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洁圣者的神代之诗》 人物简介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千里朱音 录入:千里朱音 修图:yfqh008 西琉——主角。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亡国王子。在蒂法的旗下过着怀才不遇的生活。 艾特菈——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七十五(我没打错,不要打我)代公主。被称颂为「白银圣女」。西琉的义妹。 蒂法——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五公主。练就了一身可以操控辂机的身手。 杰鲁——费加洛魔王国的第三王子。在得知西琉的野心后和他成为朋友。 奥德涅斯——费加洛魔王国的皇帝。企图用「辂机」的魔法力征服世界。 序章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替棺木覆土的人,除了牧师以外,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母亲的遗体安葬在眼前的坟墓里才刚过了一个小时,而伫立在坟前的人,只有才年仅七岁就得担任丧家的自己,牧师已经回去了,现在就只剩我独自一人。 不同于幽静庭院的坟墓前,偌大的房舍那头传来了热闹的乐声,此刻以出席葬礼为名义而齐聚一堂的亲人们正在举办舞会。 曲目改变了,那是首交响曲,用来颂扬神话中的圣女,即使在此微阴的寒空下,也能听到表现出美丽圣女廉洁空灵的曲调。 「呿……!」 我一边从远方听着那美妙的音色,一边紧握拳头,眉头深锁。 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送葬曲,那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母亲的死不过是亲感彼此得以齐聚一堂的机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没过来这里,或许他应该来的。 ……因为,理应身为母亲丈夫的他至少形式上得在场啊—— 「西琉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根小食指悄悄地戳着我的眉间。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眼前有个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她会称呼我为义兄大人,表示她是我的其中一个义妹吧?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小,只是这个少女虽然年幼,她秀丽的脸庞却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拥有如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亮丽的银色长发柔顺地随风飘逸着。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唷,因为当我问母亲大人说『所以您不幸福吗?』,结果她的表情就变得似乎更不幸福了。」 一个仿佛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少女天真无邪地转着手指头,揉开我眉间的皱纹。 然后… 「所以呀,义兄大人,请跟我一起……笑——?」 就在她轻轻地把头倒下来靠向我的同时…… 圣女交响曲的乐声变得更加威武雄壮,阳光仿佛献上祝福似地穿透薄云洒落而下,而当少女露出了爽朗笑餍的瞬间,原本一片黯沉的世界,转眼蜕变成充满明亮的色彩。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是个肌肤剔透白皙,宛若受到上天眷顾一般的美丽少女。 母亲的坟前没有半个人,只有这个少女来到这里。 她离开了那群人,径自来到我的身边。 「嗯——你说得对,谢谢你。」 她的母亲似乎曾经说过,要笑才会幸福。 于是我照这个少女所言,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然后对着她浮出笑容。 「咿……啊……呜……哇……」 不过随后,这个少女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冷静,接着就哭了出来。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 真伤脑筋,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没有照顾过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所以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你静一静,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哄着少女一边轻轻地帮她拭泪。 「啊……」 就这样少女停止了哭泣,并张着一双大眼仰望着我。 一双略泛着泪,如宝石般的灰色眼眸。 「果然没错,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就算是哭泣的模样也有如绘画一般,不过世界上最漂亮的,还是像刚才那样满脸笑容的你喔。」 「……嗯。」 或许是刚刚哭过的关系吧,脸庞略显泛红的少女微点了头。 她的眼里已没有半滴泪珠,双颊被手帕轻拭过的少女似乎想确认什么似地,抬起着盯着我直瞧。 「谢谢您,义兄大人。」 随后她如此说了一句,并露出让人不禁感到着迷的美丽笑餍。 少女放松了表情,并对我露出了毫无阴霾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少女,我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暗自体会着她母亲所说的话。 啊~~可爱美丽的义妹啊,我就照你说的吧,我要让自己梦想心中所期盼的幸福未来,从现在开始都要带着笑容活下去。 笑着,笑着,满脸尽是笑容。 …………然后,我一定要完成此刻我在心中誓许的宿愿。 自从立下那个誓愿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第一章 成为作战同盟的漫漫长路 爆炸、爆炸、爆炸—— 随着轰隆巨响,地面被炸了开来,砂石尘土遮掩住视线,炮击如暴雨般狂泻而下。 但货柜车依然毫不停歇,全速狂飘毫不停歇,它闪躲着炮击,一路冲出爆炸气旋,车轮发出少女般的哀号,加速器全面开启,方向盘惊险地不停转动。 这里是备有军事基地的敌国都市——里顿,在这个不见市民踪影,只有满天烽火的市街上,费加洛魔皇国与谢兹奇戈尔德共和国双方军队正展开交战之中。 谢兹奇戈尔德共和国的军事基地而今只残留两处,就是里顿这里,以及前方某个背靠国境的都市,其他都市皆遭到占领,目前已成为费加洛魔皇国属谢兹奇戈尔德州了。 虽然就物资来说,敌军全然处于劣势,但其炮火猛烈的程度却完全凌驾于费加洛魔皇国之上,他们似乎已将残存的兵力大多调度于此,看来打算在这里一决胜负。 对于敌军这样的殊死攻击,以兵力应可致胜的魔皇国军的队列却十分混乱,部分前线已经瓦解,甚至开始后退,魔皇国的军队果真如此不堪一击吗? 不过在这样的状况下,一辆载着货柜的大型高速货柜车单枪匹马地深入敌营勇敢直闯而去。 那是由十七岁的费加洛魔皇国皇族西琉=瑟古亚所驾的货柜车。 「——呃!?」 成功闪过的炮弹在货柜车旁炸裂开来,驾驶座的侧边玻璃窗应声爆开,喷撒而出的瓦砾划破他的额头,他一边痛得表情扭曲,一边穿梭于持续落下的密布炮火之中。 今天货柜车的燃料箱没有被击穿,后方的我军也有进行掩护射击,这其实是因为自己所载运的货品相当特别吧。 如暴雨般的炮火越来越猛烈,四下尽是闪光、巨响及爆炸的冲击,西琉的生存本能拉起了警报,他想撤退,很想撤退,可是却还无法撤退! (呃!?噢——!) 砰砰砰——!!西琉转动了方向盘,几乎在成功闪躲的同时炮弹炸裂开来,他不顾周围传来的爆炸声与热波,一股脑地让货柜车冲入新的弹幕之中。 炮火的密集攻势毫无止歇,有如怒涛一般不断进逼而来。 还不能停吗?还不能停吗?还得继续向前冲去吗——!? 『嗯哼。』 丝毫不顾心慌意乱的西琉,无线电里传出一阵鼻音。 『西琉,继续撑住,你就吞下一两颗反战车飞弹也无所谓呀,不是吗?就算你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本宫和安赛姆也不会受半点伤的。』 透过无线电,货柜车所装载的货柜里传出了嘲笑声,笑声的主人是蒂法,她于二十一岁时当上谢兹奇戈尔德州的总领事,是费加洛魔皇国的第五公主。 『不过,你尽忠职守地捍卫本宫的血液,应该好好称赞你一下对吧?你这只卑贱的丧家犬身上所流的是瑟古亚的血,那些血全都腐朽了,相较之下,身为费加洛家系的本宫体内所流的一滴血都还比较尊贵呢。』 「……属下会将您平安送到接近敌军前线之处。」 对于这些仿佛一口气吐出来的咒骂,西琉照单全收,一如以往地当只尽忠职守的丧家犬答了一声。 其实他的任务有如自行送死的神风特攻队,不过这也是家常便饭之事,对此他倒是显得相当沉着冷静。 为了替我方开创战果,他在战场上总是被迫负责一些毫无存活希望的任务…… 炮火依然陆续从天而降,他不断地冲锋陷阵,而弹幕也随之更加猛烈。 冲啊、冲啊、冲啊冲啊冲啊,西琉在战火及生死关头之中惊险万分地不停闪躲穿梭—— 结果,在迫近敌军之处,压轴人物终于隆重登场了。 『你没死呀,你这只丧家犬的命还挺硬的嘛,算了,你随便闪到一边去吧。』 咻!一阵声响的同时,只见铁板弹飞了开来,全长十一公尺的货柜顶端掀了开来,里面装载的物品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一个巨大的人类…… 不对,从货柜中站起身来的深红色物体,是具全长九公尺的人形作战机体。 虽然头部是威风凛凛的多面体结构,但全身却宛若芭蕾舞者一般身形瘦长,腰际挂架上所佩带的武器,只有一把与它纤细的躯体极不相称的粗犷巨剑。 这就是人类最强的载人作战机体,也是世界上唯一的魔导作战机体——辂机。 「喂,匹夫们,你们是猎场的野兔吗?还是高雅的荒野雄狮?这种场面是和本宫的尊贵之血相称,能荣显本宫尊贵的战场吗——?」 从略机的扩音器中传出女子尖锐冷酷的声音。 蒂法所操驾的辂机『安赛姆』取出佩带于腰际的巨剑目不转睛地望着敌阵…… 「你们这群废铁也配吸噬费加洛的尊贵之血吗?——证明给本宫瞧瞧呀!」 一声怒喝后,安赛姆从货柜车一跃而出,向敌阵的正中央飞奔而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瞬间敌军集中炮火猛攻,像是要致人死地一般发狂连续攻击。 战车、装甲车、炮车,从一字排开的敌军武器击发的弹幕毫不留情地吞噬了安赛姆。 不过…… 「快证明给本宫看呀!你们这些匹夫!」 一道划破爆炸烈焰的剑光一闪,附近所见之处的敌军武器全部溃散。 依然持续的密集炮火,但安赛姆完全不当一回事,它宛如跳舞一般,在战火中威风地举剑狂挥乱舞,轻而易举地将脚底的战车劈成两半,致使其燃起熊熊烈火。 一般的武器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像是反战车飞弹这种等级的武器,对于由能量金属安裘莱特所制造而成的辂机来说根本构成不了威胁,举凡毁灭性的破坏力与持久性,甚至是人形作战机体才有的动作性能,都让辂机成举世无敌的作战机体。 战况突然逆转了。 『全军前进!跟在公主殿下的安赛姆后面!全军前进!』 无线电里传来尖锐的喊声,原本处于劣势的后方自家军终于转而展开攻势。 ——不过,敌军的后方出现了四道闪光…… 闪光距离货柜车大约不到四千公尺,距离安赛姆则约三千公尺。 那是超近距离弹道飞弹『伊格利特』,要是真被它击中,恐怕连辂机都无法全身而退,至于货柜车则光被余波扫到就当场宣告完蛋。 不过剎那间,蒂法的安赛姆以闲置的左手对着伊格利特举起…… 「《炎爆弩》!!」 蒂法从高举的手掌里发动了魔法!而且还连续数次! 超过十支的神速火焰箭飞射于半空中,瞬间便穿破了两英里的大气层——四枚伊格利特全数遭到射穿! 大爆炸——砰砰砰!! 跟在爆炸闪光之后发生的冲击与热波摇晃了货柜车,随后闪光慢慢消退无踪。 弹道飞弹未达目的便爆裂开来,只见深红色的辂机将左手高举向飞弹射来的方向,泰然自若地伫立于战场之上。 辂机仅属于费加洛家系所有,换言之只有魔皇国的皇帝奥德涅斯与他的血亲们才能使用,为世上唯一的魔导作战机体,而这位光靠长于操驾辂机便得以跃升至皇位继承顺位第五位的公主,她刚才所施展的魔法精采地击落了上升中的弹道飞弹。 ……呃!?共和国军队骚动四起,而敌军的攻击则戛然而止。 不过这只是极为短暂的停火,敌军随即又对安赛姆展开更激烈的炮火攻击。 炮火、炮火、炮火炮火炮火——安赛姆被爆炸及烟雾团团包围,此外无数的陆战车队也集结成群死命抵抗。 「 ……」 安赛姆瞄了一眼这些敌军们。 然后深红色的巨人终于开始念诵起那个咒文。 「——(御用菲格各自诵咏,燃烧之红,天之焦黑。)」 公主蒂法喃喃念诵,她准备施展特有的最强魔法。 「(担负重叠力道之责,咏唱缠绕火焰的魔弹。)」 炮火益发猛烈,但巨人丝毫不受影响。 「(请赐予此处的灵物,倒卧此身做为供品献上。)——!」 当深红色的巨人一念诵完毕,破坏的时刻随即到来。 第五公主将左手朝向天际举起,然后就在此刻,她高声发动了『神代之诗』。 「——《绝·斜阳神曲》!!」 ——压力!!安赛姆的四周充满超重力,万物皆被压扁且地盘下陷,它举起的手掌中出现无数的铅块,缠绕着火焰腾空飞起,随后对着四下周边狂泻而下,无论是步兵、装甲车,还是建筑物,所有道超重力压扁的物体均被铅块射穿粉碎殆尽—— 结果,当场残存的只有黑烟及火焰。 在变成一片焦土的大地上,只看到一具深红色的巨人机体。 站姿何其优美高雅的安赛姆,它施加重力的枷锁,狂泻铅雹,瞬间歼灭了方圆数百公尺内的敌军。 统一历一九九九年,自从魔皇国向全世界宣战以来已过了十年的现今,由西欧到中欧与部分北非国家皆被魔皇国所占领。 魔法和辂机,这两种仅能由费加洛家系使用的武力,正是魔皇国侵略他国的关键武力。 情势已定,主力部队遭到歼灭的共和国军队开始转移阵地,进行撤退。 想必敌军应该也是有所觉悟下才采取反攻的,实际上他们也一度压制了前线,只是战况依然毫无例外地由辂机这个离谱的存在而定出了胜负。 『确认敌军已全数撤退!全体军队!向前挺进!接下来的主要战术改为扫荡战!』 自家军更加气势如虹,不断向前挺进追击奔逃的敌军。 另一方面,让战局大获全胜的功臣蒂法公主则是放任敌人逃之天天。 「……逃了是吗?真不配当本宫的对手,反正这些匹夫的命运不过如此而已,其实这里根本不是战场,而是猎场,像这种猎场,和费加洛的尊贵之血一点也不相称。」 蒂法似乎出现轻度的贫血,她低声喃喃自语。 「西琉,你还活着吗?快过来接本宫,本宫最好赶紧解除想调(类似同步、同调的行为)。」 「……遵命。」 西琉擦去从额头伤口滴下的鲜血,然后将货柜车从藏匿处驶了出来。 魔法是藉由流经施法者左手的血液来发动,此时所消耗的血量多寡,会根据施法产生之物质的总能量与施法者的魔力抵销,由于辂机也是一种强化魔力的装置,因此若与辂机想调,则所消耗的血量将可低于以肉身施展相同魔法之时。 话虽如此,毕竟刚才发动了超过十支的神速长距离《炎爆弩》,甚至还念诵了神代之诗,即使是第五公主也似乎承受了极大的负担。 西琉将货柜车驶往安赛姆所在位置,结果…… 『哎呀哎呀,西琉大人,您还活着啊?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您会阻碍到军队前进,麻烦稍微靠边一点好吗?』 突然从死角出现军车的影子,一辆自家军的突袭装甲车刻意从西琉的货柜车旁超车。 西琉晈紧牙关,一边眺望着奔逃的敌军,一边疾驶着货柜车。 虽然大半领土已遭魔皇国强夺,共和国军队却仍持续抵抗,但这不过是困兽之斗而已,如今这场战役又以败北收场,共和国所剩都市只有一个,今后就算安赛姆没有出动,魔皇国要拿下共和国全部领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吧。 不过,眺整着敌军撤退的西琉心中想道: ——不过照这个情况看来,敌军应该会再反攻一次吧。 魔皇国有辂机,只要让拥有天赋的人来操驾它,就能单枪匹马称霸战场,可谓所向无敌的魔导作战机体。 辂机是最强的军事力量,不过就算是最强,也可能有其弱点。 西琉一边心怀如此感想,一边驶抵了蒂法所在位置。 「……呼。」 蒂法悠悠地哼一声后,便直接驾驶安赛姆坐到货柜里。 西琉为了迎接蒂法,于是离开驾驶座去打开货柜的后门。 结果在货柜里,出现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 一头红如长长火焰的秀发、如刀刃般犀利的上吊型红色双眸、性感美艳且婀娜多姿的身材,这位就是以拥有令人不禁屏息的美貌与威严着称的第五公主,被誉为『红色战姬』的蒂法解除与安赛姆的想调后现出原本的样貌。 透过名为约慕的行为进入对方体内的费加洛家系,就算于想调期间对方负伤,其本人也丝毫不受影响,这就是所谓想调的魔法。 此时的蒂法与进行想调之前一样,除了左手背以外,其他毫发无伤,虽然安赛姆本身确实也未受伤,不过就算它严重受损,蒂法应该也依然能够像这样地走出来。 「蒂法公主殿下,请扶住属下的手。」 西琉毕恭毕敬地将手伸给了义姐,从旁协助她从货柜走下来。 结果蒂法一边淡笑,一边将她白皙的玉手伸了过来…… 啪!她用力地呼了西琉一巴掌。 「动作太慢了!狗对主人不够尽忠职守,成何体统?」 「……属下该死。」 西琉顺服地鞠了个躬,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嗯?喔,看来不只是额头,你嘴里也受伤了嘛。」 蒂法以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 接着她露出娇媚的微笑,将自己美丽的脸庞凑近西琉,然后用红舌舔着流出的鲜血。 西琉面无表情地任凭其摆布,结果蒂法无趣似地嗤鼻说道: 「哼,真难吃,卑贱的瑟古亚之血还真是难吃。」 呸——蒂法将混着红色液体的口水吐到地面上。 然后公主半瞇着眼睥睨遭到战火烧毁的街道。 「再怎么不中用的军队,至少会彻底去追击敌人吧?剩下的就交给那群家伙去处理吧,你送本宫回领事馆就行了。」 「……遵命。」 西琉毕恭毕敬地垂着头,而在他面前的蒂法则看了安赛姆一眼,便撇下西琉,径自向货柜车助手席走去。 ……我知道,今天依然没被认为立了功对吧? 费加洛家系之所以能够搭乘没有驾驶舱的辂机,正是因为他们可以进行想调,不过由于想调也是魔法的一种,就算光是以辂机来动作也多少会消耗血液,因此为了节省一些血液,所以西琉才会被任命将载着蒂法的安赛姆深入敌营。 西琉接受军事训练时总被部队当人球踢来踢去,在各个分发地当别人的出气筒,遭受极度严酷的对待;在实际作战时所被指派的任务,往往具有高度危险却无法获得功绩,有时则担任后勤单位的管理等,虽属重责却也不易论功;他冒死培训习得的战斗机等各种武器的操作技能,在此完全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看来以我目前的处境,要是没有好的君主想要论功简直就是不可能。 无论如何都得设法提升自己的地位,但自己目前是费加洛魔皇国属谢兹奇戈尔德州总领事的辅佐官,两年前成为自己主君之人,就是第五公主蒂法。 若没有其他主君可以找,今后自己将只能埋首于离论功相当遥远的任务里。 不过…… 或许要成就大愿的路途还相当遥远,但早晚势必……! 怨恨的火焰在西琉内心燃烧,他同时眺望着变成战场的街道。 一条铺着沥青的道路,只见建筑物冒着黑烟,远处传来炮火的声响,而满地则是支离破碎的败军武器。 远眺着毁灭的都市,西琉此刻暗自回想起灭亡的祖国。 ● ● ● 统一历一九五四年,地中海沿岸小国拜瓦公国某个贵族的嫡长子遇到了『大天使费格』,这位嫡长子奥德涅斯当时与费格签订契约,获得了名为魔法的特异能力及与辂机密切相关的超文明科技。 五年后,原为公国监护国的大国耶史诺瓦共和国因受到邻国耶德布鲁克的侵略,大部分的国土遭到占领,此时奥德涅斯从中崛起,他以辂机为军力中心,并以此为后盾,成为拜瓦公国的统治者,并顺势从耶德布鲁克手中夺回耶史诺瓦共和国所有的国土,此外更藉战乱之际乘机并吞了所有受耶史诺瓦监护的国家。 随后,奥德涅斯藉此机会建立了费加洛魔皇国,并与邻近诸国缔结同盟对抗耶德布鲁克,结果战争获得了胜利,为欧洲带来了和平安宁,此后费加洛魔皇国便以西侧诸国中枢国之一的地位,与同盟国共荣而生。 不过,就在一九八九年,距现今约十年前的当时,费加洛魔皇国突如其来地向全世界宣战,同时开始侵略邻近诸国,此时属于战力主体的费加洛家系人数也已增加,相对邻近诸国由于过去三十年的友好关系导致疏于防备,结果转眼间便落得举国灭亡或遭到占领的不幸下场。 而在此邻近诸国之中,其中一个就是曾与费加洛魔皇国缔结同盟的西琉祖国——瑟古亚王国。 为、为何……?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十年前的某一天,刚满七岁的西琉幼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一间绚烂华丽的宫殿大厅,但此处却血流成河,国王、家臣及士兵们各个尸横遍野,四周弥漫着尸体烧成血肉模糊的恶臭和内脏的腥臭,令人感到无比反胃思心,反复吐了好几次。 这个年幼王子乌溜的双眼不停凝望着侵略者一声令下所展开的暴行。 「咿呃!啊啊啊!……求、求求……您……!」 在宫殿大厅的墙边,一位美丽的女子断断续绩地哀号着。 在惊恐的自己和父亲的尸体面前,身为瑟古亚王国王妃的母亲被魔皇国身形巨大的皇帝单手掐住喉咙地举了起来,而他的另一手则扯破了母亲的衣服。 母亲既痛苦又耻辱地扭曲着美丽的脸庞,但她忍受着疼痛,死命地哀求。 「……求您……王子他……!西琉的……性命……请饶了他——……!!」 在伴侣的尸骸前,她满脸泪痕地摆出极度卑微的姿态,恳求仇敌饶了独生子的性命。 「……呵、喔呵呵!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对于此,皇帝奥德涅斯则嚣张地狂笑了起来。 或许他存心戏弄,最后他答应了王妃的请求。 战后,瑟古亚王国的领土变成『费加洛魔皇国属瑟古亚州』,强迫百姓成为魔皇国的人民,但事实上等于殖民。 国王的尸骸被曝晒在市街上任随乌鸦叼啄直至腐烂为止,而王妃后来被迫怀了皇帝的孩子,但在生产前便自杀身亡。 至于西琉则是保住一命,同时成为唯一以瑟古亚王国人民身分当了皇帝奥德涅斯义子之人。 虽然西琉有如玩笑似地成为皇族,但却没有皇位继承权,当然也没有任何靠山,亡国王子目前依然在消灭祖国、侮蔑祖国子民、杀害双亲的男人所统治的国家中过着任人糟蹋的日子。 ● ● ● 距当时已经过了十年岁月的现在,西琉身处异国之地,眺望着毁灭殆尽的街道。 他的嘴角又滴下了鲜血,随便拭去后,便跟在第五公主的身后向前走去。 然后,在仇敌之女的背后…… 他很用力很用力地紧咬牙根,有如要将牙齿咬碎一般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〇 〇 〇 〇 〇 攻下里顿的隔天早上,西琉走进了位于州都诺尔市领事馆旁,费加洛人专属的高中校门。 「……就快要能征服谢兹奇戈尔德全国国土了,那家伙怎么什么都不管了啊?」 西琉暗自喃喃自语着。 蒂法根本无心理会政务或战后处理,因此名义上为辅佐官只处理一些琐事的自己也没啥公务 需要执行,而且因为是实战后的隔天,所以亦无军事训练,结果蒂法就下令自己去学校看看,距离上次去学校已有一段时间了。 能够光明正大地接受教育令人十分开心,但比起培育受教,自己目前更需要的是翻身的机会。 「呲。」 西琉的额头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似乎是因为皱了眉而让昨天额头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紧急处理时只清洗了伤口果然是不够的,他一边叹息一边用手摸着伤口,就这样走进了校舍。 「…………」 当西琉走在校舍的走廊上时,学生们对他投以轻蔑的目光。 他的脸在滴血,但与他擦身而过的学生们无人表示关切。 其实想当然尔,他虽然是应受人敬重的皇族,但同时也是拥有战败国国籍的殖民,因为西琉=瑟古亚就是这样一名男子。 「咦……?啊,义兄大人,您怎么受伤了?」 突然出现一个如摇钤般的清亮声音,一个和同学们走在走廊上的少女发现到他的情况而跑了过来。 一头长及背部的亮丽银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藏着灰色瞳孔的细长双眸,虽然身形纤细,但曲线玲珑的柳腰让她散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魅惑气息。 她是芳龄十五的第五十七公主艾特菈,也是西琉在他母亲葬礼那天遇到的那名少女,而今于此地重逢,距当时已相隔十年岁月。 虽然艾特菈也担任相当州议会的『统治议会』议长,但在议会休会期间,她似乎都会来这间学校上课。这样的艾特菈拿出乳白色的手帕,纯真地为西琉拭去脸上所流的血。 现在可是在公主面前,他得彻底摆出尽忠职守的丧家犬姿态才行。 「艾特菈公主殿下,请您不要这样,会脏了您的手帕的。」 「义兄大人,您怎么这么说呢?您应该去治疗一下的说。」 「没关系啦,放着它自己就会好了。」 艾特菈蹙了一下她的柳眉,纤细的颈子左右摇晃。 「义兄大人,您太大意了啦,我们去医护室找人处理一下伤口吧——各位,不好意思,请你们先回教室去。」 艾特菈向同学们打了声招呼后又转过身来,悄悄地牵起西琉的手。 「那么义兄大人,去医护室吧,我也陪您一起去。」 只见她露出清纯可人的笑容,纤细滋润的手指感觉相当柔嫩。 重逢后他们并没有说过太多话,但艾特菈却待西琉如亲人一般,不愧是享有『白银圣女』称誉的公主。 ……唉,正因为她是这样的少女,所以那天她才会离开那群人到我母后的坟前来吧。 「给您添麻烦了,很抱歉,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什么添麻烦,义兄大人您 真是的,那么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颇感困扰般地露出苦笑的艾特菈牵起西琉的手来到了医护室。 「打扰了……咦?医生好像不在耶,那么,义兄大人,请您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我来帮您处理伤口。」 「艾特菈公主殿下,万万不可,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 「这点小事就让我来吧,因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依然是您的妹妹。」 公主毫无所谓似地说了一句,随即从架子上取出急救箱,并让西琉面向她坐下。 「那么我要开始动手啰。」 于是艾特菈将身子凑了过来,呼……她对着西琉额头上的伤口吹起气来。 少女的吐气令西琉一阵苏痒,而她近在西琉眼前的酥胸则微微晃动着。 ……既然身为公主就要像个公主,你实在应该再谨慎一点…… 西琉因渐感尴尬而将目光移开,但艾特菈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反应,径自拨开他的黑色浏海,提醒了一声「会有点刺痛唷」,便倒下消毒药水。 「好了,完成消毒了,会痛吗?」 「不会,没想到您还挺会处理伤口的。」 「呵呵,让您夸奖真是荣幸,因为我呀,其实对医疗行为还挺熟悉的呢,您应该知道,我是指以病人的身分。」 艾特菈较一般人更为白皙的脸颊略显泛红。 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曾有耳闻。 艾特菈白皙的肌肤正足以证明,她似乎生来就属于缺血体质,因此不仅不得使用魔法或操驾辂机,连继承皇位的顺位也只能处于最末位。费加洛魔皇国的皇位继承顺位并非以出生顺序为依据,而是取决于当事人所贡献的功绩。 不同于弃政务于不顾的蒂法,艾特菈正是擅长理政之人,尤其自从今年她来谢兹奇戈尔德州赴任后,年纪轻轻便以外交官及统治议会议长的身分参与政务,而她在此方面的手腕似乎已经获得贵族们的认同。 不过虽然她是如此优秀的公主,对于皇位继承顺位的提升却无法有所期待;母亲并非费加洛人,同时很难凭借体质树立战功的艾特菈没有可做为后盾的贵族家世,由于缺乏支持基本盘,也无地缘关系,若想在王宫内窜升而上恐怕很难吧。 话虽如此,她却是魔皇国皇族中罕见的富有品德之人,诚如刚才同学们围绕在她身边那般,不计得失地纯然仰慕艾特菈的人们也是经常可见。 其实她是个品格高尚的人吧,因为她毫不介意自己公主的身分,愿意亲自动手照顾他人。 「然后再用纱布和胶带贴住……好了,义兄大人,伤口处理好了唷。」 艾特菈在西琉眼前露出了爽朗灿烂的笑容。 尽忠职守的丧家犬深深地鞠躬致意。 「艾特菈公主殿下,实在非常感谢您,您居然为了像我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 「——义兄大人。」 突然,艾特菈伸出了食指,轻轻地按住西琉的嘴唇。 「义兄大人,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您的妹妹呀,而且我也常常期待能像这样为前赴战场站在第一线的您治疗伤口。」 艾特菈轻轻地拿开手指,然后稍微歪了一下她纤细的颈子。 「我受血液太少所累,虽然身为费加洛家系却从未上过战场,而我之所以能如此平安度日,都是因为您和大家总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保卫我们,所以,能让我像这样为您处理伤口,我真的感到很开心。」 艾特菈仿佛祈祷般地于胸前将双手合十。 「义兄大人,请您下次也要平安归来唷。」 少女瞇起了细长的双眸,以她的薄唇清纯可人地说了一句。 ……多么令人着迷的纯真啊。 不过她说的没错,就算自己是只丧家犬,也无法容忍自己平白牺牲。 「是的,我一定会的,我向您发誓。」 就算是假扮成忠犬的复仇者,此时也得如此坦然回答。 在受誉为圣女的少女面前,西琉暗自想道: 看来艾特菈自从那天之后,似乎未误入歧途地长大成人。 她真是个善良的女子,实在很难想象她是那家伙的女儿。 不过——她看人的眼光似乎糟糕到不行。 推翻这个少女的父亲和国家——明明这就是自己活着的目的…… 「话说回来,义兄大人,那个……」 就在这个时候钟声响起,好像是预备钟声。 「哎哟……真可恶,难得有机会和您聊聊天的说……」 艾特菈垂下了纤细的肩膀,其实应该不至于惋惜至此。 这副模样的艾特菈状似不安地盯着西琉的脸庞。 「那么,我到教室去了……不过,义兄大人,我想和您多聊一些,所以,我有个诚挚的请求,那就是今天回领事馆后,能否让我再帮您处理一次伤口……?」 她的薄唇微微颤抖,一双略泛泪光的灰色眼眸从下方仰望而上。 自己早晚也会杀了她吧,因此并无和她深交的打算。 不过…… ……如果尽如她意,说不定会像那天一样又把她惹哭了。 西琉暗自在内心独白一番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点伤不需要再处理一次啦,不过非常谢谢您,如果艾特菈公主殿下您不介意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不介意的话……?义兄大人,谢谢您……!」 艾特菈的双手默默地握住我的手,脸颊泛红地露出了微笑。 ……果然,她和以前一样都没变。 于是西琉和这样一个义妹相互道别后,便沿着走廊上朝教室而去。 ● 西琉仔细想来,其实教科书的内容早巳预习过并都有所理解,只是不能谅解近代史遭到擅自窜改。 虽然他很久没来学校上课,但在此似乎无法得到什么新的收获。 现在是第四堂课的时间,当西琉正有所感触之时,教室里他的pcd突然响起来电铃声,这是技术先进国家费加洛集结才智为皇族所开发出的多功能型移动电话。 在全教室谴责性目光的注视下,西琉取出了pcd查看来电者为何人。 不出我所料……西琉短叹了一声,清了一下声音。 「不好意思,是第五公主打来的。」 结果原本注视着西琉的目光瞬间飘向半空中,无数的声息戛然而止。 在此同时,西琉将pcd与附属d视讯镜头双双摆在课桌上接听来电。 「动作太慢了!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劈头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出现在pcd屏幕中的蒂法瞪着双眼直瞧。 西琉当场站了起来,在镜头前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来。 「让您久等了,属下该死,属下老是太迟钝,常给蒂法公主殿下您添麻烦了。」 「真受不了你,唉,算了,把头抬起来。」 遵命——西琉一边答腔一边喘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 「属下斗胆,请问蒂法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嗯,其实事态相当严重,因此本宫要你全力去执行。」 一反自己所言应有的态度,蒂法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统治议会里有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似乎以前曾在背地里嘲笑本宫,当本宫质问了他们这件事后,他们表示无论如何都要献上一份礼物来谢罪,听说可是个美若天仙的逸品呢,而这个逸品待会儿就会送来领事馆了。」 「美若天仙……谢罪的礼物?」 西琉皱起了眉头 ,但随即让自己恢复原本的表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又要做那种事吗? 对于西琉的疑惑,蒂法像是承认似地瞇起了她斜斜吊起的双眸。 「嗯哼……你现在立刻回来,听到了吗?」 蒂法命令了这么一声后,便切断了通讯。 ……喂,搞什么嘛,结果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不仅阻碍了我立功的机会,而且我竟然还要再做那种事…… 「……我先离开了。」 于是西琉低声打了个招呼,稍做收拾之后便走出了教室。 ● 「啊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既愉悦又痛苦的呻吟声,从她的小嘴传了出来。 被当作谢罪之礼送来的是佩德雷提家十四岁的女儿,蒂法将她捆绑在床不停折磨,只见她披头散发,美丽的脸庞尽是泪痕与口水,而白皙的大腿内侧则滴着红色的鲜血。 「哼……」 大方暴露自己妖艳裸体的蒂法飘飘然地一边笑着,一边以左手手掌拭去了少女大腿内侧所流出的鲜血。 ……真是低俗下流的行径,为了让处女受到更为凄惨的侮辱,她竟然故意在殖民地男性面前玩弄她。 西琉双膝跪地极力隐忍,嘴里传出紧咬牙根的声响。 「唉,又昏死了吗?处女就是比较不会反抗,不过她的反应的确也越来越钝了,本宫也没办法再忍受自己对她手下留情了。」 蒂法对着不再抵抗的少女无趣似地嗤鼻说道。 不过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满脸凌虐般的笑容转过身来,然后说道: 「西琉呀,把这女孩的肚子搞大吧。」 ——什么?这道谕令让西琉全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她在说什么?她到底想叫我干嘛?……竟然要丧家犬让这个没几岁的可怜女孩怀下孩子,她打算更加玷污少女的身子吗……? 「……咿……咿……」 这个时候,少女一直凝望着这边,同时虚弱地啜泣起来。 少女的心灵似乎已经破碎,她毫无声息,极尽恐惧地颤抖着依然稚嫩的身躯。 看着眼前这样的少女,西琉他…… (——呲!) 他暗自咬牙切齿,然后对着蒂法恭敬地垂下了头。 「蒂法公主殿下,属下斗胆,属下以前也跟您说过,这种事我没办法。」 「……你说什么?」 表情瞬间僵住的蒂法一边嘲笑着西琉,一边走下床来。 「喔呵呵,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仔细想想你本来就是只丧家犬,狗应该没办法对雌性人类提起性欲吧?」 一个毫无遮掩的躯体,全裸的蒂法自然地走了过来。 然后,她光着脚丫子直接往西琉低垂的脑袋踩了下去。 「你还真让本宫哑然无语耶,你又打算用这个理由违抗本宫的命令吗?既然你是只狗畜生,至少也会有些兽欲吧?就让本宫瞧瞧嘛。」 「……话虽如此,但狗也有辨识美丑的眼光,属下对您都无法产生欲棰了,换成其他女子属下又岂能办到?」 「什么?挺会说话的嘛,你又没被去势,却无法产生欲望,你还真是只没用的丧家犬耶。」 蒂法一边悠悠笑着,一边把踩在西琉头上的脚放了下来。 「你最好当心一点,最近的你惹得本宫挺不高兴的。」 结果蒂法从衣柜里扯出一件长大衣,扔向床上的少女。 「那件就给你吧,你可以回去了,这次佩德雷提家所犯的罪,本宫此后不会再追究了。」 「……啊……谢、谢公主殿下恩宠……」 憔悴的少女摆好姿势向蒂法跪拜,然后披上蒂法所赐的大衣踉呛地退出房去。 「哼,她是挺漂亮的女孩没错,但太容易得手了,不合本宫胃口,长相固然重要,但本宫真正想凌辱的是坚守贞操的女孩。」 蒂法感到十分无趣地嗤鼻说道。 然后…… 「而且更重要的是……若非处女,就不值得本宫下手。」 蒂法突然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起来,她露出妖媚的笑容,同时望着自己的左手掌。 「……蒂法殿下?」 「干嘛?……嗯哼,你别管本宫,这些事和你这种血统卑贱的人无关,总之拥有尊贵之血的红色战姬绝不能没有坚贞纯洁的处女。」 蒂法用舌头舔着手掌,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沾有少女的鲜血。 呲——西琉再次咬牙切齿,谢兹奇戈尔德州是蒂法的天下,凡是被这位第五公主看上的女子,无人能逃出她的魔掌。 不对,唯有一个人例外,蒂法一边说着她的名字,一边嗤笑起来。 「白银圣女,艾特菈,本宫早晚非要染指她不可,当本宫狠很地亲手摘下她这朵清纯可人的雏菊时,她将会如何呻吟呢……?」 ——真受不了……西琉偷偷地瞪大了眼睛。 即使是同父异母,连亲妹妹也都成为她凌虐的对象吗?……当时唯一来到母后坟前的少女,也要被她重复施以那样的行径吗……!? 「……公主殿下,话虽如此,若要平定广大的世界各地,必须举族团结,而且皇帝陛下也严禁皇位继承人彼此恶斗,要是触犯了这道禁令,辂机和皇位继承权都将遭到褫夺,像您刚才那种鲁莽的言论,属下认为应该尽量避免为宜。」 「……什么?你这只狗最近真的老对着主人狂吠耶。」 蒂法一边冷笑着,一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本宫,只要你闭上嘴,陛下什么都不会知道,看来要收回这句鲁莽的话,得封了你的嘴巴才是上上策。」 蒂法亲热地将双手环抱住西琉的颈子,然后将她美丽的脸庞凑了过来。 然后,她对着西琉吐了口水。 「身为畜生无需的伶牙俐嘴之罪,本宫此后不会再追究,你滚吧。」 「……谢公主殿下,属下万幸。」 西琉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便退出蒂法的房间。 住在领事馆角落的西琉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后回到自己的房里。 然后,他关上连门锁都没有的房门。 「那个总领事……果然不愧是那家伙的女儿。」 西琉压抑住内心激动的情绪,粗暴地擦抹了自己的脸庞。 ● 现在已是下课时分,西琉就算回去学校也无课可上。 闲着无聊地的西琉决定进行平常深夜所做的锻炼。 不过要在自己房里练习枪法毕竟有所困难,能够进行的顶多只有肌力训练和剑术练习。 当今这个时代,会于实战中使剑的人只有操驾辂机的费加洛家系吧,不过能够独自锻炼的武力相当有限,而西琉深信定有施展剑术的机会,因此一直持续努力练习。 就在这个时候,pcd的来电铃声响起,是其中一位义兄打来的。 「是那家伙啊。」 我也很想尽可能地多方面自我锻炼……不同于他人,总是对丧家犬的我倾力相助的人,除了这个怪咖以外,应该别无他人了。 西琉回想起七年前唯一获准与其他皇族一起受教的那段时光,以惯用手的手腕挥空剑的他停止了动作。 他将pcd的附属d视讯镜头摆在眼前,然后接听来电,当他切换了pcd的屏幕,其中出现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眉清目秀的少年脸庞。 「让您久等了,杰鲁王子殿下,我是西琉。」 『嗨,西 琉,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哎呀,你不用这么拘谨啊,这里只有我啦。』 十八岁的三王子杰鲁亲切地笑了起来,不过他刚才打招呼的方式可不好笑。 「就算没有别人在看,但还是得恪守分际啊,真是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耶。」 『别在意这些芝麻小事了,当心早晚秃头喔——对了,咦?你额头上怎么贴着纱布?你受伤了吗?』 「一点小伤,昨天在战场上被瓦砾的碎片打到,只有浅浅割伤而已。」 『呜哇,真的吗?如果不是太严重就好了,那么下次碰面时我帮你舔一舔治疗一下好了。』 「你言重了,冲着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在下次碰面之前先把伤口治好。」 『呿,是喔是喔,你竟然拒绝和我有肌肤之亲,实在令义兄我难掩失望耶。』 哼——杰鲁似乎故意闹别扭……真受不了,你还是小孩子吗? 西琉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一个是战胜国下任皇位继承的有力人选,另一个则是战败国的殖民,对于如此不同的立场,这位三王子显得一点也不介意。 「你是蠢蛋吗?你根本不该打电话给我却老是打来,实在是太蠢了,你如此善待我,恐怕周围会有人讲闲话吧?」 『嗯——是啊,的确没人会给我好脸色看吧,不过我才不管呢。』 杰鲁耸了耸肩,显得完全不在意。 『我的皇位继承权也一口气提升到第三顺位,持续出现的结果都比我预期的还要好,我才不会让任何人插嘴干涉我要和谁来往呢,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是一样。』 一句自然流露的自信之语,这个仇敌的儿子毫不害臊且理直气壮地笑着。 「……你要蠢到什么地步啊?」 明明自己是好心提醒他的说……对于屏幕的那一头,西琉打从心里感到无比讶异。 然后,西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唉,就让我给你打打电话嘛,我好孤单喔,除了你之外,我又没什么朋友,完全没有能滋润我人生的人啊……』 「王子本来就该孤单的啊,还有我是男的,别找我滋润人生。」 『我也很无奈啊!你明明是个男的,却长得比那些女生还美。』 「别说了,我快吐了。」 『喂、喂!你还要继续拒绝我啊——?莫非是那回事吗?所谓侍奉美女之男的从容自在是吗?说起来蒂法和艾特菈,也算是皇室中屈指可数的美女和美少女呢。』 「她们长得美和你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相干吧?」 『你这个白痴!这种违背道德的厌觉反而很棒呢!』 懒得理你。 『说起来,我和她们又没一起相处过,也没见过面,实在没什么互为兄弟姐妹的感觉。』 瞧杰鲁说得一副毫无所谓似地,不对,不能拿这个当作借口喔。 「像你这样的男生……算了,总而言之,艾特菈倒还好,至于蒂法,我就敬谢不敏了,我想蒂法对我这只丧家犬应该也是敬谢不敏吧。」 『咦?怎么了?蒂法又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今天只是被吐了口水在脸上而已。」 『什么!?怎么会给你如此奖励?真搞不懂她!』 「我才搞不懂你呢。」 『我是被虐待狂啦!别逼我说出口嘛!好丢脸喔!』 「真的是很丢脸耶。」 真是的,怎么甜头都只有你的份啊……杰鲁嘀咕抱怨着。 『其实说起来,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比较没有包袱,才会觉得那是种奖励吧,我的地位不比那家伙低,而且我对魔皇国也没有仇恨。』 「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明知我是瑟古亚的丧家犬。」 『哈哈,谁叫我不够体贴嘛,抱歉啦,不过我生来就是这副德性,你就别太苛求我了。』 挨了骂的杰鲁爽朗地笑了起来。 「蠢蛋,我早就对你不抱任何期待了。」 西琉对杰鲁吐槽了一句后,缓缓扬起一边的嘴角。 自从他母亲丧命以来,自己就在皇帝的命令之下,流转于数个皇族家庭之间,每次滞留数年之久,而在此过程中,七年前就曾寄住于杰鲁家。 而当时年纪还小的杰鲁就对瑟古亚的丧家犬吐露了真言。 『反正我们就是世界的敌人,要是没有辂机,我们早就灭亡了啊。』 「就算有辂机,只要其他国家成功开发出什么战略武器,你们一样也会完蛋吧?」 『或许吧,东西两边的超大国之所以会延后与魔皇国开战,目的就是要争取时间,要是哪个地方真的开发出来什么,搞不好历史就此会有很大的改变呢。』 「早晚都会改变啦,就算没有新武器。」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惹人厌耶,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除了我以外,完全没有半个朋友。』 「生性如此,你就别计较了。」 西琉自责般地稍微耸了耸肩。 『说的也是,那我就洗干净脖子等你吧。』 于是杰鲁用力地裂嘴一笑。 只有杰鲁知道自己的复仇之心,而且在他得知之后,他还曾经安排自己接受与他相同的教育。 西琉自从被费加洛魔皇国领养以来已过了十年,除了靠自己的努力外,他唯一获得磨练的机会,就是跟在杰鲁身边那大约一年的期间。 自己一定要完成复仇大业……不过暗地里他也想了一条唯一能让自己放弃复仇的路。 ——如果这个男人成为下任皇帝的话,或许…… 『啊,哎呀呀,糟糕糟糕,差点忘了正事。』 杰鲁突然放低了音量,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刚才颁布了一道谕令,贝尔特朗那个混蛋被解除巴兰德州总领事的职位,三天后将到你们那边赴任,我猜他可能……是去接任蒂法亲卫队队长的职缺吧。』 「贝尔特朗?啊~~就是蒂法那个没用的双胞胎弟弟啊,为什么会有如此决定?」 『似乎是他怠怱职守且恣意而为,凡身为费加洛家系,原则上只要有些战功就不大会被追究什么,不过那家伙相当糟糕,不仅即使操驾辂机依然很弱,还不断逃离战场沉迷女色,结果似乎还搞大对方的肚子,由于他实在没甚么用处,所以这次就决定将他贬职并褫夺辂机。』 「……你说什么?」 西琉的眼皮突然抽痛了一下。 所谓褫夺辂机,实质上就等同于褫夺皇位继承权,此后贝尔特朗应该再也不会担任要职了。 「……这样啊。」 贝尔特朗的赴任挺烦人的,而且之所以会演变至此的原委也很令人厌恶,或许我目前的主君蒂法早晚也会有此危险,因为她和她的双胞胎弟弟有相同的恶癖。 她就是那种女人,今后她的皇位继承顺位应该不会再往上升了吧?而且如果她再继续过度纵情声色,搞不好还会被派驻到离建功机会甚为遥远的区域。 要是真的变成这样,那情况将更为糟糕,因为自己连现在想要立功都已经很困难了。 其实蒂法早就远输给比自己年幼的杰鲁了,虽然她被誉为红色战姬,不过并非认真追求表现之人,应该也没什么将来可期吧? 无论是让这个国家灭亡,还是支持杰鲁迈向登基的大道,都得先让自己翻身才行…… 「……虽然这么说……」 『嗯?』 「啊,没有,没事。」 西琉随便敷衍了一下,同时脑中的一角思考着…… 不过,像贝尔特朗这样的总领事垮台,对他那州的 州民们而言肯定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喔,对了,还有三天之后,除了贝尔特朗以外,还有别人也会去那边——嗯?西琉,不好意思,我有访客,等我一下喔。』 杰鲁从屏幕上消失了……西琉原以为如此,没想到杰鲁又仓皇地跑回来且双手合十。 『不好意思,这里出了一点状况!我们下次再聊吧!』 杰鲁径自道了歉后,便切断了通讯。 变得心不在焉的西琉也切断了通讯,同时思考了起来。 自己终究是只丧家犬,虽非自己所愿,但眼前只能与主君共存亡,我不得不想,若要我非是某人的下属不可,那最好不是蒂法,而是更有将来性的皇族。 「……不行,无论成为谁的下属,我都一定要完成复仇大业。」 念头一转,西琉收拾起pcdd视讯镜头。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传来恭谨的敲门声。 只见一头亮丽的银色长发,以及羞涩泛红的白皙双颊,虽然她略低着头,但年幼的她站姿却相当端庄典雅,默默突显出她高贵的身分。 一打开门,白银圣女艾特菈就站在那里。 「艾特菈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安好,那个……找我有什么事?」 「是呀,义兄大人,我想依照今天上的约定,再来帮您处理一下伤口……那个……方便进房打扰吗?」 目光瞄往上方的艾特菈将手上的急救箱稍微举起。 ……搞砸了,我不小心忘记了,就身分地位来看,应该是自己去找她才对……西琉满怀懊悔,转身望向房门对面的一扇窗子。 窗子对面的风景全都是两层楼建筑的别馆,艾特菈独自一人和不曾出征过的艾特菈专用辂机『维妲姆』一起住在这栋别馆里。 「应该由我去找您才对,实在是非常抱歉,这里又脏又乱,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吧。」 「呵呵,一点都不脏乱呀,那我就进去打扰啰。」 房门原本就没关,于是艾特菈带着微笑快步走进房来,随即又自己将房门关上。 接着西琉坐在床上,而艾特菈则将椅子搬到床头并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义兄大人,那么我就开始帮您处理伤口了,要是觉得痛的话请告诉我唷。」 艾特菈说话的声音显相当愉快,她将手伸了过来。 「纱布下面……伤口都干了唷,看来接下来只要重新换上新纱布,保护伤口不会弄脏就行了耶……」 艾特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身子凑了过来,呼……然后对着西琉额头上的伤口吹气。或许现在比今天早上稍微暖和的关系,艾特菈解开了几颗前襟的钮扣,西琉无比怜爱地看着她白皙的锁骨与乳沟。 ……不对,等等,这位公主殿下毫不设防的程度加剧了喔。 无视于不禁将目光移开的西琉,艾特菈动作纯熟地持续为西琉处理伤口,当她轻轻地贴上新的纱布后,便坐回椅子并露出了微笑。 「好了,义兄大人,处理好了,给您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真的很谢谢您,为了表示我的感谢,如果您愿意的话,要不要喝杯红茶?只不过这茶有点便宜就是了,刚好我也有一些茶点。」 「什么——?」 当西琉邀约艾特菈的瞬间,突然发现艾特菈的身体似乎在颤抖。 不过可能是他多虑了,因为实际上艾特菈显得既开心又腼腆: 「是吗?可以吗……?继续留在义兄大人您的房里也是……那、那么既然您都开口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那我去后面准备一下再过来,请您先在这里随便坐一下。」 西琉挤出一张社交性的笑脸,然后穿过隔屏走进狭窄的厨房。 隔着隔屏,艾特菈感慨地说道: 「义兄大人,您真是了不起,您工作那么忙,还得自己照顾自己。」 「您快别这么说,若说工作繁忙,应该是以外交官及议会议长身分表现活跃的艾特菈公主殿下您啊,而且说起自己照顾自己,您不也是一样吗?」 「没有啦,也不是我一个人做了所有的事……唉,不过,您说的也没错,就某种层面来说,或许我也属于无依无靠之身。」 突然艾特菈放低了音量。 艾特菈也没有专属的仆人,而是由蒂法的仆人轮流从二楼的穿廊进入别馆来照顾她。 ——无依无靠之身……或许是吧,若以奥德涅斯亲生子女的角度看来,艾特菈和我的状况相差甚远,不过因为她也是战败国的女性所生的小孩。 费加洛魔皇国建国时曾并吞一个名为亚美雅的小国,而艾特菈就是该国公主所生的女儿,因为亚美雅王室已遭灭绝,所以艾特菈当然没有任何可当做为后盾的贵族家庭。 至于蒂法的状况则完全不同,因为她的母亲乃出身于源自拜瓦公国时代血脉相传的名门,而今也受到世代传承之贵族的大力支持;此外艾特菈还受体质牵累,难于战争中建立功绩,以至于在皇位继承顺位上她只能甘于最末位。 由于这些错纵复杂的因素,导致艾特菈虽有声望,但若就下任皇帝人选的层面看来,她则是完全遭到忽略。 尽管如此,西琉若和她相比,当然情况有如天壤之别;一个是如假包换的魔皇国人民,具有皇位继承权的第五十七公主,另一个则是兼具殖民国国籍,没有皇位继承权的王子;就费加洛家系而言,一个是受人尊崇,另一个则是受人鄙视。 「……不过,我无所谓。」 想鄙视就去鄙视好了,届时这双手将连同那些侮辱一并消灭。 当西琉想着这一切之时水煮开了,他修饰了一下表情,准备好茶点后便回到房里。 ——嗯? 当西琉一打开隔屏,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咦?义兄大人,怎么了吗?」 「啊?……喔,没事。」 怎么搞的?怎么厌觉房里有点不大对劲?是我多虑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公主殿下一直等着。 「没事,不好意思,请您再稍等一下。」 西琉重新打起精神,继续准备招待用的茶点,而看着他纯熟的动作,艾特菈双手合掌于脸庞前方,感慨地说道: 「咦?呵呵,义兄大人您真是的。」 西琉将开水倒入两人预热好的杯子里,再将杯里的开水倒回水壶里,结果艾特菈苦笑着直说不需如此。 艾特菈如此相信自己令人感到忐忑不安,不过坦白说,自己很感激她。 「请用,希望合您的口味。」 向艾特菈确认了牛奶和砂糖的分量后,西琉连同红茶将法式泡芙端给了她。 艾特菈道了声谢后,毫不迟疑地将杯子凑近唇边,品了香味之后便喝了下去。 「好好喝唷……感觉酸甜之中夹杂着一点苦味,味道好顺口唷,呵呵,这么合我的口味,我觉得好幸福唷。」 「您太过奖了,那我也来喝喝看。」 跟着面带淘气笑容的艾特菈,西琉也品尝起红茶和法式泡芙。 领事馆内的一个房间里弥漫着格雷伯爵茶的香味,西琉和义妹在当中有说有笑。 在第三者的眼里看来或许这是相当悠闲的一幕,的确自己也有心灵被净化的感受。 不过,这实在也太讽刺了,毕竟此刻与满脸天真微笑的少女面对面的这名男子,就是意图消灭其国家的卑劣之人。 「……果然……很像。」 就在这个时候,望着西琉的艾特菈不自觉地径自喃喃自语。 西琉眨了一下眼睛。 「很像?您在说什么?」 「啊……?啊!那个……对不起。」 艾特菈低下头来将脸藏住。 不过,随即她又抬起头来,并且盯着西琉直瞧。 「对不起,那个……我觉得我和义兄大人您……果然很像。」 「艾特菈公主殿下您和我?这样啊,您应该是想太多了。」 就算是玩笑话也绝不可能,魔皇国的公主殿下和殖民国的丧家犬怎么可能会相像? 「什么……?您很讨厌耶,义兄大人!」 结果艾特菈转过身去不理西琉。 「您真是的,我只是突然有这种感觉嘛,您何必否定我的说法?好歹我们也是兄妹呀。」 「您太抬举我了,但请您快别这么说,因为我和费加洛并无血缘关系,我不过是您名义上的哥哥罢了。」 「什么嘛,怎么又这么说?您真的很过分耶。」 艾特菈气得双颊鼓胀,她还不客气地瞪了过来。 「您听清楚了,如果您再像外人一样地对待我,我可会再哭出来唷。」 「什么……?」 西琉不自觉地目瞪口呆了起来。 不对,头一次见到她时的确曾把她弄哭了,可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提那件事的用意是……? 「……我认输了,毕竟小时候倒还好,要是现在的您被我弄哭了可是非同小可。」 「是呀,义兄大人,因为情况和十年前不同了对吧?」 结果艾特菈窃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地端正了坐姿。 「不过,那个……义兄大人,当时实在很抱歉,我竟然和您聊到一半,突然就哭了起来。」 「没关系,您不用放在心上,话说回来,当时您为什么哭了?」 艾特菈啜了口红茶后喝了下去。 「……我想……我可能是被当时那里的气氛吓到了吧,很抱歉。」 「喔~~是有此可能没错,因为当时您才五岁,而且那天又在办葬礼。」 「……对呀,是这样没错。」 艾特菈将手上的杯子放回盘子上。 然后,她柔和地微笑了起来。 「不过,我觉得很开心,义兄大人您还记得我们头一次交谈那天的事哦。」 西琉瞇了一下眼睛。 「那当然啰,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和艾特菈公主殿下您的回忆呢?」 「呵呵,我好荣幸唷。」 艾特菈的声音满是雀跃,脸上浮现出天真无邪的柔和笑容。 西琉面带笑容,默默无言地凝视着这样的少女。 ……我还记得?当然啰,我怎么可能忘记? 因为就在与这个楚楚可怜且充满慈悲的少女初过那天,自己立下了复仇的誓愿—— 「哎呀……?义兄大人,您的脸上沾到巧克力了唷。」 突然间,艾特菈眨着眼睛。 「啊?喔喔,这样吗?让您见笑了……」 西琉回过神来,一边约略摸着嘴角一边歪着颈子。 到底在哪里?我没有被沾到的感觉啊…… 「哎呀哎呀,噗哧噗哧,义兄大人,我来帮您擦掉吧。」 艾特菈觉得很可笑似地笑着,然后拿出一条不同于今天早上的毛巾。 接着稚龄的公主将身子凑了过来,毫不设防地逼近西琉。 「义兄大人,请您不要动唷……」 艾特菈将她的左手放在西琉的右脸颊上。 然后,她用一条绣工相当精致的手帕轻轻地擦拭西琉的左脸颊。 西琉倒抽了一口气。 那纤细指尖的滋润触感、近在眼前的美丽容颜、又长又翘的睫毛、水嫩润泽的粉红色小嘴。 「义兄大人,还有一点点……」 窃窃私语般的声音,以及微吐而出的气息。 从少女的唇中所传出的声息,宛如诱惑般地轻抚着自己近在呎尺的嘴唇。 「哎哟,义兄大人……再多聊一些,我想和义兄大人您再多聊一些……」 宛如摇钤的声音、天真地说着话的红唇,还有从稚嫩少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甜美香气。 ……唉~~她果然是实至名归的圣女,想必她根本不会对人起疑吧? 说不定我没和她重逢反而比较好,因为她所深信的义兄,心里根本没当她是妹妹,而是将视她为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敌之女—— 「——西琉!西琉在吗!?……嗯?」 突然,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打了开来。 「咿!?蒂、蒂法皇姐!?」 我回过神来,和惊讶不已的艾特菈一起望向没有门锁的房门。 一头如火焰般的红发,以及性感美艳的肢体,第五公主蒂法就站在那里。 蒂法望向这边,瞇起了她的红眼。 「哦?凭你们的年纪也懂情爱之事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且还一副那么相亲相爱的模样,你好歹也是个公主,应该放庄重一点吧?」 「啊……?呃!?不、不是那样……!」 满脸通红的艾特菈连忙和我分开。 「您误会了……!我们是兄妹,根本不可能让那种事发生……!」 「虽然你们号称兄妹,却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是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吗?」 蒂法以眼角瞄着他们,唇形有如娥眉月一般淫媚地笑着。 「更何况皇族虽为人类,却近乎天神一般,必须恪守的规矩不尽其数,既然你们是兄妹,这种触禁犯忌的违反道德行为会不会太荒唐了点?」 「什么……?都、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义兄大人的……!请您别怪罪他……!」 「喔呵呵,你还真是个可爱的家伙耶,本宫知道啦,本宫只是跟你们闹着玩的啦。」 蒂法露出了十分愉悦的笑容。 「艾特菈,把西琉还给本宫好吗?你们再另外找机会小聚吧。」 「什么……?噢,好、好的……那……我先离开了……」 于是艾特菈略带着泪光,低着头仓皇离去。 结果领事馆内的一个房间里,只剩下西琉和蒂法。 「真是的,她实在是个可爱的家伙……你说是吧?西琉?」 蒂法冷酷地睥睨了过来。 「……哼,你这只狗畜生也懂得爱慕人类的女子吗?那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当你怀着被处死的觉悟准备凌辱她之前,可得先让本宫下手……怎么样?把她的眼睛遮起来的话,根本就不会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人吧?」 一片静谧之中,回荡着第五公主低沉淫荡的声音。 ……白痴,你在胡扯什么啊?荒唐地触禁犯忌违反道德的人应该是你这位大小姐吧? 「恕属下直言,请您不要说些未经深思熟虑的话,这个玩笑话说得太过分了。」 「嗯?真受不了你,你又想反驳本宫吗?本宫之前不是已经警告过你要小心一点吗?」 蒂法短叹了一声,然后毫不客气地靠过来抱住西琉的头。 呃——!?西琉感到额头一阵刺痛,蒂法用牙齿咬掉他额头上的纱布和疮痂,再顶出舌头挖着他的伤口。 「西琉,你是只丧家犬,狗对人类的雌性心存爱慕之意是不会有结果的。」 蒂法冷酷地对西琉放话警告,但还不只是如此而已。 突然蒂法的声音轻快了起来,她愉快地说道—— 「嗯哼……对了,要是你的精力如此旺盛,不如去跟陛下说让本宫兼任瑟古亚州的总领事,来品尝一下瑟古亚母狗 们的身体,然后当作聊天的话题也挺有趣的,当然被本宫玩过的残花败柳都会赏给你的。」 ————剎那间西琉全身僵住。 瑟古亚的母狗们……这句话让西琉的指尖微微颤抖了起来。 「很开心是吗?想当然也是,没办法和人类的雌性怎样的你,如果对象一样是狗肯定会变得很威猛吧?本宫容许你和本宫一起品尝唷,如何?」 ……什么怎么样?开什么玩笑啊……? 不准笑、不准笑、闭上你的嘴…… 你欺凌瑟古亚的百姓,摧残父王和母后的人民,岂能让你笑得如此猖狂——!? 不过,西琉不禁将这股从内心涌现的情绪硬是吞了下去…… 「……蒂法公主殿下,您说笑了,不过对于您的关照…………我非常感谢。」 尽忠职守的丧家犬很冷静、很冷静地露出温和的笑容。 如果情绪在此爆发的话,一切将前功尽弃,现在务必要忍耐。 而且无论如何,此刻都得先听听蒂法她有何贵事,她之所以会特地来此房间,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肯定是和侵略谢兹奇戈尔德有关的事,因为在即将掌控全部领土的这一刻,地方部队的首领岂能成天只顾着玩乐? 其实西琉的心情尚未平复,不过若是这件事的话,也只能姑且先不跟她计较。 「喔呵呵,同胞遭受逼迫,你却还笑得出来,本宫就推翻刚才的说法吧,你真是只令人愉快的忠犬呀。」 「……您过奖了。」 少废话了,快说你有何贵事……对于情绪如此烦躁的西琉,蒂法慢慢地舔着他的伤口。 然后她放开了西琉的头,开始说起她为何事而来。 「西琉,向本宫谢罪的只有佩德雷提家对吧?法布里斯家也给他们一个谢罪的机会吧,要是他们送来的好货也能激发你的兽欲,本宫可以容许你和她享受鱼水之欢唷。」 ——西琉不禁全身僵直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不过蒂法话一说完便径自扬长而去。 在总领事已经离开的房间里,尽忠职守的丧家犬一直杵在原地。 用来招待客人的茶,不仅客人已不在场,茶也渐渐凉了。 西琉一直呆望着那套茶具组,然后…… 「…………为什么……会是这样!?」 搞什么嘛?她来是为了说这些吗?逢此重要关头她还想搞那种事? 谢兹奇戈尔德共和国已是风中残烛,一切顺利的话,只要她一声令下应该就能攻陷吧? 明明情势如此,为什么她却先搁置这件事,反而纵情于自己的施虐欲? 为什么可恶至此的家伙要让少女们惨遭同于母后的遭遇——? 不行,不能让她予取予求,但是…… 「明明不能对她如此纵容,可是却……!」 我粗暴地狂抓自己的浏海,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消灭这个国家——? ● 日落后过了一会儿,现在的时间是二十二点,西琉回到自己房里颤抖着双拳。 随后,西琉独自前往法布里斯家,自做主张地回绝了对方交出女儿的申请,取而代之的是要求对方承诺出资赞助战地的重建,之后他带着承诺书和致歉函回到领事馆。 至于蒂法原本意图染指法布里斯家少女的施虐欲,西琉一肩扛下另做安排。 结果那一整天蒂法又沉迷纵情于声色之中,虽然她被誉称为红色战姬,但她其实很少操驾辂机,至于原本就不适合她的公务则是连理都不理。 在这种人的下面做事,肯定没机会翻身,而且后果还不仅仅如此。 刚才那家伙的冷言冷语,已深深刻印在我心里无法抹灭。 ——这样是吗?换句话说你对那个女孩也激不起情欲是吗?你如此性无能,真让人难以想象你是那只母狗所生,你的母亲可是曾经对着杀了她另一半的仇人张开了大腿卖淫呢。 「…………哝!混账东西!」 开什么玩笑?什么卖淫?对于忍辱保护我的母后,那家伙的女儿别的不说,竟然说她是在卖淫……!? 「可是……!」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家伙全族之人,只是虽然我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却依然一事无成。 我不打算讲人道,我是邪道,我全都是为了诛灭与复仇而活下来的。 我一定要杀了那家伙,灭了这个国家。 自从立下这个誓言的那天以来,我明明无畏死亡地活了下来的说…… 「你这只只会狂吠的丧家犬!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对着仇敌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磨牙到底是为了什么……!?」 结果就这样结束吗?无法翻身、无法保护人、无法诛灭人,就这样一事无成地自生自灭吗? 西琉咬牙切齿地穿过了房间,朝着窗边走去打算拉上窗帘。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望着映入眼帘的光景…… 是艾特菈的房间。 艾特菈位于别馆的房间没拉上窗帘,隔着窗子可以亲眼看见房内的情形。 「——」 西琉完全目瞪口呆,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搞清楚状况。 艾特菈似乎泡澡泡了很久,长发全湿的她裸露着秾纤合度的身躯,一手拿着毛巾毫不设防地纳凉着身子。 那家伙的女儿如此的姿态——此刻就在我眼前。 ……别这样,你在做什么?我看不下去了,你不该有这种行径。 西琉如此想着。 虽然他心里应该如此想着,但全身却无法动弹,目光也移不开来。 「……咕!可恶!!」 过了一会儿,西琉粗鲁地拉上了窗帘。 真差劲,你这个废物,你到底偷瞧了多久? 这样的她也和他们同属一族——她和费加洛家系的那帮人不是都一样吗!? 「可恶,你这个卑劣小人!……这样一来,你不就变得真的只是一只丧家犬而已……!?」 对方是明明是艾特菈,就算她是那家伙的女儿,但她却是那天来母后坟前的少女。 不知不觉中,西琉感到手掌一阵疼痛,他仿佛要把指甲埋入手掌似地紧握着拳头。 接着他将拳头往后一摆,然后向自己的侧脸猛力一击。 「……蠢蛋!你是只丧家犬,不过,你绝不能让自己以丧家犬之姿结束一切……!」 西琉感到双颊发麻,下巴疼痛,脑袋中充满激动的念头而发烫了起来。 随后这个折磨着脑袋的热度被房内的空气冷却了下来。 西琉紧咬着牙,拿起练习用的剑。 ● 西琉比以往更加锻炼了自己的身体后,便结束练习就寝。 他睡得相当沉,只需短时间便能有效恢复精神。 但他即使处于沉睡状态,也仍具有时间流逝及危机察觉的感知能力,虽然并不清楚他是从何时开始具备此种能力,而就在他就寝后大约过了两小时的夜半时分…… ——突然,西琉发现有动静。 呃!?他立刻醒来,同时发现有个人影骑在自己身上。 他感到惊慌失措,勉强让自己冷静思考……怎么回事?是蒂法吗?还是有人前来偷袭取我脑袋——? 「……义兄大人,这么晚来找您,实在很抱歉。」 (!?艾特菈……?) 一个宛如摇钤般的声音,是艾特菈 第二章 飞舞吧白银,全力以赴 『义兄大人,早安,真是个美丽的早晨哦。』 虽然这是句话是艾特菈所说的,但西琉并不是听到了那个有如摇钤般的声音,也不是透过pcd听到的真人声音,而只是穿越了彼此的房间窗户读取到她的唇语。 「我比较希望是在优美的声音中醒过来耶,就算是金丝雀的呜叫声也赢不过你呢。」 『什么?是、是吗?我也很喜欢义兄大人您的声音唷,每次和您说话的时候,都好希望像这样的声音能一直陪伴着我。』 艾特菈的手中拿着pcd,她心神不宁地将目光移开。 深夜密会后的隔天早上,西琉凝望着草坪对面的别馆某个房间,依约与艾特菈完成密谈。 西琉读着艾特菈的唇语,而艾特菈则将pcd贴在耳朵上,透过仍然装设在西琉房里d视讯镜头,脱机接收这个房间的声音。 『话说还来,义兄大人,您刚刚那句很惹人厌的话是什么意思?您还在赖床吗?』 「不是啦,昨晚的真情告白说得太糟了嘛,我打算先练习一下以备下次要用。」 『……不用了啦,蠢蛋,因为从下次起就不是头一次了。』 艾特菈红着脸瞪了过来……和女孩的相处之道果然很难。 「话说回来,你d视讯镜头到底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啊?为了顾及我个人的隐私,实在不应该有这种东西存在。」 『说的也是,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是吗?因为我们需要它呀。』 艾特菈叹了口气后重新打起精神说道: 『用电话联络的话,通讯基地台会留下通联纪录,这可不宜,所以我得靠视讯镜头上的麦克风来收音嘛,义兄大人,您应该比我善于读唇语,没错吧?』 「还好啦,以前学过一点。」 『或许这样有些不方便,可以请您暂时忍耐一下吗?到了后天的这个时候,就算我们互通电话应该也不会有人起疑了,因为届时我已经是这里的总领事,而您则是亲卫队长兼辅佐官了唷。』 「没错,我们得拉下蒂法,让你接替她坐上大位。」 西琉想起昨晚听到的计策,于是和艾特菈一起窃笑了起来。 虽然条件相当严苛,但未必不可能,如果对手是蒂法,那就有可能性。 现在和曾经毫无可能性的过去情势不同了,只要有了方法,接下来只要付诸实现就行了。 ——因此,凡是该进一步讨论的事项,都得先讨论好才行。 首先得排除致命性的担忧,西琉拨起浏海,双眼一瞇。 『哎呀……?』 直盯着pcd瞧着的艾特菈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惊讶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我原本打算在军事会议结束之前尽量别和您有所接触的说……没办法了,我现在过去您那边一下,您先把我昨天留在房里忘了拿走的东西准备好,我待会儿过去时顺便把它带走。』 「怎么这么突然?」 西琉虽然试图呼叫艾特菈,但她似乎已经断线,并从窗边离开消失了身影。 过了数分钟后,艾特菈果然依其所言出现在西琉房里。 「喂,这样可不就前功尽弃了,亏你还为了不让别人起疑而刻意不用电话和我联络的说。」 「如果我马上就回去就和我们一直以来的往来方式一样,所以没问题的,况且我还可以冠冕堂皇地说是来拿自己忘了带走的东西。」 「忘了带走的东西?喔~~昨天的手帕是吗?」 「是呀,还有……这个啦,喂,您坐到那边。」 什么?艾特菈突然要西琉坐下来。 接着艾特菈拿出昨天的急救箱,将道具准备好之后向西琉靠近。 然后同于昨日,艾特菈倾身凑近西琉,然后开始处理他额头上的伤口。 嗯……?西琉不禁发出了声音。 一张小巧美貌的脸孔距离极近,以及纤细指尖的滋润触感。 「怎么会这样呀,或许是昨晚太暗我才没发现,怎么化脓了呢?」 一张近在呎尺的嘴唇不停地埋怨叨念着。 难道她是在怪我吗?为何如此?真受不了。 「蒂法挖了我的伤口啦,因为我看它很不顺眼,就把脓包揠下来了。」 「您这样只是会让伤口更严重而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耶。」 艾特菈用镊子取出脓包,然后重新消毒伤口。 一种少女特有的甜美香气,以及在眼前微晃的酥胸。 ……那个……她到底想怎样啊……这实在是…… 「艾特菈,你的胸部离我太近了啦,你又打算拢络我吗?」 「什么……!?您别想歪啦,我是为了帮您处理伤口才不得已这样的啦。」 满脸通红的艾特菈轻轻地吹气,加速伤口干燥。 然后她移开了脸庞,开始用纱布保护伤口。 一切的动作既迅速又柔和,少女的指尖轻触着西琉的脸庞。 ……为什么我如此心神不宁?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每当和艾特菈在一起时,我有时会像现在这样迷失了平常的自己。 「好了,处理好了,这样应该就不会化脓了。」 艾特菈开始收拾起道具。 「这样吗?感谢你,不过我的伤口变得更痛了耶。」 「这样会比较快痊愈,会痛也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而已。」 「这就是所谓不痛就好不了是吗?」 「是呀,所以我的计划也是会伴随着痛苦唷。」 艾特菈挖苦似地苦笑了起来,然后隔着纱布轻抚着伤口。 西琉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任由艾特菈处置他的身体。 ……原来如此,的确是只有一开始没错,现在已经慢慢地感觉到一股温热感而已。 「好痛!」 艾特菈突然眨起眼睛流下泪来。 「你怎么了吗?」 「好像是睫毛什么的跑进我的左眼,不过已经和眼泪一起流出来了,没事了。」 「这样啊。」 西琉应了一声后,随即拿起自己的手帕帮艾特菈拭泪。 「啊……」 艾特菈突然喊了一声,然后立刻闭上眼睛。 「您动作还真灵敏,反正会弄脏,您用昨天那条我忘了带走的手帕就行了的说。」 「这可是圣女之泪耶,让它弄脏反而好呢。」 「……这也是在练习真情告白吗?」 「不是啦,是我顺口说出来的。」 「这样呀,您这句话说得挺变态的,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真可惜。」 「是呀,您这个人真是的。」 闭着眼睛的艾特菈语中隐约带着开心雀跃。 她那如松叶般的纤长睫毛,一张白皙的美丽脸庞就在西琉身边。 艾特菈的眼泪也消失了,于是西琉将手帕收回口袋。 「噗哧。」 艾特菈突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吗?」 「没有啦,只不过……现在这样让我想起那天的事。」 艾特菈张开了她灰色的眼眸。 「好怀念唷,我突然想起我们初遇时的事,虽然当时我被义兄大人您弄哭了,但像现在这样帮我拭泪的人也是您耶。」 艾特菈呵呵地露出了微笑。 「您这个下流之人也有温柔之处嘛,竟然会安慰哭泣的仇敌之女。」 「……噢。」 西琉不自觉地舌头打结,并把脸背了过去。 「我也 觉得好意外喔,自己竟然会被那天那个年幼的圣女殿下威胁。」 「什么?那是因为……真令人遗憾,那天那么忧郁的义兄大人您,长大后竟然如此少根筋……!」 艾特菈满脸泛红,声音不停颤抖。 不过她随即重新打起精神似地叹了口气,温柔地露出苦笑。 「可是,如果您的个性就是那样的话,我就特别予以原谅啰,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个性,能让您和我袒露出真性情的也唯有这里了。」 一个宛如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就从西琉身旁传来。 原本应该是独自完成的宿愿,而今两人将以如此的距离共同完成。 「的确是这样没错,真的很让人感激。」 西琉自虐地苦笑了起来,自己愿意对其露出本性的女子,除了母亲以外,她的确是头一个了。 「不过有点不凑巧就是了,我还有杰鲁懂我,他十分了解我的本性,而且他有时候还会帮我呢。」 「我曾听说你们往来颇为密切,原来有到这种程度呀,那么您也会对杰鲁皇兄说些惹人厌的真情告白啰?」 「相反喔,都是他跟我说呢,如果我是女的,说不定会被他拐了。」 「哼,真恶心,不过还真叫人忌妒呢。」 看着窃声笑着的艾特菈,西琉扬起一边的眉毛。 「真受不了你,莫非你迷恋上了他?你竟然陶醉于和亲哥哥发生禁忌的关系,真不愧是费加洛家系之人。」 杰鲁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至于蒂法则是觊觎着艾特菈的贞操,实在是无可救药的家族。 「咦……?」 艾特菈突然一惊,随即愉快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您是这么解读的呀,我本来真的以为您是个惹人厌的自我陶醉主义者,但其实您并没有很自恋对吧?义兄大人?」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西琉搞不清楚状况而蹙起眉头……她到底为何而笑? 「您的表情好恐怖唷,您对我摆出这种表情,我又快要哭出来了啦。」 艾特菈的表情和她所言背道而驰,变得更加和缓了。 少女竖起食指,悄悄地揉开西琉眉间的皱纹,然后…… 「义兄大人,笑一下嘛,要笑才会幸福,这是我母亲大人跟我说的唷。」 一瞬间我瞪大了眼睛,和十年前一样,艾特菈又说了一次那天曾说过的话。 那天自己发了誓要复仇,而今,则变成我们两人要一起行动。 「……您这样不行啦,应该要经常将笑容挂在脸上地活下去才对呀。」 艾特菈一边叹息一边喃喃自语,然后笑了起来。 「我们在这方面也很像嘛。」 接着艾特菈又补了句「这实在非我所愿」,同时挖苦地耸了耸肩。 「那我回去了,这个我也拿回去了唷。」 拿起急救箱的艾特菈同时将已经烫好的昨天那条手帕一并带走。 这时候西琉才终于发觉,原来这个少女是特地来帮他重新治疗伤口的。 纵使我们算是同谋,但她却为了我这个身为丧家犬而来!而且是特地前来。 既然如此,自己也回报她一下吧……于是就在艾特菈准备回房的瞬间,西琉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露出复仇者歪斜的笑容。 「艾特菈,请再等一分钟就好,为了对你帮我处理伤口聊表谢意,我们再进一步讨论一下你昨晚所说的计划吧。」 「……再进一步讨论一下?我的计划?」 「是啊,如果照目前这样的内容,恐怕还存在有致命性的缺失。」 昨晚我也有想过,艾特菈的计划尚有不足,而那与费加洛家系以至尊王者君临一方的原因有所关联 「就算我们把蒂拉从她现在的位子拉了下来,但也不可能因为你身在本地,就能直接递补总领事的位子,理由相当简单明了,因为和红色战姬相较起来,白银圣女在军事方面毫无可信赖之处。」 艾特菈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军事方面是吗……所言极是,就算我在理政方面受到众人信赖,但这个国家的皇族皆被优先要求具备战斗能力,更何况既然要当个有国界之州的总领事,就必须也是个地方部队的领袖才行。」 「是啊,要不是因为有这方面的问题,你和蒂法的皇位继承顺位早就颠倒过来了。」 这种事艾特菈当然也察觉到了吧?所以她才会为了寻求和她想调的对象,而要我和她搭档。 不过,若要等到拉下蒂法再得到众人信赖恐怕为时太晚。 「就目前的情势看来,恐怕会有人提议与其让你当总领事,还不如让军事方面表现优异的别州兄弟姐妹来兼任会更好,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你在军事方面的表现也必须让人信赖,换言之,就是要建立战功。」 「……没错。」 现在的艾特菈毫无战功,想要就此得到总领事的位子相当困难。 不过若想扳回颓势仍有机会,因为西琉在前天的战场上预见到一个状况。 只要利用这个状况,应该就能于拉下蒂法之前,获得战功与信赖。 「你大可放心,其实只要在军事方面拥有绝对的力量,你想当上总领事可谓毫无问题,所以战功多少并不重要,只要不是零战功就好了,虚弱的公主艾特菈若逢紧要关头也能击败敌军——只要能向国内外证明这一点,奥德涅斯肯定会直接让你升格。」 「证明?我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有啊,不过,要活用还是扼杀全都看你啰。」 西琉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嘴角高高上扬。 「你是个缺血之人,想要立下战功相当困难,不过,你还是得放手一搏,就算用尽了你的血也要放手一搏;后天我们就要让蒂法垮台,时间相当紧迫,不过,你还是得放手一搏,就算机会不多也要放手一搏;如果我的预测正确的话,你应该只有一次机会。」 若只凭艾特菈的计划恐怕战功不够,既然如此就用自己的计策补强。 「就算血液不足,魔力本身应该相当厉害吧?若是如此我就有办法,我要让你的稀有能力,在国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的……魔力?」 「是啊。」 我要将你所有的一切利用到淋漓尽致,所以,你也要将我所有的一切利用到淋漓尽致。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要你立下一个战功!」 ● 这里是州都诺尔市的中心区域,与领事馆隔着隔音林的相邻之处设有军事基地,这天的白天,西琉以谢兹奇戈尔德州总领事辅佐官的身分,出席在基地作战室中所召开的军事会议。 「接下来将针对里顿的调查结果进行报告。」 被议长点名的两位将校手上拿着资料从座位站起身来。 侵略战已接近尾声,而进攻对象的谢兹奇戈尔德共和国的据点,也只剩一个名为伊斯提诺的城市,此刻所召开的军事会议,正是针对谢兹奇戈尔德共和国的武力进攻方式来做讨论的最后机会吧。 「关于前几天进行镇压的里顿,就结论而言,街上已不存在威胁,过去曾被我们占领的都市设施中都埋有限时炸弹,但里顿这里并未发现这类物品;此外,这里连居民都没有,因此无须担心有游击队;再者,我们的监控卫星曾数度从上空拍摄当地状况,经过影像的解析,也没发现任何武器的动静。」 「基于上述理由,有关进攻伊斯提诺的战略,末将判断曾受命撤退的前线部队应可再度前进至里顿无虞,报告如上。」 将校们坐了下来, 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于当场的最高统治者。 「嗯,原来如此。」 第五公主蒂法的口中说了如此一句。 由于这次所举行的毕竟是有关进攻计划的军事会议,这位依然对公务兴趣缺缺的总领事才姑且来参加一下。 「既然如此,明天就将战力集中于里顿,而后天则由里顿转向进攻伊斯提诺,一举完成谢兹奇戈尔德的压制就行了,关于战略的详细内容你们自己去决定就行了。」 众人齐声「遵命」恭敬接令。 「恕末将斗胆,总领事殿下,这次的战役您会出征吗?」 发问的是名叫卡林夏的少校,他是谢兹奇戈尔德地方部队的军阀领袖。 不过…… 「卡林夏,现在说的……是值得赌上本宫尊贵之血的敌人吗?」 红色战姬瞇起了双眸。 「他们根本不是敌人,他们不过是四处逃窜的猎物罢了,这种死不足惜的匹夫,让你们去解决就行了。」 「遵命,末将失言了。」 蒂法庄严高雅地一声令下,卡林夏肃然地垂下头去。 ——还是老样子嘛,不过现在的谢兹奇戈尔德或许的确不存在你这位大小姐所推崇的『战役』 虽然说这是对都市的进攻,不过其实只是歼灭战罢了,在费加洛血统与战乱中追寻美学的蒂法应该会认为这样的战役并不值得自己加入吧?因为如今的敌军宛如风中残烛,只要依序正确地执行战略,显然可以轻易地完成镇压。 事实上,敌军已被逼入绝境了吧?关于这一点西琉和蒂法看法一致。 不过……噗哧……西琉坐在蒂法旁边的座位,正中下怀地暗自偷笑。 不过或许……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而这一次对自己和艾特菈来说,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恕属下斗胆,总领事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为了掌握这个大好机会,作战室里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恕属下斗胆,总领事殿下,这次的战役请让属下也带着辂机维妲姆一起参战。」 是白银圣女艾特菈,这位从未踏上前线的第五十七公主依照和西琉商议的结果进言。 「艾特菈公主殿下?」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你不是身体有恙吗?」 作战室里突然议论纷纷了起来,蒂法也蹙眉歪头。 「艾特菈,你怎么了?你竟然想上战场?共和军在里顿吃了败仗后差不多已经溃不成军,这场战役应该无需费加洛家系出力吧?」 「所言极是,正因为如此,属下才向您做出这样的请求。」 艾特菈面露真挚的微笑,沉稳的语调中充满了坚强的意志。 「属下虽然身为皇族,截至目前为止却从未踏上战场,因此属下不想错失这样的机会,虽然属下因血液太少而难以参战,但亲身感受战场气氛的经验,想必应是十分难能可贵无以取代对吧?当然,属下并不想拖累大家,若您同意,属下也能于完成镇压后,直接与敌方首脑进行战后会谈。」 艾特菈隐约带着调皮的笑意继续说道: 「在此恳请总领事殿下,针对并吞谢兹奇戈尔德全部领土,也免不了战后处理的交涉对吧?」 「……嗯。」 蒂法瞇起了双眸,仿佛舔着艾特菈纤细的肢体一般凝望着她。 然后,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好吧,你就负责镇守在后方吧,不过艾特菈,你身上所流的尊贵之血……绝不可轻易失去唷。」 「遵命,谢总领事殿下恩准。」 艾特菈毕恭毕敬地向蒂法施以注目礼,同时露出楚楚微笑。 另一方面,西琉也在心里浮现出笑容。 他已看穿蒂法所顾忌的是什么,除了恐怕有损艾特菈肉体的美术价值之外,她也担心战败的耻辱将污损费加洛的尊贵之血吧,不过思考的结果她认为事态应不致此,因此予以同意。 无论阵营内外难免存在意图乘虚而入的份子,但蒂法对此却完全疏于防范。 「众卿,你们都听到了,这次的战役,将由艾特菈及她的辂机维妲姆代理本宫领军,你们要将艾特菈的指令当成本宫的意思,确实追随服从。」 蒂法如此交代之后,便任命艾特菈为军团代理团长,而副团长则由西琉出任。 虽然他们两人都获得了头衔,但这只是形式上罢了,在魔皇国皇族的任务是操驾辂机踏上前线,因此在战场上的实质指挥权乃军阀领袖所拥有。 「本宫要说的如上,本宫要回去了,剩下的你们去决定就行了——对了……」 把事情交代到一个段落的蒂法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突然喊了一声。 然后…… 「本宫忘了跟告诉众卿,后天早上,本宫的皇弟贝尔特朗将前来赴任,同时当天的中午过后,皇帝陛下也预定前来谢兹奇戈尔德州视察。」 ……!剎那间作战室内一阵骚动,除了因遭降职而迁来此地的贝尔特朗外,皇帝奥德涅斯的来访对于贵族们而言,既是危机也是良机。 「开始进攻伊斯提诺将与陛下前来巡访同一天,我们一定要在陛下巡访期间平定伊斯提诺全部领土,大家努力奋战吧。」 『遵命。』 蒂法话一说完,便离开了。 接下来便开始进行关于再次前进里敦与伊斯提诺攻略的战情说明,当场以少校卡林夏为中心,贵族和军人们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气氛顿时沸腾起来的作战室里空了一个位子,由于坐在两人之间的蒂法离席,西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艾特菈的脸庞。 在军事会议进行得正热烈之时,艾特菈对着西琉露出犀利的笑容,静默无言地表示: ——即将要正式展开了。 西琉也斜起一边的嘴角默答: ——是啊,篡夺和复仇的开始。 一场讨论歼灭战的军事会议,在积极探讨的背后,复仇者们在后面暗自笑着。 ● 隔天中午,在里顿军事基地的其中一个军火库里,身着军装并佩带着剑的西琉敲打着手提电脑的键盘。 低沉的声音轰隆作响的这个第一军火库里,包含货柜车在内的陆地运输机及其所装载的货柜被大量地搬运进来,其他诸如近距离弹道飞弹、具有强大破坏力的各种炮弹等准备用来进攻伊斯提诺的武器也一一被运送过来,并以起重机从运输机上卸了下来。 预定于明天进行最后进攻的魔皇国将前线基地移往距离伊斯提诺最近的这个都市,而西琉得一边洽询各部门的负责人们,一边核对送抵物品的账面管理数据与实品清点状况,虽然他经常做这些工作,但这次专门赋予他一个战时临时职称『营部顾问』。 在这样的军火库里,有一具举世震撼的最强人形载人陆战机体。 它那流线型的滑顺肢体反射着如雪原般的光芒,细瘦的身形佩带着粗犷的剑予人纤细精致的印象,端庄艳丽的美貌安静地不发一语。 这是第五十七公主的专用机——辂机维妲姆,全长约九公尺的巨人以银色为主的机体大刺刺地横躺在地。 眺望着这样的维妲姆,艾特菈感到相当过意不去。 「对不起,光它一具就把这里占满了,我看我先和它想调一次,好让它坐着比较不占空间。」 「辂机本来就是这样的机体,您无需操心,而且不让它躺下来反而更危险,因为搞不好它会倒下来。」 一位白发不少的将校简明扼要地答道,他是少校卡林夏,从前线基地的迁移到作战结束为止,全体地方部队的实质指挥都由 这名壮年男子来负责。 艾特菈挺起了肩膀。 「我终于也要操驾辂机踏上战场了,真让人神经紧绷。」 「头一次上战场会感觉紧张是好现象,不过您无需担心。」 卡林夏也向维妲姆望去。 「如果能按照我的计划来进行,这次维妲姆应该无需出动,您只要在后方负责监控即可,一如昨天的战情说明,请公主殿下在战场的后方待命,我们结束作战后将需要您的协助。」 卡林夏将脸转了过来。 「至于西琉大人则是如同昨日所言,作战时请您自行斟酌行动。」 「这样啊,看来挺轻松的,承蒙关照了。」 「是的,西琉大人您向来总是在最前线负责困难危险的任务,不过由于这次双方的战力相当悬殊,所以我认为没必要和以往一样。」 「了解,果然看来比以前轻松不少。」 对于卡林夏简明扼要的说明,西琉稍微苦笑了一下。 只要蒂法未特别要求,卡林夏不会让西琉暴露在无谓的危险之中,但若有必要的话,这名男子则会毫无迟疑地让他去牺牲。 「很抱歉,有时举足轻重之人到前线作战,对于鼓舞士气的效果不小,若需要有人担任这个任务时,西琉大人您是最佳人选。」 「哈哈,我点我也很明白喔。」 卡林夏此言并非出自恶意,就派兵遗将的方式而言,这是最佳的策略,对于此种形式的公平性,坦白说西琉并不排斥。 接着西琉继续进行送抵物品清点状况与账面管理数据的核对,一边环视着第一军火库内部。 军人们持续搬入物品,艾特菈提到的其中一名间谍也在这个军火库里,不过他目前是伪装成维修兵认真地执行任务。 一切非常顺利,表面上为我军的真正敌人让事情进展得相当顺利。 进攻将于明日展开,今天要做的只有搬运,所以气氛似乎未过于神经紧绷,我军的士兵们一边按部就班地执行任务,一方面也算是获得某种方式的放松。 如果照这样顺利地进行下去,明天起的战役将可立即获胜吧? 没错,若是照这样下去的话…… 正当西琉想着这些之时,就在这一剎那…… 砰砰砰…………!! 「怎么回事!?」 地面突然摇晃了起来,紧接着一阵轰然巨响向西琉全身袭来。 西琉心里有数,他的肌肉、热血、本能察觉了由北方迫近而来的冲击真正原因,随即大喊了一声: ——是轰炸!! 「炮袭吗!?敌军来袭了吗!?」 墓地的警报响起,军火库内一阵骚动,士兵们为了确认状况而向外冲去。 西琉也和艾特菈及卡林夏一起从军火库出来,轰炸声更显迫近震撼。 从北边到西北边尽是黑烟及炮声,距基地约方圆一公里内的范围扬起一片尘土,火箭炮从数公里外的对面飞射过来。 『这里是司令室!卡林夏少校请回答!』 卡林夏的无线电里传来通报,是来自于基地司令室,根据通报的内容,里顿北边的某个山区似乎出现了敌军的踪迹。 「全军听令,已完成战斗准备的小队立刻出动,上前迎击。」 卡林夏果决地下达初步的行动指令,并立刻以辖区广播全面布达。 在此期间炮弹如暴雨般狂泻而下,出乎意料之外的突袭让我军大乱阵脚。 「这些兵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他们那帮人不是才在决战时大吃败仗吗!?」「他们打算在这里把弹药用光吗!?他们不顾伊斯提诺的防卫了吗!?」 从四处冒出的困惑疑问,但大家还是各自向岗位迈进。 可以出击的小队出动了,伴随步兵的陆战车向北方驶进。 『敌军的推进似乎速度还不快!』 『千万别让他们靠近基地!尚有大量装备还没未完成出击准备!』 『迎击!上前迎击!在敌军进逼过来之前就将他们驱离!』 无线电、人声、辖区广播,各种声音此起彼落,但敌军的炮火掩盖了这些声音,地震、爆炸、炸裂声等,敌军猛烈的攻击让我军陷入一片混乱。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炮击,费加洛魔皇国军队遭受剧烈的冲击。 在这个恐慌的漩涡中,西琉暗自舔着干燥的嘴唇。 果然来了是吗——! 魔皇国军队乃世界最强军队,因为他们拥有世界最强的终极武器——辂机。 不过,魔皇国军队也正因如此有个致命弱点。自从建国以来,只要出动辂机便能战胜,以至于其军事组织处处千疮百孔,而敌军之所以得以发动这次的奇袭,正是魔皇国军队的弱点使然。 来吧,要开始了喔……! 「卡林夏少校,我也出动好了,我应该可以做为前线部队的后哨,请少校确认军团代理团长殿下安全无虞后,便回司令室进行指挥。」 「遵命。」 西琉没听完少校的回复,便冲往某个军火库。 有了,就是那辆……西琉找到了目标的货柜车,然后坐了上去。 「来吧,出发吧……!」 在一片骚乱的气氛中,西琉独自出动。 随后他冲出了基地——全速疾驶! 冲啊冲啊冲啊,所见景致不断地倒退消失,西琉马力全开地奔驰在道路上。 轰隆巨响的爆炸声,以及阵阵传来的热波,炮弹布满北方的天空变成黑压压的一片,一次次的冲击与巨响撼动着大地。 『守住碉堡!别被夺走了!』 『三一八三小队,进入敌军射程范围!』 一路向北推进的我军部队,无线电里的狂吼与炮弹穿杂交错。 趁此混乱之际,西琉偷偷地将货柜车驶向另一个方向。 北方天空的炮火如大雨一般狂泻而下,但西琉这里则只有失准的炮弹零星飞来,话虽如此,炮火依然相当猛烈,爆炸、爆炸,巨响与热波摧毁了整个街道。 ——就这样继续交战吧,我和各位的目的并不相同! 即将毁灭的敌军突来奇袭,不过自己早已预料到了,同时当听到先遗部队所做的里顿调查报告后,又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预测。 敌军完全放弃里顿逃跑了,连居民也都撤散了,这也就是说敌军得以摧毁此都市之势来攻击魔皇国军队,此外再利用原本安装于设施中的限时炸弹,将可进行相当大规模的破坏。 对于敌军来说,他们应该也是预料到后续将如此发展,所以才会有前天那样的战役吧?虽然当时共和军屈服于蒂法的安赛姆之下,但撤退的时机也未免太早了。 换句话说,敌军原本就拟好了备案战略吧,要是里顿攻防战陷入劣势则先行撤退,待魔皇国军队日后进驻里顿时再重新进攻,这就是他们所盘算的赌注吧。 于是前天敌军做出了决定,他们选择发动总攻击的时间点并非前天,而是今天。 而他们前天用尽一切方法来对抗安赛姆,正是为了决战在预做准备吧?原来如此,分析得很不错,魔皇国军队就算拥有辂机,但未必就是所向无敌,辂机的弱点就是它强大的威力只能短暂维持。 辂机是一种终极武器,但却受限于操驾它的费加洛家系血量,导致使用时间有所限制,而魔皇国军队为了弥补这项缺失来继续奋战,除了辂机之外,还搭配运用战车或战斗机等一般性武器,换言之,只要摧毁了一般性武器部队,同时设法熬过辂机的猛攻直到其使用时限结束,将有可能击败魔皇国军队。 不过,此乃蒂法的安赛姆踏上前线之时的情形,然 而现在对敌军来说实为更加侥幸的状况, 因为安赛姆并不在这个战场之上。 安赛姆这具终极作战机体,以及弥补安赛姆短暂续战力的战车等一般性武器,在此两大魔皇国军事力量当中,此时魔皇国正缺其一,只要让掉以轻心的一般性武器部队在此溃不成军,原本被逼入绝境的敌军也能杀出一条活路。 『c4区的地对地飞弹情况不妙!空中支持还没到吗!?』 『敌军的攻击速度很快……!他们这帮家伙,竟然准备得如此完备!』『空中没看到飞机的踪影!出动!快夺取制空权!』 无线电中传来充满焦躁的怒吼,北方持续扬起战火,不过相隔基地还稍有距离。 敌军还未南下,攻击仅采中远距离的射击,我军急于掌握此关键时机。 『千万别让敌军靠近基地!』『向前推进!向前推进——!』 ——砰砰! 剎那间一个乘虚发射的炮声,距基地约六千公尺之处射出超近距离弹道飞弹,伊格利特瞄准基地猛然升起。 它并非从北方射来,而是从魔皇国军队后方的南方射出。 『发、发现南方有伊格利特发射!目标是里顿基地!』 『直接将它击落!最优先击落!快发射普莱德特(伊格利特反制飞弹)!』 『没办法!所有的普莱德特都往北方去了!就算立刻掉头也来不及了!』 魔皇国军队吓得直打哆嗦,其实有三成的地方部队武器刚搬进基地,而这些武器将全部会被引爆。 基地附近的人命伤亡将更为严重,士官、士兵、职员等极其多数的人们都将瞬间殒命。 伊格利特在空中飞行,这枚弹道飞弹不断向高空飞去,而这场闪电战将决定胜负,甚至让原本已成定局的谢兹奇戈尔德攻防战翻盘。 『伊格利特开始往下掉了!』 『防卫对策呢!?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啊啊!神啊……!』『没时间了!全体人员!准备接受撞击——!!』 让敌军起死回生的一击,弹道飞弹向基地迫近。 没办法了、无法防备了、这下死定了……我军的痛哭声不绝于耳。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真没想到竟然会顺利成这样——!」 不过其中一人,也就是只身离开基地的西琉却歪嘴而笑。 怎么可能?成果之佳超乎预期呢,或许老天爷头一次决定站在我这边……! 西琉仰望着天空激动不已,他打从心底狂笑不止。 不过并非因为魔皇国即将战败,而是因为他得到了超乎预期的良机。 在这个走投无路的危机中,西琉独自大声高喊: 「该你上场啰——艾特菈!!」 正当西琉高喊的同时…… 在弹道飞弹逐渐逼近的里顿基地里,一具白银色的辂机果敢地一跃而出—— 怒吼与警报声此起彼落的基地当中,军火库里横躺着一具辂机,艾特菈用刀子稍微刺了左手的手背,然后将嘴唇靠近维妲姆的其中一个约慕终端机。 艾特菈的视线角度瞬间切换,所有的物体看起来都比平常小……不对,是因为艾特菈自己变大了,此刻的她全身长达约九公尺。 想调了,她和维妲姆结合为一了,不过现在可没空松一口气。 想调者站起身来,透过辂机的扩音机高喊: 「维妲姆,出击!」 快闪!艾特菈麾下的士兵们连忙走避,维妲姆瞬间从军火库里一跃而出。 警报声不停响着,维妲姆的视野开阔了起来,只见北方的天空呈现红与黑的色彩,但它无视于此,直接望向南方的天空。 在哪里?在哪里?是从哪里射来的?……辂机的眼部传感器全神贯注地凝视天际…… ——来了! 艾特菈发现飞弹了,估计秒速数公里,一枚猛然迫近的飞弹。 瞬间大幅逼近的伊格利特,当艾特菈发现了这个神速的飞弹,她高举起左手发动魔法…… 「——《铅防壁》啊!!」 当场顿时一片黑暗,头顶上瞬间出现惊人的屏障,那是个极度异常的大规模铅壁。 这是透过辂机施展的魔法,一个将四周完全遮覆,宽广且厚实的钵状屏障在当场展开。 就在屏障展开且瞬间变得一片黑暗后,伊格利特直接命中屏障。 大爆炸——!!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一个巨大的声响与猛烈的撞击,超大的负荷加在维妲姆身上,重压着它高举的左手,而它跨步踩在地面的双脚则陷了下去。 一阵让人以为永无止尽的大爆炸,不过袭击屏障及辂机的冲击在数秒之后便渐渐减弱—— 接着,消失于无形。 随后艾特菈也解除了屏障,辂机的左手无力地放下。 爆炸已告终止,烟雾向天空窜升而去,四下黑色的火焰四起,粉尘布满空中。 不过,基地毫无损害。 透过辂机施展的大型《铅防壁》成功阻挡了伊格利特。 『快……快确认损害状况!』『那是……公主殿下的维妲姆吗……?』『没、没事了!继续作战!』『是公主殿下!是艾特菈公主殿下保护了我们喔!』 无线电中的声音再次激昂了起来,指令应答与喝采声此起彼落,而赞誉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相对于此,艾特菈却在辂机当中痛苦地歪着头。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但完全超乎预期耶…… 艾特菈意识模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左手的血液一口气尽失,一阵麻痹之后失去了感觉。 只要透过辂机施展,魔力将更为强大,相较于以肉身施展需要同样能量的魔力,血液的消耗量将可更少,不过毕竟这次所施展的魔法规模如此之大,要达到此种等级且承受此等冲击力道的话,血液的消耗乃非比寻常。 艾特菈早就知道会有如此后果,所以缺血的自己才一直没有前赴战场。 不过她可不能就此倒下,刚才确实成功守住了基地。 不过肯定……还没结束。 『我是副团长,全军听令!在第二枚发射之前先锁定敌军tel(弹道飞弹运输发射车)的位置,然后让它失效!』 西琉透过无线电发号施令。 没错,一定是这样没错,伊格利特不可能只发射一次…… 『锁定tel的位置了!在e7地区!』『轰炸机!快去!别让他们发射第二枚!』 我军找到敌军的tel了,无论如何都得先毁了它。 不过加紧动作的我军眼角余光发现第二枚从南方射了出来——! (嗯……呃!) 艾特菈和辂机的想调渐渐解除,她咬紧了牙关…… 第二枚已发射了,但艾特菈已无法施展更强的魔法,她连能不能站稳都没把握。 不过她还是得放手一搏,第二枚飞弹落下来了,这次得由她自己上场。 艾特菈盯着从空中逼近的伊格利特,左手朝着天际一顶。 「《铅防壁》啊啊!!」 呃……!?艾特菈的身体瞬间冷却,她再次失去原已流至左手的血液,一股天地倒转般的猛烈晕眩感向她袭来。 可是她还是施展了魔法,屏障挡住了爆炸,她踩在地面的双脚陷得更深了。 不准炸下来、不准炸下来、绝对不让你炸下来!……艾特菈硬是拉回自己渐渐缥缈的意识,一股劲地撑过仿佛永恒的数秒钟—— 于是她就这样挡下了第二枚飞弹,随即解除了所展开 的屏障。 「呴……呴……呴……!」 艾特菈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摇摇晃晃地继续站着。 总算抵挡住了,可是还没结束,她瞪着昏花的眼眸直瞧,决不错失下一枚飞弹。 她的身体光是能站稳就已经相当不可思议,但她必须撑下去。 为了防卫这个基地,就算失去意识也得继续站着……! 『完成出击准备!<伊斯1>、g—4起飞!』 此时终于传来等待已久的通报,随后响起阵阵尖锐的声响,轰炸机出动了。 只见飞机向南飞去,以tel为目标于空中翱翔。 轰炸机出发前往夺取敌军性命,艾特菈以她昏花的眼眸注视着那一直线的飞机云。 ……请稍等一下,我总有一天也会去那里,所以,总有一天— 转眼间变得极小的轰炸机,它的枪口对着地面不停地喷火。 ——总有一天,我们在地狱相会吧。 南方发生了大爆炸,在第三枚飞弹发射之前,我军机便将敌军的tel击毁了。 『确认目标已遭到摧毁!<伊斯1>继续支持四周的警戒!』 『这里是三一二一,全军注意!目前仍与北方的敌军交战中!目前尚无撤退的迹象!』 无线电里的声音此起彼落,但艾特菈感觉有如潜于水中一般听起来有些模糊。 她失血过多了,很想就此昏了过去,感觉越来越遥远,视线也变得晕眩了起来。 不过,我得再撑一下…… 「……我是军团代理团长,全军听令……!首先确保基地周边的安全……!此外,从现在起直到战争结束,军队的指挥权移交给卡林夏少校……接下来我将负责警戒伊格利特……」 艾特菈以辂机的无线电能发号施令,而卡林夏也回复了一声「了解」。 指挥权正式转移了,但艾特菈还不能掉以轻心,她必须捍卫基地到最后一分一秒。 她的左手渐渐恢复了感觉,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麻痹,虽然她有强烈的呕吐感,但因想调后暂无实际身体,以致无法吐出。 她感觉到异样的耳鸣与晕眩,同时失去了平衡感,极度的不适让她很想四处打滚。 不过艾特菈依然忍着,持续保持与维妲姆想调的状态,以防万一。 然后,数十分钟过去了。 我军确定除了北方的一个军团以外,其他地区均无敌军存在,基地终于确保安全了。 【……菈公主殿下!…………】 无线电中传来赞誉的声音,但因过于遥远,所以艾特菈听不太清楚,不过在她模糊不清的意识中,多少理解到是大家对于自己虽然身体虚弱却仍操驾辂机这点,一致赞不绝口。 ……蠢蛋,其实我直到昨天为止都没打算要拼到这么夸张…… 艾特菈直到昨天早上为止都没打算踏上战场,但西琉却预料到应该会有如此的攻势,因此她才采纳了西琉的提议,申请参与这次的战役。 结果,一切果然如西琉所料。 此外,艾特菈还获得盛赞,原本自己只有在政务方面受到信赖,而今虽然不多,但也得到了战功与军事方面的信赖。 只是她因想调而失血,虽然并不多,但意识渐渐变得断断绩续。 她已经超过自己的极限很久了…… 「……公主殿下,您这样很伤身体的,现在已经安全了,请您解除和辂机的想调,我们会负责将维妲姆搬运至军火库里。」 辂机的收音麦克风里传来脚底下的声音,但这个声音让艾特菈感到些许莫名的危机感。 不知不觉间,这一带都是维修兵,可以出征的部队似乎已全部出动,由于已经确保了四周的安全,所以才会有人来请她解除想调吧。 敌军对基地的攻击只有那样而已,看来艾特菈完美地扮演了自己应有的角色。 既然这样,应该可以解除了吧?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艾特菈意识蒙眬地答道,同时为了让对方易于搬运,她先让机体仰躺下来才解除想调。 她以自己的双脚落地站立,随即不支地跪在地上撑住身体。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她全身僵住。 当她回复成肉身的剎那,全身颤抖了起来,因为她发现了刚才那个危机感的真正原因。 要她解除想调的那个声音,的确是她掌握中且暗中进行监视的共和国军队间谍之一—— 「……您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嘛,公主殿下,我只领教过蒂法怪物等级的威胁,看来您再怎么没用,毕竟是费加洛家系之人哦。」 只听见一个彻骨冰寒的低沉声音,以及从自己额头附近传来拉起手枪击锤的声响。 「呃……」 艾特菈勉强抬起头来,只见其他的维修兵们哑口无言地围绕在远方观看,而一名男子就站在她伸手可及之处。 同时在她眼前,有个漆黑的枪口正抵住了自己。 对于敌军来说,这次袭击基地可谓一场起死回生的赌注,但原本应能成功的一击,却遭到理应不会出击的第五十七公主阻拦而失败了。 被逼入绝境的间谍似乎已无计可施,而豁出去了,看来他决定杀了一个费加洛家系之人,如此一来就算自己事后遇害,也有人抵命。 (……可恶……) 艾特菈得设法抵抗,但身体却无法随意乱动,而且连魔法也无法施展。 此外其他维修兵们也无法有所行动,因为公主就在敌人的至近之处,谁也没办法开枪射击。 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名男子,想动却不能动,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 「永别了,公主殿下,荣耀谢兹奇戈尔德……!」 男子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两眼直瞪。 仿佛永恒的那一剎那,时间的流逝慢了下来,而心跳却是异常快速。 就到此为止吗?结果就这样吗?所有的一切就到这里落幕是吗? 结果我就这样无法完成复仇大业,直接迈向死亡是吗…………? ——剑光一闪! 剎那间,一道光芒闪过。 一条性命就此烟消云散,红色的鲜血飞舞在半空中。 但那些鲜血,并非艾特菈自己的血。 她倒抽了一口气茫然直视。 她的眼前已无枪口,只看到自己和间谍男子之间,有个黑发少年的背影。 「您没事吧?艾特菈公主殿下!?」 少年转过身来将手上的剑一挥,甩掉剑上的鲜血,然后随即望向艾特菈注视着她的脸庞。 接着这名黑发少年若无其事般地在艾特菈耳边窃窃私语: 「……艾特菈,看来我赶上了哦。」 少女血液不足的身体不停颤抖,她茫然地抬头仰望少年。 少女身上并无明显外伤,只有左手因使用魔法而有轻微裂伤,虽然刚才枪口抵住了她的额头,但她似乎并未遭受枪击。 ……真是的,硬干也该有所限度吧? 西琉一边缓和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安心地叹了口气。 当艾特菈和维妲姆进行想调之际,西琉也离开了基地与前线部队,进行着秘密行动。 就在伊格利特袭击基地之后,原应给魔皇国军队带来重大打击的弹道飞弹,却被操驾着维妲姆的艾特菈阻挡了下来。 完全如我所料,共和国军队展开反攻,魔皇国军队陷入混乱,艾特菈获得预期以上的战功与信赖,而自己则在这个安全的情势下准备着下个计策的前置动作。 「真是太恐怖了,怎么会进 行得如此顺利……!?」 这是变天的前兆吗?这种状况还是头一次,竟然与自己的蓝图如出一辙。 无人的小巷里有个人影,他一边感慨着上天帮助,一边拨着浏海。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他拨弄了浏海,所以触碰到了伤口。 是额头的伤口。 他突然感到伤口一股灼热,这个不同于昨天早上还有化脓,而是已变成疮痂的伤口,仿佛想要诉说什么一般。 ——这是昨天早上艾特菈重新帮我处理过的伤口。 「呃……!?」 怎么回事?……瞬间西琉感到心神不宁,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向他袭来。 然后他想了起来……是自己太大意了吗?不过事实上在维妲姆的军火库里也有间谍的存在。 走投无路的敌国之人竟然在那家伙——在艾特菈的身边。 「啧——!」 西琉用力淬了一声,马上返航,他紧紧地咬着牙根。 饶了我吧,伤口发烫?所以是怎样?是我多虑了吧?而且这里离基地很远耶,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啊! 西琉如此想着,不停地想着,不过他的双脚已全力向基地飞奔而去。 他刚才是开车来到这里的,可是那辆车已无法使用,为了之后的计策,得先将那辆车停在那里,而今在这个无人的街道上,没有其他离开这里的方式。 所以他只能用跑的,全力往回跑,用他经过锻炼的身体疾速飞奔。 到底在搞什么?你横竖是个复仇者不是吗?现在这样简直像个白痴一样! ——不过,不管了!! 充满瓦砾的街道、七上八下的心跳、高声哀号的肌肉纤维。 西琉奔驰在无人的都市中,冲啊、冲啊、他不顾一切地向前飞奔而去—— 然后,数十分后…… 西琉挡在艾特菈和枪口之间,同时闪烁着剑光。 「……艾特菈,看来我赶上了哦。」 在维修兵们于远方团团围绕之下,西琉在艾特菈耳边窃窃私语,同时硬将呼吸缓和下来。 北方的天空战火缭绕,但炮声已经渐渐停止。 共和国军队起死回生的一战也即将结束了吧。 一双灰色的眼眸呆滞地睁了开来,艾特菈抬头向上一望。 而少年则注目回望着这名少女,同时将剑收入剑鞘。 接着少年脱下溅血的军服扔到一旁,然后将少女横抱了起来。 「我送你回宿舍,你就睡吧。」 少年低声地偷偷说了一句,而艾特菈微微动着她的嘴唇。 「……您流了好多汗唷……」 「如果是英雄应该会跑得很帅气吧?很可惜,我内心并无正义。」 少年低声地丢了一句。 对于这样的搭档,艾特菈一边叹气一边露出浅浅的微笑。 「……您还是老样子,真是个惹人厌的男生耶……」 艾特菈最后嘟囔了这么一句,便失去了意识。 反正战争终会结束,而军队的指挥权也已经委任给卡林夏。 此外为了篡夺总领事大位的准备动作也已于刚才完成,虽然得继续确认军备的库存状况,不过由于在战争结束之前根本无法确认,因此暂时搁置不予处理。 如此一来自己现在该完成的事,已经全部完成了。 既然如此,再来就是晚上了。西琉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紧闭着嘴又睁开了眼。 『……噢。』 一直站在一旁的维修兵们犹豫着是否该出声赞扬,结果他们不发一语,或许是因为他们想起救了白银圣女的少年出身为何吧。 真受不了,实在是个无药可救的国家。 西琉背对着他们叹了口气,接着他拜托维修兵们通知军医出诊后,便抱着艾特菈向将校用的宿舍走去。 西琉的浏海柔顺地飘逸着,轻抚了他额头上的伤口。 ……真是的。 西琉望着少女的睡颜,又叹了一口气。 浏海刺激着伤口,但已无灼热感,伤口已经渐渐复原了。 这个伤口是西琉怀中的少女昨天在毫无特殊理由之下为他治疗的。 ● 昏迷了一会儿的艾特菈又恢复到可以谈话无虞了,而西琉得知这个讯息,是在他吃过晚饭之后。 「艾特菈,身体还好吗?我来探望你,顺便跟你报告一下战况。」 西琉走进一个编配给艾特菈的房里,然后对躺在床上的她说道。 「义兄大人,您看我这副模样,如果突然乱动又会头昏眼花了。」 「那你躺着就好了啊,我们又不是什么得讲究礼数的关系,对吧?」 「好难得唷,您竟然这么温柔体贴,感觉好像是什么坏事的前兆呢。」 「或许是喔,搞不好哪里又要爆发战争了。」 对着倒卧在床露出微笑的艾特菈,西琉也挖苦地笑着。 「话说回来,义兄大人,闲杂人等您都支开了吗?」 「若不是这样,我哪能这么跟你说话啊?只要说『我有不能让皇族以外之人听到的事要报告』,连门口负责守卫的家伙也都乖乖离开了。」 「既然如此就没关系了,其实关于战况的报告倒不特别需要,反正今天这一战的结果和您预期的是如出一辙对吧?」 「也是凑巧啦,无论是敌军奇袭的结果,还是你决定回领事馆疗伤的事。」 「就是呀,果然一切都如预期的样子唷。」 西琉扬起了一边的嘴角。 「太顺利了,就连那个计划的准备也很顺利喔。」 「哎呀,那真是太棒了。」 躺在床上的艾特菈抖着肩膀笑着。 突然艾特菈眉头一皱,她似乎因为身体的震动而晕眩了起来。 西琉不禁想驱身上前,但他突然想起自己并无那样的资格。 「……你没事吧?你还是不要勉强乱动比较好喔。」 「我没事啦,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不巧我有贫血,还挺习惯晕眩的。」 艾特菈如此说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 ——一个躺在宽敞大床上的十五岁少女,她的身子既纤细又瘦小。 「……大家对你在军事方面的评价已经有了改观的迹象,想当然尔,因为以往在军事方面总被当成花瓶的公主殿下,竟然在他们面前挡下了两枚弹道飞弹呢。」 今天,艾特菈是个女中豪杰,而让情势演变至此的计策则是由自己所传授。 结果——少女此刻虚弱地倒卧在床。 「对不起,我明知你会变成这样,却还……」 「——别说了。」 犀利的声音与目光,剎那间,艾特菈以前所未有的程度严厉地瞪了过来。 「如果您是为了其他事而关心我,我会很开心,不过这件事就别提了,如果您当我是同谋者的话,就请您别这样,要是您一直心存疙瘩,那我们将会变得不是我们了。」 「……说的也是,我是哪里不对劲啊?」 西琉摇摇头,对自己的肤浅感到羞耻。 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达成宿愿,为了这个因素,我们互相利用彼此。 艾特菈也有如此觉悟,所以才会接受自己的计策。 既然如此,那神阻挠两人宿愿的顾忌情结,完全等于是对艾特菈的否定。 西琉一声短叹,反省着自己。 然后他奚落般地扬起一边的嘴角。 「对不起啊,很抱歉 我跟你说了对不起。」 躺在床上的艾特菈也挖苦般地苦笑起来。 「这种道歉我就能接受唷。」 充满淘气的一句话,而这个声音依然如摇钤一般的清亮。 「除此之外,义兄大人,其实我很感谢您想到了这样的计策,托您的福,我终于证明自己在军事方面也是有用之才,比起以往只能在蒂法后面一路追赶,现在的情势让我更容易成为离我十分遥远的总领事接班人了。」 「就是为了如此才有了这个计策的,若不变成这样,我可就烦恼了。」 「是呀,所以就算我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我还是很感谢您唷。」 艾特菈像开玩笑般地苦笑了起来。 然后,她的声音沉稳了下来。 「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的事也要感谢您,就是我和辂机解除想调时所发生的事。」 艾特菈微微瞇起眼睛,同时轻抚自己的额头。 原被枪口抵住的额头毫发无伤,依然美丽如昔。 「我太大意了,明知有间谍混入,却只想到要利用他们来打垮蒂法,那个时候,我就算死了也不令人意外,不过结果并未如此,我依然有呼吸心跳,而且还能继续进行复仇。」 伶俐之中,又隐约带着稳重的声音。 病床上的义妹温婉地抬头看向这边,然后…… 「义兄大人,谢谢您,是您保护了我。」 艾特菈的薄唇轻轻地裂嘴一笑。 西琉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自从自己救了军队救星的公主已过了四分之一天,现在还是头一次得到了称赞和感谢。 仔细想想,曾对自己做出此种反应的人,自从那位三王子以来,艾特菈是头一个。 「哪里。」 西琉只短短回答了一声。 ……真受不了,这个国家果然是一点救药都没有。 西琉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不知何故地浮现些许笑容。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的安全那种小事,我会保护。」 「是呀,但我也有跟您说过呀,我一点也不期待。」 「这么说的话,我这次的表现已经超过了你的期待对吧?那得要奖励一下。」 「已经奖励了呀,因为您现在正和白银圣女独处一室地聊着天呢。」 「那还真叫人喜出望外。」 「您尽情享受吧,义兄大人。」 西琉耸了耸肩,艾特菈也在床上摇晃着肩膀。 已是夜深时分,四下只有衣服摩擦的细微声响。 将闲杂人等支开的一个房间里,只有两个志同道合的复仇者在此集会。 明天,复仇序幕将要揭开。 「虽然你的魔力能抵挡弹道飞弹,是否依然远不及蒂法?」 西琉曾听说艾特菈的魔力相当稀有,而当自己亲眼见识后,更加明白传言属实。 如此的艾特菈若和蒂法发生武力冲突,还是得由皇帝出面解决。 「魔力本身的差距应该不小吧,此外还有血量的问题,只要有您帮我,这些都能解决,不过最好还是避免和她交手,因为我并不能使用高阶皇族所拥有的绝招。」 「……你说的就是……那个吗?」 「没错。」 突然艾特菈眼睛一瞇。 「费加洛家系每个人特有的最强魔法——神代之诗。」 艾特菈从口中短叹了一声。 「施展神代之诗得需要所谓捧贡的物品,只要收集到一定量的捧贡就能学习神代之诗,收集量越多,力量将越强,而这种属于捧贡的物品会因人而异……我根本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捧贡是什么呢。」 「捧贡……是吗?原来如此。」 三王子杰鲁应该已经找到自己的捧贡了,如果向他打听看看,说不定能成为艾特菈寻找捧贡的线索。 话虽如此,这也不是现在立刻能办到的事。 「现在去找捧贡应该太迟了,因为明天就要篡夺蒂法的地位了。」 「这个办法不好耶,应该依照当初的计划利用奥德涅斯才对……只是……」 说到这里,艾特菈突然打住了话。 躺在床上的少女凝视着左手,然后缓缓地将手掌贴在左胸上。 「虽然我还没找到自己的捧贡——但我总觉得今天似乎有收集到一些。」 西琉说了声「那真是好消息」,便坐到艾特菈的床上。 「如果有发现一个大概的方向,应该就在那个范围之内,艾特菈,今天有发生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什么和过去不同,感觉比较特别的事?」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我头一次出征吧,柔弱的圣女在战场上不过是个绊脚石而已,除此之外还能想到的就是……」 艾特菈淘气地轻轻歪着头,再次摸起自己的额头。 「这么说起来……对了,今天和以往不同,感觉好像有人爱着我一样。」 呃……西琉不禁将视线移开,双眼瞇了起来。 「……你别胡乱会错意了,我没别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啦,如果我当真了,哪可能还这样开玩笑?」 艾特菈又窃笑了起来,然后将手放下。 「不过,我很感谢您救了我,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公主一样。」 「……傻蛋。」 西琉渐渐心神不宁了起来而短短地应了一句,结果艾特菈又露出了微笑。 每当艾特菈的身子一动,床铺便喀吱喀吱地响了起来,而床头有张她美丽的容颜。 她银色的浏海愉快地摇晃着,细长的额头若隐若现。 ——今天,自己用这双手救了她。 西琉不自觉地望向艾特菈的额头。 然后不自觉地……伸手抚摸。 「咦?」 艾特菈瞪大了眼睛,脸颊泛红地用手指玩着发梢。 「……那个……怎么了吗?」 「什么?……啊,没事,对不起。」 西琉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举动,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动作。 他心想得快点住手。 不过他依然不自觉地继续摸着。 「噢,那个……没关系,我不介意……」 一种困惑般的柔细声音,艾特菈心神不宁地视线四处飘移。 但随后她不自觉地一边注视着西琉,一边回手抚摸西琉的额头。 「怎、怎么了?」 「……这、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不是您先起的头吗?笨蛋。」 「说的也是,那就……抱歉了。」 「真是的……」 艾特菈白皙的脸颊红了起来,她呕气般地嘀咕了一句。 然后不知何故,两人彼此沉默了一段时间。 房里一片寂静,只听到衣服的摩擦声微微响起。 无论是手掌,还是额头,全都隐约带着一股温柔舒适的热度。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的动作,但自己却也搞不大清楚。 「……我突然有这种举动,真是对不起。」 西琉突然发现有些尴尬,于是把手从艾特菈的额头上拿开。 而艾特菈也稍微露出了苦笑,悄悄地将手拿开。 「我不介意啦,难免也是会想这么做吧,因为我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说的也是,要消灭一个国家,这样的战力未免也太单薄了些。」 「是呀,不过现在和当时不同了唷。」 「没错……真的很令人感激。」 西琉扬起一 边的嘴角,露出了自虐的笑容。 过去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漫无目标地一直摸索着完成复仇大业的途径。 但而今不同了,自己有了艾特菈,而艾特菈也有了自己。 就算还无法消灭一个国家,至少现在即将踏出第一步。 「回到主题吧。」 西琉瞇起了他黑色的双眸。 「军备的盘点数据已经窜改好了,告诉我敌军间谍的暗号,我得事先以匿名方式泄漏那个情报才行。」 「就是今天最后一个要暗中进行的动作对吧?不过要把来龙去脉全都向您说明有点困难,所以那个……我想由我来泄漏应该会比较快。」 「以你这种身子吗?太勉强了吧?而且现在的你要是离开房间也太可疑了。」 「唉……您真是的钝头钝脑的男生耶,我的意思是要借用您的身体啦。」 艾特菈瞪了西琉一眼,然后脸颊略显泛红。 「所以我们来想调吧,义兄大人,搭配了我的魔法,您若要秘密行动也比较容易,不是吗?」 这让西琉感到有点惊讶迟疑……你不介意吗? 「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还以为你极力想避免进行约慕。」 「哼,白痴,现在还在讲这个,而且今后肯定还得重复好几次呢,蠢蛋。」 「这样啊,对啦,说的也是……」 西琉的应答实在挺糟糕的,而艾特菈也是一样。 不过距离完成宿愿还相当遥远,为了能获得所期待的未来,艾特菈也下了相当的决心。 当西琉如此自我对话一番后,他重新面向横躺在床的艾特菈。 「嗯……」 艾特菈闭上了眼睛,她端正的脸庞略显僵硬。 而她的僵硬也感染了西琉,罪恶感在西琉心里油然而生,对于触碰艾特菈感到犹豫不决。 不过,他决定不管这么多了。 然后,他将自己的嘴唇叠在少女的粉嫩红唇上。 接着艾特菈的身体悄悄地消失,与她肌肤接触的感觉也渐渐变淡。 经过约慕的两人,完成了第二次的想调。 艾特菈忐忑不安地喃喃自语: 【……真是的,天使也真是无聊,竟然将人类的约慕终端机设在嘴巴上。】 【唉,就是啊。】 西琉不知该如何回答比较好,于是只简单回了一句。 【那么……义兄大人,一切准备就绪的话,就等明天了。】 重新振作精神的艾特菈低声呢喃着。 西琉也重新打起精神,并且强忍着笑。 【是啊,就在明天了,我们要拉下总领事蒂法,并让皇帝奥德涅斯来善后,然后后天你就是谢兹奇戈尔德州的总领事了。】 计划进行到一半,不过姑且已经完成到这个地步了,大致来说进行得相当顺利。 话虽如此却不可掉以轻心,西琉有时会感到背脊上下凉了起来。 计划正顺利地向前推进之中,可是该不会有陷阱藏在某处吧?这本来就是个踩钢索的计划,若宣告放弃也就罢了,否则其实西琉顾虑的是更加危险的事态。 ——该不会半途计划曝光,导致我们自己在还没完成复仇大业之前,就反遭制裁吧? 不过,骰子已经扔出去了,既然如此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所有的希望都在明天,期待这个阴险的复仇剧序曲能顺利马到成功— 西琉先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睁开眼回头走去。 「那么,就去安排陷阱吧。」 西琉低声喃喃自语,然后打开了通往阴暗走廊的大门。 第三章 意图遭到揭穿,阴谋受到制裁 一个时而感到背脊发抖,阴暗且冰冷的早上。 由于安排有运输的行程,因此里顿基地已经开始运作,而血液不足的艾特菈为了进行疗养,将和维妲姆一起回领事馆。 西琉同于昨晚将闲杂人等支开后,来到这位军团代理团长的房间。 「关于那个货柜车和货柜,似乎都没人发现有任何异状。」 西琉往床上一坐发出喀吱喀吱的声响,而打扮整齐的艾特菈上半身坐了起来靠在那张床上 「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似乎也没人发现军备的账面管理数据遭到窜改,虽然已经将那个货柜及监控卫星的飞行时刻等信息泄露给间谍们了,却完全没人察觉,此外军火库的值班表和每个人的休息时段表也全都掌握到了。」 身穿套装的第五十七公主听后点头示意。 「那真是太好了,接下来只要将装在货柜车上的货柜掉包就行了哦。」 「是啊,要是共和国军队现在就投降可就麻烦了,得设法让他们撑到我们把总领事的位子篡夺到手之时。」 两人双双嘴角歪斜上扬,鬼鬼祟祟地相视而笑。 随后艾特菈将返回领事馆,而蒂法的亲弟弟贝尔特朗也将到任。 同时中午过后,皇帝奥德涅斯将前来领事馆巡访。 今天就是如此特别的一天。 「话说回来,贝尔特朗竟然会被褫夺辂机,真没想到这对双胞胎全都跑来谢兹奇戈尔德州了。」 虽然以前就听说过这件事,但仔细想想还真是件不得了的事,纵使这对双胞胎一个有为一个无能,彼此相当不同,但他们却具备相似的特质,据说贝尔特朗其实在前一个驻地曾把女子的肚子搞大,人数连十根手指头都不够数。 而艾特菈她……要回到这些家伙的身边吗? 她这么虚弱,而且独自一人…… 「……你的身体状况还不大好吧?待在领事馆里可要多加小心,因为他们那帮家伙是以凌辱贞洁女子为生存意义的。」 「咦——?是吗?是这样吗?嘻嘻。」 没想到艾特菈竟然露出微笑……怎么突然这样? 「您这么说真是太奇怪了,那对双胞胎的那个恶劣习性,正是我们这次的一丝希望呀,不过我还是会接受您的忠告,义兄大人。」 义妹微晃着纤细的肩膀,愉快地裂嘴笑着。 「对于我们而言或许是个不错的情势,说不定我们真的早晚能得到凌驾那个红色战姬的魔力唷。」 嗯……?西琉更加眉头深锁地侧着脑袋。 真搞不懂,这个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总之您就别担心我了,为了预防这种事态发生,我有很多头一次都让义兄大人您夺走了。」 「……那个……真抱歉,虽然说是你主动要露给我看的,但我会去盯着看则是因为我自己想这么做。」 「是呀,不管原因如何,通常都是男方要负责,而原谅狗所做的事则是我的义务。」 「你人真好,不过我当狗很久了,难不成还要被你这个恶女管教吗?」 「您尽管放心吧,就算我心怀狐魅,但光看外表可是个圣女唷。」 艾特菈理直气壮地凛然微笑。 「原来如此,让你养我还真是我的荣幸。」 艾特菈似乎心意已决,既然如此,虽然西琉对她还有些不了解,但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 此后两人应该掌握相同未来,完成各自的任务才对。 「时间快到了。」 似乎即将要出发了,艾特菈下床稍作打扮。 最后,她悄悄地露出了冷笑。 「——义兄大人,我们开始行动吧。」 ● 一个弥漫着昏暗朝雾的早晨,负责看守军火库的士兵和其他的哨兵均极力忍着呵欠。 突然有个人影接近第一军火库。 「公主殿下早!」 士兵们迅速地敬礼,这个人影正是第五十七公主,同时也是军团代理团长的艾特菈。 「大家早,你们可以放轻松点没关系。」 艾特菈缓缓地回礼,同时露出柔和的微笑,由于她的身体必须到领事馆疗养,因此脸色并不是太好。 「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请问您来此有何事吩咐吗?」 「没错,我要来把放在这里的维妲姆装进运输机里。」 「您要亲自动手吗?不过如果您进行了想调,将会消耗更多血液……」 「我只是要把它移动到机库那边,几乎等于没消耗血液,而且我毕竟是魔皇国的公主,至少得由自己来处理辂机。」 清亮坚定的声音,白银圣女凛然的态度之中带有平易近人的气息。 她和蒂法不同,并非令人惧怕的对象,她既高贵又柔和,但这位柔和的公主,昨天却是拯救了最多费加洛人,如假包换的大英雄。 唉~果然还是艾特菈公主殿下比较……士兵们不禁有了这样的感想。 截至昨日为止,无论有多少问题,士兵们都还是认为没人比蒂法更适任总领事一职,不过昨天亲眼目睹艾特菈的出色表现后,他们的想法已渐渐改变。 虽然存在着血量的问题,但艾特菈似乎毫无疑问也是个强者,既然如此,先不论具有家族关系的贵族们,但看在仅为一介平民的他们自己眼里,比起蒂法,他们更希望由艾特菈担任总领事一职—— 「……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正当士兵们想着这些之际,艾特菈突然稍微垂下了头。 然后,她如此命令说道: 「待会儿我要和维妲姆进行想调,不过由于昨天发生过那样的状况,因此在我毫无防备地进行想调前后,我希望自己独处……所以直到我从里面开门为止,大门一律封锁,绝对不可让任何人进到里面。」 「什么——?啊,遵、遵命,公主殿下。」 士兵们愣了一下,随即回神向艾特菈敬礼。 或许身体状况还不是太好,艾特菈的语调一时显得有些不对劲。 而且是一种带着冷酷阴暗的感觉。 「公主殿下,请进。」 士兵们虽然心中充满纳闷,但还是打开了军火库的大门。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艾特菈通过了大门,她略低着头,难以查看她的表情。 但却似乎看到她毫无掩饰地歪嘴笑着。 ……不是吧,是我多虑了吧。 这里除了辂机以外,也收放着装载有武器弹药的货柜,以及搬运货柜用的货柜车等,这些军备要是遭人夺走那可非同小可。 不过应该不用担心吧,因为此刻货柜车上装载的只是空货柜,若有人意图抢夺武器便得换装货柜,但这需要用到辂机或专用升降机,而关键的升降机已移放他处以避免意外遭窃。 至于辂机根本不用说,除了白银圣女之外,无人能够操驾。 实在有点不对劲耶,那位殿下还是叫人有点怀疑…… 于是士兵就这样一边自我警戒,一边依照艾特菈的命令紧紧地关上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入。 「……来吧,动作得快一点。」 进到第一军火库里的艾特菈快步向辂机走去。 间谍想夺取这里的装备并不容易,因为若真要夺取,得先换装货柜。 但就算想换装货柜,专用的升降机也未置于此处,而就算货柜车被夺走,装备并不会随之遭夺……不过…… 独自潜入此处的艾特菈偷偷地冷笑了起来。 这里并没有升降机——不过,如果用辂机的话… … 数分钟后,艾特菈与维妲姆进行想调,并搭上停机库的运输机。 同时在她离开之时,她任命西琉为军团代理团长,随即便从里顿起飞。 ● 载着艾特菈的运输机朝着都市的方向渐渐降低高度,这里原是谢兹奇戈尔德共和国的首都,现在则是费加洛魔皇国属谢兹奇戈尔德州的州都——诺尔市。 艾特菈在邻接领事馆的军事基地下了飞机,并于基地内办理脱离战地的相关事务手续,待她完成这些杂务回到领事馆的别馆,时钟的指针已经转到十一点的位置了。 艾特菈抵达别馆内的辂机用军火库后,解除了与维妲姆的想调,以自己的双脚踩在地面上。 突然她一个踉呛。 「……真糟糕,这么虚弱的身体能撑到最后一刻吗?」 艾特菈想快点躺到床上去,不过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去自己的房间疗养身体。 她通过穿廊,从空荡冷清的别馆走进人人手忙脚乱的本馆,为了迎接预定于中午过后抵达的皇帝奥德涅斯,众人皆忙着准备。 她以楚楚笑容一一向臣民们问候致意后,为了通报自己已经返回,于是敲了总领事蒂法的房门。 「进来吧。」 艾特菈随即应声入内,结果在这个房间里,有一对一头红发有如熊熊烈火一般的男女。 他们是第五公主蒂法,以及她的双胞胎弟弟贝尔特朗,看来贝尔特朗已依照预定前来谢兹奇戈尔德州赴任了。 「蒂法皇姐,我从战地回来了,贝尔特朗皇兄似乎也一切安好,真是太好了。」 「平安回来就好,你不是受伤了吗?让本宫检查检查你的玉肌。」 「让您操心了,还好只有贫血,完全没有因为战役而受的伤,大家都相当奋力为国而战。」 「喔呵呵,这样呀,这是你头一次出征,辛苦了。」 蒂法瞬间伸出了舌头,露出色瞇瞇的笑容。 而站在她身边的贝尔特朗则是满眼兴奋雀跃,以来回舔着艾特菈般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 「喔呵呵呵,艾特菈,好久不见了,看来你变得更漂亮了,真是太好了。」 「……哎呀,您真爱说笑,请别取笑我了。」 艾特菈虽然满脸羞涩的表情,但内心却暗自唾弃。 蒂法轻叹一声坐到椅子上去,然后笑了起来。 「艾特菈,你真的辛苦了,虽然你在完成压制之前回来挺可惜的,不过本宫听说这一战你表现得很出色,你就暂时好好休养吧,不过,迎接皇帝陛下时你得出来露个脸唷。」 于是艾特菈对着气定神闲的蒂法应声「遵命」,同时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对于蒂法而言,武力是尊贵的,自身的热血也是尊贵的,她具有一旦踏上战场,便能以自己强大的血之力量一面倒地支配局面,不过正因如此,她无法轻易认同敌人为自己的对手,也无法轻易认同战场为属于自己的战场。 三天前进攻里顿时她获得压倒性的胜利,而昨天自己的军队也摧毁了最后的陷阱,所以她更会小看敌军吧?连个象样武器都没有的敌军,她应该没兴趣理会他们所做的抵抗吧? 对于这样的总领事,艾特菈暗自得意地笑着。 ——只要我们的计划顺利成功,你这种不亲自出征的轻敌态度将会成为你的致命一击唷。 艾特菈抬起了头,满脸尽是楚楚微笑。 于是当她报告完毕,并小聊片刻后,便退下回到自己的房里。 ● 一样是上午十一点过后不久,西琉在里顿基地的飞机库里。 驻扎在里顿基地的魔皇国军队从十二点开始整装准备出兵,并预定十三点三十分由此处出发,为了减少待会儿手忙脚乱的时间,此刻士兵们正轮流用着餐,因此感觉基地比较安静。 「……我觉得您在这种时候来视察,实在没什么意义,因为连开始准备出击的战斗机都几乎没半架。」 维修兵中队的士官长语带厌烦地说道,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责怪西琉是来找麻烦的。 当然,如果对方不是西琉,他的态度就应该不是这样吧。 「我知道,不过因为我现在闲着没事,就算意义不大,我还是得尽一下身为营部顾问的职责。」 于是西琉要求士官长跟着自己,然后随便说个理由,便开始视察飞机库。 战情说明已于早上完成,静待决战的基地四下一片宁静,只要一开始进行作战的准备,直到获胜的瞬间为止,这里将会变得喧杂骚动且杀气腾腾吧? ……没错,只要就这样没有发生任何意料外的状况…… 西琉确认了一下时钟的指针,然后暗自扬起一边的嘴角。 没想到就在这个瞬间…… 警报————!! 「怎么了!?」「怎、怎么这么突然!?」 警报声突然响起,里顿基地顿时骚动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加强戒备的基地里,通信兵的广播响彻云霄。 『第一军火库发生异常!潜伏基地的敌军间谍杀害了守卫与维修兵,抢走了军火库里的货柜车!该辆货柜车似乎已冲过东门向伊斯提诺方面逃逸!同时,该货柜车可能载着内有我方军备的大型货柜!务必在他们与敌军会合前尽速击毁——!』 急迫的声音响彻基地,剎那间整个基地完全苏醒,我军的士兵们随即出动应付突发状况并实施战斗的警戒。 「竟然有间谍!?不是昨天才袭击公主殿下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要是武器落到了敌军手里,总领事殿下打算于陛下巡访期间完全镇压的希望恐怕就办不到了……!」 「所谓装备可能遭窃是怎么一回事!?货柜车上装载的应该是空货柜才对啊!」 「应该是这样没错,而且搬运货柜用的升降机应该也没放在第一军火库里!难道他们另外带了一台来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事前就会引起骚动啊!但事实上却没有任何骚动发生!」 「那么他们究竟是如何掉包的!?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啊!」 「是啊,要将如此巨物掉包的其他的方法——……啊……」 这个时候一名维修兵突然一惊,然后喃喃自语了起来,, 「不对,就算没带升降机来……如果用放在同一个军火库里的辂机……」 『——呃!?』 机库里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情绪,维修兵们不禁噤声不语。 莫非是那位殿下?她的动机为何?那位殿下做这种事对她有何好处? 维修兵们猛然混乱了起来,他们不断思考其他可能性,不过也都领悟到了。 是艾特菈,除了她事先以维妲姆将货柜掉包,其他可能性都难以说明目前这个状况。 「——先别猜了。」 剎那间,西琉犀利的声音划破了当场瑟缩的气氛。 「……西、西琉……殿下?」 士官长发出呆愣的声音,他因自己的起疑遭到责备而陷入混乱之中。 西琉同样一点也冷静不下来,事态至此令他情绪高涨。 不过此时此刻姑且得设法表面佯装一下。 「先别猜了,这个时段上空并无监控卫星飞行,必须在逃逸的货柜车消失不见之前,确实追击到他们。」 西琉目光犀利地望着士官长。 「现在的状况乃分秒必争,空中战力的机动性比较能发挥效果,士官长,现在能立刻出击的飞机有几架?」 「什么……?啊,是!军团代理团长 !」 士官长回过神来全身僵住。 「轰炸机及gf-8都还没备妥,但备用机的df-3就可立刻起飞,因为那是紧急出击用的机型,不过目前除了机枪之外,只换过诱导体。」 「这样啊,有一架战斗机是吗?」 在这两场战役中,敌军皆未出动空中战力,或许是已无空中战力了,既然如此…… 「要对付货柜车绰绰有余了,不过那是即将报废的前代机型对吧?有人会开吗?」 「是有一个,不过他目前正值r&r(休养与恢复)期间,找他来得花时间,另外还有几位后备的退役军人,但预估他们得花数分钟到十分钟才能抵达飞机库,相对于此,目前使用的gf-8约七分钟就能出击。」 这样啊……西琉点了一下头,然后盘算思考。 让敌军偷走武器是和艾特菈一起想出来的计策,而为此而得将货柜掉包一事,恐怕魔皇国军队已经察觉真相了,这样下去的话艾特菈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不过这件事待会儿再说,现在可不是贸然袒护她的时候,为了能顺利地踏出复仇的第一步,西琉得妥善地扮演好自己表面上与暗地里的工作。 为此,他必须先采取表面上的行动。 「直接出动df-3吧,不过敌军为了接收货柜车,或许会由伊斯提诺出击,虽然他们似乎已无空中战力,但我们得做好地面战力的准备。」 西琉闭上眼睛,然后做出如此决定。 「我们需要突击用的装甲车,和司令室及陆战部队联络一下,请他们调派两辆98k,以做为df-3的后援。」 「了解,不过殿下,到底是谁要开df-3?现在这里没有人会开耶。」 「我来开,虽然我没有实战经验,但曾充分接受过大多数战斗机的训练,如果是我应该会开。」 自己平常就被各个地方部队互踢皮球,并以训练为名,被人当作出气筒来对待,而负担沉重严酷的战斗机操纵也是训练名义之一。 其实西琉在杰鲁身边时就完全学会了所有飞机的操纵,而他的飞行技巧也被杰鲁盛赞为「将来的二王子就是你」。 西琉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他并没让自己的技巧生锈。 要是将学会的技能弃之不顾,自己将无法幸存下去。 「咦?殿下您吗?」 「士官长,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你想反对就提出替代方案。」 「咦?没、没有啦,失礼了!请让我全力协助您出击!」 「很好。」 西琉话还没说完,便暂时卸下自己所佩带的剑,然后拿起被扔在一旁的抗g衣和通话器。 这是身为军团代理团长的自己所应尽的职责,自己必须在逃逸的货柜车抵达敌军阵地之前设法将其摧毁。 为此在这种情况之下所应实行的最佳方法,就是由自己亲自上阵。 情况开始有所进展,地点就在此处及艾特菈所在的领事馆,是所有计划的最中心,西琉穿上了抗g衣并戴上通话器,明快地发号施令。 「士官长,复诵命令,全军听令,从现在起直到我回来为止,本军的指挥权委任给卡林夏少校。」 「了解!全军听令!从现在起直到殿下回来为止,本军的指挥权委任给卡林夏少校!」 士官长敬礼答道,他是否忘了这个人是谁? 算了,指挥权的移交也已完成,西琉再次拿起自己当做装饰而佩带的剑,独自一人走向df-3。 西琉要出动了,他得完成这表面上的任务。 ……不过……嘻……西琉走到一半,暗自偷笑了起来。 这是为了表面任务的出击,但他丝毫也没打算让一切就此结束。 难得发生这样的事态,干脆乘机来进行我的计昼吧……! 「对了,士官长,为了预防万一,有件事我想请你帮我确认一下——」 西琉装作若无其事一般,仿佛是刚刚才想到似地对士官长下了另一个指示。 交代完毕后,他便坐上燃料充填完毕的df-3。 决战的战端尚未开启,但自己和艾特菈的战争已经展开。 请各位看到最后再给予批评指教吧,从现在开始到结束将呈一直线。 在驾驶舱里,西琉大口吸气,然后吐气。 「西琉=瑟古亚,df-3——出击!」 响递基地的轰隆巨响,df-3经过滑行之后,便向广阔的天空飞去。 ● 这里是州都诺尔市的领事馆,蒂法不发一语地悄悄凝望从总领事房间走了出来的艾特菈。 只见她一头银色亮丽的长发、纤细动人的身影、曲线玲珑的柳腰及匀称修长的四肢。 当她踩着优雅的步伐时,隐约露出了她的后颈及侧脸,而其肌肤仿佛透明一般的白皙感,则充分展现出少女自身清纯可人与楚楚动人的气质,让人不禁屏息。 多么令人感到神圣高雅的美丽模样,蒂法一边眺望着如此背影,一边目送皇妹离去。 「真可惜,如果她不是本宫皇妹的话,本宫早就下手了说。」 「喔呵呵,皇姐,您还是老样子耶,不过我能理解您的感受喔,我原本只觉得她小时候长像还满端正的,没想到她长成超乎我想象的货色呢。」 贝尔特朗色瞇瞇地瞇起眼睛。 「不过,皇姐,这种无聊成规束缚不了您的良心吧?您之所以还没对她下手,应该不是因为你们有血缘关系吧?」 「喔呵呵……是呀。」 蒂法盯着艾特菈走出去的那扇门,然后瞇上了双眼。 「……对本宫来说,她的确是个可以当作顶级捧贡的少女,若本宫想要追求至高武艺,世俗的伦理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端正的相貌凄惨地扭曲着,银钤般的声音丑陋地哀叫着,红色战姬幻想着白银圣女这样的姿态,不禁笑了出来。 不过,这一切都无法成为事实,充其量只是个梦而已。 「只是她虽然微不足道,终究也是个拥有皇位继承权的公主,若本宫贸然对她下手,将违反陛下所规定的禁忌,那朵雏菊若是一般的女子,本宫早就出手摘了她。」 唉~~究竟该如何得到那个女孩呢?当本宫得到了她,身为红色战姬的自己将能进入更高的境界吧? 到时候,本宫就能与身为费加洛家系始祖的那个男人匹敌了吧? ……喔呵……蒂法不禁笑了出来。 夺取圣女的纯洁。达到习武之人的极致境界,如此的梦想实在是太甜美了。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电子音,似乎是蒂法的pcd来电。 「嗯?是谁呀?竟敢直接打电话给第五公主殿下?真是个混账!」 「你还是老样子耶,本宫并不介意。」 蒂法训斥了无理取闹地滥用权势的皇弟,然后查看了液晶屏幕。 ——!?瞬间,她的背脊凉了起来,脸色大变。 是她的父皇,费加洛魔皇国的皇帝——奥德涅斯。 到底有什么事?……蒂法姑且先接了来电,毕恭毕敬地开口请安。 接着,她听了这个低沉庄严的声音所做的交代,然后默默地切断了通讯。 「真受不了。」 蒂法一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便将pcd扔在书桌上。 「……喂、喂,皇姐,刚才是陛下打来的吗?他突然打来要做什么啊……?」 「你不用担心,只是交代个联络事项而已啦。」 「喔?联络?……陛下直接打来交代吗?」 「不是什么 大不了的事啦,其实是——」 于是蒂法将奥德涅斯所交代的内容告诉了贝尔特朗。 这时候pcd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 真是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蒂法一边叹气一边拿起了pcd查看来电者为何人。 「喔?是从里顿基地的司令室打来的?」 蒂法竖起一边的眉毛,接起前线基地的来电。 「什么事?」 『总领事殿下,打扰了,有个紧急通报请恕属下直接向您禀告。』 一个充满焦躁的陌生声音,应该是驻守在司令室的尉官吧。 『基地内有意外状况发生,似乎有敌国间谍混入我方军中,他们抢夺了我军货柜车,刚才从基地逃逸,目前我们正在追击中。』 坏消息还不仅止于此。 『此外,属下惶恐,为了防止武器遭窃,我们故意在货柜车上装载空货柜,但军火库现场也残留了着一个空货柜,因此我们强烈怀疑有人将货柜掉包了,被抢走的货柜车上所装载的恐怕是与空货柜对调后,满载我军武器的货柜。』 「你说什么?你们怎么会让敌军有机可乘呢?」 到底在搞什么?竟然在这种情况之下让谢兹奇戈尔德共和国抢先下手? 对方原本就该死,他们并非敌人,而是猎物,应该尽快将他们如猎物般捕猎殆尽,同时在陛下巡访期间完全将他们镇压才对的说…… 「你们简直是太丢脸了,不过这也不至于影响战局对吧?这种无聊小事何必向本宫报告?此刻率领你们作战的人是西琉吧?」 『属下该死,属下斗胆……那个……有件事恕属下直接向您禀报。』 虽然蒂法低声告诫了尉官,但他并未就此作罢。 于是这位尉官难以启齿般地禀报了这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我们对于武器遭窃一事抱持强烈的怀疑,那个军火库里并无搬运货柜专用的升降机未经许可擅自接近的迹象,不过……只是说……那个……艾特菈公主殿下表示想要移动辂机,因此她曾独自待在该军火库里一段时间。』 「哦?……艾特菈?」 蒂法大吃一惊地抽动了一下眉毛。 『没错,是艾特菈公主殿下……因此虽然属下不敢妄加猜测,不过那个……从这个情况分析,或许恐怕……』 听了尉官结巴断续的报告,蒂法果然沉默不语。 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所以尉官才要亲自向自己报告。 根据情况推测,结论只有一个,一定是艾特菈为了帮助间谍夺取武器,因此以辂机将货柜做了掉包。 ……唉~~太严重了,这实在是相当严重的卖国行为。 要是皇位继承人彼此发生无谓的争夺,将会被褫夺辂机与皇位继承权,换言之,就是会失去身为费加洛家系的至尊地位。 不过这件事的情况不同,这种刻意让敌国夺走武器的行为,就算身为皇族也难逃严惩,而且势必会被赶出皇室,贬为比平民阶级更低的罪人。 那个清纯可人的白银圣女将沦落为罪人。 同时想当然耳,她也将会失去皇位继承人的地位。 ——嗯哼。 这位同父异母的皇姐得知此事后,唇形就像娥眉月一样噗哧而笑。 「这样子呀?很好很好,本宫完全明白了,辛苦你禀报了。」 蒂法以从容的语调慰劳了尉官后,便切断了与里顿基地的通讯。 艾特菈想做什么?难道她想在陛下巡访期间阻挠镇压,然后扯本宫这个总领事的后腿吗?还是她对敌军产生了同情?仔细想想,她毕竟是战败国之女怀胎所生的女孩呀。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得赶紧行动才行,今天皇帝将来巡访,一旦奥德涅斯抵达这里,就得将艾特菈交给奥德涅斯了吧? 既然如此,就只能现在立刻动手。 「贝尔特朗,刚才的报告你都听到了吗?」 「喔呵呵……—有啊,我听得十分清楚呢……!」 不需多说什么他都明白,自己和这家伙可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呢,而且这个皇弟是有一起带去的价值,毕竟有些事是身为女儿身的自己无法办到的。 所以皇弟呀,以往西琉老是抗拒的任务就由你来完成啰。 「贝尔特朗,我们走吧,去找那个满身罪孽的圣女,本宫要彻底得到她的捧贡。」 于是蒂法将pcd收入口袋,悠然地站起身来。 ● 沉重的g力、仿佛建筑模型的街道、苍郁的蓝绿色棱线,以及感觉会把人吸进去的青空。 驾着df-3升空的西琉低空飞在靠近伊斯提诺方位的里顿上空进行巡逻警戒。 『追击对象是由基地的东门逃逸,目的地除了伊斯提诺之外,应该不可能是其他地方,请您以方位120度角(东南东)一带为重点范围进行侦察。』 西琉对着awacs (空中预警机)的通信兵回答了一声「了解」,由于共和国军队退出里顿基地时破坏了管制塔台,于是改由驻守在基地的awacs顶替管制塔台执行任务。 一架df-3在空中飞行,没想到这种预定从一线退役的旧机型能再次尽情翱翔天际。 西琉开起来相当得心应手,不过当然如此,要是忘记曾学过的技术,就等于是狗要不到狗食,只是死路一条。 紧握着操纵杆的感觉让他笑了出来,距上次坐在df-3的驾驶舱里已相隔七年了,过去曾有的经验,让自己此刻能坐在这里。 ——你也是魔皇国的皇族,既然你不能操驾辂机,就非得具备其他的战斗技能不可。 这句话出自于传授求生技巧给自己的人,也就是当今的三王子杰鲁。 西琉一边想起如此过往一边开着df-3,结果没过多久,他便在位于基地东南东方位的周边附近发现了向伊斯提诺逃逸的货柜车。 没错,那辆就是被艾特菈调换过货柜,上面装载着武器的货柜车。 「这里是df-3,已经发现该辆货柜车,接着将继续执行任务。」 要是将那辆货柜车击毁,艾特菈就完蛋了,应该有以装甲车另行赶来的我军士兵,一旦于当场展开调查,艾特菈的卖国行为就会被证明属实了吧? 不过这一切西琉都已事先预想到,他十分清楚情况会发展至此,因而制造了如此状况。 接着得击毁货柜车了,于是西琉倾斜了机身俯视着街道,同时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视线的一角有物体出现…… 到底是什么?……西琉立刻以雷达确认,同时也以目视警戒着四周。 就在那一剎那,东南东的方向好像有物体微闪了一下,但那边只看到白云,是它的光芒吗? ——错了!竟然是反射光!? 『警戒!方位120度角有国籍不明的飞机讯号!』 就在西琉察觉异状的瞬间,awacs通信兵发出了紧急呼叫,而他自己所驾飞机的雷达上也出现了讯号,甚至连目视都能看到对方渐渐逼近。 「竟然是敌机!?他们还有剩gf-8吗!?」 那是一架同属于两国主力的战斗机,灰色的机影由伊斯提诺飞了过来。 是我太大意了吗……旦曲琉紧握着操纵杆咬紧牙关,这两次的战役敌军皆未出动空中战力,所以疏忽地以为他们没剩半架战斗机。 他太轻敌了,自己所驾飞机的装备只有机枪和诱导体,完全没有装载飞弹类的武器,若与战斗机交手相当不利。 不过他现在可没闲工夫懊 恼,双方皆点火起动了后燃器,开始交战! 「——咿!」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西琉扫射着机枪,不过距离太远无法瞄准。 敌机转向了,同时发射红外线导引飞弹,眼见飞弹渐渐逼近……可恶!……西琉也将飞机转向,g力极度挤压着他的身体,不过飞弹依然靠着红外线导引性能更加进逼而来。 得甩掉飞弹!……西琉再次转向,同时发射诱导体,做为诱饵的诱导体冒出了白烟与火焰,飞弹追了过去……爆炸! 可恶——!……西琉冲出爆炸的浓烟,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机首的前方就是敌机的机尾,自 己这架飞机并无飞弹,只能以机枪收拾他。 后燃器全开,西琉向空中直冲而去,追啊、追啊!一场2马赫的空中缠斗就此展开。 不过西琉死追不上,敌机的速度较快,对方将距离拉开后转向掉头,结果双方机首成对峙状态。 ——哔!——哔—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西琉遭到锁定。 「是雷达导引飞弹吗?」 敌机射出了飞弹,它透过发射飞弹的母机电波自动导引追击,这是sarh,它并非红外线导引型,无法以诱导体进行防御。 得快逃!……西琉急速俯冲,但飞弹紧迫而来、紧追而来,高精准度的尾随追击。 他将飞机降得更低,迫近街上房屋的屋顶,以几乎紧贴的高度疾飞,哒啦哒啦哒啦!街上的玻璃窗被震得激烈晃动,西琉不顾一切地逃离,不过飞弹的速度较快,从他背后紧追而来,他非得逃离不可,加速加速加速。 不过就在他的航道正前方——有一栋高楼! 「跟你拼了——!」 西琉将飞机加速并转向!他几乎撞上高楼地急速爬升!飞弹更加逼近——击中了! 砰砰砰砰砰……!!爆炸!四下严重损毁崩塌,不过他自己毫发无伤,原来命中的是突然出现在飞弹与df-3之间的大楼。 不过能喘口气的时间相当短暂,当他急速上升之后,敌机已等在他的前方,同时机枪喷出了火花。 「可恶——!」 急转弯!无比惊人的g力,机体发出了阵阵哀号,再过不久极有可能空中解体。 不过西琉闪过了机枪的扫射,而极限的g力也在空中解体前的瞬间总算反弹回来,于是他顺势与敌机交错上升直飞而去。 幸存下来了,躲过飞弹了,自己和机体都从g力中撑了过来。 不过,决战还在持续进行中。 你还真是厉害……!西琉一边重新坐好准备应战,一边紧抿嘴唇。 敌机的机型喇gf-8,性能甚为悬殊,不用说是电战系统了,就算是机动性也优于西琉的df-3数倍之多,更何况西琉的武器只有机枪。 照常理看来,西琉逃脱的希望薄弱,他似乎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不过……非常好。」 西琉一边转向掉头,一边扬起一边的嘴角。 似乎没什么机会了……我无意间发现发现一件事,这也就是说并非毫无机会,既然如此那非常好,因为这十年之间,自己根本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尽管如此我依然幸存了下来,而且从现在起也会继续幸存下去,我一定要完成宿愿让你们瞧瞧。 十二点钟的方向出现了反射光,两架飞机再次彼此接近,通信兵也不停呼叫保持警戒。 警报声响个不停,西琉=瑟古亚注视着通讯系统中的尖锐喊声。 「这种零和游戏也未免太不够看了吧——我可是通过零和游戏考验的人喔!」 双方再次交锋,缠斗再度展开,两架飞机的后燃器皆喷出了火焰。 哒哒哒哒哒哒!西琉再度以机枪扫射先发制人,不过却一直偏离准心。 敌机按兵不动,瞄准这边发射出第二枚sarh飞弹,飞弹喷火前进,瞬间进逼而来。 可恶!……西琉不堪飞弹进逼而急速俯冲,闪躲之后再次飞向地面。 敌我的武器装备差异甚巨,一场超低空追逐战再次展开。 不逃不行,非得将对方甩掉不可,西琉咬紧牙关,后燃器全开。 结果航道上出现了一座高塔,那是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高楼。 剎那间,西琉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是它,来利用它吧。 让飞弹击中那栋高楼,和上次一样沿着大楼来个急升吧。 ——你就是在等我这么做对吧!? 「既然如此!」 西琉压下操纵杆急速上升,虽然离大楼还有一些距离,但他依然斜向爬升而去。 飞弹紧迫而来,再这样下去相当危险,不过这样最好。 西琉早了一步爬升,在其航道的遥远彼端——竟看到机首尚未朝下的敌机! 「逮到破绽了!就是你的机腹!」 西琉集中火力射击并全速上升!逼近、逼近,向敌机逼近! 敌机仓皇急转,果然机动力极强,不过西琉岂会被他甩掉? 他预测对方转向飞往的位置,然后以最短距离进逼——准星瞬间对到敌机! 哒哒哒哒哒哒!西琉以机枪扫射,发发命中,超高神速的连发子弹击毁了敌军的gf-8。 敌机被打到凹陷后于空中解体,飞行员于解体前已弃机逃出。 西琉姑且不管那些,他再度急转,闪躲紧迫而来的飞弹,失去母机的sarh飞弹找不到攻击目标,就这样不断上升,最后自行爆炸。 结束了,西琉终于摆脱逆境,死里逃生。 他熄灭了后燃器,然后回报状况。 「这里是gf-3,呼叫awacs,已成功击毁敌机,敌方飞行员从敌机上跳伞,麻烦awacs继续于周边警戒,本机接下来将开始攻击货柜车。」 瞬间无线电中传来awacs里的欢呼声,通信兵也先是一愣,然后不停称许。 西琉获胜了,他克服了性能上的悬殊,精采地树立了战功。 不过,一切还未结束,刚才的战斗是突发状况,西琉原本的任务尚未完成。 ……接下来的任务才是我这次出动的真正原因。 西琉将gf-3转向,重新回到原已远离的街道搜寻着地表的目标。 然后他发现了目标的货柜车。 可以收拾残局了,他朝着货柜车下降,然后只瞄准驾驶座进行扫射。 哒哒哒哒!货柜车遭到射穿,而受到集中火力攻击的驾驶座则是粉碎成一片。 结果原本的目标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 「这里是gf-3,呼叫awacs,已于d9地区发现逃逸中的货柜车,并成功击毁,将继续于四周巡逻警戒一下后,便返回基地。」 『了解,允许返回……那个……您辛苦了。』 看来殖民立了功果然令他们心情十分复杂,缠斗时还很激动亢奋的通信兵恢复了冷静,略带别扭地答道。 依然是个腐朽的国家,不过西琉已懒得管它那么多了。 完成任务的他想象着自己的计谋一切顺利而窃笑了起来。 此时,与他所驾飞机相隔遥远的下方有两辆98k驶过,那是追击着货柜车的突袭用装甲车。 装甲车驶向遭到摧毁的货柜车,坐在上面的士兵们肯定会如西琉所料将货柜打开来查看吧? ……啊~~太完美了,每个部分都相当顺利。 无论是让艾特菈受人怀疑,还是自己的紧急出击,全都按照自己的脚本发匣展——! 前置作业已经完成,再来只要等着迎接最后一幕的 到来就行了,届时就能篡夺总领事的位子了。 猎物应会上钩吧,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那其实是个陷阱…… 「向来遭受魔皇国欺凌的我们得到了诛灭你们的台阶了……!」 无比欣喜之情从西琉心底涌现,他按捺不住地放声狂笑。 他一边狂笑,一边抓着浏海。 「——」 剎那间,西琉失去了笑容。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想起这件事的存在。 他额头上的疮痂多亏了某人的治疗,现在已渐渐消失了。 ● 建于谢兹奇戈尔德州州都的领事馆,位于其别馆一楼的某个房间里,重度贫血的艾特菈独自躺在床上。 「本馆好像变得比较吵闹了耶。」 竖耳倾听的艾特菈察觉到些微的变化。 似乎有什么动静,是自己所做的事被发现了吗? ……难道说计策失败了? 艾特菈突然不安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 「《铅打锤》!」 碎裂声轰然响起,同时灰尘漫天飞舞,一个突然发动的魔法,让青刚栎做的房门当场粉碎。 艾特菈按捺不住地爬起身来望向房门四周,结果看到一对男女的身影。 他们的发色有如燃烧的烈焰般,是第五公主蒂法,以及她的皇弟贝尔特朗。 「艾特菈呀,你好像做了很不应该的事耶,虽然你和本宫同为陛下的女儿,但殖民怀胎所生的女子毕竟还是比较不受教耶。」 双胞胎姐弟嚣张地闯入房里。 对于这两人的硬闯,艾特菈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终于……要动手了吗……!? 艾特菈坚决勇敢地豁了出去,她偷偷地操作了事先放在口袋里的机器。 光芒四射的银发、修长纤细的四肢、如初雪般剔透白皙的肌肤,以及藏着灰色双眸的端正小脸。 身形之美让人误以为是某种艺术品,容貌则清纯如雏菊一般,如此一位皇妹竟然一反其表,暗中提供武器给敌军,而这位皇妹此刻正如狮子面前的迷途野兔一般,在蒂法面前全身抖个不停。 「很、很不应该的事?那个……您是指什么……?」 「喔呵……你还装不知道?这未免也太卑劣了吧?不过你现在这种卑劣的样子,本宫还是忍不住觉得你好可爱唷。」 蒂法走向躺在床上的艾特菈,强抓住那双纤细的手臂。 「本宫呀,自从你被送来本宫身边之后,就抓狂似地好想好想占有你唷,不过你也是陛下的女儿,害得本宫一时无法对你下手。」 蒂法将脸凑近到几乎能够感受彼此气息,然后犀利说道: 「——不过一切到此为止,你犯下了滔天大罪,基于你这次的卖国行为,你将被赶出皇室,同时贬为阶级比平民更低的罪人,当然还要褫夺你的辂机,今后你将失去地位、失去武力,能够保护你的东西半样不剩。」 「嗯……!?」 艾特菈想要甩掉蒂法的手,但却甩不掉,她实在太虚弱了。 至于蒂法则是紧握着那柔弱的双臂,露出了笑容。 「在执行惩罚之前,本宫打算先等正式的谕令发布,不过那样可能会失去先机,今天陛下将来巡访,到时就得把你交给陛下处置,所以若要玷污你贞洁的身子,看来的确只剩下此时此刻了呢。」 「什么……!?」 艾特菈不禁脸色大变。 「蒂法皇姐,请您不要这样……!什么卖国行为,这肯定是有所误会……!」 「你少睁眼说瞎话了,不过这样也好,轻而易举地就将你折枝也挺无趣的,最好是能玷污顽强抵抗的你,然后将你推入绝望的深渊,为此本宫特地把本宫的皇弟给带来了。」 蒂法轻咬着艾特菈的耳朵说道: 「本宫没办法让你怀下不想要的孩子,既然如此,就让本宫的皇弟来播种吧。」 「什么……?怎、怎么可以!我不要!请您不要这样!」 艾特菈更加激烈地抵抗起来,纤细的身子因恐惧而不停发抖。 「不要!我不要!说我有卖国行为根本是莫须有的罪名!住手!放开我!」 「你打算一直佯装不知吗?你表面假装单纯,其实根本是个阴险的女孩嘛,既然如此,非得将你治罪才行——贝尔特朗!」 「来了!皇姐!喂!你给我安分一点!」 「嗯!?不要!好痛!好痛啦!」 贝尔特朗抓住艾特菈的左手,强铐上手铐,这是一种为了不让费加洛家系的魔法得以施展而铐在左手上的刑具。 「喔呵……来吧,贝尔特朗,待会儿再让你收拾残局,先帮本宫压住那边,无论是矜持、恐惧,还是柔嫩的肌肤,这家伙的纯洁全都是属于本宫的!」 「什么?呿,真拿您没办法,等您把您要的都拿去之后,就快点换我啦!」 「我不要!我不要!住手……!」 艾特菈挣扎得更加激烈,她披头散发地拼命抵抗。 不过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对方,压住艾特菈的蒂法一把抓住皇妹的外衣,连同钮扣一并扯开,然后掀开了她的衣服。 「咿……!?」 艾特菈美丽的容貌因恐惧而扭曲,如摇钤般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 喔呵呵,太棒了,艾特菈…… 艾特菈心跳剧烈,血脉贲张,她的衬衫连同钮扣被扯了开来,紧身裙也被掀了上来。 「咿……不要!别脱我的衣服!不要!不行!别碰我……!」 灰色的眼眸泛着泪光,十五岁的女孩死命抵抗。 不过她太虚弱了,血液过少且身体虚弱,平常也无法多加锻炼,这样的一个少女还罹患有贫血,而她的抵抗却只是更加激化了蒂法的施虐欲。 啊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错,自己简直就像个少女一般怀着浓烈的爱恋,渴望如此占有这个女孩——! 「不要!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不要、不要……!」 「喔呵呵,实在是太棒了,艾特菈……!无论是你清纯的身体,还是丑陋的内心,都让本宫的手来玷污它们吧……!」 蒂法拨弄着艾特菈裸露而出的大腿内侧,同时让自己的嘴唇在她白皙的胸部上来回滑动。 越挣扎越好,越哭喊越好,害怕遭人玷污的颤抖越强烈越好。 你身为罪人还敢求救?不过根本没人会出手救你的! 你倒说说看到底有谁敢责问身为第五公主并为总领事的本宫——? 电子音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蒂法的pcd不解风情地响起来电钤声。 「嗯啊!?是哪个家伙啦!?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联络本宫!」 哼,真受不了,正要进入高潮的时候竟然如此扫兴。 这件事本宫绝不善罢干休,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匹夫,但之后非得严惩一番不可。 蒂法粗暴地拿出pcd,满怀怨恨地查看来电者的名字。 (什么——) 不过剎那间,她哑然无语。 ……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挑这种时候? 蒂法原本的亢奋尽退,背脊发凉,同时目瞪口呆地全身僵住。 不行,糟糕,得赶紧接起来才行,可不能让对方以为自己不想接他电话。 于是蒂法做了只有语音通话的设定,然后开放了通讯线路。 『——是朕。』 在蒂法还没出声之前,对方便直接开了口。 一个低沉稳重的声音,令人 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是皇帝——奥德涅斯。 和蒂法联络的人就是统治军事国家费加洛魔皇国,过去曾直接接触过天使的至尊王者。 『蒂法,你在干什么?皇室继承人之间如果无理取闹地引发争端,加害者的辂机和皇位继承权都会遭到褫夺,你应该很清楚这个规矩吧?』 蒂法不禁屏息,奥德涅斯说得一副有如已完全掌握了这里的状况似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在责问本宫吗?莫非他从哪里看到了本宫!? 「皇帝陛下……?您为什么……这么问?」 『朕看到了一部分的过程,朕有接到一个附带影像的pcd联络,不过器材本身好像被什么给包住了,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大清楚。』 「影像?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 『就是为了举发你才联络朕的啊,所以一定是被害者安排的吧?』 「什么?是艾特菈!?」 蒂法恶狠狠地瞪了艾特菈一眼……这个丫头,竟然耍这种小聪明……! 不过光是这样还是搞不懂,关键的视讯镜头究竟在哪里? 「不是的,陛下,这应该只是一场误会罢了,而且您说有影像,但这里并没d视讯镜头……!」 蒂法目光犀利地环视四周,没有、没有,这里的确没有视讯镜头。 『哇哈哈哈哈……!你这个傻子,你是在找哪里啊?』 不过奥德涅斯驳回了蒂法的说法,他与气急败坏的蒂法态度相反,沉稳严肃地答道: 『影像并不是从你们那个房间传来的,朕收到的是从另一个可以看到你们房间窗子之处所拍到的。』 「另一处……!?」 蒂法望向窗外,只见外面种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而这片并不算大的草地另一头,有扇位于本馆角落某个房间的窗户。 (是西琉的房间——!) 蒂法终于察觉了……原d视讯镜头是被架设在西琉的房间里呀。 不过这是怎么一回事?视讯镜头是事先架设好的吗?为什么是架设在西琉房里? 不管了,这些疑问待会儿再说。 「陛下!请您听孩儿解释!这并不算是皇位继承人间的纷争!孩儿只是在制裁卖国贼!」 『哦?你继续说。』 「遵旨!」 奥德涅斯同意本宫解释了,既然如此就不用担心了。 蒂法的嘴呈娥眉月型,缓和呼吸之后说道: 「刚才孩儿收到前线基地的通报,据报潜伏军队内的敌国间谍夺走了我方武器,而且还是艾特菈出手帮对方完成的,所以艾特菈是个卖国贼,她已不配做为皇室的一员,孩儿打算待陛下您一抵达这里,就将这个罪人交给您处置。」 「您怎么这样……!陛下,她根本无凭无据!孩儿没做那种事!」 「闭嘴!你这个浑蛋!」 看到艾特菈在一旁嘶吼喊冤,蒂法出手赏了她耳光,白皙的肌肤立刻通红一片。 「可是……孩儿真的什么都没做……!都是蒂法皇姐以她无凭无据的推测来怪罪孩儿!」 「真是丢人现眼!本宫不是叫你闭嘴吗!?」 「呜……!?」 蒂法又赏了艾特菈一个耳光,结果她垂下了头,肩膀不停颤抖。 你说无凭无据?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换本宫会遭到惩罚? 一切罪证确凿,艾特菈的确犯下了错误。 「你这个卖国贼,满口胡言……!你就别再这么丢人现眼地狡辩了!你出手帮忙掉包的货柜车早已在追击中了!一旦货柜车遭到击毁,而货柜也被打开来查看,到时候你就百口莫辩了!」 没错,绝对是这样没错。 当货柜被打开来查看的那一刻,就是艾特菈的末日之时……!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来电铃声响起。 并不是蒂法的pcd,这次是贝尔特朗的pcd。 「啊?谁、谁啊?怎么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哦?」 被当场气氛抑塞住的贝尔特朗查看了来电者后满意地窃笑了起来。 「喔呵呵,是西琉那个臭小子打来的!他是军团代理团长没错吧?八成是他已经确认了货柜的内容物,所以特来通报我们……!」 「是西琉吗?真是个好消息,你快接起来比较好。」 蒂法扬起一边的嘴角,看来她期待已久的好消息终于来了。 贝尔特朗接起了pcd,里面传来西琉的声音。 「嗨!西琉,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是的,因为蒂法公主殿下的pcd好像在通话中,所以属下只好联络贝尔特朗王子殿下您,属下的确有事相禀,请恕属下就此报告。』 「没关系,你就说吧。」 『遵命,或许已经有人向两位禀报,里顿基地装载着货柜的货柜车遭人抢夺,当时属下正好人在现场,于是便由属下驾着航空战斗机前往追击,同时成功拦阻,虽然属下无法从空中确认货柜的内容物,但属下有另派四名特遣部队驾驶98k前往确认内容物,而刚才我也收到了他们的通报,所以想向两位禀报。』 「你罗里罗嗦地说了一堆烦死了!光说结果就行了!」 『遵命。』 贝尔特朗显得焦躁不安,自己也是急不可耐。 怎么不快点报来好消息嘛,陛下都快要误会起我们来了。 于是对着心慌意乱的这两人,西琉毕恭毕敬地报告了结果: 『关于被抢走的货柜车上所装载的货柜,里面空无一物。』 两人瞠目结舌,怀疑着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里面空无一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间谍似乎并非要以货柜车抢夺武器,而是单纯企图逃逸而已,我们也重新比对了武器的账面管理数据,结果实际上的数量都和数据一致并无短少,虽然我们原本担心武器遭到抢夺,但这个疑虑已经得以厘清。』 西琉态度平静地进行禀报,他最后继续如此说道: 『因此,王子殿下,属下并不清楚该基地之前是怎么向两位报告的——但针对艾特菈公主殿下的嫌疑,已经证明了她是清白的。』 「什么——!?」 贝尔特朗按捺不住地回了一声,同时背脊传来一阵凉意。 ……胡扯,艾特菈是无辜的?针对她的嫌疑已经证明了她是清白的? 骗人,这非得是骗人的不可。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自己———— 『蒂法。』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宛如冻结般的威严,而且低沉稳重的男子声音。 『犯罪的人是你们两个吧,等朕抵达后,你们两个就交给朕来处置,现在给朕老老实实地待着。』 也是蒂法亲生父亲的皇帝庄严肃穆地对她自己与皇弟做出了指示。 「……呃!?……什么……!?」 蒂法顿时舌头打结,头晕目眩了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那里弄错了——陛下!?」 蒂法不顾一切地拼命呼喊,不过完全没听见对方的回答。 她只听见单调的机械声,与奥德涅斯的通讯早已被切断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完蛋了,全毁了,一切 都已无法挽回了。 这个世界全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一直以来总是随心所欲地活着,不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辂机将被褫夺,皇位继承权也会遭到褫夺,自己将失去费加洛家系的至尊地位,沦为空有虚名的皇族。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成?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和那只卑贱的狗——西琉=瑟古亚一样等级!? 「为、为什么啦!?为什么我们会是这种下场……!?」 贝尔特朗抱头发出尖锐刺耳的惨叫声。 实在是搞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蒂法自己也不禁抱头,姐弟俩一起痛哭了起来。 陷入绝望深渊的这两人中间夹着一个人…… ……嘻嘻。 白银圣女松了一口气,她垂着头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 &emspd视讯镜头之所以会留在西琉房里,是因为如果放在艾特菈房里,极有可能在自己过袭之前便遭到破坏。 而此刻在这个视讯镜头当中,正拍着坐在这张床上的三人身影吧? 对于情势急转直下的挫败,同父异母的兄姐全身颤抖不已。 被夹在这两人中间,垂头辽脸的艾特菈抽动着肩膀,暗自兴奋不已。 ——成功了。 篡夺总领事位子的计策都按照自己的脚本全部达成了。 艾特菈和西琉,意图复仇的两人截至昨天为止所完成的事就是这些。 在昨天的战役中,乘乱出动的西琉驾着装载空货柜的货柜车奔驰在里顿的街道上,并一路向伊斯提诺疾驶而去,不久后他将货柜车丢弃且予以伪装,然后再徒步跑回基地,而让艾特菈逃过间谍突如其来的攻击,就是在此之后所发生的事。 随后西琉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窜改了基地入库武器的账面管理数据,将后来遭窃的数量掩饰成消耗于在这场战役中一般。 接着就在当晚,艾特菈与西琉进行想调后离开了房间,匿名将情报泄漏给间谍,内容包括装有武器的货柜装载在货柜车上,以及监控卫星的飞行时刻等。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早上独自进入军火库的艾特菈用辂机将装载于货柜车上的货柜掉包,然后就直接搭乘运输机回到诺尔市。 接着大约十一点过后不久,果然不出所料,其中一个获得情报的间谍采取了行动,他抓准监控卫星未从上空飞过的时间点,抢夺了装载着武器的货柜车后逃逸,而在此状况之中,偏偏适逢士兵休息时段,同时只有少数人能操纵可紧急出动的飞机,于是假装成正巧人在飞机库里的西琉便驾着战斗机紧急出动。 同一时间,有关艾特菈涉有嫌疑的报告已传至总领事蒂法的耳里,从以前就一直对艾特菈的贞洁具有非分之想的蒂法,急于赶在奥德涅斯抵达之前对艾特菈下手,结果不出所料,她果然前来袭击了艾特菈。 另一方面,虽然西琉前去追击逃逸的货柜车,但却刻意放过他们,改去攻击昨天事先丢弃的货柜车,也就是装载着空货柜的那个货柜车,而西琉还特别将火力集中于驾驶座,以便于伪装成间谍的尸骸已烧成炭末一般,之后再让以98k赶去的特遗部队确认货柜内乃空无一物。 此外艾特菈还同时让皇帝奥德涅斯亲眼目睹蒂法与贝尔特朗袭击自己的情景—— 然后,时间来到了现在…… 蒂法皇姐,谢谢您,您的位子我就接下来了。 艾特菈一边暗自露出笑容,一边拆掉铐在左手上的手铐。 蒂法已经没戏可唱了,她同时失去了辂机与皇位继承权,也失去了费加洛家系的至尊地位,相对于此,自己虽然毫无靠山,但毕竟在谢兹奇戈尔德州的政务方面表现杰出,而且昨天在军事方面也树立了功绩。 既然如此结果已定,下一任的谢兹奇戈尔德州总领事的宝座,应该是落入自己的手里吧? 虽然自己没有任何基本盘,历经十五年之后,终于得到能在魔皇国中窜升高位的台阶。 飞机声—— 这时候,从天空的另一头传来飞机接近的声音,随即便降落在领事馆旁一大片基地的附近。 差不多已经是奥德涅斯预定抵达的中午时分,而此刻抵达的应该就是护送奥德涅斯和其辂机前来的运输机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此刻蒂法和贝尔特朗应该赶紧逃走吧?因为他们要是坐着等,肯定当场就会被奥德涅斯抓起来。 奥德涅斯抵达得正是时候耶,当然,我们本来就是安排成会有这样的结果…… 艾特菈一边忍住了笑,一边准备将被掀开的衣服重新穿好,虽然她刚才面临了失去贞操的危机,不过接下来自己的人身安全应该如所计划的一般获得确保了。 「嗯!?」 「……艾特菈,你在做什么?我们不是现在才要开始相亲相爱吗?」 不过正当艾特菈以为是如此之际,蒂法却又突然扑倒在她身上。 「干么……?好痛!呜哇……!」 艾特菈被蒂法粗暴地紧紧抱住,她不禁高声哀号。 都到这种时候了究竟是为什么?……艾特菈仓皇抵抗,但她根本不敌对方,再度被铐上了手铐。 「你实在是太美了,你那白皙的肌肤从来没被人玷污过,正因为如此,现在就将那如白雪般的纯净肉体献给本宫吧。」 眼前所见尽是蒂法的美貌,她妖媚鄙俗的笑容占满了艾特菈的视线。 「蒂法皇姐,您、您不逃跑吗……?」 「你叫本宫逃跑?你把本宫当成什么啦?本宫乃尊贵之血费加洛的武艺之光,红色战姬蒂法是也,如果陛下他……不对,如果奥德涅斯要对本宫不利,那本宫干脆宰了那家伙直接称霸算了……!」 蒂法瞪大了眼睛,强抓着艾特菈的下巴出言威吓。 「本宫打定主意了,刚才本宫的确很想凌虐你,不过现在本宫只想要以你的贞洁,追求攀登属于战姬的更高境界!白银圣女艾特菈,现在就让本宫从你的身上得到捧贡吧。」 「……捧贡?从我的……身上?」 「喔呵,艾特菈,你得到神代之诗了吗?你的捧贡是什么呢?」 第五公主以犀利的红眼狠狠逼问。 「——本宫的捧贡呢……就是稚嫩少女的失贞之血。」 战姬的声音无比妖媚。 「处女的啜泣最能让本宫开心了,不过本宫平常干这些事并不只是满足自己的施虐欲而已,本宫是在收集捧贡,提升自己成为与战争更为相称的勇士……只是就算本宫侵犯再多那些平民女孩,所能得到的捧贡却相当微小。」 蒂法冶艳的红唇娓娓说道: 「不过艾特菈,你属于费加洛家系,你身上所流的尊贵之血可让本宫升华成能与那位费加洛的始祖,也就是皇帝奥德涅斯匹敌的武者唷……!」 「什么……?」 艾特菈从喉咙发出颤抖的声音,她终于了解了蒂法真正的意图。 红色战姬不只是有施虐欲而已,她之所以凌辱少女,是为了成为光荣的战场霸主。 「您、您竟然还如此悠哉……?如果您再继续纠缠我,待会儿皇帝陛下就要到了耶……您刚才没听到飞机落地的声音吗……!?」 为了逃跑,蒂法得立刻和安赛姆想调才行,无论有多么想要得到捧贡,蒂法理应相当清楚自己已无闲工夫去搞东搞西了的说。 「落地声?喔呵!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呀,搞半天是这样呀,你都还不知道吗!?」 不过蒂法竟然嘲笑了起来,同时以她纤细的指尖,妖媚地 摸着艾特菈的嘴唇。 「刚才奥德涅斯直接通知了身为总领事的本宫,他说他所搭乘的运输机因为天候不佳,所以延后起飞了……想当然耳,抵达的时间也大约要晚个一小时呢。」 艾特菈一惊,随之背脊发凉。 奥德涅斯还没来?原本是计划利用那家伙化解这个局面的说…… 如此一来究竟会变成如何?为了拉下蒂法他们而当做诱饵的自己,到底该如何从他们的手中平安脱困……? 「不、不过再也不会有人继续姑息你们的荒诞恶行了!就算陛下还没抵达,谕令应该已经发布了!你们得被捆绑起来,现在应该也有士兵来了!」 「士兵?……喔呵。」 蒂法露出了娥眉月的嘴型。 「会有人来吗?刚才那架飞机上或许有军人搭来……不过呢……」 『艾特菈公主殿下——!』 走廊上突然传来多人高喊及军靴的声音,这些声音猛然逼近并一闯而入。 是蒂法原本的亲卫队士兵们,这些似乎得到奥德涅斯命令的精兵们一出现便瞄准射击,他们只朝向蒂法和贝尔特朗发射子弹——不过…… 「《铅防壁》!」 「《铅斜矢》!」 『呃……』 结果瞬间发生了突发状况,贝尔特朗的《铅防壁》挡住了子弹,而蒂法的《铅斜矢》则闪开了铅壁以弧形飞行轨道射穿了所有精兵。 剎那间,单方面决定了胜负。 展现如此战果的蒂法舔着自己轻微割伤的左手手背伤口,然后噗哧一笑。 「士兵的确来了,不过费加洛的血岂能为了这些士兵而流?」 「可恶……!」 艾特菈咬牙紧抱着自己。 魔法不同于子弹,如果是单纯的魔法就能随意调整攻击轨道,而这种魔法的自在性也正是奠定费加洛家系地位基础的主因之一。 艾特菈再次体认到所谓费加洛家系的优势,正因为费加洛家系具有这样的力量,所以才能以至尊地位称霸天下。 这对双胞胎完全令人束手无策,在奥德涅斯和他的辂机抵达之前,无人能够阻挡他们。 这样的话结果会是如何?我的身体究竟会有何下场? ……想当然耳…… 「喔呵呵!来吧,皇姐,快动手吧!」 「嗯!?」 抓着艾特菈的皇兄在一旁鼓噪,而皇姐则粗暴地将她推倒。 「干什么……放开我……!」 艾特菈死命抵抗,但却一点也挣脱不开,柔弱纤细的手根本毫无力气。 「……喔呵。」 「咿……!?」 蒂法仿佛要将艾特菈的胸部捏碎一般,纤细的五指隔着内衣猛抓。 将脸凑了过来的蒂法瞇起双眼妖媚地笑着。 「——让本宫占有你吧,白银圣女。」 (嗯嗯……!?) 蒂法的舌头舔着艾特菈的耳朵,时而用嘴唇吸吮。 在艾特菈身上爬行的舌头慢慢地向下移动,舔过了脸颊、下巴及颈子,然后在锁骨处甜蜜地吸了一口。 接着蒂法性感美艳地向上一望。 她吸吮着自己惯用手的中指,很仔细地用唾液弄湿。 「那么——就把你的贞操当成本宫的捧贡献上来吧。」 蒂法话一说完,就将湿透的中指朝着艾特菈的下腹部进逼而去。 (!?住、住手——) 艾特菈惨叫到渐渐失声,她的声音最后消失于喉咙深处。 她将被占有,将被玷污,她的贞操将毁在这样的女人手里,然后被利用。 被这样的女人,被这样的皇姐…… 被这个——她一点也不渴望的对象…… (……虽然我豁出去了,不过……但是……) 突然艾特菈的脑海里闪过某人的身影。 (虽然只是稍微的程度,但你让我相信了你……!) 一个说话惹人厌的声音,以及捍卫了她的宽大背影。 (若要消灭费加洛的所有一切……!) 蒂法的手指渐渐逼近,从内裤的缝隙滑了进来—— (——您也来篡夺我的身体吧!义兄大人——!!) 匡啷啷啷啷啷———!! 一阵尖锐的破碎声响,似乎有什么物体从外面破窗而入。 玻璃碎片四处飞散,半空中飞舞着无数闪光。 闯入的物体同时划破了这些闪光,瞬间向他们迫近——两道白色剑光! 『什么!?』 双胞胎立即往后一跃,狼狈地闪过剑光,从艾特菈的床上跳了下来。 此刻在艾特菈自己眼前,闯入者英勇地伫立着,仿佛不让那两人得手般地捍卫着她。 是一名少年。 他似乎遭玻璃碎片割到,脸手出现无数小伤,是一名黑发少年。 艾特菈抬头仰望他的背影,顿时哑然。 我认得这个背影,我认得这样的情景。 这个情景和昨天一模一样—— 「艾特菈公主殿下,让您久等了实在抱歉,请您放心,接下来让属下来保护您吧。」 少年手握闪着银光的剑,转身望了艾特菈一眼。 背负着同样罪名的同谋者以艾特菈自己喜欢的声音,暗自扬起一边的嘴角说道: 「——就算得拿我西琉=瑟古亚去的命抵……」 西琉粗鲁地拍掉残留在军服及头发上的玻璃碎片,然后面向敌人。 「西琉?……喔~~你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 蒂法狂妄地笑着,贝尔特朗则怒气冲冲地咬牙切齿。 「你这只狗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吗?西琉=瑟古亚,你的主君可是本宫唷。」 「属下明白,公主殿下所赐的恩德,属下岂敢忘怀,正因如此,保护艾特菈公主殿下才变成属下此刻的任务,当主君误入歧途时,引导主君迈向正途才是真正的尽忠职守。」 「这样呀。」 蒂法瞇起她的红色的眼眸,冷酷地睥睨着西琉。 「你的狡辩本宫听得好腻,本宫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这个下贱的家伙,你以为自己打得过费加洛家系吗!?」 打得过费加洛家系吗?真是个蠢问题。 「如果是为了公主殿下您的话,就算得和您一决胜负也在所不惜。」 并非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因为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宿愿。 这样你明白了吗?你就怨恨吧,而且你就无比地懊恼吧。 无论是力量、知识,还是经验,所有构成我的一切,都是为了消灭有你们的国家而获得的—— 「既然如此,你就为你的狡辩殉身吧!」 蒂法将左手指向西琉…… 「《铅——》咦!?」 突然一闪!在蒂法发动魔法之前,一把剑先挥了过来,蒂法紧急将手抽了回来。 「什么?你这家伙!……可恶……」 西琉以白色剑刃牵制着蒂法,同时瞇起眼对着贝尔特朗怒目而视。 就是这样的对峙距离,我绝对不让你们有机可乘,若有谁打算出手攻击,我就先发制人给你们瞧瞧。 只有在杰鲁身边的时候,西琉才真正钻研学习到战斗机或重型武器,在其他皇族身边时,虽然曾到各个地方部队受训,但结果几乎只是被人当作半个出气筒来对待而已。 不过剑术就不同了,西琉在自己房里也能进行剑术的训练,这十年来他依照自己的方式,毫无间断地持续练剑至今。 只要是 终章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今天将举行艾特菈就任总领事的典礼。 在这天的一开始,西琉的pcd里传来一则简讯。 【我还不是皇帝,不过瑟古亚的百姓暂时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是新兼任瑟古亚州总领事的好友发来的讯息。 【拜托你了。】 西琉用力地按下发送键,然后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既有的皇族及总领事辅佐官头衔,西琉今天还增加了一个名为总领事亲卫队长的新头衔,但处理烂摊子的部分似乎并无任何改变。 新总领事就任大典前一刻,处理完杂务的西琉因艾特菈稍后就得上台,于是他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怎么这么慢?您现在身分不同了哦?」 坐在后台休息室里的艾特菈微笑说道。 「身分是不错啦,好歹也算是皇族嘛。」 「哎呀,很棒嘛,其实您本来就是个王子,想必应该受到不少女性青睐吧?」 「也没有啦,和我这个王子相衬的女子,可能就只哪里的公主吧。」 「什么——?」 原本满脸通红的艾特菈瞬间按着前额垂下头来。 「……不是啦,等等,您这是在真情告白吗?还是您随口说说的?」 「嗯?不是啦,是我随口说的啦,没什么其他意思,对不起。」 「什么?……您别跟我道歉啦。」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啦,您依然是个惹人讨厌且反应迟钝的男生耶。」 艾特菈双颊绯红,眼睛往上一瞄地直瞪着西琉。 那该怎么做才对?……西琉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这种事。 「真服了你,和女生相处果然很难,和消灭一个国家一样难。」 「那还真巧,我也不是很了解义兄大人您呢。」 同谋者彼此聊着,同时自我挖苦地互相笑了起来。 比起昨天,艾特菈的血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苍白,但说话的模样已经神采奕奕多了。 这样的艾特菈露出一副总领事的表情。 「对于谢兹奇戈尔德人,我要采取绝不冷淡对待的政策,虽然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和旧拜瓦人民同等,但形式上他们的立场都是同等的。」 「你这么做挺特别的……不对,杰鲁也和你一样耶。」 嗯——西琉将手放在下巴上。 「支持你的人明明不多,你却不顾一切要这么做,感觉上费加洛人会以蒂法留下来的家臣为首争吵不休喔。」 「不过若想在短时间内让提高成效,这应该是个有效的方法吧?因为只要好好对待投降国的百姓,其他国家也会想降伏于我,而不是投降其他皇族吧?当然这只是暂定的方案,接下来我打算以临机应变来处理。」 「这部分全交给你了,政治方面的敏锐度你比我好太多了对吧?」 「比起四周环绕着敌人的义兄大人您,我的周围则是环绕着不支持我的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没错。」 两人夹杂着叹息窃窃私语,彼此都感到内疚般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多亏了我们有先做出一些成果,所以似乎顺利地获得了地盘。」 艾特菈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由于是和我毫无渊源的人担任家臣,所以他们对我仍抱持着怀疑的目光,不过这样的状况比他们认命跟来的好,由于他们之前的主君相当蛮横霸道,我想我应该会受到欢迎吧?」 「他们应该看扁你,认为你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 艾特菈愉快地露出微笑,同时妖媚地瞇起眼睛。 「所以从现在起我要让他们搞清楚,他们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个该被他们看扁的对象。」 亮丽的银色长发、初雪般的白皙肌肤,细长的双眸拥有如松叶般的睫毛,以及藏在睫毛下的灰色瞳孔。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期待了。」 西琉将发际的黑发向上一拨,同时扬起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殿下,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您前往舞台一旁准备。」 房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看来时间到了。 就任大典即将揭幕,这是完成宿愿的前奏曲。 目标是悠远黑暗的未来,西琉王子和艾特菈公主互整着对方清丽的脸庞,偷偷地相视而笑。 「来吧,义兄大人,让我们一起迈向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吧!」 「是啊,愿你我在这场复仇中祸福与共……」 西琉默默地伸出了双手。 艾特菈也以一双白皙的手悄悄地握住这双手,优雅地站起身来。 在热烈的掌声中,西琉随着艾特菈站上了典礼的舞台。 对于艾特菈,观礼的群众也释出了善意,或许失去蒂法这位主子的贵族们也是有支持新主子的一面吧? 另一方面,群众对自己则尽是轻蔑的目光,虽然程度上似乎比较缓和,但本质并未改变,反正这就是费加洛人看待瑟古亚人的态度。 实在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一边假扮成忠诚的丧家犬,同时内心又瞧不起人。 瑟古亚州由杰鲁出任总领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政变吧?不过当总领事人选又有变动时将再度恢复原状。 想要屏除这种轻蔑的目光,一定得从这个国家的根本推翻才行。 只要杰鲁当上皇帝,情况应会有所转变吧?但如果最后他没当上皇帝,我也只好亲手灭了这个国家。 不过不管怎么说,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毫无实现的希望。 所以——西琉凝望着主君纤细的背影暗自得意窃笑。 白银圣女艾特菈……我得先在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少女身边,爬到更高的地位才行—— 犀利地投射而来的无数目光,西琉咬紧牙关忍住这份痛楚,再次于内心发誓。 过去我只知道害怕。 但就在我失去母亲,而且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那天,我在心里发誓报仇。 任何耻辱我都要忍耐。 任何虐待我都要甘之如饴。 不过,我一定要翻身给你们瞧瞧。 等着看吧!夺走我所有一切,而今又将我困在这里的这个国家! ——我将以自己为祭品让你们灭亡! 《完》 后记 某个深夜,我做了很久没做的有氧运动,但因动作错误导致肌肉受伤而无法入眠,在家里走来走去,结果突然想到…… 对了,来写个复仇的故事吧—— 于是我就完成了这本的处女之作,『不洁圣者的神代之诗』。 各位幸会了,我是新见圣。 二〇一三年真的发生了各种各样之事,而对我个人来说,也是发生了大事的一年。 今年所发生的大事当中,震撼度第三名的是我心爱的广岛队终于在睽违十六年后打进了a级。「好难过……我喜欢广岛队……」虽然我长年以来一直忍受着这种痛苦,但总算告一段落,真是太幸福了,尤其是我最喜欢的广濑选手,他刷新了日本职棒连续打席上垒的纪录,让这支于球季刚开始时战绩不振的球队终能撑到最后。虽然我长年拥护的前田智德选手等人宣布引退相当可惜,但我依然十分期待广岛队明年起的优异表现。 今年所发生的大事当中,震撼度第二名的当然是我自己终于以作家出道这件事,若要说明一下这本作品,基本上是严肃的魔法机器人大战,外加信用诈欺要素,这样就容易理解了吧?感觉上是一对无法独力实现『愿望』的少年与少女互相吐露『长年埋藏心里的念头』,彼此携手度过『青春』的内容,这样就容易理解了吧?我没骗你们唷,我没骗你们唷。 这本书的精采之处,就是minoa老师的美丽插图,当我看到故事人物和辂机的图稿时,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无论如何都要让这本书出版成功……!」 为我绘制插图的是minoa老师、陪伴我这个啰嗦作者的两位责任编辑、编辑部的各位、颁发评审特别奖给我的总评审老师及各位评审老师们、为我制作主题曲与宣传片的各位、互相勉励一起参加比赛的好朋友们,及对于尚不成才的我给予指导的各位、其他还有我的亲朋好友等等,因为有了你们的支持,这次我才能顺利出道,真的十分感谢各位,今后也请各位继续多多指教。 最后,关于今年所发生的大事当中,震撼度第一名的是我在严冬里一边泡澡一边唱了大约一小时的歌,结果中暑昏倒了,如果各位也想在严冬中一边泡澡一边热唱约一小时的话,请千万有所觉悟。 希望今后也能继续与各位交流,拜托各位了。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 新见圣 画家后记: 各位幸会了! 某个深夜,我做了很久没做的有氧运动,但因动作错误导致肌肉受伤而无法入眠,在家里走来走去,结果突然想到…… 对了,来写个复仇的故事吧—— 于是我就完成了这本的处女之作,『不洁圣者的神代之诗』。 各位幸会了,我是新见圣。 二〇一三年真的发生了各种各样之事,而对我个人来说,也是发生了大事的一年。 今年所发生的大事当中,震撼度第三名的是我心爱的广岛队终于在睽违十六年后打进了a级。「好难过……我喜欢广岛队……」虽然我长年以来一直忍受着这种痛苦,但总算告一段落,真是太幸福了,尤其是我最喜欢的广濑选手,他刷新了日本职棒连续打席上垒的纪录,让这支于球季刚开始时战绩不振的球队终能撑到最后。虽然我长年拥护的前田智德选手等人宣布引退相当可惜,但我依然十分期待广岛队明年起的优异表现。 今年所发生的大事当中,震撼度第二名的当然是我自己终于以作家出道这件事,若要说明一下这本作品,基本上是严肃的魔法机器人大战,外加信用诈欺要素,这样就容易理解了吧?感觉上是一对无法独力实现『愿望』的少年与少女互相吐露『长年埋藏心里的念头』,彼此携手度过『青春』的内容,这样就容易理解了吧?我没骗你们唷,我没骗你们唷。 这本书的精采之处,就是minoa老师的美丽插图,当我看到故事人物和辂机的图稿时,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无论如何都要让这本书出版成功……!」 为我绘制插图的是minoa老师、陪伴我这个啰嗦作者的两位责任编辑、编辑部的各位、颁发评审特别奖给我的总评审老师及各位评审老师们、为我制作主题曲与宣传片的各位、互相勉励一起参加比赛的好朋友们,及对于尚不成才的我给予指导的各位、其他还有我的亲朋好友等等,因为有了你们的支持,这次我才能顺利出道,真的十分感谢各位,今后也请各位继续多多指教。 最后,关于今年所发生的大事当中,震撼度第一名的是我在严冬里一边泡澡一边唱了大约一小时的歌,结果中暑昏倒了,如果各位也想在严冬中一边泡澡一边热唱约一小时的话,请千万有所觉悟。 希望今后也能继续与各位交流,拜托各位了。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 新见圣 画家后记: 各位幸会了! 某个深夜,我做了很久没做的有氧运动,但因动作错误导致肌肉受伤而无法入眠,在家里走来走去,结果突然想到…… 对了,来写个复仇的故事吧—— 于是我就完成了这本的处女之作,『不洁圣者的神代之诗』。 各位幸会了,我是新见圣。 二〇一三年真的发生了各种各样之事,而对我个人来说,也是发生了大事的一年。 今年所发生的大事当中,震撼度第三名的是我心爱的广岛队终于在睽违十六年后打进了a级。「好难过……我喜欢广岛队……」虽然我长年以来一直忍受着这种痛苦,但总算告一段落,真是太幸福了,尤其是我最喜欢的广濑选手,他刷新了日本职棒连续打席上垒的纪录,让这支于球季刚开始时战绩不振的球队终能撑到最后。虽然我长年拥护的前田智德选手等人宣布引退相当可惜,但我依然十分期待广岛队明年起的优异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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