时的气支配着整个战场的气。当初阿姆罗体会到了一股奇特的压迫感,结果发现那是在戈雷席多暗礁空域前方布阵的多兹尔军主力散放出来的。 现在阿姆罗也在寻找类似的东西,有奇特压迫感的东西。可是,他只察觉伞的内部蕴藏着混沌的思维之雾,却没有他期望发现的核心。 因为距离太远了吗? 不,这不可能,阿巴瓦库照理说也应当有强烈敌意组成的意识洪流才对! 就在这时 伞那边涌现了第二波攻击的浪潮,阿姆罗睁开眼睛,是陨石飞弹!?还没突破飞弹防御线吗!?后方的联邦军主力舰艇群已经有三分之一被爆炸的闪光所包覆、摇撼着。 我军才不会轻易败给这些原始的玩意儿! 一面顾虑着后方舰队的损失,阿姆罗还得抑制自己想开火击毁陨石飞弹的欲望。直到再次遇见夏亚,展开新人类对决之前,他可不想浪费掉任何一发火箭弹。 所谓的陨石飞弹,不过是随便按上的一个称呼罢了,吉翁军把太空中的岩块、残骸安装上用过即丟的化学燃料火箭引擎,同联邦军盲目的投射,效果倒也不错。至少是一种废物利用,花费极少,威力却不小。 阿姆罗操纵钢弹加以回避。 来啦! 一颗颗巨大陨石飞弹的背后,窜出了无数卡托尔战斗轰炸机,下一波则是吉科突击艇,他们以陨石为盾向前推进。接着现身的是格伍空母为主力的舰艇群。前方的阿巴瓦库以交叉火网强固防御线,外加上由机动战士组成的铜墙铁壁,要想加以突破,就得先找出防御力最薄弱的那一个点。因此,联邦军早已议定了三种攻击方案,一是运用佯攻吸引敌军,这成防卫失衡,二是全面进攻,找出防卫较弱的地点,三是将所有兵力集中于一点,强行突破。 雷比尔选择了第三个方案,虽然牺牲不小,但突破的可能性最强,他将突破点指向伞柄的中央部位,这个位置是火网最弱的地方。至于飞马jr,则负责担任攻击矛头的尖端,不过他们另外还负有特别的命令,就是一旦发现适合突破的地点,就开始自由行动。 这并不是单纯的向前猛冲,雷比尔深信阿姆罗、凯、隼人和飞马jr的乘员,他们具有这样的经验和实力,他们一定能找出活路,带领后续的联邦军舰艇杀进伞的中枢。 阿姆罗本人和飞马jr的战友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小心的闪过敌军的狙击,一方面将感官开放向整个战区。 战场的核心呢?核心到底在哪里? 他短暂的把正面萤幕影像切换成超望远模式,已经进入了可以目视阿巴瓦库形状的距离了。 战场的气息开始发酵,那是死亡的气息 愈是明白基连的为人,秘书瑟西莉亚艾琳就愈觉得无法忍受,即使她努力的想装出事不关己的表情。 基连把眼光由档案夹移向神色不大自在的瑟西莉亚,她恐怕是基连身边唯一一个比较敢说实话的女人。基连本人当然也有妻子,不过他却从来不带妻子出席官方宴会及正式场合,似乎在他的观念里,妻子应当是足不出户的佣人。 而瑟西莉亚,则是基连认识的女人之中较为杰出的一位。虽然出身于下层阶级,但也因此培养了自立的人格。她从十几二十岁便学习担任秘书工作,因为对他人的警戒心与洞察力强,很快便受到基连赏识。一方面基连确实迷恋她的美貌,另一方面她的能力也是基连所需要的。 说不定她也是基西莉亚所说的那种新人类。 所以基连才会将她带在身边,借助她识人的长才。 不过,这几天她逐渐了解了基连的阴谋。 真讨厌,电文里为什么要写这些,为什么不直接说明事实经过 基连完全没料到瑟西莉亚会用微笑和完全不相干的话来疏解内心的紧张。他报以苦笑,暗示她不必为他故作愉快。 我的表情真的这么难看吗? 是,比平常更严肃了。 嗯因为战局变化没有如我的预期呀! 基连拿起了桌上的一份通讯,是驻防阿巴瓦库的兰德洛夫中将发出的,全文洋洋洒洒,但真正有意义的内容却不多。 电文上注记了地球联邦军再度发动攻击的时间。 当初,联邦军离开了阿巴瓦库空域,移向夹在所罗门与阿巴瓦库之间的戈雷席多暗礁空域时,基连原本还对多兹尔舰队的表现抱着期待,没想到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这使得基连心底蒙上一层不安。 为什么? 怎么会输呢?即使所有联邦舰艇包围歼灭多兹尔舰队,也至少得花半天工夫才能完全歼灭,更别提多兹尔在一开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溃了联邦军的侧防,结果却大出基连的预料之外。 看来多兹尔舰队这次牺牲,充其量只暂时扰乱了联邦军进攻阿巴瓦库的企图而已。 太脆弱了,看来基西莉亚并没有任何行动。 这二个疑惑使得基连有些动摇。不过,联邦军实 力应该有所折损才对,否则不会毫无理由退回戈雷席多暗礁空域。 是不是对兰德洛夫的战力抱太大期望了? 基连望着瑟西莉亚的丰胸,心里却考虑着别的事。 嗯,或许吧 她的回答谨慎而紧张。她一直觉得,动用系统时连带牺牲掉兰德洛夫和基西莉亚,这种损失对吉翁公国而言未免太过惨重,而且缺乏人道。当然,瑟西莉亚也明白,基连向来只把部下当做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是在遂行自己的阴谋,他非常享受棋局的快乐 我不会怪你的,我也明白但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独裁政权都有其阶段性和必要性。 国王说我是希特勒的跟屁虫,其实我不是。我明白自己的立场,人类都是软弱愚昧的,除非堕落到极点,否则无法浴火重生。所以我现在所做的,是在实现吉翁戴肯的人类革新理想。 我存在的价值是担任刽子手,只有具备新人类资质的人,才有能力生存下来。 基连起身靠近瑟西莉亚。 可是这样的理论,也太极端了一点。 瑟西莉亚鼓起勇气这么说道。她心想,拿系统当做刽子手执行死刑的工具,未免也大得过火了。 这恐怕还轮不到由你批评吧! 真是对不起,总帅。 基连坐到了她的身旁,靠近她的侧脸说: 帮我和查普曼接通通讯吧! 他靠得很近,使瑟西莉亚心头飘过一阵不安,即使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安。她有一种自负,相信自己无需依附基连也能生存虽然她明知基连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亲信,而知道太多秘密的女人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也正因此,瑟西莉亚更努力的磨练自己,她的个性之中也有一些小缺点,就是无法放弃挑战。 一旦基连拋弃了她,或是她失去了基连,她的人生也就失去了竞争的对手,这可能就是她内心不安的原因吧?瑟西莉亚感觉到基连的吻印在她的颈项上,她起身离开了他。 你不喜欢吗? 瑟西莉亚难得听见总帅如此说话,她有点动摇了。但最后还是微笑回过头来说道: 你总是那么善于雄辩,反而让人讨厌。 基连的眉心一瞬间挤出了皱纹: 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一下子转变成霸气。 没有我只是想赶快把您吩咐的事办好。 你可别小看我的能力,瑟西莉亚。只要撕毁那个充满姑息的南极条约,局势很快就能底定。一旦系统开始运作,对贾布罗实施核武攻击,再一个礼拜,一切就会结束了。 瑟西莉亚也明白基连指的是什么。吉翁和联邦开战之初,战争进行还不满一个月,双方总人口便损失了超过一半以上,这个恐怖的事实让双方不寒而栗。人也是资源的一种,一旦人口减损一半,组织就必然崩溃,生存下来的人只得立刻重整杜会组织架构。 以相对损失而言,联邦方面死伤较多,但恢复得却比较快,这并不能完全归因于国力的差距,政治体制的凝聚力也不一样。 总之,鲁姆战役之后,地球联邦和吉翁缔结了南极条约,规范了俘虏处理规则,以及广义禁止使用核武、化武(毒气)、不以太空殖民地为政击目标等等。这次谈判之所以未能达到停战共识,是因为交战的双方都舍弃不了虚伪的本质,双方都想在私底下玩另一套。所以基连向来把南极条约称为姑息的产物。 是该打破法律规范,还是宁愿顶着法制国家的招牌,让恶法橫行霸道?人类至今还没有答案,所以还是一味的订定无以计数的法条,同时为法律文章制作精美的真皮封面。 旧纪元20世纪的中期,总人口数有二十五亿,你明白这个数字代表什么意义吗?瑟西莉亚??我们双方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口,但总人口却比那时还要多? 没错,科学技术的进步,使人口大量增加。可是人类却还是建造愚不可及的体制,反而限制了后人的革新。南极条约算什么?只要用几枚核武炸毁贾布罗,就能一举毁掉这许多罪恶。 您说得是。 我们只需要替那些活下来的人建构一个美好的未来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隐居了。 基连伸手环住了瑟西莉亚的腰: 我的人生并非全是权势呀! 基连的眼中完全看不出欺骗的阴影。 没问题吧,上尉? 连夏亚也有些担心,该不该让夏里亚布尔使用布劳布罗型机动装甲。这机动装甲不光和机动战士有极大差异,也和其他种类的机动装甲大大不同。机身上装备有四座可以用线控诱导脱离机身本体发动攻击的mega粒子炮,最大移动半径可达二公里,至于赛可谬系统,则是较艾尔美斯更早一期的型式。 赛可谬是一种将脑波增幅,用以遥控机动装甲的装置。不过由于布劳布罗采用的是有线方式操控,所以能仅靠一名驾驶员操控四门mega粒子炮。 虽然是o型的赛可谬,但操作简单,一个人就能使用。 看见夏里亚布尔脸颊上出现了胡渣,夏亚忍不住笑了: 鲁洛依中尉,拿把刮胡刀给夏里亚布尔上尉吧。 鲁洛依中尉应了一声,同时却也反问,为什么不驾驶里克德姆出战呢? 因为生命可贵呀!布劳布罗的驾驶舱夹在机体的中心,在危急的时候机体可以左右分离,驾驶舱就成了紧急逃生舱,这可不是里克德姆比得上的。 你是在说笑吧? 我像是在说笑吗? 夏里亚布尔取过刮胡刀,转身仰望着布劳布罗的机身: 我希望能在距外先一步发现钢弹的位置,有了赛可谬的辅助,也可以加强脑波的传导,说不定这在和他对话时会有所帮助。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上尉本人都有自信的话 夏亚知道夏里亚布尔是基连派来的,但他们俩人的合作早已超越了军方的规范,虽然表面上夏里亚布尔还是送出报告交给基连过目。 两人都明白新人类必须将力量凝聚起来的道理,为了达到人类革新的终极目标,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机四伏之地,并且想办法终止这场战争。 首先,得想办法避免和钢弹作愚蠢的缠斗,如果有可能,他们希望能和钢弹的驾驶员取得联系,再不然,真不得已的情况下则要迅速的将钢弹格毙因为钢弹的驾驶员已经强到超乎想像的地步了。不过这毕竟只是计划,战场会发生什么变化还未可知,也正因此夏里亚布尔要冒险使用布劳布罗,因为上头搭载有赛可谬脑波增幅器。 唉,情况如果许可的话 嗯首先是要接近到足以对话的距离,只是不晓得阿姆罗雷他会怎么想。 我负责在前方杀出一条血路,必要时会和他对决的。 鲁洛依中尉率直的表达了心中的决意。 如果能限制住他的行动的话,所以最好先毁掉钢弹的火箭推进背包。我们至少有战友可以相互支援。 夏亚阿兹纳布望了望新编成的机队。 是! 鲁洛依中尉一踢地板,顺势钻进了里克德姆的驾驶舱。 上尉 现场只剩夏亚和夏里亚布尔两人时,他才提起基西莉亚告诉他的,基连的阴谋。 政客的想法还真可怕啊 他已经越过界线啦,基连这家伙太老式了 这和老式新式无关吧?是个人人格的问题。 是吗? 我知道他,他一直深信自己将成为下一个时代的基石,所以在选择手段的时候毫无顾忌,这也正是最不幸的地方。 为什么会这么极 端呢? 因为过度重视个体和自我了,这是他的业障。 这么说,我们也一样啊。 嗯,所以有时我也感到困扰。但是,当人信任真理的时候,牺牲自己成为下一代的垫脚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喂喂喂,夏里亚,你怎么说这种丧气话?难道你在世上完全没有任何牵绊? 我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老婆孩子只不过,偶而会被男性的浪漫沖昏头吧。总之,今天的作战,绝不能轻易成为基连的牺牲品,一定要找机会脱离战场,所以得尽早和钢弹取得联系。 没错,可不能死呀!只是钢弹的驾驶员,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战争工具的身份了。 哈哈阿姆罗雷,听说他是个率直的青年,还真让我有点羨慕呢! 率直可不一定是一种美德呀,上尉。 不,我们都太工于心计了,中校不、凯斯柏戴肯。 紧紧握手之后,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驾驶舱内。 三十分钟后,夏亚麾下重新编组而成的第300独立战队包括一架布劳布罗、四架里克德姆,以及五架萨克的新人类部队,将由阿巴瓦库的伞柄部位出动,投入战斗空域当中。 新人类部队这种部队的规范和定义在哪里呢? 夏亚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火线交错的战场,他早已忘了玛佳蕾琳布莱亚的事,红色彗星又即将出现在战场上了。 玛佳蕾琳布莱亚随着其他文书员移乘到了战舰兹华美尔号上。已经到了最后决战阶段,死守阿巴瓦库的口号也已经喊了出来,人们像大搬家似的在舱房间进进出出,她和化身为主任秘书官的克拉蕾哈蒙都被扔进了挤满文书员的休息室内。 现在是决战阶段,在接到下一步指示之前不准离开房间。清点好人数之后立刻分配标准服。 年轻士官说完就关上了舱门。玛佳蕾躋身通过众多同事,来到哈蒙的身边: 为什么我总觉得是你来了之后,局势才变得紧张起来?? 克拉蕾哈蒙警戒的退后了一点: 我怎么知道,你的问题也未免太多了吧。 她毫不留情的让玛佳蕾碰了一个大钉子。 这时,在兹华美尔号的舰桥上,基西莉亚下达了出港命令。她在阿巴瓦库原本是负责防卫s野战区,如今她要以阵前指挥的方式投入战斗。当然,她没把这个决定告诉基连和兰德洛夫中将,基西莉亚希望保持一种她本人仍在s区指挥部内的假像。 阵前指挥对第一线官兵的士气是一大鼓舞,士兵们都不喜欢躲在后方大声叫骂的指挥官。不过,大家都不晓得基西莉亚亲自出动的另一层用意,其实是她不想因为马哈尔的太阳雷射而和阿巴瓦库同归于尽。 和兰德洛夫的一切通讯都透过s区的指挥所转接! 基西莉亚仍旧一再和兰德洛夫保持联系,想要确认马哈尔的备战状况。兰德洛夫在n区的指挥所内这么回答: 十分钟后可以使用30%能量实施支援射击,第二波射击则还要再等二十分钟。 十分钟后? 说不定第一波射击就足以击溃联邦军攻势了 可是基西莉亚明白第一波只是试射。 总帅已经传令,如果三十分钟后的第二波攻击效果也不尽理想,他派出的支援舰队将尽快赶到 支援舰队能有多少战力!二、三小时之后才到,那有个屁用! 基西莉亚切断了和兰德洛夫的通讯。 看来兰德洛夫还不晓得自己快变成牺牲品了。 他是个不懂心计的军人,不可能会帮着基连演这出戏。 在与指挥所保持密切通讯的情况下,兹华美尔号和数艘随护舰驶出了阿巴瓦库。 阿姆罗终于发现了,正面空域稍偏右方的地方,有一丝细微的气,而且正以相当的高速直线前进。 要是我能把自己的气给消除掉的话 阿姆罗头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他能够抓到夏亚和其他新人类的气,那么对方应该也有能力发现他散放的气啰? 拿古代的剑客来说,当剑术达到高超地步时,剑客有能力隐藏住自己的气。不过,气这种东西极其虚幻,长久以来也缺乏科学研究,再说新人类散发出来的憎恶(或者爱意)能否归纳为气也未可知,这种情况下谈自由控制气的强弱谈何容易。 这一瞬间的思虑,却又让阿姆罗的思想又向上突破了。 新人类是否该拥有什么特异的能力?这种思考方向根本是错的,因为新人类终究还是人,而非具备特殊机能的工具。 人是生命体,不管人的智能、精神产生了多大的飞跃,人仍旧不能否定肉体的存在价值。尽管为了适应太空的新环境,人类将衍生出精神与知觉凌驾时闲空间之上的能力,但光是拥有一个能来去自如的灵魂,而不具备一个身体,这样还能称作是人吗? 人必须了解精神和思维必须要有身体作为根据地,精神和思维必须学习如何回归肉体。 人的能力高超与否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人格,才能并不代表人的人格是否崇高。可是人们却始终以人的能力做为评断人的标准。 相对照之下,阿姆罗发觉自己的能力其实是极端危险的。在生存斗争中他的预知力、感知力不断扩大,已经超过了可容许的极限,完全不同于拉拉丝和库丝可艾儿的那种能力。 至于最为近似的同类莎拉,他的生存方式也是较为贴近现实的。阿姆罗心想,我也只是战场上的一个士兵,我只是用尽我所有的力量在战场上求生存而已呀! 可是却有另一群人贾布罗地下的那些地鼠们他们却利用我的能力,去遂行他们的计划,获取他们想要的战果! 开什么玩笑! 阿姆罗唾弃自己这种身为人类却等同于工具的身份。 这一眨眼间的思绪,沸腾了阿姆罗全身的血液。 一架萨克由右上方接近。 还不死心吗! 光束来福枪一炮便击穿了对方,同时,一扫而过的陨石飞弹后方,跃出了数十艘吉科突击艇,阿姆罗改用高能火箭筒连开两炮,爆光吞没了欲冲上前来的敌机,其他突击艇则绕过钢弹左右,他们明知再往前进就是战斗空域的火网,却很识相的选择不留在原地当钢弹的枪靶。 陨石飞弹对敌我双方都是麻烦的东西,不过却也能拿来当做防卫的盾。阿姆罗一面把盾的后方的敌机驱赶往凯和隼人的方位,一面仍不忘注意右前方的那股气。这时,左方却有一艘姆赛巡洋舰调头过来,朝钢弹连续开火射击。! 相当老练的炮手,尽管钢弹是以最大战速移动,又有磁力覆膜的机能,但对方的光束炮却精确的逼近过来。阿姆罗用左手的光束来福枪瞄准目标必须趁姆赛巡洋舰将舰首对准钢弹之前先一步击毁它,否则就很难一炮命中了。 啪!爆炸的闪光像照明弹般扩散开来,震撼了周遭的机动战士和小型舰艇。同一时刻,凯和隼人也分别击毁了各自的目标。 在钢弹和两架钢加农前方,敌军丝毫没有抵抗的力量。 系统启动!倒数三十秒钟,射线轴zz3233。 基西莉亚的座舰兹华美尔号收到了吉翁方面传来的暗码。 阿巴瓦库!ne野战区,323、664,距离五十公里! 舰桥人员报出数据,大约是在兹华美尔号舰桥右上方五十公里的位置。 躲得开吗? 所有舰艇应该都收到讯号了,但只能用雷射通讯,能收到多少并不确定,而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过高,无法以无线电确认 兹华美尔号的舰长不安的看着基西莉亚。 第 一波应该不会正对着我来吧 基西莉亚自己也不太肯定,不过基连若想在战后遭到弹劾时留下退路,一开始必定会先朝联邦军射击,以作为使用系统的正当藉口。 基连本人坐在参谋本部的指挥官厚皮椅子上,按下太阳雷射的发射钮是他的工作,也是权力的表征。 能量已达28%,以35%为临界,开始倒数 10、9、8 基连面前的巨幅萤幕上映出马哈尔殖民地的全景,右方的数十个小萤幕则是负责操控马哈尔的战舰吉尔德号的战情室景象。查普曼正神色紧张的望向基连这一边。 基连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个鼠辈。 0! 稍稍迟了一点,基连按下了太阳雷射的发射钮。 轰!尽管自动调光滤镜功能正常的运作着,正面萤幕还是在一瞬间充满了白光,基连不由得伸手去遮住直入眼帘的强光。 35%就有这种威力?马咍尔的炮身撑得住吗!? 基连本能的开始担心下一波能否成功,随着光辉逐渐消散,萤幕上出现了过去没有人见过的景像密闭型的太空殖民地,长的像巨大炮管般的马哈尔,射出了一道直径达6公里的雷射光束,飞向宇宙的另一头。剩余的残光在炮口周围闪亮。不及一半的能量,就已经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具毁灭力的武器了。 太阳雷射的光束,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便抵达了地球联邦军的主力舰队。 阿姆罗感到太阳雷射带来的压迫,光束由正面冲来,在右上方流向后方的主力舰群。! 压力!?光!?他扭头一看,还以为黑暗的太空被光束给撕裂了。当然,雷射光是一闪即逝的,阿姆罗看见的可能只是反光的聚合而已。 下一瞬间,后方爆开了一个个光球的花朵,十几个、不还在继续增多十八二十二十三二十三艘?分不清什么东西被击毁了,不过以爆炸规模来看,都是巡洋舰级以上的大船。同时,阿姆罗感到背后产生了另一股压力。 和多兹尔舰队作战时相同的压力,是一种气的集合体!说得更浅显一点,像是无数人的惨叫,一举搅乱了宇宙的和谐还有上万的呻吟声 那是憎恶之光和憎恨的呼号! 阿姆罗内心极度的恐惧让他不能自已,他了解到人的恶念有摇撼宇宙的力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 嗡嗡嗡嗡嗡嗡嗡一无所有的太空中产生了震波,无人可逃过的震波与压力连钢弹的机身都不由得摇晃起来。 喝!到底在哪里!? 阿姆罗大叫着,他脑海里的惨叫声挥之不去,巨大的压力由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渗入体内,惹得皮肤一阵不快。那是成千上万官兵们在一瞬间死于非命时所发出的憎恨讯息,阿姆罗径自狂叫着,希望能藉此消除这种恐惧感。 在哪?在哪里?哪里!! 怎么回事?阿姆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姆罗人呢?我、我看不见啦!凯、凯西汀中尉! 凯和隼人也和阿姆罗一样,陷入惊惶尖叫当中。阿姆罗在耳机杂讯中接收到他们的呼叫,于是开启了全方位的雷射敌我识别讯号。此举在战场上无异是自找死路,因为打开讯号也等于通知敌方自己所在的位置,但是现在的这种混乱下,三人必须集合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自卫能力。 凯和隼人好歹也算是老经验了,数秒之后他们已经来到钢弹的身边,用更清晰的声音开始交谈: 那些闪光的位置是联邦军的主力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雷射光方位是,来自吉翁的方向! 对于隼人的疑惑,阿姆罗也答不出个所以然,那种不快的触感这时才渐渐远离。 阿姆罗,你没感觉到吗?从背后涌过来的,像冷风那样,到底是什么!? 我哪知道啊!加强防御,敌军就快冲上来啦! 阿姆罗说得没错,机动战士的喷射推进火焰一道道自阿巴瓦库涌出。敌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阿姆罗所感受到的压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 凯焦急的想找出一个答案。 你们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因为你们已经具备了新人类的能力啦! 你别说笑了! 阿姆罗这时还能开玩笑,让凯吓了一跳,但阿姆罗说的是事实,他成长得太快,已经很难用常理去理解了。 阿姆罗!都什么情况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骄傲是心灵的魔障,不了解新人类的人,在战场上便不用牵挂那么多!凡人才是幸福的呀!来啦! 阿姆罗含着怒气这么说,一大群卡托尔战斗轰炸机已经朝钢弹猛冲过来。 卡拉尔舰队全灭! 雷比尔坐在多拉各号的战情室内听到报告,四十艘舰艇就这样消失了。 据信是由某种大规模雷射攻击导致舰队全灭,目前有两艘珊瑚级正与本舰队合流奇袭极可能来自吉翁本国方向,详情还在调查中 立刻监看马咍尔的状况! 雷比尔戴着白手套、双手紧握,这样下令道。他无法抑制颤抖的手。 要是输了这一仗,结果是人类屈服在基连的暴政之下,又是永无止境的屠杀若是贾布罗的地鼠也难逃一死,那倒也不错。人们是不会一直让基连予取予求的 雷比尔胡思乱想着。 以第127战队为主轴的部队已经攻扺伞的第一战斗线上! 这份报告打断了雷比尔的思绪。 只要那些孩子仍旧在奋战,我就必须做他们的后援! 雷比尔起身指着桌上的作战地图,指出方向: 残存舰艇由第127战队凿开的缺口冲进去!谣传的系统已经启动了,我们不能给对方第二次发射的机会!我军只要以阿巴瓦库为盾,就不会遭到再一次的毁灭!发动总攻击! 利用殖民地圆筒做为雷射发射器的情报果然是真的,现在如果撤退、或是太晚与敌舰接战,就极可能遭到再一次的攻击。方才的攻击也同样击毁了吉翁自军的战舰,可见这是相当冒险的一种武器。 如果和敌军进入混战,就无法再动用雷射了吧?雷比尔这么盘算。为什么不趁联邦军刚集结好,尚未发动攻击前使用呢?这分明显示马哈尔缺乏足够的能源启动。 唯今之计,只有搏命一战,除了占领阿巴瓦库之外别无退路了,情势对联邦军极度不利。 但第127战队却是一线曙光,他们的前进速度远比预期来得理想。 赌一赌吧 雷比尔心中对这批年轻人抱着期待。 夏里亚布尔早就知道系统随时会发射,但尽管如此,当联邦军主力舰队遭到太阳雷射吞没时,他感受到了比阿姆罗更强烈的恐怖。 他已经查知了钢弹和另两架机动战士的位置,所以飞到了夏亚的前方,凭着布劳布罗的强力引擎,可以发挥出比萨克、里克德姆等机动战士更强数倍的推力和速度。 夏亚并不去阻止夏里亚布尔的行动,他之所以急也是有道理的,所以自己只要扮演好援护的角色就行了。 两人之间保持着最少的联系一种默契,一种感觉的连线,夏亚紧紧的跟了上去,他们都明白目标在什么地方 就在夏里亚布尔从混沌之中发现到一道思维的光流的时候 是阿姆罗雷!? 他很肯定,但也在这时,马哈尔放出的雷射直袭向联邦舰队。那一瞬间,夏里亚布尔看见了地狱哀嚎般的奔流,形成旋渦状的黑色气流,卷动、摇撼着布劳布罗的机身,他明白了。当时,钢弹与钢加农的机身并没有明显的震动,但夏里亚也同样感觉到对方驾驶员 内心的动摇。 本能的,夏里亚布尔操纵布劳布罗进行回避运动,可是那股压力实在巨大,似乎不肯放掉这个被攫住的猎物。人心的恐惧与悲哀钻进了他的内心,那明晰的形像比阿姆罗散放的气更强大,使夏里亚布尔畏怯起来,寒气与冷汗浸湿了他的全身。 沙沙 肉体和骨骼感受到极度的创痛,而且四肢不停的颤抖。 身、身体不听使唤啦 正面的强光震慑住了夏里亚布尔,他没法子行动。 不能动了也好,就停在这儿,等着钢弹来收拾我吧!死了的话,就不必再承受这样的恐惧了 没错,死了反倒更好些!夏里亚布尔很奋力的想保持冷静,唤醒心底的自我,挥去那些恐怖。 我可不想死了之后,还继续被这种恐惧所折磨 好不容易他恢复了过来,立刻检视布劳布罗周边的360度空域,内衣因汗湿而紧贴在身上,不过钢弹似乎还没有朝这方向发动攻势。 动作得加快!第二波马上又会来了,不赶快解决的话,什么理想和希望都将化为泡影!! 再一次巡视四周,夏亚的红色里克德姆也跟了上来: 夏里亚布尔上尉!快呀! 夏亚中校的吼声近乎悲鸣,混杂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中。 中校也感觉到了! 全员坚守战斗岗位!不要动摇!敌人在前面,不是在后面! 布莱德舰长双腿分开站稳在舰长椅前,大声下着号令,透过通讯麦克风传遍全舰。太阳雷射发射之后,舰上有许多官兵也都感觉到了阿姆罗所感受的压力,甚至有些人吓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莎拉玛斯士官倚着仪表,强忍恶寒与颤抖,米莱也是,胃液翻呕回口内。高坐在监控席上的马凯与奥斯卡也一样,不过,他们与布莱德所受的冲击,还不若阿姆罗受到的那么剧烈。 这、这是恶魔的气息!不是新人类产生的共鸣! 米莱回过头来这么告诉布莱德。尽管头盔的面罩已经放下,仍掩饰不了她苍白惊恐的面容。 也有些人感觉不到!他们反而更是身处于危险而不自知!没闲工夫发抖了!对空警戒!不要离开岗位! 布莱德说得没错,马上已经有六架卡托尔战斗轰炸机滑过了右翼。 唔唔! 米莱呻吟着将舵轮打向左方。 一胆怯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米莱想办法压抑心中的恐惧,不过没时间抹去嘴角的秽物了。 咚! 第362舱中弹!不,是卡托尔战机撞击! 正面上方的萤幕中,甲板士官大叫着。 用补墙剂处理中弹部位!莎拉玛斯检查各防空监视小组的通讯线路! 布莱德知道自己有些狂乱,他的大脑的确也感受到了重压,但不若感性较强的莎拉、米莱那般难忍,他现在唯一想的,是如何让舰上官兵恢复平常心。 是! 夏亚就要来啦!得赶快做好准备! 布莱德的话好像对莎拉特别有提振效果。 了解!加强防空监视! 从背后看来,莎拉的双肩即使套上了标准服,还是格外的窄小。 马凯少尉!后方发生了什么事,快查清楚! 我正在做!卡拉尔舰队好像遭到某种雷射攻击! 莎拉,接收无线电通讯!我要知道状况!快! 了解!无线电打开了! 莎拉开启无线电后,转接往舰长椅处,布莱德舰长把讯号线接上标准服腹部的插口端子。这时莎拉往米莱那儿瞄了一眼: 发现夏亚了吗? 不,还没 莎拉看着前方观景萤幕,看着前方的空域。飞马jr的主炮毫不间断的射出一道道雷射,左右火线交叉、爆光四起还有人心的紊乱不断涌现 这片空域正在制造尸骸 莎拉被自己所想的吓了一跳。 接下来呢?卡拉尔舰队死了那么多人之后,接下来死的是谁呢? 是谁呢?莎拉当然无法预知,身为人类,有些事是无法预知的 阿·巴瓦·库 地球联邦军宇宙军的最前线基地月神二号,南区已经成为难民收容中心,而这些难民们凡是还有工作能力的,都被征调担任后方勤务作业了。 正在清洗着数十具电动车驱动马达的芙劳宝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袭来,从头顶一直蔓延到脚底,让她抑制不住颤抖。 是感冒了吗? 好像不是,那完全不像是生病的症状。但芙劳还是跟一旁的里姆洛说了一声:抱歉,能、能不能帮我代个班? 那个老人见着芙劳的脸色,也劝她先去躺下来休息。 真没想到距离只有十来公尺的休息室今天会是这么遥远,全身的悸动愈来愈难以忍受了。 啊 她想深呼吸一口气,但只吸进了工厂的机油臭味。 卡、卡兹卡兹! 芙劳脚步蹣跚的来到休息室门口,她叫着三位战灾孤儿之中年纪最长的卡兹哈维的名字。 快去找医生来看看芙劳呀! 是里姆洛的叫声吗? 她推开门,勉强走到影像电话前。 雷兹也好琦卡也行、琦卡 她还没碰到电话,人就先倒在沙发上了。 芙劳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拨了电话出去,她的知觉充斥着不愉快的颤动,麻痹传遍全身。恍惚间,她听见熟悉的吵杂声: 怎么啦?芙劳,怎么啦?听得见吗?芙劳?啧! 卡兹似乎在电话那一头嚷着,芙劳强撑着回答: 卡兹快来我在休息室里卡兹。 芙劳,你怎么了?怎么没看着萤幕呢?芙劳?老师!妈妈不对劲呀!老师! 卡兹叫着班上的级任老师。阿姆罗为什么你不在这儿呢?芙劳这么想着,躺在沙发上的身躯也愈缩愈小、愈缩小终于,她昏了过去。 阿姆罗我为了你特别去买了口红呢很可笑吧? 芙劳体会到寂寞的沉重。 或许正因为她讨厌寂寞,才会特别喜欢小孩子的吵嚷活力吧。 阿巴瓦库 11点钟方向、下弦23度!相对速度?零!怎么回事?来啦! 啧! 阿姆罗停了一下才扣下扳机,火箭筒射出的火箭弹一出膛就命中一架萨克,撕裂了装甲机身,立刻闪避! 叽! 什么东西!? 右上方的感应让阿姆罗转头注视,也吓了一跳,那是一架阿姆罗从未见过的机动装甲。外形比尖顶帽子艾尔美斯更狰狞,连气息都更狰狞那是布劳布罗! 凯和隼人驾驶的钢加农正往左右两方散开,所以等到数秒之后,他们才查觉布劳布罗朝钢弹接近了。 布劳布罗机身上方配备一门,下方配备三门双连装mega粒子炮,已经进入了目视距离,不过阿姆罗感觉到这架奇形怪状的机动装甲的威协并非来自火力。这架机动装甲在接近到了二百公尺近距离之后忽然停了下来,仿佛正等着钢弹来发现它。 为什么没能及早发觉呢? 阿姆罗一面想着,一面开启钢弹脚部的火箭喷嘴,打算脱离对方的攻击轴线,但布劳布罗却扭身跟了上来。 阿姆罗! 战区中散布着米诺夫斯基粒子,声音却这么清晰,可见不是靠电波和耳机传来的。 阿姆罗雷!如果是你,就快点回答! 是夏里亚布尔的声音,他们之间的对话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而凯和隼人则是在之后好久才发觉(虽然只有二、三秒钟)。! 夏里亚布尔也接收到了阿姆罗的气,他知道这样冒然便与阿姆罗接触未免操之过急,但身在360度皆有可能道到敌火攻击的战斗空域中,有些事是不能等的。 在这里对决是没有意义的!我们打算罢手,马上脱离这片空域。因为我们还有非做不可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与我们合作,你的新人类实质是相当有助益的。 夏里亚布尔的思维像浪潮一般打进阿姆罗脑海中,他感觉得到,阿姆罗的新人类素养是远超过夏亚、也远超过库丝可艾儿的。 合作? 阿姆罗连反刍的时间都没有,夏里亚布尔的思维浪潮又涌了上来: 我们自相残杀是不能结束战争的!希望你能提供你的力量,帮助我夏里亚布尔,还有夏亚,离开战场,去消灭查比家族,真正结束掉这场战争!只要打倒基连,战争就能够结束了!其它的事等到战争结束后再去考虑吧,阿姆罗雷!你和你的同僚,和我们是同类呀。我们必须脱离战场,直奔吉翁,否则所有人都将被系统的太阳雷射给歼灭! 夏里亚布尔把自己脑海中的构想全部传达给阿姆罗,但阿姆罗能够了解吗?无可否认的,阿姆罗有能力接收他的思维,但接收得到的并不表示一定能够咀嚼消化,尤其是用强迫的手段逼使对方接收,成效更叫人怀疑。 对阿姆罗而言,夏里亚布尔传来的思绪如同一道道的紧箍咒,不断的压迫他的脑海,如果双方能用语言来沟通,就一定不会产生认知的误差吧。毕竟,阿姆罗也曾经和飞马jr的乘员们讨论过这个问题。 而且,战役开始前雷比尔也用迂回的说辞表示过,允许飞马jr独自行动,飞马jr的乘员可以自行判断该如何进击以求取胜利。 我认为夏亚并没有变,他是可以信赖的。 莎拉也这样对阿姆罗说过。在系统已经发挥威力的现在,要行动就得趁早。也正因此,夏里亚布尔特别着急。 但是,被太阳雷射焚毁消散的数千联邦官兵,他们怨灵般的哀号占据了阿姆罗的心灵,他还能保有平常心吗?这就是夏里亚布尔的失策,因为阿姆罗的感官,就像他的新人类资质一样,远比夏里亚布尔的敏锐,连夏里亚布尔都难以忍受方才雷射毁灭的震撼,那些怨恨之雾对阿姆罗的影响更大,阿姆罗如今的心灵思维已经陷入麻木僵直了。 再过十几分钟,下一波雷射光束又将来临,必须在一切毁灭之前,赶快脱离这片死亡空域才行。 联邦军的新人类们,和我们合作吧! 然而,对阿姆罗而吉,夏里亚布尔的思维潮水却过于猛烈。过去,拉拉和库丝可艾儿已经开启了阿姆罗的感知之门,夏里亚布尔的思维等于是利用这道门硬挤进来,急迫而不容许他反抗,这让阿姆罗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遭到了侵犯。 喝! 阿姆罗的反应只有大声怒吼,向布劳布罗连射两发火箭弹,而且早已计算好了布劳布罗可能闪避的方向。在磁力覆膜的协助下,这一连串动作快得叫人无法反应。但布劳布罗也居然都闪开了,可见驾驶员也非泛泛之辈。! 正当阿姆罗查觉对方能力极强时,离布劳布罗数百公尺远的地方,忽然冲来一连数发mega粒子炮光束。! 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动难以预料的攻击!钢弹的背舱与脚内的喷嘴全开,机身偏向左侧闪避。 不是瞄准我吗?是其他的敌机吗?不对,应该是同一个敌人才对! 阿姆罗不了解布劳布罗的性能,所以一时无法判断出攻击出自何人。 不说不定和艾尔美斯一样,都是使用夹舱的机型 他这么想,但空中并没有控制夹舱的意识波出现。 为什么!? 布劳布罗开始做z字形飞行,回避攻击,同时间夏里亚布尔还是不断呼叫着阿姆罗,可是这种行为只是徒增阿姆罗的愤怒而已,阿姆罗这时正全心全意的观察布劳布罗的机械结构,不先了解敌机的机械结构,就无法制服住对方。 我是夏里亚布尔!我是夏亚中校的同盟者!和我们合作!我们不应当互相敌对! 夏里亚持续着牵制性质的攻击,但灰白机身的钢弹每 每以出乎意料的角度闪开攻击,一路向布劳布罗靠近。夏里亚布尔感觉到钢弹散放出的,是惊吓与歇斯底里引发的怒气。 为什么要愤怒!?为什么不肯冷静下来仔细听我说!? 再一次,夏里亚布尔用右上角空域中连线的mega粒子炮加以牵制。 光束的发射方向不一样! 阿姆罗这下总算看清了,布劳布罗是用一种传输线来遥控远方类似炮塔的小东西发动攻击。四具双联装的炮塔各自相隔数百公尺,接收命令讯号,分别对目标进行瞄准。 原来是这样,难怪操控炮塔的气不会飘送出来。气不会扩散,这显然是专门设计来对付阿姆罗这种靠着气追踪敌机的人的特殊机种而那个不断呼叫阿姆罗的人,正是前方这架机动装甲的驾驶员。 别把人看扁啦!什么狗屁新人类! 这回夏里亚布尔倒是确确实实的接收到了阿姆罗的讯息,他大惑不解。 我太一厢情愿了吗?不、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难道是我错估了他的感知能力? 夏里亚布尔咬了咬牙,操纵布劳布罗退后开来,就在这时 新机种!什么时候冲上来的? 隼人注意到了布劳布罗,钢加农立即扣下板机连射驱逐布劳布罗。凯也注意到了,不过他先解决掉一架逼近的萨克之后才回过身来: 小心啊!隼人,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机动装甲! 凯的叫声当然不可能传进隼人的耳中。 隼人的钢加农追上闪躲的布劳布罗,同时用双肩的28公分炮瞄准,而布劳布罗也用它四门mega粒子炮锁定了钢加农。当钢加农开火时,令人难以置信的,火炮的光束竟正好与mega粒子炮光束交会,在布劳布罗和钢加农之间的空域爆出一个炽热的光球。! 隼人很快的驱使钢加农后退,扩散的爆光炸毁了一具炮塔,也压迫推挤钢加农的机身颤动不已。阿姆罗也做出闪避动作,幸好他预先预留了接战距离,否则就无法全身而退了。 什么地方比较弱? 他心想,敌意较弱的地方在哪里? 新人类部队来啦! 阿姆罗希望凯、隼人、和飞马jr的乘员能收到他的通知。当然,不是用无线电,而是用新人类的能力来接收讯息。 凯!隼人!莎拉!新人类部队来啦! 阿姆罗本人并不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敌方的新人类接战,但战场本来就是个充满误会的地方,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人多做思考。假如以地面战场来打比方,阿姆罗就好比在尸横遍野的战壕里突然撞见了夏里亚布尔。如果真能藏起身来反思,或许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吧。 可是,这里是太空,是一望无垠的战场。 红色彗星!来啦! 莎拉清澄的叫声窜入史雷格罗伍中尉的头盔耳机中,可是,史雷格再怎么张望,也只能望见舰首前方错综复杂的火线而已。 来啦!盯住监测萤幕,速度特别快的就是红色彗星! 史雷格这样下令给前方的主炮瞄准手,不过还是仍旧继续对阿巴瓦库实施炮击。瞄准镜上方的超望远萤幕映出弹着点的画面,影像和效果并不怎么好,而史雷格也不太确定这样的连续炮击真能给伞制造多少损害。 还真了不起啊,莎拉小姐。红色彗星到底在哪里啊 自从上次舰上高阶军官开会时,雷比尔将军点明了莎拉和戴肯家族的关系,史雷格就免不了有些担心,飞马jr真的要把探查敌军动向的责任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吗?不过史雷格倒也不是气量狭小之辈,他并没有把莎拉的真实身份告诉其他的士官兵,也没有把自己的怀疑拿出来讨论一番。 如果不提身份,光凭自己看人的眼光,史雷格倒觉得莎拉是个诚实、有话直说的女人,像这样的女人,应当不会背叛同僚才对。 要是她敢背叛我们,干脆把她扔下船去! 正当史雷格脑筋里开始胡思乱想时,突然 叮!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一道光穿越前额的感觉。 夏亚!? 黑底背景的太空中仍旧什么也看不见,但史雷格却觉得有道红光闪过。 难道这就是莎拉和米莱所说的那种感觉? 史雷格有些明白了,但他并没有指示主炮朝那个方向射击。因为那里也是钢弹的战斗空域。 钢弹的情况怎么样了? 布莱德转头看着莎拉。 没有变化我想是吧。 莎拉的声调还算平稳,看来她仍旧很专心的执行份内的工作,没有因为私情而影响到正常作业。 监视员!报告情况! c108、c109都还健在! 奥斯卡少尉检视着左右手的萤幕,这么回答。 来了!是红色彗星! 米莱的叫声扬起,传到舰桥所有乘员的耳中。 左舷,两架敌机! 监视员马凯少尉报告。 11点2分方向,上舷27度 飞马jr这回逃不过劫数了吗?不,是米莱反应过度了,飞马jr侦测到的敌机,其实是鲁洛依中尉驾驶的里克德姆和他的僚机。穿越重重弹幕火网之后,鲁洛依第一次在肉眼目视距离看见了造形奇特的木马,这艘军舰或许美感十足,但好像少了一点战舰的精悍。 美得过头啦! 鲁洛依心中升起画家的感性,同时,也觉得这是很适合新人类的一艘船,更不由得羨慕起联邦军的实力。 贏得了吗? 他心想,接着连射数发光束火箭弹,可是木马丝毫不为所动。 啧! 瞄准的目标选错了吗?鲁洛依的主要任务是争取时间。让夏亚能有机会接近钢弹,再者,为了达成夏亚和夏里亚布尔的计划,他射击时还特别避开舰桥之类的重要部位。 说不定他们都是值得信赖、可以合作的新人类。 这种想法有些天真,但鲁洛依决定赌上一赌。可是,他想穿透飞马jr的防空火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到底行不行啊,夏亚中校!动作再不快一点,我恐怕反而会被对方击落呀! 在一片混乱中,夏亚逐渐整理清了头绪。 我太信任夏里亚上尉了吗?我太看重他的才干了吗? 夏亚的里克德姆一直试图追上前方的布劳布罗,当布劳布罗与钢弹展开接触时,夏亚瞬时感觉到极度的不安。方才的太阳雷射攻击带给夏亚很大的冲击,他所受到的痛楚和阿姆罗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夏亚还是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评估状况。 战斗空域中充斥着交错的光影与迷雾,那里是夏里亚与钢弹驾驶员阿姆罗雷接触的空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亚不由得焦急起来,暗红色的里克德姆也以最大推力一跃而上,裙内的火箭喷嘴带出四道光弧,直朝钢弹方向前进。身后的四架萨克并没有跟上来,反而是一哄而散,分别占住这片空域的角落,他们的任务,只是要排除不相干的第三者进入这片空域。 基西莉亚的座舰兹华美尔号战舰与三艘随护舰停留在距阿巴瓦库约10公里的定点上,照战况推演,联邦军似乎真有不惜代价硬攻阿巴瓦库要塞的样子,因此兰德洛夫已经下令麾下舰艇全部投入s野战区的第一战防线上,整个防御网呈倒圆錐形,而兹华美尔号就位于最底下的锥尖部位。 夏亚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离第一波太阳雷射发射已经过了五分钟。 s野战区指挥所传来兰德洛夫司令的命令,要求回覆! 基西莉亚从通讯士那儿取过电文,这时的兰德洛 夫似乎还不知道基西莉亚已经移乘到兹华美尔号战舰来了。 将调派五支萨克战队前来兹华美尔号向前推进10公里,担任最后防卫线是吗舰长,是伞那边来的命令,你就照着做吧。不过速度要慢点,拖延一点时间! 基西莉亚透过s野战区指挥所的转接回覆了电讯,然后回头检视夏亚的第300战队的动向。 基连这家伙,究竟有什么打算 第二波雷射攻击是否真会瞄准阿巴瓦库直射还是未知数,不过联邦军企图强攻阿巴瓦库倒是事实。 简直像是自杀式的攻击怎么会这样呢? 她判断联邦军方面大概是被太阳雷射吓得失去理性了。在前有强敌,后无退路的状况下,联邦军唯一的生存之道,或许只剩下逼进阿巴瓦库实施肉搏混战,同时借用阿巴瓦库来闪避太阳雷射的攻击吧?联邦军真以为贴近阿巴瓦库,基连就不敢发动雷射攻击吗? 已经证实,联邦军有两支舰队遭到全数歼灭! 太阳雷射的攻击战果出来了。 我军呢? 战舰六艘、重巡七艘、轻巡六艘、以及多数小舰艇亦被卷入! 雷比尔的宇宙军已经丧失了约三分之一的战力,却仍旧猛攻不懈,想来只有恐惧才能有这么大的驱动力吧。 雷比尔战死了吗? 无法确知。 联邦军有没有发射长距离核弹的动作? 没有,雷比尔应该不致于撕毁南极条约的协定吧! 作战参谋是个年轻的上尉,基西莉亚对他的解释十分不满: 我们是在打仗,不是玩遊戏!战场上是没有人会遵守遊戏规则的! 是!可是,散布在吉翁空域的机雷阵并没有感测到任何飞弹,所以 上尉还想抗辩。 你有亲自用眼睛确认过吗?混帐! 在米诺夫斯基粒子发威的时代,除了人的肉眼之外什么都不可靠,但年轻军官显然还不知轻重,这让基西莉亚有些怅然,开战当初那些老练的官兵们究竟到哪儿去了? 发现夏亚的行踪了吗? 还、还没! 右方的观测员大喊着,也难怪了,e野战区前方的空域因为爆光不断闪灭,要想看清些什么实在相当困难。 和基连预估的情形一样 如果联邦军与吉翁守军太过贴进,那么下一波雷射势必不分敌我一并扫射。只有这样,才能确实将联邦军主力舰队一网打尽,但同时,阿巴瓦库也将免不了损失惨重的下场。基连就是想用这种一石二鸟之计,顺便把基西莉亚也送上黄泉。 雷比尔!快退开呀!不然就中了基连的计啦! 基西莉亚紧握着拳,再度大喊: 夏亚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布劳布罗将炮塔的遥控连线放到最长,对钢弹发动全方位攻击。由于下方的炮塔已经炸毁,因此只剩下三个炮塔,夏里亚布尔这下要来真的了。! 夏里亚的杀气扩散开来,反而让阿姆罗由混乱中清醒过来,认清自己身处于战场上。 和我们合作,打倒基连!新人类是不该自相残杀的!要是不趁早脱离这片空域,我们全都会死在这里呀! 这股思维强制潜入阿姆罗的内心,动摇了阿姆罗的意志之后数秒钟,夏里亚布尔的杀气就出现了。 同时,阿姆罗也在布劳布罗的机身周围看见了迷雾,和当时的多兹尔一样,不过却是更加的狰狞、更加的锐利,而且不带有多兹尔的那种邪恶。 好家伙!你是故意让我分心,想用这种方法对付我吗? 阿姆罗做了错误的决定,但已经无法挽回了。而布劳布罗则陷入了危机之中,阿姆罗早已看透了对方的攻击模式,再加上上下方都有钢加农的牵制,情况极其不利。 虽然只有一瞬,但夏里亚布尔的注意力被另外两名新人类扰乱了。 阿姆罗用光束来褔枪瞄准。 隼人的钢加农从下方发射双肩的加农炮。 凯的钢加农则由上方发动攻击不过,他除了要提防前方的布劳布罗之外,还注意到了夏亚的气正由背后逼近。 夏里亚布尔同时控制三座炮塔发动攻击,如果今天和他对阵的只是一般的机动战士驾驶员,他有信心可以一次击坠三架敌机,但是事实却非如此。 正面的钢弹手中的光束来褔枪射出了一道细直的光束。 直线贯穿了布劳布罗的驾驶舱。 你这个情绪不稳的驾驶员!! 夏里亚布尔怒骂道,一瞬间他被灼烧的光束粒子给蒸发了。光束一路贯通了布劳布罗的主推进引击,触爆开来。 夏亚来啦! 凯大声提醒着,但阿姆罗并没有接收到。就在阿姆罗击毁布劳布罗的那一刹那,他的思维和感觉触角封闭了起来,或者说,沉眠了。 阿姆罗听见了夏里亚布尔传来的最后一句话,他的心底不由得厌恶起自己 我是这种人吗?原来我是他说的这种人吗 他明了自己是那么的狂暴,那么的不冷静,那么容易就被周遭环境给同化,变得和战场上的恶灵一般,除了夺取别人的生命之外,没有用心去考虑过自己的处境。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过去自己亲眼看着拉拉和库丝可艾儿消失在火光中,难道没得到任何启示吗?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不明究理的消灭掉自己的同类?难道说自己真的只是别人手下的战争工具? 对呀夏里亚布尔提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要如何脱离这样的僵局 明白了这一点的阿姆罗,顿时陷入了心灵的麻痹,他自暴自弃 钢弹开始漫无目的地的直线飞行,夏亚看见了,钢弹好似失去了驾驶员一般,毫无防备的飘流着。 夏里亚上尉!失败了吗? 夏里亚的死打乱了原订的计划。 真的完了吗?真的没办法和钢弹的驾驶员沟通吗?一瞬间夏亚有些动摇了。现在是不是该跟随基西莉亚脱离战区?把强敌留在身后? 不行,要是被钢弹由背后袭击,那就死定了! 犹豫使得红色的里克德姆出现了破绽。 轰咚! 近距离炸开的弹火摇晃着里克德姆的机身,一次、三次!都没有直接命中,但光束炮掠过的感觉是假不了的,那两架钢加农的驾驶员相当大胆,互相交叉掩护,攻上前来,而且速度极快。 夏亚感觉到对方已经用光束来褔枪瞄准自己,于是立即反应,脱离原位、转身、瞄准。 红色里克德姆的火箭筒咆哮了,光束前进的速度比小林隼人中尉的闪躲速度更快,钢加农才刚要举枪瞄准时,机身便被光束所包覆了。 白热的光球分解了钢加农的形体,炸开成更大的光轮。 阿姆罗醒了过来,他听见隼人临死前的悲鸣。 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阿姆罗迅速的环视整个战场,隼人的钢加农化成的光球在真空宇宙中旋转扩张。 哇啊啊! 阿姆罗猛踩推力踏板,推下左右手的握把,试图跃过爆发的光焰,耳机中传来凯的呼叫声,他的钢加农位在50公尺外的左下角,隔着光焰刚好无法看见敌机位置。 在爆光的另一侧!凯!红色彗星并不是敌人!是合作的同伴才对!必须帮助他! 什么?他刚才杀了隼人呀! 阿姆罗无暇解释,他驱使钢弹飞向飞马jr,同时开启雷射通讯器,固定住飞行方向,这样才能传递通信讯号。 飞马jr注意!这里是g3!缸色彗星正寻求我方协助,这片战区即将成为太阳雷射的攻击区域,必须立刻脱 离!跟随着夏亚 通讯中断了。 夏亚回避开隼人的爆光,重新寻到钢弹的位置,他发觉阿姆罗的行动完全不同以往,但就在这时,另外两架里克德姆用火箭筒击中了钢弹。 鲁洛依? 夏亚大叫!原本负责牵制飞马jr行动的鲁洛依基里安中尉因为见到钢弹发出的雷射通讯光,竟转头开火击毁了钢弹。 就在那一瞬间,人与人之间的迷雾再度升起。 钢弹已经收到我们的讯息啦! 可是鲁洛依没收到夏亚的呼叫,夏亚内心悔恨不已,他太信任夏里亚布尔和鲁洛依执行任务的能力了。 夏亚明白自己有这样的缺失,自己是个没有将才的人,却想做将才的事,才会有这样的后果。 正当夏亚为失败感到茫然时,一波意识刺入了他的脑海中 阿姆罗? 那一瞬即逝的光,的确是阿姆罗发出的,夏亚和阿姆罗做过接触,所以十分肯定。但在阿姆罗的意识流之中,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勾起夏亚的心弦的好久好久以前的回忆! 拉拉?是你? 夏亚的思维也和这股外来的意识波会合了。 中校谢谢你,想不到我们还有再会的一天一切都是因为中校你所以我们才能再见面我必须感谢你,因为所有人都应该这样子生存,这样子发光 我承认我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夏亚阿兹纳布哦,或者我该称呼你凯斯柏戴肯?我得向你道歉,因为我杀了拉拉,也杀了库丝可艾儿,直到最后,我都一直没能察觉你拥有伟大的计划真是抱歉 因为他那么认真,所以才特别惹人怜爱呀,中校。他所拥有的纯真,是你所没有的所以说阿姆罗是个好孩子或许就是因为太好了,才哈哈哈哈 是库丝可艾儿!意识流之中每个人都那样的分明,让夏亚在光芒中失却了意识。 夏亚现在体会到的意识接触,是过去阿姆罗所未曾体会过的,这并不是因为夏亚的感知能力较阿姆罗来得强,而是因为阿姆罗的思维是那么的巨大,他过去积蓄的能量,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了。 哼!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拉拉和库丝可,你们没有协助阿姆罗去理解呢? 夏亚愤怒了,他冷静的提出质问。 你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的思考与感性,还有我的心结,让她们无法接近我,也让我无法接近她们 毕竟只是个毛头小子呀 因为阿姆罗还是个孩子呀,来,我教你唱伦敦铁桥的歌吧 所以夏亚阿兹纳布,创这一个新世界吧,一个不再有人像我一样惨死的新世界我知道你办得到,因为打倒基连查比是历史必然的走向。 你都已经死啦,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早点明白,为什么要轻易死在鲁洛依手中呢! 夏亚怒骂道。这时,阿姆罗的思维忽然弹开,冲向四面八方。 鲁洛依基里安中尉笑吧,战场就是这么回事其实你和我很像,太年轻了,人经不起犯错了。别自责,身在战场上谁都会犯错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犯和我相同的错误 这股意识冲进鲁洛依的脑中,他哑然无言,呆然若失,就好像阿姆罗初次和拉拉相见时的那个模样。 这这就是钢弹的驾驶员? 若要说鲁洛依和阿姆罗有什么不同,大概是鲁洛依在真正和意识流接触之前,脑海里已经先烙有新人类的理论了。 夏亚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阿姆罗肯定的说。 同一时刻,意识的震波也让凯明白了过来。 忘了同伴被杀这件事吧,去帮助夏亚,不要只着眼于个人的恩怨!否则大家都将只有死路一条。该对抗的是基连、还有贾布罗仅此而已 阿姆罗所说的话深深印在凯的潜意识里,不过凯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真能做得到。 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这样死去!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你没有带护身符对不对?臭小子! 爆炸的光芒比隼人的钢加农造成的光芒更强,凯只能面对着强光怒吼: 我才不要听一个斗败的狗说话!我才不要! 不过,虽然凯嘴上这么说,他也明白情况有了转变,阿姆罗的思维好像不止影响到他一个人,也同时影响了空域中所有敌我方的新人类。因为阿姆罗的死,开启了双方之间的心锁吗?凯在这突如其来的静默中,张着怖满血丝的双眼四处了望。 别管红色彗星了,中尉!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片空域,否则一切都将化为粉尘!炮口必须瞄准真正的敌人才行啊! 突然有外来的声音钻入自己的意识内,史雷格罗伍中尉不可置信的敲了敲头盔内的耳机: 这里很危险!? 史雷格在飞马jr的主炮炮塔内,望着前方逐渐扩大的光球: 是阿姆罗!? 完全哑然原来这就是新人类的感应!? 米莱中尉,夏亚拥有的不是野心,而是确实可行的计划。必须立刻脱离这片空域,懂了吗?基连的雷射攻击,会把整个阿巴瓦库一起吞没。立刻离开这里,离开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和夏亚合作吧。不过我很肯定,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扳倒基连,再来是贾布罗必须集合所有新人类的力量 阿姆罗?阿姆罗! 米莱中尉大叫道。 阿姆罗被击坠了吗!? 布莱德倒抽一口气。 直接命中! 莎拉这么回答时,阿姆罗的思维早已流进了她的心灵: 为什么你要活在阴影之中呢,莎拉,你该坚强起来呀。你活着并不是为了哥哥而活,你该为自己而活,事实上凯斯柏已经不再是凯斯柏了,就像你是莎拉一样,现在的他是夏亚对不对,莎拉? 阿姆罗传来的思维中蕴含着强烈的悲伤之情,莎拉放松了自己的肉体和精神,承接住阿姆罗的哀伤。 莎拉金发小姐!我讨厌一个人死去这样的感觉!我想念你的肌肤我好想拥抱你温暖的躯体!对,抱着你抱着用力的拥抱着你我不想一个人死去我甚至想带你一起走!莎拉莎拉 阿姆罗并没有停留下来,因为阿姆罗还要去一个地方,和最后一个人话别。莎拉没有阻止他,她知道如果阿姆罗想再回来,他就会再回来,如果阿姆罗能撇下拉拉、库丝可艾儿,再回到我身边的话 可是,这恐怕不可能吧 芙劳看见阿姆罗站在她的身旁。 烧退了没?芙劳? 还好啦,阿姆罗你看起来好累啊,为什么?今天?战争不是还没结束吗? 嗯,可是我好想看看你,所以就来了 你为什么会想来看我呢?我以为,你早已经忘了我了 我没有忘,芙劳,真的 芙劳躺在床上看着阿姆罗,他身上穿的飞行服闪闪发光,身子像是半透明的,但却又那么实在的显现在眼前。 卡兹、雷兹、琦卡他们呢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安静? 先别管那些孩子了,阿姆罗,你有话想跟我说吗?时间不多了对不对?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对? 我没有什么话想说,芙劳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就这么来了。我担心你是不是还很健康烧退了就好太好了。 阿姆罗 芙劳张开双臂,把阿姆罗招来,阿姆罗抱紧了她,身体的温度和重量暖和了芙劳的心。 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阿姆罗就在这儿!就在我的怀里! 我不会再放你走了,阿姆罗,你不能死啊!阿姆罗,我的阿姆罗! 抱歉可是我已经死啦 这句话使芙劳陷入了永 恒的绝望 不可以!阿姆罗!你这个大傻瓜! 忽然芙劳的双臂抱了个空 不可以不要走,阿姆罗!我该怎么办?别走呀,阿姆罗! 再也没有思维与意识流,只剩下一片虚空。 没关系的你还有那三个孩子可以托付依靠。 阿姆罗的最后一句话包覆住芙劳的心灵。 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哭泣了起来。 十张病床并排的军医院病房里,只有一盏夜灯伴着芙劳,盖在少女身上的毛毡止不住的抽动颤抖。 这里是月神二号,地球联邦军宇宙军的最前线基地。 阿姆罗死去的那一刻所发生的事不止有这些,他的思维像当初拉拉战死时那样扩大、飞跃,广布到了战场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角落。 但不幸的是,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这股思维代表着什么意义。除了新人类以外,其他的人多半只感觉到莫名的思绪混乱。 就像太阳雷射发射后,阿姆罗感受到被烧死的数千人的恐惧思维那样。 不过,那些认识阿姆罗,同时具备接收、判断能力的人,都明白了阿姆罗想要传达的讯息。 布莱德诺亚打开舰内通讯回线,开始下令: 脱离目前战斗空域,目的地吉翁!停止攻击穿裙子的机动战士和吉翁的萨克,仍旧警戒由伞方面发动的攻击。全速前进! 知道了! 米莱信任布莱德的判断。 打开通讯回线,与夏亚通话!确认过后报告舰队司令部的雷比尔将军! 了、了解! 莎拉颤抖的手伸向控制面板。 动作快!不然就来不急了! 夏亚的里克德姆停了下来接收讯号,其他数机则担任警戒护卫。 这里是飞马jr,同意脱离战斗空域,等候你的指示。 是阿尔蒂西亚的声音。夏亚先是沉默了一会,之后便指明了避开太阳雷射攻击的最佳脱离路线。 但是最好不要太期待整支舰队都能存活,因为太阳雷射是可以实施扫射的武器。 了解! 另外,飞马jr请跟随战舰兹华美尔号前进! 了解! 听见妹妹决断的回答,夏亚感觉到她真的变坚强了。 接着再发送撤退讯号给兹华美尔号。 在战场的一片混乱中要求让一艘敌舰脱离战斗空域,这样的行动能对战局这成多大的影响?谁也不知道。坐镇在多拉各号上的雷比尔也不懂为什么,再者飞马jr传回的讯息并不完全,现今又无法用无线电加以确认 立即脱离这片空域?阁下,这份电文该如何解释呢? 我也不懂,或许是回避下一波雷射攻击的一种手段吧但我军舰队现在是不可能后撤转进的 这已经超出了雷比尔的理解范围,因为有太多地方说不通。 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冲进伞的防御圈内,用伞来当做盾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射第二波雷射呢 即使再次遭到攻击也必须保持肉搏战状态,雷射应该不致于扫到我们所在的空域才对 雷比尔看着幕僚人员,笑了: 你还真乐观。别忘了,握有发射钮的人是舒舒服服的坐在后方的沙发椅上,他可不管他这么按一个钮会害死多少人。要是我是他,说不定我也会按下发射钮即使免不了造成惨重牺牲,也不至于动摇他的宝座 是! 空气中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另一方面飞马jr脱离了阿巴瓦库战区,跟住了前方的兹华美尔号不过,这时基西莉亚还不知道有一艘敌舰正跟在自己的舰队后头。 而介于两方之间,默默前进的是夏亚麾下的七架机动战士。每个驾驶员都渐渐明白,自己的所做所为将带来一些改变。 其中的一人,鲁洛依基里安推开透明面罩,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 他说。 很久以前,阿姆罗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什姆市 吉翁公国的首都什姆市,是一座密闭型的太空殖民地,名字取源于吉翁的国父吉翁什姆戴肯。身为公国的军事、政治中枢,什姆市的太空运输港配驻了ss的支部,负责查验所有通关业务。兰巴拉尔上尉就是在这儿,透过外壁的窗口,看见了马哈尔发射太阳雷射的光芒。 二小时前ss队员便停止核对进出海关的人员身份,因为已经没必要了,队员也都接到了长官的任务说明,了解这次作战的用意何在。数十名队员都静待着倒数,望着窗外。 时间到了 兰巴拉尔的话还没说完,距离180公里远的马哈尔殖民地圆筒一端便爆出了强光。这座直径6公里,长30公里的炮管,放出了巨大的雷射光束,但若是用肉眼来看,恐怕只能见得到强光一闪,而无法追上疾奔而去的光芒。 发射的强光透过了外壁厚达五层的防眩玻璃滤镜,直射每个ss队员的眼睛。 要是朝着月球发射,不就把月球给打穿了吗? 一名年轻的队员被雷射的威力吓坏了。 这还不是最大能量呢。 因为联邦进击的速度太快,所以只好勉强提前使用吧。 兰巴拉尔豪气的这么说,顺手挑起一旁响起的电话听筒。 这里是系统作战部第58大队通讯部,查普曼司令下令二十分钟后实施第二波射击,在此之前请ss协助,禁止任何船舶出港。 了解了。 一旁听到对话的士官兵们讨论着: 刚才那只是试射,下回才是真正要发射呢! 这么说,二十分钟之后战争就要结束啰? 听见部下这么说,兰巴拉尔关上了外壁窗户的防罩,到房间一角取了一支咖啡吸管。 原来基连总帅说的,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是这么一回事。 他猜想,克拉蕾应该躲过了方才的第一波攻击,但第二波呢?基西莉亚明白克拉蕾哈蒙所带去的情报吗? 要想撤离战区,或是雷比尔主动变更作战计划都不太可能啊。 兰巴拉尔本人并非对基连不忠,他心底还是愿意为基连付出忠诚的。只不过他自己并不晓得,他所埋下的种子,之后会导致基连的死亡。因为克拉蕾哈蒙已经间接的催生了另一个组织 战情室里一片吵嚷,各项数据资料正汇聚整理当中,基连看着监视卫星传回的报告,显示战果一如他的预期。 试射成功了。 马哈尔的机能完全正常,由周边太阳能电池送来的能源,经过第一波试射之后还保有一半以上,二十分钟后应该能够发动第二波攻击才对。 两组微波回路故障? 数名技术官齐聚到右前方,问题出在米诺夫斯基粒子散布在所有空域,产生了不小的干扰,很快的就解决了故障恢复正常。联邦如今已经投入大半军力孤注一掷,若是再施予一击,联邦必然会因为军力尽失而败北。既然如此,阿巴瓦库的吉翁军即使受到牵连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考量过成功率之后,基连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怎么样了? 基连低声询问正前方背对着自己的哈瑟贝技术上校。 可以提昇至78%的能量输出。 上校紧张的回报。 残存战力的扩展不如预期,可能无法发射! 为什么? 基连询问身后的作战参谋。 是!因为兰德洛夫还有基西莉亚阁下都缩小接战距离,如果照原订计划发射,将会连带伤及我军。不过,即使不发射,我军只凭数量应该同样能够取胜。 不要用假设性的语气说话。 是!非常抱歉! 你是说,我们只需要旁观就行了? 是! 我懂了 基连回答,这表示他还有时间考虑要不要按钮。 报告!查普曼司令的热线电话! 热线电话?用这种机密线路? 其实查普曼想说什么,基连早已知道了。 嗯? 他打开指挥官控制面板上的一个盖子,取出红色的话机,小萤幕上也映照出查普曼拿着红色话机的影像: 离下一波射击只剩十分钟,请指示最终攻击目标及时间。 查普曼还故意压低声调,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我可能会再观注一会儿战局的演变,不过攻击目标不变,发射同时进行扫射偏向。 是!属下明白了。 基连心想这个部下还真是胆小怕事,看来最后决断还是得靠自己。 不过,不管情势如何变,基连是不打算变更决定的。既然雷比尔仍旧不死心的想攻下阿巴瓦库,就拿阿巴瓦库来给他陪葬吧。当初其实早已计算到,如果雷比尔撤军,就在第二波时再补上一击,结果还是一样的。 雷比尔还真是固执啊 属下推测雷比尔可能在第一波射击时便已经阵亡,否则联邦军早该撤退才对。 为什么?其他将领可能会做这样的决定,但雷比尔不是一般将领,他想利用阿巴瓦库做盾,所以才会不计一切的猛攻。 用阿巴瓦库做盾原来如此。 参谋们不由得赞叹基连的慧眼,这让基连非常不快,于是径自走到战局推演盘前。 预定五分钟后发射!开始倒数! 战情室响起不带情感的报告声。 好! 基连点点头,打算拿起热线电话。 联邦军?什么?有变化了? 一名参谋大喊,基连回过头去: 怎么回事? 好像有点变化了! 确定吗? 还在确认当中! 正面萤幕并无法看出什么变化,用雷射讯号传回来的资料也还需要解释,而且还得要计算米诺夫斯基粒子造成的光束偏移。 暂停倒数!随时准备恢复倒数! 基连关上热线电话的盒盖,将椅子转向参谋们的方向,十多个电脑萤幕正不断显现代表敌军的红点与代表友军的绿点,并且划上座标线。 确认!联邦军打算迂回到阿巴瓦库背后,企图利用阿巴瓦库当成盾。可信度82%! 有些人舒了一口气,这么一来就不必动用太阳雷射了吧?但会那么想的都是凡人,都不了解基连的内心。 好吧! 基连做出了最后决定: 下令阿巴瓦库所有舰艇退出盖尔多尔伐射线,解除太阳雷射暂停指令,重新恢复倒数。 一切都如预期发展,接下来,只剩下战后的清算工作了。 其实,用击落月神二号来威胁贾布罗的那些地鼠,就足以叫他们举手投降了。不过,现在也已经用不着这么做啦 基连重新拿起热线电话。 是!我是查普曼! 嗯,一切依照原订计划,由盖尔多尔伐轴扫向吉格射线。依照原订计划! 是! 萤幕上的查普曼闭上了眼。 放回热线电话的话机,基连又拿起另一个通话器: 给我接ss的兰巴拉尔上尉。 战情室内的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第二次发射,使用所有能量的最后一次发射。没有人知道基连早已对查普曼下过秘密指令。 兰巴,拉尔上尉已经出发了。 是我,叫上尉赶到马哈尔去!在接到进一步指示前先在马哈尔港内待命。 是! 基连不由得感到自己是如此的邪恶,尽是派咐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给兰巴拉尔。 谁叫你的父亲救了吉翁戴肯的遗孤呢 三十秒!二七二五二三 电脑发出模拟女性的声音展开倒数,据说这样会让男性官兵感到自在舒服一点。至于是谁要求程式要这么写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不会是查普曼吧? 基西莉亚,在太阳雷射中死去是没有痛苦的,即使你有层层防护,也只能多活二、三秒而已。暝目吧 最后就只剩下德金国王啦! 三、二、一 战情室内的所有萤幕都挂下了滤镜,嘶轰!威力显然比上一波更强,光芒在一瞬间便脱离了炮口,一道雷射光切开了黑暗。 同一时刻,在马哈尔的操控中心里,查普曼下令马哈尔上弦的58具火箭喷嘴点火。 98至156号喷嘴点火! 98、99号点火! 100、110号点火! 调整射角的命令传到各个部门,所有火箭喷嘴一同活动起来,没有人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倒有些军官好奇的回头看了看查普曼,不过还是照样传达了命令。 除了少数中枢技术人员之外,没有其他人明白改变方向的意义。大家只顾盯着那一跃而出的强光,谁都没注意到马哈尔那6公里直径的管身有了些微移动。 反而是什姆市的统合作战本部先发现了这个问题。 射角变更,移往吉格射线了! 查普曼那边也有部下发觉情况有异,提出意见: 长官!点燃140号之后的喷嘴会脱离盖尔多尔伐射线呀!请停止! 停止?谁下令要停止的?给我一直开到140号! 查普曼如此斥责调整射角的军官。 什么?点燃了?快停止!逆向喷射回到盖尔多尔伐射线! 等到过了十几秒钟,查普曼突然又改口了,但已经顺着惯性移位的巨大殖民地,哪里是那么轻松就能回到原位的。 查普曼面前的热线电话响起: 我是基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哈尔的射线怎么偏掉了?快恢复到原来位置!你想烧掉阿巴瓦库吗!? 我正在做!雷射脉冲也已经停止了,可、可是! 查普曼也怒气冲冲的回应基连的质问,不过他的内心却十分高兴,因为自己和基连总帅正站在同一线上,演一出没有人知晓内幕的戏。 由马哈尔射出的直径6公里的雷射光束,烧毁了地球联邦军的大半舰艇,也烧掉了阿巴瓦库的伞柄部份,这次作战计划已经完成了。 给我接通ss的兰巴拉尔,他的船应该正在巡航中,快! 挂掉热线电话之后基连这么下令,于是已经离开什姆港的兰巴拉尔接到了通讯萤幕上。 我是基连!你立刻到吉尔德号上去,马哈尔的射线偏向了。立刻逮捕相关负责人,如有抗命格杀勿论即使是查普曼也一样。 是? 萤幕上,兰巴拉尔上尉虽然应答,却仍旧一脸狐疑,战情室内的幕僚们也一样。 原本预定的射线是指向阿巴瓦库的s空域,我担心舍妹的安危。如果如果舍妹也不幸卷入的话,那么即使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这成偏向,我还是要查普曼负起责任! 是!我了解了,总帅! 基连没等兰巴拉尔回礼,又开始对幕僚们下令: 确认阿巴瓦库的损害,把得到的结果告知兰巴拉尔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基连不免觉得自己是天纵英才。 同时还要调查联邦军方面的损失。要精确的数据! 下完最后一道命令之后,基连呆呆的沉陷进皮沙发里。 接下来 就等着水到渠成吧。突然基连想起了瑟西莉亚性感的身躯 时间倒回到数分钟前 照飞马jr的说法,基连似乎打算敌我不分的加以扫射 所以我要问清楚情报是哪里来的呀!基连再怎么凶残,也不至于把精锐的机动军一起毁掉吧? 是新人类的第六感吗?难道他们能预知未来?怎么能听信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就放弃掉我们好不容易才取得的优势! 雷比尔面前的参谋们议论纷纷。的确,在飞马jr的领头开路下,联邦军好不容易才打通了一条可以攻入伞柄部位的路线,只差最后一次猛攻了。而且,在飞马jr发出讯号之前,伞的倒锥形防御网的尖端已经现出了破绽,怎么能放弃这样的大好取胜机会呢? 看着参谋们像狗打架似的争论不休,又老是讨论一些浮面的问题,使雷比尔有些丧气,这些安坐在后方的幕僚,哪里懂得前线官兵死中求生的感受呢。 我了解各位的观点了。 雷比尔站了起来,伸出双手镇住参谋,从老迈的将领到提供意见的士官,都一齐转头看着这边。 等到有空再来争论吧,现在每一秒都极其珍贵,因此我决定依照飞马jr所指示的方位脱离战场。各舰队立即转进,并慎防敌军攻击,等到避过太阳雷射之后再行集结。以上命令用一般频道发出!完毕! 可是,电文? 没关系,立即通知各舰队! 雷比尔督促通讯士官开始发报,他则穿过幕僚群,走向通讯控制台: 本舰调头,躲到伞的背后! 雷比尔的命令让多拉各号的舰桥又再次恢复了生气,这时,已经有三艘契贝级重巡洋舰来到多拉各号的左舷处,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炮击,正前方,佛莱曼达战斗机正与卡托尔战斗轰炸机缠斗不休,一架近距离被命中炸开的gm残骸,毫不留情的敲打在多拉各号的舰桥装甲板上。 多拉各号舰首下方的两门mega粒子炮在调头时仍旧不断的开火轰击伞柄部位。联邦军舰队接收到转进的命令,阵形也开始动摇,这是雷比尔和幕僚最担心的一点,阵形若是出现破绽,敌军就可以将落单的部队一一吞噬,联邦军猛攻伞柄的作法,已经导致自身遭到吉翁军包围了。 雷比尔看着战局推演萤幕,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怎么没有趁机围杀过来呢? 后方的吉翁军舰艇散开了!? 截收到吉翁军电讯,下令盖尔多尔伐射线上的舰艇退避 盖尔多尔伐?那是代表哪里? 不知道 第一波射击时,吉翁方面并没有警告友军退避,至少联邦没截收到这种电讯为什么这一次要下令退避?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照理说根本不需发出这样的警告啊。雷比尔糊涂了,这又是基连的诡计吗? 奇怪了? 雷比尔话才刚出口,两军后方便闪出无数爆光。 接着,光轮冲向地球联邦军的核心,雷比尔亲眼看见了,也就在同一时刻,他的血肉身躯蒸发干透,化为粉尘。 雷比尔看见伞柄的地方也陷入灼热的光焰之中,光束一路扫向联邦军舰队。完全不理会吉翁军的死活。事实上,雷射根本是朝着吉翁军自己的战线上劈射的。 阿巴瓦库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大半个伞柄遭到高热的洗礼,化为岩块和金属残骸,奔向太空之中。 什、什么!他们疯了吗!马哈尔! 兰德洛夫维格曼中将当时正在伞顶的司令室内,激烈的震荡让所有的人猛烈来回撞击天花板与地板,兰德洛夫因此颈骨断裂毙命,巨大的机械器材辗压撞死了存活下来的官兵,多达生还者的三分之一。 地球联邦军宇宙军全灭。 吉翁军也陷入半身不遂。 战斗就在这么一瞬间结束了。 可是,并非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逃过马哈尔的雷射攻击的基西莉亚,率领着战舰兹华美尔号及三艘重巡、三艘巡洋舰,以单纵队形航向吉翁本土空域。如果以最大战斗速度前进,不到二小时就能回到吉翁公国 。在舰队的后方,则是飞马jr及三艘沙拉米斯级紧紧跟随着。 在看到了阿巴瓦库遭到太阳雷射摧毁后,基西莉亚便下令使用最大战速前进。 没错,是直接瞄准s区射击。 基西莉亚身旁的军官们愕然的看着这种结果,心中却害怕着基西莉亚的怒火随时可能爆劈。 请各位先把命交给我这不是命令,而是我的请求。如果不愿意合作,我会调派一艘重巡让你们离开,投靠联邦也好,事件平息之后再回到吉翁也行。至少,希望不要干涉我接下来的行动。 舰桥内的官兵屏气等待着基西莉亚的下一句话。 夏亚中校已经决定站在我这一边了,所以各位可以自行决定去留。我将靠着我仅有的战力对抗基连总帅 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人会怀疑基西莉亚的决定吗?若不是基西莉亚,所有的人恐怕都早已消失在太阳雷射的强光之中了。再说,就连吉翁军最强的,夏亚中校率领的第300独立战队都已经选择站在这边 我们我们服从阁下的指挥,不会有人反对的。 佛赛斯上校代表舰桥上的官兵这么说。 嗯还有,木马等三艘联邦军舰将成为我方的援军。 援军?他们也愿意服从指挥吗? 没错。 为什么! 年轻军官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们明白联邦军即将毁灭,所以唯一一条生路是投降我军。同时,他们理解基连是战争的罪魁祸首,因此愿意提供协助。 怎么能信任他们呢!?我们都不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呀!说不定马哈尔击中阿巴瓦库只是意外,我们怎么能用这种理由来反抗基通总帅呢? 发言的士官口气充满了不服。 基连下令马哈尔瞄准s区,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 基西莉亚有些生气,为什么有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无法理解。 总帅想杀掉阁下? 至少官兵们了解基连独断的个性,知道这并非不可能的。 还有,为什么木马他们知道这件事? 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你们也明白,夏亚中校的报告一向是含糊其词。 基西莉亚没有明讲,夏亚这种行为其实是通敌。不过她倒不认为木马会临阵脱逃,或者转而攻击兹华美尔号,她直觉认为还不致于如此。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信任敌军?或许种子早在钢弹被击坠时就已经埋下了。 打倒基连! 在钢弹被击坠的那一瞬间,基西莉亚耳边忽然飘过这一句话。她事实上并不怎么了解新人类的概念,只听夏亚提过一、二次实战的体验,知道新人类的第六感比一般人强一些而已。 可是基西莉亚也接收到了钢弹的驾驶员临死前的那句话,这小小的体验让她转而开始信任新人类。 因为他们是新人类部队,我相信他们能感觉得到基连的危害,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应该会协助我们才对。 即使我们击落了钢弹? 佛赛斯上校相当的不安。!新人类并非超能力者,不过我们也不能用世俗常理去加以规范套用。 那么,我们应该把木马视为伙伴啰? 哼哼我不喜欢伙伴这个字眼,就把他们视为可以暂时合作的战友吧!全员在战斗位置上稍做休息,在进入吉翁本土时有可能遭到攻击,因此一进入吉翁的第三战斗线,全队就立即组成战斗队形。 基西莉亚凜然的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如果还留在那里,大家恐怕都是死路一条,光就这点来说,我们已经没有憎恨夏亚中校的理由了。 布莱德见到了夏亚本人,但却无法看穿夏亚隐藏在面罩下的眼神,心中稍稍有些不快。 听到布莱德舰长这么说我就宽心了。我能够来到飞马jr的舰桥,的确得上是一种奇缘。这还得感谢阿姆罗雷中尉的导引。我确信,阿姆罗雷中尉能有那样飞跃的成长,飞马jr乘员的协助也是功不可没。 莎拉仍旧坐在通讯仪前没有起身,舰桥中央,乘员们围绕着夏亚,他昂然的身形和莎拉过去的记忆没什么两样,仍旧是那个英气十足、言辞温和的哥哥! 哥哥全身散发着一种魅力,红色的吉翁军服和银白的防眩面罩都是那么的适合他可是,哥哥的确不是过去的哥哥了,他已经不再足凯斯柏,现在的他是夏亚。 所以莎拉没有站起来,因为她明白,是她心底的那个阿尔蒂西亚在留恋哥哥凯斯柏,而夏亚并不是凯斯柏。 我也不是阿尔蒂西亚了 阿姆罗提醒过她,所以她已经有了心理的准备,她的心,是迟早得独立的,不能一再的依赖心目中那个哥哥的形象。 他是他杀了我心爱的人 莎拉这么想,她终于必须和哥哥诀别了。 那么 夏亚和舰上乘员们开始讨论今后的作战计划。 夏亚中校,这并不表示我能原谅你,说不定在别的时间和地点,我还是会想尽办法取你的性命。 凯在和夏亚握手时这么说道。 我明白,但是那得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说,在此之前,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我的背后插一刀啊。 那倒不会,等到有余力的时候,再找你决斗吧! 史雷格接口这么说。 那就好!我们就互相保证让对方活到那个时候吧。 夏亚微笑的看着布莱德、凯和史雷格。 中校 米莱中尉挤身上前: 既然是同盟合作的关系,我能不能有个要求呢? 对我? 是的,能不能请你脱下面罩,方便说话? 喔这只是个装饰、赶流行用的 夏亚毫不迟疑的脱下头盔交给史雷格,再解下面罩: 抱歉,因为戴习惯了,所以一时忘了取下来。 夏亚有些不好意思。 夏亚阿兹纳布,非常欢迎你 布莱德伸出右手,夏亚也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 我希望阿姆罗雷所预见的人类的调和,能够早日实现。 他低声对布莱德这么说。 我们共同努力吧! 夏亚听了点点头,转头望向莎拉,径自走到她面前,莎拉这时才站起来。 他停下脚步,凝视着莎拉的眼眸,然后稍稍张开臂膀示意。! 莎拉幼时的回忆被唤醒了,她很自然的流进夏亚的怀里,那是轻柔的拥抱。 阿尔蒂西亚抱歉让你伤心了。 嗯,哥哥阿姆罗他虽然年纪还轻,但真的是个好人。 夏亚的下顎触及莎拉的金发,他低头看着她: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未来,我和你恐怕没机会再见面了 莎拉退了开来,她没有哭,因为阿尔蒂西亚的回忆已经逐渐远离她了。 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去送死哦 呵呵 夏亚十分开心。 你真的变坚强啦!阿尔蒂西亚 莎拉也报以微笑。 兄妹相会的情景,让飞马jr的乘员们看得出神。 莎拉士官是我的妹妹,感谢各位过去那么照顾她,今后恐怕还得烦劳大家了。 夏亚说完便在莎拉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之后又戴上了面罩。 凯斯柏雷姆戴肯又失去了踪影。 兰巴拉尔率领着三十多名ss队员登上了靠泊在马哈尔旁边的吉尔德号战舰。 我等前来逮捕导致射角偏移的所有相关人员,不要轻举妄动! 吉尔德号的作战指挥中心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 我、我们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怎么可以逮捕我们! 官兵们群起抗议。 是查普曼司令下令喷嘴点火,偏转方向的! 我亲耳听见的呀! 查普曼走上前来,瞪了兰巴拉尔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奸笑。 司令我是ss上尉兰巴拉尔,奉命在此将你扣押拘禁,请合作。 出事的原因都还没查清楚,凭什么拘禁我! 查普曼很有自信,他认为ss必然也知道内幕,所以才跑来演这一出戏这是基连和他商议的阴谋,他脸上的笑容,是展现自己已经进入了权力核心的像征。可惜的是,他还不明白自己手上已经连一点筹码也没有了。 听他们说,变更马哈尔的射角是你下的命令? 是故障意外才对。 你是说,你的部下说谎? ss队员们检视着发射记录,原本有三卷影像记录,却都只剩下了白花花的萤幕杂讯。 有没有可能是米诺夫斯基粒子这成的干扰? 你叫兰巴拉尔是吧,你有资格来这问东问西吗? 我奉的是总帅亲口的命令,司令。 什么? 查普曼这时才明白自己的立场,他面前站的是杀手。 在场官兵都能证明,是你下令改变马哈尔射角的,抱歉了! 兰巴拉尔没留下任何辩解的余地,一枪击穿了查普曼的眉心,后脑壳喷溅出血水脑浆。 指挥中心内一片静寂,兰巴拉尔将手枪收回左腰的枪套内: 你们都看见了,从现在起由ss接管吉尔德号,这只是暂时性的,请各位留在工作岗位上。 ss队员照兰巴拉尔上尉的指示,由查普曼怀中取出了热线电话的钥匙。 嗯,我会送调查小组过去,交接之后就恢复正常勤务。 基连收到兰巴拉尔上尉的报告之后,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这次作战虽然因为意外事故造成己方严重受损,但联邦军舰队已经消灭得无影无踪,战果十分丰硕。 战情中心内,参谋们还在确认战果与损害,不过胜利的气氛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想,什么时候要狂欢一下,庆祝胜利。 快和阿巴瓦库的残存兵力取得联系。 派出侦察机前往联邦军运补线! 由所罗门派出舰艇,招降败退的联邦军! 真是轻松愉快。 贾布罗的那些地鼠有什么反应没有?把通讯回路二十四小时打开等着接收! 是!总帅! 在幕僚们的举手礼恭送下,基连走出了战情室。 发现三艘联邦舰艇?要进入什姆港?兹华美尔号? 基连没听见最后这几句报告。 港区设在殖民地背对太阳的部分,因为向阳面的部分已经通通划归给农业区了。基西莉亚麾下的舰队围绕着飞马jr,受命在港前关闭主引擎,靠惯性缓缓滑进港内。 有几艘巡逻舰驶了出来,做进港前的临检。 共计有七艘重巡,一艘在港内,另有一支小舰队由马哈尔驶来。 基西莉亚收到了这样的报告,决定用万无一失的办法镇压什姆市。 预备强行突破,实行第一计划! 说完她便快步走下舰桥来到机库内,红色的里克德姆已经开启驾驶舱门等候她前来。里头为她设了一个狭窄的临时座位,轨在夏亚的左后方,因为她说什么也要亲自解决掉基连。 可以吗? 夏亚做了最后确认,基西莉亚点点头,将领口的面罩接到鼻梁上,遮住半个脸。 好了,不必担心! 听她这么说,夏亚心想不见得吧,他知道基西莉亚此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因为基西莉亚正全心全意的想着如何向基连复仇。 鲁洛依等人的机动战士则停泊在上甲板,等待夏亚的里克德姆出动。机库的门缓缓开启,夏亚的里克德姆滑进了太空中。 对方发现了吗? 基西莉亚问了最后一句。 恐怕是吧 里克德姆开启了主引擎喷嘴,上甲板的三架德姆与三架萨克紧跟在后,同时,飞马jr那边也划出一道光尾,是凯驾驶的钢加农。 八艘敌我混编的军舰也一齐点燃推进器,朝港区冲锋前进。 滋轰! 兹华美尔号的主炮怒吼了,被炸成碎片的港口设施四散纷飞,迎面打来,不过机动战士编队仍旧向前猛冲。对凯而言,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什姆市,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编队。至于进去之后能不能找到基连躲在哪里,他可没把握。 港区的最外层隔舱已经被击破,第三层防护壁则由八架机动战士靠火箭炮凿开。不过第四层可不能用同样的方法进入,那样对什姆市造成的破坏太大了。 当机动战士正在想法子打开第四层隔舱时,兹华美尔和飞马jr也驶进了港内,其他舰艇则留在外头固守进出通道。 什姆市周边还有其他的吉翁军舰艇,不过他们似乎一时还会意不过来,这是一场叛变。因为他们收到的电讯是:我等是基西莉亚麾下的战斗部队,这不是叛变,而是正规军事行动,将扫除任何意图反抗者!我等是基西莉亚麾下的 港内当然也有几架负责防卫的机动战士,凯趁着吉翁盟友正在开启隔舱的时候打掉了一架靠上前来的萨克,夏亚的里克德姆趁机钻进了最后一层隔舱,一旁的守军士兵用轻机枪进行没有效果的扫射。 拉下了最后一道舱门的握把,舱门缓缓的开启了,八架机动战士一涌而入,飞进了什姆市的天空之中。后头的兹华美尔和飞马jr则顶着风缓缓驶入。 等木马通过后就闭锁第四隔舱!我等是基西莉亚麾下的战斗部队 兹华美尔号发出的威吓电文传到港区和统合作战中心。 停止抵抗!我等不希望这成吉翁国民及什姆市的损害!停止一切抵抗行为! 八架机动战士组成编队直飞向官邸区,人造云朝四方散开,凯见到了底下绿油油的大地。 绿色的大地!凯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接触到大自然了虽然什姆市的自然环境也是人造的 真不得了! 夏亚说的或许没错,因为人已经有了创这自然的能力,所以免不了开始狂妄自大。可是住在这里的平民百姓,他们还是把这里视为家园,视为天赐的自然,换句话说,狂妄自大的不是平民,而是高层的主事者。 机动战士编队飞翔在殖民地内的天空,这是很难得一见的景象。虽然殖民地中心部位的重力较小,适合机动战士飞行,但一般规定是不允许这么做的。在标准时间清晨六点半,市民们因为政府发布动员令而纷纷前往工厂上班,突然见到机动战士轰隆隆的飞过上空,有人觉得这表示战争已经胜利了,也有些人认为将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发现了没有? 夏亚有些焦急的呼叫着,在没有米诺夫斯基粒子干扰的情况下,无线电通讯十分清晰。 不、还没。 鲁洛依中尉紧张的回答。 应该是在统合作战中心的方向。 基西莉亚这么猜测,顺手拍拍挂在腰际的光束来褔枪。 找到了!正面!有不一样的气! 是凯中尉的声音。 好!以钢加农为领队! 夏亚下令,钢加农立刻调整姿势,逐渐降低飞行高度。 联邦的家伙 基西莉亚突然冒出这一句。 他是凯西汀中尉。 夏亚这么告诉她。 后方,通过了人工云海的兹华美尔和飞马jr一路跟着 机动战士编队,在这直径三十公里,长一百五十公里的殖民地内前进,兹华美尔号是艘黑色的、顶着尖尖鼻子的美丽战舰,而飞马jr则是以白色为基调,造形华奢的战舰,两艘性格截然不同的军舰如今却联手合作,这样壮观又不可思议的组合,震慑了太空殖民地的人心。 基连正好伸手抚握住瑟西莉亚丰腴的左乳,就在这时!基西莉亚阁下回来了 突然听到瑟西莉亚艾琳这么说,基连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怔住了。 什么?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基西莉亚? 嗯 抓握着乳房的手止不住颤震起来,使得她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的确,她脑海中刚才真的飘过了一些声音。 你敢跟我开这种玩笑?别以为我会原谅你这种行为 基连总算恢复了些许冷静。右手对着所掌握的东西略为施加压力。 总帅 这时,私人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证实了瑟西莉亚的预言。 什姆港遭到兹华美尔号的直接攻击!是叛变! 作战中心的幕僚出现在通讯萤幕上,后头人来人往,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继续通知我最新情报! 基连说罢,瑟西莉亚已经取来了大衣,搭在基连的肩上。 抱歉误会你啦,瑟西莉亚。 一旁通讯萤幕仍不断传来状况报告: 第四隔舱遭到强行开放,有机动战士部队侵入,有几架?机动战士有几架? 基连迈步走出办公厅。 我的决定并没有错,所以我有充份的理由下令镇压基西莉亚的叛变。 大型电动车已经在门外准备就绪。 到统合作战中心!出动防卫队了吗? 已经发出出动命令了! 前座的军官看着小萤幕这么报告道。 有几架机动战士? 七到八架,兹华美尔已经侵入殖民地内,木马紧跟在后。 木马?那支新人类部队? 你说什么?红色彗星!? 前座的军官大骂。! 这下子基连明白了,夏亚、基西莉亚、还有联邦那些家伙竟然联合起来,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他们要趁联邦和吉翁都失去战力的现在,推翻基连,成立一个属于他们的体制 这么看来基西莉亚,你的命运也不会比我好多少的 基连的座车全速在公路上奔驰。 凯西汀发现了基连的气就像阿姆罗发现了多兹尔的气那样。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阿姆罗!是这样没错吧? 就是这样,凯,你做得对! 阿姆罗的声音似乎成熟了许多。公路上有一辆没带护卫的大型电动车一路疾驶着。 凯驾驶钢加农缓缓接近,启动逆向喷射抵消向前的力道,降落在大型电动车前方的约莫百公尺处。 滋!柏油路面压出了几道裂纹,跟着赶到的几架机动战士也停了下来,阻挡了六线车道的公路。 哇啊! 司机赶忙踩下煞车,基连稳住身子左右张望,发觉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总帅!出来吧! 右方的红色里克德姆传出了基西莉亚的声音,右臂的火箭筒已瞄准了电动车。 夏亚! 基连被完全包围,无路可逃,这恐怕是他这一生中最屈辱的时刻了。 他打开右车门走了出来,仰望着红色的里克德姆,里克德姆则用发光的单眼睥睨着地面上的基连。 这时基连才发觉,挡在正面的那架机动战士也是涂成红色的,但是并不是红色彗星的座机,那是联邦军的机型,装甲板上全是创痕,可见是屡次出入战场的老手。 看着下车后的基连和凡人没什么两样,同样是那么的渺小,凯叹了口气。 红色的里克德姆这时抬起了左手,平放在驾驶舱舱口,舱门打开,基西莉亚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光束来褔枪。里克德姆就这样单手捧着基西莉亚,弯下腰来,尽量让基西莉亚能靠近到看清地面上的基连,即使如此,基连还是得抬头仰望位于九公尺高的基西莉亚。 一辆辆配备着线导飞弹的电动车赶到了现场,包围住了公路上的机动战士,现在情景一变,成了总帅遭人挟持的微妙紧张关系。数百名士兵跑上前来,看着这幅奇特画面,却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你要置我于死地呢?基西莉亚。 是总帅你打算置我于死地才对吧? 基西莉亚隔着面罩笑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兰巴拉尔和克拉蕾哈蒙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 基西莉亚手中的光束来褔枪开火扫射了,基连甚至没来得及闷哼一声,数道光束便打碎了他的血肉之躯。 那么 夏亚这时突然翻过了里克德姆的左手,基西莉亚的手还没放开扳机,身体就在空中划出了坠落的弧线。 夏夏亚!? 基西莉亚的身体跌落在燃焦的柏油路面上,四周散布着基连的肉块。 就这么简单 红色的里克德姆迈开了步子,走过钢加农的身侧,前往距离不远处的统合作战中心。 凯看了看里克德姆的背影,再看看地面上已经一动也不动的基西莉亚,被光束来福枪击中的柏油路面还冒着淡淡的紫烟。 要杀一个人,竟然是这么简单? 上空,兹华美尔号和飞马jr缓缓接近,两艘战舰的主炮带有威胁性质的指向作战中心的大楼。 夏亚好像开始了他的演说,不过凯没有注意听他说了些什么。 阿姆罗,这样子可以吗?这样就行了吗? 凯西汀突然厌恶起夏亚阿兹纳布这个人。 莎拉的裸足探了探海水,水是透明缓和的,南欧的夏天,带有一种别处所享受不到的香味。 潮水哗啦哗啦的冲打着海岸。 从那次叛变之后,德金国王退位,达尔西亚巴哈洛首相重建了共和制,吉翁和地球联邦缔结了休战条约。 飞马jr和另两艘僚舰被吉翁所俘获,官兵大半都取得了吉翁国籍。 夏亚阿兹纳布上校仍留在吉翁军中,为重建吉翁军而努力,布莱德、米莱等人也加入了他的行列。 只有莎拉,还是决定回到地球这个第二故乡。 在道别时,夏亚这么对她说: 我并不是迷恋吉翁这个国家而是阿姆罗指引了我新的方向。我还有些事没有完成,莎拉 月神二号也纳入了吉翁共和国的统治之下,后来再也没人知道芙劳宝和那三个孩子到哪里去了。 现在的莎拉也是,已经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身在何方了。她的哥哥,凯斯柏戴肯已经再也不存在了。 留在荒废的地球上的人们,被太空殖民们讥讽为地鼠,却也没人在乎,没人想仰望星空了。 不过,那又何妨呢。 直到最近,莎拉总算觉得她甩开了那一身的疲惫。 地中海的初夏是那么的宜人。 下海去游一游吧,莎拉 全裸的她,浸没在暖洋洋的海水中。 沙!白浪拍打着她年轻的肢体。 已经再也无法见到阿姆罗了莎拉独自一人,自在的游着。 第一章 炽热中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没有云,太阳却只能透过茶褐色的帷幕才能看得到,但是,尽管如此,还是炽热地照射着大地。 幸亏有浸染在茶色大气中的树木所刻画出来的影子,稍稍缓和了空气,才得以喘息。 吁! 从东侧的树梢,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红色砂岩山,却分不清与天空间的界线。 在九重葛的花香中,她面向前方,眼前呈现的是开满了红色花的那棵树。 在宇宙飞舞? 她这么想。 这个想法,让她悸动。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呢? 根本没有必要去宇宙。 红色的花朵们说,没有这回事啊,说着,把充满生气的鲜艳色彩散发在大气中。 是吗 少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象是森林,可是,这里离国道并不远,而且,应该是背对着一片被称为稻田的广大原野。 淡黄色的花朵,孤零零的飘落在脚尖。? 她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倚靠着的树木,是沙罗双树。 我真傻 少女很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脚快抽筋了,还全力奔跑。 把电瓶耗尽的速可达(一种轻型交通工具),从龟裂的道路推到路旁藏起来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奔跑着。 所以,大腿终于起了一阵痉挛,她就摇摇晃晃的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荒郊野外,连被鸟啄遍全身,变成白骨,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都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想到自己对双亲毫无记忆的命运,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将会投胎转世成为野鼠。 虽然佛陀说死即是无 那是否定轮回转世之说,主张没有来世的思想。 而不赞同这种思想的人,都是一些对人生不痛不痒,自私自利的人们。 这样的人,对来世也有相同的期许,所以惧怕死亡。 但是,在贫困时代、或是承受过精神苦痛的人们、或是年龄已长,实际体验到生命黄昏的人们,想到还得在来世继续生存,就会觉得痛苦不堪。 无即是空。 只要是毫无知觉的无,就是连虚无这个词都不包含在内的无。 所以,无即是压倒性的静谧。 无即是空佛教所阐述的这个教义,告诉人们如何追寻生命的安宁,是尊贵的教义,而永远不死的轮回转世之说,却是不得解脱苦痛的地狱。 少女想,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声响呢。 凶猛的汽油引擎声,爬过树间,从左右包围少女。 引擎发出这样的接近声,可能是发现了少女丢弃的速可达,缩小了搜索范围。 咕啊 张开美丽尾巴的孔雀,发出颤浊的叫声,飞奔穿梭而去。 少女似乎打了一会儿的盹。 虽然是不自觉的,但是少女知道自己打了个盹,她赶紧爬上倚靠着的沙罗双树。 因为,树底下杂草蔓生,茂密的树叶又正好可以充当掩蔽 树枝向左右伸展开来的长枝干,缠绕着常春藤,所以,她想自己应该可以攀得上去。! 她心想,反正被捉到了,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不必太紧张。 今天早上,她可以从卡巴司逃出来,纯粹是偶然。 醒来时,床上见不到恋人的身影,而和煦的风又温柔的亲吻着肌肤。 她从三楼走到太平梯,从恒河吹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湿气。 插满了玻璃碎片的围墙,让她没有翻墙而出的勇气。 而且,对一个在懂事之前就生活在育幼院的少女而言,提供衣食住行的地方是值得珍惜的。 只要每个月陪所谓恋人的男人睡几次觉,在卡巴司的生活就可以得到保障。 因为养父告诉她,那一类的男人就叫做恋人,所以,虽然她曾经对现实跟戏剧中的差异感到疑惑,但是,周围的女孩子也都是这么在做,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可耻。 当然,养父会为她选择好的恋人,所以,少女还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 就如卡马司托拉(印度爱的箴言)所说的,要进入爱与被爱的关系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如果没有高贵的气质,怀有一颗羞耻之心,就得不到他人的爱。如果没有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相处和睦也是虚无的。因为,所谓性爱是心的交欢。 养父是这么教导她的。 因此,在她十六岁的那个春天,第一个成为她的恋人的年轻人,是在环境保护局任职的优秀分子,名叫卡亚斯特,是一个具有特权阶级意识的年轻人。 象你这样具备了高贵气质美德的女孩,居然沦落到卡巴司来,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到我的城堡里。 轻而易举说出这种话的恋人,结果还是没能把少女带进自己的城堡里。 但是,也因为他的关系,在少女成为女人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她厌恶的记忆。 从太平梯望中庭看时,她发现平时常守在中庭的安全人员不见了。 等她坐上了速可达之后,才知道是为了搬运最老长者的遗骸,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 速可达上插着钥匙,所以,她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坐上去看看。 咦? 马达声很安静,她想,说不定可以出得去。再试着推推隔开中庭跟外面的门,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因为刚睡醒,所以穿着t恤、短裤,也没有化妆,正好很方便行动。 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盘问,顺利出了市镇,奔驰在国道上。 仅仅一次,她看到了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就象潜水艇般的宇宙船,在茶褐色的天空里飞翔。 关于宇宙的事,她看过电视的报导,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翔。 但是,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跟这艘船扯上关系,也没有余力去想。 第二章 巨人之影 汽油机车是跟卡巴司有业务往来的保全公司的交通工具。 前面两辆机车呼啸而过,第三、第四辆毫无顾忌地停在少女藏身的沙罗双树下。 想也想得到。 戴着黑色安全帽,上、下身都裹着皮衣的男人们(也可能有女的),并没有抬头观看树与树之间的间隙,其中一个人掏出了枪。 刚才走在前头的机车,又调头回来。 拿着枪,戴着黑色安全帽的男人,没有先瞄准,就扣了扳机。 当少女感觉到子弹是朝自己飞来时,脚已经受到了冲击。 类似针之类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刺进了她的脚部。 麻醉!? 少女微微颤抖了一下。 太残酷了! 你看吧 从上空倾压而来的轰隆声中,闪过了这样的意识。 我说的事,真的发生了吧。 那个不能说是声音,而是一种思考方式的东西,震撼了少女。 那东西来自于少女所认识的一名男性。 所以,当我邀请你来宇宙的时候,你下定决心跟我走,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是少校 当她得知是他时,麻痹的感觉从右脚爬到了背脊,一阵恶寒,让她的视线模糊了。 压顶而来的轰隆声,伴随着强风削过树梢。 强风吹起了覆盖在树木上的沙石,落地的一双脚横扫过树梢。 少校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九重葛花色的巨大躯体,象暴风神鲁多拉及湿婆神一般,自天而降。 今天要起程飞往宇宙,我有点担心你,所以飞到这里来看看,就看到了你骑着速可达奔驰在国道上。 那些话语并不是来自声音,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 当巨人的脚扫落沙罗双树的花朵时,四辆汽油机车的车轮因而弹跳起来,向四方倾倒开来,少女也因为树枝折断,滑落了下来。 红色巨人的手接住了她。 一辆机车企图闪避红色巨人,翻了车。巨人在这辆机车前,丢下了一个金属的小箱子。 那些金块应该够了吧。 红色巨人发出声音来,是为了让四散的机车骑士都听到他说的话,这样,那个人才不会把小箱子占为己有。 回去告诉卡巴司!吉翁军的夏亚阿兹那布带走了拉拉丝。 带着黑色安全帽的男人,打开了小箱子,确认过箱子里的东西后,就把箱子放在后座上。 红色巨人把飘曳的空气象披风般缠卷在身上,飞上了天空。 天空里停着一艘外型像潜水艇般的宇宙船,等着红色巨人。 就象有缠绕在手指上的红丝线,牵引着我们俩吗? 哈哈哈 听着拉拉天真无邪的比喻,穿着红色制服的年轻人夏亚阿兹那布笑了起来。 他正在跟她解释,当时自己为什么去了少女住的卡巴司。 被吉翁军通缉的夏亚阿兹那布,曾在地球流浪了一段时间。 他是因为没有尽到保护吉翁公国的德金查比公王的幺男卡尔马查比的责任,才被放逐的。 但是,在地球流浪的日子,并没有将他变成无赖汉,军队也没有放任他自由的太久。 我是为了接管这艘圣吉巴尔巡洋舰,才来到这里的。那时侯,我听到了拉拉的呼唤。 就是这句话让少女联想到了红色丝线的比喻。 你知道卡巴司在什么位置吗? 年轻人拨起金发,仰头看着象窗户一样的荧幕。 荧幕上显现出宇宙船底下的光景。 这里。 站起身来的拉拉,指出荧幕上的一点。 手指点到的部分,不断被放大,位于恒河沿岸的卡巴司区域也随着被放大,而且是以相当快的速度移动着。 少女的手指就象描绘着那一点似的,快速地追逐着那一点。 真厉害,几乎相差不到几毫米。 是吗? 这很难呢,对不对,马里甘? 年轻人问站在门边的士官。 能够在这种高度的映象中,毫不犹豫地指出特定的一点,真的很厉害。 我说过,你是因为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才能,才呼唤我去的。 我说过吗? 我第一次去卡巴司的时候,也是这样。你说我是吉翁军的人,对不对? 那是从你显现在外的感觉看出来的 不,那时侯我乔装打扮过。而且,更糟的是,我本身的一颗心已经颓废到了极点,你却还说我是道地的吉翁军。 是吗? 刚才我也没有叫你用手指着荧幕,你却这么做了,为什么? 你没有叫我那么做吗? 我没有说出来,但是,有那样的意识,你感应到了。 我是看你的神情,判断出来的。 是吗?在这个位置,没有必要站起来触摸荧幕吧? 啊的确 即使是看我的神情猜出来的,那种感觉也太敏锐了。我想借用你这份敏锐的感觉,你肯借吗? 你的意思,好象想把我纳入军队。 没错。 不是强制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让这艘船降落。 这 拉拉很想苦笑几声,但是,她知道年轻人说的话是绝对认真的,所以紧闭了嘴巴。 站在门边的士官所现露出来的态度,也是在告诉她,上司说的话决非戏言。 宇宙船还维持着一定的高度,环绕着地球,随时都可以再降回地球。 为了更熟悉这艘宇宙船的飞行性能,年轻人心里想着,再降落一次也无妨,只是他没有说出口。 但是,少女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开始深思。 你想回卡巴司的话,我也不反对;或是你想一个人生活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些援助。 我们才有一面之缘,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你了。 如果我真的有少校所说的才能,虽然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来利用它,但我也不愿意浪费了它,我没有自以为是吧。 没有,我的确需要你,拉拉。 在卡巴司的时候,你没有把我当成恋人。 我那么做,对你是一种侮辱吗? 那时候,你的态度非常坚决,让我产生了戒心。 对不起,拉拉,因为你的才能深深的震撼了我,让我激动得不能自已。 啊!我可以去相信少校所说的,那些属于我的感受性和能力吗 就在回答完这句话时,那个名叫马里甘的士官,静静退出了门外。 我的确是付了钱给卡巴司的主人,他才让我进你的房间的。但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马上知道你就是呼唤我的那个女孩。所以,那时候,我早忘了我是来寻欢的。 拉拉的整个脸庞都洋溢着笑容。 显现在少女背后荧幕上的地球,进入了黑夜。 大陆都市的光线量,只有前世纪的几十分之一,但是,眼前的景致,让人觉得镶嵌宝石般的古老形容词依旧如新。 拉拉丝从懂事以来,每天都生活在拥挤喧嚷的育幼院里,在近乎于自给自足的日子中成长。 育幼院里的孩子,也有被移民到宇宙的家庭收养的案例。 但是,她是在九岁的时候,被卡巴司的主人带回家当养女,才离开了育幼院。育幼院对于这些收养人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孩子们成长到十五岁,即使育幼院明知他们还不能自立,也得 让他们离开育幼院。 为了进行宇宙移民而组织的地球联邦政府,主张了宣导地球生活环境过于苛刻的政策,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人类掠夺地球后的二十一个世纪的历史,终于让地球面临了濒死的状态。 物资的消费,就是能源的消费。 为了维系庞大人口的日常生活,食物必须从大老远的地方运来;光靠嘴巴、耳朵的通讯以及光靠脚的运输,已经无法应付需求,通讯和交通的网路一重又一重的被搭建起来。 家不再只是遮风避雨的地方,衣服也每年更新款式,大家认为这样的生活形态就是知的行为、就是文化。 但是,生活比中世纪的王公贵族还要奢侈的现代人,已经忘了如何充分利用手脚、嘴、耳朵这些器官的本能,而塑造出了一个可以补其不足的社会。 即使是绿色的能源,消费本身还是会促进温室效应的现象;居住圈的都市化,也会带来新种的疾病。当由此产生的食物,也呈现出了技术上的偏差,人们才开始察觉到,地球这个有机体的自净作用,也已经到了极限。 于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一种理念,就是必须让健康的地球永久存续。 虽然,这种事不该是一种理念,也不是可以编入理论来探讨的问题。但是,却让人们开始扪心自问,人可以这样消耗资源吗?自己够资格去使用那么多的工具吗? 就在这个很理所当然的理念里,现代资本主义有了新的发现。 那就是宇宙中有无限的消费空间! 靠经济活动繁荣起来的人类,除此之外,已经找不到其他的逻辑了。 从这个拙劣的构思中发展出来的宇宙开发,可以延长地球的寿命! 让宇宙移民成为可能的科学发达,是一种侥幸! 地球联邦政府的成立,还有为了太空殖民地的建设而兴建的交通系统等事业,呈现出了无限的消费活动远景,促进了经济的活性化。 这样的移民活动,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世纪,而要在地球上生活,必须符合某些条件。 地球环境保护工作者,以及基础原料产业、考古学、历史学相关研究者,才有在地球上居住的资格,其次是从事支援这些人们的行业的人,也可以在地球上居住。 但是,这个世界,自古以来就有所谓的旁门左道。 所以,到了最后,还是存在着乍看之下生活形态依然故我的地球。 拉拉就在夏亚阿兹那布的牵引下,离开了这样的地球。 第三章 阿姆罗·雷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在地球出生的阿姆罗,被父亲带来了宇宙。 阿姆罗家有世世代代从事机械的传统,上一代又是军队编制人员,所以,不必履行宇宙移民的义务。 但是,又因为他的父亲提姆雷是地球联邦军的技术人员,所以,反而有进入宇宙的资格。 为了履行义务而不得不移民宇宙,跟有资格进入宇宙,有天壤之别。 有资格进入宇宙的人,不必支付前往太空殖民地的旅费,而义务移民的人,为了支付旅费,却要历经三个世代才能还清贷款。 这样的条件不但过于苛刻,而且不近情理。 阿姆罗迁居的地方,是即将由许多新兴太空殖民地建立起来的side-7。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才完成三分之一规格的殖民地,而且,建设也因为最近一次的战争,停顿了下来。 这仅有的殖民地,没有什么特定名称,只要说到side-7的殖民地,就是指这个。 虽然没能照原定规模完工,但是这个直径三公里,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圆筒形状的殖民地,在生活机能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足之处。 side-7俨然成为战争难民流窜,龙蛇杂处的中等规模都市。 阿姆罗对快乐的中学时代完全没有记忆,也许是因为跟他分开时的母亲,在他脑海里烙下的形象实在太差了吧。 那是父亲拉着他的手,进入宇宙时的记忆 对不起,阿姆罗我无法适应太空的生活。 对于说了类似这种话的母亲的记忆,已经冻结。 到了side-7后,阿姆罗才知道那句话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有其他的男人 记忆中的母亲的脸好像这么说着,但是他觉得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他默默让父亲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家。 爸爸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应该是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是,他一定得跟其中一个人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选择了父亲。 他期待着到了宇宙,能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然而,却不曾有过。 事实上,他比较喜欢地球的大地、空气跟水。 也想永远躲在母亲的温暖中。 但是,他觉得父亲没有了他,一定会一蹶不起,所以就跟着父亲来了。 而且,长到这么大之后,那件事对他而言,也已经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他从未用言辞,来表现这样的感触。 因为说出了那样的感触,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跟生活在幸福里的芙劳宝说这种事,也只会换来她的一句好可怜喔。 现实是永远不会停摆的,阿姆罗在side-7的生活,就是努力去超越这些现实。 听说r计划的作业快赶上进度了。 关于父亲的工作情形,阿姆罗都是从芙劳宝的父亲那里听来的。 芙劳宝就住在他家对面,阿姆罗搬到side-7后,几乎都是在她家吃饭,所以,芙劳宝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机动战士的开发人员若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说,吉翁军也会空袭这里呢。 听到母亲这么说,芙劳就问阿姆罗: 你父亲没跟你谈过这件事吗? 嗯,昨天他好像回来过,不过,没听他说。 在芙劳宝家这样的餐桌上,他才知道大家眼中的父亲,是一个凭藉技术者气质生存的人,也因此让他了解到,这样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母亲相处得来。 既然如此,阿姆罗迟早也要离开父亲的,他得想办法自立才行。 老是在芙劳宝家中打搅,也太没出息了。 因此,他开始学着自己下厨做饭,可是,芙劳宝这个鸡婆又老实的女孩,在阿姆罗学会了手淫之后,还是常常毫无顾忌地往他家跑。 别开玩笑了,把钥匙还给我。 芙劳这女孩,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把钥匙卡还给了他,自己也还会留下备份。 即使换了密码,还是拿她没辙。 但是,最后还是该怪阿姆罗自己,老是把钥匙卡遗忘在某处,而且大部分是遗忘在芙劳家。 独立自立 虽然对机械很有兴趣,可是从自己的生活习性来看,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需要耐力的机具开发的工作。 少年的梦想,还无法在现实里看到成果,也还没成熟到设定人生目标的阶段。 他正处于这样的年纪。 有那样的母亲难免会对女人怀有恨意吧 在学会恋母情结这个单字后,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放纵自我的藉口,而且,在手淫的时候,他也发觉到,不只是正常的性爱画面,连机动性机械的规律性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 我这么喜欢女性性器官,却又想否定它 想去喜欢性爱,却又想设法压抑的难以理解的冲动,让他替自己捏造出了一个产生破坏女性性器官欲望的藉口。 但是,他也很担心,能引起他性兴奋的不只是女性裸体,这会不会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所以,他绝对不想让芙劳宝这种健全的女孩,嗅出他有这样的性癖好。 不过,阿姆罗在性方面虽然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但是,或许因为他的智商稍微高一些,又缺乏勇气,所以,没有让他走上岐途。 其最大支柱,应该在于他有一个虽不够格称为男人,却是个道地的技术人员的父亲。 而且,这个负责开发专门对付吉翁军萨克的新型机动战士的父亲,培养出了阿姆罗的自尊心。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所以,即使父亲已经阳痿,也是他可以容忍的事。 他认为,男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但是,如同他在芙劳家听到的一样,现在是非常残酷的。 对战争难民而言,在side-7开发联邦军的机动战士,side-7就会遭到吉翁军的空袭,所以大家都希望这样的开发工作能够移转到其他地方去。 这件事让阿姆罗觉得沮丧。 他跟被夏亚阿兹纳布救起后的拉拉丝,面临了同样程度的现实压力。 那一次的空袭,发生在拉拉进入宇宙的半年前,而发动空袭的,正是夏亚阿兹纳布。 第四章 从宇宙到地球、往宇宙 半年前,在拉拉跟夏亚相遇之前的side-7。 对太空殖民地所发动的空袭,跟对地球所发动的空袭是不一样的。 吉翁军派出了两架机动战士萨克,进攻殖民地。 指挥作战的,是吉翁公国基连查比麾下的部队中,最擅长游击战的夏亚阿兹纳布。目的是搜索出替联邦军开发新型机动战士的技术部队,并且逮捕这个部队的成员。 当空袭警报响起时,阿姆罗正要去上学,在芙劳宝的催促下,躲进联邦军的军舰里。 但是,才冲出避难所,就看到了必须抬头仰望的萨克。 不知道该说是全长还是身高,总之,有近二十公尺高的机器人,就像一辆战车直立般的站在眼前。 他看到了预设实战状况而开发的机动战士的行动! 而且,这又是被称为吉翁军宝物的兵器,能这样仰望着这个兵器,让阿姆罗感动万分。 这一瞬间,有恋母情结的他,也无法压仰机械家业血统所带给他的异常兴奋感。 他觉得,能做出这种兵器的吉翁,实在太伟大了! 到底拥有怎么样的性能呢? 他开始观察,各部是藉由怎么样的系统操纵的。 但是,当这家伙用战车炮般的来福枪开始扫射,筒罐般的空弹壳散落一地时,阿姆罗领教了它的厉害之处。 切身感受到了所谓的战争场面。 火药的味道,唤起了人们动物性的一面。 他直觉地认为,使用大量火药的战斗行为,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看清楚他们。 啪咚!轰隆! 这一发射击后的大爆炸,死了数十个人。 断了手脚的人们,痛苦挣扎着。 为什么!? 因为这是破坏力强,又不分人、物的轰炸。 但是,即使如此,那时候萨克所发射的炮弹,还是经过特别处理,没有足以破坏殖民地结构的底限炸药量呢。 这就是所谓的自以为聪明。 这个主意是夏亚阿兹纳布想出来的,但是,完全没有顾虑到那些被卷入人潮中,被杀死或四肢分离的人。 这根本就是恶行! 阿姆罗还看到,芙劳宝被爆炸的暴风卷起,跌落在地上。 那时候,他脑海里浮现的,不再是有令人厌恶的生殖器的女人这样的辞汇。 也不是这家伙像个麻烦又鸡婆的妹妹这样的字眼。 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只有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使用兵器呢! 也许他曾经怒骂,这样下去的话,一点胜算都没有。 但是,他知道,不阻止这种恶行的话,大家都会死,他绝不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姆罗觉得自己应该走出这里,所以,他开始往前跑。 不管是不是为了拯救所有人,他开始寻找父亲,问遍了军中所有的人。 都是因为这些人开发兵器,才会连累了那么多人,阿姆罗觉得这些人该负起责任。 他找到了父亲。 但是,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穿着宇宙服,对他怒吼着: 快进港,躲到舰上!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早就知道会发生空袭,所以事先穿上了宇宙服。 可是,躲到军舰上,对事态又能有什么帮助呢,他不愿意这么做,又开始往外奔跑。 他本来想去找芙劳宝,可是,突然看到一架白色的机动战士横躺在拖车的平台上。 这种时候还躺在这里睡大觉! 他想对它这么怒骂。 但是,脑海里又闪过了另一个想像图。 那就是释涅槃图,朝天正躺,睡得比那张图像还要神圣的白色机体,看起来实在太过悠闲了。 也许是一种被机体玩弄的感觉,让他真的有破口大骂的冲动。 当时,他并没有坐上那机械躲起来,或是坐上那机械作战的意识。 从舷梯爬到维修用的平台上时,背后突然感到一股冲力。 是驻守在side-7的联邦军,发射了迎击用的飞弹。 他察觉,事实越来越严重了。 他看了一下白色机体,座舱里空荡荡的座席,仿佛在对他说着坐下。 操纵盘的灯光,对他嘶喊着快采取行动啊。 操作手册还只是写在纸上,可以很快的翻阅过。 看完后,他对白色机动战士的整体,有了全盘的了解。 如果操作手册是采用电脑模式,就得循着一定的逻辑操作阅读,大概就没这么容易搞清楚了。 因为还在开发中,所以操作手册还没有建立完整,这一点对阿姆罗来说,是值得庆幸的。但是,却也是让他选择了不幸的瞬间。 躺着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他得要让这机械站起来。 可是,站起来后,会很醒目,引来正在寻找这个机械的吉翁军的萨克。 才刚这么想,敌人就来了。 他花了一点时间去找内藏在机体中的武器,行动稍微慢了一些。 所以,当他使用白色机体背包里的光束配刀攻击萨克时,还来不及思考,就直接炸毁了萨克的主引擎。 咚轰隆隆! 约有数十吨tnt火药威力般的爆炸,炸穿了太空殖民地的外壁。 这时候,阿姆罗的父亲从炸开处,被吸进了宇宙空间,但是,阿姆罗并没有发觉。 第二架萨克大叫一声: 可恶! 向前冲了过来。 阿姆罗慌了起来。 他的确听到这个名为萨克的机动战士,大吼了一声。 虽然那是驾驶员的意识,但是,冲向他的却是机体。! 幸亏这里是殖民地里面还没有整建完毕的施工地带,所以第一架萨克爆炸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第二架萨克狰狞地呐喊着,阿姆罗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有思考的余力。 绝不能再引起爆炸。 既然下定了这样的决心,就必须把攻击目标放在驾驶员身上。 阿姆罗降低了自机的姿势,瞄准敌机的驾驶舱部,刺出了光束配刀,后退了几步。 那个萨克就这样倒下去了。 阿姆罗第一次上阵,就击倒了两架萨克。 于是,他的麻烦也跟着来了。 联邦军的士官下令回收白色机动战士,阿姆罗就操纵着那个机体,帮军队把这架白色机动战士送回了研究设施。 一些备用零件,则搬运到联邦军停泊在港口的强袭登陆母舰木马里。 我不是军人,只是个学生。虽然擅自坐上机动战士,还启动了机体,可是,请你们原谅我,放我下去吧。 现在缺乏重要的驾驶员,我目睹你干掉了萨克,表现得非常杰出。所以,你就负责担任本舰前方护卫!去领取光束来福枪! 一个既年轻又尖锐的声音命令他。 后来他才知道,那声音的主人布莱德诺亚,也还只是个预备士官,却被逼得不得不接下这艘命为木马的战舰的代理舰长职位。他自己本身都自顾不暇了,为了达成作战任务,他根本不愿意去理会阿姆罗的说词。 派出了两架萨克的吉翁军巡洋舰的战斗指挥官夏亚阿兹纳布,单枪匹马侵入木马附近,展开了一场小小的战斗。 原本就身负重伤的木马的舰长,就在这时候战死了。 指挥权被移交到布莱德诺亚的手上,所以,他必须把白色机动战士跟难民们送到某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阿姆罗并不清楚难民们为什么搭上了木马这艘战舰,但是,也因为这样,他才 能救出跟一大堆难民徘徊在港口的芙劳宝。 木马在布莱德诺亚的指挥下,冲入了大气层。阿姆罗不但跟夏亚阿兹纳布乘坐的,有红色彗星之称的萨克交战,还击退了对方。 不管是不是偶然,也被列入了战绩。 所以,地球联邦军回收白色机动战士在side-7所做的实战测试资料后,还是保留了木马原有的编制。 逃过红色彗星追击的木马,当时舰上成员几乎都是一般平民,但是,这些人也都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成了军队的编制人员。 阿姆罗也变成了正规的驾驶员。 别开玩笑了,我会怕啊! 你跟白色机动战士之间的默契不错,至于适应性,是今后军队要解决的课题。 拿这份报告来的,是指挥补给部队的玛蒂达亚森中尉。 面对这个中尉,阿姆罗无法提出任何抗议。 尽管身材那么细长苗条,全身却散发着甜美的十足女人味,让阿姆罗看得头都发晕了。 剪了一头跟士官帽非常相称的短发的中尉小姐。 阿姆罗对她一见钟情,当然无法提出任何抗议啰。 这绝不是开玩笑可以决定的事,阿姆罗,从你的成绩来看,也就是军队术语中所谓的战绩,你的表现非常优秀。说不定,你是个超能力者呢。 中尉这么挽留他。 军队也很想研究你这份才能,所以正在收集你的资料。 军队吗? 没错,要不是这样,你擅自启动属于最高机密和机动战士,早就上了军事法庭啦。 阿姆罗发觉,这个充满了魅力的中尉,对自己的能力似乎非常肯定,他不禁期待能在下一次的补给时再见到她。 这么一来,阿姆罗终于可以忘了芙劳宝的存在。 第六章 依偎红衣 他第三次去废物处理场找他父亲时,扑了个空。 废物处理场的老板不在,二楼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书桌,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回去了。 另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湖畔看看。 但是,那个偶然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蕴含着浓浓的罗曼蒂克风味,让他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湖畔。 可是,这么下定决心之后,他又想到,那只天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思绪变化,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梦遗的事。 对象不是那个少女。 是一个在某个中东古老国家的后宫里,跳着煽情的肚皮舞的女孩一个似乎象征着她的姿态的女孩。女孩挥舞着裙摆,似有若无的裸露出女性的私处,对着他说: 你觉得从这里生出来,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就因那一句话,同时梦遗了。 白色液体的腥臭味带给他厌恶感,还有父亲也经历过这种事而成为一个技术者的想像,让黎明中的阿姆罗感到万分的空虚。 为了闪避一辆车,阿姆罗的车子开进了路肩,陷入了坑洞里。 现在居然还有没铺柏油的道路,实在太稀奇了。 真笨哪! 不管他怎么埋怨自己,车子还是爬不回路面上。!? 从后照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他直觉到是敌人,立刻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 穿着红色士官服的男人,像要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似的,一身白色的头盔、手套、长靴,还戴着宽边的护目镜。 红色彗星夏亚! 阿姆罗知道,他就是。 虽然跟他交过战,但是,阿姆罗并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阿姆罗知道,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他。 夏来去一趟印度回来后,也把圣吉巴尔停靠在这个side。 他也没发现,这个穿着微脏的联邦军制服,全身僵硬的少年,就是那个跟自己交战过无数次的白色ms的驾驶员。 不行哪拉拉,一定要用车子拖出来才行。 夏亚看着前轮陷在路肩坑洞里的车子,回头这么说。 那么,绳子呢? 听到少女的声音,阿姆罗才把视线投向士官走下来的车子。 车子的左边,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布料作成的宽大的衣服。!? 阿姆罗知道她是属于军队的人,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军队编制人员,于是让他联想到,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跟着军队卖春的那种女人。 感应到阿姆罗这种联想的褐色少女,边对着他微笑,边抛过来这么一个意识以非常纤细的表现法来说,就是一种意识。 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那么,拥抱我这种女孩的夏亚上校,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啰?可是,上校是个很好的人呢。 阿姆罗这才看到红色士官服的夏亚,正要把绳子缠绑在自己的车子保险杆上,他赶紧说: 啊,我来帮忙。 不用了,绑好了。 士官的动作非常利落,当阿姆罗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已经绑好站起身来了。 麻烦你了,请问贵姓 我叫夏亚阿兹纳布,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 言辞中,有调侃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是对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打扮感到可耻,还是瞧不起军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阿姆罗知道。 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很不喜欢被人家称为红色彗星。 拉拉开着车,拉直了绳子。 怎么了,退后啊,阿姆罗。 听到夏亚这么说,阿姆罗边退后,边觉得讶异,敌方的士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步多了。 拉拉。 红色士官服的夏亚,并没有连带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阿姆罗可以感应到他心里是这么叫着少女的。 当阿姆罗再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夏亚已经在收拾绳子了。他赶忙跑到拉拉的车子旁,松掉绳子,把绳子交给夏亚。 不必连你都把身子弄脏啊。 夏亚指着阿姆罗沾满了泥土的膝盖说。 这一瞬间,阿姆罗知道这个人是喜欢那个女孩的,而且,他也能确认这不是件坏事。 阿姆罗觉得自己产生了拥抱少女的低俗联想,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还是侮辱了少女,所以,他带着这份歉意说: 麻烦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看到阿姆罗不知所措的样子,夏亚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的意思。 你是志愿兵吗? 不,不是的。我是被现场征召的,而且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有一次你们吉翁军的ms空袭side-7时,我在四处奔逃时,看到了联邦军试验用的ms,我就坐上去了,帮联邦军把货物从殖民地里搬运到强袭登陆母舰上,然后战舰出了side-7,我没有衣服可换,就一直穿着舰上的衣服。 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是 阿姆罗雷。 夏亚并不是要问他的名字,他却马上以军队的惯用语气回答了夏亚的话。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看到夏亚露出了苦笑,阿姆罗也赶紧看了一下拉拉的反应。他发觉,自己成了笨拙的联邦军少年兵的样本。 谢、谢谢你们。 他像弹簧蹦开来的人偶一样,行了一个致敬礼,就跑回了自己的车子。 他第三次去废物处理场找他父亲时,扑了个空。 废物处理场的老板不在,二楼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书桌,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回去了。 另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湖畔看看。 但是,那个偶然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蕴含着浓浓的罗曼蒂克风味,让他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湖畔。 可是,这么下定决心之后,他又想到,那只天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思绪变化,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梦遗的事。 对象不是那个少女。 是一个在某个中东古老国家的后宫里,跳着煽情的肚皮舞的女孩一个似乎象征着她的姿态的女孩。女孩挥舞着裙摆,似有若无的裸露出女性的私处,对着他说: 你觉得从这里生出来,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就因那一句话,同时梦遗了。 白色液体的腥臭味带给他厌恶感,还有父亲也经历过这种事而成为一个技术者的想像,让黎明中的阿姆罗感到万分的空虚。 为了闪避一辆车,阿姆罗的车子开进了路肩,陷入了坑洞里。 现在居然还有没铺柏油的道路,实在太稀奇了。 真笨哪! 不管他怎么埋怨自己,车子还是爬不回路面上。!? 从后照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他直觉到是敌人,立刻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 穿着红色士官服的男人,像要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似的,一身白色的头盔、手套、长靴,还戴着宽边的护目镜。 红色彗星夏亚! 阿姆罗知道,他就是。 虽然跟他交过战,但是,阿姆罗并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阿姆罗知道,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他。 夏来去一趟印度回来后,也把圣吉巴尔停靠在这个side。 他也没发现,这个穿着微脏的联邦军制服,全身僵硬的少年,就是那个跟自己交战过无数次的白色ms的驾驶员。 不行哪拉拉,一定要用车子拖出来才行。 夏亚看着前轮陷在路肩坑洞里的车子,回头这么说。 那么,绳子呢? 听到少女的声音,阿姆罗才把视线投向士官走下来的车子。 车子的左边,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布料作成的宽大的衣服。!? 阿姆罗知道她是属于军队的人,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军队编制人员,于是让他联想到,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跟着军队卖春的那种女人。 感应到阿姆罗这种联想的褐色少女,边对着他微笑,边抛过来这么一个意识以非常纤细的表现法来说,就是一种意识。 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那么,拥抱我这种女孩的夏亚上校,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啰?可是,上校是个很好的人呢。 阿姆罗这才看到红色士官服的夏亚,正要把绳子缠绑在自己的车子保险杆上,他赶紧说: 啊,我来帮忙。 不用了,绑好了。 士官的动作非常利落,当阿姆罗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已经绑好站起身来了。 麻烦你了,请问贵姓 我叫夏亚阿兹纳布,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 言辞中,有调侃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是对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打扮感到可耻,还是瞧不起军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阿姆罗知道。 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很不喜欢被人家称为红色彗星。 拉拉开着车,拉直了绳子。 怎么了,退后啊,阿姆罗。 听到夏亚这么说,阿姆罗边退后,边觉得讶异,敌方的士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步多了。 拉拉。 红色士官服的夏亚,并没有连带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阿姆罗可以感应到他心里是这么叫着少女的。 当阿姆罗再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夏亚已经在收拾绳子了。他赶忙跑到拉拉的车子旁,松掉绳子,把绳子交给夏亚。 不必连你都把身子弄脏啊。 夏亚指着阿姆罗沾满了泥土的膝盖说。 这一瞬间,阿姆罗知道这个人是喜欢那个女孩的,而且,他也能确认这不是件坏事。 阿姆罗觉得自己产生了拥抱少女的低俗联想,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还是侮辱了少女,所以,他带着这份歉意说: 麻烦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看到阿姆罗不知所措的样子,夏亚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的意思。 你是志愿兵吗? 不,不是的。我是被现场征召的,而且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有一次你们吉翁军的ms空袭side-7时,我在四处奔逃时,看到了联邦军试验用的ms,我就坐上去了,帮联邦军把货物从殖民地里搬运到强袭登陆母舰上,然后战舰出了side-7,我没有衣服可换,就一直穿着舰上的衣服。 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是 阿姆罗雷。 夏亚并不是要问他的名字,他却马上以军队的惯用语气回答了夏亚的话。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看到夏亚露出了苦笑,阿姆罗也赶紧看了一下拉拉的反应。他发觉,自己成了笨拙的联邦军少年兵的样本。 谢、谢谢你们。 他像弹簧蹦开来的人偶一样,行了一个致敬礼,就跑回了自己的车子。 他第三次去废物处理场找他父亲时,扑了个空。 废物处理场的老板不在,二楼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书桌,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回去了。 另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湖畔看看。 但是,那个偶然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蕴含着浓浓的罗曼蒂克风味,让他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湖畔。 可是,这么下定决心之后,他又想到,那只天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思绪变化,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梦遗的事。 对象不是那个少女。 是一个在某个中东古老国家的后宫里,跳着煽情的肚皮舞的女孩一个似乎象征着她的姿态的女孩。女孩挥舞着裙摆,似有若无的裸露出女性的私处,对着他说: 你觉得从这里生出来,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就因那一句话,同时梦遗了。 白色液体的腥臭味带给他厌恶感,还有父亲也经历过这种事而成为一个技术者的想像,让黎明中的阿姆罗感到万分的空虚。 为了闪避一辆车,阿姆罗的车子开进了路肩,陷入了坑洞里。 现在居然还有没铺柏油的道路,实在太稀奇了。 真笨哪! 不管他怎么埋怨自己,车子还是爬不回路面上。!? 从后照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他直觉到是敌人,立刻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 穿着红色士官服的男人,像要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似的,一身白色的头盔、手套、长靴,还戴着宽边的护目镜。 红色彗星夏亚! 阿姆罗知道,他就是。 虽然跟他交过战,但是,阿姆罗并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阿姆罗知道,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他。 夏来去一趟印度回来后,也把圣吉巴尔停靠在这个side。 他也没发现,这个穿着微脏的联邦军制服,全身僵硬的少年,就是那个跟自己交战过无数次的白色ms的驾驶员。 不行哪拉拉,一定要用车子拖出来才行。 夏亚看着前轮陷在路肩坑洞里的车子,回头这么说。 那么,绳子呢? 听到少女的声音,阿姆罗才把视线投向士官走下来的车子。 车子的左边,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布料作成的宽大的衣服。!? 阿姆罗知道她是属于军队的人,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军队编制人员,于是让他联想到,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跟着军队卖春的那种女人。 感应到阿姆罗这种联想的褐色少女,边对着他微笑,边抛过来这么一个意识以非常纤细的表现法来说,就是一种意识。 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那么,拥抱我这种女孩的夏亚上校,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啰?可是,上校是个很好的人呢。 阿姆罗这才看到红色士官服的夏亚,正要把绳子缠绑在自己的车子保险杆上,他赶紧说: 啊,我来帮忙。 不用了,绑好了。 士官的动作非常利落,当阿姆罗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已经绑好站起身来了。 麻烦你了,请问贵姓 我叫夏亚阿兹纳布,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 言辞中,有调侃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是对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打扮感到可耻,还是瞧不起军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阿姆罗知道。 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很不喜欢被人家称为红色彗星。 拉拉开着车,拉直了绳子。 怎么了,退后啊,阿姆罗。 听到夏亚这么说,阿姆罗边退后,边觉得讶异,敌方的士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步多了。 拉拉。 红色士官服的夏亚,并没有连带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阿姆罗可以感应到他心里是这么叫着少女的。 当阿姆罗再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夏亚已经在收拾绳子了。他赶忙跑到拉拉的车子旁,松掉绳子,把绳子交给夏亚。 不必连你都把身子弄脏啊。 夏亚指着阿姆罗沾满了泥土的膝盖说。 这一瞬间,阿姆罗知道这个人是喜欢那个女孩的,而且,他也能确认这不是件坏事。 阿姆罗觉得自己产生了拥抱少女的低俗联想,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还是侮辱了少女,所以,他带着这份歉意说: 麻烦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看到阿姆罗不知所措的样子,夏亚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的意思。 你是志愿兵吗? 不,不是的。我是被现场征召的,而且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有一次你们吉翁军的ms空袭side-7时,我在四处奔逃时,看到了联邦军试验用的ms,我就坐上去了,帮联邦军把货物从殖民地里搬运到强袭登陆母舰上,然后战舰出了side-7,我没有衣服可换,就一直穿着舰上的衣服。 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是 阿姆罗雷。 夏亚并不是要问他的名字,他却马上以军队的惯用语气回答了夏亚的话。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看到夏亚露出了苦笑,阿姆罗也赶紧看了一下拉拉的反应。他发觉,自己成了笨拙的联邦军少年兵的样本。 谢、谢谢你们。 他像弹簧蹦开来的人偶一样,行了一个致敬礼,就跑回了自己的车子。 他第三次去废物处理场找他父亲时,扑了个空。 废物处理场的老板不在,二楼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书桌,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回去了。 另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湖畔看看。 但是,那个偶然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蕴含着浓浓的罗曼蒂克风味,让他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湖畔。 可是,这么下定决心之后,他又想到,那只天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思绪变化,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梦遗的事。 对象不是那个少女。 是一个在某个中东古老国家的后宫里,跳着煽情的肚皮舞的女孩一个似乎象征着她的姿态的女孩。女孩挥舞着裙摆,似有若无的裸露出女性的私处,对着他说: 你觉得从这里生出来,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就因那一句话,同时梦遗了。 白色液体的腥臭味带给他厌恶感,还有父亲也经历过这种事而成为一个技术者的想像,让黎明中的阿姆罗感到万分的空虚。 为了闪避一辆车,阿姆罗的车子开进了路肩,陷入了坑洞里。 现在居然还有没铺柏油的道路,实在太稀奇了。 真笨哪! 不管他怎么埋怨自己,车子还是爬不回路面上。!? 从后照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他直觉到是敌人,立刻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 穿着红色士官服的男人,像要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似的,一身白色的头盔、手套、长靴,还戴着宽边的护目镜。 红色彗星夏亚! 阿姆罗知道,他就是。 虽然跟他交过战,但是,阿姆罗并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阿姆罗知道,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他。 夏来去一趟印度回来后,也把圣吉巴尔停靠在这个side。 他也没发现,这个穿着微脏的联邦军制服,全身僵硬的少年,就是那个跟自己交战过无数次的白色ms的驾驶员。 不行哪拉拉,一定要用车子拖出来才行。 夏亚看着前轮陷在路肩坑洞里的车子,回头这么说。 那么,绳子呢? 听到少女的声音,阿姆罗才把视线投向士官走下来的车子。 车子的左边,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布料作成的宽大的衣服。!? 阿姆罗知道她是属于军队的人,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军队编制人员,于是让他联想到,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跟着军队卖春的那种女人。 感应到阿姆罗这种联想的褐色少女,边对着他微笑,边抛过来这么一个意识以非常纤细的表现法来说,就是一种意识。 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那么,拥抱我这种女孩的夏亚上校,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啰?可是,上校是个很好的人呢。 阿姆罗这才看到红色士官服的夏亚,正要把绳子缠绑在自己的车子保险杆上,他赶紧说: 啊,我来帮忙。 不用了,绑好了。 士官的动作非常利落,当阿姆罗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已经绑好站起身来了。 麻烦你了,请问贵姓 我叫夏亚阿兹纳布,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 言辞中,有调侃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是对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打扮感到可耻,还是瞧不起军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阿姆罗知道。 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很不喜欢被人家称为红色彗星。 拉拉开着车,拉直了绳子。 怎么了,退后啊,阿姆罗。 听到夏亚这么说,阿姆罗边退后,边觉得讶异,敌方的士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步多了。 拉拉。 红色士官服的夏亚,并没有连带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阿姆罗可以感应到他心里是这么叫着少女的。 当阿姆罗再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夏亚已经在收拾绳子了。他赶忙跑到拉拉的车子旁,松掉绳子,把绳子交给夏亚。 不必连你都把身子弄脏啊。 夏亚指着阿姆罗沾满了泥土的膝盖说。 这一瞬间,阿姆罗知道这个人是喜欢那个女孩的,而且,他也能确认这不是件坏事。 阿姆罗觉得自己产生了拥抱少女的低俗联想,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还是侮辱了少女,所以,他带着这份歉意说: 麻烦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看到阿姆罗不知所措的样子,夏亚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的意思。 你是志愿兵吗? 不,不是的。我是被现场征召的,而且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有一次你们吉翁军的ms空袭side-7时,我在四处奔逃时,看到了联邦军试验用的ms,我就坐上去了,帮联邦军把货物从殖民地里搬运到强袭登陆母舰上,然后战舰出了side-7,我没有衣服可换,就一直穿着舰上的衣服。 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是 阿姆罗雷。 夏亚并不是要问他的名字,他却马上以军队的惯用语气回答了夏亚的话。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看到夏亚露出了苦笑,阿姆罗也赶紧看了一下拉拉的反应。他发觉,自己成了笨拙的联邦军少年兵的样本。 谢、谢谢你们。 他像弹簧蹦开来的人偶一样,行了一个致敬礼,就跑回了自己的车子。 他第三次去废物处理场找他父亲时,扑了个空。 废物处理场的老板不在,二楼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书桌,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回去了。 另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湖畔看看。 但是,那个偶然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蕴含着浓浓的罗曼蒂克风味,让他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湖畔。 可是,这么下定决心之后,他又想到,那只天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思绪变化,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梦遗的事。 对象不是那个少女。 是一个在某个中东古老国家的后宫里,跳着煽情的肚皮舞的女孩一个似乎象征着她的姿态的女孩。女孩挥舞着裙摆,似有若无的裸露出女性的私处,对着他说: 你觉得从这里生出来,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就因那一句话,同时梦遗了。 白色液体的腥臭味带给他厌恶感,还有父亲也经历过这种事而成为一个技术者的想像,让黎明中的阿姆罗感到万分的空虚。 为了闪避一辆车,阿姆罗的车子开进了路肩,陷入了坑洞里。 现在居然还有没铺柏油的道路,实在太稀奇了。 真笨哪! 不管他怎么埋怨自己,车子还是爬不回路面上。!? 从后照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他直觉到是敌人,立刻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 穿着红色士官服的男人,像要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似的,一身白色的头盔、手套、长靴,还戴着宽边的护目镜。 红色彗星夏亚! 阿姆罗知道,他就是。 虽然跟他交过战,但是,阿姆罗并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阿姆罗知道,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他。 夏来去一趟印度回来后,也把圣吉巴尔停靠在这个side。 他也没发现,这个穿着微脏的联邦军制服,全身僵硬的少年,就是那个跟自己交战过无数次的白色ms的驾驶员。 不行哪拉拉,一定要用车子拖出来才行。 夏亚看着前轮陷在路肩坑洞里的车子,回头这么说。 那么,绳子呢? 听到少女的声音,阿姆罗才把视线投向士官走下来的车子。 车子的左边,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布料作成的宽大的衣服。!? 阿姆罗知道她是属于军队的人,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军队编制人员,于是让他联想到,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跟着军队卖春的那种女人。 感应到阿姆罗这种联想的褐色少女,边对着他微笑,边抛过来这么一个意识以非常纤细的表现法来说,就是一种意识。 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那么,拥抱我这种女孩的夏亚上校,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啰?可是,上校是个很好的人呢。 阿姆罗这才看到红色士官服的夏亚,正要把绳子缠绑在自己的车子保险杆上,他赶紧说: 啊,我来帮忙。 不用了,绑好了。 士官的动作非常利落,当阿姆罗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已经绑好站起身来了。 麻烦你了,请问贵姓 我叫夏亚阿兹纳布,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 言辞中,有调侃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是对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打扮感到可耻,还是瞧不起军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阿姆罗知道。 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很不喜欢被人家称为红色彗星。 拉拉开着车,拉直了绳子。 怎么了,退后啊,阿姆罗。 听到夏亚这么说,阿姆罗边退后,边觉得讶异,敌方的士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步多了。 拉拉。 红色士官服的夏亚,并没有连带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阿姆罗可以感应到他心里是这么叫着少女的。 当阿姆罗再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夏亚已经在收拾绳子了。他赶忙跑到拉拉的车子旁,松掉绳子,把绳子交给夏亚。 不必连你都把身子弄脏啊。 夏亚指着阿姆罗沾满了泥土的膝盖说。 这一瞬间,阿姆罗知道这个人是喜欢那个女孩的,而且,他也能确认这不是件坏事。 阿姆罗觉得自己产生了拥抱少女的低俗联想,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还是侮辱了少女,所以,他带着这份歉意说: 麻烦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看到阿姆罗不知所措的样子,夏亚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的意思。 你是志愿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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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我是被现场征召的,而且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有一次你们吉翁军的ms空袭side-7时,我在四处奔逃时,看到了联邦军试验用的ms,我就坐上去了,帮联邦军把货物从殖民地里搬运到强袭登陆母舰上,然后战舰出了side-7,我没有衣服可换,就一直穿着舰上的衣服。 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是 阿姆罗雷。 夏亚并不是要问他的名字,他却马上以军队的惯用语气回答了夏亚的话。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看到夏亚露出了苦笑,阿姆罗也赶紧看了一下拉拉的反应。他发觉,自己成了笨拙的联邦军少年兵的样本。 谢、谢谢你们。 他像弹簧蹦开来的人偶一样,行了一个致敬礼,就跑回了自己的车子。 他第三次去废物处理场找他父亲时,扑了个空。 废物处理场的老板不在,二楼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书桌,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回去了。 另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湖畔看看。 但是,那个偶然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蕴含着浓浓的罗曼蒂克风味,让他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湖畔。 可是,这么下定决心之后,他又想到,那只天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思绪变化,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梦遗的事。 对象不是那个少女。 是一个在某个中东古老国家的后宫里,跳着煽情的肚皮舞的女孩一个似乎象征着她的姿态的女孩。女孩挥舞着裙摆,似有若无的裸露出女性的私处,对着他说: 你觉得从这里生出来,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就因那一句话,同时梦遗了。 白色液体的腥臭味带给他厌恶感,还有父亲也经历过这种事而成为一个技术者的想像,让黎明中的阿姆罗感到万分的空虚。 为了闪避一辆车,阿姆罗的车子开进了路肩,陷入了坑洞里。 现在居然还有没铺柏油的道路,实在太稀奇了。 真笨哪! 不管他怎么埋怨自己,车子还是爬不回路面上。!? 从后照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他直觉到是敌人,立刻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 穿着红色士官服的男人,像要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似的,一身白色的头盔、手套、长靴,还戴着宽边的护目镜。 红色彗星夏亚! 阿姆罗知道,他就是。 虽然跟他交过战,但是,阿姆罗并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阿姆罗知道,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他。 夏来去一趟印度回来后,也把圣吉巴尔停靠在这个side。 他也没发现,这个穿着微脏的联邦军制服,全身僵硬的少年,就是那个跟自己交战过无数次的白色ms的驾驶员。 不行哪拉拉,一定要用车子拖出来才行。 夏亚看着前轮陷在路肩坑洞里的车子,回头这么说。 那么,绳子呢? 听到少女的声音,阿姆罗才把视线投向士官走下来的车子。 车子的左边,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布料作成的宽大的衣服。!? 阿姆罗知道她是属于军队的人,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军队编制人员,于是让他联想到,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跟着军队卖春的那种女人。 感应到阿姆罗这种联想的褐色少女,边对着他微笑,边抛过来这么一个意识以非常纤细的表现法来说,就是一种意识。 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那么,拥抱我这种女孩的夏亚上校,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啰?可是,上校是个很好的人呢。 阿姆罗这才看到红色士官服的夏亚,正要把绳子缠绑在自己的车子保险杆上,他赶紧说: 啊,我来帮忙。 不用了,绑好了。 士官的动作非常利落,当阿姆罗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已经绑好站起身来了。 麻烦你了,请问贵姓 我叫夏亚阿兹纳布,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 言辞中,有调侃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是对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打扮感到可耻,还是瞧不起军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阿姆罗知道。 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很不喜欢被人家称为红色彗星。 拉拉开着车,拉直了绳子。 怎么了,退后啊,阿姆罗。 听到夏亚这么说,阿姆罗边退后,边觉得讶异,敌方的士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步多了。 拉拉。 红色士官服的夏亚,并没有连带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阿姆罗可以感应到他心里是这么叫着少女的。 当阿姆罗再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夏亚已经在收拾绳子了。他赶忙跑到拉拉的车子旁,松掉绳子,把绳子交给夏亚。 不必连你都把身子弄脏啊。 夏亚指着阿姆罗沾满了泥土的膝盖说。 这一瞬间,阿姆罗知道这个人是喜欢那个女孩的,而且,他也能确认这不是件坏事。 阿姆罗觉得自己产生了拥抱少女的低俗联想,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还是侮辱了少女,所以,他带着这份歉意说: 麻烦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看到阿姆罗不知所措的样子,夏亚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的意思。 你是志愿兵吗? 不,不是的。我是被现场征召的,而且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有一次你们吉翁军的ms空袭side-7时,我在四处奔逃时,看到了联邦军试验用的ms,我就坐上去了,帮联邦军把货物从殖民地里搬运到强袭登陆母舰上,然后战舰出了side-7,我没有衣服可换,就一直穿着舰上的衣服。 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是 阿姆罗雷。 夏亚并不是要问他的名字,他却马上以军队的惯用语气回答了夏亚的话。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看到夏亚露出了苦笑,阿姆罗也赶紧看了一下拉拉的反应。他发觉,自己成了笨拙的联邦军少年兵的样本。 谢、谢谢你们。 他像弹簧蹦开来的人偶一样,行了一个致敬礼,就跑回了自己的车子。 他第三次去废物处理场找他父亲时,扑了个空。 废物处理场的老板不在,二楼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书桌,不见半个人影。 既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好回去了。 另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湖畔看看。 但是,那个偶然跟他错身而过的女孩,蕴含着浓浓的罗曼蒂克风味,让他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湖畔。 可是,这么下定决心之后,他又想到,那只天鹅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思绪变化,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梦遗的事。 对象不是那个少女。 是一个在某个中东古老国家的后宫里,跳着煽情的肚皮舞的女孩一个似乎象征着她的姿态的女孩。女孩挥舞着裙摆,似有若无的裸露出女性的私处,对着他说: 你觉得从这里生出来,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就因那一句话,同时梦遗了。 白色液体的腥臭味带给他厌恶感,还有父亲也经历过这种事而成为一个技术者的想像,让黎明中的阿姆罗感到万分的空虚。 为了闪避一辆车,阿姆罗的车子开进了路肩,陷入了坑洞里。 现在居然还有没铺柏油的道路,实在太稀奇了。 真笨哪! 不管他怎么埋怨自己,车子还是爬不回路面上。!? 从后照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他直觉到是敌人,立刻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 穿着红色士官服的男人,像要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似的,一身白色的头盔、手套、长靴,还戴着宽边的护目镜。 红色彗星夏亚! 阿姆罗知道,他就是。 虽然跟他交过战,但是,阿姆罗并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阿姆罗知道,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他。 夏来去一趟印度回来后,也把圣吉巴尔停靠在这个side。 他也没发现,这个穿着微脏的联邦军制服,全身僵硬的少年,就是那个跟自己交战过无数次的白色ms的驾驶员。 不行哪拉拉,一定要用车子拖出来才行。 夏亚看着前轮陷在路肩坑洞里的车子,回头这么说。 那么,绳子呢? 听到少女的声音,阿姆罗才把视线投向士官走下来的车子。 车子的左边,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布料作成的宽大的衣服。!? 阿姆罗知道她是属于军队的人,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军队编制人员,于是让他联想到,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跟着军队卖春的那种女人。 感应到阿姆罗这种联想的褐色少女,边对着他微笑,边抛过来这么一个意识以非常纤细的表现法来说,就是一种意识。 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那么,拥抱我这种女孩的夏亚上校,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啰?可是,上校是个很好的人呢。 阿姆罗这才看到红色士官服的夏亚,正要把绳子缠绑在自己的车子保险杆上,他赶紧说: 啊,我来帮忙。 不用了,绑好了。 士官的动作非常利落,当阿姆罗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已经绑好站起身来了。 麻烦你了,请问贵姓 我叫夏亚阿兹纳布,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 言辞中,有调侃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是对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打扮感到可耻,还是瞧不起军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阿姆罗知道。 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很不喜欢被人家称为红色彗星。 拉拉开着车,拉直了绳子。 怎么了,退后啊,阿姆罗。 听到夏亚这么说,阿姆罗边退后,边觉得讶异,敌方的士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步多了。 拉拉。 红色士官服的夏亚,并没有连带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阿姆罗可以感应到他心里是这么叫着少女的。 当阿姆罗再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夏亚已经在收拾绳子了。他赶忙跑到拉拉的车子旁,松掉绳子,把绳子交给夏亚。 不必连你都把身子弄脏啊。 夏亚指着阿姆罗沾满了泥土的膝盖说。 这一瞬间,阿姆罗知道这个人是喜欢那个女孩的,而且,他也能确认这不是件坏事。 阿姆罗觉得自己产生了拥抱少女的低俗联想,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还是侮辱了少女,所以,他带着这份歉意说: 麻烦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看到阿姆罗不知所措的样子,夏亚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的意思。 你是志愿兵吗? 不,不是的。我是被现场征召的,而且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有一次你们吉翁军的ms空袭side-7时,我在四处奔逃时,看到了联邦军试验用的ms,我就坐上去了,帮联邦军把货物从殖民地里搬运到强袭登陆母舰上,然后战舰出了side-7,我没有衣服可换,就一直穿着舰上的衣服。 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到怀疑。 你是 阿姆罗雷。 夏亚并不是要问他的名字,他却马上以军队的惯用语气回答了夏亚的话。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看到夏亚露出了苦笑,阿姆罗也赶紧看了一下拉拉的反应。他发觉,自己成了笨拙的联邦军少年兵的样本。 谢、谢谢你们。 他像弹簧蹦开来的人偶一样,行了一个致敬礼,就跑回了自己的车子。 第七章 代替母亲 他觉得,那个少女不可能再到湖畔来了。 父亲跟他第二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平静安稳地操作着起重挖土机,他想,就这样把父亲交给废物处理场的老板,应该没有问题了。 于是,他离开那里,来到湖畔小屋。 而她,也在那里。 只是,跟下雨那一天不一样,她不是坐在走廊上,而是坐在离湖畔的四十步左右的芦苇丛中的长板凳上。 昨天真的很谢谢你。 他觉得不能好好说声谢谢的自己,真的蛮可耻的。 太好了。 拉拉并没有这么说,可是,阿姆罗看到她的唇形是这么摆动着,所以,他走向了长板凳。 她在这里出现,对阿姆罗的自尊心来说,是很大的抚慰。? 稍微凹陷形成的湖湾内,游进了跟昨天不一样的天鹅,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天鹅。 阿姆罗从她的右肩侧绕到她的左边,突然,一阵悸动攫住了他的胸口,让他心慌意乱。 不去意识喉咙的存在,似乎就无法呼吸了。 从头发左右分开所露出的分界线,可以看到少女的头皮,头皮的褐色显得比较浅一些,阿姆罗一想到,这也许就是她体内的颜色,就觉得头晕目眩。 全身颤抖不已,脚也站不稳了。 披着藏青色光彩发丝的肩膀跟脖子的肤色,让他联想到少女下腹部相连接的丰腴肉体;而薄黄色的宽大衣服,又可以看到从肩膀倾斜而下,一直延伸到手掌的臂膀。 这个充满蛊惑的光景,紧紧掐住了阿姆罗的神经,他一屁股坐在长板凳上,发出了极大了声响。 于是,她看着他。 啊,好热 拉拉什么都没说,迳自看着在湖湾里无所事事的天鹅。 她好像也很紧张,所以,阿姆罗感受到一股压力,觉得自己非找话接下去说不可。 于是,他问: 你那时候怎么会知道我是敌人? 咦!?我那时候有那么说吗? 听到阿姆罗那么唐突的话,她轮廓分明的大眼睛,张得更大了。 咦! 当视线跟少女异常清澈的眼睛相碰触的那一刹那,阿姆罗着实地倒抽了一口气。 拉拉轻轻舒展喉咙,发出了笑声。 因为一手遮住了嘴巴,所以看起来还是很端庄。 少女这种不由得笑出声来的反射神经,好到让阿姆罗可以感受到她健全的感性。 但是,阿姆罗不敢正视少女,把视线从湖面移到自己的膝盖上。! 他明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得到少女褐色优美的颈子、从喉部到下巴间最柔软的肌肤模样,以及有着洁白牙齿的口腔。 然而,现在,他视线里,却只有布满了因为机械油而变成一条条黑线皱纹的拳头,还有到处都是吃东西时沾的油渍、机油等斑斑点点的灰色工作服。 她的健康开朗,让他无以自处。 从肩膀飘过来的笑声,沉入了波涛起伏的底线。于是,他扬起视线,看着茂密的芦苇丛对岸的杂木林。 没有人影,也没有天鹅 从湖湾向左延伸的湖面,连一道波纹都没有。 圆筒造形的殖民地,为了制造惯性重力,一直不停在旋转着,而殖民地壁内的湖水水面却可以呈现出静止状态,足以证明这个直径三公里的圆柱立体,持续着相当完美的圆周运动。 而且,更具意义的是,这样的圆周运动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世纪。 在风力较强的时候,水面上才会有小小的波纹沙沙沙地扩散开来。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可以忍受你的侮辱。 飞舞的意识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他松开在膝盖上叉握的手,用右手拔下了一根毛发,再把缩得卷卷的毛发拉直,放在指尖缠绕玩弄着。 每当他在想事情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是,这一次却是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做的,让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后悔为什么又来见她,但是,又很庆幸可以再见到她,这两种心情沉重地重叠着。 可是,看到她笑得那么直爽,他知道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所以没有站起身来。 只要跟她并肩坐在同一张板凳上,他就觉得跟她相连在一起了。 他意识到,这样的意识很明显的是一种欲望,所以身体越来越僵硬,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那么想过呢?我 拉拉发出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就像是伸出了援手,把阿姆罗从迷惘中拉了出来。 你不是在这里说过好可怜吗?你指的应该是那只天鹅,但我却觉得你说的是我,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会这么说我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于是,我走到走廊来,看到了你,你很清楚的意识到我是个敌人,所以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啊 拉拉可以理解,阿姆罗每次说话时总是会有越说越长的自我厌恶感。 可是,刚开始并不是这样啊,是你后来自己创造出来的。要不然,就是你在整理这些感觉的时候,想成了那样。 也许吧,可是,当我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你是那么想的没错。 是吗?那么,只能说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敌人啰。 啊! 这句通俗得不能再通俗的话,让阿姆罗喘了一口气,把上身扭向了她。 但是,这么一来,他的气息就会吐在少女的身上,所以,他慌忙把上身扳回正面,结果,腰部发出了响声,扭到了侧腹部的筋肉。 唔!咳、咳 阿姆罗把手撑在侧腹上,抽抽搭搭地哀叫着。 怎么了? 好像扭到了腰 这里吗? 拉拉挪动腰部,用手掌在阿姆罗的背部和侧腹之间摩擦着。 他觉得,全身都裹在手掌的温暖里。 这是瞬间的最大幸福。 在将全身托付给她的安心中,阿姆罗忘了她带给他的那种通俗的感触,此时的感触,唤醒了他内心深处遗忘已久的记忆。 那就是母亲的味道。 阿姆罗努力去遗忘记忆,努力去遗忘的事实。 几个月前,他在地球见到了母亲。 木马在阿姆罗的故乡附近紧急迫降时,他打听到母亲的消息,特地跑到吉翁军占领区里的战争难民营见母亲。 但是,就在这时候出了事。 阿姆罗杀了人。 为了躲过吉翁军步哨的搜捕,阿姆罗使用了藏在身上的枪。 这是身为军人的一种自卫本能。 但是,目睹现场的母亲却严厉地责怪阿姆罗: 那个士兵也有太太跟小孩啊,我不记得我曾经这样教育过你! 她一点都没考虑到,自己的孩子也可能死于对方之手。 所以,阿姆罗逃离了那里。 这时候,母亲在他背后丢下了一句话: 真是个无情的孩子! 你!你真是个无情的孩子! 真是个无情的孩子! 无情的孩子! 尽管如此,不管阿姆罗再怎么憎恨母亲,还是无法否定她的存在。 让母亲拥抱、碰触肩膀的感触,即使只是一瞬之间,也可以让他产生安心感。 这种令他怀念的肉体记忆,让他觉得愧疚。 如果刻划出这些纠葛的清晰轮廓,就可以看出,从小孩子、青年成长为大人的阿姆罗,接触到跟母亲不同的女性的肌肤和热气时,在肉体上跟精神上都会 产生勃起现象。 也因为这样,才给小孩子制造了离开母亲的契机。 身体最近都缺乏运动,到这里来之后,什么都没做。 是啊,在中立区,连打扫军舰的工作都没有。 拉拉的手从他身上移开时,快速而冷漠,手移开后所留下来的空白,化成了莫大的空虚。 不过,也因为这样,我才能见到你这样的女孩,我觉得很开心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 在我知道你是吉翁军的拉拉丝后,没想到你还会在这里等着我 拉拉看着湖面。 阿姆罗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对不起,我不是太自以为是才这么说的。只是,有时候你让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一时兴奋 没关系,不知道我的背景,就对我这么有兴趣的人,只有你一个。 尽管我可能是你的敌人? 也许就因为是这样的立场,才能这样子吧。 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无视于这些关系的存在。 谢谢你,不过,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过去,你会讨厌我的。 不会的,也许你曾经是个可怜的贫穷人;或是人人称羡的富家千金,就是有一个不幸的过去,但是,那些都跟今后的我无关啊。 阿姆罗雷,你不是那种只会说说而已的人吧? 我想你大概想测试我,但是,我敢肯定,我一定不会变的。 昨天,你见到上校,很明显地表现出了敌我之分。 我还蛮喜欢那个上校的呀。 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她的话像荆棘般,刺伤了阿姆罗。 于是,他告诉她: 空袭我住的side-7的人,就是那个上校。 我知道,上校说冲入大气层时,他跟一架白色的ms苦战过,那个白色ms的驾驶员就是你吧? 没错。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八章 女人这东西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阿姆罗想推开拉拉,却被她巧妙地闪过了。 他本来以为,如果拉拉知道自己是红色彗星的敌人,就会讨厌他的。 如果拉拉讨厌他,他就会死了这条心。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所以,阿姆罗虽然高兴得飘飘然的,意识却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体内存在着如果不被讨厌就可能犯错的部分,所以,他才想用夏亚阿兹纳布来做盾牌的。 好狡猾的做法。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拉拉这个少女,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阿姆罗的样子,就可能成为让阿姆罗毫无选择地跟着她走的定时炸弹。 她就是让阿姆罗有这种感觉的女人。 这里是父亲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回联邦军也许没什么关系。 寻求政治庇护,也许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至少可以取得跟难民同等的居住权吧。 不过,事实上,他连这些细节都不会去考虑的。 只要拉拉说一声好,不管她想怎么样,阿姆罗都会跟着她走的,即使会让她瞧不起,阿姆罗可能还是会跪下来求她跟他一起生活。 在木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令他害怕的事,为了忘掉这一切的事,他正需要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 而且,这个同时拥有忧郁跟阔达的少女,就像宝石一样。 在木马,他也遇到了几个值得他单恋的女性。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做出令人唾弃的事,是因为成天都被男人的斥喝声追赶着,忙着在ms的机体爬上爬下的。 还有,忙着战争。 但是,也因为有她们存在,想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再回到木马来。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 辛苦了。 只要能从小小的萤幕听到她们这样的声音,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坐上ms作战的人,太过轻率。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也对不起芙劳。 可是,真的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才能在那种使用于宇宙近接战的荒唐兵器的肚子里坐下来。 莎拉玛斯 标准的职业妇女典型,是一个外在丰满,内在坚毅的女性。 米莱矢岛 母亲的绝对标准范本。 阿姆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年轻,就全身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女人。 而服役在补给队里,跟木马有所接触的玛蒂达亚森中尉,又别有一番风味,曾经是具体呈现出绝对女性气息的女神。 用曾经这个词儿,是因为她在木马即将离开地球前战死了。 是她让阿姆罗体会到,什么样的风格才是理想的女性独特风格。 他可以幻想,在这一型女性的面前,成为爱的俘虏。 跟这些女性比起来,芙劳宝根本是提都不用提了。 这个女孩,不管怎么样都会自己紧紧的贴上来,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待她,就不需要替她想太多。 至于拉拉,在阿姆罗的心中,有着跟这些女孩不同的份量。 如果这个女孩,只是身着清洁、威严的红色制服士官庇护下的一个少女,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接近像阿经罗这么青涩的少年。 但是,拉拉却尝试着去回应阿姆罗想犯错的冲动。 哈 当阿姆罗抽身而去时,拉拉吐了一口气。 那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阿姆罗,你现在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这是无法实现的恋情。 这句话,像闪电般一闪而逝。 阿姆罗不想让少女感应到他曾闪过这样的意念,就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感到万分的懊恼。 这时候,某种感触直追阿姆罗的背后而来。!? 他直觉到,那是拉拉的悲哀,于是回过头来。 拉拉缩着下巴,只张大眼睛仰望着他的视线,跟阿姆罗的视线撞个正着,缠绕在一起的视线,再也解不开来了。 为什么只照你看得到的现实来了解这件事呢,为什么不能做超越现实的想像呢!?你太狡猾了。 阿姆罗有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感觉,这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对拉拉的真正期待是什么。 我再怎么想你也是没有用的。 他企图用别的论调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期待。 阿姆罗就像一般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只想对少女做出猥亵事情的幻想,而现在,他正陷入这个部分不能自拔。 这是让他觉得可耻的事。 这种事是求也求不得的事,而且,对方女性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梦想,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那种不会落荒而逃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女性。 性意识觉醒得很晚的阿姆罗,也能判断出这样的道理。 阿姆罗没有去上保健卫生课,因为他坚信,包括性在内的人的成长,是一个应该经由体验来达到学习效果的主题。 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学校这样的场合,老师们一本正经又带一点幽默,以上课的形态来传达这种知识的光景。 他就是这种少年,所以,当他在网路的萤光幕上看到裸体女性张开双腿的姿态时,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摆出如此见不得人的姿态的女人。 可是,在知道自己四周同年龄的男人也都在看之后,他也习惯了在观看这种东西之后,让小孩子的道具转变成大人的风貌。 在体验过射精的感觉之后,他不但可以想像男人欲望的肮脏污秽,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裸体了。 但是,他也大约可以想像得到,那种女性是属于那一类的女性,那种女性的性爱情欲冲动是粗糙而不精致的。 芙劳宝是很平常的一个女孩,不是那种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对象。 这个叫芙劳宝的女孩,有丰满的双颊,是个很鸡婆的女人。 尽管裙摆下有一双丰盈结实的美腿,却经常抱怨生理痛的事,让阿姆罗觉得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女人。 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缺少的存在。 明天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 你觉得呢? 其实,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见你。 也许真的是不能怎么样吧。 阿姆罗知道,再多说几句只会让自己变成更窝囊的男人,所以他跨出了步伐。 如果见了面能怎么样的话,阿姆罗一定会跟着拉拉走。但是,有红色彗星存在,所以,应该什么事出不会发生吧。 不,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他回头看。 拉拉坐在透过芦苇叶缝隙可以看得到的长板凳上。 你要把我掳走吗? 拉拉的模样,就像一个可以轻轻举起的人偶。 拉拉 阿姆罗在口中呼唤了一声后,就想跑步离开。 这时候,拉拉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站起身来,把稍微弓着的背朝向他。 好可怜 她的这个意念,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她自己跟阿姆罗。 所以,阿姆罗就那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薄黄色衣服随风飘荡,渐行渐远。 然后,他落下泪来。 第九章 阿姆罗的立足之地 在无重力地带使用的电动车,像列车一样连结行驶在导轨上,木马四周的起重机也忙着左右移动着。 港口的工作人员,在一片混乱的船桥间隙中,上下左右交叉往来忙碌着。 喂,你跑到哪里去了! 啊? 甲板作业员的嘴巴实在动得太快了,所以,完全听不出来他在生什么气。 阿姆罗甚至还看得到他的喉咙深处,看得他都傻住了。 快换上驾驶装! 上船,准备出发! 看样子,现在好像不是询问理由的时候,阿姆罗直接走进了没有简报室的区域。 米莱她没有拒绝吗? 逃走的话,side-6不是也会接纳我们吗? 这里的警察都有我们的大头照,被他们捉到的话,就会被送去吉翁军那里的。 那就惨啦,再也回不了地球了,我才不要呢。 只要一堆人聚在一起,就可以听到这样的对话。 怎么回事? 这里可以成为中立区,是因为联邦军跟吉翁军之间的默契存在,所以,蓝克政权也不可以让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 负责检查驾驶装的生命维持设备的修护兵杰明下士,把驾驶装交给了阿姆罗。 side-6要我们出港,可是吉翁军不是等在港口外面吗? 是啊。 如果这场战争是联邦军赢了,蓝克政权怎么办呢? 他们算准了吉翁军会赢,所以怕给了我们燃料跟食物会得罪吉翁军。 代理舰长跟米莱都同意了吗? 带港口撤离命令来的人是卡慕蓝检察官,所以,她当然没辙啰。? 卡慕蓝是蓝克政权的身边要人,也是米莱的父母替米莱决定的夫婚夫。既然是这个人出面来说,米莱也只好说好啰。 父母决定的? 你相信吗?现在居然还有父母决定的婚姻呢。 这艘战舰的掌舵者米莱,出身良好家世是众所皆知的事,但是,知道她跟那种人有关系的背景后,还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对米莱颇有意思的代理舰长布莱德诺亚,知道这件事后当然也不好受。 因为她那段恋情,我们就得出去面对港口外面的敌人吗? 阿姆罗穿上驾驶装,开戴上头盔的那一刹那,开始忧郁起来。 好像需要一支战斗小队。 到底要去哪里呢? 联邦军大概会再召集我们吧,不过,既然要我们新人类好好作战,也该替我们找好避难所啊。 杰明下士替阿姆罗检查生命维持设备的机能。 木马在这个时候出去,是最好的。 说罢,阿姆罗想起了父亲眼镜深处痉挛的眼睛色彩。 而这个里影像的背景,是拉拉淡淡的宝石绿眼睛。 代理舰长想把米莱从这殖民地带走的样子。!?是吗? 他叹了一口气,因为他深深发觉到自己是多么的不中用。 所有驾驶员注意!马上登上ms!第一级战备,出港! 代理舰长神经质的声音,响彻舱内,声音里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年轻男人的忌妒之心。 我才不要呢。 我也不要。 你们在干什么!没听到登机命令吗! 听到斥责声,阿姆罗反射动作地向金色短发的莎拉玛斯行了一个致敬礼。 因为出身良好而酝酿出沉稳气质的这名女性,穿上铠甲般的飞行服,把自己武装起来后,就登上了自己的座机。 但是,并不是像她这样的女性,就适合当飞行员。 她只是因为小时候曾在宇宙驾驶过飞机,有这样的资历,就被派来驾驶战斗机了。 地球联邦军缺乏人手,已经缺到这个地步了。 把人型机器取名为机动战士(ms),是蛮讽刺的。 将近二十公尺长的机械,是靠电脑这种难以理解的东西在操纵,所以被关在胸部里的座舱时,感觉就像坐在完全封闭的棺材里一样。 坐上这种战斗机械,立下了战绩,是阿姆罗不幸的开始。 他虽然没有受到军法制裁,却得终其一身被军队使役,早知如此,他还宁愿被拷问、接受法律制裁。 一出战场,白色的ms立刻成为目标,敌方驾驶员凶暴的意识直击,会对准头部跟喉咙用力剜下去。 如果正面去承受这个敌人的意识,大概会当场死亡吧,阿姆罗没有当场死亡过,所以他只能这么揣测。 总之,必须对准直击而来的意识源头,让自己的意识钻入对方的意识里作战。 这么一来,战争就会结束了。 如果是游乐器,只要持续不断把意识传送到萤幕就可以了,而且,游戏失败了,还可以重新再来。 然而,现实却不是这样子的。恐怖逆抚着每一条神经,所以,为了重新拉直这些神经,必须双手交替不停的拉,在恶寒及汗水淋漓中求生存,现实就是这种日子的反反复复。 阿姆罗,辛苦你了我是莎拉,可以看到军舰了,回去吧。 在这个声音的召唤下,阿姆罗松了一口气,喝干了芙劳宝替他准备好的驾驶饮料。 这就是出战的代价,一点意思都没有。 而且,阿姆罗虽然被贴上了新人类的标签,却是属于拥有异常战斗能力的怪人那种不怀好意的批评。 虽然米莱这么跟他解释过: 所谓新人类,是指以宇宙为生活圈的人类,为了适应新环境而产生进化吉翁戴肯就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提倡这个理论的。可是,side-3发起独立战争后,呼应这个战争的就是人类,所以,人类还停留在古希腊罗马时代,也许是因为工具进化太快,所以人类智慧也得不到什么锻炼吧,不过,难道人类没有形态记忆的能力吗?你应该也知道吧?自然本身、位于那里的场所,也都有记忆的能力,而人类形状的这种东西,却好像没有任何进化的记忆不过,这二十一世纪以来的历史,让人类决定走入宇宙,在必须彻底使用工具的宇宙环境里,人类的智慧极致遭到考验,也许会因此变得聪明一点吧这就是所谓的新人类期待论唷。 但是,对凯西汀这样的男人,还有一般言论而言,所以新人类的最强驾驶员,就等于是怪人这么一句忌妒的话。 人型的复杂机械,虽然已经在电脑机械极限的考量下,进行操作,但是,各式各样的伪装模型被泛用,尤其是妨碍电波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到处散布,过于高速的机器人反应,搅乱了整个战场。 所以,机器人改由人来操纵,其效果也在吉翁发动的一年战争中,得到了证实。为了增进模拟技术的确实性,给ms添加了驾驶员。 也就是把ms拿来当试验品。 阿姆罗似乎拥有以本能应对外界的反射神经,所以,可以掌握住电脑控制的间隙、呼吸来操作,所以存活了下来。 阿姆罗打开座舱前的装甲板,看着外面。 跟宇宙之间的遮蔽,只有一层气流层,这个气流层所应用的,是在真空中也能产生作用的电磁波式喀什米尔效应。 手可以很轻易的穿过这个气流层,伸出外面,但是,这么做的话,细胞就会窒息,造成冻伤或烧伤而死。 只要待在喀什米尔壁内,即使感受到一股寒气,也不会产生任何物性障碍,所以,感觉上好像可以感知外界,于是,阿姆罗把面罩也掀开来了。 正面可以看到显示side-6空域境界线的灯台,side-6的领航船只正慢慢接近那里。 三艘巡洋舰的话,应该有三架德姆哦不,也 许有九架我们有钢加农两架、莎拉跟史雷格的核心拦截机两架。 灯台的光芒,在布幕般散布四方的满天星星的背景下,拖着一条尾巴。 卡当! 咚! 发出这样的声响后,像板子般的墙壁出现了,阿姆罗向后退缩了一下。 一组三机编队的德姆,侵入了side-6的领空。 是恫吓 在side-6内是禁止开火的。 至少,等着攻击阿姆罗他们的三艘巡洋舰,还打算遵守这样的规章。 所以,德姆的驾驶员们只做恫吓飞行,企图劝降。 眼前有十架ms。 吉翁军的三艘巡洋舰,摆出侵入side-6领空般的阵势,从左、右、北空逐渐缩短距离,包围木马。 我们绝不投降再一分钟就要飞出side-6的领空了。 接触回路跟有线通讯是一样的,布莱德诺亚的声音在耳边震响。 再见卡慕蓝 这是米莱哭泣般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 从舰内通讯回路听到的舰桥内对话,对阿姆罗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 木马进入side-6的时候,蓝克政权就派了检察官来,把木马上所有的武器都贴上红色封条,这张红色封条拥有违规即可没收舰艇不得抵抗的强制力量。 听说,其中一个检察官跟米莱起了争执,阿姆罗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当阿姆罗看到在自己正面带领着木马的领航船只,所表现出来的举动,他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卡慕蓝就在那艘船里。 一直飞在木马舰桥左舷的领航船只,改变了船首方位,准备返回side-6了。 这艘船是跟来确认木马是否飞出了side-6的领空外,从它的飞行方式可以看得出来,卡慕蓝检察官对米莱还有着依依不舍的眷恋。 代理舰长打算怎么做呢?摆出情人的姿态,为保护米莱而战吗? 显示领空境界的指引灯光,也是利用喀什米尔效应,让光线浮立在四方。 从左、右、头上包围木马的三艘敌方舰艇,开始回头了。 真笨 敌人的行动,给了阿姆罗这样的感觉,他关上了面罩跟舱门。 萤幕浮升到舱门正面上,映出了宇宙的模样。 对不起了,先发动攻击吧! 听到代理舰长布莱德的声音,阿姆罗非常赞赏他的决断。 只要木马船身的前端一飞出领空外,马上就可以撕下摆在前部的机枪跟大炮上的红色封条,一点也不会违反条约。 才一超越界线,前部炮台就左右一同射出了光束,凯西汀跟小林隼人的红色ms也发动了攻击。 阿姆罗!到上面去! 舰内通话一声令下,阿姆罗立刻让自己的座机上升。 这个行动是木马的第一波攻击,吉翁军的一艘巡洋舰立刻陷入火海中,双方发射出来的光束相互交错,很难分辨出敌我。 阿姆罗的机体,劈开从四方坠落的星星,躲入北天的光带中。 第十章 旁观者拉拉 呀! 卡慕蓝检察官看到木马射出了光束,ms也开始行动,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知道吉翁军在这之前没有攻击,是因为有他在做导航。可是,现在只要吉翁军发动攻击,拥有可爱的双眼跟丰润的嘴唇的高贵女性,就会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耿直的男人落下了眼泪。 一艘电视台的现场转播用宇宙船只,跟那个检察官的船只擦身而过,向前驶去。 对提供报导用影像的工作人员来说,木马跟吉翁军掀起战火的光景,就像蜜糖般的吸引人。 影像中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用摄影机拍下这些残酷的光景。 这是真枪实战,绝不是电脑特效制造出来的画面!光束也可能飞向side-6,所以,这些区域里的人最好先躲避一下。 播报员大声吼叫着,side-6的人们,听到战场上的光束可能会直击自己所居住的太空殖民地的外壁,都吓得缩起了身子。 在真空中,不会让望远镜镜片发生模糊现象,所以可以看到光束的光芒炸成许许多多的光粒,视觉残留的影像,骚动着人们的恐惧的心情。 偶尔,当萤幕画面上出现木马甲板上的红色ms的全身时,可以听得到感叹声: 那就是联邦军开发的新型机动战士呢! 感觉上好像没有近接战的战斗能力嘛。 这一瞬间,是人们各自阵述自己学识的时候。 但是,当画面因为爆炸而变成一片空白时,电视机前令人不安的寂静,冻结了每一个人。 白色ms会赢的。 是吗?从电视转播里看不出来呀? 我就是知道,上校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才会收留我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拉拉从木马离开港口的画面出现起,就一直在夏亚的房间里看着电视。 她在想,那个木讷的少年将会搭上白色ms出战,他说不定会被击落呢,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形状怪异的舰艇弹射甲板,伸出了宇宙间,甲板上的白色ms像一夫当关一般叉着腿站着,从那姿态可以看出少年在虚张声势。 她直觉,他那个样子,大概无法战到最后一刻。 这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态 我可以跟上校这样待在这里,还真应该好好珍惜这个现实呢。 不久,她看到白色ms从弹射甲板飞了出去。 飞出去时的动作,非常柔和。 哼 完全没有虚张声势,就像那个少年的原貌,那个自然体仿佛就是机体。 之后,电视画面上就没再出现过白色ms的影子,但是,当木马的第一道光束拖着尾巴,击破孔斯空舰队左翼的舰艇时,拉拉就说了白色的ms会赢。 白色ms的少年,曾经让夏亚陷入苦战中,但是,她并没有把这样的过去事实跟现实重叠在一起。 阿姆罗! 拉拉感觉到少年逼人的霸气。 你仔细看着,真正的战争不是像连续剧那么帅气的。 夏亚没有把拉拉带着讽刺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么告诉拉拉。 我也知道。 嗯战争就是这么回事 夏亚这么温和,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打算跟指挥交战部队的实战至上主义者有所往来。 电视画面刚好拍到,站在巡洋舰爆炸光芒前面的白色ms的身影。! 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不能让保护者夏亚阿兹纳布察觉到的感情,所以,她故意说: 怎么样啊?上校? 然后,表现出一副猜对了,很得意的模样。 所以我说过,你很聪明啊,拉拉。 我讨厌你这种说法。 对夏亚的称赞,她必须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所以,特意用一种那还用说吗的语气来回答他。 当光芒在电视的视觉暂留效果中,扭动飘曳消失后,她看到白色ms的影子也随之消失在光芒下。 啊 拉拉感觉到,ms里的驾驶员正为悲哀的事成为现实而恸哭着。 原谅我吧! 既然是战争,这就是无可避免的事,但是,少年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抹杀跟自己一样的生物,所以,他为此而哭。 人类具有同化跟一体化的特质。 而他却伤害、抹杀了自己的同类,这样的行为让他悲痛不已阿姆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人,就像以前的拉拉一样,是遭到同类排挤,越来越卑贱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排挤同类,只求自己安稳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凭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而可以做出疯狂不幸之事的人们。 智能可以藉由自私自利的贪欲,把自己连动物都不如的行动加以正当化。 所谓智慧,就是可以让肉体沉沦在动物之下的工具。 阿姆罗没有这样的智慧。 拉拉终于知道,那个少年的心,为什么会深深吸引了她。 没错,善良的阿姆罗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好厉害那个驾驶员的新人类潜能已经觉醒了,他的能力应该跟拉拉差不多吧,说不定还在拉拉之上呢。 夏亚是以某种基准来评定少年的能力。 是啊 她努力地挤出这句话来,但是,心情非常恶劣。 夏亚的理解方式,让她心痛。 那个少年,虽然在战斗中生存了下来,但是,却因此再也见不到拉拉了,他是否曾经为此大声嘶吼过呢? 她宁可想像他曾经这么做过。 因为这件事也无法感知得到,所以,她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阿姆罗的父亲提姆雷,在电视转播中,听到播报员播报木马战胜的消息,非常兴奋。 他大叫着万岁,冲出门外,结果脚没踩稳,从铁制的楼梯滚落下来,当场死亡。 呀! 卡慕蓝检察官看到木马射出了光束,ms也开始行动,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知道吉翁军在这之前没有攻击,是因为有他在做导航。可是,现在只要吉翁军发动攻击,拥有可爱的双眼跟丰润的嘴唇的高贵女性,就会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耿直的男人落下了眼泪。 一艘电视台的现场转播用宇宙船只,跟那个检察官的船只擦身而过,向前驶去。 对提供报导用影像的工作人员来说,木马跟吉翁军掀起战火的光景,就像蜜糖般的吸引人。 影像中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用摄影机拍下这些残酷的光景。 这是真枪实战,绝不是电脑特效制造出来的画面!光束也可能飞向side-6,所以,这些区域里的人最好先躲避一下。 播报员大声吼叫着,side-6的人们,听到战场上的光束可能会直击自己所居住的太空殖民地的外壁,都吓得缩起了身子。 在真空中,不会让望远镜镜片发生模糊现象,所以可以看到光束的光芒炸成许许多多的光粒,视觉残留的影像,骚动着人们的恐惧的心情。 偶尔,当萤幕画面上出现木马甲板上的红色ms的全身时,可以听得到感叹声: 那就是联邦军开发的新型机动战士呢! 感觉上好像没有近接战的战斗能力嘛。 这一瞬间,是人们各自阵述自己学识的时候。 但是,当画面因为爆炸而变成一片空白时,电视机前令人不安的寂静,冻结了每一个人。 白色ms会赢的。 是吗?从电视转播里看不出来呀? 我就是知道,上校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才会收留我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拉拉从木马离开港口的画面出现起,就一直在夏亚的房间里看着电视。 她在想,那个木讷的少年将会搭上白色ms出战,他说不定会被击落呢,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形状怪异的舰艇弹射甲板,伸出了宇宙间,甲板上的白色ms像一夫当关一般叉着腿站着,从那姿态可以看出少年在虚张声势。 她直觉,他那个样子,大概无法战到最后一刻。 这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态 我可以跟上校这样待在这里,还真应该好好珍惜这个现实呢。 不久,她看到白色ms从弹射甲板飞了出去。 飞出去时的动作,非常柔和。 哼 完全没有虚张声势,就像那个少年的原貌,那个自然体仿佛就是机体。 之后,电视画面上就没再出现过白色ms的影子,但是,当木马的第一道光束拖着尾巴,击破孔斯空舰队左翼的舰艇时,拉拉就说了白色的ms会赢。 白色ms的少年,曾经让夏亚陷入苦战中,但是,她并没有把这样的过去事实跟现实重叠在一起。 阿姆罗! 拉拉感觉到少年逼人的霸气。 你仔细看着,真正的战争不是像连续剧那么帅气的。 夏亚没有把拉拉带着讽刺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么告诉拉拉。 我也知道。 嗯战争就是这么回事 夏亚这么温和,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打算跟指挥交战部队的实战至上主义者有所往来。 电视画面刚好拍到,站在巡洋舰爆炸光芒前面的白色ms的身影。! 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不能让保护者夏亚阿兹纳布察觉到的感情,所以,她故意说: 怎么样啊?上校? 然后,表现出一副猜对了,很得意的模样。 所以我说过,你很聪明啊,拉拉。 我讨厌你这种说法。 对夏亚的称赞,她必须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所以,特意用一种那还用说吗的语气来回答他。 当光芒在电视的视觉暂留效果中,扭动飘曳消失后,她看到白色ms的影子也随之消失在光芒下。 啊 拉拉感觉到,ms里的驾驶员正为悲哀的事成为现实而恸哭着。 原谅我吧! 既然是战争,这就是无可避免的事,但是,少年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抹杀跟自己一样的生物,所以,他为此而哭。 人类具有同化跟一体化的特质。 而他却伤害、抹杀了自己的同类,这样的行为让他悲痛不已阿姆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人,就像以前的拉拉一样,是遭到同类排挤,越来越卑贱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排挤同类,只求自己安稳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凭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而可以做出疯狂不幸之事的人们。 智能可以藉由自私自利的贪欲,把自己连动物都不如的行动加以正当化。 所谓智慧,就是可以让肉体沉沦在动物之下的工具。 阿姆罗没有这样的智慧。 拉拉终于知道,那个少年的心,为什么会深深吸引了她。 没错,善良的阿姆罗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好厉害那个驾驶员的新人类潜能已经觉醒了,他的能力应该跟拉拉差不多吧,说不定还在拉拉之上呢。 夏亚是以某种基准来评定少年的能力。 是啊 她努力地挤出这句话来,但是,心情非常恶劣。 夏亚的理解方式,让她心痛。 那个少年,虽然在战斗中生存了下来,但是,却因此再也见不到拉拉了,他是否曾经为此大声嘶吼过呢? 她宁可想像他曾经这么做过。 因为这件事也无法感知得到,所以,她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阿姆罗的父亲提姆雷,在电视转播中,听到播报员播报木马战胜的消息,非常兴奋。 他大叫着万岁,冲出门外,结果脚没踩稳,从铁制的楼梯滚落下来,当场死亡。 呀! 卡慕蓝检察官看到木马射出了光束,ms也开始行动,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知道吉翁军在这之前没有攻击,是因为有他在做导航。可是,现在只要吉翁军发动攻击,拥有可爱的双眼跟丰润的嘴唇的高贵女性,就会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耿直的男人落下了眼泪。 一艘电视台的现场转播用宇宙船只,跟那个检察官的船只擦身而过,向前驶去。 对提供报导用影像的工作人员来说,木马跟吉翁军掀起战火的光景,就像蜜糖般的吸引人。 影像中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用摄影机拍下这些残酷的光景。 这是真枪实战,绝不是电脑特效制造出来的画面!光束也可能飞向side-6,所以,这些区域里的人最好先躲避一下。 播报员大声吼叫着,side-6的人们,听到战场上的光束可能会直击自己所居住的太空殖民地的外壁,都吓得缩起了身子。 在真空中,不会让望远镜镜片发生模糊现象,所以可以看到光束的光芒炸成许许多多的光粒,视觉残留的影像,骚动着人们的恐惧的心情。 偶尔,当萤幕画面上出现木马甲板上的红色ms的全身时,可以听得到感叹声: 那就是联邦军开发的新型机动战士呢! 感觉上好像没有近接战的战斗能力嘛。 这一瞬间,是人们各自阵述自己学识的时候。 但是,当画面因为爆炸而变成一片空白时,电视机前令人不安的寂静,冻结了每一个人。 白色ms会赢的。 是吗?从电视转播里看不出来呀? 我就是知道,上校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才会收留我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拉拉从木马离开港口的画面出现起,就一直在夏亚的房间里看着电视。 她在想,那个木讷的少年将会搭上白色ms出战,他说不定会被击落呢,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形状怪异的舰艇弹射甲板,伸出了宇宙间,甲板上的白色ms像一夫当关一般叉着腿站着,从那姿态可以看出少年在虚张声势。 她直觉,他那个样子,大概无法战到最后一刻。 这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态 我可以跟上校这样待在这里,还真应该好好珍惜这个现实呢。 不久,她看到白色ms从弹射甲板飞了出去。 飞出去时的动作,非常柔和。 哼 完全没有虚张声势,就像那个少年的原貌,那个自然体仿佛就是机体。 之后,电视画面上就没再出现过白色ms的影子,但是,当木马的第一道光束拖着尾巴,击破孔斯空舰队左翼的舰艇时,拉拉就说了白色的ms会赢。 白色ms的少年,曾经让夏亚陷入苦战中,但是,她并没有把这样的过去事实跟现实重叠在一起。 阿姆罗! 拉拉感觉到少年逼人的霸气。 你仔细看着,真正的战争不是像连续剧那么帅气的。 夏亚没有把拉拉带着讽刺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么告诉拉拉。 我也知道。 嗯战争就是这么回事 夏亚这么温和,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打算跟指挥交战部队的实战至上主义者有所往来。 电视画面刚好拍到,站在巡洋舰爆炸光芒前面的白色ms的身影。! 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不能让保护者夏亚阿兹纳布察觉到的感情,所以,她故意说: 怎么样啊?上校? 然后,表现出一副猜对了,很得意的模样。 所以我说过,你很聪明啊,拉拉。 我讨厌你这种说法。 对夏亚的称赞,她必须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所以,特意用一种那还用说吗的语气来回答他。 当光芒在电视的视觉暂留效果中,扭动飘曳消失后,她看到白色ms的影子也随之消失在光芒下。 啊 拉拉感觉到,ms里的驾驶员正为悲哀的事成为现实而恸哭着。 原谅我吧! 既然是战争,这就是无可避免的事,但是,少年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抹杀跟自己一样的生物,所以,他为此而哭。 人类具有同化跟一体化的特质。 而他却伤害、抹杀了自己的同类,这样的行为让他悲痛不已阿姆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人,就像以前的拉拉一样,是遭到同类排挤,越来越卑贱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排挤同类,只求自己安稳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凭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而可以做出疯狂不幸之事的人们。 智能可以藉由自私自利的贪欲,把自己连动物都不如的行动加以正当化。 所谓智慧,就是可以让肉体沉沦在动物之下的工具。 阿姆罗没有这样的智慧。 拉拉终于知道,那个少年的心,为什么会深深吸引了她。 没错,善良的阿姆罗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好厉害那个驾驶员的新人类潜能已经觉醒了,他的能力应该跟拉拉差不多吧,说不定还在拉拉之上呢。 夏亚是以某种基准来评定少年的能力。 是啊 她努力地挤出这句话来,但是,心情非常恶劣。 夏亚的理解方式,让她心痛。 那个少年,虽然在战斗中生存了下来,但是,却因此再也见不到拉拉了,他是否曾经为此大声嘶吼过呢? 她宁可想像他曾经这么做过。 因为这件事也无法感知得到,所以,她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阿姆罗的父亲提姆雷,在电视转播中,听到播报员播报木马战胜的消息,非常兴奋。 他大叫着万岁,冲出门外,结果脚没踩稳,从铁制的楼梯滚落下来,当场死亡。 呀! 卡慕蓝检察官看到木马射出了光束,ms也开始行动,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知道吉翁军在这之前没有攻击,是因为有他在做导航。可是,现在只要吉翁军发动攻击,拥有可爱的双眼跟丰润的嘴唇的高贵女性,就会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耿直的男人落下了眼泪。 一艘电视台的现场转播用宇宙船只,跟那个检察官的船只擦身而过,向前驶去。 对提供报导用影像的工作人员来说,木马跟吉翁军掀起战火的光景,就像蜜糖般的吸引人。 影像中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用摄影机拍下这些残酷的光景。 这是真枪实战,绝不是电脑特效制造出来的画面!光束也可能飞向side-6,所以,这些区域里的人最好先躲避一下。 播报员大声吼叫着,side-6的人们,听到战场上的光束可能会直击自己所居住的太空殖民地的外壁,都吓得缩起了身子。 在真空中,不会让望远镜镜片发生模糊现象,所以可以看到光束的光芒炸成许许多多的光粒,视觉残留的影像,骚动着人们的恐惧的心情。 偶尔,当萤幕画面上出现木马甲板上的红色ms的全身时,可以听得到感叹声: 那就是联邦军开发的新型机动战士呢! 感觉上好像没有近接战的战斗能力嘛。 这一瞬间,是人们各自阵述自己学识的时候。 但是,当画面因为爆炸而变成一片空白时,电视机前令人不安的寂静,冻结了每一个人。 白色ms会赢的。 是吗?从电视转播里看不出来呀? 我就是知道,上校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才会收留我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拉拉从木马离开港口的画面出现起,就一直在夏亚的房间里看着电视。 她在想,那个木讷的少年将会搭上白色ms出战,他说不定会被击落呢,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形状怪异的舰艇弹射甲板,伸出了宇宙间,甲板上的白色ms像一夫当关一般叉着腿站着,从那姿态可以看出少年在虚张声势。 她直觉,他那个样子,大概无法战到最后一刻。 这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态 我可以跟上校这样待在这里,还真应该好好珍惜这个现实呢。 不久,她看到白色ms从弹射甲板飞了出去。 飞出去时的动作,非常柔和。 哼 完全没有虚张声势,就像那个少年的原貌,那个自然体仿佛就是机体。 之后,电视画面上就没再出现过白色ms的影子,但是,当木马的第一道光束拖着尾巴,击破孔斯空舰队左翼的舰艇时,拉拉就说了白色的ms会赢。 白色ms的少年,曾经让夏亚陷入苦战中,但是,她并没有把这样的过去事实跟现实重叠在一起。 阿姆罗! 拉拉感觉到少年逼人的霸气。 你仔细看着,真正的战争不是像连续剧那么帅气的。 夏亚没有把拉拉带着讽刺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么告诉拉拉。 我也知道。 嗯战争就是这么回事 夏亚这么温和,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打算跟指挥交战部队的实战至上主义者有所往来。 电视画面刚好拍到,站在巡洋舰爆炸光芒前面的白色ms的身影。! 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不能让保护者夏亚阿兹纳布察觉到的感情,所以,她故意说: 怎么样啊?上校? 然后,表现出一副猜对了,很得意的模样。 所以我说过,你很聪明啊,拉拉。 我讨厌你这种说法。 对夏亚的称赞,她必须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所以,特意用一种那还用说吗的语气来回答他。 当光芒在电视的视觉暂留效果中,扭动飘曳消失后,她看到白色ms的影子也随之消失在光芒下。 啊 拉拉感觉到,ms里的驾驶员正为悲哀的事成为现实而恸哭着。 原谅我吧! 既然是战争,这就是无可避免的事,但是,少年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抹杀跟自己一样的生物,所以,他为此而哭。 人类具有同化跟一体化的特质。 而他却伤害、抹杀了自己的同类,这样的行为让他悲痛不已阿姆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人,就像以前的拉拉一样,是遭到同类排挤,越来越卑贱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排挤同类,只求自己安稳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凭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而可以做出疯狂不幸之事的人们。 智能可以藉由自私自利的贪欲,把自己连动物都不如的行动加以正当化。 所谓智慧,就是可以让肉体沉沦在动物之下的工具。 阿姆罗没有这样的智慧。 拉拉终于知道,那个少年的心,为什么会深深吸引了她。 没错,善良的阿姆罗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好厉害那个驾驶员的新人类潜能已经觉醒了,他的能力应该跟拉拉差不多吧,说不定还在拉拉之上呢。 夏亚是以某种基准来评定少年的能力。 是啊 她努力地挤出这句话来,但是,心情非常恶劣。 夏亚的理解方式,让她心痛。 那个少年,虽然在战斗中生存了下来,但是,却因此再也见不到拉拉了,他是否曾经为此大声嘶吼过呢? 她宁可想像他曾经这么做过。 因为这件事也无法感知得到,所以,她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阿姆罗的父亲提姆雷,在电视转播中,听到播报员播报木马战胜的消息,非常兴奋。 他大叫着万岁,冲出门外,结果脚没踩稳,从铁制的楼梯滚落下来,当场死亡。 呀! 卡慕蓝检察官看到木马射出了光束,ms也开始行动,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知道吉翁军在这之前没有攻击,是因为有他在做导航。可是,现在只要吉翁军发动攻击,拥有可爱的双眼跟丰润的嘴唇的高贵女性,就会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耿直的男人落下了眼泪。 一艘电视台的现场转播用宇宙船只,跟那个检察官的船只擦身而过,向前驶去。 对提供报导用影像的工作人员来说,木马跟吉翁军掀起战火的光景,就像蜜糖般的吸引人。 影像中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用摄影机拍下这些残酷的光景。 这是真枪实战,绝不是电脑特效制造出来的画面!光束也可能飞向side-6,所以,这些区域里的人最好先躲避一下。 播报员大声吼叫着,side-6的人们,听到战场上的光束可能会直击自己所居住的太空殖民地的外壁,都吓得缩起了身子。 在真空中,不会让望远镜镜片发生模糊现象,所以可以看到光束的光芒炸成许许多多的光粒,视觉残留的影像,骚动着人们的恐惧的心情。 偶尔,当萤幕画面上出现木马甲板上的红色ms的全身时,可以听得到感叹声: 那就是联邦军开发的新型机动战士呢! 感觉上好像没有近接战的战斗能力嘛。 这一瞬间,是人们各自阵述自己学识的时候。 但是,当画面因为爆炸而变成一片空白时,电视机前令人不安的寂静,冻结了每一个人。 白色ms会赢的。 是吗?从电视转播里看不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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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可想像他曾经这么做过。 因为这件事也无法感知得到,所以,她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阿姆罗的父亲提姆雷,在电视转播中,听到播报员播报木马战胜的消息,非常兴奋。 他大叫着万岁,冲出门外,结果脚没踩稳,从铁制的楼梯滚落下来,当场死亡。 呀! 卡慕蓝检察官看到木马射出了光束,ms也开始行动,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知道吉翁军在这之前没有攻击,是因为有他在做导航。可是,现在只要吉翁军发动攻击,拥有可爱的双眼跟丰润的嘴唇的高贵女性,就会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耿直的男人落下了眼泪。 一艘电视台的现场转播用宇宙船只,跟那个检察官的船只擦身而过,向前驶去。 对提供报导用影像的工作人员来说,木马跟吉翁军掀起战火的光景,就像蜜糖般的吸引人。 影像中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用摄影机拍下这些残酷的光景。 这是真枪实战,绝不是电脑特效制造出来的画面!光束也可能飞向side-6,所以,这些区域里的人最好先躲避一下。 播报员大声吼叫着,side-6的人们,听到战场上的光束可能会直击自己所居住的太空殖民地的外壁,都吓得缩起了身子。 在真空中,不会让望远镜镜片发生模糊现象,所以可以看到光束的光芒炸成许许多多的光粒,视觉残留的影像,骚动着人们的恐惧的心情。 偶尔,当萤幕画面上出现木马甲板上的红色ms的全身时,可以听得到感叹声: 那就是联邦军开发的新型机动战士呢! 感觉上好像没有近接战的战斗能力嘛。 这一瞬间,是人们各自阵述自己学识的时候。 但是,当画面因为爆炸而变成一片空白时,电视机前令人不安的寂静,冻结了每一个人。 白色ms会赢的。 是吗?从电视转播里看不出来呀? 我就是知道,上校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才会收留我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拉拉从木马离开港口的画面出现起,就一直在夏亚的房间里看着电视。 她在想,那个木讷的少年将会搭上白色ms出战,他说不定会被击落呢,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形状怪异的舰艇弹射甲板,伸出了宇宙间,甲板上的白色ms像一夫当关一般叉着腿站着,从那姿态可以看出少年在虚张声势。 她直觉,他那个样子,大概无法战到最后一刻。 这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态 我可以跟上校这样待在这里,还真应该好好珍惜这个现实呢。 不久,她看到白色ms从弹射甲板飞了出去。 飞出去时的动作,非常柔和。 哼 完全没有虚张声势,就像那个少年的原貌,那个自然体仿佛就是机体。 之后,电视画面上就没再出现过白色ms的影子,但是,当木马的第一道光束拖着尾巴,击破孔斯空舰队左翼的舰艇时,拉拉就说了白色的ms会赢。 白色ms的少年,曾经让夏亚陷入苦战中,但是,她并没有把这样的过去事实跟现实重叠在一起。 阿姆罗! 拉拉感觉到少年逼人的霸气。 你仔细看着,真正的战争不是像连续剧那么帅气的。 夏亚没有把拉拉带着讽刺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么告诉拉拉。 我也知道。 嗯战争就是这么回事 夏亚这么温和,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打算跟指挥交战部队的实战至上主义者有所往来。 电视画面刚好拍到,站在巡洋舰爆炸光芒前面的白色ms的身影。! 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不能让保护者夏亚阿兹纳布察觉到的感情,所以,她故意说: 怎么样啊?上校? 然后,表现出一副猜对了,很得意的模样。 所以我说过,你很聪明啊,拉拉。 我讨厌你这种说法。 对夏亚的称赞,她必须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所以,特意用一种那还用说吗的语气来回答他。 当光芒在电视的视觉暂留效果中,扭动飘曳消失后,她看到白色ms的影子也随之消失在光芒下。 啊 拉拉感觉到,ms里的驾驶员正为悲哀的事成为现实而恸哭着。 原谅我吧! 既然是战争,这就是无可避免的事,但是,少年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抹杀跟自己一样的生物,所以,他为此而哭。 人类具有同化跟一体化的特质。 而他却伤害、抹杀了自己的同类,这样的行为让他悲痛不已阿姆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人,就像以前的拉拉一样,是遭到同类排挤,越来越卑贱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排挤同类,只求自己安稳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凭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而可以做出疯狂不幸之事的人们。 智能可以藉由自私自利的贪欲,把自己连动物都不如的行动加以正当化。 所谓智慧,就是可以让肉体沉沦在动物之下的工具。 阿姆罗没有这样的智慧。 拉拉终于知道,那个少年的心,为什么会深深吸引了她。 没错,善良的阿姆罗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好厉害那个驾驶员的新人类潜能已经觉醒了,他的能力应该跟拉拉差不多吧,说不定还在拉拉之上呢。 夏亚是以某种基准来评定少年的能力。 是啊 她努力地挤出这句话来,但是,心情非常恶劣。 夏亚的理解方式,让她心痛。 那个少年,虽然在战斗中生存了下来,但是,却因此再也见不到拉拉了,他是否曾经为此大声嘶吼过呢? 她宁可想像他曾经这么做过。 因为这件事也无法感知得到,所以,她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阿姆罗的父亲提姆雷,在电视转播中,听到播报员播报木马战胜的消息,非常兴奋。 他大叫着万岁,冲出门外,结果脚没踩稳,从铁制的楼梯滚落下来,当场死亡。 呀! 卡慕蓝检察官看到木马射出了光束,ms也开始行动,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知道吉翁军在这之前没有攻击,是因为有他在做导航。可是,现在只要吉翁军发动攻击,拥有可爱的双眼跟丰润的嘴唇的高贵女性,就会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耿直的男人落下了眼泪。 一艘电视台的现场转播用宇宙船只,跟那个检察官的船只擦身而过,向前驶去。 对提供报导用影像的工作人员来说,木马跟吉翁军掀起战火的光景,就像蜜糖般的吸引人。 影像中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想用摄影机拍下这些残酷的光景。 这是真枪实战,绝不是电脑特效制造出来的画面!光束也可能飞向side-6,所以,这些区域里的人最好先躲避一下。 播报员大声吼叫着,side-6的人们,听到战场上的光束可能会直击自己所居住的太空殖民地的外壁,都吓得缩起了身子。 在真空中,不会让望远镜镜片发生模糊现象,所以可以看到光束的光芒炸成许许多多的光粒,视觉残留的影像,骚动着人们的恐惧的心情。 偶尔,当萤幕画面上出现木马甲板上的红色ms的全身时,可以听得到感叹声: 那就是联邦军开发的新型机动战士呢! 感觉上好像没有近接战的战斗能力嘛。 这一瞬间,是人们各自阵述自己学识的时候。 但是,当画面因为爆炸而变成一片空白时,电视机前令人不安的寂静,冻结了每一个人。 白色ms会赢的。 是吗?从电视转播里看不出来呀? 我就是知道,上校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才会收留我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拉拉从木马离开港口的画面出现起,就一直在夏亚的房间里看着电视。 她在想,那个木讷的少年将会搭上白色ms出战,他说不定会被击落呢,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形状怪异的舰艇弹射甲板,伸出了宇宙间,甲板上的白色ms像一夫当关一般叉着腿站着,从那姿态可以看出少年在虚张声势。 她直觉,他那个样子,大概无法战到最后一刻。 这是她无法阻止的事态 我可以跟上校这样待在这里,还真应该好好珍惜这个现实呢。 不久,她看到白色ms从弹射甲板飞了出去。 飞出去时的动作,非常柔和。 哼 完全没有虚张声势,就像那个少年的原貌,那个自然体仿佛就是机体。 之后,电视画面上就没再出现过白色ms的影子,但是,当木马的第一道光束拖着尾巴,击破孔斯空舰队左翼的舰艇时,拉拉就说了白色的ms会赢。 白色ms的少年,曾经让夏亚陷入苦战中,但是,她并没有把这样的过去事实跟现实重叠在一起。 阿姆罗! 拉拉感觉到少年逼人的霸气。 你仔细看着,真正的战争不是像连续剧那么帅气的。 夏亚没有把拉拉带着讽刺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么告诉拉拉。 我也知道。 嗯战争就是这么回事 夏亚这么温和,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打算跟指挥交战部队的实战至上主义者有所往来。 电视画面刚好拍到,站在巡洋舰爆炸光芒前面的白色ms的身影。! 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不能让保护者夏亚阿兹纳布察觉到的感情,所以,她故意说: 怎么样啊?上校? 然后,表现出一副猜对了,很得意的模样。 所以我说过,你很聪明啊,拉拉。 我讨厌你这种说法。 对夏亚的称赞,她必须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所以,特意用一种那还用说吗的语气来回答他。 当光芒在电视的视觉暂留效果中,扭动飘曳消失后,她看到白色ms的影子也随之消失在光芒下。 啊 拉拉感觉到,ms里的驾驶员正为悲哀的事成为现实而恸哭着。 原谅我吧! 既然是战争,这就是无可避免的事,但是,少年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抹杀跟自己一样的生物,所以,他为此而哭。 人类具有同化跟一体化的特质。 而他却伤害、抹杀了自己的同类,这样的行为让他悲痛不已阿姆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人,就像以前的拉拉一样,是遭到同类排挤,越来越卑贱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排挤同类,只求自己安稳的人们。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凭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而可以做出疯狂不幸之事的人们。 智能可以藉由自私自利的贪欲,把自己连动物都不如的行动加以正当化。 所谓智慧,就是可以让肉体沉沦在动物之下的工具。 阿姆罗没有这样的智慧。 拉拉终于知道,那个少年的心,为什么会深深吸引了她。 没错,善良的阿姆罗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好厉害那个驾驶员的新人类潜能已经觉醒了,他的能力应该跟拉拉差不多吧,说不定还在拉拉之上呢。 夏亚是以某种基准来评定少年的能力。 是啊 她努力地挤出这句话来,但是,心情非常恶劣。 夏亚的理解方式,让她心痛。 那个少年,虽然在战斗中生存了下来,但是,却因此再也见不到拉拉了,他是否曾经为此大声嘶吼过呢? 她宁可想像他曾经这么做过。 因为这件事也无法感知得到,所以,她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阿姆罗的父亲提姆雷,在电视转播中,听到播报员播报木马战胜的消息,非常兴奋。 他大叫着万岁,冲出门外,结果脚没踩稳,从铁制的楼梯滚落下来,当场死亡。 第十一章 层层交织 德克萨斯是一年战争的主要战场之一,位于月球跟地球之间。 这个空域浮游着许多的舰艇残骸,还有一座叫德克萨斯的太空殖民地,所以,这个空域就被称为德克萨斯。 这座可以体验大陆风光的观光用太空殖民地,内藏着大量的土砂,不适合居住,所以,只让它持续旋转运动,当作紧急避难用的太空殖民地。 聚集阳光用的太阳镜已经停止了运转,再也看不到往日绿油油的景致。阳光照射下的河,形成一条光带,灼烧着人工的大地,一百多公尺长的岩山造型,洒落一地浓浓的影子。 有个东西,在如此炽热的荒野里移动着。 是一辆被马匹拖着跑的篷马车。 握着马缰的,是穿着红色士官服的夏亚。 隔壁坐着拉拉。 后面有顶篷的马车上,坐着两个男人,盯着一个小小的测量器看着。 怎么样?弗拉那罕博士。 很好,目标的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嗯,回圣吉巴尔吧。 可是,赛可谬(脑波增幅装置)还需要一些时间做调整呢。 你继续做调整,不过,今天的成果已经不错了,我不想让拉拉太累。 拉拉目不转睛的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士官。 只要知道他有这一份心意,拉拉就觉得牺牲今天一整天的时间,也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 今天的工作是进行赛可谬系统的测试,只要集中意识,把弗拉那罕博士设置了标靶的场所通通找出来就行了,但是,实际做起来,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标靶散布在宇宙殖民地的空中无重力的空间里,要发出搜寻的意识,捕捉无机质的东西所产生的微震动,也是蛮累人的一件事。 为此,弗拉那罕博士还跟拉拉解释了一堆关于精神波跟脑波的事,但是,对她而言,这些解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当拉拉感知到某种事物时,马车上的测量器就会把这个感触转化成更强烈的电波信号,发出振动。据说,这样的振动可以拿来当做遥控器。 但是,拉拉只知道,当夏亚在她身旁时,靶子的命中率就特别的高。 这是什么? 一安下心来,就感知到某种祥和的意识。 怎么了?!?上校,你是不是触摸了我的心? 拉拉备受夏亚疼爱,所以,对他说话也不怎么有分寸。 可不可以不要开这种玩笑。 年轻人的侧面,看得出类似愤怒的坚毅。!? 正在检查拉拉脑波的弗拉那罕博士跟他的助理,好像无法测知拉拉心中感知的东西,所以,很专注很认真地看着测量器。 藏匿在飘流残骸中的木马的代理舰长,怀疑敌人潜藏在德克萨斯中,便派阿姆罗、凯、隼人三个人去侦查。 有人说在港口的另一边看到战舰,会是真的吗? 这里属于吉翁的势力范围,所以有可能吧? 凯跟隼人的对话,是利用靠机体接触来接通的肌肤接触回路,而阿姆罗则是利用有线通讯在旁听。 在妨碍电波用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散布的地方,只能利用这样的方法通话,而且为了避免外人窃听,大多利用有线回路。 白色ms是阿姆罗。 两肩上搭载了加农炮的红色ms,是凯跟隼人。 这是什么呢? 进入了已经变成废墟的港口,阿姆罗把身子探出舱门外,滑进了人工洞窟里。 从错综复杂的船桥区,走到殖民地圆筒中心入口处的隔墙,就不必担心会遇到敌人了。 阿姆罗没有自觉到,心中是否有着某种牵挂。 但是,他知道,有某种东西吸引着他,所以,他依照标准程序来操作隔墙的开关锁。 剥落的油漆碎片漫天飞舞后,布满红锈的隔墙动了起来。于是,阿姆罗让机体驻足在隔墙的边缘,放出了侦查殖民地的摄影机。 拉着线的摄影机,钻进了砂尘弥漫的空间后,阿姆罗再透过多媒体萤幕来观看索敌用摄影机所拍摄的画面。? 除了茶色的云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阿姆罗,我在四周巡视一下就回去啰。 凯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在耳机里震荡着。 好啊,你先走吧,我进去看一下再走。 这个殖民地什么也没有,你要看什么呢? 可是,我喜欢这种地面的感觉 隼人放出来的有线摄影机,在阿姆罗的后方移动着。 腋下挟着光束来福枪的ms,才刚离开隔墙,就听到一声巨响。 咚! 机体受到轻微的撞击,蹲了下去。 隔墙的上部发生了爆炸,好像在警告打开了隔墙的人。 是谁设置炸弹的? 啦啦 直刺额头的感触,很柔和,却带着忌妒。 铿锵是一种硬质的感触。 这是什么!? 啪啦啦啦砂尘撞击面罩的声音,清脆响亮。 砂尘中挟带着某种东西。 他发现,是大量的机雷。 拉拉跟夏亚,正在从殖民地内壁通往圆筒中心轴的升降机里。 有人报告说,发现型式不明的战舰,拉拉刚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有敌人接近吧? 那种感觉很祥和,所以,我不认为是敌人,才那样跟你说的。?如果,遇到一个跟你心灵相通的敌人,你还能持续你的战斗力吗? 我有保护上校的热情。 可是,我只爱你的才能。 没有关系,因为上校是男人,所以,我也只是尽我女人的本分而已,请不要因此觉得有任何压力。 你好坚强啊,拉拉。 谢谢。 哪里。 升降机前面,停着一艘看似潜水艇,船体形状非常犀利的巡洋舰。 怎么样,马里甘? 有一艘,在港口的另一面。 我坐杰尔古格去侦查。 要出击吗? 只是测试一下机体。还有,做好圣吉巴尔出港的准备。 是! 马里甘回答应声后,拉拉又追问一句: 上校,你应该穿上驾驶装吧? 即使坐上ms,我也是必归主义者。 可是 我不会出殖民地的,如果你担心的话,就跟去看吧? 拉拉抬头看着夏亚的身影淹没在巨大的粉红色机体里,她双手握住了轻型车的方向盘。 光这样参与夏亚的一举一动,就有一种被他拥抱的安心感。 可是,对于刚才额头所感受到的温馨感,她还是抱持着相当的好奇心,无法抹除。 拉拉很担心自己移情别恋,但是,并不觉得可耻。 因为上校会了解我的。 她真的是很依赖夏亚。 在无人的殖民地布雷!?这些人在搞什么啊? 虽然是用来杀伤人类的东西,但是,ms踩到的话,脚底的装甲也会受损的。 居然有人在这种殖民地埋下这样的陷井,用来惩戒入侵者,让阿姆罗感到非常厌恶。 人类就是专门做这种讨厌的事的动物。 这句话并不单意味着吉翁军,而是指责太空殖民地公社之类的组织,专门做这种事。 然后,再联想到究竟是谁发起了战争。 在太空殖民时代,拥有建设殖民地、管理殖民地的技术跟权利的公社,力量远超过了联邦政府。 对这些公社而言,吉翁跟地球联邦政府都不放在眼里。 吉翁取得了月球资源的所有采掘权,并主张拥有独立的太空殖民地维修权,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得借助于公社庞大的资源搬运能力,以及仅此一家的殖民地年度升级交换系统技术。 具有这种独占性质的公社,当然不可能有温和的一面。 一口气飞到港口的另一面去吧? 非到那里去不可的意识,在阿姆罗的脑海里不断扩张。 有人在呼唤着我。 这是既甜美又愚蠢的妄想,但是,他宁可沉溺在这样的妄想里。 如果马上得面临一场大战,他想好好放纵自己一回,这样的狂想就像一颗点燃了引线的炸弹。 哗! 零点零一! 就在这样的感觉下,阿姆罗的白色ms向后退了几步。 视界里,插入了一道光柱。 地面上溅起了尘砂,尘土飞扬中,出现了红色的ms。 夏亚!? 在反射神经的动作下,机体很自然地伏下,躲在岩石的阴影中。 咻! 阿姆罗座机的光束来福枪发出声响,把砂尘卷进了光的漩涡中,但是,头顶上也飞来了两道光束刀芒。 锵!喳! 阿姆罗边左右移动,闪过光刃,边叫了一声: 夏亚! 阿姆罗叫了一声后,发现这个操纵红色ms的驾驶员,背后隐藏着什么。 没想到对手是那白色的家伙! 夏亚察觉到,闪避自己攻击的白色ms非常敏捷,他大喊着: 拉拉,快撤退!回圣吉巴尔去!不用管我! 这道意识的墙壁,让阿姆罗感觉到,夏亚企图隐瞒什么。 站在小山上的拉拉,感应到白色跟红色的ms,正相互挥动着光束刀。 就是这个感触,刚才触摸我的温柔感触 然后,拉拉惊觉: 上校做了危险的事! 啦喳!啦、啪啪啪啪! 虽然是小小的爆炸,却像机枪般的不断连爆。 是地雷阵! 夏亚本来打算藉此逼出白色ms,但是,自己的ms也受到爆炸的冲击,操作上发生了异常。 哼! 尽管如此,夏亚还是操纵着已经损伤的ms,企图飞向拉拉所在的小山上。 拉拉,快趴下! 他俯视着地雷阵的诱爆闪光,边用光束来福枪对着白色ms所在位置扫射,边向后退。 这样的连续扫射,只会曝露自己的所在位置,但是,他感觉到,如果不这样牵制敌人的话,敌人就会飞向拉拉的方向。 但是,辅助喷射器已经产生偏斜,没有办法完全照自己的意思来操作。 唔啊啊啊! 阿姆罗可以感觉到,红色ms已经在狂乱的闪光中飞了起来,但是,他没有办法狙击他。 躲在数十吨的岩石背后,视线完全被遮挡了。 轰隆隆隆隆! 冲破殖民地外壁的土石流,从阿姆罗座机的脚下,飞出了宇宙。 夏亚的红色ms趴倒在地面上,臂腕中还拥抱着拉拉。 已经损伤的机体可以做到这种程度,都靠夏亚神乎其技的操作。! 在激烈的震荡中,阿姆罗感觉到: 有人在看着我? 萤幕上只看得到爆压卷起的砂尘,他上下左右再仔细观察了一遍萤幕,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从头上到背部,都覆盖在红色ms下的拉拉,松开了捂住耳朵的双手。 触摸我的是阿姆罗? 回圣吉巴尔去! 是,上校。 红色ms的手,像要裹住拉拉的整个身体似的,移动到胸前。拉拉攀着机械手,滑进轻型车的驾驶座。 红色ms的独眼里,仿佛映出了夏亚温柔的微笑。 我等一下就过来。 引导木马进入德克萨斯区港口的,是凯跟隼人的红色ms。 史雷格中尉说从外面也看到了爆炸,到底在哪里呢? 位置不明显示不出那个爆炸外壁的位置。 太混了吧! 凯跟隼人对代理舰长的反应过慢,都觉得很生气,但是,还是尽职的将木马引导进殖民地的圆筒内。 快搜索潜藏在德克萨斯的敌人! 了解!微速前进 舰桥的布莱德代理舰长跟米莱,都认为这样的行动是最安全的。 如果待在外面的话,可能免不了要跟停泊在殖民地另一侧的巡洋舰交战。 那么,要在这个空域跟其他舰艇会合,就很困难了。 只要进了殖民地,就算是吉翁军,也不可能把整个德克萨斯都炸掉。 爆炸确认!阿姆罗还在作战! 观测员们人手一个望远镜,发现了砂尘中的阿姆罗的机体。 可能是从外面来的攻击。 为了表现出舰长应有的威严跟洞察力,布莱德告诉自己,一定要注意到每一个可能的细节。 阿姆罗好像不能动了。 他没事吧? 是的,敌方的ms也停止了动作。 叫凯跟隼人去殖民地的另一侧侦查,用接触回路传递消息! 了解,发出光线信号! 出动侦查轻型车! 叫组员们穿上宇宙服吧,不是有机雷跟地雷吗? 啊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要进行侦查,还得修复殖民地。 米莱提醒了布莱德没有注意到的部分,布莱德觉得,这样的米莱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妻子,不过,现在他整颗心都在侦查上。 施放出的伪装物的爆炸,大概骗不了那个驾驶员吧。 站在红色ms舱门上的夏亚,看准了砂尘的动向,快速往港口方向冲刺。 他已经争取到了让拉拉的轻型车回到港口的时间,现在,只要找回那匹放牧的马就行了。 大概是拉拉的测试,把那白色的家伙叫来了。 那是用脑波来取代电波的测试。 他本来以为,只有像拉拉直觉这么好的人,才能做这样的测试,但是,现在,他发觉发像不只拉拉拥有这样的能力。 革新过的物种新人类,在不断进入宇宙的这些人类中,难道随便找都有吗? 夏亚在飞扬的砂尘中听到马的嘶叫声,立刻往那个方向跑去,心中还不禁期望着自己也是那些新人类之一。 几辆轻型车从木马开了出来。 这之中,包括了莎拉玛斯驾驶的轻型车。 车子开出不久后,她就遇上了夏亚,但是,这是跟阿姆罗无关的事件。 她跟夏亚是兄妹,在side-3的殖民地群发起从地球联邦独立出来的运动时,两个人活生生地被拆散,在这里才又再度重逢的。 兄妹重逢,在情感的纠葛上,不管是亲和感也好;排拒反弹也好,都会非常深刻。 这件事,后来也影响到了阿姆罗跟拉拉之间的关系。 第十二章 人跟机器 回到圣吉巴尔的拉拉,感觉到夏亚陷入了某种迷惘中,所以,她又穿着便服,坐上了艾尔美斯。 你不需要担心上校。 马里甘中尉制止她,拉拉说: 我只是去回收上校的座机。 博士! 年轻士官告知弗拉那罕博士,拉拉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 从圣吉巴尔舷侧滑出的机器,是头部形状看起来有点像山蝉的机动装甲(ma)。 拉拉把所有意识集中在上校身上。 在抛锚的上校座机跟圣吉巴尔停泊的港口之间的直线上,拉拉找到了上校。 但是,她又感知到,上校的意识里,有着坚定的意志,还有为某人着想的激烈情感。 这样的感触,让拉拉的心变得僵硬。 这是什么情感呢? 那种情感是对情人或家人的情感,绝不是其他的情感。 难道木马里有他所爱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她该触及的部分,所以,她停止再去感知这样的情感。 她告诉自己,不管有怎么样的理由,夏亚一向深思熟虑,绝不会做错事的。 拉拉在德克萨斯空气流动的砂尘中,找到红色ms,立刻把缆绳缠绕在机体上。!? 一直在拉拉感知中的上校的思考线跟情感线,突然产生了颤抖。 妹妹? 拉拉也想到了这样的单字。 他有因为战争而分开的家人吗? 在战时,这种事并不稀奇。 既然如此,外人就不该介入。 于是,拉拉准备把艾尔美斯开回港口,拖着红色机体,从敞开着的隔墙飞向返航的航道。 她并不熟悉艾尔美斯的飞行,所以,操纵起来有点困难。 当一架萨克在帮她回收红色ms时,夏亚回到了圣吉巴尔。 麻烦你了,拉拉。 夏亚在舱内的一个小小的萤幕中,向拉拉的机智致谢,神情显得非常恬淡。 但是,他也非常心急。 因为,他认为,木马如果要破坏这个港口,现在一定停泊在足以歼灭圣吉巴尔的位置上。 圣吉巴尔驶离了德克萨斯,从殖民地内追出来的凯西汀的座机,在港口的地方,捡到了一个飘浮的金属盒子。 刚开始,凯以为那大概是机雷之类的东西,但是,盒子上贴着给莎拉玛斯的标签,所以,他就捡了起来。 里面装的是金块。 凯把这个盒子交给了布莱德代理舰长,舰长交代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阿姆罗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家人的心的问题。 只有像布莱德这样握有检查权的年轻人,才能偷窥这种他人的家庭问题。但是,当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上校跟莎拉玛斯,是推动side-3独立,促使吉翁公国建国的吉翁戴肯的孩子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事实。 他只知道,只要那个红色彗星的妹妹待在木马上,木马就不会被击沉,对身为代理舰长的他而言,这是足以值得大呼万岁的事实。 当然,红色彗星给莎拉的私人信件,他也看了。 我希望你会遵守刚才的约定。凯斯柏雷姆戴肯献上最诚挚的爱,给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 刚才的约定? 莎拉坦白地说,那个约定是要莎拉离开木马。 哥哥居然为了向查比家庭复仇,进了吉翁军,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哥哥会这么做! 布莱德代理舰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莎拉的痛苦,莎拉也没有离开木马。 回到圣吉巴尔的拉拉,感觉到夏亚陷入了某种迷惘中,所以,她又穿着便服,坐上了艾尔美斯。 你不需要担心上校。 马里甘中尉制止她,拉拉说: 我只是去回收上校的座机。 博士! 年轻士官告知弗拉那罕博士,拉拉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 从圣吉巴尔舷侧滑出的机器,是头部形状看起来有点像山蝉的机动装甲(ma)。 拉拉把所有意识集中在上校身上。 在抛锚的上校座机跟圣吉巴尔停泊的港口之间的直线上,拉拉找到了上校。 但是,她又感知到,上校的意识里,有着坚定的意志,还有为某人着想的激烈情感。 这样的感触,让拉拉的心变得僵硬。 这是什么情感呢? 那种情感是对情人或家人的情感,绝不是其他的情感。 难道木马里有他所爱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她该触及的部分,所以,她停止再去感知这样的情感。 她告诉自己,不管有怎么样的理由,夏亚一向深思熟虑,绝不会做错事的。 拉拉在德克萨斯空气流动的砂尘中,找到红色ms,立刻把缆绳缠绕在机体上。!? 一直在拉拉感知中的上校的思考线跟情感线,突然产生了颤抖。 妹妹? 拉拉也想到了这样的单字。 他有因为战争而分开的家人吗? 在战时,这种事并不稀奇。 既然如此,外人就不该介入。 于是,拉拉准备把艾尔美斯开回港口,拖着红色机体,从敞开着的隔墙飞向返航的航道。 她并不熟悉艾尔美斯的飞行,所以,操纵起来有点困难。 当一架萨克在帮她回收红色ms时,夏亚回到了圣吉巴尔。 麻烦你了,拉拉。 夏亚在舱内的一个小小的萤幕中,向拉拉的机智致谢,神情显得非常恬淡。 但是,他也非常心急。 因为,他认为,木马如果要破坏这个港口,现在一定停泊在足以歼灭圣吉巴尔的位置上。 圣吉巴尔驶离了德克萨斯,从殖民地内追出来的凯西汀的座机,在港口的地方,捡到了一个飘浮的金属盒子。 刚开始,凯以为那大概是机雷之类的东西,但是,盒子上贴着给莎拉玛斯的标签,所以,他就捡了起来。 里面装的是金块。 凯把这个盒子交给了布莱德代理舰长,舰长交代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阿姆罗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家人的心的问题。 只有像布莱德这样握有检查权的年轻人,才能偷窥这种他人的家庭问题。但是,当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上校跟莎拉玛斯,是推动side-3独立,促使吉翁公国建国的吉翁戴肯的孩子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事实。 他只知道,只要那个红色彗星的妹妹待在木马上,木马就不会被击沉,对身为代理舰长的他而言,这是足以值得大呼万岁的事实。 当然,红色彗星给莎拉的私人信件,他也看了。 我希望你会遵守刚才的约定。凯斯柏雷姆戴肯献上最诚挚的爱,给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 刚才的约定? 莎拉坦白地说,那个约定是要莎拉离开木马。 哥哥居然为了向查比家庭复仇,进了吉翁军,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哥哥会这么做! 布莱德代理舰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莎拉的痛苦,莎拉也没有离开木马。 回到圣吉巴尔的拉拉,感觉到夏亚陷入了某种迷惘中,所以,她又穿着便服,坐上了艾尔美斯。 你不需要担心上校。 马里甘中尉制止她,拉拉说: 我只是去回收上校的座机。 博士! 年轻士官告知弗拉那罕博士,拉拉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 从圣吉巴尔舷侧滑出的机器,是头部形状看起来有点像山蝉的机动装甲(ma)。 拉拉把所有意识集中在上校身上。 在抛锚的上校座机跟圣吉巴尔停泊的港口之间的直线上,拉拉找到了上校。 但是,她又感知到,上校的意识里,有着坚定的意志,还有为某人着想的激烈情感。 这样的感触,让拉拉的心变得僵硬。 这是什么情感呢? 那种情感是对情人或家人的情感,绝不是其他的情感。 难道木马里有他所爱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她该触及的部分,所以,她停止再去感知这样的情感。 她告诉自己,不管有怎么样的理由,夏亚一向深思熟虑,绝不会做错事的。 拉拉在德克萨斯空气流动的砂尘中,找到红色ms,立刻把缆绳缠绕在机体上。!? 一直在拉拉感知中的上校的思考线跟情感线,突然产生了颤抖。 妹妹? 拉拉也想到了这样的单字。 他有因为战争而分开的家人吗? 在战时,这种事并不稀奇。 既然如此,外人就不该介入。 于是,拉拉准备把艾尔美斯开回港口,拖着红色机体,从敞开着的隔墙飞向返航的航道。 她并不熟悉艾尔美斯的飞行,所以,操纵起来有点困难。 当一架萨克在帮她回收红色ms时,夏亚回到了圣吉巴尔。 麻烦你了,拉拉。 夏亚在舱内的一个小小的萤幕中,向拉拉的机智致谢,神情显得非常恬淡。 但是,他也非常心急。 因为,他认为,木马如果要破坏这个港口,现在一定停泊在足以歼灭圣吉巴尔的位置上。 圣吉巴尔驶离了德克萨斯,从殖民地内追出来的凯西汀的座机,在港口的地方,捡到了一个飘浮的金属盒子。 刚开始,凯以为那大概是机雷之类的东西,但是,盒子上贴着给莎拉玛斯的标签,所以,他就捡了起来。 里面装的是金块。 凯把这个盒子交给了布莱德代理舰长,舰长交代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阿姆罗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家人的心的问题。 只有像布莱德这样握有检查权的年轻人,才能偷窥这种他人的家庭问题。但是,当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上校跟莎拉玛斯,是推动side-3独立,促使吉翁公国建国的吉翁戴肯的孩子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事实。 他只知道,只要那个红色彗星的妹妹待在木马上,木马就不会被击沉,对身为代理舰长的他而言,这是足以值得大呼万岁的事实。 当然,红色彗星给莎拉的私人信件,他也看了。 我希望你会遵守刚才的约定。凯斯柏雷姆戴肯献上最诚挚的爱,给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 刚才的约定? 莎拉坦白地说,那个约定是要莎拉离开木马。 哥哥居然为了向查比家庭复仇,进了吉翁军,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哥哥会这么做! 布莱德代理舰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莎拉的痛苦,莎拉也没有离开木马。 回到圣吉巴尔的拉拉,感觉到夏亚陷入了某种迷惘中,所以,她又穿着便服,坐上了艾尔美斯。 你不需要担心上校。 马里甘中尉制止她,拉拉说: 我只是去回收上校的座机。 博士! 年轻士官告知弗拉那罕博士,拉拉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 从圣吉巴尔舷侧滑出的机器,是头部形状看起来有点像山蝉的机动装甲(ma)。 拉拉把所有意识集中在上校身上。 在抛锚的上校座机跟圣吉巴尔停泊的港口之间的直线上,拉拉找到了上校。 但是,她又感知到,上校的意识里,有着坚定的意志,还有为某人着想的激烈情感。 这样的感触,让拉拉的心变得僵硬。 这是什么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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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情感是对情人或家人的情感,绝不是其他的情感。 难道木马里有他所爱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她该触及的部分,所以,她停止再去感知这样的情感。 她告诉自己,不管有怎么样的理由,夏亚一向深思熟虑,绝不会做错事的。 拉拉在德克萨斯空气流动的砂尘中,找到红色ms,立刻把缆绳缠绕在机体上。!? 一直在拉拉感知中的上校的思考线跟情感线,突然产生了颤抖。 妹妹? 拉拉也想到了这样的单字。 他有因为战争而分开的家人吗? 在战时,这种事并不稀奇。 既然如此,外人就不该介入。 于是,拉拉准备把艾尔美斯开回港口,拖着红色机体,从敞开着的隔墙飞向返航的航道。 她并不熟悉艾尔美斯的飞行,所以,操纵起来有点困难。 当一架萨克在帮她回收红色ms时,夏亚回到了圣吉巴尔。 麻烦你了,拉拉。 夏亚在舱内的一个小小的萤幕中,向拉拉的机智致谢,神情显得非常恬淡。 但是,他也非常心急。 因为,他认为,木马如果要破坏这个港口,现在一定停泊在足以歼灭圣吉巴尔的位置上。 圣吉巴尔驶离了德克萨斯,从殖民地内追出来的凯西汀的座机,在港口的地方,捡到了一个飘浮的金属盒子。 刚开始,凯以为那大概是机雷之类的东西,但是,盒子上贴着给莎拉玛斯的标签,所以,他就捡了起来。 里面装的是金块。 凯把这个盒子交给了布莱德代理舰长,舰长交代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阿姆罗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家人的心的问题。 只有像布莱德这样握有检查权的年轻人,才能偷窥这种他人的家庭问题。但是,当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上校跟莎拉玛斯,是推动side-3独立,促使吉翁公国建国的吉翁戴肯的孩子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事实。 他只知道,只要那个红色彗星的妹妹待在木马上,木马就不会被击沉,对身为代理舰长的他而言,这是足以值得大呼万岁的事实。 当然,红色彗星给莎拉的私人信件,他也看了。 我希望你会遵守刚才的约定。凯斯柏雷姆戴肯献上最诚挚的爱,给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 刚才的约定? 莎拉坦白地说,那个约定是要莎拉离开木马。 哥哥居然为了向查比家庭复仇,进了吉翁军,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哥哥会这么做! 布莱德代理舰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莎拉的痛苦,莎拉也没有离开木马。 回到圣吉巴尔的拉拉,感觉到夏亚陷入了某种迷惘中,所以,她又穿着便服,坐上了艾尔美斯。 你不需要担心上校。 马里甘中尉制止她,拉拉说: 我只是去回收上校的座机。 博士! 年轻士官告知弗拉那罕博士,拉拉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 从圣吉巴尔舷侧滑出的机器,是头部形状看起来有点像山蝉的机动装甲(ma)。 拉拉把所有意识集中在上校身上。 在抛锚的上校座机跟圣吉巴尔停泊的港口之间的直线上,拉拉找到了上校。 但是,她又感知到,上校的意识里,有着坚定的意志,还有为某人着想的激烈情感。 这样的感触,让拉拉的心变得僵硬。 这是什么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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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情感是对情人或家人的情感,绝不是其他的情感。 难道木马里有他所爱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她该触及的部分,所以,她停止再去感知这样的情感。 她告诉自己,不管有怎么样的理由,夏亚一向深思熟虑,绝不会做错事的。 拉拉在德克萨斯空气流动的砂尘中,找到红色ms,立刻把缆绳缠绕在机体上。!? 一直在拉拉感知中的上校的思考线跟情感线,突然产生了颤抖。 妹妹? 拉拉也想到了这样的单字。 他有因为战争而分开的家人吗? 在战时,这种事并不稀奇。 既然如此,外人就不该介入。 于是,拉拉准备把艾尔美斯开回港口,拖着红色机体,从敞开着的隔墙飞向返航的航道。 她并不熟悉艾尔美斯的飞行,所以,操纵起来有点困难。 当一架萨克在帮她回收红色ms时,夏亚回到了圣吉巴尔。 麻烦你了,拉拉。 夏亚在舱内的一个小小的萤幕中,向拉拉的机智致谢,神情显得非常恬淡。 但是,他也非常心急。 因为,他认为,木马如果要破坏这个港口,现在一定停泊在足以歼灭圣吉巴尔的位置上。 圣吉巴尔驶离了德克萨斯,从殖民地内追出来的凯西汀的座机,在港口的地方,捡到了一个飘浮的金属盒子。 刚开始,凯以为那大概是机雷之类的东西,但是,盒子上贴着给莎拉玛斯的标签,所以,他就捡了起来。 里面装的是金块。 凯把这个盒子交给了布莱德代理舰长,舰长交代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阿姆罗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家人的心的问题。 只有像布莱德这样握有检查权的年轻人,才能偷窥这种他人的家庭问题。但是,当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上校跟莎拉玛斯,是推动side-3独立,促使吉翁公国建国的吉翁戴肯的孩子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事实。 他只知道,只要那个红色彗星的妹妹待在木马上,木马就不会被击沉,对身为代理舰长的他而言,这是足以值得大呼万岁的事实。 当然,红色彗星给莎拉的私人信件,他也看了。 我希望你会遵守刚才的约定。凯斯柏雷姆戴肯献上最诚挚的爱,给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 刚才的约定? 莎拉坦白地说,那个约定是要莎拉离开木马。 哥哥居然为了向查比家庭复仇,进了吉翁军,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哥哥会这么做! 布莱德代理舰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莎拉的痛苦,莎拉也没有离开木马。 回到圣吉巴尔的拉拉,感觉到夏亚陷入了某种迷惘中,所以,她又穿着便服,坐上了艾尔美斯。 你不需要担心上校。 马里甘中尉制止她,拉拉说: 我只是去回收上校的座机。 博士! 年轻士官告知弗拉那罕博士,拉拉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 从圣吉巴尔舷侧滑出的机器,是头部形状看起来有点像山蝉的机动装甲(ma)。 拉拉把所有意识集中在上校身上。 在抛锚的上校座机跟圣吉巴尔停泊的港口之间的直线上,拉拉找到了上校。 但是,她又感知到,上校的意识里,有着坚定的意志,还有为某人着想的激烈情感。 这样的感触,让拉拉的心变得僵硬。 这是什么情感呢? 那种情感是对情人或家人的情感,绝不是其他的情感。 难道木马里有他所爱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她该触及的部分,所以,她停止再去感知这样的情感。 她告诉自己,不管有怎么样的理由,夏亚一向深思熟虑,绝不会做错事的。 拉拉在德克萨斯空气流动的砂尘中,找到红色ms,立刻把缆绳缠绕在机体上。!? 一直在拉拉感知中的上校的思考线跟情感线,突然产生了颤抖。 妹妹? 拉拉也想到了这样的单字。 他有因为战争而分开的家人吗? 在战时,这种事并不稀奇。 既然如此,外人就不该介入。 于是,拉拉准备把艾尔美斯开回港口,拖着红色机体,从敞开着的隔墙飞向返航的航道。 她并不熟悉艾尔美斯的飞行,所以,操纵起来有点困难。 当一架萨克在帮她回收红色ms时,夏亚回到了圣吉巴尔。 麻烦你了,拉拉。 夏亚在舱内的一个小小的萤幕中,向拉拉的机智致谢,神情显得非常恬淡。 但是,他也非常心急。 因为,他认为,木马如果要破坏这个港口,现在一定停泊在足以歼灭圣吉巴尔的位置上。 圣吉巴尔驶离了德克萨斯,从殖民地内追出来的凯西汀的座机,在港口的地方,捡到了一个飘浮的金属盒子。 刚开始,凯以为那大概是机雷之类的东西,但是,盒子上贴着给莎拉玛斯的标签,所以,他就捡了起来。 里面装的是金块。 凯把这个盒子交给了布莱德代理舰长,舰长交代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阿姆罗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家人的心的问题。 只有像布莱德这样握有检查权的年轻人,才能偷窥这种他人的家庭问题。但是,当他知道夏亚阿兹纳布上校跟莎拉玛斯,是推动side-3独立,促使吉翁公国建国的吉翁戴肯的孩子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事实。 他只知道,只要那个红色彗星的妹妹待在木马上,木马就不会被击沉,对身为代理舰长的他而言,这是足以值得大呼万岁的事实。 当然,红色彗星给莎拉的私人信件,他也看了。 我希望你会遵守刚才的约定。凯斯柏雷姆戴肯献上最诚挚的爱,给阿尔蒂西亚索姆戴肯 刚才的约定? 莎拉坦白地说,那个约定是要莎拉离开木马。 哥哥居然为了向查比家庭复仇,进了吉翁军,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哥哥会这么做! 布莱德代理舰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莎拉的痛苦,莎拉也没有离开木马。 第十三章 所罗门会战 环绕地球圈的陨石中,只要含有一点稀有金属,就会被采掘开发。 在这样的陨石采掘时代开关出来的坑道,现在常被利用来当作基地。 即使是开挖直径数十公尺的坑道,也比打造一艘完整的船来得便宜,而且又能成为坚固的要塞,光是石子铺成的表面,就足以让宇宙的人们觉得心安。 所罗门要塞,拥有一般太空站数十倍的规模。 吉翁军的宇宙舰队师团,就驻守在这里。 地球联邦军终于决定攻下这个所罗门要塞,再以这里为跳板,挥军进攻另一个规模差不多的阿巴瓦库要塞,于是开始集合舰艇。 吉翁军当初为了巩固独立的地位,让大量的部队降落地球,展开全面游击战。 企图藉由这个作战,来证明联邦政府的无能,让人心倾向吉翁。但是,联邦军认为,若是继续陪吉翁玩这场游击战的话,将永远无法结束战争,所以,决定发动总攻击。 吉翁军的总帅基连查比将所罗门视为最终防线,所以联邦军所采取的战略,虽然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构想,但是,心态上并没有小看这个最终防线的意思。 这个战略就是利用太阳本身的能源。 让太阳光藉由许多镜子的折射,同时照射在所罗门上。 问题是,怎么让这么多的镜子,同时折射在同一点上,怎么解决这个量的问题,是胜负的关键。 所罗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联邦军集结舰队的举动上,完全没有意到联邦军在另一端的宇宙布下了镜子的阵势。 而且,镜子的反射光也不会放射出像光束炮那样的能源。 出其不意的攻击开始了。 右翼先遭到照射的所罗门,在数千数百度的高热下,表面开始溶化,瞬间失去了大半的舰艇跟ms。 在这样的状况下,所罗门指挥官多兹尔查比中将依然亲自驾驶巨大的ma比格萨姆出击,击沉了多艘联邦军的舰艇。 但是,他的攻击,也引来了白色的家伙。 阿姆罗是因为察觉到史雷格中尉的核心拦截机发动了自杀特攻,才赶去助阵,跟比格萨姆交战了。 还没结束呢! 史雷格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对米莱矢岛的呼唤。但是,阿姆罗实在无法想像,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青年跟女性之间的关系。 一个大老粗的资深士官,竟然会呼喊出那么感性的声音,阿姆罗边想着那一声嘶吼,边用光束配刀砍向比格萨姆的正面。 座舱应该是在正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格萨姆背后的装甲上,站着一个握着机枪的战士。 这个男人,对着阿姆罗的ms连续扫射。 怎么会这样?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让区区一个ms,污蔑了我吉翁的光荣! 用机枪扫射的男人,发出波涛汹涌的意识。 吉翁哪有什么光荣可言? 居然以历史浅显的公国为荣,阿姆罗不禁替这样的男人觉得可笑。 都是你们害我被逼上战场的! 这是阿姆罗给他的回答,但是,他实在不该这么回答的。 那是什么? 阿姆罗看到了拿着机枪的男人背后,缓缓冒出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遮蔽了宇宙满空的星星。 幻象从块变成线,线生出了边,然后变成两手向左右张开来的恶灵。 这或许是阿姆罗内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现吧,至少,绝不可能出自于那个大喊着吉翁光荣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冒出更为雄伟的幻象。 咚! 从男人脚下窜升出来的闪光,吹散了紫色的邪影幻象,也炸飞了男人的身影,阿姆罗让ms闪避开了爆炸。 好艰苦的一战,你一定累了吧? 阿姆罗换上芙劳宝递给他的t恤,干燥的触肤感,让他觉得好感动。 但是,怎么样也拂不去仿佛看见了亡灵的厌恶感。 一股很想攀住什么东西的冲动怂恿着他,但是,这个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露出跟平日一样的担心神色的芙劳。 很可怕吧? 是啊。 芙劳那句明知故问的话,让阿姆罗觉得生气,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芙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把清凉饮料的吸管含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怒言。 听说,一个狙击手杀了三十个人以后,就会产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冲动。 凯西汀从芙劳宝那里听到阿姆罗的状况后,特地跑来告诉阿姆罗这句话。 请不要说这种讽刺的话。 芙劳斥责不懂得安慰人的凯。我的意思是说,新人类把每件事都看得太认真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被称为新人类,就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死得太早。 凯,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ms的战争,不必把活生生的人当作靶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狙击手的毛病啊,新人类! 你这种说法,明明就是讽刺。 是、是,芙劳,拜托你啦。 凯说要去探望负伤的隼人,就缓缓摆动着黄色驾驶装离去了。 芙劳的确是一个摆不开名利心的平凡少女,但是,对阿姆罗来说,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然而,阿姆罗想紧紧捉住的,只有那褐色的肌肤。 对不起芙劳 阿姆罗这份歉意,也绝对是真诚的。 环绕地球圈的陨石中,只要含有一点稀有金属,就会被采掘开发。 在这样的陨石采掘时代开关出来的坑道,现在常被利用来当作基地。 即使是开挖直径数十公尺的坑道,也比打造一艘完整的船来得便宜,而且又能成为坚固的要塞,光是石子铺成的表面,就足以让宇宙的人们觉得心安。 所罗门要塞,拥有一般太空站数十倍的规模。 吉翁军的宇宙舰队师团,就驻守在这里。 地球联邦军终于决定攻下这个所罗门要塞,再以这里为跳板,挥军进攻另一个规模差不多的阿巴瓦库要塞,于是开始集合舰艇。 吉翁军当初为了巩固独立的地位,让大量的部队降落地球,展开全面游击战。 企图藉由这个作战,来证明联邦政府的无能,让人心倾向吉翁。但是,联邦军认为,若是继续陪吉翁玩这场游击战的话,将永远无法结束战争,所以,决定发动总攻击。 吉翁军的总帅基连查比将所罗门视为最终防线,所以联邦军所采取的战略,虽然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构想,但是,心态上并没有小看这个最终防线的意思。 这个战略就是利用太阳本身的能源。 让太阳光藉由许多镜子的折射,同时照射在所罗门上。 问题是,怎么让这么多的镜子,同时折射在同一点上,怎么解决这个量的问题,是胜负的关键。 所罗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联邦军集结舰队的举动上,完全没有意到联邦军在另一端的宇宙布下了镜子的阵势。 而且,镜子的反射光也不会放射出像光束炮那样的能源。 出其不意的攻击开始了。 右翼先遭到照射的所罗门,在数千数百度的高热下,表面开始溶化,瞬间失去了大半的舰艇跟ms。 在这样的状况下,所罗门指挥官多兹尔查比中将依然亲自驾驶巨大的ma比格萨姆出击,击沉了多艘联邦军的舰艇。 但是,他的攻击,也引来了白色的家伙。 阿姆罗是因为察觉到史雷格中尉的核心拦截机发动了自杀特攻,才赶去助阵,跟比格萨姆交战了。 还没结束呢! 史雷格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对米莱矢岛的呼唤。但是,阿姆罗实在无法想像,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青年跟女性之间的关系。 一个大老粗的资深士官,竟然会呼喊出那么感性的声音,阿姆罗边想着那一声嘶吼,边用光束配刀砍向比格萨姆的正面。 座舱应该是在正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格萨姆背后的装甲上,站着一个握着机枪的战士。 这个男人,对着阿姆罗的ms连续扫射。 怎么会这样?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让区区一个ms,污蔑了我吉翁的光荣! 用机枪扫射的男人,发出波涛汹涌的意识。 吉翁哪有什么光荣可言? 居然以历史浅显的公国为荣,阿姆罗不禁替这样的男人觉得可笑。 都是你们害我被逼上战场的! 这是阿姆罗给他的回答,但是,他实在不该这么回答的。 那是什么? 阿姆罗看到了拿着机枪的男人背后,缓缓冒出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遮蔽了宇宙满空的星星。 幻象从块变成线,线生出了边,然后变成两手向左右张开来的恶灵。 这或许是阿姆罗内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现吧,至少,绝不可能出自于那个大喊着吉翁光荣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冒出更为雄伟的幻象。 咚! 从男人脚下窜升出来的闪光,吹散了紫色的邪影幻象,也炸飞了男人的身影,阿姆罗让ms闪避开了爆炸。 好艰苦的一战,你一定累了吧? 阿姆罗换上芙劳宝递给他的t恤,干燥的触肤感,让他觉得好感动。 但是,怎么样也拂不去仿佛看见了亡灵的厌恶感。 一股很想攀住什么东西的冲动怂恿着他,但是,这个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露出跟平日一样的担心神色的芙劳。 很可怕吧? 是啊。 芙劳那句明知故问的话,让阿姆罗觉得生气,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芙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把清凉饮料的吸管含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怒言。 听说,一个狙击手杀了三十个人以后,就会产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冲动。 凯西汀从芙劳宝那里听到阿姆罗的状况后,特地跑来告诉阿姆罗这句话。 请不要说这种讽刺的话。 芙劳斥责不懂得安慰人的凯。我的意思是说,新人类把每件事都看得太认真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被称为新人类,就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死得太早。 凯,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ms的战争,不必把活生生的人当作靶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狙击手的毛病啊,新人类! 你这种说法,明明就是讽刺。 是、是,芙劳,拜托你啦。 凯说要去探望负伤的隼人,就缓缓摆动着黄色驾驶装离去了。 芙劳的确是一个摆不开名利心的平凡少女,但是,对阿姆罗来说,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然而,阿姆罗想紧紧捉住的,只有那褐色的肌肤。 对不起芙劳 阿姆罗这份歉意,也绝对是真诚的。 环绕地球圈的陨石中,只要含有一点稀有金属,就会被采掘开发。 在这样的陨石采掘时代开关出来的坑道,现在常被利用来当作基地。 即使是开挖直径数十公尺的坑道,也比打造一艘完整的船来得便宜,而且又能成为坚固的要塞,光是石子铺成的表面,就足以让宇宙的人们觉得心安。 所罗门要塞,拥有一般太空站数十倍的规模。 吉翁军的宇宙舰队师团,就驻守在这里。 地球联邦军终于决定攻下这个所罗门要塞,再以这里为跳板,挥军进攻另一个规模差不多的阿巴瓦库要塞,于是开始集合舰艇。 吉翁军当初为了巩固独立的地位,让大量的部队降落地球,展开全面游击战。 企图藉由这个作战,来证明联邦政府的无能,让人心倾向吉翁。但是,联邦军认为,若是继续陪吉翁玩这场游击战的话,将永远无法结束战争,所以,决定发动总攻击。 吉翁军的总帅基连查比将所罗门视为最终防线,所以联邦军所采取的战略,虽然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构想,但是,心态上并没有小看这个最终防线的意思。 这个战略就是利用太阳本身的能源。 让太阳光藉由许多镜子的折射,同时照射在所罗门上。 问题是,怎么让这么多的镜子,同时折射在同一点上,怎么解决这个量的问题,是胜负的关键。 所罗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联邦军集结舰队的举动上,完全没有意到联邦军在另一端的宇宙布下了镜子的阵势。 而且,镜子的反射光也不会放射出像光束炮那样的能源。 出其不意的攻击开始了。 右翼先遭到照射的所罗门,在数千数百度的高热下,表面开始溶化,瞬间失去了大半的舰艇跟ms。 在这样的状况下,所罗门指挥官多兹尔查比中将依然亲自驾驶巨大的ma比格萨姆出击,击沉了多艘联邦军的舰艇。 但是,他的攻击,也引来了白色的家伙。 阿姆罗是因为察觉到史雷格中尉的核心拦截机发动了自杀特攻,才赶去助阵,跟比格萨姆交战了。 还没结束呢! 史雷格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对米莱矢岛的呼唤。但是,阿姆罗实在无法想像,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青年跟女性之间的关系。 一个大老粗的资深士官,竟然会呼喊出那么感性的声音,阿姆罗边想着那一声嘶吼,边用光束配刀砍向比格萨姆的正面。 座舱应该是在正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格萨姆背后的装甲上,站着一个握着机枪的战士。 这个男人,对着阿姆罗的ms连续扫射。 怎么会这样?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让区区一个ms,污蔑了我吉翁的光荣! 用机枪扫射的男人,发出波涛汹涌的意识。 吉翁哪有什么光荣可言? 居然以历史浅显的公国为荣,阿姆罗不禁替这样的男人觉得可笑。 都是你们害我被逼上战场的! 这是阿姆罗给他的回答,但是,他实在不该这么回答的。 那是什么? 阿姆罗看到了拿着机枪的男人背后,缓缓冒出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遮蔽了宇宙满空的星星。 幻象从块变成线,线生出了边,然后变成两手向左右张开来的恶灵。 这或许是阿姆罗内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现吧,至少,绝不可能出自于那个大喊着吉翁光荣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冒出更为雄伟的幻象。 咚! 从男人脚下窜升出来的闪光,吹散了紫色的邪影幻象,也炸飞了男人的身影,阿姆罗让ms闪避开了爆炸。 好艰苦的一战,你一定累了吧? 阿姆罗换上芙劳宝递给他的t恤,干燥的触肤感,让他觉得好感动。 但是,怎么样也拂不去仿佛看见了亡灵的厌恶感。 一股很想攀住什么东西的冲动怂恿着他,但是,这个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露出跟平日一样的担心神色的芙劳。 很可怕吧? 是啊。 芙劳那句明知故问的话,让阿姆罗觉得生气,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芙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把清凉饮料的吸管含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怒言。 听说,一个狙击手杀了三十个人以后,就会产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冲动。 凯西汀从芙劳宝那里听到阿姆罗的状况后,特地跑来告诉阿姆罗这句话。 请不要说这种讽刺的话。 芙劳斥责不懂得安慰人的凯。我的意思是说,新人类把每件事都看得太认真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被称为新人类,就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死得太早。 凯,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ms的战争,不必把活生生的人当作靶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狙击手的毛病啊,新人类! 你这种说法,明明就是讽刺。 是、是,芙劳,拜托你啦。 凯说要去探望负伤的隼人,就缓缓摆动着黄色驾驶装离去了。 芙劳的确是一个摆不开名利心的平凡少女,但是,对阿姆罗来说,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然而,阿姆罗想紧紧捉住的,只有那褐色的肌肤。 对不起芙劳 阿姆罗这份歉意,也绝对是真诚的。 环绕地球圈的陨石中,只要含有一点稀有金属,就会被采掘开发。 在这样的陨石采掘时代开关出来的坑道,现在常被利用来当作基地。 即使是开挖直径数十公尺的坑道,也比打造一艘完整的船来得便宜,而且又能成为坚固的要塞,光是石子铺成的表面,就足以让宇宙的人们觉得心安。 所罗门要塞,拥有一般太空站数十倍的规模。 吉翁军的宇宙舰队师团,就驻守在这里。 地球联邦军终于决定攻下这个所罗门要塞,再以这里为跳板,挥军进攻另一个规模差不多的阿巴瓦库要塞,于是开始集合舰艇。 吉翁军当初为了巩固独立的地位,让大量的部队降落地球,展开全面游击战。 企图藉由这个作战,来证明联邦政府的无能,让人心倾向吉翁。但是,联邦军认为,若是继续陪吉翁玩这场游击战的话,将永远无法结束战争,所以,决定发动总攻击。 吉翁军的总帅基连查比将所罗门视为最终防线,所以联邦军所采取的战略,虽然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构想,但是,心态上并没有小看这个最终防线的意思。 这个战略就是利用太阳本身的能源。 让太阳光藉由许多镜子的折射,同时照射在所罗门上。 问题是,怎么让这么多的镜子,同时折射在同一点上,怎么解决这个量的问题,是胜负的关键。 所罗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联邦军集结舰队的举动上,完全没有意到联邦军在另一端的宇宙布下了镜子的阵势。 而且,镜子的反射光也不会放射出像光束炮那样的能源。 出其不意的攻击开始了。 右翼先遭到照射的所罗门,在数千数百度的高热下,表面开始溶化,瞬间失去了大半的舰艇跟ms。 在这样的状况下,所罗门指挥官多兹尔查比中将依然亲自驾驶巨大的ma比格萨姆出击,击沉了多艘联邦军的舰艇。 但是,他的攻击,也引来了白色的家伙。 阿姆罗是因为察觉到史雷格中尉的核心拦截机发动了自杀特攻,才赶去助阵,跟比格萨姆交战了。 还没结束呢! 史雷格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对米莱矢岛的呼唤。但是,阿姆罗实在无法想像,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青年跟女性之间的关系。 一个大老粗的资深士官,竟然会呼喊出那么感性的声音,阿姆罗边想着那一声嘶吼,边用光束配刀砍向比格萨姆的正面。 座舱应该是在正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格萨姆背后的装甲上,站着一个握着机枪的战士。 这个男人,对着阿姆罗的ms连续扫射。 怎么会这样?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让区区一个ms,污蔑了我吉翁的光荣! 用机枪扫射的男人,发出波涛汹涌的意识。 吉翁哪有什么光荣可言? 居然以历史浅显的公国为荣,阿姆罗不禁替这样的男人觉得可笑。 都是你们害我被逼上战场的! 这是阿姆罗给他的回答,但是,他实在不该这么回答的。 那是什么? 阿姆罗看到了拿着机枪的男人背后,缓缓冒出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遮蔽了宇宙满空的星星。 幻象从块变成线,线生出了边,然后变成两手向左右张开来的恶灵。 这或许是阿姆罗内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现吧,至少,绝不可能出自于那个大喊着吉翁光荣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冒出更为雄伟的幻象。 咚! 从男人脚下窜升出来的闪光,吹散了紫色的邪影幻象,也炸飞了男人的身影,阿姆罗让ms闪避开了爆炸。 好艰苦的一战,你一定累了吧? 阿姆罗换上芙劳宝递给他的t恤,干燥的触肤感,让他觉得好感动。 但是,怎么样也拂不去仿佛看见了亡灵的厌恶感。 一股很想攀住什么东西的冲动怂恿着他,但是,这个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露出跟平日一样的担心神色的芙劳。 很可怕吧? 是啊。 芙劳那句明知故问的话,让阿姆罗觉得生气,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芙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把清凉饮料的吸管含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怒言。 听说,一个狙击手杀了三十个人以后,就会产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冲动。 凯西汀从芙劳宝那里听到阿姆罗的状况后,特地跑来告诉阿姆罗这句话。 请不要说这种讽刺的话。 芙劳斥责不懂得安慰人的凯。我的意思是说,新人类把每件事都看得太认真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被称为新人类,就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死得太早。 凯,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ms的战争,不必把活生生的人当作靶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狙击手的毛病啊,新人类! 你这种说法,明明就是讽刺。 是、是,芙劳,拜托你啦。 凯说要去探望负伤的隼人,就缓缓摆动着黄色驾驶装离去了。 芙劳的确是一个摆不开名利心的平凡少女,但是,对阿姆罗来说,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然而,阿姆罗想紧紧捉住的,只有那褐色的肌肤。 对不起芙劳 阿姆罗这份歉意,也绝对是真诚的。 环绕地球圈的陨石中,只要含有一点稀有金属,就会被采掘开发。 在这样的陨石采掘时代开关出来的坑道,现在常被利用来当作基地。 即使是开挖直径数十公尺的坑道,也比打造一艘完整的船来得便宜,而且又能成为坚固的要塞,光是石子铺成的表面,就足以让宇宙的人们觉得心安。 所罗门要塞,拥有一般太空站数十倍的规模。 吉翁军的宇宙舰队师团,就驻守在这里。 地球联邦军终于决定攻下这个所罗门要塞,再以这里为跳板,挥军进攻另一个规模差不多的阿巴瓦库要塞,于是开始集合舰艇。 吉翁军当初为了巩固独立的地位,让大量的部队降落地球,展开全面游击战。 企图藉由这个作战,来证明联邦政府的无能,让人心倾向吉翁。但是,联邦军认为,若是继续陪吉翁玩这场游击战的话,将永远无法结束战争,所以,决定发动总攻击。 吉翁军的总帅基连查比将所罗门视为最终防线,所以联邦军所采取的战略,虽然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构想,但是,心态上并没有小看这个最终防线的意思。 这个战略就是利用太阳本身的能源。 让太阳光藉由许多镜子的折射,同时照射在所罗门上。 问题是,怎么让这么多的镜子,同时折射在同一点上,怎么解决这个量的问题,是胜负的关键。 所罗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联邦军集结舰队的举动上,完全没有意到联邦军在另一端的宇宙布下了镜子的阵势。 而且,镜子的反射光也不会放射出像光束炮那样的能源。 出其不意的攻击开始了。 右翼先遭到照射的所罗门,在数千数百度的高热下,表面开始溶化,瞬间失去了大半的舰艇跟ms。 在这样的状况下,所罗门指挥官多兹尔查比中将依然亲自驾驶巨大的ma比格萨姆出击,击沉了多艘联邦军的舰艇。 但是,他的攻击,也引来了白色的家伙。 阿姆罗是因为察觉到史雷格中尉的核心拦截机发动了自杀特攻,才赶去助阵,跟比格萨姆交战了。 还没结束呢! 史雷格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对米莱矢岛的呼唤。但是,阿姆罗实在无法想像,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青年跟女性之间的关系。 一个大老粗的资深士官,竟然会呼喊出那么感性的声音,阿姆罗边想着那一声嘶吼,边用光束配刀砍向比格萨姆的正面。 座舱应该是在正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格萨姆背后的装甲上,站着一个握着机枪的战士。 这个男人,对着阿姆罗的ms连续扫射。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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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让区区一个ms,污蔑了我吉翁的光荣! 用机枪扫射的男人,发出波涛汹涌的意识。 吉翁哪有什么光荣可言? 居然以历史浅显的公国为荣,阿姆罗不禁替这样的男人觉得可笑。 都是你们害我被逼上战场的! 这是阿姆罗给他的回答,但是,他实在不该这么回答的。 那是什么? 阿姆罗看到了拿着机枪的男人背后,缓缓冒出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遮蔽了宇宙满空的星星。 幻象从块变成线,线生出了边,然后变成两手向左右张开来的恶灵。 这或许是阿姆罗内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现吧,至少,绝不可能出自于那个大喊着吉翁光荣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冒出更为雄伟的幻象。 咚! 从男人脚下窜升出来的闪光,吹散了紫色的邪影幻象,也炸飞了男人的身影,阿姆罗让ms闪避开了爆炸。 好艰苦的一战,你一定累了吧? 阿姆罗换上芙劳宝递给他的t恤,干燥的触肤感,让他觉得好感动。 但是,怎么样也拂不去仿佛看见了亡灵的厌恶感。 一股很想攀住什么东西的冲动怂恿着他,但是,这个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露出跟平日一样的担心神色的芙劳。 很可怕吧? 是啊。 芙劳那句明知故问的话,让阿姆罗觉得生气,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芙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把清凉饮料的吸管含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怒言。 听说,一个狙击手杀了三十个人以后,就会产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冲动。 凯西汀从芙劳宝那里听到阿姆罗的状况后,特地跑来告诉阿姆罗这句话。 请不要说这种讽刺的话。 芙劳斥责不懂得安慰人的凯。我的意思是说,新人类把每件事都看得太认真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被称为新人类,就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死得太早。 凯,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ms的战争,不必把活生生的人当作靶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狙击手的毛病啊,新人类! 你这种说法,明明就是讽刺。 是、是,芙劳,拜托你啦。 凯说要去探望负伤的隼人,就缓缓摆动着黄色驾驶装离去了。 芙劳的确是一个摆不开名利心的平凡少女,但是,对阿姆罗来说,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然而,阿姆罗想紧紧捉住的,只有那褐色的肌肤。 对不起芙劳 阿姆罗这份歉意,也绝对是真诚的。 环绕地球圈的陨石中,只要含有一点稀有金属,就会被采掘开发。 在这样的陨石采掘时代开关出来的坑道,现在常被利用来当作基地。 即使是开挖直径数十公尺的坑道,也比打造一艘完整的船来得便宜,而且又能成为坚固的要塞,光是石子铺成的表面,就足以让宇宙的人们觉得心安。 所罗门要塞,拥有一般太空站数十倍的规模。 吉翁军的宇宙舰队师团,就驻守在这里。 地球联邦军终于决定攻下这个所罗门要塞,再以这里为跳板,挥军进攻另一个规模差不多的阿巴瓦库要塞,于是开始集合舰艇。 吉翁军当初为了巩固独立的地位,让大量的部队降落地球,展开全面游击战。 企图藉由这个作战,来证明联邦政府的无能,让人心倾向吉翁。但是,联邦军认为,若是继续陪吉翁玩这场游击战的话,将永远无法结束战争,所以,决定发动总攻击。 吉翁军的总帅基连查比将所罗门视为最终防线,所以联邦军所采取的战略,虽然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构想,但是,心态上并没有小看这个最终防线的意思。 这个战略就是利用太阳本身的能源。 让太阳光藉由许多镜子的折射,同时照射在所罗门上。 问题是,怎么让这么多的镜子,同时折射在同一点上,怎么解决这个量的问题,是胜负的关键。 所罗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联邦军集结舰队的举动上,完全没有意到联邦军在另一端的宇宙布下了镜子的阵势。 而且,镜子的反射光也不会放射出像光束炮那样的能源。 出其不意的攻击开始了。 右翼先遭到照射的所罗门,在数千数百度的高热下,表面开始溶化,瞬间失去了大半的舰艇跟ms。 在这样的状况下,所罗门指挥官多兹尔查比中将依然亲自驾驶巨大的ma比格萨姆出击,击沉了多艘联邦军的舰艇。 但是,他的攻击,也引来了白色的家伙。 阿姆罗是因为察觉到史雷格中尉的核心拦截机发动了自杀特攻,才赶去助阵,跟比格萨姆交战了。 还没结束呢! 史雷格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对米莱矢岛的呼唤。但是,阿姆罗实在无法想像,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青年跟女性之间的关系。 一个大老粗的资深士官,竟然会呼喊出那么感性的声音,阿姆罗边想着那一声嘶吼,边用光束配刀砍向比格萨姆的正面。 座舱应该是在正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格萨姆背后的装甲上,站着一个握着机枪的战士。 这个男人,对着阿姆罗的ms连续扫射。 怎么会这样?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让区区一个ms,污蔑了我吉翁的光荣! 用机枪扫射的男人,发出波涛汹涌的意识。 吉翁哪有什么光荣可言? 居然以历史浅显的公国为荣,阿姆罗不禁替这样的男人觉得可笑。 都是你们害我被逼上战场的! 这是阿姆罗给他的回答,但是,他实在不该这么回答的。 那是什么? 阿姆罗看到了拿着机枪的男人背后,缓缓冒出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遮蔽了宇宙满空的星星。 幻象从块变成线,线生出了边,然后变成两手向左右张开来的恶灵。 这或许是阿姆罗内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现吧,至少,绝不可能出自于那个大喊着吉翁光荣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冒出更为雄伟的幻象。 咚! 从男人脚下窜升出来的闪光,吹散了紫色的邪影幻象,也炸飞了男人的身影,阿姆罗让ms闪避开了爆炸。 好艰苦的一战,你一定累了吧? 阿姆罗换上芙劳宝递给他的t恤,干燥的触肤感,让他觉得好感动。 但是,怎么样也拂不去仿佛看见了亡灵的厌恶感。 一股很想攀住什么东西的冲动怂恿着他,但是,这个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露出跟平日一样的担心神色的芙劳。 很可怕吧? 是啊。 芙劳那句明知故问的话,让阿姆罗觉得生气,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芙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把清凉饮料的吸管含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怒言。 听说,一个狙击手杀了三十个人以后,就会产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冲动。 凯西汀从芙劳宝那里听到阿姆罗的状况后,特地跑来告诉阿姆罗这句话。 请不要说这种讽刺的话。 芙劳斥责不懂得安慰人的凯。我的意思是说,新人类把每件事都看得太认真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被称为新人类,就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死得太早。 凯,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ms的战争,不必把活生生的人当作靶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狙击手的毛病啊,新人类! 你这种说法,明明就是讽刺。 是、是,芙劳,拜托你啦。 凯说要去探望负伤的隼人,就缓缓摆动着黄色驾驶装离去了。 芙劳的确是一个摆不开名利心的平凡少女,但是,对阿姆罗来说,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然而,阿姆罗想紧紧捉住的,只有那褐色的肌肤。 对不起芙劳 阿姆罗这份歉意,也绝对是真诚的。 环绕地球圈的陨石中,只要含有一点稀有金属,就会被采掘开发。 在这样的陨石采掘时代开关出来的坑道,现在常被利用来当作基地。 即使是开挖直径数十公尺的坑道,也比打造一艘完整的船来得便宜,而且又能成为坚固的要塞,光是石子铺成的表面,就足以让宇宙的人们觉得心安。 所罗门要塞,拥有一般太空站数十倍的规模。 吉翁军的宇宙舰队师团,就驻守在这里。 地球联邦军终于决定攻下这个所罗门要塞,再以这里为跳板,挥军进攻另一个规模差不多的阿巴瓦库要塞,于是开始集合舰艇。 吉翁军当初为了巩固独立的地位,让大量的部队降落地球,展开全面游击战。 企图藉由这个作战,来证明联邦政府的无能,让人心倾向吉翁。但是,联邦军认为,若是继续陪吉翁玩这场游击战的话,将永远无法结束战争,所以,决定发动总攻击。 吉翁军的总帅基连查比将所罗门视为最终防线,所以联邦军所采取的战略,虽然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构想,但是,心态上并没有小看这个最终防线的意思。 这个战略就是利用太阳本身的能源。 让太阳光藉由许多镜子的折射,同时照射在所罗门上。 问题是,怎么让这么多的镜子,同时折射在同一点上,怎么解决这个量的问题,是胜负的关键。 所罗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联邦军集结舰队的举动上,完全没有意到联邦军在另一端的宇宙布下了镜子的阵势。 而且,镜子的反射光也不会放射出像光束炮那样的能源。 出其不意的攻击开始了。 右翼先遭到照射的所罗门,在数千数百度的高热下,表面开始溶化,瞬间失去了大半的舰艇跟ms。 在这样的状况下,所罗门指挥官多兹尔查比中将依然亲自驾驶巨大的ma比格萨姆出击,击沉了多艘联邦军的舰艇。 但是,他的攻击,也引来了白色的家伙。 阿姆罗是因为察觉到史雷格中尉的核心拦截机发动了自杀特攻,才赶去助阵,跟比格萨姆交战了。 还没结束呢! 史雷格的最后一声嘶吼,是对米莱矢岛的呼唤。但是,阿姆罗实在无法想像,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青年跟女性之间的关系。 一个大老粗的资深士官,竟然会呼喊出那么感性的声音,阿姆罗边想着那一声嘶吼,边用光束配刀砍向比格萨姆的正面。 座舱应该是在正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格萨姆背后的装甲上,站着一个握着机枪的战士。 这个男人,对着阿姆罗的ms连续扫射。 怎么会这样?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让区区一个ms,污蔑了我吉翁的光荣! 用机枪扫射的男人,发出波涛汹涌的意识。 吉翁哪有什么光荣可言? 居然以历史浅显的公国为荣,阿姆罗不禁替这样的男人觉得可笑。 都是你们害我被逼上战场的! 这是阿姆罗给他的回答,但是,他实在不该这么回答的。 那是什么? 阿姆罗看到了拿着机枪的男人背后,缓缓冒出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遮蔽了宇宙满空的星星。 幻象从块变成线,线生出了边,然后变成两手向左右张开来的恶灵。 这或许是阿姆罗内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现吧,至少,绝不可能出自于那个大喊着吉翁光荣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冒出更为雄伟的幻象。 咚! 从男人脚下窜升出来的闪光,吹散了紫色的邪影幻象,也炸飞了男人的身影,阿姆罗让ms闪避开了爆炸。 好艰苦的一战,你一定累了吧? 阿姆罗换上芙劳宝递给他的t恤,干燥的触肤感,让他觉得好感动。 但是,怎么样也拂不去仿佛看见了亡灵的厌恶感。 一股很想攀住什么东西的冲动怂恿着他,但是,这个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露出跟平日一样的担心神色的芙劳。 很可怕吧? 是啊。 芙劳那句明知故问的话,让阿姆罗觉得生气,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芙劳的一番好意,所以,他把清凉饮料的吸管含在嘴里,不让自己发出怒言。 听说,一个狙击手杀了三十个人以后,就会产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冲动。 凯西汀从芙劳宝那里听到阿姆罗的状况后,特地跑来告诉阿姆罗这句话。 请不要说这种讽刺的话。 芙劳斥责不懂得安慰人的凯。我的意思是说,新人类把每件事都看得太认真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被称为新人类,就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死得太早。 凯,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ms的战争,不必把活生生的人当作靶子,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染上狙击手的毛病啊,新人类! 你这种说法,明明就是讽刺。 是、是,芙劳,拜托你啦。 凯说要去探望负伤的隼人,就缓缓摆动着黄色驾驶装离去了。 芙劳的确是一个摆不开名利心的平凡少女,但是,对阿姆罗来说,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然而,阿姆罗想紧紧捉住的,只有那褐色的肌肤。 对不起芙劳 阿姆罗这份歉意,也绝对是真诚的。 第十四章 拉拉的拥抱 吉翁军撤退后,联邦军在所罗门集结了。 木马也混在集结的舰艇中,稍微喘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很忙。 因为在地球的话,还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双脚逃离战场。在宇宙,就得瞒着上面的人,把一些维持生命用的装置,暗藏在自己可能准备逃生的地方。 所以,很忙。 我们所生存的空间,充斥着各种电器用品,让我们习惯生活在可以做任何预测的世界里。 但是,宇宙却让我们想起,人类是动物;自然是不可抗拒的存在,让我们了解自太古时代以来,自然跟人类之间的不变关系。 这次的舰队集结,是进攻吉翁军最大要塞阿巴瓦库之战的第一步。 这么大规模的舰队行动,吉翁军当然也可以观测得到,基西莉亚查比也从月球的前进基地出动了舰队。 同时间,吉翁军也在进行着一个一举歼灭联邦军的大作战。 这个大作战,是在吉翁发起独立战争时,基连查比总帅就瞒着德金查比公王,策划好的伟大战略。 在开战之初,基连总帅一方面对地球实施太空殖民地坠落作战,另一方面把其中一个殖民地拖曳到月球的轨道上,做了某种处理。 也就是,在殖民地的立体圆筒内,镀上一层铝,再装上雷射发振器,利用直径六公里的雷射照射,发动殖民地雷射炮的大作战。 这样的设备,跟以前的核武报复威胁一样,来自于抑止战争的构想,由总帅下令施工的。 人类进入宇宙后,还是一味地使用旧手法,一点都不懂得创造未来。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有洞察力敏锐的人存在。 那就是联邦军的舰队总指挥官雷比尔将军。 雷比尔将军在知道木马的实战经历后,特别把木马摒除在军队的编制与行动之外。以独立部队名义行动的木马因此才能存活下来,顺利在有金米糖之别称的所罗门集结。 木马的年轻人,都是新人类呢。 对于年龄徒长的平庸将军们这样的期待,雷比尔将军只能苦笑。 在战场上,拥有特异能力的士兵并不少。我认为,所谓的新人类,应该是指那些不用战争就可以解决事情的人类。我觉得头有点痛呢 雷比尔将军觉得,自己进了宇宙后,一直有感冒的征兆,应该是因为太过疲劳了。 叫值班士兵拿头痛药来。 这样怎么行呢,在星一号作战前夕 其中一个将军以为雷比尔是因为担心公事太操劳才头痛的,马上指示年轻士兵去拿头痛药。 一向洞察事物骨干的老人,直觉到这次的头痛不同于平常。 这是什么? 从后脑部窜到额头的感触,还伴随着某种声音,但是,又觉得好像是神经发出的倾轧声。 怎么了吗? 没什么,是我太敏感了吧 老将军不希望引起周围的人无谓的恐慌。特别是在战场上。 但是,嵌在会议室墙上的其中一台萤幕,映出了骇人的画面。 在哪个方位? 三十八区有光束流窜? 战舰盖依巴哈号沉没了! 刚才那个感触就是这股杀气吗? 老人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这股带着杀气的感触并不是很冷酷,让将军觉得迷惘。 因为脑海里可以听到啦啦的哼唱声。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有人听到这样的声音,也有人没听到。 但是,当这个逐渐扩散的声音突然收缩时,集结在金米糖一角的舰艇,就冒出了火焰。 咚! 这些光束会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飞过来;被光束划过的舰艇纷纷爆炸了,重演了曾经在所罗门发生过的那一幕。 全员对空监视!用最大倍数望远镜直接搜索敌人!出动核心拦截机和各ms! 累积不少实战经验的布莱德代理舰长的反应,在所有舰队指挥官中算是很快了。 所以,当他看到米莱丝毫没有换上宇宙服的动作,只是靠着船舵,紧紧抱着头,于是就问她: 少尉,你不舒服吗? 不是的,我觉得不对劲,金米糖的四周都不对劲。 不对劲? 米莱的这句话,好像在告诉布莱德代理舰长,他的感觉太迟钝,让他产生了焦躁感。 莎拉玛斯有自己所不知的身世背景,已经够让她烦恼了,后来又知道她有个红色彗星的哥哥,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好像是有一股杀气。 她撒谎,其实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的感觉仅止于此,当周围的舰艇遭到攻击时,才会开始紧张的程度,她不想让米莱知道她只有这样的感应能力。 但是,她知道,抱着头的米莱所说的话,并不只是这种程度的内容。 少尉既然有这种感觉,那么,可以知道是哪个方位吗?木马绝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搜索敌人吧,既然你是新人类,应该可以找得到的。 在同一艘舰上的人人房里的阿姆罗,在出动ms的命令下达之前,就已经冲出了房间;正在舰内重力浴缸内泡澡的莎拉,也感觉到暖和的身体内部,因为某种啦、啦的声音而颤抖。 有人在呼唤我? 她说不出是谁。 她可以感觉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但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哥哥。 阿姆罗知道这个感觉跟在德克萨斯殖民地时候的感觉一样,所以,他让弹射器将座机高速射出,脱离了舰队集结的空域。 不想中射的联邦舰艇,忙着向前后左右奔散开来,各舰艇所属的ms群,也展开保护母舰的行动。 即使这样,偶尔还是会看到巨大的闪光形成一圈光轮。 又有几艘被击沉了 阿姆罗沿着声音,向北天飞去。 啦、啦! 啦 啦、啦、拉拉丝! 不会错的。 他实在不愿意去想,长得那么清秀,又会为一只垂死的天鹅哀悼的女孩,会发出那样的闪光。 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他开始用视觉去搜寻拉拉的体温。 锵! 啦的声音贯穿阿姆罗的额头,在阿姆罗的深红宇宙里,迸出七色的光彩,阿姆罗的视界里,充塞着奔流的七色光彩,转化成拉拉的幻影。 驾驭着光芒奔流的黄色布幕的飘动,一如坐在湖畔的拉拉的衣服的飘动,所以,蕴含着她的重量跟体温,黄色布幕缓缓摆动着,摆动得比曙光女神还要轻巧,拉拉的肌肤颜色融合在布幕的色彩里。 啦、啦、啦、 啦、啦啦啦 这个属于视觉的声音,在阿姆罗的意识中,编织成有含意的话。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语句里的含意,直接拥抱着阿姆罗。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拉拉紧紧地拥抱着他,他却叫不出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子的名字 我在问你呀,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我拥抱着你,你只要也回我一个拥抱就行了啊,我知道你爱着我,所以,只不过你这么做,就等于你认同了我的一切,所以,你只要这么做就行了啊,为什么我一个人拥抱着你呢! 光的飨宴这么申诉着。 阿姆罗的双手坚守在ms的操作杆上,手指摆在当操纵杆上的感应器显示敌人出现时,可以随时反击的按钮上。 他无法伸出双手摸索,所以,在嘴里喃喃念着: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阿姆罗的白色 ms,往拉拉的意识所发出的振动的方位飞去。 启动最大出力! 轰隆!! 可是,拉拉所在的空域,跟ms的最大移动距离相隔好几倍之远,所以,他根本到达不了那个地方。 跟夏亚的红色ms相接触的直径数十公尺的岩块前,艾尔美斯兀坐在半空中。 只能这么形容,状似尖帽子或郁金香的这架机动装甲上,坐着拉拉。 宽广的座舱里的壁面,从左右放射着微亮的光芒,而这些光芒全都往拉拉的飞行头盔方向集中。 这些光芒规律性地一直散放着。 拉拉凝视着背向地球的所罗门空域。 眼睛眨得越来越剧烈,额头的躁汗闪烁着微微的光亮。 太厉害了,那些光是拉拉发射出去的吧? 这是夏亚的声音。 不管使用哪一个方法,在静止状态下使用是效果最佳的方法。 十二艘舰艇四架ms 测试时就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平时在战场上赌命得来的那些战果,根本毫无价值了。 夏亚从自己座机的背后,看着孤寂站立着的拉拉所操纵的浅绿色机体,不禁觉得自己在战场上所做的一切,都味如嚼蜡,无聊到了极点。 拉拉的声音,有点抽搐。 头痛吗精神波波段已经超过九了太高了 啊我还可以继续。 回去吧。 是。 消失了 阿姆罗感觉到,在所罗门空域中,带着拉拉的体温;也或许就是拉拉本身的光的飨宴,从视界跟意识中穿梭而去。 第十五章 波涛 吉翁军的将领之一基西莉亚查比,听到艾尔美斯的测试结果,决定以夏亚的新人类部队为主,积极展开作战。 她这么做,是为了牵制取代德金公王,掌握了指挥权的兄长基连总帅。 替side-3制造了独立契机的人,是他们的父亲德金公王。 当年德金为了进一步掌握政治实权,杀死了独立建国思想的提倡者吉翁戴肯。 但是,他不得不以吉翁的名字来为公国命名,成为查比家族的灰暗烙印。 基连打算在这次的战争后,把公国的名字改成基连公国,基西莉亚却认为,这样的做法太过轻率。 近代,因宗教与种族问题而不断发生地域性纷争,人们终于在环境遭到破坏之前,体认到被这些东西束缚的危机,便连同消费生活在内,重新做了一番评估。 人们发现,人的智慧让动物性的冲动沉沦,因此剥夺了地球上的一切,甚至动摇了自身的存在。 于是,人们开始移民宇宙,也因此更加认识了自然的威胁,完全投身在提供无限消费的宇宙之下。 这就是产生新观念的序端。 于是引发了在宇宙中强化身为动物之特性,达成身为人类的崭新飞跃,摸索再生的道路这样的思潮。 但是,在这个思潮的观点上,却无法达成全人类规模的共识。 可以在地球母亲的怀抱中生活的人,跟无法自由出入地球的人之间,酝酿出了不同于以往的种族歧视的差别待遇意识。 正如同文化领域扩大时,新的领域跟旧的领域之间,就会产生冲突,产生调整作用一样。 这时候,吉翁戴肯说了这么一段话: 可以在宇宙中生活的我们,是走在人类革新道路上的新人类。 我们移民者,没有道理要在政治跟经济上受到规范,但联邦政府却向我们征收维护太空殖民地的税金,把这笔钱交给了特殊法人。虽然地球跟太空殖民地之间,有可以自由往来的技术,然而交通与航行的许可权却完全掌握在联邦政府手上。 现代资本主义,把太空殖民地的亿万人口,当成了让企业体得以永续生存的消费集团。 被迫移民宇宙的我们,从地球来到太空殖民地的贷款,必须历经三代来偿还,在贷款付清之前,还不许再踏入地球一步。 这意味着,移民者只是为了维系宇宙移民的庞大消费系统而惨遭剥削的存在,根本不被视为生命体来看待。 side-3对地球而言,是位于月球背面的遥远side。在这里延续了许多世代的我们,一定要用我们自己的手创出新的体制,才能成为真正拥有生命的动物。 我们不是为联邦政府或其相关组织的利益而活的,我们必须成为新的人种,成为拥有主权的新人类。 当电脑网路克服重重的危机,达到可以永远管理太空殖民地的成果后,人们就会屈服在这样的组织跟技术之下。 对这些人们而言,否定宇宙公社存在意义这样的发言,简直是惊天动地的震撼。 但是这样的发言,却带给了人类崭新的纲要提示。 吉翁的独立宣言,对那些已经对体制感到疲乏的人们,有另外一种新的意义存在,所以,住在地球的人们也鼓掌接受这样的宣言。 这就是人类的革新。 有新人类;更有宇宙充当人类更进一步飞跃的舞台。 这样的环境还不是极限,如果能再前进到右边的银河、左边的星云,人类就可以做无限的发挥。 这就是种族进化的目标 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吗? 吉翁说,就是因为不知道答案,人类才能拥有宇宙这样的无限舞台。 基连跟基西莉亚都知道,夏亚就是那个吉翁戴肯的遗腹子,才不露声色的重用了他。 从基西莉亚的本队派出来的ms部队,可以说是一支战略部队。 雷比尔将军麾下的舰艇,也派出了ms部队,进驻月球附近的空域。这次的大战,将会爆发出一场最大规模的ms之战。 阿姆罗脱离了让他觉得其实就是人跟人本身挥剑交战的ms战场,展开了独自的奇妙作战。 阿姆罗企图看透这样的事实,了解事实的全貌。 但是,他并没有所谓让战争提早结束这种顾全大局的视点。 或许,只是想见到拉拉的冲动在鼓动着他吧。 可是,见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这一点,还是没有答案。 他只能期待着,也许会出现什么样的改变。 啦、啦! 尖帽子?郁金香? 这样的侧影,显现在声音的深处里,木马在不久后也收到了这个情报。 因为这样,阿姆罗率先出动狙击敌人。 但是,阿姆罗从声音的共鸣中,嗅到了拉拉的体味。 她从体内呼唤着阿姆罗。 只不过是有这样的感觉而已,眼前飞舞的光束闪光,却已成了翩翩起舞的飞蛾。 所以,阿姆罗排除了那样的感觉。 虽然激昂,意识却不混浊。 不像痴呆症的老人,必须寻求某种东西来充当心灵的镇石。 阿姆罗用白色ms操纵下的光束来福枪,不断狙击着对方,他企图看清楚在背后指使着拉拉的另一个存在体。 是夏亚? 拉拉让夏亚的身影显现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会打翻醋坛子吗? 找到了! 不断放射出闪光的东西,是一个球体! 球体上安装着可以三百六十度任意移动的全向量推进器,是一个发射短脉冲的机动体。 操纵这个球型机动体的,就是外型极似尖帽或郁金香的那个东西!而操纵那个东西的拉拉背后,又有一个指使者存在。 所以,阿姆罗向前冲刺,只为了一睹这个指使者的庐山真面目! 是你! 阿姆罗闻到笼罩了整个尖帽子机影的夏亚的红色士官服的味道。 就是那个说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军人的夏亚! 这时候,阿姆罗的视界中,浅绿色的尖帽子回旋后飞跃,射出了两道光束。 霹! 他闪开了。 光束向左右偏斜而去,但紧接而来的光束,击飞了阿姆罗座机的光束来福枪。 啊! 他看到了拉拉。 她飘浮在一片漆黑中,天鹅在振翅飞翔。 但是,他不会被幻影所迷惑。 阿姆罗的白色ms猛然抽出光束配刀,企图砍断那烦人的球型机动体。 你的力量太强了,如果不打倒你,夏亚会死的。 拉拉的意识直接袭向了他。 拉拉,你是他操纵的玩偶吗? 在他还没有问完之前,拉拉就抢先说话: 是你来得太晚了! 他想,拉拉说的没错,可是,她应该也知道,拥有肉体的生命,行动不是可以那么自由的。 为什么你这时候才出现呢! 这个质问转化成攻击,直接逼向阿姆罗。 阿姆罗座机的光束配刀,切向了球型机动体。 出神入化的特技! 你不该这样战斗的!你既没有要保护的人,也没有要保护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们拼命的作战呢? 你说什么? 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没有故乡,没有家人也不爱任何人! 那、那又怎么样呢! 她那番话,仿佛在告诉他,不要再活下去了。 白色 ms跟浅绿色ma,对峙在直线上。 时间冻结了。 第十六章 夹缝中的少女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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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两个人的意识产生物理性的碰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经常在体验这样的事。 彼此了解的亲子关系,就是这一类的例子;彼此一见钟情,也是属于这一类的关系。 即使是工作上的关系,只要目标一致,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共鸣。 人的形态、自然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机能。 只要这个记忆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就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阿姆罗跟拉拉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是背负着彼此敌对的命运,各自操作着各自的机器。 只因为心中的疑问,心中所追求的东西是一致的,因此而连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缠绕在同一个主题上,再也解不开来了。 他们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停止。 他们希望可以拥有彼此相爱的关系。 那么,他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办得到吗? 他们希望能办得到。 这样,他们就可以相爱。 如果可以相爱的话, 如果可以相爱 可以相爱的话 是否一切就都解决了? 让我们解决一切的问题吧。 不然的话,得不到祝福的爱,只会陷两人于不幸。 那样的爱,不是完整的爱。 所谓爱,必须是完整的。 要完整地被爱,就要完整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该怎么做呢? 是否可以靠两个人的力量,停止这场战争,拥有一个相爱的场所? 可能拥有吗? 拉拉,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阿姆罗这么问她。 可是,转换成言语,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可以保护的东西,就不该战吗? 啊,转换成言语,意思就全走了样。所以,拉拉用斥责的语气回答他: 那是任性者的强辞夺理! 那么,拉拉,你又该怎么说呢? 我是为了救我的人而战。 就、就只因为这样!? 这是人活下去的真理啊!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邂逅呢!? 啊啊! 拉拉的嘶叫,不成言语,跟时空的潮流产生共振,表现出了她的空虚是那么的无边无际。 因为知道,所以她绝望。 因为知道,所以她恸哭。 就是有这种,即使知道,也无法突破的宿命。 是这样吗? 拉拉,不要绝望!绝望等于死亡,我们还活着,而且拥有最强的兵器。如果我们有可能是新人类,就让我们用这份力量阻止战争!到时候,拉拉,你就投入我怀里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为什么我跟你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未免太过分,太残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能 可是,这是事实,你必须去面对它啊! 面对它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相遇是无解的相遇啊 夏亚也由共呜中,感知到了这一切。 拉拉! 莎拉玛斯也提出了共振: 阿姆罗! 米莱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声: 阿姆罗,不可以! 相遇之后,就能相互了解,为什么我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呢?对我来说,你实在出现得太晚了 对我来说,你也出现得太突然了啊。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的理解,在断念的波涛冲击中,奔泻而去。 这个波涛也同时接纳了许多人的介入。 共鸣不断的扩大。 拉拉!不要跟那家伙嬉闹! 这股像针般的意识,充满了忌妒。 上校! 拉拉无法阻止夏亚的意念。 阿姆罗的白色ms,闪开红色ms的光束攻击。 夏亚! 阿姆罗的嘶喊,是对忌妒所发出来的年轻人的愤怒。 迸开来的意气,召来了夏亚的妹妹莎拉。 阿姆罗跟红色的ms! 莎拉驾着核心拦截机,飞入了ms彼此挥剑交战的战场中。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这是多么莽撞无谋的行为。 操纵红色ms的是哥哥。 这个胸怀打倒查比家族的不可能实现的野心的哥哥,最后变成了狮子身上的一只小虫。 如果她亲手杀了哥哥,父亲也会褒奖她吧。 这种理论当然不可能成立,她也不可能这么想。 但是,她的确是在类似这样的想法中挣扎着。 送金块给她,要她退出战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哥哥的器量了。 会这么做的哥哥,是一个只会在乎自身立场的小家子气哥哥。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成大志的器量,只会制造出第二个强人极权的基连。 那么,就该杀了他。 有白色ms在,就可以替她办到这件事。 因为,白色ms里的少年,是新人类。 这就是莎拉意识的极致。 莎拉冲入了白色跟红色的ms之间。 第十七章 极致 两道类似光束刀刃状的东西,激烈撞击,引发了爆炸性的放电现象。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次。 白色跟红色的ms,在闪光中浮现出各自的外观形相,但是,人形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或恐惧。 砰! 安装在白色ms头部的巴尔干炮,在一闪后,吐出了强光的块状物。 红色ms像皮球一样,灵活地闪过近距离的攻击。 就在红色ms的光束刀砍向白色ms时,莎拉的核心拦截机窜了进来。 上校,不可以! 拉拉感觉到,有一个比自己更爱上校的人,夹杂在其中。 而且,夏亚正打算杀了这个爱他的人。 感应到这种状况的拉拉,也闯入了他们之中。 干什么!? 夏亚赶紧挥开光束刀,才没有伤到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夏亚才透过核心拦截机驾驶舱的透明舱罩,看到坐得僵直的妹妹。 你是阿尔蒂西亚! 她居然没有离开木马! 在生气的同时,他既喜又悲,喜的是温柔的妹妹已经成长,可以做出独当一面的事;悲的是妹妹以这样的举动来指责自己。 看到夏亚产生了动摇,白色ms的光束配刀立刻飞了出去。 霹锵! 中断了红色ms的运作。 夏亚,觉悟吧! 少年的气势,震憾了夏亚的头盖骨。 我会被他杀了!他这么想。 这时候,拉拉从背后拥住了他,顺势把身体滑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了夏亚。 阿姆罗的光束配刀,就这样刺向了挡在红色ms前的,拉拉的艾尔美斯。 噗喳! 光束配刀不偏不倚地贯穿了艾尔美斯的座舱,顿时,阿姆罗眼前的一切,都转化成了慢动作。 拉拉! 断念的波涛,变成迎向虚无的波涛,在波涛的漩涡里,阿姆罗看到了拉拉褐色的体态,碰触到了她肌肤的干温。 拉拉的肌肤感触,化成一股热气,逼向他的双手、胸部跟脚上。 为了不让这样的感触逃走,他使劲地拥住了这样的感触。 拉拉的双手,从阿姆罗的两旁抱住了他的背膀,阿姆罗可以感觉到拉拉手掌的温馨在整个背部扩散开来。 这就是所爱的人最至上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极致吗! 官能产生了无限延伸的震荡! 爱的极致,剥夺了他的思考,他的知觉只凝视着拉拉的心。 那里存在的不是无,也不是空,而是共鸣的喜悦。 这份共鸣才是至高无上的。 共同的振动,是一切的开端。 有了开端这样的期待,万物才能透过这个共鸣,一睹官能的极致。 所以,即使失神也不可怕。 因为可以产生共鸣,所以,自己才能陷入共鸣支撑下的沉溺的幸福中。 这里有的,只是颤抖的你跟我! 这才是生命想追寻、想碰触的东西。 这是曾经在这世上活过的人,都该拥有的重要体验。 相爱就是彼此的触摸。 请不要把这种事当成嬉闹或游戏呀! 上校!上校!上校、上校上校! 拉拉跟阿姆罗,用身体去体验了实际感受生命的绝对充实的一刻。 因此,我的生命冀望得到阿姆罗这个少年。 但是,为了不让上校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我付出了我的全身。 这也是爱。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爱。 没有所谓各自不同的爱。 因为爱是表现出坚定的生命所该持有的风貌的行为,所以,我爱阿姆罗。 对上校,只是怀着感谢跟敬畏的心情,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上校在印度的黄褐色干燥尘埃中,救出了只知道卖春的我,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报答上校的恩情。 所以,现在,我把我生命冀望的颤抖,献给阿姆罗。 所以,上校,请原谅我! 啊!人都会变的,像你跟我一样。 没错,拉拉说的没错。 阿姆罗,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因为我跟你都可以这样相互了解了,总有一天,人类连时间都能掌握的。 啊,阿姆罗,时候到了。 这些对话,全都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 霹喀!! 当艾尔美斯冒出闪光,变成巨大的光球时,阿姆罗绝望了。 拉拉肌肤的温热消失了,双手仿佛拥抱住的感触,结成一团硬质的冷气块。 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杀了拉拉 看着闪光在星星的闪烁光芒中消失的阿姆罗,喃喃地说着。 他无法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话,他大概会跟随着融化在包围着拉拉的闪光之中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阿姆罗的ms,退到了不会卷入爆炸余波的空域。 是拉拉趁自己跟阿姆罗产生共鸣的时候,把阿姆罗向后推的。 阿姆罗,你要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啊。 她说! 所以,阿姆罗活着,哭泣着。 只能哭泣的绝望,振动着他的身体。 一个人的振动,是无的窥视;是浸泡在绝望里,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承受。 红色ms在艾尔美斯的闪光背后,飞行离去。 护目镜下,有闪闪的泪光。 我不会输给那个白色的家伙的拉拉,请你引导我啊。 夏亚不认为少女救了忌妒的自己。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 尽管如此,夏亚仍然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是凯斯柏,而是夏亚阿兹纳布。 联系着两个年轻人的意识,就这样延长到一个极限,然后断裂。 啊哥哥将永远成为我的敌人。 莎拉好不容易才从ms短兵相接的空域中逃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应到了阿姆罗跟夏亚之间的意识关系。 但是,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因为,他没有足以介入的才能跟特质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锐利,使得她后来无法把阿姆罗这个少年,只当作一般的年轻人来看待。 而她的命运,也只能在与多人纠缠的过去和未来中打转,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道类似光束刀刃状的东西,激烈撞击,引发了爆炸性的放电现象。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次。 白色跟红色的ms,在闪光中浮现出各自的外观形相,但是,人形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或恐惧。 砰! 安装在白色ms头部的巴尔干炮,在一闪后,吐出了强光的块状物。 红色ms像皮球一样,灵活地闪过近距离的攻击。 就在红色ms的光束刀砍向白色ms时,莎拉的核心拦截机窜了进来。 上校,不可以! 拉拉感觉到,有一个比自己更爱上校的人,夹杂在其中。 而且,夏亚正打算杀了这个爱他的人。 感应到这种状况的拉拉,也闯入了他们之中。 干什么!? 夏亚赶紧挥开光束刀,才没有伤到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夏亚才透过核心拦截机驾驶舱的透明舱罩,看到坐得僵直的妹妹。 你是阿尔蒂西亚! 她居然没有离开木马! 在生气的同时,他既喜又悲,喜的是温柔的妹妹已经成长,可以做出独当一面的事;悲的是妹妹以这样的举动来指责自己。 看到夏亚产生了动摇,白色ms的光束配刀立刻飞了出去。 霹锵! 中断了红色ms的运作。 夏亚,觉悟吧! 少年的气势,震憾了夏亚的头盖骨。 我会被他杀了!他这么想。 这时候,拉拉从背后拥住了他,顺势把身体滑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了夏亚。 阿姆罗的光束配刀,就这样刺向了挡在红色ms前的,拉拉的艾尔美斯。 噗喳! 光束配刀不偏不倚地贯穿了艾尔美斯的座舱,顿时,阿姆罗眼前的一切,都转化成了慢动作。 拉拉! 断念的波涛,变成迎向虚无的波涛,在波涛的漩涡里,阿姆罗看到了拉拉褐色的体态,碰触到了她肌肤的干温。 拉拉的肌肤感触,化成一股热气,逼向他的双手、胸部跟脚上。 为了不让这样的感触逃走,他使劲地拥住了这样的感触。 拉拉的双手,从阿姆罗的两旁抱住了他的背膀,阿姆罗可以感觉到拉拉手掌的温馨在整个背部扩散开来。 这就是所爱的人最至上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极致吗! 官能产生了无限延伸的震荡! 爱的极致,剥夺了他的思考,他的知觉只凝视着拉拉的心。 那里存在的不是无,也不是空,而是共鸣的喜悦。 这份共鸣才是至高无上的。 共同的振动,是一切的开端。 有了开端这样的期待,万物才能透过这个共鸣,一睹官能的极致。 所以,即使失神也不可怕。 因为可以产生共鸣,所以,自己才能陷入共鸣支撑下的沉溺的幸福中。 这里有的,只是颤抖的你跟我! 这才是生命想追寻、想碰触的东西。 这是曾经在这世上活过的人,都该拥有的重要体验。 相爱就是彼此的触摸。 请不要把这种事当成嬉闹或游戏呀! 上校!上校!上校、上校上校! 拉拉跟阿姆罗,用身体去体验了实际感受生命的绝对充实的一刻。 因此,我的生命冀望得到阿姆罗这个少年。 但是,为了不让上校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我付出了我的全身。 这也是爱。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爱。 没有所谓各自不同的爱。 因为爱是表现出坚定的生命所该持有的风貌的行为,所以,我爱阿姆罗。 对上校,只是怀着感谢跟敬畏的心情,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上校在印度的黄褐色干燥尘埃中,救出了只知道卖春的我,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报答上校的恩情。 所以,现在,我把我生命冀望的颤抖,献给阿姆罗。 所以,上校,请原谅我! 啊!人都会变的,像你跟我一样。 没错,拉拉说的没错。 阿姆罗,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因为我跟你都可以这样相互了解了,总有一天,人类连时间都能掌握的。 啊,阿姆罗,时候到了。 这些对话,全都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 霹喀!! 当艾尔美斯冒出闪光,变成巨大的光球时,阿姆罗绝望了。 拉拉肌肤的温热消失了,双手仿佛拥抱住的感触,结成一团硬质的冷气块。 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杀了拉拉 看着闪光在星星的闪烁光芒中消失的阿姆罗,喃喃地说着。 他无法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话,他大概会跟随着融化在包围着拉拉的闪光之中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阿姆罗的ms,退到了不会卷入爆炸余波的空域。 是拉拉趁自己跟阿姆罗产生共鸣的时候,把阿姆罗向后推的。 阿姆罗,你要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啊。 她说! 所以,阿姆罗活着,哭泣着。 只能哭泣的绝望,振动着他的身体。 一个人的振动,是无的窥视;是浸泡在绝望里,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承受。 红色ms在艾尔美斯的闪光背后,飞行离去。 护目镜下,有闪闪的泪光。 我不会输给那个白色的家伙的拉拉,请你引导我啊。 夏亚不认为少女救了忌妒的自己。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 尽管如此,夏亚仍然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是凯斯柏,而是夏亚阿兹纳布。 联系着两个年轻人的意识,就这样延长到一个极限,然后断裂。 啊哥哥将永远成为我的敌人。 莎拉好不容易才从ms短兵相接的空域中逃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应到了阿姆罗跟夏亚之间的意识关系。 但是,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因为,他没有足以介入的才能跟特质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锐利,使得她后来无法把阿姆罗这个少年,只当作一般的年轻人来看待。 而她的命运,也只能在与多人纠缠的过去和未来中打转,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道类似光束刀刃状的东西,激烈撞击,引发了爆炸性的放电现象。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次。 白色跟红色的ms,在闪光中浮现出各自的外观形相,但是,人形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或恐惧。 砰! 安装在白色ms头部的巴尔干炮,在一闪后,吐出了强光的块状物。 红色ms像皮球一样,灵活地闪过近距离的攻击。 就在红色ms的光束刀砍向白色ms时,莎拉的核心拦截机窜了进来。 上校,不可以! 拉拉感觉到,有一个比自己更爱上校的人,夹杂在其中。 而且,夏亚正打算杀了这个爱他的人。 感应到这种状况的拉拉,也闯入了他们之中。 干什么!? 夏亚赶紧挥开光束刀,才没有伤到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夏亚才透过核心拦截机驾驶舱的透明舱罩,看到坐得僵直的妹妹。 你是阿尔蒂西亚! 她居然没有离开木马! 在生气的同时,他既喜又悲,喜的是温柔的妹妹已经成长,可以做出独当一面的事;悲的是妹妹以这样的举动来指责自己。 看到夏亚产生了动摇,白色ms的光束配刀立刻飞了出去。 霹锵! 中断了红色ms的运作。 夏亚,觉悟吧! 少年的气势,震憾了夏亚的头盖骨。 我会被他杀了!他这么想。 这时候,拉拉从背后拥住了他,顺势把身体滑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了夏亚。 阿姆罗的光束配刀,就这样刺向了挡在红色ms前的,拉拉的艾尔美斯。 噗喳! 光束配刀不偏不倚地贯穿了艾尔美斯的座舱,顿时,阿姆罗眼前的一切,都转化成了慢动作。 拉拉! 断念的波涛,变成迎向虚无的波涛,在波涛的漩涡里,阿姆罗看到了拉拉褐色的体态,碰触到了她肌肤的干温。 拉拉的肌肤感触,化成一股热气,逼向他的双手、胸部跟脚上。 为了不让这样的感触逃走,他使劲地拥住了这样的感触。 拉拉的双手,从阿姆罗的两旁抱住了他的背膀,阿姆罗可以感觉到拉拉手掌的温馨在整个背部扩散开来。 这就是所爱的人最至上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极致吗! 官能产生了无限延伸的震荡! 爱的极致,剥夺了他的思考,他的知觉只凝视着拉拉的心。 那里存在的不是无,也不是空,而是共鸣的喜悦。 这份共鸣才是至高无上的。 共同的振动,是一切的开端。 有了开端这样的期待,万物才能透过这个共鸣,一睹官能的极致。 所以,即使失神也不可怕。 因为可以产生共鸣,所以,自己才能陷入共鸣支撑下的沉溺的幸福中。 这里有的,只是颤抖的你跟我! 这才是生命想追寻、想碰触的东西。 这是曾经在这世上活过的人,都该拥有的重要体验。 相爱就是彼此的触摸。 请不要把这种事当成嬉闹或游戏呀! 上校!上校!上校、上校上校! 拉拉跟阿姆罗,用身体去体验了实际感受生命的绝对充实的一刻。 因此,我的生命冀望得到阿姆罗这个少年。 但是,为了不让上校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我付出了我的全身。 这也是爱。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爱。 没有所谓各自不同的爱。 因为爱是表现出坚定的生命所该持有的风貌的行为,所以,我爱阿姆罗。 对上校,只是怀着感谢跟敬畏的心情,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上校在印度的黄褐色干燥尘埃中,救出了只知道卖春的我,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报答上校的恩情。 所以,现在,我把我生命冀望的颤抖,献给阿姆罗。 所以,上校,请原谅我! 啊!人都会变的,像你跟我一样。 没错,拉拉说的没错。 阿姆罗,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因为我跟你都可以这样相互了解了,总有一天,人类连时间都能掌握的。 啊,阿姆罗,时候到了。 这些对话,全都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 霹喀!! 当艾尔美斯冒出闪光,变成巨大的光球时,阿姆罗绝望了。 拉拉肌肤的温热消失了,双手仿佛拥抱住的感触,结成一团硬质的冷气块。 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杀了拉拉 看着闪光在星星的闪烁光芒中消失的阿姆罗,喃喃地说着。 他无法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话,他大概会跟随着融化在包围着拉拉的闪光之中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阿姆罗的ms,退到了不会卷入爆炸余波的空域。 是拉拉趁自己跟阿姆罗产生共鸣的时候,把阿姆罗向后推的。 阿姆罗,你要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啊。 她说! 所以,阿姆罗活着,哭泣着。 只能哭泣的绝望,振动着他的身体。 一个人的振动,是无的窥视;是浸泡在绝望里,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承受。 红色ms在艾尔美斯的闪光背后,飞行离去。 护目镜下,有闪闪的泪光。 我不会输给那个白色的家伙的拉拉,请你引导我啊。 夏亚不认为少女救了忌妒的自己。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 尽管如此,夏亚仍然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是凯斯柏,而是夏亚阿兹纳布。 联系着两个年轻人的意识,就这样延长到一个极限,然后断裂。 啊哥哥将永远成为我的敌人。 莎拉好不容易才从ms短兵相接的空域中逃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应到了阿姆罗跟夏亚之间的意识关系。 但是,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因为,他没有足以介入的才能跟特质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锐利,使得她后来无法把阿姆罗这个少年,只当作一般的年轻人来看待。 而她的命运,也只能在与多人纠缠的过去和未来中打转,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道类似光束刀刃状的东西,激烈撞击,引发了爆炸性的放电现象。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次。 白色跟红色的ms,在闪光中浮现出各自的外观形相,但是,人形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或恐惧。 砰! 安装在白色ms头部的巴尔干炮,在一闪后,吐出了强光的块状物。 红色ms像皮球一样,灵活地闪过近距离的攻击。 就在红色ms的光束刀砍向白色ms时,莎拉的核心拦截机窜了进来。 上校,不可以! 拉拉感觉到,有一个比自己更爱上校的人,夹杂在其中。 而且,夏亚正打算杀了这个爱他的人。 感应到这种状况的拉拉,也闯入了他们之中。 干什么!? 夏亚赶紧挥开光束刀,才没有伤到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夏亚才透过核心拦截机驾驶舱的透明舱罩,看到坐得僵直的妹妹。 你是阿尔蒂西亚! 她居然没有离开木马! 在生气的同时,他既喜又悲,喜的是温柔的妹妹已经成长,可以做出独当一面的事;悲的是妹妹以这样的举动来指责自己。 看到夏亚产生了动摇,白色ms的光束配刀立刻飞了出去。 霹锵! 中断了红色ms的运作。 夏亚,觉悟吧! 少年的气势,震憾了夏亚的头盖骨。 我会被他杀了!他这么想。 这时候,拉拉从背后拥住了他,顺势把身体滑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了夏亚。 阿姆罗的光束配刀,就这样刺向了挡在红色ms前的,拉拉的艾尔美斯。 噗喳! 光束配刀不偏不倚地贯穿了艾尔美斯的座舱,顿时,阿姆罗眼前的一切,都转化成了慢动作。 拉拉! 断念的波涛,变成迎向虚无的波涛,在波涛的漩涡里,阿姆罗看到了拉拉褐色的体态,碰触到了她肌肤的干温。 拉拉的肌肤感触,化成一股热气,逼向他的双手、胸部跟脚上。 为了不让这样的感触逃走,他使劲地拥住了这样的感触。 拉拉的双手,从阿姆罗的两旁抱住了他的背膀,阿姆罗可以感觉到拉拉手掌的温馨在整个背部扩散开来。 这就是所爱的人最至上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极致吗! 官能产生了无限延伸的震荡! 爱的极致,剥夺了他的思考,他的知觉只凝视着拉拉的心。 那里存在的不是无,也不是空,而是共鸣的喜悦。 这份共鸣才是至高无上的。 共同的振动,是一切的开端。 有了开端这样的期待,万物才能透过这个共鸣,一睹官能的极致。 所以,即使失神也不可怕。 因为可以产生共鸣,所以,自己才能陷入共鸣支撑下的沉溺的幸福中。 这里有的,只是颤抖的你跟我! 这才是生命想追寻、想碰触的东西。 这是曾经在这世上活过的人,都该拥有的重要体验。 相爱就是彼此的触摸。 请不要把这种事当成嬉闹或游戏呀! 上校!上校!上校、上校上校! 拉拉跟阿姆罗,用身体去体验了实际感受生命的绝对充实的一刻。 因此,我的生命冀望得到阿姆罗这个少年。 但是,为了不让上校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我付出了我的全身。 这也是爱。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爱。 没有所谓各自不同的爱。 因为爱是表现出坚定的生命所该持有的风貌的行为,所以,我爱阿姆罗。 对上校,只是怀着感谢跟敬畏的心情,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上校在印度的黄褐色干燥尘埃中,救出了只知道卖春的我,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报答上校的恩情。 所以,现在,我把我生命冀望的颤抖,献给阿姆罗。 所以,上校,请原谅我! 啊!人都会变的,像你跟我一样。 没错,拉拉说的没错。 阿姆罗,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因为我跟你都可以这样相互了解了,总有一天,人类连时间都能掌握的。 啊,阿姆罗,时候到了。 这些对话,全都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 霹喀!! 当艾尔美斯冒出闪光,变成巨大的光球时,阿姆罗绝望了。 拉拉肌肤的温热消失了,双手仿佛拥抱住的感触,结成一团硬质的冷气块。 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杀了拉拉 看着闪光在星星的闪烁光芒中消失的阿姆罗,喃喃地说着。 他无法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话,他大概会跟随着融化在包围着拉拉的闪光之中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阿姆罗的ms,退到了不会卷入爆炸余波的空域。 是拉拉趁自己跟阿姆罗产生共鸣的时候,把阿姆罗向后推的。 阿姆罗,你要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啊。 她说! 所以,阿姆罗活着,哭泣着。 只能哭泣的绝望,振动着他的身体。 一个人的振动,是无的窥视;是浸泡在绝望里,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承受。 红色ms在艾尔美斯的闪光背后,飞行离去。 护目镜下,有闪闪的泪光。 我不会输给那个白色的家伙的拉拉,请你引导我啊。 夏亚不认为少女救了忌妒的自己。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 尽管如此,夏亚仍然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是凯斯柏,而是夏亚阿兹纳布。 联系着两个年轻人的意识,就这样延长到一个极限,然后断裂。 啊哥哥将永远成为我的敌人。 莎拉好不容易才从ms短兵相接的空域中逃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应到了阿姆罗跟夏亚之间的意识关系。 但是,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因为,他没有足以介入的才能跟特质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锐利,使得她后来无法把阿姆罗这个少年,只当作一般的年轻人来看待。 而她的命运,也只能在与多人纠缠的过去和未来中打转,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道类似光束刀刃状的东西,激烈撞击,引发了爆炸性的放电现象。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次。 白色跟红色的ms,在闪光中浮现出各自的外观形相,但是,人形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或恐惧。 砰! 安装在白色ms头部的巴尔干炮,在一闪后,吐出了强光的块状物。 红色ms像皮球一样,灵活地闪过近距离的攻击。 就在红色ms的光束刀砍向白色ms时,莎拉的核心拦截机窜了进来。 上校,不可以! 拉拉感觉到,有一个比自己更爱上校的人,夹杂在其中。 而且,夏亚正打算杀了这个爱他的人。 感应到这种状况的拉拉,也闯入了他们之中。 干什么!? 夏亚赶紧挥开光束刀,才没有伤到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夏亚才透过核心拦截机驾驶舱的透明舱罩,看到坐得僵直的妹妹。 你是阿尔蒂西亚! 她居然没有离开木马! 在生气的同时,他既喜又悲,喜的是温柔的妹妹已经成长,可以做出独当一面的事;悲的是妹妹以这样的举动来指责自己。 看到夏亚产生了动摇,白色ms的光束配刀立刻飞了出去。 霹锵! 中断了红色ms的运作。 夏亚,觉悟吧! 少年的气势,震憾了夏亚的头盖骨。 我会被他杀了!他这么想。 这时候,拉拉从背后拥住了他,顺势把身体滑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了夏亚。 阿姆罗的光束配刀,就这样刺向了挡在红色ms前的,拉拉的艾尔美斯。 噗喳! 光束配刀不偏不倚地贯穿了艾尔美斯的座舱,顿时,阿姆罗眼前的一切,都转化成了慢动作。 拉拉! 断念的波涛,变成迎向虚无的波涛,在波涛的漩涡里,阿姆罗看到了拉拉褐色的体态,碰触到了她肌肤的干温。 拉拉的肌肤感触,化成一股热气,逼向他的双手、胸部跟脚上。 为了不让这样的感触逃走,他使劲地拥住了这样的感触。 拉拉的双手,从阿姆罗的两旁抱住了他的背膀,阿姆罗可以感觉到拉拉手掌的温馨在整个背部扩散开来。 这就是所爱的人最至上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极致吗! 官能产生了无限延伸的震荡! 爱的极致,剥夺了他的思考,他的知觉只凝视着拉拉的心。 那里存在的不是无,也不是空,而是共鸣的喜悦。 这份共鸣才是至高无上的。 共同的振动,是一切的开端。 有了开端这样的期待,万物才能透过这个共鸣,一睹官能的极致。 所以,即使失神也不可怕。 因为可以产生共鸣,所以,自己才能陷入共鸣支撑下的沉溺的幸福中。 这里有的,只是颤抖的你跟我! 这才是生命想追寻、想碰触的东西。 这是曾经在这世上活过的人,都该拥有的重要体验。 相爱就是彼此的触摸。 请不要把这种事当成嬉闹或游戏呀! 上校!上校!上校、上校上校! 拉拉跟阿姆罗,用身体去体验了实际感受生命的绝对充实的一刻。 因此,我的生命冀望得到阿姆罗这个少年。 但是,为了不让上校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我付出了我的全身。 这也是爱。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爱。 没有所谓各自不同的爱。 因为爱是表现出坚定的生命所该持有的风貌的行为,所以,我爱阿姆罗。 对上校,只是怀着感谢跟敬畏的心情,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上校在印度的黄褐色干燥尘埃中,救出了只知道卖春的我,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报答上校的恩情。 所以,现在,我把我生命冀望的颤抖,献给阿姆罗。 所以,上校,请原谅我! 啊!人都会变的,像你跟我一样。 没错,拉拉说的没错。 阿姆罗,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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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因为我跟你都可以这样相互了解了,总有一天,人类连时间都能掌握的。 啊,阿姆罗,时候到了。 这些对话,全都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 霹喀!! 当艾尔美斯冒出闪光,变成巨大的光球时,阿姆罗绝望了。 拉拉肌肤的温热消失了,双手仿佛拥抱住的感触,结成一团硬质的冷气块。 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杀了拉拉 看着闪光在星星的闪烁光芒中消失的阿姆罗,喃喃地说着。 他无法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话,他大概会跟随着融化在包围着拉拉的闪光之中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阿姆罗的ms,退到了不会卷入爆炸余波的空域。 是拉拉趁自己跟阿姆罗产生共鸣的时候,把阿姆罗向后推的。 阿姆罗,你要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啊。 她说! 所以,阿姆罗活着,哭泣着。 只能哭泣的绝望,振动着他的身体。 一个人的振动,是无的窥视;是浸泡在绝望里,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承受。 红色ms在艾尔美斯的闪光背后,飞行离去。 护目镜下,有闪闪的泪光。 我不会输给那个白色的家伙的拉拉,请你引导我啊。 夏亚不认为少女救了忌妒的自己。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 尽管如此,夏亚仍然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是凯斯柏,而是夏亚阿兹纳布。 联系着两个年轻人的意识,就这样延长到一个极限,然后断裂。 啊哥哥将永远成为我的敌人。 莎拉好不容易才从ms短兵相接的空域中逃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应到了阿姆罗跟夏亚之间的意识关系。 但是,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因为,他没有足以介入的才能跟特质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锐利,使得她后来无法把阿姆罗这个少年,只当作一般的年轻人来看待。 而她的命运,也只能在与多人纠缠的过去和未来中打转,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道类似光束刀刃状的东西,激烈撞击,引发了爆炸性的放电现象。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次。 白色跟红色的ms,在闪光中浮现出各自的外观形相,但是,人形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或恐惧。 砰! 安装在白色ms头部的巴尔干炮,在一闪后,吐出了强光的块状物。 红色ms像皮球一样,灵活地闪过近距离的攻击。 就在红色ms的光束刀砍向白色ms时,莎拉的核心拦截机窜了进来。 上校,不可以! 拉拉感觉到,有一个比自己更爱上校的人,夹杂在其中。 而且,夏亚正打算杀了这个爱他的人。 感应到这种状况的拉拉,也闯入了他们之中。 干什么!? 夏亚赶紧挥开光束刀,才没有伤到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夏亚才透过核心拦截机驾驶舱的透明舱罩,看到坐得僵直的妹妹。 你是阿尔蒂西亚! 她居然没有离开木马! 在生气的同时,他既喜又悲,喜的是温柔的妹妹已经成长,可以做出独当一面的事;悲的是妹妹以这样的举动来指责自己。 看到夏亚产生了动摇,白色ms的光束配刀立刻飞了出去。 霹锵! 中断了红色ms的运作。 夏亚,觉悟吧! 少年的气势,震憾了夏亚的头盖骨。 我会被他杀了!他这么想。 这时候,拉拉从背后拥住了他,顺势把身体滑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了夏亚。 阿姆罗的光束配刀,就这样刺向了挡在红色ms前的,拉拉的艾尔美斯。 噗喳! 光束配刀不偏不倚地贯穿了艾尔美斯的座舱,顿时,阿姆罗眼前的一切,都转化成了慢动作。 拉拉! 断念的波涛,变成迎向虚无的波涛,在波涛的漩涡里,阿姆罗看到了拉拉褐色的体态,碰触到了她肌肤的干温。 拉拉的肌肤感触,化成一股热气,逼向他的双手、胸部跟脚上。 为了不让这样的感触逃走,他使劲地拥住了这样的感触。 拉拉的双手,从阿姆罗的两旁抱住了他的背膀,阿姆罗可以感觉到拉拉手掌的温馨在整个背部扩散开来。 这就是所爱的人最至上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极致吗! 官能产生了无限延伸的震荡! 爱的极致,剥夺了他的思考,他的知觉只凝视着拉拉的心。 那里存在的不是无,也不是空,而是共鸣的喜悦。 这份共鸣才是至高无上的。 共同的振动,是一切的开端。 有了开端这样的期待,万物才能透过这个共鸣,一睹官能的极致。 所以,即使失神也不可怕。 因为可以产生共鸣,所以,自己才能陷入共鸣支撑下的沉溺的幸福中。 这里有的,只是颤抖的你跟我! 这才是生命想追寻、想碰触的东西。 这是曾经在这世上活过的人,都该拥有的重要体验。 相爱就是彼此的触摸。 请不要把这种事当成嬉闹或游戏呀! 上校!上校!上校、上校上校! 拉拉跟阿姆罗,用身体去体验了实际感受生命的绝对充实的一刻。 因此,我的生命冀望得到阿姆罗这个少年。 但是,为了不让上校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我付出了我的全身。 这也是爱。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爱。 没有所谓各自不同的爱。 因为爱是表现出坚定的生命所该持有的风貌的行为,所以,我爱阿姆罗。 对上校,只是怀着感谢跟敬畏的心情,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上校在印度的黄褐色干燥尘埃中,救出了只知道卖春的我,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报答上校的恩情。 所以,现在,我把我生命冀望的颤抖,献给阿姆罗。 所以,上校,请原谅我! 啊!人都会变的,像你跟我一样。 没错,拉拉说的没错。 阿姆罗,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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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因为我跟你都可以这样相互了解了,总有一天,人类连时间都能掌握的。 啊,阿姆罗,时候到了。 这些对话,全都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 霹喀!! 当艾尔美斯冒出闪光,变成巨大的光球时,阿姆罗绝望了。 拉拉肌肤的温热消失了,双手仿佛拥抱住的感触,结成一团硬质的冷气块。 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杀了拉拉 看着闪光在星星的闪烁光芒中消失的阿姆罗,喃喃地说着。 他无法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话,他大概会跟随着融化在包围着拉拉的闪光之中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阿姆罗的ms,退到了不会卷入爆炸余波的空域。 是拉拉趁自己跟阿姆罗产生共鸣的时候,把阿姆罗向后推的。 阿姆罗,你要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啊。 她说! 所以,阿姆罗活着,哭泣着。 只能哭泣的绝望,振动着他的身体。 一个人的振动,是无的窥视;是浸泡在绝望里,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承受。 红色ms在艾尔美斯的闪光背后,飞行离去。 护目镜下,有闪闪的泪光。 我不会输给那个白色的家伙的拉拉,请你引导我啊。 夏亚不认为少女救了忌妒的自己。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 尽管如此,夏亚仍然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是凯斯柏,而是夏亚阿兹纳布。 联系着两个年轻人的意识,就这样延长到一个极限,然后断裂。 啊哥哥将永远成为我的敌人。 莎拉好不容易才从ms短兵相接的空域中逃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应到了阿姆罗跟夏亚之间的意识关系。 但是,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因为,他没有足以介入的才能跟特质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锐利,使得她后来无法把阿姆罗这个少年,只当作一般的年轻人来看待。 而她的命运,也只能在与多人纠缠的过去和未来中打转,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道类似光束刀刃状的东西,激烈撞击,引发了爆炸性的放电现象。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多次。 白色跟红色的ms,在闪光中浮现出各自的外观形相,但是,人形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或恐惧。 砰! 安装在白色ms头部的巴尔干炮,在一闪后,吐出了强光的块状物。 红色ms像皮球一样,灵活地闪过近距离的攻击。 就在红色ms的光束刀砍向白色ms时,莎拉的核心拦截机窜了进来。 上校,不可以! 拉拉感觉到,有一个比自己更爱上校的人,夹杂在其中。 而且,夏亚正打算杀了这个爱他的人。 感应到这种状况的拉拉,也闯入了他们之中。 干什么!? 夏亚赶紧挥开光束刀,才没有伤到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夏亚才透过核心拦截机驾驶舱的透明舱罩,看到坐得僵直的妹妹。 你是阿尔蒂西亚! 她居然没有离开木马! 在生气的同时,他既喜又悲,喜的是温柔的妹妹已经成长,可以做出独当一面的事;悲的是妹妹以这样的举动来指责自己。 看到夏亚产生了动摇,白色ms的光束配刀立刻飞了出去。 霹锵! 中断了红色ms的运作。 夏亚,觉悟吧! 少年的气势,震憾了夏亚的头盖骨。 我会被他杀了!他这么想。 这时候,拉拉从背后拥住了他,顺势把身体滑到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了夏亚。 阿姆罗的光束配刀,就这样刺向了挡在红色ms前的,拉拉的艾尔美斯。 噗喳! 光束配刀不偏不倚地贯穿了艾尔美斯的座舱,顿时,阿姆罗眼前的一切,都转化成了慢动作。 拉拉! 断念的波涛,变成迎向虚无的波涛,在波涛的漩涡里,阿姆罗看到了拉拉褐色的体态,碰触到了她肌肤的干温。 拉拉的肌肤感触,化成一股热气,逼向他的双手、胸部跟脚上。 为了不让这样的感触逃走,他使劲地拥住了这样的感触。 拉拉的双手,从阿姆罗的两旁抱住了他的背膀,阿姆罗可以感觉到拉拉手掌的温馨在整个背部扩散开来。 这就是所爱的人最至上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极致吗! 官能产生了无限延伸的震荡! 爱的极致,剥夺了他的思考,他的知觉只凝视着拉拉的心。 那里存在的不是无,也不是空,而是共鸣的喜悦。 这份共鸣才是至高无上的。 共同的振动,是一切的开端。 有了开端这样的期待,万物才能透过这个共鸣,一睹官能的极致。 所以,即使失神也不可怕。 因为可以产生共鸣,所以,自己才能陷入共鸣支撑下的沉溺的幸福中。 这里有的,只是颤抖的你跟我! 这才是生命想追寻、想碰触的东西。 这是曾经在这世上活过的人,都该拥有的重要体验。 相爱就是彼此的触摸。 请不要把这种事当成嬉闹或游戏呀! 上校!上校!上校、上校上校! 拉拉跟阿姆罗,用身体去体验了实际感受生命的绝对充实的一刻。 因此,我的生命冀望得到阿姆罗这个少年。 但是,为了不让上校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我付出了我的全身。 这也是爱。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爱。 没有所谓各自不同的爱。 因为爱是表现出坚定的生命所该持有的风貌的行为,所以,我爱阿姆罗。 对上校,只是怀着感谢跟敬畏的心情,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上校在印度的黄褐色干燥尘埃中,救出了只知道卖春的我,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报答上校的恩情。 所以,现在,我把我生命冀望的颤抖,献给阿姆罗。 所以,上校,请原谅我! 啊!人都会变的,像你跟我一样。 没错,拉拉说的没错。 阿姆罗,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因为我跟你都可以这样相互了解了,总有一天,人类连时间都能掌握的。 啊,阿姆罗,时候到了。 这些对话,全都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幻听。 霹喀!! 当艾尔美斯冒出闪光,变成巨大的光球时,阿姆罗绝望了。 拉拉肌肤的温热消失了,双手仿佛拥抱住的感触,结成一团硬质的冷气块。 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我杀了拉拉 看着闪光在星星的闪烁光芒中消失的阿姆罗,喃喃地说着。 他无法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话,他大概会跟随着融化在包围着拉拉的闪光之中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阿姆罗的ms,退到了不会卷入爆炸余波的空域。 是拉拉趁自己跟阿姆罗产生共鸣的时候,把阿姆罗向后推的。 阿姆罗,你要连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啊。 她说! 所以,阿姆罗活着,哭泣着。 只能哭泣的绝望,振动着他的身体。 一个人的振动,是无的窥视;是浸泡在绝望里,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得去承受。 红色ms在艾尔美斯的闪光背后,飞行离去。 护目镜下,有闪闪的泪光。 我不会输给那个白色的家伙的拉拉,请你引导我啊。 夏亚不认为少女救了忌妒的自己。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 尽管如此,夏亚仍然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是凯斯柏,而是夏亚阿兹纳布。 联系着两个年轻人的意识,就这样延长到一个极限,然后断裂。 啊哥哥将永远成为我的敌人。 莎拉好不容易才从ms短兵相接的空域中逃离,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应到了阿姆罗跟夏亚之间的意识关系。 但是,她只能当个旁观者。 因为,他没有足以介入的才能跟特质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锐利,使得她后来无法把阿姆罗这个少年,只当作一般的年轻人来看待。 而她的命运,也只能在与多人纠缠的过去和未来中打转,没什么特别之处。 第十八章 休息吧拉拉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呼唤了你,阿姆罗。 你呼唤了我?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上校就会死。 我能了解你想解救曾经救过你的人的心情,可是,你没必要死啊。 我活着的话,就等于是我杀了上校。这样,我就会跌落人间地狱里,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受那样的煎熬。 所以,你让我杀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这么做的,阿姆罗。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得到解脱啊。 阿姆罗知道,拉拉这么说,是一种对他的爱的表现。 拉拉乘坐的机器在毁灭了以后,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 阿姆罗的视线里,只有控制仪表板释放酝酿出的温热的光芒,还有坚强的复合材料制造出来的座舱空间。 他回头张望。 拉拉当然不可能存在于座席跟萤幕之间。 现在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所以不必担心电池的电会耗尽。 正面的左右萤幕,映出横轴向流动的宇宙光景,虽然机体表面的感知器显示着外面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使用有线摄影机调查了机外。 拉拉不在机外的任何地方。 可是,拉拉说: 死了就是无,就是一种解脱,无就是这么回事。 她应该在机体的附近飘浮着吧? 如果变成了星星,应该是哪颗星星呢? 你这么说,太奇怪了吧,既然变成了无,又怎么能跟我说话呢? 因为我报答了上校的恩情;因为你真的爱我;因为我可以只看着你说话,实在太高兴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我才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太好了 所以,我由衷感谢上校,我希望你也能认同我这份感激的心。因为有上校,我才能跟你相遇。 我不会嫉妒带给你快乐的夏亚。拉拉!既然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也到你那里去! 傻瓜我的身体已经迎向了无,已经消失不见了啊。可是,阿姆罗不是无,是阿姆罗啊。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可以这样对话,应该是因为你存在啊。 我是存在呀,存在于你的体内。 是吗? 我的记忆跟意识都实际存在着呀,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内。阿姆罗,你用你的一切存在,接纳了我的一切存在。所以,我即使变成了无也不会寂寞,阿姆罗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是、是啊。 没错阿姆罗,你随时都可以跟我在一起。 拉拉已经变成我了。 生命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阿姆罗,你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尽情的跟我玩耍呀。你能这么做,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样对夏亚好吗? 上校是我希望能活着陪他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了? 阿姆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我希望能让他停止战争。 你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也许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可是,我能阻止夏亚做他想做的事吗? 如果你能好好跟他谈,不就行了吗? 是吗? 也许我能让你不至于犯错吧。 我是你的阿姆罗,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就是这样! 太棒了! 呵呵呵你一定要喜欢我唷!我也很喜欢阿姆罗呢! 你要喜欢我呀啊!有一个可以说这种话的对象,实在太棒了,让我实际感觉到活着真好。 我也是所以,让我在你的体内休息吧。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休息吧,拉拉,我去见夏亚。 第十九章 阿·巴瓦·库 光这一次的殖民地雷射炮攻击,就歼灭了地球联邦军一半以上的战力。 这么看来,阿巴瓦库的防御,应该也相当坚固。 从月球基地格拉那达出发的基西莉亚查比,对战斗已经毫无兴趣。 她一心只想着,怎么样去经营今后的吉翁公国。 所以,当父亲德金公王所专属的座舰大德金,在地球联邦军所在的空域中被消灭时,她就下定决心跟基连卯上了。 阿巴瓦库的战斗指挥所的萤幕上,映出了喧嚷的战况,但是,基连显得非常超然。 呵呵呵我军简直是压倒性的胜利嘛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基西莉亚也无法这么平静沉着,所以,这是她也乐见的成果。 基西莉亚,怎么这么晚才来呢,听说艾尔美斯被击落了? 基连是在讽刺她,所谓新人类部队,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木马还健在,白色的家伙也来了唷。 我们的严密交叉火网,就算白色的家伙是新人类,也逃不掉的。 联邦军运用残存战力孤注一掷的意志,基连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我想尽我所能去做,所以,所以可能的方法我都尝试了。 哦,你还真能干呢 我要让夏亚使用吉翁古。 那是还未完成的大型机动战士呢。 夏亚上校说没关系,他愿意出战。 长兄跟长女之间的对话。 因为夏亚没有尽到保护他们的么弟卡尔马的责任,所以基连把他逐出军队,而再度让他归队的是基西莉亚。 基连认为,基西莉亚让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年轻小伙子回来,还让他晋升到上校,是相当欠思虑的做法。 这件事,让他有预感,战后,两个人将会有不同的政治理念。 但是,他们两个都是暗杀了夏亚的父亲,建立吉翁公国的首谋者德金的孩子。 所以,他们不认为,以地球联邦政府的古老手法来经营地球圈,会有什么未来可言。 对他们来说,纪元零年的人口五千万,是地球上最理想的人口数。 除了地球的人口之外,还有移民宇宙的人口,只要把特殊法人的技术也带到宇宙去,人类就不会衰微了。 这既不是政治思想形态,也不是民族性思想形态或利已主义下的行为,而是物理性的淘汰。 所以,虽然采取的手法强硬了一些,但一时的污名,终究还是会成为未来的赞美。 唯一让他们动摇的部分,就是违反人道主义的这项指责,但是,死抱着人道主义只会制造出无数不切实际的愚者。 那不过是弱者的强权。 基西莉亚的心翻腾不已。 归根究底,人类是在血跟感情的支配下行使力量,来让他人屈服的。 即使是自己的哥哥,也在对象之内。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就不能顺利地走向自然淘汰之道。 排除基连这个近代史上的自私自利者,并不是为了夺取霸权。 你把大德金舰布置在哪里呢?什姆市吗? 那艘军舰冲得太快,沉啦。 哦,是哥哥从德金公王那里征调来的吗? 你怎么这么说呢,基西莉亚,你想父亲肯把大德金交给我吗? 应该不会。 那么,可能就是这么回事吧,公王想进行已经错过时机的和平交涉,但是 基连稍微看了一下几个排列在一起的萤幕。 战况似乎出乎意料地陷入了危急中。 基西莉亚没有等待适当的时机,就直接射杀了他。 杀父之罪,即使是总帅也不能赦免!对我这个处置有异议的人,等战胜后,再到法庭控告我吧。 基西莉亚发出恫吓。 要塞的作战指挥室,一时之间,空气变得相当凝重。 总帅已经光荣战死,现在起,我军听从基西莉亚阁下的指挥! 识时务的敏锐士官的一声号令,救了基西莉亚。 但是,基西莉亚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吵,动摇了要塞的防御网。 如果说,自然跟状况的形态本身都具有记忆的机能,那么,使其间断的意志,也会影响到状况。 所谓有某种意志,就可成就某事,就是意味着,错误的意志所产生的东西,即使是组织也好;亲子关系也好,都会以错误的形态显现。 这也是我们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 光靠精神论来指导国家,而导致失败的例子,不计其数。指导者的意志,不但会显现在组织的动向上,也会显现在这个意志所支配的形态上。 就阿巴瓦库的例子来说,不得不派那一架没有脚的巨大ms吉翁古出战的行为,就是一种象征。 而且 报告说有白色的家伙出现,可是还没有捕捉到! 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所以,夏亚还有时间在ms的驾驶舱里,换上驾驶员装。 这样的状态,削减了夏亚冲锋的意志。 拉拉,引导我吧! 他无法唤起为她复仇的意识。 因为夏亚知道,拉拉并不希望他这么做。 拉拉已经攀附在那个操纵白色ms的少年身上,跟着他走了。那个少年透过拉拉,不断地在呼喊着夏亚。 对于这种新人类式共鸣的扩大,他只感到嫉妒: 你想以拉拉为后盾来牵制我吗! 连木马的代理舰长布莱德,都感觉到要塞出现了破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米莱,刚才一时之间,敌人的火力减弱了呢。 是啊,我们也发觉到了,难道对方也跟我们一样出了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是这样,木马也不可能如此顺利攻入要塞的防御线内,现在木马的舰首就像两只马蹄一样,以疾奔的气势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登陆阿巴瓦库,将部队送入要塞里。 阿巴瓦库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在枪林弹雨中,代理舰长还有闲情逸致探讨这样的问题。 那是一个对人类的影子非常敏感的妖怪的名字,它的由来在妖怪事典里记载得很清楚。传说有一座可以看到世界最美丽风景的高塔,叫做胜利之塔,这个妖怪就躲在攀登这座塔用的楼梯上,等着爬上高塔的人出现,然后,附着在那个人的影子上,跟着他走。 胜利之塔他们坚信吉翁会获胜,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应该是吧,而被妖怪附身后的人,爬到高塔顶上圆寂后,就变成没有影子的东西,发出蓝色的光芒,那就是阿巴瓦库。 可以让理想具体呈现的东西吗? 是啊不过,据说这妖怪的生命短到无法爬到高塔顶上,只有一次机会可以撑到了顶上就像桃子的皮一样 也就是说,皮破了就完了吗? 这个就很难说了。 这个比喻看来是蛮正确的,因为木马已经逐渐逼近要塞,几乎是快跟要塞接舷的距离了。 跟要塞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时,很可能遭到要塞的炮火攻击,但是,接舷后,即使战舰被击沉了,部队也可以降落在敌人的设施中。 阿姆罗参杂在联邦军的ms部队中,找到要塞的防御炮火空隙,钻入了伞状要塞的柄部空域里。 要塞的空域里,死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生命的温热像断线风筝般远离的感触 这一切就像瀑布溅起的飞沫般的锐利,刺痛着阿姆罗,但是,阿姆罗一点都不犹豫。!!!我可以忍耐! 因为有某种东西守护着阿姆罗,让阿姆罗远离 外来的伤害。 那就是拉拉的记忆。 这个记忆,会告诉阿姆罗前进的方向。 因为正确的记忆跟正确的体验,而变得丰富的人,才能接受这种东西的引导。 但是,人还是无法光靠这样的引导到达目的地。 必须拥有因应时间、时运之应变能力的肉体跟灵魂,才不会被外界所形成的现实踩得粉身碎骨。! 当夏亚的特异的大型ms,从要塞的岩石阴影中冲出来时,阿姆罗感觉到了夏亚的焦躁不安。 这时,他也以拉拉的体感做为屏障。 第二十章 夏亚跟莎拉,阿姆罗跟拉拉 白色ms的驾驶员,你叫阿姆罗是吧?你怎么向我交代拉拉的事! 夏亚会这么责问他,是因为他也是一个难耐孤独的人。 ms即使没有脚,也不会有机能上的问题,性能并不受影响。 尽管如此,夏亚对人型的意义,已经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对吉翁古的形状感到极度不安。 由机体所创造的极致形状,在某种意义上,具有最高的柔软性。 要把这份柔软性转成机械性的最高性能非常困难,但是,并不会失去人型这种造型的意义。 所以,拥有至高形状的人类,谦虚地接受了这样的形态,也不得不使用这样的形态,但是,却让智慧根据潜意识里的自私自利,编造也荒废地球这颗行星的理由。 夏亚的直觉告诉他,吉翁所谓进入宇宙就是进化的论调,是在自欺欺人,他也知道支持父亲理想的自己其实是自我矛盾。 他现在只想杀了夺走拉拉的少年,想对他吐口水而已。 这种事,拉拉是不会帮他的。 夏亚!!? 从这股气势中,夏亚描绘出了在side-6遇到的那个车中少年的轮廓。 两机发射出来的光束,损毁了彼此的机体。 吉翁古驾驶舱的舱门,有了损伤。 阿姆罗的机体,头部也遭到了破坏。 但是,对阿姆罗来说,只是失去了摄影机而已。 吉翁古退避到阿巴瓦库要塞中。 基西莉亚在监控着吉翁古所发出的讯号。 吉翁古的辨别讯号中断了! 难道夏亚已经死了?如果那个白色的家伙,是异常发达的新人类,那也没话说了。 在这么想的同时,基西莉亚也了解到,在她射杀基连的那一刹那,要塞全域的战斗状况就已经崩溃了。 她呼叫次官: 我逃离这里十五分钟后,你们就解除武装,投降吧。 可是 我必须趁格拉那达还有战斗能力时,撤回本国,不然,就会永远失去吉翁公国。等双方第一次交换俘虏时,我会先把你换回来的。 可是,您现在率先逃离这里,恐怕也很危险吧? 我知道投降比较安全,可是,我这么做的话,你在吉翁公国的职位就不保啰,你希望这样吗? 祝您幸运! 就连多处中弹的木马,都成功地登陆了要塞。 那么,这就表示也有其他很多艘敌、我双方的舰艇,贴近了要塞。 吉翁军的舰艇是在失去作战力的时候,回要塞求救,而联邦军是想拿要塞当掩护。 这么一来,要塞的复杂地形与死角使原先的战舰ms大区域性战斗失去了效率,ms的驾驶员到了这个时候也都舍弃了机体,下来参与陆战。 木马的组员们也跟着这么做,凯西汀、小林隼人、莎拉玛斯等,都处在撤退或进攻的泥沼夹缝里。 吉翁古逃进了要塞的坑道,阿姆罗正在接近这个坑道。 跟那大型ms交手过一轮后,他就知道在那上面的是夏亚。 但是,这并非是拉拉在引导他,没有那么罗曼蒂克的事。 为了达成拉拉所委托的事,所要面对的现实,实在太苛刻了一点。 要矫正一个在现实中游戏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夏亚应该也很清楚,他真正打倒的敌人是谁! 头部遭到破坏的阿姆罗的机体,走进了坑道。阿姆罗凝视着坑道。 对方像早已埋伏好似地,光束像瀑布一样,从旁边的坑道喷向白色ms。 白色ms也发射来福枪,抗拒那些光束。 咚啪啪啪哇! 白色ms的装甲起火燃烧,像腊人般熔化销毁,而狙击白色ms的吉翁古的头部,也撞向了坑道的壁面。 阿姆罗趁这一瞬间,跳出了ms。他利用腰间的火箭喷射装置,搜寻夏亚的踪迹。 白色ms最后的反击,是全自动的。 应该没问题了 阿姆罗有这样的直觉。 也许这股力量也是拉拉赐给我的吧,我应该感谢她。 但是,夏亚也让吉翁古自动攻击白色的家伙,自己跳出了机外。 是你把拉拉拖进了战争里! 阿姆罗躲藏在构成坑道的壁面里大喊着。 如果你认为我这么做是不可原谅的,那么你就错了,阿姆罗! 在不知从哪里穿透进来的光芒中,可以微微看到夏亚的身影。 你说什么!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就无法唤醒拉拉身为新人类的自觉。 那是歪理! 不,这是正确的观点! 轰轻微的爆炸震动,在两个人站立的坑道上,投射出红色的光芒,雕画出红色宇宙服的身影。 夏亚企图告诉阿姆罗,靠意识的交换体验,取得跟拉拉的一体感,是不应该的。 你再靠近的话,我就开枪了! 你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危险的人物,你太忠实地表现出了新人类的特质。 夏亚指出,以人类的性能论,来评价阿姆罗的敏捷反应,对机动战士的高度适应性是很危险的做法。 那又怎么样呢! 夏亚说的话,阿姆罗也不是不懂,但是,他知道,夏亚想杀了他。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把拉拉的意识传达给他。 人只要随波逐流就行了,所以,我要杀了你! 哼! 阿姆罗开枪射击,夏亚闪开了。 各自背在腰上的火箭喷射装置让两个人的身体上下左右晃动、跳跃。 陆战队正在要塞内构筑桥头堡,脱离陆战队的莎拉玛斯,被夏亚跟阿姆罗迸裂的意识牵引着。 你真正的敌人不是查比家吗! 我自然会解决他们。现在,为了不让新人类是最强的驾驶员这种错误观念延续到后代,我要先杀了你! 莎拉听着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对话。 两个人的意识色彩,就跟那场尖帽子的空战一模一样! 莎拉从漂浮着浮游物的杂乱坑道,进入四面墙壁装饰着豪华罗纱的房间。 剑击!? 两个人居然靠着腰间的火箭喷射装置,在半空中挥舞着细长的剑! 使用身体的战术,即使是新人类,也需要训练的! 这也是你的歪理! 莎拉感觉到,哥哥的视野变得狭窄了。 住手,阿姆罗!住手,哥哥!你们没有必要互相残杀啊,快住手啊! 莎拉毫不惧怕细长的剑相撞击所迸出的三色火花,跳进了他们之间。 啊! 唔! 阿姆罗的剑直刺夏亚的面罩,而夏亚的剑贯穿了阿姆罗的肩膀。 两个人的头盔相互接触,发出了轧轧的摩擦声。 透过面罩,两个人的视线相交。 一只天鹅,在两个人之间飞舞着。拉拉拆说着她的无力感。 拉拉说过,新人类不是互相残杀的道具! 现在这种时候,人类只能把新人类拿来当做相互残杀的道具!拉拉的死,是她的命运! 你自己不也是新人类吗! 轰! 不远处的爆炸,把莎拉的身体推向前,她顺势把阿姆罗挡在身后,说: 哥哥,你跟阿姆罗无冤无仇,不是吗! 阿尔蒂西亚他杀了拉拉啊。 这件事你们彼此都有责任吧。 那么,阿姆罗,你加入我们吧,这样的话,拉拉也会很高 兴的。 你疯了吗! 阿姆罗不禁怀疑,是拉拉让他这么说的吗? 哥哥!? 莎拉看着被复仇捆绑住的哥哥。 轰! 又一次爆炸,三个人被震开来,夏亚抱着妹妹,弹向墙壁。 阿发罗被震出了布满罗纱的房间。 莎拉跟夏亚居然是兄妹!怎么会这样呢! 阿姆罗感到愤怒。 值得庆幸的是,要塞内还多少留存着一些空气。 阿姆罗自己拔出了肩上的剑,把修补用的胶带贴在宇宙服上。 怎么会这样呢! 阿姆罗突然想到,就是因为这样,拉拉才说夏亚是在现实中游戏。 我最讨厌莎拉了! 阿姆罗怒骂一声,但是,外界给他的回应,却是一片的静寂。 基西莉亚阁下要脱出重围,我本想护卫她出去的,可是,现在我办不到了。上校,你应该可以 夏亚一边更换宇宙服装备之一的头盔,一边静静地听着重伤的上尉临终的遗言。 放心吧,我会替你完成护行任务的。阿尔蒂西亚,你也赶快离开这里吧。 你呢,哥哥? 掌握机会,发挥到极限,是我的主义。 哥哥? 你也已经是个大人了吧?忘了战争的事,做个好女人吧,快去吧,阿姆罗在呼唤你了。 阿姆罗? 从妹妹面前离去的夏亚,走上了港口隔墙已经半敞开的船桥。 正准备脱离港口的圣吉巴尔舰,冉冉上升着。 是夏亚? 基西莉亚透过舰桥的玻璃帷幕,看到对她敬礼的红色衣装的驾驶员。 基西莉亚看到对方举起火箭炮瞄准了自己,那一瞬间她呆然了,随即迎面而来的一道火光,是她最后仅有的记忆 爆炸堵塞了坑道,让莎拉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我怎么能丢下阿姆罗,回去大家那里呢哥哥又是那个样子,我活下来有什么意思呢 她不知道拿在手里的枪,该拿来做什么,却也无意丢了它。 阿姆罗也一样。 宇宙服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杂乱的坑道里也找不到敌人多余的氧气瓶,他的意识开始陷入混浊。 我要去拉拉那里了吗? 这是甜美而愉悦的幻象,但是,这样下去的话,于事无补。 他突然觉得,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太寂寞了。 新人类不是互相残杀的道具吧。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我随时可以跟你玩耍啊,阿姆罗,所以你现在必须活下去,不然,我多无聊啊。 是这样吗? 你应该看得到吧阿姆罗,你现在的朋友们大家都 莎拉,快站起来!直直往前走就对了。 是阿姆罗吗? 两个人之间相隔好几个坑道,莎拉听到了呼唤她的声音,她仿佛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不撤退的话,就会全军覆没吗? 布莱德代理舰长在木马上,也感应到了阿姆罗的意识。 我知道了,阿姆罗要赶快离开要塞,我马上派出救援艇。 米莱做出明确的回应,催促代理舰长展开行动。 我喜欢的芙劳,在下一波的枪击停止时,你就一口气冲过去。 在芙劳登上救援艇之前,阿姆罗一直引导着她的行动。 凯跟隼人,也在枪火之中,被阿姆罗的声音引导到救援艇所在的空域。 在阿姆罗的引导下,莎拉飞出了要塞外,跟乘载木马组员的救援艇会合了。 可是,她知道阿姆罗不在会合的人群里。 阿姆罗不在? 阿巴瓦库像一把被台风吹垮的伞,四处绽开裂缝,喷射出火光。 阿姆罗就在那上面的某处。 怎么会这样呢阿姆罗救了我们大家,他也一定会逃出来的! 这不是预言;幸存者们的心愿也没有传达到阿姆罗脑海中,但是,阿姆罗成功地切离了残破不堪的白色ms的驾驶舱部。 然后,阿姆罗藉着仅存的这人驾驶舱本身残余的推力,穿越灼热的坑道跟残破的舰艇间,冲出了要塞。 当阿姆罗掀开覆盖在座位上用以阻隔火势的钢板残骸时,远在后方像全身开满了红色花朵的伞之要塞,发出了悲哀的嘶叫声。 阿姆罗把视线从那样的光景移到银河中,在残存的舰艇中,寻找自己的同伴。 啊! 木马的救援艇发出的闪灭信号,是那么的温暖!!对不起,拉拉! 阿姆罗呼唤着拉拉。 那里还有我回去的地方 是啊,阿姆罗! 听到这声呼唤,阿姆罗飘出了座舱。 没有比这个更快乐的事了。你应该可以了吧,至于你,我想见你的时候,随时可以去找你 他看到莎拉站在救援艇上,张开双臂迎接他。 还有芙劳的笑容,以及站在代理舰长旁英姿焕发的米莱。 在吉翁跟联邦的战争告一段落之后,仍无法找出详述个人体验方法的人类,根本没有所谓新人类时代的体认。 或许还不至于定言永远不可能的悲观论,但是,密会是否将是永远的密会呢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