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你骗人》 第一章 阴阳宗 清晨的旭日射出了几缕金丝,打破了四周的浑浊,随着金丝的变粗,艳丽,不到一口气的时间,所有红光争先恐后喷薄而出,世界就这么亮了。 彩云城外流水山庄魔教阴阳宗门外演武场,华丽的高台上空无一人,台下一群华冠丽服的少年稀稀散散的站立着,穿红戴绿的男女风姿各异,男的打扮精致,个个艳丽夺目,女的妩媚,婀娜多姿,互相争奇斗艳。 一个衣着简单却很干净的少年独自站在一旁,一身普通的灰色劲装却很干净,乌黑的头发是随意的用一根白带束起来的,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这少年眉清目秀,长身玉立,清新俊逸,真是一幅好相貌,只是他虽然表面上是和气有理,眉宇间却带一丝愁容,炯炯有神的眉目充满担忧。 他在这一届的弟子中分到的道号是明源,他为了今天的总部进阶弟子选拔会,准备了很久,一直觉得之前的谋划都很顺利,在主事面前的分寸拿捏的极好了,该展示的利用价值也展示了,就是昨天出的一桩事不知道对今天有没有影响。 地球上的记忆告诉他,每一宗小事都不是小事,往往会牵扯出一串的意外,有很大的概率会做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就像宇宙飞船,一个螺丝的错误就能造成整艘飞船的坠毁。 明源很奇怪,地球的记忆出现的是越来越频繁了,他摇摇头,不想地球的事了,清空自己的思绪,开始观察起了四周。 今天是宗门正式宣布被录入内门弟子名单的日子,他在一系列的评分中明面上表现出的实力绝对在一众同期弟子中属于顶尖的几个,隐藏着的底牌更不少。 在一年之前,他就开始使心眼了,他总是藉着一些小理由,频频的和舵主主事们制造各种偶遇,厌烦的底线拉低了,感情升温的空间就会变大,明源的小嘴巴甜的很,次数多了,也就熟络了起来,借机展示了自己的不少能力,现在连田舵主都知道了训练营里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 这是他的灵魂里带来的习惯,他的思想,灵魂从小就感觉与旁人不同,比如在读书的时候,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就会出来比如 “孔子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比这段精辟的多了”之类的想法,还有练功的时候,一遇到不懂的地方,记忆里就会想起很多修炼的理论和一些地球名人的著作,比如: 无根树,太上感应篇啊,易经八卦之类的东西。 遇到一些玄妙的理论时,和地球记忆一借鉴对比,就会豁然开朗,对他启迪颇大,让他的修为进展神速,在同门中是一骑绝尘。 只是休息的时候就难受,老是想着什么手机啊,电脑游戏啊,高铁啊,想的最多的还是一个叫呀买碟的东西,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就连从小捡到他收养他的养父也是丁点都没有透露。 脑袋里的两个灵魂让他备受煎熬,可是凭着他十三岁的阅历怎么也找不出缘由来,想问又不敢问,意识里地球上的经验告诉他,事不秘反受其害,这种告诉了别人也对自己没半点帮助的行为最好不说。 可说可不说的事情最好不要说, 可做可不做的事情一定要做。 他最为不解的事情就是他明明是土生土长的赵国人,有根有籍,但是从有意识和记忆起,就好像有两个灵魂似的,想做什么和想说什么的时候,总是冒出地球上一个叫华夏的国家的记忆来,这个记忆和经验对比这个世界上好多事情和现象都有不同的认知,和明源这个完完全全的原生态土著的认知南辕北辙,相差太远。 最让明源难受的就是,他现在的一切成长中的思维和习惯都是按照地球上的思维为主导的,明源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就在伪装自己。从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一直充斥着谎言与演戏。 阳光已经布满整个演武场上了,消融掉了演出场上紧张的气氛,一群年纪从八岁到十三四岁不等的少年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始叽叽喳喳的交谈了起来。 其中站在c位的一个漂亮少女,虽然还没长开,但是那婀娜多姿的韵味已经慢慢充溢在举手抬足之间了。 她正在被一众男子众星捧月似的讨好着:“青颖师姐啊,你刚才走路的样子真好看啊。” “青颖师姐啊,你的眉毛是怎么画的,好优美的线条,画在你的脸上真好看。” “青颖师姐啊,你天赋又好,悟性又高,进内门是绝无意外的,到时候搬家的时候可得叫我啊,我有一副名家画的绝美的屏风,我都不敢用,觉得配不上用它,刚好把它送给你,让它得遇明主好了。” 一众男女表面上在互相抬举着,暗里或者诋毁,或者拉后腿示好,或者结盟,暗涌起伏个不停。 这也是阴阳宗的选拔方式之一,对于阴阳宗来说,江湖调解,排忧解难,让敌对的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是比争勇斗狠是更值得提倡的宗旨。 这一辈弟子男的以明字来排,女的以青字来定,青颖师姐在内门是有跟脚的,已经被许诺了,进入内门为板上钉钉的事。 此刻接受着一众花样少男少女的追捧,虽脸上仍然是浅笑盈盈。但是得意之色还是掩饰不住的从眉角荡漾开来。 阴阳宗男追女为天性,平日里男的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开屏的孔雀,来吸引女修的注意,因此男修比女修们更是装扮的花里胡哨。 这时候一个脸上面如冠玉的少年不满意了,他的脸白是很白,颜色远看也还确实漂亮,就是不自然。此刻他正掐着兰花指,挥舞着手中丝巾像赶苍蝇似的,大声打断着一众阿谀之声: “青颖师姐的一切事宜早已由我给安排好了,那里能够让你们碰到,玷污了她平日用的东西。” 他说完一仰头,用“哼”的一声来表达他的立场,像是在表达你们都是外人,只有我才和青颖师姐是亲密如一家的。 只是他一哼,脸上的白色粉尘纷纷往下落,玉石似的脸仔细看去有好多地方不怎么平了。不知道是涂得什么东西,他一直不敢乱动,就是怕脸上的东西干了要脱落下来。 在魔门考核过程中,考验弟子们的合纵连横能力,阴谋诡计的施展熟练度是占着很大的分量的,甚至比修为更重要,宗门总部高层听说也是这样。 论基础的修为,新进弟子们都是打基础时期,修为的差距根本不影响今后的进步,好多都是进内门了,再爆发,迎头赶超的更是一点都不稀奇。 魔门分支阴阳宗是整个魔门里唯一的不以武力见长的宗门,而是以商贸,情报,组建关系网为行事准则。 明源听说他们阴阳门出来的女弟子们,在整个修炼界及人世间的权贵层里都抢手的很。 在世俗间,任你是帝王将相,也只能取阴阳宗女弟子为正妻,不够资格的想都不要想,因为由阴阳宗出山的弟子有着无穷的妙用。 他有一次凑到方平师叔的跟前,好奇的向他打听怎么个妙用无穷法,方平师叔就是不说,问的急了,就抬腿一脚, “小毛孩子瞎打听这些干什么。” 魔门各宗都是行事古怪,阴毒隐忍之辈,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出手又阴毒,又全是睚眦必报之人。所以魔门根本团结不起来,让那些号称名门正派的人经常组队刷怪各个击破,各个魔门都知道这种情况,但是没用,魔门天性决定了各个分支宗门不可能合作。 阴阳宗对于调和魔门各宗,息事宁人,让魔门不沉沦于内讧,实在是功不可没,就像润滑剂一样,虽然看起来不重要,却是绝不可少的东西,所以他们在收录外门弟子的时候,木讷呆板,沉默寡言的儿童是不会被看中的。 第二章 阴阳颠倒 “明源,你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今天还有脸来凑热闹,看来你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了,哈哈” 一个少年从众人聚集中走了出来,指着明源大声说道。 这少年轻蔑的说完后,就对周围指点着明源,叙说着什么故事,好像节奏还蛮鲜明的,人群中不断的传出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这人叫明言,比明源早一年被拐骗进阴阳宗,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参加进内门考核,看他的动作,像是有计划的专门针对明源的行为。 明源心里暗叹“还是来了,好事总是多磨啊,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明源很无奈,之前为了上位出的风头也是大了点,练习什么都要比别人快上一筹,扎个马步都要比别人的时间久一点,没办法啊,我的时间不能浪费在这里啊。 明源没有急着反击,而是先观察了下众人的反应,环眼扫去,见一个个表现的事不关己,纷纷轻松自如的笑着,连平时最显得和蔼的明庭大师兄也默不作声。 心想:“还是来了,昨天本来是做了一件好事,却被明言渲染成我喜好男风的变态了,这是真的有点麻烦了” 其实喜好男风不论是在世俗间,还是在修炼界都不是什么大事的,传出去了大家只是呵呵一笑。 但是在阴阳宗可就不行了,这行为就是扰乱颠倒了阴阳宗的阴阳二字,是欺师灭祖,破坏阴阳的行为,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明言扭曲夸张的说法不管是真是假,在场的却无一人帮我说话,看来我平时太迂腐了,手段太肤浅了,以后得专门腾出时间来系统的练习下笼络人心的手段了,其中的转折承合之间需要细腻点,自然点,得恩威并重才行,都比别人多了一个脑袋和记忆,这点小关卡都还不能顺畅,道行太浅了啊。” 说起来他因为平时的穿着、生活习惯与旁人截然不同,也从不油头粉面, 他受地球的思维影响,看不顾那些流量明星,怎么也接受不了男人化妆,他向往的是那种拔剑四顾,虎视六合的那种气势。 在刚开始进入训练营的时候,也有过心与光同尘,和他们一样说话捏着兰花指,走路扭着腰走的想法,无奈试了几天后实在是觉得太恶心了,感觉有六十亿的地球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搞的他精神都快分裂了,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天天插画抹粉的行为。 所以明源在训练营是个另类,虽然他也会对主事,及偶尔来巡查的舵主、副舵主们百般迎合,溜须拍马。 只能这样他才能在有限的食物中分的能刚好果腹的一部分,但从不卑躬屈节,摇尾乞怜,这让一众少年无比嫉恨,大家都是拼着不要脸,心黑才存活下来的,凭什么你明源就要挺直个腰杆说话,而我们则要跪舔下贱无所不用其极。 慢慢的明源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排挤他的暗流在形成, “无所谓,内门才是我的起点,,宇宙星空才是我的一方天地,我不怕” 明源经常给自己打气,明源给自己定的目标远大,对于是竞争对手的这些同门他一直把握着不疏不离的距离。 今天这关是非过不可的,他整理了下面容,挤出善意的微笑,拱手作揖: “各位同门兄弟姐妹们啊,小弟有幸与大家一起共同生活,原本非常荣幸的,一直以来也是把大家当做以后能携手前进的依仗的平日里大家如有所求,我一定是竭尽全力的配合帮忙的,今天我把话说在这里,今后不管我的成就如何,不管大家的地位如何高,只要大家一声呼喊,我历经千山万水也要来与大家碰面,一起打架,一起喝酒。所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说的就是我们这些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姐妹。” 明源说的是慷慨激昂,气势非凡,诚意十足,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的望着众人。 场上的少年们开始沉默了起来,这番话对长了脑壳的大人可能没什么用,但是对这些未成年的少年冲击力还是有点大,虽然大家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别人说的煽情的话都是表面热泪盈眶,心底不以为然,但是这是明源说出来的,味道就不同了。 对于明源的天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领悟力惊人,用心刻苦,新进弟子里面平日训练的成绩只能望其项背。 任他照这样进步下去,他日后的成就应该不小,肯定是能够高人一等的存在。 那么他现在说的话也就有点分量了,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只要今天能过关,今后有机会了肯定会拉扯一把。 明源见众人开始沉默了,借机生事的人基本都偃旗息鼓了。他继续叙说道:“昨天是休沐之日,明言师兄找我说他蝴蝶穿花步伐老是掌握不了,好言好语的想让我给他陪练,我很高兴有人找我帮忙,一向是绝不推辞的,于是欣然而往,陪练的效果呢很不错,明言说我感谢我,就邀请我去外边的镇上吃酒,一时兴起啊,不注意就喝多了,回来的路上,见一个年轻的书生掉进了水潭里,拼命的挣扎,呼救。 各位同门你们想啊,我们虽然是魔门,也不是见死不救的铁石心肠之人吧。我将那个书生奋力救了起来,他却一脸惨白,没了呼吸。 明言就在旁看着,他也不伸个手帮忙,这可怎么办啊,当时我突然想起了家乡的法子,用手使劲压他的肚子,喝进去的水就从口鼻里面喷出来了,可是把他的黄疸水都快压出来,就是没有呼吸,看着不能再耽搁了,我一急,就用上了我的祖传救人绝招——人工呼吸,这人工呼吸有点不雅观,需要嘴对嘴的呼气、吸气,可是对于遭受意外,将死未死之人效果奇佳,真的把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可这被明言看见了,回来就宣扬我好男风,喜欢做兔儿爷。 这实在是冤枉啊,对了,如果有想学这个人工呼吸的人有空了都可以来找我,我知无不言,如果有机会见到美女或者是帅哥,绝对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场上同门见他说的条理清晰,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个明源平日里也仗义,是个热心肠,大家一起生活那么久,也不见他色眯眯的盯着我看啊,真是不懂得欣赏我的美,哼” “可是他每次一遇到青颖师姐,那眼珠就移不动了,还说不好色!” 明源看着火候已经有了一点,觉得还是要再安抚下有分量的山头才好。 明源往那个面如冠玉但是那个粉一动就掉的少年一拱手: “明志师兄,你来评评理,我昨天晚上就答应过你,保证绝没有一句谎话。” 这话说的隐晦,但是明志明白,这是要投靠了,他昨晚因为今天考核的事情去找明源示好,阴阳宗考核进内门的方法经常会变的,有时候是弟子们投票,有时候是评委会选举,如果遇到田舵主心情好的话,就是一言堂,总之花样使尽,真是符合魔门的风格。 明志打听到小道消息,今天极有可能是弟子投票的方式来选拔,这样一来每一票都重要了。 他却不知,这次是弟子投票的消息是明源散播出去的,明源根本没有准确的消息,实际上同门中谁也没有消息,他想着总之是先把水搅浑了才好。 第三章 昨日武将军 明源的假消息让这些同门紧张了不少,当明志听到明源散播的假消息后,一下子坐不住了,他清楚明源平时喜欢隐忍不发,但是天资实在是了得,虽然性格打扮有些怪异,但拉拢了绝对会是自己的大助力,昨天他可是怀着诚意去的,利用晚饭后的放风时间,明白的告诉明源,大家结成派系,在这一届选拔中先把自己堆上去,等下届他再拉他一把,没想到还是被明源婉转的拒绝了。 明言是对头明庭的一伙,今天明言的行为很可能是受明庭的指示,想排除掉一些有力竞争的名额的,话说回来,真的排除了一个名额,自己这方也有机会多一个名额,明志有点犹豫不决。 明源观察着现场的气氛,也患得患失了起来,觉得平时的工作做的真不够好: “都怪平时听方平师叔的教育听太多了,导致平时虽然和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没有一个利益的纽带,一有事就被排挤在外了。” 方平师叔平时最喜欢给明源说的就是:‘要学会明哲保身,隔岸观火啊。’ 方平师叔平时喜欢看书说计,他最得意的计谋就是一遇到事情就明哲保身,遇到纷争就隔岸观火,所以才能保证一直平平安安。 因为明源是从读书之家拐骗出来的,在一众小孩中最有书香气质,谈吐也还知书,所以他平日最喜欢和明源聊天,一来二去,还建立了很好的感情。 殊不知就是因为方平师叔的人生里太会明哲保身,隔岸观火了,所以一直不能入内门,不能融进真正的门派内核,缺乏果敢之心,武艺也没进步,连个道侣都找不到。 明源此时一拍脑门,豁然省悟了一样,暗暗想到: “想要继续跟以前一样几头讨好是不可行的,要下决心了。” 见明志师兄面露犹豫之色,明源决定再给点推力: “明志师兄啊,我不光有人工呼吸的绝招,我最拿手的是化妆,知道好多的化妆方法哦,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展示过的效果吗!” “化妆!” 明志的眼睛亮了,这明源的化妆术他可是见识过的,真是曲尽其妙,随心所欲,这明源修炼的本领是很强,但也没到惊艳脱俗的地步,只是这化妆术在他手里可是真的穷尽鬼斧神工,千变万化,要双眼皮就有双眼皮,三眼皮都不是难事,要刷子一样的睫毛,能给你整个扫把出来,比自己往脸上糊上一层浆糊的效果不知道高明多好倍,最起码走路的时候不会撒下来了。 阴阳宗平日里最注重最在乎的是形象,没有浓眉大眼的男弟子用刀子修都要修出来一个,在阴阳宗里考核美男可以加分的,妩媚的美男加的分更多,如果化妆术学好了,光这气质都可以当大师兄了,明志的心荡漾了起来,他的资格很老了,在新人弟子里面有很大的说话权利,这已经是他第三届考核了,他们的一届就只剩他和明廷了,阴阳宗每年新进的弟子有很多,都要经过三年的苦训,只要能够熬过三年,评价合格的就可以参加考核了。 每两年一次考核,每个人最多只能经历三次考核,三次过后不过关的就只能分散到各个暗桩,青楼去担任具体的职位去了,彩云分舵只是个小据点,本来每一届考核的人数就不多,一届就十几个人吧人世间兵荒马乱的,流民不少,流浪的儿童也多,但是合乎阴阳宗标准的就不多了,起码得貌美肤白吧,还要能说会道,这样一淘汰下来,每两年一届的考核就十几个的样子。 和他还有明庭同期的人,很多按捺不住枯燥的苦修,半路就纷纷申请出山见习去了,三年的训练期太残酷了,熬不过去能在红尘做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 他一直不肯松懈,对于这次的考核是志在必得的,事实也让他对这次的考核信心满满,这一届的竞争并不强,新进的弟子参加的第一届基本都是打酱油的,过来感受下气氛,可以忽略,能在第一届就进内门的绝无仅有,整个魔门十年才出一两个人,都是天资绝顶之辈,明志根本不相信有那么多的天才,这一届的新进弟子没一个能让他起忌惮之心的,除了这个明源,他是个奇葩,基础功法理解的最为深刻,学什么东西入门也最快,就是平日里也是明哲保身,一点也不往身上带稀泥,但是又怎么样呢,如果排除掉阴阳宗的人天生的自私狭隘的性情,以宽阔的胸怀接受了这个明源的投靠的话,简直是对他的助力巨大,况且他又是第一次考核,就是来见识下场面的,对于名额的竞争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今年奇怪的很,参加第二届考核的弟子们更是不中用,今年要不是忍受不了操练,提前申请下红尘打滚去了。 要么是胆子大的很,想趁着摸黑逃跑,人虽然是跑掉了,但是跑到那里去了就值得思量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所以今年的考核是最为轻松的。 此刻明源既然已经点明了要投靠自己这个山头了,也就没必要过分挡住他的路了,明志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理由,说到底就是被化妆术给吸引了,再自私的人也压抑不了对于美的向往了。 …………………… “咳咳,这个明言师弟啊,虽然我们阴阳宗最严令禁止的就是颠倒阴阳的秩序,这种阳与阳和,阴同阴对,风气也确实不能提倡,但好歹未酿成大错,况且甭管你是否混乱了阴阳,只要你是男儿身,也还在行男儿事就无伤大雅了,至于到底是爱女人还是爱男人,,,,,” “等等等等,明志师兄打住,我只是救人,明言师兄也只是看到我救人, 我堂堂七尺男儿,阳刚之气充溢,绝对不会做那乱了阴阳之事的。” 明源一脸黑线,这事怎么越描越黑了,明志师兄被化妆吸引的冲上了头了,有点晕乎了吧。 。。。。。。。。 “嘴都亲上了,还清白,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明言不待明源说完,直接顶上来了。 青颖师姐带头,掩嘴轻笑,大师姐都笑了,得跟上啊。 不笑不行的,只要不在舵主在的时候提起男的与男的这茬 想必明源不会在意的吧 “哈哈哈哈哈,”,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此起彼伏。 明源哀叹,扮猪吃老虎啊,这个明言,隐藏的很深啊,我一本正经的说话,他就插科打诨,让这事解释都解释不清。 看来他决心不小啊,一次只能过关4人,青颖师姐算一个,明志师兄也把握十足,明庭师兄虽然还没开口,但是按照惯例,只要能挺到第三次参加考试的,又一心上进,肯定要进内门,除了那些听说宗门的淘汰更加严峻残酷,有了畏惧之心的弟子就没办法了。 只能发放到各个暗桩去学习去了,这么一算去了三个名额,只剩一个了,看样子他就是想要和我抢这一个名额了,也不知道他在考核的内门主事里留了什么后手,这么急切的蹦跶出来。 第4章 今日文小姐 明源后背像火烧,他觉得背后有六十亿的人在支持,他感觉要一个人对抗一个星球,这个时候觉得要先坚固自己的心智,要有对于明言的小伎俩不屑一顾的态度,要认为自己有的是办法扭转风头,这只是一个小场面而已,我怎么可能在一关就被挡住我的去路,如果只是想羞辱我,让我自己退出,怎么可能呢。 明源暗暗调整情绪,他要出绝招了, “停下” 一声大喝,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注视明源,只见明源满脸的伤心和委屈,漂亮勾人的双眼流出了两行清泪,一种伤心欲绝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明源无比深情的望着青颖师姐,哽咽着叙述道: “师姐,别人误解我,诽谤我,我不在乎,你怎么也可以这样羞辱我,在我心里: 你就是我的影子,有阳光的时候就有你! 你就是我的阳光,有风雨的日子需要你! 你就是我的风雨,同路的日子不忘彼此! 我深深地恳求你;不要把我逐出你的爱门之外, 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缺少你的爱。 只有赢得你的爱,我的生命才有光彩。 此时此刻,许下誓言,爱你永远;说出爱恋, 想你不变;写出承诺,相依相恋。只想对你说, 我爱上你,是上天的安排,你不能拒绝我对你的爱。” 明源说道情深处,觉得契合了地球上台湾省咆哮帝的状态,睁圆了双眼,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青颖师姐,我一天不见你就如隔三秋,你对我笑一个,我就经历三秋也比不了这一日你的笑” “青颖师姐,我每天默默的注视你,默默的想着你,甚至茶也不思,饭也不吃,你就非要逼我说出来吗!” “青颖师姐,我只想追寻着你的脚步,永远做你的…………” ……………… “停,不要再说了,”青颖羞红了面庞,胸脯气的不停起伏着。 大声呵斥着明源,但是那神情只是害羞得意,却又不好意思的娇喝, 毕竟年纪不大,一下子听到这这么肉麻耿直的表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好。 这番话惹的众人哄堂大笑,一个个的对着明源指指点点, “好肉麻啊!” “好不要脸啊!” 明源仍然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两眼饱含深情,抽抽涕涕的望着青颖: “我将永远记住这一刻,你对我说了六个字,在我心里我们是六个字的朋友了” “我将会把它变成六十个字、六百个字的朋友” 明源即得意,又不好意思,也有点担心 不好意思的是:又在两条平行线上画了一个x,连接起了因果 得意的是:“跟我捣蛋,我可是学习过演员的自我修养的人,有着张国荣的纯情,咆哮帝的痴狂,都是惟妙惟肖,有那个女的能听到后毫无波澜呢。” 担心的是:在魔门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今天做出了这个人设,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未来的变故。 ……………… 明言那红红的眼腮包围着的眼睛里一片怒火, 他凭实力是拼不过明源的,谁都知道他的基础打得好, 凭相貌也比不过,明源的俊俏是出了名的,可惜就是不肯化妆, 现在比嘴皮子也比不过,直接被秒杀了。 明源就是不愿意打扮自己,才让内门的罗主事一直不满,想让我压一压他。 这可压不住啊,难道我进内门的希望渺茫了吗?难道我还要蹲几年苦窑啊,是不是该考虑申请去人世间做一做牛郎啊。 明言不甘心,有心想再次添乱,可是现在场上一片闹哄哄的, 明源点燃了场上的气氛,男弟子们一个个用心回忆着刚才明源说过的话,想从中剽窃其中的一点精髓,女弟子们很多都羡慕着围着青颖,把青颖的小傲娇再推高了几层楼。 阴阳宗的这个据点是在炎黄大陆赵国境内,赵国的风气在整个炎黄大陆来说已经算是开明的了,民间都是男女可同席,女可坐主位。 但是像明源这样的表白实在是标新立异,一下子就把明源好男风的形象扭转的干净,就是有点扭过头了, 。。。。。。。。。 日头渐渐往中天靠拢,演武场的高台上已经有小厮往上面布置起来了,都是忍受不了训练营的残酷而申请出来做工的弟子,虽然入世了,可也无家可归了,也只好唯宗门命令是从。 他们人多势众,分工明确,搬椅子的,打伞的,端果盘的,循环往来,不一会就已布置妥当。 见高台上布置妥当,台下的众人严肃了起来,知道正戏要来了。 …………………… 咣当”的一声,主殿大门从中打开,一名身着水蓝色披肩,卓约多姿的女子在两个同样花枝招展的美妇的拥簇下,轻移莲步,慢慢的走上高台。 随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青年,男女一样的都是风姿卓越,摇逸生姿,甚至男的更妖娆,然后三名中年男子在最后紧跟而出。 众少年顿时高呼起来“恭迎田舵主,恭迎副舵主” 明源也跟随其中大呼,声音最洪亮,犹如金石之声,引得青颖师姐美目盼兮,流波送盼。 这女孩无论平时如何高傲,刚才的一番表白总归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映像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比路人好太多了。 她明显已对明源产生好奇了。 …………………… 当先的是本地舵主,赵国彩云分舵田舵主,两女的分别是罗副舵主,和刘副舵主。 后面的三个男子也是副舵主,只不过地位在那两名女子之下,中间的一对男女大家就都不认识了。 等大家落座妥当,后面三位中的一身劲装,浑身透着精明之气的男子率先开口,这人是专门负责训练调教新进弟子的副舵主,在新进弟子面前统一要求称呼主事,只有在新进弟子面前他才有当一把手的荣誉,对明源很照顾的方平师叔则是他的副手。 他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两年一度的新进弟子选拔赛,我代表我们阴阳宗彩云分舵和大家一起热烈欢迎舵主及宗门巡查的到来……………………” “啪啪啪啪啪啪”他带头和下面的弟子们一起鼓掌欢迎。 明源觉得刘主事看样子很喜欢这份差事,他先是从阴阳宗开山祖师据传说已修为参造化,万物化化生的化生子上人开始讲,一直讲到目前的中兴之宗主 伸手揽日月,阴阳难相隔,的当代宗主缥缈神秀,说的是抑扬顿挫,激情四射。 接着又很投入的,详细的介绍了下高台上的各位,就在明源都快被他讲的故事吸引进去的当空,开场白终于要完了,马上要进入主题了。 明源顿时打起了精神起来,他现在知道了那一对男女的来历,是由宗门总部派出的大陆巡查使,一来监督选拔的公正,二是宗门派出巡查各分舵,调查分舵递上去的报告有无不实之处的责任。他们的权利可大可小,对于舵主和副舵主以下的弟子可以一言定生死,也可以只能旁观记录,不能判定。 其实这种小场面那个能进内门,那些还需要打磨,那些已经被直接放弃的已经都有定数了的,每一届也就留一两个的机动的名额。 ……………………………… 第五章 迷醉的淘汰赛 “日出于东,月生于西,阴阳长短,终始相巡,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一阴一阳谓之道,我们阴阳宗囊括天地大道,能有幸进入阴阳宗是我们的无上荣光” 刘主事带领弟子们喊着口号,口号喊完了就没他什么事了,所以喊的是铿锵有序,青筋凸显,十分有力。 刘主事退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圆目怒睁的大汉站了出来,他是彩云山庄里负责商贸,马帮、采办的副舵主徐华徐副舵主。 徐副舵主自带的有光环,明源无论在怎么紧张的时候,再灰心的的时候,一想到徐华副舵主的相貌,就忍不住的要笑出猪叫声,这副相貌总会给他带来力量,张飞的眼睛,郭德纲的头型,配合山羊胡的组合能驱除明源心里的灰暗。 果不其然,徐副舵主一上前,立刻听到了台下隐约的猪叫声,山羊胡圆眼一瞪,猪笑声没有了,仿佛被手强行捂住了的感觉。 …………………… 男性副舵主们都是从淘汰的弟子中经过苦苦煎熬,而历练起来的,很小就失去了武道精进的机会,因而他们历经风霜的面庞比较显老,而且也没资格化妆。 他们虽然在宗门内门高层的眼里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在凡俗界地位可不低,呼风唤雨,权势滔天,是很多受不了苦训而向往的对象。 田舵主和两名女副舵主不同,他们的层次高点,是从内门竞争淘汰下来的弟子,这是阴阳宗的惯例,按分舵的大小规模分配内门不同阶段淘汰的弟子,来担任据点的舵主。 而派往各分舵的巡查使则是还在竞争的队列中派出来执行宗门任务的人,是他们平时积分考核的一道内容。 四不像徐副舵主开腔了,他尽量装出严肃的感觉,可是再明源看来,就是郭德纲说着冷笑话。 “经过严密的考核,公平的考核,公正的考核,几年来大家平时的积分汇总,经过田舵主的认真分析,为了推进我们阴阳宗前进的脚步,为了我们祖师爷将二炁交感,化生万物,阴阳无穷尽,阴阳化混沌,混沌至太虚的思想光芒照射在整个天地而做出贡献” 徐副舵主神情激昂,无比虔诚的对着西南方向拱了拱手,台上台下不得不跟着一起拱手。 “现在有请田舵主宣布,本届考核过关之人的名单。” 糟了,一众弟子心里都在狂呼,是谁传出来的,这届选拔是弟子投票制的消息的,怎么会变成舵主的一言堂的决定了。 居高台当中的田舵主轻移莲步,走到了最前面,她开口有如铜铃脆响,悦耳得体明源心想,这声音不知道是和多少人吵架练就出来的,清脆利索,声声生威。 “恭喜明庭明言青颖青瑶四人将荣登内门,为我们阴阳宗的壮大增添新的血液,大家鼓掌” 点名的四人一时欢呼雀跃,不断的向高台上和下面弟子拱手作揖。 明源心里一沉,事出有变,心想“不行,徐主事不靠谱,打点好的事情都可以黄,这下麻烦了,当务之急得制造点事端出来,好搅浑水,借机在巡查面前展露下实力和潜力才好。” “对于田舵主的安排,各位可以异议?是否秉承公正,公平的为宗门的发展添砖加瓦!” 这是两名巡查在例行公事,虽然是魔门,但是也要尽量有规有矩才好,他们是对着几名副舵主说的,至于底下的弟子们实在是没有发言权。 “弟子不服!” 明志上前几步,拱手对着台上急切的说道。 台上众人惊奇的望着下面,两名巡查使更是轻蔑的笑了起来,台下的猪笑声又响起来了,徐副舵主摸着山羊胡,扎心了,这居然不是对我的专属笑声了。 明源心花路放,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他美好的心情配合着徐舵主的山羊胡,让台下的猪叫声变成了猪群的叫声。 田舵主心里对于刘主事提前没有安排好隐隐不满,开口说道: “阳光不撒弱城墙,浅水不养大鱼,不服的想法是可以有的,但是还是要从自己的能力不足的地方开始反思,努力下一届达到标准,这一届对于过关的四人的总结评价,和选拔过关的条件都是公正的,如果你有不满的地方,可以私下里和主事反应。” 明志望向田舵主身后两个女副舵主其中之一王副舵主,对着她不停的挤眉弄眼,因为就是她给明志的底气,让他来恶心明源的,可是王副舵主脸上却波澜不惊,毫不表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明志有些惶恐了,如果进不了内门,还得罪了所有高层,可就惨了,魔门的规矩可不像现在这么云淡风轻,私下里可是动不动就要莫名其妙的闹失踪的,毕竟他也才十三岁,能有多大城府,顿时脸上的浆糊因脸皮的紧绷而不断的掉落了下来。 田舵主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当着巡查使的面体现下自己的开明为好,她再次开口道: “谁还有异议,一并提出来吧,直接说理由,如果理由恰当,我也是可以再做决议的。” 明源生怕错失良机,赶紧站了出来,他也不怕得罪舵主,就怕舵主现在下定论,毕竟作为一方霸主,当着众人的面再逼她改口,就是自寻死路。 急忙上前配合“田舵主,您作为坐镇一方的大人物,能力实在是让我们这些新进弟子敬佩,您对真理的执着追求和那种对理想的艰苦实践所产生的厚重感,让我每次面对您的时候,总是震惊得几乎不能动弹了。” 明源的眼神含蓄了起来,一副说话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有话不敢说全的表情: “您的美貌和智慧深深亮瞎了我的脑海,让我觉得很幸运的能遇到你这么了不起的人,每次见了你,我的心云开始翻涌,心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只要一个眼神,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在红尘中打滚的田舵主都不好意思了,但是心情很高兴,她听的懂,这公开的恭维下隐藏着一个少年的仰慕爱恋之情,她虽然不屑于这乳臭未干的亲昵,但是证明自己魅力还是充足的。 明源不待大家明白自己的私心,转头向弟子们喊了起来: “大家说是不是啊,是的话就更我一起喊,舵主美貌无敌,敢说敢作敢为,做事磊落光明” 大伙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这时候那里能够对着反对呢,不认同的也不敢说出来,不要命了吧。 大家一起轰然大叫,“舵主美貌无敌,敢说敢作敢为,做事磊落光明” 连喊了几遍,直到田舵主满脸笑容的喊: “停,停停,我只是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在巡查的面前就不要丢人了,做好这件事不算什么的。” 心里暗暗想到,这小子嘴会说,下一届就定他了。 明源心里搜肠刮肚的想词儿,地球的经验告诉他,把舵主捧的越高,事儿就越容易办 “田舵主功高劳苦,对于田舵主的话,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要在执行中加深理解。” “田舵主号召我们,要在巡查使面前展示出我们彩云分舵的进取的气象,服从的精神,勇于表现的精神,我当仁不让,先抛砖引玉,做顺口溜一首,来歌颂巡查使远道而来,认真负责的精神。 清风两袖去朝宗,不带彩云一寸棉。 惭愧弟子相饯送,马前酾酒密如泉 ………………………… 第六章 跃龙门 台上台下一瞬间安静异常,都在细细思索着,有的在分析他的策略节奏,有的佩服他的胆大。 明言一脸的鄙夷,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堪称不要脸界的典范啊,不行,我得旧事重提,这就是个和男人亲嘴的变态。 明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看着明言眼神里如此的无良,心里却在暗暗紧张,预料的效果是准备一击致命的,要一鼓作气的打动巡查使,如果巡查使不够敏感,毫无动作的话,我就算念出再多的好诗词,都会落了下乘,得不偿失了。 明源预料的是,在内门里混的应该都是人精,那么激烈的竞争环境下,怎么可能不会想到利用这首诗做文章,回宗门了给自己加分呢!如果懂得操作的话,把我给带进内门就是最能加分的办法。 明源就静静的站立着,没有后退进人群,他先是观察田舵主的表情,田舵主精致的脸上是笑盈盈的,不带彩云一寸锦这句话应该很对她的胃口,锦就是财富,,这句诗在她解读起来就是: 我彩云分舵正在大展宏图,积累了好多的财富,这么多的钱摆在巡查使的面前,他们是一分都不拿。 一个马屁拍了一溜圈,这首诗是明源从地球抄过来的,即歌颂了巡查使的大公无私,又点明了彩云分舵的蒸蒸日上,治理有方,富裕的很。 明源记得在一个叫华夏的地方,还是古代的时候,那时的官员调任或者高升的话,如果能够带上一首治下,百姓写他清廉、勤政之类的诗,水平还不错的话,那这些标签就能伴随他终身,甚至能上达天听,以后需要人才的话,天子很容易就会想起他。 诗的流传度是恒久不衰的,明源的打算是如果从地球上带来的这首诗,能入巡查使的眼的话,他们自己是不能自卖自夸的,但是田舵主如果聪明的话,肯定要把这首诗,和明源刚才吹捧的话写进报告里去,在让明源到总部去流传开来,再晋级的机会就大了好多。 两名巡查反应过来了,这时也喜出望外,回去之后又可以把这次的见闻和过程,再深加工一次往上递,到时候巡查的成绩明显可以多得几分了,需知在宗门竞争严峻的很,多几分就可以甩开很多人了。 男的巡查当先开口:“我们阴阳宗最着重才能了,我们为宗门选拔人才当不拘一格,万事万物皆有阴阳,其中很多道理都需要我们阴阳宗纵横部表达出来,这个师弟学识渊博,口才了得,依我们看啊,这正是我们宗门急缺的人才,完全是可以跳过选拔这一关,直接进内门的。” 明源舒坦了,心放下了,之前他就不信,这么大的宗门还没有个保送、内收之类的潜规则在,这样还算魔门吗!这转折来的太直接、太好了。 宗门的淘汰制残酷的很,宗门总部并不在乎分舵的名额不名额的,苗子是越多越好,这样淘汰起来心里压力也小一点,但是必须给分舵定下每届四个人的标准,不然他们就竞争的不够激烈。 如果是柔和的晋级,这样就不符合魔门邪道的风格人设了,为了防止人才漏网,每组巡查都是有权利可以现场提拔一个人的。 但是这规矩不能见诸于文字的,当然没有充分的理由,新进弟子没有突出的表现的话是没办法操作的,可是谁叫这是阴阳宗呢,谈吐狡辩表达的人才需求还在武力之上,只要这小子进内门了不掉链子,他们两个就是功劳一件,毕竟小辫子一被抓住就尾大不掉了。 ………………………… 田舵主和几位分舵主沉吟了片刻,田舵主当机立断: “我们彩云分舵上下非常感谢巡查的仗义执言,我将在巡查使的巡查报告上写明此事,证明巡查使为了替宗门选拔人才不拘一格,一心为公,写明巡查高风亮节,目光如炬,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田舵主说完停顿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媚眼不停的瞟着男的那个巡查使,巡查使一听也就明白了,意思是我在你的工作报告上专门捡好话写,你也不能掉链子,要在我的政绩上稍稍婉转一点,众人拾柴火焰高吗! 于是他拱手说道: “我们回去以后当秉公直言,把舵主的一颗尽职尽责的心传递上去,好让宗门明白田舵主是我们阴阳宗的宝贵财富,是我们阴阳宗无上荣耀的基石………………。” 明源觉得自己真的像地球记忆里玄幻小说写的一样自带的有光环,变成气运的儿子了,今天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他有点摸不清头脑,首先是清瑶的入选,事先毫无征兆,有如细雨润街,清瑶一直不动声色,而她本人也一点都不意外,这足以证明青瑶的谋略很深,不可小窥。 接着是明志对于自己的讽刺攻击没有起半点作用,毫无波澜,他应该是受人指使的,可指使的人最终没有冒头。 明志也没入选过关的名单,之前的闹剧好像是无伤大雅的一件小事,不应该啊,都是艰苦打熬了三年才脱颖而出的人才,还行那无意义之事的话,这种人早被淘汰了,明源其实还有手段的,不过都比较冒险,可是这一系列操作全部有力无处使,就好像剧情还没展开电影就结束了。 线索太少,情况不明,分析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总算是如明源所愿,参加的第一届就过关了,但是过心里还是空荡荡的,充满了对未知的不能掌握的事情的恐惧感。 他其实并不了解宗门的想法,人是多多益善,设立门槛只是让他们更努力,更有竞争感,种子是不嫌多的,那些没忠诚感,受不了苦的人早就消失了,下落只有高层才清楚。 还有些有忠心能吃苦但是修炼天赋不行的人,早早的被分配去了各个青楼,当铺,饭堂,大户人家做工去了,留下来的能坚持到三届考核的肯定是能直接入选的, 其实总部宗门内同门之间的竞争才是更残酷,淘汰率更高,对于这些能够入选的种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能够游到最后的鲤鱼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就是看最后的龙门能不能跳的过去,不然也是身死道消,最后还是空空如也。 ………………………… 阴阳宗是魔门里面最有钱的一个宗门,她们善于经营,情报网的触角蔓延到整个炎黄大陆,结构完善,底下产业无数,整个阴阳宗走的是将实力覆盖整个炎黄大陆的布局,有着遍布大陆的最完善,最细致的情报机构,号称只要你肯花钱,就能买到帝王的妃子的脚下有几颗痣的消息,只要你肯花钱,就能挖到目标的祖宗十八代的消息。 在魔门十年一度的座谈会上,阴阳宗一向都是最有话语权的其中一支,各个分支都要仰仗阴阳宗的消息,线索,好分析对抗那些号称名门正派的联合围剿。 台下热闹非凡,台上也是相处融洽,笑语晏晏。 明源内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表面上是兴奋不已,他对着舵主,副舵主,巡查使不停的感激作揖,并一个个的接受着同是新进弟子们复杂的祝贺。 第七章 长春得长春 彩云山庄外,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山谷里,沿着一条小溪流转,有一大片平坦之地,这里星落分散着许多木质建筑,这块平地周围高山耸立,飞鸟难过,这块平地的入口在两座悬崖绝壁处,逢中有一条弯曲的羊肠小道,连同着内外,让山谷和外边形成两个的世界。 平坦的山谷里,有一块看起来被踏的极其笃实的演武场,上面已经寸草没生了,靠悬崖边,有一排接连的平房。 明源是来和方平师叔道别的,方平师叔是个感性又单纯的人,好听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就是浑人们见识过了,总会伸出中指,大骂一声:傻叉,呆子”的那种。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傲立在山峰上,双手背后,以45度角仰望天空,让山风吹飒着衣角。 明源刚来的时候,那时候还小,那时候的方平师叔也如现在的模样,看不到岁月的刀痕,当时的方平师叔在进山谷的小道上接手明源他们, 那时的名字还叫尹勇甘的明源大为惊奇的看着方平师叔,清高俊逸,一袭长袍,高冠巍峨,他心里连连感慨着好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 当时明源小心思顿时灵动了起来、心里暗想:“果然是深山老林出高人,起点中文网诚不欺我” 他幻想了许多,仿佛看见了绝世神功,远古传承在向他招手,稍微熟络一点,就开始套近乎,没事就往他屋里钻,一开始是向他讨教诗词文章,只是方平师叔每到关键的较为深层次的地方总是支支吾吾。 明源以为自己不够诚心,以为方平师叔嫌弃自己年纪小,见识不精,不屑于与自己谈论。 直到一天,明源放出一个大招,那是一个朝霞漫天的清晨,方平师叔孤傲的矗立在山头,灿烂的金色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仿佛随时要随风而起,气势惊人,明源对着他的背影,脱口而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 这一首词把方平师叔炸的里焦外嫩,在明源的刻意下,他们迅速的成为忘年之交,后来随着明源对方平师叔的知根知底,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方平师叔喜欢伤春悲秋,却又无法倾吐于文字。 喜欢指点江山,却又策论不精,喜欢看山望水,却又不通笔墨。 为此明源伤感了好久,人不可貌相啊,他的第一个奇遇梦抹灭了。 按道理像方平师叔这样的,自闭胆小又单纯的人,是根本在阴阳宗生存不下来,但是方平是个例外,他在大人面前自闭,在少年面前却犹如顽童,他单纯,所以谁也不防备他,他胆小,所以从不惹祸上身。 方平师叔是训练营里的一股力量,在所有监管训练人员中,他是最和气的,在冷酷无情的训练日子里,只有他能容许弟子们提不同的意见,还可以讨教还价,温暖着许多少年麻木的心。 明源能够对未来充满干劲,方平师叔的温馨如风和山羊胡刘主事的奇貌异象实在是功不可没。 明源他明天就要收拾东西住到山庄里去了,将要听从山庄内的安排接受一年的进阶培训,等更远一点的分舵过关了的少年过来整顿一番,再汇集在一起出发 靠着进山谷的小道旁,一个藏在山坳里的单独的平房内,明源正规正距的端坐在方平师叔小矮桌边。 方平师叔任然是随意的斜躺在藤条椅子上,只是脸上略带些伤感, “可能你已经听不进去了,但是我还是要说,江湖险恶啊。” “我心里也清楚,你看不起像我这样毫无进取的老头子。” “但是话说回来,像我这样平平安安的能掌握自己的生死的日子不好吗!” “人活着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长命百岁,” “像我这样,危险打斗的事情一概不靠边,生平只练功不休武。” “” …………………… “总之,遇到危险的事首先要想到保全自己,见到有利益的东西要先分析清楚看是不是陷阱!” ………… 明源心里哀叹:“没有危险那有机遇啊,没有机遇又不努力的话,哪里有可能到我记忆中的那个神圣的地方——地球。” 明源对于脑海深处中的那个深蓝色的充满生机的地球,始终带有强烈的好奇和思念感,他始终抱有希望去看看,他认为这是有可能的,虽然渺茫。 在这个世界,修炼昌盛,据说修到高深处,破碎虚空的事并不是传说,他最终的愿望,就是能够真正的肉体打破屏障,能够在宇宙中遨游,看能不能遇到那个魂牵梦绕的生命之球。 方平师叔还在阐述着他的处事经验 “俗话说的好啊,千年王八万年龟,趴着不动不沾灰,少沾因果,专注于探索着自己的大脑世界才是活的久的秘诀啊!” 明源对于方平师叔的败絮其中的草包样实在是不死心,到他这个年纪的人不可能一点秘密都没有吧,他有心再试一次: “方平师叔啊,我陪伴了你这么多年,您看,我出门了也还是你的一个念想,您好歹也是希望我经常回来看您吧!外边又凶险,我也没什么保命的本事,您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了,总归有一两件宝贝什么的吧!反正您也用不着,就拿出来吧。” 方平师叔其实挺实在的,他沉吟了一会,欲言又止,还是不出声。 明源一看表情有戏,这老头隐藏的还真深啊! 可是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能有什么宝贝呢?不会是从身上搓一团泥垢给我吧! “我和你投缘,你也带给了我好多精神上的升华,仿佛好多事情都是生而知之的样子,我也一直没问,也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你此去的前程远大,外边也是到处充满危险,我也没别的本事,也没收藏着什么宝贝,我今年一百五十岁了,这一辈子只修炼一样东西,就是我们阴阳宗的基本调理身体的功法——长春功” 明源一下子被震惊到了,“方平师叔,您您今年高寿!再说一遍!” 方平师叔偷瞄窗外一眼,窗外平静异常,鸦雀无声,他起身把门给关起来了,然后对着一脸诧异的明源说: “你看看我的头发,摸摸我的皮肤!” 明源大赫,我才想尽办法洗脱了我不好男风的罪名,又来! 但是见方平师叔说的那么认真,还是忍不住好奇,他轻轻拨开他的一头白发,只见贴近头皮的发根一根根的乌黑,发亮,闪烁着极其富有生命力的光泽。 明源心里震惊不已,连忙探手摸向他的手臂,表面伪装的也是一层老泥,他搓开老泥,顿时一块洁白如玉,肤如凝脂的皮肤展露了出来。 明源惊的语无伦次,睁大双眼望着方平,心里急呼:“吾命休矣,这那里是平日的方平师叔,分明是潜居修行的老魔头! “你你你到底是谁!” …………………… 第八章 花开富贵 方平师叔好不容易才把明源安稳了下来,明源接受了这个情况之后,一时好奇之心大起,像玩熊猫似的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搓搓,还不时惊叹: “”哎呀,这块皮肤好滑啊,这里,这里,老茧都没一点” 方平师叔很无奈: “你可能会怀疑我是不是藏了什么天才地宝,或者是吃了青春永驻丹,真不是,吃了什么仙药都达不到我这个效果,我之前也给别人讲过的,但是都不信,还耻笑我,因为大家都是从长春功开始启蒙的,知道长春功就是一个开蒙功法,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只是我特别喜欢修炼这长春功,我又不出去和人打架,你看我平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多好! 方平郁闷的说道: “其实我们长春功法于阴阳,和于术数,以恬娱为务,以自得为功,中正平和,能开灵智,清涤自身,延年益寿,让身体更契合大自然,就算把它当为辅助,配合修炼起别的功法来事半功倍,进展神速,况且长春功无形无质,修炼的是纯净自然之气,和任何功法都不冲突,真气也不存留于体内,而是化作生机滋润着全身,实在是修身养性,筑基炼体,长生不老之绝世功法” 明源还真不信,历年以长春功开蒙的少年多了去了,没见多么神奇啊! 方平师叔从明源的眼神里看到无良,不信,继续说道: “我们长春功修身打基础是极好的,就是缺点太多,进展缓慢,破关的机遇性又大,又平淡无奇,就算修满36层,也是用不出一点花样来,对于打架斗法毫无用处,宗门上下全部不屑于此功,我很早以前也尝试过修炼别的功法,老是感觉和其他的功法不契合,进入不了那种状态,只有修炼这长春功的时候,就感觉好舒服,连心灵都炼化了,随时都是微笑清明的状态,这功法讲究中正平和,贴近自然,需要心思空灵,无欲无求才有进步,根本不像我们魔门的风格,也不知道是谁传下来的,又不说明白,真是不负责任!” 方平师叔打开了话题就停不下来,明源也了解,给他续了一杯水,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长春功前期就是慢,还没用,当我花了一百年的时间熬过前面平淡的十二层后,发现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无比的提升,对于生活态度变得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的境界,小子,你看我近些年有过动怒没有? 当时我逢人就说说坚持修炼这长春功能延年益寿,身似琉璃,一尘不染,居然没一个人相信,也是,宗门内的功法包罗万象,有很多功法只要境界突破了,寿命也是能够大增的,目前大陆上能够活到上千岁的老怪物比比皆是,我也说不出这长春功的好处来。 方平师叔此时的目光平和,他没有望向明源,眼神没有焦距,似乎穿越了时空,如同流水般婉婉道来: “我是从五十几岁开始修炼的,那时的我天天窝在这里,有一段时间内觉得特空虚,就像你以前念给我听的那首诗一样, “懒看斜阳笑东风 竹帘半卷待月生 短笛俚歌音渺渺 一杯浊酒到五更” 我的基础很差,年轻的时候根本没有修炼过,当时是帮我上任舵主的一个小忙,她才招呼我能继续待在这里,准备让我养老的,那时候我已经年老体衰了,别的功法也练不动了,就继续练习这长春功,越练越舒服,练着练着就成这样了,自己越来越年青了,连那个什么脑袋都灵活了不少,就是你说的智商那个词儿,提高了好多,耐力也长了,体力也涨了。 由于说出来也没人信,我又怕他们笑我,于是就隔段时间就给自己伪装下,你也知道的,这长春功也无法使用出来,进展又极缓慢艰难,修炼层次再高也看不见,关键是没有攻击力,不过挺适合我的。” 明源心里在翻江倒海,这可是明珠蒙尘,了不得的东西啊,有着地球人记忆的他一下子就分析了出来,这是直通无上大道的炼体功法啊,只是他们不识货。 这长春功好啊,虽然表面看起来练了跟没练一样,可是只要坚持修炼,有恒心的话,这是实打实的外挂啊,至于看不出效果来,根本没关系,神韵藏拙的他,能让别人看不出修为才是最好的,最神秘的功法啊。 按照方平师叔的介绍所说,这长春功按照玄幻的说法来定义的话,就是能提升灵根,提升悟性,提升修炼速度,提升寿元,提升体质,还能开灵智,能提升一切除了修为攻击以外的东西,相当于开挂一样,修炼就是加属性点一样的功法,神功啊,绝世神功啊。 明源欣喜若狂,果然是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有油榨出来的,长春功他也修炼过,据主事讲长春功是纯粹开蒙,开拓筋骨的基础功法,最主要的功效就是改善自身的体质,让身体更契合修炼,修到满级一共有36层,一般修到第二层身体就算是洗涤干净了,可以修炼别的功法了,说是再往上修炼也没什么大用,主要是进展极其缓慢,太浪费时间。 由于明源样样都想比别人多一点,高一点的性格,他修炼到第三层了才停下来,第二层的功效是清污去垢,达到圆满的标准是皮肤干净,浑身不长痘,无口臭,明源修炼的第三层圆满的标准是视、听、味、嗅的感官都要超出普通人。 明源想郑重的向师叔讨要心得和遗漏的地方,转念一想,不能搞得这么正式,不能过于刻意,能表现出非常相信方平师叔刚才所说的话,就是最好的,最让他高兴饿态度。 于是他继续嬉笑着向师叔讨要,师叔的谈兴上来了,却不急着传承,继续说道: “小子啊,我偷偷的告诉你,这长春功虽然难练,但是修炼每一层都有诀窍的,比如啊,第三层想要修炼圆满就需要到有流水的地方,以后的每一层都要到相应的地方去突破。 对了,亏了你以前跟我讲过的那个五行相生的理论,才给了我灵感,让我前些时间一举突破了第二十一层了。” 明源听到后更是兴奋,他觉得越神秘高深的东西有些时候表现的是越朴实无华,这长春功符合一切无上妙法的定位,晋级的要求这么高,妥妥的神功,没错了。 第九章 雁过拔毛 明源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他盯着方平师叔一直看: “今天才发现您是这么的有内涵,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我喜欢你,老方,我相信你,你就是不一样的烟火!请你接受我的膝盖!” 方平孤僻已久的心情越发飞扬,总算有人相信他说的东西了,还有了一个粉丝,就是不见起身,还继续说个不停: “你们刘主事教你们的都是简化版,完整的长春功三十六层的法诀我都写在这里了,我把一直到二十一层的心得和诀窍也写在了后面,你如果决定了要修炼长春功的话,这些经验可以让你一直修炼到二十一层,能缩短好多时间,听说就算在宗门总部里,这长春功的原版由于一直得不到重视,早就损坏了,一直也没补全,现存的都是改良本,且是上任宗主也就是当代宗主缥缈神秀的父亲亲自改良的。 我之前也对比了一下,改良版确实修炼起来更快,体能也增强的快,当时我心想,上任宗主是何等修为,功参造化的人物,他改良的东西岂能差到那里去,我也满怀欣喜的练了一段时间,可是总不是那个味,我也说不能白,似乎就是烟火味重了许多,让心灵平和纯洁的感觉几乎没有了。 你知道的,我比较内向,也不敢对别人说,就一直藏在心里,也不知是对是错,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以后去解决了。” 改良后确实厉害了不少,你也能感觉到,我怀疑比铁甲宗的炼体功效果不差多少,改良后重视的方向就是炼体了,加了很多炼体的内容,而把一些玄奥虚无的东西给删除了” “删除的大概是些什么内容啊,看起来没用吗?”明源问了起来。 “要我从大道理的地方细说,我还真说不出来,比如啊,练第一层的时候,原版里有很多学狗叫,学鸡打鸣,学熊背蹭树啊,还需要在山顶有浓雾的时候微笑,结手印的一些动作,看起来不雅,又起不到炼体的作用,在改良版里就没有了,你们练的就是改良本,我们彩云分舵之前倒是有一本手抄本,我手上的这本就是从手抄本上再抄过来的,去年我再去找那个手抄本的时候,说是由于纸质不好的问题,被书虫给啃乱了,再也找不到了,我手上的这本很大可能已经成孤本了,不过我已经记熟了,就没有再抄一遍,现在把它送给你,你最好花时间先记熟。” 明源见师叔还不肯把东西给他,只顾着为人师,再也急不可耐了: “是骡子是马,你得拿出来让我瞅瞅啊,” 方平实在是不舍,倒不是舍不得这本手稿,因为他知道,明源一走,就很难再找到知己了,他是个感性的人,对于分离很容易伤感,只是现在的明源还不懂得这种感情。 他眯着眼睛对明源说: “你我相交这么些年,除了最开始一年你喜欢藏拙外,后来一直都是你在我面前显摆,你才华既然那么出众,那我就考一考你,就是你人不准动,也不准用你的侦查感测之术,猜一猜我的手抄本藏在那里,你别怪我为难你,这样,我还是给你个范围,就在我这个屋里。!” 一听这个,明源心里踏实了,方平师叔藏东西的习惯他早就摸透了,就这么大一块地方,能藏到那里去! “您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次一举吗!难道您就不想给我点念想,让我始终记得您的高大形象永在我心吗? 不过呢,玩游戏我肯定是不虚你的,您既然要玩,那我也和你玩一把!” 明源调侃着方平师叔,相处久了早清楚了他的性格,自然随和,根本不担心他生气。 “这样,我直接猜出来也显示不出我的手段,我和您玩个测字,您先写一个字出来,看我测的字和你藏的地方对不对!” 方平师叔以往就喜欢和明源玩带点文艺型的游戏,此刻高兴的不得了,喜笑颜开的说“好说,好说,我别的不在行,玩文字游戏我最不怕了!”他找出半截墨笔,拿出一张纸,一脸奸笑的说“还是老规矩?我写一个字?” “无所谓,今天随你发挥,规矩随你定!” 方平心想:“这小子平日里最狡诈,我得写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字让他猜才行!不过呢,他就要出远门了,还得要一个好兆头才好。” 想了一会,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金), 明源心中暗笑,这老小子太老实了,他张口就来: “金字得人立,屋下有多财!” “看来您把平日里积攒的宝贝都放在一起啊!,呵呵,您还有好多东西背着我藏起来了,您看,这金字的两点在那?,是不是屋顶地下,床板之间的夹层中?” 方平师叔心里咯噔一下,懊悔异常:“大意了,大意了,本想写个不相干的字让你猜,我这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您老是愚者千语必有一得吧!我得看看您这智者还藏的有些什么宝贝!” 明源哈哈大笑着径自奔向方平师叔的床边,也没等方平师叔起身,就直接掀开床板,不用人教就打开暗锁, “哇,方平师叔,您是地精变的吧,收藏了这么多的小玩意” “哎呀,你个小流氓,别碰我的昆山砚,那可是我自个都舍不得用的宝贝!” 方平师叔赶紧从明源手上夺了回来,用衣袖不停的擦拭着。 “哎呀,小祖宗,那可动不得,那可是有万物化化生批注过的诗剑双绝白云生的传记啊” 说着把昆山砚随手一扔,夺手来抢这个传记。 “方平师叔啊,我这不是抢,是帮你拿走寂寞啊!” 明源心里肚子都笑痛了,这傻老头,掩饰都不会,把东西说的这么值钱,让人越发想要了。 最后明源除了拿走长春功的完整手抄本,还在方平师叔无奈的眼神中顺走了一个非金非木非石的一个小雕像,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小雕像特别有意思,雕塑的眼神深邃的像个黑洞,稍微和它对视一会就有失神的感觉。 他问了方平师叔,方平师叔却说一直以来这东西没有任何特异之处,寻常的很,只不过见它材质非凡,形象古朴,雕刻的内容是从未见过的生物样子,才收藏起来的,多年来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第十章 争香夺艳 黄昏的山谷训练营里,一改往日的紧张森严气氛,竟然热闹了起来,因为按照惯例,考核之后要搞一次聚会的,之后还有加餐,甚至每人都能分到一份美酒,这酒据说能舒血化瘀,有清除暗伤的效果,珍贵的很。 这样做目的是为了促使剩下的少年们努力上进,要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已经成为内门弟子的五人,现在有资格和主事副主事们一样,可以坐上桌子了,他们在众多弟子的注视中,饮着田舵主单独赏赐的美酒,高谈阔论,欢颜笑语不断。 和余下的席地而坐吃饭的众弟子们形成两个不同的阶级,有差距就有竞争,有竞争就会激起上进。 主事和几位教官难得的没有阻止他们的欢佻,在他们酒酣耳热之后,吩咐了两名新进弟子伺候着,就径自的离开了。 宴席已经快要结束的时候,明源这一桌却安静了下来,明源注意到大家虽然面红耳赤的,但是一个个都保持着精明,都在酝酿着什么言语似的。 五人都在等待着别人的发言,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一副盛装的明庭见大家都沉默不语,首先站起来表态,他先是双手举起一杯酒:“我们共同生活了这么些年,人非草木,焉能无情,在成长中,我们成为了朋友,今天的相聚,只是我们的开始,我们是师出同门,那么在进入内门之后,我们就要同进共退,齐心协力,一定要团结起来,只有团结才能壮大我们的力量!你们同意否?” 明庭停顿了一下,他这话说的很感人,仿佛如同春风一样拂去了之前的隔阂,众人一时心潮澎湃,纷纷点头称是。 “但是,话说回来,蛇无头不行,人无头不动,今后肯定会遇到很多风险,既然我们已经坚定了同进共退的想法,那么,遇到纷争的时候到底听谁的?本人不才,但是比你们都年长一点,只有勉为其难,担当起这个任务来。” 正事来了,明源心里暗笑,就这么五个人,进内门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挣什么当头人,非得当个如同小学中的小组长一样的队长,耽搁了修炼不说,还让外人耻笑。 明源是有地球上成人的记忆,所以不把小组长当回事,但是他们就不同了,都想掌握主动权,平心而论,从小学会领导别人,对于成长是有好处的。 明言首先提出意见: “团结一致共进退我是赞成的,但是明庭师兄,你要当领头人得拿出领头人的本事来,说起来,我们除了日常的固定套路对练,还没有一次正式的切磋,大家有什么绝招,修炼程度都不了解,到时候真遇到了危险,也没个默契,免得大家到时候手忙脚乱,不如就趁着这个良机大家各自展露一手如何?” 青瑶青颖二女对视了一眼,分别从眼中看到了低调行事,不出风头的意思。 青瑶平日话不多,给人很腼腆的印象,在饮酒之后,好像也放开了,此时缓缓道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是啊,平日里大家都是埋头苦练,不知道效果如何,既然要讲究学以致用,不过呢我对于打架战斗不是很在行,修行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一点幻术能拿的出手,当队长是不行的,不如就借此机会展露一下我的幻术,好让今后大家心里有点底。” 青瑶也不啰嗦,拿出一个洁白的空瓷碗,里面倒了小半碗水, “我要用插花的形式来表达我的幻术,请各位点评一下!” “大家都知道,插花先要确定一个主体,再围绕着主体堆砌烘托的花草,我今天的主体选的是天堂鸟!” 青瑶芊芊玉指从碗中鞠起一捧水,从高处洒落下去,口空念念有词,这水便泛起点点星光,凭空出现一支晶莹通明天堂鸟伫立在碗中央,有枝有叶,形态优美,顶端一朵硕大的花朵不时变换着形状,最终定格于一支振翅欲飞的天堂鸟形状。 青瑶等花朵变化了一会,便继续施展法诀,在主花旁衍生出一些陪衬的花草点缀,但是却没有了开始的镇定自若,有点仓促了凌乱了 明源见青瑶收功的时候呼吸开始急促,双手不想开始的时候平稳,已是后继乏力的现象了。 “漂亮,真漂亮,形神皆备,像真的一样,看来青瑶对于真气的控制能力已到了入微的地步了!” 在青瑶已经明确放弃争夺队长的情况下,连明庭都是由衷的拍手称好。 刚才青瑶施展的叫刹障功,是阴阳宗幻术分支里最基础的法诀,是个很实用的法诀,魔门本来就讲究实用,为提高修为不择手段,他们不会把自己的根基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始终追寻天人合一,羽化登天,因而很让正道不耻。 但是正道一方面要讲究自己不问世事,避开红尘,但是面对利益地盘有关的一方面时,又要吹嘘不入红尘,焉得清宇,对于人间事,包括帝王家的王位传递,始终都是指手画脚,牢牢掌控着的。 青瑶修炼的这一幻术分支,据说潜力无穷,号称最实用的功法,修炼到真人境,是很强大无解的功法,与人合作对敌的话两个人的效果杀伤力能翻好几倍,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对敌的时候能一刹那间让敌人陷入沧海桑田,时光流逝的变化里,再配合一些攻击型的法宝法器,再配合玄妙无比的隐匿偷袭之法,越级杀人都是常事。 青瑶笑脸微红,高兴的接受着别人的吹捧,毕竟,在没有得到正式传承前,能修炼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青颖出场了,她先是平视了一圈,然后整理了下裙摆,见众人都被吸引了,微微一笑,玉立起身,这一套的动作下来,连明源都给吸引了,青颖本身就是难得一遇的美人胚子,加上平日刻意训练出的举手投足动作,此刻显的无比端庄秀丽,婀娜多姿。青颖青瑶是两种不同的媚态,一个内媚,一个内媚外秀均布发展,只是现在都还没长开,韵味略有不足,就这样已能迷倒一片了。 第十一章 风有情 青颖任何时候都是讲究仪态的,她坐着的时候落落大方,此时一站起来就似一支开屏的孔雀,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见到大家的反应,她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阴阳宗历代就以追求先天真铅为长生大道,女子身中皆阴,若持一己而修,岂能还其元而返其本,又将何丽回阳换骨哉!是以我辈阴阳宗后辈,必从一初授气生身处求之,方得彼先天真一气,以期还其天也” 明源听的暗暗点头,这丫头心气真高,这些话就是告诉大家,我的目的是为了寻得先天真铅而长生,一却只为将来的大境界打好基础,在身体未修炼至极阴前不想分心,不屑于与这些争锋打斗的功法为主,但是我可以露一手我的境界,你们自己看有没有资格当这个队长。” 阴阳宗的修炼理念以男为阳,女为阴,各自修炼到极阴极阳的状态后,再寻找与自己气息相合,境界相仿之同门,培养至情动意动,意念想通的地步,再行以阴阳宗无上双修法,一起修炼至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阴阳之前的状态。 这个境界祖称元气境,后又生两仪,即为互转的阴、阳二仪,再又分开修炼至太阴太阳,再又双修至混沌,这个过程要重复九次,这个境界又称元婴九境,到了这种修为的时候,基本上正邪两派的称呼都互相一致了。 元气境之前只有两个境界,筑基与元华,元气境之前并无什么神通法术,对敌甚至还不如凡人间的专修技击的绿林高手与沙场猛将,修炼的追求只是缓慢的把身体修至极阴极阳,为破境打基础,并不会有许多超越凡人的力量,只是身体素质比凡人强健了很多,即使练至元气境,任然比不过传统打熬力气,精通技击的武术家。 但是依照整个魔门的本性,没有点惹事后的自保和对敌的本事是心不安的,怎么着也得修炼一两门防身战斗之术,于是大都是走捷径,偏重于身外之物或者下毒暗算之类的东西。 阴阳宗的捷径则偏重于财力,惑心,欺诈之术,即使这样,也要分心不少,所以有些自视甚高的人一门心思心无二至的专心修炼筑基功法,准备孤注一掷,全心把自己的身体练到通透,想要一入内门便受到重视,能够获取足够的资源。 当然失败后也很不如意,依照魔门求是的理念,物尽其用。失败的人今后求长生是无望了,也就经过的多年训练的身子可以给宗门注入新鲜的力量,失败弟子的身子对于世间权贵来说妙用无穷,甚至可以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修炼至元气境后,也是寸步难行,最大的难题就是双修道侣难寻,合乎自己气息的,又能够动情动意,动欲与不动欲之间的道侣的,如同大浪淘沙,很多人一生未得一个,而又经常有一女多男,一男多女纠缠不清的现象。 常说求道难,求道难,问道寻仙何处踪?芒鞋踏破几千重。 即使在这个仙踪频现的地方,要想得长生逍遥也是如同镜花水月,以至于整个修真界像个时间筛子一样,能够成长起来的万中无一,所以总部总是四处寻找大量的有资质的少男少女,来补充基层的血液。 ………… 青颖昂起下巴看着大家,明庭明言沉默不语,明源则是一副深情的眼神仿佛痴了似的望着青颖,就这情况,好像随时为青颖去赴汤蹈火都绝无犹豫。 “此时同门们都要开始夜课了,到了明天可能就要各奔东西,每每思量到今后我们的前途未卜,不觉心里嘘唏,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如我们今晚去后山尽情放纵一番,也好让我对于几位的境界开一开眼界,可否?” 青颖是望着明庭与明言说的,在她心里,青瑶低调,行韬晦之事,不足为虑,而明源莫名其妙的就被她列入到了自己一边很亲近的人了。 明庭与明言对应了下眼神,纷纷称是,眼神里有火花在燃烧,三人不约而同施展轻身之术,起身向后山掠去。 明源大叫:“等等我,等等我,我带点酒和吃的!” 望山跑死马,此去后山看着不远,实际不近,以凡人的速度起码也要两个多时辰来爬,也就是地球上五个多小时。 行程过半,明源终于赶上了最后面的明言,对他点头示意, “我先上前布置去了啊” 他现在重心在青颖身上,没怎么搭理他,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一跃而过,没赶几步,又追上了青瑶,青瑶此时已经满脸通红,热气腾腾,只见她紧闭着嘴唇,双手攒的紧紧的,一副不服输的表情,像在坚持着什么一样,只靠一股气在支撑着,这在明源看来已经失去了轻身之术的奥妙。 明源心里一软,不明白她在坚持什么,只是赶个路而已,至于吗! 他和青瑶并列的时候,毫无滞涩的牵起她的一只手, “别逞强了,飞纵之术不是你的强项,我给你一点顺风力吧!” 说完,使用巧劲拉着她的全身飞驰,见她身子很僵硬,顺便用胳膊抖动的方式传递着一些轻身御风的诀窍给她。 明源拉青瑶的手自己感觉没什么不妥当,虽然他现在的年级也是十二岁多,但是他毕竟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就当伸手拉一下过马路的小朋友了。 可是青瑶心底如同波浪翻滚,在牵手的一瞬间,她惊恐万分,以前在训练营的时候都是大家互相防备的,稍不小心就会成为比人的垫脚石,所以一般不表露真实的念头。 她准备抽掉手的一刹那,从明源侧脸看去,见他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突然心里一跳,想触动了某个念头似的,脸红红的,也就任他去了。 虽然这明源不爱打扮化妆,但是他天生丽质,自有一番气度,即使一副普通的装扮也难掩他在人群中如一轮明月般的出众,明源拉着她飞纵,速度自然是慢下来了不少,青瑶则是由一开始的羞涩,变的微微有点甜蜜,稍稍过了一会,却又越来越震撼,艳丽的小嘴张的可以塞个鸡蛋了。 因为感觉明源的用力,不是拉扯着她的胳膊前行的,而是让她的整个身子,借助一股风的韵味,御风而行的,与风的配合流畅之极,这让他像是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仿佛如同涅槃重生一样的感受。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与明源的接触,能够让自己心思空灵,全身心的部位都在雀跃不止,思维活跃异常。 这是因为明源有心结个善缘,因此他通过手臂的动作,传递着一些飞纵御风的技巧和经验,在他看来这些技巧经验不算什么高深的东西,但是青瑶的感受就不同了,不知道她的心里此刻如同翻江倒海,震惊异常。 青瑶也是个聪慧的人,她渐渐稳定了心神,一边感激着明源的提点,一边不断调整着自身的微动,明源胳膊传来的御风技巧,让她豁然开朗,她的动作越来越随意,越来越清扬,坚硬的心都轻快了起来。 她清楚,即使她自己独自苦修几载,也有可能摸索不透这么多的技巧经验,不知不觉,明源一下子成为了她心里很信任的人。 第十二章 穿花蝴蝶 明源见青瑶轻松了不少,看身形也灵动了一些,便有些歉意的对她说: “飞纵之道如果刻意了反而着了痕迹,落了下乘,不能自如扭转的。你千万别急着先追求速度,瞧,我拿了不少吃的,喝的,我先到前面布置好了等你。” 语气十分温柔,在他的思维中,十二岁的少年都是花朵,需要呵护的,一点都大声不得。 只是在明源看来青瑶却有些痴了,她像反应迟钝似的,没有回话,脸红红的,眼神里却有异样的色彩。 他轻笑的摇摇头,也没在意,没等她回答,就一个追云术,越过青瑶,冲进前面的黑暗,没注意到后面青瑶立在原地,郑重的对着明源的背影使劲一点头:“嗯,我会努力赶上你的!” 明源畅快的施展着追云术,他的身子仿若融进风里,飘飘忽忽,若缓实急,缓时随波逐流,急时飘若惊鸿。追云术注重速度,他使得极为纯熟,他有灵性,也下了苦功,此刻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心儿都是愉悦的。 他自从被掠进训练营,最上心的就是这逃跑之术,以备不测,独自加练的时候揣摩最多的也是飞纵之术,他发现把身体的运动和一门叫空气动力学的知识一互相印证,许多难题变迎刃而解,当遇到境界上的阻碍,便默默读上几遍《庄子》,那就一切都不是难题。 依托着地球上的道家典籍,和现代科学中的空气动力学,他修炼起追云术来,便是大步流星,日行千里,短短三年就毫无滞涩的一路突破风拒,风随,风破的境界限制,进入到了御风的境界,这在修真界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御风境界只有那些对风有着非常高的亲和力的风道天才,在筑基成功后才能模糊触碰的境界。 甭管修炼人多么强大,修真人士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宗门多么支撑,想要从凡人到真人的路程始终是漫长晦涩的,一路艰辛难测,只有固心苦熬,道心坚固的人才能有所进步,正魔两道都是这样,甚至魔门更绝情,在修炼的过程中冷血异常,六亲不认。 即使有生知之资,也须困学勉行,而从凡人到筑基,历史上最为天才的人物最快的记录,也在甲子开外。 皎洁的月光下,明源自由的飞纵越发舒畅,他突然不想提前到达山顶了,今夜无人管,平时被压抑着的强烈的情绪和愿望在夜色的掩护下,此时强烈的需要一番畅快淋漓的,使劲全力的发泄。 他嫌弃山腰太平,于是身形一转,便想绕悬崖至山背而上,只见他双臂一震,脚下升起一道风圈,腾空而去。 在山雾谜绕中,他窜上纵下于山石之间,几股看不见的风儿时而追逐着他的双手,时而欢快的在他腰间跳动,时而负气前行,又亲昵的偎依在他胸口,此时的风仿佛是明源最好的朋友,最纯真的伴侣,他一时高兴的无以复加,用最纯净的心灵,如同孩童一般和风玩耍起来。 不知不觉中体内还很滞涩的细细渺小的真气也跟着开始转动起来,在风儿的带动下,越来越圆融,越来越流畅。 明源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身体自发的运转起了长春功,第三层的长春功运转起来会发出一些宛如蛙鸣一般的响声,此刻也活跃了起来。 在快到达山顶时,明源收敛起一切的功夫,像树叶一般漂浮了下来,他细细的用内息之术检测内身,却不由大失所望,刚才的境界状态已经达到了他偶尔听见舵主无限推崇的空灵境界,按道理这个境界下的身体是空的,有吸引力的,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可以吸附无数的灵气和道痕进体内,不光是对于以后的修炼妙用无穷,现在的修为和悟性应该是水到聚成似的往上长的。 但是明源检查了一番,确一无所获,他明明感觉在刚才的空灵中,生机壮大了不少,真气犹如温泉一样,布满了全身,质和量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怎么现在还是如同几条蚯蚓一般,在身体里糯动着?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放在一边,快步走向山顶。 在几颗参天大树下,明庭脸色复杂的望着青颖,他明白,刚才的暗斗是他输了,在刚才的暗斗中,修为境界比她低,飞纵之术比她慢,对于修为的理解没她深刻。 真的不可想象啊,青颖比他迟进两年,年纪也小了两岁,可是对于修炼的理解和进步居然远超自己,他一时灰心丧气,产生严重的挫败感,对于之前的坐井观天感到羞耻,凡人与天才是不能相提比论的啊! 少年的他到底没有学会不要脸皮,就在他准备拱手认输的当时, “慢着,你们都这么坦然,我也不能藏私啊!青颖师姐想来也会给我点指点的,我要和青颖师姐讨教一下空手对敌之术,不请教一下我也不放心将后背交给你们。” 这个明言一下子就在青颖心中变成了一个不用在意但是又需要防范的人,她觉得明言的立意和心境很低,才听说自己没有专注过打斗技击之术,就跳出来挑衅,即使他赢了也会在小伙伴中树立不了领头的作用。 “此人不堪大用!”她为明言打上了标签。 “空手对敌?好说!我知道能力越大需要负担的责任也就越大,希望你能拿出你的最强功夫出来,好让我也能找个好的后背,你先出手吧!” 明言也没多话,他先是一只手伸进衣服内里鼓捣一番,嘴里念念有词,见他弄的神秘,青颖心生戒备。 只见明言腾空跃起,一个虎扑式,双手如同蝴蝶一般挥舞着打过来,来势汹汹,青颖心里有底了,这种程度的攻击虽然凶猛,她还是能躲开的,刚一动脚,却发现周围的空气好像把自己双脚束缚起了一样,好像陷在了泥潭里。 没想到,明言的这招风有情用的这么隐秘,原来他怀里藏的有法器,怪不得这么有信心,这招风有情迟缓的效果只有一呼吸的时间,而且束缚力道还不够,但是青颖的修为并没高出他太多,运劲挣脱也是需要停顿聚力的,就在这么一瞬间,已经不能分心脚下了,因为明言的穿花引蝶掌已经打了过来,看着威势,居然是一点都没留手,直奔面门。 青颖不由的勃然大怒,双腿一曲,站定了地面,她不准备躲避了,隐藏的实力尽情而出,气势陡涨,同样也使出了一套穿花引蝶掌,明言是飞扑而来的,挟带着自身的重量,青颖是站立在原地不动的,四只手掌猛地接触在了一起。 第十三章 郎情妾意打 青颖脚一沉,已经不是瞬间能动了,这是明言的攻击已到,她心一横,咬紧压根,毫不退让,由于青颖心里装的有一个大秘密,在训练营里一直隐忍藏拙,稍微展露一点天赋,就脱颖而出。 殊不知她自一出生就被家族认为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从小便背负着家族的巨大使命,经过无数人的多番设计,才能成功地进入进阴阳宗。 一直心高气傲的她此时见明言放肆的攻击她的短处,心里冷笑连连,加大了出掌的力度。 穿花引蝶掌本来以轻灵见长,却硬生生的被他们两个打出了刚猛的火气,青颖境界比明言高,对拼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算明言抽冷发出风有情的情况下,竟然都慢慢占据了上风。 “哈哈哈,你们的穿花引蝶掌使的真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也来凑个热闹!” 明庭其实心里挣扎了一番,到底是不愿轻易低头认大姐,说不得要脸皮厚一次,他也纵身进交战的圈子,也使出了阴阳宗的基本掌法,穿花引蝶掌,开始是不分对手,随意的左右格挡,仿佛是真的想印证下功夫。 但是渐渐的重心开始偏帮了起来,有意无意的往青颖方向使劲,到最后干脆撕破了脸,和明言并肩而立了。 青颖接连吃了几个闷亏,肩膀腹部被打中了几下,虽然不至于受很严重的伤,但是那个气啊,不由有点后悔当初因为担心露马脚没有修炼家族的绝学。 她身形絮乱了起来,心里也开始犹豫了起来: “我只要使出家传的功夫就能赢了!” “不行,不能这么沉不住气,自诩为天才的我,怎么这么浮躁!” 只是他们越来越不要脸了,甚至能看到明庭脸上的冷笑了。 “罢了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青颖已经是身心疲惫了,她到底是没有刻意修炼过打斗招式的,正待认输。 “咦,你们这么快就比划上了?等等,我也来一个!” 却是明源赶到了,他见三人正打的火热,而青瑶则置身事外一旁吃瓜。 青瑶则在两人的攻击下,明显的落了下风,平时最注意仪态的她此刻也钗横鬓乱,气喘吁吁,已快要不支的样子。 “虽然是小女孩,也是我曾经表白过的人,不能在面前让别人给欺负了吧!” 明源对于之前和青颖的表白,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有心把正能量传遍星球的他觉得这是一个小瑕疵。 他飘飘然而上,身形如风如絮,极其符合空气动力学的痕迹,极其流畅自然,在旁观的青瑶眼里,就是风度翩翩,潇洒自如,一时挪不开眼珠了。 明源也是使的穿花引蝶掌,这是阴阳宗训练符咒手印的基础,是在训练营里的主要科目之一。 但是明源使出来明显的和他人感受不同,轻轻柔柔,随风扶柳一般的双手很随意的就分开了三人,不带一点烟火。 场面上的情况复杂纷呈,明源不待大家说话,自顾自的先是爽朗一笑:“哈哈,难得大家熬出头,今夜就敞开胸襟豪气一回吧,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几年的艰辛,换来的收获便全部使出来吧!” 青颖先是长舒了一口气,刚才被压着打实在是太憋屈了,听见明源的话,她不由的高兴异常,一心以为见自己刚才被欺负,想要替自己报仇来了,好歹也是向自己表白过的人。 “很好,很好,尝闻古人言,一杯一杯复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我们也来个不尽欢娱不罢休!” 明庭明言眉头阴靡,互相用眼神交流着:“这明源不知走的什么运,年级最小,入门最迟,在结果已经很明显的情况下,都被他挤出了一条路,今日见他意气风发,肯定是无所顾忌了,开始报复我们来了,他又素来深藏不露,真和青颖两个人联手我们弄不过啊!” “我们最年长,今日如果不占据上风的话,以后就要低三下四的了,不行啊!” 明言怕他们联手不敌,赶紧说道: “队长历来都是年长为尊,多一点经验就能更好的趋吉避凶,打斗只是一方面,但不是最重要的因素,经验和人脉才是今后我们成长的关键,我觉得我们还是以明庭师兄为首吧!” 见到大家脸上阴晴不定,明源也不耐烦了,毕竟这是几个未成年不是。 “你们想多了,我不是挣的这个队长,我没那个功夫管你们,只是一直以来大家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今天月色姣好,我们就畅快淋漓的全力施展一回吧,注意,是我对战你们四个,你们一起上吧!” 多年的压抑让明源觉得沉重,刚才的呼啸山林又让他觉得意犹未尽,一口郁气未散尽,他其实很想骚包的告诉所有人: “我就是个天才,我就是个奇葩的存在,我有两个脑袋,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只是这样喊出来后患无穷,彻底的放纵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便改为想在这几个小屁孩中找到成就感,因为生命本质的不一样,让他对自己有自信。 “好,好,明源师弟你豪气万千,英姿焕发,我来了!” 没想到一直内秀低调的青瑶先出手了,只是她的眼神明亮异常,坦荡欣喜,和旁边脸色阴沉的快要出水的明庭明言形成巨大反差。 “看招” 青瑶娇喝一声,这一声娇喝带有丝丝魅惑之力,用上了声声夺人的术法,这能晃乱心神,对敌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的停顿就够了。 接着她的双手暴长,原来是长袖善舞,她两只衣袖陡然延长,仿佛见风而长似的,力道也猛,打的空气啪啪作响,她使出的是一套袖里乾坤法,以隐蔽,迅疾,出其不意为要点。 明源大笑着迎接,他动作飘逸,一点都没受魅惑力的影响。 “不够,不够快!偏了,没封住上路!青瑶,转折之间太明显了,招式无意,太不认真了!” 明源如同闲庭信步,只凭身法便躲过了青瑶的一切攻击,还很轻佻的指点着青瑶的不足。 第十四章 月下酌饮 对于明源的不还手,青瑶也没生气,脸上还难得一见的欢快了起来,她好像对于明源无限信任般,没有一式防御,尽情的挥舞着衣袖,还调皮似的不时的发出魅惑吟来偷袭,当被明源躲开了,一双美艳的杏眼还不满的瞪向明源,一时场面居然变成了眉来眼去功,心灵荡漾法。 两人配合默契,本来严肃的对战却欢快了起来,青颖却不干了,她撇撇嘴,很不舒服,心里升起一股烦躁的冲动,想要破坏掉二人的气氛。 她顺了口气,如飞鸟投林一般,闯进对战圈子,却不按常理出招,各种功法毫无逻辑的随意出手,虽然是对着明源出手,只是身子确实有意无意的挤着青瑶,仗着实力把她从明源正面挤到了侧面,小青瑶被挤到一边去了,长袖也施展不开来,很不开心,生着闷气,长袖功也不是那么的专心对明源了,也是有意无意的缠向青颖的腰腿,一时场面复杂了起来。 对于这些小女孩的小动作,明源可不会注意那么多,只是感觉虽然多了一个人,多了几条手臂在面前翻飞,却还是杂乱无章,封盖的部位并没有加强,还没套路没目的,对于想要尽情发挥一下的情绪的自己一点都不符合,他今天是准备放开胸怀的,至于对他们几个幼小心灵的打击现在可没想那么多。 他忍不住想要刺激一下:“没灵魂,注意空间的控制,太不动脑子了,耍点虚招啊!注意留余力啊,注意意境啊!” 心高的青颖渐渐由开始的意气之争,变得投入了起来,明源的指点让她获益良多,这些经验指点不是能由训练营里枯燥的训练能得到的。 见明源仍然是如激流砥柱,好似指点江山,明庭明言由开始被轻视的愤怒,变得慢慢的慎重了起来,重新整顿下心态。 “注意,我们也来了”出声提醒了下明源,纷纷施展自己最拿手的技能,便一左一右的攻向了明源,知道自己在明源的心里实在是没有多少分量,他们这个时候也恢复了几分风度,知道先出声提醒了。 明言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掏出怀里的法器,一边施展风有情,来迟缓明源的步伐,一边疯狂的攻击着明源,此时的他雄心尽失,变得暴躁起来,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凭着机缘得来的法器能让自己出人一头,总想着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威风鼎鼎。 没想到个个都是深藏不露,他有点恼羞成怒,引怒气为攻击,料定明源顾不上反击自己。 “哈哈哈,好好,我反击了” 其实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逼不出明源的反击,他只需要凭着身体引动的风,便能御力,这是真正的接发化,不是马大师的相声。 一想不对,觉得再这么下去,无敌的形象没树立起来,他们几个今后就要颓废下去了。 明源动了,使的是穿花引蝶掌,或许应该叫太极穿花引蝶掌,手掌的轨迹很诡异,又很玄妙,带着弧形运动的,似慢实快,往往以一个极其微妙的角度,手一扒拉,便可以封住几条胳膊,甚至弹开。 偶尔有一掌一腿能够近身,只觉得明源的身子滑溜无比,步伐都被拉变形,引得旁边的一个个东倒西歪。 场面又变成了大人调教小孩,这不是说他们几个太无用,能够晋级内门的明里暗里下的苦功不少,能够忍受残酷的训练的人,都是想出人头地或者有着坚定信念的人,只是修炼的过程太过漫长,需要接触的东西太多,几年的时间只是打下一点基础而已,说到底现在的他们只是一个小水滩的鱼儿,根本没见识过大江大海。 而明源素来有心,又多了几十年的经验以及不一样的学问,他们在基础知识的理解上根本没办法和明源相提并论。 明源灰心了,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过程,索性闭着眼睛享受着他们按摩似的攻击,身子不动,也不躲避了, 直到他们打累了,开始无力了起来,明源才一声虎吼: “大海无量” 第一次用出修为,真气透手而出,形成一个风圈,把他们同时弹飞出去,这场比斗才结束。 高山之巅,摇逸的篝火旁,摆着一些明源带过来的吃食酒水,五人团团而坐,明源很明显的占据着高一点的地方,青颖青瑶相伴左右。 “前途一片坎坷,我们只好带上坚强勇敢去闯,今后我们要摒除私心,互相搀扶着前行,我们不论地位高低,只论同水之源,你们有难,一声穿云箭,我当飞驰而来。” 这是明源在煽情,他说完学着地球上电视里土匪的段子,一口干掉手中的酒碗,把空碗往地上一摔: “今后倘若坑骗你们、背信负义,当有如此碗。” 另外四人只觉得豪气冲天,也学着明源干了一碗酒,把空碗往地上一摔,一时间大家仿佛摈弃前嫌了,变得其乐融融,各个畅想未来,意气风发。 青颖一边引导气氛,一边偷偷的注视着明源,在趟亮的篝火照耀下,明源的形象越发清晰, 他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 明庭明言则是不时的用复杂的眼神偷偷望着明源,只是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高高审视着的味道,变得像小孩挑衅长辈的那种,做了一些事情等待长辈评价的那种眼神了。 只有青瑶很奇怪,虽然还是那么的安静低调,也不说话,可是身上多了一股青春的活力,她就这样目光静怡的望着明源,脸上少了许多之前的深沉,眼神都变得清澈了起来,干净的让明源不敢直视了。 这让明源心里忐忑不已,不会是一念所致的不确定的因改变了说不明的果吧!如果真的改变了一个人,那因果可就大了。 第十五章 愿做春泥来护花 夜已微凉,彩云城中结束了一天的喧哗,陷入了一片静逸,小城中的灯火逐渐暗淡下去,到了月上中空时分,整个小城中只剩下一栋富丽堂皇的三层木楼依旧灯火通明,那就是彩云城中最有名的销金窟——忘忧坊。 忘忧坊的宾客如云,忘忧坊的布置壮丽典雅,忘忧坊的美酒佳肴让人流连忘返,而真正让忘忧坊的名声大燥的是忘忧坊的形形色色的美女。 在这里,无论你是想借酒浇愁,还是倾诉烦恼,还是想寻求知己,或者是想陶醉于高山流水之巅,相忘于江湖之上,总有让你击节叹赏,忘掉时间流逝的如意佳人。 这里的佳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让读书人悲欢离合总关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也让权贵平生感慨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忘忧坊真是让人忘忧,虽然已入深夜,此时的忘忧坊仍然是车水马龙,里面各个楼层声乐谈笑不断,或放荡,或纵情,间伴着丝竹乱耳,酒醉人迷。 忘忧坊后院,有着精致堪比大国公主的成品字而立的三间小别院,左侧的一间传出一个清脆悦耳,又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 “明源!,明源你进来!” 守在门口的明源苦恼的摇了摇头,又要经历一番煎熬了,自从明源一伙被告知晋级以后,便被安排到了阴阳宗彩云分舵重要产业:忘忧坊内。 忘忧坊龙蛇混杂,忘忧坊影缩了天下人心,忘忧坊是最好的红尘历练的地方,而宗门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体验红尘。 这是内门继续考核淘汰弟子的第一关,因为阴阳宗的顶级功法的核心要义,大部分都是要理解身在红尘心出世,不入红尘焉能圆的意境。 至于出不出的去就看个人的了,把心摘不出去就到红尘厮混好了,到底是家养的,也能给宗门提供不少资源。 可是自从入了红尘,男女弟子的地位就立刻高下立判了,青颖青瑶被田舵主安排去当忘忧坊的头牌如烟、如梦的贴身丫鬟去了,虽然是丫鬟,但是现在的名气已经不比如烟如梦小了 阴阳宗是魔门分支,训练营里教的也就不是单纯的东西,她们从训练营学的那些手段伎俩正是将熟未熟的时候,不自然的话术和不经意的娇蛮,自有一番生涩的味道,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人又生的极美,就像田舵主见了她们后感叹的,她们两个是百年难遇的美人胚子,身子纯净的像昆吾仙山之巅化生泉水做的一样,琉璃透彻,身无尘埃。 虽然还没长开,但是可以预见今后必定能掀起一番风雨,现在已经不得了,私下里不知被多少权贵互相打赌预定了,听说还是天价加面情,让别人不得插手的交易。 价值高的令田舵主都眼热,只不过想让田舵主出面,私下的把她们交易出去是没胆子的,即使一个舵主,在宗门的规矩面前,也是不敢触碰雷池一步的,只能以她们年级还小,先吊着他们的胃口,源源不断的吸金。 明庭明言明源一来就给分配到门口迎客牵马,美其名曰让他们学会察言观色,体察心境,要做到八面玲珑,又不被红尘迷住眼。 这一关的考核晋级要求是:每个人都要让一个凡间普通人彻底的喜欢上自己,标准就是让普通人失去正常理智,就算因为自己而倾家荡产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也要义无反顾的跟随他,期间不准有贴身接触,不准用强,不准用药,弟子们完成任务时必须是完璧之身,男女都一样,宗门自有一番检查的手段。 之所以说阴阳宗是重男轻女,高层几乎都是女的把持,从最基础的选拔就可以看出来,明显的女性完成任务要比男的简单的多的多,而男弟子们则是举步维艰。 忘忧坊内还有好多和他们一起做门童的,都是一直没完成任务,一直在这里蹉跎的弟子,他们之中最年长的已经二十好几了,没有过第一关的弟子一概以男明、女青来排名,所有分舵都一样。 当初他们也是高高兴兴的,满怀期望的从训练营里被选拔出来,谁知连宗门的大门都没有跨过,还一直在这里做迎客门童,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据说,到三十岁还玩不成任务的话,连做门童牵马的资格都没有了,至于下场,新进的弟子们谁也不知道。 明源自己很抗拒这种任务,他在地球上的记忆中的自己,是屌丝加宅男,漫长的夜里,不知度过了多少: 独坐家中手为妻, 此事羞于外人提, 上下左右来回转, 子子孙孙化作泥。 单身狗是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一做这种任务后,就真的堕入了魔道,从此魔障伴心,再难挽回了。 人可以表面没有正气,但是一定要有正义的傲骨。 技术操作的层面,他是有理论方面的手段的,毕竟地球的记忆里,有很多这种类型的专门的交流论坛,他虽然没具体实践过,但是也是常客,精髓和节奏已经了然于胸了,甚至帮助别人完成任务的理论手段也不嫌多,只是没办法说服自己跨过良心的那道坎。 这一关过不去的话就要像明石一样,做迎客门童到根骨定型,黄金般的岁月耗尽,然后就数着日子到尘归尘,土归土,白活一世。 来忘忧坊已经快半个月了,也没理出个思路来,到底该怎么过这一关, 至于什么身入红尘心出尘,去他马的丢一边去吧,对心性未定的少年们可能有用,但是对于自己这上辈子左手都快磨出茧的宅男来说,已经是一种消耗青春的磨难了。 对于田舵主,他倒是不惜放下脸皮去奉承巴结的,毕竟田舵主也是他上一世日思夜想的,可望不可及的熟女不是。 接触的多了,田舵主那那熟透了似的身段,摇逸的腰肢,二十几岁芳华正茂的年级,以及那有意无意抛出来的媚的出水的眼波,让明源日夜躁动不安的胸臀,天鹅一般泛着光泽的长颈,更是让明源疯狂着迷,夜不能寐。 对田舵主日思夜想,碾转难眠的明源,终于下了决心,决定采用论坛上面学来的手段,准备一步一步的接近田舵主 那是一个春雨霏霏的夜晚,在田舵主必经的回自己小院的路上,装作无比呆萌可爱的他,一句 花开若相惜,花落莫相离。弄花香满衣,拂花夜凄凄。 引起了她的注意,而后又仗着自己年纪还小,还不具备男人的压迫感的时候,厚重脸皮给那天很疲惫的田舵主做了一套按摩。 以至于现在的明源彻底的变成一个水桶了,总是口干舌燥的他变成了离不开水的鱼了。 先是按摩,再是化妆,再是趁机给田舵主设计了一套桑拿系统,再是在田舵主蒸桑拿的时候给她全身按摩,再到田舵主的贴身小厮的时候,愈发欣赏明源的田舵主,更是有意无意的释放出令明源疯狂的魅力。 枕边风吹得信任度飞速的提升的同时,田舵主也愈发随意起来,甚至有时候累了,犯困了,就只穿一件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彰显的淋漓尽致的,顺滑的薄薄的丝绸睡衣,喊着勾魂的声音,让明源来全身按摩,助她入睡。 那时的明源,宛如一步步的登上了仙境,差点乐不思蜀了。 以至于连忘忧坊的头牌如烟如梦,新进花魁青颖青瑶,为了争取一次明源的化妆,不时的媚眼,秋波已经让他无心理会了,连青瑶写的半是倾诉,半是求温暖的情书也没回过。 只是这种艳福慢慢变成目赤肿痛的煎熬,明源火热的心儿被压制的太激烈了,变成一听田舵主的呼唤就哆嗦,变成心烦失眠,生怕一个控制不住,犯下不可预测之事,从而一步错步步错。 而这种游戏,自从住在田舵主旁边的罗副舵主也加入了进来,就变成地狱般的难度了,田舵主和罗副舵主情同姐妹,年级相仿,更要命的是身材的成熟诱人的程度,也不相上下,更令明源心头滴血的是,关系亲密后的罗副舵主比田舵主更随意大胆, 哎!不但不能提,想都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要被和谐掉了,还是赶紧对付田舵主吧,不然等下罗副舵主又要开始招魂了。 明源使劲甩甩头,想把脑袋里面的龌龊念头全清空,运起长春功,进房去了。 田舵主和罗副舵主她们对明源是真的不防备,一来明源年少,十二岁不到的少年,根本不能升起任何的距离感,再有就是明源太清俊秀逸了,一双宛若星辰的眼眸,呆萌可爱的俊俏脸庞,亲近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再说宗门的规矩是未修炼到元气境以前根本不能破身,一旦破身,将终身无望真人境。 二来她们都是被宗门淘汰下来的弟子,已经丧失了继续修炼精进的资格了,不能继续修炼就代表她们缺少了保持青春长寿的资源,而宗门内的资源是靠争取的,弟子们可以自由分配的,如果现在建立一些情谊投资,将来的回报也是很让人期待的。 如果不是害怕宗门的规矩,她们恨不得把像明源这样有情有义,知热知冷的弟子,直接推荐上去。 第十六章 心若繁花 “眼睛看的冒火,都像是火眼金睛了,早上起来一怄就是一堆眼屎,手却不敢乱动一分!这叫我怎么熬啊!”明源心里嘀咕着,但是脚步却不敢因此而减慢。 明源进了屋,屋里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沐浴房里早已备好了鲜奶,花瓣,和精油, 田舵主正在试水温,她松松挽着头发,丝绸睡衣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白腻的耀眼, “明源你来了”田舵主甜甜的笑着,还没等明源回过神来,便已将他拉了进来,令明源眩晕的汹涌波她荡漾在他面前,全身又是一阵发热。 “没你在旁边我都洗不好澡了,我泡好了澡就来,你先去帮我把床上收拾一下吧!记住,等下先来给我按摩!” 明源苦笑不已,田舵主的睡房和沐浴房只隔一层镂空的木板,用粉红色的轻纱遮挡着,明源劝了她几次,说泡澡的地方和睡觉的地方不能隔太近,容易湿气浸身,实际上是太煎熬了,每次在房里收拾的时候,那一具几乎只隔着一层轻纱的丰润诱人的身子,反射出的迷人白光让他口干舌燥。 可是田舵主给他道出原理后,就再也不劝了,甚至还帮她把屋里的热循环完善了起来。 田舵主说我们阴阳宗的女弟子修炼的是极阴,平时就需要用纯洁的水汽循环洗涤自身,身体和凡间的女子不同的。 此时明源正收拾着她的各种贴身的衣物,把她等会准备要换的放在一边, 把等会要给她美容的东西备好,虽然是背着隔板,但是一个己经熟透的身子,被灯光映射出的影子,任然在明源面前晃动不停。 明源哀叹,等下进去给她按摩的时候才是真的要命,拼上了加上了地球上的毅力,来压制的躁动,已经越来越难以压制了,自己现在被欲望冲击而午夜梦醒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了。 “明源,好了,进来吧!” 天啦,上辈子,不对,是上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莫非是太监!明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换上了一副呆萌可爱的笑脸,弓着腰进入了沐浴屋。 田舵主颈部以上枕在浴缸边缘,乳白的鲜奶和艳丽的花瓣隔绝着无限美好的身子,被热气刺激的俏脸红红的,美目微闭,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这个时候是她每天最幸福的时刻,自从在明源来了以后。 她从未想到过洗个澡还有这么多的花样,化个妆还有这么多的技巧。 “明源啊,今天用的什么面膜啊?你个小鬼真是心灵手巧!好像比昨天那个更清凉舒服。” 明源正在轻柔的按压着她的头部和肩部,触手的滑腻让他根本无法回答。 田舵主随意的问道,只是那娇嗲的声音和女人那玉石般的肌肤,让明源不由狠狠的咽下了唾液,理智告诉他,不行了,要爆炸了,怎么办。 似乎感觉到了明源的迟疑和手部的颤抖,田舵主媚笑一下, “对了,明源啊!怎么这段时间没怎么练功啊!” “好姐姐,你每天这么辛苦,总是不停的面对那些各种各样的臭男人,可依我看啊,你是那么的出色与高贵,在这个彩云城里,找不出一个有资格和你说话的人,我啊,得随时把心放在你这里,好随时照顾你!” 明源的话迎来一阵娇笑,“笑死我了,你这个小猴子。”不过田舵主的睫毛在听到明源的话时有点微微颤抖,看来是有点被感动了,只是不形于色。 “对了,明源,我告诉你个诀窍,你们不是有学长春功吗!长春功的前十层可以随意练习的,不用一层一层的来的,而第八层就是刚好需要接触处女的身子修炼的,就是说你可以边帮我按摩边修炼的” 说到这里,田舵主的脸微微一红,她告诉明源修炼的诀窍,又点醒他需要接触处女来修炼,觉得自己失言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自己还是处女吗!心里一时害羞极了。 不过她欺负明源听不懂,也就尴尬的想绕过去。 明源此刻的心里如遭雷击,居然还有这么骚的操作空间,难道是我太得意忘形!已经失去了实践才出真理的探索精神? 亏我自诩为上天眷佑的气运之子,怎么就不会旁征博引,不断试错一番呢,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时间。 此时的明源心里正在五雷轰顶,处在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中,一双手不由的停了下来。 而这让田舵主误会了,以为他在思索着刚才的漏洞赶紧接下去: “第九层呢!你暂时还小,听不懂,不过呢,可以先提点你一下,就是把从第八层修炼出的一种对于女人的冲动炼化到全身。” “听说用以前的老版本可以是第八层,第九层同时修炼的,不过却是进展极慢,效果太差,所以现在都是改修改良后的功法了,” 田舵主明显的感觉到明源的呼吸变粗了,小男孩有力的大手覆盖在自己的肩部,纤细的手指甚至已经触碰到了自己浑圆的边缘,异样的舒适感让自己身心都荡漾了起来,差点呻吟出了声音,急忙打住胡思乱想,用本来不想继续说的长春功的话题,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也不是不愿意说,只是在她心里,认为说了明源也不懂,一个十二岁都没满的小毛孩懂什么对于女人的冲动。 欣喜若狂的明源一时差点想抱起田舵主旋转起来,随即强行压制了下去,只不过他的一双手却好像突然充满了灵机,并且粗狂了不少,接触在自己肌肤上如同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的一样,正好让自己达到最心儿酥麻的程度。 这种改变令田舵主面色潮红了起来,不禁心里暗骂自己,“太不矜持了,这么个可爱小男孩都能让自己心慌意乱。” 今天的泡澡在明源惊异中意外的早早结束了,连换衣服都是把明源赶出了房门再换的,这让明源心里忐忑不安,这种日子虽然过得煎熬,但是失去了才是罪孽深重。 只是在床上全身按摩的时候,明源又放心了,今天的田舵主比以往更娇艳,浑身溢满艳丽的气息,两眼更是媚的出水来。 第十七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明源心里装了事,没有跟以往一样和田舵主卖弄着他剽窃于地球上的宫斗,文青小故事了,在檀香缭绕中轻缓的揉动着她的香体,使她沉沉睡去,再帮她盖上薄被,虚了一口气,轻轻的出去。 明源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张望着,特别是罗副舵主的门口,安静异常,松了一口气,悄悄的准备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刚在过道转弯,便被一只玉臂拉了进去,看着眼前身材高挑,浑身火辣,正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罗副舵主,心里哀伤了起来。 真是才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啊,明源面对罗副舵主比田舵主还担心,这罗副舵主比田舵主更热辣,更性子直,熟络了起来更粘人,这也是她身材美貌修为不比田舵主差,而始终给他打下手的原因。 见罗副舵主杏目一瞪,准备开始抱怨起来,明源急忙先下手为强,一个不满的白眼抛过去: “罗师姐,才把你的眼袋给消除掉,你又开始不注意休息了,也不看下到了什么时候,马上就要听到打鸣了,真是的,我废了那么大的功夫!” 罗副舵主不理他的无奈,冷笑着望着他说:“我之前还听说爱美无终点,保养也以让女人乱了年纪,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但是保养要进行到底,也不知是谁告诉我的!” 明源知道这是碰上了她不顺气的时候,立马堆上满脸笑容:“我这不是刚准备来找你吗?要知道,世上有两种女人最可爱,一种是漂亮一种是聪慧,而你是聪慧的漂亮女人,能亲手让你慢慢的升华成仙子一样的女神,对我来说是多大的荣幸啊!” 罗副舵主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很吃这套,有一丝不满的时候就猛地一串马屁拍过去,立马就风平浪静了。 好不容易在她沐浴更衣之后,不满的嘀咕声中,明源把她哄到床上, 其过程无比惨烈,她太不安稳了,常常抽风似的猛的一转头,或者一起身,也忘了自己身上穿的什么,一点轻纱似的纱衣都能当灯罩了,幸好里衣是走可爱风,还比较实用。 先用蒸汽给她蒸脸,再用珍珠粉和无根水调和成的浆糊给她敷脸,然后唱着儿歌,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肩颈,罗姐姐眼睛渐渐迷离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了起来,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脸上透露着满意舒服的笑容。 望着面前的如同上天赐就的美妙,明源决心一改往日的心浮气躁,面红耳赤,他以前在她睡着后,往往要凝视许久,知道眼里的绿光变红,口水流得快脱水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紧闭着眼睛,分心二用,一边默念:“心无挂碍、意无所执!水流心不惊、云在意具迟! 一边思索着长春功第八层的诀要,第一次关闭心猿意马,手上却不免迟钝了起来,一不注意,手已经越过了界限,指尖直接触碰到一团柔软滑腻的地方,只感觉满指生香,他脑袋充血,心跳都要爆炸了起来。 “嗯,啊”伴随着一声娇哼,罗副舵主被突如其来的接触忍不住发出的呻吟,明源吓了一跳,发现她没醒,只是身子扭动了一下。 明源随即放下了心来,但是眼睛再也挪不开了,只见她因为轻微扭动,而露出的更多雪白丰腻,睡着后恬静自然的表情,艳若桃花的面庞,无比强烈的刺激着他。 多日积累的欲念被这一冲,明源顿时血脉膨胀,双眼冒火,呼吸都狂暴了起来。 眼看着明源越来越接近,身子越来越颤抖,心跳如同最狂暴的电音一般的跳动的时候,在他心跳的位置,明源贴身收藏着最重要的物品的地方,突兀地涌出一股清凉,在这股清凉的中和之下,明源总算留住了一分清明。 这股清凉似水一般柔,又似云一般软。明源福灵心至,借着这股清凉赶紧静心,在意识里内识出“水流心不惊,云在意具迟”的意境。 不过一会,他头脑渐渐清明了起来,不但心境了下来,还一举达到了见水不是水,见山不是山的意识境界,眉头舒展了起来,呼吸也悠长了。 如果有真人在此,一定会大为惊叹,此时的明源如同得道高人一样,脸上露出恬静的笑,沉稳的如同恒古巨石,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天然的韵味,妙不可言。 明源心里毫无波澜,自然而然的运起长春功第八层心法,没有丝毫念头和滞涩,仿佛在遵循本能行事一样。 邈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平时极其难以理解的,方平师叔苦口婆心给他注解,释义过后依然无法透彻的暗语,假字,阴阳宗专用的无比晦涩的字的含义,也如水一般澄澈明悟了出来。 这里明源渐渐进入了佳境,已经停放不动在罗副舵主的肩颈位置的双手,却从指尖导出了一丝丝的温热的气息,渗透到了罗副舵主的肌肤里。 罗副舵主但觉阵阵温润从一点渐渐扩散,如同冬日沐浴在阳光下的雍暖和写意,舒服非常,过了一会,心儿却焦躁异常了起来,好似一个蚂蚁在挠动着她的心。 罗副舵主不自觉的轻哼起来,身子万般无处安放的轻微起伏了起来,皮肤也通红了起来。 而明源的感觉截然不同,第八层调动起了自己所有的长春法力,不管是以前和肌体融合在一起的,还是五脏中的,甚至连和青颖青瑶一对四的那晚,让他疑惑很久的,虎啸山林而法力大涨后消失的真气,也跟着出来了。 在明源的身体内沿着第八层的脉络,循环不已,又透出右手指尖,在罗副舵主的肌肤里层接触了一下,从左手反弹了回来,再到自己体内循环。 只是流动回来的真气,却有点不一样了,就像死物一样的石头被注入了生机属性,清澈了不少,也柔韧了许多。 第十八章 画里放进仙娥来 今天的明源高兴得像疯了一样,回到自己的住处时,还忍不住笑意浓浓的帮明庭把歪了的帽子扶正,错身的时候居然还拍了下他的屁股,这让明庭难过不已,暗自神伤。 “原来明志说的是真的,明源果然有断袖之癖,该怎么办啊,他是那么的强大,又是那么的英俊!”明庭内心挣扎着,紧张又激动的绞着手上的香帕。 明源心中充满了喜悦,总算找到了一些优越感了,老天赐予我英俊的皮囊,丰富的阅历,还有两世的记忆,果然是有目的的,果然自己是天选之人。明源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只觉得自己扶摇直上九万里的传奇之路要开启了,谁也曾是少年,谁也不能没有幻想。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这就是雾湖的真是写照,雾湖又称为彩云湖,是彩云城里最佳的踏青寻意之地,来这里观光消遣的人络绎不绝。 明源昨晚兴奋的难以入睡,先是田舵主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得到了无比珍贵的修炼经验,这经验可不是单单的让他学会了怎么修炼长春功,而是重新让他认识了自己,抛弃了在训练营里一骑绝尘的自得。 彻底的改变了他被禁锢着的思维,对于他以后的学习方式产生了巨大的改变,再又发现了从方平师叔那里顺手牵羊的那个小雕像,居然是个修行至宝。 虽然暂时只发现清心静气,收蹑心神,修行的时候能够火中添油,像个列车动力头一样的带动真气的运转,不修行的时候能够让自己精神烁烁,“哈哈哈!够了,还虽然?还不够么!” 明源是笑着睡觉的,今早是被笑醒的,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时来运转挡不住,他醒来后,还是难以平复自己激动得意的心情, 如同赌徒一样,想着自己运势生猛的时候,要再接再厉,于是按照《阴阳风水秘诀》里记载的方法,试一试看还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因为都说好事成双吧,他这样的两世为人怎么着也是好事成四啊! 拿了几个铜钱在桌子上丢来丢去,最后将上百次的卜卦结果进行统计分析,按着概率推算出,要想乘风顺水,今天就要来到有水的地方。 彩云城那里的水还能比雾湖的多啊!要去当然是去最大的。 明源利用自己从田舵主里讨来的,白天可以便宜行事的特权,带上画笔和纸,当然吃食和酒水是少不了的。 上午时分,杨柳岸,风和日丽,彩云湖畔, 明源静静的坐在石亭上,左手稳稳的握着画板,右手捏着一只炭笔,正在纸面上娴熟而轻巧的游动着,笔触柔和细腻,那跃然纸上的,是风光旖旎的彩云湖,只是彩云湖只是个背景,为了突出一位风姿绰约的美艳妇人。 妇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级,她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让明源着迷并且不知不觉就画上了她的原因,是那张美得令他窘息的面庞,那挂在嘴边的浅浅笑意,她是那样的清新,洁净,如同画中仙子的一尘不染,一下子就将周围的景色比下去了。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明源的存在,而是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极目远眺,配合着阳光映照的湖面上,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明源调整了下方位,以一个能在视野内又不是直视的角度,以妇人为主角,画了一张又一张,似乎要把她的美的各种形态都画个遍。 忘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忧愁,就这样沉浸在美妙中,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绝妙的美景,配上绝色的美人,明源的心思空灵了起来,心无杂念,恍恍惚惚中,胸口又传出了一阵清流,潜伏在身体各个地方的长春真气蜂拥而出,尾随其后,自发的在身体里按照第四层的功法运转着。 明源从进忘忧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第四层的修炼,只是这长春功讲究水磨的功夫,太慢又不见效果,如果不是方平师叔的相告,他应该是已经舍弃了长春功,从而全力的修炼起阴阳宗的正统功法,落月阴云功, 明源经过无数次的推敲与思量,决定展缓修炼宗门主要考究的落月阴云功,全力补上长春功的修为,因为长春功到了第九层,就会开始慢慢的改变身体根骨,提高功法的合适度,让修炼的功法真气更纯真,凝实。 但是按照长春功的龟速进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第九层,明源肯定是没把握的,按照普通推算,到第九层起码也要30年的勤修苦练, 在明源无喜无忧,浑然忘我中,长春真气以比平时更熟练,更高效的运行,水滴石穿般的改变着他的身体。 长春功本来是以动功来引导真气运转的,需要不断的做出动作,带动长春真气,从而滋润全身。 日以中天,耀眼的阳光躲开了柳枝,照射在明源的身上,并把他的意识从幻境中唤回归位。 那个美妇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恬静优雅,极目眺望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她总是希翼的望着一个方向,仿佛没等到自己的目标,又不断的望向日头,似乎在判断着时间。 美妇的神色越来越暗淡,仙子一般的身姿也不复先前的挺拔,变得微微落魄似的,佝偻了起来, 这背影令明源冲动得想赶上去给她这世上最温暖的拥抱,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无限惆怅起来。 美妇终于还是离开了,带着无限遗憾,明源也无精打采了起来,脱力一般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小兄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一个粗狂又不失温柔的声音响起在了耳边,明源大吃一惊,从进训练营开始,就没有人能够悄然无息的靠的自己这么近,即使田舵主也不行,无论她怎么收敛气息,在距离他一米开外一定会让他警觉。 明源惊得一愣,脑海里电闪火石间,闪过了很多念头,最终还是决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佯装惊讶的回头,一见眼前的人,顿时露出一副吓的瑟瑟发抖的神情。 来人一身粗衫布衣,方脸阔口,凌乱的头发胡渣,肩宽手长,虽然脸上温和,居然隐隐从身上发出目空一切的威势。 他见明源惊恐的表情,吓的连连摆手:“小兄弟,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和你讨要几张你手上的画。” 修炼长春功的人是看不出修为的,而明源身上别的修为也几乎聊等于无,在这汉子的眼里,这少年就是普通之极的凡间书香少年,不过他的画确实画的极好,生机勃勃,灵气十足,隐隐有一丝天道自然的韵味在里面,这可是非常神奇的事了,要知道多少苦修一辈子的人也感悟不到半点天道,这可不是随着修为而提高的。 不过,这少年不管是凡间少年,还是仙门之后,对于他来说都一样,他从来不看背景,只辨善恶。 明源心里暗暗长出了一口气,不是正义感爆棚,赶来灭魔诛邪的人就好。 随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几幅画作他也极为满意,真正的达到了灵动自然的境界,就算是让他重新来过,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趣味的作品了。 汉子见他迟疑不已,心里知道他不舍,不自然的一笑,早已经名声赫赫的自己,也有这般的尴尬,不过再多的好话他也说不出口, “小兄弟,不如我拿东西和你换吧!” 明源咬咬牙:“难得有人欣赏我这涂鸦之作,所谓知音者诚希,念子不能别,送你便是,当日后有人问起我的画有没有人看上的时候,也是我吹嘘的本钱,曾经有人追着我讨要画作,哈哈” 明源自认为说的有趣,面前汉子却尴尬了,自己还追着他要,虽然自己一向不论出身,只重英雄,不过传出去的是自己追着眼前的这个肤白貌美的少年的话,可就热闹了。 即使他如何不满,一想到能让画上的人儿日日夜夜随身相伴,也值得了。 “我知道这是你的心血,这样,我欠你一份人情,今后只要不过分的要求,我绝对满足你。” 汉子说出这番话,可是下了大本钱的,要知道自已一诺千金,言出既遂,多少人为了得到自己的一句承诺,而付出巨大代价。 “不不不,你我萍水相逢即有缘,君子之交淡如水,不需如此啊!” 明源心想:“我可是见不得光的魔崽子,见你一身威势,绝对不是偷偷摸摸之辈,还是不见为好。” 明源这样一说,汉子越发尴尬,一咬牙,从怀里摸出一个珠子, “这珠子称为轮回珠,蕴含无上道意,有不可思议之效果,我拿它和你换,你手上的画对我非常重要,你一定得收下。” 一向豪爽的汉子此时都隐隐有些肉痛,这珠子即使在自己的眼里以,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甚至还有很多传说妙用没有开发出来,无奈自己实在是不喜欢带东西出门,越在弱小的人面前,他越喜欢讲究豪爽大气,这习惯以后的改。 画上的这人儿对自己太重要,自己却又无法靠近她,已成为他的魔障了。 第十九章 高山流水意 眼前的汉子是个极其自负之人,这种人敢做敢为,胆大包天,就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也好欺骗,但是欺骗的后果很严重,明源心里暗自分析道。 当遇到事情,明源总喜欢让自己冷静下来,客观的分析,这是他的长处。 自己一无地位,二无修为,三没背景,这汉子肯定不是故意过来与自己结交的,自己也还够不上资格。 况且眼前的男子一定是个多事之人,暂时的自己千万不能和他过多交集。 但是眼前的这珠子明显是个宝物啊,看着汉子的表情,还是个不得了的宝物,有便宜不占!对得起我今日的卜卦吗! 假如拿了这个珠子,即使他过后对我失望之极,总不会反悔讨要回去吧! 想到这里,明源认为是天赐良机,清风明月扶我行般的吉运。 他立即堆上了笑脸,他的笑脸极具欺骗性,一笑起来就显得呆萌可爱,让人如沐春风,产生亲近感。 “大哥你一看就英雄了得,必定是美誉满天下之名士,小弟我今日能遇到大哥你,实在是我的造化,既然你这么给我脸面,我也不能不识好歹,放心,过了今日,这件事我不是说出半个字,就两忘而化其道吧” 明源说完,把已经收拾好了的画作重新摊开来,让他挑选,一双眼定定的望着汉子手上的宝珠。 汉子苦笑不已,他不傻,听出来了意思,今日交易是你情我愿的,明天我们大家都要忘了这事,你是大人物,不能反悔的。 对于什么天降奇缘,明源才不会相信,能在第一次见面就能获得无上限的好感,恨不得把心,秘籍什么的都送给你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是这个汉子对这画上的女子似乎有什么隐情,想拥有又不行,想割舍又不忍的心情,而一时心情恍惚,心情极复杂的情况下,才会一时冲动拿出这个宝物来换。 于是马上就用话来堵住了他后悔的想法。 汉子有点迟疑,嘴角微抿,在明源的担心中,突然洒脱一笑,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一直忧伤着的眉眼绽开了起来。 他斜着眼瞧着心急的明源,手上一抛,珠子落到了明源的怀里。 明源手上拿到了珠子,喜不自禁的说道:“这些画一共四张,你给我留一张就行,相逢是缘分。 待到大汉选好了画作,如同绝世宝贝一般收藏了起来后,明源想弥补下他的亏空, “我这里还有些酒水,不如借着今日的暖风杨柳,我们畅饮一番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大汉笑的神采纷扬,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小子心眼真多,不过细看,竟有天性近道,超乎俗流之意,假如修道,当是罕见之才,不过天道气运的事谁能说的好呢! 明源大喜,宝物稳了,随即就着石亭里的石桌,把从忘忧坊携带出来的吃食酒水一一排开,担心酒水不够,又唤过来不远处摆摊售卖雨伞扇子的老汉,说让他把摊子移到自己这里来,帮他看着,请他帮忙去买点吃食酒水,拿出自己的钱袋,略作犹豫,从一堆金银中,挑出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银子,说:“买点烧鸭,烧鸡,地龙肉,尽量多点买,酒要香煞人的,要不惨水的,记住,酒也要多,多的钱就孝敬您老吧?” 话甜不要钱,恶语三春寒,明源一向是从不在言语上放肆的,而在忘忧坊那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攒点金银也不是难事,并不在财物方面小气,只是担心金钱扰乱老汉心态,自觉给的程度刚刚好。 老汉感激而去,大汉觉得有趣了,这小子心眼真多,做事很讲究分寸。 大汉显得分外高兴,也不和明源客气,端起酒碗就喝,拿起肉就啃,只是在明源看来,大汉虽然洒脱异常,豪气万千,总是带点像周星驰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那种心酸的放荡形骸。 在明源的刻意奉承中,汉子透露出了他今天的到来和画上的女子有关,明源心里一颤,那样的绝色女子,必定是事故多发现场,没有足够的实力,连靠边都不行。 不过那女子是真的美艳无比,也不知道当自己有足够的势力后,她会不会还是这样的飘飘如仙。 又想到,就算自己强大了起来,万一她身边人很强大怎么办,自己能不能抢的赢呢? 明源突然惊醒,刚才想的才着迷了,我现在的笑容一定不好看了,赶紧收住。 “大哥啊,不知是不是我孤陋寡闻,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雄伟英雄似的人物,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世界竟然有你这般豪迈又一身正气的人,你的朴素太难以掩盖你身上不凡的气质了,小弟我一无是处,但是极其想听下大哥的英雄事迹的。” “天道之下皆是蝼蚁,不谈天下事,只论今朝,来,干杯!” 明源对于修真界的事情了解的极为贫乏,见大汉并无谈兴,想来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吧!明源灰心不已,暗暗的诽谤着,在大汉的眼中应该是,天下大事与你何干,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明源改变话题: “大哥,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这话应该问到了他的心里,大汉吃肉的手停顿了一下,望着远方, “雨落天垂泪,雷鸣地举哀,以宇宙的生命为秋,以宇宙的生命为春。空间不能限制你的伟大,时间不能限制你的长寿,” “这是我毕生追求的境界,可惜啊!天道苍茫!” 明源向往不已,和大汉一起面色戚戚了起来。 大汉说了几句就停下了,明源有心想问下这世界大致情况,他只知道这世界极大,大得不可想象,自己终日在凡间厮混,怎么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呢。 但是见大汉谈兴不佳,于是话题又一改: “大哥,今日能遇见你这样的人物,我着实兴奋难已,受你的影响,我心中也升起了千丈豪气,不吐不快,不如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权当解闷可好!” 大汉稀奇的望着明源,唱歌是小道,并没有放在他心上,但是见到明源殷切的眼神,说出口的话也变了, “好好好,今日我也无所禁忌一回,就听听你的千丈豪情吧!” 明源扭捏了起来,“大哥,听完后,如果你还觉得入耳,能不能答应我的一个小小要求!” 说完心里一跳,唐突了,因为见大汉神色不虞。 “你放心,绝对是今日事今日止,无足轻重一件小事耳!” 明源这才见大汉舒缓了眉头,也不提要求了,他清了清嗓子,以筷击碗,防声高歌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6]” 一曲终了,大汉脸色惊奇不定,这从未接触过的古怪歌曲,竟然能直击心灵,心胸开阔,实在是排忧解愁不可多得之物,这小子还真是不能轻视,不光能画出带有道意的画作,还能唱出如此消魔破障的意味的歌来,莫非真是天性近道? 大汉正视起了明源来,“好强的意境,可惜了,可惜了!” “不知什么事让大哥觉得可惜!” “以你的天资悟性,如果能早点拜入自然道,他日绝对会冉冉升起。” “自然道,有什么特殊之处!连大哥你都如此推崇?” “自然道是我们东胜胜洲所有正道的太上长老们,联合形成的一个超然圣地,用以革新改良,培养出能扛起我们东胜胜洲的意志,来抵抗即将发生的天下大浩劫的地方!” 见明源面露疑惑又八卦的表情,大汉赶紧打住, “这话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我并不是擅长讲故事的人,以后你会有机会听到的。” 大汉又主动说道:“把你的小要求说出来,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其实这个时候的大汉比开始对明源的态度好的多了,也对明源重视了许多。 “我先提一个小要求,第二个小要求你可以答应可不答应的,不愿意答应就当是一句笑话吧!哈哈” “第一个小要求就是,你和我合唱一次这首歌吧?” “哈哈哈,好好好,相识于江湖,应当也纵情于江湖,好好,很好” 大汉也不知今天是第几回笑的前翻后仰了,总之,明源觉得他的每次笑的原因都不同,不过这次是真正的开心的笑。 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水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明源击著,大汉拍桌。 在这美丽的雾湖边,二人唱出了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之意。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大汉心里油然而生,他耳边仿佛响起了大自然那和谐动听的音乐。 大汉情不自禁,音随意转,把大自然的美妙,心中吞吐的豪情都融进了他那粗狂的歌声中。 雄伟而庄重,好象高耸入云的昆吾仙山一样! 第二十章 只恨离人远 明源望着大汉已远去而白云悠悠的天空,怏怏的缩回了伸出的手, “哎,不告诉我名字就算了,好歹要把这珠子的用法告诉我啊!” 明源摩挲着手里的被大汉称为轮回珠的珠子,有点心绪复杂,大汉的离去,也带走了他方才最为真诚的情感,在刚才的合唱中,不光是大汉真情流露,豪迈的飞起,他也唱响了心中被隐埋着的热血和理想。 现在又是独自一人,和刚开始没有两样,除了地上多了一堆残羹,明源怅然若失,一却的一却像个轮回一样,对了,轮回珠,明源拿出手上的轮回珠,仔细观看了起来,很普通啊!除了质地看不出,上面什么都没有,花纹都每一个,如果不是大汉流露出的不舍,明源严重怀疑被骗了。 难道是吃的?记得有个叫孙悟空的人就是吃了很多珠子,才厉害的,什么定风珠啊,八戒珠啊,还有九转金丹,也是个珠子。 路上人杂,眼下不是研究这颗轮回珠的时候,便把珠子和小雕像放在了一起,一个贴身的锦囊里。 刚才的信息量其实也挺多的了,什么自然道啊,大浩劫啊,轮回珠啊,特别是大汉最后的踏空而去,总算有了些玄幻的即使感,不然自己还真以为是分在历史架空了呢。 明源迅速收拾情绪,接下来,又要过着那种极尽心思揣摩人心的日子了,心中是半点也不能松开缝隙。 也不知道大汉和画中的仙子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极其在乎的人的话,我得制造点机会,暗暗的看护着她。 如果不是亲近的关系,而是关乎恩怨渊源的关系的话,我也得制造点机会,暗暗的接近她,她太美了,美得让我根本无法忘怀,免得成为心魔,一定要先有心魔再破心魔,明源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接下来应该去采购讨好两位舵主姐姐的东西去了,不过这次肯定要给青颖青瑶都带点。 话说回来,青颖青瑶这段时间的变化太大了,身高是一方面,主要的是开朗了不少,总算有了点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笑容,不过她们的真性情好像只针对自己一个人似的,对别人虽然也是笑的灿烂,但是那是技巧和刻意,而且还是先对着自己练习后,得到自己的指点了才出去施展的。 连自己都没想到,黄梅戏中的一些身段手法,实用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妩媚,籍着二女传出去后,搞得几位头牌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女妖精看到唐僧一样,吃也舍不得,睡也睡不着。 先要去花市采购足够艳丽的鲜花来做胭脂,再去制衣行买点绸布,给舵主做套小西装,舵主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后的成就感,那可不是一盆口水能形容的,现在连贴身的睡衣都是自己设计的,想到这里明源心里酥麻酥麻的,哎,苦恼啊,比酷刑还酷刑啊!问题是自己虽然备受煎熬,但是休养后还是甘之若饴,绝不放手。 没想到那个什么叫做地球的些知识真好用,难道那上面的人天天就研究怎么讨好女子吗,是不是整天没事就卿卿我我拿快递啊!如果是那样,真是仙境啊,好像去看看。 等明源弄完,已夕阳斜照了,这个时刻的彩云城热闹非凡,该回去的正在回去,该出来的正在呼朋唤友。 明源先把东西放好,来到忘忧坊大门,对着正在门口带客牵马的明庭明言点头微笑,明庭明言一见到明源就心怀幽怨,那无助的眼神直指人心,他们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精气神,如果不认清本心的话,将会越陷越深,难以挣脱了。 对于他们,公共场合还是不说话为妙。 不过这宗门晋级的规矩也确实太坑了,女的还好,只要稍微聪明点,会用点手段,能懂得基本的故纵欲擒套路,迷倒一个客人不是难事,特别是天资非凡的,像青颖青瑶她们,单单用点魅惑术,配合明源教的些身段手法,就能轻松晋级。 男的就绝望了,连明源都一时无头绪,先不说有没有时间,就一个只能是普通人家的条件,也就是说不能是奴婢,不能是孤儿,风尘女子,不能是获罪之家,不能是修士,能过关的基本上只能是天生的坏种了,明源也不行, 这也是阴阳宗为了确保女子为尊的正统,设置的苛刻条件了,照这样分析下去,总部对于男女规矩的倾斜应该更厉害。 此时忘忧坊的大厅已经歌舞升平,喧闹的客人此起彼伏的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明源穿过杂乱的人群,来到了忘忧坊总管事刘嬷嬷的身边,在他的刻意经营下,他早过了端茶倒水的阶段,现在的身份是刘嬷嬷的助手。 刘嬷嬷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她不是阴阳宗的人,是在凡间田舵主物色的忘忧坊管事,相当于地球上的大厅经理,总监之类的,也算是高级金领。 但她又是极其不平凡的人,八面玲珑,眼色狠毒,什么人是来尝尝鲜,什么人一辈子的目标就是挣钱了送各种美女花的,一眼就明,把忘忧坊经营的井井有序,明源都怀疑她自身带的有x光线, 还没等明源开口,“明源你可来了,田老板在天字号房等你呢,快去,快去.” “今日是些什么客人啊!值得田老板亲自作陪!嬷嬷!” “眼生的很,不过也神秘的很,而且神色也不愉,我也看不出底细来” 奇了,连刘嬷嬷都看不穿的人,莫非是来找麻烦的!只是刘嬷嬷并不是修行之人,并不清楚田舵主的隐藏身份,她看不穿的,莫非也是和田舵主一样的修行中人? 作为一方之主,田舵主管的事极多,并不是天天呆在忘忧坊里的,她在彩云城的地位极高,怎么可能亲自坐镇忘忧坊,彩云城的人都知道忘忧坊的田老板一声吼,城主也要抖三抖。 这彩云城是阴阳宗的传统地盘,城主的任命,商业的发展都是田舵主说了算,虽然比不上正门大派的直接掌控矿脉,垄断行业,买爵卖官来的实在,但是胜在消息灵通,流转迅速,种类繁多。 明源心里生疑,在彩云城还有给田舵主脸色看的人?,我得去瞧瞧,顺手拿起开水,端了一盘忘忧坊有名的点心,想了想,又再拿了些东西放口袋里,往天字号而去。 快接近时,他放慢了脚步,以期先听下风声,只是脚步的节奏刚一变化,就听到里面一声呵斥:“何来小人在此行偷摸之事”听声音年级不大,能这么莽撞的人心机也不深 明源赶紧推门进去,他可没资格表达不满,一进门就以笑脸对人:“先前田老板特异吩咐小人准备了一些我们彩云城的特产,让我拿来准备送给贵客的,刚才在门口整理了一番,却不知撞了贵客,请赎罪。” 明源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这番话弱了田舵主的气势,偷偷的观察她的脸色,只见艳若桃花的田舵主现在大大咧咧的侧坐在主位,略显霸气的喝着碗茶,神色不变,见明源进来了,只是对他一笑,也不介绍。 而对面三人铁青着脸,一副不服气的神情,明源心里有底了,这是田舵主站了上风,施了威压,自己刚好能给她们台阶下。 在屋里几人陌生人对明源不假颜色,正是冷眼相对的时候,从主客位置开始,明源一个个的奉上自己原本准备送给田舵主极青颖青瑶她们玩的万花筒和用水晶磨出的凹凸镜,也不介绍用法与功能,便退到了田舵主身边。 二男一女漫不经心的拿起,随意的用眼瞅了瞅,略显惊奇,再一看,稀奇之色溢于表面,纷纷研究了起来,更是交换着玩。 明源心里暗笑,这几个是菜鸟。 田舵主白了明源一眼,她心里清楚,这本来是准备给自己玩的玩意,被他拿来送人了,在她心里,明源的就是自己的,自己都还没见识过的东西,实在气人。 不过除了心中小小的不满,她对于效果还是满意的,本来这几个人仗着自己背后名门正派,财大势粗,想好好的表现一番,如初生牛犊不怕虎,做的事都坏了固定已久的规矩了,也不肯让步,实在是几个愣头青。 正道和魔道是对抗激烈的,争斗得你死我活的,甚至是各有一本功勋榜,上面记录着战绩,虽然以战养战对于弟子们的鞭策很大,但是偶尔也要修生养息不是? 每一方都要有一个润滑剂一样的势力,当有需要的时候来调解纠纷,达成协议,魔道就是阴阳宗,这是被双方默许了的。 这是宗门战斗部门的斗争,但是最底层的界限却没那么明显了,就算修真之人,也要吃饭用度的不是,也要锦衣豪宅的住起不香吗,更何况都不是孤家寡人,也要有家族传承的不是? 每一派都掌握的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有自己的资产来源,凡间的国家力量,也就是每一方势力的凡间代表,对于他们的争斗,经济竞争,双方上层都是心知肚明,除了天大的变故,否则一般是不牵扯到正邪之争的。 第二十一章 现实破碎心如灰 见三人兴高意浓的摆弄着手里的精奇玩意,田舵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历来就有旧规摆在那里,贸然冲突对大家都不好,不知三位可否商量一下,统一了意见就按照我提议的方法行事?” 她说完后,胸有成竹般的稳坐不动,只是没过一会,她眼里的愠色渐盛,那三个正道才俊不知是眼高于顶还是心高气傲还是莽撞无惧,那位高傲冷艳之女子仍然执着于手中的万花筒不放,和她左手的少年浅声嬉闹着,对于田舵主的话理也不理。 在田舵主渐渐难看的脸色中,右手那个看似年级稍大一点的,正在侧身瞄着凹凸镜的少年,略略放下了手中平端的玩意,冷眼对着田舵主轻佻的说着: “我们过来只是通知你,原本不需要你的回应的,看在你好茶好酒的招待着,还贡献了些这么好玩的玩意的份上,我们可以赐予你银矿的运输买卖铸造之利,按照我们之前的意思,我们紫元宗上承天意,下匡正气,这赵国的山水万物,民意民生,皆是我们紫元宗代天行事的本分,能分给你们一些边角之利,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还不知足!” 旁边的二位没有停下玩具,但是眼角的讥笑色毫无忌惮的流露出来,田舵主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座椅把柄,脸色铁青,她一口气差点回不去: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发现的矿,我们向官府买的地,先期的探测,修路,修房都搞好了,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了!什么时候紫元宗开始行这强盗之事了,你们什么时候修这欺压之道了!” 田舵主说这话的时候银牙紧咬,气愤之极,先前她旁敲侧击的点明潜规矩时,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官府也是她的人,但是过程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她在宗门的作用只是敛财,一切当以稳妥为先,比如现在的这种情况,她就因为手续完整而占理了。 先前见这三人默不作声,无言以对,自以为稳操胜券,谁料他们不说话是根本没在意她说什么,长期坐镇一方,威势无二的她遭到这般无视无理。明摆着欺负上门了,心中怒气简直要喷薄而出。 明源一见不对,先前的观察是误判了,对方是挟威压而来,在心里根本觉得田舵主就不配和他们谈判,才一直漫不经心,不由对于自己的两世阅历深感怀疑起来。 此时他肯定要站出来帮田舵主助势的,赶紧上前:“几位紫元宗法师有礼了,所谓…………”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有和我们说话的资格?,滚出去!”冷眼少女大声呵斥着,打断了明源的言语,两个伙伴非常认同少女的话,年长少年嘲笑的对田舵主说:“真是乡村野妇,半点规矩也无,连这等贫贱低微的东西也能随便插话,真是脏了我们的耳朵!” “轰轰”这些话听在了明源的耳朵里像个霹雳一般,炸的他身子一晃,一口热血直冲他脑门,拳头捏的吱吱作响,旋即还是松开了,两世练就的隐忍大度之心让他激烈的克制自己,强行欢颜道:“各位,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生命等同价值,人与人间并无高低贫贱之分,诸位不觉的自己太咄咄逼人了吗! 明源才说完,就听对方哈哈大笑个不停,左手那个鹰眼少年和那个冷艳少女更是笑的前翻后仰, 直呼:“眼泪都笑出来了,狗一样的东西还教训起我们来了,真是污秽了我们的鞋底” 鹰眼少年笑的前言不接后语: “要是,要是被大师兄知道,知道曾有过这么一个低贱的,狗一样的东西和,和我们说过话了,肯定是有多远,让我们走多远的!” 鹰眼少年大笑着用手指,指着浑身发抖的明源,正眼也没瞧他一眼,仿佛连看他一眼都是恶心的。 “士可杀不可辱,我要和你们决斗!” 明源牙齿咬着嘴唇,原本英俊的脸扭曲得皱纹巴巴的,他的声音慢、低、狠,吐出来的字像扔出来的石头。 “住口,明源,给我出去,不知规矩的东西。” 身后传来一句仿佛如刺刀一般的话语,那平日熟悉无比的娇柔的声音,此刻充满着高高在上的视他为奴婢般的语气,如同冰水一样浸透了他的心,他不可思议的愕然的望着声音的来源,那个平日美艳无比,娇柔端庄的田舵主。 他很想让自己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可是看到田舵主那一副嫌弃这自家宠物不听话的眼神,他一时之间觉得天崩地裂了,难过绝望的情绪直接压倒了他的理智,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绝望的如同自杀般的,一点不留后路的,挥舞着自己最强的穿花引蝶掌,扑向了那个更冷漠,从头到尾视他为无物的年长少年。 悲愤已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大脑充血似燃烧一般手掌唰啦一响,从手上窜出了一条几乎很难察觉出痕迹的,透明般的气波,拉着弯弯的弧度,冲向了。 “原来舵主一直把我当宠物玩着,原来她对我的不设防和偶尔的温柔,都是对待她的宠物的态度,原来在那个世界都是残酷不平等的,可笑啊!可笑!可笑我一直是自以为是般的小丑,可笑我一直为自己的伪装洋洋自得,原来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玩物的存在。” 这一掌是他在悲愤中的的全力施为,看起来气波不够刚猛,但是一双手臂似慢急快。 虽然是莽撞的行为,但是他这一掌着实不简单,蕴含着他一直极力隐藏的底气。 他挥舞的双臂,如同玄鸟掠空,似慢实快,毫无烟火气,举手投足间皆能让风相随,而不是逆风硬破,更是毫无破风声,就似本来就是一团微风,吹向对方。 这是明源多年感悟并引以自傲的东西,融合了记忆中太极的柔劲,气波中含有多层整劲,一浪接一浪。 而动作的迅疾无声,如影随至,更是融进了让他最为自得的突破了修为境界限制的身法,也是他在训练营时能以俯瞰的高等视角,以边缘外的心态来对待旁人的源泉,即使是面对主事时,都是表面谦恭,内心不以为然的持仗。 正因为他拥有着一身绝不符合修为等级的身法,让他始终坚信自己是受上天眷佑的人。 从一开始接触练习身法时,他就喜欢在练功时默想体悟记忆里的那些譬如:列子御风,和其光,同其尘之类的庄子逍遥游,道德经,太上感应的意境。 而不知不觉,身法已达到了超脱人为,身和自然的地步,这已脱离了修真者的层次划分,功力虽不够,但境界已到了元婴之前的顶峰。 掌力所带的内劲外发,这个程度在阴阳宗称为元化境,整个训练营的弟子里,包括高他几年的同门里,至今为止,连触碰到气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元化境了,这也是他一直能以旁观者的态度虚假的面对同门的根源。 但是这一条带着大弧度的透明波劲刚一近敌身,“嗡”地一响,一弧看起来更加凝实的光带,从斜刺里突然闪现,速度之快几乎让人以为本来就在那里。 这拦截明源的一道波力内蕴的透劲奇强,与明源的气劲接触时,将相撞点周围附近如狂风吹过,不过他太小看了明源的气波,他的气波绝对不是外表上这么单纯,看似轻柔,没对方的刚硬,但是甫一接触,在相撞的最初过后,竟然化去了对方强劲的气波,仍然去势不减,直袭对方胸口。 而那少年此时却大惊失色,手足失措了,他眼里充满了惊愕无比,不可置信的表情,身为紫元宗最为出色,潜力无穷的他,从小就被各种资源堆砌起来的他,背景深厚的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在他眼里如同土狗一样的东西,能够把他逼成这样的程度。 “大胆,放肆”随着几声气急败坏的呵斥,从两边斜插过来几道气波,明源全然无视,手臂循着一道玄奥的弧线,卸去了所有的攻击。 他狂性大发,刚才几人的一番话,彻底的摧毁了他的心境,让他状若疯狂起来。 还没等他再次攻击,突然感应到身后袭来一股极其强劲的气波,最让他肝胆俱裂的是,这最强的一道居然是带有很熟悉的味道,这气息如同天雷轰隆般击碎了明源疯狂的心,他心若死灰,呆立在原地,也不会躲闪了,任由这几道气波打到他的身上, 在猛烈的冲击下,这几波气劲仿佛如一根一根的尖刺进了他的周身皮肤,并冲击着他倒飞出窗外,从二楼跌落下去, “原来我比狗都如,还担心我压坏门椅,故意调整了方向让我从窗户抛出去!” 眨眼之间明源已是全身浴血,面若金纸,一团乱泥一般倒在了忘忧坊后面的水沟里,迷糊中,他还听到上面传来一些极其愤怒的话语:“把他拖出去,扔到训练营里去,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不知趣的东西!” 第二十二章 粉身碎骨浑不怕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我只是个玩物啊!”明源仰面朝天,自嘲般的调侃着,只是他的嘴已经说不出话来,随着他的嘴唇微动,他的眼神充满愤慨,又悔恨,和脸部构造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他太悔恨自己的自以为是,太悔恨自己的坐井观天,人生轨迹就只有卑微的底层生活和封闭的训练营的生活,居然天真的以为自己能靠多出来的一点记忆,而能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真吗!好强大啊!冲击力恐怖如斯!” 他的身骨经络在同时被几道强劲的气波的摧残下,已层层尽断,曾经极其自得的修为在面临着几股狂暴的攻击下,竟然如纸糊一般的毫不济事。 到底是坐井观天啊!对这个世界毫不了解,窝在一堆小朋友之中,就以为这世界不过如此。 此刻,明源对于自己能否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产生了怀疑,自己是那样的肤浅,而这世界又是那么的立体,以实力为尊的大环境是绝对不会有保护弱势群体的法律的,有的只是能给自己提供利益和阶级划分的土壤,底层的人的概念就是猪狗一样的圈养,牛羊一样的财富的多寡。 在这毁灭式的,从身体到灵魂的打击下,他终于认识到,无论是那个世界,没有实力,没有地位,都是卑微如蝼蚁般的存在的,任你再能左右逢源,圆滑似狐,努力的获取别人的认可,如果没有价值想匹配的话,都是虚幻的。 今天的现实如同一把大锤一般,把他心底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击打的粉碎,让他清醒了过来,没有实力,即使再如鱼得水一般的圆滑,也只是一个笑话。 如果拥有绝对的实力和价值,我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不需要让别人在乎,只需要被在乎,不需要理解别人,只需要被理解,不需要爱上别人,只需要被别人爱上,不需要顾及太多,只需要被别人顾及。 甚至可以以疯子一般的形象,神经质一般的个性来玩弄和践踏这个世界! 明源开始否定起过去的一却,否定起过去的伪装,如果事情就此而止,他将以全新的态度,来应对和认清这个世界残酷的天地不仁,视生命如草芥的现实。 他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是许多人生中的小挫折中其中的一个,甚至还联想到如果是一个地位尊贵的人对他们出手,想必他们会甘之若饴的吧! 这次的教训很深刻,自己也遭到了对这个世界虚幻般的认真的惩罚,只要自己隐忍不发,事情会就此过去的。 这一次的教训将会让他浴火重生,彻底抛弃之前的浮夸与好高骛远,就此成长起来。 只是他太天真了,他太小看高高在上的藐视与贱踏了,在他准备蓄养力气挪动之前,脚步声纷乱而至,团团的围起了正在添自己伤口的明源。 许多身影重叠在明源模糊的视线里,还没开口,明源就感受到了周遭那宛若实质般的滔天怒火,就在他还对田舵主存着一线希望的时候, 几根重重的棍棒便对他倾泻而来,夹杂着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般的憎恨: “打死这个狗东西,打死这个低贱的畜生……” 这些棍棒是那么的无情,是那么的毫不在意,就像一脚踩死蚂蚁一般的无所谓,挣扎中的明源甚至能感知到其中有明庭,明言的气息。 无情的棍棒打在他的身上,令他浑身没有一处坚硬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哈哈哈,用脚踢我都是怕脏了脚,原来我是这么的卑微,原来我是比狗还不如,灰尘一般的存在,我不是啊!我不甘啊!去你良的,你们要杀我,凭你们,还不够资格啊,我的名号要响彻这世界的,我的意志要贯穿这世界的,我将会让你们浑身颤抖着匍匐在我的面前的。 一开始,明源还能感受到那年长少年的阴毒,每一次击打都是在他最脆弱的关节,慢慢的,明源已经失去了感觉,自脖子以下,都好像不属于他了。 他经络尽断的身躯已经失去了翻滚躲避的能力,裂开的嘴唇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为数不多的意识,可是却如烈火般锤锻着他的灵魂,他的内心渐渐冰冷了起来,在他快要失去意识而恍惚的时间点里,在他那鲜血掩盖下恐怖狰狞的表情里,每挨一下棍棒,他的嘴里就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十个月,九个月……一个月,29天,28天,27天。” 他在用自己的鲜血祭奠发誓,每一次的打击,都要让他们的死亡时间提前一个月,一直数到一个声音出现,那个往日极其甜美怡人的声音的出现: “慢着!不能再打了,打死了事情就闹大了,他虽然不识时务,但也是我们宗门已经登记在册的弟子,打死了不好交代,留一口气就行” “不行,我何曾受过如此般的屈辱,那个银矿就赏赐给你好了,你们宗门的事自己解决,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打死他,你们将会遭到我们宗门的追杀,他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是宗门的名声不容挑衅,这样,我把他功力废了,稍稍养好些身子骨,再送给你们当狗玩几天行不,留一口气在送回来就行。” “这是个好主意,只是亲自折磨他脏了我们的手,养好了一点让福伯来调教一阵吧!” 到结束的那一棍为止,早已不够一个月了,一棍减少一天,一直数到第十二天。 昏迷过去的明源心里闪过让他以鲜血铭记住的一个念头:“我送你点利息,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十天之内必取你的性命!如违此誓,让我万劫不得翻身!” ………………………… 一束阳光,透穿过厚厚的石壁,投射在石地上,照出那污秽和微微潮湿的地面。 在阳光照射处过去几尺,一个蓬首垢面的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他四下瞧望,动作甚是迟滞。 虽然他是瞧望的动作,然而他的眼光如此空虚绝望,使人一望而知他乃是处于一种“视而不见”的境地中。 阳光慢慢移动,面积也渐渐缩小,到了照射到这人的双脚之时,只剩下那么一点而已,不过光线仍然强烈。 那人像被烫着似地把脚一缩,不过这阳光已让他略略恢复了生气,并非沉迷在黑暗恐怖的噩梦中,而是恢复了理性地向四下观察。 这是一间阴暗的洞窟,相当的宽大,岩石墙壁的表面十分粗糙,洞窟内空气潮湿污浊,显然是低陷在地面之下的一个石洞,他试着站起来,却疼得他直龇牙咧嘴,他身上伤势实在不轻。 过了许久,最外边的那道黑门打开了,一个人提灯走入来,洞窟内顿时光亮得多,但见进来之人,先把那盏风灯挂在墙上,然后又转身出去,拿了两个铁碗进来。 他粗暴地道:“起来,这是你的口粮!”他很不满,在这阴阳宗的牢房里,居然还有需要他上心照顾的人,既不能让他死了,还要治好他的身子,最麻烦的是还要破坏掉他的修为而让他能行动,在这里是从未有过的事。 不过还好,这条狗的恢复能力极强,在浑身骨骼尽碎的情况下,靠一点水的支撑,居然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了就有自己的乐子找了,汉子像欣赏猎物般的注视着明源,嘴角带着嗜血般的微笑。 关在这里的犯人,都是修为短浅的人,年纪青的,都送到矿里去挖矿了,一直挖到累死为止。 而修为高深的都关在了另外一边,待他们的价值被压榨完了以后,就会像一条死狗一般,卖给别的魔教宗门,当成练功的资源,至于练功的方法,连他这样的人想来都觉得恐怖。 明源身子仍不能动,用一只手勾过来那个铁碗,但见碗内是白米饭,还有热气,上面有一小堆青菜,和几片肉。 如果以牢饭来衡量,则这份口粮,大概是最好的牢饭了,他已经饿极,一把一把的,就把满满的一大碗饭和菜完全抓光。 大汉见他吃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开始有意思了,他有了意识就好玩耍了,开始因为接下来就要开始摧毁他的气海了,摧毁气海是个复杂繁琐的过程,还要配合毒药,可是无论如何繁琐,始终是大汉最乐意做的工作。 他喜欢看那些犯人在痛不欲生中挣扎的画面,曾经有很多心志坚强的人,才经历过一遍,就眼泪鼻涕大小便的都流出来了。 他喜欢那些为了求自己放过他们而丑态尽出的英雄好汉们的苦苦哀求。 他更喜欢让一个正常的人变成像狗一样对他摇头乞尾,即使自己百般侮辱他,逼他吃下自己的排泄物的人。 如果偶尔能遇到一两个意志极其坚强的人,那就是他最兴奋的时刻,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他们身上加料,直到他们有了是自己的一条狗,让他吃土就吃土,让他汪汪就汪汪的的觉悟。 第二十三章 千锤百炼锻心境 汉子在很多人的眼中不是人,在犯人的眼里,他就是索命鬼,吸血鬼,挖心鬼,可是他本人却自认为是快乐无比的人,充满高级乐趣的人。 他在宗门犯了大错,在宗门内自家家族当权之人的庇护下,以最轻的惩罚,被流放到这里后,来的时候他是失落的,谁料因祸得福,这么有趣的工作,还有这么多有趣的玩具,让他对于此地的工作是乐此不彼,过的很充实。 处在这样的心态和环境下,连他的修为也是进展迅速,说不定自己还有回归宗门的希望。 想到这里,大汉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并因兴奋而双手颤抖着。 望着地上的玩具,他急迫的等着,因为他知道,这玩具肯定好玩,受到了那么严重的伤害,甚至全身的骨头都寸断的情况下,还能恢复的这么快,比他预计的清醒时间早了许多。 他等到玩具开始神志不清,真气暴动的样子,他拿来的饭菜里面,下的是宗门里很是邪恶的曼陀罗,服用这种药后能让人的神经活跃异常,激动狂躁,幻觉频生,不过这不是汉子在意的。 他在意的的只有一点,就是让玩具的真气狂暴起来,在经脉里无主的乱窜,气息错乱,修为倒转,只有这样才方便他封经截脉,摧毁他的经络气脉。 过了许久,他的表情越来越急躁,早该癫狂起来的犯人怎么过了这么许久还没中毒。 而不中毒就不能引起真气乱窜,真气不在经络里流动就把握不到他修行的功法的具体经络。 而如果判断清楚,随意的摧残,破坏,太轻了绝不了他修炼的根,太重了容易出人命,情况乐观的话也是精神错乱,这样就失去成就感了,对外也不好交代,是他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瘫在地上,一直没有松懈过的明源,看到汉子脸上的贪婪和嗜血,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靠沉默是没办法躲过去的。 他也不想装啊!如果是之前,甚至是前世,他就会认为人在世上没有解不开的仇怨,说不定会以菩萨的心肠来开化他,救赎他。 而此刻,如果能给他点力量,他只想暴起杀人,就在这几天里,在他昏迷后偶尔的有意识中,他很明确的感觉到了,在旁边周围的牢房里,那些被他如同杀猪杀狗一样对待的犯人,被他折磨的或者死,或者疯的犯人,被他乐呵呵的把浑身不成人形,只剩下微弱呼吸的犯人拖出去的映像。 这些画面让明源的心在流血,本来就没有了牙齿的嘴唇,被他生生的用力挤压的稀乱,他两世加起来都没有杀过一个人,而现在,让他动手的话,他相信自己绝不会手软,绝不会迟疑,甚至为此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不留后路。 而现在,对他来说,只能把这人的音容样貌铭记在心里,默数着他的死亡时间,全身不能动弹的他,一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不但无法凑效,而是自寻死路。 他清楚这汉子在等待什么,从饭菜一入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准确的说是长春真气发现的不对,在他刚感到不适的时分,体内的长春真气就从各个身体组织了自动冒了出来,自发的抵抗着吃进去的那种破坏神经的感觉,只是长春真气太过微弱,稍一接触,便被撞的雨雪消融,而这中异动告诉了他,饭菜里有问题。 不用猜他都知道,让这毒素就这么作用下去,接下来这汉子的行为,肯定会给他造成这一生都无法挽救的后果,如果真让他放手施为,给气海造成毁灭性的摧残的话,自己这一生就什么都没指望了。 就在他开始因为这种毒素产生的心慌痉挛,而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候,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呼唤,一股清流从胸口传导过来,径直的流到他内心身体本能呼唤的地方,而这股清流虽然柔和,而又坚韧之极, 这让明源心头大喜,这股清流的来源明源清楚,就是他藏在胸口的轮回珠。 他从拿到手里就感觉不凡,甚至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物能有拥有的,在他思量一番后,用早就准备好的一张如自己皮肤一样的皮子,把轮回珠遮盖住,贴在了自己胸口靠近锁骨的那个凹的地方。 皮子是他精心制作的,上面的纹路,边缘部分都能以假乱真,至于从方平师叔那里顺来的小雕像,因为稍微大了一点,而被他藏在了住处,希望也会因为自己是个小人物而漏掉吧。 欣喜于这股清流的援助,他已经抛弃了自己是天命所归的想法,只认为自己命不该绝,是自己的心细谨慎获得的回报。 同时心里也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好处,起码不会被人重视,而仔细的搜身。 明源被送进来的时候,资料上写的只是无后台,无背景的普通弟子,因为得罪了大人物,而受到的惩罚,并且单独交代为了让大人物宽心,这惩罚可以稍微重一点,不出人命就好。 在明源默不作声的时候,那股清流已经以无法阻挡,毫无滞涩的威势在毒素凝聚的地方扫荡了一圈,而又静静的退回到了胸口的轮回珠内。 明源他能感受到这股清流的能量品质极高,那股精纯凝实,是他不敢想象能达到的境界,蕴含的力道连绵不绝,看似柔弱而又浩浩荡荡。看似无害而又霸道之极,毒素在它面前就如灰尘一般。 毒素解了,但是望着眼前的汉子那殷切的目光,明源没办法,只能暗暗的咬破嘴唇,让自己的脸变的一会青一会紫,使自己看来像是中毒一样,使劲的张开着他那星辰一般的俊目,呼吸紧张,单手扣住自己的脖子,神情癫狂了起来。 这个是没办法逃避的,在这个时间点,他也清楚根本指望不上任何人的帮助。 汉子轻松了起来,他炙热的看着眼前的玩物,并期待这个玩物能给他带来充足的快感! 给他服用的散功药物曼陀罗,就像护士打针前的轻拍血管的动作,让血管凸起的作用,经络是身体组织之间运行能量的通道,并且外感天道、内应人体小宇宙的网络丛群。 它是找不到的,只有让真气在经络里失控乱窜,才能以真气共鸣而感应位置,而曼陀罗就是起这个作用。 人体经络气脉复杂繁多,各有各的作用,如同无数江河小溪,气海如同汪洋,江河小溪的水最后都汇聚奔腾入海。 修炼人士修炼的就是气海,把气海里的能量积蓄满溢,当施法或者战斗的时候,就把气海里的能量调动出来,经过经络气脉运行,运行的不同经络组合,就能造成不一样的效果, 身体里的经络相互组合运行,就能沟通调动外界无所不在的灵机变化,从而造成很多玄奥的变化,这就是法术。 有些法术是特定的经络气脉运行,而引动外界的气机来锻炼自身,配合多种秘传的修行方式和药物,来改变自身,这是体修。 而修真人士的境界划分,就是气海里能量的质量层次划分,不同层次的真气,施展出的法术威力就有着天壤地别的区别,对于自身能力的改变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气海是个虚空,但是它又依附着肉体,并不能单独存在,修真人士把苦熬修得的真气储存在气海,用的时候随心意调动,通过经络流转组合,有向内的,有向外的变化。 汉子慢慢逼近了明源,他的动作极其虔诚,仿佛是在进行一个重大的仪式一般,只是这个仪式太过低级,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是脱下自己的臭鞋,然后把臭鞋塞进了明源因为癫狂而大张的嘴中。 待看到臭鞋堵住了明源因为癫狂而不断“啊嗯”的嘴,他满意的笑了一笑。 汉子人很粗鄙,但是他的手很干净,他把那干净的手贴着明源真气在经络里运行的节点,输出真气,仔细的探测了起来。 只是他没有因为即将开始的游戏而开心,而是眉头皱了起来,他的手探测的地方毫无波澜,一点真气失控的共鸣感也无,自己输出的能量是石沉大海,那种能量之间的呼应是空空如也。 这情况很不对,但是他转念一想,片刻便释然了,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这小子才十二岁,是个刚从训练营里出来的小人物,可能是个连筋骨都没拉开的毛头小子,那里可能会有什么真气, 修炼是那么容易的吗!不经过好几年的身体调养锤炼,连自身本有的一点先天之元气都守不住,那里能够存放天地之间的灵气。 也亏了再交接的时候,因为明源的年纪和背景,双方都没有上心,而田舵主正在气头上,也忘了交代这个小子已经到了元化境了。 没感应到真气的共鸣,不代表就不需要动手了,不破坏他的经络的话,不要说以后如何如何,就是眼前,一个玩具摆在这里,不玩当摆设吗! 第二十四章 历经苦难心不哀 大汉拿定主意,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袋,一个一个的令人头皮发寒的刀叉锤针,被他视若珍宝般的拿了出来,虔诚的凝视着它们。 从头到尾,汉子没有与明源交流过一句,他并不需要从明源的嘴里得到什么,只是单纯的把这次惩罚当成自己需要精心对待的游戏。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盛”,各种痛苦无不包含其中。 老年人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与死。 年轻人说最痛苦的事是人死了,钱没花完。”比这更痛苦的事情是“人活着,钱没了。” 监狱的犯人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做了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却无法抹去的痕迹。 更有那些不自知的人说,最痛苦的是得不到爱情,和对自己的迷茫。 上一世的明源可能也这样想过,当时他还是自誉为精英的社会俊才,也常常无病呻吟,哀春悲秋。 可是,当他看到那一把把闪烁着锋利光芒的刀,在自己清醒,而又要装作不清醒,并且不能流露出明显的疼痛感的情况下,甚至还要适时的装作因幻觉纷呈而快活的表情下,一小刀,一小刀的割着自己的身体,一针一针的改变着自己的筋络的时候。 那种痛苦,那种悔恨自己变成人的痛苦,超越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就此死去,他想求生,甚至是求生的意志在疼痛下越发强烈,这没经历过就无法想象的痛苦,被刀子剪子在身上雕刻着,还不能让身体有反应的痛苦,迫使他疯狂的凝聚着自己的全部力量。 他想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奇迹,他想要逼出自己精神力量的全部潜能,他有了生存下去的强大决心,就有了强大决心对应的强大意志力,在昏迷的那一刻,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奇迹,他并没有向痛苦求饶。 在那汉子一刀又一刀的无比娴熟,像对待艺术品般的切割下,他的身子并没有挣扎,而是靠着歇斯底里的呐喊,那种像是陷入了幻境中一般的疯狂呐喊,来对抗着这种痛苦。 …………………… 明源昏迷并不代表结束,汉子没有在乎明源昏迷还是癫狂,他有序不紊的用锋利的小刀割开明源的肌肤,用针搅乱着他的主要经络的大概位置,即使在明源并没有真气流动的情况下, 按照常识,经络是上感天理,呼应着天地的奥秘在身体里形成的一个网络,它是没有实质的,只有当修炼人士让真气在经络里流转时,才会让同样有真气的人捕捉到轨迹。 而没有真气流动,就不能显性,更不能捕捉到那种通道,也不能实施摧毁经络的手段。 但是汉子在明确了明源的经络没有真气流动的时候,他并没有略过这一过程,而是在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经络的身体组织的地方,进行了一次一次的断经割筋的行为。 在明源早已昏迷,但是身体还在无力的抽搐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汉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明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他微微侧了下头,用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视的,燃烧成实质般的烈火一样的眼光,望了一下汉子满足的背影。 已经准备开门离开的汉子突然浑身一紧,像是被针刺了下一样,他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地上只有蓬乱的头发遮盖着的脸,混合着斑斑的血迹,仿佛己经断气的小子,无声的像一堆稀泥一样的昏迷瘫在那里。 ……………… 又过了一天一夜,明源的嘴里发出了些低沉,几乎微不可闻的嗯嗯声,过了许久,例行巡视的汉子看到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微微张合着嘴的明源,得意的笑了,他的手段是成功的,人没死,没死就有价值,死了自己就要挨罚,虽说是让自己调教几天,但是自己也不能老是用他们是水土不服而死的理由。 他端来掺杂了少许乳奶的一个小碗,装上了濒死犯人专用的吸管,把吸管的一头塞进他的嘴里。 看着已能微微撮吸的少年,他的神色仿佛看到赏赐和美酒一样。 ……………… 再过了一天一夜,眼神空洞,脸色死一般的灰白的明源,他的手和头以能稍稍动弹了,但是他还没有摆脱地狱般的折磨的影响。 能抵抗过去,不代表不留下任何心理创伤,他的脸上呈现出的是一种恐怖绝望的神情,这种摧残,是噩梦一般的实物,那种疼痛,和那种对心灵的打击,对前途的绝望,已经把他身为人的意识肢解的支离破碎。 那地狱一般的经历,仍然在他记忆里盘旋,那时的身躯早已不是他的了,只有意识还残存的一点,在刑罚其中的一个时间点,他甚至只想像狗一样的求饶,如果能放过他,他会做一只最顺从的狗,每天对他摇尾乞怜,绝不升起任何反抗之心。 而这种虚弱过后,他开始恨了起来,一恨自己太傻,二恨女人无情,三恨少年践踏,四恨世界冷漠,五恨无力回天,六恨未能寻死,七恨天道不宽,八恨世人皆恶,他恨苍天,恨这世界上的一却事与物。 唯一能信任相信的只有自己的修为。在所有人都没把他放在心里的世界里,只有体内的长春真气仍然在舔犊于他,虽然微弱,但依然不依不饶般的滋润着他,修补着他。 怒伤肝,悲伤肺,长春真气的第一次自发的行为,是在明源怒急攻心的时候,就在他因恨急而肝都快痉挛的时刻,长春真气先是从五脏里凝聚起来,主动往他肝的位置聚拢,不断滋润着他因愤怒而负担极大的肝脏,让明源惊喜的是,在长春真气的滋润下,痉挛的肝脏本身,也开始滋生出一丝丝的长春真气,汇入到之前的真气里。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汉子并没有继续摧残他,除了过来确认过一次明源的生死,再就对他视而不见了,这是让明源庆幸无比的事,即使他现在对于自己的意志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也不敢相信自己能抗得过再一次的酷刑。 依靠着普通牢隶给他每日提供的一点水和稀粥,他慢慢的恢复了起来,只是脖子以下,肚皮和腰间留下的如同枯藤般的疤痕,身上的火辣般的疼痛和身边老鼠的跑动,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活着。 如同最亲的亲人,不,已经超越了亲人的存在的长春真气,现在是他最大的心灵依靠。 他再也不敢自以为聪明颖悟,而轻视任何一件事物和人,反之,深觉修炼之道深不可测,除了禀赋和悟力必须超人之外,还须“时间”来细细参透。 因此他万分郑重地回忆起长春功手抄本上的每一个注解,思索着方平师叔叮嘱的要诀和身法方位,只是现在还不能自由行动,只能在无人的时候,练习着内行之法。 长春功对于身体的生机恢复的效果极其明显,不过在思索熟悉的过程中,长春功的弊端也显露无疑,太慢了,长春真气的积攒太慢了,它修炼的是纯净自然之气,但是要让真气纯净自然,凭苦修所积累的量就少的可怜。 抛弃的多,有用的少,光指望长春功的大成,再给他五百年的时间恐怕也不够,这也让明源明白,长春功虽然不能松懈,但是绝不能当做自已修炼的主体,他作为辅助功法是绝世般的存在,它能帮促别的修炼的进步,而主修的功法得到进步后,又会提携长春功的增长。 想把长春功当做唯一的进步道路,成为位于世界之巅的基石,无疑是痴人说梦话的,在没有另外的机遇下,长春功提供的生机,虽说能够延长不少寿命,但根本抵消不了自然的生老病死的侵蚀,也带不来力量层次的提升。 方平师叔的资质和品行就算再贴合长春功的心境,专一的修炼下去也是无法让他得到根本性的改变的。 长春功虽然是三十六层,但是它真气的质量划分有九种,一种是另一种的质变。 第一到第四层的真气是一种形态,是以真气的多寡来区分层次,这个层次的真气,主要是提供身体的恢复能力,细微的清除自身所含的杂质,和缓缓改变自身的资质,让身体更适合修行的根骨。 而这个作用对于现在的明源来说,是无价之宝,如同上天赐福一样,慢慢的修正着明源那惨烈无比的筋骨和肌体夸张的错位和扭曲。 之所以说是绝世功法,是因为明源主动运行这长春真气,在修复滋补身体的过程中,还能促使长春真气的壮大。 又在这因身体本能的需要,而激发起全部作用的长春真气,让明源对于长春真气修炼的心得和领悟无比深刻,理解越深刻,他的进步也就飞快,他也就越沉浸于此。 而这份认真和沉浸,相对的又化解了许多他的精神伤害受损的症状吗,那种重大打击后遗症,不可能不留痕迹的,差点造成了他永久的心里缺陷,而摧毁了明源的人生与后来。 第二十五章 前路逢知己 即主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 庚子年戊子月辛卯日,这一日,被明源谨记为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是明源遭受酷刑的一天。 因为他还活着,并且还坚持了下来,他直接把这一天定义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定义为这一天是他浴火重生的一天,钢是在烈火里燃烧、高度冷却中炼成的,因此它很坚固。 而明源也把这次折磨当成自我的淬炼,是让他洗尽铅华,变得坚强,踏实的熔炉。 他恨意滔天,而又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欣慰。 这种欣慰让他感慨不已,他希望今后日省以月修,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善于在逆境和困顿之中保持乐观、寻找希望。 今后,他对外将一如既往的阳光,乐观,自由,宽容,善良,而内心里将坚守谨慎,虚心,虚伪,快意之性格。 死了就一切都罢了,可是上天垂怜,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并且还是可以继续修炼的希望。 感谢轮回珠,让他躲过了气海经络的完全的摧毁,并且因为这次极端的痛苦和破坏,让他找到了长春功的最佳修炼方法。 原来长春功是在破坏中茁壮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明源的长春真气很快的逼近了第四层的巅峰,再找到一个契机,就能让长春功引起本质的变化。 既然还活着的,就有机会让自己所受的屈辱返还,他顿时觉得自己精神的力量强大了起来,不由的在阴暗的角落里,对着墙壁,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今日之耻,他日必还,不还给你们我是狗日的!不管你们又什么后台,不管你们有多nb,我都要干你们!” 他先前在极怒之时,心里想的是在十天之内,不管用什么手段,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先了结三人其中的一个。 一个唾沫一个钉,自己许下的誓言拼死也要完成的,不过得改一改,从自己能重见天日的那天算起吧! 倒是眼前的一个,是绝不能放过的,虽然明源并不是老好人,也知道牢隶里不可能有悲天悯人之人,但是,像这汉子一般,用别人的痛苦来增加自己的快感,以虐待别人为乐趣,眼里没有生死的变态人渣,放过了这个罪不可赦的人,自己的心会永世不得安宁。 而对付他,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既然不简单,那么就当做自己来到这世上的第一个挑战吧!,如果没有一颗打破常规,挑战不可能的精神,自己如何能成长起来,和人比资源??比底蕴?比人脉? 想把这次挑战当做改变自己的第一战,就需要周密的计划,他又不是特种兵,也不是杀手,更不是医生化学家药理家, 并且以现在的身体状态,用武力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自己正常的时候,也是不用想的,那汉子看起来根本不弱。 明源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自己,一直窝在一群半大小子之间,就以为是天资绝艳之辈,更可怕的是,认为自己光靠人格魅力,就能和所有人和平共处,琴瑟和谐。 这也是明源的信心被打击后,开始妄自菲薄了,他忘记了自己能把那个年长少年逼得惶然无措,呆若木鸡一般的吓傻掉。 不过竟然这么惨痛的事情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完不成的事情呢! 明源改变了自己,他摒弃了后路,完全抛弃了困难的因素,他要在他心中树立:没有不可能的事的信念,他要改变过多考虑困难的习惯,甚至是从思维本能里完全屏蔽有困难,或者是不可能完成的想法。 他也不是毫无头绪,一点依仗都没有的。 明源认真的回忆起来,他也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洗礼过的头脑,经验虽然没有,就是脑袋里的信息丰富,知识面接触的多,没过一会,他虽然还没定好主意,但是归纳出了几点基本要领: 第一,要装,要装作见他就害怕,见到他就发抖,神情癫狂,好满足他的成就感,从而放松警惕。 第二,要观察,观察他的生活习惯,生活规律,行动踪迹,巡查规律,观察他的爱好与异常。 第三,分析总结自己所能利用的东西,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牢房里所有的环境。 自己拥有的,能利用的有:轮回珠,还是轮回珠,只有轮回珠,对了,还有牢房里的老鼠。 想到这里,明源暗叹一声:“那么就只能用轮回珠做文章了”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既然自己还有活下去的价值,那么自己出去的时间应该就是在自己能独立行走之时。 让明源最想不通的是当日田舵主的反应,让他觉得极其意外又不合情理, 田舵主对待自己的感情一直是把自己当宠物的,可是宠物也是她自己的,在自己帮她说话时,凭什么宁愿牺牲自己的宠物,也要讨好他们? 那三个名门子弟对自己的恨之入骨自己虽然不能接受,但是能理解。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在这个阶级至上的,无法律约束的社会,猜也能猜到,那三个少年的来历不简单。 这这个没网络,没飞机,火车,没电视手机电脑的世界,明源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在一个小范围里徘徊,接触的层次也低的到底了,根本没见识理解过这方世界的广大,在训练营里的那一群跟他一样几岁就被封闭起来的小毛孩中间,更不可能打听到这世界的情况。 唯一是从方平师叔的嘴里略略的听了一些一鳞半爪的介绍,就这一点信息,也让他知道了再这方世界上,名门大派就代表着这天地的意志,他们就是天地的主宰,是他们庇护着这方生灵的周全。 而魔门,存在的意义就是反抗正道,魔门的局限性,就是在他们的思维里,已经把这天地之间的所有,都当成了正道的私有物,而他们是为了反抗而反抗,欺凌天下的众生,也当做了对正道的反抗。 把自己当地主的是正道,而把破坏地主家的一切事物,包括佣人,长工,果实的人就是魔门。 正道自誉为血统高贵,能力通神,寿命漫长,所以他们奉行的是精英培养制度,让一些特定阶级的成员,或是特定人群,这种特定范围绝大部分都是嫡系家族成员,血脉的延续,或者于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的子弟。 而这整方世界的财富,资源包括凡人的生产力,都被各大门派瓜分,占有,而集中这些资源堆砌起那些特定的人群。 按照田舵主的反应,那三个少年应当就属于特定人群的范畴,看他们那样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架势,应该是下来镀金的,游历的。 自誉为高贵无比,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王爷世子一般的纨绔,被一个尘垢秕糠般的最低微的小人物打了,而且自己还没打得过,这份恼羞和愤怒明源是真能想象得到,他在前世记忆里的新闻资讯里,不知道看到过多少。 但是那对于他来说,只是故事,只是新闻猎奇,而不是要自己当那草根的主角。 明源真能理解那三个少年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般的怨恨,但是把它当成现实,把自己当成主角,这是绝不能原谅的。 不过想不通暂时不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给予他们最大的报复,和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行动为中心,不,已经不能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了,从此以后,他的字典里绝不允许出现不可能这三个字。 牢房的岁月匆匆又过了几日,这一日,明源参悟长春功第四层的时候,他按照以往的修炼习惯,以记忆里的“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内含的蕴意,来体悟长春功的运转生机之道的。 忽然听到大门传来异响,明源心中大惊,眼中不禁流露出骇色,这是那个汉子来的动静,那汉子这段时间来的不多,也没搭理明源,但是明源每次一感应到那汉子的气息,身子便不由的恐慌发抖起来,明源已经对那汉子产生了精神恐惧症,如果不是长春功的疏解软化,明源此时的症状可能还会厉害。 只是奇怪的很,老远就听到这汉子的欢声笑语,那种故作嗲嗲的声音让明源一阵恶寒,:“小娘子啊!等你进入到了宗门,哥哥我还等着沾你的光呢!” “哥哥啊!你在宗门认识的能人多,又是这么的仗义,小妹我的事情你要帮帮忙,只要能晋级,花多少钱我都认的!” 第二十六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是青瑶的声音,“这小丫头,这一手应对男人的手段,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明源心里一喜,如果这小丫头还念及和自己的同门之意,那自己行事起来就方便多了。 香风渐近,只见那大汉牵着青瑶的手,殷勤的叙说着自己在牢房获得的巨大成就感,他吹嘘着自己,曾经把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给吓傻了,又有谁谁谁一见到自己就喊爷爷,爷爷。 而青瑶任由他牵着手,娇羞无比的样子,那一撇嘴,一遮脸的羞涩和亲切恰到好处。 “小妹!得空了可得经常来看看哥哥我啊!你不知道,哥哥是多么的热情好客!” 那汉子完全被她的美貌与气质倾倒,在说这话时,那一双平时凶恶的眼睛,此时学着那些宗门弟子一般,斜挑着眉眼,模仿着“燕双飞”里最妖艳的一个表情。 这话惹得青瑶掩口轻笑,像银铃般的笑声柔柔的,似掺了蜜糖般甜美,笑实在笑,只是这掩口的举动做的很仓皇,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哥哥啊!你把那盒子打开看看,里面都是我亲手做的些吃食,你尝尝我手艺怎么样!可不许说不好吃哦!” 那汉子吃了蜜糖一样高兴,打开了他想献殷勤而主动提着的食匣,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汉子舒服的赞赏不已。 青瑶总算是借机挣脱了汉子的手,见他专注品尝起了自己带来的吃食,当下忧伤的说道:“哥哥你瞧瞧,这小盒子里面只有吃的,别的什么都没有,我把这一小盒吃食给那小子送点过去,毕竟他和我是同门,虽然他顽劣不化,不堪栽培,得罪了田舵主,可是我得做出个师姐的样子啊!你看可以不!” “也好,让他吃点,早点把他打发出去,免得我还操心,不准送东西给他哦!只能给他吃的东西哦!” ”知道规矩的呢!哥哥,我也是想让他早点好起来,也好让你早点交差领赏不是!” ……………… 青瑶眼泪婆娑的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明源,用自己那方精致的香帕,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污垢,擦着擦着,眼泪就下来了,不由得呢喃的对明源说着:“我当你是知己,你却当我是过客!” 随即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知道伤感并不会起作用,她赶紧止住了眼泪,在外人面前,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这还是明源当初交她的。 她把那一小盒吃食一点一点的喂着明源,明源见她眼里含着明显的悲伤,他不习惯这种怜悯的眼光,嘲讽了一句:“你这是把我当狗喂养啊!” “你不是狗,也不是庸人,你是了不起的明源!,最不羁最神秘的明源!。” “平时你就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让我不敢接近,幸好现在你受了伤,就得乖乖的让我照顾!。” 明源被她逗的气急而笑,恨恨的说道:“是呀!我现在是彻底完蛋的废物了,我已经生不如死了,还得被你欺负。” “叫我青瑶,我知道的,明源,你不是废物,你是我永远崇拜的、勇敢的,坚强的,绝不会倒下的明源。” 明源起不了身,他一直趴在地上,青瑶便慢慢的蹲了下来,蹲的极低,她颤声道:“你告诉过我的,苦难的到来,是为了让人清醒,而非悲恸,为了让人审慎,而非遗憾”,说完,拉着明源的手臂,放声大哭了起来。 青瑶的本意是想安慰明源的,无论在来的路上想的多好,当她一见到人以后,想到明源气海已废,经脉尽断,今后再也无修炼的可能,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明源吃了一惊,看着娇憨清纯如出水芙蓉般的青瑶,想不到她对自己是如此情真意重,实在可怜可爱,他叹一口气,缓缓道:“你究竟为何要哭呢?我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我废了也不会影响你半点进步。” 这话有点伤人,青瑶怔了怔,她脸色一青一白,咬了咬嘴唇:“我不怕的!我不怕你牵连我的,你怎么就那么善良呢!到现在还在为我考虑!” 她温柔的揽住神情索然的明源,心中涌出难得的真情。这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给了自己最为真诚的帮助的少年,竟已被废了气海,对这个骄傲的少年,是多大的打击啊! 青瑶对明源的情谊丝毫没有减少,相反,她更激发了自己的上进心,发誓要凭自己的努力照顾他,给他一个虽然是平凡,但是完整的人生。 对于青瑶的误解,明源一阵心酸,他想不到这丫头是这么的情意深重, “那又怎样?”明源吼道:“那又怎样?我已经是个废物了!” “够了,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的猖狂!”那汉子走过来就是一脚,把明源踢的滚了个滚。 那汉子也不理明源因为翻滚而难受至极的样子,而是亲切的向青瑶伸了伸手:“小妹啊!和这个肮脏的土狗子有什么好说的啊!该出去了!” 明源反抗不得,越发凄凉了起来,原来自己是连大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 对于明源的失控,青瑶能理解,只是那个汉子已经在催促了,她站直了身子,深情的对明源说:“我把你当知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骄傲,你的心胸,你的强大,你要振作起来!” 说完,青瑶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明源,明源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依恋,以及有无限的话要说,他强忍下想要骂她几句傻瓜的冲动,痛苦的闭上了眼。 那汉子临走时,对着明源冷哼了一声,他一直折磨这少年,并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施加的记忆,会让他见到自己就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起来,没想到他还能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这让他很不满。 …………………… 看着带着不满离去的汉子,明源嘴角的笑容一闪即逝, “此人有贪欲,但是贪欲不在美色上,他牵着青瑶的手,虽然垂涎三尺,但是眼神不失清明,也没有那种历经风月的气质,看样子他是个不会为了美色而神魂颠倒,猪油蒙了心般的人,利用青瑶扰乱他的心神这一点行不通了。” “此人满脸横肉,其腮下有横纹,按照面相来讲,应该是执念深重而不听劝告之人,所以我先要分析清楚他是对于什么追求的执念,只要是人,就会有执念的,我刚才应该已经引起了他的不满,接下来可能又要多照顾我几次了!” “我要把握住我创造的机会”明源仔细的思索着计划的漏洞和可能的意外,不想还好,一想的话全是不确定的因素,不过明源已经不去去想失败的后果了,能做的,只是尽力的完善,竭尽全力的以能够做成的想法来谋划。 在那汉子进来之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装的,要装的恐惧无比,一见到他就魂飞魄散的样子。 只是在青瑶说话的那一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向青瑶叙述着自己气海被废的事实,实际上是说给那汉子听的,让那汉子不满,那汉子一有情绪的话,和自己接触次数就会多了几次,这样自己才能更精准的把握他的贪念。 “虽然这接触肯定会让自己痛不欲生的,那又怎样呢!”明源狠狠的想到 “只是可惜了自己那还没焐热的轮回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希望我那个连名字都还未知的大哥不会怪罪我吧!” 不出明源所料,天还没黑,那汉子就来了,才进门就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火候不够啊!你真是条狗命,沾点土气就能恢复,说话的声音还挺大的啊!不过没关系,爷爷再来给你调理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情景让他一愣,有点出乎他的意外,那小子刚才的动作很怪异,由于地牢里黑暗异常,他开始可能没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正在做着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而那个动作绝不是随意的,是有着目的的,虽然一愣,但是并没有往他心里去:“我下的手,不可能有漏网之鱼的,他气海被废了,修为没有了,连修炼的根基都绝了,反应和常人无异,没发现我的到来是正常,” 他眼睛尖,看见明源在发现他的到来后,先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明源的腿还不能动,只有手臂能做些轻微的动作,然后像受惊乌龟一般,卷缩成一团,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恐的望着自己。 汉子满意的释怀起来,他不是没留下威势,只是这威势在有依靠的时候不灵,刚才应该是那个漂亮的小丫头的到来,让他的害怕感有了点依仗,从而没表现出来,汉子自己是这样分析的。 “你刚才在折腾什么啊!呵呵,动也动不得,还想耍什么花样不成?”汉子阴恻恻的问道。 明源惊恐万分,他的嘴巴不自主的张开,眼睛瞳孔放大,同时全身肌肉突然收缩,大脑暂时控制不了身体行动,只剩下身体本能的抖动。 “求求,求求你,我把我的秘密给你,求求你,别打我。”汉子看着眼前这个哆哆嗦嗦,语无伦次,连尿都快吓出来的低贱小子,不屑的笑了笑,他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秉着猫戏老鼠的心态,他不介意多说几句。 “说说看!如果是个有意思的事情,我可以考虑少打你几次!”汉子戏谑的说道。 “求求,求求你,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汉子眉头一皱,眼前的小子两眼空洞,他根本不是看着自己说的,并且来来回回的就这么一句,他还闻到了一股尿臭味。 第二十七章 翻手为云覆为雨 “哼,狗肉上不了席面。”这汉子拂袖而去。 看着汉子表面不屑但是心里自得的态度,明源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耐心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基础。 不能因为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情绪起伏,今后无论有没有成就 明源现在的逻辑很简单,现在的目标就是活下去,偷偷的努力,偷偷的报仇,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你强大与否,和我有仇的就一定要报,年轻不气盛那有锐气。 有肆意妄为的资本了才有谈笑指点的本钱,而在自己人微言轻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和光同尘,默默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一整天,明源心里除了练功,就忙着记录着汉子的来往规律和动机了,“他也算是乐在其中了”明源暗暗想到,这里关押的都是些小角色,重要的人物不会关押在这里,一连几天,这里都没有新进的犯人,而这汉子仍然孜孜不倦的一天三次,在每个犯人面前都停顿一会,就那样静立在每个一见到他的到来就惊慌失措,胡言乱语的犯人面前,露出像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眼光。 明源自认为自己的表演是到位的,他把自己当做了诱饵,几次都会让那汉子满意,同时又带给他惊异,惊异自己的恢复情况,几乎是在一日三次的间隔中,自己的恢复极其迅速,到了晚上,全身的伤口已结痂,还能扶着墙站立行走几步了,当然,一见他的到来,自己会立即瘫倒在地,做那惊恐之状。 并且在他将到未到之时,自己会立刻停止手中的怪异动作,引起他的好奇心。 白天的两次例行巡查,汉子对明源还是不屑一顾,见他这样子只是满意不已,认为自己的火候深厚,对方的精气神已失去,从今以后,将只会是一个心灵有缺陷的人,心态畸形,恶念以生,终身只会归类存活于魔门的阵营,即使不能修炼了,也能当做一名煽风点火的魔门小鬼来祸害正道的一粒卒子。 对于让生命和精气神流逝于刀尖这种事情,他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痴迷。 果不其然,晚间的巡查,那汉子便开始重点照顾明源了,他也按捺不住对明源恢复能力的好奇,这小子在遭受了一番摧残气海的酷刑后,居然三天,只有三天就能移动了,在他的经验中,享受过他的手段的人,没有个半个月是绝对无法自理的,要知道这一套手段下来,可不止是气海受摧毁,而是全身的筋络都会被割断,没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行动的,只能依靠牢隶喂点水,喂点稀饭,从而续命。 不过,一想到这小子恢复力这么惊人,他的心里就美滋滋的,这小子可能有修炼七伤功的潜质。 他对自己的手段要求是很苛刻的,要确保受罚之人再无修炼的可能,又要让他们能撑过去,经过自己调教过的人都会变成心灵扭曲之辈,非常符合魔门的行事风格,可以继续为魔门的破坏事业而添砖加瓦。 经过魔门改造过的人,绝大部分都会变得对强者唯唯是诺,小心翼翼,可是心里又阴暗之极,行事隐忍变态,非常符合魔门对于底层人员的要求。 他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为魔门挑选人才,而其中有又极少部分的人,经过这种破而后立般的折磨后,任然没有抹灭自身的欲望,野心和坚韧,甚至能激发出身体的潜力,这种人就是魔门所需要的人才,也是汉子对每个犯错之人实施这么冷酷折磨的根源,因为这部分人适合练习一种自残式的功法:七伤功。 七伤功霸道异常,杀伤力惊人,修炼七伤功的人将作为宗门里的利箭的箭头般的存在,偷袭埋伏的理想工具。 虽然修炼七伤功的人不能追求大道了,但这是魔门会考虑的问题吗!魔门会在乎炮灰的前途还是魔门吗! 这小子恢复力这么惊人,看样子有修炼七伤功的潜质,一个苗子可老值钱了,想到这里,汉子心里极其舒服,因为每给宗门送去一个有修炼七伤功潜质的少年,宗门回馈的奖励也会很丰富,更重要的是,这也是他将功赎罪的方式,等功劳够了的时候,就不是以戴罪之身来管理这里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美滋滋的。 七伤功不需要气海,因为它不是以提升生命本质的层次为方向的功法,它只为全力修炼一个技能,身体的一个部位,或者是一只手臂,一条腿的威力和术法的威力而存在的,爆发力惊人,破坏力巨大, 这是近乎于自残的功法,是一种以消耗自己的生命力,牺牲自己的前途而专注于瞬间的爆发力,超强的杀伤力的功法。 配合毒药,魔门暗器,刻苦修炼七伤功五年以上的魔门弟子,其爆发力和杀伤力完全能够打败金丹境以下所有境界的走正规路线的弟子。 金丹境以下,生命本质并没有发生改变,无论天赋再高,也是在积蓄和提纯天地能量,对于实战并没有多大改变。 对上那种以杀害和破坏为目的的,专一修炼七伤功的魔门弟子,就像是秀才遇到兵的区别。 一想到明源可能会给他带来好处,汉子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心情一好,他就想调教一下那小子,他的调教,其实就是玩弄目标体力与精神的熟练度,在这两项属性的波动中,给身体堆砌出原本不存在的精神思维漏洞。 汉子刻意的放缓了脚步,在转弯的阴暗处,偷偷的望着明源,之前他认为是精神失常造成的怪异举动,因为明源的恢复力,此刻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他以一个能看见明源,又不会被他发现的角度,斜着眼看过去,这一下让他发现了端倪,那小子依旧是爬在地上,只不过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着自己眉心印堂,口中还念念有词,汉子倾耳细细听了几遍,他念的是:“天眼开,天眼开,祖师在上,弟子在下,道祖有敕,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开大门,变魂化神,急急如律令。” 明源的声音和动作节奏用的非常好,念一个字,敲一下眉心,动作语气节奏保持一致,而这段口诀的出处是汉子记忆中找不到的,连归纳分类都无法分清。 汉子楞在原地,他在上头也是有人的,他也算是见识多广,一时心头大喜,这是秘传啊!观其咒语脉络痕迹,这咒语清平堂皇,意境深远大气,不似临时编造而成的口诀啊! 分辨其功法层次属性,这显然只是一个小神通,可是小神通也是秘传啊!恐怕还是正道上古秘传,岂是他这种层次的人可以拥有的。 汉子喜上眉俏,真是有福躲不过,福气自找来,难怪今日早上有喜鹊在窗前枝头欢叫,活该我今日能得此机缘。 就在汉子想要大大咧咧的上前逼要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行,按照这小子的背景分析,这小神通肯定不是有人赐予的,应该是他意外得到的,那想必他得到的还有别的东西,随同的肯定还有记载咒法的法器,就算有宝物也不是稀奇的,只是这些东西可能不在他的身上,我得从长计议才好!” 想到这里,汉子稳住心神,他学着他家族权贵的仪态,慢条斯理走到明源身边,让一双凶狠的眼睛尽量变得平和,低头望着他。 在汉子动脚步的当时,明源身子一僵,惊慌的停止了自己的行为,接着就开始发起抖来了,刚能行动的四肢,使劲的在地上蹭着,像后退着,浑然不顾伤口的迸裂,他张大了嘴,惊恐的望着汉子。 那汉子摇摇头,想要弄出一个乖乖听话的工具,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可不行,得先让他平静下来。 他心中的主意已定,他笑着抬起手,摇了摇手指,蹲身凑到他身边,轻声道:“我今天是来帮你的,不会打你!你长得漂亮,还有很大的用处,出去后活得可能会比别人久些,但日子……可谈不上好过啊,但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为你考虑的!” 汉子狰狞的脸上挤出来的笑容真恶心,明源心里想到,但是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想法流露出来的,只是把这个念头从自己的情绪里剥离出去,让它客观的沉淀下去。 他此前因绝望而麻木灰暗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两行泪瞬间就从眼角掉了下来,“你、你真的肯帮我?我……知道我犯了错误,不是好人,我发誓,你如果能把我放出去,我一定改过自新,变的乖乖的,真的,你相信我。” “在那之前,你得先把你身上的秘密,都交代出来,不能漏过一个字!”汉子笑眯眯的说道,为了显示诚意,汉子拍了拍明源的肩膀,肢体的亲密接触能让人减轻戒备,他心里想到。 第二十八章 在实践中学习 汉子的举动没任何问题,可是在这一接触的瞬间,却是异象顿生,他感觉自己脑袋里闪出一道闪电,炸的他一片空白,汉子全身一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像被毒蛇咬了似的,猛的后退一步,身子极力的后仰,旁人看来他像是遇到了生死挣扎一般。 幸好这个现象及其短暂,来的猛然,去的也无踪影。 稳定下来的汉子心头大赫,一时心神大乱,恍惚之极,刚才从明源身上传过来一道强烈之极的怪异能量,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一般,瞬间通过接触的地方,击中了他的身体,这种形成了实质,又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能量,是汉子从未见识过的。 这股能量几乎是瞬间而至,突然性和无从防备性让汉子一时心乱如麻,他一时怒火攻心: “遭遇陷阱了!这小子又预谋的!气海没摧毁完全,他隐藏了实力!”这几个念头忍不住闪过他的脑海,就在他就要上前下死手的时候,明源脸上露出一种绝处逢生般希翼的表情,痛哭着哆嗦的说:“哥哥,我把我请来的仙气全部给了你,求你放过我吧!” 这一句话让汉子停下了举动,他惊疑不定,随即一想,也有可能,即使他的气海没被摧毁,也不可能没有任何预兆的发出这么迅速的攻击,这股攻击几乎没有时间差,肯定不是原本就属于他的能量,再说这股能量虽然声势骇人,但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这能量有蹊跷。 在汉子思念百转千回中,他低沉着声音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汉子的反应让明源心里满意,情况正在按照明源预判的方向走,刚才的那种能量并不稀奇,只是明源计算这汉子来的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自己的身体处在一个绝缘的环境里,不断的摩擦自己的头发衣服,从而让自己的身体存储起大量的静电,这股静电虽然不足以伤害到人,但是制造出一点神秘的气氛还是足够的,静电在那个世界都有,而且还很常见,想要唬住这个人,就需要赌,赌这方世界的人不懂得电的物理知识,只把它当做一种神秘现象,和上天的赐予。 “哥哥,哥哥,我,我会开,开天眼,我请来的仙气,都,都给你了,放过我吧!”言多必失,明源也不敢说太多,听不明白的东西才能让对方有遐想的余地。 见汉子在思考的样子,表情很严肃,明源立即痛哭流涕的扑腾了上去,抱住汉子的大腿,歇斯底里的大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迟才告诉你,求求你,别惩罚我了!” 此刻的明源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脸面,甚至是道德制约,他告诫自己,做人要像刘邦,高贵仁义的外衣可以随着地位的改变随时披上的,该装狗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 不过他离真正的潇洒自如,进退有据,傲慢与坦然认错在一念之间的境界还差很远。 但是他明白了一个最重要的道理,意识到了学无止境,随时都要虚怀若谷,要把不断学习进步当做本能,就像伟人所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话虽然乱了大街,简单平凡,却是大道至简的最好诠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给你另外送点吃食,你先吃饱,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汉子装模作样拽了几句文,又柔声道,“你只要配合我,通过我的评价,就能过上自由的生活了,明白吗!” 到了晚间,汉子就亲自把饭菜端到了他的屋内,准备陪着他一块用饭, 一起吃东西永远是降低戒备的办法,这汉子看来也是闯荡过的,只不过明源看他笨拙而虚伪的样子,心里想笑。 他的表面却装作诚惶诚恐,做出一副感恩流涕的表情,面对食物也不敢随意乱动,而是一脸媚笑着:“哥哥,你身体强壮,你先吃饱,剩下的给我留点就好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汉子已经把一碗热腾腾的红油面就端到了他面前:“你吃吧!吃饱了给哥哥我仔细的说说,说说刚才你身上的那道仙力的事情!” 明源怔怔的看着这碗面条,又怔怔的看了看面脸笑容的汉子,一时之间,眼眶发热,泪水在里面打转, 但他还是接过了面条,嗯,挺香,光是看着粗大的面条从滚烫红油里露出白生生的腰,上面星星点点的葱花还是颇为诱人。 段天道很认真的端着面条,用红木筷尖小心翼翼地挑起面条、微微卷动成一团一团的小面圈,然后再在面汤里荡荡,沾上些葱花红油,谨慎地送入唇齿间,细细咀嚼着,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口热气。 他三口两口,就剩了一个空碗,索性还端起碗来,一仰脖将面汤一滴不漏地喝了。 “哥哥你的情谊太深厚了,我知道,我犯了错惩罚是应当的,但是您给我这碗面条,就是你的额外恩赐了,你真是难得的厚道人!” “你喜欢就好!不瞒你说,哥哥我是个宽厚仁义,注重信誉的人,一向是说到做到,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相信我!”他自己也感到这话虚伪,总是忍不住重复相信我这一句。 “刚才那道仙力是怎么来的!有什么用?”汉子见明源吃好了,直奔正题,让他再这样虚伪的套话,他也难受。 明源坐正了身子,做出一种不敢遗漏丝毫的表情,仔细的说到: “这是我小时候,在我家里的一本古书上学来的,书的名字叫做《菜根谭》,不过我现在己经记不清我家的情况了,只知道我家有很多很多的书,满屋都是书,那是我还是个普通的大约五六岁的小孩子,刚学会认字,别的都忘了,就单单记住了这本古书上写的东西,因为我那时候经常练习这个。” 明源思索着,缓缓叙说道,他把出处引到自己家的情况上,是贪心的想看能不能找到自己家的线索,虽然现在不能知道,但是如果有心人开始调查,总会留下线索,自己有着地球上的记忆,但是在这方世界也是要有根的。 “那本书通篇都是介绍怎么接引仙气来开自己的天眼的论述,上面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神秘的第六脉轮或第三眼,是知识与大智慧之眼,是人类精神力量的源泉,那个第三眼约米粒大,在我们大脑的中心,位于脑眼睛后方脑里一处穴状组织,是第三只眼,“灵魂的座位”“启蒙的中心”。 明源细细的用手丈量着自己的眉心,指示着汉子寻找他的天眼所在的位置,并告诉他,说天眼没开的人,也是有作用的,它能直接感知光线并作出反应,影响身体的醒睡模式与季节周期。 “我当时虽然懵懵懂懂,但是我也觉得书上说的真对,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例如我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会感到心情舒畅、精力充沛、睡眠减少,遇到细雨连绵的阴霾天气则会情绪低沉、郁郁寡欢、常思睡眠。” “”灵魂是与天眼相连的,天眼有一个细微的变动,心神状态会大为改变” 明源边回忆,边叙说着,他说的极其认真,并且没有丝毫遗漏,这让紧紧盯着他双眼的汉子疑惑不已, “难道我想错了?这并不是陷害我的陷阱?” 汉子虽然表现的急迫,但是他一开始也不是完全相信的,像他这样的人,戒备心肯定有的,并且深知功法里的陷阱最多,一个字没弄清楚,都有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只是明源说的全无一点毛病,而且还价值非凡,以他的见识,绝对编造不出这样有理有据的观点来的。 “莫非果真是那位前辈大能的心得经验?” 这些道理汉子也有粗浅的认知,因为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门,都有对天眼神通的描述,魔门言识海,亦称天眼证智通,若练功有成,便能观人气色,透视人体,预知祸福,预测未来,照魔门所说,既色界天的眼根超越了大地的远近,时间的过去和未来,一切现象都能明见。 此时和明源所说的一印证,便明白了他说的天眼和自己认知中的识海是同一个东西,在他想来,因为这小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系统的修炼知识,而无从知道魔门关于识海的论述,只是写这本书的前辈大能故弄玄虚,想别具一格,才另外创造出一个天眼的说法。 意识到这小子所说的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汉子也不免紧张了起来,因为接下里所听到的会更重要,是引仙气入体的方法,和用仙气修炼天眼的方法。 按照阴谋论,开始的观点是为了让自己相信,所以很可能没有半点错误,而具体的功法,则会包涵着无数的陷阱及圈套,来等着自己。 明源同样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他说的极其简单无害,绝不能让这汉子意识到风险,又能刺激他的坚持修炼。 他犹犹豫豫的说道:“引仙气入体不难,但是要让仙气修炼天眼则需要一个宝物!而且这宝物很珍贵!”他期期艾艾的望着汉子,生怕引起他的不满。 第二十九章 恍惚之间福祸依 “宝物?什么宝物?在那里?怎么可能会有宝物落在你的手上?”汉子懒散的身躯紧张又不敢置信似的向前倾斜,市侩的本能,让他一听到宝物二字,就立马忽略了明源所说的修炼方法。 以他的眼界和对修炼的野心,来历不明的修炼方法是轻易不敢尝试的,这也是明源准备咬牙拿出轮回珠的原因,单纯的只有功法而没有宝物的配合,谁也不能确定这汉子能不能上心。 在明源的潜移默化中,让这汉子认为这书既然有可能是前辈大能所写,宝物当然也有可能价值不凡,而用宝物来配合修炼,简直是天赐机缘给他,用心的概率会大很多。 汉子之前其实也认为开天眼太过遥远,在自身实力没有上来的时候,对他的价值肯定比不上能让他立马变现的宝物,而现在,勤奋一点,用心一点,能先通过宝物打开天眼,再让宝物换回自己目前所需的资源,这简直是绝妙的想法。 汉子认为自己是能够完全控制住明源的,他不认为这小子能在自己的面前藏私,口诀修炼功法什么的,如果不放心,多折磨几次多审问几次就完整了。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趁着他见到自己就惊恐得心神大乱的时候,先把宝物的下落打听出来。 他阴测测的眯着眼,淡淡的对着明源说:“你把宝物藏在那里?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之前那么痛苦的时候都没拿出来?” 汉子已经放下了先前的伪装,他这样冷酷桀骜的人,一直让他装出一副大灰狼哄小红帽的态度,装到现在,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他又不是什么枭雄似的人物。 细细的汗珠‘噌’就从明源的额头上渗出,又顺着细腻精致的脸庞滑落,黑色的发看起来杂乱无章,而且颜色似乎也有些刺眼,但是他的反应当然是很快的,他大惊失色了起来,嚎啕般的匍匐在地上:“我可不敢啊!自从我得到应有的惩罚后,一直都是迷糊中的啊!什么事情都忘了,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就这个宝物,还是因为我潜意识的开天门的动作,才顺带的让我想起了这个宝物的存在的!哥哥!我没有,我没有隐瞒你!” 汉子皱了皱眉,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对于这个怎么也无法挣脱他手心的小人,有的是时间和他玩耍,又重新戴起了伪装面具,转而温和的笑了笑:“没关系,你的心情我明白,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不会为难你的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宝物了,还有你藏宝物的地方!” 明源的心微微轻松了下来,既然汉子仍然愿意继续伪装,也这么有兴趣,那么事情还没有脱离控制。 “轮,轮回珠,大哥你听说过没有!” “轮回珠?真是轮回珠?怎么可能,轮回珠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 听到是轮回珠,汉子大失所望,一颗热烈的心顿时如同被一瓢冷水泼过一样,冷却了下来,这段时间听轮回珠的段子听太多了,想不到在这里都有关于轮回珠的段子。 前段时间,在东胜神洲闹的腥风血雨的轮回珠他怎么会没听说过,关于轮回珠的争夺还被编成了多种不同版本的评书段子,在大街小巷见广为传播,不管过程如何惊险复杂,最后的结果都是一致的,是落入了正道的天下行走:不平剑的手里。 轮回珠据说是一颗珠子的形状,传闻这珠子有不可思议之作用,但是只在化神期以下有用,据流传的说法是,虽然轮回珠是整个修真界都不可多得的宝物,但是它有个很让人难受的能力,它会吸取化神期以上的大能的修为。 具体的原因可能也就只有天下间最顶层的那一撮人知道,但是传闻它附带的作用可不少,例如将此宝投放火中,火势立时熄灭,其他如起死回生,万邪不侵,能解万毒,等等,亦无不是近乎怪异的。 想来这轮回珠能开天眼并不稀奇,只是这么厉害的宝物自己怎么可能会在这小子身上,那不是拿整个修真界在开玩笑吗! 想到这里,汉子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如果这小子所藏的功法只能用轮回珠来开天眼,自己岂不是白开心了一场。 汉子的情绪忽尔低落,对眼前的小子起了强烈的厌恶,心中更有一种因被欺骗和伤害而来的愤怒。 “不对,如果只能用轮回珠来修炼,那这小子他那里来的仙气?明明刚才我感受到了那种绝对不一般的冲击,而且他还天天做那些怪异的动作!” 果然,念头还没转完,明源就神秘的凑了上来,:“哥哥,我打死我也不敢哄你,那本古书上面还写的有,轮回珠一共有两个,是天地初开时期,一根仙藤结出的两颗果实,经过圣人大能之手,祭炼成两个先天法宝,它们有阴阳雌雄之分,书上说这一颗是雌的!” “你的意思是说珠子是一对?母的在你手上?还有一个公的在外边?”汉子精神大振,坐直了身子,双目放光道。 “这么好的东西在你手上!”忽的一下,他像是反应了过来似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连口水从嘴角的一边流了出来,都没注意到。 “哥哥,帮我翻个身呗!”明源在汉子面前表现的像个被打了一顿后,又被一颗糖哄得破涕为笑的孩子,邀功似的说道。 汉子压抑住心里的得意,难得的以温柔的方式,把明源翻了个个儿。 明源得到了一个很轻松的姿势后,他并不打算拖泥带水,他准备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轮回珠,此时不是肉痛的时候,要做就要有魄力,做到彻底,一下子就要打消他的顾虑。如果不能打消他的戒备,在他得到珠子后,很可能自己还要遭受很多次的折磨,用来逼问他认为可能有虚假的功法。 明源从肩头拉下已经破乱不堪的的衣服,在汉子惊奇的眼中,撕开那几乎和自己的皮肤一模一样,毫无破绽的伪装皮子,顿时,一颗小拇指头般大小的珠子落入了汉子的眼帘,在汉子躁动不安,内心狂跳的心中,明源给了他一个“你放心,跑不了”的眼神,用一只手捏出那颗珠子。 可是当明源的手一触碰到珠子,一个让明源都没料到的诡异画面发生了, 只见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白色光芒,从原本古朴,但是暗淡无光的珠子上亮起,几乎在顿时,整个明源都被一层薄薄的白色光芒团团围住,而手指接触的地方,还传来一阵绵绵不绝的清凉气流。 这白光非常的柔和,一点也不耀眼,而那种冰凉的感觉,就是从这淡淡的白光中传了过来。 这个情况让明源也呆住了,他明明记得最开始拿到这轮回珠的时候,它的外表是很朴实无华的,一点异常都没有,如果不是有一种神秘的韵味在,任谁都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个宝贝。 心里诧异的同时不由的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实在太草率了,这么好的东西被自己拿来去赌自己那狭隘的胸怀。 不过随即他猛地把这种后悔从脑袋里面甩出去,快意恩仇当如是也,等自己积攒起实力后何患无宝物,要让自己隐忍个十年八年的,那是王八的想法。 随后他就没办法思考了,那种冰凉舒服的感觉正源源不绝的从珠子传递到他的身体,光是那么的坦然与辉煌,让空气似乎都不再透明,宛若阳光下逐渐消散的薄雾,它鲜活却又节制,在它暖暖的抚摸下,奇妙的温暖净涤了明源的每一寸的皮肤、肌肉、骨髓甚至最微小的细胞。 如果非得以世俗的语句来形容……嗯,就如鲜花绽放的瞬间、啄破蛋壳冒出毛茸茸脑袋的幼鸟那诞生与成长的象征,就像是生命的力量。 几乎在清凉之气洗涤自身瞬间,一些念头也从珠子上传递了过来,让明源明悟到了这些气流不光是简单的一种能量,它是有灵魂的,这清凉之气在明源的身体流转,形成了:物极必反道穷则变,这一个念头,它并不是文字,而是一种感悟,一种没办法说明白的意识。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悟,充斥于他身体内在的意识天地中,这时,在明源的意识里,时间已经停顿,没有前一刹那,也没有后一刹那,没有逝者如斯,没有日夜倒转。 明源在这震撼般的冲击中,他的意识里已经不存一念,不作一想,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有时间。 这种感悟随着清凉之气的持续传递,越来越清晰,水到渠成般的,让明源领悟到当肉身至疲至倦时,受伤严重而生机受损时,让有身变无身,就是把“心”这堵定内外的桎梏拿走,让人这“小天地”重归于宇宙的“大天地”, 要当守至心的尽极,物穷则变,始能让思维超越,让思维引动天地规则,从而让这种规则提升生命的本质。 明源众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无念,虚虚灵灵,空而不空,让这种明悟带动那股清凉气息的流转,他灵神不断提升,肉身的苦痛虽然还存在,但似乎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以精神战胜物质。 他的意识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和空间处,他能清晰的知道地面上,以及洞窟里的牢房内的情况,人来人往,风动风止,而这不是用眼睛看的感觉,眼睛只能看明看不了暗,看前看不了后,而明源现在能看大看小看明看暗看近看远,能看到众生之上的气团颜色,能看见何方是凶,何处是吉。 第三十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人 在这空间里,明源不自觉的一直将自己的意识拉高,想向更远更高的地方探视过去,却感觉自身周围全是无法察觉的层次和高度,只有向下,自己肉身的周遭,才能看的清楚。 他顺着这个神念的来源回溯而去,将自己神念的波束收敛隐藏于自己的肉体。 整个过程都是无意识的行为,当他回过神来,看到那个瘫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的时候,大吃一惊,众念纷至,千般痛楚由全身的经脉开始,一直涌往心头,不由的大叫一声:“哎哟!痛死我了!” 在汉子的眼中,明源刚把珠子拿到手上,从珠子上就闪出一阵豪光,这股光芒柔和清平,伴随有阵阵安神镇魂的波动,这些波动让汉子目光祥和,如梦似幻, 而明源则像被雷劈了一样,保持着惊愕,吃惊的姿态,像个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直到明源的一声惊呼,才让汉子猛然惊醒了过来,猛吞了一口变得冰凉的口水,他两眼冒光,毫不掩饰的充满暴虐之气,对着明源低呵:“拿过来,给我!” 而此时的轮回珠,也随着明源的一声惊呼,那些光芒也如退潮般的收敛了起来,光芒散尽,轮回珠再次变成了之前朴实无华的样子。 明源赶紧把疑问不解收敛起来,可是当他再次望向这汉子,却被汉子头上的一团薄薄的、轻轻的、飘渺的岚雾给呆住了,这气团呈现出一股灰色,一种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白灰色,粗看有形,细看无物,侧看凸起,正看模糊,似有如有,似无如无。 这还不止,昏暗的洞窟中,还有好多的气团在空中漂浮,颜色各异,有深有浅,有生气也有死气,有淡红淡青之气,这让明源茫然的四处张望了起来,他反应很快,并没有让这些异象引起心神失控,咬牙让自己的意识清明起来, 目光掠过之处,这才发现每团气体都是笼罩在一个人的身上,每个人身上的气团的颜色形状都不同。 而明源此刻才发现自己视野里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眼里的世界丰富了好多好多,用明源记忆里的一个词形容,就是自己的视角由三维变成了四维。 这奇特的景象再次让他张大了嘴,心里狂呼:“怎么回事啊!突然之间沧海变桑田了吗!” 这种变化应该和刚才的清凉气体和那一些念头有关,明源心中也有隐隐的明悟,眼前的一却变化恐怕都是手中的这颗轮回珠带来的,可是当意识到这一点后,在目前最大的考验来了,即使再有魄力的的人,此刻恐怕也对手中的轮回珠舍不得起来,更不可能很干脆的将手中的已升级为绝世珍宝的珠子乖乖的拱手送出去了。 明源的手也不免犹豫了起来,他的脑袋闪过无数纷争的念头,随即,他清醒了过来,已经拿出来了,自己肯定是没有能力能够挽回的,事已至此,再不舍也要为之,定了心的明源缓慢的向汉子的方向,挪动着自己那拿着轮回珠的手,深情得就像是送女儿出嫁般的不舍。 他的慎重在汉子看来,就是小孩子一般,把自己视若珍宝的心爱之物送给别人的不舍,这在他心里不由的松懈了几分,而明源心里知道,他现在是强烈的不甘。 汉子的心已经随着明源的手慢慢提了起来,明源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正好提到了嗓子眼, 再不舍,重新收回去是不可能了,泼出去的水以现在明源的实力,肯定是无法收回的,珠子终于还是递到了汉子的面前:“哥哥,好奇怪啊!怎么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似乎过了许久,可是我明明没动啊!!” 轮回珠他当然必须要抢着送,以暗示汉子,两个人之间的从属关系。 本来一直带着平静笑容的汉子似乎成竹在胸了,他变得诡异起来,突然就皱了皱眉:“左手。” 明源忍不住怔了怔:“什么?” 汉子吸了口气:“给我东西一定要用左手,从我手里拿东西一定要用右手,这是我的规矩。”眼见宝物跑不了了,心中有底的汉子又变得那么的心思歹毒了起来。 他的笑容消失了,正色问:“你老实告诉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把轮回珠和开天眼的功法想要给我?” 明源惊得瞠目结舌,他脸色苍白说:“哥哥明鉴,我绝无虚假,只求哥哥能善待我,让我能全身而退的苟活人间,哥哥,我并无二心,你的见识和经验那么的丰富,我怎么敢不诚心诚意的侍奉你,我在你面前那里敢不老实,哥哥你不要误会我啊!”明源惊恐异常,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汉子闻言哈哈大笑,他一想也是,眼前这个一捏就死的小老鼠,怎么能逃出自己的手心,顿时声震屋瓦,大笑着说:“对、你必须一字不漏地禀告,不然你就完了。” 明源来了精神,他得意的炫耀起来: “哥哥,这开天眼有了这轮回珠后并不复杂,只需用这颗珠子每天敲自己的额头,就是我开始告诉你的那个地方,边念咒语边轻轻的敲击,次数,频率,轻重,都要一样。” “就这么简单?”汉子皱眉道。 “那能呢!哥哥,开天眼是请求道祖赐予,是向天地索要神通,当然要完成整套固定的仪式,才能引来仙气,再用仙气里刺激天眼的位置。”明源急忙解释道。 “修炼之前要沐浴更衣,等身子干爽之后,包括修炼的环境都要保持干燥,要穿上厚实的带牛筋的皮靴,穿上整齐的又干透的毛料子的衣服,总之,修炼开天眼的时候,自己身上和身处的环境,不能有丝毫的水气的痕迹,否则,仙气就引不来。” “等一切准备好之后,那,就像我这样,用指头夹起轮回珠,在衣袖的夹层中,沿着手臂滚动,先从这里摩擦起,再这里,再这里,从这里开始,就要念口诀了,念口诀要以这样的速度来念,一定要匀速,………………” “停,停,停,这么麻烦?行了,东西我先拿回去研究下,等会我先让人来给你上点药,你的身子明天能好起来,我明天来让你教我!” 汉子得到轮回珠后,早已心情澎湃不已,他现在满脑子的想如何把轮回珠的价值最大化,急迫的想先回去琢磨一下。 这个汉子太急功近利,不过明源也考虑到了这些,他担心汉子恐怕静不下心来,从而严谨的执行这一套敲打眉心的过程,因此编出了一套让他身体储存静电的方法,用静电的存在来刺激出他的虔诚的心。 好让这个过程因为汉子的急迫而缩短,明源谋划的原理并不复杂,这个用敲眉心而杀人的方法听起来简单,而且是简单的无法令人相信,但这并不是他想当然而自己思索出来的遐想。 但这是他通过真实的事情模仿的,是他通过在地球上的记忆库中找到的有几宗成功的案例后而实施的,原理就是保持相同的频率敲击眉心的那一个焦点,振动会集中在眉心的另一个焦点上,就是脑袋里面,并且如果振动频率和头部血管差不多,就会引起共振,用不了几天,脑袋里的血管就会破裂出血,前提就是保持惊人的相同频率次数轻重,而通过让手带静电的方式,则是用来暗示这汉子这套功法的真实性和严谨性。 整个过程最关键的就是轮回珠,必须要用轮回珠来敲击,才能确保汉子的执行力,至于汉子的心态变化,以及有可能的变故,只能看明源对汉子的心里引导暗示成不成熟了。 汉子上去没过多久,就有牢隶过来给明源喂食上药,牢隶这次很客气,明源平静的接受着他们的施舍,并观察着伤药的色泽气味,这药气味浓郁,色泽泛光,擦在伤口清凉无比,连明源都能肯定这药的品质肯定不差,这也让明源放心了几分,因为能给自己用上好药,也说明了汉子对开天眼的重视程度。 今夜值守的是两个牢隶,那牢隶可能受到了指示,他们把明源照顾完了,便安静的退去,并没有借机生事,牢隶的地位很低,从汉子的动辄对他们打骂就能看出来,但是他们对待犯人,可是威风十足的,他们那对汉子百般献媚从来直不起来的腰骨,往往等汉子一转身,就开始耀武扬威起来,而当汉子遇见他们以折磨犯人为乐时,便会用各种自残似的阿谀奉承之词来讨好汉子,在得到汉子的哈哈一笑后,便更加的耻高气昂起来。 今晚是很难熬的一晚,今晚也是很关键的一晚,成功与否也是明源思维成长的标志,明源的心情根本平静不下来,即使他默念了无数次的清心咒,各种念头也蜂拥而至。 在这种情绪下,明源的思绪飞扬了起来,扩散开来,不知怎的,他的记忆回到了刚到训练营的日子,那一天的印象是那样的清晰,那个主事的声音形象仍然历历在目: “只有最坚毅、最强韧、最高明的人,才能获得锦绣前程,强存弱亡绝无侥幸之事可言,如无超人的智慧与强韧的体魄,难逃淘汰的命运,你们只有勤力苦练,强悍坚忍,才是成功的不二法门”这是主事当众告诫他们的言语。 并且他还直率地告诉所有的人,成功进入内门之后,每位弟子皆是独据一面的一方之雄,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予取予求无人胆敢拂逆。 第三十一章 梦幻的回忆 从明源进来的第二个年头开始,训练营取消了所有的鞭刑,代之而起的是较温和但却令人无法忍受的刑罚。 他很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抓出了一个喜欢撺掇别人一起逃跑的少年,那是刚取消鞭刑的时候,主事们为了表示公信,而把那个少年当榜样,推了出来进行公开的处罚,明源就是在那一次开始,开始牢记主事宣布的大事, 其中第一条就是绝对服从,绝对无条件的服从,而不服从的处罚,除了已经取消的的最轻的刑罚鞭刑外,其余九条皆是死刑示从。 鞭刑这一条最简单,那是指第一次无意犯错而言,这是说只许一次无意犯错,决没有第二次。 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个犯错了的少年的处罚,是让他在旷野所挖掘的八尺见方深坑内,将一桶水倒入另一只桶中。 上面有人监视并记数,每炷香须倒来倒去三百次,连夜间也不例外,只许睡一个半时辰,这种刑罚看似简单,而且并不费劲,但日子一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疲劳令人浑身的力气消失。更糟的是这种重复无望的动作,会将人迫得发疯发狂,如此连续三天,只有三天时间,那个少年就崩溃了,发狂了,那个少年的结果明源并没有去了解,他不敢去打听,也不敢去听别人讨论。 从那以后,他完成了从从一个文明社会的普通人到遵循弱肉强食法则的转变。 他只有拼命的服从,拼命的认真吗,只有用倾尽全力来甩开身后的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变成最后面的一个逃跑者,来躲避这种随时会落在自身的惩罚。 那时在训练时只许穿单衣,明源记得那一个冬天特别冷,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唯一取暖的方法第一是运动,第二还是运动,一点都停不下来,因为停下来的后果就是冻死。 训练一天天加重、加长,只在十天的时间内,就病倒了二十名,死了四名,即使训练营内配的有最好的郎中,但仍然救不了要死的人。 岁月如流,晃眼两年过去了,两年,当年的一百多名少年,只剩下六十名了,千锤百炼,久炼成钢,训练进入最艰苦的阶段,经常有具有奇技异能的教师光临教授,分组传授,进境各不相同。 每天昼间训练四个时辰,夜间平均有一个半时辰的训练,这个时候的明源已成了一个无意识的人,只知埋头苦练,以免被皮鞭在身上开花、更怕被淘汰掉一坯黄土埋骨。 恐惧死亡令他麻木,没有任何闲暇去想身外事,更没有机会去想训练营之外的广大世界。 家,在他的心目中,印象越来越模糊。 记忆再闪动,来到了山涧的果子已是第二次成熟的时候,这个时期与明源同来的少年已经不见了一半,而他的教头也换成了方平师叔,方平师叔是明源心里的一股清流,是他一进训练营就刻意讨好过的一个人,也是明源认识的训练营里最有人味的一个人,他甚至还在方平师叔的手里,接受了很多的杂艺与接受一些待人接物的指导。 明源的记忆闪到了方平师叔第一次给他上课的情景,那一次方平师叔带给他的震撼是巨大的,他的言行举止之间,根本看不到半点魔门的影子,而是大气堂皇,正气凛然,他说的话至今明源还清楚的记得,:“修炼人士的品行分三等,以分上智下愚,称之为侠士之修、隐者之修、邪魔之修,侠士之修以仁为锋,以礼为锷,以义为脊,以信为脊,以智为柄;以之行道天下,直之无前,击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不管方平师叔是否有真实情感,还是装莫作样,至少那一刻,他在气势上压倒了明源,一时让他讪讪不已,他当时是吞吐着回答的:“弟子愚鲁,难悟其真义。”他难得的没有通过引经据典来针对。 方平师叔哈哈大笑,笑的神采飞扬,他笑完说:“日后你会领悟的。我双目不盲,浮云掩月,灵台蒙垢,这只是暂变而非恒常。如锥在囊,如龙之潜;只要你多用耳目、终有破囊飞腾的一天。” “举世汹汹,修真者责无旁贷。我所坚守的心乃侠士之修,不及其他,无论正魔之分,你,必须具此胸怀,但愿你能悟此大道。 “弟子以至诚受教。”明源诚心拜服。 记忆再次闪动,闪动到了明源参加内门晋级前的半年,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宗门内部有何变动,连处死的刑罚也取消了,代之而起的是决斗。 令两个犯死刑的人互相决斗至死,侥存的一方则加以囚禁,直致另一名犯死罪的人产生,再安排他另一次生死决斗。 因此,死囚牢中,长期囚禁着一名决斗之囚,除非双方同归于尽,不然死囚牢中决不致于空着。 明源并不因此而有所影响,他的训练更形加紧,严格的训练已到了残忍的境地。 直到那一天,九月的金风凉簌簌地,其他地区的树林已经开始落叶凋零,但训练营附近却依然青翠,满山松桧皆是不落叶的常绿树。 阵阵秋风掠过枝头,发出阵阵涛声,势如千军万马奔腾,这天是重九登高佳节,但不是明源的节日,他们除了大年初一可获得一天休息之外,从来没有属于他们的假日,足迹从未离开训练营,岂敢奢望放一天假登高遣怀? 那一天,明源接到了一个考试的安排,那个考试是真正的生死考验,是无论明源走到多远都无法被消磨的记忆。 在一排议事案后的虎皮交椅上,中间坐着副舵主徐华,右面,是高瘦阴沉大马脸的周教头。 阶右,站着一位青衣短打扮的女娃娃,和一个一张脸妖艳异常的少年。 男女练功时不在一处,平时也很少接触,因此他不认识那些与他命运相同的女孩子们。 他上前抱拳行礼,恭敬地说:“弟子明源,听候差遣。” “站在一旁。”周教头冷冷地说。 他行礼退至阶下,垂手肃立听候摆布。 周教头取出一面两尺长一尺宽的黄旗,铁制旗杆长约三尺,往桌上一方,干咳一声,阴森森地说:“明源,明白,青秋,你三人今晚到营地东南的野狼山颠,取回这面黄旗。你们先看清楚。” 野狼山,位于两大高峰之间,山巅距训练营的中心,约二十里左右。 周教头扫了三人一眼、又道:“你们是第一次联合考试,山上的地势复杂,正是锻炼你们应付陌生环境的好机会,也是考验你们与陌生人联手应敌的机会,保护黄旗的人共有五位,他们如何保护,如何分派,谁也不知道。 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这五人都是训练营的好手,不是你们赢、便是他们输,那方失败,那方受惩罚,并失去晋级的资格。 目下是黄昏,二更天你们随徐华副舵主动身,天亮后取不回黄旗,你三人中表现最差的一人,将会送进决斗死牢,同理,对方失败,也将有一个表现最差的人进入决斗死牢。” 明源心中狂跳,强按心头恐惧,欠身问道:“请问教头,弟子是否可以带兵刃和暗器?” “当然可以带,你以为是去捉迷藏吗?” “弟子希望天黑后便动身。” “不行,退下去!”周教头斩钉截铁地说。 三人告退出厅,明源心中一动,向走在后面的青秋姑娘说道:“青秋师姐,咱们先商量商量……” 徐华副舵主叱道:“住口!不许商量,你们三人等于是临时的结伴,突遇强敌被迫联手的人,没有你们商量的机会。” 明源不敢不遵,乖乖地住口,回到住处后,他呆立在椅子上,冷汗淋淋,这几年来、他在动辄得咎的皮鞭与死亡的威胁下,他知道该如何逆来顺受,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心中的秘密,但是,以他内心的骄傲,他从未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自己如果过关,就会带走一条鲜活的人命,而自己的失败,也会眼睁睁的看见死亡的降临,不管是自己,还是同伴,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这个时候,他真的想真心祷告道祖,想听听道祖对他命运的指示,因为自己而导致一个生命的消失,他接受不了,但是因为拯救同等生命的人,而导致自己的消失,更让他无法承受。 未进入阴阳宗训练营之前,甚至包括在地球上的记忆里,他虽然骄傲、目空一切,但从来没有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牺牲别人的生命的行为。 明源无法抉择,身既不容于浊世兮,不知进退之宜当,他一手握剑,和衣躺下,只感到心潮起伏,那能好好休息。 手心凉凉的,全是汗水,身上不时打冷颤,脊梁发冷,口干舌燥,脖下像是被人扼住般难受。 久久,他突然自己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尹勇甘啊!你为何不想开些?你只有死中求活一条路可走,你必须打起精神来。” 他跳下床,拔剑出鞘,剑啸声中,他向门口假想的敌人疯狂地进招冲刺。 剑在手,他稳定下来了。 第三十二章 倾听灵魂的声音 时间刚刚好二更天,周教头与另一名大汉将三人领至训练营外,语气凌厉地说:“你们三人是最近一届幼年子弟中,平日表现最为出彩之人。今天你们第一次被安排在一起联合考试,这是你们毕生最光荣最值得骄傲的事。” “以往,你们只有与同伴们练习切磋,而在一系列的记录中,你们悟性最强艺业最高,失手最少,进步也快,今晚,是你们与高你们一届的人竞争入选内门的资格,胜则可以入围晋升名单,而失败的后果,相信你们也知道了,就是其中犯错最大的人的生命。”周教头语气冰冷的说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任何一人,都比你们早来至少一年,经验与修为皆非你们三个娃娃所能企及,你们跟只能凭机智与必胜的决心,来争取一线生机,生与死在此一举,好自为之。” “还有,我只说一遍,你们千万不可有借此逃遁的糊涂念头,这个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想得到,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开始吧!” “谢谢教头指点。”三人抱拳一揖。 那天的夜色很是清爽,三人踏着夜色而行,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但是明源知道,大家心里都是恐慌异常的。 只是情势已不容许他畏缩怯懦,既然步入了这个人生岔口,如果他乱了方寸,不是更惊惶失措? 情势迫人,他必须挺起胸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在自己可能面对的死亡和知道自己的做法或许会让一个人死亡的抉择间,他终于还是选择了首先保存自己,只是心里仍然还是有道坎,如果目的是从他人死亡那里获得肯定,感觉上会很难过这道坎。 “明源师兄,那五个护旗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终于,还是有人开口了,开口的人就代表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内心,都是第一次进行这么严峻的考试,谁都是纠结的。 是明白先开的口,这也是明源的意料之中的事,青秋虽然不做声,但是在她的心里,因为胜利了而会造成同门的死亡,肯定不会有多少负罪感的,明源从她只有紧张和渴望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明源走在最前面,在气势上,隐约就变成了三人的中心,他回答: “谁知道呢?我正感到满腹狐疑呢!” 明白长叹一声,愤然地说:“用这种方法来训练我们,这是不公平的。” “这里没有公平,世间也没有公平。为了你我的生死大事,咱们已无暇多想生死以外的一切道理。时限不多,咱们必须解决当前的困难,是非仁义那是山外的山,天外的天,留着日后再求其功过。 “不管护旗的人是谁,咱们已别无选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活,而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在半路上埋伏,所以,明白青秋,你们练过合击术吗?” “练过,颇有成绩。” “用合击术那是要显出身形的,而对方有五个人。” 明源没有把话说全,想让他们提出意见。 “明源你的意思是?” “今晚是夜间,而对方却是比我们年长的同门,山上地势不平,一用合击术就是陷入包围中,根本无法发挥威力,因此,咱们必须改变策略。” “如何改变?”青秋主动问道。 “你们用正,我用奇,如何?遇敌时你们用合击术应敌拖延,而我则见机行事,随时主动异位出击,以能不动声色的拿到那个黄旗最好。 你们死死的防守住,保护好自己,只要你们不失措,我或许可以控制大局。如何?哦!你们今晚用何种武器?” “剑!单刀!。” “好!刀剑合璧,防守绝佳!我用飞刀,记住,如果敌势过强,你们便不必死扛,要以引动敌人为上策!。” “咱们不算是修真人,咱们只是为了活命而迫不得已的可怜虫。走吧!时限不多,咱们从后山绕上去。” “不从旁边上。”青秋讶然问:“既然时限不多,走后山岂不浪费时刻?” “如果你是护旗的人,而又明知夺旗的人从营地出来,你该从何处防守。” “当然从前面……” “那就对了,走远反而近些。走!” 三人从山东麓绕到山南,再从斜角向上攀登,小心翼翼地逐段探进。 松涛声震耳,凛冽的秋风刮得枝叶飞舞,枯草摇摇,上弦新月已挂在西南的山巅,天色不早了。 风给了他们不少方便,可掩去窜走的声音,但也带给他们不少困扰,似乎附近有不少人移动,树枝摇晃像是鬼影幢幢,向他们张牙舞爪扑来,要不是三人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恐怕早就吓得打退堂鼓了。 距山巅尚有一箭之遥,沿途并无敌踪,平安无事,三人更加小心,蛇行鹭伏而上。 明源在前,登上三丈左右,便掩起身形,后面的青秋明白方悄然跟进。 伏下来侦察片刻,明源再度独自上登,青秋明白在后掩护策应,随时准备发射暗器。 终于,他们到了山巅后方一片茅草与小树零落的突出地位,茅草坪中的一株矮小松树上方,一根竹竿插得笔直,上面果然是一片黄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就算是在路上不断的打气,一到了地方,明源就开始紧张了,紧张得手心沁汗,浑身绽起鸡皮疙瘩,肌肉发僵,咽喉发干发紧,一阵寒颤通过全身,竟有点心慌意乱,原因是他不知何处有人,而又知已到了生死关头。 看不见的凶险充满四周,不测的伏机已发,面对决定生死的目的物,即便是修炼已久的成年人,也会感到紧张。 “我去取下黄旗。”明白低声说,作势掠起又道:“你们掩护我。” 明源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低声附耳道:“不可,危险!” “没有人啊!周教头吓唬我们的,原来是要试验我们的胆气,根本没有人防守。”明白定下心神说。 “这很可能是陷阱,我可不愿你冒险!你等一等,我到后面去去就来。”明源沉静地说完,无声无息地向后退走。 不久,他回到原处,只是手上多了个稻草人,他低声道:“跟我来,不要跟得太近,准备暗器。” 他手举草人,徐徐匍匐前进,草人高仅两尺余,像一个用手爬行的人。 近了,二十步……十五步……一声低吼发自矮松旁的茅草内,黑影暴起,猎豹般飞扑而至,两支长箭同时射中草人,人随箭而达。 明源先丢了草人,向侧急滚,滚动中喝声“打!”一只飞刀奇准地贯入扑来的黑影腿关节。 黑影扑落草人倾倒处,单足落地突然身形一晃,如中雷殛,“嗯”了一声,翻身栽倒。 同一瞬间,两个黑影左右齐至,迅捷绝伦,猛扑滚动中的明源,双剑映月生光,化虹而至。 而青秋明白那边,也有两道黑影贴地射来,如同毒蛇吐信般的,阴毒凶狠,他们是毫不留手的,由此看来,在训练营的环境里,早入门几天的心都会坚硬几分。 也辛亏明源早就提点了他们,让他们随时都以防备为主,可就算他们的刀剑舞动得水泼不进,在实力的差距下,也窘迫异常。 明源在两个人的夹击下,及时跃起,在跃起的瞬间,剑同时出鞘,跃起,拔剑,扑上,出招一气呵成,奇快绝伦。 这是一场毫无理性,毫无余暇的惨烈恶斗,双方皆全力相拼,战斗其实也没用多长时间,最终是明源凭着爆发出的全部实力,获得了胜利。 明源几乎和对方用的是同样的招式,可使出来却有天壤之别。对方那些纯熟直接的招式根本沾不着他的边儿,反被自己同样的招数打得动弹不得。 除了开始的那个被伤了关节而不能参战的人,后面就是明源的表演,他打的兴起,干脆一对四,在青秋明白越来越惊愕的眼神中,明源身若清风,对方的攻击虽然迅疾,但是往往还没近身,光凭他们身形气劲的震荡,就能把明源鼓吹开来,连他身形的位置都捕捉不到,而明源手中的长剑只是简单的一拉一划,就能封住对方所有的攻击路线。 到了后来,明源的招式越发写意自然,羚羊挂角般的双手如同千百道黑色闪电,又如怒涛排壑,当对方想要抵挡时,却往往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战斗结束,明源还意犹未尽,他平静的凝视着夜空,他的眼睛仍然那般漆黑闪亮光彩夺目,久久的回味着刚才那畅汗淋漓的战斗,那是亘古不变的晴空夜。 被击倒数百次的敌人再也爬不起来,他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用那灰暗的眼神,绝望而又憎恶的盯着明源。 直到青秋叫醒他,明源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当敌踪出现时,他先前所感到的恐惧与纠结一扫而空,出手时浑然忘我,本能地单纯的为了打败对方而战斗。 考试顺利过关,明源顺利的得到了晋级内门的资格,而明白青秋,则在后面的一场考试中被淘汰,人终究是不能靠着运气护佑的。 而因为自己胜利造成的对方的悲惨结局造成的愧疚不安,在事后也远远小于他之前的想象,甚至他是根本不关心最后到底是谁被关进决斗房。 这一次也是明源的全力出手,也是让明源变得更加骄傲的猛药。 第三十三章 鱼与熊掌要兼得 洞窟里是不见天日的,没有光阴的流转,只有几盏油灯长年燃烧着微弱的光芒,自己回忆着,回忆着,便沉睡了过去。 明源再次醒来的时候,稍微一动,他就能感觉身体已经舒服多了,并不像之前一样一动就撕心裂肺般的疼,他试着扶着墙壁走动了起来,很不错,缓慢行动已经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了,昨天学到的疗伤法门,配合长春功的功效,绝妙的搭配啊! 昨天从轮回珠领悟到的那个法门,是让肉身和精神的伤害都达到极致时,从而引动天地生机提升肉体的坚韧,整个功法立意高远,而且运用起来没有境界的限制,目前明源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来分析判断着法门的最大用处,但是这个方法和长春功有着明显的互补性。 想出这个方法的人,也不知道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之辈。 脚步声缓缓传来,那汉子神态自若地走过来,倚在门边,上下打量了明源一番,他那略带红丝的眼睛仍然难以冲掉他那兴奋得意的表情,看见明源已经灵活了许多的身子,他最后竟伸手在明源头顶怜爱地抚摸着,双目奇光闪闪: “真是快璞玉啊!你给我带来太多惊喜了,我还很舍不得放你离开了!” 明源怔怔的凝视着汉子,却看得呆了起来,因为他又看到了这汉子身上的气团,刚才是他注意力集中的凝视这汉子的时候,就有一团带有颜色的气团从他身上浮现出来,由淡薄到清晰。 令明源奇怪的是,这汉子今天身上笼罩的气体,灰白色比之前更明显了,不过明源也不知道这气体代表什么意思,只能暂时按下心头的疑惑。 汉子并不是什么很有地位的人物,但是通过一些粗浅的方法来鉴定轮回珠的真假,还是做的到的,以他的地位,如果不是通过这种特殊机缘,这等宝物是他连拥有的念头都不敢想的,就算现在在他的手里了,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他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物,但是细细想想,这机缘来的太直接了,直接到他开始怀疑起来,昨夜想的最多的就是明源的借刀杀人,担心把明源一送出去后,他马上就会把自己给卖掉,他可守不住这等宝物,很大概率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在围绕明源巡查一圈后,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庄重地道:“小子,我一向认为,咱们之间,今后互帮互助的比较好!,如果你能做到完全的听从我的命令,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明源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的真是心情,微笑着点头道:“怎么会呢,哥哥,过去的事情,是我该受的惩罚,就不要再想了,咱们都向前看。你其实是很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我出去,就一定会成为你的最忠诚的帮手,我说道做到!” 明源当然知道他患得患失的心思,像这种有了一定年纪的人,在得意忘形过后,心里怎么都会有一丝疑惑和不安的。 但有些事确实不能做到圆满,只是这已经有了急迫的想要把轮回珠最大利用起来的想法,既然不可能完全打消他的顾虑,那么,留下一些担心也是刺激他抓紧的开天眼的动力。 也许是心理作用,眼角的余光瞥去,从汉子那微微扬起的下颌,以及唇边不经意间带出的冷笑,他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下要糟糕,他终于想起来要在功法完全到手之后,行那抹灭痕迹之事了,明源不禁有些心虚气短,自己是阴阳宗登记造册的弟子,他要灭口应该是不敢的,以他的智商,能想到的万全之策应该是拖延,把自己继续关押起来,等到他把天眼打开后,把珠子出手后,再来个祸水东引。 不过这是明源的揣测,在没有线索之前,他再也不敢想当然的认为了。 要拖延的话就是再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不过明源已经不在乎了,特别是在得到了那个恢复生机的法门后。 汉子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和蔼的笑着对明源说:“你今天要告诉我全部的东西了,想来以你的身体状态,会很累的,所以,在这之前,我给你准备了点好东西,可以让你精神百倍起来!” 汉子吩咐身后的牢隶,不一会,牢隶就端来了一壶酒和杯子,他的目光里不带一丝歉意之色,只有眼里的热切,他知道,只要把这酒喝下去,眼前这个小子的一辈子就算毁了,七彩毒心兰这种东西,是万万碰不得的,只要喝上一点,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七彩毒心兰,小小一朵兰花,隐喻大千世界众生百态,七色彩虹吐露芬芳,风雨过后,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喝下了用七彩毒心兰泡制的酒,能让人飘飘欲仙,身处幻境而不自拔,就算清醒过来,也会变成七彩毒心兰的奴隶,今后生活的唯一目标就是设法获得这种酒,为此生活的兴趣与能力。 长期以往,将变成形销骨立,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因此,修真界有句话:“喝进是美酒,吐出来的却是自己的生命。” 又有一句:“剜骨剃髓不用刀,请君夜饮相思酒”。 喝过了用七彩毒心兰泡的酒的人,不会有所谓的意志坚强不坚强,而是在幻境之中,问什么就答什么,不会有半点隐瞒。 七彩毒心兰很珍贵,因而这酒也很珍贵,并且极其好喝,功效也极大,但它并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以汉子的身份,是视为天材地宝般的存在,它的作用也很大,是元婴期以上修士用来破障用的,也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能承受这股药性,修真人士都有心魔和执念,而这心魔和执念则会成为破阶的壁障,每一小层关卡都有,这个时候就需要喝下大量的七彩毒心兰酒,用以让心魔变轻,让壁障变薄。 明源哪里会想到,汉子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这与他的猜想大相径庭,他笑了笑,这酒闻起来香醇非凡,他深深地喝上一口,这一口酒下去,他就感觉到了异常,不知怎么的,忽地觉得心跳加速,血液循环也加快起来,脑袋里嗡嗡作响,恍恍惚惚间,竟出现许多幻觉。 他登时醒悟过来,这酒有问题,但这时发觉,已经晚了,他顿时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巨大的失重感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到四肢百骸,随即他的意识里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杂乱无章的幻象充斥着他的整个意识空间。 汉子看见这小子已经开始手舞足蹈起来,瞳孔也已经放大了起来,这是已经进入幻觉的征兆,他一边感叹这酒的霸道,一边沉声问道:“你是什么来历和身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明源正在深陷于幻象中,这句话似乎在天边响起,就像一个引子,他立时记起自己的凄惨遭遇,,这两天备受冤屈,从没有说半句话的机会,禁不住一五一十细说从头。 只是明源的状态很奇特,他也不尽然是心智全无,在一察觉到不对头的时候,他就本能的运用起从轮回珠里学来的法门,把意识和本体脱离,在仓促之间,就给自己下了一个意念,把自己的认为千万说不得的东西,就像冰冻一样,把它们封锁在肉体里面,而把那些觉得可以说的东西,随着自己的意识携带起来,因此,他现在所说的和之前说给汉子听的话,并无破绽。 在他的言语中,翻来覆去强调的就是:“我好恨啊!我要不惜一切,我要出去杀了他们!我要求哥哥早点放我出去杀了他们!” “有这么强烈的报仇动机,这小子的心思我稍稍能理解了”在听到这小子并没有针对他耍手段的时候,汉子放松了不少,甚至他还有心情打听八卦了: “对方可是正派嫡传弟子,被派下山历练的,身边更是有金丹期以上的高手暗中保护着,你不怕死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一个要死的人,我一个出去就要被他们玩弄之人,我要用轮回珠和开天眼的功法求哥哥换给我一种毒药,一个暗器,我只求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虽死而无憾!” 明源像是喃喃自语般,张狂的说道。 “轮回珠还有什么作用?开天眼有风险没有?” “我从来不敢在有人的地方把轮回珠拿出来,只是每次蹲厕所的时候,才抓紧时间修炼一小会,平时都是贴身藏好的,别的作用我没发现,只知道贴身佩戴能让我精力充沛异常。” “开天眼只需要心诚就行,只需要念对咒语,再找到适合自己的轻重缓急,并无诀窍,半点风险都无。” “原来他每次都是在屙屎的时候修炼的,怪不得,不过他从来没告诉过别人的话,那岂不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的!这下稳妥了,活该我得此机缘。” “你那个哥哥不给你东西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他昨天还没我送药了的,我只想把我最好的,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哥哥,求求他给我一个偷袭的法器。!” “这就说的通了,只是你想多了,真是蛤蟆打哈欠,口气好大,我怎么可能为你了而得罪包括田舵主在内的所有人呢”汉子看着痴痴张望的明源,心里鄙夷不已。 他是在得到这毒酒的时候,就被郑重的交代过喝了这毒酒的反应的。喝了毒酒的人这个时候不会意识到是有人在和他说话的,说出来的只会是心中真实所想。 “来,轻点,慢点,你把开天眼的功法全部做几遍!” 汉子没有试探了,他直接步入正题,他并不能把握好药效的时间。 第三十四章 错误的时间巨大的突破 汉子也不是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他昨晚回去后,可是对于轮回珠的真伪做了花费了一番功夫的,他用上了自己所有听过的经验,先是对着轮回珠用火烧,用水泡,再滴血,再用小刀子据割,动用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手段,也没损伤到这珠子的分毫。 用出很大的气力他是不敢的,用火也只是用一点小火苗,用刀子也只是一把小菜刀轻轻的割,就算这样,他也得出了手上这珠子水火不侵的事实。 反复了一夜,直到门缝下已透入些微晨光了,也没发现这珠子另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确定这珠子符合外边流传的轮回珠的所有特性以外,只能暗叹自己的机缘未到,而这机缘说不定还是指望在这小子身上。 传闻这轮回珠水火不侵,刀斧不加,能起死回生,能解百毒,最让修真人士渴望拥有而舍命相夺的是它的能提升修为的作用。 据说化神期以下的修士,佩戴它能让修为一日千里,并在佩戴期间,能摒除一切心魔,能帮助人更好更深的入定。 家族里从小到大的有意无意的:“你是个修炼资质普通的孩子,今生对于修真不会有多大成就”类似这般的精神暗示,让汉子对于自己的修炼大道的追求,早已冷切了起来。身为修真家族的一员,他早已明白修炼的前程是强求不来的,与其日日夜夜的餐风露宿,到头来蹉跎人生,还不如率性而活来的自由。 在汉子犹如催眠的声音中催促中,明源那那已经呆滞的面孔,好像开始思索什么了起来,汉子的言语就像是催眠术士的指令,让他得到了什么指引,开始在纷乱的幻象中搜寻起来。 在催眠的状态下,他的意识很空灵,虽然幻想繁多,无巧不巧的,汉子催眠的重点在于“轻点,慢点,把开天眼的功法全部做几遍”。 这种指引下,明源全力的思索开来,随着他的意识的深入思索,全身灌注的只知道寻找那把功法全部做几遍的念头,在没有人的情绪的干扰下,竟然进入了那真正的抱元守一的境界。 就如蒸腾上升,凝聚下落那水的本性一般,他的第七维意识开始浮现了出来。 “天眼开,天眼开,祖师在上,弟子在下,道祖有敕,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开大门,变魂化神,急急如律令。” 随着这段咒语以奇异的节奏从明源的口中舒缓的念出来,他的脸上竟然如饮甘露般的溢出了清甜的笑容。 肉身内长春真气像是得到了某种呼唤,一齐躁动了起来,一股股的热流从身体各个部位冲上来,霎时间穿透督脉,接着穿行于全身经脉之内。 这道热流像是自具灵性的小蛇一般,穿透他奇经八脉,都是反逆转运而不是顺穴而行。 但他仍不停止,原来此时他下丹田之内也升起一阵热流,初时只附着原先的热流走了一段便回返丹田,第二次便走得远些,第三次又远一些。 这等现象,分明是后来从丹田发出的热流逐渐充沛强大,而这真是明源所修炼的阴阳宗的基本功法。 本来微不可查的功力,此刻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同溪流汇聚般,而充沛强大了起来。 如果明源现在能有主观的意识存在,就会反应过来这是个很危险的情况,先前的弱小气劲还能隐藏,而正是步入修炼门槛不久的,精进的真气外在的表现最为明显的,只要修为比自己高的人上前一搭脉,或者用自身真气一试探,立刻就能察觉出来,无处可藏,这种表现一直到元婴期,元婴期就能把全身精血生机气劲完全收敛到元婴当中去,着力于培养元婴的成长,到这个时候才返璞归真,要修为高出许多的人,运用特殊秘法,才能察觉出修为的深浅来。 明源已被明确指示,关在这里的目的就是需要摧毁他的气海,而现在他的功力不识时务的精进,一旦被那三个正道嫡传弟子的暗地里随行高手探测出来,就是个比在这里更为悲惨的下场。 他们因为正道的脸面,通常明面上不会对那些手上干净,没有前科的魔门新进弟子们下死手的。 摆在明面上的原因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给每个人都会有改邪归正的机会,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几百年前的那次毁灭式的剿灭战,魔教虽然顶尖战力不如正道,但是他们对于正道新秀进行的斩草除根般暗杀给搞的没了脾气。 这次冲突的结局是两败俱伤,特别是正道,他们的目标大,新鲜血液损失惨重,让他们心痛的是,重要嫡传真传晚辈中的潜力弟子,都是与他们的血脉有着盘根交错的关系的人。 因而在双方的默契下,对在双方的理念中,没有犯下重大错误的人,都停止了对于双方后辈弟子无理由的绞杀。 明源也没有任何思想,他的第七维意识里,只觉每一次走遍奇经八脉,便产生一种飘飘然的异样感觉,其是有趣和舒服,因此他不但不曾停止,甚且闭起双眼。 直到他自家丹田那股热流已能随着早先的那一股走遍奇经八脉,只听到四肢百骸的关节发出噼噼啪啪的连珠响声。 汉子是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自己在误打误撞之下,直接把明源推送到了营魄抱一,专气致柔,天门开阖,无为无心这个修真者苦苦最求的状态, 但是他眼见明源陶醉于幻境之中,表情越来越愉悦沉迷,甚至连他之前因为伤残而僵硬的四肢,此刻也舒缓起来了,眼看着时间的流逝,他不由急切了起来,忍不住轻轻呵道: “别忘了正事,速速开天眼!” 本来无心无为的明源,一下子被这一声轻呵,就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幻象又纷呈而至,把他瞬间就从极深的禅定中呵出来了,重新又进入到那光怪陆离般的幻觉之中,他的身形迟疑了一会,慢慢的开始遵循着汉子下达的指令,做起来他那早已经在心里推演设定好的动作。 他像个木头人一般,左右手互相伸进衣袖中,口中念着咒语,缓慢的摩擦起来,汉子听他说过,这是净手的行为,据他讲,用身体净手比用清水净手的虔诚心更胜一筹。 见到明源步入了正轨,汉子马上拿出轮回珠,右手捏着,跟着明源的动作一样,在衣袖里缓缓来回摩擦了起来。 这是明源陷入幻觉后作出来的动作,是用他最纯净的心灵做出来的,汉子再无戒心,当下心悦诚服,真心实意的念起了明源额外教给他,让他在修炼之前需要先洗脱自身罪孽的祷告词: “主啊,求你使我成为你和平的工具,在有仇恨的地方,让我播种仁爱;在有伤害的地方,让我播种宽恕;在有猜疑的地方,让我播种信任;在有绝望的地方,让我播种希望;在有黑暗的地方,让我播种光明;在有悲伤的地方,让我播种喜乐;主啊,求你给我们梦寐以求的,叫我们不求被安慰,但去安慰;不求被理解,但去理解;不求被爱,但去爱;因为给予就是我们的收获,宽恕别人,我们就被宽恕,这样的死亡,就是我们的新生” 这段据说能洗涤他自身血腥的词语,被他接连用来洗了自身两遍,自觉心中已充满光明起来,一颗焦躁的心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心中愈发的为自己感到骄傲,暗想这小子果然是道祖派过来指引自己前路的福缘,但是明源只是福缘的一个载体,是上天用来给他送机缘的工具,用完就可以抛弃的,这在他心里并没有任何负担。 黯淡的光线照出那明源那清秀的面孔,这时他已经开始用自己的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这个姿势也是十分普通,汉子这时已不再怀疑是虚假陷害自己之类的动作,马上跟着做了起来,只不过是手上比明源多了颗珠子。 揉头发动作做完,明源的双手开始迷茫的空中摸了起来,虽然这动作在别人眼里不知所谓,但是仔细听过明源讲解过的汉子马上明白了,他知道这是在摸一个天地五行中的一个金属性的东西,用来感受仙力,和天地建立沟通。 汉子赶紧摸向只隔几步的铁门,就在一靠近的瞬间,一颗小火星和一声微弱的清脆响声传来,同时全身伴随着类似胳膊肘麻筋被撞了的那种麻的感觉。 他再次大喜过望,心中百感交集起来,这种强烈的酥松感是那么的美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触碰到的大道之力,让他心儿都荡漾了起来,只觉的一条光明大道在眼前铺开,恨不得每日来个十次八次的,才对得起自己注定会一飞冲天福缘深厚的人生。 他甚至怀疑这小子身处宝山不自知,这么直接的仙力灌溉,怎么可能只是开个天眼那么简单。 他赶紧遵照明源的说法,这个时候需要诚心的感谢道祖的赐予,贡献自己的一份香火念力。 “感谢道祖,是因着爱,!感谢天地,你用喜乐的仙力,再次充满了我们的心!感谢诸天,在我们人生旅途中,给我力量,让我刚强!心怀意念,作行路的光,作脚前的灯,坚固我的信心,让我一生学你的样式,行你所喜悦的道路。” 汉子心很诚,此刻再无疑惑,他一丝不苟的把明源教的动作认真的做了一遍,直到认为没有遗漏了,才趁着轮回珠储存的还没消散的仙力,一下接一下的,尽量找到那种匀衡的节奏,敲打着自己的眉心。 他用心的体悟着,全身心的找那种轻重缓急都一样的律动,不一会就开始额前胀痛,眉心发胀,眼睛流泪了起来,他听明源说过,这均属正常现象,是好现象,证明自己的资质非凡,只需要保持意念凝集于天眼中。 汉子十分懊悔,懊悔的是自己家族没有早日发掘出自己的天赋,殊不知一个伟大的天才,就因为家里那种老是说自己平凡的暗示给潜移默化成庸人了。 精神打击的力量真可怕,不过幸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自己的机缘终极还是来了,汉子已经浑然忘我,他也顾不上明源的状况了,满脸喜色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小心的关上门,清空体内的污秽,他准备趁热打铁,也学学那些真人们,闭关修炼个几天几夜。 第三十五章 蓦然回首灯火珊阑处 似乎是睡了一觉醒来,又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当明源再一次恢复意识时,是发现自己瘫坐在地上的,脑袋里亢奋异常,思维很是活跃,但是就是想法太多,杂乱无章,没有头绪,意识并不能形成完整的印象,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拍了拍脑袋,努力低头仔细的回想起来。 破碎的片段纷纷组合在一起,渐渐的有了自主的思想,只是还没等他整理清楚,一种迫切想要得到什么的渴望就涌上了心头,身体还传来一种得到极致满足后的失落感,和渴望永远处于那种满足感的渴望。 这是他现在身体的强烈感觉,让他的脑袋里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遵循身体的那种感觉,想要得到某种东西,那种渴望如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动,似乎只有那个东西能让自己得到满足,甚至为了那个东西可以抛弃一切的尊严和理想。 而身体的生机又极好,整个人仿佛被洗掉了厚重的尘埃般,浑身轻快,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赶快坐在地上,他做的那个坐的动作毫不费力,轻易的就找到了一个很舒服地姿势。 失落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独个儿躲在一些极僻静的地方了,在这个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的阴暗地牢里,居然有了种远离尘嚣的悠然。 极端满足的余味还在,他的幻想又在自己的宇宙中驰骋起来,反正以他这种柔懦的个性,凄凉的身世背景,到处都会受到欺凌,最多是程度上有所差别而已,所以一直躲在这里很不错,最让自己不舍的是,说不定呆在这里还有可能再次得到那种极致的满足感。 “就这样了却余生吧!只要能天天得到那种满足感就好!既然现实中得不到,那我就去睡梦中追寻吧!”明源找了个靠墙角的地方,随手垫了几把枯草,带着渴望的心安睡了起来,姿势是无比的懒散颓废,他居然情绪低迷到连自己身处的环境也懒得去分析了。 铁门嘎吱的响了一下,明源懒洋洋的眯开了眼睛,已到了吃饭时间,牢隶应该是得到了吩咐,把满满的一碗饭菜放下了就轻轻的离开了,今天的饭菜看起来分量十足,居然还有几样菜色,比之往日好多倍不止,不过这并不是明源所渴望得到的,他失望的扭过了头,对他来说眼前的饭菜像是泥土一样。 得不到的失落让他的心里越来越煎熬,那种躁动难受至极,如果有面镜子,就会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最为可怕的是,他的太阳穴的位置,浮现出了一块乌黑色的,蝴蝶样的纹路,随着他太阳穴处的皮肤的糯动,翩翩欲飞,妖艳无比。 既然对所有的一却都不感兴趣,想要的又不知道是什么,明源只好烦躁的翻了个身子,继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算是睡觉,那种渴望也不放过他,他又做梦了,这个梦里的念头清晰直接,想念香烟,想念手机,想念电脑,想念那震耳欲聋的dj,火辣诱人的腰肢,不管是他身体的什么地方,都有着自己单独的欲望。 接着,这些纷杂的欲望渐渐变成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了,明源似乎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青涩的能把墙戳穿一个洞的年纪,回到了那个甜美的初次。 在梦里,他那关于欲望的记忆,不知隔离了多少时空的片段也清晰了起来: 那是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周晶炜突然将男人用力一推,尹勇甘本来正在挣扎着要不要俯身压上去,却没料到会来这种反作用力,当即应声向后就倒,周晶炜反倒就势骑到了他的身上。 他吃惊的仰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陡然间就不挣扎了。 周晶炜妩媚之极的撩起长发,竟然突然张开樱桃小口,就朝着男人的嘴唇俯下身来。 说实话,她的吻技实在是又生涩又生硬,但偏偏就是让尹勇甘欲仙欲死,难以自拔! 喘息着,颤抖着,将浑身的曲线荡漾在眼前,卖力奉献她唇舌的时候,这是一种幸福感,甜蜜感,责任感,成就感……好多感! 战火如荼,男人的心渐渐酥麻,刚刚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慢慢因为美妙的无以伦比的快美而渐渐闭起,尽心尽力的享受这动人的一刻。 几乎触手便可融化般的滑腻感,让尹勇甘热血贯顶,就象一只饿了十年初尝鱼腥的公猫,再也无法停止对下一口撕咬的渴望。 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伴随着男人的动作,冉冉飘出。 周晶炜美眸迷离,螓首无力后仰,露出尖翘下巴下的修长玉颈,纤手早已失去最后一丝力量,垂放在身体两侧。 虽然紧闭双眸,但两朵害羞的红云不由自主的飘上脸颊,迷茫的眼神顿时露出一阵阵引人迷醉的荡漾四处流转…… 那清丽脱俗的秀颜,配着飘散纷乱的发丝,那洁白温滑充满脂香的曼妙肌肤……每一分每一寸,都给人莫大的享受。 就在尹勇甘正待进一步深入下去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大声的:“开门,查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欲望,也在他意识里犹如电闪般划过,也打断了他的梦境。 “有古怪。”明源猛的坐了起来,在敲门的那一瞬间,他惊出了一声冷汗,身为地球上华国人的尹勇甘,他深知那一声“查房”的威力。 坐起来的明源,在那种欲望还没来的急淹没他的那一刹那,这一世的明源立刻就清晰的分辨出了现在和之前的意识的异常, 这种异常的觉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只知道,如果不是那一句“开门,查房”的声音,自己将会沉沦于无限的欲望中无法挣脱,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知道,但是他那种感觉却是非常确定。 他沉思良久,心中猛地闪过“附身”这个概念,这个概念让他非常困惑,想不明白,苦恼的很,他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嘴脸,两边的唇角向下斜拉着,他知道这样会显得分外冰冷,让人警惕。 连忙把让自己显得冰冷的唇角向上提起,让自己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如沐春风:“我的气质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的这方世界有仙,有魔,有道祖,自然也会有鬼怪妖魔,也会有各种怪异存在,不过明源接触这方世界很浅,连七彩毒心兰这种药物都没听说过。 既然己经察觉了自身的异常,目前首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来抵抗这种异常。 只是并没有给他余留的有空间,那种意识里的欲望,身体里的焦躁,摆脱了时空的距离,奋勇的如同潮水般的一浪一浪,又向自己吞吐过来。 先前是单一的意识沦陷,让自己不知不觉的被控制,现在既然有了相对的觉得不妥的自主的想法,便不会轻易的沦陷了,转而迫切的意识到需要抵抗这些渴望,欲望,低迷的情绪。 在直觉的指引下,自然而然的,明源运起了从轮回珠里得到的那个不知道来由,没有名字的功法,在他刻意的营造下,马上修炼这个功法也变成了明源欲望的一部分,让这想法变得强大起来,来让他压倒了身体里各部分的让自己放弃的欲望。 “天地一太极,人身一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天地既无尽,人身岂有尽,尽去诸般相。” 明源只思索了几遍,便无师自通般的明白了这功法是针对自身异常的绝妙存在,它的主旨就是让意识和肉体分离,让思想脱离身体的桎梏。 明源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腰杆挺得笔直,让自身迅速的沉静下来。 待身体以及思想彻底平静,明源先是运行无名功法,无名功法是经验,是辅助,它能辅助提升自己修炼速度,能用自己本身的力量来修补自身损伤的方法,能让自己快速恢复气血的方法,以及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神妙作用,比如之前的让明源获得望气的作用,它神妙非凡,但不是修炼根本。 随着与无名功法的意境契合,明源的意识迅速的脱离肉体,摆脱那种身体的牵连,类似于元神出窍般,不存一念,不作一想,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有时间,尽去诸般相。 明源的坚韧,让他迅速的进入那种奇妙的境界,他没有丝毫杂念,无极无为。 在这种无极的状态下,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般,不需要思维的转变,无心的运行起了长春功。 长春真气喷涌而出,但是这时候活跃的真气和第三层的时候大大的不同了,已经不是修为厚薄的问题了,完全的发生了质变。 并且这种已经质变的真气,已经在他的体表皮肤肌理间布下一道看不见的罡气,肉体的防御力与生机提高了很多。 明源一颗明月般的冰心,让他明白这是长春功第三层已经大成的现象,不过在无极的状态下,并没有引起他的心灵波澜,也没让他诧异思索,顺势运转起来长春功第四层的心法。 第四层是继续用这种新生的真气洗漱奇经八脉,洗涤肉身,让身体更加纯洁,让五感更加敏锐,同时淬炼肉身,保证血肉双重进步。 在无名功法冥冥中的指引下,明源没有急于修行,而是继续让长春真气强化自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正处于关键处的明源,突然升起一种感觉,刚入第四层的长春真气己经后继乏力了起来,并不能支持住自己继续洗涤自己被蒙蔽住五感的尘埃。 仿佛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并不需要他思考,明源同时运转起了阴阳宗的基本功法,基本功法洪水奔涌般,齐齐汇入了长春真气的主流,不断的补充滋润着长春真气的动力。 阴阳宗基本功法居然也不知什么时候提升了一个层次,那种气劲奔涌的强劲,已经超过了和田舵主他们动手时的几倍,不过这种莫名也没有引动明源的意识。 阴阳宗基础真气是被当做了一股冲击力,在被长春真气阳光融雪般,不断的消融,不断的微弱,当只剩一点本源时,终于协助长春真气破开某种束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窟地牢中的明源睁开双眼,肉身晶莹,他缓缓站了起来,伸展双臂,全身舒开,一阵劈哩叭啦骨节连响,只觉得浑身轻爽畅快,无与伦比,握紧拳头的刹那,感觉像把整个世界都抓抓在手心! 如果说之前的他一拳只能打死一只莽虎,那么现在的他可以一拳打死好大一群莽虎。 这是一种强大之极的自信,明源身心宁静,一派祥和。 这一次的修炼,让明源的实力突飞猛进,如破茧化蝶般,但这还远远不够,真正的修行,不光只是锤炼肉身血炼筋骨,还要悟透大道,触及天地自然,不然即便肉壳再强大,也难登巅峰。 长春功第四层的目的就是让气与骨凝结,化生一体,而后滋养,夺天地造化,强壮己身,从而达到让身体近乎大道目的,今后学习什么功法都会一日千里,成就自己的绝世之资。 就这么一次修炼,号称百年咫尺的长春功,居然己经到了第四层中期,并且自动的在体内符合生与死、阴与阳、正与邪、明与暗的道理之间不断流转变化,聚散离合,每一次转动,都让身体焕发出勃勃生机,这让他的皮肤隐隐有着淡淡的乳色光芒在皮肤下流转,整个人的精气神更胜一筹,静静的立在那里,就散发出了一股动人心魄的美。 现在的明源已经拥有了让天地间任何美妙的东西都会嫉妒的皮囊。 第三十六章 因祸得福 对无极的意态掌握的越来越熟练,并且沉迷于修为提升的巨大喜悦中,他用上了全部的,包括地球记忆里的坚韧意志,让这种喜悦之情强化,用以冲弱那孜孜不倦的,噬骨之毒般的混乱思维的冲击。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明源已经忘记了时间这个概念,每次明源从无极的状态出来时,短暂的获得片刻清明后,那种仿佛源自他本能的欲望,如同毒瘾发作般,孜孜不倦的争相喷薄而出,那种想要放弃希望,死亡是一切的终点,焦躁,欲望,幻觉、随它去吧的五感便席卷而来。 每次明源内心中尽管起了风暴,内心中的冲动几乎已不可遏抑,怒涛狂潮般拍击他理智的堤防,他变用上全部的毅力,让心底的一点希望的火苗燃烧起来,以星火燎原的气势,让自己进入到无极的意态修炼起来。 他是在一个静寂孤独的世界中,作着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争斗,真是地狱般痛苦,那种欲望促使着明源想要不择手段的获得满足,填补,逼使他不得不反反复复的进入无极的修炼状态。 明源只是肉体凡胎,灵魂还不能做到无视一切身体本能欲望的牵扯,即使无极的剥离所有身体感官的法门再高明,他也不可能让自身时刻保持住这种空灵混沌的境界,他的精神力量根本支持不住。 明源用上了仅存的,一丝本源的“不能这样”的念头,来压制这种想法,用无上的毅力给自己灌输自己的对抗思想。 想要让一些念头受到压抑,往往要重新树立起另一种更强烈的念头来冲击它,换句话说,明源内心中的冲动可以让:“我是绝不能屈服的,我可以通过修炼来战胜”的念头来冲击“就这样吧,管它呢!”的念头。 以无极的意态为帅,让长春真气以每一个刹那都获得了飞跃般的进步,并且只要进入无极的意态,今后修炼任何的功法都会神速无比。 长春真气的进展一日千里,不停的洗刷着自身,连阴阳宗的基本功法修炼出来的真气,都被长春真气融合消亡殆尽,全部用来强化了肉体,改变自己的资质,让他的身躯纯净非凡,也不知修炼的时日,居然己经要到了第四层的圆满,随之也压制住了毒瘾般的欲望澎湃的间隔,明源获得清明的时段越来越长,那种侵蚀人心的念头也越来越弱,而这情况是明源这个境界不可能达到的。 长春真气对身体资质带来的改变,让明源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修炼资质步入了绝世之姿的行列,在配合无极的意态修炼,假如给他个能够遮风挡雨的修炼环境,假以时日,不会有人能挡住明源的一飞冲天。 而基本功法的真气,已经只剩下一点本源了,真气的气息已经是相当于常人了,但是让他再次修炼,一日的进展能抵上之前的两月。 他的身体五感已经超越了正常的概念,虽然身处洞窟地牢,但是他已能感受到外界的阳光,自然,就连洞窟门口掠过的飞鸟,也能在他的意识里形成完整的画面。 这种内在与外因的强制逼迫下,明源从精神到肉体都得到了巨大的蜕变,让曾是明源苦难的罪恶之地,变成了他的修炼圣地。 他现在脑袋里面没有任何杂念,已经彻底地沉迷在了修炼的世界,三天三夜地时间,他不眠不休,甚至于,不吃东西,只喝上一点牢隶放在眼前的水,但是,他依然是神采奕奕。 “哥哥,田舵主让我来看看明源被驯服的怎么样了,她说还怪想念他的服侍的,能动了就把他先送给别人玩玩。” 一个甜媚而稚嫩的声音从洞窟外边传来,这是青瑶的声音,而她声音的那种甜腻比之上次更加自然了。 “小嘴可真甜……过来让哥哥摸摸,过不容易过来一趟,哥哥我想死你了!”这是那汉子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满脸猥琐。 无极意态下,持续的勤修,那种空灵混沌的心态,也使的明源的思维宽广深邃起来,让他时刻保持着冷静深厚的分析,他马上抹了一把灰土在脸上,并在衣袖头发间撒上了一些枯草,从而让自己显得颓废无害,并对自己飞快的查遗补漏起来。 青瑶道:“青瑶最喜欢哥哥了,你身上的男子英雄气概真让我想念不已,等另外约个时间,要青颖陪你饮酒作乐么?” 汉子一脸的喜出望外,“真的!你可别诳我,我可不是你之前的哥哥了,我可是有着光明前程的未来强者了,只要你全心全意的从了我,可不算是辱没你的。” 少女天真地说道:“只要哥哥跟田舵主申请,让田舵主去向宗门提起叫我来陪哥哥,青瑶肯定乖乖听话的。” 汉子顿时语塞,过了会儿悻悻道:“宗门内门子弟的精英,怎么会便宜我?” 少女语带同情地说道:“是啊,不过哥哥你这么伟岸,只要你能小小的配合我一下,帮我完成宗门的任务,妹妹我还少得了你的风花雪月么!” “妹妹你是春风得意,只是你怎么能知道哥哥我的寂寞,反正你也在修炼风月之道,不如…………” 汉子涎着脸道:“不如先用你的小嘴给我品品,咱两互相学习下?” “好啊!我正愁没有练习的对象!” 少女快活地说道:“只是哥哥带了香囊没有啊?” “香囊?要那个干吗?” “哥哥你真是不注意小节,田舵主的鼻子好灵呢,上次有人不给钱就摸了青瑶一把,就被田舵主发觉,吊起来打了个半死。若是让青瑶沾了你那里的味道,你会让田舵主打死的!。” 汉子一脸的愤慨,张口骂道:“干不死她的老鸨儿!嘴上说得好听,说是会送几个被淘汰的弟子过来给我暖暖被窝,结果老是推三阻四,等爷强大了起来,那里会有她说话的份。” 时光无情,脚步之声由远及近,随着青瑶与汉子的临近,青瑶看到了一个在地上躺着的陌生而熟悉的少年,他的姿势以及其它一切都一览无遗,失落颓废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令她惊异的是,自然纯净之气也充斥着他的全身,如同最晶莹剔透的玉石般的俊美之气也让她苦修的心境失常。 青瑶虽然身处龙蛇混杂之地,因为她年纪尚浅,并被有让红尘全部污染心灵,年少的心里仍然有一片净土,她痴痴的不动,她认为是自己的思念之情导致的心潮澎湃,是一股缘分让他俩交会,自己心里有他,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 但明源的起落变化更是让她觉得美丽,冥冥中注定是让明源先无私的帮助自己,闯进自己的心灵,再反过来让自己安慰起他。 -今天青瑶穿的很妖,一件灰褐色丝绸上衣搭配蓝色褶裙,裸露的纤弱浑圆肩膀和飘逸的裙摆透露出两抹暗香浮动的娇媚,那件质地柔软的上衣将她的上半身曲线衬托得若隐若现,因为质地轻薄的缘故,她那朦胧的小腿的弧度显得格外得柔美诱惑。 明源仿佛己经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志,太阳穴上的那乌黑的蝴蝶般的纹路很明显,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阳光之气,萎靡的眼神呆滞的望着她。 她觉得这一刻的明源是帅到一塌糊涂的,甚至主动忽略了他眼神中再明显不过的疏远,连话语都变得失了真:“明源,你好点了么,我来接你回去了,田舵主说你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她可以不计较了。” 见明源的神情并没有半点波动,她俯下了身子,这动作是和应对那汉子的仪态截然不同的,充满了柔和。 那种想要拉近自己和明源心灵距离的感觉透体而出,这让汉子皱眉起来,他十分不满: “妈的,这癞皮狗一般的小子,那里值得你这样认真的对他,不就是长的白净一点么!” 汉子恶狠狠的呵斥明源到:“见人来了,还不滚起来!” 汉子因为开天眼的缘故,脑袋里那每时每刻不停的晕胀轰鸣,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明源的异常,乍一看明源那消极颓废的模样,以及那明显的蝴蝶样的纹路,他心知肚明是自己私自给他喝的七彩毒心兰酒的作用,这东西以这小子的见识肯定是猜不出来历的,不管怎样,以这等修为的人,喝了这毒酒肯定是没有人生了的,将会被各种幻觉,欲望缠绕一生,再也兴起不了生存下去的意志。 汉子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所采用的无奈之举,他不觉得自己过分,就是比较可惜,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糟蹋在这小子的身上了。 实际上汉子也没见到过服用七彩毒心兰毒酒的人的反应,有资格服用这东西的人,他是接触不到的,不然,他就会发现明源身上的怪异,并没有哈欠连天,口水鼻涕流个不停。 但是他也发现了明源的不同,他的身上仿佛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充满了勃勃生机,身上美丽的味道沁人心扉,即使身处阶下,仍然有那种渊渟岳立的气势,和之前的那种想用尽全身气力把自己揉进世俗的假意决然不同。 他相信自己的手段,认为明源的身上绝不可能有真气的流转,但是他分辨不出来那里不对劲,他不及多想,为了讨好青瑶,他忍不住说道:“这小子的资质很不错,还是可以直接送到宗门修行那七伤功的,虽然不能成就巨大,但是也能获得不一般的地位的。” 青瑶大喜过望,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惊喜的望着明源,连声追问修炼七伤功的情况。 明源的注意力实际上是放在那汉子的额头的,从汉子那凸鼓的眼珠里,以及那两眼之间明显的皮肤轻微破损印记,明源内心里舒缓了一口气。 他再集中精神的看了看,随着意念的深入,汉子身上的气团慢慢显性出来,先是他周围的空气有点朦胧,接着一团死寂一般的气息在明源眼里明显起来,仍然是那么的灰冷。 意念再深入他的额头,他脑骨里面血液的流动和他的心跳正形成一种诡异的共鸣,不过仍达不到让脑内大出血的节奏。 “他的悟性真差,都几天了节奏还没掌握好,仍然达不到那种能引爆血管的共鸣。”明源心想。 “不过也快了,我再想个法子指点一下,也就这么一两天的事了。” 第三十七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明源无力的瘫在地上偷偷的看那汉子,青瑶却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明源身上,过了最初的因为对明源的俊美的震撼,一种怜惜的心情瞬间冲上了她的心头,她心痛的抚摸着明源身上的血痂,看着明源那一蹶不振,但仍然是那么的光滑洁莹的俊朗脸庞,无比哀伤的对他说道: “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听说田舵主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的职责是给宗门挣钱,你也别怪她,回去了就乖乖的认个错,按照这个哥哥所说的,到时候回宗门里去修炼那个七伤功,到时候等我修至元气境的时候,便与你,便与你…………” 青瑶突然语塞了起来,她明白,自己说的明源也会明白,阴阳宗的女子一旦修炼至元气境了,便可以与契合自己气息的人双修了,对于一个少女说出双修这种话来,无疑是用上了最真挚的关怀。 “明源师兄你说过的,无论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共同进退的,气海被废了不怕,只要我努力修炼,肯定能帮你找到恢复的方法的,事关生死,你一向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像你这样出色的男人,绝对不会失去希望的,对吧!” 明源从来不知道青瑶是这样的多愁善感,见她说个没完,心想再让她倾诉下去,指不定连等下杀了这汉子然后私奔的念头都会有了,也不顾得汉子在场,马上呵斥住她:“你瞎操什么心,我就呆在这里挺好的,反正出去了也没什么用了!” 青瑶一听到这么丧气的话,眼泪一汪就下来了:“说好的同甘共苦,就一定会同甘共苦的,当初你可不是这样没志气的,明源,你还记得吗?之前在训练营的时候…………………………” 在青瑶过来之前,她就已经将明源抚慰妥善的责任暗自负在自己的身上,她对于自己的想法知道得非常清楚,也很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状态。 除了能记得小时候的那一点依稀的母爱,明源之前对她的无私提点,那眉宇间的阳光,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的指点,让她己经快要冰冷的心一下子找到了热源,少女的心一动起来了就难以压制下去了。 因此青颖可以避让,明庭明言可以违抗不了命令而打他,但她青瑶却不行,来探望明源都是她主动向田舵主提出的要求,身处在忘忧坊那样的环境,越发让她渴望那真挚的关怀。 而且除了这种必须自己前来一探的的责任外,还有一种青瑶也不确定的奇特牵挂,直到她脱口而出的那句:“等我努力修至元气境的时候,”她一刻的心慌,才让她隐约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够了,这里不是你们谈感情的地方,龟儿子的!” 汉子听到青瑶不停的絮叨,他的脸色明显变了,即是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丫头先前是拿他练习嘴皮子了,不由得勃然大怒起来。 他这两天心烦意燥的很,从自己闭关开天眼开始,汉子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方才与这小美女说话的时候,脑袋里的眩晕轰鸣声便一直没停过,因为她的美色,自己便是强忍着,他的心神只放在自己身上,连明源的异常也没办法去想,这也让明源准备的好多说辞都全然无用了。 烛火映照之间,倒是将青瑶那玲珑曲致的身躯尽数勾勒出来,她俯身抚摸明源的血痂时,那胸口一对凶器上下跳起,把汉子看得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液,浑身更觉得燥热起来,耳边也似有人在打鼓。 他把腰间的带子解开了,连着那一串的钥匙一起扔在边上,接着把衣襟全扯开了,让冷风吹在他炽热的胸膛上,煞是快意,他清了两下嗓子,吐出一口浓痰, 汉子必定是杀过人的,而且还是杀过不少人,杀人多了便有杀气,明源很清楚的看到,汉子身上飘出了几缕猩红色的气息,但是那种猩红色一飘出来,随即便被那笼罩于他身上的死灰色给吞噬了。 明源心里有底了,他对汉子涎笑道:“哥哥,你太了不起了,怎么这么快就快成功了?浑身仙气盎然,灵气都快破体而出了,厉害,厉害,真厉害。” “那本书上还写过,有些极个别的拥有潜藏根骨的人,最适合修炼这种神通了,没想到就是你,怪不得在我手上没半点作用,原来是没有遇到明主啊!” “真的,?我这算是就快要成功了!怪不得我这两天这么不得劲,是因为我进展太快了的原因么?”汉子也顾不得青瑶在场,兴奋的和明源探讨起来。 “怎么会呢!哥哥,没那个资质的人,怎么也入不了门的!但是哥哥你也知道的,要得到珍贵的东西的同时也会经历考验的,而哥哥你,只要保持更加虔诚的心,就肯定没问题的!” 汉子大喜问道:“那我回去后就需要更加的努力修持自身了?也就是我再努力几天,就会很快获得神通了?” 他会这么的实话实说,是深深的相信明源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好处了,再照拂于他,也不怕青瑶和明源说出去了,一来没人相信轮回珠会在自己手里,二来他马上面临着成功,这也意味着他马上会得到宗门的重视,不是说自己是绝无仅有的修炼天眼神通的天才么!到时候宗门还会因为自己强掳眼前这么滴的出水的小媚子么! 明源依然毫无骨气的回答:“哥哥你连这么千载难逢的机缘都能遇到,肯定是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这点绝无质疑的。 只是我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回事,就像是被鬼怪缠绕着一般,老是精神萎靡,还常常听到和看到一些不明不白的一些东西,还有就是特别想哥哥,你帮我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 “这个!,小事一桩,等我把天眼神通打开了,我帮你仔细瞧瞧就好了,哈哈!”汉子哈哈的打算混过去,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有些难为情,倒不是他脸皮薄,而是他觉得对这小子这样说话觉得羞耻,被自己调教过的人,自己还不能肆意的打骂。 “等过了几天,看我还需要和你客气什么!”他暗暗想到。 明源马上说道:“那是,那是,等你有神通了,什么污秽邪气还不是一口气就吹走了,不过,哥哥你得抓紧啊!你似乎和道祖沟通的有点不和谐啊!虽然也能顺利的打开神通,不过我等不及啊!你是不是那个感觉没找好?” 青瑶虽然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不过她谨守着千语不如一默,凭她的直觉,能感受到明源话里的引诱,不过明源既然没有避让她,也说明了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伙的。这让她不由得紧紧的抓住了明源的手,想籍此表达自己的立场。 “怎么不和谐,是不是没有把那种仙力的涌动和牵扯带动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汉子好像是在和明源说话,但是他却自言自语了起来,很像突然获得顿悟的模样。 “这样,哥哥,你先别着急,你仔细的感受自己心跳的强弱,依着心跳的强弱和时间来扣动天眼的位置。” “等我想一想看,记得书上写过的,” 明源口中念念有词,虽然听不出他念些什么,却可以意会他乃是背诵一些话或者详解。 过了一阵,明源才道:“从你表露于外,和你形容的来看,你是太心急了,心不够平静,而让仙力也变成了无头的苍蝇,根本不能被完全的利用起来。” 汉子点头道:“当然啦!我怎么不急,妈的,想不到这仙力这么害羞,还怕了我似的,扭扭捏捏的不肯来。” 明源挣扎着想起身,只是挪动了几下,就再也使不上力道了,他一脸惨白的对汉子说:“哥哥,想必以你的天资,已经能完全明白了,要仔细的配合自己心跳的轻重和缓急啊!我等的急啊!” 汉子急不可耐,他匆匆的对青瑶说:“后天就差不多了,后天就可以把他接回去了,再修养个一两天,就能开始做事了,你回去通知田舵主,后天派人来接他。” 说完就催促着青瑶快走,他捉急的要抓住刚才明源所说的律动。 明源见青瑶仍然舍不得放手,一对美目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他突然说道:“我听说思虑能催人老,你是个美貌心善的姑娘,最好少伤脑筋,需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顺其自然的为好。” 青瑶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唉!也就是你,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想到这些事!你放心,记住我的话” 明源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些事是没办法回头的。” 汉子不耐烦了,“啰嗦什么,赶快回去请示田舵主才是正事,真是婆婆妈妈的聒噪的很!” 明源在青瑶握住自己的手心轻轻一捏:“回去吧!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乱来的!” 青瑶的玉颊顿时泛起了桃花般的娇艳颜色,不断没力气抽出自己的手来,甚至连站都有点站不稳的样子,还是借着明源暗暗送了一阵风,才堪堪的起身,悲痛又喜悦的随着汉子出了洞窟地牢。 第三十八章 浪起浪落难静宜 傍晚的时候,忘忧坊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田舵主独自一人,躲在喧闹的背后,在自己的私密隔间里,她静静地,眸色深柔,望向窗外。 茶几上盛放着一盏花茶,香烟渺渺,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她没有趁热而饮,而是静静地等待茶叶三沉三浮。 暖香自杯中升腾,扑鼻而来,素手纤纤,十指如葱,端起茶杯,茗了一小口,乘热细缀,先闻其香,后尝其味,边啜边闻,浅斟细饮,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感心中之清明,唯万籁皆寂静, 茶雾缭绕间,她那精雕细琢般的秀眉,炯炯光采的美眸,如青山般笔挺的鼻梁,弧度优美的唇型,无瑕完美的鹅蛋脸。 罩衣被她脱了挂在衣架身,粉色上衣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半身,卉起的线条浮凸有致,伴随美女的呼吸缓缓地起伏,领口露出的修长脖颈耀眼的白,堪堪细腰也正合了胸部的尺寸,形成美丽的弧线。 衣服极为合身,衬托出她飘渺娉婷的美,配上绝好身材绝美面庞,加上她身上隐约那如梦幻般珠圆玉润的气质,好一副美人茗茶图。 只是这美人忧心重重,在她所辖的彩云城外出现了宝物的事情让她委实难以决断,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宝物意义非凡,并不是她这单薄的身子所能谋划的。 但是别无它法,这宝物的信息她必须护卫周全,以最缜密的周全来严守这个秘密,并且还要把获取的先期部署做的完美无瑕,只要在自己的安排下,宗门高手能顺利的取得那件宝物,自己就是大功一件,而就能顺势借着此功劳重回宗门的竞争序列。 在这彩云城的众人看来,自己是多么的风光无限,他们完全不能想象,在自己已知的那片天地之外,竟还有寿数无穷的仙魔在星河的暗影中傲笑着众生。 可是只有自己的内心才知道,当照着镜子的时候,眼角里多出的那一条皱纹,洗浴时那本来滑若凝脂的腰身渐渐变软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心若滴血。 人间无路到仙家,但凭魂梦访天涯,长生是道,不死为仙,她早已不甘自己生命的短暂,她的心早已不在三千红尘。 面对缓缓消逝的青春,她再不抓紧机会,去追寻那青春的永驻,等到再长几岁,那时候自己的修炼资质己经跟不上了,即使自己贡献了天大的功劳,也难以把自己最生机勃勃的美好时光留住了。 为此,她觉得为了那一丁点可能发生的意外,斩金截铁的牺牲掉明源的前途,自己是毫无愧疚的,如果那孩子能明白自己的心,想来也会成全自己的,可惜了,那个漂亮又贴心的孩子。 那三个正道少年应该只是单纯的意气之争,不然也不会在她顺从他们的意思,答应把明源送过去让他们凌辱,再以另外的巨大利益讨好下,便轻易的答应下来了。 只是这世间没有绝对的秘密,虽然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把这个消息封闭,但遗憾的是,上天似乎并没有体谅自己。 田舵主从贴身的地方拿出一张纸条,她吸了口气,手指几乎把衣角搅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先天肮脏症的青蛙头,臭水沟里黑獭的弃婴,下水道里堵塞的凶手,地精人搞上黑驴生出来的后裔,阴阳失调的黑猩猩,竟然来威胁我!” 皱着眉头的她再次打开那被她揉捏的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她在无人的地方看了无数次的字迹: “我知道了你保守的万年玉髓的秘密,不想让我四处宣扬的话,就把你们阴阳宗在皇宫的暗探身份告诉我,如果想通,可把信息夹杂在你采购的清单里,如果三天等不到,你知道后果的。” 就在她魂不守舍的时候,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并传来一声清脆的问候:“舵主,你在吗!我给你送来了一些甜点!” 田舵主是何等聪明的人,她一听就知道这丫头是为了明源而来,不由得把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正规正距的坐着,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 “进来” 青瑶把食盘放在了茶杯旁,切没有离开的迹象,田舵主故意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青瑶便殷切起来:“回舵主的话,这几日我见你忙碌异常,你这样的身子骨不该为了这些琐事忙碌的,你太舍身为公了,倒是我明源师兄在的时候,他把舵主你照顾得容光焕发,我今天去探视饿了这小子一番,牢头说他明天就可以接回来了,你看………………?” 田舵主虽然觉得这见识极可笑,但也对这十三四的青瑶高看了几眼,这丫头也算是有点心思, 她说道:“青瑶你安排下,你们到底是同门,就放你一天假,寻个轿子把他给抬回来吧,把他稍微安抚下,万一他野性难驯,到时候给人送去了也不好看。” 青瑶感激地应了,她很清楚自己这番话说的并不得体。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就要开口表忠心,却被田舵主扬手止住,冷冷地说:“你的事情做得好,将来等宗门来考核的时候,我绝不阻碍你半分。” 等青瑶退了下去,田舵主很快镇定下来,脑也恢复了理智,她暗自揣测,很可能是官府里面的人起了心思,那些读书人啊! 只有当地豪强们才能察觉到当地极细微的变化,如果是修炼人士,绝对不会这般的交换。只怪自己的心腹太少了,这些事也不能说。 想到这里,她不禁一阵自责,自己虽然贵为一方之长,虽然宗门赐予了极大的权利,但是自己到底是脱离了宗门的核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控制住事态的发展,不能让这消息走漏出去,想来想去,也只有先行那疑兵之计了。 田舵主愁眉不展,拿笔在宣纸上写下两行字:“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 她写完后,把笔一丢,这句话的意思是:看到雄奇的山峰,那些极力攀高的人就平息了自己热衷于功名利禄的心;看到幽深的山谷,那些忙于世俗事务的人就会流连忘返。 第三十九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明源,此番遭罪,完全是你的咎由自取,你真是饿狼学狗叫,没怀好意,也不看看情况,有田舵主在场,岂是你这样的身份也能主动挑起我们和正道的斗争的么!依我看,你平时也太张扬了,这下好了,气海被废,赶紧去求求田舵主,让她给你点有油水的事情,好安度余生吧!” “他气海都被废了,还求田舵主有什么用啊,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废了,也只能废物利用了,去求舵主,还不是要落下个在低贱行业中打转的下场。!” “这能怪谁呢!还不是他自甘堕落、不可救药” “真是人不自知,还惹了一身骚,活该。” “这下好了,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丢尽我们的脸了!” 明言斜瞥着还没办法直立的明源,无比嫌弃的和明庭交谈着。 “我们的前途远大的很,就算我们不能过了考试,但是怎么说也是有点修为在身的人,到了一定年纪,宗门自然会有重要的事物给我们做,你放心,到时候你也老去的快了,我肯定会留点轻松的活让你养家糊口的,比如看门啊!打更什么的!” 明庭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的嘲讽着明源。 由内而发的厌恶,使得明源两眼一瞪,迫视对方面孔,俊美的眼睛虽然依旧是那么漂亮,但灵魂却是经历过淬炼过的,明庭明言几曾见过如此直迫肺腑、隐含威势的眼神?叫骂声顿时小了下去。 “当初说好了的互相扶持,一人有难,大家帮忙,我知道你们违抗命令会不好交代,也没怪过你们,你们不念及同门之意也就吧了!在这么冷言冷语相向做什么?” 明源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要做就做得漂亮,先把好话说在前头,如果他们稍微有点情谊,今后还好相处,自己也不愿意先违反承诺,做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尽管他知道所谓的承诺,现在在他们眼里还不如狗屁,气海被废,前路已绝,自己再无可能能够给他们提供帮助了,以后甚至连打下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明源都让逼到气海被废、浑身伤残的地步了,这两位变脸也太快了,连给自己打包点饭菜都觉得是自己承受不起的福分了,还真是知交好友,好到没话说了。 明言明庭认为他们已经不需要顾忌什么了,就算知道了我们冷漠无情,他还能怎样,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连和他虚情假意都觉得是侮辱自己的时间,都不如先把话说绝,免得以后会麻烦到自己,不对,不是以后,而是从现在开始,就会一直麻烦着我们,他又没什么背景, 除了寻求我们的帮助外还能找谁?倒不如先把话说死。 至于青颖青瑶,想都不用想,就算要帮他,也只会帮一时,心里都清楚,阴阳宗,阴阳宗,阴在阳前,阴为主阳为辅,大部分的资源都是偏向资质好,又美貌,就譬如青颖青瑶这样的,宗门根本不会给机会让他们过多接触的。 反正迟早要摊牌的,晚断不如早断,于是二人便迫不及待的借着给明源打包的机会,在把一碗冷饭丢在地上后,便恶言相加了起来。 听到明源提起出训练营时的承诺之言,二位毕竟也还是少年,没考虑过今后落下话柄的事情,但是他们是有目的的,不甘心被这个废物吓倒,便放声喝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今后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自己还不清楚么!你若求求我们,说不定还能赏赐你点活路,竟然你认不清现实,就耗子尾汁吧!” 笨蛋要装聪明人不容易,但聪明人要装笨蛋却是更难。 明庭明言左一言右一语,肆无忌惮的数落辱骂着明源,在他们眼里,明源已经废了,己经失去了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最主要的是,明源再也不会对他们有帮助,有威胁了。 他们自觉还念着点情谊,事情没有做绝,在吃完饭后,挨不过青瑶青颖的再三叮嘱,还是顺手给明源带了些吃食,要是他们清楚明源太阳穴上的蝴蝶纹路的含义,恐怕会像对待野猫野狗一般了,不,对待野猫野狗他们还会一时兴起给它们丢点食物,对待只会期盼着他早点被扔出去了,还能给他们空点地方出来。 青瑶是一大早就把明源给接回来了,送到了他和明庭一起的住处,她自己时间有限,彩云城里又到处都是耳目,也不敢把明源送到医馆里拖延个一两天,原本她料想着怎么着也是有同门之谊,不指望能伺候周到,但也不至于短了他的吃喝,离开时还再三劝导明源:“明庭明言还是挺不错的,你不在的时候他们还一直念叨你!。”” 小人啊!明源深知道,他们念叨自己是不希望自己能以以前的实力出现在他们面前,在自己有前景的时候,他们明里是和睦的和自己相处,但是暗地里一直在用尽一些小手段阻挠明源的成长,现在已经明确了明源气海被废的事实后,他们更加毫无遮挡了。 尽管明源倒是有心里准备,但这也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又觉得这两人极为可笑,明源望着嘴脸可恶的二人,脸色一肃,他已经受够了,不愿意再委曲求全了,突然把手往身前一划:“既然你们如此对我,想必你们也是想着今日之后再无瓜葛,能给我一顿饭,便是 情谊已尽了,我感激二位的高义,今日,我吃完这碗饭后,便与你们割席断交,君子绝交不恶语,成全你们的仁义,从此形同陌人” 说完哈哈大笑,浑身通畅,他仿佛解开了一个心结,他以前不奢望自己能改变人心,但是至少认为,自己不会沦落成冷漠自私之辈。 明源也是在人心最险恶的地方厮混了的人物,他深知从魔门训练营里出来的人,是不可能有着善意阳光的,只是比拼着谁的心思更阴暗,就连青颖青瑶也是一样,别看这两小丫头最自己表现的是情深义重,但是计算起别人来,那是豪不心软的。 既然自己以前的心是大度的一方,那么,就让心投入欺诈邪恶的怀抱好了!明庭明言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都还是简单的认知人情世故的时候,“等着,等着我会有机会好好的给你们上一课的,告诉你们什么才叫会咬人的狗”他心里暗想,只是没办法说出来这么心思狭隘的话来。 “你还有脸吃我们带的饭,我告诉你,割袍断义是必须的,但是想要形同陌人,恐怕是你想多了,你只要在这里一天,就是我们在保护你一天,那么就必须负责所有的洗衣,卫生,倒夜壶,打洗脚水,听清楚了没有?你若是识相便把姿态做足,现在先应承下来,否则的话,勿谓言之不预!”要不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明言一脚把饭碗扫翻在地,阴笑着对明源说道,在明言扫翻饭碗的时候,明庭的手稍稍伸了一点点,但是见到明言已经撕破了脸,他犹豫了下,也不好阻止了,索性又缩回去了,他担心的是今后不好和青颖青瑶再相见了,这两丫头,也不知为何,老是对明源亲近有加,一点也不像是从魔门出来的人。 明源再次大笑了起来,声声震耳,一副狂狷之态,淋漓尽致,他到不是为了要吃这口饭,而是想吃掉自己以前对他们的情意,他做不到翻脸无情,只能用这碗饭来祭奠过去的情意。 “言之不预?”在自己还是叫尹勇甘的时候,他就对这句话特别过敏,比这个时代的人更为敏感,这是一种思考上的定式,因为在前世,一旦说出这句话,基本上用俚俗的话讲,那就是准备往死里搞了。 “好好,好个言之不预,哈哈,明天我要去回复田舵主,想必你们今日也不敢在我身上弄出什么新鲜的伤痕来,等我好了,我们再言之不预吧!” 笨蛋要装聪明人不容易,但聪明人要装笨蛋却是更难,明源想装出个心如死灰,颓废无比的人也更难,之前他拼命的掩饰着眼睛里的神采,此刻放松了一些,以无极状态磨练心 智的成果,一股在明庭明言眼里无可匹敌的气势便瞬间映射了出来。 “小子!你玩完了!”被明源气势所摄,明庭明言发自内心的不敢过分靠近,便气急败坏地叫嚣:“只要你住在这里一天,便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他们鼻子都气歪了,只是就像明源所说,他既然出来了,肯定是要去回复田舵主的,今天还真拿他没办法,便互相拉扯着夺门而出,要做开工的准备了。 明源对于他们二人的威胁还真没放在心上,甚至对他们二人的表现,此刻也彻底让他了却了心中的一点留念。 这次磨难的经历,是一个淬炼明源的心灵的经历,特别是在消除那侵蚀自身的幻觉和平息澎湃**的时候,更是让自己的心智坚硬似铁,现在心底不时的偶尔产生的一点细微的波澜,已经被他完全无视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个破纪录的奇迹,七彩毒心兰侵蚀人心的功效,是连元婴期以下的修士们连抵抗的想法都不会产生的,却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住了,只是毒性催生的太阳穴的上蝴蝶纹路还没褪去,不过一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照过镜子,而在杂乱的头发遮挡下,外人不用心留意的话,根本不能发觉。 而这一淬炼的过程似乎让明源有了伟大的理想,有了理想,人就会忘前方想,许多事情就要开始长远谋划起来,但是目光长远,不等于要让心态大度,对于施加在他身上的耻辱,他是从没想过要隐忍的,人不能有傲气,但一定要有傲骨,人不能就没了骨头的。 “从和他们见面的一刻起,就开始计时,十天,十天之内不能得手的话,我宁愿抛弃一却,冒死一击,即使从此浪迹天下也在所不惜,只要找准机会,一对一的情况下,我完全有把握!” (本章完)请牢记:百合,网址手机版电脑版,百合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第四十章 花映人红 屋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自已一人了,虽然在自己面前可以嚣张跋扈,但是要是误了他们的工作时段,明言明庭是不敢的,他们化妆打扮得漂漂亮亮出了门。 估摸着日头,忘忧坊这时己经快要开始了醉生梦死的光阴了,明庭他们打翻了饭菜正好,自己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吃那样的叫花子饭,这时候应该出去找点吃的。 明源稍微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了一些,从自己的柜子了拿出一些碎银钱,拄起了青瑶给他准备的拐杖,他其实能自如的行走了,只是为了防止自己的恢复能力太过于惊世骇俗,不得不小心的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 彩云城又称为是花都,彩云城人的生活也离不开花。什么场合,什么身份该配什么花,各种样式的居室、大厅、宴会该搽什么样的花,都有着讲究。 晴香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她独自一人经营着花店,只经营玫瑰花,屋后的苗圃里种了五十多品,除了一般的品种,橘黄的阿班斯,金黄坦尼克,鲜红的亮卡罗拉,暗红黑魔术……这些名贵的玫瑰仙子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明源以前在替忘忧坊采购花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和她说起了嫁接方面的知识,她很聪明,从那以后便触类旁通,不但学会了种植玫瑰,还自学着其他花卉的种植,自己在花圃里开了一小方试验田,尝试新品种的培养。当明源后来看她成功培植出无刺的玫瑰后,惊叹的赞不绝口,“晴香,你真聪明,比我遇到的所有人都聪明比真正的读书人更聪明!”。 晴香喜欢将头发挽成一个鬏,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一张脸也长得标致,尤其是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窝,明源一看到她就想起那些豪门家的少奶奶们,都是有知识有规矩的女人。 眼下正是金秋时分,街上车水马龙,过往行人熙熙攘攘,明源来到花店的时候,晴香正弯着腰给花施水,晴香是那种看起来极为朴素的人,但是以明源还是青年尹勇甘的眼光来看,她是那种一见面,就开始想象在如何拼死命的在床上揉捏的人。 她翘起浇花的屁股显得大而圆,明源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静静欣赏着,他的眼光清纯如水,明澈异常,明源他很轻易的,就把那种想就地伏在晴香身上耸动的欲望和纯粹欣赏一种美的心态分离开来,这是他通过无极意态修炼出个绝技,同时有两种想法存在,却又互不干扰。 明源压制住的心里火热无比,他看晴香是前凸后翘中间细,四肢修长,小腰就跟河边杨柳枝似的,随着她浇水的动作摇啊摇,还有前面的两个浑圆鼓鼓的。 不一会,晴香就发现了明源,他正拄着个拐杖在出神,而朴素的装着下并没有掩饰住他那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的俊朗,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这孩子长得越来越俊俏了,也不知道等他再长几年后会迷倒多少女孩子!”晴香是个深居简出的女人,她除了买卖,不会和别人交谈什么,因此她并不知道明源遭难的事情,她身为平凡人,也不懂气海被废的后果。 晴香平时极端庄妩媚,完全是一副淑女模样,但有时在明源面前,也会很凶恶,像个老师一般,偶尔明源跟她开起玩笑,她竟也敢插上几句话,逗她几句,也不生气,要是感到尴尬了,她就会脸一扭,赌气不理明源,她对明源的生活很关心,时常喊他到家里一起吃饭。 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自从有一次,明源来采购花朵的时候,她面前吐露过自己是个孤儿,就从她的眼里感受到了莫名的怜爱之情,两人关系一直处得很融洽。 明源一开始是居心不良,准备把她当做自己完成宗门考核的任务目标的,但是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他被晴香善良如水,与世无争的性格打动了,实在难以对她下手,慢慢的也就释然了。 当然,明源也不白吃人家东西,在他经手采购忘忧坊的外需的时候,一块肉经过他的手,怎么着也会留下油水,虽然他不在意钱财,可是也不会刻板做人,那些精致小巧的物件和生活用品,基本都被他大包小包拎到这里来了。 一朵美丽的鲜活突然出现在明源眼前,明源猛然一惊,他刚才出神了,隐藏起来的念头始终从正和晴香在床上打架的画面里出不来。 “小明,你发什么呆啊!你的腿怎么回事啊!受伤了么?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一张无瑕的秀美脸庞出现在明源面前,晴香正拿着一朵花在明源眼前晃去晃来,她露出两个小酒窝的脸上笑容妍妍的。 明源一个愣神,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嘿嘿一笑:“晴香姐,你真漂亮,人又好,你是城里最好的女人了!” 他心里还有没说出来的一句:“怎么亲你都亲不够” 晴香一听,脸一红,“小孩子,瞎说啥,你懂什么!” 一开始见面的喜悦之情把拐杖的印象给冲没了,话音刚落,她马上注意到了明源的拐杖,这下立马像炸了毛的母鸡。 “别扯这些,是不是和人打架了?你啊!还这么小,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怎么样?找医生看了没有,还痛不痛啊!” 看着晴香一脸的焦急,卷起自己裤脚,手忙脚乱的查看着自己的腿,明源暗自庆幸,“幸好刚才出门的时候稍微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也辛亏晴香不是很清楚修真人氏的存在,她只是以普通人打架的思维来对待明源的受伤。 伤口其实都愈合了,因为长春真气的缘故,明源的皮肤已经是洁莹如玉般的,但是明源故意的在四肢上都留下了很大几块的结痂,没有让它们剥落。 就这么几块结痂,让晴香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不停的埋怨那些打伤明源的坏人,并焦急的拉着明源进屋, “毛手毛脚的,一点走,进我屋去,我来给你看看!”晴香焦急的拉着明源。 谁知一下没拉动,明源怔怔的看着她,脱口而出一句奇怪的话,: “晴香姐我想你了!” “啐,小孩子真不会说话,你懂得什么叫想!” “姐姐,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鱼了!” 明源盯着晴香的胸前,眼睛眨都不眨,他的眼神太具有欺骗性了,仗着自己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让晴香根本意识不到他的龌龊思想。 进了里屋,在明源好说歹说的劝慰下,晴香终于有点相信了明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当即喜笑颜开了起来, “小明,几天没见,给姐姐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还没等明源说话,晴香就把他的随身小布包拿了过去,伸手在里面一通翻腾。 明源无奈的说:“晴香姐,对不住,这次忘买了。”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礼物,晴香就有些嘟嘴起来,摆弄着纤长莹润的手指,撅起嘴巴抱怨道:“不能啊,几天都没来看我,这次居然没带礼物,小明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明源就坐在那里嘿嘿地笑了几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玉质耳坠,轻轻放在桌子上。 晴香见状就是一声欢呼,赶忙伸手抢了过去,拿着吊坠拿到手里,就不禁赞叹道:“好漂亮的吊坠,我就知道小明不会那么没良心。” 随后转过头来,喜滋滋地对明源道:“小明,我能戴起它吗?” 第四十一章 素手金盘脍鲤鱼 “晴香姐,你戴上这个后整个彩云城里都不会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明源由衷的感叹,随即他心里又偷偷补上了一句:“除了那天在雾湖湖畔遇到的那个绝色!” “就你会贫嘴,你啊!也就只有你会说谎话来骗我了!” 晴香有些滑稽的感觉,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这么懂得哄人了,她一边偷偷地发笑,一边不停的试着耳坠的效果,目光就不停地明源身上打转,几天不见,明源的模样又有了一些变化,但是有一点没变,他越来越标致了,加上他才十二岁毫不让人戒备的年纪,如果再收拾打扮一下,围着他打转的女人怕是要让整条街水泄不通。 即使是有着严厉家教的的自己,有的时候也会有忍不住的抱抱他一下的冲动。 晴香姐白净的锥子脸上,眼大嘴小浅酒窝,是一等一的美女无疑,但是她身上有着一股子书卷气,使得她不因容颜之美而妖艳,自有一番腊梅的素雅,在明源的经历过那么多人造美女后的眼光看来,也属于很难得的美女,雾湖畔那个仙子缥缈的绝色不算,她已经不算属于红尘间的人物了。 晴香姐在明源面前十分放松,轻松天然之情肆意的发散出来,随着晴香姐那柔美的身段因为她不停的比划,她身上那如水般的妩媚也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这让明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更是不由自主的耳赤脸红,才见面多久,这已经是第二次的想扑上去了,难道自己真是道德败坏之徒? “晴香姐,真的,你真是别不相信,这样,我给你拿镜子去。”明源赶紧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起身去准备帮她找个镜子过来。 右手拿着铜镜,左手顺手撩动了自己的头发,从进地牢后也没注意过自己的样貌,不看几眼怕是要忘记自己长什么模样了。 才看一眼,明源就被自己怔住,倒不是自己变得俊俏了起来,而是左侧太阳穴上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拇指头般大小的蝴蝶样疤纹吓住了他。 只是粗浅的几根线条,不是写真,但是那振翅欲飞的模样极其妖艳。 明源不敢相信的用手去搓,但是手感传来的感觉让他明白这不是脏东西,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从皮肤上生长出来的疤痕。 “怎么回事!这绝不会是明庭明言他们做的手脚,凭他们的能力,不可能能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弄出来的!” “进地牢前也没有,我很清楚!既然不是进地牢前,也不是出来后造成的,那就是在地牢里发生了什么!” “是了,那酒有毒!我的幻觉和欲望遍身也是从喝了那一杯酒开始的!” 历来酒就是下毒最好的载体,那浓郁的香味能掩盖许多异味。 这么一想,明源就明白了许多,他不由的心里狠狠的骂道,“这个该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致命的毒药?” “既然我到现在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有,我的冲动比以往更强烈的多了,看来我对于晴香姐的冲动也是这个毒性造成的。” “只要不是马上致命的毒药,我就还有机会” “事已至此,只能今晚就去找田舵主复命去了,遇到这种事情,她应该会有足够的见识来给我解惑吧!” 空想也是白想,不如不想,明源重新撩拨头发,把疤纹遮挡好,再把镜子递给了晴香姐。 晴香姐照着镜子摆弄了许久,才在明源不解的眼神中,把耳坠极其小心的包裹收拾起来,明源分明在那一刻看到了她的悲伤。 明源好奇的问:“晴香姐?嫌弃我的礼物吗!” “小傻瓜!怎么可能,只不过我现在要给你做饭去了,这么心意沉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舍得带上!” 她让明源安静的坐在桌子上等,不一会,晴香姐就把饭菜摆上了桌子,她给明源轻递过一条素色毛巾,端来一杯水,水杯洗的干干净净的,主菜却不是明源期待的糖醋鱼,而是一盘鱼脍,摆盘很别致,红肌花落白雪霏,漂亮无比,冒着丝丝香气, 晴香姐斜身和明源挤在一条长凳上,得意的说:“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这盘缕飞水晶脍,是我准备了好久的东西,用清水养了几天,想不到你真巧赶上了,赶快尝尝,看看有那么点意思吗?” 她自己并没有打算吃,而是就准备这样看着明源吃,一脸的怜爱透露着,仿佛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在珍惜着眼前的时光一样。 明源已经醉了,这分明是用清水养着,专门等自己来吃的。晴香姐平日谨慎之极,从不与外人多说一句话,奇怪的是她孤身一人,一个弱女子经营着这么大个花店,居然还能平安无事。 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而只有自己的到来,才会激活她那鲜花般的艳丽颜色。长期和鲜花打交道的晴香姐身上,那令人迷醉的体香太鲜活了, ‘仙娥金盘脍鲤鱼,拨剌银盘欲飞去’明源在晴香姐期待的表情中,开心的动起了筷子。 鱼脍就是把生鱼去头尾肚皮,切成薄片或细丝,再蘸上姜丝蒜汁芥末香菜酱料橘皮盐粒做的料汁,做得精致的话,足称得上是一道美食。这道菜的诀窍一是鱼片不能过厚,二是大酱必须滋味鲜美,不然的话,要是压不住生鱼腥气,那才真叫作一道菜坏了一桌的佳肴。 看着似乎只是很认真很专心的在吃的明源,晴香极其开心的底下是在伤心欲绝,她 这只是个缺乏关爱的孩子,自己的事情又不方便和他说,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他会不会想我呢! 一想到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晴香一直装着开心的眼里,那悲伤再也按捺不住,不知不觉的红了,赶紧悄悄的扭过头去。 明源开始对主菜旁边的一小盘红色的,看起来像是番茄酱的东西下手了,他拿起勺子小小嚼了一口,突然之间泪如雨下。 “小明?”晴香一怔,赶紧递过来毛巾:“你怎么了?” 明源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双亲,我从小就是孤儿,也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机会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晴香姐,你现在是我最亲的人了,也让我享受一番家庭的温暖,你就陪我一起吃点吧!” 晴香强装笑颜,摇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我就陪你吃点!”神态优雅的挖了一小勺明源吃的玫瑰花酱放进了嘴里。 才一入口,晴香的眼泪就抑制不住的下来了,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强过明源面前的水杯,一大口喝了下去,使劲的漱口不已。 待她把水吐掉后,转身就捶打起明源来:“你个王八蛋,自己一个人吃错了也就算了,也不吭声,还说什么想念爹妈了,非要把别人一起害了才开心!。” 明源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芥末当菜吃,又趁着晴香姐心神恍惚的时候,忽悠她也吃了一口。 “晴香姐,你还不明白么,我笑的时候希望你跟我一起笑,我哭的时候也希望你跟我一起哭,你把我当弟弟,我也把你当亲人,有什么事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啊!” 第四十二章 交错的心 “好了!现在我们算是吃过同一碗芥末的傻子了,不过还真羡慕你!” 正在用毛巾擦眼睛的晴香一愣:“你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怎么这么早就认识了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我了呢!” “是啊!是啊!我太幸运了,你的不要脸程度超过了我的理解!”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的晴香,还是满脸的眼泪挂着,却忍不住银铃般的笑了起来。 “你都觉得自己这么幸运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需要瞒着我呢?晴香姐,我可是把你当最亲密的人了的!”明源一脸忧郁失落的看着晴香,为了以后着想,他可不会说是把她当成姐姐来看! 眼前的小男孩优美英俊,但是晴香感到心头沉重,如果对方不依不饶,她是怎么也逃不脱迥然一身,孤身离开的命运。 “晴香姐,我知道你怕牵扯到我,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多我一个人知晓你的想法,总会有好处的!” 看着眼前这个哀伤不已,欲言又止弱柳一般的美人,明源怜惜的一拉,很自然的拉了一把。 这一拉,却彻底的把晴香的愁思给拉了出来,晴香禁不住将明源搂入怀中,低头看去,那白瓷一般的俊美小脸,眼神尽是纯净的关爱,却不曾掺杂半分其他的,比如好奇,畏缩之类的东西。 晴香抬起修长挺直的脖颈,失神地望向明源,几日来倔强的憋着的委屈,独自一人孤苦无处诉说的无助,再也掩饰不住,不由的紧紧抱着明源,大哭了起来。 “小明,我被人欺负了!” “别怕,别怕,慢慢的说,你知道的,我是替忘忧坊做事的,和田老板很熟,大不了我去求她。” “没用的,没用的,彩云商会吕炳高吕会长一口咬定我偷了他的宝物,逼我用这花店来抵债,我去找城主申诉,没想到,没想到,城主居然也认定了我偷了吕会长的宝物,还说那丢失的宝物价值连城,我这花店根本不够赔偿的,只要我当了他的小妾,他会考虑给吕会长说情,田老板根本不会为了这事同时得罪两个权势人物的,我该怎么办啊!小明?” 明源有些尴尬,他倒不是感觉事态严重,晴香姐可能是绝望无助之极了,把自己搂的太紧,自己年纪尚小,个头只及她的胸口,感觉整个头都埋近了那柔软的身子,甚至还能感到完美弧线的分明,鼻孔里钻进丝丝缕缕的香气,那分明就是少女诱人的体香,明源一动不敢动,脑子里面晕乎乎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沓而来。 这次再怎么用无极剥离也没用了,那种让心跳爆炸的感觉赶走了一波又来了一大片,连绵不绝,生生不息,前仆后继。 他在脑子里拼命地去想那雾湖畔的缥缈仙子,借以忘掉身边的美少女,以免情况继续恶化,这种致命的考验,对他来说实在是高难了点。 晴香哭泣的身子,一起一伏,带动胸口也和明源的脸轻轻地摩擦起来, 明源的心跳愈发的剧烈起来,他一动不敢动,连晴香的诉说也没完整的听清楚,就任着晴香姐哭泣下去,一会等她稳定一些后,才方便他的问话。 过了一会,晴香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可能气力不够了,但是她呜咽里蕴藏着愈来愈深的绝望与失落。 她呜咽了一会,又轻声地开始呢喃着:“小明,你知道吗,我很矛盾,很绝望,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清净自然的生活,难道我真的逃不脱被家族支配的命运吗?” 明源脑袋懵懵的,根本没听出话里的含义,只想说我也很矛盾,我也很绝望,大家彼此彼此。 接下来,只听晴香继续幽幽地道:“我父亲已经答应了,只要我答应他……回去之后,就去找掌教谈谈,我根本不愿意当做花瓶啊!小明!”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如梦呓一般,明源稍稍松了口气,但却觉得脸却贴得和晴香更紧了些,头顶传来女孩轻轻的抽泣声。 虽然晴香说的断断续续,很多关键的地方被她省略了,但是大致情况明源却是明白了,他挣脱了一下,又自然而然地把晴香抱拥起来,搂着她那滑腻柔软的身子,他庄重的对亲密接触的美人说: “晴香姐,你能信任我吗!”晴香茫然的看着明源: “我和你虽然不是亲人,但是也不知为什么,我是真的信任你!你虽然装作生嫩青涩,但是你从来不乱讲大话!你放心,我的安全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真的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只要你选择继续过这样的日子,我就一定会让你过上这种安静的日子,离开是你的自由,但是不会让你以这种方式离开的,请相信我!” 晴香抬手捏了捏明源的鼻子,神色凄然地笑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呢,你不必把你的话当做负担,我是不会让你负责的!”” 明源望着这个令人心荡神移的妖媚艳丽美人,忽然已忘掉自身的烦恼,郑重其事地道:“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想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你要为我负责。” 说完后,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却没有挤出半滴眼泪,只好轻轻抽动几下鼻子,神色变得有些黯淡,酝酿了半晌的情绪,眼睛终于有些潮湿。 晴香听了他的话,又瞥见他的表情,不禁哭笑不得,呐呐道:“你想我怎么负责?” 明源嘿嘿地笑了笑,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 “你既然这么早就认识了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我,怎么会不负责起教导我的责任了呢!” 晴香被他逗得咯咯地笑了笑,举着那幅玫瑰图,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还是个小孩子啊!太可惜了,我怎么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孩子呢!” 晴香转过身子,泪眼婆娑地道:“没事的,话说出来就好了,我三天后就会离开,人啊!有时候要认命的!” 随即又紧紧的把明源拥抱了起来,之前有了个拥抱的开头,此刻也极其自然了起来,仿佛彼此的拥抱已是表达感情的方式。 明源顿时觉得柔软香腻在脸上摩擦着,被这么一撩拔,只觉一团火在烧,这回却不是在有心头,而是在下腹。 这却便让明源不得不控制自己的冲动,轻轻想把她推开,但是晴香却惊异了起来:“你还藏了什么东西?这么硬?还是热的?” “没什么,红薯罢了,中午没吃完的一个大大的红薯”明源尴尬不已,只想快点把晴香推开,谁知晴香嘴里说着:“不对啊!当我傻啊!当我没见过红薯啊!拿出来看看?” 明源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怎么能说是红薯呢!谁家种的红薯那么硬! 第四十三章 夜探 皎洁的月色,洒满雾湖,将湖面映照成一片粼粼波光,煞是耀眼,群蛙竞鼓,夜枭低鸣,恬静的月夜,反令人觉得更深沉。 明源在湖边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上夜行衫,蒙上脸,只露出一双澄澈的俊眸,他在跟踪吕炳高。 晴香姐的事情,他根本没准备和田舵主求情,也不打算求助于人,他就自己来搞,以明源目前的弱小,自己只是一条混在浑水里面的虾米,离一言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真的是太远了,但是自身的目标也是那么的微小如尘埃,更不易引起吕炳高身后人的察觉。 和田舵主求情,不比为了野猫野狗求情,自己根本没那么大的面子, 况且,在自己完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会发生不可掌控的意外。用和田舵主求情来安慰晴香姐只是权宜之计。 二来彩云商会吕炳高他认识,只是一介凡人,虽然是凡人,但是也不能轻举妄动,在这个修真的世界,只有依附着修真实力,替修真实力掌控凡人的凡人,才有获得在凡人中的尊贵地位,而彩云城商会的会长的身份,只可能是替某个势力做事情的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是阴阳宗的势力。 就算是阴阳宗的势力,以明源的身份去压迫对方的话,也是个天大的笑话,明源想都不敢想。 和晴香的谈话,滋滋,美滋滋,晴香姐的所述很气人,明源却很美妙,也不知晴香姐是孤单已久,还是因为明源的澄澈的目光,让她无比的放心,晴香的诉说,一直是在把明源搂抱着的姿势中进行的。 总之,明源只知道时间过得很快,喉头干涸得快要燃烧,像八十年没喝过水,一边感受着美丽少女孩独特的细腻肌感,一边还要分下心来仔细的分析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明源听到晴香姐一说这单生意太大了,赚头太多了的时候,就知道了有预谋,这在上辈子里极其常见,没见过那么多非法集资么? 晴香姐说自己当送花进门的时候,还听见有人招呼,说到那里那里来,一进门就没人了,过了不久,就听见喧闹声传来……………… 要说是晴香姐真偷了宝物,明源是绝不相信的,以晴香姐那淡薄封闭的性子,连单独和一个人说话都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是个阴谋。 明源一下想到了事情的起因在彩云商会吕炳高身上,很可能也是他串通了城主,各取所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栽赃陷害,就应该尽快从他着手,先调查他的动机,杀人明源是不行的,修真人的手段太诡异了,在还没有深入了解修真体系之前,他已经不敢轻易动手了,万一吕炳高身后的人会什么回光术,溯源术之类的手段,明源可就深陷绝地了。 先找到动机和事情的关键点,再思索应对的手段,就需要先了解对方。 从晴香姐花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暗,吕炳高在彩云城是名人,而名人的下落很好打听,明源的五感远超常人,心中在急速盘算着威逼吕炳高的计划,只要出手制伏他后,再用些手段,还怕他不招吗? 一个跟踪者,就是不能让身边的人发现你的异样,而明源现在是个五感远超常人的跟踪者,吕炳高的任何行为,一举一动都没有离开他的视线。 以明源的轻身法和五感,他自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远远的吊着,但是,吕炳高的行为异样太多了,即使他表现的很谨慎,很自然的和人交谈着, 吕炳高是绕了一个大弯来到酒肆的,看样子他和碰面的人极其熟络,有着很默契的亲密感,自然的交谈很平常,但是没有喝酒,两个大男人来酒肆谈话不喝酒?而明源是见过他在忘忧坊里喝酒的,还很馋酒。 两人交谈却配合着闪烁的眼光,以及那刻意的自然,和一些微妙的手势,这很让明源心里大吃一惊,似乎他在隐晦的商量着什么一样。 明源皱了皱眉,直觉本能地感觉吕炳高有秘密,有在他心里认为天大的秘密, “心里装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闲心打晴香姐花店的主意?” 一个有着可怕直觉的少年是很有耐心的,于是明源一直跟踪到半夜,跟踪到了雾湖湖畔。 机会来了,吕炳高在湖畔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独立了起来,他身旁是在湖畔整个林子里最高最粗的一根槐树,看见这根槐树,明源心思一动,按捺下了马上对他下手的心思,因为这颗槐树太好定位了,往往约会的人都会说我们某时某刻在湖畔那颗最高最粗的槐树下碰头,深更半夜的,这是个谈机密事情的好地方。 现在夜已深,此处早已无人影,明源静静的躲在一个不用眼睛就能发现吕炳高的位置,单凭嗅觉和意识感应,他就能锁定吕炳高的位置,有可怕直觉的明源太有耐心。 一阵梭梭的脚步声由远极近,这脚步声标明来人也是个普通人,吕炳高也察觉到了来人,他们并没有交头,在吕炳高的手势下,二人一前一后的往雾湖湖畔一个隐约还有灯火的一个大房子走去。 而这个房子,恰好是明源熟悉的所在,因为这是他以前替忘忧坊采购的主要地方。 等到二人进了房屋,大房子里面的隐约灯火暗了又明,这就到了明源换好夜行衣的那一幕。 约摸一柱香光景,明源已经来到庄院的后栅墙,而那栅墙却是极高,只是不再明源话下,他沿栅墙往北而行,他知道那里是树木茂盛的地方,希望能发现一个隐蔽的越墙而过的地方。 明源全心戒备,以防发生突如其来的情况,忽觉前方不远处有轻盈的脚步声,像猫似鼠,来人有极高的轻身造诣,也亏得是五感超人的明源,才能发现,他急忙收敛气息,躲在了一个黑暗处。 堪堪在一丛矮木藏好,已探出一个人影,那人在墙外小心的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才越墙而过,转身消失在那黑夜之中。 听着脚步声走远,而身影却在明源的意识锁定之下,于是他也飞身跃起,随着那个身影之后跟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偷听 明源追踪着前面那人的身影,来到一扇后园门口,如同树叶一般,轻飘飘的吹落过去,在园内靠右方有一座木楼,外形相当古旧了,但在婆娑树影中却有一种恬静宁谧的气氛, 明源飘入后院一个窗户外,在屋檐阴影下停了一阵,倾听里面的动静,查看有没有暗哨和护院的狗子。他此举,不过是训练营时的一条安全规则,他心中认为不会有人能发觉他,但是要学着逼着纠正自己意识上的错误。 前方那道黑影在潜行的时候,好像是一股浓烟形成的一般,所以有时上截淡散甚至不见了,有时下半截消失,有时是当半拦腰处空了一截,融进黑暗中极其隐蔽,但是奇怪,他的身法并不迅疾,跳跃的时候也并不额外矫捷。 像是用上了一个可以隐蔽自身的法器一样,那道浓烟仿佛有着明确的目标,它并没有往后院那烛光摇晃的地方而去,而是径直飘向了漆黑一片的前院。 前院是账房和商品分类样品展示的所在,但是明源清楚的知道,吕炳高在那有灯火的地方。 账房无论发生何事,都和明源来的目的干系不大,还是先查明晴香姐的事情为先。他稍微以犹豫,这吕炳高的行为如此神秘,该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与其盲人瞎马似的四处奔波摸索,不如直接打听来得实际些。 于是还是决定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他悄无声息的摸向有灯火的地方。 夜风刮入屋内,灯笼摇摇。 吕炳高安坐稳若磐石,炯炯注视着来人的举动,高大的虬髯大汉面向着他屹立如门神,吓人的虬髯加上铜铃眼,一看便知是个孔武有力,慑人的气势极为强烈,这人叫兀卧。 “算了吧!你这胆小心虚的混球,如果你真应付得了,还会来找我联手?”吕炳高笑骂着。 兀卧道:“因为连兵部都已经被侯爷收买,目下以赵国之大,人物之众,尽在侯爷的掌控之中,而想要阻挡侯爷篡位的人,就只有皇室背后支持的阴阳宗了,田老板是偏向皇室的人,所以我们必须找到皇室中隐藏的探子,绕过田老板来直接和阴阳宗的人取得联系” “阴阳宗的人会答应咱们不?绕过田舵主能不坏事不?” “你懂什么,侯爷早就安排我通过多方渠道,打听到了他们阴阳宗里的派系分歧,侯爷只要搞定一方实权派就好,侯爷为此还准备了远超当今皇室的资源好处,并准备答应每年向他们提供一定数量的血食和炉鼎” 兀卧问道:“原来如此,只不知你打听的消息可不可靠?” 吕炳高道:“当然可靠,我从有关阴阳宗的种种行动上,对他们的情况,得以了如指掌。甚至宗主缥缈神秀座下有多少弟子,是什么地方人氏,哪一个具有哪种专长,都知道得甚多。” “那田老板对万年玉髓的事情有什么应对没有?说起来也是天佑我侯爷,连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能被我们发现,虽然我们是不敢真个把玉髓的消息泄露出去,要是真泄露了出去,那就会彻底的得罪阴阳宗了。” “但是,我们可以来这件事情来威胁田老板,高,高,”吕炳高欢笑的说道。 “这事马虎不得,不能让田老板发现一点线索,我们提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换取一个名字,相比于她的前程,想来她不会分不清轻重的!” “那些和我们打过交道的山民,都好说,把他们全部杀死便是,可是要怎么才能让田老板相信我们的诚意!让她相信我们只要得到了名字,就一定会信守诺言,” 吕炳高道:“这事谈何容易,不过我已经有了全部的盘算,我布置了一个绝妙的后手,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兀卧道:“听起来你已是全盘谋划好了!果然不愧是玉面狐狸,不过,什么后手,可是和那花店女子有关?不知道我猜的对不!” 兀卧那一对铜铃般的眼睛眯了起来,故意调笑吕炳高,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全无头脑的。 吕炳高瞪了他一眼,“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让你自夸了起来,不过你这次还真猜对了,真和那个女子有关,具体的安排你就不要问了,你要把力气用来对付宗室之人,现在已是让侯爷获取名正言顺的时候了!” 兀卧道:“连侯爷都对宗室那帮顽固没办法,我能行不?” 吕炳高“这是跟田王赛马一样,人与人之间的问题,我们对付不了丞相,元帅,但是侯爷能对付,反过来说,侯爷对付不了宗室,是因为他现在不敢轻易的得罪她们,但咱们有咱们的本事,所以咱们可以!。” 兀卧至此不禁佩服地道:“玉面狐狸的神机妙算,敢说是算无遗策了,连智丞相亦变成浪得虚名之辈。” 听墙角的明源真听的入味,事情有点复杂,自己贸然动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源似乎有了更好的想法,他们在设计田舵主,不知道把那什么万年玉髓,皇室什么的消息告诉田舵主后会怎样,如果自己从田舵主的方向入手的话,是不是晴香姐的事情也会迎刃而解呢! 明源知道晴香姐的背景并不普通,在那样身单力薄,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还能毋定自身的安全,艰难的只是自己不能随心的遵循自己的选择而已。 还有三天时间,自己不能着急动手,明源准备悄悄的退走,突然神识一动,他察觉到了先前拿到浓烟似的黑影己经在返回了,看来她的目的很顺利,明源心思一动,悄悄的跟了过去。 明源其实不想跟过去的,这身影似乎和他的事情没什么关系,也不知那里想错了,他遥遥的缀了上去,主要是拿到浓烟让他惊奇,无论再怎么隐蔽,在自己眼里也无所遁形,可是那人确很有自信一样,那掩饰还不如说是挑衅,居然在黑暗的小道上,也不借助树荫的遮挡,就这样的跳跃而行。 那身影一路小跑,不一会,又来到了雾湖湖畔,停了下来,他四方张望了一番,便一头钻进树林。 明源也从另一个反向兜兜转转,在树干上攀越前行,找到了一个恰好能观察到的地方,只见那人在胸口一阵摸索,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后,浓烟渐渐凝实,显出了一个曲线玲珑美妙的身影 第四十五章 茫然四顾皆苍茫 找不到动力了,对人生的反思,和对自我的否定怀疑中,大脑断电检修。 《掌教你骗人》第四十五章 茫然四顾皆苍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五章 画虎不成变萌猫 出现在明源视野里的是个美少女,一个带着让他极不舒服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的美少女,高贵得如同天上的明月,皎洁而耀眼,隔着这么远,明源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卑微。 不比田舵主那后天培养的端庄大气,而是从骨子里的高傲,如果明源此刻站立在她旁边,谁都会看出明源是个随从,她是主人的高贵。 浓烟散尽后,在明源眼里,她穿着紧身夜行衣,手拿着一本账本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应该就是她刚才偷出来的东西,而这东西和明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而面前的又是个毫无修炼迹象的弱女子,按着明源的想法,自己此时就应该悄悄的走了,他并不是因为对方弱小,而强势欺人的人。 已经表明和自己的事没什么关系,实际上这少女从一开始就和自己没有任何牵连,跟过来只是对弥漫在她周遭的浓烟好奇。 浓烟的消散,是在于她把一个小东西从胸口拿开后的结果,自己并不是有责任在身的人,而这少女也是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自己和她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不可能因为对方身上像个半点修为也无的普通人,就会肆无忌惮的跟踪,逼问对方。 但是美少女带着笑意,带着高高在上颐气指使般的笑意,在这深夜,树林,独自,乌啼,阴森,美少女仍然镇定自若,仍然带着高贵的似乎站在世界中心般的笑容。 这笑容让撕心的痛苦如同一条毒蛇般吞噬着明源偏激的心灵,如同野猫野狗般成长的经历,田舵主淡漠的打击,地牢里绝望的眼神,还有,孤身一人无处所说的无助。 让他痛苦的回忆,对比着眼前的随心所欲的笑容,令明源不愿就这么离去,虽然不会胁迫她,但是明源不甘心,不甘心她那无数人呵护中的成长,不甘心她可以露出那样随心的笑容,要知道自己可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需要在什么场合下,表露出什么让别人舒心的举动的,从来不会是因自己开心而笑,从来不是因自己需要表达什么情绪而做出举动,一却都是为了应付别人的。 而眼前的少女,表现出来的气度,就是需要自己用合适的笑容来迎合讨好的人的样子。 明源扭曲了,无法抑制的他产生了吓一吓她的想法,要让她知道失去了外在的保护,也只是同自己一样,是芸芸众生中微不足道的一颗尘埃。 明源吸了口气,冷静冷静,继续看下去,美少女清除掉身上的浓烟,借着月光粗略的翻动了一下手上的账本,再次露出了满意的可以趁机邀功的表情,便准备潇洒离开。 夜间的风轻轻吹拂着美少女云鬓的轻纱,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心里高兴的紧:“也不是那么难吗!第一次偷偷的跑出来,就解决了在阿姨眼里无比为难的事情,没想到这掩行纱这么好用,要是能使用的时间更长点就好了,一天只能用一次,一次还只能掩行一个时辰,不过足够了,早知道从他们身边经过都不能被发现,我还需要藏躲什么啊!天一黑就可以来了,这下我帮了父皇这么大一个忙,这下父皇应该会把那个金木软轿赏赐给我了!那个软轿真堂皇漂亮啊!” 一想到今后可以乘坐金木软轿出行,美少女更加眉飞色舞起来,踏行在林间一片草地上,这整片草地的草都很矮短细茸,草高叶肥,颜色也碧绿的像嫩葱一般,这里离街道不远,也就是离王府不远了,也意味着自己距离完美的成功只有几步之遥。 她放松了下来,骄傲的像只小孔雀般,小声的哼唱着自编的歌曲: “得得得得,我的花鞋美丽美丽最美丽,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摩擦,在这柔软的地上,我摩擦擦擦擦擦,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云霞,像完美的夜金香……” 一阵疾风突然刮过,头顶的树梢被一阵大风刮开了,美少女抬头一看,一下子大惊失色了起来,因为不止风变大了,还有个人形的黑影,倒挂在前面的一颗树上,随着风飘来飘去,轻柔的也像是一阵风,宛如一朵云轻轻盈盈。 但没有风的柔和,冷冽的气息像是翱翔高空独行兀鹫。 美少女倏然向后飞退,她双手并没有闲着,惊退的同时迅快灵巧地掏出一件水银般的水滴一样的东西,望自己身上一拍,顿时,一阵水波纹一样的东西覆盖在了她的全身。 有了依靠,美少女稍稍定下了心头的惊慌,再定眼看过去,挂在树上的是个人,除了一双眼睛,浑身都包裹起来的人,虽然在凶恶的眯着眼睛看自己,但是那双眼睛太清澈漂亮了,像颗星星一样,还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星星。 她第一反应莫名其妙的兴奋,话本看的多了,像自己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孩子,总会遇到些有趣的事情的,就算遇到坏人,也会逢凶化吉的,说不定旁边就有高人伺机观察着,观察着自己的天纵资质。 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绝不会想象自己也会有面临着生命危险的时候,而事实上,她的运气确实不错,遇到的只是因为心中的狭隘怨气造成的不平衡,因卑微而仇视自己的明源。 美少女并没有选择另外的方向逃跑,这让准备秀一秀身法的明源大为惊讶,略一思索,少年就明白了:原来那水波纹的东西是护身用的! “怪不得这么的肆无忌惮,果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啊!”明源心里冷笑了起来,她拿出的可是法器啊,法器虽然不足以让凡人变得超越凡人的规则,已足以惊世骇俗的了,绝不是大众阶级能够拥有的。 修真人群不可能想故事书里写的一样,一抓一大把,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都是隐蔽在红尘背后,端坐在云端,操作着世间的一切。 令明源无法想象的是,那少女竟然凑了过来,手插着腰,高傲的问道: “你干什么的!挡在我前面有和企图?” 此时由不得明源客气了:“滋滋滋滋,好娇嫩可口的肉香啊!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恶人?我肚子已经饿了许久了,” 明源的左手随着他话音一落,便燃烧起来:“辛亏出门带齐了上好的佐料,不然不能烤出完美的味道了!” 他毫不犹豫地将左手的火焰按住在旁边的树上,高温的火焰舔舐树皮,立刻发出一道道的轻烟。 倒贴在树干上的身躯,轻飘飘的转落到了地上,舌头舔着嘴唇“咧咧,咧咧”的怪叫了起来。 “啊!好恐怖啊!千万不要吃我,我一夜没洗澡了!”美少女大惊失色了起来,并开始瑟瑟发抖。 一股无名的火焰在明源头顶燃起,他只觉得热血一下冲上了头,他愤怒透顶了,这少女在侮辱他,侮辱他的演技,这少女那里是在害怕,那发抖的身躯分明是在做作,装作恐惧的语气里明显隐藏着着娇笑。 “你在侮辱我!你可知道我血手人屠的名号可是能半夜止啼的!” “噗嗤”美少女站直了假装发抖的身子,仪态万方的撩了下那几根调皮的遮住了脸庞的发丝。 恶狠狠的瞪了明源一眼:“就你这点火的小把戏,我三岁的时候就看腻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和我玩小孩子的游戏,你好大的胆子,说,你还会些什么,有什么特长?有什么资格来偷偷的贴身保护我,” 一股不容人反对的端庄高傲之气从美少女身上散发了出来,明源不由自主的讪笑了起来:“我会种花,笛子吹的也不赖,会唱歌,跳舞也是拿手好戏………………” 明源陡然止住了嘴,同时内心气愤异常,暗自懊恼羞愧不已,恼羞成怒起来:“谁来保护你,你给我有点当食物的自觉,乖乖的给我躺好!” 明源作势欲扑上去,可是气场已失,对面的美少女半点不惧,而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不错,不错,种花、笛子,唱歌、跳舞……很好……我正缺一个多才多艺的随从,看来父皇这次总算给我搜索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你应该净身了吧。”美少女点点头,“那么,前面带路,一起走吧。”她手一伸,示意明源牵着她的手前行。 第四十六章 恐吓不成反遭戏 明源气的有些浑身发抖,心情阴沉无比,自己一身的夜行衣,只露出个眼睛,都穿成这样了,还能被她看出来自己阶层是下人,随从,侍卫,的地位。 他自己也是活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阴暗嫉妒,脑袋一热,根本没动脑子,就装出了个吃人的样子,可是坏的又不够透彻,真要他对一个落单的弱女子动手是过不去这道坎的。 如果只是吓唬吓唬她,直接展示出武力,看着她落荒而逃不香吗?要恶心她的话,把自己弄的邋遢异常,摸她一把恶心死她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整成现在这副配合演小品的场面。 “不行,太气人了,是你非要把我往坏人的立场推动的!反正深夜无人,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就会无忧无虑的成长生活,如果当坏人能让我成长,那就彻底的坏好了!” 明源有点变得疯狂了,他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了,像阿q精神一样,自己在世人面前装孙子,在你个弱女子面前我还不能放肆一回?别人摸得为什么我就摸不得? 就这样酝酿着情绪,在夜色的配合下,明源恶向胆边生,他知道自己的言语太稚嫩,找不出那种凶横的感觉,干脆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怀好意,迈着沉重的脚步声,将沉重的压力向前传递过去,如果能让这只软弱的小鸡吓到尿裤子,就更加有趣了。 “你你你,不要……不要过来!你,你想干什么?” 果然,自己并不是连吓人都不会的废物,眼前这个美少女战战兢兢地说话了。 明源狞笑了一声:“老子想干的事多的很,其他的事先不说,我今天只看中了你那一条细嫩的大腿,涅捏涅捏”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你你你,你靠近我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明源双手抱胸,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如醇香的酒一般享受着一个高贵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惊恐哀嚎的画面,狞笑了一声:“今天老子就教你个乖,我是个坏人,这个世界上,坏人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我比你强大,因此我能心安理得的向你提出要求!” 他突然就看到面前一脸惊恐的少女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变成了一脸的若有所悟:“真的?” 明源错愕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道理倒很有趣,那我让我来见识下你的实力好了!。” 明源怔了怔:“就,就凭你?”他随即亮出自己的拳头,在美女眼前晃来晃去:“见过钵头大的拳头没有?见过没有?” 没想到她居然也伸出一只手,同样捏出一个小一号的拳头,也在他面前得意的晃来晃去:“钵头大的拳头我倒是见的多了,但是这么好看的拳头你见过没有?见过没有?” 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的挺好看,这个拳头的确白嫩嫩的,肌肤的纹理犹如白玉一般。 一股被羞辱产生的怒气陡然让明源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暴中,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忍无可忍了,穿花蝴蝶掌如蝴蝶翻飞般施展开来,狂风暴雨般,一掌接一掌的打在了少女周围的树干上,看似接触的力道不大,却是打得树干剧烈的摇晃起来,树皮也一层层的脱落下来,声势骇人,如果落在少女身上,可以想象她那白玉一般的身子将会如树叶般的飘落出去。 美少女的身子在不停地战栗着,全身酥软,剧烈地喘息着,太好玩了,这掌法耍得也太漂亮了,她是紧张而期待着的,期待看着那如闪电般手掌落在自己身上后产生的反弹效应。 可惜这掌法虽然耍的漂亮,在自己周围穿梭,就是不碰到自己,这使得她想检验自己的早已装备上的精金罩的反弹之力的想法,迟迟难以实现。 身上的精金罩法器,是连父皇都无比看重的法器,自己得到后一直没有检验的机会,皇宫里的人太不好玩了,谁也不敢使劲的对自己出手。 对于眼前这全身隐藏的人,她根本不害怕,这人看起来凶恶,但是眼神太明亮柔和了,而那眼神里的装腔作势之意,和在皇宫的时候父皇为了训练自己的胆量时安排的老公公们也太像。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身上的护身法器,这是父皇郑重交给自己的,父皇说只要元婴期以下的修士,单凭修为是根本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的,甚至是当对方打过来多少力道,反弹过去的会更多更猛,因此,当这人亮出拳头,她就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不知道等会的反弹力道会不会太大。 但是手掌迟迟不落下来,面对眼前这明显的戏耍,美少女不耐烦了,如同灵猫一般,‘咯咯’地笑着,轻盈地向后奔了出去。 她没有修为在身,但动作灵活,柔软纤长的身子在半空中优美的打开,捣腾着两只小脚丫,继续仓皇逃窜。 “你个大坏蛋,你休想得逞。”美少女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得意洋洋地回头喊道,这笑意如一瓢冷水,浸透化开了明源的心,明源摸着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回味着她刚才的美妙身姿,糟乱暴躁的心却已在她的繁花绽放的笑意下,逐渐平息。 心想自己办的些什么事啊!有些哭笑不得的明源,恶狠狠地威胁道:“别跑,再敢跑,抓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这次的语气没那么生硬了,他是骑虎难下,冰冷的内心在不需要自己讨好的人面前,一下子很难如水般活泛。 此时此景他也无可奈何起来,心中放开了执念,此事便变得毫无意义,他想结束这个演小品般的闹剧了,身形随即蹿了过去,戏谑道:“我也不是没得商量的人,这样吧,我给你出个题目,答对了我就放你过去,答错了呢!我就要吃你一条腿!” 不待她搭话,便说出了自认为极其简单的急转弯,想借驴下坡,早点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但是自己就这样默默的离去,老是有一种自己是被她打败了仓皇而逃的感觉,于是出了个自认为很简单的急转弯,想最后挽回一点骄傲,给自己的败退找个借口 “一群羊走过一片草地,打的是一种水果的名称,你猜是什么?猜对了我便离开!” “凭什么呀?”美少女却不干了,满脸忿忿不平之色。 “你也太不讲理了!” “不讲理?我怎么不讲理了?”明源诧异的反问道。 “你半夜里拦住了我,耽搁了我这么多的时间,不思悔改,还问我这么难的问题,假如说错了就被吃掉,你自己说说,这算讲理?凭什么你来提问我来答?这根本就不公平嘛!” “这个……”明源刚想反驳, 她又接着说:“非但不讲理,还虚伪的很呢!” 明源本质太老实了,他冷静了下来也觉得自己虚伪,但是打死不能承认自己是见她好欺负,就想发泄下心中的不平衡。 一时不知回答,有点招架不住丛丛的伶牙俐齿了。 美少女冷笑道:“假如你自信力量比我强大,又想吃人,干脆一口把我吞下不就完了!要是你不想吃人,和和气气的放我离开,大家交给朋友岂不是更好?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玩这种猜谜游戏有意思?无聊不无聊啊,你?” 明源被她抢白的张口结舌,好半晌后才委屈的辨白道:“可是……这都是很简单的问题呀。你答不出来,当然就是笨蛋。笨蛋吃掉不可惜。我就从来不吃聪明人……” “简单?!”美少女愤然起身,指着明源的鼻子骂道:“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答案吧?就算真的简单又如何?闻道有先后,术业各有专精。你认为简单的问题,在别人眼中或许很难也不一定!你凭什么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我问你,赵国基本礼仪第五小节和莲花传曲第三章第二节有何区别?这在我看来也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可你能回答出来吗?” “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对我道歉认错,我会很不高兴的!” “快说呀!难道你还不肯认错?!”美少女双手叉腰,厉声娇叱。 第四十七章 虚伪假意 回到了住处,明源仍然心悸不已,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个丫头的刁蛮劲上来了,到后来是她追着自己逼迫着让自己道歉,弄的自己最后还是落荒而逃: “如果被我发现到你是个心狠手辣的残忍女人,就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了”明源狠狠道。 室内空无一人,后半夜时分,正是忘忧坊推杯换盏兴致正浓的时候,虽然已经没有明庭明言他们什么事情了,但是他们是绝不敢提前离开的。 没有开灯,明源趴到床底,怄开一块砖,拿出一个布包裹,起身坐在床沿,就着清淡的月光,打开包裹,一个小小的奇特的雕像,一本被明源摸的发了毛边的手抄书,都还完整。 除了这个包裹,明源对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了,这个地方他已不打算再来,这倒不是膈应明言明庭他们,而是明源清楚自己的命运,要做好应对被人践踏的命运。 明源重新藏好了东西,盘算着时间,田舵主应该回屋了,而自己今天一定要去请安了,自己已经回来,趁着在她的思维里自己还是受伤严重行动不便的时候,挣扎着也要过去才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对于明源来说,自己一日受田舵主的管辖,就要一日表现得恭顺,至于她打伤自己,把自己扔进地牢的事…………明源眼睛眯了起来。 “一样一样的来,天道酬勤,只怕有心人,就这两天,地牢那边应该要传来消息了,万一没有消息传来,自己明天再制造个机会偷偷的潜进去,” “先搞定地牢那边,再对付那个狗崽子,然后………………”明源想到了那仪态万千的身姿。 自己不愿意与任何人为敌,可是那些人不想他好好过日子,要弄到他状若野狗,甚至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 你们逼迫欺压我,那好,就让我这个你们眼里微不足道的小草狗,咬你们几口试试。 不是要他当礼物么?好,明源是打定主意,好好听从,先一个个的稳住,然后,那些无视他的人就会发现,他们以为低贱的人,其实压根就是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毒蛇! 当然,明源也可以想办法逃离,隐忍改名另求机缘,但是他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么,就是现在田舵主不把他送人,他也要想法子跟过去的,会像毒蛇一般,务必一击而中。 忘忧坊小院,彼时,田舵主正坐在茶几边歇息喝茶,丫鬟们皆出去自便,满屋内静悄悄的。 明源杵个拐杖在前院,低声的向轮到今夜值夜的贴身随从禀报着什么,一阵言语后,随从让他径自前往,这让明源的内心越发冰冷了起来。 田舵主并没有剥除明源单独一人入内的权利,恰恰是这种情况,印证了田舵主对于明源的忽略和无所谓的态度。 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田舵主愁眉紧锁,明源老远的一个哈哈,走上来推她道:“好姐姐,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啊!”将田舵主唤醒。 迷迷糊糊的见是明源,田舵主招了招手,说道:“过来,给我抱抱。我前儿闹了一夜,今儿还没有歇过来,浑身酸疼。” 明源一瘸一拐的凑近道:“酸疼事小,休息少了是病大,我替你解闷儿,话说今天真离奇,到了平日采购的地方,居然听道了个离奇的消息。” 田舵主只合着眼,含糊说道:“许久没听你闹腾了,说说看,什么事情?” “我今日啊!准备去雾湖边的货仓买点小东西,没想到听到了个秘密,货仓的吕掌柜,在和一个人讨论什么万年玉髓的事情,就他那样,还万年呢!岂不成王八了” “什么!万年玉髓?”田舵主蹭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你详细的给我说说” 明源被这严厉的语气弄得一愣,“这位姑奶奶,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我寻思着感觉有了好多年没伺候过你了,因此,我拄着个拐杖准备去买点香水之类的东西来送给你,给想到吕炳高吕会长正在和一个魁梧的汉子说着话,说着什么万年玉髓的消息!这不,我赶紧的跑过来和您分享这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果然我福缘深厚,看来我能青春永驻了!哈哈哈哈哈哈!” 田舵主欣喜之色溢于颜表,哈哈而笑:“好一个无意之举啊!帮了我的大忙了!还是你能给我排忧解难啊!”由于笑得太过畅快,人也活波了起来。 之前,明源这小子,总能不断讨得自己的欢心,说起来自己把他给抛出去来转移别人的关注点的举动,确实有点太过无情,不过,他的牺牲也值了,毁掉一个已在宗门在册弟子的前程,想必自己发现万年玉髓的下落能挡住上头责怪的口舌吧。 功劳肯定会高过错误的,对这点田舵主毋庸置疑,人是活的,宗门是无情的,自己的前途要紧。 哪里料得到,明源这小子刚一回来,居然就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个惊喜。 对于明源的瘸腿,她没有问,因为她觉得明源应该替自己的前程受点苦和累。 “明源,你立了大功,至于什么功劳你就不用问了,你放心,就算你气海被废,我也能推荐你到宗门修炼那七伤功法,七伤功霸道异常,一样的可以出人头地的!更让你值得高兴的是,修炼七伤功不用经过这次宗门布置的考试,可以直接由我推荐上去,考试对于你们男孩子来说,难度也太大了点,这下好了,你忍耐些,后天就跟着他们出去,让他们消消气,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宗门里相会呢!” 明源大喜,神情癫狂的问道:“真的,我还可以不用经过考试,还可以继续修炼?”田舵主刻意忽略了修炼七伤功法的前提,非常满意这没见过世面小子的反应,却不知道明源癫狂的是愤恨。 “过来,烦心事情已了,过来给我揉揉,几天没给我揉揉了,怪想念的!” 明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按住了田舵主的香肩,像猫一样的亲近着她,“床上去呗!按摩舒服了再好好的歇歇,就一切都顺畅了!” 田舵主娇滴了起来,是该好好的放松一下,这只是个气海被废,阳气不举的俊美少年,既然这么俊美,揉捏的感觉都甜美了起来。 田舵主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既然不举,又这么帅气,可以当成宫内的贴身太监使用了,自己也可以享受享受皇后的生活。 虽然自己还不能与人双修,但是宫内的太监可是不设男女之防的,多么贴身羞愧的事情也能使唤上来。 等他回来了还得调教调教一番,田舵主心灵甜蜜蜜的,可以更舒服的揉捏了。 “田舵主,我给你个全身按摩好不好?” “嗯”田舵主闷哼了一声,表情似乎有些渴望,对全身按摩的渴望?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不过数分钟下来,田舵主已经将脑子里那仅剩的一点愁绪丢到了九霄云外,闭目享受起来。 明源的大手缓缓移动,在田舵主的腰间关元穴上揉按,一丝丝温热的气息从指尖导出,渐渐渗入田舵主的肌肤。 按摩明源可是真正学习过的,在青瑶那里不过是小试牛刀,只见他的一双灵巧的大手在舒田舵主的胸腹处辗转腾挪,不须臾贴在腰间耻骨与肚脐之间,滋润春色随之弥漫,田舵主但觉阵阵温润从一点渐渐扩散,如同冬日沐浴在阳光下的慵懒和写意,舒适非常。 田舵主渐渐的迷茫起来,不由自主的娇哼起来,随着明源的动作,像条美女蛇般的扭个不停,将那一双白花花的修长美腿毫无掩饰的展露在明源面前。 明源很专业的抓住田舵主的白嫩小腿,假意替她挪动位置,那薄薄的纱衣根本遮掩不住的位置,大手肆意的直接拿捏在她只有滑溜的美腿上,那触手的甜腻香软简直令人心醉。 田舵主顺从的挪了挪身体,刚吸了一口气,就被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里。 第四十八章 此来彼往 明源很不好受,他身体年纪虽小,但有一颗油腻的灵魂,面前躺着的田舵主活色生香,曲线玲珑,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看,都堪称一件人形艺术,只不过这表面看来美感无限的艺术品,内里却是如此的自我。 田舵主在明源的一番施为下,只觉脑中如春风吹拂,耳边如高山流水,百鸟争鸣,一时间如登仙境,索性放心的开始享受。 明源两只又大又黑的眼睛,在田舵主完全看不见的地方,此刻却是一副怨愤幽深的表情,几次的行为证明,田舵主不是什么心怀善意的人,为下一步重要的步骤做铺垫,就拿出全部的功力让她彻底的陶醉进去好了,当她心思空灵的时候,明源就要开始修炼他一直惦记的长春功第八层,而对于利用田舵主修炼,明源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长春功第八层,据方平师叔的手抄本上写着:“观八动,听五音,察十已之征,然后十动,接十节,杂十脩。接刑已没,遂气宗门,五欲之征,征备乃上,上揕而勿内以致其气。气至,深内而上,撅之以抒其热,因复下反之,毋使其气歇而女乃大竭。然后十动,接十节,杂十脩。接刑已没,遂气宗门,” 撅之以抒其热,是要先催动女子的情欲,让情欲炙热高昂起来,毋使其气歇,还不能让她停止,意思是不能让她得到满足高潮,同时自己也要让欲念滚烫起来,通过息交,把二者的欲念叠加,催生成生机,来茁壮自己的肾水。 所谓息交,简单的说就是用嘴吸吮,气息通过嘴部互相传递,出彼入我,形成气机的催生。 长春功第八层就是修炼五脏六腑中的肾的功能,肾脏作用在修真里是最重要的根基,蕴意潜力,耐力。 提升肾脏的机能,就是提升身体对于修炼的发动机马力。 田舵主拿自己的前途不当回事,想必自己拿她当印证修炼的工具,也不会介意的吧,明源恶意的想。 此时火候不够,田舵主还没有达到晕晕乎乎忘乎所以,情不自禁的地步,要使得她不受控制的低吟出声的地步,那就是情火炙热的时候了。 而明源此时也放开心怀,贪婪的盯着这美丽饿躯体,他也需要点燃自己的情火,而后把叠加的情火往肾脏里面聚拢。 此时田舵主正舒服的享受着这令人有快美之感的按压,肩腹随着手掌的起伏不住的摇曳,那滚烫而似乎带着魔力的大手,有一种令人沉迷的吸引力。 随着阵阵热力的导入,只觉得自己腹部犹如传来一阵麻酥酥的电流,顿觉好一阵酸麻肿胀,无比的酸胀在胸腹前弥漫开来,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 虽然浑身酸麻难耐,兀自强行忍住,一对小手死死抓住床单,因为侧头而显得格外修长的粉颈,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一股晕色染红。 看着面红耳赤,一张俏脸娇艳诱人的田舵主,明源虽说心底戒备着这个势利狡猾的女人,但此刻面对因为放松自然而激发了身体完全的娇媚,变得艳光四射诱人娇艳而火热的田舵主,他的眼睛几乎变成赤红色。 浴火的热度太高,明源也颤抖了起来,一双大手不由自主的发力,像揉面团一般捏弄起来,一突儿压扁,一突儿搓圆。 久藏在心中的媚态,这一时间已经被明源刺激到一发不可收拾,明源知道,因为自己在她心中已经变成了无能,她已经彻底的敞开心扉了。 美少年大力而沉重的揉着,几乎挤破她的嫩肤,揉碎她的灵魂,但那犹如五味陈杂,酸麻甜痛爽集于一身的复杂感受,却令得被明源这般大力搓着,倒像是找到了某个发泄的渠道,忍不住舒服的微微哼了一声。 这一声娇哼,如打开了明源心灵的大门,他瞬间进入了无极的状态,把意识剥离成两部分,上面的一部分清净若水,隔离的一部分如岩浆的沸腾。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加大力度,田舵主小嘴里发出如泣如诉的低鸣,开始抑制不住的连续起来,双腿抽筋般的搅在一起。 那一阵阵潮水般的异样再度袭来,击得她半死不活,浑不知是去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这感觉已经不是细微的刺激了,是闪电!是强烈的闪电! “就是现在,现在就是吸吮的好时机!”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赌一把,明源冷静异常,早已悄悄准备好的纱巾被他轻柔的遮住了田舵主的面眼。 随着她小嘴边一阵阵的浅唱低吟,强烈的犹如哭泣,迷惘中的她并没发觉男人的手停止了动作,接触自己肚脐眼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明源温润的嘴唇。 在这一瞬,田舵主立马就飞了,就这一下,她就直接登上了九重天! 随着明源轻啄般的吸吮,一股股异样的,与明源以往所知全然不同的波动犹如凿开的泉眼,通过明源的口舌,流淌入体! 明源顺势而为,立刻运转起长春功第八层的心法,互运周天,将自己体内的长春真气当做引子,引导汇合着那种异样的波动,最后收纳于肾脏中。 随着混合了田舵主浴火的长春真气在肾脏的盘旋,渐渐纷飞汇入肾脏的每一个极其微小,沧海一粟般的组织中的时候,这一瞬间的感受,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长春真气是不能强健壮大的,只能经过修炼引起它的质变,不同层次的长春真气改造身体机能的效果也截然不同,修炼的时候催发每个组织的长春真气引子,用以率领后来的力量回到各自的身体组织。 而这一刻,明源知道自己赌对了,自己掌握了修炼长春功第八层,第九层的方法。 虽然刚刚的长春真气完善提高肾脏的效果格外明显舒畅,但是明源知道,这只是第一次感觉分外敏锐的结果,修行长春功注定是缓慢的,每一次的修炼进步都是微不可查的。 但是它对身体资质的提高是巨大的,长期的,又不妨碍功法性质。 飞上了云端后的田舵主,已经满足的昏睡了过去,她细长的脖颈和粉嫩的娇颜上都挂满了一层细细的香汗,脸上带着一阵满足的惬意, “太棒了!”明源忍不住的捏紧了一下拳头,心里无声的呼啸着。 第四十九章 无法挣脱的网 浅浅笑意在明源关上田舵主的闺房门那一刻,便扎然而止,随后嘴巴撅得老高,露出极委屈的表情,拄着拐杖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像极了在尊敬之人面前受尽委屈又顾忌感情求全之意,房外阵阵夜风和蛩声,发出萧索的悲吟,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在黑夜中,一切都归于沉寂, 缓缓步行了几步,在夜风蛩语声中,听到微响,茫然一看,一道人影向他招招手,正是那高挑美艳的罗副舵主。 她立于屋檐之下,及肩黑发散在脑后,微微低头,便垂下挡住了小半面颊,只露出半张侧颜,但已经足够看出她的美,却更多呈现出一种该被称为妩媚的味道。 “我的表情应该很到位!”明源心里嘀咕着。 他脚下不停,赶上去,来到罗副舵主跟前行礼,道:“明源见过舵主!” “哎!你受累了!可惜了!”罗副舵主款款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明源说道。 并悠悠的叹了口气,明源笑了一下,他明白意思,同时也有点欣慰,罗副舵主还不是生性凉薄的人,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掩饰住内心的委屈。 罗副舵主看了出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温和地道:“看开点吧,陪我走走去怎样? 为难的嗫嚅一下,道:“舵主,我很好的,我会好好的活着,该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做的,小的有伤在身,有点行走不便,” 明源看出来了,罗副舵主是真心想开解开解他,可明源要个毛的开解,自己走的是孤独虚伪之路,等了却胸中恨意,成了便准备伺机逃走,改头换面,从此百般跪舔,再寻那堂正的修仙机缘。 明源在地牢里静思到愤慨时候就想,不求轰轰烈烈的如烟火般的璀璨,只求这世上的绝大部分人都会慎重的对待自己,向自己赔笑,自己可以用一个眼神的不满来搅动天下的风云。 但是现在通往万万人之上的路只能低调隐忍,最好被人无视,小心的避开任何人的针对。 至于不成功?败了?不,绝不能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明源不断坚定着自己的信心。 罗副舵主眼里仍有难过心疼之色,见明源一副怨气深藏无法吐露的样子,便停了下来,喊过明源让他解开衣扣,仔细诊查明源的伤势。 过了一会,罗副舵主愕然的说道:“你体质怎地如此之强健!我听说摧毁气海的过程犹如受千刀万剐之刑,寻常人即使能挺过来,也是精气神尽失,对生活充满恐惧,只是你太奇怪了,刀口都居然全部恢复,只留下道道白印,实乃我平生仅见,伤势竟然愈合的如此迅速,真是难以想象!” 明源一听这话,眼泪便汪汪的下来了:“我算什么,身世浮沉雨打萍,我只不过是个孤苦伶仃的天地间的一粒灰尘,你和舵主给了我温暖,尽管我心里不舒服,但是就像盲人和瘸子一样,我却不能离不开你们!。” 明源语气悲愤,伤感异常的对着罗副舵主黯然神伤,后背却是一阵冷汗直流,活该自己受累,还是经验太浅,装的太捉急,幸好那时候田舵主心不在焉,哪怕她稍微在乎自己一点,也能发现自己的恢复异常,虽然对她来说自己是不是完整的人意义不大,也不清楚田舵主为怎么会这么狠心的牺牲自己来讨好别人,但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以那女人的小心眼,那后果难测了! 女人感性起来是很容易被带偏节奏的,明源注意到罗副舵主恻隐之色愈发浓烈,生怕她一时嘴快,扯起田舵主如何如何的,这样对自己没有半点帮助,以后肯定是如同一根刺膈应在心里。 连忙清了清嗓子,拉长个脸:“我自小离开了家人,见的看的都是生命易逝,人事无常,一个孤独的人,一个没有根的孩子,身世飘零,无亲无故,我能有什么?朋友?亲情?,在我寂寞失意时,在我的身体遭受摧残时,在我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时候,我能去找谁?只有你和舵主,绝没有任何东西能代替,而我遭受的苦难,也是舵主赐予我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在被摧毁气海的时候,心里猜测也许在忘忧坊里,还有人在关心着我,我的痛苦就减轻许多,其实是遇到了您和田舵主才感受到了一丝的亲人的温暖,即使受了再大的伤害,我也会挣扎着来亲近您和田舵主,这就是我燃起对生活信心的希望,刺激我把伤口一弄干净就过来伺候你们的动力! 明源哽咽又难为情的垂下了头。 罗副舵主心情复杂的看着少年,少年眉清目秀,说话之时,牙齿闪耀出洁白的光芒,他的声音也带着稚嫩而幽怨的味道, 看得罗副舵主也怪心疼的,轻声解释道:“明源啊!,舵主这样做对于你来说是过分了点,可是她有她的难处,一个女人每时每刻,上要考虑在宗门的前进,下要掂量琢磨彩云分舵那些信息隐蔽那些实力公开用以威慑平衡。她这么做是是充分把你当她亲近的人,她也有难言之隐的!” 明源赌气道:“你就是在心里没有重视我。” 罗副舵主见他受了那样的伤害,发点脾气也是正常的,毕竟是自己觉得比较亲近的人,就只好赔笑道:“好啦,都是姐姐的错,怪我没有劝住舵主。” 明源不言不语的,用一双泪眼看着罗副舵主,道:“星星,是天上的灯,虽然光明微弱,却点亮了夜幕。让我心里原本无尽的黑暗,燃起美丽的微光。这便是我所认知的姐姐你,每一颗星星都是美丽的。” 罗副舵主忽然好喜欢他的形容自己是“星星”的论调,可是在高兴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也是她今夜和明源说话的目的,想好心的提醒他一下。 一声幽叹:“星星因为遥不可及,都是别人对它们的猜测和臆想,星星不会落下来,让人们分辨关于它们臆想的真实性,但我可以走到你面前,和你说许多的话,所以我要告诉你,即使你是个爱幻想的少年,聪明而感情充沛的少年,也要看清现实!” 在明源的疑惑中,罗副舵主顿了一顿,接着说:“明源,你们每一个从训练营里通过考核的弟子,身上都有一道宗门独有的标记,不通宗门秘典的人,在金丹期之前,是怎么都无法自行消除的,也就意味着,你无论走到那里,都会被宗门巡查找到。!” 第五十章 卑微 明源朗声大笑,道:“罗舵主,我浑身上下都流淌着宗门的鲜血,在这个世界上,离开了宗门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想不到宗门这么关心我们每一个新进弟子!无声无息的给予我们关注,太好了!我再也不担心我是个被遗忘的人了!” 在夜色的遮掩下,罗副舵主并没有分辨出明源的身子是因为大笑,还是因为害怕而轻微颤抖着、在月色的映照下,他脸色愈发白净,身子轻轻的依在一根柱子上,手脚不住地痉挛。 但是他的身口不一,他强忍着后怕,喃喃地说:“我根本没想过离开,我知道我绝对没有办法可以承受离开你和舵主的难过之情。” 说着说着,明源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闪亮的牙齿,明源胆子突然大起来,道:“在地牢的时候,我就老是想起了你,在夜深的时候,想起你会不会睡不好觉,想起你会不会记得敷面膜!,现在我是多么的想像以前一样的伺候你入睡,只不知你会不会怪我唐突无礼?” 极力装出很自然的样子,说道:“你会不会怪我说话太放肆呢?” 躲避着他灼灼迫人的目光,罗舵主摇摇头,欢然笑道:“我怎么会怪你放肆呢!你别这样瞧人好不好?” 然后抿嘴一笑,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宗门的组织结构可是森严的,等你把此间事处理好,我就和舵主一起联名推荐你去宗门修炼那七伤功可好?” 明源大喜过望,忍不住的抱住罗舵主的胳膊,用脸蹭着:“果然,只有呆在你身边,才能给我指明人生的方向,我今后存在的价值,就是周全的留着你的美丽,让时间为你而停顿!” 罗副舵主捂嘴,明媚的笑了一笑:“希望如此,我也希望能有个这么贴心的人儿,可以陪我排忧解乏的,话说,你是不是惦记上我了,这么小的人,就有了这么多的心眼,我便如你所愿,跟我来吧!” “得令,大人您走好,我给您掌灯了呢!”明源弯腰,牵着罗副舵主的玉手前行。 在进到她的闺房后,罗舵主望着一瘸一拐的给自己准备洗浴过程的明源,温馨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美眸中闪现出如水柔情,道:“傻小子,你的眼光,已经受情绪的影响而变得任性了,说起来,我也就几天没睡个踏实觉了!也不知变老一些了没有,像我们这种修为停滞不前的人啊!越来越活在急迫和悔恨当中。 每年回宗门报备的时候啊!,见到之前年级相仿的同门,她们那高贵傲慢的神情,以及无论何时都是青春焕发的模样,哎!我们在下面苦苦挣扎有何用,只能当牛做马的努力尽职,以期获取那一线重回宗门修炼的机缘。太难了!记得以前在办事的时候啊!,长相老练些比较占便宜,那时我就希望自己看起来老一些的好,可是目下我与你在一起之时,我却希望自己变得年轻些。” 听着她的絮叨,明源拍了拍她的香肩:“只要我在一天,就会让你年轻漂亮一天,等先洗个澡,让我来赶走那些阻碍你前行的霉运,就一切都好了!” “对了,要不你提前教我一些功法,或者给我点防身的法器吧!不求其他,起码有点自保之力,免得被人随手捏死,我死了,你也就少了一个这么顺手的人儿了!。”明源顺杆往上爬。 “呀,原来打着这个主意啊……”罗舵主听完之后,慵懒的拖着长音。 “这是没用的,不是我不帮你,修炼七伤功需要有特殊的条件,自成一格,和所有的修炼体系都不一样,你还是安心的等着,到时等我们彩云城和附近几个完成任务的人一起,到宗门去用你的贡献,换取富贵去吧!” “那我左右无事,干脆把从彩云商会采购的采购权给我吧!这种到处奔波计较的小事让你这种大人物来操劳,我都替你心疼,这种事情就该由我这种人来做,你说是不是!” 罗舵主虽是老练,可是这刻也不禁噗嗤一笑,道:“你到是会为自己做打算,就知道给自己置家业了,还要不要我给你说房媳妇预备着啊!” 明源舔着笑:“这不是我想着手头活泛些了,好给你和舵主多买些稀罕的玩意嘛!” “这件事我对你应承下来了,不过这也不是全然轻松无比,只有好处没有困难的事哦!” “彩云商会是专门搜集,囤集我们彩云分舵上供给宗门物资的负责人,其吕炳高吕会长,虽然是我们抬举他起来的,但这个人有点作妖好事,喜欢炫耀下自己的计谋,又喜欢表现一下权力,正准备抽个时间敲打他一下,他目下全权负责舵主和宗门所需的物资,,这种不识大体自以为是的小人,却不知他的生死全在我们的一念之间,只是他一向在我和舵主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我们也无法毫无来由的兴起波澜,正好也需要个人去探听清楚,你要强势一点!事情要拎清楚!” 明源搓着手,高兴不已的道:“你放心,我对看账本有着非一般的天赋,就算他心有七窍,我也能抓出个耗子来!” 罗舵主:“你别急,吕炳高虽然全权负责,可是他手下骨干全都是我们的人,你可以那我的手书去给他们看看,他们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明源熟练的给浴汤加好花瓣和鲜奶,试试水温,招呼着罗舵主先浸泡。 躺在浴缸,罗副舵主微眯着眼,隔着朦胧的纱帐,和升腾的雾气,迷离着注视着明源忙碌的身影,他的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仿佛夜空中的启明星,散发着一股英气。他的脸英俊到了几乎让人窒息的地步,瘦削的脸颊拥有着峰峦般的鲜明轮廓,笔直的鼻翼挺立如玉柱,薄而轮廓柔和的嘴唇透露出温柔多情的风致,无限同情地注视着这个少年,这个少年虽是饱历酸辛,曾经沉沦在苦海中,他不是个弱者,他极有韧力,纵是残酷的命运,也不容易把他击败,所以最后能坚韧地渡过难关。 明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眸一笑,羞涩的调转方向,把个清秀的背影留给了她。 等床上收拾好了,便招呼她起身,搀扶着她来到床上,向里拢一拢嘴,示意她放松的躺着,娴熟的敲打按捏着她的娇躯。 气氛的烘托很完美,在罗副舵主飘飘欲飞之时,明源趁势用嘴吸吮起来,一股股气息在体内长春真气的欢腾下,变成肾脏本能的生机。 第五十一章 恶语伤人 临走时向罗舵主所在的住所里深深地瞥了一眼,杵个拐杖挪移到忘忧坊,在这周围街道已经黯淡无灯光的时分,他的心似猫挠一般,强忍着潜行到地牢那汉子的住处,去观察那汉子自杀的进度的冲动。 他清楚,在明天那三个狠毒少年派随从来移交自己之前,不能有消失不见人的空档,此刻即使一个人独行,他也不敢纵意的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今天他没有充分的准备好。 但是明天,甚至接下来的几天,都将会是痛苦的日子,也是他拔出心头刺的开始,根本没机会抽出时间去补刀,这让他心急如焚,无计可施。 煎熬的明源在经过忘忧坊侧一个高大老槐树时,他愤然停下了脚步,双手合十,幽怨的祈祷:“亲爱的地球上的漫天神佛们,这里的道祖仙踪们,你们知道我所需要的,我把我的需要交在你们的手中,让你们来替我担当重重的愁苦吧!让你们来做主掌管我的一切希翼吧!如果能够达成我所愿,从今往后,我用一生的时间都穿红色的内裤,用红红火火来敬重着你们,贡献着我的红色念力,如果你们不抛弃我,就以这颗槐树来给出你们的神谕吧!我爱你们!嘛哩嘛哩哄!” 一个漆黑的乌鸦站在枝头“呱呱”的嘶叫着,这让明源失落的心燃起了希翼,不敢放下合十的手掌,静听了一会,小声的对着乌鸦问道:“黑子,我很感谢您带来的神谕,但是咱们能用人话沟通吗!你说的太复杂了,我愚昧的很,实在不懂。!” “呱呱!”乌鸦翅膀一震,优雅的从明源头顶掠过,留下了一坨礼物,正在明源的头顶卤门,下意识的用手一摸,一股冰冷软泥的感觉让他头皮一麻,忍不住的想破口大骂,忽然察觉不对,在这下半夜的时间点,任何一点大的声音都会引起别人的警觉,于是急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他习惯用右手,摸卤门的也是右手……………………。 明源垂头丧气的蹒跚着离开了这颗令他伤心的老槐树,在他走远几步后,背对着他的老槐树仿佛用鲜血印染了一番似的,老槐树整个树冠全部变红了,无一丝杂色,红的像明源所形容的红色的内裤的颜色……………… 在离忘忧坊大门还有一个拐角的距离,一个熟悉又让明源恶心的声音传来,以明源的五感,这声音如同在他耳边响起一般:“也不知道明源那小子成天装什么装,难道他是垃圾筒?都成废人了,知道可以随意的玩弄他了,他不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吗?,为什么接受不了我们的玩弄!” “是啊!非得等到我们把巴掌扇他脸上,才知道把自己的嘴缝上!既然知道我们打人这么疼,他就该忍着点儿吗!” 这说话的是明言,他那碎碎的语速很有标志性。 “明言,咱们不能这样浅白,你忘记了!咱们在这里兢兢业业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早日完成宗门的考核任务,明源现在是什么?是个以后只能在浅坑里蹦跶的泥鳅,现在老是注意他有什么用!所以咱们不能因为苦闷,就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明庭师兄,你说的此话不假,只是我们阴阳宗历来就是奉行弱肉强食的准则,不在废物身上训练如何驾驭人,难道还对他以礼相待吗!不成不成!” “你误会了,万事要讲究个方法,明源现在是个废物,但是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你真是不开窍,难道你忘了街头的那家豆腐店?忘了那个本分丫头是给你敲定的完成任务对象?说不得想要迷的她神魂颠倒,最大的把握还要从明源身上着手…………” “这个明庭师兄啊!我有点愚钝,我实在想不出让这丫头家破人亡,并对我身心相与,与明源有何关系?” “明言啊!明言!此处需要悟,要防止隔墙有耳,等我回去后细细的给你道来!”明庭得意的笑道。 听到这里,明源猛的咳嗽了一声,迈过拐角,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分,忘忧坊楼分四层,是整个彩云城里最高的建筑,俯瞰花城秀丽风光,雕梁画栋,飞檐如翼,楼如卧凤,东西伸展,庭院如画,布局雅致,甚有风情,平日里喧闹的一楼大厅此时没有了黄昏时分的拥吵,车水马龙此刻都沉淀了下来,只有稀稀拉拉三四人在半是哭泣半是放纵的推杯换盏着。 放荡的宾客们都已在三楼四楼找好了自己的归巢,深入交谈着彼此的滑腻。 而忘忧坊大门,白天黑夜周而复始的有人轮值,今夜轮到明言明庭守夜,在他二人错愕的眼神中,明源立在他两中间,站定了脚步,左右打量着二人一会,兴奋不已的嚎啕大笑:“我好想念你们啊!甚至昨夜在迷糊中做梦都梦到了你们,少年乐新知,衰暮思故友,我在梦中都担心你们遇到了新的朋友,转眼就想狠心的抛弃我,而我在地牢哀暮中,无时无刻的都在想念你们啊!万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在万千的人群之中,在我们最纯真的时候,遇到你们这样的知己,已然不枉此生.。” 接着伸出刚才摸了卤门又捂嘴的右手,分别重重的拍了怕他们的肩膀,顺手在他们二人明黄耀眼的锦衣上,在明庭明言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的表情中,重重的来回揉搓了几下,看着他们嫌弃又想拼命忍耐的表情,心中暗笑:“公平合理,粪露均沾” 明言明庭可不愿意在来往收拾大厅的人前,表现出一副翻脸无情的嘴脸,忘忧坊大门口是绝对不敢动手的,这里可不是善地。无奈之下只能涨红了脸,忍耐着明源亲热的揉搓,同时心里生疑:“难道他真是伤的糊涂了?恍惚得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明源开始发出感慨:“你们要争气,图日后有能力飞腾,有朝一日,能够扬眉吐气,而我只能在凡人间厮混,争取一丝的富贵了,单靠我自己,前程实在是无望;如果我能混到为你们陪臣的地步,就真是梦里才有的福份” “不过!”明源似笑非笑的话锋一转, “日后高飞怎么可能会是你们这种货色能奢望的呢!你们自己互相打量下,瞧瞧你们那嘴脸,我站在你们中间,都有种左牵黄右擎猴的感觉?明言你长得就像一幅人渣,每一天抹粉跟刷墙似得,笑一笑那粉都能堵塞蚂蚁窝,就这样也能飞腾吗?道祖又没有赐予你一副翅膀,让你当鸟人!” “明庭你议论我的时候请你摆好你的位置,先看看你够不够资格,瞧瞧,你那不知猪是怎么死的自以为是的样子,曾以为你是那崖畔的一枝花,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人海一粒渣,不知道海有多宽,水有多深,就急匆匆的蹿出来拿自己当猴耍,笑死个人!” “你,你,你” “你什么你!穿了条女式镂空内裤就能装鸟人了!” “你,你,你别血口喷人,怎么知道我穿的是镂空内裤?” 明言气得脸上的白色粉末不停的抖落下来,惨白的脸像烫过开水的猪皮一样。 “你还是别说话,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我和一条猪在吵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明源!你这个废物,胆敢如此侮辱我等,…………” “出口,瞧瞧这是什么!”明源哈哈大笑,打断了气急败坏的明庭,拿起拐杖左右一扫,拿出罗舵主交给自己的印章:“闪开,看清楚点,我是你们这种小人能挡道的吗!你们要当人的时候,尽量装得像一点好吗?现在我去办事,你们给我站好了!” 在明言明庭无限惊愕中,明源昂然的从二人中间迈步进了忘忧坊大堂。 第五十二章 牵强附会 忘忧坊的小餐厅里,刘嬷嬷正挥动着两只纤纤玉手,在盘子里夹些饱满的贝壳肉,将鲜嫩的细肉丢到嘴里,吃得香甜,她的面前赶紧无比,而明源的面前,已经堆满了贝壳。 “味道不错,明源你眼光不错,挑选的都是肥嫩的!”刘嬷嬷眨了眨睫毛,拿起餐巾抹抹嘴唇上的油渍,吃饱后满足的拿起手帕一甩,一阵香风袭来,嘟嘟叫嚷着:“明源啊!这么久没回来,可把我忙死了,你怕是忘了我才是最需要你帮忙的人了,一点都不心疼我,可把我给想死了!” “客套就该这样,好听的话张口就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有种好像回家的感觉,自然而亲近,我得学学!”明源心里暗想。 刘嬷嬷是凡人中的人精,她不会得罪任何一个可以得罪又没有意义的人,她忽略了自己驻个拐杖的事,心里清楚自己被处罚,但是她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明源美滋滋的笑着,捉住了刘嬷嬷的左手,轻轻摇荡,甜甜的说道:“姐姐你可是我的知己,既然是知己,我怎么也得一有机会就来陪你了?” 说着将徐娘半老的鸨母重重地揽了一揽,并关却的问道:“我看你眉眼饱含忧思,最近有烦心事啊!我能不能帮上忙啊!” 明源说的是套路,对十个人说你最近不顺,十个人都会心有戚戚,这种拉近亲近的话术在地球上称为冷读术,冷读术是利用人的一种普遍心理,人们在收到评价和形容时,会不由自主的拿自身的经历往上靠,因此经常会觉得对方形容的很贴切。 来对某一个人使用,对方往往也会觉得说的很对啊,觉得你很懂他,自然跟你关系更进一步,有点高山流水里俞伯牙钟子期知音的那种感觉。 明源是不把周围小厮的议论放在眼里的,跟随一个人,给予关怀和立场的偏倚就要做在明处,他还没有端架子的资格。 刘嬷嬷似乎很享受明源这有力的相拥和轻柔的话语,禁不住有些陶醉的脸上显出一种娇庸而憨美之色,那种成熟的美感,使得明源毫不顾忌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掐指一算,测出姐姐你有烦心事,接着又掐指一算,算出刚好我能帮助你!你说巧不巧!” “噗嗤!贫嘴,不过说真的,我明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嘘!别说完,让我算算,姐姐你信不信我连解决的办法都帮你掐指算出来了!” 刘嬷嬷穿的很精致,打扮的很讲究,那件特制的宫廷女装裁剪得益,用料考究,寻常人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这个女子一定是不缺钱的主。 但明源的一眼就看出很多不经意的细节来,这套女装保养的非常好,虽然这种衣料不能勤洗,但总还是需要洗的,衣料上浅浅的令人难以察觉的淡黄色,所以这是件旧衣服,一天能换几套衣服的刘嬷嬷,现在穿的是几年前的旧衣物? 刘嬷嬷三十出头,天生丽质,肤白如玉,耳垂上那两只珠圆玉润的珍珠耳环更是小巧别致,但颈边一道淡淡的印痕却说明原本还有一串跟耳环配套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故不翼而飞。 脖子上能留下印痕,说明这项链几乎是每天都戴的,现在都不得不拿去卖掉;印痕现在还隐约可见,说明卖掉项链不超过三天。 这一切细节只能说明现在刘嬷嬷很差钱,也说明了刘嬷嬷这几天在对付一件大事。 她是肯定不会差钱的,以她的交际能力,财物滚滚而来,隐形的财富甚至能在彩云城排的上前十,而差钱差到这种程度,只能说她真遇到什么事了,不是被骗就是被敲诈勒索,甚至还有把柄在别人手上,让她声张不得。 明源煞有介事的把她从头到脚看了几遍,并还凑近闻了闻她身上的清香:“姐姐你遇到坏人了,还是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顺利?而且是舍财求全上的问题?” 刘嬷嬷的身子明显的僵了僵,好漂亮的小嘴陡然间有些失去控制,变成了一个好美妙的鸡蛋型:“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参与其中了?” “不对,你不可能知道,这都是别人蓄谋已久的事,一却都是你瞎猜的对不对?” 随即刘嬷嬷失神了起来:“况且就算你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父亲犯得可是谋逆之罪啊!吕炳高吕会长说帮我摆平,钱财都使给他了,可是到现在我父亲都没有被放出来!”刘嬷嬷喃喃到。 明源心里大喜过望,和吕炳高有关系就好办,甚至事情还和我的偷听有关,自己的时间太急,无论如何,就算牵强附会,今日也要引导刘嬷嬷的行为,替自己把晴香姐的事摘除出去,即使缓缓也行,自己得好好会会这么一个自比谋士的吕老板。 “姐姐,你别不信,看你相貌就是福缘深厚之人,瞌睡来了自然有人送枕头,这不,因为我牵挂着你,所以我之前认真的算了一卦,而卦象显示我能帮助你,虽然可能有点小危险,但是我绝对不会退缩的,姐姐,我很有本事的!你要相信我!。”明源的话语很温柔,但语气却很坚决。 刘嬷嬷只好叹了口气:“自信也是一种难得的品质,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她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明源对着刘嬷嬷微微一笑,把放在桌上的茶用中指微微一弹,七分满的茶杯随着他这一弹,竟然在桌上跳动起来,像弹跳的皮球一样,传出清脆动听的声音,犹如在跳舞,茶杯摇晃之间,杯中的茶水却没有半滴洒出来。 随着接连十八次的弹跳,这只茶杯才终在桌子上。 刘嬷嬷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把力道控制到这个地步上,要求对细微方面的东西该有多注意,这个小男孩居然有这么灵巧的手,看来真的不是个绣花枕头。 明源展示的是凡人对力道控制的技巧,不担心暴露自己气海完整仍在的事实,刘嬷嬷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有能帮到她的灵活,不过要把她推出去解决晴香姐的困难,这不够。 自己时间很紧,但表现要轻柔缓慢,自己的目的是要把她推出去主动帮我解决晴香姐的困难。 “姐姐,我先送你去休息吧!”明源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会意,二人便携手进入了刘嬷嬷私人的休息室。 “你究竟有什么好主意??你连事情都没弄明白!”刘嬷嬷疑惑道, 明源没有回答了她的提问,从容的一笑,从怀里慢慢的拿出一个印章和手术来,递给刘嬷嬷,并把罗舵主要求自己对吕炳高施压问责的话,转达给了她听。 第五十三章 成长 “他们已经自身难保了,此刻反击就是最好的机会,不光是能解决姐姐你自身的麻烦,还能和田舵主形成默契,让田舵主觉得姐姐你是又忠心又能干的重要助手!” 明源神秘的凑近刘嬷嬷耳边,嗅着她的发丝,故作聪明的对她说。 “姐姐没拿你当外人,就给你说点心里话,姐姐我是个可怜人,现在只想破财消灾,只想找个人帮我去说和说和,讨讨情,求能平平安安的!”刘嬷嬷可怜兮兮的望着明源。 “才怪,就你这样的死要钱一肚子坏水的性格!还指望着我去当马前卒!”明源心里有底,面上柔情的看着她:“别担心,田舵主马上就要找他们算账了,他们还敢兴风作浪,你知道田舵主平时不发威,一发威就会血雨腥风的,就算拿住你家的把柄,只要我们肯率先掀起风雨,田舵主绝对会对你更加信赖的,到时候有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好处,比如让你长寿的仙药,驻颜的灵丹之类的!” “姐姐,我告诉你,本来这个机会罗副舵主是准备送给我的,你看,她印章和手书都给我了,只是我就见不得姐姐你不开心,你一不开心我就心痛!” 听着明源深情的话语,刘嬷嬷惊讶得张大了嘴,随即无比哀伤的望着明源,就戚戚哎哎的准备叙述起自己的悲惨,言语未至,那悲伤柔弱的面容惹人生怜惜。 明源可不想因为知道了她家的秘密而被她惦记,马上阻止了她的开口:“姐姐,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善良亲切的美丽好人,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只要是和你作对的,肯定是豺狼般的恶人,我知道你苦闷,但是我们不能任人宰割对不对?” 明源斟起一盏酒递到刘嬷嬷嘴边,说道:“况且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只能欺负欺负老实人,整个彩云城我们田舵主是说一不二的,而,对吧!他们把你不当人,也就是把舵主不当人,姐姐你是咱舵主最得力的大将,咱们得替舵主出面,杀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是不是,姐姐,到时候舵主一时高兴,赏赐点那些稀奇玩意,让我也跟着沾点光对不?” 自古以来,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刘嬷嬷眼神坚定了起来,她也不是个老实人,她这几日独自琢磨着如何出手,奈何对于自家被掌握的把柄一直让她对于出手的方向把握不稳,并不是只凭明源的言语刺激就会热血上头的,心里转悠了一番,犹豫道:“可是我并没有出招的牌面啊!也没有好的机会和手段啊!” “姐姐你谦虚了哦!试问在整个彩云城又有哪个不虚你,哪个敢对你放肆,姐姐你可是一声响,地痞流氓都要彷的人儿啊!我平日在遇到一些混蛋的时候,最是喜欢看姐姐你那个一声吆喝,什么牛鬼蛇神都要仓皇而逃的情景了!” “你会不会说话啊!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凶!”刘嬷嬷轻甩香帕,娇笑了起来。 明源任然愤愤不平的说:“那个吕炳高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对了,他会不会是也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才敢壮起胆子来碰你的虎须了!” “有可能,之前他都是对我很是恭敬的!” “姐姐,我们不能让步了,不能让他得手,尝到甜头后,他胆子就会大起来,姐姐你的威势就会被他拉下来,这样,我把罗舵主的印记和手书给你,但是要好好的谋划谋划,罗副舵主那里,我拼着被大骂一次,也要给她解释清楚,是姐姐你对二位舵主的忠心和能力太出色,只凭我这无根无萍的小人物,是没办法和你比的!” 刘嬷嬷平日流畅的言语此刻也糯糯了起来,明源又说:“另外,我有一个线索,花街里那个寻香屋,知道吧!卖的是最鲜艳玫瑰花的那家,就是白天总是在那里忙碌的一个身材很好看的女子,她现在也是被吕炳高勒索欺压,连生存的基本,那家花店都要被吕炳高强行骗走,而她那里也有一些吕炳高做坏事的线索,只是我也和她相熟,她这人对外人比较冷清,也不愿意抛头露面,但是人极其聪明的,姐姐你也是个大美女,可不可以别带外人去找她啊!免得一个脏人污秽了你们玉洁冰清般的清爽身躯…………” 刘嬷嬷眼里闪着莹莹光芒笑看着明源,明源立即猛拍胸脯道:“干他奶奶的,老子要不是需要在这里等着人去给田舵主办事,也不用让你这大美女亲自出手了,妈的,刚好碰巧,我等会要出去好多天!” ……………… 待刘嬷嬷走后,明源在明庭明言惊愕的注视中,稳坐在忘忧坊大门的侧间里,静静的等待着田舵主给他说好的那个人,那个来带他去经历百般磨难的人,田舵主昨天说已经给他传信了的人。 同时也在等待地牢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天已经到他压抑愤怒的极限了,他只想听到那个死亡的消息。 他也盘算不定撺掇刘嬷嬷去找晴香姐的后果,但是料想事情不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把握就在于晴香姐对刘嬷嬷来说还有几天的利用价值,刘嬷嬷并不是个善茬,她的水深的很,明源只期待她能保护晴香姐十天,十天就好,十天后如果自己不成,晴香姐也陷入危险,希望自己能说服她,跟着自己游荡一段时间,等帮她安置好后,自己将会变成一头野狼………… 在日头将升未升之时,一只可能熟悉的乌鸦迎着明源悲哀的“呱呱”叫了几声,“妈的,今天要出事,”心里念头刚落,日头陡然跳了出来,在日光的笼罩中,一名身着粗衣裤的人步履阑珊的碎步小跑过来,他满脸慌张失措,远远的就听到他的大喊:“舵主呢?舵主呢?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明源认识这个人,在牢房里每天给他递饭的就是他,一个牢头死了的意识莫名袭来,本来一直死命压制的内心,在这一瞬间变得好安静好平和,周身都被一股强大信念感围住,在黑白倒转之间,静静的感受着万物生灭。 随即,明源的心又沉重了起来,迎着日光,踱步过来一个老者,他那不缓不慢的脚步,一步步的都踩进了明源的心里,明源知道,这就是他要等的人,因为他的鹰目从很远的地方就漠然的盯着自己。 老人易长衫,半青半黑,黑的面白的里,加上紫褐色的脸膛,鹰目炯炯不现老态,浑身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敢平视的阴森冷厉气势,这让刚换班的 老者也不理会门口迎接的明庭明言二人,径直跨过大门,定定的来到明源面前,如同看一只蝼蚁般的注视着他,随即目漏诧异,开口说道:“小子,你服用了七彩毒心兰,还能这样精神奕奕,眼神清明,怪哉!” 明源恭然起身:“爷您是和我说么?” “你瞎了眼,不叫你还叫谁?想必你也清楚我来是为何事,走吧!” 第五十四章 长生人 通往深山的大道上杳无人迹,天上下着毛毛细雨,细雨中但见两骑前后缓缓驰行,明源怔怔地看着目力所极之处起伏的山脉,悲哀而麻木的跟着前面的马匹前行,他不敢多问去向,也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转身逃走的下场,只知道自己是在往大山崇岭间前行,丰俊的大马,驮着的却是萧索的身影。 几年前那天,也是这样的天色,这样的情形!自己与一众小孩子,也是身不由己的往大山中的方西前行,痛苦回忆再次刺激着明源的脑海,一切一切,如在昨日!他不禁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呻吟声,缓缓地将手盖住了脸。 前方鹰眼老者或许感觉到了异样,他并没有停顿,仍然摇晃在马匹上,头也不回地说:“你气海被废,服用七彩毒心兰后幻想成瘾,又在压制幻象了吧!原本我不想说你的,因为你并没有能让我和你说话的资格,但是我看的出,你之前是个心智坚韧的孩子,可惜已经毫无前途和进步可言了,你的生命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而现在能让我护送你的价值,就是你的没有价值的身份,这可以让你成为能被放肆凌辱的活物,如果你能主动让我家少爷泄一泄他的邪火,我还能保你完好无损的回去!“ 在来之前,老者己经仔细的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他虽然惊讶自己恢复的快速,但是经络被割断,气海被捣毁的痕迹在他眼里纤毫必显,因此他愈加放心的不带任何措施的带自己前行。 “他想说我是废物,我的生与死都不能引起任何波澜了,从此尘归尘,土归土,毫无存在感可言,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少爷是一样的嘴脸!”,明源暗暗的诽谤着。 “不过如果他来的时间也算正好,多等一天来,恐怕连自己受刑痕迹都不能辨认了!” 在他检查自己的时候,当时心里已有准备,即使用真气试探,也没探出自己体内有真气抵触的痕迹。 自己那本就微弱的基础功法修炼出来的真气,被死死的压住了对于外来真气的自行反弹,真气在体内无形无质,如果能压制住它的活性,任凭谁也无法探测到别人体内真气的存在。 这只是对于只有微弱真气的人,当修炼到一定高度,在高人眼里,无论怎么掩饰,都会有手段窥出那微妙的真气外在表现。 明源立即醒觉到自己的失态,冷冷地说:“我会克制好我自己的!“ 老者哈哈一笑:“原来是个小乌龟!”便策马前去。 ………………………… 群山连绵,万仞云霄,看那被崖壁切开,向着天空和两侧无尽延展,却看不到尽头的天空,壮观的崖壁,蔚蓝的天空,合在一处构成一个极为辽阔的自然,再强大的人站在这样的画卷之前,也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静止的天空和山峦,嘲笑着缓慢移动无法挣脱的自己,动静之间,直令人生出只想要看着这一幕到亘古不灭的冲动。 山路并没有想象中难走,沿着九曲吧八弯的山间土路,在曲曲绕绕的转过几道山峰之后,道路逐渐宽阔平坦起来,沿途居然多了许多人间烟火,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见堆集在一起的集镇样的群落。 前方的山峰愈来愈高耸,直插云霄,超过了明源所认知的任何山峰的高度,奇怪的山坡并不陡峭,一颗颗绿色的远古巨数拔地而起,苍劲的树干最少也有十人合抱,那布满手腕粗一样的树干脉络,犹如人体经络般复杂而充满神秘,粗壮的藤蔓弯曲的缠绕在古树上,层层叠叠,一路向上,纵横交错,好像纺织出的一张立体的网,将一根根古树连接在一起。 山坡有路,很宽,头顶的树冠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在这样无数远古巨树组成的山林中继续前行了不知多久,隐约能听到前方人声鼎沸。 徐徐往前,渐渐有了些木质建筑,这些建筑不是在地上,而是散落在树藤与树丫上,零星的有人从屋里或是滑行,或者轻盈的跳动于每个木屋之间。 甚至还有长着短翅鹰嘴的鸟人在树木间盘旋,这像是打开了一扇神秘的门,冲击着明源的世界观。 前方老者看出了他的疑惑,居然解释了起来:“这是些被西方大陆遗失的鸟人杂交后裔,像鸡一样,能飞,但是飞不高,飞不远,能修炼,但是血脉的上限太低,不过用在开矿,打铁,建筑上面却是些能力非凡的人种,被我们称为长生人!” “我们怜悯它们的生存不易,延续困难,特允许它们在这十万大山中也我们人类混居,活动。” 老者和明源没有停留,继续沿着大路前行,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头低垂,一座险峻的建筑群轮廓逐渐从远处浮现,其上最抢眼的是一座雄奇宏伟的城堡,无数光影照射在城堡上,隐约可窥见建筑群落的富丽堂皇、华美壮观。 明源从后面能清晰的发现老者身上的气息也活泛起来,他似有念头转动,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低声对明源说着什么,接着威逼着不断摇头的明源,在明源无奈的点头后,才满意的充满宠溺的笑动着。 滴答滴答的马匹声响在青石路上,三匹马承载这三人前行,这三人都戴着珠光宝气的头帽,其中两个少年身上披着英雄氅,还有一女子,身上罩着雪白鹤毛披风,脚下登着纤小的鹿皮靴,坐在马匹上但仍然优美动人。 他们下了马,不用人管,马匹自行首尾相连离开,这时可就见到那位姑娘敢情用一条雪白丝巾笼住云发,并且把面庞的下半截用丝巾围住,是以只见到她那双细长入鬓的翠眉和翦水双瞳,以及纤巧挺直的鼻子,但光是上半截面庞,已经美艳绝伦。 他们走入山门,沿着石板路进去,但见苍松古柏夹植两边,一旁还有水池假山,四周种有各式各样的花卉,浮动着一片幽雅情趣。 这一女二男经过一座小亭时,那个姑娘脚步微滞,向小亭注视。那儿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坐在亭边,上身靠着亭柱,双腿却伸出了亭外,被蒙蒙细雨打湿了腿脚。 这人身着一件破烂的下人单装,下身的裤子甚为单薄,此时因被雨淋湿,都贴在腿上,脚下一对破鞋,显出十分落魄潦倒的样子。 他的头靠着亭柱仰起,但由于头发蓬散,面上污秽不堪,所以到底长相如何,谁也看不出来。 此人是明源,他被老者要挟着被当个礼物放在这里,好给少年们一个惊喜。 “奇怪!这里不应该有这么恶心的外人出现,难道是抓过来的逃走的奴隶,但是也不应该放任他在这里啊!” 姑娘像是对着身后说话,随即摇摇头,没去多想,准备招呼后面二人离开。 走在中间的鹰眼少年忽然“咦”的一声,定定的注视着明源,明源身上有着他讨厌的不羁气息,还有一股有点熟悉的味道。 鹰眼少年一时想不起来,急的把手中的马鞭照着明源的面孔一扔,马鞭上附着真气,目的是打开明源蓬松的头发,好看清楚相貌,但是如果这一强劲的鞭子打在明源头上,遮住面目的头发虽然能吹开,头破血流却是在所难免的。 “哎呀……”,明源惊叫,惶乱地扭头转身、急退,他可不能动用身法,一点微弱的真气自然的运动都被他死死的压住了。 明源没有动用身法,只是慌乱的一躲,但是强劲鞭子的末梢却与明源的额头刚好差之毫厘,遮住脸的头发却被掀开了,虽然只被劲风撩起片刻,但是以三人的眼力,顿时立刻认出了这是谁。 “哈哈,好好,原来是这狗东西,我就说今日怎么就诸事不顺了,正好,正好!” 鹰眼少年说着就狞笑着一步步向前。 第五十五章 跪天跪地不跪人 鹰眼少年急不可耐的一马鞭胡乱抽向明源,快如闪电,马鞭没有选择部位,也证明了他没把明源当成一个活物。 “千敬,住手!”从明源身后一处假山后,传来一声冷呵,沿途押送明源的那位老者走了出来,脸色不满。 被称为千敬的鹰眼少年,和边上另外两个,硬是停下了动作礼节十足纷纷喊着:”千厉师叔好,原来是千厉前辈把这小狗给带回来了!“ 老者冲千敬不满的说道:“千敬,你怎么老是改不了这么急躁的性子,打死他你就高兴了?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只想着打打杀杀的!这样能有什么用! 都消停些吧!你们都是肩负重任的未来栋梁,思维要有境界和格局,这小子已经是气海被废,还身中七彩毒心兰幻毒,要捏死他,自然跟他娘的捏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是那只能让你们得到一丁点的暂时的快感,你们能得到什么?能有什么长进?你们的压力很重,资质都不错,但是越是这样,越要有探索实践的心,只有不断学习思索,才能不断的进步,才能学会识破人心,挤掉众多的才俊,才能有机会进入自然道的考察名额里!你们明白我说的话不?” 旁边的少女少年听着,纷纷点头,觉得千厉前辈说得有理,这真是忠心肺腑之言,弄死这小狗,那真是两个手指都嫌多,但是弄死他了不但会有后患,自己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死了会麻烦,但活着可以当狗。 而千敬却有点不满:“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意恩仇是快活,这小子是条野狗,野狗想要咬我,我还要忍让他不成?先出口恶气了再说!” 千敬说完,就要拿起手中马鞭再次抽过去。 眼见马鞭就要临身,明源心里装的却不是悲愤之火,在老者让他把自己摆在玩物的位置上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一顿毒打的见面礼。 他此刻心里想的是:“此人性急,心胸狭隘,装不住事,十日之计看来要从这里着手了!” “慢!千敬停手!”这次开口的却是少女,而看的出少女在两个少年中是天鹅般的存在,她一开口,千敬仍然狠狠的抽了明源一鞭子,再明源身上留下重重的一道伤痕后,脸上虽然还有怒气,但是已能停下动作,先是装作无意的瞥了另一位少年之后,再认真的倾听着少女的言语。 “千厉前辈真是高深莫测,他说的太对了,只是打打他,折磨下他又有什么意思,要学会诛心,玩弄他的意志和践踏他的心灵,才能让我们体悟到成长的快乐!”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莽虎做了宠物,刚开始它就总是不服气,没事老想着挠我两把,后来嘛……” 千敬好奇的接着问道:“后来怎么样?” “后来它就把自己当成狗了,让它叼球就叼球,让它趴下就趴下,让它不能吼,只能“汪汪”就‘汪汪’叫,嗯,还会摇尾巴。后来我就觉得训练动物没意思了,改为训练长生人,训练长生人很容易,你们想听吗? 两位少年眼里充满了崇拜,要一只莽虎‘汪汪’叫这种场景,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好奇怪啊! 另一位少年当即灿烂一笑:“好啊,看看你能把她们训成什么样。”其笑容大气豪爽,但是有种刻意模仿的迹象,引得千敬背地里微微的撇撇嘴。 美少女妩媚的一笑: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长生人犯了很大的错,我祖宗让我自己处罚,于是呢,我先是毫无底线的摧残着她的羞耻底线,利用各种手段进行精神压制,当她已经适应最恶心,对着最为侮辱的事情也波澜不惊的时候,再给她的精神上开了一道希望的引子………………………………” 明源心中一寒,他隐隐觉得这种事情居然是真是的。 见两位少年已经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美少女看着他们若有所悟的样子,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但是训练男的就很困难,我正好差个试验品,你们有什么好的手段没有?” “首先得把他锁起来,但是不能破坏他,身体不完整的话就没有成就感了,嗯,一定要抹杀他的自我性格,还要毁掉他的信心,比如让他认为自己只要是玩水,就一定淹死,只要是出门,就一定会踩到狗屎,的那种信心。” 让他极度自卑后,然后就不给他饭吃,一开始呢,是说一句主人好,就给他吃一口,再就是亲一下我的脚,就给他吃一口,再就是说一句我是你的狗,就给他吃一口,柔柔,你说这样会不会成功呢?” 千敬抢先开口,并为自己的主意洋洋自得不已,斜着眼盯着另一位少年。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婢女犯了很大的错,我祖宗让我自己处罚,于是呢,……………………” “夏侯跃!停,现在说出来就一点不好玩了!既然千厉前辈想要我们把这野狗当成我们试炼人心的玩具,那不如我们就打个赌吧!” 千敬有心想说:“调教来调教去的,太不爽利了!”,但是见到柔柔兴奋不已跃跃欲试的样子,又瞥了一眼夏侯的身影,夏侯跃虽然没看向自己,但是他能从他的身影上,都能看出他觉得自己粗鲁的鄙夷,因而也就闷头不做声,无端端的五官变得阴狠了起来。 夏侯跃道:“对于控制人心我一向是有自信的,因为我们家族历来就是擅长傀儡和战具的,和把人改变成狗的道理有异曲同工之妙,道理都是通过慢慢的改变一个事物的本质!此番在他身上试用成功,说不定我还能开创一个新的修炼支线呢!” “切!吹牛谁不会,难道你能把他变成行走人?” “事在人为,总之我有耐心!不像某些人,三月栽薯四月挖,老是急不可待,!做些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 “停!停!你们两个就是长刺的叫驴,总是喜欢争去挣来的!这事我们得好好的规划一下,各自提出一个赌注成功的标准,肚子也饿了,我们回去边吃边说!” 叫柔柔的美少女杏目一瞪,两手叉腰呵斥着他两。 千敬不甘心的问道:“就这样让他舒舒服服的坐在这里?” “就让他跪在这里候着我们吧!” 柔柔很轻易的一说,而明源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不过他们却毫不在意,吆喝着一起进了城堡里头。 老者含笑又欣慰的看着他们的争吵,看着他们在相争中互相激励进步,又看着他们相邀而进的背影,狠厉的面孔都变得慈祥了起来。 他的慈祥并没有给明源带来任何缓冲,看着明源仍然不动的身子,他阴狠的对着明源呲牙一笑。 第五十六章 自然宗 千厉并不认为让明源跪在这里候着是件多大的事,他认为像明源这样的人,给自己和少年们下跪是很平常的事情,连惩罚都算不上。 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如果此刻能老实的跪下,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因为能随意的下跪会让明源突破道德正义对于自身的桎梏,变成一个阴狠不择手段的人。 “既然选择了隐忍,那么就要看开、淡忘,就如同你要去某地,半路上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你会执意去和这块石头计较吗?不会,目标很重要。所以既然是他逼着做的,既然这世界如此不公,我已无从选择,为了人生的大方向,我跪下并没有损害尊严,即使有,也是所有坚强人的尊严,如果还是想不开,你也可以告诫自己,今日的下跪,是他日的强大的源泉,以此化为动力,自强不息,自己平静了一切也就不重要了,你强大了,他会害怕并后悔的。” 这是一个明源的独白,在跪与不跪间,明源是真的陷入了痛苦的抉择,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清楚下跪对于有着骨子里传承着有承担着龙的传人的意义。 他可以用十年藏锋不出声,一朝出鞘动鬼神惊来说服自己,也可以用成大事不拘小节的理由来消除自身华夏血脉的傲骨。 跪下意味着妥协,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里明源会失去那种我所行之事皆师出有名的立场,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胸怀。 不过世事无常,明源真的如果能坦荡的下跪,说不定他的思维会一下子开阔起来,会有可能升华成像华夏里刘邦那种时而圆滑多变,自私自利,过河拆桥,又气吞天下的枭雄胸襟。 明源想不到那么多,他只觉得可以拯救自己一下,拯救住自己立身立世的龙的传人准则,他苦恼的申诉道:“让我跪在这里能说明什么呢?是听候发落?,还是忏悔。其实,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赎罪的,无论是赎罪还是忏悔,都只能体现在具体行动上,跟下不下跪一点关系都没有,趁着三位少年英才们的思维的巨大进步的时候,您老是不是该先安排我弄干净身子,以免的污了你们的名声?” 在明源开口说话之时,他身上的气息瞬间改变,由开始的苦大仇深的模样变成现在的油滑无耻嘴脸,这嬉笑的表情让千厉十分厌恶。 他声音森冷,目光凌厉:“我平生行事,最恶的是不分卑尊的人,而为了你这么个蝼蚁,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时间,还与我谈干净与否!”。 “跪下候着!”千厉一声厉喝,如雷音落地,声势骇人,千厉,厉字果然人如其名。 “我腿软,发昏,还流口水,你看,您就行行好,给我点你说的那个什么七彩毒心兰吃吃,我就什么都听你的,让我学狗叫哄少爷们开心都行!” 明源说话的时候哈欠连天,鼻涕真流,他在来的路上听千厉说过,自己太阳穴上的蝴蝶样的纹路是服用了一样叫做七彩毒心兰的药的后遗症。 当时千厉随口所问:“你是用什么方法抵抗七彩毒心兰瘾发的折磨的?那些夺人神魂的幻象你是怎么抵抗的?” 明源当时根本听不明白千厉所说的意思,只能含糊的说道:“我以为只要老老实实的听你的话!你会给我,爷,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赏我点吧!我熬不住了!” 修炼修心,人都会为自己的欲望和逃避找借口,修至元婴期的修士也标志着修出了大毅力,不到元婴期的修士们,也就没有意志能抵挡七彩毒心兰致命的诱惑,但是药物也分年份,也有药效强弱的区别,也有纯净与杂志的区别。 千厉以为明源只是喝了一点点不纯的七彩毒心兰,毒瘾发作的比较慢,也就没往心里去,暗自鄙夷明源的无耻和不要脸。 明源和千厉所在的地方处于拱卫城堡的外围建筑要道内,若干亭榭之中,城堡大气蓬勃,雄起宏伟,夸张的超出了明源幻想都幻想不出来程度,明源无精打采的说着,活像一个毒瘾发作的样子,在摇头晃脑的时候,他的目力其实已及远,能看到城堡左右山坡上,峰峦间星落一团团散落的云雾,虽然不能亲睹其景,也知道那云雾笼罩的地方绝不是天然形成。 常理来说山坡间该有轻纱般云雾的地方树木清晰,而应该通透澄清的地方浓雾却浓密异常。 城堡超大,人员肯定也复杂,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三个巍峨高冠之士缓缓的行走过来,神态傲然,威势十足。 为首之人一张正字脸,棱角分明,显得面部轮廓极为硬朗,虽然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后面二人显得有些拘谨,放低着姿态,脸上一直挂带着恭敬的笑容。 千厉急忙侧立一旁,垂首做拱道:“千厉拜见几位师叔,” 三位各自对千厉颔首,便谈笑而行,并没有与千厉过多言语,只听领头一位笑道:“尝闻古人有云,编新不如述旧,刻古终胜雕今,天道无常,天机变幻,星辰运转,世界也不停的改变,十多万年前前人破碎虚空的经验已经对我们无用,如果保持传统的东西不放,已经离我们的大道越来越远,本来最近几万年己经无人能触碰到天道,在两百年前,最后一个已在合体期卡了数百年的空冥仙长都羽蜕了,如今修为最高的几位老祖宗都进不了合体这层次,天道难测啊!” 后面二人听了,都赞道:“是极!师兄你天分高,才情远,不似我等迷茫不知所措的人,而师兄你又福缘深厚,跨入合体期是早晚之事。!” 领头人笑道:“不可谬奖,我不过是转叙几位老祖宗的话罢了,百多年前吾随掌教有幸晋见了几位老祖宗,他们真有大智慧的人,看穿了大道无常,斗转星移,而用大无畏的勇气创立了自然宗………………” “我好惨啊!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你们这么多人全没有一个有怜悯包容之心,置天地间的生灵于死物,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见三人渐行渐远,情急之下,明源一通胡言乱语,大喊大叫了起来,顿时就觉得无形中一道压力随着那目光压迫过来。 第五十七章 不跪 那刚才还和蔼生风的目光顿时冷冽沁人,压力来自那长袖迎风,头戴高冠的领头之人。 他转过头来,精光硕硕的看着明源,稍稍犹豫了下,对着千厉开口问道:“千厉,是何人在此喧哗?” 在明源一开始乱喊时,千厉就吓得死死的摁住了他,此时听见师叔问话,当即惶恐起来,这师叔可不是普通师叔,而是掌教真传弟子,同时又是一个大家族里全力培养的天才人物,是要当做接班人培养的领头扛鼎用的,他一问话,历来最注意等级尊卑的千厉立刻端庄了起来,气愤的回答道: “启禀三师叔和二位师叔,这小子是彩云城里一个小厮,仗着不知从那里学来的皮毛粗鲁修为,先是对柔柔,千敬,夏侯跃三位少爷言语不敬,在千敬少爷呵斥他注意身份后,还对少爷们偷袭出手,大打出手,他的修为虽然无什根基却流于外表,不注重于长生大道,全在那如何争狠斗勇上面,狠辣异常,在三位少爷联手抵挡的情况下,居然还打伤了我家千敬少爷,辛亏有彩云城田舵主帮忙,才联手擒拿下了他,此人心怀叵测,定是故意接近少爷们来刺杀的!” 三师叔目光一冷:“可有拷问?” 千厉:“是在彩云城出的事,因此田舵主亲自安排把他关押起来,以防万一,田舵主还吩咐毁了他的气海,就这样都问不出他刺杀少爷们的目的,三位少爷也宽宏大量,没有伤他性命,而是命在下把他带过来准备感化一番,逼使他生出向善之心。” 三师叔目光一转,饶有兴趣的问明源道:“非胸中有极其自负之人,才能行如此莽撞之事,刚才听你胡言乱语中,居然也有些很有深意的话语,什么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 还有置天地间的生灵于死物,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这些都是道破大道至简至繁的深理,连我都一时无法明了其意,只觉越思索越深奥难测,莫非你是专门说给我们听的?想勾起我的念头,借此和我谈条件?” 周围众人道:“极是!师兄非胸中大有邱壑,焉想及此,果然是能人之不能及!” 三师叔颔首对千厉道:“我们东方紫元宗向来给每个犯下错误的人都留有一线余地,要罚也要让人心甘情愿,这样,我给你一个认罪的机会,说说你的来历,和动机?当然,事从公正,我也没权利代表任何人放弃对于你的过错的惩罚,但是,如果你能赢得我的好感,我还是能够可以替你说说情的!” “这人开口即不问我千厉所说的是不是属实,也没有逼问我的过错,看来他对人心的驾驭也到了进退有距的地步了,是个有大格局大智慧的人!”明源心里想着,从千厉火热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对眼前的人崇拜的紧,但这反而激起了明源的反抗的心。 忽似悲从中来,泪眼朦胧的看着领头人,仿佛找到了希翼的光芒般,憋出个低沉的嗓音自问自答般的唱吟着:“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我且忍她、让她、避她、耐她、由她、敬她、这时我小时候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做人方式,我父亲的命运很糟,在我有限的记忆里,他不是在借债就是在还债。 即使这样,我的父亲也靠着一份卑微的工作,养活着我们一家老小,就这样朴实的父亲,他有错吗!他们骂我可以,我本来就是一个卑微的人,但是一见面就辱人父辈,便是猫狗畜生,遇到父母遇险,也会奋起而击,我有错吗?” “住口,你这孽障,自己居心叵测,反而在这里颠倒黑白!赶紧的,好好的在这里跪好!” 千厉在一旁听的血脉膨胀,忍不住的大口骂了起来。 明源癫狂的顶撞着:“士可杀不可辱,我虽然无力反抗你们的欺压,都忍辱偷生成这样了,你让这几位大人看看,就因为你想博得他们一笑,就把我弄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看我脸上,看看我的衣服,现在还让我跪着等他们,你,你你丧尽天良!” 三师叔颇觉有趣:“我可是知道柔柔他们吃饭食不厌精的,等他们来需要很久,你可是想免去久跪之苦?” 明源:“我想要做人的尊严!” 三师叔哈哈大笑:“这样吧!我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你能给我点参考意见,我不仅可以请千厉免去你的跪下之刑,还让他把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你看怎么样!” 明源傲然不惧:“请讲!” 另外二位师叔和千厉齐齐的恭听起来,只听领头人问出了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人被砍头之后的那一瞬间,到底是头觉得身体掉了呢!还是身体觉得头掉了!不知你可有一番见解?” “为什么不是头觉得头掉了!”明源先是奇怪的问,马上意识到这不是讲冷笑话的时候,接着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这个问题很简单啊!你可以去问下那些没手没脚的残疾人,问问他们能不能感觉到其他部位还在! 可以这样来想,假如腿或者手突然断掉,是身体太疼呢!还是掉在地上的腿或者手疼呢! 再假如,如果从腰部被斩断,是上边身体痛呢还是下半身在疼? 这样算下去,从脖子断开就知道是身体还是头掉了,头有意识,但身体已经不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我这样说算是有道理吗?”明源固执的望着那位三师叔,三师叔拍了拍千厉的肩膀,哈哈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小子还有点才情,等柔柔他们气平了些,就把他带来我这里吧!对了,别把他的身上弄的太难堪,我还要打听他先前言语的出处!” 说完,大袖一拂,便领头飘然而去,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被明源的几句饱含深意的话吸引,是不会在这里驻足许久的! 千厉呆呆的站在原地,这小子是个祸害,他决定以后看紧一点这小子,现在虽然极不情愿,也要带他去洗刷一下。 第五十八章 被调教 对于明源的来历根底,那位三师叔其实是并不在意的,一个气海被废,又时刻遭受着七彩毒心兰的幻象侵蚀意志的折磨的普通人,就像是被事先固定好长势方向的树枝,并不会有节外生枝的麻烦。 再者,就算他是魔门中的新进弟子,虽然不清楚田舵主的目的,但也是田舵主那边主动出手废他的气海,这样即使报复心极强,借此生事的魔门高人,只要不伤他性命,根本不担心引起什么后患。 况且他是不是魔门弟子也不一定,在凡间流传的基础功法多了去,但绝大部分根本触碰不到筑基的门槛,而筑基以下,都是打基础,打基础无所谓正邪,都是一样的打熬身体,培养气感,只有当入了内门,过了筑基,正魔修为才会明显变化起来。 但是从这小子的嘴里的谈吐,就知道他一定有秘密,“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这些足以载进道典的话语,居然以前从未听说过,如果不是碍着自己的身份,对于他这个野心极大的人来说,恨不得马上就带走他。 三师叔等三人走远后,千厉瞪着明源呵道:“野种,起来,跟我去换洗一番,这满你意了吧!我看见你就是茅厕里吃香瓜---不对味!” 明源用力跃起,指着千厉愤然骂道:“生得高大又如何,出身名门又如何,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装一下,装什么装,怕人不知道你欺善怕恶啊!来啊!来啊!有种你来打死我,来啊!别装你那名门正派的嘴脸了………………” 千厉有苦难言,他难道像眼前这个没教养的野种一样,和他互相指着鼻子大骂?气海被废的明源等同于凡人,而对凡人动手,绝不是他这种自持身份又古板的人干的出来的事情,但是指示旁人来教训他是可以的,但是三师叔有言在先,要让他干净利索点,面对着明源的挑衅,他也只能闷闷的冷哼一声:“总有一天如你所愿!” 明源跟着千厉往城堡主体的方向前进,在错落的庭院长廊的间隙中,没有了侧门庭院的院墙屋顶遮挡,一座险峻的建筑群轮廓逐渐,其上最抢眼的是一座雄奇宏伟的城堡,三面是高耸入云雾霭笼罩的高山,其前方,也就是明源所在的方位,连绵不绝的建筑长廊庭院层层拱卫着城堡主体。 无数光芒从城堡上下大大小小的窗口透射出来,隐约可窥见建筑群落的富丽堂皇、华美壮观。 明源跟着千厉上了一条曲折的山路,不停的观察着的明源从未见过的这样大气蓬勃,雄起宏伟的地方,夸张的超出了他幻想都幻想不出来程度,真是开了眼界。 城堡脚下由连绵的廊榭围绕起来,像地球上的长城一样,每隔不远就有一座烽火台似的高耸建筑,这种高台的排列距离方位看似长短远近不同,但是在明源的眼里,却像是极其深奥的数学题,有着深邃而复杂的蕴意。 这样明源大为惊讶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运足起目力,他的眼睛一凝神,顿时眼里的世界变化了起来,周围密密麻麻的各式各样的气团光芒从各种建筑上凝聚了起来,各种颜色都有,就连走在他前面的千厉,头顶上都升腾起了一团青色的气团。 目光再转向高台,上面有玄妙的雕刻塑像,有七色彩旗飘舞,有无数明源不知道不认识的骨架云旗,刀剑弩枪,每个高台都似乎蕴含着无数光华流转,在明源的目力注视下,那些被光华笼罩的高台,居然有无数光芒交叉交错着,再定眼一看,是被每个高台一侧上的各式铜镜遥遥呼应照射着,连成一个庞大无瑕的整体,这样明源大为惊奇,这都是他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奇特景象。 在其中几个高台上,还有修士在上披发仗剑,踏罡布斗,引动烈烈旌旗似火,辉辉造盖遮天。 明源运足目力的观察也就一小会,他的眼睛就开始感觉酸涩起来,让他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所有的一却都变成了朴实无华的样子,再也看不到其中的光华流转,也看不到千厉头顶的那团云团。 随着他的精神的滞涩,从城堡各处涌现出无数无形的压力,仿佛是跟随着明源的目光追赶而来,这种压力随着明源的目光收敛,也随之消散。 这让明源大为不解,还记得之前把精神集中去看各种奇特异象,都不是像这样精神涣散得这么快的啊!往往是自己担心出事,主动不想看了,眼里才回复正常的,眼睛也没想这么酸涩的。 “只怕是这城堡和周边有大古怪,可能是我的目光引起了某种变化,受到了反制,让我不能随意观测,不行,再也不能轻易的集中精神去观察了!” 明源这样一想,赶紧松散了自己的目光,埋头跟着千厉默默前进。 一路弯弯转折,沿途遇到许多身着简易利索服饰的男女老少人类,看样子千厉带明源走的是专门给奴仆下人走的一条路,这样明源心里冷笑不已,他到不是认为自己身份高贵,而是气愤自己的身份高低不应该是由别人定夺。 其纷纷向千厉打着照顾,口呼:“见过千厉主事!”千厉一一冷漠颔首,其姿态很像开始见到的那位三师叔,只是整体僵硬,没有那份优雅和如沐春风的气息。 “装模作样的老狗”明源小声着用听不清的语气含糊暗暗诽谤了一句。走在前面的千厉猛然回首,拿眼睛一瞪,在下人面前,他需要沉稳,因此用那压抑着的语气低沉的呵问道:“野种,在背后偷偷骂谁!” 明源仗着人多,千厉要装的宽容仁慈,毫不客气的回怼了一句:“谁骂我我就骂谁!” 千厉涨红了脸,指着明源说:“你这野种,迟早是个祸害,如果我不是名门弟子,如果你还有一丝修为,我都会清除掉你这个无识纲纪的害群之马!” 明源闻言立即吓的瑟瑟发抖了起来,并开始大哭大喊:“救命啊!千厉入魔了啊!连我这个被抓来做小厮的普通孩子都不放过,救命啊!千厉欺辱弱小啊!” 这一哭,惹来千厉的大惊失色,他急忙手势一结,右手一抖,瞬间,明源就觉得口鼻仿佛被汗巾死死的蒙着了似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不断的用手去挠嘴的位置,发出“呜呜”的声音。 名门正派就是名门正派,就算明源如何怼千厉,千厉就算被气的情绪如何沸腾,都压下了想要教训明源一顿的冲动。 见明源已经不能发出那种让他极其烦躁的聒噪声,千厉松了一口气,却再也没有兴起任何争执的兴趣,和这种野狗都不如的野种在下人面前争吵,真是丢了自己主事的脸。 也就一会,明源感觉嘴上的束缚力度渐渐微薄,然后恢复正常,他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在他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他心里不断的惶恐着:“这是法术,这就是真正的法术,这不是魔术,这是法术,是可以不用任何道具的法术!” 明源之前接触的层次就像是高武世界里的武功,一却的打斗还是凭着直来直去,招式武器,并没有接触过这种无形无影中就能对人下手的法诀,千厉这下极大的震撼住了明源故意找事的意识。 在离城堡主体仍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又有一群集聚的房子,来到了一个像是换洗间的一个地方,随后千厉像是得到了解脱,吩咐一个像是管事的一个中年妇女,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明源的监督人,并且明源的换洗,吃饭,睡觉都归她安排……………… 一天到底有多长?明源在系鞋带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问题,为什么这一天是这么的难熬? 清早,这是新的一天,小巷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两边院落里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间或还夹着轻快的笑声,而明源却是蹲着一支腿,用双手在系着另一只脚上的一只像是地球上高帮皮靴款式的一只皮靴,皮靴样式高贵华丽,只是这双皮靴有点不同的就是,从脚尖到小腿部位,前侧面面的一长排全是需要用带子系起来装饰。 后面的高处站着那个叫夏侯跃的少年,他脚上也穿着同款皮靴,但是并不需要系鞋带。他看着明源,不放过明源手指的每一个动作,他的目光落在明源的手指中间,一而再再而三的指示着明源每一步的细节,在明源无数次重复着该死的系鞋带动作后, 看样子他们三个己经达成了协议,把自己当成了训练的对象,由这个少年开始折磨调教自己,这不禁让明源联想起了狗。 昨天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等到他们的到来,倒是那个叫千敬的少年,仿佛是因为赌博输了似的,气急败坏的赶过来猛的踹了自己几脚,发泄一番后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晦气的野种,天生就是个当狗的命!”说完便扬长而去。 明源并没有反抗,甚至并没有引起心理的波澜,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件事:“这少年心太急,心太急也意味着更容易诱惑他,对他下手!” 接着一夜无事,千厉并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可能在他想来,三位少爷们自然会替他慰问自己的,辛亏自己没有跪侯着,按照千厉的死板,如果不是那位三师叔的吩咐,自己肯定会在冰冷的石板上跪一夜, 明源在系鞋带的最后过程中,又迟钝了下来,因为花式太过繁琐,绳子打结了,夏侯跃说道:“您还是没有学会系鞋带,” 一时间,明源满脸通红地转向他,仍然猫着腰,夏侯跃露出遗憾的表情,一脸高傲的对着明源说:“你知道吗?在人类开始学会打结、把它发明出来之前,要经历过多少个岁月!所以,系鞋带是人类发展的文明的重要进程,而系成我教你的这个千足蜈蚣花式,则又是一段文明火花碰撞的重要进展,学会系鞋带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是通往冷静服从的第一步,是让你变得温顺恭良的最好改变!你以为一般人能让我教这个!” “也是征服我意志,让我变得顺从木讷的第一步吧!”明源心里有数,这种调教方式和地球上新兵叠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系鞋带训练的是服从,条件反射。 这让明源深深的心寒,这个看起来脾气稍微收敛的少年都这么对自己兴趣盎然了,剩下的二位不知会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 原本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在所有方面都远远落后的世界就是一张白纸,而他凭借着自己在书本上和生活中学到的知识和见识,完全可以象个国画大师那样在白纸上挥毫泼墨,可当他认真思考出路时,才发现他这个国画大师毫无用武之地一一他根本找不到那张纸。 第五十九章 第一天 明源的感受就像是在噩梦中,他的身上依然干干净净,俊美的容颜依然是那样的炫目,但是每一下那痛彻骨髓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一次的犯错,都会引来夏侯跃的处罚,他的手法很高妙,不会引起外在的任何变化,而是用一种明源不懂的方式,直接痛到骨子里。 在有一次犯错被处罚后,他对着夏侯跃显露出一副反抗的怪相,用牙齿咬住嘴唇,他需要展示自己想要委屈求全而又冲动无奈的一面,这才是一个无能又符合少年心性的表现,让自己变得逐渐畏惧于强权之下。 “还停在那里干什么?如果你这几天能够按照我教你的节奏去做,能容易就能放你过关了,能少吃不少苦头,甚至我会给你在赵国推荐一个让你一辈子都富闲的差事去做,绝不敷衍你!你也该为以后的日子着想了!” “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哼哼,你该知道我们对于弄残弄伤你是毫无压力的!” 明源的表情像是痛苦挣扎了一番,便又默默的埋头小心的做了起来。 夏侯跃对于明源的呲牙不以为然,他在自己家族里见多了桀骜难训的生物,很清楚的知道如何去抹灭他们自我的意识和本能。 少年好胜,而家族也一直鼓励着他的争强好胜之心,认为这是让年轻人进步的主要动力之一,对于这次他们三人之间的赌注,他也是兴奋十足,并且志在必得,对于那个脑子放着不用留着生锈的莽夫千敬,他在内心里是很不屑的,但是他对于直接的对拼比斗,他还是有点嘘他火的, “狗日的,靠本能打架的生物”,夏侯跃常常偷偷的在柔柔面前抱怨千敬。 他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是真的打起架来,那敏锐的战斗直觉和不后退的蛮劲,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除了打架,他认为自己各方面都强过千敬不少,“他拿什么和自己比?”在和千敬比拼争取柔柔亲昵的方面,他是有充足自信的。 而这次三人商量的赌注内容,也实在合他的胃口,赌注内容就是:轮流着一人训练明源一天,到第十天后,啧啧,十天后好戏就开始了! 夏侯跃毫无掩饰自己的兴奋之色,十天后,他们将会一人命令明源做一件最下贱最恶心的事情,那时候就请千厉裁判明源对谁的命令毫无抵触,并欣然完成的程度来分出胜负,如果不相上下的话,就比较谁命令的事情最恶心最下贱。 一共九天,第十天比试,每人分配三天, 夏侯跃已经开始想象到时候自己一声命下,明源“汪汪”叫着爬向一坨新鲜的,金黄色的,冒着热气的五谷轮回之物,香甜的舔着的情景。 谁能比这更恶心?谁能比这更下贱?到时候恶心得她们几天都吃不下饭后,谁还能反对自己赢得赌注?而赌注就是,千敬将献上他自己的屁股,今后的十年,在三人中自己将取得绝对的话语权。 “哈哈哈哈”,为了这个目标,他昨夜做梦都笑醒了几次。 他很清楚在这赌注中自己家族传承的优势,自己家族在修真界鼎足的资本就是战具与傀儡与召唤与请神法的强大。 家族里最自豪强大,铜皮铁骨能飞天入海的斗战傀儡,就是用训练得绝对听话服从的野生强大生物改造而成的。 而为了这次赌注,夏侯跃付出的代价也大,他甚至拿出了自己家族里奠基之宝,非祖宗嫡系子弟不能相传的秘诀:“小者印”。 小者印溯源自修真至高神通“者印”,为道祖至高传承,以自身沟通大道的神通九印中的者印的残缺入门修炼手法。 虽然是残缺入门,但也是极其难得的直通大道的法诀,更为珍贵的是,小者印并没有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歪曲失其远古韵味,求真本意。 自上古圣人传下神通九印,如全部融汇贯通,就可以白日飞升,以身化道。 神通九印为: 临印:明天地所在,悟万物本来,人如其中全三才之意。临者感悟天地,感悟自然,感悟我居其中的真髓。若能时刻感觉天地,万物的存在,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应该是临字作为修行的本义。 兵者,由临而进,此时天地已明,阴阳已现,身内龙虎初啼,有争斗之意,当更进温养,以待咆哮之时,一阳复来(复)卦,而常能以此纯阳之元始祖气,温养五脏神,即是涵养圣胎! 斗者,此时身内天地分明,龙虎咆哮,上下争斗,又有调和之意,宜静养龙虎待其鼎盛而调和阴阳,龙虎金丹内中炼! 者者,者乃成相之意,与此当显真意。龙虎上下而行,于玄关而合阴阳相遇,如春阳融雪,又如泼火遇油,自然而然一点本源现于混沌之中,活泼泼,圆融融。 小者印:代表复原,表现为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 为了这次赌注,夏侯跃不惜抛出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过他这么做也是自认为十分保险的,小者印要配合口诀和行功秘法的。 他教给明源的只是手印的结法,不过就算是单纯的手印结法,也是复杂繁琐异常,但是练习到手在意先之后,其提高体悟沟通大道的亲和力却妙不可言。 又被他掐头去尾,改了个什么千足蜈蚣式的名称,他仗着明源见识短浅,气海被废,没有修为就意味着没有直觉的感悟,根本体悟不出这手印的妙处。 夏侯跃很早就接触过家族秘典,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引诱出性格的弱点,这些弱点的暴露依赖于人在经历截然相反的极端时所产生的压力,如主宰和服从、控制和依赖以及后果的最大化和最小化。 如果将环境和技巧有效地结合起来加以利用,那么即使是最桀骜的生物到头来也会形成本能服从。 “如果多给我点时间就好了!”夏侯跃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兴奋,此时依旧神采熠熠的站在明源身后高处,看着他木然的进行着重复的动作。 “凡人就是这样,没开始的时候也不觉的只是系个鞋带会怎么样,我今天这么好说话,也是降低他的反抗心里,等他今天适应我的羞辱和命令后,下次再轮到我的时候就会很好玩了。” 如果给夏侯跃足够的时间,他会配合上不给食物和水、折磨身体和长期隔离,不允许他睡觉、进食、饮水或者上厕所、不断许诺给些好处,一点一点的拉低明源的心里底线。 “嗯!不错,有点样子了!” 夏侯跃冷哼一声,说道。 谁都不知道明源此时心中正在思索什么,以他的领悟力,学会这套手印并熟练掌握只需要一遍就行。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对那些无影无踪的法术已经生出了恐惧,夏侯跃的态度太古怪,但又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不怀好意。 明面上是让他学习系鞋带,但是非要用那种特别别扭的手势就太生硬了,这明显表示着夏侯跃的居心叵测。 难道是巫术,降头之类?自己按他吩咐的做着做着就会变成傀儡一般的人? 对于未知的东西,认为只有一个办法是装,尽量不说话,尽量多试错,通过不断的错误来试探夏侯跃的真正想法,看自己故意露出一些微小的错误时夏侯跃的反应。 只是试了许久之后,明源无奈的发现身体不但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被这种奇怪的手法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因为用手印舞动着空气后,身体表面多个部位居然产生被针刺的感觉,虽然很轻微,但是随着手势的熟练后却密密麻麻的,像是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蚁。 事实证明,夏侯跃强教给他的手法只是为了让自己听话变成本能。 因为手印的繁琐,(这只是夏侯跃的认为)就能引动明源的情绪暴躁,在明源情绪暴躁的一个节点,用惩罚强行压住他的逆反,再强硬的下命令。 这样不断的反复,夏侯跃的命令就会凌驾于自己的思维之前,他是用训动物的方式训自己。 如果照这样盘算,今天应该是最温和的一天,因为今天只是让自己适应他的命令。 “下次轮到他的话,我就麻烦了!这也是个内心狠毒之极的人啊!” 这样他心里惶恐不已,当即,手上又出现了点小错。 第六十章 第一天续 见自己又犯下了错误,明源立即惶恐的看向夏侯跃,果然,只见站在高处的夏侯跃他集中精力,阴沉沉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心思一转,明源就知道他想用气场压服自己,可惜他身上只有其形没有其神,模仿不出传说中的魔王领域来,明源除了看到一个使劲鼓眼睛的表情外,并没有什么感觉。 没经历过一些事,没那些经历和沉淀,就无法拥有那传说中“用眼睛杀死人”的霸者气场。 明源识趣的目光惊恐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等到那痛彻入骨的浑身撕裂般的痛。 夏侯跃生硬的说道: “现在,脱下鞋子,到左边花坛里采一朵兰美人给我!” 明源望左边花坛看了过去,却皱起了眉,兰美人有,还很妖艳绚丽,正是盛开的季节 但是要穿过层层茂盛的荆棘,更何况还要他脱下鞋子,他不由得迟疑了下。 就这一稍稍犹豫,他就知道麻烦了,这明显是个陷阱。 就见夏侯跃满脸怒色,对着明源吼道:“野种,还敢把我的话不放在眼里,开始是怎么教你的!找打!” 二话不说的使出令明源痛苦不堪了大半天的手段,看着明源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冷笑着:“犹豫就是最大的错误,绝对听从才是你的活路,这里有你思考的余地吗!” 夏侯跃使出的手段是他整个家族里虽然得意但又秘而不宣的法诀,因为这有失仁慈。 那些刚抓捕回来,实力强大又皮糟肉厚的野心生物,就是用这种法诀制服得它们绝对顺从的。 再桀骜的生物,再这种法诀的疼痛下,也会慢慢屈服,慢慢的对训练人的命令形成本能反应。 钻入骨髓的疼痛让明源俊美的脸扭曲了,“爆发吧!我可以杀了他!” 这种痛苦如烈火燎原般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隐忍就要在痛苦中耗尽 “不!”明源咬紧唇角。 “如果现在放弃,之前所受到的侮辱的一切都白受了!” “坚持下去,我至少可以等待机会,若是放弃,自己的一切行动就都只能用废物和懦夫概括!” 这种痛苦一遍一遍的冲击着明源的心里承受力,愤怒的火焰几乎快要燃烧掉他的理智。 在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强者窥视的情况下,他连无极的状态都不敢用,只能生硬的咬牙坚持着。 事到如今,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等令人痛苦得痉挛的时刻过后,明源挣扎着起来,他低着头,轻声却一字一句的道:“是的,我错了,我不该耽搁你的命令,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犹豫!” 说完,明源就坚定的走向茂密的荆棘丛。 “慢着!” 在夏侯跃的话刚一说完,明源便瞬间的立在了原地,这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停顿。 “那里的花不香了,去小溪中给我摘一片荷叶回来,要最中间的,最绿最大的那片!………………” 红日匆匆西坠到半截腰的时候,明源已经基本麻木了,再也没有了脾气,他就这样木然的接受夏侯跃东一下西一下的命令,对于他的各种奇怪要求都没有了反应和犹豫,唯命是听,从令如流,不顾一切的行动,再思考完成的方法。 夏侯跃忍不住放声大笑!就是这个效果!坚持了这么久,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么听话了!那岂不是我稳操胜券!如果能够将这次经验整理成套,那岂不是我以后在家族的地位更加稳固!” 压抑不住兴奋,他决定激进一点,试探一下今天训练的极限,于是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面相有多狰狞:“野种,现在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学三声狗叫,再叫我爸爸,今天就结束了!” “我x你大爷!我学你祖宗十八代!怎么办?狗日的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这一下明源不知所措了,但是犹豫就代表着反抗,反抗就会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很可能会造成自己的复仇计划全盘崩溃。 “怎么办!”不能犹豫,电闪火石间,也就是夏侯跃刚说完的时候, 明源表情仍然是木然的,刚吐出半个“汪”字,突然怔住了:“学狗叫,再叫爸爸,你不就是条大种狗么?” 夏侯跃一脸红线,感觉很丢脸,自己差点变成狗爸爸了,但是他仍然是一个法术丢过来, “叫你顶嘴!不知死活的东西,也配叫我爸爸!” 他简直怒不可泄,指着明源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了一通后,又开始了系鞋带,打水,发神经似的原地跳跃等等各种扭曲又怪异的命令。 直到日头已匆匆西坠,躲起来半截腰,老者千厉阴魂似的来到了身旁,原来夏侯跃和千厉约定的来换他吃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今天的进展很不错了,就此夏侯跃兴奋啊。 家族的事越来越复杂了,而自己能够带回一套训练人的法子,作为一个家族环境极其复杂的权贵子弟,而现在自己又有了非同一般的价值的人,心情都不一样。 一高兴夏侯跃就没戾气了,原本准备用熬鹰的方式熬明源一夜的想法也被去邀请柔柔洗星河的想法代替,因而,明源得以安静的单独呆一晚上。 ……………… 在城堡后面一个小山谷中,烟雾缭绕着一个古老且有些颓败的小型建筑,外墙的装饰和砖雕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损,墙面上爬满了藤蔓植物。 植物翠绿欲滴,茁壮生长,建筑周围虽然寂静,但是层层围绕着繁琐复杂的阵法,以及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气息。 建筑内部是柔和的浅褚色,装饰着火焰、花叶、贝壳交织成的椭圆型和各种简练生物花纹,精美且华贵,完全不象外表那样破败。 转角,一间穹顶绘着宏大的战争场面、令人惊讶的是,一方是人类,但另一方是奇特的异性生物。 可以看出的是,这场交战几位惨烈,画面上的人类明显占劣势,但是那种视死如归,英勇向前的气势刻画的淋漓尽致。 宽宏的大厅下面气势凝重,因为最前方的黑袍人浑身散发着威压严峻的气息,这种气息影响着身后的人严肃异常。 那个叫柔柔的小女孩郝然在列,她和另一位中年人恭敬的站在黑袍人身后。 而她身上散发出与在外边截然不同的味道,浑身充满冷静睿智。 黑袍人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有节奏的敲击着案几,像是在弹奏律动的旋律,似乎一直奏完一曲,才终于停止下来。 黑袍人有些古怪,忽而高亢忽而低沉: “不是无意中听说,我怎么都不能想到,只有融合罗睺,才是真正的飞跃之道?”黑袍人长吸了一口气。 “融合罗睺就意味着需要打开我们的太清正御阵,打开太清正御阵又意味着此方天下又将经历一次灭世大浩劫!,难道真的只有战争才是促使人类进步的根源?………………” 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 晨光如水,悄悄地从天边泛起淡青的波纹,微微地向前方流淌,覆盖在天空的那层灰色的帘幕,仿佛也被一只毛笔无声的挥毫着。 天边的第一道光芒洒在城堡北崖的云雾上,令它看起来犹如被一圈又一圈的彩色光环环绕着一般,披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山峰下沐浴在晨光中的白虎湖,依然是那么的清丽脱俗。 北崖雄奇险峻,风景秀丽,素翠诱人眼目,风景怡人心脾,明源木着个脸跟在柔柔后面,走上数百台阶,拐过一角,这山崖的转折十分突兀,让人一眼看到这片素青的白虎湖。 白虎湖很大很深,衬着这巍峨雄峻的大山,就像是一面灰色镜面上一滴青翠透彻的水珠,巧夺天工。 柔柔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她正值青春年少,精力充沛,一路都是高傲的昂着头。 明源木然的跟在后面,眼睛却四处的观察着地形,如果他们每次都是单独带自己出来,那么自己的机会也就会大大的增加,也就需要提前设计好逃走的路线。 明源看着山间弥漫的云雾,他一路静心聆听着周围,并一直都在观察着柔柔,希望能判断出她实力的深浅和喜好,到目前为止,他的初步结论是,柔柔隐藏极深,她虽然给人的印象像只高傲的刁蛮任性公主,但是她眼角不经意闪烁的睿智, 和她无意间用一根小树枝随手一击,就能打落飞鸟的手段,就知道她并不是表面的样子。 许多美女说是丽质天生,实际上,魅惑也是可以天生的。 明源从侧面小心的观察着柔柔,却发现抛开她的性格因素,面前的小女孩哪怕穿的是破衣烂衫,这份魅惑也会从她的脸上感染到每一个人的心里。 她的魅惑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最传神的魅惑,就在她那一双眼睛里。 魅惑这个词最贴切的形容,就是狐媚,意思是指一个女人好像狐狸一般充满着诱惑。 而前面这美女的眼睛,就是一双典型的狐狸眼。 有一种眼睛叫做丹凤眼,眼角狭长并且上翘,典型特征是内眼角朝下,外眼角朝上,极具美感。 狐狸眼跟丹凤眼很像,但更加狭长,配合着那长得惊人的眼睫毛,忽闪之间,充满着迷死人的诱惑力! 她的五官分部已经十分完美,而这对狐狸眼将整张面孔都诠释成了魅惑! 柔柔穿着一身华丽的束腰单衣,一头顺直的黑色长发虽然遮住了大半边脸,却遮不住她精巧细嫩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可人。 足可证明丽质天生这四个字是十分有道理的。 那桃润的樱桃小口,可以想见若是微笑,一定娇俏迷人到了某种可怕的程度,此刻虽然只是微微上翘,却依旧充满着诱人的风情魅力。 柔柔没有注意到明源观察自己,因为她的注意力并不在明源身上,她此时的想法很复杂, 她是这城堡的公主,集千人宠爱于一身,是家族里几位老祖的心头肉,甚至被家族重视的名声已经扬名天下修真界,因而也引得夏侯家,千家派来家族中天赋非同一般的子弟来讨好她,陪她任性,用以拉近关系,制造联姻的可能。 而只有自家几位老祖和至亲父母才知道,柔柔并不像表面的少不更事,她有着绝世天资和远大志向的人。 她自小在老祖的眼里少有奇气,不好与儿童群聚,早在去年就已经达到了筑基的要求,并且根基深厚,只是老祖建议她把根基打的在瓷实点后再破关。 根基越笃实以后的道路越坦荡,在听从老祖的建议后,她马上能耐下性子一门心思笃实道基。 柔柔爱剑,在十岁时,就以飞燕练剑,观察燕子飞翔的轨迹,发觉那种弧度的飞行暗合天地至理,乃融会於剑法,便能从任何角度斩杀闪电掠过的飞燕, 并得老祖倾囊相授易学理数、地理天文、仙道秘法,自己一学便晓,一懂便精,在刚满十二岁时,已经能融会贯通,另出枢机,自成一格,老祖在考校后,长叹三声,大笑下飘然而去。 她昨夜聆听了父亲,老祖半夜的大势交谈,深深的感受到修真界的暗流汹涌,危机四伏。 她打小就知道自家禁地里的太清正御阵的重要性,从小在老祖和父亲面前只要一提阵法的事情,一直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和老祖,就会立刻讳忌莫生,从来不许自己探问阵法的事情,并严厉的告诫自己不要擅自入内。 而昨夜,二祖和父亲破天荒的主动带着自己进入阵法内部,并详细的告诉了自己此阵的来历作用,虽然没有说详细,但以柔柔的心思,她也能隐约的猜出这意味着什么??恐怕将会有巨大的变故发生在自己家族了! 太清正御阵乃上古传下,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机,天地三才颠倒推,玄中玄妙更难猜,伤人不怕神仙体,消尽浑身血肉多,化神以下若硬闯此阵,顷刻肢体化成灰。 这是对强行闯入的敌人,而自己人在内修炼则有淬体之效,正基之能,更为可怕的是提高修炼速度,柔柔比较过,在最中心修炼比在外边修炼的吐纳速度要提高三倍不止,并且元气更纯净。 因此,作为家族中最受宠爱的小一辈,常常占据阵法中心的柔柔是有着最清楚的感受的。 柔柔的根基牢靠,修为进展远超常人,除了小小年纪的她在长辈面前一贯的甜糯可爱外,能长期占据有利资源也是她的本事。 柔柔昨天才知道各大家族的根基没她想的那么牢固,但是又比她想的复杂的多。 自家家族内部布置的上古大阵被称为太清正御阵,而阵法所镇守的地方乃是天下三十六福地之一,据老祖所说,洞天福地都是天地元气最为圆融浓郁的地方,在洞天福地越中心,修炼的速度越快,最浓郁处,能让修炼的人提升三倍的吸纳元气的速度。 阴阳交汇处,天地的元气也是最接近混沌本源的,能用最纯正的元气修炼,也意味着修炼出的真气醇厚,根基牢固,相比外界的稀薄杂乱的元气,这是更让人馋诞不已的作用。 所以自古以来洞天福地也是天下人争夺的要害,能镇守一方洞天福地的势力,那个不是底蕴深厚,福乍千年的家族或门派。 自家的上古阵法是的运转是生生循环的,对福地里天地元气的利用改变也是相对的,自有一套运行的规律,还有另外的自我保护措施。 她一时难以透彻的理解,只明白了阵法在调理着两个位面的能量对冲,也在利用着对冲的能量运行本身。 但是昨夜柔柔隐约明白了阵法另外一个今天的大秘密。 洞天福地,为什么元气浓郁而又混沌,是因为洞天福地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与另一方世界的的通道,另一方世界的元气性质与此方世界截然相反,在修真界的理论中,就形成了一阴一阳,阴阳交汇,因而洞天福地所在地的元气也就蕴含着最本源的混沌之气。 而太清正御阵的最主要作用居然不是助于修炼和防守,而是封锁和自己所在天地对立的天地的时间和空间的窟窿。 而柔柔作用更是明白了老祖的忧郁,阵法是封印在对立世界,而当两边的引力达到一定平衡的时候,某种频率的变化就会引发着阵法失效一段时间,失效也就意味着外界凶猛生物的入侵,而据闻对方生物因为能力本源的问题,能生生的克制住此方修士。 阵法失效的间隔没有固定的周期,无法用时间来计算,它的前兆是开始对人和物的排斥力。 当阵法内的元气有点暴躁,当阵法守护者操纵起来变得有点滞涩之后,就意味着福地对这方天地开始排斥起来。 等到任何人都无法在阵法内调动真气的时候,就是空间窟窿打开之时。 每一次的通道开启,都会对这个世界形成毁灭的洗礼。 昨晚柔柔看到的屋顶壁画就是战争的一角,那是大地龟裂,天降雷火,整片大地化作了焦枯的战场,战火搅乱了星空风云,无数天骄好汉星辰般殒落,无数的强者悍死而战,冲向如蝗虫群般的恶敌,敌血染寒甲,斩杀不尽! 昨晚的见闻让柔柔震撼异常,思绪久久难以平静,撵转反侧直到天色微微发青。 修炼之人几夜不睡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冷静下来的柔柔却产生了一些疑问,并细思极恐。 两界的战争延续了无数万年了,而延续了无数万年的战争,为何自己从未见过那种形状的生物?连尸骨遗骸都没见过? 老祖的介绍里异种生物占据着克制性的优势,为何我们这种直立行走的人类还在这颗星球上繁衍繁荣? 就算是此方世界,古典籍里记载的那么多不同于人类的智慧生物,到现在都烟消云散了,难道异种生物比我们仁慈的多? 还有异种生物入侵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特别是甘愿冒被人类反击的风险入侵我们,这利益是什么呢?如果是要资源,这里没有任何资源是独有的,星空里无数星球都有着丰富的资源? 第六十二章 第二天 柔柔非常了解千敬夏侯跃二人的心思,但是二人却是一点都不了解她,不知道小小年纪看起来任性的她有着非一般的野心。 她心里根本不屑于与他二人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深知想要控制自己的命运,必须用非常手段,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才可不用仰仗别人鼻息,苟且偷生。 陪他们玩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不可小觑,听妈妈说女人的魅力是需要有人争风吃醋和献上生命来证明的不是! 美女身边没几个被自己美貌与机智镇得死心塌地的人,没几个端茶递水的,捶腰拂坐的,怎么能算有魅力呢!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言!” 柔柔无所适从的吟唱着伤春悲秋的词,而周围是一群痴迷于她的天之骄子在疯狂争夺着最靠近她的位置,为此披头散发,泥泞遍身! 有时候柔柔担心出现这种情况,又对这种幻象窃喜不已,对了,最好那些天之骄子们都长的像这个傻小子般好看就完美了! 柔柔认为自己要先在思想上和行动上控制住千敬夏侯跃二人,而他二人想着是要控制住明源,这也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不过这小子真好看,虽然柔柔认为自己与明源是凤凰与蚂蚁般的区别,自己绝不会低头注视他,但是不能否认他的俊美。 平心而论,这小子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而最大的错误就是我在场,因为他们是在我的面前失去了脸面而恼羞至极的,换成一个平凡的人,他们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这小子一直都是引人注目的,在彩云城的时候他送我的那些玩意着实精巧,他也是一个很真实自然的玩具,那就开心的玩玩他好了!” 既然看明源长的还算顺眼,那么,就好好的玩几天吧!至于赌注,那纯粹是个笑话,虽然赢了的人可以命令输的人。 为此,柔柔还专门准备了许多游戏工具,二人来到白虎湖边, 柔柔一个呼哨,只见湖面一阵荡漾,大股的气泡在一个地方沸腾起来,只见从水里猛然窜出一个黑影,迅捷且无声, 明源猛的感到一股冰寒的杀机!随后看见一对冒着绿光的眼睛像是狩猎一般,盯着他看。 这是一头形态像海狮一样的动物,但是是黑色的,一身绝美的流线形身体,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和敏捷,只是它眼神里的杀气根本对明源不起作用。 因为它从明源身上感受到了亲切,没错,是亲切,是那种对自家狗子般的亲切。 能在这里出现的动物肯定是他们自家养熟了的,而对于明源来说,生物比人类真诚多了,缺少情绪倾泻而怨恨人类的情绪引起了明源不由自主的靠近,海狮受不了明源的热情,它用眼神高傲的望着明源。 可是再高傲的也抵不过柔柔的热情。 ……………… 艳阳高照下的湖面,天高湖静,鸟语花香的地方,极目远眺,是比别处幽深的多的天空。 水花四溅,破析着阳光的颜色,柔柔的欢笑声响彻天空,她踏在一块两头翘起的木板上,在湖面上飞驰着,随意的变换着身姿,一会儿双脚并立在水面滑行,一会用脚尖轻点水面,窜出老高,不时的随着浪头的起伏或者跳跃着,或者翻着跟头。 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身子的忽起忽停,都在瞬眼之间,每次转换方向时,都突然加速,而所带动的气流居然更趋飘逸。 海狮嘴里咬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在柔柔手上,它在水面放肆的奔跑着,没错,它是在水面奔跑,拉着柔柔在湖面冲击着浪花。 明源苦不堪言,他被交代好好学着,等下这份拉绳子的事情就是他来做了。 眼看着柔柔和海狮似乎一个回合玩完,直冲冲的往岸边奔来,明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突然从进湖边的山谷入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七八个少年拥拥嚷嚷的朝明源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明源所在地是一处平整的空处,这一群人刚好来到明源身边,那些少年故意的团团围住明源,像看稀有动物一般,一水的满脸轻蔑,审视着这不知来历的野小子。 没穿衣服似的让人围观,这让明源难受至极,只想躲到一边去。 居中略前一步的很明显是带头的一个少年,看了看身着下人打扮的明源,又看看了湖面上正往这里滑行过来的柔柔,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眉角的喜色转眼即逝,他向旁边的一个尖下巴少年使了个眼色。 那个尖下巴少年会意,冷冷的问明源:“你怎么混进这里来的?你一个下人,怎么会来到这么重要的地方!” 瞎子都能看出自己是柔柔带来的,他这么问明显是在找事,事到如今明源也没什么好说的,干脆站着不动,仰头看着天空,懒得理他。 尖下巴少年不依了,抬手指着恶狠狠的道:“狗东西,肯定是干坏事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边说,他逼到了明源面前,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并把明源凌空举了起来。 明源被卡得涨红了,众人看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东方白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气氛突然凝固起来,柔柔以女王的姿态出场,众人纷纷赔笑着喊道:“见过柔柔师妹!” 而领头少年也是一脸的笑容:“柔柔妹妹好。!” 这是家族门派,而柔柔是嫡系,她已经习惯了周围人的讨好,她指着少年的鼻子骂道:“你个“竖子”,都几岁了还这么无聊,还在用这种行为么,小时候就有故意支使一群男孩子围着我转,故意找个背锅侠的来撞我一下,要打架碰瓷,你再来一个英雄救美,你就不能寻思点新的花样吗!” 东方白见引起柔柔注意的目的已达到,赶紧让尖下巴少年放明源下来,赔笑道:“这不是刚做完早课,赶紧的过来给你赔罪么!昨夜我扰乱了你们的洗星河,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我真该死,” 柔柔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用说,你就是个“竖子”,整个家族不待见你,不拿你当回事,昨夜也未必是真想冤枉你,只是大家的习惯,习惯你懂吗!习惯形成后就很难戒除。” 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 柔柔当着这么多的外围弟子说自己,东方白一时有点尴尬,自己虽然在家族不受待见,但也是姓东方不是,没瞧见周围的一圈围着我转还不是因为我姓东方? 只是现在也顾不上在许多人面前掉威风了,只要自己还姓东方,就随时可以带领着一队的杂姓弟子耀武扬威。 而被惩罚一年不得进福地修炼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姓东方的人不能进福地修炼,可不只是耽搁修为这么简单,那进展甚至比散修还不如,元气的质量变了,好比呆惯了四季如春的烟雨平原,一下子搬到苦寒之地,不水土不服才怪。 修行是逆水而行的事,而自己可是靠进福地修行来提高身份资本的人,如果没了这个资格,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种现实。 “我需要一个证明我不是祸害的机会,我想让老祖知道,我也配姓东方,昨夜我是喝了点酒后,依照身体需求发出的最深层次意识,坠入了一种游离的意识状态,只余下自己选择的那部分意识,稀里糊涂的,就被冤枉是我吓跑了星河砂,这真不是我的错,柔柔妹妹,你知道我一向是把你的话看做比我的命还重要的!你帮我说说好话,等我姑姑回来,我死缠着和她讨要她的宝贝山海图借你玩一个月如何?” “哈哈,白哥哥,你还是那么的聪明!明明就是喝醉酒了发了点酒疯,还说的那么高妙!” 柔柔嘴里嗤笑着,心里可不是那样的随意,山海图可是宝贝,话说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尽入眼,沧海桑田在心中的对时间空间五行诠释的上好宝贝。 上面蕴含着沧海桑田的演变大道,对于理解阵法,遁法的修炼有莫大的好处。 而这宝贝是东方白姑姑在外闯荡时得来的,因此家族也不能强行充公。 东方白父亲早亡,听说是为了保护他妹妹,也就是东方白姑姑而死的,而东方白母亲是小户家族的闺秀,在东方白父亲不在后,只隔了一年,就听从了她自己家族的安排,重新包装改嫁了,没有父母的荫持,这也是东方白一直受家族内部人欺负的外在原因。 但是他姑姑强势的很,早年喜好行走天下,性格暴烈,自从因为胆大妄为导致东方白父亲为她牺牲后,才隐忍了许多,不过怎么改也是个火爆脾气,而且因为东方白父亲的关系极为疼爱东方白,可以说是整个家族里唯一真正爱护他的人,她天生适合攻击型的雷法,家族也乐得她在外边与许多家族小辈们一起闯祸,搅动风云,打得一拳开,观其夺救,以明间杂。 柔柔明白东方白姑姑是他在家族的依仗,也是许多人只敢暗里欺辱他,不敢放肆的欺压她的原因。 柔柔是站在了众人中间,通身黝黑的海狮跟在她的身后,凶横的扫视着四周,一人一兽的组合气势非凡,压着众人不自觉的散开了圈子。 而她一张俏脸美艳而又清纯,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一双大眼睛像是荡漾着一池泉水,清纯又美艳的气息摄人心魄。 很明显的,在柔柔一过来的时候,明源听到了众人“噗通噗通”心跳加快的声音。 柔柔眨了眨那明艳得快要滴水的眼睛,对着东方白说道:“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勇敢聪明的,小时候我就想,长大后能更你永远在一起就好了,这样每天都会过得精彩,为此我是很想帮你忙的,不过呢!昨天才下的处罚,今天就去求情,总归是不好的,起码也得等个十来天吧!这十来天里,如果你能让我开心,我就算把三祖的胡子扯掉几根,也要帮你说说情!我可是希望你变的强大起来的,好像小时候一样的保护我!” 东方白相当惊悚,天知道她怎么会说出想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的话,尽管那也是自己心里最奢侈的愿望,她可是最为出色的东方之珠啊?怎么可能心里还挂记着我的印象? 他和柔柔虽然是同一个祖宗共用一个东方的姓,但柔柔是主支,自己是旁支的旁支,早已分支了无数代,已经无法用辈分称呼了,如果自己时来运至,福缘深厚,是完全可以和她在一起的。 一时觉得自己已经走上了金光大道的东方白激动得脸色鲜红,微微吸了口气道:“你在拿我开玩笑吗?就算你不给我求情,只要你愿意与我玩!我也是你指东我不敢向西的!你也没必要这样来规劝我的!” 觉得不可思议的东方白装着事实是事实,自己就算再出色也要推辞一番的心态得意的说着。 柔柔细察他说话时的神情,知道他内心里已接受了自己的意思,半分不假,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见东方白喜不自禁神魂颠倒的样子,她的脸上陡然一变:“但是,你从来没把我放心上过,你也从来没想过保护我,因此,我对你很失望,所以现在请你带着这些人离开,我不愿意看到你了!” 东方白大惊失色,张口结舌的样子,一下子由天上跌落到了地下,他哆嗦的问道:“此话怎讲?我可是连你扔掉的花儿都会视若珍宝的啊!” 柔柔指着明源对东方白说道:“他是我的玩具,你清楚的,而你不但没有让我的玩具变得好玩,还背着我偷偷的踩坏我的玩具,你这算爱护我么?你这样口是心非的人,能让我信任你么?” 东方白愤怒不已,一时感到委屈又无语,当时自己灵机一动用这个下人引来柔柔和自己说话,原以为这是个小虫子一般的东西,偏偏就忽略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 “没想到她心里一直还有我啊!我真是错的离谱,浪费了多少浪漫的时光!” 东方白暗暗悔恨着,多少人围着她转,她自身又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娇女,以为她平时那里能够正眼看自己,而且家族里人那么多,大家生活的区域都不同,自己那里敢随意的上前和她搭讪啊! 但现在心意已明白,为了弥补自己的糊涂,在柔柔的气势压迫下,东方白皱眉的说道:“这么说来我确实错了,不过柔柔你放心,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勇敢聪明的样子,我绝对会努力做到这个标准的!” “真的”,柔柔偏着头问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好,你先让他们回去,我今天是来玩玩具的,你先给给他看看怎么才能做一个好玩的玩具!” ……………… 还是在白虎湖边,多了一套桌椅,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糕点零食果脯,再上面凭空飘动着一块彩布挡着日头。 明源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东方白和柔柔的表演,被柔柔要求,他和东方白一人表演一段让她开心的戏,至于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心,就看他二人的表现了。 “这真是个恶魔啊!”明源想到。 柔柔在吃东西,悠闲的吐着子儿,东方白卑微的站在旁边,已经开始了对白。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昨晚上还一起玩过星河砂的!” 柔柔偏头怔了半响,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不记得了!” 东方白:“我们还一起爬过山,游过水,玩过飞纸鸢……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柔柔耸了耸肩:“你估计认错人了吧?没啥事我继续吃饭了啊!。” 说完继续优雅的吃着东西,东方白说的太没有突破感了,完全提不起她的兴趣。 东方白嘴角抽搐,额头上青筋直跳,虽然之前柔柔就暗示过他,耍戏曲要有突破,要融入其中,但他一直想要争取最后的尊严,而现在看来不出狠招不行了:“我是您的狗!” “噢!”柔柔恍然大悟,用力的拍了拍桌子:“你早说啊!来来来,好久没看见你了,先叫两声来听听。” 东方白面色一僵,咬了咬牙,眼角掠过一丝挣扎,双手紧攥,忍不住想要掉头而逃,过了良久,却最终低下头,发出一声狂野的咆哮,像一只发了疯的藏獒:“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身边那个被惊呆的明源:“糟了,这我可比不过啊!” “声音中气十足,看样子你最近有练过。”柔柔满意的拍了东方白的头:“下次你可以尝试一下学海狮的声音。 “我这还有点骨头,想吃吗?”柔柔犹豫的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碎骨,捡了一块丢在地上。 东方白拼命的摇头,差点把自己的狗头都摇掉了:“不饿不饿,我一点都不饿!” 柔柔很遗憾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骨头,又看了眼明源,明源急忙摆手,拼命的摇了摇头:“我也不饿!我一点都不饿!还是给他吃吧!” “汪汪汪汪汪!”明源得到了一阵凶狠的叫唤。 “那算了吧,你不吃我吃了。”柔柔雍雅的一说说,并没有把骨头捡起来,继续喝她的茶。 东方白站在柔柔的身后,脸色阴晴不定变幻了半晌,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声道:“主人……我,我想天天跟着你,我被别人欺负了!” “唔?”柔柔把捧起的茶盏停在了空中,转了过来:“都跟你说了,不要跟别的狗打架,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东方白:“……不,不是狗,是,是东方亮他们一伙!” “噢?”柔柔渐渐入戏了,她来了点兴趣,随手丢了根骨头在地上:“你咬他了?” 咬人了的东方白:“昨晚,是这么回事,我昨晚刚一进星河谷,和往常一样,唱着星河吟,跳着星空舞,准备和星河砂建立友好的感情,也不知怎么回事,才一开始星河砂就开始混乱了,四散而逃,就被东方亮他们揪住,说是我故意吓跑了星河砂,还把酒往我身上倒!本来我是打算和他讲讲道理的……结果,结果你就知道了!” “唔?”柔柔是明白昨夜的原委的,是因为那几个混蛋昨夜异想天开的想要抓几个星河砂当萤火虫送给自己玩。 当下笑嘻嘻的说道:“放心,你以后就说是我的狗,他们就不敢冤枉你了!只要你经常这样陪我玩,等几天我就去替你求情,好了,你到一边去吧!装的还算不错!” 说完对一边忐忑不安的明源说道:“接下来该你了,希望你能给我惊喜啊!” 第六十四章 借刀 二人紧盯着明源,装成狗的姿势爬在地上的东方白更是放出兴奋的光芒,他是想看看明源比狗还卑微的样子。 逃也逃不过,该明源出场了,但是明源却突然不配合道:“没门,我是个有骨头的人,你看我的脸上写着畜生二字吗?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脸上写着畜生二字的东方白气的牙疼。 但是明源却不管二人的反应,背负双手,昂首看天:“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吾为峰。只做第一个我,不做第二个谁,你们的游戏太低级了,我真是羞于与你们为伍!” 柔柔惊愕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卑贱的人也敢鄙视我低级?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一旁的东方白:“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存在,我是蚂蚁,蝼蚁不可能鄙视魔王!只是你们的极端封闭已经限制了你们的思维能力!这样,能陪你这么漂亮大方的美女玩玩,也是我的荣幸!我就一样一样的来,如果能有幸引动你的欢颜,你就让这条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学几天如何!” 东方白不禁大怒:“你你,你竟然这样说我?比狗还不如的东西!” “我的时间是你能够安排的吗?东方白是真心陪我玩,而他已经把自己当成我的狗了,这么真心实意的逗我快乐玩耍,至于你,你是个比狗还不如的东西啊!我能让他跟着你!” 柔柔冷笑着说着。 “汪汪,汪汪汪!” 一旁的东方白极为兴奋的大叫着。 “现在,你跟东发白去打扮一下,我想看你们玩狗熊过火坑的游戏了!记住,乖乖听白白的话。无论他要你做什么,都要乖乖听话!就这样!” 柔柔吃饱了,饱暖思欲,她想来点节目欣赏,不容置疑的对明源说道。 东方白干脆拉着明源的手就想拖走再说,明源很不服气,拉着旁边的一根树不走。 “我是有原则的人,你不让我表演给你看是你的损失!来到这世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明源死死抱着杆子,东方白不敢用力的拉,生怕拉坏了柔柔的玩具惹的她不高兴。 柔柔性感美丽的嘴角渐渐耷拉了下来,愤怒的指着树对东方白说道:“东方白,把这根树给我砍了。” “停,看我风火天雷掌!” 明源猛地一往后蹿,摆出了个黄师傅撩胯式,这一下震住了二人。 在他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一震腹腔之气,摆出一个极具风月的姿势,开口唱道: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照哇照婵娟哪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 为了多情的李公子” 趁着二人的惊愕时刻,明源突然开始唱起了黄梅戏女驸马,他本身长的就极其俊俏,动作如举和风轻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 漂亮优美的动作一下子震撼住了柔柔,她痴痴的抬头望去,仿佛烟雨迷蒙处,一座如虹彩桥,有红袖女儿悄然独立。 那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 那份俊美,那抹哀婉,恰似春风碧于天的湖面上,有落花点点。 这样唯美的情景触发了柔柔的思绪,一时脑海里冒出了:简约空灵,无花木却见春色,无波涛可观江河的感慨。 心中的火气再也升腾不起来,竟是偏开了明源期待的目光,这种唱法也实在是委婉撩人,令她心中都荡漾不止。 良久后,她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缓缓道:“还算是有新颖飘逸之风,勉强能入耳,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东方白是最爱护我的人,不能让他不服气,不过,我对你的自作主张开始有点期待了!就允你今儿个表演一回,看看能不能折服我的水平,看看能不能染红东方白的品味!” 明源大喜,果然被时间沉淀下来的都是好东西,能产生共鸣。就这么一会,自己和东方白的地位就持平了,虽然自己内心深处越发愤恨。 于是得寸进尺的说道:“我一定全力满足你的任何需求,我心中的女王,天真无邪的小公主,我要为你设计个主题舞会!” 明源兴高采烈的大声宣布着,柔柔吓了一大跳:“舞会?我怎么可能会和你一起跳舞!况且乐师都没有!”撇撇嘴,白了他一眼。 “没关系的,我只是背后的教你跳舞,而且我会很多乐器,一个人就能演奏出足够满足舞会的节奏,等几个晚上后,你就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跳出轻盈欲飞的舞步了!” 明源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他还是是当之无愧的两湖舞王的时候,用富有强烈动感的舞蹈来装13的记忆。 他可不会让柔柔犹豫,不由分说,先摆好了一个斜腿站立的怪异姿势,嘴里立刻吹起了带着节奏的口哨,用右手在身前划过打两下响指,先是简单的踢下腿,然后发出一声尖叫。 这怪异的出场果然镇住了二人,就这气势,他只差一双白手套,就差点变成了最接近舞神的男人。 随着口中口哨声的想起,他潇洒如流水般的动了起来,他的动作是那么随意,却又极具爆发力,炫彩夺目。 做出的如蛇头摆动,以匪夷所思的步伐似是前进,实则后滑的舞步。 当柔柔眼神动容的时候,明源又跳起了动感的不行犹如野人般围着燃起篝火跳那热情欢快的跺脚舞,传递着野性和热情。 明源狂野的舞动着身姿时候,更显强劲的阳刚之气。 身姿如和风拂柳的时候,其更显妩媚的阴柔之美。 开始是以口哨伴奏,后面就纯粹的以拍手跺脚配合来形成强烈的冲击感,绵密如夏季落雨前滚动不绝的阵阵雷霆。 节奏欢快到极致时,柔柔和东方白不由自主的跟随那让人随之起舞的节奏摇起了头来。 就在气氛热烈起来,柔柔都随之摇摆起身躯的时候,心里某处闪过一道光,顿时反应过来不对劲,到底是心智坚韧之人,她立马冷静了下来,大声喊着:“停,停下!” 风歇,云止,柔柔怅然若失,她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看着仍然保持极具美感舞姿的明源,思潮翻涌的心绪奇迹般地平和了下来,她死死的看着明源,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柔柔看明源的眼神由热烈变嫉妒,再变柔和,仿佛过了许久,她手轻轻一拂,桌子上凭空出现一具琴,她用素手轻拂着琴身,再次感受到了和这具古琴血脉相连的动人滋味,心情也慢慢好转。她轻叩琴弦,一连串叮咚有致的乐曲翩然而出,而在明源听来有略显凌乱。 只听她边抚琴边喃喃自语道:“我三岁能识字,六岁能赋诗,十岁读书五车,过目不忘,后随家父结交天下风雅俊杰之士,所见不知凡几,杂家百艺,均有涉猎,原以为我早已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境,谁知竟是我见识太少!” 说完,炙热的看着明源:“我刚学琴的时候,父亲告诉我,阴天弹琴,要想着破云而出的日头,雨天弹琴,要想着雨后横空的长虹,雪天弹琴,要想着春天出芽的野草,大风中弹琴,要想着乘风破浪。我苦苦入不了门,原以为这一却都是虚妄,以为我学琴已经到了尽头,没想到我今天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前路!” “不过呢!当众跳舞这件事太过于有失体统,我是绝不会答应你的,我允许你这几天陪我练琴,我要看看你对于意境的体会,如果真能让我满意,好处肯定是有的,至于你要求的东方白跟你,我答应你,这这几天就让他跟着你好了,希望到时候给我一个全新的懂情趣的东方白” 又停了停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要东方白跟着你的用意,但是你要记得东方白可是非常厉害的人,你可别动什么心思,到时候别把自己给陪进去了,他可没有我好说话!” 转头又对着东方白说道:“想必你不会拒绝为了我而改变把!对于你来说,把自己改变成风雅俊杰之士,用你的魅力增添我生活的色彩的!是我所希望的,你办事一向稳重,这么关于我的开心的事情,你会为了我着想的吧!” 柔柔等着东方白的回答,而明源的一颗心也吊了起来,他太需要和东方白接触了,能用好这把刀是他行动的关键。 事已至此,东方白当然不会放弃这拉近关系的机会,强装笑颜的道:“柔柔妹妹,我连做你的狗都心甘情愿,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决心呢!我向你表个态,我一定努力的学习他的才情,让我变成一只有风度有内涵的狗!” 明源心里落定,不由遗憾的说道:“柔柔公主你冰肌玉骨,明目皓齿,靡颜腻理,曲线婀娜,不学跳舞太可惜了!” 柔柔对明源笑了:“我虽说不能当众跳舞,私下里可是能练习的啊!” 白虎湖边再度传来喧闹的欢笑声,太阳底下有几声带有童趣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喊着:“抓鸭子” “抓几只!” “没抓着!汪汪!” “哈哈,东方白你个傻瓜,你又输了,该说抓三只的了!” 第六十五章 磨刀 这是一个有着漂亮花园的背山小筑,虽然在城堡的边缘,却非常华美,从客厅的窗户就能看到花园里有美丽的喷泉,清澈的溪水还有似乎和苍穹一样高的花树。 只是站在客厅看着安排自己住的门口,明源就已经开始对自己的住所表示满意了。 就只看这和客厅大门一般大小的木质房门,就知道自己的房间,绝对不小。 “咔嗒。” 明源拧开房门,只看了一眼,扭头又关上了。 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旁边的东方白,又打开看了一眼,这次他没有关门。 而是对东方白说:“这是给我放东西的!” 他没看错,房门是真的大,但里面的大小也就刚刚房门那么宽,差不多一人深的房间里简易的拼放着刚好一人宽的木板。 “看什么看,这就是你的住处,那就是你的床,我住在客厅,我会锁住门看守着你!” 明源幽怨的看着东方白,感慨着刚刚还教他们玩捉鸭子玩出的感情一瞬间就变得冰冷了。 一个下午玩了许多游戏,柔柔玩的很高兴,东方白装傻装狗也装的很开心,柔柔心满意足的走了,满足了明源的要求,不过是吩咐东方白这几天紧紧的看着他,跟他学些才情,还要负责明源的食宿。 东方白把明源丢到房间里没管他,而是吩咐自己的下人给自己安排吃食。 不多时,客厅的桌子上便摆上一桌精美酒肴,明源闻着香味出来了,嘻哈的说道:“奇怪,你的人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明明两个人只放一张椅子!” 东方白瞥了他一眼:“你也配和我同桌共饮!等我吃完了,会有人给你饭菜的!不过不是在桌子上吃,而是在那里!”随之一指墙角。 明源尴尬的笑了笑,对东方白的冷遇不以为意,在他吃饭的时候,不时嘴里哼着小曲,又一面滔滔说些凡间的奇事轶闻。 东方白一人独饮无味,见他闹得欢跳,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话了, 他冷冷的说道:“现在说吧!你费尽心思的让我和你在一起究竟有何企图?我可不信你是真心想要帮助我!吗的,不知尊卑的废物!” 不知尊卑是那个千厉老王八常说的话,这小子也是和老王八一样的极端自卑的心态! 明源收起了嬉皮笑脸,诚心诚意的对着东方白拱手施礼:“小的承蒙哥哥的仗义,小的我感激不尽!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什么事都比我强,我马上就要面对生死未卜的事情,而你是能够营救我的希望!” 这一下把东方白给弄懵了:“营救?我营救你什么!你简直莫名其妙!” “东方大哥,我这不止是为了我,更多的是为了你着想啊!,难道你不想攀上柔柔这颗高枝?难道你能忍受柔柔和别的负心人在一起?” “此话怎讲?” “东方白哥哥,千敬这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啊!千敬的名号在我们弟子中出了名的暴虐,仗着家族势力大,还有一个老阴魂似的叫千厉的家族高手随身保护着,经常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里打的!他个人也修为了得,别看他瘦小,但一身蛮力了得,打起架来不要自己的命,也从不在乎别人的命!你说的是他?” “那么你肯定不清楚我明天就要被千敬残忍的虐待的事情吧!” “清不清楚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我救你!”东方白莫名其妙的问道。 “而他来你们家族的目的是什么?” 东方白一怔,思索了下,随即冷冷一笑,看着明源:“他那是妄想,柔柔怎么可能会和他那种凶猿一般的人在一起!” “你既然知道他的心思,肯定也能猜到他明天肯定要问我今天柔柔的动向!而我又不会撒谎,不能掩饰柔柔对你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的事实吧!你想,千敬气量狭小,好无事生非,又心狠手辣,眼里从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提前和你说明白的好!” 东方白深思了起来,:“我大概明白了,你是想说千敬那个外来者知道柔柔对我有好感的话,会来找我麻烦?” “这只是以防万一,呵呵,提前有心里准备吧!不过我真心的感谢你的大度和仗义,没问过你的意思就拉你这几天和我在一起,大哥义薄云天,小的我肯定会有厚报,不说别的什么,你样样都不缺,对于我的回报肯定不以为意,而我能帮你的也就是助力提高自身的魅力了。!” “其实你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清楚青梅竹马的意义,而且缺少些手段吧了!小的我在凡间厮混了许久,那些讨女孩子欢心的事情还是有一点心得的!” 东方白心情左右了起来,不禁大口的开始喝酒。 明源忧心忡忡的说:“明天我即将受那小魔头的欺凌,若是死了,不必多说,若是生还,我必将助你风流倜傥!” 随即明源异常忧心了起来,颓废着向东方白讨起了酒喝,东方白一人饮酒也是无趣,见他承诺帮助自己求得柔柔的芳心,也就允了。 明源满怀心事的样子,也学东方白的爽利大口的喝酒,有了酒意之后,举止也变得轻佻狂放,说了一会笑话,随即又默然不语起来。 东方白见他欲言又止,不耐烦的说道:“像个老太婆似的,怪不得受人欺负!” 明源也不理会他,一个人喝起酒来。他喝一口,笑一声,喝一口,又叹口气,喃喃道:“一个人知道明天自己可能要死了还不尽兴喝酒,这人一定是呆子“ 又道:“只是我不舍的是,我还有一个天大秘密又想告诉你,又不想告诉你,现在告诉你我又不放心,如果不告诉你,明天我真的被折磨致死后,天下便无人得知了。” 东方白不觉伸长耳朵。道:“我不信?你能有什么大的秘密?” 明源道:“思来思去,我觉得还是不能给你说,说给你听了是害了你,但是………………“ 东方白漫不经心的呵斥道:“装模作样的想哄谁呢!以你的地位见识,大过天的秘密也不过是谁和谁偷了东西,谁谁谁是谁的私生子而已!” 东方白表现得毫不在意,但明源看到他拿酒杯的手明显的紧了一紧。 “据说天下绝没有一件能瞒住所有人的秘密,不管你信不信这个秘密的重要,我还是把秘密写起来了,并把它藏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管你信不信,东方大哥你现在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如果到了需要说出来的时候,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这也是我想和你寸步不离的另一个原因!” 东方白大笑道:“妙极妙极……想必我就算现在给你上刑你也是不肯说的,明人不说暗话,你无非就是想我保住你的性命,可是你打错了主意,千敬我虽然不怕他,但是他那个随身跟着的千厉可不是我能够对付的!“ 明源吓的大跳起来:“别误会,别误会,千敬凶狠残暴,我怎么可能会把哥哥你置于危险之地啊!” “柔柔是那么的清纯美丽,浑身都充满了仙气,我就是不情愿看到那头畜生接近柔柔,你想啊!他耷拉着一头茅草似的头发,用那咯人的身子骨抱住柔柔,想一想都觉得恶心,小的我也不认识人,你们整个家族我就觉得只有你是真心对柔柔好的,为此,我是真心想帮你成就好事,而给你创造机会的!” “小的也有自知,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你放心好了,只需要你远远的看着我,等我支持不住要绝望的时候给我打点气就好。!” “嗯,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让我动手是绝对不行的,只是你果真有个天大的秘密?” “说是秘密也是个祸事,我不能让你惹上麻烦的,告诉你还不到时机,漫漫长夜,我还是先教你些逗女孩子开心的笑话套路吧!” 第六十六章 受罪 还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千敬就来找明源,昨天柔柔就给他传话了明源所在的地方。 千敬很大声的敲门,从他裂开的唇角就能感受到他的凶虐之气,门开了,入眼的是东方白家那精致的花园,清晨的花园很美,但是让他很不爽,他的怒气瞬间上升到顶点。 东方白很友好,在门口笑脸相迎,但是和躲在他身后的明源一联系,他就觉得这个假惺惺的东方白分外可憎。 明源躲在东方白身后,探出个头来不停的挤眉弄眼,做出那满面嘲讽的样子,并用口型比划这什么话语。 千敬冷笑道:“我父亲说世间人心险诈无比,外表越是恭谨之人,就越须提防,今日我亲眼见到你,更觉父亲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他突然挥动手中细鞭,在东方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鞭身像灵蛇般缠住东方白的颈子,东方白被紧紧勒住咽喉,不能呼吸,他双眼睁得很大,不可置信的望向千敬,双手紧紧的的抓住脖子上的细鞭,也说不出话来。 站在东方白身后的明源一声大喝:“放开我家东方哥哥!他可是柔柔公主最亲近的人!”在东方白看不见的角度,明源声音喊得很大,但身体并未行动。 东方白颈上蓦然一松,顿时感到身体恢复正常,只见千敬已收回细鞭,面上泛起一丝讥嘲的微哂,道:“不自量力的蠢东西,也不丈量下自己的分寸!” 千敬向来自视甚高,对于不是嫡传的弟子们他是不削一顾的,他虽是被家族派来交流学习的,但一直横冲直闯惯了,此刻见东方白出头,而他后面的野小子肆意的挑衅,他那里忍得住。 他的家族门派并不像别的门派一样注重悟性和天资,他们重点培养的人才要求只有一样,那就是凶胎。 嫡系子弟比的是凶胎,恰恰千敬的凶胎是最强势,最有韧性和最纯粹的。 因此,所有交流出去的子弟们,只有他千敬能让家族重视得专门派一个金丹强者千厉随身保护。 东方白不明所以,开门的时候还妄想和千敬攀下交情,此刻莫名其妙的受辱,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住:“你竟然敢!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千敬做事向来是不喜欢解释的,他就冷冷的瞧着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东方白直接怂了。 平息了一会后,便气鼓鼓的说:“柔柔小姐安排我安排跟随这小子一起,我只负责跟着他,你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 东方白的怂在明源的意料之中,他是典型的惧强凌弱之人,千敬的凶性让他劝慰自己要拼命的忍耐。 ……………… 城堡北崖高入云表,如群山之王般的俯视着连绵青山,明源已走到了上山去的小路的尽头,而这还只到山脚,再往上,便是嵯峨嶙峋,怪石丛生。 抬眼望去,漫天的杂乱古藤高树,看不出这里有人烟的痕迹,前面除了风吹鸟鸣,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明源对于千敬带自己来到这么偏僻地方的目的实在苦思不得解,但是身上的伤痕,容不得他胡思乱想。 才出来没多久,他已经浑身是血了,额上、眼角、口鼻、臂、腿无处不伤,手指更是被打得几乎折断。 明源现在是气海被废的凡人,不敢动用身上的任何真气,只能忍着浑身火烧的疼痛四肢攀岩。 前面的怪石几位陡峭,稍不留神,细长的鞭子便带着阴毒的劲道落在身上,带来阵阵钝痛, 他喘着气嘶哑的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是杀是剐给个话!” 后面千敬狞笑着,他并没有说话,足尖在石头上一点,轻轻的飘了过来,一脚踢在明源大腿上肋。 “格”的一声,明源的大腿像被巨锤砸了下一样,他弓着身体,额头又是鲜血又是冷汗,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这个畜生,他纯粹的是为了折磨自己!” 明源心里升起无穷恨意,愤怒和想要爆发出全身修为活活打死他的心交织在一起,像一头猛兽,在他胸中咆哮。 千敬喜欢直来直去,他不认为明源能坚持到不开口求饶,当然,明源对他开口求饶也是没用的,他是认死理的人,不把明源折磨到垂死挣扎的时候,他不准备放过他,只有把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刻画进这小子的心底,才能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 攀爬这些怪石耸立的山崖对千敬来说不算什么,他有修为在身,凡人眼里难如登天的悬崖的,也就是他身形一晃的事。 因此,千敬自得不已,为这小子挑选了个这么完美地方,看了看身后远远吊着的东方白,心里充满鄙视的暗骂了一声:“吞吞索索的废物!还敢出头!” 而这种山崖却是明源的噩梦,东方白远远的吊着他二人,他也算是履行了承诺,但是并没有因为千敬对明源的折磨而于心不忍的上前劝解。 明源艰难的在前攀爬着,而千敬疯狂的在后面笑道:“痛苦啊!求饶啊!我会放过你的!以后做奴隶?让你吃屎就吃屎,叫你跳河就跳何?” 明源紧紧的咬着牙关,默不作声的继续往上爬,千敬只是逼明源向那最险,石头最陡峭尖锐的方向爬着,明源爬到一处险径,突然间失足滚跌落去,那下面是个深谷,虽是滚落,他以肩肘膝等部位着地,滚了二十余丈,便是一片斜坡,野草丰茂,当下阻住他滚动之势。 选的这条峻险的山道是千敬的得意之作,但此地的脏臭也是明源刻意选择的地方,他的五感惊人,远远的就闻到了腥臭,而丰茂的野草倒也柔软,手放的地方也柔远,他手恰好放在一堆某种大型动物的粪便上,而另一侧也恰好是一个正在腐败的动物残骸,他下来的动静惊起了密密麻麻的嗡嗡声,嘘嘘声!那是漫天的绿头苍蝇飞舞声和享受自然回馈的各种爬虫。 腥臭的味道仿佛冲进了他的身体内部,那股独特的咸腥味犹如在身体内发生过一场海啸。 再好的耐心也被千敬折磨得干干净净,他只想试探那个千厉老王八有没有跟来。 这么脏臭的地方他料想千敬自己一般不会下来,如果千厉在的话,下来的肯定是千厉,当然,也可能是东方白,更有可能是千敬自己用某种手段拖走自己,总之,情况并不在明源的掌握中,但是他发现自己支撑不到自己全盘谋划好的时候了。 千敬的残忍逼得他不得不提前搏一搏,他躺在野草中,动也不动,任凭着苍蝇蚊虫在全身的爬动。 这等计策原本不算高明,但千敬心中已有了先入为主之念,认为明源气海被费,修士尽失,而千厉昨夜也说过,这野种服用过七彩毒心兰,正常的话是活在幻觉之中的,今天折磨他一回,到晚上在给他喝点七彩毒心兰泡的酒,便能彻底的控制住他了,幻想着像木偶般控制这小子的成就让他今天非得下死力的折磨他。 第六十七章 动手 明源瑟缩在草堆中发抖,嘴角抽泣不已,痛苦的几乎昏迷,心中暗骂:“天杀的!祸害!” 他已下决心想要除掉这个祸害了,一刻也装不下去。 为了能自在的做人,眼下还是得装下去的,他装的内伤外伤一起发作而疼的无法动弹的样子。 也不全是装,他的身上还是真疼,左臂也痛得烦人,整条左臂内肌骨中,似有无数蛇行蚁走,要把肌骨穿洞、分裂……老天爷,如果不是有长春功的自我修复,这真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趁现在千敬还没下来的时候,他偷偷运行了一点真气在左臂上,试了试左臂的动手能力。 但是很遗憾,筋骨的伤害不是想无视就无视的,如果只单凭他个人的毅力。 “不管了,拼了!我还有无极意态,完全可以忽略疼痛,” 对于偷袭千敬,明源是有信心的,在忘忧坊第一次冲突的时候,他就有底了,而现在虽然浑身受伤严重,但是他有无极意态打底,这种状态可是能够剥离身体带来的桎梏的,还能让他的反应力更直接,最战斗的捕捉提高一个层次。 他摸了摸靴统内暗藏了一把尺二长的匕首。 千敬居高临下看到那小子不断的发抖抽筋,心想不该就到了极限了吧!他是在真的把明源当狗训!他是要让明源深刻感觉到生死绝境!要告诉他不乖乖听话就是死路一条! 看样子自己玩的不错,刚好差一点火候就给他送来了一坨,不过没发疯吧!他乐呵呵的想着,就要身形一晃,下去查看一番,忽然迎面吹来一股极其腥臭之风,那种死老鼠的味道,千敬忍受不住这种臭味停了下来,再运足目力仔细一看,那小子一只手握着一坨粪,正好躺在只剩一堆黑乎乎淤泥的小水坑边,身边莺莺燕燕的,层层叠叠的一大堆绿头苍蝇。 千敬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愿意惹得一身臭味回去,传到夏侯跃的耳边会让他笑死。 没办法,只得付出代价,让东方白下去了,他遥遥召来东方白,二人嘀咕一阵,但见东方白向明源看了一眼,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也不知千敬付出了什么,便极不情愿的向明源走来。 距离明源不远的时候,明源轻喊一声:‘东方哥哥,别过来,不必劳烦你,等我缓缓就能动了。!’” 声音很无力,但刚好东方白能听到,东方白依言停顿了一下,用目光询问着明源,真不用他帮忙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的,能白白得到一个好处让他觉得在这个脏臭的地方多呆一会也没什么。 明源挣扎了一下,但是并不能移动身体,只能略带尴尬的说:“对不起,还是需要你的帮忙!那边地上有根树枝,你用那个来拉我就行了,别弄脏了你!” 明源可不是体贴,而是东方白前方一点点就是他滚下来的时候,放下的小型陷阱,喊他停下来,再用那根树枝引开东方白的路线。 东方白摇一摇头,绕道旁边拿起那根树枝,捏着鼻子隔着老远遥遥的伸了过去。 谁知明源却并没有拉着树枝,而是忧伤的叹道:‘“东方哥哥,遇到这种残暴无情的人,我自知已经没有活路了,事到如今,我只能把我心中藏着的天大秘密告诉你了!” 东方白心中忐忑不定,但仍然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只是听了一会,并不能听清楚明源呢喃的什么,看见明源出气多进气少,声音明显的微弱起来,不得不走近一些。 “东方哥哥,再过来一些,我没力气了!我说的很重要,不要让他听到!”明源柔弱的呢喃道,并对千敬指了一指。 东方白大为激动,也顾不上此地的臭不可闻,上半身几乎全部俯了上来。 “我要告诉你的秘密就是,就是,算了,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天生宝物有德者居之” 不远处的千敬一脸的寒冷之气迫人,刚才明源用手指了他一下,然后东方白居然不顾嫡传子弟的身份,不顾这臭气熏天的环境,而和这小子商量着什么,不由心里生出疑惑。 随着他二人的窃窃私语,千敬的感觉愈发不详,即使再莽撞的千敬也知道有问题, “我真心软,他们早上就有预谋了!” 看来早上东方白挡在明源前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勾搭上了,给我设圈套。 但是千敬只是愤怒,而不害怕,这二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废物,一个被家族嫌弃的边缘子弟。 想干什么,打也打过我,跑了跑不了,这又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的地方,想造反吗? 周边没人,连啰嗦的千厉也不在,天助我也,今日可以痛快的下死手了,千敬只觉恶向胆边生。 早上千厉师叔说今日心里痉挛不已,非要跟着自己,而自己早已怕了他的啰嗦与古板,以需要自己面对为由而死活的不让他跟来,现在真是庆幸不已,如果千厉师叔在此,自己那里能够放开手脚。 东方白的修为在号称人间凶兽的自己面前,他就像纸糊的一样,这是之前和他试手的感觉,想必把他们打成个残废都应该没人知道吧! 安静的环境滋生了千敬的暴力想法,野山无人杀人天,千敬终于忍不住了,但是他深明胆大心细的道理,用迅疾的身法飞腾过去的话,距离又稍微远了点,这样会吓跑东方白的,况且那里太臭,最好走近一点,在一个一个的收拾。 打定主意,千敬便用小巧的滑步,装作面色平静的过去,堪堪走到能听清楚他二人小声说话的程度。 仿佛在垂死挣扎一般的明源发现了他的到来,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又是在东方白的耳边说,又是对着千敬说的:‘我真的不能配合你,你想要柔柔,但你打不赢千敬的,糟了!事情败露了!柔柔是你的!” 东方白刚想呵斥明源:“你胡说些什么!”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明源打断了:“要先动手,按照昨夜说的,先下手为强,来,挑个探戈!” 昨夜明源教了东方白一夜,想要讨得柔柔的芳心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早早的进入她的心里就万无一失。 并用跳个探戈的暗语替他打气,告诫东方白一定要树立信心,用最优美的探戈来震撼住柔柔,一听到跳个探戈就要起身,露出迷人的微笑。 为此花费了极大的功夫教会了他跳探戈,用这个异常帅气又在这世界上格外另类的舞蹈,像闪电一样击破柔柔的防备。 但是东方白并没有起身,他又点摸不着头脑了,在这个地方跳探戈,找屎。 让东方白起身是想让他做出攻击的假象,不过现在他不起身也没关系,千敬的暴虐超出了他的计算。 在千敬的耳朵里,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二人设计的圈套,一个想要报仇,一个想要抢走自己的柔柔,他们的想法很高明,只可惜他们没估算到他们的实力。 千敬只觉得一时热血上头,怒气攻心,而愤怒起来的千敬是他家老祖前来也拦不住的,后果严重什么的根本没有念头。 “狗日的东方白,受死吧!”他的怨气发泄在东方白身上,明源的误导让他认为这都是东方白主导的,至于明源,呵呵,这个废物。 千敬出手一向是快准狠,声落人已近身,长鞭与人合一,猛扑而上,鞭捎啸风声有如隐隐风雷,气势与劲道皆狂野无匹。 第六十八章 阳光普照 自己虽然有把握打赢东方白,但还没到能随意拿捏的程度,保险起见,千敬强忍着怒气走到了觉得合适的攻击距离。 千敬运气家传绝学金刚龙象功,鼓起热血如沸,似莽虎般的冲过去,大喊道:“野种们!受死!” 正在仔细附耳聆听明源所说的天大秘密的东方白,只觉得后背一阵的杀意袭来,接着听到千敬充满极恶的声音,来不及多想,身体的本能就准备躲闪, “要死,快用人鬼殊途!” 明源喊在东方白躲闪之前,大叫一声,中气十足,并猛然把东方白一推,这一推的力道奇大无比,把东方白猛地推向千敬。 东方白大惊失色,明源一推的力道竟然让自己无可抵御,已经无法再次调转身形了,眼看着带着风雷之声的长鞭就要打向面门,充满了狂野的力道。 这一下挨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身体在明源推出的惯性下,躲是没办法躲了,性命攸关之时,此时容不得犹豫和保守,为了挡住这一劈天似的攻击,东方白情急之下,他知道平常的自己根本不能挡住这一鞭,双臂一振,就是一招苦练了数十年,用燃烧自身气血来增强实力的功夫;人鬼殊途,他的体形骤然变得庞大起来,膨胀了数倍的肌肉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撑成了碎片。 想用这刚猛的罡气来逼使千敬回收劲道防守, 看见东方白的声势也着实骇人,比自己印象中的实力提高了不少,这力道和气势几乎能和自己旗鼓相当了, 可是千敬是个不回头的性子,清楚一鞭子打过去已经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不由大喊一声:“来的正好,找死!” 劈出的长鞭瞬间顿了一顿,长鞭上蕴含的气势有一刹那的削弱,又再次更加的狂暴了起来, 千敬在鞭子上加上家传的绝学千重浪劲,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猛的腿一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紧张的躲在后面的明源长舒了一口气,道祖保佑,自己滚下来的时候沿途洒下的机关还并没有失效。 他埋进粪堆里的手实际上是为了掩饰手上拽着的一根细线,而细线的那头,就是他在彩云城时被千厉带走的前一天的准备,用他所有积蓄买来的最精致小巧的机关,为了这一刻,他不惜屁股和大腿内侧的皮开肉绽的痛楚,把这些铁疙瘩藏在裤裆里,腰间。 明源瞅准时机,在千敬说话的时候猛的一拉细绳。 千敬只觉得从草丛里钻出无数的钢针,脚下似被无数的钢钉钉住,还被绳索一样的东西缠住了脚踝。 因为注意力不在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而摔倒在地,千敬的反应也算迅疾,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放弃了手中的长鞭,双掌猛的一拍地上,想要飞纵起身。 可是这一拍,却好像拍到了什么东西,绝不是草地和泥土,从草地上升起一阵淡淡的黑雾,由于隔得太近,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黑雾如有自己的生命,以飘柔又迅疾的速度,进入了千敬的口鼻。 千敬闻到这股黑雾之后,陡然身子一软,原本已用强劲的力道撑起的身子再次落了下去,想再次使劲只觉得全身都发软,再也使不出任何劲道。 脑袋里一时间冒出了一个问题:“怎么这黑雾如此熟悉!”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这个注定想不明白的问题时,东方白的巨掌已如风般飘了过来,直指他的上身! 眼睁睁的看着这巨灵般的手掌以势不可挡之势拍向自己的面门,千敬使出全身的力气狂吼道:“卑鄙东方白!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东方白到底心虚,他的目的其实是保命,手上不由的一顿,就这一顿的时间,千敬牙关一咬,迅速念出几个字节:“以千家命血为引,害我者东方白也!”嘴里喷出一团血雾,血雾在空中形成一股奇特的图案,迅速的消失不见,但是消失的太快,很诡异的形成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 这种感觉东方白感受不到,但是明源很清晰的感受到那团已经变得无形的血雾,形成一股波动往南方而去。 东方白见千敬已经失去反抗力,他狂化的身躯使出的刚猛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他的脸色很难看,心中在思索着什么抉择一样。 山上很静!很静,整个北崖,就像是个墓地。 风,自山那边吹过来,已有了寒意!突然,风中似乎有了声音,有了种奇异的声音,,一道刀光,自东方白的腋下似电闪般的刺过来!这道刀光凌厉非常,又悄然无声, 无论上面蕴含的力道,角度,和气势皆又准又狠,对着躺在地上的千敬的头顶直刺而来。 千敬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发现死亡的气息是那么的无情,不会因为自己是家中骄子而格外眷恋自己。 刀光携带的白光悠然而至,这一刻,千敬一直引以为傲的勇敢的心破裂了,原来自己根本没有真的勇敢之心,自己所有的只是没经过锤炼过的,被家族娇惯起来的虚假勇敢。 刀光如电,就在千敬心肝皆碎等待烟消云散的时候,不知何故,那道刀光停在了自己的百会穴上,居然不动了,那伸缩吐放的刀意也似乎在代表着持刀的主人再犹豫什么。 不知是胆气已破,还是黑雾的效果,在杀意的压迫下,千敬只觉得全身更加的无力,连动下小指头的力道都没有。 刀光闪烁了许久,千敬正以为对方不敢动手之时,突觉左边的身子一轻,有东西滚落在地上,却只是血淋淋一条断臂,野种居然砍下了自己的左臂!再往野种看过去,他满脸的杀意,狞笑着看着自己,又举起那血淋淋的短刀, 千敬又惊、又急、又怒、又恨,又悔,又怕,没想到啊!没想到,连名字都不配让自己知道的野种,而自己是天之骄子啊!居然敢想要一刀一刀的活剐了自己 白光晃在眼里,而浑身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且渐渐感到左肩膀的凉意,千敬是个干脆的人,干脆得直接昏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闪火石间,东方白一时惶措不已,从自己附耳到明源身上打听秘密开始,事情就发生了自己绝料想不到的变化,千敬为什么对自己生那么大的气,再到他满含杀意的袭击,自己本来只是想要以攻代守,逼使千敬收手,没想到却陷入了一个怪圈,再联想到千敬的突然摔倒,和草地里冒出的黑雾,这一却仿佛是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看着浑身是血的千敬,再想到他之前喷出的一团血雾和“害我者东方白也!”这句话,东方白陡然意识到从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 而自己在圈套里担当的角色是饵,这一却反应过来让他怒发冲顶,不由得想怒斥明源,问个清楚。 可是当他对上明源那一双如拭去尘埃的星星般的俊目时,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诺诺的看着举着短刀傲然而立的明源,刀尖滴答着鲜血,依然还是那个胆小卑微的打扮,但是就是那样随意的一站,浑身上下却透露出渊渟岳立般的气势,自信而从容。 相比于昨夜的刻意讨好自己的猥琐存在,此刻却是自己看一眼都会不自然的躲开目光的人,那气度仿佛是看见了家族中绝顶高手的感觉。 明源冷冷的看着他,虽然不说话,但是这一刻,东方白什么都明白了,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昨天自己看他的眼神一样的不屑。 他在等自己的选择,东方白躲闪着明源逼人的眼神,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千敬,脸上一时间悲愤欲绝,脸上阴晴不定,突然咬了咬牙,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来替人间除去一个祸害!” 东方白对着毫无知觉的千敬喊道:“”罪大恶极之辈,便是死了,也是恶贯满盈,死得其所!” 东方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以他一贯的认知,接下来肯定要杀自己灭口,眼前的明源太过于神秘,拿着滴血的刀的身影有种高山仰止的错觉,诚然,这也是明源大仇得报而身心通透的原因。 反正已经沾上了千敬的血,就算此刻返回家族中也已经解释不清,而千敬之前喷出的一团血雾更是让他心不安,心想:“事已至此,依照他表现出的手段,我很可能打不过,说不得我要绝除后患,我不动手的话,这小子肯定要杀我灭口!罢了罢了,只求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杀了千敬就有了离开的理由,想必他不会拦住我逃跑了!” 心一横,就要对昏倒在地的千敬动手,谁知明源对他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我帮东方哥哥你驱除情敌,可是没想到有点失去控制了,这里离城堡太近,今日万幸他家千厉师叔没有更过来,实在是我们的福大命大,你也别耽搁了,赶紧逃跑吧!这里我来处理!” 不等东方白回答,明源又说道:“此去山高路远,他日相忘于江湖,以后如有人打听,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东方白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就说在这里遭到了别人的伏击,而我们因为害怕受到牵连,便各自逃跑了怎样!” 明源颔首:“嗯,赶紧走吧!如有相见之时,你我依然以兄弟相称!” 东方白急不可耐的走了,他什么话都没问,“这也是个聪明人!”明源感慨道,这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明白知道的越多破绽就会越多。 待东方白身影消失在与城堡相反的方向后,明源把血肉迷糊的千敬翻了个身,转变成仰面朝天,他一时拿不定注意怎么处理他了,而时间又变得紧迫起来,谁知道东方白会不会绕路回去报信,谁知道也许是千厉,也许是别的什么人会随时来到这里。 只是他现在已下不去手了,看着已失去血色而面庞没那么凌厉了的千敬, 原先的恨不得生啖其肉的仇恨此刻也似乎没那么充满胸襟了。 犹豫了一下,他不由的怅然道:“我这是怎么了,诚然他是个小人,也是个祸害,但如果杀了他,真的让仇恨蒙蔽了我的胸怀?变得跟他一样的刻薄小人了?如果没有宽阔的胸襟,那我后半辈子岂不是变成了总是追逐在呲牙必报的道路上?” 尽管眼下的情景其实不容让明源过多的思考,谁知道大家族的弟子们有什么诡异的手段,但此刻不得不认清楚自己的内心,他从来没杀过人,包括上辈子,从上辈子带来的骨子里的原则是对所有生命的尊重。 在杀与不杀之间,明源筹措了许久,多日的仇恨与屈辱,让他还是狠下心来准备了结千敬。 俯身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地上的阳光,从树荫间照射的阳光一多半照耀着白金色的枯草,还有的照在刚萌芽的青草上。 明源突然思绪飘忽了起来,他觉得阳光照耀枯草可惜了,转瞬,又觉出这个念头的卑劣,这不是阳光的想法,而是我的私念。 阳光照耀一切,照在它能照到的一切地方,为什么不给枯草阳光呢? 草枯了,还保持草的修长。如果把枯叶衬在紫色或蓝色的背景下,它的色彩便显出一些高贵,阳光好好照耀它们吧,让它们身子暖和起来,这是天道的意思。 明源突然释然了,自己已经用勇敢克服了自己的心魔和自卑,从千敬身上找到了心灵的圆融和通达,而千敬已经失去了他那无畏的勇气。 冷静的想想,自己的悲剧是这个世道和所有不平等的规则造成的,包括田舵主的冷血,包括世道的弱肉强食,错并不在千敬一个人的身上。 千敬虽然穷凶极恶,但自己并没有见到过他犯下的罪,单单只凭自己一人受的委屈,就把仇恨全部撒在他身上,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保持宽容公正的坚心,才是自己需要带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明源越发通透了,那就这样吧!断了他的一边手臂以足够让他对我赎罪了,至于之前要十日之内取他性命的誓言,不完成誓言的话想必能用今后的宽容公正来抵消吧。 想好了就赶紧,明源用千敬的衣服包扎了他断臂的伤口,以防失血过多,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处理现场,收拾起自己滚下来时沿途洒落的许多小机关,暗器,装满了酥骨散的瓶子。 第六十九章 启元 紫元宗城堡,南边一群矮一点但也是金碧辉煌的一片建筑内。 千厉独坐在房间里,手上举着一颗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镜子,镜子最中心稍偏北方一点,有一点光芒在闪烁着。 此谓之生命之源天星定位,用上开启法诀后,再把已经在天星镜上铭刻了气息的光点激活, 这样就能给自己指引想要的方位,镜子最中间的一点蓝光是自己所处的位置,而蓝光之外的光芒所在的位置,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的方位。 此刻蓝光不动,而有一个红色光点,在蓝光稍微偏北的位置,这是意味着自己想要找的目标距离自己不远的北方一点点。 千厉要找的当然是千敬,今天是紫元宗好几个跟他一样执行看护和联络任务的各自门派派在东方紫元宗驻守的茶话会。 早上千厉拗不过千敬用东胜神洲名门大派的信息交流更重要的理由,强硬让自己不要跟着他之后,自己就一直心神不宁,连讨论资源分布的事情也心不在焉。 而刚才更是心中一阵悸动,让他脱离众人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用上了这天星定位,来找寻千敬的方位。 尽管在东方紫元宗内部,千厉并不认为千敬会遇到什么危险,他的实力和潜力一直是同辈弟子中的佼佼者,在自家千战宗里也有雏虎之称。 正常切磋千厉对千敬身怀信心,并固执的认为千敬那勇往直前的勇气是难得的修炼奇才。 而因为两家的关系,辈分高修为深的人绝无可能对他出手,东方紫元宗是家族门派,核心弟子和修为高深之士全部是姓东方,和自己所处的千战宗同气连枝,两家还有天具宗夏侯家,罗刹宗安培家大家同进退,共成就,渊源极深。 所有千厉对于千敬在紫元宗的单独行动是放心的,他也认同雏鹰要放开翅膀。 但是修炼之士一向是信任自己的直觉的,莫名的心悸让他心里很是不安,于是拿出天星镜,探测千敬方位。 果然应了自己的直觉,红色光点仍然明亮,说明生机还在,但是那不断闪烁的光芒,也说明千敬的生机正在游离之中。 千厉大急,抓起镜子就如箭矢般的望北飞纵出去,北边是东方紫元宗的护城高山,北崖山,能作为护城高山自有护城高山的原因,北崖山高耸入云,山顶终年寒冰,飞鸟难度,另有神秘之禁地,即使修为高深之人,也常常会在那里突然修为尽失,比如正在飞纵的人会突然掉下来,而下方更有凶兽出没,据说还是紫云宗神兽休憩之地。 千厉认为千敬唯一可能遇到的危险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往禁地方向去了,这一想法不由得让他焦急异常。 如果千敬真的受到伤害,那就是自己的失职,那样自己受到的处罚可不轻,更不要说千敬还是自己共有血脉的亲人。 东方紫元宗是恒远大宗,整个东方紫元宗都布有层层阵法,而东方紫元宗的阵法很是出名,以神秘莫测著称,普通的阵法只要懂阵法之人,很容易就能找出生死方位,从而破解,而东方家的阵法是生死不停转换,变幻莫测。 这使得东方紫元宗的防备也固若金汤。 千厉到了城堡北门,即使心中再急,也要依照规矩从阵法玄关而出,当他刚要飞纵之时,忽然察觉到大阵轰鸣了起来,空气中似有水波在荡漾一般。 千厉不懂阵法,也不知所以,又感到一种威势压迫而来,这种威势宛若天威,令他不敢动弹,然后就只见几个人影一闪,出现在他的上空。 “”谁能直接在阵法覆盖的地方飞行?”千厉思绪还没转过来,几个人影就已落在了他的身前, 最引人注目的是先出现的一位老道人,这个老道人外表看起来大约六十岁左右,挽了一个髻在头上身上,穿了一件有点奇怪的道袍,上面绘满了黄色的云朵作底胸口上绣了一个蓝色的八卦,而八卦的外围以白色的线绣包边蓝卦白边看来明显而且刺眼,嘴上颚下五缕已经显得灰白的长须,因为他脸上如石片般的感觉就让人觉得是用胶水黏在石刻的脸上一般。 这老道人千厉不认得,但是他身后跟着的三个人让千厉唬的一跳,即使心中有火在烧此刻也不敢造次,而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礼:“诸位仙君在上小子在此稽问安,小的千战宗千厉见过三位老祖!和这位老祖宗!”三位老祖是东方紫元宗现在当家做主之人,跟在老道士身后的则是东方紫元宗当代掌教: 东方流云,再后则是二祖东方流溪,五祖东方流煌。 能站在三位老祖前的当然是老祖宗,只是不知是出了何等大事,能让这几位一同出现。 千厉疑惑之时,平日胸有惊雷面若平湖不动如山的东方流云,此刻也略显焦躁,急迫的道:“免礼,你来的真好,速速用你的家族传信法给你们千家掌教传言,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就说天下即将大变,启元出现了!” 千厉脑袋里一头雾水,心中暗想:“启元是什么,怎么连我都从未听过?” 但他马上释然了,能同时出动三位老祖,还有位比老祖辈分更高的人出现在此,肯定是不得了的隐秘大事。 但他一向懂规矩的人,当下按捺住自己的心中急迫,而取出家族中的流光照,使出秘法,流光照开始闪动了起来,这是千厉向家族中发出了最高等级的绝密暗码。 东方流云一伙似乎等不及千厉的回应,而是纷纷腾空而起,东方掌教在空中微微一滞,转头交代千厉:“你就传信说我直接在北崖山巅等他们!”就匆匆的跟着前面老道士而去。 一时只是晴空万里,云气缈缈,东方掌教他们早已没了身影。 千厉羡慕不已,能腾空自由飞翔而不用屏息凝气的起码是元婴圆满,而像千厉自己这样的,看起来也是腾空,但是根本不算飞,身子仍就很浊,在空中不能换气,不能说话,不能随意的转换方向,快慢,只能算跳的很远而已。 千厉赶紧再次向发了个消息,等流光照闪烁完,又重新祭起天星镜,只见上面的光点闪耀的更加厉害,不由的加紧前往,一定要赶快找到千敬,并且祝愿他最好不要出事。 心慌的千厉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和东方掌教他们是同一个方向,北崖虽然是个山,但这山实在巨大无比,以千厉的修为也不是说到就到,他需要换气,而天星镜并不能指引异常精准的方位,千敬的目标又小,千厉只能摸索着寻找。 ………… 东方掌教一伙并未行远,他们在空中时停时走,为首的老道士任谁也看不出任何表情,因为他的整个头部陷入一片雾气当中,雾气里面不时闪出紫色的电光,他不时的停下来掐指算一算,跟在后边的三位紫元宗老祖也纷纷微皱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老道士带领三人围着北崖兜兜转转,太过于沉重的气氛让东方流煌很是不爽快,他忍不住的问道:“太祖,这该是大喜事啊!启元星降落在我们的地头上,合该我紫元宗大兴,老祖你得道啊!怎的如此不高兴!” 老道士道:“你以为老夫老迈,做事糊涂起来了,启元启元,启动涂炭之元年,启元降临,火舞艳阳,是福是祸,天机难测啊!” 东方掌教轻问道:“太祖,你以前说过,启元已降临过无数次,但是带来的变化不是祸福两开么?并且,这山还是这山,这人还是这人,并没有因为启元改变什么啊!” 太祖道:“不能说,不能说,这里面有天大隐秘,这不是能说的事情,等你们修为到了,就自然会知道!” 东方流溪也追问道:“太祖,您上次说以血算来算过您以身合道的机缘,说就在这次启元之时,这里面有什么说法,能否给我们解解惑?” 太祖爽朗一笑:“哈哈,天机莫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这次入定时冥冥的突然明白了许多,可又什么都没明白,因为这大道的脾气变的越来越古怪,昨天算的是风,今天就是雨了,什么都在变,连修炼的本质都在变,大道也随时在变,以身合道,是越来越渺茫,看来循规守矩还真的不行了,” 太祖突然落寞起来:“也不知道那些个老家伙们研究出了些什么!” “太祖,经常看你神往那边,你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呗!以您的身份和修为,天下那里去不得?” 这是东方流煌的插话,他是个爽利的人,对于太祖的犹豫早已有心劝说,心里的话这时也就顺口溜出来了。 东方掌教瞪了他一眼:“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太祖和他们打交道了无数年,彼此都存着竞争的心,太祖一去就意味着认输服软,太祖乃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一直是天下间最惊才绝艳的传说,那里有太祖过不去的坎!” 太祖在旁哈哈一笑:“天道变化,消长万汇,契地之力,乃有成尔,贵者运机而贱者效力,愚钝的人用死力修炼,而有成者能如水般顺势捕捉机运,到我等这样修为的人最注意心神的圆融了,追求自然,做到随心所欲不逾矩,那里能和本心硬抗,老五,你需要修心啊!想法太肤浅” 东方流煌道:‘太祖,大道无数,我没那么多讲究,我又不像您,您是路快走到尽头了才思变,我还差得远呢,我的路都还没弄明白,那里能和您比呢!’ 他说话太直,引得东方掌教白了他一眼,不过老祖并不生气,而是大声赞扬到:“好好好,能心无旁念就是好,寸山寸路,不到那个境界就不说那种话,会迷了本心,老五不错!” 能得到太祖的表扬,五祖喜笑颜开,更加大胆的问道:“那您老人家到底和他们挣的什么呢?” 这话东方兄弟们都想听,都静静的等着老祖的回答。 老祖沉吟了一下:“说来话长,主因还是太久没人能够破碎虚空了,因为天道的变化无常,前人的路已被证实再也无法走通了,走到我们这一步已经无迹可寻,所以在探索前路时很多人都出了分歧,不过不外乎是:有待无待有己无几这些意识形态的不同观点,趁着今日有时间,流云你晚上把你们兄弟长辈们都召集过来,我细细的给你们说一遍!启元事关重大,不容分心。!” 东方掌教大喜,太祖多年没有开坛授课了,说道:‘太久没有聆听太祖的教诲,这些年来心里忐忑不已,这下好了,有些事情终于能茅塞顿开,真是大喜啊!’” 又道:“前几日我那三弟子说遇到了个奇特的人,嘴里净说些奇怪的话,但是细品起来又大有深意,他转达给我听,我觉得其至简至繁,又隐含真意,我说给您听一下,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置天地间的生灵于死物,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道意深厚,道意深厚啊!竟让我听之后如沐春风,此乃神通啊!不到还虚境界绝不能阐述的如此深刻,奇怪哉,我空活这么久,居然从未听过和此相关的言语,说这话的人绝不平常,在启元降临之时突然传出如此超凡脱俗的道理来,此事大有玄机,等等,容我算一算!” 太祖神色严肃,凭空拿出一把虽是无根无尖但又生机盎然的盘草,太祖念念有词,再张开嘴往盘草一喷,那一把盘草如同得到生命之源,变得亮晶晶起来,通体发出晶莹的豪光。 太祖把盘草看似是随手一撒,那一把盘草如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变幻起来,如同幻灯片一样形成各种玄妙的图像。 东方兄弟们大为惊讶,即使天下间的大事,太祖也是用两根指头一算就能明确无误了,而此时不但是双手齐出,更是用上了需吸收算者精血后通灵的盘草。 “烂柯人?烂柯人何解?坏了,天道弄人,天道弄人,启元发生了不可预测的变化,果然和说出这话的人有关,并且和自古以来发生的启元截然不同了!天道难测啊!天意弄人啊!” 第七十章 天演变 “他们口中的启元是什么?启元和世人都想知道的元年之密到底关系?难道真的如《天演变》里所说的,我们上头有神仙在保护着我们?” 带着一串疑惑,千厉上了路。 东胜神洲公认的最神秘的书籍是什么?问一万个人里,说是《天演变》就没有人不承认,但问东胜神洲最普通的书籍是什么?一万个人里也会全部同意是《天演变》。 天演变成书时间是个谁也不知道的迷,书的出现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远到连现存年纪最长,修为最高的老祖宗们也不知道。 而这书是现在整个东胜神洲数量最多,外表最普通的书籍,写书人很普通,他在书中有简单介绍,自诩是个普通人,是个因为冲击筑基而走火入魔的疯子。 一个筑基都没到的疯子?当然普通,但何德何能可以让此书流传千古? 因为他的走火入魔不同凡响,别人要么成凡人,终身再无修炼的可能,要么成疯子,一直疯癫到死。 这个写书人因为走火入魔也成了疯子,但是绝不是不是平常的疯子,是疯子中的天疯。 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疯子的状态,但他每天还有那么一小会,不是疯子。 疯子的世界即使大神们也是不懂的,据流传有些疯子疯出了天际,疯言疯语能看破天道。 无疑天演变写书人也是个疯出了神通的人,据说他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幻境和梦境中,而一到清醒时间,就是把幻觉和梦境记录下来,记录的也只是他的一些幻觉和梦境,连逻辑和文笔都普通无比。 内容普通,稀奇古怪的梦和幻觉,普通得只要愿意,谁都能观看得到。 因为里面的内容是些梦和幻觉,太过于离奇又荒诞无比,因而得以流传,可是当有人把东胜神洲发生过一些大事件,和天演变里面的内容一对照后,天下间立即沸腾了起来。 因为东胜神洲上不管是传说里的,还是凡间的战争,欣荣,连天灾洪水,都能在书中的梦境和幻觉具体描述中,找到事情的记载,虽然所有描写都是云里雾里的,隐晦难测,但是只要过后一对照,它的描写连细节的印证也具体精确,从未失误过,从未夸张过,就像写书人站在星空顶端,如放万花筒般的看清楚了所有过去未来历史的迷雾。 这样的书,使人不寒而栗,到现在为止,《天演变》上任然有无数的梦境和幻境有待人的破解,最后一页是到未来的某一天才完结。 所有人都能确定“天演变”无数年来并没有一个人更改其中的一个字,因为这是老祖宗用自身的胸怀印证的,书的存在据考证是在元年以前。 甚至连元年这个词都是从《天演变》里定义的,写书人开始发展他透视未来的奇异力量,就是对于元年之前的描述: 可怖的灾变降临在整个大陆, 饥饿的爬人大陆颤震, 元婴、化神、还虚,均难幸免, 元年开启,数万年以后,又是同样的轮回。 现存的几个通天修为的老神仙们,就推敲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现如今天下所有历史最为悠远的名派,它们成立的时间大都相仿,而据最古老的几个门派中几位老神仙们所说,他们在门派的资料中发现,在它们门派成立之始,其之前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元婴以上修为存在的。 有的只是理论,功法,和前人对于道祖,天道的体悟,心得。 这说明有个修真断层?总之,这是个天大的迷团,而把这个谜团的关节点,参照《天演变》里的说法。 东胜神洲第一名派,万祖之山,昆吾仙山把那个时间点正式称为元年,把探索这个谜团称为元年之密。 《天演变》的最后一页是: “烂柯人用他那一黑一白的双目 刺破了天际的闭合 引到灭亡 那门是窄的 路是小的 找着的人也少 两个世界合在一起” 虽然没人能明白,但所有修炼人士都把这段话记得清清楚楚。 ……………… 出了城堡北门,千厉便将启元的疑惑抛之脑后,他太心焦千敬,片刻也不愿耽搁。 北崖山是无路的,山脚无边无际,山体有如隔开世界的伟岸,其路也险,坡也峻,千厉不能真正腾空,他的修为还不能在北崖山任意飞纵,地势太多变,整个北崖山到处充满神秘,处处有限制修为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并不是自己这个做客之人能清楚的。 从北崖山就可以看出东方紫元宗的底蕴深厚,而万山之祖,那昆吾仙山内部到底是何等的壮观。 午后的骄阳,无情的曝晒着北崖山,树木野草都显出无精打采的样子。 千厉奔入一座山谷之内,这座山谷尽是高深树藤茅草,上山全靠经验,千厉经验充足,很快就依着天星镜找到了一条最好的路线。 突然,他发现远处一个人轻灵迅快的踏过深茂野草,警惕的看了四周,眼睛瞟了下自己,就慌张的如同见了敌人一样,慌乱的躲进一堆又高又密的草丛中,只一晃,便消失不见。 千厉本来不是好奇多事的人,可是这身影比较眼熟,又见他是从山上下来,也能肯定不是东方掌教一伙带上山的,这就可疑了,踌躇了一下,千厉还是向那奔去。 躲在草丛中的人是东方白,当他发现千厉已停到了野草边时,他骇得全身一震,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便强作镇定的举手像千厉问好:“原来是千厉师叔在此,我还以为是那位家族中人呢! 千厉认识他,此人是东方紫元宗嫡系弟子东方白,虽然不是重要弟子,但在他家族的地方出现本属正常,可是千厉此刻见谁都像是害了自家千敬的人一样,只要从山上下来的人,他都觉得生疑,只打量了一下,发觉其中的古怪,他衣衫多处被挂乱,显得此人下山极为慌张,一见自己便躲了起来,显出此人对自己心虚。 他是东方家族的人,自己也不好肆意盘问,只好旁敲道:“你怎么的如此慌张?难道山上发现了敌人?或者发现了什么意外?为何见自己便躲!” 东方白心中后悔不迭,心想是我太心慌了,他并不知情,我不该多此一举。 东方白离开明源时,看到明源恨不得把千敬千刀万剐的恨意,心想千敬的死已经是在所难免的,自己也是参与者,这事情捅出去了自己必定难逃一死。 想直接翻过北崖山逃跑的他,却发现北崖山根本不是自己能翻过去的,而周围也再无别的路可走,一咬牙,决定以极快的行动来赌一把,说不定还能赢得时间收拾下必需物品再跑,那想到只在这里,就遇到了千敬的师叔千厉,反抗是万万不行的,为今之计,只能先引开他了。 心思转动,他装出惊讶之容,道:“我那里是躲你?山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我着急回去禀告,山路难走,脚一滑摔倒了而已。” 千厉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他刚才亲眼见到东方掌教他们往山顶赶过去的,心中也信了山上发生大事的原因,至于什么大事东方白肯定不能先和自己说,这个事情说的通,当下也就信了 一心牵挂着千敬,也没啰嗦,放了东方白的离去,走了没多远,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东方掌教他们在自己之前上山的,消息是如何传下来的?就算他们在山上遇到了东方白,凭借他们的修为还需要东方白跑腿么? 此时在天星镜上面指示的光点位置已经不远了,找到千敬是当务之急,顾不得想这么多了,人是东方家的,出了事情也有东方家兜着。 第七十一章 黑光 当千厉找到千敬时,眼前的一幕让他身形一晃,点咬碎了满嘴的钢牙,精神几乎崩溃。 他低垂着头,被捆在一根树干上,而人是昏迷着的,缺少了一边的胳膊,断臂处是用他自己的衣服腰带包扎着,原本黝黑的脸庞此刻也透出许多的苍白,这苍白让他看起来如同偎依在妈妈怀抱的孩子。 曾几何时,曾经不知后退是何物,想用一根长鞭劈开天际的少年,现在是这么的柔弱,需要呵护了。 因为心中的一个不能为人知的情结,让千厉在一众子侄后辈中,对千敬从小就格外疼爱,现在见他失去了一只胳膊,简直是如刀搅动着自己的心。 此地很臭,比一百个鱼肆的味道加起来还臭,旁边有腐烂的小动物尸体,有新鲜的和不够新鲜的粪便,粪便被动过的痕迹,千敬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他这么讲究挑剔的人? “狗日的!”千厉想骂人,但此刻再咒骂凶手已经毫无意义,他颤抖着将千敬身上捆绑解开,把他抱起平放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不愿意看到千敬的哭泣和伤心,他并没有立即施法把他唤醒。 仔细的查看了他的伤势,万幸,身上除了断臂,再也没有别的伤口,把他的断臂处的包扎解开,伤口整齐而利落,表示出刀之人并无任何的犹豫,后劲连绵,不是仓皇而就。 “这人是铁了心的!”千厉一看便知, 驱邪符,化水符,净身符,千厉把手上所有的符咒,只要不是攻击性的,一股脑的给他用上,确定无恙后,才重新为他涂上伤药,等觉得无碍后,便静静的端详着他,并苦苦思索着劝导之词。 似乎感受到了关怀的情绪,千敬悠悠转醒,原本以为已经到了地府的他,入他眼帘的却是千厉那充满悔恨和杀意的一张橘子皮老脸。 “我小的时候他就啰唆,年纪大了更加啰唆,现在怎么还跟我到地府里来啰嗦了!罢了!罢了!他也是可怜的孤身一人,就和他一起游荡吧!” 千敬自嘲般的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无颜见千厉一样。 又感到不对,声音,气息,睁眼所见的一却都是真实的,他猛地睁开双眼,“不对,我没死!野种他没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师叔,我没死,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继续活着,我就还照样可以驯化那两个贱贼!” 看着为自己奔波的千厉,平日他对自己的种种爱护之情此刻也涌上了心头,对着他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无力,但是又坚定的语气说道:“师叔,我的仇我自己报,是东方白和那个小贼联手设好圈套用阴谋害我!我会让他们后悔的!哈哈!” 他放声大笑起来,却看见师叔的脸色是勉强的笑着,还隐隐带着痛苦之意, 只一瞬间,他的心便跌落谷底,左边身子空荡荡的,大脑首先是一片空白,接着之前的种种纷纷呈现出来。 他试着运转了下修为,只一个念头,气海中便已集聚了一小团真气,虽然已能够移动如意,却感到甚是软弱无力,但没有真气受损的迹象。 千敬良久不语,只是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睛渐渐火红起来, 看着他这样子,千厉大吃一惊,这是千家凶胎发作的征兆,用纯粹的怒火淬炼凶胎原本是好事,可是现在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啊!凶胎发作很快,也就千厉的一个念头,火红已经从眼睛往上蔓延到千敬的头顶,往下延伸到他的脖子。 凶胎极其暴躁狂野,如果是在战争中,战机即逝,发作的当然是越快越好,可是现在,千敬的凶胎根本未成熟,没有圆融的心灵,根本掌控不了它发作的程度。 看千敬已经炙热起来的鼻息,随时有摧毁心智的可能,千厉自己没有凶胎,也就没有应对的方法,当机立断,重重的一手刀砍在千敬脖子上,把他又打晕了过去。 千厉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东方白看到自己要躲了,可恨自己没能及时制住他。 怀着满腔悲愤,怒吼一声,厉声道:“我没尽到我的责任啊!该死,小贼该死,东方小贼该死,我带你去给东方掌教看看,找他要个说法去!” ………… 天,晴空万里,天高云稀,原本是个好天气,可是似乎是随着千厉的情绪转变一样,现在阴沉了不少, 千厉阴沉个脸继续往山巅攀越,如何向千敬的爷爷交代,如何在东方掌教那里讨到最好的补偿,一连串问题让他头痛无比。 不到化神期断臂不能重生,任谁都没办法改变天道的规则,除非道祖亲临。 这可是我们家族里最有潜力的子弟啊!在紫云宗内怎能出这等事情,即使东方掌教他们不知情,也难辞其咎。 千厉抱着千敬一路上山,心里恨恨的想着,他没注意天色也似乎随着他的心情而转变,越来越阴沉,并且原本澄蓝的天空,离奇的浮现出一层淡淡血色。 北崖山顶处一股浩大气息在翻滚,在这里能震动如此声势的只有东方掌教他们一伙,不像千敬一般难找,他们的气息太过于宏大,千厉气急攻心,也顾不上尊卑有序,直直的往他们的方位奔了过去。 越往上,行走越慢,靠近山顶的罡风和一些神秘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只到半山腰,千厉也不得不一步步的腾挪。 随着千厉不断接近山顶,时间流逝,天空中那种淡淡的红色愈来愈浓厚,透光盈亮的血红颜色有点炽炽的刺眼了,连满怀怨恨的千厉也觉得不对了起来。 遥遥望去,千厉已能看到东方掌教几人出尘的身影,他们稳稳立于山巅之上,以太祖为主导,站成一个圆形的方位,好像在进行一个什么严肃的仪式。 山顶罡风太大,声音都无法穿透,越往上越依靠修为的深厚,千厉还能勉强抵挡如刀般撕裂身体的罡风,和纷涌而至的心魔,而千敬却已颠若疯狂,偏偏又极其痛苦的用单手捂住脖子。 千厉作为资深修士,身上家底还是有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定风符贴在千敬胸前,又贴了张镇神符,这才让他平静下来,可是再一看他,浑身发红,脸上更是滚烫,千厉又急又气又心痛,这时他怎么也不敢单独让他一个人,而再往上几步,更加凶险的环境就不是定风符能抵挡的了,没办法,只能紧紧的背着他,停在了原地。 既然已经上不去,犹豫了一下,千厉必须拿出兴师问罪的勇气,也不怕惊扰到他们,他打出几张霹雳雷光符,想用这种带有电闪和霹雳的动静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是让千厉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他发出霹雳雷光符引起的震动,居然让山巅的已经红得刺眼的血红云团得出现了一阵晃动,血红云团里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的引子,如冰层一般“劈哩叭啦”地顷刻间出现了彼此纵横交错互相连接而且不停往外伸展的裂开密痕! 不过一刹那时间,天空北崖山顶上方的血红颜色已经是放眼望去变成了滚腾的血海一片, “怎么了?生甚么事了?难道是我打出的霹雳雷光符,惊动了血云?” 这时候千厉才真正地震撼住了,不由得愕然的停止了所有举动。 可是已经迟了,血海像是获得了什么充足的动力一般,滚腾的愈发汹涌了起来。 这样突兀而且声势惊人的变化让山顶东方掌教他们也开始紧张起来,他们也注意到了下面霹雳雷光符发出的动静,千厉只觉得几道凌厉且压迫的眼神齐齐看向自己。 然而所有压力都被血云出现的变化给完全压制了下去,血云也许是凭空出现,也许是从裂痕处涌出,也许是自遥远的不知尽头的地方滚滚而来,就像天都塌下来一般,根本不知道有多广大,根本不知道有多宽厚。 一连串的“哗啦”巨响从血云的天空中传出,随即又出现一阵霹雳闪光,就如同千厉所释放的霹雳雷光符的动静一般,只不过是放大了千万倍的效果。 整个空中的波动情形让在这血海之下的千厉身形都开始摇晃起来,他隐隐觉得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他这样毫不移目的紧张注视着血云的时候,整个血云天空又出现了变故。 有光,是黑色的光,尽管千厉也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是黑色的光,但这偏偏就是很不合逻辑的黑色的光。 黑光开始只有凝聚的一点,随着血红云团的破裂,黑光猛然炸裂开来,很唐突的,光点并没有四散撒开,而是形成了一个黑色光洞。 黑色光洞沉寂了片刻,又有了光,极快的光,三点转瞬即逝的光,从黑色光洞里电闪而出,千厉看得清清楚楚,三点光团都往北崖山的周围射过来。 而让他浑身冰冷的是,其中一团光的方向居然是正对着自己,千厉大赫,慌乱之中下意识的想躲。 光点在脑海中仿佛存在了许久,但对于身体来说,比一瞬间还短暂,身体并不能有丝毫反应的情况下,那一往自己这边射过来的光点已没入到了背后的千敬身体里。 山巅的东方掌教太祖他们迅疾的动用手段,引动血云翻滚,黑色光洞摇晃不已,可是也不能阻止光点的飞逝,另外两点光,也在一念之间,全部没入北崖山周围,不知所踪。 千厉过了最开始的茫茫然不知所措,赶紧把背后的千敬放在地上,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也就是在几个呼吸的时间,东方掌教一伙已来到了千厉身边,此时,天空中的血云仿佛从没来过一样,深广无垠的天空又是晴空万里,只是在千厉心中多了份阴靡。 第七十二章 流星逐月 几乎在光点刚没入到千敬体内时,东方掌教他们一伙人也来到了千敬身旁,性急的东方流溪俯下身用双手从头到尾摸索着千敬的周身,却毫无所获,而光团已彻底融进了千敬的身体内,不知所踪。 什么都没发现让他烦躁不安,想了想,干脆猛的撕开了千敬身上的衣服,只留一条裘裤在千敬身上,赤条条,光溜溜的,连断臂处的包扎也扯得干干净净,可是人还是人,全身上下并无别的变化,找不到光! 东方流溪转头看着太祖,太祖也是眉头紧闭说道:“我用上了气机感应法,天人感应法等等各种法诀,也没发觉这光团的任何异动,甚至用上了搜魂诀,也没找到除了这小子之外的灵魂波动,不过这小子神魂躁动的厉害,以防万一,为了防止这小子的灵魂波动惊跑光团,我又让他保持神魂的寂灭状态,继续深深的昏睡平静了下来!” 连太祖都没办法找到光团,东方流溪不信邪,又把他眼,鼻,口,头发,甚至肚脐都给仔细的看了一遍,也照样一无所获。 “不可能啊!世上万物都会有自己的特征,是生命的话应该有神魂波动,如果是炁的话,那这么凝视的炁怎么也会引起变化啊!” “不,绝不会是无影无踪了的,我非找到不可!”东方流溪准备进一步检查时,千厉上前阻挡了,在开始查看千敬的时候,千厉不敢做声,他知道自己恐怕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是查清楚也好,但现在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就像是要活活掀起千敬的皮肉一寸一寸的检查似的。 他不得不站出来,站在东方掌教一伙的囧囧压迫之下,千厉张开双臂,护住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千敬。 满脸难色的说:“我家掌教将千敬交托于我,言道无论如何,也要我护住他的周全,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千厉实在无颜面我家掌教,只能已死谢罪,现如今千敬已经失去掉了一个胳膊,是遭受到你们家族中的东方白联手一个不知来路的小贼诡计埋伏而失去的,我知道我们遇上了大事,但可否等我家族来人了再商量怎么处理我家千敬!” 千厉说的期期艾艾,一脸恳求,看他样子甚至怀着随时可以慷慨赴死的决心,一旦东方掌教对千敬不利的话。 东方掌教用目光询问着自己太祖,太祖点头道:“无妨,此人忠心可期,有我在旁看护着,也不急于一时,我看到他们都快到了!还是等等看吧!” 太祖又下令:“把阵法打开,他们马上就到了,阵容还不小啊!妈的!连这老家伙都来了,呵呵!” 得到吩咐,东方掌教急忙让东方流煌打开阵法中门。 东方流煌领命而动,他从怀中掏出各色旗子数只,四方舞动起来,只见原本无形无质的空中,如水波一样开始震荡不已,五彩瑞临天地豪,北崖山上宝生光,城堡整个上空一时呈现出五颜六色的斑斓色彩。 另有咚咚鼓响,杂彩旗摇,浩浩旌旗滚,翩翩绣带飘,十分华丽好看,这是东方紫元宗高规格的迎接客人的阵势,如对敌时肯定不会弄得这么繁琐华丽。 东方太祖带领着东方三兄弟腾空上前远远的迎接去了,地上仍然只留下千厉千敬叔侄二人,千厉高高悬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他明白这是欢迎的仪仗,而自己老早就给自家掌教传信了,因此可以放下心来等待。 没过一会,就见天空中出现数个奇禽异兽,前后纷纷而来,千厉一眼就看到自己掌教,他骑在自家那神兽铜头金睛虎上,只是令千厉无比惊讶的是,自家掌教居然随从在一位老者后面。 千家掌教很显然和老者很亲密,不时的身子前倾说着什么,那老者脚下只踩一方朴素木伽,却有飘然出尘之感,而那老者自己居然不认得,又看到躺在地上的千敬这个样子,千厉不由得惶恐起来。 作为主人在高处迎接的东方紫云宗太祖远远的打招呼:“我早就说老家伙你心在凡尘,不脱浪子本色,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躲在家中浑身长毛了吧!” 声音不大,但似能响彻天地一般的广阔,连地上的千厉也听得清清楚楚,他听这语气猜测上面的神秘老人是自家祖宗,一向讲究尊卑的他更加忐忑了起来。 千战宗掌教前的神秘老者也遥遥传来笑声,笑道:“东方你好一张臭嘴,你敢揭我的短,信不信我当着小辈的面喷你一脸。” 从不远处又传来一个高兴的声音:“近五百年了,你们依旧是如此的风姿焕发,可喜啊!可喜!”这也是一位有着硕大脑袋的老者说出来的话,他后面跟着的人千厉认识,居然是天具宗夏侯家掌教。 转瞬间,北崖山上空多了许多人,场面一时热闹纷呈,小的向大的打招呼,主人向客人打招呼, “仙羽前辈好,东方太祖好,四违前辈好,飞霞前辈好,混天前辈好,师兄好,师弟好,” 等等互相招呼不一,在场诸人看样子极为熟络,一见面就轻松自然。 实际上除了几位老祖沉浸于自己的天地后,就很少出门外,余下的几位掌教权擎们都是经常走动的,彼此熟悉的很,而也因为几位老祖宗的到来,东方太祖太让打开最高级的欢迎仪仗。 四维真人问东方太祖:“何事这么紧急?值得发出紧急召集令?这可是几百年来第一次啊!” “出了大事,我都看不透的大事,我就一起说给大家听吧!” 东方太祖打断众人的寒暄,说道:“这下我们家族联盟的当家掌权人基本上都来齐了,好了,事情紧急,大家听我说,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之事,我不得不发出紧急召集令,让大家前来!” 东方太祖继续说:“大家都听到过前人们说过启元的事吧!也不知道我们听到的是不是一样的内容,总之,我算出来了启元要降临了,而方位恰恰是指示在我们东方紫元宗的范围内,我听到的是说启元代表着灾难和机遇,而我算到这次的启元要提前降临,并且变故更大! 今日真赶巧,原本我是召集大家前来是商议启元之事的,我不知道启元到底是何物,但是我在推演的时候,遇到了我都从未见过的天象异变,这种异变我推演不出来因果,但感觉是天大的变故,因此请大家前来商议商议!” “就是方才的漫天红云?如天空在沸腾一般,这真的是异象啊!从未见过,隔着老远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宏伟之力,绝不简单!”千战宗混天说道,这话也得到了几位老祖的认同,他们纷纷附和。 “天变异象,必有奥秘,更为离奇的是,这么巨大的红云变故,似乎是为了更离奇的东西做烟雾,红云并不是最玄奥的变故,而是从天外飞来的三个光团,这三个光团,是什么东西我一点都看不出,但速度极快,又极其诡异,依我看来肯定蕴藏着惊天的秘密,说不定它们就是启元!” “纸是包不住火的,能洞彻天机的人太多了,趁着外人还没反应过来,本着我们几家同气连枝的宗旨,我觉得我们内部要先商量一下处理方法,大家形成统一意见,到时候对外先立个章程出来!” 东方流煌赶紧出头,一五一十的给众人详细介绍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的都是东胜神洲东部的几大家族门派中坚人物,又有老一辈的权擎,他是东方家现场最小的人,不得不出来当知客。 “其中两团已消失在我们紫元宗范围内,却不知去向,但有一团却落入了你们千战宗千敬的身体内,可是奇怪的很,怎么也找不到去处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在下方,我带你们去看看!” …………………… 东胜神洲的修真势力的形成分为四种类型: 一种就是有教无类,只看资质和人品,天下任何人只要怀有坚韧的求道之心,均可以得到考察入门的机会,当然,有机会是一回事,能不能入得门又是一回事,这种机会要求极多,考察甚严,时间甚久。 再就是像东方紫元宗一般的家族门派,由修为高深的强大修士通过培育自身家族子弟建立起的以血缘为纽带的门派。 其核心功法和核心权势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家血脉之内,他们鄙视第一种类型的门派,认为其是一盘散沙捏成,毫无荣耀感和凝聚力,是修真界的搅屎棍,只会扰乱天道的规则运行,但心里又不得不承认,他们势力惶惶,声音越来越大。 家族联盟就是迫于他们的压力形成的,因为家族门派的自闭性和排他性,许多事情他们不得不吃点亏,所以吃亏过后家族势力们又不得不联合起来,以壮大自身的声音。 再一种门派就是汇聚无数的特殊人才,以奇巧淫技为方向,比如战甲宗,猛龙宗,鬼舞宗等等,他们往往通过借助和发展外力来壮大几身,虽然这一行径几乎遭到所有门派的鄙视和打压,但因为他们能借助外物,又手段繁多,在同等修为的战斗中,能做到以一敌二,以二敌十,在修真界异常蛮横。 但是到了化神期以上,他们就明显的打不赢同修为的人了,再往上,这种发展外力的门派根本就达不到那种境界了。 不过即使是以提高自身力量的第一类门派,想要突破化神期,现如今也是渺渺如冬雾,看得见抓不着。 再一种就是像千战宗这样,实际上千战宗也属于这类门派,以比如千战宗的凶胎的特征一样,以发育壮大凶胎为核心主线。 但千战宗的传承仅限于家族子弟,而那种门派则不限定于自己子弟和遗传特征,而是广为搜罗天下有这样那样特征的人。 家族势力的人高傲无比,死死的抱着先祖的光辉,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修真人,但由于人数势力的单薄,他们单独拎出来势力平平,并不能在整个东胜神洲占有多大的话语权。 在许多年前,几位家族门派的掌权人决定求变,求进,各方联络形成一个家族联盟,制定了原则铁律后,无数年来都是铁板一块,紧紧的团结在一起的。 到了现在,经过多年的联姻,子弟交流,已经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一个整体存在。 …………………… 千厉见到了自己掌教,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急忙拉他向地上的千敬指点。 千家掌教一看大怒:“混账,谁人如此大胆,莫非东方家遇贼了?” 他敢肯定不是东方家族故意支使人做的,但家族中很被看好的嫡传子弟被断了一只胳膊,即使关系再亲密的东方掌教也要给个交代。 东方掌教尴尬的道:“有晚辈在我们家中被弄成这样,确实是我们照看不力,这事情我们自然会有交代,只是光团是进入到了他的身体内的,刚才我们找了,却怎么也找不出来,甚至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和启元相关的东西,这事情太重要了,所以他受伤事情需先放一放!,我们老祖给他施了术,他并无生命危险,只是我家太祖以防万一,怕他醒过来惊动那团光,才让他进入无意识的状态!” 启元大家都没经历过,只是自古相传,启元是大劫难的开始,同时也带着莫大的机缘,听到涉及天大的机密后,众人大为严肃起来。 千战家神秘老者急忙上前查看地上的千敬的情况,见他脸脖子上仍然有凶胎发作的余韵,连忙用家族的秘法帮助他收功。 帮他收功需要用二指抵住千敬的额头,可是就在老者甫一接触千敬的身体时,千敬身体发生了变化。 他的身体浑身开始冒出红光,而断臂处的红光更甚,这红光来得十分突然,在场众人纷纷上前查看,而红光的性质竟然大家没一个清楚。 在场众人纷纷心中一凛,在场诸位都是历经风雨的人,发生了超出在场所有人的认知的事情,就绝对不是简单的事。 “光团从天外直接落到了他的身体里,但他的手臂和这个光不相干,我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现在想起还后怕不已。”东方掌教澄清着,以示自己一方并不是故意陷害。 东方太祖回顾了一下,在场多是位高份重的家族门派重要人物,便开口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你们都知道,我想突破先天气机大自在达到法合自然的境界,一直在闭关,之前突有所感从闭关入定中醒来,冥冥中发现将有事关启元的大事发生,在场诸位不是外人,也是时候给些晚辈们说说启元的事情了,四维,千羽,飞霞,混天你们同意否!” 天具宗夏侯家四维,罗刹门洪家混天,亢宿宗风上家飞霞,变宫宗摩家千羽,这四位叫上名号的都是各大家族的镇海巨石,家中巨擘,与东方家太祖是同一辈分之人,也是现今东胜神州里资格最老,修为最深中的一泼人。 第七十三章 断肢重生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千战宗掌教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这可是自己一支的血脉啊!也顾不上去听几位祖宗在一旁商量的大事,先给他驱邪镇魂。 他双手高高仰起,用道力照射着地上千敬的全身。 看着地上这孩子,千战宗掌教有一丝恼怒,有那一个家族不是履行责任,把交流的弟子照顾的好好的,怎么自己子弟在外就出了意外? 就算不论血缘关系,心思单纯又勇敢,还生有一颗战意纯粹的凶胎和重视家族荣耀的千敬,一直是他心中希翼,能够培养成家族战帅的人选,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美好的,即便被多人逅病他的鲁莽与暴躁,在他看来也是千敬的战斗天赋。 他怕千敬醒来后变成另外一个人,又怕他从此以后不会醒过来,不仔细的检查一番,他不甘心。 道力柔和又韧劲十足的引动天地玄妙力量,驱除着千敬身上的外来分子,突然,一阵惊恐出现在了千家掌教的心中,地上千敬身体的红光在自己的刺激下,居然鲜活了起来,甚至主动排斥起他的道力。 千战宗掌教的驱邪镇魂道力居然被红光一点点的在推开,天啊!这是什么力量?他的修为和自己有着天豁之别,那里来的能力? 顷刻间,千敬身上的红光变得耀眼无比,这一反常吸引到正在商议大事的各位老祖。 带着讶然,他们凑了过来,没等到他们说话,千敬身上的红光移动了起来,最红的中心似乎转移到了他的断臂处。 随着红光流转,千敬断臂处的皮肉不断蠕动着,如同瞬间拥有生命似的颤动着。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断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发育,成长………… “断肢重生?即使我也做不到啊!虽然修士夺天地之造化,钟灵其生,但是万物有灵,人是万物之首,本身己经够完美的了,断肢重生完全是打破规则的运转,这是何等伟力才能造就的?不行,不能让它发展下去,万一事后不可控,可能会造成后悔都来不及的结局,得制住他!” 东方太祖心头一动,急忙施展法诀,开口调动天地,一张无形的类似于网的结构罩在了千敬的身上。 在场诸位老祖感受到了气机的波动,明白了东方老祖的意思,果断施展手段,纷纷出手。 一时间,各种封印,捆神符,定身符等等同时出现,互不冲突的用在了千敬身上。 眼见千敬身上套上了无数枷锁一般,看过去连身躯都是扭曲的,千战宗掌教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也能理解这种行为,只是心中怀有戚戚之感。 即使被几位大能出手封印住了全身周围,千敬身上红光的仍旧在流转不已,断肢处的蠕动还在继续,转瞬间,肘部,手腕,甚至手指都已经成型,重生的胳膊和原来的身体浑然一色,并无两样。 蓦地,昏迷中的千敬发出一声的吼叫,双眼猛的睁开,他动了,有若实质的红光从他眼睛里喷射出来,身上凶狠暴虐之气弥漫四周,如同凶兽一般,但是眼睛里却失去了人类的灵动。 无论怎么蛮横的挣扎,也无济于事,不能站起来的千敬,像是恼怒起来了,他如野兽般的一声呲牙低吼,化身凶兽的千敬似乎感受到了周身的桎梏,重生的手臂如同巨锤般的砸向周身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空气中剧烈震荡起来,这是纯粹的力量,这股力量砸动了几位修为通天的老祖们联手布置的封印。 封印虽然震动不已,但没破,这样几位老祖长舒了一口气,如果这都能打破,那力量就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不足以破封,可要知道这孩子本身的修为不到筑基啊! “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还是光团弄的古怪?”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千敬如同洪荒巨兽般的在重重封印中以刚猛之势左冲右撞,心情如同寒冰似的凉到了极限。 看着千敬的挣扎毫无力竭之状,混天真人皱着眉,神色凝重的说:“无坚不摧,以力破法,是我们千家凶胎趋至完美后才有的威力,而这孩子明显的是动用的凶胎之力,他的凶胎前不久才刚刚进入发育期,连控制分寸都不能做好,而现在的凶悍却很接近凶胎的成熟状态,是什么力量支撑的?” 混天真人也问出了同样问题,他又说:“虽然还不能达到我的凶胎这么成熟的程度,但是这威势连我的凶胎都没这么刚猛啊!可以肯定这和那神秘的天外光团有关,但是到底和启元有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事态紧急” 四维真人说:“我自我太祖那里就听说过,启元是从另一方宇宙因顺应天道运转规则而来,是灾难的先驱,但谁也不知道启元存在的形式是什么,是引起战争的人?是天地意志汇集而成的大势引导?还是灭世魔头?总之,我总结的是,启元是造成修真界断层的关键,而启元和光团有关系?这就不能确定!” 东方真人喃喃地道:“他能断肢重生,神清气足,精力远超以前,我的推估没错的话,他的力量来自天外光团,而天外光团对于我们来说是未知又神秘之物,天下所有修炼人士都在探索破碎虚空的玄妙,都想与天地同寿,我是一直对于破碎虚空遨游广阔的宇宙梦寐以求的,就是说我想去天外,而这光团又是从天外而来,这就很可能说明这天外光团中带有我们需要的无穷的秘密?” 一旁的飞霞此时插口道:“智者果然真知灼识,正好道出我心中之意一旁的飞霞此时插口道:“智者果然真知灼识,正好道出我心中之意,所以,这天外光团落入这小子身体内是天赐机缘给我们,甚至可能是明悟天道规则的钥匙所在,不惜代价也要把这光团从这小子身体里抽丝剥茧般的找出来!对不对?” 东方真人:“话是没错,但是如何找出来却是个难题!毕竟这天外光团太过于神秘未知!可能要用上非常的手段!” 众人不说话,而是齐齐的看向千战宗混天真人,千敬是他家的弟子,众人心知肚明想要找出光团,肯定要把这孩子的身体研究透彻,到时候谁也不能保证他还有命在!” 混天真人半响不说话,脸上阴晴不定,他肯定知道研究的后果,但这是自家有血缘关系的嫡传弟子啊!便说道:“我听说启元身系宇宙间大秘密,有气运护佑,是怎么也消灭不掉的存在,莫非是搞错了,这件事情纯碎是我家小辈得到的天大的机缘,并不会有后患!况且,不是还有两个光团飞走了么!先尽全力找打那两团光团吧!” 四维真人唯恐火势未猛,便道:“混天你心老了啊!,如果有一丝长生不老,修为通天的机会,因为失去了大毅力大坚韧而犹豫,会甘心么?不见的两团肯定要找,但摆在眼前的我们都找不出来,已经不见了的我们能轻易找到!” 他岂有看不出混天的犹豫,如此说法,自是别有用心,在利益面前,损失个把嫡系血脉又何妨,现成的不用,还费劲心思去找丢失的? 混天一咬牙道:“不错!我们要分工,一伙人去找不见的两团,我们需得找个绝对封闭的地方,要找个即使是光,也无法遁走的地方慢慢揣摩,这期间我们几个绝对不能分开” 四维真人道:“有我们几个人一起,相信怎么也会找出成果来的,这孩子也不是外人,我们当尽量不伤及他的身体,另外,这事情还需保密,能隐瞒一时是一时!” 东方真人点头应道:“吧了!这事情太重要了,最佳的地方莫过于我们太清正御阵死门内,此阵内能摒隔天机,另成一方天地,死门更是连日光都无法照射进去的所在,当安稳无忧!” 太清正御阵是东方家最大的底蕴所在,深藏着无数奥秘威势与大道的痕迹,阵法所在的地方又属于三十六福地之一,夺天地之造化,是整个东胜神洲修真界都羡慕眼馋不已的地方。 答应让众人一起进入大阵核心,势必要泄露一部分的奥秘,为了这一丝机缘,东方太祖也是豁出去了。 “在这之前,东方掌教需要给千敬一个交代!”石破天惊的话从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千厉嘴里说出,话一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起来,这人太不识大体了。 东方掌教闻言,冷冷的盯着千厉,恼怒着他的不合时宜。 千厉在他的威势下,有点不自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掌教,可是脑袋扭了一半又转了过来,从来做事都讲原则和规矩的他知道现在说出来的一却后果都要自己承担,不能认为是掌教的指示。 “我家千敬是很有分寸的,他在东方家一直没有犯什么错误对不对?” 东方掌教压下怒火沉吟道::“不错,这是个懂分寸的孩子!” “我家千敬并没有出格,可是却在你们东方家,遭到你们家东方白联合一个外人砍断了一只胳膊对不对!” 又咽了口唾沫道:“东方掌教,这儿是东方紫元宗!“ “我知道,这个用不着你来提醒!这是我们的错,查,严查!”当着众多家族的面,东方掌教有点不好下台,但这事情既然已经捅上台面了,就必须给个交代,这关系着自家形象和大势。 东方掌教的脸色变了变,说道:“这样,东方流溪,东方流煌,你们就负责此事,调查清楚原委,把东方白和那个外人先抓起来!如果他们触犯了我们家族联盟的禁忌,就算是嫡系子弟,也一样给你们个交代,事后如果觉得我处置不对,尽可以找我理论,我的话从不打折扣!“ 第七十四章 死亡的召唤 石头是死灰色的,冷、硬、狰狞,但并不影响明源的心境,山风清新而舒爽,吹起了明源漆黑的头发,他轻巧地自林间滑过,像空气一般自由,灵动得连有翅膀的鸟都比不上。 阳光灿烂,鸟语花香,生命,是多彩的,充满了青春的欢乐,明源贪婪的呼吸着这无拘束的空气,这里是他自己的世界,可以放下面具的地方。 如清风般缥缈的明源身上充满了不羁的味道,仿佛已没有什么人能改变他的命运,能改变他命运的,只有他自己。 这是北崖山半山腰,山路虽险,遍布积雪,风似刀割,明源放荡的在林间飞舞,遥望着山顶,对于翻过山就能做回自我的向往,差点喜极而高歌。 他放弃了杀掉千敬的想法,敞开了心胸,但预计着会有人追来,没有选择笔直上山,而是先沿着山腰平行绕了很远的路, 直到现在连东方紫元宗那么大的城堡的影子都已经看不到了,才放松了起来。 想必这么大的山,他们已经没有了找寻自己的方向了吧!心胸一打开,心灵也空灵了起来,毫不掩饰的彻底使出自己的全部修为,自由自在的用自己最迷醉的逍遥游身法飞纵。 心灵一空灵,如水到渠成般,原本就暗合风之道痕的身法此刻也上到了一个更高的台阶, 现在的身法已根本不能用修为和境界来衡量了,和千厉那种依靠法诀来减轻身体重量,再用蛮力飞纵的身法已经有了天壤之别,是跨越了无数层次的区别。 此时,他已经不是在借风,也不是御风,他就是风,他就是人的形态,风的本质。 变成了风的体悟让明源极其欢愉,这就是自由,这就是上下与天地同流的真逍遥。 他喜欢这种自由,也由衷的喜欢化作风的感觉,他本来就对自己的身法很自信,对自己不自信的人,也不可能达到以身合风的境界。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身法有自信,也不会这么仓促的就对千敬出手。 因为自信,即使千敬被发现的很快也无妨,人没死,就要救治,而明源极尽无耻的扯上东方白,就是为了把仇恨往东方白那里引,千敬被发现救醒后,只会把主要精力先用在追查东方白那里,只要东方白能给自己留一丝空档,明源就有自信可以逃脱。 心愿已结,心中之豪气充斥满怀,对于翻过北崖山之后的打算?明源并不在乎,他没有方向,不知下一步何去何从,但这些忧愁已不存于他心。 忘忧坊是不能回了,此生大概再也入不了阴阳宗的大门,但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拿回的,所以彩云城一定要去,晴香姐的消息也是要去打探一下的,还有雾湖旁遇到的仙子姐姐,和那已经自称是我大哥的汉子,有机会也要给他道歉一番,轮回珠没有了,而答应他的照拂仙子姐姐的事也没了下文。 既然今后不当魔门了,就要挺起傲骨来,总要对这个事情有个交代。 轮回珠就不敢想了,就当做不该拿这种不义之财来安慰自己吧!,然后呢!跑的远远的,最好带晴香姐一起,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一想着今后能痛痛快快的做人,明源心里就愉快之极,春风得意浑身轻,身法也似乎更迅疾了些。 山是连绵的,如隔开世界的屏障一般,从山腰平行绕过去是不行的,他已经选好了两座山峰的豁口,甚至能仰望到山那边的天空了。 可是他高兴的太早了,任他千算万算,虽然已经极其谨慎的沿着山腰七弯八绕到很远,因为自己身法的迅疾,后背也确实没有人更过来。 但他没算到自己见识,没算到这世界的神秘。 他的经历和见识太过于短浅,北崖山的凶险是他无法理解的,也是他不可能翻过去的存在。 越往上越冷,罡风越大,甚至连变成风的身形都开始被某种神秘力量撕扯了起来。 只是再往上一点,那种来自四面八方的撕扯牵引力越来越强烈,明源维持不住漂浮的身子了,他不得不落在覆盖着积雪的岩石上, 不光是身子变得沉重无比让他下来,更是看到了让他惊恐的怪物,让他不敢乱动起来。 在飞纵时,他的视线越过起伏的山棱,看见前方有那满天来回巡梭的长着绿色鬼脸的怪物,鬼脸口中号叫着那种尖细得可以刺穿耳膜的骇人哭声,能在这么强烈的罡风中,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神秘力量的牵引中自由飞翔,看着它们的尖牙利爪,这是我能对付的么? 这时他心里已有种不安的感觉,并开始思索:我如果我硬闯过去还会有机会后悔吗?答案让他沮丧。 他其实想的没有错,对这些飞行度快逾闪电的鬼脸而言,他只有被活活生吃撕裂而死的凄惨下场。 慎重的思来思去,这种危险不值得冒,没办法,继续沿着山腰转悠吧,希望能直接转过到山的那边去。 明源振奋起精神,准备继续沿着山腰游走,勉强飞纵了一段距离,就开始觉得身躯沉重无比了起来。 而这并不是力竭的感觉,明源已是风,风不需要靠自己的力量拂动的,这又不是错觉,因为勉强跳跃了几步后,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双脚同时离地了,脚下如同吊着个千斤巨石般。 山路陡峻,在这个高度又满是积雪,北崖山太大,超出了他想象的大,如果把老人的脸放到北崖山这么大,那脸上的皱纹就是万丈深渊,而且到处都是。 悬崖要过,深渊要攀,用不上逍遥游!爬吧!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自由的心。 ………… 在悬崖壁的云雾中攀越,明源的心慢慢的沉重了下来,他的浑身已快无力,不是真气使不出来,在这里他已经不需要掩饰,实际上如果不是有长春真气支撑的话,这地方他根本不可能看到。 累到了极致,明源把自己吊在一颗老树上休息片刻,这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孤寂的一个人,荡漾在呼啸的山风中,他明白这次自己已经到了险境。越往上越凶险是肯定的。 但他不后悔,“为了自由!”说出了这话,他淡淡的笑了,阳光为他迷人的笑容带上了少许的落寞,他的眼神更深邃。 不知道何时是尽头,但明源以巨大的毅力继续往上爬着。 突然,已经麻木的手感受到了一丝凉凉的风,这不是呼啸在空中的风,飓风不会这么清凉,而且是从指间传到手指的,明源喜上心头,奋力爬了上去。 果然,凹进去的山崖里有个山洞,深邃的,黝黑又恐怖,从里面吹出来的风清凉的向来自九幽地下, “这么凉的风!说明这山洞深不见底!里面能否有通道!” 只想了片刻,他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这段路就好像永远也走不到似的,无论走多远,都是同样的黑暗和寂静,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明源已感到自己手心渐渐发湿,他开始紧张害怕了。 “世上绝对没有永恒的黑暗的,继续走下去,就能看到光!” 明源用信念支撑着,艰难的前行。 说道光,前方居然真的有了一丝亮光,怀着巨大惊喜,明源手足并用的爬了过去,很匪夷所思,在山洞的尽头居然是一片湖,湖的上方居然是蓝天白云,阳光透过顶上圆圆的窟窿,照射得平静的湖水灿烂如银。 明源震惊的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只在心里呐喊:“这是山洞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果然,只要信任光,就会有光!” 这是个美丽的小湖,湖边宽广,生长着各种植物,但明源一颗都不认识,从芬芳的气息上和高婷的气质上面去分析,只知道这些植物和他以前认知里的植物比起来像是王者一般高贵,娇嫩。 他觉得自己就仿佛到了异空间,这异空间整齐而洁净,却连一个人也没有。 小湖的四周,都堆砌着巨大而美丽的青白石块,瀑布落在水面,在水底激出了一串串珍珠似的泡。 “天地造化啊!洗一洗,泡一泡?” 先享乐休息的念头在明源脑海滋生了起来,他果断把自己脱去衣服,纵身一跃,跳进这美丽的小湖。 然而,不过一会,明源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湖水很干净又温暖,但他纵身一跃时看到湖底的几行字:“此湖藏地、水、火之无形刀,乃吾东方紫元宗太清正御阵之辅阵,若有不请自来之人扰动此阵,当有万刀齐至!” 他契合在湖水中,犹如被包裹在钢铁中一般,连小指头都不能移动丝毫,开始无比温暖的湖水,在自己触动阵法之后,此刻犹如千斤巨石死死的卡住自己。 费力地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自己左胸,腹部,的伤口汩汩地流出了鲜血,血在水中渐渐散开,化成云雾一样的形状,力气在一点点地消逝,这是被水中的刀母刺穿的。 他知道了此地是个绝地,如有敌人从上方掠过,湖水顷刻间就会化作无形刀罡。 也怪自己想的简单,偌大的北崖上,流传万年的紫云宗,怎么可能连我这等修为的人都能乱窜。 这种绝地在北崖山上只怕还会有无数,不然也不会任我乱跑。 “就要死了么?”明源嘴角无力地笑了笑, “这么多多精彩绝伦的事,这么多有趣的人,这些我来世能够看到么?” 此刻,明源只感到对生命充满了依恋。 第七十五章 轮回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不甘心啊!” 明源已无计可施,他被死死的困在已化作钢索的湖水中,被无数刀刃穿透的身体,也因失血过多给他带来极其寒冷的感觉,他幻想着这时有人从天而降,好人坏人都行,救不救他都行,让生命的最后添加一点色彩。 他不甘的望着天空,但是天空依然澄蓝,渐渐的,他眼中的颜色变成了血红色,因为澄蓝色的天空也变成了血红色。 看着上空漫天的红云,“开始出现幻觉了么!还是我的眼睛开始充血了?” 有人说死亡是彼生的过渡,有人说死亡不过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生是死的开始,死是生的希望, 可是这些话在明源看来全都是狗屁,这话甭说是活人说的,就算是死人说的也要啐他们一脸。 明源现在想骂天日地,谁愿意轻易放弃对生活的向往呢!这可是充满无限神秘的世界啊,只要努力就能太空漫步的感觉实在太让他不舍。 他现在就是温水煮青蛙里的那只青蛙,青蛙还能在锅里游动,而自己是半分也动不得,这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压迫在明源身上犹如大山般的厚重感,这种厚重让他生不起丝毫把它们的想法。 “看不到希望,我就好好看看我的灵魂的样子吧!看看有多少阴暗!” 明源不愿意闭目等死,即使死也要看清楚自己的生命是如何短暂的划过,即使眼皮已沉重如山,但他仍倔强的睁大着眼睛,希翼着能看见自己的灵魂去向何处。 他看到了天空的红云翻滚的厉害,从云层里面还传出了电闪雷鸣, “原来快死的时候世界和平常的不一样,会发生变化的!连天都是红的!” 血红滚滚的天空是多么绚丽啊!生命的最后刹那居然这么美丽,明源不甘的低下了头,他的世界已经暗淡无光,永远看不见未来了,最后的频死时光中,他恍恍惚惚的看见从血云层中向自己电射过来的两团光。 而此时,天上的血红云团中,一道强烈的紫色雷电闪过,仿佛一条飞旋的紫蛇,像是被紫色雷电掩护一般,三个光团紧跟其后, 这是明源闭上眼的时刻,也是北崖山那一个最小的光团落在了外边千敬身上的时刻。 仿佛是在相互合作,那最小的光团因为某种未知而神秘的原因,落入到了千敬的身体内,也吸引了山上东方太祖等人的注意。 而另外两团以极快的速度遁走,且相约而至,无巧不巧的落在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明源上方。 光团的选择也有神秘的因果,但明源不可能知道,两位光团,一明一暗,交替生辉,各自闪着有节奏的光,竟然像在交流着什么。 半响,他们似乎达成了一致,彼此交融在一起,等他们分开之时,其中一个光团似乎明亮了许多,相应的,另外一个却暗淡了许多。 黯淡不少的那个如同有感情一般,对着另一个光团晃动了一下,便飞速而逝。 剩下的那个仿佛犹豫了片刻一样,停在了明源身体上方,刺眼的白光照射了下来。 明源的身体上方出现一个全是光芒的漩涡,它像一个飞速扩张的黑洞,空间和时间都为之扭曲。 即使已濒临死亡的明源也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他的瞳孔渐渐放大,整个身体无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如果有旁人在,就会发现此刻光团仿佛有智慧存在般的,在得意的狞笑着。 远方,彩云城,轮回珠,突然也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因为是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任谁都没发现轮回珠的异常,转动的轮回珠,它的周身生出黑亮的一层光芒,连带这轮回珠也模糊了起来。 北崖山,明源身体上方,突兀的出现一股扰乱了空间和时间的神秘黑光,这黑光想是收到某种牵引一般,和光团所射出的白光交织在一起。 这股黑光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虚空无量,无所来所成。 刹那间,两团光芒轰然湮灭,空间也起了丝丝波动,而明源所在的地方已空无一人,什么痕迹都没有,如同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没过多久,湖水又恢复了生机灵动,彩云城里的轮回珠也回归朴实,平凡的如一颗普通的木珠子,再让明源看到,就绝不不会认定此物不凡了。 …………………… 湖面上的窟窿外站立着两个人影,他们探索着清澈见底,又空无一人的湖面, 其中一个是东方紫元宗的东方流溪,他说:“奇怪,怎么没人?我用的可是心魔摄神针,用心魔摄神针来追踪这等凡人绝无可能出错!” “那小子我见过,他不谙天时,指望逆天行事,迟早是丧身的命,噬脐何及。他又没有修为,应该跑不了这么远,但他机灵的很,不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从城堡里溜了吧!” 说话的是千厉,祖宗们的大事他掺和不上,打下手都嫌修为不够,而东方白再怎么说也姓东方,他去追查,置东方家脸面于何地?便自动请缨协助东方流溪来寻找明源,同时也追查天外光团的下落。 在他们认为中,明源好找,找到光团则困难得多,天外光团是个未知的东西,分辨不清它的五行所属,就无法动用对应的规则。 北崖山看似松懈,实则大有玄机,深含越安全的地方越危险的道理。 “哈哈,真以为我们东方家族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的啊!就说这北崖山,四处暗藏杀机,我早早的就察觉到了控阵旗的震动,分明是有人触动了脚下这利水阵了!” “我还担心是外敌侵入,又用上了心魔摄神针来追踪印证,很明显,惊动利水阵的不是别人,就是他!” 千厉:“他一点修为都无,怎么能跑这么远?如果不是您的带领,连我都无法到达这里!” 东方流溪:“是啊!元婴期以下,惊动了利水阵的人也绝无可能自行逃离,而种种迹象说明,那小子到过这里!” “这整个北崖山到处凶险重重,除了此山的本身奇绝,所有范围都在我们太清正御阵的笼罩中,以无数个和这利水阵类似的大小阵眼,,以太清正御阵为根基,连接天地气机,组成茫茫然的遮天蔽日的护山大阵,能查敌御敌,即使我在家中,只要我控阵旗子一挥舞,就能让这利水阵瞬间化作无坚不摧的漫天无形刀刃!” 千厉赫然道:“这小子是绝对没办法自行离开这里的,所以,找不到这小子另有蹊跷?而联合东方白废掉千敬也是整个阴谋的一部分?” 东方流溪:“难道是另有高人提前算出了启元的事情,从而安排的?那么,这小子也和启元有关?是隐藏在背后的一颗棋子?不好,这小子的事情不简单,走,回去!” 第七十六章 虚空无量 明源望着大汉已远去而白云悠悠的天空,怏怏的缩回了伸出的手, “哎,不告诉我名字就算了,好歹要把这珠子的用法告诉我啊!” 他摩挲着手里的被大汉称为轮回珠的珠子,除了有一丝亲切感外,怎么看都是一颗很普通的珠子,太普通了,黯淡的光泽,花纹都没一个,看不出任何的奇异之处来,怎么会被这大汉如此重视? “咦!轮回珠?好熟啊!太熟了的感觉,好奇怪啊!想想!我是在那里见过。” 明源脑中一阵眩晕,难受地捧住头,脑海一片混乱,为什么会有轮回的错觉? 凝神的思索,却感受到一阵刺痛,如长针般的刺进自己脑袋,这刺痛来的突然而强烈。 “啊!”明源大叫了一声,幸而这刺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恍惚后,两眼恢复清明的明源疑惑道: “怎么可能,我的人生轨迹清清楚楚,简简单单,但不可能熟悉它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想不到这汉子看起来这么豪爽的人,居然用这么个小玩意来诳我,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妈的!丢也丢不得,真的丢了以后再相遇时,他肯定又要我赔给他,不过真是奇怪,这自称我大哥的汉子能飞诶!这么厉害的人还是我发挥了十成的套近乎功力,才混熟的,会用这么普通的东西来诳我?太奇怪了!” 想不明白,但珠子又不能丢,犹豫了下,还是把珠子和小雕像一起放在一个贴身的锦囊里。 仙女姐姐也太美了,不知和这汉子是什么关系,这么美丽的人儿,她的经历肯定是一本厚厚的书,我要创造机会去好好读一读这本书才好,明源笑眯眯的盘算着理想如意顺心的生活。 ”接下来应该去采购讨好两位舵主姐姐的东西去了,不过这次肯定要给青颖青瑶都带点。” 来到了忘忧坊,穿过杂乱的人群,来到了总管事刘嬷嬷的身边,和往常一样,露出迷人的微笑:“姐姐,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去做么!” 看着对自己微笑的明源,刘嬷嬷入迷般的怔住了神,直到明源再次的叫了一声:“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嘴唇张了好几次,一根纤细的手指定定的指着他:“你……你…是你又不是你了!!” 明源莫名其妙:“我怎么不是我了?” “可是……可是早上我见到你的时候,都不是这种感觉啊!” 刘嬷嬷旋即又思索了起来:“好奇怪啊!这分明是同一个人,模样一点都没变,但又感觉完全不同了,难道你得了病?” 明源实在是忍不住,随手就从刘嬷嬷身后随身丫鬟的兜里,摸出一面小镜,子,他对刘嬷嬷太了解了,清楚的知道她镜子不能没有的习性。 把镜子举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他自己也怔住了,虽然他一直很英俊迷人,但是现在为什么这么好看了? 皮肤白的犹如最好的玉石,双眉浓而长,清澈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秀逸,鼻子挺直,象征着坚强、决断,他的微笑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明源看着看着自己忘了说话,这太惊讶了,虽然镜子里整个还是我,脸,身材的轮廓也没有发生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个高贵,自信的人顶着这副皮囊出现一样。 但这不是自我陶醉的时候, “好看么?姐姐,我新发明的化妆术,等会给你试试!” “咳咳!”刘嬷嬷轻咳一声,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存放在心中的命令脱口而出:“田老板在天字号房等你呢,快去,快去!” “啊!那我得赶紧去!” “诶!等等!”刘嬷嬷突然拉住明源的手,这让明源不解的停了下来,俊目询问的看着刘嬷嬷,谁知刘嬷嬷在明源的注视下,却显得无比惊慌的甩开了他的手,极其不自然的低下了她那精致的脸,红红的,更是忘记了想说的话。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别冲动,田舵主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刘嬷嬷扭捏着说着,甚至不敢直视明源,她的表现让明源奇怪之极,“脸红红的!这是害羞!刘嬷嬷居然还会害羞!”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刘嬷嬷的威望往哪里搁,感激的拍了一下刘嬷嬷的手背,由衷的微笑着:‘“谢谢姐姐你提醒,你真好!” 太奇怪了,平日里从来都是掌控着话语的刘嬷嬷居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没有做声,而从两人手的接触点却传来剧烈的血液加速跳动感。 等明源走后,脸仍然是红红的刘嬷嬷心烦意燥,明源的微笑居然让她不敢面对了起来,一见他的微笑,心中就如小鹿乱撞,心慌个不停。 但一想起明源那让人迷醉的无法自拔的脸庞,心中涌起一阵惆怅,不由自主的拿起刚才明源照过的镜子,如玉似花般的脸庞清晰的出现在镜子中,镜子外却传出一阵情绪低落的吟唱: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 ……………… 明源蹭蹭蹭的上楼,过了楼梯的转角处后,便放轻了脚步,来到田舵主的会客房门外。 “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意,只是来告知你一声!” 这声音似一道闪电击中了明源的脑门,“这声音怎么回事?这不是田舵主的声音,这场面怎么回事?我曾经亲身经历过? 声音一传入到耳里,就觉得一身的血都在烧! 一阵微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明源爬行在一座能遮天蔽日的高山山脚,身后一个满脸阴厉的少年拿出长鞭,无情的抽打着自己,疼痛的感觉如同身受。 从树木缝隙之间,能看到一座无比宏伟的城堡………… 一副似梦境一般的画面撕裂着明源的意识,这画面来的太奇怪,像是昨晚上做的梦,但同时又清晰无比的知道,这梦是在自己接手那轮回珠之后,才形成的。 “到底怎么回事?是梦的话为何这么深刻到骨髓?是真实发生过的话,为何又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经历过时间轴上?为何我的人都和昨天不一样了!天啦!我发生了什么?是那个当我哥哥的汉子捣的鬼?从他的离去开始,世界都像是愚弄我一般!” 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声响,蹒跚着走进一个放杂物的隐秘房间中,明源死死的揪住头发,想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但是由于这情景引起,他脑中的波动如咆哮的海水一般,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战栗中,超出了承受力的意识波动让他神魂一跳,难受无比的感觉让他心中一虚。 突然间的失真了,意识无空间,无时间,穿过了虚空,进入到一个虚空无量处, 铺天盖地的如人一般的东西,他们浑身狰狞骨甲,头戴骨盔,他们的头顶,肩肘,都长着闪着寒光的尖刺,枕戈待旦, 如九幽魔王般的领头人,仿佛看到了明源,大手一挥,沉亮的声音轰鸣着:“空间异变的前奏终于出现了!定位开始!” 这不是摄音入耳,而是直接在他的脑袋里嗡嗡响起,还带着一种细细的“嘶嘶”异响。 话音刚落,哐!!哐!!一阵金属铠甲踩在地上的哗啦声响震动了天际。 铺天的怪物上空仿佛凝聚起了一股意志,这意志很神奇的居然想要和明源的意志搅合在一起。 危在旦夕,“无极意态,我的无极意态能解除!” 从明源的身体里,一个神秘的不知名的地方冒出一个声音。 一种意态从心头冒出,众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无念,虚虚灵灵,空而不空 不作一想,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有时间。 风动风止,一却异状瞬间平复了下来。 第七十七章 如梦似幻 明源掉进了茫茫无边际的水中,可是挣扎的力量是那样的渺小,但是求生的信念却强大无比,他再也不愿意体悟那濒临死亡的感觉。 猛一用力,双脚一蹬,身体就如鱼一般挣脱出水面,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这是梦一场,头上一片漆黑,大汗淋淋,气踹嘘嘘,身心极度的疲惫。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光怪陆离的梦,但梦中的大部分情景已经记不清,只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就这些片段也让他疑惑不已。 “自己等会进田舵主的房间后,就会经历一遍非人的苦难。怎么会有这么奇怪又真实的梦!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做梦?” 脑袋里晕沉沉的,没睡醒一般,意识里也是空荡荡,努力把记忆回想一遍后,想起了自己是准备到田舵主那里去帮忙的, 变故是在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后,这个声音在自己身体内铭刻得极深,甚至一听到这声音就产生了难以忍受的反应。 “吗的!真是见鬼了!后悔自己没有多学点驱鬼破邪的法门!” “田舵主在等我呢!她可不会对耽搁了她事情的人有好脸色看!” “等等,去不得!做梦都梦到千万去不得!” 刚迈出左脚的明源突然一怔,“为什么偏偏在我进去之前,就做了这样一个像是提醒我的怪梦?” “信则有,还是小心为上!既然田舵主吩咐我过去,她平日里虽然和蔼,但是隔极其注重规矩的人,不去不行!” 去是要去的,但今日得慎言慎行,依照梦中所说,祸端是我自作主张开口说话引起的,而田舵主又想极力隐瞒着某一件事情,把自己推出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我也太过于看高自己,认为我能改变许多事情,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准,太可笑了!田舵主想隐瞒的事情我是顾不上的。 明源决定不发一言,要极度的小心谨慎为好,并干脆用上了他的化妆术,用灰尘涂着脸庞,仔细的改变着自己,弄的太脏容易得罪人,还可能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需恰到好处为上。 又把额头的头发散落开来,遮住了莹莹发亮的双眼,认为妥当了,才去到门口,果然,如梦中一样,才到门口就听到了梦中称为千敬的小子的大骂, “太奇怪了,连名字都有!” 他对千敬的呵斥不以为意,敲门而入,一进门,就恭敬的低垂着头:“先前田老板特异吩咐小人准备了一些我们彩云城的特产,让我拿来准备送给贵客的,刚才在门口整理了一番,却不知撞了贵客,请诸位大人。” 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客人,心中一阵狂跳,妈啊!真的如梦中一模一样,衣服相貌都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赶紧垂下了头,给她们一个个的添上了茶水,客气的说:“小的不打扰诸位贵客,就先下去了,我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情叫我!” 可是事与愿违,“明源,等等,这几位是少年英才,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你平时也多有才情,我妇人愚钝,精神也疲惫的很,你就呆在这里帮我说说话吧!” 田舵主的慵懒声音传来,如雷电般击中明源的心头,“遭了,这是祸水东引啊!抬高我,吹捧我,还颇有才情!这是把火往我身上烧啊!” 把此情此景和梦中对应,一瞬间,明源仿佛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我是落入了圈套中,原来我就是个用来牺牲的牺牲品!” 田舵主她清楚明源的个性,虽然身份普通但热血,自命不凡,而对方更加的莽撞,更加的傲慢,只要自己稍稍的推波助澜,他们肯定会起冲突,自己再顺水推舟,巧言劝慰,自己的秘密不就保住了么!只是可惜了这孩子,但也没办法啊!只有突出他的出色才能引起对方的愤恨,除了明源,其余的都是软蛋,那里能够拿的到台面。 一下子得到重视的明源,仿佛被高兴冲昏了头脑,笨拙的冲着几位少年拱手:“小,小,小的,不,不不敢!我,我,…………” 我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说话时,满脸涨红,不光嘴在颤抖,连手都在颤抖。 那三位少年戏谑的看着明源小丑般的样子,连看向田舵主的目光都愈发揾怒,“什么玩意,叫这等人与我们共处一室,真正的乡村贱妇!” 田舵主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挥挥手,“行了,行了,就别丢人现眼了,出去在门口候着吧!” “嗯!”了一声,明源像是没回过神一样,傻傻的倒退着退着出去,仓皇的拉上了门。 出了门,他明白了许多,自己的个性被田舵主拿捏得死死的啊!自己太可笑了!自己的思维也太可怕了!有了梦中的提醒,自己才醒悟过来,所遭受的罪过都是由自己的天真造成的。 “哈哈,太好笑了!即使自己明白过来,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前后联想起来,都是田舵主有意为之的,按照她的安排,自己一定会如梦中一样,走投无路,是自己的天真让自己把路走死的啊!一时只感觉连后背都是湿的。 “天下的山天下人用,你这不是驳我们面子吗,人我们已经布置好了,十天后就上山,哼哼!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不讲道理了!” 这话说的极其蛮横无理,连门外的明源都替田舵主愤愤不停。 “少年人勇气可嘉,一心想做好事情,小女子十分佩服各位的英雄气概,可也别仗势欺人啊!这可不光是我的利益啊!能否宽限个一两天,也好让我去多方沟通下,好么!” 这话说的极其楚楚动人,一股柔弱之气油然而生。 田舵主也是无奈,这几个牛犊子就是搅屎棍,纯粹的为了胡闹而来,真要说做什么引起公愤的事情可能性也不大。 名门大派毕竟还是要点脸面的,如果他们连规矩也不讲了,真的闹僵起来,原本自己本也不怕,只是那个宝物的消息千万泄露不得啊!对自己很重要,真争执起来,人多眼杂,消息就要泄露。 没想到明源在台面上真不中用,为今之计,只能用绕指柔了, “哎呦!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三位真人能屈尊到我这里,无论如何,也要让我沾点贵气才好,我这里虽然已经古旧,但也颇有可观,就暂且停留一二日吧!这凡间荣锦也是要经过的修炼道路啊!” 声音太好听了,这话说的极其温婉柔和。 “明源啊!进来!” “舵主有何吩咐?” “喊最好的画师来,我要把几位贵客的英姿画下来,挂在中堂,日日祈福!且慢,还要上最好的茶,最美的酒,最贴心的可人,舒缓下几位贵客的劳累!” “好的,舵主!” 随着明源匆匆的下去布置,不一会,但见婢仆如云,数名秀丽侍婢献上香茗,一会又送上点心。 不久便摆上一桌精美酒肴,搬来翡帷翠帐,兰膏明烛,别是一番风流旖旎景象。 三个少男少女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后,冷着脸就想要拒绝,田舵主适时的看出他们的意图: “怎么了?是看不上我们这里?还是不敢试试这人世间的快乐?不会是害羞吧!” “小女子是真的钦佩三位,今日三位不赏脸我可是无法安睡啊!之前有得罪之处,大人有大量,万望宥恕啊!” 三个少年即使再高傲自大,浑身的冰冷之气也被这种以柔对刚,以退为进的手段抹灭掉了。 “姑娘们,来,这几位可是天之骄子,身份贵不可言,都来沾点贵气!”田舵主笑语晏晏,随着一声娇喝,莺莺燕燕的来了一群美女。 每四名美女团团围住一个少年,连那美少女也不放过,而那美少女还不像两名少年般拘束,她好奇的看着一切,喜笑颜开。 个个花样年华,体态轻盈,丰若有余,柔若无骨。一个替他们梳头,一个端着玉杯敬酒,还有一个捏着粉拳捶背。 她们个个热情洋溢,如同染料一般,顷刻间,就让这整个房间溺漫着粉红的愉悦气息。 婉转承欢,明眸流盼之间,润物无声般的让两名少年喝下了不少的酒。 有了酒意之后,纵是极为老实之人,举止也变得轻佻狂放,何况身畔的曲意逢迎,婉转体贴? 不多时,场面就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明源不发一言,瞧着田舵主的调配,“真的是厉害,学着点啊!” 有两名纤细苗条的女子身影阮阮而来,踱步到房间空处,这两名少女赫然是清瑶青颖二女,一个如娇艳欲滴的玫瑰,一个如含苞欲放的百合花。 他们看到明源时明显的怔了一怔,青瑶则偷偷的丢了个调皮的眼神,而明源则是一个很奇怪的体验,明明天天见面的人,怎么会有喜别重逢的感觉。 一时丝竹声起,随着二女的小口微颤,悦耳的歌曲响彻了起来,整个房间一时欢声笑语。 “看来这是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可能到了明早,田舵主的目的就达到了吧!” 见田舵主自己已掌控了一切,明源也就找个借口适时的告退了。 第七十八章 天人感应 老槐树下,本该油青的树叶,明源居然看到了树叶中掺杂着许多的红,明源心中郁结难过,便来到了这老槐树下,靠着粗壮的树干伤感起来。 这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在丰茂的树冠遮挡下,他找到了如被父亲怀抱庇护的少许安全感,就是书上那只乌鸦有点聒噪。 “真是诡异的一天!槐树都居然穿红衣服了,难道它到了发情期?” 老槐树居然有红色的叶子,还很多,这以明源见识是真没办法理解,但是今日没办法理解的事情就没停过,算了,不费那脑筋了。 一个漆黑的乌鸦站在枝头“呱呱”的嘶叫着,明亮的月光洒在地上,黑沉沉的透着一股静谧。 晚风徐徐吹来轻轻拂在他身上,明源静躺在老槐树的粗大分叉上,特意挑选的不在乌鸦屁股下方的位置,他怕了乌鸦给他送的礼物。 他双眼眺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山影,抬头望着高悬的明月发呆,今日一直在虚幻与现实中游离,弄得他的精神也混乱起来,介于精神失常与正常之间,奇怪,怎么与这一轮明月所蕴含的天地阴阳盈缺浮沉的奥妙能共同? 明月清幽雅致,悠闲自在,返复之性,善辅万物之自然,似乎正吐露着人生中的某一部份的秘密。 月者,知其白,守其黑,阴晴圆缺,周而复始,往返变化。 好奇妙啊!这月亮,怎么在告诉我,我一直是错的?行事!心胸!人生!目标!取舍!还有最重要的沉稳? 返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体验着这一轮明月所传达的讯息,在日月轮回,充满玄妙与触动的感应里,竟不知不觉地痴了。 沉浸在星空中,一股宛如呼吸般自然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这真是一种极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此时他的心神变成了宇宙天空的一部份甚至就是宇宙天空本身一般。 深陷陶醉中的明源并不清楚,这就是道境啊!连一些真人大能们都苦苦追寻,花费数千数百年的闭关时间来苦苦体悟的道境啊! ………… “今日虽然平安无事,但万一田舵主真的要狠下心来,把自己当成用来牺牲的物品我该怎么办!” 忘忧坊内一如既往的喧闹非常,其寻欢作乐的气氛已到了佳境,有的客人已找到心有灵犀之人,就等着倦鸟归巢时。 有的客人在矜持的推脱三两好友:”洗耳恭听公子大才“的吆喝,但矜持过后的狂放声音能响彻整个大厅,好像自己的盖世才华能引得楼上轻舞纱巾的舞女们的傻痴痴的犯花心。 忘忧坊做事的人很多,形形色色,行云流水般的来来往往,他们各司其职,自有一套处理各种事情的机制,这是每日最忙的时候。 而这繁荣似锦的时候反而没明源什么事情,他把每天需要的物资安排妥当后,就等着照拂几位头头的私人生活,这是他之前费劲心思讨来的活,但现在却成了明源的心病。 很多时候田舵主,罗副舵主她们都不在忘忧坊内,这种时候明源就主动担当起刘嬷嬷等几位忘忧坊的管事的安全,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事情,但他的机灵与油嘴也让他把这事情变成了美差,几位管事都是普通人,还都是普通人中带刺的玫瑰花,她们当明源是孩子,明源本身也长的俊俏,嘴也甜,渐渐的变成不设防备,经常的肌肤相触,耳鬓厮磨,已成常态。 但今天田舵主肯定在,那自己就要等着她,他不禁又问了自己一句:“今日平安无事,但万一田舵主真的要狠下心来,把自己当成用来牺牲的物品我该怎么办! 田舵主在阴阳宗有大多的话语权?这个问题并不是明源能够了解的,但想来 如果牺牲掉自己一个在考察期的弟子,操作妥当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时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在这种悬殊至极的实力面前,真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逃跑?这太荒谬了,魔门诶!岂是能说走就走的么!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分量去处理这事,选择?有选择的余地么?挨到最后,该去的还是要去的。 直到此时,明源才深深的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他的想法就像在地球上,那些许多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才华过人的一样,老是认为自己怀才不遇。却蹉跎,老是认为自己能控制自己的命运,却不知地位和实力才是基础。 不管了,先练功吧,怎么感觉像是许久没练功了似的! 长春功讲究环境心境,不是随意就能修炼的功夫,平日里坚持修炼的还是阴阳宗的基本筑基功法阴阳合。 明源拉开架势,围绕着老槐树转动了起来,把身姿调正,才堪堪做到独立守神,肌肉若一,“奇怪,怎么一开始就同合到了炁?” 他刚打开心神,把握左右手的阴阳循环,那虚空中的由天道痕迹所凝聚的炁,就成群结队的,雀跃涌来,如同鱼戏小草般,舔犊着自己,还满含着亲近之意。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用上半夜的时间,能引来一丝丝炁的停留,都被夸为天纵之资的啊!难道天道变心了?” 明源无比诧异,甚至还带一份惊恐,就这样一点点惊恐的情绪波动,炁就如被惊到的鸟儿,纷纷做鸟兽散,炁无形无质,但明源就是能感到不去远,它们依然游离在自身周围的空中。 能在一开始就进入到修炼的状态,这是闻所未闻之事,明源有点发呆,停止了功法的运行,切断了引炁入体的通道。 阴阳合的核心就是引炁入体,炁是修炼人所追逐的升华自身的本源,世上功法千万,在筑基以前,无一例外都是围绕与炁的同合。 筑基期以下的修炼,无论任何功法的目的,都是把身体改变成能接纳炁的存在,在筑基期以前,所有的修炼行为统称为同合,修真,修真,去伪存真,同天合而养己身。 依照同合的程度,又细分为许多小的层次,各流派的叫法各不相同,但目的都是捕捉那天地间的一丝炁的灵动,让身体适应炁,让炁适应身体,让炁在身体里留下痕迹,种子。 大道千千万,炁所蕴含的道痕也是万万千,但想要让炁进入几身,却是难上加难, 想要勾引炁,自己就先要倚门献笑,需要思想和意识保持与炁的缥缈一样深邃,达到俗称的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状态。 修真不易,炁不是光献殷勤就能勾引得到的,它如同高傲的,有着绝世容颜的女王,还是那种女权社会的唯我独尊的女王,单单就这身份和层次就已经让世上绝大部分人失去了能接触的希望,剩下的那一小撮人,即使毫无廉耻的跪舔,也只能换来若即若离的暧昧。 精神境界达不到与炁共鸣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即使天资卓越之辈,每天也需要长达几个时辰的入定,静心,来适应炁的缥缈,又需要几个时辰来尝试和炁的沟通,才有可能得到炁的亲昵。 或因喜悦之情,或因激动之心等等情绪引起的意识波动,就会立即脱离那种天人合一感。 修真是个极其艰难漫长的事情,漫长的同和,壮大,让身体变成炁的同源,让身体具有炁的道意,让身体滋生超脱世俗的神通。 话是这样说,但如果按照这样下去,绝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入门,终身都只能在门槛徘徊,即蹉跎了岁月,又脱离了红尘。 等到年纪大了,气血两衰之时,更加不可能修炼有成,炁的层次太高,千呼万唤都不出来,没有道心的人,根本感受不到冥冥中的炁的存在。 名门大派屹立不倒的先决条件,就是有对炁的演练场,有那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实存在的,天地间的异物,它们的习性与炁相似,用做演练如何与炁的沟通,培养那份最纯粹的直觉。 比如东方紫元宗的洗星河,那星河砂就是属于那一类神奇的物质。 不过那些大门大派的子弟如何训练,也绝不会跟明源这样,如同炁的亲人一般啊! 明源心中有点不安,寻思着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透露出去半点风声。 第七十九章 祸福相依 “明源,明源,快出来,有任务了,宗门下来任务了!”老远就听见一个的脚步声,说话的是明言,他知道明源喜欢呆在这个地方。 他焦躁不安,拉住明源的手道:“快跟我走,就等你了,我专门来叫你的!他们都先去了!” 明言拉自己的手很自然,虽说有刘嬷嬷她们和客人套近乎的痕迹,但不管是真的亲近还是刻意,显然他当自己还是一伙的。 只是明源心中泛起矛盾之感,忖道:“为何我居然对明言拉我的手,表现得熟络的样子很不自在!甚至很恶心!昨天都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我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了!” 很奇怪的感觉,但还没等明源整理清楚自己的内心情绪,就被明言不由分说的拉走了。 边行边嘀咕:‘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任务会找上我们,我们修为这么低,去出任务不是让我们送死么!惨了惨了!” “事情不妙,我们还根本没有出去做任务的资格和实力,但是躲是躲不掉的,却行却看吧!” 他们去得很快,不久,来到一座小庵门外,小庵坐落于高大树林之中,这是一个极为偏僻之地。 明言忽然道:“我感觉到这儿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气氛,如同通往另外一个世界般!明源,你走前面吧!跟着你走我才安心!” 这种黑暗又阴森的地方,让明言想起了在训练营时的记忆,这是很痛苦的记忆,那个时候,经常会叫他们半夜在某处集合,走着走着,就会遇到一些突然的危险:机关陷阱还有埋伏。 阴阳宗的训练营是残酷的,是用生命来吸取教训的。那不是玩具,遇到陷阱,反应不过来的后果就是人没了。 显然这种寂静的地点让明言也产生了有陷阱的想法,明源心里清楚,但他做不到推辞,嘴里还是说道:“没事,有我呢!” 庵门没有闩上,一推即开,进去之后,随手把门掩上。 种满了各种花草的庭院,在黑暗中显得更为幽寂,明源四下瞧了瞧,顺脚行去,到了第一进佛堂的台阶上,回头一看,那道关掩好的庵门,忽然好像一道分界线,把他们与另一个世界给隔绝了。 中庭昏暗异常,看不到人影,琉璃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使人有凄清遗世之感,神像两边挂有:无梦不随水流去,有香只在此山中。 明源略一思索,便往神像后面走去,掀开布帘,果然大有玄机,后面是一条黝黑细窄的长廊,细窄的长廊被浓郁的阴森气氛所笼罩,让他们对于此行的目的猜想更加不安了起来。 “像阴阳宗这么大的实力,为何竟会召见像我们这样,一个连宗门大门都没进过的低层呢?难道,又需要牺牲我们当炮灰?” 明源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感到不安,长廊已走到尽头,迎面的是一座漆黑的木门,又推开那扇漆黑的大门,最里面坐着一位浑身漆黑的男人,青颖青瑶明庭三人规规矩矩的站立在他的对面。 明源明言恭敬地说:“启禀大人,明源,明言报道!” 大人锐利的目光,往众人扫视片刻才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壳花绿大人,我和你们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的说吧!我需要从你们其中挑选一个出来,去做一个任务,成功完成的话可以免去考核直入宗门!” 众人纷纷大喊:“请尊吩咐!” 壳花绿道:“你们在忘忧坊历练了这么久,想必也清楚祸福相依的道理,这么说吧!危险肯定是有的,但好处也不少,完成了就不用经历宗门的本身的考核,就直接一步登天,可以直接到宗门报道去了,而且能通过任务足以能看出你们是可造之才,还能获得重点培养,怎么样?” 一言发出,如同一颗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水,五人心里咯噔一下,谁也不是傻瓜,本来就是从尔虞我诈的训练营里出来的鬼精灵,又在忘忧坊历练了这么久,如何不明白生死相依,福无双至的道理,这个任务危险足够大,但好处又不高。 都是七窍玲珑心肝的人儿,最会计较其中的得失,完成了也只不过是入得内门,但需要用生命去完成,什么机会也没有生命重要。 特别是青颖青瑶二女,她们清楚宗门中女性弟子的重要,自信对于完成宗门的考核一点问题都没有,凡人中的痴钝之人多了去,引诱一个被她们迷的要死要活的人,以她们的姿色,天分,没道理完不成的,因此,这趟任务肯定弊大于利,不划算。 明言明庭心里也有小九九,对于完成宗门考核任务其实已经有了眉目,他们自信只要再多使点劲,就能手到擒拿了。 但他们深得谨慎二字精髓,谁都知道魔门崽子的习性,做出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正常的很,不光要堤防同门的那些我不能完成,也不会让你完成的思想,还互相防备着。 现在一听,付出与收获根本不平衡,付出的很有可能是生命,打心眼里不愿意冒这个险 五人面面相觑,明庭明言互相对视,青颖一双美丽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而青瑶那一双大眼却紧盯着明源,关心着他的决定。 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这可不是壳花绿想要看到的,他冷冷道:“一个个婆婆妈妈畏手畏脚的窝囊废,我也不点名了,你们都是野心勃勃之人,是想按部就班的完成考核任务呢,还是想一步登天的直接入宗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明庭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壳花绿大人,小人冒昧的问下,您布置的任务完不成的话,可否能回来继续进行宗门考核任务!” 壳花绿冷言冷语说什么:“不可能!任务完不成只有一个后果,死! 明庭明言眼中的惊恐之色一闪,:“壳花绿大人…………” 还没说完,壳花绿已不耐烦地截断了他:“看你们这么点出息劲,我可不会和您们啰嗦许久,你们自个商量推出一个人吧!如果商量不出个结果来,那就是你了,不服气的话,你们应该清楚我们宗门的水段!” 明庭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开口说话还惹祸上身了! 这人啊!只要有退路就都不愿意去冒险,大家都清楚,宗门是什么性质,能有什么良善安全的事情安排给大家? 能在魔门生存下来的,隐忍,耐心是必需具备的,在魔门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越好,困难就越多,他们暂时还没有那种富贵险中求的冲动。 这个任务就是九死一生的去搏一搏那虚妄的机会,老老实实的完成宗门的考核岂不是更稳妥? 明庭到底年纪稍长,他立刻和青颖青瑶明言商量了起来:“我和明言其实一直以明源马首是瞻的,他的才智远超我等,明源一人就比我们加起来都强,这个机会我们争不过,大家不要不服气,只有他才能胜任。” 青瑶一听,瞬间愤怒了起来,啐了明庭他一口道:“无耻,畏手畏脚的胆小鬼,自己不敢去,还天天学明源唱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这么怕事还修什么真。” 青颖只听却不说话,青瑶和他们争执不休,但明源心里却是高兴无比,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宗门缺少自己这等炮灰么,自己这样的弟子,没等到资质判定清楚,就算是魔门也不会轻易浪费啊!毕竟花了那么多的功夫。 壳花绿大人肯定是在考验我们的心性,明庭明言他们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是他们心中算盘太多,一下子理不清楚吧了,更何况,去做宗门的任务,就不用担心田舵主那边了,在她的计划中,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是无法替代的人,她不可能为了自己心中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而号回自己吧! “我去,我申请去完成任务!” 语不惊人死不休,明源笑意吟吟的一句话说出来,厅里众人全都一惊。 青瑶大惑不解,反问道:“没人逼你去的,为什么要这样子? 明源道:“我千肯万肯,是我自己想去的!。” 我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我一定要尽快的踏上修真的旅途,明源心里暗暗想到。 无数次的审视自己,能够狠下心来让普通人家破人亡吗!答案是不能,做不到,现在机会摆在眼前,明源己经破釜沉舟了,不能修炼,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八十章 任务 壳花绿走前两步,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明源,这小子身材匀称,目光清亮,温润如玉,充满了灵气,俊美之气逼人,虽说自己已经暗中观察了许久,但这么近距离的面对,即使自己是个男人,也为他的相貌所惊叹。 “真是完成任务的绝佳人选!”壳花绿心里暗暗满意,本来就早已定好了是他,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试下他的胆略。 “你决定好了?需知不可能会有让你反悔的机会!我的时间可经不起你的浪费!” “决定好了!绝不反悔!” “壳花绿大人,我也要去!”青瑶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突然说道。 壳花绿不满的盯着她看,她鼓足了勇气,坚定的说道:“壳花绿大人,我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吧!我申请和明源一起完成任务,请您给我个机会!” 明源心里一叹,就是这样的朋友,让他感到一股不太魔门的温情,像那温暖的春风,使他的心永不冰冻。 但如果春风来了,没有一朵花响应而开,没有一棵草破土而出,春天又在哪里呢?所以,我一定要让这春风不至于变得萧瑟寒风。 “青瑶,你不信任我么!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青瑶摇头,直盯盯的看着明源:“我信任你,我也信任你能安全的把我带回来!所以我要跟你去,我信任你,愿意与你一起!” 重复的我信任你,宣示着她的坚定。 “既然这样说,那三个人的力量更大,让我也参加吧!”青颖突如其来的插嘴道。 青颖终究还是说话了,虽然她的神态语气,和在忘忧坊那等别人钱都给到柜台了,就抢着结账的人一样,有点不走心。 但明源已经很开心了,她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没有彻彻底底的冷漠,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关怀自己,真的已经很开心了。 壳花绿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愿意让他们在这里煽情啰嗦,没等明源说话,就立刻打断了他们,呵斥道:“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阴阳宗做事,那有反悔的余地,就这么定了,明源留下,其余的你们自行退走吧!” 说话的语气极为严厉,几人不敢违背,神色复杂的退去,只有青瑶这丫头,仍然固执的一动不动。 “我们都可以参与的任务,凭什么就让明源一个人去!”这丫头发起了浑,竟然连壳花绿大人也敢顶撞了。 “你也是的,明庭明言他们胆小,不敢去冒险,你怎的就不怕哦!以我们的身手,能做好什么事情啊!遇到危险跑都跑不掉,为什么要便宜他们?” 青瑶气急,也顾不上壳花绿的在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答应你,肯定会安全回来的,肯定会和你一起进到宗门,和你一起双修至天荒地老,这是我毕生的最求。!”明源用那一双摄魂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青瑶。 “双修,修,至,至,天,天荒地老!”都是阴阳宗人,都明白双修的意思,这话一出,连一脸不耐烦的壳花绿,都忍不住的微笑了起来,以青瑶的脸皮,如何受得了这么露骨的话,此刻再怎么想坚持,也呆不下去了,满脸燥红的,猛然头一扭,退出了门外。 “自己嘴真贱,这样哄骗一个小丫头好么!”如果不是壳花绿大人在旁,他明源会给自己几个大巴掌。 屋里只剩壳花绿和明源二人,明源笔直的站立着,尽量凸显自己的无畏。 壳花绿审视着明源问道:“你多大了!” “十二岁!八岁进训练营!”明源回答道。 “小子心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壳花绿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明源心里大概有底了,这不是让我去当一次性牺牲品的开头。 他严肃地摇头道:“壳花绿大人过奖,我常听人说,马无夜草不肥,在危险中成长,才是经得起考验的,我是想争取早日成熟起来!壳花绿大人,我能令你感到满意吗?” 壳花绿听了微微一笑,他脸上本来带有一种阴狠的气度,不过现在对明源却很和蔼,冲着他微笑着点点头:“我十分满意!恭喜你,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 明源轻轻松了口气,有任务分派,那么出发点肯定是要先完成任务的,无论是壳花绿大人还是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牺牲掉。 至于任务的难度危险,顾不上了,努力吧!太想快点变得强大起来了,若想迅速的变得强大起来,有一步是必须夸过的槛,早点得到宗门的认同,早点学习真正的修炼之法,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无休止的考核中。 壳花绿大人突然笑了起来:“其实就算你不主动提出来,这个任务也是你的!不过原因我不会告诉你!” 他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明源,清了清嗓子,朗声说:“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忘记你之前的所有,包括名字,语气,经历,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个人了,把这个人的名字,经历,性格,全部当成你自己的真实经历,明白么!” 明源坚定的说道:“弟子遵旨,保证从三天之后开始,我就不是我了!” 壳花绿顿了顿,又递给明源一个精致小巧的,颜色和自己皮肤几乎一样的东西:“把这个贴在你的胸口上,只要你用这个法子,便能联系到我,我教你一套暗码,任务开始后,有所得,你就轻轻的敲出暗码给我汇报,明白吗!” 说完,又给了明源一个小册子:“这上面记载着驱动法诀和手法,还有暗码的含义,虽然是下层弟子用的暗码,但这东西也关系着宗门机密,这个我只能给你一个时辰!,能做到吗!” “禀告大人,没有问题,我记忆力很好!” 半个时辰后,明源把小册子递给了壳花绿大人。 “你就这么自信?才半个时辰!”壳花绿接过册子,怀疑的问道。 “半个时辰足够了,大人,你可以考我的!”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壳花绿收回了怀疑。 “从现在开始,你只接受我一个人的指示,想必你也能想到,这个任务有很多环节,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我们来做,而你,一切听从安排,带好自己的眼睛!懂吗?” “明白,多看,少说,听话!就是我的任务。”明源坚定的回答道。 “只要你完成任务后,宗门弟子中将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决不食言!” “想当年我年轻时也不知为宗门完成了多少任务才能立得住脚跟,你这小子去做点小事就可以拥有这样的机会,真叫人嫉妒啊……” “跟我走!” 壳花绿说道,明源没问去那里,从现在起,牢记着壳花绿大人的命令,什么都不问,只带上眼睛。 彩云城里的某处,明源被丢进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面有小半截的任务计划,也是你需要做的一部分,一晚上背熟,自己给自己挑选搭配合适的装扮,一清早我来叫你!” 第八十一章 闻人如玉 凌晨,有雾,很浓,溪水清澈,闻人玉沿着溪水往前走,走得很快,乳白色的浓雾就像柳絮般飘了进来,拂在他脸上。 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男孩子,虽然年级不大,但有着如玉般的温润,如果能忽略他左脸颊的那一块烙痕的话。 阳光使花草树木生长茁壮,磨难也同样可以使一个男孩成熟长大,他经历艰辛才逃到这里,一件被洗的发白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能透过缝隙能看见紧致的皮肤,但并不脏。 现在他就是闻人玉,闻人玉是个书呆子,而现在像个真呆子一样,光着脚,走在密集的灌木丛中,溪水的尽头是很大一所庄园,庄园很漂亮清新,傲然独立于山水之间,凭水临风,晨曦的光芒洒在庄园上,令它看起来犹如被一圈又一圈的彩色光环环绕着一般,披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 这是在彩云城的郊外,隐藏于青山绿水之间的庄园。 “资料上说,这附近就是捕捉长耳兔的陷阱了,希望别走过!” 虽然呆呆的,但心里丝毫不敢忘记小册上的计划,刚提醒自己注意地上,脚下忽然就踩了个空,这本是一个小的意外,根本难不住闻人玉的,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一脚就跌了进去。 脚下的洞并不太大,刚好一只脚能踏进去,但不幸的是,洞里竟有个绳圈,一脚踩了进去后,绳圈立刻收紧。 这个一个很普通但绝对实用的陷阱,绳子一有动静,就引发了旁边弯曲放着的树枝,以树枝做为出发机关,让另一侧的大石块滚动起来,带动绳索提起猎物。 闻人玉并不是猎物,但他也被糊里糊涂地被吊起来,头上脚下,被悬空吊了起来,他没有放弃挣扎,弓起了腰,手刚好够到脚踝,但绳索很坚固,扯不动,也无法解开,因为套住他脚的部位的绳索是个整体,没有打结处,有刀就好了,但偏偏他又没带刀。 彻底没辙了,他安静了下来,与平时抬头就能见到蓝天白云不同的是,现在抬头就能闻到洋溢清新气息的绿草,碧波荡漾的小溪流。 但落在闻人玉眼里,一切都是灰灰的,什么美景都比不上人类的脚步声。 风中荡漾着一串银铃般的叮当声,清脆悦耳,明源大喜过望,这银铃般的叮当声是从一个少女身上传来的,她年纪若莫十四五岁,面容精致,眼睛黑溜溜的如同两颗宝石一般,此时正好奇的望了过来,最惹眼的是,她身上还背着一把剑。 闻人玉脸上难受的表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睛亮的就好像看见了女神:“这位小姐姐简直,简直是天女下凡!我好想把你给画下来哦!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时间,可以放我下来好好给你画一张……” “你是人吧!怎么掉进捕兽坑里去了!”一个带着不可思议表情的小脸蛋儿,凑到了明源面前。 “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把捕兽坑挖在这里,你瞧,捆得这么紧,这不是缺德么!” “是自己不小心,你怪谁缺德!” 少女的原本略带歉意的表情,此刻连嘴都嘟了起来,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 “你想要我救你吧!” “是啊!是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不知道代替了那头倒霉的畜生度过了一劫,你放我下来,我许诺把上天的福报回馈给你好不!我还可以帮你画个画,都说我画的画很好看!” 闻人玉一脸的诚恳真挚。 “这可不行,畜生的福报是畜生它自己的事,我要你的报答!” “当然,当然,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不然我心里不安的!” “嗯!不过我现在不救,我喜欢看你被吊着的样子,多好玩啊!” 闻人玉倒吊着,血液冲上了头分不清脸的颜色,不过他现在心里肯定很苦恼,不过再苦恼也不会随便发脾气,他苦苦求道: “像您这么美丽的女人,难道不应该是善良的心灵如同一泓清澈的泉水,可以洗净人身上任何的烦恼的怜悯心肠么!一只蚂蚁被踩死了,也会感到难受,你救了我这么大个人,不会心里有巨大的满足感么?” 闻人玉觉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在他看来,遇到需要帮忙的事,肯定会先帮忙了再说。 美女突然巧笑嫣然的冲闻人玉勾了勾手指:“救你也行,先得给我讲故事听!” “好……”闻人玉下意识的答应一声,只是接下来他有点懵了,傻傻的看着美少女: “你,你这是?” 看着美少女熟练的往树上缠了一根绳索,灵巧的用脚勾住绳索,和闻人玉一样的倒掉了起来,他下巴都差点合不拢了。 她笑容里带了三分调皮:“我最喜欢倒着听别人讲故事了,又最喜欢倒吊着听,现在可以开始了。” “还有这么奇怪的爱好!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闻人玉心里想着,意思是只怪自己少见多怪,不违背天理的事情并不能有理由指责。 思索了一会,无奈说道:“家父从小教育我要稳重,不苟言笑才是读书人的样子,我不会讲故事的!” “那就讲你自己的事情给我听,可好?” “那你可得答应我,听完了要放我下来!” “当然,当然,放心了,姐姐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 “那我随便讲一个我的事情,不管好不好听都得放我下来啊!读书人不打诳语的!” “好说,好说!” “还记得我几岁的时候啊!那时只知道圣贤书,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所以我从不出门,我父亲将书里女人画像都抠了出去,并且换上了驴的样子。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非出门不可的事情了,可大门被锁住了,于是我想到从窗户爬出去,没想到外边很高,我不敢跳,恰好见到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就像你一样的漂亮,我就喊:“驴,驴,你好!能不能放我下来,那驴就对我说,当然,当然,好说,好说,就跟你方才说的一样…………” “你,你…………”美少女气的七窍生烟,正准备大骂,转眼看到了高升的日头,眼睛一眯,背着闻人玉的脸冷笑一声,再转过来时,又是一番天真无邪的样子:“再讲一个,我就放你下来!” …………………… 太阳已驱散了迷雾,美少女还在巧笑嫣然,雪白的手掌正在相互交击,发出‘啪啪’的掌声:“原来你小时候的事情,都是这么的无趣么?原来你是这么呆的?那……长大了一点点呢?” 闻人玉闻言,不由得苦了脸,他本来是长时间的倒吊着,血气倒灌,已经觉得头都快要裂开。 又一想到自己的经历,长大了一点点,苦难也就多了许多个一点点,不由得凄苦忧伤起来: “何必呢!美女姐姐,小生已家破人亡,遭受了无数苦难才逃出虎口,你我萍水相逢,不用你救也吧!不要提起我的过往!” 用个赶苍蝇的手势道:“你走吧,你走吧!相逢一场,还请告知姓名!” 美少女闻言,一个跟头翻身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的说:“你不是知道了么,我姓吕啊!还有我告诉你,这个陷阱也是我放的,你居然骂我是缺德鬼,你就好好的呆着吧!你可呆好了哦!再见!” 说完,女子闷闷的哼了一声,轻轻的挥了挥手,像一只彩色的蝴蝶般飞走了,居然真的没有回头。 炎炎的烈日照在身上,明源本来又累又饿,身上还带有伤,又是在这荒野外,他强忍着支撑着,不一会,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昏迷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 疑似故人来 美少女并没有走远,她走了一阵便又悄悄的折了回来,躲在一个隐蔽处,嘴里嘟嘟囔囔着:“这家伙又蠢又笨,还不会说话,但骂人却不带一个脏字,先是骂自己是缺德鬼,再又骂自己是驴,就算陷阱是自己布下的,也是活该他倒霉,真的没抓错人,我也要等他受点罪先!” 美少女在一边气愤异常,但她并不是心狠的人,赌气的躲在一旁等着这少年的呼救。 她看着这小子在空中荡去荡来:“真是的,就算自己是真正的美丽又善良的仙女,听到有人骂缺德鬼,还说着驴话,也无法抛弃心中膈应,马上去救他吧!” 谁知这小子心眼真轴,就不会呼喊几声?说不定自己就去了,看着闻人玉越来越有气无力,她也焦急了起来,心中懊悔异常:“这个陷阱我布置了这么多年也无事,怎么偏偏就这小子倒霉啊!长得那么漂亮,却是个呆子!” 她不知闻人玉遭逢了大难,又经历了无数磨难才来到此地,其实心中早已灰暗无望,全凭一个责任在支撑着,眼见少女的离开,仿佛带走了他的全身力气一般,没有了呼喊的意志。 其实也没过多久,美少女内心的怒气也渐渐软化了,心道:“也是我又错在先,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下来吧!” 才走过去,眼见他直挺挺的不动了,一下子慌了神,赶紧上前查看,用手指一探,还好,还有气, “吓死我了!还好,还好!”用手拍着胸口说道。 还有气,那就好办,学了这么多的救治方法,却一个也没用过,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嘻嘻!” …………………… 闻人玉从迷糊中醒来,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鼻中闻到那少女身上发出的香气,他呆了一呆,说道:“方才我好想做梦梦见了你!”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是啊!是啊!我昨夜也做梦,梦到我抓住了一头会骂人的驴,过来一看,没想到驴子没看见,却看见了你!” 闻人玉喜道:“真的么?书上说夜有所梦,日有所指,真的好灵!” 突然间,他脸上的笑容扎然而止,脸色一变,脑袋里的迷糊劲一过去,他就想起了刚才那不是梦,而是自己被吊得恍惚了起来,像是梦境一样,随即也明白了这少女是拿话来捉弄他。 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记错了,原来那不是梦,方才是真的,我方才有点神志不清了,姑娘你真是好人!” 那少女横了他一眼道:“真是个呆子,好了,你也没事了,我大人有大量,还是说话算数,说只要听了故事就救你下来,我可是没赖皮的,你可以走了!” 闻人玉便欲起身施礼,他家教甚严,即使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了礼数,更何况是救命之人。 刚一开口,却变成了“哼哼”之声,一动,就觉体内涌上来一阵彻骨之寒,成一片清凉,竟是难以抑制,陡如寒冰侵蚀。 再一动,一时又似乎全身在火炉中烘焙,旋即一时又似堕入了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如此热而复寒,寒而复热。 这疼痛已让他无法出声,只得心里叹息一声:“看来毒性发作,我是真的要死了!” 他强忍着剧痛,哼了两声,咬紧牙齿,艰难的说道:“小姐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本来不该麻烦你了,我只怕是支撑不住了!” 那少女一呆,双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向他凝神瞧了一会,道:“说你呆,你还装起来了!” 随即觉得不对劲,双按住他肩头的双手,一边滚烫,一边冰冷,再瞧他,脸色开始乌青起来,显然不像是在说笑。 美少女一时心乱如麻,不由得吃惊的说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这是犯了比羊癫疯还厉害的病,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了!” 当下吓得就要离开,但是望着那丰神俊逸,俊美绝伦的脸,一颗心不由得一软,翠眉紧蹙,长叹一声,道:“算我倒霉,我尽量的答应你,可是太过于困难的事情你最好别说哦!我做事很差劲的,还有,就算我没做成,你可别记恨于我哦!我胆小的很” 闻人玉勉强的一笑,眉头舒展了一些,显然是觉得心愿有了着落,他表情真挚的说:“即使我这些年来遭遇到了无数的恶人,但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遇到了你这么美丽善良的小姐姐,我也觉得世界是美好的了!” “我中了奇毒,好不容易才支撑到现在,眼看活不成了!” 边说边慢慢的从胸口拿出一块小布包,“我最后的心事是把这东西送到大青亭紫月山庄落叶老人的手里,里面有事情的原委和事关天荒的消息!还有………………” 话没说完,闻人玉便一头昏迷了过去,他最后一个念头是在想:“那个阴毒鬼设计的桥段,救不活就惨了,这毒药可是真的,虽不能致命,但任务完不成也没命了。” “糟了!糟了,如此繁琐之事,我怎么能完成得了,这个笨蛋,这里就是紫月山庄啊!但是落叶老人好多年前就早已不知去向,我如何给他!吧了,吧了,还是留着你自己去完成吧!” 美少女一跳脚,犹豫了一阵,一咬牙,便把昏迷的美少年背到了背上,她看起来羸弱,但力气大得很,她轻飘飘的,像一个草把一般,就把闻人玉给甩到了背上。 …………………… 糊里糊涂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额上忽然感到一阵凉意,鼻中又闻到隐隐香气,慢慢睁开眼来,首先看到的是一根点燃着的红烛,烛火微微跳动,跟着听得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低声说道:“万幸,万幸,总算醒过来了,只要是解毒治病的药都给你吃了个遍,再不醒来的话我就找不到药给你吃了!”语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闻人玉尝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再也没有了一边如同火烧,一边又如坠冰窖的冷热交替之感,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身子轻飘飘的,好似随着风儿在晃动一样, 那少女道:“你刚醒转,谢天谢地,这条小命儿是捡回来啦。” 闻人玉道:“我……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又活过来了么!” “你个害人精,为了救你,我在司寇先生掌管的药房,把只要写有解毒字样的药丸都偷过来给你吃了,再不醒过来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不过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这是在船上啊!船这么摇晃都都发觉不出来?没觉得身子在晃动么!怎么还这么呆!” 闻人玉大悟,怪不得觉得身子在动呢,赶紧给美少女施礼,饱含真情的说道:“人间处处有真情,小子对于姐姐的救命之恩铭记在心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从今以后,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行了,行了,遇到我算你的幸运,但遇到你算我的倒霉!” 美少女说着把窗户打开,一阵绿意盎然映入眼帘,闻人玉看见自己在一座石桥之下,水畔杨柳茂密,将一座小桥几乎遮满了,只各式各样的鸟在鸣叫,小船停在桥下,能听到踹踹流水声。 闻人玉赞道:“好一个安静隐蔽之所,而且还真香,就这样的地方,我能在这里呆上一万年,天天给你画画!” “啐,啐,啐,不要脸,谁陪你呆上一万年,这是我的船,你身子应该还没好干净,等好了就赶快走,自己的麻烦事情自己去完成吧!” 正说着话,她花容失色,低声道:“糟了,药房管事来了!偷药的事情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只听头顶传来声音道:“死丫头,我就说我那药房怎么像是遭了贼一样,辛亏我跟过来,你偷药也就罢了,怎么还藏个外人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紫月山庄是天下禁地!” 美少女强作笑容,说道:“他,他也不算是外人了,他是来找落叶老人的拉!” 司寇先生道:“你真是三天不打皮痒,没得到夫人的答应,无论找谁,可是要犯死罪的,即使你是夫人的侄女也是一样!” 闻人玉陡然一惊:‘什么?这位老人家,您说这里就是紫月山庄!我竟然找到了紫月山庄?” “小子,是你设计的圈套吧!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天下禁区,正门魔教联名公告不得干扰的地方!” “真的假的?这么大的来头?”闻人玉暗暗心惊。 美少女抢着说道:“司寇先生,我也不想啊!只是这个蠢货掉进了我的陷阱,他又中毒快死了,我于心不忍吗!” “司寇先生,你看我多么的懂规矩,都没把他带到庄园里去,而是把他藏在这里,是不是,就饶过我一遭呗!” “你们两个都滚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居心叵测之人,”语气极为凌厉,看样子他根本不相信闻人玉是误入这里的。 美少女大急,她边在闻人玉掌心写字,嘴里边说道:“司寇先生,这是个病人,是我用您的药救回来的病人,是个又蠢又丑的野小子,您看我自己出来可否?” 她在闻人玉掌心中写的是“不要说话!” 只听司寇先生叹息着道:“傻丫头啊,你难道真没长心么,庄园里已经多了无数的人,他们虽然都来的合情合理,但凑到一起,即使全无破绽,也不觉得有蹊跷么?你何必一定要在这节骨眼上惹事!趁还没出事,如果他真是无辜的,就赶快把他给送走!至于你,回去领罚吧!” 闻人玉大惊:“她是为了救我啊!要惩罚也得惩罚我。” 忽的只觉人影一闪,面前已多了个人,硕大个人进来,小船晃都不晃一下。 闻人玉赶紧见礼:“不才闻人玉,拜见老先生!” 司寇先生定眼一看,暗叹一声:“好一个丰神俊逸的少年郎!难怪!”只是脸颊的那一大块烙痕给他凭添了许多凄惨之色, 他目光如电,由头到脚打量他,冷冷道:“何事来到此处?” 闻人玉挣扎着起身,坐直,神色一滞,面带凄苦之色:“小子寻人,寻家族中长者!” “你是不是顺着这条大路行来的?又是谁指点你来的!” 闻人玉啊了一声道:“许多年前,家中长者便在家中留下了这个地址和位置,小子依照书信所写的位置而来。” 闻人玉递上了一封很有些年头的旧书信,司寇先生狐疑的拿过去观看,书信是真的,上面的地址,路线都写的极为详细,时间落款也是许多年前的旧笔迹,一却都找不到怀疑的理由,但太真实了反而让他心里不安。 第八十二章 连山易补 司寇大人将信看了一遍,又将衣衫褴褛的少年从头又看一遍,少年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左颊丑陋的烙痕没有破坏秀美的容貌,反而平添几分冷俊。 这少年相貌秀美,不太像奸邪之人,但司寇心中仍不适宜,问道:“是你一个人来的么?” “是的,司寇大人!”闻人玉诚实的答道。 “是怎么来的!从那里来的?来之前你又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玉听了这些问题,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与忧郁,他嘴唇蕴满忧郁的眸子宛若墨玉, 三年来,自从家中惨遭巨变,他一直都是不停的拷问与逃亡,浑身骚臭的流浪汉歇斯底里的以欺凌作乐,他已恐惧了那段生活,他不停的逃跑,可是怎么也逃不掉,那帮人如噬骨之毒,噩梦般的纠缠于他,最后中了奇毒,辛亏家学渊源,自小学习药理,虽不能解毒,但也能暂时压制毒性到刚才。 闻人玉不愿意对别人提起自己的惨痛经历,勉强挤出笑容,对着司寇大人深鞠一躬,说道:“禀告先生,我是一个人来的,来自赵国午南界,小子秉承家祖遗言,来送给族中长者落叶老人一个东西,用以换取他的一个承诺!” 司寇先生冷冷一笑,道:“我观你并不是寒门之人,如果是你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年纪又小,为何没有饥饿的样子?况且衣着单薄,一眼就能望到底,如果不是我老眼昏花的话,可以看出你身上并无钱币,你能够不吃不食至此,岂不奇怪?” 闻人玉愣了一下,才道:“大人,小子自有生存之道!小子手快,能做很多事情,比如空手摸鱼!还比如尝百草,能保证我不饿肚子,事实上,我身中奇毒,虽不能解,但全靠我熟知药性才压制到现在的!” 司寇先生娴熟审问的方式,并不在意他怎么回答,只是观察他的表情与神色,闻人玉坦然的样子,不禁让他产生疑惑了,凭直觉这小子有问题,而现在山庄里上多了许多人,在他眼里,这些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山庄的,尽管都是合情合理,但他都觉得居心不良。 天天疑神疑鬼的司寇老人,第一印象,这小子也是有目的的接近小丫头,伺机寻找进入山庄之路的。 闻人玉又说:“落叶老人是在下家族中多年前分支出去的长者,他一心寻仙问道,不顾家业,因为在下祖爷对他家有大恩,他早几年回家后,因感激我家的照顾,但一直无所成就,无以为报,便留下一封书信,其中指点,如遇到大难,可带上传家之宝到彩云城紫月山庄来,并说紫月山庄是天下难得的清高重诺之地, 如果庄主能看得上眼的话,可以凭借这传家之宝换取两个要求!” 并说真有那天,如他在的话给他过手也可以,他不在的话给山庄之人也可以!” “我们山庄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只是你带的是什么宝物?为何如此自信能入得庄主的慧眼!”司寇大人也不禁被闻人玉的话所吸引。 “连山易补,够否?远古有三易,独独连山易只剩点滴残片,我祖上的祖上以四季六气兴衰指引,六甲值符为凶吉判断,三元九运为时空转换,耗尽一生心血,补齐了连山易第三卷,算不算得上是宝物?” 司寇大人沉吟了一下,无奈道:“这我也听说过确有其事,如照你所说,这连山易补确实算的上珍稀宝物,也勉强能算得上心血之结晶,只是据说这连山易补从不示外人,你如何能够带得出来?” 闻人玉闻言,鼻子一酸,差点哭泣出声:“祖父因为不满朝政,并刚烈异常,就,就,全家都没了!只有我,被几个有良知之人,担着天大责任,偷偷的放了我出来!” 司寇老人即使再刻薄,面对遭遇如此大祸之人,也硬不起心来呵斥了,只好询问着:“落叶老人说如你能带来交给紫月山庄,则紫月山庄可以答应你两件事情,你把连山易补带来了么?” 闻人玉道:“启禀大人,小的确实带来了!” “放肆!瞧你身无长物,听你而言更是逃命而来,那里能够装的下连山易补那么显眼的东西?” 闻人玉闻言,挣扎着站立了起来,突然浑身充满自信的说:“绝不敢欺骗您老,东西在我心里,保证无丁点差错!” 美少女在急切异常,连山易补她曾听说过,出世的时候曾造成轰动,但其玄奥难懂,晦涩无比,? 司寇捧腹大笑,良久不绝,说道:“你可知我们山庄的来历?你可知我们山庄的规矩?你认为可以蒙混过关? 闻人玉涨红着脸,仍然坚持着说:“小子身为读书人,绝不敢说半句假话!” “我问你,你可曾修炼过吗!你可懂修炼之事吗?” 闻人玉傲然道:“小子遵书香传家之祖训,时刻滋养浩然之气,秉承天地之正气,吐纳日月之精气,从小诛邪不侵,百病不生,时刻体悟天心,这算不算得上修炼!” “哈哈,小子你听着,我们名唤紫月山庄,山庄主人祖上乃已身证道真神仙,福泽天地道人家,是牺牲己身,成全了天下真人的惊天动地大人物,上讳补天圣君。 据印证,《天演变》里记载的上万年来,世间第一真丈夫,心怀苍生豪情客说的就是补天圣君,他留下的恩情让无数年来让天下巨擘还之不尽,焚香祈诰, 补天圣君牺牲了自家后人的福缘,导致血脉后人虽无病无灾,个个长命百岁,但已断了修炼的根基。 他不光牺牲了自己,还牺牲了后人的修真仙缘,来挽救天下气运,这是何等的伟大之举,因此天下正邪,旁门左道共同联名,昭示天下,紫月山庄乃人间静地,无论何人都不得冒犯,并轮换着派出修炼有成之人,下山历练后,无论多远也需到此山庄祭拜一番, 并且,家族的安宁与荣华是每一届天下行走必需保证之事,庄园主人虽不能修炼,但她一言可决修炼人士的生死,山庄内连扫地做饭之人,都是修为高深,天下知名的人物,轮换着来虔诚礼圣,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可想着先欺瞒一阵,日后又仗着你年纪小,找借口忘了!” 美少女急道:“臭小子,有话就直说哦!要知道你就算进去庄园了,想要出来可不容易,趁现在我还能维护你的周全的时候!赶紧的说实话吧!” 闻人玉闻言,他是但身形反而挺拔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侮辱,竟然隐隐生出不可摧拔的威势:“我从不说假话,是藏在心里便就是藏在心里, 他从开始至今,态度如一,绝无慌乱闪烁之词,美少女站在他的旁边,侧目看去的是他那没有烙痕的一边脸,面如冠玉,挺拔如傲霜君子竹,一时间竟然看得入了迷,目光迷离的说不出话来。 司寇大人见她如此,脸一沉,说道:“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疯,为甚么偷了许多灵药给他吃不算,还将我留作增寿之用的固元丹,也拿来给他吃了?他到底是怎么骗的你!” 越说语气越严峻,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美少女身子一侧,拉住司寇大人的手,求道:“司寇爷爷,不是你平日里教的,多行善事么,他都快要死了,我那里能够见死不救,况且,其中也有我的错啊!” 司寇冷笑道:“你说说倒容易,可是固元丹给你这么胡乱糟踏了,可惜不可惜?” 闻人玉听着他二人的对答,这才恍然,原来竟然是偷了珍贵之极的甚么固元丹来给自己解毒,自己所以得能无事,还是她偷药之功,那么她于自己实有救命的大恩,耳听得那司寇大人逼迫甚紧, 当下捉急的说道:“司寇大人,我已吃了你的固元丹,吐也吐不出来了,你不是不相信我么,你看,若果我真的能把连山易补献出来给你,你就免了吕姐姐的惩罚,如果有一丝不满,我可以向天地起誓言,拼了性命也要还给你固元丹。” 闻人玉认真的看着吕姐姐,吕美女也正在偷眼看他,两人目光接触,急忙都转头避开。 司寇大人:“哈哈,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固元丹是什么?你赔得起么!” 我只知道吕姐姐救了我!那么谁都不能当着我的面欺负她,只要能让她开心,命都可以不要!”闻人玉坚定又认真的回答着。 美少女听见这句话,忽然觉得心花怒放,她竟然莫名其妙觉得心头有甜丝丝的感觉!俏脸浮现一抹嫣红,桃腮粉嫩,昏暗中格外诱人 正准备说话的司寇大人,却看见了小丫头面若桃花,虽然没声音,但仿佛听到了她那傻痴痴的笑。 看她魂不守舍的可怜模样,司寇大人摇头叹息道:“你真无药可救了,这小孩子不简单,城府深到让人以为没半点心机,到时候你可别抓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啊!” 美少女撅了撅嘴道:“什么吗!您说的我都不懂!” 司寇大人道:“到底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我怎么不懂,我告诉你,现在你马上给我滚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闻人玉大怒道:“我历经艰辛才活下来,我是用希望来对待自己的生命,我的祖父告诉我,没有人会成为命运的主人,只是会出于自尊,不肯承认这一点,所以能言行一致的人,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我被关押在全是恶人与老鼠的牢房时,心中想的是就算蛮横的风雪是如何在这里肆虐,也挡不住春风的来临,我在狗洞里哆嗦的躲藏的时候,还想着上天关闭了这样一条路,一定会给我打开另外一个门,我从不说谎,如今吕姐姐救了我一命,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报答,现在,无论你如何吩咐,让我做什么,我也毫无怨言,你还不肯放过她么!” 这一番话没有一点证据可言,但却有极强大的说服力,也许是他坦然道来,他的声音语调都极为认真,有着慑人的魔力。 转头,竟然看见吕姐姐又哭又笑的流下了眼泪,梨花带雨的容颜楚楚可怜。 闻人玉柔声道:“你哭什么?” 泪眼朦胧的美少女一把抹去眼泪,抽泣道:“我觉得你以前一定过的很辛苦……我,我心疼。” 闻人玉一时怔怔不已,这句话瞬间就打动了他的那颗心,也许阴暗之心,就是阴暗的吧…… 不过他牢牢的把这个女孩子记上了心头,我虽然利用了她,但绝不能害她,还有青瑶,还有晴香姐,让她们快乐一生是我的誓言。 第八十三章 顾盼生辉 看着小丫头这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司寇大人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忠言逆耳,想要强行拉你回来,恐怕你会恼我许久了!” 他转头对闻人玉说:“我们庄主是天上的神仙一般的人儿,温柔慈祥,又喜欢猎奇考究,你所说的东西确实能够让她欣喜开怀,不过,规矩在上,东西虽说要由庄主定夺,只是空口无凭,再怎么说也需要让我先认可,我得把牢这第一关,别说我以大欺小,我给你个机会,你有什么本事就展示出来吧!” 迷迷糊糊间的美少女,听到了司寇大人的说话,忽然破涕为笑起来,她瞧着闻人玉,秋波流转,妩媚不胜:“我相信你,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要不要我帮你准备点什么东西!” 闻人玉立刻眉飞色舞起来,自信之情油然而生,他爽朗一笑,指着山庄说:“此地金龙动,血脉认来龙,雌雄乃对待,是天地阴阳之气交汇处,能让住在山庄的人终年无病无灾,有福有寿。” 一见终于相信了他的话,闻人玉不免跳脱了起来,骄傲又显摆之情溢于言表,这股活泼之意落到司寇大人的眼里,心道:“终究还是个孩子,还有那天真质朴之气!” 当下兴趣大增,问道:“哦,你用的不是三元三合法?” 闻人玉得意道:“我三元三合都懂,有称三元法的九宫飞星之类,比之三合法的洪范五行、双山五行、三合五行等皆有接触,但这均不如连山三连,我依家传连山三连,依卦起星的三元挨星大玄空卦直至大些子法,配合依天体布星的七政四余!” 美少女高兴的道:“一听就知道很深奥,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诶!等下教我背下来,我要到庄主姑姑那里去念给她听!” 这话说得让司寇大人白了她一眼:“天天只惦记着打鱼摸虾,一顿饭吃七八碗,这么大了字连基本符咒都没认全,还好意思说!” 美少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闻人玉骄傲的说道:“连山易复杂深奥,更重要的是灵验如神,简直可以吓死人,例如其中的大些子法,若说寅葬卯发,未免太离奇,但快则六个时辰或六日,最迟也不超过六个月,必定见验!” 他眯着眼睛看着张大个嘴的美少女:“我厉害不!佩服我不!” 美少女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这么漂亮,年纪又轻,居然懂的这么多的学问,我真是高山仰止,不服不行!佩服的我肚子都饿了!” 闻人玉:“告诉你,光是风水勘测,寻方问物,我知道的就多的吓晕你,我念给你听听,四大水口,九星峦头,三、三合五行,洪范五行,双山五行,黄泉八曜煞。九星拨砂诀,连山归藏男之线盘法,十二倒杖七十二地煞穿山透地龙!” “行了!行了!别光说不练,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水平!” 司寇大人眼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如孩子般的玩闹起来,心道这可不行,都是豆蔻年华,单纯美好的时候,可不能让他们纠缠在一起,虽说这小子长的漂亮,但年纪太小,未来变数太大,太多亲密肯定后患无穷,急忙打断了他们。 “我只要看看屋子,就算得出主人的凶吉祸福,当然是指出已经发生或立将发生的,并连月份或日子都说得准才算数!” 闻人玉的微笑充满了自信,当先走下了船,走到了野外:“来啊!来啊!我展示给你们看!” 三人站立在空地上,闻人玉先是环眼四周,待把周围的环境了然于胸之后, 目光扫了扫美少女身边的石块,道: “我就以你坐的这方石头为重点,来讲一讲这方风水的玄妙高明之处。” “假如这一块草坪,以那一道暗藏遁法的树丛山石的封锁线为门户,则你坐的这方仙人石镇压着‘司怪’凶星方位,此星主身名俱裂或撄邪症恶病而死” 美少女听到自己随意的一站,居然是站在一个绝凶之地,立即双手吓的蹦了起来,赶紧换了个与那块石头对立的地方,心里也嘀咕着: “之前看这个石块就觉得特殊,石块上面的纠结着无序,尖锐的气息。这气息还引动着整个环境,可是不对啊!这石块对我是非常客气的啊!我坐在这石块上也是特别舒服啊! 闻人玉微笑的说:“稍安勿躁,所谓祸兮福所倚,镇石于此位,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极阴生阳之道理,以大神通颠倒了吉凶,转换了灵机,此石镇压了‘司怪’方位,挨得紫气天星之力,登时翻天倒地,凶吉激荡,于是在‘天匮’方位”则成了生死转换之要地,凝聚气机之地宝,厉害吧!” 美少女听到这话,意随身至,瞬间蹦到了那块宝石上,拍手叫唤着:“棒,真棒,你真棒,今天的骄傲将从这里诞生,明日的太阳将从这里升起!” “不错,不错,确实有独到高明之处,我确信你以掌握了精髓,可是你怎么能把全本连山易补给送到我家庄主的手里?” “这有何难,整本连山易补早已被我记得烂熟于心了!”闻人玉傲然道。 司寇老人心中又是一凝,归藏他见过,算是一本书,但又不同于普通的书,以前他有心想抬高下自己的学识,也曾刻苦认真的研究过,只是上面的符咒花纹,上古符号,象形符号,看得他眼花缭乱,头昏脑胀,强行看了一段时间后,烦躁气息郁结于心中,天天眼冒金星,走路都是打飘的,最后差点看得吐血不止,才无奈放弃的! 当时他就想,宁愿相信长耳兔会飞,也不相信有人能把整本归藏背下来,但此时听道这话从这个自信且从容的少年嘴里说出,他对于心中的固有观点有点松动了。 良久,司寇老人嘻嘻一笑,伸手在闻人玉肩头一拍,说道:“好小子,看来是我小看了你,我现在相信你说的了!好小子,固元丹没用错地方!” 美少女大喜,她素知司寇大人一向面冷心热,原本见他一直拉长个脸,心道还以为司寇大人转了性子,变成了她所讨厌的像账房如先生一般刻薄冷漠的人了。 刚开始听司寇先生的口气,出口便欲赶人,弄得她心中难过不已,现在突然转了口气,想必也是看着这小子顺眼了,可见闻人玉确实人如其名,乃人中之无瑕美玉,人又漂亮,又有个性,还有才华,太好了!今后我不用读书了,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问他好了。 当下美少女喜孜孜的上前拉住司寇大人的手:“司寇大人,我们赶紧的把他带到庄主那里去吧!让庄主姑姑也亲眼看看这么聪明的小子。!” 第八十四章 他强自他强 “太好了,司寇大人,我这就带他去找姑姑吧!”吕璎若雀跃了起来。 司寇大人摇了摇头:“吕樱若,你去做你的事情去,我带这位小兄弟回山庄!” “为什么啊!我们一起去不好么!我也想庄主姑姑了!”吕璎若不满的说道。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瞧瞧你,有那个小姑娘像你这个样子!司寇大人狠狠的说道,似乎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这个不带脑子傻丫头,长得漂亮的男人就是祸水,就你这么傻的丫头,谁能把你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再说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你看看你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吧!才多久,就这么的毫无戒备,一心为他着想了!” 美少女眨了眨眼睛,道:“司寇大人?你是在说我么!” 司寇大人气得发怒:“吕璎若,现在,立刻,你回去,不然,我禀告庄主,说你读书的时间出来玩,还偷我的丹药!” 吕璎若又眨了眨眼睛,眼珠一转,无奈对着闻人玉说道:“记住啊!我叫吕璎若,我救了你的命,所以以后你要听我的话,我等下再找你玩!” 不等司寇大人再发怒,便蹦蹦跳跳的跑了,留下一串银铃声。 ……………… 司寇大人带领着闻人玉来到了山庄侧门,门旁有个屋子,里面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看不清年纪,小的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怪,那年纪大的问着司寇大人:“司寇主事,这是谁啊!外边来的?” 司寇大人很是客气的说道:“有心了,这是给庄主送宝物来的,庄主近日郁郁寡欢,需要这等稀罕宝物来分心,我把他带进去让庄主定夺!” 年长之人也很客气道:“这个小兄弟,是什么来历?”闻人玉心中一凛,这可不像是一伙人的态度,按道理不应该互相这么客气的,好奇怪。 司寇大人道:“这孩子带着庄主挂念许久的东西,来路清白,我早已搞清楚了。” 一时间闻人玉心中巨震,难怪这司寇大人这么防备我,还要带我进山庄,原来连山易补居然是庄主念念不忘的东西,而自己的经历身世也早已被弄清楚,可怕啊!一却的安排都是丝丝入扣,只有我茫然无知。 那个年轻一点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等会就去禀告太虎真人,等迟一些让他来登记。” ……………… 终于进了山庄,虽然是侧门,在一脚迈进山庄侧门的那一刻,闻人玉的心态就莫名的进入了一种谨慎又放松的境界,计划已经到了第二步,第一步已经完美成功,虽然里面有太多玄机自己不清楚,但想来每一步安排都是绝妙的,光自己能看明白的,是对于让自己掉进陷阱,还要中毒的细节,一开始他是有点不满的,觉得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平白的让自己遭受一番罪过,自己有真东西,直接进山庄不好么? 不过这是上头安排的,他只能接受,想到这里,他只能说,高,真高,真的高! 这让他暗幸自己改变得及时,以前的他,肯定会因为自我的自以为是,而批判又挑剔的对待一件自己不理解的事情。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大概是在前几天一梦醒来之后吧!他也庆幸现在的他怀有一颗包容接纳之心。 据壳花绿大人所说,山庄里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潜伏在内,但这些都是海洋底下的暗流,而自己的任务,也就是变成这股暗流其中的一部分。 现在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要得到吕璎若姐姐的好感,只有得到了吕璎若姐姐的好感后,自己在山庄才有根,可以慢慢的向美少女打听出许多事情来,甚至自己再使把劲,还有可能得到她的帮助。 现在想想,是真的佩服宗门那些制定计划的人,把所有的细节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可是过了第一关后,察觉不到有什么危险啊!自己的身份来历是那么的合理,只要自己慎言慎语一些,打探出一个消息就行了,为什么壳花绿大人会说生死全在山庄内啊!” “这山庄到底暗藏什么隐秘?”闻人玉开始打量起山庄来,只有到了山庄里面,才能看出这山庄极大,处处绿荫遮天,满园里姹紫嫣红,让山庄变得清雅脱俗。 沿着小路前行,篱边野菊凝霜艳,桥畔幽兰映水丹,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高堂多壮丽。 整个山庄犹如世外桃源一般,让人清净祥和。 “你在羡慕我们山庄的环境吧!”就在闻人玉左顾右盼之时,司寇先生开口说道。 司寇老人始终关注着闻人玉,这个漂亮的孩子身上有着不同于普通孩子的味道。 闻人玉叹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安宁平和,似乎有些不真实,相比于之前的日子!。” “哈哈,我们山庄,得祖上之余荫,凡间的富贵任凭享受,四时受用般般有,八节珍羞件件多,就是说的我们,日常用度自有人负责,绫罗锦缎也是受贡品于天下,如果你能在这里呆上一阵子,就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不过,你这孩子,能遇到吕丫头帮你说话,真是你的运气,需知我们山庄的一概外事,都是由忠事堂照拂的,刚才门口的二人就是忠事堂安排的人,那可是由天下间最顶尖的名派轮流担任的,他们除了安排我们的用度,还担任着山庄安危,人员往来的监视盘查作用。 不过他们这段时间紧张万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们山庄老是出些奇怪的事情,比如为我们做事多年的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又比如庄主用惯了的人突然又换了一个面孔,因此,就算你是真的带有稀世珍宝古来换取要求,如果是直接进山庄,肯定是无法通过的,! 小丫头是庄主的侄女,我则是山庄的内务管事,庄主近段时间很是闷闷不乐的,不是看你心中的货有点门道,也恰好是庄主所喜,不然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多此一举的!” 你要记住,进了我们山庄,就须得万事小心,只要你的东西能让庄主快乐一点,不惹事生端,在山庄内部,我还是能够照拂你一二的!” “啊!这不是变相软禁么!还谈什么天下共举,妈的!宗门那帮人厉害啊!什么都算的死死的!这山庄怎的如此诡异!” 听到司寇大人的解释,闻人玉愈发的绝得山庄神秘了起来,那自己的任务岂不是真的很难?事到如今,想也没用了,不过,无论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也要完成,闻人玉暗暗下着决心。 司寇大人带着闻人玉到了一所绿荫成堆之处停了下来,绿荫下有几间房舍,屋顶一簇松阴,门垂翠柏。 进到里面,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的对联,上写着:“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 司寇大人交代:“小子,你在这里好好呆着,等着召唤,不过这个时间是庄主静心作画的时候,不会见你,不过,你既然进来了就是客,而我们庄主则是最讲究古风礼仪的人,说不得要安排你吃好喝好!”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什么精贵人,随便哪里能伸脚就成,就是马厩牛圈也能睡,就别去麻烦人家了。” 闻人玉腼腆的推辞着,司寇大人笑问:“真的不用?真的不用吃东西?这可是到了午后了哦!” 闻人玉害羞个脸,按着肚子揉了揉,小声道:“那就给我来碗面吧!” ……………… 没过一会,香云霭霭,环珮叮叮,有一个丫髻垂丝的侍女般的美女,托着黄金盘、白玉盏,进来上茶,香茶喷暖气,异果散幽香。 一碗面放在他面前,面的分量给得十足,还在碗里磕了两个鸡蛋,撒了比平常多出一半的香油。 这碗扎实的面片让闻人玉吃得满脸油汗不停啧舌,实在是太香了,他不仅把面片捞得一块不剩,还在侍女惊讶的目光中,用煮面水涮了涮碗底,把这面上浮着大片油花花的汤水全喝了。 他是真的饿了,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才分出神来,向那个侍女拱手道谢,:“让姐姐见笑了,小子实在饿极了!”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侍女的脸上描了淡妆,眉眼清新如画,嘴角带着笑意。 “小公子不用客气,我叫南杏,司寇大人吩咐过的,从现在起,我是专门照顾贵客你的!“她的声音灵动且清脆,十分悦耳。 闻人玉赶紧站了起来,两手抱拳,向南杏作了个长揖,:“岂敢,岂敢,小子那里敢劳烦姐姐你!你这么美丽,就算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让我看着,都是我的福分。 “真的?不许眨眼哦!” 侍女姐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笑声停时,扬起脸来,语气冰冷地道:“你一贯都是这么无耻的吗?” 发现闻人玉却害羞的红了脸,他慌忙的解释道:“不是,南杏姐姐,是我紧张把话说快了,我是想说我做事,你坐着不动,就是我的福分!” 闻人玉急得连连作揖,侍女姐姐才放过了他,再仔细的打量一番,却发现这小子真好看,脸上的烙痕并没有影响多少他的俊美,手投足风度翩翩,犹如玉树临风,他五官俊雅,眼角微微含笑,眼神似醒非醒,似醉非醉, 她深深地注视着闻人玉,微笑说:“我比你大,你可以喊我南杏姐姐,瞧你饿成了这个样子,一路受了不少苦吧!“ 闻人玉赶紧回应道:“南杏姐姐,小生叫闻人玉,赵国午南界人,来请求庄主的帮助的。” 第八十五章 醉翁之意 南杏忽然问道:“你独自一人,除了来寻求帮助,就没别的什么心思了吗!“ 什么意思?这话说得极其含糊又影射极广,让闻人玉的内心不由自主的一阵剧震,是无意还是试探? 但不管是隐有所指还是随口之言,在刚进山庄的时候闻人玉怎么也不可能就漏出底细,来之前确实被壳花绿大人告知,在山庄内部会有个接头人,但不管是不是她,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可能露馅,太早了,一却情况都未明。 心中辗转也只在一瞬间,闻人玉苦着脸的问:“别的事情啊!我还没想好,我身负很重要血仇,是来这山庄寻求那复仇之机会的,我也带来了我自认为很珍贵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我的要求会不会超过我这宝贝的价值,不过,我最大的希望是能学到厉害的功法!要是不能得到帮助的话,退而求其次,能学到一身本事也很好!”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信息,闻人玉也毫不隐瞒。 南杏微笑了起来,不过她的笑容很古怪,她也没问宝物不宝物的事情,而是又说了一段诡异的话:“到紫月山庄来的人,刚来的时候都说自己没有别的事情,可没几天就要么不见了,要么因为偷盗东西被忠事堂抓了起来,落得个下落不明,不过你像你这么小的孩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闻人玉害怕的询问起来:“啊!还,还有这等事!那,那我一动不动,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呆着,应该没事吧!” 南杏微笑道:“你老老实实的,没事喝杯清茶,吃点点心,不要乱走动,不要乱打听,怎么会有事呢?。” 她伸出纤手给闻人玉斟了一杯茶,闻人玉端起杯子,放在嘴边,眼角的余光瞥去,从南杏那微微扬起的下颌,以及唇边不经意间带出的冷笑,他似乎嗅到了一丝防备的味道。 南杏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盘,说道:“司寇大人是吩咐我在未时把你带过去,我们还得等一阵子才行!”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做得这么精巧!”闻人玉顺着南杏的目光看向墙上挂的那大大的圆盘,好奇的问道。 “时盘啊!依天干地支日升月移做出来的时盘,你没见过?”南杏说。 那圆盘周围刻着十二时辰,指着时辰方位的是一条条深深的细凹槽,这细细的凹槽居然有收纳光线之用,闻人玉仔细的看过去,别的地方都是暗淡的,唯有指向午时的那一道凹槽是一道白光,圆盘很厚实,仔细一听,甚至能听到里面传出叽叽嘎嘎的轻微响声,显然里面也有一套机关在运转。 闻人玉从未见过这等精妙之物,但也只是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这是无数人的结晶,总结出来的计算日光角度的法子,形成了规律之后,便设计出一套只要在有光线的地方,就能依照阳光照射过来的方位,看出时辰的。 闻人玉本想还听南杏说点山庄里的事情,谁知南杏自说了一句那奇怪的话后,却和闻人玉语笑嫣然的闲扯了起来。 不一会时盘上的光线已走到下午未时,便说道:“司寇大人吩咐我这个时候把你去,咱们走吧!” ………… 一路行来,曲曲折折的走过数十丈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绕过几处山石花木,道路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一连过了好几个院子才到正院,穿过一道月洞门,一座两层的木制楼宇出现在眼前。 虽然楼宇不高,但飞檐斗角,气势恢弘,木制的立柱、扶手和围栏都涂着朱红色的油漆,这些漆料丝毫没有干涩的感觉,而是泛着一层琥珀般的光泽,显示出经历的悠久岁月。 楼梯并不宽阔,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地毯,毯上的纹饰繁复华丽,有着俗世的热闹与美感。 与南杏姐姐来到一个小厅,还没进门,便闻到了一阵优雅的淡淡香气,南杏在门前停下脚步,恭敬地说道:“禀庄主,司寇先生交代的人,奴婢奉命把他带到此地!”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一声叹息,霎时之间,闻人玉不由怦怦跳动,心想:“这一声叹息如此好听,世上怎能有这样的声音?” 这个声音说道:“南杏,让他进来吧!”南杏拉开房门,闻人玉拉了拉自己破烂的青布衣衫,昂首踏进房内,地上满满铺着一整张地毯,鲜红的丝绒犹如长草,几乎盖到脚面。 厅内华丽之极,屋顶上还有光华流转,映出地毯中间一朵硕大的牡丹,那牡丹嵌在丝绒之间,花瓣繁盛茂密,如同云锦霞光,艳丽逼人,厅内的香味非常浓郁,他顺着香味看向厅角,那里放着几只高大的黄铜薰炉,虽然是夏天,炉中仍燃著名贵的香料,空气中异香不断。 内立着一张长及丈许的屏风,只见又有一名侍女样的美丽女孩站着候客,一身淡绿衣衫,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闻人玉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这位小先生请里面请!” “小子劳烦到姐姐了!”闻人玉拱手道谢,便顺着屏风,从屏风的左侧绕了进去,只见一名女子坐在一张书桌前,手捧一卷书,正慵懒的看着。 闻人玉一见那女子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口结舌,便如身在梦境,原来这女子竟是雾湖边遇到过的那神仙一般的姐姐,当时隔得远,隐隐约约的只觉得这人儿不似人间的凡人,如同缥缈的仙子一般的脱俗。 现在离的近了,更是美得惊心动魄,只觉得美艳不可方收,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南杏和阿碧见他向庄主目不转睛的呆看,实在无礼之极,不悦的轻咳一声。 这一声轻咳唤醒了浑浑噩噩的闻人玉,他痴痴的道:“仙女姐姐,你是仙女姐姐!” 美丽庄主不解的看着闻人玉:“什么仙女,什么姐姐?” 闻人玉突然失魂落魄了起来,仿佛痴性大发一般:”苍天不公啊!苍天不公,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在见到仙女姐姐的一时间,心中无比的失落,觉得惆怅不已,脱口而出了心里的惝恍,紧紧的盯住庄主舍不得挪开眼睛。 那美丽庄主微微蹙眉,不过这种情况她也见得多了,看他的神态,只怕跟些大人一样,这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那仙女制止了身边侍女的呵斥,低声道:“这位小兄弟,小兄弟!” “啊!对,对不,对不起,我失态了!”他一见到这位庄主,便觉脑袋昏昏沉沉。 美女庄主微微一笑:“听说你是带着你的家传之宝连山易补过来的?” 被唤过神儿的闻人玉,突然害臊起来,连忙道:“是的,是的,庄主,我带来了我家传宝贝连山易补。!” 那南杏指着闻人玉道:“听司寇大人说,这位小公子的心里,已经把连山易补记得分毫不差了,他这个人,就是那稀世宝物连山易补!” “是的!庄主姐姐,家祖把这本连山易补视为比生命还贵重的宝贝!保存这本书的书房也从不让外人进入,包括我母亲都不行,我因为从小就负责替家祖打扫书房,又极得家祖的疼爱,便熟背了此书!” 说着说着,闻人玉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如今家都没了,再也见不到祖父,父亲,母亲,了,自己从此以后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闻人宗师是我从小就极为敬仰的人,他是真正的学究天人,无论史,道,人文等等,都是融会贯通,自成一体的,对于你们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真是苦了你!” “事乃天定,我祖父早就提前算出了我家有这一劫,避无可避,唯有我,是天机难测之人,因此,早早的便把我藏了起来,恰好我无意中看到家中长者落叶老人的一封信,知道了天下间有这么一个可以让申诉血债的地方!” 闻人玉并没有着重叙说自己的悲惨,但他的语气沉重非凡,说得闻者伤心,听者垂泪。 ……………… 见到闻人玉陷入了悲痛往事,仙女庄主便邀请他进书房,说迫不急待的想要见识一下隗宝,连山易补的真面目。 闻人玉跟着走进书房,却又被内里古色古香的陈设惊呆,仅就临窗的雕螭案上装饰便可见一斑,除了足足四尺高的藏青古铜鼎,还悬有待漏随朝青龙大画。另有花梨木大理石几案,设着文房四宝和杯筋酒具,名人法帖堆积如山,光是砚石就有十数方,都是价值连城,笔海内竖着的笔如树林一般密密麻麻。几案一角放有一只巨大青花花囊,插着满满一囊的水晶球白菊。 看到这些文房用具,闻人玉一瞬间明白了一点,壳花绿所说的,这个任务本来就是我的意思,在几人当中,只有自己出身于书香世家,他们看中的也是自己的书画娴熟,再延伸一想,闻人玉心中一阵后怕,自己在忘忧坊的时候,看起来自由自在,原来一直处在别人的暗中观察之下,现在想来,关于逃跑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闻人玉定下了心神,默默存想云,峰之神意,伸手拿起一只毛笔,手腕微微震颤,就要开始笔走龙蛇。 却听见大厅外有人说话:“吕庄主,忠事堂太虎求见!” 美人庄主听到这个声音,顿了一顿,带着闻人玉出了书房,只是出书房门的一瞬间,她的脸上就堆满了客气热情。 来者是一个发丝斑白身材高大的老者,那老者见到庄主出来,行礼道:“太虎拜见庄主,听说今日司寇先生带来了一个孩子,我特意前来登记调查一番!” 美人庄主微笑道:“太虎真人有心了,你是说这个孩子吧!这孩子复姓闻人,名玉,乃赵国午南界鼎鼎有名的书香世家闻人贝忧最小的孙子,闻人贝忧是我一向钦佩的人物,我上次出外,得知闻人家遭遇了满门抄斩的祸事,一直戚戚不已呢,没想到,总算是老天开眼,还给留下了一个书香之种!。” 第八十六章 由此痴 太虎真人道:“庄主一向是知书达理,学识渊博,心慕俊才我可以理解,我们忠事堂专门负责整个紫月山庄的大小琐事,也照顾这整个山庄的安危,无论是何人,还是谨慎点好!” 说罢那人向闻人玉拱了拱手:“这位小哥请了,想必你是司寇先生直接带过来的,还没有经过我们忠事堂的测验与问询,而甄别外人好恶之人的事情,则是我们照顾庄主安危的重要事情, 我是紫月管事太虎,却是有一些疑惑,要向你问个清楚才行,据我所知,闻人家出事是在四年前,当时是判的满门抄斩,而那时你只有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是如何逃脱大军的抓捕的?还有,为何我观你身上中气十足,浑身上下看不出是经过颠簸流离之疾苦,总之,还请小哥事无巨细的详细解说一下!” 闻人玉登时就楞住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倒不是因为问题本身而愣怔,这计划可是宗门早就制定好的,经过无数次推敲设计的计划,在来历上绝对不会有任何纰漏。 让他楞住的是因为这个太虎真人的态度,他说话时的口气和腔调,怎么看也不像是对着管事对着家主的态度,这无礼的言辞,这咄咄逼人的口气……,这当是在提审犯人么? 本来是有许多的说辞,但当着美丽庄主的面,不知怎么的,闻人玉心中冒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这种不满和厌恶都快抑制不住,导致闻人玉默默不语的没有任何回应。 现在美丽庄主在闻人玉心中已是仙子般的完美化身,任何人对她不够尊敬,都会引起闻人玉的反感。 庄主微笑道:“闻人小公子,太虎真人是个正直无私之人,心直口快,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吧!” 听了庄主所言,闻人玉端起瓷盏先呷了茶水,然后才对太虎真人说:“都是些惨痛经历了,要不是您提及,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他慢慢地放下了碗盏,就象对不堪回首的往事无比感慨似的长长吁了口气,仿佛是不经意间瞥了美人庄主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 他有心让庄主立威,心想,是庄主问的我就回答,你问的我就是不正面回答。 你当着庄主的面,语气对庄主毫无尊重之意,自己已经安稳地坐在这里,不用问,自己的身份和来历必然已经获得庄主的信任。 他一时犯了轴,心里认定此刻自己是庄主的人,庄主没让他开口,他是不愿意多说的,下意识的对眼前这位太虎真人极为不喜。 可是仙女庄主任然是微笑的端坐着,对于他的用心视而不见,闻人玉并没有等到庄主的吩咐。 太虎真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任谁看都知道是假的,又问道:“既然你不愿提起,那咱们就说说现在你的打算吧!连山易补声名遐迩,天下许多人都想一观,我也承认是个宝贝,紫月山庄确实也有可以换两个要求的规矩,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想用一个耗时间的要求换来长期逗留在这里呢!还是想获得什么帮助,立刻回去寻找害的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报仇呢?” 就算是瞎子,现在也能从太虎的语气里听出他对自己很不信任,只是不知道这种猜忌是针对自己一个人呢,还是所有的来人。 这个问题就像是吕璎若设放的圈套一样,正常来讲,像自己一般身负此等大仇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立刻化身为复仇的魔鬼,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个心智还为成熟的十二岁少年,怎么可能会历经千辛万苦,换取那拖延时间的要求呢! 这种问题也在意料之中,早就有了应对的理由,他不慌不忙的准备说上准备的一套说辞。 可是闻人玉还没开口,仙女庄主就说了:“太虎大哥,连山易补怎么说也是闻人贝忧大宗师耗尽一生的心血,推演一辈子的易理,几乎直指天道演变之大道的宝物。 是博大精深,深奥难测之易数结晶,这等宝物,连它的手抄本都是各大宗派的太上长老们几乎人手一本的。 更何况,这位小公子心中的肯定是最完整的原本,说不得更为复杂,我怎么可能一会就能学得会,就算把小公子能快速的原封不动的把整本书抄下来,万一其中有什么隐喻,暗比,我也没法子弄明白啊! 所以这孩子就算再心急,我也需留他个几日,让我豁然开朗之后,再和他谈要求不迟,不过太虎大哥你放心,就算我再钟爱这上古易数,也不会答应这孩子提出的超出这价值的要求的。!” 何况,这连山易补全不全,真不真,也有待验证,这几天我会让南杏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如果这孩子真的对着连山易数造诣很深,有独特见解,那不用问,他的来历就是真实的,但如果他是败絮其中,那这话来诳我们,那说不得还要请你来亲自处置了,就请你成全我的殷切向往之心,等过几天后自然会明明白白的!” 庄主的一番话,让太虎真人频频点头,大有深意的看着闻人玉,闻人玉一时也大为惊讶,同时内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痴痴的向仙子庄主看过去,只觉他一举一动无一不美,一颦一笑间充满了仙气。 心中连连叹息:“仙女庄主太好了,太心善了!,我只要能天天看着她,就知足了,这种时光用长生不老都不换。” 闻人玉呆呆的痴立着,突然泛起了不妙之感,察觉到一种恶意向自己袭来,猛然惊醒,往恶意的方向瞥过去,只见一旁的太虎真人厉眼盯着自己。 “看招!”太虎真人一声大喝,他突然动了,毫无征兆的挥出一拳,这一拳急速的遮盖在闻人玉的眼前,来势凶猛, 这一拳来的太突然,但太虎真人开始大喝了一声,就不算是偷袭了,他打出的这一拳干净利落,刚猛非凡,可是在闻人玉的眼里,怎么看都是普通的一拳,毫无花俏,也没有带动气劲的波动。 但闻人玉确实被吓懵了,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避开,避开是能避开,但避开后肯定会带来一堆的后患,世间上许许多多的事情,往往是在最后关头的刹那间难以委,而这短促的一瞬,能令人心头千回百转,想了无数遍。 这是普通的一拳,也意味着他并不想取自己的性命,于是闻人玉个跟跄,向右边栽去,看似无意,也堪堪躲过了太虎真人的一击,连一点点马脚都不敢露。 “身手不错嘛!并不是弱不禁风,但也仅限于身体不错,反应敏捷,庄主,依南杏的身手足以应付他,我放心了,就依你之言,等个几天吧!” 闻人玉躲过了他的一拳,但阅历老道的他,怎么看却不认为这孩子懂修炼,修炼之人,下意识的反应肯定在身形动作上留有痕迹的,而这孩子仓皇得很,手脚都毫无章法,只是反应的快了一些而已。 “吗的!说出来是为了庄主着想,还不是为了试探我的底细。”吓得狼狈到地的闻人玉,愤愤不平的看着太虎真人,胸膛都起伏不已。 待太虎真人走后,闻人玉道:“庄主姐姐你不能放任自流啊!这个太虎真人,毫无自知,桀骜异常,比起我遇到的那些苛隶还要猖獗,太不尊重庄主你了!” 他的注意力全在美丽庄主身上,在不知不觉中已对仙女般的庄主产生了微妙的情感,虽然这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上次雾湖边的相遇只是他的默默关注,但闻人玉也因为上次的以情做画,连画技都迈上了全心的台阶,因而没人庄主的形象更是绝世之美,他心中早已对这种完美思念许久,她的音容笑貌早已映入了心底。 此时一见,积蓄的情感已经冲破了他的理智,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思维,也没经过思索便脱口而出了这一番话。 仙女庄主听后却沉下了个脸,埋怨闻人玉道:“胡说八道,怎么这么的口无遮拦!走,到书房去,先把连山易补写出来!” 闻人玉听到仙女的要求,自是求之不得,他急迫的想要在庄主面前展露才学了,忙道:“庄主姐姐你放心,我绝不敢有半点藏私的。” 再次来到书房,闻人玉不禁心中感叹不已,自己在训练营时只是无意中展露了几手书画,易数之功底,便被有心人记录起来了,这么缜密的组织,阴阳宗野心大的狠啊! 闻人玉本就是文辞功底深厚之人,他一拿起笔,那种空灵、悠远便立即浑成天若, 笔端挥毫之际,偏又举重若轻,自然之至,只是一动笔,闻人玉便已沉浸在书画之中。 不知不觉已是天色向晚,闻人玉有了口干舌燥之感,右手习惯性的一伸,随着手往之前固定的地方摸去,却碰到了一丝柔滑的丝衣。 侧头一看,美人庄主正入神的看着闻人玉所书写的连山易补,清风拂动她的衫子,黄昏时分,微有寒意,在安静的书房之中,闻人玉又挪不开眼睛了,觉得就这样看着她,如同江山宏图尽在其中, 看着看着,心头忽然感到一阵美丽庄主的凄凉柔弱之意,心中难过异常, 只恨不得扔下手中毛笔,拥她入怀。 但如果真的抱住了她,不等于是亵渎心中的明月么?目光落回手中的纸笺上,火焰明灭间,眸光复杂难言…… 第八十七章 驱情深 有此等绝美之人在侧,看着令最艳丽的花儿都会失去颜色的容颜,闻人玉一时觉得幸福无比,想在这里苟到天荒地老,连在眼前研磨铺纸的南杏也视若无人。 有了这等幸福之情,他的触笔也灵动非凡,一些晦涩的图案,扭曲得极其古怪的线条,也像有了生命似的。 练字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下功夫绝无可能如此有气势,但闻人玉则不同,他就是天生的下笔如有神,仿佛生而知之一样,不光是写字,连易数易理,只要一接触就能理解得非常深刻,那种虚幻缥缈的感悟力也像是天生天觉一般。 闻人玉自小就知道他的精神力非常充沛,记忆力也不同寻常,对于这种特殊之处,他也曾偷偷的分析过,和普通的小孩子比起来,自己就像是长了两个脑袋一样 而自己的不同寻常是越来越严重,前几天,他的脑袋又像是有了分裂的趋向,又多了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这让他的心里隐隐担忧不止。 不过这所有的烦心事,都在此刻变成了甜蜜,看着全神贯注的仙女庄主,闻人玉轻轻的一笑,挪开了被庄主深深吸引的眼睛,这是正写到符头的部分,怪异的三个勾一样的线条。 而下笔书此“三勾“时应暗念咒语:“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 当时壳花绿大人给自己讲解的时候,说这咒语一定要在心里默念的,读出声音来就会引动天机的反哺伤害,尽管不清楚缘由,也不明觉厉,牢牢的记住这一叮嘱。 而现在闻人玉深恐仙子不清楚,在神魂颠倒之下,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天机反哺之,不管不顾的大声的朗读了出来。 庄主太过于沉迷,也不自觉的跟着读了出来,闻人玉读一句,她便跟着读一句,这种默契让闻人玉再次轻轻一笑,幸福之感澎湃出来,只觉有此人间仙子在侧,哪管什么天机反哺,哪管它洪水滔天,此等情感能天长地久下去。 ……………… 连山易号称能道尽易算之大道,这残缺的易补,自然也是极其深奥难懂的,闻人玉虽然已经记熟,但只是几天的时间,他像看图画一样,画面倒是记得分毫不差,其魂魄筋骨却没有深入,这也归功于他本身有着极深的功底,在得到壳花绿大人对其隐涩之处,和暗语的讲解点拨后,此刻便写边想,便画便推演,慢慢的开始乐在其中了。 等觉得眼睛开始泛花之时,他才放下笔,这时才写到一小半,大约五根指头的其中一根的样子,不能说他写的慢,而是其中的一些图案极其繁琐,又出不得半点差错,颇为耗神,也耗时间。 往侧面看去,忽然一愣,整个书房里只剩南杏在陪着他了,“仙女姐姐走了?”闻人玉一时间怅然若失。 南杏见他回了神,对他说:“我已经把那些完成的订成了一本册子,庄主已经安耐不住的回去仔细参悟去了,就留下我在这里陪着你,并留话说,你已经劳累了许久,这事急不来,今日就好好歇息吧!” 完了,今日他别想做任何事了,美丽庄主带走了他的任何精气神,他走到窗边,刷得一声扯开了蒙在窗户上的罩纱,扑面而来的凉爽夜风总算让他感到平静了一点。 南杏已经把桌子收拾过了,并且给他端来了一盆热水,在他洗脸洗手的时候,她给他斟了一杯茶水,他刚刚坐下来,她就把茶水递到他手边。 忽然感到继续写下去非常乏味,便低语央求南杏姐姐说自己累坏了,想找地方去养精蓄锐。 …………………… 月光从窗棂间照射进来,桌案、条几、座椅、鼓凳、纱灯……所有的物事都在灰暗中变得阴沉而模糊。 闻人玉微倾着身,低着头,垂着眼帘,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饱了肚子,南杏便把他一人丢在了这里。 南杏临走时警告他,晚上的山庄充满莫测,让他不得乱走动,而她就在旁边的房间里守候着,有什么事情敲响间隔的墙就可以了。 闻人玉没有点灯,和看似安宁的神情相比,他的心情却象汹涌的波涛一样翻滚着,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无法饶恕的过错! 南杏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话一直在心中萦绕:“庄主好看吗?只要是男人,都会在庄主面前迷迷糊糊的!” “只要是男人,都会在庄主面前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话能比这更加直白的提醒自己,自己沉陷了,自己已经没有了一颗清醒的头脑。 烦恼过后,忽地为自己感到好笑起来,自己怎能如此的容易被迷惑,诚然,仙女庄主身上的缥缈优美之气质确实打乱了他的心境,但自己就能这样的迷失自我么? “犯错误并不可怕。谁能不犯错呢?孔圣人都还犯过‘以貌取人’的错误,何况是别人,关键是错了之后怎么办!是坚持错误的做法,还是去改正错误?” 闻人玉要纠正自己的错误,他躺在床上,心里默念着清心咒,今晚是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了,即使是最重要的事情,包括找那个接头人也不能行动了,自己今日心神意乱。 就算壳花绿大人强硬的说,进山庄后,三天之类必须找到接头人,他也不能在今晚行动,他需要一个清醒的心,来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 自来相传,当流星横过天空之时,如有人能在流星消失前说一个愿望,则不论如何为难之事,都能如意称心。 紫月庄主这时便看到了无数流星从天际划过,她带着贴身侍女行走于黑暗之中,树荫之间,手拿的是刚刚装订好的连山易补的一册。 流星虽然多,都是一闪即没,紫月庄主仰望着天空,心情也是一闪一暗,有些事情心中早已想过好多遍,如能获得自由,即使如流星一般的璀璨一现,她也愿意,可惜,身不由己! ………… “嗯,小小的一册子,却有着时间的厚重,能看出创作出它的人,是在和命运做斗争,就和我们一样!” 这是山庄内的一个小道观,在道观后面的小屋子内,紫月庄主和一名老道姑各自屈膝坐在蒲团上,老道姑借着微弱的灯光翻动起书册,只看了开头,她便感慨着: “我能感受到它的玄妙之美,易理之深刻,并为之感动,好,很好!” 翻看了良久,老道姑合上了书册,对着紫月庄主说:‘’这连山易来的真及时,本来我耗费了近三十年时间,惮精竭虑推演我们血脉与天机的关联作用,但对我而言,没有修为在身,实已至极限不能再进了,思维中如有块巨石堵塞住我的易数流转,而只是刚才粗粗的一观,便发觉好多东西都已豁然开朗,来的及时啊!真的及时!老天绝不会看着我们走投无路的!” 感叹了几声,老道姑凝重的对紫月庄主说:“天机有变,天机有变了,我刚才无意间看到了一丝天机的预兆,就在我刚才神异入静的一瞬间,竟然让我有了个明悟,就在这六天内,一个巨大的影响深远的事情将要发生,而我们的转机,也在于能不能抓住这天机中遁走的一丝机缘。 紫月庄主突然插口道:“难怪我总觉得这几日连天上的流星都无故变多,特别是今晚,漫天的流星如萤火虫般的飞舞,我心里还觉得异常,现在听奶奶你一说,便觉得天下万事皆有迹可寻,太神奇了,只期盼奶奶你能早点步入截取天机气运的境界,对了,奶奶聆听天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老道姑回眼望着屏气聆听的紫月庄主微笑道:““你也是有慧根的人,那种感觉其实很难形容,倒是有点像是把手伸进许多个不一样的黑格箱子里,虽然看不到但是那些分开的黑格箱子你确是感觉可以非常确定的。” 老道姑接着叹道:补天圣君!呵呵,补得了天,却堵不住天下人的恶毒,他们想要搞清楚我们先祖补天圣君逃脱天地外,不在五行中的秘密,竟然如此对待我们吕士族人,可恨,可恨。” 老道姑深深的叹息着,遥想着先祖的丰功伟绩神往不已,先祖补天是天下唯一能在天地大劫后还存活的化神期真人,只可惜啊!哎!” “先祖为了苍天而身死道消,而就因为想要得到先祖能抗天劫的秘密,便让我们补天后裔几千年来,受尽软禁之苦,我们吕士男人美其名曰的全被请上山去享受供奉,谁不知道是被抓去研究血脉啊!到如今,偌大个山庄,全是妇孺,可恨啊!” 老道姑的脸色变着狰狞了起来,这种仇恨从小便压在她身上,连人生都是不完整的,而今,这种仇恨又在想美丽庄主身上转移。 良久,老道姑悠悠叹道: “这种日子快过去了,希望就在你身上,姒还,以你的姿容,敢说当得上天下无双,哪一个男人能不动心迷恋呢,哼哼,那些个假模假样之人,也只敢派太虎这个天阉来看管我们,而不敢派一个真正的男人来,对了,这一届的天下行走,你和他怎么样了,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紫月庄主两眼直怔怔地看着老道姑:“他走了,他躲着我,上次我千方百计的托人千里寄书,约他到雾湖边相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但我知道,他肯定来了,他是放不下我的!” 老道姑眉头一皱,道:“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那人看起来是个重情义之人,怎么会如此的冷漠绝情?是不是你过激了? 我们本来能接触外人的机会就不多,也亏了你祖父想出了个绝妙方法,用宝物来换取要求,才换来与天下接触的机缘,对了,今天这孩子怎样?是不是有潜力之人?” 第八十八章 求婚 “倒是个有趣的孩子,装得还真像,不!,他是真的完全把自己当成闻人玉了,这孩子,来历不简单啊!心智也不简单!” 紫月庄主停了一下,接着说:“可是即使最狡猾的猎手,最完整的情报,也不会清楚我的天赋能力,大概这世上现在只有奶奶你一人清楚,我能偷取他人在一个月内最深刻的记忆片段,但奶奶你也知道这能力的限制的,非得在别人全身灌注,并一颗心神全系在我身上的时候,才能成功。” 按道理这天赋能力极难发挥用处的,可真是老天护佑,我才能窥探出一丝痕迹。 他写书的时候非常的全身灌注,偏偏看我的时候又彻底的敞开了心神,也是各种巧合凑到了一起。 不过我所看到的片段极其怪异,这孩子是个非常奇特的人,很可能藏着许多巨大的秘密,他零碎的记忆中,多次出现:“明源啊!启元啊!虚空怪兽之类的画面!”而且都是真是存在的,这种种印象都颠覆了我的认知,虽然不清楚这孩子怎有这么些离奇的记忆,并且都很模糊而又凌乱,怎么说呢!就像是似梦似幻的感觉,但我能肯定,这些记忆并不是梦, 最重要的是,他不叫闻人玉,他叫明源!” 紫月庄主很认真的,一边回忆思索,一边婉婉叙述,那凝神的样子像是一幅绝美的画面,如果让闻人玉看见了这样的画面,又会是一阵心荡神怡。 老道姑狂热的盯着紫月庄主说道:“姒还,你生有绝世之美姿,偏偏又有着和容颜绝配的天赋能力,我们吕家落魄了数千年,看来这气运凝结到你的身上了,你别小看你的天赋,你这样的天赋,施展要求太过于苛刻,原本不算突出,如果是相貌普通之人,有你这样的天赋,谁会全身灌注的把心神敞开配合你的能力呢!但偏偏老天赐予了你这无双容颜,谁可以在你的音容笑貌下能谨守本心啊!简直是天作之合。” 紫月庄主悠悠的叹到:“忠事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宁杀错,无放过,不论是真心的来拿宝物交换,还是别有用心的来人,通通设下门槛不让进来,说起来这小子也是机缘巧合,居然遇到了樱若这丫头,还引动了司寇管家,司寇管家是我们吕家的老人了,忠心耿耿,也一向知晓我爱猎奇的心思,真是种种巧合凑到了一起!如果真是人为设计的,那简直太可怕了!” 老道姑担忧着:‘’紫月山庄是老祖陨落之地,老祖讣时预言,【让一阵风组成不老泉水,冲破四维天地】这秘密将会和启元一起开启,他们就认死了老祖会把秘密藏在这里,而对我们严防死守,减少我们和外界的接触,以前还好点,毕竟没有任何迹象,预兆打劫即将到来。 现在吗!都算到了打劫将随着启元开启,哼,只差明里阻止所有来人了,偌大个庄子如同酱油瓶子打破了似的,什么人都有,正的,邪的,远的,进的,都派人潜伏进来了,天天夜里如同百鬼夜行似的,几乎底朝天的快翻了个遍,时不待我啊!可是不光是他们想要得到补天先祖的秘密,我们也想得到啊!【让一阵风组成不老泉水,冲破四维天地】说的到底是什么?祖宗?” “姒还,我们缺少贴心的人,没有全心全意为我们着想的人,姒还,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家族的救星,姒还,那个小男孩不管是什么来头,我相信你能改变他的,你能的,你能让他为你要生要死的,姒还!”说到这里,老道姑面目狰狞了起来。 …………………… 有人在打他的什么主意,闻人玉并不知道,此时窗外的月色明亮,他躺在客房,睁大个眼睛久久不能平静, “忘了她!或者是,保护她!”闻人玉口中轻轻咀嚼这句话,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自己对于美女庄主那甜丝丝却美妙的感觉,他自问已经无法自拔。 谁也不知道,他十二岁的身体里,居然是个对着窈窕淑女,有着君子好逑之心的躁动的心,在再次见到庄主的那一刻,他体验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对美丽的感动,他曾经迷恋过春天里的微风,深爱风里那种充满清香的气味。他也曾经迷恋过夏天里的花朵,深爱那种生机盎然的绽放,可是都不如见到仙子庄主那样的美妙炙热。 轻柔如风,灿烂如花,飘逸如雨,炫目如雪,在这所有的能够形容的美丽之中,她身上都有。 并且仙女庄主的脸还有另一种最最无法了解的美丽,那就是神秘:神秘宛如夜空最深邃角落里的繁星,神秘宛如最动人心魄的海潮尖峰上那一抹雪白,神秘宛如幽静的碧绿湖水中映射的一影惊鸿。 在书房中,有仙女庄主陪伴写书的时候,闻人玉对着那美丽的着迷升到了最浓烈绚烂的巅峰,此刻边想着不能那样沉迷,却边回味着那甜蜜的丰富。 “忘了她!”肯定忘不了,这种甜丝丝的感觉让他入迷,确定了心中所想,闻人玉对自己恐慌害怕了起来:“怎么办!自己又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一夜的撵转反侧,在天刚麻麻亮的时刻,他下定了决心,既然忘不了,那就征服吧!趁着年少,就疯狂一回吧! 他就急匆匆的爬了起来,来到隔壁南杏的房间里,准备喊她起来带自己去庄主那里,敲门:“奇怪,屋里怎么没有呼吸的声音!” 闻人玉的五感远超常人,能轻易的听出细微的声音,而屋内异常寂静,连温度都是安静的,屋内没人?这可不行,他觉得自己的心儿都要飞到庄主那里去了,想要见她的心情一刻也等不及。 轻轻一推,门开了,原来门并没插上门栓,闻人玉心中讶异,不是说要时刻看护着我的吗? 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山庄夜凉,而窗户却是大开着,清晨的凉风吹得窗帘飒飒作响,床上无人,有一张被盖过的被子,即使站在这里,闻人玉也能感觉到床上并没有温度,他迅速有了判断:“南杏姐姐昨晚上没在这里睡觉?” 屋里没人,便不能久呆,他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不管了,地方他还记得,自己去吧,他要对仙女庄主说的话太过于惊世骇俗,一个人去更好说话。 他刚离开没多远,在南杏的房间里,一个身形窈窕的,身着夜行衣的人影便越窗而入,她的行动敏捷如狸猫,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澄澈的美眸,那人影卸下夜行衫后,露出的面貌赫然便是那侍女南杏。 灰蒙的晨光,洒满园中,轻纱便的雾,将山庄映照成一片天上宫阙一般的神秘之所。 这时的山庄已经活动了起来,那些早起老妈丫环,男仆小厮,纷纷开始一天的动静。 闻人玉躲躲藏藏,找到了庄主所住的主楼,才到楼下,便听见如珠滚玉盘,雨打芭蕉的琴声传来,这是他熟悉的梅花三弄曲。 他就靠在墙边闭上眼睛,静静地欣赏,让这琴声涤荡着他的心灵,给他壮胆。 琴韵迤逦而出,忽而婉转悠扬,忽而幽怨呜咽,忽而高昂如鹤鸣,忽而低回如夜鸟低吟,琴音反反复复,曲折变化,一浪又一浪,回旋荡漾,令人仿佛置身于杏花飞雨的六月天,落英缤纷,流云如絮,碧水河边,楼台亭畔,看见一位妩媚佳人临波而立,美目流盼,若即若离,素袖一展,便要凌波而去。 音韵连绵不绝,如泣如诉,忽而急密如雨打芭蕉,忽而悠长如长虹横波,忽而一阵泛音如歌,令人柔肠百转,一如深闺佳丽曼妙的风姿,忽而一阵划弦,音带沙哑而婉转凄怆,使人无不动容落泪。 半个时辰后,琴声才悄然停歇,闻人玉获得了力量,鼓足勇气,对着楼上喊道:“赵国午南界人士闻人玉前来拜见庄主。!”声音极大,惊动了晨曦间的鸟儿,楼上一片寂静,他知道自己喊的又正式,又唐突,肯定会让仙女庄主莫名其妙。 闻人玉提心吊胆的等着楼上的回应,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使他有度日如年之感。 约摸一炷香之后,大厅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闻人玉心中一喜,大门打开,却是庄主的贴身侍女 她嗔怪的对闻人玉说道:“大清早的,公子就在这里喊叫,这里可不是你能任性的地方啊!公子你请自重。庄主大人大量,不计较你的无理,还招呼你上去见她,真是搞不懂。!哼,依我看啊!就该惩罚你!” ……………… 庄主坐在窗台前,在晨光的沐浴中,浑身流光溢彩,如轻雾薄烟,如月华流水,朦胧迷蒙,这种若即若离的风致,却最是令闻人玉如痴如狂。 但闻人玉连忙收敛心神,经过昨夜的反思,清楚的明白,他愿意为了仙女姐姐而迷醉,但要清醒的沉溺,如孔雀开屏般,展露出自己的潜力价值,而不是如舔狗一般。 “小公子你如此早来,不知有何缘故?”紫月庄主用一种轻柔如风,甜美如蜜的美妙音韵缓缓说道。 闻人玉就有些尴尬,就把门轻轻带上,走了上前鞠躬道:“庄主姐姐早上好,今天这么急来见您,既有公事,也有私事。” “公事?私事?你我有和私事?” 仙子庄主诧异的放下了手中的琴谱,美目转过去看着闻人玉,却发现他今天好异常,和昨天的落魄阴柔气质完全的不同,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气,瘦削的脸颊拥有着峰峦般的鲜明轮廓,笔直的鼻翼挺立如玉柱,薄而轮廓柔和的嘴唇透露出温柔多情的风致。 闻人玉不由自主地走近到仙女姐姐的面前,在能嗅到她身上芬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根本不顾她脸已经阴沉,用力地咳嗽了一声,用干涩的声音说:“庄主姐姐,你……好美!。” 侍女猛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狂徒,出口轻薄,罪该万死,还不快退走!” 闻人玉不为所动,一双大又亮的眼睛,仿佛夜空中的启明星般痴痴的盯着仙女庄主。 庄主脸上阴晴不定,半响没出声,轻轻一举手:“小公子出言轻薄,未免于过于轻佻了!这就是你的公事!私事?” 闻人玉一脸诚恳,又严肃无比的说道:“姐姐,我想明白了,我要娶你,就在看到你的那一刻,便一眼万年,小生自问已经难以自拔,今日在此立誓,愿意娶姑娘为妻,从此祸福与共,生死相依。愿姐姐怜我一片真心,愿意屈身以就,我愿保证会用坚持和生命来证明,就算道路有多坎坷我也不会放弃你,任何人想要让你不开心,除非我死了才能办到!” 第八十九章 命中犯二 “等!等一等……你,你是来求亲的!你知道什么是求亲不!你是中了邪了么!” 紫月山庄气得柳眉一竖,真的好想把他杀了,真的!如果道祖在这里,只怕都会忍不住把他暴揍一顿! 这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傻孩子,说他心怀不轨还真没所错啊!可是这心里的鬼主意也太离奇了吧!难道是被人控制的傀儡?都说女人傻起来会变成花痴,怎么这孩子傻起来却像头犯了花痴的牛!该死,如果你是个大人,即使是个二愣子,这样表白也情有可原,可,可,这个孩子算什么回事? 庄主一时气的发抖,只觉一股老火冲上了头顶,连话都说不全了,连连指着在旁呆立的侍女,又指了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的闻人玉。 原本和自己心灵相通的侍女小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领悟不到这么明显的意思,还楞在那里不动。 侍女小云是看出了她的激愤,但她心里也如同翻起波涛,拿不定注意了,所谓翻脸不赶求亲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这,是演戏么! 她神色古怪,斜着眼睛瞟向闻人玉,她要仔细的捋捋,一个小孩子大清早的跑来求亲,还是和年纪能当他妈了的庄主求亲?一个身负血海深仇,历经千辛万险跑来的孩子,第一件事情就是求亲!不寻常,太不寻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这也太离谱了吧!到底搞什么鬼! 是庄主的意思么?还是庄主设计好的?侍女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对着闻人玉:“你,你,你”你个不停。 “等等,先别急着拒绝,我是发自肺腑的,你已经变成了我心中的日月,你已经填满了我全部世界,你的泪水,将会灌满我的心田,你的忧愁,将会憔悴我心!天啊!” 紫月庄主紧捂额头:“………………” “等等,先别忙着生气,我懂你,我真的懂你,刚才在楼下听你弹琴,丝丝琴声都在倾诉着你渴望最纯粹的情感,连风儿都在共鸣着你渴望自由的生活,你不是渴望自由和单纯的生活吗!给我个机会,就让我用琴来诉说我的真情意吧!让你听听我能为你遮风挡雨的信心!” 闻人玉不给仙女姐姐说话的机会,他知道,在没有打动她之前,一开口自己就输了,早已打定主意,既然已经清楚了自己内心的感觉,并迷恋呆在仙女庄主身边的滋味, 那么,想要真正的拥有,就不能跟傻逼一样围着她转,昨夜已经想好,自古才子配佳人,只有才子才能找到颜如玉,只有才子才能引来田螺姑娘,只有才子才能感慨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自己要做才子的人设,要怎么才能匹配才子的身份呢?当然是诗酒风流,浪漫抒情,才气逼人,用才华来征服仙女姐姐围着他转。 仙女庄主心中再次唤起荒谬之感,能听出心声的琴音,传说中确实有,但也只是传说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听音辨心,高屋建瓴,如这话出自白须飘飘的老者身上,她还能将信将疑的,可这话是个十二岁的小少年说的,这货今日是专门来戏弄我的吗?还是自己脑门上写着好欺负,已经变得连小孩子都能肆无忌惮的欺凌我了吗? 庄主一时气急攻心,昨夜奶奶临时起意,给自己卜的一卦也浮现了出来:《今日犯二,逢二择一,逢二进一》,什么卦,能奇怪成这样?奶奶当时也奇怪的对自己说,这卦算的,连她都摸不着头脑,真是奇了怪了,只听说过犯煞,犯血光之灾,犯冲,犯傻都能说得过去,犯二是什么名堂? 原来二出于此,我今日就遇到了个二了么!紫月庄主气愤之极,她冷笑着说:“好,好,你要以心明志?好,好,就让我以明悟前路?观崇山悟其高,望河汉得其广!” “你来啊!我听你以琴咏情啊!如果你是在戏弄我,你就死定了!” 紫月庄主气得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坐在了客人的位置,拿手不断撕搅着靠手垫子,她内心为自己悲哀:“我的人生就是个悲哀,我到底在干什么,今日犯得什么二!我到底算是人,还是道具?” “请等等!我准备!” 闻人玉从兜里掏出一壶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咕隆咕隆的一口喝干了,这么快速的饮酒方式,是最容易醉的方式。 南杏姐姐说这是山庄里活血通脉最好的酒,但也是最烈的酒,昨天吃饭的时候,南杏听说他日日风餐露宿,体贴他受尽风寒,便拿出来给他驱寒用的酒,当时拿了一整壶酒给他,想不到这个时候排上了用处。 酒能醉人,酒也能通心,酒是情感之媒,喝酒能壮胆,喝酒能发酵气势,一口气喝完,闻人玉昂首挺胸的坐在了琴台前。 ……………… 白玉瑶琴映照阳光,斑斓七彩,闻人玉双手抚上琴弦,体悟着其轻重疏密,坚韧度以及琴弦的松紧,一点一滴的散发着他的温柔,用情谊沁润着琴身,这是一把好琴,闻人玉能感受到它的古韵。 他双眸微闭,双手虚按,一言不发,开始升华思维,琴他从小就学,但只是闲暇之余玩弄,可也真奇怪,迈过了最基础的弹法和指法阶段后,他就开始对琴这个朋友做到了了悟于心,做到如臂使指,意到声随,那种乐感,情感便如骨子里就掌握的东西似的,甚至冥冥中有种错觉,当他入神弹琴的时候,再进一步,只差一层隔膜,就能影响到花开花谢,风起风止,潮起潮落!。 就如他从来没有学过插花,却能插出让青颖青瑶都惊叹的花枝,能让她们爱不释手有着神奇力量的花朵。 闻人玉闭目凝神,似乎坐在高山之巅、大河之畔,心远地自偏,吾心安处是吾乡。 好大的气场…… 书房内有一种变化无声无息,却真实不虚。 内行看门道,闻人玉一动不动,但仙子庄主已察觉到了那种令百鸟屏息,水流潺潺的变化,她已是拿手捂起了嘴,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从小因为某种原因不能修炼,而把爱好才情都寄托于琴艺上,从上古传下来的琴曲开始,十数年苦心钻研,去芜存菁,创造出了更加灿烂动人的优美旋律,也形成了自己迤逦多姿的琴风。 直到十八岁琴艺大成,从此开始傲视天下,私下底认为自己的以琴传情的境界可以称为空前绝后。 自有琴以来,世间每多动人的传说,诉说琴韵之美,当阶抚琴,玄鹤起舞的美妙故事,余伯牙钟子期的传说更是天下皆知,高山流水成为千古绝唱,而今日竟然没开始抚琴,就能营造出这么玄妙的气氛,难道!难道他真是我的知音? 书房里三人都在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怀中,就等着那美妙的琴声响起来。 “庄主!庄主!我是展熊,我有话对你说!”一个粗狂的声音突兀的从窗户外边传来,打断了屋里的气氛。 庄主气不打一处来,像赶走一只苍蝇般,挥手吩咐侍女去喊话:‘’庄主还没起床,等下再来吧!” “不行,姒还,姒还,我知道你在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再不说就来不急了!” “你不让我进来,我就喊,喊你抛弃我,你是女中负心汉,你是无情无义之狠心人!” “”哎啊!紫月庄主忍不住下意识的一声低呼,她气的脸都白了,“混蛋,你给我滚进来!” ………… 那人来到紫月庄主的面前,令人出乎意料,他噗通’一声就双膝跪下了: “姒还!我,我要入赘,我想明白了,我要入赘,我要你娶我,只要你娶了我,即使我叛离宗门也不怕了,我就是你们山庄的人,天下共同的声音,任何人不得伤害紫月山庄的人!姒还,姒还,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一见到你,就像饿了三天看到了一个肉包子一样,我一日不见你,就像十天上厕所一样隔在肚子里。!” 紫月庄主:“……” 闻人玉:“…………” ……………………………… 见紫月庄主完全没有反应,看着女人犹如初升朝阳般滚烫殷红的光洁脸蛋,男人眼睛里闪烁出几分惊艳,几分痴狂!。 “说完了,还不快走!”紫月庄主好半天才缓过来,小云拼命捂住嘴,也被惊得花容失色, 来人直接爬到庄主面前,拽住了她的裙摆:“姒还,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对不对?你看我们一直都挺好的,不论相貌能力都十分般配,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一定只待你一个人好,一定……” 他从身后拿出揉成了一团的物件:“姒还,你瞧,这是极北大雪山天蚕宗的天蚕锦,乃为天蚕宗特有的雪蚕丝结成。雪蚕数量稀少,,成一匹锦缎,须历时一百载。所古来皆有天蚕吐丝,百年成锦,用此锦制成衣衫,能防火防水,能驱虫避障,能清心静气,我知道你身上宝贝多,防身攻击之法器多不胜数,可就算你有再多的宝物,也比不上这天蚕锦的价值,因为这是我的情谊,这是我的聘礼,姒还,这只是我的见面礼,只要你答应了我,我这人都是你的了!” 展熊说得倒是情真意切,眼中都几乎涌出感动的泪水来,但紫月庄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笑。 然后她就笑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虽然在笑,但奇怪的是她的脸却诡异的阴沉到了极点,一个癫狂还不够,还一下子来两个,我今日真的犯二么!“等等!犯二,两个人!逢二取一?逢二活一!” 第九十章 斗鸡 闻人玉听到有人比自己还不要脸,登时很生气,别人撞衫,自己还能撞亲!这可不能退缩,正是自己表现勇气的时刻。 登时就很生气,神色一沉,把袖管一撸,气势汹汹就冲了过去,炯炯有神的黑眼睛怒视着自称为展熊的男人:“比狠吗!比不要脸吗!恶心的家伙,是我先求亲的,你最好滚开!” 他让自己的神情凶狠起来,像争夺配偶的狼。 展熊微微一怔,突然从跪着的姿势‘噌’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突突直跳:“你这个小毛孩,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能在姒还的书房里!” 原来他因为过于紧张,到现在才发现闻人玉的存在。 “展熊,他也是来求亲的,比你还来的早!” 侍女小云酸溜溜的说道,她心里不平衡,“自己也是个美女,凭什么两个男的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求亲!” “什么,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吧!毛都没长齐就懂得求亲?来搞笑的么,还是演戏么!”展熊讶异说道 “嗯嗯,我猜也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小云侍女猛的点头附和。 “正好,我是来求亲的,求亲之前呢,怎么也得先展示点实力,小子,今日是我的大好日子,我也不欺负你,识相的话自己赶紧出去,不要逼我动粗!” 当着庄主的面,展熊想表现出自己彬彬有礼的一面。 闻人玉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就浮现出了这二货屁颠屁颠的跟在仙女庄主左右端茶倒水的场景。 他越想越火大,脑袋里居然又变成了这二货不断说着:小熊熊我最可爱了,小熊熊我可听话了”的场景。 猛的摇了摇脑袋,使劲的把这些画面给甩出去。 “我,在半个时辰前,我向庄主姐姐表白求亲了,当时,我,并没有得到庄主姐姐的拒绝,懂吗!你懂吗!仙女姐姐没有拒绝我,,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变成了未婚的恋人关系,懂吗!恋人关系是什么,懂吗!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 一旁的小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什么叫没拒绝你就算答应了你!这么说我还没拒绝当天下最美的女王!就可以当女王了! “住口,听见没有,住口,滚,滚,你们二个都给我滚!听见没有!不然我会杀了你们!” 仙女庄主泪目涟涟,她真的觉得很悲哀,她可怜自己命薄,可怜自己的命运,可悲自己的宿命,这时,什么今日犯二,逢二取一什么的都给抛之脑后,觉得再跟这个两个二货在一起多呆一刻,自己都有可能会气晕过去,一时气愤难平,扭头就出了书房。 她这一转身,展熊和闻人玉同时呆立了起来,那展熊更是忍不住就啧啧了两声,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庄主梨花带雨扭头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太美了,太妖娆了,尤其是出门的背影,这一字步迈动的飘然出尘,身躯和腰肢小腿一起一落,优美之极。 二人同时暗下决心:“这份美丽是属于我的!” 侍女小云回过头来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她真的会杀了你们的……” “我是认真的啊!我愿为你移泰山,我愿为你平人间!” 趁着仙女姐姐还没走远,闻人玉大喊了一句,只见前面的仙女庄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顿了一顿,头也不回的,摇摆着那像是世上最美妙音符的腰肢,“羞红着个脸走了”(闻人玉自己的想法) 闻人玉很认真的看着仙女庄主的背影,对展熊说道:“我悄悄的告诉你哈,我的未婚妻情绪起伏很大,莫名其妙就会发怒……这个在书上有记录,是病,是狂化病!” 他顿了一顿,扫了一眼仙女庄主,加重语气放大音量拉长了音调:“不过,我不怕的,我能忍,我能包容,我愿为你移泰山,我愿为你平人间!” 一声锐利的风声响过,闻人玉只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的从窗户飞了出去。 ……………… “你真的不知道姒还的身份?你真的清楚你在干什么?”窗户外,展熊第一次正式的注视着闻人玉,疑惑的问道,他看出了这小孩子的认真。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仙女庄主未婚夫这个身份!。”闻人玉斩金截铁的说 “我不管她过去是何身份,现在都只是个可怜女人,我知道我喜欢陪着她就够了!” “哈哈,你知道你刚才是怎么下来的么?你知道姒还身上有多少宝贝么!你知道紫月山庄的家底有多厚么,数千年来多少奇珍异宝源源不断的往紫月庄主这里送过来,天下顶尖的真人们,年年都往这里送宝贝,最犀利的法器!最好的丹药!最完美的防护!无数年来从来没中断过,即使姒还不懂修炼,可是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来多少她都不怕,刚才对你用的,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法器,而这种法器的威力,你知道如果放出去,会造成多大轰动不?就凭你这个野狗似的毛孩子!也配和庄主说出这等话来!你是什么样的东西心里没个数么?” “难道你是看重了我未婚妻家的宝贝?难道你是看中了我未婚妻家的家底!难道你想欺骗我未婚妻的感情?”闻人玉警惕的问道。 “你!就算你先求亲的,可你也不想一想,你这么小,和姒还站在一起成何体统嘛!再说……!” “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你操这心做什么?再说,修练人的事情,谁能说得死,谁能说得准,你也知道我未婚妻家大业大,一些驻颜延寿的灵丹拿不出来么?吃起来不香么!她如果嫌弃我小,等我几年就是了,我还能永远不长大么?”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展熊脸色变了又变:“你真不知死活,这么急着找死,我很愿意成全你的!” “展熊,庄主有令,这是孩子是献宝人,也是客人,只要在山庄内,就不得对他动武!负责,庄主绝不饶你!” 小云探出窗外,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展熊脸色又变了再变,再抬头已是满脸灿烂的笑容,说:“小云姐姐,请你转达庄主,我第一眼看到庄主,便觉得我俩有宿命的缘分,在老天的眷顾下,我们今生相遇在紫月山庄里,便是有幸将这段缘分延续下去!” 又对闻人玉说道:呵呵,献宝人!呵呵,客人!听见没有!“” 小云满意的把身子退回到窗户里,转头劝慰着庄主说:‘庄主您看,两只老虎,正在共食一牛,一定会因为肉味甘美而互相搏斗起来。两虎相斗,大者必伤,小者必死。到那时候,您刺杀伤虎,就能一举两得。’ “听你的意思,我是头牛?还是头落单的可怜的牛?连你也欺负我!” 紫月庄主又伤心的抽涕了起来。 小云诺诺的不知说什么好:“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庄主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你肯定不是牛,我,我才是那头牛!” “什么!你想让他们向你求亲?你这个坏丫头,你,气死我了!” ………………………… 窗外,树荫下, “小子,走着瞧!不会太久,只在今日!我会让你收回你说的话的!”展熊笑着对闻人玉说,以一个旁人看来无比亲热的姿势。 “等等,你知道落叶老人吗!”闻人玉没有在乎他的威胁,而是问了一个重要问题。 “落叶老人,怎么!你想拉他当靠山?还是想提起他攀交情?哼,我就算说给你听了又如何, 我告诉你小子,落叶老人早些年当过山庄的侍奉,还是在我来之前许多年,他是山庄自己的人,不是我们忠事堂的人,后来他走了,灰溜溜的走了,哈哈,还有谁?你还想指望谁?” “我就问你知道落叶老人的下落吗?你啰嗦那么多干什么!我问你知道你老妈吗!你是不是也要把你老妈的样貌气味都给说出来!”闻人玉鄙视着看着他, “你!竟然如此之嘴贱,好,你成功的激发了我的怒气!” 闻人玉无奈的打断了他的话,再次问道:“我在问你,你知不知道落叶老人的下落啊!” “好,你很好,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这么听话就对了么,不知道就好!” 闻人玉长出了一口气,我还生怕你就是那个接头人呢!问落叶老人的下落是寻找接头人的关键。 壳花绿大人说的很清楚,说出落叶老人的下落,又对上了暗号的人,就是闻人玉的接头人,如果真的那么凑巧是这个人的话,那就可笑了! 这个接头的方法极为巧妙,整个计划环环相扣,光明正大又暗藏玄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来找落叶老人的下落的,自己打听落叶老人的下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智慧啊!简直无法形容的高明,比起那些在某个偏僻的地方,我“咕咕”一声,从某个角落又传来一声“咕咕!咕咕!”我再回一句:“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哎呀!这情景想不下去了。 第九十一章 问道而喜 “小子,你交上好运了,你可以不用知道我是谁,可是你一定要知道我能让你很惨!” “看来,你没弄清楚情况啊!我可是有靠山的,我的未婚妻庄主你怕不怕?,我会一刻不离的跟着他的哦!” 闻人玉戏谑的说,可是他也不会对着他硬来,这种言浮于表的人,虽说不会是很可怕的人,可纠缠起来也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再和这小子口舌之争并无任何意义,展熊放下狠话,冷笑着走了,根本不担心闻人玉的反应,他认为让闻人玉每时每刻活在惶恐中,再好好的捉弄下闻人玉,让他痛哭流涕的认错才显得他有内涵。 “我不怕!为了美妙!”望着展熊背影,再看了看仙女庄主的阁楼,闻人玉坚定的摇了摇头,旋即展熊的威胁就让他抛之脑后,这是因为爱情。 闻人玉坐在石台阶上,看着花园里的流水,心中一阵欢喜,不要脸的效果也不差吗!起码震惊到了仙女,再见面的话,想必仙女姐姐第一时间就会想起是自己向她求过亲的男人吧!若果自己天天求亲的话,最好要超过一百零一次,那感觉,滋滋,那酸爽,滋滋!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要脸了还做不成的,如果不要脸了都做不成,那就是不够彻底的不要脸,他决定坚定不移的贯彻这种思想,若是真的一直把话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那能经常享受到这种甜蜜蜜的感觉么。 旋即一想,他又斗志昂扬了起来,努力吧!努力的修炼,努力的变强,做流氓欺男霸女也是需要本钱的,无论是欺负人还是被人欺负,首先都得有一身的本领,所以,人要往长远看,就算为了仙女姐姐,修炼也是自己不择手段追寻的目标。 借着小溪流微弱的倒映,低头看去,水中倒影着一张英俊的人脸,哎,相由心生,希望自己能去掉身上的卑微,至少也得将那一丝流里流气给去掉。 洗了一把脸,仔细的端详着自己脸上的烙痕,把烙痕一点一点的细微的改变着,改变成能衬托出自己容颜和气质的样子,满意后,再次打量起自己来。 “咦?”怎么这么帅了! 记忆里的自己,虽然一直都觉得挺帅的,但是为什么现在……这么帅? 皮肤白的犹如最好的玉石,浓眉大眼,鼻梁挺直,英气十足,尤其那双亮晶晶和散漫的眼睛里,隐藏着一股偶尔爆出的英气。 就像是……嗯……就像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闻人玉看着看着也忘了说话,不由自主上下左右的端详了起来, 照了半天,闻人玉突然长叹了一声:“前有看杀卫介,后有摸死明源了啊!” 闻人玉突然很有信心,俗话说好女怕缠郎,打铁要趁热,何况是自己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年,更何况,自己还获得了不要脸的绝招,哈哈,还不是任我纵横了。 “还是有点怕啊!”一想到杀气腾腾的仙女姐姐,闻人玉就打了个寒战,现在怎么办,回她们那里去,不是去送死吗?可又一想到仙女姐姐那如同雷电击中自己的感觉,闻人玉心中却一阵乱跳,实在是太漂亮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多久,自己的心又开始迫不及待的飞到仙女那里去了,自己不是还有连山易补没有写完么! 打铁要趁热,良久,闻人玉鼓起了勇气,又重新折了回去,悄悄地走了过去,大门开着,有侍女在布置着早饭,闻人玉分辨着仙女庄主的位置,还好,她们又回到了书房,趁侍女们埋头做事的时候,明源一闪,又过了一关,站在门口偷偷朝里面看。 从这里能看到书房的一角,闻人玉偷偷的瞄了过去,很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挪动着目光,突然,他心口突然就像被什么人用力打了一拳,一口气塞在胸腔,上不来下不去的! 这!惊艳!太惊艳了! 泪光点点,摇动微微,坐在那里如姣花照水,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 闻人玉一见仙女姐姐那婉转风流的落泪模样,便酥倒在那里,小心肝顿时噗通噗通的乱跳了起来,仙娥啊!这是仙娥! “咦,你在门口作甚!我到处找你,你鬼鬼祟祟的作甚!” 闻人玉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转过头,原来是南杏姐姐:“咳咳,你,你来了,我,我惦记着昨天事情没有做完,一大早便过来了,就等你了!” 南杏狐疑的看了看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庄主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于是一个侧身,让出了闻人玉的身影:‘启禀庄主,奴婢失职,今天一大早就找不到他的人了,也不知他有没有不轨的行为,奴婢请罚!” “没有,没有,我老实的很,这里是我未婚妻的家,也是我的半个家,我爱护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轨!”闻人玉干笑着走了进来。 才一进门,小云就瞠目结舌,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闻人玉:‘你,你怎么,还敢来!你是真不要脸了么!” 闻人玉二话不说,干脆利落的跪倒在地,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自己有四条腿!于是,他用四条腿蹭蹭蹭的爬到仙女姐姐的面前,含情脉脉的盯着仙女姐姐,一双眼珠子恨不得挂到她的身上去一样。 闻人玉在看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也在闻人玉,她实在想不通,那怕再厚脸皮的人,刚刚才对着自己说着恶心不已的话,这才过多久,怎么还有脸跑过来,还像个白痴一样呆怔怔看着自己的模样,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人! 闻人玉深蕴恶人先告状的道理,他声泪皆下的说道:‘’仙女姐姐,你发现了我的毅力了不!你发现我的决心了不!不管是勇气,还是毅力,还是坚韧,我都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会做一个你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跑的痴情男人,你能感受到我的包容么!就算你赶我,骂我,打我,在我心里也会变成你在嗔怪我,鼓励我,心疼我的!”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牵挂!” “噗通,噗通,噗通!”一连三声噗通,什么情况?闻人玉惊愕的看着书房里的三人,小云和南杏瘫坐在地上,仙女姐姐额头一个红印子,她在用额头撞击书桌。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犯二了么!”闻人玉大惊失色, 仙女姐姐:“……” “没,没事。”紫月庄主脑袋都大了:“我果然是犯二了,早上来了两个,走了一个,逢二取一,逢二活一,说的就是他么!” 想起了奶奶的卜卦,仙女姐姐不得不强忍着飞起一脚把闻人玉踹死的冲动,勉强笑了笑:“你说的太让我感动了!” 闻人玉登时精神一振:“是啊是啊!要不,咱再说一会?” 庄主:“……” “既然来了!就先把连山易补写完吧!,”仙女庄主平复了一下心情,可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勉强克制住哄他出去的冲动,但是现在让她使用拉拢人的手段,却是怎么也别扭,干脆,先稳住了再说吧! 紫月庄主把书桌让了出来,却发现闻人玉满屋子看了半天,突然跑到书房的另外一个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忍不住怔了怔:“你又怎么了!为什么要坐那么远?” 闻人玉愁眉苦脸的说:‘’我算出你今天诸事不顺,而我则是把你身上的霉运牵扯到我这里来,用我的身体洗礼一遍后再还给你!” “这,这个神经病!”仙女庄主怔了半晌,突然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 但是……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顾全大局! 有心先和他缓和一下关系,毕竟,为了大局着想,还要利用他的不是?忍了半晌才勉强笑了笑:“小女子可怜,外人不知道我的痛楚,你也是个身世可怜之人,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我认你当个弟弟,也不是不可以的!…………” “真的!你突然这么好说话,这里面该不会是有阴谋吧?” 庄主怔了怔,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阴谋?我真有阴谋我也不会告诉你……哦,不是,我就没有阴谋,我就是想让你别再这样的抽风!” 庄主微笑起来比哭的时候更好看,她的美就如清澈的泉水,纯净温和,让从来没有移开过眼珠的闻人玉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登时放下心来:“没有阴谋就好,我太高兴了!我决定以歌咏志,来表达我的喜悦!哈哈,这是个完美的开始!” 他快活的直奔到琴架,开始了清早未做完的事情,神情天真活波,率真的如同孩子。 这份真诚!这份自然!这是完美的情景交融状态!紫月庄主心中一动,放弃了准备挑刺而有分寸的斥责他的心理,毕竟一口一个未婚妻未婚妻的,谁能忍受就送给谁去。 紫月庄主制止了侍女南杏和小云的动静,示意她们先听了在说话。 琴声叮咚悠扬,如清风吹过,树叶轻摇,又如泉水流淌,细鱼跃波,自然而然响在耳中,映在心田。 曲子一响,庄主就知道了他弹的是什么名目,这是古曲凤求凰,演绎的是上古的一个爱情故事,是求爱求偶的琴曲。 神奇的事发生了,在第一缕琴声入耳之时,紫月庄主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只觉如同眼前看到山花烂漫,鸟儿欢唱。 她的眼里突然放出光芒,再等到琴音撵转拔高之时,心里泛起一种甜蜜又心痛的感觉,那种求而不得,辗转反侧的苦闷与压抑,自然而然的涌上心头。 不但是侍女神情痴醉,已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紫月庄主也静静伫立,双眼泪流,她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 她见到的是高天云海,壮怀激烈,那是为了理想,九死而不悔的一股坚韧。 她听到的是凤凰浴火,直击九霄的轮回重生,他就像变成一只浑身腾起烈火的大鸟,向着天的远方,海的尽头,越飞越高。 她眼神中全是满足,就如奶奶所说的那样,唯有真正求道者才会闻道而喜…… 第九十二章 情不知所以 琴音里蕴含的千千万万情绪,到了高潮部分,浑然变成了清浅流年,唯爱相依,唯你相依,褪尽风华,我依然在红尘深处守望你的倾诉………… 世间万物,都怕比较,寻知音觅知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曲终了,紫月庄主眼睛亮晶晶的,怔怔的望着闻人玉,见他闭目凝神,神情淡泊宁静,似乎坐在高山之巅、大河之畔,并不是身处众人围观之中。 心远地自偏,吾心安处是吾乡,好大的气场…… 她的眼睛突然出光彩,她想要狂奔追赶,却感觉自己手足无力,根本动弹不得,似欣喜、似崇慕,更有着朝闻道,夕死可焉的激情。 窗外阳光洒下光芒,映在闻人玉身上,让他如同不在人间。 “这等琴音,已脱技艺的范畴,琴声已洐生出灵性,能让顽石点头,鸟兽欢欣,已不再是琴音,是大自然的回响。 紫月庄主慢慢的偏了头,眼睛盯住窗外的一朵云彩发起愣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强壮男人的影响渐渐浮现在自己的眼帘,他仍然穿着那灰白的短襟,汗水和酒气混合的味道任然是那么浓烈。 她仍然记得那一口和他那平凡粗狂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洁白牙齿,宛如一线刺破彤云的灿烂阳光,让她感到温暖,舒适,似乎可以完全放松,忘记一切。 一片相思应有酬,诚心可待凤点头,这是她寄给他的信件,雾湖边的苦苦等候,最后化作泪雨。 那个男人来了,骑着飞鸢来了,从天空中凝视着她,仿佛在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只听得瑟的一下极轻极轻的声响,跟着又是这么一声,几滴眼泪滴在地下的青草上,晶莹生光,便如是清晨的露珠。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豪迈,他的所言所语都是那么的真挚坦诚。 那是第一个流露出可怜她的天下行走,那也是第一个坚守本心,不为她所动的男人。 她虽然年纪不小,但从未接触过男女之情,她只知道,那一段时间,有着那个天下行走的陪伴,自己得到了难得的安心。 可是就算安心平静如他,也带不来这少年那能触动灵魂的琴音,那能让她剥离泡沫,透显本心的触动,在这一刻,紫月庄主恍然大悟,自己心系那天下行走的感情没错,但那不是爱情,是感情,是钦佩之情,是视他为兄长的舔犊之情。 而不是像这少年般灵魂颤抖的感情,如果我不变老,等这少年长大了又会怎样! 突然,她被这个想法感到震惊了起来,一抹嫣红不自知的浮现在她的脸颊,这个时候甚至不敢再看这个少年的眼睛,如果有镜子,她会看到的是一张很满足也很女人的脸,这个女人咬着下唇,两鬓生辉,目光中仿佛有流光溢彩,看起来表情十分诱人。 侍女小云和南杏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小云呜咽道: “呜呜呜,太好听了,我看到了真诚,我要肆无忌惮的大喊,我是大美女!…………庄主,你就考虑考虑他吧!要不,让他重新再来一次,对着我们求亲也行,” 被侍女一打岔,紫月庄主这才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太好看的微笑:“我们还是聊聊吧!我给你谈一谈我们家族会给你的条件!” 闻人玉有些遗憾的扫过仙女姐姐那张越来越完美的脸蛋,诧异道:“还谈条件!” 他飞快的摇了摇头:“你是我未婚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谈,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接受我的情谊! 听到这种无奈之语,仙女庄主苦笑了一下,道:“能活得像你这么单纯,健康,快乐确实不易,可你要知道男女相交,贵在两情相悦,你没有问过别人的心意,便要强人所难,未免太过鲁莽!可知世间有句话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又看了看闻人玉纯真的脸孔,忽然道:“我侄女吕樱若冰清玉洁,天性纯真善良,又貌美如花,如果你喜欢漂亮女子,不妨再等个几年,找个时间下聘,我看樱若对你观感不恶,如此美事很有可能成就佳话,到时候我会帮你说些好话,可好?,到时候万一成了,我们也是一家人!” 闻人玉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几乎下巴都要在瞬间脱臼,拼命的摇头道:“我向你表白,自然要娶你为妻,求亲乃是我的决心,如果没有求亲的决心,便是对你喜欢至极,也是假的!” 仙女庄主勃然大怒,道:“你凭一己之心,便要她人随你所愿,那有你这样的霸道想法,简直是无耻到到了极点,实非共语之辈,登徒子,哼!” 说着便要拂袖打他,可是这一下打得并不重,打在闻人玉身上,却让他心中仿佛有一百只百灵欢快地唱起了歌曲, 闻人玉兴奋的躲闪着,高兴的道:“我只是直话直说,并无冒犯之意,不过,我如果不下聘,怎么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呀?总之,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谈条件!” 这事就已经谈不下去了,一家人的确没什么好谈的…… 慢着!谁跟他是一家人! 再这么胡闹下去,自己真的要被绕过去了,仙女庄主决定绕过这个话题,咳嗽一声:“咳咳,你还是先把连山易补写完再说,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也不必太当真。” “噢?你是这么想的?”闻人玉有些苦恼的摸了摸下巴, “不过你是怎么想得不重要,问题是我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传统男人,既然我想你求亲了,我就会把你当成我的未婚妻,对了,什么用连山易补交换要求不要求的,一概不算数了,我会用我的实力和潜力来证明我又能力保护你的!” 紫月庄主说不出什么话来,作为一个从小就事事小心,忍辱负重活着的战士,面对这个男人,居然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 闻人玉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很兴奋,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我想我会用漫山遍野的炮仗,成群结队的莽虎,遮天蔽日的飞凰来布置我们的婚礼的!” 紫月山庄差点把心都掉在地上了,啊啊啊! ……………… 既然仙女姐姐说需要先把连山易补先完成,闻人玉还是很听话的,更让他开心的是,仙女姐姐另外给小云南杏安排了事情,并没有让小云南杏跟来,也就是说,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他和仙女姐姐单独共处?闻人玉一想到这里,不禁心儿都开了花朵,他柔情似水的看着仙女庄主:“我若能一辈子逗引你喜笑颜开,此生复有何求?”” 没想到仙女姐姐脸色一红,随即又变了眼色,她慌张道:“我是规规矩矩的女人,你再说这些混账话,我就真的把你赶出去了! 见到仙女姐姐这副娇羞模样,闻人玉又觉得痴了。 仙女姐姐左足一顿,道:“小混球,你去写完连山易补先!再废话我打死你!” 闻人玉听到“小混球”这三字,当真是喜从天降,一生之中,从未听见过有三个字是这般好听的。 迷迷糊糊的,一路上找不到北,片刻之间,他们已来到另一个藏书的书房,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仙女姐姐便安静的看起了书, 闻人玉意气飞扬的准备上大菜, 笔锋半沾浓墨,凝气屏息,微微气扎了一个半马步,右弓左箭。 下半身落地生根,如千年古树立身大地。 上半身风摆荷叶,随风摇曳,轻缓自然。 他握笔如刀,气势雄强,精气神凝为一体,还未落笔,书房内就有凉风卷动。 清光闪耀笔端,一行行墨字突然间就有了生命。 等到一篇写完,闻人玉满意的闻了闻,也有点好奇自己,怎么进步得就这么突然呢!这意境,这字的骨架,这跃然于纸上的灵动!我不记得我能写的这么好啊! 一个冷若寒霜的声音传来: ”混球你写字时,意兴湍飞,下笔处剑拔弩张,着墨时色彩浓烈照人,颇有些不符仙人指路那谦和淡雅,恬静从容的风致,怎么看也不是鲁莽之辈,莫非你的一却全是装的?你是个心机阴沉之辈! 闻人玉听后,许久无语,再看他时,已经是眼中含泪,蓦然不语,伤心欲绝。 一股悲戚绝望之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闻人玉悲哀的提起了笔,突然在空白处写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股伤心至极,又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感觉跃然于纸上,仙女姐姐竟然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忍,暗想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这个少年刚刚进脱离苦海,从小就失去了所有亲人,大悲之后突然见到自己慈详温柔的一面,难免把自己当成至亲的人,又有了大的喜悦和热情后,肯定会有些心神不定,情绪起伏。 而此刻自己在他身边陪伴,又找回了那谦和淡雅,恬静从容的风致 如果自己能够让他稳定下来,或许…… 或许…… 仙女姐姐恨不得为自己的天真给自己几巴掌,这么小,年纪差别这么大,忍不住将螓首用衣袖遮挡起来,不藏不行,脸好红…… 如果她奶奶在此,也会给自己几巴掌,会暗恨她自己,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丫头养废了,从小就被关起来,和人接触的虽然不少,也有着无双之姿色,可是从小没有受过那众星捧月般的恭敬,没有经过甜言蜜语的洗礼,虽然道理懂得多,手腕套路也学得多,但遇到了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子,反而被套路进去了,失败啊!失败! 仙女姐姐入了迷,闻人玉也得了魔怔,仙女姐姐如云的乌黑秀发简单随性地披散在肩后,只在颈间用一根红底的发簪挽在一起,浑身给人一种淡淡的温暖与自然,这种随意的自然却天然带着强烈可怕的震憾美态,让人不自觉的震慑。 俏美的脸颊红晕笼罩,洁白的贝齿似乎不经意的轻轻咬啮着饱满的唇线,似乎在做着惑人的美梦,嘴角微微漾起勾人魂魄的浅笑。 闻人玉陶醉的凑近仙女姐姐,贪婪的呼吸着美人身上如玉的芬芳,竟然发出了古怪的声音:‘’额!太香了!啊!太舒服了!” 仙女姐姐刚刚回过头,就看见那个混球的脑袋几乎就凑在自己面前,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就这么直视着自己,忍不住脸一热,向后缩了缩:“离我这么近干嘛?” 闻人玉痴痴的回道:“和自己未婚妻离得近,有什么问题?” “我才不是你未婚妻!” 只是一瞬间,恼羞成怒的仙女庄主就想要杀人,她为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 “离开我,离开的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闻人玉犹豫了片刻,还想上去接着哄,没等开口仙女姐姐已经先开口了,那语气不晓得为什么就阴森森的:“再跟我说话我就打死你!” 第九十三章 紫月开 闻人玉已经没什么好办法了,不管他说什么,仙女姐姐反正就是不理他,闻人玉叹了口气,抱着这个比脑袋还大的问号,悻悻的走出了书房。 紫月庄主静静的听着闻人玉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两行晶亮的泪珠从她光滑的脸颊滚落下来,汇聚成一条清澈的溪水。 “这个……”她本来想狠狠的骂一句什么,却有一阵猛烈的心酸骤然袭来,不由的捂住漂亮的脸颊哽咽起来,再也无法为继。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真正想说的,究竟是什么,这种事要怎么才能说得清楚,难道告诉他因为自己的天赋,也拥有了和他一样的感觉,满脑子都是他了!这该死的天赋。 紫月庄主茫然的呆坐了起来,谁都不知道在闻人玉弹琴的时候,她经历了什么! 她根本没发动天赋,只是在琴声的影响中,就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闻人玉的记忆,比上次更加清晰,也比以往快捷流畅的多,连凝神的过程都没有,就能有若实质般的触碰到闻人玉的记忆。 真如闻人玉所说的,她看到了满脑袋的自己,她看到了他看向自己的面容,便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一生的幸福便在她的唇齿之间。 她看到了他看到自己时如遭雷击的他,也知道他此生若不能娶自己为妻,实为深憾。”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可她却变成了鱼,还得到了鱼的快乐,得到了闻人玉无比幸福快乐的感觉,这该死的天赋,居然还能传导幸福快乐,这简单的,自然而然,她也体会到闻人玉同样的快乐幸福,并且,再也隔离不开这种情绪。 这该死的天赋,居然在发动时,把他们两个的感情串联了起来,也让她拥有了和闻人玉差不多的感觉。 她甚至看到了未来的某一点的片段,闻人玉有着威震江湖的显赫名号,鲜衣怒马的不羁岁月,白衣配剑的潇洒风流,煮酒欢歌的开心日子。 而自己,变成了一个将心都剜出来给他的女人,可这是不可能的啊!这些就留待来世吧,紫月庄主的眼睛渐渐被一阵水雾模糊,渐渐黯淡,一滴清凉的泪水从他的眼中缓缓滑下。 “我三岁能识字,七岁能赋诗,十五岁读书五车,过目不忘,但心中寥落,实不足为外人道,”紫月庄主悠然叹息。 我生性好强,论辩之时,往往言语锋锐,令人无法招架,每令人心存敬畏,而那些对我言听计从,恭谨崇拜的男子,我却无法有任何好感。” 天下行走不平剑盛名并非虚设,他粗旷不羁,豪情云天,如今看来,我对他的真实情感,也只是把他当做兄长,从他那里获取点滴的安全吧了! 还记得有一次她问天下行走:“吴大哥,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吴大哥回答:“喜欢一个人,是很简单的,妳看到他的时候,自然会感觉到!” 当时自己不以为意,那有这么简单,但现在,她知道了,真的就这么简单,自己体会到了闻人玉的情感,却也同时拥有了一样的,心中无时无刻渴望着和他亲近的情感,再也难以割舍这份甜蜜了! 心里想起了闻人玉痴情相望,拥有了我就是拥有了全世界的样子,甚至泛起一丝苦涩的甜意,谁也没看到,她的脸上是一种类似青草鲜花般的气息… ………………………… 闻人玉悻悻的离开书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写字的时候都好好的,郎情妾意那什么那什么,为什么结束的时候,事情是以悲剧收场呢? 已经没什么好办法了,不管他说什么,仙女姐姐反正就是不理他。 没了目标,闻人玉只好去找南杏姐姐,他还记得南杏姐姐是专门监护他的, “小子,你怎么了?”还没找到南杏,却先看到了侍女小云,看到闻人玉惨白的面容,侍女小云问了起来。 “我怎么了?”闻人玉失神地重复了一次她的问话。 小云姐姐看着他,却露出了一种奇异的笑容, “咦,小云姐姐妳,妳笑什么?”看到她的笑容,闻人玉忍不住心里发颤。 “我笑什么?”小云用手狠狠地摁住闻人玉的额头:“我笑,我笑的是你!我本以为你是个文采风流,与众不同的人,琴弹得那么好,好到连我这个听惯了庄主的琴乐的人,都觉得高山仰止。 字画写得那么好,我在旁看着都觉得自己是个谦和淡雅的人,谁知你就是个自私鲁莽之人,你只是会给庄主和我们徒增烦恼,庄主本来就过得苦,现在又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依我看啊!你还是早早的写完了连山易补,早早换取你的要求为妙啊! 此话怎讲!庄主姐姐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啊!闻人玉大吃一惊道 小云深深的望了闻人玉一眼,吃惊的道:‘什么?你不知道?难道你对我们山庄的情况一无所知!’ 好姐姐,你给我说说什么情况,,我一定竭尽所能的!”闻人玉焦急的道。 小云脸色忽明忽暗,好像正在犹豫该不该说的样子:“总之,一下子给你说不明白,我现在带你去找司寇管事去!他那里现在正在举行仪式,你就带上眼睛和耳朵,远远的听,不要出声,自然会明白许多的事情!” 跟着小云姐姐的步伐,远远的就能看见一棵几乎能遮住半个天际的老槐树,高大而粗糙的树干写满了历史的沧桑。 再走近一点,就听见了人声鼎沸,吵吵闹闹,小云姐姐回过头小声的对闻人玉说道:‘’去了可只能在只能在一旁看着,千万别出声。” 闻人玉听话的点点头,来到了老槐树不远处,满眼淡橘红色的柔软如绵的地毯上,有站着的,有坐着的一群人,他们正在争执着什么。 闻人玉很想问为什么会在这里铺上这样的一看就不普通的地毯,想了想小云姐姐的叮嘱,很自觉的闭上了嘴。 闻人玉退在一旁,望着老槐树惊异不已:“这一颗老树,怎么和忘忧坊旁的那颗差不多的感觉,一样的威严,神秘,莫测?难道和忘忧坊旁的是亲兄弟!” 树冠中闪过一道光亮,闻人玉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树叶间隙中露出寒光闪闪的一截刀刃,冷漠的笼罩在众人头顶,那气势仿佛能劈开天地一般的无法抵抗。 刀身大概也就四十公分那么长,刀的形状也实在不怎么好看,可是再细细观察细节,就会发现这把刀与众不同之处,比如它的刀柄。 这几乎占了刀身三分之一长的刀柄,色泽晦暗,但纹路却十分精巧,那密密麻麻的古怪细丝纹路,刻画出各种复杂的图案,遍布刀柄的每一处,但如果说这只是为了增加握刀时的摩擦力,下的功夫也未免太大了些。 “太不可思议了,太过于离奇了!难道这和我的任务有关系?可是还没找到接头人,根本不知道任务的详情!”闻人玉心中震荡不已。 站在最前方的是司寇先生,此时他头上挽着一个髪髻,用一根竹簪插着,身着淡青色的法袍,而他的旁边赫然站着的是闻人玉极为熟悉的人,那个叫吕樱若的美少女,一样的巧笑嫣然,明眸皓齿,目如新月,嘴如涂丹。 这时司寇先生开口说话了,他道:“你们大伙倒是执着,过了这么多年,总是这么的激情满满,闲话我也不多说,总之一点,规矩照旧,!” 话一说完,司寇管事变转身对美少女说,:“小丫头,开始吧!” 吕樱若当众撇撇嘴,也没有半点说话的兴趣,她的眼中露出黯然的神色, 随即凭空举起左手,手掌虚抓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就只见她的手掌心从呈现出一股淡淡的紫色光芒,光芒慢慢收拢,赫然变成一个紫色的半月形状。 就在闻人玉惊异不已的时候,空中猛地传来了一种非常强大的压力感,紧接着就听到了一种“嗡嗡嗡”和“劈啦啦”同时混合的怪异声响。 众人回身的回身,抬头的抬头时,天空中好像出现到了甚么空隙那般,“嘶啦”一声,以树上的刀刃为中心,拉出了一道哔剥劈啦嗡嗡乱响,这时已看不见刀刃的影子,就像是刀刃凭空化作了光芒。 一时光色混乱,也就差不多一瞬间的样子,这光色已形成了以紫色为主,噼里啪啦乱闪的球形。 紫色球形光芒不断拉扯变形,在闻人玉目瞪口呆中,慢慢形成了一个满月状的空洞,也就是在一眨眼的时间,空洞似乎渐渐温顺起来,不再闪耀发出噼里啪啦那种狂暴的异动,边沿散发着极其美丽的紫色光芒。 这种情形看来真是令人心惊动魄无法忍受了, 在场的众人立屏息凝声,场面陡然安静不已,在闻人玉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在紧张的追逐着某道身影。 司寇老人喝道:“不要浪费时间,等一下门开之后大概只有五尺见方的小洞,你们开始准备跳上去!” “小云姐姐,小云姐姐!我也要进去么!” 一直都很柔和的小云这个时候立即板起了脸孔瞪着闻人玉说道:“你说甚么?我带你来是干什么的!还不快准备?” 紫色的半月随着小云的清脆响音,终于定型, 在场的众人仿佛早已训练无数遍一样,默契的或者两人一伴,或者三人一组,就跳上了开口钻了进去…… 第九十四章 谦谦君子无不利 “怎么回事啊!进去的全是小的!还是一对对的?大人一个都没动!是不能进去?还是不愿意进去?这光洞这么诡异,怎么不见他们害怕?” 都是一对对的进去的,男女数量一样,像是故事里献祭的童男童女一般,太过于怪异了,闻人玉无语的看着满怀兴奋的少年们,毫不犹豫的并且还井然有序的,钻了进去。 那些少年们各显神通,轰隆隆向着光洞冲了过去,只见他们或者鱼跃,或者跨步,或者转体,肌体从最先接触光洞的部位开始,瞬间也化作一道紫色的虚影,极是神异。 那光洞却是像个吃人的怪兽,一共七尺大小的圆团,恰好能装下一个成人人的存在,进去了那么多人,却没看到从光洞的背面,旁边出来,而是如水入大海,再也看不到任何动静。 围着老槐树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全部是些年纪稍长的人,他们紧紧的盯着光洞处,目光满怀希翼。 司寇先生的脸色十分怪异,他那不断抽动的嘴角,有嫉妒,有羡慕,又有不满,还有一丝憎恨。 让闻人玉不解的是,美少女吕樱若居然没动,她满脸无聊的站在那里,一个个的少年们从她面前兴奋的飞驰,却丝毫打动不了她的黯然。 闻人玉目不转睛的瞧着那紫月般的光洞,面对如此诡异的所在,他可不敢回头张望。 “人到那里去了?怎么的如此神奇?既没听见声音,又看不见人影了,仿佛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他们不怕么!” 闻人玉开始感到忐忑了起来,这神秘的光柱,隐藏的危机实在太无定数了。 忽然感觉衣袖动了动,原来是小云姐姐拉动了他的衣袖,见他回过了神,:该我们了,从现在开始,你牵着我的手,千万别松,不然等下我们就有可能会分散了。” 闻人玉小声的问道:‘小云姐姐,这么多人都进去了,我们一定也要进去么!要不等他们出来了几个,问清楚了情况再找机会进去?”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面对这神秘莫测的地方,避免则要尽量避免。 小云发现他说话很怪异,轻咳一声:“怎么?你怕了?” “是的,我不喜欢陌生的地方!也不喜欢随意闯入别人的地方!。”闻人玉下意识的嘴硬道。 小云楞了少顷:“为了庄主姐姐也不行?还是你根本就就是个心口不一之人?才在庄主面前夸下海口,现在就开始退缩?” 闻人玉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怎么可能啊!小云姐姐,只是那么多人都进去了,我再进去不是添乱?你这是污蔑我,污蔑我的人品,小云姐姐!” 闻人玉果断开始凝视着她,向她发散出自己最真挚最勇敢的一面,然而没用,小云姐姐并不接受他的意志外放。 但也似乎不想和他扯这些问题,简单粗暴的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怕什么,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过去了,就像是跨了一步那么简单!时间不多了!赶紧的!” 小云硬牵着闻人玉的手,先是来到了司寇先生那里,正在心不在焉的美少女吕樱若,突然发现了跟在小云后面的闻人玉,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目顿时炫目了起来,目光溢彩的看着闻人玉,欣喜异常,顿时精神了起来,她忙喊道:“咦!你这个呆瓜也来了啊!来看热闹的不!” 小云姐姐抢先回答道:‘’见过樱若小姐,见过司寇先生,不是说只要是在山庄里的十八岁以下的少年,都可以进紫月境一观的么,我准备带这个小子进去一探究竟!” 原本因为见外人肆无忌惮的进出自己宝贝就郁闷之极的司寇先生,脸色一沉,目光闪烁,盯着小云道:“胡闹,你看人家进去的热闹,前仆后继的,那是因为别人有底气,别人有着无数先辈前辈们总结的经验,紫月境里那里有危险,那里需要防备什么,他们都清清楚楚,准备得万无一失,你拿什么持仗进去?” 突然,司寇管事的面色一凝,恍然大悟一般,冷笑的看着小云:“是了,我知道了,我说怎么回事,你居然甘心的侍奉庄主这么多年,哼哼!原来你是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派来的卧底,无根无靠的,只能以庄主侍女的身份来掩护,想必你也根本没有学到进这紫月境的经验吧!哼哼,就想贸然闯入, 哦,我也想明白了你拉这小子进去的主意,啧啧,你真是个机灵的丫头啊!,自己耐不住想进去了,自己一个人又有点担心害怕,瞧着这小子还算老实,想拉他垫背吧!是也不是?” 闻人玉听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二人无缘无故的就吵闹了起来,一直都好好的!也不知道今日受了什么刺激,有这么大的火气,原本他就怀疑小云拉他来的目的,肯定不会那么单纯。 不过他们话里的信息量太重,但怎么会当着自己的面突然爆发出来!闻人玉有点闹不清了! 司寇老人不等小云回答,又冷笑的嘲讽了起来:“不用猜我都知道了!我们紫月山庄流传自上古,这紫月境和圣蜕之地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玄妙存在,圣蜕隐秘,难以显踪影,所以所有人都打上了这紫月境的主意。 我虽改名姓司寇,但也是流淌着吕氏的血脉,天下名门大派的勾当我们吕氏族人心里一清二楚,想尽各种理由,明里暗里的塞一些少年进来,哼哼,他们忠事堂安排的人我们吕氏没办法阻挡,至于你,一没根基,二没依靠,连让忠事堂保举的资格都没有的人,也想进入宝地!哼!” 侍女小云好像被戳破了心事,大为惊慌的说:“总之,我并没有违背山庄的规矩,我也侍奉了庄主这么些年,本来就有了资格进入这紫月境一观,更何况,你们吕氏族人本来就居心不良,自己进不去,打着用宝物换要求的幌子骗来些天真少年,就像他一样,哼哼” 他们话里的信息量太重,但怎么会当着自己的面突然爆发出这么多内幕来!还在话中提及了自己能被司寇先生主动带进来的原因?闻人玉有点闹不清了! 突然觉得手心一动,原来是小云姐姐借着牵着闻人玉的手紧紧的捏了一下, 正在奇怪,手心却痒痒了起来,是小云悄悄的在他手心划动着:‘’时间紧迫,快想办法,速度,有你的好处!” 原本闻人玉就对这陌生又神秘的东西就怀着恐惧,信奉君子不立围墙之下的名言,但此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袋一抽,不假思索地说:“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谦谦君子,有终而劳谦!这是我今日给自己卜的卦,司寇先生,您也是高明之人,您看我卜的这一卦今日可否去得!” 司寇管事犹豫了,他虽不能修炼,但他懂天机学问,也信奉玄学,敬畏冥冥天地的旨意。 他也是才情极高之人,在极小的时候,因为吕氏家族中的重重原因,被上一辈偷偷的以瞒天过海之计,极其隐秘的过继给了司寇家,在那里他渡过了完整的童年,青年,只可惜,这都让人给找了回来,在这之后,他就顶着司寇的姓,长久的困在了这紫月山庄。 闻人玉又道:“如有所得,一切皆归紫月庄主所有,如出意外,全然与紫月山庄无关,司寇先生,可否!” 司寇大人沉默许久,叹息道:‘’话已说明,我也不瞒你了,本来你能顺利的进入山庄,也是存了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难道是天机?去吧!去吧!” “我的要求只是让小云姐姐带着我,我也待她承诺,全部所得,她只挑选两样,其余的全部归山庄所有。” 侍女小云深深的看着闻人玉,眼睛先是闪亮不已,后来又黯淡了起来。 吕樱若在旁边忽闪着一对大眼睛,插话道:“为什么不归我!我对你那么好,还老想着你!” 美少女老不高兴,大声抱怨道:“你这个呆瓜,里面经常有许多人出不来的,甚至连尸骨都看不到,你真以为是在玩躲猫猫啊!” “一进去就是三天,我是吕家的人,我又不能陪你进去,你怎么这么傻!” 极为委屈的埋起来头来。 闻人玉无奈,只能两眼注视着她,低声道:“就算是为了你,我也必须进去这一趟” 短短几个字,他竟然能说得深情无限,还充满沧桑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之间历尽沧海桑田,才再度重逢。 ………… 安抚好了美少女,小云姐姐义无反顾的拉着闻人玉跳进了光洞,在进光洞的那一刻,闻人玉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司寇先生的眼中,居然闪烁着和在场的另外几位没进去的长者一样的光芒,那么的充满希翼,那么的怀念。 就要踏入一个神秘未知的地方,闻人玉怀着神圣虔诚的心态踏入了一步, 在刚跨进光洞的那一刻起,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波动涌了过来,闻人玉察觉到自己像在跨越无穷时空一样,眼中白茫茫的一片,思维好像已经完全凝滞,但心中冉冉又升起一个心念。 闻人玉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是任然挡不住那妖艳的光芒,茫茫虚空中,一个光点透过他的眼睑,迅速的在他瞳孔中扩大,仿佛如一丝炽烈的阳光开始充斥他的全身,逐渐覆盖整个识海。 一却都消失,声音、触感、思想,时间,空间,仿佛是永恒,自然而然的,闻人玉就知道了,这是他的“无极意态”!众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无念,虚虚灵灵,空而不空,自然而然的,闻人玉就知道了,这是他的“无极意态”! 几个怪异的符号亮起与虚空,清晰又模糊,闻人玉的意识能清晰的看到这些符号,但矛盾的是,想仔细看,又怎么都记不下来。 只一闪,闻人玉突然眼前一黑,就感觉身体一轻,思维和肉体,瞬息之间就到了另一个所在。 左手仍然牢牢的牵着小云的手,但是见她目光呆滞,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一时心惊起来,不由得牵着的手紧紧的捏了一下。 小云醒了过来,对着闻人玉轻柔一笑:“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跨过时间似的,刚才还在那里,瞬息就过来了!真可惜,什么都看不到,甚至意识都没有,也不知道跨过光洞时,光洞里面到底是什么!”小云高兴又自然的说。 “不对啊!我看到了许多东西,有光芒,有符号,奇怪,那些符号的样子怎么老是想不完整?好像经历了永恒的轮回一样,脑袋里甚至还多了一个叫“无极意态!”的东西,怎么也不是像小云所说的一样从那边突兀的就到了这里!” 闻人玉脸上阴晴不定,有心想问,但见她说的这么真诚自然,不像是在隐瞒什么! 想不出所以然来,便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头。 沉下心来打量所处的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整齐的石洞,说它整齐是因为石洞的上下左右都是如刀削斧劈一样,笔笔直直。 石洞不长不大,地上布着软软的一层紫色的细粉,之下才是有点硬度的土地。 因为此时石洞安静之极,而且并不黑暗,泛着盈盈的浅光,闻人玉心中渐渐没有开始那么惊慌,游目四望,蓦然发现在石洞的底端的墙壁上面横刻着 “刀鞭直渡清河洛, 山屹立兮水沦涟。 刀愧尚方曾赐履, 山桃落尽不胜情” 一行字,这些字个个都写得奔放不羁,予人一个写这字的人无敌多情之感! 下边又有一行字: 长刀试风流,笑陶情松菊,谁识东山真捷径。” 这字体和上边的又不同,同样超凡不俗,但又委婉多情,不像上边的那么豪气冲天,而显得无限遗憾一般。 小云姐姐看出了闻人玉的疑惑,说道:“这些字已经被无数人研究了无数遍,连我没来过的人都能倒背如流了,据说这些字早已刻于此地无数年,也不见衰败,字迹更是闪闪如新,这些字迹,字面上的意思已经被无数饱学之辈解读出了可以堆满一个书屋的意思,什么藏头,藏尾,回头,都诠释了个无数遍,可惜就是谁都不能肯定这些字迹所表达的含义,我因为见你书画娴熟,是个有灵性,有慧根之人,因此,才不惜冒着惩罚,强烈要求带你一起进来,就是希望你能看出些什么来,” 闻人玉像是没听见小云姐姐的话,自言自语的道:“上边的字中的杀气有若实质,刚健中正,用笔外拓而开扩,故散朗多姿, 下边的用笔内而收敛,神彩攸焕,正奇混成也,好字,好字,已入天人之境了!” 小云姐姐低声喝道:“呆子,把这些字记熟了,回去印证着别人的心得再慢慢想,慢慢体悟,那么多人想了无数年,都没说出个具体来,你在这里入神岂不是浪费时间!” 第九十五章 无边无际曰宇 既然小云姐姐开始催促,闻人玉也只得尽量的把这面墙壁整个的记忆下来,不止是文字,连排列的方位,字迹刻痕的深浅大小,也一并记了下来,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立体的图形。 闻人玉轻轻的在原地跳了几下,他的本能想了解这里的所有与正常世界的不同。 这一跳,却如同踩在云端一样,身体毫无重量感,他突然足尖轻轻一点,身体便如柳絮般的漂浮了起来,很轻柔的舞动着,只是这里没有风,没有空气的流动,不然的话,闻人玉能真的如同天人一般,随心所欲的在空中飞行。 这种感觉让闻人玉欣喜异常,他如鱼得水般的欢快起来,这紧张害怕与欢快的情绪转换,夸张得令小云暗暗咋舌不已。 闻人玉与小云站的距离也就只有一个手臂,小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犹豫了一下,还是板着个脸,生硬的伸了一只手过来,“从现在开始,没有特殊情况不准松开我的手!” 一个漂亮的美女伸过手过来让他牵着,闻人玉当然不会拒绝,他二话没说,笑吟吟的把手凑了过去。 “试好了,我们就出发了!”小云轻轻的拽了闻人玉一下,却突然感到不对劲,她是按照正常拉动一个人的力道用的,但现在感觉却是轻飘飘的,如同拉着一团丝絮一般。 闻人玉也突然一惊,被小云姐姐这么一拉,自己一个壮实的少年,身体仿佛轻若无物一样,一下子被拉得飘动了起来,他并没有使用任何功法啊!他的轻身功夫本身就不是完全依仗靠功力修为,他的修为对于门派入门弟子来说,基本上属于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他的轻身功夫近乎于天赋本能一般的存在了 现在他就是普通人的重量,怎么感觉自己的肉体变得轻薄了似的,闻人玉心里一惊之下,就如同在训练营时,受到偷袭一般,迅速的脚后跟生生的扎住。 闻人玉稳住了,可是这一下,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稳住了,小云姐姐却又惊呼着飘了过来,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娇呼一声,直直的扑了过来,这是闻人玉那猛然停住的力道,形成了一个反作用。 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漂亮狐媚的妹子,在这诡异的空间,惊呼着狠狠的对自己投怀送抱。 连第一天见到仙女庄主就敢表白,并还毫无廉耻之感的少年,对于美女的主动投怀,可不会觉得因为别扭不好意思而躲避。 二话没说,就一把将怀中的美人儿狠狠抱住,惊喜的用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搂住美人的腰,小云姐姐浑身一僵,脸都绿了,偏偏又推拒不得,因为这是自己主动的,只好用力咳嗽了两声:“好,好痛……” 闻人玉恍然大悟,这才悻悻的松开手:“不好意思啊!小云姐姐,我生活的地方就是这种礼仪,美女抱过来,男的一定不能让开,而是要更加用力的抱过去!” 小云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地方会有这种礼仪? 勉强笑了笑:“你生活的地方的人一定很热情!。” 闻人玉登时精神一振:“是啊是啊!他们真的很热情,我实在不及其万一,要不,咱再来一个?我再练习练习!” 客套话简直没办法和他说,想骂他一句吧!这个礼仪也没办法证实,小云只好吸了口气,将心情平复了下来,“你有发觉什么异常么!这么奇怪的地方,连身子都变轻了,还有,这里什么都像是静止不动似的,连空气,光芒都一样,从我们进来开始,就没感受到有风?也就是空气都没有流动?还有,这里一个人都看不见,这么小的地方,他们到那里去了?难道,难道是我们和,和他们去的地方不同?我们遗漏了什么过程!被传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小云说着说着,牙齿却开始打起颤来,身体有一些微微的颤抖,抓住闻人玉的手越来越紧,变得冰凉起来。 刚才注意力放在石壁上,还没察觉到什么古怪,现在回过了神来,闻人玉也渐渐心惊了起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能随着呼吸摇晃起来,如果有风的话,说不定一阵风就能轻轻的把他吹走。 这地方虽然不阴森,但一却都如同在幻境中,太过于安静,五感,触感,直觉,和自己存在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感受,而在老槐树下看起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球。 这诡异危险的地方,反而让闻人玉思维活络了起来,在训练营里的生活,让他在遇到危机时立刻变得沉着冷静几乎形成了本能。 闻人玉的捏了捏小云姐姐的小手,安慰道:“别怕,有光线,身体还有存在感,没那么糟糕!” 他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就惨叫了一声:“啊!有鬼啊!” “啊!” 小云姐姐登时被吓得惊叫起来,整个人直接扑在了闻人玉的怀中瑟瑟发抖!却发现闻人玉嘚瑟的笑了起来。 “你!你这个混蛋!叫你吓唬我!叫你吓唬我!” 知道上了当的小云咬牙切齿的在闻人玉的胳臂上拧了两记,但是莫名其妙的,心中的阴影,恐惧感和胡思乱想的思维却被驱散了不少。 小云是个聪明人,一下子明白了闻人玉的用心,白了他一眼,但仍然是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这个效果真不错,她的手重新变得温润了起来,但她的身子也从闻人玉紧紧的环抱中挣脱了开来。 这突然的失去了挤压厮磨和缠抱,没有了小云身体的热力透体,让闻人玉心里失落无比,他本来就是缺爱的人,从小孤独惯了,强烈无比的留念这种温存。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闻人玉猛地大叫了起来:“我,我,我听说,这么个奇怪的地方,根本不像是我们生活的世界,难道!这里已经不是人间!不是人间,那就是地府!哇,哇,哇,地府就是这样的,太恐怖了,小云姐姐,你,你,我们进到是进来了,你知不知道出去的方法啊!我可不想死!呜呜呜,好怕啊!” 闻人玉哆嗦着拉扯着小云,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向她的身体拥抱了过去, “怎么办!这混蛋,这无耻的混蛋,他还上瘾了,推开他,他会不会不配合我了!会不会把我甩开!” 越是这么想,小云就觉得心慌的厉害,她竟然完全都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还是,什么反应都不要有比较好呢! 可是随后,这些想法全部被她抛弃了,很舒服,很心安,很迷醉,她紧紧的抱着闻人玉的腰身,很简单,很自然的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在安静的山洞中,二人紧紧拥抱着,如螃蟹一般横向着挪动起来,这让人身体都能变轻的地方,足尖轻轻一点,就能让二人飞舞起来。 小云脸红红的,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去管闻人玉的动作,娇柔的身子紧紧的和闻人玉贴在一起,瞧着他如星辰般的眼,玉石般的鼻梁,嘴角轻轻的抽动了起来,不经意的流漏出浅浅的酒窝,很舒服啊! 勾着闻人玉的脖子,望着他的眼,小云痴痴的笑,粉颊红霞渐染。 山洞本来就不深,才走了几步,有耀眼的光芒照射在洞口,这种光芒,很纯洁,很明亮,更加让人舒适…… 一遇到了光明,小云却挣扎着和闻人玉拉开了距离:“当心外边有情况,小心点!保持警惕!” 刚才还灼灼的高温,片刻之间就变成冰窑了呢?闻人玉大惑不解,他太迷恋这种温柔厮磨的感觉了,犹豫了片刻,突然惨叫一声:“啊!有鬼啊!” 闻人玉的声音也很大,可小云却娇笑的躲开了闻人玉伸过来的双手:“我们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你想和我在这里呆上多久!等出去后,我答应你,会照顾你的!” 接着恍然笑道:“呵,呵,这叫做‘所恶有甚于死者’,原来你怕死,那我告诉你,只要进来了,便只能一直往前行,能找到出去的方法,自然就出去了,找不到的话,呵呵!” 闻人玉凶霸霸鼓起眼睛,露出一派流氓样子,大声道:“你肯定知道出去的方法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告诉你,你不把我带出去,你,你,不再保护我,不再抱,抱着保护我,我就在这地府里,天天诅咒你,夜夜你睡觉的时候在你耳边吹气!” 小云冷笑着不说话,就这样拿冷眼看着闻人玉,闻人玉气结不已,道:“唉,我的姑奶奶,走吧,算我怕了你!” 山洞本来就不深,才走了几步,有耀眼的光芒照射在洞口,这种光芒,很纯洁,很明亮,更加让人舒适…… 不知道为什么,闻人玉居然产生一种朝圣的心态,好像出了这个山洞,就会得到天地的洗礼一般。 到了洞口之后,游目四顾,却错愕的发现,光芒,让人窒息的光芒,上下左右,充斥于四面八方的光芒,比雾还浓稠的光芒,也跟雾气一样的遮蔽着视线,就算凝神望过去,也看不清光芒中的情景,这光芒耀眼却又柔和,并没有刺痛感。 站在洞口的自己,宛如鸿蒙初启时,顶天立地的巨人,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看着四周,闻人玉觉得这里根本没有方向,除了脚底的一丁点吸引力,甚至这脚底的一点吸引力都像是虚幻的东西,和脚踏大地的那种真实感完全不同。 一定是幻像,眼里除了光芒,什么都没有,不对,有人,有人在挣扎,终于听到了声音,二人循着声音,穿梭在迷雾一般的光芒中向声音走了过去。 第九十六章 成精的光 紫金色的光雾洒空地上,温暖而安静,二人轻手轻脚的行走在光雾间,山洞外仍然没有一丝风,没有云,只有光,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安详与素淡。 但闻人玉绝不相信这世界如此的单调,越高明的陷阱危机隐藏的越深。 听到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这空洞的地方传播得及远,闻人玉走在前面,牵着小云的手,警惕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摸索着前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云和闻人玉的位置就交换了,小云就很温柔的顺从着闻人玉的意思,乖乖的,任凭闻人玉带领着方向。 她感觉在这种未知的地方,闻人玉表现出强大的稳重感和沉着,并且有透自骨子里的坚韧和无畏,很是让她信任与依靠。 闻人玉精神高度集中,仔细的分辨着周围的一切,才走了几步,突然有了一种感应,一种奇异的感觉,前方的光雾中出现了一个东西,也是同样的光,也是同样的亮。 奇怪得很,这东西他开始并不是用眼睛看到的,而是感觉到了,在去仔细的分辨,可是这种感受却让他觉得比眼睛看到的还要清楚千百倍。 这也是一丝丝的光,明暗和周围的紫光没有两样,这一丝丝的光在空中,就如水潭中的一滴水一样,但闻人玉就是发现了它的不同,如果说是一江春水向东流,而这一滴水偏偏独自逆流而上的感觉。 令闻人玉大赫的是,这一丝丝的光居然是对着二人蜿蜒了过来,是蜿蜒,没错,如同一道成精了的光,在光雾中移动,但它不像是刻意的追寻着自己,而是本来就往这个方向。 这么诡异的东西,闻人玉可不敢让它触碰到自己,判断着它的行走范围,小心的牵着小云的手,远远的避开。 目送着怪异的远去,闻人玉询问着小云:“小云姐姐,这是什么啊!” “啊!什么,你说什么!那有东西!”小云茫然,又奇怪的盯着闻人玉。 哎!无知即幸福啊,这么悄然无息的东西,她没看到也是情有可原,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好了吧!闻人玉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不同,极难发现的东西自己能看到,而别人看不见的情况多了去。 想了想,闻人玉没有解释,也没办法解释,解释起来太费劲,难道说自己看到了海洋中其中的一滴水珠? 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闻人玉长舒一口气,没找到的时候他心中想了许多,在故事中,荒败无人的地方,听到了声音是不能理会的,幸好,这不是能模拟人声的梦魇,也不是故事中用声音来吸引食物的怪物,更不是自己心中的幻觉,这是人,两个人,动弹不得且奄奄一息的两个人。 这是先于自己进紫月境的少年中其中的两个,闻人玉认了出来,他们看到闻人玉和小云的到来,脸上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可是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又重新呈现出一种灰败,绝望的神色。 “看起来很麻烦的样子,小云姐姐,我们去救他们不!” 闻人玉一边询问中着小云,一边仔细的观察起来,光丝,是刚才自己所发现的光丝,紧紧的缠绕在他们身上。 这精丝在空中是细细的一丝丝的东西,缠在人的身上却化作千丝万缕,密密麻麻的,在闻人玉的眼里,这二人如结茧的蚕虫。 被缠住的二人不知是在光芒的辉映下,还是心里已经绝望,露在外边的肌肤是一片惨白,沁人的惨白,就像失血过多的频死之人,脸上的表情也印证了这一点,光丝缠绕在他们身上,可是奇怪的是,他们见到了闻人玉二人的到来,却没有呼救,他们却连一丝的挣扎都没有。 闻人玉心里大呼一声侥幸,果然谨慎的避开是对的,但光是透明无形的啊!怎么能捆住人?闻人玉敢确定这是光形成的,而不是一根根的透明的却有实质的东西,脚步随着心里的疑惑,便往前挪动了一步。 小云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急忙喊道: “别靠近,这是‘回化’!是紫月境规则所选取的回馈,被选中的人无法逃脱,会慢慢化作虚无,回馈于此方天地,没办法的,这是没办法解救的事情!” 这种惊悚的说法让闻人玉停止了脚步。 小云带着遗憾又后怕的对闻人玉说着:“每次紫月境开启,总有那么一部分人被选中,什么预兆都没有,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动弹不得了,似乎被空气禁锢了一般, 而在旁人看来,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什么先兆也没有,毫无察觉的,就不能动了,接着开始身体变白,再变的透明,直到什么都不剩,连一丝头发骨骼都不剩! 听说很早很早以前,有人尝试过去解救他们,可是拉也拉不动,喂他们吃什么丹药都没用,什么都阻止不了被选中之人的虚化,不止如此,救他们的行为还会惹恼紫月境,接触他们的人也同样的会陷入了一样的情景,诶!没救了!为他们祈福吧!” 闻人玉大为惊诧什么回化,什么无声无息?这么近还没看见他们是被这些光丝所捆住的么? 明明他们是被光丝缠住的,!为什么说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就算一个两个的看不见,难道无数年来,所有人都没看见?这是开什么玩笑? 难道他们先是回化,再遇到光丝的? “那他们身上的光丝是怎么回事?”闻人玉不解的问道。 谁知却遭遇到了小云莫名的白眼,什么光丝?光还能成丝么! 遭了,又遇到一个很难解释的难题,闻人玉试着说:“小云姐姐,你所知道的安全距离是多远,我想走近去看一看!如果看着他们死去而我一点点的都不作为,心里难安啊!” 他的心热了起来,虽然这个时代好人不多,连基本的尊重生命的态度都没有,但至少还是讲本心的年代啊!至少看不到明目张胆的人吃人,看到别人有难,掉头离开,他做不到。 “要死的啊!混蛋,那么多人都没办法!” 小云姐姐见他跃跃欲试,忍不住的提醒道。 “坚持本心,我可以骗人,我可以利用人,但如论如何,我不可以做个了冷漠自私的人!小云姐姐,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去试一试!听话,我会保证我的安全的!更何况,我只是去试一试而已!” 第九十七章 人心不死 两个少年同样的麻木,同样的灰暗,虽然没有死,但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死人,闻人玉的到来根本不能引起他们的活力。 看向左边的少年:“喂,还能说话不!要不要试试争取一下?” 那少年毫无血色而惨白的脸,轻轻的扭到闻人玉的方向,但任然是空洞的,毫无焦距。 “他们好像比我们早进来没多久,怎么就感觉无药可救了似的?还有,他们就这么的把自己当成死人了么!不挣扎一下,不试图自我拯救一下!”闻人玉不能置信的问着小云。 “他们已经做好了自己会被回化的准备,已经从身体到心里都认命了,哎!开始谁都知道进来有可能会死,但谁都不认为死的会是自己,而一旦被选中,整个人都会让这种如九雷轰顶般的结果彻底摧毁心灵。” 小云悠悠的说:‘’这种回化并不是只有一开始才有的,这种机会贯穿整个我们在紫月逗留的时间,我们也有可能会死,混蛋,如果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历经风月的男人,当然知道这话的含义,一般说这话的女人,内心里就已经开始重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了,相应的,也把对方看得很重了。 可闻人现在还是个愣头青,根本意识不到女人的心里变化,可他有天赋啊! 况且还是绝世天赋,脸皮厚,不要脸,什么肉麻的话都说的出口:“怎么可能会让你遇到这种情况,如果让你遇到了这种情况,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只要有我在,肯定是什么危险都是我在前面抗住了!” 小云咯咯一笑,马上板起了脸:“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就这样的乱说话!看看去吧!看看有什么倪端,别人不行,但你是不同的!” “小云姐姐,既然知道有可能会死,你为什么还要来?” “有时间,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总之,我如果不是心里难受绝望,怎么会让你如此轻薄呢!哎!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你,不知是我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算了,既然你要上前查看,我当然不会落后!我陪你去吧!但你一定要听我的!千万不要靠得太近!” 二人手拉着手,一步一步的上前,气氛凝重起来,闻人玉没有说话,他想用行动表示,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的,他走一步便停下来观察一番,一步一步的小心试探着,小心的把小云藏在身后。 那少年微眯着眼睛,呆滞的看着闻人玉,似乎不相信居然有人还敢接近自己,看着闻人玉那充满朝气的脸,他那好像完全麻木的脸上,突然悲痛了起来:“为甚么……为甚么老天要这么待我……” 悲痛也是一种情绪,有情绪了就代表人还活着,不至于向开始一般的心如死灰。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救你,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么!” “救我,呵呵!你是想学教训,涨经验吧!” 闻人玉沉吟了起来,他知道面前之人,在平静麻木的等待死亡,心中早已完全接受了自己肯定要死的想法,看到自己的自由,充满活力,肯定会变得癫狂起来的,甚至是憎恨自己。 那人的叫喊声惊动了另外一个少年,他那麻木空洞的眼睛里,也慢慢的有了神采,而闻人玉分明是看到哀其不公,那为什么选中的不是他,而是我的不甘几乎形成实质的恶念。 听小云姐姐说,在这里只能呆三天,三天后该死的死,没找到出路的也死,按道理来说时间应该很紧迫的,但闻人玉反而不急了。 闻人玉也不急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而是静静地站着以一种很有兴致的眼光瞧着二人,他们身上已发生了变化,本来就是光的光丝神奇的亮了一点点,就像一个饿了许久的人吃饱油水后的那种满脸红光。 “到底是光丝捆绑着他们?还是真是被这方天地的作用?主要原因到底是先被这方天地选中,不可逃避之后,再遇到光丝?” 这对闻人玉来说是个重要的问题,不搞清楚这个问题,他是不敢走的太近的。 闻人玉低头正视着少年说道:“绝处希望逢生不是人的本性吗?所有人在绝望的时候都盼望着出现奇迹,你们就不争取一下么!为什么一定以为我是来看你的慢慢死亡的过程的?更何况,有人看着自己死,不是要好过孤单单的离去么!你们怎么这么奇怪?” 虽然死亡是自然之律但生命依然是值得珍惜的,但你们也有难过的情绪啊! “绝处逢生!奇迹出现,呵呵!有么!无数年来有么!如果你不是冷酷到想欣赏我们死亡的过程,那你就太天真了,有希望么,吧了!吧了!临走时有人说说话也好,至少显得我并不是灰尘一般!,反正我也不痛!” “不痛?那你们怎么这么确定你们会死亡?” “你这人是怎么了?我们总是一条宝贵的生命,就算是物伤其类总也会有点同情怜悯的心情,难道你还要笑话我们么?谁都知道,几千几百年来,就没有一个能逃脱回化的存在的!”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想帮助你们,就算我不能救活你们,但万一我能争取一点你们的遗物,就算是衣冠,算是连最后一丝的希望也没有,但至少也还能将你们的遗物择地而埋不致于流放无定啊!” 眼前的少年沉默了,虽说这话说的难听,任谁和自己商量着自己死后的处理方式,都会觉得别扭难过。 “不痛,但是能感受到血肉,精神,气力都在慢慢的消散啊!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生命正在流失!” 突然,旁边的另外一个少年开口说话了,他看起来比这位年轻许多,嘴唇上仍有绒毛,绝对不超过十五岁,这种少年怎么都会保持着足够的幻想与希望。 闻人玉平静的问道:“是平白无故的消散?是全身上下一起消散?还是有的地方正常,有的地方在流逝?” 面对已经失去生的希望的人,他此时绝对不能透露出或者紧张,或者高兴的表情。 被闻人玉这样一问,那少年也楞住了,众所周知的是,一被选中绝没办法活命的,是个正常人都只会绝望,谁还能有心情体察这些细节! “我宗门前辈们说,被选中大的人,在这个天凡之隔,肉身和识体都会自动散稀回归于虚空,经过天道的洗礼后,会进入天上神仙界的,不过我不愿意轮回,我好有太多心愿未了,如果我愿意告诉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第九十八章 回化虚空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变得很清醒,会交待后事,这叫回光返照,回光返照的时候,精神头都是特别好的,可以干好多事,所以这小子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开始他只是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也是一个小忙,一个小的愿望,只是随着他的滔滔不绝,无休无止的叙说,他的这愿望也开始发芽,开花,结果了。 他是个说书的人才,由一个代替他写封情书寄给一个叫翠花的人的愿望开始,被他引申到了:如果我给翠花写了情书,那巧巧怎么办?如果我能活着回去,到底是娶翠花呢还是巧巧呢?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居然冒气了绿光。 旁边的那个准备就安安心心去死的少年,突然笑了。嗯,没错,是真的笑了。 “喂,还是来问我吧!我是越国神雾门弟子云旭,我配合你,我希望你也帮我点忙!” 看来这是要交待遗言的节奏,但闻人玉奇怪的问道:“你们一起进来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人停下来和你们交谈过?” 叫云旭的少年神情一暗,道:“这是题外之话,我拒绝答复?我感觉越来越痛了,在之前,也就是明白自己被回化选中的时候,心里是麻木的,脑袋是空白的,一点都没注意身上的变化。 是你,唤醒了我,是你让我感受到了痛苦,是你,是你,就是你,我只觉得现在浑身麻痒,像火烧一样变得刺痛,如同千根针刺在心头,我的愿望就是,当我开始喊痛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让我迅速的死掉,少让我受些痛苦!” “我能遇到你,总比那些无声无息就死掉的人强,排挤掉许多同门,才争取到这个名额,尽管宗门提前告诉过我们,很有可能会尸骨无存,但我真的不认为会是我,呵呵,好了,我从头开始说给你听吧!” 这个地方会让人变得很轻,也没有方向,这是宗门有记录的,我们早早的就看过的资料,宗门的资料里还猜测,这个地方是位于半人半仙的仙凡之隔的缝隙中,这里不能像神仙一般的缥缈逍遥,但有比人间轻柔,为此,我们人人都配有羽衣,一进紫月境,早有准备的我就打开了羽衣,穿羽衣的感觉是真好啊!真的像仙人一样!……………… 闻人玉不由气的牙牙痒:“一个编制梦想醒不过来,一个你屁事怎么这么多!都火烧屁股了,还这么的扭扭捏捏的!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我..只问你从不能动开始的感受!” “咳咳,身子一麻,心里一惊,然后就像被几千几万跟绳子捆死了一般!除了嘴还能动,脖子和大腿能轻轻的摇动,就什么也不能动了!” “没了!就这样?” “嗯,就这样,说完了!” 闻人玉竟然无言以对,回光返照的精神头呢!多愁善感的遗言呢? 问不明白,只得沉下心神来仔细观察, 无数光丝以复杂精巧的方式编织在一起,形成一张透明的大网,将少年编制成一团。 看着看着,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自己全神贯注的看着光丝的时候,仿佛能和它们建立起一个联系。 闻人玉吓了一大跳:“小云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有看到什么东西?” 小云白了他一眼:“虽然我不想说,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并没有远超常人的资质,除了看到他们以极其不合常理的姿势,斜躺在空中,除了发现他们变得非常的白净外,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我也不认为我能看出有什么不同,这么多年来,谁也没看出来!” 这小云姐姐还在怪我多此一举啊!她的心里有气,闻人玉低低一笑,突然喊道:“哎呀!我好怕,吓死我了,要抱抱!” ““我要的是时间,你这没脑子的呆子!被你气到肚子痛!该做什么赶紧的去做什么!”小云狠狠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瞥俏美无比,她心里暗自奇怪,怎么一见了这混蛋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腔怨气都化为乌有了。 闻人玉呵呵一笑,不再说话,他从身上撕下衣服的一角,揉成一团,以穿花蝴蝶掌的手法,向这少年扔了过去。 布团一碰到光丝,只见光丝陡然延长了一截,把布团也生生的包裹住了,灰色的布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了起来,并慢慢的干枯,才一小会,就像被风吹了无数年般的破败起来。 闻人玉再也不敢说要近身查看了,再次凝神,注视着光丝,尝试着用精神念想着,动,动,抬头! 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顿时涌上心头,光丝的被闻人玉关注的那一个点,真的动了。 虽然这种感觉很微弱,但这让他很惊异,后方的小云却惊异的发现,在闻人玉的周身外围,淡淡闪现了一层紫金色的光,和充斥在紫月境中的紫光极为相似。 闻人玉马上停止了和光丝的联系,他的后背掠过一阵寒意,因为在他的精神顺着那神秘的联系传过去之后,光丝动了,真的微微的动了一下。 “难不成是我的意念?”闻人玉仔细思考之后,隐隐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兴冇奋, 可是随即,这种兴奋就如就如同遭到了冷水浇了一般,“怎么可能,只有神念才能操纵物质,而自己的意念距离神念还差十万八千里不止!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很显然,光丝的动绝对和自己的精神力有关系,但自己的精神力,不可能一到了这个地方便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那问题恐怕是出在这光丝身上,闻人玉想着。 他只能去想,这光丝可能有自己的意识,就算不是有意识,也能感应到我的意识,还有,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而他们都看不见? 想不出所以然来,“起来!”闻人玉死盯着光丝大喊一声。 缠在少年身上的光丝猛的一颤,亮起了盈盈豪光,光丝动了一下,可是又平静了下去。 “起来,起来,起来!”闻人玉大喝三声,光丝亮了起来,可是随着亮丝的明亮,被缠绕着的少年却仿佛垂死挣扎般,只能出气不能进气造成的死命“啊!啊!啊!”的低呼声。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瘦,从皮肤变得像被晒干的干鱼一般开始,接着头发,衣服变成灰烬,灰烬没有四散,又变成虚无,皮肤没了,显露出粉红的肉,肉迅速便白,猛的一道强烈的光炸开来,少年所在的地方空无一物了,空中又出现一道蜿蜒的光,这一道光线从出现开始,就好像是世上唯一存在的东西,让人生不出一丝希望,只有绝望。 看着这道比最开始看到的那股明亮得多的光,闻人玉的脸色也变了。 第九十九章 空间奇幻音乐 明亮的光丝活跃了起来,原本和周围浑然一体的光,此刻却有了活力一般,蜿蜒起来的姿势凭添娇憨流畅,很难相信,就在刚才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被它吃得干干净净!。 它仿佛有了方向感一般,在空中来回盘旋着,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那般。 但是很明显,它虽然在空中盘旋,可是整体的方向仍然是向着闻人玉的方向游了过来。 闻人玉全身都像是被火焰在燃烧,一种说不出的悲痛,就像是火焰般从他的脚趾冲入了他的咽喉,烧红了他的脸,也烧红了他的眼睛。 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感让他感到灰心,牵着小云的手心已己经满是汗水,看着这个叫云旭的少年就这么的连灰尘都不剩一点,他很难过,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不管他的后果如何,起码是在他还有生命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消散的。 也很想重头再来过,对自己很可笑,为什么要来找他们。 即使他感受到了光丝的亲近感,此刻也不敢让它过来了,边暗骂自己,转头问小云道:“小云姐姐,这不是我们的能力所能抗衡的了!” 立刻拉起小云就跑,自觉跑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回头一看,那神奇的光丝周身蠕动不停,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像是一个人焦急不安地扭动著身躯的怪异感觉。 光丝没有跟来,闻人玉稍稍放下了心,再看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少年,此刻已经面若金纸,闻人玉的五感远超常人,他细细的听着,那个少年出气出的短促而虚,几乎听不到有进气的声音。 闻人玉心里一动,用眼神聚焦在缠绕在那个少年身上的光丝,尝试着用尽全部精神,在心里唱了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这光丝怎么看也不是个听话的主,很大可能不是靠耳朵听的,既然那个光丝能够有动静,就不可能这个光丝这么蠢,闻人玉逐渐加强节奏感,令他惊异不已,这光丝的顶端开始摇摆了起来,就像857里面挥动着纤纤玉手的少女。 可是只有一点尖端在动,不够,闻人玉来了精神,想这种奇怪的知识,他的脑袋里有很多,比如空间奇幻音乐,比如催眠音乐, “小云姐姐,我给你唱首歌听好不,觉得我唱的好的话给我抱抱!” 这不要脸也是真的做到极致了。 小云惊愕不已的看着他,这种环境,这种情况,怎么突然想要唱起歌来了,正要冷哼着拒绝,突然想到,刚才一个人就这样没了,怎么也会有闻人玉的原因,他肯定会心里难受,也就没有板着个脸生硬的骂他,就冷冷的不说话。 “看青草穿白雪听见森林的音乐忽然发现陌生世界天上湖蓝色雾这旅途往前一步迷雾深处……………………” 闻人玉的音乐造诣本来就超凡入圣,已能直达人心,以音传情,此刻更是用上了一种诡异的专门调整情绪的空间奇幻音乐,这种音乐在闻人玉的记忆中,都是很神奇的,别具一格的东西,普通人学会了都能招来蝴蝶蜜蜂围着自己飞舞,控制他们的飞行轨迹。 闻人玉开始酝酿情绪,轻轻的摩挲着小云的手,很是奇怪,到现在为止,不知道小云是忘了还是怎么的,他们的手就从没有松开过。 精神力灌注在那光丝身上,眼神迷离的看着小云姐姐,霍然,从他嗓子里,响起空灵和沉着,绵密如夏季落雨前滚动不绝的阵阵雷霆,令人感到仿佛一场洗劫天地的狂风暴雨将会来临。 闻人玉试着让自己的精神震动传播到那光丝身上,尽管他心里并没有底。 果然,随着音乐节奏的变换,那道光丝也开始随之起舞般的摇逸起来。 可是那道粗壮一点的光丝,也凑热闹般的,欣喜的摇摆着往闻人玉这边飘了过来,这令闻人玉心急如焚,他可不敢接触碰到这神奇的东西。 声音渐渐缓慢了下来,越来越憾魂摄魄,他双臂优雅而富有韵律地挥动着,声音一转,密如暴豆,急如豪雨。 这可是能让蝴蝶亲近,让鱼儿不游走,让小鸟跳舞的音乐。 陡然,他集中全部精神,把一个“来和我玩”的念头传递了过去。 那道光丝似乎真的感受到了闻人玉的喜悦与亲热,真的放弃了那个小子,和先前那道光,一前一后的漂移过来。 闻人玉大喜,眼睛看向那个少年,却又心里一叹息:“还是太迟了!” 那个少年已经没有了声息,脸白得吓人,但是没有化成虚无,总算心灵得到了一点点补偿。 “小云姐姐,我真的找到了对付回化的方法了!高兴么!” “真!真的?他不,不会虚无了?” 小云眸光流转,俏脸上泛着不可思议。 “所以,我要抱抱了!” 小云一时间甚至顾不上吃惊,满心都沉浸在这不可思议中之中,等了一下,才悠悠的说:“原来……你没有骗我……你真的好厉害……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小云抬脚就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讨厌,的不许耍流氓!” 可是她那一脚踢上去,只见闻人玉脸色惨白,直挺挺的躺倒在地。 小云急忙扑了上去,拼命摇晃着闻人玉的身体:“你!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你不能死啊!你醒醒啊!” 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是没一点救护常识,翻来覆去就只有拼命摇晃这一招,反正就是拼命摇:“对不起!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拉着你走的!呜呜呜……求求你,千万不要死……只要你活过来,我让你抱个够,抱多久都行!” 这个诱惑太大了,闻人玉根本抵挡不住,只好弱弱的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我教你一个方法,要嘴对嘴的呼吸,吸气,就能救活我了!” 小云终于停了下来,满面都是纵横交错的泪痕,却偏偏有一种异样楚楚动人的娇柔之美,她怔怔的看着昏迷的闻人玉,然后就真的飞过来了! 闻人玉陡然瞪大了眼睛,双手准备迎接这娇柔甜美的身躯,可是一看那神奇的光丝,居然找到了方向,神奇的往这边飘了过来。 闻人玉心里咯噔一下,暗叹天不助我,在小云差点喜极而泣中,飞快的拉着小云逃跑了。 在他走后没多久,那个少年居然动了一下,隔了不久,又动了一下,又动了下,又迷惑的睁开了眼,想挣扎着爬动,但是双腿没有任何知觉,行动不了,于是从腋下掏出一把丹药吃了进去………………………… 第100章 见人 闻人玉拉着小云姐姐夺路而逃,身后的小云满脸绯红,稀里糊涂的被他拉着,着地方太神秘了,这个刚才还人事不省,被自己稀里糊涂的一阵乱摇晃,又变成了生龙活虎。 想起了刚才自己的举动,小云满脸羞红,感觉受到了戏弄,小云很不开心,嘟着小嘴嘀咕,这个坏蛋。 闻人玉闷头飞奔,“就搞不明白了,这特么到底是咋回事!”,都跑得这么快了,这神奇的东西还跟着自己不放,它们不是很慢的么?怎么现在还能跟上自己的速度? 现在可怎么办?等它过来问问它们?那是找死, 想着开始那个少年现在连灰都不剩一点,种种情绪充斥在心头,这是惹上了什么东西,说它有意识吧!却又是完全虚无的存在,种种迹象表明,也就自己能看见,碰又碰不得,完全没办法判断它们的习惯与规律,不跑的远远的,还能干嘛! 这里无所谓路不路的,连方向都没有存在感,只要有地方使得上劲,横着跑都没事。 闻人玉拉着小云一直跑,一刻都不敢松懈,因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光不慌不忙的坠在身后。 在这个环境下,奔跑的速度极快,奇怪的并没有呼啸在耳边的风,甚至还不影响说话。 这么漫无目的的跑,小云不干了:你抽风了啊!,有鬼在后面赶着似的!你的事情弄完了,就要听我的了,我进紫月境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不是有鬼在后面追,是比鬼还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啊!不要问,跟着跑,我会保护你的!” 小云十分不解,前后左右都是空荡荡的,已经出了那个传说中的山洞,很显然,自己时间不够,需要抓紧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 但从认识这小子后,他的身影却已在心头扎根,根本没想过他会欺骗自己,陷害自己。 呆呆的看着他的半边脸,这张脸太秀气俊美了,应该是最受人欺负的角色,反而有一种洒脱,这洒脱而帅气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一出,姑娘心中微微沉迷,这是单纯的微笑,他想什么笑得这么好,要是想……想那个……可饶不了他…… 她的脸红了!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只得等他跑够了停下来了再说清楚。 他们二人轻盈地闪动,如曼妙的柳树枝,轻柔地一飘,就已在几十步外,可这空间仿佛无边无际,到那里都是光雾溺漫,什么都没有,找什么啊! 茫茫天地间,什么都一样,像在梦境中穿梭般,很容易让人感到绝望,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很远就能看到空间中还有那种神异光丝的存在,只是这些光丝呆头呆脑的,如同河流中的一滴水,随波逐流着。 “妈的!后面跟着的是光丝中的神吧!没玩没了了!” 闻人玉心中虽急,但越急就越冷静,他不相信这里除了光雾,还是光雾,仔细的感应着周围。 漫长无目的的奔跑,足以让人发疯,终于,前面有了变化,紫金色的光雾变成了淡粉色的妖娆雾气,淡粉色和紫金色泾渭分明,像是不一样的天地。 “进去,进去!”小云紧张的在身后催促道。 不用小云姐姐说,闻人玉也准备闯进去,虽然又是一方神秘的天地,里面肯定也会有种种危机,可是后面如噬骨之毒的神异光丝紧紧追赶着,前面即使是龙潭虎穴,现在也变成了世外桃源。 牵着小云一头扎进淡粉色的天地,果然,回头一看,尾随的两傻子光丝又似眷恋,又似不甘,不舍的在淡粉色天地外盘旋着. 慢点,真是太巧了,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跟着我走,我们找个浓郁一点的地方去!”小云姐姐笑语嫣然的反拉着闻人玉的手,高兴的寻找了起来。 忽地一顿,只觉一股燥热从腹中升起,脸也微微发烫, “咦!小云姐姐,这雾气有问题!” 闻人玉紧张得止住了前进,担忧的望着小云姐姐,却愕然的发现她亦是脸色晕红,目光热烈。 “是有问题,但是你我们只要牵紧了手,那问题便不大,如果,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或者有别的想法的,就跟我说声,这有办法对付的!”小云姐姐红着个脸,不敢看着闻人玉,在前嗡嗡的说道。 “什么危险能靠着我们牵手就能解决的啊!不行,安全第一,谨慎为上,我得研究研究!” “时间紧迫,那里还有时间研究,这淡红色的光雾有毒,但是有办法解毒,顶多,如果你觉得自己心中蠢蠢欲动,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出现的话,就,就抱抱我好了,之前让你抱抱,你不要想歪了,就是为了这个地方让你提前练习的!” “啊!抱抱就没事了!” 闻人玉眨了眨眼睛,他夸张的故意吸了几口,那甜甜腻腻的粉雾吸入鼻中,简直又痒又麻。 “抱抱就能解毒,我多中点毒,岂不是就要亲亲才能解毒了!这还算毒么!这是月宫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中这种毒了!哈哈” 小云是瞧见了他那故意吸气的动作的,尴尬的没有出声,和闻人玉的眼神一碰,二人同时抿了抿嘴,拉着小手走了进去。 那种燥热渐渐高炙,闻人玉就又心里痒痒地,不由得紧紧的捏住了小云的玉手,并不由自主的摩挲着,感受着她皮肤的温润,这样似乎能降低心中的炙热。 他没意识到,小云姐姐的手也在反向摩挲着,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二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路走下去,不知不觉中,有一团浓郁的粉红色的雾团出现在眼中,那能让人舒服不已的粉红色,仿佛是由周围淡红色凝结而成一般,那么纯粹,那么让人心动。 小云姐姐对着闻人玉说:‘就是这里!真是运气太好了!’ 犹豫了一番,如水的眼眸瞟向闻人玉,还没出声就有些羞赧,眨了眨睫毛, 眸光流转,俏脸上泛着一丝红晕,美艳不可方物,小声道:“看在你赔我进紫月境的份上,就奖励你一下。” “奖励什么!”闻人玉一时摸不清头脑,猛然心里一亮,一时喜不自禁,大叫一声,把小云抱在怀里,似乎要揉进身体里面一般,小云顿时一慌,忙用手臂去推,却挣脱不开。 闻人玉的身子还没长开,小云比他大了几岁,也高了半个头,闻人玉紧紧的偎依在她柔软饱满的上身,额头贴着小云的琼鼻。 她在闻人玉紧紧的环抱中轻轻挣扎了几下,终于软绵绵地倚在他的额头……………… 良久,闻人玉大叫一声:‘松手,送手,别拧了!’ 小云满脸羞红地气哼哼道:“臭流氓,不理你了,掐死你,手乱动!都摸到那里去了!” 见闻人玉老大的不乐意,小云柔声道:“乖,现在有正经事要干,心里是不是舒服了一点,没那么燥热了!” 被她这么一说,闻人玉惊奇的发现,自己真的如同在三伏天喝了一通冰水一般,那股燥热真的被逼退了,真有这么神奇? 闻人玉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身体像是火在烧,越来越严重了,你摸摸看,心儿都噗通噗通的跳得快要炸裂了,不行不行,哎呀!好热啊!哎呀!心里好痛啊!” 闻人玉做出一番摇摇欲坠的样子,另一只手想要搀扶在小云身上,小云就抿着嘴吃吃地笑,还没等闻人玉把动作做出来,就巧笑嫣然间,一只纤纤玉手就盈盈的抵在闻人玉的额头上。 “等下,坚持一会了我再给你解毒好么,乖!” 闻人玉嘴里嘀咕着:“道祖啊!请惩罚我们,就把我们关在这里算了啊! …………………… 靠近了粉红色浓雾,凭空浮现出两点绚丽明亮,仿佛游动着光斑的红芒,终于看到了光雾以外的东西,闻人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大喜过望的上前查看,是个铃铛,亮银色的很精巧的铃铛,这铃铛凭空漂浮在空中, “咦!小云姐姐,这个能不能碰?” 小云大急起来,话已出口,想拉他的手臂以示意不能出声,却已经已经来不及。 似乎听到了闻人玉的声音,铃铛“叮铃叮铃”的开始响个不停。 从粉红色浓雾里面,隐约的出现了两团影子,但是粉雾太浓,等到看清楚,闻人玉立刻高兴了起来,原来是两两抱在一起的两对少年少女。 闻人玉大喜,高喊一声: “太好了,你们好啊!朋友,见到你们真高兴!” 闻人玉主动忽略了男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女的看,虽然他们抱在一起,姿势极其怪异,但那女的身材玲珑浮凸,一个红衣红裙红纱笼加上她白脂的玉颊上那抹红晕使她整个人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团绽放着惊人的青春艳丽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像放射着强烈而不可抗拒的热情。 另外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看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同样的青春艳丽,闻人玉心里大叫,惨了,惨了,我的爱美之心太泛滥了。 他对两个男的怒气不管不顾,可是小云却远远的就感受到了他们的敌意。 第101章 激怒 小云心里明白,这几人过来,自然不可能看是来迎接自己的,这里粉红色光雾是这一大片淡红色光雾的核心,几乎快浓郁成实质,是个一等一的光弘采集点,而这么早就能占据住这么个好地方,对方显然不是一众少年中的简单之辈。 闻人玉触动了他们外围的警戒法器,他们敢肆无忌惮的冲过来,而不是躲在布置好的层层法阵中先探明情况,就足以证明他们有足够的自信,能解决自己和闻人玉的组合。 哎!闻人玉怎么这么毛手毛脚了,这小子怎么一进紫月境了后,就感觉像个纯真的孩子一样,非常的放飞自我,还非常的冒失了,他真是进山庄寻求帮助的? 但想想也不对头,如果是一个凡间的不懂修为的少年,来到这么个连修炼人士都觉得神奇的地方,却毫不胆怯,太矛盾了,小云不禁为闻人玉的冒失烦的肚子疼,此时走的话,又怕惹出没必要的麻烦,只能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进入这粉红色光雾后,闻人玉全身都感觉愈发躁动,周身的气息似乎温热了起来,空气中都漂浮一股粉红色的味道,如果不是牵着小云的那只手,不断的传过来些清凉的气息,恐怕自己要爆炸了。 但他依然很快乐,心儿像挣脱牢笼的鸟儿一般,自由自在起来。 其实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会感到快乐,闻人玉自己也搞不懂,他只知道,这里很空,很自由,而且进来的都是一众少年,互不相识,都是来历不明,自己根本不需要想外边一样处处掩饰,处处堤防,这里没有人间生活的压抑,没有需要小心堤防的人,没有一言不合,就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存在。 这里处处是虚无,处处是空,他只觉得在这个神奇的地方,在这个什么都是空的地方,却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能彻底放纵心灵的地方,这里连呼吸都是香甜粉糯的。 因而,闻人玉彻底的敞开了阴暗压抑的心,如果不是担心小云姐姐接受不了,他完全可以飞起来,真正的飞起来,在这个地方,他真的感觉到了放松。 而离开了现实中小心翼翼的生活,接触到了这么一片空的天地,心志也迅速变得空灵起来,也是他一进紫月境就性情大变的原因。 小云注意力是放在那两个少年身上,小云可不信他们是亲人见亲人,眼里泪汪汪的。 他们的手都放在怀里,这里兵器带不进来,但是法器符咒丹药之类的,除了毫无根基的自己,相信他们带的不少。 他们目标鲜明的直奔两人而来,感觉视线火辣辣的锁定自己身上,闻人玉愕然不已,就见到一个高大少年强抑怒气的紧盯着自己,眼神很是危险,这是在警告。 小云急忙说道:“原来是忠事堂二位师兄,很抱歉,我们是路过,探望一下就要离开,不打扰你们了!” 这几人虽然认识,都是怀有目的进入紫月山庄的人,但是自己和他们有着根本的不同,自己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他们都是有组织,有依靠的。 自己侵占了他们的采集点,毫无疑问,来人绝对不会怀着善意, 另外一个少年看了看闻人玉,皱了皱眉,狰狞的低声道:“小子,是你啊!真是凑巧了,哈哈!” 闻人玉惊喜的说:‘咦,刚才不是只有两个美女来的么!怎么还多了两个男的!你们谁啊!”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阴阴的笑了起来:“你当然不认识我们,也没必要记得我们,但你还记得展熊么?展熊是我们的师兄!呵呵!你一个孤零零的毛头小子,听说把我们师兄得罪的狠了?本来老大说了,在山庄内的话,不要你的命,只要将你弄成个乌龟样子就行了!这下可省事了!” 另一个少年接口:“你知道乌龟长什么样么!把你的手缩一截,腿短一截,脸上再花点,就可以了,可是那多麻烦啊!当然,如果你不嫌麻烦,自己出手也是可以的,哈哈!” “啊?” 闻人玉:“不要命啊?展熊那个大猴子真是个好人,这样啊!那我就不告诉你们他跪在庄主面前学狗叫的笑话了!既然大家都是好人,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高大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笑话不笑话什么的,就不用你说了,我们心意宗的弟子,历来讲究率性而为,心与意合,只做个老老实实的弟子,还算是心意宗的人么?做出个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是心境的进步,不过和你说你也不懂,先考虑好你自己吧!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你自己动手的话,呵呵,大家都好是不是?” 气氛显得很不正常,那两个美少女的嘴角微微翘起, “咳咳,可我有个问题是在是搞不懂,能先告诉我么?” 他转头对着两个美少女挤眉弄眼的说道:“姐姐们,为什么你们要紧紧的抱在一起?如果是在是需要男人的味道,那我可以代替么!还有,小姐姐们,你们的爱好是什么啊!插花喜不喜欢?甩头舞喜不喜欢?这些我都在行的!” 两个美少女不知怎么的居然笑了起来,而那个高大少年简直气炸了肺,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叫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好,好,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小云本来正在暗暗生着闷气,正待说话,侧头看了一眼闻人玉,只觉得鼻端闻到一丝阳光青草的香味,身边男生那面上的笑容也看得格外舒服,往日的那一丝猥琐之气竟然消失无踪,偶尔能看到眼里一丝神秘,如见浩瀚星空。 心里一怔,他耍的是什么阴谋?难道有着什么盘算?得了,我还是不干涉他的发挥,她却不知道闻人玉心里有个屁的打算,他只觉得在这个可以不用顾忌太多的天地里,连心儿都是飞舞的。 “”这两位漂亮的小姐姐,你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恰好,我也不是普通人,遇到你们是我的荣幸,而遇到了我,也是你们千万不能错过的机缘,你们来找什么?我帮你们,而且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给你们,怎么样!” 小云有些担心了,能进来紫月境的都不是修为普通的人,这样毫无底线的撩拨他们,真的好么?难道这混蛋变成了傻子? “闻人,不得无礼,有这种粉红色光雾的地方是必须一男一女接触在一起,才能存活下去的,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本来就是无意间惊动了他们的采集,还不道歉,想必他们时间也很紧,不会为难我们的?” 高大少年嘴角含笑:“是啊!我不会为难你们的,我们的时间也很急,只要你道歉,就各自离开吧!” 偷偷的用特有的手段示意另外一个少年,二人松开了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的美少女,也和闻人玉一般,只用一只手互相牵着,一左一右的慢慢逼近了闻人玉。 “躲在我后面不要动。”闻人玉把小云姐姐拽到身后了一句,就转过身张开双手用宽厚的身影挡在了她前面。 小云微微一怔,随即心里大骂道:“这混蛋,本来只是牵着手的接触,根本不足以压制住吸入粉红色光雾的心浮气躁,还敢松手,简直不知死活了!” 心头大急,微微踮起脚尖,从他的肩头看出去,只见那四个人明显的不怀好意,任就两两牵手,形成了一个合击的方位,逼近站在前面的闻人。 “这个混蛋,他是故意激怒他们的,有什么底气在!”但这个时候他非但不逃,还死死的拦在自己身前,他至少还算一个男人。 小云稍稍有点安心,可是,二人失去了紧密接触,会死人的啊!这个奇怪的地方,可不简单,自己得到的有限的资料里,就专门说明了这个像炼丹炉一般的地方,能让孤男寡女外阳盛而内阴起wai阴强而内阳出。 如果不是男女一同进来,并且亲密接触着,让阴阳替换内外互补相克相生相辅相成,任何一个单独的男人,或者女人,都会心火炙盛,男人真阳盛或者女人真阴强,整个人失去阴阳平衡而暴毙而亡。 小云自己本来就是病急乱投医,她迫切的需要把光弘带回家中,她本身又是个极为害怕和外人接触的人,她清楚自己的心软,冷漠坚强都是自己强加于身的面具,清楚自己的本身就很容易受到别人的欺骗。 就只看闻人玉,才接触这么短的时间,就变得不忍心让他伤心失望,对拉他进紫月境而心怀愧疚,就能看出来她的性格,只不过是一个在命运强压下,而改变的弱女子,本身就很容易受到别人的欺骗。 她早已经按捺不住继续呆在庄主身边,不知前路在何方的日子,在进紫月境的时候,心里也曾后悔过自己的一时冲动,幸好,这个闻人玉还不像是坏到骨子里的人,如果找个外人搭伙进这个紫月境,自己被当成别人的利用工具完全是可能的。 就这么耽搁一小会,因为闻人松开了他的牵手,虽然不知道闻人玉怎么还能清醒的和对方说话,但小云的体内却开始浑身发冷,一种从骨子里渗出的寒冷之极的感受,让她开始模糊起来,凭着意识内的一点清明,她紧紧的箍住了闻人的后腰,恨不得把全身都揉进去一般。 这一抱,立刻让闻人玉差点嗷嗷叫了起来,太舒服了,像是得到了大极乐一般,从头到脚,连每一根汗毛都舒畅不已,一种想要狂暴的发泄一番的情绪也被压制了下来。 突然见,闻人玉耳间听得有划空的响动声,那几个人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打出了漫天的拳掌,一条满带香风的美腿,更是往自己的胯下踢了过来,这密集的袭击,笼罩住了自己上下全身要害。 那掌风所及,更是雷光隐隐,声势骇人。 第102章 置之死地 紫月境是个神奇的地方,里面自成一方天地,整个紫月境就是空,没有奇珍异宝,没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没有物演天泽,上圆下方,有的只有光,异光,奇光,极光。 据说这个天地,是已故补天圣君遗留下的绝世宝物所化而成,补天圣君修为通天,这个圣物也不同凡响, 宝物本体何在,谁也不清楚,所有修真高能不是不想找到这个宝物,而是那些高修们,做梦都想找到这个圣物,完全的拥有它, 可是没办法寻找,即使知道圣物所在地,也没办法拿到手。 古老典籍上猜测,这个圣物是放在极高的空间夹缝里,从元年算起,一直到现在,即使是现在的修为最高之人,猜测的那个地方,也没有任何人有办法能够到达。 古老典籍上说,紫月境外边的真实世界,早上的第一缕阳光,要比正常时辰晚照射了那么一刹那。 每天朝阳升起时的第一缕阳光,最先会照射在那个圣物之上后,才会洒向大地,阳极盛则阴初露,每天第一道月华,也是最先映射在那个圣物之上。 十年,即使滴水,也能集满水缸,十年,每隔十年这个圣物则会水满则溢,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神奇的映射到紫月山庄的大槐树上,紫月境开。 里面全是光,被凝聚到极点的光,在紫月境内光最浓郁处,则有光之极致:光弘。 筑基了的人进不了,能获得天地根的人才能筑基,很明显,天地根和这个紫月境互相排斥,达到筑基境界的人根本进不来。 非童子身也进不来,年纪超过十八岁的人也进不来,强行进来的后果就是浑身自燃,超过十八岁的人,身体内有太强烈自我欲望,自我想法,这些种子在这方天地,就像火种一样,一碰就燃。 在所有东胜神洲东部宗门的弟子看来,能有机会进入到紫月境,就是鱼跃龙门,所以每个有机会进紫月境的人,终身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而能占得一个浓郁的粉红色光雾,并能完整的采集光弘,就是龙门。 在宗门内是一路青云直上,还是从此泯若众人?也只有这一次而已。 ……………… 趁着对方几位少年还在聚势,小云赶紧对闻人玉说: “先避其锋芒!心意宗最重以势压人,但一般从不轻易出手,平日蓄养精气神,一旦出手则是以勇往直前之势,挟不容世间万物与其争锋之意,一神守内,一神游外,为虑胜从不虑败,但是他们心意宗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注意,他们动手后,一定先要避之锋芒!…………” 话还没说完,对面攻势已到,以那个高大少年为锋芒,一拳过来,那高大少年明显是个极其自得自傲之人,他身上的气势急高涨,象要刺破长天,就算是隔着还远,也能感觉到风起云涌,天河倒灌… 闻人玉淡然伫立,站在那里松松垮垮,气势全无,气劲汹涌间,震得他全身衣衫头齐齐向后飘舞, “不好!这合击极为凶狠残酷,要是被打中一下,后面的攻击便接憧而来,恐怕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哎呀!不好,好厉害啊!” 随着一声惊呼,闻人玉动了,不过却是被一掌正中胸口,如断弦的风筝,直直的飘向后方,胸部极其惨烈的往后凹处,仿佛处身凄风苦雨之中。 小云心里如滔江倒海一般,心里一片绝望:“罢了,罢了,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尘归尘,土归土,一了百了!” 她突然就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跟着自己进了紫月境,还能面不改色,看着别人化为虚无都能无动于衷的少年,该不会是哪个乡村你逃出来的傻子吧? 此时再说什么都迟了,小云干脆闭上眼睛,似解脱,又似无奈紧紧的埋首在闻人玉那有着醇厚气息的后背上。 高大少年心中拥有强大的信念,前方就算是一座高山,也能打成稀泥,看着闻人玉倒飞出去,高大少年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他的心意功已经运到极处,狮子搏兔,以尽全力,他清楚,只这一掌,如果是在外界,便能打得闻人玉漫天吐血。 渐渐的他就发现不对,闻人玉并没有吐血,虽然在这方世界,刚吐出去的血马上被光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闻人玉倒飞的姿势却如山间清风,如天边云岚,看着明明很清晰,却又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虚幻感。 身起云烟,似远实近,扑朔迷离,虽然是倒飞出去的,却身形飘逸中又透着灵性。 高大少年的心里不安起来,嘴里念念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一点事都没有,我打中了他的,我用尽了全力打中了他的!再来,上!” 但他们也不是泛泛之辈,既然已经动手,就不可容得犹豫与彷徨。 这几个少年少女也是个果断之人,没有多想,而是并肩追赶了上去,再也不留余力,如涛如浪般的拳掌,幻起无数重影,暴雨一般的打向了闻人玉, 可渐渐的他们就现不对了,无论他们怎么配合,招式怎么巧妙,在闻人玉身边已经舞起了无休无止的幻影, 可是无论怎么用劲,怎么封锁,攻击只从他的身边掠过,没有碰触到一丝衣衫,就是打不到他的身上,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身边。 这四个人杀气异常浓厚,虽然他们使出了全力,可感觉自己就象是跟空气在比拼,身上力量已如潮水涨落,渐渐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纷纷在心中隐隐升起不妙感。 这究竟! 是为了什么? 期待的痛楚并没有来到,小云睁眼一看,嘴角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眼神深处带着若有所思…… “这家伙藏得真深啊,平日里那种没头没脑受尽委屈的形象,难道是装出来的?哼,竟然连我也敢骗,得好好收拾他。” 这丫头,身世比闻人玉编排的故事都要复杂得多,从小就心惊胆战的过日子,此刻不知怎么的,不但不下来帮忙,居然又安心的眯上了眼睛。 闻人玉不停的倒退,而那个高大少年已经气疯了似的,不停的追打,突然,闻人玉怪叫一声,身子盘旋着向上漂浮了起来,待落地时,突然巧妙的利用他们间隔的空档,一脚踢在那个红衣服的美少女的臀部之上,这一脚,看似轻柔,却把那个美少女踢得飞了起来。 然后在对方大呼不好的时候,匪夷所思的跟着往美少女落地的方向飘了过去。 「不好了!」余下的同时惊呼,连忙身形急退,意图从半空中截住美少女。 由于失去了美少女的牵手,身体内的阴阳没有了互补的压制,那个瘦小一点的少年明显的落在了后面。 闻人玉身子鬼魅一般冲到他的面前,那少年只感到一股狂猛地劲力从背后扑来,想要闪身已经不及,他连忙运气护身,同时手中连连挥舞,符咒不要钱似的往后方仍了过去。 这符咒威力可不小啊,这也是这些少年的底气所在,“哈哈,好了,结束了,回来吧!还是师兄你的战术高明,故意露出破绽,让敌人自以为胜券在握,从而放松了警惕,即使是筑基高修来了,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躲开这么高阶的符咒啊!好了,他死定了!” 第103章 反转 紫月孤烟直,符咒散开圆,说时迟那时快,猛然一团强烈耀眼的火光溅冒起来,地点是那瘦小少年身后一丈之处,这一大蓬强烈的火光,方一冒起,已经广达丈许方圆。 此火奇热,若是被此火卷及,必定马上烤成焦炭,但这团烈火并不是全部,在烟雾和火光的遮掩下,几乎就在火光炸裂的同时,一张张的符咒爆发出无数的电闪雷鸣,一道道的七彩光芒迸裂开来,以那少年背后一丈左右为中心,符咒在这方天地的威力变得更大,也更加的漂亮,给紫月境抹上了一层约丽壮丽的色彩,形成一个死亡绝地,没有一丝微风扰乱这一片的宁静。 为什么要下死手?如果是为了展熊师兄,一点点口角也不至于杀人,况且紫月山庄内根本不敢杀人,但这紫月境是个法外之地,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何况进来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们。 这里既是采集光弘的宝地,但也是培养弟子们协同作战,斗智斗勇的绝佳场所,根本不用担心有长辈们的插手,各宗各派都有默契的对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 其实并不是为了给展熊师兄出气,那几个少年是早有在紫月境杀人练手的想法,高大少年是这四人的师兄,在平日里也是最为自负的的一个人, 因为他的天资确实不凡,也最为心高气傲,又心思缜密,为了展熊师兄?笑话,为了一点小事而背负因果关系,这么不明智的事实怎么会做。 为了谁?什么也不是为了谁,他们只想为了想要杀人而杀人,为了实战经验而杀人。 在宗门内的时候,他们几个就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因为心意宗的特征,以养蓄气势为主,并不注重于实践对敌,视天下英雄为无物般的高傲心境倒是日积月累的膨胀到了极限。 他们终日幻想自己能成为天下行走,搅动天下风云,成为自然宗门徒,总之,似乎只要他们一出宗门,便能成为名动天下的英豪。 但他们也不是闭门幻想,而是付出了实际的努力,在挤出来的时间里,平日设计的种种对敌手段和计策,一直苦无实践的机会。 这一个小孩子,加上一个柔弱的女子,正好是练习合击阵法,完善杀人技巧的绝佳目标。 在紫月境杀人,谁都不会说什么不是,这样一来,也就不用背负多大的因果关系,不得不说,这高大少年确实是狠辣果断之人,有了这样的心智,今后成就绝不会太差。 ………… 瘦小少年洋洋得意的喊着高大少年:“妙啊!秒啊!师兄设计的计策真正的妙到极点!” 心中的成就感非凡,暗笑道:”周陌师妹有我牵着手,如果不是我故意松手,那里能够轻易的被踢飞起来,飞起来也就吧了!明知她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不先解决敌人,还要仓皇的一起去救助么!真当我们是白痴啊!别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周陌师妹的能力么!她就是个滑不溜手的黄鼠狼!” 在之前,几人就合计好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争夺光弘不是有争斗的么!刚开始争夺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们就想下一次狠手,高大少年的安排是,碰到一般人物也就吧了!能打死就打死,出山不见血,那能坚心智? 但若是扎手的人物,就有面临着对方临死反扑的危险,毕竟谁都不知道谁有什么底牌不是!” 先是示敌以弱,假装逃跑,瘦小少年自己看起来最为弱小,敌人一定会大喜过望,从而会放松戒备,呵呵,可是自己身上携带的是威力最大,伤害最高,功能最全的符咒,法器,连筑基高手都不一定能躲得过这种疯狂的攻击,呵呵,结果可想而知。” 这等手段,莫说是一般人物,即使是名家高手,亦将吃不了兜着走,幸存的机会微乎其微,这都是很早,在宗门内的时候,就设计好的套路。 “假如敌人大意,大可在身后一丈左右的距离,便行下手,同时使出雷霆手段,不怕对方不中招。 瘦小少年正在总结着这次战斗的经验,他根本不担心对方能躲过自己暴风骤雨般的疯狂袭击,对敌时不能留手,这是宗门前辈传授的铁律。 但是前方的师兄和师妹的眼色似乎有点不对头,心里疑惑顿生,突然,就有一只好大的脚,从背后踢了过来,很粗暴,很直接,瘦弱少年还有余力回头,刚好看到一只脚缩了回去,而这只粗暴的脚上,居然是光着的,没有穿鞋。 瘦弱少年只感到有一个千斤大锤子,猛的捶在自己的后背,自己的头部猛的向后折了过去,顿时,满嘴的红艳艳的血,喷洒了出来, “我这姿势应该很丑吧!为什么他是光着脚的!”这是瘦弱少年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这只大光脚的主人,正是闻人玉,说实话,此时闻人玉的形象并不大好,他的衣服是破破烂烂的,两只脚上都没有鞋子,看起来很糟糕。 但是小云一点都不觉得糟糕,这一瞬间,她的脸上几乎是崩溃般的愉悦感,泪水根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已经从她漂亮的眼睛里夺眶而出,瞬间就泪湿双颊。 小云一动不敢动,相比于自己的战力,继续紧紧的抱住闻人玉,就能给他提供更大的帮助。 闻人玉一脚踩在已经昏迷的瘦弱少年身上,威风凛凛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他们牵不上手了,小子,便宜你了,你可以一手牵两个了,怎么样,我是好人吧!我太了解你了,你怎么可能会嫌弃美女太多呢!” “遭了!”高大少年心里巨变,纸上得来终觉浅,自己闭门造车的想法实在太单纯了,自己还是太天真,师弟昏迷了过去,没有了纯阴的加持,一个人能坚持多久? 自己就算能一个人牵着两个人,且不说这要怎么打架,就只说自己拉着两个女人,这阴阳明显的不平衡,自己能坚持多久? 看着倒在地上的师弟,时间等不急他的思考周全,缓缓上前,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第104章 陷阱 高大少年有绝世之姿,无论是资质还是相貌,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有人居然只用了一双鞋子,就破去了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方才师弟是背对着他的,没分辨清楚,但自己是看得分明,这个少年隔着老远,对着踢向师弟,但发动袭击的只是一双鞋子,只是一双鞋子啊!就能破了引以为豪的陷阱,把一双普通的鞋子,做成全力一脚的声势,让师弟误判认为是敌人上钩,从而草率的就使出了全部底牌。 伤心,滴血,咬牙,屈辱,心中怒气翻滚,心中异常不甘,没错,在他的眼中,对方一只野猫野狗般的存在,这样的人物,也敢和他这样高贵文明出来的人物对抗,真是可笑。 自己根本没用力,就陷入了这样的被动之地,如何不委屈?如何情愿! 这绝不是自己实力不如人,而是自己画蛇添足,是纸上谈兵,没有经过实战考验的计划,都是不完整的。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高大少年心里波涛翻滚,但面上却微笑了起来: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羽布,字天远,出自楚国心意宗, 役我尽因心意,涤除般若玄机。 不劳南北与东西。方寸些儿便是。 宝鉴尘埃蒙昧,须从磨炼辉辉。 光明一点照无为。直入蓬莱幽邃。 我们心意宗,惶惶堂堂,今日你占了上风,我们便交个朋友吧!这两个是我的师妹周陌与唐霞,所谓窈窕淑女,需配良人” 高大少年笑语晏晏,客气之极:“今日实在多有误会,对了!我给你送个宝贝!,就当做我的赔罪吧!” 高大少年吩咐那个红衣师妹,示意她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物件,迎着光线一亮,只见是一个精巧之极的拇指般大小的镂空小香壶:“这香壶玉质细腻结构细密柔和,还有古玉特有的黑斑,整个玉身通透,清爽明亮,对着光看,荧光强而柔润,色调均匀,纯正,翠色鲜亮,微黄中透着明亮,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吧!” 随即打趣道:”不好意思,为兄我说错话了,此物应该是师妹送给你的,我家师妹温柔贤惠,美丽出众,今日只愿能促使成就一段佳话,哈哈!” 说完,那个红衣美少女便远远的一抛,抛来的还顺了个带着秋波的媚眼, 见到美女传情递物,闻人玉那里还有心提防,闻着香风晕乎乎的就接了个正个,观看了起来,忽然觉得腰间一痛,一只小手在自己的腰间使劲的拧了好几个圈。 那个高大少年又忽然说道:“此情此景,相逢于这种特别的地方,兄弟不觉得应该大笑几声么!” 那个红衣服的美少女对着闻人玉,秋波连连的,就有些羞赧,眨了眨睫毛,眸光流转,俏脸上泛着一丝红晕,躲开了闻人玉似乎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当然,哈哈哈!” 话音刚落,闻人玉的脸色变了,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绞痛,而且这种绞痛越来越强烈,只是一瞬间,这种痛,已经从他的胃部,传染似地到了他的肠子里,并且,这种疼痛有越来越激烈的趋势,能让人的身体崩溃。 “遭了,还是中招了!居然还有要死在这里的直觉!” 危机关头,他立刻运转起长春功,长春功对外不行,但是微调自身,那是绝世般的存在。 调动五脏六腑的长春真气,运行到疼痛的部位,用长春真气细细的包裹起疼痛的地点。 由长春真气传到意识里的抽象印象,感觉到一个小虫子般,是活动的东西,正在自己的肠胃里钻来钻去,这让闻人玉强忍着立即想吐的恶心,面无表情的冷冷盯着那个高大少年。 心里大吃一惊,暗叫不好,什么时候中的招,他能感觉到这次绝对会是致命的危机。 闻人玉有一点好处,越危机时刻越能保持冷静,他的长春真气全力发动,把那条在自己体内钻动的小虫子般的东西包裹了起来,顿时,那种钻心的剧痛,消失无踪。 疼痛感是没有了,但是,长春真气只能包裹住它,却也拿它没办法,这个世界太大了,奇人异士层出不穷,这种伤人于无形的手段,就算自己再小心,再警惕,也防不住啊! 闻人玉拼尽了全力,表面不动声色,暗里控制那个东西,但长春真气毕竟不是实质,只能如补漏一般,用劲力带动内脏的震动,让它无从下嘴。 可是这样不是办法,现在自己根本没办法分神说话,也根本没有动手的能力,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对抗和制服身体里的那个小东西去了。 在刚开始感觉疼痛无比的时候,闻人玉就思索,这世界再怎么神奇,发生的一些事情总会有迹可循的,如果这次是遇到真正的高人,那种不可抵御的压倒性实力,倒也认栽了,他们的手段肯定不是自己能看透的,这也是闻人玉在外边一直小心翼翼,忍辱负重的原因。 但这只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凭修为?闻人玉绝不相信, 都说了修炼难,修炼难,就算再怎么天资纵横,这个年纪的少年,他的修为再怎么逆天,单凭身体力量,兵器手段,也不可能达到凡人中,能把技击之法锤炼得颇为高深的地步。 这只能是外物造成的,而能平白无故的一下子就到了身体内部的外物,除了毒,就是蛊,他相信有无数手段能对自己造成伤害,但是能直接进入肚子里,而外表风平浪静的!他不信,除了毒和蛊,但身体的反应告诉自己,这不是毒,那就是蛊,而刚才自己哈哈哈的几声大笑,就是诱因。 想到这里,闻人玉不免捉急起来,这个少年随时会爆发,而自己该怎么办? 高大少年惊奇的看着闻人玉,心中在猜测他的镇定到底是真是假,按道理,这少年只要接触到师弟,又接过了那小香壶,就已经中招了。 虱量虫就休眠在师弟身上,小香壶发出的香味就是刺激它苏醒的引子, 哈哈哈的几声大笑,就是让它进食的声音,这是最无解的手段,虽然一环都不可缺,但幸运的是,每一环都做得那么完美。 中了这虱量虫的人,居然没有变成鼻涕虫,还能这样硬挺挺的站立着说话,这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 别人不清楚,甚至连师妹们都不清楚,这小东西的恶毒,他是最清楚的,他的小宝贝,可是在宗门都都极为罕见的宝物啊! 这小东西,从休眠中刚苏醒的时候,比尘埃还小,无声无息,并且全身透明,无惧水火,意识极灵, 一旦找到目标,便能凭着微若无物的身子,直接从皮肤的毛孔里面钻进去, 专门吃食内脏,并且便吃便长,长的极快,往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把人吃得只剩个空架子,皮肤内里空空如也,极是恶毒。 这虱量虫犹豫幼虫太过于微小,根本没有东西能关住它们,并且培育起来也极其不易,在心意宗内也不是多得的宝贝,又因为这么恶毒的东西不符合心意宗正道大派的名声,因此,也是秘而不宣的东西,也就是高大少年在宗门内有极大的靠山,才能获得这么一只。 平心而论,闻人玉的镇定确实吓到了他,从他不敢再上前的脚步,就能看出他心中的惊异。 这虱量虫就是他们设计好的最后一个保险杀招,在他的设计中,这个陷阱连筑基高手都能坑害。 但是这宝贝只能用一次,苏醒过一次后,要么会长大,极快的长大,再也不会有微小隐形的作用了。 要么就没办法找到了,因为这个原因,这个虫子虽然厉害,却一直没有实验使用的机会,这是第一次出手,没想到,第一次就会出现意外。 现在即使让他再拿出一个虱量虫来,重新再试一遍,他也拿不出来啊! “不对,我能感觉到,你中了我的招数,我的宝贝还在动,没想到啊!你连这种痛苦也能支撑下来!” 高大少年决定把话挑明,化被动为主动,来试一试他,时间毕竟不多,如果他是硬撑,这时怎么也会变一下脸色。 在他心里,从未想过有人被这宝贝钻到了肚子里,还能有办法解救的,因此,这也是他不急着动手的原因。 表面装作云淡风轻,内心里闻人玉也是恨极这个高大少年了,但是不敢动,也不能动啊!只希望能用沉默和神秘来拖延下时间。 表面装作云淡风轻,内心里闻人玉也是恨极这个高大少年了, 看到闻人玉的不言不动,那高大少年更加心里无底了,但高傲的他,不允许自己出现软弱畏惧。 向分别牵着自己左右手的两个师妹一示意,便慢慢的前进起来,准备试探着动手,至于躺在地上的师弟的安慰,他认为:“用他的牺牲来成全自己的骨气和傲骨,是值得的!” 然后的事情,只要制服了这个少年,简单,如此之大的紫月境,瞬息间人死灯灭的人多的是,还怕给师妹配不上一个伴侣? 看着高大少年的一步步接近,以闻人玉的心,也不由得开始大急起来,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动手,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对抗和制服身体里的那个小东西去了。 如果他不能对付他体内的蛊虫,那一切休提,不管怎样,就算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打败了眼前这个少年,还能有气力对付体内的这个丑恶的小东西么! 早已想明白的他不得不全身心的先解决体内的小东西。 闻人玉似笑非笑,看着这高大少年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 从小云那里得来的一股阴凉之气,不断的通过自己的脚,传递给脚下的瘦弱少年,保持他的平衡。 “你进紫月境也是有任务的吧!大家都是修炼之人,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如果闭气凝神,没有伴侣的话,单独一个人可以支撑一炷香的时间,这样,我给你一些机会,同时也是你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放开伴侣,放手一搏,怎样,我再给你一个优势,若是你能在我的手下走过三招,便算你赢,就放你们自行的离开,如何?” 高大少年的唇角微微一扬,那是相当邪恶的笑容:“这样大家都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满意了吧!” 小云一听,噗嗤一笑:“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真的好笑,呆瓜,我进给你听啊!从前啊!有一个傻子,看着傻呵呵的,于是一个聪明人捉弄他,拿一块银子,一个铜板让他选,那个傻呵呵的傻子选了铜板,所有人人都哈哈大笑.于是在这之后,,天天有人拿银子和铜板出来让他选,看他逗自己开心,一位善良的老大妈教傻子说:“下次他们再让你选,你就拿那块银子给他们看看!傻子对老大妈说,"你真傻,我拿银子了以后还会有人天天给我送铜板么!” 说着,小云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凑到闻人玉的耳边边:“呆瓜,有人把你当傻子了呢!一个把别人当傻子的人其实自己就是个傻子,呆瓜,你说对不对!” “哼,呆瓜,你让他把收集光弘的元胎交出来,就放他们离去,不然,哼!他们想杀死我们,我们就踩死脚下的这个少年!” 第105章 强扭的瓜 闻人玉面无表情、从容的看着他,高大少年也深深地注视着他,两人对上了眼。 见那个高大少年目含狰狞,闻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高大少年顿时就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对方现在是那么的镇定,那么的有底气,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等着自己上前,一时心中惊异不已,犹豫不决起来,却不知闻人心中正在问候他的全家。 “这次是真的麻烦了!肚子里的怪东西太过于棘手!难道需要把手伸进去捉它出来!肯定不会这样,有办法的!” 闻人玉虽然暂时用目光和气势迷惑住了高大少年,但心里很不平静,搜遍脑海中的所有记忆,也找不出任何对付肚子里的小东西的方法。 可时间不等人,用的长春真气激烈的震动内腑,且不说自己受不受得了,对方会不会暴起而伤人,光是这长春真气,也终有气力耗尽的时候,那时候就是自己的生命走到头了,哎,遗憾,遗憾了仙女庄主姐姐,遗憾了小云姐姐。 可是放弃的想法,闻人玉是压根没有的,心想:“‘有志者事竟成,天道都不圆满,有得就有失,有正就有反,天道总会对万物留有一线生机,只是我没想出来!谁识东山真捷径!谁识东山真捷径!” 思如走马,心里不断念叨:“谁识东山真捷径!谁识东山真捷径啊!” 事关紧急,闻人越来越绝望,心思也开始天马行空了起来,妈的!这个地方这么神秘,方平师叔给的长春功手抄本的开篇也是这么神秘,无头无脑的,前言不搭后语,神秘配神秘,无头配无尾,这紫月境的山洞里的字,我看不懂其中的深意,长春功的开篇也有这种无头无尾,言语不通的一段话,老子把他们拼起来,胡搞一通试试,不是说越神秘的东西,弄明白后,就会有神奇的发现么。 一念陡转,登时心下坦然,默默祷祝:“老槐树爷爷,老槐树祖宗,请保佑我安然度过此劫,自当天天祝你法力无边,寿与天齐!。” 这个时候,明源再也顾不上把自己当成闻人玉。 ……………… 长春功开篇有着很短的一段话,藏头缩尾的,谁也不明所以,连读得滚瓜乱熟的方平师叔,也说不清是些什么意思,只说是故老相传一直是这样,掌教都不清楚,只当是什么来历总纲之类的东西。 电闪火石间,明源硬生生的把紫月洞里的那些字凭着直觉嵌进长春功中那稀乱的开篇中。 似乎有一道慧光,从天际,从紫月境外,遥遥射了进来,忘忧坊旁的那老槐树,叶子又悄悄的红了。 这思绪转动得极快,在外人眼里,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却没想到,闻人的心中,如同过了一个世纪。 明源的胡搅蛮缠,七拼八凑下,那长春功的开篇,居然真的被他理通顺了,也辛亏那些文字都极短,而闻人的学识功底也深厚。 细细一品,居然还蛮有内涵的,再一品,闻人玉心头狂喜,明白了,哈哈,天地如洪炉,自身为洪炉,哈哈,用天地精华炼此身,哈哈,万物皆可练,晕忽忽,这立意之高远,心颤颤,这会当凌绝顶。 高大少年心里焦急不已,对面这少年站着不动,但仿佛是他的错觉,闻人身上升起了一股惶惶如烈日般的威势。 高大少年陡然心惊,自己今日是怎么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杀伐果断,不能拖下去了,一咬牙:“小贼,无视规矩,不讲道义,擅自闯入我们已经分配好的地方,欺我心意宗太善么,今日便要拼得根基受损,也要除此一害。” 闻人的心便沉了下去,此时也没办法说话,想再用眼神吓住他,但气势却再也跟不上他的正气透顶了。 “等等,别扯那些没用的,我们一直在等你说重点,赌注可以,但重点不是,你这人,七弯八拐的,老是说话抓不住中心,赌注啊!懂不!真把我们当傻子啊!” 小云在闻人的背后冷笑道,极其自信满满的样子。 闻人一颗沉下去了的心又重新漂浮了上来,只觉得心中充满了阳光,果然是家有一老槐树,就有风雨在手,要风就来风,想雨就有雨,小云姐姐说得太及时了,赢取了宝贵的时间。 高大少年又陷入了沉吟,小云:““怎么?怕了?怕了可以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我想,如果我输了,我也肯定保不住元胎了!就照你说的,不搞那些虚的了,就来个真刀实枪!喂喂,收起你那虚伪的眼神,在这等等,我去拿!” 闻人玉心知,他们可能会去准备什么恶心的手段,但是,心里照样乐开了花,感谢道祖,感谢上天,感谢老槐树爷爷,此刻也顾不上拼凑出来的功法有没有问题,有问题也管不了了,谁让这拼凑出来的东西立意太高。 听听,炼化天地万物为已用啊!啧啧,光这一句,也阻止不了他躁动的心。 可是心里躁动,迫切是一回事,尝试起来又是一回事,又遇到了一个要命的难题,长春真气已经全部被调动了起来,用于身体内部的微妙调整和掌控,让肚子里的妖精,刚好晕乎乎的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现在想要修炼,必须先撤回长春真气,就要停止和肚子里的怪东西对抗,可是如果没有了长春真气的保护,放任这怪东西肆虐,自己还会有命么? 容不得他多想,已经被架上火堆了,不行也得试试,长春真气猛的一缩,全部退回了各自的归属脏腑,还好,随之而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剧痛,肚子里的怪东西应该被震得晕头转向了,他想着,这是天助我也啊! 全力按照刚才拼凑的古怪方法运功,顿时身体就如同开了一个瓶塞,气海血气翻滚,一股醇厚温润的阳和之力缓缓升起,这股阳和之力甫一升起,如春风化雨般渗透进肌肉骨骼之中,让人全身都无比舒适,似乎回到母亲的怀抱中。 闻人精神一振,运转着奇怪莫名的长春功,一种感觉涌上心头,意志浑融一体,就发现在心灵深处,有一轮红日遥挂天际。 这轮红日一照耀自身,顿时又觉得自己身体内部十分的肮脏,浑浊一片,不由得又想起了粉红色光雾外边那两道纯净的光来。 “阳光?普照?” 心念一动,顿时又悟出了拼凑的长春功开篇中的一段话,身体内部如同涌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这漩涡吸引着周边的粉红色光雾。 他没发现,在粉红色光雾外边徘徊的两道光芒,也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了过来,甚至丝毫不顾忌粉红色光雾对它们天然的侵蚀。 高大少年来的极快,刚好看见粉红色光雾中,在粉红色的映照下,闪现出一粗一细的两道白光,平时绝不能发现,但是在粉红色光雾的参照下,十分的明显。 这里哪来的阳光?紫月境怎么会有阳光?这阳光居然带着自己看不懂的韵律,似乎代表了什么道理一般,“啊!啊!啊!我要疯了!” 第106章 柳暗花明 闻人玉笑了起来,如大梦初醒一般,伸展双臂,如云卷云舒一般的写意自然,全身舒开一阵劈哩叭啦骨节连响,转头豪情万丈的拍拍胸脯,对小云姐姐说道: “小云姐姐!他好嚣张哦!要不,你也来说,也就说三招,赌他在我手上不能走过三招怎么样!吓唬人谁不会呢,我们就满足一下他的愚蠢!你来说,你说的比我有气势些!” 小云陡然间大呼了一声,从闻人背后伸出个脑袋,极为高傲的大喊道: “我明白了!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们可不能示弱,春风吹,战鼓擂,都是二货谁怕谁!干他!” 但她的小手,在喊完之后,二话没说,先是使劲在闻人腰间掐了一下,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用指头在他后背划着: “牛皮吹出去了,怎么办!跑?他跑不过我们!” 闻人明白小云的意思,她想说的是那个高大少年一只手拉着一个人,地上还有一个人,是自己逃跑的极好机会,都被猪队友拖累成这样了,应该跑不过我们。 逃跑?如果是开始那会儿,闻人会选择逃跑,对他来说,逃跑不是个事,没把握打赢,当然要逃跑了,可是现在,他不跑了,心中胆气十足,涌起了万丈豪情, 现在,他像个喝嘴酒了的老鼠,只想嗷嗷叫着,找只猫来干一架。 是什么给他的勇气?勇气不是平白的,是他身体里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心里太高兴了,刚才自己身体里发生的事情,简直太棒了。 时间往那个高大少年说是回去拿元胎,事实上是去暗地里准备手段的时候,只一小会,闻人就找到了朋友,找到了强有力的朋友。 很奇妙,他一运起那奇怪的拼凑出来的长春功,当他念头一转到:天地精华炼此身这一段时,忽然就和一直在粉红色光雾外边徘徊的那两道光,建立起微妙而奇怪的联系,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两道光也看见了他,还很愉悦,很想念自己。 这是一种直觉,可是闻人懂了它们的心意后,却表示不想念它们,单相思的爱念不能称为真爱,闻人把传来的这种牵挂之情,又传了过去变成了驱赶之意。 但是,随着闻人的功法开始运转,那两道光真的来了,不顾闻人的心惊胆战,魂不守舍,真的从粉红色光雾外边急速的电射而至,这一幕也刚好被高大少年看见。 也是巧了,本来无形的光芒,却在粉红色光雾的映照下,显现出了锋锐神秘的影像,光芒不由分说,便从闻人的双耳钻进了他的体内,沿着闻人运行变异长春功的玄奥频率,汇入到了那种频率。 一瞬间,闻人明白了许多知识,甚至还感受到了那光芒的委屈,光芒变成了非常牵挂的好朋友,而好朋友来帮助自己了,好朋友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好朋友告诉自己,它们很怕这粉红色的光雾,会吃掉它们的,就刚才来找闻人的这么一小会,就被吃掉了不少。 不过好朋友们很开心,如果不是被粉红色光雾吃掉许多,它们也进不来闻人的体内,如果强行进来和闻人玩耍,那闻人就会都会化为虚无,变成光芒的好朋友,去找光芒玩耍了,而不会是像现在,光芒来找闻人玩耍。 明白了这一点,闻人嘘嘘不已,简单来说,如果是在这粉红色光雾外,只要一运行这功法,就会吸引附近的天地精华进入自己身体,而后果就是自己承受不住那么大的福分,跟开始看到的那个叫云旭的少年一样,化为虚无。 如果是在粉红色光雾的外边,那么这两道光芒的近身,就会同化掉闻人玉,让他变成光芒的一部分能量。 光芒的强大超出了闻人的想象,就算是这种被粉红色光雾削弱过的光芒,也不是现在的闻人的身体能够承受的,但是,很巧合的地点,很巧合的时间,刚才他运转功法时,也吸引了许多这个地方的粉红色光雾,这粉红色光雾即使进到了闻人的身体里面,也会给外来的光芒造成压制削弱的作用。 真是太巧了,真是老槐树祖宗好啊!看来在老槐树爷爷的关照下,自己就是命运的幸运儿,闻人心里暗暗得意着。 光芒进入体内,带来的不止是力量,更不可思议的是闻人意识里多了许多对于光的体悟,他运行着已经带有光之力的奇怪功法,就感觉到气海,肌肉还是经脉骨骼,活力都有所增强,身体,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迅速壮大着。 顺带着,在那一瞬间他清楚明白地,从这个紫月境中感觉到所有光线彼此之间牵引又辅助,复杂又简单的互动,那本来是完全见之不着摸之不到的光线,但此刻所传达的讯息如此的玄奥深邃,例如光的升降循环的频率,阴气盛衰的周期,天地阴阳盈缺浮沉的奥妙。 这真是一种极难以形容的感觉,在脑海里浩浩荡荡的,虽然现在不甚明白,只有一种朦胧模糊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对于光的了解,如果说以前的闻人,就像是站在一粒沙石上面,看落叶风吹的个体,而现在,就是站在星空中感悟宇宙的无极限的巨人了。 好朋友给了他力量,只在刚才的一小会,闻人就已把肚子的的怪东西震晕,震麻木,一点一点的震到胃里去,把它吃掉!消化掉!没错,这东西肯定不是凡物,吃掉说不定大补,趁着手气顺,什么都敢做,闻人彻底的放开了自己握着命运的手,让天意去决定吧! 天意果然不负所望,片刻之后,他灵魂清明,浑身舒畅,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给了闻人莫大的信心与勇气。 …………………… “有小云姐姐你为我鼓劲打气,看,我不用三招,就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这话在高大少年听来,便显然有意戏谑,心意宗讲究的是心与意合,自己心灵通达,捕捉敌人心灵空隙,心意宗的名气和精髓全建立在前三招之上,心意宗的人,平时深居浅出,天天吞吐天地豪气,观巨石坠空,想洪水滔天之意。 而把这能开天辟地之意蓄存在心里,他们一般不轻易出手,而出手的第一招,便携带有江河倒灌,泰山压顶,势如破竹之势,再配以一脸的坚毅勇诀,誓死不回,往往在同等实力下,光凭这股气势便能摧毁敌人的意志。 到了第二招,更是凌厉之极,平时蓄养的意境威势,便会如正在狂奔的马群,决口的江堤,气势已成,一往向前。 第三招,便是胸中积蓄之意得到舒展之时,这时的技巧灵动缥缈,这时的招式便如天马行空,无孔不入,化有法为无法。 三招过后,不能拿下对方,就全无抵抗之力?心意宗讲究心意,但如果对敌不利,心气一破,将会对今后的进展有着非凡的影响?胆气已泄,便不能养成浩荡之气? 不是的,心意宗是传承已久的名门大派,自有一套健全成熟的体系,三招过后,法宝陷阱,层出不穷的手段便会接憧而至。 如果还拿不下对方!不要紧,名门大派怎会如此肤浅,灌输的理念,平日的心灵教育方向,只会形成打不赢只会激起门徒的好胜心的情况,不会因此丧失斗志,坏了心境,不会认为是自己实力不如人,只会觉得修炼之道实在深不可测,只怪自己功夫火候不够,有了努力的目标,便回头潜行修炼,誓攀高峰。 如同传道般的棒喝般的心灵洗礼,让心意宗一直屹立不倒,名声显赫,在东胜神洲东部影响力渐盛,整个东胜神洲都流传,遇上心意宗的弟子,只能避其锐气,不可硬抗。 。 第107章 进退有据 刚遇到闻人和小云的那时,在羽布的眼里,看到他们只等同于看见一只自带香料的肥鸡从自己的锅里经过,还是无主的肥鸡,上天赐予,岂能不受?是个绝佳的,可以放心的练习欺男霸女手段的目标,不欺负他们欺负谁? 再等到看见他用一双鞋,就能躲开师弟的狂风般的偷袭,并能一脚就踢晕师弟,就有点慎重起来,那时还寻思,这小子运气极佳,自己计划也有漏洞,才造成现在的情况的。 但那个时候,他在自己的眼里,已经升级变成了一头熊,熊掌香甜美味,熊胆熊心全是宝,稍稍费点功夫,也是能上的了桌面,形成一道绝美佳肴的。 可是现在,居然看到了光,几乎形成实质的光,日他老麽的,这可是紫月境,虽然紫月境就是光的世界,可是无数年来,也没听说过会有这么凌厉的形成了实质的光啊! 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自己准备的有杀手锏,可与对方的光一比!啥也不是了,这可是紫月境!光代表着什么?代表虚无,代表无可抵御啊! 这个时候,在羽布的眼里,闻人已经变成了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超级怪物。 在自家宗门的时候,早有定论,紫月境的奥秘在之于光,里面就是光的各种规则,造成各种危机的是光,能让人化为无形的是光,无形无质的光,也有着无形无质的危机。 没有完善的情报分析部门,根本不能跻身名门大派之列,不管别人如何分析这紫月境,如何的猜测分析这紫月境。 而心意宗都只会以自己的情报分析为准,为了减少误导,为了战斗做准备。 如果是个普通人,即使修为高点,底牌多点,也还好办,顶多多下点本钱就是了,可是,可是,这人的神秘己经超乎了想象,在这个紫月境,居然能够召唤光,他是趁着我不注意,准备对我的手段,幸好,自己来得快,看见了这无形无质的东西。 羽布不是愣头青,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莽撞少年,进退有据,有张有弛才是他的心里的大人物做事的标准。 此时心里没底了,当然要自个给自己转个弯,他清了清嗓子,诚恳的说道: “哈哈哈!我就说,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心忧苍生啊!现在的天下,群魔乱舞,正道沧桑,修炼子弟,壮志消沉,天下风云出我辈,我此前的一番动作只是为了试探你。 真好,我没看错人,我看出来了,你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从你一直不离开我师弟,一直给他保持阴阳平衡,就可见一斑,误会已过,我确定了,你是我们正道之人,天下正道是一家,我们团结一心吧,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扛起大义,个个负起使命。 唤醒世人,聚合有志之士,共襄义举,拨乱反正,整肃武林,这个壮举便从我做起,我将把正义公道之心存放心中,用我的人格为天下做个表率,暗不欺心,所以,你走吧!正义大度的我,不与你们计较了!” 洋洋洒洒一段话一出,惊起了一片惊悚,包括他的两个师妹,也惊奇茫然的看着高大少年,只觉得师兄现在是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人格都升华了。 “啊!” 听到这样的话,小云长大了嘴,生怕自己听错了。 “真的!真的,让我们走?不与我们计较了?” “是啊!” 高大少年沉浸在散发着正义之光的余韵中,一脸诚恳地说:“姑娘,在下心意宗弟子羽布,自家家里世代书香传家,出了名的高风亮节,一以贯之的教化乡邻,沐浴天恩,我家世代为心意宗之中坚力量,而我,则是我家最为看重的未来栋梁,另外,我家有良田万顷,房屋成百,金玉满堂,一入我家门,胜似乌鸦变凤凰,像姑娘你这样的人,如果愿意屈身以就,嫁我做妾,我保证姑娘一生生活美满,成为性情温顺,知书达理之人,!” 羽布说完,一脸傲然的等着小云的惊喜不已又欲语还休,他自认为是诚意满满,已经确定,这个少年太神秘,没有一定要为敌的理由,就最好化干戈为玉帛,他想要收下这个小弟了!。 但自誉为出身高贵,前途无量的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他有点后悔,开始就把事情弄得这么僵硬,心想,如果在刚开始大度一点,振臂一挥,宽洪仁德,敬贤礼士,何愁我今后大事不成?人学会了改变自己,才是成大事必须的决断力。 现在虽然高举人格魅力的大旗,但肯定效果是比不上开始了,不过,胸有城府之人,怎么也会找到迂回的方法的,自古凤凰配高枝,那个女孩不想嫁高门。 自己都这样委屈自己了,还不能用自己的大度打动他们么,羽布思绪飘飘,满身正气的站在那里,就等着闻人的感动了,自己都这样委屈自己,真诚流漏,不说他感恩戴德,最起码也要纳头便拜不是。 这一番话,说得小云脸涨得通红,惊得连打了两个响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这算什么?是说我野性难驯么?是说我出生卑微,就是个乌鸦么!需要嫁给你做妾,接受改造么!” 不有得心中一股莫大的火气涌起,她自觉羞辱欲死,一时气堵上了心头,不由得狠狠的在闻人的腰间一扭。 闻人玉淡淡的回头望了小云姐姐一眼,又淡淡的望着羽布,今天这个淡淡微笑的造型摆得久了些,他是一时回不来神,就算心里再气,就算腰间生疼,都是一股子的淡淡笑的味道。 可是,小云姐姐的下手也太狠了吧,非要把自己腰上的那块肉拧掉似的,可是你扭,我忍着,但是还传递过来一种想要吃人的悲愤干嘛?像个悲伤的二傻子一样。 实在有些淡淡不下去了,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又青又紫,又白又黑,又蓝又绿! 觉得一股子狂怒直冲天灵盖!心里怒骂不止:“妈的!我想跟你说道理的时候,你要跟我干架,好不容易我充满了力量,想和你干架了,你居然又给我说道理,好比我想和一个美女谈感情,她说脱了衣衫在床上等我,等我脱光了衣裳想上床的时候,她却又说就这样聊天才是和谐的!妈的!。 最为关键的,你还想娶小云姐姐当妾,小云姐姐长得漂亮,你想一想也就罢了了!我只会心里得意我的眼光一流,可是听你的意思,你听听,像人说的么,你还想娶无数个美女把你家的空房子填满,是可忍孰不可忍,打爆你,你看中的美女通通都是我的!把我这么杰出的人放在那里?” 越想越气,忍无可忍, “唰!” 闻人一个字都没有说,突然飞起一脚就朝羽布的脑门上飞踹了过去! “嗯?” 正在做梦的羽布,做梦也没想到闻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招,但他反应也极快,当即双臂一并,这一并,最少也是四只胳膊啊!如果师妹们也反应过来,把空着的两手一起挡,那就是六只胳膊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六只胳膊还不能把他震飞? 但是,没有闻人啊啊啊叫着倒飞出去的事情发生,没有挡住,就是没有挡住,四只胳膊都没用,这一脚简直就如果光一般,无孔不入,挡也是白挡! 正踹在羽布的面门上,羽布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下登时一顿狂震! 好重的一脚,好可怕的一脚! 。 第108章 打着打着谈感情 羽布只觉得脑袋周围一圈一圈的小星星没事就晃悠,到处晃悠,看向闻人的目光尽是不可思议的色彩。 刚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踢过来的一脚,根本不是与自己处在同一位层面上,如幻影,不在人间。 那可是如山一样的袭击过来,就算以坚心固魄为主要修行手段的自己,也是脑壳一阵空白,竟然下意识的认为这不可抵挡。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你不要脸!你退后,退后,不讲武德!” 羽布连连惊叫,随即,他反应了过来,无比愤怒了起来,同时对自己内心中的恐惧感到羞愧。 “不可能,我是一个懦夫吗!怎么会说着这样软弱的话!” “师妹,掏家伙,我们拼了!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坚守本心,超越自我的时候到了!” 一直以来,他就顺风顺水,几时受过这么大的打击?他必须雪耻,一时血气上涌,连牵着两个师妹,保持阴阳平衡也顾不上了。 “人的意志是强大的,自小我就知道意志能克服前进路上的一却困难,无论危险多么可怕,都要觉得这危险就是是美的; “我是何等自负啊,经常庆幸自己与那些农家子弟不同!这下好了,我将涅槃重生,我已有了足够的生活经验,看到仇恨,才能看到自己的不足!” 自己比这个傻小子弱,这个伟大的真理,刚刚通过他的一次最惨重的挫折展示在羽布面前。 羽布怒吼一声,身边的两个师妹同时拿出一个物件, 突然又飞来一脚,直直的向自己脑门奔了过来,这一脚像是得到了加速度,来得比开始的那一脚更快。 “嗯?”羽布做梦也没想到闻人会再次出招,但是这次,他已经准备好了,和师妹们都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在这紧要时刻,他心里寻思的居然是:“这次怎么也踹不到头了吧!”。 但他错了,还是踹在了头上,还是刚才那个位置。 头上又飘起了小星星,羽布目瞪口呆的看着闻人,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人? 在宗门内,自己打赢了之后,总会彬彬有礼的展示一番自己的风度,等人准备好后再动手,可这位倒好,他打赢了之后,却还跑上去狠狠的踩上两脚。 几脚一下去,闻人就舒服多了,又回到了踩在那个倒霉师弟身上的姿势。 他刚才感觉那个师弟好像动了一下,抬了下脑袋,不过,自己退回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好像又把他的脑袋给踩了一下,没踩傻吧!不管了,趁着这空档自我满足一下吧! 这个紫月境真的好,让他如同幻影一般,可以几乎能忽略空间的距离,动手之前,还不需要多余的屈膝,扭腰等前兆,让自己浑身都轻快起来,让自己突破了身体的限制,这随意踢出的一脚,都是飘逸中透着灵性。 他为自己的风姿而陶醉了起来,此刻见到羽布他们倒在自己脚下,自己踩在那个倒霉的师弟身上,一时觉得自己的身子是那么的伟岸,高踞中天,身上闪耀三尺明光。 这比饿了三天的人吃了个肉包子还要满足,意气风发了起来,他很想说,一个不过瘾,再来几个。 只是闻人想了想,还是不敢,嚣张的人他见得多了,通常死的快,这天地太大,自己根本不敢肆意的与人发生争斗,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惹上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而自己又没有后台。 不知何时,小云姐姐的手由扶着闻人的肩膀,变成了环抱着他的腰身,看见闻人又镇住了场面,这个时候正想偷偷的溜回去。 闻人急忙捉住了小云姐姐的手,拉住不放,并且还微微用力,让背后那香软的身体和自己靠的更紧 心里美滋滋的,就忍不住牵着小云的手轻轻摇荡起来,谁知小云嘻嘻笑了几声,就想挣脱他的掌握, “等等,先别动,让我陶醉一下!让我思考一会” 也不知小云想到了什么,这回居然没有挣扎了。 高高居上的看着羽布的无助与不可思议,闻人满意的轻出一口气,露出那高手寂寞的骚样。 闻人当然不会告诉他,真要放开了打,筑基以下的人,自己是绝对不怂的,像羽布这样的人,如果不担心他家长辈出手的话。 半躺在地上的羽布,此时也同样的拉住两只小手,不过与闻人的意气风发不同,他是悲愤又颓废的。 其实,从闻人的动手开始,时间根本没过多久,两个师妹对自己信任惯了,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被自己一起牵扯着倒在了地上。 一直没说话唐霞的:“你长成这样好看,我和师妹都准备等下放你们离开的,这么漂亮,就该听话的让我和师妹两个逗着玩,怎么这么的讨厌了!你个大混蛋。” 哎啊!闻人这时才发现不对,怪不得这两个水灵的小姐姐老是眼里有菠菜, 顿时心里一酥,也管不了现在到底是敌人还是好人了!深情款款,俊目隐含光韵 ”很久没有用这笑功了,居然有些生疏,该死!”闻人心里暗骂着。 这用微笑传情的笑功,可不简单,所谓嬉笑怒骂皆学问,就光是傻笑,闻人在训练营里就练了一个月,当时听方平师叔说,这还是有史以来学得最快的一个。 所谓嬉笑怒骂皆学问,特别是闻人他们这一波人,绝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像老鼠一样需要潜伏隐形的,那种表情揣摩,就是必须要的学问。 用这笑功的时候,闻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含笑生春就罢了!,怎么一只脚也撩了过去,那只脚的表情非常丰富,虽然是一只脚,虽然不经意的触碰到那两个美少女的脚踝,却很奇怪的居然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娇媚的说:“两位姐姐,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好你们啊!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你们不知道吗!我就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啊! 我是怕让你们觉得我是个草包啊!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们提供安全感啊!一个有本事的人长得好看叫玉树临风,风华绝代;而没有本事的人长得好看,会被人认为是小白脸,吃软饭的。所以,我要做一个有本事的小白脸!” 闻人是个美男子,这一点肯定是不容置疑的,而美男子的撒娇也不简单,自带的有雷电一样的效果,是个人都会被电麻,这不,羽布首先就麻了,他气得发抖“原来我只是个垫脚石啊!是你用来证明自己强壮的物件啊!” 与第一脚的屈辱不同,如果说第一脚激起了羽布的血性,那么第二脚,就如冰雪消融般彻底的摧毁了他的斗志。 羽布满腔的哀伤,刹时间,恍若隔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想说些话,但哽塞的喉咙早已失去功能,两行清泪,爬上了满是风尘的脸。 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斯情斯景,又怎由得他不流泪,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全身血液,化作泪水奔流,洗去刚才的伤痕。 羽布满脑子嗡嗡嗡嗡的作响,这个时候,羽布的内心早已羞愧成河,却又生不起现在与闻人敌对的心思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当自己受委屈,或者发小脾气的时候,总会有人过来安慰,慰抚自己,等待着两个师妹的鼓励。 谁知,却听到了 “啊!” “呀!” “啊!” 同时三声尖叫。 。 第109章 玩把戏 那像猪叫声一般的尖叫声,当然是闻人自己的,他还没欣赏完自己的妖娆,背后便传来的一阵掉了肉一般的痛,是阵痛啊!可不是一下下的。 另外两声尖叫,当然是那两个脸红红的,心中噗通,噗通乱跳的,已经完全忽略了几乎要悲愤欲死的师兄的美少女。 “你脑子里就只剩下猥琐了吧?”一个清亮好听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只是这话带着巨大的火气和酸气。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又不是不懂事的人,闻人立刻明白了小云大发脾气的缘由, 心里一震:‘糟了,忽略了小云姐姐的感受!想要左右逢源还真是一件头痛的事情! 心中懊恼不已,此事却是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一些,一见到美女,就开始摇摆不定,没有一个坚定的立场,也就没有一个坚定的决心,这样的表现,是让美女最讨厌的因素啊! 男女之间的好感总是一点点慢慢不断加深的,只要保持着良好势头,就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自己不顾困难,不去挑明小云姐姐带我进来的原因,就为了和她的感情水水交融,暧昧丛生。 自己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人啊!怎么能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夸另外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呢!更何况是亲密的背着小云姐姐,却向另外两个美女送秋波,太糊涂了,太糊涂了! 只是责怪自己的时候,心中也是暗暗奇怪,自己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种变化好像是从自己从彩云城雾湖边,拿到那个奇怪的轮回珠开始。 以前的自己,多么懂得伪装自己啊!以前的自己,多么的小心谨慎啊!说话行事都是一副卑微的样子。 现在怎么了?不光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还管不住自己的腿,无论自己怎么自省,慎独,可是只要一见到那种能够吸引自己的美女,就脑袋不做主,腿发软,渴望着去挨挨碰碰的! 刚进紫月山庄的时候,那时自己的心中还只有仙女庄主一个人,她的身影在自己心中装得满满的,虽然这也是奇怪的事情,但仙女庄主身上那深厚的母性魅力深深的吸引住了自己,还没察觉到什么。 明知进紫月境现在根本不是自己要做的任务,可是,就小云姐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自己就晕乎乎的跟着进来了!这算什么事啊! “不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是寻求长生的,我是追逐言出法随的神通的,不是来泡妞的,得先想办法弄清楚情形再说。”察觉到自己心里可能出了问题,闻人心生警惕,并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目光一转,他就怔住了,尖叫过后,那脸红红的,不知所措的美少女,仿佛对自己充满着无穷吸引力,狠狠的压制住了把她们挤进自己怀里的的冲动。 又感受背后,小云姐姐那能让自己永远酥软沉迷的柔腻与温糯,闻人突然满足的笑了起来,无比怪异的笑容。 “可美女才真的是我之所爱啊!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异性间的美好呢!” 闻人浑然不知,他已经彻底的被一个异世界的思维影响了整个性格。 爱情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可是我也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想为我所有的美女负责,只要她们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要给她们关怀,给她们爱!可我只有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啊!努力修炼,让自己拥有能拥有她们的资格,才是我的最大的追求啊! “咳咳!”闻人清了清嗓子,如果是个懂事的人,此刻就绝对不能低三下四的对小云解释,那是最下乘的手段。 就好像背上的疼没发生过一样,闻人不忍的对两个美少女说:“你们这么漂亮,天赋还好,出身名门大派,身上全是优点,寻常人能遇到你们一个,只是远远的看一眼,都是他们的福气,而我,居然能够和你们待在一起这么久,简直是我一生中的亮光时刻,不过,和我的小云姐姐比起来,你们这些优点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我和我的小云姐姐才是最亲密的人,所以,尽管你们长的漂亮好看,像个仙子一样,但是我现在只会听我的小云姐姐的话!” 却听到一阵幽幽叹息之声,不禁又转头望去,只见那秀丽少女双眉微微皱蹙,满面幽凄哀怨的神情。 “我其实拉你进紫月境,并没有安好心,你不用这么顾忌我的!请原谅我哄骗了你,我并没有做过坏事,也真不是坏人,只是老天对我太不公平!” 我已经很累了,怨气太重,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见到你,就有了拉你陪伴一起的想法,当时我是破罐子破摔,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可我到底是个女孩子,想着同去的路上,即使身有不测,也好有个伴。 本来心里极为不安,谁知道,从你想要救援那个化为虚无的少年开始,我突然心安了,突然明白,这是天意,是天意把你送到我身边的,是天意来帮我的!” 在我们家族有着一个故事,很远以前,我们家族中一个男孩和另外一个家族的女孩,是一个之前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也是天意的安排,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就能做到心意相通,并且愿意毫无条件的互相信任,甚至能互相献出生命的时候,就会得到神仙的眷佑的!神仙会给们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并让两人都获得非凡的能力,最终都会成为最亲密的人!” 小云头枕在闻人的肩上,微笑的望着他,但是后面却没把话说完,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什么神仙啊!这么厉害?要修炼的什么程度才能让人复活啊!能得到什么超能力啊!” 闻人的关注点明显的和小云想得不一样,小云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摸摸他的脸颊,纤美白腻的手指宛如玉葱一般,只听她说道:““如果我要死了,只能你能救我,但是需要献出你的生命,你愿意吗!还有,在你心里,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我…………” 话还没说出口,小云的手就调皮的捂住了闻人的嘴,“想好了再回答哦!回答好了有奖励的,可是回答的让我不高兴,虽然不会有惩罚,可是,我再也不会理你了的!” “妈的!什么奖励惩罚什么的最讨厌了!好女怕缠男,不理我了,我怕么,哈哈!我怕么!” 闻人心里喜不自禁,早就说了他是个懂事的人,以前虽然对女孩子有点木讷,可现在,脸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能难住他的么! 小云瞧他那得意的样子,自己也笑了起来: “呆瓜,他们无理,先欺负我们的,我们不和他们计较,就要他们两个元胎瓶好么!一个元胎瓶只能收集一种光弘,这紫月境一共有七色光弘,他们肯定备的有许多,就要他们两个好么!我们来的时候过于仓促…………” “不是仓促,是我没办法弄到足够的元胎瓶,仅有的两个,都是次品!…………” 闻人一下子懂了小云姐姐的话,透过衣衫,都能感受到她的凄苦,顿时怒气丛生:“喂!你要沉默到什么时候?没听到我小云姐姐说的话么!凭什么你们要什么有什么,而我的小云姐姐什么都没有,只有我!” 另一边,羽布胸膛一起一伏,两眼直直的,一直在发呆,他要想等的台阶和安慰,一直没有来到,从来就是自己无论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自己的蛮横无理小脾气,都会有人来哄的,可是现在,他确定,两个师妹已经忘了这事了。 “刚刚的那一场,我认栽了,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再与我赌一场啊!”羽布小心的说 “哦!倘若您不怕再输一次,我是很乐意给您翻本机会的,赌什么?还赌打架!” 闻人真的很惊讶,没想到这人能这么快就从精神失手中走出来,依照判断,这小子是个受了委屈,只会自己脑袋半天不转弯,等着亲近的人来一哄二劝的人。 “不,不,不,不赌打架了,并且,这次绝不玩花样,我如果输了,就会把我身上带的元胎,还有用来抵抗另外一种蓝色光雾灼烧的法衣,送你两件,这可以吧!想必,你们当初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准备这些东西!” 一直趴在闻人的背上已经舒服得忘了下来这事的小云,脸一红,她是真的除了带了几个残次的元胎,就什么都没带了。 “你算盘打得倒是如意,不过,我还是答应你,哈哈,我喜欢你这不要脸的样子!” 羽布脸一囧,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语速也变得快速起来,“我们一人做一件事情,但是做出来的事情要有违常理,谁猜不出来就认输,怎么样! 简单来说,就是要并要当着你的面,做出一个很神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是凡间的把戏一样,如果你猜不出来其中的窍门,就算你输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先要把我师弟放开,不然我没办法用手!” 。 第110章 结拜 “咱们公平点,我不欺负你,不用法力,不用法器法宝,只能用身上带的最简单的东西,还需要事先拿出来互相检查下,怎样?” 闻人乐了,“小事情,那个美丽的小姐姐,你过来牵着你师弟的手,站在我的身边,哈哈!” “那这第一局,从谁先开始呢?”羽布微微眯了眯眼,他最担心的就是闻人不上套,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容易上套,哼哼! 闻人可不知道他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从你开始好了,你说吧,赌什么,慢着,我输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羽布:“你输了,第一,把你们身上的元胎瓶交出来,第二,不准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简单吧,公平吧!” 小云姐姐微含怒气,忽然插口道:“你真当我们是傻瓜么!用你早已熟悉无比的东西,来和我们什么都不知晓的人来比,还有,你们根本不缺这元胎瓶,又要我们的元胎瓶,当我们是傻瓜么!” 闻人:‘是啊!是啊!小云姐姐,要不干脆我们来硬的,把他们打劫得了!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刚才已经答应了他的,说过的话倘若不作数,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羽布赶紧说:“男子汉大丈夫,说道就做到,刚才还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又要反悔!” 闻人迟疑道:‘’你说我打得过你们么!” 羽布赶紧黯然:“如果是在外边,你肯定打不过我们,只是,这么个奇怪的地方,我又要保护我的师妹师弟,手脚施展不开,让你占了便宜!” 闻人噗嗤一笑,也不理会他的嘴硬:“那就是了,我能打得过你们,自然也能从你们身上拿走我需要的东西,何必要多此一举的呢!” 羽布咬牙:‘这样,我再添几个添头,你要能赢,我再送你七色聚光镜,这位姑娘应该知晓这东西的价值的,足够了吧!’ 小云姐姐听着说道七色聚光镜,眼里流露出羡慕的光,“这七色聚光镜倒是个好东西,东西倒不算贵重,在这紫月境却是个绝佳的宝贝,用这个宝贝收集光弘,能事半功倍之效,只是除了天具宗夏侯家,还没有任何势力懂得其制作方法,只是,这小子这么多的心眼,要不我们还是抢了东西就走吧!“ 闻人对着小云姐姐一笑:“放心吧!小云姐姐,他心气已失,已经对自己没有自信了,才想出这么个取巧的方法给自己下台阶,我其实也是在成全他,没想到他又多出了一样赌注,哈哈哈,信心都没有了的人,我怕什么!你就只管平衡我阴阳吧!瞧,我聪明吧!又套路出了他的东西!” 闻人说道:‘’若是使用暴力,也显不出我的手段,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 “看好了!”羽布大喜,赶紧从身上掏出几个小玩意,递给闻人检查。 很简单很平常的一张纸,闻人示意没有任何问题,羽布再递过来一只小炭笔: “你在纸上面写上几个字,写什么都行,然后我会把这张撕碎,吃进去,再从鼻子里拉出来,把他还原成原来的样子,如果我成功的话,相信你也不会” 羽布和他的一个师妹含笑的站在旁边,等着闻人的猜测,小云姐姐在一旁大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手法奇巧之外,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但在闻人的眼中,却与别人大有出入。 他认为很不够快,认为这等速度可能连一只鸡也追砸不着。 “哈哈,假的!太假了,哈哈,这不是变魔术么!手速不够快啊!一个小小的偷梁换柱,是什么给你的信心,能骗得到我的啊!我看看,你手腕处还有几个伪装?” 闻人又乐了,这和自己藏轮回珠的方式如出一辙啊!“奇怪,我什么时候把轮回珠藏到身上过!不想了,这几天幻象太多了!” 羽布愣住了,没有答话,但从他师妹憋着的惊讶而造成身体的剧烈晃动,可以知道他闻言后的震惊,看破便是看破,这是没办法狡辩的东西。 动用法器,法宝虽然能很容易的做到这些,但是发起法宝都需要动用法力,而自己,纯粹是靠的技巧,练习过无数次的小把戏,就连爷爷也能骗过去的。 “来来来!东西拿来!” 再来一次!” 说闻人不高兴是假的,这还是头一次他觉得钱这个东西是可以从天上往下掉的,而且是扎成捆,装好袋,就掉在自己一个人面前! “别丧气啊!这样,你再加上个什么赌注,来赌刚才你输的这些东西,怎样!” 羽布苦笑道:“再来一次?明知道这个我比不过你还再来一次,我也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吧?” “噢?”闻人悻悻的摸了摸下巴:“原来你不傻啊……” 那这样,你用的障眼法,假把戏,那我给你看些真的神通把戏,不用任何法力和道具的,单纯的神通。” 魔术吗!小意思,闻人不由分说,从兜里掏出许多零碎的东西:“来来来,你以为我手心只有一个球吗?其实呢,它变成了四个球,你以为我的手指断了吗!其实呢,我能让它重新长出来,你以为这条丝巾还在吗?其实呢,我把他放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你猜啊!你猜啊!你察觉到了我的法力波动没有?没有吧!” 羽布和他师妹的眼神又惊愕变成恐惧,又变成了麻木,这小子就是个多手怪,痴呆的看着闻人。 闻人冷笑道:“狗眼看人低,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能轻易的打败你是凑巧,真以为,我能什么都不准备,就敢来这地方送死,告诉你,小爷我的底气是你想都想不到的,看见一开始的那两道光了吗!呵呵,说出来吓死你,这紫月境再怎么神奇,加起来的价值都抵不过那其中的一道光,不然,不是等级高出许多的光,怎么能在这紫月境自由的翱翔!就你身上的那些零碎玩意,告诉你,我真看不上,就别拿出来献丑了!” 闻人说的兴起,满脸通红,拍着胸脯对着羽布他们吼叫道:“我看不上你的破乱玩意,我的来历是你们不敢想象的,但我我不能告诉你们,总之,以后跟着我混,只要是有一定见识和层次的人,就没人敢欺负你们,谁敢得瑟我第一个干他!老子在自然宗有人,在天上也有人,老子的根基在天上是如日中天…….” 闻人叨咕道:“嘘!我游戏人间还没玩够,要注意保密……注意保密知道吗……保密我的身份,谁敢说出去我就收拾他……不过,很多人都是势利眼啊!特别是那些层次低级的人,和他们显摆拉低了我的身份,大家不是一个世界,和他们说这些也没用,我是看你顺眼!才想要成全你,所以,以后啊!筑基以下的人,我就不屑于和他们玩了,给你个诚心表现的机会,哈哈!我瞧你们还比较顺眼!” 嘴里说是看羽布顺眼,一双桃花眼却滴溜溜的往他师妹身上飘,那周陌师妹到也懂味,不时悄悄瞄上闻人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小云听后自然是乐得何不拢嘴,她清楚,这一却都是骗人的,刚到紫月山庄时是什么样子,自己还不知道么! 闻人心里感叹:“诶,这年头不吹牛不成啊,不吹牛唬不住人!没办法收场了!” 听到这话,如同是天雷炸响,羽布与师妹彼此对视一眼,这小子身上的气息哄骗不了人,即使以自己的眼光,也能一眼分辨得出,他本身的修炼只在开悟之间。 相顾骇然,羽布仔细一想,夏虫岂能与冰语,修炼绝无捷径可言,能轻易打败莽虎的,肯定不是蛤蟆,能轻猫淡写的让自己生不起敌对心理,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人,也不可能是无根无基的野小子。 眼前这少年还真是深不可测,既然已经失去了斗志,没了斗志,就要找台阶下,这时候手也不抖了,舌头也不抽筋了,脑袋更加不迷糊了,连声说:“对对对,你有豪侠英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以后如果在外边遇到,只要你发话,我一定尽我所能的抬举你,现在,山不转水转,咱们就此别过…………!” “慢着,慢着……别急着分手啊!不成熟,太不成熟了,刚表扬你,就急着和我们撇清关系,在这个危机重重,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危难前夕,我们是不是应该处变不惊,自立自信!”“自立自信!万众一心,无畏无惧!无恶不作!” 闻人不满意的对羽布说道。 一直躺在地上的羽布师弟,像被雷劈醒了一样的跳起来,表情慷慨激昂,朗声道:“组织万岁,大哥万岁,抢劫万岁……” 闻人激烈的鼓掌,脸上绽放出神秘的微笑, “各位,已经进了这紫月境,我们当团结起来,懂吗!不是分头行动,我提议,现在对天立誓,一起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妹,如何?你们的师妹从今以后也就是我的师妹,你们的财富从今以后也就是我的财富!” 羽布,和他师弟瞪大了眼睛,冷汗直冒,半晌连个呼吸都没一个。 且不说这话强人所难,光是他说的这一句:我们的都是你的!这话就给自己心里添堵,什么都是你的了!那什么是我们的!” 无可置疑,闻人提出了一个让人不得不正视的提案,结义金兰,是种极其高端的誓盟,如誓约已成,祸福相依,生死与共,永不离弃。如有违誓,则自有天意规则管制。 因此,誓血为盟,在这个世界是十分神圣的事情,但是,这一点闻人并不知道, 尽管心中也有膈应,不过,他自认为是用的闻人的名字,心中释然了许多,只是,天意规则下,并不是这么笼统的。 羽布和他师弟还在迟疑,而那个美少女师妹却朗声道:“好啊!就结拜吧,能与大家结为兄弟,今后就可以放肆的敞开心扉了呢!” 闻人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们现在当天立誓,歃血为盟。” 羽布,小云,心里泛起问号,谁都同意了?怎么能说都同意了! “大哥,要不要准备香案?”美少女高兴雀跃道。 。 第111章 光之魄 “周陌师妹,你这么开心干嘛!从一开始,你就里外不分,敌我不明,是怎么回事?!” 羽布心里积压着许多不满,终于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呵斥起周陌师妹,也不知这师妹今日是怎么回事,不光是非不分,敌我不明,连宗门的名誉都不顾忌了。 周陌吐吐舌头道:“羽布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唐霞师妹修的是什么功法,你这都想不明白?不成熟,太不成熟了,你修的是心比天高法,当然需要满身的傲气,而我和唐霞...... 《掌教你骗人》第111章光之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2 章 荡海旗 羽布毫不犹豫的从腰畔拿出一个炫目漂亮之极的亮蓝色小旗子来,这旗子一拿出来,就犹如活了一般,在羽布手中陡然疯狂的张扬起来! 随着旗子的飘扬,空中荡起一阵波动,就如水雾在阳光照射下产生的光线折射,散发出彩虹般的绚丽。 同时,众人的耳边居然纷纷响起呼啸而至的巨大海浪般的咆哮声。 羽布似乎早有准备,单手死死握住旗杆:“我就任性一回,连我宗门长辈交给我的秘密宝贝,都托付给你,接着!” 闻人郑重的示意小云姐姐,让她躲在自己身后,搂住自己的腰,自己仿佛迎着铺天的浪潮前进,郑重的握住这小旗子的旗杆,接过来这小旗子,凝神感受这小旗子蕴含的狂野无匹,然后用单手一点一点的收拢这旗子,卷了起来。 闻人心里重重的舒了口气,总算没露馅,没想到要理顺这小旗子上错综复杂的元气波动,居然这么繁琐。 羽布刚张开的嘴,居然合不拢了,他在心里狂呼:“这要有多么高的境界,才能一眼理顺这荡海旗的玄理气机啊!这,这,不是说连元婴高人都不可能破坏这荡海旗上的阵法啊!!” 从羽布脸上的震惊便可以看出来,闻人这单手收拢旗子,绝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 羽布真的被震惊到了,他还没来得及交代这旗子的收放的法诀,片刻之间,小旗子就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这个少年的来历到底有多么神秘?” 要知道,这荡海旗可是太上长老亲手炼制的法宝,而现在,闻人不用收放的法诀,单凭对于道境的理解,就能轻易的理顺这荡海旗上面复杂玄奥的天地元气阵法,他不得不震惊。 太上长老是元婴修为啊!能轻描淡写的解开元婴高人亲手炼制的法宝,不说修为,单凭那对道境的理解,起码要高出元婴一个大层次啊!” 按照太上长老的说法,如果是修为不超过元婴的人,来破除这荡海旗上面的阵法,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人非得读通天下道典,有着浩瀚的对大道境界的理解和感悟,并还要有一个或者几个,道境起码达到先天气机大自在,法和自然的高人亲自指点,才有可能不靠修为,只凭借单纯的对天地大道的非凡见识,靠纯粹的境界来破解。 而真如果闻人是有这样条件的人,一想想,“咦!”羽布打了个哆嗦。 明源可不知道羽布的诧异,这旗杆一接触到这旗杆时,便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如同海洋上面巨大海浪般的声势,在旗子周围澎湃着。 这声势狂野混乱,让闻人忽略了羽布后面的言语,这旗子的气机复杂深邃,隐含着天地至理,如果连这旗子都拿不住,那么前面吹出去的牛不就白费了! 都到了这个时刻,绝不能露馅,况且,现在自己的直觉惊人,刚才凝神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气机的一丝丝脉络,这丝丝脉络虽然复杂异常,但自己好像也能看出点什么来。 他心中古井无波,他的眼睛,明亮的就像是金色的月亮,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洞悉世间一切变化故事。 遵循着内心的直觉,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闻人的手很稳定,就像他此时的心境一样。 他是可以纳百川的海洋,他是充塞天地间的空气,寻找着千丝万缕,乱成一团麻的气机线头,一点一点的剥开烟雾,理顺这荡海旗的元气结构。 羽布的震惊,闻人真不知情,长春功的修炼,让他从身体到直觉都变得通透,在刚才行功了一次那胡拼乱凑的功法,又炼化了那两道诡异的光线之后,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天地玄妙的感受更上一层楼。 更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和别人比起来,现在是多么恐怖。 风止,浪静,旗子温顺得像个凡物,闻人微笑了,刚才的经历很有趣,很值得仔细感悟,回味,记住这感觉,等有空好好琢磨一下。 “心意宗果然不凡,连这么一个小旗子都能弄出有这么大的威势!” 小云姐姐小声说道,她的见识有限,不懂这旗子是属于什么类别,是法宝?还是符咒? 疑惑的望着闻人,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想要知道的知识。 闻人那里有这么高深的见识,但是他要装,随口对小云姐姐说道:“小玩意而已,不足为奇!” 羽布见事已至此,赶鸭子上架了,不得不继续下去,稳定了下心神,说道: “光之魄没有固定位置,只有收集齐了七色光弘,把聚齐后的七色光弘按照独门手法,就能让这光之魄显性,而这荡海旗,就是我心意宗花了大本钱,炼制出来的品阶极高的五行水属性法宝。 也是有着能收纳光之魄的法宝,水克火,用浩瀚之洋水来牵引包裹这光之魄。 无论成与不成,我先前赌输给了你两个上品元胎瓶,现在,我给你七个!” 羽布拿出了名门大派弟子的魄力:“所以,我们先要收集起七色光弘,像这里的一个采集点,收集几份红之光弘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允许你们一起!” “还有,这紫月境的危险是无处不在的,有时候,同行的几人,就算牵着手的人,也许突然间,另外一个人就消失了,还有,虽然这粉红色光雾极其温顺,但是另外几种光雾,都有不同的凶险,但是,我们都准备的有许多预防的东西,也同样可以分给你们几样!” 闻人匝巴匝巴嘴,突然就觉得有些无聊: “你不讲究啊!用这点东西,就像驱使我帮你们,你不觉得,这让你们信服的代价太大了吧!” 羽布脸一红,他当然存的有小心思,这次一定要成功的,无非是代价不够,打动不了他,还没想好要加什么代价,他那个瘦小如猴子般的师弟跳起来,表情慷慨激昂,朗声道:“结义万岁,大哥万岁,抢劫万岁……” 闻人欣慰的点头:“”嗯,好事多磨啊!看你们这么有心的样子,兄弟之间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的师妹就是我的师妹,来吧!让天下为我们颤抖吧!这良辰美景,来,有请小云大姐头宣誓。!” 小云姐姐玩得兴起,当即撕掉闻人衣服的一角,搓起来,当成一支香: “皇天后土,我轩辕芸,与在场诸位义结金兰,如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皇天在上,我闻人玉,与在场诸位义结金兰,如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也许是誓言本身所含的意义太过于重大,等小云姐姐说完,闻人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等说完誓言后,又觉得意犹未尽, 情不自禁的加上了一句:愿我等之誓言,超越姓名与身份而永存。 被这气氛的渲染,心意宗众人也自觉的按照在师门的排行,一个个的庄重的口宣誓言。 自此定下排位, 小云姐姐,轩辕芸排名大姐。 闻人玉次之,排老二。 羽布座次三 唐霞排四 张文远排五 周陌排六,老幺。 礼毕后,“定了,定了。”闻人与小云姐姐三击掌。 这结义对于众人来说,毕竟是头一遭,一时觉得这番行为新奇无比,此刻无论谁心里有何阴霾,都眉开眼笑的,笑开了花。 大伙纷纷口称“贤弟”,连叫“二哥,大姐,均是不胜之喜,处处是清脆且爽朗的笑声。 羽布对闻人一笑,不管之前如何的各自防备,现在无论是真是假,起码名义上多了这么一个称呼,闻人的笑容没有了以前的刻意,似是多了点亲切之意。 闻人回以一笑,转头便喜滋滋的瞄着周陌唐霞二女:“老幺纯真可爱,四妹端庄大方,真是美女如玉啊!今后,可要把我当成不避嫌的亲二哥啊,我期待着,能有这么一天,我能拥有你们永恒的亲密,有什么心事,可都要对二哥我说出来,别藏在了心里头!” 小云姐姐,不,现在是大姐了,对闻人恶狠狠的道:“再亲密的人,也要讲究个男女有别,特别是你们年少无知,容易失防的时候。!” 这样问话的语调,已经有点不太像正常的关系,反倒有点像互生情愫之间的责怪。 闻人心里暗暗不平,我想到这么一个好的方法,完美的兵不刃血的帮你取得七色元胎瓶,你就摆出大姐的威风了。 气恼的用指头在小云的手心挠了几下。 小云白了闻人一眼,昂头说道:“好了,这紫月境,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还是先去采集光弘吧!” 瘦小猴子张文远眉飞色舞,眉宇间发自肺腑的高兴,做不得半分假: :“我们刚才的那个地方最好,方位地势都是个极好的地方,先到那里去吧!” 仍像开始那样,闻人拉着小云的手,在后面看着羽布四兄妹之间的亲密自然的牵着手,心里责怪着这个烦人的地方:“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能让他们两个男的牵手!” 张文远突然回头:‘二哥啊!你和我展熊师兄之间是闹了什么矛盾?我问他,他也不说!就支支吾吾的说你太不要脸,真的么!” “我展熊师兄是个一根筋的莽撞之人,平生最不会转弯,想必你们也是意气之争吧!二哥你就大人有大量,出去后,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哈!” 。 第113章 元胎瓶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看着前面刚进行结义仪式的新的伙伴,感受着由陌生人变成朋友的心里变化,闻人心中升起一阵奇妙的感觉,不自觉的想起了在前世,那个在人类历史中最为伟大的巨人说过的一句话。 其实这结义对于心意宗弟子们来说,新奇好玩的意义大过于结义本身所含的意义。 可是对于闻人来说却不一样了,一开始的想法,只是以结义为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等结义过后,不知是结义的含义过于厚重,还是冥冥中有一种规则,这样的仪式居然在他心里居然变得凝重起来,这在他开始是真的没有想到的情况。 比如现在,他就有了,我再也不是天地间的一粒尘埃,今后,我的兴衰终于能引动起这世界的一丝变化了,起码,有了这份名义在,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我会感到悲哀,而我真的也出了意外,想必他们也会在心里流淌一些情愫吧! 这是好的开始,就如我已经多了几根和这世界接触的触手,和这个世界的接触面也多了起来,有了这一点基础,从今以后,闻人就可以慢慢的把许多人串联在一起,打出这名号来了,再也不是天地间的一粒尘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以后,谁都会稍稍顾忌一下今日的结义,不会明目张胆的与自己作对。 就好像看到大河,就会联想到海洋,看到山峰便会想到昆吾仙山,现在想到朋友多的好处,就会牵扯到:我如果天下皆兄弟,海内遍知己,那时候会怎样! 这让五湖四海皆兄弟的想法居然强烈起来,心中竟自然而然地升起一种强烈的念头,那念头就是要主宰一切,掌控自己命运,那种感觉很微妙,似乎是他的心灵和这方世界产生了共鸣。 要成功,先要有朋友,要取得巨大的成功,需要敌人。这才几个朋友,如果我和天下间大部分人都结拜呢!那时候会是怎样! 思绪漂忽间,忽然转到了那个雾隐湖边,自己已经没当一回事的,和自己结拜过的大汉,虽然到现在不知道他姓甚名甚,但是有了这名义的存在,呵呵! 可是凡事有利必有弊,一门心思的拉帮结派,这也有违修炼的真谛, 闻人为难了起来,是继续潜行,等修为高了,独自笑傲天下,还是从现在开始把网越织越大,才好呢? 随即便释然,想什么呢!!自己还没有正式修炼,还在苦苦寻找入门修炼的契机,想那么远做什么!还不知道大道的路是怎么走的!,方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给自己的道路先规划了起来,为什么先要给自己加上一个固定的念头呢! 修炼的人也需要体验红尘明本心,枯坐闭关的人,更加参悟不了大道的浩瀚……………… 出神的闻人,感到身旁一阵轻微的拉扯,侧过头去,看见小云姐姐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心里明了,这是想和自己说悄悄话了。 实际上,从一开始,自己就没和小云姐姐交流过,当时自己是怎么晕乎乎的上了小云姐姐的船,到现在自己心里还存着不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没脑子的? 放缓了脚步,刻意保持在不远不近的吊在羽布身后的时候,小云姐姐定定的看着闻人,小嘴一张一合的,闻人只听见半个:“你……我…………” 小云姐姐喏喏了许久,突然一叹:‘“算了,我有太多的话要和你说,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很大可能已经不在了!” 闻人打趣道:“大姐,你要谢谢我多简单啊!给我洗衣做饭便成了,不用想这么多的!” 小云姐姐这时的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好看,呆了一呆,悠悠的说:“我可是个没有自由的人,如果真能无所拘束的给你洗衣,做饭,那日子远比我现在强多了!” 小云姐姐突然郑重起来:“听着,量力而为,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情!做不到的就不要勉强了,生命本来就不值得勉强,光之魄,肯定会有危险,总之,我们要一起平平安安的出去。!” 闻人微微愕了一下,被人关怀这种感觉,他一直以为已经永远在自己生命里消失了,甚至他自己也已经将那种感觉给淡忘了,没想到它可以再次在不经意间出现,炽热的暖流静静地在闻人体内流淌。 这紫月境的光雾并非均匀分布的,而是有的地方浓郁一些,有的地方淡薄一点,于是时间一长久,光分七色,各归其位,形成或大或小的抱团光雾。 穿行在这粉红色光雾中,观望前方,只见金霞荡荡,彩雾绯绯,粉红色光雾似万丈轻纱,层层叠叠,明显比别处鲜活。 羽布停了下来:“漫跨步雾兴云术,红云照太虚,这里便是经过堪舆后,最佳采集红色光弘所在地!” 示意唐霞师妹,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有七色瓶子若干,羽布从中挑出两个红色瓶子,如血般的玉石制成,鲜血一样艳丽,水晶一样通透,美丽而妖艳。 小云也拿出一个包裹,遮遮掩掩的,从包裹里分出一个瓶子,也是同样的血红色的瓶子,天啦!她这包裹在拿出一个元胎瓶后后,就瘪了一半下去。 这就是小云姐姐积极赞赞多年的家当? 尽管闻人不懂,但是和羽布的一对比,一个通透澄亮,看上去像是万里无云的天空,只一看就让人心情舒畅,而一个像是灰蒙蒙的阴雨天,雾蒙蒙的,还夹带有细细的裂痕。 就这么一点东西,据小云姐姐说还是准备了许多年的成果,不用想也能知道,小云姐姐这些年过得不好,这么想来,她自己破罐子破摔,孤注一掷,冲动的拉着自己进这紫月境,也情有可原。 但是,如果是她随意的拉一个人进来,那是自寻死路,可是现在是拉着自己,那就是天作之合,福缘深厚,无巧不成书,总之,等等能体现出自己价值的好话,都不能形容这份机缘。 闻人心里哀叹:“这个单纯的小姐姐啊!真是淳朴的厉害,想当个平凡之人倒也算了,像她背负着许多责任的人,岂不知,资源的原始积累,都是充满血腥和暴力的!” 闻人对比着双方的东西,心里坚定着自己要走的路,多年的积积赞赞,能比得上巧舌如簧,拿他人的东西为己用么! 羽布到底是大门派出身的人物,对着小云说道:“大姐,我的元胎瓶太多了,带着不方便,你帮我用一个吧!我们这元胎瓶,是用最珍贵的骊龙血玉制作,上面有坎离震兑之宝,包罗万象之珍,能让收集的光弘更加纯粹,凝聚的更加有若实质。” 小云姐姐面薄,从她不自觉的紧紧包裹着自己元胎瓶的手,就能看出她内心的自卑,在这明显珍贵无比的视觉冲击下,小云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闻人很自然地拿了过来,既没有表现出惴惴不安的样子,轻松而不轻佻,稳重中带着一丝悠闲,以鼓励的眼神,示意小云姐姐不要怕,不要自卑。 小云姐姐得到了慰藉,如春风般的轻松一笑,学着羽布的样子,三只手指拖住元胎瓶的底座,高举过头顶。 寂静无声,只有诡异的光线下,几个紧张的少年。 羽布松开牵着周陌的手,并指成剑,对着元胎瓶口一声轻呵:“填离取坎复天干,此物不落,更待何时!” 那元胎瓶口顿时腾腾焰起,烈烈光生,红光由瓶口旋转而上,形成一股小小的龙卷,满天红雾遇到这龙卷,顺着这龙卷卷动的势头,丝丝缕缕的光雾,潺潺流水般泄进了元胎瓶,闪耀出万点金光,大量的光雾落入瓶内,粉红盎然,到了后来,元胎瓶内竟似有流动的红色烟雾。 ……………… 一块蓝色光雾,当中两个人正在拼命厮杀,一个是长挑身量,眉目清俊的少年,另一个矮胖胖,浓眉大眼,也是十几岁的少年,双臂挥动之际,风声劲急响亮,显然他的修为全在上身。 紫月境内带不进金银铜铁之物,一入紫月境,所有金银铜铁皆化为虚无,也有用那奇玉异木之兵器,但均有各种不适,从而,进紫月境的人,大部分都不带兵器了。 这两人身上都负了伤,高的一个左臂转动艰难,矮的一个肩、臂、腿之上,有四五处伤痕,血渍斑斑。 矮胖少年浓眉一揪,大怒骂道:“混帐王八蛋,今日不分出个生死来,你别想逃离!” 有十多名少年,神色都甚是尴尬,在他们的圈子之中,还有一个巍巍少年,这少年长得面如冠玉,英风飒飒,静立时如渊亭岳峙,态度极是沉着,这时他牵着的一名少女对他悄声说道:“少爷若不出手分开他们,只怕真是不可开交了!” 。 第114章 分分合合 光雾如狼烟,被龙卷旋转着吸纳入元胎瓶,不一会,两个元胎瓶里面便氤氤氲氲,浓若实质,几乎要溢出瓶口。 羽布慢慢的把元胎瓶放低,一直心里没底,怀着忐忑,大半注意力都放在羽布身上的小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元胎瓶放到和他一模一样的位置。 羽布给老五张文远目光示意,张文远会意的拿出两块黄澄澄、晶莹光洁、璀璨耀眼像玛瑙宝玉般的扁状物事,眼疾手快的分别往两个元胎瓶口一塞,其大小与瓶口刚好丝丝入扣,他仔细的观察一番后,高兴的道:“功德圆满了!纯净和品质与宗门里形容的最高级的光弘是一个样子!” 风云过后,这方这方光雾又重新恢复到了古井一般的宁静,本来介于鲜红与粉红之间的颜色,如同被稀释了一般,明显的淡薄了不少。 羽布:“这一片光雾一次能收集满两瓶如这般纯净的光弘,已经算是一块很好的地方了,已差不多到了极限,想要再收集到这样品质的光弘,非得等到下次紫月境开启之时。 我们在这里要继续收集的话,意义不大了,这光光雾越稀薄提取光弘越耗时耗力,并且品质还差,我想我们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尽快收集其他的六色光弘吧,大姐,二哥!”。 小云:“不错,现在什么事情都可以丢在一边,先尽力把最想要的东西拿到手再说!” 羽布:“大姐就是大姐,能一下子抓到重点,不错,什么疑惑,想问的东西现在都可以不提,最紧要的是先把七色光弘收集齐全,再找到光之魄,可是,你们也知道,像这么大的一片光雾里,能收集最纯净光弘的多少,实在是有限度的,想要收集齐全七色纯净的光弘,就要抓紧时间,我们不能把鸡蛋装进一个篮子里,为了尽快的收集齐全,分头行动,分开行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对吗!。” 小云大姐点头道:‘是啊!这确实是最快的收集光弘的方法。!三弟你想得周全,果然有大家之风!” 羽布不知何时弄了把折扇在手上,在这个和折扇极不相配又奇怪的地方,他做出的风雅让人起鸡皮疙瘩:““不敢不敢,大姐所言极是,但是,因为这紫月境内并不反对强抢豪夺,所有人都有着霸道行事的想法,并且这紫月境有着许多无法预料的危险,祸福随身于顷刻,翻身落马项无头,这样看来的话,分开有利也有弊,我们大家,合则多点照应,大家共同应对发生的变故,分则未知的变数太多,不说危险,单单就分开以后如何再遇,有变故的时候如何传信,都是不小的问题。 还有,这两个元胎瓶,我们是分成两份呢,还是由我们统一保管,等到出境的时候再分?还是往后的都如此?” 这是要争权利了,呵呵,才这么一会,他就想要队伍的主导权,不过,闻人反而心喜,这羽布想争权也不是坏事,可能连羽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争权的表现,说明他内心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无比重视这次结义了,这对闻人来说是个好事。 但闻人决定抢夺核心的位置,经验告诉闻人,假如对方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叫你讲话你就讲话,这样铁定已失去了先机。 闻人:“想必你们都学过风水堪舆,寻方问物吧!这样,我们两权相衡取其中,效率和安危都很重要,两手都要抓,两边都要注意,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论效率还是分开快些,咱们大伙相交莫逆,亲如一家,当群策群力,争取获得大圆满!” “他那里来的自信?不担心我们抛弃他”,羽布轻摇折扇心里想到。 “我们还需要收集六个色的光弘,这样,定好方位,把路线分成数个小圆,沿着小圆圈的方位走,每走一段路便碰一次头!你们看这样好么!” 老五张文远用力点头:“二哥,我明白,这法子真好,就算你们不动,我们转一圈也就又转回来了,我一切都听你的,咱们分头行动!” 周陌唐霞也觉得这样能更快的做完事情,在一边纷纷叫好,至于汇合后东西如何分配等等一些问题,闻人没说,没说是因为他无所谓,当初进紫月境的时候,答应过司寇老人的,全部所得,小云只挑选两样,其余的全部归山庄。 小云大姐小家子气,小门小户的人,能用到的东西也少,不像大势力,什么东西开口就是多少多少。 小云姐姐要求并不高,能给她争取到两瓶光弘,就足够满足她的需求了,多了反而无害,如果把全部所得都给小云姐姐,可能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至于自己,呵呵,自己连自己为什么进这紫月境都不知道,至今都只知道当时,是在被小云姐姐的玉手一拉后,便晕晕乎乎的跟着她进来了,想起来真丢脸,自己连拒绝都没拒绝一下,而连光弘是什么东西,怎么用,来里面干什么,一概不知道,既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需要这个么!留在身上惹是非么! 啧啧,归山庄,不就是归仙女姐姐么,仙女姐姐的,最后还不是我的么!闻人一想到仙女姐姐,就走神了,目光呆滞,嘴角歪斜,还流的有口水。 羽布心里惦记的是光之魄,真能得到那光之魄的一丝气息,自己都能凭借此物得到宗门的赏识了,因此,他准备随即应变,根本不提如何分配的问题。 羽布示意老五张文远把身上的包裹拿出来,老五欢快的拿出身上的全部包裹,一一放在空处。 这动静惊醒了入神的闻人,他看着老五张文远,这货现在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最先拥护自己的是他,现在对自己毫无芥蒂的也是他,不过,他的动机是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口号一喊,大手一挥就折服了他?不可能!,闻人并不对自己的魅力盲目自信,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自己没有足够的信息,分析不出来而已,这很可怕。 老五别看瘦小,身上带的东西还挺多的,在开始设计偷袭闻人的那个时候,他就不要钱似的掏出了大把的符咒,法器,那种打法,怎么也消耗掉了一个包裹吧! 可现在他身上居然还有满满的几个包裹,“这真是个当管家的料,移动的仓库,如果这紫月境能带金铁物件的话,想必他可以当移动的兵器库了!”闻人心里想着。 羽布打开包裹,先从里面挑出六个,跟刚才的一样,水色极好的元胎瓶,不舍的递给小云,等小云接过去之后,却开始犹豫起来,想了想,还是拿出六个方才老五张文远用来盖住元胎瓶的,那黄橙橙扁状物事。 又沉吟了一下,干脆再多拿出了两个元胎瓶,递给小云大姐。 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他多拿了两个元胎瓶给小云大姐,却没有多给那两个黄橙橙的东西。 接着,拿出几样非金非银,似玉似胶的几个小丝团,递给了闻人。 闻人高兴的接过来,拿起羽布给的东西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真诚与开心,这笑容与反应,也是在训练营里练习过的,很有名堂,自认为如果再把那种受用的喜悦洋溢一点出来,就能触碰到最高境界。 在彩云城训练营时,接别人的东西表现的最高境界有个说法“”在接过别人送的东西的时候,要让送东西的人觉得受宠若惊,欣喜不已,认为自己的东西体现出了最大的价值,起了很大的作用,而由衷的高兴。 果然,相比于羽布在小云大姐接过自己的东西时,与闻人接过自己的东西时的反应明显不同。 在小云接东西的时候,他强忍着自己的付出与对东西的不舍,但闻人接过东西后,他则是满脸的得意与期待。 把东西用手一抖,叫得出名字的分别是九霄冠,紫霞衣,黄丝罩,另外还有几件闻人不认识,不知道的东西。 闻人对能拿出这些东西的羽布羡慕不已,不停的吹捧羽布的高贵出身和底蕴深厚。 羽布则高兴的指着东西一一给小云和闻人解说,比如,在粉色光雾和蓝色光雾之间一般都会有紫色光雾,这紫色光雾不像这粉红色光雾性子温和,它霸道得很,进入紫色光雾时,必须身穿紫霞衣,罩黄丝罩,否则,身外衣物会化为灰烬,身体接触紫色光雾,会让自己皮开肉绽,即使能够忍受这巨大的痛苦,时间稍稍一长,会造成全身枯萎而亡。 除了紫色光雾,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种种,羽布细细的一一交代清楚。 随着羽布的讲解,小云姐姐不禁大汗淋淋,后怕不已,心中不仅暗暗庆幸,幸好是拉了这闻人进来,还是小男孩考虑周到,不仅没有与他们死斗结仇,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弄了个结义,名正言顺的获得这许多在紫月境的必备之物。 此刻才稍稍明白闻人的深意,现在想想,闻人大费周章的,先是展现出他的实力,再神神叨叨的给他自己一阵吹捧,再以强硬的姿态逼着结义,这一切莫非就是算计到现在这种情况? 再看向闻人,他现在表露出的是多么的自然与高风亮节,一却都表现得那么坦然,不由得有些崇拜闻人起来,她可是赌气进来紫月境的,当时身上,除了两个品质差的元胎瓶,什么都没准备,连面对死亡的后果都没有想好,现在都觉得恍然如梦,自己怎么那么大胆,那么的不顾一切,幸好,遇到了他。 小云凝视着俊美无俦的闻人,不发一言。 羽布分完东西,把该讲的东西说完,让老五张文远收起包裹来,老五牵着的是四妹周陌,没等老五反应过来, 四妹周陌突然从其中一个包裹里,掏出四个黄橙橙的物事来,也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人,便轻轻一抛:“二哥,接着!” 她抛来之物,正是那个用来盖上元胎瓶的东西,这东西闻人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像是个可以吃的东西,还不是一般之物,有着非凡的圆润与香甜,看起来极其诱人,让他馋诞不已。 闻人高兴的用手一掂量,却看见羽布脸上的陡然变色,下意识的就要讨要回去的样子,立即心里明白这是个好东西,甚至比元胎瓶,紫霞衣更珍贵。 闻人心里虽然对不认识的东西仍有丝丝戒备,但是他的直觉恐怖啊!基本上,他的脑子以后都不需要了,什么都靠直觉,就能有很对的选择。 现在,他直觉认为好吃的东西,还用赌这东西能不能吃么! 于是,堵在羽布开口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先自己往嘴里塞了一枚,又往小云姐姐的嘴里塞了一枚。 周陌见他们吃得香甜,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笑道:“这东西叫做九天神枣,可好吃了,可难得了,我长这么大,都只有在之前进紫月境的时候,长辈发给了我们一人吃了一枚,不过,以我们现在的身子根基,最多也只能吃一枚了,再多就受不了。 吃了这九天神枣有极大的用处,不是宗门为了慎重起见,给我们带上这九天神枣备用,我们也无缘一下子看见这么多,可是到时候,要一颗不少的还回去的,给了你们两枚,我可是要受到很大,很疼的惩罚!” 老四周陌说完,几滴晶莹的泪珠便在眼帘挂了起来,周陌没有说自己拼着惩罚,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不用说,闻人也明白,如果她说的都是实话的话,自己便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羽布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便长叹到:“天下任何修炼的人,都千方百计想要吃一枚而得不到,偏偏你们,得来豪不费功夫,罢了罢了,吃了这神枣,需安心运行气血,这样便一时不能行动了,这下可好,不分头也不成,时间紧迫,可不会浪费时间在这儿等你们,就此分头行动吧!” …………………… 。 第115章 异想天开 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就在准备闭上眼睛安详辞世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最喜欢食物的味道,真是太香了! 香味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他扶着墙,艰难的去追寻着,每一步都是一次垂死挣扎。 他以为自己来到了神仙之所!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都堆满了他最喜欢吃的那种食物。 他心中一阵温暖,对老伴充满了感谢,她一定是想以这种方式表达对自己的爱,平时的暴躁那些都是表象,现在才是她的真情流露! 他不知从何处获得了力量,奇迹般地独自站立,似乎想将这些美味全都揽入怀抱,一块也不想放过。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把铲子,狠狠地打在他抓向食物的手,他呻吟一声,看到了他的老伴,只见她娴熟地挥舞着铲子,又一次准确地打中了他的手背,他那扭曲的手指,徒劳地动弹了几下,便老实了下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亲密的老伴尖声喊叫道,“这些食物是为那些即将参加你葬礼的客人准备的!” ……………… 闻人居然想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故事,看着羽布等人的背影越来越淡,越来越小,这故事的寓意让他心中产生了絮絮愁绪,一时间,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了起来,这份责任并不是对羽布他们,而是身边的小云姐姐。 从种种迹象看,这个任性的小云姐姐,对紫月境只有极其有限的一点点了解,就这么知识,都还是道听途说来的,可能她连知道这紫月境的光弘对她有大用的消息,都没有经过确认,便急躁的拉自己进来了。 也不知道小云姐姐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也不知她怀着怎样沉重的心思,但是,一个女孩子在情绪快要崩溃的时候,坚强而有责任的自己,不正好是在她心里扎根的好时机么。 闻人并不糊涂,但在小云姐姐把他的手一牵的时候,他便糊涂了。 不为江山为女人,为了女人,忘记了自己的生命安危和前程,这种人在历来都有一个称呼:混账东西。 闻人现在假如是皇帝,他这性子,就是为了向世人诠释烽火戏诸侯的真感情,闻人假如现在是个掌权之人,那敌对方美人计都不用施展,只要让那美人站在那里,敞开口袋,他自己就会一头跳进去,出卖所有机密,连自责的念头可能都不带一个。 这是很奇怪的转变,可如果闻人当初在训练营时,也是这种性子的话,那么他的骨灰估计现在都凉了。 尽管闻人现在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遇到美少女,就会失去原有的理智和冷静,可惜想要得到爱的这种思维,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连反省的念头都不存在。 以后的闻人,也许会对这一时期的脑残闻人感到可笑,但现在的他,呵呵!有什么能比得上双宿双飞,翩翩起舞呢! 说真的,现在并不是分开的好时机,闻人清楚这点,他和小云姐姐太需要熟知这个地方的人了。 不过,现在闻人同意分开,却是为了心中的一件私密的大事,那就是他在对抗吸收那虱量虫时,所拼凑出的功法。 那个虱量虫,现在还在他的胃里,不错,闻人现在尽管有了对付那个怪东西的信心,但是他并没有一边说话行事,一边运功的本领。 而在羽布一方人心未定的时候,又着实不敢坦诚的告诉他们:“那怪东西还在我肚子里,我需要研究,我需要运功炼化!” 在这紫月境内,羽布他们的每一点经验,都是极其珍贵的,可是闻人不得不偷出点时间,用来解决那个怪东西了。 还有,之前领悟的那个长春功开篇,让闻人总觉得心里有膈应,那领悟的过程是如此的古怪,就如同走在路上,被一包珍宝直接砸到自己怀里似的,尽管没人看见,也不知道是从那里砸过来的,可是他心里总有不安啊! 那个时候闻人心中涌起无比荒谬的感觉,总觉得在自己凭直觉补全那个开篇之后,自己所熟知的长春功,每一层的味道,意境都变了。 那个神奇的长春功开篇,好像对所有长春功正文,重新阐述了一遍方向与意境,连方平师叔给他的讲解,现在一对照起来,都有许多的谬误。 虽然东西给闻人的感觉非常非常的高端,可这也得来的太神奇了,让他非常不安,可惜这里没有老槐树,不然可以对着老槐树烧香问卦一番,闻人的直觉告诉他,老槐树对他挺好的。 闻人担心新长春功来路不明,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新长春功,真是他的福缘与恐怖的直觉,种种巧合造成的。 因为元年的关系,而造成天下许多修炼的传承都或多或少有过断层,长春功的根基来历本身不简单,而闻人能够得到,最重要的一点,完全是他那恐怖的直觉,以及他自己都不清楚不明了的种种福缘,无数的巧合。 长春功残缺开篇,紫月境入门暗语,轮回珠里那已经潜伏在闻人心底的东西,光之精魄,而其中最重要的绳索,还是闻人所带的,前世华国道家千年的真谛。 这几样东西,都已经被时间长河把所有关联信息彻底冲刷得干干净净,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有关系了,更何况,就这些东西还凑不成这新长春功,那些残缺的部分,是被闻人用他对于道意的理解,而生生架构起来的,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此法通神,闻人已对新长春功心中有感,此时心中分外自然湛明安泰,这种新的功法里,有一个化万物精华为己用的法诀,那两道光之精魄已经消失无踪,化作了闻人的力量,再也找不出它们存留的痕迹。 修炼化万物需要一个引子,一个要达到天地精华层次的东西,恰好,四妹周陌给送来了九天神枣,闻人决定等九天神枣的功效显现出来后,用那九天神枣的效力当做引子,来炼化肚子中的那怪东西。 又用炼化肚子中的那怪东西后产生的能力,来一举突破长春功的第五层,啧啧,想想真完美,这么美丽的想法,就像闻人莫名其妙记起的那个故事一样,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闻人可不想耽搁,他想去追寻,于是,他侧过头对小云姐姐说:“小云姐姐,我先前中了他们的暗算,现在要抓紧解决这个问题,你等我一下,差不多等你消化完九天神枣的效力,我也便好了!” 小云姐姐扯着闻人的衣服,低声耳语道:“很重要么,不重要就放弃好不好,我们走吧,去别处我陪你散散心!” 闻人没看懂小云的忧伤,也没注意她话里的含义,更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后悔,和自己已经成为她的感情寄托体后的信任。 点头说道:“没事,没事,一会就好!” 可是等了一会,除了比往日多了一点清明,并无别的变化啊!心中奇怪,这九天神枣不是有伐毛洗髓,去心魔,聚神意的功效吗!把这九天神枣说的那么玄乎,自己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不会是放得太久了的东西吧! 突然,闻人一阵昏眩,心头如鼓鸣一般的狂跳起来,身体也变得僵硬,因为,他感觉小云姐姐那丰满娇躯已经轻轻依偎上来,闻人他才十二岁,到底是个纯情小男孩,他缺的是爱,可不是激情,可是看到小云微微撅起的,红艳艳的,湿润润的小嘴,如同火焰在燃烧,充满了让人亲吻的欲望,又如同娇艳欲滴的草莓,甜美得让人充满了品尝的欲望。 这红唇温柔吻上闻人的脸,然后用手抚摸着刚才吻过的地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道:“我已经知道你很厉害了,可我后悔了,我后悔骗你进来,就听我这一次,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就在这里等,等着出去的机会吧!只要你答应,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话。” 闻人害臊得满脸通红,牵着小云姐姐的手,也变得汗湿起来,脑袋里哄鸣鸣的,只剩下盲目的:“嗯,嗯,听你的!” 收定心神,不敢正视小云姐姐,侧着头说道:“我们就在这里,我先运功了!”这害羞腼腆的样子,不知怎么的,让小云姐姐开心了起来。 修炼之道,在之恒,修炼之难,在之静,修炼入门并不是难如登天之事,而难就难在把握住那种若有若无的状态,固守住那一点,让思维不跳脱逃逸。 这就是说的资质与悟性,不是那个材料就很难修练成功,而越是年长,身子就越是变得浑浊不堪,这是免不了的,所以修炼过了那一个身体与精神最佳的平衡点,便只能蹉跎人生,望洋兴叹了。 运功和修炼不同,修炼是求进步,开拓思维,升华已身,所以完整的修炼一次,有许多先决条件,对时间,地方,空间什么的都要有讲究,原本在这个地方修炼是不可能的。 而闻人想试一试,他有过在忘忧坊老槐树下,说入定便能入定的经历,而那一次的心得,便是这一次的信心。 刚才小云姐姐的举动闹得他心慌,迫切的需要入定来平复自己的热血。 他站好架子,脑海中浮现出那真长春的运行之法,只在一个呼吸间,闻人便进入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 只是虚虚渺渺,精神固定在某一难以形容的层次,等身心都调理好了,他便想着先松开肚子里,那包裹住怪东西的长春真气,再以迅雷之速度,用新的长春功法诀,彻底消化掉它。 ……………… 小云大姐把那九天神枣吃了下去,刚开始感觉很好,浑身热烘烘的,舒服得让她连情意都喷发了出来。 可是随着闻人的入神,热烘烘过后,就觉全身一阵痛痒之感袭上心头,很难受,一开始的疼痛虽是可怕,但这时却远不及痒令人难熬。 她没有打断闻人,而是用单手向身上搔抓,但全身无处不痒,使她无从搔起。 再过一会,小云已经感觉不到痒了,因为一种燥热已经掩盖住了先前的痛痒,也混乱了她的意识。 她双眸中流露出痛苦光芒,娇躯扭动得像条蛇一般!这种异常使闻人惊觉起来,小云大姐到底是怎么了他不得而知,但只看她忽然连连喘气,身体扭动不已的样子,便可知道小云姐姐情势有点儿不妙。 小云姐姐用最后的意识,说到:“是我害了你,走吧!趁我还有点用,抱着我,走,去找那些落单的女子…………” 说着说着,她嘴里言语便变成了压抑的本能的声音,眼中水光潋滟,媚意如丝! 周陌师妹其实真是一片好心,只是她高估了小云大姐的身体修为,并不能承受这九天神枣的效力,同时也低估了闻人的身体,这九天神枣的功效对已经对闻人没用了。 全无意识的小云姐姐轻吐口气,身体上的燥热越加的严重,如喝醉酒般的,再也站不稳,在闻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倒向了他的怀中。 。 第116章 先自救再救人 闻人是分心两用,由于脑袋中的完美设想,他一边处理着自身,一边留意着小云姐姐。 小云姐姐这一撞在闻人身上的时候,也恰好是闻人刚松开那包裹住肚子怪物的长春真气的时候。 原本闻人是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用新的的功法来代替长春真气,把肚子里的怪东西炼化的。 肚子里的怪物是个隐患,如果僵持下去,自己必有力竭之时,闻人便想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的解决这问题。 打算是极好的,练功不比运功,运功时...... 《掌教你骗人》第116章先自救再救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7章 入口即化 闻人收定自己的心猿意马,他终于知道了现在需要干嘛!他以医者的立场,对小云大姐细加观察,心里便有了许些判断。 现下的小云姐姐全身通红,就如同一朵艳丽的玫瑰,在这粉红色光雾中怒放,摇曳生姿,那婀娜的身体里,不停的死命挤压着闻人,向他述说着她的难受。 一个美女很难受,肯定会让身边的男人更难受,小云姐姐的每一次扭动,都能给闻人的心儿带来酥麻一阵,这阵阵的酥麻与肌肤间的滑腻感,让他口...... 《掌教你骗人》第117章入口即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7章 情不能自己 闻人能熟记连山易补,他本身的基础功课也不赖,对于天道运转,易理术数,都已窥得其妙。 可是想明白是一回事,而解救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就些人敏于言而拙于行,能画出飞机设计图而拧不好一颗螺丝一般,光是这降龙伏虎调和坎离,就让闻人无计可施。 闻人脑海中紧张的转动起来,绝不能让这香消玉损的事情发生,心疼的看着小云姐姐,发现她居然开始面若金纸,口角流涎起来,全身紧绷,很像是闻人从前所见过的弥留之人。 顿时闻人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犹如千般痛楚,涌往心头,他很想对天狂呼:“不要啊!”,并还想给老槐树许愿,电闪火石间,他猛的醒悟,绝不能让这无意义的情绪浪费时间,自己存在的意义,绝不是只会哀乞,期待奇迹的降临。 眼下只能靠自己,猛的定下心来,此刻死马当活马医,不管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思念千转百回,与这种情况能稍微契合的,对了,长春功第八层,自己只有并为修炼成功的长春功第八层的意境与这种情况契合。 早就在田舵主那里,用献殷勤按摩的机会修炼的长春功第八层,那挑动浴火,修炼肾脏的意境,其实并不是很好的选择,不过,闻人现在有了那新得的长春功总纲,那总纲里面的意境,已然有了化道的味道,能让整个长春功的圆融更上一层楼,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吧! “观八动,听五音,察十已之征,然后十动,接十节,杂十脩。接刑已没,遂气宗门,五欲之征,征备乃上,上揕而勿内以致其气。气至,深内而上,撅之以抒其热,因复下反之,毋使其气歇而女乃大竭。然后十动,接十节,杂十脩。接刑已没,遂气宗门,” 还有,在这特殊的地方,想来时辰运转的气机,会稍微与外边错乱模糊一些吧,长春功第八层,只有在:“活子时,生寅时!”才有修炼的意义。 那就是半夜,和天将明时,运功法导引探取,可化精为气,是为无念探取,可得先天之气。” 不行也得行,大不了,我把小云大姐体内的混乱之气,全部收纳到自己身体里好了,就像方才肚子里的怪东西一样,把它暂时压制起来,寻找炼化的机会。 这是闻人的自我安慰,心里根本没底的想法,只是,此时由命不由他了。 为了与时间相争,闻人把小云大姐的身子方平,瞬间进入至静至极里,动作渐渐温柔起来,在小云的腰间关元穴上揉按,一丝丝长春真气的气息从指尖导出,渐渐渗入小云的肌肤。 闻人不动如山,火烫的掌心来回在那滑腻的双腰上来回搓,感受那充满弹性的柔脂在指尖的跳跃。 小云不自觉的咿咿呜呜了几声,气息极其微弱,仿佛有随时消散的趋势。 闻人把心神收摄得清澈若明镜,自己给自己施加了心灵暗示,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整个身子俯在了小云身上,似千年未见的鸳鸯鸟,如今终于相见,紧紧偎依在一起,小云的双腿仍然夹在闻人腰间,这样,刚好形成了长春功第八层的姿势要求,接下来,就只要口息相交了。 颔首递出自己的嘴唇,覆盖在小云大姐已经干涸而变得粗糙的红唇上,毫无丝缝的紧密合在一起。 引动五脏六腑的长春真气,依循着第八层的口诀,在自己体内演变成一股股的柔和之力,口舌想抵,缓慢而有力地伸展至小云的身体内。 “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生机在息机之中,生气在息气之内。弥久弥芳,大凡行功到无味时,滋味必从此出,天之为天,非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无路可入处,方有入。” 一起一伏,闻人很缓慢的动作起来,这种节奏像极了阴阳图徐徐旋转的频率,有着迷一般的韵味。 尽量空灵自己的神识,像一块时刻面对潮起潮落的海中孤岛,有着时间的沧桑,让精神贴近如同初生婴儿般最敏锐的又最纯净的状态。 源源不断的把自己的长春真气由口息送入小云姐姐的体内,如春水融雪般,一丝丝的撬动着她体内的极阴之气。 又在二人紧紧相贴的下腹气海之处,运转长春功第八层法诀,以自己气海当源头,把那长春之气拉回来,形成一个循环。 突然间他身体生起至阴之气,至阴之气尽泄,又回复至阳之气,生生不息,再回来的长春真气,多了些燥热的味道, 一冷一热两股气流,交融旋转,死生交汇,新旧交融。 大约循环了两遍,他浑身开始冒汗,但是他的脸上却出现了满足舒坦的表情,对于身体的轻微颤抖酸痛浑然不觉。 陡然一丝明悟,长春功第八层,成了。 闻人仿佛获得新生一般,连空气都觉得香甜了起来,五感更是对这世界有了跟敏锐的认知。 很多事情都是那么的巧合,如果以闻人之前的长春真气的劲力,根本无法撬动小云姐姐体内的至阴之气,也无法炼化从小云姐姐体内拉扯过来的燥热。 以闻人怜香惜玉的性子,如果强行用之前的长春功来救小云的话,下场只会与小云同做那殉情的鸳鸯。 此时他的浑身冒着白气,皮肤白里透红,眼神纯净的如同婴儿,身上还留有大自然的余味。 “嘘,总算无生命之忧了!” 闻人松懈了下来,他身上那股巍峨如山的味道也荡然无存。 “那股致命的极阴之气是解除了,可九天神枣引发的问题还没得到解决,而这隐患,需要两手一正一反的从小云的气海开始给她做推宫活血,灵效引导!” 如果现在不给她用长春真气推拿引导,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那可能要几天才能醒过来,在这里能等几天么! 最大的危机己经解除,闻人舒畅了许多,看着呼吸稍微平缓了一些的小云大姐,闻人心里有些欣慰,最大的危机己经解除,发自内心的欣喜,让他端详起地上的美人来。 “咦!这么香!”小云姐姐身上的通红颜色淡了许多,粉嫩嫩的,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凑得这么近,还能闻到她身上丝丝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令闻人诧异无比。 不止是香,闻人还发现了别的不同,安静下来的小云大姐,就像如天上明月般皎洁的高贵 那骨子里的高贵,绝对是伪装不来的,尽管闻人并没有丰富的阅历与见识,如他自己所说,他就是一根野草,可是小云姐姐那不容直视的气质,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一个侍女怎么会有如此气质!,那钟灵天地灵秀的曲线,竟然没有半分尘俗之气。 晴香姐姐也高贵,闻人以前也曾借着撒娇搂抱过,但晴香姐姐更多的是高冷 闻人也曾雾雾蒙蒙的领略过田舵主的,罗副舵主那雍容的仪态,可是她们美则美也,均不及眼下小云姐姐这般的高贵圣洁。 暗忖这小云姐姐此时容颜大变,有若开光后的绝世宝玉,可细看又看不出什么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来,太奇怪了。 小云姐姐现在有点高不可攀,但闻人他从来不是个胆小之人,越是心里觉得自己不配与她相提并论,就越要打破心中的壁障,提高自己的精神高度。 更何况,自己是在为她推宫活血,是坚强的意志给了他力量,他强自他强,明月照大江。 他咬牙把手覆在小云姐姐的气海位置,想着给她推宫活血,可是,他又心慌了,他发誓,双手绝对不是自己的控制,情不自禁的…………。 无论闻人如何的收敛心神,可当他的双手推拿在她身上,禁不住的又心猿意马起来,并为自己找理由,我和小云姐姐又非没情意的男女,之前都有过几次拥抱的接触,这样也不算逾矩吧! 在小云姐姐的耳边,给小云吐气如兰,温言软语、浅嗔轻责、倾诉着刚才的危机,抱怨着自己的无私付出,不一会自己就被自己给弄得意乱神迷。 心里像被投下一块小石投惹起一个涟漪,逐渐扩大,化成嘴角逸出的一丝动人至不能言传,他的手掌也开始变得火热,颤声道:“这样的情况下,教人如何出招?” “修炼者要有一颗果断的心,既不敢爱又不敢恨,怎么能找得到本我?实在不肯遵循内心的想法,也是有违真理的表现。” 一念咫尺,闻人满脸通红,这时想客气守礼亦无法办到,想要起身也是欲罢不能。 ………………………… 突然,闻人情不自禁的发自灵魂的一阵颤抖,………… “这是!没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传说中的入口即化!” 闻人两眼呆滞,无语……………… 一种寂寞和孤独,涌上了闻人的心头,认为方才只是刹那欢娱,缺乏一种永恒的价值,不值一哂。 仰首望天,心中叫道:明源,你要追求的,是否这渺不可测的“永恒”境界?有限的生命,其追求的目标,可是“无限”? 随即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这做的叫什么事啊! 。 第118章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女孩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眨动, “这么快就要醒了?” 闻人害羞起来,自己上身赤裸,双手又不敢离开小云姐姐的身子,连缩回一只手都不敢,生怕引起难测的后果。 不管了,任凭小云姐姐发挥吧!干脆闭上了眼睛,一丝缝隙都不留,我看不见小云姐姐看见我的尴尬样子,什么跟什么! 一种奇怪的味道刺激着小云的鼻腔,很香甜,很好闻,很沁人心扉,并且绝不是花花草草的香味,让人忍不住的凑近了闻,她赶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刹那间,又慌张的闭上了眼睛。 在小云的惊鸿一瞥间,粉红色的光亮照射在闻人的上身,白净粉嫩的皮肤,虽然粉都都的可爱肉感极了,可那是男人光着的胸膛啊! 如惊雷劈中己身,小云慌张的不敢睁开眼睛,心中思索着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浮现的是一种羞人的幻觉,她好像想起了一点什么,自己很难受,濒临死亡般的难受。 看到死亡招手的幻觉,自己脸上开始绽放着,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又大又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粉红色的火焰。 她急缺的渴望着闻人身上的那种清凉,她双手伸展着搂抱着闻人,随即,自己仿佛翻滚在五光十色的云朵里。 记忆翻滚,已经触摸到死亡的自己,遇到了清泉,很舒服,可是,现在这一双手还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又是怎么回事?自身上身凉嗖嗖的,又是怎么回事? 小云的脸上开始变颜色,由红转赤,由赤转白。 …………………… 闻人闭着眼,凭着在田舵主,罗副舵主身上练出的手感,沿着小云的气海,疏通着她的经络,他要用行功告诉她,自己是在帮她治病,还是很受礼貌的,绝对没有睁开眼睛。 少年的身体去的快,恢复得也快,抚摸着那让人垂流直下三千尺如绝世宝玉般的皮肤,他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虽然知道现在要松手了,也知道需要温柔的呵护小云那经历一番死亡的心灵,必须放手了, 可他的手却再不听意志的命令了,无论如何的也松不开,一下轻捏,……两下揉动………… 小云猛的一声惊叫,再也不能装作昏迷了………… 惊叫后又不知如何是好,羞愧难当,连这紫月境不能松开异性的手的原则也顾不上了,爬起身就掩面而逃,身上凉嗖嗖的,更加让她心儿迸裂。 闻人大惊,有话好好说吗!念头一转,脚上不见动作,身子便飘了过去,就扯住了她的手。 很长的一段尴尬后,看着梨花带雨的小云,闻人夸张的大叫一声:“大姐,我成功了,我成功就救活了你,我成功的提高了自己!我终于知道了有志者事竟成的内涵!” “你放开我!你个流氓!””小云不吃他那转移方向的那一套,色厉内荏的说道。 闻人不禁苦笑不已:“哎哦!我太难了,我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太累了,你看,你看我脸色都发白了!哎呦,头好晕!” 可他这话到小云耳中可就变味了,“吃奶的力气?吃奶?吃谁的奶!” 原本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云,此时听到闻人的话,顿时认为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刚刚故意点明,自己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一时间新仇就恨涌上心头,她顾不得再害臊,一只手张牙舞爪的抓了过去。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打死你!混蛋!” 小云语气哽咽,泪水在小脸上刷刷的流下,可手上不留劲,如虎爪似的,在闻人的胸前滑开,没错,一碰到就滑开了。 眼见着小云的眼泪越流越欢,手上的劲儿越使越大,闻人不禁一阵头疼,硬着头皮抓住了她张扬的手,流漏出悲哀得让人看着就伤心欲绝的表情,这货,在训练营时,把这表情管理,倒是学得登峰造极了。 “呜呜,我一直守身如玉的,这下好了,为了救你,我连节操都不要了,我没有了纯洁!呜呜!” 闻人的本意就是利用怪样子和怪话逗小云笑,哪怕是小云不爱听他的话,对着他生气也要比现在这样耍脾气要强的多。 小云哀怨的看了看闻人,忍不住又泪水流下,这混蛋,身上擦了多少油,半分也碰不着。 一张脸涨得通红,只是眼神中的哀怨却更加重了几分,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闻人都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怎么办啊!我,我还小,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我,我不能生宝宝的!你个混蛋,不和我商量一下,便让我怀宝宝了!” “什么!生宝宝,你和谁生宝宝!” 闻人大惊,脑海中混乱一片,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小云姐姐和别人生宝宝的事情,紧紧捏住小云的手,大声问道! “你,你无耻,你,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我生宝宝了!” 一听这话,闻人顿感觉天昏地转,天啊!刚才她以为我已经和她生宝宝了,” 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也太单纯了吧!什么叫天然呆?大约这位就是天然呆的代表了吧?还生宝宝呢!种子都还在我的裤裆里凉着呢! 闻人皱眉道:“呜呜,你还没对我求亲,方才我为了救你,连脸皮都不要了,你也知道的,在这个鬼地方,一定要阴阳平衡才能活下去的,而让你怀宝宝,就是救活你的唯一的方法!”。 小云惊慌道:“可是,你,我,你和我…………” 闻人忍着笑憋得肚子疼,愁眉了起来:‘能为你生宝宝我是很愿意的,我能将身子托付给你,就证明大姐你值得我依靠,下半生也就不存在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就是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坏上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异常,比如在肚子里揣个十年八年什么的!不过,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算是个怪胎,我也认了,只是,你千万别说出去,还没听说过在紫月境内怀过孩子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孩子到时候被人抢走了去研究,就不好了!” 闻人诚恳的对小云姐姐说:“记住了啊!千万别告诉别人,为了我们的宝宝着想,至于我,你愿意对我负责更好,不愿意对我负责的话,我也愿意躲在角落,默默的祝福你!” 小云有些狐疑不已,总觉得事情不对头, 闻人继续煽风点火道:不管你会不会认账,我仍是那句话,不说生生世世,便是这一世,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小云不知道脑袋怎么转动的,她抱住了闻人,把闻人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紧紧地抱着他,豪气万丈的说:“只要你不声张,不寻死觅活,我会给你有个交代的!” 一阵阵的乌鸦从闻人的脑袋上飞过,闻人忍不住了,憋着的笑,让他如泣如诉的浑身抽筋起来。 嘴里说道:“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感动得无法形容!” 小云已经忘却了羞羞脸的事实,一双眼睛水灵灵的转动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她两眼放射出无比憧憬的光芒。 闻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太难受了。 小云眼睛一转,突然看见了闻人任然坦露出的胸膛,再突然想起,自己迷糊得过了头,上身除了一个兜肚,也跟没穿一样, 脸一红,羞答答,巍颤颤的拿起闻人的衣服就想要给他穿上,无奈一只手怎么也不方便。 这怎么行? 你要穿我的衣服,我自然也要帮你穿衣服! 闻人不由分说,手指微动,就一只手拿起小云的上衣,羞惭惭地帮忙,两人任然紧紧的抱在一起,手忙脚乱地互相帮忙穿起衣服来。 不停的扭动,不停的摩擦,惹来无数鸥路。 女人总是多疑又喜欢记仇的,小云陡然醒悟般,死盯着闻人,看着脸上想开了染坊一样,一阵青,一阵红,又一阵白的闻人,小云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对闻人温柔一笑:“放心,有我在!没事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到底是闻人的脸皮后,趁着小云脸红红的呆滞着,他拿纱巾仔细地擦拭着小云面庞,擦拭得分外仔细, “咦!”奇怪,怎么想换了个人似的,眉眼仍然是那个眉眼,脸庞也没变化,怎么穿上了衣服,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的清纯美少女那里去了,怎么看都变成了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女。 这是小云一生中最美丽的年纪,又拥有最纯粹的美丽,让人看一眼就赏心悦目。 会说话的表情中多了一些委委屈屈,然后这份委屈又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变的故作平静。 那稍显尖削的下巴,流光溢彩的眼,小巧挺直的鼻梁,无论什么时候也遮掩不住那一种倾国倾城的气质。 闻人大为惊奇,一双桃花眼放肆的在她全身游走,舍不得挪开半会。 小云突然醒悟,急忙从身上掏出些玉质一般的粉末出来,这里扑一下,那里补一下。 像变身一般,少女那洁白无瑕的脸上慢慢的变得寻常起来, 等整理完之后,小云看了看闻人,满心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冲闻人使了个眼色,闻人会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小云的手就要走。 小云大骂道:“你这个蠢人,我是要让你开口解释好不好?你走这么急干什么啊!” 闻人转向小云,眼中充满了满足的幸福:“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生几百个小宝贝,我都不会怪你的!” ……………… 小云,狠狠的一脚踩在闻人的脚上,她虽然是个单纯的丫头,可是这生小宝贝的事情,从闻人的嘴里说出来,始终无法释怀。 。 第119章 五行之煞 此时小云也是心中扑扑乱跳,女孩子的身子被人看到了,这倒底意味着什么呢? 小云故作洒脱地拍了闻人一下:“反正你不准说出去,暂时也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有怨气,就别再哭哭啼啼的了,有什么话早点说出来” 闻人道:“这种事后续的事很复杂,不过我会尽力不找你麻烦的,不过你要脚踏实地一点,今后要稳重一点,我等着你的荣华富贵!” 不对,画风怎么歪了! 小云又态度恶劣的道:“你看着我发什么呆,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 闻人害羞地低下了头,肩膀忍不住的抽动,见他这副样子,小云心中顿时来了气,牵着闻人的手突然一拉,勾住他的脖子,睁大水雾缭绕的双眸,怒视闻人一番,随后猛地,狠狠地咬住闻人的肩头,轻声道:“坏蛋,让你骗我,让你轻薄我!我回去后该怎么和父亲交代!你见到了我身体,还让我怀了宝宝,不知道可以隐瞒多久!” 咬得是那样用力,表情是那样的伤心,闻人暗暗心惊,寻思:“这下子弄过火了!为什么小云连一点点身为女孩子的常识都没有,真的把怀宝宝的事情当真了?” 闻人不禁疑惑,难道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教的? 两人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在这个地方,谁都会想着多带点丹药法宝元胎瓶什么的,不会带上换洗的衣服进来的,指望小云?开玩笑,她能想那么多? 没办法,闻人只好自己光着上身,把自己的撕破的衣服给小云套上,一个从正面穿,一个从反面穿,难看是难看点了,把一角一系,也能包裹住上身了。 小云说身体有些虚弱了,让闻人拉着她走,事情就这样子解决了吗?闻人觉得什么观点歪了。 闻人是个凭直觉的性子,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易说太多,只轻轻一带,便扯着小云高高的飘起,顺手环抱住了她的腰肢。 小云正待发脾气,闻人道:“大姐,你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我听你的!” 小云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还能怎么办,到下一个地方去吧!” 闻人突然道:‘对了,大姐,这光弘到底有什么用啊!我看一个个的都是奔着光弘而来!” “你连光弘都不知道?这可是能补足身体五行之气,火之煞的绝顶宝贝!” “啊!这东西是拿来吃的?那我们吃饱了再出去不行吗!” 小云怪异的看着闻人:“你嫌自己死的慢?这东西能直接吃么!” 闻人恍然大悟:“原来要煮熟了吃啊!” 小云气笑了:“这紫月境光弘是五行中火之极致,蕴含纯净之气的五行煞,这么说吧!如果把天地间所有五行之精分成十个等级的话,这七色紫月光弘融合成一个后,绝对能评的上九级!如果你知道五行之精有多珍贵的话,就不会这么的随意了!” 闻人:“那我就不懂了,既然要七色光弘融为一个,那为什么你只带两个瓶子,就敢进来!莫非你有别的用处!” 小云脸一红:“大姐我自由安排,这不,七色元胎瓶都齐全了!你这么的头发短见识短!我还是给你说说吧!免得你跟我出去丢脸!” “大天地有五行,人的个体也有五行,法宝要五行,丹药什么的都要平衡的五行之气,一个法宝需要补齐五行,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吧!越高级的法宝,对五行的材质要求越高! 筑基丹也需要补齐五行吧!等等东西,品级越高,对五行之煞的品质和纯粹要求也就越高, 所有五行之煞,都是天地之精华汇集而成,而高品质的五行之煞,那绝对算得上天材地宝了,别说高级,就连普通的,很不纯的蕴含有五行之气的宝贝,大部分修炼者现在都是无缘一见了,还根本供应不上修炼者消耗的速度,想紫月境光弘这般品质和纯粹度能达到九级的东西,已是世所罕见了!” 闻人当然知道天地五行,但所知有限而已,训练营里只会教一些基本的常识,稍微高深一点的东西,就两眼一麻黑了! 他本身极为聪慧,从小云姐姐的话中,引申出了许多的知识,比如说,修炼者,只有在五行之气完整了就可以筑基,当然,每个人的身体状态不同,要针对自身的平衡,而不是让五行之气的多少一模一样。 更明白了,原来筑基也分许多档次,五行之气的纯度越高,筑基的根基也就越稳。 但总有人走捷径,服用五行之物练就的筑基丹,但外物总会与自身之气有些排斥,无法圆融,根基却不稳,日后成就,总归要输人一筹,无论怎么努力,也要比那些凭借自身凝聚,不怕凄苦寂箕,把根基扎稳之人逊色了一筹。 只有这紫月光弘,虽然要求繁多,但总归是大家都知晓的所在,换一种说法,五行之煞中,唯有这紫月光弘是摆在世人眼前的,恰恰这紫月境又不能占为已有,对进来的人要求还那么多,因此,这紫月山庄沦为是非之地,也就明了了! 闻人:“啊!小云姐姐你好厉害哦!懂得多,那是想要这紫月光弘,是想要干什么的!” 好像戳中了小云的心事,小云忽然扭捏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喂,傻小子,你愿意跟我回家么!” 这话也戳中了闻人的心事,我那有自由身啊!我只不过是被系起来的一个风筝,黯然道:“我自然很乐意的,可是我恐怕要辜负你了!” 小云勉强一笑,却再也不做声,她心里此刻冰凉冰凉的,寻思:“我怀了他的孩子,回家了对父亲是真不好交代,也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还有…………” 一念至此,小云突然怒从心头起,恨不得一刀将他杀了,落得眼前清净。 一侧过头,闻到他身上的那种自然亲和的味道,眉能言,目能语,风流蕴藉之态,真教人心神俱醉,怎么忍得下心来。 只见闻人对自己的言语毫不上心的样子,小云突然升起了闷气,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忽听得闻人说道:“小云大姐,你……你为什么生气?不过……不过你生起气来,模样儿很好看,是真的……真的十分好看,你放心,等我能够自己做主了,拼了性命,也要来帮助你!” 小云静静的听着,不由得心神荡漾,这是命,连孩子都有了,说道:“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害死!” …………………… 粉红色的光雾渐渐淡了起来,迎面而来的又是纯粹一片白光,如雾般的白光,但是闻人感觉有些不同,那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出了粉红色的光雾界,闻人与小云便不再前行,这紫月境无上无下,没有星辰日月,也就无法辨别方位。 闻人对小云说道:“小云姐姐,该你出手了,三弟说的我们要依着正反五行位来转圈圈,只要方位没走错的话,就能遇到他们了,想来我们耽搁了这么久,应该很快就能遇到他们了吧!” 小云怒视着闻人:“这种事情就跟洗衣做饭一样,天生该你做的,来问我干吗!” 闻人听着小云姐姐满肚子的不满,就知道她此时心情阴暗,委屈的用正反五行遁来卜好了方位,选定了一个方向,便拉着小云姐姐走了。 ……………… 前方是青蒙蒙的一片,小云姐姐好不迟疑的带头走进去,同时手里取出两个小小的黑色石块,相互一擦,一阵火花后,两块石块顿时缓缓亮起蓝色的荧光,变得宝石一样晶莹剔透,小云递给闻人一颗,闻人接过来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蛇胆石,这青色光雾中有非常厉害的烈焰毒,这蛇胆石可以吸收我们周围的烈焰毒,保护我们不让这烈焰毒的伤害,而且,等吸收到足够了,这蛇胆石本身便会成为一个很有用的宝贝!” “从这里开始,危险便会越来越多,都是如天选般的危机,选中了谁,谁都逃不掉!” 说到这里,小云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那里都有危险,何况这神秘紫月境!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前路如何,珍惜好每一份时光吧!” 闻人被她的话感染,也不禁有些喟叹,他唏嘘的是,这样的地方你都敢像踏青一般的随意进来,见过没长脑子的,见过不带脑子的,可见到你这般的,有脑子都不用的大姐,真是个奇迹。 忽然之间,闻人向道之心,又坚了一层,他好言安慰道:“你一向活的这么任性,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上天都觉得你可能差了一个脑袋,因此,我遇到了你,上天安排,让你需要对我负责………………” 小云不自觉的避开了闻人的目光,现在她也绝对自己太冲动,太任性了。 闻人的速度极快,即使带着个小云大姐,仍然如飞絮一般的轻柔,两脚随意的一瞪,便漂浮了起来,正在往这青色光雾浓郁的地方赶去,却隐隐听见前方有打斗,叫骂之声。 。 第120章 论因果 “大姐,前面有人在打斗,恰好是这蓝色光雾的中心,我们怎么办,还去不去?” 闻人停下了脚步。 随着青色光雾的深入,那种青色也因为浓郁变成了澄亮的蓝色。 “咦,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半点声音也听不到?” 闻人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干笑着:“我的长处就是看得远,听得远!他们好像在争夺这个地盘似的,在这光雾中,看不清具体的东西,只能看见许多的人影晃来晃去的,好多人,很吵吵闹闹的!, 小云突然怒视闻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什么事情都需要问你,拉你进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都不怎么问一下,就跟我进来了,是不是用一种类似‘围观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我蹦跶的?” 闻人微微摇头,“怎么可能啊!大姐,你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我能跟着你进来,是真的觉得幸运!你太会说反话了!” 小云抓住了闻人话中的重点:“你居然说我傻,你居然敢说我傻,我傻的话能保护你到现在么!我傻的话能拿到这些元胎瓶么!” 闻人神色古怪的道:“大姐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你傻的天真,傻得漂亮,太完美的傻啊!幸好遇到了你,我才能对未来更有盼头!真的好幸福!” 小云得意的挥挥手道:“你真是不分场合,现在是说那些废话的时候么,快看那里,能不能分辨的出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我们有没有浑水摸鱼的可能!” 她语重心长了起来:我教你个最真知灼见的道理啊!遇到有人在争夺,我们最好躲在一边伺机而动?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要做那黄雀,记住了没有!” 闻人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下好了,她真把自己当成了肚子里有宝宝的女人,人家是怀孕了矫情,可你矫情的资本,还在我的裤裆里呢!” 本来闻人还想柔情蜜意的拉着手说一切有我之类的话,不过现在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自己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撇着嘴等着别人拉着他的手,柔情蜜语的对他说点啥。 他不知道小云从小没有母爱的,父亲是个被忧愁和多情冲昏了头脑的人,终日放荡,抒情与暴躁占据了他的绝大部分时间,最爱做的事情伴着一壶酒,就是长吁短叹一整天。 幸好,她还有一个姐姐,她心里最感谢的是她的姐姐,那是一位贤惠理智的女性,没有教会她怨恨,仇视等负面思想,而是教会了她感恩与善良。 姐姐很不错,可惜很早就离家出走了,在小云八九岁刚懂事的时候就走了,在什么知识都只教会小云一半的时候走的,于是,小云一直过着用脑只用一半,基本生活常识也只有一半的日子,但她的气运不能不说,实在是太好了。 闻人心里无不恶意的猜想,也许是上天看不过去了,上天总觉得,当初疏忽大意,把小云的享年定得高了点,如果像她这般没头脑的人,气运也差的话,完全支撑不到她应该活到的年级。 小云对生活充满勇气,也是气运的的一种。 前行里许,已经能看到清晰的人影了,而其中,居然有羽布他们的声音,闻人心中登时怦怦乱跳:“小云大姐,遭了,好像四妹,六妹在被包围在里面,好像情况不妙呢,我们还需要黄雀在后么!” 小云给了闻人脑袋一巴掌,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是谁!” 闻人有点懵了:“你是小云大姐啊!” 小云:“我既然是大姐,有兄妹在前面与人干架,你不劝我义字当先,反而问我怎么办,你觉得这是你的猥琐的问题,还是我的谨慎的问题?” “额这……”闻人有些措手不及。 小云:“怎么你想说,你要听我的意见行事?” “我真有这个想法啊。”闻人尴尬的道。 小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长点眼里,今后怎么能做到安宅定吉啊!” 严肃的告诫闻人:“不要等着别人围着你转,有这资格的人能是你这样的普通人么!” 闻人灰溜溜的拉起这位大姐就走。 …………………… 在闻人他们来这光雾之前,蓝色光雾的中心,那个长得面如冠玉,英风飒飒,静立时如渊亭岳峙,态度极是沉着的少年,正在与闻人的结义兄弟羽布对话。 那个矮胖,浓眉大眼的少年,此时得意的站在他的身后,他笑嘻嘻的一会牵这位小姐姐的手,一会又牵上了那位小姐姐的手。 羽布依旧摇着他那把,仿佛真能拔高他气质的折扇,他的身后,则躺着那长挑身量,眉目清俊的少年,显然已经身受重伤,血渍斑斑,气息微弱,看起来虽然惨,但他并不孤独,一左一右个各有一位明目皓齿的美少女抓住他的手不放,另外一只手各拿着隐隐有一层水蓝色光晕流转的旗子,这两名少女看情况受伤轻一些,至少没有像地上那个少年这般血肉模糊。 那英俊少年淡淡的道:“”我知道你羽布在心意宗里也是个新秀,可那又怎么样,你打也打不过我们,比家世也比不过我,不过,我丘吉耳从来都是宽宏大量的,许多阿猫阿狗得罪过我,只要它们事后知道怎么讨好我,我也会仁慈的放过她们!如果你懂得讨好我的技巧,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让你们离开的!” “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是先前我对闻人说的话!但是比我的底气更足!难道我之前和他一样的目空一切?” 羽布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说道:“丘吉耳师兄,能有幸看见你们经过我们越国先得到的地方,没有远远的恭候大驾,失迎之罪,这是我的错!”说着抱拳一拱。 谁都听的明白羽布的言下之意,这地方是我们先占上的,你要有做客人的自觉。 羽布他们虽然来得迟,可是这地方确实是越国神雾门弟子,也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一男二女先占据的,而越国神雾门与越国心意宗,据说是一个道统传下来的,相交匪浅,来之前就已经结盟好了的,大家同属于越国一宗,相互扶持才是最为明智的。 说来神雾门这次也是倒霉,一共来了六名弟子,而现在就只剩躺在地上的一男二女了。 神雾门也是名震天下的大派,其压箱底的神通便是声名遐迩的玄水真法,也是东胜神洲最正统的精修五行之水的门派。 神雾门弟子,都是挑选出身便五行多水之人,而神雾门的弟子在这紫月境,就算没有异性相伴的话,也能多几个呼吸的生存时间。 如果说这多几个呼吸时间的优势不大,那么,神雾门长老亲制碧水旗,便是能让神雾门弟子笑傲紫月境的重要持仗。 只可惜,准备得在充分,终究斗不过运气,这紫月境对于神雾门老说,就是个迈不过去的坎,每一次紫月境开,牺牲弟子最多的名派,就是这紫月境。 ………………………… 丘吉耳点头道:“哈哈哈,你的话说得挺好的,可你的时间却没你的话多,想必你也听说过我,我丘吉耳虽然不算很英俊吧!可每天都有无数的师妹师姐们看着我发呆,我的修为虽然不算高吧!可我极小的时候,就被称为天纵之才!这无主之地,谈何先来后到,简直是贻笑天下,我能念着情分,你们还不知足, 丘吉耳的语气已渐渐揾怒,他身后之人的脸上也有些骄横, 羽布突然高歌:“役我尽因心意,涤除般若玄机。不劳南北与东西。方寸些儿便是。 宝鉴尘埃蒙昧,须从磨炼辉辉。光明一点照无为。直入蓬莱幽邃。” 我心意宗弟子,惶惶堂堂,须从磨炼辉辉,威武不能屈!” 羽布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也跟着高唱起来:“役我尽因心意,涤除般若玄机。不劳南北与东西。方寸些儿便是。 宝鉴尘埃蒙昧,须从磨炼辉辉。光明一点照无为。直入蓬莱幽邃。” 我心意宗弟子,惶惶堂堂,须从磨炼辉辉,威武不能屈!” 羽布等人已经被丘吉耳弄起了他们的火气,心意宗本来就最重气势,此时,羽布等人含怒而歌,几人前呼后应,几人结阵而歌,他们居然有了滔滔之势。 丘吉耳深吸一口气:“小事动干戈,乃下乘之作,这样吧,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能言出有度,帮我解惑的话,我兴许会考虑这地方分你一份,当然,如果连你自己都觉得牵强,那就请自重吧!” 丘吉耳实在无法保证与他们冲突起来后,他们没有压箱底的手段,自己这方没有伤亡,他也深知心意宗干架最重气势,为了最大的胜算,还是先弱了他们的势头为好,他心里也急,但深知欲速不达的道理,外表冷静得像条蛇。 羽布怒道:‘请赐教!” 丘吉耳慢条斯理的道:“以前有个叫毛毛的小孩子,他在闹市中,看见一名小偷偷了一个妇女的钱袋,灵机一动说:母亲你的钱袋掉了,这位叔叔帮你捡了起来,”小偷尴尬的把钱袋还给了那名妇女,那名妇女拉着毛毛就走了,毛毛急忙大喊,她不是我的母亲,众人大笑。 然后毛毛被卖到了一个作坊,他非常聪明,长大后居然得到了作坊主人的赏识,作坊主人猝亡,把作坊传给了毛毛,毛毛有钱了,四处寻找那名把他卖给作坊的妇女,想要感激她,把她从烟花之地买了回来,请了她大吃一顿,然后又把她卖到了更下作的野妓之列,然后,毛毛找到自己的生母,生母已经垂危,临死前透露,毛毛是她买来的。 毛毛又历经艰苦寻找自己的生母,结果,生母就是被他卖到烟花之地的那名妇女,二人相看泪眼,生母说:我当年犯事后,被作坊主人救了回去,有了你,但是我还没看到过你,你就被作坊主人的正室给卖了出去,毛毛这个时候,已经和作坊女儿成了亲,有了孩子,最后,毛毛遇到一位高人,经过高人坚定,毛毛的孩子居然是作坊主人的孩子!” 丘吉耳正色道:“请心意宗解惑,这则故事说明是什么因,结的什么过!” 。 第121章 斗势 “师兄啊!你说得太乱了,我都听糊涂了,只觉得这个作坊主人好厉害的样子!” 丘吉耳旁边的一位师弟倒是先开口了,他好奇心重,是见不得事的人,一遇到事不解决就隔在心里挠的慌,光是理解那几个人物的关系都头大了,居然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场合。 还是丘吉耳牵着的师妹青莲为人稳重,看着丘吉耳的脸色不愉,说道:“公西随,没让你说话,不明白就听别人说,我们一起听一听心意宗的高见!” 叫公西随的油头粉面少年轻佻的说:“唯有丘师兄能想出如此让人难受的题目,不过这也太高看他们了吧!” 他毫无顾忌根本不带礼貌的指着羽布一伙。 羽布听见丘吉耳问出如此问题,心情放松了下来,暗想:“这是真要与自己坐而论道啊!想必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压制住我们,而采取这样文明的方式!文明人与文明人之间,还需要动粗么!” 本待说些什么顺口抬举丘吉耳的什么话,忽然手心一动,原来是师妹周陌在他手心画暗号,这暗号的意思是让他保持心神戒备,随时准备应变。 周陌师妹一直与羽布搭伙牵手的,这手心画的含义都是之前定好的暗号, 羽布心中一凛,顿时把话语生生咽了回去,随即明白过来,丘吉耳没安好心啊! 羽布也是家学渊源之人,自小耳闻目染,自然清楚,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两人在动手之前,都会进行一番试探与心理的暗战。 细细思之,羽布恍然大悟:“这不是丘吉耳的一时兴起,他想要对付自己,是早有谋划的! 如果是始终让他控住这我一问他一答的氛围,那岂不是让我自降身份?无形中,就弱了自己的势头。 他的话里话外,一直把他在自己心中塑造成一个修为比我强太多,但是又不愿意以大欺小的立场,这是在摧毁我的道心啊! 再引申一想,哎啊!他这是针对我们心意宗的弱点,提前下过功课的,谁都知道我们心意宗最重意志, “看来真如周陌师妹所料!这是他要动手的准备,先用话语削弱我们的意志,他绝对不是真心与我们论道!” 羽布得到师妹的提醒,转瞬间,便猜出了丘吉耳的用意。 只是,他把这个问题的输赢,抬高到了正一教与心意宗门派之争的高度,难道不怕激起我们的拼死也要维护名声的意志?难道!这也是他的用意?让我的心无法入静? 想到此处,羽布不敢有所保留,由手心传递给师妹周陌一个信号,“结阵,戒备!” 只是微微的移动,就差觉到身后唐霞,张文远和自己与周陌的一组已经互成倚角之势。 心中暗自运气心意宗蓄势之法,臆想自己身为大海中之孤岛,山巅之巨石,修持了之后,才把心中的犹豫与波动压制下来,整个人的气势大变,于外形成顾盼自雄之势。 丘吉耳很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变化,当下心里欣喜,他们也不算太弱啊!能明白我这是先声夺人之法,哈哈,有点意思了,不过,他们怎么能够想象的出,自己已经达到什么高度了呢! 对付别家的弟子,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可是这是心意宗,心意宗弟子,精神的状态和高度,是战力的起伏的重要因素,心之所至,便能功力大涨,反之,如果处处捉襟见肘,那么使出的功夫也就浑浊不堪。 像他们这样的花朵,怎么能明白自己的用意呢,只要羽布费神思索,便会思考这么回答到底对不对,这个寓意到底又没有理解错误的怀疑自我的心里,气势便肯定会弱下来,失去了心意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势,这对他们心意宗弟子实力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原本丘吉耳还担心因为营造的氛围把他们精神压制的狠了,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就算打败他们后,也不能算作是打败了心意宗挑头的弟子,不能做到让正一教反压心意宗一头的声势,又故意的把这论道提高到正一与心意之争的高度,这样才会让自己的战果更有说服力。 心意宗一直力压我们正一教一头,我被誉为我正一教中兴之才,此番主动请缨来紫月境涉险,就是为了在新一代弟子中为正一教正名,以壮我们正一教欣欣向荣之势。 不过,此刻见了羽布的变化,这个游戏有点意思了,但他可不能这么轻易的让羽布他们调整精神。 丘吉耳厉声说道:“现在我从一数到十,如果们心意宗人无法回答,便自觉的领罚吧!。” 他的语气变得毫不客气,在有意的言语气势中,把自己的立场提高到长辈的位置。 话刚一说完,便只听见师弟公西随兴奋的开始计数:“一!”“二!………………” 对于师弟的表现,他很满意,性子急有性子急的好处,摇旗呐喊倒是一个好的用处。 再反观羽布,丘吉耳心中一惊,只见羽布,只在须臾间,便树立起了一种渊渟岳立之意,他不急不躁的摇晃着手中折扇,轻松笑谈道: ‘’丘吉耳师兄,什么因果!若果是我们道家讲的因果,这就是简单的执念使然,可听你的意思,这想要说的偏偏是西方那一小撮的,想要自成一家的和尚们的因果。 你怎么也学着西方那些只会大话连篇的秃驴们的腔调了,那些和尚,没学到我们道祖以身合道的精髓,只会煽风点火,蛊惑人心,一无是处,装模作样,说穿了就是编造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去想象,再发挥,然后自以为圆满。” “邱师兄啊!你糊涂了!” 周陌:“羽布师兄啊!是不是那些和尚老是想要挤入主流,就更喜欢按照自以为是的道理,去编故事,来证明自己的境界,怎么在这里,都能听到这编出来的唯心的故事!这根本没有道家求真的真意嘛!这还论什么!” 羽布摇晃着折扇:“师妹,你别看不起人啊!就算知道这是些愚众的腔调,也别说出来嘛!” 对丘吉耳说道:邱师兄,你何时候改拜和尚为师了?喜欢编造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还喜欢割裂事物的联系性,分解事物的存在,进而否定我们道祖的道统!” 我可记得你们正一教长老来我们心意宗做客的时候,与我家长辈讨论过那些和尚的行为的,你们长老说:那些和尚啊!他们想把道与佛分开,内和外分开,身和心分开,量变和质变分开,总是讲自己是内道,我懂道,我修心,我顿悟;你是外道,你光会术,你修的是身,你是渐悟,你不成,哈哈,笑死我了!” 张文远:“师兄啊!他编个故事来考我们,我们比他更厉害点,编个故事去当答案,让他自己去悟!怎么样!” 丘吉耳一张脸铁青,他身后的众人,那里能够见丘师兄受这样的嘲笑,纷纷出言,像一群择人而噬的群狼: “原来心意宗的弟子们这么厉害了,避实就虚,不敢应对,也不怕弱了你们心意宗的名号,” “就是,就是,这样狡辩,这样好脾气,去挑粪拉车倒是些人才,修炼!呵呵,真是丢掉了修炼者的骨头,哈哈!还心如火,意如风,怎么不说软如虫,臭如糟呢!”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杂,羽布手中的折扇越摇越急,周陌师妹突然大声的正色道:“邱师兄,这样吵闹成何体统,要讲故事是吗!要论道是吗!那我也讲个简单的故事,看能不能对上你所说的答案!” “都听我说!” 周陌极有气势的小手一挥, “一个弟子,陷入了魔障出不来,他师父微笑着领他走到屋外, 外边,是一片大好的春光,天地间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半绿的草芽,斜飞的小鸟,动情的小河…… 师父正在安祥静立于半山坡上,弟子有些纳闷,不知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个下午,师父起身,没说一句话,打个手势,把弟子关在屋外。 弟子不明白师父的意思,独坐门外,思悟师父的用意。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雾气笼罩了四周的山冈,树林、小溪、连鸟语水声也不再明晰。 这时,师父在屋内朗声叫弟子的名字,弟子走了进去。 师父问:“外面怎么样?” “全黑了。” “还有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了。” “不”, 师父说:“外面,清风、绿野,花草,小溪……,一切都在。” “哈哈哈哈!”丘吉耳捧腹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不明觉厉,跟着笑了起来。 丘吉耳肃立起来:“我繁你简,我实你虚,我看出来了,你们已经坚心定意,说什么也无用了,今日是不见大河不死心,很好,这正对我的胃口,你们就当做我丘吉耳光耀天下的基石吧!,很好很好!” “这里我的人多,我让你们一分,今日只凭拳脚,不用符咒,法宝,准备好吧!” 羽布不知何时,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心中明白,正一教全称为“正一盟威之道教”,正以治邪,一以统万”,以一为有形的开始。 符箓斋醮、降神驱魔为其独到之密,而今,丘吉耳居然主动放弃使用符咒,这,这,这又是他的攻心之策。 。 第122章 角力 “我们可以放弃我们的长处,赌注只有一个,你们要输了,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正一教的地方,你们都要俯首让道,口呼:请正一教师兄们先行! 如果我们输了!这地方就让给你们,来吧!不敢就滚开这个地方,今后见到我躲得远远的,不止是这里,无论在那里都是!” 丘吉耳厉声喝道,其言语仿若大军压境,充满了一言不合,便会城破人亡之势,他把气势这一块,用到了很高明的地步,未战之前,便已经制造出他不动则已,一动起来必是势不可挡之势。 “他到底凭什么!他怎么有这么大的信心!” 羽布气的发抖,他是真的生气了,怒视着丘吉耳,他运转起功法,可是,在这种情绪下,想要让自己气势如虹,心法运转到心如火,意如风的地步,已是艰涩起来。 “呵呵,我心意宗弟子,惶惶堂堂,须从磨炼辉辉,威武不能屈!师兄,正好,你也别和他们二对二了,就让他见识一下你高山大洋一般的风采!” 周陌眼看到羽布被情绪影响到了心境,急忙打断师兄的意气行事,鼓励着羽布师兄。 周陌心里暗想:师兄也是糊涂了,心意宗子弟与人斗法,最适合的心境是那千里走单骑,仗剑行天下之意,联手与人对敌?、呵呵,那只会顾此失彼,虽然自己与师兄心意相投,可是,联手对敌只会影响互相的发挥,而不是让己方的实力提高。 “唐霞师妹,你轻一些,来抱着师兄的腰,今日便让你跟着师兄领略一下他那扶摇直上九万里之身法,宛如天人一般,可飘逸了!” 心意宗弟子与人对阵,气势是最为不能示弱的东西,周陌轻松的便让羽布放松了下来。 丘吉耳深深的看了周陌一眼,这个师妹并不像外表看来那么单纯。 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你要单独与我讨教,很好,很好,我就站着不动,也不还手,看看你们心意宗的三板斧到底有多厉害!” 此言一出,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这太不可思议了,今日这话一传出去,就算羽布赢了丘吉耳,那把心意宗的名声摆在了什么地方?难道说:正一教丘吉耳,站着让心意宗羽布打,都打不动!这是在诛心,这是要断心意宗的根基啊! 羽布颤抖道,紧咬牙根,一丝鲜血顿时沿着他的嘴角流下,什么话他都不想说了: “看好了,这就是我的境界!!” 羽布提起右手,运势,直刺刺的一拳, 一拳!!! 仿佛划破了空间,在场所有人一瞬间都仿佛眼花了,只见这一拳上面有千军万马之势,狂奔而去。 羽布体内蕴藏战斗意志,猛的爆发出来, “我这套石破天惊功,带着无坚不摧的意境,全力摧动之时,更是,破招,破气,破各种阵法,无所不破!” 拳影如穹庐,一展之间就把丘吉耳圈了进去,像蜘蛛吐丝困住欲飞的虫子,绵绵密密莽莽苍苍,更如高山深处那无尽从林。 在围观众人眼里,只见四处青山,山高林密。 可是,他看见了丘吉耳的笑容,在自己的长江万里奔腾如海的拳势下,他的笑容居然越来越清晰。 在羽布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丘吉耳身子只微微摇晃,从容应付,右手推劲迫去,在空中虚画几下,一一羽布的拳劲便无声无形,软绵绵起来。 羽布骇然,自己强劲劈去,至少也该有砰叭之声,怎毫无反应即被化去? …………………… 羽布表情苍白的停了下来,心中如陷入万丈深渊,他真的打不动对方,他根本打不到对方,就算他背着一个人,站着不动,自己也打不到对方,自己的招式一碰到他是身边,空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道,拉扯住了他出拳的方位。 身后的唐霞师妹也是脸色苍白,无助的看着周陌,周陌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场面寂静了下来。 丘吉耳昂起头,寂寞的看着天空:“走吧!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原以为你能让我出点力气,如今看来,打赢了你,并不能提高我正一教的声势!是我多此一举了!”语气平淡,但言语却能杀人。 这话比杀了他还疼,心里一阵疼痛,他回头望望了师弟师妹,眼里露出的是灰暗之极,师弟师妹们默默不语,他一头瘫倒了地上。 周陌师妹拉着张文远走了出来,她不得不出来,今后师门问起:“当时你们在干吗!你们是怎么做的!”如果说我们被吓着了,这能说得过去么! 羽布师兄到底还是稚嫩了一些,输人不输阵,连假意惺惺场面话都圆不过来。 周陌长长的一鞠躬:“师妹周陌请赐教!” 丘吉耳显然也明白周陌出头的缘由,黯然无趣说道:“如你所愿,我依旧不动!” 周陌对张文远道:“师姐我来领教邱师兄的神通,你就好好呆着,等会不要莽撞!” 周陌施展出“以心控云”功夫,赫见周遭气流旋动,吹得丘吉耳衣衫冽冽作响。 这是一门极高深的功夫,能让自己身边的空气化为风刃,不过以周陌现在的修为,最多也只能割破点敌人的衣角吧了! 筑基之下,层次划分并没有太大的意义,除了与新手对战外,修炼出的真气程度并没有决定性的优势,因为修道难,太难,筑基以下,多一层境界,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丝变化,并不能对实力有着飞跃般的提升,而这点差距,并不能对境界层次差别不大的人,带来什么优势。 筑基以下,真正比拼的是小道悟,对天地之间的某些本质的浅显理解,从而领悟的某种玄技。 很明显,这个丘吉耳,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是个通了一个小道悟,掌握了玄技的人,他的手在空中好似随意的一划,周陌那本来就不算凝实的,便像在水面打水漂一样,重新归于虚空。 周陌黯然,她也深深体会到了羽布师兄的那种无力挫败感,强挤出笑容:“邱师兄,话说………………” “等等,师姐,我来试试!”张文远打断了周陌话,大叫一声,猛的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完了,完了,我开始都说得那么明显了,暗示让他不要冲动,怎么就领会不了呢!” 丘吉耳大笑道,没功夫和你玩了,右手在空中一划,然后他就冲上来,打了一拳。 很简单的招式,甚至谈不上招式,然而在简单里,却有极致的力量,于是速度也到了极致。 丘吉耳的拳头,就像是一道箭般,打到了张文远的眼前。 这样简单的一拳,却是那样的磅礴,带着他特有的粗励味道,竟有了些大河奔泻的感觉。 这还是丘吉耳的第一次主动出手。 忽然间半空中一人说道:“糟了,大姐,有人在欺负四妹,六妹,要帮忙不!” 随后听传来啪的一声轻微的响声,像是手掌接触脑门的声音。 “看见了还问!这么没眼力!赶紧去帮忙啊!” 话音刚落,一个物事便如流星般的像丘吉耳飞过来,极度危险的感觉袭上丘吉耳心头,想也不想,身形一转,带起模糊的虚影,精准无比地躲开袭来之物。 由浅入深的,从光雾外进来两个人,来人正是小云与闻人,丘吉耳严肃的看着闻人,地上一只鞋,闻人光着一只脚,什么事情都明了。 如果是别人,有人打扰了自己的兴致,他肯定会二话不说,一脚踢开,但是现在他没动手,是因为,他看见闻人没穿上衣,在紫月境能不穿衣服行走的,那都是自寻死路的人,绝无意外。 除了那粉红色光雾外,所有的光雾团,都需要层层的保护,进来的所有人,各种防护衣服,法衣是必备的。 其实闻人的眼力太好,方才丘吉耳出的一拳,刚好被他看到了,可是在闻人的眼里,这些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厉害之处。 二人立刻便吸引来许多道目光,几乎所有人都望过来, “你们好啊!”闻人很有礼貌的微笑着跟所有人打了个招呼,他的笑容犹如沙滩上洒下的阳光,很帅,很有味道。 闻人向四妹,六妹摊摊手,苦笑一声:‘我真不愿意这么英俊出场的!’ 至于为什么只向四妹,六妹解释,闻人不知道,小云知道,小云知道的后果就是一顿扭。 闻人:“四妹,六妹,二哥和大姐来帮你们了,对了,还有三弟,五弟,我们来帮你们了,” “咦,三弟,你看起来不对劲啊!怎么眼睛像条死鱼的眼睛似的,白茫茫的?” 羽布张了张嘴,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接话了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他三弟。 这是,惊魂未定的张文远大喜的叫道:“二哥,帮忙,他欺负我们!” 闻人看着一身贵气的丘吉耳,突然间长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吸的极长,似乎一口气就把整个世界的空气全都吸完了,他最缺的就是贵气,最烦的也是少年老成的样子,也不多说,就向丘吉耳勾了勾手指。 丘吉耳忽然笑了,冷笑,丘吉耳有信心,在这紫月境,他能把所有人都摩擦一遍,不管是谁,在外边,有长辈不敢装,在这里还不敢装么,要知道,进来的都是少年。 因为他最厉害的是符,他是很罕见的通灵符师,符师弄刀笔,丹墨交横挥。 修道一途,有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种类,而这符师,便是其中的一种,所谓符师,归根究底的说起来,不过只是另外一种道力的施展方式,唯一有所区别的是这种方式,还需要以精神力做驱动。 这不仅需要一定的本身实力做支撑,而且对于精神力的要求,也是格外的严苛,所以相对而言算得上是稀缺种类。 而丘吉耳除了拥有强大的体魄,他还是千年难遇的通灵符师,能凭空画出无形的符来,这就是他的底气。 下一刻,两人双手就握在一起,开始角力。 丘吉耳见到那英俊得有些妖异的少年,脸上露出了笑容,蓦然发出一声尖锐吼叫,双臂发力。 这种力道足以捏碎莽虎的头骨,他甚至已经习惯性的听到耳边响起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毕竟每次他一发力,都是这个结果。 但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握住的是一块无比坚硬的九天玄铁,冲撞之下更是犹如一头碰上了山峦,纹丝不动。 闻人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那边传递过来的力量让他很不满意,于是他就向前踏出一步,身边竟响起隐隐雷音。 闻人这一步迈出,丘吉耳就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他脸上已看不见讥讽,有的只是惊骇。 。 第123章 渴求 “有些意思了!” 丘吉耳主动松开了与闻人对顶的双手,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被惊讶到了。 闻人笑嘻嘻的站直了身体,便如遇知音一般,对着丘吉耳一方团团一揖:“所谓英雄惜英雄,这位大哥你真厉害,逼得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要知道,我没别的长处,就是力气大,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和野牛顶架,哈哈,没想到,这位大哥你的力气,居然比牛还厉害!” 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小弟我是这几位美女的结义二哥,号称大力龙的闻人玉是也,我身后这位呢,就是我们六龙会的大姐,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的……………………!” “真是的,怎么又多出了个六龙会的名号,还自封大力龙!这人没有脸皮的么!什么都敢编,还敢再这里侃侃而谈!” 不知怎么,周陌一见到闻人这种喜欢胡编乱造的本领,再阴沉的心也变得阳光了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看见了闻人就觉得有他在前面顶着,自己可以轻松多了的感觉。 小云也是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闻人在一起,自己只要对着闻人呵斥一番,就有他能解决一却问题似的潜意识。 闻人正准备说出轩辕芸的名字时,突然觉察到背后被小云姐姐轻轻的用手指画了几下:“不要提我!”, 然后像是不愿让别人看到她似的,轻微的挪动脚步,巧妙的躲在闻人的身后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闻人身上,并没有发现小云的动作。 闻人不动声色的接着说:“大龙头是也,小弟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英雄,荣幸啊!惶恐啊!激动啊!” 丘吉耳身后的师弟公西随简直气炸了肺,他忍受不了闻人一来就把心中的偶像丘吉耳顶了下去,开口叫道:“站住,你那里来野小子,你姓甚名甚,整个东胜神洲最有名号的新一代弟子,我们无一不知,从未听过有你这号人?瞧你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我们丘师兄说话!” 这声音一出,闻人明显感到身后的小云身子一个轻微的颤抖,像是不愿让说话之人看到自己一般,不动声色的躲在了闻人的身后,低着头,又成了从闻人背后搂着他腰的姿势。 “是了,大姐躲的是这个说话之人,也不知他们又和渊源,哼哼,这个少年和小云大姐是纯洁的关系还好,如果他有不纯洁的想法的话,哼哼!” “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从来没听说的人物,想找我们丘师兄碰瓷呢!让他出去好吹嘘一番!” “除了一张小白脸就一无是处,这世道是看背景和势力的,他也敢找丘师兄比力气,真是马不知脸长。” 不用问,这一句肯定是那些长像普通的弟子们说的,丘吉耳身后的那些师弟师妹都开始帮腔。 闻人勃然大怒,猛地一拍胸膛,道:“你们这个不长眼的小子,别白眼看人,小爷我长得这么帅,那里是……………… 闻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见有人污蔑自己,立刻发起了飚,污言秽语地骂起街来。 丘吉耳身后的同伙,那个不是纨绔般的存在,顿时一个个不甘示弱,和他展开对骂,一时两边唾沫纷飞,互相把对方的十几辈祖宗都关照了一遍,骂得难分难解。 见到这如泼妇骂街般的行为,丘吉耳突然心中一笑:“我真是迷昏了脑袋,整个东胜神洲的英姿少年无一不在我的脑袋里,我的目标是横扫六合,这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我还迷了心窍,出来和他顶力,真是污了我的手,打赢他有什么用!” 丘吉耳深深的为刚才自己的不理智而反省,他觉察到自己没有看出问题的根本,自己可不是随便哪个都能挑衅的。 只让这小子光着上身的形象迷惑了,他光着身子的形象,太过于让自己心中失神,现在想来,呵呵,力气大又有什么用!修炼者难道是比拼力量的么!我怎么会自降身份与他对顶? 想想都觉得不耻,逐不再理会闻人,摸摸了下巴:“你们心意宗到底谁做主,愿不愿意认赌服输?我可没时间应付这些阿猫阿狗!” 羽布的脸色一变,终于来了,心中有点后悔在开始没有掌握先机,掉入了丘吉耳安排的节奏中,如果在一开始,自己豪迈一点,果断一点,抢先放出大话,都不至于陷入此等让心意宗蒙尘的地步。 可是,事已至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想挽回什么,更是说不出口,唯有回去向师门交代清楚后,以死谢罪了。 顿时面若死灰:“技不如人,请正一教师兄们先行,我们随后避开!” 周陌与唐霞一听,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串,不住滴将下来,周陌拉着张文远的手一起说:“如果出去后,万一事情不可收拾,我们,我们当一起扛!” 另有躺在地上的,半天没有出声的神雾宗一男二女,同样的期期艾艾,他们不止光弘没采到,连人都少了三个,回去后,就算没有丘吉耳这档事情,也是个笑柄。 神雾宗说来也怪,只要一进这紫月境,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们,请谁来改运,也无用,反正进来的比出去的,要少一半。 丘吉耳高高在上,看着心意宗与神雾宗弟子就好像看地上的蝼蚁一般,这种目光很隐秘,一闪而过。 闻人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丘吉耳的身上,突然笑了起来。 “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如此幼稚呢?说了你也不懂。” “还有,你们这些起哄的家伙!” 闻人指着丘吉耳后边的男男女女,轻蔑道:“一个两个的争着做别人的孝子贤孙,也不嫌丢人。” “慢着,今日这事还没完,你打伤了我的三弟,四妹,把我这个当二哥的放在了那里!” “咦!你不认,有用么!我们和心意宗打的赌,我师兄站着不动,他们用尽全力,也没办法让我师兄移动分毫,还要脸不!” 丘吉耳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高傲的不肯与闻人说话,这些话自有身边的师弟师妹们说出来。 闻人:‘不是不认,你们总之是在争夺着蓝色光雾的光弘吧!那我也算一份啊!那我也要光弘啊!难道,我也随他们就这样走了?各位英雄,你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啊!” 丘吉耳忍不住了:“你要和我们讲道理!你要与我们抢这光弘!哈哈,你是自然宗弟子” “呵呵,我是谁?你猜!我不告诉你!”闻人嬉笑道。 “噗……”丘吉耳眼神中隐藏着一丝怒意,被闻人逗乐了:“那好,你的意思是,也要与我讨教一番?不见长河不落泪?” 闻人真诚的道:“大道之争不在口舌,打一架再说?” “真要动手?”丘吉耳眉毛皱起,紧紧注视着闻人。 “嗯!打一架再说,就你,别人我不依,我身子痒!咦!莫非你不敢?” 闻人道。 丘吉耳深吸一口气,“好好好,正好我刚才还没真正出手,他们太不禁打了,你要来,好,我成全你,输了的人,以后见到对方先磕三个响头吧!” 公西随忍不住就接口道:“对对!妈的!咱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丘师兄的锅儿是铁打的!” 去他娘的,闻人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怎么这么想打架,想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这里谁也不认识我,连闻人这个名字都是假的,打就打吧!去他娘的,在外边连根手指头都不敢多动一下,在这里,我偏要试试,这些天之骄子们到底有什么资格享受那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待遇,去他娘的,我要撕破他们华丽的外表,让他们瞧瞧,谁都不是低人一等的!” 虽然说闻人不该为争一口闲气,与他比斗,打赢了他,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有什么用处!难道向世上证明,魔门阴阳宗的一个小魔崽子,非常厉害吗! 可是,心底一种气告诉他,“去打吧!去比一比,看看自己与那些天之骄子们差的是什么!输了!有什么关系,磕头,我会磕头么!我是那么实在的人么!” “哎,真是不明智啊,他可能不知道下跪磕头是什么意思。”有人惋惜。 “或许,他认为自己真的有希望赢呢?” 有人干笑着说道,看闻人的眼神全是怜悯。 闻人对于这些嘲笑充耳不闻,他说:“有输就有赢,你输了要怎么办!” “我输?” 丘吉耳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声音尖锐。 “既然是决斗,当然得有赢有输,难道就只能你赢,输不得吗?”闻人哧笑。 “好,可以,我输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可别说什么磕头之类的,你还不够资格与我提磕头这两个字,你要你能赢我,这紫月境的光弘,我做主,无论你在那一片光雾里遇到我,我都会避让给你,如何!” 闻人身后一动,却是小云在扯他的衣角, “你行不行啊,闻人,怎么能意气用事呢?” 看着小云脸色变得担心,忙道:“怕什么,这光雾我有朋友的!你知道的啊!” “好啦,到这时候你就别吹了,丘吉耳可不是普通人,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领悟了小道悟,小道悟你懂不懂!看你的表情也不懂,哎!这下真麻烦了,领悟了小道悟,就代表他起码掌握了一个玄技!玄技你懂不懂!哎!看你的样子又不懂!” 小云实在不忍心看着闻人被一个赌注毁了一生,下跪磕头之后,真的不能见人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显然心情不太好了。 闻人笑了起来,他灵魂清明,见事极快:“大龙头,我有” “噗!你这吹牛的毛病,实在是没救了。” “我怀疑这小子一招都挡不住。” 丘吉耳身后的人如是说。 闻人两臂张开,一高一低似乎在环抱什么,腰身一沉,变换成穿花蝴蝶掌的起手式。 这穿花蝴蝶掌并不是什么独门绝技,因此,闻人并不担心用这功法,显露出自己的根底。 闻人动了,穿花蝴蝶掌破风无声,就连这紫月境内那些古怪的气息,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循着自然里风雪的流动,无迹可循而至。 丘吉耳不动如山,右手拿出一根棍子,棍子身黑漆麻乌的,直有鹅蛋粗细,泛着闪闪蓝光,显然这不是金铁之物,是特制材料做成, 只是冷笑的看着,事实上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应对,只是闻人没有看到。 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散开,左手迅速地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号,一棍在手,他身上的气势急高涨,象要刺破长天,往闻人的胸口突刺过来。 闻人的眼眸亮了起来,这记木棍看似简单寻常,在他看来,却要比刚才与羽布的那几下更为有内涵, 当木棍落下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显然蕴含着一种闻人不了解的力道,可这对闻人来说,仿佛闲庭,躲开了木棍,仍有闲暇的一掌向丘吉耳的胸口拍去。 可是确不曾想,自己的手才一突进到丘吉耳的身边,便如摸在一方滑溜溜的油一般,手臂不由自主的往外一泄。 “糟了!他的身边有围着他转动的罡气!”闻人的感官很敏锐,不像羽布,连碰到了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再防守己经来不及了,丘吉耳前扑欺身,一掌轻飘飘的印在闻人胸口上。 他感觉胸膛一阵隐痛传来。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倒飞出去的半空中了。 从丘吉耳在空中一划开始,到闻人倒飞出去,这中间的过程极为短暂。 观战的人只看到,丘吉耳轻轻跃过来,一掌打在中门大开的闻人身上,然后加隆倒飞出去。 闻人身处半空,反手往后拍出两掌,“又是这个!”闻人试着发出不同的暗劲,可是每一下都被丘吉耳周边的罡气化解。 丘吉耳大笑几声,不再防守,木棍铺天盖地的照头劈了过来, 闻人浑身上下全被打得隐隐作疼,身体的动作被压得死死的,这种想往这边打,又打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的滋味,让他难受。 对方的每一掌都打在他想要格挡的空处上,闻人能档下了一招两招,他终于明白,丘吉耳比他想的更强大。 闻人的视野中,面前的丘吉耳,几乎没有半点破绽,他的招法简单朴实,他显然知道自己的强项和弱点,非常完美的搭配,招式中并非没有破绽,但他懂得如此保护这些弱点。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任何一名强者,无论他的战斗方式如何,都不会有致命的弱点, 但闻人心没有半点波澜,他不断地变幻着身形,鬼魅般的步法和无与伦比的直觉,在一那一波令人窒息的攻击之下,羽布把他出色的空灵意识,发挥到极致。 一点点在极限中的挣扎,经历了最初的震骇和慌乱,开始习惯了这种以前绝不敢想象的攻击强度。 这是令人恐惧、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习惯过程,可是一旦熬过去,便是一个全新天地。 没想到自己的潜力…… 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呼……呼……呼……” 他身上的衣服,被四溢的劲气割得支离破碎,汗水在闻人脸上蜿蜒,他如同从里捞出来的身体,雾气蒸腾,冒着白气,他张大嘴,喘着粗气,任凭汗水淌进嘴里。 心中却是凛然至极,这丘吉耳的实力,竟然达到如此强悍的地步!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兴奋……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开心……为什么自己一点不害怕…… 因为想要胜利啊! 为什么想要胜利…… 不知道…… 但我就要胜利!永远的胜利! 。 第124章 烧黄纸 丘吉耳冷笑一声,那神出鬼没,若隐若现的灰黑色棍影,追着闻人,此起彼伏,铺天盖地,四面八方地猛攻过来。 闻人手忙脚乱,用手挡手疼,有脚挡脚疼,用胸口挡心疼,不挡的话,那里都疼。 一时间,闻人险象环生,刚咬着牙根,用胳膊挡了一下,谁知丘吉耳狡猾,这一下是虚的,随后,重重的一脚,踢在闻人的胸口。 闻人的身躯象投石机的石弹一般,狠狠往后飞出,一直抱着闻人,像荡秋千似的小云姐姐,只觉得闻人的身躯突然僵硬起来,小云不由得大喊:“呆瓜,呆瓜,认输吧!咱们认输吧!不争了,什么都不争了!” 从一开始见到闻人,他就是嬉皮笑脸的,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大喊:“呆瓜,呆瓜,认输吧!咱们认输吧!不争了,什么都不争了!” 闻人胳膊被震裂渗血,嘴角也有一串血丝,费力地再次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的胸口汩汩地流出了鲜血,血在渐渐散开,化成妖艳的玫瑰,闻人又感到了安详,这感觉,好像前一阵子也感受到过,不过,已经想不起来了,不想了,他抬头望着光雾。 蓝色的光雾依旧是那么的素翠诱人,行云流水般的韵味, “那是什么!” 似乎看到光暗之间,有丝丝蓝色光晕在流转,轻柔如风, 闻人精神似乎为之一振:老天,我为什么要挡,我为什么只想着抵挡!我不是风么!” 小云泪流满面,无措的用手抚摸着闻人受伤的地方,一阵令人心悸的刺痛从她的心口传来,从认识闻人开始,他就一直是那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每次都是英勇的挡在自己前面,仿佛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会帮自己顶着似的,自己已经习惯了躲在他的背后,只觉得,只要自己躲在他的背后,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自己,如今看他这样受伤的样子,突然发现,原来他也需要照顾,他也需要保护。 “天啊!他又动了,他还敢站起来,他不怕丘师兄打死他么!” 在一阵阵纷杂的声音中,闻人又站起来了,他还在笑,他居然还在笑:“呵呵,不错,挺不错,我刚才皮痒了,现在好了,来,再来!” 小云也呆住了:“天啦!他想保护我,他想要帮我拿到光弘,连命都不要了,天啦!罢了!我得到了我要的,随他去吧!” 在这一瞬间,小云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居然也微笑了,这种微笑中带着决裂,带着无悔。 丘吉耳的目光更冷了:“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当自己对他有所顾忌,不敢杀他!哼,不是谁都有资格做自己名扬天下的垫脚石的!” 像羽布这般身份的人,他肯定会留手,丘吉耳要的是影响力,要的是名扬天下,至于这小子,打死他也不过是让在场众人惊叹一声,不是谁都有资格传播自己的名声的。 丘吉耳欺身而上,短棍直指闻人,杀气喷薄欲出,如一条黑龙般,绞向闻人的胸口, 只是,他没有看到闻人的慌张,他看到的是清澈如水般的眼眸,闻人冷静的看着龙头,手往前一伸,身子柔软得宛如一条软绵绵的丝带一般,斜搭在短棍之尖,没见他有用力的动作,整个身子便凌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这个画面看上去非常诡异,闻人放弃了进攻,一味的躲闪,他背着小云,如波涛中的小舟,在浪峰上荡去荡来,好像稍有不慎,便会被那神出鬼没,若隐若现的灰黑色棍影,一起了了帐。 丘吉耳的短棍,真可谓一往无前,势不可当,那棍上带着的真气之浑厚,闻人自问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但是他的心里越来越轻松,不想着进攻,他便把自己化成一阵风,一阵有灵性的风,这丘吉耳的棍子上,用浑厚真气加持过的威势确实是刚猛无俦,好似挨着就亡,擦着就死。 可是,就算他真气雄厚,就算他舞动得铺天盖地,那又怎样呢!他的真气虽然雄厚,但是上面并没有比如电啊!火啊!定身啊!之类闻人没有接触过,无法理解的东西,只是人力而已,我不挡!我随波逐流可以不,我是风啊!见缝就钻的风,风云怪诞,变幻不定的风。 闻人已经不需要用力了,被棍风鼓动着飘忽,不亦乐乎,他仿佛悟道了天地间风的至理。 有了余力,闻人便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丘吉尔的周围观察,甚至,他偶尔出个一拳两脚。 他的目标很明确,不是为了打到丘吉耳,而是为了试探明白,围绕在他身边的,到底是怎样的构成。 闻人用了许多的方式去接触,去试探,闻人完全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了,他就这样随风而动,摇摆在丘吉耳的棍影笼罩中。 他看明白了,看明白后,他有点发呆,可是又看不明白,看明白的,是丘吉耳的周围,完全就是把无从把握的天地之炁的变化,组织成一个可以控制的结构嘛!,顺则积强,滞则泄炁。 可是又看不明白,他周围那小型的炁的综合体,就如一道极其复杂的数学题一般,他认识那些数字,可是太复杂了,那一方小小的空间,把天地间各种道理的炁,以一种自己不知道的力量,维持平衡和循环运作,扭曲干涉不可控力。 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完全破解不了,完全算不明白,那小小的一方空间,是无数大道的组合,是无数的规则。 丘吉耳并不像外人看来的那般风平浪静,他心里越打越急,对面小子,身法太过于出尘,越来越难以捉摸,无论自己是的劲道如何圆融,无论自己的棍法使得如何高明,使出的棍法,力道大一点,他都像是被棍风激起的羽毛,轻若无物,使出的棍法,速度迅疾一点,那因为快速而搅动的空气波动,都能把他给吹走。 他终于明白了,这小子对于风的理解,绝不是能用修为来衡量的,但是丘吉耳心中充满了无边的喜悦,他越打越流畅,身形越来越灵动,谁也不知道,他的武技在这全力的发挥下,居然步入了一个空灵透彻的地步。 短棍挥舞到极致,丘吉耳厉啸一声,高高跃起,在旁观的众人眼里,仿佛四面八方的黑色闪电突然向一个方向聚集,凝成雷野长犹如魔神转世的狞厉形象,只见他双手握棍,笔直地指向闻人,厉喝道:“试试我这一招三打雷。 言罢,方才那编制出的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突然凝聚成一股,棍影变长了,变成了一条勾魂摄魄的长鞭,龙蛇般腾舞。 这招三打雷,不是招式,也不是棍法,而是一种境界,合天地奥义,只可意会而无法言传的境界,可以说是最难练的,也可以是容易练的。你会了就是会,不会就一辈子也休想再会了。 丘吉耳曾经痛下苦功,但是毫无进展。然而,今日,在这势穷力竭的一刹那,三打雷的口诀,如流水般涌入脑海,丘吉耳竟然在一瞬间融会贯通。 这一棍,不再是单纯的只携带有真气的棍,而是,蕴含着天地某种意志的棍,棍子隐含有雷之力,千雷万霆,激绕其身。 隐藏在空中的雷,丘吉耳自己无法察觉,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那是一种感觉,一种明悟,如果今后修为提高,也能在意识中形成一种清晰的画面,可是现在,他并不能看到,他不能看到,别人也更加看不到,他只知道,自己成功了, 用出了传说中只有绝世天才才有可能领悟的三打雷。 棍影笼罩住空间上下八方,看起来,真的避无可避,丘吉耳在笑,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他就像师傅所说的,真的成长为一个能在战斗中突破的天才。 闻人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洞悉世间一切变化故事,别人感受不到,他能,他能感受到了周身空间中,那雷之力编制成的网,也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怎么动,都会触碰到那雷之力形成的网,可是,他的心里在笑,是的,还在笑,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么轻微的雷,刺激在身上很舒服的,我怕么? 我是风啊!对,风,风吹云散,为什么我自己是风,打出去的却不是风呢! 他身边的结构既然我无法破解,干脆,我把里面加入风之炁好了,就像是一道数学题,想要解开他的时候,冥思苦想也不得,干脆,把里面再添加一些数字,把他的结构弄乱,逻辑弄混,不要想着去解开它了。 闻人不管不顾周身的雷的痕迹,一拳向丘吉耳打了过去,他的拳头很小,肉乎乎的,看上去就像百合花一样可爱, 但丘吉耳的神情却骤然间变得极为严肃,比先前看到闻人的身法更加凝重。 丘吉耳很清楚,那个破空而至的小拳头,看上去是那般的无害,显得有些孱弱,拳起无风,绵柔有若薄雪落湖。 但是,这一拳却犹如天空破碎,直接面对这一拳的自己,竟然感受到有无尽的狂风蜂拥而至,狂风在呼啸。 在这一瞬间,就连自己旷世罕见的以通灵符师,画出来的无形之阵法,依自然而生的天地之炁,都被这狂风吹得远处逃逸。 丘吉耳身体的周边出现极其轻微的‘啪’的一声,顿时,丘吉耳感觉自己背后画的那个通灵阵法,无从掌控的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就像是一张蛛网。 闻人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再一拳,这一次,他的拳头终于落下,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力量的牵引,重重的落在丘吉耳的胸口。 丘吉耳静静看着闻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样的黑,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死寂,在深林飞舞的落叶,仿佛失去了气流的支撑。 丘吉耳感觉天旋地转,如果不是身后搂着他腰的师妹给他力量支撑,他想必已经遥遥晃晃的瘫坐在了地上,他仿佛连手中的短棍都拿不稳,本来是要掉下去的,却又不知道为何,轻飘飘的旋转起来,以一道弧线,刚好落在闻人的身上。 但是,闻人比他更惨,此时的他,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着,好像是在用力的支撑着自己不倒,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那根短棍给了他最后一击,猛地吐了一口血,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猛地一软,瘫坐在地上, 闻人仿佛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只手无力的指着丘吉耳:“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下至强,想不到我们竟然能够逃过这惊天一棍,真是运气好到家了。” 闻人指着丘吉耳的手很无力,巍颤颤的,哆嗦嗦的,随时要落下,但他身后的手,别人看不见的手,却很有力道,死死的摁住慌张无比的小云。 按照这种无力的剧本,闻人本该脑袋一歪,因为受伤及重昏迷过去,但他还有力气说话, 无力的对周陌与羽布道:“实在抱歉得很,当二哥的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闻人没力气了,丘吉耳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仰天长笑道:“好!你虽败犹荣,你得到了我的任可!” 闻人突然大声道:“今日,我虽然败了,但是败得心服口服,可是我又不服,不服你这样绝世之才,居然不敢让我,我真不服,你敢再和我比拼另一个技能么!” “跟我来!”语声中,他竟充满力气的凌空一个翻身,在小云喜极而泣的笑声中,走出了人群。 丘吉耳居然毫不迟疑,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跟着前去。 闻人领丘吉耳到了没人的地方,却如蛟龙回到大海,身子如游鱼般一闪一扭,便已牵着丘吉耳的手笑道:“大哥,大哥,我敬你为大哥,请你收下小弟吧!我们结义,我们烧香烧黄纸,算我求你了,你的英姿实在让我割舍不下,就请你遂了我的心愿吧!” 丘吉耳只觉得满头的乌鸦飞过,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这是纳头便拜!他想不到这小子的脸皮居然厚到了如此地步,那有这样的人,刚才还倔强的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不后退,现在,这也退得太过于不现实了吧! 丘吉耳的心里清楚,自己刚才败了,真的败了,到了最后,虽然自己临阵突破,领悟了三打雷的奥妙,但是他真的再也兴不起信心了,对上这个人,自己从心底感觉拿他没办法了,像水一样,像风一样……………… 丘吉耳一阵恍惚,在那里发呆之时,闻人却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起来。 “大哥,小弟我自问已是有用之躯,当携手共进!” “大哥,咱们互解危难,可以算是过了命的交情,有事请讲当面。” “大哥,小弟愿意和妳刎颈相交,肝胆相照,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闻人的话语吵得他晕头转向,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我的面求我结拜,也算难得,” 说完自己忍不住的失笑了起来,笑的撕心裂肺。 。 第125章 婚约 “小芸?真的是你,轩辕芸?找了你好几年,你变成这样了,我还是认得你!” 就在丘吉耳大笑不止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不能置信的大叫声。 这一记不合时宜的,粗暴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闻人与小云,丘吉耳与他师妹,一齐转过头,望声音那边看过去。 丘吉耳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同又挨了一记耳光,这太打脸了,说好自己出来和闻人比试一番别的,如果比脸皮也算的话,那自己肯定输了。 可是,自己的师弟不该这么的毫不尊重自己的形象,猥琐的跟了出来, “公西随,你这是怎么回事?”丘吉耳终于开口了,他的脊背挺得越发的笔直,本来就高大的身材显得愈发巍然如山。 小云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痛苦的闭上了,几乎将整个脸都埋在了闻人怀里,终究是没有躲过去。 公西随一脸的气愤:“什么怎么回事?师兄,她是轩辕芸,是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我认出来了,她就是轩辕芸,哼,一个背影我都能认出来,刚才我就觉得她的背影有点面熟,声音也很熟,一直觉得不对劲!实在忍不住的跟着出来,我果然没有猜错,哼哼!” 公西随显得愤怒无比,他的声音几乎吹开了光雾:“轩辕芸,你怎么这么不守妇道,你,你居然还穿着他的上衣,他居然没穿上衣,天啦!你,你不守妇道,你给我过来!你是我媳妇,你忘了吗!” 修行成家,成家修行是常态,境界高了之后,还想进步,那么隐居起来,结伴潜行修炼才是常态,而不是像世俗所说的,断绝七情六欲,一人独居在外,这样修炼出来的结果,只会是让人患上臆想症,绝无可能超脱。 再者,修行需有人互相激励的为最好,要做到心意相通,毫无隔阂,唯有夫妻同心,连父母长辈都不行。 长生无望,只求延寿之愿的弟子,成亲更是他们延续家族血脉的义务,因此,为晚辈弟子结媒也是长辈的希望。 有联姻做媒这种现象,必然就会形成各种各样的规矩,名当户对,功法属性相生,资源互补,等等,都是考察的条件。 小云死命的咬嘴唇,咬的粉嫩的嘴皮子都要破了,半晌终于低声道:“放屁!这是你家大人的意思,我认么吗! 丘吉耳心想这也怪不得公西师弟,他本身就是个急性子,能忍到现在才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眼珠转了转,打了个哈哈:“这紫月境里,男女牵手搂抱是个很正常的事,你不也和刘师妹牵手牵得很好么?你要听他们的解释嘛!既然是家中做主,给你挑选的道侣,你就对她要有耐性,不要这么大声叫喊着,这样太不稳重了!” 顿了顿,又说道:“要记住万事都可将就忍耐,却是千万不能失去一个大丈夫应有的人格与尊严,否则你是驾驭不了她的……还有,夫妻之间日子长着呢!要学会理解,要学会推己及人嘛!” 转头对闻人道:“既然他们有婚约在身,有婚约在身,那就是一家人闹矛盾,谁也不能做那落井下石之事不是吗!你就依我的意思,成全他们吧!你和我师弟换一换?”。 闻人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拔凉拔凉的,这还得了,我还成了小三。 但是嘴里惊讶道:“你真是我的大哥?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就这样武断的安排了!” 丘吉耳一个踉跄,我什么时候答应与你结拜了! 小云:“住口,你这个白痴,我父亲答应与你家结亲,我可没答应,再说,什么道理都要讲个你情我愿,你已经预定了那么多的小妾,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公西随:“像我这样身份的人,谁不想多娶几个?耍两个小丫头算啥事,又没有休掉你,双方家族都同意了,你还想吃干净抹嘴就跑么!” 丘吉耳看着闻人,沉默片刻,干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想的浅了,这婚姻之事委实最麻烦,今后就顺其自然吧,小芸愿意由长辈指定那是最好,不愿意也不强迫。” 人往往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出自己的立场,这不,闻人的打蛇随棍上起了作用,起码,丘吉耳心里不再把他当成死对头一般的说话。 闻人对小云说道:“小云大姐头,我认真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芸忽然抬起头,目光从头发下显露出来,灼灼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我确实是有婚约在身,我的父亲确实是答应过公西家的求亲,如果你想让我跟他走,你可以直接说,用不着顾虑,你也知道,我,我当初也是想害你,才哄你进这紫月境的!”” “啥啊!”闻人急了,这种事不急可不行: “我只想问一下你的真实意思,谁还能没点过去呢?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别说你只有一个婚约,就算你有一百个婚约在身,只要你不愿意,我也一样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 小芸的脸色有些发怔,面上忍不住有些红润:“真,真的?你个呆瓜,你才有一百个婚约在身呢,你全家有一百个婚约在身!” 丘吉耳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道:“这事情看起来是小事,真要宣扬出去,却是了不得的大事,这等于破坏了规矩,打破了秩序,把规矩尊卑置于何在!秩序大过天,连传下来的规矩礼仪都敢打破,这样的轩辕家,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的!” 这是很明确的告诫了,并说出了如果要反对规矩的严重,实际上,后果还不止如此,丘吉耳是往轻里说,特别是小芸,传出去后,她将成为人人笑话的对象。 能理解这一层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着深刻的世界观的人,闻人也能明白,他不是无知的人,与规矩秩序对着来,等于对抗天下,把小云推向水深火热之中。 改造天下与秩序,尽管是闻人心底隐藏的人生主线,但现在,只能说不自量力。 闻人显然很明白,他说:”大姐,你想要跟他去,就去呗!出去了这个紫月境,我会把你给抢回来的!” 小芸勉强的笑道:呆瓜,我不要我的人生有这么一段污点,如果你要我跟着他走,那么,出了这紫月境后,我绝不会跟你走的!” 语气严肃决裂,摆明了,你要我虚与委蛇,今后我们将形同陌路。 闻人:“你连委屈一下都不愿意?在这个紫月境,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出去后,我会想办法的!” 小云:“不行,认识了你之后,我不愿意委屈求全,虽说我也相信你,能把我抢回来,但是我,就是不行,我要做个骄傲的人!” 闻人苦脸,小云:“我要看你笑!” 闻人:“哈哈哈哈哈,!” 小芸开心起来,笑的很凄凉:“他家很强势的,我没办法抵抗我父亲的意志,所以,我才想要拿回光弘,用这个东西去换我父亲的改口,你不用哄我开心,真的,我父亲这人很偏激的,他,他,会发疯的!你扛不住的,有你刚才的话,我就知足了!” 公西随身旁的女孩苦口婆心的说道:“小芸是吧!,你也不要说气话,你家的事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家里早就破败了,没有底蕴,没有一个有担当的人物,更没有势力地盘,所以只能自个放聪明一些,你要理智一些,没有后台的人,匆匆百年,最后化为一波黄土,如果你现在靠公西随,顺从了他的意思,那只要依附上他家的势力,那时你不用过的这么辛苦了! 至于这个小子,就让我来吧!出去了,我也要牵着他的手,我就不同了,我家里的资源与底蕴,足够能支撑住他所需要的资源与功法什么的!” “靠着我,受尽欺辱?靠着他,长生有望?还有,你要包养我?” 闻人有点不敢置信的道。 那个女孩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当然,你长得如玉般的温润,但是一看就没有那种富贵的意蕴,而恰恰好,我家里又有势力,我家有你需要的很多东西,更重要的是,我和你一起出去有面子。 而这个小芸呢,只要安心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受点小委屈,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有更多的时间经历人间风雨。如果她能本分一点,没准,她以后能成为一方主母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联姻,让我们的家族情谊源远流长,这次你可要想清楚了。 公西随耻笑道:就你这样一身贱气的人,识相的话,我给你一点资源,就不错了,小芸那么美丽的公主,如果天天和你呆在一起,你不自卑吗!你居然敢跟我比?我每个月用的资源是你不敢想象的,你这种一点名号都没有的人,能够跟我比吗?” 公西随抬着下巴,无限嫌弃的道。 小芸:“呆瓜,你觉得我该去么?!”, 闻人:“你想去就去呗!” 小芸:“我要问你,你说我去不去!” 闻人:‘’我说,也没必要去是吧!如果这人是个好人的话,你会这么嫌弃他么?家里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我们可以好言好语的谈谈嘛,大不了,给他们家送些宝贝…………” 小芸:可是会很麻烦的啊! 突然,闻人正色道:大姐,我只要你的一句,我不愿意跟他走,我没答应过婚约,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牢牢的记住,什么麻烦都丢给我就好了!” 芸突然咯咯一笑,一伸手,搂住了闻人的脖子,在场的六人,就只有她一直呆在闻人的背上,丘吉耳他们都是手牵手的。 “我不愿意,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那怕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怕你和庄主求过亲,那怕你有没有婚约在身,总之,这些麻烦的事情,都给你来处理!我只管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小云有点不好意思的歪了歪头:“其实我看见好看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瞄两眼的,不然,我也不会挑上你,陪我一起进这紫月境……别别别,别生气,我,我看他们都只看个皮,不像你,看见你第一眼我的心就突突跳,就像是上辈子认识。” 闻人只觉得心被狠狠打了一拳,这是多么纯真又心大的人啊!多少年来,这么乐观的人,承受了多大的磨难,才能变成这样! “傻丫头!” 闻人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就只管开开心心的当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吧!” 娇俏的小脸陡然逐渐展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嗯,我要跟我姐姐一样,种许多许多的花,我要睡到天亮才起床,我要把自己吃成个小胖胖!” 见闻人与小云二人嘀嘀咕咕的啰嗦,甚至连感情都有在升华的现象,公西随急了,赶紧走近了过来,一伸手,要拉小云。 丘吉耳在一边咳嗽道:“且慢,强扭的瓜不甜,这紫月境不是任性的地方,先把话先说敞亮再做决定不迟!” 闻人嬉笑道:“果然是我的亲大哥,明辨事理,弟弟我佩服!” 丘吉耳脸一黑,刚才还是结义大哥,现在又变成了亲大哥了,满脸的无奈,但却没有开口纠正。 公西随再怎么心急,也不敢违背丘师兄的话,丘师兄在宗门内的话语几乎能与师门长辈相等。 “如果你现在过来,我还能不计较你的失德,不然,出去以后,我告诉我家长辈,一起去你家把这事闹大,你,你,太不要脸,连他的衣服都穿上了! 你要想清楚,等我在家族中有了地位,还能容忍你吗!你也好意思说你不愿意,你可知道,你那父亲藉着与我家的联姻关系,拿走了多少好处,你不知道是吧,那要不要我算给你听听?” 小芸涨红了脸,她肯定知道自己父亲的德行,此时一个劲的掐着闻人。 大口呵斥道:“住口,你个白痴,我早已和家中脱离了关系,你们和我父亲的约定,又没有指定谁谁谁,你要婚约,你去找他去就好了,你找我干嘛!” “什么?”公西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 “什么谎话,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们家发生的事情,我几年前就与家中脱离了关系,这是你家里都清楚的事情,你在这里装什么傻!” 闻人夸张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哎哦,吓死我了,你怎么不早说啊!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哦!”小芸没理他,随手又扭了一下他的腰,扭成习惯了,已经扭出了韵味。 公西随诺诺不已,指着闻人说道:“轩辕芸,你有我这么优秀的人不选择,竟然要跟着一个这么卑微的人?你看他那傻笑的样子,他是何等的粗俗啊……” 小芸没说话,就痴痴的望着闻人笑,一种亲密无间的情谊在空气中流转。 公西随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你还记得我们六岁那年,一起到河里洗澡的事吗,那时候的月色多美啊… …你还记得我们七岁那年,一起看星星到天明的事情吗,那时候你做梦也是叫唤着我的名字呀……你还记得我们八岁那年……” “住口!白痴!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小云大姐没想到公西随竟然当着闻人的面,将童年的那些陈年旧事数了出来,气得她恼羞成怒地大吼了起来。 不对,你是考验我的对不对,你是碰巧遇到的对不对!你穿了他的衣服是巧合对不对! 公西随说着说着,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那你怎么才相信呢?”小云反倒平静了下来,她紧紧地搂着闻人的腰,头枕在闻人的肩膀上。 “咳咳!”丘吉耳咳嗽两声, “感情什么的事情最麻烦了,这里的时间容不得你们纠缠下去!” 转头对闻人说道:“相信我的话,我去处理那边的事情如何,还有,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闻人是个不要脸面之人,猛的一下,单膝下跪,口中高呼:“大哥天资威武,实在是有笑傲天下之风,弟弟我甘拜下风,不是哥哥的对手,弟弟我输得心服口服!这就认罚,弟弟给哥哥请安了!” 丘吉耳心中实在是难以言表,委实尴尬,不由得挥手:“我走了,你们慢慢处理,公西随身上有联系我的东西,你们好自为之!” 丘吉耳一对走后, “我还是不相信,我不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一直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闻人心中也是澎湃不已,自己和小云大姐之间,其实才刚刚建立起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难道,这就是在逼我示爱吗!我还这么小,我又不想只要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小云大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想要利用我摆脱他,还是……………… “哼哼,被他这么一激,这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机会。!” 小云腻声:“呆瓜,你还愣着干什么!”她的眼中尽是烟雾流转,脸上荡漾着一股难言的羞涩,像春天里随着春风摇逸的花儿。 “好,你看着!” 闻人心头一热,极其夸张的一转身,颤抖着捧起小云的脸,缓缓的把嘴印了上去………………………… 。 第126章 姐妹花 当着公西随二人的面,闻人把身子贴得更紧,双臂像八爪鱼似的,牢牢地缠抱着小芸。 闻人实在不舍与她的唇舌分开,由始至终,心旷神怡,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种“如饮琼浆玉液”的意思就表达得淋漓致,心里渴望着从此就这样不分离,这种事进行到天荒地老都可以,在这儿坐多久都可以。 良久唇分,闻人低头看去,只见小芸那仰起的面庞上,便如芙蓉盛开,娇艳欲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脉脉含情之意,那倾城之色中荡进了似水的温柔。 显然,小芸的感觉并不比自己差,不知为何,闻人居然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不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意思,也不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饱含情愫。 而是:有他真好,我终于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事情了,什么天崩地裂,什么洪水滔天,管他呢!今后有任何麻烦,我只管把他顶上去就行了。 望着娇羞如明月的小云,闻人渐渐迷茫了起来,他心中突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彷徨,他发现自己没准备好,他发现这亲热的意义太重,重得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背负得到起,诚然,与小芸姐姐之间的亲密已让他心醉,可是,自己能否有能力给她承诺什么呢!真正遇到事,闻人可不是个只会喊口号,表决心的人……………… 一瞬间,想了很多,想着这些让闻人烦恼的事情,突然叹了口气,小芸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那脸上就写着:“你有心事?” 闻人笑了笑,因为情到浓时,而无比自然的,低头又吻了过去,还是什么事可以比得上这种心灵的微颤,更能鼓励起自己要呵护这种无邪的信心? 有恋亲热癖,恋姐癖等等癖好的少年,面对情感的时候,智商肯定都是负数的,闻人怎么能因为以后的不确定而封闭起自己的心呢? 至于以后到底会怎么样,闻人到底想怎么样! 天呐! 这是一个多么有深度的问题啊! 其深奥度完全不亚于我究竟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往何处去这样永远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啊! 闻人与小芸陷入了你侬我侬的氛围,可是,最少有一百把钝刀插在公西随的心里,他心里不止一百把钝刀,起码还有一百只爪子在抓挠着他的心, 看着这对狗男女,竟然意犹未尽无限的缠绵起来, 他,他,他,‘噗通’一声就双膝跪下了:“小芸芸!我,我错了,我可以对天下公布我要娶的是你!小芸芸!我是认真的,请你嫁给我!好么?” 公西随说得倒是情真意切,泪涕惧下,他旁边的师妹突然就很想笑,然后她就笑了,咯咯的笑了起来: “说真的,公西师兄,我真的搞不懂你,你眼中的小芸芸虽然也是很少见的美女,可真没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啊!怎么看,也看不出她拥有倾国倾城之资,你家世又不差,怎么就让你盲目成这样了!” 公西随怒目而视:“你懂什么,小芸芸她小的时候,就长得跟仙女一样,在我们那里从小就出了名的冰清玉洁,世所罕见,更有歌颂她姐妹二人的诗句流传, 你听听,越国有好女,自名为轩辕,头上倭堕屏,耳中明月珠。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我小时候天天陪她看星星,看月亮,更是把最大最甜的糖都留给了她,如今,如今,才两年没见啊!她怎么就变得这么平庸起来,想必是,那漫天的灰尘嫉妒她的容颜,那现实的冷酷磨平了她的仙气,………………哇哇哇!!” 公西随︰“小芸芸,山巅的白莲花遗世独立,绰尔不群,就像是你……白莲花旁的那坚韧孤傲的松树,就是我啊,我们的根深深相连,我为你遮风,我们谁也离不开谁,我们是天生一对呀!” 公西随说着说着,却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急得他身边的女伴赶紧用手拍起了他的背。 闻人大叫:“哇噢哇哦哇哦哇,真好听,太好听了,我小看了你啊!公西兄,原来你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不过,冲你这么赞美我的小云大姐,我决定了,认你这个朋友。!” 闻人有时会说自己不是个太注重相貌的人,但一般是在昧着良心时说的,他可是在之前见过小云的真面目的,那容颜,那气质这一块,简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不过奇怪,她好像是故意让自己变得普通起来的,这可是为什么呢? 对于这种问题,闻人肯定是想不明白的,那有什么关系?趁着自己和小云大姐现在的姿势极其的方便,软玉温香,近身搂抱,清香绕于鼻尖,颜色就在目前,手肘一碰,就是柔软可触,干脆又一口吻了下去,现在,小芸的美丽与温柔可以融化一却。 闻人微微前倾,身子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谁知,他却亲到一个手背,闻人愕然的看着小芸, 小芸此时浑身散发着自信与阳光,就像正是春花初绽的时辰,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掩盖了许多,但是现在自信淡然的表情,配着弯月般纤细的眉淡拂春山,似天上的仙子般不着尘世。 小芸说话了,如群狮怒吼,如莽虎咆哮,一只手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叫你没完没了,叫你不注意场合,我叫你正事不干,脑袋你装些狗屎,不想着处理事情,就想着挨着老娘我不放!” 闻人一颗心,受尽了委屈,这,老娘都自称上了,气得哇哇哇的乱叫:“公西随,公西随你个混蛋,你来!” 公西随大喜:“我来,我来,换我来!” 闻人小芸同时一声爆呵:“来你个头,给你来几朵云彩!!” ………………………… 公西随的事情,以一种很诡异的形式解决了,闻人目前没办法承担起让小芸生活得无忧无虑的责任,毕竟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自己目前都是身如浮萍,即无力安排小芸的命运,也无法消除她来自于家中的压力,更不能改变她家族的状况,至于小芸与家中脱离关系,这在闻人看来,绝对不是真正的让小芸获得自由,而是让她往自由的道路背道而驰。 已经都亲上嘴了,还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么?小芸对闻人来说,让她自由快乐,现在已是他本能的一部分,其实,闻人一开始就知道,要解决小芸家族的问题,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与外在的通道,只能是稳住公西随,必须对公西随对于他家族的影响,做出提前的规划。 战略指导思想,同时也调整着闻人对公西随的态度,在他们一起去寻找丘吉耳的路上,闻人一路不断的给公西随许诺:“我可告诉你,我还没成年,最主要的是,我练的是童子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公西随:“那你们刚才是骗我的!来,来,我们换个位置!” 小芸的小手不自觉的捏成了一个拳头,拼了命才忍住在他脸上揍一拳的冲动。 闻人:“你真是不开窍,感情是要付出才有收获的,你问问你自己,你付出的多么!你呀!要像花圃里的花朵一样呵护她知道吗!要默默无闻的看护着她,知道么!” …………………………………… 丘吉耳他们仍然在原处,此时,羽布众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闻人恭恭敬敬地走到他的边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喊道:“大哥,小弟来了,大哥你太厉害了,打的我浑身生疼,不过,你答应了做我的亲大哥,这些磨难都是值得的! 丘吉耳一见闻人这个样子,那个心在瞬间变得瓦凉瓦凉,顿时有种转头就跑的冲动,这货怎么甩都甩不掉了。 “咦,对了,我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呢!” 丘吉耳无奈的解释道:“大家同属正道一脉,争个上下是正常之事,但是都有分寸,他们自己拉不下脸面,和神雾宗的师弟们,一起走了!” 闻人:“对了,这里的蓝色光弘,大哥你可得给我留一份啊!一个元胎瓶就够了,他们到底也是我的弟弟妹妹们吗!大哥咱们可不能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啊!大哥你可是要成为天下仰慕的好汉子的,这样,我受点委屈,把我的那一元胎瓶,我分给他们一斑得了,顶多,我们的稀薄一点!” 你受委屈?你的是理所应当该得的? 丘吉耳:“那我也开门见山的直接和你说下条件,你只要能取得一些光之魄的气息给我,那我们结义,也是大之幸事,到时候我们以年纪论长幼,哈哈!” 丘吉耳此话一出口,人就完全恢复了那大名派之领头师兄的的风范,身上散发出久处上位的威严。 小芸:“我,轩辕云,今年十八岁,今日就是我满十九岁的生日,”闻人赶紧道:“我闻人玉,今年十八岁,明天早上就是我满十九岁的生日” 。 第127章 刨根问底 丘吉耳直言要闻人去收集光之魄的气息,让闻人来证明可以与自己称兄道弟的资格,他觉得这事是理所当然。 闻人也可以理解,“高傲的人总有些自命不凡的,他似乎把我当成了想要投靠的门客,而我,能不能完成采集光之魄的任务,就代表他将视作我是什么等级的门客!” “不过,他胸有大志,这也不错啊!时间能改变一切,开始是门客,等你习惯了我天天围着大哥,大哥之后,不指望有什么天大的好处给我,真遇到了麻烦,难道你能袖手旁观么?” 闻人清楚的很,再厉害的人,迟早也会被更厉害的杀掉,更厉害的人,一次的失败、失误就会死掉,他日闯荡天下之时,自己要当那厉害的人,单枪匹马,绝对会是被别人当成刷经验的存在。 如果当个普通人就不一样了,做错了什么事情可以道歉,搞砸了的事情可以补救,而如果走到哪里,都有兄弟了,那日子,就更不一样了。 闻人心里有他的算盘,所以,对丘吉耳的要求并没有太多计较,实在没能力完成又会怎样?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哥,大哥的叫,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送死去么,靠裙带关系,靠溜须拍马,无论在那个地方,自古以来,都是达到目的的真正内核,许多自誉为正直的人,他们不是不愿曲意奉承,而是抱大腿的水平达不到而已。 以闻人目前的弱小,离真正的打响名号,让自己的权势与这世界盘根交错,让别人无法动摇,还差远了,至于长生?不错,这是他的野望,他需要这个崇高而伟大的目标,来让自己支撑下去。 但是现在,他不需要考虑长生这个东西,就像一个刚当一个小强盗的人,就开始考虑造反当皇帝,实在是有点思虑过多。 生存下去,壮大自己,获得能追寻长生的空间后,才有足够的见识考虑长生这个东西。 “溜须拍马使人进步,忠言逆耳使人落后,报喜得喜,报忧得忧。” “干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拍得好,拍得好不如送得好。” 团结一却可以团结的人,靠拢一却可以壮大自己的人,按照这个方略来做事,闻人就有了目标,今后,在无关生死的选择下,一却以团结能团结的力量作为行事准则。 ……………… 丘吉耳在安排收集这蓝色光弘,闻人就忙前忙后的,他极会见机行事,大有“我是大哥亲弟弟,看我把令行”的味道。 当两个元胎瓶再也压缩不动的时候,闻人眼疾手快的把元胎瓶紧紧的抱在怀里,把那种大哥不发话,他就不松手的狐假虎威做的是市侩之极,这种行为自然是使人反感,但却得到了丘吉耳的笑意,谁都有小心思的不是,想要讨好一个人,自然要得罪很大一批人。 丘吉耳更加自然的呵斥起闻人来,但闻人是个贱皮子,丘吉耳越呵斥,他越发笑嘻嘻的:“大哥的东西,我当然要保管好!” 在一团像这么大的光雾里,想要收集到最为浓郁的光弘,最多只有两瓶满满当当的,辛亏,这紫月境的七色光雾,并不是唯一的,七色光雾时无规则的,四散的,有大有小,而小一点的光雾,像这种浓郁的元胎瓶,则只能装满一瓶。 闻人刚才听过,丘吉耳的这一伙人,是又三个门派的弟子组成,其中的天星门,是和丘吉耳的正一教交好的门派,他们现在也有六个弟子,而另外的铁衣门,则是在羽布之前,被丘吉耳收服的,像这样的组成,自然不可能是一片和气的,谁都有小心机,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 当然,除了小芸姐姐例外,她现在就过着没有自己想法的日子。 闻人的小把戏,丘吉耳一眼就看穿了,不过,他也落得其成,当然,闻人打动不了他的话,只能说闻人的巴结手段太过于粗鄙。 ………………………… 一行人沿着丘吉耳既定的方向前进,闻人自然而然的跟了上来,他和小云大姐就算有元胎瓶,也没法子收集光弘带出紫月境,因为在进紫月境之前,就答应过司寇先生,所得一律归山庄所有,至于小芸姐姐她要光弘的需求,出去了,有了这么多的哥们,到时候死皮赖脸的索要一些,不给就撒泼,给小云姐姐求上一瓶两瓶的,想来不是个很大的问题。 甚至,这根本不需要闻人的操心,因为有公西随在,这个公西随,在开始的时候,死活要和闻人交换伴侣,在丘吉耳呵斥:“大局为重,此处不是你能任性的地方,有什么话,出去后凭本事说!”之后,他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直紧紧的盯着闻人与小芸,那脑袋里不知道在转些什么。 谁知小芸老是不看他,像是把他给忘了,他也有趣,不断的借机围着闻人与小芸转动,犹如许多的蚊子一般,还学得小孩子那一套,装可怜,装生病,装凄凉,丑态十足,闻人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但也觉得这个人真是个急性子,心里装不得一点事。 至于小芸姐姐拿这些光弘去干吗,闻人也没问,小云很大概率是忘记了她的目的,有需要的时候,和闻人闹就行了,需要她去想办法么?不过闻人猜测,她是想拿回家中,和她的家族交换某种东西,真如果小云达成了目的,闻人也会幸福许多。 丘吉耳他们一方似乎出了什么分歧,虽然隔得远远的,但闻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次的收获这能按照我的方式来分配,如果你们有把握能收集齐全的话,可以单独行动,但是后果要想清楚!………………” 小云肯定听不见,公西随也前去参加议论去了,她分外开心的紧搂住闻人的脖子,这么多的人,只有小芸是一直呆在闻人的背上的,她习惯了这种姿势,也不去管别人的言语,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给公西随心里造成了多大的创伤。 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趁着丘吉耳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咬着闻人的耳根问道:“以后我打你,你会还手么!” “我不知道诶!要不,你试试看!”闻人狡谐的答到。 小芸笑了笑,一只手拎上了闻人的耳朵, 闻人转身就张大了嘴巴咬了过去,先是咬着她的鼻尖,然后顺着鼻尖下滑到了嘴唇, 小芸呜呜的喊道:“我不来了,啊……我错了,!” 小云不敢叫的太大声,水汪汪的双眼望着闻人,双颊滚烫,娇羞无限…… 笑闹了一阵,闻人突发奇想,我能不能借着与小芸姐姐的身体接触,从而用长春真气把她的身子梳理一遍,话说小云姐姐的身子骨也太弱了,连个九天神枣的药理都受不了,可想而知,她家已经不算落魄了,而是比较寒酸。 从公西随的话中,闻人就听出了,小芸她家,原本也是一个家族门派,而现在小芸居然连基本的伐毛洗髓的地步都没有过去,这,几乎和从训练营出来的时候,明言明庭他们的底子差不多啊!训练营里,并不能让人踏入修炼的真正门槛,也就不带有魔门的气息,这也是闻人敢不用担心别人看出自己根基的原因。 训练营里更多的是人情世故,潜伏,刺探方面的训练,而小芸,出身于正统的修炼家族门派,根基差到如此地步,她们的家该破败的有多厉害了。 只是闻人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出去了有的是机会,现在可不能冒一丝丝的危险,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 紫月境没有日月轮转,也就没有日夜之分,不一会,众人就走出了这蓝色光雾,又来白茫茫的一片白光之中, 现在,跟着丘吉耳的众位师弟师妹都不大理会闻人,只有公西随除外。 丘吉耳轻轻的飘了过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 闻人自来熟的性子:“大哥啊!你太仁义了,一路上全仗着你的威望,才能保护得她们的周全,还能这么的顾全大局。” 丘吉耳笑了笑,把公西随赶到了前头,从怀中掏出两颗丹药,色泽冷清,略略放低了声音道:“这紫月境火气太甚,进来带上一段时间,出去后必然会大病一场,还会有损根基的,这个给你!”说着把手中的丹药一抛。 “不用问,也不用看,他说的情况小芸姐姐肯定不知道,闻人心里想着,脖子上传来一阵痛,哎!小芸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不满的掐了一下。 闻人伸手接住一看,他不懂丹药,只觉得这两粒丹药芬芳逼人,闪烁着幽幽荧光,沉甸甸的十分坠手。 当下把那两颗丹药翻来覆去的瞧着,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道:“我听人说,丹分九品,大哥拿出来的真是好东西!大哥,这是给我吃的?” 丘吉耳点点头,闻人先自己吃了一颗,再往小云姐姐的嘴里仍了一颗。 只觉药性化开,一股清凉之气直通全身,心头仿佛有流过一道清泉一般的舒凉之意。 “大哥,这什么丹啊!真香,真好吃!” 丘吉耳奇怪的看着闻人道:‘’这坎兑丹也是我们正一教极负盛名之物,莫非你从来没听过! 闻人心里一紧,遭了,这是丘吉耳在兜底,再用闻人的身份来解释,那方才的身法就是个大问题,方才自己只顾着逞威风,而忘记了自己见不得人的身份,这如何是好? 闻人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没接触过丹道,我学的不是现今主流的道统,我学的东西,不能分心,因此,很多常识我都不懂的,哈哈,让大哥你见笑了!” 丘吉耳疑惑甚多,还是用那种奇怪的眼色在看着闻人,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刚才你用的是什么身法,怎么没有真气鼓荡的痕迹! 闻人有点犹豫,哭着脸道:“大哥,我从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偷偷跑出来的,现在说不得啊!” 闻人心里捏了一把汗,这谎言说的是漏洞百出,这时,他心里只盼小云大姐不要说穿自己个名字的来历。 丘吉耳放弃了这个问题,接着问:我知道,许多神秘的地方都有些奇怪的规矩,这我不问你了,可是,这紫月境被我们东胜神洲东南联盟几个门派掌控得死死的,不然也不会放心让我们这些新一代弟子单独进来,每一次的紫月盛会,都是比拼检验新一代弟子的好时机,而几个门派的优秀弟子的信息,相貌我都一一记在心间,比如心意宗的羽布,我就把他的信息掌握的一清二楚,可是,怎么从未听说过你这样的人!” 闻人很清楚,这个时候绝不能嘻哈,闻人不好意思的说:“大哥,我没准备进来的,我是陪我的小云姐姐进来的。” 丘吉耳缓步绕他走了一匝,又道:“你身上没穿上衣,这个我虽然无法想象,但是可以理解,肯定在之前出了个不得不脱掉上衣的事情,” 。 第128章 争论 在丘吉耳看来,闻人的身法早已远远超出身法的定义,没有任何轻身法诀的痕迹,对了,他飘舞起来就像是一阵风,还是拥有自我意识的风, 丘吉耳好战,其战斗经验无比丰富,他方才施展的短棍连斩,已经领悟了暴雨之势,其实最不惧的就是身法迅疾,管你身法有多快,铺天盖地的棍影打过去,偌大的身子,还能快过无处不在的暴雨么。 特别是自己的三打雷,领悟后,有空间禁锢之能,如果是筑基以上的高手,以强横的法力,强行挣脱也就罢了,偏偏他连丝毫力气都不见使用一样,随着自己的劲力荡秋千一般, 丘吉耳俯瞰着闻人,他自忖风流倜傥,才华盖世,想当然的就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觉得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 而眼前的少年,双目炯炯有神,精灵深邃,使人难以测度,相貌特出,连丘吉耳都不得不承认,比相貌,比灵气,自己居然比不过他,幸好,他浑身无半点华气,有的只是从头到脚的机灵狡谐之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说你的来历说不得,我可以相信你有苦衷,你要和我结义,这说明你也又一颗向上奋进的心,谁不向往相交遍天下,方才你使出的本领,如果说你来自说不得的神秘地方,神秘之地必然有神秘之处,这个我也可以不打听,可是,你是怎么进这紫月境的?这个你必须要给我说清楚。!” 在这个时间点上,丘吉耳把公西随都赶走,显然有疑惑坚持要跟自己“谈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要兜底自己,也说明他的野心很大,毕竟,谁都知道闭门苦修不是问道之路。 问道问道,问天理,修人道,释放自己的七情六欲,才是更进一步的基石。 闻人他的来历,以及自己莫名其妙的进紫月境,还有自己刚才所使出的身法,这都是没办法用正常理由能解释过去的东西,对于这件事情,闻人现在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当初自己是以凡俗界惨遭家破人亡的普通人身份,用连山易补,来换取紫月山中的帮助的,先不说自己正事不干,就跟着进了这紫月境,就说怎么一个凡俗读书少年,一进紫月境了就如同神仙附体,不禁能与丘吉耳角力,还能使出那鬼神莫测的身法,还能破了丘吉耳布用通灵符师的手段布下的五行符阵?还有自称为心意宗羽布等人的二哥?是小芸的功劳?这个缺心眼的大姐,可能么!瞧她那傻白甜的样子。 实际上,丘吉耳更好奇闻人是怎么破掉自己的无形符阵的,不过这已是他的心病,在没有与闻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他根本无法问出口。 闻人哈哈大笑起来,一遇到难以抉择的问题,通常他便会以哈哈大笑作为掩饰:“大哥,我如果说是一下子就和小芸大姐对上了眼,就不管不顾的跟着她进来了,你信不?” “呃……”丘吉耳身旁的师妹愣了一愣, 随后却是捏着鼻子笑了出来:“那出去后,我们对上个一两个时辰,试试看能有那种灵机么!” 不知怎么,丘吉耳居然也笑了:“原来是这样……” 不得不说,无论气质还是气势,丘吉耳都要比羽布成熟的多,起码他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闻人这个身份,是没办法掩饰过去的,一出了这紫月境,自己的来历就是无所遁形。 闻人暗暗的责备自己:光顾着释放心中的种种情绪,光顾着意气用事,造成了这种难以挽救的局面。 不过,再一想,如果自己始终一个弱书生的表现,在这里能生存下去么?开玩笑! 自己现在只能先把闻人这个身份抛出来,出去以后的事,就如同船行到大海,只能那里漏水那里补了, “呜呜呜,大哥,你不清楚,我的身世好凄惨的,九死一生才找到这紫月山庄,我一来,就得罪了羽布的展熊师兄,这个太虎真人也是知道了,只是,我不知怎么的,一下就和小云大姐对上眼了,这个缺心眼的大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准备,就敢拉我进来,呜呜,我的身世真是命途多舛,呜呜!” 闻人没有说自己用连山易补换取紫月山庄几个要求的事情,如果全篇说出来,那方才他的身法,与丘吉耳的角力,比斗,又怎么解释? 怎么圆过去,他还没有主意,现在说这话,小云大姐是当事人,也等于是当着小云的面,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种种漏洞,不过,闻人相信现在自己能与小芸心有灵犀,因为他不断的发出自己的意识,“小云大姐,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反问,不要疑惑!” 小云现在的脑子真的不好使,真的,她居然发自内心的莫名其妙的又笑了,就是那种走着走着,一点事情都没有,就突然笑出声的那种傻笑。 闻人:“大哥,我有一点想不通,” 丘吉耳道:“你说说看!” “我听说魔门阴险之极,像紫月境这样的福地,他们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吗!比如伺机偷袭,比如直接抢夺!” 丘吉耳又奇怪的望着闻人:“这个紫月境虽然被我们几大门派掌控得极严,进来的弟子,都会经过忠事堂的层层筛选,寻根,我们东胜神州东部联手成立的忠事堂,说白了就是专门处理紫月山庄紫月境,圣蜕,还有古老传闻的事情的,而每次进这紫月境,都有师门长辈层层在外守护的………… 丘吉耳陡然一惊,身子不自觉的紧绷起来,牵着伴侣的手微微在动,像是在布置着什么:“”你对这些常识一点都不懂,说明你不是我们名门大派的弟子,每次紫月境开启,总要一两个浑水摸鱼之魔门弟子混进来,事关重大,你又不肯说出来历,那怎么才能证明自己不是魔门弟子!” 闻人有种搬着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若他不能证明自己的身分,丘吉耳将会被迫出手,事关正魔之争,这出手就绝不是切磋性质的,而是无所不用其极,群起而功之。 闻人心里狂跳起来,不由得又哈哈哈的笑着。 可是,这话惹恼了小芸,没等闻人开口,她无比恼怒的说:“听这位师兄的口气,这紫月境是你们几大门派共同拥有之地?” 丘吉耳点头傲然道:“这紫月境是我们东胜神洲东部修真界共同的财富,是源远流长之福地,是道祖赐予我们东胜神洲的垂青!是让我们东胜神洲俯视天下的天赐之物!” 小芸:“那你们进来的时候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 丘吉耳英俊的面庞上突然浮起了一抹阴霾,不悦的道:“紫月山庄忠事堂服勤弟子!” 小芸大怒:“我可记得,忠事堂的职责是因为有感补天圣君功劳于天下,为了回报补天圣君,而形成的专门保护,孝敬紫月山庄的组织,从来没有听说,紫月山庄紫月境是外人之物,甚至,开启紫月境,都需要用到紫月山庄主人之血,为什么到了你们嘴里,我们庄主就变成了一个替你们看守大门的人了,你们能不尊古训,视紫月山庄为无物,视上古英烈为无物?” 丘吉耳眯缝起眼睛,对小芸说:“都是陈年旧事了,要不是你提及,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还有,你是在提审犯人么? 小芸马上又问道:“你是不愿提陈年旧事?,还是不愿说这些成年旧事,还是不好意思说,你们早已把这紫月境当成了自有之地?谁不知道这紫月境是紫月山庄之所属,你们进出自若,当成了自家的地方,难道不觉得有亏么!” 丘吉耳垂下眼睑,神情冷漠地凝视着小芸,过了半天才口气淡淡地说:“就算是不能说吧。” 就算是瞎子,现在也能从丘吉耳的语气里听出他很不满,这忠事堂护佑紫月山庄的责任,早已变了性质,其中的过程,丘吉耳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师门长辈的口中得知,几大门派无视紫月山庄的地位,不声不响的占据了紫月山庄这个福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丘吉耳怎么能宣扬出口。 甚至他还清楚,为了研究明白为什么只有紫月山庄的嫡系血脉,才能开启这紫月秘境的原因,搞得补天圣君后裔差点断绝了传承。 丘吉耳心里就象吃了个苍蝇一般要多腻味有多腻味,深深的看着小芸,道:“小芸姑娘,我之前认得你,你是庄主身边的贴身侍女,现在,我也认得你了,你是越国轩辕家的轩辕芸!” 外人只知道丘吉耳实力超群,更是天资卓越,却不知道,他在每一战战前都是谋定而后动,看清了对方虚实,而自己的底牌,他从来是藏得死死的,比如,他是罕见的通灵符师,这一点,除了自己的亲传师傅知道,连门派中其他峰主,长老们都不知道。 比如羽布,他把羽布的情绪变化能影响到的实力起伏,都估算得一清二楚,才能以最震撼的方式。 在与闻人角力之时,更多的是受了闻人的挑衅,一直以来,丘吉耳从不小看任何一名对手,能脱众而出,他引以为傲的是他的眼力与策略, 见小云与丘吉耳怒目而视,闻人一脸的春风浅笑:“补天圣君心怀天下,留此遗惠,这紫月境也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天下都得到了山庄的好处,再反过来馈赠山庄,这不很好,等仙女庄主强大起来,在告知天下,声明所有,不就完了,反正这紫月境里的光弘,都会给仙女庄主上缴一部分的不是?” 听见闻人提到仙女庄主,小芸一边不满的揪扯着闻人的头发,一边不满的怒视着丘吉耳:“宝贝是从庄主祖上传下来的,补天圣君为了苍生牺牲自己,后人良善,你们便鸠占鹊巢,欺凌弱寡,简直恬不知耻!” 话已经说不下去了,闻人表面老脸发烧,心里倒是暗喜,但嘴里说:你这也怪罪不到我大哥的头上啊!这么说吧!如果一个善良的人,天天给强盗送米啊!盐啊!之类的日用品,因为强盗给的钱多,几乎是正常价值的三倍,如果强盗犯了天大的事了,那这个善良之人算不算有罪?强盗给的钱,是他们杀人放火得来的,那这个善良之人用起了会不会也等于是在用脏钱!” 大哥就是这样的情况,许多的人合起来,偷梁换柱的霸占了紫月山庄,这就是相当于那些强盗,这种极其恶劣的性质大哥不知情, 小芸心中只是大骂:“白痴,白痴!” 。 第129章 论魔 丘吉耳被小芸一阵抢白,一时间气鼓鼓的,撅着个脸闷头要走,连自己问闻人的初衷都忘了。 闻人会意地一笑,他清楚小云大姐是有意的插诨打科,“小云大姐还是挺冰雪聪明的吗! 没想到连小芸大姐也察觉出了自己的难言之隐,并有心把话题带偏,这下一团糟了,出去后怎么解释啊!我的仙女庄主,我的任务!! 先过好眼前这关吧!闻人突然充满仰慕的望着丘吉耳,由衷地赞叹道:“大哥哦,你可真是有王者之资!不光是修为高强,意志也锵韧,在眼力,气质这一块,更是无人能及,太出尘了,太脱俗了!我见过无数的号称天才的人,谁都及不上你的半分!” 丘吉耳不满的看着闻人,嗡嗡道:“何处此言?” “大哥,你的气质,容人之量咱们先不说,就说你方才那一招,就最后那有若九天飞龙的那一棍,含有变化万千之意,棍势如好诗,可以任意施展而灵气十足,太厉害了,那已经超出了招法,短棍本身的限制,当真是触及到一个我不懂的境界,太厉害了!我学学,先是这么使的么?先要如莽虎般的用目光锁定敌人,然后,嗷呜,嗷呜…………” 闻人不停的赞扬着丘吉耳,用手臂比作短棍,笨手笨脚的模仿了起来,口中不停的呼叫:‘’太厉害了,混若天成啊!” 他却浑然忘了,在他口中无敌的一招,就是被他自己轻松破去的!。 丘吉耳见状,绷着的脸总算裂开了丝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不错,想不到你竟然还有点眼力,能够看到这个引炁成势的境界。” 听到丘吉耳的表扬,闻人满脸得色,笑道:“要当你的兄弟,怎么着也得有一两分本事的!不然,怎么配得上英明神武的大哥你呢!” 丘吉耳勉强笑了笑道:“我这人啊!喜欢逞匹夫之勇,又有妇人之仁,想改变宗门的骄横之气,又难以洁身自好,稍微心智不坚,就会泯然于众,难啊!难!” 闻人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懂得自省,不由得再高看了他一眼。 小芸在旁咯咯地笑了笑,甜腻腻地道:“呆瓜,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正人变正人,你应该好好的学学他的虚怀若谷!” “太会说话了!”闻人心里暗想到,调皮的在小云的大腿一捏,口中大喊道:“大姐你真没眼力,咱们大哥是好人么!是正人么!错,是大圣人,是大宗师!………………” “行了,行了,你们别吹了,有什么话直接问吧!”丘吉耳无奈的摇头。 经过闻人牵强附会的一番插诨打科,丘吉耳总算又恢复了那镇定自若的气度,真要较真的说,丘吉耳他们一众弟子对于这紫月境的看法,是延续着从师门长辈那里得来的固有的思维,认为这紫月境,以及紫月山庄是东胜神洲福地,存在的价值就是道祖对己方的偏袒,而紫月山庄,只能算掌管紫月境之人。 “大哥啊!你口口声声说正魔不两立,那到底什么是魔啊!怎么魔门的人,难道就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吗?” 闻人边走边问道,他这是以进为退,巧妙的把丘吉耳怀疑自己是魔门的奸细的念头引开。 丘吉耳威势已盛,他平常自然是听惯了马屁的,可这番话从闻人的口中说出,饱含有其真挚请教之意,加上刚才的闻人夸张的吹捧,不免让他有些受用:”你简直是,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哎,想必有一件事情,你也没弄清楚,我们口中的魔,并不是真正的魔, 那真正的魔,是与我们人类截然想反的存在,天道有正反,我们寻的道,走的路,是天道的一面,那魔的规则与构成,则是与我们完全相反的存在,魔与我们人类,是如同水与火的关系,要么水干,要么火灭! 魔是不能与我们共存的,魔与我们人类就是天道的阴阳二气,我们人类,在他们的口中,也是魔的存在。 而真正的魔,绝无和我们讲道理,冰释前嫌,改邪归正这种情况的,真有与魔的争斗发生,下场只有一个,不是他们消亡,就是我们灰飞烟灭,就算胜利的一方,身体内积蓄的天地之炁,也会被消融掉大部分,…………” 闻人与小芸,已经丘吉耳的师妹,都听得呆了,谁也无法镇定下来,特别是闻人,这些话简直是如惊雷一般,彻底的颠覆了他对着这个世界的认知。 丘吉耳又说:“真正的魔的存在形式,很难有人说清楚,而且,我问遍长辈,居然所有人对魔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我阅遍宗门典籍,只能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真正的魔的存在形式有很多种,说老实话,以现在我的见识很难表达清楚,据说每个人都有一个与自己相对立的一种魔,据说每一次境界的提升,破关之后,都是战胜自己的魔!才能稳固境界,那么,每个人都有许多的魔,筑基有阻止自身筑基的魔,结丹有不让自身结丹的魔,不知道,与我对立的魔是什么!” 丘吉耳的目光深远起来,一种炙热的光自他的眼中射出,他的目光超越了前面几个人的头顶,向更高出看去,其勇攀高峰的心智澎湃欲出。 闻人大惊失色的说道:“那真正的魔在那里?他们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见过?为什么有魔这个终极对头,我们人类还能这么安稳的修炼?” 闻人是真的失措了,这种对于魔的说法,如果每个人都有几个魔,那这方世界这么多人,他很难想象,那种到处是‘异性’的存在。 丘吉耳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对着闻人说道:“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除了提升自己境界的时候,能遇到魔之外,再也没听说过有谁有与魔的斗争的经历,不过,一直有一群人,一个组织,专门是在追溯魔的消息,可惜我现在还接触不到他们的层面。 但是,不管魔是什么东西,只要我们够自立,自强,总有打败他们的方法,前人能够披荆斩棘,为何我做不到?” 闻人本来还想再多问一些什么,不过看到丘吉耳那他强自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无畏之色,很快便打消了追问的念头,再问,只会被丘吉耳小瞧自己的问道之心,虽然闻人并不认同丘吉耳那唯我的想法,但自强自立,藐视一却困难,总归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的标配。 闻人改问道:大哥,我一直很好奇,我们口称的魔门的定义,从何而来,你懂得那么多的知识,一并给我说说吧!” 丘吉耳大笑道:“我们口中的魔门,是思维陷入障碍、恼害里而出不来的人,他们表现为一种愤世嫉俗,老天不公的情绪,或者是想要投机取巧,不劳而获,掠夺他人修为,吸取他人生命力为己用的人,在我们心怀苍生,修养浩然之气的修炼人眼中,杀人作恶的是魔,随心所欲的也是魔! 闻人不解:“向往自由,是每个人的愿望,为何也称之为魔?” 丘吉耳:“魔宣称自己是为自由,他们说人本自由,可是何为自由?无拘无束?但是这个世界有规则,有规矩,你想无拘无束你就是魔!” 闻人有点似懂非懂,“大哥啊!这我就有意见了,谁都不想受到过多的管制啊!只不过是每个人生活的方式,怎么能称之为魔呢?” 丘吉耳:举个例子,有人欺负你,你的本心让你杀了他们,然后你杀了他们,在别人的眼里不会看到你被欺负,他们只看到你杀人,你是魔,因为你破坏的规则,坏了规矩。 但是你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很畅快,跟随着本心,所以魔是自由的,你向往自由就要成魔,不然怎么会有不疯不成魔。 因为一个人如果要自由,必定会伤害到他人,做许多正常人不能接受的事情,比如你在人群中,想拉屎,没有厕所,你的本心告诉你,就在大街上拉,不能让自己不痛快,你做了这件事,在常人眼里就成疯子了,但是你遵循了本心,你就是魔,魔本自由,我向往魔,却得不到魔。” 还有一种人,以追求上古之力为目标,以生噬他人精血,壮大几身为修行之路,不分善恶,任意所为,这种人我们称为阳魔,阳魔谓“性命不周”所至,尽死生如一,炼养有盛,身强气盛欲念大作。 还有别走蹊径,不走正途,鼓吹自己为天选之人,用神丹,无上功法,煽动别人心头的贪恋,欲念,让别人的全部精力与资源来供奉几身,这种人并不是全部称之为魔,因为我们正道也有这些祭拜天地活动,因此很难区分,所以把那些极尽无良之人,与一些正道出身,因为种种争夺失利,潜伏在暗处,妄图想要颠覆我们天地正气之人,统称为阴魔。 另外还有,烦恼魔,五音魔等等区分!” 丘吉耳突然对闻人笑了:“你方才问我,魔门的人,身上能不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魔门的特征来,那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明显隐瞒的有许多秘密,明显的鬼鬼祟祟,那为什么所有人第一眼看到你,都不会把你往魔门弟子那边联想么!” 闻人一身冷汗的问道:”那!那是为什么!” “哈哈,追寻自由的魔有暴虐之气,想要夺权的魔有难以掩饰的棱角!” 闻人大喜:那是我看起来就不像个坏人么!也是,瞧我这样纯真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被看成魔门弟子呢!”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丘吉耳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笑的闻人莫名其妙,好奇的问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难道我看起来不顺眼么?” 丘吉耳:“我方才说的那是大魔,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魔门弟子,和你有什么相干,你太没自知之明了!” 。 第130章 魔也是道 “那,那为什么,能看出我不是魔门!我脑门上又没刻我是好人几个字!” 丘吉耳轻轻一笑:“在筑基之前,一个人真的伪装的很好的话,如果单纯的看其人相貌气质,没人能看出他是什么人,这你应该知道吧!” 闻人诺诺的摇头:‘不知道,我又没当过坏人,我也没有坏人的气质,不懂得怎么分辨好人坏人,不过,如果是我观察大哥你,这我就能看出来,一看就正气凛然,使人绝对不会把你往魔门弟子那边想!” 丘吉耳大笑道:“你太肤浅了,怎么能单凭胸怀识人?谁都有欲望,谁都会在正魔之间游走,没有谁是永远的好人,就算我,想要不愿屈居人下的我,这种想法难道不是私心嘛!说句不该说的话,天地初分之时,道祖当年他也有私心呢!” 闻人:‘真的?道祖也………………’ 丘吉耳:“咳咳,嘘!打住!上天有感的!别提这话了,我问你,筑基之前,修炼的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小芸急忙的接过话来。 “筑基之前,无非就是打磨自身,让自身能更好的容纳天地之炁,然后于极静中,捕捉那一丝真炁,吸纳进气海,所以啊!,筑基之前,并没有修炼出什么外在的表现,来分辨出一个人的气息,所以,也不能判定谁是魔教,谁是正道,是这样吧!”。 “啊!”闻人挺起胸膛,骄傲的大声道:“大姐说的,肯定不会错了,肯定是这样!” “大哥,那,那我是怎么看出不是魔教的人呢!”本来这话题闻人应该糊弄过去的,但是他实在好奇,又忍不住的提了起来。 “不能说!一切皆有可能!反正不是靠猜的!说出来会泄露许多的秘密!” 不能说,这三字像是有一种奇异的魔力,登时让闻人的心更加慌张起来,这是玩的欲纵故擒?知道了我的根底,在逗我玩! 丘吉耳明显很满意自己的言语的深度,能够引起人的思索,却不知闻人的心里跳动得极为厉害,他想过种种可能,万一丘吉耳一直在迷惑自己,布置着对自己下手呢?没错,是这样,方才他们还避开了我在商量着什么,闻人的心急速的思量起来,原来,一却都在他们的掌握中,之前的比斗,都是为了试探我的深浅。 想到这里,闻人咬咬牙,苦笑道:“原来你说了半天都是迷惑我的!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 “呐!”丘吉耳身边的伴侣突然很大声的抢了进来,完全没有给闻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我知道,我忍不住了,咯咯咯!” 她是个爱笑的少女,没说几句倒是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得让闻人心中发毛,此刻在闻人的心中,这是在紫月境里,第一个让闻人不想拥抱的美少女。 爱笑的少女:“有两个魔门的人,不对,开始不知道他们是魔门的人,不过他们也太傻了,一个以寻找一个叫落叶老人的事情为理由,来到紫月山庄,一个已经潜伏在山庄多年,以落叶老人的弟子自居的人,他们两个把来历编的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我们师门长辈看出来了,师叔说,真正来找落叶老人的人,正在路上,想来是前天到了,哈哈哈,太好笑了! 还有,小芸你,也实在是太不会演戏了,你的目的,早已是众人皆知,不过,你的家世,早已被忠事堂分析打探得清清楚楚了,虽然你不是魔门,但你的小心思照样显露无疑。 当时我还奇怪,你这样没有心机的人,要怎么才能进这紫月境呢!所以,你能进来我们并不意外,而你进不来,我们也不会意外的,哈哈哈! 因为紫月山庄怎么说也有让人进这紫月境的权利,每次开启紫月境,他们总要想方设法,让一两个人进来不是? 闻人惊愕着脸,不由得一起沉默了起来,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他甚至连其中,什么是明面上的陷阱,什么是暗铺的线索都想不明白,只能深深的感叹: 形式主义害死人,他们先入为主的观点害死人,那两个人到底是棋子呢!还是另外的主线,根本想不清楚。 小芸也沉默了,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之前这么失败,居然把她的过往查的清清楚楚, 不是……这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不得劲呢? 小芸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能进来呢!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随手一拉的人,就是没问题的人呢! 爱笑的少女:“哈哈!你要进来的心,就差写在脸上了,还有,想进这紫月境的魔门弟子,再心大的人,都会对着紫月境有足够的了解,不说身上带着许多法宝符咒之类的东西,起码平衡水火的丹药,就是刚才师兄给你们吃的那坎兑丹之类的救命的东西,起码要有吧!而那两个人,又一直在我们丘师兄的掌握之中,你看你们,特别是他,还光着个上身!什么都没准备,连最基本的装备都没有,说你们是精心策划的,打死我也不信啊!” 闻人心中大呼:形式主义害死人啊!先入为主害死人啊! “不对,丘师兄,你刚才吹牛了,说的不对!” 小云一惊一乍,她的思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飘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轻声道:“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追求自由,有野心,有欲望的就是魔门之人,那这世上每个人心中都有欲望,都有恶魔,那岂不是每个人都是魔教之人了!。” “不知所谓,瞎说些什么!你根本对我所说的一无所知,听话没听到重点,出去好好的学习一番,现在没时间回答你!” 丘吉耳深深地望了小云一眼 “丘师兄啊!你别急着否认,那么多的快活之事,纵情任性、习惯于恣肆放荡而违反礼义的,就是魔门,可是,每个人的本性都是这样的啊!善和恶本来就很模糊,那岂不是你们认为谁是魔教,他就是魔教了?那岂不是天下人都是魔教了?所有人将是彼此不再相信。 “”嗯嗯” 闻人不断的点头,也对啊!每个人都有私心,比如大哥你,你想要傲绝天下,比如你的师门,你的师门想要统治这方世界,那每个人都是魔门啊! 丘吉耳气极反笑:”那为什么,魔门的人始终是躲藏在暗处!为什么,那么多的魔门之人,始终无法 闻人大悟,道:“难道,有一个绝对的规则,限制着我们?” 小云:‘’那有啊!分明是他们指鹿为马,搞一言堂,说谁是魔门,谁就是魔门……依我看,方才丘师兄说我们人类在真正的魔的眼里,也是魔,那在人类中,在魔门之人的眼里,正道之人也是魔!” 闻人:“大姐,你说得这么直接不好吧!虽然你说的都是对的!” 丘吉耳那镇定自若的气质也保持不住了,不由得大怒的说道:“你非要这么顽固,这么的不辨是非,难道你们连道典都没看过吗?那我今天就好好给你说道说道,从天地的形成开始说起!” 天地诞生,到道祖合道之间有五个阶段,分别为: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 太易,只有无垠虚无的状态,未见气也,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寂兮寥兮,什么都没有,连空气都没有 太初,始见气也,有名无实,虽变有气,而未有形,是曰太初,无形无质,但是,天地间出现了先天一炁, 太始,形之始,阴阳交汇,混而为一,自一而生形,虽有形而未有质,是曰太始,形之始而未有质者也,有形无质,非感官可见,这个时候,就是天地规则的诞生,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自然之道,有风,有雨,有雷电,有山川河流了。 太素,质之始,太始变而成形,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曰太素。 有天人诞生,也就是远古的各种生物之形象,这指的不是人类。 太极,阴阳微分,各种天人争斗不休,这时,一南一北,一黑一白,阴阳二气各自形成道祖与魔主,丘吉耳手指上方:“从此,道祖化天,魔主沦地” 道祖讲德,讲教化,讲存天理,灭人欲,有私欲,但要正本心,道祖合道,流传的大道千千万,其万万千条道,都是让人从不完美,到完美的过程, 当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地之间,只有对比,才能显现出正确,放荡不羁,自私自利,邪恶无比,才能凹显宽容,正义,因此,魔也是大道万千中的一条,只是,其道路远比正道狭窄难走,如同千万人过独木桥,掉进深渊的人无数,相比之下,正道更加宽敞顺畅,懂不懂?明不明白?” 闻人被震撼到了,他茫然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大哥你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好像明白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明白!” 闻人的眼睛此时空洞异常,完全没有焦点,像是陷入了迷茫一样,脸色因为深思都变得纠结起来, 小芸的情况也差不多,她也魂不守舍的自言自语道:“是啊!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是没听懂!” 丘吉耳冷笑道:“喂,道典能不能给你们说清楚?” 但闻人与小芸却充耳不闻,嘴里不停的糯糯道:“什么意思啊!什么太始太初啊!” 看到这种情况,那爱笑的少女大惊:“丘师兄,丘师兄,这是不是就是师傅所说的有悟性的人!一下子就进入了深层的思考!” 丘吉耳叹息道:“看来应该是,师傅说过,能一下就听明白的人,那人绝对是庸才,是浮于表面之人,理解不了道典的深意,而像他们这样的,能开始陷入不同层次的想法的人,就是有灵根的人!”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一念成魔,还是一念成道!其实,魔也是道啊!” 。 第131章 灵动 “那,那为什么,能看出我不是魔门!我脑门上又没刻我是好人几个字!” 丘吉耳轻轻一笑:“在筑基之前,一个人真的伪装的很好的话,如果单纯的看其人相貌气质,没人能看出他是什么人,这你应该知道吧!” 闻人诺诺的摇头:‘不知道,我又没当过坏人,我也没有坏人的气质,不懂得怎么分辨好人坏人,不过,如果是我观察大哥你,这我就能看出来,一看就正气凛然,使人绝对不会把你往魔门弟子那边想...... 《掌教你骗人》第131章灵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2 异梦 丘吉耳的话只能算是让闻人管中窥豹,怎奈信息太少,但就这么简单的一些信息,也引起了他的共鸣。 他领悟到的重点在于,正道与魔门在问道的终点,是殊途同归,同一个点的,只不过一个时沿着大路行走,途中能互相搀扶,一个是一直走在独木桥上,沿途需要不断的把独挡自己,延迟自己脚步的人推下深渊。 其终点,无关乎心怀天下,无关乎心中有大爱,只要能坚定不移的完善自己的道,坚定不移的对自己的路充满信心,都能到达那大自在的彼岸。 就如方平师叔所说的:“你如果连信心都没有了,还修炼什么!” “不要左右摇摆了,不要想着当好人了,一旦身从魔,只要能挤掉竞争者,只要冷酷无情,凭我的意志,总有能到达魔门之巅的高处” 这是闻人心中冒气的念头,这念头宛如一颗种子般,逐渐生根发芽,填满着闻人的整个身体,甚至凝聚起来,排斥掉以往那问心无愧的想法,甚至这念头强大得让闻人陷入了灵动的机遇。 闻人本来就出自魔门,天天耳闻目染的是如何欺诈他人,如何巧取豪夺,如何牺牲他人成就自己,一时间,自己心中想起了当初过阴阳宗选拔的事情,那也算是踩在别人的头顶往上爬,又想起了在忘忧坊的时候,自己通过溜须拍马,混到让明庭明言仰视的地位,一种肆虐感油然而生,心想,我靠自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进步的空间,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资源与机会,那有从别人手上抢来的方便? 心思撵转间,他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满心欢喜雀跃,同时又有些急不可待,下定决心,要走那魔门成道之路。 修行为了什么?当然为了长生,那长生又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唯我大逍遥,闻人突然全身一震,一股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的意念透体而入,只觉遍体酥软顺畅,与人斗,其乐无穷,冷酷无情,唯我最真,才是自己追寻的真谛。 我出身魔门,自然是要走魔门的道,而我之前的想法,完全是与这魔道相坳,魔道没有犹豫,没有悲天悯人,只有狠下心来,一路的杀伐,才能走到巅峰,如果像我之前的那样,又想问道长生,又不愿做亏心事,这天地间那有那样的两全其美之法, 这一刻,闻人无比的憎恨起来,憎恨自己入不了修炼的门,憎恨自己没办法如天之骄子那般的顺风顺水,嫉妒是心灵野草,在茁壮成长着。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饥渴!渴求消灭一却在前进的路上,对自已有威胁的人,渴求打到所有的人,来获取那至尊的感受。 闻人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狰狞的表情,在他的上方,则是由脑门升起一道淡淡的黑气,这黑气张牙舞爪,仿佛饥不择食的贪狼,只是这黑气只是一晃便不见了。 丘吉耳眼尖,他看见了这黑气,错愕的说道:“这是意与身合,天人交感之形……这,他的意志也太纯净了吧!居然能轻易的进入这种状态,就是不知道他此刻这顽强的意志是邪念还是正念!” 丘吉耳愕然的看着闻人,玲玲师妹大吃一惊:“看起来好厉害哦,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意外还能像串串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么!” 丘吉耳为闻人喝彩道:“天地能够干预人事,人事也能够感应天地,传闻意志纯净之极的人,在他一个念头占据整个脑海,并且意志极为强大的时候,他们此时的意念波动,能引动天地意志中的某一些道理,与他的意志相合,这就是天人交感!” 玲玲师妹:“啊!师兄啊!你今天像是悟道了一般,老是天地啊!意志啊!机缘什么的,好像这些东西他都有,那这对他有什么用?是不是从此以后就能一步登天…………还是修炼一日抵一年!还是突然获得了几万年的修为?” 丘吉耳不由的白了师妹一眼:“这东西很玄乎的,谁也说不好,每个人在修炼的路上,都会遇到各种无法理解的事情,心态要放平和,不要一惊一乍的!” 玲玲师妹:“可是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些怪现象啊!” 丘吉耳:“迟早会遇到了,每一层境界提升,或者心有所感之时,都会有天人感应,如果一直没有,那还修炼个甚?这天人感应的大概作用是,今后遇到境界障碍,破障能比一般人要快许多,我听说,上古以前,那些人的心灵最为纯净,最为强大,他们根本不需要破障,只要修为上去了,就能水到渠成,境界直接上去,不会有什么关卡境界的限制” 玲玲:“那自身的魔呢!是不是也不用对抗自身的魔了?” 丘吉耳:“这个难讲,不过,好像是说他们的魔也会变得更加难缠,更加莫测,所以啊,师妹,不要好高骛远,遵循前人的路,一步一步的跟着他们的脚印走,才是正途!” 玲玲没完没了起来:“师兄啊!他的脑门冒的是黑气呢!不会是他在向邪恶的一边倾斜吧!” 丘吉耳微微担心:“这个说法我倒是没接触过,不过,黑气不一定是邪恶的吧!那五行之水也是黑,那天地之极也是黑,就像星空的深处更是漆黑的一片!………………” 玲玲喋喋不休的与丘吉耳说着什么,闻人根本听不见,闻人陷入了思维的震荡中,一颗野心无法制止的滋生起来,他的眼睛都红了,此刻只想无所顾忌的杀掉身边的人,抢走他们的东西,剥夺他们能给自己提供的所有快乐。 突然一阵清爽从背后传来,如清风吹拂,吹走了闻人心中的魔障,让闻人觉得无比的畅快,他一下子惊醒了。 回头一望,天啦,只见小芸正呆呆的傻笑着,明亮的眼睛,洁白的牙齿。 那清凉的气息正是从她的身上传来,闻人大为讶异,看着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丘吉耳与他师妹,方才的想法如潮水般的被他隐藏起来。 他有犯罪的欲望,但不是不长脑子的,只追求一时的痛快的那种嗜血。 凶光在他眼里一闪即逝,又恢复到了那清明异常的状况,他轻声的问:“大哥,我大姐头好像是陷入了一个什么境界,能不能打断她的?” 丘吉耳带着莫名的表情:“轩辕芸的灵动是有原因的,这次的机缘,更是她家族中值得举家欢庆的事情,可是,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轩辕家现在虽然落魄,但是在历史上,曾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家族,他们家的功法称为灵经,这灵经是最重悟性的,对悟性的要求简直是苛刻至极,悟性不足的人,连入门都难,没有那个机缘,永远无法入门,而据闻,她们家好几千年了,都没有出一个能够领悟灵经的人,这也是她家如此衰败之理由,…………” 小芸心里有一个执念,也有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她现在在自己的执念与美梦中交织着。 很小的时候,轩辕芸慢慢睁开眼睛,被那和熙的阳光晃了一脸,阳光就从窗外透过来,真实又恍惚。 一个人对她说:“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身不由己吗!你知道什么叫责任吗!” 小小芸咬着嘴唇,手足无措,她明显感到眼前之人的无奈,但是她没有说话,沉默了半响。 眼前人是他爷爷,爷爷长叹道:“丫头,我扛不住了,你帮我扛起来吧!” 小小芸咬着嘴唇,手足无措,她明显感到眼前之人的无奈,但是她没有说话,爷爷垂着头离开了,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的小芸格外雀跃,他不知道,爷爷在和说完话后,第二天就变得形容枯蒿了。 可是后来,小芸懂得了那份责任,那份无奈,并且,这责任与无奈几乎从天而降一般,强压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变成了执念。 小芸也有一个梦,而且这个梦才刚做不久,以前的日子,根本不容许她做梦, 她跟他的相遇很难言,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场景是他跑过来找庄主求亲,,当时她的心是惶悚的,但是他的眼睛非常好看,非常引人心动。 而且,他弹的琴太能引人共鸣了,自己鬼使神差的拉着他进了这紫月境,当时是想,无论前方有什么,就算什么都能让自己没有,也有一对明亮的眼睛,开朗的笑容陪着我, 在自己晕倒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紫月境晕倒,意味着经历一番生死,记得当时自己醒过来后,望着他那亮若星辰的眼睛,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害羞他对的凝视,反而有一种征服了这个少年的成就感,她很喜欢搂着他的后背,很喜欢闻他身上如青草般的味道,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有了坚强的动力,有了要小心的把这少年包容在心里的信念,小心的绕指柔般的把他融化,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是什么人,自己总能征服他。 真正能带来安全感的男孩,不是那种心比天高的天才,也不是那种自大自我,脸上只差写上‘都来喜欢上我吧‘之类的酷酷哥, 而是像闻人这样,越看越顺眼的白菜,要拱就得拱这种,嫩嫩的, 这个男人能做她的未来伴侣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小芸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要怪就怪未来的伴侣出现得太晚。 。 第133章 灵经 看了看浑然不知自己刚从一个神秘状态出来的闻人,又看了看还在顿悟的轩辕芸,丘吉耳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他们就像是听到了之音一般,一下子就沉迷进去了?” 闻人是因为丘吉耳的言语触动而突然感悟,但是小芸能突然进入灵动,却并不是丘吉耳说的道典大义击中了她的心灵,实际上,他说的太始太极大道什么的,轩辕芸压根就没有明白。 小芸本性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那些超越,奋斗什么的,在平时她只会当笑话听听,如果是在进这紫月境之前,根本引不起她的共鸣,也不会让她进入这灵动的境界。 但是,无数个必然凑成一个偶然,丘吉耳解释的道典虽然只是极其简单的点滴,但是道典本身就是神书一般的存在,丘吉耳身居大家之风, 这些点滴释义,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无形中把那种玄奥的格调抬得极高,那动不动就是什么天地初开,有形无形之类的东西,让小芸彷如突然接触到了极高的境界,并让她的意识也空荡起来,那什么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让小芸感受到一种迎面而来的自己并不懂的玄奥气息。 小芸开始插嘴,原本意图是想岔开话题,让丘吉耳不再针对闻人,没想到这种无比神圣的气氛竟然把自己的思维拔得太高,并和她深深记在最心底的一些文字产长了重合,这种重合在她的脑海映成了一团薄薄的光晕。 光晕中,爷爷正在一字一句的给自己讲解灵经,丘吉耳的话仿佛变成了从爷爷口中潺潺道出的灵经。 在小芸很小的时候,在爷爷离开她的房间开始,灵经就变成了她的执念,一直到现在,爷爷那走出自己房门面孔还在她眼前晃动,低沉沙哑的声音也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丫头,我扛不住了,你帮我扛起来吧!” 再没有什么话能比这更让她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了!能轻易放弃的执念就不叫执念,而这种紧绷的心态,又与灵经要求的心境完全不能吻合,多少年来,已经成为了轩辕芸的梦魇,无论小芸如何的努力,始终无法得到那灵经入门的契机。 执念无法释怀,随着脑海中的光晕画面一转,到了与闻人刚进紫月境的时候,变成了遇到那两名不知姓名门派的弟子的画面, 画面中,闻人说不想放弃他们,那怕是冒险也要试一试能不能解救他们,虽然闻人最后是失败了,但是,轩辕芸的一颗心也是在那时候松动的,变成柔软一些的。 再一转,思维已到了刚才,也就是丘吉耳说到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的时候,听到这些话,小芸忍不住笑了, 不知怎么,小芸居然从这些话中,突然涌现了自此把闻人系在心里的冲动,比如每天给他洗洗衣服做做饭菜,然后赶他出去解决自己和自己家的麻烦,也不错啊! 自己在家里能有个人等待,不管有没有结果,起码比浑浑噩噩望着空荡荡的将来来得让人安心。 脑海中的光晕,又转到了自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上身清凉的时候,虽然自己当时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心里闪出的念头却是:“我是女人啦!我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这肚子已经有了宝贝的想法,让她真的能感觉肚子里的生机勃勃,并给她带来了非常充足的幸福感。 一路上她与闻人约定好了,这个事情谁都不能说,但是,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是柔软的,柔软让她暂时抛却了心中的执念,让她的意识变得空灵异常。 灵经首先重个灵字,灵:广远而绵长,很巧合的,恰好是小芸现在的心境,这种心境与方才丘吉耳的道义一重合,一直无法理解的灵经,此刻突然松动了起来,并且,仿佛对轩辕芸开了一丝门缝,轩辕芸如同被魔鬼诱惑的孩子,好奇的钻进去了。 …………………… 听到丘吉耳不确定小芸什么时候从灵动中醒来,闻人此刻飞速盘算着自此刻最对自己有利的下一步动作,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不复开始那般明亮,甚至还带有丝丝邪意。 看着玉树临风的丘吉耳,闻人突然心里一动,目光一闪,思量着:”这不就是个很好的下手对像嘛!天赐良机啊!他身上不是有很多的宝贝么!我记得方才他们收集的光弘全部在他身上!干脆,从他先开始下手,成就我的魔道之路!” 这个念头在闻人的心里滋生起来,连他的呼吸都变得重了。 丘吉耳在闻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意外地发觉,他眼里似乎在散放着淡淡冰寒的气息,这种冰寒一闪即逝,但显然,没经历过生死之战的丘吉耳,并没有足够的经验来判断这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以为然,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轩辕芸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意味着天大的机缘,她家的灵经不是能苦修出来的,一个悟,一个缘字,贯彻着她整个家族的命运起伏,而现在,有很大的可能,就在刚才,她的灵经入门了!” 丘吉耳皱了下眉道:“这机缘的事情,太不可测了,谁也说不清楚,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啊!” “现在,谁都无法判断她会多久醒过来,有可能是境界稳固后,有可能…………哎!我还是不说了,你和她是一起的,现在,把怎么调和这个事情,交给你了,你自己要想清楚,这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机遇,如果现在把她叫醒,到了没什么问题,只是她这灵经入门的顿悟就可能再也难以遇到!而就让她这样灵动下去,不用我说了吧!” 闻人点了点头,表情像是在心中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叫醒小芸,实际上,他却是在心里演练着自己如果现在偷袭丘吉耳,杀人,夺宝会是什么结果,既然起了要杀人夺宝的念头,那做这种事不得不小心! 默默地评估了片刻,然后脸色有些古怪,因为他发现如果按照开始那样的对战,自己有很大可能偷袭成功。 一念至此,他杀意顿起,可是,还没动作,就陡然心中一紧,居然生出了一个古怪的,不能现在动手的直觉。” 闻人有点犹豫,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粉碎一切阻碍,掠夺一却看起来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他已经被这种想法支配住了,可是他再怎么说也是个谨慎的人,心里急速的寻思后,还是收起那不安分的心。 就方才这么对丘吉耳下手的心思急转间,丘吉耳浑身突然一颤,惊异的问着玲玲师妹:“有没有感觉到一阵冷风?” 玲玲望着突然紧张起来的师兄:“不好,师兄你方才才说什么天人感应,这没有一丝风,连阴魂都不存在的地方,你居然感觉到了冷风,依我看,只怕是有祸事发生了,难道是说公西师兄他们………………” 既然不利于现在行事,闻人忙赔笑道:“无风不起浪,这紫月境应该没有无缘无故的冷风的,是吧!” 听着师妹与闻人一惊一乍的话,丘吉耳只觉得心里突突直跳,斩金截铁的对闻人说道:“越往前走,越是危险重重之地,师弟他们毛躁的很,我绝不能耽搁了,至于你们,是走是留,赶紧考虑清楚!” 闻人深吸一口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接近光之魄到底有没有机会?” 丘吉耳便对闻人道:“我现在不和你说什么。你就记住一件事,你的目的是光之魄,有了光之魄的一丝成果,出去后便什么都好说!不然,什么都别想…………” 撇下这句半是警告半是威胁的话,丘吉耳拉着玲玲疾走。 现在又只有闻人与小芸二人,周围又是一番寂静异常,闻人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办! 他心思阴沉了下来,努力的想着,小芸身上有什么值得自己贪图的东西?随即便灰心了起来,目前,在这个特殊的地方,自己只能依仗着她。 可是,自私自我占据了上方,闻人心里开始想,坚定了意志的我,宝贵的时间可不是让小云大姐这样浪费的。 逐准备残忍的摇晃醒小芸来,在转头的一瞬间,他不由得心软了,小芸大姐那模样,简直可爱极了,也美极了。 他想要不管不顾的摇醒小云的想法变成了,这女孩儿虽然傻乎乎的,但此刻真的浑身充满了光辉,随即又想,既然没什么可以让我贪图的东西,那么还是让她把这个难得的灵动完成吧!可能还会有想不到的妙用。 ………… 闻人如山石一般的静立在原处,此时小芸散发出的气息很有意思,如刚钻出土的小草般,浑身弥漫着生命的气息, 闻人感受这充满生命的气息,长春功仿佛受到了牵引,藏与身体各个组织的真气欢呼雀跃了起来,陪着小芸的意境一起运行。 小芸从懵懵懂懂的入定中醒了过来,双眼重新有了意识,看到闻人的第一眼:“在梦里!天啦,你到我的梦里来了!” 随即感到不对,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再揉了揉眼睛, 愣愣地道:“呆瓜,是你!” 闻人一时间被她的憨痴弄乱了心,冷冷的回答道:“是我!” 小芸撅着嘴巴,极为委屈地道:“我把我家的灵经终于入了门,可是,我不想我一个人学,我想要我的姐姐,还有你,一起入门就好了!” 闻人柔声道:“我实在是很好奇,灵经很厉害么!” 小芸:‘灵经真的很厉害的,在修真界可是号称上不封顶,下不脱凡,就是入门太难,我家好几千年没有人能够入门了,刚才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找到了窍门,太怪了,就是没办法和你讲述那种感觉!’ 闻人突然嫉妒得发疯, 。 第134章 邪念 闻人嫉妒无比,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在自己的这一生中,就像个奋力蹦跶的小丑,虽然在还是明源的记忆中,他只有训练营与彩云城的经历。 可是,在训练营时,现在最直观的感受即使,如果没有主事的允许,自己就别想做任何事情!包括吃饭,包括睡觉,而自己能甘之若饴的忍受,只为了那一丝丝的能进阴阳宗内门的机会。 “如果进了内门,我有信心做的最好,我能劈开重重迷雾,能直达天听,做那个与天地对话的人,只要给我资源!”这是支持明源努力进取的力量。 在彩云城,别看自己对谁都是小心翼翼的,还经过讨好舵主,换来了看起来的自由,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心里总想着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处理自己的人生。 明源从进训练营开始,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自己是多么的渴望着那一丝进阴阳宗内门的机会,这一点从来没有动摇过,而区别的只是,那时的心境只是在出淤泥而不染和与别人同流合污间摇摆,但无论自己想要怎么努力,总觉得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他的人生总是充满压抑与伪装的,而这会把人逼疯的,幸好,明源也有放纵发泄的一次,最让他舒畅放纵的一次,说也奇怪,居然是在帮晴香姐打探消息的时候,在雾湖边欺负那个不知名,后来也不曾见过的美少女的那一次。 那一次是闻人第一次释放心中的恶念,只是单纯因为的嫉恨她的自由与高傲,而想要看到因为害怕而痛哭流涕求饶的样子,尽管那次的结局与想法完全不一样,但是,那也是闻人第一次做坏事的经历。 自己苦苦寻求的机遇与契机遥遥无期,而这个小芸,她凭什么,在紫月境这么危险的地方, 也不为什么,魔道要讲心够黑,胆子够大,总之,对一却东西要有独占心里,所有东西都要抢过来,才是魔门入门的心里。 想着想着,闻人心中充满了虐气,:‘’既然是我帮助她让灵经入门的,我什么都得不到,她并没有我所要掠夺的东西,那么,干脆占有这个人吧!要想绝情绝义,就从身边的人开始吧!” “既然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我所要的东西,那么,欺凌弱者,就当成我的第一个蜕变。要怎么才能显出自己的水平呢?当然,是攻心,践踏她的尊严与身躯,来巩固我的魔性。”” 闻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抬起眼皮望着小芸,很严肃也很认真:“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同样的你也不知道我的过去,但,你从我这里得到了许多好处,比如连灵经都入门了,这就是事实,比如你已经和我亲热了,这也是事实,可是,我现在要问个清楚,你到底是将我视作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还是如一件衣服般,穿过就可以扔掉的东西!” 小芸明显的感到了不对:“你想说什么!你说人话!” 闻人深吸一口气,他的面容依然可以让星月失色,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他的眼睛盯着小芸,道:“你可愿意证明给我看,看你对我是否真心实意?” 小芸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紧紧拥着闻人,把闻人的话当成了无比美丽炙热的情话,用心感受她带给自己的柔软馨香,心里有点懵,不是说朦胧的情感才是最甜美的么,该死,跟开始一样心有灵犀的不好么,我眼中全是你不好么!非要说的这么直白, “呆瓜,你这个呆瓜,你放心吧!你的什么都是我的!” “可是,小芸大姐,等你出去后,你随时会抛弃我的”。闻人喃喃的说,长长一叹。 小芸说:“你怎么这么多的心事了,如果你觉得现在很苦恼,那么……把不开心分给我一半可好!我愿意用我的幸福还给你!」” 小芸眼中闪烁着坚定得几乎狂热的光彩:“反正我们那个…………生米己经煮成了熟饭!我会对你负责的!” 闻人瞠目结舌: 小芸把她的憧憬冉冉道出:“等我们找到了我的姐姐,我们一起,作一辈子快快乐乐的,闲暇的时候呢……我就唱歌给你听,跳舞给你看,什么也行,只要你喜欢,甚至……」 这美妙的善良,差点就动摇了闻人那已经黑暗的心。 可是黑暗的颜色,怎么能轻易的洗白,闻人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十足的借口。 他现在不是明源,他是闻人玉,小芸的心,是放在闻人玉的身上,而不是明源的。更何况,小芸所认知的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肚子里都已经有了宝贝,这完全是自家人说话,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啊!不是要打要骂都行的么! 闻人痴痴的看着小芸,悠悠道:“不行,我悲痛的经历,让我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除非,你能证明,今后能与我不离不弃!” 轩辕芸听着掩嘴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她却哭了, 叹了口气,闻人柔声道:“我的要求又不过分,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爱,你到底哭什么?” 泪眼朦胧的小芸一把抹去眼泪,好像是想要使劲看清他的过去,却止不住又流出来,抽泣道:“我觉得你以前一定过的很辛苦……我,我心疼。” 这一句话就又打动了闻人的心,他差点心软了,赶紧闭上了眼,心里默念:“我的心现在并不是肉做的,我是铁石心肠的人,不能这么容易的感动!” 再次睁开了眼,努力让自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可是你有灵经,我没有啊!你有家族我没有啊!你知不知道,能有人与你争吵,能有人规定你这样那样,也是一种幸福啊!我都没有,你可以把灵经给我不,不能………………” “能啊!都可以给你啊!什么不能给你呢?”小芸打断了闻人的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闻人窘迫无比,实际上只是想以这些话当做铺垫,重点根本没有提到。 他对于向小芸索要她家宝贝灵经的要求,肯定会让小芸为难的,只要小芸略显为难,自己便能通过一些心灵潜意识的传递,从而造成精神控制的效果。 可现在,他总算确定了一件事,拐弯抹角的在小芸这里行不通,潜意识的信息,小芸根本接收不到。 一横心:“把衣服脱了,只有这样,你才能证明你的坦诚!” 小芸顿时一张俏脸燥的通红,可终于顶不住闻人的目光,狠狠地瞪他一眼, 麻利地解开腰带,她真的好美好美,小芸是一只手脱的,又紧紧的搂住闻人。 玉颈削肩,一对玉兔将肚兜顶成一双驼峰,诱人心扉;细腰宽臀长腿。 能让小芸如此的顺从自己的要求,闻人暗想我已经成功一步了,我要保住这个成果。 闻人:“还愣着干什么!” 似乎也察觉出闻人有些不对,小芸面上露出了一个娇憨的笑容,她认为闻人此时的不对头,是自己不够关爱他造成的:“都怪你,平时老是犯糊涂,看我都被你给气成什么样了……” “对了,我不楞着,你让我干什么?” 两人从相识到现在,大概因为彼此在进紫月境时,都敞开了心扉的缘故,之间的生疏几乎都已经忽略掉,现在,闻人的强势,令得小芸如同新进门的媳妇一般,竭力的拉近着彼此的距离。 此时闻人的心砰砰的剧烈的跳动起来,一种更加邪恶的思维,以及经验,和那种可以随意的践踏他人尊严,不需要任何道德管制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壮大。 闻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种经验,记忆并不是他所拥有的,但是,随着自己滋生出要变得自私无情,阴险狡诈的想法后,这种经验与记忆不断的自我修复一般,越来越完整,越来越有与闻人的入魔的想法合二为一的趋势。 闻人冷冷的道:“做我的奴隶,做我的………………” 小芸突然又打断了他的话,并没有看到他那冷酷无情的眼色,不敢看着闻人,声音细若蚊蝇道:呆瓜,还要不要除去兜肚?那你要把我遮盖紧哦!” 她此时已不象圣洁的公主,身着白色小衣的身子,露出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面有着淡淡晕红,美得不可方物,很显然,在男人面前脱得只剩小衣,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看她面上纠结神情,估计也是不知所措。 此刻闻人脑袋里的想法很怪异,一个念头:“嗯!不错,很纯洁的食物,有着生命本源之美,可以开始享受了!” 而另一个念头:“我这是怎么了,入魔也不会入到这般无耻的地步啊!入魔只是为了追求获得强大的途径,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随时都有危险,前方也随时都会有机遇,让她脱掉衣服的想法,似乎不是我的本意啊!不能停留了,” 遇到奇诡的事情后,闻人本能的想法是先冷静下来,而走入魔的道路,时刻保持冷静绝对是让生存的机会变得更大的美德。 感觉到不妙,强行把那种奇怪的想法排斥开来,那奇怪的思维,仿佛挣扎了一番,潮水般的退到了闻人脑海里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 第134章 入魔 闻人瞬间清明了一些,可是对于自己方才仿若疯癫一样的想法,回过头一看,实在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越想越奇怪的闻人,心中暗暗腹诽起自己起来:“这感觉太怪了,自己刚决定入魔,这随之而来的魔性,也太足太猛烈了吧!方才自己是怎么的?对了,有种无法无天,天下任我妄为,对待别人的态度如同对鸡鸭一样的心态? 当时的自己,已经根本不用顾忌小芸的想法,只认为,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随意毁灭的,并且这种想法还理所应当,怎么会这样呢?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思维在驱使着我一样,难道!是我深藏的本性?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当天下人为玩物的想法啊! 闻人此时非常为难,他心里犹如冰冻,真的没想到,释放自我后的自己,原来是这样的,这完全与自己的初衷不符合啊! 这魔性太足,已经达到了魔焰滔天的地步,可自己太有自知之明,一身低下气质的我,入魔的起点,不可能有这么高啊! 此时已是尴尬无比,气氛已经是极其怪异,自己本来就是光着上身,偏偏又极近变态的呵斥这小芸把上衣脱掉,再加上是在紫月境这么个变态的地方,非要让男女不能分开,这本身就是变态加变态等于神经变态。 如果要让像之前那样的嬉皮笑脸,改变现在这不自然的气氛,又觉得与自己此时魔门的人设不符合。 可如果让他继续那黑暗的心路,又觉得自己一时半会不能进入那种状态。 闻人有点心乱了, “哎!我们走吧!”扭头便把小芸望背上一搂,不由分说的背着她往前走。 也没心情去分辨方位了,只垂着头往前走着,心不在焉,茫然的走着, 走了几步,突然灵光一闪,“不对啊!有蹊跷!”,刚才自己的想法完全就是严重变态,猖狂得无法形容,无法无天得状若癫狂,就像是我想要什么,就一定要有什么,对了就是那种灭世暴君的感觉,根本不管这事什么地方,什么环境,那怕下一刻要遭受灭顶之灾,也一点都不在乎,先要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我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霸气了?可是,就算这里不是紫月境,就算我再无所顾忌,也不能有这淫邪的想法啊!我的目的只不是是想要熟练一下蛊惑人心的技能!我的目的只是让自己适应那冷酷无情,嫉妒,阴暗的心境,让小芸成为自己踏入魔道的祭祀品而已,可这样的想要在这么怪异的紫月境里糅虐小芸的奔放想法,那是魔门么!是变态,是动物好吧! 再加上自己也极为清楚,想要在阴阳宗里混出名堂来,可不能破身的!” 太蹊跷了,也不知小芸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偷偷瞄了一眼小芸,只看见,那娇羞异常,俏脸生辉,一副对自己已经完全不设防的娇憨样子。 可这本该是无比温馨的气氛,反而刺激了闻人的心:“不行,自己想要控制人心,变成唯我利己的人,就绝不能有感情的痕迹!那只会乱了我的问魔之心!” 一股邪念又从心底滋生,又感受到小芸那香腻的身子在自己背上荡漾,兰花一般的气息在自己耳边拂过,那滋生的邪念便如一个引子,钩动出脑海里的一股更强大的邪念。 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听闻过这种精神层次异状的闻人,还并没有觉察出自己的不对,他只隐约的意识到,有蹊跷,而自己给自己的解释,则是认为自己实在入魔太深,让这入魔的心入的有点偏了方向。 偏了方向也是走在歧路上,幸好闻人的心智坚强,连忙让灵台清明,从小谨慎的他,并不难纠正那一丝的偏离,只是,残留的一些怪异的想法,比如,可以肆意的玩弄任何人的想法,别人的痛苦才是自己快乐的源泉……………… 闻人甩了一甩脑袋,可是终究是从染缸里出来的思想,已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无声无息中,闻人已经不全部是闻人了。 他邪魅的展颜一笑,突然直挺挺的停了下来,对小芸说道:‘我们做夫妻吧!’ 小芸大为惊讶,直接的反应,他这是多么的不自信啊!连闲的无聊,调皮的时候都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心。 小芸心里越发柔软,她并没有注意到闻人的表情,只是稍微感受到了一点闻人那暴虐的气息。 但夫妻这两个字,却让她的心慌跳了起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没停留,便已如微风般的吹拂了过去,她也曾幻想过当个好妻子,她也曾有过天真浪漫的想法,但在这个地方,难道过家家? 不由得不解地看着闻人,问:“那怎么当夫妻啊?” 她把问题提给闻人的时候,闻人也有点发蒙,凝神一思考的时候,又找回了自我, 稍微正常的闻人在想: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事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呢?内容好象有很多,却又都不是特定的,一时也让他觉得夫妻这含义有点空空的。 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从现在起,你叫我夫君,我叫你小心肝,不许叫别的,怎么样?” “夫,夫,夫君啦。”小芸试着叫了几声,皱着眉头说:“不习惯啊!,我还叫你呆瓜好不好?” “不好!”闻人断然拒绝, 小芸酝酿了好一阵,才顺溜地脱口而出:“夫君!” 这饱含情意的一声,让闻人突然觉得自己意识开始恍惚了起来,一个念头在想,像这种路,走上一辈子不也挺好的么!。 闻人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可他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在那里,转过头去,发现小芸正痴痴的望着自己。 正怅然若失间,闻人的目光落在小芸白皙优美的脖颈,那张清绝挂满羞涩的俏脸上,看她可爱的样子,闻人的心又是一阵动摇,目光再落在小芸白皙优美的脖颈,那张清绝挂满羞涩的俏脸上。 深出一口气,从小芸紧箍的双臂中扭转过身子,将她轻抱怀中,触手之处,温软滑腻,柔若无骨,心中又是一荡,按捺不住,轻轻拨开贴在她脖颈上的秀发,轻吻了过去,小芸白嫩如脂的玉颈之上,很快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小芸一颗心砰砰乱跳,她慌忙举目四望,却见附近空空荡荡,除了光雾,还是光雾,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忙伸出兰花般漂亮的右手,摸了闻人的面颊,红着脸提醒道:“呆瓜,你好像不对头哦!不乖了!” 一种火焰瞬间在心头燃烧,此时,本性再也不存,极其自然的,那变态的闻人意识冲了出来,一些陌生的念头油然而生,一股缠绵占有,一股今宵有酒今宵醉,人生何地不能放纵的想法,终于水到渠成般的占据了意识的全部,闻人的身子呆立了起来,颤抖了起来。 似乎现在气氛不对,小芸突然把脑袋探了过来,紧紧地偎依在闻人的背后,她要把这一刻永恒的刻印在心里,认为自己已经俘虏了闻人的心,让他沉浸在自己的情意中了,幸福得在闻人的耳边轻轻叫到:“夫君,你再叫我小心肝试试!”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芸满脸娇羞地道:“呆瓜,是不是认识到了错误,要不,我不让你喊小心肝了!” 闻人展颜一笑,只是这在这一笑中,却充满了邪恶与毁灭的味道, ,把嘴巴凑到小芸的耳边,含了耳垂,悄声问道:“姐,怎样才算乖乖的?”随刻充满无情刻薄的笑了起来。 这怪异笑声与话中透露的无情,充满了让小云觉得陌生的味道。 小芸终于察觉出了闻人的不对,他的身上再也不是那种早晨沐浴着露珠的清香味道,只是单纯善良又慈悲的人啊,那里能够狠心起来,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伸出芊芊玉指,抚摸着他胸口结实的肌肉,闭上了眼睛,呓语般地道:“呆瓜,别想太多,永远不要试着逃避,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有一天,你输光了所有,还有我们在。” 小芸闭上了眼睛,并没有看到闻人那好似看着猎物般的满脸淫邪。 欲望仿佛火焰,双手在小芸的后背游走着,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下意识地摩擦着,喘息声渐渐变得浓重起来。 小芸脸红得更厉害了,闻人身上的火热,似乎驱散了他身上的淫邪,仿佛桃花般娇艳,在对方热烈的拥吻下,感到有些眩晕,她忙伸出双臂,勾了闻人的脖子,温顺的双手紧揽他的腰,生怕稍一松手,幸福就趁虚而入把自己烧掉。 在闻人耳边轻声:“我爱你,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在这里相依相伴,好吗?” 闻人冷笑一声,冷的像蛇一般双手游过小芸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和我在一起,哈哈,你配么!你只配当我的一条狗,一条母狗!我只想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邪恶而已,我只想让你成我我踏入魔道的祭祀品而已!” 。 第135章 又见红云 轩辕芸紧紧趴在闻人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望着他,眼里有一丝对闻人这是陷入了魔怔的猜测与惶恐。 惶恐地捧住他的脸:“这,这不是你本意想说的,对吧!你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心的,我,我已经视你为亲人的!” 可满心的期待,迎来的却是疯狂的大笑,那笑意,那陌生的言语,深深刺痛穿了轩辕芸的心。 突然觉得闻人是那么的陌生,他此时的表情与身上的味道,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此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与之前想比,也是同样的单纯,但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单纯,之前的单纯流露出的是无比的自然,能让自己安心,而现在的单纯,却是像皱眉的看着案板上的肉。 眼前的闻人放肆的狞笑着,她吸了吸鼻子,仿佛想要挽救什么的说道:‘呆瓜,你知道吗!我们能遇到一起,看似简单,却是无数个无数个奇迹与巧合,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不要这么的随意自暴自弃,我们既然能………… 可她的才颤动了几下,身前那张阴沉的、一样的脸就转了过来,盯着她,冷冰冰地说:“就用你的身躯,成就我的道基吧!” 光雾有些刺眼,轩辕芸抬起一只胳膊,挡住眼睛,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闻人,定定的等待着他的改变,她不相信,属于自己的只是昙花一现的柔情蜜意。 从她离开家族开始,她的人生最多的就是等待与犹豫,从等待机会,到等待进紫月境的机会,又到等待能帮助自己的那个人,一步步的等待,都让她等到了无比幸运的结果,现在,又等待着闻人的平静。 然而,这人却用带着些汗的手掌,像一条黏糊的蛇,爬过锁骨,钻进肚兜,爬向她己经饱满的胸部,然后,握紧,松开,像检测某种东西的品质一样。 轩辕芸的心真的越来越冷,随后,闻人抽出了他的手,嗅着那股香气,意犹未尽地搓着手指间残留的嫩软腴滑,伸开了双臂,眼睛注视着天际的某一个地方,仰天大笑了起来。 记忆如湖中鼓起的水泡一样,一个个的在脑中炸裂开来,不一会,就只觉整个宇宙天地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中心点,已经全部顺从了自己的意志,可以畅所欲为,整个人的精气神,有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似欲随着自己的苏醒,而急速攀升。 他尽心地看着这眼前动人的肉体,希望能在脑海印下深刻的印象,变成自己记忆中那无数个美食的其中一个,因为他知道等不了多久,眼前这个兔子就被被他采死,成为巩固自己神魂的养分,而,她又是自己撬动天地的见证。 可惜,想要记住她的想法最终还是失败了,自己提不起能把她当做同类看待的想法,尽管祖父一再提醒自己,要找到情感,要体悟红尘。 可他需要感情么一生下来,便是统治世界的人? 他最喜闻乐见的是,那一茬一茬的杀人比赛,那用烧的通红的铜柱,把生生的活人烤熟的场景,趁热取出冒着热气的心肝,那才是最大的乐趣。 成功苏醒的喜悦,让他感到有股强烈的欲望,要把这少女压在身下,恣意轻薄和占有,他的习惯是占有后,便视如敝屣的随手杀掉,因为在他看来,能得到自己的宠幸,她已经把一生的幸运给用光了。 似乎此时记忆正在变得清晰,一幅幅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虐王十年,自己刚过十年的快活日子,天下八大柱国,率九万元婴期以上供奉,朝觐于都。 其日吉晨,八大柱国进宫,割腕放血,恭请天地之尊,也就是自己的老祖降临, 大柱国厉声言:“虐王失德,必颠覆社稷;虐王无度,必绝灭宗庙;并咏诗言志 紊乱朝纲绝伦纪,杀妻诛子信谗言, 虿盆炮烙忠贞冤,鹿台聚敛万姓苦, 愁声怨气应障天,直谏剖心尽焚炙, 孕妇刳剔朝涉歼,昵此罪人乃罔畏, 沉酗肆虐如鹯鸢,天下荒荒万民怨。 言罢,大叫以死谢犯上之罪,请天地之尊,匡扶正流,即自化耳。 画面一转,自己跪俯在老祖神像之下,神像开口曰:虐儿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并身具我圣家之最纯净之血脉,我圣家统治天下久已,就算虐儿无道,亦非不可饶恕,今日,便让他将功赎罪,先行大荒境!取得那混沌的种子,如成功,则能以大荒界所有生灵成就他的道基,又能护佑我们这方天地,如失败,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其余七大柱国无奈而退,而后,是自己从红云中,穿冲而过,自己已修炼成型的九阳灵魂,与这星球的意志一碰撞,便如本为一体,但永生无法相遇的一阴一阳,轰然结合,融为一体,衍生出一粒种子,一粒混沌的种子。 只有拥有了这粒种子,才是真正的成就大道之基,而这个秘密,只有老祖,已经自己这个未来的天地之尊知道。 那些什么元婴!化神!还虚!通天之境界的人们,想要破碎虚空,得到永生,没有这一粒种子,都是虚无的! 他们苦苦追寻的永生根基,根本就在于自己的家乡与这方天地的气机能形成一粒完整的种子啊!可笑,可笑! 自已家乡的天道,与这个天地的天道,就如一个太极图般的各占阴阳,这就是宇宙大太极,自己家乡世界的太极,与这里的太极,只是宇宙大太极下,衍生出的无数阴阳小太极。 闻人大笑,道基已成,已经进入大欢喜的境界,再也分不开是阴是阳,天地不外一太极而已。 假以时日,只要夺得天命,定可飞崛起,就算老祖天地之尊也不一定制服得了我,这方世界的生灵,在我的脚下战栗吧!求饶吧!不过,我肯定不会让你们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的,接下来,该我庆祝了! ………………… 小芸眼神有些悲凉,心神进入了奇妙的沉浸期,脑子里全成了浆糊,已经无法形成清晰的判断,但闻人已低头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对付情窦初开的少女,缓缓诱致动情才能享尽快乐,自己是个高贵的人,对于香甜的美食,一向都有优雅的举止。 闻人如同品味曼妙风情一般的轻咬着小芸的耳垂,这种如落虎口的危机感,让她陡然惊醒了铭刻于心底的遇到生死危机,可以玉石皆焚的保命手段。 小芸突然张开美眸,凄凉无助的道:“如果你醒不过来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可好?或者,你,你说一声,小心肝,小心肝用你的死,来成全我吧!” 默默望着那已经闯入了心灵的俊朗脸庞,泪水就如洪峰开闸,哽咽的都要窒息了, “你是个比我还傻的傻子!也是个比我的命运还坎坷的过客!” 小芸任凭着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缓缓伸出手,用最温柔的掌心,颤抖着抚摸他的脸颊,仿佛心意已绝一般,嘴里诺诺的吐出一段咒语, “amp;amp;*%%amp;amp;…………”,顿时,从她的口中,缓缓飘出一个雾状的丝带, :“这是我的保命法宝,关键时刻,能让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元婴高手都逃不掉!“ “反正我已经快死了,他是人也好,是鬼也好,都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自己的家啊!满是鲜花的忧愁谷啊!尤其在月光下是最美的忧愁谷啊!,美得就像是个梦。 闻人不由的一怔,他仍旧沉浸在自己以前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维之中,而忽略了此时的情况,混沌种子虽然有了,可是怎么也不能一下子成长起来,而原本的修为,也根本带不过来,甚至连这具身体的力量,一时半会也无法掌控。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因为他能感受到这兔子口中的真诚,也能察觉到这雾状丝带上蕴含的力量,这让他不得不怔住起来。 ”我舍不得你,夫君,无论你现在是谁!无论你要做什么,随你吧!” 她猛然抱住他,羊脂白玉般光滑丰满的酥胸紧紧贴住他的胸口,又哭又笑:“我就要看着你愧疚!我就要变成你的心魔,我宁愿牺牲自己!!” 原本可以让天地哭泣的话语,但是落在闻人的耳中,他却是充耳不闻,所有的暴虐在这一刻爆发,性质高涨之下,像是没看到小芸嘴里的丝带一样,像是疯狗一样,狠狠的撕扯掉她的长裤,几乎要将她柔远的腰肢扭断,…………………… 随着闻人的腰带落下,疯狂的挤压,突然,如鱼吐浆,一个稀奇的名词冒了出来:“这是!入口即化?还未入口?遭天打的,这是什么身子!” 闻人不死心的用手在自己下面摸了一把,黏了满手,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的空虚感,充斥了他的脑海。 陡然,闻人大喊了一声:“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顿时,如同他声如法令一般,原本无形无色的紫月境的上空,出现了一阵阵的翻滚的红云。 。 第136章 狗屎运 东方紫元宗的城堡内,暗室内青烟袅袅,在明灭不定的烛光映照之下,宛如另一个世界。 东方老祖端坐正中,长眉耷拉着,眼睛似睁似闭,隐隐有着精光吞吐: “你的天资绝高,又倾尽家族资源功你消耗,让你销声匿迹转修魔道,难道这也不成么!” 黑袍人坐在下手,微微苦笑答道:“我已经完成了魔胎筑基,却始终无法找到与道胎筑基相融的方法,同时修炼道胎魔胎,本来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本就如瞎子一般,摸索着前行,其修行艰涩得如水中点火,道基与魔基又像是生死之敌,无论如何,也难以将它们捆绑在一起。” 东方老祖:“你放弃了?” 黑袍人苦涩一笑:“因为转修魔道,我的道基不断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丝进步,反而有越来越虚弱之感,我已经确定,同修正邪,不能提高修为,只会让我的天地根变得浑浊,眼看与我心中大道的方向越来越远了!老祖,我,我没有信心了!” 东方老祖:“可你是命外之人啊!连你这种命外之人,又有着绝世天资的人都没有办法?那不是说几千年来的一些推测,全部变成了一场空?难道是你无法放弃这正面的身份?没有找到那个平衡点,没有让魔胎道基炼成那绝妙的相等” 黑袍人正色道:“老祖,我修力又修心,已把道基与魔胎在心中一碗水端平,并刻意的发掘出自己心里阴暗的地方,绝无有偏袒之心,早就达到了那微妙的平等了!老祖,你很早就说,我是命外之人,若浩劫中少了我这命外之人,当会少许多变数吧!” 东方老祖:“只可惜了你的天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徘徊在筑基境界,连柔柔都快赶上你了,境界上不去,寿元也就无法增加,大逍遥之意也无法体会,真是可惜了你那绝世之资,我心难安啊!,当初是我劝你转修了魔道,反而现在累及你前途!真可惜啊!” 老祖一连用了几个真可惜,足以说明黑袍人的绝世天资。 黑袍人:“正邪同修,乃逆天行事,对于常人来说,两头都是互相拉扯着,修为根本就是寸步难行,就如吊在驴子前的苹果,怎么也吃不着,老祖,你当初说别人不行,我肯定能行,这命外之人,究竟有和特殊之处?” 东方老祖:天道的运行虽称无常,却也有略有轨迹可循,所以许多有神通和灵感的人,能按照那种轨迹,测算和感应出未来可能出现的大势甚至是明细。 而既又称无常,内中自有无形无迹之处,难以捉摸,称为变数,就像滚滚流淌的河水,始终有浪花会溅出,它们会脱离河水流淌的固定轨迹,变数会无从琢磨,这就是命外之人,但是没想到你这命外之人,也无法挣脱天地的限制,还浪费了你的绝顶通灵之资。” 黑袍人神情黯然:“老祖,这也怪不得你,谁让我是命外之身呢!你呕心沥血的,甚至不惜耗费本源来推演,能做到正魔融合的只有我这种命外之身啊!” 老祖对黑袍人的态度有些惊奇,说道:“你虽乃是命外之身,却非劫中必应之人,当初我算出来的,应劫之人,是那个烂柯人,哎!毫无头绪,毫无头绪啊!” 是我误了你啊!是我操之过急了,可是,连你这个命外之身,都无法证实那在隐秘流传中的筑基之法,难道,是千万年来,所有触碰到天道边缘的真人们的猜测错误? 很久以前,我听我那已经陨落的师父说道:“极有可能,我们所有修炼人士的筑基,都是筑的伪基,只有融合罗睺,才是真正的筑基之道?而这个理念,现在也成自然宗那帮老家伙们的心病!当时我还大喜,因为他们找不到命外之人,现在看来,哎!迷雾重重啊!”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突然神秘的道:‘老祖,同修正魔两道,并非是完全无路可走,虽然修为境界得不到提升,但是每一次的魔基与道基的碰撞,都会激出一丝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的信息,还能让我领悟比寻常人多许多的小道悟,我会的玄技,可不少了呢! 东方老祖大为惊讶,连身子都微微的前倾起来:“玄技什么的,虽然玄妙,但也不会超出你筑基境界的层次太多,关键是信息,捕捉到了什么信息没有?” 黑袍人:‘之前的信息太过于杂乱,对了,好像有一段关于烂柯人的信息,是什么,红云出,烂柯人救苍生?还有什么虐王与烂柯争锋,定天运所属!还有什么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持而盈之,阴阳兴替,盛衰因循,虐王至,圣人生………………,” “等等!烂柯人?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持而盈之!这话我怎么好像都听说过?” 东方老祖突然打断黑袍人的话,化神高人的念头,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东方老祖凝神的思索起来,可他无论怎么努力的去追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念头如同躲在时空轮回中。 那能洞彻天机的天心之灵识,也似蒙上一层阴云, 老祖神色凝重的拿出先天法宝玄圭来,站起身子,行走着先天大洞察术,一口精血照着玄圭喷了上去。 黑袍人一动不动,他不敢动,他知道,这是老祖在以精血推演……………… 不一会,老祖脸色白了许多,大叫一声,“不好,启元启元,启动涂炭之元年,启元降临,火舞艳阳,你还见不得人,回去,等我号令。” 东方老祖速速传动法令,号召东方流云,东方流溪,东方流煌。 不一会,四人往东方紫元宗北崖而去,刚到太清正御阵阵眼处,就遇见了千战宗驻使千敬,紫元宗掌教东方流云此刻也略显焦躁,急迫的道:“免礼,你来的真好,速速用你的家族传信法给你们千家掌教传言,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就说天下即将大变,启元出现了!” 又过了一会,东方紫云宗北崖山顶处,一股浩大气息在翻滚,天空中淡淡的红色愈来愈浓厚,透光盈亮的血红颜色有点炽炽的刺眼。 又不过一刹那时间,血红颜色已经是放眼望去变成了滚腾的血海一片,一连串的“哗啦”巨响从血云的天空中传出。 红云破开,露出一个黑色光洞,黑色光洞沉寂了片刻,又有了光,极快的光,三点转瞬即逝的光,……………… ………………………… 紫月境中,一个少年顽强在光雾中爬行着,他双瞳中有一些迷茫,但脸上的喜悦满溢:‘能活下来,真是个天大的奇迹!’ 尽管他不知清楚自己为何没死,但现在,根本不愿意去想自己是如何没死的。 想要回忆一下?别提了,打死他,也绝不敢再去体验一回自己是如何能够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是神雾门云大运,也就是闻人他们刚出紫月境山洞,遇到的两名少年其中的一个,他当时是准备愤怒的去死的,因为当时自己还有好多的心里话没有说出来,连表白小翠的惊人之语都还没有想清楚,就看到了死亡的招手。 而现在自己任然活着,他很清楚,与方才那漂亮的男孩子有关,但最大的原因肯定不在他那里,自己是什么人?云大运啊!狗屎运,神雾门大名鼎鼎的运气好到连掌教都嫉妒的人。 云大运此时在想,如果有人问,在紫月境被选中了回化,从来没有人能活下去,你是怎么回来的,自己就会告诉他,我能活下来就像是上厕所一定要脱掉裤子一样,这是属于我的狗屎运。 甚至他现在相信了,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剥夺了整个神雾门弟子的气运,这个紫月境已经成为了神雾门的噩梦,每次无论进来多少对,有两个能完整的走出这紫月境,就算是极其幸运的事情。 只有自己,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生还,这能怪运气么,这只能说自己是钟天地大运于一身的大运者。 他的目标是刚进紫月境的那个山洞,只有进到那个山洞,自己才有一线生机,那个山洞四周有不知名的洞壁遮挡着,是整个紫月境唯一能削弱被火之煞点燃自身的地方。 小巧古朴的碧水旗,承载着他活命的希望,覆盖在他的背上,没有异性伴侣的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最有效的隔绝这紫月境火之煞对自己的点燃。 如果只有单独的碧水旗,即使这碧水旗是神雾门号称炼器能入神,妙手夺天工的鲁长老所制的,号称碧水旗楷模的九品碧水旗,能让他支持的时间稍微长许一点,如果不是这九品碧水旗,他绝不能撑过一炷香的时间,但有了这九品碧水旗,能支撑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两炷香。 但好运气并不止分到的碧水旗是九品法宝,他自己,也是被师傅称为不世出的水属性天才,此时,玄水真法正全力运行着,坚持着自己的狗屎运。 何谓天才?隔壁洞府刘师叔曾经说过:天才等于百分之一的天份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运气。 而他的玄水真法,此刻正在绝境中突破,被碧水旗过滤一般的火之煞,居然能有助于玄水真法的进步,这是天大的发现,可惜,对条件的要求太过于苛刻。 所以,自己能活下来,绝对是他自己的运气得来的,跟那漂亮的男孩子关系并不大。 他深深吸了口气,把目光转向四周,再次默默的爬着,玄水真法竭力的形成一个护罩,与碧水旗一起,最大程度的支撑着独自一人的自己,他知道,即使这样,他也只能支撑住几句话的时间了。 他有种极隐晦却又清晰的感觉,知道自己如果再进来一次,肯定能够支撑的时间比现在长的多。 因为,他此刻也相信,自己真的是水属性功法的天才,此刻虽然几经力竭,但从身体内仍然能够压榨出极其难遇的真阴之水。 “狗屎运再不来,这次真的会死的!” 而期盼的狗屎运,这次似乎不再家了,喊也喊不出来。 。 第137章 灭世系统 “爬不动了,他奶奶的!谁说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迹的谁说爱笑的少男肯定运气不会差的?” 云大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口鼻还在大口喘气,旁人定把他当做死尸! 天空中一点变化也没有,仍然是无边的光雾,而自己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即使自己的玄水真法,在这个绝境里被生死存亡之际被逼得一再突破,修炼出来的真阴之水其境界已经与进紫月境之前有天壤之别,也无法支撑住自己了。 即使自己身上带的是九品碧水旗,也无法替自己隔绝更多的火之煞。 自己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无法再坚持住了,骨子里,已经能感觉到来自身外的火之煞,正在引燃自身,而到现在,那个洞窟的影子都没找到。 没救了!干脆安安心心的等着回归虚空吧!云大运不挣扎了,他不准备爬了,放松的地上一躺,就安安心心去他妈滴。 可是此时心气一泄,那火之煞灼烧骨髓,引发自身燃烧的痛苦,让他的心像是被热锅里的蚂蚁噬咬着。 他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憎恨,悔恨,祈祷:“这是一个悲伤的事情,多么希望,把一生的运气用光,来拯救自己!” 他开始憎恨起自己的运气来:“不需要的时候,总是弄些小恩小惠,需要的时候,它却如出嫁的新媳妇…………” 运气终究是无形之物,憎恨它找不到准确的切入点,于是,云大运开始对闻人与小芸恨之入骨起来。 他这叫回光返照,一般在这回光返照的时候,精神头都是特别好的,可以干好多事,现在,云大运就把这股子劲全都用在骂闻人身上了。 其实他心里还有很多事情值得回忆的,可是现在最恨的是,是方才那个唤醒了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与美少女调戏,还无视自己的惨绝人寰的惨状,嬉笑着要求抱抱的少年, 是他,喊醒了已经做好了回化准备的自已,又让自己重新感受一遍面临死亡的痛苦,太可恨了,简直是把自己拖出来鞭尸的恶仇。 “你们唤醒我做什么!,把我唤醒再鞭尸吗!为什么让我连着经历两次死亡,我恨啊!我恨不得把你们挫骨扬灰,再一点一点的扫成一堆………………!” 已经摆好了姿势,躺好了位置的云大运,突然猛的坐了起来,满含冲天的怨气指天大骂一声:“我诅咒你,诅咒你早xie!诅咒你只要一挨着女人就没有了,………………” 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地上一躺,安安心心去他妈了,他也看到了漫天的红云,看到了从天际电射而至的两团光点,一大一小的。 心道:‘原来这就是临死前所看到的场面么?,这就是我灵魂的住所么?这就是天道的洗礼么?” ………………………… 在云大运诅咒闻人早xie的时候,刚好是闻人搂着小芸挨挨蹭蹭的时候。 仿佛随着云大运的话音刚落,闻人就伸手在自己的裤裆一摸,一手的腥味,一手的黏糊。 一种事后的迷茫与空洞,让已经占据了闻人意识的外来灵魂出现了一丝呆滞,让本来的闻人陡然惊醒,他大喝一声:“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在闻人这一吼的一刹那,在他身体的意识深处,一团灵魂惊恐的大呼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会还没开始就没有了,因为一泻千里,就因为那一点余韵与难过造成的意识空白,就被压到了肉体里的阿赖耶识了!” 那团灵魂一咬牙:“不会的,一却都在老祖的计算中,我就算燃烧灵魂的本源,也要吞噬掉他的意识,………………” 轰隆隆!!闻人的脑袋在打仗,在撕裂,脑袋里陌生的灵魂在狞笑着:”我有老祖赐予的先天灵宝镇魂钟,凭什么和我争!” 一股灵魂之火从那个外来灵魂的本源中,袅袅燃烧起来,灼烧着闻人的灵魂本源。 闻人的意识里,那外来的灵魂越来越盛,原本属于闻人那如玉髓般的灵魂,摇摇晃晃的,随时都可能熄灭。 闻人越来越感觉吃力,意识越来越虚弱,就像要被化成灰烬一般,他觉得好累好累,就想睡过去,但心里的一份执著坚持,让他守住最后一丝清明没有沦陷,但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垂死挣扎罢了。 “真没想到,我的身体居然这么敏感,这是修炼了长春功的原因么,在小芸大姐的身上,两次啊!两次了!这算是成交了么!” 这个时候,闻人的记忆记忆被燃烧掉了好多,但这个事情,却在这个关头清晰的浮现,闻人想到好笑处,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外来的灵魂越发气盛: “只差最后一点了,这个土著的意识就会泯灭,他作为一个独特的个体,就会从天地之间彻底消失!从此,我就能驰骋于这个天地之间,这个世界都会变成我的斗兽场!”外来光团加大着燃烧闻人本源的力度。 正当闻人感觉越来越冷,就要沉入无尽大海之时,陡然,另外一些记忆,那是关于前世地球的一段记忆,也不知从意识的那个角落突然清晰了起来,并加入了与外来光团的斗争,可惜,也只是如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是,外来光团也接收到了,那记忆里宏大繁杂,如洪水滔天般的信息,一下子让外来光团出现了一丝呆滞。 在云大运躺着的地方,本来那两团向闻人的方向,电射而来的光团,也突然陷入了迷惑,像是一下子突然找不到方向了,停在了云大运的头顶。 那团外来的正在呆滞的灵魂,又开始颤抖起来,因为在云大运头顶的那一个大的光团,居然发出冥冥中让他灵魂絮乱的波动,让它的灵魂颤抖,再也无法让自己完成最后一击。 在那呆滞的灵魂里,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感觉,就像是几天以后的自己能够看见几天之前的自己,而几天之前的自己,却无法知道几天以后的自己一样。 自己的灵魂好像能透过时空看到自己前几天灵魂,但是前几天的灵魂却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但是又有一种冥冥中的牵引,让它往自己的方向而来。 “怎么回事?怎么又出现了一个我,我懂了,那也是我,我也是我,那是完整的我的意识体,是我的记忆,可是,那谁能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是我的记忆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不好,它是来找我的,但是现在因为被这个土著的意识压制,居然找不到我了” 但是,有一种本源的吸引,他正在吸引我,吸引我过去,它居然在呼唤我,呼唤我过去我的合体,不对,老子才是本体,给老子滚过来! 那团灵魂仿佛是更完整的自己,它居然能摆出桀骜的表情,仿佛在淡淡说:“就算是同样的我,也是匍匐在我脚下的存在,!” “不对,那团灵魂并没有意识,只是承载自己灵魂的意识海,没有了自己的主持,就如同没有了灵魂的痴呆人一般,后面的那小一点的光团,则是老祖赐予我,协助我吞噬这方世界的神器!” “不好,痴呆的灵魂找不到方向,开始犯傻了………………” 闻人身体里的外来灵魂,只觉得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在牵着着自己,自己无形灵魂,渐渐挣脱了肉体的束缚,往那个方向飘逸过去……………… 而此时,就在云大运的灵魂将散未散的时候,意识海里形成了一个若虚若实的空间,那个大一点的光团,一头砸了进去,吊着尾巴的那个小光团,也跟着钻了进去。 闻人的意识中,仿佛听见发自灵魂的‘啊!’的一声,顿时,世界安静了,但他的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恨天恨地之滔天恨意。 呻吟一声,他想要举手揉揉自己的后脑,但全身完全不听使唤,身上充斥着一股麻痒痛的混合感觉,四肢好像完全不属于他一样。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诡异的紫月境!我怎么会跟着进来? 好像当时有一种奇怪的思维,推着我进这紫月境,可是……………… ………………………… 等待死亡的云大运,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知觉,意识渐渐从昏沉里清醒过来。 陡然间,仿佛决了堤的洪水,一股庞大复杂的洪流猛地冲进他的脑海。 “唔..一会是神雾宗的云大运,号称有狗屎运伴身的神雾宗黑水岩洞云大运,可好运气是镜子,在照得最明亮时便碎了,自己不知道是福是祸的被指定进入紫月境,一进来,什么都没摸着,就要死了的云大运。 一会又变成了自己是虐王,是被老祖从上千个直系血脉中挑选登基的虐王,册封大典上,那繁琐的仪式让自己感到厌烦,五百名活生生的男女被武士们齐齐斩首,作为奉献给上天的祭品。 “什么乱起八糟的,给我滚开!老子死都死了,还怕了你们这些牛鬼蛇神不成!” 念头刚刚转动,陡然清醒,“叮”的一声,脑海中就出现一个如梦如幻的七彩光辉,急骤收缩起来,最后变成一滴心型水滴,在意识中散发出柔柔光波。 云大运愕然,差点回不了气:“天界引导是这个样子!” 水滴:“我是灭世之系统……是您唤醒了我吗?” 云大运竭力静下神来,在心灵中发问:“你,你在哪里?你是什么,你找上我干嘛!你是带我上天界么?” “我是你的灭世系统,我已经帮你屏蔽了方圆一个指头的火之煞,作用时间,一个时辰,附主你需要在一个时辰之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 第138章 风平浪静 ‘叮,灭世系统正式开启。 ‘本系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其他东西,只知道本系统可以将……………… ‘叮,检测到宿主的灵魂与肉体不契合,系统自动进入不言不语中……! 突然:“小子,你走狗屎运了,能看到神使…………” 突然,云大运惊恐的大叫一声:“什么人?什么人钻到了我的脑袋里!” ………………………… 紫月境的山洞里,云大运很开心的,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道: “什么!你就是神使!专门挑选下一届的神的使者?” “没错,刚才是跟着你,才能准确的找到这个洞窟!可是,可是,就凭这个,就能称呼你为天地之尊么?” “什么!我只要完成了任务,就能做这个天下的神?可是,方才不是说这是灭世系统么!怎么现在又被你说成了成神系统!可是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会落在我的头上,你重新挑选一个天选之子不行么?” 云大运完全懵了:“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任务,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先要我把进入休眠状态!把身体让出来,绑定这个系统?” 云大运脸上一惊,心头砰砰直跳:“让我先放开意识,让这个什么系统的东西绑定我的身体,就会有希望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可是,自己用他教的办法把灵魂退出了意识海,还能再进来么?” “什么!先给我一点神的力量!………………” 突然而至的力量,让云大运的脸上都抖开了花,对著空气恭敬的连连道∶“好好,我答应你!” 心中却想∶自己有自知之明,这个叫虐王的东西说的话,太过于不着边际了,自己在他心中根本不会有多大分量,他待人接物太过于高高在上,用这画大饼的方式来忽悠我!不过,他肯定想不到我的运气有多好,原以为,我在宗门那老屋子里挖出来的缚神诀,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鸡肋之物,没想到,现在能排上大用!” …………………… 虐王心满意足的占据了云大运的意识海:“为了得到他的忠心,为了得到他的身体,我把完成第一个任务的奖励,都给了这个土著,真是他的万幸啊!就算他马上去死,也值得了!这个星球愚蠢的人们,等待本尊的降临吧!是死是活,掌握在你们手中!请做出你们的选择!不要让本尊失望了!” 云大运的头顶悬着镇魂钟,虐王运着法诀,全力寻找着刚才形成的那一粒混沌种子。 至于为什么会有两个自己的光团出现,虐王真不懂,后面来的一个是没有意识的灵魂光团,但,是有意识本源之海的自己。 而开始的自我,是有灵魂的意识体,但是没有意识本源, 简单来讲,刚才来的一大一小两团光点,一个是也是自己,一个是系统。 后面来的光团没有主体意识,但它自己是窝,是自己的本体灵魂,它刚好找到自己,就在融合的一刹那,刚好自己主体灵魂因为做那个事情后,突然陷入了一触即溃的迷茫。 又恰好,这个叫云大运的土著,意识在将散未散之时,产生了一股吸引力,把正在他头顶的光点,吸入到了他的意识海,然后,在这么近的距离,产生了一种莫大的牵扯力,把有意识的这团灵魂,又牵扯进去了,然后,也变成光点的系统,也跟着进来了。 灵魂是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但是,因为方才的灵魂燃烧,又因为七整八整的灵魂脱力,现在已经无力吞噬这个土著的灵魂了。 “幸好,这个土著卑贱得连脑子都不灵光!” 占据了意识海,本来要抓紧时间,把灵魂与肉体用老祖传的神通完全融合起来的,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把方才获取的那一粒混沌种子,从自己的灵识中破析出来,送到系统里保存,这是老祖千交代万交代的很重要的事情。 老祖说得到了混沌的种子后,一定要先禁锢起来,不然,没有老祖的帮助,自己根本没办法完全的把这颗种子种植,为此老祖不惜把一个叫系统的东西也变成那一个小点的光团,跟着自己过来,要知道,这个系统可不是简单东西,自己根本没办法形容它的层次,只听老祖所说,他在小的时候,就是凭借这个什么系统,才一步步的成为世界之王的。 虐完虽然不清楚当初老祖为什么在那么多的直系血脉中选中了自己,为什么要先把混沌种子放进系统里被禁锢起来,但想来,老祖肯定不会害我的。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怎么可能!” 云大运的脸色绷紧,显得难以置信,无论他怎么找,那一粒混沌种子没了, “系统,系统出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主人,任务有点复杂,还在计算中。” “主人,任务有变动!……………………” …………………… 小芸眼神有些悲凉,默默望着那已经闯入了心灵的俊朗脸庞,泪水就如洪峰开闸,哽咽的都要窒息了,他想要做什么,自己又不会真的反对,明明是件极为刺激有趣的事情,明明是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为什么偏偏弄成了自己面临着强迫与侮辱似的? 她猛然抱住他,羊脂白玉般光滑丰满的酥胸紧紧贴住他的胸口,又哭又笑:”“我舍不得你,夫君,无论你现在是谁!无论你要做什么,随你吧!” ………………………… 闻人不死心的用手在自己下面摸了一把,满手黏糊,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的空虚感,充斥了他的脑海,让他陷入了迷茫。 陡然,闻人大喊了一声:“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顿时,如同他声如法令一般,原本无形无色的紫月境的上空,出现了一阵阵的翻滚的红云。 他的记忆于此终止,因为经过那外来的灵魂对闻人灵魂的灼烧,脑袋中经历的生死之争,现在是一丝也记不得了。 越往近的记忆,闻人越是想不清楚,从雾湖边遇到那个大汉开始,什么事情就都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了,比如落叶老人?这是什么人?只记得一个名字,却连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完全不记得了, 比如这紫月境,就让闻人很是莫名其妙, 这些事情让闻人产生疑惑,但,自己光着上身,搂抱着这让自己完全舍不得放手的暖玉般的玉脂雪凝, 以及之前的断断续续亲热,搂抱,亲吻,自己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进这紫月境的记忆,完全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越思量便越是觉得自己心里忐忑,越忐忑就越是觉得自己完全像个不正经的人, 闻人惊呼一声,一脸惊愕!他突然发现,意识中有一粒仿佛涵盖着无数大道的七彩光点,这光点像是一粒种子,静静的呆着他的识海里。 闻人望掉了许多的事情,记忆从在雾湖边开始,就是断断续续的,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为什么这么衣衫褴褛的,为什么下身只穿个短裤,并且里面还是一手的黏糊…………………… 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问轩辕芸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轩辕芸急忙搂住闻人,她方才经历的心思起伏,就像被放风筝一样,明明自己已经心意流露,猛地一下又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没办法,谁叫这是自己看中的人呢! 强装欢颜的笑道:“调皮,你又在演戏,还有,你刚才演得太过于浮夸了,!” “你是我的小芸大姐?那我是谁?是明源还是闻人?还有,我们怎么穿得这么少抱在一起!你,你侮辱了我?” 闻人呜咽的问道。 “傻瓜,我是一家之主,我怀了我们的宝宝了!”既然没事了,轩辕芸又开始骄傲的说道。 “那!我的仙女庄主姐姐又是谁?”闻人不确定的问道,他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思,只得胡言乱语的敷衍着。 “不对啊,你是不是还对庄主有想法。” 轩辕芸怒视着闻人,脸色顿时布上一层寒霜,沉声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当着我的面对别人有想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男欢女爱属于正常,你自己舒服了,就不想让别人舒服了是吧!” 轩辕芸脸上又冷了几分:“你再说一次!” 闻人瞟了一眼,鄙视说道:“护夫狂魔!” 闻人把小芸的身躯紧紧一搂:“你是不是还想体会刚才的快乐?”盯着那双美眸,细细问道。 小芸的眼神飘忽起来:“干嘛啊,发神经啊!你的思想怎么这么恶心!不要啦!不要闹啦!” 她的心里暗暗想到:‘这才对嘛!这才是正常的气氛嘛!” 陡然惊醒过来:“不是这个事啊!” 随口给了闻人一个热吻:“乖点!现在又许多事情要做,还在这么磨叽什么!” 闻人心底一阵迷茫,这感觉,真他仙人的舒服,她亲了我,我当然要亲回去。 二人走了,一路上,动不动就热吻,有时候不止是轩辕芸主动,闻人现在也学会主动了, 以前闻人还需要烘托下气氛,现在根本不需要了,按住就啃。 比如现在,闻人又压着小芸猛啃,而小芸一脸享受,双手抱着叶华的脖子。 这让轩辕芸挺开心的,结果两人就乐不思蜀,一下不亲一口感觉少了点什么,走十步,起码要亲八次,还有两次是在伸嘴的过程中,反正,两人就没松开过拥抱,搂抱在一起,像个蚂蚱一样,往前面蹦着走。 “呆瓜,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 闻人又啃上了小芸的嘴,喏喏的说:“那肯定要取最最威武的名字。” “难道叫轩辕威武!” 。 第139章 魂蝶 这到底是好运还是厄运啊!我现在变成了什么?” 云大运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么想,感觉也不疼,脑袋还是长在身体上,但手脚指挥不动,如同瘫痪了一样? 脑袋使点力气能轻轻转动,意识还里,“还好,辛亏自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嘴脸,其实不用看,是个人都能知道,这个东西说的话,就像小孩子说我要用手中的石头换你的宝石一样,分外的把人当白痴!” 云大运的灵魂留了一手,但虐王的灵魂散发着沁人的灵魂之冷,他也察觉到自己确实被耍了! 刚才,混沌种子根本就没找到,而且自己已经占据满意识海的灵魂,突然遇到一股极为古怪的排斥力,使得自己灵魂像鱼儿一样,被一张大网慢慢的束缚,拖走。 “给我去死!大胆犯上,大胆贱奴!我要炮烙你们全家!”他的灵魂不停的咆哮着,在自己愤怒的想要用气势压倒土著灵魂的时候,那个土著无动于衷,而自己却已经退出了意识海的一半, 虐王何曾这么被欺骗过,索性拿出祭出镇魂钟,镇魂钟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急速的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镇魂钟一看就气宇非凡,架子端的极大,钟身上那古朴的花纹,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刻满一些玄奥难明的古怪图案。 镇魂钟发出无上的波动,冲击震荡着土著的灵魂,可是,可是,那土著的灵魂就像是一张大网,让镇魂钟的冲击波动全部无受力之处,还好,震荡的力量过于强大,已经让那张大网无法继续收拢了起来。 “这又怎么可能?镇魂钟居然和那一张渔网一样的波动形成势均力敌之像?难道它在跟着我穿空的过程中,能量流失了不成?” 镇魂钟确实是镇压灵魂的先天之宝,是天地形成之初就诞生的无上宝物,但任何事物都有相生相克之物的。 虐王不知道,云大运所捡到的缚神诀,看起来是绝顶功法,其品级甚至达到天极层次,但其作用却是鸡肋一般,就算修炼到顶,也是什么别的作用都没有,它介绍的唯一的作用就是,驱赶外来的想要吞噬自己灵魂的灵魂。 而云大运又是个好奇之人,对于这华而不实,无比漫长的一辈子里,都不大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让这奇怪的法诀浪费精力,但云大运不同,他偏偏兴致满满,不求有用,只当做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来做,又恰好这种心态,契合了修炼缚神诀的心境,进步神速。 过了许久,两个灵魂都精疲力尽了,不光是镇魂钟不复开始的五彩光芒,云大运那边,也是再也无力驱赶着外来的灵魂,甚至因为缚神诀修为不足,已经开始全面防守,因为是在他自己的肉身内,灵魂占据了一些优势,即使那外来的灵魂再如何发力,也没有办法继续把云大运的灵魂挤压出去了。 云大运的身体一动不动,而脑袋中的两个灵魂面面相觑,云大运觉得自己相当悲催,自己一路撞大运, 小时候随手捡到一块漂亮的石头,就幸运的遇到了神雾宗的人,被神雾宗的人用一颗糖换走自己手中的石头时,偏偏石头就莫名其妙的从自己的手心消失了,再后来,就被神雾宗收为弟子。 在这时,脑袋里出现一阵怒吼:“蝼蚁,你使诈以为能躲得过去,快把你那一半意识海让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云大运只得硬着头皮去求:“这是我的肉身,我不要这个什么系统了,我不要你来帮我成神了,好不好!” :“现在不是赶你走的问题,而是上天选中了你,等你完成了任务成神后,你自然会达到神的境界,肉身是你的,力量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灵魂传递着一些诱惑力极大的言语,他用狼的嘴脸对着小白兔说话,让他装成这样,已经是真不容易了,但心里却在暗暗发誓:“从出生以来,能让我这么低三下四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该算的账,本至尊会一一来找你算的,算完了你,再算到你全家祖宗十九代为止!” 云大运也不是盖的,此刻也坚硬了心智,不再对那个系统抱有什么幻想了,:“你就是个骗子!是个连骗人都不会的骗子,哄鬼的话,你都不会说,就这么等着吧!等我摇人………………” “好,哈哈哈,身为天地之尊的而我,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想骗谁就骗谁,你个贱种,给脸不要脸!” 二人不顾一切,再次厮打了起来,像是两团泥巴一样,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挤着挤着,两团泥巴挤成了一团泥巴,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再也不分彼此。 “叮,系统检测到灵魂与身体融合,灭世系统重启绑定之中…………………… 第一个任务,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云大运怔怔的站在山洞里,容貌没变,但表情太奇怪了,左右脸皮像是两个不同地位的人, 他心里很迷茫,不止是记忆混乱,连想一个什么事情,都不同时冒出不同的两种想法。 比如现在,洞口慢慢走来了牵着手的两个人,心里想着“”咦!来了两个人,哇,是我师哥师姐,太好了! 说出来的是:“男的去死,女的进来!………………” 又大喜的奔过去道:‘呜呜呜呜呜,师兄师姐,能看到你们太好了!’ 奔跑到一只手的距离,陡然停下,蔑视着说:“住手,本至尊是谁都有资格碰的吗!” ………………………… 记得小时候的一天下午,自己跟着老爸散步,累了就让老爸背起来,在老爸的背上,听着老爸在一边轻轻地哼歌,一边嗅嗅花花草草,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老爸的背上,只不过是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子里,夕阳如火,明明没有说什么话,却是轩辕芸心中最深的记忆之一,很棒的感觉。 现在,轩辕芸觉得这种感觉又找到了,甚至还有越来越醇厚的趋势。 背着小芸的闻人陡然停了下来,:“前方有大事了,我们要不要躲一躲!” 只有在雾湖之前的明源,遇到事情才会先想着避开, “啊!什么大事,我看不见!你不会给我说出来嘛!”小芸已经习惯了闻人的眼力。 闻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我心中,只有你的安危才是最大的事情,其余的都是小事!” 这是以前明源说话的风格,没有什么真心,什么话说出来让人舒服就怎么说。 但小芸有点不适应:“你变得油腔滑调了!我要换货,我要开始的无脑的你!” 闻人分不清小芸说的含义,很多感觉和记忆的细节都已经找不到了, “抱歉,我只会越来越坏!”说着闻人又扭了过去,真软真甜,何以解忧,唯有香唇。 此时前方光雾缭绕,丘吉耳神情悲凉对着公西随与他的伴侣说道:“没办法了!回化选中了你们,神仙来了都无能为力!” 丘吉耳说的话在闻人心里不是大事,,他看到的是,几条光雾正蜿蜒着向他们游过去,而在公西随与他的伴侣身上,已经层层叠叠的缠满了这种光丝。 公西随的脸色很不好,苍白地教人害怕,而他的伴侣动也不动,仿佛是一个没有生气的雕塑,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天空,……………… 丘吉耳抿了抿嘴唇,又把目光转到了别处,他的心里也难过,回想着以往的种种,正悲怆得难以自抑。 “这可是要人命的东西!”躲在远处的闻人心里大呼。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是最难忘记的,闻人本身是不怕这种东西的,还记得,他曾经还吃过这种东西,并且还用一种古怪的奇幻空间音乐,能让它们放弃到口的美食,而跟着自己赶,虽然它们速度不快,但闻人现在也不敢轻易的上去召唤它们,万一它们能呼朋唤友,一窝蜂的围剿自己怎么办? 这是,只见公西随期期艾艾的说:“大师兄,我知道你带的有一只魂蝶,救人就急,就先给我用了吧!时间紧急,话不多说,大师兄你是大运缠身,用不上这东西,只要能把我的灵魂带出去,我可以发灵魂之誓,今后什么都随你!” 他眼巴巴地望着丘吉耳,只是急得不停的眨眼睛,才一个呼吸的时间,身体的感觉就像是要崩溃了。 听到公西随的话,他的伴侣眼睛也亮了起来,用哀求的目光望着丘吉耳:“师兄!我比他有用多了,你知道的,………………” 丘吉耳顿时就是浑身一个激灵,这可是他保命的东西,魂蝶乃天地异种,当自己听到掌教介绍魂蝶的来历时,自己都不敢相信,魂蝶只存在于人的梦境之中,需要懂得入梦这种诡异神通的高人,聚齐天文数字的人的梦境,才能把合成一只魂蝶,魂蝶并不能救人,它只能让人把灵魂存放,而且,经过魂蝶存放的灵魂,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肉身之中,灵魂想要出来的话,只能进入未开灵智的动物身体,当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丘吉耳还听掌教说,有那种能凝固空间的高人,能把灵魂活活塞进别人的意识海内。 丘吉耳带的一只魂蝶是个绝对秘密的事情,他不清楚公西随怎么会知道,可是,自己保命的东西,能轻易的让出么? 。 第140 又见光丝 如果丘吉耳看到一个人的灵魂寄生在禽兽的身体里,肯定会愤然骂到:“无仪人而,何为不死!” 可这是骂比人,当自己真遇到生死危机,唯有把灵魂寄在魂蝶身上的时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等危机过后,想要再出来的时候就只能让灵魂进入畜生的身体,自己有后台,有资质,有道悟,等炼气到了一定的层次,就能化为人形,丑人也能便的俊秀,好死不如赖活着。 虽然都知道只有自己的肉躯才是渡过俗世苦海,炼就元神的宝船,没人愿意轻易损毁,所以,把灵魂寄居于魂蝶只内,是万不得已时候的方法,可问题是,真遇到无法逃脱的情况下,就算化身为禽兽,这一线生机,也总比神魂俱灭的下场好。 一时间,丘吉耳有点犹豫了起来,魂蝶只有一只,而谁能保证自己会一路顺风的饿呢! 这一犹豫,公西随的心便寒冷了,这种犹豫,比直接的拒绝更让人绝望,自己现在的情况那里能够耽搁得起,明面是不拒绝,也不答应,就像是表明了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也不愿意拿出魂蝶了。 公西随与伴侣的双眼变得暗淡无光,彷如救世般的一个声音响起: “我能救你们,快点发誓,发你们最重的誓言!” 在场诸人哗然之声中,闻人背着小芸飞跃了进来:“我能救你们,你们发誓,发你们最重最真的誓言!我就救你们!” 一时间,众人惊疑不已,他们从未听说能把被选中回化的人救回来,丘吉耳更是一百个不相信,这可是要令天下哗然的事情,就算能救,他也认为这是不可能有人这么傻,为了救一个不怎么相干的人,而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天下人的视线中的,不就是死吗?这个世界天天都在死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死的自己,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 小芸吓了一跳,低声道:“你胆子也忒大!我虽然相信你,可是这种事情你不救就没事,真要救了的话,所有人都会找你问个清楚的,什么秘密都要被抖搂出来, 闻人回头一笑,嘴唇刚好碰到小芸的脸,心里一荡,暗骂自己一声:“妈的!太上头了,又想啃几口了!” 忍着春心,轻声的说: “不救,你的婚约怎么解除,不救,出去后我们分开了,谁来照顾你?谁来帮你处理你们家里的事情!” “混蛋!”小芸忍不住娇喝一声,扬起了小拳拳:“以后的事情,谁让你这么早就开始瞎操心了!不知道日子还长着么!” 在场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特别是公西随,有种奸夫淫妇联手谋害丈夫的感觉,并且还在自己的坟头打情骂俏,真是气死人了! 小拳拳被闻人抓住了,轩辕芸沉默了一会:“我错了,以后不花天酒地了,以后我会变得顾家的,多让着你!” 众人不怎么相信,公西随从头到脚都在麻木,可那个少女却疯狂的大喊起来:“我发誓,我发誓,快点救我!” 丘吉耳一咬牙此时即使不信,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把他们救活了,我的魂蝶也给你,我认你当大哥!” 此时不做人,那自己真的就威信全无了,如果真能救他们,那就是说也能救自己,那我还把这个魂蝶留着干什么? 公西随的伴侣先从绝望中醒来,立马咬破舌头,喷出一口血雾,对着血雾念念有词:“*amp;%……%*……%%%” 看着血雾已成一个细长的‘了’字,了字的尾端已经碰到了闻人的鼻尖,这是灵魂誓言的仪式已成,就差饯心了。 女子神态希翼的说道:“道祖为证,小女子宋红英在此立誓,终身服从你的任何命令,任何要求,如有违背,万劫不复。!” 这是修炼界公认的最实心之誓言,闻人微微一笑:“我答应你” 又用眼睛看着公西随,公西随反应了过来,立马有样学样,咬破舌头喷出一团血雾。 闻人大叫:“等等,我如果救了你们,就没办法停留了,并且只能一路跑下去了,一直跑到出去为止,途中丝毫不能住脚的!” 又对丘吉耳说:‘’那个什么魂蝶先给我!” 丘吉耳没有犹豫,念念有词,从他的耳边里翩翩飞出一只幽蓝幽蓝的蝴蝶,并把收发魂蝶的咒语一并告诉了闻人,他不相信如果闻人没有救活他们,能带着魂蝶跑得了。 看着闻人像丘吉耳一样,把魂蝶收进了自己的耳朵,公西随急得又是喷出一口血,刚才的那一口血已经过了时限无用了,现在是连丝毫空隙都耽搁不得,公西随只得重新又喷出一口血,等仪式已成后,对着闻人口出誓言:“道祖在上为证,终身服从你的任何命令,从今以后,我的任何东西都是你的,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连加上一句只要你救活我之后”都没有,因为根本不需要,化为虚无了还担心那些干什么! 得到了保证,在众人大为惊讶中,闻人突然身形一飘,已经飘到远处,丘吉耳心中大悔恨,居然忽略了这厮的身法,难道他是图谋自己的魂蝶想出手抢夺?可是不应该啊!至于吗!怎么看也不像这么不理智的人。 丘吉耳要保持自己胸有城府的形象,即使胸中闹翻了天,面上也平静异常。 众人正纷纷失措之时,忽闻得闻人那里传来口哨配着拍掌声,开始淡淡地,却可听出极其古怪之乐声, 这声音极古怪,丘吉耳众人不觉已凝起心神,直觉此声带有某种诱惑和挑衅意味,但其节奏与效果,并不是寻常的用声波攻击的功法,并纷纷希翼起来。 在场的诸人虽然修为不够,还不能使出音波之类的神通,但多多少少都接触过声波攻击的常识,这不是什么功法,声音里面根本没携带着道力的运转,只是奇怪的音乐,一时间,纷纷涌起这真是奇人异事,别具一格的味道。 只见闻人脚踩七星步,手探莲花指,口中声音已经渐急渐玄,怎么难听怎么来,乐声似能飘动,先时甚远甚细,再一转声音以已在耳边,随又在头顶,一波波不断涌逼过来。 众人不辨所以,但是公西随与宋红英却是真真确确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箍得没那么紧了,身子顿时激动不已的颤动起来,心情从最深处又慢慢的浮起,但不敢出声,生怕引起什么不清楚的变故,强忍着兴奋,身子越发的颤动的厉害。 闻人一边口唱着那空间奇幻音乐,一边往公西随那边望过去,只见得那光丝的端头已经被自己的声音吸引得起伏摇摆不定,向着自己的方向探头探脑的在跃跃欲试,这是好现象,证明了这些诡异的光线并不是与之前遇到的不是一家人,都对自己的音乐感兴趣。 闻人本是紧张,开始有点担心,不知道现在的这种光丝与最开始遇到的是不是同一个品系,此刻见有效果,心里已经有底,便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还耍起九宫八卦起坛式,口中念念有词,其声时而唱大,时而细若蚊蝇,反正怎么难听,怎么古怪怎么来, 但是音乐的主线始终不离那空间奇幻音乐的要旨,不断的试探着怎么引起光丝起伏的节奏和共鸣。 渐渐的闻人终于调整好了自己发出的声音与那诡异光丝的共鸣度,可是他并没有轻松,额头的汗水不停的冒出,他越来越心急,因为他开始忽略了那些在空中飘浮,还没有找到目标的光丝,此时也纷纷的受到了声音的吸引,摇头晃脑的纷纷向自己表达亲昵。 这里像是这种诡异光丝的大本营,不随着自己节奏掌握得愈发纯熟,不光是公西随他们身上的光丝娇憨的与自己不断互动着暧昧,就连原本还在游荡的光丝,此刻也想是找到了心中的支柱,喜悦的向自己投奔而来。 闻人心乱如麻,别到时候空中无主的光丝来了,公西随他们身上的还在犹豫,虽然自己有过吃掉它们的经历,但那是在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怎么敢再拿生命去赌呢? 但是骑虎难下,一边估算着距离,一边让声音忽而绕梁,忽而低沉。 众人开始惊奇不已,他们看出来了,公西随和宋红英在动,并且随着闻人声音的高低变化,他们的动作幅度也跟着大了起来。 丘吉耳心中动容,暗道:“果真有神通?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此时传出去,引发的震动绝对不小!” 陡然,公西随与宋红英觉得身上一松,他们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试着动了动手脚,赫然已是自由之身,再也不复开始的身子被禁锢的感觉,顿时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放声大哭起来。 终于大功告成,闻人见得他们能动了,已知戏码上场,自己果然不凡,可是当看到四周八方数以十记的光丝,一时急得直冒汗,再也不敢耽搁了,撒腿就跑,一个声音遥遥的传来:“记住你们的誓言,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 说完一闪,飞身掠空而去,留下一众仿佛还在不敢置信的少年。 。 第141章 失控 闻人觉得今天跑的路,比一辈子还长,他不是感觉跑不动了,而是难以忍受小芸对他的轻薄,比如现在,小芸抱着香喷喷的闻人的躯体,就正在轻薄中. 她闲着的一双手,无比新奇的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还不时的惊叹:“哇!这里好软和,哇!这里好有玉质感!” 从小芸吃了那个九天神枣,差点香消玉殒开始,闻人的上身就一直是光着的,凭着这个形象,他甚至还吓到了丘吉耳。 小芸没心没肺的趴在闻人身上,她很喜欢闻人身上的味道,手感又好,摸起来很细腻柔滑,刚开始,闻人还觉得害羞,浑身痒痒的,这使得小芸的兴致愈发高涨, 一路上时不时地挑逗一下闻人,感觉已经迷恋上这样的生活了,好刺激呀,以前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啊,想想真是枯燥无味。 被小芸轻轻抚摸,闻人感到气急,因为他也想摸回去啊!凭什么只有她调戏自己,自己不能调戏她? 已经跑了很远了,终于可以停下来一阵子,因为那些诡异的光线跟不上闻人的速度,但这只是麻烦的暂时解除,那些诡异的光线,不知道是饿极了还是咋的,一根筋的认准了闻人的气息,就算现在隔得已经很远了,任然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的闻着闻人的气息赶过来。 想跟开始一样的吃掉它们?、笑话,那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吃了开始的那两个,凑巧没事,能代表这些吃了也没事么! 闻人还真猜对了,境界心情身体什么的不调整到位,又没有属于极阴之物的虱量虫的中和,吃了这光丝,还真等于是吃了一座火山。 闻人停止了白雾中,大口的踹着气,一路上,他只敢在白色光雾里面跑,那些有颜色的,他进都不敢进去,原先无知者无畏,后来听说每团颜色的光雾,都会有不同的危机,现在的他,可不是平头哥了,没有脑袋包铁,也没有无视任何环境,就不管不顾的往里面闯的无脑。 闻人在这种引力极小的地方,根本就是像风儿一样,那里需要用力,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冒出孩子般的无赖。 傻大姐轩辕芸在闻人的背上,就像坐在秋千上一样,晃晃悠悠,整张小脸满是不含半点杂道:“怎么了?想看我了?” 闻人摇了摇头:“不是。” 小芸怔了怔,眼眶突然就有些微红。 本来给小妖轻摇着秋千的段天道突然一把从背后抱住这妮子,闻着她身上香喷喷的味道,这股淡雅清香在段天道鼻子中无疑要比熟女小雅那种浓郁 闻人把小芸放下,转过身来,轻轻抱着她道:“是想死你了。” 小芸立马破涕为笑,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就是这样,这么容易伤心,这么容易幸福。 闻人:“不抱你一下,我走不动了!” 小芸的笑脸挂着孩子气的得意洋洋,仿佛自己在闻人心中就是她心目中顶珍贵稀罕的宝贝,说来也是好笑,从进紫月境开始,他们就一直没怎么交流过,这种微妙情愫的升温,完全靠感觉。 小芸更是放空了自我,她不是个人放荡的女孩子,甚至面对外人的时候,因为保护得比较深,还比较显得高冷。 也只有进紫月境后,和闻人在一起后才一下子发掘出了自已的童真,自己的调皮,自己的长不大。 轩辕芸阅历并不多,也亏得是遇到仙女庄主这样复杂的人,复杂得对什么事情都能忍耐之极的人,才能一直呆到现在,但实际上她看人的直觉还是比较准的,在她眼中,很直接的看到了闻人的本质,深深认知到闻人的原则与底线,是无论怎么变化,都值得自己去相信的人。 轩辕芸并不是像看上去一样的一点本事都没有,实际上她天资极高,除了灵经一直得不到入门之外,其余的占卜炼丹,符咒驱鬼,都有着很好的基础,就等着修为上去,带动所有本领的境界提升。 功法功法,除了灵经这个法不得进步,她的功是真不错的,天赋这东西真没道理可言,她根本没怎么下过功,其家传的寒风拂雪功,就到了通幽之境,也就是丘吉耳当时与闻人对战的境界。 练功入得三昧之后,往悟道的路上,分为入神,坐照,通幽,小巧,若愚,守拙等境界。 闻人他的穿花蝴蝶掌的修为,其实已到了若愚的境界,只是他因为没见过几个修炼人士的出手,根本对自己的本领不自知,也不会判断。 也就前不久与丘吉耳的对战,实际上单独从功夫的境界来说,丘吉耳当时没有那无形符咒护身的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 闻人原本想要问好多问题的,可是一抱起小芸那香喷喷的身体,什么正事都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不得不说,傻白甜的小芸格外可口的样子,整个身子透着一股子香甜。 和卿卿我我什么的,闻人倒是很熟练了,可是现在,他想要得寸进尺,于是,身子一歪:‘哎啊!站都站不稳了!力气都用光了!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太累了!我要歇歇!我要抱着你休息会!” 小芸仿佛知道闻人心里想什么,微红着脸四周瞄了一眼,没任何动静:“要不?你在地上坐会?” 闻人脸一红,又瞥了瞥地上,不屑一顾道: 小芸:“你赶紧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闭眼仰躺会舒服很多。按说头也该放平的,不过……你大概不愿意吧。」 “靠在你的腿上?我愿意,我愿意!” …………………… 小芸用纤细的指尖轻轻揉着闻人的肩膀,:“我听我阿姨说过,男人和女人只有在晚上抱在一起,才能生出宝宝!那我们白天是怎么能够………………” 小芸其实对男女之事根本还一无所知,她以为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闻人光着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就是完成了生宝宝的事情。 轩辕芸家乡,对于男女之间的观点,没有男尊女卑,没有嫁夫从夫,嫁狗随狗之类的说法,他们看重的是感觉本身,不去想明天如何。 女人当家做主,一女陪几男,也是常有的事情,一男配几女的事情反而相对比较少,这种爱情观并不能说是美好的,就如同轩辕芸的父亲一样,他爱得潇洒,爱得简单,也爱得虚浮、游移,到现在,也开始品尝到“不能承受之轻”的滋味,终日陷入到感情的困扰之中。 小芸现在的思想观点,没有想过让闻人充当自己的配偶,也没有想过,自己充当闻人的配偶这种主从之分,可谓发乎本心、顺乎自然。 小芸对待情感很真诚,不掺杂任何出身,经历,背景之类的东西,她现在还不能体会,纯净的爱情往往不持久,常常是脆弱易凋的花朵,更不结果实。 就像纯金反而不如八成金那么坚韧一样,不为别的,恰恰因为除了金的成分,还有不少杂质。 这样来说,其实在闻人心里一直愧疚的,比如忠贞,比如矜持,比如花心,这些无法对轩辕芸无法言喻的感觉,其实在小芸那里都不是问题,只要自己有责任,有担当,她就是幸福的,不过闻人现在根本不敢提未来,提承诺,完全是跟着感觉走,虽然年级还小,但想要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对于修炼人士来说,年纪绝不是很大的问题,唯一顾虑的只是进宗门之前,一定要保持童子之身。 小芸有着朦胧的感情观,但她不知道生宝宝的细节,天真的她,也不认为闻人脱自己的衣服,很龌龊的欺负自己。 相当理解那是闻人为了救活自己,逼不得已做出的事情,因为在自己昏迷前,很清楚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也清楚的了解,在紫月境千万要注意的是随时要保持阴阳平衡。 既然牵手己经不够了,那么身子贴身子,当然是最好的办法,当时的慌乱只是一个纯洁少女的本能,而让她心里看重的,只有肚子里怀了宝宝的事情。 闻人心中普通直跳:“其实,你怀宝宝的事情我们只完成了一半,你知道大街上那些残废的小孩子么?他们就是因为父母造人的时候,只做了一半,要不,我教你,把最后的事情做完?免得到时候宝宝长的不齐全?” 小芸大怒:‘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发疯了吧!我的宝宝怎么可能长得不齐全!’ 闻人:“以防万一呢!” 小芸沉思起来,沉思的时候,娇艳的脸上那份宁静气质与她本身散发的野性气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煞是诱惑无比,嘴唇在耳边吐气如兰,带着颤音道:“要不,我们再巩固一下!以后多生几个宝宝?” 她对闻人娇笑,声音十分柔媚:“先练习熟练,等以后我们多怀几个宝宝!” 这有什么好争的么?闻人二话不说,四唇相贴,摸索着去解小芸的衣扣,小芸用舌头狂热地回应着闻人的动作。 犹如烈火点燃了干柴,轰的一声,有一股心火,熊熊燃烧起来,陡然,闻人又一呆:“不好,过头了!” 闻人想抑制自己的躁动,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年轻气盛,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原本自己只是享受这种亲昵的过程,并没有就地如何如何的想法,可是自己忽略了这种亲昵对于少年的诱惑,已经快要冲破自己的理智防线,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就感觉到面上痒痒的,这是小芸的软软小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这傻丫头,什么都不懂,偏偏这纯真的动作,居然无比的妩媚。 她对闻人娇笑,声音十分柔媚:“先练习熟练,等以后我们多怀几个宝宝!” 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失控,闻人当机立断的停下了自己不停游弋的手。 但小芸微微张开小嘴,娇声说:“怎么停下来了!……我还没有够。” “让我也亲亲你的胸口!你亲得那么带劲,我也想试试!”小芸眼里闪烁着猫一样的荧光。 闻人身体一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脸好奇的小芸,犹如烈火点燃了干柴,轰的一声,有一股心火,熊熊燃烧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变成了:“那,那你轻点,别咬!” 小芸并没有什么亲舔的技巧,她只是学着刚才闻人吸吮她舌尖的动作,照猫画虎反馈而已。 可这就足够让闻人心醉神迷,那柔软绵淳的酸痒,让他的脑壳一阵发麻,空白。 小芸玩了一阵,她嘴唇湿润得闪着妖艳的光泽,梦幻般的说道:“要不!你指点我,再试一试怎么怀宝宝的过程!凭什么你知道怎么做,我不知道?” 相书上说,嘴唇湿了,那代表……………………闻人心跳愈发激烈,他的本质也是个小男孩,此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直到,闻人意识到自己如果不给出下一步指示,小芸能在这里嘴巴都亲肿。 而小芸仿佛找到了其中的滋味,焦急难耐的扭动着身躯, 闻人也已经迷失了,如同掉进了梦幻中,他全身热血沸腾,可是随即他悲愤了,他发觉,下身的某个地方已经不听话了,无论自己怎么 热血沸腾,下面该睡觉还在睡觉,该耷拉着脑袋,还是耷拉着脑袋。 。 第141章 后路 玩得瘫软疲惫的小芸趴在闻人背上,软软的抱着的脖子,呼吸平稳,面色微微潮红,脸上挂着满足和幸福之色,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好事。她双腿微微曲着,像一条温顺的小猫。 闻人在白色光雾中穿梭,入眼的都是一片一片苍茫,不知起与止。 “要想怎么纠正之前犯的错误了!” 闻人恢复了之前的谨慎,现在想来,之前的错误居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连串的,仔细溯来,好像是从雾湖边开始,就有一种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思维,在驱使着自己。 向庄主姐姐的求婚,现在想来都羞愧不已,这几乎能是他一辈子的心结了,这是自我的表现,但让自己不能原谅的是,连自己的任务都不管不顾了,居然莽撞的跟着小云来到这个根本不能进来的地方,这和自己一贯的低调谨慎实在是不符合啊! 想一想,他还是把这事放下了,他很明白,什么事情不是靠后悔能补救的,再纠结于之前的犯傻已经毫无意义。 既然自己现在仍然好端端的在这紫月境里,那就什么事情都有补救的机会,不过,自己晕头晕脑的一阵乱搞,也得了许多好处,最起码那新长春功,闻人很有直觉,这个是能影响自己一生的东西。 至于小芸!他又回头看了看小芸的绝美的脸庞,不由会心一笑,无论之前怎么犯错,但是想要自己对小芸放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除非她主动想要摆脱自己,不过,以小芸这种奇怪的行为,大概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要重新规划一番,就需要先认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前只知道这是个光的世界,只知道无边无际的都是光,但这只是粗浅的认知,他可不信,任何倪端都看不出来。 他心神一动,把力量凝聚到眼中,此时光雾的感觉,却显得更加清晰,细腻。 几次的经历,让他明白,自己的双眼与五感,也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好处,己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这是好事,等于今后又多了几分保命的机会。 光雾在眼里开始放大,不断放大,等闻人的双眼开始精光闪闪之后,光雾在他视野中,更是变成了淡淡火焰,形成一股奇怪的波动,在眼中跳动。 闻人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看到光雾的本质,猛然惊醒,等再定睛一看,火焰似乎活了似的,竟然让他的脑海有一种灼热之感。 吓得他赶紧把精神力从眼中散开,等再看时,又恢复了之前的浓郁,只是眼睛多了一丝灼痛感,让他明白这是真实的经历。 “原来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五感再强,也没有强到有什么本质的改变!” 不明所以,闻人摇着头,索性紧蹙着眉头伫立原地不动,仔细的分析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干净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完全就象一尊沐浴在光影之中的雕像。 首先,避开危险,保住小命,这是必须面对的,在这紫月境有危险,可是,等到出去的时候,那个危机才是更大的,外边肯定会有许多的人等着,先不说能不能保住元胎瓶,就连到时候,怎么解决自己的来历都是个大问题。 采集光弘非他本意,但是小芸想要,那肯定要给她弄齐全,这个天真的小芸,她完全不懂人心的贪婪,满以为靠着几瓶光弘,便能回馈家族。 还有那个什么光之魄,现在绝不能勉强了,就是能取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都是过眼云烟。 还有,听丘吉耳说,已经有了两个魔门弟子潜伏了进来,这是肯定要找出来的,想必,他们肯定会有怎么安全出去的计划,自己想要无声无息的出去,恐怕要落到他们的身上。 不到万不得已,闻人还没想过要脱离阴阳宗的系统,也从没想过要改名换姓,另投它门,自己什么基础见识都没有,单靠资质?、想多了,人的过往经历总会带有一些痕迹的,闻人在阴阳宗打过滚,谁能保证没有眼尖心细的人能看出自己的根基? 他想要早日步入修炼的大门,进入阴阳宗的需求比什么都迫切。 …………………… 闻人动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只要遇见没进去过的光雾,他就躲得远远的,终于,又看见了一团粉红色光雾。 闻人一下子谨慎起来, “小芸大姐!小芸大姐!” 见喊不醒,闻人便伸手去挠小芸的小腿窝,他很注意背着小芸的姿势,跑动起来身子又轻柔,没有丝毫颠簸,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而这,让小芸似乎极为舒服,完全放松了防备,与闻人就像经历过千百次的回眸一样。 小芸腿缩了一下,闻人心里好笑,又挠了一下,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小芸的皮肤居然那么晶莹,简直跟玛瑙似地,摸起来柔爽顺滑,还弹性十足。 小芸睫毛眨了眨,含糊道:别弄我,别弄我,我睡觉,你自己玩!” “小心肝!采集光弘了!”闻人心里柔软了起来, 一听这话,小芸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娇哼不停, “走走,采集光弘,还不是为了便宜你!” 小芸来了精神,终于舍得从闻人的背上下来,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分外漂亮。 “呆瓜,这光弘可有大用了!走我们要收集好多,到时候你用一份,再给我家里一份,就能解决好多事情了!” 闻人突然认真的说:“这光弘,对现在我们这种修为有用么!” 小芸:“现在我们还用不上,这是筑基时,用来补齐身体五行之气的宝贝,像这样纯净的火之气,随着修为越高,用处越大,留着啊!傻瓜,像我们这样的人,能进来一次就是天大的机缘了!” 闻人:“小芸,听我的,如果情况不对,我们最后的目的,就只要你家族要的一份好不好!别急,听我说,我们带不出去的,等紫月境封闭之时,有很多人在门口守护的,我们连怎么出去都是个困难,对了,当初你只顾着进来,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出去?” 小芸一怒:“我当时拉着你进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才想着破罐子破摔,等你想办法出去的,你接手了,还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让闻人差点抱头鼠窜,心里诽谤道:“得,算我没问,你只管貌美如花就行了!” 连忙制止了小芸想要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蠢!”的话, 低声诱供:“小心肝,对这个地方怎么说你也比我熟悉,如果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到紫月山庄的,怎么离开家的,怎么能进这紫月境的,都给我说清楚,就能分析出好多的东西来的!” 小芸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表现的这么洒脱,在自己面前始终能够保持一颗真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但闻人不知道,轩辕芸其实从小就是一个极端任性的问题孩子,当然,也因为她的姐姐的过度保护,而有点不知世事。 小芸把头摇成波浪鼓,嗔怪道:“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是你追问我的过去的时候么!不说,不说!” 闻人皱了皱眉,微笑着道:“好,好,别说,我知道你吉人自有天象,但是,你现在要为了我们的宝贝负责啊!谁都知道身怀宝物,其祸自来的道理,你放心,我们只要出去了,肯定会有足够的元胎瓶的,方才的公西随和宋红英你忘了!羽布二弟你忘了!所以,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就是把情况分析清楚,怎么安全的出去。!这就靠你的洪福齐天了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人不贪心,才能长久,我们又没后台,又没背景,首先要想着怎么安全的出去啊!” 小芸听闻人一说,意识到事情的复杂,于是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把她的想法都说了起来。 刚开始,其实小芸并不是很清楚这紫月境的危机,只是听人说,这紫月境有很纯净的五行之火炁,也就是他们称之为光弘的东西。 轩辕芸因为和家里的矛盾,离家出走了,尽管她对自己的父亲很不满,又觉得又点愧对爷爷的嘱托。 轩辕芸的经历细思起来的话,会很不可思议,但实际上,简单凑巧的出奇,她听到光弘是个好东西,能换取好多东西,经历了一些奇怪的遭遇后,居然跑到紫月山庄当起了侍女。 她进紫月境,那是成败在此一举的大决心。 闻人:“你的灵经已经入门了吧!是不是会很厉害?” 小芸一听这话,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快快,我教你,灵经一入门,好像又长了一只眼睛似的,一下子到了感应天地的境界, 闻人苦笑:‘别别别,现在还不到时候,就连存入我的脑袋里,也不行,相信我,我们现在先要想办法出去,万一,出了这紫月境,你找不到我了,就直接回家好不好,相信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那里都没有自己的家好,我知道你受不得委屈,我会用灵魂誓言的约束,让公西随与宋红英竭尽一却的让你平静的,你先不要把你灵经入门了的事情说出去,好不好!躲起来悄悄的修炼!等我来找你!五年,如果五年没等到我,那就……………………!” 。 第142章 悠然 小芸蹙起秀眉,淡淡地道:“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谈谈你那种还以为自己是独身的固定思维!” “这!我不是一个人了?”闻人大讶异, 小芸伸出纤纤玉指,放在唇边,悠然道:“对,谈谈,谈判!就谈你那种到现在任然视我们为两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一个整体的错误!” 她的声音极为柔媚,带着难以形容的温柔,让闻人心中一荡,忙轻声道:“也是,我应该变成大姐你的一部分,”” 小芸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了,擦眼角,轻声道:“我心里没有你,自然不会恨你,你找不到我,我为什么要等你?我不会去找你么!给你带来帮助 闻人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沉吟道:“我懂, 她的声音极为柔媚,带着难以形容的温柔,让闻人心中一荡,忙摆手道:“我改!我让我的心尽量与你贴得近一点。 话还没说完,小芸就歪着脑袋亲了过来,“呆瓜!” …………………… 小芸嘴巴一嘟噜,示意闻人弯腰,爬上了他的背。 闻人:我看得远,我们只对红色光雾与,蓝色光雾熟悉,我能就只进这个光雾好不好,等遇到丘吉耳他们了,就提出要求更他们换!” 小芸:‘嗯嗯,红色光弘和蓝色光弘我们熟一点,就找这两个光团吧!我听说,他们这次进紫月境的收获,将会被评分呢!还有一年多,就是自然宗广收天下俊杰的日子了,进自然宗可好了,那是一个公开的修炼圣地,也不会被要求改投门庭,差不多就是各大势力派遣弟子进修的地方,等一个阶段过完后,依然还是从那里来,回哪里去,因此,好多门派都是竞相把自己的优质弟子送进去!” 闻人:“自然宗的功法是随便传授的吗!” 小芸:‘自然宗辈分最高的八大圣祖坐镇,据说是他们对待关于问道的路,已经有了很多的分歧,因此,每个人都带几名才俊,共同探索每一道分歧!’ 修炼之道,博大渊深,任何人穷其一生之力,也无法精研到底。而由于修炼方向的差异,常有甲派之人可以指点乙派的一个比他功力更强之人的事发生。这便是古语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了。 闻人:“要不,我尽全力把你送到自然宗??” 当下小芸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不行,此事往后不用再商议了,我是你当家做主的人,所以你什么事都得听我的,行了就这么着吧。” 留下一脸震惊一脸无奈又非常委屈的闻人,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甜蜜和一丝愤怒,总之一时间搅得心乱如麻。 闻人也没糊涂到想去评分进自然宗,难道八大圣祖再开明大度,连正邪之分都不顾了? …………………… 闻人眼里超群,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一团粉红色光雾,小心的背着小芸往里走,可是越走越不对,因为并没有那种越往里,光雾越浓郁的情况。 “不对啊!大姐,这里面难道是被采集过了?并没有浓郁若实质之现象啊!” 小芸:‘走跟我进去看看,我对这些在行,一眼就能看出虚实,被采集过的光雾,里面外边都一样,没有颜色的层次感,就说明这里已经没有了采集的价值,” 闻人有点发蒙,你在行的东西就是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常识好不好,连我都知道! 终于劝道:“大姐,这里还是放弃吧,我是眼力比较好,能看到前面很远都没有鲜活的感觉哦!。” 小芸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慢慢道:“哦,我做事有分寸,那就走吧!” 又找到了一个粉红色的光雾团,闻人没有说话,只有眼睛询问着小芸, 大姐突然不满道:‘发什么呆啊!你不是说你的眼力厉害的么!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闻人深吸一口气,“大姐,有一个问题我不吐不快!这个紫月境到底有多大,是什么样子的!找光弘有规律没有啊!” 小芸一呆,猛的一拍闻人的脑袋:“是啊!你怎么现在才问,害的我们都搞错了,这个紫月境,不就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长刀样么!我们是从刀尖的部位进来,要从刀炳的部位出去的!这个空间虽然神奇,但里面并没有什么迷宫,阵法之类的能把人绕晕的东西,对了,就像一把长刀,直来直去的,以霸气压人,没有什么弯弯拐拐的!” 闻人叹息:“那就是说,这个空间并不算宽,有的只是长,大伙都是一路扫过去的,” 小芸又一拍闻人的脑袋: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这里没有人会催,但是到时间了,我们没有找到出路,就会再也出不去的!” 闻人二话不说,揽过大姐的脑袋,狠狠的一口吻了过去,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说什么都说不好了,这种情况,唯有口水能排忧。 小芸咕嘟着小嘴,两条纤长的美腿猛然发力,向闻人蹬了几下:“你猪脑袋啊!不用问,就能知道好多人己经到过了这里,还有心情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分析不出来,走,走,走,我们快点!” 闻人挠了挠后脑勺,无辜的道:“噢,那大姐,就仰仗你出谋划策了啊!你多聪明的人,把我当成拐杖就好了,那样你会感觉好受些。” 小芸长吁短叹一番后,拿手捅了捅闻人的后背,轻声道:“兵贵神速,我们干脆跑快一点,跑到他们的前头,这样我们就厉害了!” 闻人一本正经:“你赢了,这么深奥的道理,别人肯定想不到,你简直是钟天地之灵秀于一身。我们出发!”又狠狠的一个大嘴巴盖了上去。 亲完,自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小芸骄傲道:‘我很普通啦,你不知道我的姐姐,那真是浑身灵气快要透顶了! “好啦,我不笑,这下总行了吧?奶奶,请上背!”闻人闭上了嘴 “带劲,大姐没白疼你一回!”小芸咯咯地笑了起来,挺起胸脯,像只骄傲的公鸡一般,蹭上了闻人的背。 ……………… 又走了一段路,但是,粉红色光雾与蓝色光雾越来越稀罕,遇到过两团,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光弘的灵动, 闻人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大姐,这紫月境所有的光弘的作用是不是都一样?” 小芸摇晃着双腿:“怎么可能,五行之气品质越高,周围纠结的天地气机也就越复杂,红色光雾与蓝色光雾就是因为气机的复杂度相对于简单,危险才是最小的。” 闻人咬咬牙:大姐,你说,我们进什么颜色的光雾?’ 小芸:我怎么不觉得你开始有这么笨?三弟,与丘吉耳他们不是送了我们许多的装备么! 刚一进入,周遭的压力由轻而重,由清澈到绚丽,闻人赶紧停下了脚步,招呼小芸把身上的装备都拿出来,一一穿戴在身上,顿时身体一松, 闻人肃然道:“大姐的训示,句句皆是金玉良言………………” 。 第143章 吞火 小芸拉着闻人蹦蹦跳跳的走到光雾的中心,眼睛一转,俏皮的说:“呆瓜,用传统的那种精神力念咒语好无趣哦!要不,我试着用灵经来催动咒语?这灵经刚一入门,我就觉得什么都懂了好多一样,连怎么牵动这紫色光雾,好像都有了心得,太厉害了!” 闻人战战兢兢的道:“你高兴就好!可是,要不我们再想想?” 小芸:“你放心,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吃上天赏赐饭的人!” 闻人始终觉得不对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儿戏!但他没有打扰小芸的雅致,但是心里总觉得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芸拿出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元胎瓶,想了一想,居然没有学羽布他么一样的单手高高举起,而是把小小的元胎瓶瓶口向外,含到了嘴里。 示意闻人抱住她的腰,再把双手展开,兴奋的催动起灵经的众妙之法门,一时间,彩虹纷纷,那纯净紫色的光急速的向元胎瓶口灌入,竟比丘吉耳他们的动静还要还看。 只是没过几息的时间,小芸的脸上就开始涨红,胸口急速的起伏起来,光弘开始混乱狂暴了起来,可她死撑着,全力的催动灵经的运转,竭力平息光弘的暴走,再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痛得肠子打结,想一晃头,却看见闻人一脸呆滞,看着真叫气人! 小芸很生气,呜呜呜的乱叫,却看见闻人依然无动于衷,心神一乱,只觉得口含着的元胎瓶似一坐火山,现在想要吐出来,却迟了,浑身僵硬,丝毫动惮不得,天啦!一念之差,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闻人正美美的抱着大姐的纤腰,心中一悸,再一看大姐的脸色,吓得险些休克。 眼看着元胎瓶瓶口的光都开始扭曲起来,已经在爆炸的边缘,闻人有一个直觉,用手一碰,元胎瓶就完了,而大姐也要玩完。 想都不想,陡然运起新长春功,忙不迭的吮吸,一股能融化万物的毁灭火焰,猛的从闻人的嗓子冲了进去,仿佛是给身体点上了一把火,“天地如熔炉,天地如熔炉!” 强忍着嗓子的焦糊,不舍不弃的吸了起来,仿若过了几千年,一只手拧上了他的耳朵:“我也要,给我留点呀。” 把元胎瓶从闻人的口中夺过来,凑上香唇,小小的粉舌在他口中蜿蜒扭动。 …………………… 闻人此时连轻微的吐息都像是在喷火,整个胸腔都是干涸得像腊肉一般的感觉。 在小芸难为情的注视中,全力的发挥起长春功用于修复身体的功能。 长春功果然不负闻人众望,不一会,石灰一般的脸色就好看多了,他一把搂住哭泣不已的小芸大姐,在她耳边柔声说:“大姐,你是福星,你是最特别的一个,你不用改变成任何一个人,没人能改变别人。明白?这样的你才是最真的你!睁开眼睛看世界,闭上眼睛看自己。! 闻人背着小芸,一路迤逦前行,小芸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到底是刁蛮任性还是可爱纯真,反正,只要闻人不怪自己,她的心不再是难以承受的重负,又开始活泼起来。 “呆瓜,我的灵经好像很厉害哦,方才就像一下子用钥匙打开了纠结在一起的火之炁,能让它们顺着我的念头转动了,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很厉害的一个人,这个元胎瓶,没有就没有了,我们也不采集了,反正,有我这么厉害的人在,以后,我养你讶!” 她甜甜的说道,表情妩媚至极,温顺的靠在闻人肩头,与闻人头挨着头,亲密无间,宛若一体。 又变得活泼的小芸,极为调皮,口中哼着歌儿,纠着闻人耳朵让他左转右转,一路忍受着小芸的无理取闹,拌嘴己经成为常态,但闻人觉得很快乐,心情极为轻松,这里危机重重,当被她的奇葩言论怼得无言以对的时候,就一个嘴巴盖上去,如果小芸再嘀咕,那好办,她怕痒,身子敏感,闻人一挠痒痒,她便瘫软了,脸红扑扑的,极为可爱。 二人打打闹闹,一搭一唱,渐渐地,二人越走越远,前方已经感受到逼人的火热。 “大姐,前面怎么越来越热了!不是说这个空间窄么?那怎么我们没有碰到边缘?” 小芸噗嗤一笑:傻瓜,迎着火热的地方走过去,等我们烤熟的时候,就能看到边缘了,紫月境的边缘,就是火之极的地方!” 小芸一边拉扯着闻人的耳朵,一边解释道。 “这交流的方式,也太古怪了,比我向庄主求亲的事情还要古怪! 瞅了瞅闻人,凶巴巴地道:“老实交代,除了庄主,你到底求过几次亲?有几个相好的!” 闻人把头摇成了波浪鼓,连声道:“没有,一个都没有,作为一个有为少年,我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眼里只有大道…………“” 小芸哼了一声,翻着白眼道:“呆瓜,要讲实话,不许骗我!” 挠了挠头,讪讪地笑着,脑中闪过青颖,青瑶,晴香姐,罗副舵主………………过了半晌,,轻声道:“不多!” “不多是多少?”小芸盯着他,刨根问底地追问道。 闻人斜眼瞄去,见小妖精面色不善,醋瓶子怕是立时就要倒了,赶忙矢口否认道:“不多的意思,就是只有你一个嘛!” 小芸却是不信,撅了嘴巴,拿手在他额头上点了点,没好气地道:“你啊,没一句实话。 闻人不由得又上前搂住了小芸。 小芸却叹了口气,拨开闻人的手,回到座位上,双手捧腮,淡淡地道:“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小芸微微一笑,轻声道:“说说看。” “你先答应我嘛!”跺了跺脚,又开始撒娇,眼波流转间,娇俏可人。 闻人怦然心动,微笑道:“好吧,我答应了。” “如果可能的话,帮帮公西随吧!” 闻人愣住了:“原来,公西随说小时候你们一起洗澡是事实?原来你心里也认可和公西随的婚约!” 小芸一拍闻人的脑袋,有些委屈地道:“公西随小时候对我可好了,如果不是他变了,我还拿他当哥哥一样。 ………………………… 在一团紫色的光雾中,一个白衣少女,背着一个灰衣少年,有如一头白鸟般的贴地低飞,身法甚是迅速轻灵。 她不时惊恐的往后窥视,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人影,她的身后是一群人正展开搜索,这一群少年,约莫有十几个余,散布的面积甚广,不时发出一种奇异的“呜呜”声互相联络,这呜呜之声,此起彼落,忽远忽近,越发显得声势浩大和使得气氛特别紧张。 跑到了紫色连接着白色光雾的浑浊处,白衣少女猛地朝地上一扑, 双手掏出一个什么东西一扔,一口中念念有词,那东西只是一张一合,就把盖在了白衣少女的身上,只见原本白衣少女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突然间,一道道火球往紫色光雾的边缘射了过来,远远的还听的见大喝声:“魔门弟子最会躲藏隐形,一定不要让他们跑脱了!” 无数的小火球,开始漫天飞舞起来,追赶的众人心照不宣的使出火之功法,火属之法器,在紫月境使出火之功法,威力要扩大几倍,原本在外边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火苗,在这里就能形成拳头大小的火球。 追赶的正是丘吉耳领头的一众少年,丘吉耳来到了白衣少女隐藏的附近,心灵出现一种波动,也不动了, 他冷静的观察了一会四周,便威严的对周围说道:“外边就是白色光雾,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人穿梭过去带来的光雾旋转,魔门弟子藏匿身迹是出了名的,想必不会跑远!”” “丘师兄!不是说好了,等到出去的最后一刻,我们再发动袭击,把他们关在这里,不让他们出去的么!” 丘吉耳:“计划是这样计划的,可是原先没料到他们会抢到这么多的东西!” 当下把一个哨子放在嘴中,连吹三下短音,果然呜呜哨音起处,又转了回去。 “他们没有跑远,针对他们的潜行特点,我们按照同心结结的阵法,几个阵角都没有发现他们掠过的动静,而我们的包围圈子越缩越小,如果她们现在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就会惊动我们的同心结阵,想来,他们就躲在我们的圈子里了!” 。 第143章 斗嘴 长春功真是一门神奇无比的功法,闻人在一口气吸干了一个元胎瓶里的光弘后,肉身已变成半熟夹生了,在长春功的滋润修补下,整个身体是一种非常舒适而安详的感觉,只感到浑身上下舒畅,犹如泡在一盆温暖的澡水之中。 紧接着,他伸展了以下四肢,活动了一下腰腹,再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长春功这么绝顶的神功,如果不能与修炼的功法相互激励提升,这长春功永远就是个尴尬的存在,不会修炼到最后把自己修炼成一个人参果吧!吃了就能得道的那种!” 闻人自嘲着,愈发坚定了等从紫月境一出去,便要如考状元一般,不管不问任何事,只不计一切的进入阴阳宗宗门的决心, 忽然耳边听到急速的哨子声,接着哨子声有此起彼伏。 闻人惊讶的望着小芸,小芸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这是互相存在着竞争,关系不算疏远但又不算亲密的人常用的联络方式。!” 小芸一说,闻人就明白了,关系很亲密的人用不着哨子,同一个门派出来的弟子,都有传音入密的功夫,在方圆几十丈之内,都能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说悄悄话,但不熟悉的人不行,对他们用传音入密,很容易让对手窥探出自己的修为根底。 “大姐,有事发生了,我们去不去?”闻人问着小芸大姐。 小芸想了一想,一拍闻人的脑袋:“不行,我们得去,他们人多,又都是事先就结好了同盟的,这个紫月境,到最后必定还会有一番大战发生,他们是以抢夺东西为主,一般不会伤及性命。 大战到最后,他们常用的手段就是赢的一方把出去的门卡住,逼着输的人发誓啊!出去后用宝贝赎身啊之类的要求来要挟。 但我们可不行啊!不先探明情况,分别敌我,抢占出去的口子,很容易让别人联合起来卡住我们出去的门!所以,我们必须要上前去,就算不要光弘了,也要抢占住出去的口子!” 闻人真的呆住了,“这么重要,这么有预判性的事情,是从大姐嘴里说出来的?” 这对自己与小芸来说,是关乎生命的判断,太重要了,不过,不能表扬她,万一她飘了又做出糊涂事怎么办! ………………………… 一条人影宛如飘棉落絮般无声无息的站在白衣少女隐身藏着的地方,正是闻人背着小芸。 远远的就看见了丘吉耳他们,闻人高兴的大喊一声:“弟弟,还好,终于赶上你们了!你们好啊!弟弟的同门们!咦!奇怪,怎么人都换了,连公西随和宋红英都不在?” 闻人自来熟一般的,不停的对着丘吉耳身边的人打招呼,在场一共有六个人,除了丘吉耳与他的伴侣,闻人一个都不认识。 丘吉耳身边的少年听到他对师兄无礼,岂能放过这个表现得机会,怒斥道:“混账东西,敢对我们师兄无礼! 丘吉耳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出声制止,看到闻人二人,心头微有几分古怪,也自心忖道:“这小子古怪的很,不趁机去采集光弘,怎么赶到这里来凑热闹了!” 闻人皱眉:“丘弟弟啊!你人不错,但是这人的素质太差了,这无礼的言辞,这咄咄逼人的口气……嘿,真当自己是地主家的看门狗么!” 说话的少年瞪视着闻人看了良久,轻笑一声说道:“这人真以为说几句不识时务的话,就涨了自己的身份么?只不过是野狗一两只,就敢对着人狂吠?师兄啊!要不我们干脆做了他们算了,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会起翻起几朵浪花的!” 小芸听不得这种话,她不知道现在怎么这么有底气,怒视着这个少年:“你知道我们是谁不?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敢说这样的话!知道不,就凭你方才说的话,我以丘吉耳大龙头的身份,就能让丘弟弟扇你几巴掌,你要不要试试!” 丘吉耳简单明了的制止了双方的争执:“我已经派公西师弟用七色光弘找光之魄去了,很快,就轮到你出手!” 闻人:‘’等等,先前没说清楚,我弄到了光之魄的气息,除了我们结义这个称呼!我还需要把东西给你么?” 丘吉耳大为惊讶:“能与我成为兄弟,这还不够吗?” 在丘吉耳的心中,自己出身显赫,世所罕见的通灵符师身份,还这么小就领悟了三重雷的玄技,在与正一教连气同枝的一众门派中,成为同辈弟子人人敬仰的高不可攀之存在,你要与我攀上关系,不拿出点能让人震惊的东西来,如何能够高攀于我? 就算你打败过我,可这天道似网,我是网的一小部分构成,而你,只不过是从网缝隙中漏过的一粒尘埃吧! 闻人不悦道:“我帮你是因为我认你当兄弟,尽我所能的帮你,是我当大哥的责任,而不是用来证明什么的条件,东西我弄到手了你要么!你要我就给你!你不要我就给别人,可不是我非要屁颠屁颠的讨好你的!” 丘吉耳的脸色顿时变了,小芸不屑的道:‘’当初是谁说的,无论你在那一片光雾里遇到我,都会主动问好!” 小芸是把丘吉耳所说的主动让开采集光弘的事转换成了主动问个好,不过丘吉耳听见后,根本辩解不得,本身与闻人的比斗 我这个当大姐的大龙头不是把结义二字挂在嘴巴上的,而是事事把你还有羽布他们放在心里,完全做到以德服人,大力龙呢,是为了你的光之魄的事情,尽力的帮你去做,也做到了肝胆相照;兄弟之情,贵于两肋插刀!希望可以帮到你一点,所谓同气连枝各自荣,能得几时为弟兄“,结义所代表的是这个意思吧?”。 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兄弟,这你不反对吧!” 丘吉耳心里很不好受,没想到先前提自己解围的话,被他们当成了把柄,如果现在否认,那岂不是他们会直接把我输了,并且说的遇到有光弘的地方,就让出来的话都给抖出来? 小芸一板一眼的念叨:“兄弟之间相处,弟弟一定要对哥哥恭敬,哥哥才会对弟弟怜爱。兄弟之间一定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道理源于此。” 高明的假话,能让人愿意相信的假话,它有一个共姓,那就是话里提到的东西,大多数是真实存在,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真的。 面对他二人的一唱一和,丘吉耳都有点为之忌惮,他们说的很多都是歪理,但自己就是反驳不得,不是没话说,而是自己输在了他们的手里有点见不得人,而且,这人的身法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丘吉耳绝对不是甘居于人下的人,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弟弟,就算结义了,这个称呼也要不得,就得用其他的法子来打压他 大多数人身处逆境之中都会心怀畏惧而裹足退缩,少数人则会不畏艰难逆行而 现在,他要压势,所谓避战则势弱,还有什么比彰显自己的力量更能让人畏惧呢! 丘吉耳狂笑不止:“你们知道我们刚才在干什么吗!” 闻人摸着鼻子:“打劫?” “哼哼。” 丘吉耳长身而指:“我们在围猎,我们要那两个魔门弟子的魂魄!。” 他表现得神情轻松,语气欢愉道:“那两个魔门弟子,还妄想火种取栗,却不知,早就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了,能够取得魔门弟子的魂魄,我们可以加分的哦!他们都愿意把斩杀魔门弟子的分值让给我,我们已经结成了同盟,也就是说,在这紫月境里,我有很多个兄弟,我们结成了许多的阵法,我们这次已经创造了历史,等出去的时候再也不会乱打一气了,哈哈!” 旁边的师妹适时地恭维:“就是,有我大师兄压阵,谁敢不听号令!” 丘吉耳心中暗暗得意,觉得这句话更加烘托出了自己的气势,笑道:“你们要不要试一试你们在这同心阵中的位置!只要是在动的人,我们都可以清楚的知道地方的哦!并且,我们结的同心阵,别是你能隐形,就算你能飞,只要在动,就逃不离我们的感知范围哦!” 丘吉耳写意无比地从怀中一摸,只见他手指间多了一颗五彩的小珠子。 这颗珠子绿豆大小,有若彩色琉璃,里面光芒流动。 把小珠放在面前端详了一会,说道:你们,我们杀阵已成,在这个同心阵中,任何不属于我们阵法中的一个,只要我们一动,就能立即发动戳心式,知道这戳心式有什么威力么!” 闻人点了点头:“你这样很不好,这样是耍赖的行为,弟弟啊!你团结一部分人,打压一部分人的想法是真的好,哥哥要像你学学,但是,你天赋出众,只是漫漫修途,其中艰辛,想必弟弟你也清楚得很,你这般天赋,应该尽早筑基,从俗务中脱离出来,专心修炼,辅之以长辈指点,日后能不能得证大道我不敢保证,但是成就元婴,却是希望极大!到时候我这个做二哥的,可就脸上有光了!” 。 第144章 清水符 小芸:“我搞不懂你们扯这么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听我的,做事去!” 闻人:“对对对,这个弟弟真啰嗦,你不是要找光之魄么?不抓紧时间叫我们帮忙,还有心在这里抓什么人啊!” 丘吉耳听的五内俱焚,我一个字都没说,你们还嫌弃我啰嗦?有心想要让身边的师妹师弟回几句,可是闻人与小芸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不停歇。 他其实已经尽量高估闻人了,之前和闻人的交战,只有自己清楚,他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拳有多厉害,境界有多高,而这也是自己在对待闻人的态度上不断忍让,不断内心犹豫的原因。 他实力非常古怪,在对于功的层次,境界上,尽管自己已经旷古震今的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明悟了通幽,并且触摸到小巧的边缘,可这个少年,他使出来的招式,已经到了天马行空,恍然幽浮之若愚境界了,就连元婴期的师父,如果不论法的修为境界,单论功也才堪堪到这儿若愚。 他的身法,已经近乎于源初混沌,另外还有奇怪之处,之前短暂的交手还没完全显露出来,此人真实的实力是该用什么层级判断,无法估算。 丘吉耳敢说如果不看自身的修为层次,闻人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功夫,已经打破人们惯常对强弱认知的。 便展颜笑道:“你们先离开,免得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这些魔门崽子本事不大,但他们的阴魂不散功最为讨厌,稍微弄不好,就算打死了他们,那种狠毒的怨念也会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等我解决了这两个魔门崽子,就来找你!” 闻人不懂什么叫阴魂不算功,但他想要帮这两个魔门弟子逃离,他们隐藏的地方,就在自己的身后,也实在是巧妙无比,即使自己全神贯注就能看出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只能看到这一块地方的光影与别的地方稍有不同,就像都是雾霭缭绕树与水一般的不同。 因为自己出去的计划,还着落在他们身上,闻人还假装不小心的轻轻的踢了两脚,也不知踢在什么部位,反正软乎乎的,这也算是打招呼了。 听着丘吉耳的话,闻人气的只瞪眼睛:“时间眨眼就过,万一等到刚有点收获的时候,出去的门开了怎么办?这里弄了一半,光之魄那里弄了一半怎么办?难道还要关在这里一辈子么,这两个魔门崽子!不是守住出去的门就行了么!”。 丘吉耳身边的师弟不屑于和闻人说话,便对着丘吉耳道:“师兄,这个人真是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大约不知道战端一起,便要战术精妙,顺序得当,如果战端没有开始到也没事,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做了一半,各位师兄师弟连采集光弘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丢在了一边,那能说离开就离开!哼!真是在这里狂吠乱叫!” 闻人也不愿意理他,对丘吉耳嬉笑道:‘弟弟你真是善变啊!五心不定输的干干净净,又想是大伙的主心骨,又想追求大道,瞧瞧你身边这位!好像缺了你,便连吃饭拉屎都不会了,这是人?弟弟你到底是想当这些人的带头领头人呢!,还是想要在师门中走得更远?” 闻人说得很在理,这根本就是指出了丘吉耳内心的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控制住的摇摆心态。 这就是要丘吉耳做决定了,意思是问自己到底是先巴结下边为好,还是巩固在师门的地位为好,虽然事情根本没有这么严重,但闻人的话也引起了他的深思,甚至是为以后的方向有了抉择。 丘吉耳神色一震:“除了道的追求之外,其他没有什么是必须延续的。每一刻都有新的变化,这一刻的你我又为何一定要是上一刻的你我?当然,如果我是个刚入门的弟子,没这个资格,然而我是大师兄!。” 话音未落,丘吉耳后面就跌跌撞撞冲进来公西随与宋红英:“师兄,师兄,聚阳了!聚阳了!” 丘吉耳大吃一惊,:“这么快就找到了聚阳之地!” 此事容不得他耽搁,终于有了决断,接着马上开始吹响起手中的哨子,几长几短的, 公西随连忙与闻人打招呼:“拜见哥哥,嫂子,哥哥嫂子安好!” 小芸高兴了,宋红英却不高兴了:“你怎么不拜见我!我现在什么都是他的,整个人也都是他的,就不值得你称呼一声么!” 公西随惊讶道:‘我们不是一样的么?为什么我要尊称你!’ 宋红英:“你怎么这么没眼色?我们虽然都发过灵魂之誓,但我是美女哦!不说别的,就说那阴阳合道!就说那侍寝,你能和我比么!” 闻人突然大叫起来,但是叫的声音很尖锐,居然隐隐的有丘吉耳吹哨子的节奏,恰恰插在丘吉耳的哨声中,原来是小芸正在揪闻人的耳朵。 丘吉耳一吹,闻人一叫,配合的刚刚好让丘吉耳的哨声传的不清楚,丘吉耳气到:“你故意的吧!打乱我的安排做什么?” 闻人道:“不知道面对光之魄需要尽力么?你们现在对付魔崽子,谁知道他们临死反扑,耗尽了力气怎么办?不把气力留着?最后再收拾他们不好么!我告诉你,我作为兄长,赐予你你想要的东西是应该的,但大龙头想要的东西,等下我要亲自从这两个魔门弟子身上取的!” 这话入情入理,丘吉耳认为只要闻人能尽力的帮自己取得光之魄,一却都是值得的,况且自己答应了,那么多的人会答应么?决定先答应了再说,点头道:“好,我们走!公西师弟带路,” 闻人尖叫了几声,就奸笑的用脚后跟对着身后摩擦了几下,很滑腻,很有脚感。 在路上,丘吉耳道:“五行之煞中,火之煞最烈,而这光之魄更是火之极而生金,金煞最凶,主杀!如果在外边,那这光之魄可就是赤地千里,如惔如焚的存在,真要找到了这光之魄,别说靠近,看它一眼,全身的火之炁都会被刺激起来, 辛亏这光之魄受到紫月境这种奇特空间的限制出不去,如果出去那就是有名的上古凶神旱魃, 丘吉耳:“想要稍微靠近光之魄,也需要更着紫月境一样,找一个异性紧紧抱住他,并且这异性需要精通明月诀,所以,我们先要去到紫月境的出口,在那里准备好一切,那里也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虽然与进口的山洞气机完全相反,但有同一个共同特性,那就是那里是个阴阳稍微平衡的地方,不用像这般的紧紧的牵着一起。 …………………… 这里也是一个山洞,有着极为炙热的空气,里面也有人,是三个萎靡不振的人, 丘吉耳:“这是神雾门师弟师妹,我们用尽全身手段把他们护送到这里,进来八个,现在就只剩三个了,要不是我们倾尽全力相助,早就全军覆没! 说起来神雾宗也是怪事,可能他们天生水属性过多,与这里的火之极完全的八字不合!大道之机真是神秘莫测啊!” 丘吉耳道:“想要接近光之魄,虽然也要阴阳互补,但要求就不是简单的男女平衡了,需要水属性极旺,还需要精修水之功法的明月诀,才能隔得最近,接下来,闻人你要换人,这位是苏荔师妹,苏荔师妹精修明月诀,是个不可多见的水属功法之天才,我就和杨柳师妹一起。” 闻人与小芸俩人对视一眼,小芸耸耸肩:没办法,只能便宜你了。 丘吉耳自知时间紧迫,也不啰嗦,从怀中掏出符笔与黄符纸,先在黄符纸上端,勾了三笔类似对号样的符纹,这是最常用的三清头。 然后下面,是两个古体字:敕令。 再下,是最重要的符胆,丘吉耳一气呵成,画出悠远清高之感,这一手画符一使出来,惊艳一片, 闻人不懂,但眼力是有的,这笔走龙蛇,画出来的符文隐隐如山之脊梁,只公西随他们看得是如痴如醉,就可以看出,丘吉耳的出手,肯定非同凡品。 闻人看到丘吉耳在画符之时,他的周身似缭绕着一团云雾,口中念叨的咒语,与符笔在空中的划动,都能搅动云雾般的气机一开一合,一松一震。 符成,丘吉耳用符笔在空中一阵有序的划动,口念真言,只见黄符纸陡地豪光大放,最后丘吉耳对着闻人一声:“敕令”,黄符纸随令而飞,飞上闻人的胸口,黄符纸消失不见,其符文在闻人胸口几闪几闪,便消失不见。 丘吉耳丝毫不停顿,照样在苏荔身上,与自己的女伴身上一人画了一张,结束后,脸色有点稍微发白,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给自己画一张。 丘吉耳画完,对着众人自得的说道,:“这是清水符,遇到极热之气,云雨须臾至!笼罩全身,有了这个东西,又能让我们更进一步了!” 。 第145章 见光 宋红英与公西随在前带路,宋红英一路巧笑嫣然,不停的侧过身子与闻人说着话,视公西随与丘吉耳他们为无物,雪白的手掌正在相互交击,发出‘啪啪’的掌声: “原来你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有趣!那快说说,你还有些什么爱好啊!我赶紧去学,以后就琴瑟和谐,举案齐眉!?” 闻人对宋红英笑着说:“您放心好了,以后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做非常为难的事情的,就算有脏活累活,也是公西随去做的!” 公西随一路都是黑着脸,他的思想一下子转变不过来,面对着闻人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无法处理与闻人间的从属关系。 闻人风趣幽默,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到了他嘴里便都变得有趣起来,他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知道雨水是怎么落下的,风儿是怎么能吹气衣衫的, 宋红英虽然与闻人认识没多久,但此时己经很熟络,喜欢听他说话了,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宋红英笑着说道:“如果事不可为不要逞强哦!就算什么收获都没有,损失也不大的,” 宋红英说完这话,公西随的身体一紧,他可不愿意听到这种话,在他想来,闻人只要遇难,自己就会天高海阔般的自由。 丘吉耳到是哈哈一笑:“也对,虽然收集这个光之魄的信息对我很重要,但没有的话,也不会改变太多,!不过,既然我们有了前往一探这一种念头升起,便不能因为畏惧而有退缩之心,否则,就会松懈道心,从今以后,对于我们的寻道之路凭添魔障。 也不要太担心,这光之魄还没有生出灵智,终日漂浮于这紫月境的上方,如果我们不生起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心,懂得进退,对我们的人生会有帮助的!” 虽然我们无法找到光之魄的具体位置,但光之魄的习性容易被七色光弘吸引,如果把七色元胎瓶放在一起,就能引动它的动静,这种动静我们便称为聚阳,公西师弟,那七色元胎瓶已经旋转起来了是吧!” 公西随:“是啊!是啊!本来毫无动静的七色元胎瓶,随着一道光射了下来,就笼罩上了一层赤铜之色,并化成了七道彩虹般的色泽,本来我想传音入密师兄你的,可是,可能受到光之魄的干扰,传音的法力发生了变化,怎么也传不出来,我和宋红英师妹便让东彦师弟远远的守在那里,便来找你了!” 丘吉耳神色慎重道:‘那很可能就是光之魄了,记得前人记载,光之魄具神性,统御天下火之煞,光之精,任何极光,寒光,虽然是不尽详细,但记住,千万不要随意惊动这光之魄,别说不能制伏,说不定反而让他闹个天翻地覆,酿成轩然大波!那就悔恨难过了!” 然后暗暗点明闻人:“此去,往前迈开一步,前路便海阔天空,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拍案定乾坤!你要有心啊!” 但闻人却不曾体会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很谨慎的… 宋红英心情很开朗,但是与闻人牵在一起的苏荔却是一路的愁眉苦脸,见闻人毫不担心的样子,她不禁古怪的问道:“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难道你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吗!还是你不知道前方的危险?就算你真不知道我们此行的危险,那怎么也没见你仔细的打听什么!就算喜欢冒险的人,对不清楚的事情刨根问底才是正常,可你这么轻松的样子,不觉得很不让人放心么?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手牵着手的,真的靠近了光之魄,就算你心里有底,可你从来没担心过你的同伴么?就算你有依仗,可你从来没想过你的同伴的安危么?” 苏荔微微吸了口气:“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但是,如果有一丝机会,谁都想活着回去,那你一定不能拖累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 闻人沉默了很久,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是被逼的,但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希望?” 看着苏荔那坚毅又不甘的眼神,闻人像个认错的孩子似的低下头,他不敢正视苏荔的眼睛,是的,他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身法了,但是却忽略了同伴的感受!” “对不起,苏荔姐姐,是我连累你了,可是,苏荔姐姐你看…………” 闻人伸出拳头在苏荔的眼前晃了晃:“握紧拳头,什么也抓不住,而松开手,一切都有机会获得!” 苏荔愕然,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可那究竟是什么,却无法百分之百把握。 苏荔凄凉的笑了,那笑容充满了故事,仿佛一个烙印,深深打在闻人心底,饶是刹那芳华的昙花,与之相比也将黯然失色。 看着苏荔脸上写着的故事,闻人没问,也没准备和丘吉耳打听什么,他不敢再沾染什么因果。 ……………………………… 路越走越热,几人的心也跟着滞重起来,都知道,越热便代表目标越近,到了一个头发衣服都要燃烧的地方, 远远的看见已经首尾相连,在空中急速旋转的七个不同颜色的元胎瓶,闻人知道,地方到了。 一对少年远远的对着丘吉耳拱手,丘吉耳挥挥手,等他们过来后,便对着他们与公西随一起叮嘱:“你们注意点,远远的守着,我给你们的符咒都准备好了吧!,一看到不对,便伺机而动!” 闻人原本想戏弄下公西随的,一想还是算了,机会有的是。 闻人牵着苏荔,丘吉耳牵着另一位神雾门师妹,四人并排慢慢的前行,不约而同的双目凝视着空中,闻人最先看到自空中飞速下来一团无形的波动,千万不要接近这团无形之光的直觉便从心头涌起。 闻人立即大喊:“退后!退后!是不可为!” 但是已经迟了,无形光团来的速度太快,只听天空传来’轰,轰’的闷雷之声,无形光团已经莅临头上十丈处,一股气浪猛地以无形光团为中心,向闻人他们所在的位置冲击而来,另有光宝华光跟随,朦朦胧胧不见面目,只觉天威浩荡,倍感戚戚,霎时间,天地变色,云腾浪滚,那霄云聚集一处,积压越来越重。 闻人心中哀叹不已,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真的很想转头敲死丘吉耳这个神经病。 如此天威,如此恐怖,实在已非一般的修真人类所能想象,别提还要追踪循迹蹑后而来了。 闻人简直不相信丘吉耳会这么不长眼睛的对这个光之魄出手,不说肉身,金铁都要融化掉。 闻人转身想跑,却被什么禁锢了似的,什么身法都施展不开,而且双脚重于千钧,千钧一刻见,长春真气感应到肉体的不协调,自发运转起来。 身子松了一松,再一看,丘吉耳他们如泥塑的一般,呆滞着动也不动一下。 。 第146章 骨行 闻人不清楚这次自己的直觉为什么反应的这么慢,事先一点危险的征兆都没有,直到这么近,才感觉到这种行为是在找死。 从心中升起有多远躲多远的直觉开始,在电闪火石的瞬间,身子就被禁锢的不能动弹。 这时,那无形光团已经莅临头上十丈处,如果继续往下,那就什么如果都没有了,所有的传奇故事都会在这里完结,但似乎是神砥不屑于粘上尘埃一般,那个无形光团停在了半空,没有再往下。 可即使这样,闻人也清楚的知道,继续呆在这里不动,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四人都会化为虚无,光之魄的威势实在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窥视的。 当然,在闻人没有长春功的情况下,他们四个绝对会灰飞烟灭,可闻人有长春功,还有那种提前的直觉,让他多了一丝转圜的余地,在能动后的第一时间,他牵着苏荔的手不由分说用力一扯,另一只手把丘吉耳使劲一拉,四人同时动了。 稍稍远离了方才的位置几步,这时候,他们的身上就已经冒起了蒸腾的白烟,头发在方才的瞬间就没了。 终于反应了过来,四人都没有先惊愕恐慌,而是不约而同的在胸口一拍,一团莹莹的水幕光华笼罩住了全身。 都是名门大派弟子,在这危机关头,他们最先反应的是释放清水符,而这也是最正确的动作,稍微慢一点,四人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神雾门的二位美少女在释放清水符之后,马上行起了明月诀,笼罩在四人全身的水幕外,又生出了一股漩流,在水幕内外泛起一点点的浪花似的波动,形成无数星光灿烂,凝而不散。 闻人听到哗啦啦的水响,顿时有一股清凉,宛如琼浆落下,让感觉站到火山熔岩中的自己,变成了正在往熔岩中掉落的自己。 丘吉耳惊愕的发现,自己现在想要移动,可是身上像是背负着大山一样,只能吃力的缓缓移动,怎么也没想到光之魄光是气息就如此恐怖,甚至完全兴不起半点窥探之心。 一连串的动作让丘吉耳有了一丝力量,他想竭力的逃走,可惊愕的发现,自己现在想要移动,身上像是背负着大山一样,即使自己疯狂的运转心法,脚步的挪动也似蚂蚁爬似的。 他清楚,这样肯定没救了,这样的速度,怎么能活命,就算光之魄不动,身上的清水符与明月诀的功效,也抵御不住这光之魄散发出的气息。 “今日当命丧此处!”的念头刚一升起,明月诀与清水符的作用便消耗殆尽, 浑身开始燃起了白炽的火焰。 “不,绝不能死在这里!这绝对不是我的下场,我可是要见识到天有多高的大师兄啊!如霹雳一般惊天动地的那个才是我!” 丘吉耳大叫一声,口中猛的喷出一股精血:“请神附体!” 随着精血在光线的映射下形成一道绚丽的美景,他用借来的力量,身子腾空而起,双腿猛的一蹬,双脚的落脚处刚好在闻人的胸口,借着这股力量,丘吉耳拉着伴侣的手,猛地向前蹿出了一段距离,然后看也不看后面,头也不回的闷头逃窜出去。 丘吉耳蹬过来的一股巨大蛮力,让闻人瘁不及防,任何人被这样措手不及蹬一脚,都免不了要滑到。 但闻人站的稳如泰山,在训练营时循着记忆耗尽自己空闲时间的三体桩,此时发挥了作用,他知道自己真要摔倒,会是什么后果,往后一步就是地狱,自己绝对无法地狱那滚滚融金气浪的。 就在停顿的瞬间,闻人血液一瞬间变得沸腾,烧得自己浑身剧痛,背上不用看,肯定已经掉了许多的皮肉, 一行字句从闻人心头流过:其一阳初始,萌于气海……………… 长春功第十二层功法口诀,借助真火,煅烧自己,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机会了。 第十二层长春功让闻人获得了一丝力量,来不急细细的体悟,猛然用力,紧紧把苏荔抱入怀中,用自己的胸怀遮盖住她。 苏荔听到哧哧的腐蚀声,视线落在闻人的肩膀,那里已经露出了灰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的骨头,腥臭刺鼻。 闻人没有选择,他不能让苏荔受伤害,苏荔面对这种天地威势,根本无计可施,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替她遮挡住光之魄的气息,两个人才能争取一丝机会。 大声厉喝:“走!” 说完,无极意态开启,无视着浑身的灼烧,拖着已经能看见森森白骨的双腿,艰难挣扎着,小步往前移动,长春功十二层全力运行。 苏荔抱着闻人小腹,看到闻人身上的异状,他挣扎着想爬起来,闻人却低喝道:“不要动!” 毫无人气的冷漠仿佛要溢出来。 “不要说话……不要动……” 闻人不停的说道,不知道是安慰苏荔,还是安慰自己。 走了几步,苏荔被打断的明月诀再次运转起来,水一般的波动从头顶冒起,旋即覆盖在二人身上。 闻人已经摇摇欲坠,尽管无极意态让他的精神很清新,但身子残破的太厉害,肌肉组织已经快要无法正常运转,而苏荔的明月诀,给已经陷入绝境的闻人又提供了一丝动力。 有着不如自己的人,同样也有很多意志坚定,还在向前,走了一半路程的人。 “一步,两步...”闻人双眼毫无感情的看着前方,四肢不断一点点的爬行, “如果肌肉不能动,我就用我的骨头!” ………………………… 如闻人所想,他真是用骨头爬着,感觉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时,不止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就连无极意态也已经崩溃了。 “你身上很凉快。”苏荔拥紧他的身体,又是疑惑又是感激地说:“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能不用明月诀抵御这三昧真火!” 闻人咧了咧嘴,“我就是春天的原野,充满生机……” 。 第147 杀闻人 苏荔看到了夷然无畏的黑曜石,美少年眸子里的光彩,眩了她的眼,这稍微微的迟疑,就见美少年嘴唇张了张,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终于没有再说话。 只见双目已经紧闭,四肢也松散开来,苏荔紧绷的情绪突然就犹如泄了洪的闸门,瞬间崩溃,紧紧的拉着闻人的手不放,眼泪流了下来。 不用问他到底怎么了,只看他双肩,腿上那刺出来的灰白骨头,就知道情况有多严重!而自己,之所以现在还是完好无损,是因为被他保护着的, 苏荔瞬间冷静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力。 嗯,还活着! 他一定很难受吧…… 一幕一幕的画面就在苏荔的眼前飞过,还没走近元胎瓶,什么征兆都没有,他就大喊退后,然后就浑身不能动弹了,然后就被他猛地一拉,往后退了几步,顺便身子也能动了,到丘吉耳的猛蹬一脚,到用身躯覆盖住自己, 丘吉耳这个混蛋…………………… 虽然感觉过了好久,但实际上从喊退后,到这里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而现在,还只是停在丘吉耳猛蹬一脚后,落下的地方,而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成了这样,还露出了骨头,很诡异的,他的肩,腿看起来已经完全无用了,但他的背上,除了一层白灰,并没有残缺什么。 “这个美少年全身透露着神秘,他怎么就能提前预知危险,他怎么就毫不犹豫的大喊退后,在都不能动的情况下,他怎么就有力量拉动自己?” 这里光之魄的气息已经减弱不少,没有了那种一触即溃的危机,但苏荔知道,这里不能久留,谁知道那天上的神物会不会往下来一点点,只要它一动,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苏荔看都不敢看身后,总觉得现在往后看一眼,眼睛要被闪瞎,如果能跑,自己的跑了,对着闻人的恩情,自己只能把它永远记在心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祭奠一回。 但是现在松开他的身体自己跑的话,也根本活不了,趁着他的身体还有微弱的气机,苏荔拖着他随时有可能散架的身体,往来的路上返回去 不出意外的话,已经能逃离这里了,整个过程如幻象一般,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感知到,就撤回了。 远远的,就能看见丘吉耳与公西随他们站立的地方,在场有六人,丘吉耳与自己师妹,公西随宋红英,还有开始守着这里的两名丘吉耳师弟师妹。 苏荔远远的就看见丘吉耳阴沉一个脸,双目精芒闪动,宛如冷电的望着自己,她心里咯噔一声:“不好!丘吉耳要杀人灭口了!只有自己才知道他的阴险,因为自己偷了一截长生骨,被他撞见了,不禁胁迫自己,还要求自己设局引师妹下水,自己也变成了帮凶,师妹应该很狠自己吧! 如今,他肯定要担心刚才自己的行为败露!即使有一点点对他不利的言语传出去,他也要掐灭到萌芽里的,苏荔心里很清楚!” 一下子心思撵转,丘吉耳如果真起了杀心,那么还需要自己佐证,而且自己又帮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应该不会连自己一起除掉,可就让他这样做,对于这个美少年,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的,刚才这个美少年还保护了我,如果不是他用身躯遮盖住我,那么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刚才的救命恩人送死!苏荔心中难以抉择,可转念一想,方才这个美少年救我,也完全是因为救他自己,他肯定心里有数,如果不遮挡自己,自己绝对会灰飞烟灭,而他一个人,没有了我这个异性相伴,也跑不掉,这样一想,心里的负罪感就稍微减弱,但出于心底的责任,一点点挽救措施还是要做的。 于是稍稍放心,远远的道:“丘师兄,这个少年牺牲自己,把你们推了出去,他居然还有气在!他真是一个好人,赶紧救救他吧!” 丘吉耳眼睛一瞪,精光暴射,道:“难怪你一直犯错误,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穿,我一开始就隐隐的点醒你们,这个少年是混进来的异域探子,我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其一是想锻炼你们的阅历,其二,就是想让他带头来找这光之魄,如今他的价值用完了,你们说遇到非我同类之人该如何处理?” 苏荔心里拔凉拔凉的,你让他送死,也就是在心底从来没有想过我能活着!我不就偷了一节长生骨被你撞见了么?当初说的好好的,只要我陪你走一圈,不光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还会送我一截比长生骨更好的灵药,如今想来,很早的就被你设计好了我的下场。 公西随突然说道:他若是能救,还是先救回来问个清楚的好!如果因为我们的拖延而真救不过来了,那我可是一辈子的愧疚!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丘吉耳应道:“师弟!你糊涂了?就算不论他的身份来历,他如果死了,因果和你不相干,还能让你和宋师妹摆脱灵魂之誓的制约,你是不是陷入了什么误区?这个少年外貌伪善忠厚,满腹机诈奸谋,来历不明,身怀叵测我岂能不知,可笑他还自以为心机用的圆转如意,妄图用结义的身份捆绑着我,哼哼,他能解救已经被回化的你们,就不觉得可疑么!像个小丑一般的蹦跶,呵呵” 最后两声冷笑,充满轻视不屑之意。 苏荔暗想,这个丘吉耳太心黑,心机太深,太过于冷酷无情,亏我之前还幻想着什么,如今看来,要早做打算了,辛亏,我还留了一手。 丘吉耳看着已经支离破碎的闻人,心里暗暗冷笑:“我正为找不到在替我探路的人而苦恼,偏偏你就自己送上门,我进紫月境,一为扬威,二为光之魄,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光被你打败,还被你救了一命,传了回去,我大师兄还有何等脸面见人,你真是无知者无畏,敢这样义无反顾的撞上来!” 丘吉耳笑得淡漠森冷,这场试探本身就是一石二鸟,从闻人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到紫月境,他注定就是个死人,真的让他得到光之魄的气息,也不可能放过他,不过,能让自己虚与委蛇了这么久,他也值了。 公西随平静地看了他一阵子,终于叹了口气:“大师兄,你这样英明神武,根本不会在乎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的存在的不,我不想让他死在我的面前,虽然,他的死对于轩辕芸,对于我来说都是好事,但现在轩辕芸还没意识到嘴甜的油头少年根本不能信,如果他死在这里,会让我的小芸伤心的,我要当着小芸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大师兄,你就成全我吧!不要动手,也不救他,他能活下来,算他命大!” 宋红英道:“师兄,你开始就已经很确定的说,这次来的只有两个魔门弟子,并且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怎么现在又说他是异域探子了?长的也不像啊! 丘吉耳暗自忖道:“宋师妹根本还是少女心性,没有谁教育过她以杀止祸的道理,正好,我也不用动手,就这样拖也把他给拖死了!” 看着闻人越来越弱的气息,和他已经残缺的身躯,当下应道:“这一层我当然考虑过,我们行的端,坐得正,那这样,能不能活下去看他的运气吧!” 苏荔看穿了丘吉耳的意图,暗自忖道:“不行,我得点明我的态度,别让他惦记着我们方才经历过的事情,如果不把他蹬了闻人一脚,借那一脚之力逃命的事情圆过去,他肯定还会算计我的!“ 当下说道:“丘师兄………………………………” …………………… 怎么又到了意识海中?这是闻人的第一感觉,浩浩荡荡,耳中不闻,眼中不见,完全空无一物,就是一团混沌,然后,一个细嫩的声音在它脑海中想起:“妈妈!妈妈!” 为什么叫我妈妈?我怎么可能是妈妈?难道小芸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这个蠢婆娘,连男的喊爸爸都不会教! 迷迷糊糊的闻人瞬间明白过来,不对,怎么可能是小芸的孩子,小芸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的狠,连种子都没种进去,小心的开口便问:“你是谁?你在那里!” “妈妈,妈妈,……………………” 丘吉耳突然不动了,他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因为那个方向走来几个人,是几个早该死去的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带头的居然是那个一进紫月境就被回化的神雾门弟子云大运,后面跟着的也是两名任其自生自灭的神雾门弟子。 “星垂月涌龙傲天!我龙傲天来了, 丘吉耳真的被震惊到了,因为云大运是一个人,他并没有牵着伴侣,这怎么可能? 不止云大运一个人让他震惊,等云大运站定在丘吉耳面前时,那两个神雾门竟然蹲在地上给他当座椅,自己没有眼花吧!云大运到底怎么了? 丘吉耳以前等别人先喊自己,再点头回应的,他仔细地打量着云大运,人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可那种张狂的气质,那种吊炸天的表情!实在难以置信,忍不住的说道:“你是云师弟?” “你叫我云师弟?” 龙傲天连连呼吸几下,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如果控制不住,早就开始屠杀了。 。 第148章 祸水东引 已经自己给自己改了个龙傲天名字的云大运,不,现在叫龙傲天了,看到眼前的几个人,笑容渐渐沉下,黑色的眸子再次呈现出杀气。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要犯错。” 龙傲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压下怒气生硬的说道。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称呼我为主上的机会,” 那两个当座椅的神雾宗弟子摇摇头,现在的云师弟极其在乎称呼,一开始我们就是称呼没对上他的胃口,被好好的教训了一番,说也奇怪,云大运师弟好像越生气,他身上的威势就越重似的,在他发怒的时候,连直视他都不敢。 看着丘吉耳等人脸色的阴晴不定,龙傲天:“师弟,这真是千载一时不可逢之佳会啊!在这紫月境的都是些小子们,没有一个大人,真是天助我也,刚好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哈哈,!对了,我记不清楚了,此人是不是就是在这个地方的领头人!是不是最有话语权的一个?” 座椅师弟:“师兄,你真忘了?还有一个神奇的虎王呢!那个虎王,才是真的跟山野之王的莽虎一样,威风凛凛,他的天赋神通,便像是一座高山,挡在所有弟子面前,之前无论是谁,都说以后我们东胜神洲会是虎王的天下,像这个丘师兄是挡不住虎王的。!” 丘吉耳仿佛听到了内心的禁忌一般:“”住口,未来的天下,只有我可以和虎王争雄,我这次进紫月境的目的,就是奔着压他一头而来,我怎么可能忌惮他!” 龙傲天没理会丘吉耳,轻笑道:“我听说,这个虎王的身世很有意思,很多人都说他是天选之人,气运之子,但是我对具体的一直不是很清楚,你给我说说,他的身世是怎么个神奇法!” 龙傲天随意的向丘吉耳等人一瞥,仿佛无视他们的存在,便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当座椅的师弟:“虎王的父亲据说是一只成了精的莽虎,他母亲是一名千金小姐,在一次出游时被一只莽虎掠走,时隔九个月后,那头莽虎跑到村子叼了一个接生婆跑了,那个接生婆没被咬死,被莽虎逼到山上后,发现山洞里有一名大着肚子的女人,很奇怪的,接生婆发现自己居然能跟莽虎用手势交流,她居然听懂了莽虎的意思,是让她留着这里接生! 接生婆给莽虎比着手势说自己没带工具,那莽虎便亲自押送她回村子里去拿,但是没料到的是,那接生婆一进屋,便紧闭了大门,关紧了窗户,敲锣打鼓,乱喊乱叫起来,那莽虎一怒,便破窗而入,咬死了接生婆,过了几日,那莽虎驮着一个大肚子女人,把她放在村子里,可没想到,村子里谁都不敢给她接生,那女人自然生下孩子之后,便难产而死,那莽虎狂性大发,咬死了许多的村名,而那个小孩,像是风神一般,开口的第一声大哭,就狂风大作,把整个村子都卷没了, 在离这个村子不远的地方,是老玄宗的驻地,这小孩子大哭形成的狂风,惊动了老玄宗的人,后来,好像是老玄宗太上长老亲自收他为徒弟,据说,后来那头莽虎也被收到老玄宗里去了,师兄,你说神奇被不!” 龙傲天听后大喜:“如此异人,今后可以当我的贴身侍卫,好,好,等会便先去找他!” 说完,急不可耐对丘吉耳说:“有点意思,那个虎王等下再去找他们,现在,我要你们立誓效忠于我,算了,我时间不够,等我打到你们跪下,你们自然就会立誓的!接下里,我再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骂我,骂得我越生气越好,免得以后,你们连大声和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怎么办?,这是感觉到情况不在掌控中!还有,他为什么要我们先激怒他?” 丘吉耳阴冷的脸色变得微微白,他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把握,在他的眼里,这时候的云大运,胸有成竹,视所有人为蝼蚁之感,那一丝高高在上,看自己就好像君王看乡间的农夫走卒一般。 龙傲天见丘吉耳不做声,这可不行,不让自己暴躁的话,怒气值达不到开启灭世系统的条件,说起来这系统真的和自己是绝配,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怒气,所谓君王一怒,血溅千里。 现在他们被吓破胆了,没有勇气激发自己的怒气,不过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别人骂自己,怒气值打不开,那就开霸气好了, 龙傲天笑得淡漠森冷,“刘师妹,” “师兄大人!” 紧紧候在一边的师妹,听到召唤,走上前来躬身行礼。 “那个小子躲在后面笑,不怀好意去,杀了他!” 刘师妹稍一犹豫,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马上回答道:“是!”十七应声退去。 龙傲天泛起一丝冷酷笑容:“我允许你用我方才传你的血炼” 再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消息。 刘师妹对着躲在丘吉耳身后,一脸愕然的少年伸出了食指,他既愕然自己根本没笑,怎么会找上自己,又愕然这刘师妹那无比的信心。 一朵紫色的火焰凭空从刘师妹的指尖出现,那妖艳的颜色让人目不转睛,手指甩出,紫色的火焰落到少年的面前,这躲火焰围绕着少年跳跃,仿佛在找下嘴的最好部位。 丘吉耳不能无动于衷了,因为,他感受到了这火焰的恐怖危机,甚至,这躲火焰感觉连自己所画的无形符咒也挡不住,他有点被吓到了,额头全是汗水。 “住手,什么事情冲我来!你为什么要杀我师弟!” 丘吉耳自持目前自己还有点价值,料想这个神秘的龙傲天不敢随意的对自己动手,如果不是这般猜想的话,他绝对会边跑边说:“我记住你了,我会禀告师门的!” 火焰没有动了,刘师妹请示着龙傲天, “我龙傲天杀人还需向你解释吗!现在,我照样给你个机会,跪下认主,就放过你们!” 龙傲天杀气涌现,手掌猛地凭空一抓,顿时,那个被火焰盯上的少年,脖子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掐住了一般,双足连连挣扎着,但无济于事,身子凭空漂浮了起来。 丘吉耳有点被吓到了,额头全是汗水,耳心若死灰般心里想道:“能独自一人行走在紫月境的人,实在太诡异,我不能冒然冲动,但是,地上也有一个同样诡异的小子,不行,要想办法让他们先火拼!” 龙傲天突然狂笑着对空中那个小子说道:“小子,你求不求饶?我喜欢看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投降求饶,认主,这能让我比杀了你还开心!” 那个少年只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捉急的瞅着丘吉耳。 龙傲天张开双臂,霸气毕露:我的侍卫,要有绝世无双的资质,要有心若猛虎嗅蔷薇的细腻,这才完全匹配得上我,当然,至于忠心方面,我有足够的资源功法天材地宝支撑,” 丘吉耳脸色变了又变,而龙傲天,继续施展他的王霸之气:“这么多人中,就你一个稍微出众点,但是不够,不过也没关系,我有太多的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有太多的绝世功法神通,可以慢慢的赐予你的!我可以赐给很多的丹药,给你创造很多的条件,给你上好的武器,我会让你得到一个远远超过你自身天赋的前途。可以帮你们洗髓伐经,让你们变成我手中的长刀的!” 我可以给你的很多很多,会远远超过你的恩情。现在你就可以提出来,你想要什么?” 龙傲天道:“功法?丹药?神器?地位?权势等等,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可以给你。” 龙傲天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九霄云外,但是每一句话又都如同雷鸣一般响彻耳内。 耻辱,羞辱,无尽的羞辱! 一股本能的愤怒在心里升起,他应该愤怒,应该暴怒,因为大笑三声,应该悲愤狂啸。 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在宗门,从小到大他都受人关注,备受宠爱,长辈喜欢他,无数师妹,甚至师叔,给他写情书。 从宗门脱颖而出之后,他一直被人无比的看重,然而,在此时他受到了如此巨大的羞辱! 但是千言万语,无数的悲愤在心胸中燃烧后化为灰烬,只剩下犹豫的表情。 丘吉耳站起身,忍不住说话了:“你既然如此霸道,如此自信,那么说实话,地上这个人,是我的兄长,比我厉害无数倍,我什么都听他的,但是他现在受了点伤,我把他叫醒,他答应你,我就答应你!”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龙傲天,生怕对方不敢答应。 “他!”龙傲天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声音尖锐,冰冷猖狂,迫不及待的道。 “原来是这小子,我还奇怪怎么有点熟悉,这么狼狈,哈哈!” 他可记得,自己的混沌种子不见了,很可能是留在了他的体内,一想至此,逐渐露出獠牙,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众人看了过去,被那股锋利气息刺得眼眸生疼。 。 第149章 小青龙 闻人心里慌的一逼,他发现自己似乎停留在一个水泡泡中间,这个水泡泡就这么孤零零的飘浮在空间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一切都变得极为真实,同时又极不真实,不真实的是自己的身体,一个透明的,淡淡的身体。 这是一种奇怪的状态,水泡泡在静止又像在动,像是在往后飞逝,又像是在往前不停的转动 现在的意识或许在身内,他不知道,或许在身外,也不知道,慌张的到处寻找能够触摸到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也是虚幻的, “这是什么!难道是我的灵魂?那我的肉体呢?” 一个白毛毛球似的一团,没鼻子没眼睛的东西,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小家伙一出来,就在水泡泡中的空间中滚来滚去,大哭着对闻人说:“你就是不想要我,我一睁眼就只看到你,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差不多,怎么不承认是我的妈妈?” 光球:“呜呜,你不想当一个单亲妈妈,可你也不能那么没良心啊!。 闻人突然觉得自己剥离开了恐惧的意识,惊异道:“你,你怎么知道单亲妈妈这个词!” 小光球吐了吐没有的舌头:“妈妈,妈妈,你的意识里装的东西好奇怪哦!你太坏了,不就是嫌弃宝宝拖累你么!我不管,我也要打cs,我也要看比基尼,呜呜,你要给我买房子,我要找女朋友,抚养我到十八岁是你的义务!” 闻人的意识现在忍不了,差点全面爆发:“你能看到我的记忆,那里看清楚好不好,你都几万岁了,我还是个小青年好不好!” 光球委屈的躺下大叫起来:“呜呜呜,我才刚出生,你就想把我丢到马桶里,你还想把我卖钱买星巴克………………” 抱着闻人的腿放声痛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论闻人说什么,她只管不住口的喊:“你抛妻弃子,就是个陈世美,是个黑化的陈世美!” “哎!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呀?” 闻人被她吓的手足无措:“你,你从那里知道的这些名词…………!难道,难道你也是从地球来的?是了,你难道是传说中的光脑!” 小毛球出现得诡异,他说出来的话更显得诡异, 毛球越哭越有感觉,好像只在一瞬间,它的表情就变化了无数次,而闻人更是惊悚不已的看见,它居然学着如花边扣鼻屎边说:“妈妈,妈妈!你意识里都是装的这些东西,还想诳我,我都看见了!” 闻人大惊失色:“我!我!你!你怎么就没看见我过马路扶老奶奶?没看见我秉烛夜读,一颗向着太阳的心!” “停!什么都别说了,你给我老实说说你是怎么认为我是你妈妈的!好好说话!” 闻人现在完全懵了,本来模糊一片,最心底的记忆都被这光球钩动起来,这个惊慌的情绪冲击的让他暂时忘却了恐惧不安。 光球仿佛瞬间移动般的突然来到闻人的面前,腻腻的偎依着闻人虚化的面庞:“咯咯咯咯,妈妈你太坏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你,幸好,你还在我的身边,我好怕,你知道吗!我刚才像偷偷的跑出去玩,看了好远好远,一直看到了那边的天地屏障,那里有个能把我吃掉的东西。不过,有妈妈在就不怕了,我不管,我好无聊,你要带我出去玩!我要出去找乐子!” “你怎么出去!” “妈妈笨,我可以幻化的,对了,你脑袋你老是想看清楚的那个什么火影鸣人变成的一个没穿衣服的人,你想看的都被雾气遮住的那个,我变成她吧!” 闻人意识急忙捂住了光球的嘴:‘祖宗,那可变不得,记住啊!,千万不要不穿衣服到处跑! 小光球:“我要变成凹凸曼,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把你回到身体去,等着看好戏,对了,我要把他们全吃掉,你就出来救他们,把他们都训练成狗狗,” 小光球不由分说,闻人的意识陡然一阵眩晕,再有意识时,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一种无比的疼痛袭来,他靠强大的意志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不动声色的运气长春真气,修复起身体的不适。 龙傲天正想着如何找出不见的混沌种子,他现在的情况,灵魂已经和云大运的结合再了一起,已经没有能力让自己的灵魂剥离出来了,也跟不可能让自己的灵魂进入到闻人的身体里。 这种情况,就算自己的老祖天地之尊也没有交代过自己该怎么办? 他忍不住的用意念问自己的系统:“系统,系统,我要怎么取回混沌种子!” 系统:“哔哔,宿主权限不够,等级不够,努力升级吧!骚年!” 龙傲天不由得对着系统大骂道:‘大胆工具,信不信我把你怄出来踩脆了喂狗吃!” “阴人上路,生人回避,麻里麻里哄!” 一个古怪的,眼睛像两个咸蛋的铁皮小人僵硬的一蹦一蹦的笔直朝龙傲天与丘吉耳的中间蹦了过来, 这个样子让所有人头皮发麻,连龙傲天这回都很默契的装作没看见,赶紧侧了一下身子,让开路,他又不傻,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还没到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程度,而这个东西,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要说多深不可测就有多么深的水,当然了,他不会示弱的,顶多装作没看见而已。。 丘吉耳心中更是狂草无比,这里是紫月境,从来都是少年强者的乐园,而不是鬼怪屋,这样奇怪的东西,有闻人一个就吧了!后来又来了一个龙傲天,现在还没完没了,他不敢招惹了,吱都不敢吱一声,很默契的一侧身,后退一步,也让开了路。 小型凹凸曼觉得不是办法,都是些眼瞎的,宝贝都送上门了,都可以视若无睹,这怎么能找到乐子? 小型凹凸曼干脆站在他们中间,也不走了,而是大声的唱歌起来:“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全身嗯嗯都是宝啊!” 。 第150章 打脸 “喂,你们是木偶吧!我这么的光明正大的站在中间,你们都不看我一眼,是嫌弃我长的不好看么!” 小型凹凸曼有点不耐烦,想找点乐子怎么就这么难,这个节奏与妈妈的记忆不一样啊!妈妈的脑袋里的配角不都是送上门打脸的脑残么! 龙傲天心中带着冷笑,我连这么明显的挑衅都看不穿!怎么当世界之王,我暂时忍着,等我的灭世系统升到满级了,等我成长起来,到时候,哼哼!管你是什么东西,横推过去不香么!现在,傻瓜都能看出你这么奇怪,我会傻到招惹你么!等我成长起来,呵呵,还管你神不神秘,神不神经,但现在不至于冒险啊! 龙傲天昂首看着高处,他的姿势摆的很霸气,但他这样的身份,不开口说第一句话是不行的,这样坠了自己的气势。 龙傲天运用起系统赐予的精神控制大法,诱惑着小毛球说道:“现在,我下旨,你找他们去,他们好玩!他们身上都是宝!” 小型凹凸曼一听见这话,瞬移似的,一下子漂浮在丘吉耳的面前:“我要吃东西,给我!” 丘吉耳莫名其妙的看了它半晌,居然乖乖的挤出个笑脸,亲自从从怀里捧出一把东西,浅笑着递给小毛球:“都给你,都给你,我们交个朋友吧!” 丘吉耳心知肚明,自己掏出来的一堆东西里面,有死天汤,黑魅药,牵机虫,七步断肠散,含笑半步癫…………………… 小毛球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口,点了点头:“嗯,还凑合。我要喝茶,我要喝茶,听不懂么?” 丘吉耳观察了一会,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可能?这些可是天下毒药排行的钛金毒药,元婴期高人都能毒死无数次的那种…………犹豫了半晌,擦了擦汗:“请问您除了喝茶!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小毛球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是不是很可爱?我是不是很牛逼,来,大家一起喊!” “喂!” 小毛球很不满意的摸了摸下巴,看着呆头呆脑的众人:“你们不做声是怎么回事?不做声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后果很严重,我要发飙了!!” 龙傲天忍无可忍了,很想把这个牛逼剁成傻逼,一拍旁边师弟的脑袋:“来人,把这个小东西拖出去油炸了!长的丑,罪加一等,给我剥皮!” 小光球很失望,这是要动手的前兆啊!这种一言不合就直接动粗的感觉就像是霸王硬上弓,在老妈的记忆里不是说;我只蹭蹭不进去的感觉才是最完美的么! 神雾宗弟子听见后心里咯噔一下,师兄现在可是古怪异常,一个不好,他就会念出他的摄魂咒,开始尝试了一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容不得他犹豫,拳头轰然打出,气势非凡! 陡然,在场诸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扭曲,赫然已经漂浮在空中,除了闻人拉着苏荔的手,仍然躺在地上不动, 恐惧在龙傲天心里蔓延,这!这是什么力量!完全不是对手,自己连他的移动都捕捉不到,更别说反击了! 丘吉耳牙一咬,自己还有一张遁符,可以让自己硬生生的转移一小段距离,这时不用就真的等死了! “遁符,我疾!” 过了一会,丘吉耳发现自己根本没动。 小光球淡淡说道:“不装了,我摊牌了,我要吃掉你们!” 丘吉耳脸色沉重,目光深邃,同时也燃起沉浸已久的渴望,无敌是孤独的,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现在对手难寻,要么对方有所顾忌,要么对方不敢,反正就是各种理由,而面前这个人,不对!他不是人。 不管他今天来干什么!这一战肯定要打,而且要打赢!不然整个东胜神洲,正一教大师兄将成为笑柄! 丘吉耳大喊道:此人和我实力不想上下,都拿出压箱底的绝活出来!突破自己,提升自己,逼出全身潜力,就在此一刻了!” 龙傲天沉声喝道,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系统赐予的神降法被他用到极致,气势越盛,自己的修为越高,相反,修为越高,又会带来自己的气势越盛,等他掌握熟练了,气势与修为之间的相互攀升就不是简单的一下子加一点点了,而是很多倍的增加。 :“系统,系统,快给我打气,快给我吃红跋扈,传奇时代从此刻开启!” 然后丘吉耳与龙傲天对视了一眼,彼此好像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又很默契的对视着小光球, 看着丘吉耳得到尊重的表情,龙傲天清楚,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骄傲如自己,就算面对不可预见的危机,也绝不可能放低身段与人平起平坐。 龙傲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变得火热,一股肃杀之意四处袭卷。 他虽然还没有动手,但犹如一尊王者,这使得暗暗注视着他的丘吉耳心中一阵发麻,这样的气势,这样的造型,已经超越了筑基境啊!可是,这紫月境里,筑基境修士是不可能进的来的啊! 然而这样的气势对小光球一点毛用都没有···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今日便成祭奠我手中系统的亡魂!” 龙傲天双眼爆发出浓烈精芒,一道黝黑的火焰无声无息,直逼小毛球。 与此同时,丘吉耳掏出无垢笔,迅速的在空中划动了几下,引动了天地之间的一阵玄奥的气机变化:“化血咒,疾!” “玄水流!雾伤!”这是神雾宗的弟子使出的功法。 “五雷咒,霹雳雷!”这是正一教的众人用出的绝招。 期间还伴有无数的流星,口袋,船桨之类的法宝法器,如飞火,如流星般的倾泻而出,看起来犹如能摧毁世界一般,充满着毁灭的气息。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狂暴起来,只是,黝黑的火焰瞬间就和空中的无形波动,无数法宝撞在了一起,没有璀璨的光束,所有东西同时消失,似乎是被抵消。 …………………… 过了一会,一堆人齐齐排排的站着,凭空幻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龙傲天的脸上:“叫你装逼,叫你不尊老爱幼!” 这一巴掌打得还是不大解气,巨大手掌转头又是一巴掌,把一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的龙傲天的另外一边脸,也啪的一声,打的肿了起来。 整个脸都肿起的龙傲天只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一口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 小光球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不行,我的手法不对,怎么打了这么半天,连牙都没打掉?那个谁!你来打他!” 公西随顿时就怔了怔,也顿时天旋地转起来,它,它,它居然要我打丘师兄!还要我把他的牙齿都打掉!怎么办?怎么办? 。 第151章 逆袭 丘吉耳已经失去往日的光彩,已经奄奄一息,刚刚那一瞬间,丘吉耳都不知道自己被怎么了,现在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丘师兄啊!他叫我把你的牙齿打掉,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公西随在那里嚎啕大哭着,像是爷爷挂了好分遗产一般的哭。 丘吉耳一颗心沉了,现在的他,已经泪流满面,深深的无助。 小光球呵斥道:“你们不禁玩,现在宝宝生气了,宝宝要求,你们当中谁吃掉一个人,我就放过谁!” “吃!吃掉!怎么吃!”这是丘吉耳的伴侣说的。 小型凹凸曼翻了一个白眼:“当然是从头开始吃,像添冰棍一样,难道还要给你们先卤一卤么!快点报名,先报名的我给你们自由活动的权利!” “冰,冰棍是什么!是冬天里屋檐下垂着的冰条么!” 丘吉耳的伴侣显然有些心动了,不停的拿眼睛瞄着龙傲天,隐约的还看见她添了一下舌头。 “你们围在一起在什么?” 来的是羽布一伙,他们本来远远的看见丘吉耳就不想过来的,不过周陌与唐霞看见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闻人玉,久经思量下,终究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 周陌牵着张文远,当先来到闻人的身边,一见他这么一副惨样子,周陌不由得怒骂丘吉耳,在她看来,就是丘吉耳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故意设局整死闻人玉的:“你们太不要脸了,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无法无天,心思阴暗……………………!” “咦!又来了几个玩游戏的!,吧嗒吧嗒吧嗒,” 小型凹凸曼就象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骄傲而自豪地审视着眼前一排排的人。 羽布一伙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奇怪的东西,唐霞难以掩饰眼中的光芒,“哇!这是什么!太可爱了!好漂亮哦!周师姐,瞧,它的头顶像不像一个兔子耳朵!” 唐霞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小毛球,使劲的拿它在胸口蹭啊蹭,这惹得小毛球不由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它好像非常喜欢这种游戏,几乎整个揉进了唐霞的怀中,幻化出的两只细嫩的小手还拼命的在唐霞的胸前死命的磨蹭,险些把唐霞的衣服都蹭破了。 “赚大了,赚大了,这不就是妈妈记忆中做梦都想做的事情么!果然感觉要飘起来了!”甚至有点恋恋不舍起来。 “不对,这是温柔陷阱,戏还没演完,!” 小毛球马上强迫自己的从这种舒服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整了整自己带着的头盔:“不对不对,看我的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是那么长,不对,不对,看我的迪迦射线!” 已经用长春真气修补好了身体,在地上装晕的闻人玉气的差点蹦了起来,“我的脑袋里,都是装的这些东西么!我只喜欢看蜡笔小新啊!可架不住蜡笔小新除了喜欢装大象,还喜欢咸蛋超人,还喜欢小姐姐啊!” 本来纹丝不得动弹的众人,突然都发现自己能动了,这是小毛球被唐霞的怀抱酥麻得忘记了束缚。 丘吉耳的伴侣明显乖巧些,她看出了小毛球的喜好,眼珠子一转,甜甜的说道:“小可爱,小乖乖,放过我,我来抱抱你好不好!”一颦一笑都像是练习过无数遍的,非常甜美。 唐霞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急忙把小毛球又抱到怀里,怒视着这个心机女人:“你不准欺骗我的乖乖,你就是个人贩子!” 小毛球一听人贩子这几个字,莫名的怒火飞速的膨胀了起来,蹲在地上本来悲愤欲死的丘吉耳,赫然发现自己又漂浮了起来,然后又砰的一声,重重的摔了下来, 丘吉耳已经疯了,自己什么也没说,怎么受伤的还是自己!感受到这次惹了超级强大的人物,这是以前从来未有过的感觉,以前觉得还有能力一拼,但是这个怪物,自己就连想拼的想法都没有:“你,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你干脆给我个痛快!” 丘吉耳实在忍不住了:“我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满足吗!” 他突然站了起来:“我,丘吉耳,以道祖之名,今日要和你决斗!” 这个举动连龙傲天都惊呆了,想不到这个伪君子还有点血性,但是,这也太不识时务了,不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么!草率了,太草率了! 丘吉耳放声说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挑战你!哪怕拼尽最后一滴血!” “‘呵呵,好,我和你决斗!这个游戏很好玩!我成全你!” 听到小毛球的话,丘吉耳脸色变了一些:“这,这与剧本不符合啊!不是说高人遇到主角, 不是说,小兄弟,我欣赏你,但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我给你十年,十年的时间让你成长起来,再来挑战我吧! 就是大笑,哈哈,小兄弟,有骨气,有担当,我方才是在考验你的!你明明知道会死,却义无反顾,只为完成心中的念想,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这个先天神器我就送给你吧! 小毛球突然双手摆了个十字造型,口中大喝:“妖怪,看我金箍棒!迪迦射线,哔哔哔!” 丘吉耳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但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嘴巴能动,那里都动不得, “难道,难道我的传奇就此终结?’他的心里不停的狂呼着。 “住手,放过我的兄弟!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有一个人缓缓站了起来,丘吉耳冒出了希望! “太好了!这个怪物终于醒过来了!” 站起来的人,正是闻人玉,丘吉耳的伴侣,周陌,唐霞,等等所有女修士,心越跳越是厉害,这个时候出场的闻人玉,实在太俊俏,宛若星辰的眼眸,浅浅的微笑,强大的自信,太迷人了。 就连龙傲天心里都在暗暗赞扬着:“果然是我的大将军,吾得此宝剑,将无往而不利!” 闻人对着众人纷纷送去一阵微笑,如一阵春风,如桃花盛开。 在看着小毛球时,脸色突然变得极为严厉:“我的兄弟,是你能碰的么?” 。 第152 推手 一双眸子像是开了光的宝石,正盯在已幻化成三足乌模样的小型凹凸曼。 他的声音很沉稳,忽然问道:“吞日乌?” “是的。” “你真的要吃掉它们?” “未必。” 吞日乌笑了,笑得讥诮而冷酷,道:“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吐掉!看心情!” 闻人玉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没事嘴里淡出鸟,但是,今日有我在,除非,你踏着我的尸骨过去!” 吞日乌道:“你作为整个银河境气运之子,都能跑到这里来玩,我就不能来玩! 闻人玉道:“你的心呢?” 吞日乌道:“我的心已死,要吃掉很多东西才能填补!” 闻人道:“那么我就让他再死一次。” 紫月境洒落下来的光,众人迷醉的眼光,锦衣玉带反射出的光,落在闻人的身上,把他光着的单薄上身照耀的仿佛璞玉,,把他眼中的熊熊火焰照耀的仿佛燃烧的英雄。。 他的身躯仿佛燃烧了起来,燃烧在湛蓝的青天里,无穷无尽的战意,从他身上喷薄而出! 羽布震惊,公西随震惊,周陌唐霞震惊震惊,场面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里屏住了呼吸,在等待那下一幕,或者无比血腥一幕的来临。 很多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吞日乌在微笑,似乎目光在凝注在那个不自量力的人, 但他的右手已经很自然垂落在身侧,他的手指修长,非常适合握住东西,而他的左手牵着光@!。 丘吉耳轻轻的摇摇头,甩了甩眼角的光点,从闻人玉从地上起来,他就知道会有变化,也猜测到这个变化或许会很惊人,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变化居然惊人到了如此程度! 但此刻,见着这个坚毅无比,豪气冲天的少年,突然觉得心里一片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原来,头上有一片天的感觉也挺安心的!”’ 张文远心胆俱裂,连忙颤声说: 闻人玉心中一喜,正愁没有铺垫来衬托出自己的英勇无畏,厉声喝道:「住口,尚未交锋,岂可轻易言败,在场诸人,不是我的兄弟,就是我的朋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它就休想玩弄你们” 说完,双掌一拍,护在身前:“吞日乌一出,日月不毛,赤地千里,我早就想要除掉你这个祸害苍生的大妖,今日,我虽然本事低微,但也不惧怕你的淫威,凭了这条性命,也要掩护兄弟,与你誓死周旋。 羽布更是惭愧得泪流满面,双刀齐举,大声道:二哥说得对,大不了和他拼了,各位,摆阵。 闻人玉听到这声发自内心的二哥,不由得欣慰的一笑:“值了,值了,我有你们这些兄弟,得为你们负责。”” 吞日乌咧咧咧的笑了起来,陡然,只见它的嘴巴无限放大,然后巨口一张,爆发出一声龙吟,近在咫尺的闻人玉脸上大变, 连忙喝道:“我缠住它,你们快走。” 话音刚落,几道人影已经肩并肩,手牵手的嗖的一下,远远的避开了。 龙傲天跑的最快,在能动的一瞬间,他就给自己加持了速度霸服,现在,远远的看着两个人,他的心就象沸腾的大海,无数想法如同串串细碎沫,奔涌升腾。 似乎在经历了这一次身处异地,再也不能一呼百应的地方,对他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提升,虽然他还不清楚这种提升具体表现在何处。 现在,他的脑中浮现的是:“好一员猛将,我要徐徐图之,在我成长起来之前,我要卧薪尝胆!我要礼贤下士,我要左右逢源!” 唐霞突然气愤道:‘奇怪,我们为什么要跑!这不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东西么?我的小可爱刚才是在演戏么?这么可爱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虚伪的话!” 周陌突然气愤道:“师妹,你怎么这么天真,你这样以貌取人,你这样不矜持,你这个脑残女,没见他全身都发白呢!肯定是白无常一般的人,我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不好么!怎么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丘师兄,你说,我知道你最想要当” 丘吉耳骄傲的说道:“错了,这才是真正的侠之大者,扶正祛邪,心怀不屈之意志,这是我兄弟心比天高,遥望那无垠星空之远大目标的怒吼,我们不应该干扰他!” 远处,“傲气傲笑万重天,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昂步挺胸大家作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点光! 闻人玉心中涌出一股力量,咆哮着冲向吞日乌,上身没有特异锻炼出的肌肉,每一道肌理都完美的不似真的,胸膛劲瘦结实,双臂鼓起有力,腹部肌理有六块,修长的双腿,肌肤呈现古铜健康的肤色,身子是世上最完美的。 到了一块空地,闻人与吞日乌呆呆的望着蔚蓝的天空, “这里很大。”闻人玉指了指远方那空无一人的地方:“咱们就在这里试试手好了。” 吞日乌吸了口气:“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的身影一晃,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公西随:“为战先壮胆,风萧萧兮易水寒,老大有勇有谋,料敌于先!嗯,星空一样的男人!” 话音刚落,无数拳脚都凑了上来:“我们都没头脑,你要头脑干什么,快点打消你那装逼的想法!。 到了一块空地,闻人与吞日乌呆呆的望着蔚蓝的天空,吞日乌陡然幻化,变成小新,双手叉腰,开始唱了起来:“大象,大象,我的鼻子是那么长!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闻人玉掐着兰花指,嗓音中带着一丝铿锵,就象一潭碧水中有一圈涟漪荡漾:“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什么?爸爸的哥哥叫伯伯。爸爸的弟弟叫什么?爸爸的弟弟叫叔叔。!” 。 第153 傲天对虎王 “你刚出生,还不怎么明事理,但你要记住啊!今后你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做人呢,首先要学会孝顺父母,和大众相处时要平等博爱,并且亲近有仁德的人,向他学习。 父母呼唤,应及时回答,不要慢吞吞的很久才应答,父母有事交代,要立刻动身去做,不可拖延或推辞偷懒。父母教导我们做人处事的道理,应该恭敬的聆听。…………………………” 闻人玉语重心长的对着迪迦说道, 刚才小光球强烈要求闻人玉给自己取名字,并固执的要求自己一定要叫迪迦。 迪迦听的心头厌恶,扯着哈欠说道:“抱抱,觉觉!” 闻人玉假装不悦道:“还不行,我的话还没说完!” 见着闻人玉严肃的眼,迪迦不禁抽泣起来,那模样,滑稽极了,也可爱极了。 “它有依赖大人的天性,这是好事!” 事已至此,闻人玉已经确定,这个小东西确实还是个幼儿一般,它所有的知识记忆都只是从自己的记忆里剽窃的一点点。 闻人玉柔声道:“那你要记住,以后喊我叫爸爸,不是喊妈妈!” 话还没说完,迪迦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这就走了,这就走了!怎么来的,怎么去的,去到了那里,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它还是幼儿,懂得保护自己么!” 闻人玉站在那里满怀惆怅,不过心里一想,自己的记忆里最不缺的就是信息,自己虽然人不怎么精明,但是相关的知识是爆炸状态的,心态也是积极向上的,它不会从自己的记忆中跑偏吧! ………………………… “那两个魔门崽子,把他们放了!” 这也是一个山洞,笔直的横,笔直的直的山洞,最低端有一点亮光,据丘吉耳所说,等这点亮光开始闪烁,就代表紫月境的吗,门要开了。 一群人站在紫月境的出口,其中闻人玉俯视着丘吉耳: “我有一些别的想法,想要你制造机会让那两个魔门崽子出去,不知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目光炯炯的对着丘吉耳说道,闻人的周围,围满了莺莺燕燕,尽管这里是安全地方,已经不需要牵手,但是小芸大姐从身后揽住他的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柔和而妩媚的眸子里,闪烁着动人的波光,并对着周围的环肥燕瘦散发着抗拒光环。 丘吉耳警惕地左看右看,好半晌,并没有问为什么:“我可以放,但是在来进紫月境之前,我和虎王打过赌,我要是能解决这两个魔门崽子,这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因此,方才我不惜抛出很多的利益,让师弟们配合我抓住他们,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你说放就放吧! 可是,在外边,在这紫月境的出口,有那么多的师门长辈候着,放了他们,也没用啊!” 闻人玉挺欣赏丘吉耳的城府的,居然原因都没问,不过,只要他一问东问西,就只是自找倒霉撞到自己的风头上,自己就会当众发飙,刚舍了命树立的形象,难道还要再靠着好言好语的维护么! 闻人玉现在心里急得不得了,他如岩浆沸腾般的想要出去,想要找壳花绿大人交任务,想要进阴阳宗内门做那个真正的修炼弟子。 而这一却的线头,都系在那两个魔门弟子的身上,而自己完成任务的前提,也很可能在他们身上,就算不是,策应他们出去,也能在壳花绿大人面前交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虎王?这个龙傲天来解决,在这里就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龙傲天是英雄人物,怎么都有英雄气概,龙傲天身上的王者之气就像太阳一般的耀眼,虎王面对他,只能匍匐在地上夹起尾巴的!只要你能打得他没脾气,想怎么打都行!” 龙傲天昂然自若,正立在身侧,觉得英雄相惜,莫过于此,自己现在只有紧随着他,才能找到取出混沌种子的方法:“哈哈,好,正有此意,我做漂亮了这个事情,当排名第三,大姐排头,你行二,我排三!” “哈哈哈!”两人把臂大笑。 丘吉耳闷头闷脑的做声不得,没想到自己会有当老四的时候。 虽然互不知人心,但现在已成佳话,大义的名头以框到了自己头上,再也不是与闻人刚见面时的结义那般可以模拟两口。 闻人挟荣耀之身归来,正是气势正盛之时,此时不管说的是对是错,比如放过那两个魔门弟子一般的要求,大家都不好直言相问。 龙傲天正了正脸色:“你记住,就算我认你当二哥,但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我,要求我,现在我要去做的事情只是我的本意,顺带成全你一点点,…………” 等龙傲天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闻人玉一边享受着周陌,唐霞,小芸苏荔等等几个美少女你挤我,我挤你的争相亲近,一边继续吹着他的牛皮:“你们根本不知道当时我们那可怕的死斗,我的周围燃着熊熊火焰,那个吞日乌幻化成巨大无比的怪兽,光秃秃的头顶和血盆大口证明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这家伙是个变态,什么都吃,我们那里本来有几个太阳的,据说被他吃得只剩一个了,至今为止,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己经有整个城镇整个城镇的活人被他吃掉了!” 丘吉耳忍不住的问道:那哥哥你是怎么打赢他的? 闻人玉又沮丧起来,“我,我也打不赢,不过,它太过于声名狼藉,也太过于厉害,不过,穷则通,通则变,其实,他的本体是个洪荒巨兽,但我信奉着四海一家的崇高理想,就我来说,人与怪兽之间的所有藩篱,都是不必要的拘束!而我,非常巧合的知道它的弱点,你们也知道,我的家学渊源,恰好…………” 闻人玉抬起头,微笑着望着天空,后面的话他不说了,因为担心圆不过去,但此刻的表情,仿佛无限的遐想,仿佛经历过浴火重生般的成长。 “天哪……你可真勇敢,像位高贵的王子……” 苏荔不断惊叹于闻人玉的勇气的同时,出奇意料地,发现闻人那对好看而深邃的眼睛,隐然散发著某种智慧的光彩,使人为之信服,还发现那单薄的身影中,似乎蕴藏了某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她太识时务了,清楚现在闻人玉的态度就代表着自己的利益分配,不由得心思往闻人的身上偏了起来。 “别说了,呆瓜,你可真是大傻瓜!” 听着听着,小芸大姐居然哭了起来。 闻人玉连忙拉起小芸大姐的手,轻轻吻吻他的手背:“我相信!命运会祝福我们的,我相信,你会在这里等着我回来的!” “大呆瓜!” 小芸大姐破啼而笑,脸儿红红的,一股酸溜溜的气氛在所有人中间蔓延, …………………… 从白雾中,走来一伙人,当头的一看,便如胸有猛虎,恶极噬人之相貌,,有着难以描述的野性与力量。 只远远的对着自己一扫,便有背上如针扎之感。 “你就是虎王?你就是小莽虎精怪?” 龙傲天站在山洞中央,端倪着看着虎王。 “放肆,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和我师兄说话?没人叫你礼仪,今日我来教你!” 站在身边的师弟便要起身发作,却被虎王拦下。 “师兄为何拦我!大哥乃天生王者,此人竟居高下问。甚是无礼!” 虎王生性沉稳耐心,心里亦恼,却仍强劝道:“且看看再说。” “哼!” 虎王师弟狠狠瞥了眼龙傲天一眼,扭头再不言语。 “你名动天下,便是我亦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浪得虚名,入不得我的眼,入不得我的眼,不过,给我倒倒夜壶的水平还行!。” 虎王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当下再深的城府也忍耐不住。 。 第154章 黑炎 虎王铃铛般大小的瞳仁散发着醒目的深绿色的光芒,他用这种目光的压迫紧锁着闻人,猛然一声怒吼,双臂双腿舒展开来,顿时,全身上下的骨节发出密密麻麻的脆响,当响声变得稀疏时,他的体形竟然又变大了一些,现在直立起来,高近两个龙傲天! 牙齿里冒出的獠牙显得十分突兀,五指分张,然后各自往掌心勾曲有如爪状,怒发冲冠,一声长啸,伸出猩红的舌头,围着上唇转了一圈,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可怜的家伙,你这是自己寻死!” 虎王残忍的幻象着生撕这他的血肉,在一呼一吸间,他的嘶吼骤然上了一个音阶,虎王很有经验,自己的虎吼是天赋神通,他曾经用这样的吼声,震慑住了宗门内一大片的弟子,当时他们在自己的虎吼,目光呆滞,噤若寒蝉。 预计着云大运此时整个脑袋都在震荡,呆滞麻木,他一条粗腿,大力的向龙傲天横扫过来,所产生的冲力都会让周围的地面微微震颤! 只在一瞬间,龙傲天周围的空气微微一沉,伴随着如宇宙洪音般的闷响,似乎有什么洪荒巨兽搅动着,虎王基本上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但龙傲天怎么可能被此吓到?他的系统能自动减弱所有加于几身的负面状态,虎王的声魄,只能微微让他头皮发麻:“力之霸服,开启!” 他身体一弓,双足据地,同样的一声嘶吼之后,全身肌肉猛然贲起,骤然暴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将双臂向一侧扭去! 两人身周,骤然升起一道狂暴旋风,直冲四周! 时间似乎突然接近于静止,龙傲天的动作比虎王慢得多,虽然避开了致命冲击力的重点,但他的腹部仍被虎王的手臂轻轻擦过。 龙傲天面色一沉,这力量难以想象,已经突破了修为境界的极限,突破了人类对于力量理解的极致,尽管自己给自己加上了力之霸服,也实在是难以抗衡。 他身子随着这股冲击猛的退后,很是兴奋的看着虎王,缓缓道:“我狩猎狩的多了,总喜欢看那将死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哀鸣的时候,你很强大,但是,不够,你再怎么力气大,始终不是人,你是孽畜,孽畜不需要用力气对付的,我要认真了!” 说完这句话,龙傲天掉头就跑,这个山洞很大,比紫月境的进口大的多,在刚才站立的地方,闻人玉他们已经看不见这里,但远远不够,龙傲天一边骂着:“虎妖!你个贱种,以一个孽畜之身,在这里装什么大人物!”一边往洞口跑去。 虎王怒极反笑,喝道:好,这么有志气,我记起来了,你是神雾宗的云大运,你们神雾宗一向是讲究如云如雾的,今日,你不与我求饶言和,我就算追赶到你们师门,我也要打掉你的满嘴牙!”。 追赶到师门,都要打得我满地找牙?他是这样欺辱我神雾宗的?不过,如果有可能,自己到很希望他带着一帮糟老头子,跑到神雾宗来,掀起腥风血雨,但是,两个宗门之间的战争!不够,远远不够,龙傲天想要制造的是天地大劫般的动荡。 虎王说完,一抬手,一道凛冽的真气,狞恶地向龙傲天扑来,虎王此时心里己经暗恨到了极点,涌起了一股生吃了云大运的冲动,是真的,一口一口的生撕着他的血肉。 这种生吃人的野性,一直被他压制的死死的,一直隐忍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控制住自己的野性,就永远会与修炼者有着鸿沟,因为他的自律,一进宗门,便得到宗门上下的亲昵与看重,还得到太上长老为他量身定做利用自身天赋神通的修炼方法,这一却,让他从来都是以绝世天骄般的地位树立在宗门的。 在虎王同伴的惊叹声中,龙傲天断喝一声,使出龙行天身法,又向外边跑去,虎王长啸几声,千万重身影仿佛四面八方的突然向一个方向聚集,凝成犹如山野之王的的狞厉形象,跟着龙傲天,二道身影呼啸而出。 虎王最亲近的同伴纷纷跟着赶了出来,这是大门派的规矩,修真界比斗,这本来就是没有绝对输赢的事情,修为再高,也怕别人暗藏的法宝,因此,任何情况下都要尽力创造出能够相互照应的机会。 虎王紧追不舍,他自信能在这个不需要伴侣的范围内解决掉龙傲天,再说,前面的小子是一个人,他绝不能跑到危险的地方的,果然,前面的小子出了洞窟口,围着连绵的洞窟壁跑动的身影就慢了下来。 龙傲天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地方很热,热的头发都化成了灰烬,热的自己要靠着系统对自身保护的加强,才能勉强站立在这里,心里清楚,这已是随着洞窟的口子,来到了紫月境的边缘。 看着虎王魏然不惧,任然咆哮着冲了过来,而他的师弟们,似乎是抵挡不住这灼热的气温,则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达成了目的,龙傲天会心一笑,这样的距离,虎王的同伴们对自己已经没有威胁了。 ·他嘴里唱道:“系统,开放!” 他的眼睛变的黑暗起来,仿佛深渊上的雾霾,这是今天他的眼睛第一次变黑,第一次使用系统发放的九幽神火:黑炎!。 黑炎是龙傲天从系统里第一次幸运抽签抽中的第一个绝世火种,此时在自己的手背上跳跃着,虽然不能伤害到龙傲天自己,但这毁灭的气息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愤怒和心悸。 系统的存在让龙傲天时刻觉得自己如潜龙在渊,可惜,系统给自己培养的战神一号,还不知道到那里,不过,有办法找到的,等出了紫月境,就会有感应。 他的拳头上燃烧着两朵黑炎,,在充斥着整个紫月境的白光照耀下下,跳跃的黑炎显得格外恐怖。 一道难以想象的强大毁灭之意,骤然间笼罩住虎王。。 虎王的全身绒毛都竖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对气息有着敏锐的直觉,而此刻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眼前这道黑炎已经处在他的认知之外了, 龙傲天再也不废话,端倪天下般的,冷漠看着虎王,双手一震,两道黑炎嗖的一闪,已到了虎王的身上。 狂风再作,虎王出痛苦而惘然的呼喝,身上的衣衫片片碎裂,紧接着肌肤也开始碎裂,刚刚停止的鲜血再次狂暴地涌出他的身体。 瞬间,虎王身上所有的衣物,毛发已经化为灰烬,整个身上冒出扭曲的黑烟。 风静沙落,那朵黑云也消散无踪,黑炎虽然威力恐怖,到底是无根之物,此刻已经消失殆尽。 光线重新落到空地上,白雾的天空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里,宁静喜人,龙傲天心里疑惑不已,这种黑炎,绝对不是虎王能抵抗的,无论他如何的惊才绝艳,但是这黑炎已经超出了机缘,时运的范围。 可是,硝烟都已散去,自己脑海中的系统并没有发出:“叮,有效杀人值加一”这种之音。 系统的升级是苛刻的,只有杀掉修为比自己高出两级的敌人,才能获得分值,面前的这个虎王,在一开始,龙傲天就用系统侦测过了,修为的境界,很讽刺的,居然比自己高出三级,在修真的概念中,他已经超过了筑基的境界。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虎王的心比天高,他不断的敦实,压缩着自己的修为,不断的重复着打牢自己的根基。 这是说,虎王并没有死! 虎王躺在坑底,浑身是血,到处是刺出身体的骨茬,已经奄奄一息,痛苦地咳了两声,血水溢出唇角,他艰难地转头,望向龙傲天,眼眸里满是惘然不解与恐惧,或者为了掩饰这种情绪,最后变成某种轻蔑。 他很不甘心,因为他还有很多手段没有施展出来,仓促见,只来得及用上保命法宝黑雾帐,可是就连这个黑雾帐,也只能抵消一部分那恐怖的毁灭之力, “咳咳,”虎王即使咳出了血,他仍然在轻笑着:“你杀不死我的,我是天命所归之人,我是要俯视这世界的王者,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垃圾阴死!” 龙傲天非常高兴,如果虎王在黑炎的毁灭中灰飞烟灭,他心里还会带有许多的遗憾,因为,没办法更多的利用他的价值,现在, 他看着虚弱的虎王说道:“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你们这些人本来就没有残忍这个词,现在,我想把你活活打死,就能获得怒气值升级,我还想让你那些还活着的同伴更害怕一些,这样,体系的恐惧值又可以升一级!” 龙傲天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只有打死你们,才会引起外边的动荡,只有这天下到处都是战争,我的系统才能升级升的最快!’ 闻人玉我不能打死他,混沌种子太过于重要,打死他了混沌种子就难以找到,但是,打死你们,引发天下的动荡,是我的目标。 虎王的同伴们没有人会想到这场战斗会有这样的结局,现在,他们则颤栗地不敢动作,先前光雾里陡然冒气的黑炎,早已让他们惊恐地捂住了耳朵。 在那些子弟心里,虎王迟早会成为天地间最绝顶的那一部分人物,是几乎不败的勇士,怎么可能被这个男人打的像狗一般凄凉。 。 第155章 英才陨 “这,这是什么?这绝不会是你能施展出来的神通,也不会是法宝,我认识你,你是神雾宗弟子云大运,神雾宗有这样恐怖的法宝,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不过,我从不轻易的佩服一个人,而你,让我看不透,我认输了!” 虎王说完,顾不上已经虚弱之极的身子,依然爽朗的大笑着,如果还是之前的云大运,绝对会对虎王的豪迈佩服不已。 可惜,现在是龙傲天,一个针对着整个大地,想用用所有人的鲜血成就他不朽的龙傲天。 龙傲天:“这个时候言和?迟了!” 虎王似乎意识到龙傲天的不怀好意:‘我是天命所归之人,你绝对不敢伤害我的,你不怕给你们神雾宗引来灭顶之灾!’” 虎王很骄傲自信,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强大掷地有声,他坚信自己不会失败。 龙傲天神秘的一笑:‘是么,你说你是天命所归之人,那我是什么!’ 龙傲天阴恻恻的笑着走近虎王,他确实神奇,能承受住黑炎这样级别的伤害,在系统的介绍中,方才自己释放的黑炎,是整个宇宙初生时,诞生的十大天地神火之一“恢漠”……………… 的一点点边缘气息,但就算这样,这黑炎的等级也是神物,其威力也非常的让龙傲天满意,也有不满的地方,这黑炎居然一个月才能用一次。 挥一挥手说再见,挥手挥得那么潇洒,那么云淡风轻,看起来不在乎,但是谁又会真的不在乎,起码,虎王是在乎不已的,他虚弱道连身上的法宝都用不出来,就这样的,眼睁睁的看着龙傲天一拳,一拳的打死自己。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夭折,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结局是自己看着别人打死自己,这一拳一拳的,擂动着他的几能灭世的憎恶,怒火。 不过,终究,一却都会化为虚无。 ………… 良久,龙傲天看了眼意识中系统的淡红的技能栏。 ‘怒气值:10/1000,杀人值1/10000,踏入宇宙杀人王的第一步,发放特别奖励,力量+1,精神+1,发放特别奖励,激发杀戮欲望技能,发放特别奖励,万人敌,是否吸收?’ ‘是’, 嘶的一下,意识中的+号消失 了解杀戮欲望技能后,龙傲天微笑起来,杀戮欲望不需要自己使用,只要双眼凝视着敌人,心里默念:‘激发杀戮欲望!’ 这样一来,只要是自己施法的目标,正常人会变成杀人疯子,疯子会变成变态,变态会进化成死神,呵呵,等自己把这个技能再升几级,到时候,自己用眼色一扫,就会血流成河…………………… 龙傲天眼中闪过一丝灼热,按照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完成任务。 而这个万人敌,几乎可以当成伴随自己的神话传说,中重要的一个功法,把万人敌层次升起来后,神都不怕……………… 斩草要除根,‘轰’的一声巨响,龙傲天跳向天空,他跳的很高,破开灼热的空气,可以看到正在逃窜的四名虎王同伴, 龙傲天心里冷笑,这是勾引自己去追赶?再联手对付自己! 能踏入修炼门槛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盲目冲动的莽夫,他们看着自己活生生的打死虎王,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没办法靠近自己所在的位置, 龙傲天心里筹措满志,系统在手,天下我有,我能到的地方,他们到不了,我能进入的复杂环境,别人也来不了,这样想来,那个虎王,居然单凭着自身的修为,就能追着自己到那种恐怖的地方,如果能成长起来,真的有可能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可惜,没有了如果。 他们能冷静的商量,用佯装逃跑,勾引自己追赶,再四人以合击之势对上自己,“哼!太小儿科了,这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帝王心术?” 龙傲天此刻魏然不惧,甚至英姿焕发,自己已经不是刚才的自己,自己每一瞬间的进步,都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刚才得到力量和精神,虽然只是加1的单位,可就这个1,是以自己此身本来的力量来计算的,现在自己的力量,已经是等于刚才的两个了, 龙傲天幽怨不已,只有杀掉修为高于自己等级的人,才有这种逆天的好处,而你们这几个废物,为什么不把基础打得牢固一点,你们这么弱小,我一点好处都得不到,真是罪该万死。 因为高,自然可以看的极远,他望向四周,判断着最佳的落地位置。 他不是超人,不能真正自由地飞行,无论跳的再高,总有落下来的那一刻,但他可以选择落下的时机以及方位。 下一刻,龙傲天用尽力气,蹭的跳到空中,“速度霸服,开启!” 他在空中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但并不呆滞,风吹拂着他身上的服装,发出类似于爆破般的啪啪轻响,他的眼睛却没有眯一下。 他要盯着自己落下的地方。 大地越来越近,奔驰的虎王同伴们的身影,变得非常清楚,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些人严肃的神情。 紫月境上空响起空气的撕裂声,一个人影像陨石般从碧空落下,身后隐隐带着摩擦产生的火苗,只是因为落的太快,所以被尽数抛在身后。 ‘轰’的一声巨响。 烟尘渐静,龙傲天的身影清晰起来,他如天神下凡,似战神一般,俯视着面前四人。 虎王师弟,以沉稳大度著称的宝森,凛冽的眼睛倏地眯起,寒芒如星,手腕一抖, 两道人影如同两道耀眼的闪电,迎面撞上。 然后龙傲天就冷笑着,冲上来,打了一拳。 很简单的招式,甚至谈不上招式。 然而在简单里,却有极致的力量,于是速度也到了极致。 街道上响出一声轻爆,那是空气被迅速挤开的后果。 这样简单的一拳,在龙傲天的大力下,却是那样的磅礴,带着他特有的粗励味道,竟有了些大河倒灌的感觉。 没有人能对这一拳毫不在意,因为那拳头很大。 宝森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如同被一脚踢飞的毽子, …………………… 丘吉耳不停的给闻人玉说着虎王的故事,说虎王只用一个时辰,就悟出了上等小玄技,被当成了第一奇迹,自然,虎王也被视为整个东胜神洲最有天赋的新一代弟子,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同时,虎王天生力大无穷,天生具有威压众生的气魄,天上具有勇攀高山的精神。 他想要让闻人玉明白,让龙傲天一人和这样的天赋之子做对,是何等的错误。” 闻人玉却一点也不急,围坐在一群美少女之间悠哉悠哉的等着结果,神态悠闲之极, 他像个世俗的逍遥王爷一般,笑着揉揉半边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周陌师妹的脑袋,见周陌师妹那雪白的脸颊泛起羞涩晕红,又反手握住了小芸大姐的手,旁若无人的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 小芸大姐自从闻人狼狈异常的回来后, 却问丘吉耳道:‘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在你的心中,只要是绝世天骄就不会遭受天妒英才么!就不会遭受夭折么!’ 丘吉耳莫名其妙的瞥向闻人,:“既然是天骄,肯定会是携带着大气运,被上天护佑的人物,如果有天妒英才的事情发生,那怎么会赐予这种无上的机缘呢!” 闻人玉大笑不已,反问道:“从古至今,璀璨的时间长河中,从来不缺的就是所谓的天骄啊!英才啊!未来的某一天,从你们这新一代正道弟子当中,肯定会出现几名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你们这些从小就声名在外的人,而是从来就不显山露水,沉稳坚韧的人,三弟,你信不?” 丘吉耳突然震动异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张文远突然道:‘什么天骄不天骄的,我只相信,天才常有,而永远决策对的人不多,只要坚定的拥护聪明人,未来中不会太差的!’ 。 第156章 群龙会 闻人玉听见张文远这样直率,心中着实欣喜,高兴的说道:“好好,只要我们一条心,只要你永不放弃,哥哥就保你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高枕无忧!” 张文远大声道:“对,对,对,我就是要找一个能跟着干什么都能躺赢的大哥!,今后,我什么都听你和龙头大姐的!对了,二哥,如今又有丘师兄等英才加入我们,那我们六龙会的名头是不是得改一改了!“ 但因为张文远的声音过大,传入到而来陆陆续续赶回来的一众少年耳中,此时身边已经传出各种各样的怪声音: “这厮的脸皮真厚,连当舔狗都当得这么的明目张胆!” “坐在中间的小孩子是什么东西?怎么他坐着,丘师兄都站立着!” “方才他说什么六龙会?哈哈,笑死我了,他们把这紫月境当成玩过家家游戏的地方了!” 张文远气急了:“我呸,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耻笑我们六龙会!这是我二哥大力龙,那是我大姐大龙头,他是英雄,义薄云天,出身好,人也豪爽,答应的事情从来都是千金一诺,我们心意宗弟子与大姐二哥肝胆相照,你们算什么东西!无知之人敢这样评价我们,我告诉你们,等到将来,能与我们六龙会见过一面,会是你们吹嘘一辈子的本钱!” 闻人玉扯了扯张文远的衣袖,摇头示意他先别动。 进紫月境的人,大家都有计算时间的一套方法,估摸着紫月境的出口应当快要开启了,因此,便不约而同的都奔向这里,其中有人欢笑,有人愁苦,有人略带遗憾又心态平和。 来的都是丘吉耳一方的弟子,他们早早的便结成了联盟,纷纷往丘吉耳的方向走来,听见了张文远的话语,便忍不住的讽刺起来。 此时,在这个山洞里泾渭分明,本来这次进紫月境,也是丘吉耳与虎王之间的明争暗斗,因此,分派站队也是早早的就被确定下来, 因为虎王与他最近亲的几位同门没有回来,没有了主心骨,他们便自觉的离丘吉耳这方远远的。 洞窟里除了丘吉耳与虎王的一方,还有一队人,人数只在八人,这几个人的气度明显没有高谈阔论的弟子们镇定自若,比较腼腆的躲立在不起眼的地方。 “那两个魔门弟子应该就躲在这八个人当中了!” 突然,那八人中,有一个明目皓齿,眼里尽是机灵之色的少女,好奇的瞥了自己一眼,那对眼眸写满了警惕和火焰。 闻人玉会心的一笑,立即对着那位少女眨了眨眼睛,独特的眨眼方法让那个少女浑身一僵,不能置信的回过来了一句肢体暗号:“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涤尽烟尘,恢复清宇!” 闻人玉对少女的肢体暗号视而不见,“这也是个呆子!”她掌握的又不是什么高级的暗号,谁知道有没有被人破解,这么冒失!节外生枝了怎么办? 感觉视线火辣辣的锁定自己身上,闻人玉愕然回头,又见到一个高大英挺男生强抑怒气的望了过来,眼神很是危险, 闻人玉不认识这个人,奇怪的问道:“怎么?这是你的位子?” “不是!只不过,这个位子你没资格坐。” “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你坐在我们师妹中间真是一种侮辱,!真是马不知脸长!” “神经病。” 闻人玉撇了撇嘴,回过头去。 这个地方,让自己觉得神清气爽,赏心悦目,这个地方,让自己扎根在美少女堆里,这个地方自己会让出来么? 这时,一个粗壮少年怒气冲冲的过来,掏出包裹成一团的布,往闻人玉面前一仍:“这是什么?看清楚!这是什么!看清楚后,你该滚到那里就滚到那里去!把这个最靠近出口的地方让出来!” 闻人玉微笑着:“你们真是精明啊!原来你们是想要抢占这个出口的地方!不错,越靠近出口越能掌控局面,可惜,我不让!” 公西随急着上前打开布团,入眼的赫然是一截手指,一截雪白雪白的手指, 那粗壮少年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这时我师兄的手指,我冒着自己被牺牲的危险,也就抢了这么一截遗骨回来,我们进来时是多少人,现在是多少人,比家世,比功劳,比能力,比义气,比什么,都是该你恭恭敬敬的站立在我们身旁。” 张文远:“呵呵,比什么,都该我二哥坐在这里!” 粗壮少年立时暴怒起身:“狗屁孩!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里不是你有资格坐的,你们给丘师兄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威胁了丘师兄什么?今日老子变撕破你的嘴脸! 羽布突然大声道:“丘吉耳,现在你们人都齐全了,这紫月境的收获怎么分配!莫非你又想两面三刀的,一边装老好人,一边又准备糊弄过去?” 丘吉耳的脸色一变,自己膈应在心里的事情,被羽布抖露出来了,这话题真要较真的话,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当初自己可是说好了:“自己能做主的东西,都会拿出来分配!” 丘吉耳不悦道:“现在我们关系已经不同了,你非要和我这样算清楚!你要与我当兄弟,还留的有这么重的私心!” 羽布:“咱们现在还是各论各的,我们能大声的说,我们在座的心意宗弟子,都与二哥大姐结拜过,而你,到现在还没标明身份,这是什么关系?” 丘吉耳这方仍然在吵吵闹闹,看见自己端坐在丘吉耳这一方的正中央,很是愤愤不平,闻人玉此时却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些事,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丘吉耳。 “二哥不必担心,我去给他们解释一下!, 丘吉耳便有些尴尬了,自己正一教之外的弟子反应是极为激烈的,骂得也难听,却就听闻人玉拿捏的说道: “有什么用?人若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还要向他们解释一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半晌方自道:“不攻而破,才是道理。 人总希望得到自己所欠缺的东西,又不愿意放弃手中已经有的东西,你要想好再说,今日你左右逢源,他日便左右猜忌!” 羽布张文远等人对着丘吉耳虎视眈眈,丘吉耳清楚,这是逼自己的态度了。 丘吉耳过去了,却听见那边吵吵闹闹,闻人玉心里冷笑,看来这丘吉耳仍然不肯肯定的承认,他已经认了自己当哥哥,而对于自己的接受又显得模拟两口。 不多时,只听见:“那小孩绝对是给丘师兄灌了迷魂汤,丘师兄,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们和你一起承担!” 闻人玉真的怒了,他可不相信丘吉耳解决不了这种事情,可是这样顾头顾尾的兄弟,结义过来有什么鬼用? 有这本事、没有肚量,没有决断的话,自己救他又什么用! 闻人玉可是吃软不吃硬,被众人这么一激,他大笑着站了起来:“文远,方才你不是说我们现在要改个名字吗!那好,我提议我们的六龙会从现在开始,便改为群龙会,怎么样!” 羽布:“这群龙会是什么讲究?” 闻人玉:“问的好,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拘泥于一人一地,不拘泥于是正是邪,我们不讲究出身门派,但凡是心怀星空,有志于改造世界,有志于冲破古老传统的枷锁,想要自由的追寻自己道路的人,都可以加入我们群龙会,有请轩辕芸大龙头,宣布!” 小芸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却在旁说道:“好,好,咱们就陪你玩过家家!” “现在,我宣布,群龙会成立了!” 话音刚落,洞窟底端的那一点光开始漩动起来,并闪烁着炫目的光华,整个洞窟开始哗然,这是紫月境出口慢慢开启了。 。 第157章 雏形 “群龙飞舞,我们要做出一番让世人震惊的丰功伟业出来!我周陌,我唐霞以成为群龙会的一员为荣!” 小芸大姐的话音刚落,周陌唐霞像是排练好了似的,心有灵犀的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她们的踊跃引起了张文远的不满,张文远顿时怒视二女不已:“好啊你们,连这种事情都要抢在我前面,你们这么不懂得让贤举能,真是给我们群龙会带来歪风邪气!” “大姐二哥,现在该我和羽布师兄了,咳咳!” 张文远不由分说,就催促着有点不情不愿的羽布“来,师兄,我们一起说!你教我说!” 羽布不满的瞪了张文远一眼,不情不愿的念道:““群龙会里都是龙,天下英才汇群龙!我羽布以成为群龙会的一员为荣!”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张文远洪亮的声音,竟然把羽布的声音也拔高了许多,到后面,竟然和张文远一起吼叫了起来,气势十足,真有了那么一种受命于天之意。 “哈哈,好,我要对你们真是另眼相看了!,特别是羽布弟弟,你虽然现在不大出声,但一出声就显出了你的英雄本色,你真是义气中的义气,义得不能再义了。” 闻人玉兴高采烈起来,这种气氛真不错,觉得不过瘾,又拿眼色看着公西随与唐霞,公西随与唐霞原本是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闻人玉的意思的,但现在,他们则是带着希翼与渴求的眼光看着丘吉耳。 丘吉耳楞在当场,他心里隐隐知道,这是闻人玉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并隐隐感觉,自己现在的抉择,将会对自己的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 对不熟悉不了解的人,虚与委蛇,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是之前与闻人的相交有点坎坷,有一些事情心里总有点亏欠。 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漫长的一生那里能够不沾点便宜,真如果事事讲究问心无愧,那修真的世界怎么可能会这样的层次分明? 自己从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之前与闻人玉的种种答应,种种承诺,都是带有目的的,甚至心里认为这种圆滑才是成熟的基础, 自己在往日,留心观察宗门长辈们的谈话,他们许多话中的意思都是模棱两可,圆滑无比的,说的人是随口一说,听的人也不过是顺便一听,几个熟人就着利益分配的事情东拉西扯攀聊几句,也都是沾皮不沾肉,哈哈一笑而已。 以前自己肯定相信自己在不就的将来,也会成为这般人物,可不知道为什么,从未想过低人一头的丘吉耳,这回竟然动了跃跃欲试的念头。 这念头刚冒出来时,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被鬼魇着了?可是, “每个修真之人对于顺势而为和逆势而行都有一个节点,当你还没有达到小自在之前,只能学着顺势而为!我年轻时,就是每每都想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哎!………………天命难违,长河滚滚,顺势东流,最后变成大海,…………” 这话是在自己小时候,师尊和自己说的,可每每记起,他就觉得师尊的话音还在耳边缭绕,回荡,盘旋,当时还觉得不以为然,修真修真不就是修已寻真么!只要自己够硬够强,就要遇强则强,遇刚则刚。 但师尊说这话时那幽幽的口气,脸上那平静得波澜不惊的神情,还有那深邃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目光,都让他恍恍惚惚地觉得,师尊吃亏就吃亏在太过于刚硬,太过于自负,以至于现在修为虽然浑厚,但是,因为太过于燥热,命水已枯,孤阳不涨,今后难有成就。 而自己的师叔,那个嬉皮笑脸,惯会转变风头的家伙,现在却轻而易举的突破到了法和自然的地步。 听师尊说,师叔从现在,一直到先天气机大自在,都不会遇到什么大的坎坷,原因无他,懂得进退有据………………………… 要认真的放下身架,还真教人头疼啊! 陡然,闻人玉那用骨头硬生生爬行的非人般的坚毅,那双腿露出了森森白骨,完全用恐怖的毅力爬行的样子,出现在丘吉耳的脑海,又想起那个神秘无比无法抵御的小毛球,闻人玉居然能全身而退!又想起了那云大运的奇怪变化,浩瀚的威压,那极度桀骜的表情,都能顺从闻人玉的意思,心里猛地一惊,这不就是大势么!这不就是师尊所说的滚滚大势!起码,在紫月境内,闻人玉就是挟大势而动的人,参与他,也就是参与大势,顺从大势,成为浩瀚的滚滚长河其中的一支,最终会变成大海大洋! 一股热血燃烧在心头,丘吉耳清了清嗓子,正在思绪震荡着, 突然虎王那边,出现了一阵躁动,只见是龙傲天大踏步的归来,他回来了,却没有看见虎王与几位师弟的身影,发生了什么? 尽管众人不信龙傲天能凭一个人的力量阻止虎王一伙,但紫月境的门正在吗,慢慢扩大,现在,正是最后争夺资源排位的时候,一个个眼冒杀气的问:“我虎王师兄呢!他们怎么了!” 龙傲天面对众人的围堵,心里清楚,黑炎一个月只能用一次,而却是绝不能在人前显现的东西,这也是自己不顾一切的斩杀虎王同伴的原因。 杀虎王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收获,而凭着受伤,也要斩杀虎王同伴,就是因为他们看见了黑炎。 尽管心里有点发慌,但解释不是龙傲天的风格,他傲然道:“你们认为我站在这里,而他们不见是个意外吗!因为,任何违坳我的意志的人,都会被我君王般的意志制裁!” 闻人玉大喊道:“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群龙会!加入了群龙会,就不是你一个人在作战了!” 话音没落,龙傲天便已陷入了危机之中,他努力的躲避着无数的攻击,这时,从他的身体里,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虽然是同一种声音,但感觉是两种语气说的话:“我云大运愿意,我云大运从现在起,是群龙会的一员!” 。 第158章 钩子 闻人玉听见龙傲天的声音不对,本能的没有多想,注视着手忙脚乱的龙傲天,大声喊着:“群龙会,保护小白龙!” “得!连名号都给取出来了!还是这么烂大街,一点气质都没有的名字!” 龙傲天一阵气急,自己怕么!自己是谁? “堂堂未来天地之尊,怎么会委曲求全,自己堂堂天地之尊,怎么可能会屈居于人下,都怪脑子里这个像牛皮糖一般的灵魂,怎么都消灭不了,还时不时的冲出来自作主张,哼!这是个奸臣啊!奸臣!就像在家乡一样,每当我要玩刺激游戏时,总会有人出来拖后腿。” 龙傲天摇摇头,闻人玉要保护他?这事不能这么办,这对自己来说,不是给了他狭天子以令诸侯的机会么!不是践踏自己的尊严么!尽管自己是私服出行,不行,不管什么情况下,自己都不能低下自己高贵的身份。 这时围绕着龙傲天的有数十人,最内层的个个掏出各种短小兵器,法宝,他们也是气急了,在这个紫月境马上就要开启的紧要关头,一个个的还指望虎王带头,堵在门口掠夺战利品的,现在虎王没赶来,而出紫月境的时机,可一点都耽搁不得,自己这一方很有可能,会当成被丘吉耳他们宰割的肥羊。 这样,他们不得不都掏出了底牌。 龙傲天英风飒飒,好像面对的人越多,他越精神,仿佛面对这自己麾下的将士一般。 他冷酷的昂着头,面对着杂乱猛烈的攻击,身影不停的躲闪,如此形势,谁都明白,他们真的开始发急了,他们就算不杀死自己,也会逼着自己出不来紫月境的光门。 “说,你到底将我们虎王师兄诓骗到那里去了!不管你是用的什么诡计,现在,带我们去把虎王师兄找回来!不然,就算你逃回神雾宗,战争就会赶到神雾宗!” 龙傲天不屑于对着这群人撒谎,而杀掉虎王和他的同伴的事情,自己肯定是要说出去的, 但是,不是在这里说,在这里说出来的作用不大,体现不出爆炸般的力度,要等回到宗门后,对宗门的长辈说,这样造成的风暴,才能引起震动。 他不信自己这般具有无穷潜力的人才,不会得不到宗门的保护,而这样一来,虎王宗门与神雾宗的战争,肯定会掀起………………就算神雾宗愿意花大价钱赔罪,自己是吃干饭的么!什么挑拨离间,栽赃嫁祸, 自己很多手段,很多秘密,都不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出来的,自己还需要这个神雾宗弟子云大运的身份,自己还需要想个万全之策得到闻人玉身体的混沌之种子,如果自己一下子变化太大,这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 不过很快,他便没有闲暇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看到一位劲敌,只见一名少年拿出一把羽扇,朝着自己一扇。 轰! 一阵飙风把自己吹得拔地而起,龙傲天,身不由己的被吹向半空,天旋地转的身子差点被猛烈的罡风撕裂。 如果此具身体是云大运单独的个体,绝对会理所应当的被这股罡风吹得支离破碎,但是,龙傲天是有系统保护的,系统的变态作用这是显现出来,自动把遭受的负面影响,抵消到了最低程度。 龙傲天叹了口气,口呼:“系统,速度霸服,开启,力量霸服,开启!” 在半空中,他便稍稍让出了身体的一丝控制权,自己虽然对神雾宗的功法熟悉无比,但到底没有云大运那样的形成本能,这个关头,可不能露馅。 云大运心里气急,自己是有苦说不出,这种诡异的状态,他也不是完全的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以前是个完整的意识,但是现在,两个意识混合之后,再也难以分开,自己的意识也会存在,可是,现在只占了完整意识中的一小部分,自己指挥自己的身体也行,但是只能像婴儿般的无力,被这古怪的灵魂一使劲,就像一个婴儿和大人扳手腕,对身体的控制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了。 难道此刻大喊:“刚才不是我,现在才是我!难道说,我的身体被人占据了,………………” 他清楚,别人不是把自己当成疯子,就是把自己当成异端,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云大运能承受的。 云大运落了下来,他不同龙傲天的个性,而是急忙喊道:“龙头,帮我!龙头!” 终于听到龙傲天的妥协, “小白龙,你放心,二哥保证将你安全的送出去!”闻人玉拍了拍胸脯,沉声说道。 看着一举一动都帅气透顶的闻人,张文远感觉二哥全姿态实在优雅,仿佛和王子一样的骚包。 “行动,丘吉耳你站坎位,大姐,你站在震位…………,咱们组建成一个人肉迷宫,掩护龙傲天!” 贸然掀起战争有不仁义之嫌,这也是丘吉耳,羽布等人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之前小股人遇见,平时又有着难以调解的矛盾,杀心大起是可以的,但是现在,谁也不敢大开火拼之先河。 看着身后的光门开始伸缩跳跃,闻人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等到洞窟底端的光门变成橘红色,再猛地一张,就是光门完全开启。 闻人玉现在只想着先把龙傲天送出紫月境,然后,啧啧,收取过路费的好机会啊! 听羽布说过,在经过紫月境的实力演变淘汰之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人多势众的一方,要堵在门口收取每个出去的人一半的资源的。 现在,明显的群龙会占据了大势,天赐良机啊!不收都对不起天地了。 闻人玉这一方的人,大喊着,杂乱又有序的形成了一个很巧妙的通道,目的只在于干扰对方的人,等龙傲天往通道一钻,就可以直接来到光门处。 可是还没等到龙傲天,两道身影便迅疾的先行钻了过来, 那个与闻人玉递暗号的美少女,猫着腰钻进闻人玉等人所围成的通道,她笑语晏晏的伸手勾住闻人的胳膊,说道:“由暗而生,暗中至暗,你是钩子?” 闻人玉一怔:“钩子?不是,我是找落叶老人的!” 很明显,一听到落叶老人,对方就懂了,另外一个普通腼腆的少年,立马变得阴靡起来,不满的呵斥闻人玉: “你没在外边接应我们,跑到里面来了!你不清楚自己的职责?你敢违抗宗门的命令!” 闻人玉看见他那个对自己非常无理,高高在上的表情,知道他们已经通过落叶老人这几个字肯定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又并不愿意否定,因为一否定,又难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组织了,这与自己迫切进入宗门修炼的想法背道而驰。 急忙低声下气的说道:“事情出了点差错,但我相信还是能圆满完成任务的!” 那个阴沉少年鼻子一哼:“你没有一点死士的觉悟,真搞不懂宗门是怎么交代你的,出去后在算账,现在,你保护我们先出去还有可能将功赎罪!”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一个非常可怕的信号,闻人玉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反应极为敏锐,很快就猜出来个大概,原来自己的作用是牺牲品。 此时只能装作浑然不知的忍耐,说道:“那你们就先出去吧!” 和美少女一起的少年阴靡的看了闻人一眼,愉悦一笑,说道:这也算你命大,不过,事情出了差错,你也没什么存在的用处了!” 闻人玉对他们的语气不善,急忙低声下气,悄悄的非常恭敬的说道:“大哥大姐,刚才你们躲藏的时候,还是我引开了追敌啊!” 美貌少女听他说得客气恭敬,不禁嫣然一笑,道:“你很不错,出去后我会帮你解释的!” 闻人玉涎脸直笑:“现在来不及解释,我费劲全力,才制造出这等情况,等门一开,你们就先出去吧!记住这里有我!我自然会想法来找你们回合的!”” 那个少年沉寒如故,面色沉寒如故,没有做声。 这时,光门猛地泛起橘红色,门已开,美少女收敛了笑容,正正经经地道:“出去后,道观左角,三转四折,巳时见枝,见信号行事!” 她说的这一段大有蹊跷,闻人玉猛的吃了一惊,又心里一喜。 阴沉少年:“我们先走,你看好我们的后路,出了问题,自己领罚!” 闻人玉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理而生气,并且给了对方一个自己理所当然的全力协助他们的意图,他认为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能最快的进入到宗门学习真正的修炼,一却隐忍都是值得的。 正在此时,橘红色光门一缩一张,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自此,光门大开。 美少女和阴沉少年往光门一跳,顿时身子模糊起来, 闻人玉心中突然感到非常地压抑,握紧拳头,他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回避小芸,小芸一直是站在他的旁边的, “呆瓜,你放心,我会全力帮你的!” 小芸轻声说道,令闻人玉心境平和。 。 第159章 诉离别 小芸看着闻人玉脸上露出的勉强的笑容,瞬间感觉心脏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记住,我们出去后,就此别过,记住,我们的生命之中,就是有了彼此,才会精彩,努力保护好自己,等着我!” 闻人玉突然非常认真严肃的对小芸说着。 这时,眼见紫月境光门已开,一声狂笑之中,龙傲天从人肉通道中冲了进来, “这家伙,身法怎的突然变得这么迅疾!在那么多人的围堵下,居然还有惊无险的钻了进来?想他这种身法,怎么可能一直名声...... 《掌教你骗人》第159章诉离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0章 潜龙在渊 场面冷清中又带着几分诡异,在丘吉耳对立着的面前,一众少年齐刷刷的死死的盯着闻人玉,仿佛要把他记在心底一般。 “得,又让这丘吉耳钻了空子,把仇恨都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不过闻人玉并不在意,伟大的人说过,斗争的本质就是拉拢一大批人,打到一小部分人。 在这紫月境内,自己这方就是强势的一方,总要制造出一个对立点,才能凝聚己方的精气神。 效果不错,那些人在做出强撑脸面的举动,实际上,心气已经被摄住了,而己方这一群人,现在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荣耀感。 闻人玉已经看出来,这丘吉耳完全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性格,不过这对自己也不算坏事, 如果他日相逢,自己面临着危难之时的话,他总要掂量下与自己这些名义上的情分,而不会当着许多人的面落井下石。 这时想要说点好听的话,那自己真的就变成了虚伪的假好人了,有两面三刀之嫌,干脆,闻人玉大喝道:‘看什么看,我们掩护你们出去,我们做好一却善后,这不是应得的么!’ “回头找你算帐!不过我告诉你们,虎王师兄受到什么意外,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的起的,识相的话,快点把虎王师兄放出来!” 其实关于虎王的去向,大家心里都有疑惑,丘吉耳心里倒是略有猜测,那个龙傲天放出来的火太恐怖了。 不过,对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他乐的不声不响的看后续发展。 虎王不在,而罪魁祸首龙傲天已经先出去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冒着被关在紫月境的危险而与闻人玉纠缠,在排好队伍的少年们中,一个看起来像是被新推出的领头少年丢下一句狠话,便带着虎王一伙扭头就走。 他们由头至尾,每个人都恶狠狠的盯了闻人玉一眼,每个人都向从闻人玉这里找回点脸面。 等他们走远,闻人玉一脸若无其事地问道:“我觉得我们不能一概而论,那边的几个,看起来就像是尾随捡便宜的,他们出力最少,身上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多交出一点!” 羽布听着这话,脸有点涨红,虽然能够接受这种事情,但这种欺凌弱小的行为,他还有点适应不了,这还是个淳朴的少年啊! 丘吉耳若有所思地点下头,赞许道:“二哥你说的在理,我们在前头摸着石头过河,他们顺着我们淌出来的路捡便宜,于情于理,怎么都要大大的感谢我们一番!多收一点他们的元胎瓶,不过分!” 在那个角落,先前走了两个机灵的魔门弟子,现在还有六个人,他们畏畏缩缩,互相希望着有人带头出来反对,一看就是不知名的小门小派,花费了巨大代价在弄到这个名额的弟子。 就算很稀薄的元胎瓶,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很可能,这么许多人身上的元胎瓶,才能凑齐一个筑基的五行之火。 起先的打算是趁着虎王一伙与丘吉耳之间的对峙,见哪一方强大就加入哪一方,而现在,虎王自身都没影了,他们势单力薄,又不敢耽搁时间,眼里犹犹豫豫,嘴里不说什么,心头着实恨急了闻人玉。 丘吉耳对他们可不会客气,什么时候,自己在这种杂鱼面前,也需要顾及影响了? “自觉点,在一息时间内不动,你们就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丘吉耳冷酷的呵斥道,他这么一喊,正一教大师兄的威势可不是虚的,六个少年立即苦艾哎的,被惊慌了神,当头的一个少年还算能稳住,他努力做出话本里写的故事一般,微笑着掏出元胎瓶,以用宝物交英雄的姿态,递给丘吉耳:“我很早就开始仰慕丘师兄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常人人,这些东西怎么也比不上我对你的仰慕!东西给你们,但我想认你当朋友!” 闻人玉哗然,这人难道也是从训练营里出来的,开始出去的那个魔门弟子是假的?他怎么这么懂得自抬身价之妙? 丘吉耳很喜欢这种哄抬的效果,正要大义凛然一番,公西随直接哄道:“滚,滚,快滚,东西丢下快滚,谁有空搭理你们,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么!” ………………………… 等到现在只剩下闻人玉与小芸,心意宗,神雾宗,附庸在正一教丘吉耳一方的数十名少年。 闻人玉大笑道:“今日是个好日子,我想先歌颂一曲,庆祝我们群龙会正式成立,我想我们群龙会啊!一定要掀开强加于我们头上的固定思维,一定要革新千古流传的积弊,一定要思想进步,打破常规,因此,我们群龙会的宗旨,是开放的,开明的,谁都可以加入的,………………” 听到谁都是可以加入的时候,丘吉耳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但没有出声打断。 但羽布则忍不住开口了:“二哥,你说什么胡话?怎么谁都可以加入,就像是刚才那些出声低微一样的人,怎么配与我们同一个地位?” 闻人玉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草率了,这说辞还是先进了,这么先进的话听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成了离经叛道的疯子。 闻人玉侧头问羽布:“刚才开玩笑的,但我想要问一下,我是非常期待我们群龙会是个正式的结盟,而不是大姐和我随口一说的,但是,羽布,你说说你心中的群龙会,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张文远抢先开口了:‘这还好问?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冒犯了我们其中的一人,就是冒犯我们群龙会,我们要有忠有仪,富贵荣华共享!” 丘吉耳脸色更难看了,这不是占我便宜么,你们有什么?我有什么?我需要你们保护么?我需要被这种霸道的行为箍着,不断的为你们付出么? 闻人玉轻轻摇头,微笑道:“虽然现在时间很紧,但我们群龙会建立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个神圣的事情,并不是你们以为的一时心血来潮,而今日,我们对群龙会的态度很重要,对今后的方向很重要,起码,我不是把这个群龙会当成儿戏的。 羽布,丘吉耳你们可能猜测出了,的确,我来历身份不明,来历不明,我是从一个神秘的地方出来的,那里的人,他们个个仙姿仙骨,个个境界通神,他们个个都说我天性近道,但你们也看出了,我对普通的世俗是一窍不通,我对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也是毫无所知,而且,我对你们的修炼系统也是一点基础也没有,对这天地间源远流长的修炼方式,也是截然相反,这是为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天天修炼什么!就是杂,就是乱,每天连呼吸的方式都要改变数百种,不同的时辰有不同的呼吸方法,还需要不同的姿势,他们从不告诉我修炼的理论,说是为了防止我陷入固定僵化的思维,说是给了我固定的方向,就是在我的头上盖上一块板子,把我的发展空间固定,他们是对的么?” 丘吉耳大为惊讶:“这真是一群高人,难道,他们想培养出一个思维与方式完全不一样的人,不让你被这天地间所固有的思维桎梏住?难道,他们找到了拨开这天地迷雾的方向!二哥,这话里的意思太有余味了,现在因为事情进行的顺利,我们还有时间,你能再说说么!” 这是丘吉耳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把二哥这两个字喊的这么清晰! 闻人玉却陷进了自己给自己编制的谎言中,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说的人都深信不疑。 闻人玉轻轻点头:“我听他们说过,为什么无数年来,天地间都没有人能得道!为什么这千万年来,都没有一个真正长生的人!” 他们说的很多话,我也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有些理不清头绪。但是,他们每天给我出的问题都非常的奇怪, 闻人玉的情绪突然奇怪起来,他带着无限悠远惆怅的情绪说道:比如,你们知道ufo么!他们不让我动用修为,要求我变成ufo在天上飞,你们知道我是如何完成的么!我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制作一个巨大的纸鸢,上面写着ufo几个字母!我命大,没有被摔死,他们看见一个烧开水的茶壶,那个茶壶的盖子被热水顶的一鼓一鼓的。 他们就要求我利用这个现象,做出一个不需要用人力划动的船,天啦!这个船被我含着泪水做出来了后,他们又要求我找出一种方法用水把干柴点燃!你们听听,这是人干的事么?” 这下连丘吉耳都张大起嘴巴:“二哥,二哥,你完成了没有!” 闻人玉眼中冒出一股自傲的光芒:“不完成?不完成我还有命在么!我告诉你们,现在,我现在不想展示,因为那些事情都带有我很化作大洋的泪水,但是,等出去后,我可以把普通的沙子变成各设各样的宝石,我可以用一些普通的土,制作出一种天神之怒,就这么一小包,就可以把一座山都给炸掉的神迹,信不信?不信没关系,等出了这个门,我就试给你们看!” 我告诉你们这些,是为了告诉你们,天道渺渺,时刻运行变化着,如果循规蹈矩的按照前人摸索过的路走,就算你们再天才,可是这数万年来,天才少么,也没见谁趟出一条大路,我是为了我们的长生逍遥之路忧心啊!与天地同寿的追求,你们都心急吧!可是,如今这天道规则已经变了,想要寿与天齐,已经遥不可及了,!” 所以,我们弄个群龙会出来,并不能为了一点意气之争,并不能为了那些争强好胜之心而存在的,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我们要弄,就要玩个大的,弄个前所未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我们少年强,则天地强,因此,我刚才就用这种离经叛道的思想,来冲击一下你们的固有思维,事实证明,你们的思维还不够开明啊,这样,怎么能走到修炼的尽头,我们的目标是天地同寿啊!前人的修炼方法,和创造出来的功法也是从无到有的,谁都想得到大逍遥,我们不披荆斩棘的寻找天道变化的痕迹,而是循着固有的,事实证明已经走不通的,或者可以走通,但是却艰难无比的道路,迟早我们要化成无数人其中的一波黄土啊!” 一众少年听的热血沸腾,只觉的自己从此将要走上一条从没有人走过的康庄大道。 只是,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这是要改变祖宗了!你这是要违背天理了!真可笑,久已通行的,无数代人摸索出来的基础,被你说的一无是处!你是什么东西啊!” 闻人玉一看,这话是刚开始让自己让开位置的少年嘴里说出来的,没想到他还在对自己耿耿于怀,闻人玉正准备反驳,突然心里一动,不做声了,想看一下众人的反应。 没想到是丘吉耳马上跳出来,怒斥道:先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 你不知道么,这道经里郑重说明的一段话,虽然这段话被所有人忽视,但结合二哥的意思一想,不就是变化才是大道么!不就是懂得随天地变化而变化才是真正的大道么!回天之事功,挟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事物的进化是必然法则,世间的万事万物无时不变,无事不变,我们群龙会为什么不能变?不敢变?还是你迂腐!” 除了那个针锋相对的少年,其余众人都是攒着眉头,都是一脸若有所悟的神色。 闻人玉顿时来了精神,心里欣喜若狂:“这么快就抓住了维新与守旧的重点,丘吉耳大才啊!” 忍不住把身子侧倾过去,狠狠的吧嗒了一下小芸大姐的脸,笑着道:“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清楚这些事情,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接下来,在座的所有人都采取自愿的方式,愿意加入群龙会的人,请举手高呼,群龙会成长一小步,天地就能前进一大步,我们要承担起破析大道的责任!” 。 第161章 生动 丘吉耳所带着的许多少年,并没有见识过闻人玉的不凡,因此就会有人不服:“啧啧!丘师兄,你真被他骗了,这小子说的真好听,他肯定有什么诡计,想忽悠我们一起造祖宗的反,祖宗摸索出来的路,我们连方向都没有认清,就放着大路不走,偏偏要翻山?” 丘吉耳心里恼怒,都怪自己平日了表现得太过于宽容大度,温文儒雅,只想学着长辈建立高大有肚量的形象,而忽略了树立自己严厉的一面。 正要说话,闻人玉制止了他,冷笑着对那个不服气的少年说:“我鄙视你,我真的鄙视你,你的眼光太肤浅,只看到眼前,看到我们年轻小,就想要一语惊人,我们都是少年,我们都是早上的太阳,而你,就像那浅水,只不过被阳光映射在上面发出一点光而已,自己本身没有任何光芒! 不过,你的平庸不可怕,你的呆蠢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运气,因为,你在这里遇到了我们群龙会,再平庸再呆蠢的人,也会被我们改变的,所以,你很幸运,住口,不要反驳,现在没你反驳的份!” 那个少年正要反唇相讥的时候,闻人玉喝止住他:“听我讲个故事,在火之南方有只鸟,他的名字为凤凰,您可听说过?这凤凰展翅而起。从南海飞向北海,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冰封绝顶之果实不吃,不是甘美如美酒的泉水不喝。 有只猫头鹰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只腐烂的老鼠,恰好凤凰从头顶飞过。猫头鹰急忙护住腐鼠,抬起头来吓得叫道:‘吓!你想要抢我的东西吃吗!” “听出来了吗!这杂毛鸟就是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凤凰的高洁…………” 闻人玉逮着这个少年当出头鸟,开始使劲的抬高群龙会的档次,开始口吐白沫的吹鼓群龙会建立的意义。 情绪激昂之时,他大声的问着丘吉耳:“丘吉耳,羽布,你们说,你们要做名传千古的大人物,还是要做那待老去后,三两人在一堆黄土前期期艾艾,猫哭耗子一样的干嚎的人么!” 张文远:“还有什么好说的,谁不想受万人敬仰?二哥大姐,你们就直接安排好了,不要对牛弹琴了,别管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土狗野猫,他们不懂咱们的境界,我听你的!” 公西随也跟着豪气飞扬的说道:就是,我们年青人少不了有自己的野心和憧憬,那些老神仙,老祖宗们守着陈规旧矩研究了一辈子,把什么修炼的境界划分的那么仔细,那么严谨,用各种境界,条条框框把我们的思路方式限制的死死的,跟着他们制定的路线走,很难找到出路,我们要创新,我们群龙会要做那天空的灯塔。 只是,大姐二哥,我们口号喊的这么响,到底要怎么做才对啊!” 闻人玉:‘’对了,问的好,但今天我们不要把话说完,不要把话说在前头,我们群龙会既然是要做开创时代的组织,那就要大家都要想,都要思考,对不对?这样才能区别于那些腐朽的组织! 所以,我建议啊!每个想要加入我们群龙会的人,都要提出一条有针对性的,有新的思路,有幻想力的建议出来,想要日耀中天,我们群龙会不是靠单个人的力量的!” 闻人玉静静的站立着,等着大家的掌声如雷,等着大家的齐声高呼,可是,一个个的并没有鼓掌的觉悟。 闻人玉只好对着小芸大姐说:“大姐头,你看这样行不行,今日时间紧迫,咱们就不定那么多规矩了,就让我们这些人都把自己当成一个种子,从我们自身开始改变行不行!顽固不要紧,先把组织搭起来好不!” 轩辕芸豪气万千:“我们要做就要做个大熔炉,我们既然想要改变天地,就要先从身边的人改变起,现在我们能聚到这里,就是我们的机缘……………… 说着说着轩辕芸就停下来,她觉得,自己说话的姿态摆得太高了,她还有点不适应说这些一锤定音的话,觉得干脆点,直接点,才是自己的味道。 “废话不说了,现在举手,不想加入的,现在大门在那里开着,自己麻溜的走出去!” 有个少年明显心动了,只是一看就是资质愚昧的那种,思想转不过弯来,嘟嘟的说着:‘只会吹牛皮,该做些什么,要怎么做一点都没有说出来!’ “真的?真的我们可以先行离去!” 丘吉耳那边几个少年小声的议论起来,被丘吉耳眼一横,一个个的闭起了嘴。 闻人玉:“废话不说,干不干!” “干!” 羽布张文远带头,大声的吼叫起来, 丘吉耳对着身边的人呵斥起来:住嘴,没你们说话的份,大家举手示意,一起加入!” 说完,自己当先举手:“我现在是群龙会的一员!” 丘吉耳到底是大师兄,本来有几个还在顽固不冥,半懂半部懂闻人玉话中真意的人,还是跟着举起了手。 一时间,场面万众一心,团结一致了起来,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 闻人玉大笑起来:“好,好,别的规矩咱先不定,大家群策群力,但大小要定了,今日便轮序,轩辕芸大姐为大龙头,我是二龙大力龙! 剩下的,我们来个新颖的,有请丘吉耳师兄与羽布师兄开始辩论,排行第三的职责,排行第三的职能,第三的名号。” 丘吉耳豪迈一笑:‘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第三尊龙,舍我其谁!谁能和我争!” 各位,积蓄力量,喷薄欲出,我们的天下大震不在眼前,而在筑基之后,从现在起,我们心中要燃起一粒火种,等下次相逢,便是我们熊熊燃起之时!我名号尊龙,老四该你了!” 丘吉耳向羽布指了一指,以强大的气场直接定好了排序, 羽布没有什么不悦,他清楚自己的资质确实在丘吉耳之下,没有半分犹豫,大唱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遇风雨便化龙,我,名号成龙,钦定群龙会四龙头!” “该我了,该我了,我,我叫李小龙,我周陌,群龙会五龙头是也!” 闻人玉懵了,“哈哈哈,成龙?哈哈哈,李小龙?尊龙?哈哈!”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个排序已经弄不下去了,闻人玉生生的把眼泪擦掉,把疯癫憋了回去,对着丘吉耳微一抱拳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出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还要做, 至于出去后怎么统筹,怎么联系,会规会矩就靠你们商定了!我会找你们的,总之,你们记住,我们虽然雄心壮志,但是,现在只能踏实的打下身体基础,现在好高骛远的想要改变所有观点,好的坏的都抛弃是不对的,我们思想还不够沉淀,讨论方向太早,” 一众少年沉言道:“放心!” 现在,我们分战利品吧! 轩辕芸高兴的说道:“今日喜庆,就不要细分了,我大龙头吩咐,所有元胎瓶只点个数不分等级,我们多少人就分多少份!” 尊龙,成龙,李小龙便纷纷的吆喝起来,只差胸前插一朵大红花了,分派得很拿手,不一会,地上一堆的元胎瓶便按着人头数,分好了在那里。 轩辕芸:‘大力龙,你进来时说好的所得元胎瓶都会上缴给司寇先生的,你的那份就意思意思下拿点,剩下的都给我保管吧!’ 闻人玉沉吟了一下:‘不好吧!我还是想给司寇先生,庄主姐姐一个交代,不然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么!” 小芸大怒:‘你,你就是想着去讨好庄主,你还想着去求亲,你还惦记着吕樱若小姐!你,你就是个黄鼠狼!你,你就是个不守夫道的渣男!’ 闻人玉一拍大腿,骇然的望了他一眼道:‘你,你怎么这么想呢!你怎么能说我是渣男呢!” 闻人玉说着便以手掩面,梨花带雨般的抽泣了起来:“我出门在外,就不需要见人了,别人家的婆娘都是生怕自己人出去不体面,别人家的婆娘都是生怕短了自家人的银两,我,我只想着不丢了你的脸面,我只想着衬托起你那如花般的绝世容颜!我,我有错么!” 哼!你对我太不信任了,哼!’ 这副画面好好的给众人上了怎么改变思维的一课,成龙尊龙李小龙叹为观止:“哎!原来固有的思想是要这么改变的,太有创造力了!太生动了!” 轩辕芸歪着头思索了起来,闻人玉看到好像把小芸大姐带偏了,大声说:“兄弟们,出发了,他日相见,我们把酒言欢!” 闻人玉说着便以手掩面,梨花带雨般的抽泣了起来:“我出门在外,就不需要见人了,别人家的婆娘都是生怕自己人出去不体面,别人家的婆娘都是生怕短了自家人的银两,我,我只想着不丢了你的脸面,我只想着衬托起你那如花般的绝世容颜!我,我有错么!” 哼!你对我太不信任了,哼!’ 这副画面好好的给众人上了怎么改变思维的一课,成龙尊龙李小龙叹为观止:“哎!原来固有的思想是要这么改变的,太有创造力了!太生动了!” 轩辕芸歪着头思索了起来,闻人玉看到好像把小芸大姐带偏了,大声说:“兄弟们,出发了,他日相见,我们把酒言欢!” 。 第162 阿尼粑粑 十万大山真的很大,在崇山峻岭当中,星月辉映下,正有一道模糊漆黑的黑雾在山岭间快速移动,黑雾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但又黑的纯粹,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稍微浓厚的夜色。 被黑雾缭绕着,明源漂亮的脸蛋,配合着被夜风吹扬起的发型,以及光着的线条优美之极的上身,如一个策马狂奔的战士一般,画面唯美之极。 但他的坐骑却不那么美好,他骑在一条很长很粗的漆黑的蛇身上,双手紧紧抱着冰冷毫无生机的鳞片,巨蛇的尾巴有力地摆动着,整个蛇身都漂浮在地面上,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是那么的轻盈。 一种黏糊糊很不舒服的感觉让他一路上都是头皮发麻,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难受,很难受,就像是,就像是在臭水沟中游泳一般的感受。 他不清楚这条让人心里发毛的长蛇会将它带到那里去,但是他不得不去,因为司寇老人让他来的时候说了一句:“傻小子,有人找你,给你带了个话,说使用这个蛇形遁,就能找到落叶老人!” 明源的任务就是找到落叶老人,从司寇老人嘴里传出来的话,对明源来说,可能是宗门的暗号,可能真是落叶老人的安排,但明源肯定前面的目的不会是针对自己的陷阱,他清楚自己,现在的价值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大费周章的设计他。 在刚从紫月境出来的时候,明源自觉的把把数量多的能够让司寇老人震惊的元胎瓶交给了司寇老人,紫月境的出口人很多,那个美少女吕樱若很奇怪的并没有等在那里,明源认识的除了几个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少年外,就只认识司寇老人了。 他是刻意的等别人都出了紫月境,才出来的,他给自己说是为了安全,可是他清楚,自己还想和那个神秘的喊自己叫妈妈的迪迦说下话,可是无论自己心里怎么呐喊,也等不到迪迦的回应。 把元胎瓶交给了司寇老人,还没等到赞赏的眼光,也没等到什么陈诺和礼尚往来,只等到一句:“有人让我把这个蛇形遁交给你,让你现在就用上!” 司寇老人掏出一根弯曲的乌黑的木棍递给明源。 “那人是谁?我为什么要去?还有这是什么?” 司寇老人失笑道:“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人是阿尼粑粑的人,那个人和在场大部分的人都很熟,他把两个听说是魔门弟子的人带走了,也没人说什么, 阿尼粑粑是什么你也肯定不知道,阿尼粑粑是个传说,是天下最顶尖,最神秘的势力,庞大的势力遍布天下,关系遍布天下的阿尼粑粑!那可真是庞然大物!” 司寇老人得意的掏出一个小小的令牌:“拖你的福气,那个人给了我这么一个令牌,这是什么!你知道不,这是阿尼粑粑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可以申请和阿尼粑粑进行一次交易,什么交易都行,包括寿命,包括修为,只要你有足够的代价!哈哈!” “他出手就是不凡,居然给你留下了这个蛇形遁,这蛇形遁可是个好东西,是用生取之法,就是用杀死妖怪取丹的方式,使妖丹生生剥离,抽取妖丹的一道天赋,硬生生的固化在这个法器里面,你这个不算稀奇,只留取离地三无尺飞行的能力,而员外赏给我的这个,就稀罕多了!也是托你的福啊!阿尼粑粑的人真不愧是大人物,我帮这么一点小忙,就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的走!” 闻人玉还要说话,只见司寇老人催促着闻人玉把蛇形遁抱在胸口,在蛇形遁的头部一粒发光的小石子一般的东西上一按。 那蛇形遁便慢慢的变长便大了起来,变成了一跳又长又粗的巨蛇,浑身更是溺漫出阵阵黑雾,不一会黑雾就把闻人玉包裹起来。 眼看着巨蛇开始扭动起来,闻人玉没有继续追问那个人长什么样,也没有问自己要去的目的地有多远,只说了一句:“司寇大人,这些元胎瓶是我给庄主姐姐准备的聘礼,千万别忘了啊!” 话还没说完,就见抱住的巨蛇慢慢的浮空,化作一股黑烟,这可是明源第一次接触这么神奇的东西,除了“蛇”这个本体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之外,他对于这个能悬空飞行的方式是很好奇。 巨蛇已经带他在山间穿梭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巨大的山体面前降落了下来, 周围静悄悄,抬头只见被乌云遮住的残月,他纵身跳下。巨大的蛇身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弯曲木棍,明源当然不会视宝物如粪土,安心的把它捡起来,拿在手里。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明源陡然一阵毛骨悚然,只见壳花绿大人一身漆黑的隐藏在灌木丛中,他冷着脸对着自己浑身扫视着。 明源连忙坦荡的向壳花绿大人问好,心里清楚不会这么复杂的处罚自己,既然不会是很坏很坏的事情,那就有可能是好事,他心里很开朗。 他看着自己的眼光毒辣的很,明源一直没穿上衣的身子,好像被他一览无遗,什么东西都看穿了一样。 壳花绿大人一言不发,示意明源跟他走。明源有些战战兢兢,规规矩矩的跟着他进了山洞, 走到山洞里面,才能看出这个山洞很大,洞壁上镶嵌着五颗拳头大的蓝色珠子,发出淡淡的,照射范围却极广的蓝色光辉,洞壁全是由黝黑坚硬,年代久远的岩石组成,在深蓝色的光芒映照下,显得极为深沉悠远。 在山洞口不远处,站着一个肚子非常大,身上穿着非常显眼的质地如丝般光亮闪耀的胖子, 这个胖子虽然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儿,眉开目慈咧怎么看都是面带笑容,两手背在背后,但是稳稳地宛似泰山。 在胖子身后一点,站着的是一个浅笑嫣嫣的女子,这个女子仿佛是天生带着笑容,怎么看都是温柔善良的人。。 他们两个气势非凡,巨大的身影就好像占据了山洞的一半地方,女子身后,是那两个先前从紫月境出来的一男一女两名弟子。 明源学着世俗间,恭恭敬敬的行了双腿站的笔直,头几乎碰到了膝盖的大礼。 。 第163章 精光 明源直到抬起头时,才发现在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妇人身后,是那两个最先从紫月境出来的少男少女,但是他们的表情很难看,一副面若死灰般的样子。 等明源行完了礼,壳花绿大人对明源说:“巡查长老,这个就是我们情报组挑选出来完成李代桃僵任务的人选,他叫明源,刚从紫月境出来,是彩云分舵这次选拔出来的新进弟子!” 又对明源说:“这是宗门专管刑罚的巡查长老钟长老,他有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巡查长老一直在遥望着远方,但明源拥有敏锐的直觉,能从他那始终笑眯眯的肥脸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不满。 巡查长老问道:“你叫明源!刚从紫月境出来!” 明源一颗心沉了下去,这情况不对啊!一般遇到这种领导视察的情况,总要有点奖罚才能证明领导关注过。 “禀告长老,我叫明源,是彩云分舵的新进弟子,我刚从紫月境一出来,就立马骑着蛇形遁赶到这里来了!” 巡查长老收回了遥望天际的目光,原本和善的面孔在看着明源的那一刻,陡然变得冷峻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按照任务计划,及时的,主动的把宗门任务做好,用寻找落叶老人的接头语找到我们的人?” 明源心再往下沉:“启禀大人,是我糊涂了,我当时听见世上还有紫月境这么神奇的地方,有心想着机会难得,别人都争先恐后的进去,肯定有什么好东西,觉得机不可失,因此就冒着生命危险,被一个缺少同伴的女子拉了进去!” 巡查大人冷哼一声:“哈哈,冒着生命危险,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自作主张,造成了我们多大的损失?” 明源冷汗都出来了:“不,不知道!” 巡查大人好像无比心痛,悠悠的说道:“你知道离魂花吗?离魂花百年一开,盛开的时候所散发的美丽能让所有花儿闭合,迷人的让人痴迷,完整的离魂花更是具有神异的药性,谁都想采摘一朵回去,可是,离魂花一定要在亥时与子时之间,在阴气将尽,阳气将生之时采摘,如果采摘过早一丝丝,整个花朵就会化为轻烟,采摘的稍微迟了一丝丝,整个花朵就会马上枯萎,…………” 明源揣测道:“大人,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我进紫月境的时机不对?是在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的事情?” 巡查长老厉声喝道:“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自作主张,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为此,我们不惜浪费了一个阿尼粑粑的万物交易令,还被迫用上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暗子,你能想象这令牌和暗子的重要吗?” 巡查老人等着明源的心态崩溃,等着他的仓皇求助,因为这是魔门,对于犯错的人,魔门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小惩小戒。 明源:‘’我,我看来真的在错的时间做了错的事情,看来我从紫月境里面带出来的东西都抵消不了我的过错了!” 说着,明源不好意思的从裤腰带上小心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玉瓶,玉瓶里放着的是一粒米一样大小的光点:“壳花绿大人,壳花绿大人,快点接住,这个东西好像是一个叫做光之魄经过后留下的头皮屑,听说这个东西好危险的,我担心受怕了好久,专门送给宗门的!” 跑了这么远的路,明源都敢带在身上,而现在,就开始矫情的不敢拿了! 巡查长老与壳花绿大人愣了愣,而那么一声不吭的温柔妇人却露出了浅笑, 壳花绿大人小心的从明源手里接过那小巧的玉瓶,递给巡查长老,巡查长老只是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脸色顿时变的几位严肃,接着大喜过望,脸上立即堆砌起了和善的笑容。 笑的极为灿烂,兴奋的挥了挥手:“这东西,太珍贵了,你这小子,你真是,这么早就拿出来这个,太可惜了啊!这个东西贵重之极,原本能抵消你之前犯的任何错误,可偏偏,我之前压根就没准备处罚你啊!开始只是吓唬吓唬你,好戏还没开始,你就拿出了底牌,不成熟,太不成熟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已经在我的手上了,那么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一笔勾销,别说我不仗义,之后该奖励你的还是奖励,可是,和我们现在要说的任何事情都无关了啊!” 不管巡查长老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明源现在有点后悔,真的,等所有事情都说开了,结果出来了再把这个宝贝掏出来多好,这可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迪迦留给自己的礼物,儿子还说了:“这些玩意随便送人,自己想薅多少有多少!” 可自己带出来的就这有这么一颗啊! 巡查长老宝贝到手,拿出最大的热情,眼里闪出一道不为人注意的光芒,圆月似的脸庞,笑容可期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无比的少年, :“来,来,小子,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得到这东西,明知道紫月境这么危险,还敢一个人闯入,还能找到这么珍贵的宝贝!” “这个东西叫精光,算的上是这世界上最顶尖的材料之一,本来你可以向我交换许多许多条件的,但我不会答应你,我不喜欢这个东西,它叫精光,也可以叫输得精光的精光,对我来说,兆头太差了,不知道我又要输多少才能回手气了!” 从来没想过这事的明源很不开心,叹了口气:“长老大人,我被人叫做赌神,” 巡查长老叹了口气:“很多年之前,我就看破红尘,只为赌博,不论输赢了,反正是生活,反正是赌博,你说天天耍赖作弊有什么意思,反正都是生活,不如每天玩个尽兴,输的精光,睡个好觉!你很不错。” 明源舔着脸道:“你老真是好高的境界,输了不怕,只要能用钱买来快乐就值了啊!” 巡查长老怔了怔,明显有些失望,沮丧的叹口气:“这样?你是说我今后还要天天输?” 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明源想要反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从不说话的温柔妇人突然开口:“明源,听说你当初是随口念了一首诗,才让巡查使动用推荐权把你推荐上来的?” 明源突然羞涩起来,他脸涨得通红,低声说:“姐姐,不,大人,我,是,是的!” 明源其实是因为心头乱跳而变得羞涩的,他刚才一听到这美艳妇人说的话,就拼命的抑制自己想要扑到她怀里撒娇求抱抱的冲动。 腼腆的样子甚至有些不敢和温柔少妇说话了,温柔少妇笑了笑,又没有出声了。 。 第164章 污蔑 我钟让愁可不是被功名富贵收买得动之人,你们该当知道!本来之前我问的话只不过是替三门主接下来要问的东西做一个铺垫,正事都还没开始,没想到还白的了这么一个稀世珍宝,想必等我上缴给了宗门,宗门的赏赐能让我赌上一阵子了!” 巡查长老突然笑了起来,这让明源心里一紧,“糟了,莫非事情真的弄大了,还惹出了这个什么三门主了!” 他根本猜不出自己在紫月境有什么事做的非常出格,因此强挤出笑脸,小心的回答道:“大人,我平日颇为自重,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个知分寸懂进退、能自律不贪心、无时无刻不以宗门为重的一个潜力无穷的好苗子,根本不认为自己有对不起宗门的地方,大人你们的安排想来是境界绝顶高的,不知大人可否明示提点一番?” 巡查长老等人都露出了微笑,明源连忙向前两步,准备毫无廉耻的狂拍马屁,把巡查长老的大腿当金腿紧紧的抱住,还没等他开口,却听巡查长老说道:“我刚才问的事情是给三门主要问的事情做个预判,接下里,就让三门主来定你的过错!” 明源激动的望着那个看起来温柔似水的美艳妇人,没想到她居然是三门主,虽然不知道是那个阶层的三门主,但是看起来好像比巡查长老的地位还要高啊! 对于这个始终保持浅浅的笑,根本看不出深浅与性格的三门主,明源可不敢乱开黄腔,恭敬的对着三门主行了一个礼:“小子明源拜见三门主,请三门主体谅下我这个一心为宗门,可能是好心做成了坏事的赤诚小子!” 一直保持静默之风的三门主说话了,言语如春风吹拂:“你倒是先给自己建立了一个好心办坏事的引子来误导我们,可是你说的事情有拼凑的嫌疑,说明你这人不老实,你犯下的错误不小,但我这么大的人也不会拉下脸面责问你这些,就让他们来控诉你的罪行吧!巫马秋石山矢你们说是他造成的,就让他死个明白吧!” 那两个少年突然来了精神,叫做巫马秋的少女说道:“那个谁” “你等死吧!你勾结紫月山庄轩辕芸,勾结正一教丘吉耳,勾结心意宗羽布,破坏我们的道心种魔计划,你这个小卒子,还痴心妄想来我们阴阳宗当间客?真当我们阴阳宗是小池塘?真是不知死活!” 他冷冷的看向明源,眼神里一缕杀意泄露出来,森寒之意直透人心。 明源心里一惊,感觉心脏剧烈跳动,:“你们血口喷人,说话要有依据!” 巫马秋一双眼睛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你丧心病狂、为虎作伥!勾结正道弟子破坏我们的行动,还想要投身正道,自以为在紫月境里做的事情传不出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今日,我就禀告大人把你就地正法!” 明源没有回答巫马秋的话,而是直挺挺的看着壳花绿::“我是只听壳花绿大人安排的,他让我联系落叶老人,我没找到,心里有点急,刚好遇到了紫月境开门,又刚好遇到了一个需要找同伴的女孩,没想到给壳花绿大人添麻烦了!” 这意思很明显,我是你壳花绿的人,他们就算再颠倒黑白,在你们面前我也是你的人。 壳花绿大人:“是你的错我不会包庇你,但如果不是你的错,我也不会冤枉你!” 石山矢冷笑道:“虎王,虎王你知道么?虎王是你设计陷害的,你从那里得知虎王是我们道心种魔的目标的?” 巫马秋大声的向巡查长老三门主壳花绿大人说:‘大人,这小子就是个愚蠢之极的菜鸟卧底,我建议严刑拷打,就不信问不出潜伏在我们宗门的卧底。” 由内而发的被栽赃的屈辱,使得明源两眼一瞪:“你们全都是无稽之谈,我到底做错那里碍着你们了,让你们要这般嫁祸于我!这是你们编排好的么? 石山矢忽然皱眉道:“师妹,这样蝼蚁一样的人物,你不要靠得太近,不要让他呼出的气污浊了你的身体和耳目,更不要触碰他。” 巫马秋没有理石山矢,而是更冷的问明源:“你从一开始就是正道派来的密探,说,你在我们宗门里的接头人是谁?你从那里打听出来的虎王就是我们这次道心种魔的目标?你从那里打听这次你潜伏紫月山庄的任务是当弃子的,蠢得像猪狗一样的人,自己暴露了,还想着来这里打听更多的消息? 这确实是个难题,事先明源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自己是内奸的印象,微微闭着眼睛,不敢错过一丝线索。 明源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把事情串联起来,隐隐约约的就发现这是一个大阴谋。 自己或许是错打错找,确实犯了天大的错误,可是,就算是天大的错误自己也不能承认, 石山矢大声喝道:“他的接头人肯定是有迹可循的,不可能会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这个内奸,大人,不把他就地正法不能平息我们的一口恶气!” 说到“就地正法”之时,这人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明源猛的睁开眼来,他感觉到浓浓的恶意,眼前的人透露着很明显的自私自利,但在魔门里面自私自利还有错的话,如果魔门也以这种标准来衡量的话,那魔门也就不叫魔门了。 他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巫马秋石山矢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死,自己虽然很搞不懂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如此?自己为什么要认错?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确实是无心之举!” 那个美艳妇人又突然插嘴问道:“你在紫月境内和丘吉耳羽布他们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明源脑子里在走神,支吾几声才应付道:“啊……是啊,我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问题就很难回答了。一瞬间明源脑海就转过无数种答案,可每一种都有逻辑上的死角,很容易被人挑出毛病。他只好默不作声。 “啪!” 巫马秋脸色一沉,也顾不上巡查长老他们在场,一脚踢向明源,明源本能的闪躲, “还敢狡辩!不可救药的罪人啊! “我没有!” 明源大声辩解:“虎王不关我的事情,丘吉耳他们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是我救你们出来的,你们任务失败了自己不敢担当,只想着推脱在我的身上,不可能,我的身世干干净净,我的来历明明白白,岂能是你们这种废物能够污蔑的!” 明源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气势,惊人的气势面前,巫马秋的凶狠显得做作可笑。 “混蛋!贱狗!小兔崽子!” 熟练的骂着与身份极不相符的脏话,石山矢满脸皱纹都气的发抖。 “花言巧语留着下地狱了去说吧,死亡会教你怎么做人!” 。 第165章 身起云烟 “师叔,请允许我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 随着石山矢的一声大吼,整个山洞顿时一片静寂! 此时石山矢的眼睛,阴森凝聚,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明源身体的每一寸,在他眼里,明源只不过是一个待宰杀的牲畜而已。 石山矢已经知道,明源只不过是个被当做野猫野狗一样抓到训练营,才出来没几天的普通小子,训练营的底子石山矢太清楚不过,根本不会有高深的东西教给他们,在训练营的弟子还处于打熬筋骨,训练反应的阶段,唯一玄奥点的东西只有落月阴云功,落月阴云功,呵呵,一个专门用来培养和熟悉气感的学前教材! 石山矢身为阴阳宗暗影部师兄,外号就叫做毒蛇,毒,就是指他一旦出手,手段非常地刁钻狠毒,最为残忍,最为致命,从不落空! 快要筑基的年轻修士,他都不知道越级暗杀了多少个,对这个低微的小男孩,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只等三门主一开口,便会一击致命,没有例外! 心里捉急的只不过是,赶紧让他死,才能把自己犯下的错误,全部往他身上推,来个死无对证。 壳花绿大人犹豫不决的看着三门主,这不符合规矩!就算罪行成立,这种罪行也不是现在的这种处理方法,太轻了,在没有充分的榨干价值之前,魔门可不会是这样让罪人轻易死去的。 巡查钟长老也齐齐的看着三门主,只是面带询问之色,他清楚先前可不是这样安排的,并且这个男孩子身上好像没那么单纯,以自己巡查宗门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个男孩子还有秘密,那种小心翼翼掩饰的秘密,不过三门主没有开口,以他的城府是绝对不会开口打断三门主的安排的。 三门主朝钟长劳和壳花绿一笑,艳丽的面容如桃花盛开,雍容华贵之极的长袍,百鸟朝凤,图案浓艳,恍若主掌生死的女王,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寒风刺骨:“准许!” “杀!” 石山矢已经急不可耐,目中猛地闪过一道妖异的光芒,双手迎风一甩,顿时十根手指猛地凭空幻化出一副闪烁着沁人黑蓝之光的利爪,这利爪仿佛是从他的身体里生长出来的一样,绝不会是普通材质做成的。 石山矢的身体闪电一般冲出。 “嗖嗖嗖嗖嗖……” 他手中狰狞的利爪,无比凶猛,无比凌厉地朝明源的胸前抓去! 一出手就是风起云涌,仿佛阴魂缠绕,利爪划破空气,传来一阵阵撕裂声,一道道泛着黑蓝色的光芒,如同划过的闪电! 明源顿时一惊,身体一寒!脖颈的汗毛猛地炸起!这利爪一看就阴毒异常,他清楚的知道,被这利爪沾染上,绝对是会要人命的一击。 石山矢看着似乎是被吓傻了般的明源,嘴角扯出了一道弧线,似乎马上就能看到让自己热血沸腾的一幕:“可惜了我的夺魂爪,真是侮辱了它,又多了一道无名小卒的阴魂!” 这石山矢利爪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完全出乎了明源的想象,利爪本身就是近身的利器,这石山矢更是充分发挥出了利爪迅疾的特征, 但明源在这一刻想的不是害怕,而是内心在感叹:“这比丘吉耳的煌煌大气,暗含天地运行的规则,引动天地气机,制成一张大网的不战而屈人之策,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就这么死了!……”巫马秋目中闪过一道妖艳的兴奋,这一幕她太熟悉了,石山矢就是这样将很多人分尸,从未失手,平心而论,明源却是很好看,很漂亮,巫马秋自认为自己从来只是一心求道,不可能会被一个人的容颜钩动心神的自己,也会有看着明源觉得赏心悦目之感,不过,就算再好看,也不会对明源的死有可惜之感。 石山矢兴奋的嗜血快感还没消失,便感觉到不对,自己明明打中了明源,可是却没有感受到那种皮肉分开的快感。 所有的人都以为明源这次死定了,但是却发现他依旧好好地站在这里,只见明源微弓着身子,眼睛如一头被咬伤的野狼,脸上有一丁点儿的害怕恐惧,他的个头又不大,微弓着的身子,此时竟然一改之前的市侩甚微,竟然有种横刀立马,无所畏惧的享受战斗的气势,他那干净俊美的脸上,竟然还隐隐的透出挑衅之情,没错,是挑衅。 他还耸了耸肩,还是耸的很好看,仿佛在告诉别人:‘快,使出点力气,这不够劲! 巫马秋的脸上也越来越难看,犹如黑云压城城欲摧。 根本无法想象明源在石山矢这样的一击之下,竟然会毫发无损,他们知道石山矢的底细,了解他的阴暗与残忍,他根本不可能放水。 壳花绿大人与巡查钟长老一脸惊愕表情,不由的猛地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石山矢可是暗影部的大师兄,根本无法想象明源在石山矢这样的一击之下,竟然会毫发无损,他们知道石山矢的底细,了解他的阴暗与残忍,他根本不可能放水。 在阴阳宗里,大师兄的名头可不是客客气气的礼让出来的,正面的与这个刚从训练营里出来的弟子交手,他居然失手了,一瞬间,就连巡查长老都产生了自己老眼昏花的感觉。 巫马秋虽然对明源在紫月境里的事情很好奇,好奇他是怎么孤身一人,什么都没准备,就敢进紫月境,甚至还能毫发无损的出来,,但即使这样,她对明源这个人却一直都没太往心里去。 即便就是知道他能与丘吉耳羽布他们谈笑风生,解救过自己,她也没往心里去。 因为她自信,自己如果处于明源这种身上没有任何魔门特征和线索的情况,会比明源做的更好,做的更多。 直到这一刻。 现在。 刚才。 巫马秋突然就萌生出一种自己小看了明源的念头来。 三门主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少年身上,他感觉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她看到明源身形,没有双腿发力,也没有借助身子的晃动而移动,而是整个身子如山间清风,如天边云岚,看着明明很清晰,却又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虚幻感。 身起云烟,似远实近,扑朔迷离,是一种很高深的境界,甚至连三门主动用全身的修为,全心意的飘动,自问也做不到他这样潇洒自然,也做不到这样的如风如雾,这,这已经不能用身法来体现了,这是一种道悟,还不是一般的道悟,三门主的心顿时热烈了起来,:“果然我没有选错人!先前还想用石山矢他们逼一下这孩子的潜力,还准备随时救人,果然,先天之璞玉啊!” 不加掩饰的透露出对明源的欣赏,她喜欢这种强者的气势,整个阴阳宗,都讲究的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但是恰恰这种平衡,失去了寻道之人一颗无畏坚韧的意志。 所有人都没注意三门主的嘴角轻轻的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这笑容一闪即逝。 明源居然咧开嘴笑,憨笑的指了指石山矢,道:“不够快,再来!” 三门主莞尔一笑,连壳花绿和巡查长老都被逗乐,开始捧腹大笑起来,似乎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明源也随着笑得花枝招展的三门主笑容更加灿烂,看见别人笑,他越想笑。 他越笑,石山矢就越生气,甚至脸上都写着,我要杀了你,他看着明源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根本不相信,,刚才他的利爪明明已经抓住明源的胸膛,猛地往两边一撕,怎么没有将阳顶天分尸? 这个石山矢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招数太刁钻诡异了,让人完全来不及抵挡! 这个石山矢和所有的修士不一样,他注重的不是修炼境界,而是杀人术! 他的致命特点就是快,刁!他的战斗,甚至和修为都没有多少关系!多少个正道弟子,就是这样死在他的爪下,被残忍分尸!甚至面对他的速度,根本躲避不过来,因为他们修炼的武技一直讲究的是基础,讲究的是意境,忽视速度和招数,所以完全抵挡不住石山矢的刁毒和疾快! 明源只有在紫月境里,畅快淋漓的和丘吉耳交手过一次,丘吉耳的招式也快,也狠,但无论棍影耍的如何玄妙,如何刁钻,但其中的堂皇之大气怎么也无法掩饰,不想眼前的这个石山矢,这个石山矢的气势太过于阴森,就像是被毒蛇盯着一样 石山矢不信明源能躲过自己的一击,他闪电一般飞快退开后,盯着明源胸口处,嘴里露出一道冷笑。 “你的胸口有奥秘,别的地方也有奥秘吗!你脖子有吗?你肚子有吗!但是能挡得住几下?” 顿时石山矢阴冷的目光盯向明源的脖子,然后晃动着手中的利爪! 在他想来,明源的脖子如果被刺中撕裂,那脖子连同整个脑袋,整个身体都会被直接撕开! “嗖……” 突地! 厉芒一闪,甘狼猛地冲出,手中利爪无比凶猛,无比犀利朝明源脖子撕去! 比刚才更快,更刁,更毒! 在石山矢刚冲出的瞬间,明源的身影,就如同被石山矢快速移动带起的风给吹拂开了,如同开始一样,心随意动,心一动,身子就动了,身子便瞬间脱离了利爪攻击的范围,因为速度太快,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完全没有起,点,屈膝等动作。 见明源又一次轻飘飘的躲开了师兄的攻击,不知为什么,巫马秋居然感觉到了心跳急剧加速、眼皮都颤抖起来。 。 第166章 暗算 本来石山矢所修炼的就是讲究迅疾,不光是招式,还有要最短时间内解决战斗: “拼着受伤,只要一下!”。 意思是可以忍受不致命的伤害,只为追求致命一击。 面对这明源幻影似的身法,石山矢连一丝防备的余力都没有留,只是一味的疯狂的突刺着明源。 这在巫马秋看来,师兄因为捉摸不到明源的身影,已经把短武器利爪使出了横扫千军的气势了,因为他打到现在,使用的招式已经失去了精准阴险之意,开始靠蒙了。 巫马秋心里冷笑:“原来师兄的能力不足以顶在我的前面,他的修为并不能为我撞开前路的巨石!看来我需要重新抬举起另外一个人了。” 她手掌轻微一动,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小口袋,转头看向三门主与巡查长老他们,她想看看他们对待眼前这个小子的真实心意,因为这个小子并不像一开始的感觉那么简单,相对来说,也意味着从一开始,三门主对待他的态度也有学问。 想来也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子,有必要用上一个蛇形遁,浪费一个阿尼粑粑的万物交易令牌吗! 就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壳花绿,此时已是拿手捂嘴,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看来壳花绿大人是心里没数!” 又看了看巡查钟长老,却见钟长劳满脸凝重之色,这态度有待确认, 而三门主,从一开始就是云淡风轻的三门主,居然此时仍然恬静无比,始终是那种浅浅的表情,就像是在观云海,看红尘,可是又一却都在掌握中的样子。 看到三门主这个样子,巫马秋心有有点犹豫到底该不该出手,可是转念一想,发现自己想多了:“魔门,魔门对待别人的生死,难道需要在意对方罪行大小,该不该死么?虽然上头有保护新晋弟子的制度,可是,身为魔门弟子,想要谁死,不是应该拼着惩罚,也要全力以赴的么!什么时候身为魔门弟子,还担心因为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受到严重的惩罚了!” 她的内心宛如被水洗过,清明透亮,感觉对自己心性的修为更上一层楼:“魔门弟子,喜怒不滞心,不管他该不该死,既然开始产生了要他死的念头,既然现在杀了他对自己有利,就努力让他死好了!” …………………… 明源有些唏嘘,他在实践中体会到了自己这般的身心流畅,心思空灵,化作风一般的轻柔,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形容,但他却有了一种在问道的明悟。 感觉再进一步,自己就能吹拂掉这遮蔽天地的尘埃,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 他不用在意石山矢进攻的迅疾快慢,不用在意石山矢的阴狠刁钻,甚至感觉自己已经不用在意任何依靠速度对自己产生的威胁。 因为无论对方再快,总要产生一些空气的波动,总能被这种波动荡开,只需要保持住现在这种逍遥之意。 当然,明源心里也不敢掉以轻心,石山矢攻击自己的手段现在只靠单一的速度,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没有别的手段,当遇到的不是速度,而是不可测,不了解的攻击又会如何,他心里还没那么自信。 “师兄,住手,同门师弟,放他一马吧!” 一个关切的声音传来,而石山矢似乎也因为是听到了这个声音,手臂的利爪陡然停在了距离自己脖子近在咫尺的地方。 明源不解的顺着声音的来源一瞥,却看见巫马秋对着自己关怀之心溢于言表,巫马秋对明源盈盈一笑,这女子确实很漂亮,脖子处的毒蛇印记,更是给她增添一分与众不同的妖异魅力。 她这明艳的笑容让明源心里一松,又一喜:“这场闹剧该收尾了么!” 可他没注意到石山矢眼中的阴森之意,巫马秋依旧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可是趁着明源的戒备松懈,石山矢本来就近在咫尺的利爪,却猛地向自己的脖子急刺过来,这么近的距离,这么迅疾的攻击, 按道理谁都不可能单凭身法躲开这种攻击,可这是明源,在电闪火石间,他心随意动,身子轻柔的被劲风吹动,像身体右侧飘去,因为石山矢的利爪是刺的明源偏左的方向。 可是,巫马秋笑眯眯的,几乎在石山矢出手的同时,手中小布袋一震,几点黑色寒星却在这黑夜中盛开,这几点黑色寒星不是对着明源所在的方位而来的,恰恰是他整备躲闪的右侧………… 不止是那几点黑色寒星刚好能打到明源闪身的范围,黑色寒星还猛的一炸裂,爆发出无数的光芒,将明源笼罩住,这些繁星覆盖了很大的地方,就算身法再迅疾缥缈,在这电闪火石间,也避不开这些繁星般的光芒, 眼看着避无可避,明源心里哀叹:“这些魔门弟子太坏了!” 石山矢和巫马秋相对会心一笑,他们不知道用这声东击西, 他们用这样的配合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天之骄子,每次遇到棘手的敌人,总是能靠着巫马秋的精细计算,取得最后的微笑。 天空之中有着波纹,如同呼吸般一涨一缩,很是奇妙,等波纹平息之后,只见明源略显狼狈的站在原地,他的后背已是渗出冷汗。 刚才极其危险,明源顿时只感觉对方那如山如海的寒光,一层层压在心间,让他喘不过气来,并感觉到上下八方全是那种一碰到就会死的危机,明源第一次感受到绝望之意。 在杀机四伏中,明源居然感觉到了一个通道,一个可以让自己脱身的通道,虽然不知道这通道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明源如清风吹过,树叶轻摇,又如细鱼跃波,自然而然的身子一晃,脱离了这层层杀机。 现在明源也明白上了他们声东击西的当,他们手段太过于卑鄙,等巫马秋的声音让自己松懈的时候,石山矢本来就近在咫尺的利爪猛的偷袭,按道理这么近的距离,绝无可能躲过,就算能躲过,他们也有后手,因为利爪刺入的方向会稍微往左偏一点点,正常人下意识的都会选择身子往右躲,而恰恰巫马秋手上打出的寒芒,真是自己身体躲避的方向。 明源后怕不已,心里犹如惊涛骇浪般,转而勃然大怒:“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出来学疯狗乱咬,不觉得丢脸么!” 他嘲讽的声音如同利剑,直刺在1和2的心里。 而这种结果,显然让石山矢巫马秋心里难以接受,他们已经足够重视明源了,甚至使出了二人妙到巅峰的配合。 他们二人不再隐藏,一道道寒光从他们手上挥起,1更是面色血红,他一言不发,狂叫着扬起手中利爪,刺向明源,明源冷笑:“使来使去就这点手段,就像是老妈子的裹脚布,又丑又长!” 明源不再想着退让,心里暗自发狠:“他们又打不着我,我干嘛不给他们个深刻的教训! 他也狂怒的双掌一扬,整备使出他拿手的穿花舞蝶掌,可是当他想要主动控制自己的身形,身子扭动着躲避开12两人的攻击的时候,却发现再也难以保持住那种清风吹拂的感觉。 只见2使出的剑光,却极其刁钻阴毒的刺向自己肋下,如果是像开始一样,明源不想着攻击,只保持那种逍遥的心态,这一剑是绝对刺不中他的,可是现在,在他又想攻击,又想躲避的心念一动之下,居然没有躲避开,那一剑刺啦一声,割开了明源的皮肉。 明源大吃一惊,自己想要攻击的身形,和保持身心似水,随风而飘的身形差距怎么这么大? 。 第167 陪太子读书 明源的肋下被狠狠的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往外渗着鲜红的血,他怕疼,这让他心悸不已的受伤,立刻让他难得雄起的脾气平息老实了起来,赶紧又把自己幻想成一阵风,重新进入了真实不虚,如清风吹过,树叶轻摇,细鱼跃波的状态,偶尔尝试自己控制一下身体,就会立即变得险象环生。 只试了两个回合,心里就从茫然变得明悟:“原来只有让心灵变得极致的空,才能让身体变得柔若清风!而这种空的状态可以忽略任何的单体攻击,就算速度再快也拿我没办法,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就这样拖住他们?可是三门主他们那里怎么办!这样躲避要怎么收尾啊!” 就像怒涛中的小舟,只是随着波涛而动,一时半会也不再想着怎么给他们点教训。 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眼里露出了兴奋神色,怪不得之前和丘吉耳比斗的时候,只要自己想着打败他,就会处处受制于他,处处挨打,而只要自己不想着进攻,心里不存一物,意想自己如自然流淌的风雪,就会让对手的攻击如打空气,对了,自己是风,是羽毛,是雪花,就像迅速的用手抓雪花,抓羽毛,速度越快,越会滑走。 这种喜悦转瞬又压制下来,重新透着茫然,怎么办?如果自己的长处就是躲避防御,难道以后就只能这样被别人当风筝放么? 现场如今十分古怪,无论石山矢巫马秋用出什么配合,什么阴毒的招数,明源总会不用自己动一般,只是由动作带动的风就能把他吹走。 这种情况连巡查钟长老和壳花绿大人都不解,他们齐齐的看着三门主,却不知三门主的心里更是惊讶。 巡查长老道:“明源的身法如同作弊一般,一个没有经过正是修炼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对风之道痕的感悟?难道,他是天赋异禀?” 又自信道:“身法伊始,先是熟悉各种发力技巧,熟悉各种真气的运用,然后才熟极而流,妙如天道运行,等修为突破筑基的境界之后,可随飞鸟驻留、可绕蝶飞舞,到了这一步,才算得上是步入了小自然之境界,可是,这个明源根本没有用任何发力技巧,也没有修为在身,他的身子看上去就像清风拂过,浑身充满逍遥之意,这,这,这是大道技,这是暗合大道的大道技!” 壳花绿大人震惊道:‘什么!连元婴真人都难以拥有的大道技!我虽然没见识,但这种奇迹在明源身上出现了?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是被石山矢巫马秋他们逼迫出来的潜能天赋!” 三门主身子微微颤抖着,可想而知她的心里现在是多么的激动。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可是依然不说话。 巡查长老:“我开始只以为这是“影遁!”是用修为施展出来的法诀,可是,这孩子根本没有修为啊!心一动而发全身,竟似山间清风,竟似身子融化于无所不在的空气当中,如果这孩子真的身世清白,不是潜伏的暗探,那就是这孩子身怀道蕴,风之道蕴在身,如果真是这样,那,那这孩子恐怖不能这样处置啊!三门主!” 巡查长老的神色很是凝重,难道他真是的正道派过来的间谍? “不可能!” 壳花绿大人轻轻的摇头,我清楚他的根底,不可能是别的名派派过来的间谍,一开始我就想要证明,可是三门主没有发话,我也就静观其变,可是他对风的境界感悟怎么这么强?如果有这种天赋神通,随便放在什么大宗门都是核心了,也不可能会派出他这样的人才出来当探子啊!” 三门主察觉到壳花绿和巡查长老已经开始躁动起来,悠悠的说道:“稍安勿躁,清风已洐生出灵性,能让雪花飞舞,能吹拂出生机,已不再是无痕之风,已经含有天地之至理,” 明源为自己当风筝而感到憋屈,却不知石山矢和巫马秋心里更加憋屈,只感觉自己啥也不是,他们都快眼花缭乱了,还是打不中这小子,而明源越不还手,他们越感到被一种无视,被一种轻蔑恶狠狠的侮辱着。 而比这种打不着还要气氛的是,他们根本不敢用出别的手段,如果这个小子光是像这样滑若由鱼,他们也不会这样傻傻的一点不知道变通,要知道,魔门讲究变化,讲究因时制宜,真要底牌尽出,乱打一气毒药暗器法宝,怎么也能打中他,如果能尽情的发挥,这小子现在已经被打成渣了。 可坏就坏在,他们现在已经不敢真的下阴招,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快要筑基的修士,虽然他们对于真气的运用,对于法术的运用虽然还不太成熟,可是蓄势调息一下,释放出几种能让明源化成渣渣的法术还是可以的。 原本巫马秋因为感觉自己拿捏住了三门主的态度,已经默认自己和师兄二人联合起来杀了这小子,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既然都和师兄联手了,如论如何也要杀死他的,就算会被三门主责备无能,也要拼着被责备几句,杀死明源让自己念头通达。 可是,当刚才二人配合偷袭明源的时候,巫马秋的心里便冷了下去,至此,聪明的她已经完全明白,今日这个事情是个闹剧,完全是配合太子玩耍的闹剧,因为,在刚才原本天衣无缝的偷袭中,她居然感受到了天地气机的波动,而引动这天地气机的真气引子,居然是熟悉的,活波波,灵现现的阴阳宗阴阳割法诀的真气。 在场能把这阴阳割修炼到这种万物生灵地步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阴阳宗普遍女性的地位高于男性,女性的修为高于男性,女人更能契合阴阳宗的修炼频率。 壳花绿大人,巡查钟长老还不是乖乖的当做三门主的手中的棋子工具? 至于为什么石山矢能当暗影部的大师兄,还不是自己操纵的?因为自己有着更大的野心,根本不在意大师姐的名头。 刚才那熟悉的真气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自己,竟然三门主已经悄悄的出手了一次,难道不会出手第二次,第三次么!有了三门主的出手,那自己就算拼着责备,使出暗藏的手段还有什么意义?能和三门主的一个念头抗衡么? 心思极为灵动的巫马秋早已经懂得怎么做了,而她的念头,自然也会通过细节传达给石山矢,因此,二人现在已经是气踹嘘嘘,已经快要打出内伤了,这是被一口气憋的。三门主不出声,就只能这样堂堂皇皇的一板一眼的表演给她看,更可悲的是一丝都不能松懈,万一一不小心打出软绵绵的一下,破坏了三门主的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已经懂得怎么做了。 他们悲愤,明源也越来越悲愤,一股阴云己经笼罩在了自己头上,他们已经来来往往的打了几十招,而这种打斗已经变了味道,他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并且,对于自己这种让身子成风成雨的弊端他也有了足够的判定,自己并不可能让这种状态无休止的维持,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清明,只觉得脑海中有个东西快要支离破碎,连意识都开始沉重灰蒙蒙了起来。 而对方也不对劲,他们打着打着,已经失去了那种杀机四伏,随时都会有对方位预判到极致,避无可避的致命一击,况且,他们会这么蠢么?打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变化策略?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猫戏老鼠么? 明源很气愤,但这种气愤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可以泄露出来的,越到危机时刻,越要保持冷静,他运足了最大念力,身子陡然飘远了,大声一喝: ”慢着,各位大人,你们都是大人物,既然都不愿意杀鸡用牛刀,污了你们的手,那我想与你们打个赌,输了,我不光任凭你们处罚,还能告诉你们很多神奇的秘密,赢了,我也不要求你们放过我,可是我有权利用东西赎回我的自由!你们敢不敢?” : 第168 挣扎 明源心里很气愤,但气愤这种情绪可不是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流露出来的,越到危机时刻,越要保持冷静, 他蓄满了最大的念力,身子陡然脱离了石山矢巫马秋的攻击范围,大声一喝: “也不过如此嘛,连我的衣角都抓不着,你们还有脸在这里比划些什么?,赢你们都不算本事!” “你们两个拿不上台面,小的不行,来,我和你们这几位大人打赌!”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明源说的话太猖狂,连巡查长老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要和他打赌,因为明源说的对象把他也包括了进去,如果不是三门主在场,巡查长老恨不得立马挽起袖子上场与他打赌。 只有三门主的眉头却一皱再皱:‘这不行啊!这孩子到底还是年轻草率了,就扛不住了?不是说这孩子最能随机应变么!这根本就不会分析局面嘛!到现在还看不出我们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我开始从许多资料里看中他的,就是因为这孩子会隐忍,沉得住气,再聪明的孩子,只有能抗住压力才是本事,果然是按图索骥,名不副实啊! 三门主心里极端不满,却不知道明源在进紫月境之前都不是这样,奇妙的际遇已经改变了他的心境。 “我原以为先逼出他的天赋修炼底细,再逼出他的随机应变自救之功底,” “不行,这小子太没城府了,不能让他把底细都泄露完,先前拿出精光就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还已经在我心里打了个问号,他对事情处理的迂回呢?他的微言大义呢?他的合纵连横呢!什么闪光点都看不到,要不是他的容颜实在是养眼,要不是他浑身都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美让我犹豫,好像也没有犹豫哦!一看见他那绝世的容颜,心境上的一点瑕疵好像也能通过培养修正哦!” 三门主皱了皱眉,单手对明源施了一个法诀,明源顿时感到身体出了一点变化,但什么变化他却说不清楚,三门主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还有许多秘密?那好,跟着我去宗门接受审判吧!” 也不理会微微错愕的巡查长老和壳花绿等人的微微错愕,直接吩咐到:‘你们收拾好头尾,壳花绿,你该知道怎么别知道明源去向的人解释吧!’ 三门主都发话了,巡查长老还能说什么,虽然心里很想说:‘你说的打赌呢?你说的赌注呢?” 可心里都清楚,阴阳宗男性修士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服务宗门内的高层女修。 三门主抖了抖轻纱长袖,身躯轻颤,带得周身云气突然流动了起来,接着身子便如羽毛一样轻轻的漂浮起来。 而地上的明源被一股无形的牵引力,哇哇大叫的牵着走了,他心里明白这是三门主刚才单手施展的法诀,可是还是震惊异常。 把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巡查长老他们不管不顾的仍在原地。 ………………………… 一颗颗绿色的远古巨数拔地而起,苍劲的树干最少也有十人合抱,那布满手腕粗一样的树干脉络,犹如人体经络般复杂而充满神秘。 树下是翠绿的灌木以及大片象盘子般大小的各色蘑菇,粗壮的藤蔓弯曲的缠绕在古树上,层层叠叠,一路向上,纵横交错,好像纺织出的一张立体的网,将一根根古树连接在一起,像这样一般的无数远古巨树组成的山林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夜风送来寒意,黑的深处有捉摸不透的危机,巨大的对未知的恐惧感充满在明源的心头,他怕了。 三门主在树梢上飞纵,明源也在飘荡,,他的身法依然轻柔如风,却一点都不自然,甚至是极端难受,他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禁锢着,不能自主的被这种力量牵扯着前行,在和石山矢巫马秋打斗的时候,他还在为自己被当成了风筝而气愤,而现在,想当风筝也当不了,风筝虽然始终无法脱离线的掌握,但好歹天空是自由的。 而现在,明源就像一个被抛出去打水漂的石子,撞一下水面,被弹起,又撞一下水面,又被弹起,一路上,在这参天丛林里,荡来荡去的,他感到绝望的是,根本不知道会到那里去。 三门主始终是在贴着地面飞纵,越过灰秃秃的石头山山,泥泞的沼泽地,她走的路线都是荒无人烟,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隐蔽之路。 这让荒凉让明源觉得自己是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一天一夜,经过了一天一夜,已经被撞得昏昏沉沉的明源终于感觉自己落在了实地上。 这里水汽很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群山环绕着一方湖水,湖水像宝石一般宁静,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 三门主就像是一尊女神立在湖边,明源望着她的脸,瞳仁漆黑深邃,宛如晴空夜星,把雍容、自信,淡薄生死的意念,通过明源的目光反馈到心里。 难道前面不远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难道这就是自己被当做标本解剖,被当做小白鼠实验?或者是被挖心挖肺,自己的器官会被装进别人身体里的地方? 想到这里,明源几乎要疯了,心里充满了悲哀,不是他自己让自己绝望,是因为,他长期依赖的直觉,从来都是敏锐的直觉,从见到这三门主开始,就没有了那种清楚的知道祸福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没有了直觉的指引,反过来,就让他产生了绝望的感觉。 三门主拿出一把匕首,在匕首的寒光闪过之刹那,明源看到三门主的眼里只有那淡漠到极致的微笑,没错,三门主始终是面带微笑,可是那种微笑让明源心寒。 此时细雨茫茫,心里凉透了,没有一点温暖,心已经沉到绝望的谷底, 明源不甘心任人宰割:“是不是要割下我的鼻子,耳朵?或者是把我改造成能修炼七伤功的野兽?虽然你很漂亮,但是漂亮也不等于你可以为所欲为!” 明源凄凉的笑道,三门主眼中泛起一种古怪的笑容,咧咧的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命运猜测的很准,没错,我先要把你的脸皮割下来,当做收藏品!然后,要把你的一颗眼球挖下来,装饰成我衣服上的明珠!,那么,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先割下你的一只耳朵呢?还是我先让你动惮不得,连眼睫毛都不能眨一下的看着我,把你精致的脸皮一刀刀的割下来?” 三门主有点兴奋的说道,然后把手中的匕首一扔,细微的寒光在空中滑过一条亮丽的弧线,落在明源的脚下。 “匕首给你,自己决定,你知道的,这里你喊破喉咙了也没人救你!” 明源得到了最后的结果,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弯腰拿起了地上闪着寒光的匕首。 “不行,她废了这么大的周折把我弄到了这里,真的就只是满足一下她嗜血的快乐?可是,真的到了她的目的地,在那里生不如死怎么办?” “迟也是死,现在也是死,”明源决定赌一把,用自己命作赌注。 “你看清楚,我的整个身体的皮肤都是完美无瑕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乞求你,留下我身上最珍贵的宝贝吧!把它保存好,证明我从这个世界上留下过痕迹,好么?我求求你了!” 三门主似乎没明白明源话里的意思,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反应,依旧傲慢的看着自己,明源以为她默许了自己最后的乞求。 如果是一个不好看的妇人对自己这样,明源绝对不会这样束手就擒,可是看着她风姿卓越,柳风腰折的绝美身姿,明源心寸寸破碎,为什么偏偏是这么沁人的妇人这样对自己啊! 明源痛苦的闭着眼,双手一伸,纠结的摘下腰带,又犹豫了一下,猛然把裤子连同短裤往下一拽。 顿时,两条如玉的长腿,支撑着中间吃米的小鸡,坦然漏了出来,无比凄凉的把两腿一分:“这个就是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它还是个没有展过翅的小鸟!请你帮我完整的留下它吧!” 。 第169章 虐爱 明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赤条条的站在三门主的当面,如同即将以身证道的英雄,只觉得只有这样完全敞开,开放,才能让自己的境界升华,才能突破了世俗的羞耻之心,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三门主皱着眉头迷茫了起来:“这小子这是想把我羞辱走吗?把我当成俗世间那些一见到光着身体的男人就只会嘤嘤嘤的恶心女子? 以三门主的见识和定力,自然不可能转身捂面,如果是这样的反应,她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看着在风中瑟瑟发抖,闭着眼的明源,三门主心里有点好笑,觉得这个孩子不知道在脑补着自己会对他如何残忍的行为。 这个傻小子,我再逗一逗他!这小子今后很长的时间都将会与我绑在一起,一起经历兴荣与共,我不能光以修为和地位压人,要彻底的让他从内心臣服于我,先要让他彻底胆寒。 “小子,你喜欢这个盛装灵魂的花环么!我明白告诉你,我要的是你的灵魂!” 等明源睁开眼,三门主双手如穿花蝴蝶,极快的在双手间结成了一个漂亮花篮,这花篮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气息,花枝错落有间,稀疏淡雅,好似不是红尘之物。 明源睁大眼睛看着这花篮,脸色也微微有些伤感,她这样的大人物总不会是拿谎话来吓唬我吧,看来我今天绝无辛理了, 明源看着那花篮,花篮都开始送了,棺材还没有,一时悲从心起,再也没有了任何顾忌,扯开嘴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心里好笑的看着大哭的明源,三门主突然醒悟了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奇怪,我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反胃,还没有心里发毛?我不是一碰到臭烘烘的男人,就会心里发毛,全身起鸡皮疙瘩的么?不是很讨厌那些浑身臭烘烘的男人的么?自己在宗门里不是一直是个对所有异性修士不假于颜色的另类的么? 我一直是阴阳宗的异类,强迫自己试过了这么多年,本来己经绝了阴阳合的念想,可是,可是,我看着这孩子的身体,竟然,竟然没有恶心的反应?难道,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的缘故?也不对啊!之前出去做任务的时候,连看一眼一两岁的小孩子撒尿,都会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把他拍成肉泥的想法的啊!他身上还藏的有奥秘,我却仔细的看看!” 三门主心里疑惑不已,便收拾起心神,仔细的观察明源起来,三门主从头到脚,从前到后,看看看着,渐渐的,心中居然泛起一阵涟漪, 这一具异性的身体好完美啊!,怎么越看越好看?看,他轻轻咬着唇的娇嫩,居然比刚开放的花朵还要美艳,他眼波潋滟,淡淡的男人气息沁入心脾,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洒脱真性子,好想拥他入怀啊!是一个含苞欲放地小鲜肉!。 粉红地羞意,无声无息地飞上脸颊,染红了耳根,心里的念头已经变成:“怎么这孩子看起来好柔弱的样子啊,真想去保护他。” 三门主看着看着,突然愤怒了起来,这绝不正常,这个家伙,竟然诱惑出了我的心魔,他竟然胆敢这样亵渎我,三门主怒了,猛地的跳起来,一脚踢中明源,把明源踢到在了湖边的浅水处。 明源痛苦的抱着小腹,她,她刚才踢过来的一脚竟然没有半点风动,自己根本没办法反应。。 三门主冷笑的对明源说:“你太混账了,你这个坏孩子,说说,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好看?你是居心设计好的,专门来破坏我的道心的吗? 我今天要教你的,就是想要看一个人的本质,就要看他在痛苦和绝望时的表现与气度!” 说罢,她把明源按在地上,扬起巴掌一下一下的打着明源光溜溜的屁股。 每打一下都火辣辣的痛,这样明源羞耻万分,光溜溜的被打屁股,没有比这更大的耻辱,甚至比直接打死自己还要痛苦。 明源绝望的回头,看着她的手掌一下又一下落在自己臀部上,他的心也随之抽搐,无力的趴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眼泪还挂在脸上的他又嚎啕大哭起来: “丑女人,恶心的女人,蛮不讲理吃人的女人,你打死我啊!你要么就打死我啊!” 听着明源的哭骂,三门主居然越打越兴奋,越打越迷恋明源那一打一弹,一打一滑的手感。 看着明源在地上挣扎不已,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涌上心头。 明源终于认命般的可怜兮兮说道:“你,你可不可以换另外一只手打!这只手不太柔软!” 山门主忍了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极端满足的举目眺望,脸上泛着兴奋的潮红,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刚才真是兴奋的不行,打的是真舒服,打着打着,自己居然升起万籁俱寂的轻松,仿佛身在云端。 明源见三门主暂时不理会自己,逃跑是绝对无望的,抽抽涕涕的整个身子躲进了水中,伤心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揉了起来。 三门主一直余光看着明源,她觉得现在对明源已经挪不开视线了,现在明源自然流露的样子好真挚,仪态好可爱,一举一动都像是 花香,鸟语,蝶飞,燕舞,四处嫣红嫩绿,等自然大道的味道,就像是,就像是那随心所欲不逾矩,处处透露着自然气息。 觉得越看越顺眼,有升起了一种上前撸一撸的冲动。 等心情平静了下来,三门主对躺在地上仍然抽涕不已的明源说道:“起来,我们要赶路了!” 明源突然嗷嗷叫的揣着气爬了过来,三门主冷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明源没有放声大骂,只是挣扎来抱她的小腿, “我讨厌男人,所有公的都是肮脏的!” 三门主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看着眼泪汪汪,那骨子里的娇弱,三门主心里一酥麻,竟然睁着眼让个明源抱紧了自己的小腿。 对着光洁如玉的小腿,明源恶狠狠的咬了上去,就像奶萌奶萌的小狗生气的咬着主人的手指, “嘶!这酸爽!差点萌化了三门主的心,对着她光洁如玉的小腿,明源恶狠狠的咬了上去,就像奶萌奶萌的小狗生气的咬着主人的手指, “不准用牙!” : 第170章 撒娇 三门主声色俱厉的呵斥明源,心里难受之极,到不是因为明源咬的她很痛,那皙白皙白的牙齿根本破不了她体表的罡气。 心里就觉得痒,明源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可爱之极的小孩子在妈妈身上撒泼的味道,他的牙齿在她的小腿上一咬一滑,一咬一滑,只带来阵阵的酥痒心悸。 被主人轻抚细爱,忍不住呜呜撒娇的狗儿那般,咬的自己酥软异常,赶紧不准他用牙齿咬,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 “偏要用牙!我偏要咬!” 明源不管不顾的,可是却不得不放弃,他没力气咬了,他也得到了一个事实,他不可能咬的动三门主。 “我太无用了……” 明源无声无息的哭着,两眼无神,整备接受最后的惩罚。 “咬不动了,就起来划船!这里暗含隔绝大阵,所有施展出来的法力都无法引动天地气机的任何变化!” 三门主往湖水面抛出一个梭子样的东西,那东西落在湖面迎风而长,变成了一艘小船。 “什么?让我划船?你,你这个狠心的人,还不准备给我个痛快,还准备带我到更残酷的地方折磨我!” “你的脑袋你装的些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你值得我这样大费周章的折磨你不!” 三门主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嗔怪道,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对明源说话的语气早已经没有了那种云淡风轻的味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带上了真性情。 明源猛地坐了起来,眼里重新泛起了光泽。 “真的?你不是准备惩罚我的!” “我觉得你还有用处,比把你变成听话的白痴用处大多了!” “那意思是我,我还有用,是需要进行一个新的任务?” 明源又充满了希望的问道,当听到自己不是折戬沉沙的结果时,他的心思又敏锐了起来,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重点。 “你高兴了吧!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暂时还不会让你死!当然,如果你不听话,不服从,或者任务出了什么差错,将会领略到比死亡更痛苦的经历,哼哼!还有,我想要看到的是一个乖巧之极,听话之极的你,而不是你现在这种心思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的你!” 三门主看出了明源又开始跳脱起来,虽然也是浑身充满自然,举止都很好看,但是好像失去了那种可怜无助,柔弱无比的味道,而这好像不对她的胃口了,便下意识的开始诱导明源,有心让他找点刚才那娇嫩柔弱的感觉,欺负那柔弱的样子能深深的激发自己的女性的光辉。 她可不是一般人,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可完全不漏一点颜色在脸上:“这个地方施展法力受到限制,但是法器可以用,你起来划船吧!” 明源听到山门主突然这么好说话,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忽然长长的吁了口气:‘三门主大人,这里不能施展法力,那就是说你也不能跟开始一样拉着我飞了?’” 三门主啊了一声 明源又道:“去的地方应该也会有外人吧!我肯定不能光着身子去对吧!” 三门主满脸绯红,这才意识到不对,自己怎么能呆在一个没穿衣服的小子身边这么久而不尴尬:“你这个坏小子,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还不把衣服给我穿起来!”’ 这小子并不普通,他身上好像有古怪的吸引力,因为,没有哪个普通人能让自己这样看得移不开眼睛。 明源的眼就像纯净清澈的泉水,明亮温和:“我不干了,我受了委屈,反正我不穿衣服,我也不动了!” 又异常愤恨的说:“我原以为,像你这样比仙女还漂亮的人,肯定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会跟我一样,拥有最干净纯洁的心灵的,没想到你这么无情,玩弄了我这么久,难道我就是,就是一块不值钱的泥巴么!任你们捏去捏来的,我,我,总之,我不干了!我恨你” 说着说着,明源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三门主突然展颜笑道:“那就随你,按原计划吧,我需要在这里和你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你可以在这里想一想!” 明源没心没肺的开始发起了倔,他转过头,给了三门主一个大大的背影,看着明源像小孩子一样的发脾气,三门主晶莹如水般柔和的眼眸闪过一丝怜惜,似乎想起什么,笑得眉毛弯弯的走向前去,道:“你猜猜,我一般是怎么对付那种不听话的小孩子的!特别是那种用背影对着我的!” 明源忧郁的表情让三门主怜惜:“我,我要自由,我不想要让你牵着走!我要凭自己的努力进到宗门,我受够了这种惊心动魄的日子!” 三门主努力找回自己原来的状态,猜测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以你在训练营时就谨慎无比的性子,现在正常的表现应该是无比的迎合奉承我的,现在却在我的面前这么的放肆,这难道是你的一种手段?难道你不清楚?你现在任何手段都达不到有足够的改变你现状的力量的,你应该明白!” 明源想着自己坎坷的过往,一时又悲从心起,泪眼朦胧的说:‘我,我说我只想当个有人疼的孩子,我不想长大了,可以么?” 三门主忍了又忍想上去拥她入怀的冲动,挪开眼不让自己看着明源:“能从训练营里晋升为内门弟子的人,往往心思都偏重诡诈幽险,还从来都没有一个雄奇开阔的人,你的为人性格显然使你强于此而弱于彼!为什么你现在的表现让你觉得我是个能好好说话的人?”。 她歇一下,又道:“至于我的性格我的修为,我的目标,你全无所知,怎么就能这样的让你觉得能任性,不听话!信不信,你不配合我的话,我会毫无顾忌的毁掉你,然后重新找一个人来完成计划?” 明源感到背上冷汗微沁,但他就是执拗的觉得,自己这么喜欢与三门主相处的感觉,她肯定要包容自己,不包容自己,她就是个人面兽心。 所以,明源大发脾气:“我不管,我反正不动了,除非你哄我,你给我道歉,不然,你打死我,我也不穿衣服,我就不穿衣服!” 明源脾气上来,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惩罚,但他心里发誓,今日无论你怎么打我,吓唬我,我也会宁死不屈, 可这么想着的时候,明源突然感受到了幸福,因为三门主已经把他抱出湖水,不知从那里变出来了洁白的毛巾,帮他洗拭 明源很快就陶醉其中,从心底原谅了三门主开始的无情,当三门主不耐烦的帮他擦头发时,还娇憨的哼哈不已,不时的拱一拱腰,抬一抬腿,每一举一动都自然真诚的充满舔犊的味道,让三门主更细心的帮他擦拭,又对三门主撒娇,这里痒痒,那里硌得慌,要柔柔。 他没注意到三门主脸色的变化,没想到这些三门主居然同意了,明源幸福的几乎晕倒。 : 第171章 接触 在明源撒娇不起来的时候,他那真挚的情形就让三门主心里一动,看着明源打湿后柔顺的黑发散在脑后,微微低头,便垂下挡住了小半面颊,只露出半张侧颜——但已经足够看出他动人心魄的容颜,呈现出一种因为柔弱而妩媚的味道。 走近一点,这感觉就更加明显,尤其,是那双猫儿一样的眼。 三门主单手托腮,猫一样的眼睛看着明源:这么明亮的一双眼睛,再配上饱满丰润,上唇微翘的诱人嘴唇,即便愁容满面,依旧很容易就让三门主联想到了自己养的可爱的宠物,干干净净的味儿。 “我寻芳猎艳了这么久,好像就对这个男孩不反感,我应该能接触他的身体,师姐告诉我,物色猎物的时候,不要急,要循序渐进…………哼哼!” 阴阳宗女尊男卑,所有处在有竞争力的正轨上的阴阳宗弟子们,无论处在什么层次,都没有选择双修伴侣的主动权。 没有在竞争力的正轨上的阴阳宗门人,像巡查钟长老,像暗影部壳花绿,他们相对来说也没有长期驻扎在宗门的权利,他们已经是边缘化了的人,人生目的就只存在为宗门服务,把一腔苦闷寄情于或赌,或山水之间。 在阴阳宗的宗门里,胭脂粉底的味道溺漫在每一个角落,阴阳宗宗门所在高险幽深,飞云荡雾,磅礴处势若飞龙走天际;灵秀处美似玉女下凡来,被誉为“无双胜境,灵秀第一”。 但是建筑却以宏伟著称于世,其规模的大小,间距的疏密都恰到好处,达到时隐时现、若明若暗、欲扬先抑、前呼后应、玄妙超然的艺术效果。 每当黄昏之时,在流光溢彩之下,缥缈的阴阳宗之内,无数楼台烟雨中。各式大小桥梁两千六百座,还有汪汪千顷的阴阳湖,一派碧波光。 到处是莺莺燕燕,面若玉粉铺就的冠玉,花枝招展的男性修士互相争奇斗艳,竞芬芳。 这个时候的阴阳宗男性修士们,总是会在长满碧玉青草,各色野花,咤紫嫣红的地方嬉戏,他们服饰鲜艳犹如红云绿雨,意气风发,可谓是骢马腾骧。 他们总是大声的说话,总是夸张的大笑,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是宗门大部分女修士倚在楼阁,眺望天际之时。 三门主喜欢做的事有很多,其中也包括织衣服,也包括吹箫弄琴,独独不喜欢与男的接触,尤其是像宗门里那些笑不漏齿,婀娜扭腰的粗壮大汉们。 三门主从来不在男性中招蜂引蝶的目标之内,但她留给男性修士的阴影可不少,在阴阳宗里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黄昏下,小桥流水边,一头凶猛的猛兽嗷嗷叫着,追着一个粉面长袖的男修士咬,而三门主总是站着后边,叉着腰,仰天长笑。 暗道理三门主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阴阳宗这个地方站住脚的,但偏偏她的才情高绝,没有经过阴阳合,居然硬生生的让她把修为强行提到了元婴的境界。 在别人眼里这是前无古人之壮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体内的极阴之气快要压不住了,自己所修的法诀只是一个取巧的方法,虽然能绕过一些门槛,但其本质未变,终究还是需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阴阳合,才能还其元而返其本,阴阳交融踏上大道。 而现在看着明源,却发现他身上居然有道法自然,纯净至极的味道,他整个身子,与这片青山绿水更为契合。 自己这次主动要求出来做任务,也是对自己的身体状态迫在眉睫,一人静处时常常全身冰冷,极阴之气浓郁得已经快要阻塞全身气血, 曾经用过的在烈日地下暴晒现在也没了作用, 实在无法再犹豫了,体内的状况更糟糕了,随时都有失去控制的可能,这才是三门主下山的初衷。 此刻,就算在这炎炎烈日下,身子也是冰凉的一片,三门主清楚,自己浑身冰凉,刀割般的难受又要开始了。 恰好见到明源无声抽涕的样子,身上似乎泛着诱惑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抗拒他的身体?甚至还有去抚摸的冲动?” 她慢条斯理伸出两根修白如葱的指头,准备像对待自己宠物一样把明源从水里拎起来。 谁知刚一接触,一种与自己接触过的所有气机完全不同的气机,层次根本就不一样,如欢呼的孩子一般扑到身上。 这个气机像是生命本质?并且好像,好像还是所有人追求的终点的味道?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如果真是大道的终点,那我真是撞了大运!” 三门主一时心花怒放,狂喜无匹,要知道,天地间所有人一生都在追求,摸索,这种大道至理,而自己突然福灵心至,好像找到了自己追求的终点,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只是这股气息虽然宏大玄奥,还过于缥缈,细微,只有一丝丝的那种感觉,不过,这都是因为我触碰到了他的身体引起的,只要我………………” 明源根本不知道,三门主现在的意识之花已经开始飞扬起来,甚至憧憬着:‘我把他弄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到时候等我吃完饭后,叫唤一声,他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然后我就抱起他用来擦嘴!,哈哈,连擦嘴的时候都能感受这种气息,更进一步,如果我能把他当成枕头又会怎样?” 三门主的放飞自我明源也不知道,那种纯净之极的气息来源明源也不知道, 这是他自己身体内有之前龙傲天费尽心机弄到的混沌种子的缘故,他只知道,现在的山门主浑身散发着多么无匹的诱人光芒,感受着三门主的细心,填充在他心中的是满满的幸福,他想:“既然他现在不坏了,我就应该投桃报李,我也应该听她的话了!” 甚至笑盈盈的揽住三门主的脖子,想说点儿体己话,还呜咽着,要三门主拉他起来。 。 第172章 划船 三门主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没想到在宗门里有和尚之称的我,也动了以完成任务的借口欺骗男性,选秀的心!” “我已经能够确定,他身上的气息完全能够与我的真气属性相合,完全能与我一起双修,真没想到,事情这么巧,自我长大以后第一次遇到的我不抗拒身体接触的人,居然就是能与我双修的人,而且,他的气息如此纯正,只怕是宗门典籍里所说的最完美,最契合的气息,还很有可能是能够相伴我很长岁月的人!” 三门主到底是修为深厚之人,只迷茫了一瞬间,就迅速的摒除了影响心灵的外在感受,只留下其本质的得失。 她在宗门里虽然自己不选秀猎艳,但她经常陪着师姐挑选,在宗门通常的情景是: 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地上铺满珍贵的用金天鹅绒织成的地毯,金黄的丝绒几乎盖到脚面,四周垂着一层绯红的轻纱。 师姐侧身躺在榻上,一手支着粉腮,前方排满了只穿着短小裘裤的男性弟子,他们轮流过来跪伏在师姐身边,一个个的检验与师姐的气息契合度,有的用舌头舔舐她白软的脚掌,有的捧着她的手臂,亲吻着她的手指,还有的媚眼如丝,用自己的胸脯妖艳的顺着师姐的手臂往上蹭。 每当那一刻,都是让三门主心神俱醉的,她也羡慕这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追求。 只是无奈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她没办法靠近任何男性的身体。 “听师姐们说,遇到能与自己气息一般相合的人,玩玩就行,等到他的气息被利用的不够纯正了就可以一脚蹬开, 与自己契合度较好的,就要讲究点人情为味,可以在抛弃的时候适当给点好处,不要让他们寒心,因为他们损失的生命本质能经过一段时间的滋补后修复一点点,还可以再利用几次。 而这种最契合,最完美的人,是可以无期限的双修的,并且不像是契合度有点勉强的男性那样,会让他们的身体本质遭到损伤,这种完美的契合是会对双方的生命本质和修为进阶与精纯都有无限提升的好处。 不只要得到他的身体,还要得到他的心,想要他服服帖帖的对我全心全意,那这种事情就急不得了!” 可是,这个明源还没正式开始修炼,体内根本就没有修为,只有和自己气息能够完美契合的引子,想要把这个引子修炼得粗壮起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的身体状况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修炼出真气来!” 略一思索,三门主心中就有了定计,自己的状态已经等不及了,真等到病入膏肓,无法可救,那就真是个天大的遗憾了,就算饮鸩取渴,竭泽而渔,对这小子的根基有所损伤,我也要先稳定自己的情况再说。 在东海之滨有海南宗,海南宗有九色梅花鹿,九色梅花鹿它们的血是炼丹至宝,所有人都挤破脑袋天价求索。 而九色梅花鹿并不多,但鹿血的需求量又大,很多人都是等着鹿血救命,海南宗梅花鹿每个月要被放出大量的血,但是梅花鹿依然能很好的活着,那是因为海南宗的人放血有分寸,不伤及根本的放一些,马上给它们滋补一下,这样一来,鹿血的供应就可以长期稳定了。 我肯定会小心翼翼的,不会伤及这小子的根基的,就像对待海南宗的梅花鹿一样的分寸。 想到这里,三门主决定把明源当做自己的私有物品,那任务什么的,能比得上自己的前途么? 于是,山门主决定先对明源好一点,一步步的来,因为先要诱骗他适应与自己的身体接触,必要时,还要哄骗他‘我只蹭蹭不进去’那样的话。 和她猜想的一样,自己稍微释放一点点温柔,这个明源便晕乎乎,看他的神态,只怕这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不一会,明源就因为三门主的贴心而泪流满面了,三门主擦去她脸上的斑斑泪痕,轻声道:“玩闹够了吧!我们要出发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嗯,我听你的!姐姐!。”明源拿手抹了眼角,破涕为笑, 一个小男孩居然能看出清新妩媚,娇慵动人的韵味,三门主越发的满意。 幸福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明源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已经和三门主上了小船,明源划船有些紧张,划船他还是真不会,看起来简单,自身的协调能力也好,但动作却僵硬的很。 自己身体虽然看着若无其事,但那内在的痛,只有自己知道,三门主已经决定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痛了,而这需要明源死心塌地的配合,时不待我,三门主想着,抓紧时间先调教一下。 三门主用手抵住他的腰:“没事,把这里放轻松些,把手臂的动作想象成天空翱翔的大雕那么舒缓!” 没过几下,明源就掌握了让小船逐水而流的韵味,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 却没发现三门主脸红红的,眼睛不听使唤,总是自作主张地在自己身上灼热的凝视。 三门主根本挪不开眼睛的看着明源的后背,只见他划船的双手如同风中杨柳般左右摇摆,体态婀娜,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小船摇晃得太厉害了,她就忍不住用手去扶了下明源的蜂腰,那滑腻如脂的柔软让她心头一荡。 她是阴阳宗的三门主,在男女之间的地位对比上,从来没有把自己摆放在弱小的一方,也从来没有世俗女人那边矫情,心里荡漾起来,手就开始了有动作,偷偷伸手在明源腰间摸了一把,明源立时紧张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惶恐地道:“姐姐,姐姐,刚才有东西摸我!” 三门主因为现在怜惜着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开始还能镇定下来,可随着时间的延续,情况就渐渐失去了控制。 明源每次的一划船,一弯腰,那充满弹性的翘臀就贴在身前磨来蹭去,而三门主又不舍得离开他远一点。 没过多久,三门主就觉得身体渐渐不受控制,逐渐口干舌燥,两眼泛红起来,在一个浪涛打来的瞬间,小船一个起伏,三门主身体一滑,,恰恰紧紧挨在明源的翘臀上,随着小船的摇晃,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海里传来一股强烈的兴奋,瞬间击穿了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狂热的情绪和粗重的呼吸。 初时还只是随着车身的晃动不受控制地动作,但见身前的明源默不作声,也没有异常的举动,仿佛已经默认了这种举动,三门主的胆子就更大了起来。 她再也按耐不住,借着车身剧烈地摇晃,发起了一次次隐蔽的攻击,终于在某次冲击中,小手径直滑入明源的长裤内,轻柔地蠕动着。 三门主用手掌抵住明源的腰,感到指下滑腻如酥,胸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怪不得师姐她们对于安排选秀,喝酒的事情这么痴迷。 发乎于情,顺之乎于理,逆之唯于心,心之所畅,无所禁忌为道。 原来只有我们阴阳宗对于天道的理解才是正确的,哈哈,我污了,不不,我悟了,想想再这个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大湖中间………… 明源感到非常恐惧,浑身的鸡皮疙瘩有鸡蛋那么大,他能感受到三门主那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火热欲望。 感受着从三门主口中呼出的热气,如野兽般的踹息声,他突然间紧张的无以复加,同时还升起了一股羞涩难为情,人的性子转变的就是那么的奇怪,当主动与被动调换后,连性格中的外向与内向也顺势调转了过来。 最后他有些畏缩的道:“姐姐,可以是可以,但是不用做那些很过分的事情吧?” 三门主没好气道:“什么叫很过分的事情?” 明源立刻道:“比如抱在一起啊!亲亲嘴啊!” 三门主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几曾受过如此羞辱!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第一次泡妞就这样的被人拒绝了! 三门主是个有深度的人,她不会因为别人拒绝自己而发脾气,这可不是在宗门内的选秀,而是在泡妞,那种用修为啊!金钱啊!权势换来的东西没有一点挑战,要玩,就要俘虏他们的心。 据师姐说,如果想要享受泡妞的过程,就要有风度,当看中一个人时,一定要学会镇定,学会伪装,把自己最成熟的一面展现给那些物质现实的少年们看。 点点头,站了起来,半晌,又来到明源的边上,眺望着远方的风景,躁动不安的心情,逐渐变得平静下来,望着那张满面绯红的俏脸,轻声道:“我刚才只是想要保护你,你别害怕,这湖里藏的有很多危险,并且都是会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发生的,你是我带来的,就算有什么危险也是我来扛!刚才太紧张了。!” 明源诚挚地道:“啊!这样啊!确实够危险的,你心地善良,修为肯定能一日千里的!” 三门主笑笑:“天道酬勤,厚德载物,只要按着这八个字去做,总不会错的,你划船吧!我会盯紧四周的!” 三门主退了一步,明源那沐浴在阳光下的诱人身躯,又开始挠动她了,她突然想起,想要调教男人,有时候光靠温柔是不会有结果的,这样下去的后果只能变成一个叫舔狗的东西,必要的时候,还得来点硬的。 像我这样充满成熟英勇气概的人,从来都是别人贴着脸渴望我的轻薄的,他肯定不是害怕我,我不可能这么没有魅力,难道是我的行为过激了一点,吓到了他? 坐了起来,对着面前珠圆玉润的大美人,决定换一种方式,欲速则不达,先别急着直奔主题,轻声道:“小子,我来个活波可爱的造型。” 明源莞尔一笑,歪着脑袋,三门主离的自己这么远,他还是非常愿意配合的,他非常乐意与这么温柔善良的三门主相处,只是自己的直觉太过于敏锐,让自己察觉到她越靠近自己,那想要吃掉自己的想法就越害怕,羞涩,保持这种距离的相处,明源心中十分轻快。 做出一个,吐出香舌,双手探向湖中,扬起一片水雾的动作。 果然,明源又感到了,他的直觉又察觉到了,三门主那不怀好意的心正在急速的膨胀。 三门主心中一荡,竟然忍不住,又得寸进尺地道:“再来一个可爱的造型!” 明源倏地脸红了,转过身子,吃吃地笑道:“不会,真的不会。” 三门主有点口干舌燥,轻声道:“不要紧,我来教你。” 三门主丝毫没有察觉的用舌头舔着她自己的嘴唇,她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美,美到难以形容,令人窒息,缓缓的靠近明源。 而她这种野性的美,实在太野性了,随着三门的靠近,明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美味可口的肉,随时要被她一口吞掉。 在这么小一条小船上,两人本来就离的很近,三门主踹息着,把明源抱了起来,箍的紧紧的,眼里散发着野兽一般的光芒,明源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不由得慌张的说道: “别……别这样,别这样,姐姐,我好热!” 美眸含泪,泫然欲泣地道:“姐姐,到此为止吧,我,我好害怕,我,我的心儿都要爆炸了!,我,我真的,真的好紧张!” “好啦,别怕,没事了!” 三门主心里一软,叹了口气,捉住那双冰凉的小手,放在船橹上,四只手交叠在一起,轻轻挥动起来,小船在吱呀吱呀声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向岸边驶去 过了一会,三门主暴躁了起来:“老子告诉你,老子受够你了,老子不带你完成任务了,如果你没有学会尽量挨近我的话!告诉你,老子会陷入巨大的危险,甚至有生命的危机!不是我吓你,害怕你给我忍着,紧张你给我憋着!” 在三门主强烈,强硬的要求下,明源战战兢兢的羞红满面,埋首在她的怀中,浑身哆嗦的像个刺猬! 三门主:“摇橹吧,等到了岸边,你就能获得一点自由了。” 明源:“姐姐,我,我真的紧张,可是,你放心,我,我会听你的话的!” : 第173章 感情升华 四只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船橹上,轻轻挥动起来,小船在吱呀吱呀声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向岸边驶去。 明源被三门主搂在怀里,当三门主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后,明源就没有了脑袋充血,意识白茫茫的那种紧张。 嗅着三门主身上的清新迷人的味道,这时候也有了正常的思维,明源在心里羞愧异常:“明明我超级喜欢和三门主接触的滋味的,那种滋味感觉就像是沉浸在乳白色的花海中一样的充实,沐浴着春天里的微风,深爱风里那种充满清香的气味。 怎么只要一看见三门主那散发着红光的眼神,自己的直觉察觉到她那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的强烈波动,就害怕了!” 而现在当自己敏锐的直觉察觉不到三门主身上的对自己充满贪婪,发自骨子里的占有之心时。 偎依在她的怀里,又仿若轻柔如风,灿烂如花,飘逸如雨,炫目如雪。在 对自己的奇怪状态明源根本猜不透,看不清楚自己,心里空荡荡的,一会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主人看中的奴婢,一会又觉得自己心里患得患失的苦闷之极。 但明源也知道,能看清楚自己本心的人,那个心境差不多就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这个境界很难!能看到自己的弱点,就能找出对应的方法,到了这个地步,人生就能步入康庄大道。 而此时,明源根本看不清, 他推理出一个神奇的结论,自己的紧张是因为太在乎三门主,只有在乎的人才能有着这么敏感的反应。 一想到这里,1只觉得脸上发烧,有种挽青丝,双环结,百合鬓边巧装点。 马上就要许配给她当妾的紧张,这可不是夸张或者说开玩笑, 只觉得自己很可悲,自己原本好好一个少年,怎么就堕落到这种地步? 三门主感受到了明源的紧张,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害怕紧张我?你喜欢现在我们这般的逍遥么?虽然我们见面的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你就是上天赐予我的最珍贵无比的礼物,你相信这种感觉么?你喜欢我这样对你的方式么?” 三门主的语气很强势,她从里到外透漏着一股主宰者,掌控者的味道,有着强大的信念,似乎什么事情和麻烦都能靠着她自己解决。 而相应的,明源不知不觉的因为三门主气势的逼迫,慢慢变成了一个天真浪漫,不韵世事的少年。 明源咬着嘴唇,对自己的不争气冷哼道:“当然不会喜欢了,没有人会喜欢做别人的玩物。” 三门主莞尔一笑,侧目斜睨着他,悄声道:“没人把你当玩物,我只是把你当成最亲密的人,心头的可人儿,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和我接触一下就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你心里太在乎我了啊!是个普通人和你接触,你会有这么大的,这么真挚的反应么? 按照常理来讲,只有在心里彼此非常在乎的人,才能一碰撞就能激出火花,而你我之间,碰撞所产生的反应太大了,你瞧,你的心跳,在十倍百倍的跳动,这不是在乎我,紧张我是什么?” 明源皱起眉头,瞬间就脸红红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层水雾:“我,可是我只想早早的修炼啊!我只想做个纯粹的心慕长生大逍遥的人,为什么要带给我这么多拦路的坎坷啊! 三门主轻轻点头,微笑道:“我会帮你的,现在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我的私人洞府,原本我接了几个任务,而你,原本是我最看重的,心性最沉稳的一个,谁知你与资料上所说的完全大相径庭,资料上说你沉着冷静,胸有丘壑,有应变之机,谁知道只有真的见了面,才发现你敏感淳朴,天真浪漫,完全不适合放出去做任务,不过奇怪,你的人生轨迹一点都不复杂,之前的旁观者的意见怎么和实际的有这么大的差别的? 明源气势为之一馁,低下头去,迟疑道:“也是,我也发现好像有点……那个神经质!只要一遇到事情,脑袋里就像是煮开的粥一样,有好几个不同性格的想法一样,一会这个想法,一会那个念头,我,我该不会是邪魂入体了吧!” “哈哈!” 三门主吃吃地笑了起来,半晌,她轻轻吁了口气,豪气顿生的说:“可怜的孩子,以前一直是你一个人在流浪,如今有我了,我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就算有一点邪魂入体,我也会想尽办法帮你驱逐的,阿尼粑粑知道么?阿尼粑粑号称万物皆可买卖,包括阴魂,包括运气,包括问题!你的情况,我愿意花费很大的代价解决的,只要你,能给我一点温情!” 明源突然歪着脑袋说道:‘好奇怪的感觉啊!姐姐,你说道了温情,就是现在我们这样的感觉么?你现在这样平静的抱着我,我感觉好舒服,好像永远就这样的被你抱着不放,可是为什么只要你呼吸一加重,面色潮红,我就好紧张,好害怕了!’ 三门主微微一怔,随即从那种,和怀中之人可以这样的相处到天荒地老,无比满足,无比眷恋中的情绪化中出来,心里一囧,修为深厚的她自己也察觉到了,当自己心中起了欲望,比如想要吸取他身上的浩然阳气的时候,还有想要紧紧的搂住他,亲他,咬他的时候,他就会害怕紧张。 而当自己放松心神,云卷云舒般像现在这样,心中只有怜爱幸福之意,搂着他就感觉无比满足无比平静的时候,明源他表现的就很幸福眷恋。 三门主装作漫不经心地道:“你现在害怕紧张吗?” 明源摸着鼻子笑了笑,转过头来,轻声道:“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我感觉到无比的幸福,无比的满足!只希望就这样划着船,一直没有尽头!” 三门主眨了眨眼,暧昧地一笑,突然转变了一下心境,变成那种只想无限的索取,无限的占有,尽情的揉捏明源娇嫩身体的那种心境,控制住自己拥着明源的身子没有乱动,一双手没有因为激动而颤抖。 “那现在,你紧张吗!你害怕吗!” 其实不用问,山门主已经感受到了明源的不自在,开始是身子轻微颤抖,接着是眼睛瞳孔放大。 此时凉风习习风景美,碧波荡漾水云天,野渡无人舟自横,被这仙境一般的情绪感染,三门主心里又突突的跳起,头一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明源娇艳欲滴的樱唇,手里又感受着明源那双白皙纤长的手上,心房猛地跳动了几下,小腹又升起一团火来。 有心想要趁着搂抱着明源的事实,一步一步的击碎他的紧张之情,不禁微微一笑,轻声道:“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很幽静,我们阴阳宗讲究的是阴阳合,大道生,要不,我现在就教教你怎么练心凝气!教教你我们阴阳宗的看家本领!口舌相抵,理中气生阴阳,气生形,形寓气?” 三门主满以为明源现在的紧张已经到了极点,正是破而后立的好时机,谁知明源好像是越来越紧张,甚至全身抽筋了起来。 三门主蹙起秀眉,心中的浴火因为失望又变得淡了一点,明源很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身体也正常了不少。 明源委屈之极,嘟起小嘴,气哭地道:“我,我太没用了,我真不是想要拒绝你,我,我也想要拥抱你,我也想要得到你的爱抚!可是,我太喜欢你了,我的直觉一察觉到你对我的喜欢,我就忍不住的全身眩晕起来,不是控制,姐姐,我答应你,我一定要努力克制自己,一定要陪伴你到天荒地老,可是我现在还做不到!” 明源迷茫着,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的口气,神态,已经滑落到了某个奇怪的样子。 三门主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沉吟道:“你心里没有我,自然不会害怕我,你心里不看重我,自然也不会在乎我,我知道,你心里有了我,在乎我了,甚至突破了世俗对辈分,年纪的限制, 她抚弄着明源乌黑柔顺的秀发,微笑道:“其实,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会倾尽我所有帮助你的!” 三门主心里美极了,心中想着给明源一点时间,自然而然的运起了阴阳宗的调息静心法, 调息静心法又称为心斋,虽然普通,但是相当于修炼的基石,是修炼过程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一环,修炼任何法诀想要进入非常深层次的的前提都是心斋的深入程度,其实在元婴期之前,修炼人士所说的资质,就是对于心斋的深入程度。 而三门主的心斋,几乎已经达到一念入尘的地步。 明源扬起俏脸,饶有兴致地望着三门主,在他的眼中,此时的三门主眺望远方,目光深邃,长短吐息之间细不可闻却又有如长江大浪,随着那种呼吸节奏,有一种光辉在姑娘的身上荡起涟漪,与阳光、水面雾气相互共振着。 明源顿时对三门主高山仰止起来,看着山门主身上有若春暖花开般的变化,冰肌玉骨就是专门用来形容她的,让他根本移不开眼睛。 而在三门主的眼里,明源现在的气质飘逸中透着灵性,身上散出一团氤氲神光,全身散着阳光青草味道,让人忍不住就会心生亲近之感。有一种昂扬向上的勃勃生机。 二人渐渐的双目含情,秋波有意,此刻越发对上了眼,三门主越发坚定了纳取明源之心。 明源突然粉面绯红,嘟着嘴巴道:“如果姐姐你像现在这么美的心境,我觉得可以让你亲一下!” 三门主再也保持不住心斋的意境,眼光灼热起来, 顿时明源又开始紧张起来,但是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在他还能保持意识,的时候:“姐姐,你,你又在想着欺负我了!” “嘘,放松!” 三门主伸出左手,温柔地抚摸着明源美到了极致的脸,歪着脑袋亲了下去,踹息着说道:“可人儿,乖些!一下就好!。” 三门主一亲下去,就舍不得放手了,血脉贲张,如同丢了魂一样,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呜咽起来。 伴随着她嘴里的呜咽,明源大口地喘着气,胸前起伏不平,虚弱无力地挣扎道:“不行,不行了,坏蛋姐姐,不要再欺负我了!” 三门主感觉到明源的坚持与紧张,松开了他,脸上泛着动人的酡红,心满意足的哈哈笑了起来,笑的湖面起了无数涟漪, 明源神态娇媚,咬着粉唇,哼唧道:“不许你这样了,总之,没有我的允许,在也不准这样了!” 三门主的这一亲无比自然,完全是真情意,没有带一点杂念,等如回过神之后,同一道闪电击中了她,“我,我刚才亲了你一下,只是单纯的想亲你,就亲了你,而你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而我,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明源歪着脑袋:是啊!我居然没有害怕,我居然还觉得很甜蜜,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幸福冲击着!这是为什么?” : 第174章 进山 小船终于停在湖边的一座码头前,站在长长的栈桥上,前方轻纱般的迷雾中,却似乎别有洞天,只见其高山之上,连绵不绝,隐隐发出各色的毫光。 钟灵精巧的建筑层台累榭,鳞次栉比,充斥在这琼楼玉宇之间的,却是一种似水非水似气非气的清霭。 明源随着三门主踏上岸边,前方没有路,脚下踩着点缀着朵朵红花的绿草。 此时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态怪怪的,心里也在暗暗自责:“怎么我这一路上晕晕乎乎的,就像是,就像是少女怀春的那种羞涩紧张?太离谱了,太羞人了,这不对,我一定要改变一下!” 说着,明源古怪的看着三门主,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她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并悄悄的远离了她几步,但仍然沉浸在心头的那种古怪的情绪和气氛中,甚至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来,这个三门主是自己的什么人! 本来三门主闷在心里在暗乐,他总算是适应了主动牵着自己的手,光是这牵手,就徐徐给自己送来一阵温暖的气息,让自己的半边身子像是泡在温泉中。 自己似乎有了消除他紧张情绪的法子,只要自己不那么猴急,不那么色上心头,就能最大限度的释放自己的魅力,想到这里,三门主恍然大悟,原来要酷酷的,坏坏的,欲纵故擒,才是捕获芳心的最高境界。 “”哼哼,到了自己的地盘,自己要随时讲究形象,只要自己保持住这种正义凌然的心境,不那么猴急,那么他也就不会害怕,不会紧张的随时发抖,那岂不是犹如流水一般的润物细无声?,呵呵,等他适应了我的宠爱,这辈子再也不会白活了,哈哈!!!我太有灵性了,我只要始终保持这种高冷的状态,那岂不是………………” 谁知手上一松,那种如冬日阳光一般的温暖竟然没有了,三门主脸色一黑,喝道:“没规矩!谁让你松手的?这是我的地方,一却都要听我的!” 她的语气让明源很不爽,一股酸溜溜的涌上心头,不由的开始任性起来:“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其实三门主有点犹豫,如果让别人看到自己竟然牵着这个小子的手,自己面子何在,身为齐天大圣的我竟然牵着这么个小子的手。 可是,他牵着自己的手,自己感到有点温馨,舍不得离开。 最终,还是三门主败下阵来,心想不可急于一时,冷冷说道:“现在松开手就算了,下次不要这么无礼!” “不行,先欲取之,必先与之,自己霸道人设的标准不能变!” 想到这里,三门主冷酷的说道:“进了我的地盘,你就要什么都听我的,以后在进门的时候你要先给我拿鞋,出门的时候要先给我换披肩!” 明源有点生气,有点委屈:“不行,想都别想,你这样,就让我走,就把我送回去!” 三门主:“凭什么!你飘了!” “凭我现在牵着你的手” 明源也来火气了,能好言好语的配合你,那是在乎你,如果你是个男的,我鸟都不会鸟你。 任性的不满的又上前牵着了三门主的手。 三门主眉头一紧:“你竟然敢不经我的同意,就敢牵我的手!” 看样子像是气得颤抖起来,实际上,是心里在兴奋的发抖,生怕明源又耍小脾气,赶紧的岔开话题:“等一下有我的凤辇来接,你不要跟我一起上,影响不好!” 明源怒了:“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上,我是你奴仆么!” 三门主高冷的说道:“凭你现在牵着我的手,就应该要听我的!” 明源微微一愣,有点无言以对 ……………… “这是我的私人地方,我们阴阳宗总部人员繁多,熙熙攘攘的,很多绝对隐秘的事情都无法进行,假如现在,所有人都会讨好你,乱花渐欲迷人眼,你会如何?” 三门主平静说道,指着那一群建筑。 明源愣了一下,随口道:“我听你的!” “如果所有人都嫉妒你,或者用各种好话求你,你一不忍心,冒着破坏规矩,冒着被惩罚,逐了他们的愿,你会后悔么?” 明源娇声说道:“哪有那么多的坏人。” “坏人是无处不在,也许就在你身边。” “我看你就像。” 明源憋了憋嘴,三门主就是一肚子的坏想法。 三门主:“我只是想告诉,与其被人掌控生命,还不如掌控所有人!现在,我就发出命令,让他们来接我,等来了人后,你就要开始习惯叫我齐天大圣,!” 明源又感觉又点紧张,现在不是紧张三门主对自己起坏心思,而是有点小媳妇见夫家亲戚般的紧张,他不禁紧紧的捏了一下三门主的手。 一股火热之气传来,把三门主的心捏的酸爽之极。 ……………… 不一会,就从迷雾中飘来几个人,二女四男, 明源一眼就被前头的两个美女点亮了眼,其中一个身材非常健美,举手投足散着艳艳丽光的女郎,身上穿着的是一袭鲜黄鹅绒小皮袄腰,下是百褶迭边长束裙。 一个怯怯的身子上,披着一件也是粉纷的笼纱轻袍,里面则是一件紧身的无袖淡粉束衣,不但一双细白的手臂在粉纱掩映中透着神秘的魅力,连她柬胸的衣质都可以看得出来极为贴身,绷得她那不会很大但是露出一般雪腻的有一种几要蹦出的心跳吸引力。 她们因为身上的衣裳都是很贴身束体的,在她们走过来的时候,反而更能看得见她那丰盈的曲线随着她的款款而行,暗露菩息息醉人的风韵 引得明源不由得注视欣赏起前行的那袅袅好似曼舞的步伐,只觉得那曼妙的步姿行态说不出的美丽。 脱口而出:“怎么只要是女的,都这么好看,太漂亮了!” 三门主不由的冷哼一声,身子稍微扭动了一下,刚好遮住明源看向美女的视线。 看不到美女,明源撇撇嘴,只得看那四个块头很大的男汉子,四个男的都有着深棕色的皮肤,但是神情呆呆的,腰间手臂上缠绕着的锈迹斑斑的钢链, 明源注意到,钢链有一段是从从他们的肩膀里面穿骨而过,再从双肩绕过, 三门主随时注意着他,见他看那几个男汉子,主动解释道:“这是宗门里修炼七伤功的力士,他们身上的钢炼有很多的作用………………” 明源根本没听三门主的解释,而是痴痴的对当先前来的那位艳丽女郎说道: “你走路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哩……” 三门主一头黑脸, 两个女郎没有理会明源,而是带头给三门主跪了下来:“恭迎大圣,恭迎大圣回来!” 等施完了礼,女郎才回眸对着明源嫣嫣一笑道:“客人可别取笑我……我只是走个路而已,哪里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女郎脸上微笑如花,对于是大圣亲自带来的人,她可不敢怠慢,但心里好奇不已,这个少年就这么毫下忌讳地赞起她走路的样子,当着大圣的面前,敢这么随意放肆的说话? 明源只是纯粹的赞美,但是落在三门主的耳里,却是一股无名之火陡然燃烧。 看着明源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三门主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逐日,滚到药田里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到庄园里来,’ 那个叫逐日的女郎顿时大惊失色,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大圣息怒,弟子遵旨,弟子遵旨,大圣您请息怒!”’ 逐日是个极其机敏圆滑的弟子,一见三门主那黑长的脸,她就根本不敢问自己错在那里,也根本不敢用之前的情意来求饶,只盼着大圣不再有别的处罚,凄凉的独自一人走了。 那个怯怯的少女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说多余的话了,连忙吩咐四个汉子准备。 那四个力士拿出一个物件,站好了方位,往空中一扬,那个物件瞬间变成了一个颇为奢华的粉帐,挂着重重的丝帘,粉丝流苏垂拦而下,挡住了里面的内账。 山门主不悦的说道:“再准备一个,规格,规格就用长老级别的吧!” 那四个力士呆呆的,木讷的,又掏出了一个物件,顿时,在粉红骄子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骄子。 但是这个怯怯的女郎连看一眼明源都不敢,等三门主飘身上了凤辇, 明源也嘟着嘴上了这个大红色的花轿,:“为什么是红色的?” 这个花轿外边看起来不大,但靠里边之处铺着一块厚厚的长毛毡也是粉红色的毡上,放着一个可以坐四五个人的无脚宽几,几上已是放了一些果子,感觉就是很豪华舒适。 两个汉子抬着三门主的粉红色骄子在前,两个汉子抬着明源的大红骄子在后, 而那个胆小的少女则一人在前面引路,明源掀开骄子的垂帘,想把那个看起来秀气胆小的少女一起招呼进骄子,突然心里一冷,直觉到一股危机仿佛从三门主的骄子里传来。 没办法,只好装作看向外边的风景,外边好像风很大,一座险峻的高山轮廓逐渐从迷雾中清晰浮现,其上最抢眼的是一座雄奇宏伟的城堡,无数灯光从城堡上下大大小小的窗口透射出来,隐约可窥见建筑群落的富丽堂皇、华美壮观。 骄子的外边是一条险峻山道,外侧便是那深不见底的山渊,竟似是有丝丝缕缕的雾气,在不住的氤氲浮动。 从下面望去,便似是凭空沾粘在那陡立的峭壁危崖上一般,上下全无依着,只觉得这眼前层迭的万山,似乎都扑面而来,那气势。 到处都是弥漫着白色的云翳,这充塞天地的山岚,正在不住的蒸腾翻涌,便似是那云海一般,辽无际涯。 在这不断飞动变幻的廓潦云海之,正有座苍秀的峰屿,任这排空而来的云潮奔涌冲刷,只是在那里岿然不动,如真如幻。 看乱云飞渡,看峰屿沉浮,一任这高山上的泠风飒飒吹衣,这一刻,明源便似乎觉得自己已是那天上的仙人,渺渺乎不知其所自,茫茫乎不知其所已,恰似漫步云,凭虚御风,飘飘乎直欲破空而去…… : 第175章 回家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花轿停了下来,有人掀开垂帘,明源看见前面早有一群人在眼巴巴的等候已久,男的服饰鲜艳犹如红云绿雨,女的鲜衣怒马英姿飒爽。 他们口中高呼:“恭迎大圣,大圣千秋万载!” 三门主先下了轿子,她如出巡的皇帝,大手一挥:“行了,行了,都散去吧!” 立即井然有序的有人上前来给她打伞,有的弓着腰来牵山门主的手。 也有个男人小跑着俯在明源轿子前面,这是要给自己当脚凳的,明源不习惯这样,避开了他的身子,一跃而下。 明源下了轿子之后,也有早就候着的两个靓丽美艳的女郎凑到明源的面前来,当其中一个也弓腰让明源搭手的时候,只听见三门主一声轻咳:“换个男弟子吧!” 顿时就上前一个男弟子,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小子方堂境见过爷爷,还请爷爷跟我进屋!” 明源有点恍惚,在这之前,这种事情一向是自己做的,在忘忧坊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媚笑,也是这样弯下身子,抬高胳膊让田舵主搭手。 明源还在感叹,感叹着时过境迁,就感觉自己手心一动,一块温润细腻,观之犹如脂肪、抚之犹如婴儿肌肤的玉雕赫然已到了自己手里。 明源初始大惊,有点慌张,曾经在忘忧坊做个采购的他,只用手指一摸,就知道,这可是个值钱的东西啊!光是这么一块绝品玉雕,放到世俗里去就能换来一个大宅子,老珍贵了! 他毕竟没收过红包,以前都是自己给别人送礼,想不到这个人送礼比自己成熟的多,大气的多,果然处处都有人才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退又舍不得退,收了又怕三门主骂,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自然就有点慌张。 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不对,自己怎么这么俗套了,这么一点小东西,还能让跟着三门主进来的自己患得患失,收了就收了,还要不屑一顾的收,还要勉为其难的收,这样才能显得出自己的档次。 随即把这玉器随意的抛了抛,也不敢说别的:“客气了!” 连称呼都不敢加,生怕露馅,让这个方堂境看出自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刚收了他的礼物,明源有点不好意思使唤他了,刚想说我能走,不用牵,却被三门主不动声色的一瞪,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我带来的,要衬托出我的层次,地位!” 明源只好不情愿的伸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刚一接触这个人的胳膊,明源就心里一惊,自己的手感觉像是摸到了一层黑石龟的龟壳, 再一看,只见他前臂的臂骨上则布满了裂纹,这些裂纹是一片片骨片间的间隙,整个手臂已经不是血肉的感觉,而是由无数的骨片构成, 这,这是什么功法?看起来这无数的骨片好像还能够收放自如啊!不得了,不得了。 ………………………… 入眼处,是一条娟娟小溪,顺着小溪往前走,不远就看到了小溪的源头,那是顺壁垂流的山泉,山泉水在石壁下方聚成一池清水,溢出的水流又汇集成了这条小溪。 在那池清水的周围,有高低不平的假山,在假山上则长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千年古木、兰草、灵芝。 不但有开在树上的花,长在圃里的花,更还有生在水里的花, 明源想摘一朵花,可是这朵花却触手冰凉,惊讶道:‘哇,这花怎么这么冷?’” “因为这是寒泉,连长出来的花也是冰冷的!。” 牵着明源的方堂静,眼色极好,他给明源解释道: ‘这寒泉可了不得,饮之则涤身,,连用这寒泉水种出来的灵药也都是炼丹师最最最宝贝的上等药材,就连那绝峰上的各种奇珍异果比都比不上!” 明源现在觉得要把自己的身份档次提高一点,没有过多的说话,只是不错,不错的赞叹了几句。 在树、草之间尚有许多沁香之味飘溢的果子实令人馋涎欲滴, 而假山四周的深池内也长出许多与假山上相同的树、草,大概是果熟落池再生的,另外池中尚有许多莲花占据大半池面。 缓和的山泉顺流而去,晰零零的水声合着百鸟之音形成一股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不由的赞叹着眼前的美景。 边走边欣赏的穿出了这花园,吓然出现了一栋占地广大清俊典雅的石宅,屋墙下方三尺之墙上雕有许多龙凤龟鹤、麒麟、鹿、蝎、松柏竹……等的石刻,真有如富贵人家的大宅大院一般。 石宅通体以深黑色石材砌成,外墙上遍布着巨大的、无规律的深红色条纹,好像还有淡淡的豪光, 大门中央是一只巨大的明源不认识的图案,那像是什么标识的图案好像有灵性似的,眼睛隐约有光华流转,正以一种他不理解的方式在审视着他! 刚走到门口,就有几声脆脆的声音传来:“师尊大人,您可回来了!” 明源看见三个带着媚媚的笑意的人恭迎在门口:“师尊大人我来伺候您先去换衣裳吧!” 等三门主和明源一进屋,开始那个意态怯怯的女郎,立即开始安排那些随从整备这个,准备那个的,不多时,他们纷纷散去, 屋子里只剩下明源,三门主,还有在屋里等候的三个人,和那个很胆小害羞的少女责规矩的站在三门主旁边,等着服侍。 明源呆呆的看着那三个人,在心里大为疑惑的问道:“这,这倒是是男人,还是女人!太奇怪了!” 这,这好像是疑似女人的男人,又好像是疑似男人的女人。 说他们是女人,是因为有胸脯,饱满高耸的胸脯,声音像个女人。 说他们是男人,是因为他们有喉结,长相也是宽眉大眼,方鼻大嘴。 但是她们的身上明显的是男人的那种阳刚之气…………………… 明源还在猜测,突然,一种熟悉的紧张让他全身紧绷起来,而这种紧张明源知道来源: “怎么回事,难道三门主一进了家门,就,就开始想要打我的注意?” 感受到这种熟悉的欲望,明源不自觉的开始紧绷起来,惊讶的望着三门主,却只见三门主眼睛又在放出那种让明源紧张无比的光芒。 但这次她不是看着明源,而是在看着这三个怪人。 三门主说话了:“怎么样了,你们修炼的菊花宝典紧张如何!” 明源能听出她言语中的颤抖与迫切。 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启禀师尊,菊花宝典好像不尽人意,您在的时候还好,还能天天给我们溯本正源,可您一不在,就浑身燥热,虚火旺盛,甚至还毛发茂盛!” 另外一个也委屈的说:“师尊,现在我们连出门都不敢了,您瞧,就连您回来了我们都不敢出去迎接,我们只要一接触到外边的光线,就会,就会浑身针刺,恶疮疯长,实在是难受急了!” 三门主大笑道:不要急,不要急,这是修炼菊花宝典的正常现象,这次我回来,就是带来了一劳永逸的方法,此时耽搁不得,走,我们先去给们摸摸底,也许,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三门主好像很急,明源能看出她的皮肤都随之开始泛红起来,甚至是连现在只有那个温顺的少女在陪着明源都顾不上了。 随口吩咐一句:“月儿,你去安排他的洗浴打扮!” 说着便带着那三个人匆匆而去。 整个房间里只留下了月儿和明源,月儿像是害羞的脸儿都红了。 明源突然感到一种难受,一种心酸,心里好像充斥着一种无名怒火,不由得在心里谩骂着:“啊啊啊!人渣,骗子,渣女!” 。 第176章 中毒 三门主径自带着那三个恶心的男人走了,他们谈笑风生,急不可耐,他们之间荡漾着一种莫名的春意,这与形孤影单,怅然若失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源感觉自己应该要松一口气的,因为自己和三门主之间那种不正常的情绪让他迷茫,让他不知所措,平心而论,明源确实很享受三门主宠爱自己的感觉,可是,怎么相处的这么别扭。 当和她在一起时,自己的心里就如小鹿乱跳,始终沉浸在幸福中,可当她对自己动了坏坏的心思时,自己就紧张得快要爆炸,浑身痉挛。 可看到三门主急切的离开,什么轻松,什么解脱的心思都没了,心中只有怒火中烧,嫉恨的发狂:“刚才还在小船上喊我可人儿的?刚才还要牵着自己的手的………………,” 只觉得屋里宝石发出的光亮都浑浊异常,从门口吹来的风都是有气无力的。 “姐姐,刚才那三个男的是什么人?” 明源终于忍不住的问了起来,在他心里,本来是不辨雌雄的三个人,现在已经被他自觉的定义成男人。 屋里还留下的那个看起来十分害羞的女郎,谨慎的说道:“大人,他们不是男的,是我的三个师姐,我们都是大圣的弟子,但是她们是从修炼了菊花宝典开始,就慢慢的变了,身体虽然还是女的,可是喉结啊!毛发啊!味道啊!都慢慢的变成了浑浊不堪,越来越像是变成了男人,好像是练功练出了什么问题!?” “他们是女的?哈哈!” 明源突然心情轻松了一点,可是,就算是三个女的,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在乎我了吗?难道不宠爱自己了么?心里仍旧难以释怀。 嘟着嘴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也是大圣的弟子么?” “是的,大人,我叫知羞,也是大圣这一脉的弟子!” 知羞好像很矜持,很谨慎,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说,并和明源离的远远的。 “我谨遵大圣的吩咐,现在带你去洗浴打扮,请跟我来!” 她说完,就像是一个怕人的小白兔,不时谨慎的盯着明源,这让明源十分疑惑:“知羞姐姐,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知羞:“我,我怕跟逐日师姐一样受到大圣的处罚!” 这么一说,明源就明白了,默然不语起来。 这个地方很大,明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好奇的问道:“知羞姐姐,一个问题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地方如果都不能动用修为,不能用法术,那平日里怎么修炼啊!敌人来了怎么办啊?” 知羞吃惊的说道:“我们怎么就不能动用修为了?我们怎么就不能用法术了?我们花果山的阵法,当然和天下所有阵法一样,有限制外人修为的能力,但像我们这样已经和阵法建立了共鸣的人,不会受到影响的啊!哦!你是说大圣回来的时候,要用到轿子接回来的事情么?那是尊卑礼仪问题啊!” 明源大惊失色:“那,那在湖面上呢?在湖面上能飞么?” 知羞闻言一愕,:“大人,你就不要开玩笑逗我了,湖面上也是一样!,那是对付敌人的,敌人会被阵法限制修为,但我们当然不会受此限制,如果真是这样,谁都无法使用法术,那岂不是连世俗间的军队都能灭掉我们了?” 明源刚要说:“那大圣怎么要带我划船过来……………………” 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这个坏人,原来是他刻意的哄骗我一起划船的!”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又一会带着甜甜的笑意,又一会眉头紧锁气鼓鼓的。 在知羞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件屋子,屋子很漂亮,很大,里面弥漫着一股诱人而清新的香气。 在屋子上方,吊着十余颗圆球,圆球散发出的耀眼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 它们缓缓地循着不规则的轨迹移动着,投下的变幻光影似乎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梦幻的色彩。 那翡翠做成的典雅家具,那悬挂在高处大如鸡卵的亮丽明珠光,桌、几、柜上皆是摆满着五颜六色的宝石、翡翠、玉佩、玛瑙、琉璃、珍珠……等,这些东西随便一个都可说是价值连城。 “哇!这么大的床!可以,可以一下子睡几个人啊!太大了,我算算?” “1个,2个,……………………田舵主一个,仙女姐姐一个,小芸一个,青瑶青颖算两个………………还有位置,留给晴香姐!” 明源板着指头算着,他可不敢把三门主也算进去,三门主太坏了,她老是想要吃掉自己的感觉,一个人就恨不得把自己吃的连渣子都不剩。 明源有点惊呆了,“这,这这么漂亮的屋子是给客人住的么?” 知羞:“大人,怎么可能?我们花果山本来就是个秘密之地,根本不会有外人过来,这里本身就讲究机密,大圣也不可能会带客人回来,这里就是大圣自己的寝室啊!” 紧张和不安来的如此突然,明源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眩晕冲过来,立即让他的大脑一阵空白。 那个总是低着头的少女抿嘴一笑,:“大人,我带你先去那边洗浴吧!” …………………… 明源大敞八开的浸泡在一个有流水,有花瓣,有漂亮的鱼儿游动的温泉里,泡着很舒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奢华的感觉。 但是他的心极端难受,如针刺,酸溜溜的,对三门主现在不知道在做些偷偷摸摸事情的恶意猜测,让他觉得一种寒流从身体内升起,心仿佛被人揪着一样,痛的他怒火中烧。 “不行,她抛弃了我,她不管我了,我,我就偏要做个坏人,我就要做给她看!” 明源扭头看着知羞,她蛋圆脸,柳叶眉,丹凤眼,丰润的双唇;身体匀称,前胸挺起好高,让人心动。 明源穿着裘裤,阴阳宗出来的人并没有避嫌的概念,知羞一直在不远处守着他。 “不行,要想有故事,就要先有酒!” 便说道:‘知羞姐姐,这么惬意的时候,我们喝点酒吧!’ 知羞嗯了一声,果真端来了酒,还配的有许多大块的肉,酒和肉一看都不是凡品。 知羞用他细细的纤手,替明源先斟了一杯,色呈琥珀色香气四溢的陈酒, 明源端起了杯子仔细地观察着说道:“这是什么酒呀?颜色倒是挺漂亮的……” 知羞:“这个酒的名宇叫做‘荷上烟波’,是用我们寒泉里种植的碧绿荷叶,精酿而成的,因为日夜只有纯露相结,所以香气并不浓郁,但却深透开叶取酒的时候,酒气散聚如烟所以才叫‘荷上烟波’……” “嘿!这个酒挺好喝的哩……” 明源咂巴咂巴嘴儿细察着那股酒流在腹中透脉而化的奇妙滋味。 “咦!你怎么不喝啊!这酒好喝,真好喝” 知羞犹豫了片刻,小脸微微一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人……我陪你喝一点,只是,这酒不能多喝,含有精纯的药力,乃极品的滋阴之酒,不过,想必大人是不怕的,以大人的修为能压制药性!” 明源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转身去吃那芬香诱人的大块肉。 第一口下去,明源已经差点把那块肉连同筷子一起吞了下去,太好吃了,这是什么肉!格外的香甜可口,竟然到嘴里就化开了! 不由得问道:“那这肉,想必也不是普通的肉了!” “是的大人!大圣走的时候给我传了音,她让我把你带到她的侵蚀,还要用最好的酒,最好的肉招待你,这肉是月净雀的身上的肉,有着入口即化之神奇,还能强身健体,改良体质!大人你吃下去应该能品出一股滋补的气息吧!” 气息什么的明源感觉不到,他的身体经过长春功的强化后,早已不是这种东西能改良的了。 “但是和那个酒一样,吃多了也不好!” 知羞又补上了一句,可明源馋虫大起,顾不得许多,放开手脚大吃起来! 修炼之人固然能够饿上个几天,但吃起来也恐怖,明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我,我要干饭,我干把这些东西都吃完!” “你也吃啊,不能光看着我吃吧!” “你!我,我,我不敢,我不敢跟逐日师姐一样!” 又来了,这知羞姐姐也太谨慎了,本想再说几句,可是心里一阵难过,这是个无辜的人儿,万一三门主真的迁怒于她,也有点于心不忍。 于是,便不再顾忌什么,大口的吃了起来,大口的喝了起来。 真的吃了好多,真的吃了好饱,明源充实的打了几个嗝, 突然觉得很热,非常的热,很不舒服,一种恶心,一种燥热,一种浑身要爆炸的感觉。 只见他突然大喊一声:“你,你对我下了毒!” 然后就仰天僵卧,双目呆睁, 等知羞上前一看,只见他面孔四肢以及全身都呈青色,乍看宛如僵毙多日的死,但细看时却又不然,他眼珠虽是呆滞,却仍有色泽生气。 再翻开他的眼睑,眼睛内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毒性已经开始蔓延。 同时皮肤的青色也很怪,那层青色好象只是表皮如此,底下还有一层颜色,透映出来略呈暗红。 : 第177章 宁死不屈 “大人,你怎么了大人,我没有,我没有下毒啊!” 知羞带着哭腔喊着明源,可是明源挣扎了几下,却看着看着有气无力起来。 看着明源这个样子,知羞只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天啊,为什么自己都这么谨慎了,这种事情还出在我的身上?我都拼命的没多说一句话,没多做一件事,这麻烦还是找上了我,这是师尊带回来的人,出了事情我能脱得了关系吗?” 知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检视他全身各处皮肤的反应、温度;试验四肢屈伸情况,还有呼吸和脉搏等,初步所知的状况是脉搏隐潜细微,却悠长有力,呼吸细长到了若有若无程度,全身皮肤弹性如活人,但冰冷得刺手,只在嘴里呻吟着:“快,快救我!” 一时心急如火,容不得知羞犹豫,她赶紧从取来一盒金针,两刺左右唇角“地仓”,两刺左右“颊车”。 几针刺下,明源面孔顿时松弛一下,但情况似乎不妙,身子还在间歇性的抽筋,嘴里也发出沉郁泣噎的呻吟声。 知羞吓的大哭起来,修炼之人比医者更熟悉人的身体,她已大概的判断出,这,这是,灵气爆体的前兆啊!这是喝酒喝多了,吃月净雀的肉吃多了,被灵气撑着了啊! 这酒,这肉不光是大补之物,更重要的是这酒,是百药之长, 原先以为他这般凶猛的吃喝,是他自觉有足够的修为支撑来催化药性,没想到,没想到他根本就是不懂,什么都不懂,修为也不够,这,这是乱来啊!自己怎么当时就看不出来呢? 酒为百药之长,能增药性,但也能把长期以来身体里潜伏的的药性通通激发出来,荷上烟波,月净雀更是奇珍异宝啊!是个修为高深的人还好,身体里面根本不会存在太多驳杂的气息和药性,但如果是个寻常人,那里有这等福分享用! 还有,他的气息为什么这么纯?经脉为什么这么通畅?炁为什么这么活泼?但是又没有修炼归元?被这药酒一激,沸腾得如火山喷发一样? 气血倒流,经脉汹涌,这样,最多一个时辰,他撑不过一个时辰了,这可怎么办,知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现在不是奇经八脉阻塞,而是全身都活跃了起来,若是旁人,早就死了, 我知道的方法,只有一种,阴阳吞噬法,但是这样,这样………………我也危险啊!知羞暗暗想到。 可是,可是,他是大圣带回来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他, “你应该能听到我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撑不过一个时辰了,我有方法救你,但是不一定能成功,失败的结果是,你死我残,!” 知羞一咬牙,像是交代遗言一样,陡然坚毅了起来。 “我们要阴阳互通,要脱光衣服,布置阴阳玄阵,然后互相摩擦亲热,却不真正发生双修,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到达最高处,布下阵法,我运起阴阳合欢诀,再与你疯狂蹭蹭,进行阴阳噬玄,用我们阴阳宗的阴阳合,将你体内的乱七八糟的药性,元气,过渡到我的体内,九次,只要九次,我们就成功了,” “但是,我们阴阳宗要找到契合度极高的男女是极难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两个气息不适配而又强行阴阳合的话,那么我现在所说的就是我们的遗言,” 知羞刚刚说完,她的脸蛋瞬间红透,她也是慌了神,冲动起来,也不想想大圣为什么选中三个师姐修炼菊花宝典不选她,她连自己还是个化阴这个境界都不圆满的笨鸟都忘了。 化阴境界是阴阳合的基础,人体天生具有阴阳二气,阴阳宗的理念就是男化阳,女化阴,都达到圆满之后,再用阴阳合让阴包阳,阴滋阳。 此时,无比挣扎的知羞闭上美眸,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这是我的错,我也豁出去和你赌一把了。 然后,知羞便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衣衫,解开外面黑色的紧身衣,里面就只有一件薄薄的小肚兜,还有一条丝绸内裤,脱了衣衫后,丰满的是如此的动人,如此的惊心动魄。 明源现在还能看的见,还能听的很清楚,他噗通的心跳,心中的某种想法已经点燃起来,这具美丽的身体已经让他疯狂,已经快要超越了身体的剧痛。 事情已经决定了,再犹豫,再三省不是知羞的风格,想到了就要做的知羞一咬牙,已经自己给自己解开了心头的矜持,看着眉目如画的明源,要做就要做个痛快,与其含羞带雨,拖泥带水的,还不如轰轰烈烈,来它个痛快。 登时就急吼吼的上前把明源从温泉里拉出来,边呜咽着,便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你动不了,放心,一却由我来,交给我,我会认真的!” 像个想吃香蕉却不会撕皮的小猴子一般,使劲拽明源的腰带,却因为过于心急而把他的腰带越拽越紧。 “够了!” 明源不由得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心里无比痛苦想:“为什么,为什么我把你们当亲人,而你们却想要睡我!” 就算身体快要爆炸的明源,在知羞动了豁出去的心思时,也感受到了跟三门主在一起时,那一样的紧张,一样的害怕,自己想要的不是这样啊! 明源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我,我不愿意,我是大圣的人,就,就算死,我也要等到她来!” 你真是疯了!疯子! 知羞又急又气,心里更是一阵难受,:“现在不是你矫情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师尊她们闭关一次最少要十天,,你知不知道她们闭关的地方谁都进不去的!你要等师尊出来,结果只能是你死我也死!” 这时,明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胃部传来一阵蚀心刻骨的剧痛,这股子剧痛也让他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知羞惊慌失措地将他扶住,不停地问:「你感觉怎么样,挺得住么?,等不到大圣的啊!傻瓜,她们闭关的地方连声音都传不进去,她们每次一闭关就是十天, 明源感到胃里面宛如一万把钢刀在不停地挖着自己的胃壁,一阵痛彻心肺的感觉令他几乎昏死过去,体内混乱的气息如无数只老鼠在周身百骸不停撕咬抓挠,令他生不如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出了事情,大圣也绝对不会放过我,都要死了,顾不上你的想法了!” 一根筋的知羞已经开始变得不知羞起来,她不管不顾的,一巴掌把明源紧拽着腰带的手打开,就要用牙去咬那己经变成死结的腰带。 谁知,一瞥到明源的脸,只见他含着满眼的泪水,生死决裂般看着知羞,紧紧咬着舌根,满脸的宁死不屈。 : 第178章 举轻若重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照进来,一束纤细柔和的光线恰巧停留在明源的眼帘上,他眨动着眼睛醒来,转头望去,只一眼,就看见了三门主的身影,她背对着自己,眺望着窗外。 “这是我的盖世英雄啊!!” 明源心里一宽,“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就像是天塌了下来,她也会帮我顶着一样! 窗户外十分明亮,她绝美的身材包裹在一层薄薄的轻纱中,头上用一条丝带系着,黑黑的长发瀑布般的柔顺。 那忧郁的眼神,那随风轻拂的水墨青丝,连这雕梁画栋,珠玉满堂也掩饰不住她的脱俗。 明源看着看着,眼睛里渐渐有了流光溢彩,耳边听着外面的风儿轻快的嬉笑声。 更能看见远处的风景宜人,让人心情愉悦,天高云淡,视野辽阔,明源的脸上居然有点甜蜜! 被人凝视的感觉惊动了大圣,她看见明源醒了,杏眼一展,有怜爱之情在脸上绽放,她小声的埋怨了一声:“你这个小傻瓜!肚子饿坏了吧!一下子吃那么多,受罪了吧!” 明源冷哼一声,尽量装作冷漠的不说话,侧身又躺了下去, 三门主不禁抿嘴一笑:“这,这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啊!他的嬉笑委屈都是这么的自然,他的一颦一笑都是这样的美妙!这真是道祖赐予我的隗宝啊!” 三门主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情绪又变得失控,她现在觉得喜欢明源已经喜欢到骨子里去了,这真是道祖赐予我的隗宝啊!有了他,似乎所有的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当初自己不知道怎么找与自己气息相合阴阳双修的人选,问师姐,师姐是噗嗤一笑,这样给自己说的:“简单啊!你遇到个让你一见钟情的人,就是第一眼看到他就舒服之极,就亲密熟悉的不得了的人,他就是你要找的双修对象!一见钟情的感觉越深,气息与你的契合度就越完美!到时候,你也别只顾着亲热缠绵,而忘记了双修了哦!” 自己向来是对这种挑选双修伴侣的说法是嗤之以鼻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没想到,自己找了二十年也没找到一个,第一眼就能让自己感到舒服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了几个自己不讨厌的人,却根本没办法接近,只要一靠近他们的身边,那种浑身针刺的感觉就让自己忍不住逃离。 在自己同一辈分的所有人之中,自己的修为进展是蹭蹭蹭的飞跃提升的,八十年,只有八十年,自己的境界就让所有师姐都对自己难以望其项背,那时候,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 而等到自己已经化阴圆满,需要寻找伴侣阴阳合的时候,原以为可以通过提升修为改变对异性的态度的,可是随着修为越高,对男人的接近越抗拒的时候,自己的心的冷的,找了二十年,二十年啊!终于让自己绝望了。 这真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宝贝啊!虽然自己心气高,绞尽脑汁的走捷径让自己看起来很强大,而只有自己清楚,已经是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 更重要的是,由于自己体内的浊阳一直得不到释放,那种通过投机取巧的方式,只会让自己的浊气更凝聚,到了现在,不止是施展法术比之前慢了好多,就连要强行修炼的时候,真气运转都已经是越来越滞涩。 在自己的身体内,自己的神通,修为,实力,已经是看着看着在慢慢的消退,看着看着遮挡不住的时候,对于宗门内的明争暗夺,已经萌生了避让的念头。 而没想到,这种感觉来的这么快,自己怦然心动,深入骨髓的喜欢,怜惜之情来的这么猛烈。 “这真是上天赐予我的宝贝,我要把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三门主已经对这种强烈的一见钟情的感觉冲昏了头,她还认为自己与明源的一见钟情的感觉是唯一的, 但不知道,明源修炼长春功已经把自己的身体修炼到了身若琉璃,一尘不染的地步。 明源如果是遇到名门大派的弟子还好,她们修心就是修的固守本心,一遇到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就主动的剥离这种感觉。 但偏偏阴阳宗的核心就是寻找与自己气息契合度极高的人,有专门的功法刻意的修炼,放大这种寻找伴侣的感觉。 当初师姐还说,味道善变,感觉善变,连契合度都善变,很多刚开始接触的感觉很好,一夜之间就会变,变得让人讨厌起来。 但是,三门主现在已经确定,明源是自己一生都不会有疏离之感的人。 她已经被冲昏了头脑,理智什么的早已离他而去, “我确定了,有他在身边,就是拥有我的前途未来,与他携手到天荒地老,就是我的追求!” 明源这个时候背对着三门主,三门主满含柔情的上前想要,搬过明源的腰,她这个时候,心中只有怜惜,只有珍惜,只有无限的宠爱, 刚才利用三个弟子修炼出来的伪阳,己经舒缓了一点自己心头的燥热,这是害了她们啊!三门主自己心中清楚,但是不得不这样,不让她们修炼菊花宝典,自己就根本没有了别的方法维持住现在的状况。 现在没有了那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明源揉到自己血肉里的欲望,明源似乎也没有表现的紧张害怕。 但他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几巴掌啪啪的拍过去,想要打开她的手,却没用任何的用处,轻轻咬着嘴唇,在大床上转动腰身,欲要挣扎,但全身酥软,使不出半点力气,最后只得放弃,默认了这只臂膀的存在。 感受着手掌处的如玉般的温润,三门主叹息的说道:“你的资质是绝顶的,但是修为实在是太差了,得赶紧的找一个高明的基础功法啊!” 明源的身子轻微的颤抖起来,三门主察觉到这是明源在轻微的抽涕, 不由得叹息一声,方才在三个弟子的身上,已经中和了不少的燥热,让她现在平缓了不少。 明源沉默半晌,忽地哑着嗓子,极为委屈地道:“你,我心里不舒服!”, 三门主苦笑着:“可人儿,你那里不舒服了?说给我听听?我会帮你的!” “你,你一回来就不管我,和她们嘻嘻哈哈的,心里一丁点都没有想到我!我都差点死了,你怎么不让我死在你面前,死在你的家里,这样多好啊!一了百了,!” 这话把三门主唬的心里肝肠寸断,绞痛起来,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顺着明源的气氛发展,而是努力的让自己大笑起来:“哈哈,宝贝,原来你是想我了,你放心,你不会死的,真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的通透,经脉通畅,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就过来的么!””“” 明源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那,那是怎么救我的!” 三门主挤眉一笑,呵呵的用手在明源的腰身抚弄起来,这种闺房私语的趣味让她迷醉:“只要,只要,我的嘴对着你的嘴一撮,就这样,我的小嘴儿对着你的小嘴儿,轻轻的一吸,又一吸!就把你杂乱的,气息给理顺了,感谢我不?” 明源又羞又恼,心里一酸,竟然抽噎起来,哽咽着道:“还好意思笑呢,再怎么样,你这也是欺负我,哪有这样做的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欺负我,太不公平了,呜呜呜…….” 三门主顿时慌了神,赶忙抱紧了她,轻声哄道:“好了,宝贝,你不是想要基础功法么,我给你找,找最高明的筑基功法,找最顶级的,你不喜欢我们阴阳宗的功法的话,大不了,我找阿尼粑粑去换,换自然宗的基础功法给你,好不,别生气了!” 明源霍地坐起,用手敲着大床,拉长声音喊道:“我跟你讲过了,这根本不是功法什么的事,我是说,你心里压根就没我!” 见她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三门主是真心疼了,凑了过去,用手擦着她脸上的斑斑泪痕,笑着哄道:“好啦,宝贝,是我的疏忽啦,这就向你道歉,好了吧?” “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和你分开的,可是那三个弟子他们已经阳邪入膏,非驱不可了! “真难听!你不会教她们自己驱除阳邪么?非要你动手?” 三门主嘿嘿地笑了起来,用下颌磨蹭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可人儿,我告诉你个秘密,她们的阳邪入体,是我故意让他们修炼菊花宝典的,如果不加以控制,他们真的会变成不男不女的人!” 明源蹙起眉头,撇了撇嘴,翻过身子,气鼓鼓地道:“分明就是偏心,有了他们,就忘记我了,不公平!” : 第179章 完美世界 阴阳宗最契合的伴侣到底是怎样的?阴阳宗最完美的伴侣到底能带来多大的成就?什么是情投意合,双宿双飞的日子? 如果有师姐来问三门主,三门主肯定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过上了脑袋里空灵无一物,耳鬓撕磨,深恋儿女情温柔乡,从此再也不早朝的生活。 她现在过着的是情深只恨春宵短,一觉睡到太阳高高升起,无忧无虑,没羞没躁的生活,这几天对她来说,是一个童话般的梦,是让她觉得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的时光。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没有宗门琐事之乱耳,没有暗流汹涌之争斗,她无忧无虑尽情绽放着美丽,什么烦恼在有了明源之后,已经没有了绞尽脑汁的必要,所以,那些庙堂之争,那些百舸争流,鹰击长空的愿望已经被甜蜜消融,有了明源,什么事情都可以缓一缓,拖一拖了,美好的日子才开始,急什么? 现在让明源修炼?不存在的,也不是没有高深的功法,以前为了找到投机取巧的方法,为了另辟捷径,阴阳宗所有的功法都已经被她琢磨透了。 什么宗门戒律,什么宗门秘典不能轻传?怎么可能?明源发脾气,比什么都大! 高深的功法开篇就讲究易数易理,时间与环境与方位的协调,一开始就是百日筑基,一百天啊!一百天不能打扰他,怎么受得了?急不得,急不得! 在沙滩上,在花丛中,每当三门主曼妙的身影出现时,她总是与明源手牵着手,踩着朝霞,手握清风。 天天与明源这么近的接触,让她的思想境界己经升华到了一个非常空灵的地步,甚至因为浊阳阻塞,而每况愈下的修为也稳住了下降的势头。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如此感性之人,总以为自己历经生死磨练,不会太在意世俗儿女私情,却不料还是修为浅了,算了,反正现在已经过了最过凶险的筑基和固本培源的阶段,,普通情绪的波动已经不大会影响修为,或者引起走火入魔,顺心而为,才可探索人之奥妙,要知道无七情六欲则不可称之为完整的人。 她每时每刻都在甜蜜的微笑,那一点点短暂的分开,她都会可耻的狂想着要赶紧牵着明源的手,甚至认为,能拥有现在这种美妙的生活,自己前半生所有的努力都值了。 三门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所有的时间,她都在琢磨着把明源打扮的花枝招展,心甘情愿的为他翩翩起舞。 然而让她为难的是,她竭尽全力的想要把自认为好的东西都给明源,但是明源的修为层次根本承受不住,自己所认为好的东西,只会让他反受其害,就像之前的酒和肉。 就因为这事,明源不依不饶的发足了脾气,这不,为了让明源开心,三门主又牵着已经换上了漂亮的衣服、戴上装饰了花朵和羽毛的头冠的明源来到了湖边,又划上了小船。 澄清的水面上,零星点缀着些水灵清透的荷花,小船在轻轻的晃动里向前驶去,小船是自己在动,三门主毫不掩饰她对明源的宠爱,明眸中流露出火辣辣的热情:宝贝儿,你身上的余毒未清啊! 那个荷上烟波和月净雀的药性,还残留的有好多在你的经脉里!随时会发作的!不止是这些,你身上怎么还残留的有七彩毒心兰的毒性?还有九天神枣的药性?还有绝顶阳之极,光之魄的气息,太多了,这些本来都没有大的问题,可是现在都被荷上烟波和月净雀给引发了出来,你又没办法自己化解,这不顶多,顶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发作了,这可是要要提前理顺的!不然等到发作时又要受罪了,我们再来一次!听话啊!别紧张!” 明源小脸上突然就烧红了一大片,他知道这个毒是怎么清的,太煎熬了,太频繁了,每次都要留下她的一嘴口水,解毒就解毒吧!可需要每次都难舍难分么? 三门主说自己的毒性太重,每天至少要清毒十次,可现在才过了一上午!就已经清了九次,每次清着清着,三门主就会发出像小猪般哼哼唧唧的声音,让自己紧张不已,逼得每一次都是快要呼吸不过来而推开她,这日子,全完是过得恍恍惚惚,好像除了换衣服的时候,吃东西的时候,都在清毒!咦!当初自己对待小芸大姐好像也是这样,这样说来,三门主也是跟我一样,是至清至纯,品行高洁之人了,怪不得,自己一遇到三门主,就浑浑噩噩的,就觉得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而自己的母亲!也从来没有这么宠爱过我,我这么一条流浪的野狗,谁会像她那样,一整夜一整夜的牵着我的手不放,没日没夜的传递给我她无比宠爱我的感觉? 昨夜星辰昨夜风,她拉着我的手儿不放松,温玉软香伴入梦,半夜惊魂背生风,哎!自己昨夜可是惊醒了十次不止啊!难道?三门主也对自己动了十次不止的强烈的爱意? “她可真是全心全意的为我着想啊!始终在迁就我,在乎我,为了避免我的紧张而忍得那么辛苦,始终把我的喜怒放到先头,这样的对我爱怜之极,哎!感动啊!” 她宽慰我说:“每次我紧张的原因是因为她对我的爱意太强烈,强烈到让我的身体都能引起共鸣和反哺,强烈到我的身体想要回馈对她的爱意,却承载不起反馈于她的同等爱意!想一想也是,她这么对我,我不觉得羞愧么?我不应该努力的提升修为,达到能和她匹配的程度吗?“ 明源无比歉意,无比愧疚的说:“昨夜也真是为难了你,为了我,你都能够把做事要随心所欲的道心都压制下来,我太对不起你了!可是,你现在又要给我清毒,那下午和晚上怎么办?” 三门主忍不住轻笑一声,一把就将明源压到船舷上,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明源身上诱人的味道,心中也在暗暗奇怪:“为什么靠在他身上的感觉越来越美妙,不但没有因为得到了就淡薄,反而像千年醇酒一样,越品尝越有味道?” 靠在他的身上太让人着迷,又开始浑身发烫起来,三门主觉得自己又发病了,含糊不清的说:‘没事,没事,多多练习,有事没事练习一下,才能返本归元,摸清楚道理!“” 明源习惯性的紧张起来:“可是不合适啊!我并没有感觉到毒性要发作的前兆啊!” 竭力的控制住自己想在明源身上摩擦的欲望,只敢轻轻的摇动身子,对明源说道:“要是换成平常,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吃你的口水的,但这件事关乎你的生死,相比之下,什么事都是小事,现在并不是在乎合不合适,需不需要的时候,有备无患才是保命的要旨!” 她咬了咬好看的嘴唇:“这种毒别人都不行,只有我才能解,所以,你不要老是感到紧张,不要害怕,要努力的配合我, 三门主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但心里却砰砰跳个剧烈,她有一种小时候在家里哄骗弟弟的蜜糖一样的感觉。 生命竟是件如此美好的事,三门主的脸蛋比高空上的朝阳更红,眼睛就像是东方最亮的星:“现在开始好么!” 柔和的清风吹拂下,花朵树枝个个摇曳生姿如跳跃的音符。 明源紧张起来,嘴唇里又感到了那种特别的柔软和温暖,如兰香如鼻,又如甜蜜的蜂糖入唇。 甜蜜和温馨,明源有点沉溺其中,本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燃烧,但又是那样,只过了一瞬间,明源就开始感觉到了让他无比紧张害怕的气息。 又是这样,又有了这种让自己感觉到快要窘息的感觉,明源有了经验,趁着还没有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果断的推开了三门主:“你现在绝对不能对我有这样强烈的爱意,明白吗?你的爱意越强烈,我就也会有这么强烈的爱意回馈,我的身体会承载不起的!” 明源很有经验的说道。 三门主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带着无限遗憾的后退了一步,二人口中的丝线扯出了长长的亮晶晶的一条, 她也知道,只要自己的欲念一炙热,他就会立马感觉到,真不知道他的直觉为什么会这么灵敏,想哄骗都哄骗不了。 明源觉得脸上发烧,三门主喜欢和自己亲近,如果不给他沾一点点便宜…… 明源咬紧牙关,道:“一天,一天只能解一次毒,还有,解毒的时候你要保证心境平和!” 明源突然靥晕红如火,美眸轻合,柳眉微皱:“如果,如果你能保证不动爱意没这么强烈的话,我,我可以让你抱着睡觉!” 细细的喘息声仍未平复,脸上那动人心魄的红晕也未曾退 听着这话,只让三门主觉得尚未散尽的热火,骤然间又燃烧了起来,她赶紧的又回退了一步,怕明源反悔,不停的点头。 三门主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她弱弱表示道:“可是万一我晚上睡着了,无意识的有了这种强烈的爱意怎么办?” 明源于心不忍,内心挣扎了一会,羞涩的说道:“那,那个时候应该我也睡着了…………” 望着明源那一对水雾双眸变得迷离而飘渺,三门主心里一荡漾,她明白明源没说完的意思:“只要不把我弄醒,你可以慢慢试!”。 三门主快要爆炸,脑袋里已经开始幻想听她发出腻人的求饶声,那简直可以爽到灵魂出窍,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娇弱。 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情不自禁,大声的说道:“不,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想要过那种手一伸,就能抚摸到你的躯体,嘴一嘟,就能碰到你的嘴唇的日子!你的修为,我来弥补!你要的功法,我来找!” 。 第180章 健忘症 明源忍不住摸了下三门主的大腿,美滋滋地道:“大人,那我学什么功法,才能让身体承载的起你对我那么强烈的爱意呢?” 看着明源这么一副可爱的样子,三门主顿时来了精神,只是她的兴趣却是与明源一起享受着香甜的时光,卖起关子,伸了个懒腰,望着面前那张白里透红的俏脸,又晃了晃肩膀:“哎呀!肩膀有点酸!有谁捶之!” 明源笑嘻嘻的上前,隔着光滑的绸缎温柔地按捏着:“这可以了吧!” 三门主得到了好处,对要谈论的正经事又有些兴趣索然,伸手挠挠头,有些为难地道:“现在就给你说那些,不太好吧!要完全讲明白会很麻烦的,对了,我和你出来是要带你去湖底,去看湖底那锁着的劣蛟的!” 一想到到湖底去玩,三门主就高兴起来,笑颜如花的拉着明源的手,指着湖底的一个方位对他说: “你瞧,你瞧,那头劣蛟就锁在那个地方,在我师尊把这座花果山秘境赏赐给我之前,它就被锁在那里了,每当圆月的时候啊!那头劣蛟就会睁开两只大大的眼睛,与倒映在水中的月影形成三月争辉的样子,可好看了,说起来,这些蛟类过的也是尴尬,它们自认为血统尊贵,和那些山林妖类比起来,觉得比它们又高人一等,和我们人类比起来,又觉得气息太浊,不屑于与我们为伍,说起来它真的好玩,每次总是对我凶巴巴的,从来不改,见面就只会说:“小孩,看见一个大屁股的女人的女人没有,” 而我总是会毫不犹豫的给它来一棍子,它又拿我没办法,生气起来,只能用尾巴狂打着水花……………………,” 三门主只觉得以前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现在说出来都格外好笑,说着说着就笑的花枝招展起来。 明源突然好奇的问道:“这里的人都叫你大圣,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何,为何会对我如此之好!为何会如此的关照我,呵护我?” 三门主一愣,望着充满了青春活力,娇俏迷人的少年,心想:“不行,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万一告诉他我是阴阳宗辉耀门的三门主,他绝对会不自在的! 他要是知道,我们辉耀门在阴阳宗处于主人的地位,而像他一样的人,包括巡查长老啊!包括暗影门啊!都是家奴一般的存在,会不舒服的。 他要是知道,我们每一个从辉耀门出来的人,都可以随意号令任何峰主,舵主,以下的所有阴阳宗的人,阴阳宗所有的结构,核心都是为我们辉耀门服务的话,可能会很难过,不行,我要体现出他的重要性,必须要把他对我的重要性抬高!” 当下故意沉默了半响,沉默半晌,才怅然道:“我是大圣,一个被流放到这个花果山,称王称霸的大圣,这个花果山,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有说话权利的地方,记住,你也要叫我大圣,这是我撕下面具后最后的荣光!” 明源大吃一惊:“那,那么说你就是被我们阴阳宗抛弃的人?那么说你就是犯了错误,被流放到了这里,天天无所事事,啥也不是了的人!” 三门主生气了:‘你说的那么直接干嘛!再怎么说,我也是元婴期的高人,” 说着又沮丧了起来:“只不过,我的修为出了问题,没办法再提升,甚至会越来越低,最后会变成一个憔悴沧桑的老人,在遇到你之前,都找不到任何办法改变,你也知道,我们是魔门,魔门不会允许没有潜力的人的存在的。 “糟了糟了,没想到我是和一个被囚禁在这里的坏蛋混到了一起,按照你这样说,我居然还要奋发图强,还要混的出人头地,人模人样的,才能始终让你保持少女般的纯真,压力太大,心情不太好。” 明源双手捧腮,摇晃着一对小脚丫,闷闷不乐地道。 三门主挠了挠后脑勺:“噢,你如果把这里当成洞天福地,把我当成你的知己,那样你会感觉好受些。” 明源撅着嘴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明源有些委屈地坐了起来,抱着双肩,把身子缩成一团,叹了口气,喃喃道:“算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个花果山也行啊,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了,你的流放是无期限的么?还是一点点小小的警告!” 明源转过身子,拿手捅了捅三门主的后背,轻声道。 三门主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道:“我是流放到这里守着这个花果山的,我就是个被边缘化了的人物,只有你,只有你才能帮我振作起来,对了,你呢?对了,可人儿,怎么你看起来像是个仙童一样啊!有点不染凡尘!” 明源有些不明所以:“是啊,我就是仙童,我全身都溺漫着仙气!” 三门主看明源的什么都无比顺眼,连他的没心没肺也觉得是超凡脱俗,有点忧郁的说道:“是啊!你真是灵气逼人,连凡根都没有,问你之前的那些世俗之事,总是张大个嘴巴说不明白!” 明源陡然一惊:“不对,你不是在夸我,你是在说我神经质!我的思绪,记忆,确实混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明源开始走神,半晌,歪着脑袋蹙眉道:“你不说我还真的思绪混乱,对了,我好像经历了好多的事情,可是每次认真一想,总是断断续续的,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忘记的很快,好像有个词叫健忘症,就是说的我,我想想,怎么也忘记不了的有我的仙女庄主,还有小芸大姐,而这种情况,好像是从得到了轮回珠开始!” 突然,明源大喜:‘对了,轮回珠,我有轮回珠,走,咱们去找轮回珠,除了轮回珠,我还有更神奇的宝贝,对了,我还懂得奇幻空间音乐,我还有个叫迪迦的儿子” “我记起来了,我的宝贝,全部藏在彩云城忘忧坊旁边的一颗大槐树上,我制作的一块假树皮,把宝贝包起来的,这些宝贝,肯定会对你有帮助的!” 三门主陡然脸色变的极其难看:“你的仙女庄主是谁?你的小芸大姐是谁?” 。 第180 章 牵手弄青梅 明源斜着眼瞄去,见三门主脸色实在是太难看,敏锐的知道此时话不能乱说,把头摇成了波浪鼓,连忙苦着脸说道:“仙女庄主她太无情了,我去向她求亲,她居然把我赶了出来!” 说完便委屈之极,摇晃着三门主的手臂,情不自禁的呜咽起来, 三门主哼了一声,大怒道:“那个女人太没眼光了,怎么能把你给赶去出呢!不是个索然寡居的瞎眼婆,就是个心怀蛮夷,渴望粗鄙之力,浑身长毛的野蛮女,居然还敢把你给赶出来!她太侮辱人了!” 明源挠了挠头,讪讪地笑着,三门主的思维果然奇葩,仙女庄主拒绝了自己,现在好像是在打她的脸似的。 明源觉得自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从不撒谎,现在没有撒谎也把事情给圆过去了,只用一个仙女庄主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让她忘记了小芸大姐的事情,明源觉得自己虽然脑袋你成天嗡嗡的,但还是个聪明的人。 这货现在的思维比较奇葩,就是个极品,有奶便是娘,先被轮回珠一搞,搞得脑子混乱不堪,这个时候还只是记忆断续,虚幻不分,但基本的思维能力还是正常的,后来又被龙傲天一搞,几个世界,多种思维的冲击让他的意识价值观都产生了混乱,就这么个想法和行为都违背了常理的人,在面对三门主生气的质问中,在对待这种情感上,还能敏锐的避重就轻,这让他自己认为自己真是个人才。 至于儿子迪迦,三门主肯定会认为这是个小插曲,自己这么小,怎么可能会有真的儿子呢? 明源哄着生气的三门主:“就是,她怎么比得上你的眼光,我当初给仙女庄主姐姐求婚的时候,我给她弹琴,弹的是凤求凰,还唱歌给她听,走,我们现在回去,我也弹给你听!我唱歌给你听!” 说着牵着三门主的手,二人腻歪的往回走,在路上,明源嘴里唱着出处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但印象极为深刻的小苹果,唱了两遍,引得三门主吃吃的笑了起来,明源立马荡漾起二人牵着的手,撒娇般地道:“大圣,我们一起唱嘛!” 在微风阳光的应和下,三门主悠闲自得的和明源一起大声唱了起来: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腻腻歪歪的你唱一句,我和一句,三门主歌声豪迈,气势惊人,肆意的表达心中的喜悦,当她用响彻天地的声音唱起: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的时候,这个声音好像太大,陡然,身后传来滔天巨浪,明源惊愕的发现一条巨大的尾巴从湖水里面窜出,那条巨大的尾巴只是个连着尾鳍的一小节,覆盖着乌金色的鳞片,但就光着么一截尾鳍,扬起在湖中却有若高山一样,往湖面一拍下来,激起的浪涛有若天河倒灌,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一股仿若能排山倒海的气劲向着明源二人冲过来,三门主手疾眼快,连忙一把把明源抱在怀里, 等冲击过去,三门主衣服湿了个透,讪笑着:“这个家伙,没事不知道在发什么疯,还变化出了最大的体型,走,我们去教训教训他!” 明源不悦的说:‘大圣!刚才不是可以用法诀抵消这种冲击么!怎么还需要用身体来扛!万一这湿在身上的水有问题怎么办?” “呵呵,情急之下,忘记了,忘记施展法诀了,呵呵,小事情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我这样抱着你,你怎么不感到紧张了!” 三门主根本不放手,而是把明源搂了搂,明源自己也大吃一惊:“对啊!你这样搂着我,我没有不舒服了!我不紧张了,哈哈!” “带劲,我没白疼你一回!现在不紧张了?才跟着我几天,身体就变得强大了起来? 我明白了,看来解决问题的方法还是不能靠拖拖拉拉的酝酿感情,要跟刚才一样,出其不意………………” 三门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中突然散发出异样的光彩,迷离空洞,嘴里自言自语的道:“是下药好呢?还是酒后好呢?还是捆绑好呢?咧咧咧!” 明源突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打了一个寒颤:“对了,大圣,我可以帮助到你吗?可以解决你修为停滞的问题吗!” 三门主像是从幻境中醒来一样,猛然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还回味了一下,停顿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的说:“我就直说了,我一直在找一个能和我心意相通,一见钟情的人,还是那种能做到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地步的人, 当上次在湖边,我打你的屁股时,我就知道了,那次打你的屁股打的是真过瘾,打你一下,我的心儿就噗通一下,打一下,我就战栗一下,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就那一次,我就开始与你心意心通了,当我打光着屁股的你时,就知道,我已经难以自拔,愿意与你祸福与共,生死相依,你听明白了没,我看上了你,只要你跟我,我保证你一生衣食无缺,生活美满。 这一番话,说得明源脸涨得通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你这算是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么?求亲么?我只和仙女庄主求过亲,我只被她拒绝过,我还没试着拒绝别人呢!” 三门主两手一叉腰,凶狠的说道:“求亲,求什么亲啊!修真之人不拘小节,那里像凡俗之人那样俗套,你侬我侬,尽情享受着让心儿飞扬不拘束的日子,才是我们修炼之人的常态啊!如果你能对我死心塌地,与我亲密无间,甚至更进一步,你我之间这样,这样………………我的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就不需要你奋发投强!” 三门主一边咯咯地说着,一边挺起胸脯,拿手指捅了捅明源的肚子:“这样,这样,知道不?” 明源有点不懂,又拿手指捅了捅三门主的腰肢:“这样!这样!是那样啊!” 三门主爽朗一笑,“哈哈,你个呆瓜,心有灵犀一点通都不知道么!我一点你,你心里就通了!咱们不问以前,不望将来,就把握住着甜蜜的每一刻,做一对神仙!” 心中快美异常:“走,我们先回家,不管这头劣蛟了,等下让逐日来问这个憨货在发什么神经!” 一阵清风吹过,将三门主的发丝吹的飞扬起来,她那风华绝代的芳容,立刻纤毫毕现地出现在明源的眼前,他有些感动,这应该就是他理解中的纯粹的美丽,不问以前,不望将来,就把握住着甜蜜的每一刻。 明源不由自主的反手又抱住了三门主,用力地咳嗽了一声,用干涩的声音说:“行,不管之前你是谁,我是谁,我将恒久的忍耐、恩慈。你做恶,我也跟你做恶,你不嫌弃我,我将无底线的,永不止息的包容、相信、忍耐、盼望你。” 明源被自己感动了,话一说完,便立刻要抱抱亲亲拍脑袋,就在刚才三门主和他交心的一刻,他突然之间不怕了,不紧张了,现在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无穷的情谊。 三门主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左手随意一伸,刚好挡住明源嘟过来的大嘴:“记住,一却都要听我的话,我说东,你才能东,我说西。你就只能向西,我说解毒,你才可以主动过来解毒!” 明源竟然丝毫不犹豫,慌不迭的点头,于是,在花果山湖滨,三门主与明源第一次二人都情不自禁的亲在了一起,从此,二人便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生活,不对,是牵手弄青梅的生活。 。 第181章 论妖 歌声悠扬,轻烟薄雾,三门主意气风发的唱着歌儿,牵着明源,漫步在花香鸟语之间,惬意之极。 三门主唱歌的声音古怪,沙哑得像是一个月没喝过水的人,她的心燥热啊!刚才没羞没躁的日子,太不过瘾,太憋得让她难受了,除了亲亲摸摸抱抱,什么都不能做,又好几次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得寸进尺,轻解罗裳,可是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时机不成熟啊!明源又太小,真那样做了,是害他又害己! 明源经过了一番心理变化,现在对三门主的侵略性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可是把嘴都亲肿了,不但解决不了心中的饥渴,还让心里越来越难受,三门主表现出来的风情无限,让明源也觉得浑身干裂! 亲出个天荒地老是不可能的,三门主只得放下了已经麻木的嘴唇,但充斥在心中的无比爱恋,却让她的双手双手越来越过分,一边嘶哑着唱着从明源那里学来的奇怪歌儿,转移一点自己的注意力,一边伸出手抚在明源的上半身,施展自己的指尖功夫,专攻对方的关节要害,所谓轻拢慢捻抹复挑,只觉得天天过着这种日子,有着可以一生无求般的满足! 嫩肤柔白,如花似玉,微微往下一按的柔软弹性,像按在了一块软玉之上,简直就是最大的享受! 不只是手的触觉带动心灵的迷醉,更让三门主幸福的要死的是,自手指传来的丝丝纯阳气息,流到了自己经脉里,像是一条鱼儿一般,竟然让体内已经滞涩的宛如一潭死水一般的修为,让这条鱼儿给弄活了,竟然开始如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一般。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三门主贪婪的揉捏着明源的身体,修为终于打破了一个缺口,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缺口,但已能通过这个小孔,看到了外面的天地。 对快要被幸福击晕的三门主,明源并不能感同身受,他虽然在心里接受了三门主的宠爱,心里产生了变化,已经不怎么紧张三门主的亲热了,但是无休无止的这样的话,不光是嘴唇受不了!对身体却是更大的摧残! 在三门主最喜欢抚摸的,爱不释手的胸前,已经有很大一块像是火燎过一般的发红, 而三门主无休止的捻抹,让他越来越烦躁,可是想着刚才才互相倾诉过的心意,心软着,有些为难地道:“够了吧,这样老是七上八下的,有点口干脱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咱们先回去积攒一下情谊可好?” 三门主尴尬一笑:“淡了,就淡了,说好的一辈子就淡了!” 明源大怒,双手叉腰,凶巴巴地道:“你用的是别人家的野男人吧!用起来不用客气的!不用心疼的?想要一次性的用完!” 三门主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一时也觉得自己过于贪嘴了,摆手道:“好了,别生气,可人儿,这不是在培养默契吗!你我之间要熟悉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动作的啊!” “神经!轻佻!” 明源嘟囔了一句,觉得不能这样随三门主的心思了,再这样下去,不是被心火烧死,就是皮都摸肿。 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防止她的乱来,想起了刚才的那一节尾巴,问道:‘大圣!刚才是那头劣蛟的真身么?怎么光是一截尾巴都这么大? 明源用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忍不住匝吧了匝吧嘴:‘光一截尾巴,都有一座大山那么高,那它的身子岂不是大到没边?对了,它能飞不,飞起来是不是遮天蔽日的,对了,它要吃掉多少东西,才能长这么大啊! 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我以前听我方平师叔说,这个世界上是有妖,有精,有鬼的,这是妖吧!好威武,好雄伟,好有气概,它为什么被锁在这里?是犯了什么错误么? 三门主微微一笑,但手根本闲不住,伸出白皙的手指,摸着明源的耳垂道:“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啊!这个劣蛟是个憨憨,很能吃,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才堪堪摸到了化龙的边缘,领悟了一点点龙能大能小的神通,现在还不够,吃的不够多,等它大概再吃掉几座大山那么多的肉食,就差不多可以化龙了,不过,现在被锁住了,没有机会,它心里没点数么!没事变这么大,发什么脾气? 其实,这还是一头年轻的蛟,最初我师尊把它锁在这里,是准备让他化龙后,享用它的气运,要知道,这种劣蛟,长蛇类的妖怪其实很脆弱,它们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但碰上修为高深者,基本上是无还手之力, 它们一般走化龙的道路,当成功化龙后,虽然也没有毁天灭地的本领,但是它们所携带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运,却很强大,要知道,蛟化龙的天劫最凶,世间万物都是有一啄一饮,天劫本身就是各种气运汇集,它挺过去之后,气运却不会散, 只是气运分很多种,但是怎样利用气运,却是一门大的学问,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于一大化生万变,是规律而非命定。 知气运,方懂尽人力,或未雨绸缪,或悬崖勒马;知其盛极而衰,否极泰来的道理,方知安之若素,豁达处世。 怎么利用搭配气运这一块,我也不怎么懂,还得靠我师尊才能算计出来,师尊不吩咐,我也不知道这头劣蛟要被锁到什么时候!” 明源很好奇:‘这头劣蛟要化龙,是靠吃的么?他们是靠吃才变得强大的啊!’ 三门主:‘当然啊!不止是它,所有妖族都一样,吃山吃海,吃日月精华,普通的东西吃的再多,也只能让力气大一点,但是,有朝一日这些飞禽走兽,碰到了一个机缘有了灵根,就会吸食日月精华了,这时吃的本质就不一样,通过吃很多的东西让自己进化!” 见明源好像不是很明白,连摸着他耳垂都没有反应,便开始享受着明源柔软的耳垂,仔细的说着: “妖族的境界是靠吃出来的,一只小兔子,吃再多的草,除了肥一点,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有朝一日吃到了一颗生灵了的宝药,就会开窍,学会了拜月,月光皎洁无暇,月出之时,阴阳交替,它前爪作揖,后爪蹲立吸月之精华,呼兽之浊气,慢慢的洗涤浊气。 到了这一步,这个兔子便会胃口大增,吃的东西种类也开始多了起来,这个时候就会懵懵懂懂的寻找带有天地之灵气的宝药来吃,如果运气好到极点,吃到了足够的灵药,便会产生变化,力气,五感什么的,都会超脱兔子的极限。 像这种变化需要多次,一次比一次变得强大的多,它们自身进化的次数关卡,就相当于我们修炼者的境界,这个兔子如果运气极好,提升了三四个境界后,那么它消耗的宝药就是天文数字了,像这种宝药动辄要几千几万年的生长,那里去找那么多的宝药?” 所以,天生天养出来的妖怪是极其稀罕的,就算有一个动物走着走着,玩着玩着,找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又忍不住的吃了下去,开了灵根,学会吃日月精气,顺风顺水成了妖怪!,然后领悟了本命神通,它们也会有两条路走,成为黑妖,或者白妖。 天下妖怪只分为两类,黑妖和白妖。 白妖就是像这头劣蛟一般,由天下各大门派豢养起来的,提供给他们灵药宝物,有的当坐骑,有的当护山神兽,有的用来滋生气运,就像这头劣蛟一般,只是这头憨憨,有点神志不清,桀骜不驯,因此我师尊便一直锁着它磨练性子。 这些话像是打开了明源的认知大门:“白妖是我们人类豢养的,那黑妖岂不是就与我们人类无关?” 三门主猛地吧嗒了明源的额头一口:“飞禽有意,走兽有情,妖怪有了智慧,当然也会找个伴侣,没事就跟我们现在一样,卿卿我我,亲热之后呢!总要有个欢愉过后的结晶吧!它们进化后的寿命又长, 能够史上留名的大妖,肯定是强大的,它们的本领神通都是先天神通了,各种威能强大到我们不可思议,能够占据很多资源提供给晚辈,于是,妖家族化就出现了,它们祖先往往是个上古大妖,妖怪没事干就玩亲亲,亲亲过后就会生出许多小妖来,小妖一出生就是开了灵智,个个都需要吃很多东西来成长,后辈多了,资源分配不过来,而父辈爷辈也需要大量的宝药,灵兽来吃,所以妖界从来都是战争连连,混乱不堪,都想让别人少吃点,最好不找伴侣,让自己家的人多吃点,所有异性妖怪都和自己一个人交往!呵呵!” 明源侧着脑袋听的极为认真,那认真的样子又极为可爱:“哇!那妖族岂不是不会对我们人类造成很大的危险!那我们人类修炼者如果联合起来,岂不是可以统治这个天下!” 三门主奇怪的看着明源:“你这个傻孩子,你真的想多了,妖怪靠吃大量的天地灵物,宝药来提高自身,我们人类修炼者不是一样么?你真以为天天坐在那里打坐,不动,吞吐紫霞就能成仙了!” 。 第182章 鱼水 “我说你老是问这些干什么呢?我都说了,一时半会儿很难讲清楚的,咱还是: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三门主心急的像个猴子一样,总觉得时间不能在这样一问一答中过去,而是应该在放荡形骸,蝶双飞般的不知时光流逝中度过。 她大声唱着从明源那里学来的快活歌,连明源所说的什么轮回珠啊!都忘了问。 听着三门主用嘶哑的声音,唱着难听之极的来啊!快活啊!很想揪三门主的耳朵,但还是有点担心逾矩,只得闷闷道:‘大圣,我们早日追寻大道,这才是正事啊!唱歌作乐什么的,不是糟蹋时光么?’ 三门主听到脸色一红,虎着脸佯怒道:“可人儿,你一点都不明白修炼的心境,所谓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境什么的最重要了,敞开心扉吧! 你太不成熟了,算了一下,你中的毒应该又快要发作了,我又要给你解毒了!” 明源冒出三条黑线,每次关键时刻,就怎么会把话题扯到解毒的上面?不过,他现在也被三门主阳光般的笑容给感染了,想想也是,这段时光,已经被他把和小芸大姐相处的时光,并列成为了生命中最值得怀念的美好时光,他感觉到被尊重,被需要,被宠爱的快乐,他现在享受着被三门主捧着的滋味。 心思通透了,他便高高兴兴的与三门主一起在回家的路上,洒下无数的欢歌笑语。 三门主带着明源越走越开,越走越急,像是心里在急迫的渴望什么似的,明源心里忐忑不已,心里也是砰砰跳:“今夜,今夜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前几日因为我的紧张,大圣只是牵着自己的手,没有轻薄我,可是,今日,我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也不怕三门主的拥抱了,不知道她今晚会对我怎样!” 花果山四季如春,一路上尽是穿的清凉如水,薄若蝉翼纱裙的各色美少女。沿途没有一个男性生物,连公的动物都没有一个,这是三门主专门划分出来的区域,她在遇到明源之前,一直对男人深恶痛绝,说起来,跟随三门主的男性弟子们,无一不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的,在这个花果山,如同见不得光的地老鼠一般。 沿途的莺莺燕燕,一见到三门主,随即纷纷向三门主和明源施礼,口呼师尊,大人。 婀娜多姿的样子,风一吹那裙摆随之飘飘乱飞,露出半透明的褥裤和一双白嫩嫩肉来,阳光照射现出五颜六色的肚兜,绣在上面的花鸟图案清晰可辨, 明源紧张得手心冒汗,他看得眼花缭乱,三门主察觉到了明源的紧张,便不再带他四处游玩,这也是这几天三门主一直拉着明源往那荒无人烟的地方走的原因。 跟着三门主到了她所住的竹园,远远的看见知羞和几个师姐师妹在翻看着什么书, 三门主对着明源“嘘!”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好像在顾忌着什么,就想悄悄的拉着他拐到旁门去,谁知知羞一下子就看到了三门主, 她大喊一声:‘师尊,你站住!’接着就气呼呼的小跑了过来,怒视着三门主。 三门主没来由的脸色一红,薄怒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连师尊也不叫了!” 知羞像是强忍着怒气,左右上下打量着三门主和明源,突然鼻子一酸:“呜呜,昨天看你们两个眼睛里虽然有情谊在荡漾,还算的上是知礼守节,发乎情止乎礼,今日倒好,远远的就能看到你们身上流淌着鱼水之乐,龙凤呈祥,你们,你们,呜呜!” 三门主有点尴尬:“知羞,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那个弟子可以这样的评价师尊的么!” 知羞像是豁出去了:“我受不了了,所有人都来找我,师尊,你这几天心里没数么?积压了那么多的事情不处理,弟子也不教导了,知雄,知壮,知强三位师姐修炼成了那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也毫不在意,还有瞒天圆里的那几个等着您吩咐去做任务的暗子,天天把他们丢在那里,都快饿的面黄肌瘦了,你不吩咐也没人敢过去,连逐日师姐也天天在药园你呆着,你倒好,这,这合适不!” 身为三门主最贴心的一个弟子,知羞还是相当尽职尽责的,就看她这一会滔滔不绝滔滔不绝说的全是三门主该做的正经事, 三门主陡然挺起胸膛:‘这些都是事么?你师尊做事难道心里没数么?这些都是在我的掌握之中,行了,吩咐所有弟子,晚膳的时候都来议事厅开会吧!多大点事,就这么慌慌张张的,走路脚跟不沾地,似当风之鹤,太不稳重了!’ 知羞猛地一跺脚,委屈的只想哭,三门主却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觉得我现在比以前漂亮了么!“ 谁知明源却抢在了前头,无比真诚的说道:‘美,美极了,天仙也不及你!大圣,你的美在千变万化,每一刻的魅力都在增强,笑的时候是生机盎然夏花,冷的时候是潇潇的秋雨,轻柔如风,灿烂如花,飘逸如雨,炫目如雪。 三门主大力的拍了一下知羞,大声的迎合道:“得劲,我也这么觉得,知羞,你没看出来么?这难道还不够么!你通知一下所有人,等会议事的时候别忘了带礼物,正式的拜见我们花果山的压寨夫人啊!” 不明白为什么师尊高兴起来要拍自己大腿的知羞一脸的古怪。 ………………………… 三门主那富丽堂皇的寝宫里,明源小睡在温泉里,在刚才,他总算把大圣忽悠走了,不然,连泡个澡都不行! 陡然,明源突然张开美眸,神色复杂的道:“就这么一小会让我独处一下都不行么? 他已经看见了镶嵌着铜镜的橱门外,一双乌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看见被识破了自己的行踪,三门主闪身而入,满意的笑笑,双手抱胸,观赏着明源春睡图。 真是低估了三门主的耐性,她根本没有打算体谅自己,现在是共处一室,四周无人,又是在她刻意布置出来的循序渐进的节奏中,明源扭捏着不知如何是好。 三门主有些紧张有些兴奋,觉得此刻已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摒去凡人之心,以高山之态坦然面对世间任何眼光,你不行啊!修心还没入门,连给我看几眼都不敢?” 不怀好意的抬手勾勾手指头:“坦然些,大胆些,来,我来帮你换身衣服?” 明源挥手打开三门主的贪婪之手,委屈之极的掩面哭泣了起来,他有种落到了恶魔的手中一般的觉悟。 三门主望着那雪白晶莹的娇躯,心情好到了极点,傻傻地笑了起来:“可人儿,你可怜可怜我,就逐了我的心愿吧!” 明源抽涕着,梨花带雨的样子美得无以复加,颤颤微微的道“”大圣,别总惦记着欺负我呢!” 三门主打了一个水花,笑道:“今日良辰美景,陪大爷好生乐乐!你不答应,今日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见到明源还是哭哭啼啼,三门主拿眼睛一扫周围,确定了四下无人,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大声哭嚎了起来:“我要死了,你这么狠心,不让我乐呵乐呵,我,我,今日我便死给你看,呜呜呜!” 明源哀叹一声,心知今日躲不过去了,马上怒气冲冲的道:“行了,行了,别装了,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你,你过来吧!” 三门主心中大乐,心痒难耐,伸手拎小鸡似的把明源给拎了起来,抬手对着明源挺翘诱人,白玉一般毫无瑕疵的小屁屁,狠狠打了一下,啪! “太过瘾了,太舒畅了!手感太好了!”忍不住又使劲打了几下。 ……………… 激情过后,三门主一手揽着明源,轻轻抚摸被打的部位,一手举起酒杯,舒畅的无以复加。 明源气的咬牙切齿,扭头瞪着毫不怜香惜玉的打人者,压低着声音怒道:“这下你得意了吧!欺负我很有成就感吧!用起来不用心疼了吧!” 三门主带着余韵,淡淡一笑,闭了眼睛,轻声道:“过瘾,太过瘾了,此情此景,你唱首歌儿给我听吧!” 明源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抱膝而坐,眺望着远方,沉吟半晌:“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曲终了,明源说道:“大圣,你们议事我就不去了,我,我没脸见人,你可怜可怜我,就让我独自呆一会吧!” 你带我到书房去看会书,我对这个世界的事情还一无所知,我心里彷徨的很。 三门主大手一拍:“这个好说,那里还需要你一本一本的看书,这样,我给你用我们阴阳宗的看家本领,心意交织大法!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 第183章 心意交织大法 三门主眼眸汪汪的能把人给淹死,这一顿狂风骤雨令她领略了什么才叫刺激,过瘾,如上云端又攀星河,其中滋味妙不可言,到最后她已经浪起来没个边际。 她心满意足的对着一样脸色红彤彤的明源说:“你记住这一刻,我说我把你当作是我一辈子的人,那从今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人!” 被打了屁股的明源此时又羞又气,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绿,然后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他心里正在给自己解释: “看见她那要吃人的眼光,和宛若飘上云端的亢奋,我没有办法,才只好委曲求全一会!谁让自己当时并没有狠下心来的拒绝她的?” 三门主放下酒杯,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翠绿的玉镯子,玉质翠绿的晶莹剔透, 三门主:‘可人儿,我送你一件礼物玩玩呗!,你看,喜不喜欢?” 像只害羞的鸵鸟,始终不肯扭过头来的明源,偷偷一瞥,这只镯子好像初春时的黄阳树新叶,太漂亮了,不过,他相信自己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大圣的,那怕她送给自己的是法器也不行。 当下屁股一扭,嘴里一哼:“额嗯!哼!” 三门主早已注意到了明源那‘我生气了,你来哄我啊!你不哄我开心我就不起来!’的表情。 心里柔柔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是我师尊佩戴之物,多漂亮啊!微黄中带着明亮,就好像初春时的黄阳树新叶,迷蒙般璀璨的光华,那熠熠的光辉,堪比星光更闪亮,更耀眼,更了不得的是,这还是个防身的法器,它里面携刻的阵法,能自动防御元婴期以下的所有攻击,瞧啊!这里面这一朵云,就像在玉镯里面漂浮一样,还带有道蕴,还有一道金丝,这类似闪电般的金丝,始终游离在云层中,别看这金丝漂亮,可是九天神雷啊!,这云还晃眼睛!这可是相当于多了两条性命的东西啊! 三门主说着说着,突然对着这个法器大骂了起来:‘’你太可恨了,在我的可人儿面前,还不把你庸俗的美丽给收起来?我的可人儿都看不上你,留你有何用,” 说完,作势就要摔了它,其姿势根本不像是作假。 明源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抢过三门主手中的玉镯子,大骂道:‘你有病啊!能保命的东西,岂能随便毁掉!’ 他紧紧的把玉镯子塞到三门主的手里:“你要经常在外边跑的,再这么糟蹋保命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门主得意的大笑起来,纤手一挥:“送给我可人儿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来!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明源突然一阵感动,突然觉得腰身一阵痒,只见三门主在两眼冒着绿光,摩挲着自己腰间,喃喃道:“呜呜,幸福死我了!……” 在三门主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明源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看来我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三门主突然严肃了起来:“就算日后我打你,辱你,骂你,作践你,你也要记住,” 明源脸上的羞涩突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了在认真思考的神色! 看见明源像是悟到了什么,三门主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身体仿佛都被舒畅的感觉冲刷干净,只觉得精力充沛,周身充满了力量。 :“好了,你记住我的话就行,趁着我们衣服都不多,刚好可以来个酣畅淋漓的心意交织大法!” 明源:‘这和衣服不多也有关系?” 三门主失笑道:‘你啊!果然还是被尘埃污浊了心,我们阴阳宗,取字阴阳,当然是身无芥蒂,心意交织大法,当然是越亲密越好,不过这也是危险的事情,有关神魂的事情,历来就最为神秘凶险,不是非常亲密祸福相依的人,根本不敢这样,动辄就是神魂混乱的下场,不过,那肯定是说的别人,咱两这么的情有独钟,生死相依,是根本不可能出现三心二意的情况的!” 三门主笑眯眯起来:“不过,这心意交织大法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能让你稍微感受一下我对这个世界的喜,怒,憎恶,渴望等一点概念,搭构起对天下认知的一点框架,至于具体到什么功法,什么秘密,那是万万不能的!” 当看到明源喜形于色的表情,不由的泼起了冷水:“你肯定在想,修炼不就是悟天悟地悟空气日月么!有了这一部分的意识基础,那不得是有捷径可走了! 三门主这话显然说道了明源的心里,他不解的问道:‘可不是么?我听说练气之士,动不动就呆坐在山上,坐忘凡尘,听松涛竹韵,观潮起潮落,日升月坠的,不就是想要入微的体悟这种天地之间的意境么!怎么你传过来的意识体悟就不行了?” 三门主:“正好相反,你也知道那是坐忘啊!坐忘是洗涤思想,把意识放空,让某种思维的意境入微,前提是排斥杂念,而我们的心意交织大法是什么?是传导给你浑浊洪水般的杂念,是灌输于你的常识问题,一个要忘,一个要知,这是相反的路子啊! 这只适合给弟子启蒙用,稍微有了点境界的修士,其内心已经清晰了对大道三千其中的某些理解,就绝对不会与别任进行这心意交织大法了!就像是好不容易通透的明珠再让它蒙上一层灰尘!” 明源撇撇嘴:“那这样说来,与其让你污浊我的意识,还不如自己看书呢!”’ 三门主得意的道:“此言差矣,你啊!见识层次太浅,跟你一样的初次接触修炼的人,他是不是一开始就要看书,看无数的书,才能对修炼有个概念,而看的书里面,包含着大量的有用无用知识,很多时候,这本书与那本书之间,说的话都是模拟两可,更有的还有截然相反的理论?这是不是在逐渐的浑浊你的思维? 相比于你自己索取,这种由修为有成的前辈传递过来的意识,更为干脆的多,精炼的多对不对?所以啊!作为一个初练者,单纯才是财富啊!” 明源方气鼓鼓地道:“算了,算了,你就拿这种小东西来骗我,我命真苦!赶紧的用那个什么心意纠缠大法,反正我不跟你去议事厅了!” 三门主点点头,伸手刮着明源秀挺的鼻梁,轻声道:“这不是我的好东西你还用不上吗!我再给你看样好东西!” 三门主神秘的牵着明源的手,环抱着自己的细腰。 ”瞧,我的腰好不好看?要不你摸摸!” 明源拉长声音,像是精灵吟唱一般喊道:“讨厌啦,你要是老是这么的不正经,那,那再也别想做刚才的这种事了!” 三门主把明源拉起身,环手抱着他的腰身,俯身枕在明源温润软柔的胸口,笑道:“好了,好了,我所有的好东西以后都给你保管行了吧!不过,现在真不是在玩闹,而是,我们的心意交织大法,必须要摆出这样的姿势才行!”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明源的腰背,揉揉捏捏,解释道:“别乱动了啊!心意交织摆好姿势很重要的,不然很容易心意不相交,误入岔路的! 明源撇撇嘴,刚想骂她,谁知三门主此时的手臂却是如此的有力,她的挣扎就,像像是蜘蛛网上被贴住的蝴蝶,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摆脱,三门主的呼吸既然就开始急促起来: “别动别动,要开始了!” 明源愕然的停止了挣扎,因为他突然就感觉到有两片又香又软的东西塞进了自己嘴里,堵住了自己的话头。 “这个混蛋,连这种小事都骗我!我,我是不是太傻了!” 突然心中一动,升起了一种难言的觉悟,三门主已经开始施法了, 三门主一双修长的美腿,轻轻摆动着,摩擦着, 除了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连,她们的印堂也怪异的紧紧贴在了一起。 明源无比的茫然,这,这难道就是阴阳宗的精髓吗?这难道就是阴阳宗的精神么? 突然,与自己印堂相连的地方,传来着阵阵的涟漪中, 一时间,明源只觉整个宇宙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三门主, 她就是自己的唯一,自己也是她的全部,赫然,已经心意相通了起来,明源仿佛明悟了一种无奈的寂寞和孤独,心中一酸,索性放开心怀,热烈激吻起来。 良久,二人唇分,目光渐渐从迷离变成清明。 陡然,明源与三门主同时大喝了起来,明源:“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说出具体的什么话来,因为他只能感受到三门主的某种情绪,而没有具体的概念,憋了几个你字,陡然:“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大风起兮云飞扬,有志金龙越古今!这,这是你心中的追求么?” 三门主也在大喝:“你,你,你怎么会有’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的视天下如刍狗的境界,你你怎么能听见风的声音?,你你怎么还有大道,你,你怎么意识如此的通透!还有观崇山悟其高,望河汉得其广的境界!” 还有高天云海,壮怀激烈,九死而不悔的一股坚韧,你,你还是与天地而合的风!” 。 第184章 神级功法 静,死一般的静。 三门主已经完全懵了,脑子里真是混乱啊!混乱的她都不相信这是事实, 她虽然没有从明源的意识你感受到一件完整的信息,可是,明源的每一缕意识都这么的震撼?震撼的无法接受。 可是让她具体的说出个什么,却又一样都说不明白,但是,她可以确定,真是从训练营里出来的人,不可能有这么浩瀚的意志,不可能有这么宽广深邃的对事物的理解。 而其中,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感受到了天地初开的气息?居然感受到了大道风之道的意境?这,有如此境界,如此感悟,如果真是外界派来的探子,任何势力也不可能放任他这般的游荡啊! 心意交织大法,虽然说是给新手启蒙用的,但她可没说自己不能捕捉明源的意识,按照常理,三门主也不会在意明源脑子里有些什么概念,甚至按照常理,明源也根本不会有像这么强烈的回流,可是,偏偏明源的思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浩瀚,繁杂,出奇。 阴阳宗所有功法都是女性有主导权,挑选伴侣,以至于到双修,都是需要女性的修为高一点,男性的修为低一点,这样才能形成阴阳交织的大循环。 她刚才说二人进行心意交织大法,明源只能得到一点模糊的概念,可没说自己却能从明源的心里感受到很多真诚隐秘的事情,这是阴阳宗的特点,任何功法,法诀都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所有主导权都倾向于女修,而在别的男性弟子身上,这显然不是个什么大事,浑浊的一片,谁愿意被污染啊!难道,要了解他的世俗观?了解他的是非观?开玩笑,这些都是好不容易清除的杂念。 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就是那种我对你这么好,甚至把最大的饼都先让给你吃,而你,居然藏私房钱的觉悟,生气···超级生气:“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怪物?” 明源也在愕然:“你,你想修炼神级功法,你就不怕成为天下公敌么?修炼神级功法的人真的这么恐怖吗?神级功法,难道真是这个世界的难题?一个修炼神级功法的人,能让这世界失去平衡?能抽干这个世界运转的根基? 三门主:“你!你不是你,你绝对不是从训练营里来的,你到底从那里来的!你怎么能对我的内心了解的这么透彻?” 三门主的心已经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原以为这小子是自己在深山挖出来的一块稀世宝玉,没想到剥开一层皮,确实是个宝贝,但玉心里藏着的却是一方天地。 初见明源时,他身上那自然亲近的气息冲击是真的强烈,连从来不近男色的自己都能够这样深刻的存在她的心底。 或许是受到想象的制约,或许是印象太过深刻。 三门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满肚子的秘密,居然能看到自己的本心! 而这种情况,只有,只有在明源的境界高出自己许多才能发生? 可是,他的修为,他的经历?怎么可能,难道,他真是暗探? …………………… 明源觉得生活就像一场大戏,人人都是演员,在瞬间变幻了几种表情后,明源突然叹息道:‘没办法,上了贼船下不来了,我管你的秘密藏的有多深,我管你是不是想与天下为敌,就这样吧!你叱咤风云,我给你素手调羹,我帮你吧! 明源混不在意三门主脸色的阴晴不定,突然两手叉腰:“怎么着?你想玩仙人跳?你想当吴一犯?我告诉你,这是冥冥中自由天意,而这天意不是让我们对立的!是冥冥中伟大的相逢。 刚才我真的知道了你的野望,更巧的是,你内心里最渴望的东西,我好像都能够帮你补齐! 你要的东西,我有,你要的神级功法,我也有,你要的超脱三界,立身永恒,坐视宇宙生灭,肉体长生,形神俱妙,我也有路子!哎!我也懒得思考你的过去了,总之,你只要现在发誓,今后不得变心,无条件的宠着我,就算我左拥右抱也不管,无条件的把你所有东西给给我,把好东西都让给我,我也就随你折腾了!” 三门主愣愣地看着明源,一狠心,管它洪水滔天,管他云起云灭,老子选定的东西,就算错了我也认了:“差不多好了啊,我都被你训了那么久!” 神态再次恢复到从前,这让刚刚冰冷的气氛瞬间又和风习习,但是三门主又有点躁动了, “你这个混蛋!快停下!” 三门主猛地把明源紧紧的抱住:“呵呵,我这辈子都不会停下的。” 面对明源的挣扎,三门主淡淡的说出几个字, “我错了,我晚上跪一个时辰好么!” 别看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这里面包含着天地之威,带着海枯石烂之势席卷过去。 果然!明源的挣扎,渐渐的停止了下来。 见明源的挣扎软了下来,三门主赶紧双臂发力,想让明源感受下自己的怀抱,如果有可能,哄一哄,今晚还有上床的机会,搂着这世上最漂亮的男孩,这味道不是一般的美,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满足满足再满足。 …………………… “你这个傻瓜,这世上那里还有完整的神级功法啊!就算有,也没有人去修炼了,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神级功法破坏了天地平衡,被这个世界所排斥,也就是,修炼神级功法的每一步都会有具无量劫。 世间万物,都有其规律,但是偏偏有的却要逆天而行,这其中,包括人,动物,植物,甚至一件小物,渡的是“劫”,劫是阻碍,是作为逆天改命的代价,是来自天道的惩罚。 功法分为神,圣,天,地,真,五个等级。 品级越高的功法,修炼起来也越复杂难进啊!人的生命有限,而据说神级功法光入个门就要好久,据说,两个同样资质的人,一个修炼神级功法,一个修炼地级功法,以元婴期为界限,修炼神级功法的人所耗费的时间,是修炼地级功法的五倍不止,而消耗的资源比如丹药什么的,更是如同无底洞一般, “那这么慢?消耗的资源这么多,为什么还被称之为神级功法呢!” “潜力大啊!比如仍然是那两个人,从元婴期开始,就掉过来了,修炼神级功法的人会一路顺风顺水,并且提升的空间无上限,而修炼地级功法的人,过了元婴期就是滞涩无比,到最后,修为提升的真元,只会卡在勉强维持生命力和一点点平衡之间。 “那也要修炼神级功法啊!像这么说的话,难道是因为神级功法打的基础打的全面!牢固!这也能明白啊!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决定了高度啊!” “丹药,丹药,丹方不是要用药么?稍微珍贵点的药材动不动就要几百上千年的过程!” 那里那么容易,神级功法能直达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寿敝天地,无有终时,身与道和的地步, 什么意思呢?就是修炼神级功法的人,能变成真正的巨人,不是法术那种法相天地,而是靠资源堆积起来的。 “现在修炼的人那么多,特别是那些名门大派,又护短,又爱开枝散叶,这样父传子,他们膨胀的多么快,消耗的资源全部都浪费了,不像我们,只有我们魔门才是正确的优胜略汰,” 依我我看,名门大派的都是些浪费资源的硕鼠。 那就这样说,那么名门大派把资源啊!挤一挤,分给那些有潜力的人,来修炼神级功法,总可以的吧! 想要把一本神级功法修炼到元婴境界,不止是耗费的时间是地级功法几倍 越简单的功法越容易修炼提升,相应的,比如真级功法,那就是锐容易修炼入门的,要求也不高,耗费时间也不多。 为什么? 神级功法能直达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寿敝天地,无有终时,身与道和的地步, 什么意思呢?就是修炼神级功法的人,能变成真正的巨人,不是法术那种法相天地, 把神级功法修炼到极致的人,能大能小,大能够身高万丈,脚踏日月,普通一步之间,就能跨越数十万数百万里距离,穿过重重叠叠的空间, 小可纳于须弥,化身万千, 明源惊呼一声:“这么厉害啊!那我也要学神级的,你快给我找一本神级的功法来!” 三门主突然悄悄的说:“傻瓜,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了一本完整的神级功法,就算是残缺的,也没有一个人修炼神级功法了” 可是,修炼神级功法的人,需要源源不竭的吞噬所有带有能量的东西,我悄悄跟你说啊! 没有人敢修炼神级功法了,修炼神级功法快要到大成的时候,会吞噬资源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能让运行的大道扭曲,甚至会让这个世界变得一片死寂, 从茫茫混沌之中获取资源都可以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 第185章 又论长春 窗外传来了各种声音,有流水声,有鸟语虫鸣,满山松涛,风吹松吼,这时已到了日落时分,安静的花果山开始生动了起来,变得立体活波起来。 宽大堂皇的寝宫内,场面温馨美丽如画,明源如一只猫一样则蜷缩在三门主的臂弯里,他全身只穿有一条裘裤,在珠光宝气的衬托下,全身泛着细腻白光,又密又黑的眼睫毛成扇形舒卷着铺在脸上,随着呼吸轻轻颤抖,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煽动着,浑身上下都充溢着惊心动魄的美,把那慵懒绝美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明源穿的少能说的过去,他不能避水,可是三门主穿成这样,就有点不正常了。 作为一个高等修士,水火不侵是基本的修为,但是三门主只穿一件轻纱,露出的部分如同雪藕银条一般,峰峦起伏的身体随着水流微微颤抖,嘴角微微翘起,手里轻轻摩挲着明源的玉颈:”明白了一些么? 明源微微摇头:“你也是糊涂,这么复杂的事情,一下子怎么能明白,不光是功法境界!还有法术境界,符咒境界,还有技击境界,还有心身与天地沟通境界,这么多的境界怎么能够一下子理解,都怪你,本来我遇到你了就变得不聪明,手还这么不老实!有句话怎么说的?哦,一遇大圣误终身!” 三门主传来一阵轻笑,柔声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打乱你的额,只是我的手实在是不听使唤,你实在是太美了,就是一个迷死人的可人儿,你不要恼我好不好!” 明源没理会她的媚笑:“喂,你非要补齐神级功法,非要修炼神级功法,非要让天下所有人作对么!” 三门主一愣:“傻小子,画地为江河,摄土为山岳,肉身证道,你认为有谁不想?你以为别人不想么?自然宗那帮老掉牙不想么!寿与天齐啊!不死不灭啊!他们不想,那为什么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一本完整的神级功法了?还不是因为你争我夺的!还不是因为抢来抢去的?还不是因为自己想要修炼,又不让别人修炼?还不是因为修炼神级功法能导致天地阴阳循环不平衡? 所以说,我甚至怀疑,《天演变》所说的启元,也和神级功法的争夺和修炼有关!” 明源不懂什么《天演变》,也暂时忽略了:“可你想要修炼,也只不过是想一想而已!照你所说,修炼神级功法的过程繁琐,需要大量的灵丹妙药,还需要到处寻找大量的五行之精来凝煞,如“五金之气”,“乾天罡煞”,“土木真元”,“元磁真气”,“清灵气”,太阳真火”等等等等,只要天地之间拥有的精气,甚至还有这个天地之间所没有的精气,都要吸收壮大到满溢。 并且,等过了筑基境界,身体就会出现明显的特征,这,这,太难了吧!修炼圣级功法,比如我们阴阳宗双修的功法,不用修炼到阴阳变太初的地步,就只修到阴阳变太素的地步,听说也能活个几百上千年的啊! 三门主突然脸色狰狞了一下,随即轻笑着:几千万把年?哈哈,难道没人告诉你,除了神级功法,别的功法都是修炼阳神的么? 《天演变》里有说一个故事,就有个人是修炼神级功法修炼到了顶尖,可惜那人没有扛过最后的天劫,竟然没扛过去,他的骨肉化做山川大地,血液化为河流江海,元神散成清灵一气,真元铸就无边罡煞。 七情六欲,念由心生,其功深,难穷难终;其功浅,随起随灭,阳神之道,肉身空乏,就算修炼到大圆满,其肉身也腐朽,难道,当我们老时,是一个庞眉皓发的我,颤颤巍巍的抱着耄耋耆耈的你?” 明源也联想到了什么,陡然打了一个寒颤:‘’那,那不是也有许多真人,高人,相貌和身体始终是年轻的么!” 三门主噗嗤一笑:“呵呵,是啊!还可以很漂亮,还可以让身材相貌始终不变,可是,那不是真正的肉身啊!那是用天材地宝重塑出来的躯壳,你想想看,那种躯壳,几千几万年不能人道,不能恩爱,是什么滋味?如果我成了那样,我要疯,我也要把你给逼疯,我,我不能欺负你,我用牙咬,也要咬死你!” 明源又打了一个寒颤:“哎呦!那些看起来年轻的真人,都是重塑肉身的么?” “那能啊!你想多了,能重塑肉身的,绝大多数都还没那个资格,还有的一些看起来很年轻的人,那是不要脸,舍不得老去,用幻化,用法术拉皮,身上擦上一层厚厚的白泥!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保存的!但是真要像我们这么年轻人一样的啊!他们可就力不从心了,那几千几万年的情绪积压会怎么解决?想不想知道!” 三门主咯咯的笑了起来,又用手指捅了捅明源的腰间。 明源又打了一个寒颤:“那,那你呢?我摸,摸,你是不是也是浑身擦满了泥巴啊!” 三门主一下子打掉了明源在她腰间抚摸的手:“傻瓜,像我这种境界的修炼之人,再怎么说也能保持个两三百年的青春啊!更何况,我还很年轻啊!真的年轻,一百岁都还不到,不信?你摸摸这里!这里是不是很滑!很嫩!很有感觉………………” 眼看着一把火又要燃烧起来,明源又打了一个寒颤,陡然说道:“停,停,停,安静,安静,放松…………” 良久,二人安静了下来,三门主:“可惜了,经过几十万年的演变,沧海桑田,这个天下居然没有了一本完整的神级功法发了!” 明源好奇的问道:“明知道现在修炼神级功法是水中捞月,雾里看花,可为什么你有这么深的执念?” 三门主的脸色陡然狰狞了一下,又现出辉煌的光彩,再叹息道:“也许,我该给你说说我的心事了!” 在温泉缥缈的雾气中,三门主婉婉道来:“那天,后山的道路很窄,朦胧的星光,映着道旁的木叶,整个大山浸浴在一种神秘而凄凉的雾里,眼睛里有了沙粒,就会流泪的,我师祖说:“你现在不妨告诉我,你究竟已知道了多少?” 当时我缓缓道:“我已知道了许多事,却也还有许多不知道。” 师祖微笑道:“你知道些什么?不知道的又是什么?” 我说:“我已知道您…………………………” 三门主陡然停下:“是我冒失了,这种事怎么能说给你听呢?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怕你说出去,而是,不能平白的给你增添一些压力,责任!你只管貌美如花就好了,什么苦难,都由我来扛的!我能行的!你说是不是?” 明源实在忍不住了,他觉得三门主现在太过于忧郁,他决心干脆一点,做给她看,他已经不顾上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的后果,他觉得自己就算说出来犯了错误,也自觉很甘心, 才不管你好坏,管你疯狂,管你有没有智商……我心里有你的话,这才是真理! 所谓任尔千变万化,我只一招破之,那就是:“我,我爱,我爱你,我爱你的…………” “我,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刚才所说的,为你补齐神级功法,为你补齐绝世的辅助功法,并不是开玩笑的,你知道长春功么?” “长春功?强身健体的长春功?培养与天地之意契合度的长春功?这是个鸡肋啊!费时费力,效果缓慢,说是中正平和,能开灵智,清涤自身,延年益寿! 可是强身健体,打好基础的效果还是好的,但是说到气感,还不是跟世俗间那种号称养生功的东西一个套路?光修炼这个的话,练到死也练不出成果来!” 明源:‘没这么差劲吧!你看我的皮肤好不好?洁白如玉,肤如凝脂,自我都陶醉了!你摸摸!” 三门主又躁动了起来,忍不住的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还渐渐有渐入佳境的感觉,居然爱不释手了起来。 明源没好气的打开她不安分的手:“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偷偷的告诉你,这长春功虽然难练,但是修炼每一层都有诀窍的,比如啊,第三层想要修炼圆满就需要到有流水的地方,以后的每一层都要到相应的地方去突破!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内涵么?” 三门主又点吃惊,但还是摇头:‘不明白!’ 明源::“你刚才所说的神级功法,是不是要到处寻找各种五行之精来凝煞?这和我告诉你的秘密是不是有共同之处?” 三门主大吃一惊,明源甚至能感到她的身体陡然一紧:‘这,可是,这也不代表什么啊!’ 明源:‘那你还记不记得长春功有一个奇怪的不完整的开篇?’ 三门主隐隐察觉到即将有让她震惊异常的事情在蠢蠢欲动,可是固有的思维让她还是脱口而出:“那个前言不搭后语,神神叨叨的开篇?话都连不完整了!能有什么内涵?” 明源:“这样,紫月境你进去过没?” 三门主好笑道:‘我进紫月境干嘛!进去的一般都是没有什么潜力,不怎么受重视的弟子,他们需要通过收集光弘来换取功劳,在用这功劳换取所需的资源,而我是属于可以用一点点东西,支使他们为我出生入死的…………’ 三门主停了下来,感觉有点冒犯到明源了。 明源:“那我在说几句话,你看有没有什么感悟!刀鞭直渡清河洛,山屹立兮水沦涟。刀愧尚方曾赐履,山桃落尽不胜情” 长刀试风流,笑陶情松菊,谁识东山真捷径。谁识东山真捷径!谁识东山真捷径啊!” 天地如洪炉,自身为洪炉,天地精华炼此身,万物皆可练,炼化天地万物为已用!” 。 第186章 搜魂 “等等,你刚才在心意交织大法里,到底感受到了什么?你的神魂很奇怪很深远,能接收到的意识远远超过了常态,你是不是在我的意识里看到了我长年累月的臆想,是不是因为我固执的执念误导了你?你说的这些是从我传给你的意识里联想出来的吗? 三门主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紧张的看着明源,她现在处于煎熬之中,只觉得明源所说的一切如编造出来的故事,就像散落在地上的珠子,串联起来就变成了绝世稀宝般的充满虚幻。 同时又期盼着这是真的,真的遇到了补齐神级功法的契机,尽管自己终日幻想,幻想着自己成为绝世大魔头般的存在,但当梦想与现实交叠的时候,是那样的让人亢奋,那样的激动不安! 明源说的每一样都好像很怪诞,给三门主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因为执念太深,白日梦太多,而被天策师在做精神治疗一般,给自己排忧,给自己疏导。 明源听着三门主不信任的语气,羞恼地瞪了她一眼道:“你,你口是心非,言而无信,说好的我们互不欺骗,说好的将一颗心都交给我的,你怀疑我什么?我这么认真的说给你听,你就这么不自信么!” 三门主冷静了下来,不再吭声,而是双手抱着明源的纤腰,温柔地抚摸了起来,颤声着问:“小子,你,说的这些有点匪夷所思,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刚才我们进行的心意交织大法入的太深,对你我现在的意识多少会造成点混乱,这是我的错,也怪我执念太深,天天对神级功法日思夜想,思维都快要被现实与臆想弄的错乱了。就算是我不够正常,不够理智,也不该怀疑你的,对不起了,宝贝!” 三门主温柔的安抚着明源,等明源蹙起秀眉,似笑非笑起来,她变小心翼翼的继续话题: “你刚才所说的事情,是不是你结合我的意识做出的唯心的联想?是不是你从心意交织大法里接受了太多的意识?,而造成了混乱?你要知道,你说的这些可不是小事,每一件事情成真的话,都会引起山崩海啸的动荡的………………” 三门主急迫的看着明源,她脑海中已经幻化出许多生动的形象,比如冥冥中的天意,比如功夫不负有心人,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甚至流露出异常的红晕,还带着某种隐晦的期盼,原本她认为明源说的都是些牵强附会之事,但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感到了心悸,感到了明源的无比真诚,感受到一种奇特的时光交叉。 三门主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原本她认为明源说的都是些牵强附会之事,但不知怎么的,她说着说着,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羞愧,一种因为不信任明源而感到的羞愧,一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般的自责,明源都这样无比的真诚了,自己还怀疑他所说的话。 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愧疚,她双手抱着明源的纤腰,又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看到明源又在愤怒的盯着自己,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理解一下明源,成全他的傲娇: “如果这不是你捏造的,或者是联想的,你知道你所说的会造成多大的震动吗?对了,你的经历怎么能这么的曲折,你的意识里怎么能这么的复杂?难道你真是风云际会产生的奇迹之子么?难道你是应劫而生的命运之子?” 三门主不适时宜的哄着明源,他不高兴的话自己也不能尽情: “可人儿,我想听你的经历,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了,你把你经历过的一切都说给我听好不好?从训练营里说起,包括你说的轮回珠,包括你在忘忧坊的事情!” 明源忧伤的说:“其实我明白,我的身体应该是有了很大的毛病,我好像不是一个人在过日子,不是一个人在陪着你!…………” 三门主陡然一哆嗦,抚摸着明源腰的双手也僵硬了下来,她喃喃的道:“那,那是几个,你,你到底是几个人?万一,万一你真的变成了几个人,你这样,我会应付不过来的!” 明源大怒:“应付你个头,你这个下流胚子,我想说的是,我只是半个人,懂不懂?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自己只有一半是存在的!” “咦!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只有一半了的呢?” 明源埋头思索了起来,他从训练营时开始回忆,一点一点的叙说起来,从他天生喜风,亲近风的感悟说起,而等说到遇到天下行走,回忆到轮回珠时!…………” “哎啊!怎么每次从这里开始,我就头痛,想不起来了呢!” 明源开始头痛起来,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努力一把,应该一如既往的冲破脑袋中的迷雾,于是,他很认真的,很用力的回忆了起来。 迷雾好像有重若千钧的压力,想拨开被重重迷雾蒙蔽的记忆,使得他的神经异常的紧张,每一根都好像绷得紧紧的弓弦一般。 然而,并不是像明源想的那样,使使劲,努努力就可以用蛮力凿穿迷雾,当脑袋越绷越紧的时候,明源头痛的更加厉害了,脑袋里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在拼命与他的意识撕扯一样。 “啊!头痛啊!放过我………………” 眼见着明源开始抱头滚动了起来,三门主到底是元婴期的高人,她当机立断,急忙念出一个法诀,伸出一根中指,直直的点在明源的印堂上。 “别急,别急,我为你镇魂,你先抛开别的思绪,不要想,不存一念,魂兮归来!屋至东方兮,黑夜夜叉鬼,归来归来!………………!” 当接触到三门主传来的那一种能让人昏睡的波动时,明源忽然内心感到一种解放,顿时轻松下来。 仿佛从三门主那里获得勇气的泉源,他平静了下来,睁眼感受到了三门主坚强有力的怀抱,没来由地鼻子一酸:“我真是半个人,那一半怎么也找不回来了!呜呜!” 三门主严肃的道:“这事很蹊跷,我也曾研究过人的意识,人的记忆一半分为四种方式,事物形象为内容的记忆,情绪或情感为内容的记忆,以思想、概念或命题等形式为内容的记忆,和以行为为内容的记忆。 但这几种情况与你的现状都不像,你的每样记忆方式都不缺,但是好样每样都不完整,就像是被什么吃掉了一部分一样,这不是你自身的问题, 还有一种情况是你自我屏蔽的记忆,和潜意识屏蔽的记忆,也不符合你的情况! 这样的话,就只能从你曾经受到过什么损伤神魂的攻击着手了,而一般这种对神魂的伤害,在没有防备而中招的时候,都会让你失去这方面的记忆的,不过没事,一却有我,我就算拼着损伤自己的修为,也会帮你把原因找出来的!别怕,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我们再来一次心意交织大法,与之前不同的是,你不要感受我的意识,也不要捕捉我传来的波动,你就只管回忆你曾经遇到过那些与神魂,梦境,幻境有关的东西!” 等准备好之后,三门主再次用食指中指并成剑指,抵向明源的印堂,念着口诀,顿时一股虚渺如梦幻的魂力波动,传到明源的脑海。 明源赶紧的收敛心神,思绪轻柔的掠过与神魂,梦境和幻境有关的记忆!,口中轻轻念叨:“神魂?梦境?幻境?” 这次心意交织大法与之前不同,之前的只是二人的意识波动在明源的印堂附近交汇, 而这次,三门主的魂力是直接进入明源的脑海,奇怪的事情突然发生,原来如涓涓细流的魂力,在进入明源的意识后,突然遭到了一个奇怪的扭曲拉扯力,连三门主这样稳健的魂力都好像被一分为二,在魂力分开的一个端头,一阵疲倦,一股强烈的恍惚之意瞬间通过魂力倒流了回来,就像是,就像是浑浑噩噩的处在一个天旋地转的地方,人不知古今,现实与环境叠加。 三门主大吃一惊,口中猛喝一声,“敕!”,猛的惊醒了回来,一刹那间,好像看什么都感觉有点朦胧,她仔细的回味着刚才的感觉,波动?引导?吸附?有形?无形? 吸附!对,没错,刚才是被另外一个若有若无,若虚若实的意识给吸附了过去的。 想到这里,三门主急忙对明源说:“固守本心,什么都别想了,什么都别思索了!魂兮归来!屋至东方兮,黑夜夜叉鬼,归来归来!………………” 等到明源醒来,三门主长舒了一口气,重新把他搂入环抱:‘怎么样?情绪好点了吗? 原以为明源遭到这种波折,会身心憔悴,萎靡不振,没想到,睁开眼的明源却神采奕奕,他摇晃着三门主道:“找到了,你太厉害了,你刚才把它给扯出来了,魂蝶,是魂蝶弄的鬼!是丘吉耳给我的那只魂蝶,它疯狂的吞噬着我的记忆!把我弄成这副半人半神经的样子!” “魂蝶,你有魂蝶?能吞噬梦境的魂蝶?我的天啊!原来你是用的肉身存放的魂蝶?你不会把它藏到耳朵里去了吧!” 。 第187 论魂蝶 听见三门主如此严肃的对自己说,明源大吃一惊:“是啊!当初丘吉耳就是这么教我的,他让我把魂蝶收纳到耳朵里,难道他是在害我吗!” 三门主:“瞎猜什么?要讲事实,你还在猜测犹豫什么?先把魂蝶给放出来啊!” 明源如小鸡啄米般:“嗯嗯,好,我把它给放出来,看我不把他给摁死!” 明源信心满满的开始念起了咒语:“……amp;……¥¥¥……amp;*¥¥” 过了一会,觉得不对,脸色由轻松变得凝重,再又变得紧张无比:“咦!不对劲,它不出来,找不到了!” 随即脸色苍白的对三门主说:“糟了,防不胜防!我还是中了暗算,这个魂蝶,它找不到了!” 三门主:“别慌,别慌,既然知道了是魂蝶,我就有办法了!咱们阴阳宗什么最强?二人合一才是最强的!来,我先教你一个手势,等你学会了就和我一起做!” 这次三门主使出了一个虚无缥缈般的手势,只觉得她的手指如天女散花一般的虚幻。 良久,三门主停了下来:“看了个一遍完整的,我再仔细做一遍!” 明源诧异的摇头:“还做一遍干什么?,是这样么?” 他依葫芦画瓢,也做了一遍刚才三门主做出来的手势,竟然丝毫不差 三门主张大了嘴巴:“你学过?” 明源严肃的说:“我告诉你,玩闹的时候归玩闹,老是这样就没意思了啊!不要打着帮我的想法和我玩耍,这么简单的东西需要学几遍么?” 三门主沉默了片刻:“行,那我们开始!” ………………………… 良久,三门主与明源同时舒了一口气,她的脸色极其复杂,也古怪的看着明源,至于明源对刚才用的法诀只看一遍就会的这种小事,她已经不在乎了。 “你知道魂蝶是怎么来的吗?” “魂蝶!丘吉耳说过,魂蝶是很稀罕宝贵的东西,实体是类似于破碎的幻境一样的很玄奇的虚无缥缈的生物,只有化神期的高人能捕捉到,高人们又采集无数人的梦境,与幻境,揉进时空之道,一起炼制出来的,关键时刻可以让人的魂魄暂居,是个可以救命的宝贝,对不对?” 三门主:“你太小看魂蝶了,你说的那个丘吉耳也很可能只是肤浅的认为这魂蝶这么简单,不然他不会把魂蝶给你!” “对了,小子,我郑重的问你一个问题!” 三门主深吸了一口气:“你愿意跟随我到天长地久么?你愿意与我余生不离不弃吗!你愿意与我生死与共么?我也可以先告诉你的态度,只要你答应,那我说的就是我的想法!我会对你不离不弃,照顾你到永久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明源大怒:“什么时候了,你难道不知道还有许多事情没搞清楚,我看你也比我还糊涂,刚才关于修炼的神级功法都还没搞清楚,帮我搞这个魂蝶的事情刚好又头绪,又扯到了这种话上来了!我看你是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了!” 三门主神情的说:“可人儿,这个事情很重要,对你很重要,甚至和我们刚才谈到的神级功法一样的重要,如果你不答应,后果会很惨的,严重的超出了你的想象!” 明源浑身哆嗦了起来:“有,有那么严重?” 三门主:“比你想象的更严重!” 明源差点哭了出来:“那,那,那我答应你,但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是建立在我开始所说,今后不得变心,无条件的宠着我,就算我左拥右抱也不管,无条件的把你所有东西给给我,把好东西都让给我,我也就随你折腾了!” 三门主:“恩,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怪物,无论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我发誓,我都会对你好一生一世,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当二人确立过眼神后,明源终于忍不住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我是不是中了暗算,是不是命不久矣!” 三门主:“没那么简单,那个丘吉耳是无心之举,魂蝶既然是存在于现实与幻境中的虚无缥缈之物,那么收纳它的条件当然也需要魂力!” 明源一直在伤心不已,他问:“魂力,我好像没有,每个人都需要会的么?” 三门主失笑起来:“当然了,每个人都需要修炼魂力,修炼修炼,莫非你真以为修炼就只有修炼炁!修炼出来的炁靠什么引动的?靠什么控制的?靠什么释放的?人有三魂六魄,就要修炼魂魄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就成为魂力!因为每个人都会,所以我想,当初丘吉耳是忽略了这点,才给你造成危机的!” 明源伤心的问着三门主:“我,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危机啊!你直接点,说明白行不行,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魂力,而我不会!” 三门主:“不,你有魂力,而且你的魂力还强大无比,其本源甚至比我的还纯,还强韧!只不过是你不会使用而已!” 看着伤心欲绝的明源,三门主把话题又转移了:“很久很久以来,我们这个世界修为最高的只有化神期,而且还没几个,你知道吗!化神期就是元神圆融到顶了,他们元神对‘现在’这个概念已经到了四通八达,内成一方天地的地步。 三门主说着说着又变了话题:“可人儿,你可知道化神期大能能感应过去未来,以此推演世事,其中玄妙何在?” 明源没好气的回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修为!” 三门主说道:“化神期大能,能见过去未来,他们一念而生可推演世事,上知五百年,下推五百载。 可他们并不是推演,懂不懂!也不是因机缘而有所感,天机演算的境界无论多高,总会遭到天机蒙蔽,例如几个同样境界的高人,同时推演一件事情,那他们肯定会遭到干扰,甚至是扭转因果, 真正的化神期大能,他们已经能用元神推演世间万物,他们能把元神的触角延伸到现在未来过去之中的某一个时间长河节点,懂不懂!但是,时间空间那是属于神的境界,他们的元神再强,就算不改变时间空间,只顺着这种神之大道窥探一样,也禁不住时间长河的侵蚀!” 明源无精打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快要活不成了!” : 第188章 诱骗 “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能接受的,魂蝶现在在那里?为什么我用收纳的口诀都没用了?是不是我已经被魂蝶祸害的差不多了?” 三门主摆成个大字,瘫躺在寝舍的那张大床上,明源赌气离开了她的怀抱,愁眉苦脸的侧身坐在了一边。 三门主抬起腿,蹭了蹭明源的大腿:”说来话长啊!这事要看你的理解,说影响大吧!也非常大,大到能让你感受到生命的宝贵!” 明源有点受够了三门主的啰嗦:“你在担心什么?你为什么不敢和我说明白” 三门主有些为难地道:“这事说出来感觉怪怪的,有点不好意思!” 明源咕嘟着小嘴,弯弯的睫毛颤动几下,突然两条腿猛然发力,对着三门主连蹬了几下,只听‘扑通’一声响,三门主掉到了床下。 明源大怒,双手叉腰,凶巴巴地道:“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客气过?现在又这样假惺惺的拖泥带水!” 三门主暗叹一声,转身上床又搂住了明源的香肩,轻声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好了,别生气了,我直说吧,魂蝶已经跑到了你的魂魄里去了,想要把它给弄出来,只有化神期真人才有那种手段!” 明源突然全身没了力气,瘫坐在床上:“它,钻进我的脑袋里去了?那么一个古怪的东西,钻到我的脑袋里去了?凭什么?凭什么它不钻别人的脑袋,不钻丘吉耳的脑袋,就只看中了我的脑袋!” 明源显得茫然无措起来:“我我该怎么办啊!这么个东西,天天要吃要喝要拉的!………………对了,化神期,化神期真人,我们阴阳宗有没有!” 三门主无比怜悯:“没有,我们阴阳宗好多年都没有化神期真人了,并且,整个东胜神洲现在都没有一个化神期修为的真人!” 明源:“完了,完了,我脑袋都不够它吃的,才几天啊,我就只剩半个脑袋了,照这么算,一一得一,二四得九,三一三十一!哎呀!妈啊!我,我只够给它吃半个月的了!” 三门主看着在拼命自行脑补的明源有点想笑,随即又忍住了:“也不是不能延缓的,这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想要自救,你得把魂蝶的特性搞清楚!想要解决魂蝶对你的神魂造成的伤害,就必须要了解魂蝶的来龙去脉和作用啊!” 明源已经有点可怜巴巴的了,他哀求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你说,我听着!” “我刚才已经说了化神期真人元神的一点作用了是吧!,就算是化神期,修为也有浅薄深厚之分,想要修炼元神,就要了解入微,可总不能次次都冒着巨大的风险,让元神在神秘莫测的时间空间里去学习感悟吧! 而这个魂蝶那虚幻的空间,就能让元神进入推演,经历,而不受伤害,懂吗!这魂蝶对于化神期真人来说,都是个宝贝,化神期真人以不变的元神,身临其境的经历巨细无遗的无数意识,无数次的去经历无数遍的过去未来,见证未经历之感悟,懂吗?” 明源:‘我怎么可能懂!不过,稍微明白了一点,这个魂蝶就是修炼元神的好东西!是吧!” 三门主:“嗯,不错,魂蝶是采集万千梦境与幻境而成,因而魂蝶内部本身也就是与我们这个世界不同的天地,梦境是什么?是真实与虚幻和生死恐惧害怕渴望等等意识体,梦境是什么?你知道么!? 明源:“我懂你个瓜瓜!我需要懂么?”’ 三门主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就在梦中你信不信!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梦中有可能吗?” 明源深思了起来:‘对哦!我有点糊涂了,我好像一直在梦中一样,我的脑袋里装了那么多的梦,我是不是在其中的一个梦里呢?如果我现在梦醒了呢?是不是又从这个梦里面进入另外一个梦境里了呢?也就是说从一个梦境进入了一个梦境的梦境了!” 明源的自言自语把三门主震惊的目瞪口呆:“这,这种逻辑好像对哦,其意境已经超出了我想说的意思!不过,他理解了就好!” 三门主:“咳咳,魂蝶的还一个作用,也是最大的一个作用,那就是修炼分身的宝地,分身知道不?那可不是幻术的分身,是分出来的真的带元神的身体,分身要除‘我执!’,可就算化神期真人,他们去除“我执”习气也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而魂蝶,就是一个完美的所在,他们他们能在魂蝶的世界中感受是真实而具体的人生,产生不同的识体,识体懂吗?你肯定不懂,那你应该听说过神能化身三千吧!这些化身不是幻术,每一个化身都有“静”与“动!”有善与恶,有刚与柔,懂吗!” 明源脑袋点的咚咚响:“嗯,嗯,这个我听明白了,那这个修炼分身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能修炼吗?” 三门主:‘我给你说这么呢,就是想说这魂蝶太贵重了,然后,因为珍贵,也就太难搞了,而且,这个魂蝶是活的,所以,他会不断的吃掉你的梦境,你的意识,你的记忆!” 明源泪流满面:“那,那会变成什么?会变成傻子不?会变成一个只会傻傻的流口水,成天咧着嘴呵呵的人么?” 三门主:‘难讲,有极大的可能,不过,当魂蝶吃饱了,进化完全了,它会把所有的意识,魂力都翻好多倍的还给你,到那个时候,就能在你的魂魄中,种下对时间,空间,幻境等等神的神通一个修炼的种子,反而言之,如果处理好了的话,这也是你的奇遇!天大的奇遇,懂不懂!”’ 明源又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那,那这个过程要多久!” 三门主:‘’保守估计的话,大概需要五百年!” 明源举起小拳拳就砸了过去:‘我能等到五百年么?我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么?还有,你分明是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如果那么厉害的话,那岂不是谁都想把魂蝶收到自己脑袋里去了!那岂不是神仙满地走了!你说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对,这魂蝶丘吉耳的脑袋不进去,偏偏就进了我的脑袋?你一直在骗我!” 三门主:“咳咳,这个,按照常理,魂蝶并不会进入人的脑袋,也并不会与人的魂魄缠绕在一起!” 明源举起小拳拳就捶了过去,喜笑颜开的道:“大坏蛋,大坏蛋,我就知道你在骗我,这些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三门主有点三门主怜悯的看着明源:“但是,你很奇怪,这个魂蝶偏偏就跑到了你的脑袋里去了,而这是因为,你的脑袋里有魂蝶最喜欢的,最渴望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明源弄明白了她的眼神,本来已经有了笑容的脸庞,突然变得决裂起来,忽然明源,往三门主的身上扑了上来,玉臂如同蛇一般缠住三门主的脖子,脸蛋贴上三门主 “呜呜,大圣,你别说了,就让我这样度过无忧无虑的最后时光吧!你,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样的么,我,我不怕了,我满足你,现在,你要和我做什么都愿意!” 三门主主瞬间满鼻幽香,满怀的娇柔软玉,她已经痴了,还没说完的话也憋了回去,也顾不上什么,张开小嘴,对准明源的嘴唇缓缓地印了上去,吮吸交缠,啧啧作响。 明源鼓足勇气,拼命的吻着,吻得三门主娇哼连连,三门主的娇躯也抑制不住的蠕动摩擦起来,整个身体顿时滚烫发热,呼吸粗重急促,已经迷失了自我,有了一种死了也愿意的感觉,………… 一股源自骨子里的野性,浑身的热血顿时燃烧了起来,实在是安耐不住了,忽然一咬玉齿,一双玉腿一夹一压,顿时将明源带着滚到床上。 然后,她美腿一分,直接跨在明源的腰上,气喘吁吁伸手去脱明源身上唯一的%%,动作很狂野,但是偶尔闪过的目光,却非常的羞涩。 此情此景,佳人在前,又有如此美物……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幸福的时刻! 明源精巧美妙的眼帘微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三门主快要爆炸的时候,明源却突然避了开去,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清澈而明亮,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说的漏洞了,你,就是想骗我上床!” : 第189章 书房 明源狡谐的说:“你真傻,说的这么前后矛盾,一开始说,魂蝶是虚幻的,一个虚幻的东西,怎么能吃掉我脑袋里实质性的东西!还有,你说的魂蝶并不会主动进入人的脑袋,也不会主动与人的魂魄缠绕在一起! 你说的,这魂蝶一般不会进到人的脑袋里去,而它看中了我,是因为我的脑袋里有它喜欢吃的东西对不对,那么,那么它就不是吃的我了,是吃的那个东西是不是?” 三门主一囧:“咳咳,我也没说吃的是你的脑袋啊!这都是你自己想象的好不好,我只说他会不断的吃掉你的梦境,你的意识,你的记忆!可是这些让它吃了就吃了呗!顶多就让你便傻一点,迷糊一点,这样才讨人喜欢啊!” 明源猛的跳起,两腿发力,蹬蹬,一下子又把三门主给踢下了床。 “那你还吓我,那你还老是吓我!,在欺负我,就是这个下场!” 三门主无奈的说道:“我真没吓你,别不讲道理好不好,我说的都是真的大真话,这个魂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宝贝,这可是只有化神期真人才做的出来的东西啊!就慢慢等呗,你肯定能跟我一起活到五百年的!” 明源:那,那”,那了半天,突然想到,好像什么都真是自己吓自己的,从头到尾,三门主就只说了,很难,很不妙,很难搞几个字,然后就是一本正经的介绍魂蝶的强大珍贵,用魂蝶的贵重和复杂来误导我的害怕。 想着想着,忍不住‘噗呲’一笑,可是看着三门主那阴谋得逞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来气:“刚才还欺负我,却跟没事人一样,半点哄我的意思都没露出来,真是不像话!” 眼睛就开始水汪汪了:“你,你,都是你的错,差点吓坏我了,把话不说清楚,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这魂蝶倒是是看中了我脑袋中的什么,还有,刚才你怎么叫的那么大声,嘴里嗯啊嗯啊的那么起劲?我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和你这样了!” 三门主推头丧气道:‘也是,这个事情很难得控制住自己的,比修炼还难!’ 明源突然生气了,瞪着三门主:“什么叫也是啊,怎么着,已经欺负我了?就没意思了!” 三门主赶忙否认,满脸真诚地道:“可人儿,我不是那意思,我是为了我们好,你,你还没到那个时候!” “那你什么意思啊?” 明源突然眼圈有些红了,却不依不饶地道。 三门主苦笑道:“那就,那就适可而止呗!你懂不懂!适可而止?” 明源‘扑哧’一声笑了,抿嘴道:“你怎么懂这么多啊!那我问你,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要找多少个伴侣才算正常啊!要讲实话哦!不许再骗我了!” 三门主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我一个都没有,作为掌门师祖的嫡传弟子,我一个都没有,别人有多少个我就不管了,她们都是把那种亲近契合的气息用完了就换,很难找到一个相伴很久的,但我不同,我感觉你身上那种原始自然的气息一辈子用不完!” 明源:‘哦!原来你是准备把我利用完了就换的?我,我真命苦啊!’ 三门主再次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少一点点都不行的!’ 看着三门主苦恼的眼神,明源小声的补了一句:“在,在我筑基之前那样不行!那就赶紧让我筑基吧!” 三门主眼睛亮了,无声地笑了笑,猛地把明源压倒在床上,恶狠狠地道:“小坏蛋,让你调皮捣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源咯咯地笑了起来,回过头来,可怜兮兮地道:“大圣!,你想干嘛啊?” 三门主不说话,阴阴的笑了起来,陡然,双手发力,在明源的身上到处挠了起来, 把明源挠的,笑的花枝招展起来,留下一长串悦耳的铃铛声。 ………………………… 良久,三门主问明源:“可人儿,我去和师姐说,你就留在我这里,我带你修炼好不好!” 明源喃喃道:“我还能去那里,我就在这里腻着,和你这坏蛋斗争到底!” 三门主哑笑半晌,翻过身子,拨弄着明源精致的鼻梁,低声道:“可人儿,你身上有好多神奇的地方,我们先那里都不去,什么都不做,就把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整明白吧!” 突然,三门主心里一怔,:“不好!忘记议事厅了,弟子们已经在议事厅等了很久,知羞已经在发脾气了,这个丫头,一点都不怕我,可人儿,快,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吧!” 明源奇怪的说道:‘你担心什么?你这样说是在担心我吗?你明知道我跟你去要背黑锅的,让别人恶狠狠的盯着我,我舒服吗?’ 三门主:‘可人儿,你想多了,奇怪,不是说你会便傻的么!一点都不傻啊!在议事厅等我的就只有我的那些嫡传弟子,我的规矩是男弟子不得入内的,那些丫头,对了,你去不得,你千万去不得,那些丫头一个个心思阴的很,看见好东西,什么辈分什么的,都会不管不顾的!不过,我们现在有好多事情需要决议了,今天的议事,只怕要用上几天哦!” 明源突然道:‘我不用你管,我要闭关,我要去书房闭关,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了,我要去书房寻找答案,我一个人呆几天,对了,我不出来,你不准打扰我!” 看见三门主担心的眼神,明源心里一柔:‘你放心,我没事的,只不是是想找些书来看看,看能不能把我脑袋里那些奇怪的东西通过看书,与记载和传说印证一下,把它稍微具体化一点的展示出来!你只管找一个人在门口听吩咐就好了…………” ………………………… 偌大一间书房里,明源一个人呆在里面,他并不觉得孤单,还露出浅浅的笑容:“大圣真好!还把密藏室的钥匙都给了我!” 屋里并没有灯,和大厅一样,到处挂着会发光的石头,柔和的光线填满了所有的空间,屋子里还缭绕着一缕让人头脑精神的稀薄香气。 在大圣和自己进行心意交织大法的时候,他从大圣的意识里,就察觉到了非常让他不可思议的问题,对这个世界的困惑,比如说,每一个修炼人心里都有一个巨大的担心,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门。 这个担心明源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个巨大的担心里面又分为许多个小的担心,其中有几个大圣极为深刻,几乎是已经刻在了心底的担心,已经快要变成实质了,明源事先也没想到自己能感受到。 而且,他也并不知道,没有人能在对方的意识里感受到具体的信号,明源感受的有元年,有大劫,有罗睺,有天豁,……………………” 。 第190 千敬 议事厅位于花果山东南角一个单独的宅院,是花果山看起来最为奢华之处, 远远看起来雄伟壮丽、高大巍峨、三门主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正是皓月当空之时。 阴阳宗的财大气粗,在花果山就彰显得淋淋尽致,整个花果山像个世外桃源,连房屋角落都铺陈富丽装点堂皇,而就像这样的地方,每个阴阳宗核心弟子都有几座,更不提她们在宗门内的洞府,比这还奢华的多,这里即可以当做是核心弟子的潜修洞府,也可以当做是一个有着特殊作用的部门。 她走进议事厅的时候,所有弟子已经规规矩矩的候在那里,三门主先是去到后堂,换了衣服加了妆,洗净手和脸,这才换了一件华丽到了极致的长袍过到书房来。 议事厅已经比三门主进来之前明亮了许多,只见烟霞散彩,几十个女弟子侍立台下,三门主端坐主位,台下并没有掌声,没有欢迎之词,三门主拿眼一扫,只见弟子们有幽怨,有不满,有怒视,各种表情看着自己,就是没有一个恭敬的,三门主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于是整衣端肃,干咳一声:“孩儿们啊!这些日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 大弟子知大回应道:“师尊,好像要紧的事情好多哦,全部堆积在这里,不过您也不必担心,反正掌教交代的任务我们花果山就没及时完成过,大不了又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就是了!” 三门主有点尴尬,佯怒道:“师尊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吗!自然是这几天有更要紧的事情在做,对了,从各地挑选的做暗探的种子现在都安置好了吗!都有些什么地方是不能拖延了的?现在赶紧的布置一下!” 大弟子白了一眼:“人倒是都安置好了,就是这些日子一直被关押着,人都饿瘦了………………” 三门主:‘那你们还这么不急?赶紧的,我们一件件的来………………’ ………………………… 三门主与一干弟子正步入正轨,突然,她写字的手猛的停了下来,心有所感:“遭了,我师尊怎么过来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师尊亲自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下子我的安逸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赶紧把事情安排下去,自己急匆匆的飞到了奉先堂。 奉先堂是花果山地势最高的房子,也是阴阳宗每个产业供奉祖先的地方,三门主一进大门就看到了那个让她又敬又怕的师尊,她正恭敬的对着阴阳宗开山祖师化生子行礼。 从背后看去,师尊的身段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团,绽放着惊人的艳丽,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有着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雍容。 不知道是什么质料制成的红色衣裙,外加一层非纱非丝感觉又温暖又舒适的纱笼,一条也是红色的滚金边腰带,横系在她纤细的腰间,明显地显露出她从胸部到腰的傲人曲线。 “师尊永远是那么漂亮,那份成熟的风韵太让我羡慕了!不知道我何时才能拥有师尊的气度!” 三门主安安静静的看着师尊对先烈行礼,等礼毕,当即挤满了笑容:“师尊,我想死你了,终于盼到您过来了!弟子玉环恭迎师尊!师尊你现在的样子又虚幻了许多,修为又高了不少,可喜可贺啊!。” 师尊转过来身子,入眼的就是一副令天地颜色暗淡的绝美脸庞,眉目如画,肤润如玉,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她整个人好像笼罩在一股淡淡的云烟之中,又好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却又看不清楚的纱一样,简直就是梦中仙女的化身,加上她眉目如画肤润如玉就算天上的仙女恐怕也要逊她三分。 眼眸就像是一块藏在深水中的宝玉幻现着七彩的光晕,她眼中的彩晕在三门主的身上:““咦!玉环你神采飞扬,满脸生光,原本一片死寂的气息居然有了冰消雪融之意,全身浑然是枯木逢春,生机盎然,你找到出路了?或者是,你找到了男生女像之人!” 三门主当着师尊的面不敢隐瞒,轻轻一笑,笑起来还带有憧憬之感:“我这次出去散心,不对,是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弟子,那是个好美好美,美的连我都想要亲近的小男孩!是彩云分舵一个刚从训练营里出来的弟子!我的心和身体一点都不拒绝,并且,我从他的身上找到了方向,太幸运了!” 师尊促了促秀眉,浅露着说不尽的轻愁美态:“一个男孩?竟然让冰山雪莲摆脱了不近男色的毛病?恐怕你还找到了幸福吧!我看你眉眼生春,我到要瞧瞧!也是万幸,你总算想起了咱们阴阳宗的根基!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天下发生了几件极其古怪的事情,我也推演不出来能给我们阴阳宗带来什么运势变化,但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走,带我去你寝宫!” 三门主带着师尊如轻烟漂浮,来到了不久前还在与明源嬉戏的寝宫,早有丫鬟把这里收拾干净。 师尊坐定:“咦!这里刚才有什么人来过,这味道,就像是阳光青草,像是自然的味道!不过很淡很淡,好奇怪!” 三门主不由的满脸羞红,她以为师尊所说的味道是刚才与明源嬉闹时身体分泌出来的体味,有点难堪的说道:“是吗?可能是我的几种香水混合而成的味道吧!” 师尊有点狐疑,但她熟知三门主的兴趣爱好太广泛,折腾出新的玩意也不奇怪。 “天下间发生了一些大事,我心神不宁,思来思去,你负责的几个暗探的事情要有所调整了!” 师尊正规正距,端坐起来,只是眉眼间隐含的淡淡愁丝,让任何人看到都会黯然神伤。 三门主突然惊异起来,只觉得自己师尊的呼吸十分古怪,长短吐息之间细不可闻,却又有如长江大浪,有一种波动在师尊的身上荡起涟漪,与天上的月华,地上引力相互共振着。 “你发现了吧!这是我从藏经阁里意外得到的一个法诀,很是神奇,虽然简单,但是居然隐含大道,居然遥相呼应着天地运行,日月轮转!真是大道至简,一个小小的呼吸法诀,居然让我对一直修炼的理论都快要推翻了,我等会传给你!” 三门主惊讶道:“师尊你已经把宗门里的所有经书都背的滚瓜乱熟,了如指掌,怎么还会有这么神秘的发现!怎么还有这样的漏洞?” 师尊:“这也是我心里不安的原因之一,在我看来,这是太上感应,是大劫将起的一份凶兆!” 三门主不解:‘这是好事啊!怎么能说是凶兆呢?” 师尊:“哎!最近一个月,天下发生了许多怪事,个个都是不知吉凶,但串联起来,就感觉是一张巨大的网,很不好,很不好!第一件事,在千战宗,有个叫千敬的年轻弟子,他身上发生了极其古怪的变化!” : 第191 尸变 “千战宗千敬变了,变成了一个怪物!” 师尊悠悠的说道 三门主:“人变成怪物?这不稀奇啊!猛龙宗,战甲宗,都有把人变成怪物的功法!他们千战宗的傀儡术,也是一个比我们魔门还丧尽天良的一个法诀,也有一个把人变成怪物的过程啊!” 师尊:“可是他变的这个怪物,强大无比,超乎想象的强大!” 三门主惊奇的道:‘哇!长的啥样!能强大过师尊么?” 师尊白了她一眼:‘先不说它强大与否,光是这个东西,就是个闻所未闻的东西,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一个所有人都不了解的东西,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啊!将来要担当大任,怎么就这么的没有洞察细微的心思呢?” 三门主有点不以为然:“稀奇的东西多了去,再强大的东西,也就只有一个,它能打败师尊你么?它能打败太上长老么?” 师尊有点气极反笑:“我确不说它出现的意义,就光说它的能力,任何法术都对它没办法,任何锋利的宝剑都割不开它的身子!它还有传染的能力,它能喷出一股股绿色的毒素, 碰到那种污染你知道会变成什么吗?变成行尸走肉,不知疼,见人就撕咬,就算把脑袋给看下来了,也一样的用脚走路,就算把脚砍了下来,也会爬着走,而这种毒素,谁都没办法抵抗,你知道吗?元婴期真人,中了这个毒素,也一样的会变成行尸走肉,只听千敬话的行尸走肉,更恐怖的是,咬中一个就被传染一个,绝无幸免。 三门主张大了嘴:“这么恐怖?太恐怖了,比神话还想神话啊!这不是人! 师尊给三门主婉婉道来:这事的前因后果有点长,元年之前的事情咱也扯不清可,得从启元降临说起,你也知道,在所有典籍中,古老传承中,一直有个启元降临,乱世将起的说法,但这事是几十万年,甚至数百万年才有的一次,大家谁也不知道启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前段时间有消息流出,说是通过天机演算,算到了启元要降临,降临的范围大约是东方紫元宗那一块,这事非同小可,还惹得我们太上长老亲自去查看。 据长老说,当时整个天空红云翻滚,气势骇人,就像,就像整个天空都沸腾了一样,而沸腾的中心就在东方紫元宗的北崖山,天地有异象,但长老远远的就感受到了许多的正道大人物的气息,他们好像戒备森严,如果是小事情,到还能上前说上点话,毕竟像长老那种修为的人,就算是处在对立面,也没有谁有把握毫发无损的伤害到那种级别的人,每个人都有保命的神通,但那天的事情看他们的架势好像有不屈不挠。 当时我们的人也不少,和长老一同前往的有我们魔门各宗的许多个太上长老,掌教之类的,总之,声势也不小,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放任正道不管是不是,就算打架也是在所不惜的。 可是当他们快要接近时,异象正进入到高潮,在红云中又猛然炸裂出一个黑色光洞,从光洞里射出三点非常亮,非常亮的光,其中一道稍微弱点的光直直的落在东方紫元宗的北崖山上,而另外两道更大更亮的,如流星般的射向天际, 我们长老们大喜过望,马上放弃了落在东方紫元宗的那道光,纷纷使出全力跟着那两道流星赶去,那两道光芒看似晃晃悠悠,有着加把劲就能抓到的错觉,但是却好像拥有奇怪的跳脱空间的本质,还骗过我我们魔门所有人,跟着跟着居然跟不上了, 据后来所知,当时追逐着这两道光芒的人, 我们魔门几位大人物仰天长叹,心中一点都不甘心,最后纷纷发动力量,打听落在东方紫元宗的那道光的下场。 我们魔门所有分支这次都前所未有的坦诚合作起来,这次的动静闹得很大,整个我们东胜神洲明面上的所有老一辈所有人的焦点基本上都关注在东方紫元宗身上。 为了这事,据说他们正道爆发了一场非常剧烈的冲突。 后来我们牺牲了无数的消息渠道,才换来了一点点信息,好像那个千敬的事情越闹越大,他们家族联盟不把千敬交出来,而是单独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这事,无论家族联盟和名门大派关系如何的走得近,也要问个清楚不是。 也有人提议把千敬这种未知的东西扼杀,以绝后患,但你知道吗?所有人,包括我们魔门的人,能做主的没有一个赞成的,玉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师尊,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教训我了,我听的心里痒痒的!后来怎么样了?” “经过了无数次的拉锯战,那个千敬好像在慢慢进化一般,一开始是浑身的皮肤上慢慢长出了一种比黑金还硬的东西,就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还不以为然,认为一却都在掌握中,还天真的认为这是上天感应,修真的路绝处逢生,抱着慢慢研究,慢慢的观察的想法。 后来,千敬身上像是覆盖了一层盔甲一样的东西,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他的身躯也在长,手臂,大腿都粗壮了个好几倍,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 当时很多人都大喜过望,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后来,那个千敬能发出很大的吼叫声了,令人闻之色变。不像虎啸,不像龙吟似。 我们魔门所有分支这次都前所未有的坦诚合作起来,这次的动静闹得很大,整个我们东胜神洲明面上的所有老一辈所有人的焦点基本上都关注在东方紫元宗身上。 为了这事,据说他们正道爆发了一场非常剧烈的冲突。 那个千敬能发出很大的吼叫声,凄亢宛如生死诀别的鸟鸣顿时满谷回响其音之惨厉直令人闻之色变。 不像虎啸,不像龙吟似,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 : 第192章 关押 三门主只想了一下,忽地恍然笑道:“那这可真是大事了,不过不见得是祸事,师尊,对不对?所谓祸乃福之依!” 师尊皱起秀眉道:“当时,所有人都跟你有差不多的想法!有的认为,这是巧辟蹊径的一条路,和古老相传的神级功法隐隐有相通之处,都是走让肉身成道的路子,但这又没有违背天理,不在天道的排斥之内,也没有修炼神级功法那么刚烈,相比之下平和的多,是真正的修炼方向。 战具宗和傀儡宗的人得出结论,这是上天看不过去了,指点我们把傀儡术,和御物术,和战具等等流派融合在一起的真正前进的方向,这才是推陈致新,涤故更新的进步演化之道。 这个时期,无论是名门大派,还是我们魔门各宗,大伙都各执一词,众说纷纷,但是大家都是高兴的,兴奋的,急迫的,都是往好的,理想的方向去憧憬。 有了这个前提,于是,这个时候不管是名门大派,还是我们魔门各宗,所有顶尖的人物都汇集在一起,纷纷向家族联盟施压,逼他们把千敬交出来,并且前所未有的,非常开明的说要形成一个跟自然宗那帮老神仙一样的组织,用来推动整个修真系统的发展。 这种事情千战宗,也就是千敬的家族当然不答应,你知道的,家族联盟一向是同气连枝,关系盘根接错的,于是就形成了家族联盟与我们东胜神洲所有势力对立相持的场面!” 三门主道:“师尊?这样都行么?拖拖拉拉的,恐生变化,要知道天下那么大,我们东胜神洲虽然与别的大陆海天相隔,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迟早要传出去的,大人物们都是勇毅果敢之人,怎么能让这个事情这么拖拉呢?” 师尊白了三门主一眼:‘谁还不能想到此节?本来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了,谁知这个时候,又出了一件大事!奇怪,这个事情好像已经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了,你莫非一点都没听说过么?” 三门主脸色一红,这段时间这么的幸福如意,心儿天天像泡在蜜糖里一般,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劳字的天下绯闻? 三门主撒娇道:“这不是从我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么?师尊,你瞧,瞧我的脸色,生机盎然吧!芳华正茂吧!这都是我这段时间苦修的结果啊!我可是以不变应万变,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主要的事情啊!对了,师尊,你挑起我的好奇心,别管那个大事了,反正你一说就是一大堆,又喜欢唠嗑!还是先把千敬的事情说完给我听听嘛!” 师尊笑吟吟瞧他,似乎对这般青春活波的样子很感兴趣,道:“好吧!总是就是因为那一见大事,让家族联盟示了弱,同意把千敬放在了公众之下,就提了几个条件,第一,不得伤害千敬的性命,顶多只能放一点点血来研究,第二,所有得出来的结果,都是属于千战宗的,但是可以用资源来交换!” 所有人都爽快的答应了,这次我们整个东胜神洲的合作真是空前的快捷,空前的迅疾,只是几天的时间,就稳定了整个事情!这个时候真正体现了我们修真界的繁荣昌盛,欣欣向荣。 三门主:“我知道了,这下子事情就快了,皆大欢喜,于是大家同心协力,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对不对,师尊,你这么忧心难道是在谈判争夺成果的时候,我们吃了亏?那个千敬的本我还在不在?还能不能与人沟通?他的思维和记忆有什么变化!” 师尊:‘’你听我说,大伙把千敬关了起来,关在一个封印重重的地方,那个千敬开始还好,能说话,记忆也与之前没什么区别,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说不清,就记得一团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身体就感觉开始慢慢有变化了,还曾好言好语的央求放他出去,他绝对不乱跑,绝对会配合别人的任何要求,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在这么大的格局下,除了他的最亲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在乎他个人的自由? 于是那个千敬便变得暴躁起来,在平时,他的一点一滴都有人记录的,据专门记录的人说,有好几次千敬曾经在睡觉的时候,说过几句断断续续的梦话,什么天地之尊,混沌种子,虐王,使命开启之类的,把这些词合起来,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非要猜测的话,就是往好的一面去扯,引导人往成神,成仙的方向想入非非。 像这种话也拿给千敬看过,他看过之后确实一脸的迷茫,他自己也搞不清!” “师傅,我太好奇了,你说他好像一天比一天厉害,一天比一天神秘,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我最爱听的是这个!” 三门主又摇起了师尊的胳膊问道。 师尊:“这个千敬,好像是脾气越暴躁,身上的那些特征就长的越快,他比如覆盖在身上的像盔甲的东西,刀斧不伤,当时想从他的身上弄一小块下来研究研究,结果,居然毫无办法,真的,毫无办法,你也知道,法术号称穷极天地,无所不能,认真归纳起来,可以分为杀伤术,驱使术,变化术卜术占卜,妖术,天象术,抵御术,遁术 对这身盔甲用上了变化术,妖术,都毫无反应,像是根本不接受这种法力的变化似的。 天像术这种大面积的刮风下雨打雷落雪就更不用说了, 那个千敬有一天突然暴躁起来,其声势就像个洪荒巨兽一般,把有着那么多重禁制的地方,摇晃的感觉整个山都要松动了起来。 他光是一声吼,就能刮起一阵能把大树都连根拔起的大风,因为关押他的地方是个非常牢固的地方,是正一教故老相传,用来镇压魔神的地方,那天,千敬见无论怎么发脾气都出去不,就对着外边喷出了我刚才所说的那种毒素, 能近距离观察他的都是高人,他喷出的毒素原本是伤不了人的,但是,这种毒素也是一种奇特无比的东西,遇到这种稀奇的东西,毒宗当然忍不住的上前探视,上前查看的是毒宗长老,毒宗长老可不是那么好叫的,他浑身是毒,奇毒无比的毒,就是往风口一站,放开气息的话,就能让下风口方圆百里,不光是天上的飞鸟,连地上的草根都要枯萎的那种能力。 他仗着自己艺高胆大,上前用手指摸了一下,看了看,不认识,也不知是习惯还是怎的,很自然的把手指舔了一下,这一下可不得了。 。 第193章 尸变 “不是说毒宗老毒物最爱吃毒么?而且越毒的东西,他吃下去后对修为的提升效果越好!修炼之人谁都知道,惟有毒宗号称老毒物的吴真人,才是尝遍天地奇毒的人,并且能享受个中滋味,修炼之人也都知道,老毒物现在的修为是靠吃毒提升的,毒性越强的东西,对他的帮助越大,难道他中了毒?” “是啊!他们毒宗的境界突破了元婴,就靠吃毒提升了,世上修炼流派大都在天地五行中取其一。 毒宗不同,他们取的是毒,毒,厚也,害人之物,往往而生,苦也,不能堪忍虐之甚,他们修炼的主旨是在天地中吸收利用这种害人之毒,按道理如果这是毒的话,老毒物是怎么都不怕的。 然后,与所有人认为的不同,发生了一场大事,我这也是听太上长老说的,若非此话出自长老之口,我都不敢相信! 那老毒物舔了一口之后,仰头便倒,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当时谁也没有动他,因为谁都知道,我们修炼之人,都有自己的隐秘,也有自己的机缘,谁能说得清他是顿悟了!还是中毒了! 等到第二天,一直丝毫不动的老毒物忽然张开眼睛,坐了起来,先是呆呆的凝注着前方,再渐渐开始转动,只是这转动却是带着脑袋一起动的,目光之中带着诡异的死气,也就是说,他的眼睛已经不会动了,然后就直挺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是的,他是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的,动作有点像御尸宗的僵尸,僵僵的。 这让所有人都不能相信,要知道,修炼之人到了元婴的境界,基本上动作就已经不是借助肢体的力量了,是与自身周围的天地之气融合,用意识来调动控制自身,已经形成了本能,而这位老毒物,是用手脚爬起来的。 老毒物跌跌撞撞的走向人群,他伸着的手也歪歪斜斜,就像是意识混沌似有似无,仍旧能控制一些神经和肌肉,却控制不完全,导致关节无法伸直。 在大家都在奇怪之时,他抓住一个人就往他的脖子咬过去,要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没有一个弱者,那人反应也快,一个念头之间,就给自己使用了防御术,用的是金钟衫,那可是天下有名的简单实用,瞬间把自身防御力提升到不朽不灭地步的技能,可就这样,也被老毒物一口咬穿!” 三门主听着听着也慌了神:“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小声的催促着。 师尊: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毒物和那个被咬的人身上,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可是,老毒物却捧着那人的脑袋啃了起来,而那个人好像变得虚弱无比,没有力气推开老毒物,就连法诀也使不出来。 那个人的脑袋被啃食了一半,真的,当时谁都被吓坏了。 然后,就变成了他们两个一起摇摇晃晃,那个被吃掉脑袋的破烂身体,在每一次跨步中都在颤抖,仿佛身上挂着的皮肉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辆已经烂成了这样的身体,却在暴雨般的攻杀法术里,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法术无用。 是的,这个时候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纷纷避让,已经顾不上什么研究,感情之类的东西了,改用攻杀法术对付他们,反正让他们变异的源头还在。 当时密集到避无可避地五雷术,御剑术,飞灵八方之术,役六丁法,立狱法,六甲神箭厌等等已经达到了法和自然程度的高等法术,以肉眼难以跟踪的速度落下来。 像这种程度的攻击,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够看的,可是就在这此起彼伏的攻击中,他们依然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什么攻击打在身上,就像落在身上的雨点一样,除了打湿衣服,毫无用处。 匪夷所思,那种震惊,迷惘又带有一丝心悸的感觉,让每一个人都有些发懵。 三门主:“那,那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近身又不敢,法术又无用?” 师尊:‘攻击性的法术对他们无用,更可怕的是,他们虽然变成了那样,但是身体修为好像还在,甚至增强了不少,比如老毒物,就能施展出源自本能的赤口毒舌,辛亏,他们离的远。 而且,他们身法变得有点笨拙起来,动作没有什么爆发力,施法的动作变得明显,好像高端一些的法术也施展不了。 辛亏,关押的地方是在一个禁制重重的地方,你也知道,结果就是,大人物们都退到了禁制之外,他们出不来!” 三门主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正魔之分了,而是真正能影响天下的大事情,这个时候应该是不分彼此,不分对错,大家同心协力了吧!” 师尊:“是的,在关键的时候,大家的恩怨都放在了一边,后来,后来,也就是第二天,由于那个地方还有许多许多的普通人,当然,不是指凡俗的普通人,而是像我们阴阳宗新晋弟子一般的,做事打杂的普通人,他们通通变成了那种行尸走肉………………!” “啊!所有人么?” 三门主顿时惊呼了起来:‘那要是不在那个地方,而是在人间,岂不是,岂不是真的赤地千里,天下大乱了!’ 师尊:“是的,被咬的人也变成和老毒物一模一样了,他们牙齿和指甲变得异常尖锐,好像没什么东西能抵得住他们的一抓一咬,而且被咬中,或者是被抓伤的人,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的行尸走肉, 但是他们一旦变成了同类,便不再互相攻击,还会成群结队。” 但是,不是每个都有老毒物那么厉害,法术对那些低阶弟子们还是起点作用的,好像是修为越高的人,对法术的抵抗也越高,正一教的天师,当时用搬山法,对老毒物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对后面被咬的人,居然一下子就般了出来, : 第194章 丧尸 明源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他盯着方平师叔一直看: “今天才发现您是这么的有内涵,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我喜欢你,老方,我相信你,你就是不一样的烟火!请你接受我的膝盖!” 方平孤僻已久的心情越发飞扬,总算有人相信他说的东西了,还有了一个粉丝,就是不见起身,还继续说个不停: “你们刘主事教你们的都是简化版,完整的长春功三十六层的法诀我都写在这里了,我把一直到二十一层的心得和诀窍...... 《掌教你骗人》第194章丧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5 甲级任务 淡绿地毯,如茵茵草地,两排山水屏风,把屋子一分为三,四扇高大窗户,屋子明亮而不失柔和。 清一色黄金木的家具俱都雕龙刻凤,镶金嵌玉;无数珍贵古董,金银玉器,珍贵宝物什么的,反正是玲琅满目,应有尽有,屋中间摆着一张大书桌,桌上摆着‘荷上烟波’,还有几样精致之极的小吃。 在师尊的骂声中,三门主小心翼翼的伺立着,她此时噤若寒蝉,师尊说是来练功房检查她的修为,走到了一半,却突然提起了三门主的公务,说要看看三门主的自律程度。 三门主实在头疼,刚好这段时间懒散了下来,许多该批,该转到宗门的文书都还没处理,一下子被师尊抓了个正着,而这个情节极其恶劣,没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认骂! 过了一会,见师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三门主赶忙把酒杯递过去,师尊小酌了一口,平息了老半天,才恢复了以往的雍容,三门主赶忙笑嘻嘻地走过去帮师尊捶背,师尊立马把脸板了下来:“胡闹,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生死攸关的大事?你就是这么放纵自己的吗?” 三门主小心翼翼的说:“师尊,大事我都让知羞知白分类处理了,这些文书是我疑而不决的东西,您息怒,这不耽搁,不耽搁的!” 师尊白了她一眼,这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火气都被她给气没了,翻看起三门主拿过来的文书,问三门主:“那好,玉环,我让你安排的人怎么样了!这可是大事,如果连这事都没有处理,你就自己领罚吧!” 三门主如蒙大赫,笑眯眯的道:‘早就候着呢?都是清白的很,刚从训练营里出来,没有修为在身,没有我们阴阳宗的任何印记!就等着师尊你吩咐用人了!” 师尊神色一缓:‘这可是大事啊!打听情报,栽赃嫁祸,偷听机密,历来就是我们阴阳宗的长处,这次神雾门和老玄宗打起来了,据说打得很激烈,大家都撕破了脸皮!我需要几个机灵一点的探子,看看其中是怎么回事!” 三门主惊讶道:‘神雾门和老玄宗一直不都是关系很好的么?怎么会打起来,’ 师尊:‘这和老玄宗的希望之星虎王有关,虎王是老玄宗集中了大量的资源,灵物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可是在紫月境历练的时候,没有出来,后来据说是被神雾门的一个叫云大运的普通弟子给打死了!这里面的原因有古怪,一个普通弟子能打死一个天赋异禀的精英弟子,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起了冲突和真挚是肯定的,但也不会老是揪着不放,一般都会有人出来何解,做出相应的赔偿了事, 然而这次事情发展的不对,老玄宗和神雾宗双方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现在是越打越很,把与他们相好的几个宗门都快要牵扯进去了,我很怀疑,这里面有人在挑拨离间,也有人在推波助澜,把火越烧越旺的感觉,因此,这次安排潜入神雾门和老玄宗的人选,就定为丙级吧!用丙级的标准控制他们!用丙级的要去去挑选,用丙级的标准控制他们!” 三门主:“是,师尊,自从你交代我最近需要重新安排一批人去潜伏,打探消息,收集功法,我已经让刑罚部钟长老开始搜集了,如今,这些人都已经在密室里了,除了我的嫡传弟子以外,谁也都还没接触过!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师尊:“嗯!还算你心中装了点正经事,那么,能够做甲级任务的人选找到了么?” 三门主:‘找到了,师尊,我这次出门,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憨憨实实的,但资质又是绝好的,宛如绝世之美玉,我已百般试探了他的坚毅胆力与其机智,加上他的天生票赋,实在是良材美质,只要把他抛出去,再给他制造一点背景,相信经过我们暗影部的安排,潜伏进去不是难事!” 师尊:‘这样啊!这个甲级任务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但是也很危险,失败了很多次了,这次是最后的机会!当时是你自己接的任务,已经在你的几位师姐面前夸过海口的,希望不要丢你的脸!” 三门主苦笑:“师尊,那个甲级任务不是需要十年二十年的过程,依我当时的状态,不自己找个理由逃避,还能呆得下去么?至于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情,不是有师尊你么!” 师尊看三门主的目光有些复杂,但也比从前又多了些怜爱的意味,都是从入门弟子一点一点的爬起来的,还不知道阴阳宗竞争的残酷么? 于是她开玩笑的道:“原来从始至终你都欺骗我,利用我啊!?” 三门主突然有点眼眶泛红,她微微摇头:“师尊,你是我最尊敬的人,只有把你给拉出来帮我顶着,我才不担心别的,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的修为没办法进步,没办法参加比斗,一出手就要露馅,大不了,我,我多孝敬你一点,帮你捶捶背啊!设计一些好看的衣服啊!你知道的,我自己做的衣服可好看了,” 师尊轻拍了三门主的肩膀:“你这丫头,心思是真灵巧,就拿捏住了我的缺点,一定程度上你和我有点像,都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把最坏的一面呈现出来,如果我没发脾气,往后感觉就不会变坏只会变好了,是不是这样?” 出来也好,修炼要有张有弛,你之前闷闷不乐,气息郁结于心,反而有害! 这个说的过去,那么你准备安排谁来与他修炼同生共死心法!你也知道,甲级任务的人可不比丙级,可以用单方面的精神控制的,出去做甲级任务的人选,体内不能留有一丝破绽,蛊啊!药物啊!什么都不准用,只有用我们的同生共死心法,与他把命运都捆绑在一起的。 三门主笑眯眯的说:“都安排妥当了,那个弟子叫方堂境,是个极其有眼色的人,控制他的人,不是要金丹期的修为么!我安排的是我的大弟子知大,几天前,就让他们两个开始沟通了,现在大概已经到了眉目传情的地步,就等师尊你长眼拍板了!” 师尊:‘嗯,等天亮了,天亮了我去看看,记住,我要躲起来看的,不要泄露我的信息,行踪!’ 。 第196章 思念 今天方堂境穿的很妖,一身非常大胆的,很有突破性的衣服穿在身上,下身是带着花边的兽人皮裙,上身挂门流苏,配合着脸上的彩妆,像只漂亮的小野猫,在三门主注视他的时候,还对着弟子知大不住送着媚眼秋波!” 三门主稍微俯视,就能瞧清楚方堂境那张妖媚的脸蛋,衣服上的精致线条, “嗯!不错,很得体,有分寸,确实挺人模狗样,很有针对性的没有对我送秋波,而是在我面前,表现出对知大的一往情深, 他穿成这样,是提前打听我的个性,知道我很喜欢设计出稀奇古怪的衣服出来,还懂规矩,距离我这么远,是连我不喜欢男人靠的太近的习惯也注意到了,心机和长相,眼色都不错,看知大担心他的样子,是个能迅速掌握人心的人才!资料上说,此人圆滑多变,极能隐忍,看来是不错!” 三门主有点心不在焉,有师尊在后面观察着,凭师尊的识人之明,也不需要我来定夺,我就装装样子吧!那个混蛋,也不知道在书房里想我了没有! 她看着隔得远远的方堂境和弟子知大,突然撕心裂肺的思念起了明源:“这个家伙,这么狠心,说钻进书房不出来就真不出来了!也不给我传个音讯!好像没分开多久,怎么就这么的想念他了?” 有了牵挂吗,她心里突然涌起了点骄傲:“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的伴侣比谁都强!抱着他,就像抱着了春天一样的美妙!” 在这个时候,她居然怀念起明源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咂咂嘴,心里有点躁动起来:“等事情做完了,等把师尊忽悠走了,我要亲一百次!” 想到此处,心中只觉得一阵轻颤,我的老天……明源就是那朵最美丽的鲜花,被我珍藏了起来,三门主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阴阳宗阴阳合一的真谛,明白了神仙眷侣为什么会那么快乐的源泉。 得意的左顾右盼,耸了耸肩,反正是给师尊看的,我意思意思问问就行了, “方堂境!先说说你自己吧!你再猜猜,需要你去做什么任务?” 方堂境在心中有点诧异:“大圣居然没有注意到我的衣服?这与我的想象不符,我这衣服可是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的,按照我的分析,大圣骨子里就是个喜欢浪漫的人! 她没有问我衣服的寓意,就说明大圣并不是很关注我,那我就只能表现出我潜伏的才能了!但是大圣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相信大圣没看过我的资料,她对我的了解甚至是比我还要详细,这样问我,也是一种考核?可是之前,谁也没有给我看过我要进入的角色资料,怎么办! 不清楚大圣的用意,只能用最平常的态度回答了,只能采取最稳妥,最保守的姿态!” 方堂境脸上流漏着尴尬和腼腆,完全就是个朴实的孩子见到生人的模样,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训练营的功课做的不错,表情管理做的很真实:“启禀大圣,我读书还行,一些藏偷藏尾的诗,字谜之类的,都有着很好的基础,普通人的特征,我都具有,而且还要比普通人更普通,修炼的资质也还行,虽然我没有正式的修炼,但是对境界的理解很深刻,不急不躁是我的特点,特别是记性,记性很好,只要见过一个人,无论他怎么伪装,我也能认出来,还有,我始终认为我们阴阳宗应该成为天下最伟大的宗门,我们阴阳宗阴阳合一的方向,才是真正的修炼大本源。 要说优点的话,我擅长揣摩人心,会在最适当的时候问出最适当的话!” 三门主大笑起来:“哈哈,你很聪明,你所的所有优点都和你这次进行的任务有关,那么!你是在考我?我让你猜你的任务,你是在隐晦的回答我的问题,看我能不能猜出你的意图?” 三门主脸色突然一变,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威势陡然发作了出来,元婴的威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二话不说,手掌一挥,方堂境立即跪倒下去,渗出一头冷汗。 三门主笑容带着点狰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把戏,在我的面前想要表现出你的聪明,可是你知道么,只有装蠢人才活的长久,只有装蠢人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你脑子不错啊,把我叫你来的目的猜个正着!冒犯了我一次,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 方堂境这个时候已经吓的魂都飞了,一种要死去的恐惧充满心里,但是,一股意志还在支持他,他并没有情绪崩溃,而是抬头道:“大圣,我懂你的意思了,真的,如同醍醐灌顶,明白了我的责任,我存在的价值并不是站在人前,要么低调的让所有人忽略,要么张扬到彻底,!” 三门主怔了怔,再次一挥手,方堂境身上陡然轻松,站了起来对着三门主拱手,三门主没心没肺的浅笑着,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道:“玩笑,玩笑,其实再危险的任务也就那么回事,太过于紧绷的情绪反而会让你露馅,做好自己,粗中有细,岁月无声,才是成功的基础!”方堂境使劲点头。 三门主清了清嗓子,朗声说:“你先回去吧!等我们的商议结果!” 等方堂境和知大出去以后,师尊缓缓的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三门主高兴的对着师尊说道:‘师尊,这人可不可以?知进退,懂分寸,还有着一颗坚韧的心!’ 师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容我思量思量!你去把甲级任务的卷宗给我找来,我还要再看看!” 但是三门主很急,很急,她飞奔着把关于甲级任务的卷宗给拿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想去看明源,就想把他拉出来,陪着自己,和明源相处带给自己的愉悦,是她期待的,也是向往的。 她颤声道:“师尊,我,我派知羞来服侍你,我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好么? 以她的修为,居然手心全是汗。 : 第197 武神 方平师叔喝了一杯酒,即使这是他自己酿的酒,也是觉得头晕目眩,瞪着眼睛使劲甩了几下头,情绪被酒催发了起来,这时候有了点离别的伤感: “离愁渐行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多喝点,多喝点吧!再也难有像你这样的小子来陪我了! 话说回来,人活着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长命百岁,像我这样,危险打斗的事情一概不靠边,生平只练功不修武,超然物外,自在逍遥,何等快哉,你看我平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多好!要不我去帮你说说,就呆在这里算了,等过了些年,你来接我的班?“ 明源急忙打住:“别别,您老人家可是要长命千岁的,我可不敢如此想!” 方平师叔长叹一声:“人各有志,你出去后啊!不要听别人的,说什么只有拥有的多了,才会让自己快乐,真正的逍遥,就是现在快乐啊!而不是什么为了以后的快乐…………” 明源知道方平师叔的酒意上来了,又开始鼓吹他的生存的理论,不以为然的说道:“师叔啊,我不出去体验一番,怎么能比较出来你的快乐呢?” 方平师叔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年少无知的人,是听不进去劝告的,既然这样,那我再劝你一句,千年王八万年龟,趴着不动不沾灰,少沾因果,做事之前要前思后量,平平安安才是真!” 这是又要开始抬杠的节奏,如果按照往常,这种情况明源已经和方平师叔开始抬杠了,但面临着离别,明源多少有点伤感: “方平师叔,也许你给我的真是金玉良言,可是以我现在对事物的认知,还达不到你说的那个境界,总要经历过一些事情才能懂你! 不过,你只给我传授人生经验也不够啊!您看,外边又凶险,我也没什么保命的本事,是不是还得弄点实际的东西给我?反正以您的生活态度,永远也上不上,不如,物尽其用如何?” 方平师叔其实挺实在的,他沉吟了一会,欲言又止,还是不出声。明源一看表情有戏,这老头隐藏的还真深啊!可是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能有什么宝贝呢不会是从身上搓一团泥垢给我吧! “我和你投缘,你也带给了我好多精神上的升华,和你相知以来,你仿佛好多事情都是生而知之的样子,我也一直没问,也知道你和刚进来相比,有了巨大的进步,学会把话把事藏到心里了,我今年一百二十多岁了,也没有别的本事,这一辈子只修炼长春功!如果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修炼长春功的心得!” 明源一下子被震惊到了:“方平师叔,您您今年高寿!再说一遍!” 方平师叔偷瞄窗外一眼,窗外平静异常,鸦雀无声,他起身把门给关起来了,然后对着一脸诧异的明源说: “你看看我的头发,摸摸我的皮肤!” 方平师叔说的那么认真,明源还是忍不住好奇,他轻轻拨开他的一头白发,只见贴近头皮的发根一根根的乌黑,发亮,闪烁着极其富有生命力的光泽。 明源心里震惊不已,连忙探手摸向他的手臂,表面伪装的也是一层老泥,他搓开老泥,顿时一块洁白如玉,肤如凝脂的皮肤展露了出来。 明源惊的语无伦次,睁大双眼望着方平,心里急呼:“吾命休矣,这那里是平日的方平师叔,分明是潜居修行的老魔头! “你你你到底是谁!” 方平师叔低声呵斥着:“小点声,我还不就是我,这就是我修炼长春功的效果!” 明源回过神来,立即明白了是自己失态,不可置信的他身上东摸摸,西搓搓:“长春功有这么厉害?我不太相信,师叔,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 方平师叔很无奈:“你天天和我修炼长春功,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了吗?” 明源的眼睛登时睁的很大:“我修炼长春功,只是非常喜欢而已,每次一修炼长春功,就像在享受人间极乐一样,飘飘欲仙,比和你一起读书辩论都有趣多了,可从来没想过长春功能改变我什么,我虽然力气很大,速度很快,但那是我天赋佳根骨好!可不是修炼长春功的作用。” 明源一抬杠,方平师叔就有点愤然起来:“我七岁进训练营,一直到现在一百二十六岁,那些修炼气血,站桩拉筋的功法我早已抛弃,这么多年来就只练长春功,我如今变成这样,凭什么不能说是长春功的作用,你认为我在说假话? 我当初求仙学道,也想练成长生不死之身,缥缈于云海之外的青天,而我现在修炼长春功,超然物外,自在逍遥,何等快哉,哈哈,何等快哉!我又不出去和人打架,你看我平日清心寡欲,长春在望,这不是事实吗?” 明源其实一开始就信了方平师叔所说的,方平师叔总体来说是个天真老实之人,在他说长春功有这么神奇的作用时,明源一点都不怀疑,但是认同方平师叔的言语,明源可不愿意就这么说出来,因为抬杠还没抬够,谁知道下次抬杠顶嘴是在什么时候,像这种惹方平师叔生气,也是明源的乐趣之一。 长春功明源也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所有刚进训练营的弟子,都是用长春功来开蒙的,并且还会有主事一个一个的问,修炼长春功的感觉,但这种询问就是个过场,没有人相信明源能意存天地的话。 等到有了别的功法可练后,就没人能坚持下去,都知道了长春功的慢,都知道了修炼长春功就是得不偿失,没有个盼头,坚持不懈的修炼只能换来皮糟肉厚的感觉,再有耐心的人,在坚持一年之后,也放弃了对长春功的希望。 看见方平师叔气鼓鼓的,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自己,明源赔笑了起来: “方平师叔,我那能怀疑你呢,你知道吗!昨天,昨天我打倒了打倒了明庭明志明强他们几个,并且,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下一个,一下一个,还没使劲, 并且我的穿花引蝶掌已经第五层圆满了,厉害吧!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学东西这么快,是因为你平时喜欢拉着我学琴吹箫,吟诗作画,开拓了我的心智,提高了我的悟性, 我一开始修炼穿花引蝶掌,就重意不重形,运掌如做诗,兴致所致,修炼起来就不着痕迹,但诗意无所不在!” 别人修炼穿花引蝶掌是越来越慢,对身体的打磨犹如兔子滚雪球,滚几圈就滚不动了,但我是势如破竹,毫无呆滞,但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开始怀疑是长春功的作用了!” 方平师叔满脸不可置信:“你吹牛吧!我虽然已经证实长春功有着巨大的养生延寿功效,但那有这么厉害的作用? 你穿花引蝶掌修到了第五层?虽然我们一直以抬杠为乐趣,但这个牛皮可是吹的太大了哈,我还没听说有人能把这世俗的绝学,穿花引蝶掌能修炼到第五层无漏金身的境界,这如果是在凡俗中,这个境界的人已经能称之为武神了,已到了神妙不可度测的境界, 穿花引蝶掌可不是一个单纯的花俏掌法,练成第一层就能增加一牛之力,能悟蜻蜓点水之妙,而第二层,可不就是增加力量那么简单,这个时候,身子已经举轻若重,举重若轻,但是想要第二层圆满,可不容易,天资与努力缺一不可,就这一层,已经达到了绝大部分人修炼的极限,你说你修炼到了第五层?呵呵,你说的第五层,呵呵,那可是能与筑基真人一搏的境界,一力破十会,如果不用法宝,禁制,符咒的话,生死相搏,死的会是筑基高手!” 修炼到了这个境界,已经返璞归真,看起来普普通通,就像个普通人一般,可是精气内藏,锋芒内敛,肌肤光滑如玉,浑身充满好闻的香气, 骨骼似金刚,一动起手来,扑杀人如虎豹,回拉之力大无穷如牛马,那是人类的极限,那是已经掌握了势,掌握了意的人,敏感如野兽,而自身的杀意,恨意又丝毫不漏。 武神出口能伤人,能口吐白虹,配合势,脸色一变就能杀气腾腾,宛如亿万魔鬼从修罗地狱中猛然冲出,让血腥杀戮之意,充塞了整个空间。 一飞起来,如穿花蛱蝶翩翩舞,点水蜻蜓款款飞………………” 方平师叔不断的讥讽这明源,他仿佛对这个境界非常的向往,居然如此熟悉。 明源突然说道:“方平师叔,你说的口吐白虹是这样吗?” 明源屏息凝神,陡然轻喝一声,只见从嘴里探出一道约有三寸来长的白光,直射窗户上的盆栽,那盆栽的几片绿叶,无声无息被一切两段,轻轻漂浮在空中。 方平师叔的嘴巴张的老大, 明源:‘方平师叔,你说的穿花蛱蝶翩翩舞,点水蜻蜓款款飞是这样吗? 说着话,他的身体就带出一溜幻影,足不沾地的在房中绕了一圈,身形绕过桌子,椅子,房梁、柱子,毫无重量一般飘来飘去。 “”方平师叔,你闻闻,你说的肌肤光滑如玉,浑身充满好闻的香气,是我这种情况么?” 。 第198章 恐惧选拔 见到三门主眼神灼灼的望过来,师尊略感诧异:“玉环,你今天有点反常,魂不守舍的,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样?” 三门主心里有鬼,如果告诉师尊,说她想念明源想念的发狂,想念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没有他在身边,想问题都想不明白了! 如果告诉师尊,明源才是完成甲级任务的人选,但是被她藏了起来,并且打算永远的相拥到老,师尊会怎么想?会不会对她失望透顶? 虽然不能对师尊说明白,但也不能对她撒谎,从阴阳宗底层一步步爬起来的山门主,深知谎言不是那么好圆的,一个小小的谎言,可能需要用一生去圆,而把明源藏起的事情并不是对师尊撒谎,只不过是还没有说出来而已,当然,三门主已经是不打算说出来的了,这种事情只有拖,拖到什么事情都完全妥当了为止。 想到这里,三门主赔笑道:“师尊,您不是看我浑身生机盎然,比起之前的死气沉沉,有了巨大的改变吗?说来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数十寒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解决根本的方法,总是用那种投机取巧的方法一点点的摸索,现在,天可怜我,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突破,这几天真是关键时刻,本来一直是琐事缠身,头痛不已,这么巧,一直在思念师尊,想着师尊遇到了这些琐事该怎么做,师尊就来了,我突然一下子就万事大吉,我已经急不可耐了,把我最近的突破展示给你看!” 师尊奇怪到:“难道是逐春,逐夏,逐秋她们三个真的可以通过修炼童子功凝聚起足够的阳元?那看来当初是我说错了?” 三门主尴尬道:‘师尊,你没错,当初是我太过于异想天开,女人始终是女人,没有办法给我提供纯阳,这次不同,这次是一个巧合,一个能对我有巨大隐形的巧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师尊:“如果你是走的我们阴阳宗正统的道路,就一定离不开男弟子的,而你的那些奇思妙想,在短期内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改变,那就是说,你找到了解决一靠近男弟子,就浑身发颤,作呕反胃的反应的?这个问题可是我都没办法解决的!” 三门主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也没有刻意的去解决,就是那种感觉来了就来了,我现在靠近别的男弟子仍然是一样的恶心,哎呀!师尊,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拉!不是你想的把一个男弟子经过阉割,跟傀儡门一样的把一个男的变成女的那样子!” 师尊眯着眼琢磨了一会,结果叹息道:“算了,这个问题等你想给我说的时候再说吧!你先等一下,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不吐不快,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便于背后揣测,还是问个清楚的好!” 三门主正规正距:“师尊,你问吧!我不可能会隐瞒你什么的!” 师尊:“玉环,你变了,你从宗门出来只有两个月吧!两个月就变成这样了,我一向认为你是如此与众不同的弟子,如今看来,你的聪慧和以前相比,差了许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已经不会揣摩人心了,如果你以前那个心机玲珑的你,肯定会猜测一下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会通过我刚才的忧郁,推理出许多的蛛丝马迹,可是现在,你看出了什么?” 三门主一下子躁得慌,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师尊心里有点怒其不争,这个丫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亲自前来,在宗门里已经暗潮汹涌的事情,在他这里就轻描淡写,忍不住提点到:“玉环!我们宗门的财力如何?” 三门主有点诧异:‘单论财力,谁能比得上我们阴阳宗?就我知道的,在明面上我们阴阳宗的财力都已经无法形容,如果把我们东胜神洲所有的天地,矿产,珍宝都有价值的话,那我们阴阳宗大概可以拥有七成,可笑那些宗门,就像是井底之蛙,守着他们的一些矿山,一些租金就得满足了。 师尊:‘玉环,谁都知道,修炼之人不应该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世俗之上,那些正道名门就把这一点做的很好,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开矿,你也知道,修炼需要用到大量的五行之精,像他们这样,不把心思放在敛财聚富上,就不会耽搁他们的修行,可是,为什么我们阴阳宗都这么富有了,还这么疯狂的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挣钱上面?” 三门主沉吟道:“可能,可能这是我们宗门那些真正的掌权者,那些长老啊!师祖师爷们的境界吧!不是说大道三千么!传说中连神仙中都有财神,可能我们的祖宗想走财神之路吧!” 师尊有点气急发笑:“玉环,我如果告诉你,现在我们宗门很穷,你会相信么?” 三门主睁大了眼睛:“师尊,我,这话从您的嘴里说出来,肯定不会有假,可,可这也太难以置信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每天,拉黄金,拉宝石,拉各种五行之精华的车络绎不绝,一辆接一辆的往潜居的长老前辈师祖师爷的地方拉过去,很早以前大师姐就说过,天天这么拉,堆得怕是有几座高山那么多了,连大海都差不多填平了,这,这,” 师尊叹了一口气:‘原本我想提点一下你,让你自己悟的,因为,在宗门里,现在为了一个名额,已经快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我也要争,在我们三个嫡系峰头之间,我也要争, 我们前年的积蓄,交易了,用我们阴阳宗千年的积蓄,和阿尼粑粑做了一个天大的交易,而这个交易,还有无穷无尽的窟窿要填,并且,许多人都在争,争一个名额,!” 师尊:“现在我不能给你说太多,总之,这个名额关系到渡劫,关系到自成天地的秘密,我就想问你,你愿意回宗门帮我么?” 三门主沉思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对师尊说:‘师尊,你知道我并不是从训练营里出来的,我,我的父母都是阴阳宗的弟子,因为前途无望,而放弃了炼精化神,而选择了生下我,他们告诉我,我生在天空彩凤飞舞之日,我刚生出来,就有百鸟绕身,鸟兽欢欣,我母亲说,我天生不能与别人同流合污,别人争的东西,我不能争,所以,师尊,给我五年的时间好么?五年后,我当为你鞍前马后,” 师尊:‘罢了罢了,你也有了你了道,这也是好事,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师尊眼里流露出的宽容,让三门主感激的无以为继:“师尊,一直以来,我都是任性妄为,一直是你的包容……………………” 师尊:“那些话都不要说了,对了,我刚才已经决定,刚才那个方堂境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为此,我决定对你这里的种子采用恐惧选拔,对了,卷宗上说,不是有一个叫明源的,天资了得,他来了么?” : 第199章 相由心生 “怎么连师尊都知道明源的名字了?不行,绝不能让明源出一点意外!” 三门主心里慌乱无比,但面不改色是阴阳宗必备的技能,表情心跳都在一瞬间控制了下来,她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用岔开话题的手段是不行的,长者有问,弟子必答,无论再亲密,避而不答都是自家长辈绝不能容忍的态度。 但怎么回答,她心里慌成一锅粥:“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安排妥了的,师尊怎么还惦记上了明源?她怎么会关心明源?明源我是绝不会放手的,在我心里,他已经是比师尊更重要的人了,怎么办?难道,需要我编制谎言么?” 三门主心里在犹豫,她不是犹豫该不该说谎,而是犹豫她的谎言能不能骗过师尊,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在师尊面前撒谎,当然,她一般情况也不撒谎,但撒起谎来,也没几个人看得穿,恰好,师尊就是能看穿的其中一个。 不知道师尊对明源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巡查钟让愁长老是我们这一峰的人,归我直接调遣,很早就交代了巡查钟长老,逼他忘记明源这个人,同时连壳花绿那边的线索,我也下了封口令,等于明源在彩云分舵之后,所有的线索都掐断了,我当时特意非常严厉的交代,不是师尊或者长辈问起,谁也不准提, 至于石山矢和巫马秋,也不可能,我早就藉着紫月境里很多事情不清楚的借口,把他们给关了起来,依照我的线索来看,就这几个人有够得上在师尊面前传话的资格,至于彩云分舵?更不可能,师尊绝对不会自降身份去那种地方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没有人没有人在师尊和长辈面前提起,谁会知道明源这个人呢? 难道漏洞是紫月境?可是我早已确定,在紫月境里面,明源的事情做的很完美,完美的超乎想象,不但没有泄露他的身份和来历,而且一直用的是闻人玉的这个名字。 并且,我已经把他从紫月境出来后的所有线索都注意到了,那师尊是从何得知的呢?为什么还要专门提起他的名字?任三门主脑袋里千回百转,也想不通师尊怎么会这么清晰自然的提起明源的名字。 虽然三门主心里在狂啸,但表情一直笑吟吟的,而这时师尊伸手去拿酒壶,想给自己续上点酒,她的手还没碰到酒壶,三门主已经把酒壶抢到了手里。 她双手执酒壶,给师尊满上,又浅浅地给自己的盏里也添了一点,趁着师尊小酌一口,分散了注意力之时, 浅浅的说:明源?师尊,您这么忙的人,怎么还在心里记上了明源这个人?这个人我知道,但没注意过,我的注意都放在刚才的方堂境身上了,这个明源我记得好像是刚从彩云分舵训练营里,出来的一个连考核都还没完成的人?连入门弟子都算不上,应该不值得你特意的关注啊!” 师尊疑惑地瞄了她两眼,三门主不为所动,摆出一付认真的神情,眼神定而有力,真挚而又坦诚,一点也看不出心虚的表现,在这一刻,三门主说谎话的层次居然突破了,她也想不到,在自己强烈的意志下,再也不是那个被师尊深深一扫,就能看出虚实的人了。 师尊满脸忧色的看着三门主,不住的摇头,深深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伸手拿过来一份文书,猛的一拍桌子,大怒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玉环你读给我听听?”’ 三门主定睛一看,这是从紫月山庄传回来的文书,也是三门主还没来得急整理批阅的文书,紫月山庄的消息?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走近翻看起了文书,等翻到了一页,顿时腿都差点软了,只见文书上面写着: ”紫月山庄暗探,代号寻叶任务报告,暗探寻叶在三个月前收到与一个新人接头的任务,接头暗号为落叶老人,任务规定是在某月某日开始,三日内必须接头,任务为协助寻叶在紫月山庄寻找圣蜕,但是从头至尾,也没有等到接头之人,寻叶申诉,这并不是他的过错。 暗探寻叶心里焦急,经过暗地里全力打听,得知在任务规定的时间范围内,有一个叫闻人玉的进了山庄,他在进了紫月山庄一天之后,就消失不见, 某年某月,紫月山庄庄主姒还,多次主动询问明源这个人, 某年某月,紫月山庄吕璎若少庄主到处打听一个叫闻人玉的人, 忠事堂太虎真人也数次问闻人玉这个人, 后来经过暗探的多方打听,闻人玉和明源是同一个人,是因为他在进到紫月山庄的第一天,就向庄主姒还求婚,并自曝原名叫明源。 后经过形象信息推理,此人俊美无涛,丰神俊秀、极有可能是任务接头之人,不知何故,一直没有消息,因故特请求调查一下,或者再安排一个帮手过来,紫月山庄今日风云激荡,属下感到力不从心。 师尊突然呵斥道:‘玉环,你好大的胆子,你上次下山,分明是说要接手暗桩任务的,这个明源分明就是我们阴阳宗的暗探,信息这么丰富,并且这个人能在第一天就向紫月庄主求婚,这,这,还说明不了问题么?” 师尊伤心的道:“你从来不隐瞒我,无论什么事情,如今,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你却冒着危险对我撒谎,说,你想要干什么? 三门主在心里大骂:‘这个小流氓,居然第一天就敢和那个什么庄主求婚,做暗探任务的人,还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名,真是个混……,混……,不混,是小可爱!太有个性了!” 三门主眼神清亮,意态平和:“师尊,你没看出来么,我这是相由心生法取得了巨大的突破,有心在您面前显摆一下啊!您知道的,我从来不敢在您的面前撒谎,就算有时候故意说一句假话,也是躲不过您的慧眼,刚才,刚才,您看出来了么?看出来我在故意撒谎了么?我突破了啊!差不多快要圆满了,您知道的,相由心生法,对于我们阴阳宗的人来说,提高一个境界可不是说谎话别人看不出来那么简单,是能直接提升我们功法的境界的啊!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喜事啊!难道不值得嘚瑟一次么?” 三门主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眼神定而有力,发自内心,起于心而显于行,没有半点不自然。 她自己也诧异,为什么,为什么,我又突破了?我的相由心生法,居然一下子突破了两层,到了无喜无悲,心若平湖的境界了?太不可思议了,那个可恶的混,不对,调皮的小可爱!” 师尊的心柔软了起来:“这个玉环啊!天生就有一种把荒谬的事情扯得很正经的本事,就算是身为师父,有时候也会被她逗得开心起来,比起在宗门里老是看那种浑浊的笑容,舒服多了!” 师尊则发现自己也有些绷不住表情,她想笑了,而且她是好久没笑过了。 笑过之后,师尊还是没让三门主走,则是亲自教导了她用的那个新的的呼吸法诀,这个法诀真的很神奇,好像随着一吸一呼之间,身体自然而然的饿了,不是肚子,是身体,身体变得贪婪,好像什么都吃的感觉。, 。 第200章 争风 宽大的书房内,明源看着桌子上自己写的编年史,即使把每一件大事情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了下来,仍然看得一头雾水,不甘心的从头到尾再看可一遍,很快就失望了。 “我真是异想天开啊!这些写史的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都是各执一词,这家说自己家的开山祖师是引领潮流,开启一个时代辉煌的神仙人物,改变了整个天下的格局。 而那个名派又说自己的祖师已经修为通天,修成了能够让时光回溯的大成境界,已经可以在时间的长河中自由前往,并且创造了多个平行世界。 还有的说自己的祖宗已经掌控了时间之规则,施展神通让几个平行世界发生了碰撞,把历史变得前后交错,哎!都是众说纷纭,我还妄想把从古至今的时间关系梳理清楚?真是不自量力。 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就算历史在掩饰,所谓掩饰的越多,破绽就越多,这么多的记录,终究还是能发现一些线索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行!” 明源的身边堆着很多书,大都是史书,也有一些门派传记,还有大事纪要什么的,丢得到处都是。 但没有一本是关于修炼的书,明源很清楚的知道,修炼之途不可能一撮而就,在没有步入真正的修炼之前,把精力放在修炼之上,只会是浪费时间。 况且,明源现在最急迫的目的,只是弄懂这个世界而已,可是越看越迷糊,这个世界的历史太过于扑朔迷离,但他还是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书大体的大事件内容相差不多,可不知怎么回事,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似是而非的感觉,这个世界仿佛笑话一样,一下子就什么都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而当繁荣之后,又像是被收割了一样,一下子诡异的又重头再来了一遍。 他捧起了一本天演变,这是一本神奇的书,目光慢慢地在书页上掠过,脑海里却在捕捉着那一闪即逝的思绪。 这本书写的很虚,太多太多的似是而非的东西,就像凡间的算命术一样,比如‘父在母先亡’之类的什么情况下都是对的结论。 但明源肯定,在这本天演变里,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正待挑灯夜读,突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大人,你是来看我的吗?” 明源惊喜的叫道,使劲撞向来人的怀里,他突然发现,真是情不知所起,他的心已经不知不觉牢牢的系在了三门主的身上。 双手环住三门主的腰,轻轻用嘴唇嗅着三门主的发丝,肩膀,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无缝,她闭上眼睛,微微喘息。 三门主带着急促的呼吸,两个人静静拥抱在一起,享受着此时此刻难得的一片宁静安详,看着这张美的妖异,交织惶恐和一丝期待的精致脸庞,红艳如一片桃叶,那是两瓣动人如清晨沾满露水玫瑰花瓣的娇嫩嘴唇,微微开合,无言地诱惑着她。 当三门主低头将嘴巴吻住明源的时候,明源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一般任由其肆虐轻薄。 一直到吻到心满意足,三门主才终于肯放过这个勾人心魄的尤物,她是喜欢他的,很喜欢,像她小时候痴迷画画那样在乎着。 良久,明源发脾气道:‘你就这样的把我放在这里?不管我?’ 三门主心内心充满充实,有点骄傲,又有点好笑:“当时是你要求在这里呆上个几天,任何人都不能前来打扰你的吧!还说过,连我都不准进来?” 一看明源准备耍性子,三门门马上就清楚了即将听到的:‘我是在试探你,看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之类的话!” 她赶紧爱怜地轻轻抚摸着明源的脸颊:“傻瓜,怎么会呢!我猜到你今天会想我,所以不顾一切的就来看你了,我怕你受不了这晚上的冷清!” 这一刻明源感到自己幸福极了,仿佛比成仙还要快乐,他傻傻地笑出了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三门主陡然惊叫了起来,她猛然转过头,只见师尊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一声怒哼,空气陡然变得寒冷,无端端的结出朵朵幽蓝冰花,在宽敞的书房之中四处飘洒,就连那缓缓升腾的青烟,也变得迟缓起来,似乎被这股寒意冻结。 三门主打了个寒噤,手足无措的把明源遮挡在身后,师尊眼神愈发冰冷。 明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师尊,当师尊出现在书房时,立刻吸引了明源的眼球,这个女人太有气质了,目如秋水,眉如淡月,相貌如画,宛如那圣洁的白莲,但那高傲的神态,犹如那遥不可及的女皇,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遐想。 不过,这是外人,明源只是单纯的欣赏师尊的美,相比于三门主,只有她才是自己的心田。 但美是要赞扬的,于是,明源说了:“啊!美女姐姐,你能给我签个名么?你似乎很伤感,你似乎………………” 话还没说完,嘴巴立即被三门主给捂了起来,空气瞬间变冷,师尊缓缓朝着山门主走来,每一步对于她来说都很艰难,因为这是面对过去不敢面对的事实。 “玉环,你就是为了他而欺骗我,置我无数年的期望于不顾?玉环?你就是这样对待把你培养大的师尊的么?想不到你这样的无情,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师尊站在三门主的面前,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三门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突然说道:“不行,这种情况我应付不了,有事问师尊,对了,师,师尊,我该怎么回答,我,我该怎么办?” 束手无措的三门主居然紧张的问起了师尊。 三门主的无措更让师尊生气,她冷冷道:“玉环,本尊怎么教你的,临危不乱,天大的事都不能慌张,本尊什么时候竟然教过你遇到事情如此的畏手畏脚,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反正迟早都要见面的,难道你还能把这个男孩子藏一辈子么?难道在你心里,这个男孩子比师尊还重要?” 明源不清楚她们的关系,躲在一旁偷看,心里也是紧张的要死,这到底是谁? 。 第201章 师尊发怒 “明源,我发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前途的小伙子,你天生就是个做大事的人!” 一杯桃花酒下肚,方平师叔已经脸冒红光,他东倒西歪的站了起来,醉眼朦胧的拍拍明源面颊: “桃花仙人种桃树,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哈哈,明源,我太喜欢你给我做的这首诗了,半醒半醉日复日,哈哈,酒醉还来花下眠!我要睡觉了,你走吧!记住,千万不要把你的本事告诉别人,一定一定!” “要不...... 《掌教你骗人》第201章师尊发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2章 红颜祸水 三门主的目光紧紧的追随这明源的身影,眼里有光,叙说着牵挂,全心全意,尽管这个时候明源的身影是被一个大书柜隔断着,可是书柜是无法阻拦的,三门主紧紧的注视着。 师尊的眼光冰冷,一种更大的屈辱涌上心头,她已经完全不把我这个师尊当回事了,就算在她的面前,她也毫不在意,整个心神都被这个祸水牵着走。 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屈辱!根源出自明源。 “原本你不够资格让我动手,原本你也不够资格让我恨你,可是,你这样轻松的态度就是在嘲笑我,挑衅我!这是在逼我破例啊!你这是在无形中抬高你的身价!能死在我的手上,你足够自豪了,就像一个蚂蚁被一块金砖砸死一样的幸运,我已不介意你的卑微了!”。 师尊满脸阴狠,杀意顿起,她知道,像明源这样的人,一个手指头就够了,保证让他连渣都不剩。 但是,在动手的时候不能被玉环发现,否则后患无穷。 师尊把手缩回衣袖里,手指一竖,就在她刚要一指的瞬间, “叮当,叮当” 一声琴声响起, 师尊瞬间一怔,这简单的琴声意境高远,云淡风轻,一股如春风袭来的感觉。 琴声只响了一声又停了下来,不过,并不妨碍师尊的动手, “慢着,等我调试一下!” 这一声慢着,刚好是卡在师尊手指上的天地之炁将出未出之时,这让师尊心里一惊,这卡得太秒了,如果这是与高手过招,则是最妙到巅峰的干扰。 师尊愤怒了起来,有一种被挑衅的感觉,原本气质优雅,华美之极的脸庞,都已经带上了一丝狰狞,她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心境,小子,你耍猴啊!你再喊慢着也没用了,你这是在调戏我! 她决定再次出手,这一次绝对不会被打断,又隐蔽的竖起手指,这次她不打算停手,那里有那么多的意外? 在看不见的衣袖里,手指尖凭空起了一个漩涡,那是天地之炁的汇集,又在将出未出之时, “叮当,叮当!” 又是一声琴音想起,简单的一声琴声叮咚悠扬,如清风吹过,细鱼跃波,自然而然响在耳中,映在心田。 这个琴声的感染力太强,师尊又停顿了一下,可是,她绝不会停顿许久的。 一竖手指, “慢着,别急吗!马上就好!” 还是这个声音,刚好喊停在师尊一挥手的瞬间。 三门主已经发现了异常,她脸色苍白,身子保持随时可以动手的状态,急迫的喊着:“傻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可千万别想着从窗户里逃跑,那里能通往花果山的后山,要做什么就快点。” 师尊,紧要牙关,拼命的憋回了一口气,这是,这是要拼命缠住我,让他逃走的意思? 师尊的心已冷,这个时候明源回答:“大圣,你别急啊!没事的,这个琴太多灰了,叫师尊不要打扰我啊!我刚一要擦灰,师尊就用她的意识刺我一下,一动就刺我一下,好难受!” 明源的话如惊雷般,击中了师尊,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你是说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明源从书房后面探出头,委屈的说道:“大圣的师尊,您的心情就像是射箭一样,一刺一刺的,我怎么能够感受不出来!稍安勿躁,能耐心等待的果实才够丰硕!” 师尊内心已经在巨浪翻天,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感受到我的杀意?我虽然在心里动了杀意,但是我的精气神已经快要圆融,外漏的杀意只不过一丝丝,他怎么能察觉到?就算是和我同等境界的人,也不可能察觉到我出手的杀意!更何况,他还没有修炼!难道是巧合! 师尊有点糊涂了,她不相信明源能察觉到她的杀意,于是,再次竖起食指,而这次更隐蔽,手指完全缩在衣袖里,并且强行用嘴角拉出笑容,安抚着玉环。 一念之间,手指尖端已经蓄起了炁,心里头想着:“拍死他,拍死他,用一根手指拍死他!” 可是明源这回并没有反应,师尊放下了心来,这都是我的错觉,再也不留手,就在挥出的一瞬间, “哎呀!慢着,我好了!” 又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师尊已经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太巧了,卡的太秒了,并且,第一下不是明源没有反应,而是更恐怖的,他能分辨第一个念头只是想法,一个试探的想法,而第二下才是带有真的杀意。 这是个祸水,真的,妖孽般的祸水,不行,不能这么草率,我还要试探一番, 于是,师尊改变了主意,她对着三门主冷冷道:“这个明源是个祸害,如果我现在下命令让你除掉他,你会怎么选?玉环?” 三门主没有犹豫,坚定的摇头:“师尊,我做不到!” 师尊:“自古红颜多祸水,这个傻子确实有几分本钱,但是,玉环你作为一个普通弟子倒也罢了,可是你有着更大的追求,你心智已经被迷惑,既然你现在没办法动手,那么作为你的师尊,我有责任帮助你,现在你出去,让我来处理!” 三门主眼神坚定的摇摇头, 师尊冷笑:”你这都不答应?你是不是也想陪他们一起死?” 三门主忽然大声道:“是的。” 就在空气愈发变冷的时候,明源来了,他手里抱着一把琴,他挡在了三门主的面前:“有话好说,美女姐姐,你不能这样的先入为主,您冷静的想一想,什么事情都要看价值,比得失对不对! 我,我的价值还没被利用完,我会的东西很多,作用很大,要不,咱们好好的算一算?”在你的心里,我们犯了什么错误?,多少错,而这些错需要用什么才能弥补回来?好不好,冷静,冷静,我们并没有冤仇,一却以利益为主!” 师尊已经不愿意说话,明源根本不配与自己说话,而这一点,明源已经感觉到了。 他干脆:“敢不敢!敢不敢试一试,您这样的大人物,心障千万留不得!我先给你弹琴,再给你画画,就算是陪你练功夫都可以,只要你觉得哪一样有价值,您就评估吧!” 师尊气急而笑:“哈哈,你!好,好,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连心障都给我埋下了,我就给你机会!” 明源安心了,吓死宝宝了,刚才他能察觉到这个脾气暴躁的师尊,真的想要杀了自己,还不止一次,突突突的,真揪心。 只要给我机会弹琴就没事,之前方平师叔都说过,像我这样的琴声,化解恩怨,让人心平气和有着神妙的效果,谁听了都会安静祥和,宽容慈祥。 还说将来只靠这一手琴艺,专门在别人争强斗狠,恶意充溢的时候弹奏,能保我生活无忧,财源滚滚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养精蓄锐了这么久,出来这么久,心境也提高了不少,对琴艺又有了新的感悟,只要自己心怀高山流水,心远地自偏,吾心安处是吾乡,那么情绪的感染会更强烈,不信创造不出一点机会。 本来自己和大圣又没怀恶意,始终怀有的只是宽容理解的心,不可能平息不了这位师尊的怒火的。 明源很自信的想着,他早己经掌握了三种用琴艺感染人心的意境, 给人希望,鼓励上进,心里头只要想着破云而出的日头,春天出芽的野草就有非分的效果。 平稳人心,化波涛为平湖,化浮躁为静心,就要想着空山鸟语,天高云淡,雨后长虹。 明源不再废话,心情瞬间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轻叩琴弦,一连串叮咚有致的乐曲翩然而出。 。 第203章 走火入魔 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一副受到了羞辱的感觉,可是明源相信他能够平静师尊的情绪。 他心里开始想着空山鸟语,天高云淡,雨后长虹。 一双手也像是云卷云舒一般,纤手飞扬起来,如清风吹拂起空灵的琴音,他嘴里吟唱着: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空气中荡起无形的波纹,随着琴音漫漫,窗外,在他们都没看见的花果山,树叶哗哗作响,蝴蝶飞舞,雀鸟振翅, 明源心里想的是自然,是天地,而现在天地都为之感动,天地为之做歌。 入耳的是大自然的欢唱,是穿林打叶的雨声,是吹过原野的风声,到处都是天地之间美妙无比的乐章。 师尊不自觉的屏息凝神,心情微妙的,静静的变化着,这潺潺而出的琴音,如水滴石般的柔和清脆,落在师尊的心里,就变成了海水澎湃、群鸟欢鸣。 她的眼睛突然出光彩,突然间对这一琴曲期待起来,心中的怨恨一下子不见了,变得精神愉悦,竟然升起了一种感动,叫做闻道而喜…… 琴声叮咚悠扬,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师尊渐渐入韵,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以身同受着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 “这,这是天人合一?这是自然的声音,这样的境界,已经接近大道了,我居然从未听闻过如此纯净,如此传神的琴音。” 师尊心里在狂呼:“这是能净化心魔的声音,如果在突破境界的时候,有这等境界的琴音相助,根本不会产生魔障,这种能力,已经不能用价值来形容,己经是大道技,无比稀有的大道技,能帮助人突破的绝世神技,放在那里都是被保护起来的天才啊!” 这,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意境,这种稀有的大道技,可是天赐之能啊!绝非人力可以达到的层次! 他如果修炼的话,不会有任何的关卡和心魔,这,这就是个宝贝,就算他犯下了足以死上一百次的过错,有这种能力可能弥补了。!” 师尊的心澎湃起伏,她并不是庸人,她也是求道者,她也是有着一颗坚定无比的问道之心,她的精神修为也已经法和自然, 普通人可能理解不了明源这种琴音的境界,但师尊不同,这等层级的感染力,弹琴着本身的境界之高,她不可能没有体会。 师尊物我两忘,静静伫立,双眼泪流,她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 这种携带着大道的琴音,渐渐把师尊的心境破开了一个小孔,停滞了已经很久的境界,此刻突然松动了起来,如冰消雪融,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体会到了天心!” 师尊在心里呐喊,这种琴音就像是绳索一样,让意识和境界,随着琴音扶摇直上,天高云淡,悠悠乎如团云。 师尊已不存一念,不作一想,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眼看着就要提升,就要突破。 陡然,明源琴音的意境陡然一变,没有了春天里小草破土发芽,没有了破云而出的日头。 师尊一下子气息混乱无比,如一口气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明源原本悠然出尘,行云流水的琴音,此刻居然变成了柔肠百转,一如深闺佳丽曼妙的风姿,杏花飞雨的六月天,落英缤纷,流云如絮,佳人美目流盼,双宿双飞缠绵到老,楠楠私语话天明。 明源的心境变了,他突然觉得还不到出尘,超然的时候,这种避世,这种无欲无求,根本不能长久,根本就是一种假象,一种虚伪。 人还是需要七情六欲来丰满自身,那种形单影孤,那里比得上与三门主相处时的如漆如胶,那里比得上与小云大姐在一起时的生死不渝,那里比得上与仙女庄主姐姐求婚的如闪电击中的幸福。 他的念头一转,已置身于光雾缭绕的紫月境,那里有率直的小芸大姐头, 置身于落英缤纷,流云如絮,雾隐湖边,妩媚佳人临波而立,美目流盼, 置身于花果山下,富丽寝宫内的热情似火。 师尊此时一动不能动,突破卡住了,心魔顿生,心头的一点灵智告诉她,她现在很危险,已经走火入魔了。 琴音越来越昂,越来越缠绵,三门主神情痴醉,此时已是拿手捂嘴,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没想到,明源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她从明源的琴声中感受到了对自己无比的痴绵,她看到了明源和自己在山花烂漫,看到水流奔腾,鸟儿欢唱, “傻小子,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全部,别弹了,天塌下来也是我们一起!” 三门主心里凄切,再也忍不住双眼泪流,她狂奔上前,一把抱住明源,像是再也不会放手,像是在拥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她紧紧的抱着明源,对着师尊怒瞪,如一头斗牛一般,决裂般的问着:“师尊,你给我的,我今日便还给你,我自废修为,我,我寡身离去,要杀要剐,给个话,我和明源一起承受!” 此话一出,师尊的目光变得刚毅决然起来,什么时候,自己有这么好说话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没有威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自己能动,如果自己没有走火入魔,就算玉石皆焚也在所不惜。 明源唬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怎么回事,自己费尽气力的平复她们的虚火,怎么越来越火大了?大圣怎么变得这么刚毅冲动了?这,这不是适得其反么? 明源险些七窍流血气绝当场,手忙脚乱的捂住三门主的嘴:“别停她瞎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师尊,她是说什么都是您赐予的!什么都需要让我来赎回,和我一起孝敬您!师尊,我的这门技艺能让你高兴么?可不可以算出一点价值出来!” “一点价值?无价之宝,绝世美玉啊!,我还指望着你把我从走火入魔中解救出来的!” 师尊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她不会说出来,沉默着说着:“倒也不差,如果能给我抚琴十年,可以抵消玉环欺骗我的过错!甚至我还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的对她器重!” 明源兴奋的马上就要答应,却没料到,这个时候三门主戳了戳明源的腰间,也顾不上师尊能不能听得到, “还价啊,你要讨教还价啊!” 三门主心里极度不满,这呆瓜就像个孩子似得,什么都不懂,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明源眉头皱得老深了,他还不懂还价这个技能,重重吸了口气,问道:“怎么还?” 三门主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对着明源比了比一根手指头, 明源心里有了底,高声对着师尊说道:“十年太长,一天,一天就好!” 三门主瞬间就懵了,这好像有一点过分了,就连师尊都呆住了,这家伙不会是在耍我吧,但看了看那无比认真的面孔,好像不是开玩笑啊。 : 第204章 阴阳追杀令 师尊的心里已经泛起惊涛骇浪,随着巨浪跌宕起伏着,她本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人,但是她却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说一天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看穿了我的走火入魔?色厉内荏?因此想要用一天来诈骗我?试探我?看我到底还能不能动?” 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被天地调戏一番,居然走火入魔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走火入魔了,而像自己这个元婴圆满的境界,走火入魔的风险,已经大的无法想象。 修为越高的人,走火入魔的风险也就越大,这是定理,辛亏自己修炼的是阴阳宗的阴阳大法,阴阳大法本身就是讲究双修,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如果是别的功法,恐怕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冷静的站在这里了,要么是状若疯癫,要么是灰飞烟灭,即使自己说修的阴阳大法比较温和,但是,自己也压制不了太久,急缺的需要寻求长老帮助,而现在,自己肉身一动不能动,连基本的传音入密都释放不出来了,该怎么办?他如此嚣张的说一天,一天,这是察觉到了我的情况,又不太确定,因此故意用一天来激怒我么? 但是,自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天命不由我,但是我不是肉身修为的突破,而是境界突破时的走火入魔。 这能稍稍给我争取一点时间,如果是肉身修为的走火入魔,那现在己经炁入岔道了,若无旁人相助,最起码也是受伤,疯癫,一般情况都是全身僵硬,或者是半身僵硬,或者是肉体一边是火焰,一边是冰水。 现在是境界突破的走火入魔,虽然比肉身修为的突破更危险,但是,我能暂时控制的住。 师尊现在是意识出现了问题,说她幸运也可以说她不幸运,不幸运的突破境界时走火入魔比突破修为时走火入魔更严重,她这等境界的人渡劫是有劫难的, 这个时候有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自她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 又降风灾吹你,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 会有域外天魔,引诱她的意识步入九幽绝境,会有天女散花,瓦解她的意志。 但是她非常幸运,原本元婴圆满的突破需要很长的时间的,最起码也是一个月起步,自己才刚刚开始,而明源的琴声又有着大能力,有大玄妙,似乎是顺了天心,让天地愉悦,这些劫难虽然蠢蠢欲动,但统统还没有发生。 境界卡在了那里,想要自己突破,那是比井中捞月还要难,不出意外,极大可能还是需要明源的帮助,但是凭借着师尊的城府,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开口要求的,而她开口说需要明源十年抚琴,也是半虚半实的试探。 可是现在,明源开口一天,这就让师尊极端的难受,倒不是因为一天太少,而是她需要堤防明源所说的一天,只是一种看穿了一却的侮辱,就像是对着反派说:“我能放过你,但老天不会答应”类似的话,阴阳宗出身的人,有那个不是七窍玲珑的? 如果这个明源和玉环试探出现在自己无法动弹!会不会不怀好意? 听玉环的意思,这个丫头还没察觉,她现在的嗅觉根本就是迟钝的很,她口说的还价,应该就是单纯的还价,但是愚昧壮人胆,如果自己真的被这个小子识破了,自己走火入魔不能动弹,意识也混乱无比,根本没办法发动法诀,那会不会!恶向胆边生? 一念至此,师尊又冷静了下来,而冷静下来的她,心智是可怕的,不管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住走火入魔的情况,首先要让自己处于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 疯狂的杀意犹如一万只蚂蚁,咬啮着师尊的心,咬的她简直就要死了! 她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想要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这一句话犹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顿时将她淋的清醒了过来。 不能这样做!念至此,师尊又冷静了下来,而冷静下来的她,心智是可怕的,不管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住走火入魔的情况,首先要让自己处于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 沉住那张满月也似的脸庞,凝眸瞧着这个极美的明源,看起来真美啊!赏心悦目的,想不到他的心机如此之深。 不过,师尊相信自己,不会被眼前这点困难打败的,她冷冷道:“明源你既然隐藏如此之深,那本尊今日要成全你的慷慨,你赢了,虽然你引诱玉环目无尊长,已犯死罪!你的罪行先不论, 玉环,我现在数落你的罪行,阴阳宗宗规: 入得阴阳宗,不得懊悔叹息,如有此心者,死在万刀之下。 玉环你心无宗门,对宗门之事敷衍,已犯此戒。 如有暗助外人,或里通外人,五雷诛灭。 明源还没有加入宗门,现在算来只是个外人,玉环你里通外人,已犯此戒。 面对长辈不得捏造是非,或增减言语,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 玉环你对我满嘴谎言,甚至恶语相向,已犯此戒。 等论了罪状,师尊猛地大喝一声:“玉环,如今你已人心向外,我念在师徒之情,今日不亲手杀你们,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逃亡,一天之后,我将发动阴阳追杀令!速速离去!” 三门主凄然一笑,道:“我之一生,如履薄冰,今日,我心中已经有了热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师尊,无论如何,我也豁出去了!感谢师尊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我们也不逃,逃也逃不了,就寻个山清水秀之地,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此生已经圆满了!” 师尊见他执拗,心中暗喜,这个傻丫头,真是被鬼迷住了心窍,一点都不会判断我的心思,根本听不出来我这是色厉内荏,以退为进。! 明源回眸一瞥三门主,只见她脸上露出悲壮之色,心里实在是感动得无以为继,他是被气的,怎么这么倔啊!怎么突然脑袋就变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原本自己已经把情绪气氛都渲染到位了的,怎么会搞成了生离死别这个样子? 三门主深情的看着明源:‘傻小子,你觉得花果山,那水帘洞后面的所在怎么样?那里锅灶傍崖存火迹,樽靠案见肴渣,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几树青松常带雨,浑然相个人家,真个是我们安身之处,就把那里当做我们的长眠之地如何!” 师尊继续刺激道:“只要你们能够逃得过一个月,一个月后,本尊便放你们一马,撤回阴阳追杀令,本尊也算是怜悯你们,念在师徒一场,玉环,是你太伤我的心了,是你太没有底线原则了!” : 第205章 强吻 “大圣的师尊,我怎么感觉你在害怕啊!” 明源疑惑的问着师尊,他实在忍不住了,三门主没看出来,他可是察觉到了,大圣的师尊在说话的时候,她的情绪好像比自己还紧张,她的眼神看起来完全就是在戒备着自己,并且闪烁不已,好像很急的样子。 明源的话如惊雷在师尊的头顶炸裂,她的脑袋嗡嗡的想:“完了,完了,他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三门主难以置信的看着明源,很想说你真的是疯了,可是话到了嘴巴缩了回去,这真的是把师尊得罪狠了,可是,还能有比现在更坏的情况么,由他去吧!有什么关系!反正结局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 陡然,却发现师尊不对了起来,她的身体仿佛烧着了一般,越来越红,美艳之极的脸蛋此时竟然如同鲜花绽放一般,越来越娇艳得让人无法逼视。 “这,这是怎么了!”三门主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师尊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可笑之极,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救了,被明源的一句话,让她松动了心神,而这一松动,苦苦压制的走火入魔再也压制不住,意识海内正在咆哮的各种意识流就跟火山喷发一模一样。 她清楚这个后果,最轻的都是形同白痴,而这还是比较幸运的,正常情况是自己狂性大发,见神杀神,见人杀人,直到力竭而亡。 不管是变成白痴,还是力竭而亡,她都是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的这么莫名其妙。 火山喷发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师尊已经没办法开口求救了,她的心已经绝望,就算现在开口求救,玉环与这个小子也没有任何办法,更何况,自己变成这样不是他们所愿么?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应对疯癫的自己!”, 师尊在彻底爆发前,这样的想着,但是她不甘啊!在最后时候,她妥协了,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焦急之色。 “如果我能清醒过来,我将尽你们所求!我不愿意,我的美丽就这样灰飞烟灭。!” 此时的师尊,距离最后的清醒大约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而且是毫无抗拒的混乱,甚至连痛苦都来不及感觉到,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不会有任何的个人意志。 三门主在惊呼,不知所措,而明源陡然感觉到了危机,他甚至来不及反应,脑袋里一紧,仿佛发自直觉一般,他伸出手臂一搂,搂住师尊那诱人的柳腰,顺势一带,不由分说的把他的嘴唇紧紧贴着师尊的嘴唇,不由分说的运转起来新长春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冥冥中只有一个感觉,师尊现在需要自己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危机, ………… 在师尊最绝望的时候,明源一把抱住了她,甚至连三门主都惊呆了,她睁大着美眸,难以置信地着看明源,他,他竟然强吻了师尊, 她没有时间去想明源为什么会这样,而是担心明源马上会死,旋即,一股怒火猛然冲上了头顶,为什么明源已经卑微到了这种地步,想要乞求活命,也不能这样啊!这样的意思,是从今以后对师尊投怀送抱吗? 这样就是抛弃了我,去讨好师尊吗?就没考虑过,师尊会杀死你吗? 为什么?我都这样成全你了,你还要这样的背叛我 “阿离不怪娘亲~娘亲不哭了。”东皇离甜甜喊道,伸出小手擦拭着母亲的眼泪,但怎么擦也擦不完。 此刻的三门主脸色苍白,仿佛丢了魂似得,她的心被明源的谎言践踏得粉碎,就连呼吸都感到无比困难,看着现在的明源竟然如此的陌生!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还搂着他卿卿我我, 那现在算什么!转眼间就投入师尊的怀抱,师尊是比我强大,是比我更能保护你,可是我也是人,我也是有自尊的,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放手!” 三门主冷声娇喝,冷冷的看着明源,可是明源不止不加理会,还紧紧的抱住饿了师尊,令人奇怪的是师尊也毫无反应,就像是昏了头脑一样。 更让她气愤的是,师尊居然动了,居然回应了,她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了明源,如同饥渴了一辈子的鱼,紧紧的吸吮着明源的嘴唇,红唇一开一合的。 粉腮变得森寒,一股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扬起手就拍在明源的小屁屁上。 曾几荷时,自己是多么的迷恋这种感觉,可是现在,自己是多么的憎恨这种感觉。 可是明源不为所动,理都不理一下。 “你这个混蛋!” 心中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对着明源的脑袋一掌劈来,心中恨恨不已,拽住明源的脖子,拼命的拉拽着,想要把他们紧紧相连的嘴唇分开。 三门主的劲大,此时如八爪鱼一般紧紧抱着一起的二人,轰然倒塌。 明源站了起来,抹了抹嘴唇,极为委屈的看着三门主, 三门主牵起明源的手,胸口剧烈起伏,冷声说道:“你发疯了!” 看着明源一副无辜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那么甜美,眼神还是那么的纯净,没有丝毫闪躲,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缓缓说道:“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走,我们去花果山水帘洞!” 明源大急道:“大圣,大圣,你的师尊生了病,我们一走,她很可能会死!我刚才在救她,快要救醒的时候,被你破坏了,现在,她的病虽然不会轻易的发作,但是要救醒她就更难了!” 三门主有了师尊一样的感觉,这个明源就是个雷,每说的一句话,都想是打雷一般,轰的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师尊生病了!你刚才是在救她!用这种方法救她!” 赶紧的上前有手指试探着师尊的鼻息, “不对,很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尊怎么可能会生病?好端端的?” 三门主最不擅长的就是医病救人,这时,她的心里非常古怪。 。 第206章 色魂授予大法 三门主神色古怪的问着明源:‘你说我师尊生病了?天大的笑话,像我师尊这样修为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生病?这事就像我会得脚气一样的可笑,你给我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你弹琴就只是弹琴?” 明源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像不用力就显现不出自己的真诚:“嗯!我从头再想一想,对了,从我说了一句,师尊你好像在害怕哦!开始的, 师尊的气息就开始混乱起来,而我呢,一看师尊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对劲! 在我的感觉中,师尊就像是要爆炸一样,迟了的话,我们三人都要没命,然后我来不及想,就抱了上去,然后,师尊就好像清醒了一点,她就使劲的抱住了我,拼命的吸吮着我的嘴,然后就被你拉开了!真奇怪,好好的站在那里,听我弹了一段琴,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 三门主上前一摸师尊的额头:“这么烫,竟然发烧了!难道是积劳成疾,昏迷了! “师尊真是的,发烧了不晓得早点说!这么辛苦也不晓得休息!” 想着想着,三门主陡然一惊:“啊!不对,师尊不可能是劳累过度,只有一个可能,中了暗算,或者是中了毒!” 顿时也顾不得其他,一口气将师尊抱起,飞速跑到寝宫,将她放在那张大床上,翻开师尊的眼睛,检查瞳孔,又闻了闻师尊呼出来的气息,看了看她的牙齿,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明源,叹了口气:“我错了,师尊不是中毒,我们阴阳宗可能打架不厉害,在天下一直以战斗力差出名,但最不怕的就是毒, 傻小子,我有点糊涂了,我觉得我太聪明,念头想的太多,有时候反而抓不住重点,你来说说,你刚才怎么就知道你和我师尊抱在一起,就能救她的?” 明源苦着脸:‘刚才师尊站在那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需要我,我能感觉她很不平衡,刚好,我那个时候,依靠直觉就扑了上去,我能弥补师尊身上的不平衡的东西。” 三门主:“那现在呢?现在你再仔细感觉下?” 明源无奈的说:“现在师尊太安静,我没有了那些感觉,如果要救她醒来的话,只有先让她醒过来,我才能知道她需要我的什么?” 三门主大怒,不由分说揪住明源的耳朵:“师尊能醒过来还需要你?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我和师尊本来好好的,被你一通乱弹琴,就搞成这样了!” 三门主说着说着,突然留下了眼泪:“我可怜的师尊啊!你就没过上一天舒服日子,现在怎么就生病了呢?你又没教过我怎么救人,也没交代过你的后事该怎么办!呜呜呜呜…………” 明源赶紧拉着三门主:‘’别慌,别慌,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师尊的情况很平稳,总要先搞明白师尊醒不过来的原因再哭吧!” 又冒了一句:“要不咱们先把师尊送到宗门里去吧!” 三门主喝道:“送你个头,送回去了长辈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万一,回到了宗门,有坏人趁着师尊昏迷,对她施加毒手怎么办?” 明源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有这么严重么?” 三门主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师尊救醒过来!你不要打扰我,我来想办法!” 看见三门主紧张的样子,明源感到非常内疚,好像这一却真是自己太过于不谨慎造成的,安静的退到了一边,只见三门主摆开了架势,像是跳大神一样,在师尊的耳朵里吹气,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师尊的额头,又夹起师尊的胳膊,帮她用手画圈圈,等等一系列神奇的操作。 明源知道,额头贴额头这是心意交织大法,手指画圈圈,这是在画符咒,对明源来说,这些都是些很高深的技能, “都这么高级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明源正这样想着,过了许久,却见三门主痒痒的说:“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甚至还不顾我有可能会神魂絮乱,连心意交织大法都用上了!” 明源急吼吼的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出了什么?大圣出手,肯定找到问题了吧!” 三门主冷哼了一声:“傻小子,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你不是说师尊是被你用嘴亲回来的么!现在,你在去亲,我给你时间,我不吃醋,我让你亲个够!” 明源吓的猛的跳了起来:“她,她可是你师尊呢!我怎么敢,刚才只是慌了神,什么都没想………………” “少啰嗦,振作起来!总之,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 三门主用好大的声音一声大喝,把已经陷入惊慌失措之中的明源吓得一下就精神了! 三门主抬起就是一脚,踢在明源的臀部,明源如同赶上架的鸭子,悻悻的,期期艾艾,满脸委屈的走上前:“可是,师尊躺在床上,姿势不方便啊!” 三门主的声音变得冰冷:“这种事情也是理由?你忘记了我昨天是怎么欺负你的!” 明源脸顿时红了,通红通红的:“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你是你,师尊是你师尊,我难道,就是一个礼物么!” 三门主忍不住低声道:“傻小子,你知柏垃图吗? 明源不明所以,点头道:‘知道,我刚才从书上看过这个人,他好像说人要纯洁,肉体有冲动就是下流,只有精神的交融才是高尚的!’” 三门主:“那我现在让你高尚,不准许你下流!行不行?你自己是想下流?还是想高尚?” 明源突然就明白了,脸蛋微微红了红:“你瞎说什么?我又不是那样的人,你居然用下流来侮辱我! 三门主:“明白就好,希望你不要瞎想!像我师尊这样绝世之宝,她不是你能够亵渎的!” “我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 明源很不满意的打断了三门主的滔滔不绝,他终于顾不得太多,咬了咬雪白的银牙:“我,我可是要压在她的身上的!” 三门主怔怔的转过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可是,可是会不会太委屈了你……” “我不委屈!” 明源说话间,已经将胸膛高高的挺立了起来:“其实,能有这样的机会……我,我很高兴!大圣,我能帮到你,就很幸福了,” 三门主想到明源即将要做的事情,心乱如麻,这该怎么说呢?自己把自己的人,献给师尊?让她扒灰? 左右为难,干脆,猛地一跺脚:“你,你好自为之!自己看着办!” 明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突然就有点喘不上气,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唇,是怎么尝到那柔软温暖,如兰香如鼻,又如甜蜜的蜂糖入唇。 从这一刻起,明源就发现,自己真是水性烟花之人,就算是师尊这么大年纪的人,也简直无处不让自己失魂!她的身体,竟然每一处都令人陶醉! 宛若白昼的珠光,照在师尊雪白细嫩的肌肤上,白嫩皮肤有着可爱的很细的绒毛,个个摇曳生姿如跳跃的音符。 匀称优美的身体上,柔和曲张的线条不自觉的流露出来,既透着纯洁无瑕也饱含着成熟妩媚。 ………… 很快,明源忘记了时间,直到身下的师尊靥晕红如火,美眸轻合,柳眉微皱。 明源大叫:“大圣,大圣,师尊醒了,师尊醒了!” 嗖的一声,三门主出现在面前,看见师尊的美眸轻轻的颤抖,她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师尊,你总算醒过来了,可算是吓死我了,我不想你这样!” 一股力量源源不断的把师尊的意识从深渊中强行拉扯出来,这股力量很熟悉,她记得一开始也是这种力量阻止了自己的神魂脆裂。 师尊慢慢睁开眼睛,看起来很安宁,和看似安宁的神情相比,她的心情却象汹涌的波涛一样翻滚着。 无比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责,正在凶猛地吞噬着她的心灵,看见玉环关却的眼神,和明源如星星般清澈的眼神。 她突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无法饶恕的过错!就是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让自己差点再也无法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而明源,天啦,真是可笑,都这样的心贴心,嘴对嘴的来告诉自己他的内心,他的单纯,还不够么? 从他的嘴里,传递给我的是他纯洁无瑕,如绝世宝玉一般的心灵啊!他给我的是他最真诚的情怀, 再没有什么话能比玉环的嚎啕大哭,和明源的赤子之心更让她感到羞愧和无地自容了。 可惜,自己没办法这个时候醒过来,如果这个时候醒过来,会留下巨大的隐患的,自己需要赶紧的固魂,赶紧让自己突破了一半的境界稳固下来。 师尊紧紧拉着玉环的手:“救我,你教他学会我们的色授魂与大法,来救我,我要陷入深度休眠了,我等着你们把我唤醒!” 话一说完,就满脸含笑的无比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留下明源与三门主面面相觑。 良久,明源感觉到大圣身上一股极大的怨气飘了出来,他想说什么,不过当看见一脸阴沉的三门主时,心中一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很诡异,诡异的简直能吓死人。 最终,明源还是因为紧张而小声的问道:“色授魂与是什么?” 三门主的脸色变化极大,像开染坊似的,她慢慢的站起来:“色授魂与,是你和师尊都脱光衣服,抱在一起才能施展的功法,而学习的方法,是和我脱光衣服抱在一起学习………………!” 明源:“……” 怔了又怔:“真的?” : 第207章 扎针 晨曦如水,微微流淌在花果山群峰中,驱赶着漫天的阴霾,整个花果山都浮起了淡淡的雾气,雾气如轻纱般飘渺,在晨风的轻拂下,时聚时散,渐渐弥漫开来,包裹着这个寂静清冷的黎明。 不知过了多久,雾气终于消散,一丝温暖的阳光从门外渗透进来,迷迷糊糊中,三门主最先睁开眼睛,她缓缓地将自己的胳膊从明源的腰上挪开,接下去是四条交叉着的大腿,一切动作都必须是轻柔舒缓的。 一个娇俏的身形轻盈从寝宫走了出来,带入了一股香风,她身上除薄薄的短袖衣与绸裤外,只披了一件披风,头发微乱,赤着的双足,迳自来到窗前:‘知羞,知羞,跑那里去了,快来换床单!’ 半响,知羞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她委屈的撅着小嘴,钗横发乱,睡眼朦胧 恨恨的瞅着大圣:“又换床单,不是昨夜才换过么?整夜整夜的叫唤,还让我让我活了,对了,今天床不用换吧!我记得这几天可是换了三张床过去了!” 又看了大圣一眼,就撇嘴道:“哎呦!师尊你可滋润了,瞧这皮肤嫩的,捏一把都能掐出水来,这几天天天过的是神仙日子吧!就是求你晚上声音小点,我都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 大圣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低声嘟囔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多辛苦!不分昼夜的思考咱们修炼的心得!还不是为了教你们?” 知羞从来不怕大圣,挖苦道:“是啊!是啊!练功练的真辛苦,每天床单都要湿三次!”” 大圣恨恨地瞥了她一眼,见她面色不善,说话的腔调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就觉得这个弟子实在是太心直口快了,对自己说的话实在是不可理喻,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闲气,倒把火撒在自己身上了,不过咱们大圣胸襟广阔,又春风得意,自然不会和她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就冷哼一声,扬起脖子,就优哉游哉的进了屋,又从屋里传来一个声音, “给我们准备点吃的,记得多准备一点,要最好的!” 知羞望着大圣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个师尊,从来没见她这样开心过! 大圣又回到寝宫,只见明源只穿了一件睡衣安静的靠在床上,肤色如美玉般莹润光泽,小巧的鼻梁,两道远黛般的长眉下,是漆黑闪亮的眸子,眸光如有实质,似水波般静静流淌,发髻正如同墨菊一样盛开在耳畔,一副美绝人寰的样子。 但明源那张白皙可人的脸蛋上,愁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疑惑地道:“宝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不舒服了?” 明源摇了摇头,极为委屈地撅嘴道:“大圣,你天天说练功,结果我的屁股天天都是肿的,你,你到底教我练的什么功?” 说完之后,明源伤心地哭了起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大圣有点尴尬:“这不是你没有基础么!练功需要先学道理!不过你学的也真快,等你把金瓶梅看完,就可以开始正式修炼了,呵呵!我让知羞给你带吃的,你吃饱了就去看书,我先去处理公务,等会来书房找你,然后一起去静室,我练功,你看书,多好!” …………………… 花果山静室内,明源捧着一本阴阳解在看,正看到:所谓物无阴阳,违天背元。天下万物皆须阴阳配合,方能成丹。 女子外yin而内阳,如坎卦;男子外阳而内阴,为离卦,男女合炼以成外药,再在己身中造化,以成内药。内药只了性,外药兼了命;内药是精,外药是气,精气不离,故为真种,性命双修,方证天仙……………… 从那天以后,明源除了在床上,就是在看书,三门主要求明源看了很多书,书读的多了,他求知欲也越来越强,很快的,他的思想就超越了不怎么喜欢读书的大圣,问她道理的时候,三门主已经很多都答不上来了,她虽然理论含糊,但实际经验纯熟,后来,三门主便要求明源在静室里看书,她自己在练功之前,用实际的动作给明源演示着修炼的道理。 这个静室很大,三门主的师尊则静静的躺在静室的一角,三门主给她换了一声丝绸睡裙,上面绣着一种叫咪咪兔的可爱小动物,比睡美人还美。 这是三门主的心思,她说师尊天天心思重,整天愁眉苦脸的,趁着这个机会就让她多休息下,恢复下精气神。 明源突然长叹了一声气,他想起了三门主之前给他说的话,说正在给他物色适合他的功法的事情。 当时,明源很疑惑:“咱们阴阳宗不是有很多功法么?我如果修炼了另外的功法,到时候还算是咱们阴阳宗的人么?”’ 三门主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明源:“你个傻子,咱们阴阳宗的功法,男弟子都是炉鼎,最后辛苦修来的精元,七成都是贡献给我们女真的,只有三成留着续命做根用!” 明源大吃一惊:“那,那我们男弟子在阴阳宗岂不是永远出不来头!那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人争先恐后的加入?” 三门主看着可怜又沮丧的明源:“这个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的修真机会?那些名门正派延续了这么多年,他们家那些根正苗红的子弟修炼的资源都不够,那里轮得到外人,想必你听多了故事,说这个天资了得,被这个宗门抢着收录,那个是绝世天才,被抢破脑袋!” 明源疑惑不已:“难道不是么?一个天才可以振兴一个门派!当然谁都想要了!” 三门主哈哈大笑:“宝儿!你真是太天真了,修真,修真,谁不是想着自己与天地同寿,吸风饮露,住仙山琼阁,用珠箔银屏,穿鸿衣羽裳,以证天地之妙,各个都想长生不老,那里有资源,有精力去顾得上什么天才,天才有什么用?除了和别人争夺资源外!还能带来什么好处,天才需要大量的时间成长,需要大量的资源堆砌,最终能给名派带来什么? 有那个培养天才的功夫,还不如把精力放在自己家的子孙上,还不如琢磨着自己怎么样多生出几个天才来, 我还不是一样,等我们长生无望的时候,还不是天天缠着你生孩子玩!越到顶点的人,越希望修真的人越来越少,留给自己的时间和资源越多? 比如,你是个天才吧,那么你在开光的时候,我就需要给你准备洗骨花,凝露草,地黄精,千年人参,等等一大堆的东西,而这还算好的,比如我师尊,为什么我不急?因为她说她要突破了,需要的资源你想都想象不到,幸好我们阴阳宗财大气粗,我已经向宗门申请了,就等着大师姐给送过来。 明源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这么说的话,我能加入阴阳宗还算是福分!” 三门主:‘对于别人来说,真的是天大的福分,虽然长生无望,但是少病少灾,还能掌控凡人永远无法掌控的核心利益,能在世俗间呼风唤雨!并且寿命会远超凡人,谁不是聪明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个长生不老的?谁还能想不明白? 普通人不加入我们魔门,还能上那里找机会修炼去?那个门派不是延续了几千上万年?那个修炼有成之人不是百子千孙,本枝百世,瓜瓞绵绵? 至于你说的修炼了别的功法不算我们阴阳宗的人,哎!只能怪你太无知, 修炼别的功法到了筑基,等元阳稳固之后,再改修我们阴阳双修诀,才是真正的相互相生之道,一样是我们阴阳宗之人。 明源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幸运,又好像幸运不起来。 正惆怅着,突然心里一动,他转过身时,却见三门主正笑吟吟地站在那里,只见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曲美的身段柔媚,每次她过来都会给明源带来惊艳感。 明源真的很想她,她不在身边,连书都看得无趣。 二人对视的眼中含情,三门主也迷醉的望着明源,无论是明源那漆黑如点墨的眸子,还是凝白如脂的肌肤,似乎都能生出淡淡的烟雾,总是让三门主觉得他近在眼前,却远在水云之间的幻觉。 三门主把手一伸,这是等着明源来牵自己,只分别了一上午,两人就像是饥渴了无数年的鱼一样,身影缓缓的翩翩起舞。 …………………… 今天要学的是认穴,明源需要认准几个关键的修炼色魂与授的大穴,这些大穴不是在皮肤表里,需要用到银针。 外袍整齐的放在床头,明源光着背面朝下卧在床上,明源的穴位己经记熟,就等三门主施针,引导明源体内的元阳流动规律。 但是明源怕疼,每扎一根,明源就会低声呻吟、叫疼。 为了防止他扭动挣扎,三门主只好跪坐在她小腿上,两人紧贴在一起,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心跳,旖旎的氛围让人心神皆醉。 : 第208章 冲动 等泡澡泡腻的时候,田舵主只吩咐明源转过身去,就在他的身后,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了………… 明源再回过头时,已经是满头的汗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这时候田舵主已经换上了一件丝滑半透明的睡衣,她将手搭在明源的肩头, “咦!小子,你发抖干什么?还满头大汗的!” 明源尴尬的说:“哦…没,没什么,就是身上有点痒,哈…哈!” 他总不能说因为你在我身后穿衣服让我紧张,也不能说你身上的睡衣太开放了,雪白的肌肤漏的太多,香艳迷人的味道让热的冒汗!这样太没礼貌了。 田舵主的手搭在明源的肩上,明源屈着腰,牵着她来到寝宫,明源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既紧张又害羞到了什么程度,他这是第七天服侍田舵主,一次比一次身上湿的厉害,在田舵主面前,就从来没有说出过一句完整的话,他不知道这种紧张的来源,训练营里也没人教过他,只知道这样很不妥,这样很不好意思,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宁愿继续在忘忧坊的大门去做门童。 但是田舵主在他心里是真的随和,如同一个善良的姐姐一样,她对待自己是那样的自然,身影是那样的迷离和飘渺。 等到了床边,田舵主无比自然的上了床,她等着明源给自己按摩,短短的几天,已经喜欢上了让明源按摩催睡的感觉,这能让她睡的很沉。 明源老老实实的眼观鼻,鼻观心的按摩着田舵主的肩颈,他一声不吭, 然而,田舵主似乎心情很好,她说:“明源,你的长春功修炼的怎么样饿了?” 明源谨记方平师叔的交代,自己修炼长春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但他又没有撒谎的习惯,只好避重就轻:“大人,这,这长春功,有,有什么用处吗?” 田舵主:“这长春功很有意思的,虽然效果很慢,但是前十层可以随意练习的,不用一层一层的来的,而第八层就是刚好需要接触处女的身子修炼的,就是说你可以边帮我按摩边修炼!你要不要试试?” 说到这里,田舵主的脸微微一红,她告诉明源修炼的诀窍,又点醒他需要接触处女来修炼,觉得自己失言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自己还是处女吗!心里一时害羞极了。 不过她欺负明源听不懂,也就尴尬的想绕过去,但明源听到后,一双手不由的停了下来:“这,我有点不懂!” 田舵主失笑道:“是的,你暂时还小,听不懂,但我可以提点你一下,就是把从第八层修炼出的一种对于女人的冲动可以炼化,想必像你这样大的孩子,应该也开始产生一股冲动了吧!” 她说完,自己咯咯的轻笑了起来,但随即,她后悔和明源说这种话了,心里哀叹一声:“我真是嘴贱!心里想的这种事情说出来干嘛!这种感觉又来了,我要怎么才能抵抗住这种冲动啊!” 所谓话由心生,她本来就是因为在明源的按摩中心生涟漪,才脱口而出与冲动相关的话, 原本她自从明源来了之后,就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在明源进来之前都升起过是自己作茧自缚的想法。 原本以为自己的问道之心坚定无比,再加上明源的年级也小,可等明源到自己的身边之后,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定力。 明源太清俊秀逸了,一双宛若星辰的眼眸,呆萌可爱的俊俏脸庞,亲近是那么的舒服自然。 田舵主虽然还是个黄花闺女,但她是个已经成熟了的女人,她之所以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清白,因为她并不甘心一直守在这个彩云城,她和罗副舵主都是从宗门里被淘汰下来的弟子,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再回到宗门,她们要立下大功,立下大功就可以回去。 阴阳宗女真修炼的所有功法,在筑基以前,都是不能破身的,一旦破身,就失去了修炼阴阳合的资格,再也无法进行阴阳双修。 ……………… 田舵主陡然大声呵斥着明源:“不准说话,好好按摩!” 明源心里委屈,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话嘛!但他还没胆子顶撞和反驳,而现在默默的做事情更和他的心意。 田舵主的话,像是毒药一般,引诱着明源默默的开始运行长春功,直接开始了第八层功法的运转。 一边思索着长春功第八层的诀要,第一次关闭心猿意马,手上却不免迟钝了起来,一不注意,手已经越过了界限,指尖直接触碰到一团柔软滑腻的地方,只感觉满指生香,他脑袋充血,心跳都要爆炸了起来。 “嗯,啊”伴随着一声娇哼,罗副舵主被突如其来的接触忍不住发出的呻吟,明源吓了一跳,发现她没醒,只是身子扭动了一下。 明源随即放下了心来,但是眼睛再也挪不开了,只见她因为轻微扭动,而露出的更多雪白丰腻,睡着后恬静自然的表情,艳若桃花的面庞,无比强烈的刺激着他。 多日积累的欲念被这一冲,明源顿时血脉膨胀,双眼冒火,呼吸都狂暴了起来。 眼看着明源越来越接近,身子越来越颤抖,心跳如同最狂暴的电音一般的跳动的时候,在他心跳的位置,明源贴身收藏着最重要的物品的地方,突兀地涌出一股清凉,在这股清凉的中和之下,明源总算留住了一分清明。 这股清凉似水一般柔,又似云一般软。明源福灵心至,借着这股清凉赶紧静心,在意识里内识出“水流心不惊,云在意具迟”的意境。 不过一会,他头脑渐渐清明了起来,不但心境了下来,还一举达到了见水不是水,见山不是山的意识境界,眉头舒展了起来,呼吸也悠长了。 如果有真人在此,一定会大为惊叹,此时的明源如同得道高人一样,脸上露出恬静的笑,沉稳的如同恒古巨石,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天然的韵味,妙不可言。 明源心里毫无波澜,自然而然的运起长春功第八层心法,没有丝毫念头和滞涩,仿佛在遵循本能行事一样。 邈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平时极其难以理解的,方平师叔苦口婆心给他注解,释义过后依然无法透彻的暗语,假字,阴阳宗专用的无比晦涩的字的含义,也如水一般澄澈明悟了出来。 这里明源渐渐进入了佳境,已经停放不动在罗副舵主的肩颈位置的双手,却从指尖导出了一丝丝的温热的气息,渗透到了罗副舵主的肌肤里。 罗副舵主但觉阵阵温润从一点渐渐扩散,如同冬日沐浴在阳光下的雍暖和写意,舒服非常,过了一会,心儿却焦躁异常了起来,好似一个蚂蚁在挠动着她的心。 罗副舵主不自觉的轻哼起来,身子万般无处安放的轻微起伏了起来,皮肤也通红了起来。 而明源的感觉截然不同,第八层调动起了自己所有的长春法力,不管是以前和肌体融合在一起的,还是五脏中的,甚至连和青颖青瑶一对四的那晚,让他疑惑很久的,虎啸山林而法力大涨后消失的真气,也跟着出来了。 在明源的身体内沿着第八层的脉络,循环不已,又透出右手指尖,在罗副舵主的肌肤里层接触了一下,从左手反弹了回来,再到自己体内循环。 只是流动回来的真气,却有点不一样了,就像死物一样的石头被注入了生机属性,清澈了不少,也柔韧了许多。 但她整个人已经如同熟透的蜜桃,虽然挺享受明源的按摩,虽然在明源按摩的时候,表面上平静无比,但只有她才知道,明源的阳刚之力与自己的阴柔之气激发的如此激烈,一次一次的按摩,让自己的欲望就攀上一个又一个顶点。 明源不太清楚田舵主的改变,但他发现了田舵主面色一次比一次潮红,最初以为是泡澡之后的效果,但今日不同,自从田舵主说出关于冲动的那些话出来, 顿时,空中好像泛起了一种古怪的韵味,在全身按摩的时候,今天的田舵主比以往更娇艳,浑身溢满艳丽的气息,两眼更是媚的出水来 一不注意,手已经越过了界限,指尖直接触碰到一团柔软滑腻的地方,只感觉满指生香,他脑袋充血,心跳都要爆炸了起来。 “嗯,啊”伴随着一声娇哼,罗副舵主被突如其来的接触忍不住发出的呻吟,明源吓了一跳,发现她没醒,只是身子扭动了一下。 他的双手越发的灵性,轻轻地摇啊摇,如同温软的浪花席卷向沙滩,温柔而写意。 田舵主俏脸潮红,正咬着薄唇,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满是细碎清亮的汗珠,陡然,她全身一阵紧绷,死死的抓住床单,躯壳无意识地抽搐与悸动。 。 第209章 送别 一个清晨,明源躺在床上捧着本《昆吾仙山志》在翻看,昆吾仙山是东胜神洲最高,也是最神秘的一座山,其蜿蜒数万里,高耸入云,也是许多上古神话,和神仙真人故事的最早发源地,号称神山,又有祖龙山之称。 他的床头还胡乱堆着几本书,人物志,地理志等等都有,而其中有一本《天演变》放在一个最顺手的位置,但因为天演变真真假假,难以猜测,也是最耗费心神的一本书。 刚看到《昆吾仙山志》里面一个很真实的地方,他马上起身在旁边的一张大纸上写着什么,字写的高低动荡行云流水,笔断意连浑然天成,可惜有点凌乱。 这是明源补充的编年史草稿,对于杂乱无序的修真历史,他仍然不死心,准备在有生之年一点一点的慢慢补充,而像这种草稿地上还有很多张,分别记载着某一个历史阶段的事件,等他像这样,每理清楚一个头绪,确定一个时间点时,就会把这草稿纸上的结果记在另外一张纸上。 这张汇总的纸也很大,能后折叠,最上面的一行写着元年,然后就是一格一格的,元年下面的一格写着元五百年,依次是元一千年,元一千五百年等等,每五百年为一格。 在最顶端,元年的下方有着明源的注释:元年,道祖出,不知所来,亦不知所终,于昆吾仙山第一次开坛讲法的日子,后人定为元年,而记录的讲道内容,被称为《道典》,道典被每个宗门奉为修炼神经,道祖讲道用的应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方法,于是每个门派保存的道典内容都不尽相同,又互相各执一词,这就是天下五百年一论道的由来,而明源说追溯的编年史,也就是以五百年为一个单位记载的根据。 道典轻易等闲之人不得观看,流传于大众的只有片言片语。 元年的注释下面,接下来就是一大片的空白,一直到一万年之后,又有了稀稀拉拉的几个注释,但是在一万五千年之后,记录就慢慢丰满了不少。 日头渐渐高升,而明源的情绪越来越烦躁,终于,他猛的把书一扔,恨恨不已的骂道:“这个大圣,居然一天一夜都不见人影!真是个口是心非之人,还说什么从今以后形影不离,不离不弃!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旋即又担心起来:“她该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吧!这么粘人的一个人,恨不得和我共用一双手脚的人,不应该这么久不来啊!可是,我对大的变故都会有心惊肉跳的前兆,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真奇怪!难道是被人拉去喝酒去了?” 明源正在忧心忡忡着,耳边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是大圣,看得出来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让明源感到心里难过,连忙把脑袋蒙进了被子,留一个身子在外边,告诉着来人说明他在生气。 那个身影进来之后,明显的在明源身边停顿了下来,但明源并没有听到自己习惯的好言好语,正忍不住发脾气,却感到身体被一种温柔箍了起来,随即,自己的后背上,就传来了一阵抽涕的搐动。 明源顿时心里一慌,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转身抱着大圣,惊恐的问道:“发生了何事,发生了何事!” 岂料大圣对明源的惊恐无动于中,反哭得更凄凉、更厉害,把一张俏脸深深的埋在明源的胸膛。 明源无法,只得用大圣最喜欢,最敏感的方法,手向下移,在她美丽又滑腻的腰间上下来回爱抚着,并心无杂念,全心全意的在脑袋里想着春风拂柳湖水荡漾,懒洋洋的阳光普照的念头。 不一会大圣就哭声渐收,整个身体变得发烫红艳起来。 等大圣停止了抽涕,明源小声的道:“好可怕,你居然还会哭?要不是你的腰间被我一摸就轻微发紧,我还怀疑认错人了?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三门主轻轻道:“好多了!” 明源变身为柔情可人儿:“不要伤心不要灰心,不可能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倒我们的!” 三门主昂起俏脸,长叹道:“唉!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但有点难以启齿,而这个决定,准确的说是一件好事!” 明源蹙起秀眉,不解地道:“大圣,既然是好事,那你这是乐极生悲?” “算了,等下再说,宝儿,先让我疼疼!你刚才弄的我很舒服,什么事都先抛在一边,呵呵呵………………” 似乎每次重逢,两人的感情都会增加许多,这种感觉很是微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三门主眸光似水般温柔,瞟着明源,瞄了他那白嫩可人的肌肤,心里的忧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像是起了火,把自己的红唇凑了过去。 明源莞尔一笑,脑袋后仰,一下子推开了大圣蠢蠢欲动的双手:“等等,先说正事,你这一折腾就是没日没夜的,等下又什么事情都忘了,还是先说说吧,我很担心,你对着我哭,那这个事情应该和我有关,我心里捉急!” 谁知道这个时候大圣居然眉开眼笑起来,想必是明源抚摸的功劳,她咯咯的笑道:“急个啥子,又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过个一两天也没什么!” 明源马上制止了大圣:“不对,不急你怎么这么伤心?你说是好事我就不太担心了!但是你现在需要给我个交代,为什么一天一夜不见人?” 大圣讪讪地笑了起来,摆手道:“怎么会呢,还不是为了你牵肠挂肚的!” 说完,好像又没有了调戏明源的心情,低落的说:“我决定了,把你送走!” 明源大吃一惊,顿时大串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大圣登时心疼了,吻上了明源潮湿的面颊,轻声道:“宝儿,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我会害了你,要知道,在筑基期之前,你不能破身的!” 明源顿时霞飞双频:“破身?你不是说在我十六岁之前,每次只蹭蹭,不破身的么?难道你反悔了!” 大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努努嘴:“每次你都有办法控制,每次只动情,不动欲,可我就是学不了你的那个方法,总是入不了门,而是我现在是越来越难熬了,你瞧,我居然青春痘都长了几颗了,真要做出了什么错事,我们就都毁了!” 明源‘扑哧’一笑,撒娇般地道:“还不是每次都怪你,说好了我们之间要相敬如宾的,每次我喊停下,你就是不肯,反而像小老虎似的,把我弄得没了主意,也只好随你了!” 大圣像是联想起了什么,顿时眉飞色舞,一双眼睛媚的出水来:“我怎么知道那些事情会这么舒服?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失去理智?” 陡然意识到气氛不妥,如果按照这样的气氛谈话谈下去,那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泡汤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努力闭了眼睛,倚在他的怀中,用脸颊摩擦着他的胸口,呓语般地道:“是啊!就因为这样,才会害了你,也害了我!” 明源觉得自己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会害了我们?我们一起修炼长春功的第八层第九层功法!不是进展神速么!我炼化我的冲动,你吸收我的亢阳,这不是很好么? 这段时间我们的身体资质突飞猛进,你说我都快要身似琉璃,而你也比之前晶莹剔透了许多。 这只是一个长春功第八层,第九层的效果,如果我们再到山之巅,或者水帘洞等等符合长春功修炼的地方修炼长春功别的篇幅,那岂不是能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 三门主哀叹着:“宝儿,你太天真了,不行的,会有瓶颈的,你有你的瓶颈,我也有我的瓶颈,在我的修为问题没解决之前,我的瓶颈马上就要到了。 人的成长有内外之分,虽然从来没有人跟你一样把长春功练成这样的奇效,也没人像你一样心无旁骛,专心的修炼长春功,但是关卡和瓶颈摆在那里,进步不可能会永无止境的,本来长春功就是磨洋工的功夫,如挖山洞一样,泥土堆积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总会到一个绝对无法推动的地步!” 明源有点不怎么相信:“可是我们修炼的真长春功和别人修炼的不同啊!我们修的是真长春功!” 大圣突然严肃起来:“你教我的这个真长春功,更不能继续修炼下去了,这真长春功应该瓶颈更多,你现在上升的空间还很大,但是按照我估计,再等个三五年就练不动了, 这个真长春功的动静太大了,特别是配上了师尊教给我们的那个新的呼吸法,简直是,简直是天造地和,太凑巧了,凑巧的让我怀疑,我怀疑,这个绝对和早已经没有了踪迹的神级功法有关?” 大圣担心的望着明源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心中百感交集,柔声道:“听我的,咱们先都别修炼那个新长春功,我们躲不过去的!” 明源:“大圣,我们,我们不是可以偷偷的躲起来,不出去么?这里又不缺吃的!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过,虽然修炼神级功法会成为天下人的公敌,但每个人其实都在想办法寻找神级功法的残篇,这个天下已经有了许多偷偷在修炼神级功法的传闻?我们跟他们一样不行吗?” 。 第210章 韬光养晦 大圣担心的望着明源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心中百感交集,柔声道:“听我的,咱们先都别修炼那个新长春功,我们躲不过去的!” 明源:“大圣,我们,我们可以偷偷的躲起来不出去么?这里又不缺吃的!对了,莫非你,莫非你…………” 明源突然脸很红,娇羞无比,媚眼动人。 三门主笑了笑,转过头来,望着他那明艳动人的脸蛋,咽了口唾沫说,愁苦着眉头:“你瞎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样,你还在怀疑我的心么?宝儿,咱不能这样的,我告诉你,躲起来是不可能的知道吗!” 明源撇了撇嘴,闭了眼睛,掰着白嫩的手指,一脸神往地道:“咱们就躲在你说的那个水帘洞里,过上咱们的小日子!等我回来时,你要出门迎接,晚上睡觉前,要记得给我捶背揉腿做足底按摩,对了,差点忘了,还要请安,一定要给我请安!” 说完之后,明源斜眼瞄着大圣,痴痴的笑着又说: “你瞧,花果山上的那些猴子,过的多么的无忧无虑!它们多好!咱们就修炼长春功来延年益寿,不追求改天换地,就跟训练营的方平师叔一样,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难怪你不想出去,原来你想当公猴子!”大圣俏皮地皱了皱鼻子,接着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好傻,我终于还是知道了,原来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 书房中回荡着三门主欢快到极点的笑声,仿佛明白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理想是什么,接着,三门主痴痴地看着明源的眼睛,仿佛要将此时此刻牢牢记住,几息之后,他颤声道::“正因为我在乎你的前程,就一定要把你给送出去!我不愿意你用我们阴阳宗的功法筑基,知道么!但高明的功法,我又指点不了你,如果稍有差错,根基不稳,会断了你的仙路的,所以,在筑基之前一定要师傅指点的!” 她探身而上,轻舒猿臂,将明源揽住:“如果可以,我也想过上你说的那种日子,但是!这个真长春功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神级功法,知道吗?” 明源噘着嘴:“你之前还说,虽然修炼神级功法的人是天下的公敌,但这天下人都在偷偷摸摸的搜寻神级功法的残篇,然后躲起来偷偷的练,我们怎么就不行了?” 大圣知道是时候了,是时候给明源说点真正的事实,于是紧紧盯着明源,以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权威口吻道: “我已经是非常怀疑我们的新长春功是神级功法了,证据等会告诉你,现在,我们就假设真长春功是真的神级功法来说事情, 首先,神级功法并不是从无到有就能修炼出来的,不到筑基,没有把自己身体塑造成修炼的仙根,强行修炼只能是虚幻一场,只会让我们望洋兴叹,你瞧你,现在每天吃的有多少?是一百个人都吃不完的东西,这些东西真的能全部有用吗?现在就能吃这么多,等一两年之后呢!那时候你一天要吃的东西能堆成一座小山,怎么掩饰下去?就算是神级功法,也不能单独的存在,需要精神的强大,需要灵魂的强大!” 大圣施出大丈夫的威严:“至于那些传闻,我认为都是以讹传讹的事情,神级功法己经断承了几万年,那里有那么好找,别人修炼的传闻我根本不相信,完全是在捕风捉影,但我们修炼的真长春功,我怀疑,极有可能是真的神级功法,并且,你就是师尊口中所说的天地大劫应劫之人!才像是被老天安排好的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奇遇,让你把这真长春功拼凑在一起,你听听,天地皆洪炉,万物皆可炼!这是何等的藐视天地? 紫月境内零散的那些字,都能被你一个一个的镶嵌在长春功的开篇里面,把连我都无法想象的天地日月都装进心里,存想的宇宙像是亲眼可见,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么? 还有,神级功法是挑人的,没有大气运的人,怎么可能接触得到?岂不知天演变所说的,整个纪元数十万年,就那么几个得到天地大造化,修炼神级功法的传闻?并且,个个都是历经无数劫难,功亏一篑? 明源诺诺的道:“可是,可是就算我们不修炼真长春功,也没必要把我送走啊!你给我找个功法,我慢慢修炼到筑基不行吗?更何况,更何况你师尊还在等着我去救啊!难道,你师尊不救了!” 大圣脸色复杂的道:“我可怜的宝儿,你从小就在阴阳宗长大,根本不知道我们阴阳宗的与天下宗门人生观的区别,在天下宗门中,女真为主的门派也有许多,像圣母教,鲛人族等,她们全部是女真掌握着最大权利,由女真来决定宗门的命运,主导发展走向,这点和我们阴阳宗也相同, 但她们和我们有着根本的区别,她们是追求男女平等,不愿意被男人管辖,统治而发展出来的,而我们不同,我们天生的就认为女真是凌驾于男真之上的,像你这样的男真就算成了入门弟子,也只能作为女真修炼和使用的工具,你能不能明白? 明源大赫:“大,大圣,你的意思是说师尊从骨子里,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有用的工具?而她让我救她的想法,就是认为我牺牲我自己的一些东西来救他,还是我的荣幸?就能在师尊心中增加对你的信任感?” 三门主默默的点头:“是的,但这不是我师尊的错,这是我们阴阳宗根深蒂固,理所当然的认知,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也不会有别的想法的!为什么我一直在拖延传授你色授魂与功法?尽管我也非常的想,非常的希望,在我和你一起学习这个色授魂与功法,对我也会有帮助,可是,我不愿意你沦为工具,沦为牺牲品,尽管这个牺牲的程度不算太大,但就这么一点点,我也不愿意,你清楚么?” 这色授魂与功法,应该一听就知道是需要你做出贡献,还是理所当然的贡献,你的付出是自然的,应该的!” 明源并不是傻瓜,他一听就知道,大圣这是在为了我而违抗师尊的命令啊!‘这是为了我而愿意与整个宗门作对啊!和我说的这些话,是连宗门核心观点都违背了,一旦发现,她绝对是自寻死路,她,她牺牲太大了! 明源只感动的热泪盈眶,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股好大的暖流直冲心头,脱口而出:“没事的,为了救你师尊,我愿意的,为了你,我的付出毫无怨言!这是为了我们,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了!” 三门主:“你知道你付出的是什么?师尊境界面临着突破,但意识灵魂的力量不够,你需要把自己纯洁的灵魂当做粮食,送给我师尊吸收,这样,会造成你的灵魂虚弱的!” 还有,作为男人你不想自由,不想见识下世面、就想跟着我?” 大圣试着问道。 “那当然。” 明源回答的斩钉截铁:‘“我跟着你,有拥有了全部!”’ 大圣嘴角又有些诡异微笑了,发现明源现在简直一副水汪汪的样子,气质和美丽比以前更迷人。 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明源立马感觉到了大圣躁动的心,不好意思的道:‘那为什么你师尊非要我呢?用别的弟子不行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很愧疚,这是很自私的想法,别人的牺牲就不是牺牲了!” 三门主看出了他的愧疚,怜惜的道:‘你真不像是从我们训练营里出来的人,咱们训练营里出来的,就从来没有过还会替别人考虑的弟子!”’’ 看见明源的样子,三门主就知道现在撩他没多少用,也就收敛了一些:“你希望我传授别人色授魂与功法?” 明源连忙手叉着腰,凶巴巴地道:“怎么着,玩腻了?想始乱终弃了?” 三门主噗嗤一笑:“在我眼里,别的男人都是浑身发臭,极其恶心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接近别的男人!”’ 接着一叹气:“哎!别人不行的,一来别人没有那个实力,有那个实力的人我师尊又不放心,最主要的,是你的灵魂和我师尊的相合,知道吗?这是最主要的!我师尊就是因为清晰的知道了这一点!”’ 明源:“那,那怎么办?你的师尊咱们就真的不救了?就让她躺着这里?你可别说你是这样想的啊!这可是你的师尊!” 三门主嫣然兮笑:“怎么可能,我已经把消息传回宗门了,大约后天就回有人过来,不仅会带来能与师尊神魂相合的人,还会带着大量的固神魂的灵药,师尊当时肯定不愿意我这么麻烦!并且,她也不会怎么放心,她是我们阴阳宗三大峰头莲花峰的峰主,和别的山头都是暗暗较劲的关系,谁知道事情宣扬出去,会有什么后患?” 明源脸色一冷:“绝对不行,我不答应你,这样会让你非常不好过的!我要救你师尊,真的!”’ 大圣沉了一口气:“你听我说,你出去是在帮我!这也是给我制造韬光养晦的机会知道么!如果我的师尊生气,但是我把她救了过来,并且,师尊还找到了突破的契机,她除了会稍微对我冷淡一点,不会有别的动作的,而我,真的需要这么一个轻松的时机,你知道吗!就着这个花果山,我每天都需要做好多事情,我们莲花峰是安排密探,信息买卖这些很繁琐,很耗费时间的事情,而我,需要安静了,需要调整好身体,功法,等着你的归来!” 大圣的脸也突然红了:“等着和你双修!” : 第211章 纹身 宝儿,真的很奇怪,就好像被老天安排好一样,我的前半生一直在等着你,为你保留着我的一却,就像冥冥中注定一样,一遇到你,我瞬间就明白了我下半生的使命,再也义无反顾,再也没法动摇。” 我今后的日子将全力为我们的再次相遇,双修做准备,你知道吗!再次相遇,就是我们波澜一生的开始,尽管会很难走,肯定会流淌着血河走,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后退!” 三门主情真意切的话,让明源的眼睛里有了水雾。 三门主凝视着明源的眼睛:“因为我自己的原因,之前在修炼上走了许多弯路,比如你知道的,让我的那三个弟子去修炼男子才能修炼的邪功菊花宝典,不止把她们变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还让我在与她们双修的过程中,变得异常凶险,如果不是你的到来,我基本上己经走火入魔了。 但即使这样,我体内的虚火,杂乱之气,积压的纯阴之气就像洪水一样越堆越高,尽管获得了你的帮助,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堤坝围着洪水,可洪水越积越高,堤坝越来越薄弱,迟早会有被冲破的一天,为此,我迫切的需要一段清净的时间,来调整我的修为,调整我的身体,而这种调整,需要我散功,需要我安安静静,无外事干扰,所以你的离开是在帮我!” 明源:“你想让你师尊罚你闭门思过,你想让师尊对你冷淡观察?最好你还会说你愿意为师尊祈福而持斋把素?” 三门主点头。 明源长叹一声:“大圣,不是这样的,你这样想,情况根本不可预料的,…………” 三门主一把捂住明源的嘴:“不要再说了,总之我告诉你,你是非走不可的,就算我再舍不得,就算我的心儿都要裂开了!听我的好不好!” 明源紧拉着三门主的手,眼神坚定:“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扛!” 三门主的目光凝视着远方的尽头,轻轻的说:“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当一个男孩和女孩,是一个之前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能够做到心意相通,并且愿意毫无条件的相信她,甚至能为她献出生命的时候,就会得到神仙的眷佑的!神仙会给他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并让两人都获得非凡的能力,最终都会成为最亲密的人的哦!” “如果我要死了,只有你能救我,但是需要献出你的生命,你愿意吗!” 大圣微笑的望着明源,只是她的微笑显得更深沉,说完后便不置一词,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要死也是我顶上前!再说,对待生命的方式也不是随时准备面对死亡!” 明源斩金截铁的说道。 三门主突然凄凉的笑了起来:“生命的方式?呵呵,这让我充满撕心裂肺的痛苦,呵呵,我小时候,我的父亲就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生命,他不肯放弃赌博、喝酒,熬夜,背后骂人这种坏习惯,以为这样才是自由的,可他又希望人们都祝福他,希望好运从天上掉下来!” 而我母亲经常告诫他,没有人会成为命运的主人,只是会出于自尊,不肯承认这一点,所以能控制自己的人,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而我的父亲从来都不反驳,但是从来也不改变自己,依然放荡不堪。 我母亲她格外漂亮,被誉为陷天宗的明月,她从小就学习各种绘画舞蹈,诗词赋唱,但她是个独立而不安分的女人,在生下我后,便孤身一人离开宗门到处游荡,据说她喜欢伪装成普通人和人结伴游行。 我的奶奶常说我母亲有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光芒,并且天真烂漫、生机勃勃、聪明睿智,并有无限的才华、无限的傲慢、无限的激情。” 三门主突然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展示了一个梨花带雨后的浅笑, 我的奶奶还说,我的母亲的思想宽阔的,她的灵魂是博爱的,但是,唯独她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 明源心中一阵难过,这情绪令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三门主的身后,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言语,他就是觉得她很孤独,很失落。 三门主的眼神突然变得哀伤起来:“我突然想倾诉了,我能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吗?一个可能令你听后不太愉快的悲惨故事!而这个故事,可能会让你意识到隐忍的作用! 三门主神情像是忽然间落寞的许多,连她动人的身影也萧索了起来,她的目光凝视着远方的尽头,轻轻的说:“在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终于回来了,当时我父亲母亲都是魔门陷天宗的弟子,我在听我母亲讲她的经历时,十分向往跟着她一起旅行,有一次在我苦苦哀求之下,母亲终于同意带我出去游玩,没想到,一直都不怎么管我们的父亲,那次也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旅行,当时他们的身份是伴侣,我们的目标是阻断我们东胜神洲与南瞻部洲的万丈深渊,我母亲想让我见识下天地之无垠。 但那一次,因为我父亲的任性妄为,我们遭遇了名门大派弟子狩猎,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我和我母亲已经伪装的很好,已经走远了,但是我父亲,他肆意妄为非要转身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结果,结果……被围捕了,也无可厚非,作为魔门弟子,应该天生就有这个觉悟, 可是,可是,我的父亲就跑了,他丢掉母亲和我跑了,我还能记得他逃跑,回头愤恨的看了敌人一眼,但根本没有看一下我和我的母亲。 原本我母亲也可以逃掉,她的遁术一向是非常出众的,可是,遁术不能带我,于是,我的母亲便开始用生命保护我。 那年我我八岁,八岁已经是一个可以分辨清很多事情和可以记住很多事情的年龄了! 三门主的声音渐渐升高,变得尖锐起来,眼神迷蒙而浑浊,似是整个人也陷进了那个回忆之中,她在颤抖中缓缓地摇着头,狠狠的说:我亲眼目睹几个名门大派所谓的高贵弟子,当着我的面,将我母亲奸污,将我高贵美丽的母亲奸污,但我的母亲始终用眼神乞求着望着我,她并没有自杀,我知道,她是为了我,……………… 说到这里,三门主的声音已经变得力竭声嘶,然后慢慢呜咽起来,最后更是泣不成声。 “后来,我的母亲毫无底线的服侍他们,轮流取悦他们,每当有人用一种非常邪恶的目光看着我,我的母亲便爬过去………………!” 明源心中一阵难过,痛苦的共鸣令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三门主的身后,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言语,那样的痛苦,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其中的刻骨铭心。 过了很久,三门主才渐渐平静,她抽噎着继续将话说下去:这种日子一共过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那些人都累了,母亲痛苦的爬到我身边,记得当时我只懂哭个不停,母亲抚摩着我的头,温言劝慰着我,告诉我天上的星星会保护我的,并指着最亮的天狼星给我看,说只要跟着星星走就能回家!” 明源已经泣不成声,尽管他有许多的话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产生悲伤的共鸣。 “后来,我找到了我的父亲,他仍然在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并且很惊诧的看着我,似乎我的回来是个错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天下的男人都肮脏无比,丑恶无比!” 三门主不再做声,而是默默站起身子,转身向外走去,明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在夕阳的余晖中,两人的身影被拉得细长, 脚步声轻轻叩响地板,又很快地黯淡远去,到了寝宫门口,两人就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三门主与明源对视了一眼,一种此生相伴,生死与共的情谊在就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虚无缥缈中营造着某种暧昧的氛围 三门主深情的望着明源,眼里有流光溢彩:“宝儿,以前是天上的星星保护我!以后,我就等你来保护我,你明天就走,我安排!今天,你是我的…………” 明源突然一把拉过低落的三门主,望着那张充满悲伤的精致瓜子脸,红艳如一片桃叶,那是两瓣动人如清晨沾满露水玫瑰花瓣的娇嫩嘴唇,微微开合, 当明源低头将嘴巴吻住三门主的时候,她有点感动,她记得,这是第一次由明源掌握主动。 她瞪大眸子,明源的眼睛依然干净得令人心颤,但恍惚间又浮现一抹可以察觉的妩媚,就这样又清纯又妖精地勾引着尝到荤味的三门主, 窘息,嘴皮发麻,分开。 明源几乎咬到三门主的耳朵,道:“我们进去!” 三门主心儿猛地跳动起来,跳的她很着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着急,心里忐忑的一下子暂时忘却了自己的悲伤,代而取之的是莫名其妙的很紧张,居然手心全是汗水,她颤声道:“走,进去!不管了,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是绝对的事情!” 三门主低着脑袋带着明源刚进门,明源便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明源是那样的花痴孩子气,痴痴的望着三门主:“来,你来给我的背上纹上几个字!就纹我是你的星星,明源是大圣的星星!” 三门主有点愕然:“就这?你刚才那么兴奋就是想着纹上几个字?” 。 第212章 锻基宗 “此时此景,明天就要面临着分离,我们不是应该先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然后就互相定下誓言,而我为了证明心意,要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背上,这不是很好么?多感人啊!不然呢!你想干嘛?” 明源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三门主,这让三门主不禁掩嘴轻笑起来,觉着这个小子是真的傻,一点都没感觉到现在的气氛适合干什么吗? “哎!是我太不矜持了,不过,这样也好!” 心中的涟漪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可是心中的怅然若失让她很不爽,看着明源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恼羞能怒,赌气地一脚把明源踢下了床,把脸扭到一边,气哼哼地道:“真是的,呆头鹅一样,这么好的气氛被你破坏了!还杵在这里干嘛?赶紧拿酒取肉去!” 看着三门主又皱起了眉头,嘟着个嘴,明源立即小心起来,无比的听话,无比的温顺,被三门主一脚等下了床也不生气,还莫名其妙流泪起来,他对大圣心痛不已,以为大圣仍旧沉浸在痛苦之中,心中充满了怨恨。 “大圣不开心,这是我的过错,我不就是要让大圣开心么!” 明源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下了决定,突然羞涩地笑了起来,把嘴巴凑到三门主的耳边,悄声嘀咕了一句。 大圣眼睛陡然一亮,眉花眼笑地道:“不是吧!你不是说不喜欢玩这种游戏的么?” 明源连声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大圣红了脸,眼波流转,腻声道:“那,今夜我们就玩到天亮?” 明源呵呵一笑,看着三门主她光洁红润的脸蛋,这个时候已经明显能感到她的忧伤被冲淡了不少, 低声道:“大圣,既然说好了,可不能反悔啊,只能到蹭蹭的程度!可别到最后又说什么:这样不会有事的,那里好痒,你多帮我挠挠之类的话了!” 三门主嗯了一声,有些不屑地道:“不就是酒池肉林么?不就是在我的身体里藏点东西,你用嘴找出来么?我能藏东西的地方比你多的很,有啥了不起,” 话虽然这样说,她的一颗心却在狂跳不已,暗自懊恼道:“话说满了,每次心像是猫挠似的,有时候到了某个程度,恨不得跪下来求他才好!” 可是一想到明源在床上那总是比自己理智,让自己恼人之极,而自己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不断的用嘴唇舔着他的全身,诱惑他更进一步的光景,不禁大羞起来:“还杵在这里干嘛!去拿酒和肉去!” “诶!好的,等我们吃饱了再纹身!” 三门主总算开朗了起来,明源看在眼里,心里美滋滋的,又想起了第一次喝酒吃肉差点以为中毒的事情,心里一阵柔情,心想这次多吃点,多喝点,中毒了大圣亲一口就给化解了,等会我喝一口酒,就找大圣化解一次,喝口亲口………… 起身就跑到窗户边大声喊着:“知羞,知羞,………… …………………………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第二天,花果山锁龙湖,三门主抱着明源坐在小船荡漾在湖面上,他们的身影距离花果山越来越远, 抱着这具柔软如羊脂暖玉的身子,回想着昨夜的放荡与愉悦,三门主的情绪低落不已,良久不愿出声, 明源的眼睛已有了雾气:“那个……我会努力的,大圣你要照顾好自己,处理好与师尊之间的事…………” 大圣:“我能看的出,你是个内心极其善良本分的人,你其实根本不该出自我们阴阳宗,想必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起过害人的心思吧!” 明源悠悠的说:“我那里想过这种问题,反正,在我看来,我没有任何资格害别人,即使别人害了我,即使别人有罪,也不该由我来仲裁!” 三门主感到一阵温暖,她并没有想要告诉明源这个世界很凶险,很肮脏,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她知道这种事情说起来是会没完没了的。 “地方记住了?上了岸,就是你一个人了,我都安排好了,昨天逐日就出发到而来那个地方等你,逐日你应该还记得吧! 明源:“记得,就是我们第一天来花果山,就被你逐去药园的那个身材健美,个子很高的女弟子!,可是你为什么不让她带我一起走?非要让她一个人先去?她带我一起走,不是简单多了么?” 明源一阵好奇的问道,可是话刚一说完,箍着自己腰的一双手陡然一紧,他就很聪明的说道:“现在在我眼里,天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你,一种是他们,不管是逐日还是追日,都没有任何区别!我只是想问,她是怎么过去的?是飞过去的吗?我如果要靠走路,要走多久?” 明源感觉到箍着自己腰的双手重新又柔软温柔起来。 三门主带着怨气道:“我怎么会让你跑的很远?当然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放心,等你稳定下来,我肯定会来看你的! 还有,你为什么会有逐日是飞过去这么奇怪的想法?不过你以后会懂的,现在对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人又不是鱼儿,怎么能够跟鱼儿一样的长时间游在水里呢?人也不是鸟儿,怎么能长时间不落地呢!” 三门主:“这次你的名字也不用换,一样的叫明源,我安排的事情可是非常严谨了,这次我甚至没有经过我们阴阳宗的情报暗探系统给你安排身份,而是花费了很大一个代价,与阿尼粑粑做的一个交易,我够谨慎吧!想必你也不知道阿尼粑粑吧!不要问,不准问,我警告你,你太不懂风月了,这种感情丰富的时候,是问这些问题的时机吗?这些问题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明源欲言又止,还是继续听三门主说下去。 “阿尼粑粑虽然贪婪,但他们做生意的信用还是无话可说的!你的身份来历,都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明源雾眼朦胧:“大圣,我怕!我还是怕我会露馅,你也知道,现在我的脑子不怎么灵光! 我上次说的那个健忘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天天脑袋里一片混乱,连记忆都不清楚,就像是有好多人一起在我的脑袋里打过架一样,把我的脑袋破坏的是一片泥泞混乱不堪,我都这样了,能撑得起我的新身份么? 你说所有门派都不会轻易的收录弟子,也说了好东西都不是轻易能学到的,我能把自己掩饰的干干净净的么?就以我这么傻的性子,能学到厉害的功法么?” 三门主抚摸了下明源的脑袋:“你放心,你的神志会慢慢恢复的,会慢慢稳固的,就像搅动的再浑浊的湖面,只要慢慢沉淀,总有清晰见底的时候。” 三门主突然噗嗤一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健忘症,依我看啊!你得的就是失心疯,臆想症,只不过不算严重,真没想到,我居然是个和疯子双修的命!笑死我了!” 看着明源脸色不善,三门主急忙打住:“咳咳,这个情况我也仔细的思索过,根据你讲述的经历,我觉得你得失心疯的原因,是因为启元引起的,从你的经历中,有太多线索证明可能和启元有关,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急迫的事情,先别管了,反正疯子我都接受了,我算了算,能跟我如此合拍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你!” 明源:“健忘症,是健忘症,不是你所说的疯子!” 三门主:“好,好,健忘症,是健忘症,这些问题你就别在意了,我觉得现在这个阶段,你脑子问题的原因,也不能让你知道的清楚,不能让你的脑袋里存的有太多关于启元的概念!” “怎么着?怕别人能偷看我的记忆?” 三门主:“怎么可能!谁能直接看到你的记忆,没有那样的事情的,但你不知道,外边的人秧坏秧坏,他们有的是办法把你弄的迷迷糊糊的,再一五一十的把你几岁尿床的事情都给问出来,这种方法我们阴阳宗就很擅长,比如我要审问你的话,就能连你自己都忘记了的事情,也能诱供出来。 真的,天下很大,各种奇门异术多不胜数,那些手段,比我们的心意交织大法邪恶多了,我们的心意交织大法是良性的交流,可以交流一种模糊的意识,比如山,就是很高很多土,水就是流动的这种。 所以你和启元之间的关系,我虽然有了一些看法,但现在不能告诉你,启元这个概念,是个常识,你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但再具体的东西,为了安全起见,你就不能存放在脑袋里了,这种聪明人做的事情,就让我来操心好了!”。 我这么急着把你送走,就是担心我师尊醒过来了会问你,而我师尊精明的很,你一开口她就知道你说的真假,并且,以我师尊的多疑,很多事情就会被她给分析清楚,那个时候,如果让我师尊有了什么想法,对我们来说就会有更大的麻烦, 而这种情况,无论在那里都有可能会出现,为今之计,你只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合适!实际上,你现在的傻不拉几对你有巨大的好处,更能让你显得质朴,真挚,更容易让人放心!有时候傻子才吃香!” 明源觉得三门主有在嘲讽自己是个傻子的嫌疑,小声的嘀咕着:“我是个傻子,你就是个猴子!” 又惊讶的问道:“还有那个宗门是傻子才最吃香的?” 三门主笑眯眯的:“锻基宗,锻基宗就是这样的宗门,一个很不起眼的宗门,给别人的印象是古板执拗,老实本分,还是天底下最穷的宗门。 这个宗门已经人烟凋零,就连他们宗门长辈传下来的子孙,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纷纷的攀附亲戚,另投他门,这个宗门根本看不到前途,不止是修炼之途看不到前途,就连富贵都没有,整个宗门清贫如洗,修炼呆板不说,还不购置产业,也不奴御凡人,而是倡导门人过着闭门清修的日子,真是让我不可思议!” 但锻基宗真是源远流长,是自古至今唯一一个没有经历过大的变故的宗门, 相传是以道祖开坛讲道为源头流传下来的宗门,要知道能够有机缘听道祖讲道的人,都是在传说中号称天仙的存在,而你想一想,锻基宗是唯一一个保存最为完整的一个宗门,也就是说,他们的功法是最接近道祖的真意,而别的门派,都经过无数的此起彼伏,风云演化过来的。 当初道祖讲道,就是往那里一座,也不开口讲话,然后就是一会天花乱坠,一会花开花谢,一会风雨交加等等,这些一般人听不懂的东西。 : 第213章 复活 别人都是开一派之流芳,唯独这个锻基宗的开山祖师是个例外,他不知道在道祖讲法时领悟到了什么,一生就如同一头老牛一般,默默的耕耘,在历史上一点浪花都没翻起过。 明源:“那岂不是说这个锻基宗个个都是老实巴交之人?那这个宗门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我这样的费尽心思潜伏进去?” 三门主:“锻基宗的秘密可不少,开山祖师虽然老实,但他的成就可不低,是自启元起,历史上有数的合体期强者之一,寿六千年,在合体期强者中,都被号称为最接近长生之人,可是也奇怪,整个锻基宗自他之后,几十万年来,连一个化神期的都没有。 明源撇撇嘴:“那就是真功法失传了呗!” 三门主:“你是这么想的,别人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很多证据证明,真不是核心功法失传,而是另有蹊跷!在三万年前,锻基宗都是一个很热闹的宗门,因为杂人太多,许多人都想搞明白锻基宗的奥妙?却到现在还没被弄明白!” 明源疑惑的问:“不应该啊!,难道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这个开山祖师的天赋特别好?奇遇特别多?和功法没关系?” 三门主突然神秘的对明源说:“我告诉你,他们找的不是功法的秘密,因为锻基宗最大的秘密不是功法问题,而是这个开山祖师能复活!” “复活!死了能马上复活?” 三门主瞪了明源一眼:“你那是假死好不好,我说的复活是渣都不剩一点,等达到了某个一定的条件之后,就能凭空复活,复活过来的人拥有与之前一样的记忆,一样的修为,一样的人!这可是恒古以来,独此一例的事情!” 要知道,长生不老,永生不死始终是修炼之人最终的目的,自元年以来,除了道祖在开坛讲法后就不知所踪之外,天下所有人,无论修为多高,都会有着寿命的大限,唯独只有这个人,据说能无限复活!” 三门主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有节奏的敲击着案几,像是在弹奏律动的旋律:“他据说每隔五万年,就能复活一次,上次的复活是在四万九千多年前!他真的复活了,在他的床上,一张用了几十万年的白玉床上!据说是白玉床突然光芒一闪,他就凭空出现了,像是睡着了一般,是被弟子喊醒的!” 明源惊讶道:“那张床一直没动?那是不是床的问题?哦,这个事情我从书上看过,并且还把它记录到了我做的编年表上,我做的那个编年表,在上面我写着,元20万年21年九月二日,血祖复活,这是他的第四次复活,每复活一次,寿命长一千年!就是这个编年史空白太多了,我的知识不足以让它丰富起来!” 三门主:“咦!听你说这个编年史到是个好方法,我抽空给你那个编年史补充一下, 我说的那张白玉床是一个整体,从古至今一直放在他的密室中,整个锻基宗都流传的有极其严厉的祖训和诅咒:擅动白玉床者,万世不得出九幽地狱,受拘役之苦,负山运石、填筑河梁!” 明源:“那,那他有没有可能是灵魂夺舍?或者是他的鬼魂太过于强大,造成了肉身复活的假象?” 随即醒悟过来:“既然他已经被人注意到了,想来是不可能蒙骗过天下人的!当我没说!” 三门主满意的摸了一把明源的腰身:“是的,已经有很多证据他是真的肉身复活,并且他复活的时候还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修为一点也没退步,而这副样子,偏偏又活了九千多岁,而这个寿命,已经到了一个很夸张的地步,但他的经历和情况,偏偏又和时间之道境,空间之道境毫不相干,很多人都想研究下这其中的奥妙,由于他有合体境的修为,谁也不敢轻易的得罪他!” 明源:“所以,很多人都怀疑,是他所修的功法问题?那为什么锻基宗的功法有这样深的秘密,还是人丁凋零!还是清冷寒酸?” 三门主:“哎!他们锻基宗的功法,太过于变态,我不是说他们功法高明的变态,而是刻板执拗的变态,苛刻的要求和对细节的吹毛求疵让人不耻,按道理,我们修炼之人对自己严谨,本来这是好事,谁不想把基础打得牢固? 可是这个锻基宗的变态之处,是非要筑基九次才算圆满,想想都不寒而栗,等到弟子们好不容易达到筑基的程度,按照他们功法的特点,居然要求散功,散功可不简单,那真是后患无穷,会把身体弄的破绽百出,伤筋动骨,没有几个人能忍受的住这种折磨, 虽然说筑基有几重筑基的说法,但那种筑基是不断的让修为敦实,不断的让肉身具有更大的潜力,而他们是散功啊!这不是有事没事拿着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并且他们锻基宗还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就是术法柔弱,这天下很多宗门,有强于道法的,也有强于术法的,道力高者,未必斗法就强,虽然道行是一切法术的根基,但有人不修术法,或者是弱于术法,自然就比不过那些专修术法之人。 虽然修道之人不好与人争斗,但是神仙也难免有嗔怒,难免有贪欲,难免有憎恨之心,防身却敌之法也不可轻忽小视,纵然我不跟人争斗,也难免别人来找我的兴头。 但是,这个锻基宗,他们的道法不止因为要散功而弱的变态,就连术法,也是弱的可笑。 明源两眼水汪汪的:“你,你明知锻基宗是个坑,还要把我往坑里推?” 三门主大笑:“那些都是一般人,都是些庸脂俗粉,你能是一般人么?你如果是一般人,能得失心疯么?哈哈哈!我想让你过去,那是因为我毋定这个秘密只有具有大气运的人,才能摸索出来!这么多年来,正常人按照正常的逻辑,已经是步入了死胡同,而我相信,只有你,才能让事情有所转机!” 听到三门主夸赞的话,明源着实有点兴奋,这太让人飘飘然了,于是,他拍着胸脯问:“大圣,我相信我自己,你来给我说说,什么是筑基,我好心里有底!,还有,筑基之前是什么境界?怎么我看的书上说的都只关注筑基,而筑基之前被描述的五花八门?” 三门主轻笑:‘那是当然,筑基之前各种采气纳气练气的法子呢,是为了帮你补身体,从而达到无漏之体,改变成适合修炼的身体,而这种进展本身就是个水磨功法,慢的很,当然如果有足够的资源作为辅助,这样速度可能会快一点 但就算进展很快,也不能得到极大的能力的提高,很多宗门倒是有什么练气一层到练气十层的说法,可是,有什么用?不论术法,只论道法的话,一个赤手空拳练气十层的人,极有可能打不过一个练气一层的手拿武器法宝的人。 而筑基期以下,就算精修术法,那也是有限的很,分的那么仔细,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至于筑基嘛!我这样告诉你, “百日筑基,千日还童,一入筑基,仙凡有别。 筑基主要就是指打基础,是修行者的身体更加适合修炼借天地之灵气改造身体 第一个目的是“补缺堵漏”,利用打坐的方式提高自己的意志力,吸收天地之气,让身体达到一个好的状态。 第二个目的是为克制,克制自己的“情欲心”, 惟有筑基之后,才算真正的踏入了修行路,筑基之后,不禁灵气化作道基法印,生命力、力量、速度更是强大了很多, 更重要的是,筑基之后,将可以修炼神识,那是一种超过了普通人眼、耳、鼻、舌、身五感的力量,乃是属于“意”的范畴,非常之玄妙,作用也非常广范。 三门主说着突然好笑起来:“你这样的神志看起来情商极低,脑子有海,我觉得你天真浪漫,但别人肯定会觉得你喜怒无常,并且还容易暴露!” 明源有点苦恼:“你不是安排好了么?” 三门主:‘我只是买了一个和锻基宗渊源极深的身份,但阿尼粑粑并不能保证以后你自己不会出问题啊!” 明源:“那怎么办?” 三门主:“当然有办法,你进了锻基宗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不就没事了?” 明源很不满:“那我可没那个本事,怎么能忍受好多年都一句话都不说!” 三门主笑眯眯的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帮你弄成哑巴,不就没事了?“ 明源大怒:“我,我不干!我才不要做哑巴!” 三门主把眼睛一瞪:“为了我,你当哑巴又能怎么的?你知道我为了你担了多大的风险吗?你知道你一开始就是做甲级任务的人选吗?而我把你硬生生的从花名册里弄出来,等上头的人来检查,你认为我会简单的度过吗? 只让你当哑巴而已,你不当哑巴,难道你又想和紫月山庄那次的任务一样,一进门就开口向别人求婚?第一天就想要入赘?” 你告诉我,你留着一张嘴准备干什么用?” 这话说的明源面红耳赤,他脸涨的通红,小声的说:“哑巴怎么修炼?哑巴怎么提问题?” 三门主:“哑巴怎么就不能修炼?哑巴怎么就不能提问题?你不是还有手有脚么?哑语不是在训练营的必修课吗?” 明源有点垂头丧气:“我就明白你心眼小,依我看哑巴你都不会放心,干脆把我弄成个瞎子算了!” 三门主“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瞎子更好啊!” 。 第214章 新的征程 “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哭的这么伤心!” 看着三门主哭的稀里哗啦的背影,明源心里非常难过,刚才还脸红红的被她拉到草丛里,把两个人都弄得瘫软如泥媚眼如丝的下场,现在就哭的浑身抽泣,整的像生离死别一样,看着她伤心的背影,明源想大喊一句:“我跟你一起回去好吗?” 可是声音到了嗓子,却变成了“呜呜!”的嘶哑气息。 明源依依不舍的放下手臂,心里无限惆怅, “终于还是要自己面对一却了!” 只变成个哑巴,没有变成瞎子,这对明源来说还是算好的,三门主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一个人走过来,一路上卿卿我我,磨叽了一天,才把自己带到了与逐日相见的地方。 逐日就站在不远处,依旧的身材姣好,依旧的笑眼盈盈,但她这次只敢远远的对着明源点头示意,不敢上前热情的迎接,想必是上次接待明源时太过于热情,遭受到了惩罚把她给吓着了。 直到等三门主走远后,逐日才对着明源说:“我负责把你带到与阿尼粑粑约好的地方,沟通好一些细节,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明源来到逐日的身边,想打招呼,但嘴巴里传出来的是呜呜的声音,急得他双手乱划起来。 这让逐日眼里冒出非常惊讶又不解的表情,但诺诺嘴,结果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句:“现在走吧!我们要穿过这片森林!” 他们现在正处在一片森林的边缘,逐日对明源招招手,转身就带头钻进高大茂密的森林,明源默不作声的跟在逐日的身后,有点闷闷不乐,悄悄的回头看了几眼,看三门主有没有跟过来,如果她跟在了身后,自己就随她转身离去,但是身后只有幽深阴寒的森林。 一路上,逐日想必得到了三门主的警告,她一句话都不和明源说,明源想说话,想问许多问题,却让他明白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味道。 走着走着,明源突然放下了心中的枷锁,他在内心里呐喊道:我这是奔向光明,我这是奔向理想啊!我应该积极的迎接我的新生!” 心里的阴靡被一扫而光,同时对自己变成哑巴的事情,也释怀的吐了一口气。 变成哑巴不是更好么?自己不是一直追求着潜心修炼,不问外物的日子么?变成了哑巴,这样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时间, 这一天天过着这么幸福的日子,把心中的理想和追求都给消磨光了,和三门主在一起的日子更是幸福的没边,但自己追求的是眼前的这种幸福么?幸福的生活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自己这个年纪可以拥有享受的。 在之前,自己那么努力是为什么?在之前,自己努力的讨好任何人是为什么?甚至对宗门安排的任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敢有丝毫的抱怨,不就是想着能进到阴阳宗当入门弟子么? 现在,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修炼机会,还不是阴阳宗那种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努力的宗门,还能有什么琐事能分自己的心?还需要这张嘴干嘛? 从现在开始,除了吃饭,这嘴巴也用不上了,用手用行动就行,明源暗下决定。 决心从此刻开始,全心全意的努力上进,但凡是有用地,都会狠下心来,逼着自己去学,去练,去想,就算是鸡鸣狗盗地玩意儿,也不能放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他改变局势。 三门主对自己的真心,真是毫不掺假,她已经真诚到牺牲自己的巨大利益,用来改变我的命运的程度了,这是天下最无私的感情啊! 所以,自己需要肩负起更大的责任,要带着所有值得保护的人尽情享受永恒不死,生命无穷的巨大责任。 明源变得意气风发,差点嗷嗷叫起来,一扫与三门主离别的忧郁之心,抬眼朝前方望去,自己是穿梭在一片巨大的森林里面,一颗颗绿色的远古巨数拔地而起,苍劲的树干最少也有十人合抱,那布满手腕粗一样的树干脉络,犹如人体经络般复杂而充满神秘。 树下是翠绿的灌木以及大片象盘子般大小的各色蘑菇,粗壮的藤蔓弯曲的缠绕在古树上,层层叠叠,一路向上,纵横交错,好像纺织出的一张立体的网,将一根根古树连接在一起。 而像这样一般的无数远古巨树组成的山林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前方已经没办法行走了。 当先的逐日,一跃纵向了树梢,她回头看了着明源,有点为难,这么大个人,要带着他在树梢上跳跃的话,时间长了可是个无比艰难的事情。 心里在犹豫要不要绕路,但绕路的话,路程就远多了,只见树下的明源对着自己源微微一笑,他双手比划,口中呀呀作声,这弄的逐日满脑袋的雾水,哑语在阴阳宗训练营里是必修的课程,可逐日偏偏没有学过,就因为她是女弟子。 明源见到逐日的茫然,心知这个时候,做什么手势都是多余的,身子一跃,便轻盈的跃上树梢,落在了逐日的旁边,环眼望去,这里雾气弥漫,白茫茫的一片。 逐日满意的对明源微笑,但心里恨不得离明源远远的,她可不愿意耽搁大量的时间陪着明源一起,这样太危险了,回去交差的时候,不知道大圣那里会怎样的阴阳怪气。 逐日在树梢上飞纵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像一只长着翅膀的猴子一样,矫捷异常,她想和明源拉开一点距离,现在和明源离的太近了,身上的味道都能闻到。 但明源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逐日的想法,无论她怎么灵敏,明源都能轻飘飘的跟在逐日的身后。 二人流星逐月一般,奔向森林的最深处,仿佛在奔向光明一般,明源心里越来越激荡,他觉得这样的速度不过瘾,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纵情的飞跃了, 心念一动,他便如轻烟一般,一下子与逐日肩并肩,侧头对逐日憨憨的笑着,但逐日的样子却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她此时已经满脸通红,紧闭着嘴唇,双手攒的紧紧的,一副在咬牙坚持的样子。 “只是赶个路而已,至于吗!这样飞纵的话,根本已经失去了轻身之术的意境了啊!” 明源觉得很奇怪,心里想到:“不行,我得帮她一把,谁让我在当初一见面,就牵连了她!” 于是,左手一晃,毫无滞涩的牵起逐日的一只手,面带微笑,但是嘴里呜呜的叫唤,有点煞风景。 被明源的手一牵,逐日整个身子陡然僵硬了起来,人都差点从树上摔了下去,等反应过来,她使劲的甩着手臂,想把明源的手甩开,她躲都躲不及,怎么会让明源贴的这么近,等回去后,大圣一闻,那就真是又有罪受了。 明源想着这逐日师姐太害羞了,不行,我要给她信心,用强烈的气概感染她,逐日使劲的甩手,但明源一点都不退缩,光牵着手肯定不行,于是,明源用胳膊抖动的方式,传递着一些自己轻身御风的诀窍给逐日。 逐日在挣扎的一刹那间,扭动的身躯突然触碰到了一丝风的意境,一丝风的飘逸,这!这是道意?这是我们阴阳宗从来不擅长的道意?这道意太纯粹了,这就是师尊看中的男人? 来不及细想,一股被风在共鸣的感觉,已经让她的身躯陡然变软,变得与风的配合流畅之极……………… 逐日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从明源侧脸看去,见他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突然心里一跳,想触动了某个念头似的,脸红红的,也就任他去了。 …………………… 这是一个小渔村,周围尽是低矮简陋的屋子,站在村子的尽头,能听见海浪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的阵阵响亮声音。 逐日带着明源,站在一座同样低矮的院落面前,能看见院子里晒着各种各样捕鱼的用具。 不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人,用一种很坚韧的步伐从里面走了进来,这是一个端庄矍铄的老人,两鬓斑白,神情庄重沉稳,浅灰色的员外服一丝不苟,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他看了一眼动也没动一下的明源,对着逐日问道:“就是他了?” 逐日:“是的,他就是明源,我们交易的对象!” 老人看起来非常自信桀骜:“那行,你走吧,接下来交给我们了!” 逐日有点不愿意,她觉得自己还有许多需要与对方沟通的细节,可是看着这老头子那一副自信跋扈的样子,沉默了片刻,一下子拉过明源的手:“你好自为之,这一却都是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阿尼粑粑的信誉还是值得相信的!” 用一种复杂目光死死的盯着明源看了一会,看得明源有点莫名其妙, 她咬了咬嘴唇:“你对我的点拨我会记在心里的,我跟谁也不说,就算是大圣问我,我也不说!”猛地转身离去,这话说的让明源一点都摸不着头脑。 老头儿把明源带进屋里,在在明源对面坐了下来,坐的四平八稳,目光直刺明源的眼睛,但是明源连本能的眯眼都没有,也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老头儿才突然笑了起来:“你就是明源?比我们阿尼粑粑的记录上写的更为俊俏!你很荣幸,能成为我们阿尼粑粑有史以来,进行交易的修为最低的人!” 老头儿的话让明源同样不明所以,心里奇怪:“阿尼粑粑这么大的体量,怎么还会有我的记录!我有资格在阿尼粑粑占据一条专门的信息页了么?” 他不清楚三门主与阿尼粑粑交易的内容,也不好贸然相问,只是嘴里呜呜的,用手势对着老头问好。 老头儿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他也没有怀疑会有人故意把自己弄哑,这在交易的内容里,是根本没必要的事情:“你是个哑巴?这我们可没有记载,可惜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见?能听得见你就点下头!” 明源镇定的对老头儿微微笑着点头,一点都没有残疾人的自卑。 老头子叹息一声:“是哑巴的话,那价值就要打个折扣了,不过问题也不大,接下你听清楚,从现在开始,你还叫明源,但你的身份经历发生了变化,你需要牢记你的身份和你的来历,你马上就要十三岁了……………………’ : 第215章 入山门 马车停在一座山脚,明源和岳员外下了马车。 “前面就是锻基宗山门,把你进去,就是我们交易的结束,现在你听好,你需要注意的东西,你也知道你的这个名额是买来的,而买的是整个明珠镇十年来唯一的名额, 这唯一的名额,是落在了我们刚才出来的那个小渔村的头上,是这个小渔村用一株牺牲了很多人性命的深海珊瑚争走的,本来是村长为他的孙子争取的,现在,这个名额被我们买过来给你!所以你的身份就是明珠镇小渔村村长的孙子,你在小渔村也住了三天,该带你认识的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说完,岳员外失笑了起来:“我又忘了你是个哑巴,这还真是个方便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这次的交易,并不是要瞒住所有人,只是要瞒住一些该隐瞒的人,你应该懂的,比如锻基宗宗主,和长老之类的, 因为等会来接你的锻基宗接引主事,他也是交易的一环,他也是买卖的一方,这样你懂吧!说来说去,都怪他们太穷了!” 岳主事一副有钱人的样子。 “锻基宗虽然弱势,但他们作为一个源远流长的门派,总会保留一些他们的骄傲,我们做生意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尊重客户的,因此就算锻基宗再破落,我们也需要照顾一下他们的脸面,从这里走进去!” 岳员外带着明源边说边走,不一会,就走到了山间一条林荫石道上,这里浓荫遮日,清风阵阵;道旁的山壁,还常有泉水渗滴,自是让人觉得凉爽得许多。 这山道上的鸟雀,也渐渐多了起来,许多羽色鲜丽的鸟儿,在山道旁的树木间跳跃飞舞,婉转圆润的鸣声或徐或疾,甚是悦耳。 这些鸟雀,似乎并不怯人,几只头带金翎的鸟雀,拖着长长的火红绶尾,便似那传说的凤凰一般,“呖呖”的鸣叫着,在二人头上飞舞盘旋不已。 虽然明源是个哑巴,但丝毫不影响岳主事的谈兴: “虽然人丁凋零,但他们收录弟子的过程仍然是一丝不苟,固执遵循着唯亲是用的原则!可惜有关系有背景的人,纷纷想尽办法投奔别的门派,而这也是我们的生意!” “但就算锻基宗这样的门派,在世人的眼里,也是挤破脑袋追求的所在,哎!,在这个世上,有修炼背景的人,无论修为的深浅,到了凡间总能高人一等,没办法,财富总是掌握了宗门头上。 而天下绝大部分门派,早已进入了子孙世代繁衍的模式,一个个占尽天下荣华富贵,不管有没有修炼的资质,他们都牢牢把持着上层的阶级。 世人想争个上进之路实在太难,就算锻基宗这样古怪的宗门,每一次开山收徒的日子,都是人山人海,声势浩大!等几天就是他们开山的日子了,而开山之后,会有一场考核,作为我们阿尼粑粑对客户的额外福利,在考核时,你会得到接引主事那里的特殊照顾!” 岳主事:“我再给你说说锻基宗的一些特色,锻基宗虽然式微,但他们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开山祖师得道合体,成为了天下有数的强者,在他的气运泽佑下,他长年修炼的那个山洞也成为了一个福地,乃七十二福地之郁木洞!”。 说着说着,前方逐渐稀疏的夹道林荫尽头,已经能看见一块硕大的山石,矗立在前面的山道上,便似一头蹲坐的猛虎一般,阻断这上山的去路。 而这块山岩正朝他们的这块岩面上,斫着三个硕大无朋的篆字: “锻基宗” 这几个苍遒的大字,居高临下,傲视着明源。 看着这这几个字,明源激动不已,一股剧烈的情绪突然涌动起来,情绪复杂莫名。 等走近这块石壁下,前方的天地,似乎一下子便铺展开,从这儿望过去,前方豁然开朗,能看见云烟缭绕。 从巨石下方穿过,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牌坊,上面写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横批还有一句,梅花香自苦寒来。 牌坊下面左右各有一名值守青年弟子, 岳员外带明源往牌坊下面一站:“请通知你们接引主事,就说东海明珠镇的人来了!” 这老头儿气势迫人,即使是前来办事,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那两个一看就是实实在在的人,好像没什么傲气,互相对视了一眼,二人齐齐恭敬的回到:‘请客人在此稍候,我马上去通知!’ 一个弟子转身,走到一排悬挂着的铜锣旁,这一排铜锣依次排列,每一个上面都写的有字,那个弟子对着上面写着接引堂的一面铜锣,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明源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他虽然没见过,但也能猜出,这些铜锣很明显是传递消息的法器,从此处四望,方圆周围很远都是看不见人烟。 也能猜出,消息的传递不可能单是靠铜锣发生的声音,这样太过于儿戏,从此处四望,方圆周围很远都是看不见人烟。 不一会,一道身影自山上电射而下,老远就听到:“岳员外,烦您老费心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来人一站定,就恭敬的向岳员外施了一礼,脸上露出几分谀色。 老头儿坦然受之,仿佛天经地义。 老头儿对来人说道:“这个小子叫明源,是明珠镇今年统一推荐的弟子,现在就交给你了,之前没给你说清楚,他是个哑巴!” 接引主事微微一笑:“这并不影响!咱们又不是只打一回交道!” 岳员外:“那就费心了,对了,你们今年计划收的弟子多吗?今年的入门考核还是和往常一样?” 接引主事有点尴尬,也不避讳那两个值守弟子:“今年出了点意外,咱们宗主今年突发奇想,要振兴宗门,决心亲手抓入门考核,到时候可能会严格一点,不过你老放心,就算不合格,我也会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保举你带来的任何人!!” 老头儿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那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交给你我放心!那这样的话我就走了!” 主事:“你老别急,在我们这里留一天吧!小弟有问题请教!” 岳员外眼睛眯了起来,他清楚这是生意来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你先去安排他的事情,我就不上山了,在山下城镇等你!” 主事顿时喜形于色,如果不是这次机会,他根本没有和阿尼粑粑做生意的资格,阿尼粑粑的神秘,是难以想象的,世间有传闻,只要有足够的资本,阿尼粑粑连时间都能交易。 他亲自去敲锣,敲的是写着尊客的那一面铜锣,直到等着从山下飘上来一抬四抬大轿,看着岳员外上了轿,目送下山,才高兴的带着明源上山。 明源跟在这位主事身后前行,只见前面渐渐开阔,景色绚丽起来,山也不再高耸险峻,入眼的是一座座小山丘,山丘上面有建筑若隐若现。 这里有着一片极广阔的空地,远远望去,空地广场尽头是一座宽广殿堂,朱红大门有些斑驳,一种古朴的感觉扑上心头。 明源的身子颤抖起来,他知道这就是锻基宗的道场所在,这将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经历…………。 进往道场的路十分宽广,但明源却被带上一条偏道,眼看着离主殿越来越远,明源心里有点焦急。 又穿过穿过一座景物清幽的园林,便见到两座紧紧邻接在一起的府第,右边的大门漆着朱红色,门外摆着一对石刻的老虎。 左边的大门漆黑发亮,门上蟠着一条金色的龙, 接引主事带着明源一直领他们到达第一进左侧的一座院内,院子极是宽大,东西两边各有两间上房。 “这是入门之前的第一道登记身份的地方,也是第一道检验身份的地方,等你考核过关之后,还有一道更严厉的登记仪式,那个时候还要留血,留发肤,那仪式就不同了!” 明源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浑浑噩噩的由主事领着,来到一个摆放着无数档案书籍的地方,有主事带着,原本很复杂的登记变成了一个简单的事情, 因为明源是哑巴,更是轻松了不少,大部分事情都由主事主动来回答,那些细节甚至比明源自己记得的还要仔细的多。 登记过后,主事对着接待的人吩咐着:‘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他是有来头的人,你们要仔细点!’ 于是,明源又跟着一个壮年汉子,被带往偏殿,而这距离宗门的道场越来越远。 锻基宗虽说被三门主说的如何不堪,但占地是真广,方圆十几里内都是此山的山脉所在,到处郁郁葱葱,许多山头的路径,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把整个锻基宗都连的生动起来。 “终于到了!” 前方已经能看见一排排低矮的房子,这个时候房子很安静,带明源的壮汉解释道:“这是专门给接受考核的弟子住的地方,由于开山门还有几天,你就先在这里熟悉熟悉,明天我再带你熟悉考核的东西!” : 第216章 曹刘孙 明源享受到了至尊客户般的待遇,负责招待明源的是锻基宗至清堂,也就是明源昨天登记信息的地方,一个叫尹志平的青年弟子。 因为明源还没有正式成为锻基宗弟子,所以他很体贴的让明源称呼他为师兄,可惜明源是个哑巴,而这个称呼又变成了大度的无所谓什么称呼。 这一排排的平房里面并无一人,看样子明源是第一个来的,他就得到了特别关照,他住进的是一拍平房中最宽敞最明亮的一间。 吃饭都是和至清堂的弟子们一起,这更是有尹志平专门带领,还贴心的提供着齐全的床上洗漱用品。 甚至明源还注意到,尹志平对这个事情毫无半点怨言,很明显,他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更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阿尼粑粑这个名声给自己带来的福利,这让明源不禁嘀咕:“阿尼粑粑的名声响亮到了如此程度?” 晚上,他呆在只属于自己这与世隔绝的小天地,心情复杂难平,不由自主的想念起美丽善良的三门主,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花果山默默关注着自己吧!如果自己在她身边,现在应该可以献上自己的那种热爱吧! 半夜里,皎洁的月光呼唤着明源,他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你相信自己吗?你相信自己能创造美好的未来吗?” 一句话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他深深的陷入迷茫。 “我要尽一生的努力去超脱,我要超凡入圣!” 他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个在训练营里仰天大吼的少年,正是他自己,这句话是他那个时候的执念,而自从走出了训练营,已经许久没有想过这个念头了。 果真是欢娱不惜时光逝,快乐时光去如飞。 不行啊!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此时月满中天,如水银泻地,明源心血来潮,这便以灯为剑,舞弄起来。 身势一起,其窜高扑低、挥抓拿捏,顿时心如止水。 一套穿花引蝶掌使出来,明源辗转腾挪,意犹未尽,无论身体还是灵魂,亦或是自己对明日期盼的心,还有大圣那妩媚的眼神,都一样的饥渴难耐。 唉,睡觉,睡觉,太想念大圣了。 第二天,还是尹志平,他带着明源吃早饭,等早饭吃饱之后,他说:“走,我带你看看我们锻基宗的绝美清晨,并带你先去熟悉一下,有可能被考核的地方,按照以往宗主的习惯,不出意外的话,考核的方式还是要爬过一线天!” 尹志平带着明源边走边说,沿着一条扭曲的石阶小径,蜿蜒而上,沿途宛若画中景色,山明水秀。 等爬上了一座山,展现在明源面前的,是一处宛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能看到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千岩竞秀,云雾缭绕,看不清细貌,时而传来一两声兽鸣。 远远向上看去,壮观的悬崖壁,蔚蓝的天空,合在一起构成一个极为辽阔的自然,山与天地之间的动和静,有一股恒古不灭的意境。 尹志平似乎能看到明源所想,自豪不已的对明源说道:“那就是我们锻基宗的祖峰,看起来是不是神秘异常,神圣的让人心醉?天下闻名的七十二修炼福地之郁木洞也就在祖峰上!” 说着说着,尹志平带着明源来到了一处垂直陡峭的山崖,高有三十余丈,从悬崖的这边到那边,沿着悬崖下降又上升,有一条极其单薄似田间小埂一样的痕迹。 依着悬崖山势而成,依稀有着能爬过去的感觉,明源顿时就明白而来这就是所谓的一线天。 只见尹志平指着这条痕迹对明源说:“这就是一线天,这条一线天真的凶险无比,是一条又窄又陡的还不算是路的一条石头山脊,很多石头是一碰到就会碎掉,布满了十分的锐利石头片,而且石头与石头之间并不牢固,这也是能很好的考验一个人韧性和意志的地方。 我当初也是心里一股狠劲发作起来,运气也不错,就过去了,现在想起,我还非常的感谢我曾经,也有过鼓起心中一份狠劲的时候,那个经历支撑着我勇敢的走下去。 我那个时候虽然在规定的时间爬过去了,但浑身都被割伤,里面的皮肉被割伤了不少处,人不对自己狠一点,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我告诉你,在考核的时候,这条路上十只存一,一不小心就粉身脆骨,我觉得有必要带你先走一趟,指点你一些非常险要的地方位置,等你熟悉过一次,真到了考核的时候会简单的多。 明源小心翼翼的摸到悬崖边,朝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像极了一张血盆大口!一张凶残猛兽唾沫横飞的血盆大口! 高山特有的森寒之气,冉冉从下面冒上来,明源忍不住就呜呜了一声。 尹志平还以为他很害怕,这个看起来柔弱无比,漂亮的不像凡人的男孩子,是不是被呵护惯了的人?不会腿都吓软了吧!我该怎么鼓励他?能不能与阿尼粑粑攀上关系,就看我的价值大不大了! 尹志平拼命的吸气,用一种坚定无比的眼神看着明源:“看着我,相信我!” 明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尹志平,见到他那眼睛眉毛挤在一起的表情,一时间只觉得血液沸腾,忍不住掉转头去,急忙咳嗽一声站到了山崖边,装作在看下面的风景。 他心里想着:“这么高,这么峻,这感觉真是,好自由啊!天地好宽阔啊! ………………………… 等又从对岸爬过来之后,尹志平已经半天合不拢嘴巴,太不可思议了,他从来没见过跟明源一样灵活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能像明源这般轻松的,如闲庭信步,又如释放了心灵一般的快活的爬过去,又依依不舍的再爬过来的人。 尹志平心里在狂呼:“阿尼粑粑,你们到底有多强大啊!只是你们带来的一个人,就能神奇成这样?” 尹志平他也是有根底的人,早就得到了明源是阿尼粑粑带过来的消息,他更知道与阿尼粑粑攀上关系,对自己的将来会有多大的好处,他又不是只想默默无闻过一生的人。 ………………………… 尹志平已经没有热情了,一直无精打采的,明源的表现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导致接下里,尹志平都没有了任何兴致,带明源去见识别的考核方式了。 干脆带着他一起去迎接新的弟子,知道明源是个哑巴:“他就主动解释着,开山的时候还有三天,而在这三天之内,也就是开山之前,还会有许多的少年少女陆续进来,而等到开山之后再进来的弟子,和跟你一样,在开山之前进来的弟子是有区别的,以你的背景,你应该能明白!” 明源听的很明白,尹志平的意思是有关系,有背景的人,能提前几天住进锻基宗,不要小看这一两天,这一两天之类,可以明白许多事情,可以熟悉许多事情,当然明源也想的到,这种熟悉不是白白得到的。 而那些普通背景的人,一进来就要面临这考核,本来就长途跋涉,气氛已经很紧张的心情,会更加的紧张……………… 在至清殿,也就是明源昨天登记信息的地方,明源站在尹志平师叔身后,笑嘻嘻的看着眼前三位少年,看得他们心里发毛, 尹志平叔叔正在对着三位少年追根问底,这三个少年实在太和蔼了,他们的声音很沉稳,很富有气质, 他们的谈吐也不俗,礼仪方面更是无可挑剔,在有什么问题回答的不是很清楚时,他们不止给尹志平叔叔送金送玉,就连明源也得到了几样在凡间看来,起码价值千金的东西。 等他们三个人登记完,被尹志平安排到了和明源住在一起,明源所住的房间是唯一一个有着四张单床的房间,而其余的房间,全都是一排排的通铺,看起来一间房就可以住上二十个人。 房间里,那三个少年面对着总是笑不拢嘴的明源,即便之前是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他们也是忍不住飞起了一抹怯怯的红晕,纷纷对着明源行礼,其行礼的姿势和气质无可挑剔,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显出高贵:“师,师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孙仲,我叫刘玄,我叫曹孟!” 可明源心里实在是无比的高兴,他也对三个少年行了一个礼,但从嘴巴里出来的声音却是呀呀呀的不停。 这三个少年面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了好久,有点不解的看着尹志平道。 尹志平叔叔有点尴尬:“这位是你们的明源师兄,他不能说话!” 三个少年的脸色继续变化着,其中那个耳垂奇大,双手奇长叫刘玄的少年,起身对着明源一鞠躬:“在下汉国中山靖王之后,景帝玄孙刘玄,一看便知吾兄乃天资纵横遭天嫉妒之人,今日得遇师兄,我就像鱼儿得到了水,从此只要师兄在我旁边一站,我做任何事情心中都有了主心骨!我平日里就是话多,与师兄能遇到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明源笑意更浓了起来,他也很想说:“哈哈,好好好,我与诸位一见如故,恨不得磕头就拜把子!”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咿呀呀的声音。 这时,尹志平说道:“距离开山还有三天,你们四个就是最早来的一批,今日就什么都不做了,让你们就好好熟悉一下,尽量团结一致,” 说完,尹志平叔叔就走了。 等尹志平走后,那个叫曹孟的少年,暗忖片刻后,道:“今日我们很有缘分,天南地北的几个人居然撞在了一起,大家既然都是前来求道之人,不如我们便平等而论如何,不分长幼?” 明源笑意更浓起来,他心里明白:“这是见自己是哑巴,而有点瞧不起自己了!不愿意以自己先来为尊了!” 那个叫刘玄的少年,很是不满的看了曹孟一眼,但这个不满的眼神,恰好只有明源能看到。 “君子之交?” 那个叫孙仲的少年似有所悟。 “人不分先后恐怕不行,无号令不足以成方圆!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是最早进来的四个人,听说从明天开始,每天都会有陆陆续续的人进来,我的意见是,规矩自我们定起,每天前来的人,我们需要担当起头领的作用。” 明源顿时喜上眉梢,转身拿起纸笔,写到:“考核之后见分晓!论长幼!” : 第217章 开山 明源不能开口说话,他就笑眯眯的看着曹刘孙三人各展拳脚,等一夜过后,曹操对明源的态度突然就大为改变, 当他们一起去迎接新来的弟子时,曹操便当着新来弟子的面,经常就着一些小问题向明源请示,进献食品和财帛,把明源捧上了高高在上,大师兄的位置。 只一天,明源就收到了丝绸五卷,甜梨三箱,各种手镯戒指数十个,各种小玩意若干,而这些礼物明源都笑嘻嘻的收了起来。 这一天进来的也都是些男弟子,看样子锻基宗修炼的功夫很憨很倔的名声早已在外,已经变成不可逆转的了。 曹操如同骄傲的公鸡,把所有新来的弟子组织起来训话,给明源摆上了一把椅子,把他推在前面,对着各个新来的人,说明源是第一个进入锻基宗之人,也是最最天资纵横之人,所谓达者为先,众望所归,明源能第一个进来,也就意味着他是最正统的大师兄,而无论在那里,尤其是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团结同门,尊敬前辈都是最基本的礼仪。 曹操给新来的弟子极力吹捧着要对明源:“大顺”、“大略”、“大德”的事。 等各位同伴对明源惊为天人之后,曹操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恭敬的对明源说:“小弟自小明达法理,能行法治,吾年纪虽小,但历数过往,一直有少而贤之称,其所举用,皆清正之士,大师兄你不便过多出面,这些进退组织之事,就交给我来好了!” 而明源很痛快的点头了,并且对于曹操的吹捧抬高也坦然受之了,他坐在那里,自有一副海纳百川,宠辱不惊的味道,但他心里,绝不意味着曹操所做之事就是个游戏,这能由小见大,也能让人有入微细查之进步。 明源没有把这当儿戏,相反心里还极为得意,这对他也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总是笑眯眯的。 反正一众新人就觉得这小子这架子端得挺大,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中,老是笑眯眯的样子, 明源用纸笔,给曹操写上了:骑都尉。 后来思量了一下,干脆给刘玄,孙仲一个写了一个,而给自己写了一个:二龙头,三个字。 这三个少年一人捧了一张骑都尉的封号,喜忧参半,反正各有各的心思,不过明源可不在乎。 在曹操上蹦下跳之时,刘玄孙仲也没有闲着,一个安排住宿新人指引,一个对他们一个个的谈心,缓解其焦虑,一个个的鼓吹人多力量大,今后的路上需要互帮互持………… 曹操确实是个人物,在组织管理秩序方面,他法令严明,有张有弛,他把新来的弟子分成两队,选拔于禁、乐进为两队队长,对他们言明,从明日开始所有进来的新弟子,皆照今日之规矩,各自进入于禁乐进之队伍, 而这一切,让尹志平高兴不已,笑眯眯的喜不自禁,他直言,从他分管这些琐事开始,就从未如此轻松过,这一次的纪律之整齐,弟子之老实,是闻所未闻之举。 晚上,明源所在的平房里,曹操朗声背诵: “九地篇。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重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战之地为散地.........。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他自得的问着刘玄与孙仲二人,其姿态大气洒脱、自命不凡, 刘玄还在思索,但孙仲回答的谦恭有礼,大方得体:““孙子说,战争是国家的大事,是军民生死安危的主宰,是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不可以不考察研究..........,用兵打仗说穿了就是一种诡诈之术,能打,却要装作不能打,要打就要装作不想打..... .善于打仗的人先要做到不会被敌人战胜,然后才设法战胜敌人,我觉得孙子的构想虽然很好,但他的兵法,却只有骨架,而不具五脏,实在很难指挥实际的战斗,假如无法灵活运用的话,反而会成为一种负累,得不偿失的。” 刘玄,曹操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明源甚至听到他胸膛中心脏急促的跳动声音。 明源听的直高兴的直鼓掌,接着他们三人仿佛将遇良才,棋逢敌手一样,就着灯光讨论起一些行军打仗,治理国家,针砭东胜神洲时事,这让明源听的目瞪口呆。 而明源的洒脱磊落,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止是一点嫉妒的心思都没有,而是从头至尾只是由衷的赞叹,连半点被冷落的心思都没升起过。 四人如遇知己一般,一整夜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三个是精神饱满气势如虹,一大早,他们四人就带着于禁,乐进到至清堂那里去迎接新来的弟子。 这一天,来的新人很多,其中有几名分外出彩的人物,身高马大,勇武之气透体而出,往那里一站,就如擎天玉柱,左右门神,惹得曹刘孙三人的目光频频而视,并且今日来的人中,居然有几个少女。 众人更加意气风发,而有曹刘孙三人的组织安排,场面极为有序,不一会,大家就整齐了队伍,统一了思想,为了接下来的考核万众一心,互相信任。 按照尹志平的意思,先来的总要有一些优待,不然传出去了怎么还会有人花大价钱来争取提前一两天进来呢! 于是,明源准备等他们住宿吃饭什么的安排好之后,就直接带到一线天去拉练一番,甚至曹操还献上了一条用绳子把所有人都串联起来的计策。 可是等他们刚走没多远,只听尹志平在后面大声喊着:“慢点,慢点,还有一个!”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一个长的长身玉立、貌似花月、如青云、明眸皓齿的少女怯怯的小碎步敢了过来。 我的天,世上居然有这么诡异妖艳的美人,只看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乌黑的头发,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便知道天生丽质该如何解释。 即便是最挑剔的人,在她匀称无比的身段上也找不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细微瑕疵,反而越看越觉得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眩人眼目的诡艳。 横看竖看像女妖多过像人,人那有这么漂亮的,露出一张绝对配得上她的绝世容颜,乌黑闪亮可以勾起最美丽梦想的眼眸,乌黑的秀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的异乎寻常, 头上没有钗,更加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白皙的有些透明亮的娇嫩肌肤,散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那双勾魂夺魄荡漾无限情意的眼睛增添了些许神秘感。 明源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而反观众人,特别是曹操,张大个嘴巴已经呆了,眼珠子已经挪不开了,他眼里掩饰不住若痴若狂的神色。 现在更是一片沉寂,个个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祸水,只有一个长着一嘴长毛的人,他上半身挺直如掾,傲慢的闭着眼睛,左手仍然轻拂着三缕过胸长须,眯成一条缝的眼中露出一种藐视天下的不屑。 明源是个哑巴,但是他能咳嗽,“咳咳!” 明源的咳嗽就像是一声惊雷,顿时惊起一片惊起一片鸥鹭。 …………………… 在接下来一线天的体验中,大家更是奋不顾身,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那个长了一嘴毛的人,现在知道他叫关云短,更是若有若现,若前若后的围着那个叫貂蝉的女子转。 而这,惹怒了曹操,曹操被气的抱头喊痛,大叫:“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对这个叫关云短的少年,更是恨之入骨,因此对他极为不满,仗着自己有明源所写骑都尉的资格,更是对这个关云短不断的排挤。 但刘玄却上前不断的安慰这个叫关云短的少年,引得这个少年热泪盈眶,感动不已。 而又有一个黝黑圆脸的小子,一看就是断奶没多久的少年,害怕的不得了,于是刘玄左手牵着关云短,右手牵着这个黝黑圆脸圆眼睛的少年,三人一起如同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一般,如漆如胶起来。 ………………………… 终于等来了开山的日子,一个如雷神般的中年人,在广场上,骑着马向前跨出,大声道:“少年们,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来增强自身,一定要虔诚的,无比勇敢的迈向未来,我宣布,这一次的考核内容是,猫捉老鼠,老鹰捉小鸡儿! 所有人在一旁振臂高呼:“猫爪老鼠,老鹰抓小鸡儿!猫爪老鼠,老鹰抓小鸡儿!猫爪老鼠,老鹰抓小鸡儿!猫爪老鼠,老鹰抓小鸡儿!” 明源很不出声,只能高举着双手,噼里啪啦的拍手,拍手,明源兴奋的样子,仿佛只要心诚,马上就能飞升一般。 这引来了那个雷神般的中年人频频瞩目。 : 第218章 傀儡之战 “你们将面临着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过的去,将能仙凡之隔,而我对你们充满希望,我要我们锻基宗,在将来在天下兴衰沉浮中,能够迅速兴旺起来,而我把这种期盼放在了你们身上,因此,这次开山收录的弟子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届,而我会把你们视为我们锻基宗中兴一代,跟随着我一起发展,跟随着我一起成长!” “这个宗主是假的吧!号称源远流长的锻基宗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人当宗主?” 听着这个宗主说的话,明源顿时觉得只有二货才说的出来,虽然野心十足,却根本是情绪外露,从头到尾,他不是明摆着说他对锻基宗现有的这批人极为不满?甚至连一个满意的都没有,而把希望放在下一代身上? 这个宗主应该是刚上任的!如果是个有了些经历的人,绝不会说出如此轻浮,激进,冒失的话来,那么,这就说明,锻基宗在前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只听见宗主在筹措满志的说道:“我们锻基宗最出名的就是傀儡之战,于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用傀儡之战来作为考核的方式!” “傀儡之战?” 所有弟子同时一阵惊呼,有一些对锻基宗提前做过功课的弟子,已经开始在下面说了起来: “傀儡之战哦!那可是锻基宗最出名的游戏,听说是最好的锻炼法术运用的游戏!” “傀儡可是非常强大的东西!” 就在下面刚刚喧闹起来的时候, “肃静!保持纪律!” 就被于禁乐进两人同时大喝,场面顿时又变得雅雀无声。 那个浑身黑的发亮的宗主,满意的笑了:“没错,我要的就是这样听话的人,我要的就是这样懂得服从的人!” “傀儡之站,我决定游戏的规则为十人为一队,比赛过程为九个对一个,下面为了能够简单区别,我把九个人的一方称为九人队,把一个人的一方称为一人队。 一人队赢,继续对战下一个九人队,九人队赢,下一场继续对战一人队。 下面的弟子们终于安静不了,这关系到每个人命运的事情,怎么老感觉像个儿戏,一点都不公平! “九个对一个?那是不是一个人用的傀儡强大一点?那如果没有一个一人队能赢又怎么办?” “是不是一人队可以用武器,九人队只能逃跑?” “是不是看谁先抢占到一个地方,或者是一方旗子之内的游戏?” 这时,宗主说话了:“分给你们的十架傀儡,只有功能不一样,并不会有强弱之分,并且傀儡身上所有的法器都会拆除,只能让其进行基本的肉搏!” “天啦!这是何等不公平的游戏,九个打一个?傀儡还都是平等的存在?………………” 宗门静静的等待了一会,让大家消化这种信息之后:“不过,这只是第一轮的考核,如果这轮考核不能让我满意,不能让我挑选出真正的天才,挑选出永不言败,全力以赴的人才!,我还会举行第二轮考核!” “接下来,由于这种考核可能对第一个出场的那第一个一人队有点苛刻,有点强人所难,所以,第一个出场的一人队,我希望由你们共同推荐!”。 话音刚落,众子弟们齐齐退后,大家指着最前面那个手掌拍的最响,长的最漂亮的那个男孩子,异口同声的大声喊了起来:“大师兄,非大师兄莫属!” 他们指的是明源,在场那么多人只有明源一个人被留在了最前面,明源有点愕然,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这就是曹操对自己百般奉承的目的?等关键时刻,就把自己推上前来顶缸? 这可是他毫无心理准备的事情,不过这个时候,宗主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对着明源欣慰的点点头:“你们将要步入修炼的行列,对于修炼人来说,舍我其谁的勇气是一个人成长的必要条件,你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 明源是个哑巴,他不能说话,这个时候用纸笔来写好像来不及,于是,明源对着后面一招手。 曹操心领神会,突然站了出来:“宗主大人,他是我们大师兄,我代替他说,他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明源心里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问问有没有谁能自告奋勇,这可是在宗主面前极为出彩的事情,不管成不成功,都会在宗主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当然,这是在对自己有足够信心的基础上,比如貂蝉那个美女,她如果站出来,能过关的几率肯定很大。 但宗主有点懵,他脸色都严肃起来,这个弟子居然比我的架子还大?这是我不配合他说话? 一直在旁边的尹志平又不是一根木头,他见势不妙,急忙对着宗主以传音入密的手段,和他解释着这个明源看起来漂亮,却是个哑巴的事情。 不过这个解释并没有让宗主释然,但锻基宗向来都不是以小肚鸡肠著称,他决定在第一次原谅这个少年的无理,更何况,这个哑巴胆气是真足,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微笑,真是个奇怪的少年,也许,这个哑巴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曹操突然喝道:“我大师兄说,不管什么挑战,他都会接受,他都不会输!” 宗主顿时激动起来:好,好,就这么定了,等下,我把具体的规则和要求给你们,还给你们一天的准备和了解的时间,下面我宣布,锻基宗傀儡之战,在后天卯时正式开始!” …………………… 傀儡之战是锻基宗的一个游戏!不错,是锻基宗很重要的一个游戏, 傀儡之战不但是一个游戏,还是一个在锻基宗最重要的练功的方式,锻基宗的财力有限,做不起像别的宗门,建造一个用无数财力堆起来的游戏,比如像东方紫云宗洗星河那样的训练弟子与天地之炁亲和力的游戏。 精钢战斗傀儡一直是天下所有门派必备的东西,即使有的宗门吃不饱穿不暖,也要放上一两架当做门面。 那是因为用精钢所建造的傀儡,是强大无比的存在,傀儡看起来很笨重,但速度极快,能远远的超过人本身的极限, 精钢战斗傀儡往往都是被做成一个兽形,或者虫形的,四角着地,这样能更敏捷,更稳,一个刚入修炼之门的普通小子,驾驶着一台精钢傀儡,就算是面对十个筑基高手,也会巍然不惧,这精钢战斗傀儡单靠自身速度的横冲直闯,撞上了谁,就只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精钢战斗傀儡的战斗力很惊人,一拳一脚,都拥有开山辟地的力量,更别说在傀儡的身上,还会装上无数的法宝法器,一个制作精良,装备齐全的傀儡,简直可以当做一个宗门的镇宗之宝。 精钢战斗傀儡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而它的能力也非常非常强大,一个只想着逃跑的人,驾驶着傀儡,谁也挡不住,傀儡的防御,傀儡的耐力,能让人绝望。 一个精钢战斗傀儡从制作到完成,需要的精金,法宝,完全是一个天文数字般的消耗,更别提能够制作出这样傀儡的人物,更是稀少的可怜。 每个傀儡都需要一个天价的五行之盘来当做驱动的动力,再配上化神期高人所绘制的驱灵符用来操纵,而单单那个五行之盘,就是对任何宗门来说,都不是一个能够简单凑齐的东西,那是由五行之精华制作而成的。 锻基宗的傀儡,呵呵,这这能说是他们非要把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强加上傀儡这两个字。 它们根本不配冠上精钢二字,连战斗这两个字都不配用,傀儡必备的五行之精华它们是一个都没有,但五行之糟粕它们还是有的,高级的驱灵符它们没有,但普通的驱灵符,能驱动傀儡运动半个时辰还是可以的。 他们的傀儡面对那些真正的精钢傀儡,就是傀儡中的假傀儡,傀儡中的蚂蚁,傀儡中的戏子。 锻基宗的财力可支持不起真正的傀儡,他们的傀儡是用木头为里,铁皮为衣,再加上一些机关术,就标榜成了传说中的战斗傀儡。 锻基宗本身就不长于与人斗法,而修炼的进度又是他们的短板,他们施法的速度,对天地之炁的敏感本身就是弱小的很,于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锻基宗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用一种简单的能用驱灵术控制的东西,来当做训练弟子的工具。 而后来,锻基宗尝到了甜头,因为这种方法能大幅度的提高弟子们在高强度斗法中的反应能力,和连续施法的能力。 因而,在锻基宗,这种机关术已经发展成了每个锻基宗弟子,都必修的课程。 ………………………… 在接下里的下午,所以弟子都亲身的看到了传说中的傀儡,一个像是一头巨大的莽虎一样的东西静静的趴在那里,四肢着地,样子凶猛,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堆死物。 宗主指点带他们学习的两个壮汉,满脸无奈的对他们介绍着, 明源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锻基宗的人都长着这么强壮?一个个,脖子和脸一样大,一个个的胸肌快要把衣服撑破。 听完他们的介绍,明源多少明白了傀儡之战的意思,还听出了这两个弟子对自己家傀儡的自嘲。 所谓傀儡之战,是每个弟子钻进一个巨大的傀儡里面,各自操纵傀儡进行对抗的游戏。 锻基宗的傀儡虽然被别的宗门当成笑话,但终究也算是修炼界的东西,经过无数年的发展,已经变成一套极为精巧的东西,这个傀儡身上,有许多的机关和零件可以拆卸。 并且每一台傀儡所携带的零件不同,它们的长处也不一样,据尹志平介绍,这些零件是可以组合在一起的,比如,把两个零件可以合在一起,变成能力更为强大的一个零件。 而曹刘孙三个人,在夜晚的时候,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把九个傀儡所有的装备都组合在一个傀儡上,那这个傀儡将会变得十分强大,在理论上,单独的任何一台傀儡,都无法与这种装备齐全的傀儡对敌。 就是弟子们不可能刚学会控制傀儡,就能对已知零件做出无限组合,还有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傀儡,按照尹志平的话来说,在一定时间内还掌握不了傀儡的话,当然会遭到最直接的淘汰。 。 第219章 失败的考核 当明源看到分给他的傀儡时,忍不住大呼:“这,这也太丑了吧!” 这是一辆长的像黑熊一样的傀儡,很长,差不过是明源趴着的五倍长,狰狞凶猛的头颅看起来是那么的……粗糙丑陋,躯干上斑驳的颜色看起来是那么的肮脏,整个傀儡看起来就像是被十头猪啃过一样。 这看起来是一个人工挖掘的山洞,明源就站在山洞口,看着属于他的傀儡,像这样的山洞有很多,连成一排一排的,围绕在一个巨大凹坑的底部,这些山洞就是用来存放锻基宗傀儡的。 而山洞外边,那个巨大凹坑的底部,就是明源他们作战的场地,外边有山丘,有密林,有沼泽。 凹坑是旋转着下来的,在凹坑的上一层,锻基宗宗主带领着许多锻基宗的人和新来的弟子围着凹坑观看着。 山洞外,这时的旭日,已经打破了四周的昏暗,射出了金黄色的光已经照射进了山洞里面。 丑陋的傀儡摆在阴暗的山洞里,有种诡异寒冷的感觉,这个傀儡实在是太丑了,站在它的正面,能够清晰看到裸露在外的一片一片掉了漆的地方,已经长出一块一块白色霉菌一样的东西。 “这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丑到骨子里的一堆朽木啊!” 明源发誓,他从来没接触过傀儡,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从未想过这么一大堆的东西能被设计的如此之丑陋。 但是,这个傀儡,这个傀儡,怎么好像到处都能说话? 它的眼睛会说话,它的獠牙会笑会说话,它的爪子,它粗壮的腰,它有力的后肢,……它身上每分每寸都会说话。 它好像在催促着自己?它在等待,也在邀请?甚至在对着明源送着秋波! 一种强烈的,渗入骨髓的熟悉感,和力量感深深的召唤着他,这个傀儡居然带给明源一股自由的感觉,让明源无限向往,假如驾驶这个傀儡动起来的话,那将是驾驭洪荒巨兽的感觉。 据尹志平讲,这具傀儡原本应该带的有许多武器,有铁棍,有巨大的开山斧头,而现在,这些都被撤了下来,只剩下难看之极却粗狂无比的身躯。 但尹志平也说,今天作战的每个傀儡身上,都只配有一个武器,明源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副傀儡身上,只有它的右前爪与众不同,整个傀儡的右前爪,散发着冷冷的木头光泽,闪烁着类似于金属质地的生硬光芒,而且看起来更强壮,更有质感。 尹志平还说每个武器都能通过与别的武器组合而变得更为强大,也就是说,这个爪子还能够强化,可以把别的傀儡身上的武器拆下来,安装在这个右前爪上。 明源已经心跳加速,如果有人在旁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明源喉头滚动的声音,他已经迫不及待,他打开了傀儡侧方的门,呛鼻的气味从傀儡内部逐渐弥漫开来,明源对这种味道不管不顾,他贪婪的看着傀儡内部的每一部分。 最先看到的,是傀儡内部那一个能让人爬着的人形空间,在胸口的位置,有一个磨损得锃亮,罗盘一样的东西。 在这个空间内有五个延伸进去的洞,刚好是放头和四肢的地方,久违的熟悉感突然涌上来,他觉得自己兴奋得有些莫名其妙。 明源爬了进去,把四肢伸进那个洞里,把头伸进前面的大洞,顿时,眼界开阔了起来,他眼前一亮,他看见了山洞外的阳光,强烈纯洁的白色中不时游离着一丝丝金色的细线,光是那么的坦然与辉煌,让空气似乎不再透明,宛若阳光下逐渐消散的薄雾。 阳光鲜活却又节制,在它暖暖的抚摸下,奇妙的温暖驱散着傀儡发霉发臭的味道。 原本散发着各种汗臭,发霉的味道的傀儡内部,此刻都变得可爱清新了起来。 明源很开心,他浑然忘我,开始尝试着启动傀儡,把手从那个洞里面缩回来,掏出分给他的两张驱灵符,尹志平说这两张驱灵符蕴含着充沛的法力,一张符需要一个元婴高人静心制作画很久很久,平日里宗门弟子自己的用度都是紧巴巴的,真不知道宗主怎么舍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符咒用来考核。 明源把一张贴在那个罗盘样的东西上,一张顶在头顶,等一切弄好之后,他重新把手和头放入固定位置。 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整个傀儡仿佛注入了一点力量,在四肢的部位,已经感觉到被一个手套和脚套一样的东西固定住。 按照尹志平所教的方法,嘴里的咒语不停,一边用胸口挤压着那个罗盘一样的东西,左三圈右三圈,左边扭扭右边扭扭,不一会,一股奇异的感受就有这个罗盘传导了出来,仿佛身子与这个傀儡连成了一体。 明源尝试着抓了抓自己的手掌,不动?哦对了,想要傀儡动起来,需要手脚与驱灵符的配合,需要念动咒语,把头顶上的那张驱灵符紧紧的贴在傀儡内部,换下一个咒语时,就需要松开一下,再贴上去。 咒语到也不难,但想要让傀儡行动起来,关键是手和脚和嘴和头顶的配合需要十分的流畅,手有一双脚有一对,有还需要分别左右,这就变成极其麻烦又繁琐的过程。 但明源在操纵的过程中,除了觉得有趣,还是觉得有趣,在一开始的手忙脚乱之后,仍然觉得手忙脚乱。 想要动起来真的很难,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解决的,这个问题靠自己大师兄的身份就能解决,既然历史都把自己推上了大师兄这个重要位置了,那么自己的悟性,自己的能力还不是跟着一起长么? 明源自信的想着,在仔细思索之后,他恍然大悟,决定用上记忆中一种节奏极快,需要用上头顶的舞蹈,来协调自己。 他把咒语念成那种节奏感极强的声音,念着一句,手脚全身就像抽筋一样,抖动一下。 明源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确的节奏,这次是试着控制右前爪动,顿时,由傀儡的右前爪那里,传来了咔咔咔的声响,但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右手在动作的时候,传来的阻力,那种滞涩感,比在水中划水的动作强了千百倍。。 如果傀儡动一下给予明源的是快乐的话,那么第二下,明源就真正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极致的快乐,他已经化身为巨人,已经化身为钢铁巨兽。 不一会,巨大的黑熊傀儡,在山洞中就开始抖动起来,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很快,明源就全身兴奋起来,他开始手脚并用,学着黑熊行走的方式,最开始五六步傀儡晃动得厉害,但是很快,震动幅度越来越小,笨重的傀儡产生了一种轻盈的感觉,灵巧而驯服。 出门的场景过了一小块空地就是密林,明源原本想着抢先钻进密林,先利用密林的阴暗躲起来,偷袭这种战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可是他回头一看,一眼扫过周围的山洞,一二三四五六,还有六辆傀儡一动未动的呆在山洞里,再仔细一看,只有三辆傀儡在抽着风似的抖动着。 这让明源看得津津有味,这动作太笨拙了,它们不断的左手撞着右手,不断的和石头过不去。 过了一会,这三辆傀儡开始动了,它们遥遥晃晃的走出山洞。 有一辆像大象一般的傀儡,其粗壮的双腿,每一次落地都是力道万钧,如同敲击重鼓,冲击起来地面轰隆震荡,声势骇人。 这种强烈的冲击感让明源慎重起来,但他没准备躲,因为另外的两辆傀儡,虽然是在动着,但它们是在原地转圈圈,看他们那追着自己尾巴咬的样子,想要转到自己身边来,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可符咒的法力支撑不了那么久啊!尹志平说过,这两张符咒最多可以支撑傀儡两个时辰。 明源虽然重视那个大象一样的傀儡,但如果是单对单,他当仁不让,不惧任何人,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脸色就变得很认真,眼中一片平和,气势却如崇山峻岭。 这体现在黑熊傀儡身上,就变现的异常冷静,异常有灵性,仿若黑熊精附体一样。 他轻微的动了动手和脚,特别用心的感受着右前爪的那种重量和力量感,这体现在黑熊身上,就是微微的调整着进攻的姿势。 明源毫不掩饰自己的存在,他想要速战速决,在它们没有汇聚之前,和这个大象傀儡分出胜负。 果然,它发现了自己,在山洞面前那一块空旷的平地上,那个傀儡笨拙的调整姿势,缓缓对着自己走来。 每走一步,走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不知它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整个傀儡的身子摇晃的厉害,像喝醉了酒一般,身上的部件互相撞击着,发着一阵阵沉闷的声音。 气氛不大好,密林里呼啸的风夹着肃杀和冰冷,吹拂着树枝,在明源心里也不知不觉的紧张起来之后,那个傀儡加速了,能看的出它身体在前弓,想要做出一个跳跃的姿势。 不错,它迈出了一大步,落脚刚好卡在树木之间, “哐当,哐当,哐当” 只听见巨大的哐当的声音,那个傀儡陡然倒地,四肢朝天,挣扎不已。 好半晌!傀儡的侧门打开了,从里伸出一只苍白无力的手臂,伴随这一句虚弱的声音:“救我出来,我被卡住了!” ………… 当看到黑熊傀儡从山洞里走出来的时候,宗门笑意很浓,在看到黑熊傀儡步伐越来越灵活的时候,宗门开始为自己的想法而自得:“果然只有这样,才能挑选出能为我所用的天才人物!而这个小子不错,就算一对九,他也很有战斗的勇气!果然不把他们逼一下,根本看不去全部的潜力,亏我之前还有点怀疑我做出的决定!” 至于那六台到现在还没动的傀儡,已经被宗主在心里默默的淘汰了,如同尘埃一般,不放在了心上。 但看到那两辆一直在转圈圈,不知道先动左腿,还是右爪的傀儡,宗主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 直到那一头大象一样的傀儡轰然倒地,四角朝天怎么也挣扎不起的时候,宗主最后的一丝笑容也凝固,脸黑黑的,反射着黝黑的光芒。 而这时,在高处围观的人炸窝了,闹哄哄一片。 “怎么回事?它们连动都不会动?” “怎么回事,自己把自己给摔成这样了?” “他们是在表演学走路么?” 宗主头垂了下来,他感觉现在像是一个小丑,更像是一个玩笑,自己始终相信有舍就有得,付出的巨大收获的也就越多,自己想用一场酣畅淋漓的选拔赛来搅动宗门死气沉沉的风气,没想到,这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这些弟子居然连让傀儡动一下都不行,这是多么一件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而这也会是自己一辈子的耻辱,自己本来打算是把这次的选拔当做象征宗门崛起的火种,。 而这些垃圾们,就像在散发刺目的光芒,扎得他眼睛痛,宗主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火辣辣的。 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心里有些茫然,无论在那个宗门,宗主都是尴尬的存在,总被当做这个长老团,那个祖师团的牵线木偶,每一个小小的决定,都需要禀告这位,征求那位。 自己在长老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现在是新的时代,面临着新的危机,我们要有新的思想,要搞出一个有价值,有意义的选拔赛,没想到第一场就搞成这样,脸面都没啦,这是什么?这就是对自己深深的,无言的否决! ……………… “他们能摔倒,我们也能摔倒,他们控制不了傀儡,我们也有可能控制不了啊!这傀儡之战,是这样的吗?” 新来的弟子心里都疑惑的很,都对自己犹豫起来,不过就算心里疑惑,他们也不敢问,不敢管。 站在宗主旁边的接引主事想了很久,才决定跟宗主好好的交流一番。 在宗主提意见之初,他就觉得不太现实,宗主真是异想天开,他这样不接地气的官二代,也不想想这些人和宗门弟子们底子和基础的区别,也不想想一些连符咒都没见过的人,怎么能和从小就用符咒来点火,来烤鸡翅的弟子相提并论,但未知的东西永远都是那么的吸引人,他也不愿意把话说死。 “宗主,他们都是从凡间来的,都没有一点点的调身跳心的基础,和我们之前的弟子有着很大的区别,在我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最差都是接触过符咒,修炼过基本功的人!” 宗主有点不想理睬接引主事,他现在心情很烦,认为他说的都是废话,不过,他还有希望,他把希望寄托在剩下那两辆在转圈圈的傀儡身上,心里想着:“如果他们现在能移动灵活,给自己涨点脸,我就不淘汰他们了!这也说明我的决定是高瞻远瞩的!具有战略性的!” “咦!他们动了!” 在众人的惊呼中,那两辆不断转圈圈的傀儡,像是红了眼的斗牛,纷纷撞向了巨大的山石。 接着,轰然倒塌,扬起一堆的尘埃。 “哎!围观的人嘘声一片,而最开始出来的那一辆黑熊傀儡,好像有点羞愧一样,扭动着黑屁股,走上前,用粗壮的爪子扒弄着它们。 这种情况引得众人轰然大笑起来。 宗主这个时候已经羞愧过头,心里在不断的冷笑:“你们真是肤浅,岂不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有六辆没有动的傀儡,才是真正的有把握之人,它们才是稳打稳扎,不打无把握之战!他们原来是想等全面掌控了才开始动,他们才不像那头大象一般那么急躁!什么都没搞懂,就傻傻的冲了上去!” 宗主心头充满了希望起来,完全忘记了一开始他心里对这几个呆瓜的鄙视,他兴奋的对着这几辆准备后发制人的傀儡挥手。 心里的想法还没有落地,只听一连串哐当的声音,这几辆傀儡不是一脚踩空,就是直愣愣的对着石头撞了上去。 宗主愣愣的放下挥舞了一半的手,看了看周围,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傀儡。 “他们有这么蠢么?” 宗主冷声问。 接引主事聪明的不敢出声,另外一个看起来很稳重的男人,咽了咽口水,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宗主师兄,这可能是一种测试!它们应该还能动的!’ “啪!” 宗主一个巴掌狠狠落在说话的人脸上,那么强壮的一个人竟然被扇到地上,捂住脸,一脸彷徨。 宗主目光锁住那个男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而威的强者风范,高傲的抬起下巴:“师弟,你作为选拔的总筹备,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事先连基本的操作都没有教会他们?” 宗主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这个男人说,甚至用上了法术,说的很大声,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宗门之大事,当要厉兵秣马,有备无患,先知三日富贵十年,任何大事的筹备都要一丝不苟,急躁不得,你说说你错在了那里?” : 第220章 公敌 “你们太把这次考核当儿戏了!都是吃干饭的么?” 宗主说这话始终都是仰望着天空,但就是因为这样,配合着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人感觉吊炸天。 只见宗主负手一抬!他的身边顿时开始沸腾,只见阳光开始汇集,逐渐形成一个耀眼的平台,宗主缓缓坐了上去,平台开始升高。 而这一幕,给了现在弟子们巨大的冲击:“这,这就是修炼者的手段,神仙啊!这就是神仙!呜呜,我终于看到神仙了!” 现场沸腾了,对于弟子们的表现宗主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镇压的效果,他对着周围所有自己人招招手,低沉喝道:“跪!” “属下有罪,请宗主惩罚!” ”属下有罪,请宗主惩罚! 宗主周围所有的锻基宗弟子,包括那个被一巴掌扇倒的人,一个个的都跪了下来,这个时候谁不老实,那就将要背负起所有的责任。 一个一个的锻基宗弟子渐渐跪在地上,宗主很满意,这些人还算有点眼色,老子天天在长老团那里左请安,右赔笑的,这个宗主身份对他们没用,还制不了你们了! 看见他们一个个的态度都很好,宗主淡淡说道:“别跪了,地上脏。” 一群人松了口气。 “谢宗主体谅。” “谢宗主体谅。” “这些错误由谁负责?” 宗主一说话,下面的人就知道,宗主终于开始推卸责任了。 跪着的接引主事老泪纵横,他是接引主事,新进弟子的考核安排都归他管,尽管他心里悲愤不已,这和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规矩是你定的!学习一天也是你安排的!连考核内容和方式也是你一句话规定的!” 可是不能这么说啊!谁都知道这个宗主正是想要干出一番大事的时候,他正被长老团亲昵看重,推他上来改良宗门积弱风气。 接引主事一咬牙:“宗主,我们确实跟不上你的思维啊!你可是以绝世天才闻名的,你是前所未有的在五十岁的年级就达到了筑基八转的绝世天才,你按照你的天资来要求他们,这是不公平的!怎么可能人人都能达到你这样的天资!” “所以这次错误,错不在我们,也错不在新人弟子身上,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天资太高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妖孽了啊!我们达不到你想的那个层次!” 尹志平忽然灵机一动,提议道:“宗主大人,这次试探性质的演练,效果不是挺好的么!您不就是为了挑选出能跟得上你脚步的天才么!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啊!你瞧,那个玩黑熊傀儡的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天才?” “那个哑巴小子?凭什么他一个人出这么大的风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 宗主有点不悦,语气里酸酸的,但尹志平没有听出来。 尹志平急忙解释:“对,对,对,正所谓危难之际显身手,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不正是你想要找的人么?他还是这次新人里面的大师兄!” 听着尹志平的解释,宗主更生气,谁也不知道他的气从那里来:”不对,他一定是你们安排好的托,你们这是徇私舞弊,别人都是生手,怎么就只有他这么熟练?这是你们提前安排好的吧!我们要做到公平公正,传令下去,把那个投机取巧的小子给我赶出去!今后………………” “宗主,宗主三思啊!” 宗主的命令把尹志平吓的魂都没了,他不顾一切的打断宗主的话,他知道,等宗主说出什么永不录用之类的话出来,就一切都迟了,到时候即使自己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让宗主把他说出去的话,简单的收回来。 现在对尹志平来说,讨好明源比服从宗主的命令更重要,对于明源身后阿尼粑粑这条线,他毫不怀疑,这个哑巴是阿尼粑粑送过来的,就算他没有与阿尼粑粑直接的关系,也会有间接关系的存在。 而自己,积积赞赞了这么多年,就指望通过明源联系上阿尼粑粑,也跟自己的前辈一样,买一个关系投奔别的门派去。 这个锻基宗真是待不下去了,简直,简直是,呜呜呜呜,一把辛酸泪,谁解其中味啊! 而这个明源一看就不简单,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哑巴明源在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傀儡,能这么快的掌握傀儡,完全是他的天分使然。 “怎么办?如果现在和宗主讲道理,那就是最愚蠢的事情!” 这个宗主本身就是以嚣张跋扈,行事抽风的性格,才入了长老们的法眼, 那一群长老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认为现在锻基宗已经不适合贯彻宽容大度,恭谦礼让的风气,而是要改变作风,让锻基宗飞扬跋扈起来,要挺直腰杆,打响宗门气势。 真是可笑,一个没有高级修士的宗门,一个已经被主流层次抛弃,已经被当做观察对象的宗门,突然之间想当流氓?想让整个宗门都养成青皮地痞一般的作风? 太奇怪了,这个宗主满身的发狠,不要脸不要命的流氓气息,居然被长老们评价这样的性格才是修炼锻基宗功法的正确心境? 在上次的宗门大会中,还公开要求他在宗门内推广这种睚眦必报,寻衅闹事,耍无赖的行为,说这样才能激发出一个宗门的活力。 上次刘长老是怎么说的?说要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要让我们宗门多惹麻烦,多折腾,等被逼上了困境,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 尹志平有点怕宗主的性子,这宗主的脾气太不好,就这样还想把整个宗门都带出这样的气势出来? 但是现在硬着头皮也要上了,尹志平轻咳一声:“宗主,我觉得您的想法实在太好了!但大人有大量,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万一他是个天赋非常高的人才呢?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有时候做的决定全都是对的,也可能会损失巨大,老祖宗常说我们锻基宗的人太老实了,不如,你就任性一回?就按照这样的方式把这个考核进行到底,再做决定?” 宗主顿了顿,狠狠的盯着还在下方乐的不可开支的明源: “不错,我们不能伤了弟子们的心,但这个哑巴很是让我讨厌,有种太轻浮,太喜欢出风头,斯文的样子与我格格不入,连脏话都不会说的人真讨厌! 这样,他不是厉害么,我给他个机会,你们再花两天时间,教会所有人使用傀儡,然后,由他一人无限对抗九个人,输一次,他的机会就没有了! 尹志平愕然不已,这,这不是欺负人么?这不是地痞无赖的方式么?但宗主说的话,只能这样了。 “宗主英明!” “宗主英明!” 宗主又得意起来,自觉这件事处理的非常棒,不禁施展法诀,把屁股下面的光台提高了许多,升到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大声喊道:“本尊宣布,今天这个演练到此为止,三天之后,才是正式的考核!” 随着宗主开口,越来越多的弟子开始欢呼起来:“宗主英明,宗主英明!” 接引主事喝道:“整齐一点,用尊称!” 只听整个演练场同时响起:“宗主英明!” 众人欢呼的气氛是真的好享受,宗主微微闭上眼睛。 ………………………… 蓝天白云。 青山绿水。 明源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无所事事。 而现在整个锻基宗都在忙碌,都被此次考核给调动起来,整个锻基宗,都笼罩在紧张和忙碌的气氛当中,所有新人都在跟着锻基宗弟子如饥如渴的学习怎么操纵傀儡,除了明源,宗主在昨天远远的传话下来,不允许他跟着众人一起学习。 明源在第一天跟随着大家系统的接受一番培训之后,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百忙中的宗主,居然从宗门里捎话下来,不准明源学了。 可明天就是正式考核了,真搞不懂,这个宗主这么小肚鸡肠的针对我,难道是嫉妒我的才华和相貌? 宗主上次发了脾气,并说要有仪式感,因此,明天的考核将更隆重。 那个巨型凹形演练场,都处在忙碌和紧张当中。 而弟子们之间,也是越来越奇怪,不是他们之间相处的奇怪,而是他们所有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很奇怪, 从那天开始,明源就在时刻面对新人的挑衅和讽刺,自从宗主宣布全程都由明源对抗九人队开始,他像是犯了众怒,个个在遇到他后都对他横眉冷眼,怒火中烧,背地里也是被人指指点点。 “我好像没看不起他们啊!也没侮辱他们啊!特别是那个叫关云短的少年,昨天晚上还狠狠的跑在我的面前说什么,不屑于与我这等竖子为伍。 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把我当成假想敌?还是因为我太过于高调?还是因为他们因为需要组队对我一个人,产生了羞辱感?” 明源对此不得其解,突然失笑:“可是,我喜欢这样,这样才配的上我大师兄的身份!” 总而言之,明源现在很闲,他躺在草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这样不行啊!看见他们努力的吸取傀儡知识,我有点捉急, 要不,自己再练练那天的那种舞蹈? 。 第221章 十八路诸侯 明源知道,那些新人这次针对自己,是来真的了,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一位不想万众瞩目?又有哪一位不想因为出色的表现而获得重视? 他们进锻基宗的目的,就是想一步登天,拥有修炼者的身份,进入到这个世界的最顶层阶级。 不过,明源觉得自己知道这些也无用,还不如这样闲着,但既然闲着,便练练那种舞蹈吧! 那种舞蹈跳着跳着,就能让人迷失的找不到自我,很能放松心灵。 这个傀儡的操纵方式,太精巧了,需要用到全身的配合,明源觉得有点意思。 这个舞蹈出现得真奇怪,但明源已经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出现的太多了,仿佛就像钓鱼一样,有什么诱因为饵,就能从脑海里钓出这种从来没接触过,但是又像是融进身体本能的知识。 于是,他就开始随意的练了起来,练着练着,就变成心中无有所想。 借由肌肉迅速地收缩与放松的技巧,使身体产生种颤动的感觉,用肌肉震动身体不同部位的动作,嘴巴里念着极有韵律感的动次打次, 一会将肩膀隆起来,而身体的其它部位都保持直立,一会让身体出现一个波浪,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穿过整个身体,从一个地方开始,穿过手掌,手臂。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但是身体很舒服,舒服的让明源不禁有了修炼长春功的冲动, 可惜,自己要听大圣的话,大圣郑重的告诫过他,在筑基之前,一定不能修炼长春功了。 …………………… 又到了晚上,大家的讨论很激烈,很热情,关于鄙视明源,认为明源就是丑人多作怪的这种共同的话题,一下子就增进了新来弟子们的距离感。 他们讨论着:“那个哑巴还真把自己当了回事,居然没有拒绝这种笑话,他真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一次性对付我们这么多人?” “这个哑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跟个傻子一般恬不知耻!” “宗主真的是正气凛然,公正无私,他肯定清楚只有哑巴一个人最先进来的,背地里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的单独辅导,因而才用行动反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这个哑巴也太气人了,他凭什么不拒绝一个人对抗我们全部的主意?他就算输了,我们也没脸见人!” 明源听了一肚子的糟气回到宿舍,而宿舍里,曹操正冷笑着对刘玄和孙仲说着:“做人当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不是他有资格染指的,也有很多事情不是他有资格担当的!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情,他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就要看看他怎么碰个头破血流!” 曹操的声音很大,大到看见明源进来了也不避讳,大到刚好明源能听到,但明源只能笑笑,不然还能怎样,反正是个哑巴,不笑还哭么? 刘玄过来对明源说:“大师兄,你应该自己主动拒绝的!” 言而之意: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死鸭子嘴硬,要主动放弃这次锻基宗的机会,早点去想想别的门路!” 明源微笑着看了刘玄一眼,而这一眼,眉如远山黛,眼如秋波横,太美了,这容颜把刘玄熏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心慌慌的看着明源,只见明源拿纸笔写着:“不怕,你们所有人我都不怕!” 刘玄拿起这几个字念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在旁边的曹孟再也忍不住,猖狂的笑着。 儿孙仲身形笔挺,嘴角含笑,虎步生风的走了过来,他面色稍显阴沉,眼神凛冽:“虽然宗主的命令我们不能反抗,但你这是侮辱我们所有人,你反正破罐子破摔了,何不成人之美?” 陡然门外传来蹬蹬蹬蹬的脚步声,一个黝黑的圆脸圆眼的少年,没有敲门,就轰然而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冷声道:“哑巴,我看你还是自己滚吧,你没有资格对战我们所有人,你不识趣,我就让你尝尝俺这砂钵大的拳头?” 感觉这个黑大个火辣辣的锁定自己身上,明源愤怒了起来,如果能说话,他觉得自己嘴里能喷出火来。 明源心里气急,他拿起笔就写道:“垃圾,你就是个垃圾,不是说你是垃圾,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说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源突然间情绪高昂,这一行字写的是高低动荡,行云流水,笔断意连浑然天成。 把这行字递给黑圆少年看,黑大个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废物?连个字都写不通顺!散的散,淡的淡!” 黑大个转身对着刘玄说:“大哥,我,我明天要宰了他!” 但是他的刘玄大哥却充耳不闻,样子呆呆的,不止是刘玄,曹孙二人也一样,他们眼里像是有火焰在跳动,特别是曹操,微微眯缝起的细长眼睛里漆黑的瞳仁似乎深邃得不着边际,直直地凝视着明源写的这一行字,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声音无比低沉又无比威严地说道:“你骂我垃圾,我不和你计较,但我会这几个字,收藏起来,我要时时刻刻的让它鞭策自己!” 刘玄面色平静:“这分明是在骂我们兄弟三人,我要把这行字保管起来,等到明日,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接着,三人为了这行字而争吵了起来,而这时,明源开始写的“不怕,你们所有人我都不怕!”那几张纸却找不到了。 …………………… 第二天,旭曰初升,霞光万里。 “当――――” 悠扬的钟声响起在锻基宗,传遍了连绵数百里。 宗主说要有仪式感,所以,今天的仪式很足,连宗门的大钟都用上了,并且要求所有弟子开个誓师大会,当然,明源是单独的一方,只能自个和自个玩。 当明源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一个弟子对着明源讥讽道:“我听说你虽然是个哑巴!,但字画方面造诣很深,你这不是有一技之长嘛! 如果你去当街写写对联,替人写写家书的话,生意一定不错,何必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呢?如果你现在自动投降,我也许会在下山游玩的时候,照顾一下你的生意的!” 这个弟子的话一下子炸开了锅,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一个人对抗我们九个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等下,你要把自己藏好哦!别太快的让我们找到!” 明源急得面红耳赤,他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恨恨的想着:“一旦与自己为敌,便要让你彻彻底底的后悔与我为敌。 很多人都在朝着明源笑,相当冷的笑容,相当讥讽的笑容,其中就有曹孟, 此时,在曹孟的心中,充满了得意,这一次,是必夺明源大师兄的位置,自己一开始把他捧的高高的,为的就是让他摔的很惨。 马上,自己便可以大师兄的位置了, 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明源就是来搞笑的,这就是宗主仁义,想出来的一个让明源知难而退的方法,可惜,这个傻孩子,居然这么不知趣!。 明源蓦然笑了笑,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笑,难道此刻还能哭不成?开什么玩笑。 耳边糟糟的,明源转身就走,傀儡是随便挑的,他又走向了昨天的那一辆黑熊,反正除了黑熊以为,别的都弄不清虚实。 ……………………………… 黑熊傀儡无聊的趴在草丛中,已有点时间,明源的额头,已结了一层浅浅的毛汗,趴在傀儡里面有点热。 对面的九人一组的队伍,刚好一共十八队,天啦!这样算起来,连我一共有一百六十三人,这么多人,自己就算能一个个的打倒,时间够么?要知道,两张驱灵符控制傀儡的时间最多两个时辰,最多,这还需要驱灵符的法力充沛。 更何况,自己就算能打赢一个两个,还能打赢十个八个的围攻么?天啦!脑壳痛! 天啦!一想到等会他们对着自己一口一个恶贼,一口一个小人,然后再一人对自己吐一口老痰,一百六十二个人啊! 想想自己浑身挂满黑的灰的绿的痰,明源不仅毛骨悚然,还感觉头皮发麻, 天啦!这个宗主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要不,考虑一下自己主动退出?再去找大圣让她给我重新寻个门派算了?反正我也超级想她,回去了还可以和她温存几天?” 一想到大圣的明目皓齿,英姿飒爽,明源一时都有些动摇: “自己回去了,大圣应该不会失望吧!” …………………… 在他们开誓师大会的哪一方,此时正热闹非凡,大家都围在一一个姓袁,叫袁绍的小子身边, 他的相貌也很俊逸,俊逸中带着沉稳老练,可以说是众人中第一美少年,不知道他拿出他的祖宗是怎样的一顿吹嘘,说自己一门忠烈,说自己的家族是天下望族,一直就有“四世三公”的称号,说自己家恩泽天下,桃李芬芳。 他刚一说出自己家族中的名人,就有两个叫田丰,郭图的少年,拂袍就要下跪,嘴里嚷嚷道:“我等都是庸碌无用之人,不堪大任,但父辈曾受袁家大恩,今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我等就在此拜大哥了!” “谦虚了,两位公子都是一表人才,英雄之姿,他曰定非池中之物。” 袁绍的客气话说得十分诚恳,就好象是事实一样。 而这两个少年更是感恩流涕,不断对着旁人吹嘘着袁绍如何如何,袁家祖宗如何如何, 袁绍的父辈威望大,名声高,势力广,吹嘘了一阵,居然很多少年都发现,自己的长辈很多都是他的部下,而袁家的祖宗,确实是名满天下,大家纷纷思量起来,确实自己家族和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时之间,大家摩拳擦掌,锋芒毕露,经过大家的集思广益,这十八个九人队,被他们称为十八路诸侯,而今天的考核任务被他们命名为:十八路诸侯大战没脸皮!” 而此时的明源,越来越烦躁:“我如果不战而逃,这不就是说我投降了么,我怕了他们了吗?” 想到此处,明源的脸色狰狞了起来:‘不行,老子就算累死,老子就算连动一根汗毛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要咬他们几口,凭什么他们在那边锣鼓喧天?老子要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 “老子要掌握主动权,要主动出击,怎么能够让他们这么从容?” 想到此处,明源发了狠,偌大个黑熊傀儡陡然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抖动的非常逼真,像极了一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大黑熊。 “我草,这么牛!连这么细致入微的动作都做的出来?” 看见明源抖毛发的动作,站在高处观望的宗主一行人,眼珠里都快掉出来了,能做出这个动作的人,即使成年的弟子里面也没有几个,连宗主自己,虽然能做,但也自觉做不到这么细腻。 “这,这就是个下九流子的戏子,供诸贵人取乐,练就的一番轻浮本领,有什么用?哼,这么柔弱,这么不识时务!有这份机灵劲又如何,看我怎么拿捏你!” 不消说,宗主这人天生的与明源这样的俊美少年不对头,就像土匪对酸儒一样的讨厌。 “只有信心坚如磐石的人,才能成功,不到绝境,我绝不轻言放弃!我要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抱头鼠窜!” 明源陡然升起一阵暴虐之气,哑巴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吼还是吼的出来的。 黑熊傀儡精神抖擞,扭动着肥胖的屁股,走到十八路诸侯的大营,狂吼一声:“嗷呜!” 十八路诸侯正在热情洋溢擂鼓大响,这一战,草莽英雄,无双雄主,天地豪杰,如龙之武将,似狐之谋士……皆然汇聚一趟,一个个摩拳擦掌,锋芒毕露,战意滔天,纷纷认为,大事一定,这一次选拔,皆大欢喜。 : 第222章 丢盔弃甲 正热闹之时,只见明源的黑熊傀儡在大军面前,直行站立起来,一头熊对着一堆人长啸大吼,声如雷霆。 其气势之盛,之嚣张,让在上面观看的宗主,差点被气的七窍生烟,他心里愤愤的想: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明显在骂街啊!这就是泼妇骂街,知道打不过,就躺在地上撒泼,这是,这是专门来打我脸的人。 宗主恨的牙痒痒,但在他身边的人,却发出阵阵称赞:“有胆有识,气势若虹,真少年英雄也!” 他们不了解宗主的心事,只认为这是宗主为了大浪淘沙,绝妙的九狗一獒,三虎一彪的计划,真高明,真有谋略!。 全场那是一片欢呼声,但是这种欢呼声落在宗主的耳里,那就是嘲讽的笑声了。 但宗主这个时候要说话,要有一锤定乾坤之气势,他说:“这个小子有斗志,有想法,懂得利益最大化,他这样一搞,等下也是虽败犹荣,一个人就敢对着一百多人发起挑战,真是豪情万丈,是个好苗子,但是求胜心太强了,太没有大局观,这种自恋的人,已经被狭隘的自我蒙蔽了双眼,今后恐怕是个麻烦!” 接引主事听出了宗主的情绪不对,轻叹一声,配合着宗主:“是啊,年轻人太急躁了!” 可是观看的大部分人不愿意配合接引主事,他们认为这才是战斗,这才让人热血沸腾!年轻人就要有这样的朝气,废话不多说,就是狠狠的干!人生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黑熊傀儡直立起来威武异常,猖狂大笑,声镇九天,长吼。 又把敦实的屁股转过来,对着众人摇晃, “此獠太猖狂了!第一路诸侯,讨贼!” 一众诸侯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凝视着明源的雄姿霸气,顿时一个个面色难看的要命,袁绍更是面色绷紧,冷声大喝。 “哑巴,休得猖狂,上党穆顺在此!” “哑巴,休得猖狂,曹某便来第一个会会你,兄弟们,第一路诸侯出发,征战吧!” “哑巴,你给我等着,等我驾驶傀儡来会会你!” 从诸侯队伍中出来了九人,他们正在摩拳擦掌,斗志激昂,他们对着黑熊大骂之后,九个人如鸟兽散开,纷纷奔向不同的山洞,他们开会开得太嗨了,连分配挑选傀儡的事情都被耽搁,当然,懈怠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他们根本不认为有发生激烈战斗的可能。 傀儡当然不能对人下手,明源也不会,但是他现在对曹孟有咬牙切齿的恨,内心里只想对曹孟狠狠的凌辱一番,他不管别人,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个曹孟走,在他的身旁用爪子,用屁股调戏着。 曹操开始很不屑,怎么着?上头有那么多人看着,你还能对手无寸铁的我动手不成? 但走着走着,脸色一变,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自己刚一钻进傀儡,还没来得急动起来,这个黑熊就一巴掌拍了过来,把自己的傀儡拍倒在地,像上次一样四脚朝天,动弹不得?而这,可是没有破坏规矩的………… 这样还真有可能,那他会对我做什么?想着想着,曹操一阵恶寒,又看看了大黑熊那肥硕的屁股,像是在嘲笑自已一般,嘲笑着说:“根本不会给我机会,只要你进傀儡之后,我就一巴掌把你给掀翻!”’ 他愤然的停下来脚步,但是心里正在喜忧参半,喜的是,只要自己这样拖着他,那另外的八个人岂不是可以有充足的汇合时间, 但相比这个欣喜,担忧的成分肯定更多一些,如果真那样的话,就是他自己牺牲表现的机会,为他人做嫁衣,要知道宗主他们可是在上面观察着我们。 看着黑熊对自己不依不饶,操大声曰:“你真是匹夫之勇,莽撞啊!意气用事啊!跟他们去,老盯着我有什么用?你跟着我,我就不动了!你这头没头脑的呆子,你相比于我的足智多谋,差太远了!来,我教你,瞧见那个女的没有?身娇体弱的!现在去追赶,还来得及!” 曹操放慢了脚步,观察着大黑熊:“这样,他就会转移目标吧!” 曹孟突然从大黑熊的表情里看到了笑意,一种不屑的笑意,然后,那个大黑熊真的转身走了。 看见大黑熊听话的离去,曹孟仰面大笑:“哈哈,战斗吧!我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大黑熊四脚着地,快速的奔跑起来,轻盈而顺滑,就像在跳舞一样。 “这个家伙,怎么能有这么快的反应?他不用小心翼翼的调动全身配合的吗?” 曹孟看着大黑熊的速度,心里有了丝丝阴影。 ………………………… 在一个山洞里,糜竺楞住了,他原本也是估计大黑熊盯上了自己,自己在刚钻进傀儡里面,会很难反应过来的。 但是,这头大黑熊给了自己机会,可是自己不中用啊!它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启动傀儡,看着自己对他攻击之后,躲开了的攻击,然后,一巴掌就把自己扇倒在地。 自己这么快的就败了,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但看着大黑熊有条不紊的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武器,镶嵌到它的前爪上,却是真真实实的。 而这时候,在上方观看的人都是怔住了,他们根本没想到过程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轻松,这根本不符合剧情啊! 在距离宗主的对面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长老团的代表,此刻眼睛一亮,他刚才在大黑熊出手的时候,似乎隐隐的看到了风之道痕的影子,有点不敢相信。 道痕啊!并且还是第二重境界的道痕,能领悟道痕的人,只能是超级天才。 不要说整个锻基宗包括长老团,没有一个能领悟道痕的人,就连在天下真人里面,能领悟道痕的也不超过一半。 他实在不太相信,觉得不太可能!所以,他不动声色,决定再看看吧。 明源慢条斯理的组装好了武器,试了试,太棒了,原先可以一巴掌扇倒一颗大树,现在起码可以扇倒三根了,还多了点防御的功能。 他更加有信心了,对着旁边山洞里,那个刚刚动起来,正在慢吞吞的对着自己走过来的傀儡勾了勾手指。 “这是鄙视,赤果果的鄙视!” 这个傀儡注定是个酱油,连名字出现的资格都没有,他能看出这是在轻视自己,鄙视自己,心里也很生气,但是,但是,气死人了,自己一个人还真的不敢上去,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被打败的人,也就是被淘汰了,更何况,他的傀儡还组装上了武器。 他不敢上,转身就走,而大黑熊可不会内心里猜忌这是不是什么诱敌深入的计策,大黑熊‘嗷呜’一声大吼, 这个无名氏想要提速,想要与已经开始移动的几个傀儡集合,但是,它笨拙的身躯,却手忙脚乱起来,等身子姿势都还没调整顺畅,就感觉背后,如被一块巨大山石滚落下来,砸到自己一样,一下子翻到在地。 躲在傀儡里面的无名氏,都能听到木头不断破裂的声音,他悔恨的无以交加,只能用力的垂着地面。 “难道,难道自己的仙缘就如此的了断了么?不是的,不是的,上天不会如此绝情的对待自己的!” 无名氏很不甘心,然而,上天就是如此的残酷,连让名字出现在修真界一次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这么弱,真是可怜!” 明源在心里想着,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慢吞吞走来的几头傀儡, 还有慢吞吞的时间组合着武器,“等把这个武器组合起来,打败他们全部就是轻描淡写的事情了!”。 情况有点不妙!大家都不是傻子,对面的七辆傀儡显然也通过分析大黑熊的速度和流畅度,分析出了情况。 更何况,现在的大黑熊已经组合了两辆傀儡的武器,变成了一个强大莫测的存在。 而看台上的宗主,更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他更明白,就凭刚才这头大黑熊的速度,就算不用组合武器,也不是这几个慢吞吞如同蜗牛的傀儡能对付的。 而这几天的训练,这种慢吞吞的速度才算正常,这只能说那个小子是个专门与自己作对的祸害,是一锅粥里面的一粒老鼠屎。 宗主脸更黑了起来,他自认为自己是交友满天下的人物,而想自己这样的人,最讲究的是什么?是面子,是脸面,但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脸面已经被明源摁在地上摩擦了个遍。 但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面的七辆傀儡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接着便虎视眈眈的看着大黑熊,一脸的杀气, 但明源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看出来了,对面慢吞吞的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它们这种慢吞吞的速度,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的结果,他甚至有点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弱,而这,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思了。 大黑熊动了,他没用任何花俏的手段,狂吼一声,两条粗壮的后腿在地上蹭了几下,发生的声势便如奔跑的牛群,猛然的撞了上去。 胜负已分,不出意外,只这一撞,便撞翻了四台傀儡,还是在他的右前爪的武器都还没有发动的情况下。 剩下的三台傀儡已经绝望了,看着大黑熊的反应和速度,他们已经兴不起任何对抗大黑熊的念头。 因为他们在刚才的商量中,已经早早的预先把武器组成了一个阵势,只等着大黑熊撞过来。 就算这样计算,大黑熊那偌大的身躯,也能如游鱼一样,自如的转向。 …………………… 明源有点兴趣索然,但他想起之前,曹孟不停的挑畔着自己,种种手段,种种方法,相当可恶!他把自己当傻子,太过份了。 雄雄怒火,在心中燃烧。 越来越怒! 而此时的曹孟所在的傀儡,已经半跪明源的身前,他心中又气又急,躲在傀儡里面已经羞愧得以手掩面。 该死,自己就算是再败再输,也不应当跪在他的身前,他心有不甘,但是委实是没有力气,大黑熊对着曹孟的傀儡用一个鼻子拱了拱,曹孟傀儡最后砰的一声,由半跪便成完全倒地,这样比起刚才要好一些。 大黑熊的爪子伸出在曹孟傀儡的视野内,在他的面前写着字:“曹孟何在?” 曹操大喜,他真是个莽夫,这样都没认出自己来,哈哈,他这样就不会知道跪着的是自己了,而自己,也可以当做把跪在他面前的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用一根指头反指曰:“前面那个蚂蚱傀儡是他。” 大黑熊一听,弃了曹操,扭动着屁股向那个蚂蚱傀儡追去。 曹操赶紧钻出傀儡,顺着草丛回到了大本营,仰面笑曰:“此人有勇无谋,用计可胜也!! 。 第223章 又改规矩 大黑熊追上了那个蚂蚱样的傀儡,一屁股把它就坐翻在地上,压着让它动弹不得,用爪子掀开盖子,一看不是自己要找的曹孟,明源变得很暴躁。 它把这个蚂蚱拎了起来,运起右前爪,一巴掌挥出去,只见这个蚂蚱傀儡瞬间被拍的飞了起来,随后砰的一声,直接炸裂,断裂的木头零件,洒的满地都是。 大黑熊一路走一路東张西望,他到处寻找曹孟,这真是个坏小子,得好好的教训他,不过刚才动用右前爪的时候,好有力量感,像是能把山都拍出一个窟窿,这还是他第一次动用右前爪武器,威力真大。 而在上面观看的锻基宗门人,爆发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叹!他们大声的议论道: “哇,这个速度,这种控制力,就连我也难以望其项背啊!” “哇!这种对傀儡的如同臂使,已经达到了人傀合一的地步!真是流畅自如!” “哇!这绝对是天才,这种悟性!这种飘逸的姿势,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啊!” 宗主听到周围的议论,他的脸色是僵住的,看见他们兴高采烈,他也不好意思出声,原本在心里指望着接引主事来终止这场闹剧,眼色已经做的很明显了,谁知道,这个接引主事看得比较入迷,一点都接不上宗主递过来的眼神。 倒是接引主事旁边有个弟子说道:“大人,是不是该终止考核,这样有点乱套拉!” 这让宗主心里一喜,谁知,接引主事哈哈大笑的摇摇手:“不急,不急,没事,他们谁都不敢伤人,谁也不敢破坏规矩,这有趣的事情我们应该多等等,看有没有更好玩的事情发生!” “是啊!多等等,好有趣的事!看着头大黑熊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旁边的弟子纷纷附和着。 宗主脸黑黑的:“老子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考核方式,被你们当做把戏在看?你给老子等着,你就和那个泼妇是一丘之貉,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在这一刻,因为接引主事的好奇心,宗主连接引主事都记恨上了。 …………………… 大黑熊如入无人之境,暴躁异常,他找不到曹孟这小子,感觉一身的力气无处使,不能对着人使劲,还不能对着石头使劲了? 刚才一巴掌不是挺过瘾么?于是,大黑熊非常兴奋的对着山岩打了起来, “砰砰!” 沉闷的声音传的很远。 “啊!” 从十八路诸侯那里传出一阵阵的惊呼声,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孽畜,好像能与老天作对一般,前爪打击山石的声势,简直是,简直是要让这山迸裂啊!太猛烈,太狂暴了!。 袁绍已经开始流汗,他已经产生了幻觉,此时在大黑熊的上空,天空渐渐集聚了云层,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轰轰轰! 从天上射下九条雷电,交错在大黑熊身上, 大黑熊仿佛在仰天长啸:“魔尊降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怕不怕,就问你们怕不怕!” 轰轰轰 这些弟子们即使再有城府,在这能令天地动容的声势下,皆开始慌神,不知所措。 大黑熊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催促他们赶紧的出来迎战,打败了一个九人队,下一个迟迟不动,这让他已经不耐烦, 大黑熊一边拍打着山石,一边对着他们嗷呜嗷呜的大吼,可是他们却对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还一个个的像个傻子一样张大个嘴巴,特别是那个叫袁绍的小子,居然还流着哈喇子。 大黑熊眼神渐冷,这些呆子们,不知道在拖延什么,大黑熊决定冲一冲,赶一赶,把他们赶上傀儡。 “咚咚咚咚!” 地面想起了沉闷的声音,大黑熊拔足狂奔,朝着人多的地方冲了过来。 一众少年纷纷惊慌失色,其中那个圆眼睛的黑大个,更是把眼睛瞪得滚圆,他不敢相信这个大黑熊敢对着这些身无寸铁的柔弱老实人冲过来, 他如雷般的大喊起来:“杀人了,妖怪杀人了!妖怪已经疯了!啊呀呀呀呀!” 其使劲喊出来的声音,居然如平地惊雷,震的崖壁上的石头都纷纷松动坠落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天赋?怎么声音这么有震撼力?” 在上面单独观察的长老团的代表心里又一惊,别人听不出来,但他能感觉到,这个黑大个的吼声,居然带有一丝道痕,至于是什么道痕,他就分辨不清了,因为整个锻基宗都没有一个能领悟道痕的人,他根本没见识过,不过,他已经把这个黑大个也记在了心里。 黑大个的声音,明显的吸引了大黑熊,这个嗷嗷叫的黑小子,他熟悉,昨天就是他冲进自己的宿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顿骂,也是个很坏的小子,大黑熊决定吓唬吓唬他, 于是,大黑熊堵住了黑小子的去路,用爪子一把把他拎在空中,像饿极了似的,用鼻子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就像,就像在找下口的地方一般。 那个黑小子被大黑熊的动作弄的心惊胆战,哎啊!这么大的傀儡,一个鼻空就比自己的脑袋还大,万一他把自己的脑袋塞进鼻子玩,自己该怎么办? 大黑个的想法也有点侮辱明源,明源再怎么生气,也做不出如此恶心的事情啊!他又不需要用这个大黑个掏鼻屎。 大黑个正惊慌失措间,瞬间福灵心至,用手指了指:“那个穿红衣服的就是曹孟,你找他去!” 用过街老鼠这个词,已经不能用来形容此时的曹孟了,在混乱的人群中,曹孟一会用衣服遮住嘴脸,一会把脑袋藏起来,他表面仓皇,但心里在狂笑:“何等不智,这是何等不智啊!一个人就敢得罪这么多人,就算你出了风头,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他一抬头,却又看见大黑熊紧盯着自己,狂奔着自己而来,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 下面的考核又乱套了,比第一次还乱,而现在应该出场的第二个九人队,不慌不忙,很实在的执行着曹孟设计的计策。 曹孟提的意见是把九辆傀儡的武器组合在一辆傀儡身上,让其中的一辆傀儡变得无比强大,而这,已经变成唯一的取胜方法。 但那个大黑熊,已经变得疯了似的,把考核当成撵野鸡撵兔子的游戏,他现在更过分,正在把那个叫曹孟的小子,像猫戏老鼠一样,被扒拉来,扒拉去,扒拉来,扒拉去……………… 听到身边弟子们放肆的大笑,宗主已经无法容忍,他不可能对这种乱象视而不见,虽然自己上次已经终止了一次,这次再让自己开口终止的话很没面子。 但想要让别人开口,让考核重新开始?不可能,他们正看得哈哈大笑,像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一样。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 宗主猛的一抬手:‘传令,停止!’” 听到宗主的命令,有红色的旗子便开始规律的摇动起来。 下面有点乱哄哄的,不是全部人都能看见挥动的旗子,只见宗主高举手掌,对着下面的一块空树林反手一压,一股气劲贯穿长空,肉眼都能看到的波动,排山倒海似的冲向下面的树木,树木疯狂的摇摆起来。 场面瞬间静止,宗主见达到了震慑人心的效果,便从高处飘然而下,对着众人说:“规矩得改改,哑巴,你过来!” 明源瞬间变得老实了,原本激昂的大黑熊瞬间低下了脑袋,他现在可不敢得罪宗主,按照在阴阳宗得到的教训,大人物对自己这样的人动起手来可不会客气! 宗主冷冷地道:“你的行为,已经犯了众怒了,是时候让你得到一点教训了!现在,我重新制定个规矩,现在我决定,不分组,所有人一起上!并且,我申明一点,不准组合武器!不准占武器的便宜!”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所有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宗主批评的明源,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弄得差点脑溢血。 “这,这不公平啊!” 明源有点不能接受! 宗主心里知道这确实有点过分,这样的安排针对他的意思太过于明显,但他今天,不是彰显自己的权威,而是专门针对明源,他从考核开始看到现在,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小子,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真是个天才。 原本因为明源的原因,让第一次考核过程变成一场闹剧,宗主气不过,才把气撒在明源的身上,谁叫他太过于出风头,一个弟子而已,能背负自己的怒火是个荣幸。 而现在,他已经隐隐的察觉出,这个哑巴有可能是继自己之后,仅次于自己的天才,可是,就是因为这也许是一个天才,宗主更需要针对他,把他弄走,锻基宗已经有了自己这么一个天才,还能容忍另外一个天才的存在么? 宗主就是靠超出常人的修炼天分,靠他自己激进的作风,才获得了长老团的垂青,在不久之前才登上宗主的位置。 而这个哑巴,做事行为好像比自己还要嚣张,还要任性,这一个哑巴,怎么可能让他成为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存在? 哪怕他是真的天才也不行,宗主好不容易获得一个能大展拳脚的机会,决不容许有人挑战自己天才的地位。 但是,自己想要赶他走的想法,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因为他的表现太突出了,已经不是一开始那样无足轻重的角色,现在经过一番折腾,已经稍稍有了点分量,不过,赶走他的想法是不会变的! 于是宗主对明源笑着说道:“你果然很聪明,很有才,现在看来,你很特别,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而特别的人需要有特别的关照,你应该明白!” “什么是不公平,如果继续让你欺软怕硬持强凌弱!就是公平了?我的安排才是公平的! 这样,我给你配前后左右四个部将,来帮助你,这样应该能对得起你口中所说的公平二字了!” 明源沉默了,如果是打架,他不怕,他真的是很有把握,因为光明正大的打架,没有陷阱,没有毒药暗器之类的东西,他们玩的花样再多,自己也有自信能应付的来。 他的底气是方平师叔之前说的,自己已经有了武神的境界,对上这些半大小子普通人,他没有输的可能。 但傀儡之战,他还真有点怂,原因是就算这一百多个傀儡不动,让自己撞,也装不完啊,如果他们凑成一堆,这么多的棒槌,压也要把自己给压的死死的!。 宗主很明显看到了明源的犹豫,他想了想,决定给明源一点勇气: “那个谁,那个谁,你们几个过来!” 被宗主点名的四个人,看起来身材普普通通,木讷老实,一看就知道不是很特别的人。 从人群里走出来被宗主点到的四个少年, “弟子高顺遵从宗主法旨!” “弟子张辽遵从宗主法旨!” “弟子华雄遵从宗主法旨!” “弟子文丑遵从宗主法旨!” 当那四个人对宗主施礼之后,再面对明源时,脸色就变得很激动,其中一个少年,更是对着明源纳头就拜:“小弟拜见大哥!相信我,我会成为你值得相信的同伴!” 这个少年是高顺,他有如鹰的眼,很显然,他对明源说话的时候,表情很真挚,很崇拜,很用力!还带点狂热! 明源伸手扶起这个叫高顺的少年,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眼里有光,一种惺惺相惜,无比郑重的光,就像一见钟情一般。 这是明源会的一种技能,只是没有语言的衬托显得有点单薄,但就这样,明源无比信任的眼光,居然让这个叫高顺的少年有点眼眶发红。 一瞬间,他身上的气质就变了,原本看起来极普通,甚至带点积弱的少年,此时竟然变得坚韧起来。 这让曹孟在一旁看得无比的嫉妒,因为只是经过一个握手的过程,这个叫高顺的少年,身上突然多了一种‘这是个人才’的感觉。 曹孟的脸皮一向不薄,如果在老家,他会冲动的说:“跟着我吧!金子,骏马,女人,我都可以给你!追随我吧!,我才是你要追随的人!” 可是想想刚才被大黑熊当做吓破胆的老鼠一样戏耍的过程,他变得羞愧了,他变得不敢表白了。 。 第224章 华雄踏营 第二天,随着宗主的一声命令:“锻基宗选拔大赛正式开始!” 凹形的演练场从沉寂中苏醒起来,还响起了乒乒战鼓哞哞号角声,今天的仪式感比昨天更重,昨天宗主定下了新的规矩,也就意味着昨天又白白浪费了。 这次宗主安排的是全部一起上,但是这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傀儡可用,于是,调动傀儡,卸下法器,多余的武器,让弟子们忙成一团。 在演练场的一边,明源仍然驾驶着黑熊傀儡,静静的等待着,在演练场的对面,一百多辆傀儡摆成黑压压的一片,各种奇形怪状的傀儡都有,有站着的,趴着的,黑的白的,无奇不有。 宗主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今天让所有人先启动傀儡了再摆好阵势,不过,明源这一方,作为弱势队伍,有了先挑选傀儡的优待,他又选上了这一辆大黑熊傀儡, 其实明源想过,小巧的灵活的傀儡应该更适合他,但他还是选了这一辆,因为好不容易给这台大黑熊积累起来的威势,可不能轻易让别人糟蹋了。 对面的傀儡太啰嗦,所谓人多嘴杂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即使启动了傀儡,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的不亦乐乎。 可是他显得很淡然,多大点事啊,瞧他们紧张得,显得自己多厉害似得,于是明源开始不耐烦了,大黑熊用爪子在地上画了几个大字:“能战否!” 高顺张辽华雄文丑四人其实开始很紧张,但不知为何,明源身上总是透露着一股云淡风轻的味道,就想好天塌下来也不能动他分毫一样。 对一切事情都胸有成竹,这股镇定与自信感染了他们,原本捏的紧紧的小拳拳也渐渐松开。 身后立即传来嗷嗷叫的几个声音:“能战,死战不退!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高顺的声音。 “不能莽撞啊!大师兄,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冲上去还不得让他们给踩死,给淹没?” 这是张辽说的,却引来了几道不屑的眼光,张辽顿时明白这几个人都不喜欢听自己这样泄气的话。 一想也是,今日就是最后决定今后是仙是凡的日子,既然已经跟着大师兄上饿了贼船,根本没有退缩的道理。 而这大混战,和昨天的九对一完全不同,九对一怎么说都有可腾挪的空间,可以避实就虚,可以慢慢的调戏,而一窝蜂的对战,不用出招,不用狂野,只需要慢慢的合拢,一层层的叠加,就可以解决了。 张辽说道:“咱们人少,这将是很难打的一仗,竟然咱们几个跟随大师兄一起,这也将是我们的命运之战,就算输了,也不能怪大师兄,我看我们还是先安排下吧,先了解下我们的武器作用,” 高顺很不喜欢张辽的言论:“能跟随大师兄一起是何等畅快,何等恣意!” 陡然听见一声大喝,这是文丑的声音:“怕个鸡儿,咱大师兄能以一敌十猫戏耗子,我就不信我们能丢了大师兄的脸面,我来上,等下我去冲阵” 这个文丑好像还有点迷糊,到现在还完全搞不懂局势,只觉得跟着大师兄就可以嗷嗷叫! 高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喝道:“无论输赢,我认为我们要把大师兄天下无敌的气势打起来,既然输了就意味着我们被淘汰,那我们还想着输了会怎样有什么用?这就像身陷敌阵之中,置之死地而后生! 高顺突然高喊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有我无敌!无论你们有什么想法,我高顺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从今日今时这一刻起,我皆需要知道这一点,如有临阵倒戈者,我高顺终身视之为为奸贼,必挫骨扬灰,虽万里之远,亦须灭之而后快!” ……… 现场一片死寂。 明源笑得很灿烂,张辽也眼前一亮:“此计甚妙,我们就一个个的上前挑战,我就不信,他们这么不要脸,不敢一对一的出来!你们的武器都有什么特点,咱们盘算好!” 只见华雄高傲的说道:“谁也不许和我抢,我先上!我的武器就是重,没别的特点,重的太趁手了!” 华雄得意的把手臂上的长刀一挥,只见华雄手臂上的长刀,刀身狭窄,单刀、双开血槽,刀尖锐利,其后斜阔有反刃,钢芯木柄,后有铜鐏。刀刃形似雁翎,却又稍显厚重粗短。宛如眉尖。能削能刺,利于劈砍。 张辽脱口而出:“眉尖刀。” 华雄微微一愣,跟着欣然点头:“妙极!正是眉尖刀。” 文丑亦看来:“可刺可斩,利于劈砍,可惜却没我的大刀强,我的大刀叫坠星刀,头呈圆弧,刀刃锋利,刀背斜阔,只能斩杀,没有刺击,但就是重,就是有气势,看来这第一场,活该我上!” 张辽问道:“多重?” 文丑说:“哈哈,我天生神力,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能和我比拼力气的人,所以,我才选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就靠蛮力取胜的傀儡!” 张辽连忙说道:‘别别,别,我们不能引起混战,而大师兄的武力又太过于惊人,肯定会把他们吓的一窝蜂的对我们一拥而上,这样不行,你们对自己有信心没有? 我们去挑战,一个一个得上,想必他们也不会不要脸,谁先来? 文丑:“我去!我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就该是我扬名立万的好日子!”’ …………………… 十八路诸侯的那一方,远远的人马摆开,袁绍又在弄他那一套振奋人心的玩意,大喊着:大变人伦,各处反乱,刀兵四起,天降不祥,祸乱已现,父不慈,子必参商。 他也是驾驶着一头熊样子的傀儡,但这头熊,相貌比明源的凶猛多了,长了几个脑袋,而它的武器,也就是脑袋。 脸似涂金须红,一双怪眼镀金瞳;虎皮袍衬连环铠,玉带束宝现玲珑,人称七首是飞熊; 但是他心里很烦,那个叫孙仲的小子,居然选了一头龙一样的傀儡,虽然不实用,但是骚包的很,把自己的风头都比下去了。 “本初意下如何?”曹孟这时笑问着。 刘玄心中一凛:“这个孟德,他虽如丧家之犬,但这个时候也精神抖擞的想着进攻,想着怎么打败敌人,其志犹存,虽百战百败,犹不气馁,可知其坚韧之性格,这人一定会成为我一生之敌手!”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孟德你此言差也,我就不信我们都输了会被一起淘汰,而这样的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过去,不符合我们的气质啊!孟德,吾之挚友也!我们不成功便成仁,要光明磊落,要打出气势来!” 袁绍肯定的说着。 曹孟心里叹息道:“袁本初色厉胆薄,奸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又好面子,又没有破釜沉舟之气概,比我差远了!他没有试过像老鼠一样被人戏耍的滋味,不了解妖孽与常人的差距,还心存幻想!” 这时刘玄站了出来:“盟主真是大英雄也,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如今盟主你能进退有据,勇气不跌,英雄二字,除了盟主你之外再无二选。” 曹孟心中一凛:‘这个刘玄好不要脸,但却不可小觑!” 他们几个似乎很享受这种心怀鬼胎的明争暗斗,一时之间,连怎么排兵布阵都忘了。 这个时候,华雄已经摇摇晃晃的上前叫阵,他大喊着:“一群鸡犬之辈,可否敢来与我单挑?” …………………… 诸侯们都愣住了,这,哑巴来叫阵倒也罢了,而这个声音,分明是华雄那小子,他吃了什么豹子胆,居然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袁绍心急如焚,大喊:“谁去应战?” “鲍忠愿上!” 这个叫鲍忠的小子,说着就扭着屁股上前,华雄早已把眉间刀举的高高的,瞅准这个小将上前,一刀劈下,鲍忠举起铁臂一接,顿时感觉如山塌了下来,一下子被压翻在地。 华雄一只脚踩住鲍忠的胸口,哈哈大笑。 对着鲍忠傀儡的大腿,一刀劈下,其实再也动不了,就横举长刀,对着诸侯大阵挑衅道:“还有那个猪狗之辈来陪爷爷我过几招?” 袁绍一听,双眉倒竖,二目圆睁,脸上颜色更变,用手往营外一指:“好个华雄!何人替我生擒华雄,取其项上人头?” 话音刚落,一员小将走到袁绍面前:“我俞涉愿出营一战。” “好,多加小心。” 俞涉立刻上前,杀向华雄。 只是帅不过三秒,那个华雄太狡猾,他的长刀根本不曾放下,专门就等着有人上前送人头,他这招力劈华山已经练的纯熟之极了 所有诸侯都大吃一惊,这是,一个叫潘凤小子迈步走到袁绍面前:“盟主,我出营去杀一杀华雄的威风,取其人头献于帐下。” “潘将军,你可要多加小心。” “料也无妨。” 三声炮响,潘凤带领本部人马杀出营去,就听外边炮鼓连天,杀声震耳。没有一会儿的工夫,营门小校来报:“启禀盟主,潘凤死在华雄刀下。” 袁绍可傻了:“还有哪位将军敢讨将令?” 忽然一个少年大呼出曰:“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袁绍认得此人,真是最近几日与刘玄形影不离的酷哥关云短,关云短挺直身躯:“该我上了!” 关云短心里兴奋异常,总觉得自己这么英挺的身姿,貂蝉妹儿应该在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心里想着: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上去,一招斩了他,貂蝉也许会喜欢自己!” 女人喜欢强大的男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不要抱怨美女不喜欢你,只是你不够强大而已···!” 。 第225章 温酒斩华雄 袁绍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华雄,就能连斩我鲍忠俞涉潘凤三员大将,他们分明是平凡之极的少年,家世普通的很,怎么突然就拥有了这等风采?是谁给予他们的力量?这股力量从那里来?” 上一次的誓师大会他们很激动,但那次是因为觉得终于可以一步踏上修真路,可以成为人上人,那样的喜事,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斩鸡头,喝血酒? 明源就是他们要斩的鸡头,明源就是庆祝他们改变命运的祭祀物。 现在他们也激动,觉着这是他们人生中的一大挑战,特别是袁绍,已经把明源当成了他成就辉煌路上必须要打到的魔头。 可是这个魔头,好像很有深度,很有一种海纳百川的胸怀! 于是,他对着曹孟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意思很明确,你得配合我,咱们快刀斩乱麻,也不磨叽了,按照商量好的,一股脑的上去算了。 嘴里说着:“这个华雄看不出有多出众的能力,看他出手,靠的是镇定和自信,但他的这份镇定和自信是从何而来?哑巴又不会说话,他们太蹊跷,我觉得不能试探了,趁着咱们都已经被激起了一肚子的火气,大家一起上吧! 如果此时上前请战的是别人,不是关云短,曹孟肯定会领会袁绍的意思,可是这是关云短,是他最讨厌的一个人,这个人太不要脸,刚才他分明见到,这个关云短走出来的时候,用胳膊碰了一下貂蝉妹儿的屁股。 “不行,如论如何都要让这个关云短上去试探一二!” 曹孟:“盟主三思,我们的士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击,必须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人心,消除我们对哑巴他们的恐惧,我想此人既告奋勇,必有所能,就让他去试一试!” 关云短神色古怪的看着曹孟,就这么个矮冬瓜,每次我装逼的时候,都是他上来破坏我那能引动貂蝉妹儿春心荡漾的气氛,如今怎么会帮着我说话? 果然,曹孟对着关云短说:‘你上前可以,但但事先说好,如果你失败了,就再也不准和貂蝉说话,怎么样?” 袁绍兄弟不好驳曹操的面子:“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如果拿不下华雄,怎么办?” 关云短答言:“汝等小贼,如果关某不能将华雄斩于马下,我愿从此拉着我哥哥刘玄,弟弟张飞远离貂蝉,本人千金一诺,从不食言,可如果我打赢了又如何?” 关云短此话一出,引得一旁的刘玄张飞脸色煞白,他们三个一见如故,昨日已经私下里在一颗桃树下定了终身,结拜为三兄弟,昨日刘玄是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貂蝉妹儿能成为我的衣服,那么咱们三兄弟当轮流着穿!可是,可是,这不还没有惹到半点味道,就被这个关云短拉下了水,不对,他这是以退为进,昨日就觉得这个二弟有大才,绝不是如此轻浮之人,难道?难道他是暗示这件衣服是为我们三兄弟准备的?” 曹孟:“哈哈,好说,好说,如果你能打败这个华雄,我曹孟发誓,从今以后,在貂蝉妹儿没有与人结成伴侣之前,我绝不会和她说一句话!” 袁绍心想:“为什么要加上没有成亲之前呢?难道成亲之后,你就有理由去骚扰人家了? 但他此刻肯定是站在曹孟一方的,连忙催促道:“既然如此,就看在孟德分上,你出营一战。” 云短沉声道:“遵令!” 他转身刚要往外走,曹操说了一声:“且慢,口说无凭,咱们得来点仪式!” 曹操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个酒壶,递到云短面前:“你出营去战华雄,我们饮此酒,君子一诺,不是戏言!” 没想到云短一摆手:“慢,待关某打败华雄,再饮此酒不迟!” 曹孟看着关云短自信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心慌慌的。 云短驾驶着他的黄骠马傀儡,一声长嘶,咕咚咕咚的就上前去,他只觉得后背貂蝉妹儿妖娆的眼神,如电如芒刺在他的后背,刺激的他热血沸腾,战意飙升,原本只有三分信心,现在变成十分信心,并且心中的计划,又有了更加完善的改动。 ……………… 那个华雄一打眼,见是一匹俊俏但是瘦小的马匹傀儡,滴答滴答的走过来,一点都没有自己的傀儡威武,自己的螳螂傀儡就是帅,前肢特别发达,配上手中沉重的眉间刀是更是相得益彰。 自己只需要高高把眉间刀举起,沉着冷静,胸有成竹,学着哑巴师兄那自己是莽虎,众人皆羊群的气势, 学着哑巴大师兄相信自己,就一定能劈翻他们,等他们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劈出能让大地迸裂的一刀,哈哈,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的长刀是如此之重,如此之沉,就算他们勉强反应过来,也绝对在仓促间接受不了自己这么大的力量,如果他们接住了自己这一刀,那自己就有点麻烦了,自己除了这一招外,别的身法根本还不怎么成熟! “不对,不对,我怎么能怀疑自己呢!” 不由的为自己的想法懊恼。 关云短慢慢靠近华雄,慢慢攀升自己的气势,等离他一刀之地时,他已经满脑子的貂蝉是我的,貂蝉一定是我的,这个已经让他陷入了一种神奇境界的念头。 关云短陡然站定,不再前进一步,死死瞅着举着长刀的华雄,二人大眼瞪小眼。 华雄心里在喊着:“再来一步,再近一步就刚刚好!”可是这个骏马傀儡居然稳若泰山,一丝丝的距离都不给华雄。 看着华雄的眼色渐渐有了点急躁,关云短轻蔑一笑,突然间,他动了,骏马傀儡的马头动了一下,还没等华雄做出动作,立马就让骏马傀儡纵身立起。 果不其然,他的这个引诱的动作引动了华雄的雷霆一击,但他纵身起立的动作,又刚好躲过了华雄势大力沉的一刀。 一切很完美,整个过程都是如关云短所想,黄骠马直立的马身向前一扑,马蹄子刚在蹬在螳螂的脑袋上。 关云短的武器就是一双前马蹄子,那是一对镔铁六棱锤,直接踩到了螳螂细小的脑袋上。 螳螂轰然倒塌,华雄在傀儡内部懊悔异常:“大意了,大意了!这个小子是真狡猾,也怪我太呆了,不懂得做出变化,他是算死了自己的动作,提前就做出了预判!不对,不对,是我只掌握九分哑巴大师兄那天下无敌的自信!我应该对哑巴大师兄赐予我的信念毫不怀疑的!” 华雄浑然不知,自己根本就是九分自信败给了关云短十分的自信。 关云短傲然回营,手里捋着嘴唇边一撮短毛,伸手接过曹孟手中的酒壶,大喝了一口,斜藐着曹孟:“想当年,我胯下马,掌中刀,驰骋天下,天下间什么人可以拦阻我?俺关某已将华雄斩杀,从今以后,你不得以任何借口靠近貂蝉美人!就算假传命令也不行!” 曹孟懊恼异常:“大意了,大意了,谁能想到这个爱装逼的小子还有点头脑,他的计策真的很好,可我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等到貂蝉妹儿成亲之后,再去勾引她!从此以后,我需要琢磨怎么勾引人妻?………………“ …………………… 华雄双手捶地,他很想再战一次,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输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够自信,意念不够坚定,而这个时候,想要重新驱动傀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知道这些傀儡,怎么这么脆弱,动不动就成为一堆乱木头。 华雄耷拉个脑袋回到大师兄那里,但他看到的是几对温和鼓励的眼神,华雄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双眼赤红对明源说道:“小弟无用,对不起你们!” 明源点了点头,给了华雄一个拥抱的姿势,又竖了竖大拇指,张辽在旁边笑道:“你已经很棒了!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有责任的大人,原本你的对策非常正确,就是急躁了一点!” 华雄陡然很自信,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自信,认为自己现在如果一对一,是绝不可能输的,因为,自己的背后是哑巴大师兄。 谁知文丑在一旁大笑道:‘丢人,丢人,我就知道你没有跟我一样得到勇气,得到跟随大师兄成为无双之战士的勇气,还是我来吧!我已经得到了千军万马也拦我不住的信念,我感觉从站在大师兄旁边起,我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不断攀升。 文丑突然怒吼道:“冲锋!” 张辽想拉都拉不住,而且他也有点不敢拉住文丑的感觉,因为他察觉到,文丑身上有火焰在燃烧,就像化身为洪荒巨兽一般。 而此刻的华雄,觉得自己真的从明源身上得到的能力太少,自己根本没有领悟明源身上那种面对千军万马,犹如清风拂山岗的意境,他一脸羡慕的看着文丑威武霸气的身姿,他很羞愧自己没有用从明源那里得到的意念武装自己到彻底。 文丑的跳蚤傀儡四蹄纷飞,凶狠的逼向袁绍一方,狂傲的在阵前如雷暴吼:“来啊!来啊!一个不够,给我多来几个!” 袁绍一方被这嚣张的文丑吓了一跳,曹孟眼神中冒出火焰,一腔郁闷之情憋在胸口。 : 第226章 入门 “谁想揍我?” 文丑扯着嗓子对着黑压压的一片傀儡叫嚣着。 众多少年已经气得七窍流血,恨不得生吃了他,这小子伤害不高,但侮辱性太强了。 但文丑越是这样的嚣张,众人反而没有一个动手的,这不是怕,而是尊严问题。 文丑越来越来劲: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四个,我只对付你们四个,四个一起上! “哇哇哇,我忍不住了!你们别动,我一个人对付他!” 黑小子实在按捺不住,第一个蹦了出来,他一股子火头早憋得胸都裂开了,就等着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个不长眼的少年身上。 黑小子一双鼓的圆圆的如牛一般的大眼,愤怒着瞪向文丑,但文丑简直,简直是太不把这个黑小子放在眼里了,此时的文丑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势,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安与谨慎,相反,他微弓着身子,眼神很端倪,好像对接下来的战斗有点饥渴难耐。 文丑气势如此之出众,让躲在一边观看的那个长老,眼睛越来越亮,如此简单纯粹,就能让气势攀升的少年,如此流畅的就能进入最佳战斗状态的少年,这就是天赋啊!这就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天赋, 不管世间把什么天赋说的如何玄妙,只有他们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清楚,修炼的天赋说到底,就是这种对自身的自信,舍我其谁的自信,心中没有困难的自信。 而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前后气势差距如此之大?这个长老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是因为明源,根源就在明源的身上。 这个明源,不止自己拥有超强的天赋,他身上还有一种能影响别人的能力,能团结周围,能让身边的人都爆发出十分的实力,不得了,真不得了。 这个长老觉得没必要看下去,他已经从这一点小小的细节中,看出了太多的东西,看出了许多大道的至理。 今年的过关人数,多多益善,愈多愈好,因为其中有了一条龙,能形成你追我赶,积极向上的人中之龙,能让整个宗门蒸蒸日上,形成朝气蓬破的天才。 …………………… 黑小子气势如虹,文丑不动如山,但文丑眼神很不屑,他非常轻蔑的看着黑小子,认为只有他一个人上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文丑决心用出最完美的力量,给予黑小子最大侮辱的打击,但是别人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文丑刚把姿势摆好,就听见身后 “嗷呜!” 一声更响亮的声音传来,只见明源的大黑熊傀儡,带着高顺张辽二人,大摇大摆耀武扬威的走过来。 明源依旧静静的站立不动,如巍巍高山,右手的张辽高声道:‘没时间和你们玩了,你们一起上吧!’ 听到这么嚣张的话,袁绍大喜,哑巴这种嚣张的挑衅行为,真是脑子被门板夹过,被开水烫过被马蹄踩过,被母猪啃过。 虽然是宗主安排的这么不平等的比斗,可自己这一方一个个的都是自是不凡的人,袁绍用脚指头都能看出来,他们对于大家伙一同对抗这几个人是抗拒的,认为这个宗主太小看自己,全部都憋着一口气。 一个心气不高的人,怎么会耗费这么大的气力来参加入门测试? 自己正愁拉不下脸面号令他们一拥而上,现在倒好,这个哑巴自己凑了上来,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压制大伙,没有任何道理不满足哑巴的要求。 袁绍根本不愿意把这次考核照这个样子拖延下去,再无敌的高手,如果被重重围住,他的下场都会是成为一滩肉泥! 但他不能一开始就一声大吼,兄弟们,大家上啊!他清楚这样是不行的,只能让自己的威望大跌。 更会被众人看不起,他清楚,能给人带来无论是生的尊严,还是死的尊严的领袖,才是成功的。 原本他心里极为纠结,全军出击不行,但像这样被人盛气凌人的欺辱,也非他所愿,这样不符合他积累声望的目的。 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定位,他无论走到那里都能受人尊敬,靠的是世代积累的巨大声望,靠的是袁氏先祖恩泽,他自己也在为了走上今后能能做到一呼百应的地位而努力。 “各位兄弟,忍无可忍了,不需要和他们讲道理,上,痛打落水狗去!” 众人动了,先是磨磨蹭蹭,然后就呼啦一下,大家争先恐后闹做一团,对大黑熊的恨,在这个时候已经压倒了个人的孤傲, 有了一个人带头,大家伙都想逮着明源的大黑熊一顿揍,这大黑熊太可恶了,黑子甚至已经想好了,就算大黑熊求饶,他也还是要上场,继续凌辱他,反正黑压压的一片,谁也看不清,很明显,在场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个。 明源一动不动,觉得这些人真有意思,他一直把这个傀儡之战当做一个游戏,就像宗主开始所说的一样,这个一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是一个愉快的考核过程,他很庆幸,自已一直是当老鹰的那一半,所谓心怀善意,天下无恶人,明源其实挺开心的,那个讨厌的曹孟,昨日终于被他抓到了,拔过去拔过来的玩的是开心极了。 剩下的人,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做出各种努力的人,因此,他也不介意帮高顺张辽华雄他们一把,用上了自己改良的心意交织大法。 大圣之前说过,明源绝对对某些功法是生而知之,只需要懂得其中的原理,就可以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施展出来,甚至是比原来的功法更加妙用无穷,丰富多变。 就像刚才一样,原版的心意交织大法,绝对达不到这种让别人看山是山的效果,他给他们加上了一点精神意念,就能让他们物我两忘,一股必胜的信念充斥在心头。 ……………… 明源对一窝蜂冲上来的傀儡做了个鬼脸,而身后的高顺张辽早就拉着文丑转身跑了。 对面人真多,并且都是盯紧自己,等到了一定距离,他们开始分兵,各自包抄的包抄,埋伏的埋伏,大家都知道,一但把自己围堵住,他们就赢了,一层一层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冲出去,只需要手牵手,肩并肩,围上个两层三层,他们就赢了。 明源不急不慢,用行云流水般的步伐,和他们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寻找着他们包围的缺口。 能把傀儡操控得如此神乎其技的人,如果一心想着逃跑,又岂是区区数十上百个慢吞吞的傀儡能够困住的? 渐渐的,明源把这一大帮巨大的傀儡,引到了悬崖边,也是高顺张辽他们接应的地方。 大规模傀儡之间的战斗已起,明源的一方逐步退到一处峭壁,一副已经无法应对对方排山倒海压过来的样子。 然后,明源高顺张辽不想着应敌,却把身子蜷缩起来,躲进了石头缝里,只有文丑还傻傻的站在那里,被张辽顺手一拉,也躲了进去。 然后,他们各自对准一个地方,高顺是扯着一根巨大的树藤,张辽是开猛地拍打一块非常突兀的巨石,只听轰地一声,先是一块巨大石头从悬崖边掉了下来,如炮弹一样,碾压,滚动着,凿出一条条的路径, 然后,就是一阵阵石头滚了下来,密密麻麻,像是山迸裂了一般,傀儡躲闪不够灵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砸在身上…………………… 上面观看的人群传来了一阵叹息。 “不会吧?这样也行?” “实在太猥琐、太卑劣、太无耻了。” 在上面观看的宗主,看到此时,已经悲哀的发现,这不是一次人多欺负人少的战斗,而是几个人玩弄一百多个人地游戏!” 他又不是一根筋轴到底的男人,此刻也叹息一声:“此事已了,他们表现的太突出,我再也压不住他们了!” 自文丑横空出世之后,人们开始还只是惊讶他的勇气与无畏自信,到后来,人们完全震惊于他的超常水平发挥,他越打越强,越打越明白傀儡之战的精髓。 傀儡之战,可是说是修炼世界大规模战斗中的一个最重要的战斗方式,一个傀儡身上有无限的可能,拥有极致的防御,拥有非凡的力量和,和成为一个巨大法阵的基础。 谁都清楚,今后的宗门之间的战争,胜负已经很大程度取决与宗门拥有傀儡数量的多少。 锻基宗虽然到现在为止没有一辆真正意义的傀儡,但他们一直朝着拥有傀儡的方向努力着,创造出这种简易的傀儡之战,也是为了将来宗门发展强大之后做准备。 从一开始,宗主就发现了文丑和华雄身上的变化,而他们的变化太明显,明显得谁都能看出来。 他已经悲哀的发现一个事实:“哑巴小子身上的光芒,已经不是自己能压制的住了,已经不能因为自己的刻意扭曲而掩盖!” 他虽然贵为宗主,但心里也很清楚,什么事情都要顺应大势,做为一派之宗主,一言一行代表着门派的脸面,并不能随心意行事,凡事都得讲个道理。 他虽然感觉到这几次的局势被哑巴牵着鼻子走了,心里总有一些不愉快,可他也知道,无论自己多么不希望锻基宗再出一个天才,但此时却不得不承认有一点,哑巴的表现,太光芒万丈了。 他看到哑巴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了崇山峻岭,气势磅礴的气势,这很荒谬,但事实如此。 更震惊的是,他的气势能影响别人,让原本身上畏畏缩缩的华雄,文丑,也拥有了万人敌的潜质。 宗主思考一会,看着哑巴那辆大黑熊的目光有些难办了,此刻,不收录他已经说不过去了,但是该如何处置这个哑巴呢?,如此让他顺利的成为新来弟子大师兄,他确实不甘心, 如若不收,这事传出去了,只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嫉贤妒能,意气用事,难堪大任。 但是,他是个哑巴,是个哑巴诶!一个哑巴,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宗主的地位吧! 不过,就这么收明源,他的心里又会觉得很是不爽。 宗主看了看下面的女弟子一眼,心中发了狠,你不是很有感染力吗?你不是天才吗?干脆,我让你到女弟子中间去厮混,吃住都和女弟子们一起,我看你还能有多大的毅力不被温柔乡消磨殆尽! 反正在锻基宗,男女都只修炼一种功法,这理由无可厚非,堂堂正正。 …… 等所有弟子都聚齐之后,宗主如鹰般的眼神扫视着诸位,除了明源高顺张辽华雄文丑几个仍然高傲的抬起头,其余诸人全部低垂着头,心中忐忑不已 宗主首先对着明源说:“你很不错,是个值得期待的人才,你被录取了!你将会被安排到一个最能体现你价值的地方!” 明源激动的连连点头,他是真心的感谢,只觉得这个时候宗主真是个魁伟挺拔的好人,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宗主接着定睛望着高顺张辽华雄文丑:“你们对自己的前途有恃无恐?” 这几个少年坚定地道:“跟随大师兄,振兴宗门义不容辞!” : 第227章 第一课 “修炼是什么?” 在一个画栋雕檐的宫殿中,一个身上穿着一件透蓝明皙的淡袍领口合扣的妇人打扮的女郎正在给七个女孩和一个俊美的少年授课。 这个女郎是流苏阁的师尊,名秦字雪照,看起来非常出尘,她袍袖的长度远远过了一般的长度,衣服的质料就像云气那般轻盈,而且还在清风的轻拂下宛如烟气地在空中飘飞着。 如烟的长袖前后缓飘,温雅自然与惹人垂怜融于一体,在青烟袅袅中,她徐徐开口,问着一个修炼最基本的话题,但目光有意无意的凝视在那个俊美少年的身上,因为这个少年太过于吸引人,身上有一股非常舒服的味道,总是让人忍不住的去注视他。 少年坐在最中间,最前面,他头上完全没有挽扎的长发,淡然飘洒轻灵得像是比空气还要更轻一般,任何人只要望上一眼就会觉得这样充满灵性空美的流畅,绝对不应该缠成任何型式的髻,因为那只会阻碍了那宛如高灵活物的飘雅气性。 他的脸型是优美的瓜子脸,五官之秀气娟丽,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还有甚么地方可以再改进的那种柔美又带着婉约的气质,这个俊美的少年就是明源。 明源夹杂在七八个女孩子之中,听着师傅给他们授锻基宗入门的第一课,在他们旁边,阁楼亭台中,有十几个美貌的师姐在好奇的观看着,但大部分的目光就集中在明源的身上。 明源在刚进来的时候,有点搞不清状况,为什么这里只有自己一个男的?为什么自己突然得到了如此之高的待遇?能与师姐们一起生活?还被限令不得随意的走出这个流苏阁,这分明是阶级的形成啊!为什么自己突然得到了如此之高的待遇? 对,没错,这里就是锻基宗的所谓的流苏阁,带阁字的地方,意思就是男人是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阁和楼是两个概念,阁是指有限制的意思,楼就是楼,多层建筑都可以叫楼,但阁楼,就是有一定限制的楼,同时也说明这个流苏阁是与锻基宗的主体有区别的地方,看起来上是尊重,实际上却是边缘位置,没被长老团们当回事。 宗主在安排明源进流苏阁之后,暗自得意无比,原以为这个安排对于明源来说,就像给一个魁梧将军送上一件女人肚兜一样,可以让任何有志气男人吐血的巨大侮辱, 宗主还无不恶意的猜测,明源自进流苏阁之后,要么天天以泪洗面,要么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尴尬无比,总之,是身陷牢笼,心怀忧思,杂念丛生,从而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在修炼之途难以入门。 但他根本想象不到,明源对于这样的安排虽然有点惭愧难当,但并没有任何宗主想象中难过的念头,他也没有想过这是宗主对他的恶意捉弄,反而在惊讶自己这一次的地位为什么如此之高,还有点受宠若惊,认为这是对他身份的肯定,认为这是对他前途的嘉许,更是让他坚定了想要坚韧不拔努力修炼的意志,因为他从小就呆着阴阳宗这个女子地位才高,男弟子根本没地位的地方,他早已习惯,全部是女人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 且说明源自进流苏阁以来,就收到了万般怜爱,千般照顾,寝食起居,皆有人帮忙,与众位师姐师妹日则同行同坐,夜则隔墙而眠,墙薄且有窗, 室宇精美,铺陈华丽,明源虽然在花果山习以为常,但是他清楚,作为一个新晋弟子,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的,以至于他心里非常开心,天天心情愉悦。 明源总是喜欢听着她们读读诗和一些野史奇书,斗斗嘴,夜夜在她们的欢颜笑语中入睡,他虽然是个哑巴,但感觉温馨无比,因此在日常的行事中,事事谦恭礼让,处处温润如玉,坦荡无私。 因而给人的感觉很柔弱,很本分,更是与貂蝉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话说这个貂蝉,品格端方,容貌丰美,行为豁达,时有侠气,她总是喜欢为明源抱打不平。 秦师尊问了一个问题,但是没见到明源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仍然是那么的洒脱随性,睁大着眼睛,浑身透露着闻道而喜的真诚。 可是身前放着的纸笔也不见他动一下,秦师尊不由的有点失望,她知道这个好看的让人沉迷的小子是个哑巴,因此,特许他用纸笔作答,但他自从一开始做了自我介绍之外,就再也没见他动过笔,而他写的字,总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灵气飘逸。 他那一对明亮黝黑的眼睛,总是对任何人的说话,都表现出真诚的佩服与喜不自禁的求道心态! “修炼就是让自己变强?” 一个少女兴奋的说道。 “这话不错,但我们首先要知道修炼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少女迟疑的说道:“修炼的是…………炁?支撑人生存,思维的炁!” 秦师傅微微一笑:“炁从那里来,它是如果使人产生变化的?” “炁从天地中来?慢慢的滋润身体?” 一个少女眨巴眨巴着眼睛,若有所得的问道,而这,又引来明源真诚崇拜的眼神。 “修炼是怎么回事呢?想要明白这点,就得先明白各种情绪对身体的影响,一个孩子眼泪还没有干就可以笑,一个老年人有的小心眼,一句话得罪了,就很久难以释怀,当身体健康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快乐,当身体不健康的时候是快乐不起来的。” “师尊!你想说的是不是怒伤肝、喜伤心、等等这些情绪的力量?” 秦师尊:“是的,这只是浅显的见识,但是我们修炼之人,就是需要学会对任何事物最本质的道理深思,比如,这些情绪,我们就要先学会提问,学会思考, 为什么情志过激,过喜”或“暴喜”会使心气消耗过度? 为什么怒“盛怒”、“暴怒”导致肝气亢奋? 为什么愁忧、情绪抑郁导致肺气闭塞? 为什么思虑太过,能让气血受阻,郁结在心中? 这些就是我们需要掌握的力量,也就是我们需要修炼提纯出来的力量,对于这些问题的思考,更是我们修炼之人,需要锻炼出来的最基本的思维能力!” 秦师傅突然大喊一声:“明白否?修炼之人,首先要学会以探索的本质思考问题!” 一个个的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中,只有那个明源闻听之后,喜得他抓耳挠腮,眉花眼笑,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秦师傅嗔怪道:“怎地如此之欢跳?不认真的听讲?” 明源突然拿笔写道:“弟子诚心听讲,听到妙音处,喜不自胜,突然想到了一个道理,也不知对不对,别看万事万物如此的丰富多姿,但深究起来,想要理解清楚,其实就是一个不断改变自己思维的过程!” 秦师傅大笑:‘不错,其实这也是一种本质,是一种很高层次的精神本质,但是与现在你们需要了解的层次太过于遥远,这么说吧!我们的身体就像磁铁,我们的思想就像磁场,如果身体不好,我们的负面想法就多,就像磁铁在磁场始终在。 思想负面的情绪和正门的情绪都是一种能量,都能对自身造成影响,而这种情绪呢,就是我们练气的种子,在修炼之前,需要先把这颗种子提纯,扩大,一直扩大到有若实质,就入门了, 我们把入门的这个过程,称为心斋,心斋是修炼的初始,“斋”即清心之义,心斋指先让内心清虚宁静,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虚,使其空虚,室,指心,白,指道,心无任何杂念,就会悟出“道”来,生出智慧。” “师尊,正面的情绪和负面的情绪都有用么?” 秦师尊:“不错,从第一步开始,就有了正魔之分,魔者,入门更容易,你们应该也有这种感觉,想要心怀纯粹的安详,空虚之意很难。 但往往有被气昏了头,怒从心起失去了理智等等这些感觉,往往会来的比较容易,而魔门,就是以修炼这种情绪为种子的,他们相对而言,比我们入门的速度要快许多,并且进展也会快上许多!” 心斋这一步,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每个门派都有独门的方法和诀窍,我们锻基宗的入门方法,只有一种,就是置之死的而后生, 比如让人在极寒之地,用坚强的意念在心中升起一点火种,比如在狂风黄沙中行走,稍微一松懈,就会被黄沙掩埋,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无比坚强的意志来抵抗,来提升,在极度绝望中生出一点强烈的自信,强烈的求生欲,从而能让这种意念影响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秦师傅停了下来,等他们理解消化,过了一会,又接着说:“等有了气感,入了门,就可以修炼我们锻基宗的绝世功法,九转玄功,何为九转玄功? 夫九要者,乃机要也,以应大丹九转,故以道分九篇,法显九门。 九门合理,篇篇归根,得者坐获天机,悟之者为之心印。 若依行者,在欲无欲,居尘出尘,分立九门,还元二仪,先序显用,次要应体,以体兼用,性命备矣。 你们少年少女快乐多,不知真愁,你们这个年纪充满激情、充满创造力,也就是修炼的最佳年纪!比起一些已经长大成熟的人来说,你们跟容易找到这种欢快向上的精神本质!” 。 第228章 躲避 秦师尊花上了三天的功夫,让几位弟子明白了什么是修炼,修炼的是什么东西,也把修炼的入门,心斋法给大家说的明明白白,心斋法简单来说,就是让自己的心神变得极为清虚宁静,就像是让浑浊的湖水沉淀干净一样。 把七情六欲清晰的过滤干净,让某一种情绪像磁铁一样的引动身体的本源,也就是那一口先天之炁。 道理并不难理解,但过程却是难上加难,据秦师傅所说,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多年在深山古洞之中修行,往往一坐便是几年,也找不到让心神清净无垢的要领,修炼那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于是,在修炼之前,明源与几个师妹们,便开始了一系列的心斋之前的调身,调息,调神等过程,无非就是先让身体放空,让心神放大,让精神高洁纯粹。 这个过程据说有两个月,而这两个月之后,也将是最终决定能不能跨入修炼大门的一道天阙,到时候即使有的弟子是付出了倾家荡产的代价得到的这一个机会,因为没有找到这颗种子,也将被毫不留情的赶下山去。 第一个十天,他们开始研习心斋法的典籍,学习进退周旋之节,习字焚香,每日如此静养。 等到第二个十天,大家都去掉了一些浮躁之后,便开始第二步的听风观雨,徒手摸鱼等等让精神入微的训练,闲时即扫地锄园,如扫自心,养花修树,如修剪自身。 在这个十天之内,大家都要跟明源一样的变成哑巴,不光是闭口,还得闭心,但也不能什么都不思不想, 在第三个十天,就是闭口闭心的进阶,观照,观心法门,这才是心斋之路的开始。 静坐时观心,这人“心”,不是明心见性的心,这个心代表思想,以及烦恼的念头。 当前面一个念头跑掉,而后面一个念头还没来时,中间有段空空洞洞的,保持中间这个空,就叫观心法门,这样就做到了心斋的第一步。 不觉倏一个月后,一日,秦师傅开讲大道曰:“‘静’字门中之道,你们该领悟的应该已经领悟了,没有领悟的也等不及了,时间只有两个月,再等一个月过后,该走的就要走了。 接下来,我就教你们如何把已经从浑浊的情绪中过滤出来的干净纯粹的情绪,变得更清晰,变得像磁铁一般的有吸引力,透析出自身本源之气,先天之炁………………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情绪可以影响自身,我们的心斋法就是让这种情绪的力量扩大,更有力,因此,你们需要得到更纯粹,念头更强的喜路哀乐惧恶欲等情绪。 一般是从喜开始,努力找到那种极致的喜悦,喜伤心,那就需要在极致的喜悦中,把注意力放在心脏那里,而心为赤色对应五行为火,所以得到的便是五行之火的种子。 接着到怒,到哀,到惧、爱、恶、欲,如此三天一换,三天一换,等到能清晰的察觉到那种情绪能影响对应的部位产生清凉之气,就心斋入门了,喜对心,怒对肝,思对脾,哀伤肺,欲对肾。 还有,最先从五脏六腑中,那个部位能察觉到有气感,就能说明你们自身是那个属性最多的资质,比如, 肝为青色对应五行为木, 心为赤色对应五行为火, 脾为黄色对应五行为土, 肺为白色对应五行为金, 肾为黑色对应五行为水,…………………… 秦师尊把道理说了一通,接着便详细的给弟子们讲解起心斋之后,九转玄功的入门口诀: 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 这道口诀只不过千余字,其中道理甚是深邃奥妙,明源在读书时也曾读过,但总是缺少关键的解释开悟,不明所以,此时说破根源,明源听的热泪盈眶,喜不自禁,只觉得从此以后,和过去的自己,完全变成了不一样的人生。 ……………… 新的人生才开始的第三天,明源就变得很不好过,变得孤苦伶仃,无处可去,现在,他孤零零的呆着这个流苏阁所属的千鸟崖顶,那里也不敢去。 这千鸟崖偏于一隅,因为新人极其难以攀登,有修为在身的人又看不上这里的寂静清幽,杂草丛生,了无人迹,但明源却觉得这里已经变成了他的乐土,因为这里,不管是师姐们还是师妹们都上不来。 此刻他身上穿着一件女人的外套,心怀忧思,有点伤脑筋,自从秦师尊教他们要把喜怒哀乐爱恨等情绪凝练得敏锐以来,明源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变得心惊胆战,敏感多疑。 这些师妹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爱的情绪用明源作为目标来滋生到而来罢了,毕竟男女之爱是最冲动的,最容易上头的,明源勉强能够接受,他本身就是个爱意泛滥之人。 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修炼之人,在控制情绪的能力上,已经有了远超一般人的自控能力。 恨也吧了!有爱就有恨,那些师妹们把恨的情绪利用的极为巧妙,当三天的爱意一过,看见别人又对明源施展爱意,她们就自我催眠,把明源视之为十恶不赦的渣男,负心汉。 明源一旦配合一个师妹的爱意,顿时就会惹来一大堆的恨意,这样的爱恨交织,明源也勉强能够处理得当。 可是欲这种情绪,就让明源有点束手无策了,并且开始让原本愉快的生活步入无处不在的苦恼之中。 在大家伙开始凝聚情绪的第二个十天的某一个夜晚,他的房间睡觉的时候,就闻到了一丝粉腻腻,香甜甜的雾气,这种好闻的味道让明源醒了过来,并且变得有点亢奋,心儿就像迎着春风慢慢盛开的花儿一样的充满生机,忍不住下床跳起了舞蹈。 然后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连耳根子都红红的师姐轻笑道:“咦!中了,中了,但是这个样子好像和卖药人说的有点不对哦!” 在这个月上柳梢的时分,明源很高兴有人来陪自己玩,于是拉着这个师姐跳了一整夜的舞蹈、 这个师姐开始很高兴,一双手老是颤抖着有意无意的拂过明源的肌肤,连呵出来气息都是热乎乎的,但明源对于这种暧昧毫无感觉,直到,这个师姐早上顶着一对红艳艳的眼圈,表情极其难受,像是便秘一样的偷偷回去,明源才觉得有些不对头。 第二天,明源在与大师姐讨教问题中,得知了喜怒哀乐爱欲恨这几种情绪,并不是找到了修炼的种子就没事了,就可以正式修炼,它是需要不断的壮大,不断的凝练的,一直到筑基之前。 明源还知道,在他进宗门之前,所有师姐的心斋修炼都是有缺陷的,比明源大上许多的那些已经有点青涩女人味道的师姐们,在一看到明源开始,就也把明源当做一个香馍馍,当成了一个天赐的宝贝来对待。 这个时节是天气乍暖还寒时,自那一天之后,明源便发现,那些师姐在凝聚欲这样情绪时,总是找许多理由来看明源,并且在一进了明源的门,就似乎感觉很热,有的会把衣领微微拉开,露出一片雪白柔腻,还有那深深的沟壑,耀眼生花。 朝霞师姐是在流苏阁还在进行入门学习的弟子中,年纪最长的一位,她看起来有个十七八岁了,因为她的基础最牢固,明源也很喜欢找她讨教问题,今天一大早,外边下起了大雨,变得不适合外出。 明源便拿着手上记录着问题的纸,去找朝霞师姐,在进朝霞师姐屋里的时候,身上已经打湿了一些,头发还在还在“滴滴答答”滴淌着, 朝霞师姐就拿来一块毛巾,从明源的头上擦起,明源想接过毛巾自己擦她都不肯。 等擦完之后,朝霞师姐便笑着,抚摸着明源的脸蛋,感受他因为淋雨后而稍微有些冷的体温,不用分说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明源的身上, 哇,朝霞师姐里面只有一条小背心,里面是真空的,背心上两颗明显的再也不能明显突起,下身穿着一条镂空的短裙,一对雪白修长充满弹性的美腿充分展现在明源的眼前…………………… 明源的脑中一片空白,热血噌噌的往脑门上冒,可是朝霞师姐并没有放过他的念头,她好像刚才正在酝酿某种念头,脸红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朝霞师姐给明源擦着擦着,两人靠得越来越近,一种体香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撩人心魄的旖旎,明源有些不自然的把眼睛移开,连耳朵根都已经悄悄的红了。 俩人腻腻歪歪着,有意无意的,朝霞师姐给明源擦着的小手就悄悄停止了,停在明源的腰间,轻轻划弄……………… “咝!” 明源心里一抖,只觉一股酥痒传来,于是,明源以比兔子还快上几十倍的速度,飞也似的从朝霞师姐的房里跑了出来,一直跑到这个寂静的山顶,连身上朝霞师姐的外套也来不急还给她! 上这个险峻的山顶对明源来说轻而易举,但对于师姐师妹们来说,确形同于登天。 明源已经站了好一阵子,他已经对这些师姐师妹们产生了一些恐惧,不敢下去,这样,便练习心斋吧! 在开始修炼心斋法之后,明源立即就遇到了巨大的苦恼,因为他的修炼过程根本就和秦师尊说描述的不一样。 明源第一次把自己的情绪置入看见破云而出的日头,春天出芽的野草时那种喜悦之极的情绪中,在心的部位,就囧囧流出丝丝缕缕的清凉之气。 这让明源吓了一大跳,马上终止了这种喜悦之情的凝练,改为一种恨世间不平的怒,刚一进入这种情绪,在肝的部位就潺潺流出一股生机勃勃之气……………… 在一天之内,明源的五脏六腑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在身体流动着各种气息互相滋润着,互相缠绕着,并因为五行的相辅相成,产生了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气息,这与明源之前的长春真气完全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明白。 这还是秦师尊授课后的第一天,明源对于自身的情况根本不敢吱声,一直到一个月之后,明源才在听着秦师尊循序渐进的讲解修炼过程之后,才明白自身的不同寻常,而这让他更加不敢声张。 在这个寂静的千鸟崖山顶,明源轮流着凝聚出自己的各种情绪,除了欲之情绪他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之外,其余的情绪已经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极像秦师尊所说的,已经可以筑基了的境界…………………… 筑基并不需要所有的五脏之气都达到一定的境界,因为这世界上大部人都不可能五行齐全的,有的水多缺火,有的三行缺二,等等千般变化。 。 第229章 筑基成 明源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激动不已,一想到这气息活跃的程度,其活力很像秦师傅所形容的已经可以支撑住筑基的过程,顿时一股急迫的渴望充斥着心头,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但旋即明源就笑了,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认为这是自己因为操之过急产生的奢望,筑基那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心斋期就产生筑基的冲动,本身就是荒谬之极的想法。 据典籍上说,成功筑基就意味着从此获得了逆天而行的资格,而在筑基的前后,都会遭到天地意志之排斥,能引起天地自发的多方干扰,其过程凶险无比, 正常的筑基过程,一定会是小心翼翼,无比谨慎,而且一定会有师长前辈帮忙看护。 现在明源说呆的流苏阁,全称应该是流苏阁下院,这下院的弟子,都是还没经过一次筑基的弟子,据秦师傅说,别看现在整个流苏阁下院还有五十六个弟子,但到时候真正能安全筑基的人,正常比例是十比一,也就是正常情况下,最多有六个能升到流苏阁上院。 筑基过程这么繁琐凶险,自己怎么会产生现在就能筑基的感觉呢?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明源想着想着就笑了,但他也不是没有得意的地方,现在他可以肯定一点,自己的心斋期已经如流水般的,无声无息的自然度过,而且是在秦师傅第一天授课的时候,也就是明源第一次听秦师傅讲课听得手舞足蹈,抓耳挠腮眉花眼笑的时候,就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就过来了。 明源甚至怀疑秦师傅所说的两个月期限,是给所有人开了一扇最低限度的大门。 修炼需戒急戒躁,少悲喜,明源谁也没说,他也不会洋洋自得的给别人说自己是怎么样如清风无痕,怎样轻松自如的。 他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没忘记自己的出身,他始终谨记的是自己需要韬光养晦,不显山露水,不然引起别人的注意就麻烦了,他的心儿始终在大圣和小芸大姐那里,最好等到自己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又名声不显,可有可无的时候,再悄悄的下山去。 明源冷静下思维,长舒了一口气,既然心斋期已经过了,便按照心斋期过后,秦师傅教导的练气口诀,想把这些气息海纳百川,收纳于气海中。 这一步称之为导引,据说导引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按照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的原理,不断的积蓄,壮大,让气与身合,一直到让气息拥有能筑基的活力与韧性,就可以与天地相连,冲击筑基的过程。 筑基之后,就可以吐纳了,用吐纳的功夫,继续修持己身,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个境界就称之为金丹期。 ………………………………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整个千鸟崖仿佛罩了一层轻纱,周围树林掩映,绿意盎然,显得格外静谧。 明源摆好姿势,按照导引的心法,把从五脏中生出的气息,变深,如丝如缕,然后海纳百川一样,缓缓地收归于气海。 这种过程又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来积累,当气海里的气息与身体的融洽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时,就会心生感应,达到能筑基的程度。 明源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想那种练气圆满的感应,应该和自己刚才的臆想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但那种感应应该距离自己不会太遥远的。 千鸟崖前边就是茫茫云海,明源坐在一块青石上,面对云海,安详的如素手沾花之仙女,意识念念如珠,若有若无,心无杂念的引导着体内的气息。 突然,他的表情一僵,还皱起了眉头,但身姿还是巍然不动,再过了一会,明源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似的,面露惊愕之色。 原来他引导的这些气息一点都不老实,在明源把他们归纳于气海之后,它们居然自发的沿着任督二脉流转了起来,这是明源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事发的突然,但明源经过最开始短暂的惊慌之后,迅速的稳定心神,念头不松不紧,绵绵若存,排斥一却杂念,运转导引的口诀,让念头想缰绳一般,套住这些乱走的气息。 情况逐渐在控制,这些气息逐渐变得温和,但十分的调皮,它们在经过百会穴时,总像是在探头探脑的挠动着头顶的天地。 终于,天地间好像有一股神秘的东西,显得不耐烦了,被明源任督二脉流动的气息,扯动了一丝丝,与明源的气息同流合污了起来。 陡然,就在这一股玄妙的东西进入明源的身体时,在明源的脑海里,只听轰的一声,一道惊雷在意识海里面炸开, 随着这惊雷起,明源的脑袋里面开始光怪陆离起来,有鬼哭狼嚎之声,有阴风阵阵,又有乌云如潮涌卷至,满天黑云弥漫,仿佛昼晦,如金蛇狂舞,只闪得一闪,只是一瞬间,又有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这些幻听幻觉全都变成彩丝轻缕,随风四散。 但明源的意识在经历了这一瞬间的乱象之后,已经失去了对气流的控制,又开始自发的在任督二脉中流转,似乎在流经百会穴时,好像从这个天地之门中,牵扯进来丝丝缕缕的那种纯洁之极,活性十足的东西,更多了一些,被明源的气息吸引了进来,掺杂在明源的气流中。 而百会穴的位置,似乎在天地之间与明源的本体形成了一道大门,有了一种人在水中的感觉。 明源陡然惊醒,愕然不已的从这种境界中停了下来,又静守片刻,方自回神,这一睁眼,只感痒生毫窍,心觉恍惚,其乐无穷。 良久不语,再次内识自身,这,身上的这种情况,天门已开,应该就是秦师傅所说的筑基成功了?开什么玩笑? 说好的筑基时劫难呢?说好的邪魔入侵呢?就刚才这一下下的阴风,乌云?我还没搞清楚就没了? 筑基代表着从今以后,仙凡两隔,可是,可是,明源到现在为止,只学过筑基的理论,只听秦师尊描述过筑基的过程,连筑基需要注意什么,需要哪些准备都没搞清楚? 更为关键的是,秦师傅讲述的知识只到筑基之前,而锻基宗的九转玄功,需要筑基九转,九转啊!意思就是需要筑基九次,而这,开什么玩笑,现在怎么办?谁能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里有人在刚得到一种功法,还没经过师傅的指导,就莫名其妙的自已成长了起来, 并且是其过程一个不好,都是身死神消、万劫不复的筑基,现在该怎么办,如何对秦师傅解释这种事情? 明源很清楚,就算秦师傅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自己也绝对会被整个锻基宗提防,警惕,从此以后再也接受不到核心功法。 明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所谓的天才,所谓的奇迹而遭到锻基宗的重要与青睐,在他看来,那都是惹火烧身,自掘坟墓的行为。 所以说眼前首要目的,一是隐藏,这就需要别人一眼看不出来自己的修为,二来是想尽办法找到九转玄功的下一步功法,赶紧的散功重修。 幸而,在之前明源了解过,筑基虽然是修炼的开始,但刚筑基之人从外表上并不能看出什么巨大的本质的区别, 因为筑基只是获得了修炼的资格,从筑基开始,才是一点一点的改变自己的身体,当身体经过漫长的修炼,产生质变的时候,就会遇到一个劫难,每一个质变,对应着修炼过程中的不同境界,比如筑基之上的金丹,金丹之上的元婴等等,想要渡过这种劫难就称之为渡劫。 筑基也有劫难,但如果所有劫难都像刚才这般的话,那明源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明源虽然定下了心思,却又对现状有些不可思议,心中一时也是捉摸不定,此刻他站在这千鸟崖之巅,吓的不知如何是好,说是自身不会有巨大的变化,自己的状况不会轻易的被别人看出来。 但是他自己根本不敢保证啊!修炼之途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在没有想好对策之前,他已经产生了不敢下山的想法。 现在看来,在没有把思路理顺之前,不下这千鸟崖,反倒是最好的办法,秦师傅现在的授课,是以十天为一期来安排的,在这十天期间,也就是在这个心斋期练心的期间,寄情于山水之间,游离于红尘之外,能极大的净化心神,让心灵通透,因而,很多人在野外一呆几天也是常见之事。 一番思量之后,明源心里一横,决定先在这里呆上一晚再说,反正现在正在下着的毛毛细雨,对明源来说也不是个事! 千鸟崖背倚平坂孤峰,那崖壁石色深红,光细如玉,纵横百十丈,寸草不生。 “不知道我筑基了会产生什么样被变化!筑基之后的吐纳,应该会是一种无比的享受吧!吐纳哦!吸纳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用意绵绵不绝的改造自身!从而让身体被天地同化,让身体的上限与天地看齐!?天啦!” 想到此处,明源坐在青石上,一颗心又忍不住的激荡起来,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满心欢喜雀跃,同时又有些急不可待。 “可是,自己怎么能在不可控制的路上一错再错?这样太危险了,谁知道吐纳会让自己生出什么别的变化?” ……………… 明源一直纠结到月明星稀,刚好午夜,再也忍不住了,对于让身体超凡入圣的渴望,不依不饶的躁动着他的心。 明源面向北方坐好,胸部微含气舒,正身寂定,百会、膻中、会阴意对一线,舌轻抵上颚,唇齿相著。 头顶一轮明月在悬,自身凝神内守,体松如棉。他默运法诀,让那在任督二脉往返不息的气息,经过百会穴时,伸出调皮的小手,不断的轻挠着天地, 也不知什么时候,随着,明源突然百会穴一震,天地之间,一种玄妙的气息,仿佛被明源的气息挠动的活波了起来,居然被明源本身气息吸引,被融为一体, 明源的只觉遍体酥软顺畅,神识也异常怡悦…………………… 夜将尽,月西斜。 明源终于停了下来,又静守片刻,方自回神,方才的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绝对无可比拟,舒畅的让他想大喊几声。 “唔……” 他动了动嘴唇,又生生把这种畅快淋漓,身心飘然的喜悦忍了下去。 。 第230章 法术 明源又仔细的把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身上有点香,不过这不是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明源这才松了口气,彻底平复下心里的忐忑。 静静的呆着,明源又突发奇想,他知道筑基成功之后,就可以学习和施展法术,如果现在自己这个情况真的是筑基成功了,是不是可以修炼一些像搬运法之类的初浅法诀? 有些大门派,在门下弟子筑基前,是禁止学习法诀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修为才是根本,法术只会耗费精力。 不止是搬运法,像什么禁锢术,招财法,问姻缘,等等小法诀,明源早已在花果山背的滚瓜乱熟,他早就开始憧憬这种非凡的感觉。 想到就做,明源在地上先是找了一块小石头,想了想,把石头丢掉,重新换上了一片树叶,他要从搬运法开始, 搬运法是最简单的法诀,是法术分类驱使术的入门,如果是把这片树叶移动,明源很早就能做到,那是靠着之前内劲的吸吐与一种明源早已掌握的牵扯力就能完成。 而现在,如同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新玩具,他急迫的想要尝试一下用这种新奇的力量来与这个天地建立沟通。 先从搬运法开始,控制情绪,收敛心神,让气海缓缓运转。 运用法术和运用内劲的吐纳暗劲等等的根本区别,就是法术是请天地帮忙,通过法诀,手诀,来与天地之间的奥妙建立联系。 首先让自己进入时时刻刻能感受到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慢慢的气海就开始活跃起来,开始欢快的循着任督二脉流动,这个时候,明源已经掐起了手诀,把食指对准了这片树叶,任督二脉中从脑门吸引过来的一些天地之炁的种子,在活跃的向天地打着招呼,与天地之间产生一种神秘的联系。 等感觉到了之后,明源口中轻呵:“敕!” 那片树叶仿佛被一阵清风吹起,往左边旋转了几圈,才飘然落地,明源瞬间爱上了这种感觉,不一会,他面前的树叶从一片变成了两片,等到两片树叶能够各自翩翩起舞之后,树叶再变成了七片,让每一片树叶都散发着独特的美丽,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个体,各自飞舞着,各自时而盘旋,时而悬浮,每一片树叶都按着各自的轨迹舞动。 明源把树叶一直增加着,但是到了二十片的时候,就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这倒不是明源把这些树叶指挥不动,实际上,明源如果把二十片树叶当做一个整体来指挥,依然能够游刃有余,但是明源采取的是把注意力分开,分成了二十份,让每一片树叶都拥有各自的灵魂。 他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时间,让每一片树叶各自时而盘旋,时而悬浮,每一片树叶都按着各自的轨迹舞动,一直到有些气息干涉,他才停了下来。 等熟悉了搬运法,明源意犹未尽,想了想,他之前最喜欢的就是预测占卜之类的学识,如今到了筑基期,他很想试试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而预测前程什么,改命改运什么的,明源现在自认为功力肯定不够,再说,像这种大的预测术如果是与本人相关的话,是很难算准的,反到还能干扰自己关于预测卜卦等冥冥中自身的信心。 每个人从开始学习推演的初衷,都是为了能为自己趋吉避凶,如果不为自己趋吉避凶,那学习推演预测干什么呢?难道是只为别人趋吉避凶,不为自己趋吉避凶? 但是命运中有很多事是难以改变的,但是在提前预知的情况下,确实可以在程度上进行减轻和加重的。 但想要推演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难度就会无限增大,推演不出的原因有多种,因为给自己推算的时候,无意之中会加入自己的主观意愿,也就是推算的时候往好的方面想,偏离了推算的本源意识。 所以给自己算会感觉不明朗,算不透、算不准的,但给别人算的时候,基本上就不会带有主观性,很客观,所以给别人算就会比较明朗。 但这种情况与水平和修为相关,想要推演自己,当水平足够的时候,对于简单的与自己祸福相依的事情时,一眼看去就已经有了感觉。 所以,明源选择了相对直观,相对准确的姻缘推算法,来推演自己今后的姻缘,明源对这还是有信心的,因为这种东西,自己的主观想法干涉不了。 明源闭上眼睛,依照口诀,结合自己对于易经八卦的理解,从冥冥中得到的一点灵机,不断变化着手指,而灵机最后落在明源身旁的一颗樟树上,明源沉思了一会,大吃一惊:“樟也,十人在侧,十人打底,一世风流债………………” “这不对啊!我如此单纯的人,我如此忠贞不渝,三从四德之人,怎么会推演出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 明源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难道是第一次施法的原因?看来是那里的感觉错了,我再试试! 明源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他决定用上三元九运法,闭上了眼睛,认真的用手指通过冥冥中的感应掐算起来,可当他掐算了一会后:“怎么回事,今天要遇孽缘?还是准确到了今天?” 明源不死心,再来一次: “啊!这是,这种感觉如此强烈!这是,一天之内必有孽缘?怎么可能?” 一模一样的结果,让明源只得暂时作罢,看了眼时间,经过这么一天的折腾,又到了黄昏时分,这让明源忧闷不已,搬运法这么好入门,怎么原先就有了极深造诣的推演法反而不灵了? 推演的结论是今天必有孽缘,可今天都到这个时候了,按照我原先的想法,我应该是偷偷下山,把肚子弄饱,再又利用昏暗的夜色,朦胧的在师妹面前溜达一圈,测试一下她们能不能发现我的异常,如果不能,我就再跑到师姐那里去,如果师姐也没有对我的修为有任何反应的话,那我就躲回去睡觉,等明天,就一头砸进我们流苏阁的藏书阁,潜心的探讨我们九转玄功接下来的步骤。 …………………… 明源在千鸟崖徘徊一会儿后,对自己的推演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都到了黄昏了,今天怎么能遇孽缘?再说,我今天又不准备和任何人打交道,只想远远的试试别人能不能看出自己有那里不对,明源终于定下决心,下山! 千鸟崖是在流苏阁的活动范围,但是一般的时候,流苏阁的弟子只到半山腰的望月亭就打止,望月亭是个让思绪净化的极好地方,此处能登高望远,能聆听自然,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在那里静坐,他打算先到望月亭逛一逛。 昨夜的阵雨停停下下,所以山路仍有些泥泞,从悬崖峭壁上下来不久,就踏上了湿滑的石阶,沿着挂满青苔的石阶一路向下,呼吸着青草气息的新鲜空气, 此时草木正是繁茂之时,郁郁葱葱地堆满了山坡,在微风的轻拂下,摇落无数碎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望月亭已经近在眼前,八角重檐凌空飞出,斗拱彩绘很是明艳,挂在亭子两侧的对联为:“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明源已经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道窈窕的人影在亭子里踱着步,放慢了脚步,准备远远的喊一声,等别人没有发现自己任何异常后,就再下山。 那个女孩好像蹲了下来,不知道干什么,明源忙蹑手蹑脚地又向前走近了一些,躲在一棵松树后面,蹲下身子,远远的看去,原来是真野星罗师妹,这真野星罗不知道在酝酿什么情绪,只见她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 她手里提着灯笼,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只听真野星罗师妹轻声抽泣道:“说好的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而你这个前世冤家,早已将我抛之脑后,不知道此刻在那里与人两情惬意!” 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明源心想:“这个师妹年纪和我差不多,心中却有了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恋,想必她也是遇到了对她极好极好的人!” 真野星罗慢慢说着:“自从遇见了你,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她越说越低,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 明源听着脸上却也不由自主的红了,他也联想起了自己与大圣之间腻到了极处的销魂滋味。 “可是真正的爱情,就应该是非常安静,纯精神的交流啊!你安安静静的呆在我的身边不好么?乖乖的被我做成布娃娃……不好么?” 你看,真野现在一个人就很孤独,如果我能先把你的血放干,再把你的腿骨和肋骨都多取出来几根,你就会变成娇小玲珑的样子,我就可以把你随身携带着,可以陪着你聊天不好么?” 明源听在耳朵里,冷汗都出来了,这声音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可是,怎么明源只觉得阵阵阴风在耳边吹过! 只见这个真野星罗师妹越来越迷醉,她两眼闪烁着幸福之极憧憬之极的光芒, 糯糯的说:你柔顺的眉眼和鲜红的嘴唇,我要用最细密的金丝缀成,你的肌肤我要用玉液凝固成你的婉约、柔美,我还会在你秀美的额头上摆放着一枚青紫色的宝石,血色的纹理在晶莹碧透的宝石表面蔓延,让它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破裂成无数碎片。 真野星罗的声调是如此的柔和、温暖,其间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深刻感情,如果是诉说童年往事,或者旧日的情人,用这种声调都是十分能够理解的,可她居然在说着不知是臆想还是魔怔一般的话,这就有点让明源不寒而栗,并且,他在替真野师妹口中说的那个人感到同情。 这需要何等的深入骨髓的感情,才能有这种偏执到极点的想法? 那个真野师妹说着说着,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两眼冒出恶狠狠的光:“我从小就是这样,要是有一件物事我日思夜想,得不到手,那么我说什么也得毁了这件物事!况且,你又是那么的冷酷无情,见异思迁,只有把你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了下来,才能解我只恨, 真野师妹突然泫然欲涕:“我要叫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 第231章 自残 明源倒吸一口气,听到真野师妹说的这些话,有点不寒而栗,心里想到:“这个真野师妹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这种行事作风,怎么比魔门之人还狠?” 从正宗魔门出来的人,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不像阴阳宗这种魔门的另类门派,不像其他魔门一样这么野蛮,魔门之所以称之为魔,主要行事方式是他们都希望事情都按他们的想法去发展,一旦不如意他们就会非常生气,就会入骨的记恨你。 听这个真野师妹话里表露出来的思维,就是满脑子充斥着这种思想,一旦没有如她的心意,就会偏执到变态,就会记恨到入骨。 可是这是锻基宗啊!锻基宗虽然势薄,怎么说也是正道之一,正道之所以称之为正道,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定的坚持和原则,像正道中人即使对魔门中人不满,却也要找些个理由才会去打去杀,一般所谓的理由,无非就是门派之间的仇怨,以及邪派中人作恶太多。 锻基宗的弟子,怎么着都要恪守戒律,不像魔门之人那么放纵,而像真野师妹这么自私自恋之人,根本在锻基宗就是个另类,明源想不通,从这个真野师妹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像是魔门的风格。 可要说这个真野师妹是跟自己一样从魔门潜伏过来的,明源有点不敢相信,本身这个锻基宗被潜伏的意义就不大,而最主要的是,如果这个真野师妹现在是真情流露,那就是说她已经深具魔性,深具魔性的人,只要在正道稍微时间呆久一点,怎么都会被人看穿的。 就连阴阳宗这样边缘的魔门,想要派遣弟子潜伏,都不会安排已经有了魔性的人,只会牺牲另外一个弟子,用同生共死的功法来控制。 明源最开始虽然有点怀疑,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怀疑毫无道理,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说呢? 哦,对了,这几个师妹不是在进行心斋法的修行么?想必真野师妹是在用这样极端的自我催眠,来升华情绪,是在培养净化这种爱和恨之间的情绪,那就是说,她这一切都是虚构出来的?那这手段是真的高超啊, 明源对于真野的表现佩服不已。 “这真是一段极好的激发情绪的方法,怎么能这么真实不虚?我得学学!” 明源好奇心起,便安静了下来,想要看看有什么值得借签的东西。 真野师妹说着说着,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师兄啊,你既然这么无情,这么喜欢见异思迁,在那么多人中,竟然敢无视我,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要让你尝尝被小刀子一点点割肉的滋味!” 看着真野的表情做的如此之真实到位,明源实在是觉得这是一个不凡的本领。 真野师妹原本坐在望月亭的身子,突然站了起来,此时已经入了夜,由于这几天天气阴沉,现在是星光也无,月儿也无,除了真野师妹手上的灯笼还有点亮光,整个天空都是漆黑漆黑的, 但明源五感远超常人,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仍然能够看清楚真野师妹的动作, 原本坐在望月亭的师妹,很是愤然的站起身,她四周张望了一下,周围一片安静,只有静逸的山风吹拂着树梢, 然后又对着流苏阁的方向仔细的看了看,好像也没看到人影,一口气吹灭了手上提着的灯笼,整个望月亭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使出绝招了?” 只见真野师妹双手微微颤抖着,眼里流露出一种极度兴奋,像狼一样的光芒,她略略弯下腰,胸前圆润的弧丘,微微下垂,如同秋天丰收的果实,恰好突出了两颗诱人无比的花苞,小巧可人。 她的身体微微下倾,玉手轻舒,撩起了裙摆,那轻柔的裙摆,缓缓的,被她向上卷起来,先是露出小腿,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腿,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在这漆黑的夜空下,居然还闪耀着晶莹细腻的白光。 师妹她身上穿的,原本是一件一垂到底的长裙,把她包的严严实实,领口连锁骨也不露半分,而现在,居然在这么漆黑的夜晚,这么安静无人的地方,这么大胆的露出了半截腿,难道她是想…………………… 明源看得心里砰砰直跳,暗想这个师妹好生奇怪,怎么也跟我一样,内急了喜欢在这种野外无人的地方,对着风,对着天地解决内急的问题,太躁得慌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我可千万不能再看。 明源赶紧的把身子背靠在树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如果传出去,我会落下个喜欢偷窥别人方便的名声,这名声可不太好,听说在凡间,有这种名声的少年通常会被很多人打死的。 一想着等下,就会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会随风飘逸,盘旋,明源觉得不能平白无故的遭受这种罪过,干脆我偷偷的溜走吧!悄悄的毫无声息的绕过这个望月亭。 “师兄,我恨你,我现在就要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我要让你看看,我恨你有多深!” 一声低柔悦耳的声音,仿佛一条小虫,嘶溜钻进了明源的耳朵眼儿,这阴森森的声音,把明源的脑袋强行扯过来一般,他眼睛珠子不由自主的慢慢挪了过去,拿余光瞥向真野师妹, 只见真野师妹表情变得极为狰狞:“师兄啊,你既然这么无情,这么喜欢见异思迁,在那么多人中,竟然敢无视我,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要让你尝尝被小刀子一点点割肉的滋味!” 师妹一边恶狠狠的说道,一边把已经卷在了膝盖的长裙继续往上卷了起来,在明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居然己经卷过了大腿,然后系在了腰间,而真野师妹的下身,居然,居然只用一条古怪的极细急窄的细纱巾兜着,细纱巾旁边还探头探脑的露出几根黝黑弯曲的毛发。 明源的一双眼睛都直了,他看得目不转睛,心里涌起了翻天倒海的波涛,他不是因为看见师妹的身体挪不开眼睛,而是,而是,师妹的大腿内侧,一瞥之下,只见到处给人用刀子划成一条条伤口,在靠近黑毛毛的地方,尤其厉害,一条条像蚯蚓一般的略微隆起的红肉,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怖! 只听师妹喃喃的道:‘我要让你看见你自己的肉被被一块块的咬下来,只想大叫,却叫不出半点声音,只有这样,我才能开心…………” 真野师妹脸上居然带起了神秘的微笑,她的双手开始对着这么红红的肉瘤抚摸起来,如同在欣赏着绝世美玉。 可是突然脸上一变,变得阴森异常,一只原本温柔的小手,突然紧扣起来,然后,只见,手指四根尖锐的指甲,已经被他深深的扣进了肌肤里, 她眼里散发着异样诡异光芒,嘴角居然还带着邪邪的笑容:“这样你会感觉舒服吗?” 那一只手使劲的挠着,使劲的扣着,脸上居然带有嗜血般的兴奋, 明源眼睛都直了,只见师妹挠过的地方,殷红的四道血痕清晰可见,浓稠的血沿着大腿蔓延下来。 明源看着师妹一点一点的扣着自己的皮肉,只觉得闻所未闻,不知不觉觉后脖子开始出汗,双膝发软,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干嘛?怎么还会对自己下如此毒手之人?这,这是演戏还是,中了邪? 随即想到:‘难道,难道是这个地方有问题?这个望月亭有问题?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这样扣下自己的皮肉,还越扣越开心,越享受的人?不行,我要去救她!她肯定中毒,或者是邪祟作怪!” 就在明源要动的时候,这个真野师妹却停了下来,明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想着如何去帮助这个看起来可怜之极的师妹。 然后,却只见师妹脸上露出了更加古怪的笑容,她的另一只手缓缓的摸上了腰间,再伸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小刀, 一把巴掌大小,黝黑无光的小刀,但刀尖尖锐流畅,师妹拿在手里把玩着,在手上灵巧的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她把小刀放在了大腿上,贴着皮肤轻轻摩擦着,摩擦着, 突然,她拿起小刀,用刀尖对准大腿,插了进去,不是那种像切东西一般的一划到底,而是,慢慢的,慢条斯理的,轻轻的划动着,明源能通过刀尖的宽窄,判断出,入肉有一个指甲盖那么深, 真野师妹居然在笑,嘴角紧咬着,残忍的笑, 殷红而浓稠的血,顺着大腿流动着,陪着着真野师妹耀眼而亢奋的表情,让她如同一副妖艳之极的画面。 明源看得心惊胆战,根本想不通,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如此的折磨自己,并且还一副享受的模样。 这个真野师妹的一刀一直往大腿根上划过去,隔着这么远,明源已经能看出一根调皮的弯曲的毛发,被一刀划断。 但这个真野师妹割了一刀居然还不罢休,她提起了刀,又从刚才刀口的上方,再次把刀尖插了上去、 在血液释放出来的那一刻,明源甚至能感受到师妹的麻木和冰冷。 : 第232章 过渡 他拿眼睛向周围望去,就觉得这林子里有些阴森可怖,是不是这个地方有问题?那我得赶紧的去救她,明源咬破中指,把中指之血涂上印堂,嘴里大喝:“祥瑞御免……百无禁忌!” 驱邪的法术明源还没有接触过,原因是这个没有师傅带领极难入门,但他知道,童子的中指之血,阳气很足,如果不是穷凶极恶的邪祟,这点阳气应该可以制造出一点点的威压。 只要有刹那的效果,让师妹清醒一小会,我就拉着她飞快的离开,明源如此想着。 1师妹突然听到明源的声音,吃了一惊,冷呵一声:“什么人?” 心想这个不知道看见了自己的什么秘密,杀机顿起,但是眼神已经恢复了清醒,明源远远的看见,心头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的中指之血果然有效,还没靠近,师妹就看起来正常了不少,忧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心下慌乱,来不及多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了过去,将师妹死死地压在身下,一把拿手捂住那女孩的嘴巴, 真野师妹一看是明源师兄,急得小脸通红,就算之前如何的对明源萌动心意,此刻也是恨他入骨, 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过,正是修炼九难魔功的关键时刻,好不容易对明源培养起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和恨,好不容易九难魔功正进入极苦极难喜从痛出的第一从最难的境界,突然被明源打断,一时怒从心起。 真野师妹从来没有手软的时候,拿起手中的小刀子就要对着明源的腹部捅过去。 明源心里一惊,刚才还能感觉到真野师妹身上的人情味道,现在就变成了冰冷刺骨, 明源感受着真野师妹刺向自己的小刀子惊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这时只恨身上少生了一双手,心里惶恐不已:‘果然,果然师妹中了邪,不然怎么会对自己有如此之大的恨意?难道这就是大圣所说的邪崇恨意滔天的本能?不恨人类的邪崇不是一个完整的邪崇?’ 明源直接抱起她的身子,他用前胸和膝盖顶住女孩的身体,将她牢牢压在地上,让她无法挣脱,然后把真野师妹的身子翻转过来吗,让她面部朝下。 深吸口气,用上了一个锁住四肢的方法,把真野师妹背靠背的背了上来, 他对师妹的现状心急如焚,心想:“完了,完了,这种情况现在大概只有秦师傅能救!没办法,救人要紧,我只能偷偷把把师妹绑起来,放在秦师傅的门口,再伺机行事!” 不理会师妹的挣扎,把她倒背在背上,埋头就跑,真野师妹身上的冷意令人窒息,心中已经恨急了明源,但她发现,明源居然拥有着不同寻常的修为,就算自己使出十分阴毒的肘击,头击方式,却发现,明源的皮肤仿佛能自动卸力,能像油一般的润滑。 终于,真野师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样的姿势下,她对明源毫无办法,忍不住恶狠狠的道:“如果你不放我下来,我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师妹语气冰冷,但明源充耳不闻,他明知道现在真野师妹已经不正常了,还和她计较什么? ……………………………………………… 听我父亲讲,他们之间有着自由而散漫的爱情关系。 我的父亲说我母亲有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光芒,并且天真烂漫、生机勃勃、聪明睿智,并有无限的才华、无限的傲慢、无限的激情。” “那为什么你父亲没有选择和你母亲一起出去闯荡?” 真野师妹突然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展示了一个梨花带雨后的浅笑,虽然平静,但是以低沉的语气对明源说道: “我的父亲还说:“你母亲的思想是属于全世界的,她的灵魂是博爱的,但是,唯独她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 “明源,你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明源心中一阵难过,这情绪令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真野师妹的身后,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言语,真野师妹的倾诉没有一点毛病,但是他就是觉得她很孤独,很失落。 “我每天都把时间排的满满的,学习阵法,学习礼仪,一刻不松懈的努力修炼,无奈我在修炼方面并没有太多的天分,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让我遇到了你,你让我见识了修炼天才是怎样的,你会一直保护我吗?明源?” 真野师妹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我要的是你对我的承诺,朋友之间的承诺!” “哦!那就没问题,我不光会一直保护你,我还会帮助所有需要我帮助的人,一直到永久!” 真野师妹盯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散发出淡淡的傲气,他挺拔,俊美,缓步而行,英气逼人。 由于明源觉得在真野师妹面前并不需要隐藏什么,他便将真实的自我表现了出来,而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微笑说:“你放心,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会来帮助你的,你不需要那么伤感的,我们走吧!” “等等!”真野师妹的双眼里面的失望的一闪而过,她意识到了明源的心是宽广的,飞翔的,只是这不是她想要听到的,很不甘心。 她又重新回复成深邃,高傲的表情: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真野师妹略带期盼的再次紧盯着明源,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急迫,弄得明源都不好意思了,不自觉的躲避着她是注视。 “我明白你的意思啊!我会用尽我一生的精力,帮助所有值得我帮助的人,我还会把我的所有修炼经验,交流给渴望变强的人。” 真野师妹的表情暗淡了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等我禀告了老祖,便在今夜夜里出发吧!”说完,便不再言语,沿着疏影横斜的溪涧小道,头昂的高高的,一会儿采花,一会儿戏水,极其洒脱自在的玩耍着走在前面,对后面的明源看也不看一眼。 真野师妹走在前面笑语晏晏,对风儿说,对小鸟说,对空气说,就是不和明源说。 她懊恼自己,懊恼自己对明源的一点都不设防,懊恼明源的木讷。 在洞窟里开石门时,明源说“我都会了,你不用学了,我能配合你的,你想怎么开,我都能知道!” 她犹豫都不带犹豫,不知怎么的,从明源口里说出的话语,她无比的信任,就直接离开了洞窟,那时她是幸福的,满以为明源能负担起她很久的责任。 在真野师妹答应让明源参与这次禁地之行后,潜意识里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于是,在她的潜意识了,首先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的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而后的接触,都是有意无意的往那种情感方面带。 在明源说出,你可以不用学了,我能配合你时,她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明源是在给她承诺,而自己也可以免去袒胸抱拥的尴尬。 在了解到他的真是意图后,真野师妹是不开心的,非常不开心,并且这种不开心让明源感受到了,在开洞窟的石门时,明源已经主动在真野师妹身上建立了精神种子,虽然不能看穿她的真实想法,但是情绪的共鸣,能让他很清晰。 而真野师妹此刻发起的情绪共鸣,明源就能听到她心里的呼喊,我很哀伤,需要安慰,需要你主动。 明源忽然福灵心至,他想起了大圣亲近他时给他带来的温馨愉悦的感受,他觉得那个方式肯定符合真野师妹的需求。 “等等”明源在后面喊着,当真野师妹不解地看着明源,明源已奔到了她的面前,在真野师妹根本来不及抗拒时,双唇已明源封上,在他灼热的气息的冲击下,真野师妹感到一阵汹涌澎湃的熏晕感,一阵茫然失措的迷失。 明源开始只想安慰,用自己的情谊来融化掉真野师妹的忧伤,但是他在昨天已经开窍了,已经成长了,被他紧紧抱拥着的妙人脸红艳艳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夺人的光彩,还没来得及体悟真野师妹的情绪,自己首先升起了一股全身几乎麻痹的颤栗幸福感, 不过他很快就克制住了想要把真野师妹挤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而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情绪传递过去,去感应真野师妹的情绪变化。 没让他失望的是,被自己拥抱的真野师妹果然也是颤栗欢愉的,她的思想里全世界都在沸腾,呐喊,比自已还兴奋,不过她的兴奋只持续了一小会,随即产生的情绪就是慌张,愠怒。 真野师妹待反应过来后,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始终无法摆脱腰间的那双大手,她忙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劲往外推,却不想非但没有成功,那双手竟又动了起来,不还加力地捏了几下。 真野师妹啊地一声叫了起来,身子再次战栗起来,颤声道:“变态,放手!” 明源嘿嘿地笑了声,又听到了她那俏皮而刁蛮的娇憨称呼,看来这法子有用,自己得多用,不得不说,这滋味好让人沉迷啊! “松手!”真野师妹伸手提起王思宇的耳朵,用力一拧,明源顿时痛呼一声,赶忙老老实实地把手松开,心想怎么她也会这一招啊。 真野师妹吐了一口气,忙抬脚踢了踢王思宇, “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你再这样,我打死你,听见没有!” 真野师妹气鼓鼓地怒视着明源,突然抬起一脚就把明源蹬到了溪流里! 明源配合着以一个倒飞几米远的夸张的姿态落进水里,还不停的惊慌大叫, 这副德行让真野师妹哭笑不得,随即露出了一个云开见日般的笑容,让周围的气氛为之一松,让小溪的流水声都变的欢快了起来。 可是随即板起了那容光焕发的脸,以一个高傲的姿态,冷哼一下:“赶紧给我起来,今晚要出发的!” 明源是逆来顺受,顺势笑嘻嘻的从溪水里一跃而起,嘴里还不时地啧啧几声:“你瞧,我的耳朵是被你拧红的,我的肚子上还有你的脚印,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真野师妹被他闹得烦恼,恨恨地道:“我告诉你,今天小小的告诫你一下,以后你擅自做主,非得要让你试试我的打狗棍法,哼!” 明源这才嘿嘿笑着安静下来,再次跟着欢跳的真野师妹移动了起来。 蓝天,倒映在溪水里,他两的情绪,全都浸透在花香里,真野师妹的身心也是惬意的,尤其是身后的明源那唯唯是诺的态度,让她心儿荡漾了起来。 她的手搭在明源因为弯着腰而更加厚实的肩膀上,不时的呵斥着明源的什么什么,不管有没有理由。 微风吹过,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姿态。 。 第233章 大天魔功 上一章作废,这一章是正文 他拿眼睛向周围望去,就觉得这林子里有些阴森可怖,是不是这个地方有问题?那我得赶紧的去救她,明源咬破中指,把中指之血涂上印堂,嘴里大喝:“祥瑞御免……百无禁忌!” 驱邪的法术明源还没有接触过,原因是这个没有师傅带领极难入门,但他知道,童子的中指之血,阳气很足,如果不是穷凶极恶的邪祟,这点阳气应该可以制造出一点点的威压。 只要有刹那的效果,让师妹清醒一小会,我就拉着她飞快的离开,明源如此想着。 真野师妹突然听到明源的声音,吃了一惊:“糟了,我刚才的修炼过程被人发现了!” 随即心中杀机顿起,脸上原本极度嗜血的表情却瞬间变成了笑意盈盈,手中的小刀已经暗做准备:“不管是谁,在这锻基宗窥破了自己的隐私,都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真野师妹心中的杀意越重,脸上的笑容也就越甜,此刻看上去,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醒,还带着一种茫然无措的惊慌。 她紧盯着声音的来源,只见一道人影从一个粗壮的大树背面走了出来,由于夜色,又还隔得一些树叶,一下子并不能分辨出是谁,但从身形能看着这是个男儿身! “是个少年就好,这样应该就不是我们流苏阁的弟子,而这个地方又是男弟子的禁区,这样更好,如果是主峰的弟子来到这里,等下处理起来会少很多麻烦!” 真野师妹一丁点都没想过这个少男会是明源,因为在她的心中,明源这个时候应该深陷在众位师妹师姐的追逐与被追逐之间。 也没想过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因为在她眼里,筑基期以下,没有人杀不得,而能够筑基的人,他们已经不生活在这个区域,而这个身影虽然模糊,但那行走之中的娇柔与稚嫩,明显能看出是个少年。 真野师妹暗暗调整着手腕,仍旧摆着刚才的姿势,带着一丝害怕,带着一丝可怜柔弱的声音问道:“是那个师兄?请救救我!” 真野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对自己杀人的技巧也很自信,只等这人走近一些,用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哄骗他上来搀扶自己,然后………………, 在她心里,杀掉一个对自己有着隐患的人,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她已经对这个人判处了死刑,但是心里连这个人真倒霉,怎么会在这么个无人的黑夜撞破自己,杀了他也怪不得我的想法都没有产生,在她看来,在战略上有必要的时候,说杀了就杀了,不是个很大的事情,但在战术上,她总是能谨慎的对待一却细节,彻底打消对方的防备,追求一击必杀的效果。 只听来人喜悦之极:“真野师妹,你果然清醒了?看来我的中指之血确实有效,刚才你好可怕,居然在用刀子割着自己的肉!这个地方很有古怪,咱们快走!我恐怖不能支撑多久!” “这是明源师兄?他怎么会在这里?” 真野顿时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惊惶不定,眉头紧锁起来:“怎么回事,是明源师兄的话,这可有点麻烦!” 明源师兄现在是我用来练功的心魔,我好不容易才幻想成的,刻骨铭心的爱和恨,修炼需要的极苦,极难,喜从痛出,让痛苦变成快乐的情绪,都是在突飞猛进的时候,这个时候杀了他,再找一个像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怎么办?………………” 真野师妹的眉头紧锁,表情纠结,落在明源的眼中,让他心头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的中指之血果然有效,还没靠近,师妹就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忧的是就算自己的中指之血有一定的效果,可是见师妹纠结的表情,明显是在与邪崇做着斗争,可想而知自己的中指之血的效果维持不了多久。 在他的印象中,中指之血真正驱邪的能力并不强,更何况一开始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只能靠着血中极为充沛的阳气吓一吓邪崇,如果这邪崇是个不入流的东西,很有可能一下子字就被吓跑了。 如今看来,并没有达到效果,邪崇还在师妹的身体里面,这可怎么办?明源知道的唯一方法是,把自己的中指之血涂在师妹的身上,有可能会产生一点效果,但那要多少?难道我要一直让血这样流着不成? 明源高举着中指,额头上鲜红的一块,不知怎么的让真野师妹心里顿时有了决断。 “不行,非杀不可,人可以再找,但我的行为是绝对不能透漏半分的,我这样割自己肉的行为,太过于让人刻骨铭心,不会让人轻易忘记,这对于我来说就是隐患极大的因素,这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很有可能,会有人把我的行为和大天魔功对上号!天下谁都知道,大天魔功就是从自残,折磨自己开始修炼的……………………” 大天魔功,所有人都不愿意提及,但又绝对不会让人忘记的绝代魔功!能让人直达魔神境界的大天魔功。 大天魔功,伤己是为乐,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真野师妹找到这个伤己为乐的诀窍还没多长时间,她要赶在九转玄功筑基之前,先把天魔的种子在身体里种好,壮大,再潜匿起来,再把九转玄功筑基,造成道心种魔的假象,而这是一段极其艰辛和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过程,但真野星罗相信自己的天赋不同寻常,并且相信,自己和那些绝世天才比起来,一定会比他们多一颗坚持不懈的心。 从大天魔功筑基之后,只要自己屠杀过万,就能把大天魔功修炼到万骨枯的境界,虽然这很难,但真野星罗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能成功,只要修炼到了万骨枯的境界,就能成为魔族的大魔神王,统帅整个魔族,然后再率领魔族杀入人类世界,只要杀得九百万,真野星罗就能成真魔。 魔:万物的毁灭、无穷灾难、无穷破坏力、自私、邪恶、恐怖、痛苦、折磨等一切坏事的根源 魔族,意图消灭所有人类,独占大地之邪恶种族,魔族人口稀少,个个有拥有无穷的力量,和他们自称为上古魔神蚩尤的后裔,是天底下最为高贵的物种,而真野星罗,从来就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高贵,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 杀九百万人类而已,真野星罗也相信自己能做到,等自己做到之后的,整个人类天下就将要面临着血流成河,赤地千里,十室九空, 因为她在完成杀戮九百万人之后,要开启她的疯狂杀戮之旅,要杀一百个九百万人类,那个时候,就是整个天下的森森白骨见证她魔神归位的时刻。 总之,真野星罗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失败,但是,现在大天魔功还不是展露在人前的时刻,毕竟,大天魔功,是天下所有强者都有根深蒂固的恐惧,即使事隔万年,仍无法从那份恐惧中解脱出来。 而大天魔功的入门,需要克死父母,克死兄弟姐妹,入门之初先对自己自残而找到魔气的种子,再通过一个正道功法的洗练,变得平淡无奇,开始漫长的潜伏发育生涯。 这个锻基宗,就是真野选定的最好的宗门,再也难以找到比锻基宗更合适潜伏的正道宗门了,所以,明源必须死,那怕他现在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心魔! 修成了大天魔功,就能成为魔族的大魔神王,统帅整个魔族……………… “明源师兄,请救我!救救我!” 真野师妹美眸惊慌失措,朝着明源哀求道。 明源非常着急,他要珍惜真野师妹这珍贵的清醒时间,不假分说:“我要把你抱起来,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师妹,你刚才应该是被邪崇入体了,居然用刀子在割着自己的肉!” 明源再次说出了真野师妹用刀子割自己肉的事实,这话一出,真野师妹美眸中顿时露出惊骇欲绝神情,不止是对邪崇的惊骇,还有对明源说出的事情惊骇。 “那快些,我刚才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辛亏有师兄你叫醒了我,我好害怕!” 真野师妹的娇躯开始瑟瑟发抖,张开了双手,迎接着明源的拥抱。 明源来不及多想,来到真野师妹的面前,转过身去,弯下腰来,示意真野师妹趴上来背着她走。 但真野师妹羞涩的示意了一下她的大腿位置,明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真野师妹的长裙此时仍然被卷在腰间,腰间那里有两条纱巾,系成‘丁’的形式,一条拦腰系在腰间,一条从腹股沟那里穿过隐秘之地,系在后腰的纱巾上。 这种样式的风格极为迥异,明显带有异域风情,让明源脸红不已的是这种纱巾样的裘裤急窄,凑得这么近,更能看见纱巾边缘黑黝黝的丁点柔顺弯曲的毛发。 明源心中虽然没有任何邪念,但还是对师妹的这个样子感到无比害羞,但随即害羞被一种更大的愤怒取代,只见大腿根部毛发的边缘,晶莹的雪肉旁,是一道道的累累伤痕,新伤掩盖着旧伤, “我,我好像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你能不能帮我先把裙子放下来!” 一边说,真野师妹的泪水纷纷坠落,她的脸上,她的美眸,已经完全充满了无比的害怕,因为害怕而手足无力。 明源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保护你,我和你在一起,邪崇一定会冲我来的,毕竟你那么精贵,长的有那么好看!’ 一边弯下腰去,踢真野师妹把长裙放下来,在看到她的手时,只见她虎口有很多茧,手指骨节粗大 明源觉得疑惑,但现在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我,我先帮你把身上擦干净吧!” 明源一下子找不到顺手的东西,时间又来不及,想先用手掌把伤痕边缘流出来的鲜红的血液简单的拂拭一遍,再回去清理。 他的动作让真野星罗忍不住娇哼一声,玲娇靥晕红,星眸欲醉,娇羞万般。 明源举起手:“咦?这血的味道怎么这么香?就像断肠花的香味!” 真野星罗含情脉脉的拿起明源的手:“谢谢你,明源师兄,你应该尝尝我鲜血的味道!” 真野师妹说话的动作充满了诱惑,唇角笑意绽开,犹如一朵带着宝石光泽的奇花,她牵着明源的手,微微战栗,把带血的手指放在了明源的唇边,就像是需要共同铭记住这一刻。 明源心头一热,鬼使神差一般,嘴唇凑了过去,对着自己的手掌轻轻的舔了起来,但是他突然发现,真野师妹的嘴里流出出一种诡异的如同恶魔一般的笑容。 一瞬间,明源就开始觉得浑身冰冷起来,全身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 明源强忍着极至的剧痛,大喊道:“师妹快跑,邪崇找上我了!” 接着便晕了过去。 看着已经毫无意识的明源,真野师妹只觉得平常之极,没有半点得意或者紧张的表现,嘴里自言自语的道:‘“中了我的血液之毒,这下子,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因为修炼大天魔功,我已经吃遍了天下最毒的东西,你肯定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我们流苏阁的癞蛤蟆的叫声都少了许多,那是因为,全被我生吃了,无论多么毒的东西,多么毒的草药,我都是从小吃到大,我的血液已变成天下至毒,等下子你便会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抓烂,深可见骨,直到抓死为止,并且无药可救!你自己抓死的,这比起我用刀子杀死你的死法,会省掉我许多事情!” 中了真野星罗的血毒毫无症状,无色无形,但会有短暂的昏迷时间,这是因为身体抵抗不住剧痛而产生的自我保护,而醒过来的时候,就说明身体已经抵抗不住这种毒性,会马上痛不欲生,声嘶力竭,样子宛如鬼魅。 星罗师妹用活人做这个实验已经不可计数了,她清楚一个筑基期修为的修士,昏迷的时间大概为一刻时间,一个时辰分为八刻,一刻也就是差不多半注香的样子。 真野星罗毫无表情的对着明源说:“我希望你多坚持一下,坚持到我把你送到秦师傅那里,这样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 第234章 解毒 夜枭低鸣,恬静的黑夜,真野星罗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出一副仓皇无措的表情, 迅速进入心急如焚的状态:“完了,完了,这种情况现在大概只有秦师傅能救!人命关天,我得抓紧时间!” 真野不敢怠慢,背上明源,人如矫捷之兔,只盼在明源醒来之前,把他送到秦师傅那里。 但她敢肯定,只要明源醒过来,就代表他已经没救了。 ………………………… 秦师傅站在书案前,看着自己手绘的符箓,心里充满了满足感,只觉真是不虚此行, 当你全情投入一件事,一步一步看着它成长的过程,就是一种修行, 多日的参悟临摹,符划从之前的意散无骨,到现在的凝气聚形,由散至聚,这就是琴心三叠,琴心三叠,和积如一。 虽然还达不到案头放着的那些便条,便签上面,那一笔一划都秒若天成,憨厚有趣的境界,但比之从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居然取得了飞跃般的进步。 秦师傅拿起一张便条,带着笑意,细细观看起来,这张便条只有寥寥几字,上面写着明源敬禀,龙虎做何解? 就这么几个字,厚重稳健中带着两分张扬,中正庄严中透着一股灵动, 所谓画符容易通灵难,丹凝神聚为真功,自己只不过拿过笔墨依样画葫芦了几天,就能取得这么大的进步,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世事莫测啊! 秦师傅满意的笑笑,对着自己画的符聚气凝神,开始了符咒的核心,给符咒画上符胆。 用符笔在符咒的空白处画了一个符号,这张符面顿时豪光一闪,与秦师傅的气海遥相呼应,一起一伏。 这是一张回天符,其品质已经成为上等,被秦师傅注入灵光之后,这张符算是活了,此符能偷天借命三个时辰,只要有一口气在,谁都拉不走。 画符和炼丹同为修炼的根基之法,与修为的高低有着最直接又相辅相成的关系。 画符的水平提高,也就意味着自己修炼的意境提高,秦师傅原本以为自己接受了这流苏阁下院的轮值工作,会对自己的修炼有怠慢的影响,没想到居然有了意外之喜, 秦师傅是流苏阁上院的正式弟子,轮到她在流苏阁轮值,是没办法的事情,原以为只是一段枯燥无趣的过程,还会怠慢自己的修为进度,她只是筑基二转的弟子,也正是需要磨砺前行的时期。 秦师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惊慌的呼喊:“秦师傅,秦师傅,不好了,他中毒了!” 被人打扰了自己的静思,秦师傅眉头一皱,心里不悦,她与弟子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短暂的合作关系,自己赚取功劳,在三个月的时间之内给新来的弟子开蒙,也不需要对弟子们的安危生活承担责任,这种关系可不是传统的那种师命不可违,老师拥有父亲所有的权力那种关系。 此刻见有人打扰,自然心里不乐意,她是筑基二转的弟子,也正是需要磨砺前行的时期。 秦师傅虽然不悦,但是锻基宗是正道,喊的口号是匡济天下正义,惩恶扬善,并不会表现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还是透过窗户看了看,来人是弟子真野星罗,只见她脸色慌张,焦急无比,衣衫有点凌乱,但这些秦师傅都不怎么在意,这些不归她负责,遇到了什么大的事情,自然会有流苏阁下院的管事出来处理。 但当她看清楚真野背上的人时,一下子进入了紧张之际的状态,原本如星月般耀眼的明源,此刻居然昏迷不醒,脸色乌黑,脸色乌黑,正是中毒极深的状态,秦师傅柳眉一竖,道:“谁敢在我们流苏阁下次毒手!” 真野星罗恨声道:“我当时在望月亭修炼心斋法,突然明源师兄从山顶上跑了下来,大声喊着,这里有邪崇,这里有邪崇,喊我赶快走,我不该大意的,因为我迟疑了一会,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秦师傅突然“啊”了一声,打断真野星罗的话,很焦急的道:“那就糟了,看样子中毒不清!” 便一把从真野的背上把明源抢了过来,急急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仔细的检查起来。 秦师傅的每一个动作,都让真野星罗有度日如年之感,她好几次想开口询问都忍住了,可是看到秦师傅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他,他还有救么?” 真野问的时候盈满了泪水。 “糟了,我对毒药还不怎么理解,为今之计,我只能先用吊命针,激发他体内潜在的生机,看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你把他扶起来!” 秦师傅拔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素手一抖,已经刺在了明源的头顶,只见她双手连续不停,几十枚金针遍插在明源的手少阳三焦经,手厥阴心包络经,任脉,督脉这两经两脉之上。 这吊命针,是每个修炼的弟子必备的一项互救的技能,在关键时候可以稳住身体状况,不让恶化的一个法诀。 一时之间,明源的前胸后背和左手上插满了针,看见这密密麻麻,高低有序的银针,真野星罗大喜,颤声道:“师傅,你好厉害,这么复杂的法术,怎么记得住?” 但心里却在冷笑:“哼哼哼,中了我的大天魔血毒,神仙也救不了啊!折腾吧,把他折腾的醒过来,到时候看他硬生生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来,把自己的皮肉骨头给一点点的拆掉,应该会很好看吧!” 秦师傅叹息道:“我们整个锻基宗,炼制丹药普普通通,解毒治病的本事也低微平凡的很,什么都普普通通通,就没有一个擅长解毒的人,我的眼光普通,看不出什么名堂出来,但看明源的样子,我担心他支撑不住多久,甚至支撑不到我把他送到我们药园去,我手上倒是有几样吊命用的药,但所谓是药三分毒,而这几味药更是极毒,后患严重,虽然不致命,可服药之后最少也要留下个口角歪斜的症状,再等一刻钟他如果醒不过来,我就只有给他服药了! 只有先把他稳定下来,然后再带到主峰,让药园长老看看,但是,但是药园那边也有极大的可能不会管他,我们锻基宗药园的要太贵重了,药园长老的出手也贵的很,根本不是你们这些凡人所能想象的,就连我也不行,而明源还不是我们锻基宗正式的弟子,而我又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所以我只能去求我师傅,但我师傅晚上不准打扰………………”” 秦师傅面呈忧色。 真野星罗眼圈一红,泪珠已盈眶,已经快要流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秦师傅,那种神态,充满了自责,充满了柔弱无助,肝肠寸断。 真野痴痴地看着满身金针,紧闭双眼的明源:“明源师兄,你怎么就那么傻,不知道一个人先走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一瞬间作了极为坚定的决定:“只要你醒过来,不管你是歪嘴也好,塌鼻子也好,我都会对你以身相许的!”” 真野星罗的情绪可以说是真实不虚的,她并不是像别人嘴里说的真情流露,而在心里一直对将死之人冷笑。 她不介意在秦师傅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多情,柔软的一面,这是她的真实感情, 因为她是个么得感情的人,更能够随时让自己进入她想进入的任何心境,外在表现能够拥有丰富多彩的情绪,但她的本质根本就是个么得感情的人,她的心中根本没有滋生过情感,所以不存在虚伪,口蜜腹剑一说,即使父母死在她的面前。 因为她太爱自己了,在她眼里,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正因为这样,她的心斋法其实也是极难入门的,但她不是一般人,没有感情的波动,她能硬生生的制造出,比如用刀子割自己的肉,同来体验恨的感觉,把一个小男孩放在毒蛇窟了,用心揣摩他的恐惧。 现在如愿的进了锻基宗,一下子就被如星星明月一般耀眼的明源给树立了正确的目标,不是对明源心动,而是像看见了曾经被自己丢进毒蛇窟,对着自己哀嚎的小男孩,那种绝望无助的表情对自己极其有用。 但秦师傅听了之后却非常不舒服,有一种难言的膈应在心头, 登时便想:“瞧模样八成便是真野对明源有了想法,造成的误会,都说这一届弟子贪yin好色,一个个的把明源当做人参宝宝一样, 如果真的像她所说的是邪崇作怪,但邪崇是什么?只是也一些不入流的,懂得一点干扰人精神框架的一些无形无质的东西,是妖魔鬼怪之中最低等的存在,这种毒是怎么来的? 凡间的邪崇更是弱小,它们只能欺负欺负一下小孩子,比如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头上摸一下,孩子吓得哭起来,然后就发烧,讲呓语而从此得病,几天后热退病去,但聪明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疯疯癫癫的傻子了。 但一阵巨风,一点亮光,或者是一点阳气充足的血都让把邪崇吓的逃之夭夭 只能作祟凡人的鬼怪,吓唬吓唬凡人还行,但顶多也只能吓唬吓唬 稍微有点厉害的邪崇,都根本进不来咱们锻基宗的护山大阵,当然,一些最厉害的,已经可以称之为大妖大魔鬼王精怪的邪崇不在此列,但这些东西本身也就极少,没有充足的动力,它们根本不会随意的到处惹祸。 她肯定是却色迷迷的向明源献殷勤,之前在大庭广众之间已是如此,当明源与她独处时,自然更是大大不堪了。” 总算她在流苏阁是师傅,也是大有身分之人,不愿立即发作,斜眼冷冷的向真野星罗侧视,口中不语,脸上神色显得大为不屑。 …………………… 雄鸡一唱天下晓,此时的明源被一种古怪的悸动吵醒,但他不愿意醒过来,他很快乐。 真野星罗修炼出来的大天魔血毒是真的毒,即使以明源修炼了真长春功的身体,也不能完全的抵挡住这种毒,只能堪堪的稳住一种平衡,但这个样子,明源如果没有得到足够的外力支持,他也只能勉强的维持住这等平衡,虽然在毒药没有后续的根源之毒支撑,此消彼长的情况下,醒来倒是可以醒来,但如果浪费几个月或者是一两年,对明源的成长可能会产生无法估量的影响。 这时,明源的脑袋里已经活跃异常,一个不知名的存在开始忙碌起来, “滴,宿主身体能量活跃异常,系统正在分析中……………………” 。 第235章 喂药 明源的意识之内,在一个介乎于虚幻与实质,自成一方的空间内,一小团波动明显不同的地方,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开始闪耀起来。 然后开始飞旋,一股向心力从明源的身体各部位牵扯出一丝丝绿色的光, “滴,身体含有古怪能量,正在吸收中!” “滴,能量开始过滤” “滴,能量吸收完毕,宿主魂魄苏醒倒计时,滴滴,滴滴,九千五百年!” “滴,残渣排除中,但残渣已经对大脑神经细胞产生直接的、不可逆的损害,后果为导致急慢性精神障碍,有迷幻作用、性情兴奋等生理上的反应,………………” …………………… 真野星罗眼中泪水滚来滚去,哽咽道:“秦师傅,他会不会醒过来?醒过来后会怎么样?” 这么好的一个人,连字都写的充满仙气的人,就被你害成这样了………… 秦师傅显得很烦躁,一时怒从心起:“都是你惹的事情,整个锻基宗的邪崇都是一些不入流的,用来给我们练手的低级东西,怎么被你们遇到,就会搞成这样?都是你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真野星罗满脸凄凉,双手按着脸,突然呜呜咽咽的掩面而逃,并且还一步一回头,看起来十分的难过与自责。 但她内心却在亢奋:“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啊!我要看你们一起中毒,一起哀嚎着抓烂全身的样子,我的这大天魔毒,难道这么容易消散么?只要你一碰到他扣的血肉模糊的血,那你们的表演,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血腥双人舞!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胆敢这么大声的和我说话!” 真野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很是恋恋不舍,但这个念头才刚刚生出,她又忍不住怔了怔。 “为什么我会对如此肤浅、怎么会对两个生命如此不值一提之人产生情绪的变化?我怎么会在乎起这么一两个人的生死,更何况,秦师傅如果也死了,这可不是好事情!会让我产生麻烦的!不行,我要惊慌,我要不顾一切的去找人帮忙,等再过来的时候,应该正是舞会的高潮部分!” 一念至此,便不再关心这里的任何事情,反正他们两个人的死亡,是他们不自量力的后果,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真野星罗走后,秦师傅只觉得头脑清晰了许多,啥也不说了,飞奔着关上门,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枚丹药,重又回到床榻上,看着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他那线条分明,有着完美弧线的诱人嘴唇,仍然紧闭着,秦师傅突然感到心跳加速,不敢再看,明源现在虽然满脸乌黑,但他柔美的脸颊实在太诱人了,就像成熟的香甜果实,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要啃几口。 “我这可是为了救你………………”’ 秦师傅首先把明源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取了下来,再把手上的丹药含在嘴里,忽然娇躯扑了上来,对准明源的嘴唇缓缓地印了上去,双臂抱着他的头,但明源的嘴唇闭的很紧,秦师傅只得娥首左右扭动,香舌轻吐,把嘴里的丹药推挤着。 足足一刻钟过去了,丹药也还是喂不进去,这明源的嘴唇始终不张开,可是秦师傅的脸色开始潮红了起来,明源就像是仙果一样,她是越吃越有味道,心情一点都不紧张,只是悠悠的闭上眼睛,惬意的嗅着明源身上的芬芳, 喃喃道:“这小子身上余韵良久的微香……从绚烂归于平淡,从壮阔变成潺潺的溪流……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我从未试过有如此直达心灵,让灵魂都酥麻的感受!” 秦师傅变得不急不燥是因为她相信,只要自己把这颗丹药喂到了明源的嘴里,明源就能醒过来,她无比自信的猜测,明源中的只是凡人之毒,望月亭那个地方,不会有超越凡间的东西存在,毒药也是一样,但她嘴里的这颗丹药,可是修士必备的居家旅行,能解百毒的仙家解毒丹,除了颜色漂亮,味道也还很好。 看着明源的嘴始终撬不开,秦师傅忽然一咬玉齿,然后,她美腿一分直接骑在明源的腰上,气喘吁吁伸手去脱明源的衣衫,动作很狂野,但是偶尔闪过的目光,却非常的羞涩。 她突然异想天开,准备用一招绝对能让明源张开嘴巴的方法,因为她曾经听师姐说过,无论男女,只要和一个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抱住一起,不停的摩擦摩擦,摩擦到浑身滚烫,就是忍不住的啊啊的叫唤起来,这样,嘴巴就会自然张开! 秦师傅慢慢的找着那种让人激动滚烫的感觉,很快,她自己就开始浑身发热起来,嘴里不由自主的啊!啊!小声的,发自肺腑的叫唤起来,满脸赤红,嘴巴越张越大,但是,从嘴里掉在了床上的丹药陡然惊醒了已经不知身在何处的秦师傅。 看着毫无动静的明源, “看来是刺激的程度不够!为了救人,我只能这样了!” 秦师傅心里这样想着, “冤家,真是冤家……” 秦师傅一声娇,紧接着,秦师傅开始脱自己的衣衫,脱掉了裙子,脱掉了长裤,只剩下肚兜和亵裤,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粉臂和美腿,丰润如玉,白腻如脂,诱人无双。 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了二人身上,只留下两个脑袋留在被子外边,不一会,秦师傅就满脸酡红,娇吁吁,她美眸如火望着明源,开始学着师姐们教的要诀,疯狂地磨蹭。 尽管她小心的守着最后亲密接触的底线,最关键最敏感的地方并没有实际接触到,但这种浑身酥麻,到处都充满渴望的感觉让她开始吟唱,开始颤抖,开始疯狂,开始狂野! 摩擦的身躯越来越快,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放荡! 嘴里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销魂,越来越迷离。 她已经快要忘了给明源喂丹药的事情, “哇!好肥的一头烤乳猪,别让它跑了,睡醒了在吃!” 陡然,一声梦呓般的声音惊醒了秦师傅,秦师傅愕然的停止了动作,抬起眼看着依旧闭着眼的明源,这究竟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 什么叫睡醒了再吃? 而原本昏迷的明源,很自然很随意的一展手臂,就把她搂进了怀里! “这小子终于被我折腾醒了,但醒来的真不是时候,这可不行!我不能让他看见这个样子!” 虽然对自己的付出后的收获感到惊喜,但秦师傅意识到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是无法解释的羞人事情,拼了命的想从小男孩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小男孩的手臂却是如此的有力,她软弱无力的挣扎就像是蜘蛛网上被贴住的蝴蝶,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摆脱。 : 第236章 容主事 明源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悠长,好像还在梦呓着什么,但就是一双手臂死死的箍着秦师傅,生怕怀里的烤乳猪飞走了一样。 秦师傅的脸很红,手很红,脖子根也红,被明源紧紧的箍住,她心中紧张万分,两手胡乱的在明源身上推着,怎么推都推不开, 明源身上强烈的芬芳和温润的肌肤,就像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她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温暖,有些舒服,甚至有些困倦…… 忽听得屋外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近,秦师傅紧张的竖起了耳朵,只听得一个干枯的声音说道:“你确定你们秦师傅需要我帮忙?” 原本怎么也挣不开明源双臂的秦师傅,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一下子就从明源的怀里哧溜一下钻了出来,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这么快。 这是流苏阁下院主事容师姐的声音,容师姐就是流苏阁长期的阁主,不像秦师傅她们,是轮值的,通常一个高阶弟子轮流三个月,只为了完成宗门布置的任务。 容师姐虽然尊称为师姐,但那只是因为她们的年级大的原因,比如这个容师姐,好像已过了花甲,眼神也变得浑浊。 像容师姐这样年级的人锻基宗有许多许多,都是些过了六十岁还没有筑基的老弟子,而他们在这个年纪继续修炼已经得不偿失。 但是她们愿意呆在这个能让自己无病无灾的宗门养老,无论锻基宗再怎么萧条,生活条件与品质总能比凡间好上许多,起码他们的生老病死有着足够高层次的支持,在凡间那些万金难求的灵丹妙药,在修炼宗门内只是很普通的存在。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些没有身处要职的人,她们需要宗门背景的名声支撑,支撑着他们和家族在凡间过上可以奴隶凡人的日子,为了这样的意义,他们更多的是选择每年在宗门呆上个把月,然后带点东西回去,换取比权贵还高尚的生活。 秦师傅在心里嘀咕:”这个真野怎么这么讨厌,把容师姐带来干什么?难道她认为容师姐比我厉害的多?真是个无头无脑的祸害!但我这个样子不能让他们见着!” 秦师傅知道自己虽然是在救人,但如果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就是跳进流沙河也洗不清。 而这时脚步声已经接近了门口,穿衣服好像来不及,她只得仓促把自己的衣服抱起,光着背迅速的转到大床后面,她对着墙轻轻一推,赫然推开一面木板,这墙后面,居然还是一个暗室! 这暗室的门滑动间悄无声息,秦师傅刚躲进去,就听见外边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暗室不是一个封闭的环境,里面甚至很宽敞,甚至还有能通往别处的两个门,每个门都有各自的用处,这个秘密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不包括从来没有成为核心弟子的容师姐。 秦师傅很放心的把明源一个人丢在外边,她弯着腰沿着暗室向里面进去了一点,一直走到已经听不见外边的声音的地方,她平静了下来,没有着急的穿衣服,而是闭着眼睛,回味刚才宛若飞天一样的余韵,刚才自己好像叫的很大声,不知道这个傻小子会不会记得,秦师傅羞愧的想着。 但这个小子好像很信任自己,他应该很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然像他这么心灵纯洁,能写的出已经返璞归真,巧夺天工字迹的人,只会对身体潜意识很喜欢,愿意亲近的人,才会紧紧的箍着不放。 良久,秦师傅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好弟弟!好弟弟啊!什么时候我能正大光明的欺负你一回!好好享受姐姐疼你一回!” 长叹了一声,她才开始小心的套着衣服,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满手余香,皮肤都滑腻了不少,对刚才的感受实在是念念不忘。 然后不由得对真野星罗越发的憎恶起来,尽管她能想得到真野星罗有可能放心不下明源,但对于她的自作主张,秦师傅还是对她产生深深厌恶。 …………………… 在秦师傅的房间内,真野星罗看着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明源,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 她央求着容主事:“秦师傅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而明源师兄居然还没有醒过来,容主事,你见多识广,请你救救我明源师兄吧!” 实际上容主事在进秦师傅的房门之时,已经是满肚子的疑惑,她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师妹会叫这个丫头在这个时候来她的房间帮忙,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价值了?什么时候在秦师妹的心中有这么大的作用了?一个锻基宗的核心弟子会请求自己帮忙。 但她又不得不来,因为这个小丫头可是信誓旦旦的说需要自己的帮助。 容主事满脸疑惑的上前掀开明源的被子,一看之后,马上又盖上了,回过头不解的看着真野,她的眼睛毒的很,不只看到明源全身只穿一条裘裤, 她还看到裘裤不止邹巴巴的,还带点水渍,这种水渍看一眼就能感觉到滑腻无比。 她还看到少年人的身体鲜嫩可口,无比诱人,其实她还想多看几眼的,但一想着这是秦师妹的床,而这个少年又这一副样子,难免会在电闪火石间多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替他盖上的为好。 而明源这个时候脸上的乌青之色已经消退了不少,胸口很平稳的起伏着,心平气和的就像,就像在做着美梦。 “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啊!”容主事皱着眉头说着。 怀着满腹疑问,真野星罗眯起眼睛贴近明源面颊细细查看,不成想明源双臂一伸,挽住真野的颈子拉到怀中,温润如玉的上身旋即贴上来,似乎把他当成一颗大树,想要爬上树梢头,香喷喷的脸庞在真野的胸颈之间亲昵厮磨,喃喃自语:“母亲,母亲,大圣,抱抱!” 明源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裘裤,两人耳厮鬓磨肌肤相亲,这光景说不出的旖旎香艳。 : 第237章 解毒 真野星罗真的惊呆了,她在心里狂呼:“他怎么这样?他有了意识,不是应该开始哀嚎着抓死自己么?如今怎么还能咂咂有声?还能这么安静?为什么会这样?” 顿时全身都觉得一片冰凉!如果不是明源脸上仍然有着大片的乌青,她甚至能认为明源从来没有中过她的大天魔血毒一样。 真野星罗不认为这问题是出在自己的大天魔毒上面,她的大天魔血毒,只要一滴,筑基期以下的修为只要中了一滴,那可是神仙也难救, 而这只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太低,如果等到她筑基之后,这大天魔血毒,元婴期之下,一滴无解。 可这个明源怎么回事?他好像只睡了一觉,被秦师傅扎了几针,居然开始做梦了?我的大天魔血毒,在他这里居然变成催眠的药了?看他现在嘴里还在发出像猪啃白菜一般啧啧的声音!睡的这么安详! 这样的情景,简直是对真野发自灵魂的侮辱, “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不按我的剧本去死?” 真野“噌”就站了起来,巨大的愤怒差点让她失去了理智 “嗯,真好吃!咦!别跑啊!乳猪!” 好像察觉到手里一空,明源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双手还在胡乱的在空中摸着什么,眨巴眨巴着嘴,还流着口水,像是要把他自己都给吞了。 他仍然深深的沉睡着,还慵懒的翻了个身,继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你一定要死,你一定要死!” 真野星罗迅速的平静自己的心情,告诫着自己:“遇事要冷静,我怎么可能会遇到了一点意外就惊慌失措?我怎么可能对随时都瞬息万变的世事变化产生如此轻浮的情绪?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心态!” 为了不引起容主事的注意,真野猛地低下了头,黝黑的瞳孔瞬间变得深邃无比,但在她抬头后又再恢复成了那种柔弱惊慌的神色。 此刻她产生了一点后悔的念头,后悔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过来就好了,这样事情很好解决, 但真野星罗随即对自己的念头开始愤恨:“不对,想要统治这个世界的我,怎么可能会产生后悔的想法?自己需要后悔这种情绪吗?把不顺眼的人杀个干净就行了!” “既然你这么顽强,连大天魔毒都杀不死你,那我就让你享受我的最强,最无解的杀招好饿了,当我用上这样的招式,不可能会有意外产生,就算是天神也救不了你,你会感谢我的,感谢我让你能幸福的死去!” 纵然真野心中有了盘算,但一种被人愚弄的不快感慢慢在胸口堆积了重量,使得怒气渐渐涌了上来…… “美丽的少年,以后你就到天堂去发挥你的艳姿吧!不过,我需要先把正事给办好!而这个容阁主也跟你一样,真是个幸运儿!” 真野星罗轻咬了一下下唇,决定不再去看明源那恬美之极的睡容,她觉得明源那妖艳也是让自己有点失控的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往后倒退一步,转头对着容主事说:“容阁主,求求你,救救我明源师兄,” 真野星罗虽然情绪变化极多,但都是在一瞬间的变化,容主事只觉得这个丫头怔了一怔,此时听着真野的柔弱的求助,她冷然一笑,道:“你这丫头,你明源师兄好好的躺在你秦师傅的床上,看样子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诊治,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危险,现在还是安静的等你秦师傅回来才是上策,你慌乱什么?要知道,一个病人找两个医生本身就是大忌!” 真野星罗两眼含泪:“容阁主,求求你了,就看一下我明源师兄的情况吧!我实在不放心,他这个昏睡的样子持续太久,并且浑身都是乌青,我担心这是已经毒入内腑,全身麻木了!” 容主事很不高兴:“你需要我做什么?如果是秦师妹已经出过手,我又不知道她做了一些什么,给他吃了什么,为什么会光着身子,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如果我乱动,你就不担心让这个小子变得越来越糟!” 真野星罗两眼含泪:‘我,我只想知道,我明源师兄是不是中了剧毒,是不是被邪崇侵蚀了神志,如果您能出手检查,我愿意,愿意用我整个家族绝世重宝,百年丹来孝敬您老人家!” “百年丹?可是药王谷号称能让人多活一百年的百年丹?” 容主事陷入了狂喜,连声音都开始变得有点颤抖起来。 真野星罗:“是的,不是凡间所形容的吃了就能活到一百岁的百年丹,而是药王谷的吃了它还能继续活一百年的百年丹!” 容阁主深吸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真野星罗所说的意思,如果真是药王谷的百年丹,那就是凭自己流苏阁下院主事的身份,都不可能接触到的灵药,药王谷的百年丹,即使在那些真正的元婴真人面前,也是非常抢手的东西,修为高不代表会炼丹,也不代表超尘脱俗,没有世俗亲友,而这能让任何人都能多活一百年的百年丹,谁不心动? 且不说这百年丹送人是最珍贵的东西,就说元婴真人自己,在突破无望之后,也会面临着生死大限,谁不想多活个一百年? 甭管是任何地方,别说百年丹,就算十年丹,也是被抢疯了的东西,绝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容阁主对真野能拿出这样的宝贝有所怀疑:“你真的知道百年丹是什么东西?” 真野星罗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出来,当着容阁主的面,把锦盒才一打开,顿时一阵红光喷薄了出来。 开盒之后,红光慢慢收敛,容阁主凑上前定睛一看,一颗丢溜溜,浑圆圆,色泽光润,香气扑鼻的丹药静静的在一片薄薄玉片上,而小小丹药上面,还写着极小的几个字:药王谷,百年丹,字旁有落款,落款采用的一种独家神秘符号,容阁主认不得,但有这几个字就足够了,药王谷的名号可不是随便能仿制的。 “天啦!真是药王谷的百年丹,居然还是中品的百年丹?” 容阁主非常激动,一颗心都砰砰的跳个不停,别看只是中品,但是能练出中品丹药的药师,就绝不可能是一般的药师,至于上品丹药,绝不是几率问题,那可是需要对天地之理的感悟达到非常玄妙的境界才能炼制出来的。 据说上品丹药看起来平淡无奇,已经返璞归真,磕巴巴的就像一个泥巴丸子,但其药效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沉淀,越来越醇厚浓郁。 根本不像中品丹药这样好认,而这种中品丹药,已经到了丹气华丽外放的极致,就像真野手上的这颗一样,一打开就芬芳扑鼻,豪光四射,而正因为这样,中品丹药禁不住长存久放,时间很长远的丹药豪光会越来越微弱,色泽会越来越暗淡,相应的,药效也会越来越差,比如这颗百年丹,如果放的时间过长,那延寿的效果就达不到一百年。 而真野手上的这颗,明显还是在药力最佳的时候,容主事贪婪的盯着真野手上的丹药,脸色突然变得很凶了:“你想要我干什么?是不是只要我帮了你一个忙?你就会把手上的丹药作为酬劳?” 真野星罗郑重其事的道:“对,只要你帮我诊断出我明源师兄的状态,我就会把百年丹给你!我听说判断是不是中毒,最好的方法是验血,所以我请求容阁主您,取出我明源师兄的一点血,通过您丰富的经验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不要骗我了,赶紧先把丹药递给我,你的要求我满足你!” 容主事突然变得恶狠狠的,同时身子也靠的真野星罗更近了一些, 真野星罗感受到了容主事的不怀好意,有点大惊失色,苦笑一声:“我这叫做自投罗网?您会赶在秦师傅回来之前,先拿到我手中的丹药? 本来我身履险地,就算一拍两散,把这丹药吃了,也不会委曲求全,不过我信任您老人家,只要您答应对我明源师兄出手相救,我可以先给你!” 真野说着,决然的把手中丹药递给容主事,容主事接过丹药,一双眯成一条细缝的小眼中射出刻薄虐气,不住上下打量真野:“你这丫头呆呆傻傻的,是这毛头小子的相好吗?” 此言一出,真野星罗顿时霞飞双频,羞羞答答,容阁主顿时自认为心中有数了,冷哼一声:“验血确实是检验中毒的最好方法,我就替你试一试吧!” 真野星罗心里清楚,这容主事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她就算心胸再狭隘,性情再暴虐,身处于流苏阁主事这个位置,在行事上总会守点底线,而自己的要求又不算太难,对她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但对自己来说,意义就重大了。 容主事仔仔细细对着明源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惊奇他身上都乌黑成了这样,还能保持呼吸平稳,这是中毒已深的征兆啊!人都快没知觉了。 她问真野:“能把他叫醒么?” 真野惊慌无比:“别,别,别,叫醒了我担心他会让毒发的更快!” 容主事不屑的一笑:“那好吧,我依你一回!不过,你不知道,对于我来说,验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嘴尝!” 左手在明源的手肘上一托,将他的手臂伸直,接着她忽然张开嘴,直接向着明源的脉门咬去。 : 第238章 天魔奴 居然如此之顺利?顺利的连真野星罗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一脸诡异的看着容阁主的背影,心里无限叹息:“你真的不够资格做我的天魔奴啊!年纪如此之大,资质如此之差,不过,你遇上了我,在现阶段,只有你能给我最大的帮助!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收下你!” 容主事一口咬破明源的脉门,用舌头细细的舔着从脉门渗出来的鲜红的血,而明源的反应很诡异,好像在享受着什么,嘴角还扯出了一丝舒服之极的微笑,他并没有醒过来。 真野会心的一笑:“你还真是有福之人,不过还差点,你是我的第一个大天魔奴,你吸的越多,潜力越大,我来成全你!” 真野星罗微笑了起来,笑容中依旧充满了阳光,双手对着容主事施展着古怪的法诀,而容主事脸色骤然一僵,神情呆滞,眼角破裂,留下两道细细的鲜血。 真野星罗耸了耸肩,用一种蛊惑的声音:‘吸食他的血液!” 一种本能让容主事想要挣扎,却挣扎不了,浑身犹如被钉上了一颗长钉子,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的身上沁了出来。 最终,她好像抗拒不了某种力量,身上的气质在发生着变化,当容主事的身躯变得柔软起来,她身上的束缚也随之消失,她麻木的对真野点了点头,转身弯下腰,开始对着明源被咬破的脉门吸吮起来,唇舌之间滋滋作响。 真野星罗念着诡异的法诀,目光已经穿透了容主事的身体,甚至似乎还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顺着大天魔血毒在搜索着容主事的意识,这真是一个龌龊的小人,真野在心里不屑道。 她今天的第一个目的是把容主事变成自己天魔奴,如今看来已经成了,而第二个目标是让明源死去,但不能明目张胆的杀死他,即使让容主事动手也不行,这样太得不偿失。 而容主事的价值并不是用来处理这些小事情,并不是现在就要为自己牺牲,作为自己的第一天魔奴,她的价值太大了。 “不过,你从此以后焕发了新生!” 真野星罗看着容主事吸个不停,对她说道,但并没有让她停下来,嘴里念着大天魔御奴咒,如臂使指的使用着她练习了许久的大天魔御奴咒,一边暗自感概,能力越大,责任也就必须越大,当自己的能力大到能令天地变色,责任也就会大到通统治好这个世界。 放开意识,开始感受到自己的大天魔血毒在容主事身体内的变化,感受着自己的血毒是如果改变着她的身体结构,而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过程。 更有趣的是,明源由原来的昏睡,居然变得呼呼大睡,手臂无意识的凑到了容主事的嘴边,就像生怕容主事吃的不够一样。 真野星罗没有理会明源这反常的行为,在她看来,明源已经死定了,以现在真野星罗的实力只能同时拥有两个大天魔奴,而容主事,则是看中了她的经验与对锻基宗的了解,这会让真野星罗迅速的找到最好的修炼路线。 在望月亭的时候,真野也曾想过把明源种植成为自己的天魔奴,但不知怎么回事,每当这个念头一起,后续总会泛起不太妙的感觉,还有一个名额还是留给有用人吧!总之,明源必须死, 真野星罗甚至对这种不妙的感觉感到厌恶,这个明源,真是个喜欢沾花惹草,到处树敌的祸根,也不想想,他在入门选拔的时候,得罪了多少人?连宗主都给得罪了,这可是连现阶段真野都不会选择的冲动任性,没长脑袋的行为。 真野的志向远在星辰日月,又把明源当成了培养情绪的对象,对明源的这种不太妙的感觉,已经让真野星罗把明源也当成了敌人,是需要自己在现阶段消灭掉的敌人,而现在敌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秦师傅。 真野星罗的逻辑很简单,一却不听从自己话的人,那就是敌人,与年龄性别修为高低,都没有任何关系。 感受到自己的大天魔血种已经与容主事融为一体,真野满意的笑了笑。 容主事的身体改变是缓慢的,但又长存不息,还差最后关键的一步,她就将要成为自己的第一个大天魔奴,最终的结果,将会进化成魔神之躯,成为自己实力的一部分。 她的进步会越来越大,人会越来越聪明,甚至进步的速度在最初的阶段会超过自己这个本体。 容主事是真野星罗在刚进锻基宗就考察好了的天魔奴对象,真野星罗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锻基宗,一下子就看中了荣主事的经验和人脉,真野星罗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 因为缺少最后一步,容主事现在并不是完全体,她现在只是一个麻木,混乱的存在,其实现在真野星罗完全可以把最后一步完成,但她就是不愿意,心头一直有一股虐气充斥着。 她期待的明源与秦师傅两个人互相撕咬,互相生吃对方的情景并没有看到,这使得心中的虐气越积越多,始终无法释怀。 “够了!够了” 真野星罗耸了耸肩,急吼吼的喊着,随后突然桀桀的尖声厉笑了起来:“咯咯咯咯!”她眼里透满了渴望,在把容主事收为天魔奴之前,她想要控制容主事,看着她一边媚笑,一边吃着自己的皮肉,一边喊着主人,一边把自己的手指硬生生的折断。 真野星罗计算过了,她和容主事来到秦师傅的房间,大约一刻钟不到,而据真野的猜测,秦师傅很可能去宗门求救去了,一来一回,包括哀求,包括说明情况,怎么着也要半个时辰吧! “你真是幸运儿,从此以后,你将会成为名垂千古的大人物啊!成为人们羡慕的对象,辉煌时刻在等着你!现在,你感觉到自己中毒了吗?” …………………… 此时的明源,原本一直与这种毒素产生一种微妙的平衡,虽然能说梦话,虽然能移动手脚,但那是身体的本能,虽然看起来是在熟睡,但他的意识正在自我封闭中,没有大的变化想要醒过来根本无能为力。 他一直在做梦,本来飞来一个烤乳猪,还没吃上就飞走了,他很生气,愤怒的火焰让他的身体变成一座火山,火焰在自己体内越堆越多,辛亏自己的不怕热,自己在火山中睡觉,火山虽然有点烫,但还是挺温暖的,很舒服。 终于,在自己的手腕的位置,吹来一阵风,把自己给吹破了,只觉得堆积在身体内的火焰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漂浮在梦境中的一团团载沉载浮,蓝色绿色的光点,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纷纷欢快的开始溜走。 萦绕飞起,如万鸟归巢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真野的脸上又带起淡淡的微笑,双眸中也闪烁着清澈的光芒,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纯净、清澈,她娇笑着:“天魔奴,你咬一下自己的鼻子试试?” ……………… 而这时,明源猛然的,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眼就看到了真野星罗:“真野师妹,不好,我都差点吓死,咦!太好了,我们还在一起,我瞧瞧,你,你的大腿上还在流血么! 明源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模样让真野星罗想吐槽,但是她镇定了下来:“果然是个祸害,一醒过来就提起这种事情来!绝对不能让这种话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了!” 我刚才就对自己说过,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惊慌失措,只不过是一个明源醒过来而已,不慌,不慌!但是他既然已经醒过来,那这里就不能呆了!” 真野星罗严肃的看着明源,突然举起中指,毫无顾忌的咬破指尖,一滴嫣红的血渗了出来,这滴血还带着浓郁的芬芳。 她念起了大天魔御奴咒,用中指对着容主事的额头印了上去,顿时,房间里仿佛吹过一阵阴风,仪式完成。 只见容主事的身体一哆嗦,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她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浆糊,是怎么站在这里的记忆都有了模糊了, 但来不及细想,一种来自灵魂的威压,让她不自觉的对着真野星罗弯腰行礼,只感觉如果自己不行礼的话,不,不,不,从今以后绝对不能冒出如果不行礼这个念头,从此以后,真野星罗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主,比自己生命都重要一百倍的东西,她要自己吃屎,自己也不能犹豫半分。 明源突然一拍脑袋,从床上一跃而起,手疾眼快的一把就掀开了真野星罗的裙子,一只手在真野那光嫩的大腿间摸了一把,等把手拿出来后,看着手上黏糊糊的一团,一下子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哇!哇!哇!天啦!还在流血!好多血啊!” “明源师兄?明源师兄?” 真野星罗不免觉得有点怪异,这个明源现在神情太奇怪了,是真的在真情流露,像小孩子一样的说哭就哭。 这情况好像有点唐突,从来都是么得感情的真野,现在不知道是该生气的好,还是开始大骂明源的好。 而侍立在一边的容主事,好像还没搞清楚状态,在真野的面前,她根本不敢随意的开口。 真野脑袋里转的飞快:“干脆,直来直去,用我最强的杀招解决掉明源好了!” 她表情有些严肃:“是你救了我?我本来要死掉的,你救了我,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今天,趁着这个重生的日子,我们定亲吧!” 随即给容主事传递了一个说服明源的念头。 容主事顿时眼前一亮,她现在的眼睛黑白并不分明,黑色的瞳孔却越看越深,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上前笑声道:“好啊!好啊!你先救了你真野师妹,而现在又是你真野师妹救了你!正好,天作之合,从此以后齐头并进,阴阳合璧!” 真野星罗冷笑着:“哼,只要你答应下来,就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大天魔功克父克母,克兄克妹,能克死所有和我关系亲密的人,现如今,我连我家族的荣光,黄金家族铁木真的真名,都不敢用了,因为家族中最亲的人已经被我克死的差不多!而现在,只要你答应和我的定亲,哈哈,你又将会成我我灵魂的养分!” 真野以为明源会犹豫不决的,不过自己现在想要达成的事情,自然会有天魔奴来做, 明源恨恨的点了点头:“好啊!好啊!这样我就再也不用自己尿尿了!” 。 第239章 霉运降临 真野的眼睛突然就像好奇的猫,实在忍不住问了句:“不用自己尿尿?难道我帮你尿尿?” 明源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和我定亲后,不抱着我尿尿么?” 真野是个么得感情的人,她居然分辨不出明源这句话有什么不对,沉默了一下,转身吩咐容主事,让她回去准备一个简单的定亲仪式, “你给秦师傅留一张字条,说跟着我回去定亲了!” 明源摸了摸脑袋,也没觉得那里不对,高兴的给秦师傅留了一张字条就跟着真野走了。 容主事住的地方很宽敞堂皇,这是她的家,她没有叫帮手,一个人在忙着,穿梭往来精神焕发,看见真野星罗带着明源过来,远远的就弓着腰,用最恭敬的姿势,迎接真野星罗。 真野星罗如同帝王一般,理都没理她,径自带着明源在会客房里坐下,明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真野星罗连忙吩咐容主事去准备吃的,对明源说:“先喝点茶水!” “啧啧。” 明源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皱眉:“为什么这水不是草莓味的?不行,我要喝草莓味的!” 放下杯子就开始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水滴。 容主事刚给这里送完了水,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明源的哭闹,急忙放下车走回去,露出一个微笑:“你还有什么需要?” “我要草莓味的茶,我还要吃很多东西!” “我这里现成的有麋鹿和牛肉,你选哪一种?” 明源口水直流:“我要烤乳猪!。” 容主事沉默了片刻,微笑着加了些许音量:“明源,我们有麋鹿和牛肉,请问你选哪一种?” 明源怔怔的看着容主事:“我说了啊,我要吃烤乳猪!。” 容主事这次沉默的时间比较长,终于想到了办法:“我们有麋鹿烤乳猪和牛肉烤乳猪,请问您选哪一种?” 明源很高兴道:“牛肉烤乳猪!” 现成的东西上起来很快,明源小手紧紧的拽着衣角,两眼亮晶晶的盯着这些吃的东西,但是却不敢动手。 真野试探的说了一句:“本大人现在允许你吃,不用钱的!” 明源眼睛又亮了:“啊?不用钱啊!那我就吃了啊!” 抱着一块牛肉吃的吧唧吧唧香,完全没看出这压根就不是烤乳猪,他是真饿了,睡了一觉醒来后比修炼了长春功之后还饿,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块肉给吃完,一伸手拦住正在忙前忙后的容主事:“我还要烤乳猪!” 容主事的胸膛微微起伏,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真野,用最温柔的声音:“好,我再去给你准备麋鹿烤牛肉,请你稍等………………” 明源吃饱了,开心的对真野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是不是还要找几块布来?” 真野问:“你是准备和我玩过家家的游戏?” 明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惊讶的看着真野:“不是吗?” 一时间搞不清楚明源是装傻还是真傻的真野,迟疑了片刻,心想管他是玩游戏还是什么,只要仪式过了就可以。 微微清了清嗓子,决定先步入正题:“我给你好吃的,陪你玩,你听我的话么?” 明源有点微微愣神,这句话好像有人对他说过,而这个答案已经被铭刻在了心里。 “是谁说过?”明源问自己,思忖经久却找不到答案。 真野星罗:“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吃很多好吃的,还有草莓味的茶!” 明源瞬间收起了残缺的回忆,情不自禁的开始紧张、激动,犹如在替一个大人守住了一个巨大秘密一般,兴奋不已,心想:“她现在是我的朋友,我该让自己的朋友高兴一点儿呢!” 脸上的坚定之色溢于言表:“嗯,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的!” “从今以后,不准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我们的事情,特别是我大腿上受伤的事情,你能做到么?” “嗯。” 明源无比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换漂亮的衣服!” 接下来,明源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他被真野拉着对着一副非常非常古怪的画像参拜,上面画着一个模样很奇怪的人,画的无比纯熟,极其传神,画像墨迹未干,但明源只看了一眼就感到害怕。 然后,是容主事对着这副画像虔诚的磕头,再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堆,接着,是明源按照真野的吩咐,认真的念道:“我明源今日与真野星罗大人定亲了!” 刚一念完,明源只觉得从天地中很多古怪的气息蜂拥而至,阴冷的,灰暗的,对着自己缠了上来,缠的紧紧的,厚厚的。 而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明源刚想跳起来,把这些东西抖掉时,就没有了这种感觉,那些气息好像进入到了自己身体里面。 而这时真野星罗笑了起来,她望向明源的目光也多了一分古怪, 然后,只见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身上泛起水波似的光,等转过来后,人就变了,顿时整个屋子内仿佛无数鲜花绽放一般。 真野星罗变得眸若寒星,让人自贱惭俗,身材极度曼妙动人,鼻子精致秀巧,如同玉石雕砌,精致挺拔,充满了个人强烈意志。 这个时候容主事为二人端来了两杯酒,真野星罗轻轻抿了一口,明源一口吞下,他知道酒都是用来喝的。 真野星罗直接了当问道:“你觉得我好看吗?” 明源有点害羞:“真好看,比仙女还好看!” 真野星罗美眸看了一眼明源,她美丽的眼睛里闪过高高在上,就好像高贵的公主看乡间的农夫走卒一般,就好像九天之上的仙女,看地上的蝼蚁一般。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五百年后,我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我会创造历史,而你,将会因为我而被世人谨记!” 真野星罗的声音变得冰冷,她猛的转身对着窗外的夜色说道:“和我成亲,你配吗?你现在侮辱我,我就用无数的生灵来报答你……………………” 真野星罗突然很想发泄,她的心事压抑的太多了,于是,她从他的父亲开始说起,越说越激昂,而容主事已经跪伏在地:我主万岁,千秋万代,天地之唯一的神!” 等真野再次转身之时,明源已经睡着了,呼吸悠长,睡得正香,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脸上,但见他脸上笑容甚甜,不知在做甚么好梦。 : 第240章 耳边风 把他弄醒,趁他迷迷糊糊的,就是问询的最好时候,其实刚才应该给他喝点酒的,那样就能问出他最心底的秘密。 现在重点是要搞清楚他是怎么中了自己大天魔血毒,而仍然若无其事的原因,这太不可思议,也太过于神奇,大天魔功是什么样的存在?上天下地,宇宙八方都是最顶尖的最玄妙的东西,上面说的怎么可能有错?以自己鲜血为引子的大天魔血毒,筑基期之下无解,就不可能有意外,除非遇上同样级别的存在,而这又不是玄幻,哼哼,在明源身上出现这种事情,我不信! “天魔奴,恭送魔神!” 真野星罗面对大天魔神像珊珊跪拜,口呼:“唵阿比日阿吽!一切诸魔所不能动,汝当恭钦大天魔神,究竟修进最后垂范!” 身后的容主事仿佛对这种仪式熟悉之极,不用教,不用问,她一边双手合十,高举过头,然后五体投地,掌心朝下俯地,额头轻扣地面:“唵阿比日阿吽!” 二人对着神像连拜了四下,这才起身,这个世界无论正魔,在在祭拜的时候,规矩都是只能拜三下,所谓拜三别拜四,拜四定坏事,而四拜则是大天魔神的专属跪拜礼仪。 请魔神归位礼仪完成,真野星罗抬起头,冷艳的容貌配上斜长的丹凤眼,加倍衬托出她时时处处唯我为尊的狂傲! “愿大天魔神与我同在,保佑我幸运相伴,威加四海,教化天地众生!” 容主事在她身边伴吟着重重魔音:”唵阿比日阿吽!唵阿比日阿吽,唵阿比日阿吽!” 礼毕,容主事亭亭起身,取下悬挂在墙上的大天魔神像,卷了起来,捧着这副刚才真野星罗临时绘制的画像,虔诚的跪在了地上,点火! 画像燃烧的火焰内黑外边黄,好像天寒欲雨霜,让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九渊深处的气息。 等到画像已烧尽,真野星罗也变回了之前的相貌:“我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在明源的面前显露出我的本来面貌?就为了得到他的一眼惊艳么?我为什么还在他的面前祭出大天魔神?是在炫耀着什么么?” 冷静下来的真野星罗,后背冷汗直流,她认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为自己的轻浮而羞愧,但这并不影响她对现在的美貌自傲,看了一眼熟睡的明源,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在遇到明源之后,已不知不觉的产生了变化,居然带着凡人的攀比心和虚荣感,细细思量了一下,其终究原因居然是之前明源老是喜欢和貂蝉她们嘻嘻哈哈,并经常的无视自己,而自己有把明源当成情绪培养的对象,这是因为投入过深,就像弄脏了的白衣服,再怎么洗也不可能更开始一样白。 “东条,你是个笨蛋!身为高贵的大天魔神,怎么像人类一样拥有这种情绪!” 于是,真野星罗狠狠的揪醒了明源,不顾他睡眼朦胧的眼神,不顾他痴痴呆呆,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的惊讶表情。 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到了会客厅。 “现在,我们该谈谈了!” 真野冷冷的说着。 所有的孩子都要长大的,明源是这样认知的:“我还只有七岁,所以我应该对每一个人都恭谦礼让,画地令方!” 七岁,是明源刚被拐出家门的年级,明源的脑袋还是受到了大天魔血毒的一些损伤,他的思维居然又回到了七岁时,那个时候他的理念就是,大人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圈,不得命令不准出去,自己就一定不能走出这个圈圈。 真野师妹看起来是个大人,而且是一个学问高深的人,她刚才还会变戏法,可是现在,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于是明源不但不对真野星罗揪自己的耳朵生气,还对真野星罗展颜一笑,并起身给了他一个吻,他琢磨着这个动作应该是讨人喜欢的,因为他曾经看见过别人家的孩子,只要做出这样的动作来,会让全家人感到开心幸福一整天。 真野星罗居然有点脸红红,而她自己根本毫无所知,于是,明源更加高兴起来,他认为让别人开心自己也会很开心,还跳起了欢快的舞,踮起脚尖发狂般地飞旋, 客厅里暖融融的,香喷喷的,这是容主事刻意的布置,真野看着快活的讨好着自己的明源,好像把遮掩着自己内心的一片坚硬铁皮掀开起了一个角,只觉得曾经在梦中见过这种情况,心中有了点柔软。 还觉得如果能恬静的与明源嬉闹,人生将会得到圆满,而这种念头随之让真野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之后,真野心中犹有余悸,咳咳了几声,严肃的道:“你说过听我的话,如果今后你不听我的话,教你连上茅房拉屎也蹲不安稳,更别想吃顿饭或睡一夜好觉了……你知道后果吗? 如果你撒谎,我会在你吃饭之时,给你的饭里面撒沙子掀桌子,在你睡觉之时,我就把你的床给烧了………………” 明源接口道:“那我就要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对不对?” 真野星罗:“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如果对我撒谎,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明源很委屈:“我可从不撒谎,你为什么老是要说我撒谎!” 真野决定结束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她决定试一试明源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当下微微一笑,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筷子,道:“明源师兄,你说你要听我的话,那我现在把这根筷子丢的远远的,你能不能给我装一个小狗,用嘴给我叼回来!” 这么侮辱人的事情,如果是正常人,再怎么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吧!谁知道明源的眼里却呈现出兴奋的光芒,并看着真野手上的筷子跃跃欲试。 真野星罗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往下沉,往下沉,居然涌出丝丝心痛的感觉,她根本没想过明源会变成这样,之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哎!什么都不想问了。 看着明源天真无邪的样子,真野星罗哀叹一声,拿起刚才吃东西的一根长长的筷子,随手一甩,筷子便如箭一般的飞了出去,随便一飞都好远好远,已经飞到了外边的夜色之中。 明源极目望去,颔首道:“我明白这个游戏怎么玩了,但是你这根筷子也扔的太近了吧!在出门大约两里外,那颗最高的树下面的草丛中,好简单!” 真野星罗心里很难以置信,自己修炼大天魔功,本来目力素来就远超常人,两里啊!自己在这个没有丝毫光亮,乌黑夜色之中连最高的那颗树都只是依稀可见,他怎么就能确定在那颗树下面的草丛中呢?这已经不是目力的问题了,这是,这是,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神识? 可是神识不是筑基之后才能开始培养的么!而据说在筑基期的神识也看不了那么远啊!也不可能察觉到这么小的物体,这不是开玩笑么? 真野星罗的野心很大,相应的,她的心眼也大,她的冷漠和么得感情其实在初期和没心没肺没有大多的区别,只要不得罪她,只要不被她当成敌人,这种奇怪的问题居然在她心里变成了,管他呢!无论他多么的神奇,反正世界最终是我的,他马上就要被我克死的。 而明源已经开始笑嘻嘻开始四肢着地奔跑动起来,脸上谄媚的笑容简直都要掉在地上,如果他真的有尾巴,他一定使劲的摇,然后很高兴的叫唤着。 明源撒着欢跑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着,他浑身仿佛到处都是眼睛一般,在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夜色之中,他径自跑到那棵树下面,真的找到了那一根筷子。 而那个地方,居然真的离客厅有二十丈那么远,然后,叼在嘴里,欢快的往回跑,可是刚来到门口时,他皱起了眉头,居然停了下来:“哎呀!我耳朵好痒!实在忍受不住了!” 他竟然停了下来用那根筷子去戳耳朵,忽然一阵怪风做起,这怪风甚是猛烈,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的一下子撞向了明源,刚好,那一只筷子被笔直的插进耳朵。 真野星罗看到这个样子,已经心里有数,这是仪式已经生效,他已经被自己克住了,从现在开始,将会越来越倒霉,就算他有逆天的气运,也逃避不了,而唯一让这种霉运的运势稍稍削弱的因果是:自己不是他的第一次定亲的对象, 她很替明源难过,这下子,什么都不用试了,看都已经不想再看明源一眼,心里带着古怪的气愤和遗憾:“真糟糕!没意思了,天魔奴,把他救治一番,简单点,再送他回自己的房间,只是别让他死在这里!” 明源已经痛的缩成一团,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的刺猬,耳道里应该已经渗出了一层血,辛亏自己敏捷的稍稍改变了筷子的一点方向,不然就插到脑袋里去了。 果然,书上说的小孩子不要玩火,不要玩水,不要把手指伸进门缝里是对的。 。 第241章 潜水 明源伤的并不算严重,只不过很是委屈,委屈自己连掏个耳朵都被门夹,他的委屈来的很快,一见容主事过来,他就开始哭了, 容主事很不屑,刚才还没哭,一见我过来就哭,怎么跟大傻子一样,但是她对明源可不会客气,跑过阴森森的对着明源笑:“告诉我,你刚才记住了什么?” 她本来想问明源有没有没魔神的画像有所怀疑,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刻意提起魔神画像的话,是不是会加深明源对魔神画像的印象! 明源战战兢兢的说:“我刚才和真野师妹定亲了!” 容主事凝视着明源,缓缓道:“记住,无论任何事情,你都不准说出去,能做得到么?” 明源的拼命的点头,脑袋像啄木鸟似的:“我最听话了,我答应你,我不告诉别人!” 容主事猛喝一声,喝得霹雳雷动,手指对着大门一指,隐隐可见指尖雷光暗闪,大门被手指所指处已是冒气了一点青烟,明源定睛一看,门已经被烧出了一点乌黑之色。 “该死的!如果我发现你在外边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给一把火烧了!现在你玩够了,给我滚回去!” 容主事粗鲁的踢着明源,明源从容的躲避着,对容主事的凶狠不以为意,仍然和颜悦色的对她说:“可怜的大人,你放心,我不会生你的气的,圣人说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 转身迅速的跑进了夜色。 以前在流苏阁容主事就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之人,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整个流苏阁下院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她就是真正的流苏阁管理秩序,制定规矩的人,她作为上传下达之人,上头什么安排都只会和她交代,在这么不正式的弟子们眼里,她说的话其实就是天,出于对不能九转筑基的遗憾,和嫉妒,她在流苏阁的行事非常骄横刻薄,给人一种尖酸可恶的印象。 现在,她看着明源远去的背影,居然变得平和宁静了许多,被真野星罗收为天魔奴,给她的心境造成了天大的改变,如果说以前她是骄横刻薄,那么她现在就变成了一座火山,一座还没爆发的火山,外边看起来平凡了许多,但内心里充满冲天的狂傲与不可一世,如今,她的内心已经不敢任何人放在了眼里,锻基宗掌门都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把自己定位于一条蛰伏的狂野魔龙,只等着大天魔神归位,自己就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东西,因为她的野心变得巨大,性情也变得深邃起来,而这种改变,是一种来自血脉的信念,让她的思想境界飞跃般的提升,她认为她以后的日子,除了主子真野星罗,整个天下她想杀谁就杀谁,想干谁就干谁,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屠城,灭门将会变成她的爱好! 明源轻快的漫步在夜色之中,他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的经历和记忆虽然犹在,但是神经被毒素侵蚀,人也认得,记忆也健全,就是思维方式变成了天真无邪的那种,也就是七八岁的想法,而他在七岁之前,过的是埋头苦读圣贤书的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心智比书呆子还呆。 ……………………………… 这是一个山顶,巍然耸立,远方能看见一道万丈飞瀑,宛若银龙直泻,奔腾而下,有若千军万马,咙咙之声,震汤澎湃。 承着飞瀑是一深水湖,名曰:“龙潭湖!” 这里虽然安静,但是环境优雅,也不算险峻,秦师傅曾经带他来过,当时秦师傅说,那个龙潭湖深不见底,里面有一条很神秘很长的通道,在锻基宗的记载中,数百年前曾经有两个九转筑基成功,已结成金丹的前辈,结伴探索过这个通道。 明源很好奇:“那两个前辈回来后是怎么说的?” 秦师傅沉默着说道:“他们两个探索到现在还没返回来!” 因为秦师傅的这番话,之前的明源就养成了喜欢在这个龙潭湖里潜水的爱好!谁不对神秘的地方充满向往? 明源独自来到山顶,只有这里才安静,天已很亮,还带有雾,罩住四周,他这几天不敢见人,因为一见人总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 明源坐在一处干燥的地方,一面脱着靴子,一面淡然的摇头笑道:“脚又被扎破了,怎么这几天这么奇怪?我穿鞋,鞋子里面就会有钉子,我喝水,水里面就会掉进去鸟粪?” 他的头顶缠着纱巾,这是在睡觉时,风吹屋顶,房梁上掉下来的砖头砸的,他这几天是走到哪里那里不顺,喝凉水都塞牙缝,放个屁都砸脚后跟。 作为一个遵循圣贤之道的君子,明源即使这样,也不怨天尤人,对于自己的遭遇,他时刻让自己不往坏处想,展现在外表的自然是安泰平静、气定神闲。 但是对于现在与几位师妹的相处情况,他就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这几天这么喜欢得罪人,自己分明已经足够的谦虚礼让,对所有人都恭敬有礼,已经做到了圣人之说要旨。 为什么,师妹师姐们总是说想飞起一脚踹在自己脸上脸上?比如,他昨夜睡不着,进糜贞师妹的房间像和她聊会天,如果在以前,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昨天糜贞为什么要踹他?对他怒骂?弄得明源满脑袋都是莫名其妙的苍蝇。 明源照已往一样练功,可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练,秦师傅教的心斋法他只觉得过于简单,到现在为止,按照秦师傅所说的心斋法成的征兆,他已经经历了六七回了, 筑基之前,功法没那么玄奥,讲究的只是悟性和时间而已,秦师傅早就把一直到筑基的功法都讲了一遍,明源已经记得滚瓜乱熟,而明源自觉自己如果按照那个征兆算,也己经筑基了四五回。 他已经脱掉了鞋子,干脆,下水去玩吧!明源如此想着………… 有的湖或江河,上面水势汹涌而水下平静,但“龙潭湖”不一样,在湖面还形成了不少漩涡,看起来很吓人。 明源驾轻就熟的,很快就避开那些强流来到湖底西南方较平静的地方, 。 完结干咽 他击手拍两声,不久水底一阵剧烈的波动,一条暗红色的体型像小山一样的八爪鱼,从远方游来,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明源迎上去在它头上摸几下,然后就在水中追逐起来。 当明源骑在八爪鱼的头顶,来到一个很是深幽的地方时,那只八爪鱼却死活不肯再前…………………………………… 感言感言,搞得我干咽不已,算了,不写了,本来这本掌教计划写个十年八年的,我写一年,明源...... 《掌教你骗人》完结干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