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好霸道》 第一章 曾子伶的手里拿着一张广告单,带着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停伫在一户装饰非常可爱的大门前,天底下怎么会有人把招财猫装饰在大门上,看着招财猫笑裂着嘴,朝她招招手,好像在告诉她别怕别怕,它家主人很和善的,或许是招财猫的笑容,让她打从心底的紧张全都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不知该骂前房东没良心,还是该感激前房东的好心,先是莫名其妙调涨她的租金,后来找了借口,说她女儿要搬回来住,再丢个广告单给她,向她表态三天后立即搬离。 她该气愤的,但在看了广告单上的承租价钱,还挺便宜的,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低头了。 她张大眼对照门牌上的地址,确认无误后,作个深呼吸,伸手欲按门铃,却找不到门铃,只好改用敲门的方式,这一敲,足足敲了五分钟之久,而且是细细的、绵延不断的敲下去。 最后,她认输了,她知道屋主出门去了,心里着实气馁。 她就这样痴痴的站着,瞧了手上的广告单,又瞧了眼表上的时间,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她再次打起精神,非得再等下去不可,否则就错失先机了。 恰巧,一名晨跑至此的男人停了下脚步,对手持广告单,站在屋外的女人感到好奇,便挥发守望相助,善心人士的精神,来到她身后询问,“小姐,你找这户人家有事吗?” 曾子伶一转身,堵上的是如钢铁般的肉墙,反弹的力量致使她不得不倒退两步,她抬眼一瞧,第一个念头便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好高啊,再往下瞧,她讶然的摀着嘴,在这样寒冷的早晨,这个男人竟然只穿着短袖、休闲长裤就出门跑步,天啊!他不冷吗? “小姐,你需要帮助吗?”他慈眉善目的询问。 曾子伶回过心神,暂且将她脑海里的杂念给清理掉,现在最重要的是落角之处,她立即将手上的广告单拿给他看,迫切的询问,“这户人家有房子要出租,所以我过来看看,可是屋主好像不在。” 男子看了眼她手上的广告单,确定无误的点头,“没错,这户人家的确有房子要出租,你有事先打电话跟屋主预约吗?” “这张广告是别人拿给我的,我看上面的日期,才张贴没多久,所以就急忙赶过来了,没打电话给屋主。”曾子伶露出苦恼的神情,她应该先打电话才对的。 他瞧了眼广告单的张贴日期,更确定她的话,“是呀,这广告单的确张贴不久,你的动作真快,只是你没打电话事先跟屋主预约,很难碰见屋主。” “那怎么办?晚了一步,会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这广告单上的房租好便宜,她不想错失机会,而且事情迫在眉稍,她现在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窝着就行,其它的,她都不计较。 “不如你晚上再过来,搞不好屋主会在。”他替她想了个办法。 “可是我时常要加班,有时候下班都已经十点多了……”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她脑筋动到他身上,打量性的瞧着他,“你认识屋主?” “嗯,我跟他很熟,熟到他穿什么内裤我都知道!”他爽朗的回答。 曾子伶的脸上闪过三条线,她对屋主穿什么样式的内裤没兴趣,她要的是承租房子,“可以麻烦你转告屋主,说我来看房子,可以吗?”她把全部的希望全放在这位陌生男子身上,事成之后,她一定会好好答谢他的。 “广告单上不是有电话吗?你直接跟屋主联络就行了,不需这么着急吧?”他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 “可是我怕有人也跟我一样,看上这间房子,我很急着找房子,所以不能等,我希望马上承租。”她真的很急。 “关于这点,请你放心,他只张贴一张,不会有其它人上门的。”他的眸光闪过一丝极为让人难以察觉的光亮。 “万一有人事先把电话抄下来,早先一步,那我怎么办?”她得预防万一。 “这样啊……”他陷入沉思,又给她一个良心的建议,“可是你还没看过房子,万一你不喜欢,那屋主的损失就大了,所以你还是先和屋主联络,避免双方的误会。” “我不介意!真的,我不介意!我只需要一张床,这样就好。”纵使是一张木床,她也愿意承租。 她的反应着实让他觉得好笑,好似有人要抢她的房子,伸手轻拍她的肩,安抚着,“你别着急,我会转达屋主,你是第一人选,所以你还是先拨个电话给屋主吧。” “你真的跟屋主很熟吗?”她又问了一次。 “当然!” 有他的保证,曾子伶安心了不少,赶紧从包皮里取出手机,却又想到什么,而犹豫了。 “怎么了?不是要拨电话给屋主吗?”他狡黠地催促她拨下电话号码,唇角隐隐勾着神秘的微笑。 “我刚刚有敲门,屋主不在,他会不会出去了,还是……” 他温柔地安慰她,“你放心,我敢保证,你现在打这通电话,他一定能接听的到,而且是很清醒的接电话。”最后一句,他特地加重语气地强调。 曾子伶半信半疑地照着广告单上的电话号码拨出去,然后傻眼看着接听手机的人竟是站在她面前的他,原来他就是屋主,当下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我收到你的预约了。”戚程军把手机挂断,嘴角的笑意明显上扬了许多,他取出钥匙,将大门打开,邀请她进入,“来,为了不延误你的时间,我不多作说明,你自己看就好。” 刚刚就是在延误她的时间!曾子伶心里不高兴,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看在便宜的房租面子上,她勉强装出笑脸。 戚程军走在前,将客房打开,方便让她观看,“你要求的床,双人床可以吧!另外选有书桌、衣柜、棉被,应有尽有,对了,浴室的话,我的房间有浴室了,所以外面那间浴室就留着给你。” 曾子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我马上签约。” “可是我没有契约书,你晚几天再过来签好吗?” “我有带契约书。”曾子伶马上从皮包里翻出契约书,还递上笔,彷佛她才是屋主,“签完契约书,我可以马上搬进来吗?” 戚程军连瞧也不瞧,接过她手上的笔,白纸黑字,签上名,又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丢了一把钥匙给她,“当然可以,随你高兴,不过我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不准弄脏我的房子。” “好。”曾子伶接住钥匙,想道谢,却又不知道他的名字,便询问:“我姓曾,叫曾子伶,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 “喔,我姓戚。” “戚先生,那谢谢你。” “欢迎你的加入,如果需要人手搬家,可以打电话给我。”他见她一副瘦弱样,一个人搬家也是很辛苦的。 “好的,谢谢你。”她再三道谢。 “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戚程军绽出最迷人的笑容,俯身轻问,同时瞟了眼到墙上的时钟。 曾子伶想了一下,“呃……明天可以吗?还是……” “你方便就好。”顾着聊天,再不出门,他又要迟到了。 曾子伶再次道谢后才离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可以心情愉快的去上班了。 在她离开他的房子十分钟后,戚程军也跟着出门,骑着他的小五十,希望能赶上最后一秒打卡。 搬家的第一天,曾子伶提着重得要人命的行李,喘得像条狗似的停在新租赁的房子前,然后千辛万苦的从皮包里翻着大门的钥匙。 正当她嘴里碎碎念着钥匙到底跑那儿去时,大门像是听到她的呼唤,自动打开,随之探出一双粗臂,接过她的行李。 “你来了。” 曾子伶瞠眼看着她面前的男人,就像在提水一样,轻轻松松地将她的行李提进门,那可不轻啊,每箱行李足足有三十公斤!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男女之间的差别,看着自己的两箱大行李被提进去,而她还站在门外当门神,表情像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事,而无法回神。 戚程军将行李箱丢到一旁,转过身,看她一脸呆滞地站在门外,他提高嗓音,“发什么愣,还不进来。” 曾子伶连忙收回心神,点头,赶紧走进屋内。 “我不是说可以找我帮忙吗?而且我也有留电话给你,还是你不敢打?”戚程军露出最阳光般的笑容,企图扮演好房东的角色。 “行李没多少,所以我想我自己来就好了。”曾子伶尴尬的解释着。 “因为你昨天说今天要搬进来,所以我特地请假,待在家里等你的电话。”瞧她满身大汗,戚程军转身走进厨房,倒了杯水给她,“你也真厉害,这么冷的天气,还能流汗,想必那两箱大行李把你扳倒了吧?” 曾子伶感激地接过水,饮下,她的确是渴了。 “还有其它行李要搬的吗?”戚程军看着那两箱行李,实在不太相信她的家当就只有这样,比起一般的女人,真的少很多。 “没了,我的行李只有这些。”曾子伶握住手上温热的杯子,两箱大行李就够她受的了。 “那我帮你把行李提进房间。”好人就做到底。 “谢谢。”不需要多少时间,很快的,她跟他已经坐在客厅,喝茶聊天了。 戚程军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递到她面前,而他则是拿在手上,大口大口的啃,“如何?滋味还不错吧!” 曾子伶张口含下,甜甜的滋味立即在她心头化开,她最喜欢蛋糕了。 “这是我朋友的杰作,他家开蛋糕店的,去跟他拿一些来吃也不为过。” 曾子伶以为他在开玩笑,并未当真,熟料他接下来的话,才真正叫她傻眼。 “反正他也常来我工作的地方吃霸王餐,所以相互抵消,互不相欠。” 曾子伶陪笑地吃着蛋糕,不知道如何接话。 “你今天是请假来搬家的吗?”今天不是假日,想必她一定是向公司请假。 “嗯,不过公司只准我请半天,待会我就要回公司了。”全勤飞了不要紧,最气愤的是下午还要回公司,呕死她了。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我下午也要出门。”这叫送佛送上天。 “这怎么好意思,我搭公车就好了。”曾子伶笑着回拒。 戚程军叹了口气,他不想隐瞒事实,但他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知她,“你刚搬来这,对这里的公车时刻并不了解,所以我来告诉你,每天的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一点,这里的公车是不行驶的,这是他们的休息时间,以你确定你要搭公车吗?” 她搭公车这么久,从没听过此事,今日所闻是初次,“真的吗?” “嗯。”他一副我若是骗你的话,那我是小狗。 “有出租车吗?” “连公车都敢罢工了,你以为会有出租车吗?” 曾子伶想了想,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提议,“那真不好意思,要麻烦你送我一程了。” “说什么麻烦,反正我也要出门。”他的口气活像道上混过似的。 曾子伶因他的口气而错愕,先前对他的印象是儒雅带点风趣,怎么今日一见,像在面对黑道大哥似的,她真不知道自己草率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第二章 戚程军瞟了她一眼,又挖来一块很大块的蛋糕,大口大口的啃,“既然你搬进来了,我有几样规定,希望你记住。” 曾子伶的脑海瞬间闪过他曾提过的,不准弄脏他的屋子。 “我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既使你不会做家事,我也不会勉强你,你的房间除外,屋里的一切,我会自个儿整理。” 曾子伶点点头,女人的房间,他的确不方便进去。 “你不用买任何食物,因为冰箱塞不下了,想吃什么,冰箱里应有尽有,自个儿动手。” 曾子伶感激的点头,但是……她厨艺不精,要她进厨房,可能有点难,看来,她要买泡面回来当存货了。 “把你家里的电话住址,还有上班地点告诉我,万一真得不幸出事了,至少我还知道要通知谁。”他从电话旁拿来纸跟笔,放在她面前。 曾子伶听话的乖乖,奉上他所想要的一切,不仅连电话是假,就连地址也是捏造的,她想他应该不会那么谨慎到去查勘吧! “接下来,我希望你能配合这一点,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晚上请你准时十点回来。”在最后一句,他加重语气,有着非遵守不可的意味。 曾子伶愣住,还有门禁?她都已经成年了耶! 无视于她的讶异,戚程军又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已经成年了,但是我可不想惹麻烦,单身女郎在深夜里的街上晃动,是多么危险,万一出事了,警察第一时间找上门的可是我,不是你父母。” 她想想也有道理,最近的治安的确不太好,早点回家对自己有利,她点头,接受他的规定。 “既然你同意了,请你务必做到。” “可是我有时候需要加班到很晚,如果来不及赶在十点以前回家,那……” “这个你不用担心,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你。” 曾子伶再次愣住,他对一个房客的关心,太超乎常人了吧? “出租车之狼,你不会想遇到吧?”戚程军故意在她心头埋下恐惧。 曾子伶打个冷颤,马上答应他的提议,“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没有人像她这么苦命的,全公司只剩下她在工作。 当她踏出公司,早就超过十一点了,想搭公车,依照班表,还得等上一个小时,想拦出租车,却想起出租车之狼一词,伸出去的手,垂丧的缩回,都怪戚程军昨天没事跟她提及此事,害得她心里毛毛的。 “怎么?不敢回家吗?”背后突然窜出调侃的话,吓得曾子伶几乎以夸张的方式,跳到对街去。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戚程军诚心诚意的道歉。 曾子伶眨了眨眼,他怎么会在这?“早先我跟朋友约在这附近的小吃店谈些事,现在正好要回家,没想到你也在这。”戚程军解释着。 曾子伶想说什么,视线自然往他身后一瞧,惊惶失色的再往后退一步。 传说中的黑道份子就站在戚程军身后的不远处,看他们个个面恶凶悍的,她真觉得地狱离她不远了。戚程军疑惑地往她的视线瞧去,轻笑,伸出大掌,将她的脸给扳回,“你这样瞧对方,要是人家正准备火拚,你不怕被砍吗?” 曾子伶脖子一缩,马上将视线收回。 “看你这个样子,刚下班吧?你老板是谁?忍得下心苛待这么尽心的员工。” 感觉到数道不善的目光,曾子伶小声的催促戚程军,“时间太晚了,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她可不想成为火拚下的无辜牺牲者。 戚程军如她所愿,“好吧,我的机车就停在对街,一同回家。” 只要能离开现场,说什么都好,曾子伶三步做两步跑,很快就到对街了。 戚程军则是慢条理斯的走向对街,然后从机车椅座拿出安全帽,放到她手里,再慢条斯理的牵动机车,“你肚子饿不饿?请你吃东西。” “回家吃就好。”曾子伶边说边注意对街的动态,就怕对方杀过来。 “也好。”戚程军发动机车,“坐上来。” 穿着窄裙的曾子伶搭着他的肩,以侧坐的方式跳上车,频频催促戚程军赶快走,因为她发现对街的黑道人物朝他们走来了。 “先等一等,临走之前,我跟朋友打声招呼,免得他们说我不上道。” 曾子伶惊骇他竟将机车往反方向骑,也就是黑道份子的伫立之处,然后傻眼的听着他很爽朗的开口。 “喂!先走一步,以后再聚。” 还处在愕愣的曾子伶,在意识到他催促油门,连忙握住他的腰际,以免从机车上摔下去,而后她明白一件事,戚程军与他们是朋友! 戚程军本来想解释的,却不开口,就爱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一种恶作剧的快感涌上他的心头。 接下来的三天,她再也不曾见过他的踪影,好像消失了一样。 就在第四天,她起了个大早,走进厨房准备早餐,意外的,她看见消失己久的人物就出现在厨房里。她瞠大双眼,一脸痴呆样地望着他的举动。 他从冰箱里端出剩饭剩菜,她还以为他要将它倒掉,谁知他竟然套上围巾,拿起菜刀,神情愉快的将剩菜切的更小,接着打开瓦斯,将剩菜与剩饭混在一块,外加一颗蛋,一盘热呼呼的炒饭像变魔术似的,转身,呈现在她面前,看得她目瞪口呆。 就在她发愣的同时,一道声音呼唤她回神。 “喔?你起床了?要不要一起吃早饭。”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她还不肯相信那盘炒饭的前身是剩菜剩饭,她在外面生活了那么久,还未尝过剩菜剩饭的滋味,但那盘炒饭看起来似乎很可口,香味阵阵传来,几乎让她忘了剩饭剩菜这四个字。 曾子伶勉强的扯开笑容,明明肚子就很饿,她还死要面子,不敢直接开口答应。 “我看见垃圾桶全是泡面,我想你应该比较喜欢面食。”戚程军料想她一个上班族,又住在外面,花费也不少吧! 她勉强点头附和,她没那个面子说她想省钱,幸好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正好替她找个台阶,否则她真的下不了台。 “这样好了,冰箱里还有些食材,你坐一下,我弄个米粉汤给你。”戚程军指着椅子,要她坐那儿。 “好的,那麻烦你。”曾子伶听话的坐在椅子上,只要别叫她吃剩饭剩菜就好了,她在心里偷偷乞求着。为了省钱,她几乎三餐都吃面食,一碗才二十块,非常便宜,或者去买条土司,还可以撑个一、二天,而且现在是冬天,要是能在出门上班之前,能够来碗热呼呼的汤面是最好的了,那种满足感,真的不在话下。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她又见他从冰箱里翻出来一些食物,她突然想起,那不是前天剩下来的肉吗? 在为自己哀悼之后,她又见他将身子探入冰箱里,继续翻找,当下,她真想回房间里拿泡面出来。虽然人家是好意,可是她更怕自己的肠胃会受不了,她已经够节省了,竟然还有人比她更节省,而且还是个男人! 当着她的面,他将前天的肉片切丝,加水倒进锅子里,连带还有剩的高丽菜也加进去,她真想拔腿就跑,接着她又见他从冰箱里翻东西,惊恐爬上心头,还以为他在找什么,当他手里拿着未拆封的米粉,她这才放心。 不出五分钟,一碗热腾腾的米粉汤就呈现在她面前,最后还洒上油葱,基于这点,她还能接受。戚程军将米粉汤放到餐桌上,随后将身上围巾扯开,丢到一旁,拉开椅子坐下,“吃吧,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她实在不想去动那碗米粉汤,可是又不好伤了人家的心意,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小小的吃了一口,这一小口就足以让她开了胃,没想到剩饭剩菜也能有这样的美味,不一会儿就见底了,也忘了对剩饭剩菜的排斥感。 “好好吃喔!真是谢谢你。”还好、还好!这个男人的怪癖虽然多,至少他煮出来的东西还挺美味的,有道是肚子饿,什么东西都好吃。 戚程军右手拿着蕃茄酱,挤出一些在炒饭里,左手拿着汤匙,嘴里满是炒饭,口齿不清的回应,“哪里,互相帮忙嘛!我想你也没时间吃早点。” “我只是睡的比较晚。”其实她是想省早餐的钱,以往面包是她的早餐常客,但是搬家后,有点不熟悉路况,只好忍痛上便利超商买贵死人的面包回来当存货。 “天气冷,睡晚是正常的,有时候我也会因为天气冷而睡过头,上班差点来不及。”他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柳橙汁,倒了一杯给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我有一次还因为睡过头,拖鞋穿着就去上班了,我记得那一天是最冷的,才十度。” 曾子伶噗嗤笑了出来,并不是因为他的话感到好笑,而是他的表情极为讨喜。 “到了店里,双脚差点冻僵,连停机车都差点站不住脚,当我一拐一拐走进店里,同事还以为我在上班途中受伤,纷纷上前关切。” 深邃的双眸点出笑意,扬起的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更让人觉得他是一位极好的房东,曾子伶微微收起笑意,这才正式开始向他介绍自己,“对了,你可以叫我子伶,不必老是叫我曾小姐,挺奇怪的。” 他吞下最后一口炒饭,也同意她的话,“那你也可以直称我程军。” 趁着离上班还有点时间,她可以稍微了解他一下,表现出她是个好房客,“做饭是你的兴趣吗?” “嗯!我的房间还有很多食谱,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看。” 她笑着摇头,开启另一道话题,“谢谢你把房子租给我。” 回想起她与他打契约的那天,他连契约也不瞧,笔拿着就往白纸留下黑字,连带将钥匙丢给她,告知她随时可搬进来,如果需要人手,他可以帮忙,又贴心的送她去上班。 当她提着两大行李,在她使尽力气,拖着厚重的行李停在屋前,强而有力的手臂就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接过行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接近、看清男人的手臂有多粗。 他轻笑,起身收拾盘子,“你真大胆,搬得这么匆促,不怕我是个恶房东吗?” 这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因为房租便宜嘛!这年头包水包电的房子至少也要一万块起跳,他竟然只收她三千块,附带条件是不能弄脏他的房子,不是上天嫌她可怜,就是她捡到狗屎运。 “我想你应该不会吧!我看你还蛮正直的,而且……”她偷偷的将视线调向窗外,“附近是警察局,没人这么大胆吧。” 戚程军边笑边洗碗,笑声还不是普通的小,而是非常大,嘲笑的意味很浓厚,“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住在警察局附近,非常安全。” 曾子伶非常认同。 “你上班时间快到了,该出门了。”他提醒着。 曾子伶这才赶紧回房拿皮包,出门前还不忘再次跟他道谢,“今天的早餐真是谢谢你了。” 只顾着洗碗的戚程军头也不抬的响应,“反正米粉都过期三天了,不吃也是浪费。” 正要踏出门的她煞住脚步,她还沉醉在那碗美味的米粉汤,让他这么一提,回想刚刚吃米粉汤的快感,一股恶心感险些翻上心头,直觉自己的肠胃准备接受处罚了。 而自顾自的待在厨房洗碗的戚程军,心情竟愉快的唱起歌来了。 第三章 从上班到下班这段期间,她都在担心自己是否会拉肚子。 她万万想不到他会用过期的米粉做料理给她吃,一股气郁闷在心里,有需要这么节省吗?虽然景气不好,薪水没调高,也不需要吃剩饭剩菜,这样虐待自己嘛。 还是好房东的形象只是做给她看而已,他真正的骨子里只是想整人? 曾子伶想起每次他笑得邪肆,还真有点整人的意味。 这时的她肚子突然有点饿,想吃点好料的,她已经有两个月没上馆子了,就连平价牛排馆她也不去了,吃一客牛排的费用,够抵她三餐了。 她只好忍着欲望,还是回家吃牛肉面吧!虽然泡面的味道不比牛排,但至少里面有小小块的牛肉,还能慰劳一下自己。 就在她下了这个决定,小洁却在这个时候冲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将她拖往面对的牛排馆,速度快得让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随即服务生已经拿着菜单走上前,让她想走都走不了。 “菲力牛排,六分熟,谢谢。”小洁简洁有力的向服务生点餐。 曾子伶看着小洁点完餐,她却仍杵在座位上,服务生还在等待她的下文呢! 教她不知如何启口,总不能说她没钱,所以吃不起吧! “快点啊!”小洁催促她。 “小洁,我……” 小洁见曾子伶犹豫不决,便抢过她手上的菜单,直接向服务生开口,“她跟我一样,菲力牛排,六分熟,谢谢。”曾子伶暗自苦恼,一客菲力牛排要价三百多块,如果换算成五十块的便当,足够她吃六餐了,她好想哭喔。 “你太瘦了啦,这样下去不行的,要多吃点营养的东西。” “可是好贵耶,三百多块……”她好心疼啊! 小洁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她似的,“我请你啦!” 吃人一口,还人一斗的道理她是知道的,看来她的三百块注定要飞了。 “对了,昨天你说你搬家了,你那个房东好相处吗?如果被欺负了,可要说出来啊。” 曾子伶轻笑,有这样关心她的同事,让她感觉世上还是有温暖的,“人还不错。” “那你家人知道吗?”小洁身子往前倾,说话小小声的,就怕隔墙有耳。 “能躲就躲,我也不知道能躲多久。”曾子伶叹了气。 “说的也是。”小洁颇能体谅曾子伶的难处,“不过你也真是的,只是一件单纯的小事就跟家人翻脸,你喔!真不知人间险恶。” 曾子伶叹口气,感慨地玩弄纸巾,“我也不愿意啊!” 服务生将牛排端上,待服务生离开,小洁又继续询问:“那你这个现任的房东相处起来感觉如何?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不过他人很好。”除了他今早准备那顿过期的早餐给她吃之外,还算是位好相处的房东。 “要是有困难要说出来,别放在心上。”小洁切了块牛排塞入嘴里,满足的咬着,“这间牛排馆真不错,以后要常来才对。” 每咬一口,曾子伶的心就痛一下,三百块的代价换得一餐,既然钱都花了,不吃白不吃,她不会忘了还有免费的色拉。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间牛排馆吗?”小洁再次神秘地将身子往前倾,暗示性的将视线调向看不见的牛排馆厨房,“最近这牛排馆重新开幕,来了一位帅哥厨师,光看就觉得饱了,好想找机会认识他。”曾子伶苦笑,光看帅哥就能饱餐,那她要多看几个才是。 “不过今天来此的重点是因为你长尾巴了。” 小洁清清喉咙,拿起汤匙,敲敲杯缘,举杯敬向曾子伶,大声的喊出口:“祝你生日快乐,我亲爱的朋友,曾子伶,祝你天天都开心。” 这一喊,全馆的客人纷纷将视线调向她们,连带厨房里的工作人员也好奇外场发生了何事,唯独某一名厨师,倚在厨房里,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嘴角浅露笑意,转身向服务人员交待了几句话,就由后门离开了。 曾子伶顿时涨红了满脸,几乎不敢抬头。 小洁放下杯子,态度神色从容自若,彷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般的若无其事,没有半点的罪恶,继续享用牛排,毫不为刚才的事而害羞,再继续她的叮咛,“现在坏人很多,就算你那位房东对你很好,你也不可以失去戒心,睡觉的时候门要锁着,最好再用桌子挡着,知道吗?” 有这么严重吗?曾子伶觉得小洁担心过度了。 “听我的话准没错。”小洁一副看透人心的提醒曾子伶。 曾子伶点头,她知道小洁是关心她的。 “改天我再去观摩一下你的新家,你的新房东不会吝啬让外人进出吧!” “应该不会,他人很好,不过我要事先跟他提一下。” “嗯,这是应该的。”结帐的时候,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的她们所听到的,服务生竟然告诉她们,当日寿星免费,欢迎下次再次光临。 莫名得到一顿免费午餐,曾子伶真觉得好运爬上身了,便转头对着小洁提议,“我们去买乐透,中个两百块也好。” 小洁想了想,觉得对有道理,“中两百块吃四个便当吗?应该要中两亿才对。” “两亿啊……”曾子伶觉得这样太贪心了,“中个二十万就好。” 小洁觉得她没救了,摇头轻叹,“世上没有人嫌钱少的,当然是愈多愈好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她有算过,如果中两亿,扣除税金,少说也要好几百万,中二十万的话,税金也才扣四千,“中两亿的机率太小了,二十万的机率比较大。” 这时有个好色的男人突然凑近曾子伶,满脸淫笑,“我身上有两亿,你要不要?我们约个时间,价钱好谈。”觉得受到侮辱的曾子伶,着实好生气,真想就着手上的皮包往他身上砸下去。 就在曾子伶想付诸行动时,突挤进两名凶恶的服务生,一句话也不说,就把那个男人架出去。 小洁率先察觉不对劲,付款后,拉着曾子伶赶紧离开牛排馆,隐约还听见在某处传来男人凄凉的哀嚎求救声。 在牛排馆与小洁分手后,曾子伶便搭公车回到承租处,一踏进屋里,发现戚程军正辛勤的拖地,心情愉悦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她知道他是个爱干净的人。 在她住进来的这几天,所有的家事,几乎是由他包办,她低头瞧了脚上的高跟鞋,脚跟有点脏,她犹豫着该不该踏进屋里。 她呆在原地,前进不得。“你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拖地拖到一半的戚程军抬眼,不懂她为什么站在玄关,不肯进来。 曾子伶指指地板,“我怕弄脏。”她记得他说过,不准弄脏他的房子。 闻言,他回房,拿出一双拖鞋,丢在她面前,“换上。”然后他又转身,继续拿拖把在地上乱画,像在写毛笔似的。 “喔,好,谢谢。”她换上拖鞋,脱掉身上的外套,仍站在玄关,“你今天没去上班?” “今天跷班。”真好,还可以跷班,令她羡慕,“你不怕被老板骂?” 戚程军将拖把放进水桶,浸湿后再拧干,再继续拖地,“最好把我革职,落得我轻松。” “你在开玩笑的吧?”曾子伶把他的话当作是在发泄工作上的不满,无论职位高低,一个萝卜一个坑,永远有说不完的抱怨。 戚程军抬头看了她一眼,仍是微笑,“如果你把它当笑话,我也无所谓。” 上天真不公平,她死守目前的工作,他却不在乎,不禁怨怼了起来,“工作很难找耶!你这么随意就放弃目前的工作,不好吧?” “工作就是工作,没有好坏与否。”这是他的认知。 “没工作就没钱,没钱就没得吃饭。”这是她几年下来的体会,钱不是万能,却万万不能,没了家人的资助,她只好认命的工作存钱了。 拖地完毕,戚程军把水桶跟拖把放回浴室,再折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继续刚才的话题,“钱财的事我不担心,况且我饿不死的。” 她很认同他的说法,剩饭剩菜经由他的巧手都能变美食了,天下还有什么难吃的?“说的也是,就算失业了,你还可以去摆路边摊。” 戚程军轻笑,她是第一个叫他去摆路边摊的女人,“你摆过路边摊?” “帮朋友摆过。”瞧她还站在玄关,他朝她勾勾手指头,“进来。”然后他又指了指厨房,“我煮了汤圆,还是热的,天气这么冷,你去盛一碗来吃。” 一听到有热呼呼的汤圆,曾子伶迫不及待的想冲进厨房,却又煞住脚步,小声的询问,“汤圆该不会是过期的吧?” 戚程军听了之后,大笑,她果然还在意那一早的事,“汤圆是今天中午买的,不信的话,你去翻垃圾桶,验证日期。” 她也不好意思真的去翻垃圾桶,相信他不会这么没有良心,便把脱下的外套丢回房里,躲进厨房里吃汤圆了。在她满足的吞下三颗汤圆后,他神秘兮兮的来到她身旁,压低语意,“你不怕我在汤圆里面下药吗?” 曾子伶险些噎住,侧着脸,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同时考虑该不该进厕所催吐。 他收起捉弄她的念头,转身取来小碗,拉开椅子,同她坐在餐桌上,享用着热呼呼的汤圆,“我随便说说你都信,真把我当成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曾子伶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低头继续吃汤圆,掩饰自己的尴尬。 “知道我为什么煮汤圆吗?”她摇摇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深邃的俊眸闪闪发光,像是在暗示什么。 这么巧?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不过我不喜欢生日蛋糕,所以煮汤圆。” 曾子伶这才了解他今天为何跷班,“因为生日,所以不喜欢上班?” “嗯,偶尔也该让自己放假一天,放松心情。” 听他这么一说,她发觉自己好久没放假了,心里默默羡慕,相对之下,她那个恶质的老板,连假日都要她加班,还不给她加薪,地位如同廉价劳工。 “你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困难?”瞧她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想必是在工作上受气了。 积压已久的抱怨在此刻全部爆发,曾子伶咬牙切齿的说着,“虽然大学学历在目前来说并不高,但也不低啊!我真想换工作,一个月才给我两万块,就要我全年无休的卖命,苛刻员工嘛!” “我的学历也不高,我大学没毕业。”他毫不在乎的贬值自己,反过头来为她加油打气,“你再怎么低也低不过我。” 原本想大声说出自己的不满,却挖出别人的痛处,她的心里满怀歉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知道。”戚程军笑着打断她的话,不因他大学没毕业而觉得丢脸,反而开导她,“工作上本来就会有所不满,我能理解。” 他能理解她的不满,但她却无法接受她所开启的话题,而间接伤害他,她闷闷的道歉,“你真是一个好人。” “好人都死光了。”他挑眉的回应,语意嘲弄。 “可是你还没死啊。” 第四章 戚程军脸带笑意,意味性的揪了她一眼,挺满意她对他的称赞,抬头望了眼墙上的时钟,“今天你回来晚了。” 曾子伶放下汤匙,兴冲冲的说出她在牛排馆发生的奇事,惹得戚程军不知该笑她傻,还是笑她天真。 “现在才七点,你要不要去那家牛排馆?寿星免费招待耶!” “我自己去多无聊。”他望着她,眸子异常晶亮,嘴边却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暗示什么。 “我可以陪你再去一趟,不过……”曾子伶不好意思的垂下半眼睑,“如果我再踏进牛排馆一次,会不会被称为是个吃霸王餐的人?” 他瞟了眼她底朝天的碗,知道她至少还能吞下一头牛,“如果你还吃的下,我们就去牛排馆。” 曾子伶看着戚程军脸上浮起的,不知是嘲笑、还是揶揄,她脸颊一阵莫名的燥热,“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宁可撑死,也不要饿死。”他就着椅子,旋身打开冰箱,取出铝薄包装的绿茶,丢了瓶给她,“国历生日过了就算了,还有农历,到时候你再陪我去牛排馆。” “嗯!好。”这个房东,待她真好。 跑跑跑。当她下公车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往前冲,再十分钟就要十点了,要不是老板临时又丢个文件给她,非要她在今天完成不可,她老早就抵达家里了。 终于,在她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在最后一秒,安全上垒,只是她破门而入所制造的声响太大了,让待在厨房里的戚程车不得不现身关照。 “对……对不起。”她差点就要把大门给拆了。 戚程军瞧她的模样,嘴角轻扬零点一公分,“你回来了,肚子饿吗?我刚煮了药膳汤,最适合冬天食用,过来一起吃吧!” 曾子伶狼狈的点头,在脱掉高跟鞋后,眼见戚程军转身步入厨房,她以疾速冲进客厅,将皮包往房间一丢,旋身来到厨房。 药膳的香味飘进她鼻间,带动她肠胃的滚动,发出咕噜咕噜声,曾子伶很不好意思的抚着腹部,想必他也听见了吧?中午没时间吃,现在的她真的饿了。 “坐。”戚程军舀来一碗香喷喷药膳,放在她面前,顺便递上筷子与汤匙,“天气很冷,先吃再说。”曾子伶拿起汤匙,喝下热呼呼的汤,暖和了胃,又拿起筷子,咬下炖得刚好的鸡肉,不愧是厨师,好吃到让她连碗都想啃下肚。 手里拿着碗筷的戚程军正想坐下来,与她一同享用,不识相的手机却传来铃声,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很有迫力的,挂断! 曾子伶停止咬鸡腿,愣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轻笑,拿着碗筷坐了下来,“味道还可以吗?” “太棒了!你简直比我妈还厉害,不过……”曾子伶停止咬鸡腿的动作,疑惑的问他,“你一个月才收我三千块,还煮这么多好料理给我吃,你会亏本吧?” 戚程军浅尝味道,确定味道还可以,才响应她,“这是试吃品,要端上桌的。” 曾子伶皱了皱鼻,她还以为他有多好心,原来这些都是试吃品,“这么说,你把我当白老鼠?”愈想,心里就愈不平衡。 “至少我不会毒死你。”瞥见她的碗里已空,他主动帮她服务,“待会吃完,去照照镜子,你最近的脸色红润多了。” 下意识,她摸摸自己的脸,没体会出他话中有话。 “明晚早点回来,另一项试吃品。” 曾子伶眉心微皱,老是要她吃试吃品,真想毒死她不可吗?没良心的房东! “你答应我不晚归的。”戚程军直勾勾的看着她。 被看穿心思,曾子伶咬咬下唇,还想讨价还价,“我是因为……” 戚程军伸出手,比个暂停的手势,手机二度铃响,他必须接听。 曾子伶闷闷的咬着鸡肉,气自己干嘛答应他准时十点以前回家,简直断了自己的后路嘛! 待戚程军将手机给挂断,曾子伶才想要上诉,熟料,戚程军一脸歉意,抢先她开口,“我有事情,得出门一趟,吃完就把碗筷搁着就好,回来我会收拾。” 让一个不擅厨艺、又不会做家事的女人洗碗,他可没那个胆量。 “等一下。”脑筋一转,曾子伶心生一计,贼贼地笑着,“今晚准你出门,但下不为例,否则试吃品自己吃。”呿!要她准时十点进门,她就让他晚上再也出不了门。 戚程军眉眼一挑,“好,以后我会准时十点进家门。”这种只有情人、夫妻才有的对话,轻易的,在两人之间说出口。 该死!她又迟到了!都是公车害的! 坐在客厅的戚程军只是淡瞧了她一眼,继续阅读杂志,淡淡地道,“晚了五分钟。” “外面下雨。” 她为自己解释,连五分钟他也要计较,真是小气鬼! 戚程军起身走回房,再出现她面前时,手里多了一条毛巾,“过来。” 谅他也不敢对她怎样,她大胆的走到他面前,错愕地接受他以毛巾,擦拭她脸上的雨水,举止、眼神是那么地温柔。 她的心,被牵动了一下。 “我今天炖了香菇鸡汤,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分钟,我就倒掉喂狗。”他威胁着。 说得还真剎有其事!曾子伶忍住笑意,假装顺从,“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 戚程军将毛巾往沙发上一丢,使个眼神给她,“过来。” 曾子伶微嘟着嘴,明明就要是她吃东西,口气还不会好一点,又不是在叫狗。 戚程军舀了一碗不算小碗的香菇鸡汤放到她面前,“趁热吃。” 在动筷子的前一秒,曾子伶像是挖秘密的将脸凑向他,“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说。” “你知道吗?从小我就梦想有个厨师男友,专门为我准备三餐,就像在伺候女王一样。”曾子伶嗤嗤地笑着,在发现他眉心微敛,她赶紧转移话题,“不过我以前的那些男友都不擅厨艺,不像你,随便翻手一弄,满汉全席立即摆上桌。” 戚程军挑眉,有意与她谈论这个话题,“然后呢?” “然后……”曾子伶挤眉弄眼,努力的回想,最后,她放弃了,五官各自归位,“反正没有一个肯为我学习厨艺,所以我们就告吹了,久而久之,我也不再要求了。” 戚程军鄙视地轻哼,“因为他们认为男人不该走进厨房,有失他们的身分。” “你怎么知道?”她真的愈来愈崇拜他了。 “我也是男人,我怎么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喔。” 自觉没趣,曾子伶垂首,喝鸡汤,过了一会儿,她又抬头,极为兴致的开启另一道话题,“喂,你有过女朋友吗?” 戚程军给她一只卫生眼,“怎么?怎么想挖我的过去吗?” “不是啦!只是交心嘛!保持良好的房东与房客之间的关系。” 戚程军从鼻孔发出轻哼,不过他倒也如她所愿,抖出几件事让她闻香,“女朋友是吧?”瞧她兴奋的点头,他不由得陷入回忆,不在乎的说着:“我曾经也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倒霉的是在她即将升大二时,跟我提出分手。” 曾子伶突然替他感到不平。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分手的理由很可笑,在某一天,她发现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来找我,发现我们互相亲吻,所以我们就完玩了。” 曾子伶偏着头,一脸疑惑,“好奇怪喔!你的故事好八股,就像世界上众多亿人口,会有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传言是真的?” 戚程军再次叹气,他在跟她谈情史,她竟有办法牵扯到世界人口去,真是服她。 “你劈腿吗?”曾子伶把脖子伸长,欲要探出事实。 “没有。”天地良心,他可是很专情的。 “可是你跟另外一个女人互相亲吻,这是事实。”曾子伶毫不客气的批评,好像在指责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偷腥却又不敢承认。 “我们只是互相亲吻脸颊,又不是接吻,哪来的劈腿。”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又不是国外,那有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亲吻,难道你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过度亲密吗?”曾子伶再次指责他的不对。 “我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过度的亲密,除了亲人,另当别论。”他承认,他也不是一个胸襟宽阔的男人。 “呃?”这下子,她陷入迷雾了。 “那个亲吻我的女人,是我大姐,我们不常见面,她是个女强人,只要她一忙起来,一年见面的次数用手指都数的出来,但当她心血来潮,她可以抛下手上数千万的生意不做,就只为了替我送便当。” 曾子伶惊呼,原来他也算得上是富家少爷呢! “我不知道我大姐是哪条神经没拴紧,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连续一个月帮我送便当,害我被误会。”曾子伶真得觉得他好可怜,莫名被女朋友误会。 “可是当时的我心高气傲,和她大吵一架后,搁下狠话,我对她说,既然分手了,连朋友也当不成了。”对于她哭着跑开,他还记忆犹新,“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曾子伶讪讪地笑着,又细细的打量他,企图从他身上再挖出一些秘密。 早就看出她的意图,戚程军干脆毫不保留的全告诉她,“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我努力学厨艺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我女朋友而学,她跟你一样,不擅厨艺,可惜,两人之间早就玩完了。” “你还爱她吗?”他好痴情!曾子伶在心里对他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评价。 “爱吗?我不知道,不过想起来,心里还是有遗憾的。”他毫不保留的道,毕竟那种纯纯的爱意早就在他心头失消许久,“你呢?你有爱过,但难以忘记的人吗?” 她心里一震,垂头,有着莫名的心虚。 “如果让你再次遇到他,你会做什么决定?继续爱他?”戚程军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光透露无比寻常的认真。 “我不知道,遇上了再说吧。”她低头,不是滋味的喝着汤头。 “你不想念他吗?”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 心头像是被什么压住,那种苦涩她说不出来。 他知道答案了,松开她的下颚,转移另一道话题,“把香菇鸡汤吃光,不准留一滴汤汁在里面,否则以后不做试吃品了。” 曾子伶睁大眼,这么一大锅的香菇鸡汤,她要吃到民国几年啊!太为难她了吧? 戚程军笑着轻拍她的脸颊,安抚她,“开玩笑的话,如果吃不完,留着明天带便当,吃外食不会比较好。” 从此,她出门去上班之前,他总是帮她做好便当。 她很感激他,但他却说总比拿去喂狗还来得好,让她再也感激不起来。 “喂。”曾子伶咬着筷子,尴尬的气氛叫她不得不开启另一道话题。 “嗯?” 曾子伶顿了一下、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启口,“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时常接到不明电话,说是要找你的。”戚程军抬头,眉心又皱了起来。 第五章 “我不是故意的,因为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白天也响、晚上也响,所以我就接听了。”曾子伶赶紧表态。 “知道是谁吗?” “是……”曾子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道,“是一名很小很小的女孩,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说是要找爸爸。”说到这,曾子伶停了一下,观察他的表情,确认无害,又继续说下去:“我问她名字,她也不说,只说要找爸爸,你真的是她的爸爸吗?” “以后接到这种电话,把它挂了,不必理会。”戚程军的表情有些僵硬。 “可是电话里的那名女孩哭……”曾子伶接收到厉芒,音量骤时变小了,垂首的额头几乎要碰到餐桌上了,“……哭得很伤心。” 戚程军将筷子拿反,朝她的头顶敲了下去,“把头抬起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嗯?”曾子伶摸着被敲痛的头顶。 戚程军抚着额际,语意里充满对她打败的意味,“你听着,现在诈骗集团很多,你不要滥用你的同情心。” 经由高人的指点,曾子伶顿开茅塞,黯然的脸蛋也亮了起来,“没错、没错,我还在电话里听到男人的声音,要那名小孩不准喊爸爸呢,搞不好真如你所言,是诈骗集团。” 看着曾子伶庆幸自己没有遭到欺骗的表情,戚程军的脸色顿时刷黑,“你在电话里有听见打小孩的声音吗?” 曾子伶努力回想,道出自己的疑惑,“打小孩是没有啦!不过我可以确定电话里头的男人以哄骗的方式,好似那名女孩才是他女儿,他才是她的爸爸呢!” 戚程军这才泛出笑容,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好了,赶快吃吧!都快凉掉了。” “喔。”很怪!真的很奇怪! 曾子伶从戚程军刚才的态度探出端倪,明明就很关心那名女童,还跟她东扯西扯,连诈骗集团都出现了,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你再不吃,我真的要倒掉喂狗了。”戚程军冷不防的道。 曾子伶马上低头,猛吃,这种不用钱的,她当然要多吃一点。 自从那一次的交心,她再也不过问有关于他的任何私事了,总觉得很不道德。 近日戚程军总是躲在房里,到底在忙些什么,她不知道,至少时间一到,他会出来为她做饭。 她曾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想偷听什么似的,里面却静到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见,那种感觉很恐怖。 而现在,她就站在他的房门前,举起的手不知该不该往房门上敲,可是客厅里的电话又响个不停,已经第十次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轻轻地敲个意思,如果他没听见,那就再也不关她的事了,至少她有付诸行动。 就在她轻敲两下,停了五秒,确定房里的人真的没听见,松了口气,转身要离开,房门却打开了,人高马大的戚程军笔直的在站她面前,让她的视线正好对上他的胸口。 凌乱的上衣,未扣好的衣扣,让她隐约瞧见在他的胸口有着火红的刺青,不禁让她多看几眼。 “什么事?”沙哑干涩的嗓音,显然是在睡觉。 “那个……”她回过神,指了指客厅里的电话,同时很抱歉打扰到他的睡眠,“它响很久了,从没间断过,可能是很重要的人在找你。” 戚程军一把抹过脸,然后轻拍她的脸颊,要她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了。” 曾子伶看着他走向客厅,不由得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猜测他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看着他手持听筒,背对着她,最后她甩甩头,要自己别多想。 五分钟过后,戚程军一句话也没响应,喀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还把电话线给拔掉,摆明要对方别再打过来。 在戚程军转身那一刻,她立即离他远远地,让出一条大道,让他走回房间是一路顺畅,毫无阻碍。 戚程军在踏进房间的前一步,停了下来,毫无预警的侧过头,对她勾勾手指,“过来。” 她磨磨蹭蹭地,不太敢靠近他。 “肚子饿不饿?我去煮东西给你吃。”他柔声地口。 曾子伶摇头,不敢与他对视,却又忍不住打量他的脸色,猜想那通电话的内容。 戚程军眉心一皱,握住她的下颚,俯身,俊颜凑近,强迫她与他面对面,“如果你认为打扰到我的睡眠,而感到抱歉的话,大可不必,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还有,你再用那种质疑我是杀人犯的眼神看我,小心我变成杀人犯给你看。” 两人之间太过靠近,热息全扑在她脸上了,曾子伶窘促的拍开他的手,心虚让她不得不提高音量,可惜,中气未能十足,“我又没有。” 戚程军转而捏了捏她的脸颊,笑意里掺杂警告:“最好是没有。” “放手啦!”她再次拍开魔掌,幽怨的看着他。 “好了,不逗你了。”他抬眼,瞧了墙上的时钟,叮咛着她:“如果不想饿肚子,准时十一点叫我起床,懂吗?” “喔。” 在他要踏进房里,她冲动的叫住他:“如果你很累的话,我可以吃泡面……”她突然止住口,因为他正以杀人犯的气势盯着她。 “嗯?”他侧颜,柔声询问的嗓音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我……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冰箱里还有剩菜剩饭,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了,你看起来很累,你去休息就好。”前段结结巴巴的,后段却中气十足,一口气说完。 “你说得很有道理。”戚程军点头,认同她的话,“但是我修过营养学,再怎么新鲜、美味的食物,一经烹调,隔餐就会变得索然无味,而且没营养,所以,”他慎重的对她叮嘱,“十一点准时叫我起床,就这样。” 没有上诉的机会,曾子伶看着他将房门掩上,她垂败的窝回电视机前,看娱乐新闻。 有个厨艺极佳的房东,每天中午便当的菜色自然不同,看得小洁两眼几乎要掉出来,曾子伶也毫不保留的跟小洁报告两人的相处模式,小洁听了之后,直呼不可思议,直喊她也想搬过去与她同住。 曾子伶知道小洁只是说笑,相对的,戚程军也不会答应,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第六感,直觉戚程军不会答应。 当她吃遍山珍海味,偶尔也会怀念微不足道的泡面,趁着戚程军还没回来,她赶紧从房里拿出她最钟爱的肉燥面。 五分钟过后,令人垂涎三尺的味道飘进她的嗅觉,当下就是大块朵颐,岂料,在第三口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背脊有股凉意,转头一看,吓!戚程军就站在她身后,以一种看她如何解释的黑脸瞧着她。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曾子伶放下筷子,不知所措的笑着。 “我今天没去上班。” 曾子伶看着泡面,又看着戚程军,想说谎话的勇气都没了。 “你是不是肚子饿?”他替她找个理由。 “因为泡面快过期,不吃浪费嘛。”一股强势的气流笼罩着她,曾子伶坐立难安的将视线调向东,又调西,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戚程军又敬又畏,两人相处的模式,从单纯的房东与房客,进入到某种让人察觉不到的暧昧。 戚程军挑眉,想拿这种理由来塘塞他吗?“是不是吃腻了我煮的东西?如果你想换口味,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不必吃这种垃圾食物。” 曾子伶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摇双手,“不、不是的,我没那个意思。”有人煮东西给她吃,还不收半毛钱,这已经是上天赐给她最大的恩惠了,要是生于古代,她早就以身相许了,那还敢嫌东嫌西。 戚程军不回应,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被盯得心虚,她什么事都招了,“我只是想吃泡面而已嘛……我又没有嫌你煮的东西不好吃,你都不知道每次我带便当去公司,有一半的菜色都被小洁抢去了,下班回到家里,我都快饿死了,吃个泡面而已嘛……干嘛那么生气……” 戚程军听着她的自白,轻笑出声,不知道该骂她笨,还是好心,“她抢你的菜,你不会挟她的肉吗?”他记得当他上中学的第一天,莫名被学校的小霸王揍了一拳,大他十岁的大姐得知此事,骂他笨,同时给他一句名言,别人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啊! 次日,他听信大姐的话,还给对方两拳,让对方成了趴趴熊,从此没人敢欺负他。 “小洁的便当里没有肉,她……吃素。”她也想挟,可是没得挟。 戚程军摇头,他真怀疑,他怎么会看上这个女人,脑筋迟钝得离谱,恐怕她到现在还不清楚他在追求她吧! “她吃素是吧?好,那我明天就给你换菜色。”他就不信上面摆满肉类,小洁还敢挟去吃。 “你……不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戚程军指了指她的额头,“你看好你的便当就行了,小心你以后只能吃白饭。”接着,他端走她的泡面,“肚子饿是吧?不介意再饿个五分钟吧!” “不……不介意。”她好担心啊!就怕他把她的泡面倒掉,喂狗吃。 五分钟过后,泡面完整无缺的出现在她面前,里面还多了牛肉、蛋、还有她叫不出来的蔬菜名,她比以往,更加崇拜他了。 “快吃吧!” 吃饭,她可以拖拖拉拉,吃一个小时,还不下餐桌,甚至更久。 吃面,她可以在短短的三分钟之内,解决全部,连汤都不剩。 “时间还早,才六点,所以我没有放很多食材,让你的胃留些空间好装试吃品。” 一听到还有得吃,她从客气到厚脸皮的问:“今天的试吃品是什么?” “蜜汁北京烤鸭。”光听名字,她的口水就留出来了,“好期待喔!” 戚程军忍不住轻笑,谁都知道蜜汁北京烤鸭这道菜现身已有一段时日,她却傻傻地,还以为是新菜色呢!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吃饱的话,陪我去客厅看电视。” “好啊!”这个房东真的是太好了! 坐在客厅的戚程军打从曾子伶进门,就一脸苦瓜样,似乎有千万件事情困扰着她,于是他拍拍身旁的位子,要她坐下。 “又怎么了?做错事,被老板骂吗?” 曾子伶苦着脸,拿出便当盒,站在他面前,委屈至极的道:“小洁说她不吃素了。” “所以她把你的肉也抢走了?”他早该想到的。 “嗯。” 戚程军笑着拉来她的手,像在安慰小学生一样,“换句话说,你没吃饱?” “嗯。” 戚程军摇头轻叹:“便当盒放着,我会洗,电饭锅里有红豆汤,你去舀来吃。” 看着她飞向厨房的速度,戚程军的嘴角泛起一丝宠爱,料想她不吃饱,是不会走出客厅的,而他也很有耐性的等待。 果然,十分钟后,她满足的走出厨房,来到他身旁坐着了。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小洁不吃素了?难道她不怕下地狱吗?” “因为她说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的话,枉来世间一趟。”到现在她还是很心疼那块三层肉,那是她的最爱啊! 戚程军微皱眉,她到底都交了些什么样的朋友。 “连便当都不跟别人分享,我会不会很小气?”她问着他,表情极为天真。 “不会。”他想不透,这跟小气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认为连自己的男人都要分享出去,才能显示自己的心胸宽广吗?” 第六章 他说中她的痛处了,她的第二任男朋友就是跟别人共享,而她被蒙在鼓里。 看出她的难过,戚程军假装好心的指着自己的胸膛,夸大的道:“这样吧!我的年纪比你大,抗压性也比你高,这里借你大哭一场,如何?” 曾子伶丢个卫生眼给他,同时因他玩笑,促使她转移了另一个话题,“对了!”她指着他的胸口,“你胸口刺的是什么图腾?我怎么没看过?” 戚程军摸摸胸口,她不提,他都忘了自个儿身上有这图案,“你怎么知道我有刺青?难不成你偷看我洗澡?”曾子伶想起昨天叫他起来接电话,却无预警地瞧见他坚硬结实的胸膛,想到此,她的双颊就发热。 “不会吧?你真的偷看我洗澡?”戚程军一脸讶异,眸光却是道尽笑意。 “我才没有!是昨天不小心看到的。”她努力维护自己的清白。 戚程军的笑意更深了,“喔?昨天?” “不是这样的!”曾子伶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谁叫你昨天衣服没穿好,我才瞧见的,我、我又不是故意……” 戚程军笑着按着她的肩,安抚她:“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激动。” “我没有激动,我是……” “我知道。”戚程军仍是笑着打断她的话,“你乖乖的待在这看电视,我去洗碗。”他相信唯有这种方法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每当假日,她总是要在床上赖够了,才肯心甘情愿的走出房间,因为觅食的时间到了,她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叫了,她记得冰箱里还有几块土司,她也不挑食,将就吃。 就在她以极不雅的姿态站在厨房打哈欠,戚程军正好踏进屋里,曾子伶连忙收起张大的嘴巴,伸头一探,对着站在客厅的男人为之一愣,这么冷的天气,他竟然只穿着短裤,拖着夹脚拖鞋,加上一件外套,拎着塑料袋进门。 戚程军好笑的瞧着她脸上永远有不同的表情,极为可爱,“怎么?你在作贼吗?” “早。”曾子伶连忙摆出笑脸,打招呼。 戚程军瞟了她一眼,都快中午了,她才起床,也不去纠正她,从手上两、三袋里的食材,取出一瓶小包装的鲜奶,丢到她的身上,“给你喝。” 她连忙接住,被丢中的手腕还有些疼痛,都怪她接东西的技术不好,摸摸鲜奶,意外的发现竟是温热,看来她这个房东对待房客真是极好,开心的打开缺口,朝着缺口饮下,温柔的液体流入身子里,好温暖,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了。 “小心穿这样会着凉。”他提醒着她。 曾子伶低头看着自己只穿着一件薄t恤,还真有点冷。 “感冒就不好了。”关心的话叮咛完,戚程军拎着塑料袋走进厨房里,越过她身边。 两三口就喝完鲜奶的曾子伶,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看他忙东忙西的,好奇的发问:“喂,你今天又不用上班了啊?” 他仍是做自己的事,似乎没听到她细如蚊声的话语。 见他没回应,曾子伶又加大了音量,“喂!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他还是一样没回应,但是嘴角扬起一丝的笑意。 曾子伶咬咬唇,又加大音量,“喂!”这时,男主角才把耳朵里的耳机拿下来,专心将手上的食材分类。 曾子伶微愣,他什么时候把耳机塞在耳朵里的?误以为是这个原因,他才没听见她的呼喊,于是她又降低音量,“喂?你在做什么啊?” 戚程军依旧不理会,还把除油烟机打开,让它轰隆作响,然后转开水龙头,开始洗蔬菜。 这下子,曾子伶认定他是故意的,伸手就把除油烟机给关了,少了轰隆声,她就不信他听不见,“喂!你到底在忙什么?不用上班吗?”一句话要重复几遍,问到她火气都上来了。 戚程军当作没听到,但嘴角偷偷扬起那隐微的、一现即逝的丝缕笑意,有些得意,但在她眼里看不见。 “戚程军!”她真的生气了。 这会儿,戚程军才放下手边的工作,正视于她,“嗯?鲜奶喝完了?” “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害她喊得口干舌燥。 “你在叫我吗?”他反问。 清澈的大眼盈满什么似的,正想发作,却在对上要笑不笑的俊颜,闷闷的收起火焰,她是房客,他是房东,不可以没有礼貌,“我有叫你。” “小学老师没教你礼貌吗?称呼一个人为“喂”是很没礼貌的。”炯炯逼视着她的眸光没有迫人的压力,反而直点笑意。 曾子伶撇了撇嘴,“那你至少也要回应我一下啊。” “我有名有姓,你一个喂字,我怎么知道你在叫谁?”说着,戚程军又继续手上的事。 “可是后来我有叫你的名字!”被他这么一质问,曾子伶也不肯服输,偏要争出个结果来。 戚程军也不是省油的灯,轻松反击,“我也是听到你喊我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在叫我。” 曾子伶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耍了,咬咬下唇,不愿服轮,“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我轮休。” “轮休不好好休息,你现在又在忙什么?”曾子伶看了他买那么多食材,心想,他一个人吃的完吗? 戚程军熟练的拿起菜刀,在吴郭鱼的身上画了两刀,“你没看见我在为牠超渡吗?” 她这辈子就怕杀生,连忙退到一旁,极为不认同他的合理说法。 “你吃鱼吗?”两三下清洁溜溜,他把处理好的鱼放到一旁,打开水龙头,洗了充满鱼腥味的双手,转身倒了杯果汁给她,“要多吃鱼,脑袋才会变聪明。” 他这句话有点损人的意味,曾子伶接过果汁,同样反击,“太聪明的人都被抓去蹲苦窑了。” 接下来,重复洗蔬菜的他,停下动作,反看着她,“为什么?” 他也有听不懂的时候,曾子伶得意洋洋的解释,“你不知道吗?会犯罪的人都是高学历,所以都被抓去蹲苦窑了。”戚程军笑着摇头,继续洗蔬菜。 “难道不是吗?”发光的脸蛋凑近他,清澈的大眼闪烁着,寻求他的认同。 他把洗好的蔬菜放在一旁砧板上,以熟练的刀工技术快速切成丝,还能闲情意致的回应她的话,“你信不信我也蹲过苦窑。” 她这个房东,怪癖虽然很多,却是个居家的好男人,要她相信他蹲过苦窑,实在无法令人信服,“像你这种人也能蹲苦窑,那我不就要被枪杀了。” “怎么?大学没毕业就不能蹲苦窑吗?” 她咬咬杯缘,一副想不透的表情,“因为难以教人信服嘛!” 他笑了笑,“你真是大胆,我都跟你陈述事实了,你还不怕我。” “我怕,我怕死了。”她又不是傻子,他随便说说,她就相信吗? 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更是觉得好笑,见她杯里的果汁过半,取过她手上的杯子,又倒满果汁给她,“你好像不挑食,什么食物都能吞下肚。” 曾子伶讪讪的笑着,犹豫着该不该把剩饭剩菜的事拿出来说,“你为什么买那么多食材回来?” 戚程军从袋里拿出两本食谱,塞到她手里,然后继续他手边的事,“里面的内容很不错,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学习烹饪。” 曾子伶笑着将书放回袋子里,回拒着:“不、不了,我只要拿菜刀,手就会一直发抖,会把厨房弄的跟杀人现场一样。” 他听了之后,大笑一声,觉得这女人比他想象中可爱多了,“我相信你母亲的厨艺一定很好。” “你怎么知道?”他好神啊! “因为母亲太过于能干,底下的儿女通常什么都不会。” 虽然他点出的是事实,可是没有加以修饰的句子,听起来真的很像在嘲笑她。 “你确定你今天是轮休吗?”印象中,他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 他轻笑,这才道出事实,“我没有假期可言,但是我现在就是在上班。” “待在家里做菜,也能算是上班?”她才不信呢! “那你呢?今天不用上班吗?”他反问她。 “老板心情好,放我一天假期。” 他点点头,“难怪你会睡这么晚,都中午,才肯起床。” “人也是要休息的嘛!”她委屈的道,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放假了。 他直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再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盒小蛋糕,塞到她手里,“我想你应该肚子饿了,这个给你填填胃。” 经过几天的相处,曾子伶不再客气,伸手取过,还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你今天要煮什么好料的?我虽然不挑,但很注重味道的。” 指使的语气并未让戚程军生气,反而对她多了一份溺爱,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人份的牛排,“我有买牛排,你要吃几分熟?” 吞下第一口蛋糕的曾子伶瞠大双眼,不敢相信他真的买了。 “我还打算炖鱼汤,再炒几样青菜,你有特别想要吃的吗?”戚程军已经开始着手炖鱼汤的步骤了。曾子伶将蛋糕含在口中,要吞下也不是,要咽下也不是,她还处在震惊中,直到他靠近她身旁,温柔的语意传入她的耳里,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戚程军伸手轻探她的额前,确定她没染上风寒才放心,“还是蛋糕不合你口味?” “不、不是。”曾子伶困窘的抓抓头发,她怎么可以随便发呆。 “我问你牛排要吃几分熟,你还没回答我呢!” “七分。”这次她回答的很快。 “那你有比较想吃的食物吗?下次我去买来做给你吃。”水滚了,他将火候调小,加进调味料,再等个几分钟,一道鲜美的鱼汤就好了。 “你对每个房客都这么好吗?”他简直把房客当成自家人看待了。 “你是我第一个房客,好坏由你评价。”趁着空闲之余,他转身拿出小碟子,摆在一旁,准备尝试滋味。 “你这样对房客,不会亏本吗?”她记得他一个月才收她三千,包水包电,还煮三餐给她吃,光是菜钱,三千块也不够吧!他到底在想什么? “亏本?”他笑着将她推开一些,伸手将色拉油倒进锅里,热锅后,便将青菜丢进去,在随便炒个两下,加上甩锅,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青菜炒肉丝已经摆好放在餐桌上了,“我说过,我不缺钱,所以你不用在意。” 曾子伶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看着桌上的青菜,她的口水真的差点流出来,这种厨艺极佳的男人真是少见,新好男人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看穿她的想法,戚程军停止下一道菜的动作,转身拿了双筷子,挟了青菜,送到她口中,“你说过你很注重味道,以你为标准,看看我的手艺适不适合你。” 她只是随便说说,他还真当,很不好意思的张口吃下他所喂食的青菜,这味道一尝,让她的肚子更饿了,有种想抢下他手上的筷子,将餐桌上那盘青菜占为己有的冲动。 “味道如何?” “真棒,不过比起我妈的手艺,还差了点儿。”总不能把所有的优点全挂在他身上吧?还是得挫挫他的锐气。 “听你这样一说,那我该加油了。” 第七章 曾子伶的笑容僵了僵,她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还当真,这时他又转身将鱼汤呈在小碟子,凑到她面前,以眼神要她尝试味道,她禁不起美食的诱惑,低头将小碟子里的鱼汤喝的一滴不剩,满足的伸出舌尖,舔着唇。 “如何?满意吗?” “好好喝喔!”她好想再来一口喔! 看着她露出满足的笑容,戚程军虽然与她一样,对着笑容,深邃的眸光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尤其当她伸出舌尖,舔过唇角的那一瞬间,深邃的眸光更沉了。 “你坐一下,再给我几分钟,你要的七分熟牛排就上桌了。” “嗯。”嘴上答应的曾子伶,在餐桌上却是坐不住,最后仍是围在他身旁打转,看他忙东忙西的,一点也不怕碍着他。 当牛排上桌,曾子伶这才乖乖的回到餐桌上坐好,就像小朋友,等不及开动了。 “你先吃吧!还有一道菜,马上好。”右手拿刀子,左手拿叉子的曾子伶,欲往牛排冲攻时,听见他的话,而停止一切动作,“我可以等你。”虽然她很饿,但基本的礼貌她还是知道的。 “你再等下去,肚子就饿扁了。”他取走她手上的的刀叉,切下摆在她面前的牛排,送往她嘴里,“趁热吃,不用等我。”曾子伶愣愣的让他喂食,才觉得这样的举动很奇怪,但马上被美味的牛排给掩盖过去,在她还在咀嚼的同时,他体贴的再将牛排切成一小块,更方便她取用。 在拿回他手里的刀叉后,曾子伶对着背对她的戚程军问道:“你还在准备什么?” “甜点跟水果。”曾子伶眨了眨眼,看这一桌不中不西的午餐,她真觉得这个男人真不简单,“能当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美食。” 背对她的戚程军轻笑,继续手边的事,“你也知道当我女朋友是件很幸福的事?”他意有所指。 “当然!瞧你的手艺,简直比女人还厉害。”在说话的同时,牛排早被她一扫而空,随着是品味鲜鱼汤,不油不腻,连腥味都没有。 戚程军将甜点跟水果端上桌后,这才坐下来,与她一同享用,“所有的成果,背后都有一段辛苦的路程。” 曾子伶小心吹着烫手的鱼汤,对他的话感到好奇,“难道你也有一段不愉快的工作历程?” “不愉快的工作历程倒是没有,不过我有一段很倒霉的年轻岁月。” 曾子伶喝下有点烫的鱼汤,“所以你说你蹲过苦窑这件事是真的?” “嗯。”他的眸光闪过一抹笑意,表情仍旧相当自然,“我的手艺是来自苦窑里的老大哥学的,我才学得他一半的功夫,如果你见过他的刀工,你会更讶异。” 谈起刀工,她这才想起他熟练的刀工,更好奇他的职业了,便开口一问:“喂,既然你的刀工这么厉害,那你到底是从事什么职业?” 戚程军又不理她了。“喂?”戚程军依旧不理会她,继续吃他的牛排,喝他的鱼汤。 “戚程军!”非得叫他的名字,他才肯回她话,真是恼人。 “嗯?” 低沉又滑腻的嗓音,突然把她回应个措手不及,她不免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在、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戚程军顿了一下,掏掏耳朵,“吃饱了?要不要来点甜点跟水果?”他把甜点跟水果推到她面前,“吃水果有助于消化。” 曾子伶伸手挑了块最大块的蛋糕,恨恨的塞进嘴里,又拿了苹果,像在泄恨一样,全部往嘴巴里塞,既然他不缺钱,那她就多吃一点,把她所缴的房租吃回来。 “吃东西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这样才能吃的更多。” “我偏要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不可以吗?”她都口齿不清了。 “你这么大声,我的耳朵聋了。”不再逗她的戚程军轻笑,他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就算问我的第一次,我也会诚实的告诉你。” 又整她!曾子伶很气愤,谁要问他第一次,不要脸的男人,不过对方都拿出诚意了,她势必把他的秘密全挖出来,“那请问一下,这位好好房东,你的职业是什么?方便透露吗?” 戚程军微皱眉,显然不喜欢她那句好好房东的称呼。 见他又不开口,曾子伶又大声的直称他的名字,“戚程军!” “嗯?”他又露出笑容。 “我这次没喊喂,你干嘛又不回答我。”真是个怪人! “我有名有姓,我不叫喂!也不叫好好房东。” 受不了这个男人,连称呼也要计较,她心里不悦,但脸上却堆满假假的笑容,“好吧!那戚程军房东先生,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叫我程军就好。”戚程军笑着纠正她,“过度的礼貌会让人觉得不适应。” 曾子伶几乎要咬牙切齿,老挑她的语病,“戚程军、戚程军、戚程军、戚程军,请你告诉我你的职业好吗?” “名字喊一次就好,喊太多次是累赘。”他又纠正她,有着逗她的意味。 她翻了翻白眼,真想拿东西往他的头敲下去。 他了解一个人的忍耐性有限,在她欲开口之前,便说出他的职业,“服务业。” “那一种服务业?” “厨师。” 这下子她更惊讶了,“难怪你一身好厨艺,连剩饭剩菜都能变美食。” 原来这女人还没忘记此事,这让他的笑意又加深许些,“那你还敢吃,不怕拉肚子吗?” “可是很好吃啊。”要不是他揭开真相,告诉她那是过期的米粉,她到现在都会感谢那顿早餐。 “我是不是很坏?” 曾子伶揪了他一眼,“那当然!” “那你不怕我现在手上的食材都是过期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放心的想去翻塑料袋,但以她的直觉判断,他不会这么过分的,“这些食材看起来很新鲜,还能造假吗?” “那你信不信这些食材是我去菜市场捡的。” 曾子伶僵愣的看着他,就怕他口出成真,“你骗人的吧?” 他起身倒了杯柳橙汁给她,“骗人会下地狱的。” 曾子伶这才安下心,重新展露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食材是新鲜的,但是你刚喝下去的果汁其实是过期。” 曾子伶摀住嘴,忍着想进厕所的冲动,不敢相信他又拿过期的东西给她。 瞧她被他唬的一愣一愣,他忍俊不住,俯身,伸手轻捏她的脸,“骗你的。”然后又指着摆在一旁的水果汁,“日期是今天,新鲜的。” 曾子伶吞下果汁,不满拍开他的手,擦掉他在她脸颊上流下的水渍,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整她,然而他却伸出另一只手,朝她的另一颊捏下去,不疼,反倒有着宠爱的意味。 这一捏,从他的手指传来的温度,并未如她所想的如此冰冷,反倒温暖的很,再瞧瞧他的穿著,真是个不怕冷的人。 “待会去穿件外套。”适才她挥开他的手,他才知道她的手是多么冰冷,想必是着凉了,“感冒的话,你就有得受了。” “待会就去穿。”就像在老家一样,母亲也曾经这样叮咛过她,而她总是回以此句,就像个耍赖的孩子。戚程军也不勉强她,全然的包容,再瞧她以眼角扫向他,他放下刀叉,准备接受她的盘问:“怎么?有话要问我吗?” “你不会冷吗?”要是她穿这样出门,肯定缩成一只无尾熊。 戚程军反瞧自己一身打扮,他还以为她要问他的私事呢,“我穿这样去跑步,很正常啊。” 曾子伶瞠大的双眼差点掉下来,张大的嘴巴表示她的不敢相信,她又发现他的另一项怪癖。 “这么冷的天气,你穿这样出去跑步?”她很不礼貌的将指着他。 “改天一起去跑步,如何?” 她慌恐的摇头,“我的运动细胞不好,而且这么冷的天气,我还是窝在被窝子就好。”要她一大早起床,简直是要她的命。 “就是运动细胞不好才要训练。”他打算明天一早就把她挖起来,陪他一起跑步,“整天坐在办公室吹冷气,身体会坏掉的。” “不、不要,等夏天一到,我再陪你去跑步。”她抵死不从。 “到了夏天,你就只会昏昏欲睡罢了。”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会不清楚吗? 被看透心理,她饮下果汁,鼓在双颊间,就像凸眼金鱼一样可爱。 他一边欣赏她可爱的表情,才又开始动刀叉,享受他的午餐,“你再不运动,小心发胖,脂肪囤积在肚子里,像个大肚婆一样,你不希望你变成那样吧。” 她这才把果汁吞下,脑海里起了危机意识,要是她真的都不运动,变成大肚婆那样,一定很好笑,但她仍嘴硬,“虽然我不能向上发展,但我绝对有本钱向横的发展!” 戚程军挑眉,接受她这种歪理。 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戚程军说到做到,一大早就敲叩她的房门,硬要她陪着他去慢跑。 在她极度赖皮之下,仍躲不过他的魔掌,硬生生被他拖出房间。 出门前,怕冷的她围上围巾,穿上厚厚的大外套,加上步鞋,只差没有套上手套出门。 戚程军看着她全副武装,嘴角轻扬,任由她了。 趁着还未出门,她拉住戚程军的手腕,紧张询问:“我们要跑多久?” 看在她是新手的份上,他也不勉强她,“半个小时就好。” “可以跑个十分钟就好吗?”凌晨五点就把她叫醒,离上班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天知道她可以睡到十八层去了。 “不行。”他拒绝,只跑个十分钟,是没有效果的。 “那十五分钟。”她再次讨价还价。 这次,他也不开口了,只摇摇食指,再次拒绝她的提议。 她简直要求饶了,“那二十分钟好不好?” 瞧她阿怜兮兮的向他乞求,他勉强答应,“好吧,那就二十分钟。” “那你要跑慢一点,我怕我会跟不上。”她可是极度后悔,为什么会答应他去跑步,天知道她连小学测验都是吊车尾,跑了十几次才勉强过测验。 “嗯。”为了让她跟上脚步,他果真跑很慢,顾及她的体力不佳,偶尔,他还会停下来用走的,所以她还能边跑边和他聊天。 “喂,你平均晨跑都跑多久啊?” 听见她喊他喂,为了改掉她的坏习惯,他干脆加快脚步,直到她追不上,喘着气,大喊他的名字,他才又自动缓下脚步。 知道他的怪癖,曾子伶大呼吸气,补充快缺氧的身体,同时在心里对他碎碎念,为了避免他又加快速度,在发问前,不忘加上他的名字,“戚程军,你平均都跑多久?” “一个小时。” 她瞠大眼,接着停下脚步,“连续跑一个小时?” “嗯。”见她停下脚步,他又催促她,“还有十分钟,别停下来。” 她连忙跟上他的脚步,连偷懒的机会都不给她,这种一板一眼的行径,真是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但在见他放缓了脚步,她燃起希望,跟了上去。 “要你跑步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所以不准抱怨。” 原本是噘着嘴,表示不满的曾子伶,转而咬着双唇。 “怎么?如果不服从命令的话,给个理由,我给你一个上诉的机会。” 第八章 又不是在当兵,还给她一个上诉的机会呢!但她也不放过这大好机会,欲开口之时,一抹令人害怕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前方,她僵住身子不说,惊慌立即爬上她的脸。 戚程军见她又停下脚步,以为她真的累了,也不再勉强她,正当回头询问她早餐要吃什么时,却见她转身,死劲儿的往回跑,一时之间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随着身体上的本能,马上追上去。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她的运动细胞非常差,但在见到她这种跑法,他似乎被骗了,说她是短跑健将遗差不多,就在他要抓住她的手腕,她却快速的打开大门,砰一声,这样把他关在门外。 他确定她一定是见到什么人才会吓成那样,进而望望四周,幸好没人,要是被邻居瞧见了,不明就理,还以为他被女朋友扫地出门,事实上呢?也差不了多少了,初次被房客关在门外,传出去,一定会被笑到大牙。 戚程军清清喉咙,伸手敲叩大门,“开门。”躲在屋内的人没回应。 他又试了一次,轻叩大门,“曾子伶,是我,开门。”是他之前的捉弄,造成她也以此回报他吗?戚程军耐着性子,这次加重敲叩力道:“大小姐,你见到鬼是不是,你把我关在外面做什么?快开门。” 躲在屋内的人吓坏了,直缩在门板上,就怕仇家找上门。 这次戚程军不再忍耐了,直接对门空喊:“你再不开门,我要踹门了。” 从小到大,他不曾被关在屋外,这个女人可真是大胆,敢把他关在门外。 “曾子伶,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他还未说完,屋内的女人悄悄地将大门掩开一些,探出一颗小脑袋,在确定没人跟踪,才放心的再把大门开启一点。 “你见到鬼了是不是,跑那么快。”他倚在门旁,高大的身躯直接拦住她畏畏缩缩的身子,半带嘲意的笑着她,被狗追也不是这个样子。 “对不起,因为我临时想到出门前忘记关瓦斯了,所以……”她很不自然的笑着。 自从他把她拐来当房客的第一天,他就把她的底细摸清了,一个不擅于厨艺的女人,从不踏进厨房,搞不好连瓦斯摆在那儿,她都还要翻找一番,此刻竟然会说瓦斯忘了关,说谎不打草稿的排名者,她可以堪称是第一个。 ”瓦斯没关不会爆炸的。”他非要问清楚不可,她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瓦斯外泄,所以……” 既然她要说谎,他也陪她演下去,“你国中化学课是谁教的,瓦斯爆炸需要几点因素才能构成,你知道吗?需要火跟……” “外面好冷,你不要站在外面,快进来。”她被质问的有些慌乱,急忙打断他的话,又往门外瞧去,确定真的没人跟踪,立即把他拉进屋里。 她的举止跟乌龟躲进壳里没两样,细心的戚程军发现她藏在背后的双手竟微微发抖,他也不再追问下去,伸手替她整理了因狂奔而有杂乱的头发,以温和的语调安抚她一颗不安的心。 “明天还要跟我去跑步吗?” 她立即摇摇头,“我……我怕冷,你自己去跑吧。” 短短十几分钟的慢跑不见她流汗,在贴近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异常冒冷汗,只有受到惊吓的人才会如此,更确认他的观点。 “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他柔声的问。 心神未定的曾子伶仍是摇摇头。 不忍见她这个样子,他上前给她一个拥抱,一个能安抚她的拥抱,“有困难的话可以找我商量,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容易受欺负。” 紧绷的神经暂时得到纡解,曾子伶深深呼吸,调整气息,至少当她再度开口,不会带点颤抖,“谢谢你。” 他放开她,笑着轻拍她的脸,“我冰箱还有一些剩饭剩菜,我去弄一下。” 曾子伶的脸写满“我不要”,又要她吃剩饭剩菜,他是故意的吗? 像是看透她的不愿,他开口了:“才想问你早餐要吃什么,你却跑给我追,只好请你委屈一点,我会把昨天吃剩的弄热,不会让你吃到冷食的。” 一样都是剩菜剩饭……她在心里说着。 自从和戚程军去慢跑,却撞见她急欲躲避之人,刹时激出她前有未有的运动细胞,在戚程军还搞不清状况之下,她逃命似的往回跑,躲进屋内时,还将身后紧追不舍的戚程军给关在门外,为此她非常抱歉,但出现的人真的把她吓得差点就不敢去上班了。 就连搭公车,她都要左顾右盼,就怕对方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二话不说,把她抓回去。 下班后,她立即冲出马路旁,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抵达住处,一点也不因为那昂贵的计程车费而心疼。当晚,她就对着月娘祈祷,千万别让她再遇到倒霉事,没赚大钱不要紧,她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之后,过了七天的平静,她以为从此风平浪静,没想到她却被跟踪了,都怪戚程军强行拉她去晨跑,否则她到现在仍过的好好的,什么事也不用烦恼。 一颗害怕的心催促她不得不加快脚步,当她愈跑愈快,不时频频回眸,颤抖的手赶紧从皮包里拿出钥匙,却怎么也拿不出钥匙,一双手抖个不停,在她紧张的快尖叫时,一张令她害怕的面孔就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完全傻住,连带将钥匙掉在地上。 “你真的搬走了?”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曾子伶,“这是你朋友的家吗?男的还是女的?” 曾子伶吓得往后退,清澈的大眼显露恐惧,她谁都不怕,唯独怕他。 “跟我回去。” 曾子伶再度往后退两步,怯怯的开口:“我不要。” 夏子怜听闻,很生怒,口气也有些冲:“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 “我已经成年了,不必征求你的同意。”曾子伶在心里偷偷下决定,如果他敢乱来,警察局就在附近,她可以寻求保护。 夏子怜怒眉,抓起曾子伶的手,将她半拖半拉的往反方向走,并斥责她:“你给我搬回来。谁准许你搬家的,我不答应。”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由不得你。”曾子伶既惶恐又害怕,她虽然接受过上成柔道,但仍不是他的对手,可她又不想被他抓回去,真希望有人来解救她。 不知道是否上天听到她的回应,下一秒,便冲出一名见义勇为的男性,二话不说,狠狠的往他的腹上揍了几拳,敏捷的身手,帅性的动作,快得连她都想拍手叫好,但是她又不敢,这样好像在火上加油。 “敢欺负我女朋友,找死!也不去打听一下我是什么人,欠揍!”这个声音好熟啊! 当曾子伶仔细瞧清楚替她解围的男性,惊呼出声,竟是戚程军! 当下她只能为夏子怜哀悼,男人发起狠来,她也不敢上前阻止。 “滚!再敢出现她面前,打断你的狗腿。” 曾子伶看着夏子怜被打的鼻青脸肿,心里有种心疼,但并非是情感上的心疼,而是觉得夏子怜好可怜,莫名被打成猪头。 夏子怜讶异这个男人的力道,更对他刚才所说的活感到疑惑,什么时候她交了男朋友,而他却不知道。 “还不走吗?” 戚程军拽拽的,抖着右脚,他自认打架没人能赢的他,不过对方挨了他一拳还能站起来,代表他也挺有能耐的。 英雄识英雄,对方有多少能耐夏子怜也略知一二,转身离开,毕竟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不过这个男人他可要好好调查一番。 好久没发泄了,戚程军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交到她手上,“交友不慎就像这个样子,以后挑男人眼光要放远一点。” 躲过一场危机,她只能像个小学生,用力点头。 戚程军瞟了她一眼,转身牵着摩托车,慢慢和她走回去,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而已。 曾子伶看着他把机车停好,然后从车厢取出塑胶袋,两手都提着满满的,而她还在发愣。 “还不开门,你知不知道这些有多重?” “我马上开!”她乖乖听令行事。 戚程军在她身后偷偷轻笑,在跟进屋内又收起笑容,一副大大男人样,“吃晚餐了吗?” 她摇摇头,当视线落在他那厚厚的大掌,她瞧出里面是她叫不出的食材名称,连忙想起他会以剩饭剩菜做晚餐,又急忙点头。 看穿她的想法,戚程军不理会她,走到厨房拿出盘子跟碗筷,并将塑胶袋里的菜饭全倒进盘子里,两、三下形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外加一碗玉米浓汤。 “过来。”戚程军将她勾勾手指头。 简单的两个字,让站在客厅的曾子伶不得不听令的走进厨房照着他的指示,在餐桌前坐下。 “吃。” 他把盘子跟碗筷推到她面前,他则是从冰箱里取出十元的铝箔包装的绿茶。 “我不饿。”又要她吃剩饭剩菜…… “叫你吃就吃。” 曾子伶不敢惹火他,深怕自己的下场跟夏子怜一样,那就惨了,她颤颤地拿起筷子,一粒一粒将米饭送进嘴里。 “他是你男朋友?”戚程军将吸管插上,靠在流理台,吸饮着,如果他没记错,那个男人的确是她的前男友。 “他是……”该说吗?曾子伶犹豫着。 “来带走你的吧?” “嗯。”虽然是剩菜剩饭,经由他的手艺,却是那么美味,真是现代的新好男人。哪像她,只会泡面,忍不住,她又多吃了几口,玉米浓汤也不错喝,看来她又赚了一顿晚餐。 “你不愿意,所以他恼羞成怒。” 曾子伶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你知道?” “我也是男人。” 这么说也是,她又低头,继续吃饭,但她总觉得戚程军的话有点怪怪的,他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戚程军将吸空的绿茶伸手一丢,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吃完饭,来客厅,把衣服脱了。” 险些被呛到的曾子伶立即瞠大双眼,该不会被小洁说中了,好好房东变成大坏人? 是她想太多了,他只是帮她把衣服缝合罢了,这个男人真是处处教她惊讶。 拿回心爱的衣服,曾子伶仔细瞧着被抓破的地方,经由他的巧手,竟一丝也瞧不出来,她这才发现一双长满厚茧的大掌,手指是那么修长,若他不是厨师,肯定是弹钢琴的料。 “谢谢。” “嗯。”戚程军淡然的回应,眼里有着轻嘲的意味。 “对了,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曾子伶抱着衣服,不解的询问。 他瞟了她一眼,缓慢的道出原由:“冠上男朋友这三个字,对方就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那……万一他转而找你的麻烦呢?”既然被发现她的住处,那她就该准备躲一阵子了,搞不好连工作也要辞掉。 “量他没那个胆。”戚程军收拾着针线。 夏子怜的个性她是了解的,但在经过挨揍之后,她就不确定夏子怜是否还有那个胆,继续找她的麻烦了,“刚才的事真谢谢你。” 第九章 “没什么好谢的,这种人渣不多揍几下,不会觉悟。”从他开始懂事,哪一天不是闹事打架,倒是近几年,收敛了些,但偶尔手痒,只好花点小钱,上擂台,与那些狐朋狗党切磋切磋。 曾子伶的笑容僵了僵,她知道戚程军是好意,只是他出手真的重了点,想必夏子怜也难敌他的拳头吧! “你说我是你女朋友,万一被你女朋友知道的话,她会生气吧?” 她可不想被冠上第三者这个名词,她知道当个第三者的悲哀,被外界唾弃就算了,就算扶正了,别人也会在背后笑自己是个第三者,专门破坏别人幸福的狐狸精。 “你放心,我目前没有女朋友。”戚程军将脚抬到客桌上,手里按着电视摇控器,寻找自己想看的节目。 长的这么高,面相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会没有女朋友?曾子伶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名称,再加上他能煮饭、缝纫、做家事,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据闻同性恋有一方会偏向女性,曾子伶尴尬的笑着,可是又想到他出手揍人的英姿,把他归类成同性恋,实在很难联想。 戚程军以眼角余光斜视她,“你在想什么?” 曾子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他也不去猜测她在想什么,反正不是好事,“最近你一个人上班小心点,搞不好他会来找你谈判。” “谈判?”有这么严重吗?只是不回家而已嘛!曾子伶在心里想着。 “在他的观点,他认定你是他的责任,而我这一出现,势必会让他起疑心,搞不好他以后会找上的是我,而不是你。”这么说,她真的连累他了,真的很对不起他。 “你有手机吧?拿出来。” “做什么?” “拿出来就是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傻的来劲!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戚程军一把抢过,迳自输入一串号码,慎重的叮咛:“听着,要是他再继续纠缠你,你就打这只电话。” 曾子伶伸长脖子,瞧了他在她的手机输入一组很奇怪的号码,脑子里又浮出许多问号,“721184850?有这种电话吗?” 戚程军神秘的笑着。 “这是哪里的电话?你该不会是诓我吧?”只要拨这种奇怪的电话就能救她免于被纠缠,那真的是很神奇,“我可以现在打吗?” 他连忙阻止她的举动,“别乱打,真的有急事再打,其实那只电话号码……” 在他解释的同时,曾子伶装傻的按下通话键,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瞧他说得神秘兮兮的,就在她正打算把手机给挂断时,屋里却冲进几名大汉,凶神恶煞的登门入户,最后还把视线停在她身上,吓得她连动都不敢动。 “你拨了电话?”戚程军冷静的问她。 曾子伶颤颤地点头,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嘛!大门都被快撞坏了。 “我不是告诉你非得在危急之时才能拨吗?” 如果事先会知道是这种结果,她怎么下的了手,懊悔不已。 “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其中一名彪形大汉粗里粗气的问。 曾子伶被那极有迫力的语气再次受到惊吓,凶神恶煞的人开口,她的生命是不是要活不长久了? 戚程军见曾子伶被吓得眼眶泪水逐渐形成,他也不再逗她,以食指轻轻抹去,这才互相介绍:“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对你们久仰大名,想见见你们。”接着,戚程军笑着轻点曾子伶的肩头,指了指他们,“这是我的朋友兼同事,以后有事可以找他们帮忙。” 曾子伶怯怯的回望那帮人,这种人也可以当朋友,瞧他们个个彪形大汉,不是抽烟,就是咬着台湾口香糖,俗称槟榔,只要其中一人稍稍出点力,一拳挥向她,她就像只命危的苍蝇,黏在墙壁上了。 “其实他们都住在这附近,尤其是他。”戚程军指着理着三分头,带点江湖气息的男人,“他就住在我们隔壁,是邻居。” 又是一大震撼,将曾子伶震得久久无法回神,她竟然跟这些人为邻,而且还是在警察局旁。 “三八!你女朋友我们早就见过了,不过名字我们倒是不知道。” 曾子伶收起惊吓,满脑子想着,她什么时候与这帮人见过面了? 戚程军轻笑,“她叫曾子伶,唤她子伶就好。” “有空常带她来牛排馆里吃东西,反正不用钱。” 曾子伶被对方豪迈的口气愣住,那帮人怎么会知道她去牛排馆吃东西没付钱? “如果没事的话,哪我们先走了。” 蜂的人涌进屋内,又像风似的,个个身形矫健的离开现场,就好像上演了一场闹剧,曾子伶一时会意不过来。 送走朋友,戚程军转而将她呆若目鸡的脸蛋捧在手心,正视于于他,“傻了?” “他们真的是你的朋友?”他这个人怪癖多,怪朋友更多。 “嗯,你别看他们粗里粗气的,其实他们都各自有家庭,也对妻儿很好,还有一点,他们都和我一样,蹲过苦窑。” 她拍掉他的手,给他一记冷光,夸人就夸人,还透露别人蹲过苦窑的事,破坏她对那帮人刚建立好的形象。 “好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 “我还有事没问完……”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有事明天再问,已经十点多了,你再不睡,明早会爬不起来。” 连她晚睡隔早会爬不来,他都知道,这个男人真不能小看。 “可是我……”她只是想问为什么那帮人会知道她去吃牛排却不用付钱,单单此事而已。 “听话,去睡觉。”被他推回房间,她慢半拍想到,他怎么老是说她是他女朋友? 隔天早上非得好好向他问个清楚不可,她心里想着。 熟料,隔天她起个大早,却不见男主角踪影,接续几天都是这样,唯一不变的是餐桌上仍摆着热腾腾的早餐。 经过被堵事件,曾子伶总是提心吊胆的出门,可是在经过一个月之后,夏子怜像消失似的,她悬在半空的心也就放下了,还真以为从此风平浪静! 岂料她在踏出公司,夏子怜就在公司不远处等着她,还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如同见到山洪爆发,曾子伶想挥发她的运动细胞,偏偏运动神经不协调,早知道她就叫小洁多等她一会儿,现在全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她要上那去找人求救? 电话!她突然想起戚程军给她的电话,在死马当活马医的危急之下,她立即拿出手机,颤抖的双手还险些拨不出号码。 “我来找你了。”就在曾子伶为自己哀悼同时,另一名男性的噪音也出现了。 “我也来了。”是戚程军的声音。 像是看到救世主,曾子伶放弃拨打手机求助,马上奔往戚程军身后,寻求保护,“你怎么知道我有难?” 戚程军轻拍她的脸,给予安抚,“大老远就见到你惊慌失措的表情了,再不赶过来,你就要大声喊救命了。” 曾子伶露出迷惑的表情,难不成他的工作地点也在这附近? 戚程军不理会对方,伸出食指,亲昵地轻点曾子伶鼻间,提醒她,“今天是我的农历生日,你说要陪我吃饭的,地点就在牛排馆,还记得吧?” 戚程军也不等她点头答应,便握住她的手,趁着绿灯,穿过马路,不用三秒的时间,就将曾子伶带离开夏子怜的视线。 被人高马大的戚程军牵着走,倒不如说是被他拉着走,曾子伶连忙开口乞求:“等等……你说要去牛排馆?走慢一点啦!” 戚程军这才放缓脚步,但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将她拉进牛排馆,在她抵抗不得的状态下,迅速的向服务生点了牛排。 被强迫坐在位置上的曾子伶,连闪人的机会都没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男人除了拥有好厨艺,难道没有脑子吗?而站在她面前的服务生还在等待她的下文,见状的戚程军擅作主张,替地点了与他相同的牛排。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陪我吃饭?如果是这样,我不会介意,你可以先离开。” 东西都点了,现在才要她离开,不会太晚吗?曾子伶在心里默默叹息,决心点醒这个一头热的男人,“你说今天是你的农历生日?” “嗯!” “所以今天你的寿星,理当由我来请你吃饭。”天啊!一客牛排要价三百块,两个人加起来就要六百块了,若是换算成平价便当,她可以吃好几餐了。 戚程军仍是一脸笑意,“你不是说这家牛家馆推出当日寿星免费,所以你不用请我。” 她好想掩面自哭喔!这个男人还是听不懂她在暗示什么,非要她把话挑明吗? “你身体不舒服吗?”曾子伶苦笑的摇摇头,难道他不知道一般店家都是以国历来计算生日,农历才是自家人在庆祝,她真不知道待会付款时,该怎么跟店家解释。 这时服务生端上牛排,拿开盖子,她和戚程军同时拿起纸巾稍微遮掩,避去油烟,待服务生离去后,她巴望着眼前冒烟的牛排,一点胃口也没有,而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早己食指大动,大块朵颐了。 戚程军见她无力的垂着双肩,以为她累了,便拿起刀子,自告奋勇,细心的帮她把牛排切成一小块,“来,你先吃,我去弄点沙拉,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帮你拿过来。” 曾子伶看他那么开心,她也不好扫兴,“玉米浓汤。” 当她低头默默咬着牛排,看不见戚程军的情况下,戚程军却是异常与服务生熟识,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之下,他又溜进厨房,与工作人员打招呼,亲自围上围巾,就好像在自己的厨房,起锅弄灶,当戚程军走出厨房时,手上多了托盘,围巾则是收起来了。 “这么多,你吃的完吗?”托盘上的东西少说五、六种,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她可不想被店家赶出门,永不得入境。 “我的食量很大,你放心。” 在付款的时候,为了避免出糗,她抢在戚程军开口时,从皮包里取出一千块,然而服务生却告知她无论是国历或农历的寿星,携伴前来,同样免费,这种感觉好像她吃了霸王餐,没付钱,也不构成犯法。 自从遇见戚程军,她的好运接续着来,在走出牛排馆时,她突发异想,抓住他的手臂,提议着:“我们去买乐透好不好?” “想中两百块吗?” “就算中两百块也好啊。” 他轻笑她这种天真的想法,又将她带回牛排馆里,在她不明究理之下,他向柜台服务生要了纸跟笔,“把你想到的号码写下来。” 曾子伶点点头,开心的写下号码。戚程军瞧了眼白纸上的号码,便收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好了,如果开奖时,真的中了两百块,我会给你。” “那如果我是中了特奖呢?”早料中她会有此一问,他也想好应对方式,“那我把我自己卖给你。” “你的身价有上千万吗?” “我的厨艺是无价的。”这女人太小看他了。 这个交易挺不错的,有个一手好厨艺的仆人,她吃穿就不用愁了,“可是我养不起你,你知道我的薪水一个月才二万块。” “我又不是小白脸。”他将纸跟笔还给柜台女服务生,“走吧!该回家睡觉了。” “你是猪啊!吃饱就睡。”原本尊敬他是个好房东,现在连最基本的敬意都舍去了,如同好友一般,互相损来损去。 第十章 戚程军挑眉,俯身,轻挑的在她面前启口:“饱暖思淫欲,这句话你有听过吧?” 曾子伶脸一红,逃难似的跑出牛排馆,而柜台女服务生早笑翻天了。 戚程军不在乎曾子伶有这样的举动,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倒是柜台女服务生,笑得有点夸张,戚程军轻敲柜台,提醒着:“喂!小姐,适可而止,你还要不要形象。”说完,戚程军迅速跟上曾子伶的脚步,而柜台女服务生依旧大笑。 她明明没给戚程军手机号码,为什么他会知道?还把她叫出公司,幸好是中午休息时间,否则她定会被诬赖是跷班。 当曾子伶走出公司,一位帅气的的男士就站在不远处,虽然打扮的迈遢,仍不失去该有的符质,他就是有种吸引人目光的本钱,曾子伶还在质疑他前来找她的用意,身后的小洁却看见什么似的,一马当先,冲上了去。 “你不是牛排馆的厨师吗?怎么会过来?”小洁犹如见到白马王子,兴奋的开口,又瞧见他手里拿着餐盒,心里起了问号,“牛排馆有外送的服务吗?” 花痴一个,这是戚程军对小洁的评价。 不知情况的小洁回头呼唤曾子伶,兴奋的对曾子伶开口:“子伶,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很帅的厨师。” 听见小洁的话,曾子伶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萌生起连她都不知名的醋意,小洁曾对她表示,她非常喜欢戚程军,不准任何人抢走他,如果她这个时候再向前,那跟第三者没什么两样,但她的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舒服。 戚程军见曾子伶一脸不开心的转身走进公司,他快一步向前,抓住她的手腕,“曾小姐,我千里迢迢的送午餐来给你,你不接受吗?” 这时小洁又凑过来,看着他手里的餐盒直流口水,“牛排馆真的可以外送啊?” 戚程军不理会小洁,直接将手上的餐盒放到曾子伶手里,“你今早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你的午餐。” “我不饿。”她不想抢走别人的最爱,也不当第三者。 “子伶不要,就给我好了。”小洁伸手正要接过餐盒,一记冷眸扫向她,吓得她赶紧收回手,闷闷的开口:“那么凶……” “午餐拿着,记住,晚上不要加班了,落单走夜路很危险。”这是戚程军给曾子伶的叮咛。 曾子伶接过餐盒,她知道再不接受,后果可想而知。 两个人的行为,看在眼里的小洁,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你们认识?” “他是我房东。” “她是我的女朋友。”两人同时开口。 小洁瞠着大眼,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戚程军对曾子伶的话很不满意,又再问了一次,语意有着阴森:“你说我是你的房东?”见曾子伶不开口,他真想伸手掐死她,不懂她在隐瞒什么,“有那么好的房东会替你做早餐、送午餐,连晚餐都弄好等你回来吃的吗?” 曾子伶闷闷的与他对视,不答。 就在两人坚持不下,小洁发出爆笑声,大力的拍了曾子伶的背部,“男朋友就男朋友,还怕别人知道,大方点承认嘛,还是小俩口吵架了?” 曾子伶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记得小洁喜欢戚程军的,更不懂小洁夸大的反应。 不懂得曾子伶的烦恼的小洁又自顾自的说下去,“男朋友兼房东啊!这个主意不错喔!改天我也叫我男朋友搬来跟我一起住,我也来当房东。” “你有男朋友了?你不是喜欢……”小洁的话令曾子伶相当讶异。 小洁挥挥手,打断曾子伶的话,“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欣赏一下咩!你好好跟男朋友相聚,今天不抢你的午餐了,我要去吃好料的,饿死了。” 看着小洁离开,面对戚程军的曾子伶倒是有些尴尬了。 不怒反笑的戚程军,手一搭,放在她肩上,将她带至粗壮的柱子后面,好掩饰两人的一举一动,“来,现在我来确认一下,我的身份,是房东吗?” 曾子伶脸颊一阵莫名的燥热,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记住,在任何人面前,我可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房东。”戚程军恶言恶语的道。 曾子伶羞涩的点点头。 “以后这个时间一到,准时出来,我拿午餐过来给你,老是吃外食,不营养。” 曾子伶瞅了他一眼,道出事实,“你不也是买外面的餐盒给我!” 戚程军轻敲了她的头,骂她不识货,“这是我自己做的,不信你打开来看看。” 曾子伶当真的扳开餐盒的一角,探了进去,菜色与一般餐盒不同,当真是他亲手做的,教她感动万分。 “晚上我来接你下班,好不好?”凶恶的语气收起来了,换成温柔的口吻。 “可是你的时间能跟我配合吗?”她有时候要加班,就怕让他等太久。 “放心,我在对面的牛排馆上班,很近的。”戚程军得意的指着对街的某个餐馆。 午餐时刻,大楼里的上班族该是倾巢涌出,带动吵闹的气氛,此刻却一如反常,太安静了,安静到好像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被那对异常闪亮的黑眸注视着,所有的不适全在他俏皮的对她眨眼,惹得她笑意出声,“喂,你真的在牛排馆当厨师吗?” 以往他要是听到喂字,肯定是当作没听见,这次他却不计较,“不然你以为你去吃了两次牛排,还真的免费吗?” “不是寿星免费吗?”她糊涂了。 他轻敲了她的额头,“你还真的相信有那种事。” 这个女人真笨! 她抚着额头,她是真的相信啊,“那两次的钱是你付的吗?” “不,免费招待。” 她露出质疑的眼光。 “记得,我会来接你下班。” “可是我今天要加班。”她是个苦命的员工。 “没关系,那我等你。”他举起她手上的表,看了一眼,“好了,我要回店里了。” 在他转身离去时,她又握住他的手,不确定的询问:“你真的要我当你的女朋友?” “不可以吗?”他好笑的反问她,这种事她到底要确定几遍。 她松开他的手,羞赧的回应,“可……可以。” 趁着她还处在害羞状态,戚程军在心里下个决定,大步一踏,捧起她的脸,准确无误的朝她的粉唇亲下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这就足够扰乱她的心绪了。 “我走了。”戚程军朝她挥挥走,走人了。 她不是没有接吻的经验,只是在这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她除了傻愣,还是傻愣,看着戚程军过马路的身影,她轻抚唇办,羞涩的笑了。 上天待她不薄,在她革命抗议离家,还指派这样的一个男人来守护她,拎着他送来的爱心餐盒,没有人比她更幸福了。 连续一个月的爱心便当,羡煞了所有的同事,接连秘密也曝光了。 曾子伶,她有新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位厨师喔! 每当同事们拿起这档事来亏她,曾子伶总是羞赧的笑,心里却责骂小洁这个大嘴巴,没事当起广播服务小姐了。 下班后,她才走出公司,却被陌生男子给抓个正着,她定眼一看,这不就是上次在牛排馆以暗示的援交的言语骚扰她的男人吗?他想做什么? “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面对陌生男于的怒气,曾子伶只有百般不懈。 “臭婊子,上次竟然害我被拖到巷子里,他们把我打得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这笔帐不跟你讨回来,我就不是男人。” 曾子伶心一惊,边说边往后退,还不忘为自己开脱:“那是你出言不逊,被教训也是应该的,而且是他们打你,又不是我。” 真是要命!这个时候警卫跑那去了?不会挑在这个时间点上厕所吧! 曾子伶心想,这次死定了,没人能来救她了,和戚程军约定的时间还差个半个小时,戚程军不可能会提早半个小时到的。 “找你也一样!”陌生男子狠狠得瞪着曾子伶。 曾子伶一声尖叫,右手被狠狠抓住,强硬拖着走,路旁的人只敢围观,不敢插手管事。 这时闯进一辆摩托车,使出帅气的甩尾,挡在曾子伶与陌生男子面前,坐在摩托车上的戚程军脸色有些沉,拔掉钥匙,离开摩托车,笔直的站了出去,当戚程军把视线转向曾子伶,却露出一脸雅痞的笑意。 “抱歉,我来晚了,我刚从店里拗了一块牛排,回家弄给你吃。” 这种英雄救美人的情节应该是男主角帅气的骑着重型机车,或者是开着宾士前来搭救美人,熟料戚程军却骑着小绵羊,前座还吊着一袋塑胶袋,这与他高眺的体形实为不符,反而有点滑稽。 “是你!就是你嗦使他们打伤我的。”陌生男子实为气闷,他还不知道戚程军的工作地点就在曾子伶的公司对面,只要穿过一条马路,非常的近。 戚程军瞥了他一眼,又对曾子伶露出笑脸,“亲爱的,时间很晚了,我们快回家。” 她不知道戚程军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戚程军看不出对方正摩拳擦掌,想痛扁他一顿吗? “想都别想。”陌生男子硬是扯住曾子伶,不让她离开他的控制,“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后果你自己负责。”他拿她做威胁。 被这样恐吓,曾子伶更畏怯了,更想投往戚程军的怀抱里。 戚程军眸光异常,耐住性子,对曾子伶伸出手,曾子伶反被抓得更紧,痛得她喊出声,这令戚程军非常不悦,“把我女朋友放开,否则我让你手脚各断一只。” “你女朋友?”陌生男子听了哈哈大笑,“女人嘛,互相使用也不错啊。” 戚程军看着被抓疼的曾子伶,重申立场:“给你两条路,一是放开她,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二是手脚各断一只。” “我怕你不成,她陪你睡过吗?这样的烂苹果功夫想必也……” 戚程军蹙眉,没耐性等他说完,一拳便挥过去,结实的落在对方的腹部,同一时间将曾子伶护到身后,并且叮咛她:“离我三公尺远,否则被我波及到了,痛的人可是你。” 曾子伶闻言,立即找个又粗又壮的柱子躲在后面。 “敬酒不吃吃罚酒!”戚程军一向最讨厌这种没担当的男人,对女人动粗,真是丢尽男人的脸,坏了好男人的原则。 停下来围观的人似乎愈来愈多了,躲在柱子后面的曾子伶更是不敢出来见人,就怕她成为众人的焦点。 戚程军心神气定的等对方站稳脚步,在对方倒地不起五分钟后,凶狠地站起来,与他四目相对,他不得不给些赞许。 心血来潮,戚程军又补上一拳,落在对方的下颚,顺便再补上有始以来,最有名的天残脚,毫不客气的踩在对方的额上,引来围观的群众倒抽一口气。 “揍你是有原因的,第一拳是教你要尊重女性,好歹你妈也是女人,也被你爸睡过,对女人要温柔,动粗是一项禁忌;第二拳是警告你,不准再找她的麻烦,要女人,花点钱就行了,堂堂一个七尺男人对女人动粗,实在很难看,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围观的群众交头接耳,异论纷纷,皆认同戚程军所言。 “本来还想给你几拳的,不过我最近吃素,要日行一善,佛曰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就放过你。”戚程军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每次开扁,他的上衣总会异位,搞得他非得腾出时间整理仪容。 第十一章 躲在柱子后面的曾子伶微皱眉,佛祖有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国文老师怎么没有教到这一课? 这时围观的路人甲发言纠正:“不对啦!佛祖没有说过这句话,这句话是收录在宋朝的唾玉集常谈出处,平时考才刚考过,所以我记得。” 戚程军对路人甲发出无害的笑容,心胸宽广的接受路人甲的批评。 戚程军很光荣的接受路人的赞许之后,接着穿过人群,将躲在柱子后面的曾子伶带出来,仔细端详了她好一会,确定毫发无伤,他才放心,正想牵着她的手,与他一同骑着小绵羊,慢慢骑回家去,谁能料到倒地不起的人却突然站起来,手里持着不知从那得来的石块,以偷袭的方式,狠狠的将戚程军的后脑击去。 就在围观的众人倒抽一口气时,不知道戚程军是否早就料中这样的结果,还是他的后脑有长眼睛,一记漂亮的回旋踢结实的落在偷袭者的腹部,再次将他踢飞,直接与地面磨擦滑行,这一踢足以让对方跪在地上,痛的叫不出声。 戚程军再度整理自己的仪容,确定整齐了,再次将躲在柱子后面的曾子伶带出来,掏出钥匙,打开座椅,拿出安全帽,那是一顶有卡通图案的,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霸道的举止有着温柔,然后跨上他的小绵羊,发动摩托车。 “上来,该回家吃晚饭了。” 曾子伶怜悯的望着倒在一旁,伤势累累的陌生男子,真的觉得他好可怜,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这种皮肉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你心疼了吗?”戚程军语带醋意的开口:“还是你想继续被这种烂人纠缠?” 曾子伶一想到被缠住的情景,忍不住打冷颤,立即跳上他的小绵羊。 戚程军满意她的举动,伸手将她的双手拉放在他的腰际,提醒着她:“抱好,掉下去我会心疼的。” 曾子伶羞涩一笑,戚程军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放在他腰间的双手,更紧了。 在回家的路上,人高马大的他还有另一点用处,就是帮她抵挡寒风,好久没坐过摩托车了,随着建筑物的景像一一往后退,她竟开始神游了。 “要下班前记得打电话给我。”他可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嗯。”曾子伶突然回神,在心里默许他的安排,他对她的好,让她心里涌起一股甜蜜暖流。 回到家里,首要便是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戚程军也不负她所望,仅花了十五分钟,好菜立即上桌。 为了今天所发生的事,在餐桌上,她一句话也不敢开口,眼前有一对异常闪亮的眸光正注视着她,叫她紧张万分,直到他笑意出声,说了几则笑话逗她,才解除她的紧绷。 在饱餐过后,虽然她不擅厨艺,但她会洗碗,而他就站在她背后喝水,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家常闲话。 “明天几点上班?”倚在冰箱旁的戚程军问道。 曾子伶微愣,难不成他真的要送她上班啊?连忙笑着回拒:“明天休假,不上班。” “怎么?你害怕那个男人再度找你的麻烦?” 曾子伶停下洗碗的动作,不确定的回应,“我想我应该要休息了。” 她料想夏子怜应该也查出她的工作地点,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好。 “也对,休息一阵子,我想你一定也很累,为了工作,没好好休息过吧!” “可是没有工作,我付不出房租,你愿意让我欠缴吗?”她又继续洗碗。 “有何不可?”那点小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因为她欠下的可不只是房租。 曾子伶闷闷的,低头继续洗碗。这时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从她肩后探过来,轻轻的贴住她的脸,随即俊颜出现在她面前,距离超乎她想像的接近,足以让她心跳漏拍。 “你真的会洗碗吗?”戚程军半嘲笑,半瞟了洗碗槽一眼。 “当然会。”曾子伶回呛,低头继续洗她的碗。 戚程军放开她,侧身倚在一旁,笑容里有着一丝嘲笑。 “你……你在笑什么?”曾子伶假装继续洗碗,掩饰她的心虚。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结束洗碗,曾子伶擦干自己的手,“我忘记什么事?” 戚程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摊开在她面前,“还记得这些数字吧?这一期的大乐透让你签中了,算你好运。”曾子伶惊喜万分得接过那张纸,“我中了两千万吗?” “你太贪心了,才不过二百块。”他收回那张纸,揉之,丢进垃圾桶。 “才二百块……”她可是有点小失望,“我果然不是幸运的人。” “便宜你一个月的房租,够了吧?”戚程军好笑得看着她失望的表情。 “真的?”曾子伶激动得抓住他的手臂,就怕他是在跟她开玩笑。 “所以,明天去把工作给辞了,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个月。”看她为了工作,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他的心里反倒有些心疼。 “真的?一个月不收我房租?”她必须再三确认。 “嗯嗯,还是你要打契约,白纸黑字。”若是任何事都要白纸黑字,那更方便他下手,“我现在就去房里拿契约书。” 她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赶紧抓住他,笑着赔不是,“不用了啦,我相信你。” 他勾起她的下颚,过份的靠近她,感性的启口:“不要让我老是提醒你,现在我的身分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房东,记住这一点。” “嗯。”她无法回避炽热的眸光,只好羞怯的迎视。 “还有,不准再给我吃泡面。”她一直想尽办法,就为了省那一点小钱,这些都看在他的眼里,让他不禁摇头轻叹:“以后我出门,会将食物做好,放在冰箱里,饿的话就拿出来微波,不要告诉我,你连微波炉都不会用。” 她的脸迅速涨红,却是因怒气而涨红,“我会用!” 戚程军这才满意的松开她的下颚,“如果不会用,不用害羞,我可以教你。” “我真的会用。”她气岔! “瓦斯会不会开?”他故意调侃她似的。 “我当然会!”气死她了,虽然她不擅厨艺,但这种小事,她怎么可能不会。 “会不会拖地?” “会!”这还不简单,以前在家里,她最常做的就是拖地。 “那洗衣服呢?” “我当然会,我还会折衣服,折得比百货公司的还整齐。”太小看她了。 戚程军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丝不好怀意的笑容,“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只要是家事,她都会做。 “接过吻没有?” “呃?”她没料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突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快点回答,接过吻没有?”他催促着。 “……有吧……”蜻蜓点水般的接吻,应该也算吧!她在心里想着。 “那我们来试试。”这次不待她回应,戚程军大步一跨,将她锁在自己怀里,低头覆上,感受她身子一僵,这种青涩的举动立即让他明白,他以唇磨蹭她柔软的唇办,沙哑的道:“你不曾深入接吻,对吧?” 两片红云飘上她双颊,他把唇砥在她的唇上,她要怎么回答嘛! “放松,我来教你,这种滋味很甜美的。”她有过两名男朋友,但他们总爱把舌头放进她的嘴巴里,那种感觉令她恶心难当,浪漫的感觉都没了,相当扫兴的推开,但戚程军带给她的感觉却不令她讨厌,反而有点喜欢上了。 他的吻带点轻柔,也不猴急,是循序渐进的那一种接吻方式,就连他把舌头钻进她的口中,缠住她,她一点也没有排斥的感觉,就像放开了一样,相当大胆,也浑然忘我的与他玩起舌与舌互相缠绕,这一晚,她尝到有始以来最甜美的接吻。 最近好事连连加持,上次的乐透事件让她中了二百块,虽然没有真正下注,但让她赚了一个月的房租,认栽的程军允诺她免一个月的房租,让她兴奋的当场大叫。 只是好运不会一直跟着她的,当她匆促的走出公司大门,远远就瞧见一名带有杀气的女人以百米速度奔向她,让她连闪的机会都没有,活活生接下一巴掌。 “夏子怜是不是去找你,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曾子伶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没由来的苦笑,她曾经将她当作最知心的朋友,不管有什么好处,她总是与她分享,最后所得到的,竟然她对她的误会,而夏子怜的风流帐也把她拖累了。 “你以为夏子怜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哼!别傻了,不只是我,他可是跟其他女人搞过,你现在最好说出他的下落。” 曾子伶抚着发烫的左颊,那一巴掌的力道可不轻,“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明明来找过你,你还想骗谁?” 曾子伶叹息,这巴掌就当作是对自己的教训吧,“虽然他来找过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而且……我也在躲他。”她老实的告诉莉香。 “你在躲他?”莉香瞠眼,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就算他身边出现其他的女人,也不关我的事,你不能把矛头全指向我。”曾子伶委屈的说着。 莉香知道她说得没错,但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夏子怜总是把心放在曾子伶身上,反而冷落她,“他要的,你给不起,也不肯给,所以他找上我,他在我的身上得到他所想要的,不!应该说他在你身上得不到的,他转由其他女人身上取得。”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关我什么事。”她有够冤枉的。 “因为你的存在,阻碍了我跟夏子怜的关系,你还不懂吗?”莉香几近崩溃的对她喊着。 曾子伶再次叹息,莉香就是这么霸道,夏子怜才转由向外发展,“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那你应该改变你自己的个性,我要是夏子怜,我也会对你避而远之……”最后一句,曾子伶声音突然变小,几乎听不到。 “你说什么?” 曾子伶连忙改口:“我是说请你不要再来问我他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 莉香气急败坏的抓住曾子伶的手,说得好像是她的男人必须由曾子伶施舍给她似的,莉香站不住脚的大声回呛:“我不管,我知道他的心一直在你身上,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我已经有他的孩子,你不能抢走他!” 曾子伶再次震惊,她怀孕了?夏子怜怎么没跟她提起? 莉香还想再逼问曾子伶之时,身后一道冷峻的嗓音,令她不寒栗。 “我从不打女人,但是你再不放手,我会让你比死还难看。”戚程君冷光一瞪,随即将曾子伶拥入怀里,心疼的看着她的右颊,“她打你,你怎么不闪?” 她也想闪,可是闪不了。 “都肿起来了。”他想轻抚,又怕弄疼她,只好作罢,“肿着脸,明天怎么上班?” “没关系的。”曾子伶很欣慰,在挥别一道不堪的情伤,还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明天请假,我在家里陪你。” “嗯。”她想,她现在的心情,是需要有人陪的。 “我们回家。”再次看着她的右颊,他真的于心不忍。 曾子伶拉住他的手,不解的道:“你下班了?” 第十二章 戚程军贼贼地笑意,“我想要下班就想下班,谁能拦的住我。” “但是……”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的工作,真的只是厨师吗? “没有但是。”戚程军坚决的打断她的话,“要不是我同事跑来告诉我,说你被欺负了,我一定早先一步来到现场。”他是多么舍不得让她白白挨那一巴掌。 曾子伶摇头,对于他的话,她真的很感动,“我真的没事。” 伤在表皮上,当然没事,不过伤害她的人可就有事了,戚程军转而直视另一个女人,“你叫王莉香是吧?想找你男朋友是吧?” 莉香错愕,他知道她的名字,“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他现在可是在温柔乡,脱不了身!”戚程军笑得极为恶意。 “他在哪里?”莉香气坏了,他竟敢拿她的钱去玩别的女人。 戚程军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纸,丢在莉香面前,“地址在这,自己去找吧!” 莉香不疑有它,捡起地上的纸,愤然离开。 “你怎么会知道……”曾子伶有些担心,因为戚程军认识黑道中人,要查一个人的背景是很容易的事,就怕他利用这层关系做出违法的事件。 “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就绝不可能不知道。”无比自信的目光对上忧心仲忡的眼神,戚程军改以搂着她的腰,走向他的代步工具,小绵羊,号称小五十,“放心,人家小俩口的事就让他们自个儿解决。” 她认同他的话,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夏子怜之前老找你麻烦,这次我要让夏子怜尝尝被女人跟踪的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曾子伶掩口惊呼:“原来你知道他跟踪我?” “没错。”他停在摩托车前,拿出安全帽,小心的为她戴上,避免碰触她的右颊,“我这个叫做反治其人之道,以其人之身。” 他的女人,谁敢乱来! 曾子伶轻笑,她发现戚程军的国文程度真的很不好,竟然念颠倒了,“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程军给她一个自信到不行的笑容,“厨师也有其他专长吧!” “专长?什么专长?”她非常好奇。 “坐上来,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现在先回家吃晚餐。”他才不告诉她呢! “嗯。”曾子伶坐上这个不是很舒服的摩托车,但她的心里却是温暖的。 初次,她主动的将双手围绕在他的腰际,把左脸贴在他的背,以示信任。 戚程军得意洋洋的发动摩托车,慢慢的骑在路上。 “程军,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嗯?什么事?” “谢谢你。”她轻声道。 要不是后头的摩托车、汽车众多,他无法停下来,否则他一定停在路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吻。 两人之间的感情持续加温,但还不至于到达坦诚相见,这一点戚程军控制得很好,他是一名君子,可不是浪子。 晚餐过后,两人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暂且不管剧情是什么,他们只管享受两人之间的甜蜜。 在入睡前,他突然拉住她,将她抵在房门,启口要求,“临睡前给我一个吻。” 曾字伶脸一红,轻轻地印在他的脸颊上。 戚程军好笑的拍拍她的脸颊,“你好歹有过男朋友吧?” “嗯。”她当然有过男朋友。 “几个?” “两个。”她老实的回答。 戚程军挑眉,继续问:“那你都怎么跟你的男朋友接吻?” 曾子伶偏着头,反问他:“你是指第一任?还是第二任?” “第二任好了。”她真是宝,竟然反问他这种问题。 “嗯……”曾子伶想过老半天,最后给他一个跌破眼镜的回应,“只有亲脸颊,每当他要吻我,我都躲开了。” “他不对你的味?” “也不是,只是很讨厌他把舌头放进我的嘴巴,感觉有点恶心。” “那你还能忍受他这么久?”要是他,早就把对方给甩了。 “我以为自我心理建设没做好。”搞到最后,并不是她的问题,因为她根本就不爱对方,浪费她四年的青春,更气愤自己干嘛为他的出轨掉眼泪。 “你该不会不曾与你第二任男朋友上过床吧?”问女人这种问题是有点欠打,但是他就是好奇,一个连接吻都会觉得恶心的男人,那床事该如何解决? “我……”她害羞的把脸垂下,玩弄他的衣扣,“我们的工作都很忙,所以四年来,不曾有过亲肌肤之亲。” 戚程军轻笑出声,这是他有史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那第一任男朋友呢?他会把舌头放进你的嘴里吗?” 曾子伶皱眉,努力的回想,这才流露出娇情,“有时候会,而且他还会恶作剧地咬我的嘴唇,不过我从不会感到恶心。” “那你的感觉如何?”他俯身,磨蹭她的鼻间。 “嗯……还不错……”她的双颊涨红,没脸再说下去了。 如她所愿,他低头覆上她的唇,不急着将舌头放进她的嘴巴,反倒有意无意的啃咬她的唇,像在酝酿什么,又像在探索什么,不急不缓,他要让她重温旧忆。 “感觉是不是像这样?”他离开她的唇,沙哑的问道。 她的心跳在加快,这种甜蜜的滋味,她爱极了。 对上她迷惘的眸光,于是他又覆上她的唇,一掌贴在她的腰际来回抚触,一掌贴在她的后脑,此刻才真正的唇舌交战。她的滋味真甜,让他忍不住又加深两人之间的吻,同时贴紧她的娇躯,不容任何空隙在两人之间,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一旦燃烧,就霹雳叭啦的烧个不停。 戚程军松开她,深深地凝视,并且带着情欲的沙哑嗓音启口:“如果我再不打住,今晚你躺的地方就不是你的房间,而是我的床。” 他的眸光柔柔的,令她心窝轻颤,曾子伶羞涩的靠在他的胸前,因刚才的亲吻,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她应该好好把握才对。 “感觉如何?很棒吧!”很快的“他已经调适好自身情欲,毫无忌肆与她开玩笑了,“想不想再来一次?” 这不是她第一次的恋爱,可是她就是很害羞,在禁不起戚程军的逗意,她推开他,逃跑似的躲进房里,把自己闷在被褥里了。 戚程军并不打算放过她似的,竟然走进她的房里,坐在她的床上,拍拍被褥,“我还有话没说完,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曾子伶红着一张脸,不敢从被褥里探头出来,“做什么?” 戚程军知道她正处于害羞,也不再逗她了,“我是要告诉你,这几天我不会在家,若是有什么事,你知道我的工作地方,可以直接来找我,知道吗?” “我知道了。”被褥里传来闷闷的回应声。 戚程军拿她没辙似的,起身离开,他再不走,她就要闷死在被褥里了。 她不知道最近戚程军在忙什么,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但至少她的三餐是无忧的,只要肚子饿了,冰箱门一打开,挑选自己最喜欢的菜色,进微波炉,几分钟过后,一道令人食指大动料理就呈现在她面前。 曾子伶端着热呼呼的料理坐在餐桌上,静静回想最近发生的事,为了让戚程军安心,也想让自己喘口气,她采取他的建议,把工作给辞了,悠然自在的待在家里,就算睡到天昏地暗,戚程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相当的纵容。 这一次,她却有点过份了,竟然睡到晚上,都怪她昨天看电视看到天亮。 为了让自己的精神振奋些,便藉由沐浴,让自己清醒点。 又算准今晚戚程军不会回家,干脆她只围条浴巾就走出浴室。 熟料前脚才踏出浴室,一抹熟悉再不过的男人刚好路过,他停下来与她四目相视。 有那么一秒,她失神,她从未见他这身穿打扮,白色衬衫衬托他高贵非凡的另一面,还有……一股性感的佣懒,以往戚程军总是穿着不搭配的衣服就出门,今日真的叫她看着入迷了。 一向大方的戚程军倒也不介意她这样瞧着他,反而斜倚门栏,俯身伸手勾起刚出浴的美人下颚,俊颜凑近,眼睛只距离她几寸,笑意里有着邪佞的笑容和捉弄,“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红晕迅速从染红她的脖子与耳根,那模样煞是动人。 放肆的水滴轻轻滑过因热气而红润的颊畔,戚程军忍不住将大掌覆在她红润的颊畔,爱怜的来回轻抚,更是将唇凑到她耳边,发出诱人的声音,“幸好我挑选这个时间回来,否则就错过这一幕了。”戚程军色眯眯的将视线往下移,落在那两团雪乳上。 曾子伶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只有围巾,想躲回浴室里,却被他以惊人的速度抓出去,困在他怀里,与他紧紧贴着。 “干嘛要逃,亲都亲过了,只差没上床而已。” 她的心,跳得好快!她不敢直视那张狂的黑眸,只能选择做鸵鸟,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同时皱眉,她嗅得他身上的酒气。 淡而神秘的笑意浮现在他的眉梢眼角,戚程军轻轻推开她,细细地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最后停留在她的傲人的双峰,“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料的。” “你喝酒了?”要不是贴近他,她还不知道呢! “嗯,一个讨人厌的老女人过生日,非得号召天下,叫所有的人陪她一起疯,还警告我要是不去,就拿枪指着我的头。”戚程军眉心微皱,“不过我开溜了。”他的眉心又舒展开来,“回家陪你比参加那种无聊的庆生会的有趣。” 灼热的眸光让她羞涩,开始与他保持距离,就怕擦枪走火,“喝酒容易口渴,我去倒杯水给你。” 戚程军大笑,又把她搂回怀里,直接点明,“放心,我不会为了我的生理需求,把你抓到床上去,倒是你——”他的视线又回到她傲人的双峰,伸出手掌,在她的双峰比了比,但他可没去碰触,“你好像比以前大了些。” 曾子伶羞红了脸,拍掉他的手,“你在做什么?” 戚程军继续提出质问:“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大,应该是c罩杯吧!” 曾子伶羞得几乎要躲回房里去。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都穿这样?”她竟然只围条浴巾就跑出浴室!要不是他提早进门,可真是三生有幸,能瞧见这样养眼的画面。 曾子伶见他把脸凑近她的胸前,赶紧将双手护在胸前,羞涩两个字已经无法形容她现在的处境了,要是地上有蚂蚁窝,她肯定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穿法,真的挺诱人的。”因她双手的挤压使得雪乳更为尖挺,短小的浴巾几乎包含不住,简直要跳出浴巾外。于是他低头,很不客气的在她的胸前落下一吻,还过分的伸出舌头挑逗性的舔过。 她当他喝多了,发酒疯,“快、快放开我啦!”她的心愈跳愈快了。 她愈躲,他愈想逗她,于是他起了邪恶念头,就像个色狼一样将脸埋在那两团雪乳,又啃又舔的,似乎在跟她玩游戏。 她惊呼,硬直娇躯,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感觉他将舌尖溜进双盈之间,她的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 第十三章 他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欲求不满,但在这之前,她的挣扎却让浴巾脱落,只因他用另一大掌在她背后固定着,否则她早就光溜溜的呈现在他面前了。 他的舌尖从双盈之间移到她的颈间,就像在享用大餐一样,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却最后停在她的耳垂,轻含在他口中。 全程的挑逗,她一直是僵着,就怕一闪失,就着贴墙,他会当场要了她。 “你这样好美,不过我想,把你脱光了,会更美。”他不正经的道。 他果然喝醉了,连说话都超出标准尺寸了,她任由他贴在她身上,只要他不再有任何举动就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戚程军挑眉,笑得更沉了,“只是单纯的休息吗?” 曾子伶咬咬唇,压下想甩出去的巴掌,他分明在发酒疯。 “逗你的。”戚程军突然正经起来,一点也不像喝醉酒的模样,“不过,我现在很想吻你,可以吗?” 她很不愿意,在他的深情凝视下她心软了。 她还以为他会吻到尽兴才肯放开她,熟料,他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了她的唇。 “就这样?”她反问,这不像是他作风。 “不满意吗?不然我换个方式好了。” 曾子伶马上表态,“没、没有!我很满意、真的很满意。” 戚程军勾起她的下颚,语音充满挑逗,“你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再让我咬你一口吧。”他说到做到,低头就想咬她的鼻间,却被她闪过,这种亲昵的举动着实让曾子伶招架不住,连忙把双手挡在他胸前,大叫:“你喝醉了啦!” 玩性再起,戚程军倒也不介意她的挣扎,他就是喜欢看她羞涩的模样,“对于酒类,我顶多只喝三杯,再多的话,我可不愿意,所以我没有醉。” “哪有醉酒的人承认自己酒醉的。”曾子伶不满的小声轻道,像在说给自己听。 他的耳朵很灵敏,当然不会错过这一段,“我来证明给你看。” 曾子伶心一惊,原来喝酒的他会这么疯狂,下一秒,她已经双脚离地,被他抱在身上,一圈又一圈的旋转,吓得她赶紧求饶。 “我知道你没醉,是我醉了、是我醉了。”再转下去,她的头都昏了。 戚程军这才停止,带着喘息,抱着她坐在双人沙发上,结束像闹剧般的玩耍。 玩性过后,戚程军的脑子清醒了许些,但仍显得有气无力,“吃过晚饭了吗?” “嗯。”一个小时前才吃过。 “有想我吗?” “有。”每隔八百年想一次。 “想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使性子呢! “你又不是不回来。”她微嘟嘴,在他胸口画圈圈。 “会冷吗?”戚程军闭上眼,将她按在怀里,来回轻抚她的背,动作轻得就像在安抚受惊的孩子。 “那你放开我,让我回房里。”不过偎在他的怀里,真得很温暖。 闻言,戚程军又将她拥紧一些,几乎要她与他融为一体,“这样好点了吗?” “我总觉得你今天我对特别好,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少了以往的调,多了对她浓浓的怜爱,疑点心中生。 戚程军马上张眼,脸上有着十足的挫败,“我哪有做亏心事,这叫情调,我在制造浪漫。”他纠正。 她才不相信呢!从认识他至今,少说也有两个月了,他的个性,她还不清楚吗? 是非分明四个字,如同注册商标,盖在他身上很久了。 “你身上好臭,放开我,我要去换衣服了。”她作势推开他,身上只围条浴巾,又坐在他的大腿,若说两人不曾有过水乳交融,鬼才相信。 “我身上的酒气真的很重吗?” “很重。”曾子伶加强语气,滴酒不沾的人,对酒精是最敏感的。 戚程军睁眼,闻了自身,或许真她所言,酒气冲天。 “你真的只喝三杯吗?”她从他胸膛抬头,问道。 “嗯。”三杯是极限了,再喝下去,就要不醒人事了。 曾子伶见他眉心微皱,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不舒服,于是调整坐姿,伸出双手,在他额边轻揉,“这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戚程军闭眼,发生叹息声。 “如果酒量不好,就不要喝,以免受苦的是自己。” 戚程军轻呼了口气,垂敛眼眸,语意里有着轻松,“你认为我的酒量不好?”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他喜欢。 曾子伶毫不客气的批评,“三杯就醉人,这样的酒量会好到那儿去?” “我的大小姐,那三杯的酒精成份,每一杯的酒精几乎高达百分之六十,要是一般人,一杯早就不醒人事了。”他再次睁眼,这次是睥睨着她。 曾子伶停下轻揉的举动,努努嘴,低嘀的同时又继续:“哪有人这样喝酒的。” “这是游戏规则,为了见你,为了早点离开那种无聊的地方,我可以忍着让酒精伤身,硬是喝下那三杯要人命的酒。”他要她别不知好歹。 “那我可真是要谢谢你的看重我。”她颇不是滋味的道。 “你这女人,真不知好歹。”他闭眼,数落她。 “你是怎么回来的?搭计程车,还是骑车回来的?”她可无法想像醉醺醺的他骑车回来的模样,肯定很恐怖。 “我还没有那么笨,我是花个几百块,坐计程车回来的。”啧啧,这女人今天是吃错药吗?怎么他嗅得一股浓浓的醋意。 “你跟今天生日的女主角很熟吗?” 戚程军撇撇嘴,“熟!熟到我连她的罩杯都一清二楚,这个女人真不是盖的,出门还带保镳,像是要号召天下似的。” “……”曾子伶沉默了。 不满她停下抚揉的举动,戚程军发声催促:“别停,继续。”他正舒服呢! 曾子伶咬咬下唇,继续抚揉他的太阳穴,幽怨的启口:“姓戚的,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不管你跟她有多熟,可别跟对方搞到床上去。” 她对第三者可是忌讳得很。 戚程军嗤笑出声,不安份的大掌已经转移到她的腰际,“那种女人我惹不起,我只乞求她别来惹我,我就要早晚上三柱香了。” “可是她邀你去参加她的生日。”她闷闷不乐的道。 “不去不行啊!她可是黑道中的大姐大,你想看我死无全尸吗?”她的身体好柔软啊!欲望燃烧,再次占据他的脑部运作。 曾子伶想起他曾对她说过,他坐过监狱,在监中认识不少大哥级的人物,想到这,她心里没由来的担心,就怕他重蹈覆辙。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了什么事而入狱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就怕触发他心里的不快。 “为了那件倒楣事,不提也罢。”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他早已将这件事给忘了。 “是不是跟她有关?”女人的直觉。 “只要跟她沾上关系,没有一个不遭殃的。”连他也不例外,“但是那次的牢狱之灾是我心甘情愿替她受的。”他不痛不痒的道。 “既然你对她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去追她?”她的心有点痛了。 “我又不是疯了,招惹那种女人。”他面前就有一个合他胃口,又对眼的女人了,他可没那个本事脚踏两条船,要是翻船了,他肯定会溺毙。 “但是她很漂亮对不对?” “切!她的确很漂亮,漂亮到令人想抓狂。”戚程军嗤之以鼻的批评。 “呃?”她怎么感觉戚程军好像在泄忿。 察觉自己的口气过火了,戚程军拍拍她的背,“不要谈她了,她有什么好谈的。” “是你先起头的。”她把所有的不是都丢回给他。 戚程军猛然睁眼,正想抨击她这句没良心的话,却对上两团雪乳,男人的欲望险些就要冲出,在他再三的深呼吸之下,才渐感平熄。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眼前的春色,害得他的喉咙好干,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的欲望给烧死。 “嗯?”曾子伶未察觉自身有何不妥,反更贴近,继续为他服务。 “依你现在这种穿法,继续为我服务,我一点也不反对,只是我怕我把持不住,会把你压倒在沙发上,做爱做的事。”与她之间的对话,他可是从不保留。 曾子伶微愣,这才惊觉自己的双峰就抵在他眼前。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让我压在身下,满足我的生理需要,二是回房间换衣服,二选一。” 曾子伶掩着胸部,离开他的身上,以百米的速度,用跑的进房。 瞧她的举动,戚程军曲惊愕转为失笑,然后大笑,真是单纯的女人。 当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他已经躺平在沙发上了,于是她又折回房里,取出被褥,盖在他身上,她蹲在他面前,凝视他的睡相,突然忆起曾经有人这样说过,男人只要睡着了,无论多残暴,样子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打从心里令人怜爱。 她想,他是真的累了,就在她起身想回房时,手腕突被握住,她对上如深夜般的瞳眸,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在彼此的心里强烈地冲击。 “我好渴。”他干涩的启口。 “我去倒杯水给你。”曾子伶不难看出他的难受,在她起身的同时,他也放开了她的手。 “子伶。”他低哑的唤住她。 她回头,这次对上的是整死人不偿命的捉弄笑意。 “我要最冰凉的,最好是一饮就能降火气的那一种。”他咧嘴一笑。 曾子伶拿他没辙,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如他所愿,最冰凉的。 她把水递到他面前,“你要求的,最冰凉,一饮就能降火气的。” “我起不来,你不要喂我吗?”他露出孩童般的渴求。 “不喝我倒掉了。”真是的,都几岁了,还玩! 闻言,戚程军立即坐起身,接过她手上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拍拍身旁,要她坐上来,还是不改嘻皮笑脸,“昨天你又看电视看到天亮了?” 曾子伶脸一红,连这个他也知道。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看锁码台?”他懒懒的笑容里有一丝调侃跟捉弄。 再不理他了!曾子伶起身就想离开,又被他拉住,直接跌在他的腿上,那张羞红得快燃起火的脸蛋毫不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 戚程军笑得更为开心了,捏了捏她的脸颊,“谢谢你的体贴。”他指的是身上的被褥。 她还以为他要继续嗤笑她呢! “有些事我要对你澄清,不然你这颗脑袋瓜又要胡思乱想了。”他溺爱的指了指她的前额。 她不理会他,她还在为之前的对话心痛呢! 就知道她不专注,他干脆握住她的下颚,面对于他,“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的女人只要有你一个,你要是再给我胡思乱想,你是知道我混过黑道,手段是花样百出,我会好好整治你。” 曾子伶鼓着双颊,他竟然搬出黑道来威胁她。 “你不也曾说过,当我的女人很幸福吗?怎么?答应当我的女人,却不信任我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他放柔语意,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像要将她溶化似的。 曾子伶咬咬下唇,迎视他的眸光里有着委屈。 “有点肚量好不好?” 她是没有肚量,因为她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还是你在吃醋?”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就算我吃醋,你不也乐在其中。”罢了!男人都是一样的,她看透了。 第十四章 戚程军抵住她的额头,充份表现两人之间的亲密,“你唷!总是胡思乱想,你以为只要女人向我飞奔而来,我就该全盘接收吗?” “不会全盘接受,倒也不曾拒绝。”她反堵他。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改天,我替你引见她,这样好吗?”他轻啄她的唇。 曾子伶冷淡的推开他,要她和情敌见面,她才不会自讨苦吃,“我要去睡觉了。” “没有把话说清楚,不准你走。”他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直接将她压在沙发上,飙出的恶语却是无伪的叹息,“或许是我解释的不清楚,我重新再说一遍,我不可能跟自己的姐姐发生性行为,那个叫乱伦,我不会做,也不可能去做。” 曾子伶眨了眨眼,他在说什么? “做弟弟的去参加姐姐的生日宴会,不过份吧?” 曾子伶顿时觉得羞愧,她误会他了。 “你真以为我见一个爱一个吗?”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双颊,目光是那样的柔情万种,“我很洁身自爱的,不曾传过绯闻,与女人总是保持距离,就怕仙人跳发生在我身上,得不偿失。” 曾子伶克制不住的脸上的红潮,撇开他的张狂不说,他的温柔,真的会让人心跳加快,尤其是当他以认真无比的目光凝视她,整个人就像是要陷进去一样。 “除了你,我的贞节全毁在你手上了,无论是朋友、同事,他们都知道我金屋藏娇,还藏得很久,就连我姐姐也在逼问我们,好事将近是什么时候。” 曾子伶捂住胸口,小嘴微启,惊讶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戚程军脱光衣服,在她面前上演火辣辣的钢管秀。 “我们结婚吧!”天外飞来一笔,曾子伶像是被外太空的陨石打中似的,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与其住在一起,倒不如结婚还来的省事。”他的眼睛只距离她几寸,那样深深的凝视她,流露出只为她保留的深情。 “可是我们交往才短短几个月……”她没有信心。 “相信我,我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在他的认知里,可不只那短短的几个月。 “可是太仓促了……”其实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动心,能穿上白色婚纱,走进教堂,接受众人的祝福,是全天下女人都期待的。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希望和未来,好吗?” 她茫无头绪,内心处挤满了矛盾与挣扎,她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可是她对自己就是没信心,他的求婚太突然,让她毫无准备。 打火要趁热,见她犹豫不决,戚程军又加了把劲,以最老套、最肉麻的方式,将她紧抱在怀,“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好爱你,要是你怕我在外面乱来,不然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登记在你名下,这样好不好?” 被压在结实胸膛上的曾子伶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很甜蜜的笑容,“你累了。” “我是说真的。”这女人真不知好歹。 “我会嫁给你,但是首要的是,你累了,回你的房间睡吧,睡在这会着凉的。” 答应了!他的求婚记成功了。 戚程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自制自己想再度将她抱起来,高举旋转的想法。 每个早晨,戚程军总是把早餐做好,放在桌上,然后走进曾子伶的房里,以甜蜜的亲吻唤醒她,才肯出门。 就在戚程军出门没多久,屋外的门铃声接续不断作响,迫使曾子伶不得不从甜蜜里的梦境醒来,就在她走出房门,将大门打开,厄运就降临了,同时打破初降临的幸福。 曾子伶傻愣的看着一名外表柔弱的女人,与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女的手里还抱着一名女娃,他们是谁? “你好,请问戚程军住在这里吗?”女人的语意里有着渴求的着急。 “程军不在,他晚上才会回来,他……”若不是仔细听,她真的会错过这轻柔的嗓音。 “别以为他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他,小心我拆了他的房子当抵押。”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沉声的打断曾子伶的话。 好可怕呀!对方的气势让曾子伶联想到小时候她打破花瓶,差点被妈妈抓去打屁股的情景。 女人难为的扯扯他的衣角,“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这小子还真敢,竟然把你丢在那间屋子,不闻不问,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程军很忙”他没有办法同时照顾我跟娃娃。”她着急的解释。 想到这,男人肚里就一把火,“没办法同时照顾你跟娃娃,就有办法把你藏起来吗?当时你可是有身孕,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戚程军那个小子赔的起吗?” 她叹了口气,当初她是为了赌气,才会投奔戚程军,岂料,她却发现她怀孕了,就这样,在戚程军的照顾下,直到娃娃出生。 “我没补戚程军一枪,算他好运,现在呢?连见他一面都如同登天一样难,他简直把你给忘了。”一想到娃娃到现在还喊戚程军为爸爸,他的心里就不爽。 “请问你们是……”曾子伶怯生生的询问。 “你又是谁?”男人语意凶狠。 “我是程军的……的女朋友。”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不好惹,何况刚才他还提到枪,想必也是混黑道的。 “我姓程,我知道你跟戚程军走很近,如果你见到他,务必叫他来见我。”接着,男人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曾子伶手面前,以命令的语气:“拿着。” 曾子伶不敢得罪他,听话的接下,看着手上的名片烫得金光闪闪,光是名片上的称呼,她就知道他的来头不小,可以拿钱砸死人的那种大富人家。 男人推开门,往里头一踏,这一踏足以踏进客厅里,同时将曾子伶逼退至最角落,他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勉强能接受,“真没品味这种环境也住的下去,愈活愈回去了。” 这番话听在曾子伶的耳里,无疑是一种嘲笑。 “你跟了他,自己可要小心点,戚程军竟把孕妇丢下不闻不问,真是泯灭良心,最好不要让我逮到,否则我不会让他好过。”男人烙下狠话。 “你别这么说,这跟程军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当初又不知道我怀孕了。”手里抱着孩子的她觉得他说得太严重了,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 “可是后来他知道了,他还是把你丢在那,孕妇最需要照顾,你不知道吗?”男人压低音量,就怕吵醒睡在她怀里的孩子。 原来戚程军是这样的人,曾子伶的心里顿时难受,她怎么老是遇见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难道戚程军先前对她的好都是假象吗? 想起昨晚,她差点就跟戚程军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真是讽刺,她的前一个男人背叛她的地点就是沙发,难道这就是当第三者的报应吗? “好了啦,别再说了。” “在我底下工作,领我的薪水,什么好处我没给他,现在他连你都敢拐。”男人恨恨的握紧拳头,眼瞳进凶光,“现在可好了,孩子生下来,就避不见面了,我只不过要他来见我,把话说清楚,又不是要杀他。” 程柔柔干脆把手里的孩子丢给他,顺便堵住他的嘴。 男人一接过孩子,见孩子睡得不安稳,所有的气愤全化为烟散,全心全意的哄着孩子,见孩子又睡的安稳,才放下心。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程军过的好不好?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他了,我跟孩子都很想他。”女人婉转的表达。 “不是要我离开他吗?”曾子伶被面前这个凶恶的男人吓得躲在一旁,怯怯的发问。 她微愣,彷佛曾子伶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刚刚说什么?” 光是气势就矮人一截,如同被逼间似的,曾子伶又害怕往后退一步,“你除了想见程军,难道不想要我离开他吗?” 她这才明白曾子伶误会了,忍住到嘴边的笑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就怕愈描愈黑,干脆她就不解释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曾子伶带着恐惧的眼神,不安的瞄了凶恶的男人,又立即把眼神收回,就怕自己说错话,会招来杀厄,“我叫曾子伶。”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要你离开程军,我跟孩子只是想见他一面罢了。”她充满母爱的抚着睡梦中的孩子,“况且,娃娃也想见程军。” “她……是程军的女儿吗?”曾子伶忍不住的问。 她不带一丝假意,温柔地笑着,“娃娃算是程军的女儿,程军始终不承认,但是娃娃始终喊程军为爸爸。”说到这,她叹息了。 “他不是。”男人生硬的说着:“娃娃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她知道他一向很介意此事,便不再提了,只对曾子伶说着:“我看得出来,程军真的很爱你,你是个幸运的女人,如果我莫名强硬要你离开他,程军可是会找我算帐的。” “他敢!”男人一手拍着孩子的背,让孩子睡的更安稳,同时瞪着曾子伶,“如果他敢,我就拿这个女人开刀。”黑白两道,他可不是混假的。 温柔的娇容骤然使坏,以眼神警告他闭嘴,这一幕让躲在角落的曾子伶错失机会,没瞧见这奇特的画面。 “还有一件事,请你务必转告程军,自从程军参加他姐姐的生日宴会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他姐姐很想念他,希望他回家一趟。”语毕,她从男人的手里抱过孩子,溢着满脸的幸福,回到车上。 好一会儿,曾子伶才从恐慌中回神,黯然的将大门给关上,知道戚程军有个女儿,她比什么都还难受。 站在玄关的戚程军倚着墙壁,抚着下颚,站姿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而那件艺术品就是坐在客厅发呆的曾子伶,如果他的表没坏,她足足发呆十分钟了,再这样下去,赞赏的热度也退了。 戚程军无声的挪动,来到她背后,倾身,在她脸颊上偷香,“在想我吗?” 曾子伶捂着心口,回头看他,“你吓着我了。” “在想什么?连我回来都不知道。”他来到她身旁坐下,将手上的塑胶袋搁在客桌上,从里面取出蛋糕,切了一小口,凑近她嘴边,“吃吃看。” 曾子伶勉强张口,含下,戚程军的温柔,令她难受,最终,她还是沦落为令人不耻的第三者。 “怎么了?”戚程军察觉她的不快乐,他用膝盖碰触她的脚,关心的道。 “你讨厌孩子吗?”她想起程柔柔怀中的那名孩子,同样是女人,她不想让双方都受伤。 “是不怎么喜欢,如果你跟我生一个,那就另当别论。”戚程军切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曾子伶为程柔柔感到可怜,她为戚程军生下一名孩子,戚程军却不闻不问,让她对戚程军心灰意冷。 “怎么了?难不成你得了婚前恐惧症吗?”心思细腻的戚程军不难察觉她的异样,“还是又有别人找你的麻烦?威胁你不可以嫁给我?”他说笑。 她摇摇头,心里实着苦涩。 “对了,你看。”戚程军从口袋里拿出一小方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钻戒,“今早我去挑选的,我知道你一定喜欢这个样式,不错吧!” 第十五章 曾子伶任由他挚起自己的手,套上钻戒,她呆愣的看着从钻戒上发出的光芒,足以刺伤她的眼,这时,她下了一个决心。 “程军,今大有两个人来找你,他们姓程,这是他们给我的名片。”曾子伶看着他的眼,希望他能对她诚实。 戚程军僵了一下,然后语意不屑,“这两个人可真有本事,搬家无数次了,还是能找上门。” “程军,我想……”曾子伶心里没由来的慌乱,她不想失去戚程军,就算当一名第三者,受尽社会大众的嘲讽,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不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实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戚程军冲着她一笑,“对方是不是抱着一名孩子,那孩子的名字叫娃娃,小鬼灵精一个。” “你想念那名孩子吗?” “不想。”戚程军毫不犹豫的说,“她刚出生的时候,我是不得已进产房抱她,她却当场尿在我身上,第一印象就这么差了,我根本不期待以后这个孩子会有多好的表现。” “可是她喊你为爸爸。”父子天性,难不成他要弃孩子不顾吗? “娃娃喊我爸爸,我就该接受吗?我是被强迫的。”戚程军的语意里有着十足的怨气,“难不成你喊我爸爸,我就该当你就是我女儿吗?” “但是那名孩子很想念你。”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让孩子见不着自己的父亲。 戚程军轻嗤,“想我?得了吧!若说两岁前,我都还觉得她可爱极了,甚至黏着我不放,但是两岁后,娃娃不知道是天分显露,还是本性就如此,专挑我在睡觉的时候找上门,当时的我也是领人薪水做事的,哪能让她这样搞下去。” 所以他把房子留给他们母子俩,他另寻住处,直到罪首找上门,将这对母子俩接回去,他才得以安然的回到他的狗窝。 “可是……” “可是什么?” 曾子伶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用词,最后,她还是引用那句话,“那孩子喊你——爸爸……” 戚程军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我不管两个人上门来,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都不关我的事,至少我不曾让她饿着,就算她怀孕,我还是照三餐煮给她吃,陪她上医院产检,叫那个姓程不要在那边鬼叫鬼叫的。” 曾子伶被他突来的怒气吓到,不敢再多言。 戚程军把手上切蛋糕的刀子丢下,直瞪着蛋糕好一会儿,最后,淡然的对曾子伶说道,“我去洗澡,你若是饿了,先吃蛋糕,待会儿我就去煮饭。” 曾子伶看着戚程军起身离开,走进房里,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他们从未起争执,戚程军也从未对她发脾气,头一次,她觉得两人之间有了距离,而且无法沟通。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也不想要自己难过,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接受。 她想擦掉脸上的泪,却愈擦愈多,直到一双大掌贴在她的双颊,她微愕抬头,见到的是戚程军满脸的歉意。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怒气发在你身上。”刚才他的音量是大声了点,口气是冲了些,可是他并不是针对她,她在哭什么劲? 她想止住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初次,他为了孩子凶她……戚程军叹息,将她拥在怀里,柔声轻哄,“好了,好了,别哭了,有空我会回去看那个孩子,这样总行了吧!” 曾子伶这才停止泪水。 “真不了解你,对方只是带个孩子找上门,你就心软,万一对方带女人上门,你不就全盘接受。” “才不是这样,因为那小孩……” 戚程军干脆捂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说下去,“你要是敢再提任何一字我不喜欢听的话,我就强暴你。” 曾子伶瞠大双眼,他……要强暴她? 戚程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他知道她当真了,于是他松开她的嘴,收起怒意,面带微笑的催促她赶快去洗澡,他要去准备晚餐了。 在将曾子伶推进浴室后,戚程军翻脸如翻书一样快,要他去看那名小鬼,慢慢等吧!他恨不得离她女儿远一点。 自从那对夫妻来过,戚程军就下令,不准再提起任何有关他们的事,只要她说溜嘴,不管在屋子的任何角落,戚程军二话不说,扑上她,先吻了再说。 最难堪的一次是在浴室里,她难得早起,在浴室起刷牙,正准备出门的戚程军就倚在门旁与她说话,糊里糊涂的她竟然又提起令他不快的事。 “程军,其实你应该拨个时间去看看娃娃,每当你出去上班的时候,她总会打电话过来,说要找爸爸,我觉得她好可怜。”吐掉漱口水,她一转身,惊愕——戚程军就站在她身后,她捂住心口,“你站在我面后做什么?”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看娃娃?” “嗯。”曾子伶回避他阴森的目光,这几天以来,她想通了,她实在没有立场要求戚程军抛下孩子不顾,毕竟那是亲情,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告诉我,你的想法。”他选择坐在马桶上,状似心平气和。 曾子伶咬了下唇,提起勇气,道出她的想法,“我知道你跟程柔柔没有婚约,至少程柔柔为你生了孩子,而你就这样弃之不顾,她没有去法院告你,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在义务上,你都该负起应有的职责,去关心你的女儿。” 戚程军听了很想笑,实际上,有股爆发的冲动在心里澎湃。 “我不知道你跟程柔柔之间是怎么发生,但至少关心一下那名孩子,好吗?”曾子伶试探性的询问他的意见。 “好。”戚程军未曾思考,一口答应。 “真的?”曾子伶差点就要欢天鼓舞了。 “我说到做到。”他拍拍大腿,要她坐上来。 曾子伶很想坐上去,但看着马桶,她犹豫了,“马桶承受得这我们两个的重量吗?” “上来!”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胆子敢对他说笑话。 这次曾子伶不敢有异,以侧坐的方式,坐在他腿上。 “跨坐。” “什么?”她一时之间不了解他的意思。 戚程军也懒得跟她解释,干脆自己动手,让她跨坐,面向于他,并且警告她,“你敢溜下去,试试看。” 曾子伶瑟缩了一下,这种姿势让她很担心会向后仰,不得不将双手搭在他的脖子,寻得平衡点。 “是你先起头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已经忍得过够久了。 曾予伶瞠眼,初次听见他说出种吓人的话。 “你这个搞不清事实的女人,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会觉醒。”戚程军咬牙切齿的道。 就这样,戚程军狠狠的堵上她小嘴,执意让她与他坐在马桶上耳鬓厮磨,还摸遍她的全身,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这种事该是浪漫、梦幻的,戚程军却用这种方式,她感觉得出来,这是一种警惕。 这个吻来得又狂又烈,宛如一股强势的气流,凶猛又霸道,曾子伶欲发出的惊呼声,又被他给堵住。跨坐的姿势让她的裙摆被撩到大腿,胸前妁衣扣被强行解开几颗,而戚程军一手托着她的背,将她压向他,另一手毫不客气的覆上她的双峰,就连最亲密的地方都互相磨擦着。 曾子伶紧咬着唇,涨红的双颊泄露她承受不起这种脸红心跳的惩罚,衷心祈祷赶快结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见她的需求,戚程军突然停止一切举动,她该是松口气的,可是诡异的气氛让她没由来的心惊,紧张的抓紧他的肩,不知他又要对她做什么令她无力招架的举动了。 曾子伶再次惊呼,他竟然将整张脸埋进她的双峰,张口又咬又啃的,还一直往里面钻,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无形的网,紧紧的罩住她,她不知该如何挣脱,也从来没有这么窘促过。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他埋头,含糊不清的道。 曾子伶眨了眨眼,以为他兽性大发,要就地解决掉她,惴惴不安的推着他的肩,试着与他说话,引开他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谁知道她才要开口,惊呼声直接取代她所想要说的话。 曾子伶简直想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脸,她实在没有勇气看下去了,他正在吸吮她的双峰,如同那是他的所有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今天很不舒服。”贴在她背后的魔掌慢慢往下移,来到她的臀部,“我想跷班。”连嗓音都沙哑无比。 “那你赶快休息吧!”她立即从他身上跳下来,再被他摸下去,连她身上都要着火了。 戚程军直勾勾地望着她颊上的两朵红晕,眸光里有着挫败的意思,心口没由来的无声叹息,干脆起身为她整理衣物,“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赶快去吃,我待会儿出门。” “你不是说想要跷班吗?”原来男人也会出尔反尔。 戚程军替她扣上最后一颗衣扣,没好气的道:“要是我留在家里,你以为在经过刚才的事,我只会单纯陪你吃早餐吗?”笨! “喔。”她呆愣的点头。 “有件事我一定要交待你,以后要是有陌生人敲门,你千万别再傻傻的回应。”戚程军坐在马桶上慎重其事的叮咛。 “好。”此刻的她就像做会事的小学生,乖乖的站在老师的面前认错。 “把你的头伸过来。” 曾子伶反射性的脖子一缩,惶恐的大眼无辜的控诉他又要对她使出毒手了。 “快点。”戚程军不耐的重覆。 踌躇了好一会儿,曾子伶才把头伸到他面前,却遭一指神功,连续地戳记。 “人家的小孩叫我爸爸,你就当真我是她的亲生父亲,要是有心人士再流个几滴泪,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送给对方了。”就像老妈子教训女儿一样,戚程军难掩心里的不快,“我再说一次,娃娃不是我女儿,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倒楣,不得不去照顾一个黑道逃妻,就怕她饿死。” 有如被敲醒一样,曾子伶瞠眼,娃娃竟然不是他的女儿?“那为什么娃娃喊你为爸爸?” “你去问那个姓程的,看他做了什么好事。”戚程军嫌恶的哼了一声,“没本事搞绯闻就不要乱搞,把自己的老婆气跑就算了,哪知道程柔柔这个女人精得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大方的霸占我家,还拿出大姐头的气势,威胁我不能泄露他的行踪,否则就要陷害我,说我侵犯她。” 曾子伶咋舌,实在无法想像外表柔弱的程柔柔在他口中是那样的蛮横。 “切!以为我就这么不挑女人吗?”幸好主事者找上门了,才让程柔柔回家去,从此,西方无战事。 曾子伶顿了顿,初次看他烦躁的举动,像在发泄蒙受多年不白之冤。 “算了,不说了,我要去上班了。”他从马桶上站起来,顺便将她拎到厨房,按着她的肩,强迫她坐下,然后指着餐桌,下令:“没吃完不准下餐桌。” 曾子伶无法想像自己眼前所见到的,忍不住想回头问他是在喂猪吗?却被他的眼神给定住,不得不乖乖的拿起汤匙,一口一口慢慢吃。 第十六章 这一天,她不知道戚程军发了什么疯,当她还在睡梦中,戚程军硬生生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催促她梳洗,又替她化妆,她从不知道戚程军还会这项才艺!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真不相信她也能这么漂亮。 戚程军极为满意自己的所为,二话不说,拎起车钥匙,将她塞进车内,在她欲开口询问时,他早一步替她解惑。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热闹。”他神秘的道。 曾子伶像是发现新大陆,上下左右的摸着车里的一切,“你怎么会有这辆车?不便宜吧?” “买的。”他简单扼要的回答。 “买的?什么时候买的?”她可不曾见他开车出门过。 “买很久了,因为开车太麻烦了,所以骑车比较方便,也比较有快感。”尤其是骑着小五十在车与车之间钻来钻去,真是过瘾。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瞧他一脸兴奋的,曾子伶不禁也跟期待。 戚程军对她一笑,“去我家。” 她简直被他搞糊涂了,“你现在住的不就是你家吗?” 戚程军笑而不语。 当车子驶进的间古色古香的大宅,曾子伶打从心里紧张了起来,这种地方摆明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她不知道戚程军在搞什么鬼,但临阵脱逃这四个字她非用不可。 “今天是戚家的重要日子,只要身为戚家的人,非得到场不可。” 戚程军将车子驶入车库,熄火,然后覆上她的手背,安抚她的不安,“你是我的女朋友,不能缺席。” 要不是她身上系着安全带,猛然弹起的身体,一定会撞上车顶,“你说什么?”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是吗?”戚程军把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她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心里乱成一团,打死也下下车,“我可以留在车里等你,这种大场面,我的腿会发软,我不去!” “只是露个面而已,放松。”戚程军未曾料到她会这么紧张,连忙安抚,“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我们马上走人,好不好?” 曾子伶仍是拒绝,紧抓着车门不放,“我不要!你不可以强迫我。” 戚程军蹙眉,他不懂,只是露个面,对她来说,有这种困难吗? 于是他使出柔性政策,“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道个贺,我们就走人,好吗?”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今天的事!”她瞪着他,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嘛! 戚程军笑了,他知道她在矜持什么了,“只要露个面,让我父亲知道有你的存在就好,况且我父亲观念很西化,他没有门当户对的观念,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曾子伶挫败的看着他,“我没有心理准备……” 戚程军了解似的,在她的唇上轻印,“没有事先让你知道,是我的错,我道歉,回去之后任凭你处置好吗?” 曾子伶咬着下唇,再三考虑后,她觉得他的提议对她非常有利,便答应了,“你说的?” “嗯。”戚程军顺便将她哄下车后,牵着她的手走进大厅,一方面是怕她临阵脱逃,另一方面是给她信心。 原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的曾子伶,在同戚程军走进大厅里后,眼尖的程柔柔立即迎上她,亲切的给她一个拥抱,随即稚童的尖叫声而起,曾子伶看着一名女娃飞快的奔向戚程军,大喊爸爸,戚程军也不负所望,抱着她,旋转好几圈,这样温馨的画面,让她忐忑不安的感觉不见了。倒是另一个男人,扳着一张脸,看着戚程军与女娃的互动,令她倒退两步。 “习惯就好,他只是在吃醋罢了。”程柔柔掩嘴轻笑,“毕竟程军也照顾了娃娃两、三年,娃娃喊程军为爸爸,是理所当然的。” 这时曾子伶瞧见一名穿着绿衣的女人走向戚程军,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之间不单纯,尤其是那名女人的眼神。 在她发愣的同时,戚程军抱着娃娃,三步做两步的来到她面前,先将怀里的女娃塞回程柔柔手里,然后伸出双手,贴着她的脸,很用力的向两边挤压,成形凸眼金鱼,表示他的不满。 “你在发什么呆,我叫你,你都没听见吗?”戚程军没好气的道。 曾子伶揉着泛疼的双颊,幽怨地看着戚程军,这个男人真是粗手粗脚的,“你叫我做什么?” “做什么?”戚程军差点昏倒,干脆以实际行动来表示,拉着她的手,来到父亲面前,又将脖子的项链解下,直接套在曾子伶的脖子上,“爸,这是你未来的媳妇。” 戚父只是微笑,不需言语,他答应了。 而站在戚父身旁,身穿绿衣的女人却幽怨地望着戚程军,“有女人了也不告诉我,难怪你把我给忘了。” 曾子伶瞧着她,突然对她感到好奇,才想开口询问,却有人替她解答了。 “她叫幼烟,戚老爷的掌上明珠,从小就跟戚程军很亲近,为了幼烟,他还甘心替她坐牢呢!” 为了报一箭之仇,程于伦故意出现在他们面前,抢先一步说话,“这件事让幼烟伤心了好久!” “喂!你不要乱说话。”戚程军实在很不欣赏程于伦的狭窄肚量,都当父亲了,还这副得性,“那是过去的事了,不要老是旧调重弹,这种场面不适合这种话题。” “你也说了,反正大家都成年了,说出你为女人进监狱,会让你的面子挂不住吗?”程于伦轻嗤。 戚程军冷眼看着程于伦,最后带着曾子伶,转头走掉。 程柔柔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难堪地走向程于伦,轻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何必把场面搞这么僵。” “这是事实。”当初让他找不到爱妻这笔帐,这次刚好一并讨回来。 正打算离开戚家的戚程军,欲开车门,身后一道柔语让他缓下一切举动。 “程军,对不起,是我不该把你卷进那场风波,你的伤……严重吗?”幼烟关心的询问。 “严重的话,我还能在站在你面前吗?”戚程军不将那次的伤放在心上,“好了,我们要走了,你回去大厅吧!” “你还会再来吗?”幼烟笑问。 “会。”戚程军想也不想的回答,可是真正的答案,只有他才会知道。 回到家里,曾子伶等不及的就在客厅里将他的上衣脱掉,一道怵目惊心的疤痕就在他的背后,一看就知道被砍伤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戚程军不在意将衣服穿上,道出他为何会被送进监狱的理由,“我曾跟你说过,我有一名姐姐,她可以为了替我送便当,放弃上千万的生意,幼烟就是我大姐,你别看她柔弱,她耍狠的时候不输男人,因为一次斗殴,听闻幼烟也在里头,我一时担心,赶了过去,我被砍了好几刀,最后全部被警察抓进警局,以斗械事件做了结,所以我中止了大学学业,被关了两年才放出来。” 戚程军扣好衣扣,又继续说下去:“法官念在我是初犯,又有悔意,只判两年,因为有几名少年在斗械中死亡,我也要负起责任,为了此事,我姐姐一直对我有愧疚,一刻没看到我就会死掉似的,不过有个好处,就是当我从监狱里出来后,我不用住在家里,从此过着我想要的生活。”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我还以为你在外面与别的女人有染,还让对方找上门……”她愈说愈小声,头也不敢抬。 “曾子伶!”他的语意里有着警告。 “我不是故意的嘛!”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么想嘛! 戚程军眸露凶光,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最后把她逼得退到墙角,动弹不得,“那你最好给我解释夏子怜明明就是你表哥,为什么老缠着你不放,而你又为什么堂堂一个千金小姐不做,跑出来当廉价劳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曾子伶退到墙角,缩成一团,用最无辜的语调说着:“夏子怜老是拿我当挡箭牌,我有有什么办法?我也跟他的那些女伴说过了,我是他表妹,但是她们没有一个相信的,我也很无奈,总不能叫我随身带着家谱出门吧。” “那你为什么离家?” “既然你都知道我离家,还知道夏子怜的事,那代表你一切知道了,干嘛还问我?”她小声嘟嚷着。 “我就是要你说,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一定掐死你。”他吼道。 曾子伶畏于他的怒气,一五一十的老实招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说就说嘛,干嘛这么凶……” 话都还没说完,一道杀人厉光射向她,她赶紧把嘴巴闭上。 “首先告诉我,为什么放着千金小姐不做,闹家庭革命离家?”他调查过她,她在学习的路上拿过无数奖牌,相当优秀,只差没出国比赛,只是拳脚功夫有待加强,唯独她为何离家,这件事他始终查不出来。 “你不是都查出来了吗?”她不知死活的反问他。 “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跟我查到的事实是否符合,就像你留给我的电话、住址,没有一项是正确的。”她竟然留给他疯人院的电话,还有育幼院的地址,他不气疯才怪。 受不了他在她耳边吼叫,曾子伶捂着耳朵,以一种很怨的语气回答他,“在家里,我就像个花瓶,被拱起来放着,我讨厌那样。”就像祖先牌位,非得有重要的事才能请下桌,对于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客人来访,就叫我出来弹钢琴、表演才艺,我又不是猴子,再加上夏子怜老是把烂摊子丢给我,你都不晓得那些女人有多难缠,我都快疯了。”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离家?”如果是这种理由。他可以接受。 “是啊!躲了一年,发现赚的钱不够用,后来就遇见你这个好心人了,你真的是太好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仿佛一名小学生开心迎接暑假,更乐的是破天荒的,老师说暑假作业不用写。 戚程军挑眉,她的话还蛮中听的,他喜欢。 “而且你一个月只收我三千块,还供应伙食,我觉得你真得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那当然!他的手艺可不是盖的,连五星级大饭店的主厨都还要低头向他请教呢!他颇得意的。 “可是我有个疑问。”她凑向他,秀眉微皱。 “嗯,你说。”只要他心情好,什么事都能商量。 “我上次去牛排馆找你,你同事开玩笑的告诉我,你为了追我,故意耍手段,先是逼我之前的房东调涨租金,让我无法继续承租,再让前房东拿你的广告单给我,好让我住进这里,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戚程军在心里碎骂,是那个多嘴的人说的,为了她,他可是提出前所未有的条件,让那一家子免费吃牛排,直到他的牛排馆营业倒闭。 “真的是这样吗?”她又问了一次。 “没有的事,别听他们胡说。”他打死不承认。 “可是我去问过了喔。”这次换她质问他了,“我每次去牛排馆,总会遇见前房东,他也亲口向我证实了这件事,你要怎么对我解释?”别小看她,她也有精明的时候。 “要解释是吧?” “那当然。” “真的要解释?” “没错!” “行,我们到房里解释吧!”戚程军的眸里闪烁发光,她会后悔她所要求的! 第十七章 被扛进房的曾子伶又是尖叫又是捶打他的背,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她,她又不是没有脚可以走,而且他还很不客气的把她摔在床上。幸好他的床很软,否则痛死她了。 这个男人真粗鲁,她才开口抗议,健壮的身躯已经压上来了,最讨厌的是他还堵住她,不让她开口说话,急喘的呼吸,吸进的全是男人本身的气息,带给她某些程度上的昏厥。 她呜咽着,这个吻并不温柔,除了强势还带点侵略,捶打他的双手也被箝制于上头,只剩扭动的娇躯做着小小的抗议,这个索吻太强烈劲了,吻得她全身发烫发热,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还没了,任由他作乱了。 “还要解释吗?”吻够了,他抬头,坏坏的笑着问她。 “当然要解释……呜……”他又堵住她了。 她明明就很讨厌这种粗暴的肢体接触,但这次她竟一点排斥感也没有,被缠住的舌头怎么闪避都被缠个正着。 这种既浓烈又霸气的索吻太强劲了,就像饮入一口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烈酒,随时都能感受到对方火辣辣的在你的舌上起舞,骚动快感。 “乖乖的,别动乱,让我好好吻你。”他的话非常具有安抚性,侵略性索吻也逐渐转为轻柔,顺而沿至她雪白的颈间,当他感觉她能适应他的亲吻,他松开被他箝制住的双手,改以拥抱她,更进一步的褪下她的上衣,内在美也被解开丢至一旁,他的动作是那样呵护,就像在保护珍贵易碎品,直到粗糙的大掌覆上雪白的双乳,他情不自觉的发出赞叹,好柔软啊! “别碰那里……”她害羞的道,这可是她初次被男人这样抚触,可是她说还没有说完,他突然使出蛮力,扳过身她的身子,惊呼的同时,她转头紧张的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吗?”曾子伶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心里顿时凉了一大半,带着怯怯的语调,偏头问他:“你真的要强暴我吗?” 戚程军丢给她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 “不可以啦……”她又发出尖叫声,赶紧脸埋在枕头里,他的动作太迅速了,压制她的同时,还能将他自己脱个精光。 戚程军为她的话感到好笑,事到这个地步了,刹车也来不急了,不过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也跟强暴差不多了,为了增加情趣,他更是故意在她耳朵恶质的撂下威胁,“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待会痛的人可是你。” 对于这种事,她应该是气愤的,不知为何,她一点气愤都没有,反而羞于面对他,她乖乖的听话,任由他将重量全放在她身上,感受他传给她的温度,而他正舔她的耳垂,那热呼呼的气息着实令她不安份的扭动,她好想叫他别舔,因为好痒呢! 处于上身的戚程军撩开被发丝遮住的脸蛋,看她酡红着双颊,紧闭上眼,他在她颊上落下一吻,粗糙的大掌探入因趴着而被挤扁的双峰,这样大小适中的握在手里,触感真好,“好软。” 双颊已经够红了,他这么一开口,她更没脸见人了。 “把眼睛张开。” “不要。”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咕噜咕噜的说着。 “真的不要?” “不要。”打死她都不要。 现在主宰者可是他,哪能让她拒绝,他又扳过她的身,非要她面对他不可,这次他没有压着她,只是以一种天生劣性,居高临下的凝住她。 曾子伶被他这扳来扳去的,好像在油锅里煎鱼,再怎么脾气好的人也会生气的。 她圆眸怒目,想好好斥责他一番,但在见到他结实健壮的体魄,她愣住了,这个男人真是深藏不露,简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见过他穿着短袖,露出粗犷的双臂,但没想到在没了衣物的遮蔽下,她怀疑在她面前的是一名猛男,精壮的胸肌,连腹肌都有,好性感啊! “好看吗?” 曾子伶立即收回目光,娇怒的瞪着他,不经大脑的逞口舌之能,“反正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 “那你最好不要躲。”他低头,一口就是含住她的乳尖,就像初生婴儿在母亲怀里吸奶,结实的身躯也往下压,他会让她知道他不只是中看,还中用。 她再度惊呼,他的身体好结实,压在她身上,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令她满足、却又矛盾,她双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他的臂膀上,抚触着,他的臂膀也好结实,可是……她好想开口叫他咬,那是她的敏感地带啊!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推推他的肩头,提醒他,“喂、喂,停下来。”事情怎么会朝这个方向发展,根本就是离题了嘛!“解释呢?刚才你不是要给我解释?” “我现在就在用行动解释给你看。”他头也不抬,埋在她的稚乳里,口齿不清的说。 “这是哪门子的解释嘛!”她叫道。 他的吮咬方式让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那有人用齿间咬着粉点不放,还用舌头来回挑弄的,再加上他那浓烈又带点急促的呼吸声,这意图非常明显了。 “喂!你适可而止,别太过份了!”婚前性行为,她可是会被爸妈给打死的。 “过份?”他抬头,恶质的对她一笑,“我还有更过份的,你要不要试看看。” 曾子伶来不及思考他下一步举动,他粗暴的拉下她还未被褪下的裤子,连带将她的底裤也给扯下,她赶紧抓来被褥掩住自己,并且求饶,“我不要解释了、我不要解释了。” 天啊!他的反应怎么如此剧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解释嘛!有需要这样整她吗? “你不要解释,但是我想要对你解释。”他强行钻进被褥,与她来个最亲密的接触。 在一阵你闪我抓的戏码后,曾子伶几乎是僵直着身体,任由他从后抱住她,被褥底下,两个人光溜溜的,而且他的那儿还顶着她的背部,要是她再继续挣扎,肯定会挑起男人最原始的野性。 “对,别动,就是这样子。”就着侧拥,他啃着她的香肩,一掌玩弄她的左峰,另一掌则是来到女性的幽处,这个地方他要好好照顾才行。 “你、你停手好不好?我、我不要什么解释了。”身下指间的碰触带动她全身的神经,她紧张的抓着被褥,低声下气的乞求,再怎么笨,她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停不下来,而且这就是我给你的解释。”他低沉的笑了,为了让他更方便行事,他的手臂钻入她的两腿之间,同时在她耳边轻语:“我现在要制造水源,你待会才会舒服。” 什么制造水源,她简直不敢听下去,他竟然会说出这种暗示性的话语。 “你感受一下,我把这里弄得湿润了。”他故意在女性的幽口处来回滑动,证明那儿真的湿润了。在他频频的动作之下,她连呼吸都颤抖,至于要他释解什么,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现在再把脚张开一些,再张开一些就好。”他的中指正抵的未被开发的洞穴,似有若无的画圈圈。 虽然羞赧,但她仍乖乖的听话,就像着了魔一样,他说什么,是什么。 “放松,我现在要为你开路,开一条很小条的路。”他在她耳畔轻声细语,指间以非常慢的速度钻入狭窄的洞口,就像一只毛毛虫,以蛹动的方式前进,但又停下了来,似乎是觅得食物,在原地旋空打转,才又继续前进。 她闷声吟咛,抓着被褥的手转抓住挂在她胸峰的粗臂,她害怕这种陌生的欢愉,带有空虚、不切实际,不由自主往身后温厚的胸膛靠去,寻求踏实。 “别忍,舒服就叫出来。”他想听。 “别……啊……”这时,他又再伸入第二指,湿润相当够的幽处并未造成她的不适,反让他更顺利滑入,她的娇吟声就在此刻传入他的耳里,为了在听觉上获得更多刺激,他慢慢加速在她体内的指间运动。 曾子伶娇吟喘息,她想合拢双腿,但介在其中的手臂不愿就此放过,耳旁传来热气,让她频频想回头,却回不了,否则她就能看见一双欲喷出欲火的瞳眸。 “程军……那里……不要……” 听见她的乞求,他如她所愿,停止一切动作,但他可不因此而放过她,他的下半身快爆了,这些日子他只能凭着幻想,每天早上醒来自己动手解决,但现在他不需要忍得这么辛苦了,他将指间抽离她体内,不半身肿涨的厉害,就着侧拥她的姿势,对准目标,腰间一挺,在她感受到疼痛想退缩之时,他握住她的腰际,再次前进,将自己完全埋没在温柔又狭窄的幽穴里。 …… 欢爱过后,两人喘息着,身上的汗是他的?还是她的?都混在一块了。 她从来不知道性爱是这般的耗费体力,现在的她只想好好休息,因为她的双腿发软,根本无法下床,更别提走进浴室冲澡了,而且……他还停留在她体内,羞意爬上她的脸,她该如何让他退离她的体内。 “好舒服,你呢?”他相信刚才的奋力绝对能让她感受到快感。 “明明要给解释的,却对我做出这种事……”她要永远躲在被褥里,再也不要出来了。 “你还想要解释?”他挑眉,“好吧!那我就再解释一次。” “不、不用了。”躲在被褥里的曾子伶立即回拒,要是再解释一次,那她就不用下床了。 “傻瓜,我要给你的是另一种解释。”他热气洒在她的耳畔,沙哑的磁嗓像是一道催眠,渗透她的脑部中心,也安抚了她,“你静静的听我说,论学历,你应该称呼我为学长才是。” “呃?” “我就是你口中那名不负责任的七号学长。” 曾子伶显得相当愕愣,他怎么会知道那个绰号? “大学新生的你学号是七号,身为二年级学长的我也是七号,但是因为斗殴事件,我离开学校了,所以三年级的七号学长照顾你,不至于让你自生自灭。” 想不到世界真小,转了一圈,她竟然能遇见那个无缘的学长,而且还上了床呢! “我一直都在注意你,就算蹲苦窑,我对你的一举一动都相当明了。” “为什么?” “你忘了我有个姐姐吗?幼烟三天两头就跑来跟我报告你的情况,在得知你接连被两名男人背着你劈腿,幼烟将他们打个半死,还撂下狠话,你说,幼烟狠不狠。” 曾子伶噘着嘴,那两段恋情,不提也罢。 “后来我出狱,得知你的情况,为了接近你,我不得不耍些小手段。”或许是生活背景与黑道有牵连,他偶尔也会出贱招,因为他不想看见她又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可是在大学那段日子,我们并不认识,也未见过面,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在新生注册那一天,我就看过你了,只是你一直没发觉有个色眯眯的男人正在瞧着你罢了。” 所谓一见钟情,发生在他身上了,从见着她的第一眼,他就有说不出来的感觉,直觉她就是他的,任谁也抢不走。 曾子伶娇羞的笑,心情倒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才见一次面你就喜欢上我?未免太肤浅了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第十八章 “我不认为我看上的女人会有多肤浅,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就算自己没钱吃饭,只能吃泡面,她也要挪出一点钱买面包、牛奶,给那些公园附近的流浪的小动物,有一回还为了小朋友的恶作剧,小狗的脚被打断了,你气得哭了出来,还花了不少钱医治小狗,单凭如此,我知道我看上的女人并不肤浅。”为了不让那些流浪的小动物饿死,搞得她自己因为营养不良而住院挂点滴。 “原来你都知道……”她是心疼那些小动物,明明就很可爱,为什么就是有那么恶劣的人会去伤害它们。 “我当然知道。”他轻吻她的颈,“除了你因何故离家,这件事我不知道而已。”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她甚为得意。 “但是做爱这种事,我就比你更了解。”他在她微噘的小嘴轻啄,“明天我们就去公证结婚,事后补办婚礼。” “等一下,太快了……”办理公证结婚也要事先登记吧!而且她还没通知父母呢!但他不让她说,又是霸气的堵住她的嘴,一场活色春香的戏码继续在被褥里头上演。 腰好疼、腿好酸,全身就像是要废掉一样。 想到昨晚的激情,她的双颊微微泛红,简直就像在上演强暴画面,几次下来,前戏她都只是意思性的反抗,让戚程军转为温柔,但仍掩饰不了他想要她的狂潮,她几乎是屈服在他的身下,身体可说里里外外都被他摸遍了。 这时房门外传来两声敲叩,像是故意制造出的,她赶紧闭上眼,装睡。 戚程军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拿着盘子走进来,直接坐在床畔上,催促她坐起身,“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床上的女人依然紧闭双眼,没动静。 戚程军挑眉,他在房门外站那五分钟可不是白站的,他把牛奶跟盘子搁在床头柜,俯身,在她耳畔轻语,“你可以再继续睡,小心我整个人压到你身上,就像昨晚一样,让你欲罢不能。” 曾子伶马上睁眼,瞪着他,非得把话说得那么白吗? “起来了,把早餐吃一吃。”他拍拍她的臀部。 “等一下。”曾子伶微涨红脸,抓紧被褥,被褥下的她可是一丝不挂,困窘的启口要求,“你转过身去。” 戚程军瞥了眼被丢在床底下的衣服,再对上她满脸困窘,免不了泛起有颜色的笑容,“真是暴殄天物,你的身材明明就那么好,干嘛一天到晚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活像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曾子伶抓紧着被褥,遮遮掩掩的坐起身,声声催促:“你还不转过身去!” “不必了,该看的,昨晚都看光了。”他端来为她准备的早餐,凑到她面前,“放心吧,我没那么禽兽,在你饿个半死时,还要求你再来一回。” 曾子伶在心里大骂色狼,接过他手上的牛奶,是温的,有一股暖流窜进她的心里,但心头却有些迟疑害怕。 “怎么了?”戚程军察觉她的不对劲,关心的道。 曾子伶抬眼,语意中有着犹豫,与……不确定,“你真的要跟我结婚?不后悔?” “不后悔。”他的语意相当坚定。 曾子伶垂脸,假装喝牛奶,小声的道:“可是我爸妈他们不一定会答应。”因为他有前科,这才是她所担心的。 戚程军早已预料她会这样发问,他端走她手里的牛奶,放在床头柜,“无妨,我会让你父母答应的,到时你可别悔婚。” “我是那种人吗?”她委屈的道。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但他就爱逗她,“好了,把早餐吃一吃,我去洗个澡。” “喔……”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的戚程军光着上半身,头顶覆盖着毛巾走进房间,至于他的下半身,他只用条浴巾围着而已,见她在发呆,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来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在想其他的情人吗?” 曾子伶回神,以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我们昨晚没有安全措施。” “我知道。” “幸好是安全期。”她松了口气。 戚程军邪肆地笑,将头上的毛巾丢至一旁,经过昨晚的奋战,在稍作休息之后,他相信自己的体能还能继续,“是安全期更好,保险套都省了。” 她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种东西也要省,“那万一不是安全期呢?” “那更好。”他溜进被褥,以结实的身躯覆上她,而下半身的浴巾早被他给扯掉了,“女性受孕的最佳状态就是选在这个时候。” 她再次惊呼,再笨的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赶紧把手抵在他胸前,“不行啦!你要让我有充份的休息,而且我们没有保险套……” 戚程军堵住她的嘴,笑语溢出:“我不想用保险套。” “不行啦!”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 她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每当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他精神饱满的去上班,而她却只能瘫在床上,真的只能叹暗自己的体力不如人。 “还想睡吗?” 曾子伶懒懒的瞧了他一眼,她还处在好眠之中,他就压上身,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就为了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完事后还不放过她,继续骚扰她,她现在可是好困呢! “别睡了,今天要去你家,快起来。”他的大掌还在她的雪乳上抚弄着。 “我不要回去。”她拍掉他的手,并白了一眼给他,好色的男人! “为什么?”他的手又黏了上去。 “你知道的,我才不要回去当公主。”只要想到以前的生活,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她宁可赚取月薪两万块,过着苦哈哈的日子,也不要回去让自己再度成为展示品。她讨厌那样! “我保证你这次回家后,绝对不再是一名公主,而是我的女人。” 这次他更过火了,直接把脸埋进她的胸口,不顾她的抗议,湿润的舌一直在那颗红点上舔弄。 “喂……你……”她羞的想推开他的头,可他却黏住似的,怎么也不肯离开。 “回家或是待在床上,二选一。”若是他选择后者,他会很乐意的接受,若是选择前者,他也有机会进行想做的事。 曾子伶闷瞪着他,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如他的意,“回家就回家,大不了造反而已。” 她可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乖乖听话的小女孩了,她现在可是个大人,而且还有赚钱的能力,饿死不的。 “那我们出发吧!”他立即离开柔软的雪乳,起身着装,一脸正经的表情跟刚才只想占她便宜的嘴脸,全然不同,看得她傻眼。 曾子伶嘟着嘴,以乌龟的度速着装,而他也挺有耐心的等待,她一直以为他们要搭交通工具,毕竟北部跟南部的距离可不是短短几十分钟就能到的。 她就不相信在假日期间,他能订到火车票?可是她错了,因为他不需要订火车票,因为他正打算开车,而且是开一辆很名贵的高级轿车。 “上车吧。”他很绅士的替她开车门。 “你……你……”她瞠大眼,食指对着他,一直重覆着嘴上那个字。 “你什么?快上车吧!”他好笑的把她推进车内,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上。 “你……你……”她还在重复那个字。 他叹了口气,这女人真是傻的可爱,只要遇见惊奇、恐惧的事,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了,“想说什么,说吧!” 再让她一直重复那个字,他肯定会堵住她的嘴,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曾子伶咽了咽口水,道出自己的疑虑,“这车不是上一次那辆,该不会是偷的吧?” 他有前科,这是事实,他有黑道的朋友,这也是事实,但这辆车……应该不是赚黑心钱买来的吧?要是如此,她一定会跳车。 “偷?”他轻挑眉间。 厨师一个月也不过那几万块,上次那台车跟这辆车一比,根本不能比较,他怎么付担的起这么名贵的车价,于是她又问了,而且是很小心的问:“是不是还在贷款?” “曾子伶,你想让我掐死你吗?”他面带微笑的问她。 她噤若寒蝉,不敢再多问。 “我不需要偷车,这辆车跟上一台车一样,车款是一次付清,这样你还有疑问吗?”竟敢怀疑他的能力,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没……没有疑问了。”她小心赔个不是,微嘟的小嘴在在显示她的委屈,她又不是故意要冤枉他的,干嘛那么凶嘛! 戚程军摇头轻叹,爱上这个女人可真会为他的生活平添乐趣呢! 因为塞车,历经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达她家,而不肯下车的曾子伶则是受到或程军的软硬兼施,才肯下车,但她始终忘了问他怎么会知道她家住在哪? 一进到家里,曾子伶吊着嘴,下意识的搂紧戚程军的手臂,活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阿军啊,来来来,来这里坐。”曾母热情的招呼着。 曾子伶眨了眨眼,一副傻样的看着母亲,再看着戚程军,只见戚程军丢了个笑意给她,然后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曾母端出水果放在戚程军面前,“幸好有你照顾我女儿,否则以她的脾气,不知道要受了多少闷亏。” “谢谢伯母。” “子伶这个孩子就是这样,你要多包容她一些。”曾母感叹的说着。 “妈!”曾子伶抗议了,哪有母亲这样损自己的女儿,而且母亲又不是跟戚程军很熟,怎么一面见,像是十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似的。 “我说的不对吗?”曾母责备的瞪了她一眼,“你小时候最喜欢弹钢琴,只要有客人来,你绝对跑第一,说什么也要表演自己的才艺,怎么长大之后,却讨厌起钢琴,不弹也就算了,也不说,就为了这种芝麻小事离家出走,要是不阿军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是为了这种事离家出走。” “妈!”她又抗议了。 “你啊!你别老是这样,脾气要改一改,跟阿军学着点,否则会吃闷亏的。”曾母扳起脸孔念着她,同时换上笑脸,倒了杯茶给戚程军,“你都不知道阿军为了你,来回家里好多次,还差点跟你表哥打了起来,我们也为了你差点去报警,要告阿军呢!” 曾子伶鼓着双颊,瞪着戚程军,直觉不可思议,“我留给你的地址是假的,你还能找到我家?” “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后面的地址是骗不了人的。”戚程军一语解开她的疑惑。 “阿军来家里时,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他是来要赎款的呢!”曾母愈说愈不好意思,“幸好你表哥在最后关头才说明事情的真相,否则就冤枉阿军了。”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的?”曾子伶忍不住想问个清楚。 “我有时候会消失个几天,那几天我都去拜访伯父伯母,当面对他们说明你的近况,好让他们放心。”戚程军笑道。 曾子伶感觉受骗了,原来戚程军早就安排好一切了,反倒她,还被蒙在鼓里,天底下那有男朋友竟跟自己的父母还跟自己亲近,像朋友,又像熟人,“那表哥呢?” 终章 “他去处理情债的问题了。”曾母简单扼要的说,毕竟这种事,谁也不好插手处理,就让那个孩子自己解决吧! “活该!”害她老是被女人围攻! “既然都住在一起了,婚事也该准备一下了。”曾母对女儿有人肯要一事是很感激的,哪个男人受得了女儿那种别扭的个性。 “妈!”曾子伶再度抗议,她是不清楚戚程军跟自己的父母混得有多熟,但母亲始终向着戚程军,好似戚程军才是她儿子,而她才是她未来的媳妇。 “你闭嘴!”曾母瞪了女儿一眼,又笑笑的跟戚程军说着:“婚事的话,愈快愈好,聘金倒是不用,但唯一的条件是不准离婚,这你可以接受吧!” “可以。”戚程军爽快的答应。 “妈!”曾子伶再一次的抗议。 “你闭嘴,有人肯娶你就不错了,还敢罗嗦,也不想想你为阿军惹了多少麻烦。”曾母又瞪了女儿一眼,又是挂满笑容的对着戚程续说道:“我女儿就交给你管教了。” “我会的,伯母。” “如果她不听话,就用你的方式教导,别客气。” “好的,伯母。”他的教导方式很特别,绝对能让曾子伶听话。 曾子伶闷极了,她原以为当爸妈看到她带个陌生男人回家,会先痛骂她一顿,然后举双手反对,所有想像的到的情况,她都在脑海里演练好几遍了,哪知道心机重的戚程军早就跟父母打好关系,全然翻盘。 “开这么久的车也很累了,今晚你就跟子伶睡,我想你们该做的事也做了吧!”曾母很开放的说,但却掩嘴偷笑。 曾子伶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母亲的话题简直让她羞的想找地洞钻下去。 “你是支持那一党的?”在一旁看政治电视的曾父突然转头,这样问着戚程军。 本来是谈论曾子伶的事,被曾父这样天外插入一笔题外话,戚程军自然的顺应曾父的话题,“伯父支持那一党,我就支持那一党。” “那你觉得现任总统的政绩如何?” “他才上任不久,有待观察。” “那你对贪污事件有什么观感?”曾父问了一个敏感话题。 “这个嘛……”戚程军很巧妙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接下来的就是枯燥乏味的政治话题,曾子伶在一旁听得呵欠连连,率先上楼睡觉去了。 她正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身上有东西爬了上身,她不耐的拨开,翻个身继续睡觉,连被子都被她给踢开了。待在自己的家里,她通常只套上一件宽松且长度足以盖膝的衣服当作睡衣,可她现在的姿势有点令人想入非非,过度宽松的衣服将她的香肩露了一大半,很明显的绝对没穿内在美,而她的双腿微开,里头也并未穿着底裤若隐若现的黑森林正在引惑着他,若是这样而让男人失去自制,扑了上去,那也是她的过错。 适才在客厅,曾父趁着大家都就寝了,悄悄对他透露曾子伶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也让他对她有了更深层的认识,却也激起他的醋意。 他带着妒意分开她的双腿,拨开浓荫的黑森林,死盯着稚嫩的地带,脑海里想的全是曾父对他说过的话,她竟然曾经跟别的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还同盖一条被子,而且不只一次,这他可不能忍受。 她可是他的女人,她的身心全是他的! 他低头,将头埋没入她的双腿之间,先是张嘴含下自己的手指头,再含住那敏感的源头,修长的手指因有了口水的滑润,轻而易举的钻入温暖的幽穴,他不介意打扰她的睡眠,他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要她。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曾子伶还以为自己在作梦,但愈逼近现实的感觉让她陡然张眼,见到的是她的衣服被撩至小腹,双腿之间还有一颗头颅,这下子她完全清醒了。 “喂!你做什么啦?”她小声的喊叫,同时为他所制造出的感觉而乏力,他的技巧时常让她无法抵抗。 戚程军不回应她,他现在可是很忙,忙着待会要发泄的事。 “喂……你……”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的舌头又钻又舔着羞人之处,不需要他言明,她知道他又想要了,只是早上要出门前才做过一次,再加上长时间开车,他不累吗?她可是很累,坐车坐到累。 在稍做前戏后,他知道这种湿润程度一定可以接受他待会的进入,他动作迅速的卸下衣服,他可不喜欢有障碍,在她瞠大双眼的注视下,他扶着自己的分身,一举没入,为了进入到更深层,他干脆压着她的右脚,而她的左脚则是抬至他的肩,猛烈的做了起来。 曾子伶咬着唇,双手抓着被褥,只敢发出闷吟的声音,自从和他发生关系,他的极度索求真的会让她受不了,尤其是这一次,他的索求带着怒意,让她连反抗都不敢。 …… 其实她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再让他继续下去,她今天就不用睡了,明天也不需要下床。 原本还忍住不肯发泄的欲望的戚程军,在听见她的允诺,立即释放灼热,然后放下被他始终挂在肩上的脚,满足的拥抱她,可是埋在她体内的分身仍是硬挺的,也没有要退出的意思。 “你只能跟我睡,不准跟你表哥睡!”他有些疲惫的说。 什么?她有那跟表哥睡?她想反驳,但脑海中隐约想起在她小时候,的确曾跟表哥睡在一起,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啊! 她这才知道他刚才的怒意来自于表哥,她拍了拍他的肩,急欲解释,可是他却睡觉了,她不禁气愤,平常的他精力旺盛,怎么这个时候才呼呼大睡,而且小时候的事他怎么能当真嘛,一定是爸爸告诉他的。 “喂?你不要压着我啦!”被他压着好难受呢!这样她要怎么睡嘛! “嗯?”他埋在她的胸前,蠕动了一下,连带带动在她体内的硬挺。 一种奇异的感官涌入,她连忙作个深呼吸,就算他发泄后,他的硬挺竟有一下、没一下在她体内跳动,令她不知如何是好,看来她只能维持这姿势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