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恶少》 第一章 【第一章】 如果你没逃开,我就不会这样让你为难…… 白皙的玉足踩在硬质黑毯,微扎着脚底柔嫩肌肤,棠雨柔无声无息地来到床铺旁,美眸盯着床上男人,某种澹澹的香气瞬间萦绕她鼻端。 她明白那是什么香气──柠檬,他曾说过对这东西过敏,尽管沾上一点味道,皮肤马上会发红、发痒。 他也说了,安眠药对他而言一点效用都没有,除非剂量调高,却也容易致命,所以若要迷昏他,是件难事。不过,他说只要半颗柠檬入肚,就可以让他昏睡一整天…… 这秘密只有她知道,也只让她一人知道,因为浪子不能有太多弱点,不然他很难存活下去。 她是他唯一信任的人,而她却偷偷地在他药里掺入些许的柠檬汁液…… 躺在床上沉睡的男子,俊朗面容显着痛苦,呼吸也有些急促,古铜色的胸膛更染上如落日般的红霞,棠雨柔知道他发作了。 “很难过是吧?”柔荑抚上俊庞,她俯首,吻吻那紧抿的薄唇,心底的疙瘩也抚平许多。如果、如果……他连这都是骗她的,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远离她,而她也不是不明白他的苦衷,“飞,你知道吗?只要你开口,我愿意为你抛弃一切,跟你远走高飞……” 瞅看那微恙的睡容,“但你却什么也不做,毅然决然的离开我……”婉转的细嗓似叹息。 那天,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棠雨柔悄悄熘出门,来到之前约定好的地点——他说,要让她体验什么才是大人间的约会。她满心期待的寻盼他身影,尽管细雨浸湿她衣裳,夜风刮刺她肌肤,伶仃的她依然静静等待。 可回荡的钟响止息了,他还是没出现。 直到家人找到她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棠雨柔淋了一身湿,在细雨站上一夜,她相信他会来的,她知道他不会骗她,也不曾骗过她,她猜想他可能是、应该是、或许是…… 不!他根本就没回来。 他说没有她,生命就像船失去了舵,没有方向……可那艘“黎鹰号”却平稳地驶在太平洋海域,有没有她似乎毫无影响。 咬了下那薄唇,她起身,红唇漾起似报复的笑容。“飞,你骗了我,我只好让你为难……” 她将自己给了他,他就等于背负了背叛好友的罪名,因为她是他拜把兄弟的未婚妻……而这也是她上船的主要目的。 她要让他为难…… “飞,你不能怪我……”雪白柔荑沿着刚正的下颚,滑过他的颈,探进敞开的衬衫,来到那片烫红胸膛,“因为是你先骗了我……” 冰凉的触感,使锁眉稍稍舒展开来,抿唇更逸出满足似的喟叹,“雨柔……” 她一诧,以为他醒了! 他明明说半颗柠檬……只需要半颗就可以让他昏睡……难道这也是骗她的?棠雨柔转身,却被那伸出的大掌给阻止。 “别走。”低哑的嗓音模煳说道。 抓牢那欲抽回的小手,白云飞领着颤动的她,来回抚摸自己灼热胸膛,冰冷滋味再令他喟叹了声。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云飞,你睡了吗?”细嗓充满着不确定的意味儿。明艳的粉颜被他搓揉的举动给醺红了,她都能感受到指掌下的细微变化。 他没说话,粗重的呼吸声也缓和许多。原来这一切只是出自于一种本能──他是贪图她天生冰凉的体温。 白云飞仍昏睡着。棠雨柔吁了口气,美眸瞅着舒缓的俊容,眼眸掠过一抹异光。纤指微微挪动,刷过那凸起,壮硕躯干明显地震了下。 红唇扬起,像发现到什么秘密般开心,她发出轻甜的嗓音,问:“云飞,你睡了吗?”她说着,指尖轻绕着深红的ru晕,耳畔传来的低喘益发深浓,她故意兜着外缘,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肯攻顶。 当她得意之际,抬起的大掌抚上细腰,沿着嫚妙曲线,罩上她柔软的ru房。迅速的让她来不及做出反应。 “呃!”裸足退了半步,大掌却像自有意识地捏住她,不准她退去。掬捧着丰满的ru房,轻轻晃动。“飞……”那细嗓软绵绵的。 她没穿内衣,被他稍稍揉摩一下,娇脆的蓓蕾马上挺立着,“云飞,你是醒着的……”她轻吟了声,娇腻的嗓音轻颤。 他没说话,指掌却彷学起她方才的模式,在外缘绕圈儿!棠雨柔细喘,咬着红唇,美眸不服输的紧眯,莹白指甲弓起,抠弄着那肿胀的顶端…… 她马上看见他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 红唇扬起的同时,他也用指尖逗弄她衣裳底下的突起,“啊!”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直窜下腹,柔荑连忙撑扶他胸膛,她差点站不稳。他曾说,她很纯真,无法骗人,就算说谎,敏感的ru头也会说实话。 棠雨柔瞋看那闭着眼的神闲俊脸,心里觉得不是滋味。纤指掐住那深红的凸点,在他欲彷效她前,俯首含住他。 那性感低沉的叹息,像给足了她勇气,粉红小舌兜弄他,使那呼吸变得又深又重,刚硬的胸膛也紧绷到极限,红唇离开他,棠雨柔微喘,因为他难人寻味的滚烫体肤,烫着了她娇嫩的舌尖。 盯着绷凛地像半熟桑椹的ru头,彷佛沾上晶莹的露水,她甚是得意的笑说:“你也一样诚实。”忍不住再逗逗他,红唇微张,雪白贝齿轻啮那烫红的ru头。 瞬间,大掌勾揽住她细腰,将那惹火的小东西压进怀里。 一翻身,她被困在他身下。 “雨柔。”果真是她,那个邪恶的美丽女孩。 惊愣的看着黑亮的锐眸,棠雨柔抽了口气。“飞!你……”他醒了!怎么会…… “你在做什么,嗯?”悬宕在她身上,鼻端萦绕果蜜般的香气,胸口因她的胡闹而隐隐疼麻着。 “我、我……”她埋进他胸膛,藏起那张羞赧的粉颜,像做错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孩童。 她还是这么诱人可爱。吻吻那饱满的额心,鼻尖,吻上那微颤的唇畔,说:“我好累……不知怎么就觉得很困……”随即,他无力地倒进枕头间,感受到身下柔软娇躯颤了下,虽然已没力气了,他还是抱她转身,让她躺在他身上,就怕她会被压坏。“不准胡闹,我要睡觉……” 他果然是骗了她!那可恶的柠檬,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轻推他,觉得很生气,欲起身,却被他给阻止了。 凝视那怒愠的小脸,他说:“陪我。”哑嗓带着乞求的意味。 杏眸瞪着,明明很气他,却为那请求而感到动心,久久,她才不甘愿的点头。而白云飞回她一抹性感的笑容,臂膀收拢她的腰际,放在她脑勺的大掌轻压,把她按进他胸膛,待一切弄妥后,白云飞才肯闭上眼。 “飞,你上次跟我说的柠檬,是骗人的吧。”趴在他胸膛,纤指轻缓地在烫红的体肤绕圈。 大掌扣住那洁腻的下颚,与她眼对眼,严肃说:“雨柔,我不会骗你的。”眼里的光坚毅无比。 “可是我生日那天你却!……”她冲口而出,对上那黯然的眸,却连忙捂嘴,眉心后悔的拧起。她不该说这些的,她好不容易才混上了这艘船,万一被他发现,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黑眸沉了沉,他闭一下眸。睁开时,却是炯亮的异常。“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应该已和她的未婚夫到德国去了,听说安置好她的学校后,他们会先举行个简单的订婚仪式……她不可能上他的船,他也不会让她上他的船,因为她不再属于他…… 没有他的首肯,谁都不许上他的船。虽然曾经他多么想邀请她上他的船,让她在他的船上,体验她想要的成熟约会,但……不可能了,因为她是好友的未婚妻──皇宇阳那小子,真是该死的幸运。 “我一定是在作梦……”盯着美丽的容颜,白云飞更加困惑了。“柠檬……对!我一定是吃到了柠檬,才会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他看着她,眸光沉重又脆弱的闪烁,游移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从她神情看出什么。 “对,你是在作梦……”她埋进他颈肩,觉得好难过。他就这么在乎朋友,可以抛弃内心诚实的感受,连她的真心都可以狠心舍弃。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是梦,就没有什么顾忌,那小子总不能连他作的梦,都要跟他讨价还价吧!白云飞叹了声,抱着那思念已久的娇躯,却没察觉到她无声的泪浸湿了枕被。 许久,呼息略渐沉稳。棠雨柔收起心伤,眨着水眸,盯看刚硬的下颚,问:“飞,你睡了吗?” 他模糊的回应着。 “好,你好好睡吧……”抚摸着规律起伏的胸膛,棠雨柔轻声喃语,“睡得越沉越好……” 棠雨柔已决定继续原本的计划,在她看到他这么在乎朋友的当下,在她明白他不会再回头的时候,在她清楚他是真的对柠檬过敏…… 深吸一口气,她抬颈,吻吻他的唇,柔荑探进两人之间,一一解开他的扣子,说:“你流了汗,若不把上衣脱掉,感冒会加重的。” 被坏人捉走那阵子,白云飞受尽苦头,全身刻画着触目的伤痕,那群可恨的坏人,不知怎么对待他的,让那健壮的男人差点没了性命。救回后,在医生的医治与她悄悄的细心照料下,他也很快的复原,结痂伤口已愈合良好,只是染上的风寒,让他持续几天高烧不退。 医生要他待在舱房,但他一醒来,就独自上了望台,直到太阳沉落海线后,才又回到舱房。这也是他病情迟迟未好的缘故。 “飞。”美妙的嗓音带着轻哄的语调。 第二章 他虽低低咕哝几声,但还是依着她,让她脱去微湿的衬衫,在硕壮身躯倒回软床时,她又开了口:“皮带也该脱掉,这样会不舒服的。” 低闷哼气,不悦的脸庞埋进她柔软胸前,像极了赌气的男孩儿。 “飞。”她轻柔的喊了声,他依旧没有动作。“可是皮带扎着我好不舒服……”感叹般发出清细的嗓音。 浓眉纠着,大掌却已迅速解开皮带,抽离后,把会伤害她娇嫩肌肤的可恶东西,抛到床下。正当他以为可以好好睡觉时…… “把裤子也脱下好吗?” 他瞠开眼,有些埋怨地瞪她。“我要睡觉!” “可是这裤子的质料,也弄我很不舒服……”柔荑轻抚着鼠膝部位,美眸与他相凝,“还是我离开……” 环在她细腰上的手臂紧拢,打断她的话。“不准走!”慵倦的低嗓猛然扬高。通常他脾气很好的,不大生气,除了睡觉时,会比较拗些。 “那我帮你脱,好吗?”她吻吻那抿直的薄唇,安抚着。 深看了她一眼,白云飞闭上眸,久久,才放开她,他决定让步,不过女孩得自己动手。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帮了不少的忙。 解开扣子,拉下拉链的那刻,雄伟的男性已昂然出头,美眸瞪大。她知道他不喜欢穿内裤,讨厌被束缚的感觉,因为他是浪子。 其实,棠雨柔早看过他的,而他也曾教她认识他,但那凶昂模样还是令她害羞无措。美眸轻移,雪颜烫红,揪着裤头的柔荑不住颤抖。 室内的温度节节升高,才没几分钟,她已全身香汗淋漓。 好一会儿,棠雨柔终于脱下了恼人的长裤,把它放置床尾的架上,转身时,看见白云飞睡得像没事人似,娥眉轻凝,觉得不是滋味,纤手一抬,故意触碰了下那敏感的男性。 黑眸立刻张开,直视她的眸,闪动着深浓欲望。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垂下眼帘,藏起得意的笑意。 盯着那羞人儿,唇角邪魅的略勾,说:“不能就这样算了。”大掌抓住嫩白的柔荑,火热的男性幽微蹭着她白皙手背。 纤手敏感的颤抖,灼热滑腻的触感,让她一时发不出声音。 “我要……”他沉缓地说。 “你、你要怎样……”娇嗓急着冲出,对上他,绯红的俏脸却昂着不服气。 “我要罚你……”他轻扯,让她躺回他怀里,“陪我睡觉。”低沉的笑嗓带着浓浓睡意。 她抽回那发麻的小手,捶打那震荡出笑声的胸膛。“坏蛋!” 他捉住那粉拳,移至唇边亲吻,她却抽回拒绝。大掌收拢那柔软娇躯,不理会她的挣扎,下巴轻蹭着她发顶,轻甜的果香萦绕在他鼻端,他虽然对柠檬过敏,却抗拒不了她身上的味道,像晨间沾染薄露,晕散一股新甜香气的柠檬园,他爱极了她身上的柠檬香。 不怪这几天他鼻端充盈着的都是这香味,无论早上醒来、用餐时、沉睡时……无时无刻,那令人愉悦的澹澹香气总挥之不去。那抹纤丽的倩影也一样。 抱着她柔软娇躯,体肤透着她天生的微凉温度,他眼里明明倒映那张美丽的容颜,心底却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我真的是在作梦吗?雨柔……”视线下移,他看见她在舔他的ru头,粉红小舌或轻或重的兜弄着他,在那视觉与触觉的双重折磨下,使他难受的低吟。 当她张口含住他,轻轻的吸吮,白云飞闷哼了声,大掌连忙扣住那洁腻的下颚,抬起她闪着无辜的美颜,粗哑道:“我在问你话?”见粉舌轻舔那红唇,喉结跟着困难的咽了下。 “飞,你在我生日的前夕就已出海了。”她抬眼,眄睐那双深炯的黑眸,声音轻柔却带着难以察觉的怨怼。 硕壮的身躯一震,黑眸染火,呼息深而重,白云飞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她的触碰下苏醒。“所以说!”他抓着底下那不安的小手,嗓音粗哑的令人脸红心跳。 “我没上你的船,飞……所以你是在作梦……”滚烫的体肤熨得她浑身发热,喷洒至她脸上的男性呼息,几乎夺走了她呼吸,连声音也都无法克制的颤抖,但柔荑还是胆大的握住他,轻轻摩动那昂然的勃发处。 “可太真实了……”粗喘,他很想阻止她这甜蜜的诱惑,窄臀却已随着柔嫩的小手隐动。 白皙的长腿勾住他腰臀,她移动身躯,直到那昂扬的火热直接触到她娇嫩腿间。她进房前,早把底裤脱去。 她堵住他唇,拒听那些虚伪的话。“所以我才说这是梦……” 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粗砺指掌隔着轻薄的衣衫,自有意识地捻弄那小巧的凸起,一股热意从下腹一窜而上,她轻吟了声,柔荑故意束紧了下那烫手的火热,红唇吮吻他发出性感低喘的喉间,道:“飞,你是在作梦……作梦……”绵密的顶蹭下,她也不住湿透了。 他下巴微昂,想说话。棠雨柔又吻了上来,探舌缠吻。他咬了下她逗热他的舌尖,再问:“真只是梦?”他希望一切只是梦境,但内心深处却又渴望是真实的。 对于他的存疑,棠雨柔停止动作,“若你不喜欢,我可以立刻让这梦醒来……”她起身,垂帘下闪动着受伤的泪光。 “不准!”大掌抓着丰盈的ru房,阻止她离去,俯首含住布料下的粉红,美好的滋味令他喟叹。是梦有什么不可以…… “飞,我不会骗你的……”娇躯轻颤,柔荑插入他浓密的发中,舌头挑动那小巧的峰顶,红唇逸出甜美的细喘。当白牙轻啮娇颤的ru尖时,她却突然推开他,在那不明却有些怒眼下,起身。 棠雨柔跪坐在床上,美眸瞅着生气的他,纤细双臂举高头顶,说:“帮我脱掉。” 侧躺在床的白云飞,唇角这才又邪魅的勾起。 眼前的女孩不过才刚满十八岁,但一举手一投足总散发诱人的魅力,不似那红苹果性感野艳,而是散发新甜香气的青苹果,里头的果蜜因熟度不足而带着些许的青涩,那种微妙的酸味,却往往令男人灼热疯狂,彻底臣服在她生嫩的诱惑之下。 “帮我脱掉。”她噘嘴催促,美丽笑眸染上娇媚的红光。 “遵命,我骄傲的女神。”他撑起身,长指挑起丝质裙摆,缓缓地往上掀起,白皙柔润的肌肤一寸一寸暴露在空气中,视线也紧紧跟随那隐现的美丽画面…… 双腿间浓密柔软的黑云,紧实平滑的腰腹,莹白饱满的美丽ru房,顶端因他先前的逗弄下,绽放红滟似火的色泽。 他迷惑般倾身含吮那诱人的红蕾,睡衣脱至颈边,刚好盖住她红润的脸蛋。她看不到他,身体却明显感受到他忽轻忽重的逗弄,湿热的唇舌,痒麻的吸吮,她揪着身子,不住嘤咛出声,脑海浮现他专住尝吮的模样,细腰轻扭,甜蜜的汁液温润了腿间。 一股迷人的香气萦绕他鼻端,他舔咬那肿胀的ru头,邪魅的视线往下轻移,看见浓云之中闪耀晶透的光泽。“你的ru头还是一样甜美、诚实。”哑嗓随性感的喟叹逸出喉间。 “飞!”她扭身挣扎,微愠的细嗓从衣中透出。 他唇衔住那晃荡的ru头,疾疾吸吮,直到她叫出声,他才满意的放开,也把衣衫完全脱离她娇躯,在那埋怨的瞪视下,放置鼻端轻轻嗅着,说:“好香。”炯黑的目光与她胶着。 那眼神令人酥麻,彷佛执着鹅绒毛搔拂她股沟,沿着背嵴,一路来到发顶,强烈的情欲冲击她。棠雨柔咬着红唇,雪白胴体明显的颤晃,“飞,爱我……”她伸手想抚摸他胸膛,他却故意退身,不让她触碰。 白云飞眯起黑如漩涡的瞳仁,盯着那湿润的羽睫,欣赏她的娇弱无助。 “飞!……”对于他的无动于衷而感到气恼,她瞪着坏透了的他,却无法抑止因体内空虚壮大而不断收缩颤动的花唇,沁出的温热甜液染湿了床单,他竟然还笑说她身子太敏感了。 粉拳撑着床架,她就着细嫩的脚跟,微微磨蹭,纤腰难受的扭动着。 而这举动彻底逼疯了白云飞。他本想继续折磨她,谁教她扰乱他睡眠,潜进他梦中,用难以抗拒的撩人姿态来媚惑他,但当他看到她用自己的脚后跟,摩蹭浓密黑云之中的粉色地带…… 他伸手抓住她,有些粗鲁的拉她倒进软床,捉起那令人妒忌的脚踝,吮尝沾染脚跟的甜美汁液。她轻喘,美眸迷蒙的盯看他,一阵酥麻从脚踝窜出,那吮尝的专注模样,令她身体兴奋的收缩,芳液乍然涌现,速度之快、之多,教她无措的颤喊:“飞……飞……” 他轻笑,放开娇嫩的脚踝,跪进她腿间,俯首,汲取细缝间淌流而下的甜蜜涌泉,她娇吟着,插入他发中的柔荑按住他脑勺,纤白长腿不由自主的并拢,夹住他。 他快被淹没在甜蜜的温泉之中。白云飞轻咬鲜嫩的花珠,说:“你真贪心。” “飞……对不起……”她连忙张开腿,双手也离开他,藏进枕背反揪着,下腹急窜的电流,紧抓着的纤指都泛白了。 他吮吻那肿胀的鲜嫩珠核,舌尖灵巧地钻顶着颤动的娇弱花心,棠雨柔弓起身子,呼吸微弱地摇摇头,说:“噢!飞……爱我……求求你爱我……”那颤抖的哭嗓透露出她已无法再承受这样的凌迟。 她呜咽,揪扯着枕被,侧扭过身,屈肘玉臂夹拥弹晃的莹白ru房,小脸埋进枕间,难过的啜泣。 那哭声钻进他耳里,使他心口不舍的纠了下。白云飞放过她,硕壮的躯干如浪般涌上那柔美胴体,密实的与她相贴,大掌轻扣精致的下巴,扳过那张被泪水浸湿的美丽容颜,“别哭了,我这就爱你,嗯?”泪却流的更凶,包含着他无法了解的复杂情绪。 第三章 他轻叹,心疼地一一吮尽那涓滴的泪。窄臀轻挪,顶触颤动花心的绷凛欲望,显示了他也一样不好受,折磨她,他所受的痛苦不比她少。 知道她腿间的湿润已足够容忍他,腰臀用力一顶,他不甚温柔的进入她体内,唇封住瞬间开启红唇,吞去她疼痛的尖叫声。底下撕裂般的刺痛感,使她泪水顿住了,惊惶的瞪着他,不清楚欢爱是这么件痛苦的事。 他不断地往深处推动,那巨大的入侵,撑痛得她忍不住抗拒,柔荑抵着他胸膛,棠雨柔摇摇头,拒绝他的吻。飞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总是让她尝到疼痛的滋味…… 他追逐她的唇,紧紧的衔住。“是你求我爱你的。”他在她嘴里说着。大掌扣住她细腰,蛮悍地推至最顶端,无顾她的感受开始抽动自己。 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感受到有股势力开始控制他意识,眼前美丽的她也略见模煳,一定是柠檬,他之前一定是有沾染柠檬……他清楚再过几分钟,自己将会陷入无止尽的黑暗之中,连这销魂而真实的梦境,也将离他远去…… 他加深这吻,就怕她会消失不见。 “痛!……”粉拳捶打他肩臂,他却无动于衷,来回冲刺不断地折腾她,紧密而快速。她知道是自己先挑起的火,但他实在把她弄得太痛了,棠雨柔牙一咬,咬破刺穿她喉间的火舌。 血腥味蔓延两人口中,白云飞终于放开她,笑她是个泼辣的小老虎。 大掌抓住那弹晃的ru房,白云飞急于衔住娇嫩的ru头,嘶哑的哄道:“雨柔……我知道你很难受,但这一次就纵容我好吗?一次就好……”黑影欺近他视线,白云飞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可他似乎也太用力了,太蛮悍了……她已分不清到底是疼痛还是什么,只觉得他凶猛的力道几乎要将嵌进铁墙的大床抽离墙面,他几乎把娇弱的她顶撞了起来,耦臂连忙攀紧他深热的肩颈,泣嚷他不要把她摔到地上。 他封上她的唇,舌头卷里软甜的小舌,嗓声沉缓传出。 “不,会舍不得……” 他庞大的躯干随着每一次的撞击,重重压揉着她细嫩的娇躯,也清楚感受到她的伤心和抽搐。 他不是不愿体贴,而是时间的急迫,使他无能为力,因为连他自己也沦入了失控之中。“雨柔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说的不知是背叛好友的这事,还是不会像这样弄痛她了。 “飞,我不会怪你的……”柔荑抚过那汗湿胸膛,沿着紧绷的肩颈,来到那带着歉意的俊庞。“我从来不曾怪过你……”这是她自己要的,不怪他。 他昂起胸膛压揉颤晃的ru房,吻吻那紧闭、翘睫的湿润双眼,吐进她鼻间的哑嗓,似无尽的爱怜。 “我可怜的雨柔……”窄臀却抽动的又凶又猛。 “噢……”抱着那重揉她身子的他,她痛苦呻吟,纤长双腿环上疾震的男性腰臀,无助地交叠在他身后,承受着可怕的节奏。好在今晚的海面并不安稳,不然,他们一定会发现到她的计谋…… 凝着眉心,她合上眼,红唇逸出痛苦又欢愉的娇吟:“今晚的浪很强、很强……”连上天都站在她这边。 她体内不适的排挤,却像是用力、紧密地缠绞他的欲望,将他思绪全引往易感而硬如烙铁的男性,深深地托住他,吸吮吞纳,强烈的欢愉一波一波汹涌而来,连听觉都变得有些模煳,白云飞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觉得她美妙的声音,彻底迷乱了他思绪。 “雨柔……”一声粗重的低咆,他托抱住她的细腰,持续着紧迫的进犯,逐渐激切…… “飞……啊!云飞……” 他顶的太深、太重了,毁灭性的冲撞力,让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摇着头,下腹疼痛的一阵又一阵,指尖陷入绷凛的背肌。 眼见那高潮而红艳的美丽容颜,突然蒙上了层雾光,他眯了眯眼,还是觉得很模煳。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迅即加快律动。来不及了…… 抓捏她胸前的酥软,一次比一次用力,他闷声低咆,节律开始奏乱了,失控了…… “对……来不及了……”她仰头泣嚷着,嫣红的身子如绷弓,紧贴着他颤抖。 她已是他的人了──她逼他背叛了好友…… 他浑身一震,来不及细究她的话。 他嘶吼了声,倒进那震颤的娇躯,无法避免陷入黑暗之中。 再也来不及了…… 【第二章】 数月前。 暖风徐吹,软绵绵的白云缓慢移动,海面平静,嗯,的确适合加快航行的速度。 三百二十五尺的流线型船身,沉稳而迅速的划过水面。 黎鹰号,这艘豪华游艇一直是万众瞩目的话题焦点,无论船身复杂的结构,硬体软体上的新颖设计,天文数字的造价、内部极至奢华的装潢…… 更令人妒忌的是,这艘船竟然为三十岁年轻男子所拥有,而他的职业是浪子。 甲板上近船头处,摆放了张柚木躺椅,上头躺着一道惬意身影,及肩黑发随风飘扬,小麦色结实胸膛敞露在衬衫外,修长双腿叠放在矮桌上。男子双手枕在脑后,双眸闭着,鼻间随意哼出旋律,低嗓慵懒而性感。 他就是船的主人──白云飞。 “老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直到接近他时,才立刻缓和下来。“李蜜娜那死缠烂打的讨厌女人……呃!”阿鬼赶紧住口,见白云飞脸上没什么表情,续道:“我是说,那个、他们就是不死心,一直在追我们的船。” 白云飞已停止哼唱。但等了许久,他仍旧没开口。 “老大……”一定是他方才太过失礼,怎可以在老大面前批评那女人,尽管她常在老大背后对他们颐指气使;或者他们坚持不让她上船时,她朝他们破口大骂;就算她浑身散发出的浓重化学香味令人厌恶…… 早上,阿鬼还在为今日的好狗屎运而兴奋不已,因为他竟然荣幸地被选中为替船长和船老大传声信差。不过现在似乎被他弄糟了。阿鬼打了下自己的头,暗咒。 性感的薄唇微启,发出如大提琴般幽沉迷人旋律的低嗓:“阿鬼。” “是,老大。”阿鬼颓丧地垂肩,已作好受罚的准备。 “你遮住我的阳光了。”白云飞眼皮缓缓睁开,在灿阳下,一双闪烁着青焰的眼瞳,彷如有股震慑人心的魔力。 阿鬼突然如被雷噼般,脸色发白、全身僵直,瞪大牛眼的看着白云飞。 “怎么,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见那表情似乎真是如此。 “不不不!老大很帅、很帅,只是小的从没这么近距离看你……”阿鬼一直把他当作偶像,所以一时间才会乱了方寸。“是真的……”那认真模样只差没把真心挖出来。 而且最令人感动的是,老大真的记住他名字,他不过半个月前才上这艘船的。听说,只要跟这船有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是老大记不得的,哪怕只是递零件的小工人。 扯起嘴角,白云飞坐起身,修长好看的大手一伸,却被人给拦截住了。阿鬼连忙双手握住,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他、他竟然握到了偶像的手,呜…… “阿鬼。”那低嗓似无奈的叹息。 “是,偶像老大。”那振奋的坚定眼神,像已作好了为对方赴汤蹈火的决心。 “我要拿皮圈。”他方才只是想取皮圈,就是位于阿鬼身旁的矮桌上,怎知,唉…… “呃!”原来是这样,糗了!阿鬼倏地放开紧握的双手,颤抖的拿起皮圈,窘得捧到老大面前,“抱歉,嘿……”而且他还记得老大才刚说过,他遮住阳光了,所以连忙往后退步。 “小心。”俐落束起马尾,白云飞没好气的提醒。 阿鬼一愣,头往后扭看,“吓!”这才赫然发现就只差这么一厘米,他便会掉进后头的游泳池里。惊险的往前挪步,想要道谢时,手机却响了,阿鬼看看口袋处,再望向老大,得到和煦的笑容后,才敢接起。 白云飞摇摇头,不知船上竟有这么宝的人。接过管家递来的香槟,豪迈的一口饮尽后,说:“管家你难道不曾怨我吗?” 黑眸斜盯着右后方六十来岁的男人。这六七个衣着端正的仆人,是在他坐起身前,就已来到他身旁,其中穿着如学究般的老迈男子,就是他口中的管家。 “这是属下的命。”管家收回水晶杯,再从属下的托盘上,拿起热毛巾,呈至少爷面前。 “还说你不怨我。”擦拭双手,他摇头婉拒管家递来的火腿可颂。 管家坚持,直到少爷拿起食物咀嚼,才回答:“这是属下的命。”平稳的语调,只有恭敬之意。 “唉……我实在对不起你,因为我这作主人的不安于室,一年四季到处流浪,让你这尽忠职守的好管家,也得跟我吃苦。”俊脸充满兴味和亲切的笑意,但是那双深邃眸子,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自他离开家族的那晚,老管家怎样也执意要跟他们兄妹一起走,当他为了保护唯一妹妹铃兰的生命安全,而走向漂泊四处的浪子生涯时,老管家也偷偷带人进驻他的船,毅然决然地请也请不走。他只是不希望管家也被卷入这场危险中。 “属下一直以少爷为荣。”管家真诚的说。他怎可能不了解少爷的苦衷,也一直为少爷感到心疼,若不是曾经服侍过那家族,他也无法相信一个有名望的家族,竟为了争夺财产的继承权,残忍迫害一对才刚失去父母亲的年幼兄妹。就连已脱离他们的邪恶之掌,仍不愿放过他们,不断暗中派人想尽办法要杀害他们。 第四章 抬眼时,眸底晦暗的阴影已敛去。这句话就足够了。没错,就是因为如此,他便和死去的父亲一样,摆脱不了面前古怪的管家。 一直以来,少爷是孤单一人,因怕纯净如兰的小姐受到一丝伤害,所以总把可憎的伤痛埋藏心底,独自对抗可怕的恶势力。“就算当破破烂烂的浪子也一样以少爷为荣。” 对上管家骄傲的神情,白云飞提唇,魔魅的眼陡地闪烁出莫名光彩。“可以让我抱抱你吗?” “少爷,男女授受不亲,可男男似乎也不合常理呀。”管家躬身后,便领着属下鱼贯退去,虽然知道是捉弄,脚步却比平常快了许多。 白云飞呵笑,朝管家挺直背影,折服的拍拍掌。“那老头不仅有意思,讲话也越来越有深意了。”收回目光,一只手机紧接地递至他眼前。 “老大,船、船长有话跟老大您说……”阿鬼双眼流露崇拜之情,捧着电话的双手颤抖不已。原来男人笑的时候,也可以这么迷人! “阿鬼。”白云飞睨了那把他当作神一样膜拜的阿鬼,说:“其实,你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是!少爷。” “我的意思是……”他一开口,对方立刻殷殷期盼的急点头,白云飞叹口气,“算了。”他无话可说。 接起电话,马上听见一连串不雅的咒声。“shit!shit!shit!” “怎么了呀,亲爱的泰尔船长。”那低嗓却有别于对方显得悠闲自在。 “云飞,那该死的他们说了……”咒骂语调含着浓浓的挫败。周旋了他们半年的船,终是使出绝招——发出危急的讯息。 闭了闭眼,薄唇逸出低沉富有磁性的叹息。“那也就没办法了。”尽管知道对方是骗人的。 海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它船是否为真危急,只要对方发出信息,收讯者理当停船给予帮助,除海盗船之外。 半年前,那艘游艇突然跟上他的船,对方透过电讯哽咽的哭诉他是负心汉,并要向他讨回失去的青春。话筒那端传来尖锐而失控的女声,他却毫无印象,而她说她叫李蜜娜,这更令他觉得陌生极了,遑论对方一直强调他们曾经相爱过…… 呵,他可是浪子啊,也可以说是个爱情狂徒。 他一生漂泊,乘着他的爱船云游四海,却也因帅气容貌和花不尽的财产,让无数女人拜倒在他迷人的爱情游戏之中。投怀送抱的只要是美丽女人,他一向来者不拒,能调剂身心有何不可,不过最麻烦的就属李蜜娜这种女人了。 明明当初说可以当他暂时的避风港,等到海面风雨止歇了,她只会凝着泪,静静目送他离去,尽管以后他不再回头……唉,女人都是这么说的。 而明知结局会是如此,他却依然故我继续招惹下去,“呵,谁教我是浪子。”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自行承担后果。“泰尔,这次又必须喝点海水了。” 没错,也只能这样做了──跳船,其实早在半年前遇上这艘船开始,他已有最坏的打算。 结束通话,白云飞缓缓起身,慵懒的伸展身躯,睨了眼身后的游泳池,不禁有些许惆怅。当初在船上凿个游泳池,还不为了消磨时间,顺便健身,可至今他却从没使用过一次。健身,光摆脱一个女人就足够了。 白云飞悠哉的移步至舷墙栏杆,眯起眼,远眺前方起伏连绵的丘陵,粉白色泽几乎占去了翠绿的层峦,宛如仙境。思索了半晌,他问:“阿鬼,你觉得希腊的女人如何?” “希腊!我想老大您一定会爱上的。”搓搓手,阿鬼咽了下口水。“那里可说是美女如云,金发碧眼,配上那惹火的丰满身材,噢,记得上年误闯天体营时,我简直就要……吓!” 突然一阵天摇般的震动后,船停了下来。 第一时间紧抱船杆的阿鬼,就怕会弹出船外。“发、发生什么事了?”惊魂未定的颤道。 “那就好。”白云飞边说,人已伸长腿跨出舷杆外。 回神后,却看到白云飞反手捉住栏杆,那颀长身影已呈四十五度的倾斜状态。“老、老大!您您您……我的老天爷呀……” “嘘。”他摇摇头。 阿鬼立刻噤口,也渐渐感受到一股诡异气氛仅逼而来,他似乎听见引擎声的靠近。“怎么办?那女人来了!”惊恐的气音小声地朝白云飞说。 他轻应了声,像一点都不在意。 “老大,您为何要船长停船?万一她、她……那女人肯定会杀了您的。” “阿鬼,我今天看起来如何?” “老大!”阿鬼瞠眼,实在不懂老大为何还能一派悠闲。“那女人的前夫可是黑道大亨呀。” “喔?”他不记得了。“对了!等会儿记得替我跟泰尔说声,这次我要连请三个星期的假。”见后方驾驶舱泰尔比着的手势,白云飞打断阿鬼叽喳的懊恼声响:“我要你帮我保管这艘船,你做得到吗?” “保管!我阿鬼何等人物,根本只是一根甘草,怎可能……” “阿鬼。”他没多说什么,不过那表情却说明一切:我相信你。 纠皱着五官,阿鬼动容的看着白云飞。“我会的,我发誓,老大……”覆盖着栏杆上白云飞的手,一改惊徨胆怯,露出彷佛要赴战场的壮烈武士般激昂神态,“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上到这艘船的,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例外。” “还有,当一个浪子,也要懂得能屈能伸。”似乎在替自己解释什么。毕竟,“逃”这字对浪子来说,实在有极大的杀伤力。 “是,阿鬼记住了。”不过,老大跟他说这些是要做什么?阿鬼本想问个清楚,却看到硕健的身形跃进了水中,水花喷溅的弧度小,可说是场完美的跳水演出。 他纯熟极了。 之后没几秒,引擎声再度运作,“黎鹰号”继续航行水面,沉稳而迅捷。后方那艘气急败坏的船,又是无止尽追踪他们的开始。 “老大!”阿鬼不可思议的盯着海面,许久,仍不见白云飞的身影,似乎已融进蔚蓝的海水之中,不分彼此。“我不当浪子了。” 沙地绵延,一望无际。沙地一侧是海,另一侧是几座丘陵。 向晚时分,水面有风吹拂,棠雨柔身着红色低胸洋装,黑发藏在几何形图的蓝白丝巾下,海风只能略微骚动她尾端的发,却弄不乱她一头微鬈的浪漫乌丝。 她站在雪白细沙中央,任凭海风袭上那艳丽的容貌,卷起了乌丝、头巾、裙摆,轻柔飘荡,昏暗的夜色绘掩她窈窕曲线,她像岛上的美丽女神,点明海中浪人的一丝希望…… 一双晶莹明眸望向海面,像在期盼什么似地。 许久,黑夜终究迫降,大地染上一抹单一颜色──黑。没错,视线所及全是一片漆黑。 “又没出现!又没出现!”棠雨柔再也沉不住气了,红唇发出不适合的粗语。“我看连个屁都没有……”娇细的声音却还是有些畏怯。她不曾这样说话,也不被允许这样,若让母亲知道,她肯定会得到禁足一个月的惩处。 海里来的情人,是骗人的吧。 为了那浪漫传说,棠雨柔才会盛装打扮,一直站在这儿,,就怕“他”哪天会出现……所以,她几乎每天都来,有一年了吧,不,快两年。 她竟然整整被耍了两年! 越想越气,怒火冲烧整个胸口,她实在忍无可忍,正好远方传来一阵笛鸣,棠雨柔趁机一吐苦水:“该死的狗屁情人!我诅咒你被淹死好了,永远躲在海里不要出来……”柔荑圈在嘴边,她泄恨地朝海大吼。 直到笛鸣声止息,她也骂够了。 棠雨柔吁口气,觉得舒服许多。哼一声,美眸瞪了眼漆黑海面,忿然旋足,并对这两年的举动感到懊恼极了。“可笑的传说、可笑的情人、可笑的……啊!” 一阵海风掀起裙摆飞舞着,白皙透红的膝盖都可以看得见,虽然现在漆黑无垠,且这处应该是私人海域,所以根本没人出现,棠雨柔还是反射性的先压住裙摆。 风卷走头巾,也终是吹乱了她的发。 “噢!”棠雨柔抓束如脱序似的浓密长发,将它们拨至耳颈一侧。愠怒的瞪着无形的狂风,嗔道:“真没规矩。” 她挪近一步。丝巾又被卷起,坠落,再卷起,离她越来越远。 “可恶!别跑……”她开始大步大步奔跑,一直抓不着,棠雨柔简直气急败坏了,提起裙摆,使劲的追。 谁说在沙地上跑不快的?她就可以做到,芙颊染上了健康的红晕。 手一勾,终于被她捉着了。“呵,我赢了!”喘着气,昂起小脸正得意时,她却看见远方处有一个诡异的物体…… 有人?她肯定那一定是人! 款步朝那物体的方向走。棠雨柔踩着缓慢的步伐,碎浪拍打在她的脚边。直到走至男人身边,她才停住,而且一言不发,只是看着。 那男子仰躺着,乌黑的半长发猖狂披散在沙地上,他身穿的休闲衣着──虽然染上了海的颜色,还有些破烂不堪,那似乎是被海水撕扯过——却看得出质感与独特品味。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因为硕壮臂膀横在脸上方,几乎遮去了大半。“喂?”她发出清脆嗓音,带着一种危险、隐匿的刺激感。 庞大身躯依旧搁在海与沙之间,没有回应。 水漫过来,淹了男人的脚,他的腰,水花溅上那敞露的结实胸膛,打湿刚毅的下巴……现在是涨潮时。 棠雨柔没多想,挪步来至他头顶,尽量不踩到那过分滑顺的长发,柔荑探至他背后,钻入腋下绕到胸前,用托抱的方式把他带离开水面。不过他太重了,才没几步,她已气喘吁吁。 第五章 好半晌,他们已来到安全地带,这里的白沙如细软的床垫。棠雨柔累倒在沙地上,尽管男子硕壮的半身正压在自己的腰腹上。其实,他几乎是嵌在她嫩白的双腿间,因为裙子不知何时已卷至大腿上方。 “累死人了!不想起来了……”大口大口的吸气,夹杂着埋怨的娇嫩细嗓,她累瘫在沙滩上,便也开始后悔。她干么无缘无故救一名陌生男子?就算他淹死与她何关,她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 等等!棠雨柔像想到什么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流转,回到那俊美到不可思议的脸庞。“难道他就是……”海里来的情人! 虽然不符合故事里的形象——攀着墙面,烫着树枝,悄悄、神秘地,硕壮身躯带着海盐味儿,如影子般侵占她的世界…… 不过,他真是从海里出现的,且身上确实充盈着海盐味儿,没错,他也是悄悄、神秘地,因为她站了一下午,都没看到过他身影。 会变得如此落魄,该不是前不久她咒骂过他,要他干脆被海水淹死,一辈子待在海里好了…… 她俯首,在他耳畔骄傲的低笑。“你是我的。我海里来的情人……”所以她不能让他死。 棠雨柔轻推着他,挪身离开那庞大躯体底下,并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回沙滩上。“情人。”她轻轻喃着,又低低的笑了。 跪坐他身旁,纤指轻放他鼻端,却赫然发觉不大对劲,她感受不到他的呼息,头颅侧枕在他左胸膛,也听不到任何心跳声,可是他胸膛是热的,掌心也是热的…… 不能!她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她可是好不容才盼到他的到来。 人工呼吸——那红唇已贴上他的唇。她知道这方法可以救溺水者,却不清楚该怎么急救。 不对,好像应该先在胸腹压个几下才是。她离开他,柔荑胡乱摸着他胸膛,“在哪?到底应该压哪儿?” 脑海浮现不知哪来的黄金救人时段,让她更慌透了。 “算了,就赌看看吧。” 柔荑交迭在他胸腹,轻压个两下,准备俯首时,却觉得似乎不够,于是又按了几下,红唇再度贴上他,想渡气给对方,却发现他牙是合着的。她无法渡气给他! 想扳开他嘴,双手却得压在他胸腹,其实她也不知道手可不可以离开。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何上课不认真点。这里靠海,没有人不会这项技术。 情急之下,粉舌探进他嘴里,直接撬开齿门,正要渡气时,她的舌却突然被某个湿滑的东西给卷里、缠吮住了。 对上那双邪魅的眸。她抽口气,瞠大清澈透亮的圆眸,推开他,“你!……”他吻她!那个溺水者? “你还真热情啊,宝贝。”薄唇微勾,低沉嗓音迷人的响起。白云飞双手枕在脑后,坏坏地仰视那张恼红的俏脸。 他没死,不,是根本没事。 “你这骗子!”她气窘的怒斥。想起之前费尽心力时,他一直是假寐的状态,任由她搬运、拖移、人工呼吸……他肯定在心底偷笑她的无知。 现在可好,还被人当作是偷他吻的贼儿。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叫她宝贝!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愤然瞪着那轻浮的笑脸,棠雨柔觉得自己理亏,算了,没必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欲起身,伸来的大掌却按住她脑勺,逼她又覆上他的唇。 他说:“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舌缠里粉色小舌,大掌不正经抚上她柔软的胸房,轻捏。 她咬住他的舌头,推开他,急于起身,逃离他身边。“你!你!……”棠雨柔按着震荡的胸口,说不出话来,美眸气急败坏地瞪着坐起身的男子。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替她说。 棠雨柔怒极了。 但一见他似乎有意站起身,她就如惊弓之鸟般,连忙往后跑。 白云飞扯唇,目送她远去,直到夜色掩盖那美好身影,才听见那含怒的美妙声音。“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接着,又传来;“所以,你也别想跑……” 许久,只剩碎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她似乎真已离开。 白云飞又躺回沙滩上,单手枕在脑后,举起大掌放置眼前,掌心依稀残留她ru房柔软的触感,他笑抿着薄唇,口鼻间更是盈悦着甜美的香气,他说:“我不会跑的,因为我是你海里来的情人……” 呵,没错,他是很可恶,因为她的话,已一字不漏的深刻他脑海…… 明知道那女孩已离开,但为何她身上的香气依然飘荡着,黑眸轻移,发现肩旁的丝巾,大手轻抓,揉贴在胸口,望着璀璨的星空,嗅着好闻的香气。 “阿鬼那小子果真没骗人……”希腊,他会爱上的。 【第三章】 她被强吻了,身子也被轻薄了,她应该讨厌他才是。 没错,她讨厌他,讨厌极了,却是在他与别女人打情骂俏的时候。 这几天,那男人──只要是她看见他的时候,他身旁一定都带着女人,无论在港口、热闹市集、巷弄的角落边……且各各外貌野艳、身材火辣,散发着风情万种的成熟气息。 昨天傍晚,她陪母亲去服饰店领取已修改好的礼服时,撞见了一幕令她忿然的画面。对街转角处,一对人影如胶似漆的缠在一起,虽然男子背对她,但她能肯定那男人就是他——夺走她初吻的恶徒。 面朝他不断搔首弄姿的野艳女人,似乎一直在挑逗他,那波涛汹涌的胸脯,更大胆地贴靠在他手臂上,离他耳畔一厘米处的朱艳双唇,彷佛在邀请他说:午夜,我将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穿任何衣物,不关上任何一扇窗门,一丝不挂,期待你的到来…… “无赖、无耻,根本就是令人生厌的花心大少……”入席后,抑郁般的喃语就没离开过那抿紧的红唇,已过了好几个小时,棠雨柔还是无法平息下来,觉得胸口涨满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情绪。 她昨晚根本睡不着,莫名一肚子火,气到肚子跟着绞痛纠结,服用胃药后,她向母亲要了半颗安眠药,才勉强入睡。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自那晚诡异的相遇后,她天天看到他与别的女人调情,也天天抱枕头痛骂他的花心。 她后悔去那处海滩,等那无聊的海情人,然后,再遇到一个如此可恶的大坏蛋…… “他还是淹死的好!” 怒不可遏的咒出口后,空气一阵静寂,棠雨柔才有所惊觉。抬眸,看见长辈们错愕的神情和母亲愀变的脸色,“对不起。”她向大家道歉。窘恼的低垂脸蛋,静静用餐。 现在是午餐时间,一月一次的家族聚会,她通常不会这么引人注目的,温顺的坐在一旁,听堂姊妹们谈论那些无聊的音乐艺术,或是趁长辈酒酣耳热时,偷偷交换一些流行的资讯,就这样无趣的度过一个下午。 “我刚说到哪里……对了,普克林夫妇!那对夫妻几天前还到我的事务所,说他们要马上,不,是立刻办理离婚……” “普克林?”那个国家法院威风凛凛的大法官? “没错,就是他。他们办离了所有的手续,决定彻底分道扬镳。” “可他们不是才获颁银色夫妻?且还是从市长手中领取的……”没一会儿,交谈声又起,接着,越来越热烈,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 棠雨柔吁口气,知道暂时是没事了。无神眼儿盯着桌上的甜品,银匙拨弄着瓷碗里晶透的燕窝,这是大伯托友人从南洋带回的高级食材,加上三星级厨师精心炖煮出的甜品,她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觉得索然无味。 好在时间不长。 因为二伯的至交──驻法大使突然到访,这顿餐聚也就提前结束,而所有家族的人更全被邀请去替大使接风。 离席时,她一说人不舒服,母亲马上皱眉,并执意要她跟去,这将是场盛宴,与有名望地位的人交谊,是她要学习的。没错,她从现在开始就得学着适应。却在上车那刻,棠雨柔突然头晕目眩,并吐了一地…… 最后,她终是如愿回到家里。 运用诡计达成目的的人,怎可能会乖乖待在家。她是叛逆的,隐藏在甜美外表下的她是傲慢的,总在背地里向长辈处处作对。待母亲出门,棠雨柔则从后门偷偷熘出去。精心布局,熟练的动作,她总在无人发现的状态下,偷熘出门。 棠雨柔走着走着,到了桥头,再过去就是通往那处私人海滩,埋怨在她美颜汇集阴影。她猛然转身,往回跑,朝那条未曾来过的羊肠小径奔。 一个吻,就为了一个被他夺去的吻,她有必要像深宫怨妇吗?那男人不过只是陌生人,为何要她处处受他影响? 越往山上走,那步伐益发轻盈,直到白沙湾远远抛在脑后,取而代之的是陡峭狭窄的石阶小道,红唇扬起了笑容。她非常满意这决定。 登至高处,不同于海盐味的暖风扑鼻而来,如羽毛般轻拂她容颊。“呵,舒服多了……”来到这儿,多日累积抑郁不平的怨气,好像也平复许多。 听说,西边的丘陵区是穷人住的地方,她从小就被警告不许去。如果就这么不去,那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体内藏匿得完美无缺的叛逆因子。 今天,她来到这里,再次无顾家人的警告。虽然,她从来没遵守过他们的警告。而她也不明白,如此极美的地方,为何要被禁足呢? 穿梭小巷坡道,她拾阶而上,纤指划过粉白的墙面,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这里的屋子是重叠着!黄窗户的这家阳台,是蓝色拱门那家的屋顶,绿色伞棚的花艺店正下方,是赭红阶梯的瓷器店。 第六章 特殊的景象令她赞叹不已,尤其是最顶端的那栋房子,虽然墙面是白色的,但屋顶却是全黑的,非常独树一格,也是山城里仅有的独立建物。 挪步靠近时,发现被树遮住的一角有个琉璃橱窗──湛蓝色的丝绒布上,铺满黄澄澄的金币,随光影移动,闪耀出层出不穷的光泽,其中还穿插着几瓶价值不斐的酒和少见的顶级雪茄。尽管黑檀木门敞得大开,并挂着一块深黑的木板,上头深嵌着狂狷的暗红字体:欢迎光临,但光那面橱窗,就足以让人退步。 且讽刺的,这区是希腊最穷困的区域。 眉心凝蹙,她快步通过那可笑的酒馆,经过门口时,美眸还是管不住的好奇瞥了下,店里被穿透玻璃的阳光照得一清二楚,脚步一顿,竟见一道再熟悉不过的高大身影。 是他! 没错,是那男人。 他身旁如往常有个女伴,不过这次女伴的野艳程度,却是世上女人望尘莫及的。“可恶!”红唇逸出低斥。 棠雨柔美眸湿润,视线定在那俊脸上的口红印。而他也发现到她!且又对她笑着,彷佛在跟她示威:我喜欢女人,只喜欢这种成熟的胴体。 “随便你……”她却矛盾的不好受。别开脸,旋足往回走,越走越快,几乎是用跑的。 这坡道太陡了,跑起来觉得很喘,喘得心好胀、好痛,底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也太耀眼了,刺激着让她泪流满面,视线变得模煳不清,走得太急,踉跄的步伐,差点让她失足滚落山谷下。 柔荑撑着地面,她爬了起来,娇躯抖颤着,缓步移至旁边住家的外墙,她倚着墙面,低头盯看破皮沁血的膝盖,却不觉得疼痛,但脑海闪过那张玩世不恭的俊容,一股酸涩瞬间涌上她喉咙。 棠雨柔仰起小脸,胸肺窒息的痛感,令她不断深吸气着。而阳光也太烈艳,让她眼睛灼热刺痛,闭紧眼,泪水抑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而下。 她摇摇头,再摇头,压抑的情绪崩溃了。“不了,以后再也不会去了……什么海里来的情人,她不要……不想要了……” “怎么,你又要去在海边?” 白云飞从后门进入酒馆,唇边衔着雪茄,还没看到人,就已听见叶玲低沉性感的声音,如吟唱香颂的女伶神秘中带着挑逗,听来不会影响在一夜未合眼的情况而作疼的头。 揉着发胀的眉心,他坐落吧台前的高脚椅,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疲惫的黑眸盯着标签浮烙的烫金字体──一九五二年,嗯,足够治疗他的困扰。 “不准空腹喝酒。”抢走他手中的酒瓶,转身放回酒柜,她方才擦拭酒柜,却忘了把它放回原位。面向他时,白瓷盘已推至他眼前。 熏鲑鱼可颂。“这不是为我准备的。” “不吃拉倒。”叶玲拨拨波浪卷长发,眯眼瞅看着眼前男人,然后定在迷人的俊庞上。 扬唇,白云飞朝她迷人一笑,抓起可颂,大口啖着,酸味十足的黄瓜,令他下颚绷紧了下。“泰尔不喜欢黄瓜。”不知她是否是太久没见面,所以忘了? 不过,他个人是蛮喜欢的。 “这我知道。”收回目光,美艳的容颜有抹冷笑,擦着蔻丹颜色的纤手,勾起玻璃杯,继续擦拭着。 喝了口柳橙汁,他喃语叹道:“女人呀,惹不得……”那沉嗓彷佛历经无数次的惩罚。 叶玲呵笑,拿回瓷盘,扭开水龙头,按了下洗洁精,压揉掌中的不织布,再抹上盘,泡泡越抹越多,她延续之前的话题,问:“你每天去海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人。” 不,应该说是女孩才对,尽管第一次见面时,她浓妆艳抹、穿着成熟,但他一眼就认出她年龄,伪装的女孩。不过,他没那习惯去向人解释。 “杨莉儿?” 昨晚偷跟他回来并恳请她马上打发走的女人。那女人很风骚的,城里还私下叫她“杨花”,因为水性杨花。 况且,他根本无需这么做。只要他人在希腊,杨莉儿就一定会自动找上他的。 “不是她。”他很快接口,毫不犹豫的给了她答桉。 昨天下午,他又来到海边,可能是因为太期待了,却没发觉到自己已被人跟踪。一个叫做杨莉儿的女人,差点进入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沙滩,除了那女孩之外。 所以,他才故意往港口的市集走,不让外人分享他与女孩之间的秘密。可那女人太难缠了,耗费他整个下午的时间,等他好不容易摆脱成功回到海边时,已是入夜十分。 她没来!昨晚他等了一夜,就是没看到她纤丽身影。 自捉弄她、夺走她吻的那晚,女孩气得向他宣战: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你也别想跑…… 第一天,她穿着烫得很直的全黑衬衫和迷彩的卡其裤,来势汹汹的赴约,向他“讨债”。但当他一起身,女孩却转身就跑。不过,呵,那身装扮真不适合她。 第二天,他看见那白皙手里握的东西,在艳阳下闪耀——是根铁制球棒。带着凶器,她却只动口,狠狠地朝他大骂几句,而且还离得远远地。可海风把她的声音吹回去了,他听不清楚她骂了什么内容,只觉得插着腰,怒红着俏脸,杏眼瞪大地“杀”他的模样很性感。 第三天,白云飞却躲在暗处。当她来到海边找寻他身影时,他出奇不意的绑架她,抢下她的瑞士刀,封住那张惊惶的小嘴,再次夺走她的吻,彻彻底底、疯狂不已…… 这之后,她还是来了,且每天都来。 女孩开始穿着性感的洋装,就如第一次见面一样,曼妙身躯随着风儿妩媚的摇摆,她拨弄微鬈的浪漫长发,噘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睥睨他,像个骄傲又令人为之疯狂的女神…… 他也很识相,双手枕在脑后,庞大身躯就这么倚着树干,静静地欣赏她的“用心”,让女孩当她所要的骄傲女神。 她每天都来诱惑他。他们很少对话,但似乎已经熟悉了彼此,连延后见面时间,都可以心照不宣——迫近之夜,是他们相见的时刻。 她不可能不来的,她知道那对他来说,是种最甜蜜又痛苦的折磨,而且她越穿越露、越辣,也似乎是玩上瘾了……所以,昨天一定是他错过了。 “我需要几名警卫。”白云飞侧首,对身后看报纸的几名小弟说,俊脸引燃难得的怒意。这刻,他开始要完全封锁他的沙滩。 “全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手突然放下,玻璃杯撞击桌面,发出欲碎烈的声响,叶玲惊讶看着眼前那改变中的男子。 他率性懒散,放浪又不够自律,这样的他,是位名副其实的天生浪子。他喜欢女人,却只想游戏人间,让女人是爱恨交加,明知他危险惹不起,却义无反顾地跳进火坑,然后深深迷恋着。 所谓人如其名,白云飞那如云四处飘荡的浪子,向来从不在一处地方待过一星期,也不曾见过他为女人做任何退步,且还说要加派警卫来管理那处荒废多年的海滩!当初他买下来时,只因钱太多了,无处可花。 “你恋爱了。”叶玲说着,继而呵笑不止。 白云飞耸个肩,闲适地靠着椅背,打个呵欠,黑眸瞥向壁上的挂钟。是该出发了…… 他决定提前去海边,换他等她,就算她赌气不来,也没关系。不过,就仅止于今天而已。 他起身,叶玲却叫住他。“你昨天……不,是今晨回来时,应该是倒头就睡。” 白云飞双手环胸,斜睨叶玲诡异的笑容。 “你脸上的口红……”那笑嗓婉转而缓慢的发出,在过份潇洒的注视下,叶玲朝门外努努下巴,“若让“你的女人”看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 白云飞随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女孩,一个难得令他动心的美丽女孩,就站在门外的不远处。一袭嫩芽绿的雅致洋装,白色细带系在头顶上,并打个整齐的蝴蝶结,整头浪漫的鬈发,却成了温驯柔软的发丝。 今天的她,真像个女孩,优雅纯洁的少女。 那娇艳的脸蛋依然美丽如昔,红唇也是如此甜美动人,只不过那双瞪着他的眼儿,迷蒙而模煳,湿湿地,隐约感觉她羽睫绽出光彩,像晶莹透亮的碎钻…… 她在哭! 【第四章】 那女孩跑得太快,他不知道嫩白纤细的长腿,竟然能发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进分歧的巷道,空气有股香味,白云飞闭眸,循着芬芳转头,张眸时,粉白的墙畔露出一抹新芽般的嫩绿裙摆。 白云飞走过去,进入几户人家的共用外墙,暖风吹来,清甜的香气益发清晰,他终于找到了她,蹲在别人的花圃中,窈窕的倩影比真花还更娇更艳。 他停下脚步,说,“雨柔。”低嗓饱含难以解释的复杂情绪。 棠雨柔下意识地回眸,看见是他,连忙回头,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调查她!他之前才答应过等到她想说时,她自然会让他知道她的一切…… “他真得好坏!坏透了……”棠雨柔低嚷,用他听不到的极小语调。 白云飞一震,看见她竟满脸泪水,心揪了下,他举步走过去。 “别过来!”棠雨柔急忙站起身,他发现她娇嫩的手肘受了伤。 心更揪痛着,步伐也沉重些。 他没听她的话,一直在接近她,棠雨柔气哭道:“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掩面藏入手心间,觉得生气极了。 白云飞皱眉,大手一抓,揽她入怀,撞上他厚实的胸膛,棠雨柔挣扎地推开他,旋足就跑,他跟上去。 白云飞追逐棠雨柔的脚步,她像只无助的小鹿,惊慌的乱跑乱窜,那细细带着哭嗓的声音,让他心疼不已。 第七章 “唉……傻女孩。”他好想开口跟她说够了,但他知道她不会听的,因为她是叛逆的女孩。 急喘着,美颜上的泪痕没断过,高大身躯带着一股压力,紧迫在她后方,为了逃开,棠雨柔无顾膝盖传来的撕裂疼感,她跑得很快,快到不看路急于甩掉他,有好几次,她差点绊倒,他却在瞬间搀扶她身子,又让挣扎的她给跑了,然后,静静跟在她身后。 这可教她气恼极了! “我讨厌你……”她对他说。 “我讨厌你……”脚踝疼痛剧烈,然而心口的疼,才真的难受。 她迷了路,也知道他还跟在后头,气得加快脚步,寻找出路,弯进一条小巷,这才发现是条死路,脚步终于停下来,而且再也跑不动了,“我最讨厌你了……” 眼神晦涩,白云飞手环上细腰,揽她入胸怀,视线轻移,看见那不断沁血的膝盖,她左脚的血渍,无论新与旧,都令人忧目惊心。 他埋进她耳畔,说:“够了,雨柔,别跑了……”那嗓音带着心疼的脆弱,和一丝乞求。 她听了却觉得刺耳,什么叫做够了!那感觉好像是说:要她别再胡闹,别任性了。 “放手!”棠雨柔尖叫,柔荑使劲地扳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指甲陷进他粗硬的肌肉。 自己的手臂满是抓伤,他却反而担心她的手会不会疼,如愿放开她,棠雨柔却怔楞在原地,扳转过她娇弱的身子,对视那泪眼汪汪的黑眸,他手一抓揽,再次将她带入怀中。 “不要……”棠雨柔挣扎地抗拒。 白云飞执意将她拥得更紧些,衬衫下的精壮胸膛幽沉地起伏。 “放手!放开我……”她气愤地踢脚,抡拳捶他肩臂,他不为所动,将她压得更紧。 棠雨柔使出全力挣扎,泪眸瞪着那沉峻脸容,哭喊:“我最讨厌你了……” 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的唇叠上她的,一抗拒,他就衔得更紧,霸道又凶猛地吮咬、蹂躏着,一刻也不松口,舌尖蛮悍地侵入她口中,缠弄她的舌,棠雨柔一僵,别开脸,大掌却更加扣紧那桔腻的下颚,舌探得更深更猛。 她用力咬他,直到血腥味蔓延彼此的口,他才暂时放开她,脚一软,棠雨柔往地上瘫,捣着胸口,像换不过气般的急喘。 白云飞还不想放过她,一把将棠雨柔拉起,按进干暖的石墙。 再度欺上她微颤的红唇,昂起下巴,拒绝他的吻,她瞪着他,浑身颤抖,频频摇头,却发不出嗓音来。 宛如一场追逐游戏,非要将她急欲躲开的唇衔接住。 “我最讨厌你……”推不开他,只好放弃挣扎。 白云飞大掌顺着她腰臀,使力一按,结实躯干深嵌她腿间,唇更加堵紧她的嘴,说:“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好……”喘息低喃。 从两人密实的唇间逸出。 揪着他衬衫,她的泪流进他嘴里,与腥辣的血味交融,这次他依然没有放开她。 他又说:“雨柔,我喜欢你就好……” 晕迷恍惚之间,她睁开迷蒙的瞳眸,看见远边天色染了层红晕,美眸轻移,发现他正盯着她瞧,棠雨柔连忙低垂眼帘,埋进他胸膛,绯红的芙颊更胜天色。 她被他抱在怀里,耳畔传来的是他的心跳,鼻端充盈的是他味道,白皙纤指摸了摸红肿的唇、舌,全是他激情炽热的杰作。 直到女人特殊的磁声窜入棠雨柔耳中,她才惊觉自己已被他抱回山顶上,她讨厌的那间店! 她不喜欢那家店,是因为站吧台的女人似乎和他关系暧昧不清,妒眸瞪着俊脸上的口红唇印…… “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她坚持,双眸泛泪。 他这才放她下来,抬眼,恰好瞥见叶玲看好戏的笑容,白云飞耸肩,无奈的笑了。 双脚一落地,棠雨柔却突然旋足就跑,“恶心!恶心!在那么多人面前眉来眼去,真不知羞耻……” 眉心深蹙,长腿跨步,大掌一擒,将尖叫的她扛上肩,穿越看热闹的人群,往回走。 “放我走!我不要进去!”她忿然踢腿,抡拳捶打他肩背。 他停下脚步,唇直抿着,道:“别逼我在这里吻你。” 她终是停止动作,柔荑揪着他衬衫,哽咽说:“我不喜欢这样被扛在肩上,好丢脸。” 她都能听到那群人的涎笑和拍掌声。 许久,他才放下她,低头凝视棠雨柔难过的容颜,说“不许跑。” 她点头,他再次将她拦腰抱起,走入店内,弯进转角,穿越长廊,来到另一处黑色建筑物,不同于前面酒馆那栋,是彻彻底底的全黑。 从外头看不出里头竟然还藏有风格如此迥异的房舍,两栋房舍间,相连一道长廊。 一入房,他把门带上,落了锁,也将那些等着看好戏的闲杂人士隔绝在外头。 白云飞直往楼梯走去,上了二楼,宽敞空间全做成他的寝室。 小心翼翼地将棠雨柔放上床,让她背靠在床头,拿超软枕放在她身后,抚抚她的颊,吻吻她的唇,说:“不准起来,否则……”他没把话说完。 她点点头,咬着他性感的薄唇,报复。 他眯起眼,危险地警告,“别随便咬男人的唇,特别是躺在男人的床上。”伸舌舔弄那晶透的耳廓,并说:“我已饥饿很久,快变成了野兽。” “无赖!”推开他,她恼怒轻斥。 白云飞笑了笑,起身离开,庞大身影没入楼梯间,他人都离开,爽朗笑声仍旧低低回荡,棠雨柔眉心轻凝,怒哼了声。 走上楼时,白云飞提着医药箱,放置在床边,他摸摸她的头,吻吻她的唇,再度转身离开,走进最角落边的浴室。 走回来,蹲在她面前,白云飞托起她小巧精致的足踝,放在自己膝盖上,用温湿毛巾小心拭净她纤细小腿和受伤膝盖,“痛不痛?”凝固的血痕染红了她雪白肌肤。 棠雨柔凝眉,身子轻微的抖颤起来。 他边轻哄,边亲自处理她的脚伤,手劲温柔地像对待什么易碎品似,她盯着紧锁的眉宇和那自责的黑眸,羽睫眨了眨,心隐隐动了下。 “好了。”待伤口包扎完后,他一抬头,红唇便堵上他的。 “刚才说的那些全是气话,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在他嘴里缓缓吐道,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虽然看见他与其他女人厮混;虽然昨晚气得睡不着觉;虽然他脸上还残留红印;虽然情敌就在隔壁栋一楼的吧台里…… “我好想你……”她就是想跟他说。 他回吻,轻轻吮咬她探过来的粉舌,“对不起,我昨天失约了。” “因为你的情人?”瞅看他,语调很酸。 “我是浪子。”浪子是没有情人的。 推开他,怒瞠:“所以,我看到了你和那个叫“杨花”的女人。” 她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他说因为是浪子,理所当然能游戏人间,虽说,事实是这样没错,但他却不想这么跟她说,怕她因此生气,不再理他。 白云飞拉回那微微抗拒的娇躯,抵着她的额,鼻尖与她亲昵地轻蹭,没好气的说:“我发誓,我是全世界最落魄的浪子。”这样的说法她是不会懂的。 那张美颜仍怒红着,他闭一下眸,喉间发出的低嗓婉转而深长,“半年……”眼皮缓缓睁开,目光沉定地锁住了她,“我已经有半年没碰过女人了,昨天、今天、现在这刻也依然是如此。” 他从没向人解释过,但今天却为一个女孩,尽心、努力的带着真诚解释给她听,而且,还说了个会让他砸掉浪子招牌的秘密。 凝望他,美眸游移了一会儿,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寻什么,羽睫眨颤,她低垂眼帘,脆弱的闪动了下,“你脸上有唇印……” 顿了下,侧首,镜子倒映着他困惑的脸和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唇印。 “该死的!”低咒,他又跌入了深渊,对上她不确定的美颜,脸色陡地沉峻,“我昨天一夜没睡。”那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语气。 他急着解释,得到的却是蓄满一池的泪,美眸颤动地瞪着他。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孩仍不相信他。 白云飞干脆整个人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困在他胸怀。 吐道:“昨天,我也有去海边,但赶到时,你人已不在,这让我感到非常自责,为了惩罚自己失约,我在海边待了一整夜,所以,我才说我一夜没睡。”轻抬那精致的下巴,用更加强硬的态度解释,眸光坚定无比,“我昨晚一个人,这是真的,相信我,雨柔。” “我还知道你骂我是浑蛋。”清晨,天空苏醒,他才看见沙地深刻着“浑蛋”两个斗大的字体。 棠雨柔睁着水盈盈的大眼,没说话,怒意看似缓和了。 他俯首,吻吻那微颤的红唇,说:“谢谢你……”始终于肯相信他了。 唉,他可是浪子啊!却一再再为她退步,不仅毁掉浪子该有的潇洒,费尽心力地向她解释一切,还彻底丢尽浪子的颜面,脱口自己已有半年没女人的糗话,当她仍不相信他时,他简直是懊恼挫败,焦急又无措,几度还破天荒的说话结巴。 一如方才,甚至为她肯相信他而道谢!败给了美丽的她,是他这辈子始料未及的,况且她还只是个女孩……不过,话说回来…… “既然你昨天有看到我,为什么不过来解救我,嗯?”瞪视绝丽的笑颜,他闷闷说:“那我只好折回酒馆,请叶玲帮我摆脱她……” 见那张俏脸又沉了下来,白云飞顿口,知道她又误会了。 第八章 “叶玲已经死会了。”不对!这说法容易让她产生误会,“她一直是我好友的女人,而且,我保证我从来没喜欢过她,还有,这两栋房子都是我的,而那间酒馆本来是我开的,但自从叶玲和泰尔发生争执,所以才会……对了,泰尔是我的好友,也就是叶玲的丈夫……” 纤指压住他的唇,棠雨柔摇摇头,要他别说下去。 啃吮她娇嫩的手指,“我还没说完。”他似乎已经习惯向她解释一切,而且还有些上瘾,“你的心很细……”会胡思乱想,很容易钻牛角尖,教他怎能放心得下呢? “不准说!”抽回被他逗弄得麻痒的指头,改而用柔荑整个捣住他欲开的口,“我不要当那种疑神疑鬼、歇斯底里的女人……”她拧眼,卷翘的睫毛沾着湿润。 拉下柔荑,吻吻她柔软掌心,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沉慢清晰地道,“你不会是那种“女孩”的?”他特别强调这两个字。 抽回手,瞪着他脸上那抹恶劣的兴味,眼儿怒瞠得又圆又大。 他在嘲笑她的年纪! 气闷地咬了口他的肩颈,她推开他,站起身,棠雨柔抑郁不平的插腰怒瞪,火气难消。 “谁教你不救我。”如果当时她能出面解决,就不会发生这么多误会了,“所以错在你……”沉嗓道明了他才是最惨的受害者。 没错,是她占上风,棠雨柔扬高下巴,灵动明眸闪耀着骄傲的笑意,“那你想怎么样?浪子,”娇细的美妙声音却盈满了嘲讽意味。 “我要……”大掌突然抓住她皓腕,用力一扯,让她倒进软床上,棠雨柔尖叫,想起身,他却扑倒她,“蛮悍地压住你,让你箝制我身下,抓住你的双手,粗鲁地举高定在头顶,再俯首,霸道地欺上你的唇……” 困在他身下不动弹不得的她,闭着眼,摇摇头,眼角还配合的湿润着,并哽咽的说不要了。 这女孩太骄傲了,让一个浪子彻底的颜面扫地,目光炯炯的直盯着她,白云飞“惩罚”不下去了。 许久,他未有动作,棠雨柔睁眼,忍不住开口:“然后呢?” 还敢问!白云飞眯起眼,俊脸掠过一抹危险的阴影,“没有了。” 拜托嘛……那眨巴着的大眼是这么说的。 他叹口气,再度堵上她唇,说:“温柔的吻你。”这台词本来是他最想说的。 “就这样?”她感觉到庞大身躯震了下,对上那双郁恼的黑眸。 赶紧改口,“不!我、我的意思是……” 没用了,他已离开她的唇,起身,棠雨柔慌了,连忙伸手阻止。 揽下他的颈,红唇急于贴上他的,“不要生气……”吻吻那抿紧的薄居,轻哄。 这句话像触动了他的底线,她竟然当他是小狗来安抚!他是浪子啊! 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压进软塌上,大掌扣住那洁腻的下颚。 密封住她的唇,舌尖抵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地侵袭她的口,卷缠她的小舌,将她的嘤咛娇喘,一并纠缠在他火热激狂的吻中。 她揪着他衬衫,咽喉有种窒息的痛感,别开脸,细喘,他却衔住红唇,蛮悍地夺取她的呼吸,一次又一次追逐她的唇。 胸肺间的空气几乎被他抽离,她哭了,用力的咬他,直到他放开为止,她急急呼吸,胸口渐渐不再胀痛,她听见他再度开口。 “我是浪子。” 她捶打他,难过的低泣:“最可恶的浪子……” “所以要小心。”收拢那挣扎的娇弱身躯,将她压进怀中,白云飞吻吻她发顶,“惹上我,你就要小心……” 【第五章】 他很可恶!真的很可恶! 之前说好不可以调查对方身份,等到她想说自然会说,可他却早把她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解透彻。 他说,她是双面人,但大半时间一直是个端庄娴静的娇贵名媛;他也说,黄昏时刻站在镜子前的她,模样骄傲的像只小孔雀;还说了,熟睡的她也很可爱,纯真无邪、没有防备,连睡衣卷上来露出胸口也浑然未觉…… “不公平!我不要被你看透一切!” “你也可以这么做呀。” “不要!”他已经抢先一步,且还远远地超越她,“太不公平了……” 他说:“因为我是海里来的情人。”将如影子般侵占她的世界就是这个传说,害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什么海里来的鬼情人! 在他的监视下,她几乎成了他的禁脔,皱眉瞪他,觉得怒气难消。 不能就这样算了……猝不及防地,她跳入水中。 “雨柔!”驾驶着小型游艇的白云飞惊呼,他停下船,来到船尾--她跳船前刻所坐的位置,可她已潜入海里,消失无踪。 黑眸锐利搜寻她身影,许久,海面一片平静,棠雨柔仍未出现。 白云飞不得不开始怀疑,刚才是她故意跳入水中,还是不小心掉进水里?她会游泳的,因为资料上是这么写,但她为何迟迟没浮出水面? 白云飞没有多想,动手脱去上衣,几乎是用扯下来的,束在脑后的发丝些许参落在绷凛的俊脸上,他长腿已跨在船杆,准备跳水找她。 这时,她乍然间出现,起身缓慢走向沙滩,就在前方那座岛上。 是他计划带她去的无人岛,棠雨柔扬着唇,像个女王自持着高雅姿态,步伐优美极了。 白云飞停下动作,叹了口气,心脏剧颤的有些难受,他走回驾驶位,却看见她已开始动手脱去衣服,红色的比基尼……她说的没错,这颜色非常适合她。 他视线绷凛,喉间不自然地紧缩。 转动引擎,他往岛的方向开去,深炯黑眸从未离开过她身上。 直到船身接近岸边。 他终于到了,那感觉仿佛已折腾了他半世纪之久……白云飞踏上沙滩,女孩就扑通跳入水底,他浅笑,解开长裤裤头,俐落脱下,只剩一件泳裤,然后,步伐沉稳的跟上去。 白云飞追逐那窈窕的身影,她很会游泳,却不太会玩捉迷藏。 就像上次在小巷一样,只会到处乱窜,他轻易地捉到她,却也让她再次成功脱逃,他配合她的速度,一直配合她、让她……但她似乎很不服气!棠雨柔像只迷路的小鱼乱逃乱窜,明明已经累得没有体力,却不肯认输,一次又一次向他“上诉”。 他知道那女孩是叛逆的,不轻易听别人的话,白云飞翻身,往岸边游去,他听见她美妙的声音,不过内容似乎是咒骂着他,薄唇微勾,他走上沙滩,拾起被她随意乱丢的洋装,脑海闪过湿透的衣衫紧贴着她姣好身躯,若隐若现的画面,指掌略微收拢,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肌肤柔润细致的触感。 真得是太久没碰女人了!甩甩头,他自嘲的哼笑,把皱湿的衣裳摊在阳光曝晒的岩石上。 这座岛面积不小,却几乎被巨大的岩石给占去,若不经意看。 以为只是座岩岛,靠近西边,有处如梦似幻的沙湾,沙质细软、色泽晶透,矮小的灌树浓密,横生在沙滩中央,又因三面陡峭岩壁为屏障,更让这处美丽沙滩显得珍贵隐密。 白云飞转身,看见女孩已上岸。 阳光轻轻洒落她肌肤,闪耀晶莹透亮的光泽,碎浪迅捷地漫上她,冲走沾黏细踝的白沙,她是故意站在那儿,昂起美丽容颜,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白云飞走向她,牵起白嫩的柔荑,听见她说:“为什么不追我?” 他没回答,就着自己的脚步。 棠雨柔拖拉着大掌,不许他走,但他步伐沉健的往沙滩中央踏去,丝毫不受影响。 她心一横,干脆抱住他硕壮的臂膀,用全身重量阻止他的行动。 他终是停下脚步,不为她的挣扎,毕竟轻盈的重量构不成任何阻力,而是深陷诱人的ru沟间他的手臂。 他感觉到靠近手肘的某处,有种不同的触感幽微地蹭着他体肤,视线移至那被海水打湿的比基尼,颜色更鲜红了,浸水的布料黏贴她肌肤,勾勒出一览无遗的姣好身材,也几乎可以看得到中心小巧的突起。 黑眸闪烁,看着、感受着随她呼吸起伏在他僵硬的臂肌上滚动。 “因为你累了。”他说,低嗓沉哑得很不寻常。 “可是我觉得很好玩,也不觉得累。”棠雨柔额头靠在他肩背。 唇贴着他的体肤,用甜腻懒柔的声音继续说着:“飞,来追我好吗?” “听话。” 她却恶作剧地放开他手,往海边跑去,发现他并没有跟过来。 棠雨柔停住脚步,回眸看他,他站在原处,盯着她失望的表情,没有动作。 瞪他的美眸湿润,她说不累就是不累,况且,他又不是她!棠雨柔蹲下身,索性赖在地上,跟他赌气。 他还是过来了,捞起那柔软的娇躯,抱在胸怀,她的肌肤被阳光晒得绯红,体温也暖烘烘的,他吻吻那光洁的额头,低慢道:“你已经累了。” 那语调很轻很柔,却意味着沉硬的警告:我不会追你的……她垂敛浓密的长睫,让他抱走至沙滩中央,放下温顺的她,玉足一着地,她又忽然跑起来,离他远远地,一个蹲身,美丽身影没入灌树之中。 “随她去吧……” 收回目光,自云飞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布毯,铺在沙滩上。 看见滚落一旁的防晒油,对了,忘记要她擦上防晒油,一抬头,看见女孩又探出来,只不过却是全身赤裸! 她未着衣物,肌肤莹莹,微湿的长发半掩裸体,凝望他,容颜绝美红润,眼睛妩媚动人,这画面好美,是那么煽情、性感地。 白云飞眸光幽邃,对住她胸口。 第九章 从他眼神,她知道似乎是奏效了,红唇扬起,棠雨柔轻盈奔跑,没再开口邀请他,知道他在看她,且离不开她,印在沙滩上的足迹,似飞舞。 转了一圈后,她颠足,莹白ru房随之弹晃,与他双眼相对,笑了起来,棠雨柔朝他一步一步靠近,白云飞俊颜专注,看她走向自己,在一步之遥,她停下脚步。 “飞……”她的细嗓婉转又性感。 他看着她眼睛,她低下头,似娇羞,但下一秒,却把手中的比基尼丢向他,然后转身就跑。 抓下脸上的性感泳衣,黑眸眯起,锐利地搜寻她姣好的身影。 她背对他,精致下巴侧枕在白皙的肩上,回眸带笑的眼儿勾望着他。 “还说你不会追我。” 那细嗓佣懒性感,飘至他耳边时,心湖震荡起来,他走向她。 棠雨柔尖叫一声,往前跑,明知道前方是一条死路,明知道他很快就会追上……她伏在岩壁,细喘,感觉到高大的身躯紧迫她后方。 形成一股压力。 环上她的纤腰,掌中握着她的衣物,低哑道:“穿上。” “我要做日光浴。”她娇腻腻的说着,俏臀故意往后顶撞他,大掌按住那平滑的腹部,阻止她的诡计,女孩却摩蹭了起来。 “雨柔!” “你说这里是无人岛,不穿又不会怎样。” “穿上。”他坚持。 “那你帮我穿呀。”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不然,我就偏要裸身。” 许久,他才有了动作,她想转身,他却不肯,比基尼细带先系上她雪白洁腻的颈后,接下来的,都是难题了,布料覆上饱满的胸前时,她轻吟,身子不住颤了下。 白云飞没看她,视线移得老远,因为不管他从哪个角度,都可以看到那若隐若现的莹白ru房,所以他选择不看她,却为她美妙的轻吟焦躁不已。 他必须赶快完成,为了结束这场甜蜜的折磨,他动作迅捷却有些粗鲁,一打完结,他转身就走,“飞……”他停住脚步,没转身。 “还有裤子。” “你可以自己穿的。” “我也可以不穿啊。”这话惹恼了他,转身。 看见那令他窒息的画面--饱满的ru房几乎有大半暴露在比基尼外,因为他没帮她穿好。 她走向他。 敛下神色,蹲下身躯,柔荑撑在他肩上,感受到那肌肉绷凛的程度,她抬起白皙长腿,让他清楚看见那浓云下娇脆的粉红色泽。 穿进一边,他就已经满身大汗,直到拉上该遮住的部位后,白云飞起身,视线掠过那半露的雪白酥胸,觉得有些晕眩。 “飞,泳衣弄得我很不舒服。”她没说谎,因为罩杯下缘并没有完全罩住她的ru房,随她的呼吸起伏往上挪动,几乎镶嵌在粉嫩的ru头中央,“帮我。”那娇软的哝声似邀请,你可以自己来,对视她的黑眸是这么说的。 “我说了,我也可以不穿。” 黑眸危险的眯起,大掌伸至她的皓颈,离开时,她背上的比基尼系带被解开,两条鲜红从她的肌肤滑落,他说:“那就别穿。” 这女孩太叛逆、太骄傲了!她说要谈恋爱,他就给她纯情的爱。 符合她年纪的爱。 但她却贪心的想要更多,且还用这种致命的方式来诱惑他。 他是浪子啊,世上最危险的浪子,“干脆什么都别穿。”扯下她的泳裤。 她又一丝不挂,这回棠雨柔低垂娇颜,开始感到害羞了起来。 他吻着她,手往下采向她腿间的温热,还未触碰深处,指尖就已泛满暖意,“你真是贪心……”揉捻那娇脆的蕾花。 棠雨柔低叫了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 他湿热的唇,一路烫烙下来,吻她的下巴,她的颊、锁骨,降在那莹白漂亮的ru房,他捏握着,又轻轻晃动,说:“你的ru房很美。” 拇指刷揉淡粉的ru头,她抽了口气,他继续说:“ru头也很美。” 衔住淡粉色的ru尖,吸吮。 “飞……”小手揪在半空,一时间不知该往哪儿放,敏感禁不住一碰,瞬间娇艳绽放,他舔吮着,黑眸对上她娇羞却一直逞强的芙颜。 再次张口含住,他却吸得用力,越来越大力,她痛得抓着他的发,拉开,他的热唇换上另一边,指掌抚揉那肿胀的蓓蕾,她揪起肩,嘤咛出口,那疼痛的感觉又来了,清晰得令她奋力推开他。 “很痛!” “可是很甜。”邪魅一笑。 他倾身想再次尝吮那甜蜜的滋味,她却遮住坦露空气中绷凛的ru头,视线对上那不肯让步的美眸,吻吻迷人的深沟,唇又慢慢往下移去,当他啃咬那性感的肚脐,感觉到ru房上的柔荑有些松懈,大掌瞬间探挤她,他又成功攫获住那丰挺的ru房。 “讨厌!”她娇瞠。 “不,你会喜欢的。”唇又回到那娇艳的ru头上,轻轻含吮,他说,她很纯真,无法骗人,就算说谎,她敏感的ru头也会说实话。 娇躯轻颤,柔荑插入他浓密的发中,觉得自己快无法承受这无止境甜蜜的折磨,另一掌离开那温润的腿间,沾满芳液的指掌,抚摸白皙的大腿内侧。 “唔……”她咬着红唇,不得不把腿张开点,不然会站不住的。 白云飞单膝跪地,俊颜贴在她柔软的覆毛处,伸舌触碰那柔嫩的娇脆,“这里很美,那里也是……”她闭眸,猛烈颤抖,当舌尖轻微地挑,双腿一软,身子无法克制住地瘫软下来。 “你似乎无法招架别人对你的称赞。”她被抱离地面,然后,放在已铺上布毯的沙地。 还没惩罚完,吻吻她红润的嘴,大掌握捏着他爱极的饱满双ru,白云飞低头含住坚挺鼓胀的ru头,激烈的啃吮一番后,才又往下移,她浑身轻颤,看他分开她的长腿,然后埋进她腿间,烫热的触感立刻胶贴那娇颤的甜美处。 “哦……”一波又一波的酥麻,令她不住合拢膝盖。 他放开那已揉得肿胀的ru房,抚上白皙的大腿内侧,轻按,她的腿又被分开,唇衔住那颤动的娇脆,吮吻不断从裂缝沁出的甜美汁液,“不过,就是太脆弱了点。” “别……噢……别这样……”感觉到那舌尖钻入温润的深处。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摇摇头,热流汇集她腿间,泛滥成灾……大掌抚着柔润的大腿,然后扳得越开,并开始穿刺那娇脆的花心,棠雨柔惊叫了声,想逃离,硕臂却筘制她双腿,舌头猛烈的刺弄她。 “唔……”她已经在收缩紧绞了,生嫩的她无法承受,娇吟断断续续,快要喘不过气来,“飞……啊!飞……”纤指揪着身下的布毯,ru房胀红地颤动。 他看着她,舌头加快律动。 柔荑举高头顶纠缠着,弓起的雪白胴体如座美丽虹桥,她尖叫,双腿忍不住夹紧他,高潮了…… “雨柔。”昂起胸膛,他抱着那抽搐的美人儿,贴着耳畔道:“我这浪子,你是惹不起的……”他早跟她说了。 “警告”她好几次,也让她高潮了好几次,直到确定她已学乖。 白云飞这才放过她。 “帮我穿。”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湿润的美眸埋怨地瞪他,游移着,似乎想从那找出什么……这次,他不再有任何芥蒂,薄唇扬起,非常乐意替那可爱的女孩服务,很快地,他让那轻薄衣料回归其位,俐落地打上最后一个结,大掌滑落她的皓颈,轻轻掬捧,吻吻她洁嫩的额心,“该回去了。” “你还没有帮我穿好。”贴覆在他胸膛的小手,轻推,美眸轻移。 闪动了下,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抓起揠弄他ru头的柔荑,放置唇边咬了下,然后与之交握,牵着她,往岩石的方向走,岩石上的衣服早已干了吧。 知道他误会了!棠雨柔拉住他,美颜仰望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拉起大掌放在饱满的胸前,“得要穿好,不然会变形。” 白云飞看着她眼睛,没有动作,他从未替女人穿衣服,向来只有脱掉的份,她是第一个,可还贪心的要他负责细节,其实,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件难事,只是猜测着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飞。”她竟然还催促起来。 他移至她身后,大掌探进泳衣里,擦过依然翘挺的ru尖时,她轻吟,他捧住饱满的浑圆,往内调整。 “另一边。”她指挥!这骄傲的女孩……不,是女神才对。 他探入左胸,却感觉到她放肆的小手乱来!庞大躯体一震,看见女孩回眸,说是不小心的,但捧起ru房时,她又再度刷了过去。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大掌粗鲁地捏握她的ru房,警告道:“再一次。 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柔荑更是大胆地直接贴覆着他泳裤,揉摩那敏感的勃发处,撅高的臀侧抵着他的,她能轻易感觉到男性炽热的悸动,这是她方才发现的秘密--他正欲火奔腾着。 纤指紧束了下,听见一阵粗哑的哼闷声,她开心的笑着。 “棠雨柔!”抓住那不安分的柔荑,他用力地掐住娇嫩的ru头。说:“你到底要什么?” 她叫了声,俏臀往后按进他的,摩蹭,侧昂首,妩媚的眼儿勾望他,红唇发出得意又性感的娇嗓:“赢。” 看着她,黑眸闪着危险的光,他无法控制思绪胶着在那易感的顶端,幽微地感受到女性私密的柔软。 “飞。”美颜微微朝后,棠雨柔靠在左肩上,红唇贴近他下巴,慵柔甜腻的说:“我要赢你这浪子……” 这番大胆的挑衅,彻底激起他猎人的本性。 “是吗?”离开她胸口,大掌抚过她锁骨、颈项,扣住洁腻的下颚,托高,他堵住那骄傲的小嘴,带着压抑以久的饥渴,攻占她。 第十章 白皙的耦臂往后揽下他脑勺,舌尖采进他口中,缠弄那灼热的舌。 太骄傲了!那女孩实在是太骄傲了!左臂膀穿越她腋下,环上她胸前,用力抓捏那丰挺的ru房,他咬住胡闹的小舌,手往下抚往她腿间的温热。 “飞……”她竟然还为他微开双腿! 他的指钻入泛满湿意的深处,连这里都仿佛为他准备好了……就这么想赢他?他边吻咬她红唇,边迈步往前走去,大掌用力的抓捏她ru房,指尖捻着那温热的裂缝,她几乎是被他拖抱着走。 “唔……”她又疼又兴奋,喘不过气的娇嗓如美妙吟声。 来到铺着衣服的岩石旁,白云飞才停下脚步,他放下她,她连忙伏靠着岩墙,无法站稳。 长腿探入她双腿间,将她腿分得更开,粗砺的指钻至深处,抚摸那层娇脆的处女膜,说:“你是女神,不是魔女。” 自见面的第一天起,她一直在诱惑他,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女孩叛逆的想偷尝禁果,急于成为真正的女人--为什么她能笃定这诡计一定能成功?难道就因为他是浪子,而认定他只用下半身思考,理论上是没错,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浪子。 浪子是不好捉摸,难以掌控,遑论驾驭他。 他弄得她好疼!棠雨柔咬着红唇,反手抚着那凶昂的勃发处。 “女神和魔女有什么不一样……”一样都是厉害的角色啊。 “如果是魔女,我就不会再对你做任何让步了。” 小手采入他的泳裤,毫不畏惧地握住他的,“我不要你让步……”细嗓婉转低喃,他的指却粗鲁地拨弄她红肿花心,她叫了一声,红唇微颤,继续说:“飞!我从来就没有要你让步……” “你太可恶了,雨柔。”他不想这么快要她的,因为舍不得、因为她的年纪还小,因为她还太生嫩……不,她大胆又勇于尝试,常常让他无法自持,差点栽进她所布下的甜蜜织网,她是青春、同时成熟的性感女孩……他扳转她的身子,那骄傲的小手还不愿放开他,细细的揉摩着,白云飞粗哑的哼喘,把她托抱起来,让她背躺靠在岩墙上,倾身,唇吻她的唇,“你不该这么贪心的。”舌头深探她的咽喉,双掌揉握着她胸前的酥软,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飞……”她吟哦,感觉到捉握在小手中的灼热,正隔着他们的衣物,抵在她双腿之间,幽微的厮摩着,仿佛都要揉进她的腿心。 她还是不放手!他唇降落白嫩上的嫣红,张口一咬,让娇嫩的ru头嵌在牙间,舌头迅速而用力的刷揉,她美妙的声音飘荡,惹得他不住狠狠吸吮。 “噢……飞……”吟哦问,她解开皮圈,让他及肩的黑发散落。 搔拂她胸前肌肤,柔荑插入他发中,按压他脑勺,对于他的惩罚,女孩甘之如饴。 渴望的火焰,燎烧着深浓热烫的黑眸,他已经警告过了,也已经下达最后通牒,该做的阻拦都做了,可她却执意让他黔驴技穷大掌托起她的臀,庞大躯干往上一顶,震撞着她娇脆的花心。 “雨柔。”他叫她。 扳开那双急于并拢的纤腿,再次用力地顶撞她,说:“我是浪子。”女孩却把他当作好男人看待。 腿间的娇脆被他猛撞得泛疼,她真的痛了起来,泪珠溢出眼角,随着一次次的震动,那伪装的成熟面具瓦解了,她终于放开他然而,他却不肯放过她。 大掌探入两人间的贴合处,挑起深陷细缝中的布料,她很敏感,娇躯在他怀里不停抖颤,当粗砺指腹揉捻红肿的嫩蕾,受不了这种刺激,她呜咽扭身逃开,他按住她,箝制纤腰的手臂锁得更牢,另一指陡然突袭她已在收缩娇颤的花口。 “飞……”棠雨柔承受不住的哭了,“我是女神……” “来不及了。”他说,双掌拖抱着她的腰,凶昂火烫的男性,这次只隔着他的泳裤,再次重重地顶撞她,一次比一次更猛、更烈。 一个星期后就是她的生日,女孩一直向他索取礼物,他问她想要什么,她却要他自己想,并说因为是十八岁生日,所以礼物要最大、最特别的。 他昂起汗湿的胸膛,沉沉压在她饱胀的ru房上,随着他一次次的振腰,重蹭揉挤那红滥的蓓蕾,哑道:“雨柔,我想到要送你什么了。”他不时揉抚着那肿胀泛疼的腿间。 棠雨柔声声娇泣,根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陌生而激狂的欲望冲击她感官,娇脆幽径强烈的收缩,她恐慌攀住他,摇摇头,“呜……别、别……”不清楚尽头在哪儿,她却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飞……啊!飞……”她仰颈泣叫一声,体内猛然紧绞,高潮的前一刻,泛白的纤指陷进那绷凛颈肌,她晕眩过去。 温润芳液素染他的泳裤,渗进火烫绷凛的粗根,引爆无可预知的强烈震荡,他浑身剧颤,托抱她虚弱的娇软身躯,深而重的撞击。 直到喷涌出来……他说:“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第六章】 不行!哪有这样!那根本就不算是礼物,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却说,礼轻情意重。 她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既然要给,至少也给的有诚意些,“过门而不入”……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雨柔,我们刚才是在做爱。” “乱说!”他竟然睁眼说瞎话。 “不然,刚才那是什么?” “那是、那是……”虽然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该碰的也碰了,但就是差那么一点,“可是我没有流血呀?”她不就相信他还能狡辩下去。 “呵,我可爱的小处女。” 反被调侃了一番! “反正不是,就不是!你根本就没进来……”脸颊怒鼓着,懒得跟他争辩,棠雨柔哼一声,躺回那贵妃软椅上生闷气,偶而瞪了眼驾驶游艇的白云飞高大背影,并小声的咒骂几句。 睨看了眼那怒红的容颜,白云飞提唇,没好气的笑,柔情的黑眸调回那片被落日染红的海面,他也不禁一叹。 对于性事,他常让女人陷入疯狂、癫狂的情境中,自己却游刃有余,甚至还会有些漫不经心,他是浪子,游戏人间的浪子,对于任何事总持着浪荡不在乎的态度,但就在刚才,他竟然像个极色的小子,抵不过一个女孩的诱惑。 有好几次,他几乎想解开束缚,让强烈欲望深埋进那柔软的紧窒中,可他却舍不得着这么做,她还小,还稚嫩着,尽管冲动了点。 但他还是要她思考,不希望她做出后悔的决定。 他会这么保护女生,还是头一遭,不过,他的费尽心力,却被女孩指责不够诚意。 轻轻一叹,白云飞无奈着。 “云飞真讨厌……”棠雨柔打个呵欠,卷翘的睫毛缓慢地眨了眨,入夜的气温很舒服,空气很暖,风儿也很软,感觉一切都很温和的刚刚好,让人容易入睡。 “雨柔,别在这睡,快进舱房里,会感冒的……”听见到他的低嗓越来越靠近,棠雨柔卷起娇躯,背过身,赌气着。 白云飞一笑,弯低身躯,在她耳畔说:“还在生气呀!”他的手穿过她并拢的膝盖后,一手揽在她腋下,抱起了那轻盈的重量。 感觉到身体腾空,她微微抗拒,但他的胸膛很温暖、很舒服……不行!她不能妥协! 睁眸瞪他,迷蒙的眼儿力道却不是,反而变得娇瞠般的妩媚。 轻柔的吻落至她倔强的眉间,说;“好,就依你,那不是做爱。” 闻言,红唇轻扬,推拒他胸膛的柔荑,勾揽着他肩颈,“本来就是呀,那充其量只能说是激情的冲撞……”娇躯轻扭调整,在他胸膛找到舒服的位置,头靠在他肩上,贝齿轻咬他颈动脉,喃哝:“那……我们也来一次激情的冲撞好吗?” “再不回去,你逃出来的秘密会被揭穿的。”抓住那在他胸膛绕圈的纤指,“那是生日礼物。”一重复就不特别了…… “哪会很晚,现在天还亮着。”迷蒙的眼儿瞪大,红唇噘起,她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不比他差,“而且,是谁说生日礼物只能有一个!” 她边怒斥,边把柔软小手采入他衬衫中,胡乱造次,笑跟妩媚的勾凝着他,说:“距离我生日还有一个礼拜,你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去准备准备……我要最最最特别的喔。” 他吻咬那骄傲的小嘴,说:“贪心的小处女。” “但你喜欢呀!” “不,是爱极了。”他吸吮那探过来的粉舌,托抱她上身的大掌。 抚摸着她的左ru侧边,他说:“就只能这么一次。”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帮她排除任何危险,因为他是她的爱情共犯。 “好……”在看看,她埋进他胸膛,藏起那不诚心的笑颜。 听到她的允诺,步履才又动起来,抱着柔软的娇躯,沉稳地往底下舱房走。 他说必须停手了,她却骄傲的扭着腰臀;他说够了,她却抚摸着他火烫的粗根;他没说话,放开她,准备起身,她却抱住他的腰。 粉红小舌在他绷凛的欲望…… “棠雨柔!”把她抓起来,扳过她身子,避免她再造次,铁怒着脸,道:“你不是魔女!” 趴在床上,翘高着臀往后摩蹭他的,回眸的眼神娇媚勾人:“有差吗?他们都一样厉害……” 沉下黑眸,他从后面振腰一撞,再撞,她仰头娇吟,身子难受地瘫软床上,“不能就这样算了。”是她点的火,就得负责灭了它,抬高她的臀,他猛烈的撞击,大掌绕过她腋下,抓握她摆动的ru房。 “我不会再让你了……” 第十一章 不过,女孩很贪心,逼着他,一次又一次,让他也变得跟她一样很贪心,像个饿过头的野兽,疯狂的与她激情撞击。 就如她所愿,预支一个星期的份,因为他要暂时离开她一星期……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在他船离港的几个小时后,秘密被揭穿开来。 早晨,棠雨柔浴完身从浴室走出来,她抽开腰带,褪去浴袍,不着衣物,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畔,ru房上布满淡红的痕迹,像樱花办,一片一片,好美。 柔荑抚过被他爱怜过的红滥ru房,随着轻浅的吻痕,一路往下,来到还泛疼的腿间,身子不住轻轻颤抖……对了,那这里他所粗鲁布下的深刻吻痕,可用什么花来形容? “紫罗兰。”她说,又低低笑着,套上洋装,好在她的衣服非常保守雅致,不然,秘密会被发现的。 一转身,却看见母亲严厉的脸,“妈!”她通常都是称她为母亲的,只有在这时候,秘密被识破的时候。 “那男人是谁?”柳水湩从没料过女儿会有问题,她上学放学都由司机接送,出门时也有女仆跟着,他们要她尽量少外出,怕她会交到坏朋友,棠雨柔也就听话的待在家,弹琴作画,她是个温顺又听话的女儿,不曾让他们感到担心或头疼,只不过最近她似乎开心了点,很喜欢笑,就只有喜欢笑而已。 但直到这刻,柳水湩气急了,觉得彻底被骗了,“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禽兽?” 棠雨柔跌坐在床上,美颜低垂,听母亲骂他时,眉心凝蹙,柔荑抓着刚被母亲扯开的衣领,那种像嫌犯被检视的感觉很不好受。 “你不说,我照样有办法把那混帐给揪出来的。”柳水湩非常生气,却不得不压低声量,毕竟这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房门被关的很紧,绝不能让她父亲或任何人听到,必须彻底封锁。 “毕业后,我会马上送你去德国,皇家那边已经做好妥善的安排,连要读的大学也都找好了,就等着你过去……” 她摇着头,听出母亲话中的蹊跷,“什么皇家?还有我为什么要去德国?” “皇宇阳是你的未婚夫。”柳水湩没有多说什么,但态度却非常强硬,“去德国之前,我们会先让你们订婚。” 棠雨柔震惊的看着母亲,“不要!我不要订婚,那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我不要……” 这十七年来,她从没听过那个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已有未婚夫,却在这刻突然被告知,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抢劫一样。 “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婚约是你祖父定的,你父亲也已经答应人家了。” “妈!”她不相信母亲这么不通情理。 “棠雨柔,注意你的用词。”那种说辞只有低阶层家庭会使用的。 “母亲,我喜欢他,我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我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快乐、很……” “住口!”柳水湩严厉的打断,“别想那么多,赶快整理那些不应该的情感,你终将是皇家的人,知道吗?” 棠雨柔摇头。 “雨柔!你不应该让我们失望!” “我只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啪!清脆的巴掌声,几乎是在她话说完的同时响起。 棠雨柔举起手,捂着火辣刺疼的脸颊,水眸抬起,不畏惧地定定看着母亲,坚毅无比。 “我只喜欢他……” 柳水湩震住了,她从来没有打过女儿,也舍不得打她,雨柔是独生女,是家中的宠儿,疼爱都来不及了,可她觉得女儿变了,一夕之间像换个人似,叛逆得让她招架不住,以前,她是多么乖巧,温顺听话又识大体……一定是那混帐男人害的,让她女儿变得不再是她女儿……柳水湩走至门边,深吸口气,握住手把的双手颤着,但声音却非常冷硬,“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母亲我的意思,不然,我只好送你提前去德国……”话落,门无情地被关上。 才过了五天,她却觉仿佛有半年之久。 这几天,家里的气氛依然和谐,和以往并没不同,因为母亲把那事情封锁起来,连母亲自己也不再向她提起,家丑不可外扬,从母亲看她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和白云飞相爱的秘密,依旧是秘密……可她被禁足了。 棠雨柔躺在床上,早已醒着,她发高烧,躺了五天。 就在被母亲掴巴掌的那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由司机送她进校门,但车一滑出校门,她也跟着离开学校。 棠雨柔漫无目的地走,来到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也在那里待了一个上午,海风挟着细雨冰冷地刮疼了她脸颊、肌肤,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鼻端属于他的气味越来越淡,才让她感到真正的痛。 心一慌,她像疯了般奔跑起来,到达山城的酒馆前,她已是气喘吁吁,这里的确有他味道,越是靠近,那男性气味也就强烈地充盈她娇脆无助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待了有多久?也不清楚是怎么回家的?何时回到家? 无神的美眸望向窗外,已是迫近之夜,“原来我睡了这么久……” 皇家的私人飞机会在下午抵达希腊,父母亲和长辈们都去机场接机了,本来母亲要她跟去,父亲却坚持让她在家里好好养病。 心疼她被风寒折腾这么久,父亲更对母亲的执意,感到有些不谅解,并说皇家的人一定能谅解她不能出席。 母亲不得不让步,本有意把晚宴移至家里举办,但时间过于仓促,只好打消念头。 出门前,母亲跟她说了重话,并加派家仆严加看管。 她抚着颈,觉得喉咙还是有点疼,于是坐起身,拿起针织外套披覆肩上,白嫩的玉足落下床,撑起还虚弱着的身子,步下楼,仆人全部站起身来,戒慎恐惧的看向她。 “我想去花园透透气。”棠雨柔微弱的说,她有好久没出门了。 海边的味道,她好怀念…… “小姐,晚餐时间就要到了。”婉转的说法,希望她能就此打退堂鼓。 “我保证只在花园。”虽然她想去的地方,不是那里,但只要让她呼吸不一样的空气就好,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拜托。” “可夫人吩咐过,不能……” “就顺小姐的意吧。”保母心生不舍,终于站出来说话,“小姐不会出花园的。” 看着小姐虚弱的美颜,也希望小姐能给她这老人家一个保证。 美眸闪动,她感谢的朝保母点点头,转身,纤弱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大门后。 一下阶梯,看见有个小男孩在锻铁大门外徘徊,棠雨柔迟疑了下,还是走近他,还没靠近,小男孩已开口,“喏,这是给你的。”黝黑的小手穿越栏杆,塞进她手中,对她咧出个灿笑后,转身跑开。 “等等!”但男孩已一溜烟不见踪影。 “我的?”看着手中的信,棠雨柔疑惑的偏头,没几秒,听到管家叫她的声音,回眸,见他杵在门外神情焦虑,她把信藏在身后,移步离开大门,要他放心。 管家仍站在门口的石阶上。 假装没事的棠雨柔,缓步绕着前庭的花园后,经过管家身边时,说:“我现在要去我的秘密基地。” 管家点点头,知道她的意思,颔首,便进入屋内。 嫣然一笑,棠雨柔往后花园走去,穿越花圃,轻盈的踩过石子路,直到尽头,面对一片开着红花的灌木丛,她很轻易找到那个小洞,手里紧握着那封信,弯腰,钻进了红醋栗树丛中--她的秘密基地。 其实,这已不是秘密了,家里的人全都知道,只是就着她不说而已,只要一进入这里,她可以待上好几个小时,所以管家才会放心的让她一人在外头。 爬过那个小洞,置身于灌木丛中的一个大洞穴里,不过,这里不能站起身来,否则头会撞到那纠结的树枝。 一入夜!造景的灯光啪声全数亮起,耀眼的黄光从树缝筛落而下,反而柔和了许多。 趴在柔软的草皮,棠雨柔盯着那封神秘的信,没有具名、没有署名,连地址都没有……不,她知道这是写信者故意安排的布局。 又或许那人当时正躲在某处看她。 “会是爱慕者吗?”红唇扬起,她开始动手拆信,里面只装了一张黑纸,抽出来,真的只是张黑纸,什么都没有。 棠雨柔困惑看着手中的黑纸,美眸流转,发现些许的异样,放在草地上,柔荑圈在纸上方,纸面竟透出幽微的萤光,“呵,还真神秘呀!” 美眸微眯,仔细盯着黑纸上透出的萤光字体,抬头写着:给贪心的小处女,红唇轻咬,明眸微睐,终于知道来信者是准了。 “无聊!”虽这么说,凝视信纸的神情却很娇媚。 你很纯真,无法骗人,就算说谎,你敏感的ru头也会说实话。 这是那天在无人岛时,他对她说的话。 他说这话是在赞美她,棠雨柔却觉是种恶劣的调侃,记得当时,他边说着,粗砺的指在她敏感的ru晕上绕圈,似有若无;他唇衔住她绷凛的ru头,边色情的说,边轻轻吸吮着……这一想,她突然像高潮来临似,芙颜透红,身子颤动,她捣着胸口,娇喘不已。 待平复许多后,她瞅看那张极色的情书,难怪他要用这种方式书写,若是让别人看到会有多窘,眸光轻移,发现最底边还有些许的萤光,是用非常细小的字体写着:看后面……于是,她翻过背面,凝视许久,看不出有任何端倪,使用方才的方法,也找不出任何异样,咬着红唇,她困惑极了,当她苦思这话的意思时,感觉到突然有股重量压向她脚踝、小腿,直到整个重物压下来。 “我说的是真正的后面,小笨蛋。”迷人熟悉的低嗓回荡在她耳畔。 第十二章 棠雨柔一诧,回眸时,逸出抽气声的红唇被他衔住,“想我吗?” 强烈的男性气味吐进她嘴里,侵入她咽喉,夺取她呼吸,攻占她心房…… “嗯……”她点着头,承受那深而长、灼热激狂的吻,合上眸,长睫湿润。 他放开她的唇,又吻,若即若离,忍不住再次封上,绵长密实的热吻后,划过她的下巴,低低喘息,她也细喘着,甜美的芬芳吐进他鼻端,白云飞张口吻咬她的细颈,觉得这女孩太性感了,让他变得随时都在饿极的状态下。 他翻身躺在草地上,伸手把她抓揽过来,直到饱满的胸房贴抵着他硬实的胸膛,他们谁都没开口,十指交缠搁在起伏的胸膛间。 相互凝视着。 “喜欢我写的情书吗?”他看着她许久,才开口。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盯着他染火的幽瞳,“喜欢,但太色情了……”她说得缓慢,声音带着细柔缠绵的喘息。 “若这样就太色情的话,那接下来的……”拉起她的手,移至唇边,舔咬她白嫩的手指,再轻轻吸吮。 娇躯一颤,瞅看那风流得男人,她想抽回,但他不肯,被他含吮的指尖,觉得麻麻痒痒的,“飞,你怎么回来了?”他说要去一个星期的,或许更久一点。 他停止动作,对视那脆弱的美眸,道:“不高兴吗?”见她慌急的摇头,他勾唇,扣住那精致的下巴,“不高兴也得高兴,因为我会逼迫你的。” 其实,离港的那刻他就后悔了,他整天在船上喝酒、吹风,却怎么也找不回昔日那种惬意悠哉的感觉,当船行驶在一片无际海上,他更是烦热不已,浑身仿佛有烈火在烧。 他不再潇洒,不再悠闲、轻佻……甚至变得暴躁如雷,不知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开始咒骂海鸥聒噪,批评海水一成不变,奚落那些海中生物只能游水,天气、海盐味儿、所有船员,连他最爱的黎鹰号也都不放过……什么浪子!什么不为任何女人做丝毫的让步!什么无法在一处待上一星期……那些全都是狗屁话,他实在不懂自己为何要坚守那无聊的坚持。 突然之间,他笑了,无法克制住的爽朗大笑,开心的如苦思许久而终于顿悟了般,他要泰尔立刻把船掉头,在船员们戒慎恐惧的注视下,独自走上了望台。 他决定了,决定要回去找他的女孩,不再有任何顾忌,把她牢牢锁在他怀里,他依然是浪子,不过,只当她一人的专属浪子。 船未到岸,他就已听说女孩生病了!且病得严重。 五天前,女孩有去找他,明知道他人不在山上的房子,那天是她送他上船的,她进入他房间,踩着他曾走过的痕迹,指尖拂过他的私人用品,躺上残留他气味的床,然后哭了……直到哭哑了、累丁,才离开,这是泰尔转述叶玲的话。 黑眸胶着,眸睐那略微惨白的美丽脸蛋,她也睁眸看他,鬈翘的浓密长睫未眨,似乎怕眨瞬之间,会有什么消失不见。 白云飞心疼的抚着她,摸她的唇,划上她的眼,她只得闭眼。 以睁开,他又来到她的羽睫上,她只得再次闭眼。 “雨柔,我吃柠檬会过敏。”许久,他终于开口,却不是回答她在意的问题。 眼帘掀起,对上沉肃的男人脸孔。 “你还记得安眠药对我,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女孩顿住,点点头,一脸赧色。 她当然记得,怎可能忘掉,那天,她将安眠药磨成粉,掺入他的食物中,想弄昏他,想对他做些什么……难怪,他依然气定神闲。 像没事一般。 “但只要半颗柠檬。”闻言,翘睫眨了眨,美眸水亮水亮地看他。 “这秘密只有你知道,也只让你一人知道,不许说。”他说浪子不能有太多弱点,不然,会很难存活下去,“还有,你知道这秘密之后。该不会又想对我做什么了?” “哪会!”她轻斥,别开脸,雪白肌肤却布了层可疑的粉红。 “我不怎么喜欢柠檬。” 她合上眼,红唇微开,任他探进她衣裳,在敏感的肌肤上燃起火苗,他轻吮着,在白皙的胸口深烙一个齿痕,大掌捏住她的右ru,指掌隔着内衣,专心地摩着小凸点,然后一掐,她嘤咛一声,ru头激昂似的挺立起来。 白云飞抬起脸庞,吻咬她的下巴,说:“而你身上一直有着柠檬香……”他用力扯着绷凛的ru头。 棠雨柔抽了口气,睁眼对上那话语转折的男人,“所以,你也不怎么喜欢我!”他刚是这么说的,因为他不喜欢柠檬,而她身上也有柠檬的味道……她咬着红唇,美眸沁出晶亮的光泽。 “别生气,先听我说完,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抱住那微微抗拒的女孩,叹气道:“我的意思是这很矛盾,明知道自己对柠檬过敏。会昏迷、会被折腾着,我却一直很想尝试,但理智总占上风,我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但,自从退见你后,你让我变得叛逆了,让我终于尝试到了那种神迷、昏醉、被折腾的滋味……” “我是女神!”才不是什么柠檬。 真可爱,他啃咬那张怒红的俏脸,说:“柠檬女神好不好?” “不要!”她是女神,是诱惑男人伏在她脚边,亲吻着她脚指头的厉害女神。 大掌用力抓捏那丰满的ru房,然后轻轻晃动,“那女神柠檬?” “还不都是一样!”拉下他的手,怒瞠。 “贪心的柠檬小处女?”托高她的腰,俊脸埋进香软的胸前。 “那是什么东西?”她却忍不住笑了,眸睨那专注吃她胸部的男人,且还越啃越大力,粉拳不悦的轻捶他硕壮的肩臂,“你很讨厌!” 捉起挥动的粉拳,移至唇边,吻了下,“但我很爱。” “飞。”她叫他的名,“云飞……”不知怎么就想叫他,亲密的呼唤对方。 他封住她的唇,她下巴微昂,本来想说话,白云飞却再度吻了上来,探舌缠吻着,“雨柔,我必须放你出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明白他的意思,她也回吻他,用力地缠吮对方,和他一样。 “生日礼物……我已经想好要送你什么了。”他唇移开,抵着她额心,热嗓沉缓传出。 “是什么……”她的唇好痛,喉咙也是……让你彻底体验什么才是大人间的约会,午夜,老地方见……躺上床,棠雨柔闭上眼睛,舒了口气,身体整个放松,头还是有点疼,但烧已退了,扬起的红唇始终扬着,心口盈满着暖烘烘的幸福。 她似乎睡着了,神思坠入不可思议的美好境界里,飘飘然……睡梦中,红唇喃喃着:“贪心的柠檬小处女……”然后,梦中躺在他怀里的俏女孩,格格笑着,一直笑着…… 【第七章】 “如果你没逃开,我就不会这样让你为难……” 他说,要让她彻底体验所谓大人间的约会,但他却彻底消失不见。 他说,午夜,老地方见,而他食言了。 他说,没有她,生命就像船失去了舵,没有方向……可这艘“黎鹰号”却平稳地驶在太平洋海域。 抚着那沉睡的俊庞,凝视他的美眸不再埋怨,指尖来到紧抿的薄唇,棠雨柔忍不住轻笑起来,她知道他似乎还在为刚才的紧迫时间所懊恼着,尽管人已昏迷得不醒人事。 高潮来临时,柠檬也跟着奏效,他急迫的律动腰臀,将自己强烈欲望不断地捣进她柔软的深处,虽然他猛烈的喷涌而出,也达到了销魂的高潮,但来不及体会那令人心旌神摇的美好余韵,就这样昏睡过去…… “可是你也把我弄得很痛,所以这算平手。”棠雨柔拿着温热的湿毛巾,擦去他腿问沾上她的血渍和激狂欢爱过的痕迹,“飞,从现在起你的立场已变得很为难了……” 她是他好友的未婚妻,而他却背着好友和她发生关系。 “难为。”轻轻一声,贴着他唇畔的红唇,得意扬起,虽然腿间的痛楚仍在,但她觉得心情很好。 不过,她得先换掉他们缠绵激战而皱乱的床单,手一使劲,拉开了压在他身下的床单一角,抽离之后,底下仍是一张干净的黑色床单--是她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好在他喜欢黑色,不然血迹透印过底下的床单,这秘密一定会马上被揭穿的。 “如果发现了,你会怎么做呢?”其实,他早做了选择,也在失约那晚让她知道。 低垂眼帘,澄澈的眸闪动着,自渐形秽,“就算你最后仍选择朋友,我也不会怨你的……” 因为这一切,是她甘愿的。 时间似乎已近凌晨,“我该走了……” 起身时,指尖不经意轻触那男性,一瞬间,如爆发般凶昂立起。 翘睫眨了眨,美眸轻颤看着,芙颜透着羞赧的红晕。 方才,那巨大的东西钻进她腿间,激狂而绵密地刺挺她,让她尖叫、让她痛着,然后,又灼热缠绵地揉摩娇脆的深处,令她发抖、令她疼着……这么一想,她又疼痛了起来,想像用力缠绞卷里他却不能满足而痛不堪。 她连忙拉起被单,盖上“他”,跌坐在床畔,柔荑按着下腹,她娇喘不已。 叮咚!不确定而微弱的敲门声传来。 棠雨柔这才慢慢回神,含欲的迷蒙眼儿往后看,门悄然被人给打开,美艳的容颜探进,叶玲贼溜溜地环视舱房,最后停在床上的女孩身上,小声的问,“好了没?” “嗯。”棠雨柔点点头。 叶玲便轻巧地闪进来,熟练捧起地上那堆证据,递给门外接应的两名女仆,准备带去毁尸灭迹,带上门的前刻,盯着女孩纤细的颈项,雪白肌肤满是深烙的吻痕,“小柔,你们那个了吗?”她只是想确认。 第十三章 低垂容颜,双颊晕染娇羞的色泽。 叶玲朝她笑了笑,并摆出胜利的手势,“那我在外面替你把风。”门被掩上了,叶玲一年总会上船两个月,与她的丈夫泰尔相聚,趁这机会,棠雨柔恳求带她一起上船。 “没错,至少任务是成功的。”轻声喃道,棠雨柔摇摇头,决定不想了,挪身下床,踩上地毯起身的那刻,腿间的酸疼,让她差点站不稳。 “啊!”她又跌回床畔,惊惶地往后看,直到确定他没被吵醒,才安心的吁口气。 拿起放置矮柜上他的衬衫,是她刻意留下来的,轻轻掩鼻,好闻的男性气味容进她的鼻息……她把衬衫披挂自己身上,柔荑揪紧领口,那感觉仿佛被他包围着似。 离开前,看着昏睡、侧首压臂的白云飞,想到他睡醒可能会肩颈疼痛僵硬,她绕至床的另一边,拾起地毯上的枕头,垫在他脑后。 调整他的睡姿。 她俯身,忍不住依进他,脸枕在他胸膛,幽微月光穿透洒进。 他的胸膛规律地起伏着,她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感觉像在冒险。 在他食物里动手脚,趁他昏迷时轻薄他,事后还帮他擦拭身体,整理一切,甚至毁尸灭迹…… “飞,我真的很贪心,是吧?” 自混进这艘船后,棠雨柔在这里当了一星期的女仆,这一切全为今晚的目的——让他为难。 “少爷,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碧海蓝天、凉风清爽,最适合做日光浴,若是幸运的话,还可以赏到鲸呢!或是,您想运动锻链体魄,游泳……”管家看向医生,得到医生的首肯,继续说:“大夫说您的伤都已恢复良好,是可以碰水的,还是,您有什么其他想做的?” “管家,你到底想说什么?”坐在床沿的白云飞,接过女仆递来的棉质衬衫,斜睨一早就开始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老管家。 按下手中的遥控器,舱房内所有的窗帘自动掀开,灿烂阳光洒亮一室,“不是属下喜欢当麻雀,而是少爷您最近……让属下很担心?”” 自从离开希腊后,少爷就变得沉默寡言,入夜上了望台,独自喝闷酒,天亮酒醒后,他又进入舱房,没再出来,少爷说他自己太不应该,不该犯下如此不可原谅的错——爱上朋友的女人。 所以他在惩罚自己,老管家回身面对,叹了口气,“属下不懂,您可以宽宏大量原谅他们所对您造成的伤害,却无法原谅自己……” 扣着钮扣,白云飞扯唇,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没让人看到。 他曾是柏多家族的一员,柏多在德国是排名前五大富有的家族,但十年前柏多的独子柏多?当肯死于船难,让整个家族陷入一片混乱,个个为争夺财产继位而反目成仇,甚至妄想迫害当肯遗留下来的一双年幼儿女,也就是他与他的妹妹白铃兰。 带妹妹逃出家族后,他们改名换姓、自行独立,不再与那邪恶家族有所牵连,以为就可以相安无事……但那家族处处想尽办法要伤害他们,想斩草除根,然后一劳永逸。 上个礼拜他被那个曾是他姑妈的女人,派人拦截、包挟他的船,为了不波及其他船员的生命安全,他上了对方的船,被他们带到北非,关进一间地牢,似乎有意把他折磨致死,若不是好友皇宇阳出面,他肯定如那女人的愿,从此人间蒸发。 其实,当时他可以躲过这场危机,毕竟这艘他引以自豪的黎鹰号,要追过它除非是军用舰艇,不然谁都追不到他,而且只要他一通电话,无论在任何国家的管辖处,他都可受到保护,或者,以他的雄厚财力,他可以立刻让那家族毁灭……但他却选择上对方的船,任由对方迫害他的性命。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不爱惜自己,呵,大概是知道雨柔是皇宇阳的未婚妻那刻起,那事实有如晴天霹雳般,让他痛不欲生。 他扯唇,晦涩的笑着。 “唉……属下不会再多嘴了,但请少爷您好好保重身体。”看了下又再酗酒的白云飞,老管家躬身,领着手下无奈的离开。 “我也出去了。”医生拿着医疗箱,准备一同离去。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白云飞突然开口。 “味道?”嗅一嗅,沉吟了下,医生脸上的表情仿佛已有答案,“喔,酒味。” 放下酒杯,黑眸一挑,斜睨着皱眉掩鼻的老医生,“除这之外?” 他不得不怀疑医生是站在管家那一阵线上的。 “除了酒味就没有了。”他说得是实话,看着白云飞略显失望的神色,问:“请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扯起一抹讪笑,“没事,可能真是我酒喝多了。”话落,他又喝起酒来。 无可救药,虽然身为他的私人医生,却无法阻止他这种自残行为,“那我出去了。” 关上门,医生无奈地叹口气。 偌大空间又属于他一人,白云飞这才沉下脸色,望向窗外,阳光耀眼,心里却觉得晦暗,喝着酒,鼻端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馨香。 轻轻的,几乎闻不到,却他想了心会痛的味道--柠檬香。 心又开始纠扯着,越来越清晰,他连忙一口灌尽杯里的酒,不够,想再斟酒时,动作有些焦急,酒瓶底部碰撞到杯口,酒杯瞬间坠地发出闷响,他瞪着滚至桌底下的酒杯,恼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怒哼声,抓起酒瓶,干脆直接对口喝。 铃铃。 睨看那让他终于转移注意的手机,抓过来时,看到萤幕显示的电话号码,一涌而上的妒忌又让心痛了下。 “怎么?打过来该不是要听我跟你道谢吧。”接通后,那散漫的低嗓未带任何灰暗的情绪。 “要谢的人不该是我,”而是你亲爱的妹妹,一声骄傲的哼笑后,又说,“你那艘船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喝着酒反问,柏多家族在他一声令下。几乎要从这世上消失匿迹,若不是他们与父亲友血缘关系,下场不会只有这样而已。 “难道都没发现到任何不对劲,或是奇怪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云飞发现这句话,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因为身边的人。 不知是从何开始,对他说话时,总是那么的婉转曲折、具有深意。 “棠雨柔她……很漂亮,是吧?”他随口应了声,但浓眉已紧锁成结,皇宇阳是他多年的朋友,就算妒忌好友能幸运拥有这么棒的女人,也不会将怨气出在他身上,但那骄傲得意的声音,仿佛正对着他说:棠两柔是我皇宇阳的,是我的女人。 “而白铃兰也很漂亮,” “你说什么!”白云飞重重放下酒瓶,“皇宇阳你给我说清楚!”结交这么多年,他不会不懂好友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她,” “不准!” “你的意思是不准我要棠雨柔,还是白铃兰呢?”听见含怒的重叹之后,皇宇阳迟迟听不到他的回答,于是说着:“我个人比较中意的是白铃兰,” “她是我妹妹!”又是一阵怒咆。 “所以我才打来跟你说一声,” “皇宇阳!不准你动她!” 哼笑道:“白云飞,你可以带走我的东西,为何我不行呢,” “说!我带走你什么东西?” “棠雨柔,”原来好友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已经退出,知道雨柔的身份后,他就彻底退出了。 “我没有跟她在一起,她是一个人的……而且也应该到了德国。”沉哑噪音带着痛苦,缓慢的道出。 “喔?”那扬高的声音仿佛正奚落他,真没有关系吗?不然,为何会知道如此清楚她的行踪。 “请你别亏待她。” “为什么?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对她做什么!”激动的语气却已道明了一切。 “那你敢发誓吗?”对话那端又是一阵沉寂,皇宇阳无所谓的哼说:“反正已不关我的事,我要的是白铃兰。” “甭想!皇宇阳,这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你动铃兰的——” “选择,”皇宇阳打断的说,“你只能选择一个,” “为什么!我不要选,不会选的,你凭什么要我选!” “因为你动了我的东西,”那称谓令他愤怒不已,“不准你这么说雨……她——” 雨柔,呵,叫的真亲密,皇宇阳哼笑,“所以你的选择是棠雨柔,” “我没说——”但那怒嗓却不确定着。 “还是你要放弃棠雨柔,是啦,妹妹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再找……” “没有人可以取代她!” 吭啷!门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白云飞抬眼,视线含怒的投射过去,不过他没那心情去管任何事情,因为电话彼端的男人,让他恨不得立刻杀去德国,把对方碎尸万段。 “那就恭喜你吧。”电话挂了。 “皇宇阳!皇宇阳……”该死!白云飞气得把手机摔到地上,起身,疾步往舱门方向走,门一开,看到走廊外的泰尔和一名正蹲身拾玻璃碎片的女孩,抖颤的肩,似乎正哭泣着。 那女佣新来的,是叶玲带上船的,听说,她身世可怜,唯一的亲人奶奶病逝后,便无依无靠了,叶玲收她为干妹妹,让她在酒馆工作,上船时,也一起带了上来,最近都由这新女佣来整理他的舱房,连他的茶都由她准备。 不过,他现在没有那闲暇时间去管其他事了,“泰尔,现在马上掉头,我要立刻回到丹麦。”然后,把他妹妹藏起来。 她还是被发现了。 泰尔,这艘船的船长,要她一到岸必须马上下船,虽然叶玲帮她求情过,还差点要闹离婚,但泰尔说规定就是规定,除非得到船主人的首肯。 而她怎可能让白云飞知道,所以不得已只好下船。 第十四章 原本上船的目的,是想让他为难的,却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意弧行,害得他妹妹白铃兰被无辜的卷进,若不是从泰尔口中听到,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她得知他悲伤的身世和残忍的家族,她原本还以为那些掳走他的人,是因为他的花心而惹来的杀机,原来她错了,错得离谱。 当知道他失约离开时,她非常生气,一度埋怨他,还用柠檬迷昏他。 逼着他背叛他的好友。 她开始后悔了……不该让他这么为难的……看着床上沉睡的俊容,这次,他是真得熟睡,她并没有在他食物掺上柠檬,自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么做过。 “云飞,对不起……” 她只是他众多女人的其中一位,她却自认是他的情人,他没说过爱她,更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若有,只不过是一个生日礼物,而且还是她逼迫他送的。 现在静静的想,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红唇覆上他深摺的眉心,哽咽,“我会弥补之前所犯的过错,然后……”离开你,她说不出口,但她一定会做到,虽然心急剧痛着。 明天即将抵达丹麦……下船后,她便从此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徒增他的困扰。 红唇颤抖,她凄楚的说:“这次,我不会再贪心了。”只看一眼。 看一眼就好,“飞,晚安……”她想笑着离开,但嘴角却不住颤抖。 笑得悲哀。 她起身,旋足,脚步显些踉跄,困难挪出一步,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淌落,微颤的红唇溢出抑止不住的泣声,再不离开,他会醒来的。 她才这么想,他就已醒来。 “雨柔!”她一诧,没回头,赶紧离开,柔荑却被对方紧紧抓住了,她摇摇头,柔荑轻扳箝制她皓腕的大手。 “不准走!”用力一拉,她几乎被他粗鲁的扯进他怀里,紧抱着那挣扎的娇躯,说:“别走……”他的手劲蛮悍,但那嗓音却夹带着乞求。 闻言,心不舍的一动,她不挣扎了。 “雨柔……雨柔……”五天了,她已有五天没进入他梦里,“我好想你,你知道我有多么……”感觉到胸口一片湿热,“雨柔!” 他想看她的容颜,她却把脸深埋进他胸膛,抱着她翻身,让她困在他身下,大掌扣住那泪湿的下颚,抬起,“怎么哭了?为什么哭了?”他的噪音很哑、很痛,仿佛那泪水如滚烫的岩浆,烫烙他心口。 他没看过她哭得这么伤心,那种感觉比撕扯他胸口还更痛,“谁欺负你?是不是皇宇阳那小子!” 棠雨柔摇摇头,泪水无法克制。 他知道自己不该用吼的,就算他吼的人是皇宇阳,无法控制手劲也是因为急于想知道原因……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抱着她翻身。 让她回到他上方,紧紧拢紧在怀里,大掌轻轻摩娑她的嫩颈,贴吻她耳畔的唇,不断发出温柔的哄声,安慰:“别哭了,嗯?” 许久,她终于停止哭泣,她窝进他温暖的胸怀,无声地抽噎。 “雨柔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沿着她背脊轻抚,虽然她不哭了,但他心仍为她疼痛着。 她没说话,只是一迳的摇头。 托高她的细腰,让她的脸面对他的,“告诉我。”他坚持。 凝视着他,水眸脆弱的闪动,她缓缓开口:“飞,你是醒着的吗……”她没有回答他在意的问题,她知道他不是醒着的,不然,他才不会阻止她离去,更不可能会把她抱在怀里,“是谁让你哭了?” 她降下唇,轻轻吮吻,大麦酒香气充盈她口中,有点烈,但她很喜欢,“你又喝酒了。”那声音婉转似叹息。 “说!”这女孩真倔,就是不肯回答他。 她吻吻那紧抿的怒唇,说:“飞,爱我好吗?”昂起下巴,想说话。 她又吻了上来,粉红舌尖探进他口中,挑动他的舌,“拜托……” 这种邀请太性感了。 咬住她的舌,“别想转移话题。”他却感觉到女孩弯曲的长腿夹住他腰臀,女性私密的柔软,顶脍着他的,“棠雨柔!”压住那翘臀。 胸口的小手便开始造次。 “和我做爱。”在我离开前…… 他看着她眼睛,许久,才沉缓的说:“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给我后,我就会说的。”她吻着他刚毅的下巴,柔荑解开他的扣子,他的胡子扎得她唇好疼,“飞,这几天你喝了好多酒……”贴上他的唇。 他回吻她,啃咬她的舌,缠吻着。 “为什么要喝酒……”扣子全数解开。 她睁眼看他,他抱她起身,让她脱去他衬衫,她急着,却一直解不开皮带的扣环,他忍不住自己动手,小手滑过腹肌,来到那绷凛的胸膛,指尖揉弄那敏感的凸点,他粗喘,很快的将皮带抽离。抛至床下。 吻咬他的唇,问:“你有什么想忘掉的烦恼吗?”听说,酒可以忘忧愁。 他回吻她柔软的唇,没开口,不仿效她的习惯,带离话题。 不说,就惩罚,推倒他,棠雨柔跨坐在他腿上,低头亲吻他,唇慢慢往下移去,他下巴、喉结、胸膛,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的凸点,采出粉舌,舔弄那透出色欲的ru头。 他粗重的哼闷,大掌跟着解开她洋装的扣子,太小了,最中间的那颗钮扣实在倔强得很,一直解不开,动作急切,更是陷入困境。 他干脆用扯的,精美的扣子飞弹了出去,扯坏的洋装也是。 她抬眼,笑他没耐性,他却连忙推高她内衣,直接捏握饱满的ru房,粗砺指掌抚着莹白肌肤上的淡粉红,她身子轻颤,红唇溢出细弱的喘息。 不够,他掐捻透红的ru头,唇衔住她,吸吮。 “云飞……”她手撑着他胸腹,不断地挺起上身,听到他说她ru头很诚实,她轻吟了声,感觉到他的指采入她腿间,隔着底裤抚摸。 “你该不会是想忘掉我吧……”所以才喝这么多了酒。 放开她,黑眸燃着懊恼的怒火,“我不会!”他喝酒是为了她。 但原因绝不是她说的那样。 美眸从床旁的矮柜上,移回到他严怒的脸,“那就是解闷罗?” 红唇扬起,柔荑解开他的裤头,拉下拉链,让火热男性凶昂的探出。 “因为你没到我梦里来。”他首度松口,那嗓音哑喘,大掌握捏莹白的ru房,拇指随着她小手揉摩他的速度,刷捻她绷凛的ru头。 她瑟缩双肩,轻吟道:“所以才吃柠檬……”方才看到床头灯旁,放了剖开的柠檬,现在仔细一瞧,里面都已被掏空,“这样会有危险!”之前,她急于想迷昏他,也只敢在茶水里放几滴,而他竟然吃掉一整颗。 “可是至少能够把你引诱到我梦里来。”他啄吻那红滥的蓓蕾。 勾唇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几天,他的梦是黑暗的,里头没有她美丽的身影,他因此变得烦躁、暴怒,连酒也开始阳多,还没入夜,他就逼迫自己赶快睡。 入睡后,希望就能见到她,但五天了,她依然没出现,连萦绕在他鼻间那股属于她的甜美香气,也越来越淡,几乎快要消失。 眼看已近凌晨,她还是没到他梦里来,白云飞慌得从床上醒来,打开房门,直接往厨房走去,拿了颗柠檬,剖开后,送入口,酸甜的滋味盈满他口,终于有她的味道,好想她、好想……不知不觉已吃完了一整颗。 她看着他的眼睛,羽睫眨了眨,眸光闪烁,心有一处隐隐颤动了下。 女孩坐在他腿上,绞扭的小手放在他腰腹,被双臂挟拥的ru房,沉重地倾在他眼前,挺立高耸的ru头,如蓓蕾般娇艳绽放,她动容的凝视着他,却让他觉得她像孤伶伶的花朵,等待他来摘取呵护着,他的喘息越粗越重,耳畔一直回荡着她之前说的话:和我做爱……伸手抓住她的玉臂,粗鲁地拉下,拇指指甲却不小心抠伤了她最娇脆的肌肤,她吃痛的缩了下双肩,他懊恼的皱眉,轻轻抚着。 张口含住那红肿的ru头,舌尖刷揉,替她疗伤。 “云飞……”她娇喘,身子绷凛不已,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底裤被抽扯的那刻,她不住往前倾,双手撑在他肩颈两侧,这姿势不仅让他方便吮用那甜美的蓓蕾,还让他能一挺而进她紧窒的柔软。 她抽了口气,身体往后一倒,巨大的灼热深埋进她体内,“啊……”纤腰弓凛,她的美眸瞬间粲然,听见他的低笑声,迷蒙视线才凝聚。 “原来没耐性的人是你。” “讨厌!”她轻斥,芙颊红润娇艳。 “有多讨厌?”他吻住了她的唇,扶着她的腰,让她开始一起一伏,吞纳他,但不过几秒,他的顶挺变得深重,大掌箝制她的细腰。 腰杆一次又一次的振起。 “唔……”她捉住他手臂,红唇吐气喘息,但他撞击的力道深而猛烈,逼得棠雨柔连忙将双膝拢紧在他腰侧,深怕自己会被疯狂的力道顶撞出去。 “告诉我,还讨厌吗?” 她点头,又赶紧摇头,娇咛着,娇媚地低垂翘睫,身体随他一起摆动,ru房震晃,微鬈长发荡漾,“飞,我不会来了……”扬起一双盈满水光的美眸,她凝视着他,不再转动。 他停止动作,把那娇躯压下来,对视她的迷眸,“你说什么?” “呃……”那巨大的欲望深埋进她体内,几乎顶着那临点,她低喘,虽然觉得急切跳动的心脏平复许多,但下腹盘据的空虚却益发壮大,并如浪涛般汹涌的席卷而来。 第十五章 棠雨柔眨眼,困惑地看他,迷眸旁徨而湿润,抓紧他手臂的指尖微微陷进他粗硬的肌里,“飞……”纤腰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动。 让深埋她体内那灼热的巨大,揉摩那娇脆的深处,“噢!云飞……” 每触碰到临点,她就娇颤了下。 “你刚说什么?”他箝制住她的行动。 那语气太凶了,她咬唇,回:“我不能再来了……”她动不了。 身体却突然开始收缩,棠雨柔无措的看向他,哽咽,而且,他该明知道的,但她还是开口说:“因为我是皇宇……” 他一扯,让她倒进他怀中,唇堵上她的,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那家伙不配!她是他先看上的女孩;是他冒着被海浪吞噬的危险,游向岸上,让彼此相遇;他是最早迷恋爱上她的……却为一个该死的指腹为婚,逼迫他放弃……她是他的,是他白云飞一人的。 一个翻身,将她困在他身下,红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他却密合住,吞没她的小嘴,嵌在她白皙双腿间的男性躯干用力腾了下。 “哦……”棠雨柔睁眸,茫茫一望,那临点被他用力一撞,眼睫垂下,娇躯抖颤,那晕红的娇颜让人陶醉、令人心旌神摇。 白云飞轻咬她的唇办,男性的腰臀挺动起来,红唇微启,任由他的舌头探入,缠弄那粉嫩小舌,大掌握捏那颤晃的双ru,粗砺指腹揉捻烫红的ru尖,棠雨柔惊叫了一声,说他指甲刮得她好疼。 放开她的娇唇,他的吻顺延她弓仰的纤颈吮咬她的下巴,发出美妙声音的喉咙,性感的锁骨、迷人的ru沟,一路烫烙下深刻的吻痕,最后停在莹白ru波上颤晃的小巧绷点--鲜嫩的色泽,像是被针扎到,沁出雪肌表层的血珠,圆润、媚惑……暗浊的眸深锁,指腹专注地摩娑着外围如晕染开来的粉红,大掌掐住雪白ru房,她的ru头反抗似的挺立起来,俯首,轻轻含吮,瞬间充盈他口腔的却是一股甜蜜到令人无法忘怀的果香味儿。 他突然疾疾吸吮,像饿极般地啃咬她的ru头。 “云飞!”棠雨柔眉心凝蹙。 她说了很痛,他还是弄痛她,想推开,他却衔得更紧,身下更是激烈挺动,疯狂的撞击…… “飞!啊……”她发出几近啜泣的声音,推拒他的柔荑,转而搂紧厚实的颈背,贝齿陷入他粗硬胸膛,报复似的也要他跟着疼痛。 “雨柔,看着我……看着我……”他粗哑的低吼,庞大男性躯干不断撞击娇弱的雪白胴体,猛烈、蛮悍,几乎要把她嵌进软床里。 她摇着头,甜蜜的欢愉一下子给的太多了,沉重、负荷、让她几乎体验过一回死亡的痛苦,棠雨柔放开紧咬他的红唇,泣嚷的求他慢一点、轻一点,但他却因此冲击得更深更猛……她揪扯着枕被,被撞疼的娇弱身子被他逼着弓起,ru房承受不住一再再地撞击而变得胀热红肿,“飞……啊……拜托别这样……”她闭着眼,难受的哭了。 他吻吻那泪湿的容颜,虽然心疼,但窄臀却忍不住凶狠地撞击她,“雨柔,告诉我,你爱我吗?” 他不让了,决定不再退让了,她是他的,起初、现在、最终,甚至是永远,她都只能是他的,但他要知道,只要确认她的心意,那怕只是场梦,他就能毅然决然的争夺下去…… “告诉我,雨柔……”白云飞侧着脸庞,在枕被寻找那埋怨他而哭颤的美颜,舌头舔吮被她咬出血丝的唇,她用力咬住他,就像体内那般用力地紧绞缠束着那钻痛她的他一样。 她来不及反抗,想说些违背心意的谎话,但身体疾速地紧缩。 再紧缩,迫使他的节律突然像失控般狂奏响,“啊——啊……”她身子绷到一个不能在绷的临界点,眼前一片反白,她呜咽着,浑身不住抖颤起来,高潮了…… “雨柔。”他在她耳畔嘶吼,“快回答我……”拉扯她绷凛的ru头,想弄痛她,要她醒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似痉挛般的浑身剧烈震颤,庞大躯干致命地冲撞进深处,热浪跟着疾烈地喷涌而出,紧接着的一阵晕眩,逼他倒进了枕问,重压着已昏厥的微颤娇躯。 明知道是场梦,也只能是梦而已,但他心里却多么希望、渴求这一切是真实的…… 【第八章】 “棠小姐,请问您想继续用茶,还是咖啡,或者……” “谢谢,别麻烦了,我没有关系的。”棠雨柔朝女仆笑了笑,知道她们是因她的身分,才不敢怠慢,“你们别忙了,我可以自己在这儿等。” 船一靠丹麦,在叶玲等人的掩护下,她搭上了已停在港口边等候多时的车辆,是那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皇宇阳替她安排的。 那男人非常精明厉害,似乎早预料到她会前来找他,所以连车子都准备妥当,不仅如此,他还对外释放出假消息,让云飞误以为白铃兰人还在丹麦的学校,为了拖延时间,他甚至加派人手在白云飞的车必经的山路间,制造些许小混乱。 连她会上云飞的船,也都是他一手策划好的。 其实,这一切并非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听说,他爱上了云飞的妹妹,才会如此精心布局这一切,好让他能在白云飞出面破坏的这段时日,让白铃兰先爱上他,明知道时间不够,那男人还一直待在二楼的书房,迟迟不肯出来会面她,也听说是因为他先前与白铃兰吵了一架,因此心情低落的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她无法继续任由他拖时间,万一让赶上来的云飞看到了这一切,那么,计划也将会……不!没有计划了,她早已决定要退出。 “找我有什么事?”皇宇阳不情愿地从旋梯走下来,步履沉而缓,宛如一尊高傲的神只立在她前方,低睨的冷然视线,似乎隐着些许不悦。 “放了他妹妹。” 这就是他生气的原因,“办不到!”他紧接着回应,毫不迟疑的语气,明白道出了绝无商量的余地。 是她自己先来求他解除这档婚约;在他前往北非救白云飞时。 也是她苦苦哀求他让她一同跟去;她说他们俩是相爱的,但白云飞却因念在友谊而选择离开,所以她必须去挽回他的心……可是那女孩却对他说:“他妹妹是无辜的!求求你,皇宇阳,求求你放过她……” “棠雨柔!难道你忘了之前跟我说的话吗?”冷漠的目光居高临下,眸底闪着被欺骗的愤意。 相信我,我保证一定会让他疯狂爱上我的……就是冲着她这番坚定的告白,他才会答应让她上白云飞的船。 “那是、那是因为……” “我都不追究你无故退出的理由,你却反过来要求我放人!”他哼笑,唇角撇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我……”哑口无言,没错,她曾经说过只要他肯解除婚约,她会帮他和白铃兰的。 “但,是你先骗了我,是你强掳走白铃兰的,她根本没有喜欢你。”这和他们当初商量的截然不同。 毫不留情的冰冷眼神射向她,他冷道:“你不也一样。” 闻言,棠雨柔一震,泪水瞬间染湿了眸,低垂脸庞,晶透的泪珠无声滚落,渗进她的衣裙,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才是最邪恶的那个,云飞从没说过爱她,她却执意让他陷入背叛朋友的罪人,也让他一向宠溺的妹妹白铃兰卷入这场纷争。 没错,她才是最邪恶的……若不是她先起头,皇宇阳也就不会伤害白云飞的妹妹了。 “对不起……”她知道自己立场薄弱,却还是试图开口劝说。 “如果她不爱你,那么,恳请你也放了她,好吗……我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 棠雨柔颤巍巍的起身,没说什么,旋足缓步往大门方向走去。 她始终低着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泪湿的脸。 她这坏人做得真失败,不仅没成功到手,还想拖“共犯”下水……万一他们是真心相爱,那她不就又多造了笔孽吗? 走出气派的门厅,踉跄的脚步蓦然顿住,棠雨柔瑟缩双肩,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旁徨,她现在要去哪儿?该何去何从? 大病出愈后,她也从学校毕业,家人如期将她送往德国,但她却背地里预谋一场计谋,硬是与家人的期望被道而驰,她没进入已安排好的大学就读,反而还偷偷上了白云飞的船。 这一切家人全被蒙在鼓里,就连婚礼无故取消也是,假使这个天大的谎言就此被戳破,这要她怎么有脸回去见他们,并且请求他们的原谅。 而云飞那边…… “上他的船吧。” 棠雨柔转身,泪眼茫茫望着皇宇阳,视线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从他的语气似乎不生气了,她垂下脸庞,摇摇头,“我不想再让他为难……” 昨晚她已下决心要离开他,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荷……她不再贪心,也不想再自私了…… “如果你离开,才真是让他为难。”递给他手帕,大掌合宜地拍拍她的肩。 这女孩曾经即将成为他的妻子,如果在希腊那时,他肯和长辈们会见棠雨柔这个女孩,想必她一定会成为他皇宇阳的妻子,即使当初他极力反对,当时反对的理由并非她的缘故,而是他讨厌受人控制,尽管他是贵族,所有事务理当由长辈们下决定,但他就是决定要反抗。 若不是那海贼,他还是会让她成为他妻子……眼前的她很美,年纪轻轻,却有种娇艳的,杂揉着女孩特有的轻涩,也难怪白云飞那浪子会如此不寻常,明明说无法在同一处待超过一星期的时日,却在希腊足足待上五个月之久……若不是知道棠雨柔是他的未婚妻,他看那家伙肯定会在那里落地生根吧。 第十六章 “相信我,只要你上船,就会明白了。”几天前,那嚣张的家伙还在电话里,不回避地在“她未婚夫”面前吼说:没有人可以取代她……他非常了解白云飞,毕竟是多年的朋友,想不了解也难,所以他才敢保证,白云飞肯定是爱她的,且爱惨了,否则当时他怎会起了轻生的念头,故意让柏多家族的人捉去等死。 棠雨柔抬眸,雨睫眨了眨,带着不确定的脆弱。 “走吧,我送你回去。”皇宇阳迳自迈步,领着那不敢置信的女孩,往花园广场方向走,靠近停车处,他突然停顿脚步,往后看向二楼的琉璃窗扉--没有他所期待的美丽身影。 没让棠雨柔成为他妻子这事,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因为老天的眷顾,让他遇上了属于他自己的美丽女孩,如果没有棠雨柔当初的坚持,他可能也无法拥有那女孩了吧。 只不过,那女孩一样不好惹,更令他头疼、懊恼……对了,铃兰的花语不是纤弱吗? “shit!”午夜,一道震天响的怒吼声,从白云飞豪华的舱房里传出。 “是你让她下船的?”白云飞揪着泰尔的衣领,神情既懊恼又愤怒,“泰尔为什么要让她下船?为什么……” “因为规定。” “你看看他就是这个模样!”叶玲不仅不帮自己的丈夫,还扬风点火、落井下石,“而且不是让,是“赶”。” “他妈的狗屁规定!”白云飞向来很少生气,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置身事外的浪荡模样,然而此刻,他却为一件事,粗鲁地咒骂好友。 这次回程,本想先去丹麦确认妹妹铃兰是否安好,之后再去德国跟好友皇宇阳请罪,把雨柔和他的事全让好友知道,无论好友答应与否,他就是要让雨柔彻底成为自己的,怎知一到丹麦,才知道那混帐早掳走他妹妹,做为解救当时正被软禁在北非的他的交换条件。 气急败坏的他,杀气腾腾地立刻奔去德国,与昔日好友扭打成团,他不配做他的朋友,但皇宇阳不仅始终不放人,还当着他的面将铃兰带上房间软禁。 周旋了好几天,他乖巧的妹妹竟然也背叛他,说要跟着那混帐,因为她已是皇宇阳的人了! 清楚妹妹不会跟他回去,那刻他简直是气疯了,再次与皇宇阳激战扭打,若不是铃兰哭求他,他真想将那恶棍给碎尸万段,一气之下,他把船开离那片令他悲愤伤心之地,要他成全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一离港,皇宇阳马上传了封信息——她怀孕了。 很简短,一看就能明了,当下直觉,皇宇阳说的“她”是指棠雨柔!于是,他立刻掉头回德国,怎知那混帐就是不肯透漏,并说她被送来德国之后,从此消失无踪。 随后,他去了她本该去就读的大学,皇家为她安排的宿舍,甚至去了她希腊的家。 她的父母出国度假,且看仆人的反应,似乎还不清楚她消失不见的事。 他疯狂地找遍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也动用一切财力、权力去搜寻一个想见的女孩,没错,她绝对值得他这么做,然而传回来的消息却令他失望透顶。 怎么办,她真的不见了,而且还怀了他们的孩子! 白云飞相信那孩子一定是他的,想起前阵子那些不寻常的梦境,真实的让他好几度不得不怀疑,但她很聪明,也很灵狡,她藏匿的很好,没有遗漏任何可能的破绽。 但,他最终还是找到了证据,足以证明她曾上过他的船——那精致的钮扣。 紧握着钮扣,指掌还依稀记得那晚他扯开它的感觉,脑海甚至回荡她说的那句话:飞,我不会来了……我不能再来了…… “为什么不阻止她!”那低闷忿然地嘶哑声,却是对自己说的。 恨透自己的粗心大意,若能早点发现,她就不会凭空消失不见。 她一定是伤心极了,所以才躲起来的,不是他找不到她,而是她故意躲起来,不肯让他寻获……她只有孤单一人,娇脆纤细的她,能去哪儿?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很可能躲在某个角落哭泣,胸口也就跟着纠痛不已。 他真的好怕从此就这么失去她…… “对嘛!对嘛!我就说啦,但泰尔他就是却不肯听。”叶玲叹口气。 继续加油添醋。 “当时,小柔哭得很伤心,甚至跪下来求泰尔,但他却说规定就是规定,并执意、心狠地逼她下船……” 闻言,白云飞心痛的几乎要不堪负荷。 其实,棠雨柔没哭,下船时,望着“黎鹰号”的她,脸上是扬着笑的,只不过那笑容令人看了心生不舍,“我可怜的小柔啊……” 叶玲为求逼真,还拿起手绢擦了擦泪湿的眼角。 泰尔无奈地睨了唱作俱佳的老婆一眼,然后扳开白云飞箝制他衣领的手,看着好友颓丧地倒坐在沙发上,说:“抱歉,让您苦恼了,我只是做自己该尽的职责。”拉起还意犹未尽的女人,往房门走去,并说:“请您早点休息。” 泰尔不常这样用敬语称呼他,除非是碰上必须回到主雇关系之时。 是啊,他说的话没错,当初就是因为看中泰尔那耿直个性,才会聘用他成为“黎鹰号”的首席船长,“泰尔……抱歉,是我失控了,请你谅解我……”白云飞埋进双掌间,神情懊恼又疲惫。 “云飞,别自责了,那不是你的错。”叹口气,对好友这副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不要多想,先好好休息,万一无法入睡,可以去游泳……”后面那两字声音突然走调,像断弦的琴声尖锐且滑稽。 泰尔吃痛的看着拧起他腰肉的手,在抬起对上那张不谅解的怒脸,当苍郁的黑眸看向他们时,两人很有默契地朝白云飞微笑。 尽管表情僵硬不诚恳,然后快速相继离去。 不过,白云飞并末发现异状,他还沉浸在无法原谅自己的悲痛中,心原来还会痛啊! 他原本以为当年得知父母遇上船难死亡的惨烈消息后,他就再也无法体会心痛的感觉了。 “傻女孩,你到底去了哪里?”抱着头,白云飞难受的低喃。 夜已深,白云飞依然无法逼自己入睡,黑亮的眸穿透过窗几。 望向外头漆黑的天色,却在远远的天边,那暗黑之中隐约渗着诡异的朦亮,应该是正有场暴风雨吧!且再过不久,他们也将笼罩那暴风之中。 反正他也睡不着,那就起来准备迎战,其实,哪有什么好准备的,遇到这种暴风两,能尽量不正面交锋最好,若无法避免的话,也只能缓下速度,祈祷大伙儿都能平安度过。 白云飞嗤笑,越觉自己像个女人家,就着一点,不断钻牛角尖。 无法抽离地陷进悲伤世界里。 他是浪子耶!向来我行我素、浪荡不在乎,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抛弃,但也不该消极颓丧,到如此落迫不堪吧,当下应该做的,是以被女人抛弃的理由去塑造成一个痴情且容易受伤的浪子形象,想必届时一定又会造成“门庭若市”的炫风,然后放任女人一个一个对他投怀送抱。 不过,他什么都不要,只要那女孩! 这般强烈的意念一股脑地涌进脑里,顿时让他豁然开朗,是啊,他可是不折不扣的浪子,就算作奸犯科也要得到她。 “没错,我就算死也要作鬼把她捉回来。”勾出一记许久未见的笑,白云飞悠哉地坐起身,那双邪气的眸闪烁着光芒,就像个即将使坏的恶徒。 吹着口哨,他拿起皮圈,俐落地在及肩长发上束个马尾,闲适地走至门边,视线落在房门旁的长型矮柜上,那儿摆放着一壶茶。 浓眉一挑,觉得奇怪,他已经有一阵子没喝到这种茶了,自从棠雨柔被请下船后。 他相信以泰尔那个性,不可能会用“赶”。 斟至八分满,拿起茶杯时,很自然地凑近鼻端轻嗅,一股药草的香气盈满他鼻腔。 记得,之前听叶玲替新来的女佣“聋哑女孩”翻译,这壶茶的功效是舒缓,并且有助于睡眠,而就是这壶茶,在他痛心疾首地离开希腊那段时日,几乎夜夜失眠,当时它的确帮助了他不少。 唉……他真得何其幸运,身边所有人都在帮他,特别是与他同生共死的船上伙伴们。 虽然是感谢他们的安慰包容,但女人不见了的是他,可船里的每个人,却沉浸在悲愤沉痛之中,心神不宁、行尸走肉,仿佛他们才是真正失去心爱人的伤者。 提唇,他喝了口茶,浓眉轻蹙,再喝一口,那失落的感觉越强。 少了一股味儿,就像是那一阵子雨柔不再进入他梦里时,壶里的茶也变了味儿……那种香气是只有她身上才有的。 没错,就是少了柠檬! 难怪离开北非后,他总闻道一股淡雅的香气,舒服地萦绕在他鼻端,令他愉悦,特别是入夜时,他喝上那“聋哑女孩”为他准备的茶,柠檬香气也就更浓郁,然后,那美丽的女孩就出现在他梦里--所以说,“聋哑女孩”就是雨柔!不确定地黑眸落在杯壶上,一线希望,突然像潮水般波涛涌进,她该不会还待在船上! 就算如此,他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啊,之前是因为情所困加上伤痕累累,所以才会没发现她就在船上。 黑眸不悦地眯起,除非,大家联合起来刻意隐瞒他!对应船上伙伴最近那频频诡异的举动和神情,他更觉事有蹊跷,而且,泰尔还不时背着叶玲,一直提起要他去游泳健身。 当初在船内设计游泳池是好友史维克的坚持,就算他反对,那小子还是执意放进去了,谁教造船的人是他,果然,这泳池存在至今,未有人使用过,连他自己也是,其实,他个人并不捧斥,只不过每躲一个女人,他就得跳船一次,哪条海域他没游过,久而久之,对于游泳这事,他尽量别碰就别碰。 第十七章 而其他船员,因觉身为骁勇善战的勇敢海男儿,怎可能委屈自己在这处池畔戏水,更称这是娘娘腔用的水池,所以对它避之唯恐不及的泰尔,竟然会要他去泳池游泳健身? 白云飞踩过楼梯顶的踏毯,门自动滑开,步出甲板上,因是深夜,大部分灯火都已熄灭,只剩下几盏重要的灯源,加上天候不佳。 海雾弥漫,甲板上几乎是昏暗的,眯起的视线往船头处看去,一样昏暗迷蒙,可他听见有滑水声! 棠雨柔不知道自己究竟游了多久,也没注意到天空已飘起了细雨,更忘了要起身换气,有好几次都是因为胸肺间的气体彻底用尽后,她才脚一蹬,浮出水面,其实,她并不是想游泳,而是觉得在水里用尽最后一口呼吸,那种无可预知的窒息痛感,才能稍微覆盖心中真正的伤痛。 但过没有多久,心又开始作痛,棠雨柔连忙再次潜进水中,就这样周而复始着。 若你离开,才真让他为难,在水底,脑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当时皇宇阳跟她说时,她觉得自己好像有听懂,却又好像不怎么明白,时间过得越久,她更认定自己是真得不懂。 相信我,只要你一上船,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她是上船了啊!可都已过好几天,她还是无法参透皇宇阳话中的含意,而且这次泰尔破例让她上船,却要她发誓不准靠近他。 听到他最近食欲不佳,也无法好好人眠,棠雨柔心里更是难受,如果当初她乖顺地接受父母安排--成为皇宇阳的妻子,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难受的事了。 “对不起……飞……对不起……” 棠雨柔在水里大哭,池水猛地浸入她心肺,她合上眼,心想干脆就这样死去好了。 就在这时,右手臂一股压力袭来,一瞬间,她被人给拉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 白云飞一直站在池畔,静静瞅看水中的棠雨柔,海雾隐藏了他高大的身形,没让她发觉到他在看她,他觉得她好美,在水里曼妙的姿势,如美人鱼般令人心动。 她很会游泳,一下消声匿迹,一下又浮出水面,像条淘气的小鱼,但她总不会躲藏,让他很容易就能抓到她,不过,这次她却藏匿的很好。 不知道是因为她发现到有人,所以故意躲进水里不出来;还是在水底发生什么意外,她一直迟迟没浮出水面,时间过得越久,他越心急如焚,跳进水里,游向她时,发现女孩手捉着水底的出水匣孔,才知道她是故意的,是故意想……棠雨柔循声望去,她睁开眼迷蒙的瞳眸,看见白云飞,知道是他,但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视线模糊,她伸手揉着眼睛,但溃堤的泪水满溢着眼眶,她拼命的揉眼,眼睛都被她揉红了。 白云飞粗鲁地抓下柔荑,气愤的心情让他一时间还拿不定力道,她就这么被拉扯地往前撞进他怀中。 “云飞,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柔荑揽着他的肩,泪湿的容颜埋进他胸膛,“对不起……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白云飞没说话,将她拥进怀里,拢紧的手臂微微颤抖,那失去她的恐惧仍在他心里汇成阴影。 仰起脸庞,对着他。 “飞……对不起……” “为什么要一直道歉?你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向我道歉!” 棠雨柔摇摇头,红着鼻头,泪流不止,她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一开口,他会恨她,会再也不理她…… “说清楚!” 白云飞抓着她肩膀,凶嚷。 棠雨柔眨颤长睫,泪眸闪动,深吸口气,“如果当初我听母亲的话……接受皇家的安排,成为皇宇阳的……” 他封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她是他白云飞的女人,不是别人,也不能成为别人的。 “飞,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她昂起下巴,开口,唇又被他堵住了。 白云飞气疯了,他不懂她为何一直要向他道歉,也不明白她说那些是要干嘛,只清楚知道她刚才有轻生的念头! 他为了找她痛苦的要命,而她却竟然残忍的想要死在他面前! 好,既然想要死,他就让她彻底体会比死还要难堪的痛苦。 【第九章】 因为思念得紧迫使他暂时失去理智,因为深爱的女人差点丧命的恐惧感侵袭着他,让他陷入丧心病狂的状态。 白云飞抱着她,吻咬微颤的红唇,将她按进墙面,大掌隔着衣衫捏握饱满的ru房,越来越用力,“飞……”她昂起下巴,惊叫了一声,唇又被他给堵住,舌头蛮悍地侵入她口,顶刺到她喉咙深处。 棠雨柔觉得咽喉疼痛极了,比溺水时的感觉更为难受,“飞……不要……”她不清楚他怎么了,只知道他正恼怒着。 他咬着抵开他的舌尖,大掌用力拉扯绷凛的ru头,她尖叫,柔荑想扳开胸前的大掌,他却掐地更用力,她痛得说不出话来,捶打他手臂的粉拳也使不上力,埋进他颈间,贝齿咬着他颈动脉,也要让他跟着疼痛。 但是他的眉头连皱都没皱过。 白云飞解开裤头,拉下拉链,大掌采进裙间,撩扯她的底裤,没有任何前戏,猛然直接进入她体内。 “啊!”牙放开他的颈肌,被剧烈撑开的灼痛感侵袭,令她承受不住地流下泪,“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不是想死吗?”从未有过的绝冷嗓音自喉咙深处发出,他凶猛地吻住她的唇,蹂躏着、吮咬着,舌尖蛮悍地侵入她口中,穿刺她咽喉。 棠雨柔痛哭了,用力地咬他舌头,推开他,却逃不出那窒人的牢笼,别开脸,不让他再继续这样待她,她将脸埋进他胸膛,抽噎。 “我就让你彻底体会比死还难堪、还痛苦的滋味。”他怒吼,大掌按住她腰臀,忿恨似地冲击柔软的她,那强烈的痛戚,让她想要收拢双腿,他却猛力一撞,完全没入那娇脆的紧窒之中。 “不……”她痛得想逃开,他却箝制她的细腰,花径无法适应地紧缩,排拒那巨大的入侵,每推离一寸,他就往上撞进一寸,直到顶到临点。 “飞,不要这样……”这里是外面啊,她忍着疼痛,捧起他的怒脸,红唇吻吻他,希望能缓和他的火气。 他却开始振腰。 “噢!云飞,我求求你……” 白云飞没说话,灼黑的眸紧锁她的娇颜,怒抿地薄唇逸出粗重的喘息,他一手环抱她的细腰,右臂穿过她腋下,绕至她右肩,嵌在颤弱地双腿间的庞大躯干,强而有力地顶撞她。 她摇摇头,呜咽着,心里觉得好难受。 但此刻的他,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绵密而深重地占有她。 不容她拒绝,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还须顾忌什么。 “飞……”推不开他,也逃离不了,更无法阻止他粗暴的行径。 只能困在他强霸的怀中,承受他蛮悍地推顶、抽彻。 虽然他们已发生过几次关系,只是白云飞都是在朦胧晕迷中进行,虽然这回他是清醒的,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疼惜和爱恋。 还是在对她进行报复! 棠雨柔眨眸,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泪水溢出眼眶,淌落而下。 因为她害了他妹妹啊……一种赎罪的心态暂时掩盖了伤痛。 “对不起,云飞……对不起……”棠雨柔攀着他硕膀,闭上眼睛。 任由他在她身上泄恨,如果这样能够抚平他心中的痛,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他堵住她颤抖的红唇,突然沉进水里,抱着她,往前游去,直到她背抵住池墙,他立身,灼热的欲望猛然冲回她体内,她咬着唇。 泪湿的颊贴着他颈,无声淌泪。 他说:“抱紧。”手臂托捧环在他腰的俏臀,走上扶手梯,每走一步,又更加深他们之间的密合。 大雨滂沱。 她低喘着,雨水打在那泪湿的容脸,闭眼的她,感觉到洋装被撩上胸前,胸衣也被推了上去,坦露的娇躯,暴露在雨中,她缩进他怀里,怕被别人看到。 棠雨柔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要被带往哪儿? 直到冰冷的触感钻刺她背脊,她睁眼,看着他阗黑的眸,像触动了什么似,他开始振腰,他唇落至她溢出抽气的红唇,大掌从她纤腰摸至她的凝ru,指腹揉捻那肿胀透红的ru蕾,但他的温柔仅止这刻。 极深极缓的潜入,变成激烈的冲撞,她弓起腰身,小脸疼痛的别开,美眸瞥到身后漆黑的海面深处,才发现他们在船头前,她惊骇到无法言语,他在甲板上……就这样要了她……随着他狂猛的冲刺,她几乎快被撞出了舷墙的栏杆外,棠雨柔连忙缠紧他的躯干,纤指猛抓他的背,她摇摇头,承受着可怕的威胁和节奏。 但,那来回的冲刺不断折腾着她,她哭喊着他的名字,感觉到身体一寸寸紧缩,收紧他凶昂的烫灼欲望,大掌探入两人交合处。 抚弄出一种美妙的声响,他突然掐住她肿胀敏感的娇嫩珠核。 她尖叫,下腹开始疾疾收缩,瞬间,他更是激猛的重撞,强烈的紧绞之下,他射进她体内……她急喘不已,思绪仍飘邈在动情的高潮余韵之中,人却被带到柚木躺椅旁,她被迫趴跪在被雨浸湿的软榻上,迷眸茫然地回望。 他猛然一挺,从后面进入她,双手绕过她腋下,撑起那瘫软的身子,大掌握着她颤动的ru房,要她趴好,不然,她将会看到日出。 她伸出手撑在椅背上,哽咽哀求,“飞,不要……我不要被人看到……” “那就看你的表现。”他灼热的吻落在她耳后,棠雨柔好像还听见他说:我爱你。 第十八章 但他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空间,那节奏加重、挑拨更烈,引诱着她无助地跟着他狂野扭动,她仰颈,痛苦高吟,幽径牢牢地吸住他的热火,不让他离开……海雾弥漫他们周身,夜隐绘那激烈起伏的交叠身躯,绵密雨势浇不熄煽情的欲望,迫切的喘息、急促的呻吟,回荡着回荡…… 被他抱离水池,走下甲板,带进他的舱房内,虽然闭着眼睛。 但她一直都是醒着的,直到背脊贴触到柔软的床……棠雨柔再也抑制不住地啜泣,她不是在埋怨他,只是身体不适的感觉,已累积至最高点。 好几天了,他们一直在激狂的做爱。 夜深,他带她入池畔,在水里激情的缠绵几回,若天气好,他会带她上了望台,天候不佳,他就让她躺在甲板,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破晓前,她一沾上床,便昏睡过去,然后被狂野的情欲给惊醒。 他会问她饿不饿,如果不饿,又是一段烫情的纠缠,如果说会饿,喂饱她之后,他仍会彻底地要上她好几回…… “云飞……”她抖颤着,缩紧双肩,柔荑无助地按着酸疼的下腹,可跪在她腿间专注舔吮的他,毫不同情,执着于唇舌间那美妙的抽搐与浓郁滋味。 突然间,体内爆开的热流往不急窜,那熟悉的欲望溽湿她腿间,和他的唇舌,她摇摇头,泪水满溢眼眶,“呜……我知道错了……云飞!啊……” 她又高潮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白云飞起身,坐在床畔,怒地看向蜷曲身子的女孩,这几天来,他终于肯开口跟她说话。 她埋进枕被,难过的哭着。 “我在问你话。”大掌扣住洁腻的下颚,不准她逃避。 睁开眼,脆弱的水眸望着他,红唇逸出令人心碎的泣声:“对不起……飞……对不起……”她又闭上眼,哭了,无法抑止地大哭。 虽然他心疼着,恨不得将她拥进怀中,安慰她,但只要想到她竟起了轻生的念头,他就不想这么轻易原谅她。 他撕开她湿透衣裳,剥离开她抖颤的身子,探入她身后解开扣子,脱掉她的胸衣,看见那泛着青紫的红蕾,浓眉心疼的一皱,伏在她胸前,他张口含住被捏伤的ru头,棠雨柔惧怕得瑟缩双肩,那剧痛的感觉犹存,但他却吻得格外轻很柔,湿热的舌像在替她疗伤般揉摩。 她哭着,轻轻的啜泣。 “很痛吧?”他不是故意的,也懊恼自己如此残忍的行径,只是当时太过震撼、太愤怒,才会变得失了控。 “不会……”她摇摇头,泪水滑落,又摇着头,不是他的错,是她,是她自己活该……够了!他不该在这样对她,她是该被惩罚,但却已超脱太多。 甚至伤害了她,白云飞躺上床,揽她入怀,大掌心疼地抚着她的背。 棠雨柔抱紧他的腰杆,在他怀里哭了许久……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必须知道,她既然上船,也诱惑他与她发生关系,她是赢的,一直是赢的,但她却又想在他的船上,他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要、要让你为难……”她低垂容颜,怯怯的说,“那是因为、因为你失约,所以我才会……”她本想为自己辩解,但又觉得没那立场,所以越说音量越小,“我不知道会害了你妹妹,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会……” 白云飞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看到一张羞愧的小脸,几乎缩进肩膀里,且都快听不到她声音,他皱起眉,仔细听着她气弱犹丝的细嗓。 但棠雨柔却误认为他生气了,“对不起……”她自责着,不该为自己找借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非常在意这问题,也急于想知道,所以一时间音量上来不及控制好,导致口气较冲一点。 她一惊,长睫眨了眨,美眸又汇集泪水,等着溃堤。 白云飞叹口气,轻扣那下巴,抬起,问:“我不是在骂你,只是问这跟铃兰有什么关系?”她们认识吗?什么时候认识的?等等!还是她们在为皇宇阳那混蛋针锋相对,但当她知道皇宇阳喜欢的是他妹妹,所以才会难过的想轻生! “你喜欢他?” 看着他染怒的眸,棠雨柔不明白他的话。 “我说。”他闷哼,不情愿地道出那他压根不想提起的可恶男人,“你是不是喜欢皇宇阳?”咬牙愤恨的说,因为太生气了,那话却怎么也说不清。 “什么?” “到底是不是?”不耐烦的嗓音,略显低沉。 眉心微凝,美眸全是受伤的泪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外,她真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果真如此!他放开她,坐起身,忍着怒意,沉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上船?” 薄唇抿直,手指收拢成拳,胸口更涨满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情绪。 “因为皇宇阳说……” “皇宇阳!又是皇宇阳!”他再也忍不住的狂声嘶吼,“该死的,为什么都是他……” 他所爱的两个女人,竟不约而同的爱上同个男人。 铃兰说喜欢那男人,他虽生气,但气的原因是,害怕妹妹被那男人欺骗,可当他知道,他深爱的女孩也同样喜欢那混帐时,他简直、简直就要…… “该死的!” 棠雨柔慌了,连忙起身,从背后抱住他,“我当时只是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会这么做……对不起,云飞……我知道自己错了……”感觉到那刚毅身躯抗拒地僵硬着,她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他。 所以再度崩溃。 “因为我爱你啊……因为爱你,所以才……对不起……”她又哭了。 而这句告白,像木棒霎时敲醒了愤恼的男人,什、什么?她、她说爱他!胸腔顿然涌出一道暖流。 扣住那窝进他肩颈的小脸,抬起,“雨柔!你、你说……你爱的人是我?”那低嗓有些颤抖、不确定,且还结巴着。 她紧咬着红唇,点点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以为他早已知道了。 他吻吻她的唇,兴奋的说:“谢谢你爱我,雨柔,谢谢你爱的是我……” 泪止了,棠雨柔瞠大眼儿,对这结果感到意外,他竟然不怪她,反而还谢谢她!盯着那俊脸,美眸莹莹闪动,她张臂,突然从背后扑上他庞大的男性躯干,紧紧抱住,红唇循着他的唇,不停地啄吻他,像只汲取花蜜的快乐小蜜蜂。 他咬住她探来的粉舌,“快说,为什么要轻生?”他又回到最初的问题。 她舔吮他的上唇,不解地眨眸。 “几天前,你不是故意躲在水里,想自杀!” “自杀?我没有要……啊!”想起来了,“那是因为裙子被排水孔卡住了,我潜下去,怎么拉也拉不开……”虽然,当时曾有这念头说放弃算了,但一想到永远见不到他,心就抽痛着,“我好害怕……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她越说越伤心。 突然想起某日,女仆送上已烫熨好的她衣服时,他看见那件鹅黄色的洋装,裙摆部分有明显地撕裂痕迹,这么说,是他误会了她! 她又没有犯任何错,却无辜的受罚,而那些立场薄弱的惩罚举动,不就等于是……强暴!明白这一切全是他太冲动而产生误会,但白云飞就是拉不下脸,怕一说出来,女孩会一辈子不原谅他。 “飞,你原谅我了吗……” “喔。”眸光闪烁,他随口应了声。 “也不怪我了吗?” “嗯。”如何怪呀?最可恶的是他才对。 “可是我害了你妹妹被皇宇阳给……” 他即刻打断,“没关系,她本来就喜欢那家伙。”曾经只是跟妹妹开玩笑,要她在他的朋友之中选一个当情人,怎知她竟然把玩笑话当真,甚至还选择了那坏透的恶棍。 “谢谢你,云飞……我最爱你了……”棠雨柔开心地亲吻他侧脸,没察觉到那看来不大自然的神情。 他说:“雨柔,嫁给我好吗?”他必须这么做,必须给她一个交代,而他决定了,决定用下辈子的时间来补偿她。 她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直苦等不到回应,白云飞干脆转身,女孩却抱紧他,不肯让他看她,“雨柔!” 他急迫的想知道答案,不然会疯掉,他可是浪子,从未跟女人说“爱“这字,遑论求婚。 等等!该不会是因为没说出那三个字,所以她才犹豫…… “我爱你。”他赶紧补了句。 不过,贴在他背的女孩依然没动静,他心想,又会不会是不够诚恳?于是,他清了清喉咙,说:“我爱你,雨柔,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只要能打动她,要他说几次都无妨。 一秒、两秒、三秒……女孩还是没回应,这下白云飞可急了、慌了,诸多揣测轮流浮出脑海,一定是没跪下来? 这女孩天真的因为传说而至海边等待海里来的情人,想必一定很注重浪漫的求婚仪式,对了!还有戒指! 他是浪子,女人玩玩就算,身上哪可能会带这些东西,不过,万一没有戒指她就不答应,那该怎么办! 可是,他现在要去哪变出来,这里仅有一片汪洋,难不成他要既进海里去找吗? 不管了!不管了!他是浪子,虽然轻浮浪荡,但只要一下定决心的事,就会变得锐利执着,像海贼一样。 没错,他是海贼! 顿悟了般,他强硬却不失温柔地扳开环至他胸前的柔荑,轻轻把女孩拉到他面前,正要开口说,不嫁也得嫁时,女孩却早先一步。 堵住他的唇,喜极而泣的说:“云飞,我愿意……我愿意……” 忧心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潇洒且感动的咧笑,他的女孩,她说她愿意跟着他一辈子啊。 尾声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他们全都骗着她。 深怕云飞不被父母亲接受,所以一直为他担心,船一靠岸,她便要他再练习一遍后,才让他牵着手,走回那个她久违的家。 一进家门,父亲扳着脸孔处处刁难他,母亲更是冷漠,从头到尾都不肯步出房门。 她心一急,不小心顶撞父亲,怎知母亲突然出现,打了云飞一巴掌,把气出在无辜的他身上。 当时她气哭了,干脆拉着他跑出门外,任性地说要跟他私奔。 永不再回来……心疼他平白无故遭受的污辱,为了弥补他,棠雨柔非常努力地从她这边,给他满满的爱来做补偿。 可是,昨日她竟然看见一个令她哑然气绝的画面……他竟与父亲勾肩搭背,和乐的谈天论地,仿佛是一见如故的老朋友,而才打过他巴掌的母亲更绝了,不仅为他订做好几套结婚礼服,还一直热情地喊他女婿……原来,一切都是演给她看的! “可恶!” 她实在不懂父母亲未免也太容易妥协了,记得两三年前,白云飞那艘高级的豪华游艇“黎鹰号”曝光后,父亲还指着电视萤幕。 骂那船主人太过挥霍,说这世上最可耻的莫过于像他那样的人,母亲也一向在旁附和着,并要她发誓,绝对不准嫁给那种轻浮虚华的男人。 话是这么说,但当一艘游艇、五栋豪宅和立刻出发的深度旅游……如此优渥的条件捧到眼前,他们竟然毫不考虑的为此出卖灵魂,配合他演一场装可怜的戏码。 “爸妈他们也太好被收买了吧!”她应该把他们找回来,并唤醒他们的贪婪;或是责备白云飞,要他不可以做出如此过分之事;万一说不听,就推开他,说干脆不嫁了。 对,她之前就是这样义正辞严地说:“我不要嫁给你了!” 但……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把她逼向墙角,黑眸炯亮有神地紧锁她。 唇堵上她的,舌头与她火热交缠,一掌攫住丰挺的双ru,轻轻地拍晃,又深深揉捏,他的指早已探入她腿间,或轻或重地穿刺着。 “哦……”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口是心非。”他贴着她晶透的耳廓哑道。 芙颜倏地胀红,她推开他,“你、你说什么……”那娇脆的怒嗓因颤抖,反而变得美妙无比。 “你刚不是说,不再跟我做爱了吗?”他邪佞的说着,指掌在她双ru间造次。 “我哪是这样说……”她瑟缩双肩,感觉到他隔着睡衣,揉捻那娇嫩的ru头,她不该穿睡衣的,也不该不穿内衣的,不然这样一点立场都没有。 可,现在是睡觉时间,她穿得轻松,本理所当然。 “那你是怎样说的?”他压低身躯,视线与她胸脯齐平,他的指甲扣弄绷顶衣裳的ru头,他深炯的眸胶着在她那变化的身体,她咬着唇,看见轻薄质料下透出娇艳的情欲色泽。 “说呀?” 那眼神真讨厌!美眸一蹬,她强忍澎湃的战栗,朝他怒瞠:“我是说!喔……”大掌从她身后束紧她衣裳,张口含住那被衣料深压着,却反抗而起的凸点。 他轻轻吸吮,再将她嵌在牙问,用舌头急速刷柔,小巧的凸点忍不住滚动,“真是诚实又可爱的小东西。” 有种被污辱的感觉!她眉一拧,嘴一噘,整个身子却抵抗不了地缩靠墙角,像只等待他来安抚的小猫儿。 不行!她这样与那两个灵魂被出卖的夫妻有何不同? 既然走不了,也逃不了,棠雨柔索性转身背对他,以示她严重的抗议,“哼!” 白云飞瞅看那昂起的后脑勺,觉得好笑,这种体位一点反抗的空间都没有,只会让他更容易地予取予求。 棠雨柔高昂着下巴,表情骄傲自持,直到他湿热的唇舌攻占她腿间,她再也忍不住的娇喘连连,身体更是泄了底,“唔……”她膝盖连忙并拢,拒绝他恶意的探刺。 但当他命令她双腿打开时……可恨的是,她竟然还乖乖地照做。 他把玩着被他揉得又疼又胀的双ru,还要她手扶着墙壁,双腿再打开点,“太开了。” 他戏谴地呵笑。 过分! 她跺脚,臀往后一顶,却正好让那巨大的火热,刺顶着娇脆的自己,棠雨柔一惊,连忙贴着墙壁,拒绝诱惑。 “还记得上回在无人岛时,你问我魔女和女神有何不同。”他一手抓揉着她的ru房,硕壮手臂横托在她的小腹,她的臀自然翘高。 让勃发处顶置在温暖的腿间,唇贴在她耳畔低喃:“现在就让我来清楚的告诉你。”男性的腰臀一振,在她甜美的抽气声中,贯穿她娇嫩的紧窒。 那力道太猛、太烈了……棠雨柔双腿发软,娇脆身子承受不住剧烈的冲撞力,不断地往下瘫,他却箝制她的细腰,蛮悍地冲刺。 “飞……噢……飞……”她都已经完全趴在地上了,但那邪恶男人还不放过她,还继续激烈的撞击她。 下腹窜出绵密又强烈的欢愉,已让她承受不住的泣嚷哀求,他竟然还探入两人之间的交合处,掐捏着肿胀娇脆的蕾花…… “啊!”已超乎了太多、太多……棠雨柔突然撞开他,急忙爬起身,但白云飞却拢紧环在她细腰的手臂,这股压力让她连忙捂住红唇,开始干呕起来。 她最近食欲不佳,连今天晚餐也几乎没什么吃,这样一牵动肠胃,胃酸就涌溢的更多,“飞……我好难受……” “雨柔!”弯下身躯,一把将可怜儿抱了起来,锁着浓眉,不确定的低嗓沉慢的发出,“你、你该不是怀孕了?” 她缩进他怀里,点点头,盯望他的眼神惹人垂怜。 “为什么不早说!”他很想大吼,但又怕吓着孕妇,所以克制的憋着。 她沉默地摇头,红着鼻尖,泪流不止,“可是你是浪子啊……” “我!我……”这刻,白云飞突然觉得,若再继续下去,他连孩子和老婆都要失去了,“那我不当浪子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