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 第一章 寂静的暗夜,只有一股茶香隐隐飘散。 来的客人没有说为什么而来,接待的主人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而来,只是端来一杯茶,放在客人的前方。 客人有张俊俏美艳的脸庞、金色的头发,就算在暗夜里依然闪闪发亮,流露出一股凌厉的傲气与霸气,显示出他向来令人尊崇的地位。 “如果我说不行呢?” 客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冷的道:“由不得你说不行。” “如果我要报酬呢?” 客人的表情变得更冷,“那个废物不值得花上多少报酬。” 主人绽出一抹微笑,也是个绝世的美人,他伸出手指,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不值得花费多少报酬?那你又何必来呢?” 顿了下,他意有所指的微笑道:“既然他只是个废物,你这么费心特地从欧洲到台湾不就很可笑?” 客人敛下眼,表情变得十分冰冷,眸中已闪现不悦,显然他只习惯下令,不习惯被人反问,“那不关你的事。” “既然连问也不能问,那我不能做这笔生意……” 客人脸色一变,主人反倒笑出了几声轻脆的笑声。 “好。” 客人一动也不动,眸里满是怀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说好了。” 客人僵住的容颜渐渐的放松下来,他轻啜了口茶,茶中有一点清甜的味道,而他的思绪早已飞至远处。 不,不行! 拜托,绝对不要把手伸出去,你要是敢把手伸出去,我就醒来把你的手剁掉,还剁成一块块,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里昂在梦里苦苦哀求自己理智一点,说出一大堆的话语威胁自己,照样不能控制自己的梦。 在梦里,就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的梦一样,他照样把手伸出去,抚摸那触手可及的柔滑细嫩。 “啊碍…里昂……” 由眼前娇艳欲滴的红唇所吐露出来的,是一阵阵令人骨酥肉麻的娇声喘息,里昂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因此胀大不少,足可在棉被里顶出一个小帐棚来。 躺在复古的重重纱幕床里的人,是个足以用围色天香四个字来形容的美少年,他雪白的肩膀宛如真瓷一般闪耀著动人的光辉,粉红色的乳尖正因为他手指的触摸而不断的抖动著,娇颤得使人意乱情迷。 “里昂,我爱你……爱你……” 天啊! 这个梦越做越激烈、越做越不像话,若是在现实生活中,让这个梦中的美少年知晓他里昂·恩格斯对他起了这种不应该的逦思,他一定会被他派人杀死,或者是乾脆他自己跑来杀死他更快。 不只会被杀,可能还会被斩成肉块,然后丢进碎肉机里,做成新鲜美味的肉排,这个冷酷的美少年可能还会冷笑的一口口吃下肚子。 神啊,不要再让我做这种梦了,再做这种梦,他真的会受不了。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这一生真的只爱漂漂亮亮的女人,绝对不爱男人,但是为什么他每次都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啊碍……啊碍¨¨” 躺在床上的金发美少年,然声音的尖叫起来,他这一看更不得了。 老天啊,他在吻那里,那个地方怎么可以乱吻?那是男人货真价实的欲望啊,他自己碰不够,竟然去吻男人的! 哇啊,他抱头惨叫,他怎么会做梦去梦到吻男人的欲望,他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才会做这种可怕的梦。 如果只是吻男人的欲望也就算了,偏偏他还一脸很享受的表情,开始伸出手指挑逗金发美少年的私密处。 天啊,男人的私密处!他怎么会想碰那种地方? 他真的快要心脏病发了,谁来救救他,或者是该说谁来叫醒他,让他的梦境不要再进行下去。 “里昂……里昂……” 断断续续的激情叫声逼得他脸红脖子粗,缠住他腰的脚又长又白,宛如最美、最白的白瓷。 但是他知道这双脚可以在下一秒绞杀想对他有任何不良企图的人,这个美少年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让人压倒的人。 但现在这双美腿却失了威胁性,柔弱无力的缠住他,臀部轻摇,摩擦著他的重点部位,让他额际冒汗,一滴滴的流下来。 “里昂,快来啊,我需要你,好需要……” 向来只吐出冷酷话语的美少年,竟说出娇软的求欢语调,他的下身在这样柔软的语调中,胀得他好难受,恨不得一举进攻禁地,享受对方的暖玉温香,开始带给对方无以言喻的快感。 但是对方可是他这一生最害怕、最不想见到的人。 见他一直没有行动,美腿的主人不满的噘起唇,他那开合的红唇娇艳惹人怜,若不是他见过许多次这张红唇只吐出欲置人于死地的话语,他早已受不了的过去吮吻那诱人的红唇。 “里昂……” 轻嗔的言语变成了不满,他的臀部款摆,更用力的摩擦著他一触即发的地方,甚至连他的手都开始乱摸起他的身体。 但他连动也不敢动,在现实里若是他知道自己对他有这种遐想,一定会被他打个半死,就算在梦里,由于对他的害怕深植于心,所以他也不敢 妄动。 耶稣、圣母、天主,他的确上一周没去做礼拜,再上一周也没有,再上上一周好像也忘了,但是有必要让他做这种梦折磨他吗? “里昂………你好坏……” 金发美少年乾脆将里昂翻过身,坐在他的腿上,抚弄著他的欲望,朝他坐了下去。 他任由自己缓缓地进人里昂的体内,他妩媚的闭著眼、张著唇,腰部款摇,那娇媚的样子逼得人情欲高张。 里昂再也受不了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受得了这种勾引的。 他一举攻人禁地,美少年忍不住申吟,狂乱的抓著他的肩膀,他不顾一切的吮吻著那张诱人的红唇,逗弄他的小舌,疯狂的吸吮著他唇中的蜜ye,腰部不断的摇摆,尽情的律动------ “啊碍……” 欢愉、到达高chao的尖叫声不断的逸出美少年的唇,里昂则律动得更快,脸上不断地冒出汗来。 舒服得他简直也想吼叫,因为全身赤裸、身上冒著汗水,坐在他身上款摆腰肢的法兰克,美艳得令他再也受不住地达到高chao…… 里昂的裤子不但湿了,就连他的被单也都湿了。 他都二十多岁了,竟然因为做了一个春梦,而梦遗在裤子、被单里,简直像个思春期的年轻男孩一样。 忆起梦里的无边春色,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从小就知道法兰克很美,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 他那时还是少年,略卷的金发衬著一张美艳且令人垂涎的脸庞,但是现今的他应该已经二十三岁了吧,足以称为青年了。 “我的天啊,怎么会做这种怪梦?” 里昂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脱下湿透的裤脸上冒出的薄汗,因为想到法兰克而流下. 这家伙三年不见,不晓得长成什么样子,在自己的记忆里,他永远都是那张扑克牌脸,再加上那张少言的嘴。 但只要一说话,那毒辣彷佛像一把利剑能刺穿他的心脏一般,可他的美丽金发,跟偶尔停在花园里沉思的表情,不晓得为什么,总能让距离很远的自己永远有犹在眼前的感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梦到这种怪梦?” 他再重复了一次,换了一条新裤子,再躺到床上时,已经没有睡意,反正天已经微亮了,他又睡不著,很乾脆的下了床,换了套晨间运动的衣服,准备出门去慢跑。 一想起梦里的情境,他不禁莞尔,这不过是个怪梦,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两人也不可能有再相见的一天。 从三年前开始,宫廷的斗争早已决定两人不同的路。 他里昂·恩格斯拥护了失势的王子,而法兰克拥护的是现今当上陛下的亚历山大国王,当王子放弃王位,亚历山大当上国王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他跟王子漂泊异乡的命运。 而命运向来不容易改变的! “你知道天亮的时候,通常都代表著一个意义,那就是一件事件的开始。” 说话的人,说出奇特的理论,然后又自动自发的补上答案,谁也不知他这段理论有何意义。 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里昂现在的心情,他呆得像块木头,一动也不动地愣在原地。 因为昨夜才在他梦里出现的金发美少年,正一脸无聊的站在他的面前,用他过分悦耳的声音对他说话。 “法兰克,这是作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擦掉你嘴边的口水,难看得像猪一样。” 法兰克冷冷地开口,里昂慌张的伸出手臂擦了擦嘴边,哇咧,真的有口水。 天啊!他看到法兰克竟然流出了一堆口水,他相信自己现在一定是一脸猪哥相。 “白痴,过了这么多年,你依然一脸白痴相,简直是有辱我们恩格斯家族传统的家风,我真为你是我的堂哥这个身分而感到羞辱。” 说话这么狠毒的人,一脸高高在上的冷淡表情,虽然他的容貌的确标致秀丽,但是那天生的美貌似乎也加入了一种不屑的冰冷。 法兰克,恩格斯,在恩格斯家族里担任族长的位置,他有权可以辱骂恩格斯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包括他的堂哥里昂·恩格斯。 法兰克好看的不只是他那一张脸而已,他的体格也很有看头,就算身著薄薄的手制衬衫,依稀可以看见他有一副非常健美的身材,显现他平常的作息,绝对不是躺在躺椅上,吃爆米花、看电视而已。 “带路吧!” “带带……带路?” 里昂再次张口结舌,因为他不知道要带路去哪里?这家伙向来有那种让他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的本领。“我叫你带路你听不懂吗?蠢才!” 克制住自己被骂成蠢才的受伤心情,里昂见到他的震惊褪去,开始明白他来做什么了,他会从欧洲到台湾来,只有一个说法才合理——那就是亚历山大陛下命令他来的,而命令他来的原因也只有一种才合理,亚历山大陛下想要见现在住在台湾的王子。 “等一下,法兰克,你说这个带路……” 法兰克细长的双眼闪现不悦的光芒,他口气极为不佳地说:“我有准许你回话吗?” 可恶,这个死暴君! 从小时候就一脸我以后是族长的表情,三、四岁时,老是叫他让出他最心爱的玩具。 青少年时,威胁他拿出最喜欢的女歌手cd,甚至不准他喜欢那个女人,原因只是因为那种女人有损恩格斯家族的荣誉。 骗他不知道他玩过的女人,没比他认识的高尚到哪去,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混帐。 甚至成年后,连他耗费无数家产竞标而来的顶级葡萄酒,法兰克照样叫他拿出来给他喝,还说他的风流举止有辱恩格斯家族的家风。 最可恶的一点是,法兰克向来把他贬得无地自容,说他简直是他们恩格斯家族的败类,是他们恩格斯家族历年来最上不了台面的人渣。 去他的家风! 若不是碍于他那只消一眼就会令人冷冻的眼神,他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很想对他比中指、骂f开头的英文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子的住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告诉你,王子现在根本不足以动摇亚历山大陛下的地位,况且王子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不想离开台湾,更不想再回去争夺陛下的王位。” 法兰克的表情开始冷得像结冰一样, “你现在倒是很大胆,以前在我面前像猫见到老鼠一样,连吭也不敢多吭一句,现在竟然敌对著我大吼大叫,胆子倒不校” 反正他早就豁出去了,他摆出架式,以前在贵族学校时是没多用心念书,但是他一向对武术很有兴趣,他不觉得他打不过法兰克,否则他不会当上王子的贴身保镖。 纵然这个职位随著王子放弃王位而卸职,他依然汲汲营营于武术,至少他喜!” 纵然两人要兵戎相见,他也早就认命了,凭他们两人的性格这么不合,早晚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的。 “好,既然你说来吧,那就来吧!” 里昂以为他要打架,处理两人很久以前就存在的积怨,但是想不到法兰克掉头就走,往一条路稳健的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要打架,他怎么掉头就走,这让他十分不解。 第二章 里昂一怔,法兰克越走越快,他这才发现,他走的方向好像是他家的路线,而且他步伐极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他公寓的门口。 想了会儿,他就明白法兰克的用心了。 两个大男人在外面打起架来,万一有警察来,岂不是会被送进警局?他们可是王公贵族,纵然在异地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但是高傲的法兰克怎么会容许自己会有进警局的一天,这绝对会大大的伤害他的自尊心。 所以不如回家到他的武术房去打个痛快,而且他向来憎恶噪音,家里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想必他们在里面武斗个痛快,也不会吵到附近的住户。 他这么一想,就跟在法兰克的后头走,决定回家把他们之间的恩怨,靠打一场架解决,里昂关上门,门发出喀的一声,显示他把门锁住了,然后他转身面向法兰克这个不速之客,也是他这一生最讨厌的家伙。 他看起来高雅且高尚,里昂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他那一脸不管发生任何状况,永远都高雅的表情。 记得他在维多小姐的床上被人捉好在床,依然是一脸高雅的神态,彷佛他在她房里,只是在喝茶、聊天而已。 但是两人脱光了压在床上,任何进入房间里的人,绝对没有人会笨到误以为他们前几分钟是在喝茶、聊天。 而且维多小姐还是他里昂·恩格斯的未婚妻,这个丑闻已经够骇人了,想不到法兰克全然没有悔恨之心的一脸自在f看到他满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时,他只是自在的穿上衣服,把所有的事留给他处理。 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帐、毫无廉耻之心的大恶魔! 更可恶跟卑鄙的是,当他质问法兰克这件事,他的回答令他差点气死,这个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他一脸恰然自得、毫无悔悟,冷酷的道:“我是你应该尊敬的族长,在好几百年前,我就是你必须效忠的领主,你只是我小小的部属而已,领主有权在新婚之夜占有他部属妻子的童贞,我只不过提早享用而已。” 这是什么歪理,现在跟以前那种未开化的时代,已经差距好几百年了,他竟敢用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来驳斥他,并且使自己的行为正当化。 他还没有一拳挥过去,他就说了更无礼的话。 “更何况我跟维多小姐是你情我愿的,你应该检讨一下,为何让你的未婚妻见到别的男人就饥渴万分,这显示你这个未婚夫是失败的。” 说起来好像是他的错似的,这个该杀千刀的混帐! 法兰克更恶劣的加上几句:“而且很不幸的!或者该说你很幸运,我刚才为你试过了,你的未婚妻早就跟别人有染,她根本没有童贞可言,你不必因为她的不贞,当她未来哭诉她的肚子大了,是你的孩子,而当上冤大头。” 若不是别人架住他,他早就因为这个污辱而跟法兰克决斗。 事实上,在好几年后的今天,他不情不愿的承认法兰克当初的作为虽然让他生气,但是让他逃过了和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结婚的命运,跟戴绿帽的可悲处境,在某些方面,他应该要感谢他。 只不过每次看到他,他一点也感谢不出来,因为………因为他实在是个混帐,向来以侮辱他为乐。 此刻法兰克恰然自得的站在里昂的屋内,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他环视四周几秒,然后他的嘴角冷冷的勾起。 “你的审美水准还是一样那么差!” 里昂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的墙壁贴了一种高雅美丽的小碎花壁纸,桌椅都是他花大钱,去古董拍卖会上竞标的古董桌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专练武术的男人的住所,倒是像一个高贵的贵夫人的寓所。 他可不想让法兰克进入他的房间,相信他若看了他房间里层层轻纱包围的床铺,他一定会说出让他想钻进地底下,或者直接躲进床下躲藏的讽刺话语。 因为法兰克向来对他这一方面的嗜好充满嘲弄之意,更对他的审美观完全的否定,他也在他嘲弄的目光下自觉矮他一截。 也许不是因为目光的关系,而是两人在恩格斯家族里年纪相近,自小常常被拿出来比较讨论,他永远都不如他。 而且法兰克也很明白他的地位向来不如他,所以对他说话从来都充满了嘲弄跟讽刺,甚至总是命令他交出最心爱的东西,然后当著他的面踩坏,彰显他族长的地位,让他看了火冒三丈。 偏偏恩格斯家族是个古老的家族,他无法对将来必定会当上族长的法兰克说不。 当然,他的不满完全被法兰克的几句话给打消,家族里的长辈也都不敢有异议。 法兰克最有效的说法就是——我不能坐视我以后的部下及堂哥,变成一个玩物丧志的废物,他以后是要辅佐我的,你们谁敢有异议? 当然以他这么霸气的说法,没有人敢有异议,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膛浑水。 里昂忿忿不平的想著,就连最有异议的自己,在看到他那双饱含威胁的眼射来寒冰般的锐利目光,所有的异议全都烟消云散,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话。 每次看到法兰克,纵然自己在成长过程发育得比这位堂弟更快,却也总碍于他的威势而缩头缩尾,连他也觉得自己很失败、很窝囊。 但是他见到法兰克,有如老鼠见到猫般的害怕,是不争的事实,他每次都让他坐立不安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如他。 “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纵然三年不见,那张丝毫未变的花容月貌,依然是耍笑不笑的挑了挑眉,当他是笨蛋的看著他。 火大,每次家族大会,他见著法兰克,回家之后总是一肚子的怒火,踢坏沙包也不能平熄。 但是他已经三年没有参加过家族大会了,他选择了跟他完全不同的路、效忠不同的人,再见面,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 “过来,我们一次解决吧!” 里昂走进专门为了训练自已的体能,所设立的一间体能室,法兰克跟在他后头踏进这间还算宽敞的体能室。 地板是原木造的,底下有软垫,所以做再激烈的动作跟运动也不会受伤,更不容易有运动伤害。 “你真的想要一次解决吗?” “废话!” 大吼了一声,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赞美,看来吼一吼有助于减轻他面对法兰克时的压力,他忍不住要对自己说声干得好。 “我怕一次解决不了。” 他唯一胜过法兰克、唯一不自卑的地方,就是他的武术比法兰克更厉害。 当初的决斗,若不是他被人架住,他早就一拳打到法兰克的脸上,他有绝对的自信,凭武术,他一定可以一雪长期被法兰克欺压的耻辱。 “要打几次,我绝对都奉陪到底。” 里昂摆出打斗的架式,而法兰克只是随便仰望著这问体能室的装潢,里昂脸上一红,他当然知道法兰克下一句话可能要说出,这比他家的玄关还要小,同情他竟沦落到住到这种狭小的地方来。 “你到底打不打?” 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他怒吼得更大声,只换来金发的法兰克将视线望向他。 “我觉得似乎有些不浪漫。” 里昂第三次的张口结舌,“不……不浪漫?” 什么跟什么,打斗需要什么浪漫,只要分出胜负就好,为什么要浪漫,他以为是求婚还是求爱啊? “过来。” 法兰克对他勾了勾小指头,依然一脸无所谓冰冷的命令他,但是他似蓝似紫的眼眸忽然颜色变得更深,深得令他有点心悸。 里昂忽然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春梦,他把法兰克压倒,然后进人他的体内,听著他发出爱娇的喘息声,直低喃著要他再来。 一想到这里,他面红耳赤,因为昨夜太过逼真的梦境使得他的欲望有了动静,他夹紧双腿,希望不要太明显,他可不想在法兰克面前出丑。 更何况若是让法兰克知道他对他做了这种奇怪的春梦,以他的个性,没给他好看是不会放过他的。 “过来碍…” 他这次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冰冷,里昂不爽的抬起头,终于一偿好几年前,他就一直想对他做的动作——比中指。 他伸出手掌,慢慢的伸出中指对著法兰克,动作不疾不徐,神态也还算有自信,他对自己的表现忍不住喝了声采。 这个动作的侮辱性绝对是够的,因为法兰克脸色一暗。 里昂则是乐不可支,连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他首次在面对法兰克的时候占尽上风,不再觉得自己好像是万事不如他的小媳妇。 他没有走过去,法兰克反倒走了过来,他严阵以待,法兰克伸出手来,他立即抓住他的手要往下摔。 法兰克完全没有抵抗,反而用没有战意的动作搂住他的腰,里昂一惊,在他的想像跟训练中,从来没有这种抵抗对手的方式,还是这是柔道的捉腰? 但是柔道里是捉住腰部的衣衫,不是整个搂住啊,还是这是什么新的泰国拳招式,或是不知名流派的打斗方式? 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忍不住惊讶的拾起头来看者法兰克,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目睹法兰克近紫、近蓝色泽的瞳眸,那种颜色既奇异又美丽。 他从未看过这么特别的蓝紫色,怪不得有人说法兰克有一双能让人沉醉其中的蓝紫色眼眸。 他的心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他跟法兰克已经面对面,近到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天啊!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三年后的法兰克变得比当初更成熟,甚至变得比他还要高,而且近距离观察他的肌肉,他绝对做过一些肌肉训练,看起来有资格去台上大跳最近极受女性欢迎的猛男秀。 他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幕景像,台上的法兰克在热舞的音乐下,轻解衣衫,露出身上的肌肤,台下的女性尖叫得屋顶都快翻掉。 他不是故意笑的,但是这个想像真的很有趣,他绝对无法想像冷酷的法兰克,会去讨好女性及任何人。 他一定笑得太夸张、太奇怪了,因为法兰克忽然像中邪一样的看著他嘴角漾出的笑意。 他尴尬得差点钻人地底下,若是让法兰克知道他刚才在脑子里把他想像成什么身分,他一定会把他劈成两半。 里昂想要收起笑容,但是法兰克好像早已知道他会收起这个笑容似的,锁紧住他的腰,就好像这样能留住他这个笑容。 他感觉自己好像重重的撞上一堵墙,根本不像是被人搂进怀里的感觉,他想起来了,这可能就是摔角里,把人闷在怀里让人喘不过气的一种招式,这种招式非常有效,基本上可以问得对手没办法呼吸而投降。 他用尽全力的抵住法兰克的胸膛,不让他得逞,脑子里飞快想著该怎么对付这种招式,不如先把他拐倒,然后再用锁喉的方式对付他。 里昂一想到,脚就跟著动作,他拐倒法兰克,用尽全力的压制他的身体,让他不能移动,另一方面,他用手臂紧紧的压住法兰克的咽喉,这一招非常有效,没有任何人会喘得过气来。 但是法兰克没有抵抗,搂住他腰的手往上,到他的背上,然后又往下,然后又往上,感觉像是来回的轻抚。 里昂为了怕他反制,几乎是全身都紧贴著法兰克的身体,一寸也不放过的紧紧贴著。 法兰克忽然倒抽一口气,往上轻抚的手摸到他的背部,然后忽然快速的往下,这次不是到腰,而是一直往下来到他的臀部,而且还一直往下。 难不成他想要压制住自己的大腿,然后翻过身来? 里昂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简单就反败为胜,他屈起腿来,这次是牢牢地封住他的腿,四条腿纠缠在一起。 法兰克一条腿抵在他的鼠蹊部,他的一条腿也抵住法兰克的鼠蹊部,这样两人都动弹不得,谁也占不了便宜,这次他相信法兰克再厉害也不可能败部复活,而且他听到他喘不过气的闷哼一声。 现在法兰苋的手放到他的臀部,没有再往下了,他就一直五指伸开的按压住他的臀部。 呵呵!里昂忍不住得意,哼,他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现在只能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的投降。 他还没有得意完,忽然觉得情况有点怪怪的。 说怪怪的,是因为他把法兰克锁得死死的,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但是也能让法兰克知道自己失败了。 但是法兰克放在他臀部的手,忽然五指收紧,那动作刚好抓住他臀部的肌肉,这完全没有伤害性的反制,究竟能做什么? 他还在纳闷之中,忽然身体一僵。 因为法兰克不只抓著他臀部的肌肉,而且他的另一手忽然像自行摸索一般,采入他的臀缝,寻找著被隐藏起来的私密处,他轻轻揉抚著那根本没被任何人摸过的稚嫩。 他到底在做什么?里昂吓得满脸苍白,这种行为太怪异了,他忍不住朝法兰克望去。 法兰克一向冷淡的眼正朝他射出一种奇怪又强烈的视线,而且他竟然隔著他的裤子,开始用手指刺激著那个奇特的地方。 里昂吓得想要爬起身来,却偏偏被法兰克按住臀部动弹不得。 他惊颤的道:“你…你……” 里昂连话也说不清楚,但是他惶恐至极的目光已经透露出他开始明白法兰克究竟在做什么了。 天啊!他又不是白痴,纵然他再怎么蠢,也明白法兰克正在对他性骚扰。 第三章 “你……你………你是同性恋?” 里昂惊吓之余忍不住尖叫的问出来!完全忘了礼貌,连对法兰克的害怕,竞当著他本人的面,问出如此不礼貌的问题。 法兰克很冷静的回答,但是他的答案让里昂今天第四次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等一下,我保证你也会变成同性恋。” “你……你……”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里昂吓得思绪一片混乱,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法兰克趁这个时候抓住他的后颈往下压,他一个大意被他吻个正著。 法兰克硬是含住他的唇办,舌头肆无忌惮的采入他因吃惊至极而张开的唇内,放肆的强行侵略…… 天啊,他再待在这里,不被他侵犯才怪! 他要跑,可法兰克眼明手快的抓住他裤子后面的皮带,将他按祝 里昂立即投降的叫道:“法兰克,有……有话好说……” 他急著转身,以免让自己的屁股继续对著法兰克,省得一不小心被他捉住屁股,然后……他就亏大了。 不对,不只不能将屁股对著他,还要防备一番,所以他急忙用手盖住自己的屁股,一脸投降的样子。 “我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必要要以侵犯我为终结。” 里昂终于说出深藏在他心底,对法兰克做过的坏事,“我知道我以前得罪你,对,我老实说,都是我做的,你十岁那年,是我故意趁你不注意时推你下水,害你在宴会里丢脸,但是你因祸得福,祖母同情你被人推下水,送了你她最心爱的绿宝石,大家羡慕死你了,所以我根本不算害你,还算帮你。” 见法兰克没有说话,里昂也知道自己说得很牵强,立刻再说另一件事:“还有你十四岁的生日礼物被放泥巴也是我做的,还有……还有他的确做了一些小人的事,但只不过做了这两件事而已,因为他实在太害怕法兰克了,所以根本就没做过其他的坏事,只敢在脑袋里想想而已。 “我真的敢对圣母、上帝发誓,我只有针对你做了这两件坏事而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想的不算啦,因为我只是想想而已。” 法兰克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依然不做任何回答。 看来这样还不够,里昂吓得把他心里想过最大的坏事给招供出来,以求法兰克的原谅。 “好,还有,我的确对你做了一点点的春梦,但是那只是梦而已,纵然我在梦里对你再怎么元礼,那也只是梦而已啊,你不会因为这样就对我生气吧!” 法兰克脸色一变,“你对我做春梦?” 里昂见他脸色变了,哀求道:“没有啦,真的只做过两、三回,我可以保证,没有做过太多次。” 法兰克脸色变得更沉,“两、三回?” 里昂吓得实话实说,“对不起,我说谎,可能有十回左右,我记不太清楚了,你不能因为我记不清楚的事而怪罪我。” 法兰克的表情变得更高深莫测,“你竟然对我做春梦?” 他一个拳头似要打下来,里昂自知理亏不敢动弹,想不到法兰克却是握住他的下颚,再给他一个蛮横的强吻。 这次吻得太激烈,津液逸出了他的唇角,眼眶里盈满激情的泪水,里昂还来不及喘息,法兰克已经咬开他的钮扣…… 第四章 好舒服,身体湿湿的,但是体内的热气使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冷,里昂佣懒的睁开眼,他躺在他的体能室里,空调正吹送著适中的温度。 “睡这么久,你是猪啊!” 冷酷严厉的话传来,里昂猛地跳了起来。 这一跳,天啊!他的腰好像要断掉一样的痛苦,他又马上跌了下来,躺著不动还比较舒服。 “法兰克……” 法兰克根本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胆战心惊的看著四周,自己的腰部像要断掉似的难受,双腿间也湿湿的,更别说法兰克在他面前穿上衣服。 “难道刚刚不是在作梦?”他惊骇无比的发问。 法兰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刚才爽快到昏过去了,我想在你的人生经验中,没有人可以带给你这么痛快的高chao吧!” 言下之意是,他对自己的性技巧可是百分之百的自信的,也自信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让里昂这么享受性爱之旅. 里昂急急忙忙的从旁边捡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盖住了上面,下面又没盖,盖住了下面,上面又赤裸。 他又羞又急,满脸通红,怎么也无法想像自己竟然真的跟法兰克做了这种事,而且他还被法兰克压住,叫出那么可耻的声音。 一种想哭的感觉让他咬牙切齿,每次参加家族聚会时,被法兰克羞辱一顿是家常便饭,但是今日的羞辱让他男子汉的心都破碎了。 呜……他怎么会那么没用,想也知道这跟平常的梦不一样,再说法兰克的暴君姿态跟往常一样,他怎么会误以为这是梦? “滚啦!” “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 呜,每次跟法兰克说话,都让他觉得自己没用到了极点,他暴君的姿态不减反增的冷冷瞪视著他,他知道自己这时拿衣服盖住自己,早就来不及了,刚才都被法兰克给看光了。 不只全身都被他看光光,连自己没看过的那个地方,也已经被他看光,又使用过了。 呜……他怎么这么没用! “抬起头来!” 里昂窘得不想抬头,却迫于法兰克的威势而不得不含怨带辱的抬头。 他一抬头,法兰克立刻握住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浓烈的吻,他的吻技超厉害,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准你住这里。” “什么?” 里昂以为他听错了。 法兰克抬起头来,一脸吻对他没影响的冷淡表情,“你立刻给我搬出这个地方,听见了吗?” “凭什么?我喜欢这里埃” 法兰克开门走出去的最后几句话是冷酷的命令,跟暴君般的脸色。 “我不喜欢这句话就够了,这是命令,立刻给我搬!” 里昂无精打采,而且腰使不出力、非常疼痛,让他有苦难言,不过也因为这股疼痛,让他清楚的明白,他真的被法兰克上了。 他掩住脸,每次想到这个事实就羞愧得想自杀。 他简直是白痴、笨蛋,虽然知道自己有时会少一根筋,但是他这次未免神经太大条了点. 竟然被人上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人上了,他简直是史上第一号大白痴,在事情发生的同时,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而且他还白痴得在他面前招供许多自己曾对他做过的坏事,一想到这里,他就很想击碎自己的脑袋、用针缝住自己的嘴。 只不过大势底定,说了都说了,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杀了自己吗? (里昂!)萤幕上传来公司'总裁的影像,他现任安全室的经理,虽然跟总裁已经是旧识,他还是必恭必敬的行了个礼。 “公爵。” 伯恩·劳伦斯俊美的脸庞在黄幕上依然笑得那么热力四射,(请过来,我有事跟你说。)“是。” 伯恩·劳伦斯是个家喻户晓的怪人,他是全世界排行第一的首富,也是在王子还没宣布退位时的首相,但是他的行事风格老是出人意料,大概很少人能够了解他在想什么。 而他的跨国公司就以他的名字为公司名,也叫作伯恩·劳伦斯,虽然有些自恋,却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有本事。 王子离开家乡后,他也跟著离开,不过他没闲著,开始创办这家公司,并且做得有声有色,在几年内就并购了无数的大企业。 他以科技业为主,但横跨经营了其他几类的产业,之后开始进行大规模的商业版图扩张、并购.毫无疑问的,他是个天才,而且具备各方面的才能,十多岁时就受封为公爵,继承了家族里的头衔,并且当上首相。 就算他不当首相,当起商人,依然迅速的在商场上崭露头角,而公司里的保安就由伯恩交代里昂负责,而他向来做得不错。 虽然两人没有深交,但是以一起护卫王子的忠心看来,里昂十分钦佩伯恩·劳伦斯公爵. 只因为自己向来以武技为主,说实在的,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事,而伯恩是个有本事的人,但他却甘愿跟随王子流落他乡,在台湾定居下来。 以他当王子多年的保镖看来,他略微知道王子跟伯恩‘劳伦斯公爵之间的情谊非同凡响。 不过他相信只要跟王子说上几句话的人,都会被王子深藏于心的温柔所打动,像他就是,所以才宁愿离开故乡,跟著王子到台湾来. 电梯门自动打开,触目所及的是一位穿著深色西装、打著领带的男性,他正是伯恩的秘书。 里昂很少见到这个职位为总裁个人秘书的男人,因为两人负责的业务完全不同,自然在公司里几乎见不到面。 但是每次见到这个男人,他总会为他身上所传来的冰冷感觉,跟异艳般的绝色而倒抽一口气。 绝艳一词绝对是用来形容这样的男人,有时他可以理解为什么伯恩会用这个男人当秘书。 他有一种冰冷而特别的魅力,使人目不转睛的想盯著他,永远也不想将视线移开,甚至只是盯著他也会有那种掉人漩涡的晕眩感。 这个男人甚至用“绝艳”这个词来形容都梢嫌不足。 “里昂·恩格斯经理,总裁正在里面等您。” 秘书公事公办的口气悦耳却冷淡,他将里昂迎进总裁的办公室后,就悄声的消失。 等他再出现时,已经送上伯恩最喜欢的红茶放在两人的桌上,然后他又悄然的消失。 “hi,里昂。” 微笑的表情永远带著热力四射的温暖,伯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囤神,我的秘书再好看,也不要被他迷走神智。” 里昂将眼光收回,脸色一红,“对不起,公爵………” 伯恩放声一笑,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觉,雪真的很漂亮,而且漂亮的不只是他的外貌,还有他的气质、像针一样锐利的眼神,他真的是个一流的秘书,尤其就能力上而言。” 他点头,觉得自己十分失态,更惊讶会听到伯恩如此称赞一个人,想必他的秘书一定是个很好的秘书。 时间慢慢的流逝,寂静的室内飘散著茶香,伯恩依然是那张微笑的脸, “里昂,你做安全室的经理还习惯吗?” 其实他喜欢这一份工作,因为跟他保镖的工作很像,以前是保护特定的一个人,现在则是保护特定的一家公司。 “嗯,很习惯。” “我想请你出差,你愿意吗?” 里昂吃惊的张大眼睛,“出差?” “没错,有位旧识发明了一样新产品,申请到专利,他因为这个专利创办一间公司,他想要找个懂公司安全的人,去他那里教导他公司的人。” “类似开课团训吗?” 里昂的问话,让伯恩眯起眼笑了, “算是吧!不过你服务的人是这位旧识,而且因为我们公司想跟这位总裁做生意,可是这位总裁非难讨好:”我想以你的个性,你应该可以跟他处得很好.” 里昂皱起眉,不解地问道:“他不是旧识吗?谈个生意会这么难让他答应吗?” 伯恩摊了摊手,“虽然是旧识,但是交情并没有多好,顶多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况且他本来就是个难讨好的人,” “可是我不是业务方面的人才,是不是要派更会说话的人……” 伯恩举起一指,十分有威严的示意他住口,里昂立刻停止说话。 伯恩的笑容依旧灿烂,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他笑道:“就是因为这个人地位极为尊荣,平常拍马屁的话听多了,派很会说话的人去,反而让他讨厌,我看公司里就你最适合。” “可是¨……” “请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里昂望著伯恩诚恳热切的眼神,他的心跟著一暖,忽然完全说不出一个十字,他乖乖的点头答应。 却不知道熟识伯恩的人,就会明白当他眼神越诚恳热切,就是他越要陷害别人的时候。 “那就拜托你了,请你要全程服务他。” “全程……全程服务?要多久?我的工作怎么办?”里昂微蹙起眉,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一连串的疑问,完全消失在伯恩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下,那笑容令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他。 “放心吧!你的工作我会请你底下的一位主任代劳,务必请你讨好这位难讨好的人,因为我非常想做他的生意,请你一定要带回好消息,至于你的工作,就留职加薪,直到这位客人回国为止。” 听起来好像没有那么难,况且这个总裁似乎马上就要回国的样子,应该不会耗上多久。 里昂点了点头,才刚要站起来,腰就痛得要命,他急忙的按住椅背,否则只怕要摔个四脚朝天。 他不禁在心里恶毒的诅咒法兰克,都是他害得他腰痛死了。 “谢谢你,里昂。” 秘书又悄然的进来,然后不著痕迹的请里昂出去,伯恩啜了一口红茶,看著里昂的背影,忽然露出好诈的笑容。 秘书走了进来,恭敬地问:“要接电话吗?总裁,是法兰克·恩格斯总裁打来的。” 伯恩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他大笑了起来,止住笑后说道:“法兰克吗?” (恩.)法兰克的声音非常低沉,就好像他打这通电话过来,完全是不经意似的。 但是伯恩可没有那么容易受骗,既是不经意,以他这么忙的人来说,又何苦打这通电话来确认现在的状况如何? “我已经请我们公司一流的安全室经理到你那里,为你解说有关公司安全这方面的问题,希望他的解答能令你满意。” (嗯。)“还有事吗?”伯恩故意问上这么一句。 (没事。)冗吟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法兰克低沉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没事。 伯恩忍住笑,开始娓娓说出:“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安全室的经理叫里昂·恩格斯,似乎是你的堂兄。” 法兰克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在挂掉电话前说道:(这笔价值美金几亿的生意铁定是你的了,伯恩,明日派人过来跟我签约。) 第五章 伯恩啜了口红茶,源源不绝的笑声从他的嘴角逸出,他拿起电话拨打。 “王子,你交代要办的事我办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伯恩的笑声更大,“感谢王子让我接了一笔利润这么高的生意。” 王子的笑声更大,似乎对出卖里昂完全没有半点愧疚,止住笑后轻叹了口气。 (也该轮到他们之间说清楚了。)伯恩朗声大笑,“如果以里昂少根筋的个性,他们之间能谈得清楚那可真是奇迹,不过前提是法兰克没有一 见到他,就把他压在床上才行。 (你说得太粗鲁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电话那头的王子也只是轻笑了几声,并不反对他这种暧昧的说法。 等伯恩挂上电话时,秘书已经为他再添上下杯茶。 满室的茶香,令人感到舒服。 伯恩将头往后靠,他陶醉的闭上眼睛,心情颇为愉悦的说:“雪啊,我似乎很有做生意的头脑,连这种类似拉皮条的生意,都能赚个好几亿美金,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只是可怜了里昂,他一到那个饭店,看到开门的人,一定会吓得脸色苍白。” 被唤作雪的秘书神色依旧,“以总裁的高瞻远瞩,我相信连你卖掉你亲友时,亲友还会为你数钞票。” 他尖锐的言词让伯恩将一只眼睛睁开,他忽然色迷迷的说话,连手好像都要扑捉到秘书的腿上。 “雪,你今天看起来好像更漂亮了……” 秘书手中的茶壶倾倒,热水忽然往伯恩的腿上倒,若不是伯恩机警闪得快,恐怕大腿要烫出一片红色来。 不过这样一来,他不得不手忙脚乱的将手收回去,不能再乱来,一把摸在秘书的腿上。 秘书脸色连变也没变,冷冷地道:“总裁,请恕我的失手,真不知道我怎么会犯下这么大的过错,我马上拿布来擦。” 拨了拨裤子沾上的几滴水珠,伯恩笑得比太阳更加耀眼,丝毫没有一般人会有的大怒倾向。 “是啊,真是恐怖,万一不小心倒在我的重点部位,你恐怕就要擦很久了,不过我应该会很享受被你擦的感觉吧!” 听到他的下流笑话,秘书的脸色依然没变。 “下次我会记得总裁你有洗泰国浴的嗜好,我会联络有兴趣的大业者,为总裁做一次彻头彻尾的服务,相信有很多家这类型的业者都非常希望能得到总裁这样的大客户。” 伯恩听得愣住了,然后对他大不敬的态度,也只是回以太笑,“雪啊,你好像很希望我在某方面无能的样子?” 秘书脸色仍然连变也不曾变过,他翻开手中的计画表,冷冷的说出计画表里的行程,开始安排事情,完全无视于他的问话。 “对不起,总裁,现在是早上十一点二十分了,你一个月前约的雪莉小姐已经在公司门口等著你,我已经吩咐司机在公司前头等你们,载你们去用餐,请。” 伯恩侧了一下头,望着秘书的脸色,“那你中午吃什么?” “便当。” “那太不营养了,不如……” 秘书打断他的话,强行的拉开门,“请,总裁,已经十一点二十一分了,我十一点二十一分有我应该要做的事,那并不包括还看到你在办公室内。” “可是你吃这样太不营养了,万一你病倒,我就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帮我安排一切事宜。” 做出个深戚恐怖的表情,他夸张的道:“天啊!到那个时候,我整个办公时间一定会乱成一团的。” 对于这个只会玩弄别人的总裁,纪晓雪饮下眼,藉以掩饰不耐的神色,他知道他不能一拳揍上总裁的鼻子,但是他可以拒绝他的午餐邀约。 “请,总裁,相信雪莉小姐可以让你的午餐时间非常愉快,甚至你可以在午餐后,带她到你的私人住处,我相信她也很愿意为你来一段泰国浴的服务,以她对你的热情,你绝对可以得到超乎想像的服务。” “雪……” 纪晓雪缓缓地抬起头来,美艳的面容令人惊艳,但是他的口气比南极寒冰还冰冷万分。 “在我的时间表里,十一点二十二分总裁已经不在座位上,所以依逻辑而言,现在坐在座位上的不是总裁,可能是冒充总裁的歹徒,需要我请守卫架你出去吗?” 对于这个威胁,伯恩绝对不会说纪晓雪不敢做,他懒懒的站起来,脸上仍然带著笑意。 “雪,我今天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今天看起来有多可爱、多漂亮,多让人想咬上一口呢?” 纪晓雷对他言语性骚扰的反应是按下呼叫警卫上来的按钮,警卫立刻奔跑而来。 纪晓雪冷淡地道:“请护送总裁上车,总裁喝茶喝得有点醉了。” 喝茶怎么会醉?这让伯恩大笑了起来。 纪晓雪早已冷淡的转过身去,回到自己的座位,盯著电脑萤幕做他的事,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唉!果然比南极史前的冰山还冷埃” 自说自话的伯恩一脸的兴致勃勃,看来被拒绝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所以他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他缓缓的走出门口,由警卫护送著,到达车前,立刻有司机为他开车门。 一开车门,暖玉温香立刻就扑进他的怀里,娇笑道:“劳伦斯先生,你怎么让人家等那么久啊?” 伯恩送位英俊的美男子搂住怀里的绝色美女,却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问出问题。 “雪莉,为什么南极的冰山总是这么难融化?花了好几个月还融不了的冰山,在我的生命里还找不到第二个。” 雪莉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什么怪逐日啊,南极冰山又不是几个月就融得掉的东西。 伯恩低头在她耳边挑逗地道:“还有,你会不会真的很愿意帮我做泰国浴呢?” 雪莉满脸通红的娇笑,手也开始放肆的摸上伯恩的胸膛,轻轻的揉抚、慢慢的逗弄,并且微微的喘息者。 “劳伦斯先生好坏啊,你明明知道不管什么人,都会愿意跟你谱上一段恋曲的,劳伦斯先生,你可是所有女性梦里的白马王子。” 伯恩轻吻了她一下,他的吻马上让雪莉痴狂的趴倒在他怀里,不住的娇喘。 这次换伯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倒未必,就有一个人似乎死也不愿意帮我做泰国浴,不,应该说,任我想尽了办法,也碰不到他的—根手指头,他还真是会打击我的男性自尊呢。” 里昂很喜欢开车,因为就某一方面而言,这也算是属于竞速的运动,而只要是运动他都喜欢。 所以开车也能够令他在烦闷的时候变得心情愉快,因此他来台湾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辆车子,然后考上驾照。 他现在正开者自己的车子前往客户的饭店,只不过今天他没像往常那样的快乐,因为他的腰、腿痛得要命,开车简直是要他的命。 终于开到那家知名的饭店,里昂下车时,已经流了满脸冷汗,车子的震动痛得令他冷汗直冒。 看来今天他最需要的是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然后醒来后再哀悼他自己是个白痴,竞被法兰克做出那样的事来。 可是天不从人愿,他的年假休完了,而且他不是那种会请病假的人,更何况今天还要招待公司的大客户,他不能搞砸。 他看著纸上写的房号,先到柜台请人通知这位客户,伯恩·劳伦斯公司的人来访,他再搭电梯到诺房间。 “五o二。” 里昂一边啼啼念著纸张上的门号,一边看著门牌,其实这层楼的房间并不难找,因为根本没有几个房间。 “五o二,嗯,就是这里了。” 他走到房间的正门日,按了下门铃,其实他有点紧张,毕竟他又不是专门招待客户的业务,对这些根本就没那么懂,唯恐得罪这位大客户。 房间门开了,他露出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您好,我是伯恩·劳伦斯公司的安全部经理里昂.恩格斯,到此为您服……” 服务的务还没说完,他就张大了嘴,因为法兰克正在门内冷冰冰的看著他,他探了揉眼,该不会是因为他这一、两天一直在诅咒法兰克,诅咒到看到任何人都以为是他吧! “奇怪?怎么会是法兰克?不可能的埃” 他又揉了揉眼,再张开,还是法兰克本人站在他的面前。 “等一下,我走错了是吗?” 应该是法兰克跟客户都同住在这层楼,他按错门钤了吧! 他惶恐的又看了手中的纸一次,是五o二没错,怎么会这样? 他再对照一次门牌号码,也是五o二没错。 天啊!他要心脏麻痹了,难道这个大客户真的是法兰克? “你来得太晚了!” 那冰冷的言词足以让他结冰,里昂惊慌的倒退一步。 法兰克马上前进下步,彷若用身高威吓他似的,“进来吧!” “这一定是搞错了……”他惊慌失措的道。 “我叫你进来!” 这次的声音显得更严厉,而且还拌随著拉扯动作,里昂被他一把拉进门内,然后门自动的锁上。 “哇……” 里昂惨叫,因为拉扯的动作太粗鲁,让他腿、腰、背的肌肉拉直,他痛得大叫,然后法兰克就把他摔在床上了。 …他痛得掉出泪来,泪眼蒙胧的瞪著法兰克。 法兰克却欺上前,趴在他的身上。 他怒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摔得我痛死了。” “你来得这么慢,还敢大吼大叫,欠人教训是吗?” 他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握住他的嘴,好像当他是只宠物狗一样。 进样的举动惹火了里昂,他终于问出积存在心中已久的问题,而且不吐不快,一吐就是一大串。 “你不要太过分,妈的,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从以前到现在,你就一直看我不顺眼,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 法兰克冰冷的眼里浮现了情绪,他在他耳边怒道:“我才要问你,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看我不顺眼?” “咦?” 这个恶棍,现在竟然把所有的过错往他身上推,明明就是他看他不顺眼,现在竟敢说是自己看他不顺眼,好个可恶的暴君! “我才没有,是你每次都来惹我。” 法兰克低吼道:“有,你每次都有。” “没有……” “有。” “绝对没有¨……”里昂坚持地说。 “有,你不要逃避。” “我才没有逃避,一切都是你的错。” 法兰克冰冷的眼眸,浮现出狂怒的火焰,“一切才都是你的错,为什么我站在你前面,你还要后退,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混帐问题,里昂顿时觉得十分不满,“你神经病啊,我以为我定错门、按错门钤,不后退,难不成等你骂死我吗?” 哼!他脾气那么坏,万一自己按错门铃,走到他门前,准会被他骂到臭头,他一定会说自己浪费了他的时间,害他开门。 “我不是说刚刚。” 里昂用力推他,再跟他说下去,他一定会气死。”那我哪知道你说什么时候,你滚啦,压得我身体好痛。” “不准你再逃避了,看著我、看著我啊!” 里昂觉得莫名其妙,现在他不是就跟他面对面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 法兰克迅速的吻住他的嘴,里昂想用双手反抗,他晚了一步被他抓住双手抵住,再加上他腿、背、腰痛得要命,根本无力抵抗。 他吻过他的下唇,他才想大骂,他就已经强行探人他的唇中,放肆的纠缠著他的小舌,舔过他的牙龈。 一股战栗戚从背后升起,有如电流般的刷过他全身的毛细孔,天啊,真该死,他明知道自己不能沉迷,但是法兰克真的好会接吻。 吻得他好舒服,而且还有了反应才糟糕。 他被吻得晕头转向,一脸秀色可餐、请君享用的模样,只是他的口气遗是倔强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啦?” 法兰克意犹未尽的舔唇,好像他的唇中部是蜜般的一舔再舔,他这副煽情的模样,让里昂的血液直往下冲。 法兰克看起来真是要人命的美,他早就羡慕死他那金色的头发,蓝得像有点带紫的眼眸,眼神里老是会有那种王者之风的威严。 他一到学校,马上就引起女生的侧目尖叫,偏偏他又是智勇双全,连考试随随便便都能考个一百分,一举一动比电影明星还要吸引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哪里像他,平凡无奇的棕色头发、棕色眼眸,每科都在跟红字对抗,还要被人家在背后讥笑——他跟法兰克哪里像有亲属关系的族人?他是不配当恩格斯家的人,但那又怎样,轮不到他们谈论,他又不是自己想要跟法兰克当亲戚,那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他们以为他爱啊! 况且他父母难道就不会拿法兰克跟他比较吗?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受害者,他宁死也不想当他亲戚。 而且打死他也不想承认自己看著他的背影,羡慕得要命,也崇拜得要死,恨不得像那些小女生一样,以能跟他约会一次为荣。 第六章 法兰克根本没有回答里昂的问题,开始直接脱他的衣服。 里昂奋力抵抗的怒吼道∶“你放开我,我是来找客户的,又不是来找你。” “我就是你的客户。” 虽然明明知道法兰克就是他的客户,毕竟房问号码都一样,他仍是嘴硬的挣扎,丝毫不肯松口。 “才怪,说不定是公司给的房间号码错了,我走错房间,要不然你家有钱到吃都吃不完,谁相信你会开一家公司!”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什么狗屁事实,我才不信……” 法兰克没有回答强吻住他,放肆的逗弄他的舌齿,里昂气喘吁吁,想要强力抵抗,法兰克往他的耳完一舔,那热呼呼的气息令他霎时全身无力。 “不要舔我的耳朵啦!” 他急著用手盖住自己的耳朵,却听见法兰克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拉开他的手,再度的舔上他的耳朵。 “这里很敏感吗?” “去你妈的敏感……” 他那冷冰的语气像在煽动情欲,他才不驯的说完话,法兰克一张口就咬住他的耳垂,不停的逗弄…… 里昂害怕得不敢动,他相信这个冰冷的男人,会像吸血鬼吸血一样的往他的耳朵咬下去。 “你到底要怎样?” 他无奈的质问,法兰克因为他不敢动,所以非常顺利的脱光他的衣物…… 里昂全身软趴趴恸,甚至连自己开车都做不到,他乾脆搭计程车回家,回到家后,立刻瘫软在地。 别说他的脚使不出力气,就连他的腰也软趴趴的没有力气,他使不出力气去开灯,只好坐在黑暗里喘息。 好不容易好像有了点力气,他才站起来开灯,灯光下是一向使他安心的布置,他进了房间,他的床是被一大片轻纱包围住的梦幻床铺。 里昂躺了上去,却感觉到裤子湿黏,他用手伸进去裤内一摸,靠进臀部的大腿处微微的湿热。 他愣了下,不懂那是什么,接著恍然大悟使他的脸满面通红,口里说出恶狠狠的诅咒话语。 “法兰克,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要不然我一定一拳揍扁你的脸。” 里昂下床到浴室去洗澡,那黏湿的液体是法兰克的男性精华,他没有戴保险套,直接释放在他的身体里,还不只一次。 想起两人赤裸裸的接触,连保险套都忘了戴,里昂又是一阵槌胸顿足,不住的臭骂自己。 “死白痴!他忘了戴也就算了,你哪一根筋不对,竟然没叫他戴,到时候身体不舒服的是你啊,笨蛋。” 再怎么没跟同xin交往过,里昂也没笨到不知道没防护措施有多危险,虽然法兰克不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但是让他释放在自己的体内,会让自己不舒服的常识还是有的。 他打开水龙头,正准备要好好的清洗自己的时候,门铃响了。 它不是只响一次,那人一直按压著门铃,使得门铃上直叫。 他现在心情不好,脾气已经快要爆发,竟然还有人这样虐待他的门铃,他的门钤可是他去古董拍卖会上花大钱买的古董之一。 里昂急忙的披上衣服,开了门,正想臭骂来人时,想不到那人话说得比他还快,虽然没有臭骂的言词,感觉却有点像女主人对仆人的责骂。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晚开门?” 里昂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她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像是一流设计大师设计出来的,瘦削的瓜子脸画者精致的妆,眼前的女人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绝对够格去参加世界小姐选拔。 “你走错了吧!我不认识你。” 里昂有礼的道,还把自己的衣服拢紧,不想让陌生的女子以为他没有礼貌,因为浴袍下的自己完全赤裸,他自小所受的教育是,对女人都要彬彬有礼,不管自己处在任何的状态下,绝不能对女人失礼。 “你是里昂·恩格斯吧!” 她正确的叫出他的名字,倒让里昂吓了一跳,这代表这女的认识他,但他却不认得这个女人,若是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不会没有印象。 “请问你是?”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话,显然她是完全不听别人说话,只想表达自己想法的人。 “我是来送喜帖的。” “啊?” 里昂更吃惊了,搞什么飞机,他又不认识这个女人,她来送什么喜帖啊? “你搞错了吧!” 漂亮的女人土开口就让他无话可说,“你是法兰克那个不成器的堂兄,不是吗?” 不成器? 里昂咬牙切齿,他在恩格斯家族里是没多重要,但是他也没到不成器的地步,他的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在欧洲长大、以女性为尊的礼仪让他没有日出恶言,可是他也够不愉快了。 “我是他的堂兄没错。” 女人一脸淡漠的看著他,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不愉快放在心上,她纡尊降贵似的将手伸出,美丽的手上拿了张喜帖。 “他似乎不太想把喜帖交给你……” 里昂火大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女人见他无意将喜帖收起,乾脆就放在桌上,一边用了亮的声音说明来意。 “这是我跟法兰克的结婚喜帖,虽然你在恩格斯家族里没多重要,又跟著下台的王子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不过你总是法兰克的堂兄, 你若有空可以来参加,若是没有空,不来参加也没关系。” 说得好像他一点也不重要,只不过是碍著:他这个堂兄的身分,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格调,来送这张喜帖似的。 第七章 那张喜帖的颜色是介于粉红跟红色之间的微妙颜色,是个很漂亮的颜色,就连不懂印刷的他,也明白这样的喜帖邀请函有多高贵。 里昂瞪著那张喜帖,好像那张喜略是外太空来的怪物,正张开嘴巴对他歪嘴的发出大笑声。 “就说到这里了。” 她环视著这间客厅,虽然没有笑出来,但是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嘲笑也够令人不舒服了。 “法兰克说你的品味很怪异,真是一点也没有错,这房子的装潢看起来的确有点怪异。” 竟然敢批评他的装潢,里昂再怎么尊重女性,终究还是气得发抖,那女子却简单的道声再见,就一脸高傲的走人了。 里昂用力的关上大门,不管那女人的感觉,紧贴著门的腿却因不明原因一直在发抖。 他走到客厅桌边,似乎花了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拿起那张喜帖,将它拆开来看。 里面的确写著法兰克的名字,在法兰克的名字旁边写著雪莉二字!看来那女人就叫雪莉,是法兰克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眼睛开始涌出大量的不明液体,恶狠狠的抹去后,他将那张喜帖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然后跑进浴室,拼命的刷洗著今天被法兰克一再触摸过的肌肤。 他一边洗一边骂: “我早就知道你会跟这种冷冰冰的女人结婚,然后生一群像你这种冷冰冰的怪物,哈哈!你跟那种冰冷的女人结婚最好,反正你们都是冷血动物、你们本来就是一样的怪物……” 他骂到后来,刷洗到自己曾被法兰克侵人的地方时,哽咽的哭泣起来,止不住的泪水狂流。 “我家的装潢不好、我的品味怪异,关你屁事、关你屁事…你没资格批评我,更没资格跟那女人一起嘲笑我……更加没资格上我……”里昂拍拍噎噎地斥骂,用力刷洗著自e的身子。 他将脸埋进双手闸,身子下滑蹲在浴室的磁砖上,一直梗在心里的某种东西然爆发出来,悲哀的哭泣声渐渐让水声掩盖过去。 里昂一双眼红通通的,看起来十分狼狈、元精打采,连走在公司里都有人对他侧目以对。 明知道以这副样子来公司,一定会招来很多异样的目光,但是他不得不负起责任前来公司,婉拒伯恩交给他的公事。 因为他不想再见到法兰克,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更不想为了公司去服务他。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他不想见到法兰克这个人。 里昂很快的被迎进总裁的办公室。 伯恩抬起头来看著他,就算看到他双眼像小兔子般红红的,他也只是礼貌性的问:“怎么了?你昨晚没睡好吗?” 当然没睡好,他昨天像个失恋少女一样的哭了一整夜,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是变态。 法兰克要结婚关他什么鸟事? 他干嘛心情不好哭了一整夜,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还以为他跟他有什么奇怪的暧昧关系! “没什么,眼睛有点疲劳,所以才会红通通的。”里昂尴尬地随口编了个理由。 伯恩没有拆穿他的谎言,笑容依然像往常一样热力四射,“那个客户似乎很满意你对公司安全方面的讲解,至少今天没有接到他任何的抱怨电话。” 里昂脸一红,昨天哪有讲什么公司安全,他一见到法兰克,就被法兰克硬压在床上,最后他是偷偷摸摸趁他淋浴的时候偷跑回家的。 “呃,我来就是要讲这件事,对方是我堂弟……”他的脸色倏地凝重起来,眉头深锁。 “原来你们很亲埃” 里昂急忙地摇头,绝不会有人错认他跟法兰克之间的暗潮汹涌是因为他们很要好,而是因为他们完全看对方不顺眼。 “不,我跟我堂弟有心结,所以我实在不适合去招待他……”里昂委婉地说出原因。 伯恩指著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吧!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先坐著,我们慢慢谈,如果你真的有难言之隐不能去接待他,我是不会勉强的。” 里昂坐了下来,前天跟昨天被压在床上,使他的身体酸痛不已。 伯恩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用很了解别人心事的眼光看著他,霎时让里昂倍感委屈的心暖和了起来。 “你们是真的这么不合吗?” 里昂点了点头,小声的道:“其实我们之间从小就一直有很小的摩擦,所以长大后,还是有些心结存在。” 伯恩思付了下,了然的点头,“恩,既然是这样,我想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就不用去招待他了,我会派你底下的主任跟他谈公司安全这方面的事。” 里昂一喜,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得到伯恩的允许,他高兴的站起来,却因为站得太快,整个腿拉直,他的臀痛死了。 他的眼泪流了出来,跌回椅子上。 伯恩好意的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了?你很不舒服吗?” “没什么,还好,谢谢你…” 伯恩怪异的朝他笑了下,里昂一惊,才发现伯恩因为搂住他进个动作,不小心看到他颈项上一个个的爱痕,他尴尬得差点钻进地洞躲起来。 里昂急忙地辩解道:“我、我真的有抵抗过,可是法兰克他……” 一说出口,他差点槌死自己,看来祸从口出,就是指像他这种笨蛋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伯恩一脸震惊,“是法兰克对你施暴吗?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报警?没这么严重啦! 里昂一脸紧张,著急地说:”不是、不是啦!他没有对我施暴,是我心甘情愿的。” 一说出来,他又差点打自己一巴掌,他这样说,不是摆明了自己跟法兰克之间有见不得人的暧昧关系吗? 伯恩热切诚恳的眼神满是不解,他的声音向来有催眠人的效果,热力四射的微笑也让人无法对他设防。 他诚恳的问道:“里昂,我虽然跟你不熟,但是王子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你若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王子也会感到伤心,不如你说出来,也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处理。” 原本仍在逞强的里昂,在看到伯恩公爵一脸诚恳、真的很想帮助他的眼神下,昨天受到的委屈跟悲伤忽然涌现,压得他胸口沉甸甸的,泪水禁不住的夺眶而出。 他不是故意想要哭的,但是他忽然觉得很痛苦,他拾手抹去眼泪! “是那家伙不好,从小就跟我互看不顺眼,抢了我的未婚妻,一副恩格斯家族都是由他作主的样子,暴君般的脾气根本容不得我说不。” “恩,你这么随和的人,跟他还谈不来的话,看来他的脾气真的不太好。”他的唇抿成一直线。 伯恩的应和,让里昂猛力的点了个头,越说越气愤, “他来台湾后,就来找我,我原本以为他是要跟我算旧帐,把以前心里不愉快的事,一次打架解决。” “然后呢?” “然后……”里昂脸一红,“然后他莫名其妙就硬压著我,再然后我就被他、被他……” 他没有说下去,但脸上害羞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伯恩了解的点了个头,“看来他是有同性恋的倾向吧!” “昨天我去饭店拜访客户,结果竞然是他开门,他这次一看到我,说了些莫名其妙、什么我看到他都会后退的话,然后又强行把我压在床上,我是趁著他洗澡的时候跑出来的。” 即将说到令他最气愤、最伤心、最委屈的事,里昂的声音都嘶哑了起来,”结果一回家,竟然有个女人送喜帖来,说她要跟法兰克结婚了。” 里昂虽然没有哇哇大哭,但是脸上哭丧的表情,也足以让人明白里昂他昨晚在听到消息时,有多么的震惊、痛苦。 伯恩听到这里,沉吟了许久后,才开口道:“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以进样的情势看起来,又加上你们之前已经不合许久,只有一个理由说得通法兰克为什么这样对你。” 里昂求知若渴的看著伯恩,传言中的伯恩是个天才,不知道他要提出什么样的看法,想必一定很有建设性。 “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恶意的玩弄你,否则他为什么要对你出手?”伯恩忿忿不平地说。 里昂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虽然他早就知道法兰克一向看他不顺眼,但是有必要这么玩弄他吗? “而且他不但作法卑鄙,更想欺瞒我,叫我派出我们公司的安全部经理你去招待他,结果他竟然这样对待你,简直是卑鄙至极,他这样伤害你,一定是吃定你一个大男人遭遇到这种羞耻的事情,肯定不敢声张,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 原来是这样,他真是个笨蛋,为什么都没想过这一层? 以法兰克向来仇视他的过往看来,他怎么可能会真心的想要他,一定只是捉弄他而已! 所以法兰克才选在结婚前夕,对他做出这种事,让他不敢声张,只能暗自咬牙咒骂。 叮那个混蛋!对我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看来我要离他越远越好……”里昂咬牙切齿地道。 伯恩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对他大力的摇了个头,“你说错了,我觉得现在情势倒是对你有利呢。” “啊?什么意思?” 里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似的张大眼,眼里满是不解。 伯恩眼神锐利地道: “他这么捉弄你,无非是因为你们积怨已久,他对你恐怕有些心结,所以才这样羞辱你,想要让你屈服于他,以后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嗯,以法兰克恶劣的个性来说,这种心态是绝对有可能的。 “所以我觉得你绝对不能让他成功,应该要反其道而行,而且要施行以毒攻毒的办法,想必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甚至开始觉得是他落败了。 ”伯恩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语气诚恳的说出他的建议。 伯恩讲的,他一点也听不懂,反而越听越胡涂,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好像有重点没有说耶。 他认真的问道:“那公爵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继续招待他。” “啊?” 里昂发出一种奇怪又惊讶的声音,伯恩则语调轻柔,意味深长的继续说下去。 “而且你不但要继续招待他,最好的方法是在床上有多热情就多热情,在床下有多黏人的功夫都要使出来。” 里昂听他说得这么暖昧,他一张古铜色的脸倏地涨红,而且这些话再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这不是很奇怪吗?他明明是在玩弄我,我怎么……”里昂紧盯著伯恩,怀疑地问。 “就是因为他玩弄你,以看你慌乱的表情为乐,想必他以后也会用你慌乱的样子来取笑你,所以你更要反其道而行,你不慌乱,要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等你对他过度热情,这超乎他的算计之外,这下就换他慌乱了,不是吗?”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总觉得怪怪的,里昂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只好愣愣的点头。 毕竟以伯恩以往无数的风流史看来,他可能是这一方面的专家,自己当然要听从专家的意见,谁都知道专家给的意见向来都是最好的。 “但是好像有点怪……”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想赢他还是想输他?”他低声问道:“你到底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委屈的哭,还是反将他一军呢?” 结论当然是后者,里昂仰起脸,忽然充满斗志地道:“好,公爵,你还是把招待法兰克的差事交给我吧!我会做得很完美的。” 伯恩朗笑的样子使人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坏胚子,他当然不可能让里昂搞砸他几亿的生意,毕竟法兰克是看在里昂的面子上,才把专利权的交易交给他,万一里昂跑了,他哪里拿得到这个专利权! 他笑得极和善,好像他是里昂最知心的朋友,一脸无害的表情让人察觉不出他心机深沉。 “那就拜托你了,里昂,这笔生意的订单完全就看你了。” “是,公爵。” 可怜的里昂就像只纯洁的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跌人陷阱,而且正急速的往更大陷阱的方向,蹦蹦跳跳的跌进去。 里昂的双腿、后背跟臀部还是很痛,当他按下门铃时,明明心里是在诅咒法兰克,但是他却头一次对著法兰克笑开了脸。 “hi,我来了。〃 法兰克震惊得愣在当场,他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他笑似的直瞪著他。 后来里昂才想到,他以前的确从来没有对法兰克笑过,因为他看到他只有无止境的讨厌跟心烦,哪里还笑得出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他要反将他一军。 呵!他在心里做出个胜利的字型,看来伯恩说得真对,法兰克的确看起来一脸震惊。 法兰克一伸手就把他给抓进去,靠著门板的热吻丝毫不输昨日的热情,里昂这次也主动出击,他缠住法兰克的舌头,实实在在的陪他热吻。 法兰克离开他,表情更加震惊,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似的瞪著他。 里昂又在心里做了第二次的胜利手势,看来伯恩的建议的确很有建设性,这次该换法兰克慌乱不已了。 “你发烧了吗?”法兰克一脸疑惑。 里昂对法兰克比了一个手势,翻了个白眼,“还中邪呢!发烧?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以前看到我就跑,见到我就皱眉,听到我的声音就一脸想吐的表情,更别说每当我摸你的时候,你都会抵抗的。” “谁教你以前那么讨人厌。” 现在也一样,里昂在心里偷偷的加上这句,不过他没笨到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是你讨厌我,不是我讨人厌。” 这些陈年旧事反正怎么扯也扯不清,再多说也只是争吵而已。 他将自己的脸靠在法兰克的胸膛前,以前他就一直想做这个动作,只是没什么机会做,现在他窝在他的怀里,闻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他这个动作让法兰克顺势搂住他的腰,开始放肆的吮吻他的唇,手更加不客气的直往下滑。 法兰克碰触到那敏感地带,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让里昂缩起了腰,推了他一把。 “不可以,会……会痛啦。” 这样说话会不会像是在撒娇?用速种语气说话好像有点可怕耶b 他斟酌著,反正法兰克应该是那种要做就做的人,自己再怎么喊痛,他应该还是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想做就做吧! 想不到法兰克竞把手收回,没有再乱摸,但是他一直紧紧的抱住他,将手越收越紧,拖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第八章 法兰克就这样一直紧搂著里昂,什么也没做,就只是轻轻的招抚著他的背,让自己沉醉在他的气息中,里昂被他抱出了一身汗,想推开他,又觉得这样似乎有点不妥,于是任由他抱著,不过他抱越久,里昂脸上的热度就越高。 一大堆的疑问浮现心头,法兰克为什么抱他抱这么久,好像多想抱他一样,又好像最好把他抱紧,让他一辈子也逃不掉。 “昨天我淋浴出来后,为什么你就离开了?” 他的语气专制、态度霸道,若是以前里昂一定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但是自从听从伯恩专家的建议,他将脸低下,埋在法兰克的怀里,这样绝对很像撒娇吧! 他羞涩的说:“因为会痛啊,你一直硬来,痛的是我又不是你。” “真的很痛吗?” “当……当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谈论这么令人脸红的话题。 法兰克低声道:“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你。” “看?” 里昂一张脸霎时像煮熟的虾子般烫红元比,被他强压著是一回事,自己把裤子脱下来,屁屁朝著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要,这么难为情的事……” “有什么关系,你那地方很漂亮埃” 里昂掩住脸,从脸上红到脖子,他忽然羞愤交加的一拳挥出去,“不许你再说了……” 法兰克开心地大笑,看来刚才的话完全是用来逗弄他的。 里昂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笑的法兰克,这一定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奇迹。 “你这么奇怪地盯著我干什么?” “你在笑耶!” 法兰克将傻愣的他再一次的抱紧,脸上露出开怀的笑。 “不……不要啦……” 里昂半推半就的被法兰克抱上了床,他坚持要看他有没有受伤。 逼得里昂生气又脸红的骂道:“你又不是医生,又看不懂。” “我有医生的执照。” 里昂霎时闭紧嘴巴,对喔,他以前是念医科的,所以应该有医生执照。 几乎是被他半强迫的脱下裤子,里昂一颗脑袋在枕头上晃来晃去,羞涩又难堪的感觉令他很不安。 等屁股的肌肤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他急急的盖住自己赤裸的臀部,想爬起身来,却被法兰克拨开手。 他是故意的,”定是故意的,怎么可能他们在做那档子事时,他会连有没有伤了他都不知道,所以他一定是故意要看他这个地方让他难堪的。 “我说不要啦……” “别动。” 他习惯听他命令似呻不敢动,在心里直骂自己窝囊…… 他们都喘息过后,里昂的脸热烫无比,因为他上身还穿著衣服,而法兰克只有把裤头拉下而已,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副迫不及待偷情的模样。 法兰克抬起脸来,在他的脸上吻了下,“会痛吗?” 他微微的扭动身子,痛得他脸都皱了,刚才做爱时,还没感觉这么痛,现在完事后,忽然感觉到非常痛。 “好痛!” “嗯。” 里昂气急败坏的看著他,只会冷淡的思一声,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纵然他再不济,也是跟他上床上过三次的人,难道他就不能表示一点关心吗? 他委屈的红了眼睛,转过身,自暴自弃的抱住枕头,让思绪越来越往悲惨的方向前进。 呜,他在想什么,法兰克又不喜欢他,也不爱他,当然没必要关心他,更何况他现在要结婚了,哪里有多余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只不过是玩弄他而已。 “亲亲,转过身看著我。” “你别吵啦,我想睡觉了。”他不耐烦地说。 “亲亲,还痛不痛?” “你别叫得那么亲热,谁是你的亲亲!” “不准这样对我说话。” 他竟然这么凶,里昂怒吼回去:“你凶什么?要结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老是拿族长的派头压我,大不了我不当恩格斯家族的人,我……我……” 可是如果他不当恩格斯家族的人,可能以后很难见得到法兰克,那该怎么办? 惊觉自己有留恋法兰克的想法,他很气自己的不中用,不禁在心里骂自己一声:笨蛋东西,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见他就不见他,有什么了不起! 不管他的神色复杂,法兰克眯起了眼,质问他听起来很不对劲的一点,“我是说你上面那一句话在说什么?” “哪一句,我听不懂啦。” 很烦耶!他都不晓得他内心的挣扎,只会对他呼喝东、呼喝西的,他知不知道他的痛苦。 他乾脆撒泼的转过身子,推他一把,一边哭一边骂,“你很自私耶,每次都只顾著自己爽快,也不想想你常常都要,我又不是常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很痛、很痛耶,再说你见到我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我为什么要这么犯贱的被你上“你要是敢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我就剥了你的皮!” 他竟然又在威胁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只要梢稍不顺他的意,他就又骂又嘲的,把他贬得比路上被人睬过的水果还糟糕。 他哭红了眼睛,拿起裤子开始穿起来,宁愿忍痛,也不要留在这种地方,要不然他一定会更生气。 ”你在干什么?”法兰克质问道。 “离开,反正我做什么事,你都看我不顺眼,我不要留在这里碍你的眼,还有……”他赌气的说,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碎了一大半,“ 我祝你永浴爱河、百年好合。” “你给我站住,过来。” 他已经把裤子拉好,下了床了。 法兰克愤怒的眼光正对著他,“我叫你过来,听见了没?” 里昂仰起头来看著他,对他比中指,法兰克的眼里充满火光,里昂的反应是摔门就走。 反正他早就受够法兰克了,他凭什么对他凶?如果只是要玩弄他,他再也不奉陪了。 回到家,里昂就发烧了,好像是体力过度透支,所以害得他开始发烧。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不用想也知道是法兰克,都是他一再的需索,看到他就强要,也不管他心里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他发烧了好几天,热度来来回回,打了电话请了病假,每天都在吃药、睡觉,睡了几天才补足精神,然后身体的肌肉才渐渐恢复到不酸痛。 伯恩一得知他生病,曾经来探望过他,还叫他休息一个礼拜不用去上班,已经睡了四天,他的身体康复了,剩下的三天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他坐在窗边,看著河堤的美景,默默的叹了口气。 法兰克没有来看过他,反正他只是他玩弄的对象,法兰克怎么会关心他的死活! 他现在应该要准备婚礼了吧,然后当个英俊的新郎。 里昂的眼睛又莫名其妙的流起泪来,他努力的擦去,却又有新的流下来。 他真的曾经很努力要当法兰克这位未来族长的左右手,只不过他是个笨蛋,再怎么挑灯夜读,也没有办法在一流的贵族学校名列前茅。 他也知道法兰克很优秀,不一定需要他,但是他还是抱著微小的希望努力著,要不是族里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他完全不合格,也许他还会留在法兰克的身边服侍他。 只有体力可以的自己,做什么事永远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同。 尤其是族里年纪比他小的,看起来都比他有成就多了,自己根本比都比不上,若不是那时恰巧碰到王子,王子立刻指定他当随身保镖,也许他会是恩格斯家族里最没有成就的废物。 他总是仰望著离他很远的法兰克,但是法兰克一到他的跟前时,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甚至还当众骂他是废物、人渣,恩格斯家族里最没有用的人。 他难过的低下头,眼泪流满了指缝,他的确是没有用,但是法兰克也没有必要当众给他难看。 他都不知道被自己心底最崇拜、最喜欢的人这样说:心里会有多么难过跟伤心,他是有点自暴自弃要跟维多小姐结婚,想不到法兰克竞跟她闹出这么难看的绋闻,简直就是不给他面子! 实在是太可恶了! 第九章 法兰克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他跟著王子来到异地,就是想要重新来过,最好到一个再也遇不见他的地方,想不到他竟然为了公事也到台湾来了,还来找他,甚至对他做出侵犯的举动。 但他只是在玩弄他,又不是真心的对待他。 里昂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处境悲惨,他无奈的流下一行又一行的泪,胡思乱想问,门钤响了。 他赶紧擦掉泪水,到水槽边洗了个脸,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狼狈才去开门,偏偏那门铃声一直响,那人好像早就笃定他在家里一样。 “到底是谁啊?偏偏选在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来。” 他嘴里嘟哝著,左手揍乾脸上的水,右手旋开门把,站在门前的人让他大吃一惊,全身僵直。 “法兰克…… “我听说你病了……” 法兰克炯炯有神的盯著他,从他红肿的眼睛看到赤裸的脚,里昂觉得羞窘,他这么多天都窝在家里,身上穿的正是他最破烂的睡衣,一定会被法兰克重重的嘲笑上一顿的。 他慌张的退后,不太自在的试图双手环胸,好让自己那件破烂的睡衣不会有太多布料呈现在法兰克的眼前。 “我睡了好几天,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法兰克硬是挤进门内,里昂才想请他走,他就已经自顾自的把他家的门关起来,还锁上了,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里昂有点气,现在两人胸贴胸的站著,他身上传来的那股热气让他更不自在的退开了几步,虽然他是主人,但是法兰克本来就个性霸道。 他喃喃地念道:“我现在人很好,休息过后就好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 法兰克强制的口气,说得好像全都是他的错。 里昂不高兴的道:“我又不知道你住那间饭店的电话。” “这个随便查询一下就知道了,你是故意不通知我的吧!” “我们又没关系,没必要通知你吧!” 他撇清两人关系的话,让法兰克的眼睛一下子冒出熊熊怒火,“没关系?在床上扭著腰求铙的是谁?声声叫著他受不了的人又是谁?” 里昂又羞愤又难堪,他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吗?何必把他说得像自动献身的妓女一样下贱。 “那我道歉可以吧,我不是故意惹你讨厌的……” “够了,你就是故意的。” 每次都对他这样讲话,好像他的身分比他家的仆人还要低贱,里昂心里难受,他的确是ˉ没拒绝他的求欢,可是他也没必要把他说得这么难听。 他不是故意要掉眼泪,可是眼泪忽然狂流了出来,他急忙的抹去,却掉得更多。里昂赶紧转头,不想让法兰克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想休息了,你已经来探望过我了,谢谢你。” 他一边哭一边说,期望法兰克可以识相的赶快离开这里,好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哭个过瘾。 但是法兰克一动也不动的停在原处。 里昂知道自己一定哭得很难看,法兰克站在这里,究竟要看他出丑到什么时候? “请你出去,我想安静一会儿。” 里昂对著他的脚大吼大叫,法兰克依然没有移动半步。 他气得踩法兰克的脚,气哭地道: “我知道我个性软弱、懦弱,是个懦夫,我是恩格斯家族里最不中用的人渣、废物,可是我没必要忍受你对我的专制跟欺负。” “你哭了!” 法兰克说出来的话,好像震惊多过于得意,但是里昂正气头上没有在听,反正他已经在法兰克面前丢脸过很多次了,乾脆一次丢脸个够。 里昂哭得脸上都是泪水的抬起头来,“对,这次我终于哭了,你很得意吧!我原本还以为你没有那么坏,只不过是个性专制了点,想不到你根本就是个坏心的坏蛋,以欺负我为乐。” 法兰克掀了掀嘴皮,欲言又止,最后仍没有回答。 “我是个废物,轮不到你来说,反正恩格斯家族人才济济,也轮不到我当你的左右手,可是你不该玩弄我……” “我没有玩弄你。” “有。” 法兰克似乎动气了,他冷冷地道: “若是我有问题,你也该检讨、检讨你自己才对,一切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失控,做出不像我自己的行为。” 瞧,他现在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他头止来! 里昂泪水直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低吼道:“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强逼你上我,也是我强逼你讨厌我的。”他指著门口道:“那你快滚出去,我就不会再强逼你了。” “你在无理取闹。” 哭得满脸泪水,里昂心里那个结越来越难解,“对,我无理取闹,你快走啊,我又没有留你下来。” 法兰克发火了,出手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瞪著他,“你就是这种态度才会惹火我,说,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为什么每次看到 我头就转到一边去?你难道不晓得我有多喜欢你? “才,隆!你根本就讨厌我,我还可以对天发誓说你一定是恨我的,要不然不会……不会-----” 他哇的一声又哭出来,止不住的泪水一直狂流,令他看不清楚眼前的影像,全都模糊成一片。 “你一定早就知道我暗恋你很久,所以才会用这么恶劣的方法玩弄我,你知不知道你肯要我,让我好开心,我虽然嘴里不断的骂你,可是一想到你竟然肯抱我,我心里就好快乐,结果……” 里昂豁出去的打了法兰克一巴掌, “你要结婚,也没必要这么糟蹋人,我在你心里是不成器没错,可是我又没碍到你,你过你的生活就好,为什么要来台湾对我做出这种事,你知不知道跟你做爱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一定早就看出来我喜欢你了,你这么出色,我只敢看著你的背影,你嘲笑我,我也只能默默忍受,我是很乎庸没有错,可是你没必要这么欺负我。” “假装……假装对我有意思,真的等我……”里昂掩住嘴,顿了好一会儿后才道:“真的等我心里有了一点点期待,你才派你的未婚妻过来对我耀武扬威,说你们快要结婚了,要我这个不成器的堂哥,不去参加婚礼都没关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法兰克就算被打,脸上的表情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他冷冷的问道:问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为什么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你还想骗我……” 法兰克一伸手就是把他抱进怀里,里昂拼了命的挣扎,还是没有办法脱离他的箝制,只好在他怀里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我没骗你,我没有要结婚,更没有未婚妻。”法兰克一脸无奈,捺著性子解释。 ”可是明明有个女人……” 法兰克冷声的打断他的话,“我不晓得那个女人是谁,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未婚妻,我想你没有听我说过谎话吧!” 的确,法兰克一向一诺干金,他没有必要说谎。 法兰克迟疑的道:“况且……” “况且什么?” 他抬起里昂的脸,看著他哭得红通通的鼻子跟眼睛,爱怜的落下几个吻,“亲亲,我爱你埃” 闻言,里昂睁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法兰克则淡淡的道:“你不知道你有多么惹人怜爱,我要把你藏起来有多困难,更不明白有多少人对你有意思。” “咦?” 法兰克苦笑道:“你以为你很平凡、平庸吗?” 难道不是吗? 里昂不解的眼神彷若出现一堆问号。 “你那有点脱线的个性、迷蒙的眼神,早就引起许多同性恋学长的关注,若不是你身手练得够强,我还害怕有二天你会被哪个男人给压倒,当然,我也私下解决了几个想对你动手的恶棍……” “你开玩笑的吧!” 真的有这种可怕的事吗?他怎么完全没感觉? “我没开玩笑。”法兰克越说越气愤,“你老是对著别人露出一张没防备的笑脸,就是老对我板著脸¨¨¨” “那是因为你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 “可是你说我是恩格斯家族里的人渣,常常骂我废物……”既然不讨厌他,为什么没事就骂他? 法兰克摸著里昂的短发,一脸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只听到传言的前半段,没听到事实的后半段,那时我正在向想对你动手的一群混蛋说,你是我恩格斯家族的废物,所以归我管,你若是出事,他们一个也跑不掉,我的原意是想保护你埃… “可是……可是……” 越想越混乱,里昂露出痴呆的脸,这么说来法兰克对外骂他,反而是为了要保护他吗? “可是你在家族大会里,照样对我很凶埃”里昂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提出心中的疑问。 法兰克撇了撇嘴,一张俊脸透著不满,“那是因为你看到我就把头撇过去,听见我的声音就跑得不见踪影,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你这样对我,我作何感想?当然一生气就口不择言的讽刺起来。” 里昂的眼泪渐渐的不掉了,他皱紧眉头,好像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可是越听越迷糊的他,根本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怎么会有女人说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的。” 法兰克不耐烦的吼道:“我只爱你,你要我说几遍?” 里昂被他这么一点也不浓情蜜意的一吼,他用力地推著他,“你又对我这么凶了,你对一个人这么凶,还说你爱他,连白痴也不相信。” “你够了没?我若不喜欢你,我还懒得跟你做爱呢。”法兰克眉头紧皱,终于克制不了脾气地大吼。 听起来,好像跟他做爱很勉强似的,里昂眼里合著泪水。 法兰克低头吻住他的唇,情难自禁的舔过他的齿列。 “我爱你、我爱你,里昂,我爱你……” 能让一向少话的法兰克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里昂的脸红了起来,他一边告白,一边不停的缠绵深吻,抵著他的下腹部更是热烈得有了反应,让他的身体涌现一阵阵的热流。 “你……你真的喜欢我?” 里昂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法兰克的回答是坐下,然后抱起他,用大腿朝他两腿中心摩擦著。 “不喜欢你不会跟你做爱。” 这句话里昂觉得很有问题,他不相信的道:“你还不是照样跟维多小姐发生关系¨…” 他还没说完,法兰克就一脸凶相,他怒吼蛐笸: “谁教你竟敢跟她结婚,幸好她是个浪女,极好勾引,不过就算她多贞洁,我也会千方百计的破坏这件婚事,你是我的,绝不能容许让别人分享。” 他霸气的占有欲,令里昂的心里有种小小的雀跃彷若在心里拍著蝴蝶般的小翅膀飞舞,一种甜甜的滋味让他脸上闪过快乐,不过他还是有疑问。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早一点采取行动?”里昂紧盯著他,竖起耳朵怕漏听他的回答。 法兰克一脸尴尬,似乎很不愿意回答。 见状,里昂的脸垮了下来,“你是骗我的吧!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好,我说给你明白。” 法兰克很不情愿的吐实,“你对男性对于你的爱慕眼光向来没感觉,再加上你有时少一根筋,所以常常很容易捉到跟你独处的机会。”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他不甘不愿的说道:“但是有独处的机会,并不代表你就好下手,你也知道你的武技很不错,那些男人想要强迫的压倒你,就要有能压倒你的把握,要不然一定会让你痛扁一顿的。” “所以……” 法兰克极不甘愿的说出:“你的武技向来胜过我,我若贸然下手,一定不会成功,只要 不成功你就可能会有防备,所以我这几年一直锻链身体,希望万全准备之后,才能压倒你。” 里昂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法兰克则脸上一片绋红,显然招供他竟想藉武力来强压里昂的坏心眼,也够让他难堪了。 “所以你是等你锻链好身体之后,你才敢来找我。”他暗自窃喜,微扬起唇角。 “恩。” 极难堪的应了声,法兰克的眼又眯细了起来,“我一听到你在那个万恶的伯恩公爵底下工作,我著实担心了好一阵子,还叫侦探跨国来监视那个人会不会对你不利.” 听他护骂他的老板,里昂不高兴的道:“公爵是个好人,他有建议我一些专家的意见,他真的是个好老板。” “才怪,那个人……法兰克说得很难听,“那个人男女通吃,既下流又无耻,只不过他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坏事没啥传扬出去而已,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跟他签契约。” “契约?” “没错,我最近申请了一种从花里提炼出某种对忧郁症病人很有疗效的药,这种药可以大发利市,我必须找个有能力的代理商,伯恩·劳伦斯就是其中一家与我谈合作的公司。” “不是你需要一个公司安全部经理,讲解公司安全这方面的事情吗?”里昂不解地问。 “不是,我到台湾来,先我上王子,王子说伯恩公爵可以协助我,所以我就找上他,他一开口就是要这几亿的生意,而且还要全吃下,为了你,纵然会被他骗个几亿,我也只能认了,只好把生意给他做,由此就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好诈卑鄙的好商…捉住人的把柄,就死命的要东西。” “几亿?有这么多钱吗?”里昂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废话!现在全世界患有忧郁症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这种药若有疗效,绝对会大大的赚上一笔。” 里昂的眼睛越瞪越圆,“所以……所以你为了我,就把这几亿的生意给他做了?” “要不然呢?你以为他会这么配合的叫你到饭店找我,是没有原因的吗?而且更可恶的是你前几天都没来,我打电话问他,他说你出差,一直到今天才告诉我说你生病了。” 里昂越听越高兴,他小声的问道:“所以你之前不知道我生病,是今天知道,你才赶紧过来看我的吗?” 或许法兰克对他,不是他想的那么坏! 第十章 “那是当然的,你那一天生气甩了门就走,你那么生气,我怎么可能会联想到你生病,再加上你在生气,我想让你冷静几天,我再来看你,哪里知道你竟然病了好几天,可恶的伯恩直到今天才告诉我。” 原来不是法兰克对他不闻不问,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里昂高兴得脸红成一片,他轻轻搓著法兰克的领子:心里的喜悦不可限量。 “你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我爱你……” 里昂掩往脸笑了出来,他扭捏的坐在法兰克腿上,忽然发觉这样的动作好像太亲密,他赶紧将腿合紧,因为他睡袍下的两条腿都是光裸的。 而法兰克正紧盯著他光裸的腿,他的心跳加快、气息也梢梢急促起来,法兰克抚摸著他的腿,强硬的语气里有无数的迷恋。 “你一定要给我搬家,我不喜欢看到你穿著短裤在这附近跑步,那些看著你美腿的人,我一定会很想宰了他。” 原来这就是法兰克不喜欢他住这里,命令他搬家的原因。 里昂害羞地笑道:“才不会呢,又没有几个人像你这样,认为我好。” “你错了,很多人认为你好,只不过他们吃不到,只能乾瞪眼。” 听他好像又把他的身价抬高了几分,里昂喜不自胜,他两手放在法兰克的肩上,低头给了法兰克几个甜蜜的吻,脸上尽是羞涩的表情,毕竟做出这种事,对他而言还是相当的大胆。 法兰克低吼一声,覆住他的双唇,开始啃咬,大手则探进睡袍内,抚弄他早已因为情欲而变硬的红蕊,他捏揉著,然后推开他的睡袍,让他半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法兰克倒吸一口气,赞美道:“你不知道你看起来有多美,幸好也只有我知道,要不然一定会有很多人跟我抢你。” 里昂一颗心好像要跳出胸口,他将头埋在法兰克的颈间,任他一口咬上他的乳尖,开始轻舔、吮吻,他的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而颤动…… 身体一阵微热,里昂昏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法兰克躺在他的身边睡觉,而且还占有欲强烈的环住他的腰。 他幸福的傻笑起来,急忙偎近法兰克的怀里。 法兰克因他的动作而醒了过来,他抱住他的身体,缓缓地道:“现在几点了?”里昂看了看时钟,现在竟是晚上七点,看来他们做爱做得太累就睡著了。 “晚上七点。” “你累不累?我带你去吃饭。” “嗯。” 法兰克起身穿衣服,他身上的肌肉随著他的动作充满力与美的颤动,里昂口水流了满地,想到法兰克用了好几种姿势爱他,若没有强大的臂力还真做不到。 “走吧!” 他走了过来,帮全身赤裸的里昂穿上衣服,然后亲了亲他的小嘴,才带著他去吃饭。 里昂实在是太快乐了,因为他跟法兰克单独坐在包厢内,法兰克将他搂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又红了。 吃完饭后,法兰克带著他回家,他有点丢脸的让法兰克知道他房间那张梦幻般笼罩著轻纱的床铺。 想不到法兰克竟然抚著那些轻纱说:“很漂亮。” 里昂扁了扁嘴,“你不是一向都嫌我的品味很奇怪。” “那是……” 法兰克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这样说,你才会把脸转过来跟我说话。” “我有那么坏吗?” 法兰克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好,我道歉,是我不对,其实我很喜欢你选的东西,很有品味的。” 里昂板著的脸这才笑开,回搂著法兰克,用脸磨蹭他的脖子。 “我们洗澡吧!” “洗澡?” 他心中警铃大作,但是也有一点雀跃,以前两人都只顾著做爱,来不及细看法兰克好像猛男似的身体。 若能在灯光下,慢慢的欣赏法兰克强壮的身体,相信应该是场不错的视觉秀。 不管他心里在转著什么念头,法兰克根本不容许他说不的直接把他拖进浴室,开始打开莲蓬头。 里昂忍不住在心里哺念著,这个暴君! 温热的热水淋在里昂身上,法兰克正忙著帮他脱衣服。 他羞怯的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啦!” “你来脱我的。” 他咬唇,脸红通通的,“不要,我要自己脱。” 但是眼前的暴君根本容不得他说不,法兰克解开他的钮扣,三两下就把他脱得光溜溜的,而且还步步朝他逼近。 里昂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他脱衣服,那近看的肌肉更加的强壮,他抚过法兰克的红蕊,法兰克低眼瞧他,他急忙地把手收回,脸上赤热得难受。 法兰克拥紧他,他觉得心慌意乱,有一件事一直梗在他的胸口不吐不快。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会有女人说是你的未婚妻?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里昂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把喜帖撕碎、丢进垃圾桶,还早就拿出去倒了,要不然就可以拿给法兰克看。 法兰克紧皱著眉头,这件事他也百思不解,他怎么可能会跑出个未婚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她身高到我这里。”里昂比了一个到他胸口的高度,“烫了一头大波浪卷,长得非常好看,名字叫作雪莉。”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认识这样的人。” “可是她知道我是你堂兄呢。” “有这一回事!” “她……她还嘲笑我的装潢,口气跟你一模一样.” 法兰克脸上一僵,“我没有对别人说过有关你装潢的事,我是对著你批评,但是我其实很喜欢你的品味。” 里昂一点也不怀疑法兰克的话,因为法兰克向来不屑说谎。 “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他目光锐利地道:“不过肯定跟伯恩公爵脱不了关系。” “怎么可能?他是后来才知道我们的事 “错,他土开始就以你我的关系威胁我把专利卖给他,所以很可能是他搞的鬼,以他的为人来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再怎么说,里昂也无法相信笑得像太阳般灿烂的伯恩是个坏人,而且他在他心情坏时还会安慰他,可说是他生命中的大好人才对。 “他才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就是一脸好骗的样子,害我好担心你会被别人骗走。” 他说著甜言蜜语,脸上的表情却是十足的认真,让里昂可以理解到他说的话都是他内心深深的忧虑。 看来他还满在乎他的!他高兴,开始乖顺的帮他脱衣服,不过他脸上始终都泛著一层绋红,毕竟做速种事对他而言还是太大胆,而且他们的感情也进展得太快速了吧! 他把他的感觉说出来,只换得法兰克皱眉地道:“会快吗?这份感情已经压抑了好几年,我只觉得每天都度日如年……” 里昂笑了出来,法兰克在他心里越来越不恐怖,而且还很有趣呢,他这样迫不及待,更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里昂玩心一起,拿起莲蓬头朝他乱喷,弄湿了他的身体;法兰克惊讶的看著他,他竟敢朝他喷水。 他惊骇的表情更让里昂的笑声止不住,原来法兰克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他以前为什么会一直认为他很可怕呢? 洗完澡后,两个人香喷喷的朝床上行进,法兰克就像随时随地都要看著他,害怕他跑掉似的,一双手都没离开过他,连躺在床上,他都还要两只手搂著,抚著他有些湿的发丝。 床边的手机响了,里昂伸手要去接,他还硬搂著他,他忍不住嘟著嘴道:“我要接电话啦!” “不要管它。” 他严厉的语气宛如暴君,但是里昂现在越来越能体会他的言下之意,因为法兰克每一次都不会把话说完整,他原本的意思应该是——不要管它,我想继续抱著你。 但是这个暴君从来都不把话说清楚,所以他们的关系才会闹得这么僵,幸好他现在越来越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他放弃不接,想不到手机铃声一直响。 里昂挑高了眉,不接,就只能等这手机铃声吵死他们。 法兰克一脸很想摔烂那支手机的表情,他下命令般的道:“你接吧,不过叫对方废话少说,” 里昂差点叉笑了出来,法兰克心情不好的表现可真明显,他横过身子去接手机,想不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从来没拨过电话给他的人,让他有点震惊。 “伯恩公爵。” 一听到是伯恩公爵打过来的,法兰克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他冷著声说话,也不在乎电话那头的人听得到。 “挂掉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依然具有抚慰人心的效用,就算听见法兰克的话,伯恩也当作没听见,(ni,里昂,你发烧好多了吗?)原来他是来慰问病情的,里昂点了点头道: “谢谢,我好很多了。” (恩,法兰克在你身边吗?麻烦你接给他好吗?)里昂脸红了,坦承这件事,好像是把他们的关系揭露,但是他又不太会说谎,他嗫嚅地道:“恩,他在,你等会儿。” 他把手机拿给法兰克,法兰克一脸狐疑的接过电话,伯恩要他接电话做什么? 他一出声就没好话,毕竟他对伯恩的传言了解得很多,不像里昂那么单纯,“你找我做什么?该给你的生意都给了。” (不要这么说嘛!里昂那么可爱,真令人垂涎对不对?他的头脑简单,想不通你跟他之间的问题,所以王子告诉我要下土点猛药让他了解,我叫了一位雪莉小姐假扮你的未婚妻,现在效果是不是很好?)法兰克当场发枫,“我就知道是你做的,你这……”(等一下,我是为 了你们之间的幸福,想不到却让你对著我大骂,这个媒人真是不好做。)“你不必假惺惺了,你收了那么多佣金,我早就知道你好诈卑鄙的为人了。” 电话那头传来开怀的笑声, (法兰克,王子说祝你们幸福,他所要素求的代价是要你跟里昂结婚,因为他向来很喜欢里昂的。)“不必你废话,我自己知道。”对于王子的敬意,让法兰克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会亲自致电王子,感谢他的帮忙。” (那就这样了,别太欺负里昂,起码吻痕也不要印在脖子上,虽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去你的!” 电话在笑声中结束,法兰克拥紧里昂。 里昂好奇地问道:“他说什么?” “说雪莉是他派来的,想让我们快点有结果。” 里昂露出惊讶的表情。 法兰克接著说:“然后要我们买机票去国外结婚。” 见里昂一副嘴巴快掉下来的样子,法兰克很凶悍的问他:“怎样?你是不愿意吗?” 里昂满脸通红,他现在越来越能了解这个暴君话里真正的意思,他是在害怕他不愿意。 他将头埋逆枕头里,害羞的答道:“我又没说不愿意。” 法兰克凶悍的表情消逝,他看到里昂的脖子上有他留的吻痕,他吻上了那个地方,在它旁边再印上另一个,他要让对里昂有兴趣的人 !看到这个吻痕,就明白他有要好的情人,就不会想对他动手。 而里昂根本就不知道法兰克印上吻痕的真正用意,他只是陶醉在幸福里。 见到他一脸可爱的表情,法兰克紧紧的拥住他,眼神里射出狂烈的热情。 里昂见到他的眼神,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却紧紧的搂住他,这些年,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的幸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