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未婚夫》 第一章 校园里的凉亭下,两位双十年华的少女坐着,一位是没形象的用力啃着汉堡,一位则是用手撑着双颊,样子相当烦恼,至於摆在一旁的美味可口速食餐点,她根本没有兴趣,也不敢尝试,就怕回家後马上被抓包。 「你不吃吗?」已经啃完一个的汉堡的程娃娃吮着自己的手指头,饥渴的眼神正朝着摆放在一旁没人理的蛋塔。 「你吃吧。」丁小静泄气的回答。 「那我不客气了哦。」程娃娃讪讪的笑着。 丁小静看着好友这样无所忌惮的吃着,她真的好羡慕,可是当下还有一件事比吃还重要,足以攸关女人一辈子的幸福,於是她用脚踢了踢程娃娃,「我有事情想问你。」 「你问。」程娃娃口齿不清,继续吃着蛋塔。 「你做过那件事了吗?」 她做过的事很多,不点明的话,她根本不知道丁小静在询问她那件事,「哪件事?」 「就是……」丁小静抓抓头发,非常难以启齿的说道:「就是……做……爱啦。」 「喔!那件事啊……」娃娃一口气吞下蛋塔,又吸了一口可乐才回应,「那件事早在我满十八岁的那一天就做过了。」 「感觉如何?」丁小静的眼里充满期许,很期待。 「感觉嘛……」程娃娃放下蛋塔,慢慢回忆,将整个人抛回到十八岁那一天,「那件事我是在温泉池里做的,说真的,男人的前戏真的很重要,技巧好的话,保证带你上天堂,猴急的话,保证你就像坠落地狱,痛不欲生。」 「那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啊?」 程娃娃得意的瞥了丁小静一眼,「当然是上天堂,我的男人技术还没有那麽烂,要是他敢让我痛一下,打到他满地找牙。」 「真好。」丁小静闷闷的端起可乐,小小的吸了一口,自从她的未婚夫从日本回来後,两人之间的感觉好像变了,变得生疏,不再那麽亲蜜了,她也有点怕他,更惨的是他们还分房睡,这更伤脑筋。 「怎麽?你的未婚夫不肯跟你做那件事?」娃娃试探的问。 「嗯。」以前睡在一起时就没碰过她了,更何况现在还分房睡,重点是现在她连接近他都会不自觉发抖呢! 程娃娃听了,大声叹息,同为天涯沦落人,她跟丁小静都是有未婚夫的人,据丁小静所言,她的未婚夫简直把她捧在手心,连碰都舍不得碰,相较之下,她的未婚夫只会把她当性奴一样的泄慾工具,激情画面足以媲美任何一部色情片,想到这,她就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栗。 「娃娃,我该怎麽做,才能摆脱处女生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求助好友,毕竟她经验丰富。 「这还不简单,穿得清凉一点不就得了,最好是养眼的那一种。」程娃娃就像一位老师,教导学生该怎麽做,「最重要的是你要主动,尤其是在床上摆出请君入瓮的撩人姿态更要大胆,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禁不起诱惑的。」 「真的是这样吗?」丁小静张大眼,认真听着。 「当然!反正你只要听我的话,回去照作,马上让你摆脱处女生涯,从此『性』福美满。」程娃娃打包票的说。 「你是不是常拿这招对付你的未婚夫?让他对你服服贴贴的?」她好崇拜娃娃喔! 「那当然!」程娃娃很是得意。 「那为什麽上次他来学校找你,你却躲他躲到女厕去?」 「这……」谎言被戳破,程娃娃面子挂不住,但仍努力瞎掰,「那是因为我尿急嘛,总不能叫我憋尿去见他吧!」 「喔,原来是这样。」丁小静傻傻地相信了,可是她又发问了,「可是你最後还是没见他耶,我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了。」那个时候她才了解娃娃的未婚夫跟她的未婚夫是同一类型的,被惹火的话,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到底要不要摆脱处女生涯嘛?」再让丁小静继续问下去,她真的颜面挂不住了。 「想啊。」丁小静回答的有气无力。 「那就照我的话去做。」 「万一行不通呢?」 程娃娃受不了的瞪了丁小静一眼,「行不通不会再来问我吗?」 「可是你就要离开学校了,我上哪里去问你?」她是进到大学才认识娃娃的,两个人的个性截然不同,读的科系也不同,却能成为知心好友,关键点则在两人都有未婚夫,最重要的是娃娃只需两年的时间就能把四年大学给混完,而她在升大三的时候被二一,只能停留在大二。 「说的也是。」程娃娃塞了一个蛋塔入嘴里,又想到什麽似的,突然紧抓丁小静的手,迫切地询问:「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到底拆封了没?」 「还没啊。」丁小静被她突来之举吓到,「生日礼物有什麽问题吗?」 她的生日还没到,娃娃却已经准备好生日礼物,就在一个星期前拿给她。 「天啊,你还没拆封喔!」娃娃苦恼的哀叫了一声,然後又一脸正经,「听着!丁小静,你给我慎重的听着,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那是一项既特别又极有创意的礼物,可以增进你跟你未婚夫之间的情趣,也可以让你未婚夫像饿狼扑羊一样,饥渴又不忍对你痛下毒手,你非拆封不可。」 「呃?」她知道娃娃诡计多端,从娃娃脑中想出的办法通常是上上之策,但也是很可怕的。 「反正你就挑个良辰吉日,确定要摆脱处女生涯,你再打开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嗯。」她会这麽做的。 「好啦!我要走了。」程娃娃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 「等等。」丁小静连忙站起身,拉住她的手,「你不去上下一堂课吗?」 「本小姐可没那种闲功夫,我可是很忙的。」程娃娃俏皮的对丁小静眨眼,并且神秘的邀约丁小静,「今晚我还要去酒吧钓帅哥,要不要一起去?叶依晴也会一起去喔。」 丁小静惶恐的摇摇头,她可不敢去那种场所,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好吧!那我先溜了,再见啦。」程娃娃对她露出可怜的表情,丁小静就是这麽听话,被她的未婚夫吃的死死的,连娱乐场所都进不得,却又挺羡慕她有个温柔的未婚夫,不像她那一个,每次兴致一来,非把她搾乾似的。 当娃娃离开她的视线後,丁小静一边收拾着垃圾,这才想起校外停着五辆显眼的黑色轿车,熟悉的车牌号码让她一直想不起来,但现在她想起来了,那是娃娃的未婚夫专属的车子,正当她想对娃娃大喊此事时,娃娃已经消失不见踪影了。 以往她都是放学後就直接回家,但今天她晚归了,在搭火车回家的途中,一个街头艺人吸引了她,逗趣的演出让她忘却回家的时间,等她察觉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後的事了,但她却不着急,因为她认定家里是不会有人的。 她的未婚夫是一名人人称赞的医生,自从他从日本回到台湾,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都在医院值夜班,不到天亮是不回家的,所以不管她多晚回家,都不会有人发现。 她踏进玄关,很没规矩的将鞋子胡乱踢飞,造成屍骸异处,这已经她多年来的习惯,改不掉了,反正家里没大人,她爱怎样就怎样,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当她瞧见客厅里有个令她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坐在那儿,她连忙踩刹车,大喊不妙。 他今天不是值夜班吗?怎麽还没天亮就下班了? 警铃声在丁小静的脑中大响,她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真是要命!分针与时针都指着十二点钟的方向,这次她要不学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溜进房间,就是等着接受审判,她的未婚夫可不好骗。 丁小静弯着腰,抱着书本,一步一脚印,悄悄的步往楼梯的路上,而坐在大厅沙发背对她的男人像是在捉弄她似的,每当她踏出一步,他不是翻阅报纸,就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制造声响,好几次把她吓得连手上书本都快拿不住了。 好不容易步上楼梯第一阶,她紧张的手都冒汗了,就在她要再跨出第二步,身後一道沉稳的嗓音让她身子一抖,接着拿在手上的书本掉满地,从小到大她都是很规矩的,怎麽才一次晚归就被抓包了,这下子真的完蛋了。 「这麽晚回来,怎麽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去接你。」从她一踏进玄关,他就知道她回来,她身上独特的味道,他比谁都还要熟悉。 丁小静忍住颤抖,扯出一个很僵的笑容,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我、我……」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她又不敢说谎,这下子该怎麽办才好。 「今天怎麽这麽晚才回家?」他弯腰替她捡起掉落的书本,关心的道。 「我、我去找夏僯哥了。」丁小静把手放在背後比了个x,请求上帝原谅她,她不是故意要说谎的。 「你找他做什麽?」 为了不让王怀林起疑心,丁小静不得己又自圆其谎,「我不会写心理学报告,夏僯哥他是心理医生,所以找他帮忙。」 把作业丢给别人作的确是她的作风,只是没想到他不在台湾的这段日子,受害者蔓延至好友夏僯身上了,「以後晚归,记得打电话给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太危险了,下次叫夏僯陪你一起回来。」就算在同一个社区,他仍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在夜里。 「嗯、嗯。」她连应两声,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过关了! 「明天夏僯会跟我碰面,需要我替你拿回心理报告吗?」 「不、不用了。」丁小静急忙表态,要是让他向夏僯问起此事,那事情就不攻自破了,「我跟夏僯哥说那份报告不急,下个礼拜再给我就好了,你千万、千万别催他,这样我的心理报告才会完美,我才能拿高分。」 「好吧,我会叫他把报告拿给你。」温和的眸光闪过一丝精明,他会不知道她在说谎吗? 丁小静大吐了一口气,她这个未婚夫是很聪明的,简直就是个天才,任何事都暪不了他,但他只要答应不向夏僯过问,谎言就不会被戳破,待会她得打通电话跟夏僯串通好,确保谎言能继续维持下去。 「我这个月的值班到今天为止,晚餐想吃什麽告诉我,以後我会替你准备。」 「好。」她怯怯地回答,其实她的未婚夫真的很棒,除了中餐必须在学校吃外食,其余两餐他都替她打点好了,只是自他从日本回来,她就对他产生疏离感,嗅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恐怕连鬼魅都敬他三分吧! 「肚子饿不饿?」他靠近她,她就退一步,她的小动作让他眉间轻皱。 「我不饿,我要去洗澡了。」还是赶快溜上楼,他好可怕喔! 「等等。」他握住她的手腕,以盯住猎物般的眸光凝住她,他知道她在躲他,原因不得而知。 被盯得心虚的丁小静连头都不敢往上擡,她就是怕他嘛!自从他由日本回来的第一天,她就很明显地发现他变了,少了以往的温柔体贴,动不动就把冷峻的面具挂在脸上,吓得她连靠近他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章 任何人都知道她最喜欢赖在他身边的,上班除外,只要他出门,她一定吵着要跟,非常任性,而他也从未拒绝过,不像现在,见到他,好像见到坏人一样,对他的爱慕全都消失不见了。 「还有什麽事吗?我还没洗澡耶。」她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小心翼翼的。 对於她刻意的躲避,王怀林疑惑,但不追问,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刚刚程娃娃打电话过来,问我你到家了没。」 「娃娃?」丁小静心里想着,她不是去酒吧里钓帅哥了吗?打电话给她做什麽? 他将捡起的书本放在她手里,动作是那样轻柔,但语气可是带着警告的意味,「没事别跟程娃娃走在一块,这个女孩总有一天会惹出事端,自食恶果。」 「喔。」虽然她很不愿意,但她可以暪着他,别让他知道就行了,因为娃娃是她最好的朋友。 「去拿衣服,我帮你放热水好让你洗澡。」 丁小静有些错愕,她刚才有听错吗?晚归的她不需接受审问,还能享受被服侍的滋味,他愈对她好,她的心里就发毛,真的好可怕喔。 「怎麽了?」这小家夥怎麽一直在发呆,自他从日本回来至今,感觉她反应都慢半拍。 「没、没什麽。」她还是赶快回房间拿衣服,离开他的视线要紧。 跑回房里的丁小静抚住心口,直呼好险,差点就露出马脚了,可是她又很懊恼,她不想跟他维持这种捉迷藏的关系,她想要回到以前,可以赖在他身边,对他上下其手,偷吃他的豆腐,创造两人甜蜜的生活。 想归想,她还是没有勇气接近他,不单只是怕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气他!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在他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夏僯就为他准备一场派对,王怀林压根儿没兴趣,但场地跟人数都乔好了,主角非出现不可,所以他接受了,她当然也一同前往,因为她喜欢与他一起出门,就好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她的出现果然引起男性的热烈讨论,相同的,也引起女性的嫉妒眸光,这些她都当作没看见,因为她的眼里只有最引以为傲的未婚夫,就在王怀林前去为她取来饮料,她立即被众多女性给围剿,她这才知道原来外表漂亮的女人,也有恶毒的一面。 「小妹妹,你还没满十八岁吧?不能来这里的,还是很快回家去吧!」 「你跟怀林是什麽关系?怎麽会一同前来?」 「是怀林的妹妹吧?我听说怀林有个妹妹,应该是你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让丁小静微眉愈皱愈紧,决定一口气回答大家的问题,「我二十岁了,现在是大二学生,而且我不是怀林的妹妹,我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其中一名女性掩嘴,发出高调的笑声,里头嘲笑的意味居多,「你是开玩笑的吧?我怎麽不曾听怀林提起他有个未婚妻,而且你……真的是大学生吗?我看倒像个发育不全的国中生吧!」 丁小静气闷,她承认自己看起来完全没有大学生的气质,可是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嘲笑她发育不全吧?而且她的胸部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算满有料的,每次在洗澡的时候,她都有按摩,还很坚挺的呢! 「小妹妹,说谎是不好的行为喔,要是被怀林知道了,你会被打屁股的。」另一位女性发出大姐姐耐心教导小朋友的语气,她也同样不相信这小鬼会是王怀林的未婚妻。 「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该有订婚戒指吧?怎麽不曾瞧过怀林的手上有戴任何戒指。」 「说的也是,一定是你在说谎。」 丁小静扁着嘴,心里很不平衡的瞪着站在她们背後的男人,他竟敢把订婚戒指给摘下,一股怒气正悄悄酝酿着,而她们继续喋喋不休。 「小妹妹,我知道怀林很受女性朋友的喜爱,不过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来,我指给你看,你瞧瞧那个穿红色的连身裙就是怀林的女朋友……」某个女性很鸡婆的想让丁小静死心,纤纤食指往後一指,在看见身後所站的男人,圆眸瞪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小静掀了掀嘴,擡高下巴,刚才她就看到那位穿着火辣性感且低胸的女人把手搭在他肩上,还很刻意的靠近他,她倒要看看他怎麽解释。 「不好意思,我们先离开了。」 「是啊是啊,我们先离开了。」 见苗头不对,四五个女人纷纷夹着尾巴溜走,王怀林的表情阴森森的,数年的同窗之谊,她们不会不了解他的个性。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你为什麽不跟他们说清楚?」丁小静大步一跨,上前一靠,气的跺脚,激动让她胸口上下起伏,小脸也涨得通红,她才不管场面有多僵,大不了把婚约解除而已。 王怀林嘴角轻扯,冷眸回敬那些无风不起浪的女人,「我的私事不需要活生生的摊在她们面前。」 「难道宣告有我这个未婚妻会让你很丢脸吗?如果觉得丢脸你就不要带我来,我们解除婚约算了!」她真的太生气了,连这种说话说出口了。 「你再说一次。」他容许她胡闹、闯祸,但可不包括她这样任性的提出解除婚约。 「我说我要解除婚约。」她气愤的音调让在一旁的人纷纷交头接耳,尤其是爱慕他的女性友人,让她看了就讨厌! 「理由。」他的眸底闪过阴霾,要是她说不出个理由,她就死定了。 「不需要理由。」丁小静看着那位穿着火辣,且低胸的女人,她真想叫她把那两颗木瓜给塞回去,恶心死了,「如果你喜欢胸部大的女人,随便你,我要回去了。」 丁小静拗着脾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但就算她走得再远,背後那道紮人的光芒仍旧存在,最後她加紧脚步,愈走愈快,她的未婚夫虽然是大家公认最优的男人,但要是他发飙起来,她也会很孬种的哭喊饶命。 在她还沉溺在两个月前所发生的事时,房外传来敲叩声,是王怀林的催促声,她知道洗澡水放好了,还是先洗澡吧!那些讨人厌的事暂且先不管了。 她最喜欢的就是泡澡,而且浴缸里还会放入她最喜欢的茉莉精油,长期下来,她的身体自然会发出淡淡的花香味,当她伫立不动时,蝴蝶都会因她身上的香味而停留在她身上,这种不可思议的景象确实发生在她身上过,再加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常引来一堆色狼,却不曾造成困扰,因为她名花有主了嘛! 在她进入大学报到的第一天,她就声名大噪,娇小的她在阳光底下显得柔弱可人,许多男生争先恐後想为她服务,却因为她身旁站了男人,还十指交扣,更重要的是指间的订婚戒在阳光的折射之下,闪闪发光,让诸多男性打了退堂鼓,但他把戒指摘下一事令她耿耿於怀,事後她才知道身为医生的他不时要进手术房,所以金属物品势必得取下,订婚戒指也不例外,所以在那场派对上,她是误会他了。 每次她泡澡势必花上半个小时,这样皮肤才会美美的,就在她要离开浴缸时,浴室里突然闯进一名冒失鬼,解开裤头就对着马桶解放,受到叨扰的丁小静当然是放声尖叫,赶紧一手抓着布帘遮掩自己的身体,一手指着冒失鬼,大骂着:「你做什麽啦?还不赶快出去!」闯进来的是她未婚夫的双胞胎弟弟王怀森,门明明有上锁,但是他就是有办法一转就打开,气死人了。 警觉闯下大祸的王怀森也楞住了,他只顾着解放,浴室里头是否有人,他根本不管,这下子他死定了,要是让老大知道他的行为,肯定将他的双眼给挖出来,他手忙脚乱的把裤子给穿上,一溜烟的躲回房间去,而随後赶到浴室里的王怀林看着纠紧布帘,整个人躲在水里的丁小静,他连忙从旁取来浴巾,将她从浴缸里接出来。 「怎麽回事?怎麽喊那麽大声?」 又气又恼的丁小静在王怀林的帮助下,由浴缸里走出来,直指冒失鬼的不是,「怀森每次进来都不敲门,我也都有锁门,还有他到底是怎麽进来的啊!」 他叹了口气,安抚着她,「待会我会跟他谈谈。」 「怎麽谈嘛!这又不是一、两次的事了,他每次都这样,讲也讲不听!」丁小静只顾着叫骂,却忘了身上只围了条浴巾,要不是他替她撑着,浴巾早就掉落在地了。 「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他替她拉好浴巾。 「下次一定还会再发生。」因为这种事发生太多次了,她都快抓狂了。 他轻笑,此刻气得跳脚的她才像原来的她,看着她挨在自己的胸口上,脸蛋因热气而泛红,原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更加诱人,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再加上柔软的娇躯左蹭右磨的,他再怎麽有自制力,也会濒临崩溃,毕竟他是个男人,而丁小静是他最想碰的女人。 「怀森真得很过分,你去日本的那段日子,他一天到晚邀我看恐怖片,害我半夜都不敢起来上厕所,有时候还装神弄鬼的吓我,简直是在欺负人嘛!」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这次她一定要给王怀森一点颜色瞧瞧。 「先把衣服给穿上,着凉了就不好。」他克制自己把视线定在她的脸蛋上,绝对不能再往下移,否则在浴室里上演激情就糟糕了。 「你先听我说嘛!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还说什麽天高皇帝远,他怎麽欺负我,你也看不到。」浴巾松了,她毫无察觉,继续泄怒,「待会你一定要去把怀森臭骂一顿,不看他被挨骂,我真的很不甘心!」 「好,我待会就骂他给你看。」他从旁取来她的衣服,连带她身上包里着浴巾,就地往她头上套,至少宽大的衣服可以遮住令男人亢奋的重要地带。 「他还有一次更过份。」她忿忿的把头伸出领子口,继续说道;「闯进来就算了,还说我没看头,看了也只是伤害他的眼睛,你说,这气不气人嘛!」衣服底下的一切可是要给她的男人欣赏的,她才不让任何男人吃冰淇淋呢! 他眸光一黯,语调下沉,「怀森看过你的身体?」 「还嘲笑我!说我的身材就那麽一点料,有什麽好看的。」在学校有多少异性想追她,就只有王怀森不识货,敢这样看扁她,「你一定要骂骂他,不然他会愈来愈嚣张。」 他又从旁拿来她的小短裤,放在她手里,「把裤子穿上。」 「你一定要骂怀森。」她慎重的提醒他,就怕他只是口头说说,应付她而已。 「我待会就骂他。」这时围在丁小静身上的浴巾掉落在地,幸好他已经为她套上衣服,否则这次看光她身体的人是他。 「等等,你要去哪里?」丁小静拉住欲转身离开的他,迫切的说道:「你不可以就这样走,你答应要替我教训怀森的。」 「要教训他也要等你把衣服穿上,我在外头替你守着,避免怀森又跑进来。」 丁小静这才发现自己过於激动,围在身上浴巾已经掉落在地了,幸好早已套上宽大的上衣,她连忙弯腰捡起浴巾,泛红的脸蛋有着窘态。 「慢慢穿,我在外头等你。」 「嗯。」丁小静手上拿着小短裤,娇羞的低头,她对他的疏离感好像消失了,适才对他气呼呼的大声抱怨,好像把那份对他的生疏感给赶走了,对他的爱慕,似又重新回到她身上了。 第三章 「等等。」她唤住他。 「怎麽了?」 「我……」 「嗯?」 丁小静扭捏的看了他一眼,最後还是没有勇气,直接把他推出浴室,穿上小裤裤,其实她刚才想垫脚偷亲他。以前她就常趁他入睡的时候偷亲他,只是轻轻碰触,就怕吵醒他,浅眠的他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醒来,所以她的偷亲举动是很轻柔的。 可是这两个月来,他们一直是分开睡的,就因为那份该死的疏离感,让她莫名的畏惧他,适才他对她释出的体贴,真的好想让她再回到他的床上去,抱着结实的身躯真的很好入睡。 而站在浴室外的王怀林耐性的等候着,他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他一心呵护的女人,可不准任何男人碰触,他花了多少心血、心思在她身上,瞧她清纯的脸蛋与玲珑体态,足以令男人垂涎三尺,这全是他的功劳,但这些都是他要自己享用的,不与别人分享,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准碰她分毫。 穿好衣物的丁小静走出浴室,面对刚才的事,真的好糗喔!也因为这份糗事,她主动贴近他了。 「穿好衣服了吗?」 「嗯?」丁小静傻楞了一下。 「不是要找怀森算帐吗?」 对厚!她差点忘了,她拉着他的手直往冒失鬼的房间走去,「全世界他就只怕你一个人,你一定要好好训他一顿。」 一想到可以臭骂王怀森一顿,她的心情特别舒畅,其实她的身子也没有被王怀森给看光,那一次她才正要脱衣服,他就闯进来了,真正来说,王怀森什麽也没看到,不过令她不平衡的是他竟然溜了,宁可躲到外头,也不愿让王怀林念上两句。 看看时间,都快淩晨一点了,幸好明天不用上课,她可以睡晚一点,她走回房间,身後的男人也跟着走进去,还很大方的坐在她的床上,这叫她有些尴尬,毕竟他们已经有两个月不曾同床而眠了。 丁小静张着怯怯的水眸,瑟缩的贴在房门上,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画面要是被瞧见了,肯定摇头轻叹,一定又是她没写作业,一脸无辜的等待求救,而王怀林正在思考如何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坐在床上的王怀林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直盯着她,那种压力真叫她难以承受,足以让她软脚,难道他不晓得只要他沉默、严肃,周遭的空气都会下降到零度以下吗? 「我们来谈一谈。」他於开口了。 「要谈什麽?」以往都是她找他谈话、报怨的,这是他初次找她谈话,内容可能会让她的心脏负荷不了。 「为什麽躲我?」这麽多天了,他也该知道理由为何。 「我哪有。」就算有,她也要否认。 听见她的回答,他不知该作何感想,自他从日本回来後,就属这次她对他特别热情,要不就是躲着他,不愿接近他,每当看她与老二王怀森、好友夏僯互相拌嘴,颇让他不是滋味。 「小静,我曾对你说过,你不适合说谎。」他可是看着她长大的,自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只要她说谎,她就会不敢直视他,这是改也改不掉的习惯。 「人家没有嘛……」丁小静脚尖画地,头也不敢擡,但人就是有这种矛盾的心理,愈是不敢看,偏偏又好奇的想偷瞧,当她擡头,迎上的他眸里的失落,虽然不明显,可是她真的瞧见了。 「真的没有?」 「没有。」 「这麽晚了,你还是先睡吧。」他不打算再问下去,为了她的身体状况,他从不让她晚睡的。 「等一下!」丁小静突然冲到他面前,将他按回床上,「你不要走。」 「太晚了,这个时候你应该躺在床上的,有事明天再说。」他待人冷淡,却对丁小静呵护倍至,因为她是他最想得到的。 「不要,你不准走!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讨厌死两人现在相处的情况,这非得改善不可。 他如她所愿,坐回床上,看她想对他说什麽。 丁小静做个深呼吸,决定把这两个月来对他的观感全给说出来,原本是站着说,後来变成坐在他腿上,还搂着他的颈间,她很努力地解释为什麽不肯接近他,因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真得是太可怕了,还有派对那一次,她是真的吃醋了。 只需要几句就能结束的话题,她却滔滔不绝地说了十五分钟,说完她还噘着嘴,表示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所以你不能怪人家,连隔壁家的小狗看到你都会夹着尾巴,闪到一边去,更何况天生胆小的我,你是知道的嘛!」 王怀林轻笑,任何事情她都有理由,不过她说得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日本的那段时间,他真的太压抑了,好几次穿着医生袍,险些以医生的身份和长川谷楠公然干架,只差别於双方手上一个拿手术刀,一个持武士刀。 「而且你又值夜班,想跟你说话都不行,其实我也是很想念你的唷!」她知道只要撒娇,十之八九都能过关的。 「你就这麽没胆量,以後结婚,怎麽跟我吵架?」他轻捏她的脸颊。 「你舍得凶我吗?」丁小静露出小狗垂怜的眼神,任何人看了连骂都会不舍。 「你这丫头。」他真拿她没辄,他怎麽会有这麽逗趣的未婚妻。 「人家才不是丫头呢,我是你的未婚妻耶!」她娇憨的道。 王怀林摇头叹气,她就是这麽宝,更是他心头上最重要的一块无价之宝,「不躲我了?」 被糗的丁小静嗔怨的往他颈间钻,「人家又不是故意嘛!」 他的未婚妻就是这麽胆小,想靠近他,又不敢,怯懦的时候就像只小白兔,但顽皮的时候又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导致只要她做错事,他只能把她捧在心头,护在怀里疼惜,什麽处罚都不能做。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他已经知道原因了,就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嗯。」她躺在床上,看着他为她盖被子,就在他要转身离去时,她拉住他的手,脸上难掩羞怯,「你不陪我睡觉吗?我们以前都是睡在一起的。」 她都主动开口了,要是他回拒她,她肯定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你的床这麽小,能挤两个人吗?」他并非不愿意,只是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他,要他挤在这卡通人物的小床上,四肢该如何伸展,这是一道难题。 丁小静很失望,早知道就该把这张小床给换上双人床,像他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一样,还可以滚来滚去的,不过令她开心的是他还是挤了进来,而且他让她睡在他身上,就像以往一样。 「睡吧!」虽然床位不大,但也只能勉强了。 「嗯!」丁小静心里充满甜蜜,她相信今晚作梦也会笑呢。 一早醒来,床上的男人睁眼扫过身上被踢的老远的被子,就快要掉到床下了,他早料到的闭上眼,直到怀里的人儿打个哆嗦,冰冷的小手探入他的胸膛,他才睁眼皱眉,低头凝望缩在他怀里的人,真实的温暖让她发出满足的咕哝声,原本皱眉的他反而释出包容的温柔,伸手拉过被踢的老远的被子重新覆盖在两人身上,轻微的举动反而惊醒睡梦中的人。 他只手撑额,专注的看着她,「醒了?」 缩在被窝里的人一脸迷糊样,从温暖的胸膛仰起小脸,以一种很不甘心又幽怨的眸光,嘟着嘴,表示抗议,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又钻回温暖的窝。 「九点半了,还要睡吗?」男人温和的柔语对嗜睡的丁小静起不了作用,反而起了嗔怨:「讨厌,今天是假日,你让人家多睡一会嘛!」 他很想让她多睡一会,只是她那双像八爪章鱼一样的手缠绕在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起身也动弹不得,「把手拿开,我要起床了。」 怀中的丁小静没动静,缠身的手劲更加重了些。 他把这举动当作撒娇,宠爱在她的发顶抚揉,柔声轻哄:「我待会要出门,你乖乖听话,把手放开。」 「不要。」即使没了睡意,她也不肯起床,非赖在他身上不可,刁蛮的性子,手劲搂得更紧,一副抓奸似的凑近俊颜逼问:「这麽早,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看研究成果。」 不愿温暖的物体就此离开,丁小静反将自己的小脸贴紧在他的颈窝磨蹭,撒娇争宠的举动,一点也不因自己已经二十岁还有这种举动而感到羞赧,反而变本加厉,「很重要吗?不能下午再去看研究成果吗?你就陪人家一下嘛,怀林。」 那声怀林唤得多撩人心绪,简直唤到心坎里,他欲起身的念头就此打住,明知道她在胡闹,仍顺着她的意,「我再陪你睡一会,这次不准再乱踢被子。」 「嗯。」她这才肯松手,满足地偎入温暖的怀里。 从小她就被他钦点当未来的妻子,双方父母既是好友,房子也紧邻着,每当父母因事业忙碌,她便往王家跑,王家可说是她第二个家,只要父母不在家,她就跑来窝在他的房间。 在十三岁之前,她喜欢赖着他,只要父母出远门,她便会住进王家,与他同床而眠,只要她开口,他不会拒绝;十三岁之後,正值发育期,她才拥有属於自己的房间,仍偶尔在半夜睁开眼,往王怀林的房里走去,爬上他的床,就算吵醒他,他也会掀开被子让她溜进去,就这样一睡到天亮,而後,就算父母在家,她也会跑到王家过夜。 好几次这种情况被王父王母给瞧见了,她可是很害羞的,但王怀林却不当一回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做坏事的是她,而不是他。 不知是她脑筋迟钝,还是天生就笨,天底下可没有一个扮演兄长的男人会让没有血缘的妹妹三更半夜爬上床吧?而且是来者不拒,共枕到天明,原来骗她最多次的,不是夏僯,而是王怀林,不过这种甜蜜的欺骗,她接受了。 他安排她睡他的床、吃他煮的食物,连她穿什麽内衣、用什麽品牌的卫生棉,他都一清二楚,对家事白痴的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外人面前,王怀林总是扳一张脸,着实难以亲近,私底下,却毫不吝啬对她微笑,甚至任她予取予求,这时胡思乱想的脑袋瓜被大掌覆上,额头直接撞上温厚的胸膛,丁小静闷嗯了一声,皱着脸,仰头幽怨地瞧着恶作剧的主使者。 「不是要睡觉吗?小脑袋瓜在胡乱想什麽?」修长的指间夹带怜爱,滑过幽怨至极的小脸,来到她的下颚,举止有些放肆,而俊俏的面庞因刚才的恶作剧,止不住笑意,「告诉我,你在想什麽?」 丁小静咬着唇,望着一脸笑意的王怀林,他好讨厌喔! 「不准咬伤自己。」命令的语气是不可多得的温柔,担心她会咬伤自己,他为自己刚才的恶作剧释出诚意,将食指轻放在她唇瓣上,「让你咬一口。」 当下她真想张嘴,狠狠的咬下去,却又没胆量的收回念头,只敢轻轻的咬一口。 「小静,你真好可爱。」心情突来的大好,他一把将丁小静拥入怀,低低沉沉的笑声,让贴在他胸膛的小脸,随之起伏震动,「告诉我,你在想什麽?」 「你带我一起出门好不好?」她趴在他身上,撑着下巴,问他。 他摇头,初次拒绝她,「你不适合观看血淋淋的东西,我很快就回来了。」 第四章 「不要嘛,人家要去,人家要去嘛。」丁小静立即像个赖皮的孩子,硬是在他身上磨磨蹭蹭,酥麻的娇柔声,还有她坐在男人之间的大腿,随着娇躯扭动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男性的敏感地带,沉睡中的巨大就快要被她给唤醒了。 「下次再带你去。」他按住她的俏臀,让她无法再扭动,否则只穿着小裤裤的她,很快就能发现有硬物正往上顶着她。 「为什麽?」她噘起红润的嘴唇,样子相当天真俏皮。 「我怕你看了之後,连猪肉都不敢吃了。」他可不会忘记肉类是她的最爱,青菜是她的死门。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嗯。」 「好吧,那我不去,但是你要赶快回来。」丁小静失望的趴在他的身上,食指还很不安份地在他的胸膛画圈圈,幽怨的水眸像在暗示他,她好寂寞啊,好想要有个男人来抚慰她空虚的心灵。 单是如此,他的下半身就着火了,一想到她的身体若被别的男人碰触,那种嫉妒与愤怒,让他更硬挺了,若不自己动手解决,他只能继续待在床上,势必错过成果发表。 丁小静也感受到他的异样,沉重的呼吸与微僵的健躯,她知道那是代表什麽,既然没了疏离感,那就表示他们又可以回到以往。 於是她又开始对他上下其手了,原本画圈圈的食指改为挑逗般的来回轻抚,明知道他难受,她还发出很无辜又娇嗲的语调;「你怎麽了?」 她不聪明,也很任性,但她擅於利用自己的优点,只要她发出这种似猫科、又似稚童般的娇嗲嗓音,绝对喊入他的心坎里头,打乱他的自制力。 在她的顽皮之下,她发现他的脸色愈来愈僵,温和的眸光也转为深沉,她突然感到燥热,好像她没穿衣服,正好给他看个过瘾,实际上她也只套上一件宽大的上衣,里头什麽也没穿,雪乳贴着他。 蠢蠢欲动的大掌渴望探入她的衣服里,握住柔软的双峰,但不识趣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让原本想伸入她衣服底下的大掌踩下刹车,也庆幸有这通电话,否则发表成果迟到了不说,丁小静也会被情慾淹没的他压在身下。 「我来接。」 丁小静主动拿起床头柜的电话,心头暗自偷笑,挑逗心爱的男人还真有趣,下次她一定要再接再厉。 挂断电话後,丁小静又窝回温暖的地带,一脸傻笑。 「是谁打来的?」 「是夏僯哥,他说我的心理报告写完了,待会要拿来给我。」其实电话里头才不是这样,是夏僯邀她去海边,他一向不准她靠近有水的地方,所以她瞒着他,答应夏僯的邀请,同时向夏僯讨教情趣一事,谁教夏僯私底下老是向她炫耀把妹功夫。 「那你再睡一会,我要出门了。」 因为那通电话,让他暂缓情慾,下半身也舒坦许多,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该离开床上了,否则慾望要是再被撩起,他肯定会抓她来泄慾。 「出门小心。」 「嗯。」他低头在她额上轻吻,就是不落在她的唇瓣。 而这次的海边游玩换来的代价就是风寒,她染上感冒了。 一个宁静的午後,坐在後庭院的长椅上的男人仅穿着薄衬衫,支手撑着侧颜,专注阅读於手上的医学杂志,只要腾出空闲,手上是离不开医学书籍的,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他在阅读方面是很专注的,但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算是蝴蝶撞上娇艳的玫瑰花,他也能知晓,更何况是一名行动如同小偷的少女,蹑手蹑脚地朝他而来,就在九点钟的方向。 他不想嘲笑她这种幼稚的动作,但他却感到有趣,常因她那些无厘头的举动而发笑,每当丁小静想吓他,或是想给他惊喜,她就会使用这一招,屡试不爽,但相同的方法使用太多次,他也会觉得没有新鲜感,真的很想建议她换换口味,又怕伤了她小小的心灵.。 「别装了,快过来。」语意虽然严肃,但在她看不见之下,他的嘴角却是噙着笑意。 丁小静一副气馁不已的表情,这麽快就被发现了。 她这麽小心翼翼地,连走路都犹如猫咪一样,最後还是被发现了,不甘心加上耍赖,她慢慢的往後退,证明她根本就没有来过这,只是她的天真想法早就被看穿,沉哑的嗓音早在她退至客厅的前一步,又出现了。 「你不过来,是想要我过去将你抱来吗?」 丁小静脸一红,马上僵在原地。 她不是没被他抱过,但仅止於相拥,至於更进一步,例如爱抚之类的,他从不对她做过,说要等到结婚的那一天,才肯做那件事。 但她好想尝试娃娃口中所描述的急速飞上云霄,再重重地坠落在地,说什麽那种销魂的滋味,令人上瘾再上瘾,就像吸毒,再也戒不掉了。 王怀林放下手上的医学杂志,侧颜看着躲在柱子旁的娇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不悦,唇角反而勾出似有若无的笑意,「看来,你是真的要我亲自把你抱过来了。」 那份笑意有渲染的魔力,足以让她沉醉在其中,做梦是每个少女都会有的,连她也不例外,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夫这麽帅气,帅到足以令女人为之疯狂,光是凝视他的背影,就足以让人脸红心跳,要是他对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她肯定连睡觉都会偷笑。 有人说她是幸运的,被王家钦点当媳妇,就连社区公认最漂亮的姐妹花都只能暗自嫉妒她的好运,只是成为他的未婚妻,还是有点烦恼的,自从名花有主贴在她身上,所有想追求她的男生得知她是王家的准媳妇,纷纷打退堂鼓,还有某某女同学要派人教训她呢! 谁叫她的未婚夫实力惊的吓人,年纪轻轻便考取中、西医执照,还曾在日本当过医生,现今为某家医院的红牌医生,是极为抢手的帅哥。 到现在,她完全不把他当作未婚夫看待,而是把他当成白马王子,心目中的偶像,总之有这种赏心悦目的未婚夫,她真的是太幸运了。 当她还陷在自我的幻想之下,沉哑又带点温柔的嗓音,再度轻声呼唤,但这其中却掺杂了点你再不过来,就要修理你的意味。 「在想什麽?快过来我这儿。」 这次,她绝不踌躇,像风似的刮到他面前,在她还未触及时,他早已伸出手,引导她坐到他身旁,进行每天必行之事,把脉。 略带薄茧的指腹按在她的脉搏,专注的眸光是那样的温柔,沉静的他给人一种安稳的舒适感,但当他生怒时,深邃的眼睛却是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对方,身上渲染着寒冷而危险的气息,警告对方不可再向前一步,否则杀无赦。 她一度不敢相信如此温柔待她的男人也会有这残暴的一面,谁叫有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公然在学校缠着她不放,逼得她不得不打电话请求协助。 当癞蛤蟆看到她的未婚夫,首先是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还搬出自己是赫赫有名的某龙头老大的儿子,公然向他挑衅,虽然她的未婚夫拥有医者的慈悲心,但那只限於医院,离开医院之後,慈悲心早被狗吞了。 他就当着众人的面前狠狠的教训对方,连她都看傻眼了,事後还引来校长出面关切,从此让她声名大噪。 好处是再也没有人敢因她的美貌找她的麻烦;坏处是走到哪里立即成为众人的焦点。 片刻之後,他收回手,专注的眸光早已转换成精明,恰到好处的让人脊背发寒,彷佛从里到外将她窥视了个精光! 丁小静因那精明的眸光而惊慌,全身束起戒备。 「有什麽事要招供的吗?」 为求自保,丁小静孬种的黏了上去,小脸在他手臂磨磨蹭蹭的,「不要这样嘛,人家下次不敢了。」 王怀林在轻瞥丁小静一眼後,嘴角轻扯,似乎是逗够她了,这才伸手安抚似的轻抚她柔顺的发,并调侃的轻捏她那粉嫩白皙的脸颊,语意夹带笑意与警语:「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再馋嘴,看我怎麽处罚你。」 丁小静吐着舌头,任何事都瞒骗不了他,她只不过馋嘴,在与娃娃分手後的回家路上买了冰品,她只想着该如何摆脱处女生涯,却忘了只要他一把脉,即能得知她的身体状况一事给忘得一乾二净。 「以後没有我的允许,禁止碰冰品。」严厉归严厉,他的语意仍少不了溺爱。 「知道了啦。」她嚅嚅地道。 王怀林转以慵懒的眸光再次轻瞥她,沉哑的嗓音缓声慢调,透露出对她的不信任,「明天放学後准时回家,听到了吗?」 「好。」这个时候,她最好乖乖点头,否则下场绝对是她所想不到的。 此刻的王怀林又继续阅读医学杂志,说道:「以後生病就不要往外跑,以免病情加重。」 「喔。」她记得以前电视上有个广告,一个小男孩以无辜又纯真的稚脸对着镜头,绞着双手,喃喃自语说他感冒了,妈妈不准他出去玩,而她呢?只不过是小感冒,外加发烧而已,他同样不准她踏出门一步。 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有必要这麽严谨把守她的身体吗?她可是比小时候强壮许多了呢! 她倒是有点怀念当他不负众望考取医学执照,却因某种理由,必须而前往日本进修时,她有多开心,甚至可以描述她日後的生活就像是飞了出去的小鸟,重新获得自由。 她可以当个夜猫族,然後隔天无精打采的去上学,也可以功课都不必作,等着抄同学的答案,反正天高皇帝远,他管不到她。 但在他前往日本的前一天,他什麽也不问,也不管她的课业,直接把她抓到电脑商场,当下花了一笔钱买了一台电脑,并且教她如何使用视讯,还强迫她一定要学会,然後再转往手机门市,办了一支手机及门号给她,然後她的恶梦就来了。 当她想在三更半夜开电脑玩线上游戏,却始终无法连线,接着,她就会接到他的来电,十足关心的语气,但语气中却泄露出疲惫,进而得知其实当一名医生,也是很可怜的。 只是她对电脑无法上线与他的适时来电,百思不解,就这样过了好几年,直到他回国,回到附近的医院就业,她才由他的口中得知,他是使用远端连线,控制她的电脑,换句话说,她想当贼都很难。 「又在想什麽了?」他眯着眼,笑问,同时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才没有。」只要她心虚,或是不想承认就会微噘着嘴,把脸转向一旁,这是她的习惯,但她却从未发觉。 「有功课吗?」 「没有功课。」这就是她最开心的事,感冒在家休息两天,第三天回到学校,竟然没有半点功课,真是乐翻了。 王怀林看着她露出小狐狸的笑容,一脸得意,他也跟着发笑,溺爱地拍了拍她的头。 以往丁小静的功课有三分之二是用抄袭的,有三分之一是乱写的,上了大学,更绝了,她的作业几乎是落在他身上,他很不想养成她的依赖性,但又不忍见她为了作业每天撑到三更半夜,他只好代劳了,反观她,轻松地在一旁啃饼乾、看电视,让他实在拿她没辄。 他也曾狠下心,不再帮她代劳,在一旁盯着她,谁知道她磨磨蹭蹭的,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只会对他露出憨憨的傻笑。 第五章 他无法指责她的不用功,毕竟每个人的吸收程度不一样,但他不再替她写功课的代价就是眼睁睁看着她既将升上大三时被二一,理由是作业一样也没交齐,就连最简单的只有一页的报告纸,她竟然只有签名,就交给教授了。 会被当掉,是理所当然的。在提前得知会被二一後,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他欺负她,顿时他成了众矢之的。 当初为了让她顺利从大学毕业,他可是事先打听了几名比较容易过关的教授,要她去修他们的课程,他打定只要丁小静不漏交作业,就算考试考差了,一样能过关。 这麽好混的课程,她还能被二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对她开口,为了安慰她,也为了平息众怒,他陪了她一整夜,当天晚上,他理所当然地睡在她的床上,隔天再陪她到学校办理休学再复学,让她免去被学校踢出校外的命运。 从此她的功课、报告,一律由他代劳,除了考试,她也是临时抱佛脚,科科几乎是低空飞过,每当他看着她的成绩单,真的是只能摇头兴叹。 「晚上想吃什麽?」他收起医学杂志,对她说着。 「不知道耶!」对不擅厨艺的她,留下来吃饭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的厨艺就是太高超了,就算把菜单摆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该点那样菜才好。 「待会我们去买菜,想吃什麽就买。」 「我很好养的,你买什麽,煮什麽,我就吃什麽。」她最喜欢跑来王家吃饭了,她的未婚夫手艺棒到极点,就算是一份简单的炒饭也能媲美五星级大饭店。 他看她一提到吃的,双眼就发亮,实在是又气又好笑,於是他伸出双手,以左右夹攻,紧紧贴住她的双颊,带着捉弄的举动,像在揉面粉一样,揉着她的双颊,「你就喜欢吃。」 「难不成要我绝食抗议吗?」她也毫不客气的拉住他两旁的耳朵,全天下就只有她最大胆。 「有可能吗?」他又施加了点力道,简直要把她的脸蛋挤成凸眼金鱼了。 「你不要太小看我了!」她连说都说不清了。 王怀林大笑,放开她。 以他多年来的经验,早已摸清她的个性,恐怕饿着一餐,她就受不了了。 有一件事,他从不曾对她提及过,就是他非常喜欢看着她吃东西,那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似乎天底下再也没有难以下咽的食物。 丁小静觉得自己被看扁了,气呼呼得使出粉拳,狠狠地往他的胸前重搥好几下,表示她的不满,但痛的人永远不是对方,而是她的手。 王怀林笑着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像在安慰抢不到糖果吃的孩子,「省点力气吧,痛的人可是你。」 「最好痛死算了!」丁小静孩子气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欲使出的拗脾气也全在他浅暖的凝视下,悄悄地收起,最後乾脆赌气,把脸撇向一旁,她不想让他看穿在他的凝视,其实她是羞赧的。 王怀林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她,他没有毁掉承诺,他一直遵守着。 「看、看够了没啦?」老是盯着她看,真讨厌! 他没由来的轻笑,然後将她抱坐在腿上,溺爱的轻点她的鼻间,再凑到她的耳畔轻语:「你害羞的模样真是百看不厌。」 丁小静的脸蛋一下子涨红,立即将脸蛋埋进他的颈间,娇憨的甜美嗓音带点不依,「讨厌!」 秋天的凉意让她的虚冷的身子有着许些的冷意,但贴在他颈间的脸蛋却是在发烫,想必还需要一点时间才会退烧吧! 「你的脸好烫。」他故意将手贴在她发烫的脸蛋上。 「才没有。」她拍掉他的手。 「明明就有。」他又把手贴在她发烫的脸蛋上,存心逗她。 「讨厌!你再这样,我就咬你!」 「等我们结婚了,你要咬哪里都行。」在她面前,他偶尔会开类似这样的黄腔,每次都会让她又恼又羞,却又不知道要用什麽话来回堵他。 「色狼!」她将双手环绕他的颈间,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有点生气,又掺杂的甜蜜。 王怀林大笑,抚着她身上的衣服,他记得这是社团的社服,想必她是一放学就跑来找他,若他料想不错,恐怕她连书本都丢在他家客厅。 他还记得当她诞生到这个世上,第一眼瞧见这可爱的小东西,他就自私的向父母开口,他要丁小静当他的新娘,他坚决的态度让父母震撼,因为难以受孕的丁氏夫妇,在努力了多年,才如愿以偿生下一名女婴,这对丁家是件相当大的喜事,也极为呵护这可爱的小东西,那一年,他才八岁,但与丁小静订婚则是在十年後。 由於双方父母是多年的好友,又住在隔壁,小静的诞生让两家的互动更为热络,订婚之後,可称得上是亲上加亲,对丁小静的父母,他早已改口喊爸妈,但丁小静却对他父母老是喊伯父伯母的,真叫人伤脑筋。 「等我们真正结婚的那一天,我会让你了解色狼的定义。」他故意凑在她耳畔轻语,不安份的大掌顺着她的背部抚游至她纤细的腰际,简直就像个色狼。 「哼!」她嘴巴上拒绝,心里却希望他那麽做。 他从不爱抚她,但会藉着拥抱,适可而止的抚触她,也绝不跨越雷池一步。 有时候明明两个人的感觉都来,他却宁可压抑生理上的慾望,只抱着她,然後什麽事都不做,每每害她期望落空。 不过这次似乎是真的,她真切地感觉到他的手正往她的大腿方向而去,她是多麽紧张,以为那一刻终於要来临了,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早就准备好将自己交给他了,或许她应该邀约他到房间里,虽然她还不知道程娃娃送了什麽生日礼物给她,不过她想应该是派的上用场的。 娃娃曾告诉过她,如果男人把手伸入裙内,就算极度害羞,也绝不可以把双腿夹紧,反而要很欢迎的微张开双腿,但又要带点羞怯,这样不仅能让男人方便行事,也可以刺激男人对女人的怜惜。 所以丁小静照着娃娃的话,微张开腿,一度幻想会像电视剧那般上演,男主角将会抱起女主角往房间走去,然後进行男女之间最美味的事,可是她万万也想不到,接下来,他只是帮她拉好裙摆而已,一切就这样停止了! 「以後裙子不要穿这麽短,小心被看光。」她的裙子都及膝,那有短! 「好了,我们去买菜吧。」他拍拍她的屁股,要她下来。 丁小静瞠着大眼,心里很不甘心,好像又被他耍了一次。 「怎麽了?」 她无法置信,他又忍住他的生理慾望,难不成他真的要忍到结婚当天吗? 都什麽年代了,为什麽还会有这麽八股的男人存在? 为什麽她的未婚夫样样都得第一,却在情慾之间拿最後一名,她到底要什麽时候才能摆脱处女生涯,一气之下,她张口朝他的颈动脉,用力咬下。 「小心你的牙齿断掉。」王怀林叹了口气,小心的提醒她。 外表斯文的他,脱下外衣的包装,结实的肌肉可是会让人吓一跳的,丁小静擦了擦在他颈动脉上流下的口水,一脸幽怨的望着他。 「我们不可以这麽做,还不到时候。」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但他对丁家有过承诺,在还没结婚之前,他决不会碰她。 「真的要等到结婚那一天吗?」她怨怼的说。 「嗯。」 「不可以提早吗?」 「不行。」 「为什麽?」她抗议。 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他不希望两人的感情是建立在性爱上,若只有性,那并不是真的爱情,很多人把爱情的理论包含了性,但他要她知道,他爱她,并不只有性,他还要她整个人跟心。 「我这是为你好,你会明白的。」 她不想明白,她已经成年了,她想要与心爱的人分享甜蜜的滋味,奈何他就是不肯点头答应。 「那你吻我。」她噘着嘴,他永远只亲她的脸颊跟额头,就是不愿与她接吻,她又没有口臭! 他如她所愿,在她唇上,给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但她还不满足,王怀林喟叹,决定打破先例,在他即将覆上她的唇,一道很不识相的声音打碎了丁小静的期待,让她气得差点直跳脚。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躲在这谈情说爱。」破坏气氛的人来了。 丁小静不需转头一瞧,便知道是谁大驾光临,她虽然喜欢夏怜的幽默,但也不能老是破坏她的好事。 不过让她相当好奇的是夏怜对血的敏感度超乎常人,几乎是见血即晕,但又对医职有着相当执着,既然无法与王怀林一样,只好选择不需见血的心理医生,当初王怀林在教训癞蛤蟆时,夏怜也在场,却只是倚在车旁,悠闲般地抽烟,像看热闹似的。 「小妹子,不介意我外借你的男人几个小时吧?」夏怜嘻皮笑脸的对丁小静说着。 丁小静嘟着一张嘴,下意识紧贴着王怀林,粉臂更是紧绕在王怀林的颈间,小巧的脸蛋写着「不外借」三个字。 要不是夏怜的出现捣乱,他们早就接吻了,也可以提早结束她的初吻,现在,她的希望又落空了,都是他害的。 「这么小气?」他有眼睛,当然知道丁小静不愿意。 「想都别想!」敢破坏她的好事,哼! 王怀林轻笑,拍拍丁小静的脸蛋,她对他的爱意从不掩饰,再或者单纯的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掩饰。 「找我有什么事?」王怀林问着夏怜。 「我们去打球。」夏怜兴致勃勃地邀请他,打算一雪前耻。 「改天。」 「又改天?」夏怜忍不住提高音量,这是王怀林第几次回拒他了,免不了抱怨:「只要是小妹子来找你,你就打死也不出门,搞自闭吗?」 「我还没有向你审问上次你将小静带到海边的事,你倒是敢找上门邀约我。」王怀林的眼里有着对夏怜责备的意味。 「这又不是我的错。」夏怜懊恼的抓着头发,他那知道外表头好壮壮的丁小静一遇上冷风,身体有如林黛玉,脆弱地不堪一击,「下次要带她出外,一定先向你报备,这样总行了吧?」王怀林对夏怜的保证不予置评。 夏怜翻了翻白眼,他知道王怀林极为爱护丁小静,就像保护怀中的珍宝,再转头看向大病初愈的丁小静,摇头叹息,见她在生病时,露出的无助与柔弱,令人怜惜,他踏向前释出关怀,伸手欲探试她的额际,却遭到阻隔,抬头迎上冷然、警视的眸光,夏怜悻悻然的伸回自己的手。 丁小静是王怀林的宝贝,碰不得啊! 「你刚从医院回来,全身是细菌,会让她受到感染。」王怀林将丁小静拥入怀,不让夏怜碰她一根寒毛,占有欲的意味明确。 王怀林的一番话险些让夏怜捶胸顿足,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可是心理医生,前来求医的病患干净得很,可不像你的病患,全是一些要死不活,全身沾有细菌的是你,不是我。」 「我会洗澡,我不会把细菌带回家。」每当他离开医院,有个习惯,便是淋浴。 夏怜瞪着王怀林,不欢迎他,也不需要使出这种赶人的方式吧?果然,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觉得王怀林是个怪胎,却又公认是最帅的怪胎。 第六章 偎在温暖胸膛里的丁小静则是掩嘴偷笑,这种一动一静的斗法,连她都觉得有趣!可是对象若是换成王怀森,王家的另一个成员,也是她的未婚夫的双胞弟弟,那种感觉可又不一样了,西线无战事的和平却是隐约藏着一触即发的火力。 「快啦!陪我打一场就好。」 「我没空。」 「不然怀森跑那儿去了?我找他打球去。」王怀林只是看了夏怜一眼,并未回答他的话。 「不会连怀森都不在吧?」 「要找我打球,另择其日,待会儿我要带小静去买菜。」他非常注意她的营养,只要有关于她的健康,马虎不得。 「买菜?又是你下厨?」夏怜瞠大的双眼充满兴奋。 「嗯。」 「那我也要一份。」意思就是他今晚要赖在王家吃霸王餐了。 「随便你。」对于夏怜三不五时就跑来家里吃饭,王怀林早习以为常,甚至视为理所当然。 不过丁小静可就不这么想了,她忿忿不平的开口:「不公平,夏怜哥每次来家里吃饭都不洗碗,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洗碗?」 王怀林轻拍了她的臀部,要她别计较,同时要她下来,「没关系,我来洗就好。」 「可是……」 「他只会当心理医生,不会洗碗,就如同怀森,只会解剖,不会杀鱼,这样你懂吗?」丁小静这才了解似地跳下他的腿。 但夏怜可就不想懂了,他不会洗碗,但至少他会扫地,跟只会解剖尸体的王怀森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在耻笑他嘛! 「我去客厅把你的书本收一收。」丁小静顿时觉得她的未婚夫好神!连她把书本丢在他家客厅,他都知道。 「那我呢?」夏怜问道,难不成要他待在王家当看门狗吗? 「怀森就在房里,你自个儿上去找他。」 听到王怀森在家里,夏怜双眸立即发亮,「那我上去找他。」 「阿怜。」王怀林适时的喊住夏怜,他不想过问这两个人之间的事,但他有必要去关心,「你们两个想搞什么花样,我不过问,但两个人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夏怜搔搔头,没想到被王怀林给看穿了。 丁小静好奇的扯着王怀林的衣角,想开口发问,却被他半拥半强迫的带进客厅,摆明就是不给她发问。 王怀林收拾着被她丢弃在客厅里的书本,暂时放置在他的房间里,像个跟屁虫的丁小静也跟随着他走上楼。 双方的房间,彼此都很熟悉,也都曾在彼此的房间过夜,只是单纯的睡觉,他又顺手拿了件秋季的外套让她穿上,再出其不意地轻啄她的唇,补偿她刚才的遗憾,但贪心的丁小静撅起嘴,一个吻不够,还要再一次。 他拿她没辄,就在他俯身的同时,丁小静整个人凑上去,出奇不意的把他压在门板上,双手还缠绕在他的颈间不放,她豁出去了,就算不能跟他在床上翻滚,也要搞到他欲火焚身,这也是王怀林始料未及的。 丁小静故意粘着他的唇不放,以霸王硬上的方式把舌头伸进他的口中,身高的差距并不是问题,因为她就像只无尾熊缠在他身上,她相信他不会用力推开她,他可是把她捧在手心上,绝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疼痛。 这样的情况倒像是欲求不满的女方遇上纯情的男性,非吃了他不可,瞧她紧贴着他的身体,为了撩拨他,她还用膝盖顶在他的裤档中间,以画图圈的模式,非要让他的分身觉醒不可,她的行为举止可说是相当大胆,也承担了不少风险。 「够了,小静,我们还要去买菜。」他的呼吸相当急促,这个小鬼又在引诱他,他控制着力道,想将缠在他颈间的双手拿下,她却搂得更紧,他又不敢加重力道,就怕弄疼了她。 「待会再买,超市又不会消失不见。」她语意不清的回答。 「丁小静!」糟糕,他的下半身开始有感觉了,再继续下去,若不靠自己动手解决,待会一定走不出去。 「是不是很难受?我可以帮你喔。」她俏皮的舔唇,眸里闪着淘气,既然邀约的方式起不了作用,那她把火力开到最大,拚命引诱他,总有一天,他的自制力一定会崩溃。 她也的确做到了,因为王怀林的自制力就在崩溃的边缘,他瞪着丁小静,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往下移,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解开她胸前几颗衣扣,但这样的角度正好让他探入其中。 欲火加怒火同时狂飙,她竟然没有穿内在美,只贴上胸贴,实在令他火大,他抓着她来到床上,把她压在他的腿上,正想打她屁股时,他发现她的裙底穿得不是可爱的小花裤,而是性感到不行的火红蕾丝边,这他怎么打得下手。 「你真的要打我?」丁小静可怜兮兮的趴在他腿上,绞着他的裤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人见犹怜。 举在半空中的手没有放了下来,他现在两种火势在心头燃烧,就是欲火加怒火,他恨不得把她压在床上,就算没有水乳交融,也要狠狠的摸遍她的身体,同时也要让她尝尝老是被她弄得情欲难受的滋味。 丁小静见他相当坚持,知道逃不掉了,很认命的把屁股翘高,还主动的把裙子掀至腰间,露出白晰的小屁屁,「你打吧,我不会喊痛的。」 王怀林僵着表情,她这么做,是故意的吗?白晰的俏臀因穿着火辣性感的蕾丝,露出一条很深的股沟,他的脑海联想到每晚所作过的梦,那个梦足以引爆他最邪恶的遐思。 梦境是这样的,丁小静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双腿微开,高举白晰的俏臀,在他面前右左摇晃,还偏过头,对他勾勾手指头。 好几次从梦境中醒来,看着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的丁小静,他真的有股冲动想对她痛下杀手,但他始终坚持住,可是这次,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当他打了第一下,不打还好,一打下去,白皙且有肉的俏臀因他的力道上下振动,丁小静不知道疼,还是故意的,竟配合的嗲声嗲气娇喊出声,看在他眸里,这点力道的疼痛他相信她可以忍,但听在他耳里,体内的情欲再也不能忍了。 他再也不坚持了,宁可化身为恶狼,对丁家的承诺早就弃守了,他急促的将她从腿上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他还有理性,不会要了她,他只是需要适时的发泄。 「怀林……」她感觉到他的热气就扑在她的颈间,心里既期待,又怕伤害,她知道他要开始行动了,但要是自己挑逗得太过火,会不会像娃娃所说的,腰酸背痛就算了,连床都下不了呢? 「为什么里面没穿?」他的大掌直接探入里头,握住她的小巧,温柔使揉,这是每晚让他无法安稳入睡,连连作春梦的原因之一,虽然不丰满,但是这样的柔软贴在他身上就另当别论了。 「因、因为……」机会来了,丁小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紧张抓紧两旁的床单,稳住自己的语调。 「因为什么?」他再也受不了了,就算超出尺度的爱抚,他也要发泄被她挑起的情欲。 她怎么好意思说这是她事先安排好,放学回家后,先回家把内在美给脱下,然后贴上胸贴,再假装若无其事的抱着书本跑来他家,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 「为什么没穿?」天啊!真的好柔软,他守护她这么多年,这是他初次这么亲密的碰触她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加重使揉的力道,引来她的娇咛抗议。 「人、人家想轻松一下嘛。」原来被男人抚触就是这种感觉,若是他能再粗暴一点,就该有多好,让她见识男人的手劲。 接着他将左手往下移,探入她的裙底,再顺着她的大腿一直往上,这次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欲,直接钻进她的性感内裤里,轻触比身体任何部位都还要细致的三角地带,「那这里呢?你要怎么解释?是用来挑逗我的吧。」不得不佩服她的努力与那股冲劲,如果她把这两样放在课业上,那该有多好。 丁小静不敢把双腿合并,她始终记住娃娃的话,还有夏怜的叮咛,当男人把手伸进裙内,夹紧双腿是不智之举,要保持微开,才是上上之策。 「觉得难受,可以出声,房间的隔音设备很好,你不用担心。」老是挑逗他,害他没有一个晚上是好眠的,现在他就要让她知道那种被逼到情欲高涨,却无处发泄的痛苦。 当他指间开始活动,身底下立即传来一阵酥麻,丁小静瞠眼惊呼,但到嘴边的娇吟活生生哽在喉咙处,她很想尝试做爱的滋味,但她可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这么销魂,这时裙摆里的指间动作突然加快,那种既舒服又令人痛苦的感觉直窜脑门。 她的身体好热啊!尤其是她那儿,她幻想着如果他把修长的手指伸入她的小穴,来回插抽,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想到这,她又觉得好羞人啊!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好像色女喔。 「要再继续吗?」他含住她的耳垂,撩哑的低声询问。 「要。」她当然说要,她等这天等很久了,她可不愿再错过。 他轻笑,笑声里饱含情欲,就算她想就此打住,他也不可能让她溜走,他再不让自己适当的发泄,他一定会抓狂,「那我们继续。」 情欲当头,她猜测他也非常难受,于是她主动拉下他的拉炼,既然他都能伸进她的裙里了,那她为什么不能伸入他的裤裆里,冒着把他激到失控的风险,她以左手握住里头的火热,她听见他的呼吸更浑浊了。 原来这一切都被娃娃跟夏怜给料中了,男人真的禁不起再三的挑弄,就在她握着他的火热时,心里悄然涌起报复心态,谁叫他不肯跟她上床,心一横,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要做的就做得干脆一点,她要让他扑杀她,先用娃娃教她的那一招。 她以不熟练的动作努力的在他的分身套弄着,她偷偷钻研过男性的敏感地带,也接收很多姐妹淘的情报,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所以她绝不能让他达到高潮,可是初次驾驭的她拿捏不准,一下子就让他发泄在她手上,她楞看手心的浊白色液体,还有被紧抱到差点无法呼吸的身体,她知道他满足了,但她还没满足啊!虽然好气馁,不过至少她达到目地了,下次再接再厉吧! 「你、你做什么?」丁小静张着水亮的大眼,看着他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这突来之举的用意。 「换你了。」反正她迟早要被他压在身下的,今天就当作是实习吧! 她还不了解这句话的涵意,他竟然使出暴力,将她压在床上,还粗暴的脱去她的小裤裤,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原来一向温柔的他也有这么粗犷的一面。 「把腿张开,不准拼拢。」他带着命令的语气。 丁小静红着脸,听话的微开双腿,她还以为现在要进行的是男女之间的欢爱,岂料,事实却不让她所想的,她看着他取来两颗枕头,置在她的臀下,因此她的私处一览无遗呈现在他眼前,微张开的双腿被他拉得更开,好难为情,他到底想做什么嘛? 「别动。」为了更清楚欣赏从以前他就极想登门造访的禁地,他将整张脸给凑近,拨开浓密的黑森林,以指腹轻滑过最细致的地带,惹来她一阵颤抖,「你这里是粉红色的,很漂亮,但滋味如何就不知道了。」 第七章 丁小静被他的语气给骇着,虽然她的脑筋不灵光,尤其是在书本上,但这种情色对话她可是很了解,在他的舌头碰触之前,她身子一缩,俏臀滑落枕头,用最快速的闪躲方式退到床头,然后穿起自己的小裤裤,怎么事情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难道男女之间的性爱还有这一招吗? 「小静,过来。」敢桃起他的情欲,他绝对会让她体会那种个中滋味。 丁小静惶惶然的摇头,此刻的王怀林是一只饥饿的野兽,把她当成一块鲜美多滋的肥肉,真的好讨厌喔,他为什么不直接上了呢?搞这些花样,害她脸红心跳的。 既然她不过来,那他就亲自上门,王怀林长臂一伸,爪子一张,娇柔的身躯立即入怀,丁小静还以为又要继续刚才的姿势,她放声大叫,无论如何,她绝对不做出那种羞死人的姿势。 她的叫声果然引起注意,兄弟两人的房间虽然隔着一间浴室与小客厅,但丁小静的大叫可是很高分贝的,不明究理的人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待在王怀森房里的夏怜立刻赶来关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王怀森拚命敲着房间,他可不希望里头发生命案。 「滚开!」王怀林眸对慌乱小脸,语对门外的人,冷硬地回应。 「哎啊!别这样嘛,小妹子本来就顽皮,别打她嘛!」夏怜也开口劝说着,「要是你错手杀了她,你哪来的这么可爱的老婆,这世上可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王怀林不理会房外的说词,这个小鬼老是引爆他的情欲,他才发泄一点点而己,当然还不能满足他,但他执意的素求的确吓着她了,既然门外有两个煞风景的人,那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过在放掉她之前,他低头,狠狠的对她索吻,他要让她待会出了房门,任何一个人见着她鲜嫩的小嘴,不需多想,也知道是他的杰作。 「今天就放了你,下次你要是敢再挑逗我,绝对让你跑不掉。」 「嗯、嗯!」她被他的情欲给吓住了,猛点头,但这只是一时的,很快的,不需要几天,她就忘了此事了,继续她的挑逗。 她知道当一名医生是很辛苦的,每次她入睡了,他还待在书房里研究医学,她也曾想待在书房陪他,却反而打扰到他,从此她再也不敢进书房了,趁此她可以利用房间里的电脑,上网查询性爱招式,就为了昨天的一事。 昨天的亲密接触真的让她无所适从,在经过网站的介绍后,她才知道原来性爱方式有这种多种,本来要向娃娃求助的,打电话到她家,得到的消息是娃娃和她的未婚夫去韩国了,这下子没了军师的她,脑筋动到王怀森身上,而夏怜也来插一脚,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王怀森对性爱方式也蛮有一套的。 她听从王怀森的计画,端果汁给还在书房阅读医学杂志的王怀林,又因应夏怜的点子,顺便带着毯子,就怕王怀林为了研究医学而睡在书房里,就算如此,她也不曾见他因此着凉过。 她不知道果汁里头放了些什么东西,本来想拒绝的,但这两个人拍胸对她保证,只要王怀林喝下这杯特制果汁,肯定会有好事发生,对此,她半信半疑。 她悄悄推开书房的门,他就坐在书桌前打盹,眉间显露疲乏,为了不吵醒他,她的脚步立即放轻,将果汁放在书上,以极轻柔的举动将毛毯盖在他身上,然后以近距离的方式的瞧着他,这时在她的脑海涌起一个念头,就是偷吻他。 一次不够,她又再一次在他唇上一印,虽然只有一秒,但是她心跳如鼓,双颊温熨,就在她想再大胆的放肆一次,却不小心碰触到书桌上的笔,笔顺势掉落在地,既使地板上铺设毛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就算是针掉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得听见。 沉睡中的男人醒过来了,一双黑晶般凝结的眼眸射进她的眼帘,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干涩的道。 一双厚实的大手将她从毛毯上扶起,丁小静像是做了亏心事,不敢直视他的眼,怕被看穿她刚才对他所做的一切。 「明天不用上课吗?」有些疲惫的王怀林眉心微蹙,「这个时间你应该待在床上睡觉。」 「我待会就睡了。」她因偷亲他,心虚的不敢直视他。 细心的王怀林瞧见桌上放着一杯水,再低头瞧了身上的毯子,自认错怪她了,「谢谢你拿水跟毯子给我。」 他应该不知道她刚才偷吻他吧?丁小静试探性的看着他。 「以后直接叫醒我就好。」在沉睡的朦胧中,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某种柔软的物体给贴上,到底是什么?「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盯着她的小巧的唇形一张一口,他竟幻想那不真实的唇办触碰是来自于丁小静,看来他是太累了。 「我端果汁来给你。」 「嗯。」他毫不犹豫,一口饮尽,「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上床睡觉了,否则你明天会爬不起来的。」他比谁都了解她的生活习性,赖床是其中之一。 「等等。」丁小静拒绝回房。 「还有什么事吗?」他得加紧步调,把这份个案看完,否则明天的医学研讨会有麻烦。 「你……」丁小静欲言又止的嚅动嘴唇,她猜测那份医学个案一定很重要,但是她不愿再见他熬夜了,她小声询问:「你不休息吗?」 「待会。」 他的视线仍停留在医学个案上,语意里不难听出急迫。 「可是你已经连续一个礼拜熬夜至天明,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搞坏的。」他急迫他的医学个案,她却着急他的身体。 「再过几天就结束了,不要紧的。」他眉间微皱,视线还是停留在医学个案上。 「可是你是人,不是机器,钱可以少赚一点,最重要的是健康,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事都做不了。」太过着急的丁小静脱口而出,音调呈现颤抖,「人又不像机器人,只要上油就能全天候运作,早知道就告诉你我讨厌医生。」 王怀林一怔,自幼被定位太过于优异的孩子是不需要父母操心的,就算生病了,身为一名医生的他也知道如何治愈,但丁小静却表现出十足的焦虑。 「你不是说过,就算品质再好的机器,也有罢工,需要维修的时候,人也是一样,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过于劳累,会让身体产生负荷,难道你要将自己累垮吗?」 他抬头看着就连生气都相当可爱的丁小静,但水眸却是异常的坚持,那一瞬间,他竟有些被说服了。 「如果你是为了我学医,但是现在却因为我让你变成这般忙碌,而搞坏身体,我宁可不要你学医。」她执拗的道。 他盯着她,眸里有着让人无法猜测的意味,但下一秒,他却笑了,在言语上,丁小静不会使用更婉转的方式表达,只会很直接的把她的感觉丢到对方身上,让对方完全了解她的感受,就算是很生气的话,只要从她嘴里跑出来,受惠者都会莫名感动。 「傻瓜。」他牵来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腿上,「我不会把自己累坏的,倒是你,明明眼睛就睁不开了,还假藉上厕所,跑来书房替我送茶水,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我没有,那是因为我睡不着。」她打死不承认。 就知道她会以失眠为借口,他又说出另一件事,「一个晚上跑二十多趟厕所就算了,可是我还瞧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书房外,探头探脑的,难不成是小偷?」 「可能是吧!我不知道。」撇清、通通撇清。 「那前天半夜把怀森从床上挖起来,要他送汤面进来书房,是你的杰作吗?」 「当然不是,你知道我不会下厨。」 她怕他饿着,才会把王怀森从床上挖起来,费了一个小时才把面煮好,她的手也因此烫伤了,她却说谎,是被烫开水给烫着的。 「那大前天折好放在床边,我要穿去上班的衣服,你又该怎么解释?」 「当然不是我,我连起床都有困难,绝对不是我。」 其实她是趁着他熟睡时,偷偷爬起来,把他要穿去上班的衣服折好放着,就旧他熬夜,早上来不及上班。 「包括把我的袜子换成一黑一白,一长一短的,也不是你啰?」他再道出另一件事。 「当然不……」丁小静顿了一下,马上解释:「我明明……」 「嗯?」 丁小静扁嘴,在最后一刻,她还是露出马脚了,她不甘心的说:「那明明是一双黑色的袜子,哪有一黑一白。」就连一长一短也不可能。 似乎是逗够她了,王怀林才不再闹她,其实那几天,他虽然熬夜,但她也跟着他熬夜,她所付出的一切,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那碗汤面的味道真是有够奇特的。 「时间很晚了,我们回房睡吧!」他把医学个案给阖上,反正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嗯。」 王怀林带她回房后,让她躺在床上,细心地为她拉好被褥,然后俯身在她额上落下轻吻,「早点睡。」 「等一下。」趁此机会,她将双手围绕在他的颈间,不让他离开,小小的对他撒娇:「你陪我一下,好不好?」 除了进一步的探索,王怀林倒不介意与她这般亲密,他将手撑在她的两侧,更凑近她的娇颜,「都读大学了,还像个小孩子。」 「如果我跟你结婚了,那我就变成大人了。」她天真的道。 「傻瓜,谁告诉你结婚之后就会变成大人的?」王怀林被她的话完全打败。 「妈咪告诉我的,伯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她称王母为伯母。 「你怎么老是改不了口。」王怀林摇头叹气:「要是被我妈听见你又喊她为伯母,肯定要伤心好一阵子了。」 「可是人家还没嫁给你嘛!」 她借着不依的的动作,将他拉向她,好让她能真切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她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好有安全感。 「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不能先结婚吗?」在她升大三的时候,运气真不好,被二一,只好赶紧休学,再复学,重新当大二生。 王怀林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无比疼爱,「你可以多花点心思在课业上,这样我们就能缩短结婚日期了。」 他当然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只是他不能那样做,要是让她年少当妈,可就糟了。 「为什么?」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的心是铁作的,就着拥抱的姿势,她故意将柔软的唇贴紧在他的颈间,同时感受到他身体一僵,她在他背后比个胜利的姿势。 「睡吧。」王怀林仍是没有给她答案。 「我不要,除非你给我一个答案。」她楼他更紧,柔软的身躯还故意在他身下磨蹭,誓死击败他的自制力。 男人的自制的可是有限的,尤其是遇上心爱的女人可就不一样了,王怀林忍住体内的冲动,任由她在他身上撒野,只是温柔的轻拍她的背,「你该睡了。」 气死她了,她都这得这么明显了,他还是为之不动。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反正偷亲他的事,她都敢做了,何妨又来一次。 这次她抬头,直接贴上他的唇办,没办法,她学不来唇舌交战,激情地吻到双方喘不过气来,但至少她办到了,她就是要挑逗他。 「这是晚安吻,我要睡觉了。」她松开他,赶紧躲进被窝里。 第八章 她的心跳可是噗通噗通的在跳呢! 被亲吻后,王怀林就一直坐在床畔,凝视躲在被窝中的人,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接下来,他竟强制掀开她的被褥,捧住她的脸,换他覆上她的。 这样的举动着实让丁小静震惊,轻启的小嘴正好让他长驱直入,缓慢又迫切地品尝她口中的甜实。 这下子,她终于了解唇舌交战,还有被吻得喘不过气,必须要藉以攀附在他身上,才能勉强支撑自己。 昨天的发泄并不能满足他,再加上他太压抑对她的渴望了,而丁小静又一味的对他点火,等他恢复理智时,他已经爬上她的床,将她压在他的身下,她的小可爱被他撩至胸前,而她的小裤裤差点就要被他褪下,他猛然的停下一切,重新为她拉好上衣跟底裤。 经历遇上次的经验,她非但没被他的情欲给吓着,更是故意在他身上大作文章,真是被教坏了,「睡吧!」 「嗯。」 偎在他怀里的丁小静羞涩地抚着被他吻过的唇办,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而先前王怀森塞给她的保险套,就放在书桌上,等着下次再用吧! 今天是假日,在昏睡一整天后,她才肯起床,她知道王怀林总会在冰箱里留下她最喜欢的点心,但叫她感到好笑的是,王怀林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她把脉,确认她的身体状况。 每当王怀林为她把脉,那种专注的神情,愈显露男人的魅力,简直令她着迷,那种崇拜与景仰,足以让她露出最甜蜜的笑容。 若说王怀林对她的身体,从里头到外了若指掌,实不为过,就连女性的周期,他都知道! 从冰箱里拿出点心,没教养的姿态窝在沙发,端着蛋糕,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回忆前几天的晚上,王怀林失控亲吻她的滋味,好甜呢!那种感觉真的好甜,要不是他踩刹车,那一晚,她肯定会成为他的人。 正当她神游到云霄之时,听见屋外有车声,狐狸般的耳朵拉长,在辩识出来车声的拥有者为何人,迅速将蛋糕搁至桌上,想也不想就往大门奔去。 刚下班的王怀林被这突来一撞,有些愕然,但他不怒,反而轻笑,「你这么一撞,会把我撞飞的。」 「你乱讲!」丁小静嗔怨的在原地跺脚,「我小小一只,怎么可能把你撞飞。」 再平凡不过的家庭却生出如此优雅的孩子,尤其以王怀林为最,端正俊美的相貌混着邪魅,无论身在何处,只要与王怀林擦身而过的男女都会停下来多瞧一眼,王怀林总能吸引行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 「今天这么乖?假日不找同学玩?」 「人家想你嘛!」她又对他撒娇了。 王怀林疼爱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就算她说谎,他也接受。 在外人面前,王怀林总是摆出对世事的漠然,但在此刻,却对他仰起的小脸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眸光才会闪过一抹温柔。 迎视他温柔的眸光,她的双颊至耳根感到莫名一阵热涨,显露女孩家的娇态。 这时,他偏过身子,让身后的女人踏进屋里,「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海乐,她曾是一名留学生,现今是个美丽的女医生。」 「你好。」海乐大方、体面地对丁小静示好。 丁小静瞪视海乐,魔鬼般的身材与天使般的脸孔,令她产生排斥,女性的敌意让她更挽紧王怀林的手臂,如同怀里的宝贝即将被夺去,她誓死护卫。 王怀林将丁小静的举止视为理所当然,在招待海乐进门后,便牵着丁小静的手来到沙发,如同以往,为她把脉。 丁小静带着警戒,盯着海乐,更偎紧王怀林,直到王怀林松开她的手,把脉完毕,她才把收回视线。 「我叮咛过你,有关冰凉的冷饮、食物,皆不能碰,你是不是又忘了?」精明的眸光没有一丝责备,反而带着怜爱。 丁小静无辜的指了指桌上的点心,「可是你把它放在冰箱,难道要我看着它流口水吗?」 王怀林没辄的轻捏她小巧的鼻子,「你每次都有理由。」这样亲密的举动,让丁小静的双颊更红了,更是偎近他一些。 「今晚就留在这睡。」王怀林对海乐说着。 「打扰了。」海乐礼貌的开口。 丁小静瞠大眼,不喜欢海乐的举动格外分明,更不懂王怀林为什么要海乐在家里过夜。 「今天我要回家睡。」丁小静孩子气地道。 「为什么?」他轻笑道,她可是最爱赖在他身边的。 「没有为什么。」丁小静强烈表达自己的意见。 王怀林蹙眉,不懂这丫头在发什么脾气。 「我要回家了。」丁小静站起身,赌气的丢下这句话,旋身奔出王家大门。 海乐盈盈一笑,为王怀林解惑:「很显然的,她不喜欢我。」 「我也不喜欢你。」要不是老二王怀森死命的苦苦哀求他,他可不让会任何女人踏进家里一步。 海乐仍是轻笑,撩了一下头发,将视线调向离去的娇小背影,「怀森曾跟我提过她,她叫丁小静,人如其名,受尽宠爱,就住在你家的隔壁。」 「小静是个单纯的女孩,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少女情怀总是诗。」 「再一个小时,怀森就会回来,你就坐在这里等他吧。」显然海乐还不知道丁小静与他的关系,但他也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 「你要去哪里?」他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王怀林瞥了海乐一眼,她并不是他的责任,但丁小静的喜怒哀乐,却是他极为在意的事。 「难不成你要去安抚那名小妹妹?」海乐掩嘴,又是一阵轻笑,「她看起来还未成年,你这样不太好吧!」 一个看似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愚笨到如此地步,他真怀疑老二的眼光出了什么差错。 王怀林站在丁家的门外,抚着生锈的铁门,单凭一道铁门就想把他困在外面,未免太小看他了。 王怀林握住门把,喀一声,就把铁门给推开了,丁小静大概不知道他除了会读书,这种三教九流的把戏,他也学了不少,这是丁小静所不知道的。 他在她的心里是那么完美,富有正义感,也因为他的优秀,博得丁父丁母的好感,同意让丁小静与他订婚。 但他的出发点可不是这样,他的出发点可是相当自私的,他认为丁小静从体弱多病到现在可以活泼乱跳,有一半是他的功劳,他为了丁小静弃商,研读医学,还跟父亲翻脸,到现在父子俩的疙瘩还在,谁也不愿先开口,倒是丁小静,跟父亲还蛮亲近的,比他这个做儿子的还称职。 他踏进丁家,直接往丁小静的闺房走去,果然看床上有个女孩,负气的用被褥盖住自己的头,他来到床畔坐下,轻拍被褥,「功课作了没?」 「作完了。」被褥里传来闷闷地回应声。 「会做吗?」 「不知道。」她的功课有一半是找同学代打,有一半是向他求救,功课会不会做,他最清楚。 「肚子饿不饿?」 「不饿!」 王怀林好笑的看着鼓起的被褥,却将之掀开,她却抓得更紧,他也不用蛮力,就随她高兴,「你在吃醋吗?因为我带女人回来。」 闷在被褥里的她,不回应,算是默认了。 「你这个小傻瓜。」这次他真的将她从被褥里揪出来,将她锁在他怀中,「既然是我看中你,执意要你当我的未婚妻,我就不会看上别的女人,我只要你一个。」 「为什么一定要我?」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疑惑,既不漂亮又不聪明,还有些脱线,就连王怀森也曾当她的面嫌弃她,就只有他把她当作宝。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他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感性的说着,「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现在终于让我等到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不要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被拥住的身子歪一边,她斜眼地瞧着他。 王怀林轻笑,改抚触她挂在胸前的玉佩,那是一对的,他身上也有一块,他去日本的时候所购买的,里头还有一段凄美的小故事,「你知道我送你这块玉佩的用意吗?」 「不是订情之物吗?」她偏头想着。 「既然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还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原来这小家伙还会怕他不要她呢! 她自己也答不上来,心里总是有着小小的不安,或许是他太过优秀,让她退怯了,「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很怀疑你为什么要跟我订婚?」 「跟我订婚不好吗?我可是个很优秀的男人。」针对此点,他从不否认。 「你会不要我吗?」每当她问这个问题,她的心就莫名地慌了起来。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他就着姿势,抱着她,躺平在床上,「别胡思乱想了。」 「你发誓!」她挣开他的拥抱,爬到他身上去,非要从他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 幽黑的瞳眸对上着急的明眸,他按下她的脑袋瓜,好让她枕在他的心口上,「或许我们该早点结婚,避免夜长梦多。」 「为什么会夜长梦多?」 「没什么。」他拉来被褥,盖在两人身上,一扫先前的阴霾,反露出狭促的笑意,「不介意我睡在你这张小床吧?」单人床要挤两个人似乎有点太小。 「那我去把房门给关上。」她赶紧从他身上溜下,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房里睡觉,她当然要把握机会。 「不用关门,我们只睡一会儿。」他握住她的腰,改以侧睡,又伸出手臂,让她当枕,他还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这个小家伙又想挑逗他,老是勾引他上床。 「那我们……」她的小手已经钻进他的衣物底下,不安份的抚摸他的肌肉,硬硬的,好有安全感呢! 「不行。」他抓住她的双手,反压制她在他身下,并夹住她的双脚,他要不这么做,不出一分钟,他肯定被她弄得欲火焚身。 被压着真的很难受,不过她就是喜欢他这样对她,有点甜蜜、有点讨厌,这次就算了,反正还有下次。 在丁小静带着满足的笑容入睡之后,王怀林却张着眼,以一种很深沉的眸光凝视着她,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她非常不喜欢海乐。 非常的不喜欢。 在王家借住一晚就算了,还三番两头以公事为借口,光明正大进出王家,说是讨论公事,看在她眼里却是不然,分明是要抢走她的未婚夫。 她不愿王怀林接近海乐,但又怕坏了他的工作,只好忍气吞声,由于她的感冒仍未痊愈,也无法完全往外跑,每当海乐找上门,她就故意赖在王怀林身边,就算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她也不在乎,她只想警告海乐不准对她的未婚夫出手,结果她却在周公的邀约之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睡得挺香的,若非被唤醒,她恐旧会睡得不省人事,但她又好像听见争执声。 「你为什么不让她回房去睡?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海乐提醒他。 「我待会再抱她回房去。」 见他这样过度的呵护丁小静,海乐不得不出口纠正:「你这样护着她,她会长不大的。」 第九章 他怜爱的轻抚她粉嫩的脸颊,多想让人咬一口,「她曾对我说过,她不要长大,因为长大后,烦恼的事很多,所以我尽我所有的能力呵护她,为她建造一个只属于她,能任她尽情邀翔的天空。」 「每个人都是要长大的。」她反驳他的话。 「她不需要长大。」他温柔的眸光只为枕在他腿上入睡的人儿绽放。 「这不公平,每个人都要长大的,你不能剥夺她长大的权利。」 「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她实在看不出来丁小静有什么魅力,能让这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 「我爱她。」 「你爱她?」她真的无法相信凭王怀林这样的人材,怎么会看上一无是处的女孩,「你是因为长辈的关系,才与她订婚的吧?」王怀林皱眉,是谁这么多嘴,告诉她这种非事实的事实。 「那个时候你还年幼,现在你已经成人了,难道这种荒谬的礼俗,你要一直遵守下去吗?」她为他不平。 「我正有此打算。」 「你疯了是不是?你又不爱她!」 「你错了,我说过我爱她,那种爱,是你一辈子都不会了解的。」他的眸里是那样的深情、专注,这样的目光只给熟睡中的丁小静,「长辈们的决定无法左右我,无论哪一种,都正合我意,我打算等她大学毕业后,就与她步入礼堂,共组家庭,再生一对小萝卜头,那一定很幸福。」 海乐瞠目结舌,但他认真的态度又让她无法反驳;「你真的打算娶她?」 「我的女人,我只要她活在当下,不需劳苦一生。」 「但这对你不公平。」她着实为替他叫屈:「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以你的才能……」 「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为自己,只为小静,她才是最重要的。」海乐瞪着正熟睡的丁小静,心里非常嫉妒。 「一个人的成就只是成就,你大可把它拿来向世人炫耀,来证明你是独一无二的,成就对我而言,是不需要的,我把它献给一个人,若没有她,再高的成就,我宁可弃之。」他意有所指,又似乎在对海乐表态着什么。 海乐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不甘心,只能干瞪眼。 「你的目标并非是我,所以别介入我跟小静之间。」海乐心里警铃大作,莫非他知道什么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宿舍去了,需要我让怀森送你回去吗?」 「不必了。」海乐收拾资料,带点怨怼的拿起皮包,「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路上小心。」至始至终,他的视线只落在熟睡的脸蛋上。 海乐闷哼一声,跺脚离开王家,她一定要找王怀森跟夏怜这两个人算帐,竟然没把这么重要的事让她知道,害她差点露出马脚。 「该起床了。」王怀林笑着唤醒她。 「嗯?」揉着蒙眬的双眼的丁小静,反应总是慢了好几拍。 「小猪,该起床了。」 他轻抚丁小静的长发,国文不好的她,竟也引用古诗,长发为君留,红颜为君愁,盼君怜此情,结发共白首这首诗来以示相守,让他离心至极。 「再让人家睡一下下嘛。」此刻的丁小静早把情敌抛诸脑后了。 「你不把眼睛张开,那我要用非常手段了喔。」他哄她。 丁小静还是无动无衷。 拿她没辄,王怀林只好双手捏她的脸颊,左右两边拉,这招果然见效,丁小静立即睁眼,举白旗投降。 「会疼!」丁小静护着双颊,倾头幽怨地瞧着他。 「再睡下去,你晚上要当贼吗?」其实他早就知道她醒了,只是在装睡。 「当贼要爬墙,那太累了,我宁可当小猪。」她把头枕到他腿上,咕哝的说。 「也对,一只睡觉会打呼的小猪。」 「你乱讲,我才没有。」借着姿势,她伸手环住着他的腰际,她最喜欢腻在他身上,跟他撒娇。 「还敢说没有。」他轻捏她的鼻头,「我都听到了。」小嘴微启的模样,要不是有人在场,他真的会一亲芳泽。 「讨厌!我才没有。」她真的生气了。 「明明就有。」 「你最讨厌了,没有就是没有!」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到他腿上,并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贪图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在她微撅的小嘴,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娇羞。 「你打呼的时候很可爱。」他亲了一下她红通通的脸颊。 「再叫我小猪,我就真变成一只小猪,每晚压着你,把你压垮。」她赌气的道。 「我等你。」他在她耳畔轻语,少不了捉弄的意味,「如果你真能把我压垮,那么以后我们采女上男下的姿势,任你蹂躏,如何?」 丁小静只觉得热气充斥整张脸,他又对她开黄腔。 王怀林给外人的评语是稳重如山,是个值得依靠、不可多得的男人,这点她认同,但私底下又有谁知道他幽默的另一面,就是对她开黄腔。 「害羞了?」除了坦承相对外,他也会抵着她的额际,与她来一段亲密接触,藉以平缓对她的渴望。 「不想理你。」明明就爱死这样的感觉,但她老是口是心非。 「我们有婚约在身,要是你不理我,那事情就严重了。」 「哪里严重了?听你在胡扯。」 「因为我很爱你,只爱你一个,要是你不理我,那我怎么办?」对她,他从不吝啬甜言蜜语,尤其是只有两人的情况下。 「我知道。」她的心是轻飘飘的,她很肯定他只爱她一个人,否则他不会跟她订婚,还一订这么多年。 「我这么爱你,恨不得想赶快把你娶进门,反倒是你,若不能如期毕业,我们的婚礼就要延期了,你要让我等几年?」他打趣的说。 丁小静撅着嘴,不依的在他颈间磨蹭,直嚷嚷着道:「哎呀,人家会加油的嘛!」她不是读书的料,是众人皆知的,她也很无奈! 王怀林摇头轻笑,就算婚礼延期,他也只能等,谁叫他就是爱上这个小傻瓜。 有了情郎的逗乐,丁小静便来个甜蜜蜜的要求,「亲人家一下。」 这次王怀林没有拒绝,如她所愿,将吻落在她的脸颊,却惹来她的抗议。 「不是那里,是这里啦!」丁小静哇哇大叫的指着自己的小嘴。 他的笑意更深了,「你别老是想诱惑我,当心我真的把你给吃了。」 「你才不会。」她搂着他的颈间,心里却是十分希望他那么做,「好嘛好嘛!亲人家一下,一下就好。」 王怀林在心里叹息,要不是他的自制力相当的好,一直故意在他胸前磨蹭的小巧,恐怕会引发出他对她最真实的渴望,让他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好嘛,亲一下。」她俏皮的撅着嘴,凑近到他面前。 他知道如果再不亲她的话,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肯定缠着他不放,丁小静的娇纵胡闹是他纵容的,因为他也挺享受她赖在他身边的感觉。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笑着轻点她撅起的唇。 「嗯。」 想吻她的念头不只一次,但他始终自制,他知道一旦触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就不是军只是一个吻能解决的,连带她的心、她的身体,他都会牢牢抓住不放,届时,她将领会到他的占有欲。 他捧起她的脸蛋,才要将吻落在她的唇办,这时煞风景的噪音破坏丁小静的计画。 王怀森与夏怜踏进家门了,而后头竟还跟着海乐。 丁小静横眉直竖,对于坏事的两个人,她气昏了,而海乐再次出现在王家,她转而瞪着王怀林,而王怀林只能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下次再补偿她吧! 餐桌上多个美女,让一向只对美女感兴趣的王怀森初次皱眉,为什么夏家的臭小子也跑来家里吃饭,还跟海乐聊的津津有昧,难不成同部门的夏怜与海乐应证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 而丁小静坐在餐桌上,低头闷扒着饭,任何人都看的出她在生闷气,至于气从何而来,数道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海乐,除了王怀林。 识大体的海乐只是盈盈一笑,不受影响,她就是这么好运,前脚才一踏出王家大门口,便碰见正从海钓场回来的王怀森与夏怜,进而被邀至一同共进晚餐,看来王怀林不只医术好,连手艺都令人赞不绝口,倒是一直拗着脾气的丁小静,并未因此受到责难,反而受到更相当的疼爱,说真的,她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海乐看着王怀林为丁小静挑出多余的鱼刺,连青菜都挑最嫩的给她,热汤也帮她端好,放在一旁待凉,她暗叹,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多见,「你真的好呵护她,连我看了都羡慕。」 「是啊是啊!小静不只倍受呵护,简直被挥在手心里,就怕碎掉。」开口的人是王怀森,「但她的无厘头让人不得多注意她一些,否则出了大事,倒楣的总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丁小静气呼呼的嘟着嘴,干嘛老是掀她的底。 「她可是千金小姐,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谁敢得罪她,谁就得受皮肉之苦。」夏怜插上一脚,道出事实。 怨怼的水眸直接射向多嘴的夏怜,警告他别乱说话。 「你们这么疼她,想必是个好孩子吧!」海乐悠悠的道,撩人的水眸有意无意的飘向王怀林。 「她二十岁了,哪里小?」王怀森颇不认同海乐把小孩子这三个字用在丁小静身上,「要不是她对我没感觉,我一定抢来当老婆。」 「你想娶小静?」始终不语的王怀林挑眉鴃口。 王怀森未发觉自己正踩着地雷,没头没脑得说出一堆看法,「也不是啦,你也知道小静那种无厘头,连我都受不了,你忘了我还被她踢过一脚吗?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呢,真是痛死了!」 痛死了最好!丁小静在心里咒骂着。 「小静,你看,美女耶!」王怀森半开玩笑的持着筷子,指着坐在他身边的海乐,「医学院的高材生,有多少人想追都追不到的,你啊,要向海乐好好学习如何当一名女人,别老是孩子气。」 丁小静轻啐,她才不要。 「对了,关于后天的手术,你有把握吗?」海乐关心的问着王怀林,那算是有史以来最艰难的手术,连院长都束手无策,她不希望因那场手术而砸了他的招牌。 「手术?」夏怜停止吃猪脚的举动,看看王怀林,又瞧瞧海乐,然后很感兴趣的发言:「是不是传说中那名高官的女儿?从小患着奇怪的心脏病,近期还加重病情,三不五时就吐血,搞得院长倍受压力,头发掉了好几撮,也白了好几根。」 「我也听说过这件病历,依我多年来执行法医的经验,那名女孩肯定中邪了。」王怀森也插一脚,还故意靠近丁小静,不怀好意的道:「那名女孩跟丁小静同一般年纪,真可怜,青春年华都没了。」 丁小静抬头,用力的瞪了王怀森一眼,关她什么事?直到王怀林轻点她的手背,她才又低头继续扒饭。 「我辅导过那名女孩,感觉她就像个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掉一样。」海乐惋惜的说,又询问王怀林的意见,「你见过那名女孩,也与她对谈过,你觉得她如何?」 女人的私心也好,她开口闭口都是丁小静无法融入的话题,她想显示自己的能力,也想让让丁小静知难而退,她实在不愿让丁小静成为王怀林的绊脚石。 第十章 在她从小所灌输的观念,一个对男人的事业毫无任何帮助的女人,那是不行的。 「你是她的主治医生,你的看法呢?」渴乐又问了一状。 王怀林只是轻淡的瞟了海乐一眼,然后缓缓的道:「她的死活跟我无关。」 海乐的表情微僵,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她就很清楚的知道王怀林是个高傲的男人,他的医术虽高明,但待人却是冷漠,间接得罪不少人,就连院长也拿他没辄。 「但是这次是你负责开刀的,若是成功了,你在医院的地位恐怕不只如此,有机会升到副院长的位置。」她知道他一定能成功,极尽说服他。 「这不关你的事。」王怀林谈到不能再淡的口吻。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想,能让你毫无条件,点头答应动手术,你一定有相当的把握才是。」海乐知道他会这样冷漠的回答她,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因为这是属于只有医职人员才能聊的话题,不懂的人是插不上话的。 「这里不是医院,不需要老是谈论病人的状况。」王怀林说道。 「说得也是,虽然我们都是医护人员,但是说了多了医院的事,也会令人感到乏味的。」海乐朝着丁小静轻笑,「况且小静也不懂医学,她听了也会觉得无趣。」 猛扒着饭的丁小静,明显感到对方的敌意,她很生气,却不知该如何反驳,谁叫她就是不懂医学。 「小静,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海乐充满善意的问。 「嗯。」表面上答应,但丁小静的心里可是千百个不愿意。 「你有兴趣考医科吗?可以当一名护士,虽然累了点,但是怀林跟怀森都是医务人员,你有没有想过要加入他们的行列?」 要你管!丁小静翻翻白眼。 「你对医护人员不感兴趣?还是怕太累……」 「你说够了没?」王怀林打断海乐的话,冷峻的直视她。 此话一出,气氛明显冻僵,就连王怀森跟夏怜都停止吃饭,呈现半僵状态。 「她不适合当一名医护人员。」王怀林扳起脸孔,态度坚决。 「你不让她试试,怎么会知道她不适合。」海乐顿时觉得好笑,搞不懂王怀林是基于何种心态,处处将丁小静受限于一个圈子里。 风暴雨前来的宁静,这句话将在王怀林的身上见识到,丁小静偷瞧呼吸状似平稳的王怀林,实际上她知道那是在压抑,要是再惹火他,场面肯定很难堪。 「你不让她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她适不适合?」海乐不畏惧他阴霾的表情,继续说下去:「每个人都是要长大的,你不能剥夺她长大的权利,再者,你又能保护她到什么时候?她终究要嫁人的吧?」 王怀林不怒反笑,且是对错愕的丁小静发笑,他不知道海乐从王怀森跟夏怜身上获得什么情报,但有一点,他确信聪明的女人也有笨到家的时候。 「待会吃完饭,请你离开。」王怀林突然下逐客令。 海乐瞠眼,她被主人家赶出门了? 「我非常不喜欢与外人共进晚餐,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要不是怀森对你有意思,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理由踏进我家一步,更不会让你与我们一同共进晚餐。」 坐在一旁的丁小静傻了,她知道王怀林的脾气不好,但无论她怎么耍脾气,他相当纵容,一句责骂的话也没有,这下子,她要收敛收敛自己的娇纵了,她可不想如海乐一样。 那多无辜啊! 海乐咬咬唇,她更嫉妒了,从小她就是个优秀的人,任何事都能得心应手,甚至是感情的事,但这次她却吃了败仗,再怎么样她都吞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她会败给一个无知的女孩。 「吃饱了吗?」王怀林语气转换,用温柔的音调问丁小静。 「嗯。」丁小静点头,此刻的她也不敢造次,她知道王怀林向着她,她应该站起来鼓掌叫好才对,但她又似乎瞧见海乐的眼角泛着泪光,倔强的瞪着她,顿时她觉得海乐真可邻,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她的未婚夫,又好死不死,偏偏王怀林就是宠她。 换句话说,谁敢欺负她,谁就死定了。 眼见情倪不对,夏怜立即跳出来圆场,「小妹子,才一天不见,我愈看你,愈觉得你好像又长了不少肉,莫非你想当杨贵妃第二?」 丁小静怒目娇斥:「吃你的饭啦!」 「喔!不不不,是我眼睛花了,才一天不见,你瘦了许多,林黛玉果然比较适合你。」夏怜打哈哈的说着。 「夏怜哥!」她真的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冷笑话。 夏怜原本还想继续开丁小静的玩笑,在桌下的右脚突被狠狠一撞,他一抬头,接收到王怀森暗示的眸光,再对上王怀林冰冷的酷脸,乖乖作罢。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吃饭、我吃饭。」夏怜吃吃的笑着,低头继续吃饭。 「我要去洗澡了,才不理会你这个疯子。」丁小静放下筷子,朝夏怜扮个可笑的鬼脸,然后跑下餐桌。 王怀林也放下筷子,对王怀森说着:「待会你送她回去。」 「是的,老大!」王怀森不敢有任何异义,接着他又拎起放在餐桌上的蛋糕,诚惶诚恐地问着:「小静的甜点还没吃。」饭后甜点是丁小静必备的。 「放着吧,她待会下来吃。」 十点之前就寝,这是规定! 丁小静窝在温厚的怀里,毫无睡意的她先是在他的身侧磨蹭,仗着自己倍受溺爱,顽皮到像只毛毛虫蠕到他上方,搂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旁,若有似无的吹气,弄得他心头痒痒的,原本闭目的王怀林只好睁眼,既而对上一双既淘气又俏皮的水眸。 他除了喟叹,还是喟叹,她永远不知道她再继续磨蹭下去,他的自制力总有一天会被她磨掉,每晚对她求欢。 「为什么还不睡觉,都快十一点了。」 「人家睡不着,你陪我。」她娇嗲的道。 「睡不着?」他状似讶异,「你也有失眠的时候?」 「才不是呢。」她嘟着嘴,下巴靠在他的胸口上,显得相当娇憨,「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说吧。」他拿手当枕,一副准备好接受她的发问。 「怀森真的喜欢海乐吗?」她小声地、很感兴趣的问。 「应该是吧。」他的双眼直视天花板,不确定的回答。 丁小静听了,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轻拍她的俏臀,她的笑意一向能感染他。 「怀森的眼光好差喔!」丁小静仍是吃吃的笑着。 「差?」 「怀森看上海乐,偏偏海乐根本就不喜欢他。」她很认真的说。 「你又知道了?」他翻个身,将她置在身侧,并且伸出手臂让她当枕,再不哄她入睡,明早一定又会赖床的。 「我就是知道嘛!」丁小静急欲说明,「因为海乐看你的眼神很暧昧,却对我极为不屑。」 「有吗?」他轻笑,小家伙吃醋了。 「当然有!」女人天生的直觉,她非常肯定,「她分明就是在暗示我是个能力不足的人,配不上你,最好离你远远的。」王怀林只是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连你也不同意我的话?」丁小静幽怨的揪着他问。 他摇头。 「那你的笑意里是什么意思?」 「你绝对是配得上我,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况且……」他的眸光透露出坏坏之意,嘴角更是带着雅痞,微微上扬,修长的指间还一路顺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来回抚触着,「无论是你趴在我的上方,还是我压着你,我们的身体都能密切的贴合,毫无缝隙可言,你说,这是不是绝配?」 丁小静又羞又怒,她每次跟他谈正经事,却总被他以有颜色的话题给堵住,害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虽然我们只有一次身体上的契合,不过我想等我们结婚了,每晚身体上的契合恐怕不会只有一次,你说是不是?」他发誓,要是她敢再三不五时挑逗他,可别怪「性」致一来,就把她抓到身下,与她来一段香辣刺激的亲密接触。 丁小静心里噗通噗通的跳,或许今晚她的愿望就能达成了。 「所以……」他凝住她的双眼。 丁小静发亮的双眸就等着他的开口,她好期待啊! 「你该睡觉了。」 厚!希望又落空了,丁小静嘟着嘴,佯装生气,心里却是甜蜜的。 「这个给你。」男孩将手上的情书呈在丁小静面前,面对想追求的女孩显得羞怯,「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希望明天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丁小静望着摆在她面前的情书,她终于收到有始以来,第一封情书了。 她该放声大叫,但是女性的矜持要她冷静下来,目带含羞,怯怯的伸手接过。 这一切该是那么美好,就像童话般的王子与公主的相遇,但,她的侧身却突然探出大掌,替她接过她等待己久的情书。 丁小静抬头一瞧,竟是王怀林,整个感觉就像一面光滑的镜子,出现裂痕,最后扩及整片镜子,碎落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王怀林瞥了眼手上的情书,架起该有的威严,直视男孩,「学校有准许学生谈恋爱吗?」男孩怯怯的看着比他高大的男人,转而向丁小静求救。 「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陈……」男孩还没来的及报上名字,脚底抹油,溜了。 丁小静一脸失望,幽怨的看着王怀林,直觉他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只要有男生一丁点儿想追求她的举动,王怀林总是把对方吓走,害得她连被追求的机会都没有。 王怀林瞥了情书,语意充满了连他都不知觉的醋意,「你知不知道我在校门口等了你十几分钟。」 丁小静嘟着嘴,直言不满:「你是故意的!」她都已经是大学生了,有男孩欣赏她也是很正常的嘛。 王怀林瞥了溜掉的男孩,又将视线对上丁小静,「他不知道你有未婚夫了吗?」 「他知道啊,可是他说死会可以活标。」她记得小时候,常常有许多漂亮的大姐姐来家里,虽然找王怀森居多,但找上他的也不少。 王怀林的表情非常难看,什么叫作死会可以活标? 「怀森告诉我,拒绝人家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所以我就收下了。」 王怀林非常错愕,在他不在台湾的这段时间,丁小静到底被灌输多少错误的观念。 「把信还给我,那是我的。」她伸手欲取走属于她的东西,王怀林却早一步把信撕掉,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教她直跳脚,「你怎么可以这样!」 王怀林不理会她的抗议,握住她的手腕,便往校外走,「你给我好好读书,其它的事一慨不准。」 从小就非常疼她的王怀林,如今也有霸道的一面,教丁小静直呼不可思议,被箝制的右手臂虽然不自由,但他仍是温柔的,瞧着他生怒的表情,丁小静差点笑出来,原来她安排的戏码还真有效用,区区一个临时演员就能将王怀林激怒,只是隔天到校,她恐怕要花钱请对方吃零食了。 走到校门外,丁小静大老远就见到海乐拉下车窗,对她盈盈一笑,气得她挣脱他的箝制,表现出抵抗到底的气势,「以后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是大忙人,不用来接我。」来接她放学还带了女人,气死她了。 第十一章 王怀林耐住性子,直觉这小家伙愈来愈不听话,老是在闹别扭,「是你要我来接你的,你忘了吗?」 「你可以拒绝,不要来呀,我又不是不认得路。」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要来接她,车上竟然还载个女人,摆明就是要她难受。 从未见她如此地耍性子,王怀林不怒反笑,明白事出有因,「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就算我有不如意的事,你也不会知道!」从小到大,她在想什么只有他最清楚,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为什么撕掉我的信,那是我的!」 「独独为了那封信,你在跟我闹脾气?」这不像是她的个性啊? 「你的信我可从来没有撕掉过,是你太过分了。」她明明不是要跟他吵这件事的,但是她气不过,同样是女人,要她承认自己输给海乐,她面子拉不下来。 「要是这样,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可不准其他男人接近你。」王怀林又握住她的手肘,走出校门,将她塞入后车座。 被塞入后车座的丁小静,马上掩住鼻子,退到最角落,厌恶的看着醉倒在一旁的王怀森。 呈现醉意的王怀森带着不正经的笑容扑向丁小静,错认为是他第n个女友,「咦?花花,你怎么穿这么保守?酒店的最新招式吗?」 丁小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王怀森推开,「酒鬼!走开啦!」 坐在前座的王怀林脸色微愠,显然不喜欢老二触碰丁小静,于是将坐在副驾驶座的海乐拉下车,与后车座的丁小静对换位子。 果真,角色一对换,王怀森缠上海乐了。 「喔?这次换套装啊?花样真多。」酒醉的王怀森哇哇的笑着。 「没情操的男人,恶心!」坐在副驾驶的丁小静道出不屑。 王怀林可不理会后座的状况,他自知海乐有办法制服醉酒的老二,便将车开上道路,「明天我会来接你下课,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自己会回家。」副驾驶座一向是她的专用座椅,从来没人坐过,今天倒是破例,海乐成了第二个,教她不服气,再也不愿扮演乖乖牌的角色了。 「回哪个家?你还有家可以回吗?」 「我可以回自己的家。」丁小静赌气地道。 王怀林把她当作气话,不忘提醒丁小静之前告知的原则,「你父母跟我爸妈相约去旅行还没回来,你就乖乖的住在王家,你要是敢擅自跑回家,看我敢不敢把你拖出来。」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气不过,丁小静立即反驳。 王怀林倾身抓住丁小静的手腕,有着警告的意味,「你敢乱跑试试看。」 丁小静也不甘视弱的顶回去,「你以为我不敢吗?」 王怀林倒也不是省油的灯,脸带微笑得松开她的手,两三句就打碎她的如意算盘,「不想再次尝试屁股底下塞两颗枕头,你就乖乖听话。」 丁小静气鼓鼓地瞪着王怀林,这种情色对话他也敢拿出来讲,最后她选择了沉默,不再开口,不管王怀林询问她什么,她一慨不理会。 下了车,丁小静拿着书包就往反方向走,就是不愿踏入王家,却被王怀林给抓住,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而醉到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王怀森,在海乐的搀扶之下,双手仍不安份,得到的便是一声非常清脆的巴掌声,瞬间打醒了王怀森几分,丁小静趁着混乱时,头也不回的跑回家,一进到家里,马上把大门反锁,绝对不给他进门。 站在厨房前,丁小静右手拿着蛋,左手持锅铲,她还在考虑那个步骤先开始,她看过妈咪下厨,应该先把油倒进锅里,可是大火又会将油喷得满身都是,于是她调成小火,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在她做出第n颗失败品,她只好宣布放弃,转而选择泡面,谁叫她不善厨艺。 以往,只要她想换口味,便会跑往王家吃饭,再懒一点,干脆睡在王家,反正路程只需要五分钟。 如今她的房间却得让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叫她不高兴,看着被她弄乱的厨房,她真的好想回王家,都怪她赌一口气,否则也不必沦落至只能端着泡面,勉强度过晚餐。 在将泡面倒入热开水后,她小小翼翼的端着转身,愕见一抹高挑的身躯就倚在冰箱,在将她看够之后,才走向她,接着取走她手上的泡面,温柔的笑意,反而害她不知所措。 「今晚你一个人敢睡吗?」柔和的眸光只是瞥了泡面一眼,沉哑的嗓音没有一丝的责备,展现的是全然的温柔。 丁小静赌气的不去迎视王怀林的眸光。 「是因为下午的事,让你不高兴了。」他又上前一步。 她是很生气,故意似的往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不喜她这样回避他,王怀林又向前,「你怎么了?我的背后长了翅膀吗?瞧你一脸惶恐。」丁小静张大圆眸,似瞪着他,又向后退一步。 王怀林见状,又向前一步。 就这样,一退一进,直到丁小静完全被他锁在厨具之间,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在两人之间,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头顶上有一双深邃的眸光,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有时候她还是很胆小的。 「回家睡。」无视于她在闹情绪,他牵起她的手,而她又从他的手心溜掉,第二次被拒绝,令他相当不满。 「我可以睡我家。」 毫无耐性可言的王怀林双手环胸,是他把这丫头宠过头了吗?这么骄纵,「你真的要一个人睡?」 「对!」虽然她害怕王怀林会扳起脸孔,但她这次要抗议到底,让王怀林知道是他的错! 「你再说一次。」 鼓足的勇气在对上阴森森的面孔,换上的是怨妇般的指控,丁小静扁着嘴说道:「你竟然带女人回家。」 闻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个单纯的小家伙,就为了这种事而跑回家,他心里的怒气也随着消逝,「那我把她赶出去。」 从王怀林口中道出的每件事,她都相信,也知道她只要点个头,他的确会把海乐给赶出王家,「既然要把她赶出去,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她忿忿不平。 「可怜她没地方住。」他这才明白这丫头在跟海乐争风吃醋。 「那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跑回家里?」 「只要你回来,我就把她赶出去。」 看着王怀林一脸正经的保证,她的心里才舒坦了些,确认自己在王怀林心里仍是有地位的,阴雨立即转为晴朗。 「那我去拿明天上课要用的书。」丁小静前脚一跨,立即刹车,为难的指着一片狼藉的厨房,「这个怎么办?」总要有人善后吧! 王怀林只是摇头,卷起自己的袖子,整理被弄乱的厨房,收拾着,「以后不准你进去厨房。」 「我肚子饿嘛!」趁此机会,她又楼上王怀林的手臂,撒娇。 任她撒野,王怀林一贯的疼爱与包容,「那你还不赶快去拿你的书本。」 丁小静放开结实的手臂,一脸不安,大胆猜测,小心询问:「海乐是哪一科的医生?」 「她和夏怜一样,是一名心理医生。」他打开水龙头,清洗洗碗槽里的一切。 王怀林看了眼她在厨房的杰作,不禁摇头叹气,在他的巧手之下,一切终于还原,「在爸妈还没回来之前,不准你踏进这里一步。」小静双颊微鼓,这是她家,为什么不准她回家? 王怀林轻捏她微鼓的双颊,道出他的担心,「万一歹徒闯进来,欺负你怎么办。」 「我会拿菜刀砍他!」丁小静做出拿菜刀砍人的举动,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下的了手吗?」看到蟑螂第一个反应就大呼求救,他无法想象她拿菜刀追逐歹徒的模样。 丁小静泄气的垂下双手,她连鱼都不敢杀了,更别说是见血了。 「那个叫海乐的女人要住多久?」她吃味的问。 「她只住一晚而已。」 「真的只有一晚?」一晚已是她的极限了,丁小静这才勉强接受。 「嗯。」丁小静撇撇嘴,既然只住一晚,那就一晚吧!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就在丁小静欲转身,离开厨房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团团围住,让她跌入结实的胸膛里,「海乐是生是死,我并不在乎,你才是我最看重的女人。」 丁小静双颊倏红,微羞的跑回房间。 而躲回房里的丁小静,贴紧门板,心里仍怦怦的跳个不停,这可是他初次向她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派上用场了吗?」从他把保险套交给丁小静也有好几天了,王怀森急欲得知道结果直逼问丁小静,「到底用掉了没?」 丁小静涨红着脸,摇头。 昨天他们还是单纯的睡觉,根本什么事也没做。 「笨!」王怀森忍不住又轻斥她:「难不成这种事还要我演给你看吗?」 「我把它放在外套里,没拿出来。」她也不是故意不把握机会的,连这点小事也要骂她。 王怀森一脸被她打败的表情,趁着四下无人,他又塞了一个保险套给她,并且慎重的叮咛着:「记住,今天老大只上半天的班,你刚好也只有早上的课,你上完课之后就去找老大,听请楚没?」 「可是……」 「照我的话做。」王怀森压低声音,打断她的话,「我也是男人,我对男人清楚得很,听我的话准没错。」 刚好梳洗完毕的王怀林从楼上走下来,见坐在沙发上的丁小静的表情十分为难,他来到老二的背后,将手搭在老二的肩上,皮肉不笑的发问:「你说什么准没错?」 被这一搭,王怀森差点从沙发椅上跳起来,马上笑着脸解释:「我只是叫小静多多用功读书,把接下来二年的学业当成一年,努力修完,这样就可以跟你结婚了。」 王怀林可不是天真的丁小静,自家兄弟是什么样,他最清楚,「小静,去把早餐吃一吃,待会我送你去学校。」 「好。」 「我也要去吃早餐了。」王怀森摸摸自己的肚皮,有点饿,其实他是想藉此逃开自家老大的逼问,他谁都不怕,只怕自家老大呀! 丁小静听信王怀森的建议,踏进这家规模不算小的医院,来到挂号台,拿出健保卡,挂上内科与指定医师名称,就被安排到二楼等侯,等了两个小时,护士终于叫到她的名字,她怯生生的走进去,还不敢抬头看医生。 专注于病历上的医生,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然后询问女护士,「还剩多少病人?」 「王医师,这是最后一位病人了。」护士柔声的提醒着。 「嗯。」王怀林重复千遍不厌的话。「哪里不舒服?」 修长优雅的体态加上身着医生白袍,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但眸光却不是那样,反而泛着看她怎么解释的意味。 丁小静胆怯的咽下口水,极小声的说出症状,「肚子痛。」 王怀林轻挑眉,而护士则是瞠大双眼。 「小妹妹,你挂错号了,你应该挂肠胃科,这里是心脏科……」 王怀林举手,指示护士住口,「她的症状我都知道,你去拿一根特大号的针筒过来,我亲自帮她注射。」 打针?丁小静险些从椅子上摔倒,急忙站起身,「不痛了、不痛了。」 「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王怀林伸手一抓,将丁小静按在椅子上,笑看着她吓的浑身发抖,见护士楞在一旁,出声催促:「还不去拿针筒过来。」 第十二章 万一真的被抓去打针,那还得了,丁小静吓得百般求饶:「我不敢了啦,你不要抓我去打针,我不要打针……」 微微颤抖娇小身躯让王怀林暂时放她一马,重新坐回旋转椅,「给你零用钱,是怕你饿着,不是让你跑来这挂号的。」 丁小静一副做错事的坐在椅子上,像极了听训的小学生。 「今天学校不用上课吗?」 「下午没课。」 「来找我有什么事?」 「吃饭。」她不敢说出其真正的目地,色诱他上床。 王怀林手一伸,溺爱将丁小静拉到怀里坐下,轻揉她的头发,把一旁的护士当隐形人,捉弄的语意早己转为疼爱,「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 「你在忙,我不敢打。」她是只是给他一个惊喜,他竟然坏心到要抓她去打针。 在医院难得露出笑意的王怀林,让护士都觉得惊讶。 「饿了吗?」 她摸摸肚皮,「我好饿。」她真的好饿,她有吃点心的习惯,而这个习惯是被他给养成出来的。 「我带你去吃东西。」 「好。」丁小静从王怀林的腿上跳下,等不及的期盼。 王怀林脱下医生袍,少了威胁,多了笑意,握着丁小静的手,向护士交待几句便走出医院,留下一堆医护人员聚在一起讨论。 王怀林带她走进医院附设的餐厅,挑选她最爱吃的菜色,然后挑选了角落坐下。 而眼尖的丁小静见着前方的医护人员与王怀林打招呼,欲与他们共进餐点的意味,她抢先一步挤开,在王怀林身边坐下,这下子没有多余的位置,乐见医护人员失望的走往另一旁。 王怀林优雅的用餐与她活似非洲难民的吃法,引来别人的侧目,反观她,攻掠城池一直是她改不了的习惯。 「想不想泡温泉。」他倾身,拭去她嘴角旁的饭粒。 「想。」冬天泡温泉,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王怀林嘴噙着笑意,不再多言,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丁小静看着眼前的景物,小嘴微启,整个人呈现呆滞,这简直就是皇宫嘛!唯一美中不足的为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来了,再好的兴致都被打坏了,听着大家兴奋的谈论,她才想起之前海乐曾提到一场艰难的手术,在高官的施压之下,连院长都束手无策,但执刀者是王怀林,所以圆满落幕,泡汤是为了慰问大家的辛劳。 「我们要跟他们一块泡汤吗?」她轻扯他的衣角,问道。 如果是大众池,她宁可回家使用浴缸。 「不,只有你跟我。」去除衣物之下的身躯,他只让她观赏。 「这是真的吗?」这么说,她的机会又来了。 王怀林俯身楼近,好笑的勾起满是期待的脸蛋,「不然呢?」 她兴奋的挽着他的手臂,她可不曾与他一块泡汤呢! 付费之后,王怀林拥着她往温泉室而去,抛下背后数道男人的惋息声及女人的嫉妒声。 她一踏入温泉室,便能闻到醇厚却不失清淡的玫瑰香味,果然,六星级的就是不一样。 「把衣服换下。」 「嗯。」语一落下,她像是看到猛男秀,两眼差点掉出来,他就在她面前脱衣服,还脱得一丝不挂,虽然是他们的关系非浅,他也不曾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就算有些超越尺度的爱抚,至少两人都还穿着衣服,丁小静极害臊的转身,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又迅雷不及掩耳的将浴巾里在自己身上。 正当她想快速跳进池中,将自己隐藏起来时,一双强有力的臂早抱起她,往池内里走去,一下子接受太高的温度,让她惊呼了一声,须臾才适应。 裹着浴巾的丁小静,脸上酡红的侧坐在他的腿上,发烫的小脸贴在结实的胸膛,不时的上下拉着身上的浴巾,她可以感受到头顶上的炽热眸光,正紧盯着她。 「喜欢这里吗?」 「这种地方一定不便宜。」小手若有似无的撩动泉水,虽然水中有少许的中药味,但玫瑰香气居多,还不至于令她厌恶。 「这温泉加入中药成份,对你体虚的身体多少有帮助。」随手掬起泉水,淋在她的肩上,加以按摩,「如果你觉得效果还不错,以后就在家里天天泡。」 「把整间浴室充斥中药味吗?」王怀林宠她是有目共睹,把这种高级的养生疗法搬到家里,多亏他想的出来。 大掌包住她玩弄泉水的小手,放在他嘴边轻咬,「或者打造一间只属于你专属的浴室。」丁小静微愕,王怀林一向是说到做到。 「你知道我带你来这的用意吗?」温柔的嗓音转为感性的低沉,令人沉醉,他含住她的耳垂,若有似无地轻咬,「我要完完全全的爱抚你。」 「在……在这里?」丁小静既羞涩又惊愕,环视所在四周,这才发现在她的前方放着一张贵妃椅,上头还铺设厚厚的毛毯,「在家里不行吗?」 「不方便。」谁晓得自家兄弟是否在他的房间装了针孔摄影机,监视他的一切。 「可是在这里怎么……怎么做?」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他顺着纤细的颈间,带着挑逗的轻吻,停留在她的香肩,「以前你总是问我为什么不碰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太早失去童贞,不过,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他再不趁这个机会发泄,他真的会爆发,握住她的腰际的大掌分别进行,一掌覆上她的小巧,另一掌探入她的浴巾底下,直逼女性的阴核。 对于突如其来的热情,丁小静显得十分羞赧,不似之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想用尽办法想将他拐上床。 「脱下来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她再次发出惊呼,他真的将她身上的浴巾给扯下,丢在一旁,然后堵上她的唇,大掌像是在抚触水晶般地揉着她的小巧,让她紧张得只能抓住他的手臂。 她是想要与他来一段真正的肌肤之亲,但她可没想过要这么煽情,而身下突然传来的异样感让她不知所措,她想开口,但在被他堵的一句话都开不了口时,成了撩人的呻吟,探入的舌头紧紧缠入她,继续深入。 高温的泉水同高涨的情欲互相加温,主控整件事的王怀林既霸道又不失温柔,但丁小静紧张的抓来浴巾的模样,不禁让他轻笑,「怎么?敢设计让我跟你上床,现在倒是不敢与我坦承相见?」 「不是那样……」就在她想辩解之时,她已经被抱离开池中,安稳的放置在一旁的贵妃椅,她想抓来毯子掩住自己的身体,却全在他的温柔之下制止,她虽然肖想他很久,但要她真枪实弹上场,还是会怕的,临阵脱逃这四个字浮在她脑海里。 「放松,别紧张。」 她相信自己也渴望能拥抱他,但她就是没那个胆,亲临战场的她竟然在发抖,「听说第一次会痛……我怕痛……」 「别担心,我们只是爱抚,我不会真的要了你。」王怀林安抚着她,难得她这样害羞,结实的身体便覆上柔软的娇躯,柔情的耳语轻诉,还带点请求:「我需要适当的发泄,要不然依你每晚挑逗我的方式,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他说的是事实,但听在丁小静的耳里却是娇羞不已,原来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我们来做比做爱更美妙的事,过程会令人上瘾的。」 丁小静瞠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突然转性? 「还记得从你十五岁开始,当你穿上学校的制服,我便要求你回到家里,一定要把制服给换上,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麻! 当时她还觉得很莫名奇妙,制服很好看啊,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她穿制服,一度以为他不喜欢她的学校呢! 「因为穿上制服的你只会引爆我想把你压在身下,而且无论任何场合。」他不介意让她知道这些事,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还会更她瞠目结舌,「本来在你满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想占有你了,谁知道被你父母叫去喝茶,要我无论如何等你大学毕业,这对当时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需要有多大的自制力,你知道吗?」 「所以你就不碰我?」难怪他只亲吻她,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呢! 「我能碰你吗?」他覆上她那两粒小巧的果实,动作非常温柔的推揉,「不过我想通了,只要让你保住童贞,这也算是守住对丁家的承诺。」 「所以我们可以折衷,只要爱抚就行了。」她还替他想个对应的办法。 「没错,所以我现在就要爱抚你。」他在她唇上轻啄,只要这个时候她最聪明。 「那我要怎么做?」是不是该学成人电影里头的情节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躺着就好。」他溜下她的身,温柔的分开她的双腿,看着浓密的黑森林与完美无暇的粉红裂口,他沙哑的道:「维持这样的姿势,别动。」 「嗯。」她的心跳得好快,那里被赤裸注视着,好羞人啊! 他先是伸出舌头,以试探性的轻扫过她的幽口处,害羞的她想合并双腿,但他可不允许,更是将她的双腿分的更开,这次他直接将那两片门户同时含进嘴里,湿热的舌头就像条泥鳅,以钻研的方式往里头窜入,他知道未经人事的丁小静对此事是很生涩的,所以他也不急,在感觉她还无法适应之时,便放慢舌头在幽口里头探,转攻战幽口上方的珍珠。 他这次以舌尖轻点触女性的珍珠,一会儿上下挑弄,一会儿右左拨动,偶尔来个施压点,品尝她的滋味是他从以前就想这么做了,现在他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知道是因为温泉室温度的关系,还是身底下的男人所引起,她的双颊泛红,水眸染上淡淡的迷蒙,她既舒服又难受的半撑起身子,原来做这档事真的会令人上瘾,只是爱抚就这么愉悦了,要是身体交合,那又会是什么滋味,她好期待。 「天啊……那里……别往那里探……」 好羞人,他怎么可以把舌头钻入那里?还故意制造出吸吮的声音,害她脸都红透了,如果隔音设备好的话,那是不要紧的,要是隔音设备不好,让隔壁给听见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停、停下来……」她娇嗲的喊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停下来,她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是既兴奋又带点矜持,她不想让自己变成浪女,却又阻止不了自己。 埋在她双腿之间的头颅可不会听令于她,里头的鲜美肉壁他要一一尝尽,一点也不肯放过,未开发的处女之地已经够紧了,外来的侵略反而更让她更紧闭门户,让他想把舌头完全钻入都有困难。 「放松,你会让我的舌头伸不出来的。」他含糊不清的说。 丁小静觉得自己就好像陷在火窟,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体里有样滑溜的束西一直往里头奋力钻凿,却又不失温柔,让她终于忍不住放浪的吟哦,再也顾虑不了隔音设备了。 丁小静的娇嗲嗓音够酥麻,让难以进到最深处的舌头像是受到鼓舞,硬是往里头钻,纵使洞穴多么狭密,他也要执拗而为。 第十三章 初次被情欲折磨至高潮的丁小静,身体呈现亢奋状态,脑筋一片空白,紧抓住毛毯十指也泛白。当她回神时,她已经在他怀里,而且是紧紧的被拥抱着,她都快不能吸呼了,迫不得己,她发出抗议的声音,才让他松开她一些,因此她得己发现他的巨大就抵在她的小穴,而他的脸庞写满情欲,她这才了解他都没发泄到。 她主动溜下身,握住他的巨大,上下滑动,他的巨大在她的手心里好烫好热,她知道他也想要她,而她也想体会被他的巨大贯穿的滋味,于是她大胆的告诉他,「不要管你对丁家的承诺,只要我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来做那档事,好不好?」 分身被细嫩的小手握住的感觉真的很棒,纵使他非常在她的身体里冲刺,但这已足够了,他守护她这么多年,就算不能完整拥有她,至少他尝过在她体内的滋味。 「好不好嘛?」她握着他的巨大,对着已充满爱液的幽门来回滑动,与他同样渴望的水眸乞求他引爆男性冲动,让她成为真正的女人。 她都做好一切准备,就算第一次很痛,她也会忍住,为了心爱的男人,她一定可以忍受落红的疼痛,但,她还是被拒绝了,小脸难免有些失望。 「继绩用你的手,别停。」细嫩的小手肯定比不上在她体内那种销魂的滋味,至少可以发泄在他体内堆积己久的精力。 既然他执意不占有她的身体,她就把目标全放在手心的巨大,直到他在她手上发泄,她仍继续在他的巨大上做努力,却反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你想让我走不出温泉室吗?」他粗喘的说着。 「可是你那里还是大大的。」她看过书上的记载,只要男人发泄过后,那里会变得又小又短,可是她偷瞄了一下,根本没有变得又小又短,还维持一样的粗大。 「待会就会恢复了。」他叹息的抱着她,想藉此慢慢平熄内心的剩余的欲火。 「我可以用嘴帮你。」她不知道高兴还是担心,原来她的未婚夫性欲是这么强,发泄了一次还这么意气风发,她会不会步上娃娃的后路啊? 「不用。」要是让她用小嘴服务,那他肯定会把她扑杀在温泉室里。 听到他的拒绝,丁小静真的很失望,到底何时她才能变成真正的女人。 「慢慢来,今天就当作预习,新婚之夜你才不会太羞怯。」他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个急着想献身给他的小家伙还不知道他也急于占有她的身体呢。 预习?那就表示以后还有机会?丁小静这才笑开颜,那她就等待下次机会的来临,她会反过来服侍他,让他欲罢不能。 趁着老大在厨房里洗碗,王怀森一边剔牙,还用脚轻踢坐在沙发上,拥着抱枕的丁小静,小声的打探军情,「给你的保险套用上了没?」 丁小静摇摇头,就算她使出浑身解数,王怀林仍是不肯破她的身,真搞不懂他的自制力那么好做什么? 「难不成真要下重药?」王怀森吐掉嘴里的牙线,径自慎重思考着。 「什么重药?」 王怀森一脸坏意凑到丁小静面前,小声的说着:「我有朋友,他是经营情趣用品,里头有很多好东西,明早我去向他要一些工具,保证让老大上勾。」 「可是我又不会用那些东西。」光听到情趣用品,她的脸就红了,又是搬上台面,那她肯定羞愧而死。 王怀林一脸受不了,直戳她的脑袋,「笨!有说明书,难道你不会去研究,还要我教你吗?」 「喔。」丁小静抚着脑袋,一脸幽怨,她又不像他见识广阔,什么玩意儿都知道。 「对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别说我对你太苛,想要什么礼物,说吧!」他都没庆生过,倒是丁小静,每年的生日肯定不能少,还要给红包呢!看来他的荷包又要大失血了。 提到生日礼物,丁小静猛然想起娃娃给她的生日礼物,她还未拆封呢!她也很好奇娃娃究竟送了什么给她,或许她该打开来看看。 「这次想要保养品?还是衣服?」 「我要回房间一下。」丁小静马上冲回房间去。 反应不过来的王怀森还在思索,或许他该送她一张汽车旅馆的优待卷。 情趣内衣!手铐! 丁小静愕看娃娃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难不成她真的要穿上这玩意儿,才能勾引王怀林,让他心甘情愿解除她的处女生涯? 想起以往,无论她怎么勾引他,他总是挺住,而一个礼拜前,他是被她弄得欲火焚身,实在是挺不住了,才超越尺度,爱抚她的身体,但这些都是不够的,她想要被他贯穿,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或许她该听信娃娃的建议,使用这项秘密武器,于是她把手铐藏在枕头下,至于糖果衣,就等着下次再用吧。 就这么决定!为了争取时间,她抓着换洗衣服冲进浴室,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才肯出来,这一个小时里,她不仅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还修了体毛,今晚她一定要摆脱处女生涯。 就在她一切准备就绪后,王怀林刚好走进房间里,就躺在她身边,此刻的她已经作好心理准备了,不成功便成仁,她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去做的。 「今晚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不跟怀森在客厅看电视了?」以往的她可不是这样,非要他催促她上床睡觉,她才肯。 「今天就是想早点睡。」他一上床,她立即贴上去,娇小的她都是趴在他身上睡的,分房睡的那两个月,太难以入眠了,差点成了熊猫眼。 「那早点睡。」难得她如此乖巧,他在她额上轻印,健臂也随之缠绕在她身上。 「嗯。」 一切看似平静的夜晚,趴在王怀林身上的丁小静开始行动,她以膝盖轻轻的在王怀林的裤裆中磨蹭,直到身下的男人呼吸逐渐沉重,她又假装那是不小心碰到的,动作一切停止,这样周而复始的举动,终于让身下的男人沉不住气,出声了。 「小静,你又想做什么了?」 「人家生日快到了,你都没有表示,所以想跟你讨个生日礼物嘛!」丁小静露出无辜的眼神,还撅着嘴呢。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明天买给你。」每年她的生日,他都会送个小礼物给她,要是今年他没送,小家伙的心里一定不平衡。 「那你把眼睛闭上。」丁小静马上从他身上爬起来,俏皮又纯真的坐在他的腹部上。 「不准耍花样。」他叮咛她,因为他有太多次被她搞到恨不得就地解决到她的冲动,可是都被他超高的自制力给忍了下来。 「不会,你相信人家嘛!」她故意扭动腰际,让私密处仅隔着一条小内裤在他腹部磨蹭,她知道这一定会让他欲火上升,同时娇憨的对他露出毫无心机的笑容。 「好吧。」他无奈的把眼睛闭上,谁叫他就是宠她。 「不准张开眼喔。」她从枕头里拿出手铐,还一边注意他有没有张开眼,这种东西要是让他瞧见了,别说使用了,连碰都碰不着边,就被他拿去丢了。 「嗯。」他知道她调皮,但还不至于做出脱轨的事,直到他的双手碰上冰冷的物体,他眉间一皱,想把眼睛张开,但耳边又传来她的叮咛声,他只好忍下好奇心,反正迟早都要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好了,你可以张开眼了。」她已经把他的双手铐在床头了。 王怀林一张眼,眸里闪过错愕,但很快就恢复冷静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日礼物。」说完,她立即解开他的裤头,趁着他的双手被她铐住,她要实践她的决心,虽然男女之间的过程她是不太熟练,但她相信她可以胜任的。 「住手,小静!」他绷着脸,细嫩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分身,不熟练的上下抚动着,要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在她手上留下痕迹。 「我不要。」有外裤的阻碍,实在很不方便下手,她干脆掏出他的分身,双手努力照顾它,看着它由小然后在手上慢慢变大,她的脸上有着羞涩,但还是坚持下去,「我知道它很脆弱,但是我会很小心的。」 王怀林深深的吸了口气,刻意制止体内的欲火,僵硬的说:「小静,把手铐解开。」 「我不要。」虽说不要,但握在她手心的分身愈来愈硕大,凶猛的模样叫她害怕,待会要把这东西放进她的身体里,她竟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真能容得下吗? 单凭这样的道具手铐是铐不住他的,要不是怕吓到她,他一定直接扯断,「听话,把手铐拿掉。」 丁小静认真的摇头,为了彻底解决此事,她做个深呼吸,然后头一低,张口含住既火热又硕大的武器,不灵活的舌头一味在敏感前端钻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大胆,敢做出这样的事,但她知道他也喜欢她这样的照顾,因为她有偷偷瞧他的表情,她知道那是忍着情欲的脸孔。 「够了,小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他可禁不起她一再的挑逗。 丁小静意外的听话,让他的分身离开温暖的口腔,这让他松了口气,但接下来才是引爆他所有的自制力,丁小静当着他的面,脱下上衣,褪下底裤,他知道她一向不穿内衣入睡,就连冬天,她也只穿一件小可爱,跟一条可爱的小底裤,因为他会给她温暖。 …… 随着他的速度猛然加快,她几乎是跟不上他的速度,在他低吼的同时,一道热源流入她的体内,她感到无限满足,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发泄过后,王怀林并不打算离开她的体内,他只是紧盯着她,这个一天到晚只会把他弄得欲火焚身的小家伙,现在如她所愿了,瞧她泛红的双颊,他猜测刚才的剧烈,她也不好受,与丁家有过的承诺,全被她给打破了,真是伤脑筋。 「怀林……」她以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心想他该不会在生气吧? 「是谁把这玩意儿给你的?」他指着断掉的手铐。 「是……是……」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可是又担心说出来,会害了娃娃。 「你可以选择不说,反正你明天不用去学校,我也打算不让你下床了。」他将双掌按住她的俏臀,用力一顶,直捣心蕊,刚才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才是进入主菜,敢挑逗他至失去理智,就得承担接下来的风险。 丁小静倒抽口气,经历过剧烈的运动,她的私密处挺难受的,她需要休息啊!眼看他已经开始摆动下半身,她连忙开口:「我说,我说……」 「是谁给你的?」他只是缓下摆动的速度,可不是完全停摆。 「是……娃娃。」 王怀林一听,脸色非常难看,他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摆动仍旧持续,问话也没停下:「我不是要你离她远一点,为什么不听话?」 丁小静攀着他的颈间,这样的姿势只会让他更深入她的体内,真叫人难为情,「我有听话,但是……」这叫她该怎么解释嘛? 王怀林拿她没辄似的,也不追究手铐的事,因为他想专心进行某件事,「明天你别想下床了。」 「什、什么?」不会吧?难道他整整要她一个晚上?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要自己承担。」他扶着她的腰际,摆动也渐渐加快,他要让她知道逼出他对她的情欲,她就要全部接收。 「可是我们刚刚才做完……」她听过一夜七次郎,难道这整个晚上他要的不只七次? 「做完还可以再做。」 第十四章 丁小静脸一红,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的是,明天她真的会下不了床。 神游似乎成了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份了,每当她开始神游,一只大手就会从她身后探至她面前,直接覆上她的额际,顿时她的重心不稳,直接往后仰,着宝抵触到结宝的胸膛,还有……温暖。 自从手铐事件后,只要他「性」致一来,爱抚她的尺度只能用脸红心跳来形容,连她都不敢张开双眼,不过令她遗憾仅是爱抚,连交合都没有,而经过那一晚,次日她果真下不了床,私处的红肿还是他带药回来,亲自为她上药,过程真是羞答答。 「以后出门记得多加件衣服。」沉稳的嗓音有着浓浓的关怀。 「嗯。」 王怀林非常满意她的回答,却扳过她的脸,以医生的诊察,直盯着她。 中医最注重察言观色,这是判断病情很重要的一环,他专注的凝视红润的脸蛋、灵巧的水眸,还有小巧的两片唇形,就像涂上口红一样的自然。 执医多年,王怀林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接着他用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浏海,同时将低垂的脸蛋抬起,向她眨了眨眼睛,有一种顽皮的意味,感染他的捉弄,丁小静也跟着露出笑容。 「那里还痛吗?」他在她耳畔小声说着。 丁小静嗔怨的槌了他一下,明知故问,害她在床上躺了一天。 倚在门旁的夏怜摸摸鼻子,既摇头又轻叹,羡慕死丁小静了,一向与任何生物保持距离的王怀林,只要对上她,凶神恶煞的酷脸立即转为菩萨般的慈善,果真是一物克一物。 「你还在站在那儿多久?」王怀林终于肯理会倚在门旁当木头人的夏怜了。 「我知道你这次肯定不会陪我打球的,怀森呢?我找他去打球。」夏怜将球运转于指间。 「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再次被拒绝的夏怜,脸上出现三条线,多年来的友情、同学爱、同事情谊全被打落地狱,应验了有异性没人性。 「昨天不陪我打球就算,今天又不陪我。」夏怜活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尽是抱怨。 「想喝什么?」王怀林从沙发上站起来,无视于夏怜的抱怨,径自走向厨房,待客之道他还是有的。 「啤酒。」夏怜回应。 王怀林回头瞪了夏怜一眼,最后他拿给夏怜的是早上现榨的红萝卜汁,而丁小静则是热呼呼的牛奶。 夏怜喝着手上难喝的红萝卜汁,突然羡慕起丁小静手上那热呼呼的牛奶了,抱怨地道:「差别待遇。」 「小静身体不好,她想吃什么,我会尽量满足。」 「那我想找你打球,你为什么不满足我?」夏怜一颗需要被垂怜的心,曝晒在阳光下,他真不懂这对兄弟到底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一个老是往外跑,一个像自闭症,宁可待在家里,也不出门,害他这个住在巷尾的孩子老是找不到人陪他打球。 又是一记冷眸,「神经病。」 这时屋里又走进一名男人,与王怀林有着相同的相貌,却流露出不一样的气息,归类于洒脱不羁那一类的男人。 「在骂谁神经病?」王怀森想俯身给丁小静一个爱的拥抱,却碍于另一道严厉的眸光,只好作罢,所谓兄弟之妻,不可戏,既而将手里的蛋糕恭敬地献上,「你的点心。」丁小静放下温牛奶,接过蛋糕,欣喜享用。 王怀森愕视自己舟车劳顿了一天,又排了一个小时才买到的蛋糕,丁小静连谢字都没有,捧着就吃,习惯性伸出食指就想往她的脑袋戳的举动,立即被老大以关爱的眸光收回手,他在心里默默叹气,谁教他是老二,不是老大。 瞧见她嘴角残留奶油,王怀林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别吃太多,待会要开饭了。」 「嗯。」虽然这么说,她还是一口将蛋糕吞下。 「需要我露一手厨艺吗?」王怀森突然插口。 「不要!」丁小静神情惶恐,她可不想服用胃药。 王怀森没趣的摸摸鼻子,他就是不擅厨艺,讨不了她的欢心,虽然他执刀的精准,无人能比,但他是对菜刀没辄,因为他的刀法只对人体有用,谁叫他的职业是法医。 双胞胎兄弟作事风格,回然不同,却也跌破众人的眼镜,一名成为医术精湛的医生,一名则是赫赫有名的法医。 待王怀林走进厨房,王怀森一脸坏心的窝到她身边坐下,打探军情地问:「你是不是小时候脑子被摔坏了?怎么会喜欢那个冰人?」他口中的冰人当然是指王怀林,他记得丁小静牙牙学语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叫怀林的林,模样相当可爱的她也不肯给任何人抱,只给老大抱,真是令人又妒又嫉。 闻言的夏怜也坐进另一侧,打算楼热闹,「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需要帮忙吗?我手头上有许多好东西可以借你用。」 丁小静双颊微红,这种问题,她怎么好意思回答嘛! 「全墨打了没?」王怀森就不信老大多会忍,订婚长达数十年,要说没碰她一根寒毛,不是老大身上有问题,就是感情出错。 她害羞的摇摇头,她不敢说。 「那三垒呢?」她又摇头。 「二垒?」王怀森有些不耐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又摇头。 王怀森揉揉额际,原来老大真的连碰都没碰她一下,真出乎他意外。 「怀林说等我大学毕业后再说,这样对我比较好。」丁小静一字不漏转述王怀林对她说过的话,但事实上他们该做的事早就做了。 「你真笨!男人是要被刺激的,你懂不懂?」王怀森忍不住戳着她的小脑袋瓜,小声斥责:「你不加紧脚步,小心你的男人会被抢走。」 「才不会。」她本来还想打电话向娃娃请教挑逗男人的绝招,可是得到的回复是娃娃去韩国了,这种闺房之事她又怎么好意思向男人询问。 「你不常去医院,你不会知道他有多抢手,所有的女护士跟女医生多哈他,恨不得能爬上他的床。」虽然他跟自家兄弟属不同部门,但有关于自家老大的一切,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对对对!」夏怜也来凑一脚,连应三声对字,「尤其是吃午饭的时候,有多少女护士、女医生想跟怀林一起用餐,你在电视上看过实蜂倾巢而出的情景吧?啧啧啧……真恐怖!」 丁小静信以为真,能当上医生的,能力必定很强,反观自己,大学都要考二次,这其中还不包括动用王怀林与王怀森轮流教导她,结果还是以吊车尾的方式,才勉强考中私立大学,凭这一点,她就矮了人家一截,到现在她都很怀疑为什么王怀林会看上她。 「那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要嘛就维特现状,不然就勇敢向前,场地与气氛我会替你安排。」对外有鬼才之称的王怀森愈来愈钦佩自己了,「二选一。」 「我……」丁小静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绞着衣服,面积逐渐扩大,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可不想再下不了床,可是她又想再尝试一次做爱的滋味。 「要不要我帮你出个主意?」王怀森催促她,「还记得我上次提过的事吗?」 「嗯?」她听不懂。 「笨!就是情趣用品,不过他最几天很忙,下次再拿给你。」王怀森从口袋里掏出一种东西,迅速塞进她的口袋里,「反正你都是睡在这,今晚你就带着这个爬上老大的床,不准再乱丢。」 她不知道王怀森塞给她什么东西,想看个清楚,却遭阻止。 「待会再看。」王怀森慎重地叮咛她,「晚上记得再拿出来用,知道吗?」 「好。」虽然她很好奇口袋里的东西,但她仍乖乖听话,压下她的好奇心。 见丁小静呆头呆脑的,王怀森忍不住笨字又脱口而出:「拐他上床的时候用的到,难道这还要我教你吗?」 丁小静的双颊越是发烫,原来他塞给她的是保险套。 这时,厨房传来王怀林的呼唤声,王怀森对夏怜打个暗示,将他拉离开现场,同时对她说道:「烛光晚餐就留给你们慢慢享用,我们就不打扰了。」 「怎么只有你?」王怀林脱下围巾,放置一旁,「他们两个呢?」 「出去了。」 王怀林双眼一眯,待会得好好教训这两个人,「好吧,我们先吃饭。」 「嗯。」 晚餐过后,王怀林果然就开始好好的教训王怀森。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开口的是王家老大王怀林,他正以一种君王的语气质问王怀森。 该死!该不会他跟丁小静说的话被老大知道了,而夏怜竟然给他落跑,害他得单独接受审问。 王怀森吞了吞口水,惶诚惶恐的说道:「对不起,老大,是我的错,我不该像个八婆一样说你的坏话。」接着王怀森又转向丁小静,「在此,我重申我所说的话,在医院里,并没有女护士、女医生喜欢老大,所以请你放心。」 靠着椅背的王怀林闻言,眸光转而轻瞟丁小静,脑子里似乎在盘算什么。 感受到刺眼的光芒,丁小静垂首,不安的绞着衣角。 「你提这些做什么?」会扯上女护士跟女医生,王怀林肯定老二又在打某种鬼主意。 「因为……因为……」口才极好的王怀森竟在节骨眼结巴,连他自己都无法置信。 「嗯?」王怀林只是轻轻的发出一声询问声,立即造成现场极大的压迫感。 受不了极大的压迫感,王怀森一口气,大声说出:「因为小静想当护士!」 王怀林轻笑,看来他这个做老大的还真有威严,「牛头不对马嘴。」 「呃?」王怀森显得错愕,老大竟然没有生气? 「我是问你为什么没留在家里吃晚饭,和夏怜跑去哪里了?」他辛苦做好晚饭,这两个人连告知也没有就出门,完全体会不到当事者的辛苦,「以后不留在家里吃饭,记得交待一声,我就不用煮你们的份。」 「喔,好,我知道。」王怀森松了一口气,怪自己太紧张。 「刚刚你说小静想当护士,是真的吗?」虽然此句是询问老二的,但王怀林眼神却是飘向丁小静。 「你不要问我,你问她啦。」语毕,王怀森马上溜得不见人影。 这下子,更显得紧张的丁小静,几乎不敢面对王怀林了,直到头顶落下温柔的语意,才稍纡解她紧绷的神经。 「你想当护士吗?」 她点头,之后又摇头,显得手足无措。 「当护士很辛苦的,要面对无理取闹的家属、要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最重要的是当病患乱发脾气,你都要忍住。」他是一名医生,他最能体会护士的辛苦,「依你温和的个性,你或许适合照顾病人,但是不适合当护士,你不需要这么辛苦。」 「我不怕辛苦。」别人可以做到,她相信自己也可以。 「你可以尝试,但我不会赞同你去当护士。」他不会让她这么辛苦。 「为什么?」 浅暖的笑容在王怀林的嘴角缓缓扬起,温厚的大掌覆上她的发顶,来回轻揉,「我不阻止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护士是件很辛苦的差事,你要好好考虑。」 终章 迎上他的眸光里的怜爱,而怜爱里有渲染的魔力,因为魔力,她如同陷入走不出的迷宫,失去了方向,也失去自我的坚持。 「如果你这么想知道当护士的滋味,可以来医院找我,我会让你体会到。」他相信只要让她待在医院实习一天,她马上会打退堂鼓的。 其实她并非那么真心想当护士,都怪王怀森为了找借口逃离现场,乱编的理由,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问清事实真相,胡思乱想的脑袋瓜不由得向前倾,「你喜欢女护士?还是女医生?」 「怎么?你要休夫吗?」一抹笑意忍不住又逸出他唇角。 「不是……是因为……嗯……我……」她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怀林倒是不去猜测她心里的想法,反而极为有趣地欣赏她撒娇的搂着他的手肘,小巧的脸蛋在他手臂上磨蹭,可爱极了,「你什么?」 此刻的丁小静就像是娇怜的小猫,故意赖在主人身上,心里想的事其实是和他一样的。 王怀林斜看向她那盈满请求的小脸,故意伸出略带薄茧的两指,轻捏她的脸颊,全然的宠爱与包容在此刻表现无遗,「你这丫头,我们不能再那么做了。」 丁小静泄气的挂在他身上,「用保险套也不行吗?」 「不行。」 「讨厌!」 他对丁家承诺过,在她完成大学学业之前,绝不碰她,但他失约了,瞧丁小静一味的往他身上靠,他可以感觉到右手臂似乎碰到柔软的东西,他知道那代表什么,他动作有些僵硬的抽回自己的手,邪恶的念头立即从他脑袋里屏除,这个丫头又想勾引他。 「去洗澡吧!否则你明天又耍赖床了。」他轻拍她的俏臀,催促她。 「好吧。」这招不行,还有别招,她搂住他的颈间,亲腻地在他脸颊上一亲。 难得待在家里的王怀森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享受香醇的咖啡,欣赏百看不厌的烂剧情戏,当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对情侣吵架的画面,一抹娇小的身影带着炸药,火速冲进客厅,跑上楼,碰的一声,把自己关在房门里。 再过十分钟,相同事件再度上演,只是娇小的身影换成高大的身躯,令王怀森相当玩味。 「小俩口吵架了?」 王怀林瞪了自家兄弟一眼,走上楼,停在房间前,耐下性子,轻敲房门,「小静,开门。」 「走开,我不想见你了!」丁小静愤怒的声从房内传出来。 站有门外的王怀林揉着额际,他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凡事速战速决,但事情只要是牵扯到丁小静,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得不扯出耐心,「小静,开门好吗?」 「我不要!」 「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开门好吗?」他诱哄。 「我跟你说了,我、不、要!」丁小静几乎是对着房门,用喊的,语意坚决。 「为什么?」他有点累,脸上不难看出疲惫,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丁小静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到了,她是故意的!」今天她心血来潮,亲手做了爱心便当,样子虽然不好看,但味道还不会差到那去,熟料,她竟然看见她最讨厌的木瓜女假冒看病,实际上却是在勾引王怀林。 上次派对,木瓜女用她的胸部来引诱王怀林,还散播谣言,说她是王怀林的女友,她都还没找她算帐,她倒是找上门,还穿着特低胸的紧身衣,两颗木瓜都快弹出来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没穿内衣,都激凸了,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看了就恶心。 王怀林叹了口气,只要丁小静一使起性子,说话就没头没尾的,使他常常抓不住关键宇,「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不要!」她决不就此作罢! 「我再说一次,开门。」他冷道。 愈是温柔的语意,愈是要爆发的前兆,房里的人儿明知此点,仍执意不开门。 「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后果自行负责。」 这下子,房里的人儿有了回应,却是对呛:「不开就是不开!有种你把门踹开。」 淡眸一转冷,往后退一步,大力一踹,碰地一声,坐在楼下悠闲品尝咖啡的王怀森,被巨大的声响赫得险些烫伤,而坐在床上的丁小静则是露出骇然的表情。 以前她只是爱胡闹,而王怀林总会顺着她的意,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曾真正耍脾气,初次说谎被抓包,初次耍脾气也被他惊天动地的气势也压倒,僵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 「不开门?」他走向她,有着修理的意味。 带着微笑的杀伤力是最强的,她惊恐万分的看了被踹开的房门,再看着已经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直觉地狱离她不远了。 「对你太好,把你宠到无法无天,才会这么没大没小。」 娇小的身子快速往后移动,企图拉开令人室息的压迫感,身一动,马上被抓住,像拎小猫一样,吓得她惊姜尖叫:「是你不对!臭怀林,放开我。」 「逃?想逃哪里去?给我过来!」他要不教训这丫头,还真让她骑到天上去。 「我不要!救命啊……」从小到大,她只见过王怀林扳起脸孔,不曾见他发飙,她真后悔逞强。 这时房门外出现温和的噪音,暖和了气氛,「节制一点,别吵我在楼下看电视。」王怀森瞧了眼被踹坏的房门,心想也关不上了吧!「要吵架找个有房门可以上锁的,不然邻居会以为我们家发生杀人惨案。」 丁小静还想对王怀森求助,无奈动作永远比人快一步的王怀林,早拎着她的衣领,挟持着她到他的房里,当她听见门把反锁的声音,求助无门四个宇活生生烙印在她身上,连王怀森都不肯救她脱离苦坟。 被拖进房后,她可怜得像只布娃娃,被丢到床上,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上,她现在就等着被宰割,浑身颤抖。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凡事搞不清状况就下定论的傻瓜。」见她全身颤抖地,他也不再吓她,适可而止,她可是他的宝贝,伤不得,「嫉妒心不是用在自己身上,是要使用在别人身上,让他们来嫉妒我们。」 说她无理取闹也好,说她不懂事也好,她就是嫉妒!一股脑的泪意全发拽出来,双手使力的往他的胸口捶,「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你的未媚妻!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她还要招惹你。」 再怎么大的怒火,听到她的控诉,全都消退了,他这才知道她是在吃醋,不禁失笑出声,他的未婚妻真是可爱到极点了。 「笑什么!」不给她一个理由,当心她再也不理他了。 「笑你这个呆瓜。」为了避免压坏她,他拉起她,一掌覆上她的手,另一掌揽住她的腰,进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非常喜欢拥抱她的感觉,似乎拥抱她是解除疲惫的良药,「你怎么不把事情给搞清楚,再来跟我呕气。」 「可是我看见她真的亲了你,她明明知道你有未婚妻,还故意在我面前那样做。」她讨厌那个木瓜女了。 「她已经得到应有的处罚了。」温和的眸里闪过一丝杀气。 「什么处罚?」 「没什么。」他可不能让她知道他也有嗜血的一面。 「我不管,你太受欢迎了,连海乐都看上你,这样的婚约太令人不安全感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约。」她受不了了。 「解除婚约是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提醒加警告:「那你以后不准跟海乐太接近,要保持距离。」 「海乐是夏怜跟怀森用来气我的。」为得还不是他跟丁小静的床事,这笔帐他会好好跟这两个人算,「况且海乐也有喜欢的人了。」 「是真的吗?」她才不信。 「海乐喜欢的是女人,她曾向我表示过,她喜欢你,你很符合她的胃口,若非你是我的未婚妻,她真的会追求你。」 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丁小静万万想不到海乐喜欢的竟是女人。 「再过几天爸妈要回来了,我想跟他们谈谈我们的婚事。」再拖下去不行了,上次他可没避孕,还做了两次,中奖的机率可说是百分之九十九。 「真的?不需要等到我大学毕业?」她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不能先结婚,难道大学毕业真有那么重要吗? 「没那个必要了。」反正他都把她吃下肚了,再坚持那个承诺也是多余的。 终于,她要成为他的新娘了,「不过床底下的糖果内衣是谁送的?」他一直存有这个疑惑。 「这……」她可不能把娃娃给抖出来,只好拖别人下水了,「是怀森跟夏怜合买给我的,他们说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王怀林眉间皱下,又是两个人搞的鬼,「包括你身上的保险套?」 「嗯。」她咂舌,她把那些东西藏得好好,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怀林摇头轻叹,夏怜是他误交损友,王怀森则是他老看不顺眼的双胞胎兄弟。 「怎么办?你今天跷班耶。」误会冰释,但罪恶感却悄悄在丁小静的心底扎了根。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我……不知道。」 他挑眉,既然她不知道,那他就帮她想办法吧,「把你的保险套拿出,我现在要用它。」 「什么?」她有听错吗? 「我现在想跟你上床。」他很明确的说着,她一定听得懂。 「但、但是……」她那里的毛又长出来,还没修呢! 「没什么好但是的。」他已经把手探入她的衣物里,准备好好享用她了,以往是他拒绝她,这次他要让她连拒绝的份都没有。 尾声 结婚的第二天,丁小静趴到王怀林的胸膛,食指直接戳了戳闭目养神的他,「我有事要问你。」 「嗯?」经过剧烈的运动,他现在只想抱着柔软的娇躯,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再来一次。 「你为什么对怀森那么坏?他是你弟弟耶。」 王怀林溺爱的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胸膛,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心口上,仍是闭目养神,「想知道原因吗?」 「想。」 「在你四岁的那一年,你差点溺水,差点救不回来,你忘了吗?」 有吗?她怎么想不起来? 罢了,她这个小脑袋装不了太多事物。 「是我对你人工呼吸,把你从阎罗王那里抢回来的。」 丁小静轻呼,原来她的初吻在四岁那一年就被夺走了。 「让你溺水的人就是怀森,我没揍他就很不错了,他还想期望我对他多好。」 原来事情是这样啊!难怪两兄弟会不合,丁小静终于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