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交易》 第一章 乱 那一眼,是迷惘、是好奇? 她分不清, 也弄不懂, 却迷失在那深沉的眼神中。 阎峻业靠在半敞开的门边,嘴角挂着一模轻佻的邪笑,目光凌历的审视着站在门外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啧!真想不到,堂堂阎家的少夫人居然会纾尊降贵的驾临寒舍,真让我感到惊喜万分。」阎峻业发出的赞叹声刺耳得令人不忍听闻。 阎家的少夫人向来是个聪明人,哪会听不懂阎峻业夹枪带棒的讽刺?不过,她也不跟阎峻业罗唆,直接说明她的来意「我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她举步便想进屋里与他面谈。 但阎峻业却伸长了手脚,硬是挡住了门。 「对不起,你有事就在这里说,我家可是又破又小,大概不太适合你这位养尊处优的阎夫人。」他冷峻的拒绝让她进门。 其实,说得更明白一点,他认定在他的地盘上,是绝对不欢迎这个与他母亲抢男人的贱人践踏一步的。 阎峻业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鄙夷,让人不必仔细观察便能一眼看穿。而她堂堂是阎氏物产的总裁夫人,又岂能让一个子侄辈看轻? 她的脸条地冷了下来,斥声喝道:「阎峻业,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但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啊!当年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说!今天你的名字上头能冠上『阎』这个尊贵的姓氏吗?你今天有能力读大学吗?你那个得了失心疯的母亲能得到良好的医疗照顾吗?」 她冷冷的陈述一件事实,「你要知道,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我乔心恕给你的,如果不是我的施舍.你只是一个跟流浪狗没什么两样的私生子罢了。」阎夫人品尖锐的言词想激怒阎峻业,以报复他对她不敬的态度。 但是,阎峻业就是有这种能耐,面对这种苛薄的言语攻击,他冷然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甚至在听完了她的话语之后,拍拍手,冲着乔心恕挑眉说道:「好伟大喔!好,说完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现在你可以切入正题谈正事了。 乔心恕被他那副冷漠的态度气得差点没有脑充血,但是,她根本拿他没辙,她根本就知道这个阎峻业压根是个自骨子里坏到底的坏胚于,是他们阎家的煞星。 阎峻业的母亲就是个贱女人,她抢了她的老公,又生了一个孽种来抢夺她在阎家的地位;当年,要不是她一心一意想挽回阎靖怀的心,她才没有那个肚量来容纳这个庶出的孽种呢! 乔心恕的脸上浮出一抹鄙夷的神彩,她骄傲的昂起下巴对阎峻业说:「我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谈。」她很坚持这一点。 「这么神秘?」阎峻业邪魅的险上浮出一抹轻佻的笑意。 乔心恕点点头。 「你又想干什么苟且的事了?」他用词粗鄙的询问。 「不要对我说这种话,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是供你吃、供你穿的恩人,所以───」 乔心恕突然住口不敢再往下说,因为,她的眼睛在瞬间对上了他那张渐渐起了变化的阴郁面孔。 阎峻业的眼神转冷,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笑得好阴沉,教人看了不禁……心惊胆战! 「说啊!说你是供我吃、供我穿的大恩人,然后怎么样呢?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他的口气轻淡,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没错,他是在阎家的施舍下长大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得在阎家的权势下苟且偷生:今天他之所以没有任何反抗,任乔心恕这个女人在他的地盘上耀武扬威,那是因为他报复的时机还没有到,所以,他才会忍气吞声任她嚣张。 不过,他的忍气吞声可不是代表他会逆来顺受喔!他用犀利的眼神警告她,如果她再敢用这种不上道的言词来招惹他,他会让她死得很难堪,毕竟.他这几年在社会上不是混假的。 他的目光凌厉且冷冽,所有的凶狠全写在他深辽的眼眸中,让人看了不禁毛骨耸然。 乔心恕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发颤的打开皮包,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阎峻业。她滑了滑喉咙,勉强稳住嗓音,让声音不至于发抖。 「去接近这个女孩子,让她爱上你。」她小心翼翼的指示,却不敢再摆出高姿态。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吊郎当的问。 「因为,你想夺回你在阎家该有的一切。」她说出他深藏在心底的野心。 其实,她早就知道阎峻业之所以会乖乖的待在阎家,绝不是他不长进的需要得到阎家的施舍。 像他这样光用一个眼神就可以先声夺人的狂猛气势,若说他没有别的企图,他不是想夺回阎家的大片江山,她简直想不出来阎峻业之所以隐忍一切,净看她脸色的原因在哪里,她心知肚明他是个很有心机、很会算计的人。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扬眉冷冷的问着脸色发青的乔心恕。 「难道你留在阎家的目的,不是为了家产吗?」她才不信咧! 他不想反驳,更不想解释,顺手拿起照片。 「就算是吧!」 他根本没有抬眼看乔心恕一眼,只是看着照片中的女孩,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中全是那女孩飞扬的笑脸。 「啧!」乔心恕鄙夷的啐了一声,哼!她早就知道阎峻业是贪婪的。就算阎峻业再怎么冷酷无情,但他终究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而只要是有弱点,她就能吃定他。 阎峻业这一生中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实在太骄傲了。 由于他太骄傲了,所以他向来对自己身为私生子的身分感到不齿,不管阎靖怀如今对阎峻业有多么的疼宠,他还是不买帐,只因当年那股耻辱、那股仇恨,早就腐蚀了阎峻业的骨血,是永还都洗刷不掉的。 「说吧!你答不答应去接近照片中的女孩,让她爱上你?」乔心恕抓住他的弱点,想利诱他接受这场交易。 「我答应了,你就让出阎家的一半财产给我?」他会信她才怪。 「没错。」她的确是有这种权力,因为,阎靖怀早在当年阎竣业的母亲跳褛后,就将公司全权交给她处理,他自己除了挂名为董事长外,几乎已经不管事 「我可以请问你,你为什么要阻碍家洛的恋情吗?」他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不会轻言答应的。 「因为,那个女孩根本配不上我们家的家洛。她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么身分,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就想玩麻雀变凤凰的游戏,她以为攀上了家洛,就能当我们阎家的少奶奶?哼!凭她也配。」乔心恕不屑的啐了一声。 听到乔心恕口中鄙视的话语,阎峻业的心中一紧,他想到了他的母亲那个从淳朴单纯的乡下,带着满心的憧憬来到城市讨生活的母亲。 他的母亲单纯而又善良,以为爱上一个人是很简单的。母亲从来就没有想过人性丑陋的一面,她完全不明白男人的花心,所以,母亲才来到台北一年,就被一个衣冠禽兽给骗了。 那男人告诉母亲说他爱她、说他会娶她,他说尽了一切的山盟海誓,就独独漏说了他已经结婚的这件事实。 直到他六岁那年,那男人还是没有娶他的母亲,而最可恶的是,那男人的恶妻竟还找上母亲,当场掴了母亲几个巴掌,在众人面前大骂母亲是专门抢男人的狐狸精。 母亲一点也不肯相信那男人会骗她,直到她追问出事情的真相,才知道真的是自己太傻,让人骗了感情又骗了身子…… 后来母亲虽然日夜以泪洗面,但是,只要那男人花言巧语的诱哄,母亲还是愿意傻傻的去等候那段充满谎言的恋情。 母亲曾对他说: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母亲真的一直都这么认为,直到有一天,外公、外婆远从乡下来到台北,他们一见到母亲就动手打骂,他们不断责备母亲,怪她一个好好的女孩,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不要脸的事,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丈夫? 打骂过后,外公生气的撂下狠话,说要与母亲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不再让伤风败俗的女儿踏进家门一步。 他还记亿犹新,那一天,母亲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墙角呆坐了一整天.也守了一天的门。 母亲以为他还小,以为他对这些大人的事还不懂。 其实,他是懂的,他知道那天母亲被外公宣布脱离父女关系之后,曾满心期待那男人会出现在她身旁,会亲密的搂着她,告诉她:别怕!一切有我在。 只是,母亲等了一天一夜,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神志恍惚的母亲像是突然疯了似的,就在他的面前跳楼自尽! 虽然,事后母亲并无大碍,但那一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却是那么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教他想忘都忘不掉。 从那个时候起,他每天便不断的作噩梦,他一直梦到母亲跳楼自杀的那一幕.这样的梦境一直折磨到他心生恨意.决定用尽这一生的气力来追讨母亲该得到的一切时,梦境才停止。 他知道他是用他的良知跟恶魔做了交易,他取得了夜晚的宁静,却必须用他的良心来交换,他一阎峻业从此注定了这一生要做个没情没爱的撒旦了。 深吸了一口气,阎峻业收回心神,又看了照片上那灿烂的笑容一眼。 他淡淡的问:「她虽然出身小康之家,称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比我这个私生子的身分强多了,怎么你宁可不让她进阎家的门,却让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入主阎家?」莫非她另有所图? 「因为,她阻碍了家洛的前途。」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孽,竟敢勾引她的心肝宝贝。 「家洛可是阎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阎氏物产以后偌大的产业都要交到他的手上,那个小狐狸精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来迷惑我们家洛,让他心生贰念,想退掉咱们与杜家小姐的婚事。」有她在的一天,她绝不允许家洛脱离她的掌控。 人家杜幽凡可是堂堂财政部长的千金、亿丰集团总裁的妹妹耶!人象可是既有钱又有势:哪像那个小妖孽方宜恬,她算是什么东西啊!乔心恕恨恨的在心中暗忖。 阎峻业在乔心恕的话语中解读到他要的答案。 「我懂了。你之所以愿意放弃阎家一半的财产,是因为跟杜家比起来,阎家的一半产业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罢了。」她还他一半的阎家产业,再让自己的子与杜家千金联姻,哼!好一个如意算盘。 他不禁摇头冷笑。「你还真是会计较啊!」 「住口!不许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是好是坏,并不该由你这个小辈来批判。我只问你一句话,这项交易你做不做?」乔心恕若不是有求于他,她才不会任他这般贬低她呢! 「做、当然做!像这么好的交易条件,我若不接受,难道要傻傻的放开吗?」阎竣业刻意佯装的笑容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仁义道德与真情这两种东西。 听到他亲口答应,乔心恕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她告诉阎峻业,「方宜恬这个礼拜天会跟她的同学一起到我们阳明山上的那间别墅烤肉,那是你接近她的最好时机。」接着,她又把手中紧握不放的牛皮纸袋交给阎峻业。 「这是我请私家侦探调查有关方宜恬的所有资料,希望能对你的任务有所帮助。」她将资料递给阎峻业,带上墨镜,转身离开此地。 她讨厌这个地方,更讨厌他这个人,除非必要,她是绝对不会来这里,也不想看到他。 阎竣业在乔心恕转身离开后,用力的将门关上,至于那份由私家侦探调查到的资料则被他随手丢在皮质沙发上,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恬恬,你好了没有?」伍元婷没敲门就直接冲进方宜恬的寝室内,发现她还窝在床上看小说,依这个情况看来,她很有可能连刷牙、洗脸都还没有。 「我的好姑奶奶,你怎么还窝在床上啊?」 伍元婷冲到恬恬的跟前,强拉她起床。「你不会忘了我们今天要去阎家洛学长家烤肉的事吧!」 「记得啊!」恬恬边点头,边一心二用的猛k小说,人家她正看到精采处呢! 元婷气得一把夺走恬恬手中的书,命令道:「快点起床,你总不能让大伙全都等你一个人吧!」 「可是……我不想去耶!」活恬不好意思的说。 「为什么?」不是大伙早就说好了? 「因为……我小说还没看完嘛!」拜托!小说正看到精采处就让人给打断,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劲耶! 「这算什么理由?难道小说比你的男朋友更重要吗?」恬恬「差劲」的理由立刻被元婷霸道的驳回。 「限你三分钟内梳洗完毕,我们几个人在客厅等你。」元婷尽责的将恬恬拖到浴室,她的责任已算尽到,因为.她总不能帮恬恬刷牙、洗睑、换衣服吧! 元婷从恬恬的寝室走出来.一票女生早就装扮完毕的等着了。 「怎么,恬恬你没好吗?」一个有着苹果脸的女孩仰脸问元婷。 她们四个女生分租一层公寓,一个人一间房,还有客厅跟厨房,一年下来,四个人也从室友变成了莫逆之交。 元婷挥挥手,「别说了,她根本还窝在她的床上赖着不肯起床,说句老实话,我真的搞不懂恬恬到底在想些什么?今天要是换成是别人当阎家洛的女朋友,只怕早就开心得飞上天了,怎么我们班这个神经大条的方宜恬小姐,一点都不珍惜她的好运气,还一副没啥了不起的模样,她到底知不知道阎家洛是谁啊!。」元婷不满的「碎碎念」。 「家洛本来就只是个男的罢了,我才搞不懂你们干嘛把他当成神一样哩!」不到三分钟,方宜恬不仅梳洗完毕,还换好了衣服。 但是,老天! 「你怎么穿成这样!」元婷回头看到恬恬,差点没吓得晕倒。 「怎样?」恬恬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一件t恤、一件牛仔短裤,很好啊!」因为,元婷她们还不是也这样穿。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跟我们怎会一样?」元婷忍不住发出惨叫声。「我跟思妤、冬宁只是去阎家作客,我们又不像你。」 「像我什么?」 「像你是人家的女朋友啊!难道你不怕在阎家洛的别墅里遇到他的父母。」元婷快要败给她了。 「遇到他的父母又怎样?」顶多说一声,伯父、伯母,你们好,「难不成他们还会把我给吃了!」恬恬忍不住开玩笑的笑说。 「我就怕会这样。」元婷焦急得说出事情的严重性。「我虽然没有见过阎家洛的父母亲,但多少也耳闻阎家家教之严.听说阎家洛学长出身豪门,爸爸是商业名人,妈妈是社交名媛,以前阎学长也带过女朋友回家,但都被他母亲给三振了。」 「如果他的父母对我真的不满意,那我也没话说,我和阎家洛只好分手罗!」她就是她,如果为了要爱一个人而得改变她自己,那这种恋情还不如早早结束得好,她可不想演一出现代版「阿信」。 「恬恬,我们没有要你改变自己,只是第一次上人家家见面,难道你就不能给人家的父母一个好印象吗?」元婷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要替恬恬洗脑,让她产生危机意识。 「什么叫做好印象?」恬恬不高兴的反问,不过是去烤肉,怎么这么多规矩啊? 「就是把自己妆扮得……隆重点,不要随便穿一件t恤、牛仔裤,就去见人家的父母。」元婷尽量把话说清楚、讲明白。 「等一下,」恬恬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说清楚哟!我今天本来就不是去见家洛的父母,而是去他家烤肉的,所以,我这样穿应该可以算是穿着得体。」 如果烤肉还得穿套装,那才真正叫做穿着「不得体」哩!「因此,如果我真的遇上他的父母,那也只能算是巧合,而在巧合之下相遇的话,若是他们要要求我注意东、注意西的,那我就会觉得他们根本是有意刁难。」恬恬说得头头是道、理所当然。 元婷自动举白旗,认输了。 「我真是服了你,为了换一套衣服,你居然可以在这里跟我争辩半天?你知不知道在跟我争辩的时候,你早就可以换好几套衣服了。」真是固执一族。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我的原则问题。我一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我可不想为了讨好某人而改变我的为人处世的原则。」恬恬非常坚持她的原则。 「是是是!你有原则、有骨气,等到哪一天阎家洛跑了,你当不成闲家的少奶奶.到时俟、你就抱着你的原则、你的骨气.自己和自己结婚算了。」 元婷快要被括恬的固执给气死了。 「好了啦!既然恬括不在乎,你就不要勉强她了嘛!」思妤拉拉元婷的手,要她别跟恬恬生气。 冬宁则去劝恬恬。「元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跟她吵啊!」 「我当然知道元婷是为了我好,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价值观,我不愿意为了讨好某人而委屈自己,我知道我这样可能会得罪家洛的父母,但是.元婷,你不觉得这种做假的感情维持起来很累人吗?」恬恬站在元婷的面前真诚的问她。 恬恬的态度没有张牙舞爪的盛气凌人,只有实事求事的真诚态度,元婷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了一点。「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才懒得管你咧!」 「那我们以后还是好姊妹罗?」恬恬扁着嘴巴,憋着笑问元婷。 元婷没好气的说:「是啦、是啦!」她们当然会是好姊妹,四个都是,以后也永远都是。 「那我们可以出门了吗?人家阎学长可是在半个钟头前,就派了他家的司机来接我们了。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没有良心,人家司机在外面等了半天,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斗嘴。」思妤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首先往前冲。 「奇怪,思妤干嘛那么心疼那个司机呵?」恬恬好奇的问。 「因为,阎家就连司机都帅得惊人。」言下之意应该是思妤动了春心.才会对司机有了不舍之情。 恬恬听懂了。「既然她舍不得让人家在外面被『风吹雨淋』,她干嘛不叫那司机进来等呢?」 「她叫了。」元婷马上回答。 冬宁接口补述,「而且还叫了几十次耶!只是,那个帅司机根本就不领情,他好像宁可站在外头等,也不愿意进来被美人『欣赏』」 「那是因为我们这里面刚好有四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他怕被我们生吞活剥了。」恬恬用膝盖想也知道刚才她那三个室友是用什么眼光看那个司机,难怪人家死也不肯进屋里来。 唉!她们这几个女人八成是想男人想疯了。 恬恬边摇头边笑,她的另外三位室友,总是大而化之的将真性情全都写在脸上,而这也就是她们几个之所以那合得来的原因。 阎家位在阳明山上的别墅大得惊人,沿着车道进去,两侧种满了松柏长青树,大片的韩国草植满庭院,回廊下的右侧还有一座喷水池,白色的尿尿小童增添了几分的童趣。 阎家洛在屋前摆了一张长型的桌子,他与系上的几名男同学早已架好烤肉架,在绿荫下烤起肉来。 司机开车将恬恬她们四个女生送到大门前,才让她们下来。 一见到恬恬,阎家洛马上抛下手边的工作,急急的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慢?」他关心的问。 「这全都要怪你!谁教你的魅力竟然比不上言情小说,你的恬恬本来还想巴着小说,不肯来见你呢!」元婷冲上前告状。 「真的?」阎家洛不改斯文的态度,侧过头询问恬恬。 「假的。」恬恬让他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贪看小说是真的,但我可没说我不来见你喔!」恬恬简单的向他解释。 而阎家洛马上就相信了。 元婷她们几个人看了后,唯一的反应就是直摇头。 「学长,你不能这么宠恬恬啦!有一天她一定会爬到你的头上,到时候你想管她都管不了了。」她们七嘴八舌的提供「驯悍记」的点子。 「你们几个今天是来挑拨离间的啊?」恬恬双手叉腰,佯装生气的怒瞪着三个好友。 「赔罪、赔罪。」冬宁拿走男生们烤好的肉串送到恬恬的面前,告诉她,「这一招叫做『借花献佛』」 恬恬接过肉串,张口就要吃。 「等等!」阎家洛连忙伸手接过来,帮她吹凉。「这肉串才刚烤好,还很烫,你要小心烫到嘴。」他细心的关照,却引来别人的嘘声。 「噢!拜托,你们小两口别这么肉麻好不好?看得我们全都起鸡皮疙瘩了。」男生们用力的抗议了。 「学长,这就是你们的能力不足了,你们跟阎学长一起入学,怎么阎学长追得到女朋友,你们几个却名草无主哩?」冬宁乘机糗他们几个男孩子。 「学妹,你这样说话很危险哟!」男生甲郑重的提出警告。 「为什?」冬宁不懂,眉毛都揪在一起了。 「因为,你们几个除了恬恬之外,也一样是是名花无主啊!那你刚刚的那一番话岂不是摆明了要我们几个追你们吗?」男生乙用柯南的推理方式分析道。 「我才不要你们几个追我呢!」思妤首先抗议。「我喜欢的是那个载我们来的司机先生。」 天哪!那个司机长得真的很像基努利瓦伊,这样好的货色,她若不及早下手,早晚会被别的女孩看上的。 思妤从盘子里拿了几串烤肉、玉米,「我去巴结巴结他,让他从此眼里、心里都有我。」思妤兴奋的拿着食物,想去讨好那个又酷又帅的司机。 谁知道她的脚步才一迈开,迎面就撞上一堵肉墙,撞倒了她手中的食物不打紧,烤肉酱还沾了那人的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 思妤慌乱的抽了两张面纸,便往那人的衣服上胡乱抹一通,唉!她的这种擦法只会愈弄愈糟。 更惨的事还在后头呢!她突然听到阎学长叫那个人,「大哥。」 大哥! 思妤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那人冷寒着一张不苟言笑的险,看起来吉凶、好可怕噢! 嗯!阎家的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阎学长斯文尔雅,而他大哥却是冷中带酷,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似乎一点温度都没有耶! 「我……对不起。」思妤赶忙向他行了三鞠躬。 阎峻业冷寒的目光扫了在座的几个年轻人的脸庞,直到他的目光落在阎家洛搂在怀里的女孩身上时,他险上冷冽的表情才稍有波动。 她一张开朗的小脸,可惜,她的开朗就要被剥夺了,但是,这只能怪她自己,谁教她什男孩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上阎家洛,而阎家洛有个唯利是图的母亲,这只能算是她倒霉,不是他狠心。 阎峻业抽掉思妤不停擦拭在他身上的面纸,冷冷的撇下一句,「没关系,你不用忙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直到他走了很长一段的距离后,思妤才敢稍稍喘气。 「学长,他真的是你的哥哥吗?怎么你们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她诉苦的问阎家洛求证。 学长一向温文有礼,他的大哥虽不至于真是凶神恶煞,却有一张拒人于千万里之外的冷寒面容。 「噢!老天,刚刚他在的时候,我连呼吸都不敢呼得太大声。」思妤夸张的诉说她的紧张,这才打破了刚才的僵局。 恬恬则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她觉得阎家洛的大哥看起来好阴沉,他不笑的面容像是收藏了好多的挹郁。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相同的生活环境下成长,却会造就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呢? 恬恬忍不住回头看了阎峻业的背影一眼;同时,阎峻业也恰巧转身,他们两个人、四个眼珠子就那对上了!. 恬恬的心口一紧,心扑通扑通的直跳。 为什么? 为什么只是和他对看了一眼,她的心就会乱了分寸? 第二章 动情 一点点的碰触, 让我的身子起了战栗, 让我的心灵有了悸动, 我对你…… 到底有什感觉? 「对不起,请给我烤肉酱。」冬宁细长的手伸过来,向恬恬要烤肉用的酱 恬恬看看手中的瓶子,「这瓶好像快要用完了耶!我再去拿好了。」她将烤肉酱交给冬宁,自己则站起身,想进主屋再去多拿几瓶来。 「那顺便拿冰块。」男生甲吩咐。 「顺便拿几盒面纸过来。」男生乙叮咛。 学长们的要求一个接一个的交代着。 阎家洛站到恬恬的身边,「那么多的东西,还是我去拿好了。」 「不行!学长,你刚刚烤了一个甜玉米给恬恬时,说好也要烤一个给我的,你现在走人的话,那我的玉米怎么办?」元婷故意跟阎家洛捣乱,就是要将「见色忘友」的罪名强按在阎家洛的身上。 恬恬知道元婷是故意闹着学长玩,想看阎家洛出糗,她也不便剥夺人家的「权利」。 「算了,那些东西我还拿得动,再说我也想去一趟洗手间,你就在这里帮元婷烤玉米吧!不然,待会她又要数落你偏心,那时候你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恬恬强把阎家洛按回原位坐好,要他好好的在这里伺候一群「女王」。 阎家洛没辙,只好顺从民意,乖乖的烤起玉米。只是在恬恬临走时,特别交代.「烤肉酱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冰块在冰箱,至于面纸,你直接拿洗手间里的就可以,免得还要去仓库那里拿,要多走一段路。」 「我知道。」恬恬拍拍屁股离去。 阎家洛的一双眼珠子始终跟在恬恬的背影,久久不舍得收回目光。 「学长,我的玉米啦!」元婷将黄澄澄的玉米拿起来给阎家洛看。「你看、你看!都黑了一大片,这样子吃下去会得癌症耶!」她抗议啦!人家恬恬的就得色香味俱全。 「哎呀!那要吃很多才可能会得癌症,一点点焦是没关系的啦!」思妤好心的安慰元婷。 元婷皱皱鼻,撒赖的道:「不管,学长要再烤一根给我才行,不然的话,等会我就要在恬恬的面前说你的坏话。」嘻!不乘此机会威胁他,岂不浪费了! 「算我怕了你。」阎家洛乖乖的收回视线.专心地帮元婷弄吃的。 这些小学妹就会抓住他的弱点来压榨他,她们全都算准了她们是恬恬的至交,他铁定拿她们没辙。 唉!他好想请问一下,有谁当学长当得这么可怜?! 恬恬拿了面纸之后,转到厨房找烤肉酱。 她记得刚刚阎家洛告诉她,烤肉酱是放在橱柜里的,怎么找不到? 恬括踮起脚尖,很努力的四处翻找。 「找什么?」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记低沉的问话。 恬恬倏地回眸,她清澄明亮的眼瞳对上了一对锐利的鹰目。 他───是阎家洛的大哥! 「我找烤肉酱。」恬恬有礼貌的向他微颌首,打声招呼之后,告诉他她的来意。 她原本以为阎竣业会帮她找,没想到他只是点个头表示了解,之后自顾自的打开冰箱找水喝。 他没有拿杯子,就那样以瓶就口,任由沁凉的开水灌进他的喉咙里。 恬恬征怔的看着他喝水的样子,看水滑进他的咽喉,在他凸起的喉节处咕噜、咕噜的一上一下的跳动。 这样单纯喝水的情节,本应是无害的一幕,但却看得恬恬脸红心跳,因为,阎家洛的大哥连喝水都好野性噢! 老天!她是不是犯了花痴了? 恬恬慌乱的移开视线,又踮起脚尖,翻找起她要的东西。 「对不起,借过一下。」阎竣业拿着西瓜,对着恬恬比比她身后的刀子,示意他要过去。 其实,阎家在阳明山上的别墅是专供度假而存在的,当初在设计厨房时、就以精美、小巧、重看不重用为设计重点,只有小小的一间,现在,在这一个小小的走道上要容纳两个人,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本来恬恬是想请阎峻业先让她出去,之后他再进来,怎么知道她都还没说出口,他高大且具有压迫性的身子就已经朝她逼近…… 恬恬连忙踮高脚尖,身子紧贴住墙壁,将大部分的空间全都让给阎峻业。 就在他闪身走过来的时候,恬恬很敏感的察觉到他厚实的胸膛竟碰到了她的胸部,他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 瞬间,她的身体像是有一股烫人的电流流过,震麻了她所有的神经,她的四肢百骸均因与他有了短暂的接触而起了鸡皮疙瘩。 恬恬的俏脸像火烧似的,整个面颊热烘烘的红成一片。 「对不起。」他又要借过了。 这一次,恬恬急急的逃开那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地方,至于阎峻业对她落荒而逃的行为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她则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计较。 恬恬回到中庭,加入大伙的烤肉行列,一颗受到惊吓的心还是狂乱得没了分 寸。 「恬恬。」冬宁叫她。 恬恬猛地回过神,「什么事?」 「烤肉酱呢?」元婷不解的问。 「还有冰块呢?」男生甲也加入询问的行列。 「怎么你来回一趟,就只拿了面纸啊!」男生乙也不甘示弱的质问她。 他们一人一句,吵得恬恬心浮气躁,只是,此时此刻,若要她再回主屋里去拿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她再去面对阎家洛的大哥,她真的做不到,所以…… 「对不起,我忘了拿。」她只记得其中一项,其它都因心慌而忘光光了。 「没关系,忘了就忘了,顶多我再走一趟,没什么好抱歉的。」阎家洛体贴的为恬恬解围。 恬恬感激的回了他一记微笑,然而,她才刚抬起头,便看到主屋的大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 是他! 阎家洛的大哥。 恬恬咬住唇,刻意的避开与他四眼相对的窘境。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两人刚刚身体上碰触的事当作「意外事件」,尽量去忽视他的胸膛碰到她时,她内心兴起的那股慌乱…… 如果他够仁慈,他也应该体谅她的尴尬,尽量回避与她照面的机会,而不是像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除非…… 霍地,恬恬惊觉自己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波动。 她竟然在俏悄的打量一个男人,而且还不断留意他的行动、注意他的言行,甚至开始思索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怎么会这样? 莫非……她疯了不成? 恬恬猛然感到一阵心惊,她惊惶的双眼不期然的又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那眼眸中揉合了十足的兴味与审视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她了悟到他那咄咄逼人的视线是冲着她来的! 但……冲着她来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 恬恬的心跳加速,一时陷在这难懂的情绪里…… 「你在想什么?」元婷闯进恬恬的房间,就看见恬恬若有所思的用手支着头,甩着笔杆,一脸沉思的模样。 「你到底是怎回事?自从昨天去阎学长家烤肉回来,整个人就显得恍恍惚惚的,跟平常很不一样喔!你是不是有心事?还是……你们有进一步的发展?」她好想听喔! 元婷盘腿坐在恬恬的床上,关心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恬恬回过神,一边甩笔,一边问元婷,「你有没有觉得,家洛的大哥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元婷努力的回想昨天烤肉的画面,试图想起阎家洛大哥的长相,「说真的,除了他的容貌之外,我对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昨天几乎都跟我们在一起耶!」恬恬提醒道。 「可是,一整天下来他几乎没说什么话,久而久之,纵使他在一旁,我也会忽略他的存在。」这是元婷个人主观的看法。 但是,恬恬就不是这么想了。 「虽然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有说什么话,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很难去忽略他的存在。」 他的人就在她的身旁,带给她一种压迫感,逼得她不得不去正视他。还有,「更奇怪的一点就是,既然他不像是想打进我们的圈子,为什么他不避开?为什么他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们一起玩闹呢?」为什么他要让她处处想办法避开他?她真的好困惑喔! 「拜托!小姐,那是他的家耶!他要在哪里出现都是他的自由,你管人家那多干嘛!」元婷边说边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以恬恬的个性,她应该不是那种会排斥别人存在的女生啊!「到底……阎学长的大哥跟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是重点。 「什么事都没有。」恬恬刻意忘记她与阎峻业在厨房相遇的那一幕,打算蒙混过关。 「那你的话题为什么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转?」元婷才没那么容易打发。 「我没有。」她马上出口否认。 「没有?」元婷很明显的觉得恬恬在骗她。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一回来,就不断追问我们每一个人,问我们对阎学长的大哥的印象?你别否认说你没有喔!因为,思妤、冬宁.你都已经问过了,我记得一清二楚。」就是因为思妤与冬宁也觉得奇怪,所以,才来跟她打小报告。 「而我之前之所以没把他当一回事,那是因为我认为你一向够聪明,一见钟情的这种情节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元婷半警告的提醒她。 「我才没有对任何人一见钟情咧!」 恬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对阎家洛的大哥感兴趣,她顶多只是觉得非常好奇而已。 对于恬恬轻描淡写的解释,元婷根本就不以为然,「拜托!你对阎学长的大哥浓厚的好奇心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吧?通常好奇心渐渐多起来,情感就变得复杂了。」她可是看过许多报章杂志的分析耶! 像他们系上很多对的情侣,起先也都嘛是由朋友的友情转变为情人的感情,这种事元婷十分清楚。 「恬恬,你要想清楚喔!阎学长对你那好,再说,据说他大哥是个非常复杂的人,他不是你惹得起的。」元婷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奉劝恬恬。 恬恬扁着嘴问:「我刚刚问你,你不是说你对人家不熟吗?怎么现在又说人家了。 「我之前之所以说我对他不熟、没有印象,那是因为我真的不认识他,所以才不想把流言当真话。」元婷决定将自己对阎峻业的花边消息全部说清楚、讲明白。 「什么流言?」恬恬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听说阎学长的大哥他叫阎峻业,是学长的父亲在一夜风流之下的私生子,阎家本来是不肯承认他的,但是,后来阎峻业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得了失心疯,拉着阎峻业想跳褛自杀……虽然事后他们母子俩被救活了,可是,阎峻业的母亲的病症却从此更加恶化,整天疯疯颠颠的!」虽然是道听涂说,元婷还是说得条理分明。 「可是他也姓阎耶!」所以,流言中的私生子一事还有待商榷,恬恬在心中暗忖。 「听说那是因为阎学长的母亲宽宏大量,不和他父亲计较,所以,阎家才将阎峻业带回家收养。但掳说阎峻业似乎一点也不领情喔!因为,他对阎学长母亲不计前嫌的收留他非但不感恩,他还加入帮派,整天打架、闹事,替阎家找尽了麻烦。」所以,她对阎峻业的印象很不好。 「这些只是传言,你竟然会相信?」恬恬蹙起眉,不敢置信的望着好友。 「恬恬,我要是全都相信,那一开始,我就会将这些事全部跟你说个清楚,而不是有所保留。」她已经很客观了耶! 「可是,在你言谈举止间,你明明就已经认定阎峻业是个坏胚子。」恬恬不服气的抗议。 「那是因为我虽然不全信,但也不能否定啊!老实说,我一向非常认同『无风不起浪』这句话.阎峻业若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那就不会有人这么无聊,无缘无故传出这种流言去中伤他。」元婷继续规劝恬恬,「间峻业真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这种人不是你惹得起的。恬恬,看在我们大伙那么关心你的份上,对于阎峻业,你能不能少抱持一点好奇心?」元婷祭出友情牌,极力劝说恬恬,她真怕她太单纯,被阎峻业那种人骗了。 恬恬点头答应了。 「以后我看到他,能闪多远就闪多远,这样总行了吧?」反正,她对阎峻业本来就只有好奇心,根本没有别的企图,假若元婷她们真的觉得阎峻业是个「有害动物」,那她就乖乖的听话,离他这个是非人物远远的好了。 「这才象话。」元婷拍珀恬恬的头,给她鼓励。 「拜托!」恬恬一把打掉元婷的手。「你别把我当作你家的小狗看待好不好?」 「哇咧!你跟我家的小丸子比,你差多了耶!」换言之,恬恬还比不上她家的小狗,若说拿恬活和她家的小狗相比,简直是糟蹋了她家的小狗。 「好啊!你竟敢这样说我!」恬恬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元婷的身上砸。 元婷连忙闪开,一场枕头、肉搏战就此展开。 就在她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阵刺耳的电话钤声响起。 元婷就近接起电话,一面玩一面问:「喂!找哪位?」 「请找方宜恬。」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元婷一听,就知道准是阎家洛。. 元婷一手捂着话筒,另一手夺过恬恬的枕头。「别玩了!你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喂!你装淑女一点啦!别笑得那么大声。」 「拿来啦!」恬恬一把将话筒抢过来,一边对着话筒说:「我是方宜恬。」一边挥手赶元婷走。 元婷识相的摸摸鼻子离开了。 见元婷走了,恬恬才专注于与男友的情话锦绵。 阎家洛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刚刚一心在赶元婷离开,根本没听到阎家洛说了什么。 「我是说下个礼拜六有梅格莱思的新片上挡,你要不要去看?要的话,我先去买票。」他体贴的再说了一遍。 「好啊!」恬恬爽快的答应了。 至于阎峻业的事,她则抛在一边,反正阎峻业对她而言,只是她男朋友的大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她不应该太过注意阎峻业的存在。 阎家洛挂上电话,整个睑上布满了笑容,那飘飘然的得意状就像是他中了特奖一样。 阎峻业倚在门边站着,将阎家洛脸上洋溢的幸福样全看进眼里。 其实,他对阎家洛没那多的恨意.因为,虽然阎家洛也是阎家的一份子,但他却没有沾惹上阎家那种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的恶习。 相反的,阎家洛的人品好、心地善良,对于他还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向来只有尊敬的份。不像他的母亲,总是对他冷嘲热讽,动不动就讥笑他在阎家的地位。 对于阎家洛,他真的不想做得那绝;但是,他在心中分析,想破坏阎家洛与他女朋友感情的是他的母亲,如果日后阎家洛真要怪罪下来的话,他只能怪自己有一个这么势利的母亲。 阎家洛傻笑了半天之后,才回过身,一转身,就看到倚在门边的阎峻业。 「大哥!」阐家洛恭敬的叫道。 阎峻业收回游走的神志,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他将手中的罐装啤酒丢给阎家洛,问道:「跟女朋友敲定约会的日期啊?」 「嗯!」阎家洛拉闲啤酒拉环,点点头。 「你跟她的感情很好?」他得打深「军情」。 「我很喜欢恬恬。」阎家洛诚实的说道。 「如果大妈不答应呢?」阎峻业刺探着阎家洛的态度。 阎家洛摇摇头,以肯定的口吻说道:「我妈不会不答应的。从小到大,我要的每一样东西,她都会顺着我的心意买给我。」 「是吗?」阎峻业的嘴角不禁浮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因为,有很多在台面下的事,乔心恕都是瞒着子偷偷做的。 像他七岁那年,当时六岁的阎家洛不知打哪里捡来一只小土狗,便带回家里养。但乔心恕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只要一看到狗,她就会想到跳蚤、想到皮肤病……所以,乔心恕根本是打从心里讨厌小动物。 然而,那一次她却拗不过阎家洛企求的眼神,破例让他养了那只小土狗。 只不过,那一次的破例仅仅维持了短暂的两天,到了第三天,乔心恕就已经受不了小狗的味道,偷偷的叫管家将小土狗装进麻布袋,丢到山区去了。 当阎家洛回来找不到小土狗,伤心欲绝时,乔心恕便骗他说小土狗走丢了。 但是,真正的事实,乔心恕根本不敢跟她的心肝宝贝说,可是,她却从来不避讳当着阎峻业的面做。 乔心恕总是让阎峻业看到人性最脏、最丑陋的那一面,不过,他是不会因为这样而痛恨乔心恕,因为,有了乔心恕这么残忍且狠心的调教,他长大后,才能以最无情的态度去面对阎家,包括无辜的阎家洛在冷硬的心肠下,若伤了阎家洛,他也能心安理得。 所以,方宜括就注定得当那只可怜的小土狗,在乔心恕的势利与他的恨意之下牺牲了,这只能怪她自己的命不好,招惹到阎家的人,不过,等着吧!他会让阎家最后家破人亡,让他们后侮当初他们因一时仁慈,放过了他这个撤旦生养的人,到时,也可以算是替方宜恬那可怜的女人报了一点仇了。 第三章 算计 用心思计算, 用脑筋运转, 只为了掌控你的行踪, 让我达成终极目标。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能尽早实行,阎峻业特地请来几个地痞流氓来调戏方宜恬,让他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恬恬才走出校门没多久,身后就跟上了两三个在街头打混的小流氓。 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心想,自己一来无财、二来无貌,这些混混该不会真的找上她吧! 恬恬不信邪,于是多绕了几圈路,但是,身后的那些人还是跟着她,这下子恬恬就算再用鸵鸟心态猜测那些人不是冲着她来的,也不可能了。 她不想引狼入室,决定在回到家之前,就把道件事情给解决掉。她在心里迂回的想好了唯一的计策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她原本是打算先跑到人多处,招来人群、引起别人的侧目,在人多的地方,这些混混自然不敢随便动她了。 谁知道她才一跑,那三个混混便往左右后三个方向围攻过来,恬恬一时没料到他们会采用三面夹攻,怎么也跑不出他们的势力范围。 「小姐,你看到我们几个兄弟,竟然拔腿就跑,这样很不够意思哟!」一个理平头,嘴里嚼着槟榔的小伙子,站着三七步对恬恬训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只好用比较大的音量,试图吓走他们,或唤来路人的注意。 「干什么?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只是我们几个兄弟想跟你做做朋友而已,不知道小姐肯不肯赏脸?」另一个痞子型的小伙子流里流气的边说边想动起手脚来。 「我很孤僻,不喜欢交朋友。」恬恬想都没想的就一口回绝掉了。 「啊你这个样子,很不给我们兄弟面子哟!」带头的少年仔呸了一口鲜红的槟榔汁,恶狠狠的发飙了。 恬恬皱起眉,其中一个人的狼爪在这个时候凌空落下,眼看就要抓到恬恬的肩膀…… 恬恬下意识的使出她以前学过的防身术,一个过肩摔.立刻利落的使了出来。 「啊!」第一个对她毛手毛脚的家伙已凌空摔下,屁股先着地。 眼看恬恬有些门道,三个混混便不敢再掉以轻心,全力进攻。 带头的少年仔大喝一声,「一起上!」 三个人便一起围攻恬恬。 恬恬的防身术本来只是学着用来防色狼的,而且还是在地高中的时候学的,此时不说时间久还有点生疏,单是让她以双拳抵挡六掌,这场肉搏战就够她吃力了。 几招之后,恬恬渐渐处于下风,在她心想「完了」之际,她的腰身突然让人扶个正着。 那人将恬恬置于身后,一个右勾拳首先撂倒一个混混,再一个回旋腿踢倒一个家伙,转瞬之间,三个混混只剩下一个人是站着的。 「还不快滚!」那人冷冽的嗓音显示出他摄人的气势,三个混混立刻一哄而散。 恬恬这时才有时间、精力去看她的救命恩人。只是当她抬起头时,她却遇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那眼神她觉得好熟悉,似乎……」 恬恬先是胸口一紧,再定神一瞧,救她的人竟然是阎家洛的大哥! 恬恬顿时乱了心跳,低下头说了一声,「谢谢。」 「上车吧!我载你回去。」阎峻业跨上他的重型摩托车,将另一顶安全帽丢给恬括。 恬恬顺手接了过来,这下子她心想,自己若不上车就显得很矫情了,只是,「我穿裙子,可能不太方便坐你的车耶!」恬恬委婉的拒绝了阎峻业的提议。 阎峻业听了,不置一词的又脱下自己的黑色夹克丢给恬恬。 他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恬恬围上他的夹克,遮掩一下。 恬恬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坐到机车后座,任由他带着她离开此地。 他骑车的速度像疾风吹过,迎面打在脸上让人的脸颊吃痛,为了避开刺骨的凛冽冷气,恬恬将她的小脸埋进阎峻业宽阔的背后。 看着四周的景物快速的飞掠而过,恬恬的心中克然完全不觉得惊惶,只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安全的把她带回她的避风港。 「我爱你。」阎峻业冷寒的脸上显示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恬恬整个人一愣。 他说爱她?!这…… 她还不及反应,阎峻业的双手已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狂野的吻上她的唇畔。 瞬间,恬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就在她想捶打阎峻业的胸膛以示抗议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的双手,拉高按在墙上,他则低下身子,隔着衬衫吸吮她的锁骨…… 「啊……」随着两人的呢喃欢语,他俩一起攀上了欲望的天堂…… 恬恬倒抽了一口气,感觉肺部的空气似乎全都被抽光了,自腰际传出的痉挛感觉,麻痹了她所有的欢愉知觉,瞬间,她的抽气声加快,口中嘤咛着,似乎想要更多…… 「赫!」 那种强烈的欲望需求及欢愉的快感,让恬恬条地从梦中惊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 恬恬睁大了眼,看着黑暗中的房间。 这是她的房间,所以,根本就没有阎峻业这个人,更没有……激情的床戏!那么,刚刚那一幕只是她的……春梦吗? 恬恬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现在的感觉,说是松口一口气、放宽了心,似乎是不对的,因为,那个在梦中为阎峻业意乱情迷的自己,让她感到好陌生。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梦到阎峻业呢? 她怎么会……梦得那激情! 莫非……他的身影真的已经进驻她的心,让她情不自禁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恬恬用力的抱住自己,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因为,此刻抱着自己的她,突然又想起梦中阎峻业是如何刺激她的感官,让她臣服于他…… 老天!她就连此刻已然清醒,都还在想念着他的胸膛、他的味道! 恬恬好伯这种感觉.因为,她对阎峻业的欲望竟来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狂烈,这……还是她自己吗? 恬恬连忙打开灯,让房间充满了光亮的色彩,或许这样,多少可以冲掉自己心中一些不该有的欲望吧! 恬恬是如此的打算。 阎峻业在自导自演那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之后,打了一通电话给乔心恕。 「这个礼拜六,你想办法绊住家洛,我有计划要进行。」 「这么快!」乔心恕笑得极为暧昧,语带讽刺的道:「是那个小狐狸精真的让你产生了兴趣,还是你等不及想要阎家的大半财产了?」 「想不到你堂堂阎氏物产的总裁夫人,居然也对这种桃色新闻这么有兴趣?这样好了,我请一个私家侦探,把我跟方宜恬在一起的所有画面拍成一卷录像带寄给家洛当纪念。这样一来,我可以证明我拿钱做事,二来,还可以让家洛趁早死心,三来,还可以满足你对八卦好奇的欲望。」他苛薄的说。 「不行!」乔心恕立刻尖声的否绝这个提议。「你和方宜括之间的事,没有得到我的同意,绝对不能让家洛知道。」乔心恕想到自己子的心肠向来软。 「家洛那孩子的心软,如果不是重重的一击,他事后一定会原谅方宜恬,并努力劝服自己去接受一个在感情上曾背叛过他的女子。所以,我一定要等到方宜活真的做出对不起家洛的事之后,才来揭穿方宜活的水性杨花。」乔心恕狠心的诉说她的毒计。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子都这么狠!」阎峻业冷冷的笑出声。「你有没有想过,事情愈到最后,结果只会愈丑陋,到那时候,家洛受的伤也就更深。」 「我就是要家洛伤得深。因为伤得愈深,那股心痛也就愈难痊愈.那方宜恬让家洛回心转意的机率也就更少。」 乔心恕阴侧恻的说出她的心机。 从她阴险的话中,阎峻业这举一反三的猜出她的另一个打算。 「如果可以,你还打算让杜幽凡趁虚而入,一举攻占家洛的心吧!」有这样的母亲.他真的不知道阎家洛是幸这是不幸? 「你很聪明,但是,你没有资格来批判我的不是。」乔心恕不屑的警告他。 「我是没有资格,我只是替家洛感到不值。就在他满心欢喜的以为他的母亲是向着他的时俟,那个在他背后狠心捅他一刀的人,却是他最敬重的母亲,哼!我真不晓得,当家洛知道整件事情幕后的主使者是谁的时候,他会是怎样的表情?」他冷冷的暗示。 「你敢!」 乔心恕气得发抖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入阎峻业的耳里,她慎重的警告他.「要是你敢对家洛透露一点蛛丝马迹,我告诉你,你那一半的家财就甭想拿到。」 阎峻业不屑的在心里冷哼一声。 她还真的以为他会在乎那些钱财吗? 他今天之所以会帮乔心恕剔除方宜恬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纯粹是为了要让阎家闹得鸡犬不宁,所以,他才会答应膛进这浑水里。 「不!我不会对家洛说一个字。」 因为,他的野心可是比乔心恕更大一他要乔心恕自食恶果。 他会把这件事情弄得比乔心恕所想的更糟,他要让阎家洛从此一蹶不振,让阎家洛从此恨他,也恨他的母亲。 只是,「要我的计划顺利进行,你就得牵制住家洛,让他临时有事不能去赴约。」他冷冷的交代道。 「我知道了。」乔心恕大概已经猜得出阎峻业的主意了。「你是想代替家洛去赴约,增加你与方宜恬的相处机会。」 阎峻业以一声冷笑当作回答,随即挂断电话。」 与那种为了利益,连子的幸福都可以出卖的女人狼狈为奸,他真的很不齿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这样是不是代表了他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呢? 哼!良知? 早在他六岁那年,他的良知就随着母亲的跳楼给丢到窗台下了呢!在事隔二十年之后再来和他谈良知,真的有点可笑与矫情。算了!他告诉自己,不必再想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方宜恬抢到手,以及早点行他恶整阎家的计划,这才是当务之急。 恬恬抬起手腕,再次看了看时间。 奇怪?现在都已经八点半了,怎么阎家洛还没到呢?. 会不会是他忘了?应该不会,因为.向来只有她忘了约会的时候;阎家洛比她细心,从来不像她那样粗心,老是落东落西的。 既然是这样……那阎家洛为什么会迟到了半个钟头,还不见踪影? 阎家洛每次与她约会,都会比她早到,从来没有让她等候的纪录,这一次破了例,会不会是他临时有事?这是……出了意外? 恬恬愈等愈心慌,她伯阎家洛出意外.便赶紧打电话到他家,但是,他家却老是没人接电话。 就在恬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站定在她面前───是阎峻业。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外加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恬恬发现.每一次他的出现都像是黑夜的使者般,张着一双黑色的羽翼前来,让人移不开对他的注意力。 恬恬甚至联想到上一次他从飞车党手中救出她时,他那英姿飒爽的模样,顿时,她的小脸浅淡的露出微笑,柔柔的跟阎峻业打了声招呼。 「嗨!」 「等家洛?」他问。 恬恬微微点了点头。 「他都已经迟到半个钟头,我看是不会来了。」他以淡漠的口吻劝她别再痴痴的等。 「你怎么知道我等了半个小时?」莫非他有读心术? 「因为,我一直站在对面看你。」他本来打算看她什么时候会等得心浮气躁,准备发飙,没想到方宜恬的耐性极好,一等就是半个钟头还不放弃。 「家洛真的值得你如此的等待?」他俊朗的脸庞上浮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像是在嘲讽她的痴心。 恬恬看了心里很不舒服,不禁小声的反驳了一句,「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他不懂。 「是放不放心的问题。」她义正辞严的告诉他。 放不放心?他听得一头雾水?「这话怎说?」 「我则刚打了一通电话到家洛的住处,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我想他应该出来了。」她推理的分析。 「可是,已经过了那久,如果他要来,早该到了。」他准备点醒她。 「所以我才放不下心,我怕……他出了什么事。」她好担心。 「你以为家洛若真出了意外,你在这里等就会有结果?」他的口吻似乎隐含了嘲讽。 但他一语惊醒梦中人。 的确,家洛若真的出事了,那她站在这里苦等根本无济于事。 「我该怎办?」她是否要回去?可是,「如果我走了,家洛又来了,那怎么办?」她又不会分身术。 「家洛不会来了。」阎峻业明确的给她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 恬恬一听,愣了一下,「你怎知道?」 「他临出门前突然接到他母亲的电话,要他立刻赶回去,由于事情紧急,所以,家洛只好放你鸽子。」他编造天衣无缝的谎言。 「可是,这不像是家洛的作风啊!他若不能赴约,应该会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觉得有点奇怪。 「他打了,可是,你们宿舍里没一个人在。」他再胡扯一通。 「所以,家洛就任由我一个人在这里苦等下去?」恬恬才不信咧!「家洛做事一向不是这样子的。」 「你这么相信他?」 阎峻业的口吻里有一丝轻佻,他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在怀疑她对阎家洛的信任。 恬恬带着赌气的意味,重重的点头。「是的,我就是那相信他,怎么样?」他不服吗? 「不怎么样,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两人的感情这么深厚。」 「你说话犯不着这么夹枪带棒的损人。」他话语中的嘲讽显而易见,教人听不出来也很难。 「我这是在恭维你们的感情,不是损人。」他强词夺理。 「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心,你自己心知肚明。」她不想再浪费唇舌跟他抬杠, 说了一句「再见」之后,就想走人。 但阎峻业一把拉住她的小手。 一股电流条地从他的指尖流窜到恬恬的心窝,恬恬急急的甩开他的大手,回过头,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瞪着他。 阎峻业勾着嘴角,露出一抹笑。「你这种态度似乎不应该拿来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呢!」 「你到底想怎样?」恬恬无奈的问。 「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话罢了。」他好整以暇的说。 「什么话?」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羸了。」他简单的说。 「什么意思?」她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意思就是,你刚刚对家洛的信任百分之百值得,因为,家洛在联络不到你之后,的确还用了别的办法通知你他不来了。」他继续编着谎话。 「什么庆办法?」恬恬皱起眉头,总觉得阎峻业似乎话里有话。 「我自告奋勇的向他提议,说我会来通知你。」阎竣业说谎完全不用打草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恬恬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你自告奋勇的说你会来通知我家洛不来了,但最后,你却宁愿站在对街看我,而且一看就看了半个钟头,却不肯来通知我一声?!」恬恬差点没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你到底是存着什么居心啊?」她决定不理他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对家洛到底有几分的耐心,我真的没想到你的表现这么杰出,今我深深佩服。」他皮笑肉不笑的对她冷嘲热讽。 恬恬真的很想打掉他那张令人讨厌的笑脸,但是,她心知肚明,对于像他这种存心找麻烦的人,她愈是对他生气,搞不好他还愈得意。 算了!她懒得再跟他计较,恬恬挥挥手,又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但他再一次拦住她。「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不是太可惜了?」 阎峻业将阎家洛早已买好的电影票拿出来。「你还想不想看?如果不想看的话,我现在就把票撕掉;如果想看的话,我现在就去划位。」 恬恬则是看着他手中的两张电影票发愣。 说实在话.她真的很想进电影院,但她想看的原因不单单只是为了梅格莱思,而是为了能跟他单独相处。 这种想跟他在一起的强烈欲望是她在跟阎家洛交往时从来没有的,她虽然是阎家洛的女朋友,但在他们相处的时日里,她一向是有空就答应赴约,如果没时间,她便二话不说的推拒掉。 连元婷她们都说,她对阎家洛的态度太冷淡,一点也不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而她一向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当初,阎家洛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她也是在众人起哄下勉强答应的,她从来不知道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应该是怎样?但与阎家洛这一路走来,她也自以为是的认为,爱情就是这样淡淡的、没有强烈的欲望。 然而,当阎峻业条地撞进她的生活中后,她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知道她现在的这种想法很不应该,但是,自从那一次出事他救了她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阎峻业的身影就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或许她刚刚对他的态度是冷了些、淡了点,但那全都只是在掩饰她见到他时的意乱情迷,她不希望自己为他着迷,但是,她的心中却时时有他的存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态? 现在,再去猜测她对他的态度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该怎么办? 在她心中,一半的她想跟他单独相处,而另一半的她则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做,因为有了相处之后,回忆会增加,到那时候,她想忘掉他就更难了。 「想这么久?」他不耐烦的声音扬起。「我不会勉强你的,毕竟我对这种爱情片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扬起手,作势要将电影票给撕毁,其实,他早就抓住她的心思,故意做做样子给恬恬看。 但恬恬却真的上当了,她急忙用手去阻止他。 「别撕!我想看。」她做了决定,她……只想偷偷的占有他两个小时,满足她对他小小的渴望,这样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恬恬抿紧的唇角,有一点小小的窃喜。 阎峻业心机颇深的将她的反应全看进眼里,一抹嘲笑倏地浮在他的脸上,他知道方宜恬已犹如他的囊中物,任由他「摆布」了。 第四章 恋 爱就是两人在一起, 情就是两人不分离, 在快乐的背后, 还有一个隐忧。 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恬恬根本无心于影片的情节上. 阎峻业就坐在她身旁,他的双腿大剌剌的敞开,右膝似有意若无意的不时碰触着她的左腿,似乎是十分的理所当然。 但是,光这样小小的身体上的接触,就已经让恬恬感到心慌意乱。 她想撤开身子避开他的膝,又觉得这样未免太小题大作了,毕竟,电影院中的座位本来就是那小小的、挤挤的,而阎峻业长得人高马大.长手长脚的,跨越座位的界线本来就是在所难免,只是…… 他的膝盖靠着她的大腿,真的……让她觉得很不自在耶! 就在恬恬觉得左右为难时,她突然发现他原先环在胸前的手突然放下,就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他的手掌好大,一垂下来,中指便以些微的距离触碰到她的裙子。 他们虽没有直接的接触,但活恬的俏脸却这是因为阎峻业的大手就在咫尺之处而烧得火红。她多想转过头去,请阎峻业坐得离她远点,别跟她靠得这么近。 但,这样的要求怎么开口? 而且就算开了口,又意味着什么? 人家会不会是以为她径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他对她有非分之想。 其实,她并不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是,他靠着她这么近,只会让她脸红心跳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恬恬努力拉回自己错纵复杂的思绪,专注在电影上,看着她最欣党的梅莱格思跟汤姆汉克演对手戏。 就在她沉迷于这部电影的情节里时.她的大腿内侧突然有一丝酥麻的感觉直窜上她的脑海…… 「这就是你的欲望,你懂吗?」 他在她的颈间、耳窝吹气,不断的用言语拨乱她的心。 「你的胸部为我肿胀,你的乳蕾为我愤张,你还能说你不要我吗?」他诱哄的说。 恬恬奋力的用手推开他的身子,恨恨的对阎峻业说:「这只是化学作用,这其中只有情欲,没有感情。」 她的口中说着违心之论,以为这样阎峻业就会放过她。 然而,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有说过我要你的感情吗?」他戏谑地反问恬恬。 接着,他摇摇头自问自答,「我要的只是你的情欲。」他从来不避讳去跟别人说他想要的是什么。 恬恬活到这么大,从来没看过这么狂妄、邪魅的人。他这人难道不懂什么叫廉耻吗? 她拚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双脚不停的踢动,一边反抗,地还一边骂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强暴的行为!」 「强暴?」 他抬起脸邪笑,一只手还坏坏的溜进她的裙子内,探向她的大腿根部。 他充满嘲弄的笑说:「隔着你的底裤.我都可以察觉到你的欲望,你说这是强暴吗?」他在她的底裤外来回摸索着她的湿意,一双桃花眼勾惑人心。「你说真话,难道你不曾想过要我这样亲你、抱你吗?」 恬恬强烈反抗的手脚,因他的这句话而停止舞动。 她的心口一紧,想到了他救她的那天晚上,她不小心作的那一场春梦……天哪! 她的反应,阎峻业全看清楚了。 「你想过我这么摸你、碰你,对不对?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根本就在渴望我抱你,而你竟然说这是『强暴』!」 他口中的热气继续喷向她的颈间,勾引她所有的情欲一一苏醒。 他问她,「为什么不肯诚实一点?为什么不坦白的承认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矫情?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表明你的心迹?」女人喔! 恬恬用氲氲的眼眸看向他,用类似呜咽的声音只说了一个「我」字,就接不下去了。 「嘘!」他的手指巴在她的唇畔。「别说话。」他要的不是她的解释,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嘘!」他要她安静。 恬恬也真的安静下来,并将自己全部交给了阎峻业,任由他的魔手在她的同体上游走,探索她的欲望。 恬恬的胸口涨满了一股蠢蠢欲动的焦躁,她侧过头,不想看阎峻业掠夺她时的表情。 当她的头偏开时,她才惊觉自己身在何处他们是在停车场里耶! 「不行!不能在这里。」 恬括一把抓住阎峻业的手,不让他继续「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取车。」若被人撞见了他们在车子里面交欢,那她情何以堪? 「可是.我等不及了。」 阎峻业深知性爱得抓对时间、抓对感觉,机会可是稍纵即逝,他不想因为碍于场地,破坏了即将得逞的计划。 他俩回到阎峻业的住处,两人睡在大床上,窝在阎峻业怀里的恬恬忍不住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她好伤脑筋耶! 「什么怎么办?」他不在意的问。 「就是你跟我之间……我们……怎么跟家洛说嘛?」恬恬躺在阎峻业的怀里,抿着小嘴想起阎家洛对她的真心,她好歉疚噢! 「我们两个在一起,对家洛而言,就是一种背叛。」她喃喃的诉说她心中的隐忧。 「男女之间的事一向是两厢情愿,如果你不爱他,却又强迫自己待在他身边,这样才是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阎峻业用那种听起来似是而非的理论哄着恬恬。 「难道你真的对家洛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恬恬拾起窝在他胸膛的小脸,看着面色冷若冰霜的阎峻业。 说句老实话,她的确是迷恋着阎峻业,但她也真的对他了解不多,「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家洛的女朋友,却偏偏要来招惹我?」 难道,他是真的爱她、喜欢她吗?恬恬一点也不确定。在他俩刚才欢爱的过程中,阎峻业完全没有跟她说过一句有关爱意的话语,而且,就在她反抗他的时候,他还可以很冷漠的告诉她,他要她只关乎情欲。 阎峻业看了恬恬一眼,坏心的问她,「你想要什么答案?」 他将她的身子抱高,让恬恬的视线对上他的目光。 「说我爱你吗?」从他的眼神中,微微泄漏出他的不屑。 「这样的原望很奢侈吗?」她有些茫然,不懂他为什么会有那种轻蔑的眼神? 「不!不奢侈,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喜欢听这种山盟海誓。」 她知不知道今天他许下多少承诺,日后她就会有多少的难堪?因为,他对她的甜言蜜语,根本就是建立在虚情假意之上。 阎峻业搂着恬恬,终于说出他的违心之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要你。」反正话随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又不胖,才不怕食言而肥呢! 「那以后维系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恬恬小心翼翼的探询阎峻业的心意,她正因不知道要将自己定位在哪里而感到慌乱不安。 她可以是他的……女朋友吗? 恬恬的眼神显露出她的疑问。 而阎峻业看到了。 「傻瓜!」他搂着恬恬,忍不住嘲笑她。「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是男女朋友罗!只是……」他还有但书。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公开。」他正色的告诉她。 「为什么?」恬恬不懂为什么他俩只能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的理由「是不是因为家洛?还是你……另有苦衷?」 「你别胡思乱想。」他一口否定。 「是你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地下化,让它上不了台面,这样,你还要我别胡思乱想吗?」恬恬气得只想咬阎峻业一口,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痛」的滋味。 「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他阴郁的眼神在瞬间暗了下来。「你听过有关我的传言吗?」 他想恬恬应该听说过才对,毕竟,他们是在同一间校园内,虽然,他长恬恬三届,但是,流言一向散布得很快。 「你该知道,我不是大家口中的那种『善类』。」他半真半假的警告她。 「我不相信,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 「问题是,你的朋友会相信、会在乎。一旦她们相信了之后,她们一定会来阻止我们这段恋情.阻止你的不理智行为,恬恬,你说,你会为了她们而离开我吗?」他反问。 「不会。」恬恬猛摇头。「我绝对不会因为元婷她们说了什么,就相信什么,更不会因为听信流言而离开你。」她爱他啊! 「纵使你这样做是在折煞你朋友的好意,你也不会吗?」阎峻业点出了重点。「恬恬,你有你的坚持,但是,你的好友也有她们的意见,我承认我给外人的印象很差,大家都说我是个浪子、是个败类,要是我的好朋友交上这样的男人,身为知己,我也会劝地别瞠进这浑水里。」他又在用似是而非的论调替她洗脑。 「你没有那坏。」 恬恬忙着替他辩解,她深信,真正的坏人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自己的恶劣。 「但是,也只有你知道啊!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与你的朋友为难,所以,恬恬,再等些日子吧!等你的朋友了解我这个人多一点之后,我们再公开这段感情,我想,这样我们遇到的阻碍会少很多。」他自行下结论。 「但是,家洛那里怎么办?」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也别说。」他一步一步的设下陷阱,让阎家洛彻底翻不了身。 「为什么?」她不懂这是什么原因,毕竟不说,对阎家洛真的很不公平。 「因为,家洛是我俩感情最好的挡箭牌。只要你还是家洛的女朋友,那么,我们两个就有见面的理由。」他继续说歪理。 「可是,这样利用家洛很不好耶!」她不想伤害阎家洛。 「难道你要大剌剌的去跟家洛说,你我在第二次见面,你就移情别恋的爱上我?这样就真的叫做『为他好』?对家洛就不是一种伤害吗?」他恶狠狠的指出事实。 「我们……可以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嘛!我们……,我们可以说得委婉一点。」她心存幻想的说。 「再怎么委婉,会伤人的事实就是会伤人!既然你不愿意让家洛受到伤害,为什么不先隐瞒事实,等他对你的激情渐渐过去,或是你跟他愈来愈疏远后,再来跟他谈分手,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他说得头头是道。 恬恬最后还是被他说服了,她真的开始觉得阎峻业之所以隐瞒他俩相恋的事实真的是为了大家好。 元婷、思妤和冬宁觉得恬括最近变得很不一样,她常常一下课就见不到人影,更诡异的是,她看起来满面春风,像是在到处招摇她的幸福似的。 今天元婷没课,抢在恬活出门前拦住她。 「干嘛挡着我,不让我出门?」恬恬边穿鞋,边抬头问拦在门口的好友。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学长是不是进入了热恋期?」元婷很直接的将恬恬的神彩飞扬联想到阎家洛。 恬恬尴尬的想摇头说不是,但又想到阎峻业的再三叮咛,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勉强承认,「是……」 元婷听到这样的答案,就像是猫抓到了老鼠一样,笑得贼兮兮的。 「你和学长也真奇怪耶!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冷冷淡淡的,等到感情渐渐稳定下来,反而开始紧张对方,就连下课都常常见不到你的人影,你哟!」 元婷尽情的取笑恬恬,最后,还郑重警告她,「你要交男朋友可以,但千万别见色忘友喔!」 「我哪见色忘友了?!」恬恬马上反驳回去。 「还说没有?你自己说说,下个礼拜三是什么日子?」元婷一副抓到她小辫子的样子。 「什么日子?」恬恬皱起眉,想了好一会,她就是想不出来,下个礼拜三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你忘了吧?可恶!」元婷狠狠的掐了恬恬的手一下。「是冬宁的生日啦!我们大家说好的,要在这个周末帮冬宁庆生。」 完了!「我真的忘得一乾二净耶!」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粉舌。 「所以我才说你见色忘友咩!」 在恬括认错之后,元婷还是不忘小小的糗了她一下。「不过,你忘了,学长应该不会忘吧?」毕竟,阎学长可是比恬恬细心多了。 恬恬闷不吭声,她一点也不敢跟元婷说最近阎家洛约她,她都推掉了,她跟阎家洛也有好久没见面了。 元婷却把恬恬的默然视为她在替阎家洛掩饰。「学长他真的也跟你一样粗心大意,完全忘了这个周末庆生的事吗?」真不可思议,他不是记忆挺好的嘛? oh!mygod,「那小木屋的事,学长也忘得一乾二净了是不是?」元婷忍不住兴师问罪。 当初,她们几个女人本来是提议要去pub见识一下,看看那些跳艳舞的钢管女王是如何的舞技高超?或者是去看一场manpowershow,看看那些肌肉以大饱眼福。可偏偏阎学长认为去那些地方,恬恬会被带坏,说什么怎么也不肯让她去,于是,他便自告奋勇提议提早帮冬宁过生日。 因为,冬宁生日的前一个礼拜刚好是周休二日,大伙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比如说南部的垦丁。 阎家洛说他们在垦丁国家公园的不远处,在靠海的地方有一间小木屋,很类似日剧「海滩男孩」里的那间民宿。 她们几个女生在迷日剧的时候,就对「海滩男孩」剧里的民宿羡慕有加,嘴里直嚷着,怎么台湾就没有那样的好地方?所以,当阎家洛提出这个建意的时候,她们四个女孩子全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下可好了,你跟学长恩爱异常,可我们的垦丁之旅就去不成了?」元婷不满的嘟起嘴。 「不会啦!我找个时间跟家洛说一声。」恬恬敷衍的说。 「还找时间!你现在不就是要去跟学长约会吗?你等会就可以说了啦!」元婷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连忙帮她出主意。 恬恬不知道该怎么向元婷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我等会就跟家洛说。」 她得记住,在赴阎峻业的约会路上,得先打个电话跟阎家洛敲定礼拜六的活动。 只是,她本来跟阎峻业约好要去社教馆看戏的计划,现在只好爽约了。 899 「怎么样?我们礼拜六的约会能不能取消?」 为了讨好阎峻业,恬恬还亲自下厨煮东西给他吃,一来是哄哄他,让他不要因为她临时取消约会而生气;二来则是想过过两人独处的二人世界。 她喜欢窝在家里,守着阎峻业的温馨感觉;她喜欢像现在这样,两人一边看录像带,一边腻在一起时的快乐。 阎峻业沉着一张臭睑,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恬恬连忙搂上他的肩膀,将身子挂在他的怀里撒娇。 「别这样嘛!这次是冬宁生日,不是普通的约会,所以,我才没有理由推掉的呀!」如果他爱她.就该谅解她。 「可是,这次公演的票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耶!」而且,这场舞台剧还是她死赖活赖.硬逼他去买的,现在居然敢取消?他是对她太好了,让她爬到他的头顶上了吗? 「所以人家才觉得很对不起你嘛!」恬恬亲亲他的嘴,口中不断道歉。「原谅我嘛、原谅我嘛!」 她每说一次就亲阎峻业的嘴一下,直到他冷傲的脸孔融化,有了笑意之后,她才罢手。 他闷闷不乐的问:「那这两张票怎么办?」 「你可以跟你朋友一起去啊!」恬恬早就帮阎峻业设想好了。 看恬恬那一张如释重负的脸孔,他忍不住坏坏的想去戏弄她。「那我跟女的朋友一起去看,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她大方的开口「恩准」,接着又皮皮的一笑.说:「才怪!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别的女孩子一起去看戏,那你就完了。」 恬恬边警告,边去掐他的腰侧,两个人在客厅里玩成一团,至于此时电视屏幕中播出的惊悚画面,他们根本没心情看。 第五章 不忠 我的心中有一个秘密, 不敢告诉你, 因为, 你早已被三振出局, 另一个他进驻我心底。 恬恬他们一行人四个女生、四个男生,在星期五的晚上开了两辆车南下到垦丁。 高速公路从北一路塞到南台湾,他们几个到达垦丁时,刚好看到日出缓缓的从海平线升起。 站在海边,他们小小的赞叹了一下日出的美丽的三秒钟后,便立刻上床的上床、泡澡的泡澡,对于垦丁的美,唉!看来只好等他们休息够了之后再来谈吧! 他们一睡就睡到中午,醒来后,几个男孩、女孩纷纷换上泳衣.直奔木屋后的海边。屋后放着几辆水上摩拖车,四个男孩子带着浮潜用具载着四个女生,往后壁湖的方向骑去。 到了后壁湖,几个男生将女孩各别带开。 阎家洛当然理所当然的充当恬恬的专属教练,从骑水上摩托车到浮潜,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元婷她们几个骑着水上摩托车,过来邀恬恬一起去玩香蕉船。 恬恬一听,马上举双手赞成,但是,阎家洛却皱眉了。 「你看!你光顾着玩,是不是忘了抹防晒油了?」他瞥见恬恬白蜇的皮肤.经日光一晒,早已变得又红又肿。 恬恬回头往背后一看,赫然发现她的背部红红的一大片。 恬恬还来不及惊呼,就先听到元婷的尖叫声。「完了!我也忘了抹防晒油。」 「我也是!」 「我也是!」 思妤和冬宁齐声附合,立刻,三个女生惨叫得抱成一团因为,她们不是忘了抹,而是根本就忘了带。 「现在怎么办?我们回台北之后,会不会一个个都变成了大木炭!」元婷最担心自己变丑。 「外面的超商应该有卖。」载元婷的男孩想到外面有商家。 「拜托.那还得走出去耶!」最懒的冬宁首先抗议,因为,要她在大太阳底下玩水可以,但要地在大太阳底下走路,那还不如叫她去死还比较快一些。 「我记得小木屋里有防晒油。」恬恬想起,今天早上她进浴室冲澡时,似乎有看到防晒油。 「我知道放在哪,我回去拿好了。」她还想乘机偷偷打个电话给阎峻业,看看他有没有趁她不在的时候,乖乖的「守身如玉」。 「我跟你一起回去。」阎家洛马上扛起护花使者的使命。 「不用了,刚刚在你的照顾下,我已经骑了好长一段路。这一次,我想自己骑,不想有人再在我身边扶我。」 「可是,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身上穿着救身衣,从小到大又是个游泳健将.纵然不幸落海,我都有能力自救。」 为了打电话给阎峻业,恬恬无所不用其种的想尽办法想甩开众人的耳目,给自己留下独处的时间。 她仗着阎家洛向来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拜托啦!你就让我一个人玩,让我享受一下刺激,好不好、好不好嘛?」 阎家洛拗不过她的要求,只好点头。「好吧!」他终于同意让她一个人单飞。「不过,如果你十五分钟后还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他算过摩托车来回的行程,单程只需五分巴,来回则最多十分钟,他给恬恬十五分钟已经算是他能够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知道了。」恬恬一脸嫣然地离去。 899 回到他们住的小木屋,恬恬最先做的就是打电话给阎峻业,但她连续拨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听。 可恶!峻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恬恬气愤的边唠叨边将脑中的数字键入,这一次,她拨的是阎峻业手机的号码,她在心中暗付,如果他还是没接,那他肯定是趁地不在,偷偷「出轨」去了。 就在手机仍然没人接听,恬恬气得要甩话筒之际,她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双手臂,倏地环在她的腰上。 恬恬正要大喊「救命」之时,一张大嘴就大刺刺的堵上她的唇。 恬恬不禁睁大眼,死瞪着那个该死的登徒子! 但这一瞪,她却发现吻她的人竟是她朝思募想的阎峻业。顿时,她凶巴巴的目光化为柔情万千,热烈的回应他的吻…… 十五分钟过去了,恬恬并没有回来,阎家洛终于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绪,忙着水上摩托车,绕着原路回去找恬恬。 一路上,他特地留意每一个地方,却始终没找到恬恬的人;一直到了木屋后,才发现恬恬先前骑的那辆水上摩托车。 看到车子在屋后,知道恬恬好好的回到家,阎家洛不禁松口一口气。 他迈着步伐,转进屋内,口里大喊:「恬恬,你在哪里?」 在客房内的恬括听到阎家洛的声音,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慌乱地问;「家洛回来了,怎么办?」 恬恬用力推开阎峻业的身子,想赶快穿好衣服。 阎峻业却将她坐直的身体又推回床上,强压在他健硕的身体下方。 「峻业,你别闹了,家洛随时都会找来这里的。」她好怕东窗事发,她知道阎家洛可能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刚刚锁了门。」阎峻业邪气的笑望着恬恬。 「锁了门又怎样?」她不懂锁门有啥用? 「那他就进不来,而我们也能照做我们想做而未做完的事啊!」 他边说边弹弄她胸前粉红色的乳蕾,让它们更加坚硬挺立,而他硕大的「rou棍子」则不断挺进,做着原始的律动。恬恬根本就无心迷醉他的挑逗,她心里在意的是阎家洛随时随地都会进来。 「喂!你能不能专心点?」 他的满腔「性趣」全被她的无心理会给削减了一大半,他不满的抗议,带着惩罚的味道,阐峻业一口咬住恬恬的乳蕾不断上下扯动。恬恬差点尖叫出声,忍不住斥责阎峻业,「你在做什么?」 「谁教你做爱还不专心!」他忿忿的指责她的不专心。 「我是在担心,如果我们的事被家洛知道了,该怎么办?」如果她与阎家洛 是以这种方式分手,那她会觉得很对不起家洛。 毕竟,她现在的身分还是阎家洛的女朋友,如今,女朋友背着他偷人,而且,偷的还是他的大哥,更不可原谅的是,他们竟然还在阎家洛的屋子里做爱做的事.这……真的太过分了。 「家洛如果知道了,他会很气我的。」恬恬难过的说。 「你在乎他生你的气?」阎峻业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趴在恬恬的身上,低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还很在乎家洛?」 「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这样冤枉我!」恬恬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音量的大小了。 阎家洛听到客房内有细碎的声音传出,立刻信步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恬恬,你在不在里面?」阎家洛用力的敲门。 恬恬正在跟阎峻业对峙.两人正相互僵持不下。 「恬恬。」阎家洛又敲门了。 恬恬知道她再不出声,阎家洛就会破门而入。「我……在房里。」 听到恬恬的声音,阎家洛才松口一口气。「你怎么回来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害他担心极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背晒得好痛,所以想休息一会。」恬恬开始说谎,她不想让阎家洛看到地背叛他的脸。 覆在她身上的阎峻业似乎非常满意恬恬的答案,于是,开始让自己的身子一进一出、一快一慢继续做越轨的事。 「你别这样。」恬活好想推开阎峻业的身体。 因为,她的身体很敏感,阎峻业一动,她全身的细胞就会情不自禁的为他兴奋,身体也会跟着他的律动自动摇摆起来。 「恬恬,你说什么?」阎家洛听到恬恬压低的声音,以为是在跟他说话。 「没有……」恬恬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不让她的声音听来像是在申吟…… 恬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喘,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阎家洛在门外只能干著急,最后,他实在按捺不住对她的关心,出口要挟,「恬恬,你快开门让我进去,不然的话.我会破门而入的。」 他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在同一时间,阎峻业与括恬两人同时冲到了欲望的高峰,一股强大的欢愉感充斥两人心中…… 一会儿后,阎峻业趴在恬恬的身上喘气,恬恬则根本来不及休息,便推开他的身体,将他丢在地上的衣物全部丢给他。 「快点穿好衣服,」她一边小声叮咛阎峻业,一边还得应付阎家洛。「家洛,你等一下,我抹好药膏就出去。」拜托!他可千千万万不要等不及地就冲进来啊! 应付好阎家洛,恬恬根本顾不了自己,又急忙帮阎峻业穿衣服。 打理好阎峻业之后,她又在伤脑筋如何来藏阎峻业。 「哪好儿呢?」恬恬急得在房子里兜圈子。 「你这样好像是偷腥的妻子喔!」 阎峻业跷着二郎腿,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一旁纳凉,一边欣赏着恬恬光溜溜的同体,一边打趣。 恬恬都快被阎峻业不在乎的态度给气死了,不管了,「你就躲在衣橱里好了。」 恬恬生气的拉着阎峻业,将他塞进衣柜里。 此时,她才管不了衣橱里的空气会不会稀薄得闷死他,哼!谁教他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有闲情逸致来开她的玩笑! 恬恬料理好阎峻业后,才想到自己仍末着片缕。 老天!她刚刚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阎峻业面前? 想到他翘着二郎腿嘲笑的模样,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阎峻业刚刚会笑得那邪恶了。 「坏人!」恬恬穿好泳衣,又打开衣橱的门,狠狠的掐了阎峻业一把。 「唉哟!」阐峻业立刻痛呼出巴。 他……根本就是故意叫给阎家洛听的嘛!恬恬恨恨的暗忖。阎家洛果然听到了,但由于太紧张恬恬了,而误将阎峻业的糁叫听成恬恬的声音。他心急的追问:「恬恬,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一只蟑螂,现在没事了,它已经被我踩死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恬恬现在只敢在口头上占阎峻业的便宜。 占了一点口头上的便宜,恬恬这才转身去开门。 阎家洛早就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 他一看到恬恬,马上就转过她的身子,发现背上红肿的一大片仍在,而且,还有被抓破皮的痕迹。「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擦药?」他不懂。 「我……找不到药膏在哪里。」恬恬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敷衍阎家洛。「我们出去,你去找药让我抹。」 恬恬心急的拉着阎家洛走出房间,她只担心,人高马大的阎竣业闷在衣橱里会不舒服。 阎家洛只在意恬恬背上的伤势,也没多留意她异常的表现,任由她拉着他出去找药。 在急救箱里找出药膏,家洛在帮恬恬上药时,却发现恬恬的身上还有多处瘀伤。 「这些瘀伤是怎么一回事?」 恬恬站在镜子前,看向阎家洛指的瘀伤的地方。 完了!是阎峻业的吻痕。 「那个……可能是昨晚被蚊子咬了,我……抓的,你知道的嘛!我的微血管一向脆弱,稍一用力,微血管就会出血,我想,这些小瘀青可能是昨晚抓痒造成的。」恬恬信口开河,说着天方夜谭的谎话。 对于说谎,她变得愈来愈有心得,现在连草稿都不用打,便能朗朗上口。 但阎家洛完全相信她的谎言,继续小心翼翼的帮恬恬擦药。 他的态度愈温柔,恬恬的心里就愈不好受,因为,她知道阎家洛之所以全然的相信她的说词,完全是为了他爱她。 他爱她,所以,他相信她,然而事情的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发,到那个时候,教家洛又该倩何以堪? 「家洛,」恬恬猛然握住阎家洛的手。「你不用忙了,我自己来就好。」 「你晒伤的地方在背后,怎么自己来?」他笑着反问恬恬,「还是你怕我乘机吃你的嫩豆腐?」 「当然不是。」她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唉!算了,就由着他去吧! 恬恬放弃了争辩,任由阎家洛帮她上药。他的力道轻柔,凉凉的药膏抹在背上,那热痛的感觉渐渐的退去。 「我想我们应该把这药拿去给元婷她们,因为,在日光的照射下,她们的皮肤钻定跟我一样脆弱。」她顾左右而言他,只想让阎家洛不再计较她身上的吻痕。 「你言下之意,也就是想再回去后壁湖罗?」 「那是当然。」恬恬向他扮了一个鬼脸,「我才玩了几个钟头而已耶!连香蕉船我都还没坐,这样玩得不尽兴就回去,那可不是我的作风。」 「是、是、是!」他全听她的。「但是,这一次你的防晒措施一定得做好。」 「yessir。」恬恬做了一个童军手势。 他们两人笑着走出门.却在大门口处碰到了阎峻业。 恬恬没想到阎峻业会这么大胆,竟敢大刺刺的出现在阎家洛的面前,一时之间,她只能愣在原处,瞠口结舌的看他。 阎峻业像是没看到恬恬似的,惊讶的询问:「家洛,你怎么会在这?!」 阎家洛跟阎峻业有若相同的惊讶,他老实的回答:「我是跟几个朋友一起来垦丁玩。那,大哥你呢?」 「我一个人来南部走走,经过垦丁的时候,才想到我们家在这里有一间小木屋,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他满口胡说八道。 「是吗?那大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阎家洛客套的问,他以为以他大哥的孤僻作风,铁定会谢绝。 没想到阎峻业一点也不跟他客气.爽快的点头说:「好啊!反正我也只有一个人,挺无聊的,不如就跟你们大伙一起玩,这样也有个伴。」 阎峻业露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而恬恬始终紧闭着嘴,不敢开口响应他的问题。 第六章 心碎 梦! 碎了、 破了、 烟消云散了!, 她也醒了…… 「阎峻业为什么会来?」 当元婷看到突然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时,直觉的就想到了恬恬。于是,她趁大伙玩疯的时候,拉着恬恬到人少的地方,打算问个清楚。 「恬恬,你说!阎峻业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元婷已经猜到九成的可能性。 「有什么?」恬恬稳住心里的忐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驳元婷的猜 测。「这是我跟阎峻业第二次见面,我们之间能有什么?」 「那你说,阎峻业为什么也会来?」哪有道么巧的事? 「我跟家洛在小木星那里遇见他,家洛开口邀请他,他就来了啊!」恬恬将下半段的真实情况,详细的说给元婷听。 她可没有说谎哟!她只是将……上半段所发生的事加以隐瞒而已。 元婷听了半信半疑,一双眼睛像雷射光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恬恬,「没有别的原因吗?」她才不信咧! 「还能有什么原因?」恬恬心虚的反问。 元婷双手环胸,提出一连串疑问,「我总觉得阎峻业的出现不像是巧合,倒像是另有所图耶!」 「另有所图!他图什么啊?」恬恬尴尬的故左右而言他,夸张的笑元婷太大惊小怪了。 元婷才不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呢!「难道你不觉得阎峻业看你的眼光很诡异吗?」 「诡异!」恬恬只觉得他是个温柔的情人,不懂为何元婷有这种感觉?「怎么样的诡异法?你倒是说说看。」 「就是有时候温柔、有时候阴晦;有时候凌厉、有时候又像是在算计,哎呀!反正很复杂就对了啦!」元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恬恬轻笑出声。「我看哪!最复杂的就是你了,人家一个眼神,你就能看出那里面有温柔、阴晦、凌厉、算计这么多的东西!」 「你不信我是不是?」 「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你对阎峻业有太多的偏见了。」所以,当初阎峻业决定先隐瞒他们的恋情的确是有先见之明,因为,照元婷对阎峻业的排斥看来,要是让元婷知道她真的在跟阎峻业谈恋爱,那她的耳根子就从此不得清静了。 「恬恬。」 「干嘛?」 「你答应我,你会离阎峻业远远的。」元婷神色认真的拉住恬恬的手,要她做出承诺。 「拜托!婷婷,你这是在做什么?」恬恬只觉得元婷的行为太夸张了。「我才不要承诺这么无聊的誓言咧!」 「你不承诺,就代表你的心里有鬼,或者,你早就暗暗的喜欢上阎峻业这个人了!」元婷一头道破。 「婷婷,你别乱说话。」恬恬因为心事被猜中,忍不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大声反驳。 「既然没有,那你就答应我。」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恬恬是真的拿元婷没辙,于是许下承诺,「以后我方宜恬见到阎峻业,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我绝不会偷偷去喜欢让伍元婷看不顺眼的男孩子。」她放下手,赌气的问:「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这是为你好。」元婷知道恬恬在意气用事。 「是,我知道,知道你再怎么多事,也全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从来也没怪过你的鸡婆啊!」她骂人不带脏字的「亏」元婷。 「呵!你现在是摆明了在数落我了是不是?」恬恬把「多事」、「鸡婆」等字眼说得那么大声,让她想假装听不见都不成。 元婷干脆就地取材,双手伸进海里,掬了一把海水泼向恬恬:恬恬马上回她一记,于是,你来我往的,泼水大战立刻在炎炎夏日的午后进行,既消暑又解热,两个大女孩玩得不亦乐乎。 阎峻业在她们身后看着括恬玩乐时的表情,她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知足,总以为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就一定是美好的。 但是,她知道她与他之间的恋情是件阴谋吗? 如果恬恬知道,他爱她全是一种假象,那恬恬以后还能有像此刻这样开心坦然的笑脸吗? 阎峻业凌厉的眼神随着恬恬阡细的身影飘艳。 他发现他一向刚硬的心似乎有了不忍……莫非,他对方宜恬真的动了情?会吗? 事情会是如他所想的这样吗? 阎峻业一双如剑般的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因为,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会使人脆弱,而「脆弱」这样的情感是他这一生最不需要的东西,所以,他必须断绝自己爱上方宜恬的可能性。 898 「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乔心恕又来到阎峻业的住处。 按照惯例,阎峻业依旧没让乔心恕进门,就让她站在门边,而他则吊儿郎当的将身子倚在门板上,用不屑的态度响应乔心恕。 他郑重的说明事实,「你的钱哪时候汇进我的银行户头,我就哪时候揭穿这件丑陋的阴谋,让你儿子知道方宜恬是个不值得他爱的女人。」 「钱?你这么急!怎么?难道你还怕我会坑你吗?」乔心恕掩不住嘲弄的嘴脸。「那些钱跟杜幽凡的嫁妆一比,只是九牛一毛.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她一向只取她所需,别人的死活她一点也不在意。 阎峻业根本不理会乔心恕的虚假做作,「我只想得到我应得的,至于你的人品如何,我想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而乔心恕为了让家产累积,就连自己儿子的终生幸福都可以牺牲,她的人品还会高尚到哪里去?哼!他一点也不敢想象。 「我说过,我不希望被别人耍着玩,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阎峻业脸色一凛,面容转冷,与他惯常的吊郎当模样有着天壤之别,想和他这种心机深沉的人玩手段,门都没有。 他那张冷寒的脸,莫名的震动了乔心恕平静的心湖。 老实说,阎家洛与阎峻业两人都是阎靖怀的孩子,但是,阎家洛有七分像她,三分像阎靖怀;反倒是阎峻业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却像足了阎靖怀年轻时候的样子。 所以,她对阎峻业一直怀有一种很奇怪的情感。 她爱他,只因为他长得很像阎靖怀:但是,她也很他,因为,阎竣业的母亲是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 说实在的,当初她之所以会收养阎峻业,而后又苛薄他、在精神上凌虐他,就是因为她对他有一种矛盾的情感。 这样莫名的情感随着岁月的更迭,如今有了更明显的转变,她愈来愈分不清楚她对阎峻业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多一些…… 乔心恕昂起脸,对上阎峻业那张冷凝的脸孔,有那一瞬间,她还以为她看到了她的丈夫。 她自认为自己应该还风韵犹存,但是,为什么阎靖怀不爱她?乔心恕的心智开始错乱。 「靖怀。」她的手自动的抚上阎峻业的膝。 阎峻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乔心恕,他嫌恶的甩掉她爬在他脸上的手,厉厉斥道:「乔心恕,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你不爱我?」乔心恕的身体贴紧着阎峻业,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你宁可要那个贱人,不要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守着这个家在等你回来? 「我一直在尽力做好做为一个妻子该尽的本分,我将自己调整成一个宜室宜家的女人,但你为什么还不知足?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拈花惹草?」 乔心恕口中吐着一句句的逼问,眼神则错乱而无神,一点也不像是阎峻业印象中那个一向注重外表体态的乔心恕。 她的样子倒像是……像是疯了?! 阎峻业倏地了悟到这一层,他不禁提高了警戒之心。 乔心恕很敏感的发觉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靖怀,为什么你要这样看我?」乔心恕觉得她的心神全都乱了。「我只是很爱、很爱你,所以,才会打电话给那个贱女人的父母亲,告诉他们,他们的女专抢别人的丈夫、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以为这样她就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 「她会跳楼自杀。」阎峻业冷冷的帮她将未说完的话接下去。 原来,当初外公、外婆之所以会知道母亲当他人的情妇的事情,全是眼前这该死的女人搞的鬼!阎峻业凌厉的眼神中又增添了几分冷冽。 「靖怀,你这是在怪我?」她看懂了他的眼神。 「不!」她像是突然被什么给骇到一样,喃喃的抱怨道:「你不应该怪我,你该怪的是你自己啊!谁教你有了家室还要去招惹别的女人?所以,那个女人之所以会疯,完全是你跟她罪有应得的报应……」她一直都是在心中这告诉自己的。 报应?! 「是啊!的确是报应。」阎峻业突然笑了开来。 看到一向在上流社会打转、攻于心计的乔心恕,展现出这见不得光的险暗面,他也觉得这才叫做「报应」啊! 「乔心恕,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恶意的点提她。 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好好的,但是,内心却塌了一角,这种病仍应该是时好时坏,而且,看乔心恕这副德行,虽然言语错乱,但倒也不至于疯言疯语,只怕这病还在潜服期,恐怕莲乔心恕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有病,他在心中暗忖。 疯?! 乔心恕一听到这字眼,马上明显的作出反应。 「不!我没疯,我人好好的,一点都没疯。」她猛摇头,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阎峻业坏心的心生一计,他想借机将她逼到死角。 乔心恕听话的抬起头,睁大了双眼死盯着阎峻业看。 那样的鼻眼……那样清朗的脸孔…… 「你是靖怀。」是她深爱的阎靖怀啊! 乔心恕笑了,双手颤巍巍的爬上了阎峻业的脸。 但她的手尚在半空中,阎峻业就狠冽的栏了下来。他没有办法忍受让这个毁了他们母子的坏女人碰他一下。 他的眼神是那的凶,那么凌厉…… 「不!你不是靖怀,你不是。」 乔心恕倏地甩掉阎峻业的手,退缩了身子,离阎峻业远远的,而她看他的眼神也突然变了,就换是防贼一样。 「你是那个……贱人生的孽种!」她终于看清楚了。「你就是要来抢夺阎家财产的忘恩负义的浑小子。」 「没错,我就是那个破坏你家庭幸福的贱人生的孽种,你看清楚了吗?我就要来破坏你所拥有的一切了。」 阎峻业边说边逼近乔心恕。 从他一猜到她的心里可能有病的时候,他的心头就浮出一个坏念头与其毁掉阎家洛,倒不如先逼疯乔心恕,或者,他可以双管齐下,让阎靖怀一次尝个够,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家破人亡」的滋味。 「乔心恕,你听着,你是个名门闺秀,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身,你右手掌权、左手掌势,有多少名门子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先高高的将她捧上天。 乔心恕被哄得得意忘形,睑上充满骄傲的神彩,但就在她志得意满之际,阎峻业又冷不防的给了她一记回马抢。 「但是,你的老公阎靖怀爱的却不是你,他爱的是那个小家碧玉,她无论是家世、人品、相貌、学历都远不及你,而你……你知道你这一生最可悲的地方在哪里吗?你最可悲的就是,虽然你恨死了那个女人,但你还得乖乖的帮她扶养小孩,天天忍受你老公不忠的『证据』。」他愈说愈爽。 「你看!你看清楚我的脸,你想到了谁吗?」他单手掐住乔心恕惊惶失措的脸,让她好好的看清楚他的相貌。 乔心恕避不开,只好正视他的目光。 瞬间,她看到了阎靖怀跟阎峻业的脸不断的重迭,不断的变化,有时和煦、有时狰狞……最后终于幻化成了 「魔鬼!」乔心恕突然尖叫出声。 她惊慌的拍打着阎峻业的身体,她又打又踹、又踢又叫。阎峻业却始终不反抗,只是站直了身子任由她打。 当恬恬来到阎峻业的住处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不知道阎峻业跟那位女士到底起了什么争执?也不懂他为什么动也不动的任人打骂?但他的眼神深沉得让人望而生怯。 恬恬丢下手边的东西,跑过去拉开在阎峻业身上不停扭打的女人。 而乔心恕仍旧张牙舞爪的想继续打阎峻业,嘴里还直嚷嚷着,「我打死你这个坏胚子、孽种。」 她骂得很难听,但阎峻业却始终不改他脸上冷漠的表情。 这样的阎峻业让恬恬觉得十分陌生,她一边试图拉开乔心恕,一边问他,「她到底是谁啊?」 阎峻业冷冷的看了乔心恕一眼,以很冷漠的嗓音说出答案。 「乔心恕。家洛的母亲,阎家的少奶奶。」 恬恬将阎峻业的话在心里一句句的沉淀,这个言行举止失控的女人是家洛的母亲! 但是,她不是个贵妇人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疯了就会这样。」阎峻业仍旧是那副等着看好戏的淡然反应。 突然间,恬恬觉得阎峻业离她好远、好远,她一点也弄不清他的想法?还有,为什么阎家洛的母亲会来他的住处?他们为什么会起了争执?为什么他让人打了,却一点也不抵抗,反而一味的让人打骂呢? 恬恬心中有一大堆的疑问,却一个也没问出口,她只是赶忙拨了一个电话给阎家洛,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叫他带回他的母亲。 阎家洛将母亲带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检验的结果是,乔心恕因长久以来太过于压抑自己的情绪,而造成脑神经衰弱。为了避免让病人的病情恶化,医生建议以后要尽量避免让病人太操劳,也不能刺激她。 阎家洛从来没想到母亲会有精神上的疾病,他一直以为母亲愉快地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就连父亲当年的出轨,母亲都可以当作事情从未发生过似的,没想到……没想到母亲不是不在乎,而是一直在压抑她的不满罢了,而更可悲的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却一直没发现! 阎家洛不禁深深的自责。 「家洛,别这样。」恬恬不断的安慰他,她不忍心看阎家洛这么内疚。「你母亲一定会好的,医生不也说了,只要尽量让你母亲放松心情,不要去刺激她的情绪,你母亲就会跟正常人一样。」 恬恬的安慰提醒了阎家洛一件事。 「我妈为什么会去找我大哥?」 他母亲与他大哥之间向来是水火不容,为什么他母亲会去找阎峻业? 「还有,我大哥又跟我妈说了什么?为什么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我妈人还好好的,却在去了一趟大哥家后,就变成了精神病患?」他大声的质问。 阎家洛的脾气突然爆发出来,让恬括吓了一大跳。 她从来没见过阎家洛这么失控过。 「家洛,你冷静些,别───」 话才说到一半,恬恬已被阎家洛犀利的眼神吓得说不出口。 为什么家洛要这么看她?! 阎家洛欺近了恬恬的身边,「为什么你会在我大哥家里?」他的眼神中开始有了怀疑。 眼看他的情绪失控,他这个样子教恬恬怎么敢跟他说实话? 「我……去你大哥家,是为了……拿那天我们在垦丁玩的照片给他。」她胡乱的编织慌言。 「是吗?」他很怀疑,「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大哥的住处,你怎么会知道?」阎家洛咄咄逼人的欺向恬恬。恬恬被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了,不禁一步步往后退。 「家洛……」 「你别叫我。」阎家洛失控的一挥手,打断了恬恬的话。 「那一天在垦丁,我看到你背上的瘀青,就应该知道你背叛了我。」事后,他左思右想,愈来愈觉得那样的瘀青像是吻痕。 「而我为了爱你,所以,只有捺着性子听信你的谎言,我告诉自己.在小木屋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接近你,但才一眨眼的功夫,我大哥就出现在大门外。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看到他的表情像什么?像让人捉奸在床的一对奸夫淫妇呀!」阎家洛用最恶毒的字眼来伤害恬恬。 「但我还是忍下满腔的疑惑不去问你,我希望你能主动来告诉我,你对阎峻业只是一时迷惑,你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可是,你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我看不见的时侯偷偷的与他眉来眼去。」 他那时候真的很笨,还以为是因为他太在乎恬恬,才会有那样的错觉。原来那根本就不是错觉,而是恬恬真的背着他,偷偷的跟他大哥来往。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告诉我,如果今天不是我母亲的病,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他恨恨的责问。 阎家洛一句句的指责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剌进恬恬的心坎里。 「我不是故意的……」 她没有大声反驳、没有多做解释。 「你承认了,是不是?!」阎家洛赤红着双眼,双手猛然揪住恬恬的衣襟,终于用力的甩了恬恬一巴掌。 本来想赶到医院看好戏的阎峻业,恰巧看到这一幕。 他立刻奔了过去,一把将恬恬抢回到他的怀里,怒吼道:「阎家洛,你在做什么?」 当阎家洛打下那一巴掌的时候,他立刻就后侮了,但就在他刚有后侮之意,却看到阎峻业像个护花使者般的出现,将恬恬搂进他的怀里。 他们这样又算什么? 当着他的面表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恩爱吗? 还是,他们想直接向他的脾气挑衅? 「贱人!」阎家洛用最污秽的字眼去伤害恬恬。 阎峻业回了他一记冷笑。「说到贱、卑鄙,首先当之无愧的应该是你的母亲───乔心恕。」 「阎峻业,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不要将我妈扯进我们之间的是非里来。」阎家洛不能容忍他大哥再污蔑母亲。 「很抱歉,不过,这件事的始末全是你母亲一手主导的。」阎峻业故意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存心让目前的局面更混乱。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一点。」 阎家洛的好修养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他在心中暗自下决心,只要阎峻业再敢胡乱污蔑他的母亲,那他绝对不轻饶阎峻业。 阎峻业对阎家洛的要挟充耳不闻,只是依照自己心里报复的蓝图,说出整件事倩的原委…… 「总之,你心里最敬爱的母亲为了阻止你与恬恬的感情,所以拉下身段来找我帮忙。她告诉我,只要能让恬恬主动离开你,那她就愿意将阎家的家产分一半给我。」他好整以暇的说。 「而你答应了!」阎家洛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为什么不?」阎峻业笑得极为邪气,「那一半的家产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既然乔心恕主动提出,我为什么不拿?」 他把这桩交易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这么做才是正当的行为,没有一点不安之处。 恬恬被他语气中的冷淡给逼得不禁开始正视自己在阎峻业心目中的地位。 自从他来到医院之后,他还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为什么? 是他心有亏欠? 还是,他跟她已经无话可说? 咽了一口口水,恬恬发出干涩的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你这样会伤到别人吗?」 「别人!谁是别人?」他自问自答,「阎家洛吗?不!他不能算别人.因为,他本来就是阎家的一份子,那他就该背负阎靖怀所造的孽。更何况,今天想伤害他的人就是他自己的母亲.所以,追根究柢阎家洛根本就不是一个受害者,更遑论『无辜』二字了。」 他说得理直气肚、神情激奋,完全撇清他伤害阎家洛的事实。 恬恬抬起受伤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阎峻业,「那我呢?我算什么?」 她到底在他心中有什么地位?他这么残忍的伤害她,也可以伤得如此理直气壮吗?她有得罪他的地方吗? 面对恬恬,阎峻业一下子无法说出绝决的聒语。 他回看了她一眼,简单的回她一句,「你想要我说什么?」 恬恬不禁苦笑了。「怎么?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就连一句慌聒都懒得对我说了吗?」 她在他心目中就只有利用价值,除此之外,真的一无可取之处了吗?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她清澄的眼眸对上他黯沉的瞳眸。 阎峻业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恬恬,久久不发一语。 恬恬终于懂了他的心意。 「你在最不该温柔的时候展现了你的善良。」他没法子开口跟她说他不爱她,就是因为他不忍再伤害她脆弱的心,「但这样反而伤我更深。」 因为他就连对她再说一句谎话,稍稍安慰她都做不到,他们之间还能用什么来维系这段虚伪的情感呢? 突然间,恬恬只觉得自己好想大笑一场,不行!她不要在他面前失控,她猛地转身,跑着离开医院。 她的心迫切的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不想再理会在她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看到恬恬伤心地离开,阎家洛立刻送上一记左勾拳到阎峻业的右脸。「你这样利用她,不嫌太过分了吗?」 阎峻业马上不干示弱的回了他一记,并义正词严的告诉他,「过分的是你母亲,你搞清楚点!」 「不要将所有的罪过全推到一个病人身上。」阎家洛气不过阎竣业的挑衅,也不管在场围观的人,当场与阎峻业扭打起来。 第七章 伤心 你好狠, 让我的心好苦; 你好狠, 让我的心好麻木, 为什么你忍心看我哭! 企业家的桃色纠纷兄弟墙为红颜女大学生情归何处? 「记者商学正/台北报导」阎氏物产总裁夫人昨日因病入院,在医院外的阎氏集团负实人阎靖怀的两位公子演出兄弟墙的戏码。 据在场目击证人指出,阎氏二公子阎家洛先生指责他的大哥阎竣业是逼疯他母亲的罪魁祸首,而阎峻业则吐露另一项阴谋,指称阎氏物产的总裁夫人乔心恕女士,有意与杜氏集团的负贵人杜仲横商谈政治联姻的可能性,因此,对阎峻业先生提出这桩桃色交易…… 阎氏物产家庭纠纷震动股市 「记者陆雨青/台北报导」在阎氏物产连续爆发家庭纠纷之后,昨天股市即遭受波折,阎氏物产名下的几家上市公司,包括百货业、电子业等都重挫了两个百分点以上…… 一早送来的报纸,在社会、财经新闻上都刊载了昨天阎峻业和阎家洛在医院大打出手的笑话。 元婷她们几个室友早就料到,那些专门挖八卦的记者绝对不会放过这种企业丑闻案,所以,早就约定好今天谁最早起,就得在报纸送来的时候,将报纸全往垃圾筒里藏。只是,她们没想到大伙都起了个大早,却仍然没有恬恬起得早。 她们几个人一觉醒来,一看闹钟指在七点的位置,各个慌乱的往外冲,但此时,恬恬早就摊开报纸,看起来很冷静的坐在沙发椅上阅读。 「恬恬……」元婷怯生生的叫她。 恬恬回过头,只见三个室友全部排排站好,好像三个菜鸟大头兵似的。 「怎么,你们三个做了什么坏事?不然干嘛一大早起来就站在那里罚站?」 恬恬看起来很正常,还有心情跟她们开玩笑。 「恬恬,你真的不要紧吗?」思妤非常担心恬恬受不了打击。 「什事情要不要紧?」恬恬只想装傻,当个鸵鸟。 「就是报纸上所写的……」 「阎峻业、阎家洛两兄弟为了我,爆发兄弟墙的事吗?」恬恬强自镇定的反问。 思妤默默的点头。 恬恬突然大声笑出来。「拜托!你们真的相信这种八卦新闻啊?说我跟家洛闹翻了还有可能,但是,扯到阎峻业就太离谱了,你们也知道我跟他不熟啊!」恬恬面不改色地扯谎,反正之前她被训练得说谎已不用打草犒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似的,元婷她们不禁怀疑起昨天傍晚时的新的快报了。 「我记得昨天在播新闻快报的时候,你人的确在现场啊!」所以,媒体报导的事,应该总有几分真实吧? 冬宁忍不住好奇地开口询问恬恬事情的真相。 恬恬则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昨天的确是在现场,但那是因为我陪家洛去医院看他的母亲啊!至于那些绘声烩影的流言,都是一些好事者杜撰的,我跟阎峻业之间真的没有交集,更别提他所说的什么交易啦、阴谋啦!」 恬恬决断的摇着头,否决了目前被媒价炒热的话题。 「可是───」 冬宁还有话要问,却让元婷给制止了。 「别问了,我相信恬恬说的。」元婷率先结束这个话题。 如果恬恬不愿意将事情开诚布公的说开来,那她们这些好朋友该做的就是支持她的决定,而不是继续挖恬恬的痛脚。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刷牙、洗睑,一起去上课。」今天她们四个人的课都是满堂。「恬恬,快点,我们待会一起走。」 「你们先去吧!我今天不想去。」恬恬有点意兴阑珊的说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元婷又开始担心了。「你怎么了,真的不要紧吗?」 她害怕恬恬因为心情不好,一个人承受不了那种痛苦与压力。 「我没事,真的。」恬恬加了一句保证。「我只是一想到去学校就要面对那多人的询问,我就懒得去应付.」」 「那就别理她们。」元婷帮她想解决之道。 「可是,我承受不了她们的眼光。」那种像是怀疑、像是质询的数不尽的眼神……算了!「我等这件事渐渐平息之后再回去上课,省得影响大伙的上课情绪。」她自动下结论。 「那我留下来陪你。」元婷一屁股坐在恬恬的旁边,好朋友是拿来用的,她可不会让好友一人独自黯然伤神。 「为什么你要留下来陪我?」恬恬不想身边有人。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啊!」其实,她是伯恬恬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然后就……想不开! 「无聊?!拜托!我一个人在家多清静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你这个老妈子管东管西的.就连泡面都要我泡给你吃,碗还要我洗。」 恬恬扮了一张不堪受到元婷虐待的苦瓜脸,冲着元婷挥挥手,「你还是去上课,别来烦我,这样我还比较清闲些。」她是摆明了不要元婷陪她。 「那我留下来好了。」换冬宁自告奋勇。「我保证我不会像元婷那样恶劣,把你当做免费的菲佣看待。如果我要吃泡面,我会自己去泡;脏的碗我会自动自发的洗干净。」 「或者我留下来也可以。」思妤也举手发言,「反正我今天的课根本就不重要,而且那些老教授根本就没有在讲课,他们只是在叫我们乖乖的抄笔记。唉!抄笔记这种小事,回家再抄就就可以,根本不用到学校去。」 她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恬恬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们。「你们以为我会想不开是吗?」 三个好友面面相观,无言以对。 天哪!「你们真的以为我会想不开!」不会吧! 「我有这么脆弱吗?」恬恬反问元婷她们三人,而且,还心情平静的解释给她们听,「我一向比你们三个坚强,我比你们三个不用人操心.所以,请你们放心,等你们下课回来,方宜恬仍旧会活得很快乐,不会有半点损伤。好了,我都许下我绝对不会想不开的诺言了,你们三个可以放心的去上课,别再来烦我了好吗?」 恬恬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一味赶元婷她们几个人出门。 元婷她们拗不过恬恬的坚决,只好转头答应,「但是,你得在家等我们。」先和她约法三章。 「嗯,」思妤也说:「我们今天会早点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pub。」她一直很想到那种「声色场所」见识一下,如今刚好有千载难逢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对对对!去pub,或者我们也可以去夜总会看manpowershow。」冬宁马上附合。 三个人此刻全都同一个鼻孔出气,只为了担心恬恬的情绪不好。 恬恬了解她们的好意,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至于晚上的活动, 「嗯!等你们上完课,回来之后再谈好吗?」她的心好痛,现在没有心情谈其它。 恬恬看了一整天的新闻,转到tvbs的时候,她还看到阎峻业正在接受电视台的记者独家专访。 在新闻中,他揭发了阎靖怀的丑闻,以及乔心恕的心病。他这么做无非是想置阎家于死地,恬恬直到道时,才真正看清了阎峻业的真面目。 心情恶劣的关掉电视,恬恬发现她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的去面对阎峻业,纵使只是看到屏幕上的影像,她仍然难以接受。 或许,她该出去走走,忘掉连日来所发生的事。 恬恬随便抓起一个帆布背包便出门了。 她尽量避开曾经跟阎峻业一起去过的一些场合,那些餐厅、那些咖啡屋,那些所有能让她想到他的场所,她一个也不想去。 因为,去了那些地方,会令她想起她曾经是那迷恋阎峻业,而且傻傻的把他的谎话当成海誓山盟。、 然而,此刻再去回亿那些,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好笨而且……好难堪。 恬恬让自己在大街上无意识的逛着每个橱窗,随意浏览,直到她看到一个光洁明亮的橱窗内摆了一个模特模型。 高姚的模特表情木然的摆着不变的pose,但赤足的它却穿着一龚美得夺人心魂的新娘白纱礼服。 那是一件剪裁简单且素雅,一条以灰色和米白色的珠花镶成的背带,不对称的贯穿在白纱前襟,打破了传统的单一色白纱设计…… 看到了结婚礼服,她又想起了阎峻业。 在交往的那一段时日里,她真的想过当自己嫁给阎峻业时,会穿什么样的礼服;而眼前这一龚,正是她梦想的款式。 恬恬情难自己的走进去,请店员帮她拿下那一件白纱,她想穿穿看,就是只是过干瘾也好。 恬恬换下一身的休闲服,穿着她梦想中的白纱站在穿衣镜前,再加个捧花,梳个发髻,有个爱她、疼她的男人,那……她就是全世界最快乐的新娘子了。 恬恬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幻想着婚礼当天她该怎么跟来宾答谢、对谈。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镜中突兀的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打断了她快乐的想象。 阎峻业没想到他跟恬恬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一直拒绝跟自己的心交涉,他以为只要他不去想,就可以自以为是的认为恬恬在他心目中只是一项复仇的棋子,她从来不曾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点涟漪。 但他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担心自己跟恬恬的未来。 他深怕恬恬会恨他,深怕恬恬会否绝掉他俩曾经有过的一切……他担心到甚至无法去面对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他跷了课,想四处走走。 而当他走在这条街上,不经意的经过一间摄影公司,竟看到里面有个正在试穿结婚礼服的女孩,她的背影好像……恬恬。 他不知不觉的走了进来,不知不觉的站在那女孩的身后,看着她…… 恬恬与阎峻业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恬恬差点忘了该怎么呼吸!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左右她的情绪,就算是他跟她已决定成变陌路人,他对她的影响却依然在。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啊? 难道在他利用了她、伤害了她之后,她还决定义无反顾的献出自己的真心,去爱这个无情的男人吗? 恬恬的心口一紧,毅然决然的决定快刀斩乱麻,挥去这段不该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插曲。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勇敢的去面对阎峻业。「我看了你在电视新闻里的表现,很好。」 「好?!」他没想到恬恬对他说的头一句话竟是这样! 「为什么好?」他以为利用她来伤会阎家,她一定会恨死他,万万没料到竟意外的得到一个「好」的评价。 恬恬的脸上漾出一抹清冷的笑意,「在电视机面前,在全国两千一百万人的面前,你揭穿了阎靖怀的丑陋、乔心恕的病情,甚至还跟家洛合演了一出兄弟墙的戏码,你让阎氏物产的股票一路下跌,你一手毁了阎家所有的骄傲,这样能说『不好』吗?」她冷言冷语的反讽阎竣业。 看她一副坚强的模样,让阎峻业不禁要怀疑起恬恬真的爱过他吗? 因为,如果她爱过他,那她怎么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舔伤、复元,而后加以反扑的动作呢? 「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他很讶异。 恬恬冷笑道:「什么叫做坚强?难道就只因为我没有在被你抛弃后抱头痛哭,这就叫做『坚强』吗?」 她抿着唇摇头,继而又问他,「你知道如何在切洋葱的时候不流泪吗?」 阎竣业仍然沉默的不说一句话。 恬恬告诉他正确答案。「你只要在切洋葱的时候,眼睛看向别的地方,不去正视它的刺激,那么就能避开掉眼泪的情况发生。对你……我决定用同样的方法。」 她只要别开脸,不去正视阎峻业的存在,那她就能远离受伤的痛苦,恬恬的眼中有那样的坚定。 而这样坚定的眸光在瞬间击溃了阎峻业的骄傲。 「你以为只要避开我,就能躲开我的伤害吗?」他高大的身形一个箭步便欺向恬恬。 面对他的逼近,恬恬鋀罹的往后退了几步。 阎峻业阴邪的一笑,「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在,那纵使你别开了脸、不让目光胶着在我身上,你还是无法避开我的伤害。」 他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事实,没错,她还陷在他的情网里挣不出来,她只是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但恬恬却被他的直言不讳给刺得浑身是伤。 「你为什么要这么坏、这么恶劣?我都已经不怪你利用我,而且还打算离你远远的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的确,只要她还爱他一天,那遭到他背叛、让他利用的阴影,的确会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边。 恬恬强抑下激动的倩绪,昂起愤恨的小脸瞪着阎峻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来报复我?」她咄咄逼人的问道。 她本以为阎峻业会因为她的无辜而心软,没想到他的心竟比钢铁还硬,面对她的指控,他竟然冷漠的回答,「你错在不该爱上我!」 「那我决定不再爱你了,行不行?」她恨恨的大声叫道,她讨厌被他戏耍、被他作弄,所以,她决定从此以后离他离得远远的,行不行?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的悲痛,盈盈的眼眸蓄满了泪光,那样凄楚的目光霎时撞进阎峻业内心最柔弱的一处。 他不想放她走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已经进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想要她继续义无反顾的爱他。 但是,在他那样狠心的伤害过恬恬之后,「不要走」这句话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向来只懂得很,对爱,他一向很少涉猎,他不知道也不会去跟恬恬求和,只知道用最强硬的方法来表达他的不舍。 「来不及了。」他冷然的说:「在你闯进我的生命后,你便应该有不能全身而退的打算。」 他的话就像是诅咒,说明了她今生今世永无翻身的可能,她是永远都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了! 第八章 投降 我不是臣服在你的爱情里, 我只是不想再伤心, 不想再伤神, 所以, 我容许我自己心软, 暂时接受情欲的洗礼。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恬恬大声、伤心的抗议。 阎峻业在摄影公司向恬恬告白,他绝不会放过她之后,他就强行拖着她离开那家摄影公司,而恬恬身上的白纱礼服,他爽快的付了帐一起带走了。 「阎峻业,你到底想做什么?」恬恬被强行拖了一段路,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根电线杆,她死命的抱住电线杆不放。 她现在宁可丢脸,也不愿意再让阎峻业牵着鼻子像猴子般任他耍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孩子气?」他气得反笑。 「孩子气总比被人利用,或是当成猴子耍来得强吧?」恬恬根本就不在乎阎峻业的嘲讽的话语。 「我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再理你了。如果你识相的话,你就该离得我远远的,别再来招惹我。」她斩钉截铁的宣示她的决心。 她的意志十分坚决,不是任何人可以憾动的。 「你不要逼我做出令你难堪的事。」 阎峻业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表情,忍不住出言恐赫恬恬,逼她就范。 但恬恬根本就不甩他。 「反正那天在电视上,我早就已经丢尽脸了,不差今天这一次。」她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心态,坚决的说。 「是吗?」 阎峻业不以为然的挑眉轻笑,他那冷列的神情看得恬恬全身立刻泛起鸡皮疙瘩,直觉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看他的身子趋近向前,恬恬的呼吸已在不知不觉中乱了频率。 「反正你都说不在乎了,那你干嘛还管我要对你做什么?」阎峻业的大手攫住括恬的下巴,抬高她的小脸,低头掠去了她的唇。 「啪」的一声,恬恬立刻赏了他一记「铁沙掌」。 「不要以为相同的戏码,你可以卖弄两次。哼!我告诉你,今非昔比,我方宜恬虽然上过一次当,但也学乖了,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你爱我,你省省吧!」她才不会因他的一个吻,就忘了自己是谁。 恬恬举起手臂,用力的抹去唇上的湿濡。 她不准自己的唇上有阎峻业的味道存在,从今以后,她要很用力、很用力的去讨厌阎峻业这个浪荡子。 恬恬抬头挺胸的去迎视阎峻业的怒容,以示她的不畏不惧。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阎峻业的怒颜里似乎有一点看好戏的戏谑在。 「像在跟丈夫闹脾气的小妻子啊!」 他的双手环胸,那副吊郎当的态势,仿佛像是个正在应付耍孩子脾气的小朋友一样。 恬恬郑重的告诉自己,别去理会阎峻业说了什么,因为,在阎峻业的细胞里具有颠倒是非的坏因子,她绝不能再上他的当。 问题是,她有警觉性不再上阎峻业的当;但是,围观的群众可没有! 一大群人在看热闹之余,还不断的议论纷纷。 有人问:「这是不是摄影公司的宣传手法?」不然,怎么会有人穿着新娘礼服在街上乱乱跑? 有人猜测。「或是电视在制作整人游戏,想看看我们的反应?」 也对噢!现在的整人节目那多,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上巴视当主角,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大家还是明哲保身、维持气质,别多管闲事要紧。 也有人税:「准是小两口闹意见了。想当初我跟我家那口子还不是这样,光是挑礼服就吵了不下十次的嘴,他们两人铁定也是这样。」 「不是、不是,」恬恬拚命的摇头,想跟围观的群众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跟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瓜葛,我根本不认识他。」她赶紧撇清立场。 「可是,你刚刚在跟他吵架的时候,叫了这个男的名字啊!」如果她不认识这个男的.那她怎么知道这个男的叫什么? 围观的群众中,有人站出来替阎峻业打抱不平。 恬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 「走吧!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阎峻业笑着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你是要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抱你?」 他可是很有良心的新好男人,一向尊重女权,所以他让她二选一。 恬恬自知自己斗不过阎峻业,只好乖乖的任他摆布。 「你到底想做什么?」 回到阎峻业的住处,恬恬整个人开始不自在。 在这间屋子里.有太多她跟阎峻业的回忆,待久了,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山盟海誓,于是,她像一只刺谓似的,努力的防护自己别再掉入情网里。 她戒慎戒恐的模样令阎峻业不禁叹了一口气,语气黯然的说:「如果你曾经是所有人嘲笑的焦点,如果你的母亲曾经在你面前跳楼自杀,如果你的生命曾经像我一样,充满了阴晦的一面,那么,你就能谅解我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残酷的报复阎家。」他试图在对恬恬解释他的所作所为。 问题是,恬恬根本就不想听。 「你要怎么去报复阎家,要怎么为自己的人生讨回公道,全部都不关我的事。阎峻业,让我再一次清楚的告诉你,我再也不想涉入你的生活圈,所以,你是好是坏,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冷冷的告诉他,也……告诉她的心。 「是吗?」 他是好是坏,真的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阎峻业才不信呢!他带着邪气的走近恬恬。 恬恬心慌意乱的只想往后退。 阎峻业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一个箭步向前攫获她的手臂,将恬恬纳在他的怀里。 「如果我是好是坏,对你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拔腿就想跑?」 他边说边嗅闻着她,这样的动作今恬括的寒毛不禁耸立。 她别开脸,不想看阎峻业脸上的邪气。 阎峻业轻轻的笑出声音。「你真的以为不去正视我,你的心里就会没有爱?恬恬!」他叫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充满了感情。 恬活的心口一麻,脸上拒绝的神情很明显的已有了波动。 阎峻业低下头,试探性的吻了她。 恬恬的心软了;但她仅有的理智与骄傲一再的提醒她,她若再次沦陷在阎峻业的吻里,她会连剩余的自尊都遭到他无情的践踏,于是,恬恬忍不住又反抗起来。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不要再继续跟他维持这种不清不楚的暧味关系。 问题是,阎峻业根本不想放她走。 「如果我说我是真的爱你,那你肯原谅……我当初对你的欺骗吗?」他忐忑的问她。 恬恬的小睑上却写满了不屑。 「这样的话你说过很多遍了。」但却没有一次是真心的,这是最让她伤心的。 「我这次说的是真的。」他已经没有在利用她的感情了。 「问题是,我不再相信你的话了,行不行?」她不想再傻一次、再笨一回、她想远远的离开他,这样可不可以? 她控制不住的嘶吼。「我已经让你伤得遍体鳞伤了,你还要我怎样?」面对恬恬声嘶厉竭的指控,阎峻业倏地以吻封缄,吻去了她的喋喋不休、声声控诉。 但恬恬拒绝接受这样的妥协,她拚命的挥动拳头,使力的反抗阎峻业。 论身高、力道,阎峻业都远远胜过恬恬好几倍,他一反手、一用力,恬恬便轻而易举的陷在他的怀里。 他将恬恬的双手反剪于后,狂乱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恬恬裸露的肌肤上。 鸡皮疙瘩雾时窜上阎峻业烙吻的每一处,恬恬恨极了他又用这种「卑劣」的手法让她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下,不禁大声抗议,「你不能用性来奴役我!」 「但这是目前唯一能让你接受我的方法了,不是吗?」他坦白的承认。当言语不能沟通时,身体上的接触可以轻易的传达内心的思想。 「刷」的一声,阎峻业已拉开恬恬身上的白纱礼服。她裸露的胸脯立刻大剌剌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你没穿内衣!」他忿忿的抗议。 恬恬根本不想再跟阎峻业说话.但他的话、他的眼神像是在暗示她没穿内衣是早有预谋与他发生暧昧关系似的。 她不愿让阎峻业有这样邪恶的想法,只好开口解释,「我没穿内衣是因为这件白纱礼服是裸背,根本没办法穿,而且礼服本身就有塾胸。」所以,她有没有穿内衣,根本就无关紧要,因为,根本就没人会发现嘛! 阎峻业的眼神倏地转暗,流露出浓浓的情欲。 他张口将恬恬胸前的乳蕾含住,用舌尖去挑拨她胸前的顶端,直到那花蕾为他变得又挺又硬。 「你好甜,你知不知道?」他诱哄道。 「不知道。」 恬恬拒绝被他煽情的言语诱惑,她趁阎峻业陷在情欲里,正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双手使力一推,一把推开阎竣业的身体,自己则飞快的想逃离他的身边。 但很快的,就在恬恬要逃下床的时候,阎峻业一个伸手,就拉住恬恬的脚踝。 恬恬踉仓得向前扑倒,毫无预防的跌到地毯上,高耸的「内在美」立刻与地面正面接触。 阎峻业忍不住取笑道:「原来你喜欢在地上做啊?」他一边笑她.一边把恬恬礼服撩高…… 一阵热流窜过,他俩同时达到了欲望的高峰,趴在他身上的恬恬虚弱的在阎峻业的身上不断喘气。 「你还是爱着我的,是不是?」阎峻业边舔去恬恬胸前的汗珠,边得意的向她求证。 恬恬用力的摇头否认。 「我还爱着的是你……的身体,不是你的人。」她这么告诉阎峻业,也同时要自己记住,她不爱阎峻业,一点也不爱! 第九章 仇 仇恨. 加深我俩的纠葛; 仇恨, 化解我俩的心结, 当仇恨被爱取代, 我俩是否能迈向美好的未来? 自从那一天之后,阎峻业就将恬恬关在他的家里,不许她出门一步,就连电话他都拆了,为的就是想要禁锢住恬恬的人。 阎峻业认定了一项事实只要守住恬活的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用意,他是一个不会说感情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她! 问题是,恬恬一刻也等不了。她讨厌自己老是被阎竣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觉得像自己这样,实在是有够窝囊的。 再说,她也不懂阎峻业为什么非要强将她留在他的身边? 难道……他当真是为了爱她7 不!别傻了,她在心中告诉自己,那一天,他跟阎家洛在医院起了争执,她也曾问过他,她究竟在他的心中占有什么地位时,他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在那个时候,她就认清了自己在阎峻业心中的地位连一文都不值,充其量她只是他复仇的工具罢了。 为此,恬恬决定完全不相信阎峻业任何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语,她当他对她说的全部是谎言。 恬恬在阎峻业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每碰到一扇门,她就用力的摇一摇,看看它们有没有被锁住。 这可恶的阎峻业,不知道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每次他一出门,就将门锁上,防止她偷跑,恬恬忍不住杵在窗台前叹气。 霍然,她想到了窗子! 她可以利用窗子逃走啊! 对!就这么决定了,恬恬将身子探出窗外,探一探她所在的位置。 哇!是三楼耶!说高不高,但一个不小心也可能会断个胳臂、脚什么的,所以,她还是不要贸然的往下跳比较好。 恬恬转身,在房内找寻可以利用的东西。 她找到了一条床单、一条被单,还有两个枕头套。 恬括将它们连结起来,绑在椅脚上,再爬出去,站在窗台上,关起窗子.以免待会她纵身往下跳的时候,一用力,椅子也飞出窗外,那她的苦心可就白费 恬恬试拉了一下,觉得这条床单、被单外加枕头套似乎都还满牢靠的之后,她便顺着被单慢慢的往下爬。 虽然高度只有九十尺三层楼高,但对于有惧高症的恬恬而言,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恬恬闭起双眼,不敢往下看,只是顺着那条自制的「绳子」往下滑。 「你在做什么?」 在恬恬的下方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听起来很像是……阎峻业的声音! 恬恬倏地张大眼,往下一看。 果然,阎峻业就站在楼下,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在他的唇畔。 恬恬没想到阎峻业会这么快就回来,一时心急,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手一放,身子立刻犹如自由落体般的往下掉。 完了! 恬恬在心里暗叫:惨了!她赶紧闭上眼晴逃避现实,不敢面对自己即将摔成肉饼的残忍现实。 但「咚」的一声,她却掉进一个温暧且厚实的胸膛里。 恬恬一张开眼,对上的是阎峻业的一张笑脸。 想逃!依旧是恬恬脑中第一个念头。 她跳出阎峻业的怀抱,连「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赤着双脚想要往前逃。 阎峻业眼捷手快,一伸手就将恬恬手到擒来。 「放开我。」恬恬忍不住对阎峻业拳打脚踢,对于他刚才的救命之恩,根本就不领情。 「你真像泼妇,一点都不可爱。」她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今阎峻业难以相信,这就是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方宜恬吗? 恬恬啐了一声,「我可不可爱都不关你的事,阎峻业,你若识相点,就快快我给放下来,别像扛死猪似的扛着我。」 「别把自己讲得这么难听。」他调侃她的用词不雅。 恬恬差点没被他气得脑冲血。 她恨恨的朝阎峻业的后脑勺大吼:「我的重点是要你立刻、马上把我放下来,你管我讲话难不难听!」她气呼呼的说。 但阎峻业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怒气有多旺盛,扛着气呼呼的恬恬,他依旧迈着大步往前走。 直到进了屋里,他才放下恬恬。 恬恬的双脚才一沾地.马上又朝阎竣业的身上又打又踢。 「你这个神经病!干嘛把我幽禁起来?你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恬恬边骂边打,边打还边移往门外逃。 但阎峻业早就看穿了恬恬的意图,早在她的小手搭上门把时,他就先把门按住,不让她出去。 「你不要逼我把你绑起来,让你失去行动的自由。」他警告她。 「你变态啊你!有事没事干嘛绑住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限制我的行动自由是犯法的?我可以控告你绑架,你明不明白?」她恶狠狠的反击。 「恬恬!」阎峻业摇摇头,状似无奈,且好像有一丝落寞。 恬恬的胸口一紧,不明白他为何摇头?但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情意,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偷偷的观察阎峻业的反应。 没想到阎峻业只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你话说得这么多,铁定流失了很多水分,哪!给你一瓶『多喝水』,让你补充补充水分。」他将矿泉水递给恬恬。 恬恬征住了,发现他先前的落寞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戏谑的神彩,她气得想把水瓶砸向他的笑脸。 他那副模样看起来好可恶,好像不管她做了什么,他总有那个大度量去承受她的无理取闹,但……她并不是无理取闹啊!她只是不想继续待在阎峻业的身边,让他再有机会伤害她啊! 然而,阎竣业的态度似乎比她更坚决,他似乎早已下了决心,不管她如何吵、如何闹,他就是要不顾她的意顾留她在他身边。 恬恬突然明白这个事实,瞬间放弃了再做抗争,双脚一软,将自己丢向了沙发。 她气都气累了,己无力再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了。 阎峻业把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快餐拿到恬活面前。「逃了一整天,又跟我斗了半天嘴,想必你的肚子早就饿坏了,是不是?」 他解开餐盒外头的橡皮圈,「我买了你最爱吃的三杯鸡饭,外带两只鸡翅膀.你趁热吃吧!」 他将便当递给恬恬。 恬恬本来根本不想甩阎峻业,但是,就在她很有骨气将头转开时,她的肚子却不争气咕噜、咕噜拚命抗议,唉!她已经绝食了一整天,现在已经没多少骄傲可以让她撑下去了。 拗不过自己的肚子,恬恬很没骨气的一手抢过便当,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 阎氏物产因为被阎峻业搞得股价惨趺,所以,阎家洛这几天都在公司里帮忙,在闲暇之余,他还得去疗养院探视母亲的病情。 今天他一如往常,在下了班,买丁水仙花以及母亲爱吃的水梨去探病。 可是,他前脚才踏进疗养院,就看见医护人员正手忙脚乱的乱成一团。 阎家洛原以为是医院内的事务繁忙,并未留意,直到他发现看顾母亲的看护也在人群中急得团团转时,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我母亲出事了?」 阎家洛一把抓住看护的手,任由手中的鲜花、水果掉满地,他心急的只想知道他的母亲到底有没有怎样? 看护一直向他鞠躬道歉。 「都是我不好,今天阎太太说要出去外头散散心.于是,我就去护理站借轮椅,没想到我轮椅借回来之后,阎太太人就不见了。」 「我母亲不见多久了?」他急死了。 「半个钟头。」 「附近的商家找过没?还有有没有报警处理?」他试着厘清思绪。 「附近的商家都找遍了,但都不见阎太太的人。至于报警」看护有些唯唯嚅嚅的说不出口。 「怎么样?你倒是说清楚点。」他焦急的催促。 「在阎太太失踪后,我就打过电话,问阎先全要怎么处理?阎先生说不能报警,要先将事情瞒下来。」看护说出了实情。 「我父亲说不能报警?」阎家洛怎么也没想到,阻止看护强警的竟然是他的父亲!「我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阎先生说,最近阎氏物产的股票一直下跌,如果再让媒体知道阎太太精神失常,而且还闹出失踪的消息,那阎氏物产就」接下来的话,看护也不好意思多说。 阎家洛懂此事的严重性!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父亲竟然这狠心,为了阎氏物产的股价,他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牺牲! 他不禁在心中暗付,到底母亲在父亲的心中,占有怎样的地位呢? 阎家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寒了。 几经思考,他决定不管父视的阻止,也不理会阎氏物产的股价,他执意报警。 打了11o,但接听的警员却说,在人不见未达四十八小时者,都不能算是失踪,所以警方不受理。 阎家洛气急败坏的挂断电话,交代看护,「在医院内附近再多找几趟,如果有我母亲的下落,请打我的手机和我联络,我回家去找找看。」 他们分头行动,这样找起人来才比较有效率。 从疗养院跑出来的乔心恕并没有回家,她来到阎峻业的住处,恶毒的注视着 这里的一草一木。 她原以为那个贱人生下来的孽种只是想要抢夺阎家的财产,没想到他会这歹毒,竟敢对外放出风声,说她堂堂阎氏物产的总裁夫人是个精神病患! 不!她才没有疯,她人好好的,怎么会疯呢? 她曾经告诉媒体好几十次,也跟阎家洛解释了千百遍,她不要住在疗养院里,但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只是在口头上敷衍她。 不!如果他们知道她没疯,那就不会把她关在疗养院里,而那些报章杂志也不会在社会新闻的头版写她是个精神病患了。 阎家洛以为不让她看电视、不让她看新闻,把报纸全藏起来不让她看到,她就会不知情。 其实,她完全知道大家都在敷衍她、都在看轻她,而她今天之所以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阎峻业那个孽种惹的祸。 如果她的生命中没有那个贱人出现过,那,阎靖怀还是她的好老公。 如果她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过那个狐狸精,阎峻业这个坏胚子就不会来搅乱她的生活。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阎峻业这个孽种,那她乔心恕还是社交名人,是人人尊崇的阎氏物产总裁夫人,而不是现在这副德行,成了人人眼中的疯婆子。 所以,乔心恕不怀好意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屋子,她脸上的表情雾时变得 很诡异。 乔心恕扭开了手中的汽油桶,在屋子的四周一圈又一圈的泼洒,直到汽油桶内的液体剩下半桶,她又试试门把,发现门是上锁的。 「阎峻业这个混球!」乔心恕恨恨的啐了一声,又试了试窗户。很幸运的,窗户没锁上。 乔心恕提着汽油桶从窗户爬进屋子里,将剩下的汽油沿着她走过的路一直泼洒。 她记得阎峻业睡在三楼,所以,她一口气爬到三楼。 恬恬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阎峻业回来了,于是.就在房间内大声咆哮。「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听到没有?」 这样的戏码恬括每天都会演出个好几次,反正,她就是打定主意要烦到阎竣业投降为止。 乔心恕一听到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她便开始觉得非常生气。 火气一上升,乔心恕渐渐的失去理智,神智也开始错乱,地认定了屋子里的女人就是她丈夫声在外头的女人。 「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来勾引我的老公,要不是你,我乔心恕今天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靖怀也不会不爱我。」乔心恕像疯了似的,在口中念念有词。 「狐狸精,不要脸,你去死吧!」 最后,她把剩下的汽油全洒在恬恬的房门前,并用非常尖锐的笑声表达她的胜利。 恬恬在房间内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动。 门外的女人说她是乔心恕!而且,她还骂她是狐狸精! 恬恬直觉得想到了阎家洛的母亲,难道……阎家洛的母亲把她当成了阎伯伯金屋藏着的那个娇罗! 那天在阎峻业的住处,她从阎家洛的母亲的眼中看出她的精神有点恍惚,当时那个主治大夫也说,只要给予病人适当的休养,以及少刺激她,她就会跟正常人一样。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阎家洛的母亲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来愈糟糕的迹象。 还有,阎家洛的母亲刚刚说什么来着?她是不是说她不要脸,叫她去死! 完了、完了!阎家洛的母亲该不会是想置她于死地吧? 恬恬愈想愈害怕,于是,趴在门板上,打算跟乔心恕做个善意的沟通。 「那个……阎妈妈,」 恬恬才刚叫出口.马上被乔心恕反驳。 「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你有多年轻呵?居然叫我阎妈妈,你以为我比靖怀多几岁啊?」她每个体拜都去给人家做脸,每年都去拉一次皮,任谁都看不出她比阎靖怀年长两岁。 而这个淫妇、这个贱人,抢走了她的老公不说,现在竟然还敢那不要脸的叫她一阎妈妈! 「我呸!你以为你还年轻吗?」乔心恕霎时真的疯了。. 恬恬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她真的很年轻啊!她今天才不过二十岁.而且还是虚岁的耶! 「狐狸精,你为什么不说话?哦!」乔心恕发出一种「她了解」、「她懂」的嗓音。「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打算来陷害我?」 「阎妈───」哦!不,不能叫她阎妈妈,「阎太太,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先生养在外头的情人。」 「我呸!你当然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够资格,你充其己只能算是靖怀养在家里,做爱不用钱的妓女。妓女你懂吗?就是那种每个男人都能上的那种廉价女人!」乔心恕的口中恶毒的说出伤人最深的字眼。 恬恬不断的深呼吸,要自己别去跟一个病人计较。 她好言好语的规劝乔心恕,「阎太大,你先冷静下来,仔细听鹭我的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乔心想冷哼一声。「贱人的声音都是同一个样,嗲里嗲气的,就只会勾引男人。」 反正,不管恬恬说什么,乔心恕总是有话反驳回去。 恬恬没辙了,只好报出她的姓名。「阎太太,那方宜恬呢?方宜恬这个名字你总该听过吧?我是家洛的女朋友,家洛应该跟你提起过我。」 乔心恕终于停止攻击,开始仔细思考。 没错,阎家洛好像确实有跟她提过,他有个要好的女朋友叫做方宜恬。 乔心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尖着嗓音冲着门板叫嚣:「好啊!你这个臭三八、贱女人,先是勾引了我丈夫,现在竟然还想勾引我的儿子,我……我跟你拚了。」 乔心恕用力的敲着门板,想撞开门。 恬恬没想到自己把事情愈弄愈糟,心急的劝道:「阎太太,你别这么激动,有话慢慢说。」 「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乔心恕一向是心高气傲,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不但丢了丈夫,还丢了儿子。 「你这个狐狸精,你怎么不去死呀?」 乔心恕一直用力的撞门,但她的力道不够,撞了老半天,只撞痛了自己,门板却始终好好的。 乔心恕愈看愈气愤,使性子的坐在地上径自生气,突然,她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瞄到了汽油桶,她的嘴角顿时扬起了一抹笑。 对咩!她干嘛那么卖力的去撞门,她可以直接烧死里面那个贱女人啊! 乔心恕想点火,却发现她没有带打火机,于是,她匆匆忙忙的跑下褛去找火种。 恬恬等了老半天,没等到乔心恕的叫喊,却听到「咚咚咚」离开的脚步声,她以为她的危机解除,乔心恕终于肯放她自由,不再认定她是她先生养在外头的女人了。 就在恬恬松口一口气之际,她又听到「咚咚咚」的跑步声,恬恬的神经一下子又绷得紧紧的。 阎家洛的母亲又上来了! 老天!她又上来做什么? 恬恬又趴回门板上监听,她听到伴随着那脚步声而来的是阎家洛母亲的诅咒声,她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烧死你,我坏死你这个狐狸精。」 原来,乔心恕在楼下四处找不到打火机,于是,她娄t报纸,闻了瓦斯粮,点了火,☆路带着火把跑上楼。 但报纸烧得比她预期来得快,一下子就烧到她的手,乔心恕在惊慌之下松开报纸,火花落地触及汽油,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来。 看到大火烧起来,乔心恕笑得志得意满。 她「咚咚咚」的又跑上楼,趴在门板上,好心的告诉恬恬,「我要烧死你,烧死你道个狐狸精。」 起初恬恬以为阎家洛的母亲在开她的玩笑,但不久之后,她就觉得不对劲,她的房内渐渐出现了烟雾,而且空气也愈来愈稀薄。 完了!阎家洛的母亲该不会是真的想烧死她吧! 恬恬慌得在房间里直打转。 这下可好了,她被反锁在屋子里逃不出去,她这下子真的会让阎峻业给害死了。 恬恬兜来转去,先去摸摸墙,探一探热度;探到墙的温度不高后,恬恬开始找逃生的用具。 因为先前她曾经试图逃过一次,所以,举凡屋子里的被单、床单、枕头套全让阎峻业给收了去。 看吧!这真是老天要亡她咧!害她此刻连逃都逃不成! 目前,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床上的那条羽毛被了,恬恬把羽毛被拿到浴室打湿,打开窗户之后,用羽毛被将全身裹住,闭起眼睛,纵身一跳 远远的,赶回家的阎峻业就看到自家的屋顶冒出阵阵的白烟,他在心慌之余,赶紧加快油门,奔回家里。 才刚停好车,恰好看见一团被子掉在他面前,恬恬则从里头爬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接二连三的演出跳褛记呢?」他火大的问。 本来,阎峻业不问,恬恬还不生气;他这一问,可真的问出恬恬的火气来 她双手叉腰,头顶冒烟的责备阎峻业,「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是谁把我反锁在房间里面的?是谁把我的床单、被单一一没收的?是谁得罪了阎妈妈,引来这场火灾的?」 恬恬愈问愈火大,差点准备跟阎峻业拼命。 但霍地,她想起了阎家洛的母亲! 「阎妈妈呢?」恬恬左右张望,心里一惊。「该不会阎妈妈还留在屋子里,没有逃出来吧?」 恬恬望着熊熊大火,惊惶的眼眸游移不定。「怎么办?以阎妈妈的神志,她根本就没有逃生能力啊!」 恬恬顿时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最后,还是阎峻业拿定了主意。 他将他的手机丢给恬恬,「你先打119找消防队来,我进去救乔心恕。」阎峻业戴着安全帽,贸然的冲进火场里。 恬恬不禁对他的行为惊讶万分,阎峻业不是痛恨阎家吗?他不是想置阎家于死地吗?那他为什么甘心冒着生命危险,进火场去救阎家洛的母亲呢? 唉!她告诉自己,没空想那么多了,还是找消防队要紧。 恬恬拿着手机拨了119,说了地址之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阎家洛,说明这边的情形,要他火速赶来。 联络了所有该联络的人之后,恬恬紧张地站在庭院前,盯着大门口,担心阎峻业的安危。 大约等了十分钟,火场里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阎竣业抱着乔心恕跑出火场,这个时候消防队也赶来了。 阎峻业在救出乔心恕后,自己因为吸入大量的二氧化碳.在冲出门外便昏蹶过去。 第十章 情深依旧 爱到深处无怨尤, 情到深处总是爱, 我爱你, 所以,决定赖上你, 一生一世…… 乔心恕平安的被救出来后,阎峻业也紧接着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急救。 恬恬考虑了好久,仍拿捏不定王意,她究竟该不该去探视阎峻业的伤势? 若是衡量当初的情况,他曾以那么恶劣的手段来欺骗她的感情,那她的确有理由不原谅他,进而甩了他,不去看他。 可是那天,他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救阎家洛的母亲时,就证明了他并不是她原先所想象的那样,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就是因为这样,她的心又软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再给阎竣业一次机会,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恬恬考虑了好久,终于鼓足了勇气去面对阎峻业。 到了医院,恬恬在病房外遇到了阎家洛跟他的父亲,他们两人表情凝重,看起来好像阎峻业的伤势不大乐观。 恬恬这下子真的急坏了,她拉着阎家洛的手,拚命追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的表情这么凝重,是不是峻业他……」她没胆子说出口。 「他仍在昏迷.一直没醒过来。」阎家洛沉重的口吻透显出伤势不乐观。 「怎么会呢?那天峻业救出阎妈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吸入了太多的浓烟才会呛晕的。」怎么……怎么最后的情势却比她预料的来得严重许多呢? 阎家洛摇摇头。「起先我们也跟你想的一样,觉得大哥只是吸多了二氧化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怎么晓得从他被抬进医院后,就没醒来过。」 「医生说他们近日内要帮峻业做脑部断层扫描,看看他冲进火场的时候,有没有撞到脑子,或伤到哪里。」阎靖怀忧心仲仲的补述。 「撞到了脑子!」这可能吗?「峻业冲进火场去救阎妈妈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了安全帽耶!」 而且,那顶安全帽价值好几千块,怎么这么不管用啊?恬恬不禁在心里产生了疑惑。 阎家洛和阎靖怀只有耸耸肩,表示不知情,再摇摇头,忧心的说:「我们现在只能听医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了。」 他们的样子就像是……阎峻业的伤势只能听天由命似的。 恬恬带着满腔的疑问,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阎峻业就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还有呼吸器在维持他的呼吸。 恬恬走过去,看了阎峻业一眼,然后用力的甩了两个巴掌给阎峻业,大声叫道:「你去死啦!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想装病来骗我;你以为我不是念护理科的,就那么没常识?你真的以为一场小小的火灾,就能今你昏迷不醒啊! 「去你的!你才不晓得我们女孩子都有上过护理课,最基本的护理常识我都知道,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昏倒之后,就只能靠呼吸器来维持你的生命吗? 「你去死啦!因为,本姑娘我根本就不信。」恬恬说不信就不信,她还很恶劣的拔掉罩在阎峻业口上的氧气罩。 「小姐,你在做什么?」 进来的护士小姐看到括恬对阎峻业又打又骂,最后还拿掉他的氧气罩,一时急坏了,连忙冲过来帮他重新戴上氧气罩。 等忙完之后.护士小姐才回过头来数落恬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子虐待他?你知不知道他已经只剩下半条命好活了?他能不能清醒、会不会变成植物人都是个未知数,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对一个毫无反击能力的病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毒手!」 恬恬被骂得哑口无言.因为,她压根没想到阎竣业真的会受到那么严重的伤。「我以为……他是装的。」所以,她才会对他又打又骂的。 「装的?!」护士小姐的声音比恬恬还尖锐。「有人这么无聊,装病装得好玩吗?小姐.你到底是谁啊?这位先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是吗?为什么人家都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你还要这样污蔑这位先生?」护士小姐的言词咄咄逼人,根本就不留一点情面给恬恬。 恬恬被骂得头垂得低低的,很认真的在悔过。 然而,她一低头,恰巧看到阎峻业的胸膛正在剧烈起伏,好像是在……强忍着笑意似的。 「好啊!你们联合起来这么耍我,看我被骂,你很开心是不是?」恬恬一个拐子手捶下去,正中闻峻业的腹部,差点就碰到他的「重点部位」。 阎峻业再也忍不住地弹跳起来。「好了、好了,我承认是我的错,不该串通大伙演这一出戏。但你也太狠了吧?居然就这么忍心动手,要是我没事真让你给打成有事,看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做错事在先,现在还有脸来数落我的不是!」恬恬气呼呼的继续捶打他的胸膛。 「我问你,为什么这位护士小姐肯这么帮你?你跟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关系?」恬恬多疑的性子,马上联想到阎峻业跟这名白衣天使之间,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护士小姐首先抗议。「我才不会看上这个花花公子咧!」她马上撇清。 「对对对!她根本看不上我这个花花公子,因为,她看上的是家洛那个痴情男。」 当时他跟阎家洛、恬恬的事在媒体的炒作之下,几乎闹得全国都知道了,他深深的相信全国有一半的妇女同胞,都会觉得他坏,而同情阎家洛。 而这个小护士就是拥护阎家洛后援会的会员之一,再加上阎家洛为了照顾他母亲,三天两头的跑来医院,虽然最后乔心恕转进了疗养院,但是,他还是会时常回到这家医院拿药。 日久生情,小护士跟阎家洛便搭上了友谊的桥梁。 「所以,我跟她真的一点暧昧都没有,你可别乱吃醋。」阎峻业焦急的表白。 「我才没有吃醋。」恬恬冷着一张俏脸,一把拍掉阎竣业企图环上她腰间的大手。「我再问你.为什么家洛跟阎伯父会帮你演这一场戏来骗我?」 「因为,他们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父亲,他们当然要帮我。」他自大的说。 「去!」她会相信他才有鬼呢!「你们明明是比仇人还要仇。」怎么可能像阎峻业所讲的那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别把我们阎氏一家想得那难堪,没错,一开始我们的确是水火不容,家洛视我这个兄长为仇敌,而我也从来没拿他当弟弟看待。但是,这样的局势在我救出乔心恕时,就有了极大的改变。」他现在可是阎家的救命恩人了呢! 「那你呢?」恬恬认真的看着阎峻业问:「你对阎家的仇恨是不是也随着那场大火化为灰烬了呢?」 「那是当然的。」阎峻业说得好诚恳。 「为什么你会有这大的转变?」还是让恬恬最好奇的地方。因为,以前阎峻业说有多恨阎家,就有多恨阎家,她曾被利用过当他报复阎家的工具,所以她十分清楚。可是,怎么才短短的几天,一切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其实,我能跟阎家重修旧好,你应该算是最大的功臣。」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恬恬有点受宠若惊。「怎么会是我?」 「那一天我上了电视,让全国的观众看到我父亲最不堪的一面,并将阎氏物产打击到几乎破产的地步,那时候我复了仇,我以为我会得到快乐,但……事实上我并没有。那天下了电视台,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当时问我,你在我心目中究竟是什么分量?而我没回答你,你眼里充满了悲切,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一个人心中缺少爱的时候,不管他做任何事都不会快乐。」他语音低沉的像在跟她忏侮。 「恬恬,」他拉她入怀。「请你原谅我曾经犯的过错与对你的伤害,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他早就后悔莫及了,只是道歉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 恬恬沉默下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原谅他? 「拜托!你不会真要他下跪吧?」始终都没离开的小护士.这时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怎么还没走啊?」恬恬完全忘了此地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真是的,她也不会看看场合,人家他们小两口正在准备复合耶!这个「曼秀雷敦」在这里搅什么局啊? 恬恬忍不住用眼睛白的地方给小护士看了一眼。 小护士也不跟她客气,立刻回了恬恬一记斜视。「你以为我喜欢在这里看你们两个演大团圆啊?你也行行好,要不是为了跟待在外头等着听大结局的家洛报告状况,我早就干活去了。」她以为她们当护士的都很闲吗?这么有空来听人家的八卦。 啧!小护土冷哼了一声,又接着说:「你快点头啦!反正你今天要不是还在挂心他,就不会来这里了对不对?既然有心合好,那就不应该太拿乔。」小护士对恬恬晓以大义。 「答应吧!」阎峻业也扯扯恬恬的衣摆,要她原谅他。恬恬迫于无奈,只好点头了。「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骗我。」 「不会啦、不会啦!」小护士立刻阿沙力地帮阎峻业许下了承诺,自己则飞袂的跑出病房,去跟阎家格报告。 今天一大早,恬恬、元婷她们几个女生又上阎家位在阳明山上的别墅烤肉,大伙齐聚于一堂,闲话家常,而人数则由原来的八个人变成了十个多了阎峻业跟小护士两个人。 「没有冰块了。」正打算倒可乐给阎家洛喝的小护士,拿着小冰桶大叫。 「烤肉酱也没了。」有人补充。 「我去拿好了。」恬恬上回去拿过一次,算是识途老马,于是自告奋勇的去屋子里拿。 才一进屋,她就发现阎峻业在厨房理找东西。 「怎么?外头的烤肉吃不够,还来翻冰箱,看有什么好吃的啊?」她忍不住调侃他。 「我是来找冰水喝。」 「外头不是有可乐吗?」 「饮料根本不解渴耶!」阎峻业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好像恬恬多没常识似的。. 找到了冰开水,阎峻业扭开瓶盖,倒头就灌。 相同的情节几个月前才发生过,只不过,那时候她跟阎峻业还不是男女朋友,只能算是陌生人,人世间的缘分有时候真是说不准的,恬恬在心中暗忖。 她摇头讪笑,踮起脚尖往橱柜里找烤肉酱。 「借过。」阎峻业又打算从恬恬的身边越过,去拿另一边的刀子,这一次,他还十分自动,将大手搭在她的腰间,扶着她,闪身过去。 恬恬觉得很不对劲,于是,转过头来问阎峻业,「几个月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场面发生.你记不记得?」 「什么样的场面?」阎峻业决定装傻,以免自找麻烦。 「就是你说了一声『借过』,而我无处闪躲,你……和我的身体还曾有过短暂的接触这回事。」恬恬真以为阎峻业忘了,笨笨的重述一遍给他听。 「像这样吗?」阎峻业扶着恬恬的腰,与她面对面擦身而过。而在两人身体接触时,他还刻意的用他的胸膛去碰触恬活的胸部。 恬恬的乳尖很敏感的被唤起。 她发火的怒捶阎峻业的胸膛,因为,她发现到一件很可恶的事实,「你当时是故意的对不对?」 当时,他借口要拿东西,故意与她做身体上的接触,故意让她难堪…… 「你怎么那么坏!」恬活很生气的又打了阎峻业胸膛一下。「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好嗅,觉得自己好色,对一个初相识而且还谈不上认识的人有了情欲。」更过分的是,当时的他好像没事人似的,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可恶!」恬恬很生气的咬了阎峻业的肩胛骨一口。 「嘿!很痛耶!」阎峻业扯开恬恬的小嘴,看了一下自己日膀上的齿痕, 「你真狠得下心肠来咬我!」 「谁教你那可恶。」她得理不饶人。 「可恶?只是碰你一下下就可恶?你知不知道我本来还要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耶!只不过后来我很善良的放弃了。」他说出真心话。 「什么更过分的事?」恬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呆的直d着要鹭。 阎峻业露了一个邪气的笑,嘴里含着冰块,开始讲述他原先的计划。「原本我是要含着冰块在你的乳尖画圈圈,让它们因为冰冷而颤立起来。」 「色!」恬恬敲了阎峻业的头一下。 「然后,再用我的唇齿去啃咬你的乳蕾,让你尖叫……」 「停!」恬恬尖叫不已。「我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她绝对会满脑子的色情思想。 「听不下去?那我就用做的好了。」阎峻业说做就做,一双手滑溜溜的爬进恬恬的胸衣内…… 但他模了好久,恬恬都没有一点「湿意」,阎峻业终于忍无可忍的吼出来,「你是不是性冷感啊?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反应!」 「我就说是你的挑情技巧有问题,你还死不肯承认,现在我没有反应,你不怪自己,反倒怪起我来了!」她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 阎峻业被恬恬数落得无话可反驳,但他的欲望可是兴致勃勃的,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拜托你幻想一下好不好?」他只好低声下气的哀求。 「幻想什么?」恬恬意兴阑珊地问。 「幻想我们在沙滩、在水中……」他满怀期待的说。 「呵!」恬恬打了个大呵欠。「好无聊喔!」 「方宜恬,你到底想怎样?」阎峻业真的发火了。 恬恬马上双手擦腰,也跟着想要发飙之际,自客厅里传来有人叫她的声音。 「恬恬,你烤肉酱怎么拿这么慢啊?」 「是冬宁的声音!」 完了、完了!如果被冬宁看到她和阎峻业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准知道他们在厨房里干什么好事。 这件事若被冬宁那个大嘴巴知道了,那她的名声就毁了。 怎么办?怎么办? 恬恬边整理衣服,边急得跳脚。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则杵在一旁看好戏,他想看恬恬要怎么收拾残局? 恬恬的着急一对上阎峻业那副不在乎的痞子样,就让她愈看愈有气。 「你躲在收纳柜里,别出来。」恬括把阎峻业按下去。硬是要他躲在下面的空间里。 阎峻业高大的身体勉勉强强的挤进去,却只能构下半个他,他的头、他的手全趴在外面。 「不行、不行!我不能躲在这。」 阎峻业想爬出来,但冬宁人已经闯进厨房里了,恬恬只好踢踢他,要他忍耐。 阎峻业只好以狗的模样趴在地上。 好无聊喔!阎峻菜看着地板有点单调,他先去玩恬恬的脚趾头,后来不安分的手渐渐欺上,爬上恬恬的大腿内侧,坏坏的乱滑动。 恬恬碍于冬宁在场,没敢声张,只是转身去拿烤肉酱的时候,狠狠的往后踢阎峻业一卿。 「哎哟!」阐峻业故意叫痛。 「哎哟?」冬宁觉得声音有点怪,马上伸长了头往里面看。「恬恬,你怎么 了?」 「没事、没事,只是我刚刚转身的时候转得太快,突然闪到腰了。」她胡掰着。 「可是,刚则那声『哎哟』不太像是你的声音。」冬宁突然想当科南了。 「那……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吃得太辣了,所以声音哑了些。」恬恬硬是将它给拗了过来。 「是吗?」她有点不信耶! 「是啦、是啦!这种小事,我干嘛骗你呢?呃」 阎峻业突然将他的手指插进恬恬的体内,一进一出、一上一下…… 恬恬一时承受不住,当着冬宁的面睁大眼睛,惊喘出声。 「恬恬,你怎么了?」冬宁发现恬恬的不对动。 「没有。」恬恬力持镇定,将拿到手的烤肉酱颤抖的递给冬宁,希望她快点离开,她都快腿软了。「你要的烤肉酱拿去吧!」 「可是,还有冰块。」冬宁想自己进厨房拿。 「不要!」恬恬尖锐出声,制止了冬宁的妄动。「你不要进来,我拿给你。」恬恬侧过身子去冰箱拿出冰块,交给冬宁。 「东西全齐了,你赶快拿回去给他们。」恬恬声音嘶哑的命令。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不了。」恬恬谢绝冬宁的好意,她舔舔干躁的嘴唇,说:「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办,待会再过去。」 「好吧!」冬宁不再勉强恬恬,转身离开。 恬恬等冬宁走远了,才揪出躲在底下的阎峻业,斥问他,「你在做什么?」 「前戏啊!我在取悦你耶!」他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不会看场合吗?刚刚冬宁在场耶!你这样对我,要是我一时控制不住,那怎么办?」恬恬气红了脸,愤怒的逼问阎峻业。 恬恬弓着身子迎合阎峻业的手指,完全忘了刚刚她还气呼呼的,现在的她只想要阎峻业! 阎峻业抱着恬恬,让恬恬的双腿勾在他的腰间,昂藏的欲望深深的埋进恬恬的花x里,他在心中暗付,居然敢嫌他「不济」,说他才「十五下」?!哼!今天他非要教她见识一下他的power,他不扭个上千、上万下,绝不轻饶她。他俩在斗室里舞出属于他们的乐章。 这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有他俩不为人知的秘密,恬恬这时意外的发现,厨房的想象空间其实还满大的耶!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