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蜜爱,总裁大叔咱别闹》 001:限制劲爆级车祸 凉秋九月,大雨滂沱。 因为跑的急又穿着高跟鞋,顾云初狼狈的跪伏在地上,顿时成了医院走廊上的焦点。 顾不上疼痛和尴尬,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抓着一个护士颤声问:“简慕白,出车祸的简慕白在哪里?” 走廊那头,简慕白在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后冷冷一笑,迈着长腿走过来。 抓着她的手腕粗鲁的往护士面前一推,简慕白大声说:“来了,她是病人的姐姐,用她的血没有问题。” 抽血验血,顾云初像个娃娃一样任人摆布,除了一直冷的打哆嗦,她脑子里的那根筋一直没转过来,顾菁菁怎么和简慕白在一起? 40新鲜的血液从身体里给抽出来,她有些眩晕,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是一片空洞的白。 简慕白推开门闯进来,他指着云初大声喊:“现成的血包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不用?再抽!” 旁边的护士连连摇头:“简先生,这位女士的身体很虚弱,再抽会对身体不好。” 简慕白眸子一寒:“放心,死不了,她是我太太,死了也不用你们医院负责。” 顾云初面如死灰,心里那个不敢承认的事实呼之欲出,她吃力的抬起手臂,可没等说什么,简慕白已经死死的捏住,“她同意了,赶紧抽,要是病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这帮人陪葬。 针管再次扎进顾云初细瘦的手臂里,等简慕白出去,护士小声对她说:“你别傻了,你妹妹是和你老公车震出的车祸,死了也活该。” 车震,姐夫和小姨子,还真是限制劲爆级,顾云初无声的笑笑,心脏里的血好像都被抽干了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有些自虐的感受着来自身体里异常的冰冷和绝望。 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了起床的力气,她晕乎乎的走到急诊室门口,果然简慕白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副担忧焦躁的样子,顾云初怒从心起,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简慕白竖起眉毛一脸的不耐烦。 “为什么是她?简慕白,这些年你在外面荒唐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为什么要和顾菁菁搞在一起?你不觉得这很肮脏吗?” 还是第一次,云初在简慕白面前声嘶力竭,他一愣,随即笑道:“肮脏?顾云初,你也配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你们姐妹共事一夫这是荣幸,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无耻。”云初扬起手,冲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被抽掉60的血,现在的顾云初连蚊子都拍不死,简慕白抓着她的手把她甩到一边,“顾云初,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不用害怕,简少奶奶不会换人的。” 顾云初还想和他理论,急救室的灯灭了,顾菁菁被推出来,简慕白狠狠的把她推开,迎了上去。 手磕在地上,是钻心的疼痛,她紧紧攥住手腕,全身因为隐忍在发抖。有那么一瞬,她真想什么都不顾,一刀捅死这对狗男女! 摇摇晃晃走出医院,迎头竟然是一大片白灼的日光,她疯魔般狂笑起来,连天都说变就变,更何况男人! 泪水迷蒙了眼睛,顾云初这才发现她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纵然简慕白已伤她千百次,还是痛的彻骨。 路边的黑色劳斯劳斯里,司机对后座的男人说:“先生,要跟上吗?” 男人的唇边叼着一支烟,艳红的火光一闪一闪,显得眸子格外幽深,他微微启唇,声音低沉冷峻,“撞她。” -本章完结- 002:A大穿短裙子的老师 “先生,这……”司机回过头,满脸的疑惑和为难。. 男人挑起一边的浓眉,清幽狷介的眸子透着不耐,司机不敢再问,他加大油门,向顾云初单薄的身体冲去。 顾云初低头走路,不知不觉走到了路中间,刺耳刹车声响起的那一瞬她抬头,黑色的庞然大物已经到了眼前…… “啊!”一声惊呼,顾云初扑在挡风玻璃上,对方虽然及时刹车并没有撞到她,可是光惊吓就够心肌梗塞的。 车门打开,穿着制服的年轻司机下车询问:“姐,您没事吧?” 顾云初摇摇头,蹲下捡掉在地上的手提包,司机为难的看了一眼车里,也跟着蹲下:“姐,你好像受伤了,上车我送您去医院。(.无弹窗广告)” 把手机钥匙捡到包里,顾云初站起来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看路,如果您的车没有问题,我走了。” 司机伸臂拦住她,“您好像流血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顾云初低头一看,果然有血迹从白色的风衣袖子洇出来,再次失血让她有些眩晕,但还是断然拒绝:“不用,我很好。” “你真的很好吗?”冷清霸道的声音来自于头顶,带着让人臣服的压力,顾云初回头,可没等看清对方,她的身体一轻,已经被人凌空抱起。 出于本能,她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衬衫领子,硬质的衬衫领子丝滑微凉,一股子混合着烟草和须后水的浓烈男性气味裹住她了的呼吸。 “松开。”带着几分冷硬,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低了低,转身把她塞到车里,紧跟着,他也挤了上来。 顾云初狼狈的往车门那边靠,却不想头顶在车窗玻璃上,撞的她眼冒金星。 显然她的笨拙取悦了男人,他的声音了蕴含着丝丝笑意:“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顾云初揉着额头愠怒的瞪他,等看清了那张清俊精致的脸,惊讶的喊出来“景先生?” “你认识我?”景薄晏微微俯身,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几分不屑几分探究。 顾云初明白他的意思,像他这种皮相好又有钱的男人以为所有接近他的女人都有目的,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淡淡的说:“我是a大的。” 景薄晏前几天才去a大做过考察,是关于投资a大科研院的相关事宜,他看着顾云初那张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细嫩脸庞,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笑意,“你不会是穿短裙子欢迎我的拉拉队员吧?” 顾云初脸一红,“我是老师。” “老师呀!”景薄晏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总感觉话里有几分嘲讽,他忽然拉住云初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扯开她的衣袖。 顾云初伸手去拉,“你干什么?” “别动。”说着,景薄晏拿出一条蓝白格子手帕给她包裹伤口。 密闭的车厢咫尺的距离,云初再次有了那种呼吸被他裹住的感觉,她转过头,故意忽略他指间传来的灼热温度。 “好了。”景薄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神游太虚的顾云初条件反射的推开他,却不想整个人往前一扑,头重重的磕在他的―胯下。 -本章完结- 003:悠悠不是傻子 耳朵传来痛苦的抽气声,景薄晏的疼的俊脸都变了形,顾云初这次倒是伶俐,她连滚带爬的从景薄晏的身上起来,推开车门一溜烟儿逃之夭夭。[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司机阿齐被车里的巨大动静吓了一跳,他打开车门钻进去,“先生,怎么了?” 手捂着裆部,景薄晏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顾!云!初!” 顾云初慌不择路,随便跳上了一辆公交车,等开了几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该去寄宿幼儿园接儿子,等到了幼儿园,教室里就只剩了儿子自己一个小朋友。[] 三岁的悠悠安静的坐在后排的椅子上,显得格外孤独,云初眼睛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玩手机的老师看到云初忙站起来,“悠悠妈妈你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师把悠悠拉起来,“悠悠,妈妈来了,你高兴吗?” 悠悠五官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走到云初身边拉住她的手。 老师摸了摸他的头,“悠悠妈妈,你也别心急,最近悠悠的表现还是很好的,能主动和小朋友玩游戏了。” 云初勉强笑笑,“谢谢老师。” 出租车上,云初抱紧了悠悠软软的小身体,离着简家大宅越近她的心情就越沉重,不单单是因为今天医院里的事情,每次接悠悠回家她都要忍辱负重。 怕什么来什么,刚进门就碰上购物刚回来的婆婆陈婉华,她手里拎着一堆购物袋,悠悠没来得及躲开,给一个袋子的棱角划在脸上,云初看到他疼的一缩肩膀。 心疼的搂过孩子,云初挺生气的说:“妈,你撞到悠悠了。” “他是死的吗,就不知道躲着呀,整天哑巴一样,知道的是养了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根木头桩子。” 陈婉华嘴巴一向很毒,她平时说云初也就忍了,可受不了她诅咒孩子,没怎么考虑,云初冲口而出“妈,您留点口德行吗?悠悠不过是有点自闭,他不是哑巴。” 这句话把陈婉华给点爆炸了,她扔下购物单高声说:“哟,我怎么就没有口德了,你各方面德行好别养个哑巴呀,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女人。” 陈婉华一旦发飙贵妇形象也不要了,她叉着腰颠着头,那架势好像要吃了云初一样。 云初不会吵架,她捂住悠悠的耳朵,浑身气的发抖。 “吵什么,你们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安生了?”简老爷子从外面走进来,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 云初叫了一声爷爷,眼眶红红的。 陈婉华虽然嚣张,但是很怕这个公公,她拎起地上的袋子回房间,没再和云初纠缠。 老爷子看到悠悠也皱起眉,“还是不会说话吗?” 云初嗯了一声,喉咙里被灌进一碗开水,疼的张不开。 老头子厌恶的看了悠悠一眼,不耐烦的说:“赶紧再生一个,我就不信个个都是傻子。” 云初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紧紧的咬住嘴唇,不想在简家人面前示弱。 手心被柔软的小指头戳了戳,悠悠瞪着清澈如水晶一般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安慰。 -本章完结- 004:耻辱的婚姻 云初怕影响到孩子的情绪,她忙擦干眼泪拉着孩子上楼,关上门那一刻,她周身已经疼的发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给悠悠洗澡换衣服,她也冲洗了一下,解下手腕上的手帕时她一愣,景薄晏手指的温度似乎还留在手腕上,烫的心一哆嗦。 悠悠似乎对手帕很感兴趣,伸手就要拿,云初忙阻止他:“悠悠这个是脏的,等妈妈洗干净再给你玩好不好。” 悠悠垂着眼睛走开,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条创可贴走过来,示意要给云初贴上。 看着儿子笨拙的动作,云初的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她真想大声告诉所有的人“她儿子不是傻子。” 抱住悠悠,云初亲了他一口,“悠悠真棒。” 进门就看到母子温馨相拥的一幕,简慕白觉得是一种侮辱。[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简慕白粗暴的摔上门刻薄的说:“顾云初,看到小野种想起你的姘头来了吗?” 云初气的脸都涨红了,“简慕白,当着孩子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你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偷人的证据摆在这儿,你给我装什么清高?” 顾云初闻到丝丝酒气,她拉着悠悠往儿童房走。 “站住。”简慕白拉住她的胳膊,狠狠的把她摔在了沙发上,紧跟着他颀长的身体压下去,被酒精烧红的眼睛愤怒的瞪着她,“顾云初,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妹妹吗?因为她干净,是处,不像你,是个被男人玩烂的践货。” 这些年努力压制的屈辱痛苦全被他血淋淋的撕开,云初觉得自己就像被八光衣服扔在大街上。 看到她惨白的脸色简慕白得到了报复的块感,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别跟我装可怜,如果你想赎罪就跟我去医院照顾菁菁。” 顾云初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有病吗?有看护有保姆,为什么要我去照顾,难道下次你们车震的时候还让我看着?” 简慕白邪气的一笑:“这个提议好,我还挺期待搞你们姐妹俩的。” “滚,简慕白,你让我恶心透了!”顾云初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推倒在地上。 云初手握成拳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里的恨意滔天,简慕白有些愕然,原来她也是有脾气的。 爬起来的姿势有一丝丝狼狈,他甩门而去,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跑车的嚣张声音,把云初最后的一丝坚强震碎。 悠悠一直趴在儿童房的门上,看到简慕白离开他立刻跑过来抱住了云初,嫩嫩的小脸蛋蹭着云初的手背像一种无声的安慰。 云初紧紧的把他的小身子搂在怀里,隐忍多时的泪水不断的流出来。 周一上班,云初的状态不太好,可刚到办公室就被校长请了去。 坐在校长对面,她有些局促,捏着手指紧张的问:“您找我有事吗?” “小顾呀,今晚有个饭局,我想让你去参加。” 云初诧异,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助教,一年见到校长的次数都能数过来,是什么样的饭局还要她参加。 冯校长带着金丝眼镜,笑得时候感觉很假,“小顾呀,这事本不是你工作的范畴,但是依着你和景氏景薄晏的关系……” -本章完结- 005:他是你二叔 景薄晏?她和他什么关系?莫非他找来学校要报复自己?顾云初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昨天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莫非…… 结结巴巴的解释:“校长,我真的不认识他,那个,饭局,我可不可以不参加?” “小顾呀,虽然他很早就离开了简家,但好歹你也叫他一声二叔,这次只要你多说几句好话,我们学校一定在兄弟院校里脱颖而出,拿下科研院的项目。(.棉、花‘糖’小‘说’)” 云初觉得校长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二叔?校长,您肯定是弄错了,我真不认识他,也从没有在家里见过他。” 校长神秘一笑:“云初,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呀,也对,你去简家的日子浅,这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你不知道也算应该,我和你爸是老朋友这里才多说一句,景薄晏十几年前和你老公公闹翻离开简家,跟着他外公改姓了景,其中的内情……呵呵。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样隐秘的事情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让云初尴尬,直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还没有把思绪从这种凌乱的关系中拉出来,同事郑琪安从背后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云初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琪安,赶紧救我,校长让我今晚和你一起去参加饭局。” 郑琪安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微紧的短裙卷起,露出一双修长的大腿。她的眸光落在云初不施脂粉却柔白细滑的脸上,勾起眼角笑着说:“你怕毛呀,又没有人能吃了你,让你去不过是给领导们看看你和景薄晏的亲戚关系,你老实坐着就没问题。” “什么亲戚,我和他都不认识。” 郑琪安把手里的杂志扔在她面前,“喏,都给你做好功课了,这么帅的叔叔我也想有一个呀。” 杂志的色调很暗,男人坐在黑色的沙发里,虽然只是一个侧影,却已经将他精致的五官线条完美的呈现出来,而指尖香烟缭绕出的一丝白雾更把他衬的神秘、高贵和魅惑。 云初的手指揣摩着伤口,心跳砰砰的加快,她记得这个男人的眼神都多锐利,光想到要和他坐在一个房间里,腿肚子都抽筋。 再怕也挡不住夜晚的来临,放学后,光艳照人的郑琪安把她拉到车里,上下打量了几眼,她皱着眉头说:“你看看你,穿的灰扑扑的,像个老太太。” 顾云初虚弱一笑,她现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哪里还顾的上这些。 她们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有几个男人在玩扑克喝酒,菜没上已经微醺。 简单的介绍后云初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景薄晏还没有来,有几个领导悄悄的谈论他,什么华尔街翘楚、商场新贵,总之全是溢美之词。 云初倒是希望他整晚都不要来,可是刚六点钟,有人就喊:“景总来了!” 顾云初刚站起来,就不知道被谁推到了前面,差一点她就要撞上桌子,却给一双有力的大手搂住了细腰,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你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本章完结- 006:我长的好看吗? 短短一触就分开,可云初还是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她不敢抬头,眼睛无意识的落在某个地方,可当她明白了微紧的裤子勾勒的是人体的哪一部分时慌忙抬起头,惊慌失措的样子毫无意外的落在满是戏谑的黑眸里。[] 浑身的血液全都涌到头上,顾云初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她忙转过头,躲在了郑琪安的背后。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似乎都不知道,等明白过来已经在景薄晏的身边坐下。 云初如坐针毡,男人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似有似无的飘过来,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又发现这样愚蠢的方式差点把自己憋死。 景薄晏眼角的余光薄薄的掠过她随后目不斜视,过分好看的脸带着男人味十足的魅力,一双黢黑的眸子藏着锋芒,唇边的薄笑透着漠然和疏离。 酒桌上,除了简单的介绍冯校长并没有刻意强调云初的身份,几个领导也以为她是景薄晏带来的女人没敢怎么注意,倒是对能说会道的郑琪安特别关注。[] 云初紧张的心情略微缓解了一下,她默默的吃着东西,希望这种煎熬早点结束。 忽然,郑琪安拍了她一下,“云初,该你给景总敬酒了。” 硬着头皮站起来,顾云初微微抖着手结结巴巴的说:“景,景总,我敬您。” 景薄晏并不和她碰杯,他微微勾唇,醇厚的声音如星空下的大提琴,“顾老师?” “嗯。” 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景薄晏挑起浓眉,“我长得很难看吗?” 在场的人目光全落在云初身上,不明白这二位葫芦里要卖啥药,冯校长也淡淡紧张,他心里打鼓,难道自己的这招棋走差了?这顾云初分明长得就像…… 顾云初也为景薄晏的话抬起头来,她浅粉色的樱唇微张,睁大的眼睛就像山林间的小鹿,无辜又迷茫。她摇摇头,“不,您貌比潘安。” 景薄晏眸子一眯,“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顾云初对他的刻意刁难无言以对,捧着酒杯僵站着,不知道如何收场。 郑琪安刚想站起来救场,却给冯校长用眼神压下,这个景总的脾气谁也没有摸透,哪敢贸然行事。 景薄晏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顾云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接过了顾云初手里的酒杯。 手指有那么一瞬被他握住随即滑开,顾云初的心跳都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他把酒杯举到唇边 ,随着性感喉结的滑动,他把一杯威士忌喝的一滴不剩。 潇洒的扬了扬杯子,他故意不去看云初惊愕的目光,压着她的肩膀一起坐下。 “好,海量,景总真会怜香惜玉。”冯校长率先鼓起掌,别人也跟着起哄,云初却在哄笑里红了脸。 这酒一直喝到九点,领导们换地方接着下半场,郑琪安上了校长的车,据说正好顺路,而云初却被抛给了景薄晏。 开车的司机云初自然不陌生,她歉意的说:“你还是赶紧送景总回家吧,把我放在前面就好。” 景薄晏似乎是喝醉了,上车后他一直闭着眼睛倚在靠背上,听到顾云初的话后不耐烦的说:“阿齐,开车。” -本章完结- 007:照顾酒醉的人 阿齐是个厚道人,忙替景薄晏解释:“我们先生的意思是先送下他再送您,大晚上的打车不安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谢谢你。”云初看了景薄晏一眼,还是乖乖的坐在靠车门的位置。 景薄晏喝了不少酒,浓浓的酒气混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在密闭的车厢里分外浓稠,云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闭着眼睛的人跳起来像大灰狼一样吼叫,“谁让你呼吸我家的空气。” 大概是车厢里安静的诡异,阿齐打开了音乐,轻柔舒缓的钢琴曲松懈了云初的戒心,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飘到景薄晏脸上。 五颜六色的街灯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不停转换,柔和了他凌厉的气势增加了几分讳如莫深的神秘,云初想到了那张照片,原来这个男人都不用刻意,他随便拍拍都能上杂志封面。[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车子行驶到一片别墅区,阿齐停下车回头对云初说:“您帮我把景总扶下来吧。” 云初没法拒绝,只好帮着阿齐把高大的男人弄下车。 两个人把景薄晏弄到房间已经大汗淋漓,云初刚想退出去,阿齐又说:“还要麻烦您帮我照看他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云初只好点头,她站在门口看着床上仰着的男人,觉得很尴尬,还好阿齐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却急的直抹汗,“姐,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接到家里一个电话,我妈在家肚子疼得受不了,我要赶回去送她上医院。 云初忙说:“你赶紧的,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阿齐面露难色,“我其实是想麻烦您照顾我们先生一下,我把人送到就回来,请您帮个忙。” 云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阿齐忠厚的样子又让她无法拒绝,她点点头:“那您先去,家里人要紧,我先在这里看着他。” 阿齐简直像完成任务似的长吁,“谢谢您了。 云初扯了一床薄被盖在景薄晏身上,挺不屑的说:“什么商业巨子大总裁,喝醉了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男人呐。” 景薄晏卧室外面的起居室比一般人家的客厅还要大,云初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份报纸,可没等看完一则新闻,卧室里就传来沉闷的响声。 她以为男人从床上滚下来,几步赶到卧室门口,等拉开门看到里面的情形,立刻张大了嘴巴。 原来,床上喝醉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条内库,露出长腿长胳膊和一身紧实的肌肉,最厉害的是他有腹肌,还是八块儿。 冷笑一声,云初觉得总裁喜欢晾肉是他的事,可转念一想有觉得要是他感冒了说不定会把帐算在她头上,万一再到校长面前说点儿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云初捡起地上的被子,弯腰想给男人盖在身上,可手腕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拽到了床上! 从男人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抬起头来,对上男人毫无醉态的漆黑双眸,景薄晏挑起浓黑的剑眉,说了一个陈述句,“你想给我睡。” “我,那个……不是……我是……二叔。”云初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属于男人躯体的温热和气味已经搅乱了她的神经,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 景薄晏修长的手指揣摩着她精巧的下巴,嘴角勾起一点淡薄笑意,“二叔?你喜欢玩禁忌,嗯?” -本章完结- 008:简家奇葩的传统 云初抓住他的手,却没发觉自己的小手整个都被他包住,她拼命的组织语言,“我不是……唉,我是简慕白的老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简慕白三个字成功的戳中了床上的男人,他狭长的眸子一眯,虽然看不出悲喜,但是云初却明显感觉到了冷意! 他挑起云初的下巴,凌厉的刀锋终于从眼睛深处迸出来一下下切割着她的神经,卧室的空气变得稀薄冷冽,在云初就要窒息的时候他淡淡开口,“简怀川的孙媳妇,有意思。顾云初,本来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不过简家一贯有长辈睡晚辈的传统,我也不好破例。” 云初又怕又痛,她不懂所谓的奇葩传统,含糊的大喊:“放开唔,你bt。” “bt?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bt。[.超多好看小说]”景薄晏猛地挺起身体,他捏着云初的颈窝就往自己的下身按。 弹性面料包裹的肢体部位贴在脸上像烧红的烙铁,属于男人的麝香味浓浓的呛到喉管里,云初像给野火烧灼,几乎是一跃而起,头部重重顶在景薄晏的小腹上,趁着他疼得撒手麻溜的窜出去,包都没顾上拿。 门在身后重重的关上,所以顾云初没看到景薄晏青着脸跪趴在床上! 她一口气跑了老远才停下,等愤怒羞恼过后只剩下凄凉。简家,简慕白,景薄晏,在他们眼睛里,顾云初到底算什么,一个随意羞辱欺凌的摆设还是随便亵玩的女支女? 这一片儿都是别墅区,叫到出租车很难,云初想用滴滴打车,这才发现包忘在景薄晏家里,她绝对是不会再回头去拿的,好在她运气还没有坏透,一辆黑色奥迪a8在她面前停下。 云初不是无知少女,大半夜坐陌生人的车她没这胆子,对方见她迟疑,拉开车门走下来,“顾老师,你不认识我了吗?” 云初这才看清对方是郑琪安的男朋友,以前在学校里见过几次,听说他是大公司的高管,不过很奇怪他没和郑琪安在一起。 云初浅浅笑着打招呼:“刘先生,晚上好。” 刘毅潇洒的甩甩头发,“叫我刘毅就好了,顾老师您大晚上的去哪里,是家住这儿吗?” 云初摇摇头:“我是看朋友的。” 微微打量了云初一下,刘毅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顾老师,给我个机会让我送您一程,安安今晚要加班,否则我们三个可以去喝一杯。” 云初一怔,随后觉得可能郑琪安把这种应酬算成加班的,既然是熟人她也没再拒绝,说了声谢谢就上了车。 刘毅是个很会聊天的人,他很有分寸的谈论天气和渝城的风土人情,不过分热情又不会冷场,很快就解除了云初坐陌生人车的不适应。 这么晚了她不想回去看简家人的冷脸,就跟刘毅说了好朋友辛甘的地址。 到了地方,刘毅坚持把云初送上去,虽然觉得不太合适,但他是个不容易拒绝的人,云初只好答应。 辛甘是披着毯子来开门,一脸睡眠不足的慵懒气息,看到刘毅她却像打鸡血一样把云初按在沙发上,闪着星星眼问:“你终于可以接受别的男人了?这是想好和简慕白那人渣离婚了?” -本章完结- 009:去医院看男科 云初帮辛甘把乱糟糟的卷发顺在脑后,而后低头看着手心小声说:“这是同事的男朋友,你想什么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你大晚上怎么跑我这里?”辛甘急脾气,看着云初低落的样子又气又心疼。 抬起脸,勉强笑了笑,却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就是把钱包和手机弄丢了,没别的。” “顾云初!”辛甘陡然提高了声音,“是不是简慕白那个王八蛋又欺负你了?四年了,你把最美好的年华都蹉跎在他身上,不是所有浪子都能回头的,放弃吧。” 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云初疲倦的说:“是我欠他的,我不怨谁。” 纵然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左右对方的生活,辛甘烦躁的来回转圈儿,最后还一脚把一个皮墩儿给踢翻了,她耙耙头发,有些恨铁不成钢,“懒得管你,我去睡了,明天还有个棘手的采访任务,你也早点睡,苍白的像个鬼。[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云初过去抱了抱她,“晚安,心肝。” 辛甘给她气笑了,“我要是你的心肝早就给气穿孔了。”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阴影里,车窗降下,景薄晏看着奥迪a8驶离,他喷出一口烟雾,冷声对司机说:“阿齐,去查查这个人。” 阿齐挠挠头:“先生,您还是去医院……看男科吧。” 最后几个字在景薄晏凌厉的眸光下变成了小声的嘀咕,他缩起肩膀盯着窗外的楼层,一二三四五,五楼,那个亮着灯的房间大概就是顾云初朋友的家。 景薄晏也仰起头看着,窗上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顾云初,想到那张苍白的小脸儿,他下意识的把手往下边儿挡,这丫头,下手可真够黑的。 这一晚,云初睡的并不好,一会儿梦到简慕白和顾菁菁抱在一起,一会儿梦到自己被景薄晏困在怀里,最后竟然是被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她尖叫着醒来,一脑门儿的冷汗。 拉开窗帘,大片的阳光洒进来,原来已经是早上,她赶紧爬起来梳洗,等收拾好才发现辛甘已经出门了,看着桌子上的火腿煎蛋牛奶,云初微微翘起嘴角,在这个世界上,辛甘可能是对她最好的人。 早上去学校晚了点,正碰上一个女人从校长的车上下来,她没顾上多想,飞快的跑去办公室。 刚收拾好东西,郑琪安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过来,她递给云初一杯奶茶,然后神秘兮兮的问:“身上的衣服不是你的风格,昨晚没回家吧?” 云初以为刘毅会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所以也没有隐瞒:“昨晚我去朋友家了,这衣服是她的。” 郑琪安挽起眼角啧了一声,“景薄晏功夫好吗,听说他在美国吃了很多年生牛肉,那里是不是特别大?” 云初扬起眉毛懵懂的看着她,“他在美国学中国功夫?” 郑琪安做了个夸张的鬼脸,不明白云初是真傻还是装纯,云初忙着整理笔记,她打开电脑说:“没事我要工作了。” “好吧你先忙,对了”准备走的郑琪安忽然又折回来,她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云初,今早你看到冯校长的车了?” -本章完结- 010:姐夫老公 云初点点头,眼睛没离开电脑屏幕。[] 郑琪安也没再说什么,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云初一眼,扭着水蛇腰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正遇到刘毅来接郑琪安,他笑着好云初打招呼,云初忙说了些感谢的话,郑琪安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皱起眉头等顾云初走了才过去打开车门,等刘毅发动了车子她才讥讽的说:“我以为你是来接她的。 “顾云初。”刚走了两步,云初就听到有人叫她,她抬头望去,顿时愣住了。 简慕白穿着浅米色风衣斜斜倚在银色迪迦布威龙跑车的车身上,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美男加豪车引得来往的女学生一片惊叹,而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时的拨动帅气的头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结婚以来,这还是简慕白第一次到学校来接她,云初冰冷的心里泛起了丝丝暖意,她有些激动,三两步走过去。 简慕白脸上保持着迷人的笑容,他掐着云初的手臂咬牙说:“打你电话都不接,上车再跟你算账。” 云初被推到后座上,可看到身边的人,她刚刚有点热乎气儿的心一下子落在冰窟窿里。 顾菁菁裹着一件白色的大衣,一张锥子脸用化妆品打造出瓷白的质感,她柔弱的冲着顾云初招手,,“姐姐。” 本是最亲密的称呼在顾云初听来却分外刺耳,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推开车门下去,谁知道简慕白却抢先一步把车门锁上,他恶狠狠的威胁云初:“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让你在你学生面前抬不起头来。” 疼痛从心里向四面八方分散开来,她有些喘不过气,攥紧了拳头,用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顾菁菁淡淡的眉眼扫过她,眼神里一股子不屑,说出的话却像白糖裹在蜂蜜里,甜的让人发腻:“姐姐,多谢你这几天让姐夫照顾我,姐夫他对我特别好,擦身上厕所这些事都不让护士管,你的眼光真好,挑到这么个体贴的老公。” 顾菁菁的话像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拍在顾云初脸上,她火辣辣的疼又恶心的想吐,闭上眼睛,她似乎是不想看到顾菁菁装裱在纯白外壳里的肮脏,像是要挽回尊严的冷笑,“你喜欢就好,就是以后车震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医院里躺几天就没事了。” 顾菁菁给她气的脸色铁青,一扭身子冲着简慕白娇嗔:“姐夫老公,她欺负我。” 云初张开眼睛不置信的看着他们,这到底是怎样的重口味? “顾云初。”坐享齐人之福的男人冷冷开口,“收起你那副假清高的模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脏,今天让你上我的车只是为了告诉你,菁菁要到我们家修养,你好好照顾着,别整幺蛾子,明白吗?” “我不同意!”云初激动的差点站起来“简慕白,做人不能太绝了,你们这样会遭报应的。”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云初的身体重重一晃碰到一侧的门上,简慕白停下车后怒气冲冲的下车,绕过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本章完结- 011:和贱人同住屋檐下 被掐住脖子,云初丝毫不怀疑简慕白想杀了她,没有挣扎,因为太多的绝望让她此刻丧失了求生意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的声音平静如水:“简慕白,如果这是你最终报复我的方式,四年前就该用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松开她,还厌恶的拍拍手,简慕白咬牙切齿的说:“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顾云初,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顶着简少奶奶的名头生不如死。” 顾菁菁一直都注意着简慕白对顾云初的每个动作和眼神,无疑,简慕白是恨顾云初的,但是这种强烈的恨意让她隐隐觉得不安。(.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像是要证明自己在简慕白心中的地位,她捧着胸口大叫起来:“姐夫老公,我疼!” 简慕白满脸的戾气立刻化作似水柔情,他推开顾云初,拉着顾菁菁的手关切的问:“宝贝怎么了,我们回医院好不好?” “不去医院,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我要回家。”嘟着水蜜桃一样的嘴巴,顾菁菁全身上下都是戏,戏的主题就是怎么能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果然,简慕白温柔的哄着:“乖,我们马上就回家”再面对顾云初时,他眸子里的柔情立刻被寒冰所覆盖,“顾云初,你最好放聪明点,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明天我立马给你儿子办退学。” 顾云初万万没想到简慕白竟然拿悠悠来威胁她,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简慕白吗?这几年就算他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她也只觉得是因为自己对不起他在先,可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连人格都烂掉了,为了顾菁菁竟然连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 心里一片凄然,她连自尊都没法坚持,微微点了点头,她说“好。” 简慕白扬起眉,俯身在顾菁菁脸上亲了一口,“宝贝,我们马上回家。” 顾菁菁像只猫似得蹭着他,眼角却看着顾云初,得意的样子再明显不过。 顾云初索性闭上了眼睛,就当身边的是俩条野狗。 车子在简家大宅停下,云初下车要走,简慕白拽着她的胳膊使劲儿捏了一下,他低声说:“顾云初,你最好配合一下,我可不希望爷爷看出什么。” 顾云初冷冷一笑,她回去搀住顾菁菁的胳膊,顾菁菁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装模做样的说:“姐姐你放心,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服侍姐夫老公,就辛苦你了。” 云初真想把她推倒在路边的玫瑰花丛里,要不是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她真无法相信这么不要脸的人是她的亲妹妹。 一进家门就遇上陈婉华,显然简慕白已经跟她打过招呼,所以看到顾菁菁她一点也不奇怪,但还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你妹妹生个病还要慕白跟着跑进跑出的,你这个当老婆的怎么就不知道心疼男人。” “我……”所有的委屈都堵在喉咙里,面对简慕白警告的眼神,她一句辩白的话都不能说,低着头绕过去想上楼,却被陈婉华叫住:“回来,昨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本章完结- 012:你又寂寞了? 不仅顾云初就连简慕白也怔住,他黑着脸问陈婉华:“妈,她在外面偷人?” 没等陈婉华说话顾云初抢先说:“妈,请你说话小心些,不要什么大帽子都往我头上扣。(.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陈婉华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哪里有什么证据,她也没想到一句话引发了轩然大波,忙摆摆手想息事宁人:“好了你们先上楼,我不过是给我儿子提个醒儿,哪有结婚的女人不回家的道理。” 顾云初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开始她还真以为陈婉华知道了她和景薄晏的事,昨晚那个恶劣男人的话一直像咒语一样盘亘在她脑海里,“不过简家一贯有长辈睡晚辈的传统,我也不好破例。” 这话挺魔性的,不由得让云初多看了几眼陈婉华,难道她和简老爷子…… 陈婉华给她看的毛毛的,忙挥手:“赶紧上去,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烦。.” 顾菁菁幸灾乐祸的看着顾云初受羞辱,她趁机对陈婉华说:“阿姨,您别气了,生气容易让人变老,我上次去美国带回一种花旗参补气补血效果特别好,等会儿我让姐夫拿了给您。” 顾菁菁在大学里学的生物专业,今年大四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实习,经常送些据说是手工制作的纯天然绿色化妆品给陈婉华,陈婉华这样的女人什么都有,要的就是别人的恭维和追随,顾菁菁满足了她,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抱怨儿子娶的不是顾菁菁。 上楼后,简慕白直接把顾菁菁带到了主卧,而顾菁菁毫不客气的躺在顾云初精心布置的大床上,还像只猫一样眯起眼睛说真舒服。 顾云初压住心里的怒气小声说:“简慕白,麻烦你收敛一点,她住在主卧给家里人看到要怎么解释?” 简慕白一边解着衬衫袖扣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你不说谁会看到?就算看到了你也可以说是我让出去的,顾云初,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 深呼吸,为了悠悠她决定忍,摔上房门去了隔壁的儿童房,只有抱着悠悠的玩具熊心里才舒服了点。 悠悠,曾经是她最不想要的负担,而现在却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顾云初正在换衣服,门忽然被推开,简慕白抱着双臂走进来。 迅速把胸前的扣子扣好,顾云初冷冷的说:“你不知道敲门吗?” 简慕白邪气的吹了声口哨,手指轻佻的拂过顾云初的锁骨,“你换衣服不关门难道不是等着我来看的吗?顾云初,是不是最近没有男人满足你,你又寂寞了?” 拂开他的手,云初指着主卧说:“等着你满足的人在那里,请不要在这里恶心我。” 简慕白气的脸色铁青,他握着顾云初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床上,一边撕扯她衣服一边说:“我今天还就恶心你了,顾云初,与其在别的男人身下浪,还不如让我爽一爽。” -本章完结- 013:让姐姐喂我 顾云初紧紧抓住衣服和他厮打,她并不担心简慕白真的对自己做什么,他有洁癖,受不了自己不是她第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可今天顾菁菁在这里,他又发的什么神经? 果然,他们厮打的动静惊动了顾菁菁,她披着简慕白的衣服扶着墙走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瘪着小嘴掉下泪来。(.)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她委屈了,好像正室回家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滚在一起一样。 简慕白恨恨的放开顾云初,冷冷的吩咐:“去给菁菁盛点粥上来。” 看着简慕白抱起顾菁菁,云初紧紧咬住了下唇,这样温柔的简慕白她也曾经拥有过。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顾云初穿高跟鞋崴伤了脚,他抱着她,从商场一直走到停车场,那个时候她幸福的飘起来,以为他会抱自己一辈子。(.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拭去眼角的泪水,云初下楼去厨房端了一碗燕窝粥上来。 简慕白裸着上身打开门,云初一眼就看到了他胸口脖子或深或浅的吻痕,眼睛里像给揉上了一把粗粝的沙子,疼得像要流出血来。 云初把粥递给他转身就要出去,简慕白拉住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怎么,照顾生病的妹妹难道不是姐姐应该做的吗?” 喉咙里像被滚烫的蜡油淋过,痛的她说不出话来,打落所有的牙齿和血咽到肚子里,她端着粥一步步走到顾菁菁身边,“张嘴。” 顾菁菁羞涩的说:“让姐姐喂我怎么好意思呢?” 顾云初真想把这碗粥泼在她脸上,“顾菁菁,这里没别人,你不装能死吗?” 顾菁菁的脸一白,抬起头委屈的看着简慕白,“姐夫老公,我不想吃了。” 简慕白一肚子火全发到顾云初身上,他夺过粥就泼顾云初脸上,还把空碗狠狠的掷在地上,也不知道藏着多大的仇恨。 粥不算热,淋在脸上也没什么不舒服,可是顾云初还是觉得像被烫掉了一层脸皮,自尊,人格,还有心里那仅存的像雪地里火苗一样微小的希望都被炙热的焚化。 她姿势僵硬的用衣袖抹去脸上的米浆,一张脸木木的,没有生气也看不出委屈,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她僵硬的提起脚,“我再去盛一碗。” 简慕白心里一阵不舒服,好像是要压住隐隐冒出来的心疼,他大声的喊:“先把屋里打扫干净。” 顾云初看都没看他,抽了纸巾就在地上擦,米浆从她头上流下来淌到她擦干净的地板上,她机械的再去擦,一次又一次。 简慕白和顾菁菁都看着她,而她却浑然不觉,手指重重的按在地上,青色的血管像要挣断一样,而淋淋沥沥的米浆就像眼前肮脏的生活,黏着她,怎么也摆脱不了。 简慕白的目光闪了闪,没来由的心烦气躁,顾菁菁看出点门道,她忙说:“姐姐你别擦了,快去换衣服。” 就像服从主人命令的机器人,顾云初丢了纸巾往自己房间里走,简慕白要跟着去,顾菁菁忙蛇一样缠上他的胸膛,软糯的小嘴贴在他颈部的动脉上呵气,“慕白,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的--大香蕉。” -本章完结- 014:手洗她换下的贴身衣物 柔软的身体顶在胸膛上,简慕白本来已经禁欲多日怎么能抵挡住这样的you惑,他的手摩挲着顾菁菁丰满的臀部,轻佻的邪笑着:“小婊砸,是不是又痒了,但是痒也不能给,你的身体还没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顾菁菁软软的往他怀里钻,“讨厌拉,人家还有手和嘴的嘛。” 简慕白给她勾的心痒难耐,这些年他经手的女人无数,可没有哪个能这么轻易的掌控他的身体的,把人压在床上,深深的吻下去。 又洗了一次澡,云初却觉得像脱了一层皮,靠在门板上,耳朵里全是顾菁菁高亢的叫声,云初堵上耳朵,可心就像被一把钝刀隔着,撕撕扯扯的疼着。 外面小客厅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云初好容易站起来去接,李婉华在电话里疯狗一样吼:“顾云初,你要点脸,慕白一回家你就缠着他,是想把他的身体掏空吗?没见过这么离不开男人的女人,楼上还有你妹妹呢,你让人家一个大姑娘怎么办?赶紧给我滚下来吃饭,要是让你爷爷听到了……?” 没等陈婉华说完云初就挂断了电话,看着主卧的雕花门,她慢慢眯起眼睛。[]这是她的家,她的老公,她的妹妹,可就是这些与她有最亲密关系的人正在做着最伤她的事,她真的还要忍下去吗? 拉开门,简慕白看到云初抱着棒球棍双眼猩红的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他随即把一条粉色内内扔给她,低沉的声音透着发泄后的沙哑,“赶紧去洗了,记得要用手。” 那一点点薄纱勾在指尖,云初能看到上面有一团白色的分泌物,她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这栋门里面发生了多污秽肮脏的事情。 简慕白以为她在吃醋,便低笑着贴近她的脸,“是不是没见过我的东西,虽然我不想碰你,但是不介意你把它舔……唔,顾云初,你疯了。” 原来,顾云初把内库塞到了他嘴里! 简慕白吐出内库,他呸呸吐着口水,恼羞成怒的样子很恐怖,云初却不怕他,她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棒球棍,她比他更像个疯子,博古架上的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包括他送给她的陶瓷小天使。 简慕白给她的气势吓住了,这对小天使是他求婚时候买的,顾云初宝贝的不得了,现在竟然不要了。 顾云初大口喘着气,白的透明的脸上露出了青色的血管,她眼神空洞,对着简慕白就像对着一团空气,可是她的态度却那么坚决,话语那么清晰,“简慕白,我们离婚吧。” 简单的收拾了行礼,云初提着行礼往外走,客厅里撞到了陈婉华,陈婉华扶着腰大喊:“你这是疯了吗?” 云初泪如滂沱,她闷着头往外走,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肮脏变形的家。 简慕白追下来,陈婉华拦住他,“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妈你快让开,云初要走。”简慕白是真急了,刚才顾云初提出离婚的神情让他心悸,好像她要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一样。 -本章完结- 015:摸够了吗? “不准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陈婉华把简慕白推在沙发上,“女人不能这么惯着,她要走就走,你也别去找,过几天呀自己肯定腆着脸回来。” 简慕白没听进去,站起来想追,却看到顾菁菁站在楼梯口,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他心疼,一时僵在那里。 顾云初因为走得太急脚踢在门口的石柱子上,疼的她冷汗直冒,幸好不是夏天,否则脚趾甲肯定翻了。 咬着唇一瘸一拐的坚持往前走,她不容许自己软弱,一心想快点离开这里。 景薄晏坐在车里,从降下一截的玻璃里伸出手来,他指节微动弹着烟灰,漫不经心的,饶有节奏的。 阿齐先看到顾云初,他回头叫,“先生,出来了。(.)” 漆黑如墨的眸子缓缓打开,一眼就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扔了手里的烟走下车,他大步向她走去。 眼前一花,顾云初被拥入男人坚硬的怀抱里,景薄晏撩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说:“为什么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都这么狼狈?” 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到底是在嘲笑还是有别的意思,顾云初紧紧的抱住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她咬着嘴唇小声哀求,“请带我离开这里。” 怀里纤弱的身体在轻颤,他能感觉到她的委屈和无助,凌空把人公主抱起,他柔声说:“好。” 阿齐忙打开车门,又去把云初的行李捡回来,他问:“先生,我们去哪儿?” 看着怀里抽搐成一团的女人,景薄晏眉间陇上薄薄怒意,“回家。” 顾云初没有想到才过了几天又踏进了景薄晏的别墅,只不过这次她哭的昏迷过去,等醒来才发现自己躺的竟然是景薄晏卧室的大床。 她忙起身下来光着脚就走出去,迎头正撞上景薄晏。他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悦的说:“你就不能老实呆着,看看,都快成纸片人了。” 云初微张着樱唇呆呆的看着他,她听不懂他话的意思,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来了他家里,这样过了大概几分钟,景薄晏忽然挑眉一笑,“你摸够了吗?” “啊?”云初忙收回抵着他胸膛的手,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只裹着条浴巾,刚才自己摸过的地方正随着呼吸很有力量的起起伏伏,贲张、性感。 眼睛像被烫到了一般,双手也像着火了,她捂住眼睛转过身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景薄晏喉咙里滚过低沉浑厚的笑声,而后一本正经的回答她:“你洗澡的时候穿衣服吗?再说这是在我家里!” 一句话提醒了顾云初,她低着头往门口去,“那我马上走。” “顾云初。”景薄晏大声叫住她,“还是老师呢,起码的礼节你都不懂吗?” 云初回头,恰巧看到一颗水珠从他的胸膛滚落下来,水珠滑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消失在浴巾上方的马甲线里…… 咕咚,云初咽下一口口水,随后意识到自己竟然差点对着人家的男色流口水,小脸儿立刻爆红,气氛变得尴尬暧昧。 -本章完结- 016:不准过来 景薄晏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却放在腹部的浴巾上,“顾老师,如果你的学生把人打伤了该怎么办?” “啊?”顾云初呆呆的,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弹窗广告) “难道不该赔偿医药费吗?”逼近几步,他的长腿几乎贴在顾云初的腿上。 “嗯。”她傻傻的点头,想夺门而出,脚却像给强力胶黏在地上。 忽然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浴巾上,他贴着她的耳朵,呼吸热热的喷在她耳蜗里,“你伤了这儿俩次,又该怎么赔?” 顾云初耳根发烫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嘴里胡乱说着,“二叔,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景薄晏眉头皱起来,显然这个称呼让他讨厌,一只手撑起,把顾云初困在门板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另一只手在她滑腻的手背上摩挲,深邃锐利的眸子掩在低垂的黑发之间,更显得危险,他出声警告:“顾云初,还记得我那天说的话吗?我对叔叔和侄媳妇的关系很有兴趣!” “bt!”顾云初大力推开他,光着脚跳到门外,简直像风一样卷到电梯里。 摸着被门撞痛的鼻子,景薄晏气的咬牙切齿,“顾云初,你给我回来!” 回来?呵呵,可能吗?一个披着长辈皮的大bt要对身心都受到剧烈伤害的小少妇做坏事,傻瓜才回来。 刚摆脱一个简慕白又来了一个景薄晏,果然简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哎呀脚好疼! 这个时候的顾云初简直是欲哭无泪,不是每次都能遇到一个刘毅,包还没拿回来行李和鞋子又丢在他家里,这都是哪里来的孽缘。 景薄晏追下楼,找了一圈儿都没有发现顾云初的影子,他皱起眉头,难道又有顺风车把这丫头给接走了? 眼角搜到白色的一团,他差点气笑了,原来顾云初蹲在路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远远看着特别像只毛绒绒的小狗。 手插在裤袋里,薄景晏踏着淡淡灯光走过来,抬起长腿踢了踢她,“起来。” 顾云初从纷乱的长发里抬起苍白的小脸儿,懵懂茫然的眼神就像被丢弃的小狗,景薄晏心头一软,对她伸出了手。 顾云初却不领情,抱紧双臂,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哭腔,“别管我,让我死掉算了。” 景薄晏狭长的眸子一寒,冷笑着说:“好啊,既然都要死了,让我爽一次。” 因为他能追出来而生出的一点点感激因为这句话消失殆尽,很粗鲁的抹了一把眼泪,云初用尽胸腔里的力气喊:“你怎么不去死。” 邪气的勾起唇角,景薄晏痞痞的说:“那我们就一起爽死。” 顾云初气的俏脸通红,一双美眸怒火中烧,可是对上他狭促的双眸声讨谴责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她站起来想走,却没有想到因为蹲麻了腿,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小心。”景薄晏大手搂住她的纤腰把人带怀里,避免了她撞到身后的大树。 顾云初吓坏了,她出于本能紧紧搂住了景薄晏的脖子。 -本章完结- 017:以身相许 两个人的胸膛紧紧的叠在一起,是一种羞耻的姿势,就好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要激吻。. 事实上,景薄晏也是这么做的,慢慢的低头,眸底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滚烫的薄唇轻贴在她的眼皮上,几乎喟叹着说:“别用你这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我怕我会吃了你。” 浓烈的男人气息笼罩住她,云初挣脱不开,只能任男人轻薄,刚刚压下去的委屈再度窜上来,她软弱的流下眼泪。 嘴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的泪烫到了他,引得他一阵心疼,吮去泪水拍着顾云初的背柔声哄着,“好了,乖女孩,我不吓你了。” 被安放在路边的栏杆上,顾云初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想,随便景薄晏干什么吧,现在的她还怕什么,大不了就当给狗咬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狗”没咬她,反而蹲下,宽大的手掌拿起她的脚放在大腿上,用一条蓝格子的手帕给她擦脚上的脏东西。 顾云初目瞪口呆,她看着路灯打在男人头顶上的淡淡光晕,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确定没有再受伤他才把鞋子给她穿上,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易碎品。顾云初愣愣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脚踝上揉捏,这种温柔贴心的呵护竟然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 景薄晏站起来拍拍手,自然而然的把捏着的手帕塞到裤兜里。 穿上鞋子,顿时找回了不少的安全感,从栏杆上跳下来,顾云初这才发现他不但把自己的鞋子拎下来,还有自己的行李,而他大概是下来的急,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衣,扣子没扣好,衣袖也挽到手肘的位置,秋风很凉,不时的掀起他衬衣的下摆,露出浅麦色紧实平坦的小腹。 伸手拽过行李箱,景薄晏边往前走边说:“感动了?那就以身相许。” 顾云初一瘸一拐的赶上去,伸手拉住他的衣服,“二叔,请把行李给我。” 景薄晏回头,精致俊朗的五官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双眸子如凝固的墨,讳莫如深。 顾云初的手落在行李箱的手柄上,无可避免的和他触碰,她像触了电一样躲闪开,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他。 景薄晏的手紧了紧,低垂的眸子敛着一点疯狂,他逼近顾云初,“侄媳妇,你知道叔叔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云初无辜的摇摇头,她不傻,知道景薄晏是憋足了劲儿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可是她只能装傻到底,现在所谓的伦理人情在这个男人眼里都成了狗屁,她不能把自己当肉送到他嘴里。 景薄晏彻底败给了她,仰头45度角看天,竟然星星都成了顾云初清澄美丽的眼睛,他吐出一口气,拉过她的行李箱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顾云初还傻站着,他扬眉高喊:“你到底走不走?” 云初傻不愣登的问:“去哪儿?” “卖了你!”景薄晏呕的喷血,他几时对女人这样关注过,要不是因为她是…… -本章完结- 018:我不值钱 顾云初跟上,她在他身后软绵绵的说:“那倒不会,你又不缺钱,而且我也不值钱。(.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景薄晏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走路时候稍微吃力的动作,便把行李箱放下,“在这里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顾云初这才发现他的车停在不远处,他这是要来送我的念头涌上心头,顾云初心里涌上异样的感觉,但是她不敢往深处想,这男人变脸可比变天利索。 车子在她跟前停下,带起一股不小的风。景薄晏下车把她的行李箱丢在后备箱里,看到她还傻傻站着,猛地一锤方向盘,巨大的汽车鸣笛声吓得云初一哆嗦,飞快的捂住了耳朵。 笑意抿在唇间,他微微偏头挑衅的看着她,恶劣的像十几岁的少年。(.) 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云初重重的钻车里,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你真无聊,跟人做生意也这么幼稚吗?” 景薄晏忽然倾身压过来,精致的俊脸几乎贴在顾云初的脸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睫毛几乎都和睫毛纠缠在一起,男人鼻尖带出的浅浅呼吸落在顾云初唇畔,痒痒的,麻麻的,羞羞的。 身体后仰,用力抵住椅背,顾云初躲的辛苦,可男人的那双又黑有亮的眼睛如同窥入人心的一道光,根本就无所躲藏。 长长的手臂横揽过她的腰肢,他拉出了安全带,嘴角勾出的弧度痞痞的,他却用最一本正经的强调说:“我外公也这么说。” “啊?”被他这番调戏顾云初早忘了他们上一句话说的什么,张着鲜红欲滴的小嘴儿傻呵呵的看着他。 景薄晏眸子一缩,狠狠的捏了她脸一下,“傻了,你不是我说我无聊吗?” 密闭的空间里,俩个人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超越了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心砰砰狂跳着,顾云初转过头不敢看他,小声嘟囔着,“赶紧开车吧。” 景薄晏不再逗她,坐回去发动汽车,顾云初紧紧捏住手指,脸上就像贴上个暖水袋,热烘烘的。 车子在辛甘的楼下停了,他下车拿出她的行李箱,“我送你上去。” 顾云初一把夺过行李箱,这次动作倒是灵巧,“不用了,谢谢你。” 景薄晏没有坚持,看着一跷一拐消失在视线里的小女人,他笼着双手点上一根烟,在薄唇徐徐吐出白雾后转身,眼神深浓的如同这深秋的夜。 没等顾云初敲门辛甘倒是打开门走出来,看到她衣着整齐的样子顾云初不由的问:“是紧急采访吗?” 辛甘一把搂住她拽进屋里,“采访个屁,老娘大半夜的给简慕白那个王八蛋吵起来,正要出去走你。” “简慕白?”顾云初眼睛一亮,有句老话叫“记吃不记打”大概就是对她说的,明明前一刻让他伤的都想死去,后面却因为他一个电话又心存幻想。 辛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戳着她的额头说:“你脑子里有翔吗?以为白践人还关心你的死活吗?他给我打电话只是让我转告你,走出他们简家大门就别回去。” -本章完结- 019:贱人配狗 顾云初薄薄的肩膀一震,随即眉间淡淡绽开,心里似有层玻璃哗啦啦倒下来,成千上万的碎片扎在肉里,疼的连头皮都一阵阵抽紧。[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我本来也不打算回去了,我要跟他离婚。” 辛甘一听先是愣了,随即挑起眉不相信的问:“真的,你能放下和他这些年的感情?” 顾云初去洗手间,隔着门板说:“他和顾菁菁搞在一起了,车震出了车祸,顾菁菁受伤,现在带回家养着。[.超多好看小说]” 足足有一分多钟的时间辛甘才消化了这几句话的意思,差点跳起来,她气愤的说:“顾菁菁还真有毅力呀,当年没把简慕白搞到手现在到成功了,挺好,践人配狗,天长地久。” 冷水淋在脸上,顾云初以为自己会哭,可是除了眼角酸酸涨涨以外,一滴泪都没有流,从结婚到现在已经四年了,从最初的坚持眷恋到现在的心如死灰,她顾云初也是个人,没有更多的血肉情感可供糟蹋,辛甘说的对,不是所有浪子都能回头的,她还要坚持什么。 打开门,差点撞在辛甘身上,看着她红红的眼角,辛甘问:“你哭了?” 顾云初不想解释,只是淡淡的说:“辛甘,你的房子还找人合租吗?不过我带着孩子,你不会反感吧?” 拍拍脑门儿,辛甘高兴的说:“你的意思是要带着小悠悠搬进来?欢迎,有帅哥来住我求之不得。” 拉着辛甘坐下,顾云初说:“你这里离着我们学校不远,而且小区里还有幼儿园,我想靠我的薪水养活他足够了。” “嗯嗯,早就该让孩子和你生活在一起,哪有俩三岁的小孩就住寄宿学校的,简慕白这个渣。”说来说去又说到简慕白身上,辛甘又火大,“对了,我给你找律师,一定要拿到简家的一半财产。” 顾云初摇摇头,“算了,不是我的我不要。” “你是不是怕简家势力太大?这个我有办法,论坛上发个帖子,名字就叫姐夫和小姨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到时候我再找人一造势,八卦杂志这采访,看他们还有什么可得意?” 辛甘的米米眼都弯成了月亮,好像已经看到了简慕白跪地求饶的模样,顾云初咬着抱枕的角幽幽看着她,“那样的话,我爸还不把我打死?” “也对呀”像被泼了一瓢冷水,辛甘丧气的说:“你爸那个官迷,真得把你生吃了。”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睡觉了。” 辛甘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还没做完,火烧屁股的回房,“糟了,我明天要去采访一个很bt的律师,还没有做足功课。” 顾云初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摇摇头,回到房间后先整理行李,把衣服一件件取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的手机。 景薄晏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一下子跳入她的脑海,把简慕白带给她的悲哀都冲淡了,这个男人带给人的感觉过分霸道强悍,好像只要一想起他整个世界里也就剩下他。 点开手机,她吓了一跳。 -本章完结- 020:谁的二哥 点开手机,她吓了一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定定的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着魔魅。 顾云初吓得扔了手机,拍着胸口心说吓死了,等平静下来才觉得自己怂,一张照片而已,怕个球。 重新拿起手机,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照片上的景薄晏,客观的说,他真的很帅,不管从修剪整齐的鬓角,还是从浓眉、高鼻、菲薄的嘴唇,没有一处不透着贵气和精致。 看着看着,顾云初皱起眉,再好看的男人也与她无关,错误的走进了婚姻一次,她对男人已经丧失了任何幻想,特别是和简家关系匪浅的男人。 删了照片,顾云初才想起自己手机的秘密大概给他看光了,幸好手机里没有什么私密的东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忽然,手机响了,屏幕上二哥两个大字,顾云初愣住,二哥?谁的二哥,她怎么不记得存过这个一个号码。 手机一直在响,大有不接就响一夜的架势,顾云初怕吵到辛甘,只好硬着头皮接起来,她小心翼翼的说了一个喂字,电光火石间忽然就明白了,二哥,就是景薄晏。 你说他这么大的总裁怎么这么闲,不但把自己的照片给人当屏保,还把自己的号码存在别人的手机上,还恶心扒拉的自称“二哥”,中二病吧。 因为长时间的等待怒火已经烧到了眉毛,可听到顾云初软软的声音后景薄晏硬是被消了火,他一手枕在脑后不觉已经勾起了唇,想了想,要质问的话尽数咽下去,他说:“我到家了。” “啊?你……到家了?” 顾云初没明白他话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景薄晏太过高深还是自己一遇到他就乱了方寸,总觉得自己傻头傻脑的,挺自卑。 翘起脚,景薄晏换了个姿势继续逗她:“是呀,送你回家了难道你不该打个电话问我安全到家了没有吗?” “哦,景总,您到家了吗?” 景薄晏给她气的咬牙,这姑娘还是真是笨到了火候,他说什么她跟着说什么,就不会来点甜言蜜语。 他很又爽,索性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离开耳朵,里面依然是滴滴的盲音,顾云初愣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还骂了句神经病。 躺在床上,她这才觉出浑身的骨骼都在疼的叫嚣,身体疼着,反而没有精力去感受心里的痛苦,思绪因为被景薄晏的意外加入变得更加混乱,却再也不是单纯的屈辱和难过,还有这个男人带给自己淡淡的暖。 这一晚,她做了好多的梦,醒了却都不记得,唯一记住的就是最后出现在脑海里景薄晏那张照片。 早上,顾云初出去买早餐,排队的时候隔着玻璃门她往外看,那么突兀的,郑琪安出现在她视线里。 顾云初礼貌性的弯起唇想和她打招呼,嘴还没张开忽然看到冯校长从后面走过来还挽住了郑琪安的手。 郑琪安脸色立马就变了,她甩开冯校长的手,再抬头却发现顾云初消失了,她目光闪了闪,也没和冯校长说什么,大步走开。他们身后,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宾馆。 -本章完结- 021:关于潜规则 过了好久,顾云初才敢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刚才她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郑琪安和冯校长的关系,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场面,她直接蹲下藏起来,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机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顾云初心情沉重,她真没想到郑琪安和冯校长会是那种关系。冯校长和她爸爸差不多同年,五十多的人了,还有老婆孩子,郑琪安年轻漂亮又有个在知名企业做高管的男朋友,她到底图啥? 顾云初很不情愿去上班,她怕见到郑琪安尴尬,但以后和简慕白离婚了她更需要学校的工作,虽然不能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平,总能让悠悠衣食无忧。(.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怕什么来什么,刚到学校郑琪安就把云初叫出来。 郑琪安主管学校的行政工作,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关上门,她一点迂回都没有,“你都看到了?” “啊?”顾云初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早上的心理建设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垮了。 噗通,冷傲女神跪在顾云初脚下,她拉着云初的手哭着说:“云初,求求你,我知道你特善良,帮帮我,帮帮我。” 顾云初慌了手脚,立刻去拉她,“琪安你起来说,快起来。” “那你要答应我不能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 顾云初本来就不是八卦的人,她忙说:“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郑琪安这才擦了眼泪,她对顾云初说:“云初,我和你不一样,我家穷,父母都是工人,熬到今天不容易,有些潜规则我也抗拒不了。” 同为女人,顾云初自然明白个中道理,她点点头:“你不要多想,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那云初你再帮我一把吧,我男朋友昨晚好像看到我了,但是他不确定,我跟他撒谎说我和你在一起,麻烦你帮我圆一下。” 顾云初:…… 晚上的饭局刘毅做东,请在渝城最有名的“千风”餐厅。 刘毅来的比她们早些,很绅士的替她们拉出椅子,又是倒水又是递湿巾,相当殷勤。 虽然郑琪安有一千个理由,但顾云初都不认为可以欺骗刘毅,她食不下咽,心虚的不敢看刘毅,好像出轨的人是她一样。 今天郑琪安好像特别忙一会儿一个电话,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刘毅半嘲弄道:“知道的你们是学校老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业务员呢。” 顾云初只好替她掩饰,“学校里最近在竞争一个研究项目她压力挺大的。” “她呀就是太好强了,还是顾老师你这样好,淡泊明志,感觉很真。” 也许刘毅的目光太过炽热,顾云初忙低下头,一时间俩个人无话,刘毅也不多言,只把剥好的虾放在顾云初的盘子里。 没想到的是,这一幕正好落在从走廊里经过的简慕白眼里,他黑眸卷起一阵风暴,想都没想,一脚踹开了包厢半掩的门。 -本章完结- 022:交换游戏 顾云初最近给些破事儿搞的神经衰弱,这一惊吓手里的筷子都掉在地上,可到了简慕白眼里自然就解读成做贼心虚,心里一阵窜火,想都没想他一把拽住了顾云初。(.) 刘毅站在起,挺爷们儿的说:“你是谁,赶紧把人放开。” 简慕白轻蔑的掠了他一眼,而后恶狠狠的对顾云初说:“顾云初,这就是你在外的野男人?啧啧,眼光也忒差了点。” 没什么比贼喊捉贼更可气的了,可在这种公共场合,顾云初不想和他闹起来,只好压低声音说:“你别胡说八道,他是我同事的男朋友。” “同事的男人你也勾搭,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我猜猜,不会他上你们两个吧?” 眼前熟悉的俊脸满是不熟悉的邪气,顾云初恨不能扇他两巴掌,深呼吸咬住牙,她挣脱他的钳制,“简慕白,论不讲伦理下流无耻没人比上你,想给彼此留点面子就给我出去。[.超多好看小说]” 简慕白转动脖子拨拨头发,一副轻佻狂妄的公子哥模样,旁边的刘毅早就看不下去,他伸手去拉简慕白,“这位先生,请尊重女性。” 简慕白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逼近他,“臭小子,我跟我老婆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想挨打吗?” 恰好郑琪安回来,看到刘毅被人欺负,她立刻扑上去,“你谁呀,放开。” 郑琪安卷发红裙,性感的样子倒是让简慕白多看了几眼,他眯起眼睛邪气的对着郑琪安的脸吹气,“美人儿,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男朋友,你是什么人,我要报警。” “报警?美人儿,看到没,站着那个是我老婆,你男朋友勾搭我老婆你说该怎么办?” 郑琪安惊讶的看了顾云初一眼,“你老公?” 顾云初忙说:“琪安你别听他胡说,他喝醉了。” “喝醉?美人儿,想不想试试酒醉男人的勇猛?”简慕白冲郑琪安放电,他长得好,即便这样放荡也不显猥琐,郑琪安倒是有几分迷醉。 刘毅几乎被当成了死的,气的他大声说:“你放开她。” 简慕白邪肆的眸子漫不经心的在刘毅脸上滑了滑,然后指着顾云初说:“我们换换怎么样,用我老婆换你女朋友,或者我们玩更重口的,四个人一起。” 顾云初给气的浑身发抖,她拿起桌上的苏打水就泼在简慕白脸上,简慕白闭上眼睛仰起头,俊脸上的表情倒像是享受,用手慢慢的抹了一把,他睁开眼睛,里面的阴鸷一点点流淌出来,似要把顾云初淹没。 踱着步子,每一步都戾气蓬发,站在顾云初面前,他低下头,手指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颚,声音又阴又冷,“顾云初,你找死吗?” 细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顾云初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色彩,她用近乎平直的声调说:“简慕白,你有种就弄死我,但不要在我朋友面前侮辱我。” -本章完结- 023:不想要了? 简慕白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丝与爱有关的情绪,可是没有,在顾云初平静的表象下涌动的是深切的恨意,那恨排山倒海的,堆满寒光闪闪的刀尖,让他胆寒。[] 狼狈的放手,他甩头走出包厢,顾云初重重嘘出一口气,浑身就像抽去了筋。 闹了这么一出,饭也没法再吃下去,和刘毅郑琪安说了声对不起,顾云初跑出了酒店。 走的太急连外套都忘了穿,夜里风凉,顾云初抱紧双臂沿着人行道失魂落魄的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辆车一直跟着她。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这个城市到了夜晚依然拥挤热闹,可顾云初单薄的背影茕茕孑立,孤独无助的让人心疼。 景薄晏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烟雾后面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星芒闪烁,却只容下顾云初一个人的影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把车停在她身边,景薄晏按了按喇叭。 顾云初头都没有抬,这条街上按着喇叭的车多了去了,她没想到会有一辆为她而停留。 景薄晏蹙起眉头,也没管禁停标志就停车下去,他紧走几步,从后面一把抓住了顾云初的手腕。 顾云初吓了一跳,她回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就像受惊吓的小鹿,迷茫的撞进男人狂野的眸子里。 喉头一紧,景薄晏哑声说:“走那么快,脚不疼了?” 连顾云初自己都忘了脚疼的事,没想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却记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再次进入当机状态,傻傻的看着他。 警察开始往车上贴罚单,景薄晏拉她上车,“走。” 给他这一提醒,顾云初真觉得脚疼了,可是她不想跟他走,所有压抑的负面情绪此时爆发出来,她任性的甩开他,“凭什么跟你走?” 景薄晏眉头一皱,到没立刻发脾气,他从口袋里掏出张身份证晃了晃,“不想要了?” “你还给我。”顾云初扑上去抢,却被景薄晏顺势抱住了腰。 察觉到此时和他的暧昧姿势,顾云初有一种被欺负的感觉,她红着眼眶说:“我不要了”然后转身就走。 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怀里却只剩下空气,景薄晏眼睁睁的看着顾云初纤弱的身影混入人流里。 贪婪、留恋、不舍,这些情绪一一从他波澜不兴的眼睛里流泻出来,他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住了那个绝强的背影。 走出去十几步,顾云初才敢呼吸,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闷闷的疼,她忽然有些眷恋景薄晏温暖的怀抱。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顾云初停下步子,可下一刻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人横抱在怀里。 新鲜的烟草味道盈满呼吸,短短几天,顾云初已经熟悉了这个男人的怀抱,即使闭上了眼睛,也能从连接的身体上感觉到他独有的温暖。 淳淳的声音响在耳侧,冷硬的话偏要用最缠绵的语气说出来,“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脾气真的很不好。” -本章完结- 024:二哥喜欢的是女人 在车上,景薄晏忽然弯下腰捏住了顾云初的脚踝。[.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顾云初惊吓的啊了一声,景薄晏扬起眉毛,“很疼?” 睫毛上挂着泪珠,顾云初吸吸鼻子,“嗯。” “活该。”男人眉眼冷冷的,握着她脚踝的手却很热,不知道是不是太缺爱了,顾云初竟然有一种被关爱的感觉。 像是要抵制自己这种龌蹉的思想,顾云初动了动脚,“你,你开车,都贴罚单了。” 景薄晏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拿着顾云初的脚搁在他的大腿上。 脱去她的鞋袜,他漫不经心的说:“我都没急你急什么,等当了我的老婆再心疼我的钱也不迟。” 顾云初红透了脸,因为他的话也因为他的动作。[.超多好看小说]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一瓶药油,先是倒在手心里搓热,然后在她脚踝上涂抹推拿。 脚对于女人来说,是仅次于胸和臀的私密部位,被他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指握住,一层层的羞耻感酥麻感以及说不清楚的感觉一圈圈包围着她,化成灼热的温度从脸上挥发出来,如果谁这时候在她脸上打个鸡蛋,她能保证一分钟就能冒烟。 当第三张罚单贴过来的时候,景薄晏才放开顾云初的脚,他用湿巾擦着手问:“还疼吗?” “二叔……”觉察到景薄晏警告的眼神,她忙改口,“景总,不疼了。” 景薄晏把药酒扔会储物格,也没有在称呼上纠结,他抬起手臂,深色西装露出一截白色衬衣的袖扣,限量版手表戴在手腕上,给人一种干练优雅的样子。 顾云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她有个小怪癖,就是觉得男人抬腕看表的样子特别帅,眼前这个男人更是把这个帅气的动作发挥到极致。 捏了顾云初的脸,景薄晏痞痞的问:“我帅吗?” 顾云初老实的点点头,红着脸说:“帅。” 景薄晏勾起薄唇,他发动车子终于离开了人行道,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dbs汇入如织的车流中。 顾云初紧张的抓着衣角问:“我们去哪里?这不是回家的路。” 黑眸觑了她一眼,他淡淡的说:“带你去散散心。” “我不去,你让我回家,我头疼。”顾云初惦记着他手里的银行卡身份证医保卡,虽然这些都可以补办可需要很长时间,太费事了。 像是看透了她内心,他晃了晃身份证,“什么病我都能治,你乖乖的,身份证都给你。” “还有别的卡。” “好。” 达成了协议,俩个人再没有交流,直到车在龙庭私人会所停下。 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景薄晏扶住顾云初的腰,贴着她耳朵说:“里面有我几个朋友,一起玩。” 云初哪有拒绝的余地,就这么着给拐进了会所里。 包厢门打开,在打牌的三个男人一起抬起头来,没等看清是些什么人顾云初先笑了,因为最左边的男人贴了一脸的纸巾条,密密的遮住了脸,看起来特别滑稽。 看到景薄晏身边带着女人,那人一口气吹开最前面的纸条,扔了扑克大声喊:“二哥,什么情况?” 景薄晏狠狠瞪了他一眼,“现世。” 他也不恼,笑着回头对一个戴着眼镜的温润男人喊:“子墨,你失恋了,原来二哥喜欢的是女人。” -本章完结- 025:和二哥的表弟单谈谈 叫子墨的男人放下手里的纸牌,他搭住纸巾男的肩膀,挺暧昧的说:“郑浩南,我一直喜欢的是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景薄晏踹了郑浩南一脚,“找抽是吧,再给我贱!” 郑浩南顺势抱住他的大腿,“二哥,冤枉呀,您在我心里一直就笔直笔直的,怎奈这里的贱受太妖娆……” 一直没说话的面瘫男人指指旁边的沙发对顾云初说:“请坐,我是左然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左然郴?这个名字莫名熟悉,但是顾云初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她说了声谢谢便在沙发上坐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郑浩南撕了脸上的纸站起来整了整衣衫,挺绅士的给顾云初鞠躬,“二嫂,你好,我是郑浩南。” 一句二嫂把顾云初叫红了脸,她刚要解释景薄晏在她身边坐下,还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虽然已经不是给景薄晏第一次占便宜,但是顾云初做不到在人前和他这样暧昧不清。 被拿开手,景薄晏不悦的眯起眼睛,他索性把顾云初整个人都拥在怀里,还抓着她的手压在自己的大腿上。 俩个人的别扭都落入其他三个人的眼里,以为他们之间闹矛盾,带眼镜的景子墨忙上前解围,“二嫂,我叫景子墨,是二哥的表弟。” 这下顾云初的眼睛亮了,景子墨这个大名她如雷贯耳,著名的儿童心理医生,她最近在网上预约他的专家号,可一直没排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 她激动的眼睛发亮,“景医生,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此话一出,景薄晏的脸都黑了,他瞪着景子墨,威胁的意味很明显,“你敢答应试试?” 景子墨微微一笑,春风化雨般明和温润,“怎么二嫂也有关于孩子心理的疑问?” 顾云初飞快的说:“我朋友的孩子一直想预约您的门诊,可……” “这个周六下午2点,在他的诊所。”没等顾云初说完,景薄晏已经给他们定好了时间。 顾云初瞪了他一眼,很不满意他的自作主张。 景子墨递给她一张名片,“就按二哥说的,这个周六我在诊所等你。” 顾云初高兴坏了,瓷白的小脸儿焕发出光彩,美眸晶亮樱唇透粉,水晶灯下,显得温婉妩媚楚楚动人。 景薄晏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动声色的把人用身体遮住,这样美丽的顾云初除了他之外不该给第二个男人看到,可气的是她竟然是因为别的男人…… 郑浩南是个人精,他拉着景薄晏说:“二哥,你陪我玩几局台球去,这俩只打扑克合伙欺负我,看看,都贴一脸纸了。” 景薄晏懒洋洋的倚着沙发靠背,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眼叼在唇角,“玩贴纸?你们多大了,逗我呢?” 郑浩南讨好的笼着手把烟给点着了,“二哥,你想玩啥都成。” “就你那辆新车,怎么样?” 郑浩南像给踩到了猫尾巴,“哥,你忒黑点了,600多万呢。” “不玩就算了,贴你的纸去。” 见郑浩南还在犹豫,左然郴激将*来了,“二哥,浩南是觉得他输定了所以不敢。” 郑浩南捋了捋他的小平头,“谁说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二哥,走一个。” 景薄晏拉着顾云初的手站起来,“帮我来开球,我需要美人的运气。” -本章完结- 026:二哥是野路子 云初刚以为逃出了魔爪谁知道他又来了这么一出,有些负气的拒绝,“我不会。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把人拽到台球桌前,景薄晏的薄唇从她的脸庞上擦过,实打实的偷了个香吻,“不会也行,给我亲一下。” 郑浩南立即捂住眼睛,“二哥,不带这样虐狗的。” 景薄晏也不理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领口,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给顾云初,“接住。” 顾云初下意识张开了手臂,衣服落在怀里男人的气息立刻包围住她,顾云初脸一热,直接把衣服扔在沙发上。 景薄晏薄唇抿了抿,似乎很不高兴,他拿起壳粉磨磨球杆,慢慢俯下身子。[.超多好看小说] 比赛一开始,景薄晏的状态立马变了,就像懒洋洋的在丛林来散步的步子看到了猎物,眼睛黢黑幽深,那份势在必得的狂野气势几乎跃上眉间。 逃开他的桎梏,顾云初才有心情欣赏他的英姿。景薄晏紧握球杆趴在球台上,从颈部开始身体绷成优美的线条。水晶灯的光盈盈筛落在他头顶,如一个盛大的光晕,最后定格在他手上。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干净饱满,他身上的每个细节都透着精致优雅,让人移不开眼睛。 景子墨递给顾云初一杯果酒,眼睛含笑看着场中比赛,“他们不会很快结束,一个是专业的斯诺克冠军,一个是从小学就台球馆里混出来的,每次都杀得天昏地暗。” 顾云初问:“你二哥是专业的吗?” “怎么会?浩南是,二哥才是野路子。” 顾云初皱起秀气的眉,她一直觉得景薄晏打球的姿势要比郑浩南好看,绅士优雅,而郑浩南却透着一股狠劲儿。 顾云初只顾着观察景薄晏,却没有发现躲在阴影里的景子墨一直在偷偷的看她,有几次竟然到了失神的地步…… 景薄晏一抬头看到俩个人聊的热闹,顿时不悦的眯起眼睛,他招招手,“过来。” 顾云初不情愿的走过去,“干什么?” 冲她魅惑一笑:“教你打球。” 顾云初慌乱的避开他的眼神,“不想。” 景薄晏的话不是用来拒绝的,他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背后圈中,浑厚精壮的胸膛跟着压下去,顾云初不由自主在他的怀抱里弯下去,下巴几乎抵到球桌上。 后背上火烧火燎的灼热腾腾燃烧,顾云初小幅度挣扎着,“你放开。” 景薄晏抓着她手按住球杆,贴着她耳朵说:“别闹。” 顾云初真的没敢闹了,男人的体魄高大而有力度,她被困在其中,那样娇小而孱弱,好像随时都能给他撕成碎片。 顾云初用力咽了咽口水,整个胸膛都压在球桌上,只想跟他保持的距离。 “你这样不对,太丑了,肩膀抬高,握住球杆,放松,对,就这样,不要紧张。” 不可能不紧张,顾云初手心里全是汗几乎要抓不住球杆,她咬住下唇,只希望快点结束这种煎熬。 -本章完结- 027:酒后胡来 终于,手里的杆子往前一顶,撞向眼前的一个球,不过因为太紧张,眼前一片漆黑,连球是什么颜色顾云初都没看清。(.棉、花‘糖’小‘说’) 几乎像兔子一样跳起来,顾云初伸手抓过小圆桌上的一杯东西,咕噜噜就灌下去,她觉得浑身都着火了,特别需要东西冷静冷静。 景薄晏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手把杆一扔说,“我输了。” 懵圈的郑浩南还觉得今晚胜的太简单,一直观战的左然郴把目光锁在景薄晏身上的特定区域,然后走过起搂住他的肩,“二哥,去洗手间?” 景薄晏瞪了他一眼,在心里狠狠的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从洗手间出来,他看到顾云初已经倒在沙发上。(.无弹窗广告) 揪住最不乖的郑浩南问:“这是怎么回事?” 景子墨忙说:“二哥,刚才她喝的那杯是margrete。” 酒醉的顾云初很乖,除了过分酡红的脸外几乎和睡着了一样,景薄晏把她抱车上,却没有立即开车,他低下头,长久的看着她,手指沿着她的眉眼温柔细致的描摹…… 早上,闹钟一个劲儿叫着懒猪起床,顾云初从床上做起来,觉得头都不是自己的。 摁着眉心,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冰蓝色果酒流下喉咙的感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慌张的看了看房间,是辛甘的家自己身上也规规矩矩穿着睡衣,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酒后胡来。 上午有课,她爬起来梳洗,走到厨房外面闻到了香味,她大声说:“辛甘,你大早上煮什么这么香?” 话刚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嘴里塞着牙刷跑到厨房,高大的男人穿着昨天的白衬衣站在炉灶前,他回头冲顾云初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早。” 男人拿锅铲的样子竟然毫无违和感,他把手里的豆苗下锅,很随意很家常的对眼睛瞪成灯笼的顾云初说:“快去刷牙,马上要开饭了。” 一嘴的牙膏沫子,顾云初没法和他开撕,她转身又回到浴室,等一身清爽的出来,果然餐桌上放着俩碗热气腾腾的面。 虽然只是一碗普通的挂面,卖相却相当诱人,薄薄的牛肉,碧绿的青菜,单面煎的荷包蛋嫩黄,只看了一眼,顾云初不争气的差点流下口水。 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景薄晏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尝尝我的手艺,我可是……” 啪,顾云初把筷子拍桌上,她问景薄晏,“你是怎么进来的?” 景薄晏慢条斯理的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微微抬眉,说:“当然是走进来的,用你的钥匙开的门。” “我朋友呢?这是我朋友的家,你一晚上都没走在这里干什么?”顾云初四下里寻找辛甘的身影,这都什么事儿,她怎么就把一头狼给召回家? 景薄晏伸手去摸她的脸,却不想给顾云初一巴掌打手上,他蹙眉,本来睡了一晚上沙发就腰酸背痛,现在火气全给她这一巴掌打上来了,他钳住顾云初的手腕冷冷道:“好好说话。” -本章完结- 028:好好做人 “景薄晏,我们好好做人成吗?先不说你是我的长辈,就凭我们萍水相逢和你吃了饭这点交情怎么也够不上你上我家里过夜吧?我知道校长找我去陪你吃饭是有私心,但绝不会是投其所好让你玩禁忌,再说了,就算他同意我还不同意,一个工作而已,我不至于被潜来潜去那么贱,所以请你注意了,我们不熟,就算大街上见到也麻烦你当做不认识,我求求你了!” 顾云初说这番话之前是想好好说的,可越说越气,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后竟然面红耳赤,胸腔还一个劲剧烈起伏,显然是动了肝火。 景薄晏更火大,脸都黑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活了34年,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一个女人,本来做好了饭就希望得到她一个笑容却被吧啦吧啦骂了一顿,他景薄晏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窝囊过。 景大总裁足有好几分钟没说话,他瞪着顾云初,黑眸要喷出火来。抿了抿薄唇,咬着牙说,“好,顾云初,你有种。” 一把推开她,他转身要走,忽然又折返回来,长长的手臂横过顾云初的胸…… “你干什么?”顾云初以为他要耍无赖,吓得大声喊出来。 景薄晏眉毛抖了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言不发的走了,门在他身后重重的关上,震得顾云初心跳砰砰的。 桌子上的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顾云初愣愣的站在桌子边,眼睛一酸竟然掉下泪来,她用手指揩去,景薄晏这个瘟神走了该高兴才是,这股子失落感又是从哪来的? 房门响,顾云初一愣,她以为景薄晏去而复返,可当看到是辛甘时眼睛里的光黯淡下来。 辛甘顶着俩个熊猫眼,看到桌子上的面大声欢呼,“云初呀,你可救了我贱命。” 顾云初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是抠着桌角问:“你昨晚去哪了?” 辛甘嘴里塞着面含混不清的说:“还不是因为那个bt律师,说我的准备工作做的不细致不给采访,昨晚我被主编蹂躏了一晚上,云初你这个面做的太好吃了,厨艺又有进步了。” “有吗?”顾云初的视线纠结在面上,脑子里闪过昨晚的某些片段,她好像是被景薄晏抱上来的,还在床上压着人家摸腹肌? 顾云初捧着脸恨不能去撞墙,真的不敢想了,自己喝醉了怎么能如此奔放? 课间,郑琪安又来找顾云初,经过昨晚的事情顾云初本想和她划清距离,谁知道她搂着她神秘兮兮的说:“原来你老公真人比杂志上更帅呀,不过人品好像有问题呀,你们感情这么糟糕,还同房吗?” 一个大写的尴尬飘在顾云初的头顶上,她真不想自己的生活被人窥视,可郑琪安岂能那么容易被拒绝?她觉得和顾云初交换了*就是自己人,走到哪里都和她亲密无间,搞的全学校都知道她们是好姐妹。 就连郑琪安的男朋友刘毅,和顾云初接触的也明显多起来。 -本章完结- 029:一家三口俩个妈 周六是和景子墨约好的看诊时间,辛甘说:“明天我有空,送你们去,顺便见见你口中的完美医生。(.无弹窗广告)” 周六,虽然冷了一点但是阳光明媚,天色是现代化城市里少见的蓝,云初给悠悠穿上了毛衣和小夹克,准备看诊完毕后带着他去游乐场。 景子墨的诊所在是在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却又闹中取静,四周一片树木葱茏,正是金秋,枫叶半红半金十分漂亮。 辛甘差点给跪了,“渝城哪个角落我没到过,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世外桃源?” 顾云初却没有心情欣赏美景,她心里像装着块石头,毕竟都是姓景的,有些事她解释不明白。[.超多好看小说] 走进大楼,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今天是周六,诊所里没人也不稀奇,因为提前和景子墨约好了,顾云初也没多想。 辛甘问道:“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云初你确定找对了地方?” 顾云初点头,“那不牌子上写着吗,景医生是不是还没到,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找出景子墨的电话,顾云初打过去竟然是关机,她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那晚景子墨的态度很诚恳,现在这样出尔反尔肯定是景薄晏从中作梗。 景薄晏真是小人,就算不给他怎么样,他也犯不着让他的表弟不给看病吧,果然,这点和他们简家的人都一样。 从诊所出来,也再没心情去游乐场,想回家辛甘却拦着,“别呀,好容易出来了,说好的给我干儿子买衣服和玩具呢。” 被辛甘拖着去了维亚广场,给悠悠买了好几套衣服,本来都要走了辛甘又看中白色亲子外套,非要人家店员卖一件小孩俩件女人的给她。 导购给她弄懵逼了,“不好意思,我们这套衣服只针对一家三口设计的。” 辛甘指了指顾云初和悠悠,“对呀,我们不就是一家三口吗?嘴张那么大干嘛,没见过百合吗?你歧视同性咋的?” 顾云初瞬间头大了,辛甘就是这脾气她想要做成的事什么方法都能用,这招可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搞的她好丢人,趁她再和导购吧啦,她冲悠悠眨眨眼,“妈妈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悠悠表情还是很木,但是熟悉他的人还是能看出点不同,起码小手主动放在妈妈的手里。 母子俩在休息区买了一个草莓冰淇淋,悠悠挖了一勺先送到了妈妈的唇边。 顾云初用舌尖卷住,她幸福的弯起嘴角,悠悠除了不会说话不能和人正常交往外其他的比别的孩子都强,也许上天给他太多完美所有要有那么一两个不完美,每每想到这里顾云初都想放弃对他的治疗,那么小的孩子整天奔走于医院之间,吃难吃的药打很疼的针,这对他来说也很残酷。 母子俩个正亲亲热热分吃一杯冰淇淋,忽然顾云初觉得后背冷嗖嗖的,她回头,正对上景薄晏幽深的黑眸。 -本章完结- 030:二叔管好你的女人 顾云初一愣,下意识舔去唇边的冰淇淋,目光却落在景薄晏臂弯里的女人身上,对方高挑漂亮,看着十分年轻,能有十八吗? 无耻的老男人,这样也下的去手,想起几天前他亵玩自己的熟练手段,顾云初眼睛里掠过火光,拉起悠悠,“走,我们找辛甘阿姨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景薄晏把臂弯里的少女往这边一推,悠悠手里的半个冰淇淋蹭在她的衣服上。(.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啊,我的香奈儿最新款!”少女大叫,伸手就抓住了悠悠。 顾云初怕惊吓到悠悠,她忙把少女的手掰开,“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吓到孩子。” 少女是被娇宠上天的90后,更何况她身边站的是渝城响当当的大人物,她分毫不让的说:“大妈,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坏长大了可怎么得了,我要他马上道歉。” 大妈?顾云初第一反应是想好好给这个没教养的女孩上一课,不过景薄晏的女人她才懒得教。她淡淡的说:“对不起,我会赔偿的,这是二百,我给你的干洗费。” 女孩伸手就把钱打掉,“你当我是要饭的,这件衣服是香奈儿最新秋款,全球限量版发行的,要5万。” 云初蹲下把钱捡起来,她做这个动作很优雅,没有丝毫的卑微感,“我知道很贵,但是我儿子没有给你弄坏,只是沾上些冰淇淋,二百块钱的干洗费绝对够了,要是你觉得不够可以把衣服脱下来交给我,我会洗好还给你。” 景薄晏双手插在裤袋里斜斜的倚着柱子站立,深重的黑眸里满满的全是戏虐,他真没想到整天像个小绵羊似得顾云初还有这么锋利的一面,倒是错看了她。 顾云初也在看他,到了这个时候她差不多明白了这就是景薄晏一手安排的闹剧,他图个什么?吸引眼球增加曝光率?让明天的报纸说叔叔的女人和侄媳妇之间的对决?这不是有病吗? 女孩不依不饶,非要悠悠道歉,悠悠恐惧的躲在顾云初身后,女孩伸手粗暴的去拉他,“你哑巴了吗?道歉。” 顾云初彻底给激怒了,她冲到景薄晏面前低声吼道:“二叔,看好你的女人,别动不动就放出来咬人,否则别怪我欺负未成年人。” 景薄晏抿了抿薄唇,勾起嘴角嘲讽的说:“怎么欺负?扯着头发和她厮打?还真不知道顾老师打人是个什么样子?” “你……”顾云初气的浑身发抖,她又掏出50元钱和手里的200一起拍在景薄晏手里,“给你的二百五,景薄晏,还是那句话,以后再见面求你装作不认识我,世界上的医生不是只有你们姓景的,专家总裁有什么了不起。” 景薄晏黑着脸捏紧了手里的250,天知道他特麽的想捏顾云初下巴狠狠亲一顿,要不是刚才她舔冰淇淋勾引他,他才不会用这样低级的方法来调戏她。 女孩还想纠缠,给顾云初推了一下,她对女孩大声说:“衣服我们是不会赔的,还有,我儿子不是哑巴。” “你?给我回来!”女孩想追上去上,却给景薄晏拉住,他黑着脸训斥:“她们母子是你随便碰的吗?给我滚!” -本章完结- 031:钱多人贱 车里,阿齐看着景薄晏满脸的黑气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手指按着方向盘傻傻坐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开车。”景薄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想起了什么,问:“景子墨呢,今天没去诊所?” “刚才正要告诉您,景少他去美国了,凌晨的飞机,好像是菲儿小姐出事了。” 景薄晏眉目一凛,“菲儿?她是不是和顾云初的儿子同年?” 阿齐不懂他的意思,想了想点点头。 景薄晏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说:“找人帮我查一下菲儿的出生医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顾云初找到辛甘,她没敢把遇上的事告诉她,依着辛甘的火爆脾气非得再找回去不可。不过她的情绪不高辛甘也发现了,到了车上顾云初才把事情的始末说了。 果然,辛甘要回去找人算账,顾云初忙按住她的手,“算了,我们哪能跟这些有钱人斗。” “就是你这样息事宁人才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辛甘恨铁不成钢,可说到这里她忽然发现了些问题,“不对呀,云初,他是简慕白的二叔?那你怎么又和他扯到一起的?” 顾云初头疼,她是怎么和这个不要脸又钱多的要命的老男人扯到一起的? 悠悠的病已经有两年,也不差这一时,眼下需要做的是尽快的帮他办理转学,至于和简慕白的离婚手续……只能先拖着,等造成了分居半年的事实才能上诉。 周一上班她就开始忙这些事情,可没想到校长又有请了一次,科研院的项目一直没落实,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催着顾云初跟景薄晏拉拉关系,还许诺要是这事儿成了他给晋级加工资,甚至给她个系主任当。 顾云初一脸的为难,她很严肃的拒绝了冯校长,“这事儿我真干不了,校长您还是找别人吧。” 校长收起笑容板着脸说:“小顾呀,虽然你们家有钱不缺我们学校里这几个,但是你身为a大的一份子理当为了学校的发展出力,而且你爸爸的选举我手里还有一票呢。” 顾云初上完学之后就留校,可以说对社会上复杂的人际关系认识的并不深刻,她也讨厌那些虚假的东西,很直白的说:“校长,我真是无能为力。” 冯校长的脸拉的比两匹马的脸都长,他气呼呼的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回去上课吧。”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她心里特别憋屈,其实她蛮可以甩出冯校长和郑琪安的事反打他一耙,但她不是那种人,而且郑琪安也是她的朋友,她不可以利用朋友。 冯校长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出顾云初能左右景薄晏,整整一个星期他天天轰炸顾云初,甚至还让郑琪安上阵劝说,顾云初实在被烦得没办法了,才答应去试试,本以为就是敷衍一下,谁知道冯校长立刻和她一起去了景薄晏的公司。 冯校长亲自给顾云初打开车门,“小顾呀,看见没,景氏,景薄晏就在最高的那一层里,你上去。” -本章完结- 032:啪啪打脸 顾云初一脸紧张,“那您呢?” “我,我哪有资格,见他要提前一个周预约,还不知道能不能排上。(.棉、花‘糖’小‘说’)” 顾云初都快哭了,“那您怎么会觉得他能见我?” 冯校长神秘一笑,“感觉。” 去他的感觉,顾云初觉得自己的人生悲催极了,前几天还让人家离自己远点,现在又找上门来,这不打脸啪啪的吗? 硬着头皮迈上台阶,门口的保安拦住她,让她去前台登记。 当前台知道她要见总裁时,甜美的问:“请问您预约了吗?” “我……我没,景薄晏是我二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前台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甜美,“对不起,没预约是不能见景总裁的,而且,我们这里一天至少有十几个美丽的女士来说是景总的朋友侄女外甥。” 顾云初脸上火辣辣的,人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乱认亲戚关系,门儿都没有。 正陷入囧境,忽然听到门口的保安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声景总好,顾云初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她虚弱的看着被人簇拥着走过来的男人,嗓子变得又干又紧。 即使和一群年轻的精英站在一起,景薄晏无疑是最出众的那个,久居上位让他拥有睥睨一切的迫人气势,更别说模特般健美的体魄明星偶像一般精致俊美的面容,这样的男人就像是妖孽,走到哪里都能引起骚动。 眼看着人就要走进电梯,顾云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大叫一声,“二叔。” 景薄晏步子一停,眸光薄薄的掠过她,然后昂首阔步,走进电梯里。 云初绝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却发现她已经成了整个大厅里的焦点,前台更是充满了嘲讽的同情。 顾云初几乎跟逃命一般跑了出去,她也没管冯校长还在等着,随便跳上一辆公车。 微带寒意的风吹在热扑扑的脸颊上,她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慢慢伸出手,让风从指缝里穿过,景薄晏就跟这风一样,会带给她暖也能带给她冷,他从不被抓住也不会为谁而停留,总之就是俩个字“无情”。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拿出一看马上蹙起秀气的眉头,迟疑着接起来,她怯生生的叫了句,“妈。” 徐颖的声音冷硬刚砺,多年的训导处主任让她开口就是指导思想工作,“顾云初,你和慕白是怎么回事?” 车里人不算多,但毕竟是公共场所,顾云初不愿意多说,她轻声转移话题,“妈,您什么时候回国的,普罗旺斯好玩吗?”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徐颖怒发冲冠的样子,她命令道:“今晚八点你给我准时回家,听到没有?” 顾云初低低的嗯了一声,那边立刻挂了电话。 心里一下子就像堵上了沾满水的海绵,憋得透不过气来,那个家对她来说除了年节这些必要的日子需要回家做样子以外她基本上不回去,每每面对人家一家三口,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甚至没有家里的小保姆自在。 她想了想,估计今晚要有一场狂风暴雨,她不准备带悠悠。回去洗澡换了身衣服,她先接了悠悠交给辛甘,等快到点了才打车过去。 一进门,一个茶杯扔过来,贴着她的耳根擦过去。 -本章完结- 033:城里人真会玩 茶杯落在地面上粉粹,茶水溅到顾云初的肩膀上,顿时湿了一大片,她看着盛怒的徐颖,立刻蹲下把碎片从地板上捡起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茶杯的碎片划伤了她细嫩的手指,疼的她缩了缩肩膀,却不敢出声,只把头更深的埋下去。 徐颖就是见不得她这副软弱的样子,指着她气呼呼的说:“现在没胆儿了,在外就敢给我胡来,你说简家哪里不好,简慕白哪里不好,当初哭着喊着要嫁的是你,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顾云初我告诉你,要是敢在你爸选举的紧要档口整出事儿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淋淋漓漓的血淌在细白的手指上,看起来残忍妖异,顾云初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她把脸藏在浓密的头发里,姑且当做逃避的盾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顾菁菁一边用手抚着徐颖的胸膛一边添油加醋的说:“妈,您血压高可别跟她置气,农村里长大的土鳖,一辈子都改不了那副又蠢有窝囊的模样。” 顾云初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握着瓷片的手慢慢蜷缩成拳,手背上的青色筋络隐隐浮现,她嚯的站起来,脚下传来一阵哀叫,原来她踩到了徐颖的宝贝泰迪狗宝儿。 徐颖气疯了,她捶打了顾云初几下,然后抱起她的狗又亲又哄,“小宝贝,奶奶的好宝儿,没事咯,别怕别怕。” 顾菁菁站起来,曼妙的伸了个懒腰,她今天穿了一件珍珠色针织连衣裙,紧紧包裹着奥凸有致的身体,最巧妙的是在领口腰腹部位都是镂空的细纱,傲人的事业线和平坦的都小腹若隐若现,清纯和妩媚相得益彰,若不是知道她这张画皮下掩藏的肮脏灵魂,顾云初也会承认她是个美人。 果然,她就是为了挑事才站起来的,走到徐颖面前说:“妈,真是越看越讨厌,让她滚吧。” 顾云初默默的站起来,她把手里的碎片扔在垃圾箱里,转身往书房里,“我爸呢。” 顾菁菁在她背后娇滴滴的开口,“爸不在家,就是在家也不想见到你。” 徐颖白了顾菁菁一眼,压低声音说:“人马上要来了,你给我注意点儿,要是搞砸了别怪我在你爸面前不保你。” 顾菁菁发小姐脾气,“我不要嫁给老男人,我只喜欢简慕白。” 徐颖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巴,压着嗓子说:“小祖宗,你小声点儿。” 顾菁菁吐了吐舌头,她看着书房的方向撇了撇嘴,“早知道就该让她嫁老男人我嫁给简慕白。” 正说着,外面响起跑车的声音,顾菁菁飞快的整理头发衣服,刚想迎出去给徐颖推倒在沙发上,“老实给我坐着,别忘了你还是个病人。” 顾云初从书房出来就看到顾菁菁歪在沙发上,蹙着眉心抱枕顶在下巴上,果然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她在心里冷笑,这又要祸害哪个男人? 房门应声而开,高大的男人站在阴影里,直直的撞入顾云初的眸子里。 她心尖一缩,都忘了伤口还在流血,怎么会是他? -本章完结- 034:亲上加亲 门口的男人高大英俊成熟优雅,正是景氏总裁景薄晏。[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就像今天下午在公司一样,他的目光淡淡从顾云初脸上游离而过,停在顾菁菁脸上时却温和多了,微微颔首,他边把礼物交给保姆一边问:“菁菁,听说你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菁菁盈盈敛眸,一副柔肠百转的凄婉模样,“我都病了好些天了,你怎么才来看我?” 徐颖生怕女儿得罪了景薄晏,跟在后头说:“你这孩子,薄晏不是刚出差回来吗?” 景薄晏坐下,他抬头看了顾云初一眼,视线落在她手指的伤口上,“这位是?” 顾云初简直想翻白眼,景薄晏,你怎么不去当影帝,也太会演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会演的可不止他一个人,顾菁菁拉着顾云初的胳膊亲热的说:“这是我姐,你看我们像不像?” 顾云初本能的不想被顾菁菁碰,可徐颖按着她的脑袋往顾菁菁头上靠,“从小都说她们是一对姐妹花,薄晏,小初的老公是慕白呀,以后你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顾云初一阵恶寒,顾菁菁嫁了景薄晏岂不是成了简慕白的二婶,景薄晏成了简慕白的连襟,那她该叫景薄晏什么,二叔?还是妹夫? 显然这个问题也给了所有人困扰,现场气氛尴尬,徐颖干笑了几声,“呵呵,话说慕白快到了吧,小初你给他打个电话催催。” 顾云初一愣,竟然还叫了简慕白来?还嫌不够乱吗? 徐颖的话刚落,简慕白高大的身躯就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景薄晏的时候也微微一愣,叫了声“二叔。” 景薄晏慵懒的把手搭在沙发背上,淡淡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他的轻慢态度让简慕白脸一沉,眉间带上愠色。 顾菁菁从简慕白进来之后就有些不自在,她坐直了身子,不像刚才那样几乎靠在景薄晏怀里,简慕白倒是没看她,却在顾云初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还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顾云初的挣扎让伤口又开始流血,简慕白低头含住,柔软的舌尖扫过伤口。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顾云初又是脸红又是尴尬,她皱着眉小声说:“简慕白,你放开。” 简慕白乘机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又没有外人,你害羞什么,我们是夫妻。” 夫妻俩个字差点让顾云初把眼泪滚出来,她还记得四年前他拉着她的手站在这个客厅里大声说:“伯父伯母,我要娶云初,给她一生的幸福。” 忽然觉得好讽刺,她推开简慕白站起来,却正对上景薄晏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复杂的情绪她没心思去探究,大概是嘲笑吧。 明明知道简慕白是因为吃醋才对顾云初亲热的,顾菁菁还是忍受不了,她借口要顾云初扶她上厕所,乘机在她腰的部位重重一捏,“顾云初,你给我安分点。” 顾云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顾菁菁,这话该我对你说吧,好像简慕白是我的丈夫。” “他不爱你,连上你都没兴趣,你还有什么脸当人老婆,我告诉你,在你家的大床上,我们……” 顾云初眼角掠过一丝残酷的冷笑,她忽然高声喊:“你们在我家的大床上干什么?” -本章完结- 035:狗改不了吃翔 这一嗓子,世界都安静了! 简慕白和景薄晏同时回过头来,简慕白的脸色铁青,嘴角还微微颤抖,而徐颖竟然吓得把怀里的泰迪狗跌在地上,那畜生发出一阵哀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凉薄笑意,拇指微微捻过凉滑的钻石袖扣,顾云初这丫头有点儿意思。 顾云初知道他在看她,根本不用眼睛,她也能猜到他此刻肯定是一副看耍猴的嘲讽样子。 而当事人顾菁菁吓得脸色惨白,她尖细的声音就像拉钢丝,“顾云初,你胡说。” 顾云初抬高下巴,一脸的天真,“不就是和宝儿在我床上滚吗,你又不是小孩子,承认了我还能打你?不过我劝你以后千万不要和狗上床,狗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这句话一说完,脸色最难看的是简慕白,他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顾云初,好样的,敢把我说成狗。 顾菁菁虚惊一场,被暗损了一顿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她挤出一点笑模样来,“没错,就是。”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妆模作样的假脸,顾云初失去了陪他们演戏的兴趣,淡淡的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徐颖吃了一惊,今天顾云初的表现太反常了,习惯了她的逆来顺受竟然忘了她也是有刺的,刚想说她两句,却听到简慕白说了声“抱歉”跟着追了出去。 剩下的三个人站在客厅有些不知所措,徐颖忙对景薄晏解释,“薄晏呀,你别见怪,他们小两口闹别扭呢。” 景薄晏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眸子幽幽沉沉,却也很难看出喜怒。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丝毫不带歉意的说:“对不起,我还想起我有一个视频会议,改天我请您全家吃饭。” 徐颖的笑僵在嘴边,一个顾云初,把她精心安排的聚会全破坏了! 顾菁菁的心早就给简慕白吊走了,听到景薄晏告辞正合了心意,她忙说:“好的,改天再约,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身体不好,顾夫人,再见。” 等景薄晏走了,徐颖狠狠的在顾菁菁身上打了几下,顾菁菁疼的大叫,“妈,您疯了吗?” “你还有脸跟我叫,不管你和简慕白做过什么最好给我断掉,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爸爸不会让你嫁给景薄晏以外的男人。” 顾菁菁哭着吼回去,“我不,我爱的是简慕白,我非他不嫁。” “你有病呀,他可是你的姐夫!” “姐夫又怎么样,他先遇到的人是我,是顾云初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我现在又把他抢回来。” 看着顾菁菁那张扭曲的面孔,徐颖气的血压飙升,“你敢。” 顾菁菁从小被宠坏了,她任性的说:“我有什么不敢,你别忘了四年前我……” 徐颖一把捂住她的嘴,“小祖宗,我是怎么嘱咐你的,这件事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本章完结- 036:贱人上了天 直走到街心小花园简慕白才追上顾云初,他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顾云初,我叫你呢,聋了吗?” 顾云初回头,倒让简慕白一愣,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棉、花‘糖’小‘说’) 原来,顾云初双眼通红,应该是狠狠的哭过了。 心里陡然升起一层心疼,他把顾云初单薄的身躯拥入怀里,柔声说:“云初,我们不闹了,我跟顾菁菁立刻断了,你搬回家来住吧。” 哭过后,顾云初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只是轻微挣了一下,抬起下巴幽幽的看着简慕白,声音沙哑的像被沙石搅拌过,“简慕白,我的确不想跟你闹了,我累了,我终于发现当年那么执着的要跟你在一起其实是一场错误,我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放手吧。[]” “不”简慕白也红了眼睛,他觉得委屈,这些年哪怕相互折磨着,顾云初都牢牢握在他手心里,即便恨的想她死,也只能让她埋在简家的祖坟里。 “我们这样下去有意思吗?简慕白,不要等我起诉到法庭上。” “你敢,顾云初,你欠我的那么多,敢说走就走?当年要不是你偷人怀了别人的野种我会活着这么痛苦?”简慕白的手嵌入她的骨头里,狠狠捏着,都能听到骨骼咔咔的声音。 忍着剧痛,顾云初打断他,“够了,你痛苦吗?痛苦当时就该离婚呀,为了简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逼着我生下孩子,后来又拿着这个当借口羞辱我,我欠你的都已经还了,以后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如果你不肯离婚,我只有靠法律的途径了。” 简慕白的瞳孔缩小,周身翻涌着戾气,什么离婚什么不交集,只要他简慕白不答应,她顾云初死也别想! 被凶猛的吻住,他的唇齿死死的纠缠着她,顾云初所有的抗拒挣扎都被他吞没。 顾云初睁大了眼睛,是一种不屈服的对抗,血色的浓雾越来越深,仿佛一个无底的漩涡,带着一种赴死的决然,狠狠的咬了他。 分开,简慕白擦了嘴角的血迹,他依旧沉沉的压制住她,并不想善罢甘休。 忽然,一道车灯打过来,直直的刺在简慕白的眼睛上。 他举起胳膊遮住眼,模模糊糊看清是顾菁菁的红色宝马。 她从车上下来,一改刚才的柔弱模样,冲过来抬手就给了顾云初一巴掌。 脸被打偏到一边,顾云初感觉半边脸都烧灼起来,可没等她做出反应,顾菁菁的第二巴掌又来了。 她的手背简慕白高高架住,挣了几下就没有得逞,气的大喊:“简慕白,你放手,你要是敢护着这个践人,以后别上我的床。” 顾云初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她颤着指尖指着顾菁菁,“顾菁菁,你这小三当的可真理直气壮,我和简慕白还没离婚呢。” 顾菁菁冷冷一笑,她另一只落在小腹上,眼睛里带着嚣张的挑衅,“我怀孕了,简慕白的孩子!” -本章完结- 037:出租车司机 顾菁菁冷冷一笑,她另一只落在小腹上,眼睛里带着嚣张的挑衅,“我怀孕了,简慕白的孩子!” “真的?”简慕白的手松开,他抱住顾菁菁,眸子里有抑制不住的狂喜。(.无弹窗广告) 好像另一边脸也给火辣辣的打了一记,又像冰桶从头淋下,顾云初真像处在冰火两重天里。 呵呵,怀孕了啊,是出车祸那次搞上的吗?简慕白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她分手,可这一刻就沉浸在喜当爹的欢乐里。以后他的话还是不要听,免得脏了耳朵。 毅然转身,顾云初融入到沉沉夜色里,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热闹与她无关,陪伴着她的始终都是自己的影子。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景薄晏胸口就像被沙子揉搓了一把,密密麻麻的泛着疼痛,他发动车子,慢慢的跟上了她。 夜色,似穿着一袭艳丽彩群的舞女,在迷醉中堕落。(.)一条彩虹铺成的华而不实的路向地狱延伸,顾云初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尖上。 一手夹烟一手扶着方向盘,看到她蹲在马路牙子边儿上傻不拉唧的哭,景薄晏几乎没忍住下去把人抱车里…… 可是他也要自尊,都三十好几了,人生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不但被嫌弃还给推出门外,说什么见面也当不认识,这个坎儿,他景薄晏过不去,这张脸儿,他也拉不下来。 夜色渐渐深浓,偶尔有喝醉的男人唱着歌从她身边经过,这丫头全然不知道危险,幽魂似的往前走。 烦躁的又点了一根烟,迫不及待的抽了俩口,等辛辣的烟草充斥在喉管里时他才放松些,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打电话给阿齐,让他给弄辆出租车过来。 风越刮越大,一会儿就冷入骨髓,走了这么长一段路,顾云初的郁结心情疏散了不少,她到处张望,想找一辆出租车。 刚抬起手,出租车就在她面前停下,顾云初打开车门,“燕京路。” 前面的司机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莫名熟悉,顾云初没心情多想,目光定定的落在窗外,灯火阑珊处似有繁星点点,辉煌绚美,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司机调了一下后视镜,正好把她红肿的侧脸收在眼底。 到了辛甘的纳福小区,顾云初扔下一百块钱就下车了,景薄晏等她走远了才从出租车里钻出来,上了后面的宾利。 阿齐看他一脸愠色,紧张的问:“先生,还好吧?” 景薄晏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什么破车,连个导航都没有,害老子差点迷路!现在,我罚你去做件事!” 开门进屋,悠悠穿着个小猪头的裤衩儿正坐在地板上和辛甘吃西瓜。 见到孩子,顾云初所有的委屈烦恼暂且放在一边,她手叉在腋下把孩子拎起来,假装凶他,“小皮猴,不吃这么多西瓜是会尿炕的。” 悠悠被她搔到痒处,僵硬的脸上粉红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去掰顾云初的手。 顾云初啊了一声,他弄到她的伤口了。 悠悠忙跳到地上,他抓着顾云初的手仔细看,抬头又看到了她的脸。虽然脸一如既往的僵硬呆板,琉璃般的眼珠却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如一阵暖流涌到心里,顾云初哽咽着说:“妈妈不疼,悠悠不用担心。” 辛甘刚要说话,忽然听到门铃响,她站起来去开门:“大半夜的,不会是收电费的吧?” -本章完结- 038:二哥是谁 辛甘在门口有一会儿没回来,顾云初喊她:“辛甘,是干什么的呀?” 辛甘一脸的惊慌神色,她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板上,“大晚上撞邪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戴帽子口罩的男人来敲我们家的门,竟然是推销消肿去於药膏的,还免费给我试用,估计就是迷幻药,我们上当了他们好来抢劫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顾云初把药膏拿起来一看,是个外国牌子,据说效果特别好,而且价格也很贵,什么人用这个拿着当迷幻药? 正想扔进垃圾桶里,忽然手机响了一声,悠悠把手机给她,是短信,来自于二哥。[.超多好看小说] 顾云初扼腕,自己究竟有多忙连删除个号码的时间都没有,竟然让“二哥”一直存在着。 辛甘走过来,不经意瞥到短信的内容,她读出来,“擦药,叫你擦药,云初,这二哥是谁呀,他怎么知道你有伤?” 药膏在手里握紧,顾云初没想到一切都落入景薄晏眼里,为什么自己的狼狈和不堪都让他看到?为什么和自己有关系的男人都要和顾菁菁也扯上一腿? 药是好药,既然送了顾云初就不会浪费,她拿着去房间处理伤口。 找棉棒的时候发现了景薄晏的手帕,她拿起来直接丢在垃圾桶里,他要是跟顾菁菁结婚也算是践人配狗了,一个有风流阔少简慕白,一个有嫩的出水小模特,希望他们能恩爱到永久也省的别人都受祸害。 “想什么呢?”辛甘进来,接过她手里的药。 顾云初觉得自己想这些挺无聊的,忙问辛甘:“悠悠在家表现怎么样?” 辛甘用力点头,“很乖很听话,对了云初,你这脸是谁打的,该不是陈颖吧,我看那个家你还是少回去的好。 顾云初若有所思,久久没有说话。 周一,又是周一,顾云初真想躺着装死,去上班就要见到冯校长,她该怎么解释周五下午的事? 上班族也是没办法,她抱怨归抱怨,还是按点儿来到学校,不过只要校长不找她,她绝对也不去主动解释,就当次缩头乌龟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郑琪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顾云初觉得她有点幸灾乐祸,估计她还想深扒周五事件始末,顾云初急着去上课没理她。 课讲到一半,系主任大驾光临,请顾云初去校长办公室。 她心里咯噔一下,同时也很厌恶这种打断学生上课的做法,她坚持说:“等我上完这堂课马上过去。” 系主任都快哭了,他拉着顾云初往外推,“姑奶奶,求您麻溜的去,这堂课我替你上。” 顾云初眼见课上不成了,只好跟学生们道歉离开。 a大校区很大,顾云初估摸着她到了校长室大概是半个小时后的事,谁知道一出教学楼就被请上车,司机在校区里开的十万火急,顾云初心里打鼓,看来这事儿简单不了了。 果然,一进办公室冯校长就塞给她一张机票,还推着她往外走,“赶紧的,回去收拾行李去沪城。” -本章完结- 039:使出你的杀手锏 顾云初懵出十万八千里,她踮着小碎步往回退,“校长,我去那儿干什么?” 冯校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扔了一张照片给她,“看看,b大都使美人计了,派个校花去勾引景薄晏,你这个秘密武器再不发威黄瓜菜都凉了。[.超多好看小说]” 照片落在顾云初怀里,她仔细一看,景薄晏拥着的女孩正是维亚商场的那个,感情是b大派出的,这年头当个大学生也是够拼的。 见顾云初还是一副温水煮青蛙的样儿,冯校长真想马上去泰国变成女人自己上,又把顾云初往外推,他加重了语气,“他人现在沪城,我让人定了玫瑰酒店的房间,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项目拿下,否则就别回学校了。” 顾云初都要跪了,“校长,我早说了他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亲戚,派我去您还不如也找个嫩的出水的小美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冯校长也是急了,有点口不择言,“你够嫩了,比他小了十岁,再说了景薄晏为了什么和他父亲反目?还不是你这张脸!” 顾云初更懵了,冯校长这说的什么呀,她怎么越听越糊涂。 容不得她糊涂,几乎要动用武力,顾云初被送回家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给押着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时,顾云初还觉得在做梦,这都是些什么事儿,绕来绕去她怎么还逃不过和景薄晏的纠缠。 沪城,玫瑰大酒店。 景薄晏刚开完视频会议,他去洗了个澡,准备出去参加一个饭局。 浴室里,水声哗哗,男人健壮的身影映在半毛玻璃门上。 门锁处传来轻微的响动,穿着热裤背心的火辣少女推门而入,她手指搭在五金把手上,嘴角得意的勾起。 “谁。”景薄晏听到响动猛地拉开门,在看清对方后他皱起眉头。 这女人正是b大的校花,上次她在维亚针对顾云初已经惹他不高兴,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跟着来了沪城。 景薄晏眸子里凝着深冰,他伸出手臂,擦着她柔软的身体而过,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 校花以为自己这免费的外卖送上门他会激动的抱住,谁知道他懒得看一眼,却给助理打电话,责问怎么会有陌生人随便进出他的房间。 校花虽然不高兴,但对方是大老板,她一生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和他同处一个房间,自然不能放过机会,身体软软的贴过去,她从背后紧紧把景薄晏抱住,莹白纤柔的手指企图解开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声音更是媚如水,“大叔,你好man。” 景薄晏一根根把她的手指掰开,背对着她说:“滚出去!” “大叔,我好喜欢你这种霸道总裁的野蛮劲儿,我知道随便闯进来是不对,我人在这里,随便你怎么惩罚,不如……我们先从这儿开始吧!” 校花是学舞蹈的,身体柔软的像条蛇,她猛地躺倒从景薄晏胯下滑过去,一把扯掉了他的浴巾…… -本章完结- 040:走错房间 顾云初进门就看到这限制级的一幕,吓得捂住了眼睛,她慌不择路的逃窜,还不忘了扔下话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棉、花‘糖’小‘說’)” 景薄晏的脸黑的锅底,他弯腰捡起浴巾,冰冷的寒光从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来,就像锋利的匕首钉在校花娇嫩的脸上。 校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却还是不知死活,企图施展让广大男生们神魂颠倒的女性魅力,可没等有所行动就觉得头皮一痛,被景薄晏扯着头发扔了房间。 景薄晏穿好衣服后去了阳台,他点上一根烟慢慢吸着,给自己“压惊”。 顾云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的房间,她进屋就冲到浴室里掬了冷水狠狠的往脸上泼。.刚才的那一幕,让她觉得刺眼极了,除了恶心以外,胸口更有一种怒火要爆发出来。 扯下毛巾擦了脸,她拎起行李就要走,既然景薄晏出差都带着那女孩,显然她已经没有任何说动他的机会,何苦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房门打开,她却愣住了,景薄晏斜斜倚着墙壁,站在门口。 走廊影影绰绰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捏着香烟,在听到响动后微微抬头,一张俊脸染着黑夜的冷清。 就像受到猝不及防的攻击,顾云初本能的缩回去想关门,男人的大手撑在门上,他俯身,一口浓烟喷在顾云初脸上。 她呛得咳嗽起来,大有撕心裂肺的架势,男人心情愉悦的翘起嘴角,慵懒的晃进来还一脚踢上了房门。 顾云初用裹着泪光的眼睛狠狠瞪他,“景先生,您走错房间了吧?” 景薄晏夺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扔在沙发旁边,然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温柔缱绻的说:“房间是对的,只是刚才差点睡错了人。” 耳朵像被火烫了一般,烧成了好看的粉红颜色,顾云初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一本正经的老男人今天竟然穿了款白色的九分裤,紧身的款式贴合着他的身体,清楚的勾勒出俩条大长腿,顾云初一时犯了小花痴,竟然没移开眼睛。 “我腿好看?”贴着她的脖子,他低低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什么?”她惊吓过度,猛地向后倒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男人大手牢牢的揽住她的腰肢,“千里迢迢来了,想跟我干点儿什么,嗯?” 尾音挑起,这男人能把这么简单的一个字说的缱绻,足已让人脸红心跳。 脸是热的,身体是热的,连心脏都热的要爆炸,偏偏身体却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顾云初鼓起勇气看着他,颤声说道:“想跟你什么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过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也就是糊弄小女孩吧。” 唇畔勾起一丝邪佞的笑意,景薄晏真没想到顾云初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跟他挑战,以前还真错看了这丫头,哪是什么小白兔,这就是个不乖的小野猫。 勾住她的肩膀,景薄晏含笑说:“我战斗力怎么样,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本章完结- 041:你叫它答应吗 “你……放开”唇瓣儿被吻住,顾云初瞪大了眼睛发出呜呜的抗议,她捏着小粉拳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敲打了几下,却换来他更肆无忌惮的狂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甜美的味道一如想象中美好,属于女人的馨香勾的他热血沸腾,手掌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反复揉捏,恨不得把她融到自己的血液里。 眼前发黑身体发软,唯独清晰的是口腔里他霸道狂野的气息以及他带来的颤栗烫热…… 许久,景薄晏才放开她,虽然意犹未尽,却怕把持不住,这么快就要了她,依着她传统的个性肯定是受不了,活活把自己郁闷死。 可就在分开的那一瞬,顾云初一个巴掌扇到景薄晏的俊脸上。 “你无耻。(.无弹窗广告)”顾云初拎起行礼就要走。 摸着嘴角,顾云初的这巴掌说实话跟抚摸没什么区别,但生生打没了景薄晏的热情,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看来女人不能惯着,这一不留神,就要上天了! 顾云初正要拉门,忽觉左手手腕一紧,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扯着转了个圈,最后被困在炙热的胸膛里。 手里的行李箱掉在地上,衣服散了一地,女生的长裙短裤甚至还有一包卫生巾。 俩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地上,关注的内容却稍有不同,顾云初羞窘的推了他一下,没想到竟然推开了。 她忙蹲下,三五下把那些属于女生的小东西捡起来压在外衣底下,男人也跟着蹲下,捡起一条手帕。 捏在指尖,他黑眸灼灼,低沉的嗓子带着某种愉悦的性感,“这是什么?” 顾云初脸一热,她倾身去抢,“还给我。” 景薄晏抬高手臂,狭长的眸子里尽是点点碎碎的笑意,“顾老师真会说笑,这个是我的。” 手绢的确不是顾云初的,昨天她一气之下扔在垃圾箱里,可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也不知道了,竟然从垃圾桶里又拿出来,随手扔在了行李箱里。 她不肯承认留着景薄晏手绢这样暧昧的事实,随口胡编:“怎么会是你的,你叫它会答应吗?” 景薄晏黑眸沉沉,“要是它答应呢?” “怎么可能,你骗三岁小孩子呢。” “先说它答应了你怎么办?” 一块布而已,横看竖看它都藏不了玄机,所以顾云初有恃无恐的说:“随便你怎么办。” 景薄晏上下看着她,不是长辈看晚辈,也不是景总裁看顾老师,而是男人看女人那么充满征服的眼神,晃了晃手绢他哑声说:“真的?” 嗯,顾云初点头,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踏入腹黑大灰狼的圈套里。 “过来,好好听着。”景薄晏揽过顾云初的脑袋,几乎和他的抵在一起,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条白底蓝格的手绢。 景薄晏轻轻吹了口气,薄薄软软的布料荡悠悠飘起来,顾云初睫毛乱眨,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快速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贴在她耳朵上说:“小傻瓜。” -本章完结- 042:手绢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你……” 顾云初又想去打他却被抓住了手腕,景薄晏拉着她站起来,指着手绢的一角说:“看到没有,我名字晏的大写字母y。[]” “你骗人,我讨厌你。”顾云初从小的生活经历让她比一般的女孩子早熟,更没有顾菁菁那样的娇嗲,可终究是女孩子,不经意间就流露出软糯娇憨的一面。 看着她潋滟微肿的红唇,饿了这么久的男人岂能只满足于这点开胃菜,怕场面失控,他吭吭咳了两声,“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顾云初摇头,坚定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我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景薄晏气的把头偏到一边,他抿着薄唇咬牙切齿,顾老师应该叫古板老师,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理智? “真不去?”他瞪着她,用积攒了三十多年的那点耐心再问了她一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还是摇头,她的目光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我来沪城只是为了公事,希望你能公平的给a大一个机会,至于别的……” 顾云初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景薄晏死死的盯着她,眸子里一片孤冷。 景薄晏忽然笑了,却没有到了眼睛里一分,他捏着手绢擦擦嘴角,然后随手一扔,转身向门口走去。 “二叔” 被喊住,虽然是最讨厌听到的称呼,景薄晏心里还是一喜,回过头却是一脸的淡然,“怎么,还有事?” 顾云初看着地上的手绢,表情很纠结,“那个……其实……手绢是我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砰”酒店的实木门重重的被甩上,连房间里的桌子都给震得一抖。 看着地上的手绢,顾云初慢慢蹲下,她手指划过黑色丝线绣的y,停留了好久。 早上,景薄晏是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醒的。 他昨晚喝了不少酒,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这时候一肚子的起床气,笼着睡袍冲厨房那里喊“阿齐,你大早上在搞什么?”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顾云初拿着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景总,是我,听阿齐说您喝了酒后会胃痛,我来熬点粥给您。” 景薄晏捋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寒着一张冰块脸没理她,反而拿起电话打给阿齐,“你,一分钟内马上给我滚进来。” 顾云初厚着脸皮来了自然不能因为他的冷脸就后退,再说昨晚冯校长可是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不整出点成果来她就不用回学校了,为了她和悠悠的温饱只好豁出去了。 悄悄退回厨房,窝里的鱼片粥已经飘出了香味儿,她关火,撒上碧绿的葱末,盛了一碗出来。 阿齐没用一分钟就跑来了,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客厅里,却低着头,正在挨训。 景薄晏捏着眉头,额头正一跳一跳的疼,他没气的说:“阿齐,什么时候猫猫狗狗随便就能出入我的房间了?” 阿齐低着头,跟了景薄晏有几年了,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不敢解释,只好把头垂的更低。 顾云初忙把粥放在景薄晏面前,“景总,您不要怪阿齐,是我非要他给我门卡的,错都在我。” “你?你算什么东西?”景薄晏唇边勾起,眼睛却闪着寒意。 -本章完结- 043:我认为你在吃醋 “我不是东西,我是顾云初。[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后三个字是对着他黢黑的眸子说出来了,轻的就像吹了一口气,顾云初知道自己是委屈了,虽然委屈的有点不那么名正言顺。 “那顾云初又是什么东西?乱认亲戚抱大腿的侄媳妇?还是想让我潜的顾老师?” 这话说狠了,纵然再有准备顾云初也受不了,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阿齐都看不下去了,先生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装出租车司机把人送回家,现在怎么能这么伤人的心? “先生,这事儿是我拜托顾老师的,不关她的事。” 顾云初感激的看了阿齐一眼,“阿齐,你别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明明就是……” “够了。”景薄晏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他们俩个当他是死的吗,当着他的面就敢眉来眼去相互开脱。 “阿齐,你出去,这个月的工资扣发,年终奖减半。” “是。” 等阿齐出去了顾云初才反应过来害的阿齐没了工资,拉住景薄晏的胳膊她试图挽回,“景总,真的错在我,您别……” “你也出去。”景薄晏抬手指了指门口,“顺便把你做的东西带走。” 顾云初咬住下唇,“不要你就扔了。” 转身的时候她的肩膀很明显的抖了一下,大概是哭了,景薄晏眯起眼睛,忽然说:“回来。” 顾云初的手指搭在门把上,却没有回头,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哭腔,“干什么?” “你想替阿齐开脱?” 停止脊背,她的手背狠狠抹过眼角,又不是没给他看到过哭的样子,她大胆和他对视,“不是开脱,的确是我的错。” “但是阿齐也有错,如果你是来害我,那我岂不是死了一百次?”景薄晏手指搭在沙发上,在叙述一个事实。 顾云初跨前几步,站在他对面说:“怎么会?阿齐有正常的判断能力,再说了,b大的校花还不是随意进出,你怎么就不怕被害?” 刚刚有所缓和的俊脸又黑了,景薄晏咬牙道:“不要转移话题,这样我会认为你在吃醋。” 顾云初懒得再和他争辩,看他一直锁着眉头,就问:“你头痛吗?我给你揉揉。” 景薄晏觑了她一眼,“别打坏主意,你不可能得逞的。” 嘘出一口气,她就当他有被害妄想症,绕到他身后,软软的手指压上他的额头,在他太阳穴两边不轻不重的揉着。 来自女人的淡淡馨香让景薄晏烦躁的情绪平复了不少,额头的疼痛也因为她的按压舒缓了很多,但是糟糕的她唤醒了男人早晨的另一种生理特征,景薄晏悄悄的把抱枕按在睡袍上,挡住。 感觉到手下男人的肌肉不那么紧绷,顾云初的眼睛瞄到粥上,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不凉不热刚好喝,于是她试探着说:“景总,不如我们先喝粥?” 景薄晏虽然不舍她温柔的小手,但为了不让自己彻底失控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本章完结- 044:又白又软 顾云初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不热不烫,正好喝。” 淡淡的瞟了一眼,景薄晏傲娇的说:“喂我。” “好的。”答应的太快,嘴角上的笑倏然僵硬,这是什么鬼要求,她没有听错吧,景薄晏竟然要她喂他! “怎么,不想?”景薄晏见她迟迟不动手,知道这么痛快的回答是没过脑子,看吧,现在反悔了。 为了阿齐,顾云初也是豁出去了,她端起碗挖了一勺送到景薄晏唇边,“张嘴。” 男人色泽浅淡的薄唇慢慢含住勺子,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顾云初,原来,她今天穿着一件v领的长款雪纺衫,因为弯腰低头的动作把一团饱满雪白暴漏在男人的眼皮底下。 “真白。[.超多好看小说]”男人感叹 “不仅白还又软又香。” “嗯?”景薄晏一挑眉,差点儿把嘴里的粥吐出来。 顾云初急了,“你干什么?难道这粥不软不香吗?” 原来是粥呀! 可这就算是个美丽的错误,景薄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他的眼睛里只有两团不停跳动的…… 色令智昏做出的糗事可要怎么掩盖,景大总裁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这么烫我能尝出什么味道?” “烫吗?”顾云初不信,她又挖了一勺送到唇边微微感觉,还把饱满红润的唇瓣儿撮起来,轻轻的吹着。 景薄晏的眸子越来越暗沉,突出的喉结急切的上下滚动着,他觉得顾云初真是来要他命,大清早的,他的鼻血就要流出来了。 为了挽救最后一点面子,他迅速去了洗手间,关上门那一刻才大声说:“粥放着,你走吧。” 顾云初皱起眉,总裁果然不是一般的难伺候呀,她只好听从吩咐,退出了景薄晏的房间。 上午10点,景薄晏去了工地。 沪城这块儿要建一个大型的会展中心,景薄晏顶着烈日站在一片荒地上,和设计师一起规划未来。 沪城不同于渝城,现在白天仍然有30度的高温,不一会儿,景薄晏就出了汗。 正觉得口渴,一瓶儿沾着水珠的冰镇矿泉水递到他手里。 他说了声谢谢,也没看谁给的,直接拧开咕咚咕咚喝了。 等他喝完,旁边的人立刻把凉凉的毛巾递给他,“景总,您擦汗。” “顾云初?” 大热的天儿,顾云初小脸儿晒得通红,她挂着谄媚的笑正看着景薄晏,鼻子上都给晒出了雀斑。 “安全员,安全员。”景薄晏高喊。 工地的安全员立刻过来,“景总,您有什么吩咐?” “这是哪里的闲散人员,给我轰出去。” 顾云初给人驾着胳膊夹走了,她差点像灰太狼一样高喊,“我一定会回来的。” 中午12点30分,景薄晏和当地政aa府官员吃饭,车刚到酒店的停车场天就下起雨来。 他打开车门,立刻有一把伞罩在头顶替他遮雨,顾云初矮他足有十多公分,拼命抬着脚尖,而自己身体的一半已经湿透。 -本章完结- 045:陪你下水 他打开车门,立刻有一把伞罩在头顶替他遮雨,顾云初矮他足有十多公分,拼命抬着脚尖,而自己身体的一半已经湿透。(.) “景总,我要和您谈谈a大……” 景薄晏一把推开她,砰的一声,张开了自己的大伞。 顾云初跌在浅水坑里,溅了一身泥泞。 下午3点,景薄晏和朋友约在游泳馆,刚从水里钻出来,顾云初捧着浴巾就搭在他肩膀上,“景总……” 景薄晏一抬手,把人推了下去。 顾云初在水里挣扎,“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 景薄晏脚步一顿,把浴巾扔了跟着跳进水里。 喉咙里呛了水,顾云初觉得肺叶都紧缩在一起,她拼命拍打着水面用仅存的力气呼救,危难当头,什么爱恨情仇都忘了,只有求生的本能。(.无弹窗广告) 两三下游到她身边,男人强健的臂膀把她揽在怀里,景薄晏在她耳边低沉有力的说:“别怕,有我。” 被混着烟草味儿的男人气息包围住,顾云初忽然就找到了安全感,她紧紧的抱住景薄晏的脖子,乏力的闭上了眼睛。 呛水,只有一小口,不用心肺复苏也不需要人工呼吸,景薄晏觉得好可惜。 顾云初一边咳一边骂景薄晏,“你怎么可以这样?咳咳,我给你害死了。” 眯起眼睛,景薄晏终于发现福利,原来顾云初的衣服被水湿透以后全部贴在身上,甚至连内衣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顾云初骂了几句他都没吱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顺着他的目光顾云初低下头,刚好看到裙子贴在大腿上的鲜明轮廓,她啊了一声,捡起浴巾包在身上就跑。 看着她一扭一扭的背影,景薄晏开怀大笑。 这一折腾,顾云初彻底安分了,吃过晚饭都没在出现,景薄晏去前台查了查,发现她从下午回房后就没出去过。 打包了食物,他去房间找她。 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回应,景薄晏勾唇,掏出了房间的副门卡…… 屋里乌漆墨黑的,连点儿声音都没有,黑暗里景薄晏挑了挑眉,提高声音,“顾云初。” 没得到回应,他打开灯,顺手把食物放在桌子上。 米白色的女士背包放在桌上,人应该也在房间里,他四处张望,最后把目标锁在大床上。 被子底下隆起一个小小的包,顾云初蜷缩在里面,只露出了一把黑色长发。 景薄晏手插在裤袋里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他轻轻笑道:“顾云初,起来吃饭。” 回答他的是一声软软的申银,叫的景薄晏骨头都酥了。 他隐忍的皱眉,“顾云初,你发春呢,赶紧起来,我可要掀被子了。” 被子底下没有声息,刚才的那一声都像景薄晏的惷梦。 觉察到不对劲,景薄晏猛地掀开了被子。 被子底下,顾云初半趴在枕头上,一张小脸不正常的潮红,鼻息间呼吸急促。 景薄晏抬手在她脸上一摸,好烫! 没用的丫头,竟然发烧了。 景薄晏拍着她的脸叫她,“顾云初,醒醒,我送你去医院。” “嗯,不要。”软软的鼻音伴随着小猫样柔软妩媚的把脸依偎在他手掌心里,景薄晏的心都痒了。 -本章完结- 046:温度计放哪里 景薄晏打电话给阿齐,让他送退烧药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景薄晏摸摸顾云初的头发,“乖,我去拿药。” “嗯?”尾音七拐八饶的撒娇,顾云初抓着他不放开。景薄晏浑身酥软,不亲耳听到还真不相信,顾云初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景薄晏把她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拉开门,从阿齐手里接过药,却挡住他往里面窥视的眼神,“怎么吃?” “这里有温度计,你给她量一下,要是没超过38度就不用吃药,用这个退热贴,贴肚脐上…… 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听的更认真,阿齐咽了口口水,“先生,我说完了,用我帮你吗?” “不用。(.棉、花‘糖’小‘说’)”话刚说完,景薄晏利索的关门,差点夹到阿齐的鼻子。 摸着鼻子,其实阿齐很想问问你们俩好了我的工资还扣吗。 按照阿齐说的步骤,应该先给顾云初量体温。 阿齐买的是老式的体温计,需要放在腋下。 景薄晏从衣服的下摆试了试,好像比较费劲,他只好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入目的是一片凝脂般的肌肤,又白又水,男人的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去舔嘴唇。 发着烧的顾云初,似乎比平时更招人。 被汗水湿透的头发都撩到后面去,露出白希透粉的小脸儿,小嘴儿粉粉的嘟着,脖子以下都很白,现在的顾云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妩媚的风情。 手解开睡衣的第二颗扣子,景薄晏轻骂了一声,原来女人竟然没有穿里面的小衣服。他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丫头,难道是猴子派来折磨他的妖精吗? 咬着牙,尽量让自己忽视那手下的滑腻,准确的把体温计放在她腋窝里。 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到,顾云初像小猫似的叫了一声儿,把胳膊用力一甩。 温度计掉了,也不知道掉哪里。 景薄晏差点又开了国骂。 这次他闭上了眼睛,谁知道视觉的you惑是摆脱了,但是触觉却更敏感,柔软平滑的肌肤,根根分明的肋骨,他尽量躲着,就连不小心用手指刮到。也自我麻痹说不过是碰到了一段木头。 你们家木头都长成这样? 迷迷糊糊的顾云初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丛丛簇簇的火焰在腰侧后背燃烧,很想被温凉粗糙的手指碰一碰。 一个体温计,找的景薄晏气喘吁吁,眼睛的颜色都变成了一片深黑。 有那么几次,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 终于准确的放好,他压在她的手臂不让乱动,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儿用意念压吓体内如海浪般汹涌的感觉。 时间到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39度。 糟了,忘了问阿齐超过38度吃药后还需不需要贴退烧贴。 电话打过去,总裁问的无比认真,阿齐却懵了,这个他也没问医生呀。 犹豫了一会儿,阿齐说:“贴吧,双保险。”还是第一次,司机给总裁大人拿主意。 -本章完结- 047:穿上衣服说话 景氏速度挂电话,景薄晏服侍着顾云初吃药贴退烧贴,等忙完了,竟然满头大汗。[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怀里的人也是出了不少汗,头发都湿了,景薄晏又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一点点给她擦着,忙活了大半宿,感觉到她身体不那么烫了,他才爬上去,躺在她身边合上了眼睛。 清晨,顾云初是给热醒的。 早就听闻沪城是三大火炉之一,但是绝没有想到会这么热,就像把火炉背在身上。 等等,火炉?什么情况? 顾云初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整个人被景薄晏抱在怀里,就连大腿也在他的腿中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把咆哮生生忍下,闭了闭眼睛,一点点把自己的腿抽出来。 肉贴肉感受到男人的贲张紧实,,而自己滑溜溜的腿就像嵌在里面,好紧。 距离太近,呼吸完全被他侵占,顾云初不敢面对他近在咫尺的美男睡颜,只想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别动。”忽然,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她头顶。 顾云初简直想放声痛哭,完了全完了。 景薄晏早就醒了,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本想再逗她会儿,却发现其实受罪的是自己,只好出声阻止这个点火的小猫。 顾云初果然不敢动了,她难堪的闭上眼睛,真特么的想去死。 景薄晏看着她乱颤的睫毛无奈的摇摇头,微凉的掌心贴在她额头上,手太大,手掌的边缘正好触碰着睫毛,一阵挠到肉里的痒。 她已经温度正常,景薄晏倒是发热发烫起来,他淡定的松开腿,然后坐起来穿裤子。 顾云初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包严实了,这种情况下没什么好说的,一时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腰带金属头的细碎碰撞声。 拉上拉链,他赤脚踩在地上,慢慢转过身来。 阳光从细纱窗帘里投射进来,在男人麦色肌肤上跳跃着不规则的小圆点儿,就连脸上都是,顾云初一时间有些出神,忘了收回偷窥的目光。 景薄晏食指和拇指揣摩着她的下巴,“摸了一晚上,今天还要看个够?” 顾云初就像被猫叼去了舌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景薄晏注视着她头顶上阳光投下的光圈儿,低声在她耳边说:“闭上眼睛。” 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薄唇要落下,顾云初忽然抬手挡在中间,“景薄晏,我有话说。” 景薄晏三秒中考虑是该把人按倒吻够了再说,但最后还是放开了她,“说。” “我觉得有些问题你还是没弄明白,我跟着你不是想脱了衣服和你床上说话,我只是想穿上衣服和你谈谈阿齐和a大的事。” 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破坏气氛的本领是一流的,景薄晏黑眸沉沉,他从床头柜上摸过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看到顾云初皱着眉的样子知道她是反对,反而凑到她跟前把烟点了,盈盈的火星一直在她面前晃,用实力告诉她,这儿我最大! -本章完结- 048:布料用的很节省 顾云初眉头皱的死紧,她用被子捂住口鼻,“你就不能少抽点,吸烟有害健康。[]” 景薄晏薄笑,浅浅的纹路在唇边晕开,“想管我,嗯?等做了我的老婆再说吧。现在不是要穿上衣服和我说话吗?穿!” “穿?你出去。”顾云初伸出手指着门的方向,忽然发现惷光乍泄,忙又缩回手把自己包严实。 景薄晏眼角一抽,用一种邪呼呼的目光看着她,“顾云初,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非但感谢的话一句没说,还让我出去?” 不甘示弱,顾云初小声说:“害我发烧的人是谁呀?” “好,好,真好。”景薄晏气结,真不该让她好起来,昨晚软绵绵的样子多招人,一有了力气就扬爪子。[.超多好看小说] “本来就是,还是长辈呢还是大老板呢,占人家的便宜。”声音很小,却一句不落的到了景薄晏耳朵里,他气的脸都黑了。 狠狠的把烟蹙灭,他拿起衬衣,边往外走边说:“顾云初,我给个穿上衣服说话的机会,12点,酒店的旋转餐厅见。” 直到门关上有一会儿,顾云初才敢确定他是真的走了,小心翼翼的下床反锁了门,她赶紧冲向洗手间。 洗了个澡,人清爽了不少,顾云初才慢慢梳理昨晚的事。很明显的,他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想起上次酒醉的那次,顾云初更加确定景薄晏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坏,他是个君子。 君子要穿上衣服说话,对,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找衣服。 顾云初走的匆忙衣服没有带几件,而且都偏厚,沪城这几天温度反常的高,难道她要去买衣服? 正在这时,有敲门声。 顾云初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会又是景薄晏吧。 打开门,她发现自己想多了,一个服务生交给她一个袋子,“客人,这是景先生给您的。” 说了声谢谢,顾云初接过袋子,回到房间里她打开一看,是衣服。 袋子上的商标她不熟悉,像是个小众品牌,她怀着几分好奇拿出来,忽然有些感谢景薄晏的贴心了。 普通的黑色t恤,白色纱质长裙,款式简单式样大方,看着像她的风格。 她忙脱下浴袍换上,等站在镜子前面,她整个人都方了。 不知道设计师是不是太节省了,这件衣服前后领口都开的很大,事业线都露出来,而且上衣还特别紧,配着白色微膨的纱裙,更显得小腰只有一把。 伸手刚要脱,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景薄晏。 “衣服收到了吗?来的时候穿给我看。” “喂,喂喂。”顾云初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对方已经挂断。 顾云初气的把手机扔一边,既然要这样还不如发个微信呢。 但是他的话必须听,这是游戏的规则,对着镜子,看着领口打开腰身紧窄的衣服,顾云初都快愁死了。 -本章完结- 049:悠悠不见了 也是机灵,顾云初想起自己行李里有一条丝巾,质地颜色和裙子都很配,只是这个天儿戴丝巾,确定不能捂出痱子? 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祈祷旋转餐厅里的冷气够凉。(.)不过披着头发有些燥热,顾云初把长发做成丸子头,这样又减龄不少,更像个大学生。 收拾好一切发现离12点还有俩小时,顾云初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补带来的资料。 心里很紧张,以至于一杯水下去嗓子还是干的冒烟。 顾云初刚想再倒一杯,手机又响了,这次却是辛甘。 “喂,辛甘,想我了吗?” “云初,你听我说,你别急,你听我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辛甘的声音透着哭腔,来来回回都在重复这几句话。 顾云初的心一下揪起来,她着急的问:“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 “悠悠给简慕白从学校里接走了!” 如晴空里的霹雳,顾云初吓傻了,手机掉在地上都不自知。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捡起手机就给简慕白打电话。 电话一直不通,提示对方关机,顾云初顾不得想太多,她提起行李就赶去了机场。 路上,她一直崔出租车司机快点,中年司机老大不高兴了,“美女,我家还有老婆孩子呢,安全第一。” 一提孩子顾云初都快哭了,“我孩子不见了,求求你快点。”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的样子不像撒谎,真的还提了速。 到了机场,顾云初扔了钱就跳下车,直接去航空售票处买票。 手机一直在响,她拿出一看竟然是简慕白,飞快接通,她嘶声喊:“简慕白,你把悠悠带到哪里去了?” 简慕白完全无视她的怒气,反而兴冲冲的说:“云初,你回头。” 顾云初转回头,她揉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简慕白带着悠悠正站在她对面不远的地方。 扔了行李跑过去,顾云初一把抱住悠悠揽到自己身边,她压下眉毛,一脸的怒气,“简慕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慕白没说话反而一个劲儿看着顾云初,今天的顾云初好像特别漂亮,时尚的衣服和发型,白里透红的皮肤,精致生动的眉眼,比他想象中的更美一百倍。 抬手摸摸她的脸,他爱怜的说:“我想给你个惊喜,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行李。” 机场旁边的麦当劳里,悠悠被放在游乐场里,顾云初远远看着他孤单的站在滑梯上,过了一会儿才转头对简慕白说:“说吧,你的目的。” 简慕白握住顾云初的手,很动情的说:“云初,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来和好的,我带着悠悠来求你,跟我们回家吧。” 顾云初觉得自己耳朵一定出了毛病,她哂笑道:“是我发烧还是你不清醒,简慕白,你肯接受悠悠了吗?不对,顾菁菁不是怀了你的孩子了吗?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更不会接受悠悠。” -本章完结- 050:如意算盘 看来自己真是心死了,现在听他这样说除了可笑以外好像再没什么别的情绪。[.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简慕白没管她的话,继续按照自己想好的说下去,“正是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才觉得该对你宽容些,云初,我是不会娶顾菁菁的,等她生下孩子我们就抱回简家,说是你生的,我对悠悠好,你对顾菁菁的孩子好,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顾云初用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简慕白,他是激素吃多了吧,脑子里装的都是翔吧,这样恶心的法子也能想出来,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个渣! 不怒反笑,顾云初问他:“为什么你不娶顾菁菁,我看她对你喜欢的很。” 微微一扬眉,简慕白不屑的说:“你爸逼着她嫁给景薄晏,也就是我二叔,她敢不听吗?” 顾云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你算盘打的这么好,难道还想婚后和你的小婶婶偷情?” 简慕白一愣,随后干笑着,“那不会,我和你好好的过日子,有你就够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简慕白”顾云初忽然提高了声音,她把杯里的苏打水尽数泼在他脸上,“是你够了,别让我看见你,别他妈的来恶心我!” 拉着悠悠,顾云初大步走出麦当劳,头顶烈日,她真想生生劈下几个雷,劈死那些拿着伤害别人来谋幸福的自私的人。 简慕白握着双拳一直坐在那里,耳边全是别人嘲笑他的窃窃私语,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站起来离开这里。 回去,他和顾云初买的是同一个航班的机票,经济舱,和顾云初隔着一个走廊。 飞机不是她家的,她只有无视他,轻声安抚着来回受旅途之苦的悠悠,就当讨厌的人不存在。 酒店旋转餐厅里,景薄晏足足等了顾云初半个小时。 人没来,手机关机,打电话去服务台询问,说人没退房,却带着东西出去了。 景薄眼修长好看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杯子的边缘,他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一会儿,阿齐过来弯下腰低声说:“顾老师走了,和她的丈夫孩子一起,12点的飞机。” 眉头皱成死结,景薄晏脸色紧绷,手指缓慢的在杯口滑过一圈,然后扔了出去! 沪城离着渝城不算太远,飞机只需要俩个小时,下了飞机,顾云初跟打仗似的把孩子带上出租车,真的要换学校要离婚,否则悠悠的安全都成问题。 到了家,安全的锁上门,顾云初这才松了一口气,带悠悠去洗澡,衣服脱了一半才想起景薄晏还在旋转餐厅等她。 手机手机,找到手机,慌慌忙忙开机,果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辛甘,还有景薄晏。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反正已经来不及,顾云初先给辛甘打了让她放心,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给景薄晏打过去。 被挂断,骄傲总裁果然生气了,根本不肯接她的电话。 -本章完结- 051:年纪轻不懂事 辛甘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回家,大冷的天儿她赶出一脑门热汗,进门就嚷,“到底怎么个情况,简慕白他疯了吗?” 顾云初把事情讲了一遍,辛甘听的想杀人,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奇葩,“顾云初,你真是眼睛瞎了,那几年迷他不要不要的,就没发现他是这么个渣货色?” 顾云初不想再提,“就当我瞎了,现在尽快的给悠悠办手续转学,不能再让简慕白接触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对了,悠悠呢?” 顾云初指指房间里,“洗完澡睡觉了,跟着坐了个来回的飞机,累坏了。” 辛甘其实还有很多话要问她,可是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就没忍心,“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晚饭我再叫你,我们出去吃。” 顾云初点头回房,可没等辛甘淘完米她又出来,拿着包说要到学校去。 冯校长夺命连环call,估计是为了沪城的事,路上顾云初心挺乱的,真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推开会议室的门,发现不但学校的高层全在,而且市里分管教育的领导也来了,顾云初手足无措,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冯校长脸色很不好,他招手让她进去,把一份文件扔过来,“小顾呀,最终科研院的项目结果出来了,你猜落在谁家,皖城的c大!” 顾云初也很意外,一直以来,为了这个项目a大和b大争的你死我活却没有想到被皖城的c大拨了头筹,怪不得冯校长脸黑成了锅底。 好个景薄晏,他是早有预谋还是因为被放了鸽子才如此报复,不管哪一种,都够无耻的,不愧是简家的人,那么渣。 见顾云初低着头不说话,冯校长对身边的领导说,“顾局,我是相信小顾的,去沪城,住玫瑰酒店,一个晚上就要几千块,我们学校提供各种优越条件让她去谈合同,结果……哎,这事都赖我,小顾年轻经验少,这个早该想到的。” 顾长川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好,这么大个金矿丢了对他的升职很不利,顾云初是他的女儿,冯校长估计是拿准了这层关系才让她去的,成了有功是大家的,不成就找个人垫底儿,现在他有苦说不出,一肚子的火气也转移到顾云初身上。 “顾云初,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我听冯校长说几次三番的推脱,现在几十个亿的项目飞走了,你耽误了多少大学生的成才之路你知道吗?” 顾云初本就不善于辩解,更何况指责自己的人是他,顾长川,渝城教育局局长,自己的父亲,他明明知道冯校长是把失败的大帽子强行扣在她头上,却还跟着一起指责她,于公于私,他做的对吗? 冯校长跟顾长川耳语几句,只听到顾长川说:“她是你们学校的员工,怎么处理我没意见。” 冯校长装着为难的样子,大手挥了挥,“算了,你也不用去上课了,从明天起去图书馆帮着管理员把所有图书重新登记造册。” 不当……老师了? -本章完结- 052:怀了总裁的孩子 散会的时候,顾局从顾云初身边经过时停了一下,他低声说:“听你妈说你最近在和慕白闹别扭?孩子都这么大了,干什么都要顾全大局。[.超多好看小说]” 许是顾长川领导当久了,就连跟女儿说话也是浓浓的官腔。顾云初心里委屈,却无从申辩,她红着眼睛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 郑琪安留到最后,她拍拍顾云初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估计也就做个样子,还真能不让你当老师了?” 顾云初说了句“我先走了”,轻轻推开了郑琪安。 郑琪安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冷冷的,红唇里轻轻吐出俩个字“活该。” 顾云初眼睛一片模糊,不得不一边走一边揩眼泪,她恨自己的懦弱,有事没事就哭,可却控制不住。[.超多好看小说] 心里有一团火,她急需要找景薄晏问个清楚,没有想太多直接去了他公司。 这个点儿,差不多人都要下班了。 前台认识她,这次连客气的话都没有,直接用“景总不在”拒绝她。 顾云初清醒了些,也觉得自己猛撞了,有可能景薄晏还在沪城。她问前台:“我知道他在沪城,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是不可能知道总裁行踪,为了故意给顾云初找难堪,小姑娘喊住了总裁办秘书周倩,“周秘书,她要找景总,说是景总的亲戚。” 周倩上下打量了顾云初几眼,目光含着敌意。在总裁身边工作久了,这些女人都有点小膨胀,觉得总裁就是她的,对找上门的女人自然是要坚决排斥。 她并不和顾云初搭话,而是对前台说:“你们以后长点心儿,要真是总裁的亲戚私下里就见了能找来公司吗?别什么阿狗阿猫的都招待。” 顾云初肚子里憋着火,给她这样指桑骂槐的说,再好的脾气也急了,“你怎么说话呢,谁是阿狗阿猫。” 周倩拧着s形的身体,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搭在唇边,“说你怎么了,想见景总,也不看看你那德性。” “你?狗眼看人低。”云初低声骂了一句,她转身就走,也该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手下,景薄晏的下属都跟他一样不讲理。 “你骂谁狗呢?”周倩伸手去扯顾云初,没想到她忘了自己脚下高跟鞋十一公分,人没抓到自己却摔倒了,跌了个四脚朝天。 她哎哟哎哟的喊痛,小姑娘大声喊保安,几个保安早冲上来把顾云初制住,其中有一个人把她的手死死的拧着还用膝盖压在她后背上。 人来人往的大厅,顾云初屈辱的趴跪在地上,额头触着地,被欺压成最卑微下贱的姿势,任由下班的职员们指点评说。 “看见没,就那女的,来找总裁好几回了,还说怀了总裁的孩子,连周秘书都打了。” “就那女的,总裁家的小保姆,给睡了,现在整天来纠缠。” -本章完结- 053:翻脸的高手 一时间,什么版本都出来了,但故事的中心却只有一个,顾云初就是个来要钱的坏女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周倩已经被扶起来,她大喊着,“报警,我要报警,送她去坐牢,疼死我了。” “对对,报警,一定要报警。”人群里不乏巴结周倩的人,也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 景薄晏一踏进门就看到整个公司乱糟糟的,他皱起眉头,对阿齐说:“去看看,怎么了。” 阿齐掰开几个人进去,看到几个大男人压着一个女人,就问怎么了,一个保安赶紧跟他套近乎,“齐哥,我们抓了一个女贼。” “女贼?”阿齐觉得被压着的女人很熟悉,正好顾云初也微微抬起头来,他大叫了一声,“顾老师,先生,是顾老师。” 景薄晏神色一凛,推开人群大步走进去。 顾云初苍白的小脸儿躲在凌乱的长发后,她眼神空洞,可怜兮兮的看着地上的某个点。 景薄晏胸口闷的难受,没等他说什么,阿齐已经一手一个把压住云初的保安揪一边儿去。 景薄晏屈膝蹲下,声音很低,“你为什么总不会保护自己?” 顾云初的手用力抓着地面,哑声说:“我没有推那个女人,你信吗?” 没有回答,景薄晏直接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四周一片唏嘘声,周倩影和那几个保安吓蒙了,特别是周倩,她腿肚子发软,紧紧靠在前台的水磨大理石面儿上。 景薄晏黑着一张脸,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风暴,好像随时都能卷起飓风的海面,阴沉的可怕。 “总裁,总裁,您听我解释。”周倩追上去,伸手拉住了景薄晏的衣服。 景薄晏瞳孔一缩,眸子里闪着一层层的寒冷,他冷声问:“你叫周倩?” 周倩吓得一个劲儿哭,“嗯,我,我……” “阿齐”景薄晏打断她,“把这里清理一下,我不希望再看到不相干的人。” 周倩的哭声慢慢被关在电梯外面,总裁专用电梯里,景薄晏问怀里的顾云初,“哪里受伤了?” 顾云初回答的有气无力,“为什么我总是在最丢人的时候你就会出现。” 醇厚的笑声从景薄晏的喉咙里滚过,“那你希望我晚点出现了?” 顾云初没说话,她疲倦的靠在景薄晏胸口,本来是要兴师问罪的,这下什么都说不出口。 进了他宽大简洁的办公室,景薄晏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伸手去解她大衣的带子。 顾云初往后一缩,警惕的问:“你干什么?” 景薄晏被她防备的样子气到了,眉目冷冷的说:“你说呢?” 把大衣带子从他手里扯出来,顾云初红着眼睛说:“你别闹,我问你,c大是怎么回事?” 景薄晏总算认识到什么叫没良心了,简直分分钟就可以和他翻脸。淡淡一瞥,他的语气冷到极点,“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a大的老师?回去告诉你们冯校长,我们景氏这几天就和c大签约了,让他不要再耍花样,我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 景薄晏短短几句话把顾云初推到了谷底,她缓缓的从长发里抬起头,一张脸白的几乎透明。 这个男人,果然是翻脸的高手! -本章完结- 054:跟我在一起 咬着下唇,顾云初从沙发上站起来,挺起腰背站在景薄晏面前,给他看,顾云初也是有自尊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薄唇斜斜勾起,景薄晏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他缓缓吐出白雾,“如果是项目的事我看没有必要了。顾云初,也许你会以为我靠项目的事儿一直吊着你,但是你自己想想,我有一次要跟你谈过吗?” “你”顾云初眼睛里噙着泪水,景薄晏说得对,这事儿只能怪自己倒霉,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总觉得景薄晏不该这么对她。 有些小脾气,是因为有人肯惯着才存在的。 景薄晏的眼睛被手里香烟的雾气熏的眯起来,他夹着烟的手摸摸了顾云初的脸,“心里难受了?跟我在一起,我保准给你出了这口气。[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顾云初微微张着嫣红饱满的小嘴儿,没明白过他的意思, 景薄晏眸子一黯,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烦躁的站起来眼神凶狠的说:“如果不答应立刻给我出去,否则发生什么别怪我。” 顾云初抬起头,把脆弱伪装成坚强,却在他润黑的眸子里发现了更加柔弱的自己。 她抖着,却不肯服输,声音微微发涩,“景薄晏,既然你的目标早已经是c大,为什么还制造出这么多事端让我们俩个学校围着你转,还闹出这么多事情?” 景薄晏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微微笑着说:“顾云初,你很聪明,你没有直接问我是不是因为被你放了鸽子才把项目给c大,但是我可以直接回答你,当然不是,你能值了十几个亿吗?不过要是你们学校把这次失败的原因推在你身上,sorry。” 毫无诚意的道歉,分明是落井下石,顾云初气的又哭了,“景薄晏,你卑鄙。” “卑鄙,我还有更卑鄙的。”说着,他的手忽然从顾云初的裙子底下伸进去…… “啊,景薄晏你放手。”太亲密太猥琐,她吓得大哭。 狠狠推开她,景薄晏狞笑着,“滚,给我滚,以为自己那里镶着钻石吗?不过是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 顾云初不知道是怎么连滚带爬跑出他办公室的,在电梯里一直哭,哭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明白,总是景薄晏的不对,明明在几个小时前的沪城,他还不是这样的。 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她何必要来自取其辱。 阿齐从后面追上她,“顾老师,您慢点儿。” 顾云初揩揩眼泪,把红红的眼睛藏到长发里,“有什么事吗?” 阿齐把包递给她,“先生让我送送你。” 接过包,顾云初断然拒绝,“不用,我自己打车。” “姐。”阿齐叫了一声,他嘴笨,特别不擅长和女人说话。 顾云初败了,在沪城阿齐帮过她,甚至为这受了景薄晏的惩罚,她只好跟着上车,嘴里还气嘟嘟的说:“我是让你送,不关他的事。” 说完了她又觉得不对,就好像她在跟景薄晏耍脾气似得,现在再要说什么无疑画蛇添足,只好闭紧了嘴巴生闷气。 -本章完结- 055:不如我们在一起 阿齐不会说但是会看,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那几个人被开除了。(.)” “啊?”顾云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闷闷的,“无所谓。” 再次沉默。 阿齐真的不会聊天儿,他挠挠头,过了半晌又说:“先生今天在餐厅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噢。”又是闷闷的一声,顾云初看着前方的路,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昨晚,他还给你买药,退烧的。”阿齐说完闭上了嘴巴,他只能帮到景薄晏这里了,嘴笨,没办法。 他说的这些话其实还是有作用的,景薄晏的好她都记得,包括刚才在公司里他直接把自己抱上楼,虽然会觉得尴尬不妥,但是心里那种膨胀的小幸福她忽视不了。 景薄晏说的对,这就是社会法则,即便是象牙塔,还是有它丑恶的一面。[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刚到楼下,阿齐接了个电话,在讲话的时候不时的看看顾云初,估计是景薄晏打来的。 顾云初打开车门要下车,阿齐忙跟着下来,“顾老师,先生让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这里很安全,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这是先生给我的任务。” 俩个人正僵持着,忽然旁边有人在喊:“云初。” 顾云初愣住,刘毅怎么会在这里? 阿齐自然也看到了,他微微用身体挡住刘毅,“顾老师?” 顾云初拉开他,“没事,这是我朋友,阿齐你先回去。” 阿齐上下打量刘毅,看着倒不像坏人,就是喝了酒,身上有酒气。 他没说什么上了车,开到小区外却停下,打了个电话。 刘毅身体略微不稳,他前倾靠近顾云初,抓住了顾云初的胳膊。 顾云初拧起眉头有些不高兴,但怎么说还给他几分面子,“刘毅,你有事?” “安安,你看到安安了吗?云初,对不起,我找不到安安了。” 从他颠三倒四的话语里来看,他是醉的不轻,看了看他停在一边的车,顾云初挺生气的,这人真不知道爱惜自己,喝这么多酒还开车。 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顾云初说:“刘毅你醉了,我打电话联系琪安。” 刘毅猛地把她压在车身上去抢她手里的手机,“别打,有种她一辈子都不接我的电话。” 沉重的男人身躯压在身上顾云初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大力推拒着他,“刘毅,你冷静点。” 刘毅被推开,踉跄了几步,抱着一棵树吐了起来。 顾云初虽然生气,却不好扔下他不管,她一遍遍给郑琪安打电话,关机。 刘毅吐完了又缠上来,“云初,你跟我说实话,安安她是不是有人了?最近我老看到她用名牌包和化妆品,一个老师薪水有多少,她买的起吗?” 原来刘毅也是有觉察了,顾云初心里同情他,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声音柔和下来,她安慰他,“刘毅,你还是回家吧,你和安安之间估计是误会。” “误会,我倒是希望是误会。云初,不是你老公也对你不好吗,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本章完结- 056:顾老师好猛 “你说什么?”顾云初差点雷死,要不是看他喝醉了真大嘴巴抽了。 “云初,我说真的,我们在一起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刺激的,刘毅眼睛红通通的,就要伸手抱她。 顾云初举起皮包挡着他的手,“你干什么,刘毅,你疯了。” 刘毅就像个疯狗,胡乱扑上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顾云初抬脚踢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疼痛来的太突然,刘毅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趴在了地上。 顾云初像惊弓之鸟,猛地跳起来跑到单元楼里。 刘毅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大概是酒醒的差不多了,他爬上车,灰溜溜的走了。 景薄晏的车停下,阿齐过去打开车门,“先生,人已经走了,被顾老师踢的差点断子绝孙,我都没机会出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景薄晏捋捋衬衣的领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出来的太急,竟然忘了穿外套。 手插在裤袋里,他仰头看着楼上亮起的灯,莫名的烦躁起来。 阿齐忙递了香烟过来,笼着手给他点上,景薄晏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圈,烟雾被风一吹反熏得他眯起了眼睛。 阿齐站在他身边,憋了好久才说:“先生,为什么又惹顾老师生气?” 景薄晏狭长的眸子一挑,在夜色中勾出一点流丽和妖冶,“女人,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或许我该每次一见面就该弄她,弄哭了弄乖了弄服帖了,就不气我了。” 阿齐挠了挠头,一脸的困惑,想不太明白。 景薄晏用脚碾灭烟蒂,他拍拍阿齐的肩膀,“上车。” 回头,眸子里有几分不舍,顾云初呀顾云初,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云初当图书管理员的第一天。 学校里传播个东西很快,只要去论坛吼一嗓子就可以了,当顾云初穿着简单的牛仔裤短大衣出现在图书馆的时候,她自己都惊呆了。 原来,借书的同学都已经排成了长队,很多人都是来当面验证消息的真假。 好容易把同学们劝走回去上课,云初和五十多岁的老教工一起整理图书,这个图书馆的藏书少说也有几万册,天文地理文学音乐建筑五花八门,很多年沉淀下来要重新造册整理这是个大工作,忙到下班,腰酸背痛的却毫无头绪。 郑琪安怒气冲冲的来找顾云初,正在收拾东西的她淡淡打了个招呼,“琪安,你怎么过来了?” 郑琪安气急败坏的把她的包夺过来,“顾云初,你昨天跟刘毅说了什么?” 提起刘毅,顾云初一阵窝火。 昨晚刘毅的举动无疑已经侵犯了顾云初的底线,即使是醉了都不可原谅。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如果刘毅平时对自己没有想法又怎么会说出那种恶心的话,想到他平时给自己发那些黄段子,顾云初一阵恶寒,她太迟钝了,原来刘毅这就是调戏呀。 顾云初陷入沉思,到底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郑琪安。 -本章完结- 057:悠悠长得像一个人 最后,顾云初还是决定不说,郑琪安现在和刘毅的关系好像蛮复杂的,她不想再趟浑水,“他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也给你打过电话,他问我你是不是有人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郑琪安很紧张,“那你怎么说?” 顾云初把包从她手里抢回来,“我还能怎么说,琪安,你自己也注意点,他一直说你最近不对劲,你看看你,手里的爱马仕包有七八万吧,是上班族能买的起的吗?” 郑琪安泄了气,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嘟着嘴巴说“假的,高仿的。” 顾云初虽然不喜欢名牌,但是嫁入豪门这几年还是有些见识,郑琪安的包是真是假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有心让她离开冯校长,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和郑琪安的关系还没有近到可以规劝的地步,便默默地收拾东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走吧。”顾云初拎着包站起来,眉眼淡淡的看着郑琪安。 夕阳有几缕暖黄的光线落在她的侧脸上,越发显得她白净雅致,黑鸦鸦的眉压在微楞的眉骨上,鼻梁高蜓,小嘴透粉,整个人雅致的就像一朵刚出岫的云。 再看看自己,眉是纹过的,双眼皮割的,连睫毛都是种的,若不是靠高档的化妆品堆砌,哪能比的上顾云初的一分? 嫉妒的火焰在心里迅速燃烧,郑琪安的手狠狠的揪住皮包的带子,力气大的竟然把水晶指甲都折断了。 在外面,刘毅捧着一大束玫瑰迎上来,他看到顾云初表情尴尬,一时间拿着花竟然不知道该先对谁说话。 顾云初故意不去看他,只和郑琪安摆摆手,“再见。” 看到刘毅还一个劲儿盯着顾云初的背影看,郑琪安一扭头也要走。 他赶紧追上去,“安安,昨晚我喝醉了,对不起。” 看到周围一片艳慕的眼光,郑琪安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嘟着嘴娇嗔的说:“就原谅你这一次,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云初到家的时候辛甘正在厨房里忙活,满屋子的油烟,悠悠站在门口看着她,不管辛甘有多慌乱他的表情始终如一,眼角稍微有点长的眼角微微眯着,唇角紧抿。 顾云初心跳忽然漏下一拍,悠悠这个样子倒有些像一个人,是…… “云初,赶紧的过来帮我,说要给小帅哥做个三杯鸡,鸡都快做我了。” 被打断思绪,顾云初赶紧把那不找边际的想法赶出脑海,换了衣服她从辛甘手里接过锅铲,有些头疼的看着乱七八糟的厨房,埋怨的说:“你看看你,做个饭都要搞的鸡飞狗跳,人家男人下厨也比你强。” 辛甘啃着苹果不服气的说:“哪里来的男人,哪个男人使用过本小姐的厨房?” 顾云初张了张嘴,脑海里全是景薄晏在厨房里的帅气背影,辛甘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莫非真想野男人了?” -本章完结- 058:她醉了 推开她,顾云初用手背碰了一下发烫的脸颊,“胡说什么,赶紧带悠悠去洗手,准备开饭。[]” 饭桌上,辛甘夹给悠悠一块鸡肉,“小帅哥,多吃点。” 顾云初忙把鸡皮给弄下来,“他不吃鸡皮。” 辛甘若有所思,“看不出悠悠蛮挑食的,不知道是不是随他爸爸?” 刚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看了看顾云初的脸色如常,才小心翼翼的问:“云初,我觉得这就是简慕白给你下的套,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除了他就没看到你和谁好过,说不是他的孩子我打死也不信。” 顾云初放下筷子,她摸了摸悠悠的头发,艰难的说:“我去做过亲自鉴定,真的不是。” 辛甘咬着筷子半天没说话,最后把脸埋到碗里,飞快的扒饭。[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顾云初却已经吃不下去,嗓子里就像塞上了黄连,又苦又闷。 “我电话响。”辛甘跑去接电话,总算缓解了饭桌上的尴尬。 顾云初定定的看着悠悠,想从他脸上找到一点和简慕白相似的地方,不过最终还是失望。先不说脸型,就是眼睛也不像。简慕白的眼睛偏圆偏大,而悠悠的眼睛却偏狭长,眼尾还微微挑起,有点像丹凤眼。 “云初,我要走了,那个bt律师终于肯接受我采访了,我要去酒吧。”辛甘抱着她的打包,匆匆忙忙要出门。 顾云初忙站起来:“酒吧,怎么会是那种地方?” “放心好了,我有防狼利器,拜。” 辛甘一阵风似的刮出去,留下满室的寂静,顾云初从新坐到桌子前,小声问悠悠,“要不要再来点米饭?” 辛甘是七点多出去的,到了晚上十一点还没有回来,辛甘担心坏了,打了几次电话都不接,她只有睁着眼睛干等。 快十二点的时候,手机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顾云初没顾上多想,立即接起来。 “喂,是顾云初?” 一个低沉冷漠的男声,听着却有一点点熟悉。 “我是,您是……” “辛甘在楼下,麻烦你下来接一下她。” 果然出事了,云初在睡衣外面披上了一件棉袄,边走边打问:“她怎么了?” “醉了。”男人惜字如金,好像他说话要用钱来计算似得。 猛的想起辛甘口中的bt律师,估计这个人就是了。 打开门坐电梯下楼,远远的看到有车灯在闪,顾云初忙走过去。 对方见人来了就降下车窗玻璃,顾云初弯腰趴在车窗前问:“我是顾云初,请问我朋友……” 司机猛地把车门推开,差点把顾云初给刮倒,小区里路灯不暗,她一眼就认出了高大的司机竟然是景薄晏。 顾云初看着他不知所措,昨天她是哭着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的,但是他让阿齐送她回家,现在到底是该跟他说话还是不说话。 她愣神的时候,景薄晏已经去了后面,他敲敲车窗,对里面的人说:“行了,人来了,把那个醉鬼从我车上弄下来。” -本章完结- 059:我家没男人的衣服 车门推开,辛甘一下子从里面滚出来,呈大字状直接拥抱了大地,接着一双铮亮的皮鞋迈下来,从笔挺的西装裤看上去,一张冷漠禁欲的面瘫脸。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左然郴?”顾云初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在会所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原来他就是辛甘口中的bt律师。 左然郴清俊的脸上没任何表情,他指指地上的人说:“麻烦二嫂把人带走。” 顾云初脸上一红,但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她从地上把辛甘扶起来,谁知道这姑娘一下子就把她扑倒,还拍着她的肩膀说:“姓左右的,我们再喝。” 顾云初一头黑线,“辛甘,是我。” “我知道是你,左手年华右手撸管的大bt。(.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景薄晏手插在裤袋里冷冷站着,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左然郴45度角淡定看天,也是一个安静的美男纸。 顾云初气的差点吐血,“请问你们能帮我把她弄起来吗?” 左然郴看了一眼骂骂咧咧的辛甘,上前按着她的腰把人像扛大包一样甩在了肩上! “你慢点儿” 顾云初怕他伤到辛甘,没想到这话刚说完,辛甘因为胃被左然郴的蛮力顶到,哗啦啦吐了他一身。 景薄晏的眉头皱的死紧,他一把把顾云初扯到身边。 顾云初挣了一下,“你放开,我要去看看辛甘。” “有左然郴呢,你老实呆着。” 左然郴果然没有对辛甘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他像不是吐在自己身上,表情跟刚才几乎没有一点变化,他淡淡的说:“带路。” 一行几个人跟着顾云初进了电梯,把辛甘送到了家里。 左然郴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对顾云初说:“洗手间在哪儿,我借用一下。” 顾云初指了洗手间的方向,还歉意的说:“对不起呀,我们家没有男人的衣服可以换。” 景薄晏挡在门口,沉声说:“他不需要。” 顾云初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人生真是到处都相逢,这才分开一天,就在家里见上了,说好的见面就是路人呢。 一时间俩个人都没有说话,景薄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头冲洗手间的方向喊:“走了。” 左然郴出来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冲云初淡淡点点头,俩个高大的男人并排走到防盗门那儿,100多平方米的大套二房子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等一下。”顾云初忽然叫住他们。 最先回头的是景薄晏,顾云初却奔着左然郴而去,她把一件宽大的粗线开衫大毛衣递给他,“这件衣服是男女都可以穿的情侣款,外面冷,左律师您先将就一下。” 景薄晏一把抢过去,“他不需要。” 诚心拆台,左然郴竟然去抢毛衣,“谁说的,我冷。” 景薄晏气坏了,他脱下自己的风衣给他,“穿我的。” -本章完结- 060:你看上景薄晏了? 顾云初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抢夺一件衣服,很无辜的说:“那你也冷呀。(.棉、花‘糖’小‘说’)” 咬咬牙,景薄晏把这件某宝淘来的88元的毛衣披在身上,“我穿这个。” 呃,世界终于清静了。 顾云初咬着嘴唇才没笑出声,这件对她来说大的离谱的衣服穿在景薄晏身上袖子短了一大截儿,被抻开的毛线过紧绷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估计胳膊都抬不起来。 顾云初扯了扯,“还是脱下来吧,太瘦了。” 景薄晏伸手一挡,“不用,我觉得挺好。” 左然郴手快,手机一闪已经把景薄晏穿着女人衣服的照片拍下来并转发朋友圈…… 当然,这一切景薄晏并不知道,此时他正把头埋在衣服里,嗅属于女人的芳菲,分外银荡。. 顾云初好容易把辛甘收拾妥了,睡觉时已经十二点多,躺在枕头上却翻来覆去,眼前老是景薄晏的脸。 她把被子拉到脸上深深的憋气,这不是疯了吗? 第二天是休息日,难得大家都睡到了日上三杆才起,宿醉的辛甘不可避免的头疼,顾云初给她煮了一大碗醒酒汤,逼着喝下去。 辛甘边喝边跟她诉苦,“云初你是不知道,左bt到底有多bt。” “是他让你喝酒的?” “他说喝一杯可以回答一个问题的,姑奶奶我为了事业也是拼了。” 顾云初摇头,把空碗从她手里拿去厨房,“那也不用豁出性命呀,你要是昨晚胃出血可怎么办?” 忽然,辛甘神秘希希的靠近她,“我昨晚看到简慕白的二叔了,景薄晏对吧,他长得比简慕白帅,成熟有味道。” “你看上他了?你们可是亲戚。”顾云初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心揪起来。 “切,我吃饱了撑的?一看就知道是难缠的货色,就跟那个左大bt一样。”绕来绕去,又回到左然郴身上,辛甘怎么就那么讨厌他。 顾云初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忽然门铃响,辛甘吓了一跳,“坏了,不是我妈来了吧,云初快给我挡挡,要是我妈知道我醉酒非抽死我不可。” 顾云初笑着去开门,“你活该,谁让你喝……,妈。” 门外站的是陈婉华,她正拧着眉头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妈,你怎么来了,屋里坐。”云初虽然和这个婆婆关系不好,但是人家登门总不好给人吃闭门羹。 陈婉华不屑的往里看了看,“我不进去了,看看,又脏又小的,里面能住人吗,我就在这里跟你说几句,你给我听好了。” 盛气凌人的架势一如既往,顾云初是听习惯了,屋里的辛甘气的快爆炸了。 “什么事,您说。” “这个月月底,是老爷子的生日,你到时候带着你的小哑巴去瑞纳酒店吃饭,不准给我摆架子甩脸子不去听到了没有?” 看着她那张尖刻的脸,顾云初觉得十分刺眼,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原来是老爷子的生日,简慕白需要她所谓的妻子和孩子来给装点门面了吗? 辛甘忽然从屋里窜出来,她指着陈婉华的鼻子说:“不去,云初她不去,她都要和你儿子离婚了凭什么还要去看你们的脸色。” 陈婉华气的脸跟刷了石膏一样,她尖声叫着:“你这个小老婆养的赔钱货,找打是吗?” -本章完结- 061:你看悠悠的眼睛长得像谁 辛甘掐着腰不甘示弱,“老女人,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抢了闺蜜男人这种事需要我来提醒吗?我告诉你,以后再小老婆小老婆的说我妈,别怪我欺负老年人。[.超多好看小说]” “臭丫头,今天我就替英城教训你这个不孝女。”陈婉华霸道惯了,被辛甘一顿抢白,气的浑身哆嗦,她劈手就要打辛甘。 辛甘架住她的手腕,狠狠的把她推出门外,“老风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我告诉你,我爸姓辛,跟你们姓简的没有任何关系,滚!” 门重重关上,辛甘的胸口重重起伏,看到顾云初目瞪口呆她尴尬的拨拨头发,“咳咳,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云初夸张的鼓掌,“辛甘,你好man。[.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哈哈,小妞,给大爷笑一下。”辛甘痞气十足的挑起顾云初下巴,不过自己没绷住,笑得东倒西歪。 顾云初推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真解气呀,在简家看了她四年的脸子,都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气成这样。” 辛甘在她身边坐下,却没了刚才的斗志,她有些悲伤的说:“我妈当初脑子里是进了大粪才看上简慕白他爸,渣是遗传的,看看简慕白,顾云初你和我妈一样傻。” 已经习惯了辛甘的口无遮拦,但顾云初还是有些尴尬。她和辛甘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好同学,后来和简慕白谈恋爱辛甘知道后和她大吵了一架,甚至要割头发断交。顾云初这才才知道简慕白是辛甘同父异母的哥哥,一边是爱人一边是闺蜜,顾云初谁也放不下,经过不懈的努力,辛甘虽然不反对了,却一直不看好简慕白,一直到了现在。 过了一会儿,辛甘问她:“你真的要去给简老头过生日吗?” 顾云初点点头,“还是要去的,虽说他爷爷对我爱搭不理,但总归是长辈,一天没离婚这个礼数我不能缺,而且你觉得我不去简慕白能善罢甘休吗?” “也是,不过也不能这么着去呀,他们简家就是狼窝,我怕你去了会被生吃。” 顾云初哈哈大笑,“那要不你和我一起?” 辛甘变了脸,“滚。” 悠悠起来尿尿,看了一眼沙发上神经质的两个女人,辛甘忽然大叫:“云初,你看悠悠的眼睛像谁?” 顾云初心头一跳,“像谁?” “宋仲基欧巴呀。” 顾云初心这才放下,她白了辛甘一眼,“你是被你老公迷疯了了吧,他是单眼皮,悠悠是双好不好?” 辛甘没心没肺,很快就把这些不愉快的事忘在脑后,而且压根没提昨晚醉酒左然郴把她扛回来的事儿,顾云初不知道她是真断篇儿了还是不愿意提,也跟着装失忆。 有人说,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顾云初觉得自己就是在苦难中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活着,努力的活着。却不知道,在自己努力的时候也有人看不惯她,一场人为的灾祸正在迫近。 -本章完结- 062:美女讲师上位的秘密 周一,顾云初又去图书馆开始繁琐冗长的整理工作,她本身对这份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异议,只是觉得突然的中断教学是对学生不负责,虽然错不在她,但是心里总是对学生有份愧疚。[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忙了一个上午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她刚准备去吃饭,忽然图书馆里闯进几个穿制服的警官,带领他们的正是学校的保安队长。 “就是她,我们学校的老师顾云初。[]” 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上前亮了警官证,很生硬的说:“顾云初,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扇动学生恶意伤人案有关,请跟我走一趟。” 顾云初完全懵了,手里的书也掉在地上,老管理员忙过来说:“警察同志,我看您是弄错了,顾老师今天上午一直在忙,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哪里能煽动学生?” 那个警官冷冷一笑,“现在都是网络时代,在哪儿都一样,而且网络的煽动力很大,这位顾老师在a大论坛匿名发了个诋毁校领导的帖子,我们网警已经跟踪了ip地址,确定是顾云初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顾云初如坠五里云雾,呆呆的看着那一片严肃的制服。 作为普通人,见到执法的警察都害怕,顾云初也不例外,虽然没做过任何坏事,她还是给吓懵了。 顾云初被带出来的时候不少人围观,对她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顾云初却听不到,她耳朵里潮水似的嗡嗡响成一片,“怎么办?怎么办?” 老管理员追出来,他高声问:“顾老师,我该帮你联系谁?” 景薄晏三个大字率先出现在脑子里,随后被她否定,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可以向谁求助,沉默着给带上了车。 这里是学校,消息传播的速度非常快,贴吧微博论坛微信这些东西很快就把a大老师被警察抓走的消息传遍了,作为本市第一新闻记者,辛甘第一时间得到采访任务,她却没想到所谓的a大老师竟然是顾云初。 车子在a大门前掉头,辛甘立刻去了警局。 这已经是顾云初被抓的第三个小时,她被关押在审讯室里一遍遍被刑讯。 通过零零碎碎的片段顾云初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人在网上发了一个“讲师沦为管理员,到底谁给高层舔了屁股”的帖子,主要是讲美女讲师顾云初如何被人排挤陷害,从讲师沦为图书管理员,她的学生本来就不满意新的代课老师,周一这天有个女生的男朋友和她一起来上课,不知道怎么就和代课老师起了争执,话题中提到顾云初,那个代课老师语言中很猥琐,大概就是说她用身体上位什么的,结果群起攻之,代课老师被重伤,断了好几根肋骨,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他的家人报了警,在市里也引起了高度重视。 换句话说,顾云初被抓是经过教育局和学校领导批准的,再说的直白点,顾长川是看着女儿被抓。 -本章完结- 063:公交车上挤怀孕? 依着顾云初对她爹的了解,顾长川肯定不会管她,甚至还要撇清关系,或者是大义灭亲来表现他的大公无私,家里的人她是指望不上了,唯一的依靠就是辛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给审讯弄得身心疲惫,顾云初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疯了,没有窗户,墙壁上的花纹让人情绪烦躁,亮的把人脸照的惨败的白炽灯,有那么几次顾云初差点承认了帖子就是自己写的。 辛甘的哥哥是交警,好歹也找通了关系,顾云初的刑讯暂时停止了,辛甘也见到了她。 辛甘看着顾云初没有血色的小脸儿心疼死了,她拉着她的手哭着问:“云初,你到底得罪谁了?” “辛甘,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当然了,你要是有这样的心机也不用让简慕白和顾菁菁那对狗男女欺负了。(.$>>>棉、花‘糖’小‘說’)顾菁菁,是不是她?” 顾云初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吧,最近我都没看见她,而且她怎么能有我的ip地址?” “那会不会是你的学生为你抱不平写的?” 顾云初还是摇头,“不会的,他们怎么能知道这些内幕?” 说到这里,顾云初忽然想到了郑琪安,她清楚内幕,她能出入顾云初办公室还能用她的电脑…… 顾云初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人就是这样,丢了钱看谁都是小偷,她不想成为那样的小人。 “算了,别想了,我去给你找个律师保释你。” 顾云初用力握了握辛甘的手,“谢谢你,帮我照顾悠悠。” “放心好了,我已经通知我妈,让她先到我们那里住着。” 顾云初眼眶湿润,还好她有辛甘这样的朋友。 辛甘联系律师,但是顾云初的保释却被拒绝了,那个伤者一直昏迷不醒,为了伤者家属的情绪,顾云初不能保释。 因为得到了关照,顾云初在里面也就没那么难,转眼就到了晚上。 在里面的夜晚很难熬。 顾云初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大学老师,象牙塔里的骄子会在警局的拘留室里过夜。 关上厚重的铁门,却好像连生命的尊严都切断了。蜷缩在地上,顾云初抱住膝盖,寒冷从骨子里透出来,人性中最细小的脆弱全显露出来,就像一瓶马尔福临药液,浸泡着支离破碎的柔体。 夜很漫长,长的让顾云初以为这就是她的一生。 从小被遗弃在农村亲戚家里,直到九岁才被父母接回到身边,她的童年过得一点都不幸福,就算这二十多年,最快乐的也不过是跟简慕白谈恋爱的那一年,可是这样的短暂幸福却要用以后整整四年的痛苦来交换。 新婚夜,简慕白还没来得及碰她,却被发现已经怀孕三个月,还有比这更荒诞的吗? 可是更荒诞的是,她竟然不知道和哪个男人发生过密切关系,在她的记忆里,除了简慕白,她连别的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难道真的是挤公交车挤怀孕的? -本章完结- 064:谢谢你来嘲笑我 青白的天光透过小小的窗户进来一点儿,再长的夜也到了头,顾云初却维持着僵硬的身体,希望,就此死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天刚亮,辛甘就起来刷牙洗脸,昨天奔波到十点多,却没有找到一个人帮忙,这让她很窝火。 开始去公司堵简慕白,却被告知他出国了,辛甘不信那么巧,托航空公司的朋友一查还真是,这个王八蛋竟然早在一天前带着顾菁菁那个小践人飞去了巴厘岛。 这条路走不成只好去找顾长川,谁知道大门都进不了,直接被告知顾局去了外地开会。辛甘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她去顾云初家里找,谁知道徐颖竟然关门放泰迪,那个发情的破狗在她鞋子上一个劲的蹭,差点把辛甘恶心死。 一家子渣,顾云初是亲生的吗?否则女儿跟女儿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又开始奔波的一天,辛甘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上了,实在没有办法,她想到了左然郴。(.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左然郴是有名的刑律,打的都是杀人放火出人命的大官司,估计顾云初的事儿在他眼里就是小事一桩。 想起以前俩个人发生的不愉快,辛甘头皮发麻,可为了顾云初,她还是要去试一试。 左大状办公室,她浪费了一个下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助理着急下班,她客气的对辛甘说:“辛记者,我们左律师今天是不会回来了,要不您明天再来吧。” 又等明天,也不知道云初要在里面受多少罪,辛甘正犹豫着,忽然接到警局熟人的电话,原来伤者病情恶化,给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站起来就往外走,带起的风把左然郴最心爱的茶具给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听到声响,左然郴从里面出来,他拧着眉愣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他给景薄晏去了个电话,“二哥,下飞机了吗?你女人出事了。” 眼看着在拘留室的第二个夜晚要来了。 顾云初抱住膝盖,一点点看着黑暗把最后的光明吞噬。 门被人大力推开,顾云初迟钝的从散乱的长发里抬起头来,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她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打开,瞳膜上渐渐有了色彩,缓缓的,一个高大的人影以淬不及防的姿态跃然眉间。 颀长优雅的身形,贵气合体的西装,还有身后的万丈金光,他就像个身披金甲脚踩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只可惜,不是她的。 顾云初咧咧嘴,算是一个微笑,她开口说话,却被自己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听到自己说:“景总,谢谢你来嘲笑我。” 景薄晏黑眸里煞气涌动,他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却不敢碰眼前的小女人,她太脆弱了,好像一捧春末的雪,马上就会融化在他的热气里。 只说了一句话,顾云初又低下头,好像在看掌心里的纹路。 景薄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回头,黑眸了刀光剑影,“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 -本章完结- 065:过来,让我看看 景薄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回头,黑眸了刀光剑影,“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 郑浩南示意跟在后面的工作人员出去,然后拍了拍景薄晏的肩膀,“二哥,淡定,进了这个门你当真是来喝茶的吗?” 怒气无法发泄,景薄晏手肘重重的顶在郑浩南的胸膛上,疼的他呲牙咧嘴,边捂着胸口边说:“二哥,你个重色轻友的。(.无弹窗广告)” 景薄晏微微俯下身子,像怕吓着顾云初,柔声说:“我不是来嘲笑你的,我……” “那是来趁我病要我命的?好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卖,你可以走了。” 景薄晏气的够呛,同时也有点欣慰,战斗指数蛮高的,起码还能牙尖嘴利。 他抿了抿薄唇,把臂弯上的大衣扔给郑浩南,解开衬衫的袖扣,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了精壮的手臂。(.) 顾云初以为他要打她,吓得闭上了眼。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她身体一轻,已经被景薄晏凌空抱了起来。 思想上在抗拒,身体却诚实的紧贴,她软弱的说:“景薄晏,你放我下来,这里可是警局。” “宝宝,别闹,在哪里都一样抱你。”感觉手臂上的分量比一件大衣重不了多少,他蹙眉,“你太瘦了。” 顾云初把脸紧紧的埋在他胸膛里,含糊不清的说:“胡说,我都三位数了,整一百。” 顾云初不算高,却也有165公分,100斤的体重来说并不胖,反而有些偏瘦。 景薄晏勾了勾唇角没说话,昂首阔步迈向大厅。 这个时间段警局里还是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他们,郑浩南把头低到地里,觉得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老丢人了。 景薄晏上了车,郑浩南跟着也要上,却被抢先一步关在外面,降下车窗玻璃,景薄晏冷酷的说:“上别的车。” 郑浩南小跑跟着慢慢启动的车,“二哥,我可是被你从被窝里拉起来的,没开车,你让我上去。” 玻璃无情的关上,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行驶出去,郑浩南吃了一肚子尾气,小黑脸变成了大黑脸。 所以说,误交损友可悲剧! 一个值勤的小警察在看他,郑浩南拉拉踏踏的走过去,拍了拍车门,他按着人家的脑袋痞痞的说:“警察叔叔,我要报警,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在车上,顾云初喝光了一整瓶矿泉水。 景薄晏大手抹过她沾水的下巴,顾云初身体一缩,往门边靠了靠。 景薄晏气的脸都黑了,他伸手把人拉过来,“过来,让我看看。” 顾云初虽然力气小的可怜,却还是不配合,“看什么?”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心疼,景薄晏说:“看有没有地方受伤。” 处在黑暗里太久的人,看到一点微光就以为是光明,处在寒冷里太久的人,一点关怀都会以为是情爱。 顾云初被他的柔软的话语震撼的老实起来,任凭他的大手在身体各处摩挲,许久才用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除了害怕,别的没有。” “那就好,你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本章完结- 066:成全她的小骄傲 顾云初忙拒绝,“不要,我想回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景薄晏眸子里闪过阴翳,“顾云初,你是清白的对吗?” 顾云初瞳仁放大,她用力点点头,“我是。” “可是我不信。” 抓住景薄晏的衣服,她仰着头气呼呼的看他,“不信为什么要把我弄出来?” 把她散乱的长发全顺到耳后,粗砺的手指慢慢揣摩着她的耳朵,他邪气的笑道:“趁火打劫呀,你现在只有跟着我才能有活路。” 顾云初差点把肺气爆炸了,“景薄晏,你卑鄙,休想。” 景薄晏微微眯了眯眼睛,凌厉的杀气在眸底散开充满了战意。[.超多好看小说]他冷笑“那你该怎么办?我只是保释你,要是医院的人死了你可就是伙同杀人罪了。” “我没做过,我相信法律的公正。” “幼稚,那现在你去医院,那里有记者有伤者家属,你敢大声说出来吗?” 顾云初脸涨的通红,“我敢,我没罪。” “好”景薄晏薄唇轻抿,缓缓吐出几个字,“去医院。” 医院门口,顾云初被带下车,意外发现左然郴也在那里。 左然郴迎上去,清俊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只是淡淡的点头,“我是辛甘替你找的代表律师。” 顾云初眼睛一热差点哭了,她吸了吸鼻子,挺直腰背,对左然郴说:“左律师,我们进去吧。” 左然郴微微点头,薄薄的眼皮却撩过景薄晏,后者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顾云初忽然回头,她狠狠的剜了景薄晏一眼,“我是无罪的。” 景薄晏手一颤,打火机差点烧到下巴,他转过身,假装不看她。 郑浩南从后面的警车上下来,他兜住景薄晏的胳膊,顺手把他唇上的烟抽过来深深的吸了一口,“二哥,你这是何苦?” 景薄晏把烟夺回来扔地上用脚碾碎,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她有自己的小骄傲,我只能成全。” 摸摸寸把长的头发,郑浩南表示“好深奥!” 医院里,同是记者的辛甘第一次被同行围住,她这才知道应付一群疯狂的记者有多乏力。 伤者的老婆死死拽住了她,几乎把她当成了凶手,要不是老哥辛天护着,她可能被活活打死。 左然郴带着顾云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顾云初急了,隔着人群大喊“辛甘。” 左律师人长得高,辛甘先是看到了他,接着就看到了顾云初,她急了,“顾云初你傻呀,到这里来干什么?” 左然郴是块招牌,记者纷纷抛开辛甘围拢而上,无数的话筒递过来,各种各样奇葩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顾老师,听说你和伤者一直有仇,这次他受伤是你唆使人干的?” “顾老师,听说你和伤者有关一段感情,此次是因爱成仇?” “顾老师,听说你是不满意校方的处分报复社会的,请问顾长川局长和你什么关系?” 顾云初被潮水般涌来的恶毒问题淹没,她这才知道所谓勇者无惧根本是个神话,天知道她多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本章完结- 067:左律师的专场 左然郴握住最近的一个话筒,他声音清冷而有磁性,“各位,听说而已,任何没有法律依据的事情请不要乱说。(.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我当事人是个老师,请不要随意侮辱,我们会拿出最切实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对于诋毁的言论,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接下来,简直成了左然郴的专场,顾云初和辛甘都懵了,不知道他在最短的时间怎么掌握了那么多重要的信息,她们知道的不知道他却统统知道,而且每句话都逼得记者们无言以对。 记者们在左然郴面前没有任何发话的余地,他们只好把目标转向顾云初,顾云初知道她不能再沉默,抿了抿唇,她压着喉咙里的刺痛大声说:“我今天站在这里,甚至比你们更懵懂,在我进入警局之后,我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几乎无话可说。(.无弹窗广告)我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有两个,第一,请大家不要打扰病人的治疗,第二,我也想告诉大家,我只是个老师,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对得起老师这个称号,对得起我的学生和我的师长,我没做过任何伤害他人的事。” 也许是左然郴手段了得,记者中有人竟然给了顾云初掌声,辛甘干这行明白,这人里有站在顾云初那面的水军。 记者散了,左然郴把顾云初交给辛甘,要她们回去。 辛甘还迷惑着,她问:“左律师,你怎么会来?” 左然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辛甘还想追问,却发现顾云初晕在她的肩膀上,过多的压力,她的身体已经透支。 ………… 这件事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如同发生时候的不知所措,一觉醒来,顾云初接到学校里的复课通知。 一个晚上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网站上到处是辟谣的报道,原来伤人的凶手已经被抓,他的女友一直和伤者有暧昧关系,他这才借着因由报复,至于所谓的煽动学生情绪的帖子是几个学生所为,他们盗用了顾云初的ip地址,其实是为了给她抱不平。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接过辛甘手里的粥,顾云初特别不能相信。 辛甘表情有点不自然,“那你还想多复杂,都赶在一起了。不过这事也有人为的因素,本来没你什么事,可能是因为你爸爸竞选的事把你拖累了,他的对手想要借你整他。” 提到家里人,顾云初的眼睛暗淡下来,“他们可是想错了,就算我把杀了也打击不到顾局长。” 去正式上班前,顾云初提出要去见左然郴一次。 辛甘很不情愿,支支吾吾不想去。 顾云初知道她和左律师不对付,就说:“那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在家等我,这次害你受了不少连累,还有辛天哥伯父伯母,改天请你们吃饭。” 辛甘怎么可能放心顾云初一个人去事务所,她拿着包抢先打开门,“走吧,我开车还快点。” -本章完结- 068:不和二叔谈恋爱 到了事务所,被告知左律师有客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个不奇怪,他那样的红牌,没客人才奇怪呢。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景薄晏从里面走出来,他看到顾云初一挑眉,接着凉薄的勾起唇角,“哟,精神不错,没想到你能挨过来。” 顾云初不傻,她灵动的水眸在景薄晏和左然郴之间打转儿,浅浅一笑,“托景总的福,我死不了。” 辛甘吭吭的咳,“那个,云初,我们快点,别耽误左律师的宝贵时间,人间可是张嘴就收钱。” 顾云初转身看着左然郴,笑的温柔清浅,“左律师,听说您很贵的,我们把律师费算一下吧。” 这下咳的人换成了左然郴,他看了一眼景薄晏,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有些时候我很便宜。” 从事务所出来,顾云初心事很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景薄晏的车子从她们的车旁驶过,辛甘眼睛里有几分艳慕,“乖乖,好帅的阿斯顿马丁。” “辛甘,他是你二叔。”没头没脑的,顾云初冒出这么一句。 辛甘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说这干嘛,我知道的。不过他姓景我姓辛,只要不谈恋爱,辈分算个屁。” 顾云初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们私下里就没什么联系?” ………… 顾云初上班这天学校里整的很热闹,就跟欢迎领导视察一样,校长都亲自迎接,郑琪安还在顾云初办工桌上放了一束玫瑰。 亲热的握着顾云初的手,郑琪安一个劲儿自责,“云初,对不起,你出事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顾云初温软一笑,“谢谢你关心,我没事的。” 顾云初准备去图书馆工作,却被告知回班里上课,顾云初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福祸双倚呢。 生活又恢复了过去的样子,简慕白景薄晏这些人似乎都从她的生活里淡出来,每天上课下课,还可以陪着悠悠,顾云初觉得日子过的挺好,真的,就这样一直平静下去。 可是,月底到了,马上就是简老爷子的生日了。 简老爷子七十大寿,简家大肆操办,这是件大事,容不得一点马虎。 小客厅里,简慕白和他的父母正严肃的坐着。 陈婉华翘着嘴说风凉话,“我就说了那个女人是灾星,前段时间还进了局子,这会儿再抛头露脸,我都替她丢人。” 简应城这几年身体不好,清清瘦瘦的脸上满是郁郁之色,他低声说:“人家不是没罪吗?再说了,她是慕白的老婆,不出现算怎么回事?” 简慕白还因为上次机场的事对顾云初火着,便梗着脖子说:“不让她来也好,她不是要闹离婚吗?就给她个下马威。” “可你妈妈前段时间已经跟人说了,现在反悔……。”简英城很为难,但是他拧不过陈婉华。 “慕白,给学校那边打个招呼,随便把她派出去出差加班的都行,不过要把小哑巴领来,怎么说都是简家的长重孙。”陈婉华终于拿定了主意 简慕白打心眼儿里膈应悠悠,明明不是自己的儿子,可这么大顶绿帽子带着还要装漂亮,便不情愿的说:“他也不用来,傻子一个,丢人。” 陈婉华忙摆手,“你别忘了可是因为他你爷爷才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慕白,孩子傻你可以再生的,听话,就委屈一次。” 简慕白最终点了头,但是感觉就像吞了苍蝇,他发誓有一天要是知道这野种的亲爹是谁,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本章完结- 069: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顾云初没有想到学校会临时让她去皖城学习,这天正是简老爷子的生日,她紧赶慢赶,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本来,她对简家已经是凉透了心,根本不想见到他们,可简慕白一直逃避不肯和她谈离婚的事,她想利用这次机会跟他谈谈。 下了飞机,渝城竟然下起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还夹着零星的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人身上,一片潮湿的寒冷。 这样的天气在机场打车都很难,顾云初看看手上的腕表,已经快七点了,再晚些,宴会也该散了。 手机响,是辛甘,电话那头的她怒气爆表,“云初,顾菁菁那个小践人把悠悠带走了,去给老头子过生日。” 顾云初脑子轰的一声,顾菁菁这个践人! 悠悠不太能适应嘈杂人多的环境,而且在顾菁菁的手里,云初担心悠悠受虐待。(.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心急似火,顾云初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正急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她身边停下,车窗降下一截,露出景薄晏精致俊美的脸庞,他修长的手指敲敲车窗,温淡的说:“上车。” 乍见他,顾云初恍若经年,大概有十几天没有见过了,好像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所以这一刻,竟然显得格外不真实。 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也顾不上多想,顾云初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景总,谢谢你,送我去瑞纳酒店。” 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景薄晏讽刺她:“你这个样子,确定去给他们提供笑料?” 顾云初现在满脑子都是悠悠,急的要命:“那要我怎么办,总不能先去做个sap再去吧。” 景薄晏拿出一个袋子给她,“换上。” 第一个反应,顾云初觉得他把要送给哪个女人的衣服暂时借给她。 看着她迟迟不动,景薄晏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脸上飞过可疑的红色痕迹,却偏装着清傲的说:“别多想,我就是闲着没事买下来的。” 袋子上的logo和他上次在沪城送的衣服是一个牌子,顾云初多想了,他这是专门给自己买的? “换不换?”语气更加不耐,却少了平日里霸道专横。 “怎么换?”加上前面开车的阿齐,车里还有俩个大男人呢。 升起隔离板,景薄晏手指在上面敲了敲,“换吧。” “你去前面。”顾云初指着副驾驶的位置,这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了。 “不去,你哪里我没有看过。” 这句话很有歧义,以至于顾云初都愣怔了,“你都看过我哪里了?” 景薄晏邪肆一笑,黑眸在她胸前流连,“那晚你生病,我可是把你睡了。” 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一下子跳出顾云初压抑的禁锢,在她脑海里轮番上演,她红着脸呢喃,“别胡说。” 歪头看着她,景薄晏痞痞的说:“要是觉得不合算,你可以睡回来。” -本章完结- 070:宝宝,你真嫩 这话题好像越扯越不健康,顾云初真觉得有必要让景薄晏也去审讯室呆几天,看看他和那些善于攻克心理防线的警察谁厉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抬手看了看腕表,景薄晏薄薄的眼皮一撩,慵懒的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了,你确定要跟我耗下去?” “我不换。”顾云初把衣服紧紧抱在胸前,好像景薄晏随时能把她八光一般。 “那我帮你。”景薄晏抬手去扯她衣服的领子,顾云初本是惊弓之鸟,因为他的动作颤抖起来,发出了连连尖叫。 景薄晏彻底怕了她,往靠窗的地方一歪,闭上了眼睛,他说:“自己换,我保证不看你。[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闭着眼睛,浓眉的睫毛扇子一样垂下来在精致的脸上投下淡淡阴影,带着疲惫的痕迹。 他一身风尘,连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散乱,也是刚下飞机吗? 有些事顾云初不敢往深处想,想多了心就变得不受控制,没有再矫情,她也闭上了眼睛,遮遮掩掩的把衣服脱下来。 景薄晏给买的衣服和上次送的那套风格差不多,看来这个男人喜欢了一种风格就很难改变。白色长纱裙,黑色紧身高领毛衣,巧的是这个竟然真配了一条白色丝质的长围巾。 外套挂在肩头,顾云初脱掉身上的衣服,把黑色毛衣套在头上…… 闭着眼睛,耳朵里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音以及女人因为紧张小声的喘息声,景薄晏下腹就像烧起了一盆火。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现着顾云初发烧那晚他给她擦汗水的画面,她的小脸儿、脖子、长腿,几乎都染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透着淡淡的软,就像云朵棉花糖,想让人一口一口的舔。 意银不过瘾,景薄晏忍不住张开了眼睛…… 红莓花儿开! 小女人的毛衣正套在套上遮住了脸,脖子以下一身的白嫩全露出来,粉色bra几乎包裹不住丰满。 男人的眸子黯深了一片,却在女人露出脸的那一刻及时闭上眼睛。 脸上的眼睛闭上了,心里的眼睛却贪欲不满,景薄晏满脑子不正经的思想,想着把这个小女人掰折成任何形状,方便他的入侵。 换完衣服,顾云初出了一身细汗,她长吁一口气,解脱似得说:“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刚说完,男人强壮的身体就压过来,双唇碰触的时候景薄晏浑身窜麻,舒服的他忍不住发生了一点轻微的申银。 顾云初捶打着他的后背,却没有换来任何松懈,男人直到她窒息才不舍的放开,末了还在唇上蹭了一下,“宝宝,你皮肤真嫩,一掐肯定能掐出水。” 因为这句话,顾云初都忘了应该打他个巴掌,考虑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才明白了其中隐藏的深意,刚要发飙景薄晏却降下隔绝玻璃,一本正经的说:“到了。” -本章完结- 071:闲着没事买的 蓬乱的头发给顾云初编成一条麻花辫,倒是有些慵懒的味道,感觉和衣服挺搭配,而刚刚被景薄晏吻过的小嘴微微肿着,不用唇蜜也鲜红欲滴。 唯一不配的就是脚上的鞋子。 景薄晏下车先去了副驾驶,然后绕到顾云初那一边。 顾云初刚把脚落下就被男人的大手抓住,她吓了一跳,懵懂的看着景薄晏。 他蹲下,把她的鞋子脱掉,然后放在黑色的猄皮小躶靴里。(.$>>>棉、花‘糖’小‘說’) 脚踝被他大手握住的地方阵阵发热,顾云初失神的看着他,景薄晏笑笑,伸手把她从车里拉住来。 “试着走走?尺码合适吗?” “这个也是闲着没事买的吗?”顾云初看着脚下的鞋子,五六公分的高度很合适,而且是方根的,好看的同时又舒服,是她喜欢的款式。 咳了两声,景薄晏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儿跟我一起进去,你敢吗?” 顾云初心潮涌动,忽然也想疯狂一把,她看着辉煌热闹的酒店,眼神异常澄澈勇敢,“敢。” 简老爷子的寿宴虽然说是简单的办,到场的宾客也有一百多桌,陈婉华穿着普拉达最新款的礼服笑意盈盈的周旋在宾客之间,简直是如鱼得水。 简老爷子穿着大红的唐装坐在主位上,手里还捏着两个油光水滑的陈香珠,他不悦的皱着眉头,沉声问旁边西装革履的孙子简慕白,“为什么你媳妇和孩子都没来?” “爷爷,不是跟您说云初出差了,悠悠他一会儿就来了。” 老头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们俩可不是闹了一天了,男人花心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镇得住家里外头的,看看你,怂样儿。” 简慕白早就听说自己的爷爷年轻时候可不是一般的风流,就算老了还能把二叔的小女朋友抢到手,结果闹得二叔离家出走,二叔的妈得了抑郁症自杀,发生了这么多事老头倒是收敛了,但是霸道依旧,一手攥着简氏的大权不放。 “爷爷,我带着悠悠来给您拜寿了。” 顾菁菁人未到声先到,笑声一路像银铃般撒过来,她穿着一件白色伞状细纱小礼服,胸脯高耸,腰肢纤细,看的简慕白下腹一阵火热。 顾菁菁在提前准备好的垫子上跪下,结结实实的给老头磕了一个头,并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上去。 礼物是一副黄花梨手串儿,价值不菲,老头笑着收下,他挺喜欢顾菁菁的,这姑娘比顾云初活络精明,不像顾云初那么呆。 顾菁菁拉着悠悠给老头磕头,悠悠像根木头似得站着一动不动,他的眼神呆滞中有点恐惧,好像很害怕这么多人。 老头看的心烦,摆摆手说:“算了,带他去吃点心,省的在我眼前儿闹心。” 顾菁菁随便把孩子推给了下人,她站在简慕白身边,抬手给他整理了下领带,指肚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摸了简慕白的喉结。 简慕白看看左右,小声说:“你不怕被景薄晏看到吗?” 顾菁菁咯咯娇笑:“他会来吗?” “我希望他来,来看看我是怎么弄你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下流话,谁也没有注意悠悠。 辛甘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顾菁菁和简慕白眉来眼去的样子,她从桌子上拿了一杯红酒,冲着顾菁菁就泼了过去。 -本章完结- 072:老二,你回来了 谁知她一来陈婉华就扑过来,红酒泼在她身上。(.无弹窗广告) 陈婉华这种女人心里只有男人和财产,老公前妻的女儿出现她自然认为是来要钱的,被泼了一身红酒,她立刻磨刀霍霍冲辛甘而去。 简英城年轻时候犯了错,一直觉得对辛甘母子有愧疚,此时自然要护住辛甘,这样战争又加了若干因素,越发激烈。 顾菁菁躲在简慕白背后小声说:“我真不明白姐姐怎么能跟辛甘做闺蜜,你看看她,好野蛮。” 简慕白心烦气躁,他推开顾菁菁上前劝说:“妈,你和她计较什么,今天是爷爷的大日子,来了这么多人,明天你就不怕上报纸吗?快去换衣服!” 陈婉华一身狼狈,贵妇的架子都不要了,她翘着兰花哭哭啼啼,“慕白,不是妈妈说你,你那个老婆吃里爬外,什么人都能做了朋友,看看这个,有爹生没妈教。(.无弹窗广告)” “你说谁呢”辛甘一听这个肺都气炸了,“我是有妈生没爹教的好不好?我当我的爹早死了,给狐狸精勾死了。” 简英城黑了脸,他低声训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一起,辛甘的心头呕出血来,她脖子一梗,气势汹汹的说:“我就这样。” “保安,保安,把这个不相干的人给弄出去。”陈婉华忍不下去了,也不管什么丢人不丢人了,大声叫了保安。 立刻有保安过来,陈婉华仗势劈手打了辛甘几下,“把她给我丢出去。” “放开我”辛甘挣扎着,此行的目的是带回悠悠,她还没完成。 俩大男人的力气她挣不过,眼看着就要吃亏。 顾云初一进大厅就看到这一幕,她立刻跑过去拉住保安,“你们放开她。” 陈婉华一看顾云初更来气,她大声说:“两个一起丢出去,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手工意大利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男人笔直修长的身形渐渐明朗,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划过每个人的耳朵,景薄晏朗声说:“放开。” 景薄晏的出现比辛甘更震撼,以至于顾云初的存在都给忽视了,简家个几个人看着他各怀心思,都觉得景薄晏是来者不善,唯有顾菁菁纳闷,“顾云初怎么和他在一起?” 一直装聋作哑的简老爷子再也装不下去,他缓缓的走上前来,微微动了动唇,沉声说:“老二,你回来了。” 景薄晏微微挑眉,黑眸在简老爷子身上停留了几秒钟,而后微微一笑。 脸是冷的,眉是蹙的,黑眸里透着冰霜的寒意,即使笑着,也没到了眼底一分,更添了一种压迫感。 寒气从简老爷子的脚底升起流窜,十六年了,小狼崽子已经长成了一头皮毛华丽的狼而且还是狼中之王,而他,却已经老了。 景薄晏从服务生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酒,然后对着老爷子一扬杯,饶有深意的说:“简老,生日快乐。” -本章完结- 073:你的儿子自己去找 简老,听到这个公式化的称呼简老爷子心里凉了个透,脸上的红光暗淡下来似乎一下老了很多,他无力的摆摆手,“坐下,喝杯酒再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不了,我还有事。”说完,景薄晏看了一眼顾云初,“你呢,还不走?” 顾云初这才明白过来,她上前抓住顾菁菁,“悠悠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悠悠他”顾菁菁眼睛搜到刚才那个下人,却没有看到他身边的孩子。 那个下人出了一身的汗,对顾菁菁大声说:“小少爷不见了。” 平地里一个焦雷,顾云初给炸的四分五裂,她上前揪住顾菁菁,“我的儿子呢,你还我儿子。” 简慕白怕顾云初伤到顾菁菁肚子里的孩子,便挡在顾菁菁身前,“顾云初,你的儿子自己找去,干嘛为难顾菁菁。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看着简慕白那张扭曲的俊脸,顾云初退后一步,却更快的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简慕白的脸上! 简慕白被扇了,简家也跟着火辣辣的丢脸了。 顾云初却毫无惧色,她指着简慕白大骂:“简慕白,你还是人吗?如果不是你们偷偷的把孩子从幼儿园带走他会不见吗?你还我儿子。” 辛甘过去抱住她,“云初,我们先找孩子要紧,等找到悠悠再跟他算帐。” 事态紧急,就算多大仇恨也都放下,顾云初对简慕白说:“简慕白,你赶紧安排人给我找孩子。” “不行,爷爷的生日慕白不能离开。”陈婉华断然拒绝。 辛甘气的想抓花她那张盛气凌人的嘴脸,“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想着过生日,没人性。” “臭丫头,你说谁呢?” “我就说你,长着人样没长人心。” “够了。”顾云初捂住耳朵,她已经对简慕白彻底失望,拉着辛甘,“我们自己找。” 这么多人都看着,简家也不好没有行动,简英城派了几个人帮着找孩子,寿宴却继续进行。 景薄晏却在这时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顾云初像发疯了一样在酒店里到处找,瑞纳是五星级酒店,光楼层就有一百多,就算俩个人找到天明也不行。 顾云初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孩子的影子,酒店方却有微词,认为她们这样已经干扰了酒店的正常营业,顾云初哭着说:“我们报警吧。” 辛甘摇头:“不到48小时警方是不会受理的,我们得想办法进入酒店的监控室,这样比到处找快的多。” 顾云初点头,两个人去了酒店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是个法国人,惨白的脸上拉着血丝,就像没煮熟的生牛肉,他骄傲的晃动大脑袋,断然拒绝,“不,除非是有警方介入,否则我们酒店不会提供监控录像。” 辛甘火了,“我们孩子是在你们酒店失踪的,你们酒店有责任。” 对方翻了翻蓝眼睛,“no,是你们监护人监管不利。” 这个外国人刻板到了极点,无论怎么说都不给她们提供,顾云初就差给他跪下了,可人家无动于衷。 辛甘拉着她出去,咬牙切齿的说:“我们找找关系,看谁能把这个外国人拿下。” 顾云初这才想起景薄晏,身边却早不见了他的影子,为了悠悠她横下心,拨了个电话给他。 -本章完结- 074:我们一起玩 电话足足响了一分钟,没有人接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对于景薄晏,顾云初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依赖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抵触,他是简慕白的叔叔,是个危险的男人,不管姓不姓简,都不该有非分之想。 收起手机,她又往宴会厅去,“我去求求简慕白。” 还没到大厅就看到简慕白捏着手机东张西望的走进楼梯里,顾云初忙在后面跟上。 他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掏出房卡打开门,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急,门都忘了关。 顾云初轻轻推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都来不及去床上,简慕白和顾菁菁已经纠缠在一起,衣衫在牵牵绊绊扔了一地。 顾菁菁眯着眼睛喘着粗气说:“儿子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在我这里撒欢儿?” 简慕白同样粗喘着,“那个小野种最好是死了,我的儿子在你肚子里。” “呀,你小心点,别伤到孩子。” 顾云初气的浑身发抖,握着门把的指关节泛起了青白颜色,脑子被岩浆办炙热的怒气顶着,她连思考都不能了。 随手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陶瓷花瓶,她咬着牙扔了过去。 花瓶撞到墙壁上顿时粉碎,简慕白和顾菁菁都给吓死了,他捂着裤裆回头,“谁,是谁。” 顾云初脸上是死人一样的颜色,她恨恨的盯着二人,樱唇吐出破碎的俩个字,“无耻。” 见是顾云初,俩个人都不怕了,简慕白站起来,大咧咧的走到顾云初面前,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顾云初,跟着我来这里,是想加入吗?” 顾云初用力去掰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啧啧,慕白,我听说外表越是装的正经的女人越是荡漾,我姐姐是不是那种女人?”顾菁菁的礼服已经被扒到臀一半,硅胶贴也剩了一个,可是她一点都不羞耻,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摇晃。 简慕白邪气一笑,“你想知道?这个简单,我们一起玩。” 顾菁菁假装生气,“讨厌,人家不要这样,还难为情呀。” 简慕白下流的拍了她的臀部,“宝贝,听话,会很刺激的。” 顾云初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自己的感受,甚至连骂都怕脏了自己的口,用力掐着简慕白的虎口让他放手,顾云初退到门边,她恨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要是能拍下照片,离婚就有证据了。 “想走?”简慕白觉察到她的意图,伸手阻拦。 后背贴着门,顾云初凉凉的笑,“简慕白,你别耽误我找孩子。” 她的笑刺痛了简慕白的眼睛,他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不用找,我知道孩子在哪里。” 他说这话连顾菁菁也愣了,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没发现他把孩子藏起来呀。 顾云初揪住简慕白的衣服,眼睛里红丝密布,她近乎疯狂的喊“你把悠悠弄哪儿去了,快告诉我。” 简慕白的手在她耳廓流连,“想知道?脱衣服!” -本章完结- 075:生过孩子还是有A4腰 顾云初后背紧紧抵住门板,明明知道无路可退,脚还是向后蜷缩,她手指紧紧抓住衣服的下摆,颤声说:“悠悠在哪里!” “别急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简慕白神秘一笑,他对顾菁菁说:“宝贝,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顾菁菁笑的很荡漾,她拿着简慕白的手机找出一个小视频,随便点开说:“就这个,怎么样?” 女人夸张的叫声顿时响了满屋,高清无码的无耻画面上演,顾云初在这方面经验几乎是零,她脸轰的热起来,转过头闭上了眼。 简慕白着迷的看着被禁锢在怀里的女人,她小脸酡红,粉唇紧抿,长而浓密的睫毛因为害怕不停的颤抖着,总之她现在的一切都透着让男人血流加快的柔软you惑,好想撕碎了她。 这样的极品自己错失了四年,今天怎么也不能放过她。 顾菁菁和简慕白厮混了好久,明白他每个眼神和动作暗示,看着他对顾云初痴迷的样子禁不住火大起来。 而此时,简慕白的手抓住了顾云初的衣服,色米米的说:“穿的这么搔,不就是为了勾我吗?” 毛衣被卷起,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里,光滑凝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顾菁菁更眼红了,生过孩子的女人竟然也能有a4腰。 这个时候,顾云初手里的电话响起来,以简慕白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来电人是“二哥。” 他的神情狰狞起来,他劈手去夺手机,“二哥?顾云初,你都是这么叫你的姘头的吗?” 顾云初下意识觉得景薄晏的电话与悠悠有关,她用尽全力和他争夺,“简慕白你这个bt,放手!” 顾菁菁早就红了眼,她从后面抱住简慕白,用柔软的女性身躯摩擦着他,“慕白,我要嘛。” 顾云初趁机摆脱了简慕白,她拉开门逃出去,气喘吁吁的接起电话。 景薄晏听出她声音的异样,“顾云初,你怎么了?” 许是他声音里流露出的关切安抚了顾云初,刚才的慌张慢慢消除,她微颤着声音说:“没事,差点给狗咬了。” 他在电话那端嗯了一声,顾云初自然也看不见他挑起眼角的疑惑,“那你快到酒店的监控中心来,我发现悠悠的下落了。” 顾云初绞着腿,也不知道怎么到的监控中心,进门腿就软了,差点跪地上,幸好景薄晏伸手扶住她。 半边身子都靠在他怀里,她眼睛里含着泪花,“悠悠他在哪里?” 景薄晏温暖厚实的大手重重握了一下她的肩膀,“别怕,他大概是想回家找你,从监控上看已经走出酒店,我已经让人到处去找了。” 顾云初却不能放心,景薄晏只好让人再把录像倒回去。 顾云初的手紧紧抓住景薄晏的手腕,她看到悠悠在人群里发抖,看到有人肆无忌惮的捏他的脸嘲笑,看到他孤孤单单的小背影在酒店错综复杂的楼梯间徘徊……,顾云初再也忍不住,趴在景薄晏怀里大哭。 -本章完结- 076:谁是二哥 景薄晏没有安慰也没有阻止,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哭了好一会儿,直到景薄晏的手机响起她才从他的怀里离开,红着眼睛说对不起。 她的眼泪还留在睫毛上,颤巍巍的随时好像要掉下来,落在景薄晏心里的某个干涸已久的地方。 景薄晏带着薄茧的手指抹过她的眼睛,眉头却紧拧着,对着手机喂了一声。[.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他的眼眸渐渐深邃,纠结的眉头皱的更紧,放在顾云初脸上的手指收回,慢慢踱到离着她远一点的地方。 顾云初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这个电话和悠悠有没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景薄晏挂了电话,他的手指黏着手机的金属壳,一向冷肃决然的人竟然也有了迟疑。 顾云初何等敏感,她张了张了嘴,用力吞咽下口水,“是不是悠悠出事了?” 男人深沉锐利的眸子沉了沉,“嗯,悠悠出了车祸。” “什么?”顾云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景薄晏轻轻摇晃着她,“你别怕,浩南已经把他送到了医院,现在全力抢救。” 一路上,景薄晏的车子快的能飞起来,不管红灯绿灯,统统闯。 医院急救室门口,郑浩南正在紧张注视着门上的小红灯,听到景薄晏的叫声他回过头,却把顾云初一把抓住,“悠悠他,他怎么样了?” 郑浩南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的说:“还在里面抢救,不过你放心,这里有最好的医生。” 景薄晏把人放在长椅上,“急也没有用,先休息一下。” 顾云初木然看着门上的红灯,觉得那是一双能腐蚀人心的眼睛。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顾云初没有意识去接,景薄晏拿出看到来电显示是辛甘,就接起来。 也没废话,直接让她来医院。 郑浩南出去买了几瓶水,他递给景薄晏一瓶,“二哥,你喝水。” “有烟吗?”景薄晏眼睛看着顾云初,舔了舔干涩的唇。 “有。”郑浩南从口袋里掏出烟,又想起医院不让抽,便装回去,“二哥,喝水。” 景薄晏嫌弃的推开他,拧开瓶盖坐在顾云初身边,“喝口水。” 顾云初脸白的像纸,她摇摇头,冰冷的手指捏住了景薄晏的手腕,哑声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他到底伤的怎么样?” 拍着她的手背,景薄晏充满了无力感,“放心,你儿子不会有事。” 辛甘很快就到了,让人意外的是她背后竟然跟着简慕白。 见到简慕白,顾云初抑郁的情绪终于给撕破了口子,她指着简慕白的鼻尖大骂:“你来干什么,滚,给我滚。” 简慕白不以为意的哼了声,在顾云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却在郑浩南和景薄晏之间游移,猜想谁是电话上的二哥。 正要上前把人赶走,急救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 -本章完结- 077:谁是孩子的爸爸? 顾云初扑上前去,一把抓住护士,“护士,我儿子怎么样了?” “你是孩子的妈妈,那他爸爸呢?” 顾云初一愣怔,目光扫过简慕白。(.无弹窗广告) 简慕白站起来,他拽了拽领带,说:“我是。” “父母都在这里,太好了,你们马上去验血,孩子的脾脏大出血,我们血库的血不够,需要你们献血。” 孩子的血型和顾云初并不一样,但是她还是说:“好。” 简慕白却坐了下来,他看着顾云初,弯起嘴角讽刺意味十足的说:“那好象没我什么事儿,顾云初,是孩子爸爸该现身的时候了。” 护士等的有点不耐烦,她大声对景薄晏照他们说:“他不是,那你们谁是呀。” 景薄晏单手解开白衬衣的扣子,“我们跟你去验血。” 辛甘也跟着去了,“还有我。” 简慕白晃着二郎腿冷冷的笑,他觉得自己是来对了,说不定还真把顾云初藏了四年的姘头给挖出来了呢。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四个人中,竟然只有郑浩南的血型和悠悠才能配对,而且有意思的是,他们都是rh阴性血,也就是俗话说的熊猫血。 顾云初的眸子在景薄晏脸上滑过,正好他也在看她,俩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忽然都有些不在然,忙都看向别的地方。 简慕白更加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郑浩南是谁,红三代出了名的小霸王,平时简慕白这号的他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又会为了顾云初到处奔波,嘴角咧了咧,他忽然说:“这么巧的事儿都能碰对了,我看郑公子你该做个dna。” 顾云初有些沉不住气,她指着门口大声说:“简慕白,你给我走,少在这里胡说。” 简慕白抱臂冷笑:“怎么,给我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 另一边儿,郑浩南一脸愁苦的看着景薄晏,“哥,你听我解释。” 景薄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却压着冰霜,他沉声说:“先献血,后面的帐我们慢慢算。” 郑浩南离开后,景薄晏走到僻静处拨通了电话,“是我,对,帮我做个dna检验,要快。”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结束,悠悠经过抢救已经没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着,转入了特护病房。 顾云初一直守在孩子的床边,谁劝都不听。辛甘对大家说:“算了,让她在这里呆着吧,悠悠就是她的命。” 简慕白嗤笑:“贱命。” 站在门边的景薄晏脸色一沉,幽暗的黑眸扫过来,锐利的就像一把刀子。 简慕白周身一冷,可不等他脑子有所思考,郑浩南已经过来亲热的攀住他的肩膀。 俩个人一般高,但是郑浩南要壮很多,简慕白给他沉沉压制住,呼吸都困难起来。 郑浩南咬着牙咧着嘴,露出一个鲨鱼一样的笑容,满口的白牙在闪闪发光,“哥们儿,走,找地儿抽根烟去。” -本章完结- 078:嫂子变婶子 简慕白企图甩开他,“我不抽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男人哪有不抽烟的,走走。” 郑浩南几乎要把简慕白拎起来,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大手就跟铁耙子一样,捏的简慕白骨头几乎要断了。 人出去后,辛甘有点儿担心,“他不会把简慕白打死吧?” 景薄晏一挑眉,“打死算我的。” 辛甘:…… 顾云初擦了擦眼泪,回过头对景薄晏说:“今天谢谢你,请回去休息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迈着两条长腿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顾云初的颈窝,“嗯,你也要注意休息,孩子需要你。” 站在一边被当成空气的辛甘差点掉了眼珠子,这是个什么节奏,难道顾云初要从自己的嫂子变婶子? 医院门口,郑浩南肩膀上搭着外套,晃晃荡荡走到景薄晏车前。 拉开车门坐进去,景薄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残废了吗?” “没,好歹是你大侄子,我不过是让他一个月不敢搞女人而已。” 景薄晏一挑眉:“你揍他那儿了?” “去,男人何苦为难男人,我不过是剃了他的毛而已!” 景薄晏嘴角抽搐,“你可够猥琐的!” “他活该,谁让一直盯着我瞧,好像我是他老婆的歼夫一样。二哥我跟你说呀,我把他推进一间手术室进门就扒了他的裤子,吓得护士嗷的就窜出去,我把他绑床上,用手术刀……” 感觉到浑身冷嗖嗖的,郑浩南用手捂住了嘴。 “我看着你也像顾云初的歼夫,郑浩南,谁跟我说的孩子的父亲是简慕白?” 郑浩南差点跪了,他揪着景薄晏的衣服求饶,“二哥,哥,这事儿是我侦查不利,他们老简家这事保密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景薄晏还瞪他,阴测测的说:“那晚,你也在,而且住的是我隔壁。” 郑浩南觉得自己都要成窦娥了,他一拍大腿,“哥,这么着,你去做亲子鉴定,什么都是熊猫血那就是个巧合,我用我的老二保证,那孩子要是我的,就用我给简慕白剃毛的手术刀,把我这二两肉给切下来。” 景薄晏他手往下,伸到了郑浩南大腿上拍了拍,唇边笑意浅浅,眼睛里却藏着极致的危险,“才二两,浩南,这样的东西你确定留着有用?” “哥……”郑浩南特么的想大哭一场。 天色微明的时候,悠悠醒了过来。 小身子骨各处都像重新组装了一遍,他微微一动,就疼得发出细碎的啜泣声。 顾云初从浅眠中惊醒,她立刻攥住了悠悠的手臂,似梦魇一般大叫“悠悠,妈妈在这里。” 手指被微小的力量反握住,悠悠用他水晶一样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悠悠醒了,很疼是吗?妈妈在这里,不怕不怕。”顾云初小心的抱住儿子,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费力的抬起手,悠悠揩掉顾云初脸上的泪水,小手停在她脸上。 -本章完结- 079:飞鸟和鱼的距离 “悠悠。[]”顾云初想嚎啕,她怕吓到孩子,硬生生的把悲恸憋在嗓子里,整个内脏却像被水浸透了,*的颤抖。 软绵绵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那是悠悠所能给的最好的安慰。 顾云初平静了一会儿,她看到悠悠的小嘴巴干干的,便用棉棒沾水给他湿润嘴唇,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从窗户往下看了看。 天空隐隐露出一点青白,因为是冬天,落到视线里格外的苍凉和萧条。 她蓦然睁大了眼睛,楼下一辆黑色的车门打开,景薄晏从里面钻出来伸了个懒腰。 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一手捏着打火机,一手拢在唇边挡着风,艳红的火光一闪,烟雾就升腾而起,把他的侧脸缭绕的更加棱角分明。 顾云初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昨晚他不是走了吗?难道一直在外面守着? 景薄晏忽然仰头往上看,顾云初吓得忙缩回身来,随后又偷偷的探出去。 他倚着车头喷云吐雾,长腿随意交叠着,眉头皱着,眼睛眯着,总是看着窗口的方向。 顾云初手紧紧绞住围巾的流苏,眼眶又热起来。 “景薄晏。”喊出他的名字,小声的,连自己都不敢叫给自己听。 不心动是骗自己,可她有什么资格,除却还是简慕白的妻子外,她其实是个婊砸,生了个儿子,连他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天边又明朗了些,路灯几乎没了用,显得格外苍白,那张五官深刻的俊脸,看起来有些冷酷。 但是,下一瞬,他扬起嘴角,软化了刚硬的线条。抬手把大衣领口拉紧,开门,关门,发动引擎,景薄晏开着车离去,地上一堆烟头,却证明了他存在过的痕迹。 顾云初倚着窗户好久都没敢动,手里全是汗,心中有些什么像春天的藤蔓一样疯狂生长。 有些人注定了是飞鸟和鱼的距离,即使不停的追逐,也无法靠近。 三天后。 景薄晏踹开郑浩南办公室的时候,郑浩南正在玩――猫。 他弄来一只流浪猫,不过养了几天那猫就成了他的主人,动不动就霸占着他的办公桌,一窝就是一整天比上班都敬业,更厉害的时候就趴他肩头上,害的他动也不敢动,生怕惊了猫老爷的大驾。 看到景薄晏黑着脸,郑浩南吓得把猫扔了,那东西轻巧的落地,弓着背伸了个懒腰,权当他陪着玩了个扔高高。 景薄晏无视这东西,只把手里的文件袋拍在桌子上。 郑浩南早忘了前几天那档子事儿,他拿起文件袋看看,“二哥,这什么,哪里的房契?” “郑浩南!”景薄晏一拳头打在桌子上,坚实的实木桌子应声裂开,桌子上的杯杯盏盏哗啦啦全给震碎了。 长这么大,郑浩南只看到景薄晏发过俩次脾气,第一次就是四年前,他搞了个什么盛宴把加料的酒给了景薄晏,第二次就是现在。 -本章完结- 080:亲子鉴定的结果(明天上架) “二哥,我又怎么了?”快三十的人了,可是景薄晏一发火他就成了软脚虾,这是从小给揍出的后遗症,估计一辈子都改不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眸子猩红,密密的缠绕着血丝,他沉痛的说:“郑浩南,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我他妈的拿你当兄弟,可你呢,拿我当傻比吗?” “哥!” “别叫我!是不是你告诉我四年前我睡的那个女人是顾云初?是不是你告诉我她的儿子是简慕白的?” “本来就是!”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亲子鉴定,看看,比对结果相似率百分之九十九,亲子关系完全成立!” 捏着手里的亲自鉴定报告,郑浩南完全傻了,“这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那孩子明明长得像你,眼睛特别像!” 景薄晏揪住他的衣服抡起了拳头,“郑浩南你找揍是不是?我倒是希望孩子是我的,可他妈的我是0型血,顾云初是a型,我们俩个怎么也弄不出来b型rh阴性血的孩子!” 郑浩南一张小黑脸儿煞白煞白的,他就像做了一场荒诞的梦,说他睡了顾云初,这比说他其实是个女的都难以接受。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匍匐上前,他抱着景薄晏的大腿,哭丧着脸说:“二哥,这肯定有误会,我他妈的是随便谁都睡的种马吗?” 景薄晏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风暴,看意思就想把郑浩南的灵魂绞碎了,他咬着牙说:“难道你不是吗?” 郑浩南真哭了,到底要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很努力的回想,回想四年前那个荒唐的晚上,可就跟患了失忆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点顾云初的痕迹。几乎要把短短的头发薅下来,有点儿委屈,他像是问景薄晏又像自言自语,“哥,难道我真是把顾云初给睡了?” “哼,难道她是给狗鈤了?” 郑浩南不满的反驳,“二哥,你怎么说话呢,谁是狗?这还不一定呢,小心那狗就是你!” 景薄晏现在看他来气,“你连狗都不如。” 郑浩南忽然有所领悟,“二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景薄晏的嘴角既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反问他,“你说呢?” 郑浩南这次是真的跪了,他那双总是透着不耐烦的眼睛难得认真起来,“二哥,那个人要真是我,你在乎吗?” 你在乎吗?你在乎吗?你在乎吗?景薄晏脑子了翻涌的全是这句话,以至于有几次差点撞到路边石上,他索性停了车,点上一根烟狠狠的抽着。 一连抽掉三根烟脑子都没静下来,有些情绪反而翻涌的更加激烈,景薄晏整个人都燥起来。 大手猛地狂拍方向盘,在一片高高低低的鸣笛声中,他调转车头,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医院里,顾云初刚把悠悠哄睡了,她悄悄的从病房里出来,准备下楼买点水果。 手机忽然被人夺去,顾云初吓了一跳,抬头看到面容紧绷的景薄晏,她心尖儿一颤,一瞬间眼睛涌出湿意。 景薄晏却没有注意,他眼神深沉,整个人现在都散发着戾气,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外拉,他粗声说:“跟我走。” -本章完结- 081:不是发烧,是发春 景薄晏却没有注意,他眼神深沉,整个人现在都散发着戾气,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外拉,他粗声说:“跟我走。(.无弹窗广告)” 顾云初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她压低声音说:“我还要照顾悠悠呢。” 景薄晏一瞪眼,一张俊脸黑的厉害,好像刚从冰箱里取出来。 顾云初马上闭了嘴,跟着他下楼。 直到被关到车里,顾云初都不敢大幅度喘气,那天他帮着救悠悠还守在医院一整夜的感动让她表现的很顺从,只是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额发垂宕,黑眸涔冷,紧紧捏着方向盘的手背上还有血口子,褪去优雅与清傲的男人完全就像一只从原始丛林里走出的嗜血猛兽,随时准备把她要咬碎吞下。 吞了吞口水,顾云初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景薄晏薄唇抿成冷硬的一条线,并没有回答她,车速却越来越快。 今天他开的是阿斯顿马丁,007专用的一款跑车,飙起来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车子上了毓秀山,在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都没有减速。 窗外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意外,顾云初脸色发白,紧紧的抓住车门把手,害怕的说:“能慢点吗?我怕!” 唇边勾起恶劣的微笑,景薄晏非但没有减下速度,反而像头文字d里面的飚车少年,玩起了漂移。 顾云初都快给吓哭了,她抿住唇闭上眼睛,真不想把小命儿交代在这里。 还好,这样并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车在一幢别墅门口停下,拉开车门,他对顾云初说:“下车。” 解开安全带,腿都是软的,顾云初只得抓住景薄晏的胳膊。 唇角勾了勾,景薄晏打横把人抱起来。 如同第一次相遇时,他的怀抱强悍霸道不容拒绝,顾云初眩晕的如同在云上飘,拽着他的衣领哑哑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停住上楼梯的步子,他低头对着她的黑眼睛吹了口气。 热热的痒痒的,顾云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满意的看着她闭眼颤动睫毛的慌乱可爱样子,他贴着她的耳根说,“我要-干你。” “你……”惊愕被堵在喉咙里,下一秒景薄晏含住了她的丰软可口的唇瓣儿,重重啜吻。 怀里的人柔软馨香,清甜美味,更加勾起景薄晏的饕餮渴望,只要想想她曾经这么乖顺的躺在郑浩南身下软成一汪水,他就不受控制的想弄死她。 恶劣因子在他体内燃烧,提起顾云初的身子,松开手,让她自己跨坐在楼梯扶手上。 别墅的楼梯是旋转式的,此时顾云初的位置已经离开地面三四米,她恐高,尴尬危险的处境一阵阵眩晕着,出于本能,她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 景薄晏眉目深刻,冷冷的欣赏着她的狼狈,心里有一种幼稚的满足感,好像自己才是她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景薄晏。”尾音颤巍巍咬着,顾云初手脚并用艰难的挪到景薄晏身上,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身。 男人的喉骨滚了滚,粗重的声音几乎是撕裂而出,“你也是这么勾一引他?” 被扔在柔软的鹅毛被褥中,男人的身躯跟着压下来,掐着她的手臂拉高到头顶,薄唇摩擦着她的肌肤,“顾云初,欲拒还迎是青趣,可是端过了就是矫情。今天,你准备怎么对我?” 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掌控,顾云初忍不住颤栗和酥软,但是她也没有忽视他眼睛里的愤怒,到底又怎么惹了他? 缩着小腹去躲他,“景薄……晏,我要回去,悠悠还在医院,啊,疼。” 唇被咬了一口,男人粗暴的啃噬一路往下,从脸移到锁骨,好像真的要吃了她一样。 双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顾云初扭着身子往上缩,男人的暴力对待让她感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惧怕,就像锁在灵魂里的兽,一下子给释放出来。 女人的尖叫啜泣,男人的低吼粗喘,以及身体碰撞的淫一靡声音在她脑子里不停的滚动,被撕裂一样的痛苦和现在身上的痛重合,让她濒临失控的颤抖…… 景薄晏觉察到她的异样,忙松开钳住她的手,把人半抱在怀里他急切的摇晃着,“云初,顾云初,你怎么了?” 顾云初没有停下挣扎,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也是巧了,景薄晏那么大个人竟然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都懵圈了! 他被女人踹下床!!! 顾云初趁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景薄晏揉着腰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追,顾云初,等下逮到你一定要打你的小屁股。 没追上。 大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顾云初真的变成了一朵云飞下山。 景薄晏回去开车一路往山下追,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个纤细的背影,小妮子也是够快的,这会儿都走到了半山腰。 也不知道她受伤没有,走路的姿态并不太利索,而且肩膀一耸一耸,大概是在哭着。 抽出一根烟点上,景薄晏单手握住方向盘,他没有再追下去,而是像上次一样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等一根烟抽完,邪火也散去不少,景薄晏给她打电话。 手机在车上响,景薄晏在副驾驶上看到了她的包。 挑了挑眉,景薄晏把手机扔下,准备开到她身边去。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地方竟然来了出租车,还在她身边停下。 顾云初打开车门上去,哑着声音说:“仁爱医院。”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奇怪了,后面怎么有辆豪车跟着我?” 顾云初回头,果然是景薄晏的车,他侧面的车窗完全降下,一只手伸出车窗,不出意外的夹着一根烟。 转回头,顾云初低下头,装着没看见。 刚才的悸动和恐惧还没有散去,此时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但却没有害怕和恨意,就是觉得委屈,认为他不应该那么对她。 “嘿,这哥们儿奇怪了,怎么还跟着?”司机还在自言自语。 “下车的路有很多条吗?” 司机恍然大悟,“对呀,估计下了山就好了。” 果然,下了山后面就没有那车的影子,司机总算能安心开车。 顾云初再回头,离着山下入口已经很远了,她咬着唇忽然想起自己那一脚似乎踢得很重。 景薄晏他,还好吗? 回到医院,司机是跟着顾云初上去拿钱的,辛甘把钱给了人家,然后追问顾云初:“你去买个水果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打出租?” 顾云初眼睛红红的,她躲进洗手间,瓮声瓮气的说:“给景薄晏带走了。” 辛甘托着腮陷入深思,“云初,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呀,我看悠悠的事儿他挺上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孩子的爸呢。” 顾云初忙出来捂住她的嘴,“这个可不能胡说。对了,辛甘,四年前我出事的地方是不是离着鸾风大酒店不远?” 辛甘想了想,“嗯,差不多是在一个方向,能有十公里吧,你为什么想到这个?” 顾云初看了她一眼,“鸾风盛宴也是在我出事那天被爆出来的。(.$>>>棉、花‘糖’小‘說’)” 辛甘足足看了她有50秒,然后捂住了嘴巴。 四年前的鸾风盛宴,据说是某个红三代发起的,其实就是个涉毒的银乱派对,参加的人大多是富二代官二代还有嫩模小明星,也有大学生,在当时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 只是,这些和顾云初有什么关系? 下午4点多的时候,阿齐把顾云初的包给送到了病房,当时悠悠在换药,顾云初也没顾上跟阿齐说什么,只觉得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好像欲言又止。 过了俩天,悠悠的伤口长新肉,一直痒的去挠,看孩子挺难受的,顾云初只好去护士站问问有没有止痒的药膏。 有句话叫“冤家路窄”,迎面正和顾菁菁碰个正着。 顾云初一直还没顾上找她算帐,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儿了,她几步走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顾菁菁手里的保温饭盒一扬,气焰嚣张的不得了“让开,好狗不挡道。” 没有男人在场,她再也不需要伪装,直接对顾云初出口不逊。 这里是医院,顾云初还要脸,她压下脾气沉声说:“顾菁菁,找个地方我们谈谈悠悠的事。” 顾菁菁心虚,刚才的样子也就是虚张声势想压倒顾云初,听顾云初说要算帐就气急败坏的说:“有什么好说的,是你儿子自己傻往车上撞,关我什么事。让开,我要去给景薄晏送饭,你别耽误了。” 虽然她这幅嘴脸相当欠揍,顾云初还是听出了重点,景薄晏?他怎么了? 目送顾菁菁像个大白鹅一样嘎嘎离去,顾云初去了服务台那里,让人查有没有景薄晏这个病号。 “有,前天下午送来的,车祸。” “什么?”顾云初手里的东西全掉在地上,她想起曾经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却没有想到景薄晏居然出车祸! “严重吗?” 导诊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他住在vip201,你自己去看看吧。” 顾云初怎么回的病房她都不知道,悠悠正在床上抓他的小肚子,看到顾云初两手空空,黑水晶一样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手,好像在问她,药呢? 顾云初这才发现把药丢在了导诊那里,她对悠悠说:“我把药弄丢了,你等着,我再回去找。” 找回药,这次她竟然遇上了郑浩南。 “郑先生。”她叫他。 郑浩南见了她脸色一下就变了,好像她是毒蛇猛兽一样,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神情却极不自然。 顾云初却没顾上想别的,她问他:“听说你二哥出车祸了,严重吗?” “他呀,那个,看,他来了。”往顾云初身后一指,趁着她往后看,刺溜就跑了。 顾云初还想着谢谢郑浩南为悠悠献血,谁知道他竟然这样怪,明明之前还有说有笑的。心里诧异着,顾云初还是到了景薄晏的那层楼。 站在拐角,她有些迟疑,此刻顾菁菁一定在病房内,她确定要进去吗? 景薄晏的病房门开了,顾云初忙躲开,顾菁菁打着电话走出去。 她在等电梯,脸上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对着电话娇滴滴的说:“讨厌啦,不是上午才见面的,怎么又来了?” 依着这股子搔气,和她讲电话的一定是简慕白。 他们俩个还真是你侬我侬呀,偷情都偷到医院里来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顾菁菁翻了个白眼,看看左右用酥掉人骨头的声音说:“好啦好啦,马上下去给你降降火,要不是为了你,人家才懒得伺候他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呢。” 中看不中用?她说的是景薄晏吗?顾云初觉得不可思议,顾菁菁她看过景薄晏的本尊吗?那可是相当的雄伟壮观呀。 等顾菁菁离开后,顾云初推开房门走进病房。 有钱人住的病房就跟星级宾馆一样,会客室浴室厨房一应俱全,透过没拉纱帘的落地玻璃,她看到景薄晏正在床上打电话。 身上盖着被子看不清哪里受了伤,不过手能拿手机肯定没有问题,比较明显的就是额头上裹着纱布,脸色也比平常苍白了些。 顾云初捂住嘴巴,她想了那个沉重的烟灰缸,貌似就是扔在他额头上。 所以她搞出来的伤其实比车祸造成的要严重吗? 顾云初正在犹豫要不要赶紧逃跑时,景薄晏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他挂了手机,冲外面喊了一声,“菁菁,给我倒杯水。” 菁菁,叫的可真够亲热的。 顾云初倒了一杯热水,板着脸走进来,伸手递给他。 景薄晏正在看手机上的邮件,没看就去接,热水从杯子里溅出来,烫到了他的手背。 顾云初慌了神,她拿起桌上的纸巾就去给他擦拭,“怎么样?疼吗?” 景薄晏抬眸,正把她的关心和慌乱锁在眼底,顾云初有种被看穿的慌张,扔了纸巾就想逃跑。 手腕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景薄晏黑眸冷然,嘴角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烟灰缸没砸死我又想来用开水烫?” 看到他盛气凌人的样子,顾云初再次确定他死不了,清澈的水眸也被激起了波澜,顾云初温温淡淡的说:“哪能呀,你又不怕开水烫。” “嗯?”狭长的眸子里丛丛簇簇燃起花火,景薄晏愣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他嘴角抽搐,“顾云初你骂我是猪?” “有吗?” 景薄晏扬眉,看来自己的担心也是多余的,这丫头自愈能力太强了,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放她走。 被他黑色眼睛盯着,顾云初心慌意乱,“我走了。” “等等。”男人的大手一紧,拇指和中指摩擦着她手腕内侧的脉搏,亲密的让她头皮发紧。 “顾云初,你下手真狠,我是你的仇人吗?嗯?”说这话时他压低了嗓音,听来似乎有几分委屈,还有几分让人心跳加速的性感缱绻。 顾云初呼吸一顿,然后她也低声说:“对不起。” 一时间俩个人就这么呆着谁都没开口,杯子里的热气还在袅袅的上升,夜色爬满了只开着一盏壁灯的房间,也爬上了俩个人的心,魅惑神秘,欲言又止! 细小的开门声打破了这种沉寂,接着就是悉悉索索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 顾云初的第一反应就是顾菁菁回了了,她慌不择路,想逃却发现手还被景薄晏抓着。 “你放开。”她焦急的小声哀求。 景薄晏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却更加用力,就在俩个人挣扎的时候,顾菁菁已经和简慕白来到了套间外面。 顾菁菁的脸色比顾云初好不了多少,她偷偷的拉着简慕白的衣服,“慕白,你不要进去。” 简慕白拉开她的手,微微拉了拉领带,“放手。” 他的手在门上敲了敲:“二叔,你睡了吗?” 乍听到简慕白的声音顾云初更是吓坏了,她张大了嘴巴,眼睛里全是慌乱,四处张望着,她想找个地方那个把自己藏起来。 她站着的位置从外面是看不到的。 景薄晏似乎把这当成了趣味,他捏紧了她,别说无处可逃,他也不容许她逃。 敲门声还在继续,顾云初手心里全是汗,她张开嘴无声的祈求,“帮帮我。” 景薄晏在她手心里挠了挠,终于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大手用力,几乎是把她拎起来,放到了大床内侧,用被子从头到脚密密实实的遮住。 他曲起腿,尽量让这一切都看起来自然,同时对着外面说:“进来。” 简慕白穿着笔挺的西装,玉树临风的走进来,他笑着说:“二叔,刚才在外面遇到菁菁,听说你住院了,我过来看看。” 景薄晏犀利的目光在简慕白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在简慕白几乎以为自己衬衣上有口红印子时他微微一笑:“慕白,快坐。” 简慕白额头上出了细细一层汗,他偷偷的看了顾菁菁一眼,顾菁菁同样也是受了惊吓,小脸儿跟刮了一层大白似的。 被子底下的顾云初一动也不敢动,她的手还给景薄晏牢牢握住。 简慕白在椅子上坐下,他极不自然的松了松领带,很关切的问:“二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骨头?” 被子外的那只手指了指头,“这儿受了伤,有点脑震荡,稍微一动就眩晕,这几天多亏了菁菁在身边照顾,吃喝拉撒全靠她。” 景薄晏说的客气得体,可在简慕白耳朵里就特别的刺,他眼睛淡淡瞟过顾菁菁,“照顾的可真够细致入微呀。” 顾菁菁远远站着不敢说话,一时间屋子里陷入静寂,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 可是顾云初却热急了,她娇小的身躯和男人强壮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有些隐秘的部位自然也紧贴着,更过分的是景薄晏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不时的袭击她敏感的部位,若不是咬住嘴唇,她几乎要难以自已的发出声音。 “让他们走。”顾云初用手指在景薄晏的肚子上写着字。 感觉很痒,景薄晏忍不住动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 可是这些在简慕白他们眼里,都成了莫测高深的表现。 吭吭咳了几声,简慕白不太流畅的说:“二叔,我听说你们公司拿下了沪城世博园这个项目?” 景薄晏浓眉挑高,被子里的手按在顾云初的腰侧,“你消息倒是灵通。” 顾菁菁的视线落在被子上,是她多心了吗?怎么觉得被子很奇怪? 简慕白努力组织着言语,想要自己的表达不那么生硬,“二叔,这是天大的好事,别说国内就是世界都轰动呀。” “景氏有这个能力,我们也尽力把世博园打造成世界一流的建筑。”景薄晏的回答很公式化,甚至都不给简慕白继续话题的机会。 来时喝了点酒,简慕白壮着胆子说:“二叔,不如你也给我们创世一点机会,创世的建筑队伍一流,可以承包下一部分园区。” 景薄晏的手已经到了顾云初的牛仔裤扣子上,顾云初红着脸和他争夺,被子底下爆发了小规模战争。 顾菁菁忽然上前,她手指拉住了被子,笑着说:“这被子是不是不够厚?” 顾云初彻底失守,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景薄晏胡作非为。 怎么办?怎么办?景薄晏你快点让她走! 景薄晏不动声色的把被子从顾菁菁的手里接过,自己往上拉了拉,他说:“还好。” 简慕白有些生气顾菁菁给了景薄晏转移话题的机会,他有些烦躁,“二叔?” 景薄晏对他笑笑,本来就长了一张英俊完美的脸,这一笑更显得矜贵优雅,就算额头上有伤也不能妨碍一分一豪,“慕白,据我所知,创世去年出的事故不少吧,欠薪千万,人命2条,贿赂监理,豆腐渣工程,这些随便哪件都是不够景氏招标条件的。” 简慕白脸色发窘,“那些都是媒体夸大,创世是老牌子的建筑公司……” 顾云初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房间里本来暖气就足,现在连呼吸都被憋在被子里,好像赖以生存的空气都全是景薄晏的味道,感觉太亲密了! 手拉着景薄晏的手,她完全屈服了,用最柔软的哀求姿态,“景薄晏,我要死了,求求你。” 景薄晏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看的简慕白和顾菁菁都莫名其妙,他对简慕白说:“慕白,工作的事还是到公司里说吧,如果创世真有进军世博园的计划,就先通过我们景氏的考核,我现在头很疼,想休息。” 话说到这份儿,简慕白碰了一鼻子灰,他丧气的站起来,“那好,二叔你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景薄晏点点头:“菁菁,你替我送慕白下去,还有,我想吃红柚。” 顾菁菁的眸光再次落到被子上,她点点头,“好的,不过我需要找一会儿,因为这里不一定有。” 景薄晏笑起来很迷人,顾菁菁有些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简慕白心里难受,他又咳了一声,临出门时候对景薄晏说:“二叔,有空回家吃顿饭吧,我爷爷他经常念叨你。” 景薄晏又是浅浅一笑,却是淡漠到了底,“当年离开家的时候我好像说要等他的葬礼才回去,依着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二叔,我走了。”简慕白因为景薄晏冷冷的眼神硬是把滚在舌尖上的话咽了下去,他伸手去关门,却听到了女人的一声婴宁。 嗯?他看了看身边的顾菁菁,很明显的这个声音不属于她,目光再次落回大床上,却发现景薄晏已经侧躺下,宽阔的背影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晃了晃脑袋,他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跟顾菁菁做了个手势,俩个人一起出去。 清脆的关门声响了后大约一分钟,顾云初才敢小声问:“走了吗?” 景薄晏的大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拍,“嗯。” 猛地掀开被子,顾云初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估计没有半个小时,可是她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 景薄晏黑眸沉沉,侧支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那么怕他?” “不是怕,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而且你和顾菁……唔,呜呜。” 唇被堵住,他压抑许久的热情终于释放出来,握着她的腰让她压在自己胸膛上,他为她疼得疯狂。 “景薄晏,你到底要干什么?”顾云初扭着腰,却没有那天被强迫的不适感。 “继续那天的事,顾云初,我坚定了一些事,你离婚吧。”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顾云初完全当机,趴在他肚子上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幡然醒悟,几乎用凌波微步的速度飘下床,回到了悠悠的病房。 门关上,她的心还在胸腔里一直砰砰的跳,他什么意思,这算是表白吗? “喂,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辛甘从洗手间出来,她用沾水的手拍了拍顾云初的脸。 一阵清凉把顾云初的燥热降去不少,同时她患得患失起来,“他到底什么意思,还是压根儿没意思?” 辛甘觉得她更奇怪了,眯着眼睛来回打量,“顾云初,我确定了一件事,你这不是发烧,是发春。” “讨厌。”顾云初推开辛甘,她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脸,然后去看悠悠。 悠悠还在睡,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估计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辛甘剥开一个橘子,给了顾云初一半,“刚才我在楼下停车场看到简慕白和顾菁菁了,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云初一挑秀气的眉头,“车震?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上次都激烈到出车祸。” 辛甘上下打量着顾云初,又抓着她的手看了看,“结婚戒指还带着呀,但是顾云初你不一样了,感觉已经完全不把简慕白当回事了。” 抬起左手,顾云初看着手上的镶钻指环叹了一口气,“辛甘,我有时候在想,简慕白根本没有这么坏,是不是因为我,让他才走到这条路上来的,我要对他的改变负责。但是这个戒指,我不是不舍得脱下来,而是习惯了,我都忘了它的存在。” 说完,顾云初伸手就要把戒指褪下来。 当时戒指的尺寸做的有点小,但是因为顾云初珍惜就没有改,谁知道凑合的东西让她受了很多的罪,这些年好容易习惯了,现在想摘却发现已经紧紧卡住,摘不下来了。 辛甘去度娘了一下,说弄上肥皂会取下来,结果舒肤佳都用了半块,除了手指洗的发白外戒指还是纹丝不动,顾云初举着手还来了回冷幽默,“辛甘,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皂滑弄人。” 辛甘:…… 悠悠的伤势需要长时间的静养,而顾云初又不能过长时间请假,跟辛甘一商量,决定请一个看护。 可是合适的人难找,既要对孩子有耐心又要信的过,最后还是辛甘的哥哥帮着找了一个,同事的乡下亲戚,姓田,四十多岁,看着也干净利落,人也很亲切,顾云初这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照顾。 谁知道第一天刚去上班,医院里就出了事。 田姐给顾云初打电话,说医院里来了个老女人,说是孩子的外婆,非要带孩子走。 顾云初连课都不上了就跑回医院,一进病房就看到徐颖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而田姐尽职尽责的护住悠悠,像一只老母鸡。 抹了一把汗,顾云初气喘吁吁的说:“妈,您这是干什么?” 徐颖的脸很黑,见到顾云初后却硬是挤出了笑容,“云初呀,你快跟这乡下女人说说,我是谁?我是悠悠的外婆,你看你看,我买了这么多东西来看孩子,她竟然不让我看?” 田姐反驳,“不是不让看,是不要带走。” “反天了!我跟我女儿说话你插什么嘴?别忘了你可是我们花钱雇的。” 顾云初就是看不来徐颖这点,明明是个知识分子,却总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给了田姐一个感激的眼神儿,然后对徐颖说:“妈,有什么事儿我们出去说吧,这里是医院。” 徐颖站起来,恶狠狠的瞪了田姐一眼,出去。 医院外的小咖啡厅里,顾云初开门见山:“妈,您来医院有什么事?” 徐颖给噎的够呛,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忙满脸堆笑,“你这孩子,悠悠受伤我能不来看看吗?” “那您知道悠悠是怎么受伤的吗?” 面对顾云初咄咄逼人的眼神,徐颖躲闪着,端起咖啡杯妆模作样的喝了一口,“不是车祸吗?” “那他为什么会出车祸,顾菁菁没跟您说吗?” 装不下去了,徐颖凶恶的瞪着她,那表情好像是恨不得咬顾云初一口,“是你儿子自己傻,走到大街上让车撞,难道你还要把罪名安到菁菁身上?” “她凭什么带走我儿子?她就是罪魁祸首。”一直压抑的怒火爆发出来,特别是经历了被关在拘留所的事,顾云初对自己所谓的父母已经完全失望了。 徐颖脸色变了几变,身为训导主任还是有些功底的,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又把脾气压了回去,放软声音说:“算了,我知道孩子受伤你心里难受,这事儿菁菁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也不能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就算妈求你卖个人情,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里有五万块钱,你拿着给孩子交医药费。” 推过一张银行卡,到底是强势惯了的人,顾云初看到徐颖嘴角微微抖了一下,她没有接,反手把卡推回去,“谢谢妈,我不需要。” 徐颖下垂的嘴角紧紧抿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眼睛里的戾气压回去,把卡塞到顾云初的手里,第一次像个慈母一样说:“云初,妈妈知道你最近跟慕白闹别扭,悠悠的医药费他肯定不会出的,就你那几个工资哪够给孩子治病的,听话,拿着,我可是你亲妈。” 如果这话搁在以前说,顾云初肯定会感动,从小,母爱对她来说就像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为了得到肯定和夸奖,她拼命懂事拼命学习,从一个普通话都说不好的乡下孩子到16岁考上大学的神童,为的不过是能得到徐颖的一个笑脸。 这么多年了,她累了,她也是个妈妈,她知道妈妈对孩子的爱是怎样一种感觉,不是发自内心的虚假的爱,她不需要。 银行卡再度推回去,顾云初开门见山的说:“妈,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没有铺垫的被看穿,显然徐颖有点慌,她目光躲闪着,“能有什么事,看你这孩子,妈不是来看悠悠的吗?” 顾云初站起来,捏了捏秀气的眉头,她一身的疲倦,“那没事您就回去吧,悠悠这里有人照顾,我也去上课了。” “云初”徐颖也站起来,她欲言又止,表情极不自然。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妈,您还是直说吧。” 不是因为愧疚张不开口,而是这样被动的说出来她觉得没面子,看看左右,这个时间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可她还是把声音压到最低,神秘的说:“是关于菁菁的事。” “她?”顾云初挑起秀眉,果然,只有顾菁菁才能让徐颖拉下这张脸皮。 “她现在怀了慕白的孩子,你说怎么办?” 顾云初怔怔的看着陈颖,“您问我怎么办?随便呀,反正我要和简慕白离婚,他们以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不能离婚。”陈颖隔着桌子抓住顾云初的手,很用力的那种,好像给她扣掉了一块皮。 “她是你的妹妹,你这个当姐姐的想害死她?” 这话有歧义,顾云初只能嘲讽的勾起嘴角,“我害她?妈,您摸着良心再说话。” “死丫头,供你上大学就是为了让你和我玩文字游戏吗?你爸爸早给她计划好了,要嫁给简慕白的二叔景薄晏,现在孩子她死活不肯打掉,我也只能让她生下来。” “生下来?不嫁给景薄晏了?” 徐颖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当然要嫁,所以这孩子你要说是你生的,而且一辈子都要保守这个秘密。” 其实,这个答案顾云初差不多猜到了,他们都商量好的吧,跟那次在沪城简慕白说的一模一样,他们都把顾云初当成什么?傻瓜?木偶?还是他们的垃圾收容箱? 端起咖啡,就算滚烫她也一口喝下,满口苦涩的味道就像是吞下了黄连,苦的顾云初眼睛里都含着泪花,她微微扭着脸吸吸鼻子,然后对着徐颖言笑晏晏,“抱歉,我做不到,而且你们也别把景薄晏当傻瓜。” 徐颖冷哼一声,满脸都是尖刻的线条,“你瞎担心什么,补膜的医院遍地都是。” “所以”顾云初笑笑,把银行卡塞到她手里,“拿着这钱给顾菁菁去补膜吧,对了,最好顺产,要是剖腹还得给刀疤整形,估计5万块不够。” “顾云初。”徐颖恼羞成怒,扬手把杯里的咖啡泼过去。 -本章完结- 082:我会让你哭着回来求我 顾云初闭上眼睛,满脸的烫热和淋漓,费力的眨了眨睫毛,她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徐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第一次,徐颖从这个温顺的女孩眼睛里看到了毒刺,那是用恨意浸泡已久的,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甚至皮肤都在隐隐作痛。 内心害怕却还色厉内荏,“死丫头,你看谁呢,我可是你妈。” 顾云初舔去嘴角的咖啡渍,轻笑,“妈?我还想问呢,你是我亲妈吗?把我扔在乡下那么久,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最后,徐颖几乎是夺路而逃,她没有忘记桌子上的银行卡。 顾云初扯了一张纸巾,慢慢擦着脸上的咖啡,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咖啡烫的还是没自己的眼泪烫的。 店主早已经看了她们很久,等徐颖走后她立即拉着顾云初往洗手间去,“快洗洗,幸好她这杯咖啡不是刚煮的,否则你的脸就毁了!” 店主说的很对,用冷水洗过脸后舒服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发红,在顾云初白嫩的皮肤上特别显眼,店主给她抹了清凉的芦荟胶,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才消退下去。 谢了店主,顾云初再也无心回学校上课,她晃悠悠的走回医院,心里冷的像捂着个冰块儿。 说不在乎的,其实还是在乎,毕竟是叫了二十年的妈妈,但是刚才徐颖的反映却真让她起了疑心,难道自己真不是她亲生的? 医院后面有个小花园,顾云初不知不觉就走到那里,今天风大,花园里很萧条,连个人影都没有。 顾云初在长椅上坐下,她闭上眼睛,让冷风吹着发红的脸庞。 景薄晏站在她身前,左手插在裤袋里,夹烟的右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 睫毛颤了一下,顾云初猛地张开了眼睛。 男人眯着眸子的脸躲在缭绕的烟雾后面,到有些万水千山的意思,但是他微凉的手指存在感太过强烈,按痛了被烫过的脸。 她缩头细喘的样子让景薄晏眸子又缩了缩,“脸怎么了,嗯?” 顾云初拿开他的手,因为很疲倦也不愿意跟他冲突,“没什么。” “没什么会这么红,再撒谎。”说着,景薄晏毫不客气的又捏了一把。 “啊,疼。”顾云初几乎想抱头痛哭,她眼睛里含着泪花,伸手去推他。 景薄晏放开她,然后在她身边的长椅上坐下,“怎么弄得。” 顾云初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怎么下来了,顾菁菁呢,她不是陪上陪下陪进陪出吗?” 景薄晏浓密的眉峰挑出几分惊艳,“上下进出?顾云初,你好污!” “去你的。”顾云初索性拿出手机盯着看,不去理他。 景薄晏岂是能被人忽视的,他大手捏着她的手机薄唇几乎贴在她耳朵上,“怎么弄的,说。” 抬起头,顾云初认真的看了一眼景薄晏,“非要说吗?” 景薄晏点点头,黑眸里压着情绪。 “我妈送给我的惊喜。”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景薄晏就像给钢针戳了心尖儿,密密麻麻泛着疼,嘴上却没个好听的,“该。” 挺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顾云初失笑,“你也这么说?我觉得我也是该,我是世界上最失败的女儿吧,最失败的姐姐,最失败的妻子,最失败的儿媳妇,最失败的妈妈。” 景薄晏听的也很认真,他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附和:“还是最失败的情人,每次都勾的我石更了又不给我睡。” 顾云初瞪大眼睛,真不敢相信这男人没脸到了这个程度,人家还在伤心呢,他竟然把有心情胡说八道。 景薄晏承认,他比较喜欢不懂事的顾云初,抛开她的道德伦理,就这样呆萌的样子很可口可心。 他倾身上前,离着她只有一个睫毛的距离。 “啊”下一秒却发出惨叫,原来顾云初用头撞了他额头还好巧不巧的正撞在伤口上。 “顾云初,你找死吗?” 手里抓了个空,顾云初已经灵巧的从椅子上跳开,后退着挑衅:“你也是活该,自找的。” 手作势要抓人,嘴角却弯起弧度,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日下午,他的心里竟然开出了花。 悠悠出院回家修养,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钱。这次出事,虽然肇事方承担全部责任,但是顾云初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支付vip病房的费用,只好回家静养。 辛甘对她好,几乎承包了家里的伙食费,整天让田姐去买各种有营养的东西,而且辛甘的母亲也不时的过去给悠悠做饭,悠悠反倒是比以前住寄宿学校长了点肉。 顾云初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在工作上格外用心,毕竟前面给学生缺了课,她可不是不负责任的老师。 郑琪安知道她儿子出车祸后几次提出要去探望,顾云初给拒绝了,这天她又提出来,顾云初实在没有法子,只好答应晚上让她过去。 郑琪安买了不少东西,和刘毅一起,是晚上8点到的辛甘家。 开门的时候看到刘毅顾云初表情自然,过了好久了,她虽然对刘毅有了防备之心,但是也不会见面就抵触,倒是刘毅自己,很不自然。 今晚辛甘也在家,提前煮了水果茶和小点心,几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郑琪安给买了不少东西,有吃的有玩的,悠悠只是看了看并没有表达出过多的兴趣,慢慢转过身去看漫画。 顾云初看出郑琪安脸上那种被怠慢的表情,她也没有解释什么,没有必要随便谁都告诉悠悠有自闭症,她想给孩子尊严。 东一句西一句聊着,无非是学校里的事情,辛甘去阳台接电话,郑琪安看了看房子说:“云初,你住这里,是和你老公……” 云初在她的杯子里注满红艳艳的茶汤,“我们准备离婚。” 刘毅抬起头来,热热的目光在顾云初脸上停留了一下。 顾云初有所觉察,她故意不去看。 门被敲响,正好缓解了顾云初的尴尬,她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从猫眼往外看,竟然是简慕白。 打开门,顾云初却出去挡住了他,“你来干什么,我有客人。” 简慕白喝了酒,一开口就是一股子熏人的酒气,他从虚掩的防盗门往里看了看,冷笑着说:“我认识是,上次千风那个小白脸儿,顾云初,你可够厉害的,有本事勾住郑浩南,连我二叔都为你鞍前马后,这里还有个小白脸,你说你到底床上有多马蚤。” 顾云初压低声音,她不想给人听到,“简慕白,你喝醉了,要不要我打电话给顾菁菁来把你带走?” “我不走了,我今晚要睡这里。”说完,简慕白推门而入,就像进了自己家那么随便。 当着人,顾云初没法说什么,却在他身后气的发抖。 简慕白像个男主人一样随便跟郑琪安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去了顾云初的卧室。 郑琪安目瞪口呆,刘毅却饶有深意的看着卧室的门,顾云初却只剩下难堪了。 静默着,有些许的尴尬,郑琪安正想要告辞,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尖叫声。 顾云初的脸色秒变,悠悠不受到强烈刺激是不会发声的,简慕白对他做了什么? 冲到卧室,悠悠还是躺在床上,可是眼神却不对,身体也在颤抖,而简慕白没事人一样的站着,手里拿着撕烂的漫画。[] 把简慕白狠狠的推开,顾云初把悠悠抱在怀里摸着头安抚,她指着门的方向咬牙说:“简慕白,你给我滚出去。” 简慕白很无所谓的笑,“紧张什么,你们母子一个样,就是爱咋呼。” 辛甘也听到了声音,她拿着手机闯进来,看到简慕白她大吃一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书就扔他,“践人,给我滚出去。” 声音已经传到了客厅里,这种情郑琪安也不好再呆下去,她站起来大声说:“云初,我们先回去了。” 顾云初压着火气回答:“琪安你慢走,哪天我请大家吃饭。” 关门声响起后简慕白揉着被辛甘打痛的手臂走到她面前,利用身高的优势欺压她,“道歉。” “滚你个乌龟王八蛋,道歉?我道你妈。” 辛甘虽然和简慕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谁也看谁不顺眼,现在积怨很深,恨不能掐死对方,简慕白的眸子渐渐露出凶光,他扼住辛甘的手腕提高了声音,“道歉。” 顾云初放开悠悠,上前推着简慕白,“简慕白,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顾菁菁,让她来带走你。” 见顾云初真要打电话,简慕白抢过她的手机随后给扔在桌子上,“顾云初,我只跟你说几句话。” 回头看了看还在发抖的悠悠,顾云初对辛甘点点头,辛甘忙过去抱住悠悠,顾云初拉开门说:“出去说。” 客厅里,简慕白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他歪头说:“顾云初,上次跟你提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因为他伤害到悠悠,顾云初此时浑身是刺,充满了战斗力,微微一笑,却没有到了眼底一分,看起来分外的冷艳,“是不是顾菁菁马上要显怀了?你们装不下去了?简慕白,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让顾菁菁在景薄晏身上下功夫,反正她有的是不要脸的招数。到时候孩子生在景家,说不定还能继承景氏呢,只不过之后你这亲爹可要变成了哥哥。” 这样尖酸刻薄的顾云初简慕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同时也诧异,“这些话都是辛甘教的吧,就知道你跟着她学不了好。顾云初,我好好的来跟你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云初也诧异,世界上怎么有简慕白他们这类人,凭什么认为别人就该吃亏受委屈成全他们?咬咬唇,她用细白的手指拉开防盗门,“简慕白,你要说的我也听了,我的回答你也听了,现在马上给我滚。” 冷哼一声,简慕白走到门口,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顾云初,这是你自找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 咬着牙,顾云初一字字回他,“你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砰,房门大力的关上,顾云初的心猛的一跳,她用手紧紧按住,整个人都倚在墙上。 简慕白黑着脸掏出车钥匙,却发现郑琪安正风情万种的站在他车的旁边。 冷冷一笑,简慕白停住脚步,他风流倜傥的甩了甩布加迪威龙的车钥匙,然后绕过了郑琪安…… 郑琪安为了吸引他大冷天露了这么长时间大腿却被人忽视差点气哭了,深呼吸,她高难度的把大半个身体斜过去,手压住简慕白拉车门的手上,“简少,能不能送我回家?” 不动声色拨开她,简慕白眯了眯眼睛,“上车。” 郑琪安一阵雀跃,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简慕白刚做好,郑琪安d杯胸就要在他手臂上,“我帮你扣安全带。” 紫毒香水的味道盈满了车厢,简慕白偏头看着她,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哄了好久悠悠才平静下来慢慢睡着了,顾云初和辛甘退出来,两个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话。 辛甘问:“白践人对悠悠做了什么?” 顾云初摇摇头:“应该是抢了他的漫画,但是也不至于呀,上次他带着悠悠去沪城,感觉悠悠也没什么反应的。” “谁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可能是悠悠把车祸的痛转嫁到他身上了吧,毕竟是他和顾菁菁和他从幼儿园带走的。” 顾云初点点头,捧着脏的玻璃茶杯去了厨房。 在哗哗的流水声中,顾云初说:“辛甘,明天去和小区的保安说说,以后不能放简慕白进来。” 辛甘点头,“好。你别洗了,早点休息,今天的事被你同事都看去了,没问题吧。” 顾云初的动作一顿,她摇摇头,“没什么,你也睡吧。” 洗完茶杯,顾云初去简单的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冬天的月光像染着寒霜的冷意,从未及拉好的窗帘里钻进来,照在悠悠的小脸上,苍白的。 顾云初把手放上去,孩子动了动,却没有醒。 光月变成了水,蔓延到顾云初的心里,心好像窒息了一样。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委屈,她忽然好想给谁打个电话。 没等想清楚,手指已经按在了“二哥”上。 像被火灼到,她害怕的收回手指,心跳的像擂鼓。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手又按了这个名字,却无论如何没有勇气按下去。 从那天午后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见过,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过景薄晏了,更没打过电话发过短信。 那天他说的话顾云初每个字都记得,几乎每个晚上,不管有没有月亮,她都会想。 景薄晏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云初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他会和她谈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他现在和顾菁菁关系不错,虽然没有看出他有多喜欢顾菁菁,但是商政联姻似乎很能说的过去。景薄晏对她,无非是有点兴趣,说明白了就是他想睡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残花败柳哪点入了他老人家的眼。 正想的出神,却听到手机传来滴滴的声音,原来不小心已经把电话按出去。 顾云初吓出了冷汗,她刚要挂断,却听到了男人慵懒冷漠的“喂”了一声。 对,是冷漠的,很陌生,没有什么感*彩,就好像对待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是我”话刚落,顾云初自己都听出了委屈。 大概有几秒钟的沉默,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还是泠泠的疏离,“什么事?” “你伤好了吗?”应该早好了,问的太晚,所以显得很没诚意。 他也是十足的敷衍,“嗯,好了。” 又是静默,顾云初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听筒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水好了,薄晏,快去洗澡。” 到了嘴巴的话咽了下去,顾云初把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冬天的晚上还真是冷。 “我去洗澡了,挂了。” 滴滴的忙音传过来,景薄晏挂了电话。 顾云初捏着手机也不知怎么就涌上了一股无名火,二哥俩个字被删除。 关机,睡觉,夜再漫长总也要睡过去,哪怕只是闭上了眼睛。 都怪昨晚失眠,早上顾云初上班迟到。 幸好上午没有她的课,她精神状态不好,整个人恹恹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香风袭来,闭着眼睛顾云初都知道是郑琪安。 郑琪安今天穿的很漂亮,黑色的紧身针织连衣裙,配着个紫色的獭兔毛小披肩,大卷发妩媚的落了一肩。 她丰满的屁股坐在顾云初的办公桌上,翘起两条修长的腿,顾云初这才看清她穿的是真黑丝,不是打蒂裤。 这大冷天的,真抗冻。 “云初,昨晚我们走了你老公没难为你吧?”贴着顾云初的耳朵,郑琪安神秘兮兮的。 顾云初真的不想把自己的这点儿事都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她笑笑,用手里的笔拨开郑琪安落在自己脸上的一缕头发。 “谢谢你们昨晚来看悠悠,怠慢了。” “看你说的,对了,云初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看着她一脸的郑重,顾云初也直起身子,“什么事?” “就是上次你被抓的事,你知道论坛里帖子是谁发的吗?” 顾云初皱起秀气的眉头,这个问题她曾经怀疑过郑琪安,但是最后否定了,现在又被提起她不免多想。 “警察不是都查出来了吗?一些为我不平的同学。” 郑琪安撇撇嘴,“你也信呀。我偷看过那天的监控录像,那天晚上你妹妹来过办公室,还登录了你的电脑。” 顾云初眉头皱的更紧,她可能虚荣,总要人前保留一点面子,就是所谓的打落牙齿咽回肚子里,“那天菁菁帮我来找点东西,我知道。” “是这样呀,我多心了。”郑琪安僵硬的笑了笑,可话里的意思却意味深长。 顾云初站起来,“我去找教授有点事。” 顾云初没有回头,所以也看不到郑琪安眼睛里怨毒的光芒,她坐在桌子上没动,想起昨晚支开刘毅拼命功勾搭简慕白,谁知道被他捏住下巴后并没有碰她,而是很嘲讽的在她耳边说:“胸是假的吧,一试就硬的要命。美女,睡你我觉得磕碜,想捞好处不如给我做个线人吧,以后顾云初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特别是她和什么男人交往。” 走在去实验室的路上,顾云初被冷风吹了一脸,有点疼。 面对这样的真像她也只是一笑置之,被家人背叛和伤害过这么多次,已经痛到了极致,再轻些或者重些已经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些诧异,顾菁菁废了这么多功夫无非是逼着她和简慕白离婚,可她不是要嫁给景薄晏吗? 想不明白这种人的心理,顾云初不再浪费脑细胞,悠悠爱看的《冰雪奇缘》里歌唱的好“随他吧,随他吧,回头已经没有办法,随他吧,随他吧,一转身不再有牵挂。” 下午的时候,辛甘发来求救微信“云初,江湖救急,今晚我被抓去相亲。” 顾云初回了个哭脸儿,“去吧,也老大不小了,别耽误你老妈抱孙子。” 辛甘打过电话来,“孙子是他辛天的分内工作,关我屁事?好云初,老办法,赶紧的答应。” “怕了你,要是你妈拿菜刀砍我你可要挡着。” “木有问题。”辛甘痛快答应,挂了电话又回了顾云初一个笑脸儿。 这孩子! 晚上,顾云初跟着辛甘一起出门儿。 一家清吧门口,辛甘看了看表对顾云初说:“我先进去,十五分钟后你也进去,一切按计划行事。” 顾云初竖起跟辛甘同款的小皮衣领子,“知道了,亲爱的。” 酒吧的卡座里,左然郴问景薄晏,“为什么选在这里,酒很一般呀。” 景薄晏阴沉的眸子扫过每一个角落,“逮耗子。” 手里的杯子一顿,“浩南真在躲你?二哥,你们怎么了?” 景薄晏笑得阴森森的,“不共戴天之仇。” 辛甘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拿着泰迪熊的男人。 她忍不住吐槽,多大了还玩熊,人家悠悠都不玩。 男人本来就注意着门口进来的每个女性,见到辛甘眼前一亮,见对方是向着自己走来,顿时激动的站起来。 左然郴在辛甘进来的时候就皱起了眉,不悦的看着她化过妆的脸。 嘴涂得那么红,是吃人了吗? 辛甘走到男人面前,脆声问:“是赵阳吗?我是辛甘。” 景薄晏顺着左然郴的视线看过去,勾起唇角愉悦的说:“相亲呀,我觉得他们挺配。” 左然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却紧紧的捏住了酒杯。 赵阳对辛甘的外貌特别满意,滔滔不绝的开始说自己的规划,“结婚后你需要和我一起负担房贷,因为房子是我爸妈出的首付所以只能写他们的名字。我们家是不给礼金的,因为你想让你父母有卖女儿的感觉。当记者收入应该不错吧,婚后你把工资给我姐,她是学金融的可以帮我们投资……” 辛甘简直想掀桌,这人脑子没坑吗?确定是来相亲的吗?顾云初你赶紧来,否则派出所里去领人吧。 左然郴隔得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辛甘脸上挂着他从来没见过的温和笑容心里就不舒服,等赵阳忽然抓住了辛甘的手时,他!怒!了! 放下酒杯,大步走过去,他抓住了赵阳那只不懂事的手。 “老婆,该回家了,宝宝还等着吃奶呢。” 对上男人波澜不惊的深眸,辛甘差点跪了,左然郴,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赵阳那只手被捏的很疼,他几次都没有摆脱,一脸的恼怒,“你要干什么?” “哥们儿,我是这女人孩子的爸爸,她这儿有点问题,”左然郴在辛甘的头上点了点,又把她小皮衣的拉链往上拉了拉。 “你有老公有孩子还出来相亲,骗子。”赵阳在手得以自由的情况下迅速站起来。 顾云初看到眼前的情况着实愣了,都不用她出手了,这次辛甘改异性恋了吗? 景薄晏第一时间看到了顾云初,他眸子暗了暗,走过去勾住了她的肩膀,顺手把左然郴的宾利慕尚车钥匙扔给他,“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顾云初完全蒙圈,她一边挣扎一边低声说:“放开我。” “别动”男人微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根,却带来一片灼热,“再闹我就亲你。” 顾云初果然不敢动,她乖乖的跟着景薄晏走出酒吧。 辛甘这边已经给左然郴气傻了,她抠着他手臂的硬肉可用力,“左大状,出门儿吃药了吗?” 低下头,薄薄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边,木头脸上正气浩然,偏偏说的话却无耻的像从下半身发出的声,“不吃药,我要吃――。” 最后一个字他说的湿漉漉的,好像真的把辛甘的什么含在了嘴里。 停车场,顾云初又跟景薄晏闹起来,“我要等辛甘。” “她今晚可能回不去。” “她和左律师怎么了?辛甘没得罪他吧?”依着那晚左然郴送辛甘回来的情形,他们之间还挺玄妙的,但是辛甘毕竟是女孩子,顾云初怕她吃亏。 景薄晏扶着车门对她说,“赶紧的上来,我头疼。” “是不是喝醉了?啊,你酒驾?我还是打车吧,生命毕竟只有一次,我还有孩子……” 景薄晏把她压在车门上,静静和她对视。她的慌张她的喋喋不休在他眼里都变成了you惑,最后只看到俩片滋味可口的红唇一张一合。 低头,吻住,景薄晏像一头凶猛的兽一路攻城略地,细细舔舐每一寸自己占领的领土。 太深了,他的舌头几乎深进了她的喉咙里,她的呼吸都要被他劫持,顾云初不得不捶打着他的胸膛让他放开。 男人似乎亲上了瘾,怎么都不放开她,手臂被反剪着压在车上,他几乎要把她拆碎了揉进身体里。 也许,只要闭上眼睛松弛下来,就成了你情我愿的享受,偏偏在这个时候顾云初想起那晚电话里的女人,她狠狠的闭上眼,咬了他。 吃痛的把人松开,景薄晏用拇指去抹嘴角的血,他笑了笑,眼角勾出坏笑,下一瞬就把血迹抹在了顾云初的唇上。 “你,呸呸呸。景薄晏,你bt,赶紧滚回家洗澡去。”满嘴的铁锈味道,又有说不清楚的亲昵,甚至比相濡以沫的亲吻更让人觉得……青色。 绵长笑声从景薄晏的喉咙低低的溢出来,他捧着顾云初的臀把人拢在怀里,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亲昵的问:“吃醋了,嗯?” 低沉徐缓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发丝,黝黑灼热的视线把她紧紧困住,连一个眼神都不能逃避,身后是车身前是他,顾云初无路可退,心底最深处的情绪呼之欲出。 “郑浩南。”涣散的眼神不知怎么就瞥到阴影里站的人,顾云初随口叫出来,同时缓慢的把这个名字的意义反射到神经末梢。 景薄晏却如遭电击,他迅速转过头去,“在哪儿?” 角落里空无一人,郑浩南像只耗子一样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揉揉眼睛,顾云初疑惑的说:“我看错了?不会吧?” 景薄晏的眸子冷下来,他打开车门把顾云初推进去,然后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 车里气压很低,冰箱都没有降温降的这么快的,顾云初心里不舒服,她绞着手指说:“你有事可以在前面把我放下。” 景薄晏没说话也没停车,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在身上摸了摸却没有找到打火机。 舔了舔嘴角,他微微侧身,示意顾云初从他裤袋里找打火机。 顾云初皱着秀气的眉看他,“你这只手不是可以到处活动吗?” 握着顾云初的手放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他抚摸着滑腻的手背,“乖,我要开车。” 这是什么奇葩理由,但是好歹,车里的气温有所回升,而且还飕飕滴,直接从冰箱变中央空调。 细白的牙齿咬咬嘴唇,顾云初的手从他的裤袋伸进去…… 结实的肌肤即使隔着布料也散发着烫人的热度,她软软的小手一寸寸攀爬着,红润的小脸贴在他胸前,黝黑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密密的披散在他手臂上。 她的心跳在加速,他的呼吸在急促,一个急刹车,他停住车子,她也抓到了打火机。 她扬起涂了水胭脂一样的小脸儿,把打火机放在他手里,“那个,给你。” 景薄晏却没有接打火机,嘴角的香烟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满是汗珠的小鼻子,厚实的大手带着烫热的温度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顾云初……” 预感到他可能说什么,顾云初神经一下紧绷起来,身体还微微颤栗着。 砰砰砰,有人在敲窗,景薄晏一愣,他降下车窗,才发现外面早就亮了绿灯,一大溜车给他堵在了后面。 年轻的交警敬了个礼,然后对景薄晏说:“请出示你的驾驶证行车证。”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景薄晏被请到了交警队,被怀疑酒驾。 闹腾了大半天出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中间顾云初担心悠悠已经打了电话回去,让田姐在家里住下别走。 阿齐赶过来,景薄晏捏着眉心说:“先送顾老师回去。” “你头疼是不是厉害了?先让阿齐送你吧。”顾云初担心的看着他,在交警队的时候他一直皱眉,估计头疼的厉害。 摆摆手,景薄晏一向决断,“不用,先送你。” 车子经过一家药房,顾云初喊了声“停一下。” 阿齐停下车,顾云初飞快的跳下车。 过了一会儿她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些药,她拿出来一样样给景薄晏看,“这个是镇痛的,你受不了就吃一粒,不过最好不要形成依赖,酒还是要少喝。这个是解酒茶,你回去让阿齐给你煮一下。” 半明半暗的车厢里,顾云初的小脸透粉,白莹莹的生动,景薄晏双眼灼亮如火的看着她,不想放她下车了怎么办? 景薄晏并没有接药,他墨染的眸子深深的注视顾云初酡红的小脸,“关心我。” 肯定的语气透着魅惑的性感,顾云初胡乱的把药往他手里塞,“胡说什么,你快拿着。” “害羞了,嗯?”低而绵长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景薄晏抓住了顾云初的小手,粗糙的掌心在她滑嫩的手背摩挲。 黑暗里,顾云初心跳的像擂鼓,那天在病房里的感觉又来了,就像心里有颗种子,正要挣脱一切禁锢,破土而出。 把药放在一边,景薄晏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借着窗外街灯的光芒,他慢慢靠过去,要吻她。 车忽然停下,阿齐不不懂事儿的回过头,“先生,顾老师家到了。” 顾云初吓得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景薄晏的鼻梁,她慌张的去拉车门,“到了,我下了。” 人已经像只小鹿一样跳下去,景薄晏挫败的锤了椅背一下,阿齐一脸的茫然,“先生,我做错什么了吗?” 景薄晏咬牙,“你没错,是我错了,行吗?” 都不知道是怎么逃回家的,后背抵着门板她重重喘息,大冬天,脸就像在热水里泡过,热的要命。 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田姐被吵醒,她爬起来问:“顾老师你回来了,怎么没看到辛甘?” 皱了皱眉头,顾云初想到辛甘要是夜不归宿给传到辛天的耳朵里就坏了,就替她撒谎:“她临时要加班,回报社了。” “当记者的真不容易,你说她咋就不和你一样当个老师?又斯文又有假期,多好。” 顾云初心不在焉,她随便敷衍了俩句:“田姐,你快睡吧,我也睡了。” “顾老师晚安。” 回到卧室,顾云初只开了一盏壁灯,她先亲了亲悠悠恬静的小脸儿,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她却忍不住轻轻颤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想起了景薄晏黑暗中那双比夜还黑的眼睛,似有电流在她身体上蔓延而过,一阵阵酥软。 胡乱洗了洗,她裹着浴巾去吹头发,看着镜子中白雾氤氲的自己,她忽然停下动作,怔怔的愣在那里。 吹风机轰轰的声音绞着顾云初的思绪,她似乎被热风吹糊涂了,格外的患得患失。 景薄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这些问题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顾云初捆起来,越挣扎却束缚的紧。 在车厢的黑暗里,她清楚的看到了他心里的声音,可毕竟什么都没说出口,她怕自作多情。 扔下吹风机,她幽幽的回房,却坐在床边一直发愣。 房间里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她傻乎乎的到处看,过了半天才明白是调在震动上的手机在响。 没有显示名字的号码,顾云初皱了皱眉才接起来。 “怎么才接电话?”低沉利落的声音,不耐里夹杂着几分温柔,愣是把顾云初吓到了。 “二哥?” -本章完结- 083: 顾云初想要表达的其实是这个号码就是她删除的“二哥”那个号,没想到景薄晏愉悦的答应着,“乖,以后就这么叫。[.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手指缠住微湿的长发,她咬了咬嘴唇,泄露出心底的紧张,“你——回家了?” “没。” “啊?” “在楼下。” 景薄晏的话刚落,顾云初已经赤脚跑到窗边,她掀开窗帘探身往下看,果然,黑色的车还停在那里,而男人则倚在车身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烟,微微仰头往上看。 天幕很低,星星很亮,他似这黑夜星空里的王。 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九曲八弯的说出来,还带着丝丝的颤意,“你怎么还不回家休息,不是说头疼吗?” 男人慵懒的靠着车,沉沉的声线低迴缱绻,“等一会儿,抽完这根烟。” “景薄晏”顾云初快速的叫出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我在。” “别抽那么多的烟,对身体不好。” “顾云初”仰头对着天空喷出一口烟雾,景薄晏勾起嘴角笑着说:“那晚我回了外公的老宅,叫我洗澡的是我们家佣人吴嫂。” “嗯?”顾云初绕着头发,没明白过他什么意思。 “我也不喜欢顾菁菁。” “啊?”顾云初紧紧咬住嘴唇,心跳的很疯狂,她几乎要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所以,我们恋爱吧,谈一场穿着衣服的恋爱,等你认为感觉到了再脱掉衣服。”景薄晏把手机换到右手,沙沙的声音透着热切,黑眸望着窗口那个模糊的倩影,笃定执着。 心里像被柔软的羽毛搔过,酥软了一片,又像燃起一把燎原的火,一路摧枯拉朽,扫除了一切桎梏,明知道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可是顾云初却说不出一个“不”字。 等了半天,只听到听筒里传来浅浅的呼吸,景薄晏并没有着急,他低笑,“云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现在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见。” 看到他要转身,顾云初呼吸急促的喊了一声,“景薄晏。” 人站住,又仰头往上看,“嗯。” “回家喝醒酒汤,还有,晚安。” “晚安。” 最后一句话春风吹开桃花般绵软,融化了顾云初心头的陈年冰山。 今晚,依旧有月光,却是滚了一层糖霜,甜丝丝的都溅到眼窝里。 这一晚,顾云初睡的特别好,做了梦,醒来什么都记不得,却浑身像浸在热水里,又轻又暖。 悠悠醒的早,他用嫩嫩的小手摸了摸云初的脸,然后就盯着墙上壁纸的花纹。 顾云初蹙眉,她发现悠悠经过车祸后似乎情况更差了点,特别害怕和陌生人在一起,就是田姐也是好几天才适应的。 还是应该去找景子墨看看的,现在跟景薄晏…… 想到景薄晏,顾云初的心跳露了半拍,昨晚他的话一直响在耳朵,却又那么不真实,就好像做了一个梦,微微蜷曲手指,昨晚的那种紧张不安感觉又回来了。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上班,心里装着是事儿,连辛甘回来没都忘了看,办公室里,顾云初懊恼的揪头发。 手指按在手机上,有那么几次冲动想给景薄晏打电话,但都没有勇气,大半天的时间,她都这么呆呆坐着,时不时盯着手机看。 同组的同事都觉得她今天很奇怪,都偷偷的看她。 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顾云初起来去上厕所。 看了一眼手机,觉得还是不要拿了,哪有那么巧,会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来电话? 从洗手间回来,刚进门就有同事喊:“顾老师,你的手机刚才响了。” 顾云初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手机,却失望了,是个保险公司的电话。 刚想把手机放回桌上,屏幕又亮了,接着徐佳莹的大雨将至就唱起来。 二哥俩字亮晃晃的出现在屏幕上,这是昨晚顾云初存上的,今天看着竟然脸红了,二叔变二哥,怎么能这么亲密? 手指滑动,她拿着手机走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和他说话。 “喂”因为紧张,嗓音竟然有些沙哑。 “乖,怎么不叫二哥?” 走到天台,顾云初的声音才稍稍放大一点,“你——有事吗?” 景薄晏正在翻看当季的财务表报,给这丫头的回答噎了一下,狭长的眼睛一眯,他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说:“有没有想我?” 天台上风大,吹身上冷嗖嗖的,可顾云初却觉出了热,从耳根开始,整张脸都烧起来。 “怎么不说话,嗯?”景薄晏低低的声音从听筒透过来,就像薄唇贴在她耳朵上呵气,麻麻的,痒痒的。 顾云初下意识去捏耳朵,又拍了拍红扑扑的脸说:“你头还疼吗?” “头早不疼了,不过我身上有个地方疼的厉害,等见了你给我摸摸。” 顾云初在这方面还是很纯洁的,她想到每次悠悠肚子疼的时候总让她给摸摸,就问:“是肚子疼吗?喝酒不吃东西会胃不舒服。” 景薄晏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再低点儿,肚子下面,高出肚脐。” “那是哪里?”顾云初一脸的懵懂。 景薄晏声音越发的黯哑,“我有你没有,男人有女人没有。” “景薄晏,你这个大流氓。”顾云初终于懂了,脸却更红了,连眼皮都染上桃花的轻红色泽,就像抹了一层水胭脂。 景薄晏放声大笑,乐的简直想捶桌子,刚才被报表上几组不理想数字激发的火气月全消了。 “景薄晏!”顾云初娇嗔的吼他,还气的跺脚。 “好了好了,不闹了,顾云初,我想你了。” 被突然的告白,顾云初连呼吸都忘了,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嘴巴,傻傻的站在风口上。 又是一声低笑,极短促的,“我从心到身,都想你,想你想的都疼了。” 咬着唇,顾云初悄悄的呼吸,似娇似嗔的低喃:“讨厌。” 景薄晏盯着自己的裤裆苦笑,顾云初还真是他命里的魔星,就这么俩个字,就把他勾的不要不要的,浑身的血全往小腹那儿流,估计这场不脱衣服的恋爱谈下来,他可能要成为爆挡而死的历史第一人。 扯了扯裤子,缓解了一下腿间的紧绷,他一本正经的说:“不闹了,今晚一起吃饭,还有去看看你儿子。” 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把顾云初心里的火热浇灭了不少,他们之间何止隔着万水千山。先不说他是前夫的二叔,单单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她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异妇女高攀不起的。 似乎能读懂顾云初的呼吸,景薄晏不悦的声音通过听筒淡淡传过来,“想什么呢,我要跟你恋爱就连孩子一起接受了,不许多想。” “可是他论起辈分可叫你爷爷。[.超多好看小说]”说出最后俩个字,顾云初觉得好难堪,说来说去,他们在一起还算是*呀。 “胡说八道。我姓景,不姓简。再说了,就算是又怎么样?我景薄晏喜欢谁轮不到他人指指点点。从现在开始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顾忌给我忘掉,只需要考虑我们去哪里吃饭?” 景薄晏的话绝对不是小子轻狂随便拎出来的,经过岁月沉淀的年龄,轻狂成了霸气,莽撞成了决断,总之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字字重如磐石,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顾云初被他折服,轻轻的嗯了一声,跟着补充,“去我家吃饭吧,今天辛甘回她父母家,而且你不是要看悠悠吗?” “好”景薄晏回答的很痛快,“他喜欢什么,我买给他。” 想起那本被简慕白撕坏的漫画,顾云初说:“你买本《小猪叽里咕噜》的漫画吧,他喜欢这个。” “什么咕噜咕噜,你把名字发我手机上。” 顾云初低笑,“遵命,总裁大人,那么,我们晚上见?” “嗯,下班你在学校等我去接你。” 顾云初想起他的劳斯莱斯幻影和阿斯顿马丁,有点头大,“别了,你的车在学校门口一停大家都会围观的。” 景薄晏狠狠的折了文件,“我见不得人吗?” “我还没有离婚。”顾云初有她的顾虑,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特别又是受过爱情的伤,对待感情是很谨慎的,若不是景薄晏总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给她温暖,估计她也不能有敢再试一次的勇气。 景薄晏妥协了,“那你也等着,我借一辆低调的车去接你。” 他为她都做到了这份儿顾云初还能说什么,嗯了一声,心里泛着淡淡的甜。 “顾云初,亲我一下再挂电话。” 其实他们亲也亲过好几次了,还都是舌吻,可被他这样红果果的说出来,顾云初要难为情死了,她别扭的说:“我上课去了。” “顾云初,你敢挂电话?”电话那头人都威胁上了。 冷风呼啦啦掀着衣服,顾云初心里却热烘烘的,她微微闭上眼睛,鲜润的红唇抿了抿,冲着电话轻轻的“啵”了一下。 景薄晏脸上泛起笑意,他大声的啵了过去,“乖,哥哥疼你。” 顾云初飞快的挂了电话,她捧着脸不敢下去,景薄晏最后这句话简直跟那什么药一样,听了后血管里都像有蚂蚁在爬,那么的痒。 捧着热乎乎的手机景薄晏连滴滴的忙音都听出了乐趣,好一会儿才放下,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走到衣柜前。 景薄晏拿着两件看起来几乎一样的西装外套正往身上比划,看到左然郴进来,便问他:“左儿,你看我穿哪件比较好看?” 左然郴捏着下巴认真的看了半天,然后才说:“不是一个版本的俩件吗?” 景薄晏简直想踹他,扬了扬左手的衣服“明明这件颜色深一点,袖扣也是黑曜石的。” 接过来往身上比了一下,左然郴给他扔在桌子上,“一样。” 景薄晏皱着眉考虑了三十秒,接着拿起内线对秘书说:“把今年米兰时装周最流行的男装样本拿给我,马上。” 左然郴整了整他的领带,由衷的说:“二哥,浪挺大。” 推开他的手景薄晏冷艳高贵的白他,“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事没有,小事一桩,我找到郑浩南了。” 听到这话,景薄晏细长的眼睛眯成了刀芒,“小王八蛋现在在哪儿?” 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左然郴把地址写好后交给景薄晏,“二哥,打他的时候轻点儿,留下半条命就成。” 景薄晏阴恻恻的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毓秀汤泉里,正泡汤儿的郑浩南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抱着发冷的四肢疑惑的说:“谁在骂我?” 穿着菲薄比基尼的嫩模贴在他精壮的后背上,“郑公子,谁敢骂你,是不想活了吗?” 烦躁的推开女人,郑浩南不耐烦的说:“胡说什么,我又不是黑社会。” 嫩模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攀附他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开,她灵蛇一样又柔软的缠住他,“您可是让女人爱的死去活来的兵哥哥呀,看看这身肌肉,好喜欢!” 提起当兵的事儿就戳到了郑浩南的痛处,他整个人冷下来,慢慢的靠在池壁上,他点了一根烟,对着上方的天空,慢慢吞吐着云雾。 痛并一定是身上有多少伤疤,不痛也不一定是完好无损的皮囊,风雪狂舞的昆仑山,毒蛇出没的原始丛林,流弹冷枪的中东战区,留给他一辈子都不能磨灭的沧桑回忆。 嫩模是没有见过这么深沉的郑公子的,越发觉得他粗矿有男人味儿,痴迷的依偎在他身边,看着他吞云吐雾,想让他含着烟的嘴唇亲吻自己。 单薄的草帘门被景薄晏一脚踢碎,他进来就把汤池边的红酒踢到了水里。 刚才还深沉的郑浩南差点尿在池子里,他抖着膀子问:“哥,二哥你怎么来了?” 锐利的眸子扫过嫩模,景薄晏的脸上浮起薄薄的笑意,“郑浩南,你长本事了,敢他妈的躲我!” 郑浩南从水里哗啦啦站起来,也不管一身的水珠子,抱住景薄晏的大腿就哀求,“二哥,不是躲着,是我真得忙。” “我看出来了,你很忙。”薄笑在景薄晏嘴角凝成了刀,寒光闪闪,直逼郑浩南的脖颈。 汗都出来了,郑浩南腆着脸说好话:“”二哥,你坐下,喝杯红酒泡个汤再发落我。” 咬着呀,景薄晏一字字的说:“我他妈的泡你!” 郑浩南表情夸张,“哥,我把景子墨抓来给你泡成吗?他可是觊觎你的美色很久了。” 一脚踢在郑浩南的脖子上,景薄晏大吼,“还贫,郑浩南,你他妈的给我正经点儿。” “哥,我挺正经的,都没脱裤衩儿。” 郑浩南的嬉皮笑脸真把景薄晏惹怒了,他抓起小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扔过去,斜斜的落在嫩模身边,吓得女人嗷的就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顾云初正在给学生上课。 她的习惯是上课不带手机,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手机放不下,随手搁在讲桌上,都忘了调成静音。 正给同学们讲课呢,手机响了起来。 顾云初的第一个反应是景薄晏的电话,但她还是很敬业的,随手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讲课。 手机一直在亮,估计还在打,顾云初随手把一本教案放上。 底下的学生都笑,“老师接电话。” 顾云初跟大家说了句对不起,没看就接起来。 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顾云初笑着说:“我在上课呢。” 也许她撒娇的语气把对方惊呆了,足足有十几秒那边没说话,顾云初一个劲儿喂。 “顾云初,你马蚤给谁看呢?”简慕白的声音充满了嫉妒的恶意。 手指一松,顾云初差点把手机掉地上,她咬着牙低声说:“简慕白,你又要干什么,我去上课了。” 随着低低的冷笑,简慕白说:“别挂呀,顾云初,我就在你们学校里,出来吧,我们谈一谈。” “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有,很多呀,不过我们今天要谈的是小野种的爸爸这个问题。顾云初,瞒了我四年,你想不到我现在终于知道了。” “你说什么?”顾云初又被这个问题虐到了,她傻傻的站着,凉气从脚心一直爬上来,就像一条阴冷黏腻的毒蛇。 校园的图书馆前面,简慕白的车正嚣张的停着。 匆匆赶来的顾云初瞳孔缩了缩,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见到她,简慕白微微一笑,“还真快,一提你的歼夫就跑着来了。” “少废话,简慕白,你又耍什么花招?” 简慕白把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摔到了顾云初的面前。 顾云初却根本不看,她冷冷的说:“简慕白,几张a4纸,你想糊弄谁。” 简慕白阴冷一笑,“你先别急着,顾云初,瞒了我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连郑公子你都能睡。” 顾云初气的把头撇到一边,她根本就没明白过来郑公子是何许人,“你好无聊,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要上课,除了办离婚手续别再来烦我。” “这么拽?是郑公子给你撑的腰?” “简慕白,什么公子公主的,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 简慕白抓住顾云初的指尖,把报告扔在她脸上,“顾云初,别跟我装了,小野种原来是郑浩南的,我可听说他是出了名的种马,给人白睡了就找我做备胎呀,顾云初,你还真叫我刮目相看。” “你说什么?”顾云初傻傻的看着简慕白脑子里嗡嗡的响成一片。 “我说,你的歼夫原来是郑浩南。” “不可能!”顾云初大叫,她在四年前根本就不认识郑浩南。 “看看,你看看,同样的熊猫血,亲子鉴定结果是相似率99%,你怎么解释?” 顾云初捧着报告快速看着,很多专业术语也看不懂,但是99%却还是认得的,但是她冷笑着摔给简慕白,“简慕白,造假你还不够专业,我什么时候跟郑浩南认识?” 简慕白发动引擎就要开车,“这个问题我早想明白了,你出车祸的日期算起来就是怀小野种的时候,至于你出车祸的地点不就是鸾风盛宴那块儿吗,四年前,郑浩南可是这个兴爱派对的发起者,听说有不少女大学生都为了钱去陪睡!” “你胡说,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 简慕白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会,不代表你那个官迷心窍的爸爸不会,顾云初,你也别否认,现在,我带你去找郑浩南对峙。”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就像启动了命运的齿轮,顾云初心跳的像擂鼓,这些和她拜托辛甘查的差不多,血型一样也许是巧合,亲子鉴定也可以造假,但郑浩南却是个活生生的证人,顾云初还记得在龙庭初见时他的表情有点异样,难道…… 车子到了毓秀汤泉停下,简慕白摘下黑超说:“下车吧。” 顾云初这时候心里生出了怯意,郑浩南是景薄晏的好朋友,如果四年前的那个人是他,她可要怎么再面对景薄晏? 细思极恐,顾云初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汤泉里,景薄晏和郑浩南的搏击已经结束,俩个人*的一身像死狗一样趴着喘气。 郑浩南嘴角破了,左眼也青了一块,他却还是笑着,“二哥,舒服了吗?” 景薄晏只有手流了血,他仰头看着瓦蓝的天说:“没,还想揍你。” 郑浩南忽然爬到他身边,和他头对在一起,深沉的说:“二哥,其实你打不过我,早在十年前就打不过了,可是我还是让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景薄晏黑眸灼灼,“知道,因为我救过你的命。” “不对,因为你是我哥,是亲哥!”这一嗓子郑浩南吼得用力,后脖颈子都露出了青筋,眼睛也红了。 景薄晏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不管当年那个人是不是我都过去了,你只要喜欢她她就是我二嫂,孩子我也不会认,真的。” “浩南”景薄晏摸着他的脖子,很多话都梗在喉间。“顾云初的事儿我会进一步调查,不过我警告你,把嘴给我管严实了,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准有想法,更不准让你家里的人知道。” “顾云初。”到了门口,顾云初却没有进去的勇气,她转身就逃,根本不理会简慕白的喊叫。 简慕白看着她的背影冷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了解她的,就知道她一定不敢见郑浩南。 顾云初越走越快,她不要知道所谓的真像,她不需要给悠悠一个生身的父亲。 因为没有记忆,悠悠在很大程度上就像一颗种子奇异的在她肚子里发了芽,可是一旦有了那个男人,就要被迫承认她在和简慕白有婚约的情况下和另一个男人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脏!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车流忽然傻了眼,她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车? 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顾云初却惶惶然的一直往前走,直到男人有力的臂膀把她拉住。 “顾云初,你不要命了!” 简慕白把她拉回来塞上车,顾云初就跟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他摆弄。 看着她没有焦距的眼睛,简慕白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一想到顾菁菁和简家庞大的家业,他又狠下心来。 “事到如今,顾云初我给你最后一条路,带着你儿子搬回简家,就算是个形式婚姻,我们也得做下去,你懂吗?” 狠狠咬住舌尖,顾云初让痛把自己的软弱赶走,她冷笑,“既然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不该更要离婚吗?简慕白,难道你要时刻提醒自己替郑浩南养儿子吗?” 听了这话,简慕白的脸上肌肉扭曲,憋了老半天才狞笑出声,“那你希望借着儿子上位吗?顾云初,我可以马上给郑家通气,他们家可是军人家庭,不管你儿子是傻子还是疯子,保准把孩子的抚养权要过去,至于孩子的妈妈……就难说了。” “简慕白,你敢。”顾云初怒目相视,身体被气的颤抖。 转过身,简慕白挑起顾云初的下巴,“所以,想保住孩子你就乖乖的配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简慕白,你真卑鄙。”无力的吐出最后几个字,顾云初就像脱了一层皮。 对于悠悠这个孩子,她一开始有的只是恨。和简慕白谈恋爱一年多,她始终很自爱,要把最美好的第一次保留到新婚之夜。谁知道新婚当晚洗过澡她从浴室里出来,简慕白激动的抱住她的时候,她竟然浑身颤抖害怕,到最后剧烈的呕吐起来。 当夜,请来医生,全家人都惊动了,结果却是顾云初无论如何不能承受的,她怀孕了! 处一女怀孕,闻所未闻。 开始,简慕白也不相信顾云初会背着他偷情,但是简老爷子的一句话却让他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这是简家三代的第一个孩子,要是男孩,给创世的百分之十股份。” 简老爷子是个霸权主义者,哪怕儿子都快50,也只是个打工的,所以这个决定无疑是简家的创举。 顾云初当晚吐得七晕八素,也没顾上说什么,第二天她就和简慕白去了医院,各种检查,结果还是一样,她怀孕了。 她敢用生命来保证,别说亲密行为,除了简慕白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孩子到底哪里来成了谜团,而简慕白却认定了她偷人,数次盘问无果后他像变了个人,成天在外花天酒地,但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强迫顾云初留下孩子。 顾云初强烈恨着肚子里的这块肉,被软禁不能去医院打胎,她尝试过剧烈的运动泡冷水等各种方法想把孩子弄掉,一次次未果,简慕白用感情绑架她,“顾云初,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把孩子留下来。” 第一次对孩子有感觉是5个月时候孩子的胎动,小小的一团从肚子里顶出来,那时候的顾云初已经筋疲力尽接近崩溃的边缘,就这么看着生命的神奇,她忽然想到孩子身体里也有她的血,就在那一刻,她决定,就是妖怪外星人的种,她也要生下来。 悠悠刚生下来哭声洪亮,丝毫没有觉出哪里不正常,七八个月的时候咿呀学语,顾云初越来越爱。可是从一岁左右孩子越来越呆,话也不说了,顾云初带着他跑了很多家医院,最后诊断是儿童自闭症。 简慕白嘲笑她,说她活该,说这个孽种就该被诅咒,开始简老爷子还对孩子挺好,但因为孩子的病也懒得理会,但是给出的股份却没法子收回。 顾云初一直觉得悠悠的病是她的错,屡次要流产,情绪压抑,整天哭,一个得不到妈妈认可的宝宝又怎么会健康?为了这个,她拼命对悠悠好,和他相依为命,到了现在,他就是她的命,这些年几乎是靠着他才从简慕白及家人给的屈辱里活下来,她真的不能失去他。 见顾云初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脸上的泪水落了一层又一层,简慕白反而不急,他悠哉的欣赏着顾云初的痛苦,只有扭曲的块感。 这种感觉,甚至比在顾菁菁身上的感觉更爽,从所谓爱的根源滋生的恨意汲取的是心来最腐烂的血肉,超越了肉一欲,让他欲罢不能。 手指扣动方向盘,像弹琴一样饶有节奏,过了一会儿他抬眸,笑里藏着毒,“想好了吗?” 胡乱抹了一把脸,顾云初的眼睛挂着血丝,她放软了语调哀求,“简慕白,非得这样吗?你就不能放过我?” 简慕白眯起眸子笑的意味深长,“不能,顾云初,这是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要呆在地狱里。” 早就知道结果,顾云初笑自己的天真,吸了吸鼻子,她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愉悦的吹了声口哨,简慕白拍了拍顾云初的肩膀,“为了小傻子,你还真能豁的出去。放心吧,在简家你起码锦衣玉食,不用那么辛苦的上班。” 顾云初不想再和他说话,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心里正汨汨流淌着鲜血。 景薄晏,对不起,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是那样的女人,恐怕也不会想和我谈一场不脱衣服的恋爱了。 简慕白带她回家收拾东西,要今天就搬回简家。 已经被放在砧板上,顾云初放弃了挣扎的权利,她随便简慕白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嗯着。 对于这个突然的决定田姐也愣住了,顾云初拿出身边所有的现钱都给了田姐,“对不起,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可是太匆忙了,请原谅。” 田姐知道她家的事儿听复杂,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的英俊男人,她也不好说什么,抱了抱悠悠,她帮着顾云初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简家什么都有,和来的时候差不多,顾云初只带了一个小包。 悠悠默默的看着她拿东拿西,眼睛里有抗拒。 “悠悠”顾云初拉住他的小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原先的家,可我们暂时必须回去住,但是妈妈答应你,这次一定不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去,好吗?” 悠悠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翻他手里的漫画。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她抱起悠悠,对客厅里的人说:“帮我拿一下行李。” 简慕白进来的时候看了悠悠一眼,悠悠顿时一瑟缩,顾云初看到了,她皱起眉头心中有了疑虑。 他们到简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时间,竟然家里的人都在,陈婉华最先看到了顾云初,放下筷子就站起来。 既然回来了顾云初还能说什么,她低声叫人:“爷爷,爸爸,妈妈。” “哟,我可当不起,你能呀,都上天了,找来那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撑腰,还回这个家干什么呀?” 早知道一回来肯定要受到这种羞辱,却没有想到,比起从前,自己的抵御能力下降了,分外不能忍受。 简老爷子也放下筷子,一双眼睛在皱纹堆里发出冷冷的寒光,他沉声说:“回来了就好好呆着,别隔三差五出乱子,上次生日宴要不是把媒体那边压下,又不知道那些记者会怎么写。” 简慕白有些不耐烦,“行了,人反正我也带回来了,你们就别吵吵了,顾云初,你先上楼收拾一下。” 顾云初一直抱着悠悠,手早就酸痛无力,听到他的话后对几个长辈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哼,我就见不得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摆脸子给谁看?同样一个爸妈,看看人家菁菁,”陈婉华的声音一向尖锐,此时更像一把薄薄的刀片刮着顾云初的脸皮。 一直没有说话的简英城瞪了陈婉华一眼,“你差不多就行了,人回来就好。” 关上门,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顾云初特别想痛苦一场。把悠悠放下,她拿着手机走进了洗手间。 一直被简慕白要挟着,她都没有时间给景薄晏打电话。 打开手机,果然有好几个他的未接来电,划着二哥这俩个字,顾云初喉咙发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雨将至满地潮湿记忆眼看在流失”徐佳莹悲情的声音响起,二哥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景薄晏又来了电话。 清了清嗓子,顾云初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怪异,她细白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点了接听键。 “顾云初,快出来,黑色别克,我都等你半个小时了。”景薄晏的声音透着焦急和相思。 艰涩的动了动嘴唇,就好像被冬天小院里冻了一整晚的铁块黏住,一开口就生生扯下血肉来,“我回家了。” “回家?不是说好接你去买菜的吗?” 捂住嘴,看着镜子里泪水涟涟的自己,顾云初说:“我是回了简家,我和简慕白和好了。” 手机那端是短暂的沉默,接着就是短促的笑声,“顾云初,你跟我开玩笑吧。” “谁和你开玩笑,景薄晏,我和简慕白才是夫妻,我们不过是吵架闹矛盾,现在他来跟我和好,我们就好了,至于你,二叔,我们别玩了,” 电话那端出奇的静,接着就是急促的喘息,景薄晏生气了。 他的声音冷下来,“顾云初,我给你个改过的机会,告诉我,你刚才是胡说八道。” 最后的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顾云初可以感觉到他蓬勃的怒气。 “不是玩笑,二叔,我挂了。”抠出电池,顾云初把手机扔在一边,自己则一头扎在冷水里,好难受,肺里憋得要爆炸,可是却抵不了心里的一分。 电话那端的景薄晏已经快喷火了,他一遍遍拨打着顾云初的手机在得到关机提示后狠狠的把手机砸在座位上,调转车头,他开车去了简家。 这个时间,路上真堵着车,他被堵着,前后都是长龙,心里暴躁的要爆炸,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却不能疏解一分怒气。 手机被摔了却没坏,一个劲闪着灯响,他捡起来看了看,眉间顿时涌上异样的表情。 怎么会是她? -本章完结- 084:顾老师给我做一天的秘书 顾菁菁甜出糖尿病的声音嗲嗲传过来,“薄晏,你在哪里,我妈妈炖了鸡汤,让你来喝。” 压着的声音透着疏离和清寂,“路上呢,堵车。” “那我们等着你。”女人味十足,单就这么听着,感觉心里很舒坦,忙了一天,有个女人给炖鸡汤,即使她喜欢的是你的钱,可又有什么呢,男人赚钱本来就是给女人花的。 “好,不过可能要晚点。” 景薄晏竟然答应了顾菁菁,挂断电话后他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打开车门下去。 在下个路口阿齐的车早等在那里,看到景薄晏一脸的黑气他有些纳闷,不是借车约会去了吗? “先生,去哪里?”阿齐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的问着。 “去顾家。” 阿齐一愣,差点把车开上马路牙子。 景薄晏大力拍着一下椅背,“你想上去走?” 阿齐忙回神好好开车,心里却打起了鼓,先生和顾老师又怎么了? 天大的事也得吃饭,何况还有小悠悠。顾云初不指望他们能给留饭,果然,餐厅里早就撤了,她找到一把挂面,想煮个简单的青菜面。 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她端着往外走,却发现简老爷子站在餐厅门口。 顾云初脚步一顿,叫了声爷爷。 简老爷子眉头一皱,扫了她一眼后挪开目光,这也是他的习惯,除了第一次简慕白把她带回家他瞪大了眼外,几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目光挪到别处,老爷子沉沉开口:“你和老二是什么关系?” 顾云初一愣,随即明白老二是指景薄晏,心里泛起一阵阵疼痛,眼睛也被碗里的热气熏的湿润,她轻声说:“相识而已。” 老头子尖刻的光目即使夹在层层皱纹间也难掩犀利,他冷笑着说:“不管是什么关系,你要明白他是你二叔,听懂了没?” 委屈像决堤的湖水漫涌而出,顾云初苍凉的薄笑着,“您需要我听懂什么?要是没事我上去了,面条要冷了。” 看着她的背影,简老爷子眼眸中闪过狠厉,“顾云初,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丢了简家的脸,我不会跟你客气。” 顾云初上楼的脚步一顿,随后挺直了脊背,果然简家人的脾性是遗传的,从老大到少,都这么自以为是。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是悠悠的声音。 顾云初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她冲进房间,看到悠悠蜷缩在小床的角落里发抖,而简慕白却没事人一样挽着衬衣的袖子。 放下手里的面,顾云初把悠悠搂到怀里,她一边摸着孩子的头安抚,一边对简慕白低吼,“你对他做了什么?” 简慕白漫不经心的说:“瞧你大呼小叫的样子,他能叫是好事,证明他还不是全哑,再说了,我可什么都没做,站这里看看他也犯法了吗?” “你……简慕白,做人不要太过分。” 俩个人正吵着,陈婉华和简英城也走了进来,陈婉华一见悠悠就恶毒的说:“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这一回来就吵吵。” 对于他们的冷漠挑剔,顾云初现在除了反感也没觉得多难过,抿唇别过头,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 简慕白却一反常态,他摸了摸顾云初的脸,笑着对他父母说:“刚回来就嫌我们烦呢,明天我们就搬出去住。” 简英城沉声道:“慕白,你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胡闹。” 明知顾云初在躲闪着他的手,简慕白就是不放开,“不是胡闹,云初怀孕了,需要清静,这边你们长辈都在,规矩太多。” 简英城从吃惊转变到高兴也就几秒钟时间,他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这是好事儿,嗯,爸爸同意。” “我不同意。”陈婉华提高了声音,“是不是这女人教唆的你?慕白你要搞清楚,搬出去都能怀孕,是不是我们简家的种还难说。” 虽然知道自己回到简家就只是这么个作用,但是简慕白说出她怀孕顾云初还是感到愤怒,心口突突跳着,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指甲用力抠住了掌心。 简慕白自然是看到了她的抵触情绪,却更加亲昵的摸着她的头发,“放心,这次谁说都不管用,明天我们就去绿町别墅。” 简慕白的态度非常决绝,而且意外的是简老爷子也没有加以阻拦,所以第二天上午他们就顺利的搬到了绿町别墅。[.超多好看小说] 说是搬家,其实那边什么都有,顾云初无非带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不过别墅的东西她是不会用的,谁知道简慕白都带着什么女人回来过。 简慕白倚着墙壁,看着顾云初一件件把衣服取出挂起来,她做事一贯细心认真,每一件衣服都被她白细的手指抚过,他眯起眼睛,下腹一阵阵发热,差点因为她这个简单的动作失控。 “顾云初”他懒懒的开口,“不如我们把前面的不愉快都忘了吧,从新开始。” 顾云初直起腰身,莫名其妙的的看着他。 简慕白背对着阳光,却让顾云初看不清他,她试着想象自己曾深爱过的那张英俊脸庞,可脑海里出现的全是他和顾菁菁滚在一起的恶心样子。 爱情这东西,需要俩个人的共同回应才能走到一起,中途一旦有人退出,就是终点。 简慕白清楚的把顾云初每个细微表情都收入眼底,心里渐渐慌起来,就像衣服口袋上破的洞,越抠越大,终究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部丢光。 他上前一步,似乎想做些什么,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到顾菁菁痛苦的说“慕白你快来,我不舒服。” 临走时他看了顾云初一眼,却不知道他可能错过了今生唯一能让她原谅的机会。 顾云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发现很多东西需要买新的,而且还需要一个可以照顾悠悠的人,联系田姐,却是辛甘接的电话,“顾云初,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后我们都不用做朋友了?” 昨晚事发突然,顾云初没有来的及和辛甘说,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和景薄晏通话后拨掉了手机电池,辛甘打了很多电话都是关机也难怪发这么大脾气。 顾云初的声线低沉苍凉,“辛甘,以后再跟你解释,你让田姐接电话,还有,我很好,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真的原谅简慕白了?”辛甘迟疑着,她始终不相信顾云初会这么简单的就原谅了一个如此伤害她的人。 “嗯,你让田姐接电话。” “顾云初,昨晚景薄晏找过我,你和他?” “我和他没什么。”顾云初飞快的打断了辛甘的话,现在她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景薄晏的名字,横竖都是欠着他。 叹了一口气,辛甘的口气软下来,“云初,我说过的话不变,我这里随时都给你留着房间。” 顾云初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在这个防火防盗防闺蜜的时代,亲妹妹都抢她的男人,可一个朋友却待她如斯,顾云初这一辈子也是值了。 幸好今天是周六,给了顾云初充分的时间收拾,田姐很快就来了,虽然在这么个大房子里她有点不适应,但是聪明的她什么都没问,就是帮着顾云初做这做那。 简慕白从走了后再没有回来,这让顾云初放心不少,依着她的意思,简慕白最好别到这里来。 周一,顾云初去学校上班。 周五没有请假就跷课,顾云初等着挨批,谁知道风平浪静,不,是学校领导都忙,顾不上理会她。 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好像学校里有什么大动静,顾云初本来就不太喜欢跟人搀和,加上心里有事就没在意,下午的时候她忽然被一个电话叫到了校长室。 心里忐忑着,顾云初以为这次完了,校长是真要拿她开刀了。 在门口,她敲了敲门,郑琪安从里面走出来,不过她应该是很忙的样子,穿着大红的紧身毛衣裙走的脚不沾地,只拉了一下顾云初的手就急匆匆走了。 “小顾,快进来。”冯校长的声音很温和,不像是要训人。 顾云初走进去,恭敬的叫了句校长。 “坐下,快,小顾呀,最近可是又长漂亮了。” 顾云初满腹狐疑,冯校长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冯校长从桌位上站起来,挺着胖乎乎的肚子绕着顾云初走了一圈儿最后红光满面的说:“一会儿你跟我去趟市政会议中心,我们去签协议。” 顾云初完全懵了,“校长,您说什么呀?” “哈哈,小顾呀,你别装了,我知道功劳都在你。” 顾校长的笑让顾云初毛骨悚然,稀里糊涂的跟着到了市政会议中心。 在小型的会议室里,她看到了顾长川。 就像对简家人一样,她对自己的父母也是心灰意冷,悠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做为外公他连个电话都没打,这样的父亲不要也没什么可惜。 这是个小型会议室,只有二三十个人,大家都坐好了,只有顾长川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他微微扬声问秘书,“景总还没到吗?” 秘书恭敬的说:“已经到了停车场,马上来。” 顾云初的心开始揪紧,所以景总是景薄晏,他要给a大钱还是别的? 没有俩分钟,景薄晏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 顾云初的呼吸像被劫住,她长睫毛沾着水汽盖住眼睛,多想自己变成细小的一粒微尘,不被他看见。 偏偏天不遂人愿,景薄晏坐的位置正和她斜对着,一抬手,整个人都被他收在眼底。 顾云初不敢抬头不敢呼吸,咬着唇看着自己眼前的笔记本。 会上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清楚,脑子里全是和景薄晏相处的片段,他眯起时狭长的眸子,他坏笑时勾起的嘴角,他抱她时健壮的肩膀,他吻她时,烫热的薄唇。 猛然抬头,正和他黢黑的眸子撞在一起。他在看她,却没有什么感情,眸子里凝着寒冰,冷到她的骨头里。 冯校长说了很多肉麻的话,大概意思就是感谢景氏为a大的毕业生提供就业机会,最后顾长川要景薄晏说俩句,他才把目光从顾云初身上收回。 淡淡一笑,他儒雅的说:“我没什么好说的,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也感谢学校的广大教职工为我们培养了优秀的人才,不如给a大的老师个发言机会,说说对这次合作的意见。” 冯校长就带着顾云初一个人过来,自然这个老师就是她,冯校长推了推她,“小顾,起来说俩句。” 顾云初完全没有准备,作为老师,她不在乎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可这些人里有景薄晏,他让她开口说话都成了困难。 景薄晏光明正大的看着她,“顾老师,有问题吗?” 顾云初慢吞吞的站起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珍珠色小香风连衣裙,修身的设计更显得丰胸细腰,景薄晏的眸子一黯。 咬了咬丰润的红唇,顾云初用舒缓柔软的声音说:“谢谢景总给同学们这个机会,景氏是世界五百强排名靠前的企业,是很多学生的梦想,我替他们谢谢景总。” 弯腰鞠躬,束着马尾的长发滑到一边,露出了白腻的脖子,景薄晏喉头动了动,眸子深的像海。 景薄晏就这么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不少人的眼睛在他们中间看来看去,企图找出什么猫腻,这其中就包括顾长川和冯校长。 景薄晏的大拇指在自己的袖扣上捏了捏,然后似笑非笑的说:“老师们也可以到我们公司里来感受一下气氛,切身体会,交给学生的才更直观。” 冯校长马上鼓掌:“景总这个提议好,我回去后马上让他们安排,跟您人力资源那边沟通好了,看看分批过去。” 景薄晏手指落在手机上,“不如就从现在的顾老师开始,冯校长,让你们的顾老师给我当一天秘书,行吗?” 这个提议……可以拒绝吗? 冯校长已经笑的找不到眼睛,“可以可以。” 会议很快结束,景薄晏第一个离开会议室,走到门口他回头觑了顾云初一眼,“顾老师,我在公司等你。” 根本不容拒绝,顾云初只好抓住冯校长,“校长,我哪会当秘书,再说了我都快三点了,没有必要去了吧?” 冯校长拍拍她的肩膀:“小顾,好好干。”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 顾云初要走,却被顾长川又叫住。 顾云初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顾局,您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云初,怎么跟爸爸说话?” 顾云初不想再这么委屈下去,上次徐颖用热咖啡泼她现在想起来都痛,她的生命不过是他们追求肉一体欢愉后的一颗受精卵,就算有生养之恩,这些年也还了,她不欠他们。 微微一笑,顾云初扬眉说:“那您希望我怎么说?” “我知道你在生气,可你是我的孩子,犯了错我更不应该包庇。” 看着他一副清官的模样,顾云初冷冷的笑:“那要是顾菁菁犯错呢,您还是不闻不问吗?顾局长,这些虚伪的话留给您的上司听吧。” 转身,顾云初没有丝毫停顿,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顾长川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一阵心颤,像,太像了。 顾云初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有点后悔,该跟着景薄晏的,上次在他们公司闹出那样的事儿,她哪里好意思进去。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她身边,阿齐的头从车窗里探出来,“顾老师。” 顾云初不由自主往后看,里面乌黑麻黑的,没看到景薄晏。 阿齐秒懂她的心思,“我们先生没在车上,我送您去公司。” 顾云初又是放心又是失望,她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在车上,顾云初问阿齐,“给你们先生当秘书需要做什么呀?” “哪一种?” 顾云初不解:“这个还分哪一种?” “对呀,景氏秘书办有六个秘书,分别负责不同的工作,上次欺负您那个周倩,她是专管工程预算的的。” 顾云初点点头,感觉好复杂的样子,她一个中文老师,好像除了端茶倒水也不会干别的。 阿齐带着她从总裁专用电梯上去的,门外是一片嫉妒又羡慕的眼睛。 刚到,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女人迎出来,阿齐叫她:“白姐。” 对顾云初伸出手,女人干练的说:“我是白禾,秘书办的主任,顾老师你好。” 顾云初忙握住她的手,“白姐你好,叫我云初就行了,我什么都不懂,您还要多关照。” 白禾露出神秘的笑:“您还用懂什么呀,进来坐。” 她告诉顾云初景薄晏现在有客人,让她等一会儿。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和一个中年贵妇,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特别是那个年轻人,还骂骂咧咧。 大家都好像看不到,白禾带着顾云初进去,和年轻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忽然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被允许进去后,白禾却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俩个人。 景薄晏皱眉看着一份资料,始终没有抬头。 过了好一会儿,景薄晏冷声说:“给我泡杯咖啡去。” “奥。”刚抬脚顾云初又想起什么,“加几勺糖?” 放下手里的文件,景薄晏定定的看着她,墨黑的眸子就像x光射线要把她穿透,顾云初脚跟发软,几乎想夺路而逃。 “不加奶精不加糖。”终于,他像恩赐般把要求说了出来。 “那不是很苦吗?”这话说完,顾云初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管他苦不苦,他喜欢就好,自己操的什么心。 果然,景大总裁压根不搭理她,眼睛又回到文件上。 顾云初赶紧出去找白禾泡咖啡,本来还等着他的质问,看来事情远没有说几句那么简单。 “好了,你端进去吧。”白禾把托盘递给出神的顾云初。 又敲门进去,她把咖啡放在他手边,“小心烫。” 往回收的手被他的大手牢牢攥住,景薄晏似乎要捏断她的骨头,黑眸里火花激燃,一切的忍耐都到了头。 顾云初挣扎着,“你放开我,疼。” “疼?原来你也知道疼,顾云初,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又知道疼?” 也许是他强势的态度惹恼了顾云初,用尽全力包裹的委屈瞬间全部泄露出来,淹没了对他的歉疚,泪眼婆娑的大吼着,“是,我知道疼,而且比你们敏锐一千倍。景薄晏,你高高在上,你什么都有,你要谈一场恋爱我就要配合,是不是将来你要分手我也笑着祝你幸福?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难处和艰辛,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不想谈就不谈。” 顾云初前半截的话让景薄晏心疼,后半截的话又让他心痛,到最后竟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就这样恨恨的盯着她,在想着是不是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才不用这样扯心扯肺了。 手上的力道松了,顾云初收回手,她抹抹眼泪,“没事我出去了。” 景薄晏站起来,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却很轻,柔情缱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他哑声说:“宝宝,我们别闹了,继续我们的约会吧。” 带着薄茧的手指贴在沁凉的皮肤上,顾云初心里却泛起一层层暖热,裹着泪花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对面男人好看精致的脸,她想不顾一切。 “您不能进去,总裁在里面有事。”外面忽然传来吵闹声,顾云初一惊,迅速把手收回来,刚才迸发的那点勇气也化为乌有。 门被推开,顾菁菁婀娜多姿的走进来。 -本章完结- 085: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门被推开,顾菁菁婀娜多姿的走进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看到办公桌前的顾云初她一愣,随后甜甜一笑,“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姐姐在这里,薄晏,秘书阿姨还不让我进来呢。” 景薄晏把顾云初的情绪变化收在眼底,不由的缩起瞳孔。 不动声色的坐回去,他抚着领带说:“劝劝你姐,不过是说了俩句就哭。” 他这话在姐妹俩个心里都掀起风浪,本来顾菁菁就有疑惑不敢问,借着这话她很有技巧的问:“你说我姐什么了?对了,我姐怎么会在你这里?” 景薄晏剑眉微挑,虽然顾菁菁年纪不大,但是论起耍心眼儿,她高出顾云初太高段数,但他就是喜欢顾云初带着小脾气的善良。 端起咖啡轻啜一口,不是白禾平时泡的口味,淡淡的,估计顾云初少放了咖啡粉。唇角勾着浅浅的笑他说:“她是替a大来做实习体验的,不过当老师的也就是纸上谈兵,连泡个咖啡都不会。” 顾菁菁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搂着脖子坐在他大腿上,嘟着粉嘟嘟的嘴唇撒娇:“人家也是a大大四的学生,要来实习嘛。” “好啊,不如你们姐妹两个都来给我做秘书?” 顾云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菁菁,她坐谁的大腿都像坐自家的沙发。而景薄晏,这个刚才还说着要和她继续约会的男人竟然搂住了顾菁菁的腰! 有句话说的好,叫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这张破嘴,特别是景薄晏这样的男人,他什么都有所以才能玩的起“爱情”,但是她顾云初却没有陪他玩的时间和心情。 忍着心里剜似的疼,她淡淡的说:“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对了,菁菁你上次说肚子里有了……” 顾菁菁顿时慌了神,她蹭的从景薄晏身上跳下来恨不得不堵顾云初的嘴,尖锐的声音也失去了平时的甜滑,“你胡说什么?” “不是你说肚子里有了瘤了吗?是良性还是恶性?” 顾菁菁这才松了一口气,前天简慕白已经告诉她抓住了顾云初的把柄,她已经答应了承认自己怀孕,可方才她以为她要反悔,要是当着景薄晏的面说她怀孕就死定了。 脸上一层层变着颜色,顾菁菁不甘心就这么被耍了,她笑着走近顾云初,“姐姐,你听错了吧,哪有什么瘤,我健康的很。” “是吗?”顾云初上下打量着她,“别不好意思说,景总不会嫌弃你的,不过到时候要是看到你肚子上有刀疤,就解释不清了。” 景薄晏点上一根烟,好整以暇的看着俩个女人唇枪舌剑,他收回刚才的想法,顾云初这只小野猫要是真发起火来,心眼儿也不差。 顾菁菁气的不行,她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不牢你费心,对了,再过几天就是爸爸生日了,到时候薄晏会宣布和我订婚,姐姐,我真是太高兴了,忍不住要提前跟你分享呀。” “是吗?”顾云初狠狠的剜了薄唇叼着烟的景薄晏一眼,“那我祝福你们。” 砰,门被甩上,顾云初大步走出去。 墙壁上的画给震下一副,裱在上面的玻璃碎的稀里哗啦,顾菁菁夸张的大叫:“薄晏对不起,我姐姐她没什么教养。” 景薄晏推开她靠过来的身子,“下次不准乱闯我的办公室,出去。” 顾云初一边走一边冷笑,等出了景氏大楼,脸上被风一吹冰凉,原来满脸都是眼泪。 真爱哭,下次就该化个浓妆,看你还哭不?嘴上这样说着,心已经疼的快爆炸。 她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花园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爬起来去买菜,所谓生活大抵就是这样,再苦再难也不能耽误了晚上的那顿饭,因为你不能让孩子陪着你挨饿。 晚上田姐有事要提前回家,晚饭是顾云初自己做的,她炖了个一个排骨玉米汤,还炒了西兰花和芦笋,给悠悠炖了个虾肉蛋羹。 悠悠现在可以到处活动了,娘俩安静的享用晚餐。 正吃着,多日不见的简慕白拎着车钥匙走进来。 顾云初眼皮都没抬,当他不存在。 简慕白倒是不客气,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抢过顾云初的筷子就去夹菜,“我尝尝,你厨艺进步没?” 顾云初径直抢过筷子扔了,“简慕白,饭不是做给你吃的,滚出去。(.无弹窗广告)” 简慕白也不恼,他左手往后搭在椅背上,右手松着领带,“顾云初,说好的要过日子呢,你把我当敌人确定能合作愉快?” 说完,他也不看顾云初的脸色,自己去厨房拿了筷子和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排骨汤,美滋滋的喝起来。 悠悠抗拒的缩在椅子上,不再吃饭。 顾云初压下火气,她坐到悠悠身边,用勺子挖着蛋羹喂他,“悠悠乖,吃一口,吃饱了身体才能好的快。” 悠悠机械的吞咽着,眼神躲闪始终不敢看简慕白。 顾云初怕孩子消化不良,忽然简慕白手机响,他放下筷子接电话,顾云初一直看着他,希望他接了电话就出去,这样她就能和孩子安安顿顿的吃饭。 这个电话讲的时间有点长,简慕白也提高儿了声音,“说不去就是不去,顾菁菁你别没意思。” 原来是顾菁菁,她可真够忙的。 大概顾菁菁质问简慕白在哪里,他没好气的回答:“在哪里都与你无关,不是要和景薄晏订婚吗?你该关心他在哪里。” 把电话关机,简慕白大马金刀的坐下,“吃饭。” 顾云初怔怔的看着他,依着她对顾菁菁的了解,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简单的结束。 果然,没过一分钟,大门都推开,顾菁菁手里拎着别墅的钥匙,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桌子上的三个人谁都没动,简慕白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啃着一块小排骨。 顾菁菁把钥匙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大声说:“简慕白,你什么意思?” 简慕白撩了一下眼皮,满不在乎的说:“你说什么意思?烦你呗。别打扰我吃饭,哪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顾菁菁在景薄晏那里没赚到好儿,到了简慕白这里又碰了钉子,她把全部的火气都撒在顾云初身上。 伸手把桌子掀翻,她像个泼妇一样吼到:“吃,吃,吃什么吃,我让你们吃。” “顾菁菁!”简慕白被泼了一身的汤水,他跳起来,紧紧抓着顾菁菁的手把她摔在地上。 顾云初抱着悠悠及时躲开,但是悠悠对响声还是很敏感,他躲在妈妈的怀里发抖。 顾菁菁被摔得四脚朝天,她抱着肚子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的,夸张的申银着,“好疼,疼死我了!简慕白,你有种今天就把这个孽种一脚踢掉算了,我也不活了。” 简慕白把她摔倒后又后悔了,可从小养成的少爷脾气让他拉不下脸来,虎着脸继续发狠,“你给我起来,顾菁菁,少给我来这套。” 顾菁菁拉住他的裤管,声音渐渐低下去,“慕白,是真的,我肚子疼,啊,好疼。” 顾云初看到了从她裙子里流出的血,便喊简慕白,“她流血了,快送医院。” 简慕白也看到了血迹,这才真的吓坏了,虽然靠着悠悠骗了创世的股份,可他还是想有个自己的儿子,这几乎成了一种bt的执着。 简慕白抱着顾菁菁离开,家里也乱的像台风过境,顾云初头疼的看着地上的汤汤水水,却没有收拾的心情。 送悠悠上楼,她又打了个开锁公司的电话,绿町别墅该换锁了,否则连个安顿饭也没法吃。 半夜,简慕白打电话给她,说孩子保住了,握着电话顾云初差点说好可惜,可转念一想孩子的是无辜的,就连悠悠这样的存在她都能接受,又何苦诅咒人家的孩子。 末了简慕白却不挂电话,他迟疑着说出要让顾菁菁去别墅里住几天。 顾云初差点捏碎了手机,她想起在简家老宅简慕白把车祸的顾菁菁接回去养伤,还让她给她煮粥洗内库,正是因为这个她才离开了那里,没想到他竟然一点不长记性,这过了才几天就想故技重施。 阴森森的一笑,顾云初说:“我看宫廷剧说好像麝香凌霄花藏红花都能流产,这些中药店都有吧?” “顾云初”简慕白恼羞成怒,“你他妈的还能再狠毒点儿吗?” 顾云初给气乐了,“简慕白,你还能再要脸点吗?” 谈判到此,好像没有可能继续下去,但如果那样就太低估简慕白了,他竟然威胁她,“顾云初,我一定会把菁菁接回绿町,而且还要你照顾她,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我立马就把小哑巴丢到军区大院的郑家。” “简慕白,你不得好死。”顾云初尖叫,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想掐死简慕白。 听出了她的恨意,简慕白更开心了,“对,就这样,顾云初,你不想好好过就要承受着这些,伺候顾菁菁,一直到她生产,还要替她养孩子,哈哈,想想都开心。” 他狂妄的笑声被顾云初切掉,她扔掉手机坐在地板上,把头伏在曲起的膝盖上。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这么下去。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中午,简慕白果然把顾菁菁接了回来。 顾云初在厨房里熬一锅鸡汤,热气从砂锅盖子顶上去,扑扑的冒着鲜气。 简慕白走进来,“嗯,好香呀,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砒霜。”顾云初冷冷的回答。 简慕白笑笑,他知道顾云初的软肋已经被他狠狠拿捏住,有了这个,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中午鸡汤晚上燕窝粥,虽然顾菁菁百般挑剔挑衅顾云初却像看不到一样,她大多数时间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虽然隐忍,好像也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 晚上睡觉时候,简慕白自然是和顾菁菁睡在一起的,她软绵绵病怏怏的小模样着实让他心疼,就好言好语哄着,其实只要他简大少爷愿意,决定能哄的女人死去活来,当然顾云初除外。 周日这么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周一顾云初要上班,她本来是不放心把悠悠放在顾菁菁眼皮子底下的,但好在有田姐,而且顾菁菁现在也没有力气难为悠悠,她亲了悠悠后便出门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寒潮,她穿了挺多,但是路边一站马上就冻透了。顾云初生悠悠的时候在月子里落下了病,现在一冷就腿疼,她有些后悔没提前买副护。 简慕白的车缓缓开过来,他降下车窗玻璃说:“上来,我送你。” 顾云初没逞强,却跑到了后面坐下。 简慕白勾起嘴角,也没再难为她,把她送到了学校。 晚上放学的时候他的车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顾云初也没废话直接上车,俩个人一起回的绿町。 顾菁菁正在客厅里喝牛奶,她看到俩个人一起进来就不高兴了,刚想发火却听到简慕白说:“云初,这几天都很冷,早上你不用那么早去等车,我送你。” 顾菁菁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简慕白,你竟然去接她?” 简慕白不悦的挑起眉,“菁菁,别不懂事儿,云初都让步了,你也该大度些。” 顾云初转身去厨房,心里却冷笑,简慕白,你真以为在绿町你就享齐人之福了吗? 顾菁菁现在身体弱,晚上8点多就睡了,10点钟的时候她起来上厕所,发现简慕白并没有睡在房间里。这时候客厅里传来闷响,她下楼去看,却发现简慕白只穿着一条子弹内一裤和顾云初滚在一起。 “啊”顾菁菁发出尖锐的叫声,她小跑着从楼梯上下来,伸手就扯开简慕白,去厮打顾云初。 简慕白抓着她的睡衣带子把人弄一边儿,她喘着粗气看简慕白睡衣下面隆起的部分,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顾云初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拉了拉被拽松的睡衣领子,然后安静的看着对面的顾菁菁。 顾菁菁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着她,“顾云初,你不要脸。” 灯光下,顾菁菁的脸是青白色,加上她狰狞的表情,好像一个女鬼。 顾云初足足看了她一分钟,才微笑着说:“顾菁菁,你在说你自己吗?家是我的,丈夫也是合法的,我怎么不要脸了?” 顾菁菁气结,她捧着肚子看向简慕白,“我可怀着慕白的孩子。”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大姑娘怀孩子,这可够新鲜的,顾局长知道你给人当小三吗?”顾云初咬着手指甲头靠在抱枕上说的一片云淡风轻。 “够了,都回去睡觉。”简慕白被吵得头大,挥挥手想让两个女人罢手。 顾菁菁没赚到便宜怎么能罢休,而且她对面的顾云初雪肤香凝楚楚动人,越看越让她嫉妒。 “简慕白,你必须保证不准碰她,你是我的。”顾菁菁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简慕白的腰,宣布她的所有权。 简慕白烦躁的甩开她,“行了,就你毛病多。” 顾云初翘起嘴角冷笑,“简慕白,所谓齐人之福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还确定让顾菁菁住在这里吗?” “都别吵了,现在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顾云初没有再纠缠,她站起来回房间,走到顾菁菁身边时故意碰了她一下,气的顾菁菁咬牙切齿,她却施施然关上了房门。 门关上那一刻,顾云初脸上的笑就凝结了,然后像捏碎的石膏一样哗啦啦落下来,她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拼命冲洗自己的身体。 水开始是凉的,刺骨的冰冷,顾云初扬起头承受着这份自虐。刚才,她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逼走顾菁菁。简慕白现在的气息和亲吻只能让她作呕,可为了让顾菁菁生气她才隐忍着,现在才觉得无比的肮脏。 水开始变热,像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冰冷的肩头,顾云初双手抱住,幻想对面某个人微微低下头带着一点点坏笑,“宝宝,我想睡你。” 另一间卧室里,简慕白正和顾菁菁吵的不可开交。 把抱枕扔在简慕白身上,顾菁菁撒泼,“简慕白,你是种马吗?” 简慕白不耐烦的把抱枕扔地上,翻身背对着顾菁菁:“睡觉。” “你起来把事情说清楚,当初哄我生孩子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明天我就去把孩子打掉。” 面对顾菁菁的威胁,简慕白从床上坐起来,他冷冷一笑,直笑着顾菁菁浑身发毛。 “你好好说话,笑什么?” 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简慕白冷声说:“顾菁菁,你最好识相点儿,想给我生儿子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就你有个子宫?你都要嫁给我二叔了还管我跟谁上床?” “简慕白”顾菁菁尖叫起来,“我想嫁给他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让我……” 伸手捂住顾菁菁的嘴,简慕白狠狠的把她推倒在床上,眸子里闪烁着让顾菁菁胆寒的戾气,“顾菁菁,你给我闭嘴,你不睡,我找地方睡。” 门被摔上,顾菁菁被孤零零的扔在房间里,她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抽搐,也不知道是恨上了谁。 第二天,果然简慕白带着顾菁菁离开了绿町。 但这不是顾云初的终极目的,她知道只要呆在简慕白身边就有很多隐藏的危险,她开始注意网上的招聘启事,如果有可能,她想带着悠悠偷偷的离开这里。 又过了几天,顾长川的生日到了。 顾云初并没有接到任何人去参加生日宴会的通知,她也犯不着去触人家的霉头,这天她约了辛甘。 晚上6点,她正在绿町等着辛甘,忽然接到了简慕白的短信,“你爸爸的生ri你竟然不出现?” 顾云初回他,“没人通知我,你确定我去了会受欢迎?我想我爸其实不想承认我这个女儿。” 顾云初本来不想理会,又一条短信发过来,“赶紧来,瑞纳酒店。顾云初,你不想你的事被大家都知道,就赶紧给我来。” 顾云初皱起眉头,简慕白越来越不像话了,动不动就把俩个人的协议拿出来威胁她,不过怎么又是瑞纳,因为悠悠是在这里出事的,所以她对这个地方特别反感。 不过她肯定是要去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孩子交给田姐,又给辛甘发了微信,她去了瑞纳。 在家门口上的出租车,冬天的6点天已经完全黑透,她也没看清司机的模样直接上了车。 车子在瑞纳门口停下,司机在顾云初下车后却没有离去,他停下车跟着她走入了酒店。 电梯里,有一个高大的胖子站在她身边,身上有浓烈的臭味,顾云初站在角落里,微微屏息。 她正要给简慕白打电话问在哪个包间,忽然一阵异样的味道从旁边的人身上飘过来,她抬头去看,对方却迅速转身挡住了摄像头,同时把一块手绢堵在她鼻子上。 刺鼻的味道侵占了她的呼吸,瞬间身体就传来麻痹的痛感,接着她眼前越来越黑,好像有无数的星星在旋转,手机从手中滑落,她的人也慢慢向着一边倒去。 胖子伸手扶住她,这时候电梯正开了,出租车司机给了他一个大拇指,然后拍下顾云初的照片给人发了过去,“人已经弄到,赶紧把后面的钱也付了。” -本章完结- 086:先睡了再说 鸾风酒店,简慕白从顾菁菁手里拿回手机,“说了你多少次,不准随便动我的手机。[]” 顾菁菁很无辜的说:“我不过是借用一下,你真小气。算了,不理你了,我去看看你二叔到了没有?” 简慕白忽然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墙壁上,他逼近,眼睛里充满了危险,“顾菁菁,不要以为怀着我的孩子就可以胡作非为,要是让我发现你耍花样,有你好看,你可别忘了自己是靠什么爬上我的床。” 顾菁菁被他扭的很痛,偏偏却笑着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去刮他的耳朵,“安安是谁,昨晚你和她在一起还玩的六9式?慕白,记得带套,你这样的大少爷染了病可不好看。” “滚。” 简慕白在顾菁菁走了后自己靠在墙上,心里总有团火没法疏散,他不爱顾菁菁,却爱她的身体,他们在那方面简直高度契合,以至于他和别的女人玩都没了滋味,可是这种堕落的块感让他身体上依赖,精神上却厌恶,简直矛盾的要疯了。 顾菁菁离开他后一张脸拉下来,她快走几步,手中的手机一直在向,一直到了洗手间她才接起来,看着对方发来的照片里五花大绑的女人,她挽起嘴角回复,“有给你们转了5万,余款等我看到了更有料的照片再打。” 大厅里一片喧哗,不少宾客已经就坐,顾菁菁捏紧了手机,秀丽的脸扭曲着,今天她送的这个生日礼物有点大,不知道爱面子的老爸会不会打死顾云初。 此刻,顾长川可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算计他,他正和宾客寒暄,红光满面心情很好。 作为非常时期,今年的生日他没敢铺张,也就是工作上平时关联密切的一些朋友以及得力的下属,其实最重要的他是想让别人看到景薄晏这个得力的招牌,有了景氏,他进入市领导班子简直是小菜一碟。 景薄晏来的比较晚,却被安排坐在顾长川的身边,顾长川左边是景薄晏右边是简慕白,又是青年才俊又是商界精英,简直牛气冲天呀。 有顾家的亲戚问:“怎么没看到云初?” 徐颖脸一撂,恨亲戚没有眼力价儿。 简慕白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全场都听到,“云初她怀孕了,反应的特别厉害,所以今天连爸爸的生日都没能来,我替她敬爸爸一杯,祝您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福寿如海。” 徐颖多日来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顾菁菁却脸色变换不定,不时的看着手机。 景薄晏蹙眉,简直能把手里的玻璃杯捏碎,怀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到这个,很多人过来恭喜,顾长川借着酒兴说:“算是双喜临门吧,小女儿顾菁菁和景薄晏的好事也近了,我先跟大家在这里分享一下。” 这个消息可比顾云初怀孕惊人的多,别人可不在乎你们简家生不生孩子,但是顾家能跟景氏联姻可厉害大发了,有传言顾长川会是下一任市长,看来是真的了。 顿时贺喜的声音又响亮了很多,觥筹交错间,很多人借机巴结奉承,也有人在偷偷的想,是不是礼金给的不够多。 乱七八糟的喝完了,有人问景薄晏:“景总,好事定在何时?” 景薄晏从刚才就一言不发,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口,一双眼睛微敛,薄薄的唇勾着一个浅而淡的微笑,优雅疏离清贵高冷,好像一干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景总……” 问话的人地位不低,目前还是高出顾长川一个级别,迟迟等不到景薄晏的回答,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四周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景薄晏。 顾菁菁拽拽他的衣服,“薄晏。” 透明的酒杯映着他的薄笑,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抬头,扬眉,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扫过,然后用温淡的嗓音说:“我想诸位误会了,我跟顾菁菁小姐……”, 众人都在紧张的等着他的回答,他却忽然闭了嘴,目光落在推门而入的人身上。 顾云初身上披着男人的大衣,长发凌乱眉目深刻,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却红丝缠绕,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攥住,也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景薄晏一皱眉,不觉竟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顾菁菁心中一寒,手指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 长腿迈动,景薄晏转眼就到了顾云初面前,薄薄的眸光掠过她落在后面的男人身上,沉声道:“子墨,这是怎么回事?” 景子墨刚要说话,却被顾云初伸手拦住,她软绵绵的笑着说:“景总,听闻好事将近,恭喜。[.超多好看小说]” 景薄晏皱起眉,狭长的眸子深邃阴寒,像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紧紧的把她包裹住。 一丝脆弱从眼睛里闪烁而过,她别转目光,不想再看他。 眼前的情形却乱了观众的眼,顾云初的老公不是简慕白吗?景薄晏又在跟她黏糊什么? 徐颖早就按奈不住,她推开几个人就走过来,狠狠握着顾云初的手臂压低声音问:“你来干什么?” 这是亲妈,亲爸的生日问亲生女儿来干什么? 本以为麻木的心却像被两根手指叉进去狠狠搅动着,脸上不觉又苍白了一分,顾云初闭上了眼睛。 时间很短,她再睁开脆弱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锐利的逼视,冷冷笑着,她把目光越过徐颖投向简慕白,温淡如水的声线清晰洪亮,“慕白,对不起,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这句话,徐颖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 顾云初扶住了她,装着沉痛的说:“妈,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是没办法,有些孩子,我们是注定没有缘分的。” 简慕白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抓住顾云初的手腕咬着牙问:“顾云初,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云初把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微微笑着说:“我当然知道,简慕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景子墨上前护住顾云初,温润却又强势的说:“慕白,刚才云初出事的时候我在身边,是意外,怪不得她。” 顾云初回头对他一笑,景医生不但能英雄救美,演起戏来也不含糊。 “景子墨,你又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儿你来搀和什么?二叔,二叔。”简慕白一通乱叫,景子墨的出现刺激到他,先是郑浩南现在是景子墨,顾云初到底要招惹多少男人? 景子墨的话也刺激到了景薄晏,在一起,还叫云初,景子墨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悉? 现场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到顾云初,她微微对顾长川点了点头,笑着说:“爸爸,生日快乐。您的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其实我知道您最想收回去的是流在我身上的血,可惜,还不回去了。” 这些突然的变化早就把顾长川气疯了,他隐忍着,不肯在众人面前都丑,同时又感觉到事情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他总觉的顾云初顾菁菁简慕白他们之间有些不寻常。 顾菁菁和简慕白的事儿徐颖差不多全知道,她却不敢让顾长川知道,他要面子又官瘾很大,要是知道小女儿做下这么丢脸的事儿肯定能把顾菁菁打死。 总归是做领导的,会打官腔,他对简慕白挥挥手,“把你媳妇带回家好好休息,她伤心过度有些神志不清楚。” 顾云初听的直想笑,却掩不住眼角的哀伤和苍凉,她想起小时候顾长川曾带着她去楼下的小卖部买过雪糕,每次在蚊子密集的角落里吃完才能上楼,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手指抹过嘴角的温度,就因为这个,以后无论顾长川对她做什么,她都觉得爸爸是爱他的。 可是从今天,这个认为不存在了。 顾云初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想再在这里和简慕白胡搅蛮缠,想趁乱趁乱转身离开。 手臂一痛,她被简慕白狠狠抓住。 “简慕白,你放开我,你确定要在这里出丑吗?” 简慕白眸色狰狞,“你都不怕我还在乎什么,顾云初,今天不把事儿给我圆回来,你别想走出这个门儿。” 景子墨想去解救云初,却被景薄晏抢先一步,大手压着简慕白的手腕,他眸子里一片深冷,“放手。” 简简单单两个字仿佛压着千斤的重量,从他嘴里徐徐吐出来,王者的气势分分钟碾压着简慕白,他胆怯了,手自然的放松,正好顾云初挣脱出来。 场上几度风云变化,看客们都瞪了眼,而徐颖和顾长川也傻了眼。 顾云初没有再看场上的任何人,她裹住大衣跑出去,长发飞起时候的样子格外蹒跚。 景薄晏想都没想,直接追了出去。 一直躲在人群里的顾菁菁这才敢上前,看着前后离去的人她又联系那天在办公室看到的情形,心里差不多也明白了。 顾云初,又是你,你怎么总是要和我抢一个男人? 追出去老远,景薄晏才看到站在路边的人,他长腿迈动,强悍的把顾云初扯到怀里。 带着薄茧的大手弄疼了她被绑的地方,疼得顾云初直抽气,跟出来的景子墨忙去拉他,“二哥,你别用那么大劲儿。” 妒火攻心,让景薄晏彻底失去了判断力,他幽暗无底的眸子变得更加阴沉,一双浓眉紧锁,伸手推开景子墨,他冷笑着说:“子墨,你要因为她和我动手吗?” 景子墨扶了扶眼镜,拼命解释,“二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最好送云初去医院,她受伤了。” 捏住顾云初的下巴,景薄晏浅浅笑着,话语却凉薄如冰,“什么伤?流产?顾云初,你什么时候怀上简慕白的孩子,他都对你那样了,你真贱。” 当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靠近她时,刚从死神那里滚回来的顾云初几乎要忍不住扑到他怀里诉说相思,可他却这样羞辱她,倔脾气也上来了,顾云初把头扭到一遍嘲讽的说:“这个还需要向景总您报备吗?我们比不了您高尚,连顾菁菁那样的烂币都搞。” 她的话全是倒刺,简直要剜下他一层层的皮来,景薄晏扬起嘴角,眼神更加深邃,手指触碰着她温热的肌肤,一点点滑向她的咽喉。 顾云初高昂着头不屈服的看着他,嘴角带着野蛮的微笑,还对他挑高了秀眉,“想掐死我?就算掐死我也改变不了你眼瞎耳聋的病,景薄晏我告诉你,娶顾菁菁,你的头顶都绿成一片。” 景子墨拉住了他的胳膊,“二哥,你听我解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手指还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弋,他的笑意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锐利眼神,他静默的看着景子墨,半天才说:“景子墨,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 “二哥,顾云初她……” “滚回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让人深深恐惧的寒意。 景子墨叹了口气,他悲悯的看了顾云初一眼,还安慰她,“云初你别和二哥犟,有话好好说。” “景医生。”顾云初叫了一声,她害怕和景薄晏独处,而且刚才做那一切全凭着一时冲动,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承受后果。 景子墨同情的看着她,却在收到景薄晏的警告眼神后慢慢退后。 寒风吹来,顾云初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景薄晏瞳孔一缩,伸手把拽住了大衣的领子。 顾云初伸手去抓,“你干什么。” “脱了。”口气不好,神情更冷,就好像那件衣服欠他一百万。 顾云初用力抓住,“我不,冷。” 不想说废话,景薄晏大手强势的把顾云初的大衣剥掉,中间因为她的不配合,把人都扯的转了半个圈儿。 身体扑到他怀里,顾云初还晕着,就给他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羊绒的大衣轻薄柔软,满是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道,既温暖有安全。 男人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让他看起来格外不羁。温柔的摆弄着顾云初的胳膊,放在衣袖里,然后又一颗颗帮她把纽扣扣上。 顾云初低着头不敢看他,却更清晰的感觉到他温厚有力的大手无处不在,手贴着他的胸口,感觉着他有力的心跳,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扬手把脱下来的大衣扔给景子墨,景薄晏冷声说:“人我带走了。” 景子墨欲言又止,他转身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过头说:“二哥,小心点,别被记者跟拍。” “知道了。”景薄晏眉头皱的很紧,不觉加快了脚步。 怀里的小女人被他扯得气喘,“你放开我。” 紧紧抿着唇,景薄晏一言不发,精致的五官里,怒气还在蒸腾,很明显,今天事情不掰扯清楚了谁也别想着舒服。 被塞到车里,他一直高贵冷艳的不说话,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顾云初又痛又累,也懒得说话,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 车厢里全是景薄晏的气味,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呼吸,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精致的侧脸,在她的泪花中,景薄晏的俊脸有点模糊,却依然那么好看。 她张嘴,听不到自己说什么,冬日的街头,来往的车辆,都退去了颜色,变得一片灰白。 许久,她听到自己说:“景薄晏。” 景薄晏开车的手一抖,马上又恢复正常,他没有看她,只从鼻子里发出傲慢的哼声算作回应。 “我们去哪儿?” 景薄晏把车开的飞快,他勾勾唇角,凉薄的说:“天涯海角,先歼后杀。” 不知道为什么顾云初竟然笑出来,伴着笑声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她用虚弱的声音说:“那记得我死了后替我照顾我儿子。” 车子嘎然停下,景薄晏高壮的身体隔着操控杆压过来,捏着她精致的下巴,他黑眸深重,像要活吞了她一样。 “那么想死?我成全你!” 放开她,景薄晏又发动车子,幸好这条路没什么人,否则非发生交通事故。 “他不温柔。”顾云初委屈的在心里一直回荡这句话,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差点给人轮了他也不关心她,她站在30层高楼的阳台上差点跳下去他也不关心她,甚帮着坏人欺负她,她讨厌他,很讨厌特别讨厌。 顾云初重新闭上了眼睛,放弃了和他的任何沟通,心里却静不下来,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她看不到,景薄晏看着她的黑眸里满满都是焦灼的痛色。 顾云初被景薄晏带到了船上。 远离海岸,四周全是蔚蓝的海水,根本无路可退。 海风很大,一个劲儿撩着顾云初的长发,她用手捂住嘴,脸上越发显得苍白。 景薄晏她裹在怀里,声音却沉冷:“去里面。” 这是一艘中型游艇,要是白天看可能会很奢华,但在茫茫的大海里看着分外单薄脆弱。 顾云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景薄晏嗤笑了一声,“不是说过先歼后杀吗?这里是大海,正好抛下去喂鲨鱼。” 也许他凛冽无情的气势,也许这一天委屈的积压,顾云初此时全爆发出来,她大声喊着:“送我回去,我儿子还自己在家里。” 冰冷的黑眸锁在她的肚子上,景薄晏擭住她的手腕高高拉起。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顾云初,是这个儿子还是家里的儿子,你说你怎么这么贱,随便是个男人就能给他生孩子。” 这句话算是挖到她的痛处了,任何人都可以鄙视她,但是来自景薄晏的让她觉得格外痛,像疯了一样大吼:“我贱你别招惹我呀,放我走,否则我就跳海里游回去。” 景薄晏什么人,哪能受她的威胁,放开手退后一步,他举着双手冷笑:“随便,我给你加油。” 太生气了,眼前都是一片红雾,顾云初想都没想,她跑到甲板边缘,纵身就要往海里跳。 “顾云初。”景薄晏大喊一声拦腰抱住了她,不会游泳还甘逞强,真是给这个丫头气死了。 顾云初委屈的哭,“你放手,不是让我跳吗?” 黑眸能冒出火来,景薄晏咬着牙说:“步骤错了,先给我爽再喂鲨鱼。” 这一闹,肚子里那股子怨气差不多也散了,看着男人在海风中阴郁的脸,她忽然觉得不舍。 他又没欠自己什么,还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谁欠她,景薄晏都没有欠她的。 也许远离人群的空旷让顾云初大胆起来,她跪在他面前,细白的手指压在他眉毛上,一下下描绘着那浓密的弧度,声音里有一点点娇嗔的味道,“你才不会。” 握住她的手,景薄晏的眸子变得和海水一样深黯,他哑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你心中我不是彻头彻尾的混蛋吗?” “我说不会就不会。景薄晏,我们不闹好吗?我好困。”顾云初脱出他的怀抱,转身像船舱走去。 有三秒钟的静默,下一刻景薄晏却伸手把她的手腕拉住,人被拉着转了一个圈儿有回到景薄晏的怀里,胸口撞进他*的胸膛里,顾云初疼得蹙起秀气的眉头。 大手捆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景薄晏咄咄逼人的说:“顾云初,先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跟我说清楚,否则别以为我会让你睡觉。” 身上本来就疼,给他这么一勒疼得更厉害,“你放手,明天再说好吗,我累了。” 黑眸灼灼,却最终败给她清澈澄净的注视,景薄晏抱起她,“好,我们去睡。” -本章完结- 087:给你最近的阳光(万更) 黑眸灼灼,却最终败给她清澈澄净的注视,景薄晏抱起她,“好,我们去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 豪华船舱里,景薄晏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坐在她不远的地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鱼线。 盯着他的手,顾云初很出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你和郑浩南很熟吗?” 景薄晏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情绪很重,“嗯,发小儿,我还救过他的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顾云初垂下头,她在考虑要不要把悠悠的身世说出来。 今天这么一闹,估计简慕白真的恼怒了,他会把亲子鉴定报告交给郑家,到时候悠悠的身世曝光,景薄晏又会怎么看她? 景薄晏讳如莫深的看着她,心里也不平静,当年他在郑浩南生日的时候回国,喝了一杯酒后就神志不清,等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满地都是女人衣服的碎片,而床单上,血迹殷红的刺目。 这抹血迹,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景薄晏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他也认为能去参加那么污秽派对的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心里有种渴望总是蠢蠢欲动,他时不时想起玲珑的小身体在怀里的柔软触感,以及带着哭声的啜泣,一直一直喊着“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时间久了,景薄晏发现他得了病,没有对这个女人的幻想,他根本就做不了男人。 他让郑浩南给她找人,可是当年的事闹得很大,酒店的监控录像全毁了,很多人也都不知下落,郑浩南找了好几年,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嫁给了简慕白。 景薄晏第一次见她其实不是在医院,是在大学门口,她穿着一条白裙子,长发在微醺的夏风中轻舞飞扬,趁着天边的夕阳,她美的像一幅画。 他和她擦身而过,闻到了她身上的甜美幽香,几乎在一分钟,他血液滂湃,立刻就很有感觉! 本来还怀疑郑浩南,可是此时此刻他百分百笃定,她就是那晚的女孩子。 没见到人之前他就想过,她过的好自己就走的远远的,不去打扰她,可就这几秒钟,他决定了,不管好不好他都要从简慕白手里把她夺过来。 结果她过的那么糟糕,他曾经无数次看到她在简家老宅门口那条路的石凳上哭,有几次他差点想坐在她身边安慰,可是一怕吓到她,二是如果她知道她的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恐怕会恨死他。 医院那次,他实在忍不住了,而且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可是这一切的动机他以为只是因为她是那晚的女孩子,她能引起自己的生理反应,却没有想到,她不但不是,还给郑浩南生了一个孩子。 无数次的纠结,却在郑浩南一句“你在乎吗”中找到了答案,是不是那个人都不重要了,他爱上了顾云初,这才是最重要的。 捏捏眉心,他放下鱼线也放下脑子里的沉思,走到她身边,搂着她柔软的腰肢问:“不是要睡觉吗?” 烦乱的思绪给他一句话打的七零八乱,顾云初手指爬上他的衬衫领子,把玩着上面细小的扣子,半天才说:“景薄晏,你还要我吗?” 浓眉打结,景薄晏没弄明白她话的意思。 顾云初满脸羞红,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忽然抓着男人的衣领凑近,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景薄晏惊呆的睁大眼睛,这丫头怎么了,刚才还和自己闹着脾气,这会儿怎么主动示好了,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呀。 虽然身心都有了反应,景薄晏还是压抑着,推开顾云初的脸,他厉声问:“顾云初,你要干什么?还没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嘘,亲你呀,难道你现在连我的亲吻都不要了?”顾云初的声音透着委屈,可怜楚楚的小模样能把心都融化了。 可景薄晏却像冰雕的一样,根本不为所动,“为什么要亲我,不是要跟我划清关系吗?” 顾云初的红了脸,她皮肤本来就白,此时就像涂上了一层胭脂,在淡淡月光下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诱人。 密长的睫毛颤了颤,她闭上眼睛,摸摸索索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景薄晏像给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呆站着,滚动的喉结显示了他看到的美景是多么秀色可餐。她的窈窕精致,她的纷嫩光滑,都散发着一种月光的滢泽,呈现在他的眼睛里。 她咬着红唇,因为害羞呼吸急促,冰冷空气的刺激让她本能环抱双手,想遮挡自己,却不知道这样无意识更诱人无比。 他要她,想的要发疯。 “顾云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景薄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因为渴望淳厚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这样站在他面前,她羞囧的几乎丧失了勇气,可是心里细小的声音在提醒她,顾云初,就放纵一次吧,天亮后,回到岸上,你会失去这所有的一切,现在,不管是情感的皈依还是身体的放逐,都不要管了,给他,才是你最无悔的决定。 幽静的黑夜里,她听到了海风的呼啸和她短促的喘息。 颤抖着,她慢慢松开手,环住他的脖颈,她踮起脚尖贴着他的下巴说:“我要你。” 话没说完,景薄晏却忍不住了,他猛地抱住她一个反转,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她即使不说他也可以让人去查,再说还有景子墨。 后背被摔得很痛,顾云初小口小口的呼吸着,嫣红的小嘴闪着淡淡的蜜泽光芒。 擭住她柔软的双臂,单手钳住她的双腕,用男人的力量固定在她头部上方,让她原始的美丽全落在他的眼睛里。 顾云初浑身发烫,感觉到他火一般的视线逡巡过她的每一寸,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手指的薄茧滑过柔嫩的肌肤,看到她难耐娇媚的模样,绵长的笑声便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 薄唇摩挲着她柔嫩的肩膀,灼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颈子上,他低笑着说:“怎么,怕了?” 咬了咬唇,她脚软的声音掺杂这断续的喘息,“谁怕了,景薄晏,要来就快来。” 景薄晏闻言笑声更邪肆,擭住她的红唇,他吞噬着她的每个喘息,勾出她的热情,让她和他一起起舞…… 眼看一触即发,景薄晏骤然停下。 喘息不已的顾云初虚软的靠在墙壁上,身上男人的抽离让她感觉到寒冷,不由自主的勾住男人的腰想挽留。 景薄晏看着她腰侧的淤青,又拿起她的手腕,果然,是绳索之类捆过的痕迹。 细细揣摩着,一股子烦躁冲上头皮,硬生生把渴望给压下去,他抓着她的手问:“这是怎么弄得?” 就因为这句话,顾云初漂亮的眸子落下泪来,她小手紧紧扣住他精壮的腰身,小脸贴在他胸膛上,颤抖着说:“别问了,继续吧。” “顾云初!”景薄晏大吼一声,脸上的青筋凸起,“你当我是傻瓜吗?” 她的小嘴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呢喃,“难道不是吗?” 景薄晏顾不上跟她计较这些,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一件件穿好,然后把她抱到沙发上坐着。 他跑着去找药箱,刚才的纠缠让他衣衫散乱,跑动的时候衬衫有一块掀起,露出平滑的腹肌,顾云初捏了捏手指,她还记着那种钢铁包裹在丝绒里的感觉。 药箱拿过来,景薄晏蹲下,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景薄晏”顾云初叫了一声,却软软的,像只小猫没有指甲的爪子挠在男人的心上。 “宝宝,有点疼,忍一下。” 顾云初脸又红了一些,每次听他这么叫,她的血管里就有些痒,好像有蚂蚁之类的小虫子在爬。 听到她的抽气声,景薄晏的动作又放柔了些,边揉搓边问她:“子墨说的伤就是指的这个?” “我没怀孕。[]”嘴快的说出这句,顾云初忙捂住了嘴巴。 景薄晏抬眸看了她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想瞒着我?” 知道他会问景子墨,顾云初就把事情大体说了一下,不过她避开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和简慕白的威胁,即使他会知道她是个不堪的女人,但也不是现在,她不想破坏眼前的气氛。 虽然她说的简单,但是景薄晏的怒气却一层层攀升,要不是在海上,他真有可能再回去揪出那俩个人把他们一点点零割了。 又想到她刚才遇到的危险,他有些失控的抱住她,“小傻瓜,怎么能爬到阳台上去,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懂吗?” 他蹲着,头部正顶着顾云初的胸口,她伸手揉了揉他硬硬的黑发,颤声问:“要是我给他们强了,你……不嫌弃我吗?” 喉结动了动,景薄晏摇头,闷闷的声音从顾云初的胸口传来,“你就是你,那些都不重要。” 你就是你,那些都不重要。当一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云初不知道对别人意味着什么,但对她却意味着这个男人值得她豁出去冒险,她攥紧了双手,忍不住想要把悠悠的事情说出来。 忽然,男人站起来,他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一直震动,他掏出看了一眼,走到一边接电话。 只说了几句,他出了嗯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从抿紧的薄唇看出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挂了电话,他在顾云初身边坐下,伸手去拉她的衣服。 顾云初只觉得腰上一凉,她扯着去拉,“还要继续吗?” 景薄晏低笑,“看来顾老师刚才还没有爽到呀,不过我们现在先擦药好吗?” 原来是擦药,顾云初羞得把头埋在他身上,还轻轻的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呀。”挺夸张暧昧的叫了一声,顾云初的脸更红了。 这么一闹,她刚才的那一点勇气又没了。 药涂好后,景薄晏说:“饿不饿?” 给他这么一说,顾云初还真觉出了饿,她摸摸扁扁的肚子,点了点头。 “等等,我给你钓鱼煮鱼汤喝。” 顾云初想制止,景薄晏已经提着鱼竿走出去。 顾云初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想到他出去的时候只穿着白衬衣,便想从衣柜里找一件衣服给他。 拉开柜子,她到一件厚毛衣,看着挺熟悉的,竟然是那天他穿走的那件。 顾云初把毛衣披在自己身上,又把景薄晏的大衣给他拿出去,给他披在身上。 他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也不动。 顾云初在他身边坐下,明亮的星月映的海面波光潋滟,看看月光里他精致的脸再看看天上的繁星,觉得什么都没有他好看。 景薄晏觑了她一眼,“在柜子里找的?” 顾云初拽了拽,“是呀,没想到你还留着。” “当然留着,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闻着动作一下啊。”男人说出这句话连眼皮都给没动一下,随便的就像说天气。 顾云初却红了脸,捏着小粉拳去打他,“你还要脸吗?这件衣服是辛甘的。” 景薄晏的脸黑的像海水,他恨恨的看着顾云初,猛的把她按在怀里。 一个绵长不透气的吻接踵而来,顾云初被他吻着,看到了星星。 忽然,鱼杆颤动起来,水面也哗哗的响,被他舔着唇,顾云初模糊不清的说:“吴,吴,有吴。” 手从她衣服里伸进去,他摸着她刚才涂药的细腰,咬着她的舌头就是不松开,手却灵巧的提起鱼竿,上头挂着一条大约2斤重的活蹦乱跳的鱼。 这样都行呀! 景薄晏是料理的高手,他全程不让顾云初插手,一会儿就把鱼收拾干净下锅,又一会儿,一锅鲜美的鱼汤就好了,这个期间他还烤了点蒜蓉面包,配鱼汤。 顾云初没这么吃过,觉得怪怪的,可喝了一口鱼汤,差点鲜掉舌头。 再大的恐惧,有可能在爱人的一个拥抱,一顿丰盛的晚餐中消失不见。 这顿饭,顾云初吃的无比满足。 海面上风声不小,景薄晏找出一件自己的衬衣给她,“今晚回不去了,我们在海港过夜。” 顾云初乖巧的点头去洗澡,她知道明天会有很多的麻烦,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珍惜和他在一起的这一刻。 她觉得游艇的淡水肯定很珍贵,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她穿着他的大衬衫走出来。 景薄晏正在看手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前的美景差点让他喷出鼻血。 简单的手工白衬衣下露出俩条修长的大腿,身体曼妙诱人的曲线在宽大的衣服下若隐若现,还滴着水的长发乱糟糟的贴在白嫩的小脸上,不时有水珠扑簌簌从领口钻进去,滑过锁骨一路向下…… 火热的视线牢牢的锁住了她,男人站起来,一步步向着她走过来。 顾云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隐隐还有些期盼,有些害怕。 “你看看你,怎么不吹干头发再出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景薄晏细心替她擦着头发。 这是怎么个情况? 明明就看到他火热的眼神,可是他为什么只是给擦头发、 “景薄晏”微微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她抬手,想给他解开衣服的扣子。 景薄晏截住她的手指,指着大床说:“乖,睡觉。” 顾云初没有想到,他所说的睡觉还真是睡觉。 长这么大,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成年男子同床共枕,顾云初说不出的别扭。 滚到床边的位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生硬的说:“晚安。” 景薄晏正倚着靠枕吸烟,烟雾缠绕的薄唇微微翘起,说不出的性感,他把手里的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长臂一伸,把顾云初连人带被子卷到自己怀里。 顾云初窝着不敢动,即使隔着被子和他身上的衣服,他炙热的体温还是传过来,烫着她的身体,让每个毛孔都颤抖。 景薄晏的头微微低下,裹着新鲜烟草味的浓烈男人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把俩个人之间的距离定格为一个睫毛后说:“天冷,靠的近些才暖和。“ 什么鬼理由,冷他还穿着个睡衣抽了半天烟。 被子被掀开,他黑色暗花的丝缎睡衣又凉又滑,冷的顾云初起鸡皮疙瘩,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太冷了,你走开。” “别动,不知道男人不能随便乱蹭的吗?” 顾云初真不敢动了,可被他这么紧的抱着,怎么能睡的着。 觉察出她的害怕,景薄晏醇厚的笑声溢出喉咙,“宝宝,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顾云初不是无知少女,她当然知道这样对男人不好,红着脸小着声音,她说:“我还是到别的地方睡吧。“ “不行,男人霸道的打断她,“都说了别管,睡觉。” 小小的壁灯也被关了,只有银白色的月亮静静浮在海面上,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响声,有风,呼啸而过,鼻端仿佛能嗅到海水的咸味。 远离尘世,孤立在海岸,这大概可以算真正意义上的孤独了,这样骚动而静寂的夜晚,靠着身边男人宽厚的胸膛,心跳慢慢的和他统一。 黑暗里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借着月光,景薄晏痴迷的看着顾云初安静的睡颜,这姑娘睡着的时候眉眼柔和,嘴角微翘,好像在做甜蜜的美梦。 苦笑着看了看身下的那一块,知道自己这一晚大概疼得睡不着了,可又有一种心肝如怡的甜蜜,他舍不得让她背上婚内出轨的思想包袱,顾老师太正直了,就算她心里不排斥自己,可一旦真要做了,估计她会纠结死。 早上,顾云初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摇醒的。 她闭着眼睛去拍打那双讨厌的手,“让我再睡会儿。” “顾云初,起来看日出。”醇厚的嗓音夹着笑,显然他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喜欢赖床。 蓬乱着头发被人抱出来,甚至身上还披着刚才盖的被子,顾云初眯着眼睛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困死了,这才几点呀。” “嘘。”男人把漂亮的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被清晨潮湿的海风一吹顾云初清醒了一些,她惊愕的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此时的天空还是青白色,只是在遥远的天际勾着一抹浅金。 顾云初去看了景薄晏一眼,“日出?” 点点头,他嘴巴抿的紧紧的,肃穆的样子是难得一见的虔诚。 顾云初还是迷迷糊糊的,她眨了眨眼睛,却忽然发现变了样子。 朝阳破云而出,金光洒落,一片碎金。 即使是寒冷的冬天,那般鲜活耀眼的太阳也融化了冰雪,为大地带来温暖。 看着奇瑰美丽的海天相连处,顾云初由衷的赞叹,“好美呀。” 被子里的小手被抓住,景薄晏合掌把她俩只冰冷的小手包住,拉到嘴边呵着热气,轻轻摩擦着。 顾云初呆呆的看着他,阳光也撒在他身上,把他的头发和睫毛都镀成了金色,那么耀眼,那么好看。 薄唇轻扬,他在她耳边低语,“你看,我可以给你最近的阳光,也可以把你焐热,顾云初,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是无所不能的,以后有什么事都交给我,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到一丁点伤害,嗯?” 男人的话霸气强势却又让女人感觉到丝丝的甜蜜,也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句话,一个能陪着你挤公车吃冷饭安慰你照顾你的男人比不上一个在你工作中受到委屈时粗吼一声“什么破活别干了,回家我养你”的男人,景薄晏无疑就是后者,他有这个实力让自己说出的话都不是空中楼阁,所以嫁给他的女人该很幸福吧。 见顾云初傻傻的不说话,景薄晏低头蹭着蹭她凉凉的小鼻尖,“别考虑,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断了你的后路,顾云初,点头。” 在他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诱哄下,顾云初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的理智,轻轻的点了点头。 “宝宝,你真好。”景薄晏猛地抱起顾云初,在甲板上转起圈儿来。 柔软的鹅毛被大花一样散落在海里,伴随着顾云初的惊呼, “被子,我的被子。” 这是个美丽的早晨,这是个美丽的冬天,这是个美丽的航海之旅。 回到岸上,景薄晏不放顾云初离开,他怕她再像上次那样一走就改变了主意,顾云初很无奈,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腻歪起来比悠悠还呦齿,她哄他,“我们都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放我回家。” 从身后抱着她,笼着她的手按住小腹上,景薄晏贴着她的耳根说:“宝宝,今晚跟我去见我外公好不好?” 这句话把顾云初吓到了,她使劲儿扭头看着他,“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指指自己的眼睛,“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那怎么行”顾云初急的快哭了,老头子在她心中差不多都是简老爷子的样子,阴沉狠辣城府深的像海。 景薄晏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别怕,他又不会吃了你,他是——嗯,很有趣的一个老头儿。” “可是我还没有离婚,你带着我回家不合适。”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也是事实,令人心酸的事实。 拉着她的手放在下巴的胡茬上轻轻揣摩,景薄晏哄着她,“宝宝,不要紧,我外公也不认识你。” 细嫩的手背被他的胡茬扎痛,她却失了神,“可是,你现在是景家的当家人,多少人在看着你,我跟你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景薄晏的眸子落在她身后更远的地方,已经满城风雨了,昨晚他追出来,恐怕等不到天亮,那一对母子就会把景家上下闹得鸡犬不宁,顺带捎上简家。 眸光回到顾云初身上,他唇角噙着笑:“别怕,那是我的事,你需要做的只是做我的女朋友该做的事情。” 他的保证当然能安定人心,但是顾云初还是不能接受,她几乎哭着求他,“能不能别这么操之过急,我还是个老师,我不想……” 景薄晏叹了口气,“你还让我等多久,知道我昨晚去洗了几次冷水澡吗?” 红着脸去锤他,“你整天就想着下半身的事,讨厌死了。” 景薄晏贴着她的耳朵低低说了什么,她顿时想起昨晚半夜自己半睡半醒的做下那些事,顿时恼羞成怒,甩着手推开他。 绵长而醇厚的笑声好像从他胸腔里溢出来,景薄晏又拉住她的手,惩罚性的在手背上咬了一口,“我盖章了,你可不许回家就给我反悔。” 微笑着点点头,顾云初觉得身上的阳光好暖。 景薄晏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他自己开车回公司,因为不放心顾云初就让阿齐送她。 在路上,顾云初想到简慕白可能去别墅兴师问罪,要是看到景薄晏的车不好,虽然她现在不是刻意隐瞒,但牵扯到离婚,还是不要那么高调的好。 在离着家还有一个路口,顾云初就要下来。 阿齐皱皱眉,“顾老师您住这里吗?” 顾云初点点头,一个路口而已,也不算撒谎吧。 阿齐心眼儿实在,真的把她放下。 顾云初走回别墅,倒是没有看到简慕白的车,她放下心里,大步走回别墅。 边走边叫:“悠悠,田姐,我回来了。” 别墅里很空旷,没有人回答。 顾云初并没有太奇怪,悠悠平时的存在感就很低,他一般会听到声音后无声无息的走出来。 “悠悠,田姐。” 房门响了,田姐抹着眼泪从悠悠的儿童房里走出来。 顾云初的心尖一缩,她忙问:“田姐,这是怎么了?” “云初,你丈夫把孩子带走了!” “啊。”顾云初一下就瘫在沙发上,她还是小看了简慕白,他真是什么贱事儿都能干出来。 田姐也吓坏了,她上前握着她的手问:“云初,你的手好冰,没事吧?” 顾云初虚弱的摇摇头,哑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田姐忙说:“昨晚,昨晚大概11点多,他来了把人抱起来就走,悠悠好像很怕他,一直抗拒,我心疼,就去拉,他还推了我,你看。” 田姐捋起上衣,果然腰肋间青了一大片,估计简慕白的力气用的不小。 顾云初呆呆的坐着,就像一颗玻璃心一下子炸开,锋利的碎片深深的埋在血肉里,一片尖锐的疼痛。 田姐拉着她的手着急的问:“云初,怎么办,我们要报警吗?” 顾云初摇摇头,“报警没用,田姐你先休息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给简慕白打电话,不接。 她也没有执着的再去拨打,走进卧室后先用冷水去洗了一个脸,然后换衣服,甚至还给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 收拾好一切,她拿着包走出家门,直奔简慕白的公司去。 ————————— 创世大厅,鲜少有人认得她这个正牌老板娘,所以和在景氏的待遇差不多,不让见简慕白。 顾云初有备而来,她把结婚证拍在桌子上,“我可以见他吗?” 前台嫉妒的看着大红本本上的照片,男人帅女人漂亮,都是花一样的年纪,穿着情侣条纹t恤衫,特别般配和漂亮。 全世界的前台可能都有通病,小姑娘迟疑着,“万一这个是假的呢?” 顾云初有把手机上的婚纱照给她看,“你如果还不相信找简慕白的秘书金莎下来,她认识我。” 前台拿不准,却还是给秘书那里打了电话,金莎迎接下来,她满是脂粉的脸笑的很假,“少夫人,简少总正在上面等您。” 顾云初笑笑,把结婚证收到包里,跟着金莎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开了,顾云初径直走进了简慕白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简慕白正在泡茶,看到顾云初并不惊奇,还笑着打招呼,“顾老师,昨晚过的可爽?是陪着景薄晏还是陪着景子墨,还是俩个一起陪?” 顾云初俩只眼睛能蹿出火来,她大声说:“简慕白,你把悠悠弄哪去了了?” “啧啧,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火气?来来,喝杯茶,这可是上好的雨前,我还让人买了配茶的糕点,这些可是你最喜欢的。” 看着桌子上的茶和糕点,顾云初无声的笑笑,她猛地把东西把挥落在地,顿时乒乒乓乓响成一片。 简慕白退后一步,却还是有茶水溅到脚面上,他皱着眉,显然还在忍着,“顾云初,你这是干什么? ” “把儿子还给我。”顾云初摔完了东西,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简慕白拍拍被她捏皱的衬衣,不悦的说:“你这是什么脾气?还老师呢?学生都让你教坏了。” “简慕白,你少跟我废话,把孩子还给我。”顾云初直接把茶几推翻了,她双眼赤红,样子很可怕。 简慕白看着一地狼藉,却扬眉轻笑,“顾云初,你发什么脾气,就算小野种不是我儿子,我取了你,爱屋及乌自然也把他当儿子的,你别激动。哎哎,顾云初,放下你手里的刀。”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顾云初摸了一把削水果的刀,架在简慕白的脖子上。 她的手抖着,声音也支离破碎,“简慕白,我知道婚前*是我的不对,更不该怀上别人的孩子,可是我跟你解释了很多遍,我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我一点都没有,可是你也一点不相信。我生下孩子,还跟着你过是因为我还在乎我们的感情,想弥补你,可你呢,变本加厉的伤害我,最好竟然都和顾菁菁……孩子还给我,我们离婚,随便你要和谁生孩子,行吗?” 简慕白的眼睛瞳孔一圈圈缩小,他冷冷盯着脖子上的刀,嘲讽的说:“顾云初,你这是什么意思,用刀逼迫我吗?” “不,是我求你,放了我也放了你,放了我们的婚姻。”紧紧咬住嘴唇,顾云初知道她走的路很极端,但是为了悠悠,她决定豁出去了。 冷哼一声,简慕白恨恨的说:“顾云初,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想离婚,休想。” 说完,他猛地擒住她的手腕,顾云初一痛,手里的刀子落在地上。 简慕白快一步捡起来扔远了,他拍拍顾云初苍白的脸,“顾老师,女人可不适合玩刀子。” “简慕白,你到底想怎么样?”顾云初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她真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他。 简慕白捏着下巴想了想,“我想怎么样呀,哈哈,目前还没有想出来,不如顾老师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也好慢慢想。” “你休想。” “随便,不过你要清楚,等你走出这个门小哑巴就会马上送到郑家。” “简慕白,你卑鄙。”顾云初扑上去,平日里淑女灵魂工程师的样子全都不要了,像个泼妇一样厮打他。 “你给我住手,疯子,顾云初。”简慕白把她狠狠的摔在沙发上,然后俩个人像两头困兽粗喘着相互对峙。 那股勇气消失后顾云初像泄了气的皮球,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哑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捏着下巴,简慕白笑的很邪气,“先在这里陪着我上班,回家我们慢慢想。” 顾云初没有办法,只好在沙发上坐下。 简慕白无声的抽动唇角,把玩着手里的派克笔,得意无需隐藏。 顾云初的手机在响,她拿出来看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接。 简慕白长臂一伸把手机夺过去,他看着屏幕上的二哥冷笑,直接把电池抠出来。 顾云初气的去夺,“你还给我。” 简慕白扬扬手机,“二哥?是我二叔吧,当时在医院我就琢磨,叫谁二哥这么亲?顾云初,有你的呀,看看你身边的男人,我二叔,二叔的表弟,二叔的发小儿,你够能的呀,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眼看纸里包不住火,顾云初这样的个性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索性不理他,别扭的坐在沙发上。、 简慕白就势收了她的手机,扔在了抽屉里,锁上。顾云初眼角抽了抽,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顾云初真以为简慕白要跟他靠上一天,谁知道他接了个电话后就站起来,“走吧,带你去见你儿子。” 顾云初现在毫无办法,就算他要把她带到地狱,为了悠悠她也只有闯一闯。 —————————— 有些时候,简家的老宅一点都不逊于地狱。 顾云初到的时候他们一家老小都在,老头子面沉似水坐在太师椅上,不用说话已经给了人很大的压力。 陈婉华这次倒没有给顾云初脸子看,相反的她抱着靠枕倚在沙发上像受了什么刺激。 家中唯一还算和蔼的简英城僵硬的挤出个笑容,“云初,你回来了。” 顾云初看够了这帮人冷漠的嘴脸,所以她直接问:“悠悠呢,他在哪里?” 提到孩子,陈婉华就来气,“楼上呢,你说这孩子看着是个傻子,咬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简直是头驴”。” 心里焦急,怕悠悠受到什么伤害,抬腿想上楼却被简老爷子叫住:“你,跟我到书房。” 顾云初一蹙秀眉,明显的抵触,“一会儿吧,我想先看看悠悠。” “不准去,这个家你以为是你说的算吗?”老头手里那根价值百万的璃龙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戳,逼迫的气势十足。 顾云初偏偏就和他较上劲,她快走几步,憋着气跑上了楼梯。 “阿德,把少奶奶给我请下来。”老头子高喊一声,阿德是他的司机兼保镖,看来这次是真的动硬的了。 简慕白抢先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书房的方向推,小声在她耳边说“听话,在这个家里谁也不敢和爷爷对抗。” 被关在书房,顾云初捏着被抓痛的手臂冷声说:“有什么事请快说。” 简老爷子刀锋一样锋利的目光上下剜着她,否则要给她刮下一层皮来,话没有说,却先汗毛竖了起来。 半晌,简老爷子才缓缓的说:“顾云初,你和老二是怎么回事?” 昨晚景薄晏是追着她出去的,而且从简慕白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具体有多少她不知道,只好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简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打开抽屉拿出一打照片,狠狠的扔在桌子上。 -本章完结- 088:猥琐的中年怪蜀黍 简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打开抽屉拿出一打照片,狠狠的扔在桌子上。(.无弹窗广告) 照片散落在桌面上,离着顾云初最近的一张竟然是他在医院里捏她颈窝的照片。 一张张照片触目心惊,有拥抱的,有亲吻的,还有吵架的,大概是从简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后他就开始找人跟拍了,都说姜老的辣,他果然老歼巨猾。 刚看到照片时顾云初是怕的,那种惧意从脚底往上,就像眼睁睁看着一条蛇从小腿肚子往上爬。 可慢慢的她平静下来,眼神也不再慌张,大概是因为今早景薄晏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看着照片,发现有一张拍的特别好,景薄晏正给她把头发绕在耳朵后面,他低着头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嘴角微翘,简直能迷死人。 “这张我拿走,拍的不错。”她扬着手里的照片,嘴角微微上翘,笑的很美丽。 老头子眼角一抽,心莫名的沉下去。 捏了捏掌心,他色厉内荏的说:“顾云初,你以为老二是喜欢你的吗?你这样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他和全天下去作对?” 顾云初淡淡一笑:“这个不劳您操心,我的事我自己有判断力,您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赶紧让你孙子和我离婚。” “离婚了你以为老二会要你?”他看着顾云初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从桌上的古董雕花银匣子里摸出一根雪茄闻了闻,却没点上。 顾云初知道他有高血压,最近都没怎么抽烟了,心里有些嗤笑,那么大年纪了你终活不过我吧,拽什么。 “这个不劳你操心,我只需要简慕白把孩子还给我,和我离婚。想必你也知道孩子不是你们简家的血脉了吧,当初是简慕白执意要我生下孩子的,股份也没在我手里,我宁愿净身出户。” 终于说出来了,这个秘密像一座大山压在顾云初的胸口,她以为一辈子都羞于启齿,可不知道是景薄晏的爱给了她勇气还是真被他们简家逼到份儿上,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老头脸上波澜不惊,看来这事他也早早洞悉。 眼睛里掠过阴狠,他嘴唇动了动,像咬着谁的肉,“既然你做下这么多对不起简家和慕白的事情,那么一定要付出代价,而且是你承受不起的代价。你和老二之间,根本不会有好结果。” 他恶毒的诅咒气的顾云初全身发抖,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惧怕,在简家四年,她多少了解他的为人,他很可能会做出对自己和景薄晏不利的事情。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让她绷不住了,拿着照片往后退了退,神情间有些慌张,“没别的事我走了。” 简老爷子把她的慌张一分不落的收在眼底,得意的勾起唇。“回来,这些照片,要是我给杂志社怎么样?” 顾云初咬咬唇,觉得他真够下三滥的,“他是你儿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念父子之情?” 简老头在听到父子俩个字后,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内疚?后悔?还是别的,顾云初却看不懂。 推开儿童房的门,房间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倒在地上,小装饰品什么的都给砸碎,连窗帘和窗幔都撕了下来,悠悠干的可真够棒的,像头小狮子。 小狮子这时候却失去了活力,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身体软绵绵的,脸色也苍白的很。 “悠悠。”顾云初抱住孩子,使劲儿摇晃他。 可是悠悠的头从她怀里软软的垂落,并没有反映。 顾云初快疯了,她大声质问随后赶来的简慕白,“你们这群魔鬼,对他做了什么?” 简慕白一脚踢开一个凳子,挺生气的说:“不就是给他打了个镇定剂吗?顾云初我跟你说,你儿子一定要送精神病院,他标准的一个精神病。” “你才精神病,你们全家都精神病。简慕白,他才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你们竟然这么对他,还有点人心吗?” 面对顾云初的指责,简慕白恼羞成怒,“够了,别贬低我们抬高你自己。在我们家这几年,少了他吃还是喝,他上的学校一个月都六千,这要是普通人家顶一年的了。” 这世上真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时时刻刻高姿态的认为他们是对的,对你有多好,给了你多少恩赐,却从来都看不到他们所谓的恩赐有可能是杀了你的一把钝刀,一点点一天天切割着血肉,疼是细水流长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无弹窗广告) 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顾云初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 简慕白伸臂把她拦住,“去哪儿?” “我要走,也不回绿町了,简慕白,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简慕白推了她一把,冷笑着说:“休想,爷爷说你这几天不准离开简家一步。” “为什么?”顾云初气的浑身颤抖,他们想要把她囚禁吗? 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简慕白笑的特别欠扁,“不为什么,任性。” “简慕白,你去死。” 简慕白甩门而去,顾云初跟上去拽门却发现已经打不开,她把悠悠砸烂的椅子扔在门上。 倚着门坐在地上,顾云初痛苦的抱住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二哥,我又失约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口忽然传来了响动,顾云初忙把头从腿间抬起来,飞快的跑到门口。 门打开,原来是厨娘王妈来送饭。王妈和顾云初相处了四年,相互间印象都不错,顾云初就求她:“王妈,求求你,放我们出去。” 王妈紧张的看外面,压低声音说:“少夫人,外面好几个人看着呢,您就别难为我了。” 顾云初垮下肩膀,她知道简慕白要囚禁她办法肯定想足了,哪有那么容易让她逃走。 “那手机,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我就打一个电话。”顾云初匆忙间把手上的钻石戒指给褪下来,交到王妈手里。 王妈哪里敢接,她一个劲儿摆手,“少夫人,您别难为我了,这种东西我要了都卖不出去。” 正推拒着,忽然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陈婉华尖锐的喊叫。 王妈竖起耳朵,“咦,老爷和夫人在吵架?” 陈婉华的声音越来越大,中间几次好像提到了悠悠。 顾云初皱起眉头,陈婉华受什么刺激了?难道她不怕简老爷子骂吗?好奇心给提起来,她求王妈,“我趴在门口看看,保准不让你为难。” 不等王妈答应,顾云初一个箭步窜出去,轻轻拉开了门。 外面,陈婉华披头散发,正和简英城在楼梯的中间纠缠。 简英城拽着她的胳膊往下拉,“陈婉华,你闹够了没有,给我下去。” “你不说钱到哪儿去了是吧,你不说我就上去告诉那个小践人,她整天当宝贝的小傻子根本就不是……唔唔唔。” 最后关键的几个字顾云初没有听清楚,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个很严重的事情,要不威胁不到简英城,可到底不是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楼梯上安静下来,简英城已经把陈婉华给拽下去,可顾云初的心却乱了,简家到底瞒了她什么? ―――― 景氏,晚上十点多了会议室里还灯火通明,景薄晏让所有高层留下加班。 老爷们儿一个劲儿抽烟提神,特别是景薄晏,他几乎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雾后面一张脸阴沉的能滴水,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满的烟蒂。 大家的讨论已经进入白热化,但是他明显的心不在这里,脑仁儿被顾云初这三个字扯的生疼。 白天,他给她打电话莫名其妙被挂断,心里就有些不爽,可因为招标会在即,昨晚酒店的事儿也需要处理,他一直忍着,想等那丫头主动给他打电话。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她音讯全无。 景薄晏第一个想法是她又临阵退缩了,等到晚上八点还是音讯全无,他又怕她出事。 景薄晏有些急了,他后悔没让人看住她,下楼取车,自己去了绿町别墅。 早就知道她住在那里,有几次也在外面停驻过,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地址,可是不同于上几次,这次他下了车,在人家门口大转转。 看了看墙的高度,他掰掰手腕,往后退了退,一个助跑竟然跳起来上了墙! 轻飘飘的从墙上跳下去,先扔了个石头探探路,没有发现类似大狼狗的生物,他敏锐的目光探查着摄像头的位置,小心的回避前行。 其实,根本不需要前进了。 二楼的某扇窗里,女人的倩影印在薄纱窗帘上,衣着清凉长发及腰,像极了顾云初的样子。 喉咙一紧,他捏着大衣的下摆正想过去,忽然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叠上来,开始还能分得清,后来竟然扭在一起慢慢消失…… 景薄晏手紧紧捏着大衣,指关节一片青白,他到处看了看,找了一个拳头大的鹅卵石对着窗花扔过去。 别墅的玻璃都是经过钢化的,非常坚硬,除了发出声音外竟然都没碎,可这也把屋里的人吓坏了,女人小声尖叫着,男人摸了衣服爬起来,大声说:“什么人?” 景薄晏的眼睛里一片深黑,他漠然的转身,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车里,他给白禾打电话,通知高层全部来公司加班! 谁也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更何况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策划部总监吸引。 原来,策划部总监一直坚持这次招标应该让创世参加,总工部总监却反对,嫌弃创世班子基础不行,这几年没少出事,而且经济实力大不如从前,俩个人越吵越激烈,都快打起来了。 景薄晏手里夹着烟漠然的看着他们,没有制止也没有呵斥。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果然,一个烟灰缸忽然砸到策划部总监头上,虽然偏了,但是烟灰还是呛了一头一脸,特别的狼狈。 策划总监脸上挂不住了,他在公司服务20年,是个老资历,本来就不太服气景薄晏,现在直接反驳,“景总,是你让我们各抒己见的,我发表我的看法有什么不对,你这是人身侮辱,我要到劳动仲裁部门去告你。” 景薄晏黑眸沉沉,看着他一个劲儿冷笑,“创世没少给你好处吧,据说替你把孩子留学的学费都付清了,别看创世做工程不行,送礼可是一等一大手笔。” 那人冷汗都出来了,大着舌头狡辩:“你无凭无据,这是侮辱。” “放心,证据都在那里搁着呢,随时可以交给有关部门。”目光根本不屑看他,只是淡淡的扫过众人,“世博园这个项目代表着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对一个国家来说那就是经济文化等综合方面在全世界面前的一个展示,对建筑行业来说就是中国建筑人对世界建筑行业的一个挑战,我们拿下的是大轮廓建设,里面大大小小200多个展览馆,我们却拿下了不到三分之一,很多大国根本不相信我们的实力,这次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们景氏出品的建筑从设计到建造哪一方面都要超越他们。创世是干什么的,施工队伍偷工减料出了一个个豆腐渣工程,设计团队因循守旧还屡次爆出抄袭事件,这样的公司你们确定能拿到世博园去打造世界第一流的建筑?” 大家都知道创世,这几年它在建筑界可不是一般的臭,景薄晏句句在理,先不说敢不敢,根本就无法反驳。 停了一会儿,景薄晏冷肃的眸子再次扫过在场的每个人,“都给我听着,这次我们的竞标要的是团队一流质量一流,竞标的那几家公司我都深入的了解过,相当不错,水平资历都相当,差就差在价格上,这次的标底要是有人敢给我泄露,别说景氏,我保证连渝城也让他呆不下去,散会。 众人逃命似的跑出会议室,只留下景薄晏一个人还坐在偌大的会议桌前。 又点上一根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满嘴的苦味渗透到心脏里,苦到发疼。 想喝水,抓起杯子却发现是空的,他生气的摔出去,杯子挺结实,骨碌碌滚到了左然郴的脚边。 左然郴弯腰把杯子捡起来,长腿一跨几步到了他身边,把杯子放下,他蹙眉认真的说:“它是无罪的,你连个辩护的机会都不给它就判了死刑,这不公平。” 微微抬眉,景薄晏一脸调戏,“所谓公平不就是在你们这些大状的嘴里进进出出吗?” 左然郴看着他左手在右手的圈圈里进出,蹙起眉,把杯子放在他手里,“好猥琐,你真成了中年怪蜀黍了。” “谢谢夸奖。”景薄晏站起来,顺手把杯子又塞给他。 左然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弹了弹,杯子发出叮咚的响声,他似乎玩上瘾,偏身坐在会议桌上长腿支地,玩的不亦乐乎。 拉着他往外走,“行了你,吃饭去。” 左然郴站起来,嘴角挂着挖苦的笑,“不是为了女人茶饭不想吗?你确定能吃的下去?” 景薄晏把大衣一抖,“不吃饭哪有力气睡服她?” 玩着手里的钥匙圈,左然郴微微拧着眉说:“当年我的师父跟我说,用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真像,要学会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去感知分析,这样才能得到理性的判断。” 景薄晏看着电梯的红灯冷峭的说:“怪不得你师父早早谢顶,感情用头发去判断的。” 左然郴知道他心情不好就不和他计较,“我的意思你懂。” 拍了拍左然郴的肩膀,景薄晏笑着说:“左儿,你的意思我懂,我也没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只是有些事情我没有做好,现在正在自我反省。” 左然郴心说你这是自我反醒吗,简直是让反省大家。 过了一会儿,景薄晏扬起嘴角,看着电梯的金属壁好像在自言自语,“我和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左然郴盯着金属壁里他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这场战争你让不让郑小六参加。”―――――― 简慕白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到顾云初母子在搭积木。 顾云初穿着普通的家居服,纯黑的颜色更显得皮肤白嫩光滑,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小脸儿不施脂粉,透着远离喧嚣的宁静,还是初见时候的干净模样。 好像她一点都没变,变得人是自己吗? 慢慢蹲下,手指捏着一块积木来回摩擦,一时间时光让他的心柔软起来,忽然觉得爷爷让他回来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多么的可耻。 就在一个小时前,在创世的办公室。他焦头烂额的闯进去,“爷爷,大事不好了。” 简老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多少次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样毛躁,你二叔像你这个年纪可已经在美国华尔街杀出了名堂。” 简慕白最讨厌他这个调调,明明现在受制于景薄晏,还时不时夸夸他,人家反正也不认这个爹,再优秀跟你有毛关系呀。 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问:“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景氏收买的人已经被景薄晏控制了,估计这次竞标真没我们创世什么事儿了。”简慕白很烦躁,这次为了世博园的工程他可是下了血本,本来想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让老头子刮目相看,却没有想到功亏于溃,白花了那么多钱。 老头子纵横商场多年,俩手准备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他沉声问:“不是还有别人吗?这些人难道只拿钱不管事?” “钱都退回来了,现在没人敢在风口浪尖上兴风。” 老头子这才感觉到危机,他眯着苍老的眼睛心却没在公事上,景薄晏,这名字可真刺耳。 “爷爷,爷爷。”简慕白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答。 “吵什么吵。这次世博园的工程我们势在必得,别忘了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看着老头子阴鸷的目光,简慕白也感觉到了寒意,他期期艾艾的问道:“爷爷,你真的要……” “怎么,你不舍得?”斜起一只眼睛,深刻皱纹包裹里的眼睛射出的光芒就像一头狼。 “不舍”二字滚到了舌头尖又落下去,简慕白看着爷爷没说话。 冷哼了一声,老头子教训孙子,“女人如衣服,更何况还是一件你不穿的脏衣服,既然还有利用的价值,为何不用。” 简慕白像嚼青橄榄一样咀嚼着老头子的话,道理不错可就是有些不舒服,想来成大事的人都要有非一般人有的阴狠,就比如眼前的爷爷,听说当年连二叔的女朋友也抢,真够绝的。 见简慕白还在犹豫不决,老头子重重的把茶杯一放,“还没想清楚?” “不是,爷爷,我只是觉得像二叔那种人能把顾云初放在眼里吗?” 老头子古怪的看了简慕白一眼,含义复杂,“会的,他一定会。现在,顾云初已经成了他的死穴,你要做的是回家跟你媳妇说明白,让她按照你说的做。” “爷爷……” 他一路上把车开到最快,不断的用顾云初给的耻辱来刺激自己,当含满恨意走下车,他以为说出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不想,面对着眼前宁静如画的伊人,他却开不了口,更不舍让她去做那种事。 -本章完结- 089:站到摄像头下面去 顾云初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云初……”他组织着言语,想说些软和的话。 从他出现,悠悠就像窥见饿狼的小羊羔浑身瑟缩又充满了警惕,当他拿着积木的时候,他忽然就爆发了,冲上去一口咬在简慕白的手背上。 “悠悠,快放开。”顾云初大喊, 悠悠咬的很紧,简慕白几次都甩不脱他,血液从牙齿的凹槽里流出来,他的手背一片深红。 另一只手掐住了悠悠的脖子,他发疯似的大吼,“小崽子,想死吗?松口。” 顾云初扒住他的手上去抓挠他,“简慕白你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 悠悠终于松了口,小小的身体却被甩出去老远撞在墙上,顾云初跑过去抱住他,上下抚摸着,“有没有受伤?” 抹着手上的血简慕,那一点点温情消失在疼痛中,他扯唇冷笑:“顾云初,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变成傻子吗?” 顾云初紧紧搂住悠悠,用身体护住他,“简慕白,难道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简慕白双眼赤红,他捂着伤口吼道:“就是这个小狼崽子,一生下来就像个讨债的,你记得他一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吗?那也是因为他咬我,我把他摔在地上,只差一点点就摔死了。” 顾云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时间都难以接受,“简慕白,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这样一个幼小的孩子?” 简慕白上前捏住顾云初的下巴,他贪婪的看着她,“啧啧,伤害你,我不舍得。但是看着你痛苦,我才真的开心,当你儿子成了傻子的时候,顾云初,我高兴的差点笑破了肚皮。” 顾云初水润乌黑的大眼睛里血红一片,放在悠悠身上的手抓起一块儿大积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在简慕白的头上。 积木是塑料的,看着大却没有分量,但是这个动作却彻底把简慕白惹恼了,他脸上有块肌肉明显的跳动了一下,俊脸显得狰狞,流血的手也慢慢握成拳头,咬着牙带着湛湛的恨意,他说道:“顾云初,别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顾云初冷笑:“是,是我吓了眼,错把你当良人,你根本就是一头狼。” “我说过,我有今天都是你逼的,顾云初,你以为你痛苦吗,我比你痛苦一百倍。”俊脸更加扭曲,额头上的青筋跳动蜿蜒,就像一条小蛇。 悠悠的眼睛下从刚才开始就没再回避简慕白,黑色通透的瞳仁深处,昭昭重现着简慕白昨日的罪恶。 “放我们走。”顾云初嘶吼。 简慕白这才想起正事,仿佛扳回一城,他有恢复了贵公子的飞流倜傥,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背上的血,他阴沉的问:“你想和我离婚?” 顾云初用力点头,“离婚,马上。” 她这么痛快的回答让简慕白心里很不舒服,他恶狠狠的说:“好,我成全你,不过是有条件的。[.超多好看小说]” “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你还有什么条件?” 慢慢把沾血的纸巾揉搓成团,简慕白似笑非笑看着她,自以为煎熬了她一段时间后才说:“是个你特别擅长的条件,陪男人睡。” 顾云初眯起眸子,男人的身影在她瞳孔里也变了形状,她有些迷惘,对面的人还是她爱过的阳光大男孩简慕白吗?就算俩个人的婚姻有问题,也不至于让他的人性都扭曲成这样呀。 “怎么不说话?被我这个提议给荡漾到了?你猜猜陪着谁睡?” 顾云初还是没说话,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她想看透他这身画皮之内还有没有心。 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简慕白把目光胡乱转悠,再英俊也显得猥琐,舔舔嘴唇,他彻底失去耐性,“景薄晏,我二叔,你二哥,你们早滚过很多回了吧,他搞你的时候你叫他什么?二叔?二哥?老公?还是薄晏?” 啪,顾云初一个耳光打在简慕白的脸上,她手指颤抖,声音也颤抖,“简慕白,你侮辱的岂止是我,还有你自己。” 捂着火辣辣的脸皮,简慕白嘶吼:“我早就给你侮辱过了,顾云初,别他妈的给我装清高,老子最烦你这调调,现在马上给我换衣服。” “简慕白,你能不能再无耻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换?要我换是不是?”说着,简慕白动手撕开她的家居服扣子。 顾云初拽着衣襟,再次感到天崩体陷的绝望…… ------- 瑞纳酒店门口,景薄晏把车停在暗处,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手里却把玩着打火机,几次擦火,却没有点燃。 阿齐一直偏头看着他,目光虔诚崇拜,静静等着他的命令。 最终,香烟被点燃,火红的光头在白色薄烟中一闪一闪,印在漆黑的眼眸里,就像那里面有火在烧。 敛眉,抿唇,他对阿齐微微点了点头。 靠谱的阿齐也点点头,末了还跟拉车门的景薄晏说“先生,小心。” 下了车,寒风扑面而来,烟灰被刮得四散,景薄晏眯起眼睛,他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烟灰,按照手机短信上的房号走了进去。 不轻不重敲了三声后他便不动,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站着。 顾云初在听到敲门声后心里更慌,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 男人的头微微抬起,正和她的眸子撞在一起,不过是分别了几天,可她却又恍若隔年的感觉。这一眼,有委屈有害怕有悲哀有愤怒,可也就是那么一瞬,就好像是一场错觉,男人的眼睛深邃冰寒,没有一点温度。 “你,你来了。”因为害怕,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大手撑着门,景薄晏对她微微一笑,某种口香糖的清新薄荷味萦绕在他身边,有点陌生。 景薄晏很少嚼口香糖,至少她没有见过。 越过她的肩头,他的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儿,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他没有什么温度的问:“想明白了,这次要脱衣服?” 看着他这个凉薄嘲讽的笑,她的心在滴血,真想一把把他推出去,可是简慕白的话一次次在耳边提醒“顾云初,如果拍不到你和他做的视频,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儿子!” 回头看了看针孔摄像头的方向,她猛然脱下了身上的大衣。 景薄晏的眼瞳一缩,生生给惊、艳到。 顾云初是谁?她是一个长裙长发素淡柔和的老师,什么时候玩过这种制服you惑? 黑眸定定的落在扣子根本扣不上的衬衫胸口,再往下是纤细的小腰和小腹,包裹不住大腿的裙子,景薄晏的喉结动了动,表情却更加岑冷。 踢上身后的房门,他慢慢踱到茶几前,伸手捻起一个烟灰缸。 顾云初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眸子眯了眯,他用力一掷,摄像头顿时被打爆。 景总烟灰缸神功盖世,好! 顾云初吓得目瞪口呆,原来他知道这房间有摄像头,那么他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可是他砸了,悠悠,悠悠该怎么办? 黑眸定定看着她,“顾云初,你还记得那天我在船上跟你说的话吗,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信任我?” 脑子里全部被悠悠占满,她耳边仿佛能听到孩子绝望的嘶吼,一步步后退,她觉得此刻的景薄晏像个恶魔,切断了她唯一的生路。 她苍白着脸抗拒的样子,像一只被扯断线的风筝,离他越来越远。 他抓住她,“跟我走。” 顾云初退后,几乎赤果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我不能走,” 忽视视觉上的you惑,景薄晏沉声问:“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悠悠,他在简慕白的手里,他……”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在她面前,顾云初顾忌的太多。 脱下身上的大衣把她包住,他粗糙的大拇指划过她的眉毛,“顾云初,你要明白,在渝城,甚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威胁的了我,但是我希望是感情的威胁,比如,二哥不给我买那条裙子我就不吃饭,二哥不陪我看电影我就不吃饭,是这种。你不是任何人的工具,我也不允许你成为任何人的工具,我们要上一床也是在情深意浓的时候快乐的上,而不是在这里给人免费观赏,你懂吗?” 顾云初咬住下唇,景薄晏的话字字落在她心坎里,让她既感动又难堪,他一直在这么努力的为能在一起奋斗,而她竟然要和别人一起算计他,她不配拥有他的爱。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滴落在景薄晏的手背上,到这一刻如果她再拒绝连自己都理解不了,可她张开嘴巴后却这样说:“你走吧,这里面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我不能害你也不能跟你走,你快走。” “顾云初”景薄晏掰住她的下巴,黑眸里见了血丝,她的话他懂,更懂她的顾忌和无奈,她太懂事太独立,他喜欢她的这些特质,也同样为她的这种个性抓狂,做女孩子哪能这么累! 太生气了,他握着她的肩膀用力,甚至把她娇小的身体提起来,“那你要怎么做,明明知道带不走我自己不会走,顾云初,难道非要在这个摄像头下真刀实枪的干一会吗?” 顾云初痛苦的摇头,“不是,不是,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剩下的话淹没在两个人教缠的气息中,他吻她,带着痛苦,还狠狠的咬了她。 顾云初觉得这可能是她和景薄晏此生最后一个吻了,所以痛也激狂,搂住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着,铁锈味的津液在俩个人的口中相濡以沫。 时机不对,景薄晏扯开她,大手捏着她细嫩的皮肤,“到外面,打电话给简慕白,要他再装一个摄像头,给他们看,我景薄晏的女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顾云初都要疯了,她使劲儿抱着他,恨不能把身体揉在他怀里,“求你,求你,二哥,你走。” 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站好,他看着她的眼睛,深沉的目光中竟然透出了泪光,“给我理由。” 看着他的眼泪,顾云初愣住了,他咄咄逼人自己也是痛苦的,他这样的男人为她一个已婚妇人已经做到这一步,她相信,这世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对她,而她,难道还要继续骗他吗? 咬着唇,牙齿落在他刚才咬伤的地方,她疼着,用这种疼来掩盖五脏六腑里撕裂一般的感觉,“我说,因为悠悠的爹是郑浩南!” 顾云初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断了她对景薄晏的各种贪婪,可是当看到景薄晏目瞪口呆的站着一动不动她就像在破碎的血肉里撒盐,几乎自嘲的,她笑着说:“结婚当晚查出怀孕三个月,简慕白却根本没碰过我,这几年我们的婚姻就是个形式,因为这个他用尽方法伤害我,还帮我去做亲子鉴定找歼夫,我是个无耻银荡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她还是心里存着一丝微弱的奢望,奢望景薄晏会抱着她说“宝宝,没事了,这不是你的错,以后我会对你好”就像当年她奢望简慕白一样,但是男人大概都受不了头上绿,景薄晏这样见过市面的大人物还是呆呆的,一张脸沉郁似水,刚才说跟他走的温情全然不见。 “顾云初,死心吧。”顾云初深吸一口气,她像个游魂似得绕过他,大衣掉在地上都没管。 交错而过,她还能嗅的到他身上的烟草味道。 手臂贴着他白衬衫的袖子,也不知道透的是谁的凉。 天地一片安静, 他和她, 这么近,那么远。 仰头,闭眼,吸气,顾云初转迈出了下一步…… -本章完结- 090:敢赚我的便宜? 男人粗糙温厚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大力扯着她旋转起来,足有一个圈她才躺在他的臂弯中。 一手托着她的腰,他低头靠在她脸上,温热的气息扑朔着,他字字缓慢凝重:“顾云初,你听着,悠悠的爸爸只能是我,简慕白郑浩南都让他们去见鬼,懂吗?” 突然的幸福让顾云初心跳停止,双眼发黑,英俊的男人脸上出现了无数的小星星。 “顾云初,呼吸。” 男人急促的声音是切切实实的关怀。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顾云初心跳回来,却成狂,她现在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只能傻傻的看着景薄晏。 “傻瓜。”他在她眼睛上轻轻的亲了一口,捡起大衣给她披上,“现在呢,你敢不跟我走吗?” 用力点点头,又发现和他的话应和不起来,忙又摇摇头,真的傻了。 打开房间门,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耽误的时间有点多,相信简慕白那边应该有所行动,也不知道阿齐能不能应付的来。 刚出房间门,就看到电梯那边几个男人走过来。 不是怕他们,只是还没有到正面冲突的时候,景薄晏掏出房卡,刷开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一对男女正在大战,顾云初看到男人的大屁股一耸一耸,脑子顿时吓得当机,都忘了闭上眼睛。 景薄晏温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别看,他的没我的翘。” 差点咬了他的手心,什么人,你的翘我又没看过。 小心的退出来,他又刷开了一间。 没有放手,他自己先看了看,是空的,才放心。 被他推进去,顾云初还在懵懂当中,手指紧紧抓着大衣的领子,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睫毛也不停的颤抖,用张爱玲的话来说,就是满脸都是颤抖的灵魂。 景薄晏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打电话,顾云初傻傻的贴墙站着,根本放松不下来。 挂了电话,景薄晏点了一根烟,他点烟的姿态非常帅,歪着头,眯着眼,双手拢在唇边,那样散漫又那样充满男人味,因为脑子已经放空,顾云初竟然痴迷于视觉冲击。 一手夹烟,一手摸着她的脸,景薄烟淳淳的说:“怎么了?” 攥住他的手指,顾云初问:“悠悠怎么办?” 景薄晏没说话,却看着对面房间公用的墙壁,瑞纳酒店是星级酒店,自然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顾云初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刚才那个男人脱下裤子的一刻,某些东西打雷一样冲上头脑。 “你……?” 俯身,含住顾云初的唇瓣,他舔吻着刚才的伤口,气息喋喋的说:“宝宝,他们现在估计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你猜是男人在上边儿还是女人?” 顾云初傻傻的看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黄腔? 怕把人逗狠了,景薄晏忙正色说:“你放心,悠悠绝对不会有事,简家又不是黑社会,还做不到随便要人命,给我时间,我一定把悠悠完好的还给你。” “不,简慕白他是个疯了,我才知道悠悠自闭原来是跟他有关系。” “相信我,嗯?”景薄晏按着她的肩膀,给她力量。 眉间忧思很重,但顾云初还是点点头,她信景薄晏,他绝对是她世界里的神邸。 两个人就这么靠墙站着,一时间暧昧的沉默着,大衣虽然包裹住顾云初的身体,但是以景薄晏照的高度能正能看到最紧要的部位,白的直冲他的眼睛,把血都冲热了。 可是,热了也要凉下来,石更了也要软下来,他一定要给她最美的一次,把她大衣领口拉了拉,盖住了她的柔软。 顾云初浑然不知已经给他眼睛吃了冰淇淋,把头抵在他肩膀上,放松下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身上的每一处都紧绷的疼,她思绪又回到刚才那件事上,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真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景薄晏蹙眉,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几乎要说出他其实早已经知道的真像,可是又怕她知道了会更不舒服,索性一骗到底,“不在乎,我只在乎孩子的妈妈是谁。” “谢谢你,要是当年简慕白有你这样的胸怀,我们不至于走到今天。” 提到简慕白,景薄晏明显的不高兴,他转移话题“你这几天都关在简家吗?简老头没对你做什么?” “他手里有我们很多照片,从医院往后的都有,要是这些公布出来对你影响肯定很大,你真没问题吗?” “照片?有拍的好看的吗?我们还没在一起拍过照片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他笑意不减,兴致盎然,显然不在乎。 “我问他要了一张,不过放在了简家。哎,不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是真的没问题吗?但是你们景家呢,你外公,我怎么说都算你名义上的侄媳妇。” 一下下摸着她的长发,景薄晏气息绵长,“顾云初,你要记住。我姓景,和他们简家没什么关系,而且你马上就要和简慕白离婚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的话暂时打消了她的疑虑,可下一刻又担心起来,“真能离?简慕白会肯吗?” 景薄晏笑的讳如莫深,“放心,一切由我。” 他们在房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阿齐上来敲门,他的目光在顾云初脸上扫了扫,然后低声跟景薄晏说了几句话。 景薄晏点点头,眸子里一片流光,接过他拿过来的衣服给她,“去换上,我们走。” 他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找了件他的衬衣给她,“去洗个澡睡觉,我没有给你换的睡衣,也许,你喜欢穿酒店里的那一身。” 顾云初火烧屁股似的躲进浴室,砰的关上门。 景薄晏苦笑,其实顾云初穿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他总能想出她不穿的样子,丰胸细腰长腿…… 这一晚,顾云初太累了,洗完澡后整个人昏沉沉的,景薄晏还有很多事做也没有缠她,把她抱着放在卧室的大床上,他亲了亲她就去书房工作,一直到了凌晨俩点多才回去抱着她睡。 有情人的夜晚总是温暖的像春风沉醉的三月。 早上,顾云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室阳光。 这几天寒流来袭,难得见了太阳,虽然只有几缕穿过枝叶稀疏的常绿乔木,却足以温暖她,她要的很少,一直都是这样。 有些睁不开眼睛,心却是沉的,就如同睡梦中也不安宁一样,她怔怔的看着树间跃动的小麻雀,想着悠悠也该有这样的自由。 景薄晏从浴室出来,他下巴一片白,原来是抹了剃须膏,看着就像个圣诞老爷爷。 “早”他只是来看看她醒了没有,因为不能亲她觉得可惜。 “早”顾云初声音带着晨间的沙哑,却带着钩子直剜景薄晏的心脏。 顾不了脸上的剃须膏,他还是亲了亲她,白沫子抹了她一脸。 顾云初去躲他,两个人在被子间玩起来,结果剃须膏抹的到处都是。 浴室里,他重新抹了一遍剃须膏,而顾云初则在他伸手抱着他的腰,从镜子里看他刮胡子。 这样亲密充满生活化的场景曾经是她少女时代的梦想,等认识了简慕白以后自然以为会发生在他们之间,可谁想到有一天,她会以他人之妇的身份在抱着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还抱的这么心甘如怡。 摸摸干净的下巴,景薄晏转过身来,他笑着问她:“这下可以亲你了吧?” 顾云初伸手去捂他的嘴,反而被他在手掌心舔了一下。 像触电一样,顾云初缩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好像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景薄晏的心都化了,他抓住她的手指张嘴含住,柔软的舌尖缓慢折磨的舔着她的指肚,就像在…… 脸变得通红,她结结巴巴的说:“迟,迟到了,我要去上班。” 没想到景薄晏真放开了她,“嗯,吃了早饭再走,我让人给你们校长打个招呼。” 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细心,她已经有好多天没去学校了,按理说无故矿工是要开除的。 为他的善解人意感到贴心,顾云初主动亲了他一下,“谢谢你。” 景薄晏眸子里柔情缱绻,把她推到镜子前,拿了梳子一下下给她梳着头发。 顾云初的头发非常柔顺,就像她的这个人,景薄晏看了又看,还是决定给她扎起来。 摸了摸束在脑后的马尾,顾云初觉得不错,她左右照着镜子,挑下一些小碎发,“没想到你手艺还挺不错的。” 垂头看看自己的大手,景薄晏的声音很暧昧,“我的手还会干很多事,你要不要一一试试?” 就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话,顾云初一甩马尾,黑亮的长发划了个弧线,发尾甩在景薄晏眼睛里,他啊哟一声,低头用手揉眼睛。 “景薄晏,对不起,我弄痛了你吗?”她弯下腰腆着脸,去看他的眼睛。 腰却被人乘势抓住,景薄晏把她禁锢在怀里,去搔她的痒,“小坏蛋,还敢不敢了?” “我投降,好了不闹了,我要上班了。” 拍拍她的小屁屁放开,“嗯,也许晚上下班悠悠也回来了。” 提到悠悠,顾云初的眼睛亮起来,她使劲儿点头,“好,只要悠悠能回来,我干什么都愿意。” 掌心用力压了压她瘦弱的肩膀,景薄晏目光中透着激赏,“真是我的好姑娘。” 顾云初眉心一蹙,“你可以把娘去了。” 景薄晏竟然迟疑了三秒才明白过来,他跑出去把企图遁走的顾云初捞怀里,贴着她的脖子作势咬她,“翅膀硬了,敢赚我便宜?” 顾云初特别敏感,他的牙齿一落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笑着躲,“我不敢了,景总,我真的不敢了。” 景薄晏挠她的腰和腋窝,“叫什么?” “二哥,二哥,我真不敢了。” 二哥其实是个蛮平常的称呼,郑浩南叫景子墨叫,景家上下很多人叫,可是从她嘴里叫出来格外让景薄晏心动,他抱着弯腰耍赖的小女人,觉得胸口空的那一块填满了。 景薄晏急着去公司,早饭顾云初一个人吃的,刚吃完阿齐就上来敲门,景薄晏还是不放心她。 阿齐把新的手机手包这些东西递给她,“这是景总直接从专柜仓库里拿的,他说不是什么大品牌,好在您也不在乎这个。” 被人关怀的味道太甜了,以至于顾云初都种手握冰块的感觉,就怕它忽然的融化。 阿齐并不知道文艺女青年顾老师低头不语的时候想些什么,他开了晨间广播,正是听一首情歌。 不知道名字,旋律很熟悉,顾云初慢慢跟着哼起来。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手机响,是二哥,她翘起嘴角,细白的手指划了一下,柔柔的对着听筒说:“喂” 景薄晏在他那间办公室办公有几年了,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墙角的那盆绿植叶子竟然有红色的,他捻着叶片温柔的说:“到学校了吗?” “没呢,在路上听歌。” 景薄晏没听懂,“听什么歌?你们去看演唱会?” 顾云初简直想翻白眼,景总你看谁家大清早开演唱会,果然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有代沟! “怎么不说话,嗯?”景薄晏的呼吸轻轻浅浅,却带着十足的宠一溺味道。 “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顾云初唱给他听,她的声音很软很甜,偏偏又带着一点空灵的沧桑,唱这首歌非常合适。 白禾进来叫景薄晏开会,却看到总裁一脸痴迷的样子,她差点把隐形眼镜都掉下来。 景薄晏显然也看到了她,却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电话,他对白禾说:“会议延迟十分钟。” 百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景薄晏出名的守时,延时这种事可是平生第一次。 电话那头却听到了,顾云初忙说:“你快忙吧,我马上也要到学校了,听阿齐说你们今天有招标会,完了会喝酒吧,空腹喝酒最伤胃。” 沉沉的“嗯”了一声,万分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手机扔在桌子上他却没有去会议室,捏着眉心他闭上了眼睛,心,疼了。 她表现的越轻松景薄晏心里就越沉重,他是个喜欢宠女人的男人,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可好像她一直在受委屈,有一些还是他给的,就比如昨晚她忍痛说出悠悠的身世,她要是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抹抹脸,推开眉间的沉郁,他打电话把白秘书又叫了进来。 白禾以为他要开会,却没想到景大总裁问:“白秘书,女人都喜欢什么?” 白禾一愣,随即想到方才他荡漾的模样,心说那是那家姑娘手里的绳儿终于把这头狮子给套上了,嘴上却很专业的说:“珠宝、鲜花、烛光晚餐。” 指腹摩挲着手里的签字笔,他疑问:“这不俗气吗?” 白禾想翻白眼儿却不敢,她很笃定的说:“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嘴上说着俗气的女人,其实是没有男人给她们送。” 景薄晏面上不动声色,摆摆手让白禾出去,心里却有了打算。 晚上,他推掉所有的应酬,提前回家。 空运来的和牛肉煎成爱心牛排,又开了一瓶82年的红酒,玫瑰花,蜡烛一样都没有少。 他估摸着顾云初也该回来了,便去浴室洗澡。 听到门铃声,景薄晏刚洗完澡,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去开门,手里还拿着一块雪白的毛巾。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笑凝结在唇边,发现门口的女人竟然是顾菁菁。 景薄晏拧起眉头,“你来干什么?” 顾菁菁举着手里的鸡汤晃了晃乘机钻进来,“来给你送爱心鸡汤呀,洗澡了,我来给你擦头发。” 景薄晏把她推开,“不用,最近燥不喝鸡汤,你可以走了。” 说完,景薄晏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顾菁菁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不眨眼睛的看着他,景薄晏的身材真好,显瘦还有肌肉,好想让人摸一摸。 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她把衣服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然后手钻进他的浴袍里。 景薄晏狠狠扼住,黑眸里波光岑冷,“顾菁菁,我们有熟悉到这一步吗?” 顾菁菁使出浑身解数,把柔软的身子一个劲儿往他身上钻,“你和我不熟,但是它们熟悉就行了。” 手上加重了力道,景薄晏浑身散发着寒气。“放手。” 顾菁菁受了打击,她的眼睛飘到餐厅那边,好像看到了花和红酒,心里的危机感更大,景薄晏这是跟女人在约会吗? 揉着被他捏痛的手,她娇滴滴的说:“薄晏,那天要是不出事我们就要宣布订婚的事了,以前我爸妈不是也说了你也没拒绝吗?” 景薄晏忽然笑了,他本是极好看的人,此刻夹烟的手微微倚着头,在浓黑深夜的昏黄灯光下有些倾国倾城的惊艳,顾菁菁听到自己很大的咽口水声,干涸了多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热起来。 笑转而薄冷,带着很重的嘲讽,“想来你和你爸妈都误会了,我和你不过是朋友之交而已,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对你有恋人的情分?” 顾菁菁就像一只抓破脸的猴子,吱吱乱叫,“那我妈妈要我们订婚,你为什么不说话?” 景薄晏慢条斯理的把她抓过的抱枕放回原处,“你爸爸当年帮过我外公,这个人情我们景家一直记着,出于礼貌,我用微笑拒绝了,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 顾菁菁这才知道什么叫腹黑,他们一家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拒绝和同意? 但是人家现在不认,她也没办法。 长长的指甲抵着手心,她心疼的掐着自己,到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他喝下加了料的鸡汤? 去厨房取了碗倒上,她端着送到他唇边,“喝一口,要是不好喝就不喝。” 景薄晏烦躁的推开她:“顾菁菁,非要我说滚吗?” 顾菁菁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是为了父母的大计她只好豁出去了,甜笑着,“你是怕鸡汤有毒吗,我喝口给你看。” 说完,她捧起碗真的喝了好几口。 “看看,没事吧,你喝一口。”鸡汤里面的料对男人比女人起效快,卖她的人说只要男人喝上一口,就化身禽一兽。 简慕白的计划失败,顾云初不肯再承认孩子,而她的肚子一天天显怀,必须和景薄晏把关系做实了,否则不但孩子留不住,她也得给她爸爸打死。 被她纠缠的不耐烦,他看着那碗鸡汤,眸子一点点加深。 “喝嘛,这里面我妈加了很多药材,炖了足足有一下午,据说对你这种整天忙碌操劳的男人特别补。” 嘲讽的弯起嘴角,景薄晏看着她的脸,淡淡的说:“是吗?” “真的,来,我喂你。” 景薄晏推开她的手,“我不喝别人剩下的。” 一听他这是同意了,顾菁菁喜上眉梢,“我去另外给你盛一碗。” 澄清的鸡汤装在骨瓷小碗里,真看不出什么猫腻儿。 景薄晏端着碗,深深的看了顾菁菁一眼,然后靠近唇边…… -本章完结- 091:那就先不吃饭了 景薄晏端着碗,深深的看了顾菁菁一眼,然后靠近唇边…… 忽然,门口传来钥匙的开门声,景薄晏神色一凛,随手把鸡汤放在桌子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顾菁菁好着急,眼看着景薄晏就要成了她的裙下臣,此时她恨死了开门的人,看清门口的人是顾云初时,她又急又气,差点没控制住扑过去咬她。 顾菁菁这女人也是够有心机的,她迅速的抱住了景薄晏的腰。 顾云初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她手指一僵,钥匙掉在地上。 顾菁菁暗暗得意,又暗暗咬牙,得意的是自己终于虐到了顾云初,咬牙的是她果然在景薄晏这里,看来他们已经同居,这歼情也不是一天俩天了。 顾菁菁她本来不喜欢景薄晏,但是看到一个自己征服不了的冰山和顾云初在一起,她怎么想想就觉得不服气。 景薄晏怕顾云初误会,忙去掰顾菁菁的手指,沉黑的眼睛里透着让人胆寒的戾气,“顾菁菁,我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你最好懂点分寸。” 眼睛扫到餐厅里的烛光晚餐,顾菁菁死命的拽着他的睡衣带子撒娇“薄晏,你都为我准备好烛光晚餐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你才有力气吃我呀。” 景薄晏眉头动了动,他是真生气了,“顾菁菁,我不打女人,你别让我破例。” 顾菁菁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薄晏,你是不是因为我姐姐来了不好意思呀,没事,她不是外人,我们继续。” 顾云初开始是震惊的,但是见多了顾菁菁不要脸的样子,她倒是见怪不怪了,弯腰把钥匙捡起来,水漾乌黑的眸子扫过顾菁菁,然后含笑走到景薄晏手边,柔软的小手掸拭着男人的衣服,丝毫不掩饰对景薄晏的占有,而后轻飘飘的抛下一句话,“二哥,你当然不能打她,因为她不仅是女人,还是孕妇。” 顾菁菁气炸了,她扑上去想撕顾云初的嘴,“顾云初,你诬赖人,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贱吗?” 顾云初轻轻巧巧的避开她,“天下的女人?不,我就觉得你比较贱。” 景薄晏刚才真怕顾云初掉头就跑,看到她现在勇敢的样子他充满了激赏,她被这些人欺负的太久,有他撑腰,她随时可以反击。 顾菁菁扑到景薄晏的怀里哭诉,“薄晏,你看她欺负我,她自己婚内出轨给别人生孩子,还诬赖我未婚先孕。” 景薄晏推开她,抱着胳膊用慵懒缓慢的语调说:“那简慕白呢,你和他什么关系?” 这句话,无疑扔下了个重磅炸弹,炸的顾菁菁灰头土脸,她的手无力松开,却又扒着景薄晏解释,“你提他干什么,他是我姐夫,这里面有他什么事儿?” 景薄晏的眸子在她的肚子上流连,充满了威胁性,顾菁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双手捂住并不突出的小腹,白着脸一步步倒退。 景薄晏却一步步迫近,他捏着拳头,居高临下,很有可能一拳头就把顾菁菁揍扁。 无路可退,顾菁菁无力的靠着墙。 “你到底想怎么样?”受不了这种压迫,顾菁菁失控的尖叫。 “这世上敢让我戴绿帽子的人不多,我佩服你们的勇气,可惜用错了地方。”一针见血,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顾菁菁浑身冰冷,感觉到小腹很痛,她几乎慌不择路的逃出去,景薄晏却追上她把鸡汤塞给她,“拿走,我不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菁菁被关在门外,她气的咬牙跺脚,却更感觉到有一种微妙的燥热从小腹升起。 她心知不好,找了棵大树蹲下使劲儿抠嗓子想催吐出鸡汤。 眼泪鼻涕都流下来,可就是抠吐不出,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使劲儿夹住腿。 拿着手机,她赶紧拨打简慕白的电话。 简慕白正在女人身上耕耘,刚接起来就被身下的女人勾住了腰,他抽了一口气,一边揉搓着女人一边不耐烦的对顾菁菁说:“我忙着,挂了。” 顾菁菁清楚的听到了那边女人的呻一吟,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上计较这些。额头上热汗淋漓,浑身的肌肉都火灼的疼,她恨恨骂着简慕白,又翻开电话薄,想找个能帮她解决的人。 眼前模糊一片,她的手指失去了别的功用,热火焚身的滋味太难受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力,竟然不顾在大街上,把手机塞到衣服下胡乱动着。 旁边,有一个乞丐观察她好久了。 本来,看到有钱女人想讨几个钱,又看到她一直不走就起了歹念想抢几个钱,再后来看到女人竟然饥渴的在街上自渎起来,他浑身燥的难受。 色胆保天,他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顾菁菁。 快旱死的顾菁菁猛然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特征,那还顾上什么秃头长疮浑身恶臭的乞丐,她把手伸到男人的衣服里,喘息着说:“到车上,快。” ———— 顾云初站在房间中间,在暗淡的光线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景薄晏心口一窒,忙走过去抱她。 顾云初推开他,仰着脸很认真的问:“你和顾菁菁什么关系?” 景薄晏的手摸到她光滑的后背,衬衫里面光滑的肌肤让他心猿意马起来,都不好好回答问题。[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你起开,一身的香水味,好恶心。”顾云初开始像个真正的24岁女孩,一身的小脾气。 景薄晏高大的身躯靠着墙举起手臂,整个五官都柔和下来。他逗她,“香水味算什么,她还摸我胸。” 顾云初憋着气狠狠的把手探进去,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揉了俩把。 景薄晏倒吸一口气,按住她要拿出的小手,眸子里波光流转,“等等,她还摸了我别的地方。” 顾云初不知有诈,嘟着嘴生气的说:“不管她摸了哪里我都要摸回来,沾着她的搔气,恶心。” 坏坏的挑起眉,景薄晏按着她的手一路下移,腹肌、肚脐、人鱼线……。 顾云初这才发现上当了,她红着脸挣扎,“放开,你这个大色一狼。” 景薄晏下一流的一本正经又无辜,“刚才是谁说顾菁菁摸我哪里都要回来,她刚才就摸这儿了,要不是我拦着,都下嘴了。” 顾云初又怕又羞,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变化,情急之下不由的握紧,“你再不松开我可要用力了?” 景薄晏差点没叫出来,他眯着眼睛抽气,“宝宝,你是专门来克我的吗?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觉察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顾云初都快吓哭了,她情急之下自由的那只手勾着景薄晏的脖子软软的哀求:“二哥,放了我吧,有烛光晚餐,我们去吃饭。” 景薄晏现在就是个汽油罐子,哪能禁得住她再打火花,低吼一声,把人抱起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那饭是顾菁菁吃剩下的你也不介意,嗯?”尾音轻扬,透着说不出的邪气和性感。 顾云初眨着密长的睫毛,“那不是给她吃的,她喝鸡汤。” “还给我伶牙俐齿。”身下的小女人眉眼生动小脸娇红,就像一朵盛开的粉桃花,散发着让他失控的香气,忍不住埋首在她颈窝里,让她温暖馥郁的气息充满他身体的每个细胞。 她红着脸攀住他的肩头,也闻着他皮肤里散发的清爽气味,眯起眼睛轻轻的叫着,“二哥。“ 景薄晏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最终他还是没做到底,在浴室清理自己的时候顾云初一遍遍回味着刚才的情动,她明明已经为他准备好,可是在那一刻浑身痉一挛似的颤抖,身体本能拒绝他的触碰,甚至还一脚把他踢下沙发。 当时男人的身体特征还很明显,就这么躺着,足足有几分钟。 顾云初也吓坏了,她伸手想去拉他,却给他拒绝。 当时他的脸很黑,也说不上什么表情,爬起来转身去了洗手间。 隔着门听到他压抑的声音,顾云初忽然想到上次在山上别墅也发生过这种情况,那次自己很抵触,可这次明明是心甘情愿,可还是怕成这样,难道……,想到那种可能,她手心一片冰凉。 从浴室出来,她没有找到景薄晏,书房的门开着,隐隐有烟草味道飘出来,顾云初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的勇气。 男人正坐在大转椅上抽烟,他仰头闭着眼,袅袅的白烟从他性感的薄唇里飘出来,丝丝缕缕盘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刚经历的刚才的那种事,顾云初竟然有些吃醋,觉得那些烟就像女人的娇躯,在缠绕他。 他的世界是那么孤独,好像根本容不下一个她。 顾云初有些黯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取悦他,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难取悦的人,他们的这段感情也是由他来做主导,现在他要是先退去,恐怕她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以为孤枕已经成了习惯,可没他在身边,一夜难眠。 早上起床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人,或许应该说根本就没有人睡过。 顾云初失神的看着身边的空位,心情沉重的透不过气来。 慢吞吞的移去洗手间,正看到景薄晏对着镜子在系领带,顾云初忙上前,“我来帮你。” 景薄晏轻轻推开她,“好了,你快梳洗,我要走了。” 失望,如同水草缠住了她的脚腕,让她挪不动追赶的脚步。 这一整天,顾云初都过的很煎熬。 给他打过电话发过微信短信,却石沉大海,好像前几天的甜蜜就是一场梦。 好容易盼到下班,她第一个冲出办公室。 这些天一直是阿齐接送她上下班,不出所料,熟悉的黑色商务果然等在那里,他站在车旁,戴着墨镜又竖着大衣的领子,看着特像个不太冷的杀手。 顾云初看看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小声对阿齐说:“不是让你在车里等吗? 阿齐回答的刻板老实,“我怕你看不到我。” 顾云初:。。。。。。 在车上,顾云初对阿齐说:“阿齐,我们先去超市买菜,对了,你们先生都爱吃什么?” 这个可难倒了阿齐,作为忠犬系,不回答好像又不行,憋了半天,他才不确定的说:“牛排?米饭?” 这叫什么回答,顾云初冲他翻了个白眼,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买了好多菜,回家打开冰箱时,却发现了他昨晚的牛排。 顾云初没忍心扔,虽然知道已经不好吃了,还是重新在锅里煎了一遍,又炒了几个菜。 弄完后,她去洗个澡,还换了一身衣服,在家静静等着景薄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顾云初觉得此时自己的心就像洒了红酒的牛排放在锅里煎。 打过一次电话,还是没有回音,她彻底放弃了,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回到了卧室。 也许是真的疲倦了,接踵交错的梦境缓缓袭来。 她看到了自己,仿佛还是在读研的时候,披着齐肩的短发,站在一间酒店的大包房门口徘徊。 镜头一闪而过,她已经置身在包房里,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光怪陆离的人在尖叫笑嚷拥抱亲吻甚至交够。 她第一个念头是想逃,可是脚就像给黏住了一样,接着就有一个男人把她甩在床上,衣衫剥离狠狠贯穿,几乎是几秒钟的事情,她哭着喊着一个劲儿哀求,却换来男人更重的入侵。 撕裂的疼痛让她尖叫,手指却狠狠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睁大眼睛去看他的脸……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喘息着从梦中醒来,她睁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这一刻,她清楚的记得身体的疼痛,却忘了是因为什么而疼。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才从梦魇中清醒,抱紧冰冷的身体,却发现身边依旧是空无一人,委屈的差点落下泪来。 缓缓下床,她光着脚走出去。 客厅里很黑,顾云初去开灯,暖暖的灯光一亮,她看到景薄晏正手支着头歪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屋子里有淡淡的酒味,而他面前还放着一个空酒杯。 “他回来了,却不愿意回卧室。”这就是顾云初在看到他后的第一个想法。 顾云初拿起一条羊毛大披肩悄悄走过去,想盖在他身上。 刚刚弯下腰,他猛地打开眼睛,手指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腕,顾云初惊呼一声,披肩落在地上。 看清了人是顾云初,他忙松手,帮她捡起披肩歉意的说:“sorry,我以为是什么人。” 顾云初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看着空酒杯有点失神,而景薄晏则看着她,眸底暗波涌动。 俩个人就这么坐着,满室暗香里,是动荡不安的心情。 顾云初忽然伸手去拿酒瓶倒酒,景薄晏大手封住,“想喝酒,嗯?” 笑的很勉强,眼角僵硬的想要石化,顾云初听到自己说:“是呀,你自己在家偷喝,都不知道让让我。” 手改罩在杯口,景薄晏的声线沉沉淳淳:“白俄罗斯,是烈性酒,里面有伏特加。” “怎么?怕我酒品不好?”微微挽着嘴角,那一挑眉的风情分外艳丽。 “想喝酒?我还有一种方法。” 在顾云初错愕的时候他捏起她的下巴,把自己的舌头喂到她嘴里。 果然,好辣! 男人的气性和烈性的酒混在一起分外浓烈了些,顾云初给他吮的舌尖发麻,人也晕头转向,不过是喝了他的口水,人就差不多醉了。 分开时,顾云初小脸儿嫣红,比刚回家时候苍白的小脸儿好了许多,景薄晏这才满足的放开她。 顾云初冰冷的心暖过来,他果然不是不喜欢她。 靠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腹肌上,像个黏着大人的孩子。 下巴蹭着她头顶的发,景薄晏柔声解释:“今天白天很忙,没空回你电话,晚上回家你又睡着了,没忍心打扰你。” 脸颊用力贴着景薄晏的白衬衫,她喜欢凉薄的衣料里透出的肉一体气息,闭上眼睛蹭着他:“是为我和悠悠的事情吗?” “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的多,他现在也感到了棘手,并不愿意多讲让她担心。 顾云初心里小声的责备自己,果然他为了自己和孩子忙的昼夜颠倒,自己却满脑子乱七八糟,根本不信任他。 闭上眼睛,顾云初想把自己放空,小声哼哼着,“谢谢你。” “傻瓜”在她背上拍了拍,景薄晏温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顾云初抱他更紧些,“还是谢谢你。” 景薄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肚子先咕噜了一声。 顾云初抬起头,有些夸张的笑。“原来总裁肚子饿的时候也会叫。” 景薄晏把她拉起来,看着她微肿的眼睛说:“总裁就不是人吗?” 顾云初站起来,“我做了很多菜,热给你吃。” 景薄晏的手指擦过她的指尖,“先不不急着吃饭,我要先吃你。” 被抱进房间的大床,他一寸寸膜拜着她,她也动情的回应着,这一刻放下心上所有的包袱,想和他肉灵合一。 浅浅的触碰,开始还能忍受,但是随着深入,她身体僵硬头痛欲裂,那种感觉开始和梦境里的重合,连景薄晏的脸也和那个恶魔的重合在一起。 她用全身的力量控制着不把身上的人掀开,但是景薄晏也发现了她的异常,抽离她的身体,他拍着她的脸大声喊:“云初,顾云初,你清醒一下。” “不,放开我,恶魔,放开我,我要回家。”凄厉的叫声在夜里毛骨悚然,即便是景薄晏也为之动容。 “宝宝,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乖,乖。”景薄晏把她抱在怀里,顾云初在惊慌中抓着他的手腕,尖尖的指甲狠狠的掐进去。 眉头皱了皱,景薄晏一直忍着让她抓。 天已经微明,这一场博弈好像没有输赢,只有俩败俱伤。 早上,顾云初正在切菜,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看她,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景薄晏已经转到了厨房。 因为昨晚的事她有些尴尬,僵硬的笑了笑,“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忽然,男人浓烈的气息压过来,他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宽容、理解,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顾云初拿到的手僵着,眼睛里似有泪花,她哑声说:“对不起。” 男人的长指抹去她的眼泪,声音柔软的像棉花,“云初,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就像不要说谢谢一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我没法子……那件事对我影响很深,虽然我可能是受不了刺激选择性失忆了,但是你一碰我我就想起来……这些年,我和简慕白什么都没有。” 她断断续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话说完整,却没有得到景薄晏的回应。 这句话,对景薄晏来说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好好理顺一下。 也就是说,除了那晚被郑浩南那个王八蛋欺负过,她和简慕白什么都没有? 对男人来说,对女人的占有性是绝对的,顾云初是简慕白的妻子这是事实,他在和她亲热的时候也难免会想起简慕白是不是也这样那样对她做过,心里会不舒服也是自然的,可是没想到简慕白放着这么美的人竟然搁置了四年,反而和顾菁菁那样的烂币搞,真是瞎了眼。 只是郑浩南……眼神戾了戾,景薄晏太想痛揍他一顿了。 顾云初没有听到他回答,转过头来看他,被他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 景薄晏忙揉了揉她的手臂,“宝宝,喂我一块小番茄。” 捏了块小番茄喂到他嘴里,却被他连手指一块含住,湿湿的吮过,他才松开说:“别想那些,我不介意。” 顾云初知道他不介意,但是她介意。 不想在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她问他:“对了,你有没有特别不爱吃的东西?” 他贴着她的脖子说:“我基本没有忌口的东西,就是不吃鸡皮。” “真的”,顾云初回头,粉唇擦过他的脸颊,“这倒是和悠悠一样,对了,你们的眼睛长得也很像。” 景薄晏又何尝不想悠悠是他的儿子,那一切的烦恼似乎都迎刃而解,可如果那晚的人真换了自己,顾云初是不是还是像恨郑浩南那样恨他? “别闹,我在做饭。” 他抱着她的手收紧,她以为他又在耍流氓,便扭着身体去躲。 满嘴的酸甜却压不下从心里上来的苦涩,他声线沉哑,“宝宝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顾云初果然不动,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能从他心跳的频率感觉出一些异样,水蒸气突突的顶开了锅子,一屋子的白雾,让他们都有些看不清。 白雾氤氲里,顾云初忽然说:“我想去见见郑浩南。” 明显的感觉到他手臂收紧的力道,她忙解释,“我知道我这是心病,我不能逃避。” 沙哑的声音透着心疼,他苦涩的说:“云初,你真的不用这样,我说过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那么喜欢你,也想抱你亲你和你做最亲密的事情,如果一次次排斥着,我自己都会没有安全感。” 心缓缓疼着,为她的付出和努力,景薄晏猛地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抱在流理台上,低头狠狠的亲吻她。 沉默的吃完早饭,景薄晏拿了大衣要去上班,快到门口了,他又折回来,紧紧的抱了顾云初一会儿才说:“一会儿我让阿齐送你去。” 一直等他走了,顾云初还是怔怔的,他真的同意了。 才早上八点多,阿齐带着顾云初去了龙庭会所。 “会所里有专门休息的房间,郑公子常年包房,昨晚他就睡在那里。”阿齐给顾云初解释。 顾云初点点头,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准备,却发现任何准备都无济于事,此刻是胆怯的,甚至有逃跑的冲动。 这里是高级会所,客房堪比五星级酒店,处处透着奢华,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云初总觉得有一股子yin靡的味道,好像进了酒店的“炮房”。 门口,阿齐敲敲门,然后紧张的把顾云初护在身后,如临大敌。 房门从里面缓缓的打开,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顾云初张大了嘴巴。 -本章完结- 092: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长这么大,顾云初除了大学那年给辛甘祸害着看了一次十八禁,还没有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说没穿衣服也有点夸张,起码在外面兜了一块纱,该露着的地方一点都没盖住,白花花的一大片肉。 顾云初都快尴尬死了,更别说阿齐,差点扭头就走。 但是这女人很随意,见到阿齐一个大男人她连神色都没变,“找谁?” 阿齐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儿,有些结巴的问:“六少起来了吗?” 女人回头对房里喊:“郑公子,有个男的找你。” 屋里传来慵懒的声音,“谁呀?” 阿齐恭敬的回答,“是我,阿齐。” 屋里一阵沉默,然后听到男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他趿着拖鞋走过来,睡袍的衣襟还开着,嘴里叼着烟,把厚厚的一叠钞票塞到女人的怀里,他指指门,“你可以走了。” 女人暧昧的看了一眼阿齐,边走边说:“花钱找我来什么都不做,原来是好这一口呀。” 阿齐尴尬的挠挠头,“六少?” 郑浩南摆手,“让她说去,大概一个星期内她都在猜我们谁在上面下面。对了,二哥不是为了那娘们儿和我翻脸了吗你来找我……” “郑浩南,我想跟你谈谈。”顾云初忽然从阿齐身后闪出来。 郑浩南目瞪口呆,嘴里香烟掉在了脚上,等被烧痛才跳起来,砰的甩上了门。 顾云初没想到他比她还怂,刚想去敲门,却被阿齐拦住,他提高声音说:“六少只是在里面换衣服,对吗?”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郑浩南果然穿戴整齐,黑色高领毛衣配牛仔裤,短短的毛寸显得脸格外棱角分明,一点也不像猥琐的强一歼犯。 顾云初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对男人说:“郑浩南,我们谈谈吧。” 郑浩南一下子僵住,半天他才点点头,“进来。” 阿齐对顾云初点点头,“我在外面等您。” 顾云初看了一眼里面,她实在没有勇气和一个曾经襁爆过自己的人共处一室,那是某些心结要解开,能正视他的存在是第一关,里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进去。 郑浩南之余她,是一个复杂的存在,即是一个强了自己的坏蛋又是儿子的父亲,他毁了她所有的幸福,却给了她一个相依为命的孩子,这种复杂的关系像一张网,紧紧的束缚着她,生死都两难。 一个强一歼犯,却心安理得的过了这么多年,他郑浩南凭什么? 其实,郑浩南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想跑,但是阿齐能送她过来肯定是二哥的意思,他不敢跑。 现在,和她站在在一个房间,一看她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睛心里就发毛,老天真够耍人的,多年以后,自己睡过得女人反而成了二哥的心头肉,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屋里拉着窗帘,让本来宽敞的空间显得逼疚,顾云初没再往里走,好像郑浩南身上有病毒一样。 沉默片刻,顾云初便开口:“郑浩南,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事吗?” 郑浩南躲在阴影里,恨不能化成一缕风逃出去,手指在太阳穴处按着,他头疼的那天说:“我是真的记不得了,那天去的女孩子很多,我喝了很多酒又吸了东西……” 有些话郑浩南不敢说,他记得那个女孩在他身下有多柔软和青涩,最痛的时候好像还哭了,一个劲儿求着他说不要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单上有血。 又是一阵沉默。 鸾风盛宴的帖子前几年很火,有人还拍了照片,画面堪比岛国动作品现场,顾云初见过,恶心的不行,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个和自己联系起来,她去过那里吗?怎么去的?为什么要去?她自己不知道,难道家里人也不知道吗?答案是没有,那天她出车祸,出现在距离酒店十公里的地方。 这段往事对于他们来说都很难堪,特别是顾云初,她甚至要心平气和的和郑浩南坐在一起都有困难,不可能继续探讨下去,咬咬牙,她说:“你知道我儿子是……” 也是你儿子这样的话她万万说不出口,明明郑浩南就是帅哥一个,可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猥琐,根本不配当悠悠的爸爸。 郑浩南也怕她提这个,所以当机立断:“儿子这个东西我一点都不需要,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争儿子,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事儿,四年前……你就当给狗咬了一口吧。” 控制了半天的情绪因为他的这句话完全崩溃,顾云初恨意滔天,握成拳头的手因为气愤颤抖着,“你见过狗毁了婚姻和人生吗?都是因为你,郑浩南!如果你不出现我或许还可以认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灵异事件,可是因为你,我变成一个银荡无耻的女人,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郑浩南什么恐怖的场面都见过,甚至还从死人堆里爬过,可是没有任何一次能抵得上他现在心理的恐惧,那是惭愧懊悔郁结成的心魔,对面的女人那么美丽美好,怎么就因为自己就毁了一辈子? 他做了挺不走心的一件事,掏出一张卡扔给她,“这里有些钱,你先拿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顾云初的笑声凄厉阴寒,不夸张的说跟电视里的女鬼有一拼,她把卡扔在郑浩南的身上,冷声说:“你以为钱能弥补了什么吗?我不会给你好过的机会,永远不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永远都不要来打扰我和孩子。” 弯腰捡起卡片,郑浩南的腰背似被千斤重物压着,他看着卡片的纹路,艰难的说:“四年前那段时间,我刚从部队退役,心情特别不好,结实了一帮朋友,他们给我办了个生日晚会,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不过,我对天发誓,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清醒的,谁带去的女孩大概都能认识,你和她们都不一样,我想要是当年我见过你肯定一眼就记住了。” 听了这话,顾云初只觉得可笑,眼睛看着一个水晶花瓶她说:“那你的意思是没碰过我了,那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郑浩南蹭的窜起来,他似乎对这个假设很同意,“嗯嗯,也许是你在医院里抱错了孩子,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 咬着唇,顾云初真想给他一巴掌,“随便在医院抱个孩子都能是你的,郑浩南,你是播种机吗?” 谁知道郑浩南竟然大言不惭,“差不多,那段时间我天天换女孩子睡。” 呵,顾云初吐出一口气,真他妈的恶心,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做悠悠的爸爸。 郑浩南自以为理由挺成立,萌萌哒的追问:“你不相信吗?” 顾云初果断的以为他智商有问题,“孩子是我在医院拼死拼活生下来的,怎么会抱错,郑浩南,我算见识到你了,再见。” “等等”郑浩南忽然叫住她,可是又什么也不说,表情有些忸怩。 顾云初厌恶的问:“你还有什么事?” 郑浩南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这里有当时的一张照片,是刚开始拍的,去的人都在里面了,你要不要看看?” 无疑这是个线索,顾云初点点头。 郑浩南从手机里把这张照片捣鼓出来,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敢看,却也不敢删除,留着,是对他人生的警告。 接过手机,顾云初立刻退后,离着郑浩南越远越好。 “你别怕我,我那晚也是被人下药了,逼不得已。” 顾云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说这种事,就算是无意,你也对我造成了伤害。” 郑浩南垂下头,她说的对,自己就他妈的是一个强一歼犯。 顾云初不再说话,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放大了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金碧辉煌的酒店,上面大概有二三十个人,人头挨挨挤挤的靠在一起,女人都化了浓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上面有你吗?”郑浩南见她看了快五分钟了,便问。 顾云初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她扬起手机颤声问:“这个人是谁?” “哪儿?”郑浩南伸长了脖子,人太小,并没有看清。 顾云初只好走过去,只给他看,“这个,带着紫色假发。” 郑浩南仔细想了想,他指着搭住女人肩膀的男人说:“他的马子,我也不认识,听说还是个高中生。” 顾云初细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果然,果然如此,怪不得她为什么在那个地方出车祸家里的人都讳如莫深,怪不得自己这些年他们对自己怀孕生子的事情都从不过问,原来都是因为她,顾菁菁! 照片上的少女虽然化了浓妆,但顾云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记得很清楚,高二那年她整天和一个叫林硕的花花公子在一起,出入各种娱乐场合,而她就被徐颖指派着到处去找,有几次,差点在酒吧里挨了欺负。 所以,那天应该是她去找顾菁菁才被郑浩南侵犯的,那个时候她准备和简慕白结婚,一定因为这个受的刺激太大,才选择性失忆,可这些一直被封印在身体里,本能的害怕男人的触碰,一定就是这样。 看着她失控的又哭又笑,郑浩南吓坏了,他打开门揪住阿齐说:“你快去看看,二哥的女人好像疯了。” 当胸就是一个窝心脚,因为不放心赶来的景薄晏把人踢一边去,他长腿迈动急匆匆走进去,抱住顾云初。 “云初,你怎么了,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郑浩南觉得自己快冤枉死了,远远的不敢靠近满身戾气的景薄晏,他一个劲儿喊:“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看了照片就变成这样了。” 景薄晏眉头一蹙,去拿顾云初手里的手机,可是触到她手指的冰冷,直接把手机夺出来扔到了沙发上。 顾云初恢复了些神智,她抬头看着景薄晏,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说:“我懂了,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鸾风盛宴了,是顾菁菁,我有今天全是她害的,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告诉实情。” 没有人能理解顾云初此刻心里的痛,虽然顾菁菁从小对她特别排斥,见不得她有一点好东西,但她一直懂事的认为她小就该惯着她,她当不良少女抽烟喝酒,每次把她拽回家的人都是她,可是没想到…… 顾云初转身就要往外跑,景薄晏紧紧的抱住她,“云初,你要去哪里?” “云初,云初,。” “我要去问问她,当年的事情她有没有份?” “宝宝!”景薄晏黑眸深沉,他用力掐住顾云初的肩膀,“听我说,你现在去问没有任何意义,她会矢口否认,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如果真是她,对付她的方法至少有一百种,到时候你来选。” 他的力量太强大,让她不得不折服,顾云初愣愣的看着他,终于安静下来。 把人抱到沙发上,景薄晏沉声对郑浩南说:“倒杯水来。” 阿齐先郑浩南一步把热水送到景薄晏手里,郑浩南搓着手觉得自己特麽的没用。 “乖,喝一口。” 就着景薄晏的手,顾云初喝了一口水,景薄晏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点开了那张照片。 说实话,他找不出哪个是顾菁菁,照片上的女人都差不多,粉抹得比脸皮厚,不过他相信顾云初的眼睛,她和顾菁菁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定不会看错。 手指摩挲着手机的金属壳,他似笑非笑的对郑浩南说:“浩南,还有这样的照片,我怎么没见过?” 郑浩南心说我哪里敢给你看,依着景薄晏当年的雷霆之怒,真能把照片上的人一个个弄死。 景薄晏又低下头把照片上的人辨认,这些朋友是郑浩南退役后新结交的,那时候他在国外大多数不认识,忽然,他的眼神一动,看到了一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他抬头,看着郑浩南,讳如莫深。 郑浩南手心直冒冷汗,“二哥……” 景薄晏也不说话,他点开郑浩南的微信,把这张照片发给自己。 拉着顾云初站起来,他那张腹黑又阴郁的脸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谈完了吗?谈完了我们就回家。” 顾云初点点头,“谈完了,不过我有了要求你能答应吗?” 景薄晏骨节分明的大手给她整理着大衣的领子,“你说。” “我想忘了这些不快乐的事情就把悠悠当成上天送给我的补偿,可是郑浩南的出现让我觉得很难堪,可以可以,我们以后都不要见到他?” 知道自己这是强人所难但是顾云初心里不舒服,她想任性想撒泼,想跟那些刁蛮的女孩子一样大吼,他是我的仇人,有我没他。 没想到,景薄晏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立即答应,“好。” 郑浩南有些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发小吗?不是过命之交吗?难道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就差躺地上哭了,失去二哥比他失去亲爹还痛苦,要不是有顾云初和阿齐在场,他一定过去抱着景薄晏的大腿喊“臣妾做不到呀!” 临走时,景薄晏狠狠的瞪了郑浩南一眼,差点让他以为是什么暗示,可是二哥无情的话浇了他一脖子的冷水:“郑浩南,你好自为之。” 后背发冷,郑浩南心虚的垂下眼睛,难道给他发现了? ―――――――― 走出会所的门顾云初才想起现在是白天,她默不作声的跟着景薄晏走,在上车前忽然挣脱他的手,“我想自己走走。” 景薄晏剑眉一皱,“云初你乖点,天很冷。” “不”她又退后一步,很不耐烦的说:“我就想自己走一会儿,求你了。” 景薄晏薄唇一抿,下巴绷得很紧,抬头看了看青灰的天空,他沉声说:“也好,我去公司处理些事情,要阿齐陪着你。” “不需要,我只想自己走一会儿。”一口拒绝,她的脾气越来越硬。 景薄晏现在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凡事由着她,从脖子上摘下巴宝莉的格子围巾给她系上,“冷了就找个咖啡店喝杯热可可,带钱了吗?” 摇摇头,阿齐送出来的,除了口袋里的手机什么都没有。 景薄晏把钱包掏出来,他看都没看就装在她宽大的大衣口袋里,“拿着,里面现金虽然不多,但是有一张黑卡,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密码是你生日。” 顾云初把手插在口袋里,手指触到钱包软软的皮面,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她对他笑笑,“我今天不想去上班。” “好,我让人给你请假。” “那再见。”挥了挥手,她一个人向着相反的方向走。 景薄晏看着人群里女人纤瘦的背影,眉目间的黯然越来越深刻,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也握紧。 顾云初一直往前走,她没有目标,只想走到哪里算哪里。 上好的羊绒围巾贴着她的脸颊,为她挡开了寒风,呼吸间全是男人好闻的味道,他这哪里是让她一个人走,分明还是陪在她身边,让她的每一个呼吸都在景薄晏三个字上起伏。 其实她真的没想什么,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可想想又都是必然的,这些都是经年累月积攒下的,只需要一个引线,就会爆炸粉碎。 真的有些累了,她摸摸手里的钱包,发现这里离着辛甘的杂志社不远,她发了条微信,“来缇雅喝咖啡,我请客。” 她走进咖啡厅坐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瓶装的绿植从窗口垂下来,在冬日淡淡阳光里莹莹的绿,为这家店增加不少浪漫气息。 不出五分钟,她看到了奔跑的少女。 辛甘穿着牛仔裤短款羽绒服,天生自来卷的长发做成丸子头,一看就充满了活力。 风铃的声音清脆响起,辛甘已经走了进来。 “顾云初”大叫一声,她满脸的怒气。 顾云初却笑着对店主说:“俩杯卡其布诺。” 听到这个,辛甘彻底泄了气,卡其布诺是她们都喜欢的咖啡,因为它味道甜中带苦,却又始终如一。就好像等待就是甜中带苦,怀着忠实的真心,不会变心的等待。每次顾云初惹她生气,都要拿出打工的钱去奢侈的喝上两杯,久而久之,已经是她们之间的小默契。 一杯咖啡的时间远远不够顾云初把这些天的经历说完,于是续杯再续杯,到最后,顾云初做了简单的总结,“我是对简慕白彻底失望了。” 辛甘却哈哈大笑:“太好了,就让他和顾菁菁俩个渣在一起相互祸害吧,我祝他们生个儿子没屁一眼儿,对了,顾家你也不要回了,他们根本就不把你当家人。” “嗯,我以后不会再把他们当家人。” 辛甘用力点头,“早就让你上我们家,我爸妈一直喜欢你不喜欢我,说我不像个女孩子。” “爸妈这种事又岂能是自己决定的,就好像那个郑浩南,他竟然说悠悠可能不是我生的,是我抱错了他和其他女人的种。” 顾云初本来想当个笑话讲给辛甘听,谁知道她竟然点头,“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呀,我跟你说呀,我这次出差就是跟着警察全国各地到处抓捕人贩子做专题片,就你生孩子那个私人医院,也就悠悠出生那一年,因为上层管理混乱,失踪了好几个孩子,他们父母的dna都入了dna库做比对,但是和解救的孩子对上的很少,你不知道有多可怜,我一边做报道一边哭。” 顾云初蹙眉,她记得自己住的那家医院口碑很好的,还是外资,怎么会发生那种事?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幸好当时简家好几个人在医院守着,否则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辛甘问她:“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顾云初黯然一笑,“简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顾家更不用说,我还是要投奔你,怎么样,我的房间没住上野男人吧?” 白了她一眼,辛甘说:“我倒是想让你去住,你的野男人能让?他可是为你什么都豁出去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连老子侄子都不在乎。” 捏着细白的手,顾云初也很无奈,“我不想和他同居,别说没离婚,就是离婚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悠悠那里……” 辛甘的注意力全在她手上,她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云初,你的戒指摘下来了?” 顾云初低头看看,想起那天用戒指贿赂王妈,当时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人生还真是有意思,以前刻意摘都没摘下来,现在丢了很多天都没感觉到。 她摸了摸手上的痕迹,眉宇间跃上一点飞扬,“扔了,扔在简家。” 辛甘倒是一脸的可惜,“能卖好几万呢,够我们去国外旅游的了,你真浪费。” 顾云初站起来扬了扬手中的钱包,“走,姐有卡,想买什么随便刷。” 辛甘捧着双手放在下巴那儿嘤嘤嘤,“亲爱的,你好酷!” ―――――――― 景薄晏在公司接到消费短信,刚才沉冷的眉眼柔和下来,他把手机放在一边,手里摆弄着从郑浩南那里拿到的照片,沉声问:“事情办的怎么样,能找到吗?” 阿齐把一个小包放在他面前,“找到了,只是过了四年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本章完结- 093:能不能别叫我宝宝 阿齐把一个小包放在他面前,“找到了,只是过了四年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景薄晏微微点点头,“试试吧,一会儿你去接孩子的时候再弄他几根头发,做这一切都要隐秘,不准经过其他人的手,懂吗?” 阿齐点点头,“先生,那我去了。(.)” 景薄晏点燃一根烟,一张俊脸渐渐在烟雾后模糊,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浓密的睫毛盖住了里面躁动的情绪。 ――――― 在外鬼混了一天,顾云初悲催的发现,她回家很可能吃闭门羹,因为她没有钥匙。 辛甘要留宿她,她摇摇头:“不行,我得回去,要不他会生气的。” 辛甘啧啧俩声,“还说要出来住,你有几个胆子?” “那不一样,现在悠悠还没带回来,我不敢得罪他。” 正要上车的景薄晏狠狠打了个喷嚏,阿齐看他,“先生,你感冒了吗?” 摆摆手,景薄晏的脸有些阴沉,他上车就给顾云初打电话。 不等人开口就霸气的命令:“你在哪里我过去。” 顾云初听出他的口气不善,忙乖乖的报了地址,又换来辛甘的一顿挖苦。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车门打开,她被人抓住给拉上去。 “你干什么?” 大手捂住她的嘴,熟悉好闻的男性气味盈满鼻腔,她睁大了眼睛,原来是景薄晏。 刚想质问他,忽然看到了他身边还坐着个小小的人儿,顾云初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她狠狠的咬了景薄晏的手。 “嘶。” 顾云初却顾不上这个,她摇着景薄晏大声问:“疼吗?疼不疼?” 眉头打着结,景薄晏有些嫉妒身边的小男人,“当然疼了。” “那我就不是在做梦了,悠悠,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的宝贝。” 隔着景薄晏,顾云初扑过去,狠狠的抱住了悠悠。 悠悠正在看漫画书,被顾云初打扰也只是抬抬头,又继续看书。 顾云初却不管,她丰软的一团正抵在景薄晏大腿上,挺翘的圆臀横在他眼前,姿势狼狈却异常性感。 见到悠悠的狂喜过后,顾云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爬起来,秀气的眉头打了结,“你就不能和我换个位置,这半天可把我累死了。” 景薄晏抓着她的腰把她弄大腿上来,然后说:“这样行了吧?” 顾云初红着脸从他腿上挪下来,都不敢看他腰带的位置,这人真讨厌,身边还有孩子呢。 摸了摸身边小男人的头,景薄晏说:“上次没看成病,子墨正好在国内,哪天让他看看。 顾云初点点头,她紧抱住悠悠不放,都忘了问景薄晏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简家才肯放人。 为了庆祝悠悠回来,晚上顾云初做了很多好吃的。 坐在餐桌前,景薄晏有点吃醋,“你这几天都是煮面打发我,也没见过做这么多菜。” 顾云初眯着眼睛笑,唇边的酒窝很深,“我做了,你都不吃,让我给倒了。” 景薄晏狠狠的夹了一条鸡腿,最后在顾云初萌萌的大眼睛注视下剥掉鸡皮放在了悠悠碗里。 顾云初很感激他的贴心,那次问过他,顺便提了悠悠也不吃鸡皮,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再看看今天悠悠对他的态度,看来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也不困难。 另外一条鸡腿放在顾云初碗里,她抬头,就听到景薄晏淡漠的说:“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顾云初湿着眼睛笑:“谢谢二哥。” 悠悠沉默的看着他们互动,忽然笨拙的夹了一块青菜放在景薄晏碗里。 顾云初嘴巴张的老大,悠悠怎么突然跟他这么亲近了?而且还会夹菜! 景薄晏温和的说:“他是在模仿我们,估计是健康的生活对他有影响。” 顾云初一个劲儿点头,还可怜巴巴的说:“悠悠,妈妈也要。” 悠悠抬头看了看她,笨拙的小手去夹蘑菇,可是蘑菇比较滑,好几次都没成功。 顾云初几乎热泪盈眶,“他还记得我喜欢吃蘑菇。” 景薄晏就着悠悠的筷子帮着他把蘑菇送到顾云初碗里,然后笑着揉了揉悠悠的头。 悠悠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低下头吃饭。 可是这些,已经够顾云初狂喜。(.) 晚上给悠悠洗澡哄睡觉,顾云初多了许多工作,忙的不得了。 等孩子睡了她才想起还没有谢谢景薄晏,白天还吼了他,是不是有点过分呀。 洗白白后她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去书房找他。 听到脚步声他张开眼睛,笑着对顾云初拍拍大腿, 顾云初笑的有点僵硬,她摆摆手,“我就是想进来找本书看。“ 景薄晏没说话,眸子黑的不透光,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顾云初站在书架前,心不在焉。 商业方面的书籍满满当当,而且几乎全是原文版,她随手翻了翻,做作样子。 她在看书却不知道景薄晏也在看她,小女人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慵懒的发髻,露出修长白腻的脖子,过大的白衬衣穿在身上,因为抬手的动作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白嫩的腿根儿,舔舔唇,他刚才明明吃的很饱,现在又饿了。 忽然,顾云初在书架上发现了很多儿童漫画。 她扬着手里的书问他:“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小猪希里呼噜?“ 捏着手里的打火机,他高冷的说:“我自己看。“ 顾云初失笑:“得了,你还看童话?看不出你还有这份童心?” “那我是不该看了?算了,扔了。” 跑过来坐在他的大腿上,顾云初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因为自己的这个新发现激动异常。 “说,是不是那天买给悠悠的?” 景薄晏注视着她乌黑水漾的瞳眸,里面好像透着星光。 抓着她一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他笑着说:“你想要可以拿去。” 细嫩的手背被他粗糙的胡茬扎的微微有点疼有点痒,她一边躲着还不忘挖苦他:“死鸭子嘴硬,本来就是给悠悠买的。” 啪,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顾云初完全蒙圈,玩的好好的,怎么就打她? 景薄晏充分展现了一个家长的威严,“以后不准说鸭子,还大学老师呢,脏话也不准说。” 顾云初特别想跟辛甘一样骂个c开头的,她故意气他,“那以后我想吃烤鸭清蒸鸭怎么办?是你想多了吧,大叔。” 从二叔变成大叔,景薄晏觉得自己越来越老了,拧起眉,温厚的大手又是一下,这下可比刚才的用力多了,有点痛。 有点生气了,她作势去咬他,还喋喋不休的问:“吃烤鸭怎么办吃清蒸鸭子怎么办?” 景薄晏给她濡湿的小嘴弄着酥酥麻麻的痒,提着她的腰让她跨骑在腿上,“不准吃。” 然后……顾云初果然老实了。 尼玛这样的姿态顾云初觉得好尴尬,特别是经历了他的手段,她僵硬的提着屁股,一动也不敢动。 景薄晏得逞,却又温柔起来,温厚的大手给她揉着小屁股,柔声问:“疼吗?” 顾云初点点头,眼睛里竟然有了泪花,“我都没打过悠悠的屁股,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给你打。” “打是亲骂是爱,我打你就是亲你。”压住心里的蠢蠢欲动,他捧着她像捧花盆那样把她抱到卧室里,顾云初怕掉下去,只好用长腿夹着他的腰。 每一步都是折磨,但这折磨是顾云初给的,他心甘如怡。 放回被窝,把被子拉严实,他亲了亲她的小脸儿,柔声说:“宝宝,你先睡。” 顾云初拽着他的衣服直起腰,“我要去隔壁跟悠悠睡。” 黑眸沉下来,他像个争宠的孩子,“悠悠是男孩子,让他自己睡。” 不听他的下床找拖鞋,“你还是男人呢,更要自己睡。” “顾云初”景薄晏咬牙切齿的,虽然不能做什么,可还是想她在自己身边。 拍拍他的脸,顾云初就像哄小孩子,“好了好了,悠悠他来这里肯定不适应,我先陪他几个晚上,行吗?” 话说到这份上景薄晏还能真和孩子争吗,他狠狠的索了个不透气的深吻,才放开她。 顾云初本来还想提出去住的事,这下也不敢说了。 景薄晏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嗯,宝宝,晚安。“ 顾云初红着脸抗议,“能不能别叫我宝宝,我的宝宝都三岁了。“ 蹭了蹭她的鼻子,景薄晏的声音透着宠溺,“比我小十岁呢,你就是我的宝宝,我的女儿。“ 这小情话说的,羞羞哒。 早上睡的正香,顾云初就觉得身后有个*的东西在自己屁股上挤,她闭着眼睛一摸,吓得差点跳起来,悠悠竟然一晚上长大了! 身后的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伸手就箍她柔软的腰,“再睡一会儿。” 瞬间清醒,悠悠好好的在另一边的枕头上,身后的原来是景薄晏这个妖孽。 顾云初本来想去揍他,可是却被他帅闪了眼睛。 棱角分明的下巴一夜之间冒出硬硬的胡茬,在晨光中英俊性感的不可思议。 顾云初伸出柔软的手指膜拜一般描绘着他的浓眉高鼻薄唇,心中那股子属于恋爱女人的甜蜜让她幸福的眩晕。 不是初恋盛似初恋。 大概和简慕白也是有过很多美好的,却在婚后无数的伤害和疼痛中忘记,现在就算用尽全力去想也面目模糊。 再者说,简慕白只比她大两岁,又是家中独子,一身的公子哥脾气,很多时候都是顾云初在照顾他迁就他,而景薄晏不同,他成熟睿智,34岁的年龄又是上位者,很懂得呵护女人,呆在他的身边特别有安全感。 躺着的人睫毛动了动,哑声又自恋的说:“我把你帅晕了吗?” 偷窥被人抓包自然要脸红,顾云初飞快的要下去,“我去洗脸。” “等等”景薄晏抓住了她的手腕。 回头,不解。 指指自己的嘴,景薄晏说:“早安吻。” 没矫情,顾云初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一吻,“好了。” 下一瞬人就被拖过去,法式深吻封住了嘴唇。 晕乎乎的从他怀抱逃出来,顾云初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没刷牙,多脏。” 景薄晏慵懒一笑,“这张嘴以后要亲你的地方还多,你要学着习惯。” 虽然没有经验,但也不代表顾云初是无知少女,早在上大学的时候辛甘这货就弄来一个十八禁,她看了足足膈应了一星期,而且很长时间吃不下牡蛎鲍鱼这种海鲜,她的话一下就让她想到那里去。 景薄晏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头脚相抵,俩个人像两只虾子,完美的抵靠在一起。 热恋的人就像磁铁的正负极,只要一靠在一起就忍不住碰撞吸引,景薄晏伸手抓着顾云初的肩膀,慢慢的把嘴贴过去…… “阿嚏”小小的喷嚏却像一个惊雷,在晨间安静暧昧的空气里爆炸。 两个大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把目光转向只穿了一条小猪裤一衩的小男孩。 悠悠黑眸晶亮,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光着小脚丫去了洗手间。 景薄晏先是黑了脸,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他翻身下床去敲洗手间的门,“小伙子,咱们出来谈谈。” 顾云初实在憋不住了,笑着在床上滚呀滚。 早饭时候,顾云初盘算着要怎么请假,她现在可算是真的误人子弟,都没好好上过课。 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面包渣,景薄晏把牛奶递在她手里,“这么大的人了饭都不好好吃,连悠悠都不如。” 悠悠听到他的名字抬了一下头,景薄晏立刻挺家长的指指人家面前的盘子,“吃干净,今天带你去游乐场。” 顾云初拉了他一下,“小孩子会当真的,不能随便哄他。” “没哄,今天我罢工,先带他去子墨那里,然后带你们去玩。”放下手里的杯子,他的眸子落在顾云初沾着奶渍的粉唇上。 顾云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为她做到这步,刚想雀跃欢呼,忽然又泄了气,“去等看完病你就去上班吧,游乐场我们自己去,毕竟我还没离婚,这样闹得满城风雨不好。” 景薄晏眼神黯了黯,刚才那点儿旖旎心思给这丫头扫的一干二净,他拉开椅子站起来,“就这样定了,不去游乐场就哪儿也不去。” 衣帽间的门砰的关上,某总裁傲娇了。 悠悠默默吃着盘子里的煎蛋,真的一点渣渣也不剩,顾云初有点惊讶,他不爱吃煎蛋的呀,难道也是很想去游乐场吗? 景薄晏气呼呼的扯松了领带,想找一件休闲点的衣服。 一色的深色西装,只是根据场合和季节不同有了区分,一种颜色的衬衣一定就是一打,他好像找不到能带着孩子去游乐场的衣服。 “顾云初,进来一下。”他隔着门喊。 顾云初看了一眼悠悠,有些无奈的说:“你自己乖点,我进去看看,真是服了你们,这一大一小的。” 刚进门,就被人扯过去,景薄晏把她压在衣服堆里,啃着唇说:“一大早就来勾一引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顾云初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握住他不规矩的手给自己辩白,“我什么时候勾一引你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赶紧起来,不是要出去吗?” 景薄晏知道再怎么啃也就是解解馋吃不到嘴里,从她身上下来,他躺在她身边,眼睛看着天花板说:“顾云初,你一离婚我们就马上结婚吧。” “啊?啊!你怎么把衣服弄得到处都是,天呐,这些衣服很贵的。”顾云初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都是他的意大利定制西装,立刻站起来,他说了什么也没听见。 景薄晏气的连都青了,随便把衣服一卷,他站在一边。 顾云初把他卷的衣服一件件挂好,“这些衣服不能这么搞,真是服了你,唉,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景薄晏真想把她再扔回床上搞到她除了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扯了一件羊绒毛衣随便套身上,他边开门边说:“我去外面等你们。” “等等。”顾云初碎步跑到他面前,踮着脚把他衬衣的领子从毛衣里翻出来,手指抚过领子的时候碰到他的脸,微凉。 “好了,嗯,真帅。” 景薄晏握住她要收回去的手,凑在嘴边一下下轻吻。 顾云初立刻红了脸,虽然做了更亲密的事,可是她对他这些暧昧的小动作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分分钟身体热的能煮鸡蛋。 眉眼间柔光流溢,她用娇软的嗓音说:“悠悠会看见。” 景薄晏完全不在乎,“正好呀,教他怎么在幼儿园里泡妞。” “景薄晏!”她软绵绵的咬着尾音,娇嗔的喊他。 “宝宝。”景薄晏情动,一双眸子炙热如火,伸臂把她圈在衣架和身体之间。 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顾云初顿时头皮发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条小泥鳅一样滑溜的从他臂弯里脱出来,“那个,你自己解决吧,我给悠悠换衣服。” 手臂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怀里却空了,景薄晏低头咬牙,看着自己的裤子哭笑不得。 磨磨蹭蹭,三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景薄晏自己开的车,因为没什么要紧的事,车速不快,顾云初把孩子揽在怀里,指指点点跟他说路上看到的景物,很多店的橱窗上都贴了雪花和圣诞老人头像,还有的摆出了圣诞树,一看日期,竟然是快过圣诞节了。 顾云初唏嘘,时间过的很快,第一次遇到景薄晏还是在9月份,可又觉得很慢,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不是有前面开车这个男人,她恐怕也不会有离开简家的决心。 小孩子总是对色彩鲜艳的东西感兴趣,悠悠趴在窗上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景薄晏从后视镜发现了,他趁着红灯时回头问:“喂,小伙子,你喜欢圣诞树?” 悠悠当然不会回答,连看他都没看一眼,顾云初忙说:“当然喜欢了,我也喜欢。” 景薄晏前视看路,在顾云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说:“那我们自己也装饰一棵。” “真的吗?”顾云初眼睛亮晶晶的,她还没有装饰过圣诞树,觉得应该很浪漫。 勾起唇角,景薄晏淡淡的说:“真是个孩子。” 孩子又有问题:“对了,你说我们用不用买点礼物呀?” “礼物?”景薄晏扬眉,没太懂他的意思。 “上次景医生救了我,我一直都没有好好跟人说谢谢,他喜欢什么呀?” 提起这档子事儿景薄晏就恼火,在顾云初最需要他的时候特麽的他竟然坐在顾菁菁身边给他们顾家装点门面,要不是给子墨碰上,后果真不堪设想,最可气的是这俩个人逃跑的时候竟然把车跟大货车撞上直接挂了,连想查幕后主使是谁都不行。 见景薄晏一直蹙着眉,顾云初以为他二爷又不高兴了,也不敢惹他,抬起屁股探身往前,在他耳边轻轻的问:“他喜欢什么呀?” 被她的热气刺激的手臂一抖,景薄晏差点撞上前面的车,黑眸深了深,他低声呵斥她,“好好坐着。” “你还没说呢。”顾云初气不过,什么人呀,整天跟人摆脸色。 觉察到她的不悦,景薄晏胡乱敷衍她,“神经病。” 顾云初可不高兴了,“你说谁神经病?” “你不问景子墨喜欢什么吗?他就喜欢神经病。” 顾云初笑了,“这个我上哪儿找去,要不我把你送他,我看你就挺神经病的。” 攥住她往衣领里伸的顽皮手指,他把车停在路边,“买束花吧。” “那我要自己挑。”顾云初跳下车,走进花店的时候碰到了风铃,立刻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景薄晏的目光却锁在和顾云初擦身而过的女孩身上,深深的皱起了眉。 -本章完结- 094:有人抱错了孩子 顾云初回头拉他:“你在看什么?” 景薄晏摇摇头:“没什么。” “瞎说。”顾云初指着女人远去的背影说:“是看她吗?猥琐的大叔!” 景薄晏显然还有点神游:“看到她想起以前的一个故人。” 顾云初撇撇嘴,“切,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大叔!” “吃醋了,嗯?”景薄晏微微低下头贴近她的脸。 顾云初给吓到了,她看看左右没人注意才放心,“你好好说话,靠那么近干嘛?哎算了,你还是上车吧,悠悠一个人在车里我不放心” 景薄晏点了点头,把钱包塞给她,转身回到了车上。 看着手里的钱包,顾云初有些无奈,她今天拿着包,包里也有钱,但这个男人似乎给钱上瘾。 最终选了一盆铃兰,正是花开的时候,雪白的花朵配着嫩绿的叶子,在寂寞清冷的冬天看着格外舒服。 顾云初觉得景子墨肯定会喜欢这个,说不上原因,只是直觉。 景薄晏坐在车里,拇指一直在手机的金属壳上划来划去,然后拨了一个烂熟于胸的电话。 “刚才,我看到一个眉心长痣的女孩,忽然想起了小五,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不等电话那端回答,他直接掐断了手机,扔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感觉到悠悠的目光,他回头,眼睛里含着几分薄笑,“你说要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而做了伤害她的事情,她会原谅我吗?” 悠悠黑眸如琉璃,通透清澈的看着他,然后把攥着拳头的手伸过去,慢慢打开,掌心里是一颗糖。 “谢谢。”景薄晏也没跟他客气,解开包装扔嘴里。 淡淡的奶味还透着巧克力的苦香,中和腻人的甜,味道不错。 悠悠看着他蠕动的嘴巴,忽然瘪瘪嘴,只是想让你帮我解开包装而已,你怎么就吃了!!! …… 有了景薄晏这尊大佛,顾云初轻而易举见到了景子墨,而且还是他亲自迎接。 接过花,他果然喜欢的不得了,亲自搬到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 景薄晏蹙眉,像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他竟然拿也觉得自己桌上缺了这么一盆。 顾云初眉眼间柔和的对景子墨笑,“景医生,我一直都没机会说谢谢,那天的事真是太感谢了。” 没等景子墨答话,景薄晏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子墨,看病。” 顾云初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哪一天我请你吃饭吧,聊表谢意。” 景子墨已经收到了景薄晏的眼刀,忙说:“二哥的事就是我分内的事,不要再跟我客气,二嫂。” 这句二嫂叫的顾云初脸上一红,和在龙庭的那一晚不一样,那种红是甜蜜的羞娇。 景薄晏倏的把她拉近,身体重重的撞在一起,贴着她的耳根,他小声说:“她二嫂,你到底要不要给孩子看病?” 顾云初天生的脸皮薄,她怕景子墨笑话,可意外的捕捉到他观望的目光,虽然在她发现后迅速转到一边,但绝对是一直在看。 脸更红,她推开他,“马上。” 景子墨对悠悠伸出手,笑容柔和似水,“悠悠是吧,乖,到叔叔这里来。” 悠悠一直往后躲,最后索性躲在顾云初身后拽着她的衣服,很抗拒穿着白色医生袍的景子墨。 景子墨走过去,蹲下,他看着悠悠的眼睛,用平缓温柔的声音说:“悠悠,别怕,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你站在阳光和微风里,小鸟在你身边歌唱,妈妈抱着你,你们的手心里全是甘甜的草莓浆果……” 悠悠很快就进入了催眠状态。 顾云初紧张的看着,却听到景子墨说:“二哥,你带顾老师出去一下。” 顾云初本来不想出去,可是景薄晏对她摇摇头,“你要听子墨的。” 等在门外,顾云初觉得分外煎熬。 景薄晏单手插裤袋靠在墙上,另一只手捏着顾云初的颈窝让她靠着他。 顾云初舔舔唇,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 景薄晏黢黑的眸子像透不进光的深海,他沉声对她说:“和我,你永远都不要说对不起和谢谢这俩个字,你是我的女人,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顾云初往他怀里靠了靠,活了24年,终于明白被人爱被人宠是个什么滋味。 就好像,在狂风暴雪夜里的温暖被窝,在热日沙漠里的绿洲水源。 景薄晏的嘴唇很薄,颜色浅淡,形状也好看,这么好看的唇果然说的情话也分外好听,虽然,在很久的以后,她才知道,其实这些话根本不是说给她听。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房门打开,景子墨从里面走出来,他步履有些飘,脸上也有汗。 “景医生?” 景子墨微微喘息着,“孩子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发生自闭症普遍的精神发育迟滞,这应该是后天的,孩子受过什么刺激吗?” 在医生面前也没什么避讳,更何况他是景薄晏的表弟,便把简慕白伤害悠悠的事情说了。 景子墨抬起眼皮温和的说:“自闭症又叫孤独症,基本上都是天生的,表现为语言障碍人际交往障碍行为刻板等,但悠悠他不是,他能听懂我们每一句话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甚至我觉得他的智商情商都高于同年龄的小朋友,只是他在封闭自己,保护自己。” “子墨”景薄晏问他,“能治好吗?” 做医生的都慎重,不会给好不好这样的答案,就算面对自己的亲表哥,景子墨也不敢过于直白,他点点头,“百分之百把握没有,八十还总是有的,这个需要家长配合,让孩子生活在快乐的环境里,最好是父亲母亲……” 说到这里,景子墨看了对面的两个人一眼,他们都紧张的注视着他,一个蹙着眉一个樱唇微张,竟然连动作都那么的协调般配。 “最好是爱他的人和他生活在一起,多跟他互动,我觉得孩子这几年是因为住寄宿学校给耽误了,造成他更孤独的心理障碍,关于治疗计划我会抓紧时间做出来,二哥,到时候我发给你。” 然后景子墨又说了些日常,顾云初静静听着好好记下,最后又聊到催眠术,顾云初心中一动,不知道催眠术会不会把她记忆里那块空缺唤醒。 这时,床上的悠悠醒了,他安静的坐在那里,黑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个洋娃娃,正没有焦距的看着他们。 顾云初的下思绪及时拉回来,她现在有悠悠和景薄晏,已经很幸福了,何况犯贱的去挖那些不堪的过去? 临走的时候,景薄晏忽然搬起了桌子上的花。 景子墨伸手去拦,“二哥,这是我的。” 掀了掀唇角,景薄晏眼皮都没撩景子墨一下,“是你的,现在送我了。” 顾云初没想到景薄晏这么无聊,她也伸手去拿,“你把这盆放下给景医生,我们回去再买。” “不用,我就看中了这一盆。” 景子墨笑着摆摆手,“二嫂,二哥喜欢你就让他拿去吧。” 顾云初很为景子墨抱不平,而且觉得景薄晏的做法略丢人,在电梯里还一个劲数落他,结果景薄晏不耐烦了,挑起剑眉威胁她,“再说我可吻你了。” 顾云初乖乖闭上了嘴巴。 景薄晏低头看着软软小小的孩子,得意冲他眨眼睛。 游乐场这地方景薄晏觉得自己可能八百年前来过一次,大冷天的,又不是周日,看起来无比空旷。 点上一根烟,他冲顾云初招招手,“想玩什么,我去买票。” 顾云初对这个完全没有概念,她问悠悠:“悠悠,你想玩什么?” 悠悠手里拿着一个进场时候送的喜洋洋气球,淡漠的眼神缓缓的从旋转木马到了海盗船,然后定格。 顾云初夸张的翻白眼儿,“悠悠,妈妈有恐高症呀,要不……” 抱着双手放在胸前,萌萌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顾云初冲景薄晏撒娇:“二哥,求求你。” 景薄晏把她的脑袋推开,颤着唇角那根烟很高冷的说:“不行。” 顾云初简直跟牛皮糖一样缠住了他,一个劲儿的说:“二哥,求求你,就满足悠悠的一次愿望吧。” 景薄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抓住顾云初跟上了弹簧一样乱动的腰,咬着牙在她耳边低声说:“再乱动小心我办了你。” 顾云初知道他不是吓唬她,小二哥已经发威了。 “求求你,你看悠悠长这么大还没这么高兴过,我们不能让他失望。”为了悠悠顾云初也是豁出去了,没像以前那样吓得跑开,反而紧紧抱住了他。 景薄晏觉得自己太惯她了,瞧瞧,这都上天了! 最终点了头,顾云初一下跳起来,“耶,二哥万岁!” 她的笑容灿烂明亮,眼睛又黑又大,就像有星星的夜空。 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梗在咽喉里,景薄晏喜欢她这样的笑容,而且希望她在他身边,可以永远都这么快乐。 二哥喜欢宠女人,但是要付出代价! 从海盗船上下来,景薄晏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他怕出丑,摆摆手自己站到角落里,赶紧点上一根烟。 顾云初很怕悠悠不舒服,忙抱着他问东问西,小家伙却一点儿事没有,黝黑的眸子一次次落在墙角的景薄晏身上。 景薄晏眯起眼睛,如果他的感觉没错,这小家伙是在嘲笑他! 顾云初去买了水,拧开盖子递给他:“喝口水漱漱口,你不要觉得难为情,人上了年纪都这样,禁不起折腾!” 景薄晏眼角一抽,年!纪!大!顾云初你敢说我年纪大,皮痒了是不是? 顾云初可没给他发飙的机会,看看左右没人,踮起脚尖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顾云初。”景薄晏长臂一伸把人捞怀里,他飞快的转过身,用高大的身躯挡住悠悠的视线,把顾云初抵在柱子上狠狠的亲了一顿。 末了,顾云初用星光点点的眼睛瞪他,“大白天还是在外面,还有孩子,你还能不能好了?” 男人舔着薄唇回味刚才的甜美,狭长的眼睛掠过无人能及的邪魅放肆:“也就是说晚上在家里没孩子的时候就可以了?” “景薄晏。” 男人被她的粉拳捶打着,鹰隼般的眼睛却落在小亭子的拐角处,如果刚才他没看错,应该是有人拍照。 他不动声色,让顾云初带悠悠上车,自己则拿抽烟当借口,悄悄拐过去。 没人。 景薄晏四下里看了看,他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大概偷拍的也是老手,知道景薄晏发现了他就逃了,这样看来后面的日子过的不会太安生。 把烟蒂扔进垃圾箱,他大步走向需要他保护的女人和小孩。 ———— 疯玩了这半天都过了午饭的点儿,景薄晏提出要在外面吃,征求顾云初的意见。 顾云初有点两难,显然景薄晏适合安静高档点的店,但是悠悠好久没有吃麦当劳了。 说出想法,果然景薄晏一口拒绝:“不行,那是垃圾食品。” “知道,但是偶尔吃一次就好,求求你了,二哥。”今天的二哥百试不爽,只要有什么要求叫一句就ok。 果然,景薄晏做了妥协,答应她去买了但是要带到车里。 顾云初点头就像捣蒜,“嗯嗯,我快去快回。” 维亚商场附近的麦当劳,景薄晏把顾云初和孩子放下。 他们进去点餐,他则降下一点点车窗抽烟。 顾云初下去的时候没带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 他看了看,显示是辛甘。 他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辛甘说:“宝贝儿,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她没空。”冷漠驳回,他很不高兴辛甘打扰他们约会。 辛甘一听他的声音立刻挂了,妈呀,吓死宝宝了。 顾云初买完东西回来,上车后自然拿起手机看,“咦,辛甘给我打过电话?” 男人升起车窗,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接了。” 顾云初已经把电话回拨,水润的眼睛看着景薄晏说:“她没说找我什么事?” 景薄晏薄唇抿成一条线,自己怎么就忘了把来电显示给删除? 辛甘接起电话先试探的喂了一声,听到是顾云初才敢放肆的说:“顾云初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在景二叔身下爽的都不顾上接我电话了?” 顾云初尴尬的看了一眼景薄晏,她低声说:“你别胡说八道,刚才我带悠悠去买汉堡了。” “你在哪里,方便说话吗。”辛甘喝了嘴里的苦咖啡,汉堡呀,好久都没吃了,自从上次被某人说了胖,她吃素一个周了。 “怎么了?”顾云初单手撕开番茄酱的包,挤了一些在薯条上,然后拿了一根给悠悠,然后又把另一根喂到景薄晏的嘴里。 景薄晏皱着眉头嚼了两下,还是给咽下去。 辛甘的声音小小的,“你记得我上次跟你说那个事儿吗?” “什么事,我不知道呀。”顾云初吮了一下手指上的番茄酱,没有看到某人因为她这个动作眸色加深。 “就我上次跟你说的亲子库那个事儿,我不是说当年那个外资医院很乱吗?现在又爆出她们给人弄错孩子的,有一家生了儿子,结果给换成了女儿,人家都闹到法庭上了,现在有关部门已经号召那年在医院出生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家长去做亲子比对,还可以把dna存到亲子库里。” 顾云初听的云里雾里,“那也太玄了吧,哪有不认识自己孩子的。” 辛甘冷笑:“顾云初你还别不信,这马上就要见报了,我正在写稿子。” 景薄晏一直屏息听着她们的谈话,他淡淡的转过头看着外面,眼睛却越发深邃晦暗起来。 顾云初饿的肚子咕咕叫,她看了一眼悠悠,忙对辛甘说:“行了,我知道了,挂了,我要吃饭。” 挂了电话后顾云初又说了一句神经病,看到景薄晏正看着她,她吐了吐舌头,“辛甘这是职业病,你要吃什么,鸡翅好不好?” 景薄晏黑眸灼灼,忽然问她:“要是那对夫妻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怎么办?” 顾云初笑的有点干巴,“你是不是也给辛甘传染了,哪有那么多如果,对我来说悠悠就是宝贝是全部是希望。” 景薄晏笑笑,接过她递来的鸡翅,没再说话。 —————— 快乐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睡了一觉起来,跷课老师顾云初要去上班。 景薄晏在厨房里跟她进行了一次很“深入”的谈话。 被他抱在流理台上,顾云初气息不稳,“别闹了,我真要上班。” 景薄晏一手握住顾云初的腰,另一只手隔着衣服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摩挲,“宝宝,悠悠需要你照顾,别去上班了。” 顾云初摇摇头:“那不行,先别说什么女人要经济独立人格自主,就是论职业道德来说齐也不能没头没尾的把学生扔下。” 他微挑眉,拇指抚上她柔软的唇瓣儿,轻柔而缓慢的摩挲。 顾云初从头皮都脚心都软了,她红着脸央求他:“别闹了。” “宝宝”男人的声音因为某些渴望变得暗哑,“我和悠悠谁重要?” 顾云初气的翻白眼,“你这人,那我要是问你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 黑眸掠过一层阴霾,他抿唇回答:“我妈早没了。” 顾云初自觉失言,忙主动抱住他的脖子示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景薄晏却不罢休,他利用云初的内疚心理继续逼问:“你还没回答,我和悠悠谁重要。” 这真是个世纪难题! 顾云初觉得这个问题要是发到论坛上肯定要引发千万争论,她也可以凭借中文系才女的智慧给他个漂亮圆滑的答案,但她不想糊弄他。 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手指细致的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抚摸,她明确的说:“目前当然是悠悠比较重要,他还那么小,还有病,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依靠;你就不一样了,你有钱有地位有朋友还有亲人,没有了我你的故事依然可以精彩下去,但是如果我把你当唯一,要是失去你,我的人生也到头了。” 她的话虽说得淡然,那里面的苦味太重了,一点点在他心头散开,不觉松开了环抱她腰肢的手臂。 身上一空,她失去了温暖的来源,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 他拿着手机走远一些:“我接个电话。” 大约也就一分钟,景薄晏回来却换了一张很公式化的脸,他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和公文包,似乎很不耐烦的说:“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吃,我让公司的司机在楼下等你。” “吃了饭再走,我都做好了。” 景薄晏的声音被关在门外,说了什么顾云初也没有听清,她盯着门,一颗心慢慢下沉。 悠悠走过来用小指头勾住她的手指,仰起头很无辜的看着她,顾云初蹲下摸他的头,很无奈的说:“不是你的错,别担心。” —————— 楼下车里,景薄晏脸色很不好,“什么事不能到公司去说?” 阿齐挠挠头,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他:“不是您说只要一出结果就马上给您吗?” 为阿齐的忠于职守咬牙,景薄晏温厚的指腹摩挲着档案袋,挑眉疑问:“只有一份?” “嗯,五小姐那个做不出来,时间太长了,头发的毛囊也不完整,这份是顾老师和孩子的。” 低低的应了一声,景薄晏的手指停滞片刻,还是撕开了档案袋的口子。 -本章完结- 095:十几个亿换你离婚 低低的应了一声,景薄晏的手指停滞片刻,还是撕开了档案袋的口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早晨,正是这个城市忙碌的时候,满大街的车来车往,人行道上有被家长领着匆匆过马路的孩子,大冷的天儿孩子手里拿着个汉堡啃……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了,他眉头揪着,却重重吁出一口气,结果和他料想的一样,对他而言,这应该是个高兴的事儿,但对顾云初呢? 把鉴定书重新装好,他塞入公文包里,然后对阿齐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顾老师知道。” 阿齐嗯了一声,专心开车。 到了办公室,景薄晏第一要做的就是把文件锁进保险箱,然后点了一根烟,站在大落地窗前。 落地窗擦的很干净,不用仰头就可以看到薄薄的阳光藏在云彩里,这么站着,总有一种要掉下去的感觉,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感觉,这叫居安思危,身处高位的第一注意要素。但是今天,他无端的害怕起来。对,是害怕,这个词在他18岁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他的字典里,可是今天,突然的就悬宕在眼前。 就好像,这么迈出一步,就万劫不复。 直到烟灰灼疼了手,他才把思绪拉回来,正好白禾进来送咖啡,他对她说:“去预约一下创世的简英城,我要马上见他。” 白禾微微一愣,却不敢有疑问,马上出去办。 上午9点30分,景薄晏出现在创世。 ---- 民政局门口,顾云初老远就看到了倚着白色跑车的简慕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在半个小时前,简慕白打电话给她,本来以为又是指责谩骂什么的,结果他却说“离婚吧。” 那一刻,顾云初站在校园的草地上,就如同当年接到他求婚的电话一样,手指都是颤抖的。 她已经做好和他上法庭的打算,也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可是没想到,离婚二字连一点悬念都没有,就轻轻巧巧的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做梦一样的难以置信。 简慕白也看到了她,对她招招手,拿着一个文件袋懒懒的走过来。 顾云初的证件都在简家,所以他一并带来了。 顾云初翻看着身份证等资料,低声说:“我们进去吧。” 简慕白点点头,脚下的步子却越发沉重。 “顾云初”他叫她,“你真的就不考虑一下吗?” 顾云初生怕他反悔,快步走进电梯,“我们别说傻话了。” 等到了办事人员那里,人家例行公事的也问了一句:“都考虑清楚了吗?” 顾云初抢先回答:“是的,考虑清楚了。” 办理离婚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抬头看了看顾云初,“女方你是净身出户,又带着孩子,就真的对男方一点要求没有吗?连抚养费都不要?” 顾云初苦笑:“不要,他家的一根草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我儿子。” 简慕白忽然抬起头有些激动的说:“今天我们别离了,回家我再商量一下我爷爷,给你个三五百万,等景薄晏不要你了,你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顾云初皱起眉头,“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钱,至于我和景薄晏会不会有好结果也不劳你费心。” 简慕白一脚踢在了铁板上,气的咬牙切齿,接过笔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名字。 一本大红的结婚证,换成了暗红色的离婚证。 好像古代有句话叫“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以后各人走各人的路了,别怨恨别嫉妒,都好好的去寻找各自的幸福。 简慕白拦住顾云初,“走,去吃顿散伙饭。” 顾云初摇摇头:“算了,我们之间没有这个必要。” 简慕白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心中的失落感越来越重,紧紧捏住她的手腕,他近乎哀求的说:“去大学城吃,去看看我们认识的球场,去我们第一次亲吻的小树林……” “简慕白”顾云初的声音有些破碎,“离婚了,我们就是陌生人,以前的爱恨都一笔勾销了,再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不,不行,我不答应,你以为景薄晏拿创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你离婚就是爱你吗?这点儿钱在他眼睛里不算什么,你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他要的就是简家的难堪,要的是简家抬不起头来,你是工具,他用你来报复老头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简慕白吼得声嘶力竭,顾云初却听明白了,她眯起眸子,声音有点发飘:“创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值多少钱?” “起码要十几个亿,这些股份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前些年老头子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掏出来,也怪不得老头子出损招要我把你送到他房间里,果然,他还是中了老头子的招。” 简慕白的话前后矛盾,听的出来,他话语里充满了浓浓的嫉妒。 十几个亿,这对顾云初来说是没有概念的,就是觉得有好多好多钱,特别急着见到景薄晏,特别想问清楚他到底想敢什么,一根根去掰简慕白的手指:“简慕白,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家?”他眯起眼睛,“哪个家?你说的是景薄晏的家吧。云初,你醒醒吧,他对你不会有真心。” “简慕白,”顾云初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曾经对我有真心,可是结果呢?” 无言以对,简慕白满心酸苦,他终于体会到了要失去的感觉,心里空的要命。 “我知道我对你做过很多错事,云初,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好像不能。就冲他对悠悠做的事,顾云初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原谅。 看到她的样子,简慕白多少也有些明白,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只是一直活得太骄傲太放肆,选错了宣泄愤怒的方法和途径,结果到头来害人害己。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景薄晏不可能爱上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听他这样说,顾云初姑且理解成他想保留面子的最后方法。 抬头,给了他一点点微笑:“谢谢你提醒,你也好自为之。” “云初。”忽然,简慕白抱住了她,紧紧的。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求你。”简慕白苦苦哀求着。 顾云初放弃了挣扎,她站着不动,并不是对简慕白心软了,而是和他一起悼念逝去的青春。 猎猎的寒风吹过,她的头发落了他一肩,四年了,嫁给他后世界里总好像是漫长的过不完的冬天,都忘了也曾拥有过炙热的酷夏,还曾闻过栀子花香。 阿齐停下车,不用回头也感受到了先生身上的怒气,他正琢磨着要说点什么,景薄晏已经摔上了车门。 男人于寒风中走来,黑色大衣的衣角给刮得飞起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可是紧抿的薄唇被紧绷的下巴泄露了他不屑隐藏的怒气。 把简慕白大力推开,顾云初给他扯进了怀里。 鼻尖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手臂也给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生疼,顾云初抗议:“你放开,弄疼我了。” 回答是手腕上更重的力道,他没说话,一张俊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像刀锋一样的湛湛寒芒。 简慕白也是男人,此时面对逼自己离婚的人难免要血性一把,伸手去拉顾云初被景薄晏握住的手,“你把云初弄疼了。” 一双眸子深如寒潭,冷冻着简慕白的血管,他轻轻一笑,勾唇扬眉,眼睛里却更深更冷,岑冷如刀的声音似贴着皮肤险险而过,“简慕白,要是早知道她疼你们还会有今天?该放开的是你,你没资格。”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简慕白颓然放开手,从脚底凉到心里。 被塞进车里,景薄晏寒着脸升起了隔离板。 顾云初坐的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揉搓着被他捏疼的手臂。 她皮肤白又细嫩,一捏就是一个红印子,看着现在的状态,明天肯定要有淤青。 景薄晏也没看她,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却几次都没有摸到打火机,他愤愤把烟揉搓碎装回烟盒里。 顾云初有些害怕又觉得委屈,情绪特别复杂,结束一段四年的婚姻还是用这样的方式,难道她不该静静的伤感一下吗?她是他花十几个亿买来的就该事事顺应他从此没有自己的自由,对吗? 恋爱的人大抵都有过这样的感受,一丁点委屈就被无限放大,总觉得我都这样这样了,他怎么还那样那样,女人的复杂,男人总是不能用心去懂。 心里那根线纠缠成团渐渐搓成球儿,眼睛里雾气氤氲,心尖儿漫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疼。 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他伸手扯过她,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不舍的?嗯?” 淡漠疏离的语气冷到骨子里,顾云初本能的反感:“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要是我不来你们是不是抱着再回去复婚了?”太嫉妒了,想起他们相拥的那一幕景薄晏就觉得眼睛被沙子磨一样的疼不能忍。 “景总,你能不能讲点理?”顾云初的脾气也上来了,难道他不知道就是打死她也不会跟简慕白复婚的吗?何苦这样侮辱人。 忍着额头青筋乱跳的感觉,景薄晏沉声说:“云初,你乖点,别闹。”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总觉的身体里没有一处是得劲的,顾云初的声音微微颤抖:“是呀,我欠下十几亿的人情债,哪有闹的资格。” 她的这副抵触模样让他忍不住蹿火,所有的事情都放下,怕她被欺负,想和她分享自由后的快乐,他急匆匆的穿越了大半个城市赶过来,却没想到看到他们深情相拥的一幕,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他景薄晏的极限,她却蹬鼻子上脸,摆出那副被侮辱的样子给谁看。 简英城魔咒似的声音又在他耳朵边响起来,“她在我们家生活了四年,也无非是个平常女孩子,真看不出她有什么本事让你着迷的,不惜给创世这么多好处来保护她。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有一天她知道了真像,说不定会恨你,保护也成了伤害,就像爸爸说的,你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好结果。” 当时自己是何其笃定,冷笑着在合约上签下字,“我和她之间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只需要管好你们家里人的嘴巴,否则这些好处我怎么给你的还是怎么收回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的倨傲自信笃定都成了笑话。他眉眼里翻涌着戾气,不允许她抗拒他,强硬的把人拖怀里,他压着她吻下去。 她本能的反抗,这是在车里前面还有阿齐,她还和他闹着别扭,哪一条都不适合接吻,可是越反抗他箍的越紧吻的就越深,到最后男人的脑子已经全被下半身支配,火热的唇舌几乎要抵到她的喉咙里。 车里的温度无限制的攀高,在车子宽敞的后座上,顾云初几乎被八光了衣服。 妒火攻心的景薄晏几乎克制不住,就要在车里办了她。 忽然,车子的速度慢下来,接着稳稳停住,再接着没有了声息。 景薄晏一愣,阿齐这是把车开到家了吗? 顾云初乘势推开他,里面的衣服也不要了,只把羽绒服紧紧裹在身上,她推开车门下车,踉跄着往家里跑。 景薄晏也跟着下车,手指还勾着她黑色的bra,一路红着眼睛追过去,是打定了主意不放过她。 吃到嘴里,才是最安全的。 顾云初一到家,因为是白天,田姐正在陪着悠悠画画,乍见她披头散发哭的样子吓了一跳,正想问她怎么了,她已经摔上卧室的门。 太生气了,穿衣服的手都是抖的,以至于几次都扣不上后面的扣子,景薄晏进来就看到她弯腰急躁的样子,粉粉白白的皮肤趁着黑色的衣物,说不出的性感和you惑。 他走过去,亲密的捧住了她。 因为生气的关系,她的心在他手里猛烈的跳动,身体颤抖着,她怒声喊:“放手。” 景薄晏微微用了点劲儿,邪气的在她耳边说:“是不是惯的你上天了?嗯?” 薄薄的冷笑,她压下喉咙里的咆哮:“你放开,我要搬出去住。”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难道因为那十几个亿,我就要被你禁锢一辈子吗?”顾云初忽然回身,她没管自己伸手耷拉的带子,丰满的胸脯抵着景薄晏身上,竟然把他逼退了两步。 景薄晏都快爆炸了! 作为男人,如此美色当前,再用脑子思考肯定就是肾不好了,所以他直接走肾,把人抱起来压在床上。 他越是这样顾云初越是抗拒,觉得自己是他花钱买来的玩物,她手脚并用的挣扎,拳头一次次落在他的后背上。 她这点小奶猫的力气景薄晏完全不放在眼里,而她抗拒的状态更让他邪火中烧。 没扣上的衣服现在全部失守,男人把衬衣从下摆拉出来,一手按着小声呜咽的女人一手去解腰带。 顾云初哭着抓起东西乱扔,巨大的靠枕给她扫到桌子上,也不知道打碎了什么,发出清脆的声音。 客厅里一直处于蒙圈状态的悠悠忽然跑过来,因为门没关,他一下就打开了门。 景薄晏放在裤子上的手停住,他回头,正好看到追过来的田姐捂住了悠悠的眼睛。 这场面!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要强一歼人家老妈呀。 虽然田姐跟着顾云初到了三个地方,又亲眼看着她跟俩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但是她人好,知道云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所以一直很尊重她。拉着悠悠往外走,嘴里给这两个人找台阶下:我们出去玩,妈妈和叔叔在闹着玩呢。” “田姐”顾云初根本不要这个台阶,她大声说:“帮我把悠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辛甘那儿。” 景薄晏咬着牙从她身上起来,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男人的面子问题让他更加强硬,“好,我让司机送你。” 田姐这还想劝两句,现在看着对峙的俩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带着悠悠出去。 景薄晏深深的看了顾云初一眼,紧跟着也摔门而去。 在门关上那一刻,顾云初的眼泪从眼眶里扑簌而出,跌落在床单上。 景薄晏总算还有点良心,让阿齐开车把她们送到了纳福小区,这一路上车里都没有人说话,气压低到不行,顾云初始终看着窗外,不让人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 “所以,你在离婚当天竟然抛弃了你的救命恩人直奔我的小窝而来?顾云初,这简直就是一出狗血剧呀。” 辛甘听完顾云初的哭诉后兴奋到不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顾云初扑过去撕她的嘴:“你笑屁,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笑。” 压住顾云初的大腿,辛甘摸摸她脸上的泪,“还真哭了呢,顾云初,照我说你就是矫情。你说你脑子被翔糊了吗?怎么样能看出一个男人是真爱你?看他舍不舍得为你花钱呀。简慕白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让你生下别人的孩子,而景薄晏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你的自由,谁好谁坏这个傻子都能分清吧。” 顾云初扯过纸巾狠狠的擦眼睛,“你没觉得他这是花钱买下我了吗,以后我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地位和尊严?” 辛甘用手指狠狠戳她的脑袋,“这个榆木疙瘩,快割下来喂狗吧,谁要是用十几个亿买我我卖呀,你到底矫情个什么劲?出来卖的300全套500包夜,什么时候能赚到十几个亿?顾老师,你跟我讲什么清高,你以为这是琼瑶剧?” 给辛甘凶了一通顾云初老实了,她盘腿坐着不停的抹眼泪。 辛甘的语气没那么凶了,她挪到顾云初身边做,继续给她做思想疏通的清道夫,“我觉得吧,你就是自卑了。什么人家用钱侮辱你,你就是觉得没钱没地位还带着个孩子配不上人家,少年,想这么多干嘛,人家景二叔就是喜欢失婚少妇,没听说过吗,离婚少妇是个宝,腰软乃大技术好。” 顾云初气的上去打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了几天记者怎么成了女流一氓了?” 辛甘冷傲的一甩头发,摆了个很酷poss,“懂肾,这是生活!” 一场走肾不走心的吵架,顾云初彻底后悔了,但是搬出来她不后悔,只是后悔这样的方式,现在想想二哥一定气的牙根痒痒吧,一定狠狠地骂她是个小白眼狼。 想着和好,但是又没有勇气,而且那天他欺负她也是真的,在田姐和孩子面前,他把她八光了,还…… 时间一拖就是三天。 辛甘这个狗头军师说大吵伤身小吵怡情,既然搬出来了也就先晾晾景薄晏,女人再不对男人也该哄着,要走也该寻死觅活的拦着,这给送出来算什么事儿,就晾着,时间是三天。 据说,三天,是最适合相思的时间。 这三天,景薄晏就像蒸发了一样,没给顾云初来过一个电话和短信,有好几次她绷不住想先找他,但是辛甘不准,说第一次就算女人错了也要男人先哄,否则以后会成为习惯。 爱情大师辛甘说,在爱情里,先低头的那个就是输的那个。 可是顾云初又觉得她说的不对,爱情里哪有输赢,只有撕心裂肺要死不活。 被这么吊着,顾云初每天都过的很煎熬。 第四天,狗头军师也不敢在叨叨她的爱情策略了,她在顾云初身边嘀咕,“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顾云初看了半天辛甘的眼睛,最后点点头。 点他号码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她的手在抖,最后还是辛甘压着她的爪子给按下去。 电话响的每一声都是煎熬,正犹豫着要不要挂断,那边传来低沉清冷的声音:“喂。” 只这么简单的一个字,顾云初心跳成狂,她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抖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电话那头背景音很嘈杂,好像是酒吧之类。 “二……” 鼓足了勇气刚想叫二哥,忽然听到那边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景总你好坏,摸人家哪里了。” -本章完结- 096:今晚别回去了 鼓足了勇气刚想叫二哥,忽然听到那边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景总你好坏,摸人家哪里了。” 顾云初心尖一缩儿,自然没了声音。 “没事我挂了。”慵懒的男声带着一点沙哑,像极了他做坏事时候的样子。 手机从手里滑落,顾云初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影子,双手捂住了脸。 男人就这么不甘寂寞吗? 辛甘从地上捡起她的手机,“怎么,他挂了?” 顾云初转身抱住了辛甘,趴在她肩头哭着说:“辛甘,他身边有女人。” “没出息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像他那样的男人身边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你的工作单纯所以不懂,他们这些大老板出去应酬的时候都有夜场,每个人身边都有好几个女人,看好可可能带出去包夜,在我们渝城,最贵的小姐是在龙庭,听说有包夜10万的。” 顾云初摸了摸眼泪,“不是说三五百吗?怎么还有10万的?” 辛甘差点给她气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他在哪里,不能就这么着,你得去找他。” 顾云初摇头,“我不去,自取其辱怎么办?” 辛甘气的要揍她,“你二哥为你做的难道让你第一次头都不行?” 顾云初完全给她搞傻了,“不是你说要晾着他吗?” “策略改变,你赶紧去收拾一下,穿的漂亮点,我找人打听一下他在哪。” 顾云初磨磨唧唧的去换衣服,她的个性使然,不能像辛甘这么快意恩仇,有太多的顾忌,害怕受伤,不够勇敢。 去找衣服,以前景薄晏送的那套一直挂在衣柜里,她想起他给自己穿鞋时候的样子,很专注很温柔,也想起在海上他把自己圈在怀里时候的样子,他说他可以给她最近的阳光。 闭上眼睛,她决定为自己的自卑和冲动买单,豁出去了。 “云初,我找到景薄晏的下落了,他在龙……,乖乖,你好漂亮。” 白色长裙黑色高领毛衣,配着白色丝巾,长长的发用卷发棒做成微卷的样子披在肩上,她还特地涂了娇兰的双色口红,纷嫩鲜红的小嘴儿趁着白白的皮肤,简直鲜嫩的想让人掐俩把。 拿起大衣,顾云初对傻傻的辛甘说:“走吧。” 辛甘夸张的抱住她的胳膊:“女神,请收下我膝盖。” 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但极不自信,顾云初拽着辛甘问“这要是和那些包夜10万的比,是不是还差很多。” 辛甘白她一眼:“你和她们比干什么?”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是没法比,她有什么技术呀,连接吻都不会。 龙庭,景薄晏扔了手里的牌,唇角轻扬,“我赢了。” 拿了一根烟叼在唇边,身边的女人立刻给他点燃,软绵绵的小手搭在他肩上,又有技巧又有力度得给他按摩着,“景总,您今天手气真好。” 旁边有人起哄,“小雨,那你还不让景总今晚把你带出去,这赢钱又抱得美人归才是好上加好呀。” 景薄晏深邃的目光隔着烟雾静静的看着前方,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叫小雨的美女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跟着他走。 整个龙庭都知道,景薄晏从不带女人过夜,要是自己做了第一人,以后身价肯定暴涨。 左然郴忽然问:“你这是闹哪出?” 别人都不懂但是景薄晏懂,他笑笑,却什么都没说。 左然郴摇摇头,“是兄弟别怪没提醒你,人已经来了,大概10分钟后就到。” 景薄晏蹙眉:“辛甘告诉你的?” 嘴角勾出浅淡的弧度,左然郴毫无愧色的说:“我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 景薄晏。。。。。 顾云初看着紧闭的包厢门,拉住辛甘的手有些紧张。 “你抖屁呀,进去见到人说两句不就行了,再不行就上去亲,男人嘛,都这么就治好了。” 顾云初这才不信辛甘的,景薄晏岂是那么容易讨好的,像他这种男人,那女人捧在手里的时候就是个茶杯,要是撒了手,玻璃渣滓都不如。 辛甘大力敲着门,差点要喊警察扫黄。 门从里面打开,左然郴穿着条纹衬衫一脸清冷的站在门口,他身后一片灯红酒绿,他竟然干净的一尘不染。. 顾云初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沙发上美女在怀的景薄晏身上。 这一路,顾云初都在做心理建设。 他在外面应酬,肯定要有女人,那种女人都是没骨头的,肯定样子和他很亲密,她觉得已经能接受任何状况,可是看到眼前的样子,她差点要尖叫。 忍着心里的不适她一步步走过去。 在她来了之后大家都停下,目光全落在顾云初身上,她带着一种红尘女人不可能有的清雅恬淡,眉宇间书卷气很浓。 她站在景薄晏面前,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 要像个泼妇一样把女人扯起来打一顿还是哭诉他没良心?好像立场不对,她一个刚离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管他。 景薄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目光就转向一边,他指尖夹着烟,另一只手搭在身边女人光滑的肩膀上。 顾云初的眸光也落在上面,微微刺痛。 这二位就这么僵持着,把周围几个看客给看蒙了,其中一个人说:“哎这是谁,景总,您不介绍一下?” 他嘴角轻扬,淡淡的问她:“你是谁?” 你是谁?好奇怪的三个字。 所有的刺痛和难堪都包裹在体内的水分里,用眼泪的方式流出来。 眼眶很热,眼前也有些模糊,顾云初抬高了下巴,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哭。 温淡的声音裹着几许沁凉,她也挽着嘴角笑,“我是来找我老公的,听说他给狐狸精勾走了,不过抱歉,我好像找错了房间,大概,我老公已经给狐狸精累死了。” 说完,她转头对着几个瞪大眼珠子看着她的男人说:“对不起,打扰了。” 男人都是这样,有了红玫瑰就想要白玫瑰,有了白玫瑰还想要红玫瑰,身边明明搂着容貌身材一流的小姐,有对顾云初这种良家妇女觊觎,刚才说话那人立刻招手:“妹妹,过来这里坐,找什么老公,哥哥陪你说说话儿。” 左然郴瞪他,“孙总。” 可能是醉了,这人愣是没领会到左律师的意思。 顾云初柔婉一笑:“不了,能到这里来的人都和我老公是一路货色,我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说完,她裹着泪光的眼睛狠狠的瞪了景薄晏一眼,“告辞。” 顾云初施施然离开,她的来和去就像一朵飘过的流云,令人向往却遥不可及,孙总眼珠子都发痒,他站起来就要去追。 景薄晏像铁钳子一样钳住孙总的胳膊,眼底的阴鸷毫不掩饰,“孙总,好好坐着去。” 孙总平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可遇到景薄晏不知怎么就矮了一截儿,疼也不敢说,悻悻的回到座位上。 景薄晏寒着脸往外走,步履之间都散发着凛冽的煞气。 孙总问左然郴,“左律师,景总这是?” 左然郴的目光一直在追寻辛甘的身影,良久才淡淡的回答:“他出去透口气。” 顾云初跑的太急,下台阶的时候几次踩到了裙摆,最后一次一脚踏空,脸朝地摔了下去。 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心说完了,这下毁容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生生的把她给捞回台阶上。 属于男人的清冽气味把她包围,沉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这就是传说中的脸先着地?” 顾云初都快被自己的委屈淹没了,她推他,“把你的脏手拿开。” 眉头深深的皱起,“嫌我脏?” “对,就是脏。别拿你摸过10万包夜女人的手来碰我。” 虽然对10万包夜这事儿不太懂,但是她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薄唇微微勾起笑意,淳淳的声音丝丝缕缕的缠在顾云初耳朵里,“吃醋了,嗯?” “吃醋你个姨姥姥。”太暴躁了,顾云初竟然把8岁前在农村学的粗话给用上了。 骂完了,她自己先吓住了。 顾云初即便从小被丢在乡下,也不敢学农村孩子的粗野,因为她心里始终都有一个希望,那就是爸爸妈妈会来接她,要是他们发现她满嘴土腔还粗话,大概就真不要她了,所以无论她被那些恶作剧的男孩子怎么欺负都始终不吭一声,但是在梦里,却一次次的发泄着,去你的姨姥姥。 景薄晏的眸子很深,墨融化在里面的黑沉,他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问:“我怎么说的,说脏话的顾老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既然已经不淑女了,顾云初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对他拳打脚底,粉软的小嘴几次咬过他坚硬的手臂,嘴里则“王八蛋龟儿子骂个不停。 小野猫撒泼的模样也蛮吓人的。 可吓不倒景薄晏,无论顾云初怎么挣扎都逃不过他的搂抱,反而让他占尽了便宜。 末了,她累了,在他怀里喘粗气,他则气定神闲的说:“看看,女人不能跟男人撒泼,你自己说,现在你哪里我还没有摸?“ 顾云初彻底没了力气,心里的委屈漫出来变成泪滴在他的手臂上,“景薄晏,你滚开,找你的大胸妹去,以后别招惹我。“ “还说没吃醋,都酸出半条街了,宝宝,别死撑了,告诉二哥,看到我摸别的女人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摸你。” 顾云初冷哼了一声,“大叔,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您这样的,酒吧里给500,随便摸,要是再多给点,估计带出场随便什么姿势……唔,呜呜。” 什么姿势被堵在喉咙里,他的薄唇准确的封住了她的小嘴儿。 顾云初极度不配合,瞪大眼睛却抓他的手臂,可是他却完成的很好,越吻越深,最后顾云初像一滩春水软倒在他怀里。 薄唇热烈的揉搓着她,他吮一吸着女人美好的味道,想要把她整个都吞下去。 “宝宝,想我没有?”放肆的热吻从唇瓣儿转移到耳垂锁骨,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特别的暗示,让已经熟悉了他的各种手段的顾云初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你走开,满身都是女人的香水味,景薄晏我讨厌你。”这样的话带着鼻音说出来,又那么软,就像是在撒娇。 “云初”他哄着她,“我没碰过那女人。” “我不信,你手,手都放在她那里。”想起那一幕,顾云初胸口就想被一把刀切着。 “难受?那你想过我看到你和简慕白抱一起什么感觉吗?”这男人就是腹黑,睚眦必报的典型。 “那怎么可能一样?” 景薄晏打断她的话,“不一样才更可怕,就算我碰了那女的也是金钱交易,你们呢,有大把的时光在前面搁着,是有感情的。” 顾云初看着他淡淡控诉的样子,黑眸里碎光点点,却深的看不透,忽然有些窒息的害怕,她转身就要走。 景薄晏一把把她扯回来,抵在龙庭的外墙上狠狠的吻。 四年,你们有四年,而我呢,我做什么你都一直逃避,就算我拿钱让他跟你离婚都只能让你觉得我侮辱你。顾云初,能不能拿出点真心? 顾云初迷迷糊糊的环住了他的脖子,不再抗拒,她心疼他,原来他也是这么的没有安全感,原来他们俩个都是爱情的傻子。 她的回应让景薄晏更加热烈起来,揉搓着她娇软的身体,他气息不匀的说:“我们不闹了。” 舌尖扫过他的喉结,顾云初小声说:“不闹了,二哥,我想你。” 这三个字就像开启了景薄晏身体的开关,他捧着她的脸闭着眼睛深吻,舍不得放开,身体的变化特别明显。 “云初,今晚不回去了,嗯?”等不了了,这三天,他其实过的就像三年。 顾云初羞涩的缩在他怀里,一bobo的酥麻从脚尖到头发稍没有停歇过,而身体和心里的空虚更不让她离开这个男人,低下头,她还是又点了一下。 景薄晏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抓着她的手就往龙庭走。 电梯一格格攀升,里面有人,景薄晏握着她的手站着,手心的温度高的烫人。 房卡刷开房间门,他把她推进去后就抵在了门板上。 衣服从门口脱起,鞋子,袜子,大衣,丝巾,等到了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顾云初上下就只剩下一件白纱裙。 裙子的拉链也给拉开,松松的挂在肚子上,景薄晏一面亲着一面把手机给她,“给辛甘打电话让她照顾悠悠。” 顾云初点着头,指尖点了好几次才摁住号码,等那头辛甘接起来,她却喘的不行。 “云初,你怎么了?”到底还是黄瓜大姑娘,辛甘没太明白意思。 “没,没什么,辛甘,我今晚可能要回去的晚点,你帮我照顾悠悠。” 景薄晏在她的肌肤上咬了一口:“是不回去。” 甜腻的嘤咛差点溢出喉咙,顾云初赶紧捂住电话,“一整晚,我说不出口。” 景薄晏抢过手机,“她今晚不会去了,帮着照顾孩子。” 辛甘这才明白过来,她给景薄晏拍马屁,“二叔,祝你们幸福。” 顾云初伸长胳膊去抢,“把手机给我,你们都说什么。” 雪白的一截胳膊正好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景薄晏眸子一眯,“宝宝,我来了。” 也许是离婚了心里没有负担和压力,也许是对他的思念盖过了对这种事的恐惧,也许是他极致的温柔终于让她打开了防线,她终于,深深的拥抱到了他,没有一点阻碍和距离。 …… 顾云初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脸上有条舌头在动,她抱着头去躲,眼睛睁不开,嘴里胡乱说着:“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食髓知味的男人舔过她的耳垂,手又伸到她的睡衣里,“宝宝,再一次好不好?” “你昨晚说了多少个最后一次,景薄晏,你八辈子没碰过女人吗?”她索性把头钻到枕头底下,浑身都在疼,特别是大腿根儿那样,估计都受伤了。 昨晚,他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一次次要她,最后她的嗓子都喊哑了,眼睛也困的睁不开,整个身体几乎罢工了,他还是自娱自乐在她身上动。 大手摸到她受伤的地方,顾云初下意识夹紧了。 依着景薄晏的意思还真想再来一次,可看顾云初的样子也是真累了,昨晚给她洗澡的时候发现大腿那里红成了一片,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淤青。 压下欲念,他按摩着她的细腰,低声在她耳边说情话,“宝宝,哪里疼?” 又迷迷糊糊睡着了,顾云初声音模糊的说“你离我远点就好了。” 一直睡到中午,顾云初才醒过来。 床上空荡荡的,房间里也大概的收拾过,没有景薄晏的身影,也没有昨晚的疯狂,要不是一身的伤,感觉就像做了个惷梦一样。 顾云初爬起来,揉揉老腰,恍惚了几分钟,才慢慢回忆起他好像在她耳边说沪城的项目出了问题,要马上过去,对,他出差了。 虽然知道他是去干正经事,但是顾云初还觉得委屈,第一次呀,就这么让她像个弃妇一样呆着,太没人性了。 既然他走了她也赶紧回家,顾云初披着睡袍起床,去浴室里泡了个澡。 其实不想泡的,但是缓解酸痛的精油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底下好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宝宝,用这个泡一泡。” 顾云初心里涌上一阵甜蜜,她想了想,趁着放水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电话背景音很嘈杂,好像是在工地上。 “喂,你忙吗?”手指按着手机,眼前全是昨晚的疯狂片段,顾云初红着脸有点不敢面对他。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云初,我这里在忙,等晚一点给你打电话,吃饭,听到了吗?” 不敢给他添乱,顾云初挂了电话。 洗澡,换衣服,服务生把午餐送到了房间,顾云初简单的吃了一点,赶紧打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辛甘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笔电看韩剧,一见顾云初刺溜就从沙发上跳下来,熟练的拉开她的高领毛衣。 顾云初下意识去挡,却晚了一步。 辛甘啧啧有声,“这是我二叔弄得吧,好激烈!感觉怎么样?他那里大不大持久性怎么样?” “去你的。”顾云初推开辛甘,她问自己叔叔的尺寸,怎么就这么别扭。 去房间里看睡午觉的悠悠,辛甘却不放过她,跟着到了卧室,她斜斜靠着门口,继续问:“你们昨晚做了几次,带套了吗?” 经辛甘这样一提醒,顾云初才想起来昨晚景薄晏没用任何措施。 她转身就往外走,辛甘拉住她,“你去干什么?” “买避孕药,对了,你帮我查一下吃什么药好?”在这方面,顾云初虽然生了一个孩子,经验却并不一定比辛甘这个处懂得多。 “紧急的是毓婷吧,不过这个也不能常吃的,那种持避孕的吃了会有副作用,以后你还是让他采取措施。” 以后俩个字听着挺暧昧的,顾云初赶紧关上门下楼去。 小区门口有个药店,但是今天没开门。 顾云初再也摸不准哪里有药店,她随便跳上了一辆公交车,沿路看到药店就下来。 不过三五站,她还真看到了药店,赶紧下车。 这种事她没脸开口问服务员药在哪里,自己猫着腰在一排排货架上仔细的找。 忽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治性病的药在哪里?” -本章完结- 097:你在外面要乖乖的 忽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治性病的药在哪里?” 从货架的缝隙看过去,顾菁菁正捏着手里的一盒药看,她的脸色很不好,是一种不健康的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许久不见,顾云初本来想出去问她鸾风盛宴的事情,可一是现在她不方便,二是顾菁菁捏着一盒药已经向外走,还跟人解释似的自言自语,“我这是给我们家泰迪买的药。” 泰迪得性病,顾菁菁你也忒能编了。 顾菁菁走后顾云初马上出来,她问服务员,“那女的买什么药?” 按理说顾客的*是不该泄漏的,但买这种药的人都特别让人不耻,服务员撇撇嘴,“就是这个,专治性病梅毒尖锐湿疣,好好一个人,没想到是出来卖的。” 顾云初没说话,她知道顾菁菁以前的私生活很滥但也不至于得病呀,再说了她现在怀着宝宝,不会对孩子有伤害吧。 回家,顾云初按照说明书吃上药,然后把药店里看到股顾菁菁的事跟辛甘说了。 辛甘咬着酸梅干说:“你也忒善良了,她得脏病是她咎由自取倒霉活该,你替她担心什么孩子呀,孽种一个,早说了生下来也没有屁一眼儿。” 顾云初没说话,她的眼睛落在了悠悠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是跟悠悠有关。 ―――――― 圣诞节这天,挺应景儿的下起了雪,雪花儿挺大,洋洋洒洒的从天上飘落下来,渝城难得的安静和纯洁,特别在大学里,红装素裹的,美的不像人间。 圣诞节这个泊来节日在大学里过的相当隆重,顾云初收到了很多平安果和鲜花巧克力,都堆在办公室里。 女人嘛,总有点虚荣心,更何况这是学生对她喜欢的一种表现,顾云初把这些拍下来转发朋友圈儿,写着“我的圣诞节礼物。” 第一个点赞的是辛甘,她在图片下嘤嘤嘤,“你过节有礼物收,我特么的要加班。” 顾云初没理她的无病申银,什么加班,陪着总编出席酒会算加班吗?是谁前几天拿着高额的制装费乐开了花,还要去婚纱店租个敬酒服穿。 令顾云初意外的是二哥也给点了赞,还给了评论,“男的?” 这句话看着好费劲,半天顾云初才明白过来是景薄晏在问他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送的礼物,她刚想回个男的刺激刺激他,谁知他的电话跟着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握着手机顾云初心里小鹿乱撞,她快步走出办公室,找了一间放设备的房子走进去。 “喂。” 刚说了一个字,电话那边传来景薄晏醇厚的低笑,“云初,干什么才接电话?” “找个没人的地方呀,要不你让我面对着一办公室的人接?”语气绵软娇俏,眉眼间俱是醉人的风情。 景薄晏心痒难耐,恨不能把人从电话里拉过去狠狠的亲,他气息有点急促,声音也含着一丝丝沙哑,“宝宝你可真够色呀,找空屋子是不是想跟我电话做一爱?” 顾云初一张小脸儿红透了,见过流一氓可没见过披着优雅高贵外衣又流一氓的理所当然的人,她摸着发烫的耳朵,娇嗔道:“讨厌,不和你说了,大色魔。“ 景薄晏还来劲了,“不大怎么满足你?宝宝,你还记得那晚我要了你多少次吗?开始你都说不要了后来又勾着我的腰让我快点深点,对不对?“ 顾云初脸红的都要烧起来,按理说这些话听着本应该觉得恶心,可是从自己爱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引发了无数遐想,他引导着她回想起那晚上的疯狂,心里就像着了一团火,烤的皮肤都发热发紧。 “宝宝,想了吗?”最后几个字他像是咬着舌尖说出来,充满了肉感的旖旎。 顾云初夹紧了腿,声音小的像叹息,“二哥,我想你。” 就这一句,景薄晏差点爆炸,他真想丢下手上所有的问题立刻飞回去,可眼下他也只好伸出了五指姑娘。 “乖,叫二哥。“ 顾云初不知道他的勾当,乖乖的叫“二哥。“ 甜软的嗓音就像蜜桃味道的棉花糖,听在耳朵里甜在心上,最后全汇集到某一处。 “宝宝,再叫。“ 顾云初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仔细想想就觉得不对劲儿,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捧着脸尖叫:“景薄晏,你在做什么?“ 一声低吼涌到顾云初耳朵里,随后景薄晏粗喘着低笑,“你猜。“ 猜你妹呀,顾云初气的要挂电话,可是又不舍得,一时间握住听筒不说话。(.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景薄晏抽出纸巾擦着手,嘴角愉悦的勾起,发泄后把这几天的紧绷情绪一扫而空,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拿起桌子上精致的小盒子把玩,声音低低徐徐,“宝宝,你猜我在哪里?“ 顾云初忽然想起这事大白天,天啊,他不会是在大街上的某个地方吧。“ “你不要脸。” “别瞎想,我在这边的办公室里。宝宝,圣诞节不能陪着你过了,对不起。” 顾云初听到他终于有了个正经模样才说:“没事,一个外国人的节日而已。” “外国人的节日有那么多礼物收呀。”果然是秋后算账,他还记得这一茬。 故意气他,也算对他刚才不要脸的小惩,“是呀,都是男同学送的。” 不用看也知道男人那边肯定恶劣的扬起眉,接着戏谑的低笑便滚入耳朵里,“文学与新闻传播专业有多少男生,我得去你们学校查一查。” 顾云初气的跺脚,甜腻的小声音缠绵婉转,“景薄晏!” “好了,不闹了,我这里拿着送你的礼物,回去亲手给你戴上。” 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古老的蓝宝石戒指,辜青斯基的一个爱情神话,这是景薄晏妈妈的遗物,他偷偷的量过了尺寸,送到欧洲去做了修改,准备这次回去就向她求婚。 顾云初浅浅的嗯了一声,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却不忍心挂断电话,就这样听着彼此的呼吸。 顾云初抬手,在热气氤氲的玻璃上胡乱写着,“下雪了,我们这里下雪了。” “是吗?沪城这里很热,我昨天去工地穿着衬衣差点中暑。”俩个人有一句每一句聊着,终于说了些正常话题。 顾云初看到自己写了满满一玻璃窗的二哥,立刻红了脸,她赶紧涂抹掉,“那你要小心,那边的事忙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片刻沉默后景薄晏说:“这个还定不下,这边的事情有点棘手,不过也不会太久的,沪城和渝城做飞机也不是很远,嗯?” 顾云初懂他的意思,温温笑着说:“好,如果周末的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就去沪城看你。” 看了看时间,竟然过了快一个小时,怪不得手机已经发烫,顾云初忙说:“不和你聊了,我还有课呢。” “嗯,亲一下。” 顾云初飞快的对着手机亲出声音,然后收线走出去。 门关上,郑琪安从厚厚的木板子后面转出来,她看着玻璃上模糊不清的二哥字样,气的脸都变形了。 “顾云初,你有什么好,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轻而易举的就被你勾掉了魂儿,而且,你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下班的时候,很多同学邀请顾云初参加他们自己组织的活动,顾云初婉言拒绝,说要陪孩子。 一下班,她去给悠悠买圣诞礼物,选了很久她决定给他买围棋,悠悠对安静的东西感兴趣,她也可以送他去围棋兴趣班。 下雪天,路不好走,她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出租车司机要了双倍的价钱她也没有计较,下雪天,谁都不容易。 田姐正在准备晚饭,她看到顾云初回来就笑着说:“辛甘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我们吃火锅行吗?” 顾云初也给田姐准备了礼物,一条柔软的羊毛围巾,田姐很高兴,不舍得系,说要等到过年回乡下的时候再系,接着她们就在厨房里洗菜弄锅底。 门铃响,顾云初去开门,她还笑着跟田姐说:“不会是辛甘的礼服太丑给他们主编赶回来了吧?咦?” 门拉开,顾云初一愣。 门口没人,只有一颗高大的圣诞树。 准备的说,是有一棵圣诞树和俩个人,不过是站在树后顾云初没看到。 其中有一个露出脸,笑着叫:“顾老师。” 顾云初认识他,他是景薄晏的一个司机,平时经常跟着阿齐,好像姓李。 小李指指圣诞树,“这是景总让我们送来的,说是送给悠悠的圣诞礼物,这里是装饰用的,得您自己来。” 顾云初愣了一小会儿,然后大叫:“悠悠快来看,好漂亮的圣诞树。” 树给弄屋里,只比房子低了20多公分,悠悠围着打转,果然很感兴趣。 顾云初也顾不上弄火锅,她把袋子里的小礼品拿出来教着悠悠挂上去。 手机响,悠悠去给她拿,不用看也知道谁,果然景薄晏如红酒般醇厚的声音响起,“收到了吗?” 顾云初一边用英文哼着铃儿响叮当一边说:“收到了,景总好大的手笔,这棵树好大。” “大吗?”牙齿咬在字上,某总又要开黄腔。 顾云初觉得自己以后恐怕无法再面对大快硬深这些词了,都是让景薄晏给玩坏的。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嗯?” 帮悠悠把高一点的松果挂上,她忙说:“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悠悠都兴奋的眼睛发光,就是长得太矮了,树那么高我们够不着,有景总这样的长腿欧巴在就好了。” “说人话。”先呵斥了一句,又跟着问:“这么说是想我了嗯?” 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人在叫他,“景总,快来。” 顾云初也听到了,“你在参加聚会?” “嗯,他们弄了个酒会,这里有最好的美酒美食还有……” “知道了是美女,你显摆什么。”顾云初有些不高兴,狠狠的捏扁了手里的小金星。 悠悠不解妈妈的暴力行为,把小金星从她手里抠出来。 景薄晏故意逗她,“是呀,很多美女,胸都很大。” 顾云初真的恼了,“那你赶紧去泡你的乳牛去,我挂了。” 景薄晏一看她来真的,赶紧顺毛,“好了,骗你的,哪有什么美女,在我眼睛里谁也没有我们顾老师好看。” 情话听到耳朵里,甜却在了心里,顾云初嘟着嘴巴说:“这还差不多。” “宝宝,真想你,人越多,就越想。” 景薄晏的话顾云初能懂,所谓想一个人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有了你才知道寂寞,这种滋味她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受。 看看左右,她走到阳台那里压低了声音:“那你在外面可要乖乖的,不准乱来,回来交公粮。” 这句话说完,虽然是在乌漆墨黑的夜晚,她还是能觉出脸红了。 耳边传来景薄晏的低笑:“遵命,那我一定要多吃,回去保证炮量充足。” 完了,开了黄腔就扯不回来,顾云初羞得要命,赶紧挂了电话。 可是她没有诚想,这么安静祥和幸福的时刻,会有危机发生。 和田姐悠悠吃完了饭,三个人还在围着圣诞树转,忽然门铃又响,顾云初说:“这次应该是辛甘了。” 田姐走过去,“我去开门。” 田姐去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没有一点儿声音。 顾云初觉察到不对劲儿,她大声喊:“田姐,是谁?” 门口,已经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进来。 大雪的天儿,他们穿的都不多,五六个人,全是统一的小平头,大雪天还是夜里脸上带着墨镜,要不是出现在自己家里,顾云初真觉得这帮人有病。 顾云初抱着悠悠往后退,她看了看被他们控制住的田姐,手指搭在手机上,就要报警。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夺过她的手机,给按了关机。 顾云初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大声说:“你们是什么人,大晚上来我家干什么?” 为首的人对她态度却很恭敬,他指着悠悠说:“这就是那个孩子?” 顾云初都懵了,觉得这特麽像科幻电影,悠悠是个能改变世界的孩子吗,他们这帮人要把他捉去研究? 抱紧悠悠,顾云初指着门口说:“我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给我出去。” 中年人微微鞠躬,“少夫人,得罪了,首长让我带您和小少爷回去。” 没等到顾云初明白过来,几个精壮的男人就一拥而上,悠悠也给中年男人抱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不走,你们眼睛里还有王法吗?”顾云初挣扎,弄出很大的声音,她希望能引起邻居的注意,及时报警。 “得罪了。”说完,一记手刀劈下来,落在顾云初的脖子上。 眼前一黑,顾云初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醒转。 摸了摸酸痛的脖子,她挣扎着爬起来,房间里开着灯,所以她看的很清楚,自己所在的房间很大,但是布置的很简单。 悠悠,她摸到了悠悠,还好,孩子睡在她身边,呼吸匀称。 顾云初没有惊醒孩子,她慢慢下了床。 脚落在地上,透心的凉传到脚心,这里竟然没有地暖也不铺地毯,地板冰冷冷的。 顾不上这些,她走到门口用力拽了拽,锁着。 她又走到窗口,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往外看,大雪天的什么也看不清,就白茫茫的一片。 顾云初害怕的抱着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这件事,作为仇人,她大概只有简家,难道这又是简慕白爷爷搞的鬼?可是她听到首长什么的,这也和简老爷子挂不上勾呀。 叫首长的,一般都是军政界的领导,难道抓她的是顾长川的敌人? 顾云初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儿,门那边传来响动,接着就开了。 带她来的中年人走进来,他表情肃穆,看着一副精忠报国的模样,把一些衣服放下,他说:“少夫人,这里有些衣服,您一会儿和小少爷换上,首长要见您。” “你们首长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中年人一笑:“不会弄错的,您赶紧换,对了,我是首长的警卫员,叫我大刘就行了。” 不等顾云初再说什么,人已经退出去,门又关上。 看着桌子上那些简单老土的衣服,她越来越糊涂了。 不过顾云初不傻,她知道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把悠悠叫起来换上衣服,小孩子没睡醒还是梦游状态,她又让他躺下。 没有手表,她计算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刘又来了,他身后还站着俩个穿军装的男人。 顾云初眼角一跳,她差不多明白了。 “少夫人,请,首长的时间不多,他在前厅等您和孩子。” 与其说的那么好听还不如直接押着实在,顾云初厌恶透了,事己至此,反而不怎么害怕。 前厅里,坐着一个穿便装的老人。 顾云初不喜欢年纪大的人,特别是老头子,简慕白的爷爷让她心有余悸,可是没想到,逃出了简家又落入了郑家。 如果她猜的不错,眼前这个一头白发却依然壮硕的老人应该就是郑浩南的爷爷,郑老首长。 老首长抬起松弛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声音亮如洪钟,“长的还不错,把孩子带给我瞧瞧。” 顾云初心里叹了口气,果然,简老爷子还装着有几分道貌岸然,这老头可就剩下直来直去的狠了。 皱眉,他看了悠悠半天才下结论,“长得不像浩南,但是这股子轴劲儿特像。” 顾云初几乎想翻白眼儿,你们家郑浩南从小也自闭吗? 终于正眼看了顾云初,老首长说:“你坐。” 到底不是真的土匪黑社会,顾云初也没法开骂,她不卑不亢的说:“郑老首长,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我站着就行。” 郑老首长一挑眉,为她的聪明暗暗喝彩,心里又觉得满意了一分,“你叫什么?” 顾云初心说你们抓我来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吗?“顾云初。” “嗯,这名字不错,你是干什么的?” 这年头还兴查户口吗?心里吐槽,顾云初却表现的很恭敬,“大学老师。” 老头子戎马一生,就是佩服舞文弄墨的人,一听老师也肃然起敬,“不错,不错,小六找你这样的媳妇还挺有眼光,那个……小顾,我看了看,下个周三就是好日子,你和浩南把事儿办了,今年过年就带着孩子到郑家老宅子里过。” 什么什么,顾云初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和郑浩南结婚?有没有搞错! “老首长,我想您是误会了。”顾云初赶紧解释,“我和郑浩南只能算认识,我们不熟悉,再说我是个离婚的女人,您郑家,我高攀不起。” 这番话说完,可算把火山给引爆了。 老头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跳起老高:“混账,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孩子都生了还不想结婚?前面你和浩南小不结婚我也不追究了,要是这次再敢给我整妖蛾子,我一枪一个毙了你们!” -本章完结- 098:和郑小六结婚 顾云初没有畏惧,她声音也不小:“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是封建家长要包办婚姻呀,*都说男女平等婚姻自由。(.)” 大学讲师自然是伶牙俐齿,老头又高看她一眼,但是做的决定一点儿都不动摇:“别给老子讲这些,你带着我们郑家的孩子在简家好几年,这笔帐我都没有追究还让你进郑家门儿,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老子不对女人动手,你可别挑战。” 大刘一看气氛不对忙说:“首长,您赶紧去休息吧,给顾老师一点点考虑的时间,毕竟这事对她来说太过突然。” 老首长嗯了一声,然后又说:“找到小六就是绑也给我绑回来,他要是敢反抗,打折他一条腿。” 顾云初身上一阵发寒,这都是些什么爷爷,一个比一个狠。 顾云初又给关回了房间,悠悠倒是对环境的突变没有什么特别的排斥,他看着墙上壁纸的花纹,半天不动。 顾云初把手插在头发里,狠命的揉搓,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景薄晏你在哪里? 从晨昏的变化来判断,她大概给关了二天。 这期间,除了有人来送饭也没别的事情发生,大概是郑浩南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给她时间思考。 可是两天后的下午却发生了改变。 乒乒乓乓的声音她在屋里也能听的见,后来还有格斗声喊声和申银声。 再过了一会儿,忽然大刘又来了,他带着顾云初往外走,“少夫人,您就劝劝六少吧,不要和首长犟了。” 还是那天的前厅,顾云初吓了一跳。 郑浩南跪在地上,身上除了一条长裤什么都没有,老首长拿着皮鞭正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他背上,鲜血淋漓血肉横飞。 顾云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场景,她差点吐了。 老首长眯眼看着她,“浩南媳妇,去劝劝浩南,赶紧跟你结婚再生几个孩子,成天在外面鬼混,我看你混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郑浩南看到顾云初后更觉得自己的爷爷就是个糊涂虫神经病,他冲他大喊:“你别神经了好不好,她怎么是我的媳妇?我告诉你,她是景薄晏的媳妇,是我的二嫂。” 一脚踢在郑浩南的下巴上,老头子脚不挪开碾压着他的脸,“小王八羔子,你爸妈成天不在你身边,你就翻天了呀,什么叫兄弟妻不可欺,你连景家那小子的老婆也搞?还有你,看看你个小姑娘,还是个老师,怎么就能做出偷人这种事儿。” 郑浩南的脸已经给他爷爷踩变了形,虽然顾云初恨他讨厌他,但也觉得亲爷爷这样对他太狠了,再说现在这种情况她只有和郑浩南把战线统一起来才好,她上前一步,看着老头穿着军靴的脚说:“老首长,您放开郑浩南,这事儿不是您说的那样。” 老头松了松脚,把郑浩南给踢一边,“我不管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生了郑家的孩子就该认祖归宗,今天老子把话撂这儿,这个婚你们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顾云初都快疯了,这都些什么人呀,属疯狗的吗?咬住就不松口。 老头子扬长而去,警卫们也跟着离开,顾云初看看地上满嘴鲜血的郑浩南,冷声问:“你还好吗?“ 吐出一口血沫子,郑浩南竟然还能笑出来,“没事儿,我这是骗老头的,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二哥了,不会让你在这里呆太久的。”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顾云初却没有他这么乐观,“那悠悠怎么办?你爷爷能让我带着他走?” 郑浩南也感到棘手,想去踢椅子可是周身疼得差点栽倒,他咬牙发狠:“这是谁他妈的这么欠把这事儿捅到他那里的?” 果然,事情没有郑浩南想的那么简单。 顾云初又给关了俩天,这期间连郑浩南都不能见到了。 老首长是发狠要让他们结婚,所以这里整个院落都看的紧紧的,别说郑浩南一个半残废就连一个小鸟都飞不进来。 顾云初要急死了,不知道景薄晏现在知道了没有,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一天到晚鸡飞狗跳就过不了个安生日子。 郑家上下都在张灯结彩,准备先给他们办婚礼,至于登记那事儿,老头子分分钟就能搞定,都不用俩个人到场。 院子里布置的越热闹顾云初就越绝望,她觉得自己都快给困疯了。 这天,伤养的差不多的郑浩南溜到她房间里。 见到他,顾云初本能的厌恶。 郑浩南也顾不上这些,他低声对顾云初说:“我就说几句话,忍着点,行吗?” 顾云初点点头,“你赶紧想个办法把我和孩子给弄出去。[.超多好看小说]” “这不来和你商量吗?现在老混蛋是派重兵守着我们,我身上有伤也逃不出去,再说了,我逃出去又怎么样,谁敢跟他对着干?” 顾云初更绝望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但是你得配合。” 顾云初点点头,“只要能出去我肯定配合。” 郑浩南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那你就得和我结婚。” 啪,顾云初抽了他一巴掌,劲儿不大,却抽在他的伤口上,疼得郑浩南差点蹦起来。 他捂着腮帮子不敢喊,“你就那么想我死吗?” “郑浩南,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郑浩南都快抓狂了,“我也不是和你结婚,我们假结婚,反正也没办手续,等婚礼过了他还能再关我们一辈子?” 顾云初摇头,她对婚姻的态度很虔诚,她已经离过一次,不能再败坏名声。 郑浩南说:“没有时间给你考虑了,你答应了我们就有办法,否则给关一辈子。” 郑浩南也是急了,”你以为我想走这一步吗?非得给我二哥打死!“ 顾云初实在也没什么别的方法了,最后只好点头答应。 郑浩南悄悄的溜出去,自以为想了个妙招,却不知一切都落在郑老首长的眼睛里。 手抚着桌案,老首长得意的笑:“小崽子,想跟老子玩计谋,你还嫩点儿。“ 大刘问:“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做?“ “去给景家的小子下喜帖,让他那天来喝喜酒。小六想做戏,我就让他们假戏成真。“ 看着老首长阴险的模样,大刘后脑勺子一阵凉,他真心的给郑浩南点蜡烛。 ―――― 握着手里的喜帖,景薄晏的脸阴沉的能滴水。 他千算万算算漏了郑浩南的爷爷,谁承想老头子整天日理万机的能知道他孙子的这些风流事儿,这下可好了,依着这位老首长的行事和手段,顾云初算是掉进狼窝了。 这丫头,怎么一会儿不看着就出事呢。 阿齐等了一会儿才敢试探着问:“先生,我们要怎么办?“ 摸出一根烟,却几次都没打着火,阿齐赶紧给他点上,景薄晏深深的抽了一口后才问:“关人的地方找到了吗?“ “嗯,不过是军队的地方,有重兵把守,我们别说进了,方圆几里要靠近都难。“ 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景薄晏深深的蹙起眉,“也就是说只有等到婚礼这天我们才能进去?“ 阿齐摸摸头:“要是我夜里偷偷的兴许能进去。“ 景薄晏摆手:“太危险了,他们手里有枪再说你进去带不出人也是白搭,不知道郑小六这孙子有没有被打死?“ 景家和郑家是世交,他妈妈活着的时候和郑浩南的妈妈是闺蜜,他小时候经常在郑家玩,也见识过几次郑老爷子揍人,那是真的揍,一鞭子一鞭子的狠抽,不出血不算打,估计郑浩南是少不了吃上一顿皮鞭烧肉了。该!都是这孙子惹的事儿,要是这孙子真敢对云初做什么,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别无他法,景薄晏看着大红的请帖,瞳孔慢慢缩起来。 ―――― 郑老爷子所谓的婚礼,和一般意义的婚礼不太一样。 随便把院子装饰了一下,宾客也就是这些整天站岗的卫兵,而新人,郑浩南一身军装常服,顾云初传一身传统的红旗袍,就往郑老首长面前那么一站,听大刘宣读*语录。 郑浩南差点笑场,他爷爷也是个奇葩,估计他自己结婚时候就这吊样儿吧,跟陪着他拍戏一样。 正听得昏昏欲睡,就听到大刘高喊:“拜高堂,三鞠躬。” 两个所谓的新人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对着郑老首长三鞠躬。 “二拜宾客,三鞠躬。” 两个人又转过身,对站着笔挺的士兵三鞠躬。 “夫妻对拜,三鞠躬。” 这次,俩个人都拜不下去了。 虽说是做戏,但他们俩个都不是演员,特别是顾云初,一次失败婚姻的痛苦腐蚀入骨髓,她看着对面那个害她一生的男人,生生低不下头。 老首长瞟了大刘一眼,大刘赶紧对手下示意,刚才还是宾客的士兵马上履行自己的责任,一边一个就要强迫顾云初拜下去。 “等等。”顾云初抵不过他们铁钳般的大掌,弯下腰却扬起头不屈服的说:“郑老首长,您这算什么?只有封建社会的地主财阀才逼着人结婚,我和郑浩南彼此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强扭着我们在一起?” “喜欢?”郑老首长嗤之以鼻,“别跟我谈情说爱,这玩意儿还不是睡着就睡出来的。要怪也就怪你自己当年不顾廉耻,小姑娘呀给人生孩子,给负责你还不要了,丫头老子告诉你,我郑家的孩子不能流浪在外也不能没有父母,今天就算是给你们打折了腿这个婚也要给老子结。” 郑浩南扶额,顾云初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入了洞房他们还能在边上看我们圆房不成?以后得了自由爱干啥干啥,笨死了。 “爷爷,她高兴傻了,赶紧的赶紧的,来。”郑浩南一个劲儿冲顾云初递眼神儿,让她快拜。 顾云初心里一片酸楚,她真的不愿意,就算假的也不愿意和这个害了她一生的人低眉互拜。 “等等。”男人浑厚的声音突兀的在门口响起,顾云初的手一抖,脸立刻转到门口。 景薄晏穿着黑色的大衣,清俊矜贵的脸阴沉冷漠,深邃的双眸幽暗莫测。 郑老首长显然意料他会来,所以也没什么惊讶,嘴角微微带着不屑看他。 郑浩南从他出现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担心,二哥单枪匹马,老袍子手里可是有人有枪,这个婚不好抢。 一场静谧之后,景薄晏气息凝重的开口:“郑爷爷,您这是唱的哪出?” 郑老首长面色一沉:“晏小子,老子我干啥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懂就跟你再说一遍,我孙子浩南结婚,你高兴就在这里喝杯酒,不高兴就给老子滚。” 郑老首长戎马一生,出名的脾气暴嗓门大,景薄晏倒不在乎他出言不逊,微微一笑,他温淡的说:“浩南结婚我当然要喝喜酒的,但是他结婚怎么要我的女人站在那里?” “你的女人?郑老首长的眼睛在顾云初身上遛了半圈儿,忽而眯起。 “是,顾云初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交往,有些事情许是郑爷爷你弄错了。” 郑老首长手拍在桌上上,把茶杯碟碗儿都扫落到地上,“妈拉个巴子,景薄晏,打小几个孩子里我看着就你最精最不是个东西,这女人,先不说她招蜂引蝶水性杨花,她生了我老郑家的孩子,就是我孙子的媳妇,你女朋友又怎么了?她不还能侄媳妇吗?侄子的媳妇你都抢,就算浩南抢你这个二哥的又有什么不行。“ 不讲理,就是不讲理,老头儿摆明就是要气死景薄晏的架势。 “郑爷爷“景薄晏狭长的眸子紧缩了一圈儿,脸上冰霜覆盖,”结婚这种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云初和浩南都不乐意,你别逼他们。“ 郑老首长冷笑:“不乐意,你问问那丫头,她乐意不乐意。“ “我……“顾云初刚要张口,忽然感觉到来自老头子的压力。 郑老首长向来开门见山的威胁:“丫头,你可考虑清楚了,要死不愿意嫁给我孙子以后永远就别想见我重孙子,这孩子我看着不错,要自己亲自带,把他甩到军队里,老子就不信能长成他爹这个怂样儿。“ 顾云初大眼睛里含着泪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去看景薄晏,景薄晏也看着她,眼神深得像一口古井看不出逼迫,但是眉眼间锐利的能削去心头上的肉。 她记得他问过:“我和悠悠哪个重要”当时只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她却给了最真挚的答案,可是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么快她就真的要面临这个选择、。 为了悠悠嫁给郑浩南吗?不,她做不到和强一歼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抛下悠悠跟着景薄严晏走吗?不,她也做不到,失去悠悠她会每天活在自责里,还不如去死。 脑子像被锯子切成了俩半,她下意识抱住,狠狠的扯着头发。郑浩南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人家多无辜,给自己害了一次不够还要给害第二次,他上前拉住顾云初的手大声说:“你们别逼她了,我不娶,是我不乐意行了吧,爷爷你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大不了一枪打死我。“ 老头子不理会郑浩南的叫嚣,寒着脸对顾云初说:“丫头,考虑好了没有,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五、四、三……“ 扑通,顾云初给老头子跪下了,“我求求您,求您放过我,你们郑家有钱有势,郑浩南还年轻,他要娶100个老婆生200个儿子都没有问题,可我只有悠悠一个,他还有自闭症,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求您了,大发慈悲,把孩子还给我。” 老头子的脸更加阴沉,他站起来大步走到顾云初面前,“我是个军人不是商人,我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景薄晏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紧绷,黑沉的眼睛里风浪涌动,周身都涌现着一股嗜血的杀意。 他说过,他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原来不过是一句空话。 他身后的士兵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英,他的气场一变就有人把他钉子式包围,可是他没管这些,拼着给后面的人在腰上踹了一脚,他跳了过去,把顾云初拉起来。 “云初”,摸着女人被泪水糊花的小脸儿,他摇摇头,“不要求他,没用,我带你走。” 顾云初下意识去挣扎,“不,还有悠悠,景薄晏我不能跟你走,我答应,我答应嫁给郑浩南,。“ 顾云初大哭,说出这句话她的心都给绞碎了。 有那么一秒,景薄晏的眼睛里流露出失望。可也就是一秒,他藏好自己的情绪,声音淡而凉薄:“你真考虑好了?“ 顾云初点点头,这就是现实,真的要她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一定会放弃自己的幸福,选择弱势的悠悠。 过于紧绷的情绪让景薄晏眼睛里里密密缠上了红血丝,他有些颓败的苦笑,紧跟着退后,“好,我知道了,我祝福你们。” 看着他一直往后退的身影,郑浩南吼起来:“二哥,不带这样放弃的。” 景薄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浩南,好好照顾她和孩子,还有你们的结婚大礼我会补上。” 说完,他转身挺起脊背大步向门口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顾云初瞳孔涣散,心里一片茫然,就好像她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虽然知道是为难他,虽然知道不过是徒劳挣扎,可还是希望他能做点什么,就这么退出来,难道还真是不够爱吗? 顾云初闭上眼睛,泪水成串的扑簌而下,她骂自己贱,明明是她先不要的他,怎么又能够怪他不够坚持呢。 郑老首长得意的勾起嘴角,“婚礼继续,给老子拜。” 接下来,顾云初就像个提线木偶,给怎么撮弄都毫无知觉,最后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所谓洞房的床上。 这间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比她那间要好,房间的装修格调是欧式的,但是此刻到处贴着喜子挂着红绸,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悠悠,对了,他们把孩子藏哪里去了? 孩子的安危顾云初倒是不担心,毕竟是他们家的亲孙子,但是不在身边她就是不舒服,悠悠不比寻常孩子,要是受到什么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熬着,却也很快就到了晚上。 几个警卫员把郑浩南架进来,这哥们儿喝的跟死猪一样,进屋就趴在地上。 大刘不理会他,随手给他脱了鞋子,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他竟然一只手给弄到了床上。 顾云初吓呆了,白天的时候他这只手要是对景薄晏做点什么估计后果很严重。 后面进来的警卫员手里端着个小托盘,里面有俩杯酒。 大刘指着酒说:“少夫人,请您和六少喝合衾酒。” 顾云初僵硬的笑笑,“算了,他醉成这样。” “那不行,这个酒一定要喝,把六少扶起来。”大刘的脸比铁板还硬。 几个人把郑浩南扶起来,分别把酒放在他们的手里,大刘手把手把他们的手交叉,看着他们喝下去。 没有办法,顾云初只好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大刘像完成任务一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然后鞠躬,“二位早早休息,走。” 人刚走顾云初就冲到了洗手间,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喝了酒不舒服,几口就吐得干干净净。 洗了把脸,她看着醉成泥的郑浩南,拿起他的鞋子在他脸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泄愤。 也没法子可想,她只能在床边坐下,等着天亮。 可能是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她忽然感觉到有个*的男人身体压过来,同时男人的气息侵占了她的整个呼吸。 一个激灵醒过来,她推拒着身上的男人,“郑浩南,你疯了。” -本章完结- 099:悠悠的妈妈不是她 一个激灵醒过来,她推拒着身上的男人,“郑浩南,你疯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郑浩南身上热的要命,他好像没什么理智,撕扯着他自己的衣服就要往顾云初身上爬。 顾云初吓坏了,她抓起手边能抓到的所有东西打他,同时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郑浩南这是要故技重施呀,难道四年后她还是逃不过再次被他襁爆的命运吗? 半个身子掉下床,脚踝却被男人捏在手里,他神志不清,也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气,顾云初疼得直抽气,觉得给他捏断了骨头。 可是更可怕的发生了,他的手继续往上,扯到了她的旗袍下摆,只听到撕拉一声,旗袍给他撕碎。 “郑浩南,你个禽一兽,王八蛋,混蛋,放开我。”力气越来越小,她也越来越绝望,啜泣着,她手摸到一块不知什么东西的碎片,不如就这样了结吧,一了百了。 闭着眼睛往自己的手腕划去,却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疼痛,她的手给男人抓住,碎片掉在了地上。 “傻瓜,你在做什么?”沙哑的男声透着焦急和心疼,竟然是景薄晏。 “景薄晏”她张开眼睛,果然看到景薄晏站在身边。 景薄晏手指摸摸她的脸,也顾不上多说,他把她抱起来,然后一脚踹在郑浩南的命根子上。 这下……可消停了。 郑浩南捂着裤裆在床上来回滚,什么酒什么药也放在了疼痛之后,他哀嚎:“二哥,你这是要废了我吗?” 景薄晏作势还要踹,“你他妈的什么特种兵,连着俩次被人用药物控制,你他妈的还不如一个女人。” 郑浩南疼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药性差不多随着汗水都挥发出来,他基本上也控制住身体的变化,但是下边还是很疼,景薄晏这脚太狠了,他估计要一个月才能重振雄风。 “我们快走,阿齐快顶不住了。”景薄晏抱着顾云初就要往外走。 顾云初微微一挣,“可是悠悠” “先别管悠悠,我先把你带出去,悠悠是浩南的孩子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而且后面还有浩南,我们让他慢慢想办法。” 郑浩南也点头:“二哥说的对,你先走,老头子也不是没有人能制住,只是能制他的人不在这里而已。” 顾云初没坚持,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她不能让大家白费功夫,点点头,她抱紧了景薄晏的脖子。 忽然,外面一阵齐整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大开,郑老首长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进来,其中有俩个还押着被俘虏的阿齐。 阿齐歉意的低下头,“先生,我没用。” 景薄晏很快冷静下来,他矜贵一笑:“郑爷爷,您这是干什么?” 郑老首长面色不善:“晏小子,老子倒是想问问你,大晚上不睡觉到我孙子的洞房里干什么?” 景薄晏睁着眼睛撒谎:“不是说给浩南送礼吗,我是来送礼的。” 看着孙子捧着自己宝贝的惨样,郑老首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有这么个送礼法的吗?” 景薄晏就是等着他这句话,“既然有郑爷爷这样的逼婚法怎么就没有我这样的送礼法。” 郑老首长不愿意和他真的起冲突,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好了,礼也送了,你也该走了,这军事重地,最少还是别乱闯,子弹可没有长眼睛。” 景薄晏手在顾云初腰上紧了紧,微微一笑后说:“那郑爷爷再见。” 郑老首长的眼睛紧紧眯起,呵呵干笑着:“你耍老子呢,送礼还有带走新娘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大队士兵举起枪,喀喀喀子弹上膛。 顾云初圈紧了景薄晏的脖子,从他出现的一刻她就不怕了,生死何防,他没有放弃她,她就不应该放弃他。 景薄晏感受到来自顾云初的笃定,他摸了摸她的掌心,让她放心,然后对郑老首长说:“郑爷爷,你这又是干什么?” “对付擅自闯入军事重地欲行不法的犯罪分子。” 得,大帽子一扣,他是把人杀刮随便了。 景薄晏毫不畏惧,“那就来吧。” 景薄晏以为,老头子再霸道,还不敢随便草菅人命。 可是他没有想到,老头子比他想的还要蛮横霸道。 虽然他学过格斗术等,对付他们三两个特种兵也没有问题,可架不住他们人多,而且不论套路,拿着枪口直接就顶在了脑袋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被几个人压制住地上,郑老首长也不急着对他干什么,而是对大刘说:“刚才给他们喝的酒怎么不管用,再去倒俩杯。” 顾云初瞳孔睁大,她似乎懂了老头子要干什么。 酒很快就端上来,老头子拿着一杯在景薄晏面前转了转,“这酒不错,听说新婚夫妻喝了有助于增进感情,我给浩南和他媳妇再喝上俩杯。” 景薄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郑元臣,你到底是军队领导还是黑社会?” “小子,对付坏人老子还是有点手段的,快给那丫头喝。” 顾云初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摇摆着头,怎么也不肯喝。 大刘没了耐心,他粗大的手捏住了顾云初的下巴,就要往下灌。 眼看着逃不过,顾云初看着景薄晏,眼睛里流下两行绝望的泪水。 景薄晏疼得心里简直要爆炸,他狂吼一声,把按着他的两个警卫掀翻,猛地冲过去。 可是下一瞬,大刘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他跪在地上,又被俩个士兵按住。 顾云初拼命冲他摇头,没用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闭上眼睛,随即睁开,景薄晏的眼睛里也有了星星点点的泪意。他咬着牙,出口的话语平静而单薄,就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似得,他说:“放开她,她不能嫁给郑浩南,她根本就不是孩子的妈妈。” 这句话说完,场上顿时一静。但也只有几秒,郑老首长冷冷一笑:“晏小子,你跟我开玩笑呢。” 挣扎着站起来,勾起薄唇淡淡的笑,景薄晏又恢复了他优雅的贵公子模样,“郑爷爷,我开不开玩笑一个亲子鉴定就可分辨。” 老头拧眉陷入沉思,他知道景薄晏,那是个说一不二的大人物,犯不着撒这么个低级的谎言。 一直躺着的郑浩南艰难的坐起来,他粗喘着问:“二哥,你什么意思?” 眼尾挑起,锐利的让人周身发寒,景薄晏冷冷的问他:“浩南,你难道不明白吗?” 摇摇头,郑浩南还是真不明白。 此时大刘也放开了顾云初,她飞快的跑到景薄晏身边,抱住了他一只胳膊。 善良的女孩到现在都觉得他是在撒谎,为了救她而撒的谎。 郑老首长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孙子,他凝声问:“浩南,你有什么说的。” 郑浩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傻傻的看着景薄晏。 景薄晏沉沉缓缓道:“四年前,顾云初在医院生下的是个女儿,简英城为了拿到创世百分之十的股权,把孩子跟一个未婚女孩生的孩子换了。” 在他的手心里,顾云初的手越来越凉。 郑浩南脸色变幻不定,可他还是逞强的说:“还真是巧合,随便换个就是我的孩子,看来我真该登个启示,估计那一年洒在外面的种子十个八个孩子是有了。” 没人在意他这些话,郑老首长问:“那这孩子的母亲到底是谁?” 景薄晏还是看着郑浩南:“浩南,你觉得应该是谁?” 郑浩南目光有些躲闪:“我怎么知道,那年我……” “够了,你这样说对得起小五吗?” 这句话一出,郑老爷子差点摔在地上。 警卫扶住他,他却把警卫甩开,夺过一把枪,上前抵在郑浩南的胸口上,“你这个小王八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睡了她?她可是你的姑姑!” 郑浩南眼睛里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阴霾,其实这层阴霾一直都在,平时锁在心里不敢拿出来,他看着前方,眼睛里空空的,“又不是亲的,睡了又怎么样?” “你,小孽畜,我打死你。” 郑家自己乱了,郑老首长把孙子往死里揍,景薄晏乘势抓住顾云初说:“云初,我们走。” 就在刚才,顾云初已经放开了他。 她躲着他的触碰,就像他有毒一样,幽幽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空洞而干涩,“景薄晏,你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这是你为了骗他们编造的好吗?” 景薄晏的手落在半空,想碰她又怕刺激到她,他温声耐心的解释:“云初,你听我说,事情发生了我们要接受,不管怎么样你养了悠悠三年,他还是你的儿子。” “不”顾云初尖利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她抱着头,有些痛不欲生。 “到现在,你说悠悠不是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去哪儿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去哪儿了?郑浩南不是那晚的人,那又是谁侵犯了我?你说呀。” 景薄晏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晚她身上的人不是郑浩南,就很有可能是他,可是他敢说自己就是那个毁了她一生的强一歼犯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对我这么残忍?给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毁了我的一生,等这个孩子成了我生命的全部时又来告诉我他根本不是我生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杀我一枪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一刀一刀零割我的肉!” 顾云初边哭边捶打着景薄晏的胸膛,景薄晏一动一动任由她发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深如瀚海。 他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着她伤心的模样,他难受的恨不得捅自己俩刀,可这又有什么用,他就是一个骗子。 这几天的折磨本来顾云初的身体就很虚弱,现在这么一激动,她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变成了四个六个八个,最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云初。”景薄晏低咆,抱着人就往外走。 “首长。”尽职的士兵拦住了他,并请示郑老首长。 郑老头精疲力竭,小五郑融融之于他就是这辈子最大的伤疤,他摆摆手,一脸的疲倦和风霜,“让他们走。” ―――― 顾云初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深,很沉,也很重。 在梦里,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行走在一片草地上。 天很蓝,地也很绿,还有五颜六色的小野花,丝丝缕缕的白云随风舒卷,变幻成各种形状。 顾云初摸着肚子一边走一边给孩子背诵唐诗,“高山鸟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大狗,它狂吠着就咬住了顾云初的腿。 白森森的狗牙噬入皮肉的疼痛感觉非常清晰,更清晰的是来自心里的恐惧,顾云初直觉不能让它咬下去,一急之下,她掰住了狗嘴。 狗嘴很臭,里面的白牙又长又尖,还有一条红红的大舌头,它咆哮着,呜呜的和她僵持。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狗没有得逞她也没有放手,可是越来越累,越来越怕,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四周的景物也开始变化,云没了,草没了,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慢慢的把她和狗包裹在其中,天地一片黑暗,她徒手和一只硕大的狗搏斗,好累好累…… “救我,救我,救救我,妈妈。”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景薄晏忙握住她的手,一下下放在唇边吻着,“宝宝,别怕,我在这里。” 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像个呆滞的娃娃。顾云初瞳孔涣散,眼前一片空茫,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身在何方。 “宝宝,云初,醒醒。”景薄晏半抱着她的身子,小心着她手腕上的针。 大约过了五分钟,顾云初才慢慢的清醒,可是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了景薄晏。 还保持着拥抱的动作,景薄晏的眸子深了深,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暖笑,“来,让我试试烧退了没有?” 顾云初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她看着身体内侧雪白的墙壁说:“悠悠呢?” 一开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嗓音粗糙的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又像被砂纸一遍遍的磨过。 景薄晏明显也听到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温水说:“乖,来喝口水润润喉咙,你昨晚烧到了40度,很危险。” “悠悠呢?”她闭紧了嘴巴,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在郑家,不过你放心,他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他。” 顾云初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悲伤,“对他来说,没有我就是伤害。” 景薄晏抬眼看她,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杯子送到她唇边。 知道他的霸道,顾云初的坚持在他眼睛里不值一分,她只好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干。 清润的水流到喉咙里,却带来了灼痛的感觉,她这才知道昨晚的危险到底有多大。 喝了一杯水却累的不行,她慢慢躺下,却不愿意看他,只是冷冷的说“你走吧。” 景薄晏站在床边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眉心的皱褶越来越深。 “小五,叫郑融融,是郑家收养的孩子,是名义上郑浩南的姑姑。” 顾云初闭上眼睛,她有点烦不想听,末了却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微微低下头,景薄晏看着她美好的腰线,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并没有很长时间,那天问你我和悠悠谁重要还没有出结果。” “这很好笑是吧?”顾云初忽然翻身坐起来,她的手扯到了针管,手背那里立刻有血液渗出。 景薄晏立刻给她按住拔了针头,“别动。” 顾云初情绪很激动,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现在回想起很多事其实都可以抓到蛛丝马迹,特别是那次被关在简家,陈婉华跟简英城吵架说的话几乎都说明白了,可是她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过,就连辛甘让她去做dna都没有往心里去,那是因为她已经把悠悠植入自己的血脉里,她可以为他去挡飞来的子弹,也可以为了他放弃深爱的男人,这种感觉,不是母亲不会懂。 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在白希的脸颊上,她想说很多话,结果却只能不停的哭。 景薄晏用手背去给她擦,他曾经发誓不让她哭的,可怎么就止不住她的眼泪。 哭了一会儿,她躺下拉高了被子:“你出去吧。” 薄唇动了动,景薄晏欲言又止,他说:“我去让护士给你重新扎针。” 门上上,满室空寂。 顾云初的心就像被磷酸浸透了,也不知道腐蚀后还能剩下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辛甘和护士一起进来,甜美的护士重新给她打好针后温柔的说:“要小心点,扎针很疼的。” 辛甘说了声谢谢,等护士出去后才在床边坐下,她拉着顾云初那只没扎针的手,半天没说话,只是感觉到泪珠不停地往下落。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你哭什么?” “都怪我,贪财去参加什么酒会。” 顾云初有气无力的说:“傻瓜,这关你什么事?你在家也阻止不了他们,他们有枪有人。” 辛甘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抹着眼泪说:“你想吃什么,我让田姐给你做。” 嘴里好苦好苦,顾云初闭上眼睛,卷曲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倒垂下来,在脸上打出一片阴影,“嘴里苦,想吃灶糖,辛甘,我想吃灶糖。” 最后俩个字淹没在哭声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反正就是制止不住眼泪掉下来的渴望。 辛甘也哭了,在她们小时候,每年到了腊月二十三都要送灶神,为了防止灶神到了天上跟玉帝说坏话,每家每户都要供奉灶糖,圆圆的一块,是米色的,搁在嘴里又甜又腻,还粘乎乎的,但因为只有小年那几天才有的卖,所以一年也就吃一次。 顾云初曾跟她说,在乡下的时候,收养她的亲戚每年只买6块灶糖,她的俩个孩子每人俩块,她们俩口子一人一块,她没有。 闻着那股特殊的香味,她很馋,有一年,她趁着供奉的时候偷偷的舔了一口,结果被打了一顿,说不尊重灶王爷,结果她给吓到了,总觉得穿着红红绿绿的灶神要下来把她的魂魄带走,结果发了三天的高烧,差点死掉。 她说,这是她生命最极限的记忆,现在提起,想必难受的跟那时候是一样的。 辛甘扯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别胡思乱想,你现在有我,还有我们家,云初,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握着她的手,顾云初用力点点头。 许是哭累了,顾云初又沉沉睡过去,辛甘轻轻推门出去,一直站在门口的景薄晏问:“怎么样?” 辛甘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太难受了,她想吃灶糖,我去看看哪儿有卖的。”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买,对了,什么叫灶糖?” 辛甘无语,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和她们的不一样,简单的跟他解释了一下,最后说:“这个是她最难受的记忆,现在提起来想必和那时候差不多,二叔,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景薄晏心头一痛,他赶紧垂下比女人还长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情绪,“以后再说,你好好照顾她。” “二叔”辛甘盯着他白衬衣洇出的颜色,“你是不是受伤了?” 景薄晏摇摇头,迈着大步走了。 回到房间里,辛甘在顾云初身边坐下,她看着她纠结的眉眼,心里难受的要翻滚起来。 顾云初醒来,她看到了枕头边小盒子里满满的都是沾着白粉的灶糖。 就这么看着她眼泪又要出来了,拿了一块含到嘴里,她沉重的品尝着那份发腻的甜,心里的苦却没有冲淡一分。 景薄晏处理了一些公事后马上去医院,路上他还特地去景家老公馆取了粥,谁知道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本章完结- 100:二哥穿的太少了 景薄晏处理了一些公事后马上去医院,路上他还特地去景家老公馆取了粥,谁知道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抓住一个护士问:“这里的病人呢?” 护士看着他精致俊美的脸呼吸都不流畅,半天才在他极不耐烦的态度下吞吞吐吐的说:“她们走了,连出院手续都没办,麻烦景总让人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景薄晏不是一个乱对人发脾气的人,可这时候一肚子邪火全发在了小护士的身上,“出院?她退烧了吗?人好了吗?就这样让人走了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个负责的态度吗?” 贵气逼人的上位者一发火浑身都散发着寒气,小护士都被骂哭了,她低着头小声辩解:“是她们自己偷跑的,我们都不知道。” “这么大个医院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病人走了都不知道。”在这里冲一个小护士发火的确不是景氏总裁该干的事情,可景薄晏看着空空的病房心里就揪紧,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次要是失去她就有可能永远的失去她。 “景总,怎么了?”一个男医生从对面走过来,他手插在医生袍的口袋里,淡漠禁欲的脸没什么表情。 微微收敛了脾气,景薄晏对来人点点头,“容医生。” 容修烨对护士摆摆手,“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小护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抹着眼泪跑了。 景薄晏知道容修烨是这家私人医院的大股东,也知道他是著名的外科专家,但是并没有深交,他淡淡的说:“既然病人都走了,我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容医生,我觉得你们医院有必要在管理上开个会。” 容修烨似笑非笑:“景总,拿手术刀我擅长,可是管理是您擅长的,要不您把我们医院收购了好好管管?” 这话绵里藏针,一间医院不算什么,可却是海城容家在全球连锁中的一家,景氏虽然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但是要收购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容家产业怎么看也像个笑话,所以景薄晏微微一笑,很公式化的打哈哈,“如果您这是开玩笑我收下,而且哪天和容老爷子喝茶的时候也聊一聊。告辞。” 景薄晏转身要走,容修烨忽然叫住他,“景总,您等一下,身上的伤口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低头看着胸口连接肩膀的位置,景薄晏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外面也是黑色的大衣,没有任何痕迹,他不知道容修烨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 景薄晏摸摸左肩,“没有必要,我已经处理过了。” 容修烨很坚决,“医者父母心,我是不会容许一个病人从我眼皮子底下走掉。而且,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体,你又怎么去照顾别人。” 景薄晏看着他有三秒钟,然后点点头,“好。” 直接进了这间病房,脱下衣服容修烨直接皱了眉,“泡水了?” 景薄晏淡淡的把眼睛转向一边,“没事,开始吧。” 阿齐和景薄晏的男助理一起上来的,还有白禾。阿齐看了看景薄晏手上的针管,挠挠头说:“我早说了我包的不过关,先生,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景薄晏厌烦的扯了扯针管,却被阿齐眼疾手快的阻止,“真得消消炎,碎玻璃都扎进去很深。” 白禾吓得张大了嘴巴,“要住院吧,我去办手续。” 景薄晏摆摆手:“打完针就走,不用麻烦。” “谁说的,最少在医院里观察三天,如果你不想你左边的手废了。”容修烨走路没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后面还跟着那个被景薄晏骂哭的小护士。 白禾忙说:“医生说的对,我马上去办住院手续。” 容修烨身后的小护士抱着一叠崭新的床上用品,她这次连看都不敢看景薄晏,“景总,我给您换一下床单。” 景薄晏手指拂过枕头的套子,那上边还残留着顾云初浅浅的发香,“不用,我就用这个。” 景薄晏手臂上的伤不是郑浩南爷爷给弄出来的,郑老首长在这方面还是有方寸的,逼迫归逼迫,他没有想到真的伤害景薄晏。这伤是在沪城工地上弄得,一个展馆坍塌,景薄晏把现场的一个工人推出去,结果自己手臂被玻璃扎伤,也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在闹罢工的工人身受感动,连夜开工赶进度,加班费都不要。 他本来应该住院治疗的,但是接到了郑浩南的求救电话,听说关系到顾云初,他拔了针就往回赶,白天在大院里闹了一场,伤口全裂了,因为晚上要潜进去,他只让阿齐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谁知道郑老首长棋高一招,早就布好天罗地网等着他,逼不得已,他只好说出了实情。(.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疼,已经不在肩膀上,转移到心里。他忘不了顾云初当时绝望迷惘的眼神,那双含泪的大眼睛魔咒般印在他脑子里,涨的他脑仁儿疼,想想就觉得有多对不起她。 住院的三天,他就像在坐牢,最后一天他实在等不了了,针打一半就扯了,驱车赶往纳福小区。 这三天里,他给顾云初打过好多电话,却提示对方关机,打辛甘的,没关机也不接,阿齐去纳福小区,门敲了很多次也没有人开,最后被物业告知这家人已经几天没回来。 景薄晏不信,他要亲自去看看。 阿齐会开锁,他堂而皇之的就进去,家里果然没有人,他用手在茶几上一摸,一层细细的灰尘。 找到顾云初的卧室,他推门进去。 顾云初是个很爱整洁的女人,她的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一张大床铺着淡紫色的碎花床单,衣架上随便搭着几件衣服。 拉开橱柜,里面很多衣服。 她的衣服多是黑白灰的颜色,偶然有一两件亮色的也没见她穿过,景薄晏的手指捏住一件风衣的一角,良久。 他到阳台去抽烟,阿齐过来说:“已经查了,她在辛甘的父母家。” 景薄晏薄唇扯了扯,“她也没别的地儿去,先让她休息几天吧,我们回去。” ―――――― 顾云初已经在辛甘家住了好几天,每天辛甘的妈妈炖这炖那全是有营养的汤,她特别不好意思。 当时从医院里走的时候她怕景薄晏找到家里,提出要去住几天酒店躲躲他。知道不可能躲他一辈子,可是现在特别不想见他,心太乱了,见到他就会想悠悠,她需要冷静。 辛甘哪能让她住酒店,就提出去她家住。 顾云初不愿意给她妈妈添麻烦,以前她也尽量避着她妈妈,简慕白的妈妈当初抢简英城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她嫁给简慕白,怎么着都都觉得没脸见辛甘妈妈。 不过这次住进来她才觉得想多了,辛甘妈妈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件事,她和辛甘爸爸感情非常好,就连继子辛天也像亲生的一样,在他们家,满满的都是家的温暖。 “给。”辛甘把温度计递给顾云初,直到现在顾云初到了下午还是容易高烧,所以一天要试好几次体温。 捏着简单古老的温度计,顾云初忽然想起自己在沪城生病那次,当时烧的糊涂也记不太清楚,但是温度计被放在腋下冰冷的感觉特别清晰,当然,还有景薄晏带着茧子的温厚大手抚过肌肤带来的颤栗。 见她出神,辛甘把脸凑到她眼睛底下,“想什么呢?” 顾云初吓了一跳,她伸手推她,“干嘛呢,突然靠这么近?” 辛甘捏着下巴嘿嘿笑:“脸红什么,想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顾云初蹙眉,“越来越没正经了,小心我告你哥。” 说到辛天,辛甘想了想突然说:“云初,你要是真不想和景薄晏交往了可以考虑一下我哥,他虽然钱挣得少,但起码是个正经人,不会劈腿不会欺骗,会做饭长得也帅,经济适用男。” 顾云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辛甘,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这几年辛天对辛甘那点心思,可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迟钝,整天给她哥介绍对象儿,从同事到同学,每次辛天都听她的去相亲,可是每次都不成功,这样藏藏匿匿的过了许多年,她依然傻的纯真,而辛天似乎也守候的无怨无悔。 刚想说点什么忽然辛甘的电话响,她看了一眼,立刻很紧张,“是左然郴,他一定是来问你消息的。” 顾云初低下头,这几天她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但是心里的苦都翻涌成海,就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失去了人生所有,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个无主的孤魂。 辛甘不敢轻易挂左然郴的电话,看了顾云初一眼,她去了阳台接,而且还是压低了声音。 顾云初看着她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辛甘跑过来,“景薄晏在我们家楼下。” “啊。”顾云初长长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出神。 辛甘有点着急,左然郴的威胁历历在耳,她又不能把顾云初绑下去,心里油煎一样。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辛甘爸爸的声音,“外面真冷呀,零下十六七度,这寒流什么时候能过去?” 这个冬天比往年都冷,零下十六七的温度在这个城市已经是罕见。 顾云初的思绪有点飘,她记得冬天景薄晏都不穿秋裤,衬衣外面是西装大衣,太冷的时候会在衬衣外面加个羊绒背心。这么冷,他还好吗? “怎么样?你下去看看?”辛甘底气不足,小心翼翼的问顾云初。 咬着下唇,顾云初慢慢的拎过羽绒服,她病了这些天,浑身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轻软的羽绒服在她手里都有千斤重。 辛甘帮她穿好,“要我陪着你吗?” 顾云初摇摇头:“不用,我下去和他说清楚。” “云初”辛甘叫住她,“你想清楚了,我觉得景薄晏对你是真心的,给他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 顾云初垂下眼帘,看着雪地靴上的灰色长毛她挽起唇角,好似一个单薄的笑容。 “没有办法,我只要看到他就想到悠悠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辛甘,你见过被虫蛀坏的木头吗?我就是,看着还完好无缺其实一碰就是一堆粉末了,我经受不住这个城市和这个城市的人,是我对不起他。” 话说到这里辛甘也没法子,顾云初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没有爱的家庭,失败的婚姻,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了,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慢慢的挪到门口,她忽然回头对辛甘说:“我已经决定了,离开这个城市。” “啊?”辛甘的嘴里能塞下鸡蛋,这几天顾云初一直闷头不语的,原来已经想了这么多。 楼下,景薄晏单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一手夹着烟,眯着眸子看前方。 这么冷的天他依旧穿的单薄,手工定制的皮鞋,薄薄的羊绒大衣,扣子也没系好,脖子上那条巴宝莉围巾还是那次他给顾云初系过的…… 看到他的第一眼,顾云初眼睛就红了。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这个男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却以最强悍的姿势深深扎根在她的生命里,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就像被雕刻一样,深深的烙印在她脑子里心里,她从不知道她能如此的去爱一个人,浓烈的无法自持。 景薄晏也看到了她,却没有动,风掀起他的衣角吹乱他的头发,吹着烟灰四处飞扬,他好像就站在全世界最疯狂的风口里,脸色苍白眼睛通红的看着她。 顾云初顿住脚步,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他们中间,无法逾越。 景薄晏的眸子越来越红,那种冷静的外表快要崩塌,他掐着烟狠狠的吸了俩口,然后踩灭在脚下。 修长的大腿紧迈几步,他上前抓住顾云初的手臂,“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多走两步?” 顾云初脚跟贴在地上一步步退后,她摇着头满脸的凄惶。 她退一步景薄晏跟一步,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刻都没从她脸上移开。 最后,她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被他困在胸膛中间,无路可退。 血丝密布的眸子里仿佛还燃着一丝猩红的火光,他咬着牙说:“还逃吗?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他嗓音粗砺沙哑,一定是抽烟抽多了,顾云初心尖抽搐着,几乎忍不住要抬手抚摸他楞起的眉骨。 坚硬的怀抱奔袭而来,他把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裹住,一声紧似一声的叫着,“云初,云初。” 心疼死了,就像用一条沾着盐水的鞭子在抽打旧伤口,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没让自己去亲吻他。 用微末的力气挣扎,她声音轻的在风中几乎听不见:“景薄晏,你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就又跑了,云初,跟我回家。” 家这个字刺痛了她的神经,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她推开了他,“家?我有吗?爹不疼娘不爱,失婚,现在连儿子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家?” 她那种欲死的悲哀让景薄晏感到害怕,他用尽全力抱住了她,好像怕苍白的她下一刻就被狂风带走,“你还有我。” 顾云初没有再反抗,贴着他胸口的声音小的像叹息,却字字诛心,“可是看到你我就忘不了这一切,对不起,景薄晏,我不想忍受这种煎熬。” “我不准,你是我的女人。”强悍的抱住,此刻他不知道除了用强还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你放了我吧。” “不放,死也不放,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握住她的双肩,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她感受到他的坚定立场。 “你放开她。”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有力的手臂握住了景薄晏的左臂,把顾云初从他的怀抱里解脱出来。 “辛天哥。”顾云初叫了一声,躲在了辛天的背后。 景薄晏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还穿着交警的棉衣,留着和郑浩南差不多的半寸,人很高很黑也很精神,而且他身高能有一米九,让一米八六的他很不舒服。 “云初,你先上楼。”辛天下巴紧绷,他大概知道景薄晏是谁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复杂纠葛,看到停在一边的阿斯顿马丁,他下意识就觉得有钱男人欺负妹妹的朋友。 “辛天哥,他不是坏人。”顾云初怕他们打起来,忙跟辛天解释。 辛天跟她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动手。” 一口风灌到嘴里,顾云初剧烈的咳嗽着,辛天忙拍着她的背,很亲稔的说:“乖,上去。” 景薄晏的胳膊被他扯到了伤口,疼得眼眶都一跳一跳,听到这个乖就更像眼睛里揉进了沙子。 “云初”他看着女人的背影大声叫。 顾云初的身形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佝偻行走在寒风里。 辛天眼看着她走远才说:“是简慕白的二叔吧,云初现在病着,请不要来打扰她。” 依着景薄晏的脾气定不能轻易放过辛天,可是他现在顾不上这些,只是看着风中越来越小的身影,心都碎成了渣渣。 一回到房间,顾云初就趴在了床上,泪水很快打湿了枕头。 随后赶来的辛天看了她一眼,然后无声的看着辛甘。 辛甘把他推出来,去了另一个房间才问:“人走了吗?” 辛天点点头:“怎么招惹上这种人?” 辛甘最了解老哥,他并不是仇富,只是厌恶接近他身边女性的有钱男人。 有些事也没法子跟哥哥解释,她又推开他,“你也别管,她的事儿挺复杂的。” 晚上的时候,顾云初又发烧了,一整夜都在疼得哭,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又叫二哥。 辛甘知道她叫妈妈不是徐颖,那个妈妈大概是她心里的妈妈,一个虚无的形象,二哥却就是景薄晏了,她心里有他,却又不能接受他,哎,这对冤家。 那一晚,渝城下了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很多私家车都被雪埋了半截儿。 顾云初发了一夜的高烧,第二天却出奇的好了,她虽然虚弱,精神还算不错,早晨喝了一碗粥,还吃了半个辛甘妈妈烙的小薄饼子。 接下的几天她打辞职信,邮寄简历,忙的很。 辛甘实在看不下去,夺了她手里的笔电问:“你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你放的下吗?” “就是因为放不下才要逼着自己放下,我记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说过时间会淡忘一切,辛甘,难道你不希望我重生吗?” “那你想好去哪里吗?长这么大,你都没离开渝城。” “想好了,去海城吧,那里是南方,不会冷,我已经给冻怕了。” 辛甘叹了口气,“能做报社工作吗?我有个同事现在在那边的报社做主编,我介绍你过去,也让他帮着照顾你。” 顾云初点点头,高兴的说:“谢谢你辛甘,你就是我的小天使。” 辛甘夸张的翻白眼,心里痛着装那么高兴干嘛。 顾云初是个行动派,她说走就走,不过是一个周,她已经定好机票,准备去海城。 辛甘帮她收拾行李,偷偷的把一张卡塞到她包包的夹层里,却还是忍不住哭了。 “真不能等过了年再走吗?” 顾云初苦笑,“辛甘你知道过年以为着什么吗?那需要家呀,我一个没家没根的人在哪里过年还不是一样?” 啪的关上行李箱,辛甘抹着眼泪走出去,“走吧走吧,不管你了。” -本章完结- 101:脸热,他想去吹吹风 龙庭,景薄晏已经灌下了第三瓶白色俄罗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左然郴同情的看着他,在他把手放在第四瓶的时候阻止,“别喝了。” 景薄晏酒量很好,今天更是奇怪,光喝不醉,只是眼睛里红的能滴出血来。 手在酒瓶上晃了晃,他眸色阴沉,“放开。” 左然郴当然不怕他的威胁,“二哥,有用吗?你喝的烂醉明天还是要面对现实。” 握在酒瓶上的手松了松,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有洗手间,他却摇摇晃晃的走到外面。 脸热,他想吹吹风。 龙庭的红牌佳丽小雨从女士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走廊的气窗那里抽烟,男人夹着烟的姿态很帅,烟雾缭绕在指间更增添了一种魅惑的性感,她从没见过男人抽烟能抽出他那样的姿态来,顿时心生向往,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属于女人的幽香由远而近,景薄晏的眉骨一跳,自然的回头去看。 笑还没达到眼底已经凝固成冰,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却不是他要的那一个。 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他胳膊上,小雨软绵绵的咬着字,“景总。” 景薄晏不动声色,只是慢慢的把那只手从自己胳膊上挪开。 小雨知道他大概不记得自己是谁,她也知道那天找来的女人一定和他关系匪浅,只存着能和他缠一绵一晚的念头,她整个身体娇软的贴过去,“景总,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一会儿?” 景薄晏看看她,忽然一个巧劲儿把她拉过去困在身体里。 小雨高兴的差点尖叫,她美丽的手指流连在他的胸膛上,很有技巧的挑逗着他的锁骨和喉结。 景薄晏的眸子眯的很深,里面墨一样黑,他慢慢靠近了小雨…… 味儿不对,感觉不对,哪里也不对,他对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属于男人的欲一望。 手指一松,他身体跟着退后,淡淡的说了声“sorry”,转身往包间走。 小雨失望的快哭了,她猛然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景薄晏的腰。 “景总,让我陪着您吧,我什么也不图什么也不要。就是单纯得想跟您在一起。” 属于女人的柔软撞击着他的后背,是男人本该心猿意马,他却想起寒风中女人转身时候的决绝,她说“景薄晏,我对不起你。” 去他妈的对不起,自己是傻了还是疯了,就看着她往回走,当时就该把她扛起来锁车上,干到她除了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雨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动了心,柔白的手指渐渐往下,搭在他的皮带上。 景薄晏眉心一蹙,一个大力把她摔在了地上。 “景总……” 景薄晏眸光如炬,因为红血丝过多显得有点狰狞,“别做我的生意,我没兴趣。” 小雨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景薄晏大步离开,她的心就像被一大块湿了的海绵给堵上。 包间里,景薄晏一进来就拿大衣和车钥匙。 左然郴压住他的手,“去哪儿?” “逮人去,我他妈的干坐这里喝酒算个什么事儿?” 左然郴放开他,“出去抽了根烟想清楚了?” 景薄晏点点头,“你来不来?” 左然郴抓起他的车钥匙,“当然去,看看你喝的像个醉猫,要是醉驾给抓了,我可不去保你。” “借口,你就是想看你的心肝儿,不过我可告诉你,她的哥哥比你高。” 左然郴比景薄晏还矮一点点,不过他好像没像景薄晏那么在乎身高,指指脑袋,“高有什么用,关键这个地方不能只是为了高才长得。” 景薄晏挺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第一次听到你嘴里吐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左然郴不和情场失意的人计较,他拿出手机上了个软件,过了一会儿说:“辛甘在纳福小区那边,她们从辛家搬出来了?” 景薄晏觉得这是个好事儿,毕竟他不能随便闯人家的家里,“那就去纳福小区。”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刚停下车,就看到辛甘和辛天从楼座里出来。 辛甘穿的很多,像个海绵宝宝,她抱着辛天的胳膊一边走一边仰着脸跟辛天说话,样子很甜蜜。 景薄晏看了左然郴一眼,没说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左然郴眉骨一跳,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他没有下车,而是在车里静静看着。 辛甘松开辛天,冲他摆手,“哥,你回去吧。” 辛天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小心。” 辛甘把手袖在袖子里,跺着脚说:“我知道了,你走吧,早点回家睡觉。” 辛天上了旁边的车,并没有发现左然郴他们。 左然郴打开车门冲过去,从后面直接压住了辛甘的肩膀,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连景薄晏都愣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 景薄晏也从车里下来,却没有立刻走过去。 那边,辛甘以为遇上了午夜色魔,她倒是没惊呼,根据辛天教的女子防身术猛地去踩左然郴的脚同时身体往他小腹一下的部位撞。 左然郴当然不能让她得逞,按住她低吼:“是我。” “是你又怎样,大半夜你找死呀。”辛甘不饶人,下口咬他的手。 左然郴觉得辛甘不是属狗就是属母老虎的,不是拳打脚踢就是咬,可就是这样不温柔的她却让他起不起来,反而心痒痒的,总想着能让她在自己身下屈服和哭泣。 景薄晏觉得自己再不过去那俩只还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他走过去叫了一句:“辛甘,云初在吗?” 看到他辛甘愣了一下,有些躲他的目光,“二叔。” 景薄晏摆摆手,“我说过你不用这么叫我,除非你觉得自己还是简家的什么人。” 辛甘也没强调什么,只是放开了左然郴的手臂。 “云初不在,您别浪费时间了。”辛甘淡淡的说了一句,情绪不高。 顾云初已经离开渝城五天,她担心她过的不好,却又不能泄漏她的行踪。 景薄晏看着她,表情讳莫如深,“她去哪儿了?你把她藏起来了?” “大叔,她是个大活人我哪里去藏她,你可以到学校里打听一下,她连辞职书都递交了,如果为她好,你就给她时间,别逼迫她。” 景薄晏冷笑,“我怎么逼她了,是她说的我逼她?这个小没良心的,看我找到她……” 找到她,他又能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还心疼她哭的模样,景薄晏觉得自己要疯了,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掌控住情绪,那种感觉,好像生生把咽喉送到了她手里。 左然郴看着辛甘的目光很深,话却是对景薄晏说的:“你不需要上去看看吗?” 景薄晏摇摇头,没有必要,辛甘也不会笨的去骗他。 转身往回走,他手指搭在车门上,却迟迟没有打开,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着左然郴:“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辛甘再泼辣也闹了个大红脸,她推开左然郴,“太晚了,你回家睡觉吧。” 有景薄晏在左然郴也不好对她做什么,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而过,“我看着你上楼。” 辛甘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好脾气的不正常。 回身往小区里,辛甘脚下的兔子棉拖鞋一崴一崴,样子很笨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又回头看了看景薄晏,他还站在车那里,只不过是倚着车身看天空,样子别提多落寞了。 辛甘鼻子有些酸,她一冲动,又像只鸭子一扭一扭的跑过来,却是在左然郴惊喜的目光下跑到了景薄晏的身边。 左然郴眼睛里的星火转而变淡,最终寂灭。 “二……景……算了,我还是叫你二叔,你别怪云初她心狠,那姑娘从小就是个实心眼儿,一根筋到底的,她小时候的遭遇你也知道,本来就是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又遇上简慕白这个人渣,你得给她矫情过来的时间,别轻易放弃她,行吗?” 景薄晏抿抿唇,目光落在路边的积雪上,狭长的眸子缩了缩,他似自嘲的说:“我向着她走99步她还要退一步,你说我该怎么办?” “走100步呀。”没用脑子就吼出这一句,辛甘发现左然郴的目光灼灼的落在自己脸上,顿时红了脸。 景薄晏对她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上去吧,左儿,送送。” 左然郴正给她勾的心肝脾肺都痒,听了这话正好随了心,紧走几步拉着辛甘的胳膊,“我送你上去。” 辛甘想摆脱他,“不用,我自己行。” 左然郴的脸沉下来,“走。” “你慢点儿,捏疼我了。” 这对冤家打打闹闹消失在景薄晏的视线里,他勾起唇角,却因为全身都被冷风吹透了没有一丝的温度,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双手笼着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点燃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还有点余温的打火机,他缓缓的吐出一口白雾。 …… 果然是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顾云初来到海城转眼快一个月。 感谢辛甘,不但给她联系了工作,还找了住的地方,她现在和一个女孩合租。临近年关,人家已经回家过年,冷清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是新员工,主动留在报社值班,主编人也不错,不但提前预支了她工资,还塞给她一个红包,钱不多,但是这让身在外地的她感觉到温暖,这世界上像顾菁菁那样的坏人不少,但还是好人多。 腊月二十八,南方的城市小雨沥沥。 海城的一切都好,就是气候顾云初受不了,虽然比不上北方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但这样清冷阴雨的天气,屋里又没有任何取暖措施,整个人就像放在冰箱里。 去上班的时候,路上车和人都少了很多,这个城市本来就不大,大量的人口都是从四边八方而来的打工者,现在要过年了,都带着一年的艰辛和疲惫回家了。 有句话说的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抹去脸上的一抹冰冷,顾云初自己都不知道这是雨水还是泪水。 报社里也没几个人了,上午收拾了一下卫生,下午就不用去了,顾云初想去买点过年的食物,再买床电热毯,她这样的体质,到了早上都睡不暖被窝,盖多少被子也觉得冷。 买东西的时候,接到了辛甘的电话。 她换了本地的号,号码只有辛甘知道。 辛甘打电话没有别的事,无非还是问她要不要回去过年。 顾云初抓了一把茼蒿看了看,这个时候,超市的菜都不新鲜了。 “不回去了,都说了我过年几天要值班,来回浪费机票钱。” 辛甘的声音有点火气,“我都说了机票我给你从网上订,去了这么久,难道渝城就没有你想念的人吗?” 沉默片刻,顾云初的眼睛落在一捆豆苗上,“没有。我挂了,买菜呢。” 挂了电话,顾云初的手捞到豆苗,她迟疑着,眼睛里全是鲜嫩的翠绿色,下意识的想到悠悠和景薄晏都喜欢吃豆苗。 一只肥硕的手伸过来,拎起了唯一的一捆豆苗。 看着买菜的大妈推车离开,她叹息了一声,改选了别的菜。 很多事,已经点点滴滴渗在她的身体里,像骨骼血肉一样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说忘了,谈何容易。 回家的时候雨势转大,顾云初从包里找出了折叠伞,砰的一声打开。 从车站都小区楼下的距离大概要300米,顾云初一手拎着东西一手举着伞,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过马路的时候她在等红灯,微微抬起倾斜的伞,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对面。 对面巨大的广告牌下站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这么大的雨也没有打伞,雨水顺着他精致的侧脸滴落下来。 顾云初的心脏就像被电击中,整个收缩起来,她下意识捏紧了手里伞,擦擦眼睛再往对面看,却见鬼了似得根本没人,好像她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广告牌子上的陈伟霆。 黯然的垂下眼帘,她笑自己,顾云初你想什么呢,是你自己先放手的,还有什么资格去想他。 “云初。”忽然,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 她一惊,却掩饰不住眼睛里的光,等回头看到是邻居的it男小林时,顿时暗淡下来。 小林举着一把蓝格子的伞走过来,伸手就接过她拎的东西,“大雨天你去哪儿,我刚去你家找你,你该换水了。” 小林和顾云初合租的女孩是同乡,平时也没少给顾云初云她们帮忙,她们住的是老式的小区,7楼,没有电梯,俩个女孩子扛个大桶水很成问题,可让人送上来就翻了好几倍,所以她们的水都是小林承包的,现在人家要回家过年,竟然还惦记着这事儿。 顾云初感激的说:“真是太感谢你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的,今天刚把手边的最后一个活赶完,你呢,真的不回家了吗?” 顾云初摇摇头,俩个人一路聊着回了家。 小林跑上跑下的帮着扛了三大桶,总算把新年这几天的水储备够了,他累出一身的汗。 顾云初很不过意,她看看手边的食材,就问他:“你今晚有事吗?” 小林是个标准的宅男,他忙摇头:“没事,我刚要说想提前请你吃顿年夜饭。” 顾云初笑着说:“别出去吃了,我买了东西,今晚我们吃火锅吧。” 小林喜出望外:“好,还缺什么东西,我去买。” 顾云初眉眼柔和,“不缺了,带着你的嘴巴来就好了。” 小林走了后顾云初铺好电热毯睡了一觉,可能上次生病的缘故,她现在身体素质特别差,一天到晚倦的要命,,而且也确实没怎么睡安稳过,她这一觉就到了下午4点多。 起床后收拾了房间里属于女人的小事物,一个人住特别懒,攒了几天的衣服都在浴室的洗衣篮里放着,因为天下雨越发有了借口,她摇摇头,索性都洗了。 做这些的时候她有些失神,眼睛一直看着窗户的方向,中午那会儿真的是她的幻觉吗? 大概6点的时候小林来了,上门做客他没好意思空着手,提着一袋橙子一瓶红酒竟然还有几朵玫瑰花。 顾云初接过东西挺不好意思的说:“吃顿饭而已,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小林还是第一次单独和这么漂亮的女人相处,被她乌黑水润的大眼睛一看就羞赧的红了脸,挠挠头挺腼腆的说:“都是人家送的。” 顾云初看到他憨厚的样子想起了阿齐,对他的态度越发亲切了些,“是谁送你花呀?” 小林的脸更红了,“那个,那个是我买的。” 粉色的贝拉米玫瑰价格不便宜,这几朵大概就值了今天火锅的材料钱。 顾云初让他随便坐,自己则在厨房里忙活,小林跟着去了厨房,打身后看着她苗条的腰身有些心猿意马,“我帮你吧。” 顾云初实在也不喜欢碰冷水,就说:“你帮我把那些虾洗洗,我这里也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开饭。” 小林并排和她站在窄小的厨房里,似乎呼吸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激动的心都要飞起来。 又忙活了一会儿材料全准备齐了,顾云初把电磁炉打开,菜色一样样摆在餐桌上。 小林提议要喝点酒,顾云初把小林当朋友,也放下了防备心,再说孤身在他乡的感觉让她也想喝一点酒。 红酒浅浅的倒上半杯,俩个人一起举杯,顾云初对小林说:“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们的照顾,小林,新年快乐。” 小林嗫嚅着,火锅氤氲的热气飘荡在屋里,有一种柔和暧昧的气氛,他觉得要是现在表白可能是个好时机。 “云初,其实我……” 顾云初忽然站起来,“你听到有人敲门了吗?” 小林赶紧打住,他凝神一听,果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快过年了会是谁?难道是房东来收房租还是物业收水电费?” 顾云初摇摇头:“房租前些日子就交了,水电费我都是支付宝转账的。” 小林站起来,很自然的把她挡住,“你别去,我过去看看,大过年的治安也有问题。” 顾云初点点头,“那你要小心。” 小林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猛的拉开门,然后他就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非常英俊非常有气场的男人。 他大概是淋了雨,深色的羊绒大衣上一片潮湿,水珠也弄湿了他的短发,额发凌乱的散在额头上,有几根落在眼睛上面一点的位置,看起来格外狂野不羁。 男人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子一点点颜色深重起来,他静静的和他对视几秒,然后伸手推开他,往屋子里走去。 小林跟着魔似得都忘了阻拦他,等人走进去他才醒悟,大声喊着:“云初,你看他……” 屋子只有那么一点,顾云初当然看到了他。 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瘦了,精致的脸更棱角分明了些,湛清的下巴上还滴着水,慢慢的落在喉结上。 隔着她大概还有几步,他停下来,左右手交叉,一根根手指扯着手上的小羊皮手套。 湿漉漉的手套扔在小林坐过的椅子上,他又伸手摘下脖子上的巴宝莉围巾,接着就是潮湿的大衣。 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俩颗扣子,慢慢卷起衬衣的袖子,露出了肌肉线条健美的手臂。 他做这一切动作都那么优雅完美,仿佛一只要进食的豹子在伸展着华丽而又危险的皮毛。 更可怕的是,他从进门后一双眼睛始终都未曾从顾云初身上移开,灼烈如火。 -本章完结- 102:你先去洗澡 更可怕的是,他从进门后一双眼睛始终都未曾从顾云初身上移开,灼烈如火。[] 小林觉察出不对劲,他挡在顾云初身边,警惕的问:“你是谁,擅闯民宅我要报警了。” 景薄晏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口,微微眯着眼睛对顾云初说:“宝宝,告诉他我是谁?” 顾云初从小林身后走出来,她看着景薄晏单薄的衣着和发青的脸色,实在说不出要他出去的话,立刻用她的杯子倒了杯热水递到他手里,“你先暖暖。” 景薄晏乘机抓住她的手,而她怕水洒出来烫到他不敢挣扎,任由他这么拉着。 景薄晏绝对是诚心的,他知道小林在看着他们,捏着顾云初的那只手在她动脉内侧细细摩挲,嘴角勾起一抹暧一昧的笑容。 “云初,这是你朋友?”小林没忍住,虽然看出了苗头,还是想再确定。 不等顾云初说什么景薄晏忽然低下头,浓烈的男性气味喷洒在她耳畔,引的她脚底一阵阵发软,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烫着顾云初的耳朵和脸皮,“宝宝,你没说我是你的男人,嗯?” “景薄晏,你别胡闹。”顾云初推开他,有些后悔放他进来了。 看着她绷着小脸儿躲出去,他牙有些痒,却不动声色的坐下,“吃火锅呀,正好我饿了。” 不用人招呼,他精准的拿起来顾云初的筷子,还喝了口杯子里的红酒。 小林对于这个就像走进自己家门的男人极度迷惘,他看看顾云初,心说她不是单身吗? 景薄晏见他傻傻站着,放下筷子招呼,“来,站着干什么呀,你坐,云初,加双筷子。” 这情况,他成了男主人。 顾云初和小林还熟不到能让他知道自己私密事情的地步,所以她忍着,去厨房拿了筷子。 要坐下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餐桌是方形的,现在景薄晏和小林一人坐一边,她只能选择一个人身边的位置,想了想,她还是在景薄晏身边的座位坐下。 刚坐下,一只手就搂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宝宝,有豆苗吗?” 咬了咬下唇,她又站起来,“有,在冰箱里,我去拿。” 原来,她在超市里又从那个大妈手里买回了豆苗,多花了一倍的价钱,她都不知道当时那么做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鲜嫩的豆苗下锅,稍微一烫就捞在盘子了,景薄晏挑起一根优雅的塞嘴里,这个人,吃个火锅都比一般人好看。 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酒杯,他对小林说:“我姓景,先生您贵姓。” 有种人天生带着高人一等的气势,哪怕景薄晏只穿着一件衬衣略狼狈的出现在这间小屋里,他还是清贵逼人。小林早就被他的气势压的低到尘埃里,“我,我姓林,住楼上的。” “林先生,谢谢你对我们家云初这么好,她这人面软心善不会分好赖人。”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可是十足。 顾云初和小林都不傻,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此时别看他笑着,可是那点单薄的笑意根本到不了眼睛里一分,眉梢眼角,或深或浅的都是锐利的煞气。 “别干坐着呀,来走一个,新年快乐。” 小林不得不喝,推杯换盏,很快一瓶红酒见了底。 “没酒了,得,我们不喝这个红的,跟糖水一样,是男人就喝点白的。”景薄晏在电磁炉前坐了半天,现在脸色好看的多,加上喝了点酒,眉目间都染了风情,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云初发现了自己的失神,忙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我这里没白酒。” 掏出皮夹他放在她手里,“乖,下去买一瓶。” 顾云初不乐意,“楼下没卖的,你们吃点菜别喝了。” 小林酒量不行,此时已经半酣,他粗着嗓子说:“要,要买。” 景薄晏眨眨眼睛:“听到没,你的客人要喝酒。” 顾云初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她穿羽绒服的时候景薄晏还捏着她的手,手指轻轻挠着她掌心,又痒又麻。 顾云初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 小区里有超市,白酒倒是有,但都是一箱一箱的,顾云初只好买了那种一箱俩瓶的,她特地选了低度的,付钱的时候打开景薄晏的皮夹,看到了里面有张他们俩的照片。 她拿钞票的手僵住,这张照片就是当时她在简家问简老头子要的那张,他是怎么找到的? “一共152。[]”店主以为她钱不够,一个劲儿催。 顾云初给了她200,捏着找回的48元钱提着酒上了楼。 楼上的两个人聊得火热,就这么一会儿,景薄晏把小林的祖宗八代都问清楚了。 顾云初拿了一瓶酒放在桌子上,“少喝点。” 景薄晏拧开盖子给小林满满倒了一杯,“小林,走一个。” “大哥,走一个。” 顾云初拧眉,也就是在这个屋子,否则小林哪有和景氏总裁称兄道弟的机会。 今晚的景薄晏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挽着袖子喝酒的样子就像个普通的居家男人甚至还带着几分痞气。 也不知道他们絮絮叨叨在说些什么,顾云初吃了点菜就回到了自己卧室,躺在床上跟辛甘微信。 顾云初:“是不是你告诉他我的地址的?” 辛甘给她回了个打头的小人儿,“他要找你还需要我说?” 顾云初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问:“我该怎么办?” 辛甘发给她一个笑脸,“答案在你心里已经有了,还用我说吗?” 忽然,客厅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接着有什么重物倒在地板上,顾云初赶紧跑出去一看,原来小林已经醉了,刚才是从椅子上翻过来。 人没事,爬起来还要喝,顾云初动了气,“行了,你明天还要赶飞机,我送你回去。” 小林路都走不稳,却甩开顾云初,对景薄晏叫嚣,“再,再喝。” 景薄晏连脸色都没变,“他家住哪里,我送他。” 顾云初指指楼上,“在楼上,不过是西户。” 拿了他的衣服,景薄晏把小林的胳膊挂在肩膀上,要出门的时候又伸臂拿了那几朵花,插在小林的衣服口袋上。 小林长得矮小,1米7的个头才到景薄晏肩膀那里,景薄晏掰开他的脑袋,不让他靠近自己。 小林在楼道里还唱着跑调的歌,仔细听听好像是小苹果。 看着满屋的狼藉,顾云初头疼,她真没想到老实的小林喝醉了是这幅德性,更没想到景薄晏会放下身份和这么个人物喝酒。 很快的,屋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敲门声,“开门。” 顾云初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出去的时候她习惯关上了门。 一时间却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他开这个门。 景薄晏显然等的不耐烦了,“顾云初,你想赶我走也让我穿上衣服吧,我的手机和钱包还都在屋里。” 不可能让他挨冻,顾云初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他的大手就卡进来,接着把门整扇都推开,庞大的身躯跟着挤进来。 “景总,拿了你的衣服就请出去。”她背转身,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假装不看他。 景薄晏盯着她姣好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 半天都没听到声音,她回过身去找人,却差点撞在景薄晏鼻子上。 身体慢慢压近,他狭长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你赶我走,嗯?” 混合着酒精和烟草味道的气息铺头盖脸的袭来,顾云初身体一僵,本能的想躲开。 “躲我?”他伸手扳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看着他。 近看了,才发现他真的瘦了,顾云初几乎忍不住要抚摸上他俊美的脸庞。 幽暗的眼神截住她的每个小动作,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写着相思,只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假装看不到。 “大晚上让一个男人来你家还喝酒,顾云初,你知道什么是危险吗?”积蓄很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顾云初的嘴角含着一丝苦涩,“如果你说的是你,景总,我已经认识到了。” 她敷衍的态度,她口口声声叫着景总,都让景薄晏不舒服极了,他抿了抿唇,觉得酒上了头,冲的左边儿的太阳穴都疼。 他松开她,伸手去拿桌上的钱包和手机。 顾云初以为他要走,小口的嘘气。 这个小动作一分不差的落在景薄晏眼睛里,他瞳孔缩了缩,把东西带着去了卧室。 顾云初张大了嘴巴,还以为他要走,原来是…… 她跟着他去了卧室,指着门说:“我这里地方小,你还是去酒店吧。” 男人旁若无人的脱衣服,先是白衬衣,接着就是腰带和西裤,最后全身上下就剩下了一条弹性极好的平角内一裤。 顾云初忙把眼睛放在别处,却丝毫缓解不了在脑海中见到的一切,她的声音很微弱,“那个,我这里真的地方很小。” 景薄晏看看身下大概一米半的床,淡淡的说:“刚刚好。” 顾云初知道他是不会走了,闭了闭眼睛说:“那你先去洗澡。” 没想到景薄晏这次没反对,乖乖的向浴室走去。 长腿长胳膊的男人身材比例非常好,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的线条也非常优美,迈动步子时从大腿一直小腿肌肉紧绷,充满了张力和美感,性感的臀…… 鼻管里忽然有热热的液体要流下来,顾云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要脸的觊觎景薄晏的美色,她抹了一把,天,流鼻血了。 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这到底有多饥渴对着他的身体才能流鼻血。 浴室被景薄晏占着,她也不能进去清洗,在客厅里找了杯水把纸巾弄湿,她把自己清理干净。 不敢多想,她在沙发上坐下,额头上拍了点水,她仰着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浴室里水流哗哗,男人高大的身躯映在不太明显的毛玻璃上,顾云初以为眼睛不看心里就不想,却没想到那水流一滴滴砸在自己的心上,激起一片片涟漪。 水声停了,接着浴室的门打开,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顾云初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她的第一反应赶紧是捂住了鼻子。 尼玛今晚是男瑟佑惑之夜吗? 大概他没找到浴巾,腰间只围了一个米色的大毛巾,堪堪挡住了重点部位,但是似坠未坠的挂在胯骨上,总让人忍不住把眼睛往人鱼线那儿溜, 景薄晏并没有看她,他拿过自己扔在椅子上的大衣,找出打火机和烟盒,点上了一根烟。 这一晚上,顾云初都没见他抽过烟,大概是忍的时间长了,所以这根烟抽的有点急,他背靠在椅背上,垂手低头的样子随意慵懒,烟雾后的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出的性感和邪魅。 顾云初喉头发干,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往他腰间溜,她讪讪的站起来,也准备去浴室梳洗。 慵懒的男人夹着半根烟走过来, 一靠近他,她的腿就发软,伸手就要关上浴室的门,“我洗澡。“ 男人推着门跟着挤进去,大手一推,顾云初被困在他的胸膛和门之间。 他动作不算温柔,顾云初的后背撞在门上生疼,更可怕的是他坚硬的胸膛已经压下来,紧密无间的贴着她的肌肤。 单手捉住她的双手拉高禁锢在她头顶的玻璃门上,另一只手夹着烟去摸她的脸,粗粝的掌心带着微微的潮湿,还有烟草的气味全都黏在了她的肌肤上。 拇指从她眼睛下面的位置一直滑到下巴上,然后来回摩挲着那份属于女人的细嫩,他把距离控制在一个睫毛之间,深邃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顾云初小腿肚子发软,小腹也一阵阵抽搐,她的手不能动,却企图用腿去顶开他,谁知道一动就听到他黯哑的哼了一声,丝丝入骨,酥的指尖都麻痹了。 强壮的大腿闯到她两腿之间,他毫不客气的抵着她,然后沉沉的警告,“你再动个给我试试?“ 顾云初果然不敢动了,她委屈的不行,“你放开我。“ 景薄晏的那只大手改捏她的下巴,微微用了力气,疼的顾云初微微张开嘴。 拨弄着两片漂亮的红嘴唇,景薄晏冷笑:“顾云初,真有你的。我拼死拼活为了悠悠能重新回到你身边奋斗,可你呢?一声不吭的躲在这里还带着男人来家喝酒吃火锅,要是今晚我不出现,是不是你接着就把他带到床上去?“ 他这话说的太具侮辱性,以至于顾云初只注意到后面的一句,眼眶发红的看着他,她很酸涩的说:“我和小林只是邻居,不是你说的那样。“ “只是邻居?你把他当邻居他有把你当邻居吗?送花还喝酒,知不知道酒后乱性就这么着滚床上去了?“ “我不会喝醉的,再说小林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顾云初还是维护小林的态度把景薄晏给惹怒了,他松了手,很自嘲的说:“对,你不会他也没有都是我想龌龊了,本来我就是那种龌龊的人。看来顾老师是不打算和我在一起了,也不打算要悠悠了。“ 说完,景薄晏扯下了浴巾,就这么挂着去了卧室。 顾云初呆站在原地,脑海里这才从火星把刚才的话拉回来,“为了悠悠能回到你身边奋斗,不要悠悠了。“ “景薄晏“顾云初喊了一声,追去卧室。 卧室里,男人斜斜的靠在床头上,被子只盖在腰间,他食指和拇指捏着一根烟,正皱着眉头要点燃。 顾云初扑过去一把抢过他的烟放在桌子上,然后整个人几乎趴在他的胸口,“景薄晏,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景薄晏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哪句话?“ “就是你说悠悠那个,他还能回到我身边吗?可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妈妈,郑家会放人吗?“ “顾云初“景薄晏气的脖子后的筋一跳一跳。他不耐烦的推开她。“滚一边去,我要睡觉。” 顾云初黯然,她从景薄晏的身上起来,背对着坐在床边,长长的头发垂下去盖住了半张脸,半天才幽幽的说:“我就知道这不是真的,悠悠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怎么又会回到我身边?” 景薄晏看着她单薄纤细的身子,本来还想着治治她,现在却狠不下心,那点子钢铁意志,全化成绕指柔肠。 大手绕过她的脖子而后在她颈窝捏了捏,“顾云初,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心是冷的,血是凉的,光想着孩子,你就没想到我也会伤会痛吗?” 顾云初转过头,大眼睛里水光盈盈,凄婉的看着景薄晏。 她怎么会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想他想的肝肠寸断,甚至拿了行李想回到他身边去。 可她是顾云初,一个满身伤痕满心自卑的女人。 她曾想过,如果她年轻漂亮又良好的家世又白璧无瑕,她可以恣意的享受追求,没有顾忌的狂热爱他。 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如果。 所以她是顾云初,一个曾被襁爆过的女人,还有过一段破碎的婚姻。她已经烂透了,就是几根骨头撑着几块烂肉,没有未来也看不到希望。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渝城谁人不知景薄晏年轻才俊身价百亿,是含金量最高的单身汉,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从名媛千金到职场女强人还有明星嫩模简直数不胜数,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沉默的让人心碎,顾云初站起来,她伸手去抱被子,“你休息吧,我去客厅睡。” 看着眼前水做的小女人景薄晏都快气死了,她闷不做声这半天就想这个? 从被子里伸出一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压在顾云初要抱走的被子上,“你确定那个沙发能睡人?” 顾云初点点头,“只要老实点不怎么动就看以,我长得矮。” 景薄晏大腿又抻了抻,现在他四分之三的身体都露在外面,长腿连接的部分若隐若现,更让顾云初确定了被子底下他根本什么都没穿。 这个认知让她脸一点点红起来,微微低下头不敢看,眼皮子底下却是他的大脚和毛茸茸的小腿。 景薄晏有腿毛,不轻不重看起来刚刚好,特别性感,顾云初还记得在龙庭缠一绵那晚肌肤擦在上面的感觉。 景薄晏看着低眉顺眼的小女人,从进门开始他其实并没有怎么用心看过她,现在觉得她瘦了许多,估计脸都没他一个巴掌大,下巴尖的跟锥子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显大了,纤长绵密的睫毛湿漉漉的排扇下来,一下下擦在他的心尖儿上,很痒。 估计是怕冷,在屋里她也穿了一件轻薄的小羽绒夹克,桃粉的颜色以前从没见她穿过,越发显得她皮肤白嫩,就是太瘦了,眼睛底下有黑眼圈和干纹,显出一种鲜嫩的沧桑。 近在咫尺的人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景薄晏喉结动了动,他伸手猛的环住了她的腰,好像要验证她的真假。 被摔在被子上,顾云初眼前直冒金星,她软软的骂他:“景薄晏,你弄疼我了。” 嘴里的热气都喷在她头枕的地方,本来就没有什么阻碍,直接的肉贴肉,就那么一下,弄的景薄晏大腿肌肉剧烈的抖了几下,整个身体都不像他自己的。 “云初,”他摸着她细软的黑发,感受着从手指中流泻的丝滑触感,而后低下头舔了一下她的鼻尖儿,“感觉到它有多想你了吗?” 顾云初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局面,她眼见着他的变化,挣扎着想起来,“别闹了。” -本章完结- 103:欠收拾 顾云初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局面,她眼见着他的变化,挣扎着想起来,“别闹了。” 他反手按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扶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下去。 隔了这么久,当呼吸被男人口腔里熟悉的荷尔蒙气息灌满的时候,顾云初才知道自己压下的是种怎么样的感情,理智完全崩塌,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烧起来的热度。几乎没怎么挣扎,她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激烈的回吻他。 景薄晏反而愣住了,早知道她也这样他何苦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浪费了这许多的时间,还陪着一个小宅男喝酒,就该一进门把她八光直接压在被子上,做到她说错了为止。 俩个人的动作太热切,都乱了章法,给顾云初脱衣服的时候她长发卡在了毛衣的扣子上,怎么也弄不下来,最后索性就把毛衣顶在了头顶上……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南方冬天的小威力,屋里俩个人弄出的动静渐渐盖过了雨声,耳朵里只剩下娇吟粗喘,都是喜欢极了的对方的回应。 大半夜的,顾云初是给饿醒了。 她动了一下,却马上感觉到腰上禁锢的力量,这才想起来景薄晏就睡在身边。 冬天男人的身体非常热,特别是那里,温度甚至高于身下的电热毯。 本来睡不暖被窝的身体因为挤上一个他变得热烘烘的,她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不舍得离开这样温暖的被窝,再说现在起来也只能找饼干吃,顾云初往他怀里依偎了一下,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肌肤相触的时候他还是烫的她一哆嗦,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上半夜的疯狂,她记不清他把自己摆弄成多少种姿势,每一种他都要逼问很多话,那个时候给他磨得不知道是要死还是要活,问的什么说的什么都差不多忘了,不过记得他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就那么想甩掉我,嗯?” 自己的答案当然也忘了,为了讨好他,让他快点放过自己,她使出生涩的本领去讨好他,一遍遍叫着二哥。 二哥,二哥,二哥,老公。 “顾老师,要是你的腿再动下半夜就别想睡了。” 他突然的声音把顾云初吓了一跳,偷窥被抓包让她的脸颊像熟透的红苹果,赶紧把纤细的腿从他两条腿的中间抽出来。 却感到了阻力,他平滑肌肤下坚硬的肌肉就这么压住她,“怎么,都把人弄醒了又想逃?” 想想刚才自己的放浪形骸,顾云初觉得都没有脸见他,拉过被子像泥鳅一样使劲儿往小缩,她在被子底下鼓成一个小包。 景薄晏哭笑不得,他摸着被子下软软的身体,“顾老师,你确定做的来那个?” 一米半的床注定了他们的身体要紧贴在一起,觉察到自己柔软下是什么,她吓得快哭了。 景薄晏把她提出被子去,柔软在她耳朵边说:“宝宝,想要,嗯?” 想要你妹呀,顾云初飞快的躺好闭上眼睛,“我要睡觉。” 景薄晏手支着头斜斜看着她,而后从床头柜上把烟和打火机都拿过来,点燃。 烟草的味道传到了顾云初的鼻子里,她眼睛并没睁开,“在床上不准抽烟。” 景薄晏的另一只手摸到被子里,与她的手指交叉,“宝宝,让我抽一根,否则我怎么有力气再伺候你?” 顾云初气结,“我都说不要了,你别胡说。” 张口把烟雾喷在她耳朵上,他咬着她的耳垂说:“昨晚你说不要了了最后不还是勾着我的腰说让我快点。” 顾云初简直想用内一裤袜子堵在他的嘴巴上,混蛋呀,虽然是事实也不要说出来。 被他喷的烟雾熏的咳嗽,顾云初气的坐起来,可是因为动作太大……感觉到了有东西流到了大腿上。 她吓得不敢动,等明白过来才气的对景薄晏捶打,“你没给我洗澡吗?” “怎么,有东西?”景薄晏的手直接就伸了过去,他摸了摸才说:“宝宝,是我的公粮存的太多了,我昨晚可是给你清理后才睡的。(.无弹窗广告)” 顾云初简直想去撞死,她抱着肚子说:“我饿了,别烦我,让我睡。” 大概是吃饱了,所以景薄晏的脾气格外好,他的手摸了摸顾云初的小肚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忍一下就好了。”顾云初拉住他,半夜起来太冷了。 俯身在她脸上一吻,他随手拿起他的衬衣长裤穿上,准备去厨房。 顾云初忽然喊住他,也没顾自己还光着身子,揪住他衬衣的领子就分开,“这里是怎么回事?” 景薄晏把衣领拉拢,遮住左边肩膀的伤,“没事儿,让玻璃划了一下。” 顾云初垂下头,伤口已经结痂好的差不多,应该就是前段时间弄得,她真粗心,竟然给忽视了。 心里难受,再也睡不着,她穿睡衣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全是痕迹,看起来特别惨不忍睹。 嘴里骂着禽一兽,心里又忍不住甜蜜,可是身体一动就都成了疼,她疼得一脸扭曲,觉得自己这幅身体好像给他拆了重新组装起来的。 很快,一碗方便面就煮好了,他在面里放了豆苗和鸡蛋,看起来很清淡味美。 “坐着别动,我给你端到床上去。”景薄晏把她平时放笔记本的小桌子拿上去,然后把面和筷子搁在她面前,还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顾云初想去洗手,总觉得自己手里握过他的那个,特别不干净。 “地上冷,等着。” 景薄晏不让她去,一会儿便把湿毛巾拿来,他一根根给她擦拭着手指,那仔细劲儿就像对待什么绝世的宝贝。 顾云初脸又有些红,“我自己来。” 景薄晏摇摇头,等他觉得擦干净了才把筷子给她,“吃吧,你昨晚的体力耗费的很大。” 顾云初白了他一眼,忽然有些很奇妙的感觉,俩个人这算是什么?分开的莫名其妙,好的也莫名其妙。 眼前的方便面有好大一碗,她抬头问他:“你不吃?” 景薄晏手里又摸到了烟,“这是我的口粮。” 顾云初忽然跪着把身体立起来,她把他的烟给夺过来,然后拉着他坐下:“我们一起吃。” 触到他的手,才发现他已经凉透了,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衬衫长裤还是挂空档,那里直接摩擦着裤子,不疼吗? 一碗方便面也只有一双筷子,他们谁也没有说去拿,顾云初先夹了几根面线,放在嘴边吹了吹,“张嘴。” 景薄晏很少吃这种东西,上次吃大概还是在十几年前,看着看着皱了皱眉,还是张嘴吞了下去。 接着,两个人就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了一碗方便面。 吃完后,景薄晏扒了那身衣服又重新钻到被窝里,却不敢太靠近顾云初,怕冰着她。 顾云初不动声色的靠近他,把手横过他的腰间,脑袋也靠在他胸口上。 一时间俩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窗帘上细碎的花。 景薄晏摩挲着顾云初细嫩的手臂,绵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嗓音透着餍足后的沙哑,“舒服了吗,嗯?” 他这个话顾云初觉得很难回答,是问肚子舒服还是别的舒服?她想不管她说哪个他都能曲解,所以她急不说话,也学他的样子摩挲着他漂亮的手指。 景薄晏眸子里的光黯了黯,握着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别乱动,想动就动这里。” 知道他又耍流氓,虽然很喜欢跟他水汝胶融的甜蜜,但是她已经累的不行,便叉开话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景薄晏淡淡一笑,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怎么找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给我的答案,以后还要逃吗?” 把脸依偎在他腹肌上,顾云初闭着眼睛蹭了俩下,“不逃了,我觉得我自己很怂很幼稚,对不起。” “宝宝,你没对不起我。”说完,景薄晏忽然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手指拂开她鬓边的乱发,他看着她美丽的眼睛,“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谢谢这些词,我愿意宠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顾云初,我爱你。” 保持着张嘴结舌的态度大概有2分多钟,虽然这三个字很俗气,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一种心动的力量。 看着她傻掉的可爱模样,景薄晏眸子越发深邃,明明上半夜已经欢爱过三次,可似乎是食髓知味上隐了,他对她的身体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那种激烈的需求刺激着每个神经末梢,鼓动着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去,最后汇聚成男人最阳刚的力量。 这一番缠绵,一直到了天亮。 雨过天晴,多日未见的阳光从未及拉好的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正好落在景薄晏的头发上。 一整晚的运动让他们都很疲倦慵懒,却也睡不着,顾云初趴在他胸口把玩着他的小肌肉,俩个人甜蜜蜜的说着话。 当然,不光是情话,有些话拿到床上来说的时候反而褪去了那层犀利,反而容易让人接受。 他们提到了悠悠的生身母亲。 景薄晏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悠悠的亲妈是谁。” 顾云初一愣怔,“你不是说是郑浩南的姑姑吗?” “我猜的,不那么说我们脱不了身,不过也*不离十。可惜拿着小五的头发去做dna,因为毛囊不完整没做出来。” 顾云初还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怎么回事?小五去哪里去了?” 景薄晏的手又去摸烟,这次顾云初没拦他,甚至还帮他点燃。 吸了一口,他把情绪藏在烟雾后面,“大概是死了吧,四年了,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啊。”顾云初捂住了嘴巴,“那么说悠悠没有妈妈了?” 原来,小五的父亲曾是郑老首长的警卫,在一次平爆中因为老首长的错误指令导致被敌人围困,是小五的父亲拼死护着他脱险,自己却中弹牺牲,当时小五的妈妈正怀着第二个孩子,听到噩耗后终日郁郁寡欢,得了很厉害的抑郁症,有一天终于打开窗户从16楼跳了下去。 后事全是老首长给操办的,他觉得自己是害死人家一家人的罪魁祸首,当时小五只有九岁,他把她认成义女,带回家中。 当时,谁也没有对他的做法有什么异议,却不知十几年后这个所谓的名分却成了谋杀一段青梅竹马感情的凶手。 小五其实比郑浩南还小一岁,郑浩南在他这辈的孩子里排行六,小五本来长她一辈儿,可是孩子不懂那么多,就是直觉自己要比他大,死皮赖脸的赖上了五这个排名,时间久了小五成了她的名字,与排行无关。 小五从小喜欢郑浩南,那种感情不加掩饰,郑家的孩子都要入伍,小五也报考军校,学的是军医,她追着郑浩南的脚步,不管情商为零的郑浩南如何蹉跎青春,都要他一回头看到她。 顾云初听的出神,她不觉手在玩弄着景薄晏胸口的小豆豆,想想郑浩南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儿有点为小五不值。 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他佯怒:“别动,欠收拾呀。“ 顾云初全然被别人的故事吸引,她问:“小五长得什么样?很美吗?” 景薄晏伸手去拿了桌子上的手机,从图片里调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这个就是小五。” 照片大概是很多年前拍的,景薄晏左然郴郑浩南全在上面,不过那时候的他们很年轻,景薄晏竟然还挑染着白色的头发,而清俊如玉的左然郴头发长度到了肩膀。 顾云初看了一眼景薄晏,手指轻轻落在照片他的位置放大,“那时候你有多大?二十出头,好张扬!| 景薄晏脸上浮起一层不太明显的薄红,他捏了她胸口一把,“看重点。” “重点,哇,好帅,小五穿着军装。”终于把目光落在照片里唯一的女性身上, 开始,她不理解景薄晏说孩子是小五的郑家人也相信,可等看了小五的照片她几乎立刻肯定小五就是悠悠的妈妈。 她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虽然不大,却媚且长,非常的漂亮。 景薄晏也是凤眼,但因为是男人,多了份威严和内敛,只是在偶尔眯着眼睛坏笑的时候才能看到滟滟风情。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快点告诉我。”顾云初的注意力完全被小五的故事吸引,手在景薄晏胸上搓来搓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眸子变深。 压住她不安分的手,也压住他不安分的渴望,这俩天他们消耗的太多,她都有点肿了。 “浩南只把小五当成小姑姑,没那种意思,为了躲开小五他去维和,谁知道小五也跟着去,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明白,大概是因为他们俩的私人感情导致了浩南的一个战友牺牲,为这事儿浩南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任务结束后就回国退伍,小五却依然追着回国。” 顾云初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她问景薄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悠悠不是我儿子的?“ 又想抽烟,却被顾云初夺下,她亲了他唇一口,“不准抽烟,快点说。“ 景薄晏的大手在她翘臀上揉面似得捏了几把,“现在知道我好了?不是躲着我吗?赶紧去楼上找你的好邻居吃火锅去。“ 切!还大总裁商业大鳄呢,心眼简直比针鼻儿还小,这点儿破事儿他恐怕要记上一辈子。 不过这个时候顾云初知道来硬的不行,搂着他的脖子软绵绵的喊人:“二哥,好二哥。” “把我的烟拿来。”景薄晏舔舔唇,提了条件。 顾云初不讨厌他抽烟,但是不喜欢他抽太多烟,对健康不好。 爬到他身上,低头吻住他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口,那像要融化的媚意,几乎立刻让景此致敬礼。 “宝宝,那我不抽烟了,抽你好不好?” “别,你别动,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顾云初的声音因为他的动作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了喘息。这一天天的,过的不要太银糜呀。 腊月三十的早上,这俩个人终于起了床。 浴室里,顾云初手里洗着景薄晏的男式内一裤,她不时的抬头看镜子,镜子里的小女人脖子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草莓印子,想起这几天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简直想一头扎在水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从后面压上来,看着他们在镜子里亲密依偎的画面,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 顾云初红了脸,“多冷呀,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景薄晏嫌弃的看着扔在洗衣篮里的衣服,“你让我穿什么?” “衬衫和裤子我不都给你洗了烘干了吗?大衣要干洗,现在干洗店都放假了你凑合着穿。” 男人傲娇的说:“那内一裤还没洗好呢,你不会让我挂空挡吧,难受。” 现在他知道难受了,那那晚上煮面的时候为什么不穿。 “我都说了去楼下的便利店给你买条先穿着,你非不行,这个要干可得有段时间。” 景薄晏喜欢她给自己洗内一裤的样子,觉得又亲密又家常,就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样。 “别闹了。”觉察到身后的人又蠢蠢欲动,顾云初回头抹了他一脸的肥皂泡。 “反了你了。”景薄晏抓住她的手把肥皂泡抹在了她的嘴巴上。 顾云初嘴巴往他身上蹭,“你讨厌,讨厌死了。” 景薄晏哈哈大笑,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根压低声音说:“早晚,我也让你吃我一回。” 顾云初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气的去咬他的手,这厚脸厚皮的人偏偏大声喊:“咬错地方了。” 这一闹,他们又回到了床上,再起来已经是中午了。 顾云初还是认命的给他拿吹风机吹他的小裤裤,揉着腰气嘟嘟的骂混蛋禽一兽。 景薄晏这回可真老实了,交了俩天两夜的公粮,现在走路来腿都发飘,躺在床上抽事后烟,再看看顾云初小媳妇样的拿着他的内库翻来覆去,心里的那种成就和充实感比拿下几个亿的项目都要大。 “下午3点的飞机,你真不跟我走?” 顾云初抬起头,“都说了好多次了,到初三我一直都要值班,这份工作是辛甘给介绍的,我不能随便扔下,再说我回去也是一个人。” 景薄晏不悦。“你不是还有我吗?谁说的一个人?“ “你要回你外公那里过年,我这里等上班了就辞职,到时候你来接我好不好?“顾云初试了试,快干了。 “不好,今晚我就想把你带回家,我外公人很好,真的。“ 顾云初无奈的挽起嘴角,她有老头恐惧症,简老爷子郑老首长,一个阴狠毒辣一个暴躁凶残,都跟魔鬼一样,根本就没有电视上那种须发洁白慈祥和蔼的老人模样。 下床,上身穿着衬衣,下身却裹在浴巾里,某总裁丝毫不觉现在的形象有多50度灰,拽拽的走到顾云初身边,伸出手指捏着她的颈窝,捏了捏,“宝宝,我外公真的和一般的老头不一样,再说你都离婚了。” 把内一裤交到他手里,顾云初转移话题,“好了,赶紧去穿上,要是你现在这样子让你的员工看见,看看他们还能服气你?” 景薄晏漆黑的眸子里微微一挑,别样的风流在眸子里流转,“你说的是女员工吗?” 顾云初去捶打他,“你耍流一氓。” -本章完结- 104:你和你二叔一样不要脸 下午两点,有人过来接景薄晏。[] 穿戴整齐,景薄晏从背后抱住顾云初,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好啦,飞机要晚点了。”顾云初小声催他,心里不舍,也窝着一股酸涩的甜蜜。 “真不想走,怕这次分开你又反悔了,把你勒在裤腰带上带走好不好?”他湿湿的吻抵着她的耳蜗,被开发敏感的身体一阵阵颤栗 再不舍得还是要走,景薄晏的身份和地位在那里不可能不回去过年。他走了,房子一下冷清起来,顾云初像抽掉了筋一样浑身绵软无力,也没心情收拾,窝回床上又去睡觉。 晚上八点多,她被楼下烟火的声音吵醒了。 这里是老居民区,不少人偷着放烟花。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夜晚热闹起来,玻璃窗也不时的明明灭灭,绽放几秒钟的绚烂。顾云初打开电视,正好春晚开始了,某位明星又夸张的喊着“我想死你们了。“ 顾云初捏着速冻水饺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我想死你了。 扔掉水饺她坐下来,拿起来了手机。 吃过糖的孩子是会馋的,爱的浓烈的女人相思蚀骨。 这个时间段他该在吃饭吧,那种家族式的大聚餐,这两天他基本是关机的,但偶尔开机,都有无数个未接电话。 叹息着扔了手机,她拿着饺子去了厨房,等水开的时候骂自己没出息,不是说要离开他吗?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生活吗?人就来了这么俩天,都把她的魂儿给带走了。 忽然有些怕,怕万一哪天他不要她,她该怎么办? 可马上,她想起景薄晏对她说的话,那是在他们最情动的时候,他说:“云初,你要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来当面问我,再也不准一声不吭的就离开,懂吗?” 哪怕现在想起来,身体都能感受到他剧烈冲撞时候带来的酥麻,她像一条缺水的鱼,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细细碎碎的说:“懂了,我知道,你慢点儿,二哥你慢点儿。” 抬手摸着发热的脸庞,她忽然抬头看到橱柜的玻璃上印出自己一张惷心荡漾的脸,即使没有人,都羞得无地自容。 这一刻,她似乎能感觉到和他十指交叉的力度和温柔,甜蜜满的要从心房里溢出来。 饺子煮出来,她又弄了蒜泥和醋,也算给自己过了一个年。 摸摸扁扁的肚子,她刚准备开吃,忽然手机响。 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她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疑惑着接起来,那头景薄晏微微沙哑的声音传过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顾云初几乎机械的回答,下一刻心里就被狂喜席卷,她把手机更紧的贴近耳朵,嘴角也微微扯出弧度。 景薄晏那边环境很吵,接着就听到脚步声,环境安静下来,应该是他换了地方。 “喂,云初,吃饺子了吗?” 她听到男人坐下的声音,接着他舒服的嗯了一声,那性感的声线让她心尖一缩。 “怎么了,很累吗?”眼睛落在电视五彩的屏幕上,脑子里却只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景薄晏单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揉着眉心说:“一回来就开始喝,我有点顶不住了,都是你这个小妖精把我给掏空了。” “景薄晏”她不依,叫着他的名字撒娇,“明明是你自己索求无度,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浑厚的低笑,“好好好,是我的错,行了吧?” 顾云初傲娇的撅起嘴,马上又觉得自己太小孩子气,就笑着问:“你那里人很多吗?” “嗯,七大姑八大姨,烦。” 顾云初大概能猜到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眉头是揪着的,一时间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呐呐的说:“那你少喝点。” “明年过年一定让你坐在我身边管我,嗯?” 他说完这话没再言声,只等着顾云初的下文,她却被这话的意思迷惑了,坐在他身边管她,是要结婚吗? “二哥,二哥,你在哪里?爷爷叫你。”景子墨一路找过来,才发现景薄晏躲在阳台上打电话。 他没动,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景薄晏,淡淡的灯光打在他瘦削的脸上,薄唇几乎淡的看不出颜色。 景薄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顾云初说:“不和你聊了,子墨找我有事,你吃完饭乖乖上床睡觉,嗯?” “遵命,总裁大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顾云初语气是故作轻松,其实不讲电话还好,越是说着心里就越觉得寂寞,就越想他。 主动摁断了电话,她打开微信开始找人聊天,这个时候辛甘一般比较空闲。 景子墨还在等着,看到景薄晏挂了电话却没有马上起身,他走过去在他肩膀上摁了摁,“怎么,醉了?” “有点头疼,子墨拉我一把。” 景子墨把景薄晏拉起来,然后低声说:“景子砚和他妈妈又在闹,外公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被他们吵就别下去了。” 景薄晏摇摇头:“每年都来这么一出,我不露面他们消停不了,我下去看看,倒是你,别卷入风暴的中心,就在这里呆着吧。” 阳台的门被推开又拉上,景子墨独自站在阳台上,影子被灯光拉的格外修长。 楼下,贵妇秦蓁正带着儿子在数落景薄晏的十宗罪。 景老爷子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正一边看春晚一边跟着人在yy吐槽,他手指在屏幕上打字飞快,还有个很时尚的网名叫“我良辰不服。” 景薄晏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上,站在楼梯的台阶上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觉得分外有喜感。 秦蓁说了不少,嘴皮子都干了,她儿子景子砚赶紧把一杯水递给她,让她润下喉咙再说。 景薄晏趁着她喝水的空档下来开口,“舅母,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对我当景氏这个总裁有意见吗?不过你觉得这个意见有意思?今年钱你没少拿,否则哪能一次次跑去法国打肉毒杆菌,我拼死拼活给大家赚钱,你花的时候也长长心,不要觉得这是大风刮来的。” 景薄晏说话向来强势,一点长辈的面子不给她留,她脸上挂不住了,推着儿子让他说。 景子砚就是个花花公子,整天泡妞玩乐行,见到景薄晏双腿发软就尿急,被母亲推着,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二哥,你私生活不检点,严重影响景氏的形象。” 景薄晏冷笑,他忽然问他外公:“外公,我哪里形象不好?” 一直装聋作哑的老头儿淡定回答:“我景氏薄晏玉树临风俊朗不凡,大大的男神一枚,鉴定完毕。” 景薄晏乐了,“听到没,外公都说了,至于我的私生活,都说了是私生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景子砚母子给气死了,景薄晏这种连个正面回答都没有的强硬态度让外面的一大家子人都看了笑话,秦蓁没法子,忽然坐在地上大哭:“子砚的爸爸呀,你这个死鬼怎么就走的这么早,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 景薄晏蹙起眉头,他不乐意跟一个泼妇胡搅蛮缠,摇摇头直接就走了出去。 看到当事人要走,秦蓁立刻要扑上去厮打景薄晏,却不想被景老爷子抓住了手。 老头一直健身,他手劲儿很大,紧紧钳住秦蓁的手腕,他一改刚才嘻嘻哈哈的模样,一双眼睛里敛着杀气,森寒彻骨的看着她。 “秦蓁,子砚的爸爸都死了这么多年你好嚎什么嚎,难道想下去陪着他?” 秦蓁打了个冷颤,都这么些年了,她只看到公公老顽童似的打发日子,几乎都忘了这老头年轻时候曾是个让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人物。 “爸爸,我,我不是要冒犯您,只是……” “别说了,让薄晏当家是我的决定,你们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了,我还没死,你年年这么闹一回是什么居心?” 景子砚马上给他妈妈求情,“爷爷,我妈喝醉了,您饶了她吧。” 老爷子松手,用下巴点了点景子砚,“回去找人请个心理医生给你妈看看,是更年期到了,打再多的肉毒杆菌都不管用。” …… 顾云初跟辛甘聊天,说她初四就回去。 辛甘撩她,“不是说不回吗?喲哟,还是我二叔的本事大,说说,他是从哪条道儿到你心里把你睡服气的?” 顾云初发过去一个摔打的动图,“辛甘你还是黄瓜大姑娘吗?和你二叔一样不要脸。” 辛甘更得寸进尺,发过一个解套套的图片,“骚年,狭路相逢不如约一发?” 顾云初给她臊的不行,比流氓她比不了她,只好求饶:“好了好了,说正经的。” 辛甘也不再逗她,“你想好了就行,工作那边我跟人说,顾云初,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 顾云初赶紧拍马屁,“就是就是,我们上辈子是七世怨侣,最后一世了只能是闺蜜。” “得,怨驴也是你和我二叔去,不过亲子库那个只要人家一上班我带你去,哎,简英城这个缺德冒烟儿的老混蛋,把你女儿给换了,我希望他断子绝孙。” 听完这话顾云初只觉得冷飕飕的,大过年的,她咒简英城不要紧,可是她自己还是简英城的女儿呀。 辛甘才不管这么多,她根深蒂固的觉得她就是辛天爸爸的女儿,基本上不见到简家人都觉得他们不存在。 和辛甘聊了一会儿,她被叫去打麻将,他们一家四口正好凑一局,再棒没有。 顾云初看了看时间,晚上11点半,离着12点还有半个小时。 她站起来,打开窗户把头伸出去,南方的夜晚潮湿寒冷,呼吸间全是火药的气息,说不上多好闻,可总归是过年的味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要过年了,一过年就大了一岁,她小时候特别盼着长大,以为自己能赚钱了什么都会好起来,可没想到生活总是在玩她。 抹了抹脸,她想把不开心的都抹去,关上窗户,她决定上床看书睡觉。 手里有本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大半天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又想到了悠悠,也不知道他在郑家过的怎么样?郑浩南那个王八蛋都说儿子这东西对他没有意义,他会对悠悠好吗?还有那个老魔王,他对自己孙子都下的去狠手,也不知道怎么对悠悠?悠悠在景子墨那里的治疗刚开始,这下又搁浅了…… 书歪在一边,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是好像时间很短,她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鞭炮声吵醒了,夜里12点,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顾云初拿过手机,给朋友圈的人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语,而后想了想,又单独给景薄晏发了一条短信。 她这个新换的号码知道的人少,所以很安静,只有几个同事还有小林同租的女孩发来的新年祝福,没有景薄晏的回复。 知道他忙,本来也没有抱多少希望,可淡淡的失望还是萦绕心头,竟然郁闷的想哭。 抹去腮边冰冷的眼泪,顾云初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快一点的时候,她的手机终于响了。 二哥二字缠着她的心,那种感觉就像胸口塞着一个小兔子,砰砰的不规则的跳动,她用手按着深呼吸,“喂,新年快乐。” 手机那头的声音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新年快乐,乖,来开门。” “啊?”顾云初愣愣的,没明白他的意思。 “宝宝,快点来开门,冻死我了。” 顾云初握着手机下床,“开门,开我家的门吗?景薄晏你睡傻了?” 他的回答是用力敲了敲门,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响。 顾云初拖鞋都没穿就跑出去,她一口气拉开门,外面果然站着高大俊朗的男人,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 “小姐,您的花请签收。”他递过花,还玩了次cospaly,假装他自己是快递员。 顾云初咬着下唇,眼睛里泪光点点,猛地扑到他怀里。 景薄晏一手举着花另一只手抱住了她,“哪有对快递员投怀送抱的?” “景薄晏,我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要是梦就别让我醒了。” 看着浑浑噩噩的小女人景薄晏苦笑不得,他在她纷嫩的唇上咬了一口,“痛不痛?” 用舌尖舔着,她点点头,“痛。” “痛那就不是梦,云初,我来了,陪着你过新年。” 顾云初这才放开了他,上下打量着,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你不会真是顺风镖局给空运来的吧?” 捏她的脸,高大的身躯挤进来顺便把门关好,“傻瓜,顺风有我快吗?私人飞机把我送过来的。” 简直像天方夜谭一样,海城和渝城的距离坐飞机也要3个小时,他下午3点走了,现在凌晨1点又回来了,这男人总是在空中吗? 再次扑过去,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抽抽搭搭哭起来。 “宝宝”景薄晏把她的身体掰过来,微微低着头去看她泪眼,温厚的大手替她抹去眼泪,“别哭了,乖,我这不是到了吗?” “景薄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声音哽咽破碎,她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大概上辈子欠了你好多好多的爱吧,别哭了,再哭眼睛就不漂亮了。”男人低低柔柔的哄着,好听的声音就像花瓣落在大提琴上。 好容易止住眼泪,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转过身去擦眼泪。 景薄晏伸手把她掰过来,忽然单膝跪地,一手举着鲜花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漂亮的蓝宝戒指。 “云初,嫁给我。” 顾云初第一个反映就是捂住嘴巴退后,一张小脸儿都吓白了。 她这个模样让景薄晏哭笑不得,就这么惊吓吗? 紧跟着,顾云初也单膝跪下,她抱着他的胳膊说:“你还有什么惊喜,一下来好吗?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会坚持不到天亮。” 景薄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才他咬的地方,“那我就给你做人工呼吸,一直到天亮。” 顾云初拉着他起来,“你先起来说,这样我太有压力了。” 景薄晏伸手就要把戒指往她纤细的手指上套,“你这就算答应了。” 顾云初蜷缩起手指,微微尴尬的说:“你,你先别,听我说。” “你不愿意?”景薄晏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有些受伤。 顾云初忙摇头,“不是不乐意,只是,我真的能配的上你吗?” 景薄晏作势又要咬她,“你现在还想这些?” “不是的”顾云初赶紧解释,“我知道这时候我拒绝是矫情不可理喻不识好歹,我也不是要拒绝你,我答应的,我好喜欢这个戒指。” 顾云初的语无伦次让景薄晏哭笑不得,“你别紧张,我们慢慢说。” “我的意思是我刚离婚,要现在还不到2个月,要是这么快结婚不大好,而且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悠悠的病,我女儿的下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明白吗?” 景薄晏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我也没有让你立刻嫁给我,戒指本来在沪城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当时想回来就给你,不过现在也不晚,这是我妈留给她儿媳妇的,现在我就把它交给你。” 说完,景薄晏终于把戒指套在了顾云初的手指上。 顾云初皮肤白,矢车菊色的蓝宝在她手上分外高贵纯净,散发着自然柔和的星光,顾云初忙要摘下来,景薄晏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已经表现出不悦的神情,“还要拒绝?” “不是,这个戒指一定特别贵吧,你看看我住在这个房里要是戴着这么个戒指不是招贼吗?” 这枚戒指上的宝石据说是来自法国国王王冠的一部分,当时整颗宝石是国王送给王后的礼物,后来失窃辗转流传,最后珠宝世家切了一块做了一个传奇性的戒指,市价大概要二千万,这样一个戒指戴在手指上确实有些招摇。 顾云初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然后把戒指穿上去,又带回脖子上,“这样总可以了吧?你呀,买戒指给我买一个小的,普通的就行,最好我们情侣款,平时可以上班戴,别太招摇,行吗?” 景薄晏的回答是低头吻着她,浓烈的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是分开了11个小时而已,却已经相思成了灾荒,只有热烈的拥抱着对方的身体,才会觉得真实。 新的一年,新的希望。 对于景薄晏这样的人来说,真不可能放开手边所有的事什么也不管,他撂下景家一大家子人乘坐私人飞机来了海城,可够任性的一逼。 手机响了无数次他都看看搁下,最后这次是景子墨打来的,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景子墨的声音很沉静,“二哥,你离开渝城了?” 怀里的顾云初正熟睡着,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纷嫩嫩,特别想让人咬一口,他温厚的指腹轻轻压着她的眉毛,淡淡的回答:“”嗯,有事?“ 景子墨的声音清淡,“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后天回乡下扫墓你能回来吗?你知道的,每年他们都有微词,我怕这次要是你不在,他们又没好话。“ 大概景薄晏的手把顾云初弄痒了,她以为他又要折腾她,翻了个身去躲着他,迷迷糊糊的声音娇嗔味十足,“别闹。“ 这声音传入电话那端景子墨的耳朵里,他一愣怔,随即说:“二哥。你在顾云初那里?你对她来真的还是因为她和……“ “子墨,你逾越了。“景薄晏低吼一声,黑眸顷刻之间覆上一层阴霾。 -本章完结- 105:小狐狸和小狐狸精 “子墨,你逾越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景薄晏低吼一声,黑眸顷刻之间覆上一层阴霾。 “怎么了?”顾云初迷迷糊糊的去抓他的手,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 景薄晏果断的摁掉手机,随便扔在桌子上,然后把女人搂在怀里,“没事,讲电话呢,你睡吧。” “嗯,好困。”顾云初把身体往他怀里缩了缩,就像只可爱的小雏鸟,依赖的意味十足。 景薄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揉揉她的头发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也跟着躺了下来,可并没有闭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图案,他深邃的眼眸云山雾罩,情绪难明。 景薄晏还是没能陪顾云初到初四,初一俩个人腻歪了一天,晚上8点,私人飞机来接他,渝城那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 不过这次顾云初的心笃定了许多,脖子上的蓝宝戒指时刻熨烫着她的肌肤,让她感觉到景薄晏的真心。她想,为了这个男人,哪怕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她也不会再有一分的迟疑。 心里有了希望时间自然过的就快了,初四这天,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拿着行李坐上了飞机。 短短几个小时的路程,却是一场甜蜜的煎熬,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感受,只是在飞机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为自己的脸红更脸红。 到了渝城机场,景薄晏却没有来接她,顾云初刚要打电话,出口那儿有人叫她:“云初,这里。” 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但顾云初也没矫情,她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景医生,怎么是你?” 景子墨高而瘦削的身体上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更显得清淡俊雅,虽说薄薄的镜片挡住了纤长的双眼皮弧线,却无法忽视他眼眸深处透出的迷人色泽,似乎能让人在不经意的时候便让人沉溺其中。 景子墨接过顾云初手上的行李,温柔的说:“二哥让我来接你,他那边有个应酬走不开,我先把你送到他别墅那边。” 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景子墨是个很绅士的男人,他的幽默风趣让她一路笑声不断,缓解了不算熟悉的男女相处的尴尬。 刚进家门,景子墨的手机就响了,他笑着对顾云初说:“二哥的电话,看来是不放心我,怕我把你搞丢了。” 顾云初放下行李更羞囧,她假装去倒水,却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些什么。 电话的时间很短,就看到景子墨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见景子墨挂了电话后对她说:“你收拾一下,二哥让我带你去吃个饭,顺便见见我爷爷,奥,也就是他的外公。” 顾云初搁在行李箱上的手一顿,不自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景子墨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儿,柔声安慰着:“别怕,我爷爷人很好的,他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吞下一口唾沫,顾云初紧张的喉咙都痛了,她有些无所适从,摸摸头发又整整衣服,“第一次见他老人家要带礼物的,对了,他喜欢什么,我去买。” 景子墨很自然的在她背上拍了拍,“这个我二哥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洗个脸收拾一下,我去楼下车里等你。” 顾云初感谢景子墨的贴心,她也再来不及和景薄晏打电话确认,忙去洗了个脸换衣服。 把长发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只涂了唇蜜却让清丽的五官鲜亮起来,上身穿了件红色长款毛衣,稍微宽松的款式并不很显身材,下身是条黑色仿皮打蒂裤,把纤细的小腿勾勒的更加修长。 当她拿着大衣出现在景子墨眼前的时候,他明显的失神了。 顾云初很没自信,她拽拽衣服怯怯的问:“景医生,我这样行吗?” 景子墨掩饰的摸着自己的手腕,“很好,非常漂亮。” 景薄晏选的是一家私房菜馆,吃饭的地方隐在一片亭台水榭中,冬天天黑的早,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挂起了灯笼,红通通的光点影影绰绰。 顾云初失笑:“想不到景薄晏还有如此恶趣味,大红灯笼高高挂,他这是要拍戏呢。” 景子墨一板一眼的回答:“是爷爷喜欢。” 又说到了重点,她立刻感觉到紧张,脸都白了,手心也开始冒汗。 “云初,这边。”景子墨回头,打住了她要逃跑的念头,伸手把她拉到船上。 划船的是个年轻女孩,木质的船桨破开水浪,哗哗的响,伴着远远飘来的丝竹声,显得格外悠远宁静,顾云初的心暂时安定下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船刚靠岸,一双男人的大手拉住她,接着她被箍进熟悉温暖的怀抱,男人醇厚的声音含着笑在她头顶响起,“姑娘,今晚可要小生陪寝?“ 顾云初被他性感的嗓音迷得心尖儿一颤,头轻轻的在他肚子上一撞,笑着说:“不要小生要鸭子。“ 景薄晏迅速转身用高大的身躯挡住景子墨和船娘的目光,然后大手落在她的小屁股上,“我怎么说的?“ 亮晶晶的眸子里柔波荡漾,顾云初软着嗓子说:“二哥,我不敢了。 一句二哥叫的景薄晏心都酥了,在她脸蛋儿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等回家再收拾你。“ 这么一闹紧张情绪又少了点,顾云初被景薄晏十指相扣,带到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景薄晏拢着她的腰小声说:“待会儿给你个惊喜。” 顾云初僵硬的笑了笑,感觉上嘴唇都粘到了牙齿上,舔舔唇,她往他身上蹭了蹭,“确定吗?” 景薄晏掐住她的腰不让动,“你搞什么,大庭广众的想让我出丑?” 微微仰起小脸儿,她辩解:“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自己试试。”景薄晏带着她的臀往自己身上按,她立马像被扎到一样,要不是被按着,估计能跳起来。 她红着脸,“你不要脸。” 景薄晏咬着她的耳朵表情很逍魂,“这还不都怪你。” “你讨厌。”顾云初一张小脸儿透着粉,伸手去推开他,后边还有景子墨呢,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穿着青花儿旗袍的女服务员打开雕花的包厢门,景薄晏攥紧了她的手指,“进来。” 刚迈进一只脚,顾云初就僵住,什么惊喜,尼玛那么大的惊吓在等着她。 原来,餐桌边的小茶几上,有俩个老头在下棋,其中一个老头穿着陆军常服,虽然头发白了身体却很健壮,正是郑浩南的爷爷郑老首长。 在她手心抓了抓,景薄晏小声说:“别怕。” 说完,他修长笔直的腿迈进去,扬声说:“外公,郑爷爷,我们来了。” “将军。”坐在郑老爷子对面头发黑亮的老人猛地一落棋子,然后一脸的得意,“老郑呀,愿赌服输吧。” 沙发角儿里站起个人,顾云初这才发现郑浩南也在这里,他走过去压住他爷爷要悔棋的手,“您行了,下不过景爷爷就是下不过,这么大个人了还赖皮,小心在你军部开会的时候给你广播出去。” 郑老首长的嗓门儿忒高,“妈的,悖时砍脑壳的小崽子,胳膊肘往外面拐。” 这时,景薄晏的外公看到了他们,冲云初招招手:“你,过来。” “我?”指指自己的鼻尖,顾云初用口型询问景薄晏。 景薄晏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景老爷子面前。 近了才看到景老爷子真的和一般的老头不一样,不但染头发,还穿牛仔裤套头毛衣,打扮的相当时尚,又因为体格不错,要是远远看着还真有点棒子国欧巴的意思。 顾云初的心就这么放下了不少,她对老头鞠躬,“景老先生。” 景老爷子摆摆手,“干嘛呢,欺负我老糊涂呀,你都跟老二到了什么程度了还这么糊弄着叫我,赶紧叫外公。” 顾云初目瞪口呆,果然景薄晏说的对,他的外公的确和一般的老头不一样。 景薄晏脱下大衣顺手交给景子墨,“外公,不准难为云初,她脸皮儿薄着呢。” 景老爷子笑呵呵的拍了拍大腿,对阴着脸的郑老首长说:“老郑,看看我这外孙,有了媳妇就把我这老头子给踢一边儿去了。” 景薄晏顺势在老头身边坐下,拿了颗棋子看了看,“外公,云初给您带了好东西,保准比下棋有意思。” 顾云初知道景薄晏一定给老人家准备了礼物然后说是自己买的,但这样总感觉不够真诚,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同时也好奇景薄晏到底送了什么。 景薄晏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纸条送到老头手里,谁知道老头看到后眼珠子都亮了,他大声问:“你从哪儿弄得这个号,我给那孩子10万块他都不卖。” 景薄晏摇摇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怎么样,有意思吗?” “那是必须的有意思,吃饭吃饭,吃完饭我要赶紧回家试试。” 郑老首长看到他兴奋的样子用鼻子哼哼,“玩物丧志。” 景老爷子一边儿站起来一边儿说:“老郑你不懂就别乱说话,小心我天策府的人喷死你。那个,云初,过来,坐到外公身边来。” 一时间,拉凳子的声音乱响,几个人分别在餐桌上坐下。顾云初被拉在景老头子的身边,老人家还递了个红包给她。 薄薄硬硬的,应该是张卡。 顾云初想拒绝,景薄晏却替她装在包里,“还不说谢谢?” “谢谢外公。”说完,顾云初乖巧的给老人倒了茶。 喝着外孙媳妇倒的茶,景老爷子拽的二五八万,对郑老首长的挑衅意味十足。 看到景薄晏的外公如此好相处,顾云初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她也不再害怕郑老首长,反正有景薄晏在,他又能敢怎么样。 果然,郑老首长从脚跟到头发丝都透着一股不对劲儿,可是没人理他,包括他孙子郑浩南。 顾云初的目光几次落在郑浩南身上,想问问他悠悠过的好不好,可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郑老爷子和景老爷子是要喝酒的,景薄晏和郑浩南和陪着,景子墨不喝,要开车。 男人喝酒的时候免不了唠嗑儿,景老爷子是个非常会活跃气氛的人,他把话题放在了郑老首长身上,什么戎马一生战功赫赫自然先要夸上一通,接着却话锋一转。 “你们郑爷爷呀不但英雄盖世,而且还重情重义,郑家老伯是开国元勋,在内战的时候曾经被敌军围困生死不明,你郑爷爷被他的乳母救下,乳母用自己儿子换了他的性命。后来,抗战胜利后他被接回到父母身边,又经历了很多的大风大浪,可他从来都没有中断过寻找自己的乳母,终于找到了老人为她养老送终,你郑爷爷说过一句话我特别佩服,叫养恩更胜亲恩,来,我们敬你郑爷爷一个。” 众人端起酒杯附和,但是心里都明白了几分,顾云初的心更是砰砰直跳,景老爷子先给郑老首长戴高帽后面是要牵扯出悠悠吗? 提起这段往事,郑老爷子总是唏嘘不已,被岁月硝烟磨硬了的心也软了下来,景老爷子借着机会说:“你们郑爷爷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就好像刚才跟我下棋输了说答应我一件事,老郑,我可要说了。” 郑老首长知道自己掉坑了了,可不好说什么,只得粗声说:“你说,别太过分。” “去,难道还能要你家老婆子陪我环游世界?你看看我外孙媳妇,她虽然不是你重孙的亲妈妈,可却从他出生一直养到现在,这份情义又比亲生的差多少。” 听到景老爷子这么说,顾云初眼泪就下来了,她可怜楚楚的说:“郑老首长,悠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却是我的命根子,他那么小还有点毛病,求求您就让我看看他。” 郑老首长寒着脸,一双细小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定在顾云初身上,沉寂中夹着肃冷的光。 “爷爷”郑浩南忽然站起来说:“你把悠悠还给我二嫂吧,悠悠他还小,需要妈妈” 郑老爷子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粗暴的把酒杯摔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倒是没有摔坏,一路滚到了景子墨的脚下。 “妈拉个巴子,孩子要妈妈你这个小王八蛋不会去结婚给他弄一个妈妈?凭什么我们郑家的血脉要流到别人家里,你养不起吗?” 郑浩南这么大个人了,一和他爷爷抬杠就范小孩子脾气,“那怎么一样?后妈能对他好吗?进人家家里又有什么,只要对孩子好。当初你的乳娘要不是拿着自己的血脉换了你的命,你还有今天吗?” “你……”被郑浩南一句话击中,郑老首长气的右手剧烈颤抖,大声喊着:“大刘,拿我的鞭子。” 警卫们一直在外面,却没有人敢进来。 顾云初也站起来,她哭着哀求:“郑老首长,我没有要霸占孩子的意思,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悠悠还不到四周岁,他那么小……” 把泣不成声的女人拥在怀里,景薄晏一字一沉的说:“郑爷爷,您不觉得您太自私霸道了吗?孩子有病,子墨也在这里,您可以问一下,如果孩子在你的手里只有毁灭难道这就是您当初学到的恩情吗?想必您那位乳母在天之灵也看不下去。” 郑老首长瞪着衰老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个个,他竟然,没有一句话能反驳。 景子墨把酒杯捡起来,然后走到郑老爷子身边,他轻轻的抚着老人家的背声音柔和的说:“郑爷爷,我是医生,您该相信我。悠悠有自闭症,他需要有爱有亲人的家庭来帮助他打开心扉,孩子拖不起,趁着现在小好治疗,您也不希望他长大后和正常人不一样吧?” 郑老首长喘着粗气,眼睛狠狠的瞪着景老爷子。“你个老狐狸,养了一帮小狐狸,现在又弄了个小狐狸精,专门来算计老子。” 景老爷子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劝他:“老郑,你想开些,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有这些火爆脾气了。听我的,以后玩玩游戏上个默默,生活丰富多彩,子孙自有子孙福。” “姓景的,你别太得意,我把孩子给你家的小狐狸精是有条件的,孩子要姓郑,郑悠然。” 顾云初一愣,悠悠的户口本上是简悠然,本来想着给改成自己的姓,现在姓郑也没问题,只是……他这话的意思是要把悠悠还给他妈?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郑老首长说:“小狐狸精,老子问你,悠悠可不是你的种,以前你对他好是因为你以为他是你儿子,现在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你还能对他好吗?” 景薄晏见她还傻傻的,忙捏捏她的手心,“云初,说话,问你了。” 股云初忙拼命点头,“我一定会的。” 郑浩南喜出望外,“二哥二嫂,我明天就把孩子给你们送过去。” “你咋呼什么?郑浩南,你赶紧给老子结婚生子,否则我照样可以把小孩儿给弄回来。”郑浩南的头被他爷爷狠狠的敲了一下,声儿很大,估计特疼。 果然,郑浩南的脸拧成了麻花,“都听你的,我去相亲,我去结婚给你生孩子。” 这饭也吃不下去了,郑老首长站起来甩手就要走,临出门儿还恶狠狠的说:“姓景的,你给老子记住喽。” 景老爷子根本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儿,“老郑,你可别让我记住太久呀,人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见了上帝,到时候还牵挂着你不好。” 郑老爷子说不过他,气的脸都铁青,郑浩南跟在他身后,冲着景薄晏挤眉弄眼,“二哥,明天我把孩子给你送过去。” 景薄晏虚虚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赶紧滚。” 郑家人都走了,包厢里只剩下了景家的人。景老爷子笑米米的对顾云初说:“外孙媳妇,吃饱了没?喜欢吃什么再给你加个菜。” 顾云初忙摇头:“外公,我已经吃饱了,今天真是谢谢您,二哥他说要给我个惊喜,这真是天大的惊喜,我,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就不用说,一家人不说俩家话,只要你和我外孙好好的老头子就开心了,等哪一天到了底下见到他妈妈,我也可以告诉她我把她儿子照顾的好好的。” 老人提到这个景薄晏嘴边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外公,大过年的您说这个干什么,云初都给你弄哭了。” 顾云初却听到了这话里的心酸,景薄晏再强大也曾经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一时有些情感冲动,她握紧了景薄晏的手,然后对景老爷子说:“外公,您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某总裁在家人面前忽然害羞了,耳朵边泛起了一层薄红,他企图挣开小女人的手:“蠢丫头,谁让你照顾。” 景子墨站在门口,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站的位置灯光太亮,看久了会觉得他的笑很刺眼。 景老爷子急着回家,就和景子墨一路,景薄晏喝了酒,自己不方便开车,就打了电话给阿齐。 顾云初想起了什么,去掏景薄晏的大衣口袋,果然掏到了钱包。 “你干什么?”景薄晏看着她皱着秀气的眉头把里面的百元现钞都拿出来,没明白她要做什么。 顾云初又在自己包里翻了翻,终于凑齐了自己想要的数,然后问酒店的服务员要了个红包把钱都装进去才说:“给阿齐的红包呀,好歹人家还叫我姐呢。” 景薄晏凑过去低声问:“那我的红包呢?” 顾云初推了他一把,“回家给你,一块钱。” “太便宜了,我不卖。”某总裁傲娇起来。 “那我就去人多的地方喊一嗓子,问问一块钱谁跟我走。”顾云初把手放在他大衣口袋里捂着,因为心情好的关系,人也特别活泼。 “你敢!”景薄晏伸手把她困在车门和胸膛之间,给她来了个车咚。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要请他们去我家吃火锅……” 剩下的话给景薄晏堵在口腔里,他压上来热烈的吻着那张粉红的小嘴儿,气息越里越粗重。 “扫黄,那边的人给我蹲下。”嘹亮的男声突兀的在背后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本章完结- 106:媳妇和车,恕不外借 “扫黄,那边的人给我蹲下。.”嘹亮的男声突兀的在背后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顾云初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她都要吓死了,拼命推着景薄晏,谁知道景薄晏却连动都没动,牢牢的把她困在身下,头也不回的说:“郑浩南,你找死。” 原来是郑浩南,这人也太贱了,不仅偷窥人家亲吻还假装警察,真想分分钟揍扁了他。 郑浩南笑着走过来,“二哥,我从老头子身边成功放风,你们要干点什么去车里呀,这车很宽敞的,在外面有碍市容。” “滚蛋,你是不是欠揍?”景薄晏说出了顾云初想说的话。 “得,您继续,我不敢了。”郑浩南收起笑容向着浓郁的夜色深处看了一眼,忽然换了种口气说:“二哥,你说小五她到底哪儿去了?” “简英城跟我说当时他并没有见过孩子的母亲,只是由院方的中间人完成的交易,当时那个中间人告诉他男孩的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了,当然这话可能是有人骗简英城或者简英城骗我,我也让人去找过那个中间人,不过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郑浩南挑起眉,“也太巧了,不过我不相信小五死了,我活着一天就不相信。” 景薄晏拍拍他的肩膀,“早点睡,明天见。” 刚才的悲伤似乎只是顾云初的错觉,郑浩南又换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你们也早点睡,别折腾到太晚。” 听出他话的意思顾云初红了脸,打开车门坐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跟着,景薄晏也拉开车门坐进来,顾云初马上离他远远的,“你上来做什么?” “阿齐来开车了,我难道要在外面?”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给拉到胸前紧紧裹着。 阿齐打开车门上来,第一件事是回头跟顾云初打招呼。 “顾老师,新年快乐。” 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阿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红包递过去,阿齐还愣愣的,景薄晏拿了扔他怀里,“顾老师给的就拿着,人家已经拿出老板娘的姿态来了。” 顾云初去捂他的嘴巴,羞涩的说:“阿齐,别听他胡说,新年大吉大利,讨个好彩头,开车吧。” 一路上,景薄晏没少动手动脚,从初一到现在也有俩三天了,他家的粮库又有存粮了,就迫不及待的想交公粮。 一进别墅的门儿,他就把人压在了门板上。 顾云初却狡猾的从他臂弯里逃出来,摸着肚子说:“二哥,我没吃饱。” 景薄晏拧眉,“刚才外公要给你加菜你怎么不要?” “我看他好像急着要回家就没好意思,再说那会儿还不饿,现在简直要饿扁了。”顾云初一个劲儿装可怜,现在也明白了景薄晏一般情况下都很好说话,只要她别惹怒他。 “败给你。”景薄晏悻悻的放开他,手拉开裤链儿调整了一下里面的位置。 顾云初忙捂住了眼睛,“你干什么,好污。” “干你也不让呀,煮面去。”景薄晏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厨房了,留下顾云初在原地还红着脸。景薄晏刚才那个小动作太有冲击力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动作片的少年,又好奇又害羞。 “云初,顾云初。”景薄晏在厨房里给顾云初做了一碗鸡丝面,还给她煎了个荷包蛋。可谁承想,刚才还嚷着饿的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轻轻的坐下,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颜他久久不能移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把弯腰把人抱起,去了卧室。 得,今晚的公粮不能交了。 刚把人放下,电话响,是他外公的。 “喂,外公,什么事?”他走到阳台那里去接,顺便抽烟。 “薄晏,你在做什么?”外公的声音很神秘,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猥琐。 “我不是跟你讲电话吗?怎么样,这个号帅吗?” “帅,太帅了,装备都好高级,虽然知道这肯定不是你媳妇给我淘换的,可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请她去巴黎买衣服,你看看她浑身上下穿的,寒酸。” 景薄晏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他的顾老师确实不爱穿名牌,要不自己送她衣服怎么会送那种不显山漏水的小众品牌呢。但是顾老师还是很清高的,你让她满身香奈儿普拉达肯定不行,她有她的小骄傲,恰好是他爱的那一款。 直接拒绝:“不去,要去也是我带她去。” 景老爷子骂他,“你个小没良心的,外公就借你媳妇去巴黎玩一天都不行,没爱了,友尽。[]” 景薄晏狡猾的说:“媳妇和车,恕不外借。” 顾云初觉得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床很软,温度很适宜,最主要的是耳边总有个浅浅的呼吸陪着自己,不会觉得孤单。 慢慢打开眼睛,她看到了景薄晏毛绒绒的头。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完全趴在人家胸膛上,双腿还挤在了他修长有力的大腿中间。 膀胱里憋的难受,她想上厕所,便小心翼翼的抽着自己纤细的腿。 “干什么?”景薄晏不太清醒,额前有一撮头发翘了起来,很可爱。 她顽皮的在他那撮头发上吹了口气,然后翻身下床去了厕所。 回来的时候景薄晏已经醒了,他修长的四肢放在被子外面,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黑色的子弹内一裤,就那么鼓鼓囊囊的晾着。 这种骚包的小裤子,顾云初以为只有那种年轻的男孩或者模特什么的才穿,他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这是哪门子的you惑? 手支着头,男人帅的360度无死角,他对顾云初眨眨眼睛,细长的眼角微微挑起,勾的人心神荡漾,“宝宝,再睡一会儿,嗯?” 顾云初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又不需要上班是不晚,但是今天悠悠要回来,她得准备一下。 摇摇头,她咬牙拒绝男瑟佑惑:“不了,我去收拾一下。” 基本全果的男人抬起身体,把顾云初给抓回了床上。 揉着她白嫩年轻的身体,他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这里,会不会有个小宝宝?” 年关疯狂那几天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事后她也没吃药。 顾云初小声的嘟囔:“没事,那几天是安全期,亲戚刚走。”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景薄晏在她小腹上咬了一口。 这一战有点疯狂,云初给他死去活来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谁知道等去浴室的时候他又要了一次。 景薄晏抽完一根事后烟,摩拳擦掌准备来第三次的时候门铃响了。 顾云初躲开他的毛手毛脚,连滚带爬的下床穿衣服,“你快去开门,有人来了。” 景薄晏倒在床上不想动,这谁大清早这么欠揍? 收拾了一下,他推开卧室的门出去,从猫眼里往外一瞅,就看到了郑浩南那张得瑟的脸。 开门就是一拳,却没想到被那孙子轻而易举的躲过去,再想攻击却发现睡衣的一角被一只小手拉住。 低头,蹲下,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悠悠的头,“认识我?” 悠悠的回答是回碰了他一下,然后学着他的样子揍了郑浩南一拳。 郑浩南鼻子都快气歪了。 孩子在郑家养了这么长时间,别看郑老爷子说的狠,其实拿着孩子当宝贝一样,整天十几个大兵哄着,特别是他这个当爹的,被逼着一天24个小时不准离开孩子。 可是,这么长时间,孩子基本都不看他一眼,甚至连白眼珠都懒得赏给他。 现在看看他对景薄晏的样子,完全人家是孩子的亲爹呀。 别别扭扭的退后一步,还没忘了往门里瞅了瞅,“二哥,孩子我送来了,那个我回去了。” “等等,进来。”景薄晏抱着孩子走进去,还大声卧室喊:“云初,悠悠回来了。” “悠悠。”顾云初从卧室跑出来,她把怀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一时间愉悦悲伤等复杂情绪全流露出来,可算百感交集。 自从知道她不是悠悠的妈妈郑浩南心里舒坦多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充满罪恶感,他搓搓手,有点复杂的说:“二嫂,孩子我交给你了,什么感谢的话都不说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在所不辞。” 景薄晏拿眼睛瞪他,“滚你。” 这一刻,大家不过都把郑浩南的话当成了玩笑,却没有想到有一天顾云初真的找到了他实现诺言,为了今天这句话,为了顾云初抚育孩子的恩情,他只能和相交几十年的兄弟翻脸。 悠悠很黏顾云初,小手一直摸她的脸和胳膊,虽然不说话,但是很多肢体语言都在表示他有多想妈妈,郑浩南的眼神有点变了,他心里藏着伤往往都是靠那些嬉皮笑脸来掩饰的,但悠悠总像一面镜子,照出他内心的不堪,他赶紧站起来告辞,想躲开这种无声的鞭挞。 “等等。”顾云初喊住郑浩南,话却对景薄晏说:“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叫上景医生左律师和辛甘,我回来都还没见到她呢。” 景薄晏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好,让浩南请客。” 郑浩南立刻点头,“我去安排,到时候把地址发给你。” 郑浩南走了以后,顾云初把注意力全放在悠悠身上,检查他胖瘦,又看他的牙齿头发,每次进进出出都嫌弃景薄晏碍事。 景薄晏愣了,他的女人,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完全把他忽视了! 心里生气,他穿好衣服要出去,还故意当着顾云初的面儿系领带。 顾云初百忙中扫了他一眼,“你要出去?” 心里终于找到点平衡,他傲娇的说:“出去见客户,女客户。” 顾云初完全没有管他后面那个补充的深意,她忙着给悠悠收拾行李,头也没抬的说:“我看到悠悠的喉咙有点红,估计是扁桃体发炎了,你回来的时候找家营业的药店,给他买一瓶喷剂,回头我把药名和厂家发到你手机上。” 没应声,关门的声音很大,顾云初和悠悠同时抬起头,随后顾云初笑米米的捧住悠悠的脸,“不管他,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吃醋。” 景薄晏自己开车在路上瞎转,其实他今天哪有什么客户,本来就因为顾云初回来所有的业务都推了,今天想带她出来买衣服,没想到悠悠的出现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有些愤懑的,他把车子停在路边,微微降下一点车窗他点了一根烟抽,前方就是大商场,led显示屏正来回播送着广告,他的目光被一个产科医院的广告吸引。 眉头瞬间皱的死紧,他想到一个问题,小伙子郑悠然是吃什么长大的。 画面上的小宝宝幸福的躺在妈妈的怀里吃奶,悠悠也是吗?妈的他可是姓郑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最爱的小樱桃是悠悠吃剩下的,他就恨不得咬死郑浩南。 顾云初以为景薄晏会出去很长时间,所以午饭都没有做他的份,他回家的时候人家娘俩刚吃过饭,餐桌上还有吃剩下的菜。 脸色就没好看过,他把手里拎的十几个纸袋子扔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坐下,俩根手指扯松了领带。 顾云初身上还围着碎花的围裙,见到他就问:“让你买的药呢?” 指指身边的一个小袋子,他没说话。 顾云初拎过去扒拉了几下,找到了药,连句话没有就进了悠悠的房间。 景薄晏气的嘴角抽搐,索性站起来回了卧室。 昂贵的意大利定制西装都没脱,他直接倒在床上。 闭着眼睛,他在心里默念,“顾云初,只要你现在进来承认错误,我就饶了你。” 时间分分秒秒过的很慢,外面不时的传入顾云初清脆的笑声,但那笑是因为悠悠,跟他没毛线关系。 正愤愤不平着,卧室的门被推开,他立刻拿起手机装着很忙的样子。 顾云初只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枕头找她自己的手机。 压住她的一只手腕,景薄晏得意的挑起一边的眉毛,“挑逗我?” 顾云初简直无语,你景大总裁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挑逗你,“别闹,我找手机给辛甘打电话,啊,景薄晏你别。” 原来,某只傲娇已经把人给压在被子上。 修长笔直的腿跪在她大腿间,他低头,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顾云初,我问你,悠悠是吃母乳吗?” 顾云初眨着纤长蜷曲的睫毛,有些不懂的说:“不是呀,我当时没奶水,他喝的是……啊,景薄晏,你别用嘴。” 在床上,什么时候轮到顾云初说不准就不准了?景薄晏在听到悠悠小伙儿没有吃过他的专属小樱桃后立即撩开顾云初的家居服,把他最喜欢的东西纳入嘴里。 一声娇喘从她喉咙里溢出来,顾云初浑身酸软麻痒,就像吃过糖的孩子尝到了滋味就停不下来,她一面扭着身子把自己往他嘴里送,一边却抗拒着,“悠悠还在外面。” “没事,他会自己照顾自己。”换了另一边,他不打算放过她。 “二哥,好二哥,你去吃饭吧,我给你留饭了。”她哀求,下腹已经阵阵热流。 景薄晏邪笑:“吃什么饭,我要吃……” 大中午的,她被他从里到外折腾了一遍。 看着神清气爽的男人去厨房自己热饭吃,顾云初揉着酸痛的腰拿枕头扔他,“过分。” 景薄晏伸手把枕头接住,“刚才是谁好喜欢我的过分,还喊着二哥你好bag。” “你出去。” 景薄晏笑着退出卧室,正看到悠悠仰着头看他,他蹲下,揉揉小家伙的头:“小伙子,你妈妈可爱吧?” 悠悠摸摸他的脸,砰的小拳头打在他肩膀上。 景薄晏:…… 晚上,一家三口开车去了郑浩南定好的酒店,一路上顾云初都在生气,不理景薄晏。 他们到的时候左然郴和景子墨都已经到了,顾云初跟左然郴打招呼,“左律师,好久不见。” 左然郴清清冷冷的回答:“是好久没见,可是有人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你。” 顾云初脸一红,却不去看景薄晏,她往门口张望,“怎么辛甘还没来?” 提到这个名字,左然郴的眼神明显的一凛,不过很快的悉心好藏好,一张脸漠然如冰。 景薄晏从她身后扶住她的腰,很暧昧的揉着她腰间酸痛的肌肉,“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加个热水袋?” 原来,中午实战的时候顾云初亲戚来了,他提起的时候都沾着血,顾云初下意识的就觉得肚子疼,求他不要做了,可是临近爆发的男人哪是那么容易停下的,结果他浴血奋战,搞的她到现在都不舒服。 事后各种献殷勤,可是又有什么用?顾云初决定和他绝交三天,以示愤怒。 顾云初身体一向很好,没有痛经的毛病,不过这次大姨妈提前了这么多天,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不舒服。上网度娘了一下,大概就是纵欲过度内分泌失调了,现在更是能躲就躲着景薄晏,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她家里这只是铁牛,都不知道累,一夜八次估计还富裕。 “不用。”顾云初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全是能让男人腿软的妩媚风情。 景子墨薄薄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即使隔着镜片,却也能觉察出异样。 大家都到齐了唯独缺辛甘,顾云初给她打电话,就听到她在电话里火烧屁股一样的说:“来了来了,就在门口呢,都怪辛天,不上班还处理了一通交通肇事,讨厌死了。” 顾云初偷偷的看了左然郴一眼,辛天哥也来了,这事儿有点不妙呀。 她走到门口拉开门,果然看到穿的跟企鹅一样的辛甘,辛天站在她背后,眼神很温柔。 “啊,云初大宝贝,新年快乐。”辛甘扑上来,差点把顾云初扑个趔趄。 身后一只有力大手扶住了她的腰,景薄晏的目光和辛天一碰,随即点点头。 顾云初把辛甘毛茸茸的脑袋拨到一边儿,“辛天哥,新年快乐。” “云初,新年快乐,我先回去了,你管着点辛甘,不准让她喝酒。”辛天把手里的包交给辛甘,转身要走。 景薄晏做了个挽留的姿势,“一起进来吃顿饭吧,照顾了云初那么久,聊表我的谢意。” 辛天往里看了看,摇摇头说:“不了,我还有事,云初,回见。” “辛天哥你慢点,等我哪天去家里给伯父伯母拜年。”顾云初跟辛天摆手,其实是真心不希望他进去。 辛甘没进屋的时候左然郴往门口看了好几次,她进来了他反倒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辛甘为人热络,虽然跟景子墨和郑浩南第一次见面也不见生疏,不过她因为从顾云初那儿得来的印象,对郑浩南没啥好感,反而和景子墨有说有笑。 今晚的男人都喝酒,估计是要不醉不归的,顾云初面前是一杯热可可,景薄晏吩咐过服务员,每隔一会儿就要换热的,闹得郑浩南一个劲嚷着要换换,顾云初也不跟他闹,问她身边的辛甘,“我去洗手间,你来不来?” 辛甘好像和左然郴有点不对劲,此刻求之不得,站起来去开门。 看着女人拉着手出门,郑浩南大着舌头评价:“你们说女人真他妈的怪,去个厕所还手拉手,蕾丝边儿呢。” 话一直少的可怕的左然郴忽然冷冷的说:“你羡慕我也可以拉着你的手去尿尿。” 想到那种场面,郑浩南一阵恶寒,他夸张的抖了抖肩膀,“你和子墨去,我给你们拍照。” 景子墨抬眉,笑的温吞:“有我什么事儿,这就是传说中的躺枪?” 顾云初先从洗手间出来,她站在门口等辛甘,一转头,看到简慕白打着电话向这边走来。 顾云初有点想躲开,却又来不及,因为简慕白已经看到了她。 自嘲的笑笑,顾云初鄙视自己的胆小,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又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她静静站住,清澈水润的眼睛迎上了简慕白的眸光。 -本章完结- 107:不要让我对别的女人有想法 简慕白很不耐烦的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声“就这样我挂了”,然后直直的冲着顾云初走过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顾云初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真巧。” 手机装进裤子口袋,简慕白的眸子定定落在顾云初的脸上,喝了不少酒,他的视线有些发涩,可面前的小女人仿佛出水芙蓉一样亭亭站在他面前,洗涤着他的鄙俗丑陋。 “云初”低低的叫了一声,他忍不住抬手去抚摸顾云初的脸。 退后一步,顾云初偏着脸去躲开他,“简慕白,请自重。” 讪讪的放手,他落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不是所有伤害都能原谅,简慕白,以后我们见面还是一笑而过的好。”顾云初回身张望,怎么辛甘还不出来。 手指放在裤线上,慢慢的蜷曲成拳,简慕白低低的问:“他对你好吗?” 顾云初抬头,光光的眸子纤尘不染的落在简慕白脸上,“虽然这是个很私人的问题,但是我回答你一次,很好。” 也许自己格外的幸福,所以胸襟也开阔了许多,顾云初对简慕白,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怨恨,这样面对面看着他,就只觉得他可悲,一个不能对别人宽容的人其实造成最大的悲剧是他自己。 简慕白短暂的闭上眼睛,随后打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手也急急拉住了顾云初,“云初,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带你离开渝城。” 顾云初挣扎着,“简慕白,你放开,我们已经离婚了。” 出来找人的顾菁菁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睛都红了,她几乎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大力的推开顾云初,竭斯底里的大喊:“顾云初,你这个不要脸的践人,趁着我怀孕就来纠缠我男人吗?” 洗手间这个地方来往的人不多也不少,有几个女人已经停下了步子,在这个全民唾弃小三的时代,她们自然把仇恨的目光放在美丽的顾云初身上,同时也认为微微隆起腹部的顾菁菁是个受害者。 见有人挺她,顾菁菁更来劲儿了,她上前撕着顾云初的衣服,长长的指甲陷入她的肉里,“顾云初,你要是缺男人我可以给你钱随便去买,别动不动就在我男人面前搔浪的出水。” “顾菁菁,你他妈是吃了大便了说话才这么臭的吗?”辛甘一出来就见到了她最讨厌的人之一之二,再听到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顿时来了脾气。 顾菁菁一直挺怕辛甘,今天仗着自己是个孕妇就大了胆子,“辛甘,我们之间的事你少搀和。” 辛甘把顾云初推到后面,自己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们?你谁呀,顾菁菁,瞧瞧把你自己说的跟正牌夫人一样,眼前那个男人是你的吗?当小三逼着人离婚的那人不是你吗?抢了姐姐男人的践人不是你吗?没结婚先怀了孩子还光荣你了,我呸。” 辛甘今晚也有点脾气,又喝了一点酒,顾菁菁简直送上门给她骂。 简慕白见人越来越多,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把顾菁菁拉到身边儿,觉得挺男人的说句,“行了,都是误会,辛甘你也少说两句。” 辛甘嗤笑,“简慕白,谁他妈的跟你有误会,“劈腿你还有理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我们都知道,要是她生下孩子你最好去做个亲子鉴定,把绿云罩顶了还替别人养孩子。” 顾菁菁嚣张的不得了,“辛甘不再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谁不知道你是个私生子,有妈养没爹教。” 顾云初本不想跟顾菁菁闹,谁知道她竟然这样说辛甘,便上前一步冷笑着说:“对了,顾菁菁,你上次去买大败毒胶囊干什么?” 听了这话,顾菁菁的一张脸都灰了,她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你胡说什么,顾云初,小心你的嘴。” 顾云初冷笑:“我的嘴没有问题,你才该小心你的……” 她把目光定在顾菁菁腹部一下,她不是顾菁菁,有些不要脸的话说不出口。 这时候已经有人在议论,“闹半天怀孕的是小三呀,好像还是抢了姐姐的男人,真够贱的。” 顾菁菁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顾云初提到的那个药又把她吓得半死,气急败坏的她吼简慕白,“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被人这样欺负。” 简慕白眼睛看着顾云初,“大败毒胶囊是什么?” 俊美清冷的男人走过来,把辛甘拉到身边又护住顾云初,然后淡淡的说:“大败毒胶囊清血败毒,消肿止痛,主要用于梅毒淋病。[.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简慕白自然是认识左然郴的,不过并无交集,此时听到他说出这些,看着顾菁菁的眸子不由得变深。 顾菁菁的眼睛四处乱看,拉着简慕白就走,“你别听他们胡说,客人们还在等着你呢,我们走。” 看着顾菁菁仓皇逃走,辛甘笑的特大声,“真过瘾,终于收拾了这践人一回,对了,左然郴,你怎么知道大败毒胶囊的,你用过吗?” 左然郴根本不理会她,微微低头对顾云初说:“进去吧,我二哥点了一个你最爱吃的菌菇汤,要凉了。” 看着左然郴和顾云初并肩行走的身影辛甘气的够呛,冲过去把他给推开,“你一边去,小心景薄晏揍你。” 三个人走进包厢,嘻嘻哈哈的倒是很融洽,郑浩南好事的问:“怎么出去一会儿就这么高兴,左儿你做什么了?” 辛甘冲他神秘一笑,“我们干了件大事儿,不告诉你。” 郑浩南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看着左然郴故意强调,“是干了呀。” 左然郴就在郑浩南身边儿,他夹了一筷子辣椒就塞他嘴里,“浩南,给你好吃的。” 郑浩南脸都辣红了,他天不怕地不怕,见到辣椒就怕死了,剧烈咳嗽着去找水,偏偏左然郴给他的热水,又辣又热简直要了人命。 顾云初吓的微微张开了小嘴巴,“这样真不会玩儿坏吗?” 这是今晚顾云初第一句跟景薄晏说的比较正式的话,所以他抓住机会献殷勤,“这汤补血,你多喝点。不用担心郑浩南,玩了好几十年了,也没见玩坏。” 顾云初看了他一眼,“你们真黑,浩南,给你冰水。” 得,又落下不是了,反而让郑浩南小子捡了大便宜,顾云初和辛甘一起围着他转。 女人的母性泛滥起来,真是可怕! 因为带着孩子大家也不能闹到太晚,景薄晏还担心顾云初的身体,所以才过了9点就宣布结束,郑浩南一个单身狗自然不肯就这样结束,非要拉着左儿和景子墨继续去嗨。 景子墨自然是拒绝,“我不去,明天我要去美国,一早儿的飞机。” 郑浩南不乐意了,“我说子墨,你在美国养着小情儿呢,这三天五日的去美国,你累不累呀,赶紧把人带回来。” 景子墨儒雅温和,一贯的没脾气,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顾云初的错觉,她看到他薄薄镜片后的眼睛戾光一闪而过。 最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顾云初拜托左然郴送辛甘回家,谁知道辛甘说:“不用,我哥来接我。” 这话刚说完,左然郴已经叫了出租车,连回头看都没有,长腿直接跨上去。 最后,还是景子墨陪着辛甘等来了辛天。 ———— 悠悠在车上就睡着了,他今晚表现的很好,这么多人也没有害怕,晚饭吃的也不少,现在在顾云初的怀里睡的很香,小嘴儿一动一动。 下车的时候景薄晏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顾云初,稳稳的迈着步子。 顾云初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什么三天的绝交计划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柔声说:“今晚在外面遇到了简慕白和顾菁菁。” 景薄晏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 此时他们已经进了屋子,满室的灯光一下子跳入眼帘,他把悠悠送回卧室,一边帮着顾云初给孩子脱衣服一边说:“我跟着左儿出去的,本来想过去,听到你和辛甘骂人很过瘾就没动。挺意外的,我的顾老师还是个骂人高手。” “哈,你坏呀。想学骂人吗,顾老师教你呀。”冲他挤挤眼睛,不觉媚意恒生。 景薄晏给她勾的心痒痒,捏了捏她的屁股,“别勾我,小心我办了你。” 顾云初给悠悠盖好被子,然后往外面的洗手间冲,“怕你呀,来呀。” 景薄晏又气又笑,咬着牙说:“等你亲戚走了我一定把你的内分泌失调给调回来。”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这么多年,顾云初还是第一次觉得过年她很忙碌,去辛甘家做客,跟景老爷子吃饭,还要应付景薄晏不知不觉就过了正月十五。 欢乐过后,她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要不要上班。 正月十六的晚上,顾云初搂着景薄晏的腰撒娇,“二哥,我觉得现在过的好颓废呀,你试试看,我的腰都肥了一圈儿。” 景薄晏在她腰上摸了一圈儿然后嫌弃的说:“哪有,太瘦了,抱着都硌手。” 生气的推来他,“谁的手感好你抱谁去,别碰我。” 说不碰,景薄晏的眸子都闪着绿光,从正月初五顾云初的亲戚来了,他整整有十天没有碰过她,这期间他还每晚抱着人睡觉,素了几十年的老男人只能看不能吃,差点没憋死。 手放到顾云初家居服的裤子里,“走了没?这都十天了。” 这次来大姨妈顾云初受了点苦头,把责任全归咎在景薄晏身上,所以现在对他的索求有点怕,按住他的手不让动,“走了也不能碰,可能一碰又来了。” 景薄晏折着她的腰把人扔在沙发上,“糊弄谁呢,以为我是无知少年呢,乖,亲一下。” “别,景薄晏,我有正经的事情要跟你说。” 男人埋在她胸口的声音有些模糊,“等我做完了更正经的事再说。” “景-薄-晏,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我……” 话没说完,嘴唇却被结结实实的堵住,顾云初被他滑软的舌头勾的心跳腿软,不觉热烈回吻起来,还抱住了他的脖子。 等被他完全弄软了,半阖着眸子等脱衣服时,景薄晏忽然从她身上离开。 顾云初还保持着脚勾人腰的动作傻等着,却看到男人翩然而去的身影,顿时囧的放下腿。 房间温度很高,顾云初在家只需要穿薄薄的睡衣就行了,此时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流了出来,而且量还不少。 身下是白色的沙发,偏米色的垫子,她吓坏了,赶紧姿势狼狈的爬起来。 还好,沙发上并没有巧克力色的污迹,只是汪着小小的一团洇湿,并不是大姨妈又光临了。 心刚放下下一刻她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抱枕里,被挑逗了几下就泛滥成那样,顾云初你到底有多浪呀。 景薄晏从书房出来就看到顾云初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扎在一堆抱枕里,不由得伸手拍了她屁股一下,“今晚就用这种姿势,我喜欢。” 抱枕被扔在地上,顾云初翻过来半蹲在地上,红着脸嚷嚷,“你别胡说,不是那样的。” 景薄晏的大手忽然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都这样了你还嘴硬,一会儿看看到底谁硬,这个,先给你。” 抓住景薄晏扔过来的纸,顾云初打开一看,竟然是她a大的辞职书。 她疑惑的问:“什么意思,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景薄晏捞住她的腰把人给弄起来,“我给你拿回来了,要是想去上班开了学就继续回去,教务处叫当你休了个长假,没辞职,你的档案劳动关系可都没解除呢。” 顾云初有些愣,“你怎么知道我想上班的?” 卷着她耳畔的头发,他淳淳的笑洒在她的耳廓上,“我见天儿到你子宫里,还看不到你的心吗?咱们的顾老师什么时候肯在家当米虫?我蛮喜欢你站在讲台上的样子。” 呆愣变成了狂喜,都没有对他那些狂言狼语生气害羞,顾云初把辞职书捂在胸口,转过头来问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讲课?” 景薄晏的眸子有些悠远,仿佛陷入到一种甜蜜的回忆里,“大概是夏天的时候吧,我去你们学校考察,你那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很长,走廊的风吹的你头发和裙子一直飘呀飘,你在讲台上慢慢踱步,给同学们讲纳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看着他的眸子有些迷茫,她完全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反正上课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这样,却没有想到却成了他心中一道永恒的风景。爱,就是从那个时候把种子落在心田里的吗? “云初,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用犹豫和考虑,想做就去做,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懂吗?” 顾云初愣了五秒钟,随后猛地扑过去挂在了景薄晏身上。 “二哥,你说我是何德何能,能让你这样的人为我做这么多?” 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景薄晏的眸光深了又深,“傻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需要原因?” 感觉着男人低沉有力的心跳,顾云初轻轻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小时候小胖对我好是想抄我作业,村口哑巴对我好是想骗我去他家,顾菁菁偶尔对我好是想利用我背黑锅,只有你,对我好的让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天神把你当成了礼物。” 因为俩个人抱在一起,所以顾云初看不到景薄晏的表情,他黑沉的眸子在短短一瞬闪过错综复杂的微光,嘴角勾着的一丝丝的嘲讽,却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 正月十八,顾云初又回归了a大的岗位。 景薄晏大概费了不少心,整个校园的氛围非常好,竟然真的像顾云初休假回来一样,每个人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指指点点。 唯一的区别是这学期顾云初不再担任教学工作,给调去了教案编写组,对这个决定顾云初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她要照顾悠悠可能经常请假,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学生。 其实说没有区别也是不对的,顾云初还是从平常里觉察出深藏的不对劲儿,比如郑琪安,她在看到顾云初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然后才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好想她什么的。 顾云初不想再跟她虚以为蛇下去,所以很自然的把手抽回来淡淡的敷衍了几句,就和同事去干别的,看着她娉婷的身影,郑琪安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顾云初慢慢的适应了新岗位,悠悠那边的治疗也开始了。 —————— 快到情人节了,景薄晏却要到沪城出差。 他这次去的时间要长点,大概是十天以上,肯定是不能陪着顾云初过情人节了。 给他收拾着出差的行李,顾云初对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说:“放上了一件毛衣,万一那边突然冷呢。” 景薄晏用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支着额头,抬起的眸子里泛着丝丝柔情,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给自己收拾出差的行李,每一件衣服被她细白的手指抚过,就像抚在他心上。 扔了手里的文件,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很自然的搁在她的肩膀上。“要不请假跟着我去吧,给我当秘书。” 顾云初把手落在他的手上,“那怎么行,哪能再跟上学期那样整天请假,还有呀,悠悠也离不开我,前天郑浩南带他出去,竟然给他买了冰淇淋,结果悠悠到现在还拉肚子。” 景薄晏眯着眼睛听她的喋喋不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口味特别,他喜欢透了顾云初这种居家的感觉。 顾云初感觉到了身后人的不规矩,便挣了挣,“好了,我先收拾好,你别不老实。” “顾云初,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榨干我,省着我在外面对别的女人有想法。” 顾云初装着很不在意的说:“我觉得我该给你这里放上盒tt,再说景总您出去玩的时候千万戴t。” 景薄晏最看不了她阴阳怪气的样子,索性把人压在被褥里,直接解开了皮带…… 激情过后,顾云初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的手机在桌子上响,她拜托景薄晏帮着拿过来。 点开是一条短信,不过发信人却让她有点吃惊。 看到她的样子,景薄晏问:“谁呀。” “是顾菁菁,她约我谈谈。” 景薄晏把手机抽过去,短信的内容很简单“顾云初,你要是想知道你的身世明天晚上到龙庭找我。” 景薄晏扔了手机,“不去,龙庭那种地方没我别去,顾菁菁约你不会有什么好心。” 虽然身世几个字勾着顾云初的好奇心,但是她也觉得顾菁菁不会有好心,所以连短信都没回,就当是没看到。 第二天,景薄晏要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他让阿齐安排小李每天接送顾云初,当司机和保镖。 下午的时候,顾云初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她带了一壶热水,在图书馆里一泡就是半个下午。 正忙着,眼前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光线。 顾云初抬起头,略嫌厌恶的蹙着秀眉,“你怎么在这里?” -本章完结- 108:简慕白被你缠上,是他倒霉 顾云初抬起头,略嫌厌恶的蹙着秀眉,“你怎么在这里?” 顾菁菁在她对面坐下,“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顾云初你不要忘了我还没毕业,也是a大的学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合起笔电她站起来要走,“那你慢慢看书,我走了。” 顾菁菁微微眯起眼睛,冷笑着说:“顾云初,你这是怕了我吗?” 先是一愣,随后低低笑起来,顾云初只觉得最近听到的话这句最好笑。 “你笑什么?”顾菁菁表情狰狞起来,因为怀孕的关系她脸上长了很多雀斑,丑了很多。 凝视着她,顾云初不紧不慢的开口:“是,我怕你,行了吧?” 被她轻慢的态度气的握起了拳头,顾菁菁压了压脾气才说:“顾云初,你不用跟我拽。不就是攀上景薄晏这个高枝儿吗,有什么了不起。”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有多了不起,但好像你是想攀没攀上。”微微低下头,顾云初挺认真的看着顾菁菁的眼睛。 “你……顾云初,别得意,我等着看你怎么哭。” “好啊,那你就等着吧。”顾云初觉得有点饿,脾气也不再那么好,根本不屑掩藏对她的轻蔑。 因为太用力的关系顾菁菁的指关节泛着青白,大概感觉到难受,她慢慢打开手指又握上,嘴角飞过一丝恶毒的笑意,“顾云初,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很郁闷吗?郁闷我们同为姐妹为什么在爸爸妈妈那里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其实我也不太懂,你明明就比我能干学习好,就在前几天我忽然知道答案了,你想不想知道?” 顾云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答的很干脆,“不想。” 说完,她抱着笔电就要走。 顾菁菁并不慌张,她继续说:“那你也不想知道你亲生的妈妈是谁吗?她为了什么不要你?” 后背僵硬,顾云初回过头来,目光定定的看着顾菁菁。 顾菁菁有些心虚,她的眼神有点飘,“你不用那么看着我,顾云初,你妈是个不要脸的婊砸。她是勾引我爸爸才生下的你,我妈大方才把你从农村接回来,我们一家都是你的恩人,可是你却和你的婊砸妈一样恩将仇报。” 转身,走回来,顾云初抓住了顾菁菁的手腕,“顾菁菁,你在瞎说什么,我早说过了谁贱都没有你贱,不要以为我忘了4年前的事你就真的可以抹杀一切的罪恶,四年前,鸾风盛宴,你在哪里?” 顾菁菁听到这句话就像在胸口给打了一拳,身体晃了晃,她要抓住桌子才站稳,缓了一会儿她才狡辩:“你瞎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脑子不好我可以提醒你,那时候你是不是和国土局局长的公子林硕呆在一起鬼混?他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你还戴着紫色的假发。” 顾菁菁面如土色,“你都想起来了?” 顾云初点点头,假装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其实她自己也很矛盾,如果不是为了打击顾菁菁,她宁愿假装忘记了这事。 “那又怎么样?”顾菁菁忽然竭斯底里起来,“反正你也和简慕白离婚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想让你身败名裂不能嫁给简慕白,他是我的,从你第一天把他带回家我就喜欢他了。” 怒到极点,顾云初反而笑了,也许什么都过去了,也许她现在的幸福让她看淡了仇恨,“顾菁菁,我到今天算是认识清楚你了,当年你才18岁,就这样的狠毒,简慕白被你缠上,他也是倒霉。” 忽然,顾菁菁的神情变得很古怪,她淡淡说了句“不,你不认识。” 没等顾云初反映过来,她忽然扑上来,手里寒光一闪,不知道拿着什么要刺顾云初。 顾云初出于本能去推她,可是却看到了她脸上更古怪的笑容,接着她自己竟然撞在桌子的犄角上,用肚子。 “顾菁菁。”顾云初吓得大叫,她看到顾菁菁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而松开的手里只是一只钢笔。 她想上前去扶她,又怕被她诬赖,就这样举着手哆嗦着,被闯进来的俩个女孩发现。 一个女孩扑过去拉顾菁菁,一个女孩却拉住顾云初,仿佛早已经排练过一样。 在顾菁菁身边的那个女孩大喊:“菁菁,你怎么了?” 顾菁菁脸白的像纸片儿,身上汪着的鲜血越来越多,她抬起无力的手指指指顾云初,“是她,她推的我。” 到了这个时候,顾云初才知道顾菁菁那句你不认识的意思,她果然还是没看透顾菁菁,她狠绝的竟然拿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当作陷害她的筹码,可她的目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场面混乱,很快就来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围观的师生,顾云初也没在意他们在说什么,救护车来了她就跟着上去,本来也逃不脱,那个女孩始终都抓着她的手。 医院走廊里,顾云初有些心神不宁,顾菁菁敢拿命来赌肯定有后招儿,从她进入医院开始那两个女孩就看住她不让她走开,也不让她打电话,本来还想夺走她的手机,顾云初反抗,因为这里是医院,她们也不敢弄出过大的动静才罢手。 “你去哪里?”顾云初刚站起来,有个女孩就拦住她。 顾云初微微一笑:“顾菁菁给你们多少好处?我不过去窗户那边透口气,紧张什么。” 女孩刚要说话,忽然眼睛一亮,因为她看到了简慕白。 简慕白一脸阴沉的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陈婉华。 “这是怎么回事?”简慕白的眼睛落在顾云初身上,有几秒的失神。 女孩子很精乖,立刻指着顾云初说:“简少,是她,她把菁菁推倒的,菁菁肚子直接撞在桌角上,流了很多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没等简慕白有所表示,陈婉华像疯了一样扑向顾云初,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扯住了她的长发,泼妇一样的乱掐乱打。 简慕白拉开她,“妈,你这是干什么?” 陈婉华把儿子推开,“慕白,到现在你还护着这个小妖精?她就是想我们简家绝后,不要脸的狗比玩意儿,自己不要脸的跟景薄晏乱勾搭,还来害我的孙子,今天我饶不了她!” 简慕白正不知所措,陈婉华已经被人推开,景子墨和小李双双来到,景子墨把顾云初护在怀里,小李则直接对阵简慕白。 “景医生,你怎么来了?”顾云初惊魂未定,却还是很有分寸的离开景子墨的怀抱。 景子墨抿着薄唇,下巴绷得紧紧的,他眼睛看着简慕白和他妈,却低声对顾云初说:“先跟我走。” 顾云初点点头,虽然知道离开了自己害人的嫌疑更大,可既然顾菁菁设好圈套要对付她,说再多的也没用。 对着简慕白阴沉的脸看过去,顾云初平静的说:“简慕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说今天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是顾菁菁自己撞的桌子。” 陈婉华冷笑:“骗鬼呢,菁菁是疯了会拿着5个月大的孩子跟她自己的命开玩笑,顾云初,你就编吧,不要以为有人护着就能为所欲为,我们一定不放过你,你就等着坐牢吧。” 本来,顾云初不想再和他们纠缠,可听她这样猖狂的污蔑实在忍不住下去,目光无惧的瞪过去,她冷冷的讽刺,“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这种坏事做尽的人先遭到报应还是好人被无辜伤害。” 直到上了车,顾云初还能想起陈婉华那张气的铁青的脸,她弯起嘴角,觉得很解气。 景子墨侧身看着她,斯文俊秀的脸就连下巴的线条都是完美柔和的,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景医生,让你见笑了。” 景子墨摆摆手,“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我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很脆弱,眉眼间总是隐着委屈,却没有想到你还有如此锋利的一面。” 叹了口气,顾云初说:“也许当时是人在屋檐下,只能委屈求全,现在却有你二哥还有你们这么帮我,我有点恃宠而骄。” 她的幽默引的景子墨微笑,不过下一秒他正色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小李也没说明白。” 顾云初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最后还强调:“顾菁菁自己设计流产,绝对不只是嫁祸在我身上这么简单。” 景子墨也皱起眉头,“那他们会报警吗,我联系一下左律师。” 顾云初摇摇头,“应该不会,依着我对我爸的了解,他不会让顾菁菁未婚先孕的事儿捅出去。” 景子墨略一沉吟,“那我先给二哥打个电话,他还不知道。” “景医生,”顾云初制止他,“先别说,这事儿我想自己处理,等搞不定的时候再找他,你也知道的,他很忙,世博园的事情搞的他压力很大。” 景子墨赞赏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不过这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我。” 顾云初温淡一笑,“谢谢。” 这个点儿学校里已经放学,顾云初直接回家。 田姐又被请回到家里带悠悠,刚把悠悠从幼儿园接回家,她正准备做饭。 顾云初和她打了个招呼,又陪着悠悠说了会儿话,便去浴室洗澡。 闭上眼睛,顾菁菁苍白的脸就出现在脑海里,接着就是流了满地的血,她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心里很不舒服。 从浴室出来,她打电话给辛甘,让她来吃饭。 辛甘踩着饭点儿来了。 开始顾云初什么都没说,几个人愉快的吃完饭,田姐收拾了一下就回家,家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辛甘喝着果茶问她:“你今天很不对劲儿,晚饭吃的那么少。” 顾云初点点头,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靠,顾菁菁这货怎么卑鄙到如此程度,但是你说的也对呀,简家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宝贝,她本来也是拿孩子拴住简慕白,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对付你一个前妻?” 顾云初皱皱眉,忽然想起来什么,“辛甘,有性病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影响?” 辛甘摇摇头,随后拿出手机,“我问问度娘。” 很快辛甘就搜到了,她闭着眼睛把手机送到顾云初面前,“自己看吧,无法形容。” 顾云初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了,同时感觉到头皮发紧全身发痒,“好恶心,这不是造孽吗?” “这只是个体,很多别的毛病,什么发育迟缓,头小了,反正你想孕妇感冒了都不能乱吃药,她顾菁菁随便去小药店买大败毒胶囊,大败毒胶囊?我懂了,麻痹她是不是自己孩子不敢要了才出此损招,行呀,顾菁菁,够阴毒的。” 这个观点俩个人一致觉得成立,如此看来顾菁菁也就是想把自己的流产原因赖在顾云初身上,不会对她再做别的。 可就这一条,已经恶心死了人! “辛甘,你帮我去查查顾菁菁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估计不是简慕白传染给她的性病。” 辛甘点头,“放心吧,这事儿记者拿手,不过你要是直接跟我二叔说不更好吗?” 提起景薄晏,顾云初的嘴角闪过一丝绵软甜蜜的微笑,“他事儿那么多我怎么能再烦他?而且我也想自己处理一回,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他?” 辛甘撇撇嘴,“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宠还不好吗?” 能被人宠当然好,但是就怕被宠的失去了生活的能力。 …… 医院里,顾菁菁的手术已经做完,人没事,但是孩子没了。 病房里空气凝重,简慕白站在靠窗的位置一言不发,陈婉华对徐颖唠唠叨叨,“是个男孩,都5个月了,你说你们家那个大女儿怎么心狠到这个程度,孩子碍着她什么事?” 徐颖的目光几次从顾菁菁的脸上滑过去,她虚假的说:“慕白妈妈,您别气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想的,他们还年轻,还会有很多孩子,至于顾云初,那就是个祸害,我们家已经和她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简慕白目光豁然一跳,转身就要出去。 顾菁菁可怜兮兮的说:“慕白,你去哪里?” “我去抽根烟,你好好休息。” 徐颖有些不满简慕白的态度,陈婉华连忙替儿子辩解,“他心里难受,让他出去透透气。” 医院外面的小花园里,简慕白并没有抽烟,他捏着手机想了想,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郑琪安一看是简慕白来的电话,高兴疯了,她甩开身边的老男人跑到阳台小声说:“简少,您可有日子没找我了。” 简慕白声音很阴沉,“少废话,你替我做件事。” 摸着手指上的钻石戒指,郑琪安冷笑着说:“是关于顾云初吧,她今天在图书馆把顾菁菁推倒的事情学校可是传遍了,简少需要我做什么?” 斜身靠在石柱子上,简慕白点燃了一根烟,却只是夹在手指间,似乎很出神的看着烟头忽明忽暗…… 简慕白出去后,陈婉华也找借口离开,徐颖气的不得了,“看看陈婉华的嘴脸,他们对你一点都不重视。” 顾菁菁虚弱的说:“妈,这事儿我爸知道吗?” 徐颖撂着脸子,“还没告诉他,他在外地出差,不过明天也要回来了。” “跟他说吧,他不是一直还对顾云初有愧疚吗,这下全给他斩断了。” 徐颖眉毛紧紧拧着,看着女儿的目光很陌生,“菁菁呀,妈妈真没想到你能真这么做,多危险呀,要是大出血什么的你命可就没了。” 顾菁菁很自信的笑笑:“我有分寸,去的时候我都吃了药,看着吓人,其实跟我自己做引产手术差不多,没事的。” “那不会给人发现吗?” 顾菁菁摇头:“妈你放心吧,我都提前把监控给破坏了,这次顾云初的罪名是背定了,就是唾沫星子淹也淹死她。” 徐颖没再说话,眉头却更深重了一些,顾菁菁的做法还是太冒险,哪怕尘埃落地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 早上,顾云初一走进校门就感受到了满满的敌意。 几乎所有看她的人目光里都带着刺,小声的议论也不绝于耳。 顾云初知道今早会是这种局面,她昂首挺胸,不想被流言压垮。 进了办公室就好了很多,教案编写组的老师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讲师和专家,基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们对顾云初的目光并无异样。 但是,顾云初特别想念景薄晏。 拿着手机想了想,她给他发微信,“在干嘛呢?” 大概过了十分钟,景薄晏竟然回了,“在开会,你呢?” 顾云初嘴角挽着笑,低低的对着手机说:“上班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你了。” 手机那边的声音低低沉沉,“宝宝,我也想你,再等上俩天,我加急赶赶进度,嗯?” “好,你也别太辛苦了,好好保重身体。” 因为他的话心情好了点,顾云初投入到工作,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 餐厅里,本来就是是非传播的地方。 看到顾云初出现,很多人议论起来,其中,四十岁的秃头训导主任说的最起劲儿。 他一边吃一边说,米饭都到处噴,“我听说呀,这顾菁菁是景氏总裁的未婚妻,怀了孩子都几个月了,却因为她姐姐顾云初景薄晏愣是孩子大人都不要了。” 有人质疑他,“不会吧,不要青春少女的妹妹去要一个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少妇,这景总脑子没问题吧?” 训导主人一双小眼睛闪着猥琐的光,他往前靠了靠,压低声音说:“听说呀,这顾云初床上功夫特别好,那搔劲儿哟,比岛国动作片还厉害,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顾云初端着餐盘站在他的身后,秀气的眉紧紧蹙着,抓着勺子的手关节泛白,她真想把盘子的菜全倒在训导主任的秃头上,可结果只是默默走开坐在一边的桌子上。 很多人都看到了她,暂时停止了讨论,可下一刻却更猖狂的接头接耳起来,反正不管说的是什么,顾云初会统统以为是她。 像塞木柴一样把饭塞到嘴里,她艰难的吞下去,然后深呼吸。都是假的,他们想说随便去,她不在乎。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个生鸡蛋,正砸在她头上。 顾云初忍着痛站起来了,巨大的屈辱感让她怒气爆棚,扔了筷子大声喊:“谁干的,有种站出来,你有什么不满的当面说。” 四周鸦雀无声,训导主任的脸几乎能埋到碗里,这帮人说闲话有本事,但是没谁敢面对面给顾云初难堪。 淋淋沥沥的鸡蛋液从她的头发上不断的滴落,她气的浑身发抖,又说了一遍,“到底是谁,敢扔不敢承认吗?” 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的郑琪安忙走了过来,她也高声问:“是谁这么缺德,有本事站出来。” 见没有人应,郑琪安拉着顾云初说:“云初,别管他们了,都是一帮只会嚼舌根子的孬种,你去我宿舍洗洗吧,这一头的蛋清蛋黄。” 也没有别的方法,顾云初只好跟着郑琪安去了她的宿舍。 把人推到浴室,郑琪安说:“我去给你买条新毛巾,你先慢慢洗。” 顾云初并没洗澡,这里是郑琪安的宿舍,保不准她和冯校长没在这里亲热过,想到这些她有点嫌弃,便脱了外套把上面的污渍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只洗头。 宿舍的门又被推开,顾云初以为是郑琪安回来了,便大声问:“琪安,毛巾带回来了吗?” -本章完结- 109:是她主动勾我的 宿舍的门又被推开,顾云初以为是郑琪安回来了,便大声问:“琪安,毛巾带回来了吗?” 门口的男人一愣,接着眼睛里露出狂喜的光芒。(.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他蹑手蹑脚往前,轻轻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门内,并没有他想的那种旖旎风光,不过日思梦想的女神正弯着腰在洗头,圆润的臀高高翘着,更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头发全堆在头顶,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脖子,白的黏人的眼睛。 他下腹一热,不顾一切的走过去抱住了她。 顾云初头发刚洗完,正用力攥着水,她感觉到身后抱住自己的是一个男人,便大力挣扎起来,“你是谁。” “宝贝儿,是我,我想死你了,你好美,身上好软好香。” 听清楚了对方的声音,顾云初忙大喊:“刘毅,我不是郑琪安,我是顾云初,你放开。” 没想到对方却越抱越紧,一张嘴也往她脖子里蹭,“我知道你不是郑琪安,你是我的女神,你知道吗?我做郑琪安的时候都想着你才能硬起来。” 当从别人的嘴里听说到自己是他的意淫对象时,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顾云初恶心的想吐,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踩着他的脚往后踢,“刘毅,你放开我,别太过分了。” “不放,我不放,今天能在这里抱着你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云初,给我吧,反正你也和那么多男人尚过床,我虽然没有他们有钱但是东西比他们大,你试试。” 刀,哪里有刀?顾云初想切了他! “刘毅,你别做错事,要是你碰了我你就完了,我不会放过你。” 涩域熏心的男人哪里还有理智,刘毅扯着她的衣服说:“女神,我就是要你不放过我,来呀。” “滚开,别碰我!” 俩个人正厮打着,郑琪安回来了,难以置信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顾云初猛地挣开刘毅,跑到郑琪安身边说:“琪安,幸亏你来了。” 郑琪安把毛巾狠狠的摔在刘毅脸上,“刘毅,你混蛋。” 刘毅整了整被扯皱的衣服,很委屈的说:“琪安,不干我的事,是她勾引我的。” 郑琪安好像早就在等着他的这句话,一听到后立马对着顾云初嘶吼:“顾云初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真无耻。”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再加上对郑琪安的个性有所了解,顾云初反而见过不怪了,她回头看着刘毅轻笑:“我勾引你?” 刘毅躲闪着她澄明的目光,表情猥琐的说:“我开始把你当成琪安,后来发现你不是,你却抓着我的手不放,说要我试试你好还是琪安好?” 捡起地上的毛巾,顾云初摔在刘毅脸上,“麻烦你先擦擦你的脸再去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勾引?” 男人都是要自尊的,特别刘毅这种有点钱有点小身份的人,要不是顾云初身边的男人是简慕白景薄晏这种富二代大总裁,他还觉得高顾云初一等呢。此时被如此奚落,顿时狰狞起来:“我是没你那些男人有钱,但搁不住你贱呀,连妹妹的男人都勾引,自然闺蜜的也不会放过。” 一直被冷落的郑琪安终于忍耐不了爆发了,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弄出很大的动静,然后扑过去,作势厮打顾云初。 有了顾菁菁的前车之鉴,顾云初真怕她也来个假摔流产什么的诬赖她,不知道怎么就躲开了,因为地上有水,郑琪安没收住脚步,一下子扑到刘毅身上,刘毅没堤防,被她狠狠的压在地上,后脑勺碰在了桌角上,白眼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恶有恶报? 也不知道哪里的机智,顾云初从刚才就把这个给录下来,她扬着手机对郑琪安说:“他有什么事,你就是谋杀,郑琪安,这就是你要甩开他的方法吗?” 郑琪安慌了手脚,她的计划绝对不是这样的,此时刘毅头上的血吓坏了她,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不干不净的控诉顾云初的“恶行。” 顾云初厌恶到不行,怎么里里外外都能遇到这些女人,还一次次用这些狗血的方法,她想起那个梦里的恶狗,就是现在他们这个德性。 郑琪安的嚎哭引来了她事先安排好的人,为首的竟然是冯校长,这下可热闹大发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冷冷的看着他们这群虚伪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道貌岸然的说三道四,顾云初反而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她甚至还有时间躲得远一点,把视频发给了辛甘。 辛甘的电话立刻打来了,“又出了什么事?” “被人算计了,这个女的你认识吧,我的同事,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她了,她竟然让她那个满头绿的男友来恶心我。” 郑琪安的事儿辛甘听顾云初说过,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还不是因为你知道她和你们校长的歼情?对了,你说校长第一个冲进来的对吧,肯定老冯也有份,麻痹践人凑堆呀,她这是要借着顾菁菁的事儿踩死你,知道你后台硬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好,云初,这事儿明天肯定大肆渲染,我们得找景薄晏摆平。” 辛甘想的和顾云初差不多,不过提到景薄晏她有些迟疑,“他在沪城呢,我真不愿意整天给他找事添堵,显得我特别没用。” “那就左然郴吧,我马上打电话,你能在学校呆着就呆着,要是呆不了马上回家,不是身边还有人吗,赶紧给那个帅哥保镖打电话。” “嗯,我看看情况吗,那个渣男还昏迷着,估计要送医院,要是摔出个好歹,估计郑琪安要养他一辈子。” 救护车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抬上去,顾云初却早早的躲出去,这次可无赖不了她,手里有证据就不怕他们难为她, 也许是刘毅的出事不在郑琪安的预谋之内,他们临时乱了阵脚也顾不上管顾云初,所以她安然过了一个下去,晚上直接让小李送到了辛甘那里。 很意外的,左然郴也在。 辛甘正穿着围裙在做她唯一拿手的三杯鸡,忙了一会儿就头发乱蓬蓬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手忙脚乱什么。 可人家左律师就跟没看到一样,静静的坐在桌子边捧着手机津津有味的看西野圭吾。 顾云初跟左然郴打了个招呼要去厨房帮辛甘,却给他叫住:“你别忙,过来我们谈谈最近你法发生的事。“ 顾云初有点脸红:“麻烦你了左律师。“ “别说麻烦,第一你是我二哥的女人,就是我二嫂,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其二辛甘她……“ 辛甘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左然郴你别胡说,我跟你什么都没有。“ 左然郴暧昧一笑,什么也没说,但是,顾云初明明看到了满满的歼情。 左然郴是个很专业的人,立刻就投入工作状态,而他的工作状态严谨到顾云初乍舌,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把这件事可能的宣传途径和带来的负面影响用思维导图的形式做出来,一看就特别明了。 顾云初惊叹,“左律师,你好厉害!” 左然郴摆摆手:“我可不行,这是二哥教我的,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别说软件了,就是手绘的水准都比我高。你来看,我估计他们黑的途径主要是通过网络,毕竟大学里这个传播的速度都快。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你们大学出名的论坛,还有这几个qq交流群微信交流群,我都拜托了监管的人,只要一发现关于你的帖子就删掉,包括微博微信公众号。但是有一点我们制止不了,就是个人微博的发表,只有等他们发了就给黑了,但是网络的传播速度太快了,网络暴力的毁灭力也很惊人,我的意思是你明天最好别去上班了,等过了风声再去。” 顾云初钦佩的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我要去,不去反而显得我心虚了。” 左然郴形状好看的薄唇抿紧:“你确定?云初,你可能不知道网络暴力的可怕,它能逼疯逼死人,真的。” 顾云初的立场很坚定:“是的,我必须直接面对,否则就算风波过去了,我也成了他们的话题。” 辛甘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她半俯身在桌子上跟左然郴说:“云初的脾气很犟,我们说服不了她。” 左然郴斜着眼睛,状似不经意的瞟了辛甘一眼,却把她v领毛衣下的料看的一清二楚。 左腿搭在右腿,他换了一个坐姿,清了清紧绷的嗓子才开口:“既然如此,那明天一切都小心,不要强撑。” 吃过饭,顾云初先告辞,充分把时间留给了辛甘他们。 这一路之上,她心情很复杂,想了想,她对小李说:“去市立医院。” 到底对顾菁菁还有些不放心,顾云初知道自己这一点有些像东郭先生,但没办法,她是顾云初,不是灭绝惹人性的顾菁菁,这件事一天不了解她心里就像搁上块儿石头,压得难受。 她没傻的去病房,只是让小李去询问顾菁菁的情况,她坐在车里,心事重重。 车子那边是个死角,有一对男女正在吵架。 那女的穿的衣服和今天郑琪安的有点像,顾云初就多看了一眼。擦,什么像,那本来就是郑琪安。 顾云初降下一点车窗玻璃,郑琪安尖锐的声音刺入到耳朵里,她听到她说:“简慕白,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 简慕白?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自己的前夫?顾云初下意识咬住了嘴唇。 只听到简慕白说:“郑琪安,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谁让你那么做的?长得这么恶心人就别想着麻雀变凤凰,这年头,谁看过凤凰,麻雀倒是整天飞在树枝上。” 郑琪安有点失控,“简少,你这么说太伤人了,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我是因为你才出事的,现在你不能不管,刘毅那里你一定要替我摆平。” 双眼一沉,简慕白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随后揪着她的头发就压在墙上,“郑琪安,你该去找你的冯校长摆平,别以为我上了你几次就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就你这档次的,本少爷看不上。” 郑琪安嘴角流血,她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简慕白,你不怕我去把这一切告诉顾云初吗?就说是你让我害她的。” 狠狠的扔下她,就像扔了一个破布娃娃,简慕白冷酷的说:“随便呀,你这样的人说什么还有人信?践货。” “简慕白,你不是人。”郑琪安抓起一把泥土,冲着简慕白的背影砸过去。 简慕白回头冷冷一笑,根本就没把她的谩骂放在心上。 他往这边走来,目光落在顾云初的车上。 这是一辆普通的黑色suv,就是车膜贴的厚,里面能看清外面,外面却看不透。 顾云初还是很紧张,她赶紧升起车窗玻璃,然后伏趴在汽车后座上。 简慕白也没有怀疑,大步离开了。 等他走了顾云初才直起腰身看外面的郑琪安,她样子挺狼狈的,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也爬起来走了。 长吁一口气,顾云初说不出的恶心和憋闷,她怎么都想不到郑琪安能搭上简慕白,更没有想到简慕白这么饥不择食,听他们的谈话好像这次的事与简慕白也有点关系,用辛甘的说来说,真是鈤了狗了。 过了一会儿小李回来,他边开车边跟云初说:“顾老师,我查清楚了,顾菁菁的孩子引产了,人没有事,现在她的妈妈在陪床。” 顾云初点点头,样子有点累,“好,我知道了。” 她一直认为,自己活的容忍且窝囊,凡事都先替别人考虑,没有做过一点伤害别人的事,可是身边的亲人朋友却总是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好像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罪恶,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 这一天,2月18号,天气阴,顾云初永远都忘不了。 早上,顾云初照常去上班,她先替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打开了电脑。 打入自己的名字,她开始搜索,马上跳出几条a大老师,创世少东前妻什么的,但是反面的东西很少,有时候一条微博发出来不过是几秒钟很快就给删掉,左然郴好效率。 但是,慢慢的局势就变化了,很多都在个人群里转了,因为是大学传播的速度很快,学校的论坛开始人肉她,有人翻出了上次的打人事件,又把子虚乌有的“真像”传播一遍,最后还加上她的专属词条,小三、*、婊砸。 不明真相的学生不知道受了谁的煽动,开始在谋划一场示威,下午2点,大概有几百名学生举着“现代潘金莲,滚出a大去”的横幅,站在了她的办公室前面。 教案编写组的老师们都慌了手脚,纷纷探头去查看动静,有个老教师被一只烂西红柿打个正着,气的差点犯了心脏病。 剩下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把顾云初当成了妖女的祸害,把她绑到了道德的刑架上。 顾云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义愤填膺的学生,她知道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示威,但他们的组织者是谁?郑琪安?不不,她没有这样的本事,想了一圈儿,就只能是冯校长了。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到了,冯校长在电话里大发雷霆,说不管顾云初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群学生赶回去上课,否则造成了的社会影响让顾云初承担。 隔着电话,顾云初看不到他那张得意的胖脸,顾云初身后是景薄晏他知道,只是这次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景薄晏再有能力也保不住她,这个放在身边的定时炸弹就要彻底被清理掉。 顾云初正犹豫着该怎么办,忽然听到外面的学生一阵尖叫,原来刚从外面回来的实习老师佳佳被他们包围了。 这群荷尔蒙过剩的孩子抓不到顾云初,就拿着佳佳老师开刀,这个去扯她的头发,那个去拽她的大衣,佳佳吓得哇哇大哭。 这群孩子越玩越过分,有些男生开始脱她的衣服。 顾云初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她打开门,大步走出去。 见正主儿终于出来,那些人终于放开了佳佳,把她给包围起来。 这些人,大概还想进行道德的审判,有个女孩子冲到前面来,指着顾云初的鼻子说:“顾云初,顾老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顾云初并不计较她的蛮横,“你说。” “你对潘金莲怎么看?” 顾云初一愕,她想随便应付过去,“一个悲剧的女人,社会造就了她的悲剧。” 女孩子寸步不让,“看来顾老师是同情她了?也是,顾老师一定很能感动深受,毕竟你们都是背叛丈夫的女人,不,你比她还可恶,她没有抢妹妹和闺蜜的男人,而你,就是喜欢玩禁忌,比她不要脸了一千倍。” 手指蜷曲到痛才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她不会把自己的不幸说出来半个字,也不需要他们这群无知的学生来执行所谓的审判。 “滚出a大去,滚出a大去”学生的呼声更是此起波伏此时彼伏,顾云初给吵得头要裂开。 天旋地转,她似乎能感觉到阴郁的天空要塌下来压住她。 表面的平静她都维持不下去了,左律师说的对,这些舆论真的能害死人。 她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校园的那边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巨大的汽车引擎声,一色十几辆路虎揽胜开进来,就停在人圈儿外面。 接着,第一辆车的车门打开,穿着西装裤的长腿落地,景薄晏从车上走下来。 阳光单薄到近乎无的下午,风微微扬起他大衣的下摆,他微微眯着眸子站在那儿,对别人来说是张开黑色羽翼的撒旦,而对顾云初来说他就是最暖最近的阳光。 看着人群中无助的顾云初景薄晏眸子一紧,眼低一片肃杀,浑身更是散发冰冷摄人的狂霸气势。 到底只是些不明真相的孩子,他们被景薄晏的气场震住了,纷纷退后给他让了一条道儿。 大步紧迈,他走过去抱住了摔在地上的顾云初,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云初,你还好吗?” 顾云初抓着他的胳膊站起来,神色紧张的问:“你怎么来了?” 景薄晏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保护你,还有-装逼。” 接着,他打了个响指,从路虎车上下来的人纷纷捧出了鲜花。 红玫瑰,999朵,飞快的摆成了心形。 这个占地方,那几百个学生很快退后到鲜花外面去,他们目瞪口呆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很快的,鲜花摆好,接着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架钢琴。 钢琴放好之后,最后一辆路虎上走下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俊美男人,正是最近风头正建的钢琴演奏家郁司晨。 他冲着顾云初微微一笑,坐在钢琴前轻轻的弹奏起致爱丽丝。 妈呀,人群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怕亵渎了这美妙的钢琴声。 大学里不乏个性求婚的,鲜花蜡烛都用过了,但是没见过这么有档次奢华的。 景薄晏单膝跪下,把顾云初以为放在保险箱里的蓝宝戒指又送到她面前,“云初,我景氏集团首席执行总裁景薄晏在这里发誓,一定好好爱你宠你一辈子,嫁给我。” 顾云初伸手去拉他,“差不多行了,你快起来呀。” 景薄晏不动,“你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本章完结- 110:我有媳妇你没有 景薄晏不动,“你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四周那些声讨的声音就在这一刻竟然变成了“在一起,在一起。” 顾云初接过鲜花,羞娇的去拉他,“好啦,我答应,你快起来。” 景薄晏起来把人抱住,四周一片热烈的掌声。 人性就是这样,只要你能站在足够的高度,只要你成王成霸,就没有人敢碾压你。 景薄晏用高调奢华的求婚力挽狂澜,虽然故事的中心还是顾云初,但是主题却绝对不一样。 她从一个被人唾骂的女人转眼变成了让人羡慕的女人,甚至还成了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偶像。 最解气的是景薄晏拉着顾云初往冯校长面前一站,几乎轻蔑的说:“冯校长,我能给我们家云初请个假吗?” 冯校长一头的冷汗,笑的时候上下牙磕在一起,“随便,随便,恭喜。” “说起来我和云初能成你还算半个媒人,好好保重身体等着来喝喜酒。” 这话说完,冯校长差点跪了,“景总,手下留情。” 景薄晏不再理他,拉着顾云初扬长而去。 车门关上,耳边那些羡慕的声音还没散去,景薄晏的脸色却变了。 他抿着薄唇看窗外,根本就不搭理顾云初,好像刚才真的只是在演戏,而他只是一个敬业的演员而已。 手上的蓝宝戒指光芒四射,顾云初低头把玩,其实眼睛在偷偷的看景薄晏。 美人就是美人,高蜓的鼻梁浅淡的薄唇,就算冷着一张脸,五官也俊美的无可挑剔。 顾云初微微靠过去,轻轻的戳了戳他硬硬的胳膊,小声说:“表演完毕了,你就不理我了?” 景薄晏推开她的手,闭上眼睛不跟她说话。 顾云初知道自己有错,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好了,二哥,我错了。不过刚才你的戏演的太棒了,我给你点32个赞。” 眼睛微微睁开,景薄晏斜睨着她,“谁跟你说我是在演戏,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好日子,结婚。” 顾云初的脸色变了变,“你来真的?” “怎么,你还不乐意?顾云初,你长能耐了,要上天是不是?”浑身的怒气压制着,景薄晏真怕失手打了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有事不跟他说还想自己解决,一想到刚才她被困在人群里的样子,他就情绪失控的想杀人。 觉察到他的怒气,顾云初真不敢再和他顶着上,整个人腻在他怀里耍赖的说:“我要,我要变成钻天猴。高兴了就上天,不高兴了就爆炸。” 景薄晏皱起眉,她说了什么他没懂。 顾云初噗的笑出声儿,“这是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的我要体,说是小学生写的呢。我可不要变成钻天猴,我要,我要赖在你怀里,高兴的时候撒娇,不高兴的时候撒赖。” 景薄晏差点没绷住乐了,一双浓眉几乎要纠在一起,“老实点儿,少给我嬉皮笑脸,我们的帐还没算完。” “二哥,别生气了,我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谁能比你对我更好,我也不是不愿意嫁,就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 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他扳着脸问:“真的知道?那为什么我的话一句都听不见去,你知道刚才要是我来晚了的后果吗?难道真的要被那群臭小子给八光了占尽便宜?” 想想刚才顾云初也后怕,她紧紧抱住了景薄晏的腰说:“不告诉你是怕给你麻烦,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卑鄙煽动学生,幸亏你来了,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帅吗?像一个身披铠甲脚踩五色祥云的盖世英雄。” 她慵懒娇嗔又绵软的样子就像一根羽毛不停的在搔他的胸口,景薄晏抓着她的手和她手指相扣,“胡说,我可不是猴子。” “不是猴子是大英雄。二哥,以后我只有你了。” 景薄晏瞪了她足有一分钟,而后俯首,含住了她粉嘟嘟的嘴唇,吻的火热急切。 是你说的,别反悔,结婚。 这辆车里没有隔离板,俩个吻得火热的人一点都没顾忌阿齐这个单身狗的感受,简直无情。 还好这种激情戏码没有延续太长时间,阿齐把车稳稳停下,没敢回头,“先生,到家了。” 景薄晏打开车门下车,顾云初却赖在上面没下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探头进车里,景薄晏问:“怎么不下来?” 顾云初没骨头似的歪在座椅上,微微嘟起嘴巴娇滴滴的说:“如果车上的是潘金莲,这个时候会怎么做?” 景薄晏嘴角一抽,有点不认识顾云初了。 其实不仅他,连顾云初都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她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同时又是个严谨保守的人,和简慕白谈恋爱的时候他们一般都是在图书馆这种地方约会,除了亲亲抱抱更不做任何越轨的事情,她也羡慕那些看起来很作的女生,会撒娇耍性子,让男朋友围着她团团转,而她就算有不顺心的事都憋在心里,不懂放电更不会撒娇,整天闷得像根木头。 但是,她和景薄晏在一起完全不是这样。也许是因为景薄晏年纪比她大,她特别想缠着他腻着他,哪怕被他骂被他调戏都可以,而且她喜欢他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万事都在掌控之中,强势又霸气,像爸爸又像哥哥几乎满足了她对男性的所有想象。 大概女人都是这么多变的,她想。 俩个人就这么看着,忽然景薄晏弯下腰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离开地面这么高,顾云初只好紧紧抱住了景薄晏的脖子,她尖叫:“景薄晏,放我下去,好高。” 景薄晏抱着她转了一个圈儿,然后抵着她的耳蜗邪气的说:“潘金莲这个时候一定要喊,别停,我要。” 顾云初后悔死了,都是她嘴贱提了这个话题,现在上去可就下不来了。 把人抱进屋,景薄晏大声宣布,“田姐、悠悠,我们下个月结婚。” 田姐喜出望外,“好好,早该结婚了,恭喜先生和顾老师。” 顾云初羞得脸通红,一头扎到卧室去。 景薄晏跟着进去,他边走边用手机发微博,用的是景氏的公众号,就写了一句话,“求婚成功”,配图竟然是简老爷子给他们拍的那张侧面的照片。 照片是他们的侧面,那样深情的对望,仿佛亘古不变。 顾云初见他进来红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做一爱,行吗?” 顾云初抓起枕头拍他脸上,“别闹,让我好好想想。” “想什么,你要反悔,嗯?”景薄晏屁股坐在床边,大手捧住了她尖尖的脸。 顾云初仰着头看他,目光里充满了依赖和迷恋,“不是,我在想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会不会因为我们要结婚的事他们接着人肉我,到时候我们和简家的关系……” 景薄晏在她嘴上吮了一下,堵住了她的话语,“别多想,你和我结婚,这是事实。你看看媒体,哪天不黑一两对明星。我们不是明星,几天就过去了。不过,我倒是真的要好好和你捋捋这几天发生的事,云初,你说实话,你打算饶过顾菁菁他们吗?” “你都知道了?是左律师说的吧?” 景薄晏点点头,“那些都不是重点,回答我的问题。” 摇摇头,顾云初很坚决的说:“不饶,再不反击他们只会认为我好欺负。” “好”景薄晏的嗓音极其的冷冽,“那一次索性让他们永远不能翻身,辜息坏人,也是一种犯罪。”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捏了捏顾云初的小下巴,景薄晏笃定一笑:“这种事让我来做就好,我们美丽善良的顾老师只需要美美的等着当新娘子就好了,这个周带你去巴黎选婚纱。” “巴黎?”顾云初眨巴着晶亮的眼睛,还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 景薄晏的手机一直叮叮当当的在响,吵的他想跟顾云初打啵都不行,他点开微信,“我先看看那帮孙子说什么。” 顾云初把头凑过来,和他一起看。 现在景薄晏的朋友圈儿炸了,一些商业上合作的伙伴纷纷祝贺,他懒得看,只去了他唯一的一个群。 这群就他和左然郴郑浩南几个人,郑浩南正在群里咋呼,“二哥,二哥出来,你结婚我送大礼。” 景薄晏很高冷的回:“你儿子送给我们永远不得要回就是大礼。” 郑浩南哈哈:“儿子随便,另外再送大礼,欧洲进口的伟哥,包你一夜大战300回合。” 顾云初看的脸红,她气呼呼的说:“这个郑浩南,真欠揍。” 景薄晏亲了她一口,回郑浩南,“你二嫂刚说了,就是不吃伟哥我也能让她满足,你留着自己用吧。” 顾云初哇哇大叫,“你怎么这样,丢死人了。” 群里哄笑一片,各种表情乱飞,左然郴在笑的没牙了后很冷静的说:“恭喜二哥,终于不用右手了。” 顾云初把头埋在被子里,这帮男人太污了,宝宝不敢看。 景子墨是最冷静的一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二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句话,让本来欢快的群一下子沉郁起来,郑浩南第一个开溜左然郴跟上。 景薄晏看着被子里的顾云初,很庆幸她没看到。 皱着眉,他不想回景子墨,想了想才慢慢的打了几个字私信回复,“子墨,我的事我自己都能过去,为什么你还过不去?莫非你还知道什么?” 景子墨没再发信息,直接把电话打过来。 景薄晏看了一眼撅着屁股躲在被子里的顾云初,拿着手机和烟去了阳台。 按了接听键,他却没有说话,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烟草辛辣的味道在鼻腔间乱窜,最后化成白烟缓缓的从鼻孔以及淡色的唇间袅袅而出。 景子墨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急着说话,等他过完了烟瘾才开口:“二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结婚是大事,我不希望你仓促为之。” “仓促?”景薄晏低低一笑,“是时间仓促还是感情仓促?子墨,你是心理医生,但千万不要随便揣度别人的内心,人心很脆弱,经不起你的怀疑。” 景子墨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自己修长的手指。 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景薄晏低声说:“行了,你也休息吧,这事以后不要提了,特别是当着云初的面,嗯?” “二哥,晚安。”挂上电话,景子墨面前出现了顾云初低眉浅笑的样子,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香烟丝丝缕缕的烟雾融入黑沉沉的夜色里,头顶的天空是浓的化不开的墨色。寂静深邃,保持着万年不变的神秘。 ――――― 景薄晏要整治谁,简直是分分钟的事儿。 第一个,就是郑琪安和冯校长。 他们不是喜欢闹腾吗?景总就让他们闹腾个够! 早上,顾云初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不过是景薄晏亲自送到学校门口,开着他骚包的阿斯顿马丁。 到了校门口,他先下车,然后替顾云初打开车门,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无限温柔的说:“中午好好吃饭,下班我来接你。” 顾云初感觉到他们已经虐瞎了无数的狗眼,不好意思的推推他,“差不多行了,别演的这么温柔,那边的女孩子都快把持不住了。” 景薄晏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那个还不错,半截头发的,染了个红色,胸挺大。” 顾云初穿着平跟鞋,所以要踮起脚跟去捂他的眼睛,“你讨厌,看人家哪儿,喜欢胸大,下班就去给你牵头奶牛去。” “奶牛”?景薄晏煞有介事的皱起眉头,“用来吹吗?顾老师你还为人师表呢,这么重口!” 顾云初羞得脸粉扑扑的,在阳光下格外明媚,她也忘了是在学校门口扑上去要打他,却给景薄晏乘势捏住了手腕,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车身上。 柔软馨香的身躯裹在怀里,景薄晏真不想放开她,可惜这是学校门口,她还是老师,为了她为人师表的形象,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不过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顶了顶她,“下班再收拾你。” 摆脱桎梏的顾云初一路跑到了办公室,脸红的要爆掉。 喝了杯咖啡定定神,她打开电脑,以为起码今天她还会是众人的谈资,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别人异样的目光。 佳佳跑进来,这姑娘挺无辜的,昨天受了惊吓,今天顾云初特别准备了点小礼物想补偿人家。 “佳佳。你还好吗?“办公室里就她和佳佳是年轻女性,关系也格外近些。 佳佳是个戴眼镜的女生,有点胖,样子很可爱,她高兴的嚷嚷:“顾老师,你昨天真是太帅了,全a大,不,全国的女性都要羡慕死你了,景总他好帅好有范儿,跟他一比呀,什么韩国欧巴国民男神的都弱爆了!” “嘘。”顾云初竖起手指放在唇边,佳佳左右看看,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放低声音悄悄的说:“我要把你当偶像,做最安静的女子,等着逆袭总裁。” 顾云初无奈的说:“女人还是自食其力的好。” 她虽然只有25岁,可是经历的却比一般女孩子多的多,故而思想也比一般的女孩子成熟。就好像刚才这句话,她要是再说别做灰姑娘嫁给总裁的梦,估计佳佳肯定会认为她在炫耀了。 佳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到顾云初桌子上包装精良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我差点忘了,提拉米苏,送给你的,压压惊。” 虽然有点胖,可是佳佳的胃口一向很好,特别偏爱这种甜食,她立刻打开,很甜的说了句,“谢谢顾老师。” 顾云初看着她甜美的侧脸,不怎么优雅的吃相,却很羡慕她,曾几何时,她也想过只要这种单纯的幸福。 教案处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部门,顾云初也乐的清静,上午十点多佳佳出去了一趟,回来却带来一个爆炸性新闻。 顾老师顾老师,你快去看看,冯校长的老婆带人闹到学校了。“ “什么?“顾云初一下就站起来,倒不是她有多八卦,而是她知道她亲爱的二哥出手了,速度快的简直让人咋舌。 拉着佳佳,顾云初说:“走,我们去看看。“ 校长办公室,已经被很多人围拢起来。 冯校长的老婆是个很胖的中年妇人,明明腿粗的像香肠,还穿着短裤跟肉色的打蒂裤,黑色皮草让她臃肿的身体更像一只黑熊,不过这种体型在暴打小三的时候就赚了大便宜,此时郑琪安给她拎在手里,活像一只小鸡。 冯校长怂的恶心,反锁了办公室套间的门,假装他不在。 黑熊女身边还跟着几个年龄体型跟她差不多的女人,在她的授意下把办公室一顿好砸,末了几个女人又要上来扒郑琪安的衣服。 郑琪安给打的已经神志不清,她像一个破布娃娃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任凭她们扯下了她的香奈儿套装,她里面穿的是维秘的新款,丁字裤堪堪兜住了羞耻的地方,而黑色内衣几乎包不住丰满。 有个女人乘机把她的项链手镯戒指都装在自己口袋里,黑熊女冲她图口水,“不要脸的小三儿,敢勾引我老公,今天就把你的洞堵住了,看还怎么勾引男人。“ 她们的粗俗不雅实在令人发指,大学这样的地方发生这种事确实让人难堪,可因为对方是校长夫人保安不敢管,而郑琪安的人品又差根本没人管她,更有好事的学生拿着手机拍下,准备回去对着排解青春寂寞。 下面要发生什么顾云初不想再看下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十分不耻校长老婆的所作所为,但是也不是圣母会出手去帮郑琪安,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郑琪安那样的人,如果别人不这么作践她,她也会这样作践别人,医院那晚,顾云初算是彻底认清楚了她。 佳佳心善,她抓着顾云初的手问:“顾老师,不会出人命吧?“ 顾云初对她说:“报警吧,小三不对,但是也不能这样羞辱别人,冯校长有本事嫖却没胆子承认,算什么男人。” 佳佳报了警,学校附近就有警卫办公室,她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到警笛。 虽然收拾了陷害自己的人,顾云初却没多开心,这人哪,还是本分点好,否则迟早要遭报应的。 走到没人的地方,顾云初给景薄晏打电话。 景薄晏正跟左然郴说话,看到来电显示立刻扬起嘴角说:“好了,就到这里吧。” 左然郴扬眉,“是你媳妇?” “当然。”景薄晏回答的忒骄傲,差点像小孩子一样炫耀,我有媳妇你没有。 手掌在桌子上拍了拍,左然郴很气势的说:“伴娘是辛甘的话我就要做伴郎,否则别找我。” 景薄晏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作势要丢他,“滚,郑浩南还抻着脖子等着呢。” 等左律师出去景薄晏才接电话,顾云初有点不高兴,“怎么才接电话?” “刚和左儿商量事儿,想我了,嗯?” 顾云初后背倚着墙,甜蜜蜜的说:“是呀,想你想的都忘了你是谁了?” “没事儿,只要记得小二哥就行了。”景薄晏点了一根烟,精神完全放松下来。 “你真讨厌,我想问你冯校长和郑琪安的事,啊!出事了,我不跟你说了。” 顾云初忽然挂断电话,景薄晏对着电话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他担心再出什么死,忙打电话给阿齐,让他找人去a大看看。 -本章完结- 111:和污王约会 a大,郑琪安爬上了教学楼的天台。(.无弹窗广告) a大的教学楼有40多层,从底下往上看,人渺茫的像个小麻雀。 楼底下聚集了很多学生,害怕的紧张的幸灾乐祸的什么样的都有,还有人说a大哪年没有几个跳楼的,只是今年没想到是老师。 顾云初又给景薄晏拨打回去,他立刻接了,“怎么了?” “郑琪安要跳楼自杀,今天冯校长的老婆带着人来闹,打了她还八光了她的衣服,我现在挺害怕的,你说她要是死了是不是也有我的责任?” 景薄晏安慰她:“宝宝你别多想,她以前是咎由自取,现在是宁顽不灵,你想想,她做的所有事都是损人不利己的,要是这次你给她逼着离开学校,你没有我,带着自闭的儿子,天天被人人肉辱骂,你会不会崩溃自杀?现在她只不过是自食恶果,听我的,在那里乖乖的不要管,她不敢死的,像她那种爱自己大于所有的人没有勇气自杀,交给警察来处理,懂吗?” “嗯,我知道了。”顾云初挂了电话,推开人群往前,佳佳掐住她的胳膊说:“顾老师,她会不会真跳呀。” 顾云初脸色不是很好,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报警了吗?” 话音刚落,消防人员来了,他们在楼下放置安全垫,然后又有人爬上楼去。 底下的人一直观望着,好像看到警务人员接近了郑琪安,他们僵持了一会儿,就听到有关领导在人群中喊话,“请问谁是顾云初,当事人想要和她对话。” “顾老师。”佳佳握住了顾云初的手。 顾云初很紧张,脸白的没有血色,她捏了捏佳佳的手,然后大声说:“我是,我在这里。” 有一名警察过来,带着顾云初上了天台。 她有恐高症,来这么高的地方已经是极限,腿肚子软的几乎走不动。 警察看出她的不对劲儿,小声安慰,“你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请不要说些太刺激对方的话。” 顾云初点点头,嗓子里干的发疼。 手机在响,她看了看,给关了机。 天台上,郑琪安的样子很狼狈,脸上还有伤痕,她裹紧了大衣,那样子真是生无可恋。 顾云初上前一步,大声说:“郑琪安,我来了,你过来说好吗?” 郑琪安站在天台的边缘,她往下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我不过去,我不想活了,顾云初,这下你可开心了?” 顾云初抿紧双唇,水漾的眸子透着一股子清静,“我为什么要开心,你的生死与我无关,说白了,我根本没有在乎过你,你又何苦拿着自己的性命跟我过不去。” 也许是风太大,郑琪安的脸像被吹皱的扭曲,“你总是这幅样子,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压根儿就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做朋友,顾云初,你凭什么这么骄傲?” “我没有。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只是因为我不太喜欢和人接触,你也看到的,我根本就没和学校里谁成为朋友。郑琪安,明明是你自己心有魔障。[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胡说。”郑琪安竭斯底里的喊着,她情况更加失控,“明明是你不好,你有良好的出身,父亲是教育局局长,前夫是创世的少东,离了婚还能找到景氏总裁那样的人,顾云初,你凭的什么?我哪里比你差,为什么我总是被老男人玩儿还要被他老婆打?” 这个问题顾云初也没法回答,她好,她到现在受的苦郑琪安能明白吗?她郑琪安也就是经济条件差些,但是她有父有母有人疼,可她顾云初呢? 她的遭遇跟外人没说,只是温淡的笑着,“你想要比我好更该好好活下去,可是你一旦跳下去,我还是好好的,而你,青春美貌未来,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一捧骨灰。” “你胡说,你胡说,我就要死也要拖着你。”说完,郑琪安向着她扑过来。 早就埋伏好的警察一跃而起,牢牢的按住了郑琪安。 顾云初普通坐在了地上,她松开一直紧攥的手指,手心里全是冷汗。 郑琪安被打了镇定剂后带走,顾云初也舒服不到哪儿去,她用手指按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佳佳,我还是要请假,晕死了。” 一双温厚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接着如红酒般醇厚甘冽的声音灌入她耳朵里,“你真该回家休息了,一会儿不看着就出事。”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她全身放松倒在景薄晏的怀里,“二哥,带我回家。” 景薄晏抱起她,稳稳的走向他的车。 佳佳星星眼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好霸气!” 车里,顾云初没骨头似的赖在景薄晏怀里,手指一下下拨弄着他的领带。 景薄晏嫌弃的拨开她的手,对阿齐说:“开车。” “二哥,你生气了?” 景薄晏不是生气,他是在害怕。 他没想到郑琪安会自杀也没有想到她会把顾云初也弄到天台上去,刚才他站在底下看着她往顾云初身上扑,那一瞬他眼眶子都要瞪裂了,而一颗心也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这是他的失误。 手臂收紧,他哑声问:“刚才怕不怕?” “当然怕,我恐高的。” “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怕不怕郑琪安对你不利?” 顾云初摇摇头,“这个到没有,好几个警察在那里呢,我就是怕高。” 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又摸摸她的头,景薄晏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今天是我不好,你睡会儿吧、” 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儿,顾云初说:“怎么能怪你,是郑琪安这人太差劲,我不困,就是腿脚有点软,不想动。” 抬手看了看腕表,他半个小时后还有个会。 “让阿齐送你回家好不好?” 顾云初抱紧了他,“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很忙吗?” 看着她问很忙时候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景薄晏的心都快化了,勾勾她的鼻子,景薄晏说:“这样,跟我去公司,在我休息室里睡一觉,等我下班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顾云初乖巧的点点头:“好。” 亲亲她的额头,景薄晏把她纳在怀里,然后跟阿齐说:“去公司。” 顾云初去过景薄晏公司几次,印象都不怎么好,这次却不一样,从景薄晏发布他们的婚讯开始,公司上上下下都认识了顾云初,更何况她这次是被景薄晏拥在怀里。 一路走她都不敢回头,生怕看到的全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睛,等进了电梯她才敢放肆的喘气,“以后再也不来你们公司了,压力太大,现在呀,要是随便去哪个部门肯定能听到那个女人怎么能配上景总的话题。” 景薄晏仗着身高优势把她压在金属壁上,然后居高临下看着她,“那我现在就全公司发邮件,告诉他们我追顾老师追得多辛苦,中途还被抛弃了好几次,让他们千万别冲撞顾老师,否则我给抛弃了找谁哭?” 顾云初莞尔,随后又想想当时自己对他的反复无常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仰起头,手指把玩着他衬衣领口的扣子说:“好啦,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今天我任你发落还不行吗?” 狠狠的在她腰间揉了揉,他眼眸晶亮,“这可是你说的。” 电梯门开,正好面对面碰上白禾。 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挺小家子气的躲在了景薄晏的身后。 景薄晏捏着她的手把人给拎出来,回头吩咐白禾,“帮我热杯牛奶来。” 顾云初忙说:“白姐,麻烦您了。” 白禾现在的态度很恭敬,“我应该做的,顾老师。” 顾云初觉得有些别扭,她挺喜欢白禾,但现在感觉到了距离。 被推进办公室,景薄晏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然后打开休息室的门说:“进来,你可以先洗个澡,再喝杯牛奶,等睡醒了,我也下班了。” 顾云初往里看了看,撇着嘴说:“我总感觉总裁的休息室好污秽,是睡女下属的地方。” 景薄晏捏着她的脖子把人给拎进去,挺用力的推倒在干净整洁的床上。 男人西装笔挺,可裤子下却蠢蠢欲动,“那我就污一回,在这里睡你?” 顾云初没想到玩笑又成了砸脚的石头,急忙推开他,“别呀,白姐马上要进来送牛奶了。” 景薄晏也就是吓吓她,她今天受了惊吓应该好好休息,而且他马上要开会…… 外面响起敲门声,景薄晏拍拍她的屁股,“牛奶来了,自己去拿。” “那你也快出来,别让白姐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景薄晏给气笑了,在他自己的地盘他就是真要做什么,自己的秘书还敢有意见?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装着什么。 白禾送牛奶,顺便把开会要用的文件也送进来,她试探着问:“景总,会议准时召开?” 景薄晏点点头,“你去准备。” 等人出去后,景薄晏监督顾云初喝光牛奶,又给她盖好被子,亲了她一下才去开会。 景薄晏的休息室跟套三房子的卧室差不多,床不软不硬躺起来很舒服。他床上的被子是米白的颜色,干净柔软还有股淡淡的冷香,就像雪花融化在太阳底下的味道,冷漠又温暖,清爽又甘冽,丝丝入扣的撩拨着她的神经。 顾云初深深嗅着,在柔软的被子上打滚。 景薄晏开了尽俩个小时的会,他先去阳台把一身的烟味吹散,这才进了休息室。 看到床上睡成一坨的小女人,他不仅莞尔。 顾云初的皮肤很白,睡了很长时间,小脸儿透着点粉,现在看起来白嫩嫩粉嘟嘟,人显得特别小。 摸了摸她的长发,景薄晏忽然不忍心叫她,他脱了西装和鞋子,俩根手指把领带扯松,掀开被子也躺了下去。 顾云初有点睡懵了,醒来的时候看到很黑,还以为在家里,她轻轻的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景薄晏,几点了?” 景薄晏本来只准备眯一会儿,谁知道睡熟了,他揽着顾云初的腰哑声说:“没事儿,再躺会儿。” 抓着他的手臂看时间,他的手边带夜光,所以黑暗中也能看清,晚上19点,啊,已经这么晚了。 “要死了要死了,赶紧回家,悠悠还在家呢。” 景薄晏按住她的胳膊,“我已经打电话给浩南了,他在家里陪着孩子,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说,想吃什么?” 顾云初一边拢着头发一边说:“随便吧。” “那就吃火腿肠?” 顾云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办法,整天和流氓在一起,这理解力提升的也快呀。 扑上去咬他,“坏蛋,你再开黄腔我就不理你了。” 景薄晏微微抬起身子手枕在脑后,故意逗她:“我说去吃热狗,有错吗?” “你……”知道她说不过他,顾云初起身就要下床。 景薄晏抱住她的腰把人捉回来,闭着眼睛含住了她的粉唇。 他身上散发的气味渐渐和床上的气味融合在一起,开始清淡,渐渐转为浓烈。 顾云初回吻着他,身体因为他的碰触微微发抖,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能跟他靠的更近些。 在失控之前景薄晏放开她,下去整理下衣服,不可避免的,顾云初又看到他把腰带下面的给弄了一下。 “不难受吗?”其实顾云初自己就挺难受的,身体空虚的要命,她听说男人会更难受。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走,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干什么你定。” “这是要约会吗?那就看电影吧,我好长时间没看电影了。” 景薄晏点头,开了房间里的灯。 顾云初挺高兴的,可是她却没想到,看个电影也看能出事儿来。 -本章完结- 112:谁没个初恋和前任 电梯里,景薄晏问她:“吃随便还是吃火腿肠?” 顾云初推他:“你讨厌,还能不能行了?” 景薄晏挑眉,抓着她的手就往身体的某处按,“说男人不行?你今晚真欠收拾。[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刚才亲吻弄起来的还没有消退,形状和硬度都很可观,顾云初像给蝎子蛰了一样忙缩回手,跟着脸就像煮过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电梯门一开,她飞快的跑出去,真不能跟这个污王在一起了。 上了车,景薄晏帮她扣好安全带,然后捏着她细嫩的手摩挲,“吃什么,这回说正经的。” 顾云初眼睛眨了眨,“麻辣小龙虾?可以吗?” 微微蹙起眉头,景薄晏冷酷拒绝,“不行,那个不卫生。” 馋虫被勾起来,顾云初满眼睛里都是红红亮亮麻辣鲜香的小龙虾,她摇晃着景薄晏的胳膊哀求:“二哥,求你了,就要一斤,不,半斤?” 推开她的手发动汽车,他高冷的说:“去哪儿,告诉我地址,不过只准买一斤带走,我们去吃粥。” 顾云初吐吐舌头,内心狠狠吐槽景薄晏,一个大男人怎么吃的跟老太太一样,大晚上喝粥。 徐计小龙虾在大学城边儿上,以前顾云初和辛甘特别喜欢去,到现在胖胖的老板还认识她。 麻利儿的给她打包,店主笑米米的说:“美女呀,你怎么就买这么一点,我记得你那个男朋友可能吃了,一次一个人就能吃五斤。” 景薄晏正在门口侧着身子抽烟,店主的声音很洪亮自然飘到了他的耳朵里,扔了烟蒂走进去,手自然的搭在顾云初肩膀上,很认真的对店主说:“你记错了,我不吃辣。” 店主这才发现人家的男朋友已经换了人,他嘴没个遮拦,“美女,你男朋友换人了,那个帅小伙儿对你不错的,我记得每次吃龙虾他都亲手给你剥。” 他老婆气的从背后推他,“你赶紧干活吧,话怎么那么多。” 顾云初很尴尬,她接过小龙虾去拉景薄晏的手,“我们走吧。” 景薄晏看看她的手没让牵,插在口袋里先走出去。 顾云初看着他的背影蹙起秀气的眉毛,小气鬼。 出了门,景薄晏捏着她的脖子问:“简慕白也喜欢吃这东西?” 缩起脖子躲着他微凉的手指,顾云初现在可不敢惹他“也不是很喜欢吃,当时大家都来这里吃饭,靠近学校嘛。” “大家?不就是你们俩个?”景薄晏嫉妒,她的青春他没办法参与,如果能早那么几年,也不知道走现在这么多的弯路,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你别没劲了,谁没有个青葱年少没个前任初恋?简慕白是我圆寂的青春,我一路强撑走到今天,在离婚前已经凋零了,你还要跟我计较?” 顾老师这段特文艺的话却很诛心,说不在乎,可是只要一想起她曾经这么温顺的在简慕白怀里他心里就像堵上块棉花,也没办法讲理,他迈开修长笔直的腿,把顾云初丢在身后。 “你太没气量了,小气鬼。”顾云初在身后喊,她气冲冲的跑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男人的心一悸,步子果然缓下来。 顾云初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被他拖拖拉拉带着走,很委屈的说:“好啦,以后不吃小龙虾就是了,你别生气了。” 景薄晏回头,“我小气,路不过你青春的盛开,别理我。” “好啦好啦,遇到你就是我最好的时光。不如你告诉我你前任喜欢吃什么,以后你吃的时候我就可劲儿让你吃。” 提到这个,景薄晏的眼睛里闪过阴霾,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却让他身上的温度冷下来。 “别胡闹,上车。” 顾云初还以为他是为龙虾的事儿生气,觉得他太无理取闹了,上车后也不跟他说话,一路上都沉默着。 到了酒店门口,车一停下顾云初就打开车门下来,有点小脾气。 景薄晏却没任何表示,他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走在她后面,没有追她还没跟她说话。 酒店大堂里,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站在一颗绿植的后面,好像是等着他又好像是在躲着他。 景薄晏看都没看,却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简单的跟服务员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去了包厢。 雅致的小包间,是那种韩式的炕,顾云初拉了个榻榻米坐上去,才发现底下是通电的,很暖。 景薄晏走过来,蹲下结实精壮的身躯给她脱鞋,因为高度的关系,顾云初能看到水晶灯的光在他头发丝上闪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个男人,自身就带着光环。 顾云初心一下子软的跟玉米糊糊似得,抿着唇忍不住笑。 景薄晏把她的脚放在炕上,又给盖了薄毯,站起来给她脱外套,“这都春天了你的脚还这么凉,以后晚上多泡泡。” 顾云初甜蜜的点点头,刚才的不愉快不翼而飞。 不一会儿,景薄晏点的东西全上来了,真的是喝粥,各种粥,每种都盛在小小的碗里,看着很精致。 荤素小菜各色糕点满满的摆了一桌子,景薄晏把一碗红豆薏米粥递给她,“别空腹吃辣的,先喝碗粥暖暖再吃你的龙虾。” 顾云初乖巧的点头,一会儿就喝了四五碗粥。 不得不说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她甚至都忘了小龙虾的存在了。 可是景薄晏却想着,他带了一次性手套,给她剥龙虾。 小龙虾小龙虾,去头去尾去壳,景大总裁手里剩下能吃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顾云初哭笑不得,她拿起一个掰了头就吮里面的汤汁,“吃龙虾要这么吃还有味儿。” 黑眸眯了眯,景薄晏不紧不慢的说:“可是店主说简慕白给你剥龙虾。” 感情他还没忘呢,这醋吃的可真够绵长。 顾云初掰了虾头送到他唇边,“你来尝尝。” 景薄晏往后躲闪,“不吃。” “来嘛来嘛,真的很不错。”使劲儿眨巴着眼睛,顾云初帮着龙虾卖弄色相。 景总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我不吃龙虾。” “骗谁呢,你们出去吃饭不都是两斤重的龙虾有木有?你不吃吗?”隔着桌子费劲儿,顾云初索性跑到他那边儿,柔软的身体压进他怀里。 他紧紧抿着唇不妥协,顾云初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我们的二哥不吃辣。 上次在酒店里聚餐郑浩南就特别不能吃辣,但是没想到他也不吃。 顾云初因为发现了这个小秘密眉飞色舞,“不吃辣对不对?” 摇摇头,“不是不吃,就是这个看着好像―有点夸张。” 顾云初哈哈大笑,她手里还拿着半个龙虾,很猛的低头压在景薄晏的唇上,“那就试试这个吧。” 她的唇被辣椒辣的很红,微微肿着,格外丰满。 又甜又辣又麻是景薄晏全新的接吻体验,所谓火辣辣的激吻就是这个感觉。 他第一次先放开了顾云初,然后抓起杯子大口的灌水。 顾云初笑的快不行了,终于找到他也会害怕的东西了。 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他要是敢欺负她,一定辣椒水伺候。 吃完饭,顾云初拿着手机搜,他们这里正好靠近渝城最大的万象影院,更巧的是最近很火的一部爱情大片正上演,她看看时间,正好半个小时后开演。 特别巧就一定特别好。 俩个人到的时候还有十多分钟就开场,景薄晏看着售票处排队的人皱起眉头,“我们去看包场的。” 顾云初拉着他的手祈求,“二哥,别这样。要是俩个人看还不如在家看影碟呢,还是大家在一起看才有氛围,你感受一下。” 眉头皱了皱,景薄晏挺别扭的说:“下不为例。” “好,你排队买票,我去买水和爆米花。” 看着她快要跑起来的背影,景薄晏无奈的摇摇头,难得她这么高兴,就顺着她吧。 买票的时候,售票员看着景薄晏竟然忘了收钱。 “怎么,钱不够?”景薄晏以为一百不够,又抽了一张。 犯花痴的姑娘这才醒过来,红着脸接过他的一百元,“够了够了。” 微微蹙眉,景薄晏有点不耐烦,“麻烦你快点。” 女孩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又优质的男人,感觉就像荧幕上的男主角跑了下来,她找钱的手都哆嗦,眼睛里还流露出浓浓的爱慕。 景薄晏现在当然都明白了,这姑娘的眼神儿和他公司里的小姑娘差不多,不过公司里的不敢这么露骨,毕竟还是端着他的饭碗。 买好票,他却没有找到顾云初,被一群女人瞩目着,他非常不爽,站在一边想给她打电话。 左肩膀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却从后边回头,果然把顾云初逮了个正着,顾云初嘟起嘴巴埋怨,“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不好玩。” 拉着她的围巾把人拉过来,他邪气的笑笑,“还大学老师,你玩的都是我们幼儿园剩下的。” “可我跟悠悠都这么玩,你票买好了吗,我们进去。” 按照他们的座号,找到了位置。 景薄晏看到前后左右都是人,十分的不满。 顾云初拿了一颗爆米花塞到他嘴里,压低声音说:“别问为什么看电影吃爆米花是绝配。” 满嘴的奶油味,都甜的发腻,景薄晏喝了一口水才咽下去,看看四周的女人几乎都手拿一包,真不懂她们为什么那么喜欢。 电影开场后,顾云初很快就进入了故事。 看着银屏上暗色的光影在她脸上斑驳变化,景薄晏其实知道她今天并没有多开心,夸张的表现无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快。 看着她紧绷的样子他很心疼,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顾云初像只小猫儿一样依偎着他,轻声说:“景薄晏,顾菁菁那里你做了什么吗?” 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有了对比,他才发现她的手原来那么小,只有他一半多的那么大。 拉起来搁在唇边亲了亲,“还没,你打算放过她?” “嗯,今天郑琪安的事让我害怕了,虽然她们那么坏,但我还是不忍心赶尽杀绝,” “云初,你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吗?可能因为你一时不忍,后面发生更坏的事情。” “我知道,像顾菁菁那样的践人,她瞅准了机会一定想把我踩死,可我真心不想像她那样,有什么折中的办法,让她再也不能害人。” 景薄晏就知道,他的顾老师今天一天都在翻腾这件事,这也是她不快乐的根源吧。 “放心吧,我有分寸。现在简慕白已经在怀疑她,我只需要让简慕白能查到实情就好了,至于他们之间会怎么样我就不管了。” “景薄晏,我觉得我比电影里的女主幸福,要是男主能像你这样处处为她着想,做那么多事,他们就不会分开。” 景薄晏把她耳朵边的头发给拢到后面,“傻瓜,那是演戏,不要和生活混在一起,嗯?”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幸福,好爱你。” 后面的话让景薄晏来了兴趣,他低头问她,“你说什么?” 顾云初脸皮薄,刚才那句话纯属脑子一热出口的,她耍赖,“看电影。” “云初,再说一遍。” “哎呀别吵,人家都看你了,好好看电影。” 景薄晏暗暗发笑,这丫头还是这么害羞,勾的他辛都痒痒的。 电影演了一半,景薄晏烟瘾上来了,他悄悄的跟顾云初说:“我去洗手间。” 顾云初完全被情节吸引,只是点点头。 外面,景薄晏找到吸烟区,他闲闲的倚着一根柱子,点了一根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放空脑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耳畔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也有人说话的声音,却和眼睛看到的根本不一样,充满了想象。 猛然,他听到有个女声说:“嗯,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去景氏去找他。” 就像在心尖儿上扎了一针,他睁开鹰隼一样的眼睛,举目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前方,安全门那里,有个长发女人边走边打电话。 景薄晏眯起眼睛,指间的烟火忽明忽暗,他蹙灭扔进烟灰缸,然后追了上去…… 顾云初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景薄晏,她忙给他发短信。 可是他也没回短信。 越发等的焦急,也没心看电影,她走出去,拨打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声声磨着她的脑神经,不过谢天谢地,景薄晏终于接了。 不清楚他在哪里,却听到了有重金属音乐的声音。 “喂”他的声音隔着听筒听来好遥远,又那么疏离淡漠。 “你在哪里?” “对不起,刚才有点事我走开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先自己看吧,一会儿我让阿齐去接你。” 顾云初想问“你去哪儿了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和话到了嘴巴边却成了,“好的,我知道了,看完回家。” 两个人看电影却又成了一个人的旅程。 顾云初再没心回去,她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没什么心情的翻着手机。 微信微博,她都刷了一遍,最后找了一个玛丽苏中二病的总裁小说看。 半个多小时,只翻了一页。 电影散场了,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很多女人还抹着眼泪,不知道是为悲剧的结局而哭还是为喜剧的结局哭? 有股冲动,顾云初想随便拉住一个人问,“结局他们在一起了吗?” 人越来越少,下一场的人都开始入场了,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在坐着。 下一场,好像是个今年挺卖座的动画片,听说里面的狐狸和兔子相爱,但是很多小孩去看,不知道好不好,她是不是该带着悠悠来看? 脑子里乱哄哄的,直到手机响她才意识到该走了,站起来的时候麻了脚,她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那头的声音是景薄晏,他却没问她怎么了。 只是说:“阿齐到了,你在门口等着他不要乱动。” 说不出的失望让顾云初说话都没了力气,她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门口,她看到了阿齐,他正拿着手机看样子是要给她打电话。 “我在这里。”顾云初挥挥手,走了过去。 阿齐开着宾利,景薄晏自己开走了阿斯顿马丁。 一路上,顾云初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看到甜品店的时候让停了一下,阿齐以为她要下去买蛋糕,结果她只是看了几眼又让走。 心悬着,就像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腿肚子是软的,心里是怕的。 她到家的时候都10点多了,悠悠已经睡了,郑浩南在客厅里拿着手机玩游戏,看到顾云初回来忙站起来,“二嫂,咦,我二哥呢?” 原来,景薄晏还没回来。 顾云初把包放在沙发上,淡淡的说:“他去处理事情没回来,悠悠睡了吗?他今晚吃饭怎么样?你没给他乱七八糟的吃吧?” “不敢了,上次挨了我爷爷的骂。今晚田姐给我们做的饼,可好吃了,我跟悠悠吃了不少。那个,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顾云初点点头,“路上开车小心。” “好的,再见,二嫂。” 顾云初瘫在沙发上,不想去洗澡。 她拿着手机看了看,很安静,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她歪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洗澡。 洗完后她站在大厅里,想了想去了悠悠的卧室。 悠悠睡的很安静,身为小孩,睡相像他那么好的并不多。 顾云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他旁边躺下。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她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的事儿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转,特别是郑琪安那张被扭曲的脸,怎么也挥不掉。 然后她又想到了顾菁菁,想到了自己的生身母亲,还有那个被换掉的女儿…… 大概2点多,她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好像下起了小雨。 在雨声中,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因为下雨,闹钟响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厉害。 她摸摸索索的把闹钟关掉,眼皮重的发疼,一点都不想起。 下一秒,她忽然想到了景薄晏,腾的从床上做起来,景薄晏呢,难道他一晚上都没回来? 身边有只强壮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景薄晏声音里透着沙哑, “再睡会儿。” 那种感觉就像从天台安全回到了地面,谢天谢地,他回来了。 重新躺下,她转过去面对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我没看几点,现在好困。你今天请假吧,别去学校了。” 顾云初打了个哈欠,“那怎么行?天天矿工,我可没那么大的脸。” “今天学校要出事儿,估计三五天正常不了。” “啊?”顾云初瞪大眼睛,“冯校长的事儿?” “嗯,昨天整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没有事儿?郑琪安揭发他了,纪委要下来查他,可能会牵连到学校里很多领导,你正好趁机请假,我们去巴黎看婚纱。” 顾云初抿抿唇,这下估计冯校长在劫难逃了,现在上面查的那么严他正好撞到了风口浪尖上,肯定能成了贪腐的典型。 “出什么神,还没答应我呢?” “答应什么,去哪儿?” 景薄晏咬咬牙,“去巴黎呀,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陪着你玩玩。” 顾云初绞着手指,此刻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翻腾,她该不该问他昨晚去哪里了,又是和谁在一起。 -本章完结- 113:身材没人家好怎么办 顾云初绞着手指,此刻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翻腾,她该不该问他昨晚去哪里了,又是和谁在一起。[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怎么,不喜欢?要不我们去米兰,或者你直接说喜欢哪个设计师的作品,我们定做。” 顾云初一个劲儿摇头,“不是的,我喜欢巴黎,只是,你确定不忙吗?” 有情绪在景薄晏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顾云初的意思他当然听懂了,可却装糊涂,“当然了,要陪你一定有时间的,而且法国那边的确有点业务要处理,怎么样,没问题吗?” 顾云初点点头,随后又看看悠悠,“要带着孩子吗?” “不带,悠悠还要做治疗呢,就我们俩,嗯?” 这下,顾云初没意见了,而昨晚的事既然景薄晏决口不提她也不想再追问下去。 景薄晏要带着她出国,公司里自然要有很多事情交代,他吃过早饭就走了,悠悠也去上幼儿园,家里只剩下顾云初一个人。 顾云初打电话给佳佳,她已经在教务处请了假,不过还是跟佳佳通一下消息,而且她的身份证好像锁在办公室了,只好麻烦阿齐去拿一下。 佳佳一接她电话就神秘兮兮的说:“顾老师,今天校长让人给带走了,现在我们学校可乱了,听说纪委的检查组进驻我们学校了,要彻查。” “查什么?”用顾云初的脑子实在想不出学校这样的地方还有什么可查的。 “很多,贪污渎职听说还有冒名顶替让人上大学的,总之冯校长这个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事件一出,整个a大都翻过来了。” 顾云初这才明白景薄晏的意思,她和这些事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学校肯定免不了被问话,其实就算这样人家肯定也要找她的,估计景薄晏给挡下了。 中午的时候,雨停了还出了太阳,而且格外的明媚。 接到辛甘电话的时候顾云初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扔了手里的衣服窝在沙发里,顾云初揉着靠枕的一角笑着说:“大记者,怎么这个点儿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没上班?”多年的好朋友,辛甘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不是在办公室里。 “没有,今天请假了,你二叔要带我去巴黎选婚纱。” “考靠,顾云初你这个矫情的女人,求婚的事儿我听说了,看把你美得,就差上天了。” 等辛甘咋呼完,顾云初才说:“其实我也不想去的,是他坚持。” 辛甘简直想跳起来:“再矫情小心为揍你呀,告诉你,连伴娘的衣服一起给我选着,我要露胸露背的,总之特性感那种。” 顾云初拍着脑门儿倒在沙发上笑,“辛甘你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单纯的想露给某人看?我跟你说呀,其实都不用穿,你就光溜溜的往那个人面前一站,完美。” “顾云初!你找抽是不?“说到这里,她的声线变得贱兮兮,”还是你就脱光了直接站我二叔面前才征服了他?“ “滚你,女流氓。“ “喂,明明是你先开的黄腔。算了,不和你打屁了,说正经的,那个亲子dna对比出来了。“ 顾云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一下就坐直了身体,心里一抽一抽的紧张,“怎么样?” “没有比对成功的,不过你不要灰心,我们还有全国的,我给你申请一下。” “算了。”顾云初的话带着淡淡的失望,“我不想找了,真的,就这样吧。” “云初你别灰心。” “辛甘,你知道吗?我不是徐颖的女儿。” 愣了一会儿辛甘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最好,要是谁的亲妈那个样,那我对不起世上只有妈妈好这几个字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站起来,顾云初走到景薄晏半开放书房那里的大阳台上,春天了,外面的阳光很好,攀爬在阳台上的紫藤也发出了嫩芽。 她隔着玻璃似乎想去触碰阳光,“顾菁菁说的,但是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我亲妈是谁,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故事,就像我现在不想找我的女儿一样。也许,妈妈和女儿都在某个家庭里生活的很好,都有她们自己的生活,我的出现指不定会给她们带来什么,而且这个追寻的过程势必很难很累牵扯很多的精力,我想自私一回,好好的呆在景薄晏的身边,给他生个孩子。” 辛甘陷入到短暂的沉默里,顾云初一切都往好处想,但也有可能,那个可怜的孩子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受苦。(.棉、花‘糖’小‘说’) 但是,这是顾云初的选择,她无从说什么,而且凡事也要往好的方面想,孩子既然不在失踪行列,一定被正经人家当成自己孩子抱回家了,顾云初说的对,又何苦去破坏人家。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支持你,那你加油呀,我二叔也老大不小了,你赶紧给他生一下。他们在叫我了,那先就这样,我去忙,你给我买最性感的伴娘服,ok?” “遵命,女王大人。” 挂了电话,顾云初就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玻璃隔绝了冰冷的空气,只把阳光反射在她身上,格外的温暖怡人。 昨晚没有睡好,其实从早上开始心情也不好,现在被太阳一晒,似乎心里潮湿阴暗的一面都被翻出来,这么冷静下来想想,顾云初才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景薄晏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即使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也是为了她好,她应该信任他。 太阳晒得她很舒服,不觉间就昏昏欲睡。 景薄晏中午回家,找了一圈儿才在阳台那里找到顾云初,他有些无奈的心疼,虽然现在是春天了,但是温度还不高,她就这么睡了连个毯子都没盖,感冒了怎么办? 单膝跪下,想把人抱回房间,可触及到她被晒得红扑扑的小脸儿,却愣住了。 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显得一张脸格外的小和白希,干净的五官粉红的小嘴儿,在阳光下有一种剔透的感觉。 他随手解开西装的扣子,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坐在她身边,把她的头抬起放在自己腿上。 低头,嗅着她的发香。手指触到她娇嫩的脸庞,果然微微的凉。 这一碰,顾云初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脸,有些迷糊,以为自己是做梦。 她迷糊的样子搔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从心底生出一股热流在全身汨汨流淌,低头,碰了碰她的唇,“醒了。” 顾云初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既然是梦她可以放肆大胆些,含住他的唇瓣辗转亲吻,热情的一发不可收拾。 景薄晏微微一愣,开始并没有想把她怎么样,可被她的热情一带,不知不觉得已经脱了衣服。 西装裤解开了扣子,腰带头和拉链碰撞发出了声音,顾云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在他的胸膛上,两条细长的腿跨骑在他身体的俩侧,姿势分外撩人。 景薄晏双手搂着她的腰用力往下按,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眯着眼睛享受顾云初吻过他喉结带来的颤栗。 那种身体要爆炸却又不舍得释放的感觉让他深深沉迷。低低的喘息从喉咙里溢出来。 意乱情迷之际,顾云初却意外的清醒了。 她注视着被他压住的男人足有一分钟,然后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翻下来。 景薄晏皱起眉头,伸手压住了要逃走的小女人,“怎么停了?” 顾云初脸红的能烧起来,她夹紧了腿胡乱组织语言,“那个,我想去厕所。” 景薄晏放开她,微微侧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俊美的五官流露的是一副男人独有的温情模样,因为衣冠不整,看起来又格外的性感和you惑。 顾云初挫败的申银了一声,完全被他的男色所迷惑,神勇的趴在了他身上。 关键时刻,她央求他:“去卧室,这里会被人看到。” 第一次大白天要她,他情动的厉害,来不及去卧室,匆匆忙忙拉了窗帘,脱了裤子覆上,他喘息着说:“就在这里,大白天的,没人。” 这一闹,连午饭都没得吃。 放纵后的身体疲软的厉害,景薄晏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干净,随后把她放在卧室的被子上。 “你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顾云初拽着他睡袍的带子,“不是说男人这个时候很累吗?要不我去做?” 景薄晏扬起好看的眉:“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没有力气,而且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抽搐着疼,她真不明白看着挺斯文儒雅的人脱了衣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吃什么长大的。 看着她眼珠子一直乱转,景薄晏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挺不想离开她的,他就拿出手机:“要不我让人送披萨来吧,我们下午4点的飞机,还来得及。” 顾云初抢过他的手机阻止他打电话,“别,让你公司的人知道多不好意思,我们一起起来做饭,昨天田姐做的饼放在冰箱里,热热就能吃,熬个汤就行。” 景薄晏亲亲她的眼睛,很突兀的说:“昨晚我的确有事,你别瞎想。” 顾云初呼吸一窒,没有想到他怎么又提起这茬儿,垂下睫毛盖住眼睛里的情绪,她拿了件开衫穿上,去了厨房。 景薄晏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微微扬眉,跟着过去。 俩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又重新收拾了一番,三点半的时候阿齐到了楼下,准备送他们去机场。 这个时间悠悠还没有放学,顾云初心里有歉意,说要好好陪悠悠,现在却有大半时间陪在景薄晏身边。 景薄晏一下就看透了她,“不要担心孩子,他是个男子汉,总有一天会娶了媳妇忘了妈的。” 叹了一口气,顾云初有点不愿意说话,只是靠在景薄晏的身上。 还是第一次和景薄晏一起坐飞机,那种感觉蛮奇特的。 景薄晏这种男人走到哪里都很招人,空姐对他很殷勤,不时的过来问他要什么,根本不避讳他身边有女人。以前单身的时候景薄晏闭上眼睛睡觉或漠视她们,现在身边有了老婆,那种感觉完全不对了。 顾云初狠狠揪着他西装的袖子,“你有什么需要不如一次性告诉她,或者你让她在你身边加个座位。” 景薄晏过去拧她鼓鼓的脸蛋,“吃醋了,嗯?” “谁吃醋,只是觉得她们老来骚扰太讨厌了,都打扰到我睡觉了。” “sorry,我会注意。” 过了一会儿,那个空姐又走过来,没等她说话景薄晏就提高了声音,“小姐,麻烦你过来一下。” 空姐喜出望外,胸脯挺得格外高,脸上的微笑也格外甜美,微微弯下腰恭敬的说:“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有。我的需要就是麻烦你给我们几个小时的安静时间,有需要我们会按铃,我太太已经对你这种殷勤的服务极度不满了,ok?” 笑容凝固在脸上,不仅是空姐,顾云初也没想到景薄晏这么直接。 看着人落寞的离去,她埋怨景薄晏,“非要这么直接吗?人家都快哭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帮她盖好毯子,他凉凉的说:“不如你上去安慰一下?” 白了他一眼,顾云初把头转向另一边,却气呼呼的磨牙,“我有病。” 景薄晏乐了,原来还有自知之明呀。 飞机落地的时候法国的巴黎正是最美的夜晚。 机场有合作方的人来接机,是一个妖娆热情衣着大胆的金发女郎。 一见景薄晏女人夸张的拥抱,还旁若无人的和他贴面,顾云初被完全忽略,手指紧紧绞住手包的带子。 拥抱过后,景薄晏拉着顾云初给金发女郎用法语介绍,顾云初听不懂法语,看着他们的笑脸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热情的和顾云初拥抱,还贴了贴脸,用英语夸她,“你真漂亮,像个东方淑女。” 金发女郎叫波蒂,是合作方大老板的千金。 去酒店的路上,顾云初说话很少,她的英文很棒,却宁愿当哑巴。 景薄晏也只是用法语和波蒂交谈,没太在意顾云初。 到了酒店,波蒂终于告辞,景薄晏送人回来后问闷闷不乐的顾云初,“怎么?生气了?” 顾云初不悦的打哈哈,“你可以用法语跟我说话,反正这是在法国。” 景薄晏勾了她鼻子一下,把她从复古的椅子里拉起来,“去洗澡,如果累了就睡,不累的话我就带你去见识巴黎的夜景。” 顾云初兴趣缺缺,“睡觉。” 这个法国之旅似乎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因为时差的关系,顾云初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等到早上才迷糊着,却没想到再醒来的时候景薄晏已经不在身边。 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她忽然感到无所适从的孤单,赤着脚踩在密实的长毛地毯上,她拉开门大声叫:“景薄晏。” 景薄晏从外面的小厅进来,边走边打领带,“醒了?” 顾云初眼睛落在他脖子系的领带上,柠檬黄带抽象图案的,很明亮很冲击的颜色,不是他的风格。 看到她一直在看,景薄晏用手抚了一下,“怎么样,波蒂送的。” 顾云初的嘴张了张,法国女人随便就送男人领带?什么意思。 “很好看。”她口不对心的说了一句,其实很想扯下来扔出窗外去。 景薄晏却浑然不觉,他对她说:“去收拾一下,带你去吃早饭。” 连话都懒得说,顾云初钻回卧室。 打开行李箱,她却发现她没有一件可穿的衣服。 来的时候和没想太多,带的都是平常的衣服,可是飞机上的空姐和昨天见到的波蒂忽然给了她一种深深的危机感,特别是那个波蒂,长得高大美艳,腿那么长胸那么大,还穿着低胸的紧身裙子,细腰和翘臀在薄薄的一层布料下格外明显,不仅是男人,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难道景薄晏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不会没有想法,要不他不会系她送的领带,说到这个,顾云初更烦,从认识到现在,她好像从来都没送过景薄晏东西。 景薄晏在外面敲门:“云初,好了没?” 顾云初叹了口气,要是真给她波蒂那样的衣服她也没有穿出去的勇气,还是本分些好,一条领带而已,她不要想多了。 虽然这样想,顾云初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拉开门,景薄晏眼前一亮。 顾云初当然能感觉到他那双火热的眼睛。 拽了拽短到膝盖上十公分的小黑裙,她有点不自信,“怎么样,不好看吗?” 因为职业的关系,顾云初不穿短裙,也不穿那种紧身的衣服。身上这条裙子还是前段时间买了一直放在橱柜里,黑色蕾丝面料,圆领,收腰,包臀,式样简单大方却含蓄的勾勒着东方人曼妙却不夸张的身材,显得顾云初像个没有骨头的娃娃,让景薄晏有了把她搂怀里揉进身体里的渴望。 被他火辣辣盯着,顾云初浑身不自在,她一再拽着裙子的下摆,有些不自然的说:“有些短是吧,我回去换。” 抓住她的手腕,景薄晏把她拉怀里,声音透着熟悉的沙哑,“不用,这样很美,但是又不想给外人看见。” 听他说好顾云初松了一口气,然后拽着他的领带说:“你得了,人家都把整个胸给你看了,我露点腿算什么。” 这句话醋味很浓,景薄晏哈哈大笑。 他扯着领带说:“这并不是波蒂个人送给我的,她的男朋友就是著名的设计师mr.l,领带是她男朋友拜托她送的,我跟l是好朋友。” 顾云初闹了个大红脸,原来是个误会呀。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系了,不过今天要去见人家,戴着会显得比较尊重。” 顾云初用纤细的手指给他把衬衣领子弄好,“戴着吧,挺好看的,显得很不一样。” 景薄晏去刮她的鼻子,“小醋坛子,走,吃饭去。” 顾云初吃了不该吃的醋,一直羞得抬不起头,法国式早餐都没有尝出味道。 景薄晏拿起手帕擦擦嘴巴,放下刀叉说:“今天我先把你送到l那里,你跟他说说对婚纱的要求,然后让他的人陪你逛逛,他的店在香榭丽舍大道,比较适合闲逛,我谈完公事就去找你。” 顾云初愉快的点头,“好的,你去忙好了,不用担心我。” 隔着桌子,景薄晏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能不担心吗,小醋坛子。” 司机接了他们先送顾云初去l的工作室,一路上,顾云初领略了巴黎的街头,果然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等我办完事就带着你到处玩玩,嗯?” 顾云初点头,“那你快点,好不容易来巴黎一次,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遵命,老婆大人。” 顾云初偷看了一眼司机,幸亏他们说的是中文,否则人家一定觉得景大总裁怕老婆。 l的工作室坐落在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西段,这里有一流的时装店和香水店铺。下车的时候景薄晏拉住她的手,对迎出来的英俊法国男人打招呼,“l,好久不见。” 那人热情的拥抱了景薄晏,然后转向了顾云初。 顾云初浅笑嫣然,用英语跟他打招呼。 l却愣住了,他有些失礼的说:“晏,你的女朋友还是你照片里的那个吧,都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还在一起,好神奇。” -本章完结- 114:你赢了,今晚她是你的 l却愣住了,他有些失礼的说:“晏,你的女朋友还是你照片里的那个吧,都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还在一起,好神奇。[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的这番话是用法语说的,顾云初没有听懂,但是她能感觉出l看她的眼光有些异样,便用中文问景薄晏,“他什么意思?” 景薄晏笑笑,“没什么,他夸你年轻漂亮。” 应付完顾云初,景薄晏对l说:“大师,请管好你的嘴巴,不是那一个。” l恍然大悟,他夸张的拍拍额头,为自己的错误道歉,然后对顾云初行了个很浪漫的骑士礼,用英语说:“美丽的小姐,很荣幸为您效劳。” 顾云初落落大方,顿时尴尬少了许多。 景薄晏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他不担心l会多说,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是分寸。 l把顾云初带到他的办公室。l这个人,不像一般的设计师那么不修边幅,他的办公室布置的简洁雅致有很多中国元素,比如花鸟的屏风,美人耸肩的青花瓷花瓶儿,中国结扇子更是随处可见。这些东西完美的和欧式建筑相结合,丝毫唯有违和感,估计他也是花了一番巧心思。 给了顾云初一个ipad,他汗毛浓重的手指指屏幕,然后用娴熟的英语说:“你可以看看我的设计风格,然后把你的要求说出来。“ 要求?顾云初对婚纱没有要求。 她是二婚,这一点她不会忘记。 跟简慕白结婚的时候她和很多少女一样,还做着美丽的梦,婚纱选了很多件,最后终于敲定一件裹胸长拖尾的,那个时候她以为她的幸福会像婚纱上的花边繁多美妙。 可是没想到,一脱下婚纱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慕白在听到她怀孕之后,把挂在衣帽间的婚纱撕成了碎片,绵绵的一地白,那些飘扬的碎屑就是埋葬她婚姻的丧礼。 所以,她不敢有期待,甚至有点怕婚纱。 几乎僵硬的笑着,她对l说:“简洁一些就好。“ “what?“l挑起眉毛,纯欧洲人的表情显示了他对这件事的不可思议,还有女人不喜欢婚纱吗? 顾云初组织着措辞不想自己失礼,她怕l觉得这是对他的不尊重,“其实我真的没什么讲究,简洁大方不要露太对就好,对了我还要选伴娘服装,最好是那种短裙系的小礼服,肩带要绕颈的,大v领就好,也不需要太复杂,料子柔软一点,能突出曲线。“ l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助手,“我想你最好先去我们的工作室感受一下,然后再谈我们的想法,亲爱的,你太紧张了。“ 顾云初稀里糊涂的被带出去,l的态度让她有些头疼。 助手把她带到工作室,这里到处是成捆的布料和成衣,还有无数的假人模特和样板,助手带她去了婚纱展示厅,这里几乎展示着l的全部作品。 很美,很梦幻,都很喜欢,顾云初觉得随便哪件穿身上都会美得自己不认识自己。 但是没有特别爱的,上一段婚姻的不愉快已经深植入骨髓,让她本能的对婚纱后面的婚姻生活有恐惧。 助手试探着问她:“小姐,您对哪个系列的婚纱比较钟情?“ 眼前有一款挺好的,裙摆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散开,而且比较保守,穿上不会露这露那,顾云初便指了指,“这个。“ 她怕l再觉得她敷衍,便解释了一下,“裙摆漂亮,感觉像的名字,云。“ 助手很慎重,把她的话一一记下。 看了大半天,顾云初也累了,助手带她去喝咖啡。 下午,因为她对服装兴致缺缺,l便让助手带她去逛街,法国巴黎是世界上著名的女人之都,而且精华都在这条街上,自然不能错过。 顾云初逛得比较开心,她给很多人都买了礼物,景外公是一件粉色亚麻衬衫,给景子墨买了同款蓝色的,辛甘是一条休闲款的裙子,连田姐都有。 轮到给景薄晏买的时候,她想到了早上的领带。 那么私密的东西,就算是l送的,她还是觉得介意。 手里拿着俩条做对比,一条是墨蓝色雕花纹的,奢华内敛比较适合出席庄重的场合,一条蓝色带米色点点的,有点小俏皮又不过分突出,比较显年轻。 助手笑着说:‘您的眼光真好,这两条领带各有特点都很漂亮。(.$>>>棉、花‘糖’小‘說’)“ 顾云初让店员给包起来,刷的是景薄晏的黑卡,这玩意儿,送礼还花人家的钱,有点小羞涩呀。 不过上万一条的领带,大学老师是负担不起的。 一天就这么在闲逛中结束了,傍晚的时候景薄晏来接她,是和l的女友波蒂一起。 l做东请吃饭,去了很富有古典主义特色的taillereut餐馆,这里的菜倒罢了,不过酒窖里的藏酒是他们男人的最爱。 顾云初对酒没研究,却喜欢极了这里的气氛,晕黄有质感的环境,细细的音乐声,水晶灯的光,杯子里的红酒,简直美得像一副画卷。 顾云初坐下后想去洗手间,波蒂主动带着她去,她长得高还穿高跟鞋,这让身高只有165还穿三公分鞋子的顾云初很有压迫感。 波蒂很健谈,她毫不掩饰对景薄晏的欣赏,说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顾云初挑起眉,眉梢流动着一点细细的风情,“那l呢,他难道还不够完美?” 波蒂无奈的耸耸肩,落落大方的说:“我追景没追上,是他让我认识了l。对我来说,景是第一,l只能算第二,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云,我嫉妒你。” 这样光明磊落的嫉妒让顾云初很舒服,她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嫉妒。” 餐厅那边,俩个男人也在谈论离去的女人。 l无奈的摊摊手:“她对婚纱完全不感兴趣,根本就说不出她的喜好,相反的,却对伴娘的礼服情有独钟。” 景薄晏挑眉,喝了一口杯中的苏打水,脸色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淡淡的问:“为什么不喜欢?“ “这个你该问她,或许她不愿意嫁给你?不好意思,虽然这是个私人问题,请原谅我的好奇,你喜欢女人怎么都是一款?她和……“ “l“景薄晏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都说了是私人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也管好自己的嘴巴。“ l会意,他冲景薄晏神秘一笑,随后说:“那如果她实在想不出好的,我就替她决定了,云这个主题不错,多变而飘忽,适合她。“ 景薄晏却蹙眉,云是天上的东西,难道她真要上天?算了,就算她作上天,他也要云端漫步。 “说什么呢你们。“顾云初坐下,嘴角带着笑,用中文问他。 他抬手摸摸她的脸,眸子里情绪很深,“男人的话题无非酒和女人,你们呢,说什么又这么高兴?“ 顾云初看了波蒂一眼,狡黠的说:“女人还能说什么,无非是美食和美男。“ 还真上天了,出来都管不了了!! 景薄晏伸手捏着她的脸,“好好说话儿。” 他们叽里咕噜说中文l和波蒂听不懂了,波蒂看他们深情对视的样儿以为他们在*,顿时哇哇大叫起来,立刻抱住l就深吻。 法国人的热情出了名,而且他们很注重追求性,要不怎么能有法式热吻这一说,眼下的俩个人在公共场合都吻湿了,顾云初面红耳赤,根本不敢看他们,目光落在别处。 景薄晏见怪不怪,他捏着顾云初的手小声安慰她:“没事,不用不好意思。“ 吃完饭,波蒂提议去夜店玩儿。 景薄晏征求顾云初的意见,“去玩玩吧,有我在,出来就该好好放松一下。“ 看到l和波蒂兴致那么高,她点了点头。 他们几个人去了巴黎最有名的夜店globo。 这间意总理情人曾经谋生的夜店生意火爆,经常上演法式美感的脱衣舞, 一进入,顾云初就晕了,里面涂鸦的定义元素,红和黑的灯光效果,让人仿佛进入了异度空间,那些裸着身体的女郎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扭动身姿,引发无数男人的疯狂。 顾云初头晕的不行,她窝在景薄晏怀里不敢睁开眼睛,反观景薄晏一切如常,反而神情放松,她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他看来是经常到这种地方来看不穿衣服的女人。 贴着她的耳朵柔声说:“别紧绷,放松情绪享受这种沸腾,乖,听我的。“ 缓慢的打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不眼花,而人家波蒂早就去热舞了,脱了外衣扔给l,只剩下里面的黑色裹胸。 其实她的个性和辛甘有些像,只是接受的中西文化不同,细微之处有差别。 在外面玩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打招呼,都是老朋友,便提议去玩牌。 进了包厢,喧嚣的音乐是隔绝了,可是房间里过于沉郁的设计让人倍感压力,而牌桌上那盏惨白的灯更清晰的照出了每个人脸上的每一条神经,真是无所遁形。 荷官都是美丽的年轻女郎,她们穿着兔子服,露胸露长腿,屁股后面还有个圆圆的小尾巴。 兔女郎把筹码发到每个人的面前,波蒂端着一杯红酒站在l后面,而其他的男人无一例外的身边都依偎着一个漂亮女人。 在顾老师的心中,黄赌毒是邪恶的,根本不能碰。 但是globo,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她记得景薄晏在龙庭也玩过这个,当时郑浩南贴了一脸的纸巾条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欧元买筹码。 波蒂看出她的紧张,走过来悄悄的说:“没问题,他们都有分寸,而且筹码都不大。” “他们玩的是什么?”顾云初觉得他们的架势有点像港片里的赌王,不知道会不会有那种拿着扑克当飞刀用的。 “德州扑克,很有意思,我喜欢。”波蒂掀开性感的厚嘴唇,她和男人一样,喜欢一切刺激的东西。 顾云初完全看不懂,无聊之中又觉得紧张。 景薄晏眯着狭长的眼睛扔下一张牌,然后抓起面前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娴熟的用手指弹了弹。 顾云初愣愣的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令一个男人身边的欧洲女人飞快的抓起打火机,啪的打开,幽蓝的小火苗凑近,接着火光腾起,景薄晏手里的香烟已经点燃。 女人随手摇晃着打火机,对景薄晏飞了个媚眼。 景薄晏微微抬眉算是跟她打了招呼,动作自然透着暧昧,一看就是经常和女人这么勾搭。 如果说刚才开始顾云初的心是堵的,那么现在是糊死了。 原来,她根本就不了解景薄晏,景氏的总裁不是办公室里看看文件开开会,也不是陪着她吃小龙虾喝喝粥,他也是这个在复杂环境里融合的没有一丝棱角的景薄晏。 顾云初承认,此时叼着香烟微微歪着头出牌的男人很有魅力,一点都不输早年的赌王周润发,可是这样的景薄晏她好陌生,还有点害怕。 几局玩下来,大概都有输有赢,总体看景薄晏赢着,l也没有输。 景薄晏推了牌要站起来,“我女朋友闷了,我们改天再玩。” 其中有一个法国佬不让,他大声说:“等等,我有个朋友想和景先生玩玩儿。” 景薄晏不高兴了,他站起来搂住了顾云初的腰,“我说结束就结束,ok?” 那人指着门口说:“可是他已经来了。” 门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美国男人。 他看起来非常健硕,像个拳击手,不过一双眼睛很深沉,充满着算计。 可是景薄晏丝毫没有注意他,相反的,从他进门开始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怀里的东方女人。 顾云初的目光也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心里的某个地方抽搐了一下。 那是个非常美丽也非常高贵的女人。 从头到脚,她精致的无懈可击,淡漠的眉眼,微微扬起的下巴更让她像个皇室的公主。 景薄晏的眉头皱的很紧,他的眸光从女人身上移开,回头对法国佬说:“伙计,难道你不该把你的朋友介绍一下?” 法国佬明显对那个美国人有讨好的意思,“迈克,我的朋友,他是……” 法国佬没有说下去,但是景薄晏的目光已经在他的指引下落在美国男人的手臂上,从他的纹身看,他应该是黑手党一类的人,而非正经商人。 美国人大手伸过来。“朋友,久仰。” 景薄晏的眸子淡淡的从女人身上划过,然后握住了男人的手。 从新落座,景薄晏不提离开,又和他们打起了牌,但是这次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 顾云初能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剑拔弩张的不安定感。 几轮下来,景薄晏依然是赢。 迈克眼神更沉郁了些,他忽然说:“景先生,我要单独和你玩一局。” 景薄晏似乎也在等他的这句话,“好,赌什么?” 迈克抬起头,黄眼珠定定的盯着顾云初,“女人怎么样?” “女人?”景薄晏修长的手指并拢,压在纸牌上。 “对”迈克忽然抓住了女人的头发把她拉过来,“这个女人美吗?你赢了,今晚她就是你的。” 景薄晏眉心一簇,冲着女人的方向吐了一口眼圈儿,一双眼睛也眯起来,似乎有些神往。 迈克狡猾一笑:“当然,你输了你的女人今晚也是我的。” 顾云初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透了,什么鬼赌注,简直这个外国人脑子给狗屎糊了,景薄晏肯定不会答应他的,不会,绝对不会,她的二哥没有这样的恶趣味。 “好,我答应你。”景薄晏夹着烟的手指在牌上一抹,唇角绽放着一丝淡淡的笑纹儿。 顾云初脑袋嗡的一下,就像暂时失聪,她觉得肯定是听错了,景薄晏就是猪油蒙了心也不可能拿她当赌注。 可是,这里轮不到她说不,女人就像男人的附属品,景薄晏既然答应,赌局就继续。 荷官开始发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牌桌前的两个男人身上,只有那个女人淡漠的注视着她自己青葱一样的手指。 顾云初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提包,指尖都泛着白,她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痛,心里就像一把烈火在焚烧,她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诡异空间,那些黑红的灯光把一切都改变了,包括景薄晏的心。 思绪飘忽着,她的精神已经很难集中,等重新再回到牌桌上,他们的赌局好像已经进入了尾声。 迈克很得意,他捻着手里的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景薄晏烟抽的很凶,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另一只闲着的手不停的在摸索着桌子。 最后,迈克潇洒的把牌扔在黑色的真皮面儿桌子上,“朋友,我赢了。除非你有一对红桃尖儿。” 没等景薄晏做出反映,他站起来就要拉顾云初的手,“我亲爱的东方小美人儿,今晚我会好好疼你的。” 顾云初猛地打落他那只手,白着脸一直退后,身体抵在墙上。 迈克冷冷一哼,就要过去抓人。 “迈克先生,你还是先看看我的牌吧。”景薄晏把牌翻过来,四周一片哗然,他竟然真的有一对红桃尖儿。 “这怎么可能?”迈克的手停在半空,他返回到桌子前,盯着牌猛看。 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站起来走到景薄晏身边,旁若无人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亲爱的,今晚我是你的了。” 顾云初刚才一直纠紧的眉头此刻却舒张开,她的眼睛里涌动着很复杂的情绪,注视着从刚才开始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的景薄晏。 景薄晏似乎没有感觉到她受伤的目光,吸了一口烟喷在女人的脸上,肆无忌惮的调戏, 顾云初再也看不下去,她猛地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云。”波蒂去抓她,却只碰到了她的指尖,顾云初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推开景薄晏身上的女人,波蒂气呼呼的说:“景,你搞什么鬼,还不快出去追?” 景薄晏一动不动,只是沉默看着狼狈趴在桌子上的女人。 ———— 一路上跌跌撞撞,不停的有喝醉的人撞在她身上,顾云初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出了夜店跑在了大街上。 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她回头看夜店的位置,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逃离魔窟的人,回头看看,那里可能是一片废墟。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她骗不了自己,远处霓虹闪烁,巴黎街头五光十色的光影斑驳在她脸上,就像那个美丽又淡漠的眼睛。 能不能闭上眼睛立刻睡去,然后再睁开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不,她在自欺欺人,事实就是事实,景薄晏为了另一个女人,拿着她当作赌注。 她也敢肯定,景薄晏一定认识那个女人,而且关系也不一般。 不会是上演巴黎夜店邂逅前任的故事吧,他英雄救美,然后美人感恩旧情复燃,可是她呢,她不是跟景薄晏一起来巴黎看婚纱的吗?难道面对前任,她渺小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顾云初哭,哭着哭着却笑了,笑的很难看,就像坏掉的水龙头。 在一条长椅上坐下,她怔怔的看着前面一个流浪的艺人,心里一片茫然。 冷静,她要自己冷静,相信,她让自己相信,可是完全没有办法,她所相信的只是自己眼睛看到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这座城市都开始安静下来,她抱住胳膊觉得很冷,浑身已经被风浸透了。 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她刚经历了一场背叛,像个寒号鸟一样畏缩着身体,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顾云初终于站起来,她知道这样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要一想到现在景薄晏可能把那个女人带回酒店,在她昨晚睡过的床上做……,她的心就要滴出血来。 -本章完结- 115:和这个帅哥私奔了 过了很久,她的负面情绪发泄的差不多,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并不安全。(.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擦干眼泪,顾云初决定还是回酒店去,哪怕要分手,她也该跟景薄晏要个说法。 她等出租车,大半天却没有一辆车理她。她不知道在巴黎这个城市,车子都是预约为主,而且巴黎出租车司机也不加班,根本就没人为她停下。 站了一会儿,她揉揉发木的脑子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只好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求助。 她站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打电话,完全没想到危险悄悄的逼近。 有俩个不良少年早就注意她很久了,趁着她打电话的机会,红头发的滑着轮滑飞快的向着她撞过来。 她猝不及防的被撞翻在地,另外一个捡起她的包就跑了,手里的手机呈抛物线的状态飞出去,被车子碾在轮子下。 顾云初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但是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手肘和膝盖都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在心里,她更有了哭的理由,索性坐在地上啪啦啪啦的掉眼泪。 刚才压了她手机的莱斯莱斯缓缓在路边停下,车上的中年女人对开车的男子说:“修烨,那是个中国女孩儿,好像受伤了,我们下去看看。” 容修烨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看,他淡淡的嗯了一声,“阿姨,还是我下去吧,外面的情况不明,我们最好谨慎些。” 容若摇摇头,“能有什么事,她一个姑娘家,你看看她哭的,我看着就揪心。” 容修烨没再说话,打开车门走下,他站在顾云初面前,用干净的声线说中文:“你没事吧?” 顾云初抬起头,一双哭红的眼睛勉强看清眼前的是个中国人,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喉咙哽咽破碎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若也从车上走过来,她伸手去拉顾云初,“能起来吗?要是不痛就先起来,地上多凉呀。” 手被一双温暖的手的抓住,顾云初下意识的去捕捉这双手的主人,她看到了一双美丽又沧桑的眼睛。 容修烨看了看现场,拿出手机问:“需要帮你报警吗?” 顾云初点点头:“别的都好说,我的护照还在包里,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容修烨听到这里却没有打电话,他帮着把容若把顾云初扶起来在那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很专业的捏着她的手臂,“这里痛不痛?” 顾云初摇摇头,“除了擦伤的地方,别的地方都还好。” “那你还是要去医院看看,刚才那个撞击的力量不轻,有时候有些骨折当场感觉不出来,我叫容修烨,是国内渝城仁爱医院的外科医生。” 听到渝城顾云初又觉得温暖了些,她用手背揩着眼睛,“你好容医生,我也是渝城的,我在a大教书,我叫顾云初。” 听到这个名字,容若明显的脸色一变,她紧紧盯着顾云初的脸,目光近似痴狂。 容修烨把一切收在眼底,他咳嗽了两声,然后对容若说:“阿姨,这真是太巧了,巴黎也能碰到老乡,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大学老师。” 容若回神,很不在然的笑笑,“就是的,不过顾―小姐,你怎么搞成这样?” 顾云初没法细说,她敷衍着,“我和朋友走散了,想打电话联系却没想到碰到这种事。” 容修烨这人偏冷,面对顾云初的遭遇没有多问只是拿出了手机,“你朋友电话多少,我替你联系一下。” “我,我记不住,我的手机碾碎了。”景薄晏的手机号是全球通,她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但此时她不知第几个神经觉得眼前的这俩个人能帮她,所以她不想再见景薄晏。 容若了然的点头:“这个也不算什么,我就记不住我先生的电话,修烨呀,这姑娘这么可怜不如我们把她带到我们住的地方吧?” 容修烨皱起眉头,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不过他还是应下来,“好。” 顾云初喜出望外,她没有分析错,也是病急乱投医,顾云初甚至没去想对方可能是坏人,有钱的坏人。 上车后,容修烨调转车头,向着刚才抢匪逃跑的路线走。 他一路开的很慢,还降下车窗,注意着附近的垃圾箱等物。 忽然,他停车,打开车门快步下去,在垃圾箱旁边的草坪上捡起一个柠檬黄的皮包。 回到车上,他递给顾云初:“是你的吗?” 顾云初喜出望外,“是的,就是我的。” 她打开包包翻看,里面护照和卡片什么的都在,就是现金没了,不过也没多少钱,早上出门的时候景薄晏在她钱包里塞了200欧元。 “那两个抢匪不是惯犯,估计只是上了毒瘾的不良少年,还好你的包不是什么奢侈品,他们拿了钱就扔了,你的运气其实不算坏。[.超多好看小说]” 顾云初也觉得她运气还不坏,就在刚才,她以为天要塌下来,可是没想到峰回路转,她能在异国的街头遇到好心人。 容若从上车后心事就很重,反而没有了刚才的热情,整个人都疏离起来。 顾云初很敏感,她歉意的说:“阿姨,给您添麻烦了,能冒昧的问一下您的姓名吗?” 容若回神,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拂过眼角:“别说客气话,我会生气的。我叫容若,纳兰容若去掉纳兰剩下的俩个字。” 顾云初张大了嘴巴,“阿,阿姨,您就是那个著名的画家容若?” 容若浅浅的笑,连眼角的皱纹都那么有气质,“什么画家,都是朋友谬赞了。” 顾云初很惊讶,她竟然在巴黎街头遇到了辛甘的偶像,手机毁了,否则一定要拍照留念。 “我朋友特别喜欢你,她是个记者,一辈子都以能采访到您为目标,容老师,您人这么美,比杂志上看到的还漂亮。” 容若拉起顾云初的手,“别叫我容老师,就和修烨一样叫我阿姨好了。” 容修烨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清了她的每个表情,微微皱了下眉,他问顾云初:“顾小姐,你是渝城人还是在渝城工作?” 刚开始说自己名字时顾云初还有点担心,毕竟前几天她还当了一把红人,可看容修烨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八卦,当下放心的说:“我是土生土长的渝城人。” 修长的手指捏着方向盘,容修烨问话很有技巧,“这么年轻就是大学讲师了,想必是出身书香门第。” 提到出身顾云初的眼神暗淡下来,她垂下睫毛就像心里的窗户拉上窗帘,“算是吧,我的父母亲都在教育系统工作。” 容修烨从后视镜里看着容若,对着她期冀的眼神点点头,“教育系统姓顾的?我知道渝城的教育局长顾长川,好像要做下一届的副市长。” 提到顾长川的名字,顾云初的心像给针扎了一下,她勉强笑着,“他,他是我爸爸。” “啊”容若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 “阿姨,您怎么了?” 面对顾云初的询问,容若的唇抖了好几次都没有张开,还是容修烨替她解围,“阿姨可能坐车时间长了不舒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了。” 后面大家都安静下来,顾云初几次看容若,却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只是一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就虚虚的逃开。 他们的车子开了很长时间才停下,夜太深顾云初没看清什么,只听到中年女人说这里离着塞纳河很近。 虽然是夜晚,顾云初也看出这是一套非常有年头的别墅,可以说沉淀着巴黎的历史,所以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把顾云初让进房里,容若说:“这是我朋友的房子,虽然旧点小点,不过也够我们住了,你今晚暂时住在这里,让修烨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顾云初眼眶一热,自己的运气真的不算差,在巴黎也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只是不知道,景薄晏会不会找她? 一想到景薄晏,顾云初就像被一张张浸透水的纸巾糊住了嘴巴,她咬住唇看天,不让自己在人家面前哭泣。 容修烨找来药箱帮顾云初处理了一下伤口,他淡淡的说:“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拍个x光片看看。” 顾云初点点头又摇头,“我想尽快回国,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机票?” 容若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她替容修烨回答:“修烨正好明天下午的飞机,看看能不能帮你也买到机票。” 容修烨抿抿薄唇,好看的剑眉微微扬起,“好,明天我去问问。” “麻烦你了,修烨。”容若替顾云初客气的道歉,那种感觉好像她和顾云初多亲密似得。 伤口涂过药,容若拉着顾云初说:“来,我带你去房间。” 顾云初站起来跟容修烨告辞,“容医生,谢谢你。” 容修烨抿着唇淡淡点头,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他眉头深深的锁起来。 容若把顾云初领到客房,她歉意的说:“这间房子好久没住人了,可能有点潮湿,你将就一下。” 顾云初摸着松软的羽绒枕头,感激的说:“我觉得特别好,要不是遇到阿姨您和容医生我可能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容若紧紧盯着顾云初,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没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顾云初有点尴尬,只好没话找话,“阿姨,您一直在巴黎住吗?” “最近几年一直在,你今年有25了吧,比修烨小5岁。” “阿姨您太神了,怎么知道我25?” “那个,不是你说的吗?” 顾云初情绪不好,也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既然人家跟她谈心,她也只好敷衍俩句,“容医生叫您阿姨,但你们都姓容,不是姑姑吗?” 容若温柔的把她的一缕头发绕在耳朵后,“不是的,他是我先生的儿子,而我是跟我先生姓。” 因为有辛甘家这样的列子,顾云初秒懂,可是看着他们的关系很和谐,真不懂人家这些不是亲生的为什么都相处的那么好,可是她…… “云初,你父母对你好吗?” 这样突兀的话问出来,容若自己都吓了一跳,看到顾云初奇怪的看着她,她忙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扯着衣服,“那个,你睡觉吧,晚安。” 看着她几乎算是逃走的背影顾云初特别不解,这个容阿姨太怪了。 外面的客厅里,容修烨一直都在。 冷不丁看到个人,容若她吓了一跳,“修烨,你怎么还不睡?” “阿姨,我刚跟我爸通过电话,能和我去书房聊聊吗?” 叹了一口气,容若无奈的说:“什么都瞒不过容医生的眼睛,去我的画室吧,我请你喝安眠茶。” 连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容若的室,容修烨舒展着长腿坐在沙发上,而容若则去泡茶。 “阿姨,你为什么不认她?” 突兀的话让容若的手一震,水洒在桌面上,她忙拿了抹布去擦,下一刻却又丢了抹布,双手捂住了眼睛。 容修烨擦干净桌子,又泡好茶给容若倒了一杯,“阿姨,喝茶。” “修烨,我有什么脸去认她,这些年,我自私的活着,改名换姓躲着她,可没想到命运真的逃不过去,在巴黎的街头这样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能遇到我的女儿,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就是母女缘分,阿姨,既然是送到你面前的机会你该珍惜,而且我看她好像过的也不好,不如趁此机会认了她,反正我爸爸也特别想要个女儿。” 容若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不,不是这样的。说明老天不放过我,自己做的孽总归是要有报应的,她就是我命里的那个劫,我不敢认她,修烨,我求你帮我保密。” 容修烨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她,但这始终是她的私事,他也不好过多过问,点点头,“好,阿姨我会保密,你先去睡吧。” “修烨,你明天和她一起回国,回去后把她的事情调查清楚告诉我,她的工作生活和家庭,你还要帮我照顾她,就像真的哥哥一样,行吗?” 容修烨挺无奈的,他点点头,“好的,我一定会照您说的去做,现在喝杯茶回房间睡觉,我爸爸都让我监督您了。” 容若站起来点点头,她没哭,但是眼眶很红,整个人情绪都不对。 容修烨有些担心,他拿起电话打了个国际长途,“爸爸,你最好来巴黎一趟,我阿姨需要你。” 第二天,顾云初感觉容若明显的在躲着她。 当然,这是她想多了,萍水相逢而已,人家已经对你拔刀相助,难道还要全程陪护你像亲人一样嘘寒问暖吗? 她想,她大概是太缺爱了,所以才满脑子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白天,这个古老的法国别墅美的就像油画,她却无心欣赏,一分一秒煎熬着。 巴黎,这座城市,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童话破碎的地狱,离开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下午,容修烨带着她去机场,走的时候想去画室找容若告别,谁知道容修烨拦住了她,“不用了,我阿姨不太喜欢别人的打扰,我们直接走就行了。” 顾云初有些气馁,“是不是她不喜欢我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容修烨很无奈,“不关你的事,你也知道,艺术家总是比叫情绪化。” 顾云初闷闷不乐的上车,可一直频频回头往后看,难道真的是艺术家的情绪化?明明那天晚上她对自己非常热情,甚至让顾云初有种错觉,觉得妈妈就该是她那个样。 后面除了开的热烈的九重葛什么也没有,顾云初回过头,却没看到在她回头的那一霎那,容若已经追出来。 我的孩子,妈妈怎么有脸认你,当初,我是那么无情的抛弃了你。 容修烨看着冷漠,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顾云初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担心,尽管神志飘忽心不在焉,可还是上了飞机。 昨晚没睡好,她一绑好安全带就闭上了眼睛,可脑子里就像做了系统一样,开开关关全是赌场里的那一幕,她终究做不到释怀,更给景薄晏找不到解释的理由,果然,所有的幸福都是一种虚妄的假象,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 经过漫长的飞行旅程,顾云初终于回到了渝城。 在机场,她踩着熟悉的土地,看着熟悉的蓝天,仔细算算,不过也才走了5天而已。 5天,足够把她打回原型。 容修烨去打车,“我先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 “不用了,又不是半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谢谢你容医生,机票钱我会送到医院里。” 容修烨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她上去,“别跟我客气,你要去哪里?” “哪里?”她重复着这几个字,是呀,她该去哪里? 想了想,她报了辛甘小区的地址。 容修烨也坐上车,他话很少,一上车就抿唇看着前方。 大约过了40多分钟,车在辛甘小区前停下,容修烨付了车钱,然后把她送到门口。 辛甘刚停好车,就看到顾云初和一个高个子的帅哥站在一起,她还以为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 “辛甘”顾云初也看到了她,喊她。 辛甘快步走过来,她看了容修烨一眼然后把顾云初拉到一边儿,“你不是和我二叔去法国了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和这个帅哥私奔了。” 顾云初使劲儿对她摇头,“你有没有钱,先借给我。” 容修烨忙说:“钱不急,既然你到了我也回去了,再见。” “容医生……”顾云初想去追,可容修烨人高腿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辛甘看的一楞一愣的,她站在风里咋呼,“顾云初,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云初样子很疲惫,她靠在辛甘身上,低声说:“我们能上去再说吗?” 到了楼上,顾云初一屁股歪在沙发里,好像长了一身的懒骨头,动也不想动。 辛甘连衣服都没有换,拉着个抱枕坐在她身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辛甘,我觉得我和你二叔拉倒了。” “啊?” 等顾云初把法国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辛甘,这丫头差点暴走。 “我擦,还能不能行了?他景薄晏脑子里进狗屎了,把你当成筹码他是有病呀有病呀还是有病呀。在国内看着也是个人,整天腻歪着宠你宠到不行,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可怎么一走出国门他就跟精神分裂一样?云初你说说,他是不是那种双重人格,对,肯定他有双重人格。”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你以为这是看小说呢,哪里来的双重人格。” “那不对呀,他平常对你好的简直无法无天,怎么会……” 辛甘的眼睛重重落在顾云初脸上,“会不会有苦衷,你当时那样走掉也太任性了,他不该找你找疯了吧?” 狠狠的用手揪着头发,顾云初心烦意乱,“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当时看到他抱着那个女人调戏,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那我先打个电话跟左然郴说说,别让二叔真满欧洲找你。” “他会吗?”顾云初满心的苦涩。 辛甘没敢耽误,因为想到左然郴这种老司机可能再说些别的,她到自己卧室里打电话。 左然郴秒接,根本没给辛甘考虑的时间,他声音清冷很威严,“辛甘,顾云初是不是回国了?她要是回来你告诉她老实呆着,这几天景薄晏差点没把巴黎翻过来找她。” 浓浓的谴责意味让辛甘很不爽,“哟,瞧您这话说的,感情欺负人还有理了,他景薄晏现在知道急不晚了吗?” “你给我老实点儿,他们的事少搀和。” 辛甘冷笑:“左律师左大壮,知道我最烦你们律师什么吗?浑身上下一张嘴,活的说死了,坏的说好了,俩面都是你们的好人,谁的钱也想赚,我告诉你,世界上我最讨厌就是你们律师。” 左然郴拧起眉头,又上纲上线了,这个辛甘,果然只有一副肝胆没脑子。 不过从她的态度可以确定一件事,左然郴索性挂了她的电话。 想了想,他给景薄晏发信息,“人回来了,你也赶紧回来收拾残局,还有,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本章完结- 116:我去给你找条裤子 辛甘被挂了电话一肚子火气,冲着床上的大嘴猴一通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顾云初站在门口问:“他怎么说?” 仰面朝天,辛甘也不知道冲谁翻白眼,“说找你呢,把巴黎都翻过来了,还说什么让你不准跑在家等着他回来发落,他凭什么呀?” “大概……”顾云初失魂落魄的说:“凭着他对我那么好过,而我只能给他添麻烦。” 辛甘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云初你不能这么想,爱情是你情我愿俩个人的事,要是你一直觉得自己是被动的受恩惠的一方,根本不能好好谈恋爱。” 顾云初看着辛甘半天没言语,她的话如醍醐灌顶,让她看清了和景薄晏的关系。这段爱情,她一直被动的接受,被动的去爱,感激和爱情混成一团的时候,是爱,却带着卑微。 就比如,他把她当成筹码去赌博,而她只能选择逃跑而不是上前大声质问,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卑微。 看到她的模样辛甘后知后觉的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顾云初茫然的摇头,心里难受,“你没说错只是我明白的有点晚。辛甘,我恐怕又要在这里借宿了,还可能是长期的,我不想和景薄晏结婚了。” 还说没说错,几句话,她辛甘就拆散了一对要结婚的恋人。 顾云初回房间,说要好好想想,她这一想就是一天一夜。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辛甘跪在她床边,手放在她的胸口,姿势很猥琐。 长时间的睡眠让顾云初的声音又哑又软,“辛甘,你这是干什么?吻醒我?” “臭丫头,别想的那么污好吗?我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心跳,哪有人睡这么长时间的,吓死我了。”辛甘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就差一点要打120了。 顾云初拉住手捏了捏,“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多大点事儿,失恋而已。” “你确定你单方面宣布失恋能叫失恋?顾云初,勇敢面对吧,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真的不是你见到的那样。” 顾云初坐起来,睡了太长的时间她浑身酸软无力,只好靠在辛甘身上,怔怔的看着一个地方出神。 辛甘都快给她磨死了,叹了口气说:“再怎么着也要吃饭呀,我妈给我包了一些馄炖,我去煮给你吃。 ” 辛甘走了后顾云初慢吞吞的下床,她去刷牙洗脸,镜子里她的头发都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整个人脸色也灰败的很,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索性洗了个澡,中途休息了好几次才完成,她把体力都睡没了。 擦着头发走到客厅,隔着推拉门对辛甘说:“你简单点儿弄,我没什么胃口。” 推拉门打开,出来的却不是辛甘,景薄晏端着一大碗鸡汤馄炖稳稳的走出来,他眼珠子通红,所以落在顾云初身上的眼神也格外可怕。 喉咙就像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扼住,顾云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步步看着他走进。 男人把热腾腾的馄炖放在餐桌上,用纸巾擦了了擦修长的手指,然后捻出一根烟来。 依然看着她,蹙眉抽了一口,因为嘴巴闭的紧,烟雾都从鼻孔里冒出来,把他的一张俊脸都遮挡起来。 顾云初的手从刚才开始一直用力攥着毛巾,估计都要抠破了,最后才意识到这样和他僵持着不是办法,便淡淡的点了点头,“你来了。” 你来了?这句话大概深深的戳痛了景薄晏,他又吸了一口,等吐出烟雾后才说:“你先吃饭,辛甘说你已经好几顿没吃了。” “不用,有什么话你先说,被你这么看着,我吃不下。”说卑微,偏偏要在外面加层毛刺,刺痛自己也刺伤别人。 景薄晏忽然来了脾气,他把香烟狠狠的蹙灭,然后绕过桌子走到顾云初面前。 顾云初脚上穿着拖鞋,20多公分的身高差距让她知道他肩膀上面一点点的位置,气势上便输的一塌糊涂。 手臂被他的大手握住,景薄晏粗声说:“先吃饭。” 顾云初微微仰起脸,嘴角绽开的笑幽幽凉凉,“我说了,吃不下。” 大手收紧,让她感觉到了痛的力度,景薄晏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别跟我闹。” 一种无力的疲惫感从脚底升起,顾云初觉得没劲透了,连话都懒得再说下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辛甘说让她和他好好谈谈,现在见到了,也面对面了,估计辛甘还躲出去给他们空间,可是他景薄晏呢,从进来开始就没提过一个字,更没有说过对不起。 拉了椅子坐下,顾云初拿起白瓷的调羹舀了一颗小馄炖,吹了吹,送到嘴里。 这几天上火了,感觉嘴巴里都没了皮,滚烫的小馄炖烫着她的口腔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强迫着吞咽下去,除了苦涩,她尝不到其他任何味道。 景薄晏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她也吃下肚子里一样。 顾云初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好笑,自己这道清粥小菜估计在景薄晏面前已经失去了胃口。 一声不吭的吃着馄炖,她没在意味道,也不知道自己吃饱了没有,只想快点吃光吃完,然后不用再面对他。 喝光最后一口汤,她拿着碗站起来要去厨房洗。 景薄晏人高腿长的拦在她面前,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拿过碗,放在餐桌上。 顾云初平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忽然,他上前,冷冽的气息一下子混入到顾云初的呼吸里。 “生我的气,嗯?” 顾云初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把目光放在他脖子下面的衬衣扣子上,不知扣子是什么材料的,被灯光一照,显示出像那只蓝宝戒指一样的浓蓝光芒。 “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顾云初猛地推开了男人压下来的头颅,转过身去她捂着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才转过来,却依旧不敢看他,“我没生气,我也没有资格生气,也许我一直在你心里定位错了,从今天开始,我改。” 景薄晏抿紧薄唇,眼睛盯着顾云初湿漉漉的头发,嗓音透出的冷足可以把人冰冻,“顾云初,少跟我阴阳怪气,巴黎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个解释,但是你这样一声不吭就跑了让我满巴黎找做的对吗?” “我不对,所以我才要改。景总,人也睡了心也拿去了,我顾云初什么都没有了,您还要我的什么?” “你?”景薄晏紧紧攥住手让自己别发脾气,他伸臂把人抱住,下巴摩擦着她湿漉漉的头顶说:“宝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女人在进门的时候用国际暗语在向我求救,我不管她极可能就会死。” “所以,为了救她你就用我当赌注?”这个问题一直像根刺一样梗在顾云初喉咙里,今天吐出来,虽然没了那种折磨,可是喉咙里烂了一样的疼着。 “你不相信我,我根本不会输。”说这话时景薄晏有几分傲然和霸气,事实他确实也赢了,他有这个自信。 但是,用顾云初做赌注这是个事实,没有人永远不输,他可以那她推出去,就足够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微微一笑,却含着几分讽刺,“是的,你没输所以我也没给那个美国人带走,我谢谢你。” 这话太阴阳怪气了,景薄晏皱着眉头忽略,他不由分说便捧起她的脸亲吻,不温柔,弄得她很痛。 舌头往口腔里面缩,嘴巴也闭的紧紧的,她排斥他,试图躲开他的亲吻。 景薄晏眸子里火光点点,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把她当成一只落在狼爪下的可怜小兔子。 “嫌弃我,嗯?” 顾云初说不出话来,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眼泪也跟着哗哗的淌,她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眼前的这张俊脸怎么都没法子跟校园里向她求婚的男人重合。 而且,只要一想到他亲她的嘴唇有可能亲过那个女人,顾云初就感觉到一阵阵恶心。 胃里很不舒服,顾云初刚才吃到肚子里的馄饨一个劲儿往嗓子眼儿外面冒。 她推开他,低头躲避着他的亲吻,“你别亲我,恶心。” 顾云初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叙述一个事实,她恶心,可是景薄晏听来就成了另一回事。 “你觉得我恶心?顾云初,才分开几天我亲你你就觉得恶心,要恶心索性就恶心透了,我现在就他妈的上你。” 景薄晏作势要解腰带,顾云初却管不了那么多,她捂着嘴巴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一顿狂吐。 景薄晏生生的又把腰带系回去,一张俊脸黑的像锅底,这到底有多讨厌他才能被他亲吐? 顾云初弄出的动静儿很大,估计很痛苦,景薄晏终究不放心,推门走进去。 泪水和唇角的污渍把她的长发都糊到脸上,一张脸煞白,五官纠结在一起,看的出来,她是真的难受。 景薄晏也顾不上自己是她恶心的来源,先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边准备着,蹲下给她拍背,“是不是吃的馄饨有问题?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也不管地上有水,顾云初软坐在地上,感觉连苦胆汁也吐了出来。 景薄晏服侍她漱口洗脸,然后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高大的身躯蹲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焦急的问:“感觉怎么样,我抱你去医院。” 顾云初摆摆手,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景大总裁这么卑微的蹲在自己身边,眼睛里的关怀真挚。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好,顾云初的心软下来,不再挣扎。 景薄晏的大手轻轻按摩着她胃,声音醇暖如温水:“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顾云初抓住他修长的手指,感觉到好无力,“我没事,你刚才不是说可以解释吗?我现在想听。” 眉眼徐徐展开,景薄晏反握住她的手指,“那好,不过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再拿条裤子给你换上,乖。“ 景薄晏去厨房给她倒水,还在杯子里放了块玫瑰黑糖。 把杯子放在她手里,他温柔的说:“先喝点,我去给你找裤子。“ “景薄晏“顾云初喊住他,”拿条睡裤就行了,我在这里没什么衣服。“ 景薄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所以还是跟我回家吧,呆在人家辛甘这里连裤子都没得穿。” 拿出裤子,景薄晏很自然的要给顾云初脱裤子。 脸都红透了,顾云初推他,“我自己来。” 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景薄晏绵长的笑声滚出喉咙,“你哪里我没看过?” 是,顾云初承认,被他脱了很多次衣服,可这次本来还是在吵架有可能分手,却还是被他在客厅里就脱了睡裤。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大手的粗茧摩过她的腰眼,那里是她的敏感位置。 她忍着想叫的冲动,整张脸憋得通红,闭着眼睛忽略景薄晏大手滑过她腿根儿的感觉。 “大惊小怪什么,你的内一裤也湿了,我再去帮你找一条。” 一想到她要当着他的面换小裤裤顾云初整个人都慌了,她抓着堆在膝盖的裤子提上去,红着脸说:“不用换了,这样就行,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景薄晏没再强迫她,反而把拇指和食指对在一起捏着,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闻,“真香。” 顾云初别过头,老司机就是老司机,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调戏她,他到底有没有感受到她在生气? “你说吧,把我当赌注的理由,什么国际求救密码,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景薄晏这么有爱心,是个女人都要帮。”七分委屈三分醋意,顾云初终于把这么多天的垃圾吐给他。 景薄晏抿抿唇,在她身边坐下,“那个女人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当年欠下很大一个人情债,那晚她被黑手党挟持,我不能不救。” 这个理由很正当,简直无懈可击,可是顾云初还是接受不了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当赌注的事实,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害怕的浑身发冷。 推开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顾云初的声音有点颤抖,“要是你输了怎么办?真把我交给那个美国人?” “我说了我不会输。” “没有绝对,你有自信这很好,但是我没有,景薄晏,你理解不了我那个时候的恐惧。” 景薄晏不置一语,一双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透,他正视着顾云初,看不出羞愧和悔悟,他就这样沉默着,没有回答顾云初的问题。 他的态度,成了顾云初心里最大的痛。 两个人默默对视,说不出翻脸也做不到原谅,景薄晏头疼万分,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按照郑浩南说的吻她吻到她软为止,结果他吻了,她吐了。 “云初。”低低的叫了一声,似乎很无奈,更有一股子缠绵,从她的耳畔吹拂到心尖儿。 顾云初的坚持有些松动,她弯弯唇角刚想说话,他的手机突兀的响了。 景薄晏皱起眉头,他没看也不接,又低低的叫了一声“云初。” 电话响的很执着,在安静的空气里分外刺耳,顾云初别过头,“你先接电话。” 景薄晏拿出手机点开,顾云初看到屏幕上显示“薇姿”两个字。” 她也看到,景薄晏在看到这俩个字后神情分明就变了。 他说了声对不起,拿着手机打开门,去走廊那里接电话。 顾云初闭上眼睛,景薄晏的手机她不是没看过,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存成顾云初,而薇姿这种亲密的称呼还是第一个。 看名字知道是女性,而且这样女性化的字眼让顾云初想到了那晚的女人…… 景薄晏走远一点,确定顾云初听不到才接起电话,因为是靠近楼梯的拐角,灯光照不过来,他的俊脸越发显得沉郁,一双眸子深冷的可怕。 电话里传过的女声磁性中带着一点沙哑,“景薄晏,我饿了。“ 慢慢的抚着衬衣袖扣的袖扣,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很善良的人,要是再不安分点,我可不能保证对你做什么。” 低低哑哑的笑拿捏的恰到好处,很能打动男人的心,“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肯定你不会。” “许薇姿,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捏着手机的手用了力,指关节的颜色都白了几分。 “我早说了,就是不想让你结婚呗,那个女人配不上你,我是在拯救你,但是你不用谢我。”说的那样煞有介事,好像她真的是天使。 景薄晏怒极反笑,“去过非洲吗?那个地方很有趣,听说有喜欢花式玩女人的食人族,我觉得适合你这样的好奇女郎去冒险。” 许薇姿薄笑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我发誓你不会那么做的,景薄晏,真的,你不会。” 不想再和她胡搅蛮缠,景薄晏挂断了电话,可是他再去推门时发现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顾云初”他沉声叫“开门。” 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显然是故意把他关在门外。 心里很烦躁,他不确定这样的状态能和顾云初谈好,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他一边走一边点燃。 房间内,顾云初贴着门坐下,刚才也不知道抽的哪阵风,她把他关在了门外,本以为他会发怒,却这么简单的走掉了,是去找那个许薇姿吗? 楼下,景薄晏看到提着一包零食的辛甘,估计她已经等了不少时候,冻得抱着胳膊原地跑圈儿。 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包上,“别给她吃薯片,刚吃的馄炖都吐了,你给她热杯牛奶。” “你们谈的怎么样?” 景薄晏没回答她,“走了。” “喂,二叔。看样子是谈崩了吧?这次是你不对,必须好好解释清楚,不要拿着那种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懂的态度来糊弄,否则你真会失去她。”辛甘其实挺怕景薄晏的,为了顾云初她豁出去了,说了这么多。 景薄晏一直很安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了才点点头,“说完了,再见。” 看着景薄晏钻进车里,辛甘歪着脑袋站了老半天,“这个男人还真是欠虐,就得好好治治。” 保安看到她问:“辛小姐,你怎么不进去?” 是呀,我怎么不进去,辛甘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我忘了买牛奶了,正在想回去买。” 家里还真没有牛奶了,辛甘又走回超市,买了一箱拎上去。 打开门,顾云初正像个小狗一样窝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个抱枕,眼泪婆娑的小可怜样。 辛甘低头看了看她,“听说你吃的馄炖都吐了,是需要我再煮一碗还是喝杯牛奶?” 扯了张纸巾擤擤鼻涕,顾云初说:“不要了,我吃不下。” 辛甘一边把东西拿到厨房去放好一边问:“你们真谈崩了呀,我刚在楼下看到我二叔了,他心情也不好,不过好像还很关心你,让我给你热牛奶。” 顾云初双手插在长发里抓里抓,“辛甘,我现在好乱好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不原谅他显得我作矫情,可是原谅我又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儿,而且我有预感,这事儿完不了,那个女人很有可能跟着来中国了。” “什么女人?”辛甘放好了东西,她坐在顾云初对面的沙发上,也拿起了一个抱枕搂怀里。 “就是巴黎的那个女人呀,薇姿,这个应该是她的名字。” “你说谁?哪个薇姿?”辛甘忽然扔了抱枕站起来,神情激动。 -本章完结- 117:他就是吸引妖精的唐僧肉 “你说谁?哪个薇姿?”辛甘忽然扔了抱枕站起来,神情激动。 顾云初皱起眉,“我不知道她的全名,就看到景薄晏的手机上存着这两个字,他接听她的电话都要去外面的走廊,而且是接了她的电话就走了。” “你等一下。”辛甘拿了手机,飞快的上网,然后跑到她那边给她看,“是不是这个,尤克里里演奏家许薇姿。” 辛甘给顾云初看的照片并不是很清晰,蓝天绿草地上,穿着太阳花吊带裙子的高挑女孩正在演奏一把小小的尤克里里琴,她粗粗的发辫斜搭在左肩上,带着一个充满夏威夷风情的草帽,虽然看不清脸,但已经被她那种投入的气质征服。 “有点像,但是我不太能确定,那晚的女人妆画的很浓。” “你等着,我再找。” 辛甘进了一个同事的空间,翻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个呢,这个大,我有个同事给她做过专访。” 顾云初只看了一眼就点头,“是她,我百分之百肯定。” 辛甘一拍额头,倒在沙发椅背上,“如果真是她云初你的对手可强大了,你知道他们都叫这个女人什么吗?男神收割机,商政以及演艺圈都有很多男人拜倒在这个女人的脚下,但是传说她很清高,一直单身。” 舔了舔下唇,顾云初的目光还胶着在女人的照片上,她想起赌场那晚,许薇姿也是用这种看似随便却魅力十足的姿势坐着,看着她自己手指的眼神有点娇憨有点天真又有点沧桑,却十足的勾住了男人的眼睛。 “你倒是说句话呀,看傻了呀?”辛甘打了古云初一下,怒其不争。 顾云初淡漠一笑,“你说这个女人和景薄晏是什么关系?景薄晏说她是一个朋友的妹妹,因为他欠过朋友的人情所以那晚一定要救被黑社会挟持的许薇姿,你信吗?” 辛甘皱眉,“不是说我信不信,关键是云初你怎么想。景薄晏不是个花心的人,否则三十几的人了也不至于在那里等着你,如果因为这件事你放弃了有可能正好给了许薇姿机会,你的男人才貌兼备,放在哪里都是一块吸引妖精的唐僧肉。” 顾云初仰头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都要乱掉了,“我不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 “要不这样,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再给你打听打听,这次打给郑浩南,他比左然郴好说话多了。” 顾云初心烦意乱,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任凭辛甘作。 ―――― 龙庭,景薄晏喝酒就像喝水。 郑浩南看着都有点怕,“二哥,你慢点,少喝点,哎,少喝点儿。” 景薄晏眸子红的可怕,他把一瓶伯罗斯砰的放在郑浩南面前“小六儿,要么陪我喝酒,要么滚开。” 左然郴把酒放回去,“我明天要上庭不能喝。” 景薄晏睨了他一眼,“我让小六喝,喝。” 郑浩南换了一瓶酒精度低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抿着嘴说:“二哥,你烦个蛋呀,都说了,不听话就亲她,亲不服就睡,翻来覆去的睡,各种姿势的睡,睡到她服帖为之,要不怎么能叫睡服呢。” 景薄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蛋,馊主意。” 左然郴唇角微抿,一只手放在景薄晏的肩膀上,“二哥,这次真是你不对,不管你有千百种理由那样做就是不对,换做是我,我也不原谅你。” 郑浩南去拽他,“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以为这是法庭上让你站起来反对?我的电话响,我擦勒,是辛甘。” 本来准备要走的左然郴听到是辛甘的电话又坐回去,眸子一眨不眨看着郑浩南。 郑浩南打电话都是扯,说了半天废话,最后就是哼哼哈哈,等他挂了电话才发现俩个男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干嘛,没有女人也不用爱上我吧?” 景薄晏大手抓住他的肩膀,“说什么了?” 郑浩南神秘一笑,忽然卖起了关子。 先看看左然郴,他贱兮兮的说:“左儿,我一直没懂,你跟这心肝儿到底什么关系,情人不像情人,朋友又不像朋友,你们炮友呀?” 左然郴嘴角一抽,“滚你,在说二哥的事儿,你又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好奇,一直觉得你那里不太好使,是男人怎么能憋着不找女人?” 左然郴叉了一块水果吃,“那你该问二哥,这些年他也只碰过顾云初。” 景薄晏早不耐烦了,“郑浩南你少贫,说辛甘问了什么?” 郑浩南拉下脸来,“也没什么,她问恩嗯嗯了。[]” “什么?”景薄晏眉梢挑起。 “她问许薇姿了。” 景薄晏和左然郴同时一愣,左然郴抢先说:“你得把那女人弄走,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纠缠不休,二哥,当断则断。” 郑浩南不同意他的说法,“二哥和她又没有连起来断啥断,不过这女人就是有点奇怪,对了,我让巴黎的朋友调查她,现在看看邮箱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上了邮箱,郑浩南一看附件里有照片,顿时高兴的说:“有了,给你们看呀。” 下载,点开,他却差点扔了手机。 景薄晏一把把手机抢过去,十几张全是顾云初各个角度的照片,只是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拢着她一边的肩膀,宠溺意味十足。 “这不容修烨吗?这次云初在法国失踪和他在一起?真是日天了。” 景薄晏把手机狠狠的砸在茶几上,端起酒杯狂灌。 郑浩南敢怒不敢言,捡回碎了屏幕的手机,这可是他刚存好小片儿的手机,就这么毁了。 景薄晏很少喝醉,今晚却酩酊。 景子墨开车来接他,一见就皱起眉,“你们怎么回事,让他喝的这么醉。” 郑浩南也半酣,说话调门有点高,“子墨,看看你那德性,就跟二哥老婆一样,要你是个女的,管什么近亲结婚,直接缠死二哥算了,省的他为女人烦恼。” 一向温和的眸子却射出俩条锋利的视线,抿紧漂亮的嘴唇,却始终没有说什么,景子墨搀着景薄晏离开,他矮些,又比较清瘦,看起来有点吃力。 眯起眸子,郑浩南似是在自言自语“景子墨越来越没意思了,整天阴阳怪气。” 左然郴不置一词,只是打开车门说:“上来,送你回家。” ――――― 过了一个晚上,和景薄晏见了一面,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顾云初不想整天憋在家里胡思乱想,早上她收拾收拾,去了学校。 过了这些天,学校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新的代理校长有了,一主持工作就点名了一些工作中玩忽职守的老师,顾云初虽然不在行列也感觉到了压力,佳佳把这些反馈给她,让她快点来上班。 给同事们买的礼物全扔在了巴黎,不过现在顾云初也没心情想这些,她一身憔悴出现在学校里。 佳佳却羡慕死了她,“顾老师,你又瘦了,怪不得人家说减肥向来是瘦子的事。” 顾云初拍了拍她圆圆的脸蛋,“你也不胖呀,很可爱。” 佳佳撅起嘴巴,“算了,说我可爱就是代表我没有美貌,对了,顾老师,那天来帮你拿身份证的帅哥是谁,好有型。” “他是我……”顾云初本来想说他是我男朋友的司机,可一想到景薄晏她的心就沉下来,“他叫阿齐。” 佳佳脸上的小酒窝闪了闪,没好意思问下去,帮着顾云初去接水。 顾云初坐下,想了想又在电脑上搜索许薇姿,看到一大片溢美之词的介绍,不仅想起辛甘昨晚的话。 “什么美女演奏家,她肯定是有人捧呀,长得好看,又演奏个很洋气稀罕的尤克里里,自然少不了一大帮煞笔的追捧。” “朋友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朋友?” 晚上下班,她想着见见悠悠,先不打算把他接到身边,毕竟她这里挺乱套的,郑浩南怎么说也是悠悠的亲爹,不会亏待他。 想到这里顾云初苦笑,当初废了那么多力气想把悠悠从郑家要回来,可是现在去要把孩子交到他们手里,是她糊弄了生活还是生活在糊弄她? 正找着郑浩南的电话号码,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云初。” 抬头,看到一身休闲的容修烨,顾云初喜出望外,她紧走几步,“容医生,怎么是你?” “我说我看病看到你们医院你信吗?” 顾云初摇头:“当然不信。” “是我阿姨,她让我带点东西给你,上车我拿给你。” “好神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指指她身后的大牌子,容修烨说:“这么大的字呢,我怎么找不到。” “对呀,看我蠢的,容医生,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在巴黎照顾我。”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精致手表,容修烨说:“好,不过不要太复杂,我晚上还要值夜班。” “嗯,贵的我也请不起。” “别动。”忽然,容修烨靠近了她。 顾云初为突然靠近的男性气息吓的缩起肩膀,她结结巴巴的说:“怎么了?” “这个。”说着,容修烨从她左肩后面揭下一个口取纸来,上面还写着p215。 顾云初尴尬,“可能是不小心弄上去的,谢谢。” 笑容僵在唇角,顾云初越过容修烨的肩头,看到了不远处站姿挺拔的男人。 显然,他站了有时候了,大概把她和容修烨的互动全部收在眼底,因为此时他的脸色又黑又沉。 容修烨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微微回头看过去,“景氏总裁景薄晏照,他是你朋友?” 顾云初摇头,“走吧,不是说吃完饭还要值班的吗?” 容修烨微微扶着她的手臂把她带到车边,然后替她打开车门。 顾云初上车后就眼睛直视前方,关上脑子不去想景薄晏这个人。 容修烨不动声色的开车,却从后视镜里发现了那辆阿斯顿马丁一直跟着自己。 他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却七拐八绕的专门捡狭窄的路开。 他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大众,车小,而景薄晏是跑车,摆明了有些地方他去而景大总裁不能,最后把车开到了狭窄的小巷子。 顾云初愣了一下,“这里有好吃的?” “是呀,这种小地方一般都有好吃的,我们下去找。” 顾云初并不知道景薄晏的车跟踪他们,微笑着摇头,“我还以为你知道,结果还要找,那不更浪费时间吗,我上网搜一搜。” 一搜,还真发现这里有个特色砂锅,老店开了很多年,砂锅的味道很纯正。 把车停下,容修烨伸长胳膊从后座拿了俩个袋子,“这里面有我阿姨亲自调配的熏香,据说对失眠非常好,还有这个,是咖啡,也是我阿姨磨的咖啡粉。” 顾云初有点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 “你走那天我阿姨在工作,反应有点慢,等你走了才想起来,最近有朋友去她就让带回来了,为没出来送你表达一点歉意。” “阿姨真是太客气了,我该送她什么好?” 容修烨笑的讳如莫深,“她可能最近要回国,到时候来渝城你好好接待她一下就行了。” “那是必须的呀。”顾云初把礼物放在车座上,推开门走下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两个人一个点了羊肉砂锅,一个点了鱼头砂锅,顾云初还点了一点开胃小菜和小点心,俩个人等砂锅的时候就边吃边说话。 这个时间吃饭的还并不多,店里很安静。 这时候门开了,服务员忙迎上去,“老板,您来点儿什么?” 顾云初自然抬头看,眼睛狠狠的撞进景薄晏的视线里,他穿着一件浅色的西装,手插在口袋里,鞋子和裤管都有些湿。 顾云初记得进来的时候巷口是一家洗车的,洗车的水流的到处都是,难道他是走进来的吗? 景薄晏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手敲了敲桌子,跟服务员说:“他们要的什么,我照来一份。” 因为是老店,服务员也格外有个性,他拒绝,“您一个人吃不了俩个砂锅,您还是点一个吧。” 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他吃不吃,随意格外不用心,“他们点的什么” “羊肉和鱼头的。” 又是皱眉头,他对这两样都不不感兴趣。 “鱼头吧。”他随口说了句。 服务员下去,很快的把小菜送上,紫菜虾米小粉丝,红油小黄瓜,老醋花生,炝拌菠菜,四个有三个是辣的。 顾云初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顾云初他们的砂锅上来了,容修烨的是羊肉,顾云初的是鱼头。 鱼肉砂锅是辣的,用了点剁椒。红红亮亮的看着应该很好吃。 顾云初吃了一口,立刻拿水喝,说好的微辣呢。 景薄晏看了一眼她的砂锅,眉头皱的更紧了。 容修烨体贴的对她说:“我觉得你还是少吃辣的好,伤口还没完全复原,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吃羊肉吗?我们换换。” 顾云初这几天没怎么吃饭,胃里真受不了,她点点头,竟然真和容修烨换了。 容修烨的没有动,顾云初的吃过了一口。 景薄晏双眼微眯,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握着杯子的手骤然收紧,骨节泛出青白色。 顾云初低下头,根本就不敢看他,明明有错的人是他,现在搞的她心虚一样。 这一顿饭,吃的非常奇妙。 顾云初被景薄晏灼热的视线盯着,完全没有刚才的放松和活泼,她好像很饿似的,闷头吃饭,话都很少说。 容修烨吃的差不多了,忽然回头对着那桌子打招呼,“景总,来吃饭?” 妈的,这只公狐狸,快吃完了才想到问老子吃饭? 景薄晏眼前是没有动过的砂锅鱼头,他微微笑着说:“是的,吃饭。” 吃字落得很硬,顾云初的皮肤一阵发紧。 “景总,我觉得您好像不喜欢这里的菜。”容修烨慢条斯理的擦着嘴巴,不时的看着顾云初的表现。 顾云初更不敢抬头,大口的吃着锅里的肉片。 景薄晏看了一眼红彤彤的鱼头,淡淡的说:“还好,不过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景医生。” “景总应该尝尝看,这里的鱼头味道很大,大店不一定能坐出来。”说完,左然郴夹了红红的剁椒塞嘴里。 面不改色的咽下去,然后挑衅的看着景薄晏。 景薄晏哪里能受的了这个,他的目光落在顾云初那儿,谁知顾云初低头吃饭,根本不看他,还把手边的水递给容修烨,声音很绵软的说:“容医生你喝水,这个辣不是谁都能吃的,要是吃不了就别勉强。” “我和你口味差不多,都喜欢辣的。”说完,容修烨又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还不时的看着景薄晏。 景薄晏抿抿唇,也夹了通红的一筷子剁椒赛嘴里。 顾云初差点叫起来,她咬住唇,不知道景薄晏是不是蠢,他的那个明显就是麻辣。 又麻又辣的一口直接呛到嗓子里,景薄晏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用力忍住才没咳嗽,端起杯子大口喝水。 可好像没用,他感觉嘴唇都不是他的了,特别是嗓子里,感觉要废了,不敢再装下去,他跑去了洗手间。 容修烨转头问顾云初,“云初,你吃好了吗?” 顾云初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点头:“饱了,我们走吧。” 容修烨站起来先去付了钱,顾云初不好意思,她低声说:说好了我请你的。” “一顿饭而已,如果你想让那位一直盯着你看,就在这里和我争。” 顾云初又看了一样景薄晏,选择了离开。 门口,顾云初对容修烨说:“容医生,谢谢您的礼物和晚餐,你回医院上班吧,我打车就好了。” 容修烨颇有深意的说:“还是我送你吧,会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顾云初点点头,她现在脑子里还是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薄晏。 容修烨倒车的时候顾云初替他往后看着,正好看到景薄晏从店里走出来,他手插在裤袋里步履很慢,头发在夜风中微微乱着,样子也几分颓废。 顾云初忙转过头,她咬住纷嫩的下唇,下一刻,她承认。心疼了。 容修烨一路车速不快,恰恰能让后面的阿斯顿马丁跟上,顾云初有些为难的说:“容医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容修烨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男朋友?上次在巴黎流离失所也是因为和他吵架?” 顾云初尴尬的点点头,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容修烨降下车窗,让风吹进来,已经是三月了,晚风虽然还带着一丝丝凉意,却和冬天的风有本质的区别,吹了一会儿风,顾云初发热的脸才渐渐冷却下来。 “其实,俩个人有误会就要说清楚。”容修烨淡淡开口,他这个人个性偏冷,不是那种能管别人闲事的人,所以说出这句话倒是让顾云初惊讶了一下。 “容医生,我能问你个很私人的问题好吗?“ 容修烨扬眉,“你问。“ “就是你们男人,特别像你们这种很独立有主见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事都不会跟女人说?“ 容修烨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说:“嗯,男人和女人因为身体机能各方面的差异导致了社会分工不同,当然我不是歧视女性,现代社会女性在任何领域都不输给男人,但就家庭而言,女人就该被呵护宠爱,有些事既然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与其两个人烦恼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扛着。“ 奥,顾云初低低的应了一声,果然,他们这种大男人就是有大男子主义,她有些冲动,甚至想问如果那天赌场的人是容修烨,他会怎么做。 不过,她可没这么冒昧,先不说容修烨能不能接受的了,她也说不出口呀。 到了辛甘小区门口,他停好车,帮着顾云初把容若送的礼物拿下来。 景薄晏也停下车,并没有上前,他斜斜的靠在车上,低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点着了,大口的喷云吐雾。 容修烨顺着顾云初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说:“虽说春天了,晚上还挺冷,你上去吧。“ 顾云初点点头,却忍不住又看了景薄晏一眼。 白色烟雾腾起然后徐徐散开,淡淡融入他眉宇间,就像一丝不为人觉察的落寞。 “云初。“容修烨忽然叫住她,顾云初转过头一愣,还没等说话,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压上来。 她肌肉僵硬下意识想去推开他,容修烨却小声说:“听我的,别动。“ 他一手撑着单元门,高大的身躯正好把顾云初挡住,以景薄晏的角度看却是他把她搂在怀里。 戾气从眼角蔓延开来,景薄晏扔了手里的烟,唇角抿着一个能冻死人的微笑,提着拳头,大步向着俩个人走来。 -本章完结- 118:你不是女人我怎么弄疼你 容修烨一个巧劲儿就把顾云初推进去,然后砰的关上了单元门。[] 顾云初在门上拍了俩下,没敢打开也没敢走开,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景薄晏到底不是毛头小伙子,他攥紧了口袋里的拳头,却伸出另一只手揽过容修烨的肩,“容医生,我们聊聊。” “聊聊。”容修烨爽快答应,指了指前面的车,“那儿怎么样?” 坐进景薄晏的车里,容修烨拍了拍他的车门,“车不错,限量款吧?“ 景薄晏微微眯起眼睛,“媳妇也不错,而且是只有这一个。“ 勾起唇,容修烨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当然,好的人人都喜欢。“ 拿出烟盒冲容修烨扬扬,容修烨摆摆手,“我不抽烟,作为医生我也奉劝你,少抽烟。“ 景薄晏笑笑,把烟盒扔在一边,“我听你一回,不过你也要听我的,顾云初你少招惹,她再好也是我的,别人不能碰,连看都不行。“ 容修烨笑容不变,“你这算是威胁吗?ok.就算我受你的威胁,但云初是人不是个物品,你能保证她就毫无疑义的跟定你?据我所知,你现在都搞不定她。“ 被说到痛处,景薄晏的脸阴沉的像乌云漫卷而过,“她对我的感情我很清楚,至于怎么做也是我的事,容医生要做的就是别挖墙角。“ 容修烨靠近他,毫不畏惧的瞪视着他,“景总,我也说一句,顾云初不是一个人,如果你欺负她,会有人替她讨回公道。“ 直到容修烨开着车离去,景薄晏还在沉思,他看的出来,容修烨对顾云初不是男女之情,那到底是什么能让冰冷如手术刀的容医生上心呢? 想事情的时候,是习惯,要抽烟。 拿出烟,还没有点,想起容修烨的话,又想起顾云初也反对过自己抽烟,那个时候他说什么来着,“等成了我老婆再来管我“,他景薄晏干什么都手到擒来,可到了现在却依然没搞定顾云初的心,他捏捏眉心,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还是把烟扔了,他拨了顾云初的手机。 毫无意外的,顾云初没有接。 他也没执着,挂断电话后给她发语音微信,眼睛看着窗户的方向,他说:“云初,容医生走了,我没有揍他,你放心。”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的确做的不对,我不会哄人,不知道该怎么拉低姿态跟你道歉,对不起。”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女人,我别的没想过,就想赶紧跟你结婚过日子,其实我挺怕你不要我的,嗨,这么丢人的事儿怎么能说出来。” 沉默,嘲讽的笑自己,景薄晏继续说:“如果你真要这么散了我也不逼你,错在我而且我没本事挽回你,但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你舍得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想见我我就离开几天。沪城那边的项目又出了问题,外人都觉得我拿下这么个世纪性的项目不知道要赚多少钱,可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事?前几天政aa府部门又找我,这个那个提了一堆问题,什么前期征地居民安置没做好,什么出了人命官司,想想我头都大了,这次去沪城估计臭豆腐烂西红柿都有人砸……” “我又说多了,什么时候变话痨了,晚安,我抽完这支烟就回去。” 景薄晏下车,依旧斜靠着车子抽烟,他的目光很静,一直看着顾云初卧室的方向,眸色深浓的像墨。 顾云初一条条听着微信,不知不觉中泪水又流了满脸,她坐在地板上,把头埋在膝盖中,痛苦的情绪席卷了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在皮肤下蠢蠢欲动。 景薄晏这人太坏了,明明知道她有感觉会心疼,偏偏把他弱势的一面给她看,存心让她心里不安。 站起来,她走到窗口,手拽着窗帘却没有拉开的勇气。 楼下,景薄晏踩灭了烟蒂,回身又看了一下窗口的位置,上车,发动引擎缓缓的开出小区。 再也忍不住心里要爆炸的感觉,顾云初猛地拉开窗帘,却看到他车的屁股。 像是松了一口气,顾云初倒在床上,她何曾是景薄晏的对手,他的一个眼神就已经让她溃不成军,可这人却偏偏喊着他没安全感,这像什么? 原谅他不是难事,可是心里总有个疙瘩,她能装作若无其事吗? 特别是经过昨晚的那个电话,许薇姿这个名字如鲠在喉,让她透不过气来。 但是景薄晏的态度还是让她失望,他不提,是因为这个人真的无关紧要,还是他心虚? 一次失败的婚姻经历,让顾云初想的格外多,而且她和景薄晏不能对等的关系,也让她格外缺少安全感。[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想什么呢你也不开灯。”辛甘下了晚班回家,忙打开房间里的灯,看到顾云初闷不做声的躺床上,就知道她又烦恼了。 “郑浩南给你打了电话没有?他说明天去学校接着你一起去景子墨那里看悠悠,悠悠最近都住在他诊所里。” 提起悠悠,顾云初才有点精神,“悠悠怎么在景子墨那里,这个郑浩南真不靠谱,就不该孩子托付给他。” “你别急呀,说是悠悠做理疗需要住院观察的,不关郑浩南的事。就算你不满意他,明天他去学校接你再削他。” ―――― 下班的时候,校门口一辆军绿色野马,车边的男人长腿宽肩板寸发型穿皮夹克,再加上鼻梁上的黑超简直酷的不像话。 现在的女孩子都开放,郑浩南也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跟他搭讪的,偏偏还是一个文弱的小姑娘,红着脸声音像蚊子,却敢开口要他的电话号码。 看到顾云初出来他推开女孩迎上去,“你可出来了,我快给你们学校的女生八光了。” 顾云初温淡开口,“这不就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郑浩南不乐意了,“二嫂,自家人别这么不厚道,上车。” 顾云初苦笑,才几天她大概又要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了,昨天是俊美的容医生,今天是max男友力十足的郑浩南,还不知道那帮女孩子晚上在寝室里怎么说她。 郑浩南边开车边偷偷的看顾云初,清了清嗓子,他说:“二嫂,我跟你说俩句。” 顾云初转头看着他,“说什么?” “当然是你和我二哥了,就前两天,他喝的大醉,又吐又呕的,差点胃出血。” “那出了吗?”顾云初一派风轻云淡。 “你也忒无情了,非要我二哥住院切去半个胃才叫生病呀。女人闹闹无非是让男人重视和心疼,,二嫂,你就别折磨我二哥了。” 对面郑浩南,顾云初没有任何压力,所以思维清晰伶牙俐齿,“浩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折磨他了,我们闹个矛盾难道还要跟你们这帮兄弟请示吗?” 郑浩南感觉到头都大了,“得得,我不说了,还等着你们结婚当回伴郎过过瘾,现在看着玄乎。” 顾云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当伴郎过瘾,难道他那把子恶趣味也要像某明星结婚那样把伴娘玩坏吗? 俩个人一路再无话,到了景子墨的诊所。 打开理疗室的门,景子墨正坐在地上和悠悠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他们全程没说一句话,可却玩的格外认真,特别是悠悠的眼睛,黢黑晶亮,甚至透出点战意。 云初太惊讶了,果然是专家,景子墨让对什么都漠然的悠悠终于有了反应。 “好,今天是你赢了,我认输。”景子墨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悠悠挽起唇角,如果顾云初没有看错,那算是个微笑,虽然很浅淡,但确实是他少见的表情。 顾云初有点小激动,她试探的喊了一声,“悠悠。” 悠悠回头,看到顾云初后一愣,然后站起来走过去,抱住。 又是一个惊喜,虽然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从拥抱的热度可以体会到他对顾云初的想念。 没有什么比孩子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声妈妈能让妈妈更满足。 顾云初紧紧抱住孩子,猛亲他纷嫩的小脸蛋。 郑浩南抬了抬下巴,对景子墨说:“大专家,你说我儿子会不会给左儿那面瘫传染了,也许他没啥毛病,就是天生爱装逼。” 景子墨无奈的把脸转一边儿,压下脾气才转过来,“你那嘴能不能干净点儿,当着孩子和女人呢。如果你觉得你儿子跟左儿那么像,为什么不以为是他的儿子?” 郑浩南人很黑牙却很白,笑起来的样子像鲨鱼,“景子墨,你就是欠抽。” 景子墨不理他,抬头对顾云初说:“我们一起去吃个饭,饭后是你把孩子带走还是给郑浩南?” 顾云初看了郑浩南一眼,为难的说:“还是跟浩南吧,我那里不方便。” “走,先去吃饭。” 郑浩南虽然是悠悠的亲爸,可能他不适应这个角色,又好像悠悠对他比较无感,悠悠全程忽视他,走路的时候一手拉了顾云初一手拉着景子墨,看看身后的黑大个拽拽的落后,才放下心。 帅哥美女本来就是白搭,加加上悠悠,简直是超完美的一家三口,郑浩南皱起眉头,舌尖舔过上牙床,然后飞快的冲上去扳住了景子墨的肩膀把他带到前边儿。 景子墨稍显厌恶的掰开他的手指,“放开,你弄疼我了。” “哟,子墨,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你弄疼我了?这肩膀上难道还有张膜被我捅了进去?” “你……”景子墨的斯文谦和在郑浩南面前几乎破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还像第一天认识时那么讨厌他,说不上什么感觉,他知道越是和郑小霸王纠缠他就越来劲,索性闭上嘴巴不理他。 顾云初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顾着跟悠悠说个不停,虽然悠悠不回应,但是抓着她的小手一直很紧很紧。 吃完饭,郑浩南要带悠悠走,顾云初差点泪崩妥协,可现在她没有照顾孩子的人也怕耽误的治疗,只能忍痛放手。 悠悠很懂事,大概也习惯了离合,他的小手在顾云初脸上摸摸,好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悠悠。”顾云初紧紧的把孩子抱住,心里那种挫败感太强烈了。 景子墨拉她,“别这样,其实孩子没有什么,你不要把大人的感情强加在他身上,这样反而对他不好。 郑浩南一只手就把悠悠抱起,而且还是高高的,“小子,跟你妈和你叔儿再见,我们回家找太爷爷玩大枪。“ 悠悠不喜欢郑浩南,但是却无比崇拜他的力气,在小孩的心里,他简直跟无所不能的巨人一样。 直到看到他们的车走远了,顾云初才擦擦眼睛准备回家。 景子墨虚虚的揽住她的肩膀,“走,我送你回家。“ 顾云初也没拒绝,看样子景子墨也想对她说点什么。 上车后,景子墨打开音乐,都是抒情的英文歌曲,低低的声音环绕在车厢里,气氛先营造好了。 作为心理医生,他肯定不和郑浩南说话那么僵硬,先谈了一些悠悠的问题,特别是治疗中悠悠的改变,还提出很多专业性建议,才慢慢的把话题引过去。 古韵粗没有给他多少面子,直截了当的说:“你也想给你二哥当说客?“ 景子墨一愣,随即笑着说:“你觉得我二哥那个人会让别人给他当说客吗?“ 顾云初挽唇自嘲,“是的,他那么倨傲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人格魅力高吧,不用他说你们都做了。“ “别拿我和郑浩南比,云初,虽然我是二哥的亲人,但我也是你的朋友,看着你们这样我心里着急,说一两句旁观者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云初点点头:“景医生,我没有介意,其实挺想和你聊聊的。“ 前面红灯,景子墨停下车,微微歪头看着顾云初的眼睛,“前几天他喝醉了,情绪特别糟糕,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过了18岁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微微一笑,把所有的伤痛都悉心藏好,“那你的意思是18岁以前就有了?景医生,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要诚实的回答我。“ 景子墨点点头:“你说。“ “许薇姿是他的前任吗?或许就是18岁的那个刻骨铭心?“ 绿灯亮了,景子墨慢慢把车开过去,他认真的时候剑眉紧蹙,镜片后面的眼睛一派平静,可是他的沉默和平静却无声凌迟着顾云初。 就在顾云初要放弃答案的时候他才回答:“不是。“ 心沉下却又有别的不安提起来,不是前任就代表许薇姿并不是那个让景薄晏和他的父亲家庭决裂的女人,可是她是谁,为什么在景薄晏心中的比重大的超过自己? 顾云初把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眼睛看着外面的街道,夜色绵延成海,街灯就像璀璨的繁星,斑驳跳跃着。 “云初”,景子墨的声音清清淡淡,跟车里的音乐融合在一起,“其实我想跟你的说的不是什么原谅而是你想清楚了吗?” 挑起秀气的眉头,顾云初问:“你什么意思?” “你如果想嫁个有钱人荣华富贵过一辈子我二哥是很好的选择,他喜欢宠女人,能给你想要的一切物质条件,但是你也要明白,他不是个普通人,他身后是市值千亿的景氏,能负担起这样大集团的男人不可能回家换了鞋就把公司里谁升职了谁搞办公室恋情当成八卦和你分享,他要负担的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他的思维肯定也和普通人的不一样,比如公司里的一个决定,他一定要做到利益最大化。” 说到这里,景子墨嘎然而止,又是一个红灯,他停下车,温润的眼睛看着顾云初。 开始,她还在等下文,等绿灯亮了她才明白,人家景子墨是让她自己去想,聪明人懂得话说半截儿,再说下去就直接成了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理解不了他还老拖他后腿有什么资格当他的女人? 这些话,自己响在脑子里,顾云初分不出是自己想的还是景子墨说的。 直到洗完澡躺在被窝里,顾云初的头还是昏昏沉沉,不愧是心理医生,她觉得她给景子墨洗脑了,问题的根本不是在于景薄晏把她当了赌注,而是她根本理解不了景薄晏的世界,也没有为他无条件付出和牺牲。 有些嗤笑,景子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心里的伴侣的定义是女人能站在男人身边和他比肩相互分担吗?很不幸的,她顾云初不过是个普通小女人眉宇那些女强人的胆色和气魄。 怀着这种诡异的想法入睡,顾云初决定学习斯嘉丽,明天的事明天仔说,说不定就峰回路转了呢。 ――――- 早上,辛甘跟她说今晚辛妈妈包饺子,要喊着她一起去吃。 顾云初点头答应,想了想才记起来今天应该是辛甘妈妈的生日。 辛甘不说大概是怕她买东西,不过顾云初怎么可能空着手上门,下午提前一会儿下班,去商场给辛妈妈买了一套衣服,又买了些水果,就打车去了辛甘的报社。 门口看到左然郴的车,顾云初还以为辛妈妈的生日他也要去,可是进去才知道辛甘出了事。 左然郴正头疼着,看过顾云初就像抓住了救星,“你快劝劝辛甘吧,让她去医院还在这里给我犟。” 左然郴都搞不定,辛甘估计真是发飙了。 顾云初走进她的办公室,给吓了一跳,原来辛甘不但一身灰尘,而且嘴巴眼角那里都有乌青,裤腿也挽着,红色的血流在了白希的脚踝上。 “这怎么了?”顾云初吓坏了,上前握住辛甘打字的手。 辛甘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是认真的工作态度,“你先别管,我把这篇微博写完发上去,还没有王法了,这帮王八蛋连记者都敢打。” 没头没尾的,顾云初知道她工作的时候雷打不动,只好求助左然郴,“左律师,到底怎么了,辛甘被谁打了?” 左然郴皱着眉,简单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有人跟媒体求助说肇事的车辆在被托到拖车场后需要缴纳昂贵的费用才让提车,而这一切都是不符合法律规定的,辛甘去采访,结果修理厂的人报了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法者竟然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抢她的手机和录音笔,还把她给打了,挣扎中她按了左然郴的手机号,左然郴这才带人找到她并解救出来,本来要带着她去医院,可是这姑娘非要打人的付出代价,又是稿子又是微博的,声讨笔伐。 “好了,就不信那些孙子能逍遥法外。”按了发送键,辛甘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 “左律师,赶紧送她去医院。” 辛甘摇头,“我好着呢,去什么医院?” 左然郴脸色阴郁的都快赶上外面的天色了,他冷声说:“你照镜子看看你那惨象,回家怎么跟你家人说?” 辛甘按了按嘴角,疼得嘶嘶的叫,“也对呀,我忘了。” 左然郴简直想咬死她,到底心多大才能把自己伤都忘了。 “不回家也行,其实不用去医院,我用冰块敷……左然郴,你放下我。” 原来,左然郴早就忍受够了,把人扛起来就往外头走,边走还边说:“云初,我们去医院,你先自己回家等着,给她熬点粥。” “左律师,那你也一起来家吃饭吧,我多做点。” “好。”左然郴答应着,把人扔在车里。 顾云初立刻打车回家,她洗了小米和红枣把粥煲上,正准备洗菜,忽然门铃响。 拉开门,她笑着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饭还没做……” 门口站的并不是辛甘,看着来人,顾云初的笑僵在唇角。 -本章完结- 119:让他跪榴莲 门口站的并不是辛甘,看着来人,顾云初的笑僵在唇角。[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顾云初?”对面的女人高挑美丽,穿着迪奥的优雅窄长裙,除了唇上正红的唇膏外在没有其他的色彩。 公然登堂入室挑衅?现在的小三还真是大胆! 云初拽了一下身上的围裙,水漾的眸子平静迎上去,“许小姐,深夜造访有什么事?” 许薇姿挽起唇角,那抹笑意却从眼底徐徐散开,透着一点迷惑人心的荡漾,“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了,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把这个给你送来。” 顾云初看她的脚下,是一堆袋子,是她在巴黎给大家买的礼物。 抿住唇角,顾云初一张雪白的脸孔绷得紧紧的,“辛苦你了。” 许薇姿挑眉,有一点点的诧异,她从头到尾都没瞧得起顾云初,觉得她就是只养在炕头的小猫咪,现在看来还是有爪子和牙齿的。 随便的拎了拎包带子,“薄晏说这些东西搁在家里碍事,我想着趁他出差就送过来,有些冒昧。” 尽管心里酸涩的要窒息,顾云初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她弯下腰,用很自然的姿势把袋子全拿进房间,微微拂开额头的一缕秀发,她粉唇轻扬,那抹笑淡的像樱花瓣落在水面上,“他家碍事的东西还有的是,你想帮他全清理掉吗?” 蹙眉,许薇姿想了想才坦然的说:“想,却不敢做,毕竟还要得到他允许,不过我相信那天一定不远。” 点点头,这次都算是巧笑倩兮了,“那祝你早日达成心愿,再见。” 关上门,顾云初的伪装彻底垮了。 这一刻,难以控制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想立刻打电话,骂死景薄晏这个王八蛋。 可下一刻,她又想把这个人从心里抠出来甩到马桶里,连名带姓的狠狠冲走。 脚边一堆袋子,牵牵绊绊的靠着她,她的手指拂过一条羊毛围巾,很暖,她还想着景薄晏的巴宝莉格子围巾蹭着脸的感觉,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她心碎了一样疼起来。 叹了口气,她把袋子全拿回房间,去厨房做饭。 大约一个小时后,左然郴和辛甘回来了。 辛甘现在全蔫了,一张小脸耷拉着,看样子很痛。 云初让她坐下才问:“怎么样,别的地方没问题吧?” 辛甘摇摇头,抬眼看了左然郴一眼,“行了,左大状,我已经被您轰炸了一个晚上,您老也该回家歇歇吧。” 左然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人家直接问顾云初,“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有的,我们马上开饭,我炒了几个菜。” 辛甘抗议,“顾云初,你帮谁呢,他不能在我们家吃饭。” 顾云初去拉她,“你别闹了,左律师也不容易,先吃饭去,你的嘴敢吃吗?” “又揭我伤疤,我要和你绝交三分钟。”辛甘嚷嚷,嘴角的伤不痛,可是被某人咬的地方才痛。 左然郴吃饭不挑,虽然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也吃的津津有味,辛妈妈做的手工馒头他吃了俩个,绝对的大胃王,辛甘因为嘴的关系只能喝粥一直嚷嚷不公平,还不时的和他抢菜,这顿饭吃的倒也不寂寞。 吃完后,左然郴把俩个女人都赶出厨房,他自告奋勇洗碗。 顾云初从纸袋里找出买给辛甘的那条裙子给她,“喏,送你的。” “我擦,范思哲,顾云初,这不会是你在巴黎给我买的吧?” 顾云初淡淡点头,“是的,给人送来了。” 辛甘左右看,“景薄晏来过?” 帮着辛甘拆掉商标,她像说别人的事,“是许薇姿,她送来的。” 厨房里传来碗落地的破碎声,接着左然郴拿着碎成几半的碗出来,“对不起,打破了一只。” 辛甘翻白眼,“你绝对是故意的。” 顾云初忙说:“没事的,左律师,你把碗放着我来洗就好。” 左然郴摇头,“还有一个就洗完了。” 等他退回去,辛甘压低声音说:“那践人来说什么?” ”没什么,无非想跟我示威,不过人确实挺美的,美的旁若无人好像连世界都不放在眼睛里。 辛甘撇嘴:“她以为她谁呀,东方不败吗?只有先割了男人的蛋变成的女人才觉得自己完美的决然,她算个屁。” 顾云初捂住她的嘴,“你说话这么粗俗,小心给左律师听到。” 左然郴告辞,下楼的时候顺便还把垃圾带了下去,顾云初难得八卦了一次,“辛甘,能洗碗还能扔垃圾的男人你还是嫁了吧。” 辛甘拿抱枕扔她,“说你的事儿呢,你说我干嘛?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顾云初拍拍额头,“别问我,我需要冷静一下,你能再帮我找些那女人的资料吗?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辛甘眼睛发亮,“你的意思是准备应战了。” 顾云初去厨房,没听到她这句话,可马上在厨房里尖叫,“辛甘,太可怕了。” “怎么了?”辛甘跑去看,“是蟑螂吗?” 顾云初指着碗柜里被拼好的碗沉痛的说:“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洗个碗而已,他怎么能全洗破了?” 辛甘:。。。。。 这一晚本以为又是难眠,但可能事情堆积的太多反而淡然了,顾云初这些日子来第一次睡到了天亮,晨光中,她发现窗户对面人家的蔷薇花嫩绿一片。 用很短的时间梳洗好,她下楼去买早餐。 刚出了小区,阿齐就迎上来,叫了句“顾老师。” 顾云初很诧异,阿齐没跟景薄晏出差还是他已经回来了? 阿齐指指身后的车,“我是陪着景老一起来的,他在车里等您。” 顾云初用纤细的手指按按额头,她这算说客盈门吗?景外公都出马了。 打开车门,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外公。” 染着黑头发精神不错的老头冲她招手,“快快,上车,带你去吃好东西。” 顾云初摇摇头,“我还要上班,而且我室友还等我买早饭回去,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老头不乐意,“吃个早饭能花多长时间,到了那里我让阿齐给你室友先送点回来,我一个老人家都等你半天了,这么点面子还不给我?” 顾云初没办法,她因为悠悠的事欠着外公人情,只好点头说:“那我上楼换衣服拿包,您稍等我一下。” 老人家这才点头,“这还差不多。” 顾云初飞快的跑上去,进门的时候撞了刚起床的辛甘一下,她迷迷糊糊的问:“云初,今早吃什么呀?” 顾云初一边换衣服一边说:“还不知道,一会儿有人给你送外卖,景薄晏外公找我吃饭。” 等辛甘明白过来,顾云初已经拿着包出去,她走的急,是边走边提鞋子的。 天暖和了,云初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白衬衣,外面是一件蓝色雪花点的开衫大毛衣,风一吹,有点荏弱不胜衣的感觉。 阿齐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把他们送到了吃早餐的地方。 这正是上次景薄晏带她来吃粥的地方,同一个包间,估计是他们家专用的。 景老头果然说话算话,店里有什么都打包一份让阿齐给辛甘送去,然后把一碗鱼片粥推到顾云初面前,“先喝点,你太瘦了。” 喝了一口,顾云初如实说:“我还是喜欢喝那种红枣核桃燕麦什么的。” “那混小子带你来过?我就说,他会玩什么,吃来吃去就这儿。” 顾云初不赞同他的话,“他挺会玩的,我觉得吃喝嫖赌都会。” 老头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有意思,怪不得他喜欢你。” 顾云初垂下眼睛,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笑而不语。 老头把水晶烧卖往她面前推了推才说:“丫头,这几天找你的人不少吧,怎么样,被说动了没有?” 顾云初摇摇头,“外公,心结不是别人说俩句话就能解开的。” “哟你这丫头,意思是不让我说话了?” 顾云初放下勺子笑笑:“外公,我们可以说点别的。” “好,我就跟你说说那混小子小时候的事儿。” 这个顾云初还真没听过,她没拒绝,边吃边听。 “当时薄晏接景氏的时候很多人质疑我,我有孙子还俩个,景子砚景子墨,都是姓景的,为什么让一个外人接?我就是一意孤行,董事会掀了桌子也要他干,因为我知道,有能力的是他,子砚跟他爸爸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子墨心思太重小家子气不适合做企业,只有薄晏他沉稳大气处事果断而且有远见有主见,在国外留学那些年他单枪匹马闯华尔街,20几岁就名声大噪,要是在古代,我这个外孙绝对就是个帝王将相。 “不过也不光因为这些,我觉得我欠了他和他妈妈,当初他妈妈小了他爸爸十几岁,是死活要去给他爸爸做填房,我当初要是坚决点阻止她,后来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他18岁那年会发现小女朋友和自己的父亲躺在一起,他妈自杀,他离家出走,一辈子活在自责中。我也很自责,让他接替景氏说好听的是我为了弥补他,其实还是在利用他,干这个位置是很累的,我把最累的活压在了他身上。” 顾云初艰难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莫名的酸楚在心中翻涌,让热泪盈眶。 景老爷子苦涩的牵动嘴角“薄晏这人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受过那次打击后他不太敢接触女人,当年的事情他也讳如莫深,我甚至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过的不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你的出现让我高兴,只要他开心,我才不管你的身份地位家庭,但是你们小年轻人的恋爱就是磨人,他昨晚打打电话求我来看你,云初呀,他是真对你没把握。” “外公,”顾云初抬头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有些原则性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我们以后会更痛苦。” “那就解决呀,他不好你揍他,让他跪榴莲键盘仙人掌都行,但是你不能逃避,也不能不给他个机会,我说句公道话,像我外孙这样有钱有痴情的男人你现在能找到吗?丫头不是我说你,你其实情商不高。” 景老爷子的一番话很诚恳也很一针见血,顾云初抿起嘴唇,真的,其实情商低的人一直是她而非景薄晏。 “外公,昨晚有个女人去找我示威,他要是和这个女人牵扯不清我该怎么办?” 老头一拍大腿,“这个更简单了,手撕小三吊打小三各种虐小三呀,我告诉你呀,我最近在天涯看帖子,有个热帖说的挺好,就一女的老公出轨了,她说出轨的男人就像手沾了屎,你洗了手难道会总觉得屎在你手上吗?难道为了这个要砍掉这只手吗?” “外公”顾云初打断他,“如果是我,宁愿砍掉这只手。” 老头眼睛瞪的老大,忽然意识到自己卖弄错了,忙说:“当然,我外孙可没有出轨,那个女人就算是看上他,可他也没看上她呀,你这样放弃了不是让那个坏女人有机可乘吗?” “那外公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当然”老头立刻站队,“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去给你买榴莲。” 顾云初莞尔,“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再回去想想,您给我时间。” “支持你!不过你要快点呀,别让我外孙那个痴汉等太久了。” 回学校的路上,顾云初实在忍不住了,就问阿齐,“你怎么没和先生一起去沪城?” “去了,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才回来的,明天还要回去。“ 顾云初嗫嚅着,“他最近还好吗?“ 阿齐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顾云初期望看到的表情,“说不上好不好,就是忙,白天忙事儿晚上忙应酬,沪城那帮人以为咬到大肥肉了,哪个部门都想揩点油,先生也奇怪了,以前喝酒点到为止,现在来者不拒天天喝到吐,谁劝都不行。“ 顾云初皱眉:“让他少喝点。“ “顾老师,要不您和他说说,现在谁的话他都不听。“ 顾云初沉默,没有回应阿齐的话。 阿齐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也没再说什么,一路到了学校。 顾云初在校门口遇到佳佳,她瞪大眼睛一脸的痴迷,“顾老师,那个酷哥又来送你上班了?“ 顾云初点点头,心里有事,没有回应佳佳。 佳佳有点小失望,不过接过顾云初打包的水晶烧麦还是高兴了一下下,她边走就边塞了一个,那样子比在校的学生还显天真。 这一天,顾云初都过的心神不宁。 毕竟还爱着景薄晏,听到他有事她无法做到置之不理,数不清多少次把手放在手机上想给他发个微信什么的,可她没这份勇气。 许薇姿的挑衅,景老爷子的开导,其实多少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只是巴黎的事儿太大了,就这么草草翻篇儿,不是那个意思,更或者说,顾云初要和景薄晏和好需要个契机或者有个推动力。 后来,她有事忙,一直到了下班,也没时间烦心这个。 晚上回家,辛甘在家养伤,这是工伤,所以她可理直气壮,大概是真上了火,她都找出短袖家居服了,露出的胳膊青青紫紫,看着挺吓人。 拿了一件外套给她穿上,“你最好小心点,要是你妈不满昨晚你没回家杀过来,你可死定了。“ “放心,我跟她说接到临时任务去外地出差了,对了,你今晚不用做饭了,左然郴说带外卖来。“ 顾云初神秘一笑:“左律师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呀,某人要是再说你们没什么,可就是矫情了。“ 辛甘的脸有些红了,“本来就没什么,你别瞎猜。“ 顾云初无奈的叹气,辛甘这情商也是服气了,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和左律师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昨晚左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他很紧张她。 顾云初嘴欠,问了一句,“他是怎么知道你在那里的?“ “不是说了吗,我不小心按了他的电话号码,不过好神奇,我就喊了一声救命,他就真的找到了。“ 顾云初点头,“真的好神奇,就好像他能把你定位一样。“ 辛甘瞪圆了眼睛,也觉得不可思议。 半个多小时后左然郴果然上门,他打包了外卖,还带了不少水果, 辛甘嚷着要吃苹果,左然郴拒绝她,“吃完饭再吃苹果。” “不要,我就要吃苹果。“辛甘攥着拳头站在左然郴面前,个子小小的她只到他肩膀上一点的位置,可气势十足,一副她是二狗她怕谁的土鳖气势。 左然郴绕过她去洗苹果,过了一会儿把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苹果装碟子里插上牙签给她,“你嘴巴不敢张开,这样吃比较好。“ 顾云初颇有深意的看了辛甘一眼,然后走开躲进卧室里,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辛甘咬着苹果,颇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本来想气他的。谁知道人家不接招,她辛甘女王,根本在左大状手里走不了一个回合。 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顾云初挺羡慕客厅里的俩个欢喜冤家,同时白天的困扰又来了,她抿着唇拿出了手机…… “云初,来吃饭。”辛甘喊她。 吓了一跳,手机掉在地上,顾云初捡起来扔桌子上,就像怕了似得,逃到客厅里。 吃饭的时候左然郴看了几次腕表,辛甘却来了脾气,“你要是有事可以走,我们自己吃的更舒服。” 左然郴人家根本不理她,只是对顾云初说:“云初,我今晚的飞机要去外地出差,这几天你多看着点儿她,明天是复诊的日子,正好你周末,陪着她一起去。” 顾云初忙点头:“左律师你放心去吧,我一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辛甘差点拍了筷子,“顾云初,你到底和谁一起的,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用他多管闲事。” 顾云初只是笑,并不理睬她,抢先吃完然后对左然郴说:“左律师,今天不用您洗碗了,放在这里就好。” 提到那茬儿,人家左大状没有丝毫愧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辛甘来气,“你赔我们家的碗。” 左然郴放下碗筷问她:“你吃饱了吗?” 辛甘点点头,“怎么,你又想摔我们家的碗?” “吃饱了回房间,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辛甘看着他一本正经又禁欲的脸,忽然意识到危险,“不去,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当着云初……唔唔。” 唇被堵住,左然郴的唇凉而柔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吃完饭的缘故,辛甘总觉得带着一股清香的肉味儿,彻底沉沦…… 听到防盗门关上的声音顾云初才敢从房间里出来,她咳咳两声,眼睛扫过辛甘微肿的红唇,把当年她调侃她的话都还了回去,“啧啧,感觉不错吗,小草莓种的蛮多的。” 辛甘别看平时说话大大咧咧什么都敢说,其实保守的很,她捂着脸大声喊:“不准说我不准看我。” “还没有关系呢,没有关系都啃上了,辛甘你可别说今晚的菜不够左律师吃他才吃你的。” “讨厌讨厌,我要睡觉,一点不同情伤患。”辛甘把抱枕压在脸上,装着别人都看不到她的样子。 顾云初莞尔,爱情来了,再女汉子的辛甘也变成了娇羞少女,他们这对欢喜冤家大概因为辛甘受伤的事敞开心扉了,可自己呢,自己和景薄晏又该何去何从? 后来,她被关在那个只有一扇小窗户的房间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个晚上,想起那晚怀念不舍的复杂心情,嘴角泛起讽刺的薄笑,人生若只如初见,景薄晏,我又何尝想遇到你? -本章完结- 120: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本来上午要带辛甘去复诊的,这丫头各种理由一堆,最后下午的时候左然郴来电话把她给批评了一通,然后某女王屁颠屁颠的跟着顾云初去了医院,顾云初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呀。(.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辛甘白了她一眼,“你这个共和国的叛徒,闭嘴。” “没良心的丫头,以后让左律师管你,我才懒得理你。” 辛甘马上反驳,“我看你才是欠了我二叔的管教……” 看到顾云初变了脸色,辛甘马上闭嘴,“亲爱的,对不起呀,我口无遮拦了。” 顾云初摇摇头,“没事儿,他又不是说不得。” 周末,看病的人很多,顾云初让辛甘别乱跑,她去挂号。 正低头走着,差点撞到人,刚说了句对不起手臂就给抓住,原来是郑浩南。 辛甘的第一反映是悠悠生病了,忙问他,“浩南,悠悠怎么了?” 郑浩南脸色不好,“你就关心悠悠行了,我二哥死了你是不是也不看他一眼?” 顾云初立刻变了脸,“郑浩南,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再见。” “别呀”郑浩南拉住她,“云初,我二哥生病了,从机场直接送的医院,你好歹去看看他。” “景薄晏他怎么了?是不是胃的问题?” 郑浩南点点头,“胃出血,一张嘴跟喷似得,我都没见过。” 郑浩南这话估计有点夸张了,他战场上死人的断胳膊断腿见多了,哪能没见过胃出血,不过为了糊住顾云初,他可劲添油加醋的说。 果然,顾云初脸色白了几分,她抓着他的胳膊问:“他在哪个房间?现在怎么样了?” 郑浩南作势心灰意冷,“算了,你还是别去刺激他了,万一他见到你激动再吐一罐子可真就没命了。” “郑浩南!” 看顾云初快急哭了,郑浩南这才正经的说:“在15楼vip1502,你别刺激他。” 顾云初刚要去,又想起辛甘,“辛甘还在那里。” 辛甘早就站在她身后,一个劲和郑浩南使眼色,“我没事儿,让郑浩南陪着我吧。” 安顿好辛甘,顾云初坐电梯上了15楼。 因为着急,她鼻尖出了汗,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推开了1502的门。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睡着的景薄晏。 虽然是白天,房间里的窗帘都拉的很严实,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景薄晏的脸在灯光下轮廓精致俊美,就连病态的苍白憔悴都给他平添了一种吸血鬼王子的忧郁高贵。 景薄晏睡相一直很好,称得上安静,只不过就算睡着了他的浓眉还是拧的紧紧的,睫毛也不时的抖动。 他睡的并不安稳,那种坚持防备的姿态,不知道是因为商场的压力还是来自身体的病痛? 因为他睡着了,顾云初变得大胆起来。 在他身边蹲下,手心放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着他湛青的胡茬儿。 他瘦了,脸部的棱角更加分明,眼窝下面也是青黑的颜色,估计没少熬夜,心疼他,顾云初忍不住轻轻的亲了他的嘴巴。 一下,真的只一下,如蜻蜓点水,却也感觉到他柔软嘴唇的干燥。 伸出舌尖给他舔润了一下,刚想离开,却发现嘴唇已经被他含住。 瞪大了眼睛,可是看到的男人还是闭着眼,她不敢出声,只能任由男人缠住她,深深的索取。 终于等到他放开她,顾云初捂着嘴巴想走,却听到景薄晏淡淡的说:“偷亲完我就想跑吗?” 顾云初身体一僵,步子没迈出去,她回头看着他,温淡的说:“郑浩南让我来看看你,既然看完了我就走了。” “嗯,慢走,我就不送了。” 顾云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绞了绞手指,她就要拉开门。 “很疼,啊,我的胃好疼。”男人的声音隐忍痛苦,貌似特别难受的样子。 顾云初吓坏了,她忙跑回来扶住他,手在他身上乱动,“怎么了,到底哪儿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景薄晏握住她的手,虚弱的说:“不用叫医生,一会儿就好了,这几天每次都要隔一会儿就这样疼一次。” “那更要叫医生了,你知道胃出血的后果吗?是可能造成胃癌的。”顾云初完全慌了神,景薄晏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有豆大的冷汗,不是装的。[] “云初,”景薄晏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胃部,“你给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都急哭了,顾云初一边轻柔的在他肚子上摩挲,一边儿哭着说:“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是止疼药,还是要找医生过来。” 舔舔干涩的嘴唇,景薄晏黢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我说过,你就是医我的药。” 顾云初沉静下来,手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看他,景薄晏这都跟谁学的这么贫嘴,要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真想揍他俩下。 护士进来见屋里多了个人愣了一下,顾云初忙挣开景薄晏的手站起来,她拢拢头发问:“请问他的主治大夫是哪位,我想了解一下他的病情。” “是杨大夫,现在他正在办公室。” 顾云初要出去,景薄晏眼巴巴的说:“云初,你会回来吗?” 顾云初看了他一眼,抿抿唇,并没有给他确定的答案。 接下来,景薄晏看护士的眼神儿简直可怕,那个小护士本来还想多跟他黏糊黏糊,可在他能冻死人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顾云初认真的和那位杨医生聊了聊,把景薄晏的病情以及要注意的事情都问清楚了,这才起身离开医生办公室,但也没有回病房。 景薄晏眼巴巴的等着顾云初,都过了一个小时了,他的盐水也吊上了俩袋,可顾云初还是没回来。 有些沉不住气,虽然不想生病,可也想借这个机会示示弱让她原谅自己,明明外公打电话说她肯定能原谅,可景薄晏心里没底,这种忐忑就是进行世博园招标的时候都没有过。 门口传来脚步声,景薄晏忙躺好装柔弱,可进来的人竟然是郑浩南,后面还跟着辛甘。 辛甘像个招财猫一样对他招手,“嗨,二叔,听说你生病了,没事吧?” 躺着的人脸黑的跟锅底似得,他不阴不阳的说:“没看到躺着呢,能好到哪里去?你脸怎么了,给谁打了?” 辛甘摸摸脸,有些不好意思,“工伤呢,就是被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欺负了,对了,云初呢,她不是来来看你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辛甘大记者成功的让室内温度下降到零。 郑浩南看看挂着的盐水,问景薄晏,“这还要再吊几个,你想不想去厕所?你把阿齐弄走了这还得给你找个看护呀,你要男的要女的?” 辛甘先替他考虑到了,“当然要男的了,女的多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女人细心,想干什么都成,是吧,二哥?” 景薄晏没说话,漆黑的目光牢牢的盯着门口,原来是顾云初走了进来。 她进门听了半截话,就问:“什么男的女的?” 郑浩南绝对是故意的,“找看护呢,二哥说女人好,细心周到还体贴。” 景薄晏真想把郑浩南团吧团吧扔马桶里冲走了! 顾云初很赞同,“嗯,女的是细心些。” 景薄晏失望,顾云初不冷不淡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躺好了闭上眼睛表示他要睡觉。 顾云初拉着辛甘的手要走,“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哎”郑浩南想拦人,一时间却想不到很好的理由。 景薄晏咬着牙瞪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把人给弄回来,否则有你好看。” 郑浩南觉得自己特冤枉,赶紧上前拉住顾云初,“云初,你看我又不会照顾人,不如你先替我看护二哥一会儿,等我找到人再来替换你?” 顾云初摇摇头,“你随便叫哪个护士估计都愿意帮你,我还要照顾辛甘,没时间。” 辛甘很无辜的冲郑浩南做手势,郑浩南总不能强行把人留下,看着她走远了,只好叹气。 “二哥,你等着,我去龙庭给你找十个,想要什么款的?我觉得那个小雨就不错,最主要对你一片痴心。” 景薄晏心里都快难受死了,他索性真的闭上眼睛,不理郑浩南。 郑浩南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二哥谈个恋爱,他成了出气筒了。 出租车上,辛甘一脸的愁云,不时的叹气。 顾云初拧她,“你干嘛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二叔挺可怜,要不是因为我也是伤患,我肯定去照顾他。” 顾云初淡淡的看了辛甘一眼,然后转头看窗外。 “啊,云初,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难道真的不要他了?” “师傅,前面菜市场停下。” 顾云初去买菜,辛甘无精打采的跟在她身边也没看清楚她买的什么。 回家后,顾云初开始洗小米煲粥,辛甘抱怨,“又喝粥呀,我都快变成烂米粒了,云初咱能不能吃点干的?” “今晚你吃打卤面,这粥是给你二叔熬得。” 辛甘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就说嘛,你不会不管他的。” 顾云初拿着勺子挺奇怪的看她,“谁才是共和国的叛徒?辛甘,你不是要帮着我声讨景薄晏的吗?” 辛甘嬉皮笑脸的去捏顾云初的肩膀,“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其实他真挺好的,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有目共睹,我总觉得你们巴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哪能一见许薇姿就渣了,我二叔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这个也是顾云初想过的,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讳如莫深,宁可让她生气都不告诉她? 叹了口气,她知道想再多也没用,找了干净饭盒把粥盛好,她看了看时间,对辛甘说:“你自己吃面,我去医院。” 辛甘正用手机不知道和谁聊天,一脸的兴奋,冲她摆摆手,“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不回来住在医院里也行。” 白了她一眼,顾云初拿好手机和钱包出门去。 三月,春风沉醉花香怡人,暖暖的微风就像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顾云初的脸庞。 压下心里的感觉,她抬手打车,把保温桶抱在胸前。 一路上,顾云初心情不错,她降下车窗,伸出手体会风从指尖流过的感觉。 仁爱医院,到了晚上也灯火通明,她抱着粥上了电梯,尽量和人隔开安全距离,眼睛盯着红色的数字变化。 电梯门开,她刚出来就看到郑浩南正从另一边打着电话过来。 见到云初,他明显慌了。 “二嫂”他喊得声音大而夸张,走廊里都有回音。 顾云初皱起眉头,“你小声点,见到我不用这么兴奋吧?” “不兴奋,呵呵,但高兴,二嫂你手里拿着什么,挺重的吧?” 郑浩南人高马大脸又黑,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气质跟他的兵痞子样很配,但是这种演话剧式的夸张实在不适合他,顾云初不想再和他纠缠,提着粥就要往前走。 “二嫂,那个,你,我们去楼下喝杯咖啡吧?” 顾云初睨了他一眼,“我不想喝咖啡。” “可是我想呀,照顾病人这个活太累,特别是二哥那种别扭又霸王的人,忒难伺候,二嫂你就当可怜我,陪着我下去喝杯咖啡好不好?” 顾云初直接了当的回绝他,“不好。想喝咖啡你可以自己去,我没时间。” 郑浩南挡在顾云初身前,他摸摸下巴忽然又说:“那你吃饭了吗?” 顾云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有些好笑的说:“你就是不想让我进去是吧,我知道里面有人,是许薇姿?行,我不进去,这个给你。” 说完,顾云初把保温桶塞到他怀里,“这是小米粥,我凉到了不冷不热正好喝的温度,你记住了,景薄晏的胃只要呕血就不能吃东西,现在可以喝点小米粥,我回去了。” 刚才盼着人要走现在他又得拦着,“二嫂,你别走,你要是走了屋里那个魔王非得把握活扒了皮。” 顾云初表情淡淡的,她侧着脸,郑浩南能看到她的长睫毛,“我只是来送饭的,送到了就回去。” “二嫂,许薇姿那娘们儿是在里面,我刚才拦着是不想您闹心。您放心好了,二哥绝对和她没什么,现在就算女人有心,二哥还没力呢。” 门呼啦打开,许薇姿在门口皱着眉说:“你们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顾云初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女人,特别是情敌相见,第一眼总喜欢从衣着打扮上来估量对方,许薇姿今天穿着一身肉粉色裤装,裤子是今年最流行的那种九分长的阔腿裤,她腰细腿长,穿着很好看。 同样的,许薇姿也在打量顾云初。顾云初穿衣一向简单,今天更是休闲,牛仔裤套头毛衣小白鞋,柔软白色毛衣的一截袖子盖住了手背,那只手提着一只米黄色保温壶,不施粉黛不染铅华,却自有一股婷婷出水的雅致。 郑浩南有点头大,心说二位不会打起来吧? 刚才说要走的顾云初推开他,拎着保温桶走进病房,路过许薇姿身边的时候,她的肩膀擦过她的,撞了她一下。 “你……” 许薇姿刚想发火却给郑浩南抓住了手臂,他另一只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美女。” 景薄晏看到顾云初进来喜出望外,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靠着枕头含笑问:“给我带什么好吃的,都闻到香味了。” “那你闻不出来是什么吗?”顾云初的态度不冷不热,看起来再自然不过。 “你过来,我闻闻你的手就知道是什么了?”景薄晏双眸含笑,充满期待, 顾云初挑起眉梢,果然走了过去。 景薄晏抓着她的手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嗅了一口,说实话,那样子要是别人做来就猥琐了,可颜值在那里,还有气质,所以竟然分外的煽情,以至于顾云初的指尖都发麻。 “红枣小米粥,对不对?”他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模样就像等着老师夸奖的学生。 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顾云初竟然拍了拍他的头…… 男人头女人胸,更何况景薄晏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许薇姿唇畔的笑容加深,抱臂靠着门口站着,等着看好戏。 果然,景薄晏拉住了顾云初的手,眸子也危险的眯起来,“你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吗?说,要我怎么罚你?” 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自然对于对方的暗示都很明白,顾云初挑起眉,手放在他的腹部,调侃的说:“要罚我也要等身体好了,我随时奉陪,不过现在先吃饭。” 景薄晏在她手上亲了一下,“都听你的,老婆。” 顾云初淡淡的瞟了许薇姿一眼,“那个许小姐,麻烦你把旁边的纸巾盒给我拿过来。 许薇姿这人相当高傲,被顾云初支使当然很不甘心,可是当着景薄晏的面她不好发作,而且她也聪明,送过纸巾后大方得体的说:“进来这大半天顾老师也挺累的,要不您歇会儿,我照顾薄晏吃饭。“ 景薄晏冷冷的回绝,“不用,我不喜欢陌生人喂我。“ 顾云初甜甜一笑:“谢谢许小姐了,不过我二哥对浓郁的香水味过敏,他怕鼻子生疮。“ 被这样拒绝换做常人肯定转身走了,但是许薇姿却很能绷住,她面带笑容站在一边,就看着人家喂饭。 顾云初心里狠狠吐槽她一百遍,可是戏演到这份上更不能认输,她拉开床边的小餐桌,把粥盛在碗里放上去,“快吃,在凉了就变味道了。“ 景薄晏得寸进尺,“你喂我。“ 顾云初看着他暗暗咬牙,却笑面如花,“好。” 纤细素雅的手捏着白瓷的勺子舀了黏稠的小米粥送到景薄晏唇边,她笑得眼睛都弯了,“张嘴。” 景薄晏配合的张嘴,舌尖舔过勺子,眼睛却一直落在顾云初的脸上。 那种强烈的暗示很明显,顾云初脸颊发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微微在发抖。 景薄晏有双迷人的眼睛,狭长内敛,不经意又会风情潋滟,不过大家都被他的气势压住,很少有人敢盯着他看,他更很少会含情脉脉的盯着别人看,现在被他这么看着,顾云初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没味道,我想吃米饭和蔬菜。”喝了几口,景薄晏得寸进尺的提条件。 顾云初几乎想把粥碗泼他脸上,嘴上却只好温柔的说:“你现在只能吃容易消化的,等你好了我给你做腊肉饭吃。” “那你亲我一下。” 谁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但是古韵吃为了这个无耻的男人不能把他无耻银荡的一面展示给其他的女人,只好低下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唇瓣被含住,带着淡淡红枣味的舌尖舔过一圈儿,他才满意的松开。 顾云初擦擦嘴,淡定的继续喂食。 许薇姿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她的眼睛很冷,看着他们的时候到没有什么怨恨,只是很空。 郑浩南拍拍了她的肩膀然后对她招招手,“许大演奏家,吃狗粮还开心吗?对我二哥来说,i就是个陌生人,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估计你现在死在哪里都还说不准,我劝你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许薇姿冷笑,伸出手指拉住郑浩南的衬衣领子,整个人也几乎依偎在他怀里,“郑浩南,本小姐的事儿你少管。” “阿嚏。”郑浩南很不给面子的打个了喷嚏,他有鼻炎,受不了香水味的刺激。 许薇姿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再高贵有涵养也绷不住了,她气的瞪眼,郑浩南忙举起手道歉,“对不起呀,我对香水过敏。” 看了房间里郎情妾意的两个人一眼,她优雅的转身,踩着11公分的高跟鞋蹬蹬的往电梯的方向去。 郑浩南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个许薇姿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悄悄的把门关上,他把空间留给了屋子里的俩个人。 -本章完结- 121:你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人一走,顾云初的脸就撂下来, 她把小半碗粥随便往桌子上一放,扯了一张纸巾擦擦手,就要去拿放在一边的包。[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景薄晏大手按住她的手腕,“去哪儿?” “回去,别人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景薄晏嘴角含笑,有几分祈求的姿态,“那刚才算什么,演戏?” 厌恶的扒开他的手,顾云初说:“对呀,就是演戏给人看的,好歹我还没有正式甩了你,虽然是我吃剩下的老黄瓜,也不能这么便宜别人。” 老黄瓜! 景薄晏眸光灼灼:“只是这样吗?” “对,景总不要想多了。我仔细想过了,虽然我离过一次婚但毕竟比你小了十岁,等我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您老恐怕已经萎了,为了我的幸福着想还是及早分的好,不过我还是要郑重告诉那个许大姐,你是我不要的,随便她捡。“ 这话说的不是顾老师的风格,带着几分负气和醋意,景薄晏眯起眼睛看着她因为生气发红的脸颊,忽然用力把她拉过来。 撞上他健硕的胸膛,顾云初都能感觉到胸前的绵软被他压坏了形状,她下意识用手去推他的胸膛,又觉得现在的他无比脆弱不敢用力,反而让景薄晏占尽了便宜。 景薄晏翻身把她压在床上,把她的手腕扣在枕头上,他咬着牙说:“顾云初,就算我八十岁也一样做哭你。” 眼眶有点红,她瞪他,“别说大话,看看你现在,病秧子一个,我一根手指都能把你放倒。“ 景薄晏乐了,“要不你先试试,说到手指,宝宝,我真可以一根手指弄哭你。“ 顾云初冷笑,“别累着您的手指,起开。“ 景薄晏的眸色变了,他手压住她的腰,几下就解开了她裤子的扣子和拉链。 欲念来的汹涌,摸着她柔软的肌肤,嗅着她甜美的芬芳,景薄晏再也忍不住,低头擭住了顾云初的樱唇。 顾云初很不愿意,什么事都没解决就啃来啃去算什么意思,可还顾及着他的身体,不敢大幅度的反抗,来来回回躲避着,更惹的景薄晏一身火。 从巴黎回到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景薄晏有时候开会时想到她都能硬,更别说现在人在身下,他一手按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去拉裤子,他穿着家居服,裤子是松紧带的,非常方便。 顾云初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耳边男性的粗喘鼓噪着着皮肤下的血管,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有需要,被自己所爱的男人这样那样逗引着,她身体早已经为他准备好,可还是怕他不知道深浅逞强伤害到自己,用手挡着说:“景薄晏,你别乱来,这里是医院,你还是个病人。“ “乖,给我弄一下,否则真憋出病来了。“ “不行,你别……” 蓄势待发的男人就像一头饥饿的狮子,横冲直撞的蛮横,顾云初给他揉捏的又痛又麻,一片泥泞。 顾云初的动作有了松动,并开始有了回应,景薄晏准备攻城略地。 忽然,不知道谁压到了按铃的开关,悦耳的音乐突兀的响起来。 vip房间的服务第一流,没等铃声响完,护士已经推门进来。 虽然还隔着一层推拉门,顾云初还是慌了神,她猛地推开景薄晏跳起来站在了床边。 护士不是傻子,没敢进来,只是隔着门问:“请问有什么事?“ 顾云初整理着衣服惊慌的说:“没事,是按错了。“ 护士出去后顾云初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景薄晏,却吓了一跳。 他整个人蜷缩起来,手护住下腹,样子非常痛苦。 顾云初以为他胃又疼,忙过去扶着他问:“胃又疼,我去叫医生。“ 景薄晏拉住她的手,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落在鬓角,“别去,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逞强?都说了不能乱来你非不听,景薄晏你要死在女人身上吗?“ “我就是要死在你身上。“景薄晏绷着青筋低吼,”不是胃疼,刚才给你的腰带抽着蛋了。(.无弹窗广告)“ 顾云初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懂。 景薄晏挫败的捏着她手心,另一只手往下滑了滑,“你刚才差点废了我,懂了吗?” 顾云初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儿呀,不过也是该,谁让生病还不老实。 不过还是很担心,而且那个地方又不能看, 抿了抿唇,顾云初想笑不敢笑,“你没事吧?” “我要是有事你还不守活寡呀,过来,扶起我。” 顾云初赶紧过去扶住他,早就听说男人的那地方很脆弱,她试探着问:“你还能行吗?” 景薄晏额头的青筋跳的更高,他红着眼推倒顾云初,强行解开她的裤子,咬牙切齿的说:“顾云初,今晚我不弄你哭到求饶就不是景薄晏。” 可是折腾了半天,疼软了的小二哥毫不给力,最后,他挫败的躺在一边,脸黑的像锅底。 顾云初翻身起来,唇角含笑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小手抓住他的裤腰把裤子提好,还在上面拍了拍,“还疼吗?” 女人不会了解那种酸爽,就像男人不会懂痛经一样。 手指在他那里来回描绘,“好好养着吧,否则景总都不用等到四十就不好使了。” 气若游丝,景薄晏抽着气说:“顾云初,记住这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景总慢慢铭记吧,再见。”说完,顾云初真的拉开门要走。 景薄晏没拦她,今天太丢脸了,他想静静。 他把静静想了俩天,期间顾云初再也没来。 景薄晏烦躁的都要长毛了,天天看谁都不顺眼,护士被他骂哭n次。 左然郴出差回来去医院看他,带的礼物竟然是榴莲,整个高级vip病房都飘散着一股子榴莲味儿。 景薄晏更烦躁,虽然榴莲送了护士,但景薄晏以此为理由要出院。 左然郴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戴罪立功,他问景薄晏:“要不要我把顾云初给你弄来?” 郑浩南笑的很邪性,“左儿你要是能把二嫂弄来就是咱二哥的大恩人。” 慢条斯理的切了一个蜜瓜,他叉了一块送自己嘴里,“你们怎么回事,苦肉计都搞不定?” 景薄晏把果盘夺过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什么是苦肉计,我是真病了,差点动手术切去半个胃。” “别这么小气,给我一块儿,谁买的,挺甜。” 郑浩南也凑过去,“我也尝尝,你不是不吃水果吗?” 二个男人很快就解决掉一盘水果,景薄晏忍了这大半天才拉下脸来说:“你有什么办法让她来?” “你等着,我打电话。” 左然郴拿出电话拨打了辛甘的号码,“是我,回来了,你好了吗?” 辛甘正在家玩游戏,“好了,你买榴莲了吗?” “嗯,一会儿给你送家去,云初呢?” “在她房间里呢,你找她有事?” 左然郴装着沉重的说:“也没什么,估计说了她也不能来,景薄晏要做手术,切去半个胃。” 辛甘吓了一大跳,“什么,等等,我马上跟她说。” “云初,云初。”辛甘闯进顾云初的房间,把正在做瑜伽的人拉起来,“我二叔要做手术。” “手术?谁说的?”顾云初皱起眉头,她问过医生,怎么也到不了手术的地步。 “左律师,他现在正在医院里,我们赶紧去看看。” 顾云初摇摇头,“我不去,估计又是他的苦肉计。” “怎么可能,左然郴不骗人的。”辛甘倒是相信左然郴,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是真的我也不去,切去半个胃也好好好的,大不了以后少吃点。” 左然郴的电话开的免提,顾云初的话传到那边,景薄晏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左然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电话说:“那好,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左然郴问景薄晏,“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人家避你如蛇蝎” 郑浩南憋不住笑了,“还能干什么?二哥把人撩完了硬不起来呗。” “小六儿”景薄晏的声音没有一丝火气,甚至还带着点笑意,“我能不能硬你要不要试试?” 郑浩南抱头鼠窜,门口还不忘补刀,“二哥,你留着点力气伺候我二嫂吧,省的人家再把你从床上踢下来。” 景薄晏薄唇的弧度越来越大,“郑浩南,你回来,我保证不打你。” 左然郴耸耸肩膀,“sorry,帮不到你,你休息吧,我还要回去整理些资料,明天下午有个庭要开。” “嗯,你忙就不用过来。” 左然郴走了后病房里安静下来,景薄晏皱起眉头,点上了一根烟。 顾云初进病房的时候明显的闻到了烟味。 她皱起眉头,走过去打开窗户透气,然后才走到床前。 景薄晏睡着了,手机还拿在手里,眼看着就要滑落。 顾云初小心的把手机拿出来,谁知他动了一下,嘴里还说:“给我拿出一个像样的方案来,你们给我这样的预算打算糊弄鬼吗?” 原来是在说梦话呀,顾云初觉得新鲜极了,原来他和平常人一样会说梦话! 在床边坐下,她看着他俊美的五官,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就知道左然郴是骗人的,那天她问的很清楚,他根本不需要做手术,但是后期要好好注意保养,要是再无节制的酗酒估计就真有危险了。 “你呀!”所有的无奈和爱怜大概全包含在这俩个字里面,顾云初终于决定原谅他。 半夜,景薄晏醒来手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像凉滑丝绢一样的长发在手指间流泻而过,他不用看就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斑驳而入,散落在顾云初荏弱的肩头上,那动人的轮廓格外明显也格外脆弱。 景薄晏悄悄的从另一边下床,又小心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顾云初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小鼻尖翘着,小嘴微张着,睫毛还眨呀眨,一直眨到他的心里。 景薄晏跟着上床,不忍心破坏眼前的宁静祥和,他在她身边一点距离的位置躺下,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就像看到失而复得的宝贝。 云初,对不起。 早上,顾云初是在景薄晏怀里醒来的。 她顺了顺凌乱的头发,想从他的怀抱里爬起来。 景薄晏箍住她的腰不让动,“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顾云初还是起来了,“不了,我还要上班,现在换了新校长,抓的很严格,我不想成为典型。” 景薄晏没有勉强她,翻了个身看着她的背影。 vip病房的好处就是什么都有,牙膏牙刷都是新的,她梳洗完就来拿包要上班去。 景薄晏充满期待的问:“下了班我让小李去接你。” “不用,今晚我就不过来了,和辛甘说好了去她家吃饭。” “奥”景薄晏的声音难以掩饰的失望。 顾云初很不经意的说:“许薇姿呢,怎么都不见来陪你?” 景薄晏皱起眉头,“她陪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她什么人。” “她不是要追你吗?眼巴巴的提着我在巴黎买的东西给我送上门,还叫嚣着说要我的东西都从你那里清了,这样的关系还不够特殊?”笑容一直装饰在脸上,但是声音明显的发涩。 “云初”景薄晏喊住她,“许薇姿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她只是—许薇怡的妹妹。” 这下皱眉的换成顾云初,“许薇怡?这就是你的那个朋友,原来也是女的。” 这句话处处带刺儿,景薄晏想不疼都难,他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坚硬的胸膛紧紧抵着她柔软的身体,“这事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如果想听,就给我点时间。” 顾云初觉察到自己的肩膀一直端着,姿势非常僵硬,她声音冷漠的说:“要说现在就说清楚,景薄晏你记得以前你说过什么吗?你说有什么一定要我当面向你问清楚,在巴黎的时候我忘了这一条,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每次都要问清楚,只是你能诚实的回答我吗?” 点点头,景薄晏的眸子深的像海,翻涌着透不进光的风浪。“好,我全告诉你。徐薇怡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们从15岁就开始谈恋爱,一直到18岁,整整三年。” 如果对面的人换做别人,顾云初会轻松的开玩笑,“嗨,你这是早恋!”可景薄晏不是别人是他的男人,他青涩懵懂的青春原来这么丰富有色彩,只是,她没有资格参与。 她还记得大学城麻辣小龙虾店的风波,他当时的感觉一定和现在的自己是一样的。 脑海里乱着,却听景薄晏又说:“我们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就是傻傻的在一起,薇怡是个芭蕾舞演员,小小年纪就到处演出,前途无量。” “我小,自己幸福的想满世界都知道,就把薇怡带回家给妈妈看,谁知道造成我们家的悲剧。她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非常喜欢年纪大阅历的人,对我爸爸简直是佩服的一塌糊涂,后来……” “别说了”顾云初打断了他,“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问的。” 用力搓搓脸,景薄晏抬起猩红的眸子继续坚定的说:“既然说了就要全告诉你,后来她和我爸爸好了,我妈妈发现了他们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她崩溃了,用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我作为家庭的罪人一直放逐自己。” “当时我很恨许薇怡,她跑来跟我解释,说她不是自愿的,可是我不信,酒后开快车,她去追我,被车撞了,腿骨折,永远也跳不了舞蹈了。” 顾云初柔软的手落在他肩膀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他,他的事情不是秘密,而且景外公也先打过预防针,可从他嘴里亲自说出来,还是血淋淋的残忍。 “我没有觉得她可怜,认定了这是报应,可就是在五年前,我意外得到一个消息,当年她是被算计的,有人在她的牛奶里下药,我从美国赶回来见她,可并没有见到她的人,因为当时发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我也没顾上找她,毕竟里面有很多不堪的过去。” “那她现在呢?”顾云初心里忽然很害怕。 “死了,还记得看电影那次吗?这么多年,我第一次遇到了她的妹妹,许薇姿告诉我她姐姐最后自杀了,因为那次没有见到我,认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就自杀了。为了这点,我必须救许薇姿一次,也许就是让我良心好受一点。云初你知道吗?以前我认为自己是个罪人,我害了我的妈妈,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不仅害了我妈妈,还有一个无辜的少女。” 景薄晏这人本身就比一般人坚硬,到了三十多的年纪,被岁月打磨沉淀过,正是透着一股子霸气和强硬,就算心里的痛苦酝酿成海,脸上都不肯透出一分,但是从猩红的眸子,微微颤抖的手指,都能看出他往事被挖出来以后的脆弱。 顾云初紧紧咬住下唇,她试探着把景薄晏的头搂在怀里,轻轻摸着他的肩膀,她柔声说:“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云初”景薄晏的嗓音有些沙哑,“你还喜欢这样的我吗?” “瞧你这话说的,都不像你了。” “那这样呢,是我吗?”景薄晏很快的把情绪整理好,他做惯了强者,自己也不太适应把心里脆弱的一面给人看,而且他这人很大男人子主义,认为男人就该比女人承受的多。 顾云初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决定离开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我上班要迟到了,再见。” “你回来”景薄晏捞了一把却成空,他急躁的喊,“下班过来陪我,我想喝小米粥。” 顾云初在门口歪着头看他,“你让家里佣人给熬点,或者直接出去买,我今晚真要去辛甘家吃晚饭。” 景薄晏气血翻涌,他咬咬牙,傲娇的转过头不去看她。 顾云初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带上了房门。 走廊里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拿过手机打给阿齐,“赶紧过来,我要出院。” 下午下班后,辛甘到学校里来接顾云初,顾云初边拉安全带边问她:“我放房间里的给你妈买的衣服带上了吗?” 辛甘看了她一眼,“放后备箱里了,咦,你今天感觉蛮开心的,简直是春风满面了。昨晚,跟我二叔和好了?” “我这不是因为要去你家高兴地吗?少八卦,赶紧开车。”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嘴角兜不住笑,。 辛甘眼神暧昧,手指不停的拍打着方向盘,“还不承认,都给咬到脖子了,都不穿个高领的衣服。” 顾云初下意思用手去捂,又忙不迭的去照镜子,她早上明明看过没有的, 辛甘哈哈大笑:“哈哈,顾云初你中计了,果然是做贼心虚,不过你也够凶猛的,我二叔还病着呢,你就不能忍一忍,” 要不是看她开车的份上,顾云初真想去撕她的嘴,“辛甘你给我闭嘴,小心我跟你妈告状,让她禁足你。” 辛甘赶紧求饶,“好了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你一定不能给我说漏嘴,听到没有?” 顾云初眨眨眼,“遵命。” 前面红灯,顾云初从包里找到一块巧克力,她低头解包装纸,辛甘则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忽然,辛甘叫了起来:"云初,你看那个带着小孩的女人是不是许薇姿?" -本章完结- 122:那就在地上吧 忽然,辛甘叫了起来:"云初,你看那个带着小孩的女人是不是许薇姿?" 顾云初忙抬起头,这时候绿灯亮了,马路对面车流如织,哪里有许薇姿的影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后面的车一直在按喇叭,辛甘只要发动车子,她还左顾右盼,"奇怪了,刚才我看到一个女人真的很像许薇姿,她还带着个小女孩,跟悠悠不多大,俩个人穿着亲子装,感觉很洋气我才注意的." 顾云初不以为意,"满大街都是带着小孩的女人,而且辣妈很多,可能这几天我们说许薇姿太多了你才看到高挑漂亮的女人才觉得像她。” 揉了揉眼睛,辛甘夸张的说:“可能是要回家了,本宝宝紧张。” “紧张你个毛线呀,辛天一定不会出卖你。对了,这次你出事辛天知道吗?好像他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 提到辛天,辛甘有点情绪低落,“那天来过,不过正碰上我和左然郴在一起,他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顾云初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不过看到辛甘不太想提的样子只好闭上嘴巴。 辛家,辛妈妈一见女儿回来了就不停的唠叨。 “搞不懂你,非要当个记者,一年到头总出差,你看看电视那些记者,国外打仗的地方也去,地震洪水的地方也去,你就不能学学人家云初,当个老师多稳定,还有固定的假期。” 辛甘嘴里满满的塞着辛妈妈自制的小点心,“妈,您说的那是战地记者,很伟大的职业,我不过是跑个小报的,拿什么跟人比,没他们您能看到那些新闻吗?” 顾云初也给她说好话,“伯母,我这人个性不行,要是有辛甘一半的魄力,也当记者了。” 辛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记者有什么好,不是偷拍明星婚外情就是有几个男朋友女朋友,不着调。” 辛甘哈哈大笑,走过去搂住了爸爸的脖子,“老爹,看不出你还挺潮,你说的那叫狗仔,和我又不是一回事。” “说什么这么热闹?”辛天下班回来,进门就脱掉了制服。 辛甘跑过去踩人家的脚,压低声音说:“天哥,你知道什么通通给我闭上嘴,否则绝交。“ 辛天看了她一眼,推开她去洗手,“你最好老实点儿。“ 辛妈妈往餐桌上端菜,皱着眉头喊她们:“说什么呢,赶紧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辛妈妈仔细端详着辛甘,“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青?“ 辛甘顿时低下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刻意了,抬手摸着脸嘻嘻笑着说:“哪有,看错了。“ 辛天慢条斯理的喝着可乐,抬手把一块排骨放在辛甘碗里,“妈,您的眼睛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了,别真是白内障。“ 辛妈妈揉揉眼睛,“还是儿子好,生个女儿整天不着家。“ 辛甘吐了吐舌头,夹了块红烧猪蹄给辛天,“辛苦哥了。“ 吃完饭,辛妈妈还多煮了饺子,让她们带回家明天做早饭。 顾云初在车里跟辛甘说:“明早你吃别的,这个我给你二叔送去。“ “哈-哈,真是女大不中留,顾云初,我妈给留个饺子都能想到我二叔,你到底有多爱他多爱他?“ 顾云初脸红,“又胡说,我看今晚的饺子挺清淡的,就给他改善一下,你喝了俩天粥就闹,他可是喝了好多天了。“ “得得,都拿走,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今晚也不用回去了是吧?“ “瞎说,你和我一起上去看看他,放下饺子我们就走。“ 车到了医院楼下,辛甘还跟她开玩笑。“想留下就直说别不好意思,反正你也折磨他这么久,而且他这次生病住院也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什么气也出了,是该给他点甜头的时候了。“ 顾云初冲她翻白眼,“这些都是左律师教你的?谈了几天恋爱就成恋爱专家了,你别给我捣乱,我真是放下就走。“ “那我们打赌一个月的早餐,我二叔肯定不放你走。“ “赌就赌,我还怕你早上起不来呢。” 可还没等到病房,护士就拦下了她们。 那个护士是景薄晏病房的专属护士,她认识顾云初,叫住她问:“您是来看景总的吧?” 顾云初点点头,“是呀,有什么问题?是他睡了吗?” “不是的,他已经出院了,今天上午就走了。” “出院?”顾云初叫起来,“他好了吗?昨天我问医生说最好再观察俩三天。” “是病人自己要求的,谁说也没用,我还挨骂了。(.)” 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样子,顾云初想也能想到景总板起脸时候的吓人模样,她替景薄晏道歉“对不起呀,他可能住院住的上火了,谢谢你。” 转身往回走,辛甘对顾云初说:“得,我们谁都不用买早饭了,现在回家吗?” “不,辛甘你把我送到他家去。” 辛甘眼眸晶亮,“拿着送饺子的幌子其实是送自己?顾云初,你今晚回不了家喽。” 顾云初瞪她,“你现在脑子怎么这么污,等着我,我肯定一会儿就出来。” “才怪,要不要再赌?” “赌就赌,谁怕谁。” 大约开了40多分钟才到景薄晏的别墅,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辛甘趴在方向盘上打了个呵欠,“我看我回去吧,你就在这里住下。” “要走你走,我自己打车。”顾云初推车门的手停住,再次和辛甘强调她不会住这里。 摆摆手,“好了你去吧,要是半个小时后还不出来,我可要走的。” 顾云初点点头,这才放心的去开车门。 景薄晏别墅里亮着灯,看方向是书房里。 她有别墅的钥匙,却选择了敲门。 大约过了一分钟,景薄晏来开门,这几天看惯了他穿病号服的样子,猛然看到他穿着黑色休闲裤和黑色衬衣,顾云初的心一颤,几乎立刻被他的男色俘获了。 景薄晏手撑住门框,做了个很骚包的姿势,“你来干什么?” 顾云初嘴角一抽,这个小气的男人还在记仇呢,好吧,让你装! 顾云初抬起他的手臂直接从他腋窝下钻过去,“没裤子穿了,来拿裤子。” 景薄晏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顾老师调戏了,他愣在原地,表情精彩了30秒。 随后,他跟着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顾云初正弯着腰收拾衣服,她大半个身体转进半开放式的衣柜里,只露出曲线姣好的腰肢和挺翘丰润的臀部。 景薄晏的小腹几乎立刻燃起了一把火,烤的他口干舌燥,眸子也越来越深黯。 顾云初并没有觉察到危险在逼近,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咦,我的那条白色的裤子呢?哪儿去了?” 大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接着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来,给压在了一边的墙壁上。 后背被磕疼了,顾云初的声音微微着恼,“景薄晏,你干什么?” 大手从她的柔软毛衣里进去,他揉搓着她光滑的肌肤,“宝宝,你说我要干什么?” 顾云初眼眸流转,出乎了意料的抬起了膝盖,在他的裤子上慢慢蹭过去。 景薄晏顿时气血翻腾,他喉结上下急剧的滑动,里面发出难耐的低吼,“宝宝,继续。” “继续?你确定?上次——的伤,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顾云初的话又让景薄晏想起那个想从脑子里挖去的丢人一幕,他呼吸急促低沉,“好不好你试试。” 膝盖又顶了顶,其实她已经觉察到了,却装傻,“我才不敢试,你那么脆弱,坏了我赔不起。” “小坏蛋,你要折磨死我吗?”景薄晏的脸染着一层薄红,鼻孔更是剧烈的翕动。 “那我走了,再见。” 顾云初推开他想走,景薄晏哪能放过她,抓着狠狠压住,用性感的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辗转厮磨,他吻得强势且深,微微的刺痛里却也动了情,顾云初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手在她腰部游弋,他贴着她耳朵湿湿的说:“宝宝,让我进去。” 顾云初这才如梦初醒,差点被他you惑了,抵住她的胸膛她喊了no。 景薄晏的脸很黑,“为什么,你还不原谅我吗?” “景薄晏,原谅是一回事,惩罚是另外一回事。” “惩罚?”景薄晏挑起眉,对他来说,现在分分钟要爆炸的感觉就是最大的惩罚。 “嗯,人家都说从床上开始的关系不必当真,我觉的我们婚前最好不要上……唔,” 最后一个字被景薄晏堵在喉咙里,他把她压在地上的羊毛毯上,“那简单,我们就在地上做。” “景薄晏,不可以,医生说了你要禁房事一个月……” 最后,辛甘没有等到顾云初,但是景薄晏也没有真的睡到她,她坚决不从,他不能勉强她,只好自己跑到阳台上去抽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是顾云初知道他难受就给了他一支的机会,等他要接第二根的时候她伸手夺下,“你要是再抽我就走了。” 景薄晏喜出望外,眯起眸子把最后一口烟喷在她脸上,“你的意思是我不抽就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照顾你,不过我睡客房。” 景薄晏也没再强行要,他自己的身体清楚,要是发挥不好,丢人的还是自己。 洗过澡后她检查了他服药的情况,在他脸上象征性的亲了一下,“晚安。” 把人捉过来亲的喘不过气才放开她,他哑声说:“晚安,顾老师。” 顾云初睡前把房间门锁好,躺在柔软的床上。 刚睡着,拍门声把她给吵醒了,景薄晏在外面一声声的叫,“云初,云初。” 顾云初不给他开门,“景薄晏你别闹,这样我可回去了。” “云初我没和你闹,辛甘出车祸了!” 顾云初吓得差点趴在地上,她用发抖的手指打开门,抓着景薄晏的袖子带着哭腔问:“怎么样?她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左腿骨折,估计要在医院里呆上段时间。”景薄晏手里拎着西装外套,是要去医院。 “怎么会这么倒霉,你刚出来她又要进去,都是我,要是和她一起回去就不会这样了。” 一想到顾云初如果坐在副驾驶也许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时景薄晏就后怕,“不怪你,是有人故意撞她,要是你在车上,估计会更严重。” 顾云初换了衣服就跟着他走,在车上才细细问他事情的经过。 景薄晏认真开车,“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听左儿讲应该还是辛甘上次去采访的那批人做的,他们在报复。” “简直丧心病狂,报警了吗?这些人渣一定要坐牢。” 景薄晏捏着她冰冷的手放在大腿上,“放心,这事儿有左律师在,一定没问题。” 还是仁爱医院,手术室。 左然郴一直门外等着,见到景薄晏他们微微抬了头,算是打招呼。 顾云初立刻上前问:“怎么样?” 左然郴声音低沉:“没事,在里面做手术呢。” 顾云初一颗心才算放下,她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双腿酸软,要不是景薄晏在后面撑着估计要倒下。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门打开,容修烨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顾云初,轻轻握住了顾云初的手腕,声音清冷却十分有权威,“里面的人是你朋友?她没事,除了骨折别的方面都好,你别担心。” 顾云初反握住容修烨的手,“容医生,那她以后会不会受影响,比如走路跛脚什么的。” 容修烨摇摇头,“不会,她的不算严重,你可以现在她的腿上签个名,留念一下。” 顾云初给他逗笑了,松开手去擦眼泪,全程忽略景薄晏的存在。 景薄晏一张脸可以与锅底媲美了。 容修烨饶有深意的看了景薄晏一眼,然后对顾云初说:“她马上会被送去病房,你们去病房看她,不过不要太吵,病人现在昏睡了,吵醒了她会很疼。” 左然郴问容修烨,“容医生,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看了看手腕是上薄薄的白金腕表,容修烨说:“大概早上6点多钟,你们看完她可以留下一个人陪着,其余的都回去吧。” 顾云初自告奋勇,“我来吧。” 左然郴摇摇头,“不用,我来就好。二哥,你带着云初回去。” 景薄晏手在左然郴肩膀上拍了拍,“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容修烨转身对护士说:“给这俩位带到病房隔壁的休息室。” 顾云初面带感激:“谢谢容医生。” 容修烨似笑非笑:“不用谢,这些都需要景总买单的,云初,你去睡一觉,你的身体很差。” 容修烨的关怀让景薄晏很不舒服,不过这里是医院,辛甘还要靠他,他能拎的清轻重。 左然郴也点点头,他对顾云初说:“云初,麻烦你通知她的家人,等天亮了再说,别吓到她父母。” 左然郴这人考虑事情很周到,果然是做律师的,面面俱到。 景薄晏揽住她的胳膊,“走吧,一会儿了再来。” “嗯。”看了辛甘一眼,又对左然郴点点头,去了病房隔壁的休息室。 这一折腾,已经是凌晨三点,顾云初浑身无力,景薄晏把她抱到休息室的床上,哄着她:“你睡一会儿,。” 顾云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大概5点多多,顾云初猛然惊醒,她习惯性的抱着景薄晏的手臂看时间,“几点了,辛甘醒了吗?” 她的这个动作让景薄晏觉得很温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再闭上眼睛眯一会儿,我刚起看了,还没醒,左儿说她醒了就给我打电话。” “奥”顾云初嘘了一口气,却再无睡意,她闭上干涩的眼皮,觉得头脑发胀,特别不舒服。 觉察到她皱起眉,景薄晏温厚的手指力度适中的按着她的额头,“不舒服,嗯?” “嗯,头疼,刚刚我好像做梦了,梦到我坐的车从跨海大桥上翻下去,太可怕了。” “别怕,梦都是相反的,别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景薄晏手慢慢往下,捂住了顾云初的眼睛,他手心的热度烘在眼皮上格外的舒服,顾云初听话的闭上眼睛,不过睫毛还是乱眨。 手心被她密长的睫毛软软的蹭着,景薄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在她的发漩儿亲了一口,他弯起嘴角看着外面渐渐发亮的天空,心中一片安然。 六点多,左然郴发了个微信,“醒了,人精神不错,还能和我拌嘴,如果云初睡了就不用叫她。” 景薄晏弯起嘴角,怀里的小女人果然睡的很沉,但他还是决定用特殊的方式叫醒她,要不她肯定会怪他的。 低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微微撅起的嘴唇,然后含住,越吻越深。 梦中一声嘤咛,顾云初顺从的打开唇瓣和他缠在一起,直到呼吸不畅时才睁开眼睛,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惷梦。 放开她,看着她迷迷糊糊大口喘气的模样景薄晏爱的不行,真想把她揉在骨头里算了,亲了亲她的鼻尖,声线温柔又略带男人特有的沙哑,“辛甘醒了,现在就去看她?” “顾云初拢着长发坐起来,”什么时候醒的,我又睡着了。“ “就刚刚。“景薄晏自己却躺下,手拽了拽发紧的裤子, 顾云初背对着他穿鞋,“你不和我一起去?“ 景薄晏忽然拉着她的手按下,“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顾云初清晰的感觉到手心里烫人的温度,即使隔着好几层布料依然那么强烈,她红着脸收回手,“那你先躺着,我先过去。” 顾云初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景薄晏叫她,“云初。” “嗯。”她回头,一脸的不解。 手枕在脑后的男人眯着狭长的眼睛一脸的戏谑,“手感如何?” “景薄晏!”蓦的捏起拳头,她逃似的跑了。 一阵绵长的笑声从景薄晏的胸腔里溢出来,这些日子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原来,这就是爱情,足够让人神魂颠倒色授魂与的爱情。 三月的天亮的早,而且几乎是一瞬间,淡金色的阳光已经遍洒,微凉的空气中有一丝丝甘甜的暖意,带着春天独有的芬芳。 顾云初急匆匆的来到辛甘的病房门口,现在却走不进去,里面左律师正用湿毛巾给辛甘清理,他们谁也没说话,却彼此眼睛交织在一起,很炙热很缠一绵。 “怎么不进去?”不知何时,景薄晏也站在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 “嘘。”手指放在唇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几乎用耳语告诉他,“我觉得我们现在进去打扰他们不合适。” “那就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景薄晏今天异常好说话,他把下巴搁在顾云初肩膀上,嗅着她发丝里淡淡的清香。 对他对左然郴,大概都可以用劫后余生这个词,现在,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还是辛甘抬头看到了他们,微微有些脸红,她招手:“你们怎么不进来,在我门口秀恩爱?” 顾云初推开景薄晏走进来,“不是怕打扰到你们吗?辛甘,你的腿怎么样,疼吗?” 辛甘的小脸还是很苍白,但是她豪爽的挥挥手,“这算什么,不疼,来,给我签个名,二叔,你也要。” 顾云初接过马克笔,她腿上的石膏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很潇洒很复杂的比划,是来自左律师的,找个位置写下自己的名字,她把笔递给了景薄晏。 辛甘笑,“我二叔的名字一定很值钱,你说我要是把它拓下来然后随便印在支票上,是不是就成了大土豪了。” 左然郴很冷静的打断她的美梦,“成不了,你会被送到监狱里。” 不过是一时的玩笑话,在场的几人人谁也没当真,可后来的后来,左然郴真的站在法庭上,生硬无情的对她说:‘被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本章完结- 123:恩爱秀了我一腿 左然郴很冷静的打断她的美梦,“成不了,你会被送到监狱里。(.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切,没有幽默感的家伙。”辛甘狠狠吐槽左律师。 景薄晏低头签字没说话,他把名字签在顾云初名字的旁边,因为他的字比较大很潇洒,那种感觉就像他把顾云初纳在怀里一样。 顾云初嘴角抿着笑,看他的眼神几乎是含情了,接过笔把他们的名字圈在一个心里。 辛甘虚弱的叫,“你们秀恩爱都秀我一腿呀。” 顾云初问辛甘,“我要打电话给你妈妈,没有问题吧?” 辛甘蛮不想告诉父母的,可这事儿根本瞒不住,辛天是交警,肯定第一时间就能知道这事儿,点点头,她愁眉苦脸的说:“打吧,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我妈妈不会打我的。” 左然郴皱起眉头,“胡说什么。” 没等顾云初打电话,门口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辛天眼睛里谁也没看到,红通通的眼睛几乎滴血般的注视着辛甘。 辛甘心拔凉拔凉的,她举起手招财猫咪一样打招呼,“嗨,天儿哥。“ 辛天冻了动嘴唇,下一刻紧紧抿住,他蹲下身体,用手轻轻捧着辛甘的石膏腿,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 辛甘没见过他那样,立刻嬉笑着拍拍自己,“哥,我好好的,一点都不疼。” 说着不疼,眼眶却红了,她绷不住了,一头扎到辛天怀里,哭了起来。 左然郴蹙起眉,从醒来后她一直跟自己逞强,到底还不是她至亲至爱的人,见到她哥她才哭出来。 辛天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了,乖,你放心,我一定把肇事者给揪出来,” 辛甘把眼泪蹭到他衣服上,“哥,谢谢你。” 俩个人抱的时间长了左然郴就觉得碍眼,他是什么人,自然把辛甘摸得一清二楚,辛天不是她亲哥哥,就算是亲的,都长大了,这么抱着也不合适。、 左律师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到了就做,他上前拍拍辛天,“辛甘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不要让她这么激动。” 辛天回头,薄薄的单眼皮下的眼睛带着戒备,他上下打量着左然郴,很不爽。 左然郴却根本不当事儿,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左然郴,我是……” “他是公司给我找的律师。”辛甘就怕他那张嘴说出什么,抢先回答。 “左律师你好。”辛天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左然郴眸里黑云涌动,看着辛甘的意思很明显,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顾云初怕出事,忙上前解围,“辛天哥,正好你来了,我们还在商量要怎么通知伯父伯母?” “哥,还是不说吧,我怕妈妈担心。” 辛天白了她一眼,“这么严重还不说你想干什么?我现在就回家接他们。” 辛天走后景薄晏看看时间说:“云初,我们先回去,你收拾一下请好假然后来陪辛甘。” 顾云初很服从,她对左然郴说:“左律师,那您先在这里待会儿,我一会儿来换你。” 左然郴抿唇看着辛甘,虽然分分钟都想呆在她身边,但是他还有他要去做的事,撞辛甘的人逍遥法外,这让他分外不安。 在医院的走廊里,顾云初远远看到容修烨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和护士说话,她刚要过去打招呼,却被景薄晏扯着走了另一个方向。 顾云初挣脱他的手臂,“你干什么呀,我还要跟容医生说一下辛甘的腿伤呢。” “不用你说容修烨也知道该怎么做,顾云初,以后离着那个男人远点。” “为什么?”顾云初抗议。 “不为什么,就是看到他不爽,就好像左儿看到辛天一样,你懂吗?” 顾云初伸手去戳他的后腰,“你们这帮男人整天瞎想什么,辛天是辛甘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感情特好,而我跟容医生不过是萍水相逢能谈得来罢了。” 景薄晏脸色很臭,“萍水相逢还谈的来?顾云初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个世界有人会不愿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吗?” 顾云初嘴角挽起笑意,“有啊,你不就是吗?当初你对我难道也有目的?” 景薄晏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沉郁,黑的透不进阳光,嘴上却轻描淡写的说:“当然有,就是想睡你。” “那你为什么想睡我?因为我漂亮?我可没这样的自信,你景大总裁见到的女人漂亮的比我多去了,要是个个都想睡,估计肾要换上个带电机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顾云初觉得自己说的话很俏皮,可景薄晏唇角的笑很浅很勉强,“我的这个肾就是留着伺候你,现在不到三十就怕四十后我伺候不了你,顾云初,你也荡的没谁了。” 给他这番流氓话激的羞红了脸,顾云初就没有去在意他的情绪变化,上车的时候她还在喃喃自语,“到底是为什么看上我,就因为我长得是景总喜欢的那一款?” 景薄晏不动声色把安全带拉过来,双眸注视着前方,并没有回答她所谓的问题。 顾云初回的是景薄晏那里,她洗了个战斗澡,因为来不及洗头发索性就扎起来做了个丸子头,今天更暖了,她穿了一件静谧蓝的薄针织衫,想了想还是在外面加了件开衫毛衣,怕下午起风的时候冷。 景薄晏趁她洗澡的功夫简单的弄了牛奶和土司,等她换好衣服就可以吃。 顾云初快速的吃早饭,“我得早点回去,否则辛甘可能给辛妈妈念叨烦了。” “辛甘这丫头干事儿太大胆了,不分轻重,这次幸好有左儿,否则她都不可能及时的被发现。 ” 顾云初忽然想到了个问题:“每次辛甘出事他都能第一次赶到,为什么呀?” 景薄晏自知失言,闭上嘴巴吃饭。 顾云初却从中解读了信息,她大声说:“不会是真的吧,左律师在她身上追追踪器?” 景薄晏吭吭咳起来,心说左儿这可不是我说的,都怪这些女人太聪明。 吃完饭,景薄晏自己开车去公司,让阿齐把顾云初送到医院里。 顾云初一路都在琢磨左然郴到底把追踪器给辛甘装在哪里,连到了医院都不知道。 阿齐回头对她说:“顾老师,到了。” 顾云初这才如梦方醒,她刚要下车忽然问阿齐,“阿齐,现在要怎么样跟踪一个人,我是说那种追踪器什么的,怎么放在一个人身上不被发现?” 阿齐一愣,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才说:“现在有一种追踪软件,只要放在对方的手机里他人在哪里都能知道。” 顾云初恍然大悟,“我懂了,再见。” 看着顾云初袅袅的背影,阿齐抓抓头,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吗? 顾云初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到辛家父母的前面。病房里,辛妈妈正一边哭一边数落辛甘,而辛爸爸坐在一边不言不语。 顾云初不敢多说话,她拉着辛天问:“左律师呢,他走了吗?” 辛天点头,“嗯,让人先走了,你又回来干什么,去上班。” “我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的,你要上班而且是男人照顾她也不方便,伯母年纪也大了算来算去我最合适。” 这边,辛甘简直快被妈妈念疯了。 “爸”她可怜巴巴的看着辛爸爸,希望他能帮着她说说话。 果然,辛爸爸拉着辛妈妈不让她说下去,“秀玉,你这样说也不对。辛甘这是做正事,做好事,她敢于挑战恶势力,是个了不起的记者,我支持她。” 辛妈妈扬着手去打他,“支持支持,辛应海,这孩子都是给你惯坏的,都无法无天了,她挑战什么恶势力,那是纪委该干的事,她一个小姑娘家……你说这些混蛋,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辛爸爸干了一辈子的警察,就是因为嫉恶如仇太正义感一直没升上去,现在退下来还是在小区当义务保安,特别有正义感那种,此时他梗着脖子教育辛妈妈,“你不懂,社会的安定繁荣就需要我们每个人出力,要是大家都跟你一样,只会明哲保身,这个社会不就乱了吗?” “我怎么就把社会弄乱了,辛应海你乱扣大帽子。” 辛甘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忙给顾云初和辛天使眼色,顾云初忙走过来扶着辛妈妈,“伯母,您吃了早饭了吗?我还没吃呢,您陪着我去吃点儿?” 见到顾云初辛妈妈可是有了吐槽的人了,她拉着顾云初去外面,一通吐槽。 辛甘冲辛爸爸做鬼脸,“我可爱的云初,估计一会儿耳朵眼儿就满了。” 辛爸爸很严肃,“不要以为我和你妈吵了几句就不说你,辛甘,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知道了,爸爸。” 好容易平息了战争,辛爸爸和辛妈妈回家给辛甘炖汤,医院里就剩下辛甘和顾云初,两个人都像打过一场仗,无精打彩的。 顾云初帮着辛甘盖了盖被子,“你先睡一会儿吧。” 辛甘拉着顾云初的手说:“云初,你猜我那时候想什么?” 顾云初想了想说:“在想左律师?” “切,我没想他,我在想,坏了,我要死了,还是处一女怎么办?” 顾云初瞪大眼睛看了她五秒钟,然后哈哈大笑:“辛甘你,你,你……” “不准笑,我就是这么的稀有物种好吗?” “不对呀,我记得你有好几次都彻夜不归的,还是和左律师在一起。” 辛甘把头扭一边儿,“在一起也不一定做,我们盖棉被纯聊天行吗?” 顾云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辛甘追踪软件的事,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说,左律师没有恶意,而且她也没有证据,何苦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添堵。 跟辛甘聊着天不知道时间的变化,直到中午肚子饿顾云初才发现一上午已经过去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一个短信和电话,微信也没有,她有些失望,景薄晏估计很忙吧,住院这么多天,一上班肯定很多事情做。 景氏,午餐时间都成了工作餐例会,景薄晏没滋没味的喝着阿齐从老宅那边带来的骨头粥,不时的瞄着手机。 整整一上午,那个臭丫头没有来一个电话短信和微信,因为刚和好,他有些不确定,偏偏傲娇的等着她主动联系她。 “景总,景总”企划部的总监叫了他好几句,他都没有回答。 白禾看不下去了,她轻轻的碰了碰景薄晏,“景总,您的意思是?” 景薄晏回神,他捏捏眉心说:“先这样吧,大家休息一下,下午接着开会。” 众人如蒙大赦,鱼贯出去,他则一个人踱到阳台那里抽烟。 这几天,在医院都没怎么抽烟,出院后一工作起来却还是要靠这个提神,不过一上午他都坚持着少抽,要是想要孩子最好是戒了。 腾起的烟雾熏了眼睛,他眯起眸子身姿挺拔的站着,一手夹着烟,一手捏着手机,还是一个没忍住,拨了顾云初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景薄晏眉头拧的能夹死苍蝇,他大声冲外面喊,“白秘书,白秘书。” 白禾走进来问:“景总,您有什么吩咐。” “把137……这个号码冲一万块钱的电话费。” 白禾习惯性的说了是,随后又确认:“一万?” “嗯,这是顾老师的电话。”一句话解开了白禾的所有疑问,她暗暗记住号码去充值。 顾云初正在吃辛妈妈带来的午饭,听到电话响忙擦擦手接起来。 “喂,云初。”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又微微带着沙哑的质感,就这样叫着她的名字都让她心尖一酥。 “嗯,你吃饭了?”顾云初换了个地方,走到病房的阳台那里,还顺手关上了门。 “我吃了,又是外公让人熬得粥,再这么吃下去我真没力气做你了。” 顾云初隔着玻璃看了看辛甘和辛妈妈,虽然他们听不到但是她却脸红了,“再喝几天,你现在胃的消化能力还完全好。” 景薄晏微微的失望,“那还有几天?我想吃煮在火锅里的豆苗。” 顾云初很无奈,“吃点青菜没什么,但是不能吃火锅,温度太高对胃也不好,景薄晏你能不能坚持一下忌口,就几天。” 景薄晏吐出一口烟圈儿,温淡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我忌什么都可以,唯独忌不了你。” 情话太好听,顾云初的耳朵都发麻,她咬住下唇,实在不好意思这样无耻下去,匆匆忙忙的说:“辛甘叫我,我挂了。” “宝宝,今晚回不回家?”景薄晏的家自然指的是他的别墅。 顾云初忙拒绝,“我不去,辛甘要人照顾,我真挂了。” 景薄晏夹着烟的那只手拍了一下额头,这光棍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尽头? 这晚,顾云初并没有留在医院,开始是说好的她陪床,辛妈妈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不能熬夜。等到了晚上8点多,左然郴来了,和景薄晏一起,他陪床,要顾云初陪他们的二哥。 出了门诊楼的大门,顾云初贪婪的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景薄晏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底下停车场开车。” 顾云初抱住他的手臂,“我们走走吧,闻了一天消毒水的气味,我鼻子都快抽抽了,再说有好久没晚上散步了,陪我走一会儿。” 景薄晏没说什么,只是拉下顾云初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改握她的小手。 她的手又小又软,捏在手里没有骨头似的,景薄晏勾起嘴角,拉着她往前面开满樱花的大道走去。 今晚,春风很暖,月光也不错,温柔的月光穿过繁花斑驳在地上,淡淡的,像一层轻纱。 这种气氛暧昧的恰到好处,适合谈恋爱。 顾云初穿着一双平跟鞋,跟景薄晏并肩站在一起刚好到他肩膀上一点的位置,以至于她说每一句话景薄晏都要停下步子微微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 虽然月光下看不清楚,但顾云初肯定自己脸红了,她问他:“我声音很小吗?你每次都听不清我的话?” 景薄晏还是跟前面几次一样看着她,“能听清,不过更喜欢看着你说话的样子。” 如果月光能亮一点,肯定能看到顾云初的脸红的像樱花瓣,有个俊美的男票用沙哑性感的嗓音在你耳朵边说着这样的小情话,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反正顾云初的骨头都软了。 仁爱医院很大,这条路少说也有一公里,这个时间段人并不多,偶尔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前面有一颗巨大的樱花树,树下有长凳供人休息,景薄晏提议:“去那边坐一会儿。” 顾云初点头,等他们走进了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木头的小拱桥,下面是个小小的人工湖。 “仁爱就这个地方好,有像花园的地方,住院的病人可以适当下来改善一下心情。” 景薄晏挑起眉,身后拿去她发上的一片樱花,“喜欢仁爱?” “哪有人喜欢医院的?不过这里虽然贵,但是比那些公立医院就是不一样,环境医生都好。” “奥?”景薄晏忽然扬声,“医生?你指的是容修烨?他很好吗?” 三个问句显示了他极度的不满,但是顾云初并没有发现,反而很诚实的说:“他本来就不错,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是个热心肠。” “顾云初。”景薄晏的眼神深而灼,蓄着一定的危险,只可惜夜太黑,顾云初没看到。 “嗯,……嗯。”她本来就是淡淡的答应,可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弄变了调。 景薄晏半斜着身体把她压在木头椅背和身体之间,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凑过去亲她的粉唇。 开始是浅浅淡淡的,就像樱花的瓣上去,辗转厮磨带出丝丝的麻痒。她低低的发出了声音,想别过脸去躲,“别,这里有人。” 给她的回答是更加深入灼热的亲吻,唇被含住,舌头抵入,吻得特别强烈和霸道,甚至还微微含着点怒气。 嘴上传来浅浅的刺痛,更多的却是沉溺,顾云初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渐渐的都支撑不住,景薄晏把她放倒在座椅上…… 微风浅浅而过,樱花摇落缤纷,颜色漂亮而旖旎。 老半天,顾云初坐起来,她理了理蓬乱的鬓发,推开景薄晏放在小腹的大手“别闹了。” 景薄晏坏坏的咬着她的耳垂,“去我那儿。” 一丝脆弱的妥协之后却是自己也想不到的坚强,“不要了,你病刚好,不能乱来,送我回家。” 景薄晏明显不悦,语气沉了沉,手指猛地覆住她,“都这样了,你还能忍?” 顾云初尴尬,她又不是冷淡,怎么会没有反应,但综合很多原因,他们现在实在不适合做什么,站起来拎着包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他,“你还不走?” 景薄晏挫败的看着深蓝如丝绒的天空,最后只好站起来,还轻轻的用手摆弄了一下裤子里面。 他这个动作……还真是猥琐。 在车上,他忽然压在顾云初身上,顾云初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吓得立刻去推他,“都这么大人了你别这样。” 景薄晏咬着牙不说话,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的安全带扣上,“顾云初你整天想什么,我不就是扣个安全带吗?” 得,还成了她的不是,欲求不满的老男人还真是! 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停车场,景薄晏再次确认:“去我那里。” 看到顾云初微愣的眼神,“放心,我不做什么。” 顾云初摇摇头:“我还要回去给辛甘收拾些东西呢,把我送到纳福小区,你自己回去睡,乖。” 景薄晏抿着嘴角没说话,顾云初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答应。 夜晚车少了,他的车速不慢,在路口转弯的时候,忽然听到顾云初高喊了一声,“停车。” -本章完结- 124:衣服都没了,你让我回家? 夜晚车少了,他的车速不慢,在路口转弯的时候,忽然听到顾云初高喊了一声,“停车。[.超多好看小说]” 景薄晏打了一把方向才在路边停下,他问她:“怎么了?” 顾云初揉揉眼睛,再往车外看确实什么都没有。可就在刚才,她好像看到那天辛甘说的许薇姿领着个小女孩了,可每次都一晃而过,她根本没有看第二眼的机会。 自然不能把这些跟景薄晏说,顾云初指了指旁边的拉面店,“忽然想吃拉面了,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碗?” 景薄晏解开安全带,然后把她的也给解开,“你喜欢吃就去吃,也好长胖点。” 路边店的味道怎么样顾云初也不敢确定,进来后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店小但是很干净,景薄晏大概不会太讨厌。 店主是个中年妇女,她正在趴着算账,看到眼前衣着光鲜的两个人楞了一下,然后忙笑着说:“二位,要点什么?” 顾云初翻看着菜谱,“要一个大碗的面,不放辣椒不放香菜,再来一碟葱拌牛肉,一碟拌藕片。” 拉着景薄晏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她去拿筷子和杯子,知道这里的水他也不会喝,只是用热水烫了一下筷子和勺子,然后放在他面前。 景薄晏老实的看着她的动作,每次她从灯光的那边走过来,脸上带着笑,他就觉得满世界里都是她的笑容。 面和菜很快就上来了,热腾腾的一大碗面看起来很有you惑力,顾云初晚上没怎么吃,又散步“运动”消耗了大半的体力,现在还真是饿了。 她用一个碗把面捞出来一些,又让老板娘加了汤,剩下的放了香菜和红通通的辣椒,然后对景薄晏说:“开动吧。” 景薄晏皱起眉头,“为什么不叫俩碗?” “吃不了的,别浪费了,你尝一口,面条很劲道,汤头和很鲜美,不错。” 顾云初大口的吃面,嘴巴被辣的红红的。 景薄晏捧起碗,试探着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 从他生病后一直都没什么胃口,现在看到顾云初吃的那么开心他也勾起了食欲,一会儿也把顾云初给他捞的面全吃完了。 顾云初竖起大拇指夸她,景薄晏却站起来,身姿挺拔气质矜贵,灯光下,好像小店都省不下他。 老板娘看他看的呆呆的,以至于他说了几次结账都没有听到,只好用手敲了敲桌子。 老板娘是个豪爽的人,她哈哈笑着说:“帅哥,你实在太帅了,我刚才在想你是不是哪个明星来着,不过想了一圈儿,好像没有对上号的,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霸气。” 顾云初噗的一声笑出来,她冲景薄晏眨眨眼,帅哥呀。 景薄烟给了她一百块,耐心的等着找回82元,一张张捋平了才放在钱包里。 长腿迈着优雅的步子,他经过顾云初身边时说:“你慢慢吃,我去外面抽根烟。” 顾云初用纸巾抹抹嘴,“说好的就一根。” 吃完东西,景薄晏还真把顾云初送回了纳福小区。 解开安全带亲了他一下,“我上去了。” 没走几步她忽然听到了车子关门的声音,他锁好车跟着她上去,“我想去上个洗手间。” 顾云初觉出了危险,男人要喝水上洗手间什么的一般都是借口。 进了房间,他果然直奔洗手间,一会儿就响起了令人尴尬的水声,顾云初傻笑,从刚才进门开始,她就一直在洗手间不远的地方站着。 洗完手出来,他看了一眼顾云初,“还傻站着什么,不去洗澡。” “我等着你走了关好门再洗。” 景薄晏听了她这话眸子一眯,随后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打火机手机钱包这些零碎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顾云初愣愣的看着他,果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景薄晏把西装外套随便扔在沙发上,把衬衣的下摆从裤子里拉出来,然后伸长了脖子解衬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顾云初觉得自己这句问的有点多余,衣服都脱了还能干什么。 果然,他单手解开衬衣袖口的扣子,扔在顾云初怀里,接着就是腰带,裤子,最后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黑色的平角内一裤。 “我先去洗澡,你把房间的床铺一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好像这里是他的家。 顾云初抱着他的衬衣不知所措,这是引狼入室吗? 他洗澡很快,一会儿就好了,客厅里并没有顾云初的身影,他推开她卧室的门,果然她正在弯腰铺床。. 看着她圆润挺翘的臀部,景薄晏眸子深了深,同时喉结也剧烈的滑动。 上前抱住她的腰,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秀发中。 顾云初只觉得浑身的肌肉僵硬,同时体内也燃起了一把小火焰。 身后的男人身体*的,还带着湿润的暖意,他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正是她平常用的水果味道,他坚实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间,有一种很特别的安定感。 不敢再想下去,她猛地转身,却差点给刺激的流鼻血。 身材高大的男人浑身上下就裹着一条小小的粉色浴巾,堪堪盖住了重点部位,一双修长有力的大腿正暧昧的摩擦着她的身体。 顾云初手抵着他的胸膛,低头不敢看他,“这里床太小,你还是回家吧。” 湿漉漉的头发蹭着她的脖子,冰冷冷的,他贴着她耳朵的唇却湿热,“我衣服都脱了,你让我回家?” 忽视着身体的反应,她颤声说:“床太小了,要不你去辛甘房间睡?” 舔过她的耳蜗,把她小巧的耳垂卷到嘴里品尝,“你确定让我这样躺在辛甘床上?” 顾云初觉得不能,只好一想到他不穿衣服身体直接把别的女人睡过的床铺接触,顾云初真受不了。 “那你在这里睡,我去她的房间。” “云初”景薄晏的声音带着诱哄,“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有多久没抱着你一觉到天亮了?” 顾云初真的心软了,其实她也好怀念景薄晏身上的味道和他的怀抱。 “那你先睡吧,我去洗澡。”脸红着推开他,她去了浴室。 景薄晏豪放的把浴巾解开随便扔在一边,然后yi丝不gua直接躺在床上。 顾云初心里就像揣着个兔子,七上八下的,她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又把景薄晏的内库和衬衣都洗了,吹干头发才冲浴室出来,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景薄晏被子搭在手肘处已经睡着了,灯光柔软了他的俊脸,长长的睫毛也改变了他白天时候的凌厉气势,有几分天真。 顾云初嘴角挽起一抹轻笑,她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摸了摸,又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在床的另一边抖开令一床被子,钻了进去。 隔着被子,她轻轻的碰了碰他,嘴角的笑意就像暖风吹拂而落,“晚安。” 这一晚,对景薄晏来说绝对的是高质量的睡眠。 早上,他醒过来,发现裹着一床被子睡的安稳的小女人。 好心情一下凝固在眼底,他几乎是恨恨的看着那床被子,它竟然敢跟他抢女人! 把自己的被子扔在一边,他轻轻的掀开顾云初的被子,钻了进去。 女人柔软的身体热乎乎的贴过来,本来就是容易激动的时间,他分分钟激动的不行。 天时地利人和,要是他再不做点什么就不是个男人。 顾云初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春一梦。 火辣辣*的惷梦,梦里男人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她,烫热的唇舌和她热烈教缠着。 梦里有几分清醒,她甚至还对自己说不要觉得景薄晏睡在你身边你就这么的欲求不满。 想翻过身压住身体里的热度,却被一双大手阻止,男人的大手解开她的睡衣,热情的唇舌随之而至,轻轻的吮咬着她的锁骨肩头…… 舒服的溢出声音,是梦她也没再矜持,搂住男人的脖子用力回吻。 景薄晏的动作一僵,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热情,身体疼得一分钟也忍不下去,抬手用拇指抚过她喘息的嘴唇,慢慢沉下身体,“云初,我要进去了。” 被撑开的疼痛让她惊醒,接着就被卷入到惊涛骇浪里,根本来不及考虑是梦还是真实。 大概是饿久了,景薄晏翻来覆去把她给吃了三次。 身体酸疼的像被大车碾过,她实在起不了床,被他半抱着去洗澡,要不是她坚持,估计就要来第四次。 这个男人,脸还是有点苍白,怎么就有了这么好的体力? 幸好今天是周末,顾云初不用上班,但是要去医院,她也不敢再回床上睡觉。 早饭是景薄晏叫的外卖,很丰富,有鸡汤馄炖,小笼包和豆浆,吃饭的时候他一直看她,嘴角上扬,典型的大狮子吃饱喝足后的张扬恣意。 顾云初脸都快要埋在碗里,做几次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懂他笑的意思,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哄着她这样那样的做,解锁了无数高难度的动作,而且还让她给……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对面的男人用叉子把热狗里面的香肠叉出来,放在唇边,伸出了粉红的舌尖。 啊,要疯了!顾云初扔下筷子扑过去打他,“景薄晏,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景薄晏就势把她拉到大腿上抱住,“顾老师,我吃个香肠你也反对,莫非——你也想吃?” “景薄晏你没完了,以后不准碰我。”顾云初掐他的手臂,肉太硬了,她又没长的指甲,掐的手疼。 景薄晏笑的太欠扁了,他把香肠送到她唇边,“乖乖咬一口,你要好好吃饭,辛甘还在医院等你呢。” 这是什么,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顾云初真想咬他几口泄愤。 医院里,顾云初的脸几乎红了一个上午。 辛甘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你去把悠悠带来玩会儿。” 顾云初正在给她切蜜瓜,“你好好躺着吧,悠悠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最近他在郑浩南那里挺好,他还带着他去水上乐园玩了,你去郑浩南的相册看。” 辛甘去郑浩南的相册逛了一圈儿,忽然有了新发现,“云初你看,左然郴他以前是长头发呀,还戴耳钉,像个古惑仔。” 那张照片顾云初见过,所以见怪不怪,“是呀,听说他以前还是不良少年呢,怎么就成了大律师,对了,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辛甘撅着嘴说:“还能干什么,我一个伤残人士,不过他脾气不好,一整晚都对我冷着脸,要是不愿意看我尽管离我远点,来陪床还给我冰块吃,这样的男人真难搞。” 顾云初笑:“这怪谁,肯定是因为你当着父母的面说他是律师,你们的关系不能见人吗?为什么不把他介绍给你父母?” 辛甘拍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就是嘴抽了,再说他也没说什么呀,他那人。” 顾云初正想给她这个榆木脑袋好好开开窍,忽然有敲门声,她拉开一看,却愣了。 门口,站的是简慕白。 从离婚后到顾菁菁出事她见过他,到现在也不过一两个月,可是简慕白却瘦的厉害,人也不复过去的青春飞扬。 他手里拿着鲜花和营养品礼盒,见多顾云初后明显的表情一僵,下一瞬却红了眼眶。 顾云初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表情,讪讪的退后一些,“来看辛甘的吧,请进来。” 这几天总有人来看辛甘,她隔着推拉门并不知道是谁,不过好动的性子来人就让她觉得快乐,高声喊着:“谁呀,快进来。” 顾云初的声音有点生硬,“是简慕白。” 简慕白往里走了几步,拉开推拉门,“辛甘,我来看看你。” 辛甘见到他也是一愣,心直口快的说:“简慕白你吸毒吗?怎么瘦的跟大烟鬼似得。” 简慕白表情很尴尬,他呐呐的把鲜花放下,搓着手问:“你怎么样,没大问题吧?” 人大概都同情弱者,这样的简慕白忽然让顾云初恨不起来让辛甘也讨厌不起来。 辛甘看了顾云初一眼才说:“没事,你坐呀,吃水果。” 他摆手,“不了,看到你没事就行了,我要回去了。” 顾云初一直站在一边,这种情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到门口,简慕白忽然回头说:“云初,我能和你说俩句话吗?” 顾云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然后跟在他身后说:“我送你吧。” 电梯里人来人往明显的没法子说话,他们一直沉默着一直到了楼下。 顾云初带着他往那晚去的樱花大道走,“这边说吧。” 白天的樱花和夜晚看到的不一样。 大概是过了花期,阳关下的樱花瓣有点淡白色,就像粉红的纸张泡了水,褪的红不红白不白。 简慕白似乎很不适应阳光,他挡住了眼睛,似自嘲的说:“是我爸让我来的,他怕看到辛甘的父母尴尬。” 顾云初不予置否,她轻轻的问他:“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健康。” “没事儿”他轻描淡写而过,“你呢,你最近好吗?不是说要结婚,怎么也没动静?” 顾云初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没有必要让他知道太多,只是淡淡的说:“想过些日子再说。” “嗯,也是,不能太仓促了。你们家最近你联系吗?” 不知道是不是对着阳光太长时间的关系,顾云初觉得眩晕,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顾长川、徐颖、顾菁菁这些人都像是上辈子她遇到的,在她的新生里,她不想和这些人牵扯。 “对不起”看出她的情绪,简慕白低声道歉,“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你爸……顾长川给双规了,徐颖可能要找你,帮不帮你最好先拿出主意。” “我有什么本事能帮了他们。”顾云初条件反射的竖起刺,不是不恨的,自从知道她不是徐颖的女儿后,她其实内心的憎怨很深,只是她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忽视,而不是去报复。 “你没有但是景薄晏他有,他最近很厉害,有人以为沪城的项目能打击到他,没想到他却反过来获得了更高的支持和好处,怪不得老头子说他是个商业奇才。” 这些话从简慕白的嘴里说出来顾云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景薄晏的生意她不懂,也不会插手他的事,如果简慕白拐弯抹角想让她帮助他点什么,就大可不必了。 “算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对了,有件事我还得告诉你,我听顾菁菁说你的妈妈不是徐颖……” 顾云初皱起眉,她还是没有*,怎么有点事就有人知道? “她还说,你的亲生妈妈好像是学画的,叫夏如萍,当年她从徐颖那里拿到一大笔钱去法国留学,如果你要找妈妈,不知道这是不是线索。” 顾云初眯起眼睛,“谢谢你,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有没有妈妈我已经长大了。” “对不起。” “对了,顾菁菁她怎么样?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没求着你吗?” 提起这个名字,简慕白的神情明显的起了变化,憎恨、厌恶、不屑总之很复杂,“她?子宫没了,现在跟个神经病一样。” “子宫没了?”顾云初惊讶的看着简慕白,他没有对自己有任何怨恨,也就代表已经查到或者说景薄晏已经让他查到顾菁菁流产的真像,不过当时不是说大人没有危险吗?这连子宫都堵上了,顾菁菁玩的也够大的。 所以说,报应一定是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云初,现在她就是个疯子,你以后见到她一定要小心。” 顾云初点点头,她没想过还会和顾菁菁有什么交集,这个所谓的妹妹害了她一生,她以后的人生是不准这些人参与的。 简慕白走了,影子在阳光下拉的很长,顾云初忽然有些异样的感受,觉得他就像一个走到阳光下的鬼魂。 回到病房,神情还有些恍惚,辛妈妈已经到了,正在小厨房那边煨鸡汤,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辛甘冲顾云初努努嘴,意思是别让她知道简慕白来过。 顾云初在椅子上坐下,手抵着额头,有些困倦。 辛甘小声说:“怎么这样,他又惹你了?” 顾云初摇摇头,“我就是觉得他变得挺吓人的,也许当年就不该有那场婚姻,到头来把我们俩个都害了。” “你快算了吧,自己明明就是受害者你同情他做什么,自作自受,还有那个顾菁菁,麻痹怎么不去死。” “她子宫没了,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这么棒?这也是她孩子的造化,摊上一个这样的妈妈,真是造孽。” 顾云初没有太大的欢喜,其实很奇怪,以前她恨顾菁菁的时候真希望她能喝水呛死出门给车撞死,洗个澡最好能淹死,不过这些她都没说过,也许她就是有点知识分子的小虚伪,更也许软弱的人只能这样,面对别人的欺负更多的想的是报应这回事,现在报应来了,她反而淡了,犯不着为她的错误惩罚自己,顾云初不该活在这些小人的阴影下。 顾云初问辛甘,“你知道不知道夏如萍这个人?” 辛甘茫然的摇头:“那是谁?” “应该是一个画家,现在四五十岁,女的,在巴黎学的画。” “巴黎学画四五十岁的,也就是我的女神容若呀。” 顾云初忽然想起容若的话,她说她是改了丈夫的姓重新起的名字,“那容若的原名叫什么?” “这个我真要查一下。” “查什么,伤了腿也不好好休息。”容修烨推门而入,伸手抽走了辛甘的平板。 -本章完结- 215: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查什么,还不好好休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容修烨推门而入,伸手抽走了辛甘的平板。 “容医生,我伤的是腿!”辛甘抗议,眼睁睁的看着容修烨把她的平板扔在桌子上。 顾云初看到他倒是眼前一亮,“容医生,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容阿姨我们华裔画家谁的原名叫夏如萍。” 容修烨好看的眉头蹙起,“为什么问这个,而且要问你等见到我阿姨自己问,我很忙的。” 也是,容修烨明天晚上的都在医院忙,有时候一天好几个手术,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他对自己太好了以至于忘了分寸。 “病人安分点儿,好了,我去查房。”容修烨来的快去的也快,病房里俩个女孩面面相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头。 过了一会儿辛甘说:“就是查也不一定能查到,去巴黎学画的人很多,能成名的有几个,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初温淡一笑,手指顺着桌子上的纹路滑过,“简慕白说,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辛甘:。。。。。。 过了周日顾云初要去正式上班,她要求晚上来陪床,可辛甘不让,连左然郴都不让陪,辛天给她找了个看护,准备熬过这几天就把她接回家照顾。 顾云初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左律师是和辛天较上劲了,她有心提醒左然郴一定不要碰辛甘的底线,她的底线就是家人,不管辛天对她有什么心思,她把他当成最好的亲哥哥,左然郴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打败辛天在辛甘心里的位置,最好还是不要对辛天做什么。 这些话她是对景薄晏说的,在床上,男人正抽着事后烟,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好余韵里,没想到她一离开他的身体就想别人,这让他很不爽。 掐了烟他把人捞回去,“你这么有精神,是不是刚才我没满足你?” 顾云初忙抓住他不规矩的大手,“你好了,本来说不准做,现在可好,天天做还要好几次,你再这样我不来过夜了。” 舔过她粉红的嘴唇,他说:“你不来,我过去。” 好吧,不管谁来谁去都改变不了睡一起的事情。 景薄晏没有真的再做什么,他躺平了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舒服的嗯了一声,然后说:“明天我外公让我们回他那边去吃饭。” 顾云初紧张起来,“很多人吗?” “嗯,估计不少。外公是想把你介绍给大家,毕竟以后你会成为景家的主母。” 主母?这个词有点民国时代的既视感,想到那种深宅大院里的鸡飞狗跳,她就头皮发麻。 手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下,“你那什么表情?我们结婚后不回去住,只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回去,平时外公自己都不太在家。” “好吧,我上次给子墨和外公买的礼物正好带上,还需要给其他人买礼物吗?” 景薄晏摇摇头:“外公和子墨的礼物另外抽时间再送,明天你人过去就好了。不过我跟你说一声,别人都无所谓,就景子砚母子俩个特别能闹事,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听听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景子砚就是子墨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吗?我好像在你公司里见过。” 景薄晏嘴角扬了扬似乎很不屑提起他,把人搂住后说:“睡吧,明晚下班我去学校接你。” 大概是真的累了,顾云初很快睡着了,她很依赖的把脸埋进男人温热的胸膛,还蹭了蹭。 景薄晏垂下眼眸,看着她的眸光温柔似水,他伸手把她的一缕秀发拢到耳后,修长的食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划了几下。 顾云初感觉到痒,她不耐烦的扬手拍了几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然后把脸深深的埋入他胸膛里,整个人都像挂在他身上。 “还说不要和我一起睡,口是心非的女人。”景薄晏扬起嘴角很暖的笑,他伸手关了灯,然后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隔天,顾云初就后悔昨晚答应景薄晏的事。 她实在是对简家心有余悸,这种深宅大院家族的饭根本就不是用来吃的,更何况景子砚母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再怕什么也要来,下午放学,阿齐早在学校门口等着她。 她是和佳佳一起走出来的,佳佳一见阿齐是双眼发亮,“顾老师,那个酷哥又来了。” 顾云初故意说给她听,“嗯,阿齐是景薄晏的司机。” 不管阿齐在景薄晏手下如何受器重,司机这个名头总是事实,而佳佳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文化人,如果想交往不知道会不会有阻力。 但是佳佳根本不在乎,她只顾花痴,“好帅!顾老师你能把他的微博微信号给我吗?我想加他。” 顾云初还真没有这个,她点点头,“一会儿我给你问问,发给你。” “谢谢顾老师,我请你吃好吃的。” 提到吃顾云初就头疼,景家的那顿饭呀。 车上,顾云初问阿齐,“你有微博微信吗?” 阿齐说:“只有微信,我的手机号。” 顾云初飞快的编辑了阿齐的手机号给佳佳发过去。(.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佳佳那丫头估计是在地铁上,秒回了个作揖的图像。 为了帮佳佳,顾云初又问:“阿齐,你有女朋友吗?” 很明显的,这把阿齐问懵了,他一手掐着方向盘一手挠挠头,“没,没有。” “那你多大了?” 顾云初自己也有些尴尬,都化身查户口的了。 “27。” 其实查户口还该问你家里有谁收入多少对女朋友有什么要求的,可顾云初实在问不去了,车厢里的气氛也弄得尴尬,她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暗地里骂自己笨,这些事问景薄晏差不多也行的。 阿齐先把顾云初送到公司,景薄晏正在办公室等着她,见了先是按在办公桌上亲了一通,直到俩个人都快受不了了才分开。 用力揉着她的臀部,景薄晏喟叹,“要不是有事,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顾云初脸小,她偷偷的瞟了眼宽大的办公桌想起前几天在医院辛甘那货关起门给她看的小片儿,一个女的就是在办公桌上分开腿,然后一个西装男就…… 想象力丰富的人就这点不好,分分钟顾云初把那个女的想成了自己,要是景薄晏真那么干,她以后大概再不敢来他公司了,太无下限了。 手碰碰她通红的脸蛋,景薄晏说话的热气洒在她的皮肤上,“想什么这么荡漾,看看你的脸,就差写上两个字,睡我。” 顾云初捧住脸不敢去看他,瓮声瓮气的说:“不是要去吃饭吗?快走。” 一直在车上,顾云初都不太敢看他,甚至靠近都有难度,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让她发晕发软。 景薄晏伸手把她拉过来,还捏着她的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你乖一点。” 顾云初把脸撇向窗外,她有种感觉,自己这些日子被景薄晏调教的太好了,就像一个整天吃糖的孩子,现在见到糖罐子就忍不住。 景家老宅是在山上的别墅区,那片据说还是殖民者当年留下的建筑,充满了哥特建筑风格,此时正好是夕阳落山的时候,半山浓黛半山红,尖顶的房子看着像童话。 “好美!”顾云初从降下的车窗望出去,山上不知道栽种的什么植物,一种很清淡的香气。 “喜欢?那你经常来住。”景薄晏也从她这边往外看,压在她软软的身子上。 顾云初刚想推他,就听到他在她耳边淳淳的说:“外公家的后花园很大,有白色的秋天,上面攀爬着柔软的紫藤,以前妈妈活着的时候每次回来都会去那儿坐一会儿,我小的时候她抱着,大了就坐在她身边,荡的很高很高。” 顾云初的手改握住他的,微微用了些力,“那今晚我们也去荡秋千吧,不过我怕高你要抱着我。” 景薄晏忽然低笑起来,带着浓浓的戏虐,“是不是还想我带着你飞?” 要不是他的表情太邪气顾云初也不会多想,明白他的意思顾云初羞得没脸,狠狠的捏了他大腿一下,“你不要脸。” 景总一本正经脸,“我怎么不要脸,难道和你飞的高点有错吗?” 没有道理可讲的时候就要闭嘴,这是顾云初总结的经验。 到了门口,顾云初就看到外面的停车场有不少的车子,她紧张,“景薄晏,怎么这么多人?” 景薄晏往外看了几眼,“没几辆,有不少是我们自己家的,大概外公故意开出来跟你炫富。” 顾云初简直无语,他们家还用炫吗?渝城谁不知道他们家巨有钱? 车子停下,景薄晏先下车,他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在捏住顾云初手的时候说:“别紧张。” 顾云初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又怎么样,反正已经来了。 景老爷子早就等着急了,连屋里的宾客都不管一个人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高兴的大喊:“嗨嗨,这里。” 景薄晏无语,这么大个人谁还看不到? 顾云初快步走过去,“外公。” 景外公高兴的鼓掌,“云初,顾老师,我终于等到你们了,进来进来,赶紧进来。” 迈上大理石台阶进去后,顾云初才发现这其实是个小型的宴会人,诺大的欧式客厅音乐细细,衣着精致奢华的人来来往往。 景薄晏的眸光落在沙发上,那里有个女人在玩手机。 景薄晏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舅母。” 秦蓁站起来,一身香奈儿最新款时装妥帖的包裹在她风韵犹存的身体上。看到顾云初显示出非比寻常的亲热,“这个就是薄晏你的侄媳妇吧,啊看看我这张嘴,是前侄媳妇,现在的女朋友。” 顾云初虽然也做好准备了,可还是觉得难堪,倒是景薄晏很随意的说:“是呀,舅母跟你说规矩你整天忘东往西,这些事却记住了,脑子长得挺奇特。” 秦蓁气的刚要回嘴,景外公沉声说:“秦蓁你给我安分点,这个家喜欢就呆着,不喜欢可以走,别让新亲朋好友看笑话。” 秦蓁不敢再得瑟,看了顾云初一眼,冷笑着嘀咕:“也很平常吗?口味还真奇特,瞧瞧穿的,多寒酸。” 景薄晏拉着顾云初坐下,冷冷的眸子睨过秦蓁,然后对顾云初说:“不要理会,习惯就好了。” 顾云初的手在他手心里捏了一下,小声说:“没事。” 接着,有人过来跟景薄晏说话,他一一给顾云初介绍,大概都是景家一族的人。这些人都靠着景薄晏,所以对云初也很热情,不管内心什么想法,起码表面上没给她难堪。 有人喊景薄晏单独说话,景外公也去招待客人,顾云初自己一个人站在角落里。 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进来,他穿着花团锦簇的西装,油头粉面的,顾云初心里已经肯定他就是景子砚。 果然,他也看到了顾云初,端了一杯酒,径直向她走来。 站在她对面,他自认为很有审视风度的鞠躬,“二嫂是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景子砚,是景薄晏的表弟。” 顾云初微微对他点头:“你好。” 景子砚四下里看,“我二哥呢,怎么没见他?” “去那边房间和人谈事情去了。” 见景薄晏不在场,他越发大胆起来,上前一步靠近顾云初,顿时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顾云初被呛的特别想打喷嚏。 “二嫂,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呀,难道我二哥他们家是遗传?他爸喜欢搞他的女人,他喜欢搞侄子的女人,哈哈哈。” 顾云初气的握起了拳头,真像把他嚣张的笑容给打回去,说她不要紧,可是他这样侮辱景薄晏她哪能甘心? 没等顾云初说什么,他忽然撩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端闻了闻,“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二嫂,不如我和你也玩玩?” 顾云初气的脸都变色了,她举起了手准备赏他一个巴掌,可景子墨忽然从天而降,他揪住景子砚的衣领,一拳就挥出去,“景子砚你个人渣。” 景子砚身体倒向一边正碰在放酒的柜子上,顿时乒乒乓乓的倒了一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秦蓁更是尖叫:“天呐,没有教养的小野种。” 顾云初也骇住了,她没见过这样的景子墨,清淡的外壳下紧绷的是爆发的情绪,她觉得他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轻声叫着“子墨。” 景子墨对她摇摇头,然后冲围观的人喊:“没事,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兄弟切磋呢。” 秦蓁上前胡乱打他,“景子墨,我打死你个小野种,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儿子。” 景外公和景薄晏本来都在房间里和人谈事情,听到佣人的汇报后立马出来,示意下人拉开秦蓁,景薄晏看着景子墨破皮的手指对顾云初说:“你带子墨去他房间里包扎一下,这里我处理。” 秦子砚抹着嘴角的血怪笑,“怪不得说你们表兄表弟好的穿一条裤子,连女人都共用了。” “闭嘴。”景薄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芒射向景子砚。 微微扯了扯嘴角,他当真还是害怕了,没敢再说话。 景子墨看了景薄晏一眼,拉着顾云初离开这是非之地。 楼上的书房里,景子墨指指长沙发,“你坐,不用担心外面,二哥会处理。” 看着他拿出药箱笨拙的处理伤口,顾云初忙走过去帮忙,“我来吧,你的左手不灵巧。” 景子墨没有坚持,把手里的棉签交给她,顾云初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景子墨的手指修长,白希漂亮,就像钢琴家的手,现在染上鲜血让人觉得很罪恶。 顾云初低着头处理的很认真,长长的秀发落在了景子墨的手指上,有丝丝的痒。 景子墨抿着薄唇去看别处,终抵不过秀发一次次的骚动,他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抓住了顾云初的头发。 “对不起,我没有带发圈儿,扎起来会好些。” 景子墨并没有放手,他也没觉这样握着女人的头发有点过分亲密。抿着薄唇,好看的眸子在镜片的遮挡下流转着顾云初看不懂的情绪,他轻笑,眼睛里的笑花儿浓的要溅出来,“云初,要你不是二哥的女人多好。” 啪,顾云初手里的药瓶摔在地上跌的粉碎,她立刻蹲下低头去捡,正好遮住了眼睛里的惊讶。 不对,是惊吓! 想起以前景子墨对她的种种表现,如果不是顾云初自作多情,那景子墨他―喜欢她? 药水洒了一地,气味浓烈,顾云初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尴尬,索性抓了纸巾一点点擦着。 几分钟,不,也许就几秒钟,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二哥。”景子墨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尴尬,顾云初赶紧抬起头来,门口迎着光走进来的男人气质矜贵身姿挺拔,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微微皱了眉,景薄晏也跟着蹲下,“别碰,划到手怎么办?” 小手被他捏着顾云初分外的有安全感,清润水漾的眸子弯了弯,“没事,我会小心的。” “子墨,找个胶带去,这半天都坐着不动,真拿自己当病号了吗?” 面对景薄晏的责备,景子墨微微向两边扯开嘴唇算作一个微笑,脸颊俩边有浅浅的酒窝,他站起来去找,“难得被二嫂照顾一回,就懒了。” 听到这句二嫂顾云初心里五味陈杂,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她从小跟别人的女孩不一样,被自己不喜欢的男孩喜欢,没有一点虚荣感,反而像自己做错了事,“到底是我哪里让他喜欢了,我改还不行吗?” 现在喜欢她的人是景子墨,景薄晏的表弟,将来也会是她的表弟,而且景医生那么优秀完美的一个人,不管自己对他是个什么态度都已经有了罪恶感。 手上传来疼痛,原来她不小心按到玻璃渣子上,食指出了血。 “看你,赶紧到一边去坐着。” 景薄晏半抱着她到了沙发上,他蹲在她身边,用力挤出她手指的污血,然后含在嘴里。 舌头湿热的感觉已经大大超越了疼痛,顾云初几乎是立刻红了脸,她抿着下唇微微挣扎,忙乱间却看到了景子墨的眼睛。 镜片后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是一片漆黑的冰冷。 无端的,顾云初打了个冷战,她忽然错乱了,就算再迟钝她都能感觉到这双眼睛里丝毫不带爱意。 “疼吗?”景薄晏发现了她的异样,温厚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低低醇醇的迷人声线洒在耳畔。 顾云初收摄心神,轻轻的推开景薄晏,“你起来,蹲着不腿麻吗?” 景薄晏搂着她在一边坐下,“刚才景子砚那混蛋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顾云初颤了颤睫毛,话是对景薄晏说的,眼睛却看着景子墨,“他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景子墨眸光平淡,没有任何的畏缩或心虚,他拿起胶带蹲在地上沾玻璃,声音清冷的说:“所以我才揍他,我没觉的出丑或者失控,他就是该揍。” 景薄晏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笑容,“干的好!要是我一拳就给他打掉三颗牙,让他说话漏风更吃不下饺子。” 景子墨淡淡一笑:“我可没二哥你那样的力气。” “这也不错,为了奖励你,我给你换辆车。” 景子墨摇头,“算了,车就是代步的工具,对我来说差不多,要是你真有意给我点什么,不如拿出五十万捐给福利院,就是我小时候呆的那个。” 景薄晏站起来,他拍了拍景子墨的肩膀,“你妈妈的忌日快到了吧,明天我让人把支票给你送过去。” 景子墨点了点头,他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淡淡的说:“那我走了,你们还要留一会儿吗?” “去吧,喝酒没?要是喝酒了就别开车,让司机送你。” 景子墨答应了一声,然后跟云初打了个招呼,高大清瘦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外。 顾云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她看着景薄晏说:“你们兄弟的感情还真好。” 景薄晏倒在沙发靠背上,,伸出长臂把顾云初纳怀里,“子墨是我舅舅的私生子,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嗯后来是我跟着外公去孤儿院把他带回来。刚来这个家他经常受到景子砚的欺负,我妈就把他带在身边一起照顾,他在这个家里也只跟我亲,后来我妈出事,轮到他照顾我,要不是他我也挺不过来。” 噢,顾云初应了一声,更紧的靠着景薄晏,“怪不得看着他平常对你言听计从,感情从小你就是老大”。 “我现在也是老大,大不大?” 顾云初懵懂三秒钟还是懂了,她气的去掐他,怎么什么事都能绕到这个问题上? “好,你大,赶明儿去做个牌子,上面写着,景薄晏又大又长行了吧?” 景薄晏一本正经的说:“顾云初你好坏呀,这种事自己知道就好了,告诉那么多人你想别人羡慕死你有幸福吗?” “你够了吧?”顾云初笑的肚子疼,“刚才怎么处理的,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经常的事儿,习惯就好了。你呢,让你受委屈了。” 顾云初躺在他的大腿上花痴的看着他英俊的脸,“没委屈,比比以前,这个算什么。” 景薄晏眸子深了深,他忽然说:“云初,我们先去领证吧?” “领证?什么证?” “当然是结婚证,婚礼先不办,但证先领出来。” 顾云初一时无法回答,这个事其实早晚都要办的,巴黎的插曲搁下的是婚礼的进程,却让他们更了解了一些。 点点头,顾云初说:“那就下个周周二吧,我看过日历好像是个好日子。” 景薄晏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痛快,忍不住低笑,低头凑到她的唇边,结结实实的吻住。 顾云初手抵着他的胸膛挣扎,“别,会给人看到的。” 景薄晏的回答是吻的更深,这是他的家,他的地盘当然是他做主。 ―――― 许薇姿从玫瑰花浴里站起来,随手扯了一条浴巾包在丰满窈窕的身体。 抹过润肤乳,她自恋的欣赏着自己年轻有弹性的身体,换了一件裸色真丝睡衣,然后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慢慢啜品。 放在一边的手机亮起来,她拿起一看,屏幕显示的人名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细长的手指划了接听键,声音透着魅惑:“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冷漠生硬,“开门,我在你门外。 -本章完结- 126:谁也别想欺负我的女儿 电话那边的声音冷漠生硬,“开门,我在你门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许薇姿握着电话的手兴奋的发抖,她快速的把头发拨弄到最慵懒撩人的姿态,又把身上的睡衣拽低才去打开门。 门外,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暗影里,就像来也地狱的黑暗使者。 许薇姿其实对谁都冷淡高贵,唯有对着他的时候显出了卑微,她把他让进来,拿了拖鞋弯下腰让他换上。 男人没看她手里的拖鞋而选择径直走到她客厅那边的小吧台前坐下,捡了一个杯子也倒上了红酒。 许薇姿忙去拿另一瓶酒,“你喝这个,冰谷樱桃你喝不惯的。” 男人扬唇轻笑,散发出魅惑人心的性感,“你好像很了解我,嗯?” 许薇姿重新给他找个杯子,倒上1982年的拉菲,“尝尝这个,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你的口?” 男人漂亮的手把玩着酒杯,他的背上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黑夜好像是他展开的黑色羽翼,那星星点点的绚烂不过是他给别人渺茫的错觉。 酒杯在他手里左右倾斜,猩红的液体沿着杯壁舞蹈般溅落,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口,他眯起细长的桃花眼,“那天我说的事暂时取消。” “什么?”许薇姿的手一顿,酒杯里的酒差点洒出来。 “为什么要取消?不是策划好久了吗?我不同意。” 男人忽然低低徐徐的笑起来,那笑声似在胸腔里滚动而出,所以分外的骇人,而他大半的身体都躲在黑暗里,剩下的一点点侧脸看起来更加的阴沉。 “许薇姿,你不同意?你有说这话的资格吗?”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但是你却忘了当初对我说的话。” 男人的眸光越来越沉冷,他猛地摔了手里的酒杯,漂亮的玻璃在大理石台面的吧台上飞溅,猩红的酒液像鲜血一样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剥夺着她赖以生存的空气,他笑,阴沉恶毒,“许薇姿,不要以为对我有点用处就可以指手画脚,做好你本分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走了,比来的时候更突然,许薇姿像是给他抽光了所有的空气,跪在酒液流淌的地面上像死去了一样。 ―――― 辛甘腿骨折呆在家里,都快悟出痱子。 顾云初来看她,她可逮着诉苦的人:“云初你把我弄回去吧,这里简直太可怕了,你都不知道连秀玉女士的碎碎念有多厉害,我真佩服我爸爸怎么能跟她过下这么多年。” “行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找个妈妈唠叨都没那福气,什么怕你妈的碎碎念,我看是见不到左律师你是心痒难爱。” 辛甘一下红了脸,“切,胡说什么,我理那个腹黑闷骚老男人干毛呀,就是寂寞空虚冷,你救救我。” 算了算辛甘要拆石膏大约还有三个星期,估计她真受不了,但是离开家里就不可能了,顾云初劝她:“你要是回去住你妈肯定不让,就是让了也要每天去给你做饭,你就忍心她老人家坐四十多分钟地铁去看你?再忍忍,过了三个周就好了。” “哎!”顾云初生无可恋,“为什么要让我腿骨折?” 看她的样子实在可怜,顾云初想了想才说:“这样吧,我r行一善,正好我和景薄晏决定下个周二去领证,周一就在他那里大家聚聚,到时候弄个轮椅来接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左律师勾搭成歼。” “滚你,你们才歼,你们是歼夫淫妇,不对呀,顾云初,你说什么,你和我二叔要领证?” “嗯。”顾云初点头,嘴角根本就兜不住甜蜜。 “你想好了?不生气了?” 点头,顾云初慢吞吞的说:“想好了,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再结婚。” 辛甘拍拍她的肩膀:“哥们儿,挺你。” 顾云初前脚离开辛家,辛甘立刻就喊她妈妈过来说。 “什么?云初真的要和景薄晏结婚?你说这世上有多少男人,这丫头选来选去怎么就围着老简家不放?你哥多好,她为什么就不考虑?” 辛妈妈很喜欢顾云初,一直想撮合她和自己的儿子,怎耐俩个人谁也没有意思,以至于顾云初嫁给简慕白,而辛天依然单身这些年,哪怕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交集。 辛甘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妈妈的那点小心思,她摇着她的胳膊说:“好啦好啦,别胡思乱想了,景薄晏和简慕白不一样,我们要尊重云初的选择。她现在身边都没亲人了,我再不去给她送祝福,你说她该有多难受?” 辛妈妈果然给打动了,但还是不放心,“你的腿这样来往也不方便呀,就算坐轮椅来来回回的谁抱你上去?一个女孩子要矜持,不能随便让人……” “妈,我和她一起去。”辛天在外面接话,他的话解了围却让辛甘有了另一种担心,他去了,那左然郴会高兴吗? 眼下管不了那么多,过了一关是一关,所以她甜蜜蜜的冲着辛天说:“老哥,辛苦你喽。” 辛天看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超浓。 ―――― 从辛甘家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多,想了想她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回纳福小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景薄晏自然是希望她回别墅那边的,但是没结婚老过去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再加上她想回去清扫一下卫生,自从辛甘出车祸后屋子就没怎么打扫过,有点对不起辛甘。 在车上的时候她接到景薄晏的微信,他在一个酒局,很重要的客人,暂时回不了家。 “不准喝酒,少抽烟。”因为在车上,顾云初的声音压得很低。 “知道了,老婆大人。” 他这么叫,顾云初却红了脸,嫁给简慕白四年,他从新婚夜后就没这么叫过她。 又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去,顾云初在心里骂自己,不是说一切都要从新开始了吗?还想这些干什么? 下了出租车,顾云初边走边找钥匙,却冷不防被人拉住了胳膊。 她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以为是抢劫的,刚要喊叫,就听到来人说:“是我。” 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顾云初慢慢的看过去,果然是徐颖。 有多久不见了,其实才几个月而已,这个女人已经苍老的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徐颖一直自诩是知识分子,平时穿衣服很中规中矩,不像陈婉华秦蓁那些人那么奢华高调,但是她很注重品质,整天做头发做包养一样都不能少,50岁的人其实看起来只有40出头,特别是皮肤,一直是她的骄傲。 但是眼前的徐颖,好像瘦了不少,眼窝都陷下去,脸上更是皱纹纵横,就连头发也花白了一片。 顾云初看着她,像看个陌生人。 人萎了,可是徐颖的气势好像还是很旺盛。 她抓着顾云初的手装的很高傲,“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真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也不回父母也不管,还大学老师,你的书都读哪里去了?” 顾云初一点都不生气,她淡淡一笑:“与你有关系吗?” 一句话堵的徐颖差点喘不上气,她扯着顾云初的衣袖很用力,“我也不跟你废话,你爸爸现在有难,你赶紧跟景薄晏说一下,让他找人帮帮你爸爸。” 看她理所当然的样子顾云初想笑,事实她也真笑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死丫头,他是你爸爸!真是白养你了,早知道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当初就该摔死你。” 路灯下,看着她那张狰狞的脸,前尘往事那些顾云初要忘得都涌上了心头,她颤着指尖推开她,“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摔死我?留着我是彰显你的胜利还是为了时刻享受报复的块感?徐颖,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已经臭了腐烂了,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憋了这么多年,这些话终于发出来,顾云初只觉得心头一轻,她终于明白,有些所谓的过去只是自己压着而已,要想真的过去就要彻底的不在乎。 徐颖被骂的面红耳赤,她似乎想去抓挠顾云初,却在最后关头忍住了,紧紧攥住手,她咬紧了牙关,普通一声,跪倒在顾云初的面前。 “云初,求求你,那是你亲爸爸呀,你要是不救他就没人救他了,他会死在牢里的。” 顾云初恶狠狠的,就像个真正恶毒的人,“那也是他活该,不做下犯法的事情为什么会被抓,你们做坏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 转过身,顾云初漠然的向前走去,她大口呼吸着,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叫过爸妈的人,他们再坏,也是用这个称呼包裹了二十几年的人。 “顾云初,你果然跟你那个践人妈一样坏,以为攀了高枝儿就嚣张了,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很久。” 求人不成,徐颖索性撕碎了脸皮。 回过头,顾云初看着她的眼睛像俩把锐利的刀锋,恨不能切下她的肉来。 “你整天说三道四侮辱她,还不是因为老公差点被她抢了,徐颖,是你自己没本事,别胡乱咬人。” 徐颖哈哈大笑,“你一定听说什么了吧,你妈就是践人小三儿。当初顾长川去小县城挂职,你妈不过是那里的小学老师,还是民办的,顾长川一个人寂寞受不了她的勾引让她怀了孽种,她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要他和我离婚,顾长川是什么人?官迷,他野心大,怎么可能放弃我这个局长的老婆娶她?她也是贱,我给她一笔钱她随便生下你就扔给亲戚,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巴黎,顾云初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还在农村养猪生孩子,哪里当的大学老师,哪里能上了景氏总裁的床?” 顾云初也想过她母亲到底和顾家有什么样的纠葛,现在这些从徐颖嘴里说出来分外残忍。没有谁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个爱慕虚荣不要孩子的坏女人,也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的母亲其实是插入到别人婚姻里的小三。 顾云初不想再和她纠缠,转身想走掉,谁知道徐颖像疯了一样扑上来,凶悍的厮打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早知道你是这么没良心的烂币,还不如早早掐死你。” 顾云初没有防备,而且她这样的女孩子哪会像个泼妇似得打架,很快就被徐颖抓住了头发。 怎么说顾云初都年轻,她把徐颖推开,想打开单元门进去,“你别再闹了,否则我不客气。” “顾云初你别走。”徐颖异常灵巧,她竟然跑到单元门前,用身体挡住了门口。 顾云初厌恶的皱眉,徐颖死缠烂打的样子像条疯狗,她没时间陪着她闹,转身就往外走,大不了今晚不进去就是了。 徐颖见她要走哪里能死心,冲上来想拉顾云初的胳膊,顾云初厌恶的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地上,头撞在旁边的石柱子上。 徐颖疼的眼冒金星,用手一摸全是黏腻的猩红,她竭斯底里的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没良心的小荡妇要杀自己的妈。” 这个时间段不是很晚,小区里有不少散步或者外出回家的人,而且还有一对刚解散回来的广场舞大妈。 大妈们对这种事儿特别敏感,立刻超常发挥正义感把他们围起来,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顾云初。 这些话肯定不好听,顾云初气的浑身发抖,她颤声说:“她不是我妈。” “你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我从小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读大学,你不好好做人整天勾三搭四,爸爸出事了也不回家,害的妹妹流产,现在还打我,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这些大妈们一听就来劲了,“哎呀养这样的女儿,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这样,要是我的孩子呀,早就一巴掌把她拍死了。” 徐颖越说越来劲,索性拉着那些女人胡编乱造,俨然把顾云初说成个忤逆不孝私生活放荡的人。 这些大妈大姨,平时都是三瓜俩枣东家长西家短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儿兴奋的不行,围着顾云初七嘴八舌声讨声响成一片。 一个辛妈妈都把辛甘烦躁的不行,现在少说要有十几个,她们都不是坏人,只不过被坏人利用,真是打不得骂不得特别棘手,顾云初烦躁的不行,抿着唇眼底一片薄冷。 “让开。”她伸手拨开一个腆着肚子撞上来的大妈。 这老女人嗓门大,立刻高声喊着:“打人了打人了!” 不明真相的女人们跟着起哄,甚至小区的保安也出来保护大妈们。 顾云初躲避着大妈们伸过来的手,高声说:“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还敢打110?打自己的妈要警察来?”徐颖用头顶着顾云初的肚子,想去夺她的手机,蹭了她一身的血。 “这孩子就是欠管教,老姐妹儿们,我们今天就管教管教她。”大妈们个个摩拳擦掌,顾云初陷入到危机当中。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有个穿长裙子的女人拿着一把长柄的伞冲进来。 她胡乱挥舞着,也不管打到谁,大妈的队伍被她冲乱,最后狠狠的抽在徐颖屁股上。 顾云初看到她神情一凛,“容阿姨,怎么是你?” 容若毫不畏惧,她用伞一下下抽着徐颖,满是恨意的说:“徐颖,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更像个泼妇了。” 徐颖抓住伞头狼狈的转过身,当她看清对面女人满是恨意的面孔时,下意识松开了握着伞的手指。 “是你?” “对,是我,想不到吧?我回来了,我要保护我的女儿,不能让你再欺负她一分。” 容若站在她对面,虽然握着伞的姿势并不雅观,可是她姣好的容貌出尘的气质,以及优雅的装扮时时刻刻都在彰显着她过的很多,比你徐颖好上一千倍。 “容阿姨”顾云初轻轻的叫了一声,现场太混乱,她并没听清楚容若和徐颖的对话。 容若对她喊:“云初你先走,这里我来处理。” 顾云初哪里放心把她自己留在这里,皱着眉头说:“阿姨,你也离开,这里不安全。” “走。”容若又喊了一声,因为太过激动,她的卷发有些凌乱,眼睛也红的骇人。 徐颖从震惊里缓过来,她冷笑:“你还有脸回来,夏如萍。” 顾云初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住了,让一个大妈生生拧了一下胳膊。 现在震惊的换成了她,夏如萍,这个名字就像在她心里扔下一个炸弹,根本来不及思考,就把她的思想意识炸的粉身碎骨。 夏如萍,这个名字饱含的意思是不堪和屈辱,容若这一辈子都不想提起,看到顾云初变了脸色她立刻明白了自己企图隐瞒的真像再也藏不下去。 咬住下唇,顾云初自言自语,“原来容若女士的原名就是夏如萍,怪不得容医生不让辛甘查。” 容若的眸色很深她有些慌乱的说:“云初,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说什么,容若女士。”明显的疏离感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顾云初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根本就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容若现在顾不上解释,她面对徐颖和一堆不明是非的大妈,长长的笑从容若美丽的唇瓣里溢出,“你们看到了,她是我的女儿,那么漂亮娟秀优雅,哪是这个鄙俗的女人配拥有的,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女儿,特别是你徐颖,我会把她这些年在你那儿受的虐待一点点讨回来。” 徐颖还想攻击容若,忽然那边来了几辆车,几个黑衣保镖从车上下来,呼啦啦走过来低头喊夫人。 清贵冷峻的容修烨迈着长腿从车上走下来,隐忍的黑眸像锐利的刀锋扫过现场的人们。 围观的大妈这可见了新鲜,感情是有保镖的有钱人! 大概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本性,人家的保镖一出现,大妈们都不当包青天,纷纷退后撇清。 容修烨皱眉对容若说:“阿姨,不是不让您一个人出来吗?” 容若伞撑着地粗喘:“修烨,送云初回去。” 顾云初推开他,一点点后退,“容医生,这到底什么意思?” 容修烨捏捏眉心,觉得事情非常棘手,“云初,给我时间我会替阿姨慢慢向你解释。” “不必了。”说完,顾云初冲突人群一个人磕磕绊绊的往前面跑去去。 容修烨想去追,容若冲他摇摇头,“算了,是我对不起她,别给她压力。” “嗯,阿姨你先上车,这里我来处理。”容修烨让人把容若带上车,然后看着徐颖,深邃的眼眸暗波涌动。 徐颖也是见过市面的人,当然知道他不简单,但脑子里过了一圈儿渝城也没这号人,刚才好像听到他姓容,莫非是海城的容家? “徐颖?”容修烨下巴点了点,姿态高傲。 徐颖捂着血液凝结的额头,“你是容家的人?” 微微点点头,容修烨的目光都不屑落在她身上,“你现在该找的是一个好点的律师,而不是在这里闹,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想把顾长川往死里推,难道你想拿着私钱自己跑?” 徐颖就像跟点了死穴一样,脸色立刻变得灰败,她嘴唇抖了半天才抖出来,“你胡说。” 容修烨微微一笑,忽然对那些大妈说:“这人是个官太太,看了这几天那个女生被人换了上大学的名额那个新闻了吧,那事儿就是她老公做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新闻正热播追踪,大妈们哪能放过这个热血正义的机会,这次换徐颖被包围…… 顾云初一个人不辨方向的乱走,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不想找妈妈,可妈妈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站在她面前,还是她敬仰的容阿姨。 顾云初想,如果她的妈妈这些年过的很糟那她不找她有情可原,可她明明过的那么好,是怕自己会妨碍她的幸福吗?她事业爱情都丰收的时候,她却一天天忍受着徐颖他们的欺凌,每每想到这里,她恨。 走了好久,熟悉的音乐始终跟着她,她才明白是手机在响。 她拿出看了看,是景薄晏。 没等他开口,她脆弱的说:“我迷路了,你来接我吧。” “迷路?在哪里,说周围有什么标志?” “有……”仔细看了看,好像有家中型的利群超市。 “别走,进去找个地方坐好等着,我马上就到。” 顾云初点着头回应,她走进超市里找了个凳子坐下,像个木偶一样发呆。 手机再次响起却是一条短信,来自容修烨。 “云初,你在哪里?安全吗?我阿姨很担心你。”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似乎很晦涩难解。 最后,她按掉手机,扔在包里。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景薄晏匆匆忙忙的赶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烟灰色细条纹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衬得腿格外修长提拔,一走进商场就成了焦点,想看不到他都难。 他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的顾云初,在售货员小姑娘艳慕的目光下走向顾云初,然后站在她身边。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景薄晏柔声问:“这是怎么了?” “二哥。”顾云初抱住他,把脸依偎在他的腰间。 她这个小狗似的讨安慰动作让景薄晏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就这样站着不动,长指一下下梳理这她的头发。 “到底谁欺负我们家云初了?”话这样问,其实景薄晏已经知道,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就让人去查,徐颖此番举动让他下稳了要踩死她和顾长川的心,本来好歹顾还是云初的生父,想着给他条活路,但是人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至于容家……他好没想好,这个还是要看云初。 “傻丫头,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顾云初的脸在他腰间蹭了蹭,“关东煮吧,前面就有卖的。” 景薄晏看了一眼前面那些胖胖的丸子,虽然从不吃这些,不过他还是说:“你等着,我去买。” 拽着他的腰带,顾云初不让,“我和你一起。” 终于站起来,四周的售货员终于松了一口气,吃了这许久的狗粮,什么时候才能消化? 顾云初站在大锅前挑菜,景薄晏微微皱着眉屏息,那股味道他很不喜欢。 最终,顾云初装了满满的一碗,却打包带走,“我想去车上吃。” 宠溺的点头:“好,我们车上吃。” 今晚,景薄晏开的是劳斯莱斯幻影,豪车都是密封性好,满满的一车厢关东煮的味道。 阿齐前面开车,微微降下车窗玻璃,后面的景薄晏一颗颗被顾云初喂胖乎乎的鱼丸。 到家,一大碗基本全进了他的肚子。 顾云初先去洗澡,她出来的时候景薄晏正在换衣服,刚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上前抱住他,她亲吻着他紧绷的腹肌,“二哥,我们做吧!” -本章完结- 127:可能遗传的病 顾云初先去洗澡,她出来的时候景薄晏正在换衣服,刚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棉、花‘糖’小‘說’) 上前抱住他,她亲吻着他紧绷的腹肌,“二哥,我们做吧!” 她没有擦干头发,湿漉漉的一直有水滴落,有些落在景薄晏手背上,和她的眼泪一样冰凉。 抓过她手里的毛巾给擦头发,他温温淳淳的声音贴在耳边说的时候更让人心动,“头发不擦干才不给你睡,要是头疼了又赖我。” 顾云初今晚温顺的像只兔子,同时火热的又像只小猫,被擦着头发也不老实,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伸出舌头四处点火。 景薄晏浑身绷得很紧,可他却一改往日饥渴交加的状况,颇有点像不被美色所动的唐长老。 擦完头发,他拍拍她的翘臀,“乖,先去睡,我去洗澡。”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 “那也要洗澡。” “好。” 答应着,也放开了景薄晏,可是他前脚进去,刚打开花洒,她也跟着进来,就站在门口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干嘛?”饶是老司机,景薄晏此时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么看着是几个意思? “不想离开你,你洗,我看着。” 景薄晏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她简直就是来磨他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就一起洗。 景薄晏很快的洗了个战斗澡,要不是身上有酒味和关东煮的味道,他一定等她睡了再来洗,就这么被看着,太折磨人了。 裹着浴巾要出去,他抬手捏了捏顾云初的脸,“行了,去卧室。” 顾云初忽然蹲下,隔着浴巾…… 景薄晏人鱼线周围都绷出青筋,他带着怒气拉起来,毫无温柔的把人夹在腋下就往卧室里带。 “景薄晏,你放下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们男人不都想着那么干吗?” 摔下去的时候用了点力气,顾云初在床上蹦起老高才落下,他眉心紧蹙,黑眸一片薄冷,狠狠的把顾云初按在被子里。 “顾云初,你当我是什么?禽一兽吗?你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何苦用这种仿佛作践自己?” 顾云初给他骂着,心里的情绪一点点涌上来,她低下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上去,很快就洇湿了一片。 她哭了景薄晏反而没了脾气,在她身边坐下,用温厚的手背帮她擦眼泪,他凑过去看她的眼睛,“这就哭了,刚才的本事呢?就你还想玩勾引,高中女生都比你强。” 推开他的手,自己胡乱擦着,顾云初嫌弃的说:“高中生会什么你怎么知道?” “行了,我听说的还不行?乖,别哭了。” 不说还好,说了她哭的更厉害,抱着他的腰,眼泪全抹在他身上。 “早知道不洗澡了,有你的眼泪就够了。” 顾云初破涕为笑,推了他一把,又扑过去把他压在被子里。 景薄晏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姿势暧昧的趴在自己身上,因为没有阻隔,都很清楚彼此的变化。 但是他却不想做,顾云初心情不好,他不愿意她用这种方式解压。 果然,这样一哭一笑的,顾云初情绪发泄出来,人也舒服了很多。 从他身上翻下来,拉着他的一条胳膊枕着,她幽幽的说:“今天,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嗯?” “我的俩个妈终于见面了,一个是养我的继母徐颖,一个据说是生下我又抛弃我的亲妈夏如萍,不过她现在叫容若,著名的旅法画家,海城容氏的夫人,容修烨的继母。” 景薄晏都知道了所以不奇怪,可是为了配合顾云初还是做出惊讶的样子,“她是你生母?” “嗯,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认她。徐颖说当年她是小三,想利用顾长川上位,不过因为生的是个女孩,顾长川又迷恋官位没有了一点价值,就扔在乡下自己跑到国外去,说来也不怪徐颖觉得自己是我的大恩人,如果当年他们真的不来接我,我可能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我们就应该坦然面对,而且徐颖的话你也信?” 顾云初摇摇头,“不信,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方法,她境况那么好,却一直不来找我,直到现在遇到她也不敢承认,说白了就是怕我毁了她的事业和家庭。” 景薄晏觉得她有点钻牛角尖,“云初,不一定是那样的,你乖乖听我说,现在马上睡一觉,等心情平静了还她见一面,你要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嗯?” 顾云初并没有回答,反而说:“我以前觉得我的女儿可能过的很好,我去找她只能打扰她,现在想想她也可能跟我小时候一样,如果等她长大我这么大,发现我过的很好却一直都没去找她,是不是也这么恨我?” 景薄晏不太好回答她,只能安慰,“那我们去找她,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查。[.超多好看小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云初已经睡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小嘴一张一张的鼓着,似乎不太舒服。 景薄晏抱紧了她,知道她难受,也相信她的自愈能力,这丫头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也就是在自己面前撒撒娇服服软,要是搁在以前,恐怕多苦的黄连都能吞下去。 过了一晚,第二天顾云初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不过眼睛肿的厉害,几乎眯成一条缝。 她不让景薄晏看到,躲躲闪闪进了浴室。 景薄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不懂怎么消肿,网上搜了一下,说冷茶包敷一下会好。 家里没有喝剩下的茶叶,就算现泡也来不及,他叼着根烟下楼去,站在别墅门口的街上张望。 像他这种人对左右邻居都很陌生,要是贸然敲开人家的门要冷茶叶人家会不会以为他是神经病? 景总也有为难的时候,他在考虑要不要在公司高层微信圈里发个通知,让每个人送半斤隔夜茶来,送不来的就扣工资。 左手边的别墅门打开,一个白头发的老人走出来,他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大概要去锻炼身体。 景薄晏忙走过去按住老人的肩膀,老人吓了一跳,张口问:“你干什么?” “老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家有没有昨晚喝剩下的茶叶?” 老人更惊讶,是现在骗子骗术又高一层还是这个器宇不凡衣着精致的年轻人有病? “没有。”老人粗暴的拒绝,不管是哪一种只要离的远一些就不会上当。 景薄晏知道他怕自己是坏人,指了指旁边的房子:“我是住这里的,想要点隔夜茶急用。” 老人顿住脚步,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虽然景薄晏衣着低调,可手上的腕表一看就是几十万下不来的货,他问他:“你要那个干什么?” “我媳妇眼睛肿了,我听说隔夜茶敷可以消肿,她是大学老师,总不能肿着眼睛去见她的学生。” “啊“老头恍然大悟,还真看不出来,这小伙子是个疼媳妇的好男人,跟他一样一样滴。 “你怎么不早说,走,去我家,我昨晚呀泡完的残茶还收着,消肿效果好的是绿茶,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 景薄晏终于遇到了热心人,老人竟然是个茶艺大师,给了他隔夜茶还非送他两罐花茶,说叫什么幸有冷香,正好适合情侣喝。 景薄晏不懂这个,正要拿着走人,老太太问:“你家有纱布吗?” 景薄晏摇摇头,有没有他还真不知道。 老太太好人做到底,给他做了好几个茶包,交给他时说:“小伙子,给。对媳妇好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有空来喝茶。” 景薄晏挺高兴,这老俩口心善品味不俗,他也该投桃报李好好回报人家。 回到家后,顾云初在浴室里给眼睛泼凉水,不过效果不明显,她对着镜子很无奈,眼睛肿的都成一条缝了,难道要因为这个请假? 景薄晏回家后伸展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对浴室的人说:“云初,你过来。” 顾云初没理他,“我这忙着呢,有什么事你自己先做。” 景薄晏嚯的站起来,迈动修长的腿气势狂野的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 顾云初觉得自己太丑都不敢给他看,双手捂着眼睛躲着。 景薄晏微微低下头去拉她的手,“躲什么,还怕我看,嗯?” 顾云初头更低,“你别闹了,我要去上班。” 景薄晏故意逗她,“这样怎么去上班,顾老师。” “要不我戴个眼镜,完了,今天还有全体教师例会,我怎么办?” 景薄晏喉骨间溢出绵长的低笑,顾云初都恼了,“人家这样你还笑?” 把人拉过去扣在大腿上,他手上的东西凉凉的贴在她眼睛上。 “什么东西?”顾云初舒服的嗯了一声,凉丝丝的,还带着茶香。 “别动,这是我一大早去咱们隔壁的老茶艺师那里弄来的消肿秘方,你躺下,我给你捂一会儿。” “会不会迟到?我今天还有早会呢。” “不会,我去送你,乖。” 握住她的手指亲了一下,景薄晏打开手机音乐,让她的情绪舒缓下来。 春末夏初的早上七点,天光大亮阳光灿灿,窗户开着却拉着纱窗,裹挟着香味的凉爽晨风穿窗入户,将窗帘吹得飘飘荡荡。 顾云初闭上眼睛,感觉着清凉,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不由的脸往他身上蹭了蹭,抱紧了他的腰。 幸好当时没有轻易放弃,原来爱情中所谓的黑白分明只能让自己更加艰难。而且,她觉得越来越离不开景薄晏了。 “宝宝。” “嗯?” “别闹。” 顾云初视线被遮挡不明白他不让自己闹什么,伸手去摸他,猛然被烫到,她倒吸了一口气,“你,你你,这么大?” 景薄晏声线哑的能搓痒她的每一根神经,“宝贝,别勾我,我不想让你迟到。” 顾云初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她羞红脸,躲在景薄晏怀里不肯出来。 这么一闹,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她拿下茶叶包去浴室里一看,果然红肿消了很多,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顾云初冲过去搂住了景薄晏的脖子,“二哥,你真棒!” 景薄晏拍着她的屁屁说:“赶紧换衣服,送你上班,早饭只好去学校吃了。” 他们在路上去买了牛奶三明治,顾云初特意给他买了一份粥,并嘱咐“记得一定要喝,你胃还没有完全好。” 景薄晏认真点头,“是,老婆,昨晚我都没喝酒。” “真听话。”顾云初捏捏他的脸,就像夸奖悠悠一样。 景薄晏皱起眉,这个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送顾云初到学校后景薄晏并没有立刻去公司,他打了把方向,把车开到了一间港式茶楼。 他停下车后刚要进餐厅,忽然又想起车里的粥,扬了扬唇角,他把粥也带上。 去港式茶楼吃早餐还自带小米粥,他景大总裁也是够了。 就连茶楼的服务员也是这样想的,一直偷瞄他手里廉价的包装,猜想这粥的特别之处。 被带到包厢门口,景薄晏礼貌的敲敲门,里面说了一声进来,然后便从里面打开。 容修烨见到他微微点头:“景总,早上好。” “早上好。”景薄晏边说边走进来,同时把目光停在正慢慢抿茶的容若身上。 容若放下茶,其实喝茶不过是她掩饰紧张的道具,她站起来,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你好。” 说她和顾云初不是母女都不会有人相信,虽然容貌上有差异,但是刚才那个动作特别像。 不管顾云初认不认她,她都算他的岳母,所以景薄晏很客气,“您好。” 容若从昨天接到景薄晏的电话说要谈谈就一晚没睡,现在见到他人更是百感交集,好像看到了顾云初能认她的希望。 容修烨看到景薄晏手里的粥,也是为了调节气氛,他笑着说:“景总还怕我管不起你吃的吗?来港式茶楼还要自带干粮?” 景薄晏旁若无人的打开慢慢喝了一口,“是云初给我买的,说我的胃不好,每天都要喝小米粥。” 景总,您这么肆无忌惮的虐狗真的好吗? 容修烨微微扬眉,“看来你和云初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景薄晏淡淡一笑:“恋爱中总难免吵吵闹闹的,吵架不可怕,就怕被人挖墙角。” 容若越听越不对劲,这俩个人怎么要掐起来? 她忙插话,“景先生,您昨天说云初她哭了很久,那今早情绪好些了吗?” “还好,这丫头大概小时候受的委屈多了,情绪发泄出来也就好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没看出什么。” 微微一停顿,他又说:“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放下,想必您也调查了她这些年的生活,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想释怀没那么简单。” 容若眼睛里泪光点点,努力控制着情绪:“我需要怎么做,请您告诉我。” “阿姨。”容修烨扶住她,“我先让人把您送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和景总谈。” “不,我要和他说。” “景先生,我不求她能认我原谅我,但是我想给她一点补偿,真的,她缺什么我一定倾尽全力给她。” 景薄晏悲悯的看着她,“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嫁给我她还能缺什么,唯一缺的是母爱。” 容若几乎崩溃,她捂住脸压抑的哭着,情绪几乎要崩溃。 容修烨忙站起来扶住她,“阿姨,别这样,我送您回去。” “景总,我们先走,麻烦你结账。” 说完,容修烨带着容若先走了,他很匆忙,样子相当紧张。 景薄晏微微蹙眉,这是请他吃饭?根本是叫他来结账。 把服务员叫进来,他指着满满一桌子没动的食物问:“可以送外卖吗?” 服务员点头:“当然可以。” “把这些打包再照样来一份送到a大,给顾云初老师签收。” 景薄晏等着阿齐来了才走,阿齐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上车后递给他,“先生,资料都在这里了,包括一份亲子鉴定,这位容若女士确实是顾老师的母亲,不过……” “不过什么?” “这位容女士她有病,而且……遗传的几率是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六十八。” 景薄晏挑起眉,“什么病?” “精神问题,就是精神病,是遗传性质的,容女士的母亲就有。” 景薄晏大手捏着档案袋,眉头紧的能夹死苍蝇,百分之四十到六十的遗传率,也就是说云初她也有可能有这种问题? “先生,先生。”阿齐一连叫了俩声。 “什么?”景薄晏抬起头,把几张白纸装进档案袋里。 “我是想问您去哪里?” “回公司吧。” 景薄晏拿出手机给景子墨打了个电话。 景子墨那边有歌声,好像是一群小孩唱的,他这才想起来景子墨今天去给福利院捐款。 “二哥,我把钱已经给了院长,还请了一家财务公司和律师监督他们的善款用途,院长很感谢您,我是用景氏的名义捐的。” “景氏一年拿出好几千万做慈善也不差你这点,用你自己的名义就好。” “一样的,对了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景薄晏顿了顿才说:“你帮我找个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精神科?”景子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决定什么都不问,“好的,我马上联系,等会儿把联系方式发给你。” “嗯,你在那边呆多久?” “下午就回去了,很快的。” ”路上注意安全,还要到我家里聚餐。” “知道了,这里的羊肉不错,我带只羊回去烤。” 挂了景薄晏的电话,景子墨眼睛冷的像万年不化的冰川,他站在孤儿院的梧桐树下,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的母亲是个坐台女,说的通俗点就是个女支女。 也不懂她是怎么勾搭上景家大少爷,也不懂她是怎么怀的他,她以为母凭子贵可以嫁入豪门,可景大少就是个人渣,给了她一万块让她去打胎。 她母亲当时憋着一口气,也幼稚的以为生下孩子抱着去闹就能让他接受,可没想到秦蓁道行太高深,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把孩子送到了孤儿院,而她在某个黑道人物火拼的时候被当了挡刀子的肉盾,死了。 六岁以前,景子墨没见过孤儿院外面的天空,他像只井底的青蛙一样以为世界只有头顶上那一方大。 母亲下贱的身份,胡同里的猥琐大叔,福利院的晦暗无望,都在景薄晏到来的那个下午远去,穿着白衬衣黑色小西装的少年站在梧桐树下,阳光斑驳跳跃着从宽大的叶子间洒落在他身上,他那么干净那么俊美,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拉着他脏乎乎的小手说:“弟弟,我带你回家。” 从此,他的整个人生都改写了,大房子、汽车、漂亮衣服、好吃的能连舌头都吞下去的食物,还有漂亮的姑姑和帅气的表哥。 他亦记得,那个年少张扬鲜衣怒马的少年拉着他的手说:“放心,以后有哥罩着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揍谁就揍谁,别压抑。” 抬手,擦去眼角的一抹冰凉,他握紧了放在身侧的双手,目光越发变得深邃幽暗。 -本章完结- 128:我很老吗? 上午景总的港式小点心送到了a大的会议室,全校的老师都跟顾云初沾了光,大家一边吃一边恭维景薄晏,当然女人们还酸溜溜的夸顾云初好福气,承蒙他的这些小点心,她在校长那儿顺利请假,下午三点左右就离开学校去了景薄晏的公司。[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今晚在家里招待客人,她这个女主人当然要回去准备。 公司里,景薄晏正在看一份合同,他对她摆摆手,“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好。” “你忙,不用管我。”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帅,果然,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的景薄晏浑身光环闪耀,让顾云初移不开眼睛。 她看着他凝神蹙眉的侧影,看着他在合同的重要条款上用指甲做标记,看着他把负责合约书的人叫进来,仔细的问了几个问题后又提出他的问题。 终于,合同负责人拿着文件重新回去拟定,景薄晏捏着眉心说:“过来,给我按按头。” 顾云初听话的绕过他的办公桌,站在他的大班椅后面,伸手手指不轻不重的给他按摩。 “头很疼?” 景薄晏眯着眼睛享受她的服务,“嗯,从中午开始一直没停下。” 顾云初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烫,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一定是给我吵到了。” 握着她的手把人拽到怀里,他抱着她坐在大腿上,“不是,就是工作累的。” 这样的姿势让顾云初脸红又别扭,这是他的办公室,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像什么? “你放开我,会有人来的。” 景薄晏低头去嗅她的发香,其实她用的就是他家里的洗发水,但在她身上就不是和自己的一个味道,清甜中带着撩人的幽香,很让他陶醉神往。 在他强势的吻里顾云初虚弱的抗拒,“都几点了,我们该回家准备了?” “什么都不用你忙,我已经让阿齐带着厨师过去,等会儿我们回家稍微布置一下就好了。”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这个期间并没有人打扰,原来白禾在知道顾云初来了后一律把要见总裁的人给挡了回去,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 下午四点多,景薄晏载着顾云初回家,去后面的小花园一看,果然阿齐把什么都准备好了,长条桌子上还铺着雪白的蕾丝台布。 不远处放着烤肉架子,胖胖的厨师正和景子墨在穿羊肉。 “子墨。”景薄晏喊了一声。 景子墨摘了手套,洗过手后才走过来,“二哥,我买的羊肉是现杀的,很新鲜。” 景薄晏对顾云初说:“想不想跟大师傅去学烤肉?” 顾云初知道他们兄弟有话说,忙识趣的走开,去帮厨师准备。 看着顾云初走远的身影,景薄晏拉着景子墨又走远一些,确定她听不到的时候才说:“那位宋医生要过几天才回国,我跟他通过电话。” “宋医生很权威,他在世界上都有名。二哥,你要见他干什么?” 景薄晏看着远处的顾云初,压低声音说:“云初的母亲有遗传性精神病,我想让送医生给云初也检查一下。” 景子墨似乎很震惊,“怎么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个遗传也是有概率的。” “嗯,就算她有也无所谓,我会照顾她一辈子,不要孩子,就跟容思吾照顾容若一样。” 景子墨没听懂,“容思吾和容若?那是谁?” 景薄晏有些无奈,景子墨向来只专心心理研究,对外界的事情很少关心,自然不知道海城容家和著名画家容若。 “容若是云初的母亲,容思吾是容若现在的老公。” 景子墨这才明白过来,他低下头想了一下才说:“还是要让宋医生给检查一下,这个不能炜疾忌医。” 景薄晏点点头随后又叮嘱,“不要告诉她。” 晚上6点多钟,郑浩南先来了,带着悠悠,还有一条大狗。 悠悠现在越来越好,却依然嫌弃郑浩南,一来就缠着顾云初,把大狗介绍给她, 大狗是一条雪白的萨摩耶,样子可爱也很温顺,它有一个很那啥的名字,叫王富贵。 这个名字顾云初笑喷了n次,明明就是一条那么洋气的狗怎么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欺负人家狗不知道好赖吗? 可是狗狗似乎很喜欢它的名字,只要郑浩南一喊王富贵它就翘起俩个前爪哈哈哈,甭提多逗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悠悠很喜欢跟它玩球,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只会叫,玩的特别有默契。 顾云初还没从王富贵的阴影里走出来,她问郑浩南:“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我爷爷起的,他说看到狗的时候就想起他以前杀过的一条黑狗,那狗的主人好像就叫王富贵。” 顾云初更不懂了,郑老头这到底有几个意思?白狗怀念黑狗还是白狗怀念王富贵还是用白狗骂人家王富贵? 看到顾云初又笑,郑浩南都要抓狂了,他觉得顾云初会因为王富贵笑上一年。 这个笑止在左然郴来后,左律师自带大冷柜,一来就保鲜了大家的笑容。 景薄晏递给他一杯酒,“我调的鸡尾酒,尝尝。” 左然郴抿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就是酒精度不高。” “天没黑你就要喝醉?这样我会以为你失恋的。” 左然郴没理会他的挖苦,转身去问顾云初:“辛甘会来吗?” 顾云初被炭火烤的脸通红,她笑着说:“只要她想来,就算爬也能爬着来。” 景薄晏接了一个电话后对顾云初说:“云初,刚才容医生给我打电话,我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聚会,行吗?” 顾云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过来吧,反正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菜品。” 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容修烨,只有景子墨不熟,不过这也没什么,他们虽然性子都不是热络的人,但肯定不会冷场。 刚说了辛甘,她真的就来了。 辛天弄了个轮椅,车子开进来之后先把轮椅拿出来打开,然后弯腰要去抱副驾驶上的辛甘。 左然郴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了些力气,“我来。” 辛天回头,反握住他的手,“不用。” 这俩个人已经较上劲,左然郴平时健身格斗都练,辛天也是野战部队转业的,俩个人一时间竟然势均力敌。 辛甘眨巴着眼睛向顾云初求救,就知道他们不会对付,可没想到一句客套话都没哟就掐起来。 云初收到信号忙上前,“辛天哥,你来了,我今晚可是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基围虾,一定要留下来。” 辛天松了手,他看了看辛甘,这丫头从刚才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左然郴,这让他很失落。 退后,不着痕迹的把地方让出来,他对辛甘说:“不用了,我还开着队里的车,今晚要值班。” 左然郴已经稳稳的把辛甘抱起来,辛甘搂着他的脖子,小心脏跳的分外激烈。 这就是爱情和亲情的区别,辛天抱她毫无感觉,可是左然郴一抱她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分分钟有扑倒他的渴望。 把她放在轮椅上,左然郴在别人没注意的情况下趴在她耳边说:“心肝儿,想我没?” 再大咧咧的女孩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脸也红了,辛甘低下头,捏了捏他的手。 辛天一点不错的把这一切都收在眼底,他上车关山车门,扬长而去。 顾云初松了一口气,真怕左律师和辛天哥打起来,不过容修烨来也好不到哪里,她记得景薄晏和他也掐过一次。 等了一会儿,容修烨也来了,顾云初现在见到他有点不自在,再怎么说他接近自己也算是有目的的,果然景薄晏照说的对,没有谁会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哪怕是爱人,都想得到同样的回报。 大家介绍过以后随意起来,郑浩南问:“二哥,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为什么要请大家吃饭?” 景薄晏捏着顾云初的手扬了扬,“我和云初明天去领证,这件事够不够庆祝一下的。” 郑浩南领头鼓掌,“太棒了,终于要领证了,赶紧的,我得敬二哥二嫂一个。” 顾云初一把抢过了景薄晏的酒杯,仰头把酒喝了,“你二哥不能喝酒,我替他。” 景薄晏宠溺的摸了她的脸一把,这酒酒精度很低,他喝也没事,不过她想替就给她个表现的机会。 接着大家都敬酒,祝福声一片,到了景子墨那里,景子墨却没有像其他几个人一样高兴,他好像很惊讶很纠结的样子,举着杯子问景薄晏,“二哥,你真的考虑好了?” 这句话,不但顾云初尴尬,在场的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郑浩南别看他犀利嘛哈,关键时候挺能看开事儿的,他拍着景子墨的肩膀打哈哈,“看看把子墨高兴傻了,到底是亲兄弟,跟我们这些干的可不一样。” 这话提醒了景子墨,他又恢复了温润有礼的谦谦君子模样,“我真是高兴糊涂了,二哥二嫂,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先干为敬。” 仰头喝下一杯啤酒,郑浩南马上给他鼓掌,接下来气氛一直很好,没有谁在意这个小插曲。 今晚天气不错,都市的夜空难得看到的星星都出现了,酒和烤肉也不错,大家酒足饭饱就分开活动,左然郴把辛甘带到了房间里,估计不会干好事儿。 顾云初和悠悠在喂王富贵,这狗只喜欢吃鸡翅,悠悠也和它一起吃,结果郑浩南烤的根本不够他们吃。 景薄晏看到顾云初没有注意他,便冲容修烨使了个眼神,站起来走到游泳池那边。 池水刚消过毒,月亮落在上面也是蓝幽幽的光,映着他们的俊脸都荡荡漾漾,景薄晏指指旁边的椅子,“容医生,请坐。” 容修烨手插在裤袋里选择站着,他对面池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景总今天一天就见了我俩次,要你是女人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 景薄晏微微扬眉,也不和他在嘴头上占便宜,“其实你知道是为了云初,她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希望她幸福,不希望某些不好的情绪困扰到她。” “景总,长辈的事我不好评价,但是我阿姨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当然云初不接受她也是常理,我只希望我们这些爱她们的人能推波助澜让她们幸福。” 景薄晏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说:“你今早着急带容女士走,是因为她的病?” 容修烨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表情很凝重,“你都知道了?速度够快的。” “关系到云初,为了她不受伤害我必须快,我也查到这病遗传率很高,你怎么看?” 容修烨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下拍打着椅子扶手,“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有关的资料,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遗传率确实高。” 景薄晏看着他的眼睛,“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父亲在和容女士结婚的时候知道她有这病吗?” 容修烨点点头,“知道,但是我爸爸觉得有能力照顾我妈妈,你也一样吧,即使问的这么清楚,也不会却步或者放弃?” 景薄晏摇摇头:“更不会,如果她真有了问题,自己一个人岂不是更苦?” 容修烨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很好。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人,我说过我们容家都是她的亲人。” 顾云初找不到他们怕又掐起来,老远看到他们站在游泳池边就喊:“你们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吃水果。” 容修烨率先走过去,他和云初擦身而过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恭喜。 顾云初傻愣愣的,这都到哪段了才想起恭喜? 景薄晏搂住她纤瘦的肩膀,“看什么呢,容医生有我帅?” 顾云初喝了酒,小脸红扑扑的,她把身体的重心全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说:“你们说什么呢,感觉还挺投机。” “生意上的事儿,我想和他们容氏合作。”景薄晏简简单单的把问题给挡回去,“你身上酒味怎么这么大,喝了多少?” “没多少,就浩南给我倒了俩杯。” “回头我在找他算账。” 俩个人喃喃低语,丝毫没有注意到景子墨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 他们一直玩到10点才散,悠悠早在屋里睡着了,今晚就留下,剩下的司机分别送回家,容修烨没喝酒,不过他趁着顾云初酒醉的时候跟她说了几句话。 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他好不容易逮到个空,把顾云初拉到一边。 顾云初微醺,她笑米米的问:“容医生,你想说关于容若的事吗?” 容修烨没想到她这么开门见山,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微微顿了顿才说:“云初,我阿姨她也不容易,你能不能给她个机会?” 顾云初手挡住眼睛,笑的很苍凉,“容医生,如果你小时候因为偷吃一块水果糖就被打一顿那时候你会想什么?我反正在想,为什么我妈妈不要我?人家的孩子都有糖吃,我哪怕不吃糖也想跟她在一起。” “现在我长大了,已经过了吃糖的年纪,也过了需要妈妈的年纪,请她好好保重吧。” 容修烨是个聪明人,他对顾云初笑笑,说了句“对不起。” 景薄晏送客回来没找到顾云初,以为她去里卧室,可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 最后,他听到落地窗那里传来狗叫声,他忙过去,顾云初果然在这里。 只是,她没穿衣服。 也不算没穿衣服,她裹着条大浴巾,估计是要去洗澡,但是浴巾的一角给王富贵用爪子摁住,现在一人一狗正在争夺。 顾云初:“你松开。” 王富贵:“汪。” 顾云初:“赶紧松开。” 王富贵:“汪汪。” 顾云初:“你给我松开。” 王富贵:“汪汪汪。” 景薄晏开始想帮她,最后却看上了瘾,他左手捏着下巴微微蹙着眉,小声说着:“王富贵,把她八光。” 顾云初可不知道后面还有个男人给狗仗人势,她今晚喝了不好鸡尾酒,本来觉得跟饮料一样,可风一吹后劲上来,头晕眼花的,给王富贵拖的摇摇晃晃。 王富贵以为顾云初跟它玩,它长得挺高大,其实还是个孩子,悠悠睡了大半天没有人和它玩可憋坏了,现在以为顾云初在逗它,特别的来了狗精神,它兴奋的叫了两声,然后用嘴咬住浴巾的一脚,跑着转圈儿。 “喂,你停下,赶紧停下。”顾云初给它绞着转更觉得头晕,身上的浴巾现在不掉了,倒是勒在身体的某处…… 见王富贵玩大了,景薄晏忙喊:“王富贵,立正。” 这狗是郑老首长没事当警犬训大的,纪律性很强,一听口令立刻松口,蹲坐在地上举起俩个前爪,伸着粉色的大舌头哈塌哈塌。 顾云初却一声尖叫,浴巾华丽丽的掉在地上。 雪肤纤腰,除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别无装饰,她手足无所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迷路的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王富贵笑的很得意,有点邀功的嫌疑,景薄晏在心里夸了它一把,不愧是郑浩南的儿子,狗猥琐。 真是喝大了,顾云初并没有吓得躲起来,反而昂首挺胸的走到了王富贵面前。 景薄晏:。。。。。。 真是喝大了,顾云初并没有吓得躲起来,反而昂首挺胸的走到了王富贵面前。 “你,叫王富贵是吧?你男的女的呀,这么流氓。看,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还有你,”说着,她转向景薄晏,手指抓着他的衬衣领子把他拉进自己,然后眯着眼睛说:“还有你,看什么看,老流一氓。” 景薄晏眯起眼睛,黢黑的眸里危险的火花闪耀,流一氓也就罢了,还老流一氓,他很老吗? 伸手想抱住她给点教训,谁知道她说:“别动。” 大概是喝醉酒的顾云初太美艳,景薄晏痴迷的看着她粉润的唇瓣儿,真的就没动。 拍拍他的脸,顾云初软绵绵的说:“乖。” 景薄晏再次黑了脸,分分钟想把她就地正法。 顾云初上下打量着他,手指轻佻的捏着他下巴,柔软的身躯轻轻磨蹭着他,“我好看吗?” “好看。”景薄晏的声音沙哑,浓重的渴望充斥了身体的每个细胞。 “嘻嘻,我也是这么觉得。”打了个酒嗝,她很可爱的笑了起来。 “宝宝,我们去睡?”景薄晏引诱她。 “好。”刚点了头,她忽然蹙起眉,“那我比许薇姿呢,我们谁好看?” 景薄晏哭笑不得,她这时候提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 “当然是你好看,她怎么能比上你?” 顾云初却很失落,“你在胡说,我没她高,胸也没她大,还有呀,鼻梁也没她挺。” 景薄晏捏了捏,“我喜欢你的,不大不小,刚好一手掌握,要大的我可以去养奶牛。” 喝醉了的顾云初不讲理又难缠,“你胡说,你就是为了哄我,景薄晏,你哄你。” 说着说着,她哭起来。 景薄晏只好哄她,“乖宝宝,去被子上,我告诉你哪里比她好。” “真的?”她破涕为笑,又高兴起来。 被磨得神经都快断了,景薄晏再也不能等,把她抱起来扔在了被子上。 她却下一刻趴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腹肌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来,“我要在上面。” 景薄晏求之不得,他把双手放在脑后好整以暇的说:“好,不过你会吗?” 这句话把顾云初激的豪气万丈,“必须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然后猪就真的跑起来了,不管她有多生涩都能挑起他的谷欠望,景薄晏一脑门的汗,青筋都蹦出来了,“宝宝,快点。” 顾云初忽然打了个呵欠,“不玩了,我要睡觉。” -本章完结- 129:想睡你一辈子 顾云初忽然打了个呵欠,“不玩了,我要睡觉。(.棉、花‘糖’小‘说’)” 尼玛,这样是要坏掉的呀,顾老师也太不敬业了,撩完人就想跑。 景薄晏哪能让她跑,把人压在身下,他非常敬业非常有耐心的教她如何“吃猪肉。” 早上,顾云初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满地狼藉,浴巾和衣服纠缠着一直到门口,垃圾桶里满是卫生纸,小铝包也拆了好几个,一二三四五……五个?! 酒能乱性,她果然随便起来不是人,悠悠还在隔壁呢,她昨晚不会叫的太大声了吧? 顾云初捧着脸,想起昨晚自己干的事儿就想找块豆腐撞死,她把头埋在枕头里,真的真的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猪肉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景薄晏在叫她:“云初,起来没有?” “起来了,我马上好。”她答应着,慌慌张张的到处找衣服,手忙脚乱中几次把裤子穿在一条腿上,最后她索性选了一条长到小腿的包臀裙。 再慌乱她也没忘记今天要去领证,特意找了一件白衬衫扎在裙子里面,景薄晏也穿白的,正好般配。 和简慕白去领证那次,他们都不知道结婚证的底子是红色的,结果她穿了一件绿上衣,跟大红的底子特别不协调,当时她要换时间再领证,但是简慕白坚持,她心里不舒服,但也凑合下来,可是凑合的婚姻始终不会有好结果。 想到这些,她的手抖了抖,几次都没扣上衬衣的扣子,这一次,能顺利吗? “云初,赶紧出来,悠悠要吃饭。” “来了”扣好扣子,把那些不好的想法赶出脑子,她把门打开。 景薄晏正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也没有丝毫要让的意思,顾云初只好贴着他*的身体想要过去。 “等等。”景薄晏忽然低头抬手,手指放在她的胸口。 “你干什么,孩子还在。”顾云初吓坏了,赶紧压他的手。 “多大的人了还能扣错扣子,说,是不是在想我了?”他人高,低头说话的时候热气正好洒在她耳畔,痒的她都想打哆嗦。 “别闹,悠悠看着呢。” “不仅悠悠,人家王富贵还看着你呢,昨晚它可是把你看光了。” 顾云初想起昨晚自己的豪放,脸红的不行,嘟着嘴把头转到一边还捂住了耳朵,“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景薄晏看她真生气了便不逗她,拉着她去梳洗,“赶紧收拾,一会儿出来吃饭,我们等你,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给他这么一说顾云初心砰砰的跳起来,好像揣着个兔子,她抿了抿唇,问:“悠悠跟我们一起去?” “他不去,一会儿浩南来接,你快点。” 说快点,顾云初还是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她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希望结婚证上的照片拍出来美美的。 景薄晏正在喂悠悠吃饭,他很有耐心,先把煎蛋和火腿切成小块再放到悠悠碗里,顾云初有点惊讶,景薄晏应该很喜欢孩子的,估计他们的孩子应该长得很可爱,就是不知道会像谁多一点。 想到孩子,顾云初忽然想到了地上的那五个套套,景薄晏一直不喜欢用那东西,说是紧绷不舒服,当然也不准她吃药,他们一直体外,有几次控制不住也不是危险期,但昨晚他为什么要带套? 景薄晏见顾云初一直盯着他,便用叉子叉了一块煎蛋送到她唇边。 顾云初恍惚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便红了脸,景薄晏捏捏她的手。“想什么呢,张嘴,啊。” 顾云初乖乖的张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悠悠,小家伙倒是见怪不怪,自己很努力的学习用刀叉。 这顿饭基本上是景薄晏全程喂食的,悠悠开始不为所动,最后有样学样喂起王富贵,甚至还想用王富贵舔过的叉子继续吃饭,顾云初及时阻止了他,同时也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有些动作当着孩子不能做。 还没吃完饭,郑浩南就来接孩子,一进门就不客气的坐下,“正好我还没吃,这份是怎么了?悠悠你剩饭可不是好孩子,还是老爹替你解决吧。” 那份其实是王富贵剩下的,顾云初刚要出言阻止,景薄晏捏住了她的手不让他说,笑米米的看着郑浩南把半盘火腿煎蛋吃完。 用纸巾擦擦嘴,郑浩南摸着肚子说:“没饱,二哥,还有吗?” “没了,怎么样,你儿子的剩饭味道如何?” 郑浩南很有父爱的说:“我儿子的口水哪能嫌弃,二哥等你有了儿子就懂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很有深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王富贵说:“王富贵,还不去亲亲你爹,你爹连你的口水都吃,看有多爱你。” “我屮艸芔茻。”郑浩南骂了一串,跑到洗手间狂吐,还不停的冲洗嘴巴。 顾云初觉得这时候笑显得不厚道,她憋得脸都快变形了,最后只能用手捂住嘴巴。 景薄晏跟没事人一样,连表情都没起一丝波澜,他捏捏悠悠的脸说:“在这里等着他,我和你妈妈出去,懂了吗?” 悠悠的眼睛还落在那个空盘子上,然后又看着洗手间,表情有些迷茫。 大概他不懂不过是吃了王富贵的剩饭,他爹咋就这么夸张? 景薄晏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快9点了,我们走。” “等等,顾云初站在他面前踮起脚,把他脖子上的领带给摘下来。 “嗯?”景薄晏扬眉,他习惯带领带,现在摘了反而不习惯。 顾云初把他衬衫的扣子给解开俩颗,随即把头往他肩膀上一歪,“完美。” 男人一般不会注意这种细节,景薄晏也随便她,替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打开检查里面的证件,“可以走了?” “嗯。” 顾云初点头,她不太敢看那个暗红色的离婚证,时间并没有很长,她竟然要再婚了。 路上,她紧张,不太想说话,不停的看着窗外,嘴唇干燥。 景薄晏觉察到她的情绪,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大腿上,用了揉了揉,“紧张?” “嗯。”声音一溢出喉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么沙哑。 “我都给你睡了你还紧张什么?难道比我们第一次睡的时候还紧张?” 顾云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难道男人跟自己的女人说话都这德行,三句话离不开下半身。 抿抿唇,顾云初盯着他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问他:“景薄晏,你说什么是爱情?” “爱情?怎么顾老师要给我上哲学课?” 顾云初摇晃他的手,“你跟我说嘛,说了我就不紧张了。” “别闹,我开车呢。” 顾云初俏皮的吐吐舌头,萌萌的眨了眨眼睛,“快说。” 景薄晏乐:“这都是昨晚跟王富贵新学的吧,你还别说,你做起来比王富贵好看,我看干脆把王富贵养我们家,你天天跟它学习。” “你讨厌。”顾云初给他气着了,“女孩子都会撒娇,难道还会比个狗差?你别试图逃避问题,快回答。” “爱情呀”景薄晏忽然伸手摸在她胸上,“就是睡完你第一次还想睡第二次,然后这一辈子只跟你睡。” “流一氓。”顾云初红着脸咬了他的手,没舍得用力,因为他的回答很让他满意,不但心里满意,身体也满意。 这么一闹就忘了紧张,车子到了民政局办事大厅门口。 景薄晏按住她的手,柔声说:“云初,我们到了,约好的办事员在里面等着。” 他的眼神很黑很沉,虽然有几分询问的意思,却不容她有丝毫反悔和逃遁。 从反光镜里理理头发弄弄衣领,顾云初问:“这样行吗?” 景薄晏在她侧脸亲了一口,“行的不得了,再美下去我都想把你按车里直接入洞房。” “不和你说了。”顾云初推开车门,大步的走过去,直到台阶下才回头,“你还等什么?” 景薄晏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她,眸子深邃如墨,里面的温柔绵延成海。 顾云初笑起来,好看的眼睛眯成月牙,在阳光下璀璨如水晶,不安焦虑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她暗暗告诫自己“不勇敢怎么能幸福?” 现在的男女领证也找好日子,什么情人节520这些有特殊意义的日子人满为患,今天人并不多,而且景薄晏提前找好人,他一来立刻被人领进了办公室,民政局一个副局长亲自为他们办理。 流程被减缩,简单的填了表格,然后他们就被送去了拍照间。 对于顾云初来说,有过一次婚姻是事实,一切都熟悉的恍若昨日,她怕景薄晏有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尽量什么都装着不懂,不是演给他看,只是为了他们的婚姻能有个好的开始。 可坐在拍照的凳子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紧张的手心出汗,耳朵边听着摄影师的指挥,却连左右都分不清。 景薄晏把她的头往肩膀上一靠,摄影师抓住了镜头,刚灯光一闪,他抱歉的说:“对不起呀,刚才忘了新郎的衣服,那个衬衣的扣子还是扣起来比较好。” 顾云初晕,这真的是浪费表情呀。 景薄晏看着她,指指自己的领口,意思是让她帮着扣扣子。 顾云初看了看一边的摄影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拒绝,微微转过身,轻声对景薄晏说:“抬头。” 景薄晏抬起下巴,性感的喉结动了动,“这样行吗?” “嗯。”顾云初点点头,手指捏住衬衣扣子,轻巧的扣好了一颗。 扣最上面那颗就比较难了。 景薄晏的呼吸洒在她的头顶,好像无穷的热力穿透她的心脏,她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旁若无人的追随着她,让她脸红心跳,手指也不听使唤,满是汗水,几次碰到他微缁的下巴上。 终于扣好,顾云初转过头,她的表情带着几分羞娇几分甜蜜,正好给摄影师抓住,咔咔几声,终于把照片拍好。 照片很快打印出来,大红的底色上,俊美的男女穿着洁白的衬衣,眼睛看着同一个方向,特别是顾云初,挽着嘴角笑的很甜蜜,甭提有多美。 顾云初只给景薄晏看:“你没笑。” “我明明就笑了。”景薄晏不承认。 摄影师高兴的说:“新郎长得比明星还帅,很有男人味儿,你们要是拍婚纱照,估计能当广告模特了。” 经他一提醒,景薄晏才想起还有婚纱照这事儿,他问顾云初:“想拍什么样的婚纱照?” 顾云初其实有点迷信,她怕“秀恩爱死的快”,认为越低调越好,婚纱照有没有的也不重要。 “随便,这个只是个形式而已,什么样的都行。” 她敷衍的回答让景薄晏很不高兴,“这事我们后面慢慢研究,现在先出去盖章。” 顾云初跟在他身后,觉得他是不高兴了。 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闹脾气,她从后面勾勾他的腰带,“生气了?” 景薄晏忽然停下回头,顾云初撞在他坚硬的后背上,鼻子都撞疼了。 景薄晏看看左右无人,抓住她摸鼻子的俩只手说:“云初,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结婚不在乎你是已婚二婚,你就是你,我景薄晏想娶的新娘,懂吗?” 顾云初觉得最近特别容易感动,她抿抿唇,小声说:“我知道了,我会认真对待的。” “你还是没懂,就跟上次去巴黎选婚纱一样,你这样给我不想结婚的错觉。” “好啦,我错了,我怎么会不想结婚呢,只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我怕,怕自己不够完美,怕配不上你,我知道我不该纠结这些,可是我真的怕。” 听完这些景薄晏无奈又心疼,他们俩个其实都让那个光屁股卷头发背着弓箭的小孩玩了,不爱,又怎么会患得患失? “好了,都要拿证了,以后怎么睡都是合法的,我们慢慢适应,嗯?” 顾云初点点头,偷偷亲了亲他的下巴,“景薄晏,我爱你。” 这句话她很少说,更可况是在这样严肃的公共场合,景薄晏高兴坏了,他立刻抱起她转了几个圈儿。 顾云初恐高,大声喊着:“景薄晏你放我下来。” 景薄晏放下她,狠狠的亲了她一口,“云初,我也爱你。” 四周不少人往这边看,也有人窃窃私语,这俩个人感觉很面熟呀。 大红的戳终于印上,办事人员递给他们,“恭喜二位。” 顾云初看着照片上的俩个人,除了觉得自己笑的有点傻,然后很没羞的觉得俩个人特别般配。 景薄晏用手指弹弹,用只有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婆,想好今晚用什么姿势睡了吗?” 顾云初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把结婚证摆好,她拍了照片,一向低调的她今天也高调了一把,微信朋友圈和微博都发了,不过只拍了结婚证的封面,里面美美的照片可不舍得给他们看。 景薄晏也在摆弄手机,微博第一个转发,恩爱秀了他们一脸。 很快的,点赞的,转发的,留言的一片片砸来,很多顾云初并不认识,她大概的看了一下,祝福的居多,也有人鸣不平的,说景薄晏一颗好白菜,给顾云初啃了。 顾云初心情好不跟这些羡慕嫉妒恨的人计较,她收好结婚证把胳膊挎在景薄晏的臂弯,“走吧。” 景薄晏捏捏她的脸,“叫个好听的。” “二哥。” 景薄晏摇头,“不对,你要叫老公。” 顾云初羞红了脸,她捏着他胳膊摇晃,“回家再叫,你今天要休班,全天陪我。” 景薄晏在她耳朵低声说了什么,顾云初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狠狠的掐他,“你没正经。” 两个人幸福的彷若无人,根本没看到大厅门口盯着他们的那双冷漠阴郁眼睛。 “菲儿,记住刚才阿姨对你说的话了吗?”许薇姿弯下腰,对身边的小女孩说。 小女孩大概只有三四岁,长得相当精致美丽,大眼睛小嘴巴,皮肤又白又嫩就像水豆腐,特别是她那头乌黑的长发,茂密黑亮,简直就不像是个小孩子的头发。 此时,她放开了许薇姿的手,慢慢的挪动小脚,向着景薄晏走来。 景薄晏和顾云初现在眼睛里只容得下彼此,并没有发现异常。 因为大家是相对着走的,很快就和小女孩面对面,小女孩脆生生的嗓音还带着一点奶腔,“爸比。” 两个人都一愣,不过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特别景薄晏现在心情好,所以格外有耐心,他蹲下,捏了捏小女孩的手,“宝贝,你认错人了。” 小女孩吐字很清晰,说话的神情有种和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你是我爸比,我爸比叫景薄晏,是景氏公司的总裁。” 景薄晏这下可真懵了,不过也就是几秒钟,他先安抚性的对顾云初摇摇头,然后敏锐的目光扫在大厅,想寻找小姑娘背后的人。 可是根本不用他找,徐薇姿自动跑过来,她拉住小女孩的手气呼呼的说:“菲儿,不是不让你跑的吗?来给你办个医保都能立刻不见人,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菲儿用手指着景薄晏,“我爸比,你总是跟我说我爸比没有了,可为什么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许薇姿的脸立刻变了颜色,她抱起菲儿就走,景薄晏大声问她:“许薇姿,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许薇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她是我姐姐和别的男人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景薄晏想去追,手却被顾云初拉住,她问他:“怎么回事,不是说和她姐姐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有一个孩子?” 景薄晏很烦躁,不过他这人越是情绪不稳面上表现出来的就越是冷漠,“云初你放手,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要追上去问清楚。” “可以不去吗?今天我们领证。”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顾云初只是紧紧抓住了他,她有种错觉,一旦放手,有可能永远失去他。 “云初你别任性。”景薄晏的眸子黑的骇人,神情越发冰冷。 “我不放。”顾云初坚持,眸子见了红。 景薄晏蹙起眉头,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 “你先回家。”说完,他迈开大步追了出去。 这个过程四周有不少人看着他们,顾云初茫然的眸光落在他们脸上,感觉每个人都在嘲笑她。 对比很强烈,刚才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民政局大厅的,腿软的厉害,她只好在一处台阶上坐下。 用手臂慢慢的把自己环抱成最安全的姿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许薇姿就像一个女巫,总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出现,而且总能拐走景薄晏,但这里面并不关乎爱情。 可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对景薄晏的野心也显而易见,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她姐姐和景薄晏的,她现在让孩子出现目的肯定也只有一个,阻止他们结婚。 顾云初也只能想到这些,脑子乱的像一团被猫玩坏的毛线,越想越头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云初始终都坐着没动,保安来看了无数次,她一言不发。 上次在巴黎,她不听他的解释,任性跑了,这次不会了。 她在等,等景薄晏回来找她,哪怕是给她一个电话。 从上午到了中午,又到了下午,直到夕阳西斜,才有一双大脚出现在顾云初的面前。 她喜出望外,可看清了来人,她顿时失落下来,“怎么是你?” -本章完结- 130:有钱人都是变态 从上午到了中午,又到了下午,直到夕阳西斜,才有一双大脚出现在顾云初的面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她喜出望外,可看清了来人,她顿时失落下来,“怎么是你?” “云初,我二哥现在不方便,我送你回家。”景子墨伸手去拉她,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顾云初抹了一把紧绷的脸,讪笑着问:“家?哪个家?” “你可以先回你以前的住处,或者去我那里,要不去我那里吧,我那儿有上好的熏香,你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景子墨”顾云初的声音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景子墨温和而坚持,“没什么意思,只是现在这种情形我觉得你不适合和我二哥见面。” “许薇姿在他那里吧?”顾云初动动脚想站起来,可时间太长了,她的脚麻木了,一动就像猫咬的疼。 景子墨扶住她,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嗯,不过你不要多想,他和许薇姿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要说开。” “你开车来的吗?”顾云初把眼睛睁的老大,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往下掉。 顾云初,坚强些,事情的真像到了现在还不清楚,你不能再软弱的逃避也不要一味的哭泣。 景子墨晃了晃手上的钥匙,“是的,来,我送你。” 顾云初点点头,“我们上车。” 走到车那边,顾云初抢过景子墨的车钥匙,敏捷的进了驾驶室。 景子墨拍打着玻璃,“云初,顾云初你干什么?你就算会开车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 顾云初并不回答他,她凭着一股怒气支撑,发动车子,把车歪歪斜斜的开出去。 景子墨吃了一通尾气,他又担心又着急,跟着车在后面跑“顾云初,你停车。” 她不想停车,她怕一停下来就失去了面对景薄晏的勇气,他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她回家没什么不可以。 顾云初还是读研的时候学的驾照,因为四年前他们说她出过车祸,所以她自己下意识觉得不敢开车,今天什么都不管了,她凭着一股勇气横冲直撞,竟然也把车开回来别墅。 夜色已经弥漫开来,别墅区一片灯火辉煌,而景薄晏家的灯无疑是最亮的。 顾云初拿出电子钥匙开门,很几次手抖得不像样,她用左手压住了右手的手腕,勉强才把门打开。 地灯亮在草坪里,乍一看以为星星掉了下来。 顾云初有些好笑自己的想法,明明很激动很生气,可心里却觉得一片沉静,甚至有心情胡思乱想。 客厅的门是巨大的落地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里面可以看到外面。 景薄晏看到了顾云初跌跌撞撞的身影,他嚯的站起来,下一刻却锁紧了眉头,又坐回沙发。 另一只沙发里,许薇姿正捧着一杯酒啜饮,她有酒瘾,过一断时间不喝上一杯就会难受。 门被用力推开,顾云初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屋里悬缀的水晶灯照耀在她鬼一般苍白的脸上。 掠了掠长发,她嘴唇哆嗦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薇姿淡淡的撩了她一眼,随后对景薄晏说:“我还是把菲儿带回去,你家里不方便。” 景薄晏抬手制止,“许薇姿,菲儿必须留在我家里,而你要是觉得不放心,也可以留下来。” 顾云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指指许薇姿,问景薄晏,“要她留下来?” 景薄晏薄唇抿成一条线,看起来非常烦躁,“嗯,菲儿也会在这里住几天,云初,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先回辛甘那里住。” “我觉得不方便?”顾云初就像鹦鹉学舌,一句句重复着景薄晏的话。 景薄晏眸子沉了沉,没言语。 顾云初握着包带的手越发紧了,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发白,她脑子没有任何问题,记得清清楚楚他们领证还不过24小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他竟然让她出去住? “景薄晏,你说这话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你的妻子,你把我置于何地?”顾云初的眼睛越发猩红,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许薇姿冷眼看着他们争吵,脸上露出不屑,她把空酒杯放下,懒懒的站起来伸了个腰,“你们慢慢吵,我去看看菲儿。” 许薇姿长得高,走起路来姿势非常好看,今天她穿着长裙,花瓣一样柔软的裙摆随着上楼梯的动作摇曳,很能迷惑男人的眼睛。 放着这么一个狐狸精在家里和自己的男人孤男寡女,顾云初才没那么有病。 “景薄晏,我想和你谈谈。”她使劲压着脾气,她亦记得景薄晏说过有什么事就直接来问他,所以这次她不走弯路,等着他最直接的回答。 景薄晏半躺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支着额头,“云初,让我静一静好吗?” 他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把她当成无理取闹的女人,只想要静静。 他不知道她在民政局等了他一天,到现在为止一口水一粒米都没沾到嘴边? 如果是个泼辣的女孩子,好比辛甘那样的,会不会现在就跑过去压在他身上大哭大闹,甚至直接把结婚证甩在他脸上,大声说:“草泥马明天就离婚。” 可她是顾云初,从小养成的性格和所接受的教育让她拉不下脸,她听到自己说:“那你先想着,我上楼。” 顾云初走的很急,甚至都没听到景薄晏喊她,打开他们卧室的门,她疲惫的靠在门上。 “你怎么进来了?”许薇姿懒懒沙沙的声音在床的方向响起来,骇的顾云初立刻睁开了眼睛。 许薇姿姿态撩人的躺在床上,她身边还有那个小女孩。 顾云初的眸子从她的脸滑倒她枕的大靠枕上,那个是她买的,晚上看书的时候总喜欢枕着。 不单纯是鸠占鹊巢的感觉,就像自己的东西被玷污了,很脏很脏。 顾老师的作风应该转头出去,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哭鼻子。 和她对视了几十秒,顾云初抬手指着门的方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出去。” 许薇姿皱眉,大概觉得她很白痴,“我为什么要出去?” “因为这里是我家。”顾云初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怪异。 “你家?奥对,是你家,你和景薄晏已经领证了。但是对不起,是景薄晏让我住这里的,我觉的这个家里比较权威的还是他吧。” “我让你给我滚出去。”忽然,顾云初扔了手里的包上前撕住了许薇姿的头发。 她绝对是辛甘附体了,不对,大概辛甘也没这么泼辣,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徐颖。 泼妇又怎么样?床上的女人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霸占着她的地盘,她又当的什么淑女? 许薇姿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卷曲的长发被她扯着垂到地上,她大声尖叫:“救命,你这个没有修养的女人。” 修养,以为不动手打人只偷人算修养吗?许薇姿,你在国外呆的太久了,不懂什么是中国人的修养。 睡着的菲儿给惊醒,她看到顾云初在打许薇姿,立刻冲上来想厮打顾云初,顾云初不可能跟一个小孩计较,却被她狠狠的咬住了手臂。 景薄晏闻声而来,他看到面前的景象也大吃一惊,他冲过来去掰开顾云初的手,把许薇姿对的头发给解救出来。 太用力了,许薇姿有十几根头发落在顾云初手里,她抱着头发大哭,用英文开始咒骂。 “你没事吧?”景薄晏倾身,伸手拨弄着许薇姿的头发,还好没流血。 疼痛从手臂上蔓延,顾云初却丝毫不动,她的手被菲儿像蚌壳一样死死咬住,可是景薄晏只看到她扯许薇姿的头发,却没有看到她被咬。 菲儿很聪明,她适时松口,蜷缩在许薇姿的怀抱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样子显得很害怕。 景薄晏伸手摸摸她的脸安慰,“菲儿,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原来,菲儿的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大概是头受了伤。 菲儿抱着景薄晏的胳膊,软软的哀求他:“爸比,菲儿害怕,爸比陪着。” 顾云初看着景薄晏,她以为他会拒绝,谁知道他竟然点点头,从床的另一边上去,躺在了菲儿的身边。 这张他们昨晚才欢爱过的床现在竟然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和孩子,他们三个躺在一起,宛如一家人,而顾云初却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地上看着他们。 她以为简慕白渣,却没想到景薄晏更渣。 抬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顾云初拿起放在门后的棒球棍,猛地用力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扫落下来。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菲儿尖叫出声,景薄晏忙护住她,大声斥责顾云初,“你疯了。” 对,我疯了,我是疯了。 又是一棍子,她打碎了台灯。 许薇姿张大了嘴巴,有点不敢相信,她看着景薄晏,“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新娘?比我姐姐差了从东土大唐到西天的距离。” “顾云初,你停下。”景薄晏大喊。 这俩下顾云初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扔下棒球棍,神经质的笑笑,摔上门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心里就像一团魔火在燃烧,刚才的疯狂举动好像已经释放出身体里所有的暴力因子,让她根本停不下来。 脑筋里的每根神经都像皮筋一样被拉起来,然后被小虫子当成公路爬来爬去,她甚至在脑海中能幻想出大脑皮层覆满黑色小虫子的恐怖模样。 真的快疯了,她看着黑重的天空,做了一件更疯狂的事情。 警车的警报声划破了夜空的安宁,红色闪耀的灯光就像一只只猩红的眼睛,几辆警车全在景薄晏家门口停下,全副武装的警力人员灵巧的冲上去,其中有一个对其他的做了手势,然后去按门铃。 景薄晏早被声音吵到,他打开门,看清了外面的阵仗,连阴沉黑暗,“你们干什么?” “是景薄晏吗?刚才接到你妻子的报警求救电话,说你拐卖妇女幼童,绑在房间里施暴。” 景薄晏的脸色黑的堪比锅底,他咬了咬呀牙,冷声说:“你们弄错了,大晚上不要扰民好吗?” 对方是个非常称职的警察,他按住景薄晏要关上的门,正气十足的说:“景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是这也不妨碍你成为嫌疑人,毕竟很多有钱人都是bt。” 这个定论……下的也太偏激了吧。 别墅区不比普通小区,出点事就一堆大爷大妈围观,可动静整的也太大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景薄晏的身上,好像他就是bt杀人狂。 景薄晏一咬牙,“那进来,注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我家里有小孩子。” 警员们也没敢太放肆,他们有秩序的进入,谨慎又认真的四处搜查。 其实不用怎么看,一会儿就有人说:“头儿,楼上有情况。” 卧室里,刚才被顾云初打碎的一片狼藉还没有收拾,许薇姿抱着菲儿坐在床上,小女孩的头上还包着纱布。 那位领头的警察对手下点点头,完全和报案中提到的情况相符合。 警察问景薄晏:“她们是谁?” “许薇姿,景可菲。”景薄晏摁着眉心,他没想到顾云初会这么做,这不像她。 “那她们和你什么关系?” “朋友,和大人是朋友。” “朋友?”警察挑眉,“景先生,您是已婚男人,能把女性朋友带到自己家卧室的吗?” 景薄晏狭长的眸子一眯,“我就是这样,有意见吗?” 警察唇边凝齐一抹冷笑,这些有钱人,真特麽的有病。 “那小孩子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车撞到了。” 显然景薄晏的回答人家一个字都不信,再反观许薇姿丝毫没有帮他的意思,刚才被顾云初扯到头发让她到现在情绪都很烦躁,高冷的不想打理任何人。 警察眼尖,看到地上有一缕头发,他挥挥手,“把人都带走,回去慢慢审。” 景薄晏挥开警察的手:“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景先生,那是您的权利,但把你带走也是我的责任。” 这个晚上,几乎全别墅区的人都目睹了景薄晏被警察带走,从他家里还带出一个女人和孩子。 他隔壁的老先生很惊讶,“这小伙子怎么会这样?明明就说过疼媳妇的男人不会是坏男人。” 他身边的妻子摇摇头,“这你还不懂吗?豪门恩怨,估计是偷吃太嚣张太太反击了,这世道呀,就是人心不古,我还是回去看我的芈月传吧。” 顾云初也躲在人群里,她很漠然的看着景薄晏被带上车,然后转身离去。 景子墨的车还在,她上去,发动引擎时手指抖的几乎握不住钥匙。好容易发动起来,她几乎一脚油门到底,轰轰的开上马路。 bagboss酒吧。 顾云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进来,就是门口闪烁的暗黑系列霓虹灯和嚣张的重金属音乐鼓噪着她身体里的血液,想释放想发泄。 靠在吧台前,她已经忘了这是自己喝下的滴几杯酒,她没什么酒量,现在更是醉了。 人群里,有俩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一双贪婪一双恶毒。 “李老板,您看上那个女人了?”刘毅指指顾云初的方向,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喝闷酒,不过正好给了他一个报复的机会。 原来,郑琪安宿舍里的事件他当时是摔在地上磕坏了脑子,后来出院后他发现其实有问题的是下半身。 他障碍了,无论怎么样能当不了男人,他们刘家几代单传,眼看着香火要断在他手里。 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可他下意识的把这些怨恨转移到郑琪安和顾云初的身上,郑琪安给冯校长的老婆比如绝境,最后只能出台当小一姐,他时不时的找人侮辱她一番,有一次花钱雇了几个人差点把她玩死还没给她钱,心中的怨气出了一半,可顾云初的这一半他没有办法,顾云初身后有景薄晏,是他惹不起的,本以为这份仇恨一辈子都报不了,却没想到她今天送上门了。 身边的客户李老板对她垂涎三尺,他完全可以借刀杀人事后撇清。 李老板灌了一口酒,“这女人不像是夜店里的人,有办法?” “她呀,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浪女人,在一个家里,和叔叔和侄子都睡过,还是大学老师。” 李老板口水都流出来了,“哟,这么浪,小刘,你要是今晚把她给我弄到手,以后我的生意都是你的。” 刘毅点点头,“等着,看我的。” 这里他经常来,招手叫来酒保,塞了几张红票子在他手里,然后把一小纸包药粉给了他。 这种药是他从网上买到的,就“小乖乖”,听说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喝下,就荡的没边儿了。 酒保趁着顾云初没注意,把药放在她的酒里。 酒是海水蓝色,加上灯光昏暗,顾云初根本没有发现异样,更何况她醉的迷迷糊糊。 刘毅和李老板瞪大眼睛看着她,在心里喊着“快喝”“快喝” 酒送到唇边,她忽然又放下,手机一直在响,她找不到。 老半天,她才找到手机,没有按接听键就对着听筒喂,结果没听到声音,直接扔在包里。 那边的人等的都快冒烟儿了,紧紧的盯着她再次握着杯子的手。 一个嚣张的小太妹从她身后走过,大力的撞到她,一杯酒全倾洒在吧台和她身上。 “草”刘毅拍着大腿咬牙,就差一点就成功了。 刘老板露出猥琐的目光,“小刘,这下怎么办?” 刘毅心一横,“不管了,直接过去带人走,她反正已经喝醉了。” 李老板沉吟:“不好吧,万一她要是叫……” “放心,这里没人管那么多的闲事,而且她越叫您就越开心呀。” 李老板是个老油条,心里痒的要命可还是狡猾的说,“好,我去开车,在门口等着你们。” 刘毅暗骂一句老狐狸,不过仗着他对酒吧熟悉,带个人走应该没有问题。 推开人群他来到吧台边,手搭在顾云初的肩膀上。 没想到她就是醉酒依然很敏锐,甩掉他的胳膊抬起头大声问:“你谁呀?” “云初,好久不见。”涎着脸,堆着假笑,刘毅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也越来越像太监。 仔细看了他一会儿,顾云初算是认出来了,“刘毅呀,郑琪安那个男朋友,你们,都不是好人。” 刘毅黑了脸,“云初,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手臂刚被碰到,顾云初就甩开他,“你别碰我,恶心,刘毅我告诉你,少来惹我,上次的事是我放过你,否则你有这么好过?” 一抹阴狠从眼睛里闪过,为了怕别人看出异样,顾云初怎么骂他都忍着,只是一味陪着笑,手臂却暗暗用力,真的把顾云初从凳子上拉起来。 “云初,别喝了,我送你回家。” “刘毅,你放开我。” 这种事酒吧里常有,所以丝毫没有引起人注意,顾云初被他拉住,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反抗。 得逞的笑了笑,刘毅在心里想,顾云初,别再跟我装什么高冷女神了,今晚你完了。 -本章完结- 131:兄弟反目为的是钱和女人 得逞的笑了笑,刘毅在心里想,顾云初,别再跟我装什么高冷女神,今晚你完了。(.棉、花‘糖’小‘说’) 可没等他的笑在脸上伸展开,一双有力的大手把顾云初从他怀里扯过来,接着迎面就挨了一拳,他摔得仰面朝天。 被打懵了,还没等说什么对方已经狠狠地踩住了他的手指,阴郁沉冷的声音就像暴雪一样砸下来,“她你也敢动,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毅疼得直冒冷汗,他哆哆嗦嗦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顾云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仔细看那张清俊的脸,半天才笑嘻嘻的说:“景子墨,你是来要你的车吗?”景子墨神情越发深冷,“闹够了吗?跟我回去。” “我不!你不是讨厌我吗?别管我。” 景子墨动作一滞,他凝视顾云初三秒钟,然后直接把人扛起来。 对身后的保镖吩咐,“把这个男人给我带回去。” 没等刘毅明白,他人已经像小鸡一样给拎起来,关到了车里。 景子墨找到他的车,把顾云初塞进去,带回了他自己的家。 警局里,左然郴终于签好字,要带着景薄晏他们离开。 刚才出警的警察向他赔礼,“景先生,不好意思。” 景薄晏情绪很差,完全不接受他的道歉,他问左然郴:“他们要怎么处理云初?” “恶意报假案属于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3条1项的规定,其行为妨害了公安机关正常的工作秩序,依法应给予治安行政处罚,也就是说要拘留和罚款。”左然郴机械的背着法律条款,眸子却一次又一次落在菲儿身上。 许薇姿倒是大方:“左律师,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说,我都告诉景薄晏菲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他不让我们回家。” 左然郴并不接她的话,只是等着景薄晏的回答。 “左儿,处理一下,不要他们再找她。” 左然郴点点头,“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先回去。” 走出警察局,迎面凉爽的风吹来,景薄晏看了看腕表,已经是凌晨1点多,他拿出手机给顾云初打电话,竟然是关机。 郑浩南一身火的冲过来,一把推开旁边的一个小协警,抱住景薄晏问:“二哥,你没事吧,草这帮不开眼的孙子。” 景薄晏嫌弃的踢开他,“有烟吗?” “烟,那个,有,有。” 郑浩南冲后面的协警招手,“有烟吗?” 那人忙在自己兜里抠索,郑浩南把烟盒和打火机一起夺过来,抖出一根给了景薄晏又拢着手给他点上。 景薄晏深深的吸了一口,却没压住情绪,眉宇间更深的烦躁泛滥开来,他低声对郑浩南说:“帮我找找顾云初,我快给这丫头气死了。” 郑浩南早就看到了许薇姿和孩子,不过人精的他一直不说罢了,点点头:“先上车我送你回家。” 路上,景子墨就来了电话,他和景薄晏说了什么郑浩南不知道,但他明显的看到景薄晏的脸色变了。 许薇姿对郑浩南说:“在棋盘路把我们放下。” 景薄晏一皱眉,“谁允许你回去的?” 许薇姿按按额头,她怀里的菲儿已经睡着了,“景薄晏,我在你家被你老婆打,又遇到这样糟心的事,就是不管我你也该顾及一下孩子。” 景薄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子冷的让她从脚底直冒凉气儿,“许薇姿,既然你想出来干涉我们的婚姻,还胆大包天上我的床,就该做好各种不被不礼遇的准备。” 许薇姿没想到被他一言看穿,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我出这个招也要你接呀,要是敢百分百笃定菲儿不是你的孩子你又何苦追出来?” 景薄晏皱起眉头,没有再和许薇姿说话的*,他对郑浩南说:“先送他们回家,把我送到子墨那里。” 许薇姿拿出手机摆弄,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着景薄晏。 在棋盘路,景薄晏下车帮着许薇姿把孩子抱进去,临走时他看了一眼许薇姿的复式房,冷冷警告:“许薇姿,这几天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许薇姿一回家就去倒酒喝,“你还是想想要是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你该怎么对你那个泼妇老婆说吧。” 景薄晏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忽然停住笑了,“泼妇?恐怕你是没见识过真正的泼妇,否则你还能完整的站在这里?” “你……”许薇姿气结,“滚,真不知道我姐当年看上你什么?” 提到她姐,景薄晏的眉宇闪过一丝阴霾,他迅速消失在门外。(.无弹窗广告) 上了车,郑浩南忙问:“二哥,到底怎么了?” “找俩个人帮我盯着许薇姿。”景薄晏并不想回答他,脑子里现在很乱。 郑浩南立刻打电话,挂了后说:“没问题,我们现在去子墨家?” 景薄晏点点头,他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下巴的线条绷得死紧。 ――――― 温柔的音乐似有似无的熏香都适合安眠,顾云初也确实睡着了,她的睡颜很安详。 景子墨坐在不远的椅子上,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她的每个呼吸起伏他都需要观察,一直到门铃响。 他站起来,整整衣服,穿过客厅拉开房门。 门一打开,景薄晏的拳头就迎面而来。 景子墨淬不及防,被他打倒在地上。 眼镜给打掉了,他摸索着找到戴上,舌尖抵着被打破的嘴角他的声音很平静,“二哥,你做什么?” “别叫我,景医生,我当不起你的二哥。”说完,景薄晏蹲下,揪住他衬衣的领子。 郑浩南停车过来的晚了,进门就看到景薄晏的拳头和景子墨的俊脸只有0.01公分,他架住景薄晏的手臂,“二哥,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 景薄晏松开他,恨恨的站起来,一言不发。 景子墨也爬起来,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也是一言不发。 这可急坏了郑浩南,“你们怎么回事,有话当面说清楚,我最讨厌自家兄弟内讧。” 半天,景薄晏冷声问:“云初呢?” “云初在屋里睡着了,二哥,她……” “别他妈的叫的那么亲热,云初是你叫的吗?景子墨,从小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但是她不行,顾云初是我的女人,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景子墨一愣,却很快的把他复杂的情绪掩饰好,微微别过头,他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 景薄晏对郑浩南说:“浩南,你先回去。” 郑浩南怕出事,“二哥,有话好好说,你和子墨这么多年的兄弟,有什么不能谈开的。” 有,兄弟反目不是为钱就是为女人。 景子墨也让郑浩南走,“浩南你放心,我的命是二哥给的,他就是把我打死我也没有半分怨言。” 郑浩南当然是向着景薄晏,刚才从他们的几句话来差不多也明白了这事儿跟顾云初有关,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都死了还怨个屁,可二哥后半辈子可能就要在牢里过了,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景子墨当没听到,他用手捧住脸,低低的叹息。 景薄晏推了郑浩南一把,往门的方向。 郑浩南走到门边儿还再嘱咐,“二哥,别冲动。” 景薄晏砰的关了门,把郑浩南的声音关在门外。 他走到景子墨面前坐下,口袋里还有刚才从协警手里拿出的半盒烟,抽了一根点上,大概是抽不了这个口味呛得直咳嗽。 景子墨皱起眉,“你少抽点,早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种语气,怪异的景薄晏别扭,他等喉咙里的痒感过去,才淡淡的说:“子墨,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让你替我去照顾她,在我把所有事情解决之前先别出现,可是你呢,故意的吧?” 景子墨微微一笑,“二哥,你以为我故意给你们制造矛盾?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有那么卑鄙?就算我喜欢她也不可能从你手里抢。” 明明他一直都是这个调调,景薄晏却觉得不适应,他长指弹了弹烟灰,眉宇间一片冷肃,“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菲儿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名字景子墨的手指抖了一下,落在景薄晏的眸子里,他不动声色看着他,等着回答。 景子墨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他用很轻很轻的语调对景薄晏说:“菲儿是我收养的,景可菲的名字也是我起的,但我并不知道她和你有关系,你记得五年前我曾参加地震灾区的震后儿童心理康复工作吗?那个时候管理乱,出现很多孤儿,有人就利用这个漏洞拐卖儿童,公安机关破获了一起特别大的案子,我是这帮孩子的心理医生,当时所有的孩子都有了安置的地方,唯有菲儿,她太小又生了病,没有人愿意要她,二哥你知道我的出身,我见不得孩子没人要被推来推去,可是在国内我没有领养资格,而且马上要出去进修,只好拜托了我在美国的教授夫妇代为收养,这几年她也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这些事景薄晏差不多知道,家里人都知道他花钱助养了一个孩子,但怎么就成了许薇怡的女儿,这样的巧合骗鬼呢。 景子墨苦笑,“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真是巧合,我也是前段时间被许薇姿找上的,但是我不认识她,也没想到他会是薇怡姐的妹妹,她只说找姐姐的孩子一直找到外国,当年是她把孩子弄丢的,心里一直很愧疚,所以在自己有了能力后一直找。” 景薄晏不动声色,却不放过他每个小动作和表情,然并卵,他分析不出一个心理专家是不是在说谎,而且,他也知道,他在心里还是选择相信他。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景薄晏微微眯起眼睛,每当被他这样睨着的时候,景子墨总有种被排挤出他的世界之外的错觉。 “我怎么忍心?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姑姑的去世,许薇怡的背叛都是你这辈子放在心底好不了的伤,我怎么忍心再次剥开你的伤口看你痛看你流血?” 无疑的,景子墨非常会说话,也懂得抓人心,这点和左然郴很像,左讲的是证据,他攻陷的是心理。 “那你打算怎么办?替我养一辈子孩子?对了,你肯定不能相信许薇姿的说法,做了亲子鉴定了吧?” 景子墨点点头:“做了,真是你的。我不能让你的血脉流落在外,也不能让她受苦,我打算过几年等她大点就带到你身边,谁知道许薇姿利用了我的同情,因为我带着她在国外见过菲儿,她竟然去把孩子带回国,而且还把她送到了你面前。” “我早说过,你就是同情心泛滥。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但我也不会停止调查,现在带我去见云初。” 景子墨也没废话,他站起来打开客房的门,“在里面睡着了。” 屋里音乐还在响,空气里有隐约的甜香,景薄晏嗅了嗅,“这是什么?” “她脾气很暴躁,我给她点了安神香。二哥,我觉得有必要让宋医生给她检查一下。” 景薄晏很锋利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今天她的表现完全反常,打人报警酗酒,我是在酒吧里找到她的,当时她要跟着搭讪的人一起走,当然,她当时精神很混乱,在失控的边缘。” 景薄晏深深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顾云初,她睡着的样子是那么的安详宁静,甚至连睫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胸膛还微微起伏,真的像失去了生命特征一样。 “二哥,精神疾病是一种很难根治的病,如果早发现经过药物控制和心理疏导可控性会好些,而且一旦她真有那种病也不利用生育……” “子墨”景薄晏打断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景子墨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没问题,她睡的很沉听不到。” 景薄晏摸顾云初的脸,把她一缕凌乱的头发拿到耳后,低低沉沉的声音落在顾云初头的上方,“景子墨,你听着,顾云初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有什么问题我都会陪着她到老,不管你对她什么样的心思都收起来,嗯?” “二哥,我没什么心思,我只是希望你们好。” “你懂最好。”说完,景薄晏弯腰把顾云初抱起来…… 景子墨拦住他,“你们都在这里休息吧,太晚了,再说她醒来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敢肯定,在我这里比你们家好。” “让开。”景薄晏脚下并不停留,他只想快点带着顾云初离开这里。 门打开,蹲在墙根儿快睡着的郑浩南嚯的站起来,“二哥,出来了。” 原来,郑浩南怕真打起来,一直不敢走,在门口猫着。 景薄晏有岂能不懂他的心,在他肩膀上感激的拍了拍,“浩南,开车送我们回家。” 一路之上,顾云初睡的相当沉,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郑浩南有些不放心,他回头看了看,“二哥,云初没事吧?” 摇摇头,景薄晏不想说话,下巴和唇都绷得很紧。 郑浩南只好自己唱独角戏,“刚我的人打电话过来,许薇姿回家后一直都没出来,我让人去国外好好查查她,这个女人凭空从国外回来就闹了这么多事儿,一定不是什么好鸟儿。” “浩南”景薄晏忽然开口,“记得当年我让你查那个被我强了的女孩时说过什么吗?” “当然记得,这些年都跟圣旨一样记在我脑子里,你说,那个女孩长得很像许薇怡,长头发皮肤很白,左胸好像有纹身。” “顾云初没纹身,她这种好女孩怎么可能去纹身。”景薄晏的声音压得很低,不时去看怀里的人,即使景子墨保证过,他还是怕她突然醒了。 “是呀,不过这种事可能是贴纸或者画上去的,二哥,你还纠结这事干嘛,云初已经铁定不是那晚的人了,只不过那会是谁?” 景薄晏沉默许久,在郑浩南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说:“如果菲儿是我的女儿,那么那晚的人就是我以为失约的许薇怡。”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郑浩南差点把车开上马路牙子,不等景薄晏发怒,他大声说:“二哥,这太玄幻了。” 岂止是玄幻,景薄晏有种错觉,好像别人布了局,而他已经身在局中。 到家后,郑浩南直接开车走了,景薄晏抱着顾云初去了次卧,今天抱菲儿回来的时候没多想就直接放在了主卧,没想到顾云初会这么反感。 景薄晏心里有些异样,当他抱着菲儿的时候真有种血脉想通的感觉,那一刻他甚至想不用做亲子鉴定,他也敢认下菲儿,以至于把她抱到卧室那么自然而然。 现在,他发现所有的事需要重新考虑,菲儿是自己的孩子就绝对不能不要她,况且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顾云初那么善良,一定能接受她,现在只需要打发走许薇姿,慢慢的磨合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顾云初在景子墨家睡的时候还穿着早上的衣服,白衬衣已经脏的不像话,景薄晏给她脱了,可是要换睡衣很难,他只好找了件晨缕随便披着,然后自己也换了睡衣,躺在她身侧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早上8点多,顾云初先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雕花的天花板,然后又看到腰上属于男人的大手,微微侧过身,盯着男人胡子拉碴的下巴看了一会儿。 刚开始,她的脑子是木的,像失忆一样把昨天的事几乎都忘了。 慢慢的,那些不好的事像海绵里的水一样慢慢渗透在脑海里,她还是很平静,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页页翻着。 她看到了自己打人砸家具报警。 嘴角扯过一抹讽刺的笑容,她觉得那时候自己真是魔鬼附体了,冲动的一塌糊涂。 如果现在还是那时候的自己,该怎么面对床上的男人? 顾云初想不出来,因为她现在很正常,甚至有点冷淡。 伤心到了极点的冷淡。 掰开他放在腰间的手轻轻的下地,她先去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不是卧室。 昨晚卧室让她砸了,那么那对母女住哪里? 她发现今天脑子跟转不动一样,反应特别慢,一个问题想了很久其实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想。 她摇摇头,去厨房做早餐。 一切都再自然不过,没喊分手也没说离婚,她觉得生活还要过下去。 景薄晏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他吓坏了,光着脚就跳出去,大声喊,“云初。” 顾云初从厨房里探出头,诧异的看着他,他几乎立刻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手里还拿着煎蛋的锅子,被他连胳膊一起抱住。 “景薄晏,你放开,我的手好酸。” 景薄晏帮她把锅子放在燃气灶上,却依然不肯放开,一句话都没有。 “我想你一定是生气我昨晚报警让你出丑,今天就用这种方法闷死我对吗?” 景薄晏皱起眉头,如果这是个笑话,那么他觉得一点都不可笑。 “昨天是我不对。”裹着男性荷尔蒙气味的呼吸洒在顾云初的脖子上,连带着刺刺的下巴也磨蹭着,顾云初觉得好痒。 “景薄晏,我昨天做的很过分,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你比我更过分。”她陈述一个事实,声音很冷静。 “我过分,云初我……” 面包机响了,顾云初推开他,“算了,我不想说这些,会影响到我的胃口,你去梳洗一下准备吃饭。” 说完,她又去拿面包又去切水果,特别忙,景薄晏只好退出厨房,他浓眉紧锁,并没有因为今早顾云初懂事的表现感到高兴。 她表现的太冷静了,这不像她。 -本章完结- 132:会不会是怀孕了? 她表现的太冷静了,这不像她。(.) 精神病里有一种叫人格分裂,压抑到极致的人会分裂出一个和自己极端对抗的个体来,有时候这种个体甚至能取代本体,成为另一个人,希望顾云初不会是这种情况。 吃早饭的时候俩个人都很安静,只听的到细碎的咀嚼声和盘子叉子碰撞的清脆声音,顾云初一点点撕着面包往嘴里塞,没有任何表示。 景薄晏正想说什么,电话响,他站起来到房间里面接。 景子墨跟他说:“宋教授明天回来,你准备带云初什么时间过去检查? 隔着透明的造型玻璃,景薄晏看着客厅里的清瘦小女人,她今早的反常引起他的注意,几乎立刻说:“先等一等,我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嗯”景子墨答应了一声,就在景薄晏要挂电话的时候他忽然轻轻的叫了一声“二哥。” “什么事?” “其实,如果云初真的有问题,我不建议你们过婚姻生活,感情是刺激病发的第一元凶。” 景薄晏打断他,“子墨,大清早的如果你只想说这个那就挂了,我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握着一直嘟嘟响的手机景子墨忽然暴躁起来,他猛地把手机扔在墙上,碎的四分五裂。 ―――― 晚上,许薇姿刚把孩哄睡,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最近她的酒瘾越来越厉害了,开车不能喝酒,否则她一定放一瓶在车里。 刚喝了一口,门铃就乱响,她心里毛毛的,走过去从猫眼儿一看,倒是愣住了。 外面有人守着,他怎么敢大张旗鼓的过来? 刚打开门,男人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个用力,把她提起来按在了墙上。 许薇姿唔唔的喉咙里发出不明的叫声,她双脚使劲儿蹬着,因为大量缺氧,白眼儿凑翻上去。 “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嗯?等到他们拿了结婚证才赶到,许薇姿你是故意的吧,嗯?” “呜呜……”许薇姿双手抱着他的手,想辩解发不出声,想解救自己使不上力气。 男人终于把她扔下来,她破败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简直是劫后余生。 “我,我也没想到会塞车,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办好了我有什么办法?”许薇姿个性很强,即使被虐待,也不屈服。 “那孩子呢,你竟然让她被车撞,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我不是,是她自己跑到车里去的,这个孩子成熟的可怕,谁知道她一天到晚想干什么。” 听到她说菲儿的坏话,男人脸上每一寸五官都纠结起来,一张俊美的脸就跟毁容一样完全变了,他拉着许薇姿的头发把她拉到了浴室,猛地按到浴缸里。 浴缸里还有近一半的水,许薇姿几乎大头朝下给压下去,她口鼻耳朵涌进大量的水,窒息的感觉甚至比刚才被男人掐住脖子更难受。 被提起,男人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怎么样?舒服吗?” “lee,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许薇姿完全脱力,她含混不清的叫着男人的名字。 lee,我不怪你,做这么多,你心里其实比我更难过。 男人松了手,漂亮的眼睛慢慢睁大,里面是一片猩红,转身出去坐在吧台上,狠狠的灌下一大口酒。 许薇姿跑出来,坐在他凳子傍边的地板上,“给我口酒喝。” 面对她的哀求,lee扔给她一瓶扁扁的朗姆酒,许薇姿忙拔开塞子喝了一口,这才算救了贱命。 “lee,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接受现实,结婚算什么,不是还能离婚吗?昨晚顾云初那一闹腾,估计今天要离婚了吧?” 叫lee的男人嘲讽一笑:“你太小看他们之间的感情了,从今天起,你什么都听我的,不准擅自行动,懂吗?” 许薇姿点点头,她美丽的眼睛抬起来,仰视着他,“亲爱的,今天能不能给我?” 抬起她的下巴,男人像在看一只狗,“想要?” 许薇姿点头,“嗯,我全身都在想你。” “好”lee阴冷一笑,“去房间里脱了衣服,先自己弄给我看。” “不用去房间,这里就可以。”说着,许薇姿脱下半湿的衣服,爬上他面前的吧台,张开了腿…… lee好看的桃花眼带着十足的讽刺,女人呀,还真是贱。 ―――― 顾云初今天照常上班,情绪也很自然,可是佳佳却觉得她有不对劲的地方,午饭的时候,她诚挚的提出来。 “哪里不对?”往嘴里挖了一勺米饭,顾云初问她。 佳佳托着腮,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就像小说那种,有双胞胎姐妹,其实今天来的是顾老师的妹妹。” 顾云初抿唇笑:“你想象力真丰富,不愧是幻想小说家,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 佳佳从大学时候开始写小说,现在已经出了好几本科幻小说,在二次元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当然,三次元知道的人很少,顾云初知道是因为有天在谈到她的新书时顾云初发表了一些看法她非常认同,一时间激动就被真像告诉她了。 顾云初这才知道,一直喜欢的大神飞鱼竟然是自己身边可爱的小胖子。 谈到小说,佳佳自然是滔滔不绝,然后也滔滔不绝的吃完了面前的米饭和菜,再看看顾云初,几乎没怎么动过。 “你怎么不吃呀,今天中午的红烧冬瓜非常不错,还有鸡翅,炸的很酥。” 顾云初把鸡翅夹到她碗里,“你喜欢就多吃点。” 手机响,顾云初接起来,阿齐说:“顾老师,先生让我给你送饭,我马上到你们学校门口了。” 来送饭?幸亏景薄晏能想的出来,他这算求和吗? 顾云初问佳佳:“你和阿齐怎么样,平时有微信互动吗?” 佳佳摇摇头:“完全没有,顾老师,人家根本不加我。” 佳佳完全失望,她属于微胖女孩,脸蛋圆圆的戴着黑框眼镜,人堆里一放是没人看第二眼那种,她根本没信心阿齐会看上她。 看着被单恋折磨的女孩,顾云初心里微微生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凭着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就到了一人独憔悴的地步,多简单纯真的感情。 想帮她一把,便拉着她|:“别吃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佳佳是唯帅哥和美食心动,也顾不上炸的酥脆的鸡翅,跟着顾云初去了校门口。 阿齐刚到,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捧着个大便当盒等着顾云初。 佳佳先看到帅哥,健康的苹果脸泛起了红色,她拉着顾云初小声说:“顾老师,我还是不过去了。” “为什么?” 佳佳表情扭捏,“人家都不加我微信,我过去不是自找没趣吗?” “就因为这样更要过去呀,问问他原因,阿齐人很老实,说不定他是不好意思。” 听了顾云初的话,佳佳心中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不过跟在顾云初后面没怎么敢靠前。 阿齐把手里的盒子交给顾云初,“顾老师,先生亲手做了寿司,让我送来给你尝尝。” 顾云初接过盒子并没有打开,而是拉出身边的佳佳问阿齐,“阿齐,佳佳加你微信你为什么不加她?” 阿齐一脸懵懂,“加,加什么微信?” 顾云初戳戳佳佳,小姑娘红着脸鼓起勇气说:“我那天给你发的加好友请求,我想跟你做朋友。” 这么直白了,阿齐是木头也该懂了吧? 事实上,在这方面,阿齐确实像木头。 他挠挠头,不太好意思看佳佳,“其实,我不会加。” 顾云初给他萌出了心头血,“那你有微信都不用呀。” “是白禾姐帮我弄得,说有什么事联系起来方便,其实打电话就好了,那个没用。” 顾云初拍拍脑门儿,然后对他伸出手:“手机。” “啊?”阿齐虽然有疑问,还是乖乖的把手机给了她。 顾云初一看,人家真够磊落,手机连密码都没有,她直接交给佳佳,“教教他怎么用微信。” 佳佳觉得手心都发烫,她红着小圆脸对阿齐说:“我可以吗?” 阿齐很酷的点点头:“嗯,你教吧。” 顾云初为了给他们俩独处的空间,便抱着便当盒走到一边。 景薄晏做的寿司,他这什么意思呢? 从昨天到现在,顾云初想了很多,却发现想什么都没有用,她自己是二婚,有一个不知去向的孩子,所以,按照基本的逻辑来分析,她无法反对景薄晏多年前有个孩子。 而且,当他以为悠悠是她的儿子时都能接受,她又怎么接受不了他的孩子? 只是许薇姿这个人动机不纯,她要是拿着这个孩子做幌子插在他们中间,还真挺让人头疼的。 她不怕景薄晏变心,就怕这女人使些见不得人的阴招,她觉得她现在很脆弱,不知道哪里不对头,真的经不起刺激。 “顾老师。”佳佳走过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打断了她的沉思。 看了看那边连车都走了,她诧异的问:“这么快?” “嗯。”就教了他怎么加好友,他不是不加我,好多好友请求都没加,是真的不会。” “看吧,我就说有原因。佳佳,你差不多也能感受到,阿齐看着很酷其实就是木讷,我记得他开始跟我讲话都会脸红,你确定还喜欢他吗?” “是吗?好萌。顾老师,怎么办,我喜欢的他不要不要的。” 顾云初无语,她也只能帮佳佳到这里,至于她和阿齐成不成还要靠自己。 看着顾云初手里的便当盒,佳佳的眼睛发亮,“这里面是什么?” “寿司,给你吧。”顾云初把便当盒塞到佳佳的手里。 实在没胃口,胃里像塞上干草一样满满的。 佳佳迫不及待的打开,哇的一声,把顾云初吓了一跳。 “顾老师,你看你看,好漂亮,是你们家总裁去饭馆定的吧?” 顾云初看了一眼,果然也被惊艳到,薄薄的黄瓜片卷成玫瑰花的模样,不多不少,正好12朵。 因为心里有情绪,她想法也容易偏激,这东西就是大厨也不一定能做出来,估计真的是景薄晏从哪个寿司店买的糊弄她。 “喜欢吗?” 佳佳使劲儿点头,那眼睛亮的就跟看到阿齐一样,“看起来好好吃,里面有虾仁还有培根火腿芝士。” “佳佳,给你个任务,把它全部吃光。” 佳佳一听却犹豫了,“这样不好吧,顾老师,不管是不是餐厅里买的,这都是你家景总对你对的一片心意,而且这大老远用那么豪华的车送过来,无价呀。” “他的心意我收到了,不过我不喜欢吃,你吃了也一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佳佳乐的跟一朵花似的,跟着顾老师又有帅哥看又有美食吃,生活不要太美好。 拈起一个刚要往嘴里送,佳佳还是觉得不大好,她递给顾云初,“顾老师,你尝一个,就一个。” 黄瓜的清香飘过来,顾云初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应该很好吃,她便接过来送到嘴里。 一个还没吃完,她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强烈的恶心让她根本忍不住,弯腰吐在路边的草坪里,接着把刚才吃的那点点米饭都吐出来,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 佳佳吓坏了,难道是吃的寿司不新鲜?不对呀,她已经消灭了三个,明明就很好吃,也没有不新鲜,顾老师怎么就吐了? 她忙找地方把便当盒放好,又是给顾云初拍背又是给她递矿泉水,等她找地方休息的时候还帮着把刚才弄脏的地方清理了。 顾云初感激的看着佳佳忙碌的身影,她觉得很抱歉,寿司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她,从今早起床开始她就觉得不舒服,也许该到医院里看看。 想到医院就想到了辛甘,她明天要去拆石膏,今晚上就去她家看看吧。 给辛甘打了个电话要去看她,辛甘很高兴,立刻说让她妈妈给做云初喜欢吃的手抓饼,顾云初下班后买了些水果直接过去。 这个期间她并没有给景薄晏打电话,他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在出租车上的时候,顾云初还是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知道她的去向。 到了辛家,来开门的竟然是辛甘,她单腿蹦跳,样子还蛮有劲儿的,顾云初一进门她就抱住她,大声嚷嚷:“明天本小姐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就是拆了石膏你也乖乖在家给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辛妈妈拿着菜刀就出来了,杀气十足。 辛甘冲她吐了个舌头,拉着顾云初就往卧室里走,顾云初只好边走边跟辛妈妈打招呼卧室的门一关,辛甘就神秘兮兮的问:“云初,我问你个事儿。” 顾云初以为她知道了昨天的事,秀眉微微一动,她的笑容慢慢从脸上褪去,“你问吧。” 辛甘光顾着想自己的事儿了没发现她的异样,“就是,那个,那个第一次真的跟书上写的很疼还会流血吗?” 顾云初的脸刷的就变了,她索然无味的回答:“我不知道。” 疼,怎么会不疼,血,流的很多,洁白的床单都染透了,但她经历的疼和别人又会怎么一样,人家是心甘情愿的,她是被强迫的。 辛甘后知后觉才想起了顾云初遭遇的那档子事儿,她光想着她和景薄晏怎样怎样了,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忙打自己的脸,“让你多嘴,让你说错话。” 顾云初抓住她的手,“算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决定和左律师啪啪啪了?” “随便问问,呵呵,随便问问。” 吃饭的时候,辛天没回来,说是今晚值班,辛妈妈把一大盘烙的金黄酥脆的手抓饼放在顾云初面前,“云初,你最喜欢的手抓饼,我再去给你盛碗玉米排骨汤。” “谢谢您,阿姨。”顾云初到了这里不客气,辛妈妈对她非常好,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拿了一小块饼塞到嘴里,果然是满嘴喷香,顾云初早就饿了,所以很快就吃上一块饼还喝了半碗汤。 辛甘夹了块鱼给她,“尝尝,这可是我爸的独门绝活,松鼠鱼。” 顾云初刚嚼了俩下,忽然又跟中午似得胃液上涌,她顾不上礼仪,扔下筷子直奔洗手间。 辛甘家是普通的三居室房子,所以她呕吐的声音很清晰,饭桌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辛妈妈问:“云初不会是有了吧?” 辛甘先是一愣,随后高兴的说:“那感情好,我要当干妈了。” 顾云初虚弱的从洗手间出来。辛甘妈立刻冲辛甘爸爸使眼色,让他去厨房拿东西,等顾云初坐下,辛妈妈问她,“云初,你是不是有了?” “什么?”顾云初扯了一张纸巾擦嘴,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辛甘都快急死了,“小宝宝呀,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顾云初摇摇头,“不能吧?” 辛妈妈问他:“你上月月经是几号?” 顾云初想了一下,她的月经最近不正常,上次是一月来了俩次,说内分泌紊乱,现在也具体的说不上来到底多长时间没来。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这几个月都不太正常。” 辛妈妈语重心长的说:“那你赶紧去医院看看,你现在的状况跟我怀辛甘的时候一样。” 顾云初点点头,手落在小腹上,真的会有宝宝吗?景薄晏对那个小女孩那么上心,是单纯的因为她是他的女儿还是因为她是他和许薇怡的女儿,要是现在自己真的怀孕了,他又会怎么样? 吃完饭后才八点多,辛甘看顾云初精神不好也没有留她,折腾了这一天顾云初很累,她靠着出租车的车窗,几乎睡着了。 到了别墅门口,她微微抬头,隔着玻璃看着那幢闪烁着灯光的华丽房子,忽然有些不想下车。 她怕,怕一进门再跟昨天一样,有别的女人躺在卧室的床上。 司机久久都没等到她下车,以为她睡了,就好心的提醒,“美女,到了。” “哦,多少钱?” 顾云初给了钱,她推开车门走下去,却在雕花铁艺门前站住,大约站了几分钟,她又觉得累,索性蹲在门口。 又过了几分钟,她听到脚步声,接着大门从里面打开,她被闪到了,身体向后摔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她的后背靠在男人的强壮的腿上,景薄晏低头看着她,嘴角抽动,然后抽出脚就往回走。 顾云初还是坐在了地上,但是因为有了景薄晏双腿的缓冲并不疼,她有些犯迷糊,爬起来跟在他身后。 景薄晏忽然回头,顾云初没刹住,鼻子撞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疼得她直冒泪花。 可景薄晏只是淡淡的推开她,折返回去把铁门给关了。 顾云初摇摇头,一步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灯光明亮,并没有其他的人,顾云初这才松了口气。 把包扔在沙发上,她坐下来,身体虚弱的像一阵风要吹倒。 景薄晏跟着她后面,脸色阴沉,顾云初觉得这样僵持着也不好,好想他们在吵架似得,便说:“我去辛甘家了,给你发过短信。” 他没回答,只是深深的看着他,眸子黑的不透光。 “我好累,睡觉了。”顾云初感觉在他的低气压里无法呼吸,便站起来上楼。 景薄晏还是没说话,但一直不远不进的跟着他,始终跟她差着一个台阶的距离, 心就像被放上一块石头,顾云初倍感压力。 走廊那里,她的目光在主卧和次卧间徘徊,然后推开了主卧的门。 昨晚她制造的混乱已经收拾好,被打碎的东西又被新的替补上,而且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不过床单枕头却换了她最喜欢的薰衣草紫,在暖暖的壁灯照耀下,有种梦幻的感觉。 可这些她像看不到一样,去浴室取了她的浴衣和拖鞋,她还是去了次卧。 景薄晏的脸简直阴沉的滴水! 走进主卧,暴躁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儿,随后从床头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有种挑衅似得点燃。 顾云初不让在卧室抽烟,特别是床上,虽然监管的力度不是很严,可他要抽的时候她总是撒娇,让他主动扔了香烟,可今天既然她主卧都不睡了,他还怕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他被烟雾呛得咳嗽起来。 她回来,是去浴室拿她的润肤乳,看到他的样子也不过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景薄晏的内心都要爆裂,他阴着一张脸去了书房,关门的声音特别大,把走廊里挂着的一副油画都给震下来。 顾云初听到声音心头一震,却没有去管,她现在整个身体都沉在浴缸里,管也没法管。 书房里,景薄晏开着电脑和白禾核对明天的工作安排。 但是他根本不在状态,好几次把白禾弄好的行程给推翻,等人家问他的意见时,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却丝毫缓解不了心里的郁闷,再次打开手里,进了阿齐的朋友圈儿,那个胖嘟嘟的小老师正捧着做成玫瑰花的寿司狂吃,“分吃顾老师的爱心便当。” 景薄晏真像把手机里的小姑娘拖出来让她赔他的寿司。 为了这东西,他推掉了2个重要的客户,在寿司店呆了一上午,浪费了一筐黄瓜才做出来的这么12个成品,他的手上刀痕深深浅浅有好几条,现在一碰水还生疼。 可是顾云初竟然不在乎,还分给了别的人吃。 猛地把手机拍在桌上,把视频里的白禾吓了一跳,景薄晏深邃入墨的眸子细细眯起来,很干脆的吩咐:“就按照你第一套方案来。” 白禾默默吐槽,这忙活大半天还是坚持第一个,浪费这么多口水和脑细胞为那桩? 顾云初正在往大腿上擦身体乳,忽然门被大力的推开。 “顾云初,我……”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喉结的上下翻滚,景薄晏发誓他真的只想和顾云初说清楚不冷战,可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么旖旎的一幕。 -本章完结- 133:好重口的礼物 她身上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衣,一条腿搭在床上高高抬起,流水般的布料全堆叠在她的小腹部位,露出白嫩的腿根儿,又白又直。 景薄晏从眼睛闪到心里,那种又麻又痒的渴望从血管和骨头缝里散发出来。 顾云初忙放下腿,扭着头避开他灼热的眸子,她上床拉开被子,“我要睡了。” 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景薄晏放柔声音说:“云初,我们谈谈。” 他眸子里的危险气息太浓,顾云初有些害怕,他这样估计一定要啪啪啪,可万一她要是真怀孕了不会伤到孩子吗,还是等确定下来再说。 她拉着被子盖住脸,在被子底下模模糊糊的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云初。”他的忍耐真的到了极限,扑过去双手撑床上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大手拉住她的被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拉下来。 顾云初闭着眼睛,浓密蜷曲的睫毛像被狂风吹过似的动个不停,她的小手紧紧拉着裙子,生怕景薄晏做什么。 开始,景薄晏真的想和她谈谈,可是看到她这幅抵触的样子他顿时真火燃烧,那只夹着烟的大手抓住了她睡衣的领子,用力一扯。 布帛破裂的声音吓到了顾云初,她纤细的双腿一曲,胳膊也支起身体,长发散乱却妩媚的落在枕头上,目光似惊恐的看着对面俊美无俦的男人。 “顾云初,好好说话你还不行了?昨晚那股子彪劲儿哪儿去了,你躲什么?”他扔掉手里的烟,粗鲁的扯下身上的衬衫,然后伸手就要去解皮带。 反感?恐惧?顾云初说不上现在的感觉,总之他这样居高临下不温柔的样子让她十分不舒服,特别是他的腿正压在她的小腹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里一阵阵抽痛。 “景薄晏,你起来,我不想。”她的声音有点儿尖锐,很刺景薄晏的耳朵。 “不想?马上你就想了,我很快就会让你求着我上你。” 景薄晏的话粗秽不堪,身下小女人莹白的身体刺激的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一刻也等不了,趴下身体啃噬着女人的肌肤。 微微刺痛的感觉传遍全身,接着无限的放大,顾云初忽然害怕起来,她睁大了双眼,呆滞无神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又有什么清晰起来。 她想逃走,男人抱起她的腰扔在床上,接着就这样压下来,一把咬她一边解裤子…… 她的尖叫透着恐惧,几乎立刻赶走了景薄晏身体里汹涌而来的渴望。 他手撑在她身体的俩侧,看着她布满泪水的小脸儿粗喘,有异地汗水从他鼻尖滑落,落在顾云初的脸上,和她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云初,云初,是我,二哥。你别害怕,我不强迫你。”景薄晏拍打着她的脸,让她清醒。 慢慢的,顾云初的瞳孔有了颜色,她看着身上的景薄晏,大概有十几秒,然后说:“我很累了,请就别折腾我。” 折腾…… 景薄晏真的像被太监了一样,无力的从她身上翻下来。 捡起衬衣没看她一眼,“你睡,对不起。” 直到他大步走出去顾云初才敢呼吸,然后又觉得自己过分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怕赏到孩子也可以告诉他呀,这样倒弄得像她在生他的气,冷战一样。 昨天的事其实顾云初就当翻篇了,谁也没少折腾谁,可依然没有输赢,只有心痛。 大概她真的累了,想了只一会儿,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景薄晏抓了车钥匙想出去,找到门口又折回来,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火都发不出来。 手机在他的手里转来转去,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可心里的烦躁就像腾起的烟雾一样四处扩散。 最终,他放弃了一切的想法,回卧室洗澡,然后抱着枕头去了次卧。 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再正常不过。 半夜,顾云初是给热醒的,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一条绳索绑在一个大火炉子上,那个火炉有个地方还硬硬的凸起,更热更烫。 到底过了大半夜,刚才的愤怒也浅淡了,顾云初只是单纯觉得不舒服,伸手想要推开他。 男人的手箍的很紧,好像铜墙铁壁一样,任凭她怎么推都推不动,到最后她自己的胳膊都酸了。 顾云初喘着粗气决定放弃,她有些厌恶的看着他,却发现这个男人俊美的根本就让人厌恶不起来。 窗缝透进来的月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既模糊又立体,那是一种能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移不开眼睛,甚至有亲一亲摸一摸的渴望。 早上她起来的晚,身边已经没有人,她找遍了整间房子都没有发现他,而且他平常出差用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是出差了吗? 这算什么?家里的事什么都没有解决他竟然去出差? 顾云初淡淡想着,她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决定出去吃早餐。 离这里不远新开了家快餐店,装修的简约明净,不过她是第一次过来,不知道这里的口味怎么样。 做饭的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大热天还穿着高领衣服戴口罩,她在半透明的工作间工作,很快就把现磨的豆浆和一种叫做幸福饼的饼放在顾云初面前。 顾云初吃过这种饼,大概是葡萄牙人常做的一种食物,最有意思的是这种饼又叫占卜饼,每一块里面都有个纸条,能预测运势。 她自然不相信这个,却还是笑着拿了一块,一口口咬着,并不跟别的顾客一样急于知道结果。 店主不时的看看她,大概也觉察到她的特别。 最后一口,小纸条掉出来,顾云初小心的展开,抹平,属于她的这一块只有寥寥几个字“珍惜你身边的人。” “珍惜你身边的人。”她默念了一遍,随即挽起唇角淡淡的笑。 走出店门的时候她还在想,大概老板一天要重复做个十次八次的这样的小纸条,而这样的句子大概对所有人都适用,我们谁没有个身边的人呢? 她到学校的时候微微有点晚,刚要去打卡,给佳佳拉住,她小声说:“我替你打了,赶紧进来” 想按照平时的习惯泡咖啡,忽然想到可能怀孕了,她立刻放下咖啡罐子,改成一杯清水。(.无弹窗广告) 佳佳在耍朋友圈,一边看一边笑,忽然,她咋咋呼呼的嚷嚷,“顾老师,快来看,阿齐给我回复了。” 顾云初凑过去,她先没看到阿齐的回复而是看到了佳佳发的那条微信。 是她狂吃黄瓜寿司的图片,在无数人点赞后阿齐回复她:“那是我们景总浪费了一个下午时间给顾老师做的,还伤了手,你吃了他生气。” 顾云初:…… 真是亲手做的呀,还用了一个下午,难道就用这么个类似苦肉计的方法就能让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佳佳都傻了,她抱着顾云初装着痛哭,“顾老师,我完了完了,我吃了景总亲手给你做的心意呀,要你嘴馋,让你贪吃。” 顾云初压住她扇自己腮帮子的手,“好了,没那么严重,几个寿司而已。” “那你们昨晚没吵架?不要不好意思说,阿齐都那样说了,我真是该死。” 顾云初想起昨晚回家他那张黑脸,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真的觉得有点可惜,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不高兴就是不高兴,难道嫁给他就代表着有委屈也要憋着吗? 可是这一天,都在思索中度过了。 快下班时,手机响了一下,是景薄晏的电话号码。 她打开,一条简单的短信,“晚上八点,去龙庭总统套房521房间等我。” 心尖儿颤了一下,景薄晏拿着出差当幌子吗?估计是想制造点惊喜哄哄她,也好,她找个台阶彼此都下去,好好谈一谈。 她先回的纳福小区,辛甘腿好了后肯定要回来住,她需要把卫生收拾一下。 忙到7点多她才出门,打车直奔龙庭。 这种地方她来过几次,但总不能适应,而且景薄晏也说过没他在身边最好少去,此时她站在灯光昏暗暧昧的大厅,有些眩晕,那些像迷宫一样的道路,到底要去哪里找521. 年轻的侍者过来,恭敬的问她:“请问您是顾云初小姐?” 顾云初点点头,然后侍者就把一张金色的房卡交给她,“这是给您的,我现在带您上去。” 顾云初微微点头,是景薄晏的手笔,什么都想的很周到。 拐来拐去,顾云初在那些旋转的灯光里依旧是晕头转向,等到了一间黑白拼色的房门前侍者停下,“就是这里了。” 顾云初点头道谢,等侍者走远了才把房卡插进卡槽。 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使她穿着鞋子也像陷入到棉花里,她心里吐槽这里老板的恶趣味,更吐槽这些喜欢恶趣味的土豪们。 可没走两步,顾云初就觉得不对劲儿。 房间里传来喘息和叫声,越来越高亢,淫一荡的不堪入耳。 心就像给一根绳子拽住一直往下沉,但她还是一步步走进那扇日式推拉门。 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里面的人不是景薄晏,退一万步,就算里面的人真是他,也不会是清醒自愿的。 虽然这样想,她还是紧紧咬住下唇,明明脚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还是觉得那声音放大在自己脑子里。扑通,扑通。 声音更加清晰,还伴着柔体碰撞的声音,她把手放在门上,觉出了不对劲。 听着声音,就像俩个男人。 顾云初猛地拉开门,里面的人忽然不觉还在奋战,上面的男人体格肥硕,白花花肥腻腻的肉随着他的动作抖来抖去。 下面的男人高亢的叫了一声,然后转过头,那一瞬间,顾云初看清楚了,是刘毅。 他的眼睛正和顾云初对在一起,可却空茫一片,眼底泛着兽性的血丝,沉醉的简直无法自拔。 无法形容的恶心感黏在咽喉里,她都能感觉到那种海鲜市场的腥臭气味,捂着嘴,她大步逃离,那惊骇的样子就像后面有恶鬼追赶。 房间里活春宫继续上演,摄像头的红点一闪一闪。 蹲在马路牙子上,顾云初又一次吐了个底朝天,明明胃里连个米渣都没有,喉咙里依旧黏腻的要命,她睁眼闭眼都是那些丑陋的柔体,太可怕了。 手机在响,她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嘴和手,看到屏幕上是景薄晏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来。 那边,景薄晏的声音是愉悦的,“云初,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顾云初愣生生打了个冷战,他确定这是礼物?就算刘毅十恶不赦,要对他做什么又何必亲自让她验看? 长时间没有听到顾云初说话,景薄晏有点不确定了,“怎么,不喜欢?那可是我……” “景薄晏,你在哪里?” 顾云初打断他,冰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在沪城。” “景薄晏,你的恶趣味我接受不了,以后也请你别给我这些突然的惊喜,这对我来说就是惊吓,再见。” 挂了电话,顾云初站在初夏夜晚的街头,低头看着被街灯拉长的身影,她觉得自己更像个孤魂野鬼。 不敢独处,不敢闭眼,不想回家,她想了想还是去了辛甘妈妈的家。 因为没有回去,所以她看不到,家里正有很多人把一捆一捆的玫瑰花抱到外面的车上,更看不到有人把他们卧室床上摆成心形图案的玫瑰花连同床单都扯下来,然后用脚践踏。 一条梵克雅宝的钻石项链,也被人扔到马桶冲到了下水道。 辛甘看到顾云初ye访,有点意外,“你怎么又来了?” 顾云初脸色不好,见到辛甘就抓她的手,辛甘给她冰了一下,反握住揉搓,“你手怎么这么凉,擦,脸色白的跟女鬼一样,你是顾云初吗?” “辛甘,我真见鬼了,别惊动你父母,赶紧带我回房间。” 躺在床上,顾云初半天没动一下。 辛甘有点害怕,她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陪着她。 “辛甘,你见过别人啪啪吗?”好久之后,顾云初忽然把脸从手肘里探出来,望着辛甘说。 “有啊,街头王老太那家的狗,天天按着小母狗啪啪,我还给拍过照片发微博。” 顾云初不知说她什么好,“我说的是人。” “人呐,就我们大学时候看过的十八禁呀,不过有人说那些都好假,女人跟男人多半没高一潮的,你和我二叔又没没有?” 本来紧绷的心给她几句二百五的话给松了下来,本来想说的话也忽然觉得难以启齿。 辛甘推了她一下,“你到底怎么了?还为昨天的事不高兴?我二叔就没哄哄你?” “他哄了,不过方式太可怕。” “啥意思?” 顾云初深吸了一口气:“那天在酒吧里我喝醉了,刘毅想迷歼我,今天景薄晏让他和一个男人啪啪,然后给我看。” “什么?”辛甘的眼睛睁的老大,“那么bt?” “你小声点,想吵醒所有人吗?我快给恶心死了,现在一闭眼就满脑子白花花的肉。” “得了吧你,让你免费看g片了,不过我二叔处理这事的方法很极端,就算让他们互搞,也不用给你看呀。对了,今天我听我杂志社的同事说你们家怎么有小三孩子还去了派出所,这事儿是左然郴给压下去的,要不今天早闹翻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刚才看你脸色不对我也不敢问。” 顾云初把脸转到另一边,“发生一点小问题,但不会离婚。” “什么问题?” “景薄晏可能有个女人,跟悠悠差不多大。” 辛甘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我擦!” 等她再想问的时候顾云初已经睡着了,很没有安全感的一种睡姿让她看着心疼,盖好被子,她偷偷的躲在辛天的房间里给左然郴打电话。 可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那天他说过今天拆石膏他回去医院里看她,结果也没有。 “男人都是大骗子,哼。”挂断电话,辛甘直接关机。 凌晨三点,渝城机场。 景薄晏一身疲惫,阿齐替他拉开车门即便见到人了还是不敢相信,“先生,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来?” 景薄晏上车后一直闭目养神,没有办法,在沪城接到顾云初那个电话他连一刻都呆不下去,迅速处理了手边的事情,他连夜赶飞机回来,希望能给她个惊喜。 车子像展开翅膀的老鹰在无人的街道翱翔,很快就到了家,阿齐送他到家门口,他接过行李箱说:“你回去吧,辛苦了。” 等阿齐走后,景薄晏打开门,却看到了满地的玫瑰花瓣。 他有些迟疑,然后迅速进去,他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儿,一种不知明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心头。 果然,屋里屋外全是玫瑰花的碎片,家里也凌乱不堪。 景薄晏手指微微发抖,他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没有顾云初。 他扔了行李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顾云初打电话。 关机,是关机。 他又给辛甘打电话,还是关机。 去车库取了车,他立即开往纳福小区。 他把车开的像闪电,40分钟的路程他硬是用了25分钟就到了。 警卫管理处告诉他,顾云初下午走了就没再回来,还给他看了离开时候的监控录像。 算算时机,应该正好是给他打电话的前面。 景薄晏上车,这次直接开车去了辛甘家。 这一闹腾,差不多快5点了。 没法子这么早去人家家里敲门,他站在楼下,倚着车一根一根的抽烟。 等了近一个小时,辛爸爸下楼锻炼身体了。 他和景薄晏见过几次,不过那时候他还小,现在基本认不出来,倒是景薄晏还认识他,上前叫了句“辛警官。” 辛爸爸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大概有很多年没有人叫他辛警官了,这位难道是熟人? “我是景薄晏。”他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 辛爸爸这才想起他就是辛妈妈以前的那个小叔子,现在顾云初的丈夫,他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你好,这大早晨,有事吗?” “辛警官,我想问问云初昨晚在您家吗?” “云初?”辛爸爸辛妈妈睡觉都早,昨晚顾云初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睡了,而早上她们又没醒,所以辛爸爸直接说没有。 “真的没有?”景薄晏有些不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怎么?吵架了?” 景薄晏摇摇头,“我刚出差回来,家里没看到她。” 感情这男人是到处找老婆呀,辛爸爸挺同情的,“云初昨天没来,要不你在找找她别的同事朋友?不过这丫头除了辛甘也没啥朋友,她那个家……哎,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要对她好些。” 辛爸爸是个很严谨的人,一般不会八卦人家,但因为已经把顾云初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所以才格外上心。 舔了舔干涩的唇,景薄晏说:“我知道了,谢谢您。” 景薄晏上车,他这次把车速放的很慢,沿着这个城市开始慢慢的转,他的云初到底去了哪里? 辛爸爸在外面快走了15分钟,又打了半个小时的太极,上楼的时候还顺带买着油条豆浆小笼包当早点,到厨房放东西出来迎面正遇上顾云初。 辛爸爸吓了一跳,“云初,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晚来的,因为您和阿姨都睡了我就没打招呼。”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到底都黏着辛甘。 “你这丫头,嗨,这下可误会大了。”辛爸爸拍着大腿,觉得自己犯错了,刚才景薄晏离开时候心绪低落眸子泛灰,他都于心不忍。 “怎么了老爹?大清早您咋呼啥?”辛甘顶着一头乱发出来,边走边打呵欠。 辛爸爸愧疚的说:“刚才云初的对象来找她了,估计来了有时候,地上烟头都一堆,我跟他说没来,他挺失望的走了。” 辛甘看了看顾云初,用口型询问:“咋回事?” 顾云初却一派风轻云淡,“没事儿,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好。” 回了房间,顾云初拿出手机,一看是没电了。 她拿了辛甘的充电器充电,等了一会儿开机,果然手机上有好几十通未接来电。 顾云初点了最后一个,回拨。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那头景薄晏的声音都嘶哑了,“云初,你在哪儿?” “我在辛甘家,辛甘她爸不知道,不是有意要骗你,喂,喂。”顾云初皱了皱眉,是挂了? 景薄晏捏着手机,随后扔在一边,他把车靠路边停下,紧张的情绪一旦松懈下来,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累,根本就撑不动了。 昨天,他回家看到家里那么乱,以为顾云初出了什么事,其实最大的担心还是怕她又受刺激做出什么。 顾云初平静的梳洗后吃了早餐,今早她吃的不错,一根油条两个小笼包还喝了一碗豆浆,辛妈妈问她:“云初你去医院看了吗?” 顾云初摇摇头,“等周末吧,周末再去看。” “你可以买试纸试试呀。” 辛甘说完辛妈妈就瞪她,“女孩子家家谁告诉你的这些?” 辛甘冲她妈妈做鬼脸,“妈,拜托,我都奔三了还不知道这些事不是傻吗?” 顾云初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在上班的路上去了一家24小时药店,买了一盒验孕棒。 “这个真的能检测出怀孕吗?” 买药的小姑娘耐心的教她使用,“这个,你滴上一滴尿液就可以,出现俩道杠就怀孕了,不过有些早早孕我们查不出来,需要到医院做个血液检测,那个怀孕俩天都可以。” 她记下使用方法,把验孕棒放在包里。 到了学校,佳佳立刻凑上来。 “顾老师,怎么办?我觉得我没法子做人了,不但让景总讨厌我,阿齐更讨厌我,我不活了。“ 这几天,佳佳始终活在寿司的阴影下,只要一有时间就冲顾云初大吐苦水。 把她推一边,顾云初无奈的说:“要有事也是我有事,你不用担心,你比我胖,天塌了先砸扁我。” “天塌了你有景总顶着呢,我都没有人管。” 顾云初只好走开,留下她一个人碎碎念。 又到了下班时间,顾云初在座位上叹气,“回哪里,要是会别墅肯定要面对景薄晏,还是回纳福小区吧。” 走到门口,她知道她哪里都去不了了。 景薄晏正倚着他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抽烟,已经是夏天了,学校里男生女声都穿起了短裤短袖,景薄晏还是长裤衬衫西装,最奇怪的是他一滴汗都没有,站在五点钟的太阳底下,脸上干干净净,透着一股子清爽。 很多女孩都着迷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人家名草有主,但看几眼总行吧。 佳佳也哇了一声,“顾老师,你家男神太帅了!” 顾云初此时心情复杂,也顾不上再逗她,她知道逃不掉,只好走过去说:“你早来了?” 景薄晏扬起手上的名贵腕表,“没有很久,差不多10分钟。” 顾云初从他拉开的那一边车门上车,随后他坐了驾驶座。 他今天是自己开车。 上车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俯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看了真人秀的问题,顾云初忽然有点讨厌他的触碰。 “躲什么?” 他把她后仰的身体拉回来,扣上安全带。 顾云初垂下眼睛看自己的手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也没说话,娴熟的发动车子。 也许车里太过安静,他拧开了音乐,电台的女主播正在买药,说什么延长5厘米的感觉,顾云初顿时脸一红。 但是他没有换台,顾云初偷看他的脸,并没发现多余的表情。 有人打电话给女主播,是个一口东北腔的糙老爷们,是反馈产品效果的。 其实这都是托儿,为了钱啥昧心的也说。 女主播毫不害羞的问起人家长长了后的感受,什么触感深度都出来了,那男的挺又幽默,他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以前我以为我家那个就是一条乡间小路儿,现在呀,原来才知道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顾云初没忍住,扑哧乐了。 景薄晏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顾云初挣扎,“好好开车。” 把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禁锢在他大腿上,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躲什么,嗯?” “声音这么沙哑,你感冒了?” 被关心,景薄晏反而拿乔,“死不了。” 给阴阳怪气的顶了一句,顾云初不再言语,狗咬吕洞宾,反正感冒真的死不了,他愿意折腾随便他好了。 广播里的产品还在卖,景薄晏在短暂的沉默后忽然说:“我也该去买了试试,要是再长5厘米就能从你的子宫到你的心了。” -本章完结- 134:抓花了他的脸 电视里的产品还在卖,景薄晏在短暂的沉默后忽然说:“我也该去买了试试,要是再长5厘米就能从你的子宫到你的心了。(.棉、花‘糖’小‘说’)” “你……”顾云初气结,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他们在冷战吗?说这些干嘛? 景薄晏把车开到一家气氛很好的西餐厅,他熄火拉开安全带:“先吃饭。” 一想到那些牛排什么的顾云初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摇摇头:“你下去吃我在这里等你。” 一想到那些牛排什么的顾云初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摇摇头:“你下去吃我在这里等你。” 景薄晏要去拉车门的手顿住,他敛着一脸的寒气问:“那你想吃什么,你说。” 听听这口气,多让人心冷。 顾云初其实想吃饭,只是不想吃牛排,她想了想说:“吃粥吧,就我们去那家,我想喝甜甜的红枣核桃粥。” 他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到底是敷衍还是真心,顾云初坦荡荡的迎着他的目光,眸子清澈如水。 景薄晏差点忍不住亲过去,他怕她反感,硬生生的憋住,又发动车子调转方向,走上了另一条路。 这个时间段正是这个城市堵车厉害的时间。 西餐厅和那家粥店正好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开过去加上堵了半个小时的车,到了粥店已经快8点了。 他提前点好了菜,一到包间就让顾云初洗手坐下喝粥,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她的肚子在车上一直咕咕叫。 顾云初也推给他一碗,“你胃不好,别喝那个太热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他眼睛亮起来,“你关心我。” 顾云初觉得他这句话很无聊,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低头喝粥索性不看他。 他却看着她,好像秀色可餐一样。 顾云初心头梗的越来越厉害,她根本就看不懂这个男人,很多时候被他这么看着幸福的都能飘起来,可被他对她的冷漠,虽然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但是顾云初却觉得一下子就推翻了所有的甜蜜和幸福,甚至比正常的苦还要苦上一百倍。 就像一个吃惯了糖的小孩,你给她黄连吃,她又怎么能忍受的了。 不轻不重的放下勺子,她问他:“你怎么不吃?” 景薄晏忙捧起碗,“吃,我吃。” 这顿饭差不多吃了40分钟,顾云初最近吃饭很慢,也只能吃清淡的,快了油腻了都容易反胃,而且她不想在景薄晏面前表现出来,包里还有验孕棒,也不能让他看见,关于孩子的事情她还没考虑好怎么跟他说,或者,他还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为他生孩子。 吃完饭,他说带她去个地方。 顾云初有些累了,头枕在一边的车玻璃,都市华丽的夜景在她身边倒退又在她身边延伸,可她都没观赏的心情。 她好像睡着了,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才停下,直到景薄晏弯腰想把她抱出来的时候她才清醒,蓦的推开他。 景薄晏一愣,脸黑了大半。 等他下来,才发现他带她来的原来是家婚纱摄影公司。 顾云初站着不进去,“我今天很累。” “又不是让你拍,坐着看看他们的样片,确定下风格和拍摄地点就行。” 顾云初有些不耐烦:“你不是很忙吗?忙到扯结婚证都要领个小孩回家。” 她扬起爪子呲着小尖牙的样子就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猫,气势不小却没什么威力。 景薄晏心底那层柔软慢慢铺展开来,他笑意绵长,抬手揉了揉顾云初的头发,“云初,我爱你。” 这个时候突然的表白让顾云初一愣,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却生生卡住了她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她抬脚往店里走。 景薄晏看着她纤丽的背影,眼睛跃上一抹暖色,他抬手松了松衬衣的领口,跟着走进去。 店是白禾提前给预约好的,店里的经理正亲自候着,见人来了立刻迎接,态度殷勤热情。 景薄晏扫了一眼墙上各种精美装饰的宣传婚纱照,对经理说:“白秘书都跟你说了吧?” 经理点头哈腰的回答:“是,我们都准备好了,景总您和夫人在那边一坐,我们马上播放宣传片。” 景薄晏过去揽住顾云初的腰,柔声说:“坐下看。” 顾云初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她不想在外人面前给景薄晏难堪,便任由他搂着,坐在那边的沙发上。[.超多好看小说] 堪比模特的店员马上送上两杯薄荷茶,还有几碟精致的小点心。 顾云初看着造型精美的玻璃杯里清绿的液体,不由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清清淡淡的味道不错,她便接着喝了好几口。 “很好喝?”景薄晏忽然凑近,笑着问她。 顾云初点点头,看了另一杯一眼,意思你的在那里。 景薄晏薄唇印在她的杯口,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顾云初:。。。。。。 “是不错,口味很清淡。” 店员别过头偷着笑,这二位哪里是来选婚纱照的,分明是随时随地谈恋爱*的。 顾云初把茶杯放下,眼睛落在屏幕上,看的很认真,再没有动一下那个茶杯。 景薄晏眸子沉了沉,忽然觉得很无味。 静默了一会儿,两个人似乎都在认真的看宣传片,几个片子放完,经理问:“景总和夫人,您二位觉得哪个系列比较喜欢?” 景薄晏微微转过头看着顾云初的眼睛问:“云初,你比较喜欢哪种?” 喜欢哪种?说实话,这里每一套都很漂亮,哥特式教堂、蓝天碧海、古堡花园、还有水下游艇的,可顾云初觉得拍这个需要的俩个人柔情蜜意你情我愿,就是再普通的也会觉得美,可眼下的情况就弄个天宫拍,心里也是无味的。 “你看着办吧,如果你有那个时间。”懒懒的扔了一句话给他,她的眉眼都透着疏离。 景薄晏笑,但是看不透他这笑里到底掺杂着多少忍耐,“只要你喜欢就算去欧洲拍我也能抽出时间。” 顾云初眉目温婉,透着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直接戳碎了两个人之间掩饰的那层薄冰,“我哪儿也不去,万一又给人当了赌注什么的怎么办?” 所谓伤害,只要有一次就会在心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痕,不去提起和触及不过还是想给彼此个机会,可时间才过了多久,又因为他同样的武断造成了她新的伤口。 景薄晏,你不是不是觉得对于这样错误的打开方式,我没有勇气关机重启? 这个时候,店员和经理才看明白了这俩位哪里是什么*,分明是有矛盾。 景薄晏墨黑的眸子里掠起薄薄的暗色,他抬眸,沉沉的看着她,“云初,你别闹。” 这个词,感觉很有分量,像一把锤子,瞬间击中了顾云初的神经。 她不受控制的扫落了桌子上的茶杯,然后站起来暴躁的走了几步,回头,对着景薄晏吼:“我们俩个到底谁在闹。” 经理和店员都吓坏了,可下一瞬经理马上拉着人退出来,给他们夫妻创造一个吵架的空间。 “云初……”景薄晏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浅浅慌张。 “景薄晏,在巴黎,你为了一个女人把我当赌注;在民政局,你又为了一个孩子把我丢在那里,甚至连云初你先回去这样简单的话都不肯留下就走了;在家里,你又让那女人带着孩子躺在我们卧室的床上。是,我是个二婚女人,我还被人强一暴过,我还生过强一暴我人的孩子,我没有父母疼爱,我受了你很多恩惠,可这不代表我就该像个没有自我的娃娃一样随意对你对待摆布。我把你当成我的全部唯一,可你呢?难道我只是你手里的宠物?玩具?” 顾云初彻底失控,她没哭,甚至还笑着,只是那笑哆哆嗦嗦,就像被关在被风吹皱的水面下。 景薄晏用力把她按在怀里,“云初,你冷静些,何苦糟蹋自己。” 泪水,不争气的溢满了眼窝。 想都没有想,她抬手就打了他的脸。 这一巴掌打的淬不及防,清脆的响声把俩个人都震住了,景薄晏瞪大眼睛看着她,额头的青筋隐隐而动。 顾云初怒火冲头,也不计后果,大概打一巴掌还打几巴掌的后果是一样的,所以反手再挥他一巴掌。 如果是第一下他没有防备,那么这下可是在眼皮子底下打的,但是他没躲也没闪。 紧跟着,他的手抬了起来…… 顾云初闭上眼睛,等着他还手。 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疼痛,手上一暖,他的大手抓在她的小手上,然后贴上他的脸,“解气了?不解气再打。” 找虐是吧?以为你皮厚肉厚疼得只是我的手是吧?还是你自以为我不敢打?越想越气,她卯起小拳头打他的胸膛,抬脚踢他的腿,简直疯狂。 他还是没有躲闪,高大的身体巍然不动,乖乖的给她打。 大概打了几十下,她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尽,手也被他结实的躯体硌的生疼。被打的没怎么着,打人的反而哭出来,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她恨恨的推开他。 大手扳住她的肩膀,他把人拉回来,低头重重的吻她。 她不配合,反抗,想骂他踹他,泪水都流到了俩个人的嘴唇间,生生的融入了苦涩。 她哽咽的颤抖让景薄晏心疼,可是却不敢放开她,却就此再抓不住,哪怕是被她恨着,他也不想放手。 “云初……”他抱紧她,吻去滚烫的泪水,吻着她薄薄的耳垂,“宝宝,对不起。” 对不起,说的多轻松,不过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他的道歉,更让顾云初心痛。 顾云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脏那里堵的要命,眼看着呼吸一点点减弱。 景薄晏忙把她放开,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云初,怎么样?” 顾云初推开他,大步往外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把人淋湿,她抱住双臂拦了一辆出租车,刚打开车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云初,你不想我们就回家,别闹了,会生病。”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 出租车司机看到俩个人拉拉扯扯,就拿着电话问:“姑娘,用不用帮你报警?” 一听报警这两字景薄晏就来了气,他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滚。”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冷太锋锐,那个出租车司机忙拉好门一溜烟就跑了,气的顾云初直跺脚。 景薄晏怕她被雨淋坏,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顾云初被他像扛米袋一样扛在肩膀上,顶的胃很难受,她奋力挣扎,手指抓挠着他的脖子。 景薄晏咬着牙,一直到了车上。 顾云初去开车门,却被他早一步全锁上,给她扣上安全带,景薄晏粗喘着,像一头经过激烈搏斗的兽,眼睛都红了。 顾云初也累了,她停止了挣扎,安静的躺在椅坐上。 等到了家,顾云初已经睡着了。 景薄晏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来,大概她是太疲惫了,压根没醒来。 浴缸里放好了水,景薄晏把她淋湿的衣服费力的脱下来,然后抱着她走进了浴缸。 他把她搂在胸前,轻轻的给她洗着长发,大概水温很舒服,她慢慢的舒展开蜷缩的四肢,睡的更沉。 景薄晏拿过放在浴缸边缘的手机,给景子墨打电话。 “子墨,云初今天又有点失控,我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种香。” 电话那端景子墨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自己的眼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睁不睁的,透着一股子慵懒的风情,“不过那个也不能常用,会有依赖性,你还是尽早的带她去看医生吧。” “嗯”景薄晏沉沉的答应着,“明天我先和宋医生谈谈,她这人很敏感,不能让她怀疑。” 景子墨一蹙眉,“二哥,你鼻音很重,感冒了吗?” “有点儿,没事。” “别说没事,你忘了姑姑去世那会儿你一直高烧不退吗?家里有布洛芬之类的退烧药吗?再不行用藿香正气水倒在纱布上敷肚脐眼,藿香正气水在储物间左手边架子上的第一个格里,纱布你书房下面的抽屉里有。” 景子墨说的很自然,事实在认识顾云初之前,景薄晏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替自己记住的,可今天,景薄晏总觉的怪怪的,说不上种什么感觉。 “知道了,你睡吧。” 挂了电话,水温也凉了,景薄晏忙用浴巾把顾云初裹住抱出来,她睡的很沉,哪怕擦头发吹头发都没有醒来,估计都是熏香的作用,他有点后悔给她用了,别再有什么副作用。 兵荒马乱的夜晚终于过去了,景薄晏也没发烧,就是第二天起来头有点重,他也没当一回事,想去叫身边的顾云初,谁知道却发现她脸色红的不正常。 他把手放在她额头,烫的差点缩回来。 下床赶紧找了温度计,给她一量,竟然39.5度。 打了电话联系家庭医生,又按照景子墨说的用藿香正气水给她敷肚脐眼,等医生来的时候还真退下去一些,只有37度8了。 医生给她挂了点滴,说她最近身体很虚弱,还有点贫血,需要好好调理。 景薄晏送医生出去,正好遇到了景子墨。 景子墨买了各种的药一大包,他把药递给景薄晏,“二哥,把这个放在药箱里,备用。” 景薄晏恍恍惚惚记得家里的那个药箱还是景子墨给置办的,因为他不在家又极少生病,药箱简直成了摆设,也难为景子墨记得。 “进来吧,别站在外面。”景薄晏把身体往后退了退,让他进来。 景子墨的眼睛落在他的脖子处,虽然只有几秒的停留,但复杂的情绪镜片都遮挡不住。 景薄晏用手摸摸,却笑的坦然,“给云初抓了几下,没事儿,她指甲短,没怎么流血。” 景子墨跨前一步,他比景薄晏矮所以看的时候不太用低头,伸手专业的检查了伤口,“幸好指甲短,不过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医生消炎一下,往后天气越来越热,破伤风怎么办?” 大概,景薄晏想,他们兄弟以前也是这样的,但是今天他碰到他的脖子就有些不适应,抬手自己在他刚才摸过的地方摸了一下,“没事儿,看你把云初说的。” “二哥,你没看前几天的新闻吗?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云初现在抓你,以后难保……” “子墨,你给我闭嘴。”景薄晏脸色很难受,他又想动手了。 景子墨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跟着要去看病人。 看了看顾云初的脸色,景子墨说:“退烧就没事了,二哥,我去给你们煮点粥,等她醒了好喝的。” 景薄晏点点头,“麻烦你。” 景子墨笑:“二哥,你以前从来都不和我这么客气的。”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景薄晏都不记得了。但是自从知道他对顾云初有意思,景薄晏见了他就觉得别扭,这就像牙齿里长了个洞,有事儿没事,总要用舌头顶一下,确定它的存在。 景子墨做事麻利,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香味,他进来的时候把一碗面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二哥,我给你煮了一碗面,这里我看着,你先去吃。” 景薄晏看了看过度的药水,摇摇头,“不用,她醒来会不高兴的。” 景子墨一听眸子敛了敛,长睫毛垂下覆在眼睑上,盖住了里面所有的情绪,“好吧,那我去诊所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宋医生那里需要我帮着另约时间吗?” “不用,我下午按时去。” 景子墨独自走了,那碗面还放在桌子上,孤零零的散发着香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顾云初醒了。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九点多了。”景薄晏按住她作势要起来的身体,“躺下,你在生病。” 看看挂起来的针剂,顾云初懊恼的说:“我上班迟到了。” “今天是周末,你病糊涂了。” 伸手试了试顾云初身上的温度,还稍微有一点热,但比昨晚已经好了很多。 “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接过杯子大口喝水,顾云初问他:“你还不去上班?”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嗯?”他靠近她,吓得顾云初往后一倒,却发现他只是帮她把枕头调整了一下高度。 抬眸,正好看到他脖子下巴鲜明的伤疤,她立刻咬住了下唇,“你的脸……” 景薄晏抬手摸摸,“昨天不知道被哪只小野猫给抓的,左右都有,满对称的。” “景薄晏。”顾云初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摸摸她的头,景薄晏一脸的温存,“老婆,我错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生气吗?” 这样的话很难相信是从景薄晏嘴里说出来,可他总裁再大,姿态放的再低,也暖不了顾云初那颗被伤害的心。 可是还要怎么闹,离婚?别开玩笑了,景薄晏会放手?顾云初真累了! 她算是看透了,她就像孙悟空,根本逃不出景薄晏的手心,这个男人,从她沾上他的第一天,估计这辈子也逃不掉了。 闭上眼睛良久她才打开,抬手摸了摸他脖子处的伤疤,她虚弱的说:“你下一次伤害我是什么时候?” -本章完结- 135:男人还是女人生的呢 闭上眼睛良久她才打开,抬手摸了摸他脖子处的伤疤,她虚弱的说:“你下一次伤害我是什么时候?” “嗯?”景薄晏挑起浓眉,没明白她的意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如果,下一次你做什么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一定会离开你,到时候不要再来找我。” 景薄晏看着她,眉梢挑了挑,心里的不悦毫不掩饰,“别胡思乱想,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顾云初苦笑,“可像现在这样有意思吗?你不累吗?” 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泛白的手指关节显示了他此时的隐忍,“云初,长这么大,我想要的很少。既然我选择了爱你,是怎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顾云初苦笑,果然是简家的人,这一点和简慕白很像。“随便你,现在我们来谈谈孩子的问题,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吗?她真是你女儿?” 景薄晏点点头,算作一个回答。 “你有孩子我有孩子,我们这算扯平了吧。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你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怀的?看菲儿的年纪和悠悠差不多,那就是五年前了,也就是你说的知道了她当年是被人下药才和你爸爸发生关系的,所以回来找她,要有孩子也只能那个时候,可你不是说没有见到她人吗?” 景薄晏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他能说顾云初你被人强了的那晚其实我也在鸾风,我和许薇怡约好的地点也是鸾风吗?他能说他的酒里被人混上毒品和春一药然后在酒店的房间里随便拉了个姑娘就把人上了,第二天他醒来压根都不记得上的是谁,只模模糊糊记得是长头发穿白衬衫好像胸前有个很小的蝴蝶纹身吗?他能说开始他把那姑娘当成了她,这才一次次刻意接近,结果爱上了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那个人吗? 不能,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不想让顾云初知道他其实也是个她最痛恨的强女干犯。 “那是……因为我跟你说了谎,我和她见到了,而且还发生了关系。”真的见到了,不过他也是在菲儿出现才知道的,谁又能想到会发生那样的巧合,他拉进房间的姑娘竟然是许薇怡,其实到了现在,就算有菲儿这个活证据,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件事太复杂了,当年只顾着平息事态和保护诸位公子的名声,什么东西都毁了,目前能相信的也只有菲儿这个证据。 说谎?顾云初觉得很好笑。为什么要说谎,有意思吗?他和许薇怡是在他们认识的很久之前,即使发生什么她也没资格说半个不字。这个理由,还真奇葩。 好吧,过去的都让它过去,顾云初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带回家来,我不能让我的血脉流落在外。”连考虑都没有,他说的斩钉截铁。 心里的酸楚又重了一分,她忽然想起她的孩子,现在又在哪里?过的是好是坏? 抬眸,敛眉,她平淡的说:“我已经和你领了证,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孩子和你离婚,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 “好,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他没等顾云初的但是说完就把话抢过去,这句话他说的温柔缱绻,顾云初差点就以为是真的。 他手机响,看了一眼来电人,他没避讳就接起来。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的眉头皱起来。 “现在在仁爱吗?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他对顾云初说:“许薇姿酒精中毒深度昏迷,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顾云初眉目转冷,嘴角却挽起淡淡笑意,“所以你现在要去医院,对吗?” 景薄晏看了看她手上的针头,“等你打完针我再去。” “不用了。”说完,顾云初伸手就要去拔针。 景薄晏阻止她,“你干什么?” “反正也不多了,我不耽误你。”一句话而已,她以为可以说的轻松,却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强制性把她压倒,“云初,别闹。我等你打完针再走,她的死活和我没什么关系。” 顾云初冷笑:“怎么会没关系,她可是你老情人的妹妹,现在又是你女儿的阿姨,说不定早做着小姨子嫁姐夫的打算,景薄晏,我耽误你们一家团聚了。” 这样的刺要扎人之前先把自己扎的鲜血淋漓。 景薄晏许久没说话,压着她手的大手食指和拇指慢慢的抚过她的脉搏,那双漆黑的眼睛好像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看一眼冷的浑身泛起冰棱。 “你打完针我再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已经是最不可违逆的命令。 顾云初说不出的失望,她随他去,躺好拉过被子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无弹窗广告) 景薄晏任由她发着小脾气,那只拉着她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 也许是太疲惫,顾云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透过落地窗望出去,漫天的夕阳就像谁打翻了油彩,大块大块的橙红,*而鲜明。 顾云初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游离感,她慢慢坐起来,把薄被拢在腰间,揉了揉凌乱的长发。 细瘦苍白的手背有一点点青紫,她的体质就是这样,稍微掐一下都会留下痕迹,刚开始和景薄晏欢爱那会儿,早上他看到她满身的伤都吓坏了,以为自己家暴了她,后来再做就分外小心些,只在该重的地方用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顾云初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慢吞吞的拿过手机,她翻了翻,并没有短信和未接来电,倒是微信有几条。 正翻看着,外面忽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外面有人。 顾云初凝神听了听,好像是小孩儿。 第一反应她想到悠悠来了,可马上又嘲笑自己,悠悠不会说话即使来了也无声无息,估计是景薄晏把他的女儿景可菲。 景可菲?顾云初低笑出声,姓景呀,很好! 门推开,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很谨慎的向着里面看。 不得不承认,菲儿有一双天使一样的眼睛,当她那样专注无辜的看着你,你就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捧出来给她。 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孩子,和悠悠一样大,顾云初对她能有什么敌意,对她挥挥手,“进来。” 菲儿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她手里抱着个泰迪熊,头比她的还大,她把熊的脑袋挡在自己前面,然后从后面窥视顾云初。 “你叫菲儿?”顾云初放柔声音,她发现菲儿蜷曲的头发并不是天生的,后来烫过。 菲儿没回答,离得她近一些,然后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从小熊的后面露出来。 “你是个坏女人。”稚嫩的同音软绵绵的,却用异常成熟的口吻下着定论。 顾云初并不奇怪,许薇姿可能给她灌输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接着,菲儿又说:“就是因为你我爸比才扔下我这么多年,从现在开始,我要夺回我爸比,让你尝到千百年的孤独。” 顾云初是中文老师,对语言特别敏感,先是懂了千百年其实是千百倍的意思,后面就诧异这孩子说话的成熟,四岁的孩子到底懂什么,能说出怨念这么深的话。 顾云初轻轻叹了口气,“景可菲,我不管这些话是谁教你的,那都是错误。既然你生活在一个错误的环境里,我也不会怪你学到这些东西。但是以后你要明白,爱你爸比的表现不是让他失去我,而是更好的和我相处,ok?” “你做梦!所有童话里的后妈都是恶毒的,你会一天到晚想着吃我的心肝用我的肉做牛排。” 美丽的小脸儿因为争辩扭曲,那双通透的大眼睛瞬间变得阴郁,里面就像有重重的鬼影。 “错,你这么坏的小孩心肝吃了我怕得病,而牛排用的是牛肉,你确定你的肉会比牛肉好吃?” “坏女人,我讨厌你!”菲儿咆哮,看她的架势简直想跳起来打云初。 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景薄晏在喊:“菲儿,你在卧室吗?” 顾云初眼睁睁看着,那么点儿个小屁孩就跟变脸似的换了一张笑脸,而那双眼睛就像某种滴眼液的广告一样,立刻就光亮通透起来,她拉着门甜甜的说:“爸比,我在跟美丽阿姨说话。” 顾云初现在相信人性本恶,这么屁大的孩子就怎么坏,长大了还不祸害人类? 景薄晏摸摸她的小脸,然后对顾云初说:“我去了一趟医院,先把菲儿接过来了,本来许薇姿她就是强行把孩子带过来的,我想以后让她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没问题吧?” 顾云初掀开被子下床,背对着他不阴不阳的说:“我能有什么意见,人你都领回来了,难道我说不行你能送回去?” 景薄晏笑意徐缓,“云初,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会吓到孩子。” 顾云初关上浴室的门,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说我怕吓坏我自己。” 菲儿小手拉住景薄晏的大手,“爸比,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看着孩子哀愁的小脸儿,景薄晏蹲下小声说:“不是,是爸比让她生气了。” 洗完澡,又换了身夏天的衣服,顾云初这才觉得浑身清爽。 捏着手机下楼,刚才辛甘给她打电话,说那边爆水管了,她的有些东西都泡了水,让她过去看一下。 景薄晏正在往餐桌上摆饭,看到她的样子明显的一愣。 几乎是立刻走过去拥住他,薄薄的唇印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他的唇微凉,印在肩膀上的感觉就像亲吻果冻,可身体却条件反射一样起了反应,一片酥麻。 咬咬唇,顾云初抑制住自己想申银出声的渴望,淡淡的说:“我出去下。” 景薄晏的眸子瞬间暗淡:“先吃饭,饭都做好了。” “你们吃,我跟辛甘约好了。”顾云初很固执,她现在不想跟他们父女同桌吃饭,没做好准备。 一层层的冷意在景薄晏的眸子里泛滥开来,他很坚持:“吃完饭再出去,我送你。” “不用,你还要在家照顾孩子。” 别以为时间长了就把身边的狮子能当成小猫咪,景薄晏只要主意定了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不用你管,先吃饭。” 顾云初没有办法,只好放下包去了餐桌,拿起筷子一言不发的吃起来。 他做的菜,很精致味道也好,但是到了她嘴里就像在嚼蜡,木夫夫的没有一点滋味。 菲儿很厉害,叉子筷子勺子用的都很好,她吃饭很有规矩,小口小口的优雅淑女,那双大眼睛却不时的偷看顾云初。 “我吃饱了。”放下碗筷,顾云初就要走。 “去楼上把衣服换了。”景薄晏把一块鱼肚子小心的剔去刺,放在菲儿的碗里。 顾云初来了脾气,但是她不能和景薄晏吵架给菲儿那个小魔女看笑话,“这衣服有什么不妥?” 她穿的是今年最流行的一字领裙子,大大的领口露出修长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静谧蓝的颜色很显肤白。 景薄晏也放下筷子:“知道为什么地铁公交色狼层出不穷吗?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女人只知道美丽露腿露胳膊露屁股的问题。” 顾云初简直无语,“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男人管不好下半身呢?什么都要怪在女人头上,不要忘了你们男人也是女人生的。” 景薄晏皱眉,显然这个话题当着孩子的面不应该争论,他薄唇抿了抿,决定用直接下命令的方式,“去换衣服,我送你。” 和他再争论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顾云初转头上楼。 换了一件小飞袖的衬衣,扣子一直扣到下巴那里,又穿上一条到脚踝的柔软长裙,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楼下,景薄晏正带着菲儿等在玄关处,见她下来一齐看她。 伸手摸了摸顾云初光洁的胳膊,他还是不满意:“就不能找件袖子长的?” “大爷,这是夏天,难道你夏天都不穿短袖的吗?” 景薄晏摇头,“很少。” “你……不管你满意不满意,我反正不会再换了。” “我没说不满意,糟了,我忘了钥匙,我回去找。” 明明要走了,他又没了钥匙。 玄关处只剩下顾云初和菲儿,小姑娘一脸的戒备,开始她爸比和顾云初吵架她还很高兴,后来这个小人精大概听出来其实爸比似乎很喜欢她,越发不高兴了。 顾云初看着菲儿,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女儿,她也该这么大了,不知道是长发还是短发?教养怎么样?应该不会有菲儿这么些坏心眼儿吧。 “云初,云初,你过来帮我找一下。” 顾云初不疑有他,走进那扇磨砂玻璃屏风。 刚一进去,手腕就被景薄晏抓住,接着就是一阵天地旋转,他把她压在了长沙发上。 火热的吻密密麻麻的印在她的额头眼睛和嘴唇上,他饥渴的简直像在沙漠里长期行走的旅人。 把他推开的时候已经吻的差不多了,顾云初拢着头发给他气的发抖,“你有病呀,你女儿还在外面。” 面前的男人带着餍足的神情,“谁让你穿那么漂亮勾我。” 顾云初真想骂三个字的,他这德性,真赶上地铁色狼了。 他晃着手里的钥匙出门,前面的裤子还鼓起一块,顾云初暗暗诅咒他“看不难受死你。” 上车的时候因为小孩不能坐副驾驶,顾云初只好陪着小魔女去坐后坐。 在景薄晏面前,菲儿乖巧的让人心疼,她用那种软绵绵的类似湾湾腔的国语叫着爸比,说话都看着眼色,有种时刻怕被抛弃的危机,每每她说爸比我可以吃个车厘子吗?麻痹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吗?景薄晏就有种罪不可赎的感觉。 其实不仅是景薄晏,就连很讨厌她的顾云初,也有这种感觉。 这个小孩,真的是个小魔女。 到了纳福小区,顾云初下了车,她对景薄晏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今晚跟辛甘在一起。” “跟她一起睡被水泡了的床?我等着你。” 顾云初耐心的跟她解释,“我会到很晚的,就算你行孩子也不行的,你赶紧带着她走。” “阿姨,我和爸比多晚都等你。” 又来了,顾云初看了菲儿一眼,“好吧,你们随便。” 上楼,辛甘来开门,辛天正带着人忙活,情况也没多严重,辛甘在电话里是夸张了。 “只泡了地板和床腿,也没湿到衣柜呀,你腿上的伤转移到脑子了。” 辛甘瞪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毒舌了,我刚来的时候看着水挺多的,这主要是我哥厉害。对了,你不说你病了吗?好点了吗?” 顾云初把手自己放额头一试,不热,“退烧了,我这样的贱命当然要留着。” “瞎说什么呢?对了,你去医院了吗?到底我能不能当干妈?” 听到这话,顾云初的心头沉重起来,景薄晏现在有了自己的女儿,会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走,下去,我给你看看景薄晏的女儿。” 辛甘被她拉着还嚷嚷,“他女儿不是在你肚子里吗?你小心点。” 没到半个小时就下来而且还跟辛甘在一起,景薄晏正站在车外抽烟,他拍拍车窗:“菲儿,下来,又来了一个漂亮阿姨。” 菲儿打开车门,甜甜的说:“漂亮阿姨,晚桑好。” 辛甘捂住嘴巴,她指指菲儿,“这不就那天许薇姿领着那个小孩吗?” 不等大人说话,菲儿立刻说:“薇姿是我的阿姨。” 辛甘皱起眉头,这几天顾云初身边发生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但只是一点。 顾云初冲她使了个眼色,“辛甘,那我先回去了。” 辛甘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忙回答:“好的,你们开车慢点。” “装修的费用我出一半,老规矩,给我留个房间。” 做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我辛甘最有心肝,就算你不说我也一样给你留着。” 上了车,景薄晏问顾云初:“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给你留着房间?” 顾云初张嘴想说“留着离婚用的”,可话到嘴边她说:“没事,就是过去陪陪她。” “我不准,你陪着她谁陪我?” “你女儿呀,都说女儿是爸爸贴身的小棉袄,景总,以后您夏天冬天都得穿棉袄。” 顾云初现在的阴阳怪很让景薄晏头疼,但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好装着听不见,他问她们,“俩位美女,要不要来点宵夜?” “爸比,我不要了,晚上不可以吃东西,会长胖的。” 景薄晏回身伸手捏捏她的脸:“你一点都不胖,想吃什么随便。” 顾云初冲着窗外翻白眼,小小年纪就学减肥,你爱美的有点大吧。 “我想吃,我要吃巧克力蛋糕,牛油果仁曲奇……”顾云初说了一堆,全是甜的。 她其实平常吃这些东西很少,现在点了一堆小孩爱吃的,景薄晏笑着说:“你这是要馋菲儿?” “我最近低血糖,想多补充点糖分,不可以吗?” 景薄晏没辙,只好带着她们去了甜品店。 结果,顾云初没吃多少,菲儿倒是吃了不少,始终是小孩子,哪可能不馋。 不过她可没因为这个感激顾云初,看顾云初的眼光还是恨恨的,就好像她是个要把她养肥了煮着吃的老巫婆。 睡觉的时候,云初自己先回了次卧关上门。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门被打开,景薄晏脱了睡衣钻进她的被窝。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浑身上下只身下一条紧绷的平角裤,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过夫妻生活。 -本章完结- 136:二嫂亲口跟我说的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浑身上下只身下一条紧绷的平角裤,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过夫妻生活。(.棉、花‘糖’小‘说’) 顾云初努力忽略他又热又石更的身体,冷冷的说:“我想睡觉,我感冒还没好。” 景薄晏已经蓄势待发,“宝宝,你睡好了,一切都由我来做。” 睡你妹呀,这人折腾起来活人都能整散了,能睡着才怪。 “那也不行,这里没措施。” “那你就给我生个小宝宝,嗯?”他薄唇贴在她的肩头,今天看她穿那条一字领的裙子时早就想这么干了。 顾云初翻了个身,脸对着他,“景薄晏,你想要孩子吗?” “想呀,但是我更想你给我生孩子。” 有人说看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程度就是看她能不能给他生孩子,看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程度则是他要不要她给自己生的孩子。 见她不说话,景薄晏以为她默许了,瞬间激动起来,却在最关键时刻还是给顾云初喊了no。 “我身体不舒服,大姨妈。” 景薄晏知道她最近几个月内分泌紊乱,却也不相信她,伸手就到了被子下面…… “你别,放手,脏!” 顾云初真没想到他会亲自检验,幸好她因为白带多垫着护垫,这个对男人来说分辨不了,所以认为她没谎。 可是挑起的火哪能那么容易平息,他拉着顾云初的手,“宝宝,那你帮帮我。” 顾云初挣扎着拍打他:“你放开,我不要。” 他的强势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哪能她说不要就不要,他把她吻得天昏地暗,然后…… 早上顾云初起床的时候景薄晏还在睡,她轻轻的拿开他的手臂,摸着包里的东西,去了洗手间。 她想了想药店姑娘交给她的使用方法,又看了一遍说明书,基本上掌握了操作。 她坐在马桶上,瞪着眼睛看上面的变化。 第一道杠立刻出现了,很深重的红色,接着有出现了另一条杠,很浅淡,但是细细的一条,肉眼可见。 说明上说,阳性是俩道杠,如果第二天颜色浅,说明怀孕时间不长。 握着验孕棒的手有点抖,顾云初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迅速用卫生纸把这些东西包好,扔在垃圾桶里。 一遍遍洗手,她终于下定决心先不告诉景薄晏,虽然他昨晚已经表明了态度,但是男人在牀上的话又有多大的可信度? 好吧,她承认她现在有些神经质,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特容易怀疑人,就连辛甘也不敢什么话都说了,她不懂这种危机感到底从何而来。 洗手间的门在外面被拍了几下,她下意识的一哆嗦,接着就听到景薄晏说:“云初,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 顾云初用力吞咽了口口水,然后用湿漉漉的手拉开门。 景薄晏皱起眉头,扯了条毛巾给她擦干,“想什么呢,恍恍惚惚。” “没,没什么。”她瞥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苍白的要命。 好在景薄晏并没有追问,他走到马桶前,很自然的拉下裤子,顾云初就这么不小心看到,忙别过头,脸上红着心里囧的要命。 景薄晏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喂,摸都摸了亲也亲了现在不敢看了?” “小心尿裤子上。”明知道男人忌讳这个,她还是不怕死的说了。 果然,景薄晏给她气的咬牙,“你放心,就算到了八十我一样气贯长虹。” 小魔女已经起来了,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今天穿了一件特大人的裙子,长到脚踝。 菲儿的衣着非常时尚,风格都偏成人,颜色也是黑白的多,虽然她有范儿把衣服穿得像个小女神,但孩子就是孩子,她现在的样子已经过于成熟。 顾云初本不愿多管闲事,可是看她走一步提一步裙子的样子太别扭,就说:“菲儿,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这件裙子不太适合你。” 小女孩看到景薄晏不在,便翻着白眼说:“你懂个屁,我这是限量版。” “谁允许你说粗话的,道歉。”顾云初蹲下,不占她是大人的便宜,和小女孩平视。 “丑女人,滚开。”她抱着双臂,高昂着头挑衅。 “不道歉吗?”顾云初眯起眼睛,明显的威胁。 “就是不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顾云初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修剪花枝的剪刀,她猛的抓住菲儿按在自己膝盖上,然后拿过了剪刀…… “啊……”菲儿的尖叫在整栋房子里循环,景薄晏提着裤子就跑出来,“怎么了?” 顾云初扔掉了剪下来的布料,站起来很无辜的说:“没什么,给你女儿修改了一下裙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菲儿得到解脱,她的裙子现在长度到了膝盖以上,正好方便她奔跑到景薄晏的怀里,她哭花了一张小脸,中文夹着英文告状:“爸比,我害怕,剪刀,她用刀,爸比,我要死了。” 矫情的小孩! 景薄晏的脸也沉下来,他看眼桌子上的剪刀,有些责怪的对顾云初说:“云初,下次不可以这样,小孩子不老实,万一戳到她怎么办?” “我小时候大人也是这样的,也没见到她被戳到。” “你小时候?难道你现在把你当徐颖忙把菲儿当成小时候的你吗?” 这句话说完,顾云初愣了。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的软肋会被景薄晏拿过来作为伤害她的利器。 可景薄晏丝毫看不到她受伤的眼神,只是招招手说:“准备一下,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顾云初头也不回的上楼,她把房间门关上,靠着门缓缓滑坐地上。 脑子里似乎那群黑色的小虫子又汨汨游动起来,沿着她复杂的脑部神经,渐渐勾画成菲儿得意的脸,顾云初抱住头,手狠狠的抓到发里,似乎想把那些东西抠掉。 手机适时的响起来,算是拯救了她,拿着手机,她像经过万米长跑一样喘息着:“喂,是谁。” “二嫂,我靠,怪不得大清早我二哥也不接我电话,你们还在嘿咻!” “郑浩南,你别胡说,悠悠呢,我想他了,你们在哪里,我要见他。” “得,解释就是掩饰。我们其实快到你家了,就是问问你们想吃什么,给你们带早饭。” 顾云初手撑着地站起来,她单手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那就水晶虾饺吧。” “好嘞,等着我们悠悠的无敌小外卖。” 把卧室迅速收拾了一下,倒垃圾桶的时候发现里面一团团的卫生纸,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昨晚他死皮赖脸的拉着她的手,最后全释放在她手心,当时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恶心,被他肉贴肉的搂住,她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现在想来,只是错觉。 郑浩南一来家里就有了声音,他看着菲儿,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把悠悠往前一推,“儿子,看,你媳妇。” 菲儿在人前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羞娇,“帅哥蜀黍,小帅哥咯咯,早上好。” 好像她身上有毒,顾云初隔开她伸到悠悠面前的手,直接把孩子抱起来,“悠悠,想妈妈吗?” 大概有俩个周没有见到了,悠悠自然是想极了她,虽然不说话,却脸贴脸厮磨,舍不得松开。 菲儿的眼睛里有羡慕有嫉妒,她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妈妈。 郑浩南买了很多好吃的,南甜北咸中西合璧,满满的摆了一餐桌。 他搓着手招呼,就跟他自己家一样,“赶紧的来吃饭,二嫂,你要的水晶虾饺。” 景薄晏大手压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的斜着眼睛,“浩南,你二嫂不吃这个。” “二哥,人的口味是会变得,我二嫂亲口跟我说的还有假?” “亲口?在哪里,我怎么没听到?”景薄晏的眸子眯了眯,危险的光芒闪动。 郑浩南这个二货只顾着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及时发现危机,他的声音充满了暧昧,“就在……嘿咻的时候。” “郑浩南,你说什么?”大手掐住了他的后脖颈,景薄晏可一点没有给他留情面。 “疼,疼,啊,二哥疼。”他叫的挺夸张,引得大家都来看他。 “你刚才说的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二嫂想吃水晶虾饺是我给她打电话,那时候你们正在嘿咻,她一直喘呢。” 景薄晏这才放开了手,脸色却依旧很黑,没有嘿咻,没有x生活。 顾云初在外面听了个大红脸,就知道郑浩南这只狗嘴吐不出什么好话,她带着悠悠过来吃饭,可留下菲儿一个人始终不好,便拉住她的手:“走,去吃饭。” 菲儿当着景薄晏照的面当然不会反抗,可是顾云初却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疼痛,这小丫头够歹毒的呀,竟然敢掐她。 吃饭的时候,菲儿忽然问:“帅哥蜀黍,为什么小帅哥咯咯不说话?” 郑浩南嘴角抽了抽,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 景薄晏对孩子说:“你的小哥哥不太喜欢说话,他喜欢静静的思考,懂了吗?” 菲儿乖巧的点点头,把一小块椰蓉酥递给他,“咯咯你吃。” 悠悠大概挺喜欢她的,羞涩的接过来,然后把自己的小肉包给了她。 郑浩南高兴坏了,“不错,儿子你终于出息了,爸等着你老丈人给你们买飞机游艇。” 景薄晏横了他一眼,抓了个包子堵住他的嘴,“吃饭,就你话多。” 吃完早饭景薄晏去书房工作,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在公司出现,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俩个孩子玩在一起,郑浩南帮顾云初收拾碗筷,他不时的看看菲儿,笑着说:“景子墨这斯还真把孩子调理的不错,小丫头真漂亮。” 顾云初手一滑,差点把碗掉在地上,幸好郑浩南伸手接住,他把碗放回到洗碗槽里,对哦顾云初说:“手滑?” “浩南,你刚才说什么?孩子是子墨带大的?” 郑浩南可是个人精,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赶紧打哈哈,“那个,我没说什么呀,我去看看孩子,别让他们打起来。” 顾云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意思她也听明白了。只不过要是孩子跟景子墨有关,景薄晏为什么不说,他到底瞒着她多少? 郑浩南摸到书房里,景薄晏头都每抬,“我很忙,别捣乱。” 关上门,郑浩南手撑着桌子上很少女的托腮,“二哥,我有了。” 手中的签字笔一顿,景薄晏挽起长长的睫毛抬眸望着他:“你有什么了?屎?” “我靠,景总你别这么粗俗好吗?我是说我有罪,我刚才做错事了。” 景薄晏的脚横过实木大书桌抵在他胸口,“说,做错了什么?” “我刚刚说漏了嘴,说孩子是景子墨养大的。”他飞快的说完,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景薄晏的反应。 并没有暴怒,也没有踢他,不过眸子却越眯越紧。 “云初什么表现?” “挺平静的,不过二哥,我觉得有些事你还是跟人坦白了好,一个谎言需要几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谎言去圆,你不累吗?” 景薄晏慢慢的把腿抽回去,他手扣在胸口相互拍打着指关节,“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郑浩南摇摇头,“毫无头绪,不过二哥你觉得还有必要查吗?五年前那档子事儿你一直迷迷糊糊找不到答案,现在菲儿出现了一切都明了了。你以为没出现的许薇怡其实出现了,还被你啪啪了,所以你床上那个长头发胸口有纹身的人就是许薇怡。” “不对,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是第一次,许薇怡她已经被……” “二哥,你清楚的记得穿破那层膜的感觉了吗?你不过是因为看到床单是上有血才这样以为的,那或许是你把人弄伤流的血,也或许是许薇怡去补了膜,这东西比整脸可便宜多了。” “那顾云初呢,她的事情怎么解释?” 郑浩南耸耸肩,“那晚禽一兽的人又不止我们俩,也许她给另外的人啪了。” 觉察到景薄晏眸子里戾色郑浩南赶紧闭嘴,然后又补刀,“要是让我查出的当年是谁玷污了我纯洁的二嫂,我一定切了那家伙的老二。” 景薄晏没和郑浩南耍嘴皮子,他眼睛上的阴霾经久不散,其实事情的解释按照郑浩南说的最合理,可是有很多地方他想不通,如果当年的人是许薇怡她跑什么跑,而且还一直不联系他?看来他还需要在再去一趟医院了。 客厅里,菲儿看到她忌惮的人都不在身边了,越发放肆起来。 她先是推倒了悠悠搭建的大桥,然后又把悠悠的积木弄得一团乱。 悠悠并没有表示,他只是默默的把积木捡起来装好,放回到原处。 他离开菲儿,去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那里有顾云初给他买的围棋。 那个房间现在菲儿在睡,她见他进去了立刻挡在他前面:“你站住,不准进我的房间。” 她人小胳膊短,肯定只能挡很小的地方,悠悠从她的另一边过去,去拿置物架上的围棋。 “别动我的东西,给我放下。”小姑娘底气十足,骄横跋扈,哪里是在景薄晏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悠悠脾气执拗,认定了围棋是他的必须要拿走,所以根本不理睬她。 被忽视了,菲儿差点给气死,她用力去推悠悠,“小哑巴,给我滚开。” 悠悠被她推的一晃,手里的棋子顿时撒了出来,落了满地。 他看着满地的棋子,终于愤怒了。 他指指地上的棋子,意思很明显,要菲儿给捡起来,菲儿抱着胳膊,冷冷的哼声从细细的小鼻孔里溢出来,“休想,小哑巴,小哑巴,连话都不会的小哑巴。” 顾云初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她看着悠悠低头怒目的样子,心疼急了,把孩子拉住,大声对菲儿说:“你闭嘴,谁教的你随便嘲笑别人?” 看到顾云初菲儿更嚣张,“他就是小哑巴,有本事你让他说话呀。” 顾云初不想再和个小孩子计较,蹲下把棋子捡起来然后拉着悠悠说:“悠悠,我们走,去妈妈的房间玩,妈妈和你下棋。” 悠悠点点头,却不走,他指指地上,原来棋谱还在地上。 顾云初要去捡,忽然菲儿用脚踩住了。 她就像个小太妹,抱着胳膊冷笑:“想拿走,跟我道歉。” 顾云初哑然失笑,“向你道歉,我们做了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我不管,反正要道歉。”小丫头很高傲,简直不可一世。 顾云初还能怕了她?她再厉害也是屁大的一个孩子,伸手插在她的腋下,顾云初把人提起来,然后扔在了床上。 捡起棋谱,顾云初拉着悠悠的手就走,根本不管她。 菲儿先是咬牙切齿的生气,然后就哭了,躺着哭的滚来滚去,相当没有形象。 没人去管她,景薄晏也听不到。 菲儿越哭越觉得没有意思,她爬起来到处看了看,她的窗户都有防护网,但是二楼大阳台那里没有,只有一处防护栏。 她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找了个小凳子竟然爬到了防护栏上。 过了一会儿,景薄晏在书房里听到警报响,他对这个声音很敏感,上次顾云初报警的事他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郑浩南摇摇头:“是119的警报,是失火吗?” 俩个人一起从书房里出来,发现自己家外面竟然也挤满了人,这时候顾云初在二楼大声喊叫,俩个人对视了一眼,飞快的冲上楼梯。 景薄晏抓住她冰凉的手问:“怎么回事?” “菲儿,她爬到阳台的防护栏上了。” 听了这句话,景薄晏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不流动了,短暂的愣怔后他冲到了阳台。 他们家的阳台很大,防护栏杆都是用天然大理石做成了造型,大概有几十公分宽,当时做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这里还要住小孩子的问题。 菲儿坐在上面,长长的头发被风刮的乱七八糟,小脸上还有风干的泪痕。 顾云初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菲儿你快下来。” 菲儿并不理她,反而看着景薄晏说:“爸比,我是个讨厌的小孩。” 景薄晏慢慢的试探着往前走:“菲儿,胡说什么,你是上天送给爸比的礼物。” “我不是,你有妻子,但她并不是我妈咪,她不爱我,她只爱咯咯。” 顾云初咬住下唇,她这辈子见过的绿茶表不少,顾菁菁,郑琪安,可是比比菲儿,她们似乎有弱暴了,人家菲儿可只有四岁呀。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方法很有效果。 景薄晏的话里透着很浓的质问意味,“云初,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顾云初不想解释,现在她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 果然,小女孩又哭着,“爸比我害怕,我要回美国。” 楼下聚集着不少人,都在骂这家的父母不负责任。 “别怕,现在爸爸把你抱下来。爸爸很爱你,菲儿以后要和爸爸生活在一起,陪着爸爸每天看太阳升起。”他的语气温柔而宠溺,无可否认的,顾云初心里弥散开一层一层的酸楚,她吃醋,吃个小孩子的醋。 终于,景薄晏靠近了,他伸开双臂,“菲儿,把手给爸爸。” 孩子伸开手,终于有惊无险的扑到他怀里。 底下的人一片唏嘘,接着就有消防人员来训话,都给郑浩南挡了回去。 好容易等人都散了,菲儿因为惊吓过度也睡着了,景薄晏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后对顾云初说:“云初,我们谈谈。” 顾云初很抵触,“我不想谈,如果你认为我做错了我们可以立刻离婚,我马上搬出你家。” -本章完结- 137:我们还没在车里试过呢 顾云初很抵触,“我不想谈,如果你认为我做错了我们可以立刻离婚,我马上搬出你家。(.)” 景薄晏抓住她的手把她抵在墙上,“你能不能别用这个态度,我们是夫妻,已经结婚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顾云初觉得他这句话很可笑,她咬着下唇,清澈的眸子涌起了薄薄的雾气,“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呀。你的解决方式就是你永远有主意有办法,你说了我就照做不是吗?我怎么就对不起你女儿了,她要跳楼那是她自己作,你和我谈什么?” “顾云初”景薄晏咬牙切齿的,额头的青筋跳的脾气直线上升,可是低头看到顾云初那双带着赴死意味的眸子他瞬间泄气,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还真像,小的以死相逼,大的又动不动要离婚要离家出走,他在这家里还算家长吗? 手扶着她后脑,慢慢的顺着脊椎往下,在她清瘦的背来回抚摸,“云初,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如果你有气就冲我来,菲儿还是个孩子即使她有什么不对你也要多担待,好吗?” 景薄晏什么人,竟然为了个孩子低声下气的求自己,顾云初除了苦笑还能再说什么?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对不起。”顾云初的声音轻飘飘的,忽然觉得好累。 “乖,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俩个人,都一样的爱你们。” 俩个呀,原来根本不是唯一。 顾云初感觉泪水倒灌在心里,腐蚀着她的心脏,勉强笑笑:“我懂了,以后会注意,你去陪孩子吧。” “我不去,我陪着你。”景薄晏这样说,可终是不放心,不时的看着门口。 “我想休息一下,你在这里吵到我了,还是出去吧。” “那有事叫我。” 终于还是把人赶走了,呵呵。 家里闹了这样的事情郑浩南只好把孩子带走,等他们走的时候顾云初也偷偷的溜出来。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比菲儿可怜,她都有美国可回,而她呢? 街边的小花园她坐了下来,买了一个面包一口一口的喂一只浪流狗。 那只狗脏兮兮的,但是很可爱,有一个小黑脸,顾云初觉得应该送给郑浩南,这狗和他很配。 “云初。”有人在叫她。 她迟钝的抬起头,把手搭在眼睛上面挡住阳光,眼前的人影一点点清晰起来,是容修烨。 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都能遇到他。 “容医生,你好。”淡淡的打招呼,好像上次在纳福小区门口见过他,就再没见到,她和容若的关系已经透明,那他也没有再接近自己的理由。 容修烨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他穿着白色的长裤,却没有顾忌地上灰尘。 从她手里拿过一块面包,他喂给小狗,“怎么在这里?刚才想什么那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几遍。” “我在想给这只狗起个名字,它长得特像郑浩南,郑浩南人家叫他小六,那它叫小七好了,小七,对不对?” 郑浩南在车里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他忙把空调调小一点,万一感冒了传染悠悠就不好了。 抬起头,顾云初红着眼睛问:“容医生,我问你个问题行吗?” 容修烨点点头:“你说。” “容若和你爸爸结婚的时候你多大?”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六岁,然后结婚是在我十岁那年,我爸一直追她追的很辛苦,她的个性和你很像,不怎么勇敢,不敢尝试,一直逃避。” 被一针见血的说出自己的缺点,顾云初并没有觉得难堪,她继续问:“那你接受她吗?我看你们现在处的很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容修烨凝神想了想,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都忘了,“开始很抵触,我妈妈生病死的,我记忆中有她,任何接触我爸爸的女人我都讨厌,有段时间我们一直住在法国,容阿姨应聘做我的家庭教师赚学费,我特能捉弄她,往她的身上撒胡椒粉,捉了蛇放在她床上,我爸打我骂我都不管用,我让我自己拼命去讨厌她。后来有一次我去街上玩差点给车撞,是她把我推开可自己却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我分得清好歹,以后就接受她了。” “呵。”许久,顾云初才发出一个意义模糊的单音节,“把自己的女儿抛下不管去为别人的儿子拼命,她还真是伟大。” “云初。”容修烨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阿姨对我好是因为爱我爸爸也是因为她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她无法找回女儿所以才把对她的爱都寄托在我身上。” 顾云初看着他清冷的俊颜,而后嗤笑,“是吗?好奇葩的理由,听起来适合做心灵鸡汤。” 她推开容修烨,想站起来。 贫血的问题让她眼前一片黑暗,差点摔倒,还好容修烨扶住了她的腰。[.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人的姿势有点暧昧,她倒在容修烨的怀里,容修烨的大手在她腰间。 而这一切,都一分不差的落到景薄晏眼睛里。 他面色阴鸷,眉目孤寒,眸子冷的能结出一层冰。 大步走过去,没有一句多余的语言,他把顾云初狠狠的拉进臂弯里。 他手劲很大,捏痛了顾云初,她本能的喊疼。 容修烨伸手去拉,“云初,你没事吧?” 景薄晏挡开容修烨的手,语气不善的说:“容医生,请自重。” 容修烨毫无惧意,“景总,请你自制。” 顾云初讨厌被他们推来拉去,大力的甩开,她低声怒吼:“你们够了没有?” 景薄晏忙追上去,把她抱住,“车在这边。” 顾云初不想在大街上跟他闹得太难堪,更何况容修烨还站在身后,她顺从的跟着他走到车子那里,却拒绝上车。 景薄晏压着脾气:“你确定要跟我闹?” 这话的语气很刺耳,顾云初清淡一笑:“不闹,就是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 顾云初抬头看看天,“不知道,就是不想回去。” “云初……”他低低的声音透着不耐,显然是处于耐性用尽的边缘。 “好,我就说明白了,我不愿意回家对着你女儿,看到你宠她爱她我嫉妒,我还看不惯她的德性,小小孩子,学着撞车跳楼,这都些什么毛病,她是个问题小孩,难道你就注意不到吗?” 她的声音虽然不算高,可还是引来路人的注目,豪车旁的帅哥美女吵架自然让人有诸多猜测,还有人拿出了手机。 景薄晏狭长的眸子一寒,他不由分说把顾云初塞车里,“先上车再说。” 看到他们终于还是走了,容修烨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狗,“你叫小七?” 小狗傻兮兮的看着他,面包没有了给点火腿肠也行呀。 “小七,跟我回家吧。” “汪汪。” 容修烨决定先找个宠物店把这只狗收拾一下再带回家。 ―――― 车子行驶在路上,里面空调清凉,可俩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压抑的要命,甚至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刺耳。 为了缓解,景薄晏打开了音乐。 一首老歌,因为爱情。 经过岁月沉淀的歌曲总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在那一声声因为爱情里,顾云初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她想和景薄晏交谈,“菲儿发生那样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的抱歉只在于没有去看管她,其实的指责我一概不认,其实这样挺没意思的,我们都累,还是离婚吧。” 说到最后几个字,景薄晏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停下。 他们走的路幸好行人不多,要不这样突然停车很危险。 景薄晏转过头,狭长的眸子激流暗涌,“你说什么,离婚?” 顾云初动了动嘴唇,大胆的应着他的眸子,“是的,我觉得……呜,呜呜。” 话没说完,景薄晏已经用他的薄唇把她的嘴堵住,他的吻急迫又强势,深深的舔到她喉咙里,又痛又闷。 她疼,她不能呼吸,咬他捶他都不管用,即便隔着操控杆他还是吻得投入,任凭满嘴的血腥味。 顾云初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了,可能自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死的人。 景薄晏放开她,粗粝的指腹抹去她嘴角的血迹,然后哑声说:“呼吸。”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顾云初鼻尖都出了汗,就像长跑过一样。 景薄晏抿着薄唇,带着脾气发动汽车。 顾云初现在管不了他要干什么,只是拼命换气,就像一条渴水的鱼。 车子很快就停下,隔着车窗望出去,这里到处是残亘断壁水泥石块,是个还没有开盘的工地。 景薄晏点了一根烟,降下一截车窗玻璃,他对顾云初说:“外面这片地是简家创世的,但资金出了问题,现在是我们景氏的,我要在这里盖个云景中心,你的名我的姓,高521米。” 顾云初不懂他的意思,就觉得这里很苍凉,她低下头哑声说:“这能代表了什么?” “代表……”他忽然欺进,一口烟喷在她脸上,薄唇几乎含着她的睫毛说:“你是我的妻子。” “景薄晏……” 砰,开车门的声音,他下了车,接着后面的车门也跟着响,他去了后座。 顾云初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刚想推开车门,却被他抢先一步锁死,然后他按了顾云初座椅的按钮,把座椅放倒。 没了椅背的阻碍,他轻轻松松把人拽到后面。 他今天开的是宾利慕尚,车里空间很大,被他压在身下,就是用脚趾头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景薄晏,你别,我大姨妈。”顾云初下意识护着小腹,怕他硬来。 景薄晏把衬衣的下摆一拉,俊美的五官邪气大盛,“就算是血流成河我今天也要,宝宝,我们还没有在车里来过呢。” 顾云初曲起小腿使劲儿往后缩,“不,不要。” “宝宝,你们女人的不要就是要,你看看你,身体了诚实着。” 顾云初今天穿了一件棉布长裙,更方便了他,大手抚摸着她柔滑的腿,“宝宝,一会儿尽管大声叫。” 这个bt,他竟然把天窗打开了!! 正是太阳毒辣的中午,大片白花花的阳光倾泻下来,给景薄晏的后背镀上一层金蜜色。 耳畔有风,还有小麻雀的叫声,即便是废墟,总也有远远的人声传过来,顾云初都快吓死了,她用力掐着景薄晏的后背,“景薄晏,你别这样。” “那哪样?你要在上面?等一会儿,宝宝,一会儿就让你在上面。” 这个恶劣的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她,重重的亲吻从她的额头开始,遍布全身…… 当他发现她的欺骗时,开始温柔的动作像疯了一样,“顾云初,你敢骗我!” 几吨重的卡宴摇晃起来,随着里面男人的动作,也是疯了一样。 开始,顾云初还是有意识的,她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怕被人听到更怕被人看到。可是随着景薄晏“折磨”的加剧,她几乎失去了意识,每次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都要问一次,“还要离婚吗?” 开始,顾云初坚持,到了最后只是求饶,再到最后,发不出声音,最后的最后,却又给他逼着喊出“不离婚,不离婚。” 时间长的好像没有尽头。 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而顾云初,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简单的给她收拾了一下,回到驾驶位抽了一根事后烟,然后驱车回家。 一路上,他烦躁不已,明明人就在他身边,而且刚刚经历了一场满足的欢爱,可越做心里越空虚,有种稍微一松手就会失去她的感觉。 被他抱下车,去洗澡,然后抱回房间,顾云初都像个洋娃娃一样任他摆弄,实在太累了,眼睛都不想张开,而且也不敢张开,怕再被他纠缠。 可是一进被窝,他刚洗过澡的凉凉的硬硬的身躯又压上来。 顾云初身上只有一件滑如冰丝的睡衣,他的手指一勾一带,就解开了,她就像祭献的羊羔一样呈现在他面前。 当他的手覆上她酸痛的腰肢,她浑身都在颤抖,明明知道求饶没有用,她还是哑着嗓子说:“景薄晏照,你没完了你。” 绵长低淳的笑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宝宝,你这是属于用完就扔吗?刚才是谁叫的那么欢,你敢说你没有爽到?” 顾云初柔软无力的去捶打他,“你怎么那么坏,景薄晏,你说你怎么那么坏?” 抓着她的手压在枕头边,他的眸子里又重新燃烧起火焰,“那你说谁好?容修烨?顾老师找好下家这就不要我了,不过你确定他能把你伺候的这么爽吗?” “你没完了,明明知道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景薄晏你是个大混蛋。” 景薄晏冷笑,我可不能枉担了这虚名,顾老师,那我就混蛋到底了。” “不要……” 顾云初越是挣扎越是抗拒景薄晏越是要的激烈,他把自己深深的沉入到顾云初身体里,只有被严密包裹的时候他才能确定她是他的,一直都在身边。 景薄晏体力好的惊人,来来回回不知道又要了她多少次,最后一次顾云初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才换来安稳觉睡,半夜的时候她饿醒了,披着衣服去厨房里找吃的。 除了早上郑浩南的那顿,她透支了过量的体能,却连饭都没的吃,冰箱里没有饭,只有一些零食,她打开一包奥利奥,泡着牛奶狼吞虎咽。 景薄晏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没了,他吓坏了,连睡衣都没穿就到处找人。 听到厨房那边有声音,他忙走过去,打开灯,景薄晏吃惊的看着冰箱后面的她,“饿了?” 顾云初现在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鬼,立刻缩着肩膀使劲往冰箱后面躲。 景薄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揪着她把她给弄到外面的餐桌上。 顾云初护着手里的牛奶,那样子就像个怕被人抢去坚果的小松鼠。 景薄晏心软了一大块儿,他摸摸她的长发,“少吃点,我去煮碗面给你吃。” 顾云初不敢看他,小口小口喝着牛奶。 景薄晏用最快的速度煮了俩碗面,等水开的时候他煎了俩个蛋还有俩块排骨,该烫了个小青菜。 面煮熟后,他浇上麻酱,然后把排骨鸡蛋青菜放在上面,端着去厨房。 顾云初早就被香味吸引,探头探脑的去张望,等景薄晏把面端出来,她立刻拿了筷子就要吃。 “小心烫。”景薄晏即使阻止她,先让她吃鸡蛋和排骨。 一碗面很快吃光,顾云初去洗手刷牙,然后回去睡觉。 “云初,我做的面好吃吗?”景薄晏叫住她问。 顾云初点点头:“好吃。” “那这辈子都吃,好不好?” 这次他说话不是用命令句也不是陈述句,而是祈使句,这对顾云初来说很意外。 他要的答案无非是好,顾云初怕不顺着他下半夜没有觉睡,只好点点头:“好。” 转身刚要走,她又来了问题,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孩子。“菲儿呢?” “她不在,景子墨接去了。”他坦然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解释也没有掩饰,显得很坦荡。 顾云初现在没有心情追问这个,她点点头,“晚安。” 景薄晏的晚安是回床上来说的,即使再没做什么,也要抱着,紧紧地,贴在心脏上。 这一觉到了第二天十点,顾云初醒来时差点哭了,完了,上班迟到了。 身边的位置早空了,景薄晏应该去上班了,她看到床头柜上有纸条,顺手便拿起来。 “宝宝,看你累了就没叫你起床,今天我给你请假了,好好在家休息。” 顾云初很懊恼,周一就请假,这班到底还要不要上? 小腹那里有点疼,她用手摸了摸,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昨天做的这么激烈,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想到这里,她立刻下床梳洗换衣服,打车去医院。 没去仁爱,怕遇到容修烨,她去了普通的市立医院,在挂号的时候有些犹豫,到底是挂妇科还是产科? 问了导诊,原来她这种情况应该先看妇科,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怀孕。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市立医院的妇产科人特别多,候诊室里到处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她其实有些羡慕的。 第一次怀孕糊糊涂涂,而且是心不甘情不愿,对孩子充满了厌恶,受难一般过了十个月,现在再看看人家,那么美好那么期盼,真让人神往。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都快下班了才轮到她的号。 她刚坐下,抬手看到对面的中年男人,吓得又站起来。 她以为自己走错科室了,想退出去。 男医生用听诊器敲了敲桌子,“你看不看?” “我看妇科。” “我i这里就是妇科,要不你以为是男科?” “可我是女的,我要看女大夫。”顾云初不解,为什么妇科是个男大夫? “你挂的专家号就该看我这里,要是你看不看把机会给别人,都快下班了。” 顾云初立刻退出去,她好像听说妇科坚持要脱裤子,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给脱裤子? 出来后,她才听到有人在议论,原来这个男医生是本市最有名的妇科专家,很多人都是从外地慕名而来找他看病,医术很高。 顾云初的手落在小腹上,经过一上午,她觉的更疼了,而且胸还很胀,整个人都不舒服。 她问身边的人,“坚持怀孕没要脱裤子吗?” 身边的人好笑的说:“脱裤子一般是坚持下边不好的,炎症什么的,你检查怀孕要不验尿要不做b超,那里还用的着脱裤子。” 顾云初恍然大悟,正想着利用刚才的号再进去,却不知道刚进去的人正和医生在讨论她。 -本章完结- 138:神秘的检查 眼看着要下班了顾云初才插空就去,医生倒是没有赶她,也没有让她去验尿做b超,只是询问了她一些基本情况,比如上次月经是几号,周期多长什么的,然后在纸上唰唰写起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医生,我就是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孩子健康不健康。” 医生抬起头来说:“应该是怀孕了,你要保持心情舒畅,不要动气,多吃点好的,你贫血吧,多吃红豆红枣。” 应该?医生用这个词严谨吗?还是专家呢。 顾云初怀疑的问:“那我要做b超吗?” “不用了,孩子太小做b超不好,等18个周的时候再做,回去好好休息,我给你开点补血的药。” 顾云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不是第一次怀孕,记得五年前可是每次都要有一大堆阵仗等着,难道这就是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的不同?不过医生说的也有道理,b超做多了也不好。 拿着药往回走,正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她本来想随便凑合一下,可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她便打电话约辛甘好好吃一顿。 看着她走出医院,刚才跟医生讨论她的那个人才放下心,她边走边打电话:“都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 辛甘虽然回报社上班了,却是闲散人士一个,听说顾云初找吃饭,立刻打车来找她。 两个人约的是一家私房菜馆,顾云初先点了一个砂锅土鸡汤,剩下的菜等辛甘来了再点。 辛甘穿着一身的白,白色七分裤,白色无袖尖领小衬衣,显得腰身特别的小,胸部又特别的高,她一路走到小包厢,收获了不少男人的眼珠子。 一进屋闻到鸡汤味道她就皱鼻子,“又是鸡汤,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让连秀玉女士给喂的呀,都快能打鸣了。” 顾云初给她倒水,“难道不是下蛋?你不是公的打什么鸣儿?” 辛甘扯着她一缕头发威胁:“顾云初你皮痒是不是?” “好了,我不敢了,不是我想喝是我肚子里的宝宝想喝。”说完,顾云初一脸幸福的抚摸着肚子。 辛甘半天才反映过来,“真的有宝宝了?哇,云初你真的有我二叔的宝宝了,快把照片拿来我瞧瞧。” “没做b超,医生说做多了不好,让我18周的时候再去做。” “没做?”辛甘听了也不太理解,“我同事好像也是一怀孕去检查就给做了,不过怀孕日子浅可能做不出来,需要憋尿。” “你同事在哪个医院看的?” “市立呀,这个医保报销比例高。” 顾云初皱起眉头,“我也是市立,奇怪了,不过给我看那个听说是有名的专家,男妇科医生,可能比较特别吧。” 辛甘点头:“可能吧,饿死了,我们点菜吧,那个鸡的洗澡水你自己喝,我要吃好吃的。” 辛甘一连点了好几个菜,都是她养伤期间不能吃的,顾云初看到几乎全是辣的,就撅着嘴巴说:“辛甘你好坏,我现在不能吃太辣的。” “那你就喝鸡的洗澡水。对了,这么大的好消息你告诉我二叔了吗?” 顾云初摇摇头:“你帮我保密吧,我现在不想说。” “不想说?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因为那晚的小女孩?” 顾云初不知道怎么跟辛甘说,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她本来想等着辛甘和她一起声讨菲儿,可没想到辛甘说:“云初,你拿剪刀不觉得有点过了吗?万一真戳到她哪儿你怎么跟景薄晏交代?” 顾云初涨红了脸,“辛甘,你怎么帮着她说话,你没看到她那张脸变得,我告诉你顾菁菁都比不上她。” “得了,你吃醋就是吃醋,这些情有可原,我能理解,不过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悠悠也四岁,你说他懂什么。” 一阵气血上涌,顾云初站起来,“辛甘,我儿子是自闭症儿童当然没人家的孩子聪明,你不信就罢了,犯得着这么说吗?” 辛甘愣了,“我说什么了,云初,你坐下慢慢说。” “算了,我还是回家吧,你慢慢吃。” 顾云初竟然就这么走了! 辛甘傻傻的坐在那里,对着一桌子菜发傻,我到底说了什么? 顾云初出去被风一吹就后悔了,到底是多年的好朋友,她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又走回去,在辛甘诧异的目光中坐下,“我的洗澡水还没喝,不能便宜了你。(.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辛甘笑着红了眼眶,“你讨厌,我们多少年没吵过架了,你今天来跟我吵架。” 顾云初的手越过桌面拉住了辛甘的,“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辛甘,我就你一个朋友,我可不要失去你。” “傻瓜,我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你气的,来吃饭。” 好朋友之间的一点小摩擦很快就风平浪静了,但是两个人再说话就多了点小心翼翼,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坦荡。 吃饭的期间,景薄晏来过一次电话。 他问顾云初在哪里要不要去公司和他吃饭什么的,顾云初说了她和辛甘吃饭,告诉了他地址。 大越过了半个小时,景薄晏的车到了菜馆外面,他来接顾云初。 先把辛甘送回报社,但景薄晏并没有把车开往家的方向。 “我们这是去哪里?” “医院。” “医院?”顾云初的心一颤,难道他发现她怀孕了? 景薄晏大手灵巧的拨动方向盘,“你最近不是贫血吗?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还是看看的好。” “不用了,我今天上午去过医院,已经开了一些药,算了吧,你那么忙。” 景薄晏伸出一只手去握住她的,“这个是专家,我好不容易约到的,听话。” 顾云初点点头,他是一番好意,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去的并不是什么医院,倒是相当于一家私人诊所,但是并没有挂牌。 有人把他们带到了二楼,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亲自出来迎接。 顾云初听到景薄晏喊他“宋医生。” 宋医生打量了一下顾云初,点点头说:“先去检查一下吧,后面的再说。” 说是检查贫血,但是她全身差不多都查了,这个地方的仪器设备比大医院还先进,不过很多检查都集中在脑部。 检查完,那宋医生也没说什么,也给开了点补血药,和市立医院大夫开的差不多,景薄晏谢了医生,然后开车送她回家。 在车上,顾云初问他:“我怎么觉得宋医生怪怪的,他们的这个诊所也怪怪的,我没别的毛病吧?” 捏了捏她的脸,景薄晏笑着说:“你想哪去了,就是想你有个好身体,别胡思乱想。” 顾云初不再问,手落在小腹上,本来以为他们能检查出怀孕就告诉景薄晏,可谁知道检查了那么多就是做不了妇科的事儿,也不知道做刚才的检查会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 “景薄晏,其实我去医院是……”顾云初鼓起勇气,怀孕这样的事迟早要被发现的,再说孩子也需要父亲。 景薄晏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顾云初尴尬的点点头,然后把视线转到窗外,耳边却听到了景薄晏提高声音说了句:“怎么会这样?” 顾云初转过来看他,景薄晏眉宇间少见的惊慌。 等他挂断电话,顾云初问:“怎么了?” “云初,我先送你回家,菲儿生病了,可能是那天惊吓过度,她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在医院里。” 可能是辛甘白天对她说的话起了作用,顾云初想都没想就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景薄晏点了点头,“也好,云初,谢谢你。” 顾云初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不会有事。” 医院里,许薇姿和景子墨都在,菲儿是真的发高烧,一张小脸都烧红了,一摸滚烫。 说实话,顾云初还真对菲儿讨厌不起来,这小孩的坏也没谁了,但是现在看她这样脆弱的躺着,像个易碎的娃娃,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景薄晏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然后问:“怎么样?怎么还这么烫?” “已经打过退烧针了,刚才量了一下,38度7,比开始好多了,小孩子的体温本身就比大人高,二哥你不用担心。” 景子墨的安慰并没有让景薄晏放下心,他在孩子的身边坐下,攥住她的小手,有些内疚。 许薇姿一直抱着胳膊用上帝一样的目光俯视着众人,此时她对顾云初说:“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顾云初不希望和她有任何的牵扯,但知道今天不和她说开了事情就没玩,边和她一起到了外面人少的地方。 许薇姿大概是因为生病的关系,脸色蜡黄,她穿了一件无袖掐腰的连衣裙,长度只到大腿下面一点点,露出的腿笔直修长,非常好看。 此时她交叠着这双长腿站立,有些嘲讽的说:“顾云初我真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人,菲儿不过是几岁的孩子,你都能下的去手。” 顾云初给气坏了,她挑起秀眉反问:“我是哪样的人?我又对她做了什么?” “把她都逼到跳楼了还不算做了什么吗?顾云初,这年头的后母挺多的,却没想到你是最恶劣的那一个。” 面对许薇姿的指责,顾云初越发觉得好笑:“许小姐,这年头后母是挺多的,大概许小姐也想成为其中中一人吧。” 许薇姿冷笑:“行,你给我耍花枪,不过同为女人,你也是可能要生自己孩子的,你就不怕报应落在孩子身上吗?” 顾云初任由她气呼呼的走了,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可是最后她说的孩子的话让顾云初格外反感,她用手护着小腹,一身的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顾云初的手机响,是景薄晏,他问她在哪里让她马上回病房。 顾云初没想别的,立刻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景薄晏,他放低声音:“云初,去外面的房间,我们谈谈。” 还带着气呢,所以顾云初也没什么好气,“景总,您说。” 景薄晏小心组织着措辞,“可能是因为生活地区的差异,菲儿现在还适应不太了我们的生活,许薇姿想到家里去照顾她一段时间,你看行吗?” 顾云初挑起浓秀的眉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过了一会儿,她抿着嘴角的笑意说:“你觉得呢,我会答应吗?” “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乖,别跟我阴阳怪气。” 顾云初神经质的翘起嘴角,“没什么好商量的,你想一想,是个女人都不会让另外一个对自己老公有不良企图的女人住到自己家里,而且我和菲儿不是过一天俩天,她一定是适应我,适应那个家。” “可是她还小”景薄晏很头疼,几个亿的生意都没让他这么伤过脑筋,可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他搞不定。 顾云初摆摆手,很不耐烦,“不用说了,我很干脆的告诉你,许薇姿到家里,我走。” 景薄晏眸子黯了黯,过了一会儿才说:“好,我把菲儿交给你,以后她的教养问题由你负责,云初,我相信你一定能视为己出。” 她自嘲的说:“这个很难说,毕竟我不是容若,放在自己的孩子不管却为别人的孩子拼命。” 听了这话,景薄晏双眉紧锁,不是错觉,顾云初现在就是变得不太一样了,以前她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而现在好像特别怕自己受伤,浑身扎着一身的刺儿,动不动就对人轧过去,这是极度没有安全感觉的表现。 幽深复杂的眸子闪了闪,他说:“我给阿齐打电话了,他一会儿就来接你。” “那你呢?” “我在这里住一晚上,不守着,我不放心。” 爸爸在医院里看护生病的女儿是人之常情,顾云初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提什么异议,她走出病房,在门口等着阿齐。 大约过了5分钟,阿齐来了,给顾云初带了一包蜜枣,说是景薄晏吩咐的。 顾云初给这枣相了半天面才塞到嘴里一颗,很甜,有中药的味道。 阿齐开车很少说话,可这次从后视镜里看了顾云初几眼说:“顾老师,你不开心。” “没,我很好。”本来也没觉得委屈,给阿齐说了这么一句,忽然就像给开启了阀门,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眼泪逼回去。 “佳佳也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佳佳?你们……” “就和她聊微信,没别的话题,她就提到你,说你心情不好。” 顾云初没想到他们交往还是有了进度,挺替佳佳开心的,“佳佳是个好姑娘,对你也有意思,阿齐你要是喜欢她就好好把握。” 阿齐挠挠头,挺不好意思的说:“我配不上人家。” 直到回到家里,顾云初一直还在想阿齐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围着这个问题打转,好像精力放不到别的地方,洗过澡睡觉,她现在需要深度睡眠来放松自己。 可是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很大很空,窗帘随着风在动,偶尔房间里会发出些声音,她把自己缩在被窝里,一只只属羊。 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和小说的情节出现在脑海里,她拼命抱住头不让自己去想,可是那种恐惧越来越明显。 特别是许薇姿诅咒孩子的话,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不敢吃安眠药,怕对孩子有影响,好在后半夜的时候她终于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 早上,阳光满屋。 她在阳光中醒来,才发现昨晚没拉窗帘。 清醒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今天是周几,这是在哪里,她是谁? 揉着发痛的眉心,她抓过日历来翻看,然后慢慢的记起了自己忘记的问题。 她记得有几次的早晨是这样了,开始以为是睡迷糊了,现在看来好像绝不是睡迷糊了那么简单, 收拾好准备去上班,她发现自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忽然想起那次景薄晏到处找冷茶包帮着敷,那个时候以为自己是最幸福女人。 “他是爱我的。”用这句话给自己打气,顾云初用冷水洗了洗就出门了。 有时候,娇气是因为有人惯着,没人惯了,也就不娇气了。 这一整天,她状态不好,工作频繁出错,写错了好几个数据,最后没办法,佳佳给她跑了一杯茶让她休息一会儿。 孕妇不能喝茶,她很乖的遵守。 下午回家,是小李开车来接的她,顾云初这才想起一整天了,她都没给景薄晏打一个电话,他也没有给自己来一个电话。 捏着手机想了好久,以至于到家了,这个电话还是没有拨打出去。 已经不用打了,她听到客厅里传来小孩的说话声。 客厅里,她看到了很美丽也很刺眼的一幕。 菲儿坐在沙发上,景薄晏正给她剥干果吃,他们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菲儿不时的发出笑声,清脆的跟银铃一样。 父女俩个颜值都特高,在这样简介优雅的环境里,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顾云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换了鞋子准备上楼。 菲儿眼尖看到了她,“爸比,阿姨回来了。” “云初”景薄晏叫她。 顾云初脸上的表情寡淡,“你们继续,我上楼换衣服。” 景薄晏戳戳菲儿,“快去,是怎么跟你说的?” 菲儿迈着小短腿走过去,一双水滢滢的大眼睛忽闪着,很可怜的说:“阿姨,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和爸比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顾云初到底不是个狠心的人,她一直觉得菲儿的这些坏脾气都是许薇姿教的,所以现在她蹲下,双手握着菲儿的肩膀说:“阿姨没有生气,阿姨只是想和菲儿好好的相处,还有爸爸,我们谁也不伤害谁,快乐的生活好吗?” 菲儿用力点头,还在顾云初脸上亲了她一下。 香香软软的小嘴印在脸上,顾云初觉得心都要化了。 她抱着菲儿说:“阿姨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阿姨也要注意,行吗?” “那我们拉钩吧,这是我新学的。” 和菲儿拉钩对手印,这孩子乖巧起来特别可爱。 景薄晏这才放下心来,他搂住一大一小俩个女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连几天,顾云初和菲儿相处无事。 那么小的年纪,表现的特别乖,帮着做这做那,说话的时候看着人的眼睛,努力做好就怕陪抛弃。 顾云初每当看到她那种小眼神,就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不由的对她又好了几分。 终归是小孩子,坏又能坏到哪里?以后她的路还很长,只要有正确的引导,那些坏毛病一定可以改掉。 很快又到了周末,这几天顾云初一直在办菲儿上幼儿园的事,本来景薄晏是想让她也去悠悠所在的机关幼儿园,可是因为隔着远怕不方便,而且女孩子还不能吃苦,只好放弃了这种想法,只找一家比较好的。 菲儿从外面玩耍回来,她里外找了一圈儿,“我爸比呢?” 顾云初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她,“你爸爸去公司了,你去洗洗手。” 菲儿坐在她身边:“阿姨,你在干什么?” “给你找个幼儿园呀,你喜欢上什么样的幼儿园?” 菲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小孩为什么要上学?” “因为那样可以认识很多新朋友,而且还可以学知识。” 菲儿才不领她的好意,“我不要。” “那怎么行,不上学会变成大傻瓜,没有知识的小朋友就不可爱了。” 孩子不想上学是通病,顾云初也没多想,她站起来去洗手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胸涨的特别厉害,而且小腹还胀痛。 看着她离开,菲儿飞快的那一个香蕉皮扔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顾云初上完厕所往回走,一个没留神,就踩在了香蕉皮上…… -本章完结- 139:假性怀孕 顾云初上完厕所往回走,一个没留神,就踩在了香蕉皮上…… 顾云初在家穿着软底拖鞋,没有堤防脚下,在踩上香蕉皮的那一刹那,她脚下一滑,身体习惯性的往后倒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身体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顾云初下意识抱住肚子。 后脑和背部先着地,疼的却是肚子,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淌出来。 “我的孩子。”这是她在晕倒之前的唯一念头。 家里还有佣人,是前几天景薄晏从老宅那边找过来的吴嫂,她听到声音忙过来看,吓得叫起来。 整个过程,菲儿瞪着一双猫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怪异。 医院里。 顾云初没过多久就醒来了,不过她没睁眼,脑子里慢慢的把事情回了一遍。 香蕉一直放在桌子上,她看到菲儿吃了一个,也看到她随手把香蕉皮扔在垃圾桶里,可怎么又跑到地上还是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呢。 手慢慢的动了一下,她放在小腹那里,身下依旧是潮湿的黏腻感,她知道,那个没成型的小生命没有了。 睫毛扑朔了几下,咸涩的泪珠滑到白希的面颊上。 粗糙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景薄晏在她耳边轻声说:“云初,别哭了,菲儿她承认是她乱扔的香蕉皮,她知道错了。” 果然,就是这个小魔女,她连承认的胆子都有,真是觉得景薄晏已经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没人敢动她吗? 晦涩的理解着景薄晏的话,难道失去了属于他们的孩子他都无动于衷吗? 心越来越冷,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然后闭紧了眼睛。 景薄晏有些尴尬,“刚才医生已经给你做过全面的检查了,没什么问题,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顾云初艰涩的开口:“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云初……” “出去。”她的嘴角在抽动,虽然声音低弱的像刚出生的小猫叫,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景薄晏怕她动气,只好站起来,“好好,我出去,你别激动。” 不放心的看了几眼,他轻轻的退出去。 辛甘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左然郴在一起,俩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顾云初正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一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顾云初的脸白的像石膏像,双手冰冷,闭着眼睛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淌,辛甘都快吓死了,她握着她的手紧张的问:“这是怎么了?” 慢慢打开眼睛,顾云初看到了左然郴,她低低弱弱的对辛甘说:“辛甘,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左然郴对辛甘点点头:“我先出去。” 等左然郴出去后,顾云初拉紧了辛甘的手,嘴唇颤抖的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辛甘给她抹去眼泪,“别哭了,有话慢慢说,再哭会伤眼睛的。” “辛甘”顾云初用力掐着辛甘的手,掐出深深的指痕,“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你说什么?”辛甘的眸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刚来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云初你别激动,孩子怎么会没了,你确定吗?” 顾云初掀开被子,稍稍动了动身体,染血的床单就出现在辛甘面前。 不单是床单,她的裤子上也有。 辛甘捂住嘴巴,“这,这,这……” 一连说了三个这,辛甘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纤细的手指落在小腹上,揪住衣服的手指泛着青白色,“就是几个小时前我还在纠结这个孩子该不该要,现在却这么没了,都是我的错。” 辛甘抓住她的手怕她伤害到自己,“云初,别这样,你有什么错?景薄晏他知道吗?” 不提景薄晏还好,一提到他顾云初才算真的崩溃了,“他没有任何反应,一心袒护他的女儿,还说我没什么问题。” “他女儿?那个小魔女?你流产是她害的?” 顾云初点点头,哽咽道:“她把香蕉皮故意放在我经过的路上。” 辛甘那火药脾气,立刻就炸了。 “造她亲妈的混蛋玩意儿,还是人吗?景薄晏那渣呢,老娘去劈了他。” “辛甘。”顾云初喊不住她。 刚才,景薄晏是找地儿抽烟去了,左然郴刚出去他就回来了,俩个人站在门口低声说话。(.无弹窗广告) 辛甘跟疯了一样冲出来,见到景薄晏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掴的响亮,走廊里经过的护士和病人都齐齐看过来。 景薄晏立刻脸就黑了! 活了三十多年除了被顾云初打,还没被其他人打过。 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大手钳住了辛甘细瘦的手臂。 左然郴挡住了他的手,“二哥,别冲动。” 景薄晏目光狠戾,大手几乎要把辛甘的小胳膊捏碎了。 辛甘却毫不畏惧,秀丽的眼睛能喷出火来,“景薄晏,我以为你和简家的人不一样,可谁知道你比简慕白还渣,人渣,垃圾。” “辛甘,你少说句。”左然郴低声制止她,怕她吃亏。 辛甘一点都不领他的情,连他一块诛连,“不用你管,你们都蛇鼠一窝,不是什么好人。” 左然郴都快给她气死了,拉着她要把她拉走。 景薄晏低吼:“左儿,让她把话说明白,我怎么渣了?” “你不渣,不渣你弄出个私生女还纵容她把云初害的这么惨!” “你别小题大做了,辛甘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菲儿才四岁,就算她有意害云初摔倒,我打她骂她一顿,难道还能把她送到牢狱里?再说了云初也没什么事。” 辛甘怒极反笑,“景薄晏,我呸!你家流产叫没事,云初就该立马和你离婚。” “流产?”景薄晏皱起浓眉,似乎消化不了她话的意思。 “别说你不懂流产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快活时候弄出的种子在云初肚子里长成了小宝宝,现在给你那个大宝宝给弄没了,懂了吗?” “辛甘,住口。”左然郴看到景薄晏眼底凛冽的寒光,立即制止辛甘说下去。 可是已经晚了,他把她往墙上一推,几乎要把她的小身板摔碎。 抓住一个护士,他红着眼睛喊:“医生,给我找医生。” 这样的景薄晏就像一头狂怒的狮子,逮谁咬谁。 左然郴把辛甘抱在怀里,低声问:“伤到没有?” 辛甘抱着摔疼的胳膊,摇摇头,然后又问左然郴,“他不知道云初流产?” “应该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一堆医生被他拎到病房里,顾云初打开疲惫的眼睛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掀开顾云初的被子,洁白床单上的鲜血十分刺目,把他的眼睛染红,“云初,你为什么不说?” 顾云初抿紧苍白的嘴唇,“说什么,没事请出去,我好累。” “医生,妇产科医生呢?”景薄晏咆哮,还说全身都检查过了,她下身流血竟然都没有人发现。 在场的没一个妇产科医生,护士连忙去找,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女医生来了,别的医生出去,顺带把景薄晏也赶了出去。 看到顾云初下身的血她自然不能小觑,立即让人安排她去照b超,折腾了好一会儿,顾云初给换了干净的衣服送回了病房,景薄晏迈着沉重的步子从流产手术室那边出来。 “怎么样?”辛甘迎上去。 景薄晏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我来。” 辛甘刚要说话,左然郴制止了她,示意她跟着景薄晏。 景薄晏带着他们俩去了刚才那位医生的办公室。 那位医生看了景薄晏一眼,是那种同情的眸光,“病人家属你别难过,病会治好的。” 景薄晏点点头,声音嘶哑,“医生,你把情形再说一遍吧。” 医生举起b超图片给他们看,“病人子宫里并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就算是流掉胚胎,不可能掉的那么干净,羊腔膜可能还有,但是病人什么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她没怀孕?怎么可能?她身下全是血。” 那医生指了指图片的一部分黑色区域,“你说的是这里,子宫内膜脱落,你是女人,知道那是什么吧,一月一次的月经。” 辛甘都糊涂了,她半身趴在桌子上努力解释,“她,她前几天刚用验孕棒试了,俩道杠,不过有一条颜色很浅淡。还有,前几天她去市立医院检查过,一个男专家门诊的,也说她怀孕了。” “有孕诊卡吗?有b超图片吗?” “辛甘摇摇头,“当时那位医生说太早做b超对孩子不好,让8个周的时候再去。” 医生继续问:“那有验尿吗?或者做血液hcg了吗?” 辛甘摇摇头,虽然她不懂那个hcg是什么,但云初说了似乎什么都没做。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可能是患了假性怀孕,比如月经停止恶心呕吐等,甚至还有自觉胎动以及腹部胀大的情况,这些其实都是心理变化,可能是压力过大或者过于想怀孕等多种因素造成的,出现俩道杠可能是绒毛膜性腺激素上升造成的,现在看病人的b超图,她已经来月经,根本看不到任何子宫内或者子宫外的妊娠,她就是假性怀孕。” “啊?”辛甘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 “所以,云初只是自己觉得怀孕了,她根本没怀孕?” 景薄晏手抵着额头,“刚来医院的时候给她做过了全身检查一点问题都没有,刚刚听你说以为是疏漏了,没想到……她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辛甘后知后觉,“问题,她有什么问题?” 景薄晏不想告诉她实情,她跟顾云初太亲密了,而且个性容易冲动,就怕嘴不严实给突鲁了,“你没听医生说嘛,她是情绪问题。” 辛甘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忽然想起那天一起吃饭顾云初的暴躁易怒,难道她真的抑郁了? 想想顾云初的经历,也得亏她坚强才走到今天,换做稍微软弱的女人,不知道就跪在哪个坎儿上起不来了,越是这样想她越是担心,禁不住也软了声音问:“二叔,云初到底有什么事你是瞒着我的?” 景薄晏眸光闪动,他淡漠的说:“左儿,送辛甘回去休息。” 顾云初不让左然郴弄走,“我不走。二叔,现在云初可恨着你呢,她是百分百以为自己流产了,你觉得现在谁最能让她信任?谁能让她接受真像?” 左然郴有点生气了,“辛甘你别胡闹,有时候友谊是经不起考验的,云初她越是笃定,就约有可能恨你。” 辛甘捏着拳头在胸前,腮帮鼓鼓的,“我没胡闹,正因为她是我朋友,就算她现在恨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到精神的穷途末路里。” 左然郴看了景薄晏一眼,知道他要的就是现在的结果,激将法呀,只有辛甘这样的笨蛋才会上当。 “那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跟云初说。”激动过去了,辛甘也觉得这事挺玄乎的,云初怪她事小,就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 要接受自己疯了一样幻想出怀孕,这本来就像是个幻想。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辛甘觉得自己现在特心虚。 顾云初微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姿态安详,只是脸白的近乎透明,很叫人心疼、 “云初,”她小心翼翼的叫她。 微微打开眼睛,顾云初虚弱的说:“你去哪儿了?” “我去外面找景薄晏了。” 顾云初讽刺的一笑:“他回家看他女儿了吧?” “没,一直在这里守着,云初,我二叔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顾云初并没有反驳她,只是冷冷的翘起唇角。 辛甘看着她的这幅模样越发不敢张嘴,她摸着杯子去给她倒水,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 扶着她坐起来,把水送到她唇边,顾云初扭过头,“我不想喝。” “你喝点,看看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顾云初推开她,“我不想喝。” 大半的水撒在被子上,辛甘慌忙去抽纸巾擦,她手忙脚乱的忙活着,抬头看到了顾云初双眼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焦距。 辛甘心里一疼,她扔了纸巾,握着她的双臂说:“云初,你抬起头来。” 顾云初缓慢的抬头,一点点把辛甘的样子收在眼底。 “云初,你听我说,你根本不用难过,因为你没怀孕,也没有失去宝宝,你懂吗?” 顾云初苦笑,“你别安慰我,你们的意思我懂。” 辛甘都快给呕死了,“不是安慰,是真的。你那次去检查医生根本就是个草包,哪有看几眼就认为你怀孕的。” “那验孕棒怎么说?” “可能那东西失效了”辛甘紧张的一头汗,“云初,你听我说,你身下流的是经血,难道你感觉不到吗?肚子也只是普通的来月经的疼,对吗?” 顾云初掰开她的手,微微笑着说:“是景薄晏让你来的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辛甘生气,“我们的感情是他用什么好处能收买的?” “我累了,想休息。”顾云初躺下,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想和她再说话。 辛甘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顾云初拉着被子把头蒙住,不想见任何人。 见辛甘出来,景薄晏忙迎上去,“怎么样?” 摇摇头,辛甘说:“二叔,她很顽固,不相信我。” “我就知道。”景薄晏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他想抽烟,因为是医院,只好忍着。 “下面我们该怎么办?”辛甘好沮丧,顾云初根本不相信她。 略一沉吟,景薄晏说:“放心吧,我有办法。” 此时,在许薇姿的公寓里。 男人站在窗帘的后面,看着街上的景色,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 许薇姿迷醉的看着他,越发不能自拔。 “lee,一切都顺利,那女人离着疯不远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景薄晏也拉下去?” “景薄晏?谁告诉你我要把他也给拉下去?” 许薇姿把脸贴在他的腿上,“你不是说帮我姐姐复仇吗?不把他拉下来怎么复仇?” 男人眯起桃花眼,缓慢的说:“复仇的方法有很多种,我相信我的哪一种你姐姐一定很喜欢。” “那我听你的,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我一不小心,说不定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男人拉起许薇姿,樱花色浅淡的唇瓣贴着她红润的嘴巴,“你会吗?” 许薇姿已经完全迷醉在男人的荷尔蒙气息里,她呼吸急促的说:“我不会,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 “乖女孩。”说完,男人把许薇姿抱在怀里,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那双唯美风流的眼睛却闪过嗜血的冷芒。 ―――― 顾云初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院了,前前后后也就几个小时。 此时刚下车,她被景薄晏抱着,心里想反抗,身体却绵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景薄晏直接把她抱到了主卧。 这些日子他们俩都挤在次卧的床上,那边虽然也不小,可是没有这个大舒服,而且景薄晏这次连床都换了,尺寸更大了一些,也够舒服。 顾云初没力气跟他计较,躺好就闭上了眼睛。 “你好好躺着,我让吴嫂给你熬点红枣鸡汤。” 顾云初不想说话,她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景薄晏没再说什么,出去后去了书房。 拿出钥匙,他打开抽屉,从最里面抽出一张纸,最上面的几个大字分外刺目,“精神病患者坚定书。” 手里的火机几次点燃,最后他一横心,点燃。 红色的火焰立刻蔓延到他手指,忙丢了扔到垃圾桶里,看着这东西化为灰烬,他心头似乎松了一大块,他说了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顾云初,不会是一句空话。 过了一会儿,吴嫂来找他,“薄晏,你去看看吧,二少奶奶拒绝喝鸡汤。” 景薄晏掐灭刚点上的香烟,“好,马上。” 顾云初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她呆呆的看着窗帘上图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初。”景薄晏轻轻的叫她。 抬起呆滞的眼睛,顾云初哑声说:“他走了”。 “谁走了?”景薄晏皱起眉头,屋里除了随风而动的窗帘什么都没有。 “嘘。”顾云初把手指放在唇边,“别那么大声,你会吵到他的,我的宝宝。” 此时,景薄晏才注意到她怀里有个用枕巾卷成的卷儿,算是宝宝。 鼻子一呛,就像吃了一口的芥末。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们,一个一个都没有能力保护,现在我们永远不分开了。” 看着顾云初依偎到枕巾上的脸,景薄晏眉骨突突的跳,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体内充满了暴躁的因子,他夺过她的枕巾扔了,然后握着她的双臂大声说:“顾云初,你别给我装疯卖傻,我是不会相信的,没孩子,没怀孕,也没流产,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顾云初好像很害怕他,不停的瑟缩发抖,她的眼神飘忽躲闪,“你,你走开,别抢我的孩子,你走开呀,坏人。” 坏人,景薄晏心了发灰嘴里发苦,他一路强求,几乎用尽方法不过想求得和她一路到老,可最后却唤来一句坏人。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人一频临暴怒的边缘。 -本章完结- 140:我们结婚吧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人一频临暴怒的边缘。 手高高抬起,却轻轻放在顾云初的头发上,没有办法,不管她怎么惹他生气,他除了在床上折腾她,别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初,你别闹了,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辛甘吗?真的没有孩子,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 这句话说完,顾云初呆愣愣的坐着不动,大约过了几分钟,她忽然从被子上跳出来,疯狂的扑过去,像一只发狂的野猫,狠狠的抓在景薄晏脸上…… 接着,雨点般的拳头砸在景薄晏胸膛上,一下一下,发泄着她体内的怨恨和暴力。 大约持续了一分多钟,她没什么力气全靠一点怨气支撑着,这整个过程景薄晏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最后,她抓着他的衣服颓然跪在被子上,浑身抽搐在一起。 景薄晏紧紧的抱住她,薄唇印在她的发上,脑子里却回响着宋医生的话,“病人如果出现失控、暴力、抽搐能症状最好给她注射镇定剂,防止她害人害己。” 她是最善良的顾老师,一个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到别人的善良姑娘,怎么又会是他们嘴里说的疯子,不是,绝对不是。 顾云初闹够了,人也累了,她在景薄晏怀里睡着了。 景薄晏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枕头上,然后坐在她身边,拿出手机上网搜着关于精神病这方面的资料。 脸上的抓痕整三道,在左脸显眼的位置,现在血迹已经干涸,暗紫色凝在脸上,他没有去管。 眉头紧锁,他始终觉得疑云重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诚然,顾云初最近遭遇的很多,容若的出现,菲儿对她的刺激,而且宋医生也说过她的病点有可能就是孩子,但以他对她的了解,顾云初是个柔软但绝不柔弱的人,他不信她就这么被打倒。 捏着手机,他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他要见见容若,不,是夏如萍。 小心翼翼的从云初身边下来,他捏着手机刚调出容修烨的名字,却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拉开卧室的门,并迅速在身后关上,他问吴嫂,“什么事?” “薄晏,有位容医生想见你。” 想什么来什么,他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急。 “吴嫂,把人带到会客厅,我马上就到。” 景薄晏摸摸脸上的伤,他随便到浴室洗了一下,便去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容修烨正坐在长沙发上,他身边优雅美丽的中年女人正是容若。 见到主人进来,二人立刻站起来,景薄晏摆摆手,“二位请坐。” 原来,容修烨当天没上班,到了医院才知道顾云初的事,回家和容若说了她立马要来看望。 吴嫂早就把香茶沏上,容若却全然不在状态,她几次都没忍住,索性直接问:“景总,云初她流产了?” 景薄晏抬起头来,刚才他站在阴影处大家都没看清楚,此时看到他脸上的伤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容修烨很快收敛情绪,显然他明白这是怎么来的。 容若的情绪却不稳定,她差点要站起来,容修烨按住她的手,沉声道:“阿姨,你答应我的什么。” 容若颓然坐下,她慢慢阖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的样子更有几分和云初相像。 景薄晏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的表现,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端起面前的香茶抿了一口,他眼睛看着容若,却是对容修烨说:“我想和容女士谈谈。” “不行。”容修烨立即拒绝。 “容女士,可以吗?”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条,景薄晏的强势向来不容拒绝。 “修烨,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云初,我更要好好的。”容若很坚定,她美丽的脸上浮着淡淡的哀愁,有种清婉哀怨的气质,这点和顾云初不太像。 “好,我去花园等你。”说完,容修烨又对景薄晏说:“照顾好我阿姨。” 景薄晏点点头,“放心。” 容修烨出去后,屋子里陷入到静谧里。 先是容若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问:“景总,我可以见见云初吗?” “嗯,她睡着了,而且情绪不稳定,您也看到我的脸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景薄晏的声音里含着自嘲,听来分外凉薄。 “你的意思是她因为流产……不,不会的。”容若捂住脸,声音哽咽。 “没有怀孕,那是她一直幻想出来的,容女士,这种家族病是不是到了二十几岁就高发?” 容若摇头:“没怀孕?难道她……,天呐,这真是造孽呀。” 虽然容若表现的很痛苦,但景薄晏照还是等着她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外婆和妈妈都是这个年纪发作的,且都是生了孩子以后,连我也是,要不我怎么会把她丢到乡下去不管?” “你的意思……” 把脸从手心里抬起来,她擦了擦眼泪,有些自嘲的说:“云初恨我,恨我过的这么好却把她抛下,留在顾家受苦,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当年,顾长川未娶我未嫁,他年少风流吹口琴一流,还写了一笔好字,我自然是为他倾倒,那时我也笃定他一定娶我,却没有想到怀了云初徐颖就找上门。 “她是市领导的女儿,家里有权有势,爱慕顾长川很多年,她用权利you惑顾长川,只要他娶她,一定会摆脱小镇的教师工作,进市里的重点中学,然后是教委,总之给他描绘了一幅美好前景。” “顾长川贪慕虚荣,立刻跟徐颖定了婚,而因为我们的关系此前没公开,我就成了小三,连教师的工作也没法做下去,因为作风问题给开除,在那里的四邻八乡抬不起头来。我母亲早去世了,父亲因为这个和我断绝了关系,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想着无论怎么辛苦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可是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压垮了我的神经,我疯了。” “那个时候云初刚满月,我几次差点把她害死,最厉害的一次就是把她要扔到开水锅里,说给她洗澡,幸好房东妈妈给救下来,我给送到了精神病院,孩子也被他们送了人。可能顾长川也觉得愧疚吧,他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答应我把孩子接回家养大,正好我在治病期间认识了一个画家,他要去法国,我就用那笔钱跟着去了,此后遇到修烨的父亲容先生,他待我好,可是我不敢嫁,我怕害人害己,后来……你看到了得以他照顾,我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只是没想到这份罪孽还是延续要云初身上。” 说完这些,容若耗尽了她一声的力气,整个人歪在沙发上,脸色灰败,一下像苍老了几十岁。 这些应该是她最深的秘密,现在全盘说给近乎陌生人的景薄晏听,无非是为了她的女儿顾云初,景薄晏抿抿唇,心里有个地方闷钝的痛着,他的云初,到底经历了多少不幸?他以为她的悲剧到了他这里就可以结束,他会给她最大的幸福,殊不知,就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一旦开启,却无法关上。 大手用力揉揉脸,景薄晏问:“这些年您肯定看过不少医生吧?他们……都怎么说?” 容若苦笑,“还能怎么说,结合我的家族传统,都说有百分之四十到六十的遗传概率,所以我不敢找我的孩子,怕她活在阴影里,可谁知道……你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年您过的怎么样?觉得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人陪着您熬比较好?” 容若的语气坚定起来:“这也是我来的原因。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像容先生一样会被一个不能生育随时可以发疯的女人好,所以我想让你把云初还给我,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 景薄晏狭长的眸子一眯,透不进光亮的漆黑深邃,“您凭什么下这样的定论?” “因为巴黎我遇到她那次她流落在街头,还没飞车党抢,原因你自己知道,至于现在……你觉得她留在你身边会幸福吗?” 景薄晏的眸子更见冰冷,捏着茶杯的指关节也泛了白,抿紧薄唇,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没有我她才会痛苦,我会让她幸福的,以前是我做的不够好,以后我会证明。” “你要怎么证明?”容若不死心,她要带走顾云初。 “我们是夫妻,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容女士,您不要忘了,她现在可根本不认您这个妈妈,说我伤害她,那您能好到哪里去?” 一句话,把容若击的溃不成军,她手盖着额头,痛苦的嚅嗫着,“天啊,我可怜的孩子。” “容女士,我觉得您今天的状态不适合去见她。看着吧,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比您的容先生会做的更好。” “阿姨。”容修烨终归是不放心容若,他听到她的声音就闯进来,立刻从她的包里找药给服下。 景薄晏额头的青筋乱跳,他的云初下半辈子也要靠吃药维持下去吗? 给容若服下药,容修烨也动了气,“景总,我看您还是考虑一下我阿姨的提议,我不想最后闹到法庭上去。” 景薄晏邪魅一笑:“好啊,早就听说容氏有一帮以令兄领导的豪华律师阵容,我景氏不才,左律师还没在法庭上遇到过对手,到时候可以切磋一下。” “好,到时候家兄一定奉陪到底。”说完,容修烨扶起容若,“阿姨,我们走。” “慢走,不送。” 到了门口,容修烨忽然回头对景薄晏说:“景总,还是给脸上一下药吧,会留疤的。” 景薄晏微微一笑:“只要是云初给的,痛的伤的的我都要。” 送走容修烨后,景薄晏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手里夹着烟却许久都没有点上,弯曲的手指却在无意识的用力,最后把一根烟搓成了粉末儿。 他站起来,眼睛黑亮,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定。 他给景子墨打了个电话,“子墨,现在马上到我家里,要快。” 甚至连句话的时间都没给景子墨,他迅速挂了电话,去了卧室。 卧室里顾云初还在睡,却不安定,眉头始终纠结着,身体细微的抽搐着。 他知道,既然要了这个女人就要拿出一生的精力来宠爱她,这才是他最应该干的事情。 景子墨来的速度出奇的快,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景薄晏招呼他去书房,景子墨跟在他身后一直喊:“二哥,你的脸怎么了?” 抬手摸了摸,“没事儿,你就当没看到行了。” “又是云初吗?上次是脖子这次是脸,你就由着她闹吗?” “子墨。”景薄晏轻轻的叫了一声,他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但到底哪里不对又理不清。 景子墨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抢先走进书房,找到了药箱。 “二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景薄晏挥开他的手,“不用,男人这么磨叽干什么?我有事跟你说。” 可景子墨异乎寻常的坚持,“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她想想,要是她清醒了看到你的伤,会不会难过?”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景薄晏,他指指脸,“那你动作快点。” 俩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景子墨用沾着碘伏的棉球轻轻的给景薄晏把干涸的血迹擦干净,又给他消毒上药,最后还贴了个创可贴。 “这样有必要吗?”景薄晏皱起浓眉,觉得特别不舒服,其实兄弟们勾肩搭背都是常有的事儿,可是景子墨的异乎寻常的认真让他呼吸都不畅快。 “好了,这样她问起来你也可以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二哥,你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景薄晏和他拉开距离,“子墨,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景子墨正襟危坐,“二哥,你说。” “帮我照顾菲儿,一辈子。” “二哥,你的意思是……” “云初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把菲儿留在身边,我要照顾她没法照顾菲儿,所以你就跟开始一样继续替我照顾菲儿,拜托了。”说完,景薄晏站起来,对着景子墨深深的鞠了一躬。 景子墨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坐着一动也不动,藏在背后的手狠狠的揪住了沙发坐垫上的流苏。 “二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菲儿对她刺激很大,最近她都幻想出怀孕,今天摔了一跤又以为流产了,为了以后她不受刺激,我只能放弃菲儿选择她。子墨,既然欠了菲儿这么多年我也只能继续欠着,而且没我菲儿也能健康成长,可云初没了我就完了。” 景子墨靠着椅背微微闭上了眼睛,他唇角含笑,就像喝醉了酒似得迷离,“二哥,你可真是个情种。” 景薄晏不说话,他的心里又岂能好受,但左右不能两全,他有何必婆婆妈妈。 “子墨……” “二哥,你不用说了,我答应你,本来我就当菲儿是我的女儿。” 景薄晏对他微笑:“子墨,谢谢你。” 景子墨收下他的微笑,也回已微笑,投之木桃报之琼瑶,二哥,我想回报你的又岂止这些。 “什么时候办婚礼?打算怎么办?” 景薄晏叹了口气,“还没跟云初说,不过说了就要快,我不打算铺张,教堂里办个仪式就行了,把要好的朋友叫上,到时候你来做伴郎。” 景子墨摇摇头:“算了,郑浩南还不掐死我,他可是想做伴郎想疯了。” 景薄晏哑然失笑,“估计也轮不到他,云初那边是辛甘的话,那左儿一定抢着,你们都没份。” 兄弟俩都笑起来,气氛也轻松了些,只是都心里压着事,谁也没有注意谁笑的有多勉强。 景薄晏再回卧室的时候顾云初已经醒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体明显的在发抖。 “云初。”景薄晏低低叫了一声,伸手把顾云初搂在怀里。 “啊,你走开。”起初顾云初是抵制的,景薄晏被她又打了好几下,到后来她慢慢的嗅到了他的气味,才平静下来。 “景薄晏?” “是我。” “我,我,对不起。”顾云初松开揪住他衣服的手,表情十分忐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景薄晏低声在她耳畔说:“说什么对不起,我是你老公。” 顾云初慢慢抬起头来,她看到了他脸上的伤。 苍白的手落在他脸上,手指曲了曲,她忐忑的问:“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呀,是我不小心弄的,你饿不饿,我让吴嫂给你送鸡汤。” “景薄晏。”顾云初拉住他的手不让走,“你别骗我,我没失忆,是不是我抓的?” 把她的手心贴在自己布满短胡茬的下巴上,他半开玩笑的说:“不知道是哪家的小野猫。” 顾云初人平静了许多,眼睛也恢复了清明,她抓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没怀孕吗?” “你等一下。”景薄晏去把医生诊断的病例和b超图片都拿来给她。 “你看,这是医院的病例,是真的没怀孕,云初,你太紧张了。” 医生的字并不好辨认,但是b超图片确实打印的,即便是景薄晏作假骗她,那辛甘呢,辛甘是不会和他同流合污的。 手插在头发里使劲儿揉着,“怎么会?明明是俩道杠。” “云初,是你太想怀孕了,医生说这是假性怀孕,没什么打不了的,很多结婚的女性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你别担心。” 顾云初半信半疑,不过她没在这件事上坚持,而是对景薄晏说起菲儿。 “你要相信我,香蕉皮确实是她故意放的,景薄晏,她才四岁,这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不是我故意说她不好,这孩子真的需要好好管教。” 景薄晏点点头,“客厅有监控,我都看到了,确实是她干的,所以我决定把她送走。” “送走……?”顾云初虽然讨厌菲儿,但是听到一个四岁的孩子很快就要无家可归时,她的心很不是个滋味儿。 要是换做以前的顾云初,肯定不会让。 将心比心,要是她的女儿也遭到这样的待遇,她会怎么样? 可现在的顾云初,想法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她极度缺乏安全感,而且对菲儿非常痛恨,这样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夹在她和景薄晏之间只会起坏作用,而且她还怕,怕有她她的孩子真的就没了。 “你打算让她去哪里?” “当然我不会不管她,我把她拜托给子墨,她会在他的教导下慢慢改好那些坏脾气的。” 提到景子墨,顾云初心尖儿微微一颤,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寒意。 “云初”景薄晏拉着她的双手,“我们结婚吧,我一刻都不能等了,结婚后我会休一个长假,我什么都不做,带着你到处玩玩,好好放松一下。” “景薄晏……” “别想了,赶紧答应,你都说了我是唐僧肉,再晚了可真被妖精给吞没了,你到时候想喝口汤都不成。” 顾云初破涕为笑,忽然抓住了他的腰带,“那我现在就要吃。” 景薄晏夸张的吸了一口气,“宝宝,你确定要浴血奋战吗?” 顾云初神色羞赧,但是空虚的心只有靠这种方法才能填满,“我可以用别的地方,你喜欢是手还是嘴?” -本章完结- 141:陪我去洗澡 顾云初神色羞赧,“我可以用别的地方,你喜欢是手还是嘴?” 景薄晏这次可没表现出以往的急色,他定定的看着顾云初,不说话。[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顾云初的勇气都快给他看没了,低下头用细白的手指戳戳他硬硬的腹肌,“你怎么了?” “云初,不开心就说出来,不要用这种方式糟蹋自己。” 手指绞着衣服的下摆,顾云初刚涌在脸上的血色褪去,她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和他生孩子。 “景薄晏,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最近觉得自己不正常,脑子里经常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捏捏她精致的下巴,他故作轻松的说:“什么奇怪的想法,变成女超人拯救地球了?” 摇摇头,顾云初忽然不想说了。 景薄晏看出她心里的隐忧,微微倾身用额头抵住她的,“云初,人要是忧虑太多肯定脑子会乱,你什么都没想,就开开心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嗯?” “嗯,可是,这次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景薄晏在脑袋上用了点力气,“想什么呢,乖,能起来吗?起来就去吃东西。” 顾云初点点头,可刚下床小腹就涌出一阵热流,她啊的一声。 景薄晏吓坏了,“怎么了?” “没什么?”顾云初在他手心捻了一把,脸有红了。 景薄晏真的没见过比她还肯脸红的女孩子,往她身下看了看,低声问:“需要去洗手间吗?” 顾云初点点头,“我大概是要换个卫生棉和内一裤。” “乖,你先进去,等着我。” 顾云初点点头,走进卫生间蹲在马桶上。 这几年,顾云初的月事数量不多,颜色还是接近巧克力的黑,可能是因为运动少的缘故,很多时候需要蹲一蹲才能排出来,现在她坐在马桶上,黑乎乎的血块在一阵阵绞痛里,终于排了下来。 “景薄晏,好了没?” “快了,你等一会儿。” 顾云初的小裤裤平常都放在衣帽间下面的抽屉里,他选了条黑色的,旁边的抽屉里放着卫生棉,紫的粉的花的各种颜色,他真不知道这个东西还要区别,夜用日用,加长超长,纤薄绵柔。 他眯着眼睛挨个看了,觉得那个普通日用应该就行,便拿出来拆开包装。 只是这东西该怎么用? 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包装上有使用方法。 这个问题,他只好去问了度娘。 男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总是怪异的,为了壮胆,他点了一根烟压惊。 嘴上叼着烟,一只手拿着黑色小裤裤,另一只手把解开胶条的卫生棉黏到内库上,这就是顾云初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的画面。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太有违和感,以至于顾云初都震惊了。 震惊过后则是满满的感动。 没有想过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特别像他这样运筹帷幄睥睨商界的大总裁。 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景薄晏太投入了,以至于都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直到被抱住还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你出来干嘛,不是要换吗?”他强装镇定,其实耳根那里都红了。 “身上很脏,想洗一洗,你给我吧,别弄了。”脸贴在他厚实的背上,分外的有安全感。 把小裤裤递给她,“行了,你洗淋浴吧,我去给你放水。” 顾云初抱着他不放,整张脸全埋进去,“别走,让我抱会儿。” 在这个越来越虚幻的世界里,顾云初觉得自己只有抱紧他才能感觉到暖意和安全。 最后,是景薄晏抱着顾云初去洗的澡。 洗完了他们去吃饭,顾云初大概是真饿了,喝了好几碗鸡汤,而且决口不提流产的事情。 不管她承认不承认,这个事儿能翻篇了吗? ――――― 算了一下,下个月农历的初八是好日子,离着现在还有俩个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顾云初本来就没什么大病,休息了两天就差不多了,因为快要做新娘了,她忙碌起来。 每天,都有看不完的东西,礼服鞋子头纱珠宝,景薄晏甚至让人把酒店里摆放的鲜花都要她来定夺。 忙了,她根本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到了晚上更是一着床铺就睡。 就算这么累,她的脸色渐渐好看起来,也有血色了,而且感觉人也胖了点。 景薄晏却瘦了不少,他要看着云初还要忙婚礼,更重要的是要忙工作,他决定婚礼过后就带着顾云初出去度蜜月,所以很多工作必须提前安排好。 每晚,他都工作到凌晨俩三点才睡,说是要去度假,其实就是现在提前做完了那一个月要干的活。 顾云初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能做的只有给他泡杯茶冲杯咖啡或者熬个什么汤,比如今晚,吴嫂搜罗了很多食谱,炖了这个羊肉羊宝羊蝎子的三羊汤。 顾云初给他端进去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汤有什么功效,以为就是普通的补汤。 景薄晏正被一串数据烦得头疼,抬头看到顾云初一身清爽的走进来,她穿着运动版的小热裤背心,胳膊大腿修长雪白,胸部丰挺饱满,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喝点汤,吴嫂熬了几个小时。” 景薄晏端起来闻了闻,“怎么这么膻?”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羊肉吧?” 景薄晏还是喝光了,他把碗往托盘里一放,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宝宝,过来。” 顾云初顺遂的走过去,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给他按摩头部。 这样的姿势简直太逍魂了,腿上是她柔软的触感,只要一抬眼睛,就能看到她的雪白丰盈,他忍不住,伸手把捏了捏。 “没穿内一衣?” “在家里穿着不舒服。” 往腿往上抬了抬,“我现在不舒服。” 顾云初啊的叫了一声,她红着脸都不敢看景薄晏,“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十全大补汤都上来了再不给我真要爆了,宝宝,石更不石更?” 顾云初按着他的肩膀去拿纸巾,“你别动,鼻血都流出来了。” 景薄晏:…… 鼻血就像开了闸的河水一样,来势凶猛,纸巾都不管用,景薄晏只好推开顾云初去洗手间里洗。 顾云初一步也不想离开他,靠的就算再近都有要失去的感觉,她跟着去了洗手间,在一边看着他。 景薄晏从镜子里看着她,那种依赖的眼神他很少在顾云初身上见到,心里一阵阵闷痛,他回身把人抱住。 他手上有水,贴在身上冰凉凉的,胸膛却很热,如果时间长一点,估计就能暖热她那颗冰冷的心。 “回去吧,现在不流血了。” 俩个人回到书房,景薄晏在大沙发上坐下,顾云初很自然的还是坐在他腿上。 景薄晏喉结上下滑动,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压下身体里的猛兽。 扶着她的后腰揉了揉,“你亲戚走了?” “嗯,景薄晏,我们要个孩子吧。” 一句话把景薄晏燃烧的火焰全部浇灭。 他深沉的眸子夹杂着痛楚的暗色,嘴角却挂着清清淡淡的笑,“不急,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怀孕了要是还贫血那可怎么办?” 景薄晏的话不无道理,顾云初黯然失色,她无意识拨弄着他的喉结,心里满满的全是失望。 男人都是易冲动的动物,景薄晏下去的火在她小手柔软的拨弄下再度膨胀起来,他大手揉捏着她腰部凹下去的曲线,用了点力气。 顾云初也有点意乱情迷,她急于体验他的存在,手指插到他浓密的发里,粉红柔软的舌尖学着他平时亲吻她的样子,舔吻着他的耳垂喉结锁骨。 景薄晏发出难耐的低吼,揉着她的每一分柔软,几乎想把她揉到骨子里。 “在这里还是卧室?”他的声音因为渴望而嘶哑,粗重的呼吸喷在肌肤上引得顾云初一阵阵颤栗。 “卧室。”嘴上这样说着,她却先一步主动起来,扯出他的衬衫,手指几次滑过皮带却无法解开。 “急什么,我来。”景薄晏的大手骨节粗大,手掌温厚很有力量,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就那么轻轻一带,连裤子都褪下来。 修长结实的小腿左右一甩,裤子连同腰带被他甩在地上,发出叮咚的脆响。 “上来。”他提着她的腰,让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他们用的少,一是向来景薄晏掌握主动权,二是顾云初力气小,这次没想到刚开始他就…… 这一晚的他们都有点疯狂。 从书房到阳台,从阳台到卧室,他们不遗余力的索取着对方。 在那颤栗如潮的快乐当中,顾云初多想时间就此停下,不用心不用脑,只要通过身体的教缠最原始的读懂了彼此。 在那沉沉浮浮的极乐当中,景薄晏也希望时间就此停下,只用身只用肾,让她快乐让她尖叫,最最简单的一世安宁。 旖旎暧昧的声音在卧室里此起彼伏,银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落在卧室的墙上,形成一个淡白色的光团,恰恰照出了顾云初的脸。 她的脸几乎压在枕头上,凌乱的青丝落了一枕,她的手抓着身边的床单,想抵住身体里那种快乐的怪异…… 月光发出轻轻的叹息,终于没入到黑暗里。 此后的很多年,顾云初都记得这一晚银白的月光,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景薄晏的呼吸落在她皮肤上的热度,清晰的记得他起伏时粗重的呼吸,记得…… 呵,余生的最后一次欢爱,当然比第一次印象更深。 第二天早上,天气出奇的好,有只不知名的小鸟落在阳台上,叫的格外清脆好听。 景薄晏习惯性的把身边人的娇躯往怀里带,却发现怀里一空,身边平平展展,根本就没人。 他吓坏了,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去,正好给吴嫂看到,她大惊小怪的说:“薄晏,你的鞋子给狗叼去了吗?” 景薄晏语气也少见的惊慌,“云初呢?她去哪了?” 吴嫂指指厨房,“喏,人不是在那里吗?她听我说你喜欢吃葱油饼,正在做呢。” 景薄晏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他轻轻的走到厨房门口,隔着通透的大玻璃往里看。 顾云初正在做饼,她把一个面团儿用擀面杖擀的薄薄的,然后用小刷子均匀的刷上一层油,听到外面有响动还以为是吴嫂,便抱怨:“吴嫂,你说他这人别扭不,人家明明是葱油饼,他却只喜欢吃饼不让放葱,那不就是油饼了吗?” “他不喜欢吃葱但是喜欢吃你。”他的声音成熟性感,带着晨起的黯哑,分外动听。 顾云初却给他吓了一跳,擀面杖都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景薄晏却抢先一步捡起来,擦好递给她。 手指接触的时候他摸了一下她的手背,“怕什么,我又不是没吃过,昨晚六和九的味道怎么样?” 顾云初大清早就闹了个大红脸,她紧张的看外面,“你小声点,还要不要脸了,给吴嫂听到。” 景薄晏把人抱在胸前,手指贴着她的手腕内侧来回揣摩,“吴嫂是过来人,理解。不过你就不乖了,不好好睡觉做什么葱油饼,昨晚不是喊着腰都断了?” 他这样说,顾云初自然脑补出昨晚yin靡的一幕幕,沾着面粉的手去捂他的嘴,“闭嘴,别说了。” 景薄晏故意逗她,“那最晚是谁叫的那么爽,还喊着……” 最后几个字他是贴着顾云初的耳朵说出来的,简直不堪入耳,顾云初恼羞成怒,抓了一把面粉塞他嘴里。 景薄晏当然不肯吃亏,他抹了抹,全数给顾云初抹回去。 俩个人你来我往,在厨房里玩起了面粉,顿时把厨房弄的一团糟。 吴嫂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俩个人加起来都快60岁了,还像俩个小孩子,小心我用擀面杖打你们的屁股。” 顾云初笑的肚子都疼了,她出了一身细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求饶,看着她在阳光的线条里明媚的笑容,景薄晏觉得自己此生难忘,就算很多年以后他几乎忘记了世间的所有,却依然记得阳光条条楞楞的光里有章模糊却生动的笑脸。 “二哥,我不敢了。” 拍拍手上的面粉,景薄晏过去夹住了她的脖子。 “我都说不敢了,你还玩。” 景薄晏的大手在吴嫂看不到的地方不规矩起来,“陪我去洗澡,就饶了你。” “是,二大爷。” 洗个澡洗了大约1个小时,两个人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又玩了一场水战,还容易擦干出来,看看时间,顾云初大喊:“来不及了,我要去上班。” 景薄晏换了衣服出来,他今天收拾的特别显年轻,一条白色休闲裤,白底浅咖啡小圆点儿的衬衣,没系领导,袖口也挽起到手肘的位置,因为刚洗过澡,头发的前刘海蓬松的覆在额头上,简直帅的一塌糊涂。 顾云初成功的被男瑟佑惑到,她都忘了上班迟到这回事,上前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然后帮他整理衬衣的领子。 景薄晏的手落在她丰满的翘臀上,“今天就不去了,你也该请婚假了,我们去拍婚纱照。” 粉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她有些惊讶,“我还没选好呢。” “先临时拍几张,就在他们工作室拍,以后的你想好了去哪里我们可以随时拍,这个是结婚当天要用的,乖。” 顾云初点点头,“不过法国的婚纱还没送过来,不知道婚礼前能不能来的及,我们会不会太赶了?” “放心,l是个很靠谱的人,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吃完饭就走,我得快点,下午还有个记者招待会。” 拍婚纱照这种事向来是女人的专场,男人无非就是换个衣服梳理好头发陪衬着,而女人却需要一套一套的换造型,顾云初向来对俩件事最没耐心,一件是做头发一件就是拍照,既然是临时的,她只选了俩套造型,白纱和蓝色晚礼,简单的照几张也算完成任务。 就算是简单的,她选得衣服也是名师定制的高级货,当她一袭白纱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正站在窗口抽烟的景薄晏一回头,惊呆了。 曾经很多次幻想过她为自己披上白纱的样子,可没想到会这么美! 一头漆黑柔软的长发给造型师做成韩式的低髻,混着珍珠盘在脑后,只在鬓角留下几缕蜷曲的碎发,一张小脸妆容挺浓,越发描绘的精致如画,而裸肩长拖尾的婚纱穿在身上,更让她像个来自精灵王国的仙子。 扔了手里的香烟,景薄晏快步迎上去。 也不管会不会弄坏造型,他上前抱起人就转了俩个圈儿。 落地时禁不住身体的眩晕,顾云初头往后仰,腰折成弧形紧紧的靠在景薄晏身上。 经验老到的摄影师抓住这个深情对视的镜头,咔咔拍下来。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顾云初小嘴微张埋怨他,“你吓死我了。” 景薄晏的吻落在她脸上,“宝宝,你好美!” 顾云初去躲他,“别亲,光粉都抹了好几斤,吃你一嘴。” 摄影师怕他们腻歪下去天黑也拍不玩,忙笑着说:“二位,我们开始吧。” 对于拍照这件事来说,景薄晏的确不在行。 新的白色燕尾服让他浑身不舒服,对着镜头时候也很僵硬,不过人帅就行,哪怕拍出一张面瘫脸也让人觉得像顶级模特,忙活了大半天,终于还剩最后一组镜头。 景薄晏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中断了拍摄去一边接起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回来,神色凝重。 顾云初忙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们继续拍。” 顾云初哪能信她,她对摄影师说了声等等,然后拉着景薄晏到一边,“到底怎么了,都是夫妻了你还瞒着我。” “沪城世博园出事了,一处建筑工地出现了塌方,十几个工人被埋在里面,据说生死不明,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顾云初一把扯掉了头饰,“那你快去呀,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本来我就拍累了,最后一组我们不拍了。” 景薄晏很抱歉的握住她的胳膊,“云初,我……”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让人给你订机票吧。” “那我让阿齐来接我,你在这里选照片,选完后打电话给小李让他来接你。” 顾云初点点头,她分得清轻重,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做什么才是正确的。 阿齐很快就到了,在等待的这个过程,景薄晏一直在打电话,有他给人打的,有人给他打的,顾云初担心的看着他,就算这样他还想陪着自己拍完吗?那么多事真打算置之不理吗? 景薄晏抱着她亲了亲,“你选完照片就回家,婚礼的事儿你多费心,我一定尽快的把沪城的事情处理好,你放心,绝对耽误不了我们的婚礼。” 顾云初主动亲吻他,“放心去吧,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云初。”忽然,景薄晏把她压在刚才拍摄的道具墙上,深深的吻住。 他闭着眼睛呼吸紊乱的咬着她嫣红的唇,“云初,我爱你,记住,我爱你。” 四片柔软的唇贴在一起,她闭上眼睛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俩个人吻的难舍难分,吻着吻着,顾云初就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 -本章完结- 142:一张照片 送景薄晏上了车,顾云初回店里选照片。(.无弹窗广告) 虽然只有俩套造型,但摄影师也拍了几百张,要在几百张里挑几张做出大照片真的好难。 摄影师说:‘你也别犯愁,我给你选好了一张,这个,虽然都是侧面,但是你们对望的样子好有感觉,婚礼上就用这个行吗?” 顾云初看着那张照片觉得不可思议,“这什么时候拍的,我那时候在害怕呀,天,拍的太美了。” “不是我拍的好,是你们情真意切,你看看,你们眼睛里都有彼此,顾老师,我拍过很多的结婚照,我有经验真的,像你们这样的很少见,爱到彼此眼睛里都剩下对方,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假,顾云初一颗没有安全感的心终于宽慰了一点,她近乎痴迷的看着照片,真的,她看到他眼睛里满满的,全是自己。 那一刻,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 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选出了几幅放大挂起来的照片,她揉揉发涨的头脑,不打算让小李来接,她想找辛甘吃个饭,那天在医院里说话挺难听的,给她陪个罪。 却没想到,刚出婚纱店就和容若不期而遇。 顾云初看了看,对面是个咖啡店,显然她刚从里面出来,风微微扬起她的真丝披肩,上了年纪的女人经过岁月的沉淀,静美的就如天边的晚霞。 面对面站着,有点狭路相逢的感觉,不能装作看不见。 容若显然是先反映过来,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了顾云初的手腕。 顾云初没挣开,只是低头看着那只手,她保养的很好,但是从手背上的青筋还是看出了年纪。 “云初”容若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讨好。 不知为什么,顾云初忽然有点哽咽,她冷淡的说:“如果有空,那就再进去喝杯咖啡吧,站在大街上算什么事。” 等顾云初走进去,容若才反应过来,她擦擦眼泪,跟着走进去。 在僻静的角落里顾云初坐下,点了一杯焦糖卡其布诺。 容若在她对面坐下,只是笑着看着她,并没说话。 淡淡的抬眉,顾云初说:“容女士,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有什么话请说。”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过了半天容若才哽咽着说:“云初,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我也不敢求的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允许我走进你的生活里,哪怕像个朋友一样看着你,等你有什么委屈不痛快的时候可以有个去的地方,上次,修烨说你在街头喂流浪狗……” 容若捂住嘴,她真的说不下去了,这些年她过的很快乐,但是看着对面清瘦美丽的女孩子,她此时觉得自己的快乐都成了一把双刃刀,快乐有几分,现在痛就有几分。 顾云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不就是想让她有个娘家吗?可是她姓容,自己姓顾,能有什么关系。 见她沉默不语,容若也是急了,她伸手想去拉住顾云初的手。 顾云初正要端起咖啡喝,被她一拉杯子里的咖啡自然是溅了出来。 几乎是本能,容若把手背挡在她手上,立刻被烫红了一片。 “你,没事吧?”顾云初忙扯了纸巾去擦,然后拉着她就去洗手间泡凉水。 白色的洗手盆里,俩只娇小的手叠在一起,顾云初只顾着着急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容若嘴角挂着微笑,近乎痴迷的看着云初的脸。 她的女儿,她曾经的那个爱哭的小不点终于长大了。 “好了。”顾云初放开她的手往回走,心里却异常的委屈起来,容若越是急于讨好,她心里就委屈,晚了二十多年,她早干什么去了。 上次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徐颖用热咖啡直接泼了她的脸,这次不过是烫个手,她容若瞎着急什么,别以为一点点苦肉计她就会上当。 容若从洗手间出来,她用纸巾擦着手,挺抱歉的说:“对不起呀,都是我不小心。” 面对她的笑脸顾云初忽然就火了,她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大声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些年难道我承受的是这三个字能翻过去的吗?被咖啡烫到手背有什么关系,徐颖还用热咖啡泼我的脸呢,你出现的太晚了。” 看着她决然而去的背影,容若忙追上去,她在后头喊:“云初,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想给你一个避风港,妈妈对不起你。” 顾云初边走边哭,妈妈,这俩个字对她来说有多温暖就有多陌生,某些时候甚至变成了一把刀狠狠的戳着她的心尖儿。. 红灯亮了,如潮的车辆把容若拦在了马路的另一面,她再也看不到顾云初的身影,顾不上形象,她放声大哭。 顾云初不分方向的狂奔了一阵子,心里的郁闷散了一些,她脚疼,看到路边有椅子,便坐了下来。 冷静下来,她觉得招人恨的岂止容若,自己还不是一样,女儿不知下落,要是多年以后自己找到她,会不会也像今天自己对容若那样对她? 虽然自己有不得已的理由,可是女儿不会理解,就像今天她不会体谅容若一样。 将心比心,谁的孩子谁不爱,可是当年她们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风干了眼泪,顾云初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原谅容若。 手机里只有容修烨的电话,她打过去,容修烨很意外。 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容医生,请你把容老师的电话发给我。” 容修烨这样的人是不会去问原因的,他二话不说便把电话发了过来。 顾云初深吸了一口气,给她打过去。 容若还站在马路上看着车来车往,心中痛的要命。 顾云初没存她的号码,但是她有存她的,看着云初这俩个字,她的手哆嗦着,终于接起来。 电话那边是短暂的沉默,然后就听到顾云初干涩的声音,“那个,今天的咖啡谢谢你请我,我不习惯占人便宜,今晚我请你吃饭。” 容若没有反映过来,她的眸光落在车流汹涌的大街上,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你不愿意?”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顾云初以为她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去哪里?” 顾云初怕尴尬,决定叫上辛甘,“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我会带着个朋友。” “好,好,云初,谢谢你。”说到最后容若用力咬住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好,到时候见。”顾云初挂断了电话,觉得一派轻松。 她快走了几步,上了一辆公车,然后给辛甘打电话。 辛甘听到她要请吃饭很高兴,随后听到还有容若时,也挺震惊的。 “辛甘,我决定原谅她。” 辛甘虽然没有爸爸,但从小就不缺各种爱,所以她对顾云初没有个爱她的妈妈耿耿于怀,现在听说她要认了妈妈,自然是替她高兴的,“好,晚上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这边有司机,就在我们上次去的那家私房菜馆子,行吗?” “遵命,景太太。” 顾云初故意气她,“叫二婶儿。” 辛甘打趣她,“别了,那样会让我有我二叔养姨太太的感觉,好朋友边二婶,好狗血。” 到了家,顾云初先去洗了个澡,已经是中午一点多,她连午饭都没吃也不觉得饿,心情好了就是不一样。 想睡个午觉,她想着这个点景薄晏大概到了沪城机场,便给他发了条微信,让他注意身体。 刚要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喂,你好。” 那边一片沉默,但是人在,她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喂,喂,怎么不说话,我挂了。” “顾云初,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声音,顾云初泛起一阵恶心,她蹙着眉冷淡的说:“顾菁菁,怎么会是你?” 顾菁菁的笑声很尖锐,有点像猫头鹰的叫声,“顾云初,怎么不会是我?不要忘了,姐姐,我可是你妹妹。” 压下心里的厌恶,顾云初表现的极其冷淡,“妹妹?呵,这种亲属关系可不乱乱攀,你说的,我们可不是一个妈。” “不一个妈还一个爸呢,顾云初,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人!咱爸做大牢你不管,我妈去求你却差点给你整死,这下好了,她跟我我爸一起关进去了,你满意了?” 顾云初正想扇她俩巴掌,什么叫她最没有良心?他们顾家配和她谈良心? 冷笑:“顾菁菁,良心这个词的意思你弄懂了再来说,再见。” “顾云初,你拽什么,不就是挂上景薄晏了吗?他知道你五年前被男人上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你说什么?”就像被人在头上打了一闷棍,顾云初口鼻辛辣,耳朵里嗡嗡的,脑子也空白一片。 自从知道鸾风的事是顾菁菁的恶意陷害,她却没有勇气去当面质问她,她怕,怕知道更多不堪,可没想到…… 定了定神,顾云初冷笑,“你以为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信,不过你去看看微信,我发个好东西给你。” 说完,顾菁菁果然挂了电话。 顾云初捏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她用力咬着牙,点开了微信新的消息。 只一眼,她就差点把手机扔了。 可为了分辨真假,她不得不把眼睛放在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上。 那张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四周的男人也没有拍出脸,但是可以看到他们的腿和那根丑陋的东西。 大床的中间,一个女人yi丝不gua,上下正遭受着俩个男人的侵犯,而那发型,那张脸,隐约就是自己。 说不上那种感受,大概就像被埋在了雪窟窿里,浑身出奇的冷,胸口异常的闷,想死还想不了,生生的感受着身体的每个器官被冻僵冻硬冻碎。 电话响,顾菁菁打电话来验收她的成果。 “怎么样?还满意吧,顾云初你不错呀,跟岛国的片儿一样,你可爽翻了吧,那么多家伙伺候你,是不是高朝不断呀?” 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背,她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一丝清明,“顾菁菁,你以为拿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就能让我相信?你疯了吗?谁知道你从哪里截的图。” 顾菁菁冷笑:“我知道你不信,哎,当年这么惨烈也难怪你后来什么都忘了,敢想起来吗?实话告诉你,照片也是我刚拿到的,告诉你,林硕回来了,这张照片是他的私藏。” “我还是不信,顾菁菁,有病就该吃药,别扛着。” “顾云初,林硕手里还有,你不是要跟景薄晏结婚吗?我们就在当天发布在你婚礼上,我要让你成为全渝城的笑柄,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被人玩剩下的烂币,而且你觉得要是景薄晏看到这些照片,他还能跟你上的去床吗?” 顾菁菁尖锐的声音像一把把冰锥子狠狠的捅着她,让她痛不欲生,原来她的痛苦远非如此,被强了还不算,要给五六个人强,老天呀,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闭上眼睛,顾云初深深的呼吸,她问:“顾菁菁,你想要什么?” 知道人已经上钩,顾菁菁得意的说:“钱,我当然要钱。顾云初,给我一千万,我把照片还给你。” “一千万?顾菁菁你跟我开玩笑吧,我哪有一千万给你?” “这是你的事儿,顾云初,我给你时间,晚上8点,我在鸾风酒店等你。” 电话扣掉,里面传来嘟嘟的忙音,顾云初却傻了一样捏着电话。 一千万,她去哪里有一千万! 她手里有张黑卡,可以无限制的透支,但不能提现,除此之外她没钱,更别说这个钱不能问景薄晏要。 慢慢的,顾云初冷静下来,她分别发短信取消了和辛甘容若的约会,去超市买了把水果刀放在包里,然后她就回家睡觉。 一觉到了晚上7点,她起来梳洗,顺便给景薄晏打了个电话。 景薄晏没接,顾云初也没多想,他那边肯定很乱,估计现在一定是在抢救现场。 收拾了一下,穿上轻便的裤装,她去赴约。 顾菁菁给她发来一个房间号,1246房间。 她敲开门,一切都保持的很冷静。 房间里没有人,她慢慢的往前走,果然,顾菁菁从门后出来。 也许被逼到极致的人就少了害怕这种东西,顾云初冷冷的打量着顾菁菁。 顾菁菁人胖了很多,一脸的油,加上一头乱遭遭的红头发,简直像个野鸡女。 过去那个装大小姐的绿茶表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 顾云初把包放在胸前,上下戒备的看着她。 “不用怕,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林硕倒是想和你这个老相好叙旧的,不过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顾云初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顾菁菁,照片呢?” “想要照片?行呀,给钱。” “这么短的时间我哪里去给你找1000万?” 顾菁菁撇撇嘴,神情刻薄,“没钱?没钱你来这里干什么?” “等等,我有这个。”顾云初从包里掏出景薄晏送给她的订婚戒指来。 顾菁菁一直生活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自然是有些见识的,只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这个戒指价值不菲,可她没表现出来,“这么个戒指你来糊弄我?” “这个戒指价值连城,虽然没有一千万,但是八百万就有了,这可是当年温莎公爵送给情人的,这颗蓝宝,是当年王冠上的一颗。” 顾菁菁眼睛里算计的光芒闪动,她这次的目的觉不简单的只是为了钱。 “好,我相信你一次,拿来。” “不行,把照片给我。” “真麻烦。”说完,顾菁菁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储存卡扔过去。 顾云初去捡,顾菁菁乘机把戒指抢过来。 顾云初把储存卡换在自己手机上,却只有那一张照片。 “怎么就一张?” 顾菁菁摆弄着戒指,“你给我一个破戒指,不就能拿一张照片吗?” 顾云初却笑了,“顾菁菁,我早料到你这样,实话告诉你,戒指有一处残缺,现在已经卖不出价钱了。" “在哪里哪里?”顾菁菁到处翻看。 “这里,我指给你看。”说着,顾云初一步步逼近。 顾菁菁不疑有他,眼睛的余光只看到寒光一闪,顾云初的水果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 把戒指夺回来套在手指上,顾云初的刀深深的压进她的肉里。 顾菁菁脚都吓软了,她求饶,“顾云初,你放下刀,有话我们好好说。” 顾菁菁没有想到胆子小的像老鼠的顾云初会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猩红的眸子疯狂的表情是那么陌生又那么可怕,她双腿发抖,再也不敢小觑顾云初。 但是她有后招,眼睛几次飘到阳台那边厚重的丝绒帘子那里。 顾云初手上的刀一紧,“别耍花招。” 刀刃切进肉里,血立刻漫上了刀背,生理上的疼是一方面,顾菁菁因为害怕的心理疼才厉害,她结结巴巴的说:“没,我没,我的包在阳台那里,你看。” 阳台那里放着一把摇椅,上面挂着一个女士的包,估计在她来之前,顾菁菁就坐在上面等着。 “过去拿,顾菁菁,我不能一辈子都被你牵着鼻子走,今天就算我捅了你,也是你欠我的。” 顾菁菁便挪动腿边说:“姐姐,你别激动,我死了不要紧,你现在命可金贵着,想想你的景氏总裁景薄晏,他舍得你死吗?” 提到景薄晏,刚才硬如磐石的心忽然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她来,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没有多想,可提到景薄晏,她忽然想起在摄影工作室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说“云初,我爱你。” 顾菁菁感觉她手上的力道轻了,冲着帘子后面大喊,“林硕你死了吗?还不动手!” 丝绒帘子像被狂风吹动了剧烈的抖起来,接着顾云初就听到耳后一阵风声,她回头,却被对方一手刀劈在脖子,瞪大的眸子还没来的及收缩,她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 顾菁菁尖叫,“你是谁?林硕呢?” 来人不说话,夺过顾云初手里的刀刺入顾菁菁的腹部。 这一刀又快又狠,顾菁菁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血喷出来的声音,她什么都没明白就成了刀下的亡魂。 来人把刀塞在顾云初带着戒指的手里,然后悄悄的退出了酒店。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顾云初清醒过来,她转动酸痛的脖子,想从地上爬起来。 有什么东西从手里掉出来,她下意识的去看,先是看到了一把染血的水果刀,接着,她看到了顾菁菁的尸体。 她臃肿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汪在一滩紫黑色半凝固的血里,眼睛睁的很大,几乎凸出了眼眶,显然死不瞑目。 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从脊椎骨到脑子一阵阵抽紧,冷汗刷的从身体里冒出来,她整个人都成了一尊石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十分钟,她渐渐有了意识,想起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影,她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布好的局,而她就是被控制在局中的小麻雀。 -本章完结- 143:为了她,我可以倾家荡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十分钟,她渐渐有了意识,想起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影,她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布好的局,而她就是局中的小麻雀。(.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明白过来她就慌了手脚,第一反应是跑,到了门口又想起凶器上会有自己的指纹,她回身来拿,等握着刀到了门口,房门已经给从外面打开,几名保安和服务员都看到了拿着刀惊慌失措的她。 现场很混乱,服务员尖叫,保安怒吼,也不知道谁一脚踢在她腹部,疼得她蜷缩起来,然后她就被几个大男人压住,而这整个过程她一直喃喃说着一句话。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顾菁菁不是我杀的。”顾云初猛地站起来,带着手铐的手挥向桌子上的白炽灯,包括审讯警官的手机、笔等物全扫落在地上。 主审的警官还没见过这么牛x的罪犯,他一拍桌子,“嫌犯,坐好,进了这个门儿你还横什么横,你有杀人动机,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纹,而且你在案发现场被抓获,我不管你有什么厉害的背景,进了这个门儿你就得伏法认罪。” 四面墙壁诡异的图案,压抑的空气,警官的咆哮指责,顾云初那种感觉又来了,脑子变成了一条曲绕的小路,然后黑色的爬虫密布,它们蚕食着小路的一切,所过之处啃噬出一道道缺口。 额头上冒着冷汗,被铐着的手因为过于用力的抓着桌子,指甲都翻了,顾云初实在忍受不了,她大叫着,把审讯桌给掀翻。 俩个审讯的警官跳起来闪到一边,差点给桌子砸到,他们飞快的上前制住顾云初,他们没想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女人能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好容易把她制住,却发现她已经扯掉自己的好几缕头发,皮头都出了血。 “把嫌犯送拘留室,她情绪极其不稳定,还自残。” 顾云初给铐住手脚丢到拘留室里,大闹过后,她精疲力竭,瞪着没有焦点的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此时,左然郴正在跟刑警队的领导交涉。 “人我必须要保释,你们放不放?” 这个领导很为难:“左律师,你就别为难我了,这是个刑事大案,上头很重视,而且外面的舆论也铺天盖地,放人?我可没这个胆子。” 左然郴气的冷笑:“怕人跑了?我们交足额的保证金,再说景薄晏是谁,难道他老婆会跑了不成?” 领导皮里阳秋,“左律师,喝水喝水,不是我不放,你也看到了,外面一堆记者堵着呢,你能确定还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吗?景氏总裁的妻子杀人,还是杀她的亲妹妹,不好说,不好说。” 其实左然郴又怎么不知道这事的难度,就是因为知道,一向不屑走后门的他才走了后门,现在保释无望,只好退而求次,“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她?” “嫌犯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等一等吧,她又见律师的权利,左律师您放心,这里面一定好好罩着她。” 从办公室出来,左然郴吐出一口浊气,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盘算着这会儿景薄晏还没坐上飞机,立刻打电话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景薄晏的声音急切,“左儿,怎么样?人保释出来了吗?” 左然郴还失去了一贯的冷清,“二哥,你要做好准备,这个案子太棘手了,现场抓获,作案动机、凶器都有,而且媒体那方面炒的也很严重,她身份特殊,太有新闻性了,现在不仅渝城,甚至全国的媒体都在关注,虽然你们没有公开婚姻状况,但是景氏的股票已经在下跌,情况非常严峻。” “郑浩南,郑浩南那个王八蛋呢,你找他,不论什么方法,让他一定给我把云初弄出来,她精神状况不稳定,在里面会出乱子的。” 有人说关心则乱,左然郴竟然忘了郑浩南这个挂名公检法的大领导,可是打电话过去不通,他立即开车去了郑家。 郑家只有警卫没有正主儿,说老爷子带着郑浩南和悠悠去部队集训了,当然,哪个部队是秘密。 左然郴狠狠的骂了句脏话,郑小六关键时刻掉链子,太他妈的不是人了。 郑浩南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手上的铐子挣得哗啦啦响。没错,他也给铐着,关在部队的禁闭室里,现在军队裁军,他爸有望成为军区司令,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所以郑老首长让人把他打晕了带到了这里。 郑浩南这个心里呀,别提什么滋味了,他觉得以后都没有脸去见景薄晏了。 左然郴没找到郑浩南,却接到了景老爷子的电话,他现在在景氏坐镇,让左然郴立马过去。 没等左然郴开车,辛甘的电话就来了,她哭着喊着要见顾云初,昨晚她突然取消了约会,今天她又没去报社,得到消息的时间晚了,现在责怪左然郴没第一时间告诉她。 左然郴耐着性子跟她说:“辛甘,你听我说,现在的情况你该清楚,不要给我添乱,去刑警队门口等着我,我忙完了这边就过去。” 辛甘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答应着,立刻挂了电话,左然郴想嘱咐慢点开车都没来得及。 景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秦臻和景子砚领着一帮人把景老爷子团团围住,她仗着人多,大着胆子要老爷子换总裁,重新分配股份,景薄晏不是景家人,根本就不配得不到股份。 景老爷子给他们气的心脏病都快犯了,一方面还担心着顾云初和景薄晏,他好容易把人安抚掉,让他们去会议室等,自己则不停的打电话找关系。 左然郴到的时候他正捂着胸口坐在大班椅上。[.超多好看小说] “景爷爷,您没事吧?“ 他摇摇头,“我没事儿,老毛病了。左儿,情况怎么样?” 左然郴摇摇头,“不好,人捞不出来,郑浩南那边也指望不上。” 景老爷子冷笑:“我就知道姓郑的那个老鬼不会在这个时候耽误他儿子的仕途,我刚打电话给市长,这帮孙子现在都明哲保身,而且云初还牵扯着顾长川这个贪官,现在都有人怀疑她那么年轻就是大学讲师都是顾长川的后门儿,墙倒众人推,我怕就凭景氏也保不住她。那丫头,怎么会杀人?” 不光景老爷子不相信,就算一直听证据说话的左然郴也不相信。 “景爷爷,我再去刑警队看看,我要尽快的见到人。” 景老爷子点头:“薄晏回来你让他忙他的,景氏这边有我。” 走到门口,左然郴忽然回头问:“景子墨呢,景氏出这么大的事他能置身事外?” “子墨去国外出差了,是封闭性的学术研讨,估计国内的事他不清楚,我也没通知他。” 左然郴点点头,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但是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每次景家有事,景子墨总不在,也太巧合了吧。 驱车又赶回刑警队,辛甘像个小狗一样蹲在门口,令他更意外的是竟然还有容修烨和他的阿姨容若。 原来,容若满怀喜悦的想去和云初吃饭,谁知道她又发短信取消了约会,本来一晚上都没睡,心里不踏实,今天上午就看到了这则新闻,她都傻了。 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杀人,她立刻和容修烨找到这里。 左然郴知道她是顾云初的亲生母亲,容氏的力量不小于景氏,容若肯定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坐牢,所以还是有希望的。 第一次,左然郴把官司的输赢放在了钱权上面,他自己都鄙视自己。 “云初她不会杀人的,她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一定是有人冤枉她,我要见她。”辛甘扑上来拽着容修烨的衬衣领子摇晃,眼泪蹭到他衬衫上。 “辛甘,你冷静点,听说我。”左然郴的大手用力捏着她的肩膀。 辛甘放开他,胡乱的抹着眼泪说:“好,我冷静,可是你一定要带我去见她。” 容修烨一直紧握着容若的手,他上前对左然郴说:“左律师,能见到人吗?” “我现在就去问问,辛甘跟我来。” 辛甘跟着他,走了俩步问:“我二叔呢,怎么不见他人。” “二哥在飞机上,很快就回来了。辛甘,你给我拿着包,就说是我助理。” 辛甘心烦意乱,左然郴说什么她都点头。 见到左然郴去而复返,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去安排了一下,左然郴终于在审讯室见到了顾云初。 她手上带着明晃晃的手铐,头发乱蓬蓬的散在肩头,那慌乱又充满了惧意的眼睛就躲在头发后面。 辛甘差点站起来,左然郴按住了她,低声警告,“我怎么跟你说的。” 辛甘咬住唇,看着顾云初坐在自己对面却不敢出声。 左然郴看看左右,知道他们的谈话是被监听的,便压低声音问:“云初,你还好吧?” 顾云初的眼睛转了转,终于认出了左然郴,她站起来几乎要扑过去,“左律师,求求你帮帮我,我没杀人,真的没杀人,杀顾菁菁的是个男人,他躲在丝绒帘子后面。” 辛甘再也忍不住了,去他妈的监控,她拉住顾云初的手安慰,“云初,我们都相信你,真的,我们相信,你放心,左然郴是最厉害的刑律,他一定会帮你的。” “辛甘,辛甘,我想出去,我不要在这里,这里有好多小虫子,它们全钻到我脑子里,好疼,我受不的。” 辛甘的眼泪一滴滴砸在桌面上,她抬手摸着顾云初的脸,“你放心,云初,你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顾菁菁那践人死了活该,她活该。” “辛甘。”左然郴低声呵斥她,不让她胡说。 接着,左然郴想问她一些官司的细节,可是顾云初一直在说她没杀人,好像把过程都忘了一样。 探视时间已经到了,左然郴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资料,不过却听了满满一耳朵的女人哭声,以至于出去了,辛甘还在哭。 “行了,你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辛甘嫌弃他冷漠,“你怎么这样?还有刚才,你一直在问那些细节,你没看到云初都快崩溃了吗?你还逼她,简直没有人性。” 左然郴觉得她不可理喻,“辛甘,我问是为了帮她,你跟律师讲感情,法官跟你讲吗?” “tvb的电视不都演了吗?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左然郴,云初说没杀人就一定没杀,我相信她。” 左然郴摆手制止她,“上法庭讲究的是证据。” “我知道要讲证据,但是起码你这个辩护律师要相信她,这是人和人之间去起码的信任,我问你,要是我被控诉杀人,你也不相信我坚持找证据吗?” 左然郴推开她,“别胡说,你的假设不成立。” “你不敢回答我吗?左然郴,你就是太多疑了,总是怀疑人。” 俩个人一路吵过来,听的容修烨直皱眉,“怎么样?云初还好吗?” 左然郴看了容若一眼才说:“不好,精神很不稳定。” 容修烨眉宇间露出一抹担忧,“我刚给家兄打了电话,他也帮着找找关系,左律师,我知道你是全国最好的律师,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容家全力支持。” 左然郴点点头,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景薄晏该回来了。 此时景薄晏正在距离渝城200公里外的贺兰市。 因为雷电暴雨关系飞机迫降,现在贺兰机场根本没飞机。 随行的有阿齐,他们查了最近的高铁以及火车票,都要四个小时后才有到渝城的车。 景薄晏等不及,要自己开车回去。 贺兰城是暴雨,很多在雨里的车都陷在水里,排气筒浸水后直接熄火。 阿齐知道他归心似箭,二话没说出去弄了一辆依维柯,虽然速度不行,但是底盘更高,不怕水。 两个人准备了一下就上路了,走的时候雨下的正大,一根根像鞭子,凌厉的抽在车窗上。 阿齐稳稳的开着车,他好像是在安慰景薄晏,“夏天的雨一会儿就过去了,等我们回家天气就好了。” 景薄晏抿着薄唇,下巴绷得死紧,一句话也不说。 雷雨太大,手机连信号都没有,他没法子给左然郴打电话。 雨太大,阿齐不敢开快了,幸亏路不难找,他们好歹也摸到了高速上。 ―――― 渝城此时也飘起了小雨点,但是一点都没降低记者们的热情,他们围在刑警队外面,时刻等着最新消息。 当然,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甘寂寞,把顾云初的一系列身份都曝光出来,前教育局局长顾长川的长女,a打的美女讲师,创世少东简慕白的前妻,景氏集团总裁景薄晏的妻子,也是他曾经的侄媳妇。 这样一个身世复杂的女人,在鸾风酒店谋杀了自己的妹妹,据说死者和她的现任丈夫前夫都有染,还有什么比这更博大众的眼球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很慢也很快,奔波了一天都毫无头绪,辛甘一直跟着左然郴在他的律所里。 看着他一个一个电话的打,辛甘有些火大,“为什么我们要干坐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难道我们不应该去案发现场了解情况搜集证据吗?” 左然郴不以为然的挑眉,“你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呢,证据,证据全在刑警队那里,你信顾云初法官他信吗?” 又回到这个话题,俩个人又要吵。 左然郴没心情跟她吵,景薄晏的手机一直打不通,阿齐的也是,去查航班,知道在贺兰市迫降,现在贺兰市正下大暴雨,他们会不会出事? 闷声不响站起来,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辛甘正说他说的起劲儿,给人撂下却不管,她一通的委屈都发泄不出来,憋得脸通红。 左然郴从洗手间出来,他去泡了杯咖啡给辛甘,“你饿不饿,我叫外卖。” “我他妈的现在哪还能吃的下去?” 左然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辛甘,你急,你急有什么用,你还能比我能还是比景薄晏能?没用。” 辛甘不服气:“你不这么打击我会死吗?云初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个被窝里睡了好几年,你说她出事儿我能不急?景薄晏他算什么,我算是看透了,比起名利身份金钱这些东西,大概云初算不了什么。” 左然郴挑眉:“你这样看你二叔?” “你们男人不都这个德性吗?算了,我跟你较什么劲,等到天亮我自己去鸾风,我就不信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 左然郴刚要说话,听到外面传来响动,他忙把目光落在旁边的监控电脑上,景薄晏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外,脸上还淌着貌似鲜血的液体。 这大半夜的,看着也够惊魂的。 左然郴打开门迎出去,“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景薄晏摆摆手,在他律所接待室的沙发上坐下,“别废话,云初现在怎么样?” 辛甘也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景薄晏的样子吓了一跳,二话没说蹦回屋里,可马上又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二叔,你擦擦。” 景薄晏接过来,抹了一把脸,果然雪白的毛巾染上了褐色的血迹,左然郴皱眉,“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车祸,阿齐伤的比较重,我是皮外伤,你倒是把云初的情况先说说呀。” 左然郴拉着他要去医院:“你先去包扎一下,云初的事已经这样了,你急了没用,而且这个时间你也见不到她。” 景薄晏纹丝不动,“我来就是想马上见到她,你现在和我一起去。” 左然郴知道他说服不了他,只好让步,“那你起码把自己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要不怎么见她?” 这个景薄晏倒是可以接受,在律所左然郴有换洗的衣服,他拿了一套新的给他,“这个我没穿过,我们身材差不多,你先穿着。” 这个时候景薄晏也不挑剔,他进了浴室飞快的冲了澡,换上干燥的衣服,辛甘跟在俩个大男人后面,“我跟你们一起。” 景薄晏看了她一眼,“你回去睡觉。” “我不,云初……” 被景薄晏狠狠瞪了一眼,辛甘自动消声,“好吧,我回家,不过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你坐我的车回去,左儿,我坐你的车。” 深夜,微雨,刑警队大队长还是被迫从家里赶来接待景薄晏和左然郴。 提前跟渝城公安局局长打好了招呼,所以尽管是深夜,景薄晏也被直接带到了拘留室。 走一步心疼一步,他的顾老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还记得那次他来接她的情形,她伶牙俐齿,丝毫不示弱,还能笑着跟他说“景总,谢谢你来看我。” 那时候她还没和他在一起,他一心想要拯救她,可救来救去,她的情况好像越来越糟糕,处境也越来越危险。 深重的锁起眉,他陷入深思。 “景总,到了。”刑警提醒了一声,打开门,让他自己进去。 屋里没什么东西,景薄晏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顾云初。 她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在里面,一动不动,大概是睡着了。 他蹲下,用手指把她凌乱的长发顺到耳后去,动作轻柔。 但是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足以吓到顾云初,她猛地惊醒,浑身颤抖着,一把就抓住景薄晏的手,“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在路上,景薄晏听左然郴提过,她只说这两句话。 “云初”他低声叫着,“你受苦了。” 开始,顾云初的眼睛是没有焦点的,等听到声音后她瑟缩着看过去,但目光茫然陌生,好像并不认识他。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她,你要相信我。” “好,好,我相信,云初,你看看我,我是二哥呀,宝宝,你冷静。” 顾云初的手深深的陷入到他手臂的肌肉里,目光却始终像流动的河水聚集不起来,她慢慢的唇齿间消化着“二哥,二哥,景薄晏?” “对,宝宝,是我。”景薄晏目光里带着深深的痛,太内疚了。 想去抱她,却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咬的地方是他的手腕,都出血了。 顾云初目光疯狂,“你骗我,你不是景薄晏,景薄晏在沪城,你一定是警察假扮的,想让我认罪,我不会相信你。” 景薄晏的心汨汨流血,人生中有俩次他觉得自己没用,第一次是妈妈死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云初你看着我,我是景薄晏,你的二哥。我们没罪,你再坚持一下,我一定接你回家好吗?” “我没有杀人,我是无罪的,我没有杀人。”顾云初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她这么不断重复就是在坚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 时间差不多到了,刑警敲门:“景总,您出来吧。” 景薄晏亲了顾云初的头发一下,“云初,你等着,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把你弄出去。” 厚重的铁门锁上,挡住了最后的一线光。 外面,左然郴和大队长已经讨论多时。 景薄晏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听他们说。 显然,所有的证据全指向顾云初,现场除了她的脚印和指纹,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而且走廊里的监控也只拍到她的身影,没有她所谓的男人。 最后,大队长用一句话总结:“左律师,进了这个门没有不喊冤的,但我们只看证据,法庭上也只看证据。” 自始至终,景薄晏一句话都没说。 外面车上,左然郴给了他一根烟,俩个人喷云吐雾起来。 “怎么样?” 景薄晏摇摇头:“云初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左儿,我想着是不是可以用这个理由让她保外就医?” “保外就医是判刑以后才可以申请的,二哥,刚才大队长的话你也听到了,媒体把这件事抓的死死的,现在有几亿网民关注着,要是放了人,他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景薄晏抹抹脸,“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他妈的只能看着她坐牢?” 左然郴看着他,“不,办法有一个,就看你答不答应。” -本章完结- 144:算什么男人 左然郴没说,但是景薄晏已经明白了,他立刻否决,“不行,这样她自己会受不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二哥”左然郴扔掉手里的香烟,“这总比她在里面受苦强吧,再说了,你觉得她现在还正常吗?” 景薄晏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他死死的闭着眼睛把头压在椅背上,“我相信顾菁菁一定不是她杀的,以前她那么害云初,她失去孩子云初还觉得可惜,不会的。” 左然郴一句话都没说,他点开手机的图片,“这是我刚从刑警队资料里面偷拍的,云初去见顾菁菁就是为了这张照片的底片,你看了就什么都懂了。而且,水果刀是她事先买下的,有证人。” 景薄晏接过手机,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已经足够他想杀了照片上的每一个男人。 “二哥,很明显,顾菁菁拿着这张照片讹诈她,当时她被刺激的神志不清带着刀去酒店见人,不过她没有钱,这样肯定就起了争执,然后失控把顾菁菁杀死,这就是现在所能给与的案情全部重现,难道你也要和辛甘一样幻想着有个福尔摩斯找出真凶还她清白吗?别说没这样的警察,就算有也需要时间,你确定云初等的起?景氏等的起?” 景薄晏定定的看着左然郴,像看个陌生人。 “二哥,你快下决定,下了决定我天亮就把人接出来。” 景薄晏一口一口的抽着烟,那张照片磨着他的神经,疼得他全身抽搐。大约考虑了五分钟,他睁开眼睛,尽管眼睛里血丝密布,“好,我马上联系宋医生。” 第二天上午八点,尽管刑警队外还有记者守候,一辆警车秘密的把顾云初送到了医院。 上午十点半,警方召开记者会,出示了顾云初的精神病患者诊断书,确认这起谋杀嫌犯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 一石激起千层浪,微博先于新闻发布,点击立刻破亿,几千万条的回复,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留言说,回家想法子来张精神病证明,明天去烧了法院和景氏都不用负责任。 如此声讨,景氏的情况自然不好过,景爷爷在高压下一向强壮的身体也撑不住,他心脏病发作也进了医院。沪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加上渝城发生的事更让那边炸了锅,甚至世博园建设委员会也要约谈他。 景薄晏体会到什么叫焦头烂额,如果公司是他的,他可以扔下不管,但是企业做到一定的程度,肩负着社会责任感,上上下下近万人跟着他吃饭,还有那些怕挣不到钱跟着秦蓁母子瞎闹的股东。 没办法,他只好打电话让景子墨回来,顾云初那头有辛甘,左然郴帮着处理谋杀事件一切后续,包括媒体这方面。 幸好有容家,容若的丈夫容思吾亲自来了渝城,了解情况后立即让现在容氏当家人那个据说黑白两道通吃的容家老大亲自去沪城帮他处理,而医院里容若也是进进出出的陪护,可以说景薄晏在关键时候指望上了云初的娘家。 外界的舆论传的太难听,景薄晏对顾云初全部封闭了外界的消息,让她安心养病。 顾云初除去开始的恐惧和暴躁渐渐正常起来,但是她脑子里的思路在外人看来完全不正常,因为现在她只想一件事,顾菁菁不是她杀的。 见到的每一个人,她都要说:“顾菁菁不是我杀的。” 景子墨来看过她,她当时坐在床上,很烦躁的翻着书,抬头看到景子墨就说:“顾菁菁不是我杀的。” 景子墨直摇头,他对一起的宋医生说:“她一直这样?” 宋医生点头,“受的刺激太大了,我的建议是去专业医院治疗,病人情绪不稳定,有攻击能力,不适合住这里。” 景薄晏也在,他明白宋医生的意思,他是想让把人送到精神病医院,其实很多人一直在跟他说,如果这样做媒体那边也没话说,现在住在普通医院里,每天都有人去景氏的官方微博微信那里骂。[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但是他怎么可能把云初当成一个真的精神病患者,他摆摆手不让宋医生说下去,“不需要,有宋医生也一样,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辞去景氏总裁的职务,带着她出国治疗,子墨,你有没有兴趣接掌?” 景子墨半天说不出话,“二哥,你开玩笑吧?” 景薄晏淡淡一笑,把手放在他肩上,“放心,我要走也把这里的烂摊子收拾好,子墨,你虽然没做过生意,但是一定会做的很好,我对你有信心。” 景子墨从肩头拿开他的手,“二哥,以后再说吧。” 每个人都认为顾云初不正常,但她自己觉得很正常,不过不屑于对他们去解释,她很忙,她一心想抓到的是真凶。 她要辛甘帮她买犯罪心理学这种书,俨然自己想变成福尔摩斯。 辛甘问过景薄晏之后把书给她买来,现在大家都把她当成了病人,是……精神病。 医院每天都有人把守,不过辛甘可不能每天都来,景薄晏也不能全天守着,虽然容家帮着压下沪城的事情,但还有后续要处理,他不敢出差,这边公司却还要去。 为了防止顾云初知道媒体的事,医院里电脑电视都不能用,她的手机也换成了最老式的,甚至每天的报纸都给收走。 不过顾云初好像也不关心这些,她只想找到凶手。 回头那一瞬,她看到了那个男人,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是她很熟悉,一定是个认识的人。 可到底是谁呢? 很普通的一个上午,景薄晏早早去了公司,顾云初十点多的时候去病房的小厨房喝牛奶。 餐桌上摆着一份报纸,有一面朝上,图案很大很醒目,标题也很有噱头,“名企高管被同性恋人抛弃,跳楼自杀”。 吸引顾云初是那个男人的照片,很英俊的一张脸,是刘毅。 顾云初想到了酒店里那个bt的礼物,他是和一个男人缠绵。 看着这张脸,顾云初忽然后背一阵阵发寒,她用手挡着刘毅的鼻子再看,天啊,他就是杀害顾菁菁的凶手! 顾云初大声尖叫,打翻了牛奶,她到处喊人,说要见警察。 保镖立刻给景薄晏打了电话。 景薄晏到的时候顾云初刚给人注射完镇定剂,他推开护士,气呼呼的说:“我说了多少次,不要总给她注射这种东西。” 护士差点撞在桌子上,很委屈,“病人情绪暴躁,打翻了很多东西,景总,我们也是按照医生的吩咐来的。” 景薄晏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摆摆手让护士出去,自己守在了顾云初身边。 从她出来后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好好的陪过她,整天为了那些破事儿焦头烂额。 拿起她的手贴在脸上,景薄晏柔声说:“云初,你要赶快好起来。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的婚礼照常进行,不过地点改在国外,等我把手里的所有都交出去,就带你去国外生活,我们彻底离开这里乱七八糟的事儿,我相信你也可以跟容若一样好好的。答应我,一定要挺过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顾云初醒来,她转动眼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毅。 “我知道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她推开被子就要下床。 景薄晏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听到声音忙起来,“云初。” 顾云初的眼睛都露出了最近少见的亮光,她抓着景薄晏的胳膊大声说:“我知道谁杀了顾菁菁,是刘毅,是他。” “云初,你冷静。我知道你想抓到凶手,这种渴望已经让你形成了潜意识,但刘毅根本和顾菁菁扯不上关系,他为什么要杀她,没动机。” “我知道你不信,我有证据,你看着。”说完,顾云初呼啦啦把枕头掀翻,到处找报纸。 “我的报纸呢,报纸呢,景薄晏,你看到报纸了吗?”把被子都全扔在地上,顾云初都要掀床了。 “宝宝。”景薄晏目光沉痛,“好,我相信你,你乖乖的别闹好不好,我去跟警察说。” “真的?”顾云初露出高兴的样子。 “嗯。” “可是刘毅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要死?还有他为什么要杀顾菁菁?他,他背后一定还有人,那个人才是真的要陷害我的人,在哪里,他在哪里?景薄晏,我有危险。” 抓着景薄晏的手,顾云初表现出巨大的恐慌,她四下张望,最后竟然躲到了床底下。 景薄晏无耐的拍着脑门儿,他弯下腰把手伸过去,“云初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说话。” 顾云初拒绝,“不行,有人要害我,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没有人,而且二哥在这里,没人动的了你,难道你还不信二哥吗?” 顾云初惊恐的大眼睛在景薄晏的脸上看来看去,终于,她把手给了景薄晏。 “小心。”把人给拉出来,“云初……” 忽然,门被推开,听到了声音顾云初就像惊弓之鸟,猛地跳起来。 景薄晏一声闷哼,原来顾云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个针头在手里,狠狠的戳在景薄晏的手背上。 进来的人是宋医生,他立刻上前抓住了顾云初的手臂,然后对后面的护士说,“快,把她绑起来。” 景薄晏推开他,紧紧的把顾云初抱在怀里,怒声斥责宋医生,“你干什么?你把她当什么?” 宋医生拔下扎在他手上的针头,“这是什么?你知道什么是精神病吗?精神病指严重的心理障碍,患者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心理活动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不能正常的学习、工作、生活、;动作行为难以被一般人理解;在病态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杀或攻击、伤害他人的动作行为。她现在的攻击意识和攻击能力都很强,你想成为第二个顾菁菁吗?” 听到顾菁菁的名字,顾云初反应更激烈了,她挣着景薄晏的束缚,大声喊着:“人不是我杀的,不是。” “我知道不是你,云初你乖。” 顾云初根本就不在意景薄晏,她抓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不松口。 “镇定剂,镇定剂。”宋医生高喊着,一个护士忙把一针镇定剂推到顾云初的静脉里。 她身体软了,嘴也松开了,晕过去之前还一直再说,人不是我杀的。 景薄晏用鲜血淋漓的手捂住了脸,男人有泪不轻弹,这一刻,他哭成了个傻x. 顾云初,我错了,我当时不该执着的想要你,跟着我,我不但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受这样的苦,我算什么男人。 宋医生叹了口气,“景总,我知道您不忍心,可是病人的情况一定要到专科医院进行治疗了,否则不仅会伤人,还会自杀。” 景薄晏挥手,“你让我再想想。” “嗯,您的手最好去打一下狂犬疫苗。” 景薄晏连说滚的力气都没有,他闭上眼睛,把眼睛里的眼泪给压了回去。 ―――― 顾云初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她的床边影影绰绰站在一个人,因为没开灯,像个鬼。 她现在反而不害怕,慢吞吞的坐起来,“许薇姿?” 许薇姿打开灯,“是我,都说你疯了,我看着还挺正常的。” 顾云初很认真的看了她几眼,“你疯了。” “哈哈哈。”许薇姿笑的花枝乱颤,“我终于找到知己了,我是疯了,从遇到他就疯了,你说的真对。” “你来找我干什么?”顾云初表现的很冷静。 许薇姿耸耸肩,拿起桌子上的水果看了看,又嫌弃的放下,“我想来看看疯了的你是个什么样子,顺便再问问你,景薄晏要辞去景氏的总裁带你去国外,你以为他是真爱你吗?” 顾云初的回答很有哲理,“他反正不爱你,你不用操心。” “啧啧,我就是怕你自作多情,给你看看这个。”说完,许薇姿把一张照片扔给了顾云初。 顾云初慢吞吞的捡起来,她现在有些怕看这些东西,但是好奇心杀死猫,她还是看了。 画面上没有可怕的东西。只有一男一女抱住一起,他们青春飞扬,穿着同款的白瑟情侣衫,身后是蓝天操场。 许薇姿抱着手臂冷哼,“那是我姐和景薄晏,你看看清楚,我脸那张脸和你是不是很像呀。景薄晏这人长情,竟然再找个老婆也是按照我姐的脸来,你能确定他一天中把你当我姐几小时,当成你自己又几小时,或者,根本你就是我姐的替身?” 顾云初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静,“你的意思是他对你姐姐念念不忘?就因为她背叛了他跑上他爸爸的床还害死他妈妈?” 许薇姿倒吸了口凉气儿,谁告诉她顾云初疯了?她特麽的比自己都清醒! “你到底是真疯了还是为了逃避杀人罪装的?”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一说杀人罪,顾云初就像被启动了开关,她双眼呆滞,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许薇姿觉得害怕,她不断退后,嘴里还说:“是真疯了吧,他说的是真的。” 许薇姿走后,顾云初立刻安静下里,她拿着那张照片看,忽然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清醒了,冯校长的欲说还休,简老爷子对她的排斥冷漠,原来只因为她长得像景薄晏的初恋。 她拿着照片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她仔细看,其实发现不像。 大概发型穿衣风格气质挺像的,五官乍一看像,但是顾云初比她的眼睛要大,嘴巴也丰润一点。 看着看着,她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张照片,顾菁菁给她的那张。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子里形成,她需要离开医院。 ―――― 郑浩南终于给家里人放出来,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景薄晏认罪,现在景薄晏没有功夫教训他,倒是左然郴踹了他一脚,然后景薄晏给了他一个任务,帮忙去看着顾云初。 这事不难,而且他本来也要去看看顾云初的。 看到郑浩南,顾云初喜出望外,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什么?二嫂你让我放你出去?不行,我二哥说了让你好好养身子,这还要出国呢,飞机轮船的你别经不起折腾。” “浩南,求你了,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真的,我有预感我这次出去一定能找到幕后害我的人,你不是说会帮我吗?你欠我一个人情的。” 事后,郑浩南一定是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才答应她,但那会儿,在她可怜兮兮的哀求下,竟然真的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本章完结- 145:被一个魔鬼爱着 事后,郑浩南一定是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才答应她,但那会儿,在她可怜兮兮的哀求下,竟然真的带着她离开了医院。(.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然后,顾云初就失踪了。 当天夜里,许薇姿因为酒精中毒死亡,监控录像发现顾云初在她死前曾经去过她的家里,还带走了菲儿。 景薄晏差点把郑浩南打死,彻底和他翻了脸,今生今世,再不是兄弟。 两天后,景薄晏在湖边找到了顾云初,当时她神情恍惚,正往湖里跳,手里还拉着菲儿。 她被带回去,直接送到了渝城山上的精神病医院。 十几个穿着惨白衣服的医生护士把毫无反抗能力的顾云初五花大绑关在那扇厚重的铁门里,景薄晏后背靠着门,慢慢的滑落坐在地上,他手插在头发里,痛苦的似心在被火焚。 脑子里全是顾云初那双绝望的眼睛,似乎在指责他的无情。 他想不到云初会疯狂到这个程度,虽然许薇姿的死是自己酒精中毒,但是她竟然把菲儿带走且想和她同归于尽,她的这些行为当然触犯了法律,即便不能负担刑事责任,也被强制关进了精神病医院,这个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浩南顶着一脸的伤走过来,他低声说:“二哥,你起来吧,过几天我们就把人给弄出来。” 景薄晏的手攥的咯咯响,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要绷断,他抬起头,血红的眸子瞪着郑浩南,“你给我滚,郑浩南,你丫专业坑我,差点害死我老婆女儿,以后我们不是兄弟,别再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二哥。”郑浩南眼睛也红了,“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滚!”景薄晏的声音几乎从胸腔里吼出来,都破音儿了。 郑浩南连滚带爬的出去,迎面正遇到景子墨,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每个人都很狼狈,偏偏他就清贵优雅芝兰玉树。 郑浩南和他擦身而过,他叫住他,“浩南,等等。” “什么事?”心情不好,自然也没有好气。 “郑浩南,你听到二哥说什么了吧?你是专业坑哥们儿的,五年前因为你他惹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五年后他有事你不在,他没事了你又出来添事儿。你说你经历了害死战友的事,怎么就不长点心?” 他的话无意是狠狠的捅了郑浩南一刀,从来都没有愈合的伤口又流出了脓血,郑浩南咬牙看着他,眼神狠厉,像看杀父仇人一样。 景子墨毫无畏惧,眉目间一片淡然,“郑浩南,要我是你就有多远滚多远,一个废物,小五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景子墨。”郑浩南咆哮,他伸手揪住了景子墨的衣服,然后提起了拳头。 嘴角的笑始终没变,景子墨的眸子就像生了一圈儿小牙,一寸寸噬咬着郑浩南的灵魂,那些不堪的过往仿佛走折射在他镜片遮挡的漂亮眼睛里,让郑浩南自己看,“你是多么的渣。” 手一直在抖,郑浩南的眸子几乎能滴出血了,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看起来可怕可五脏六腑都烂了,毫无杀伤力。 颓然的松开手,他扭头就走,景子墨整了整被他拽皱的衣领,冷哼一声,进去找景薄晏。 蹲在景薄晏面前,景子墨柔声说:“二哥,回去吧。” 景薄晏没抬头,嘶哑着声音说:“你走吧,我在这里陪着云初。” “二哥!这样是不对的,你把她送到这里不是受罪不是坐牢,是让她尽快的好起来。难道你希望她疯疯癫癫一辈子吗?不要感情用事,要相信医学,我们已经拜托了院长好好照顾她,而且宋医生也会继续跟进治疗,等过了这段时间还可以送到国外去治疗,不要这么消极好不好?” 景薄晏慢慢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几乎被血丝覆盖,自嘲的笑笑,他说:“子墨,你回去吧,公司和外公那边多上点心,我欠云初的。” “你他妈的怎么欠她了,她是遗传性精神病和你有什么关系?”景子墨很激动,鼻孔一张一翕。 景薄晏诧异的看着他,景子墨也发现自己有点过了,便说:“sorry,我失态了。” “子墨,你不是很喜欢云初吗?怎么对她这么冷漠?”问完了,景薄晏又觉得这话问的不对。(.无弹窗广告) 景子墨转过头,明显的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再回过来,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二哥,现在还问这些干什么,你是我哥,难道我不心疼你?” 景薄晏摸出一根烟却没点上,只在指间把玩,他仰头看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不该这么颓废,云初还需要我。” 景子墨眉眼间一喜,“这才是我的二哥,你先去外面看看,辛甘和容家都在,你……宽慰宽慰他们吧。” 景薄晏站起来,因为起的太猛身体有些晃,景子墨忙去扶他。 大手不着痕迹的把人推开,景薄晏现在很不喜欢景子墨的触碰。 精神病医院没有特批是不准人随便进来的,这点和坐牢差不多,不过容若也是有身份的人,现在在院长的会客室坐着,人却不能见。 景薄晏刚走进来,辛甘就冲上去捶打他。 左然郴上前抱住她,“辛甘,我说的什么,要冷静。” 辛甘回手就给了左然郴一巴掌,当着很多人的面,然后继续对景薄晏红眼睛:“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为什么要把云初送到这里,你回答我,回答我。” “对不起,是我无能。”景薄晏整个人都憔悴着,通红的双眼,胡子拉碴的脸颊,衣服也好几天没换,哪还有半点霸道总裁的影子? “云初她没疯,没有,你放过她,我求求你。”辛甘捶打着他的胸膛,随后被左然郴紧紧搂住,哭的心肝都碎了。 容若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但她是过来人,还有理智,她颤巍巍的问:“景先生,求求你,不要把云初关里面。” 容修烨当然知道景薄晏的不得已,他拉住容若,“阿姨,你别这样。” 景薄晏嘴里发苦,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喃喃的重复“对不起。” 这里不比普通医院,到了点儿再大的领导医院也是要赶人的,而且天也开始下雨,下午四点,天空黑的就像洗毛笔的墨池,一块一块的,全是黑色的云。 不管是电台广播网络都在说天气这事,受台风天气“卡莱”影响,未来四十八小时台风暴雨天气,希望有关部门做好防风防汛工作。 景爷爷看着窗外的天空,对景薄晏说:“黑云压城城欲摧。” “外公”景薄晏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我觉得我特别没用,都快四十的人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景爷爷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人的能力再大也不能跟命运对抗,有些事是天定的,谁又能知道云初有这种病。你不要多想,好好保重自己,你还有机会的,她这样更需要你的照顾。” “不是的,外公你不用安慰我,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最近事儿太多了,我都没精力思考,一定有什么不对。” 看着外孙痛苦的样子,景外公也难过。景薄晏什么样的人他清楚,这孩子看着冷面冷心的,其实是个情种,爱上一个人那劲儿就是九死不悔的,这点,随他妈。 一时间无语,过了一会儿对景薄晏说:“天气这样坏,子墨应该不会来医院了,你再打个电话叮嘱他一下。” “唉,这些日子也让子墨受累了,他一个儿童心理医生,愣是赶鸭子上架管起公司的事,不过这孩子做什么都有板有眼,比子砚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景薄晏皱起眉头,心不在焉。 精神病医院里,确定了房间里没有监控,顾云初才敢抬起头来。 拂开乱发,一双美丽的眼睛虽然不复以前的明润,但不浊不污,不是精神病患者的眼睛。 外面风雨大作,敲在小小的窗户声音加倍放大,顾云初心里却一片冷静。 冷静的过分残忍,是对她自己。 她知道,这里是她的终点,在她弄懂了某些事情之后,那个人不可能再让她活着。 也不一定是死,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他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反正这里是疯人院,每天要喂无数的药物,其中必有一种是许薇姿说的那种,吃上会让人性格暴躁、出现幻觉、忧郁厌世的。 虽然知道自己危险的处境,但是拨开迷雾的感觉却让心坚定起来,她不能这么被动,她一定要逃出去。 机会,就在今晚! 她静静坐着,护士送来的晚饭和药她都乖乖的吃掉,可在他们看不到的洗手间里,她全部抠吐,吐得肠子都绞在一起,她还是坚持,应该都是慢性药,这样基本没事。 她没有手表,房间里也没任何能标注时间的东西,她觉得差不多饭后2个小时,门外有了响动。 手心里出汗,她紧紧捏住了拳头。 那么重的铁门,打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像被压碾过脑神经,她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门口出现一个男人的黑影,他穿着黑色的雨衣,头上的风帽盖的很严实,加上屋里的光线不明亮,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铁门轻轻带上,他往里走了俩步,雨水滴落在地板上留下湿润的痕迹,他声音带笑,就像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你看起来还不错。” 顾云初冷冷的注视着他,也笑了笑,“托你的福,暂时还没完全疯。” 对方笑的更灿烂:“你别着急,用不了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忘掉所有的爱情情仇,嗖的一下,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顾云初眉眼弯弯,可是笑里却含着血藏着恨,“是呀,到时候我说什么都没人信,而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景子墨。” 景子墨把头上的风帽摘下来,他走进去,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没有镜片遮挡的桃花眼潋滟生春,“云初,让我说你什么好?说你傻你其实很聪明,说你聪明你又很傻,我提醒过你很多次离开我二哥,可你就是傻傻的不听,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不过……你偏偏跟我过不去。” 顾云初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着衣服的下摆,淡淡的语气其实用了很大的力气,“景子墨,你让我恶心。” “恶心?”景子墨拉着椅子靠近顾云初,“因为我是男人喜欢同样是男人的景薄晏?” 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顾云初都觉得呼吸困难,“我不歧视同性恋,也没觉得你喜欢你二哥有那么不可告人,我恶心的是你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做的那些事,你今天不就是为了炫耀胜利而来吗?来,我给你机会,是不是要从许薇怡说起。” 景子墨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你的犯罪心理学没白看。” “史上所有的bt狂都希望自己的杰作有人欣赏,你景子墨更不例外,这些年做了这么多却默默无闻,憋坏了吧?” “啧啧,顾云初,我收回对你的一些评论,你这人真的很聪明,不过你有一点猜错了,许薇怡并不是第一个,二哥从小就招女孩子,他十四岁那年就有个女孩子喜欢他,不过二哥自己没在意,你猜我对那女孩子做了什么?” 明明是夏天,可看着他的脸顾云初就觉得冷,她勉强的说:“你不会把让你害死了吧?” “没,我那时候才10岁,不过把她家房子给点了,他们一家四口只好另外搬家,她转学了,再也没出现在我二哥面前。” 听着他像玩笑似的话,顾云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十岁的孩子就那么坏了,那今天他做的那些事自然能理解了。 从里衣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他抖出一根叼在嘴角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白色的烟雾从嘴角腾起,他抿着薄唇对顾云初笑。 那一刻,顾云初特别想吐。 他这个抽烟的姿势,根本就是在模仿景薄晏。 不管是什么样的爱情,能扭曲到为对方杀人的地步都是可怕的,顾云初试探着问:“你是同性恋?” “不,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我二哥。顾云初,你以为你爱他吗?你的爱是那么的软弱,除了让他为你做这做那,你又为了他做过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根本配不上我二哥,他要的是一个能站在他身边和他比肩战斗举樽共饮的人。” 这是什么爱情逻辑,顾云初觉得不可思议,“你喜欢强者,难道就断定他也喜欢强者?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话,你二哥喜欢宠女人,他为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快乐的,而你能给他带来什么?一个男人还是表弟,你确定不是耻辱吗?” 景子墨的眸子变得薄冷如刀,漂亮修长的手指用力夹着烟,他狞笑:“你懂什么?你们的爱肤浅虚假,只有我对二哥是无条件的付出。我见到他的第一次是在孤儿院,我六岁他十岁,我浑身生疮破烂不堪,他高贵的却像个王子,但是他没有嫌弃我,反而带着我回家,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要永远和二哥在一起。” “可是女人,你们这些可恶的女人出现了。许薇怡是个什么货色,虚伪假清高,因为简老头随手送她一个手链就围着他转,我要让二哥看清她的真面目,还要让他离开那个家,只和我在一起,这样他才没机会认识女孩子。” “所以,许薇怡和简老爷子在一起是你设计的?” “当然,那个时候我整天在简家,姑姑当我亲生的,在水里下点药还不是正常吗?” 顾云初算了算时间,那年景薄晏也只有十七八岁,那么景子墨也就十三四岁,太可怕了。 景子墨继续说,语气里有遗憾:“我只想让姑姑和简老头离婚的,没想到她竟然自杀,她对我很好,我很遗憾。” “你是个畜生。”顾云初无法保持冷静,景子墨是个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 “你别激动呀,精彩的还在后面。”食指搭在烟上弹了弹烟灰,他继续说:“二哥为这次的事果然受的打击很重,他很多年都没有再搭理过女人,不过许薇怡那个践人贼心不死,她找到了被下药的证据还通过别人告诉了二哥,二哥和她通了不少电话,有旧情复燃的迹象,她让他从美国回来,只想在二哥面前求个清白。” “我很害怕,毕竟那么小做的事漏洞百出,我就开始想办法让她闭嘴,郑浩南那傻x在鸾风的生日宴会给了我机会。” 一听鸾风,顾云初立刻咬住了下唇,她几年来一直解不开的迷局马上就要揭开了。 “二哥和许薇怡约在那里见面,我趁着混乱再次给许践人下药,让林硕那帮混小子给轮了还拍了照片。我也借着别人的手把二哥的酒里下了药被毒品,想和他睡一次,可是我没想到好有人出来坏我事,阴差阳错,顾菁菁竟然把你送到了他的房间,而我因为被林硕那些人缠住不能脱身,反而便宜了你。” 顾云初神情复杂,“是的,许薇姿给我她姐照片的时候我已经零碎的记起来,那晚我身上的男人是景薄晏,事后他很累,睡的不省人事,我想报警告他强女干,可是被你拦下,你说帮我报警,结果把我打晕了,我醒来就在车里,别人以为我发生了车祸,而我对那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你是给我催眠了?” 景子墨爽快的承认:“对,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一名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我的催眠术很好,而且你自己也因为这段记忆太痛苦,更方便我的催眠。云初,其实催眠术很快就会解除,是你自己选择性失忆了。” “那后来呢,我的孩子呢?既然许薇怡没有跟景薄晏发生关系,那菲儿……” “菲儿就是你当年生下的女孩,虽然我给你催眠了,但是一直不放心,跟了你好几个月,看到你嫁给简慕白,我不希望你和我二哥有联系,更不希望你得到二哥的孩子,正好简英城为了股份要换个男孩,我乘机把女孩给买出来,我都想好了,反正我和二哥不会有孩子,以后就好好养着他的血脉。” “当然,这里面我费了些周折,先让人贩子把孩子带到地震区,然后我再从那里把孩子收养,这样谁也查不出什么,我是不是很聪明?而你的女儿,已经成了我的小宝贝,她把你当仇人。” 那天,弥留状态的许薇姿一直让顾云初带着孩子走,还说孩子根本就不是她姐姐的,顾云初就已经猜到菲儿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得到证实,她心情复杂,既高兴又痛苦。 高兴的是女儿终于找到了,痛苦的是景子墨这个人渣竟然拿着她的女儿对付她,让她们母女从小成仇。 景子墨忽然捞起她一束头发,很亲密的卷在手指上,贱兮兮的贴着她的鼻子问:“痛苦吗?被女儿害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带走的菲儿是给我催眠过的,她最大的作用是把你带到那个湖里,然后让所有人看到你疯了,带着孩子要自杀,这种情况,我二哥还会不要江山要你吗?” 压下愤恨,顾云初说:“你乱步骤了,才刚说到五年前,你换了孩子。” “对不起,我们继续。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又是郑浩南,他竟然把你给找出来了,你知道第一次在龙庭我见到你什么感觉吗?我想掐死你再掐死郑浩南。” “我以为二哥对你不会来真的,就跟他这几年的女人一样,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对你动了心,而那段时间恰好我有事,给了你们发展的机会。” 想想当时景子墨的温润如玉,顾云初一阵恶寒,她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手的?” -本章完结- 146:人生若只如初见 想想当时景子墨的温润如玉,顾云初一阵恶寒,她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手的?” 景子墨轻笑:“是你搬到我二哥家住开始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你的水饮食都被我有规律的下药。.” 顾云初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下?你就不怕这些药物给景薄晏吃掉?” “我有他家的钥匙,也熟悉他的生活规律,知道哪些东西他碰,哪些不碰,对付你,太简单了。” 顾云初头发一阵发麻,就像有无数的虱子在上面爬,她努力才克制住要去挠的欲一望,想想自己的生活根本是在别人的窥视下进行的,她就像没穿衣服走在大街上,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景子墨看着她,眼神认真无辜,“其实开始我真没对你做什么,你是二哥的侄媳妇,你们之间的障碍太多,我等着你们自己玩完,毕竟我二哥这人精明强悍,我做多了迟早被他发现。” 顾云初苦笑:“你这是在挖苦他,他要是真精明强悍怎么会被你玩了这么多年?” 景子墨皱起眉头:“这个我也想过了,二哥这人是真爱上你了,所以变傻了。” “你放屁,是你利用了他对你的感情和信任,景子墨,你摸着良心说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害他。” 漂亮的眼睛变冷,就像雪山上结冰的湖泊,“他唯一的不好就是不爱我,这个才是致命的,你懂吗?” 顾云初动了动身体,眼睛落在门的位置,“所以,你一步步铲除他身边的人,就想让你变成他的唯一。” “对,你们分分合合,最后竟然去法国定婚纱,我真的失去了耐心。许薇姿是我提前埋下的一颗棋子,这丫头知道了我对她姐姐做的一些事情,但是她爱我,而且这些年我暗地里出钱让她成名,她很听我的话,所以,巴黎赌场的事不过是我的一个局。” “二哥的个性我清楚,他很自负又骄傲同时又重感情,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赢也明白要从对方手里换人只有拿你当赌注,你的个性我当然更清楚,自尊自卑又矫情,被这样对待一定不好受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在巴黎遇到自己的母亲,更没有想到你母亲竟然有遗传性精神病,云初,你处处给我机会和惊喜。” 顾云初很冷静,“不过我没有吧,宋医生的诊断是假的。” 景子墨摇摇头,“没有吗?这个世界谁是正常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你没遗传你母亲的,宋医生的诊断不假,假的是我给你加的料。” “后面的事一件件就顺利多了,要让你在这个时间上突然消失估计二哥会怀疑,我顺水推舟,暗示你怀孕,云初你的配合棒极了,以为自己流产,变得暴躁有攻击性,不过我有一点疑问,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我以为你坐在这里都不懂谁在害你。” 顾云初叹了口气:“你记得去外公家吃饭那天吗?我给你包扎伤口,你说我不是你二哥的女人多好,当时我以为你喜欢我,但是又不像,我没敢往深处想,觉得不可思议,都是男的,他还是你表哥……后来我们领证的时候你让孩子出现我在酒吧买醉,我当时清楚的听到你让人带走了刘毅,但是后来你又自作聪明让我去酒店看刘毅和男人做,当时我生景薄晏的气,以为是他弄得这么恶心,后来我就把没敢往深处想的想了想,景薄晏一个正常男人对付刘毅的方法不会是这么下作,只有下作的人才会这么干。” 景子墨拧着眉头并不说话,他听的很认真。 “我所有的不良反映其实都是从在你那里睡了一段时间开始的,一直到我被冤枉杀人入狱我明白有人在害我但是绝对没想到是你。医院的报纸你是放的吧,就是想让我快点疯,许薇姿也是你让来的吧,看到她给我的照片,我没受刺激,反而想起了很多事,而且你根本就没懂许薇姿的意思,她的生命受到了你的威胁,她见我其实也是另有原因。” “但是我们都没你聪明,你再次将计就计利用了我们俩,布了最后一个局,通过她告诉我孩子是我的,让我带着菲儿走,但是菲儿已经给你催眠,你不惜用一个孩子的生命做筹码,让我成为大家心目中彻头彻尾的疯子,然后送到这里,你的目的达成了,就来炫耀,我说的对不对?” 景子墨手合在一起,慢慢的拍了几下,“云初,你真的很聪明,如果当年我的导师弗洛克先生见到你一定要收你做徒弟,可惜这么聪明美丽的姑娘最后只能是疯子了。” 顾云初忽然神秘一笑,“那可不一定,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完,她打开手心,迅速把什么吞在嘴里。 景子墨太自信了,自信到他以为云初只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看到她吞下东西的时候他吓坏了,上前想去捏住她下巴,把嘴里的东西给抠住来。 云初一直捏着衣服的那只手忽然伸出来,把手里的东西对着他的脸那么一喷。[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白色的雾气瞬间进入到他的眼睛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眼睛要瞎了的疼,手在空中抓挠,他想掐住顾云初的脖子。 顾云初推开他,跑到门的方向,她拉开,也不顾外面的风雨到底有多大,没命的跑出去。 选择这样的天气来见顾云初,就是因为监控都失去了作用,而他来的路线肯定也打好了招呼,没有人看管,顾云初在风雨里艰难的跑着,暴雨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身体,狂风把她刮的东倒西歪,也不敢张嘴呼吸,因为一张嘴就像掉在深海里,根本喘不动气。 好容易摸到了小门,她看到景子墨也追了上来,从许薇姿那里拿的防狼喷雾是迷你的,只能使用一次,她一直藏在bra里,没想到关键时候真的救了她的命。 可是,这样的天气在山上要逃走太难了。 她身体虚弱,对山上的环境完全陌生,而且还有大风和暴雨…… 一道闪电把她照亮,同时也照亮了追过来的景子墨,他的狞笑在风雨里是那么的张狂清晰,“顾云初,你逃的了吗?看看你身后,是万丈悬崖,你要跳下去吗?” 顾云初浑身湿透,站在悬崖边身体随之狂风剧烈摆动,她双眼穿过重重雨幕望着远方,那道光,比闪电还要亮…… 景薄晏在医院里陪着外公,外面的风雨正狂,他的心也没抓没捞的,特别难受。 从口袋里掏出顾云初的手机,他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看了,从她的微博微信到qq,他点进点出,就想找点她的痕迹。 顾云初是个容貌很好的女孩,不过她很少发自拍,手机上也没什么照片,他想好好看看她都不行。 这次,他看到她朋友圈有一条新动态,是辛甘发的,竟然是她们两个的合照。 这样大风大雨的夜晚,辛甘也是没睡觉,一心想的也是她。 照片大概是几年前,那时候辛甘还是短发,她们俩个穿着婚纱类的那种白色小礼服,应该是在影楼拍的。 辛甘写下文字,为这张照片做了说明。 她说照片拍在五年前,因为特殊原因,她不能做身边好友的伴娘,不甘心,便缠着她去影楼拍着一些照片。 那时候的她们都对人生无限憧憬,认为满满的都是幸福。 可是,五年过去了,那段婚姻以分手告终,她再次等着做好友的伴娘,可幸福前夕,又发生了不幸。 因为这条动态只是限定查看的,所以辛甘最后干脆写上,“云初,我不相信你就这么被击垮,我等着做你的伴娘,不做伴娘这辈子就不结婚。” 景薄晏心里酸酸的,这个傻丫头还真是任性。 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上,因为下面有日期,他算了算,正是五年前她出事的前一天。 她的笑清润明朗,没有半点阴霾,把幸福都写在了脸上。 是鸾风,一夜毁了她。 忽然,景薄晏的眸子一闪,他把照片放大,使劲儿盯着照片上顾云初的胸口。 她和辛甘穿的都是裹胸式的小礼服,半露的事业线边上,露出一块纹身,好像是蝴蝶的翅膀。 辛甘也有,在相同的位置,不过因为她的胸比顾云初小,裹胸撑不太起来,几乎能看到蝴蝶的全样。 脑袋里嗡的一声,就像当头挨了一棒子,他用颤抖的手拨打了辛甘的电话。 因为用的是顾云初的手机,辛甘立刻接起来,还叫着“云初。” “是我,辛甘我问你,你刚才发的照片,你们纹身了吗?” 辛甘弄不明白景薄晏要说什么,“都这时候你还管我们纹身不纹身,你怎么不想着把云初弄出来。” “快回答我。”景薄晏发出困兽一样的嘶吼,吓得辛甘一哆嗦。 “不是纹身,那叫印度墨,是印度的一种植物染料,我觉得比较酷,非缠着云初画上去,那个东西一时半会儿洗不掉……” 辛甘没说完景薄晏就挂着,他捏着手机瞪着眼看着医院白茫茫的墙壁,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想思考都不行。 抖着手摸出烟,也不管医院不让抽,可是几次都没点着打火机,他索性把香烟揉了揉,直接把烟丝吞下去。 辛辣的味道冲到鼻子里,他差点给呛出眼泪,可挺管用,脑子有一部分能动了。 那一晚,身下的人就是顾云初,从始至终,她顾云初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也只有她顾云初一个女人! 菲儿,菲儿岂不是他们共同的女儿! 景薄晏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都不想抓起车钥匙就冲出去。 一直浅眠的景爷爷听到声音醒来,看着他出去就喊:“薄晏,你去干什么?” 景薄晏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他就是想见到云初,跟她承认,他就是四年前强女干她的人,不是被轮,也不是被别人,孩子也找到了,所以,请她醒来。 一边跑一边抹脸,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和景子墨擦身而过,景子墨跟他撞了个趔趄,他想去拉他可没拉住,“二哥,外面风雨太大,你去干什么?” 景薄晏没回答,径直往外冲。 景子墨把脱一半的雨衣又穿上,跟着追出去。 天气恶劣,雨雾太大,俩吨多的阿斯顿马丁像个玩具,给风吹的东倒西歪,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景薄晏却全然不顾,雨刷的速度跟不上雨雾,他就开空调,把温度降到最低,本来这样的天气温度就低,他冻得直哆嗦。 可是什么也比不上他要见到顾云初的心,一刻都等不了。 这样的天气真是坏急了,还是大晚上,雾灯只能照出很短的距离,不时的从闪电的亮光可以看到路边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漫天飞的垃圾碎石和泥沙,那种景象,好像到了末日。 既然是末日,更不应该放云初自己一个人在那里。 这样的天气不能开快,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加速,见云初的心一秒都等不了,心脏在胸腔里跳的过快,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今晚不去就再也见不到的感觉。 不知不觉车子开到了80门,他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一阵狂风吹来,不知道什么打车顶上,好像那车给打坏了。 闪电越来越密集,不时的耀的他睁不开眼睛,忽然,前方有什么扑打到车玻璃上,他下意识的踩刹车减速,却发现刹车动不了了。 车子顶在黑呼呼的重物上,接着整个翻起,景薄晏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慌乱,只是喊着“云初。” 大雨里,仿佛一下子回到他第一次偷着去看她的夏天,她长发飞扬,白裙飘飘,站在讲台上用清脆软糯的声音在念――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个夏天,渝城如洪荒之神降临,下了百年难遇的大暴雨,也发生了很多事。 渝城的精神病医院有一面墙塌了,据说砸死了很多人,包括景氏总裁的妻子顾云初。 大暴雨的夜里,景氏总裁景薄晏发生车祸,昏迷不醒。 景氏集团的老爷子受不了刺激病逝,在大雨中送葬。 暴雨下了好多天,渝城这个北方城市几乎被淹没,损失惨重。 这个夏天,大雨席卷了所有的快乐,只把破败和晦暗留在人间。 这个夏天,大雨席卷了所有的悲哀,属于有些人的扉页上只留下一片空白。 这个夏天,依稀有人在唱“那一年大雨中记得你忘了我……” 雨停了,起风了,云涌了,今天你爱的她没有了,而明天的你又会在哪里? ――――― 四年后。 初夏的风微微扬起,裹着着黄斛兰的香味拂面入怀。 黑色迈巴赫停在渝城最高的楼-云景国际中心前。 戴着白手套的门童把车门打开,穿着黑色西装的冷峻男子从车上走下来,他眯起眼睛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爸比,你等等我。”随后从车上下来的小女孩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因为高度不够费力的踮起她穿着银色小皮鞋的小脚。 男人转过身,弯下腰帮她整理蜷曲的长发,“菲儿,爸比什么时候走了?” “我不管,我要爸比抱。”小女孩穿着白色欧根纱的小礼服,带点婴儿肥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一股浓浓的撒娇味道。 男人好看的浓眉挑起,七分温柔三分严肃:“景可菲,你多大了还要抱?是不是今天不想参加剪彩了?” 景可菲的小嘴一瘪,投身到后面下来的斯文男人怀里,“舅舅,爸比欺负我。” 景氏副总裁景子墨捏了捏菲儿的小鼻子,“你这个小妖女,不整点事儿出来浑身难受,都是小学生了还要抱,你不怕被记者拍到你们班同学老师都笑话你?” 菲儿挑起好看的秀眉,这个动作做的几乎和她爸爸景氏总裁景薄晏一模一样,“就知道你和爸比是一帮的,不理你们了,哼。” 菲儿撩起裙摆,昂首挺胸往台阶的方向走,那股子骄傲劲儿真像个小公主。 景薄晏摇头:“这孩子,越大越难管了,都是子墨你惯的。” 景子墨一贯温文的笑,漂亮的桃花眼在镜片后面闪烁着水漾的光彩,“二哥,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我们家就菲儿这么一个孩子,不惯她惯谁?” 景薄晏直皱眉:“惯的无法无天将来没人要看你怎么办?” 景子墨眼睛看着菲儿的小身影,“那就养着,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二哥,你等等。” 景薄晏站住,景子墨帮他领带抚平,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左右看看:“嗯,好了。” 大概是习惯了,景薄晏也没觉出什么,这个点记者都还没来,倒是不少景氏的员工看到了,她们的心碎了一地。 “哎,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们俩个景总还真是一对儿,你看副总那神情,人妻受呀。” “对对,艾玛简直要死了,这年头男人都跟我们抢男人,看来我们要吃一辈子狗粮了!” “哎你们说他们谁上谁下呀?” 白禾走过来,她吭吭咳嗽了几声,“你们这么闲,工作都做好了吗?” 聚堆的女员工立刻做鸟兽散,白禾心中却发出一声叹息。 菲儿先跑进来,进来看到白禾就甜甜的说:“白禾阿姨,你今天真漂亮。” 白禾弯下腰捏捏她的小脸蛋,“我们的菲儿公主才是最漂亮的,这条裙子是l先生给你设计的吗?” 菲儿摇摇头:“这是我舅舅设计的,棒不棒?” “景副总还有这手艺,太厉害了。” 景子墨进来就听到白禾夸他,忙摆摆手:“你夸我也没用,今天的剪彩工作要是做不好,照样扣工资。” 白禾笑着说:“早就准备好了,大明星章琳早就在休息室里等着了,给云景剪彩,她都不敢耍大牌。” 章琳是近来俩年最火的明星,人红就爱摆架子,听说最近的几个活动都是请很多次都姗姗来迟,给景氏却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很多人都传她想给景可菲当后妈。 听到她的名字菲儿露出一股子不屑,细小的鼻孔高贵的哼了一声,“狐狸精。” 景薄晏无奈的呵斥,“景可菲。” 菲儿假装听不到,“白禾阿姨,我们去看看蛋糕吧,听说好大有好多层。” 看着菲儿走了,景子墨对景薄晏说:“二哥,你去看看章琳吧,怎么说人家也是给你面子才来的。” 景薄晏面容冷肃,“我们没给钱吗?” 景子墨摇摇头,这些年,景薄晏都这样,对送上门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整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都没看到他有生理需求,明明身体已经康复了,可…… “子墨,时间到了,去剪彩。” 云景大厦地上高215层,但是因为521这天竣工,所以大家一直把它说成521大厦,作为渝城最高的大厦,它被赋予了很多传奇色彩,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最高层上面的观景露台酒吧,那里完全用玻璃封闭,里面布置的浪漫优雅,是恋人表白求婚的好去处。 记者纷纷涌进来,对着景薄晏他们拍照,还有人不是时机的问:“景总,您给大厦取名为云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景薄晏深邃的眸光微微闪动,似乎在回忆什么遥远的过往,清俊的面容却覆着一层薄冷,“高耸入云,云中观景,只此而已。” 如此高冷的回到配着他精致冷漠的面容,这逼装的,简直一流。 剪彩开始,景子墨景薄晏章琳还有市长都接过裹着红绸的剪刀,刚作势要剪,忽然底下传来一阵骚乱,有人指着大屏幕高喊:“有个女人上了观景台了!” -本章完结- 147:哥哥,借个火儿 剪彩开始,景子墨景薄晏章琳还有市长都接过裹着红绸的剪刀,刚作势要剪,忽然底下传来一阵骚乱,有人指着大屏幕高喊:“有个女人上了观景台了!” 剪彩的人齐齐回头,瞬间表情各异。[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一个穿红色纱裙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栏杆的边缘,虽然这里有世界上最坚硬的玻璃遮挡,可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人心跳加快,透气孔里的风吹拂了她栗棕色大卷发,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感觉一定是个大美女。 景薄晏说,这个观景台就像爱情,危险而迷人。 那么现在这个女人,就是危险中的危险,迷人中的迷人。 景子墨乍看到这个身影心跳漏了半拍,随后又跟上,他对着女人的侧脸,眯起眼睛似乎深深的着迷。 这样唯美的画面,很多人都以为是景氏的独特宣传,顿时掌声如雷,对女人的关注和好奇甚至超过了明星章琳。 215层的楼真有云层里的感觉,观景台那里水晶灯环绕,等到晚上,灯光一开就像悬在星空里,不过即使是白天,这里也很美,景色美,人更美。 景薄晏皱起浓眉,观景台并没有对外开放,电梯也没有开放,这人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他对旁边的阿齐点点头,阿齐心领神会,立刻带着保安上去。 主持典礼的策划公司司仪立刻上前说:“各位,这是景氏集团给大家准备的一点惊喜,美女已经在云里等着我们了,大家喜欢吗?” 四周有人带头鼓掌,齐齐喊着喜欢,这一剪子才落下去。 不过很多人的兴趣都不在剪彩上,全对观景台上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只是一个身影已经倾国倾城,真不知道这女人转过身来是怎么样的迷人美丽。 等待把这才剪彩活动推到了高一潮,记者们纷纷发问:“那个女士是谁?” 过了一会儿阿齐回来,他悄悄的在景薄晏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摇头。 景子墨立刻低声问:“怎么,没找到人?” “我们一上去人就不见了,不太熟悉大厦的内部构造我没敢乱闯。” 景子墨想了想接过话筒说:“各位,刚才那位小姐是我们云景的神秘代言人,跟章琳小姐共同代言,章琳小姐代言的是我们现代化的商超酒店写字楼,而那位神秘小姐则就是观景台的代言,以后请大家多多上来,说不定可以跟我们神秘的小姐邂逅,现在,请大家去宴会厅用餐。” 景子墨清贵的气质精致的容貌自然有一种别样的说服力,大家对景氏的这座大厦更是充满了各种幻想。 宴会厅里,钢琴声悠扬,穿着精致华贵的宾客们喃喃耳语,不时的传来清脆的碰杯声和笑声,一副上层社会的奢华场面。 章琳是人花钱请来的,自然要献艺,她穿着一袭黑色镂空礼服,坐在钢琴边,唱了一首改编过的老歌。 这首歌经过改编后有点爵士乐味道,经典的歌词经过她微微沙哑的嗓音唱出来,别有一番沧海桑田的味道。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 听到这首歌,景薄晏愣了一下。 他的眼睛怔怔的盯在章琳身上,有些错愕有些茫然。 时空重叠,他耳边传来轻笑,空灵甜美的女声在他耳边清唱,“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 “二哥,我想你。”最后这句话几乎压在他的耳膜上,重重的嵌入他脑海里,挑着他的神经纤维,就像用一把锥子在撅,他疼得皱起眉头,脸色明显不对了。 景子墨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追寻着他,看到他的不对劲立刻拿了一杯酒走过来,“二哥,你怎么了?” 接过景子墨手里琥珀色的酒,他轻抿了一口,烈性的酒压下了心口的悸动,“怎么是皇家礼炮?” “没事,你少喝点提提神……”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看着门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景薄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他问:“怎么了?” 景子墨声音低沉:“是有客人来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穿海关制服的男人迈着长腿走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景子墨上前拦住:“郑浩南,这里不欢迎你。” 四年前,郑浩南和景薄晏彻底闹翻,他一气之下申请去了大西北正儿八经的干事儿去了,半年前回渝城进了海关,成了缉私大队的队长,几次扣了景氏的货,景子墨到处找关系才弄出来,现在见到他就头疼。 郑浩南穿制服有型有款,板寸头型更是彰显爷们儿气息,他扬扬手里的请帖,“景副总,我来是公干,您要是不干走私的事儿,何必这么紧张?” 景薄晏把景子墨拉一边儿,对郑浩南点点头:“郑队,欢迎来给我们云景捧场,至于走私,我们景氏可是正规企业,违法乱纪的事不干。” 郑浩南薄薄的单眼皮眨了眨,眼睛里像被揉进了一把沙子,他语气低沉,完全没有和景子墨说话的张狂和痞气,“二哥……” 景薄晏淡淡的说:“郑队别这么叫,我们不熟。” 就像万箭穿心而过,郑浩南疼的额角青筋都突突的跳,他们兄弟生死患难,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地步,虽然景薄晏他……可他还是接受不了。 气氛正僵持着,菲儿跟着白禾走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郑浩南身边的小帅哥悠悠,立刻就炸了。 作为同班同学,身为学渣的她简直讨厌死眼前的小学霸。 老师也是可恶,不管做什么都要把他们做对比,郑悠然多么多么好,景可菲多么多么渣,好像她这样的给郑悠然提鞋都不配。 切,他有什么好,小哑巴一个,今天到了她的地盘,看她怎么虐他! 眉眼弯了弯,她露出一个蜜糖样的笑容,上前拉着悠悠的手说:“郑浩然同学,谢谢你来我爸比的剪彩仪式,你不说点什么吗?给我爸比送点祝福。” 哼,这个小哑巴,一天在学校里都说不上一句话,当着这么多人,菲儿就是让他出丑。 悠悠看了郑浩南一眼,郑浩南对他点头,穿着小西装的悠悠上前一步,细长的眸子一挑,口齿清晰的说:“景伯伯,恭喜你。云景的云是妈妈的名字吗?” 景子墨眉峰一挑,看着景薄晏。 眼睛就像被一层薄薄的纱雾覆住,景薄晏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对着小孩子那琉璃般通透的眼睛他无法说谎,他还是面对媒体的官方回答:“云中观景,只此而已。” 悠悠点点头,表情十分老成,“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景薄晏微微笑了一下,摸着他的头转移话题:“那边有好吃的冰淇淋,让菲儿带你去吃。” 菲儿万万没想到平时一句话都没有的小哑巴竟然能跟爸比说那么多话,而且爸比还对他笑,看来他是个特能装的大骗子。 其实,今天悠悠说的话已经是他半年里最多的一次,四年前云初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面对坟墓的照片他第一次开口喊妈妈,此后说话也正常了,只是他很少开口,可谓惜字如金。 对面菲儿伸过来的手他犹豫了一下,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没按好心,但还是拉住了,她要是敢掏坏,他就好好教训她。 郑浩南看着俩个孩子的背影,露出一个和他很不相称的伤感笑容,“二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悠悠跟你亲不跟我亲。” 景薄晏并没有什么触动,他指着脑袋说:“对不起,郑队,我这儿现在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了,您也不要叫我二哥,好像我们并不熟悉。” 郑浩南有些冲动,他上前看着景薄晏那双淡漠的眼睛,“二哥,就算你不记得我不记得左儿,不记得我们这些兄弟朋友,但是你不能把云初忘了,什么云中观景,明明就是顾云初和景薄晏。” 景子墨上前把郑浩南和景薄晏隔开,他压低声音警告郑浩南,“郑浩南,你要是想在这里吃饭就安静点,你们每个人为什么要揪住一个逝去的人不放?云初已经去世了,难道二哥就该抱着她的骨灰整天要死要活吗?” “景子墨,我跟二哥说事儿,你给我滚一边去去。” 相比大人的剑拔弩张,菲儿和悠悠相处的倒是和谐的多,菲儿狡黠的大眼睛四处乱转,一个坏注意很快就在小脑袋瓜里形成,想到造成的结果,她的笑容越发天真无邪。 “郑悠然同学,我可以叫你悠悠哥哥吗?” 悠悠点头,对她的提防可一点都没放松。 “悠悠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冰淇淋?巧克力?还是草莓?” 悠悠其实什么都不喜欢,不过为了敷衍小丫头,他随便指了指芒果的。 小公主眼珠一转,笑得眉眼弯弯,她让服务生给悠悠拿了一杯,然后指着那边的小吧台,“我们去那里吃。” 悠悠到目前还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坏主意,便点了点头。 刚走过去,菲儿忽然往悠悠身上一扑,悠悠冷不防给她撞了个趔趄,手里的冰淇淋球飞出,全倒在了一个女人的香槟色晚礼服上。 悠悠这才知道着了道,湛黑的眼睛回头去看菲儿,小丫头早就收起了笑容,双手抱臂歪着嘴角挑衅味道十足。 悠悠不跟她一般见识,转过头刚想跟女人道歉,可是看着她的四分之三侧脸他愣住了,期期艾艾喊了一声,“妈妈”。 没等女人反映,女人身边的男人弯下腰,两只手去揉他的脸:“谁家的小混蛋,把人衣服弄脏了以为乱认妈妈就不用受惩罚了。” 悠悠自小讨厌别人的触碰,他挣扎,却奈何力气小,而且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女人身上。 菲儿的嘴角翘的更高,让他弄脏人的衣服算什么,只要是让他弄脏了景子砚女伴的衣服,子墨舅舅都说了,景子砚就是个混蛋,他无赖起来才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儿。 悠悠很执着,他拉住女人的裙摆,继续叫:“妈妈。” 女人回过头,脸上的表情错愕,当她看清了弄在自己身上冰淇淋的是个小帅哥时,微微弯下腰一笑,“小朋友,找不到妈妈了吗?” 令人惊艳的脸庞,跟顾云初的脸有五分的相似,却明显的看出了分别,根本不是妈妈。 悠悠眼睛里的失望掩盖不住,是呀,妈妈早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泥土里,又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笑容明媚的漂亮阿姨。 “阿姨,对不起,我爸爸在那边,他可以赔您条裙子。” “小东西,你以为赔钱就算了?” 女人拉开景子砚,“算了,你难为小孩子干什么?” 这边的动静不小,早惊动了景薄晏他们,和悠悠差不多时间看到了女人的侧脸,景子墨和郑浩南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他们想的那一个。 景薄晏提起步子走过去,刚才菲儿的小动作一点不错的落在他眼里,拎着菲儿上前,他低沉的男声醇厚如酒,“对不起,这个才是始作俑者,裙子多少钱,我来赔偿。” “二哥。”景子砚赶紧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 菲儿挑起浓密的眉毛很天真的说:“子砚舅舅,你又换女朋友了。” 景子砚尴尬了,他低声对菲儿说:“给我闭嘴。” 女人淡淡的睨了他们一眼,温淡的说:“又不是洗不掉,我还没讹钱的习惯,sorry,我去一下洗手间。” 几个男人,几双眼睛,全盯着女人的背影。她穿的是那种鱼尾裙,虽然除了手臂哪里都没露,可是合体的裁剪,接近肌肤的颜色都给她增添了一种性感的you惑,特别是逶迤而行时候随着步子摆动的胯部和圆润挺翘的臀部,足以让君子变色狼。 景薄晏眯起眼睛,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觉得这女人不该这么穿,有伤风化。 其实吧,章琳穿的可比她暴露多了,黑色透视装下,bra和丁字裤都很明显,可对景薄晏来说就跟披着棉被是一个效果。 他揉揉太阳穴,跟在女人的后面走出去。 景子墨眉头一耸,扬声问:“二哥你去哪儿?” “洗手间。” 景子墨也想跟去,却不想被景子砚缠住,自从景子墨在景氏当家后,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就拢住了这个花花公子,给了他一家进出口公司打理,生意还不错,兄弟间的关系也改善了不少,此时景子砚拉着他小声说:“子墨,我有点事和你说,公司的。” 景薄晏是真的上了洗手间,他出来的时候在男厕的门口遇到了那个女人。 她一手拎着水淋淋裙子,一手夹着细长的女士摩尔香烟,像个美人鱼斜斜的靠在墙壁上,见到景薄晏挽起唇角淡淡的笑:“哥哥,有火儿吗?” 明明身上不带一丝风尘气,可媚意从嘴角的酒窝里徐徐散开,就连空气都染着她的香气。 景薄晏却皱起眉,他径直越过她,英俊的脸冷漠如斯,“没有。” 女人也不强求,她微微垂下睫毛低笑,“不抽烟呀,那我再等下一个。” 修长的腿迈出去,景薄晏像没听到一样。 跟在他身后又出来一个男人,女人同样问了一句,“有火儿吗?” 在男厕门口,一个穿成这样拿着烟问男人借火的女人,想不把她当风尘女都难。 男人油光满面的肥脸兴奋的抖了抖,色米米的盯着她的胸部,“妹妹,火儿我今天没带身上,不如你跟我去拿?” 女人画着长眼线的眼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手指弹了弹那根烟,嘴角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像只慵懒的波斯猫,“谢了,我等下一下。” 景薄晏的步子一顿,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男人见她不上钩,哪肯罢休,肥硕的爪子落在女人的肩头上,“美女,不用等了,我觉得我就挺合适,开个价,只要你技术好,多少钱好商量。” 女人嘟起红唇,嫌弃的把他的手拿开,“没火儿你就走开,不要挡着我的空气,你身上的古龙水跟农药一个味道。” 能来这里的男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估计还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而这样说,顿时有点下不来台,不过涩域熏心,他盯着女人的领口下流的说:“那好,你抱抱我,和你一个味儿不就行了。” 女人皱眉,“你走开。” “美女,装大了就没意思了,说吧,哥哥有的是钱,只要你……” 男人的话忽然卡在喉咙里,景薄晏长长的手臂越过他一直伸到女人的面前,扳住她的脖子就把人给拖过来。 女人给他拖着十分的不舒服,她轻微的挣扎,“你弄疼我了。” 景薄晏的虎口卡住她的脖子用了些力气,推着她就要往洗手间里面的隔间去。 那个男人眼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他不干了,“你干什么?” 景薄晏冷冷的回头瞪他,“闭嘴。” “景,景总,原来她是您的女人,兄弟我错了,您忙,您忙。” 景薄晏也不理他,砰的关上了隔间的门。 他伸手拿掉了她手里的烟,狠狠的扔在垃圾桶里。 “喂,你干什么?” 景薄晏抿着薄唇不说话,他双手撑墙,把她挡在身体和墙壁中间。 女人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晚礼服就像第二层皮肤束缚着她高而耸的美好,嘴角的笑意没有散去,她懒懒的问:“你这是要壁咚我?” “玩儿够了吗?”景薄晏眯着眸子,深邃如冰的眼神让人不敢逼视。 “你什么意思?”女人的眸子很亮,嘴角的笑也很明媚,但看久了总觉得有几分虚假。 “观景台上的人是你。”是陈述句,对于自己的看法他很笃定,信心十足。 女人并没有否认,她微微歪着头撅起丰润饱满的樱唇,“上面的风景不错,就是沙发太硬,坐着不舒服。” “你的目的。”景薄晏又倾近一点,两个人之间隔着只有一个睫毛的距离。 女人感到不舒服,本来这样的男女这样的姿势,实打实的是暧昧,可是她感觉不到一点暧昧的气息,景薄晏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气一寸寸压进她的皮肤里,呼吸间都感到疼痛。 她不喜欢这样被压制,嘴角挽起笑花儿,她水葱儿一样纤白的手指放在他衬衣的领口上,好像在帮他整理领带,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却暧昧的划过他的喉结,撒娇一样的说:“我能有什么目的?” 她的小手很软,软的就像没有骨头。当她微凉的指肚贴在他脖子的肌肤时,他能感觉到皮肤上的火花。 “别跟我耍花招别跟我说你是为了观光,跟我到洗手间门口到底为了什么,嗯?” 景薄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白希光滑的脸上,可下一瞬虎口就卡在她下巴上,用力捏住。 很疼,估计明天一定会有俩个乌青的指印儿,女人不屈服的和他对视,明明眼泪滑落在腮上却依然带着笑,“是我先上的洗手间好吗?要跟也是你跟着我。” 黢黑的眸子冰冷冷的盯着她,像俩道x光射线想穿透她,手却松了,然后放开她。 “别让我再看见你。”他警告她。 女人浓密蜷曲的睫毛眨了眨,忽然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红唇几乎贴着他的下巴说:“哥哥,你是不是有病?” -本章完结- 148:我不是出来卖的 女人浓密蜷曲的睫毛眨了眨,忽然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红唇几乎贴着他的下巴说:“哥哥,你是不是有病?” 她腿紧贴着自己的大腿,那浑圆的形状暧昧的摩擦,柔滑的面料发出窸窣的响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低头,如刀一般锋利的眼神穿透幽暗瞳孔直射而来,划破了她的肌肤,直入心脏。 “拿开。” 女人的圆润的钰腿并没有动,反而研磨了几下,“真的,没有反应。” 景薄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骨节粗大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腿根儿,用力给掰扯下来。 伸手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摞钱数都没数砸在她脸上,“你给我滚。” 女人美丽的眸子跟着那些散落的红票子起舞,可眼底深处却清冷无波,“出手可真大方,当年龙庭的小姐也没这个价,哥哥,你要记住我,我叫安好。” 景薄晏砰的甩上了厕所门,女人的笑一点点在唇边凝固,她顺着墙壁慢慢滑下来,最后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抬起美丽柔滑的手指慢慢抚摸着被他掐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火一般的烫,一路摧枯拉朽直烫到心里。 刚走过去,景子墨迎面而来,他往景薄晏身后看了看,“二哥你在里面干什么?” “你说去厕所干什么,喝茶?”景薄晏反问,眉宇间全是浓浓的不悦。 景子墨赔笑:“冷幽默。宴会快开始了,还等着你致开场词呢。” 点点头,景薄晏面容冷峻淡漠,紧抿的薄唇透着薄情。 景子墨知道,这份薄情只对自己,对那个人,他从来都是一往情深。 ———— 云景的剪彩仪式上出现了神秘女郎,在这个全民八卦的年代,这个噱头简直比千万广告都好使,微博微信贴吧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什么言情版宫廷版玄幻版的说法都有了,但是无论什么说法,最后都变成了对这个红衣女郎身份的好奇,景氏官方微博微信每天都要收到上万条@,纷纷要他们交出那个国民女神。 一个侧面而已,那女人已经成了网红,风头盖过了人气天后章琳。 景子墨何等聪明的人,他瞅准了这是个大好的宣传机会,请了水军继续炒,比砸了几千万的广告费都有效果,就连露天观景酒吧还没开业,就有大量的人去预定,这次,景氏赚了个钵满钵满。 景薄晏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把画面定格在女人的身影上,他揉揉眉心,总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他好像抱过,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她的身体曲线。 景子墨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他伸头就把画面收入眼底,心里不悦却不动声色的说:“二哥,你也觉得她很美?” “好行吧,又看不到脸。不过她真不是你故意找来的吗?” “当然不是,不过你有没有觉得景子砚那晚的女伴,就是悠悠把冰淇淋弄裙子上那个女人很像?” 景薄晏滑了滑鼠标,“有吗?好像衣服不是一个颜色。” “那……”景子墨迟疑了一下,双手扶着办公桌微微倾身,“你有没有觉得子砚的女伴和——云初有些像?” 提到这个名字景薄晏握着鼠标的手松开,他捏了捏揪紧的眉心,淡淡的说:“有吗?不记得了。” 景子墨分析着他话的意思,是记不住云初的样子了还是记不住景子砚女伴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像,不过那个女人的五官要立体鲜明些,我去问过子砚,那女人好像叫安好,是他刚从飞机上认识的,二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调查这个女人?” “哥哥,你要记住我,我叫安好”景薄晏记得她最后是用调笑的语气说这句话的,安好,是真名字吗? “二哥,想什么呢?”景子墨镜片后面的漂亮眼睛不着痕迹的落在他脸上,沉淀出一片浓重的墨色。 景薄晏长眉一拧,“没什么,今晚我有个应酬,你要是没事下班后就去看看菲儿,帮我检查一下她的作业,家庭教师管不了她。” “要是再不行我们就给她换个家教,菲儿的成绩太渣了。”景子墨护短,鲜少承认菲儿不好,这次主动承认倒是让景薄晏意外。 “你也觉得她成绩不好?小学一年级而已,你不是说不用在意成绩吗?” 景子墨蹙着眉,“在国内不管成绩不行,主要是郑浩南的儿子现在竟然能认四千汉字……” 剩下的话景子墨没好意思说,郑浩南一直是学渣,景子墨曾经嘲笑他三年级了连100内的加法都做不对,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他一手调教的菲儿连汉语拼音都认不下来。(.无弹窗广告) 抓去车钥匙,景薄晏说:“那就准备再给她找一个,找个厉害点的,能把她给管住的。” 看着他拿着车钥匙,景子墨不放心:“你还是让司机开车吧。” “不喝酒。” 景薄晏的背影被门挡住,景子墨嘴角的笑徐徐收回,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和二哥生活在一起,还有一个孩子,再也没有别人的打扰,可为什么他总是不踏实,总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景薄晏去了酒吧,约了几个建筑界的朋友小酌。 他没喝酒,大约九点多就结束了,他取车准备回家。 刚打开车门准备上去,菲儿的电话就来了,他便一手搭着车门跟菲儿讲电话。 忽然,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一个女人坐进去然后砰的关上了门。 景薄晏浓眉拧在一起,他挂断电话拍了拍车窗玻璃,“上错车了。” 车里的人趴在副驾驶坐位上,只露出大半个美背,她压着闷闷的声音说:“拜托,让我躲一会儿。” 景薄晏刚想说话,就看到俩个醉醺醺的男人晃过来,他们到处找人,还拉开一对亲密的小情侣去看女孩子的脸,显然就是在找自己车里的这一位。 景薄晏冷哼一声,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 车缓缓的开走,遇到红灯,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起来。” 一头蜷曲的栗色长发从肩头滑下,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明媚小脸儿,女人看到景薄晏很惊喜,“哥哥,是你呀。” 景薄晏偏头看着她,眉目深重:“安好?” “哈,你记得我名字,看来你是对我念念不忘喽!” 景薄晏冷哼:“你确定这是巧合吗?” 安好挑起描画精致的眉,“难道不是?” 景薄晏借着路灯的光静静打量着她,也许是因为夜晚的关系,她看起来更美了。一件小小的挂脖真丝小衫,一条白色的小短裤,即便坐着也勾勒出她的好身材,特别是她的皮肤,又白又嫩的,水水的就像一块豆腐,也难怪那些男人…… “喂,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出来卖的。”女人伸手挡了挡胸口,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她露出的只是后面。 “不过要是你的话,我可以免费。”女人越说越放肆,猫样的眼睛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柔软的小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像弹钢琴一样一点点往上攀爬。 景薄晏一踩油门,嗖的把车开出去。 安好没有系安全带,重重的给他甩在座位上,差点把五脏六腑都颠出来。 她顺势趴在座位上,伸手抓住了景薄晏的腰带。 景薄晏:。。。。。。 抬头,她脸色有几分苍白,“哥哥,把我拴在你的裤腰带上比较安全。” 景薄晏抿着唇不吭声,眉头纠的死紧,这句话听起来那么熟悉,好像他对一个女人说过,说把她栓在裤腰带上就跑不掉了。 头有疼,他把车路边停下,转过头,看着女人涂抹精致的脸。 女人笑,“哥哥你不会是真有病吧,这大半天了怎么就没动静?” 景薄晏微眯的眸子射出俩道锐利又别有深意的光,他忽然俯身过去。 女人松了手下意识往车门的地方靠,“你要干什么?” 景薄晏精壮的手臂横过她的胸部——推开了那边的车门。 属于男人的粗大骨骼擦过她的胸尖儿,那一瞬而来的刺激让女人哆嗦了一下随即绷起了全身的神经。 “你……” “下去。”景薄晏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看着她的脸,目光冷的能结冰。 被推下来,顺带扔给她一件男人的薄款西装,车门砰的关上,然后一溜烟不见了。 女人站在马路边,一手拿着包一手抱着男人的衣服,翘着嘴角站了许久。 一辆黑色路虎停在她面前,车门从里面推开,一个男人微微探出身,“大半夜的你还不上来?” 安好忙上车,她身上披着景薄晏的西装,有点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在拉安全带的时候几次手被衣服的袖子全盖住。 驾驶座上的男人看着她笨拙的动作,漆黑的眼神灼灼,等她弄好后才说:“你这是何苦呢,他现在把谁都忘了,更何况你已经……” 男人抬头看着安好的脸,浓重的妆容改变了她原来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即便是素颜,和以前还是有差别的。 “哥,我觉得他还是对我有感觉的,真的。” “奥?”男人轻笑,“你确定?我可是看到人家把你推下车。” “但是他有给我衣服穿,我觉得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让她想起我,一定的。” 看着安好在霓虹灯中明明暗暗的脸,男人叹了一口气,“那你可要想好了,不管是爱是恨,都没那么简单。” 安好叹了口气,她转身凝视着车窗外的夜景,一时间眼神涣散而迷茫。 车开出几公里后景薄晏又停下来,他降下车窗就这么在路边坐着。初夏的夜晚并不燥热,反而风里带着一点凉意,可就是吹不灭他心头的燥热,刚才,就在手腕擦过那个女人胸口的时候他心跳的很快,脑门而上的血管突突的跳。 这种情况,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过,车祸后他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甚至都男人最基本的生理需要都淡了,可刚才那个女人,仅仅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竟然让他失控了。 车上有烟,虽然他已经戒了,但都准备着。找出烟盒捻出一根点上,等打火机烫手了才晃灭了火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起来。 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那女人倚着墙问“有火儿吗”的画面,脑子懵懵的涨,他把刚吸了一口的烟在烟灰缸里蹙灭,又吹了一会儿风才往家里开。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景子墨买的,市中心的位置,方便菲儿上学,伍佰平方米的复式房子,室内还带着小型游泳池,三个人住特别浪费。 推开门进去,景子墨正在游泳,他听到声音从水里出来,颀长的身体微微有些小肌肉,很漂亮。 景薄晏只看了一眼便说:“不打扰你了,我去看看菲儿。” 景子墨扯着浴巾爬上来,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二哥,我这里有82年的红酒,要不要来上一杯?” 景薄晏摇摇头,“不了,我困了,年纪大了体力比不了你。” 景子墨直笑:“二哥,什么叫年纪大了,你还没四十呢,而且男人四十一朵花。” “行了,花骨朵,晚安。”景薄晏对景子墨露出一点笑意。 咂摸着这点微笑,景子墨慢慢的擦着头发,他现在发现景薄晏的笑容除了对菲儿真是吝啬给别人了,和他生活在一起,就那么不开心吗? 菲儿这个点儿已经睡了,长长的头发铺了一枕头,白生生的小脸儿简直和怀里的大熊挤一起了。 景薄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在床边坐下,把菲儿怀里的大白熊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在把被子给她盖好。 把她脸上的乱发拂开,很多人都说菲儿越长越像妈妈了,她妈妈长得什么样?景薄晏并不记得。 四年前他出了一场车祸,多处骨折脾脏出血差点死掉,经过俩年多的时间才差不多痊愈,但狗血的是,他失忆了。 是完完全全失忆,就像个新生的婴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个人没有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像填鸭一样被动的接受着最起码的生活自理能力,然后是他的身份,他的社会关系,他通过别人的嘴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知道女儿的妈妈因为意外死亡。 听说,他很爱他的妻子。 可是他很不理解,既然爱她为什么会把她一个人放在一座精神病医院里? 子墨说她有病,会伤害人,所以要治疗。 他觉得那种感觉很炒蛋,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理解不了,就像自己替别人的躯壳活着。 很多时候,他也尝试着去想,想孩子的妈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楼上有个房间放着他们结婚时候拍的照片,他去看了几次就再也不去了,他觉得那上面相拥的男女好像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或者说,他忘了,是连自己一并忘记了。 刚康复那会儿,自己活的很痛苦,整天关在房间里不想见人,一直过了俩年多时间他才重新面对这个社会,却对管理景氏失去了兴趣,现在景氏其实还是景子墨在管,他名誉上是总裁,其实只能算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睡梦中的菲儿忽然动了一下,小腿敏捷的蹬掉了被子,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小子,你给爷等着!” 景薄晏皱着眉给她掖好被子,这孩子越来越难管,这些年可能一边顾公司一边顾自己,景子墨都没怎么好好管教菲儿,反而什么都惯着她,越发让她无法无天起来。 要是孩子的妈妈还活着会怎么管她? 不知道今晚怎么了,他老是绕到这里,想了想,他站起来,向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手按在门把上,并没发出声音,可是他的心还是抖了一下。 这个房间布置简单,除了一圈儿米白色沙发就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是东边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挺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婚纱,男人则是白色燕尾服,拥抱而站,彼此的眼睛深深看着对方。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深情的样子。 景薄晏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摸了摸女人的手。 冰冷的照片能有什么样的手感,可景薄晏似乎抓到的是一只绵软无骨的小手,掌心热热的,贴着他手心的纹路……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景子墨站在他身后,因为是背对着,他看到他纠结的眉头和脸上的不悦。 “过来看看。”说完,景薄晏转过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忍着没问。 景子墨的眼睛落在照片里顾云初的脸上,他不动声色的挪开目光,笑着说:“你快去睡吧,明早还要上班呢。” “嗯,你也早点睡。”说完,景薄晏率先离开了房间。 景子墨盯了一会儿照片才走,临走时他对着照片轻声说:“你看着吧,我一定让他过的比和你在一起幸福。” 女人的笑容不变,依然那么甜美,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 早上,景薄晏准点儿到达办公室。 秘书见他来了忙冲了咖啡送进去,然后把一个包裹给他,“景总,您的。” “是什么?”景薄晏看了看扔在一边。 “我也不知道,是有人送到保安那里的,不会是炸弹吧?” 景薄晏无奈的看了秘书一眼,是不是电视看多了,哪里随便就有炸弹? 他拿过剪刀几下拆开了包装,看到里面的东西却愣住了。 更愣的其实是女秘书。 她真没想到自己人高马上大英俊不凡的总裁还有这种爱好。 里面是女人的衣服,一件真丝的挂脖小吊带,一条白色牛仔破洞短裤,都是小小的尺寸,看起来不像是新的,总裁要这个……啊,好猥琐,不敢想。 景薄晏的眉头几乎都纠结在一起,他捡出里面的小纸条,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发青。 打印的字并没有什么个性,但是眼前却出现了她那张明媚鲜艳的小脸儿,懒懒的像个没睡饱的猫一样拧着s形的身体,“哥哥,不欠你,那些钱够你拿我的衣服打飞机一次。” 他咬着牙把纸条揉成一团,连衣服一起直接扔在垃圾桶里,然后对秘书说:“还有事?” 秘书觉得自己要死要死的发现了上司的秘密,她忙说:“没事了,我出去了。” 等人出去后,景薄晏的眸子盯着垃圾桶,良久,他把刚才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折叠好,塞进办公桌的抽屉里。 十一点钟,秘书打电话提醒,他在11点30分和建筑协会的余教授吃饭。 这个约会,景薄晏100个不愿意去。 余教授是这次云景大厦设计图的主审,给景薄晏很多宝贵的意见,他今天这顿饭其实是想把自己的得意学生介绍给景薄晏,他只好给这个面子。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相亲宴。 掐着点儿到了餐厅,余教授和他的女学生已经等在那里,那个女孩看着很年轻,长得也好看,明眸皓齿的,而且看景薄晏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薄晏呀,这是路敏,你们认识一下。” 景薄晏简单的握了一下女孩的手,态度很淡漠。 但是女孩子似乎很喜欢他这种调调,非但不反感,还一脸的痴迷。 老教授不但是个建筑大师这种保媒拉线的事儿干的也不错,他给俩个人找着共同话题,很快就云景的设计大家谈起来,还挺投机。 隔着不远的卡座,安好正和景子砚吃饭。 -本章完结- 149:其实,我不想 隔着不远的卡座,安好正和景子砚吃饭。 景子砚一脸的情痴相儿,他拉着安好的手不松开,“宝贝儿,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留下就走了?” 安好拿着另一只手上的咖啡去烫他,等他放手了才说:“这不你也找到我了吗?景少,以后别叫我宝贝,估计这个词是你对你情人的统称吧,很保险,不会叫错。” “什么呀,我哪有什么情人,安好,你从飞机上见到你第一眼起,哟我的这个小心脏呀,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对自己说,景子砚,你的命中女神出现了,就是她。” 安好艳丽的红唇挽起,笑容却没到达眼底,“开什么玩笑,你的心脏要是不跳不就早死了吗?” “呸呸呸,哪能死了活了的说,安好,你说你喜欢什么,咱吃了饭立马就去买。” 安好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歪着头看他时候视线正好落在景薄晏那桌上,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景薄晏露出浅浅的笑容,旁边黑长直穿白色裙子的女孩仰着小脸儿看他,眼神炙热。 安好的眼尾挑起,连瞳孔都缩小了一圈儿。 景子砚看到了她的变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忍不出吹了个口哨,“老鳏夫这是要枯木逢春了,我二哥宁静薄晏,死了老婆的。” 安好忽然一点下巴,“我喜欢你哥哥,这个能买吗?” 景子砚一口咖啡喷出来,差点呛死,“你开玩笑吧?” 看都不看他,安好扶着桌子站起来,冲着景薄晏那边走过去。 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有存在感。 一如既往的,安好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是衣着保守多了,烟灰色蓬蓬纱长裙,灯笼袖的复古白衬衣,就连最上面的扣子都扣得板板正正,要不是妆容浓艳,她简直就像个好学生。 这样的女人婷婷袅袅的走过来,余教授和路敏都停止了说话看着她,只有景薄晏,端起茶杯微微抿着,并不看她。 安好径直走到他身边,蔚然深秀的眉峰轻轻拧着,伸手拿掉他手里的茶杯。 景薄晏偏头看她,眼神冷漠疏离,岂止是不友好。 安好并不理会,她肉嘟嘟的红唇娇气的噘起,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哥哥,你的衣服还在我那里放着呢,有时间吗,我去拿给你。” 景薄晏拨开她搭在肩膀上的手:“不要了,你穿过,我嫌脏。” 安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她好像一点都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赚你的便宜,所以我把我的衣服给你送去了,就算――你弄到我衣服上,我也不嫌脏。”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让人联想? 她轻轻松松把话说出来,路敏的脸都红透了,看着安好的眼神相当不耻。 理所当然的,他们都把她当成了那种女人,看看她浑身上下的穿戴,还是个高级货。 景子砚早就坐不住了,他过来拉安好,“安好,我们走。” “等等。”景薄晏的目光落在景子砚握着安好的手上,眼潭微缩。 安好纤细的手指拍了拍景子砚的脸,“好了,拜拜,我说我有事,我的事就是他。” 她的表情自然而天真,看不出一点做作和虚假,让人恨的牙根痒同时又酥的骨头痒,又爱又恨的,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景薄晏站起来,他对景子砚说:“子砚,你帮我送余教授和路小姐回家。” 景子砚一百个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他现在靠着景子墨,得到的甜头不少,虽然景薄晏现在没什么权利了,但是他在景子墨那里像神一样存在着,他没胆子得罪他。 余教授自然明白了这其中有事儿,路敏却十分的难受,她懂男人都喜欢眼前这种美丽女人,但却不认为她能成为豪门总裁的正妻,人家孩子的后妈。 不甘心的往外走,她偷偷摸摸的用眼睛去瞅安好,却没想到正给她捉个正着,非但没觉得尴尬,安好反而笑着跟她挥手,“再见。” 路敏恨恨的转过身,跺着脚走了。 安好咬住下唇,面部表情复杂,但总体来说,得意和不屑的成分居多。 景薄晏不动声色的把她所有表情收入眼底,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有几分钟,店里的客人纷纷给请了出去,接着店门关上,连服务生都不见了踪影。 安好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场? 餐厅正中偏左的位置有一溜长沙发,中间的小几上摆着各色水果和甜点。[.超多好看小说] 景薄晏走到那边坐下,他松松脖子上的领带,然后冲安好招招手。 安好看看空荡荡的餐厅,觉得自己有点像和老虎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兔子。 然而,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袅着纤细的腰肢,一步步走到景薄晏面前,坐在他沙发的扶手上。 歪头,栗色的长发垂在他肩膀上,散发着黄斛兰的香气。 景薄晏推开她软的没骨头似的身体,指指对面:“那边去。” 拧眉,她撒娇:“我不要。” “过去。”声音很冷,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靠近空调的关系,安好有种寒冬飞雪的感觉。 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是这个男人的底线,站起来拉了拉头发,走到对面去。 景薄晏的眸子蓦然睁大,这个女人,不露能死吗? 原来,她这身看似保守乖巧的衣服心机在后面,衬衫后面几乎镂空,光洁细腻的美背一览无遗,连内衣的带子都没有。 是男人都忍不住浮想联翩,她的前面难道是真空? 这么想着,人已经转过来,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层层叠叠的纱裙从她膝盖上流泻下来,烟一样。 景薄晏把目光偏到一边,故意不去看她,可脑海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想她背后的那片滑腻。 不自然的吭了吭,他正襟危坐,冷声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有什么目的最好一次说清。” 安好手托着下巴很无辜的说:“我有什么目的?” “没目的?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景子砚?为什么要选择在剪彩仪式的时候上观景台?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嗯?”最后一个字他尾音挑起,沉甸甸的又压下来,很危险,也很惑人。 “非要解释吗?”安好漂亮的手指点着她自己的红唇,让人情不自禁的把目光也落在上面。 景薄晏发现她有很多小动作,看似无心的,其实却很抓人的心,跟她呆在一起的人总是忍不住被她吸引,从而沦陷在她的美貌里放松警惕。 “一定。” “好”安好叹了口气,表情也严肃起来,“是景子砚接近我并且死缠烂打而不是我接近他;他带我去了剪彩仪式,我对观景台好奇就上去了,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你面前?哥哥,没有吧,难到不是你总出现在我面前吗?” 景薄晏冷哼,“强词夺理。”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爱信不信。” 景薄晏懒得再跟她饶舌,站起来微微拉了拉西装下摆,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安好拧眉看着他,“就这么完了?你兴师动众就做这些,太让人失望了吧?” 景薄晏回头定定的看着她,“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安好上前,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艳红的唇贴在他的喉结上,用叹息一般的语气说:“比如,来个吻什么的?” “你很想?”景薄晏反问,不动声色的危险已经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越来越浓。 柔软的舌尖伸出来舔了他喉结一下,她微微抬起眸子脉脉含情的看着他,“难道你不想?” 景薄晏的大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握住她的细腰。 “哥哥……啊!”她一声尖叫,原来是景薄晏提着她的腰把她弯折在怀里,她一只脚支地一只脚翘起,全身的支撑都在景薄晏揽着她腰的那只手臂上。 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量,手腕处骨节粗大,还带着一款银色的钢表。 把枕在臂弯里的头微微上抬了些,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贴在她的红唇上,一张嘴,那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就盈满了呼吸。 “其实,我不想。” 在安好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忽然就松了手,女人重重的跌在了地板上。 好像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跌碎了! “女人,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景薄晏低低的警告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安好揉着摔痛的屁股站起来,嘴角却挂着不服气的笑容,“景薄晏,我们走着瞧!” 景薄晏回到办公室后让秘书给他弄一份三明治,他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胃有点不舒服。 秘书送三明治进来,小声的对他说:“景总,外面有位小姐找您,说您的衣服落在她那里了,给您送来。” 景薄晏揉揉发涨的额头,那女人怎么就不死心,又跟来做什么? “衣服留下,人让她走。”景薄晏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他知道秘书会根据他的这份情绪妥善的处理。 果然,秘书轻巧的回答了一个“是”,便退了出去。 很快吃完三明治,他专心修改建筑图不知不觉过了俩个小时。 有些头疼,他打内线问秘书要了一杯咖啡。 门被敲了俩下,接着他听到高跟鞋敲地的声音,在改设计图,他并没有抬头,只是说:“放下就行了。” 咖啡放在他手边的位置,人没出声,也没离去。 景薄晏也没在意,他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入口,香醇浓郁口感丝滑,并不是自己常喝的味道。 他抬头,就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精致脸庞。 安好凑近,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碰在景薄晏脸上,“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景薄晏大手按着她的脸把她给拨弄到一边儿去,然后拿起内线打给秘书:“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出入我的办公室?你进来一下。” 安好一把就把电话夺过去,“许秘书,你不用进来了,放心,我不会让他难为你的。” 看到她轻轻的把电话扣好,景薄晏的浓眉几乎要皱成川字,“你算什么人敢支使我的秘书?” “我什么都没说也没送礼,真的。” 景薄晏对她怎么进来的没兴趣,他指着门说:“ok,那请你出去,我要工作。”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景总其实我是来应聘的,你们这里缺人吗?” 景薄晏静静看着她,大约过了30秒,他拿起电话,“你不走?我叫保安。” 安好赶紧按住他的手:“其实我已经是你们公司员工了,那天在剪彩仪式上,你们的景副总亲自对外界承认我是你们观景台的形象代言,景总不会忘了吧?” 景薄晏手按着电话瞧她:“你威胁我?” 微微歪着头,安好俏皮的回答:“我哪儿敢,混口饭吃而已。” “你还不敢?安好,我觉得你胆大包天了!拿来。” 景薄晏推开面前的图纸,把手伸到安好面前。 “什么?”画风转变的太快,她没明白。 “不是要求职吗?你的简历。” 安好拨拨身前的长卷发:“我没简历,人在这里不行吗?” 景薄晏手指扣着桌子略有所思,“学历呢?小学毕业了吗?” “没,幼儿园才上到中班”没等说完安好自己笑,“骗你的,我研究生毕业。” “研究生?”景薄晏显然不信她“不过干这个工作也不需要多大的学历,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 “什么工作,我能问一下吗?”安好把身体趴在桌子上,屁股翘的高高的,身体成一条流畅的弧线,那种姿势…… 喉结上下动了动,景薄晏站起来,“你跟我走。” 被景薄晏拉着出了办公室,沿路收罗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安好高高的挺着胸,对谁都不屑一顾,只是对微愣的秘书说了句谢谢。 到了地下停车场,景薄晏打开一辆深蓝色迈巴赫62s的车门,沉声道:“上车。” 安好一愣,“你换车了?” “早换了,四年前我出过车祸。”刚说完,景薄晏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换车了?” 安好用笑容掩盖一闪而过的慌乱,“景子砚呀,他自己开卡宴的,自然抱怨你们开的车好了,对了,他还说你有一辆宾利慕尚,也不开了?” 景薄晏深重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他的车库是有一辆慕尚,但是有四年没开过,有几次景子墨提议要置换一下,他都没让,那里面有个不能对人启齿的秘密。 在安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嗯。” 这算什么答案,安好钻进车里甩上车门,拉了安全带给自己绑上。 “去哪儿?” 景薄晏不回答,沉默这把车开出车库。 在路上,开始景薄晏没说话,等上了快速路他才问安好:“真想工作?” “是呀,我都吃不上饭了,所以只要景总给机会,我一定好好干。”干字尾音拖得有点长,偏偏脸上是一本正经甚至带点小期待,以至于景薄晏对干字有想法是真误会了她。 上下打量了她,安好的穿戴虽然不是顶级奢侈品,可都是小众品牌,估计就是她手上的那串手链卖了也够普通人家吃一年,说自己为了吃不上饭找工作?景薄晏不信。 聪明如安好,当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她打开包拿出钱包给他看,“看看,真什么都没了,兜比脸干净。” “家在哪里?难道渝城就没亲人?” 安好点头,“有个哥哥,但是我不敢去找他,因为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害怕给逮回去。” 原来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怪不得。 “我除了一张机票钱什么都没有,所以飞机上景子砚邀请我去参加你们的剪彩仪式,我听到有好吃的就去了,还有呀,那晚在酒吧我是赢了那俩人的钱,不过付了酒店的钱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要工作。”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好都是转过身看着景薄晏侧脸的,景薄晏被她喷在耳根的气息弄的痒痒的,腾出一只手把她的头扳到一边儿,“不限轴的慌吗?” 安好做好了三秒钟,又把头扭过来,“你到底要我去干什么?不会是暖床吧?” 景薄晏答非所问,“那你为什么不找景子砚,即使你不工作,他也愿意养着你。” “拉倒吧,他不过就是为了和我上床,哥哥,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她纤细的手指小幅度的捏着他的耳垂,速度很慢,就像一只小蚂蚁托着一块大面包慢悠悠的往上爬。 耳朵里的燥热有点往身下冲的趋势,景薄晏趁着红灯的时候往下面瞟了一眼,修身的西装裤下平平展展,还是没什么动静。 “有身份证吗?给我看看。” “我没身份证。” 景薄晏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身份证我不要,公司规定。” 安好眉眼弯弯,明媚的笑意像是被春风吹开的第一朵桃花,徐徐从唇角散开,她从包里拿出绿卡扬了扬,“我拿美国户口的,这样可以吗?” 景薄晏接过去看了下,他敏感的问:“容安好,你姓容不姓安?” 安好把绿卡抽回去,“是呀,有问题吗?” 摇摇头,他没有问题,只是想起他亡妻的母亲姓容。 车子大约开了20多分钟,在智博私立小学的门口停下。 这个时间学校里还没放学,但是学校门口已经停了不少接送孩子的私家车,还都是豪车。 安好降下车窗,她看着门口指挥秩序的保安,问景薄晏,“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景薄晏的手指拍打着方向盘,淡淡的说:“接孩子。” 脸上是意兴阑珊的表情,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抓住了裙子,那颗心,不再平静。 四点钟,学校准时放学。 菲儿他们排着队按照接送秩序走出学校,她今天故意站在了郑悠然的后面。 她的小手里捏着一个绿色的毛虫,是她从学校厨房的菜叶里找到的,养在铅笔袋里一下午,几乎成功的吓到了她所有想吓唬的人,然后这最后一次的机会当然要留给班里的超级学霸郑悠然。 小朋友们都挨的很近,而且都伸长了脖子找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人注意到她。 毛虫被她卷在一个小纸片里,偷偷的放在了悠悠的脖子里。 悠悠觉得脖子有点痒,他回头,菲儿正和她身后的小女孩说话,没什么不正常。 悠悠转过头想找来接自己的警卫员叔叔,可是脖子里越来越痒,还伴着一种火烧的疼痛。 悠悠不比寻常孩子,军营里训练过的,忍痛的能力很棒,皱着小眉头,他开始上下耸动肩膀,手也动来动去。 他的异动破坏了队形,老师很快注意到了他,大声喊着:“郑悠然,注意保持纪律。” 悠悠放下手,可是脖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他脸都憋红了,悄悄的抬起手放在脖子里,想摸摸看是什么。 菲儿一直注意着她,在他伸手的时候把头往前一凑,刚好给悠悠的手打到了眼睛。 她啊的一声,捂住了眼睛。 老师立即过来,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一个照顾不好就惹事上身,她忙问:“景可菲怎么了?” 不用菲儿回答,身边立刻有人说:“老师,郑悠然打到景可菲眼睛了。” -本章完结- 150:再见,小藏獒 老师立即过来,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一个照顾不好就惹事上身,她忙问:“景可菲怎么了?” 不用菲儿回答,身边立刻有人说:“老师,郑悠然打到景可菲眼睛了。[]” 悠悠疼得出汗,他拧着脖子一个劲的动,什么也不说。 菲儿大哭,他们班的队伍停下来,老师一看出事了有些害怕,她抓着悠悠的手大声质问:“郑悠然,你今天是招虱子了吗?怎么一直动个不停?看看,现在把伤到景可菲了。” 站在车边的景薄晏一眼就看到了大哭的女儿,他的心揪起来,大步上前把女儿从孩子堆里抱起来,冷厉的问:“这怎么回事?” 老师怕担责任,立刻把悠悠拎出去,“是郑悠然,他不小心打到景可菲的眼睛了。” 景薄晏拿开菲儿的手,果然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他有些生气,冷硬的对悠悠说:“悠悠,为什么要打菲儿?” 悠悠终于摸到了那个小毛虫,他用手给抓出来,却被毛虫蜇到手心,立刻松手扔了出来。 毛虫落在景薄晏的脚下,他蹙眉,“你怎么可以在学校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你爸爸呢,我要跟他谈谈。” 悠悠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明白了是菲儿搞的鬼,而且那小丫头一边搓眼睛一边偷着跟他得意的呲牙,悠悠很生气,小脸儿都气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难受的是后背火辣辣的一片,非常不舒服。 他小时候不会说话,但是记忆力相比同龄儿童高出太多,所以四年前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他一直很喜欢很崇拜景薄晏,却没有想到他为了自己的女儿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悠悠很生气,小傲娇脾气有点像顾云初,冷傲的拒绝解释。 这个老师是新来的,不太有经验,现在看到景可菲的家长这么有气势就觉得得罪不起,推着悠悠让他道歉。 悠悠被老师的长指甲戳到,他又疼又委屈,可就是不低头。 安好大步走过来推开老师,然后把悠悠护到身前。 老师以为她是悠悠的家长,被粗暴的对待有些冲动起来:“你是郑悠然家长吧,你孩子欺负哭了同学,你得好好教育他。” 安好红唇一掀,冷冷的说,“你配当老师吗?” 下一刻,她掀起悠悠的校服下摆,只见他的背上已经通红一片,还起了不少大疙瘩。 指给她和景薄晏看,“孩子都这样了,你们就不管管?” 老师觉得自己挺委屈,就申辩,“那也是他自己太顽皮,毛虫是他自己带来的。” 安好不和她废话,她从包里找出一把小瑞士军刀戳住了地上的毛虫,然后把它翻过来,用刀切开肚子,再插着用肚子上的汁液给悠悠擦拭背上的疙瘩。 她边擦边对老师说:“你最好先让别的同学走,我们到一边去处理,否则后面的班级也别想走了。” 老师被她说的脸红,立刻按照她说的去办了。 确定悠悠没事安好把衣服给他放下来,蹲下捧着他的小脸儿问:“疼吗?” 悠悠黑水晶般通透的眼睛看着她的脸,抬起手,摸她的鼻子和眼睛。 云初捏着他的手不让动,”别抹,阿姨化着妆呢。” 悠悠不动,下一刻他却用额头抵住安好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孩子柔嫩的肌肤贴在额头上的那一刻,安好隐忍多时的情绪几乎要崩溃。 那些黑不见底的夜里,她被绑着戒除药物的控制,她用尽身上的最后一滴血学做一个全新的人,她放弃尊严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过是因为这世上她还有念想,她要活着回来见到她爱的在乎的人。 景薄晏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他大概也知道悠悠这孩子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很难和人接近,可没想到他竟然对安好的态度这么亲密,只是因为她帮他解除困境了吗? 硬下心肠,安好推开悠悠,她走到景薄晏面前,指了指菲儿,“小姑娘,你下来,给你同学道歉。” 菲儿假哭,“明明是他欺负的我,为什么要我道歉?” “你给我下来。”说完,安好竟然动手把她从景薄晏的怀里扯出来。 菲儿做惯了她的的小公主,没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她吓坏了,死扯着景薄晏的衣服不下来。 景薄晏脸上也挂不住了,他低斥:“安好,你发什么疯?” “景总,你女儿是个什么品性你不知道吗?悠悠再混也不可能把毛虫放在自己后背上,明显的是他身后的人搞的鬼,刚才你我都看清了,他身后的人是谁?” 景薄晏把菲儿放下,低声问:“真是你干的?” 菲儿当然不承认,“爸比,我的眼睛给他打红了,你还帮着那坏女人说话,我不要理你了,我要去打电话给叔叔。(.无弹窗广告)” 安好拉住她的手,“小丫头片子,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你才几岁,谁教的你这么坏?” 菲儿挣扎,用脚踢打她,“放开我,坏女人,老巫婆。” 顺利的从菲儿手里把纸包抢过来,她亮给景薄晏看,“这个纸包里有绿色的毛毛,她倒是知道这东西会蜇人不能用手拿,还有,她的眼睛是自己搓红的,不信你去医院给她看看。” 给人看破,菲儿简直要疯了,她狠狠的推了安好一下,“坏女人。” 下一刻,她却被悠悠抓住了手腕。 悠悠受过特训,对大人也许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对付这种小丫头,他还是绰绰有余。 他眼睛看着景薄晏,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景伯伯,如果你下不去手,我替你教训她。” 菲儿可不管这是学校外面,她对悠悠拳打脚踢,野蛮的本性全暴漏出来。 悠悠用一定的技巧钳制着她,不放手。 “菲儿,赶紧给悠悠哥哥道歉。”景薄晏呵斥菲儿,事情的真像本在眼前,他不护短。 郑浩南今天来的晚了,一停下车就看到了这么激烈的一幕,他赶紧上前掰开悠悠的手,大声骂他:“悠悠,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欺负妹妹?道歉。” 悠悠很倔,“她的错。” 郑浩南特男人的没有原则,“她是女孩子,将来有可能当你的媳妇,男人要听媳妇的话,错了也不错。” 安好额头黑线数条,郑浩南你是猪呀是猪呀,怎么就这样教孩子。 悠悠当然不肯道歉,郑浩南只好替他对景薄晏说:“二哥,都是悠悠不好,你让菲儿别和他一般见识。” 景薄晏看了看郑浩南身上的便装,说:“今天的事是菲儿不好,怪我管教无方,该道歉的是我。” 郑浩南忙摆手:“二哥你这可折煞我了,菲儿是女孩子理应娇气些,不如这样,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当赔罪。” 景薄晏道歉归道歉,却并不领情,“哪敢让你郑队破费,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安好走到景薄晏身边,小声说:“其实有免费的晚餐吃,多好。” 景薄晏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不吃他的我也不会让你饿肚子。”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给郑浩南听到。 郑浩南看了安好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却也并不单纯,他拉着悠悠的手说:“小子,我们回去,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长能耐了,能欺负女同学了。” “哎,你什么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这么对孩子?”安好不放心,大声叫住他。 郑浩南扬手,“我不必知道,我就这么教育孩子的,二哥的孩子他必须让着。” 安好觉得很无语,她转头对景薄晏说:“你也不会告诉我你的孩子错了也是对吧?” 摇摇头,景薄晏拉着菲儿说:“先上车。” 菲儿对安好简直恨之入骨了,“我不要,我不要和这个恶毒的女人一起坐车。” 景薄晏拎着她就把她拎起来,“你有拒绝的权利吗?景可菲,不要别太过分。” 菲儿其实不太怕她的爸比,虽然爸比对她不会像子墨叔叔那样有求必应,但是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他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她有恃无恐觉得今晚也不会有事,但是有了这个坏女人…… 看到菲儿的表情安好就知道她一定在盘算什么,看着她天使一样的脸孔,安好陷入到深思里。 景薄晏说:“菲儿,以后这位安好阿姨就是你新的家庭教师,你一定要听她的话。” “what?” “什么?” 俩个人齐齐发出了疑问,相互间瞪大眼睛盯着,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不要激动,虽然今天你们的相遇并不美好,但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安好,你说我说的对吗?” 安好讽刺的轻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作?” “怎么不愿意?难道你喜欢去景子砚那里白吃白喝?”景薄晏嘴角也有一丝笑意,那是算计得逞后的得意。 安好看看菲儿,伸出手说:“小魔女,虽然我不喜欢你,也认为和你在一起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但是为了填饱肚子,我只好委屈自己了。” 菲儿都快气炸了,她抱着胳膊喊:“我不要,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我不要。” “景可菲!!”景薄晏也生气了,声音很大。 到了家,菲儿一言不发的下车,气呼呼的跑到前面。 一面打量着奢华的别墅,安好一边说:“景总,你确定要把孩子交给我管教吗?” 景薄晏伸手解下领带扔在沙发上,他一边挽袖子一边说:“在去学校的路上时还不确定,不过从你教训了她后就去确定了,她需要一个能管住她的人。” 安好站在室内小型游泳池前,看着水中自己摇摇晃晃的倒映,调整了一个笑的表情,“你就不怕我虐待她?” “我相信你不会。安好,我觉得你很会教孩子,你学教育的吗?” 安好不可置否,“看过一点书而已,不过你的小公举可真要管了,太无法无天了。” 景薄晏抓住菲儿的手把她带到安好面前,“那我把她交给你,记住,你好的让她学,你那些……” 景薄晏的眸子落在她的衣服上,“那些不好的自己珍藏着就行了。” 安好放肆的目光从景薄晏的脸上落在菲儿的脸上,然后握着她的小手说:“听到了吗?你爸爸说的,不听话我可真揍。” 菲儿一脸的不屑,“哼,咱们走着瞧。” 景薄晏已经习惯了女儿的抵触,他按了按铃,对保姆李嫂说:“带菲儿去换衣服,然后加俩个菜,容小姐在这里吃饭。” 安好摆摆手,“不必了,对着你女儿我起码今天是吃不下的,景总,我们还是先谈谈,我的待遇福利等等。” 景薄晏抿抿唇也没再有异议,“那好,你跟我到书房。” 书房里,景薄晏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他指了指对面的舒适椅子说:“坐。” 安好看着椅子,这张椅子的皮面有一点凹陷,红木的扶手也发亮,大概是有人经常坐的缘故,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她*轻抬,坐在了书桌桌面上。 景薄晏皱眉看着她,伸手扣了扣桌面,“容小姐,请注意你的礼貌。” 安好俯身,卷曲的长发落在景薄晏的脸上,软软的来回骚动,很痒。 他抬手,拽住不安份的头发,微微用了点力,“你这算什么,勾引?” 安好咬着红唇,笑的格外荡漾,“家庭教师不是把孩子照顾好的同时把爸爸也照顾了吗?” 景薄晏站起来,伸手把安好横拖过来和他面对面。 他的手卡在她臀部,似乎只要他这么一用力,安好就能蹦起来用两条修长的腿夹住他劲瘦的腰身。 可结果是……他竟然把她抱起来大头冲下作势要扔进旁边的巨型大鱼缸。 安好大叫,裙子向伞一样撑开全盖到脸上,她里面就穿了一条黑色蕾一丝小裤裤,白嫩的大腿和圆润的屁股都露了出来。 可更要命的是她为了挽救长发不落在鱼缸里,她拼命踢动长腿去勾住景薄晏的腰。 在密闭的空间里,一个近乎半果的女人用腿夹一个男人的腰,还像猴子一样把男人的腰当成树爬,这就不就是红果果的勾引吗? “你老实点儿。”景薄晏咬着牙去掐她的臀。 安好终于抓住了他的皮带,手上用力保持了身体的一点平衡,“你倒是放我下来呀,男人除了床上可以欺负女人,别的地方都不能。” 景薄晏现在有点后悔了,到底把菲儿交给她是对是错,要是教不好别的再教出一个小女色狼,他找谁说理去? 忽然,安好停住不动,她好像验证了一个大问题,抓着腰带的手往下摸了摸,她很直白的说:“没反应,哥哥你是不行呢还是对女人不行?” 景薄晏的脸黑的跟包大人一样,他直接把安好扔在了地上。 安好手还拉着他的腰带没松开,卡的他肉疼。 踢了她一下,冷着脸说:“松开。” 他的力气不小,安好觉得腰都给他踢青了,但丝毫没有放弃对他的兴趣,半躺在地上索性拉住了他的裤管,继续没脸没皮的说:“哥哥,你倒是说说呀,是怎么个不行法?” 景博晏真怕一失手掐死了她! “松开。”他牙咬在后牙槽上,自己疼。 挑起眼尾,她画着长眼线的眼睛媚入骨髓,“你还没说呢。” “我是对你不行,对公交车没兴趣。” 安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却撒了手。 不知为什么,景薄晏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很焦躁,特别想抽烟。 压下情绪,他面无表情的踢了踢地上的人“五险一金,一个月我给你一万,但是你要住在这里,还要保证这次期末考试菲儿的成绩至少都80分以上,还有,以后不准穿这么暴漏的衣服。” 薪水不错,但是条件苛刻,感觉就像卖身一样,最重要的是期末考试还不到一个月,那个小渣子不知道成绩到底渣到什么程度,如果太差短短几天怎么给她补起来? 从地上站起来,她拍了拍手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也有条件。” “你说。” “第一,不准你们干涉我管教她的方法,就是揍她也不准管,更不能因为她告状就吵了我,第二,预支一个月的工资给我。” “好。”景薄晏很痛快,立刻开了张现金支票给她。 安好看着支票的金额扬起嘴角,她又问:“你让我住这里,那……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们三个人住了?” 景薄晏挺厌恶她深层的意思,“不是,有保姆李嫂,还有司机,还有我的表弟景子墨,他会不定时的过来住。” 哦,安好长长的应了一声,“那人也很少呀,你带女人或者男人回来吗?” 景薄晏打开门,“你现在可以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再过来,还有,我加一条,以后要是骚扰我,立马滚蛋。” 安好上前把玩着他衬衣上的铂金钻石袖扣,低低的声音有点沙哑,“那骚扰你表弟可以吗?景子墨,也很帅呀。” 景薄晏觉得都没法子跟她说话了,这个女人,好像是来自火星的。 菲儿换了一条黑色丝缎撒黄色小雏菊的无袖连衣裙,来叫景薄晏吃饭,她看着安好,那目光很凶狠,恨不能把她咬死的感觉。 安好就当她不存在,伸手对景薄晏说:“景总,出租车不收支票,麻烦了。” 景薄晏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一百的扔给她,“明天上午8点我在家等你,不要迟到。” 动动手指算是再见,她走到菲儿身边,笑着说:“再见,小藏獒。” 菲儿寸步不让,“再见,老狐狸精。” 景薄晏:。。。。。 安好在门口上了出租车,她发了个短信,然后在出租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后下来,上了路边停这的一辆路虎。 一上车,安好激动的跟开车的男子说:“哥,我成功了,他让我当菲儿的家庭教师。” 大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同情,“云初,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顾云初,对,她就是四年前被景子墨逼下悬崖大难不死的顾云初。 咋听到这个名字,她有点恍惚,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似的说:“修烨哥,你以后别叫我这个名字,穿帮了怎么办?走这一步是我早想好的,景薄晏是我的丈夫,菲儿是我的女儿,我一定要把他们从景子墨这个bt手里抢回来。” 容修烨皱起眉头,“那谈何容易?四年前景子墨靠的是景薄晏对他的信任和高智商赢的,四年后的他不仅拥有高智商,他现在有权有势,景氏名誉上是景薄晏的总裁,其实大事小事全他说的算,景薄晏现在只是个摆设,而且他照顾了他们父女四年,他们跟他的感情更深厚了,甚至可以说很依赖他,你一个女孩子拿什么跟他斗?你又怎么敢深入狼窝?” 从包里翻出烟盒,她刚要去拿打火机却给容修烨一把夺去,“都说了不准抽烟,为什么老是没记性?” 把脸埋在手心里,安好咯咯的笑,眼泪却从指缝里溢出来滴落在地毯上,“哥,他现在已经不抽烟了,也不记得我了,你知道当我听到他说出云中观景只此而已后的感觉吗?那就好像太阳出来了,我身体像雪人一点点融化变成了水,他景薄晏说好的要照顾我一辈子,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本章完结- 151:你不是别人 容修烨的手落在她的头上,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些年,安好受的苦他比谁都清楚,更清楚她之所以能忍受着活下来是为的什么,如果真的要阻止她,会比杀了她更难受。[.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叹了口气,容修烨说:“那你要小心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兄长那边我去说,还有,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嗯。”安好抬起头,一双眼睛被泪水泡的晶亮,她对容修烨说:“哥你放心,景薄晏虽然失忆但不傻,景子墨绝对没有……把他怎么样,我有他有孩子当挡箭牌景子墨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容修烨点点头,“郑浩南现在在海关,他有几次扣了景子墨的货,两个人有龌龊,你可以联合郑浩南对付他。” 安好扯了张纸巾擦眼泪,她用的是防水彩妆,哭了也没花,可还是不放心的照镜子,“哥,你说我要是素颜,他们会认出我来吗?” 容修烨也拿不准,“那要看谁了,最可能认出你的人已经失忆,剩下的大概认不出了,毕竟你改变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我在想要是辛甘呢,她会不会认出来,已经是6月了,再过3个月,她应该出来了。” 容修烨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安慰,“你别想太多,先应付好眼前的。” 夜色深浓,没有灯光的地方黑暗的没有个尽头,就像那无数次看不到光明的长夜,她一直一直,等着太阳能再次升起来。 ―――― 今晚菲儿不是一般的乖,吃饭的时候没挑食,吃完饭也自动去写作业,然后晚八点多,她就去睡觉。 景薄宴知道她那点小心眼儿,但是不点破,这次不管她找谁告状都不行,安好这个家教他用定了。 果然,关上门之后菲儿拿手机给景子墨打电话。 景子墨在外地出差,和当地的官员在夜店里,他冷冰冰的看着一群道貌岸然的人在酒精和女色的you惑下*不堪,越发清冷沉静。 看到手机上显示菲儿的来电,他心头一暖,接了起来。 “喂,叔叔。”菲儿的声音压得低,景子墨有些听不清楚,他打开包厢门到了外面。 “菲儿,还没睡觉?” “嗯,叔叔,你在哪里,菲儿想你。”小丫头的声音带着哭腔,纯粹就是让景子墨心焦。 景子墨一听就急了,他忙说:“菲儿不哭,叔叔在外地出差呢,你怎么了?是不是爸爸又训了?” 菲儿抽抽噎噎的说:“我爸爸,我爸爸他又给我找了一个家教,是那个坏女人,今天那个坏女人就和郑悠然一起欺负我,爸比还帮着她。” “你慢点说。”景子墨有点听不明白,他皱着眉毛,感觉到心烦气躁。 菲儿虽然只有*岁,可是她的语言能力非常强,不一会儿,就把事情的始末说个清楚,当然她没敢说是自己抓了毛虫往悠悠脖子里放。 景子墨并不关心这个,他所关心的是那个突然出现长得很像顾云初的女人,皱着眉头思索,他安慰菲儿,“不喜欢她?没事儿,那你就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我们菲儿小公主可不是好惹的,爸爸那里叔叔立刻就打电话,你别哭,现在立刻去睡觉,否则不漂亮了。”” 把菲儿哄睡,他并没有马上给景薄晏打电话,而是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我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那话那头的人说:“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她叫容安好,是美国公民,别的就没有了。” 景子墨冷笑,“给你这么多钱你就给我听这个?” 那人赶紧赔不是,“景总,再给我点时间,我让人去美国查。” 挂了电话,景子墨用拳头捣了捣额头,深吸了几口气才拨打了景薄晏的电话。 只响了几声,景薄晏就接起电话,他没等景子墨说话就直接说:“子墨,菲儿找你告状了?” 这样的开门见山倒是让景子墨准备好的台词没法子说下去,他只好承认,“找我哭呢,你又怎么惹她不高兴了?” “今天她捉了毛虫放在悠悠衣服里,把人的后背蜇坏了,这孩子真是欠管教了,我都觉得没脸。” 景子墨有些无奈,“二哥,你这是怪我呢?” “没怪你,不过你以后可不许惯着她,我看安好这人一定能管好她,不如试试。” “安好?二哥,你不觉得那女人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吗?她是什么人你清楚吗?引到孩子身边会不会有危险?” 景薄晏轻笑,“我以为你已经把她调查清楚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子墨微微皱起眉,不管景薄晏失忆还是变傻,都那么凌厉如刀霸气十足。 这样的二哥才是他一生追逐的样子,为了得到他,他宁愿堕入地狱。 想到这里,他眉头舒展开,笑着说:“我也是随口说说,谁能想到她又出现了,那就先这样吧,要是她真能把菲儿教好倒是也值得。” “那就这样吧,你保重。”景薄晏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就要挂电话。 “等等,二哥,二嫂的祭日快到了,今天还和往年一样吗?” 景薄晏拧起眉毛,“等你回来再说吧,反正还有好几天。”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站起来走到了放他结婚照片的房间。 每次打开这个房间就像拿着一万把钥匙去试房间的门锁,在一次次的错误中把耐心和希望消失殆尽。 照片中的男人明明是他,可现在的感觉是在看一对与他无关的陌生人,他甚至能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但真的不是一点感觉没有,痛,却不知道痛在哪里。 今晚,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景子墨说她的祭日要到了,往年,景薄晏的身体并不好,而每次她的祭日总是阴雨连绵,他去不了,都是景子墨带着花去拜祭,今年,他想自己去。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把女人的脸照的模糊而神秘,他站在门口偏左的位置,正好看到了她的四分之三侧脸。 “嗯?”他皱起眉头,怎么这样看她竟然和安好有几分相似? 他愣了一下,然后回到正面,仔细看了看,又觉得不像。 首先,气质不像。 顾云初这人就像她的名字,云一般的飘忽悠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泠干净的气质,要是她穿上古装,保准就是一名李清照之类的才女。而安好却不一样,她虽然五官精致立体,加上浓艳的勾画整个人都散发这一股子魅惑的气息,就像红色的罂粟花,骨子里带着让人上瘾的毒。 又退回原来的位置,景薄晏闭上眼睛又睁开,还是像。 他悄无声息的把门关好,去了菲儿的房间。 菲儿已经睡着了,密密的眼睫覆盖着眼睛,又长又卷,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菲儿从来不提妈妈,好像她没有一样,按理说那个年纪该记住妈妈了,看郑家的小孩,想到这里,景薄晏眉头一跳,今天在学校的时候安好管孩子叫悠悠,她是怎么知道郑悠然小名的,难道又是景子砚提的? 第二天早上,7点50分,门铃响,李嫂打开门,安好一身清爽的走进来。 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裤,小小的白t恤,款式简单大方,前后都没有露,唯一的缺点就短裤太短,露出俩条修长雪白的大腿,而t恤又太紧太小,一抬胳膊就能看到圆圆的小肚脐。 总体来说还好吧,景薄晏总不能整天盯着人家的身体,这样穿也算过关。 景薄晏的早餐很丰盛,因为景子墨有时候会过来吃,所以每天都会多做点,今天也不例外。 安好摸了摸小肚子,“有水晶虾饺,我也没吃饭呢。” 景薄晏慢慢拒绝着食物,然后对她说:“坐下一起吃吧。” 安好立刻拖了椅子坐下,她主动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看到景薄晏碗里去了一半,便问:“要不要给你添点儿?” 景薄晏摇头:“不了,我不喜欢喝粥。” “不喜欢喝也要喝,你胃不好。” 景薄晏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胃有毛病也是景子砚跟你说的吗?” 安好忙摇头:“我从八卦杂志上看到的。” 这样的理由她是把景薄晏当成三岁小孩看,今天他可不打算放过她,抿了一口粥,他冷哼:“安好,你这样居心叵测的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安好正慢条斯理的剥一个水煮蛋,剥好了放在景薄晏面前的碟子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来照顾你,这些年感觉到你过的不好,看看,都瘦了,吃个鸡蛋补补。” 她这样又正经又玩笑的话气的景薄晏呕血,不过细想了却觉得这话她说的有意思,就好像她是他什么人一样。 把鸡蛋又给她送回去,他疏离的说:“我不吃别人给剥的鸡蛋。” 安好扬眉,不知道怎么一时嘴快就说了,“景子墨给你剥的也不吃?” 景薄宴的眸子凌厉起来,“你什么意思?” 安好懒懒的笑,“我就是觉得你矫情,什么别人剥的你不吃,你亲人给剥了,你也不吃吗?” 景薄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吃,再说子墨知道我的习惯,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安好低下头,用筷子把盘子里的鸡蛋戳戳戳,蛋黄蛋白都碎了,看起来很不美观。 “我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地方有个习俗,每当有人生了孩子,都要煮很多鸡蛋,然后用一种红色的颜料染红了分给邻居们吃,对于那里的人来说,鸡蛋是奢侈的,给了几个鸡蛋大人一般都舍不得吃要分给孩子。” 景薄晏没说话,静静等她说下去。 然而,她再什么都没说,一口口吃着那个被她戳的面目全非的鸡蛋。 “然后呢?”景薄晏没憋住,问她。 “什么然后呀,你说那个鸡蛋?没有然后呀,就是那样。” 景薄晏以为她要讲什么苦情故事,却没有想到她讲了一个冷笑话,顿时有些生气,用勺子舀走了她吃了一半的鸡蛋。 “你干什么?” 景薄晏直接塞嘴里吃掉,“吃鸡蛋,不懂吗?” “你不是从来不吃人家剥的鸡蛋吗?”明明知道问这些他可能下不来台,但是安好不给他这个台阶。 景薄晏自己想下哪里需要别人给台阶,他气定神闲的擦掉嘴上的蛋黄屑,“你不是人家,你是我家的家庭教师。” 无赖都是这样养成的吗?怪不得他女儿那样! 今天周五,菲儿要上学。 景薄晏给她安排好工作,下午要和司机一起去接孩子,晚上回家辅导功课陪睡觉,第二天一早帮孩子梳理吃早饭,送上学。 “你有驾照吗?” 安好点点头,“当然有。” “要是你熟悉了路况,以后可以自己接送孩子上下学。” 安好笑,“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又省了一个司机的钱。” 景薄晏正色的回答:“我是从节约成本的角度来考虑的,而且你该感到荣幸,我敢把女儿托付给驾驶技术好坏都不知道的你。” “好,我懂了。景总,那我现在白天在这里干什么?可以出去吗?” 景薄晏拒绝,“不可以,一会儿我让李嫂带你去你的房间,你利用今天白天给我做出一份计划书来,晚上我看。” 还计划书,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 景薄晏吩咐完就去上班,李嫂带着她上楼,她边走边介绍都是谁的房间,在菲儿左手边的是景子墨的,他有时候在这里留宿。 李嫂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说:“那件房子你最好别进去,先生反感别人进去。” 安好饶有兴味,“他不会跟蓝胡子那样挂了一屋子女人的脚吧。” 李嫂给她逗乐了,“哪能呀,那里面全是我们夫人的遗物。” “奥,”安好长长的应了一声,眼睛看着那间房,眼神有点涣散。 安好的房间有一个大窗户,落地有飘窗,挂着淡绿色的纱帘,那绿色真的很淡很淡,要是拉开被风吹就是白色的,只有聚拢在一起才显出那么一点绿色,很清爽,就像抹茶冰淇淋,几乎第一眼,安好就爱上了这间屋子。 房间里的布置简单大方,看似普通其实随便拿起点什么都是世界顶级的产片,她把小小的行李箱打开,把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挂起来。 弄好了衣服,她又把房间规整了一遍,然后坐在飘窗上,问李嫂要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用笔记本打计划书。 中午,还是李嫂做的饭,简单的两菜一汤,都是很清淡的菜色,安好吃了小半碗米饭喝了一碗鸡皮笋丝汤。 吃完饭她睡午觉,一觉到了三点。 她起来,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懒,下楼溜了溜,她看到了游泳池。 这里的游泳池虽然是室内,但是设计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循环处理,而且每天都有人来收拾,所以水分外的清冽,看起来蓝滢滢的,很吸引人。 蹲在池水边儿,安好用手拨弄着水玩儿。 这一玩就上瘾了,这个时间李嫂也不在,整栋房子就她自己一个人在,所以她回房间换了泳衣。 以前的她根本不会游泳,她还记得那次在沪城他把她推到水里,然后又把她就上来给人工呼吸,现在想想,似乎遥远的像上辈子的事情。 现在,她已经学会了游泳,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才学的,还是因为她学了他才不在身边。 游泳这东西上瘾,安好来来回回游着,像条美人鱼。 景薄晏因为把一份重要文件忘在家里的电脑里,只好回来拷贝。 一进门,他就听到了水声。 家里有泳池,但是他不太喜欢游泳,平时景子墨爱游,还带着菲儿玩水上球。 他走到泳池边,大声问水里,“子墨,是你吗?” 安好哗地从水里出来,露出大半个身体,她穿着比基尼,堪堪兜住了俩个美好,却露出大半在外面,颤巍巍的水珠子从她的事业线上滑落,跌碎了晶莹。 景薄晏皱眉,“怎么会是你?” “那你想是谁?八爪鱼吗?”安好抹了一把脸,她的头发很长,现在有一半在水里,飘飘荡荡的像海藻,分外漂亮。 “游够了就出来,快到接菲儿的时间了。”景薄晏扭过头,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刚才那种冲击太厉害了,他只觉得喉咙里火烤的一样干。 他低头,看着裤子拉链的部位,还是没什么动静儿。 敛眉垂睫,他为自己的心思觉得好笑。 安好看着他穿着西装一丝不苟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个坏笑,她哗哗的用手臂拍打着水面做出挣扎的动作,嘴上还哎呦哎呦的叫着。 景薄晏回头,看到她表情痛快,人也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估计是抽筋了。 他忙把手伸过去,“拉着我的手,快上来。” 安好抓住他的手,下一刻却笑起来,手上一个用力,她把景薄晏也拽到水里。 景薄晏呛了一口水,反身抓住了游泳池旁边的把手,“你搞什么?” 以前,总是被他戏弄的时候多,现在才知道戏弄人其实很好玩,特别是戏弄他这种压根不会给人戏弄的人。 上前,用纷嫩嫩把他抵住,她的手臂灵蛇一样缠到他脖子上,红唇贴着他湛清的下巴厮磨,“哥哥,你看我身材怎么样?” 景薄晏一直觉得安好是个有点叛逆的富二代,可现在这股子模样特像个风尘女人,他有些厌恶的去掰她的手:“放开。” 艳丽的红唇贴在他耳垂上,水里的修长双腿更是不安分的怀住了他的腰,“哥哥,你要我哪种放开,是这样吗?” 被她的腿勾着,景薄晏觉得身上的皮肤都烧起来,估计再一会儿泳池的水都该沸腾了,可偏偏有个地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宁可他爆血管死了,景家二弟也不肯一展雄风。 安好已经给景薄晏解开了好几颗衬衣的扣子,把衣服左右一分,露出精壮坚硬的胸膛。 丁香小舌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肉肉的双唇很有技巧的吮着,最后落在他心脏的位置上。 她轻轻啃噬,低低哑哑的问他,“哥哥,你的心里住着谁?” 景薄晏神志有些飘忽,他靠在泳池壁上,慢慢放松了戒备,任由安好上下其手。 没有骨头似的小手隔着衣服抚摸他,手臂腹肌大腿,一次次的却始终避开了那里。 血液冲击着头部,他感到四年来第一次的难以自持,特别想释放。 安好见他放弃了抵抗,更加卖力起来,小手几次想钻到他的裤子里,可他的腰带扎的太紧,又浸泡了水,根本就进不去。 她放弃,捧着他的脸一下下亲着他的喉结下巴,红唇一次次擦过他的唇,却故意又滑开。 景薄晏喉咙里滑过一声低吼,忽然一个翻转,把安好压在身下摁在池壁上。 安好给摔的七晕八素,还没缓过劲儿,男人的薄唇已经压上来,结结实实的把她给吻了。 安好这才明白什么叫玩火*。 她不过想逗逗他,也想知道调查中说的他不举是真是假,可是没想到彻底惹怒了狮子,看他雷霆万钧的劲头,好像要把她吞掉。 女人穿着薄薄的比基尼,其实和光着没太大的区别,细腻洁白的肌肤在水里更有质感,只觉得手下是一尾美人鱼。 景薄晏的吻太强势热烈了,安好身体软的没了骨头,一次次往下滑,景薄晏提着她的身体把她抱住,然后拉着她的手到了自己的…… -本章完结- 152:哥哥,你这是病,得治 一番纠缠,两个人筋疲力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衬衫扣子全开,腰带也给抽了下来,甚至连裤链也拉了一半,露出毛茸茸的一片。 他躺在池边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精壮的胸肌起起伏伏,异常的性感。 安好躺在他身边,秀发像海藻般铺在身下,趁着她白希水嫩的肌肤,美得就像海中专门you惑水手的妖怪。 忽然,她翻身过去,用手肘压着景薄晏硬邦邦的胸膛,咬着丰润的红唇问他:“哥哥,你这是病,得治。” 景薄晏吼她:“闭嘴,要是你敢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我就掐死你。” 重重的拍了他胸口一下,“我才没那么大嘴巴呢,不过你别不好意思,还不到四十岁,你真能忍心就这么锈着?” 景薄晏偏着头去瞪她,却愣住了。 安好泡了水,脸上的妆容自然有些花,没了那些化学物品的遮掩,她的侧脸发生了一定的改变,鼻梁没有那么高,嘴唇也没那么丰润,那些妩媚明艳随着水给洗涤,反而有些乖巧空灵的感觉。 他的心一震,自然想到了楼上的照片。 他有点不受控制,伸手摸了她的脸。 刚才还豪放的她被他突来其来的动作弄得一瑟缩,不过很快的她反应过来,挽着唇角妩媚一笑,声音也黏黏糊糊的暧昧着,“怎么,还想试一次?” 抚摸变成了捏,疼得她叫出来,“疼。” “闭嘴,再说我可真揍你。” 安好倒不害怕,“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吧?” 景薄晏轻哂:“你不是刚回国吗?还认识国内的男科医生?” “那当然。我刚回来就有人给我塞小卡片了,什么专治阳痿早泄性功能障碍,梅毒淋病尖锐湿疣,就差艾滋了,简直神奇。” 景薄晏抓抓她不安分的小手,“那你也信?” “逗你玩的,有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特别像你这种有钱有人的帅大叔,估计想给你睡的女人从18到80,估计不能绕地球三圈绕渝城三圈总有了,你就忍心错过?”安好头又挪过去,很自然的枕在景薄晏胳膊上,亲密的就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 意外的是景薄晏并没有推开她,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但是眼神很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毛病多久了?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 景薄晏给她弄烦了,推开她站起来,他伸手把湿透的衬衣和裤子都扒下来,浑身上下就剩了条黑色平角裤。 安好吹了声口哨,虽然只看到了后背,也身材也是绝了! 宽肩大长腿,腰身劲瘦屁股紧实挺翘,这身材,简直和欧美男模有一拼。 景薄晏根本不在乎身后的女人看着他的屁股流哈喇子,拿了一件浴袍披上,然后脱下里面湿透的平角裤踢到裤子衬衫那儿。 系上腰间的带子,他抓了一件浴袍扔给安好,“赶紧穿上,快到接菲儿的时间了,一会儿你自己和司机去,我出去有点事,今晚不回家吃饭。” 安好把浴袍抱在怀里,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你还没说去不去看医生呢?” 景薄晏停住步子,回头看着她,嘴角划过一丝邪佞。 “我不是给你一万块吗?如果因为刚才被挑起了火,你可以去找个人先灭火。” 安好抓住湿漉漉的长发很不屑的说:“你当我什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了本姑娘法眼别的,我就看好你了,帅大叔。”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甜蜜,还伴随着抛过来的媚眼,真是让景薄晏哭笑不得。 拍拍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他说:“姑娘,我有老婆。” “你老婆不是死了吗?难道你有恋尸癖?” 没有被她古怪的想法吓到,景薄晏淡淡的说:“没有。” “那你真不准备再娶了,或者,你不治疗那里也是因为她?”安好很执着,这样私密的问题她不厌其烦的刨根问底,一点不在乎当事人能不能受得了。 本来是想生气的,但是可能因为从人没了后再也没人正面和他谈过这个问题,景薄晏有些犹豫,他眼睛看着楼梯的方向,许久才幽幽的说:“不是,我已经把她给忘记了。” 他想说了,她却闭上嘴。 忘记俩个人犹如当胸给她一拳,打的满嘴都是血腥味。 “也许,能够忘了也不错,起码你不会整天在思念里度过,求而不得的痛苦,很难受。” 景薄晏皱起眉毛看着她,有些迷惑。[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个女人拿过奥斯卡大奖吗? 别人的伤痛好像她也锥心,眼角的妩媚爬满了沧桑,一低眉一敛睫,似乎眼泪就要坠落而下。 “我情愿难受着也不想就这么忘了,每次看着她的照片,我都觉得她在怪我。别人都说我很爱她,爱吗?爱怎么又会让她死了?” 这些话景薄晏从不曾跟任何人说过,却在最深的夜里化成一把刀切割着他自己,他这样的男人即使失忆性格里的强势和霸道都在,他看不起自己失忆,更痛恨自己的失忆。 在他看来,失忆是弱者的行为,是为了逃避现实。 安好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热热的脸埋在他胸口,用低哑的声音说:“她不会怪你的,一定不会。” 景薄晏的大手抬起,犹豫了一下才放在她湿漉漉的长发上,眼睛看着远方,他心里说,“会吗?” 安好在房间里捯饬了半天才出来,景薄晏已经走了,司机在外面恭敬的等着她,“容老师,我们走吧。” 上了车,安好忽然问:“现在阿齐还给景总开车吗?” 能给老板开车的司机差不多全是人精。 所以那人虽然心里犯嘀咕,却笑着回答:“阿齐现在是经理了,负责景氏所有公司大厦的安保,哪有功夫给景总开车,您认识他?” 安好把头转向窗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不认识。” 这个解释显然不那么合理,但是司机也没法再问下去,气氛有点尴尬,为了调节气氛司机八卦起来:“齐哥前几年和一个大学老师谈恋爱,听说对方还是个作家,不过人家家里嫌弃他是个司机,他带着那个女孩私奔了,不知道怎么后来又回来了,俩个人也分开了,闹得挺不好的。不过齐哥现在又结婚了,还是先上车后补票,结婚才几个月就当了爸爸,人生赢家呀。” 安好笑笑没出声,几乎把脸贴在了玻璃上。四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阿齐和佳佳还是战胜不了世俗的看法,辛甘和左然郴抵不住爱情和法律的制衡,能从头开始固然是好的,就怕陷的太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今天一天,菲儿的心情都不太好。 大学霸郑悠然今天没上课,据说是生病请假了。 郑悠然是很少生病的,就算感冒了也带病上课,到底是什么病这么霸道,让他这个拿学习当饭吃的好宝宝都不上学了。 有点害怕,同桌的张紫阳说那个毛虫是有毒的,八成郑悠然是中毒要死了。 菲儿虽然整天挑个事儿掏个坏,但还没到了能杀人的地步。就算郑悠然再看着不顺眼,正是想整整他让他服气自己,也没想到要把他害死。 而且那个坏女人都说了看到是她把毛虫放在郑悠然身上的,警察来一查肯定就查出来了,他死了自己不就要坐牢吗?到时候去啃玉米面儿窝窝头,没有肉和冰淇淋,也没有漂亮的衣服,怎么办? 菲儿都快愁死了。 张紫阳过来腆着脸说:“菲儿,你怎么不高兴?要不我把他们都叫进来玩参见女王的游戏吧,你就是魔仙堡的女王陛下。” 菲儿无精打采的推开他那张小胖脸,“那你是什么?” “我是游乐王子呀。” “滚,我就是喝了农药也生不出你这么残的儿子,滚一边去,我要静静。” “静静,汤静静,菲儿找你。”张紫阳扯着脖子喊。 汤静静正在翘着她的小兰花指用彩笔往指甲上画王八,听到喊声王八头都画歪了,气呼呼的骂张紫阳,“你个龟儿子,叫老娘干撒?” 菲儿简直想把头塞到桌凳里,这帮二货没一个能上了台面的,怪不得人家郑悠然瞧不起他们,真的都好蠢。 鲍希辰从她身边走过,她拉住问:“喂,鲍鱼,你说人中了毒会怎么样?” 鲍希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眼镜,晃了晃西瓜头才说:“很惨。” “怎么个惨法?”菲儿急了,晃着鲍希辰的胳膊使劲儿摇。 “就这样,啊!”鲍希辰捂着肚子翻白眼儿,然后吐出舌头把脖子歪到了一边儿。 “我死了,要替我报……仇。” 典型的武侠小说桥段,也难为小鲍鱼演的那么好。 菲儿满脑子的白眼珠大舌头,使劲儿绷住了不哭。 好容易熬到了放学,她赶紧收拾东西出去。 看到自己家的车她像被鬼追一样跑过去,一头撞在安好的肚子上。 安好扶住她的肩膀,“你干嘛,我要是个老人非给你一头撞死。” 菲儿也顾不上跟她斗嘴,拉开车门就上了车,她冲司机说:“开车。” 司机肯定不能开,等安好上来后他才发动汽车。 安好坐在副驾驶,故意不和菲儿坐一起。 一路上很安静,除了轻微的呼吸声,菲儿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安好觉得很奇怪。 回头,看到她苍白的脸。 安好以为她病了,转身扒住座椅的靠背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开始菲儿不说,但实在太害怕,怎么说安好都是大人,问问她应该没错的。 “那个谁,我问你,昨天的那虫子有毒吗?” 安好点头,“当然了,你看悠悠的后背,全是大疙瘩,特别疼。” “那会死人吗?”菲儿的手抓着椅背,特别用力,花瓣一眼过的小指甲都泛白了。 安好不会撒谎骗小孩,但是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她,便说:“那你希望他怎么样?” 菲儿火了,她抓着椅背几乎站起来,“你说的都是废话,我能希望他怎么样,难道让他去死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菲儿直摇头,他也有孩子,但是比菲儿乖多了,就觉得孩子这一点,他感觉比景总幸福。 安好看着菲儿,很严厉的说:“你不想?但是你在做之前想过后果吗?难道非要等出了大事才醒悟?景可菲,虽然你们家很有钱你爸爸叔叔都疼你,但你要是触犯法律要他们也触犯法律一起来帮你吗?” 小牛犊子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安好丝毫不让,比眼睛大,她可不输给她。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景可菲年纪小小还真继承了她爸爸的霸气,不管对错,小霸王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也难怪在学校里整天兴风作浪。 “有什么大不了,他死了我给偿命,哼。”到底是小孩子,说完这个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安好对司机说:“停车。” 从车上下来,她走到后座,轻轻拍着菲儿的背说:“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以后要吸取教训,千万别干这样的傻事行吗?” 菲儿红着眼睛问她:“那郑悠然会死吗?” 安好摇摇头,“昨天我已经用毛虫的自身给他解毒了,他不会有事。” 起几个疙瘩当然不会死人,但安好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吓唬菲儿。 菲儿一听他死不了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却马上对安好亮起了小尖牙,“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还吓唬我,坏女人,你的心真黑。” 安好简直无语,是什么样的教育能养出这么个孩子。 “停车。”菲儿看到路那边有小吃在卖,便喊了停车。 安好问她:“你要买什么,有些东西可不能随便吃的,不卫生。” 从书包里拿出一百元钱,安好发现她钱包里的钱全是一百的,甚至还有美元和英镑。 孩子拿了钱立刻去买了东西,安好过去的晚些,她已经拎着东西跑回来。 安好看了看对面的小摊贩,大概就是凉皮米线麻辣烫这些,不知道她买的什么。 菲儿上车后也不说话,不过嘴角挂着的得意很明显。 安好问她:“你买的什么,找钱了吗?” 她轻蔑的说:“本小姐有的是钱,多的就赏给他们了,至于我买的什么,凭什么告诉你。” 安好有些后悔告诉她郑悠然平安无事,这小丫头刚才还病怏怏的,转眼就变成了一头白眼狼。 回家后,那个说不回来吃饭的景薄晏竟然已经在家里。 “爸比。”菲儿扑到景薄晏的怀里,像只小狗亲热的又抱又亲。 “今天我的小公主怎么这么热情?”景薄晏摸摸她纷嫩的小脸儿,知女莫若父,他知道她这样肯定又有什么问题。 “没事呀,就是一天没见到爸比想你了。爸比我们开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嗯,李嫂,开饭。” 大家在餐厅坐下,李嫂特意加了几个菜,量不是很大,但胜在精致,卖相和味道都不错。 “我这里还有。”菲儿把她买来的东西去装了盘,端到餐桌上。 安好看了一眼差点吐了。 这小丫头太损了,她竟然买回来一盘白花花菲肥腻腻的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吃的。 景薄晏不动声色看着女儿,似乎没有制止的意思。 菲儿拿了勺子舀了一些虫子送到安好面前的碗里笑米米的说:“安好老师,您多吃点,这东西蛋白质含量特别多,不长胖还美容,是我专门给您买的。”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坨,安好想吐。 “安老师,您吃呀,真的特别有营养,爸比,你说是不是?” 景薄晏点点头,竟然附和,“这东西蛋白质是特别高。” 安好心里直骂景薄晏王八蛋,存心给她难堪呀。 “安老师,难道您不敢吃?连这个都不敢吃呀,怎么做我老师。” 小屁孩,这么点就学会了激将法,你咋不上天呢? 可没想到的是,景薄晏继续帮腔,“就是不敢,安老师很娇气,就嘴巴说话厉害,吃东西就不行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安好咬咬牙,不想给这对无良父女看扁,用筷子夹起一个虫子,看了看,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闭上眼睛填嘴里。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就算再美味恐怕也尝不到,只剩下浓浓的恶心。 她使劲儿闭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 可是如果以为菲儿就此罢休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她扬起一张天真无辜的小脸儿,笑呵呵的说:“安老师,你知道你吃的虫子是什么吗?” 没等安好回答,景薄晏就打断了菲儿,“不要说,你安老师不会想知道这就是夏天苍蝇在垃圾堆或者厕所的粪便里繁殖的幼虫,蛆虫。” “哇。”捂着嘴,还没到洗手间她已经吐了满手。 抱着马桶,安好差点把胃吐翻了。 听着她呕吐的声音,菲儿心情极好的把夹着“蛆虫”塞嘴里。 好一会儿,安好才从洗手间出来,她捂着肚子很虚弱,“sorry,你们吃,我吃不下。” “安老师,你连蛆都吃不了怎么教我?”说完,菲儿又夹了一个扔嘴里。 安好又一阵恶心,她掉头想走,觉得自己一分钟也不能和这群重口味的人呆在一起。 “回来,吃饭。”景薄晏不让走。 “景总,是想恶心我是吧,你们父女自己恶心着吧,本姑娘不陪你们玩了。” “站住,菲儿说的对,你就这么点胆量怎么教她?她说蛆虫你就相信了?” 安好觉得委屈,“明明你也说了。” “我说你也就相信?你自己不是吃了吗?蛆虫就这个滋味?” 安好狠狠的瞅他,眼睛里还含着泪光,“我没吃过不知道。” "这是用面粉做成的小食品,看着像蛆虫其实是甜的油炸的,你刚才就没尝到?” 安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刚才他的确觉得不好吃,而且也真是以为是虫子,现在才明白是被这父女俩个耍了。 气呼呼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安好质问景薄晏,“这么玩儿,你觉得很刺激吗?” 景薄晏不置可否,“嗯,我觉得很痛快。” 安好无语,她知道他这是在报仇。 不管是不是蛆虫,安好再没有胃口吃饭,她对菲儿说:“赶紧吃,吃完我在房间等你,我们写作业。” 提到作业,菲儿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就垮了,“作业呀作业,我为什么总是爱你不起。” 景薄晏瞪她,“赶紧的吃完去写作业。” “爸比,我为什么要在国内上学,叔叔说我适合国外的教育。” 景薄晏挑起浓眉,“我是你爸爸还他是?” 见爸爸发火了,她真不敢闹了,立刻收拾一下上楼去。 不管怎么样,总算整到了安好,等叔叔来家也有成绩告诉他。 ———— 景子墨在接到菲儿的电话后是真的无心工作了,他加快了工作的进度,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下属去办理,本来五天的行程他压缩到俩天,一结束立刻坐飞机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是个下午,景薄晏在公司菲儿在上学,偌大的别墅就剩下安好一个人。 司机去机场接景子墨的时候,问他:“景总,您是去公司还是回家。” 景子墨薄唇紧抿,镜片遮挡的眼睛迸射着凌厉的寒光,“去菲儿家。” -本章完结- 153:吃哪儿补哪儿 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安好不可能老实的呆在屋里。[] 此时她站在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子门口,手指放在门把上。 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锁住了什么秘密。 心跳的有点快,她毕竟不是什么专业特工,做这种事肯定还是害怕。 手在把手上转了转,门并没有锁。 推开,上好的樱桃木门没发出一点声音,迎面而来一股暖热污浊的气流,是那种长期不通风的缘故。 大白天的,房间里也拉着窗帘,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安好摸索到开关,把灯打开。 明亮的灯光刺到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闭上。 等再睁开眼,她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对面的墙壁上。 她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音。 原来,那次匆匆拍下的婚纱照一直还留着,她以为景子墨那个bt会都烧了,连她丁点的痕迹都不留下,好把自己的影像从景薄晏脑子里连根拔起。 其实,景子墨当初也想这么做,但是他缜密的思维让他不得不再通算全局,景薄晏不会生活在真空里,就算把郑浩南左然郴这些人从他生活中消除掉,作为昔日的名人,随便谁都能说出他的一两点事迹,而且只要上电脑一查,顾云初什么样子一搜就看到了,他如果全盘否定顾云初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考虑再三,他决定给景薄晏编造一段人生,6分真4分假,而且在他刚清醒的时候就把这些全灌输在他脑子里,根据人大脑思维的特性,肯定就接受了这些作为他的记忆,后面不管别人说什么,他也很难相信。 景子墨这个bt他以为自己缔造的是一个全新的二哥。 这些照片他都留下,他要给景薄晏一个他很尊重他的假象,而且他也知道对着这些照片景薄晏也很难发生什么感情变化,只是照片而已。 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顾云初会回来,会亲眼看到这些照片。 白色婚纱,深情的相拥凝视,顾云初那个时候肯定以为自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都是景子墨这个恶魔,他毁了她,也毁了很多人平静的生活。 手机在响,起初她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的,她看了一眼号码,忙接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压低声音:“三小姐,景子墨进了别墅,你要小心。” 安好挂了电话,立刻关上灯退出来,手还没等从门把上撤下来身后就有一道黑影压过来,接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安好肩膀一僵,整个人就像浸在冰水里,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捏着门把手的手指涩冷出汗,她下意识的蜷曲用力,舌尖顶住牙龈,平复自己的呼吸。 像景子墨这样的心理专家,是可以通过人的呼吸频率判断出情绪起伏的,她面对他,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放松。 慢慢转身,琥珀色的眼瞳对上了景子墨的眼睛。 走廊里透不进光,就如四年前的那个雨夜,景子墨站在黑暗里,除了眼镜片闪过的白光,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什么温润明朗,大概所有的人都被他华丽的演技给骗了,其实阴郁狠毒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脸上的笑明艳华丽,就像一朵完全绽开的罂粟花,安好用徐缓轻慢的语气道:“开门呀,这么明显的动作需要解释吗?” 景子墨剑眉紧蹙,镜片后的眼睛森冷如刀,“我知道你在开门,我问你开门你想看到什么?” 安好纤细的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微微咬着下唇说:“随便看看,李嫂告诉我这间屋子不能进,我好奇,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一屋子的金子。” 她咬唇的样子妩媚又天真,看着好像那种胸大无脑还任性的女孩。 对付景子墨这样的人,你有多少招都没用,和他玩心眼儿不如直接承认,你越坦诚,他反而没了招数。 景子墨瞳孔缩了缩,抬手把她推到一边,刚要用钥匙锁门,他忽然扫了她一眼,改变了主意。 唇形姣好的薄唇抽动,他长长的睫毛垂下触到镜片上,“你想看?听说过好奇心杀死猫吗?” “你看到这世界上的猫都被好奇心杀死了吗?”安好歪着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情,或者,在景子墨眼睛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冷哼一声,景子墨推开房间的门,“随便看,满足你的好奇心。[.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显然她算是过了一关,后面的只能见招拆招。 灯光大亮之际,她伸手遮住眼睛,再见到墙上巨型的照片她流露出一丝不屑,“那就是菲儿的妈妈,长得一般嘛。” 灯光很亮,景子墨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丁点变化,镜片后的桃花眼流丽无比,却藏着比魔鬼更嗜血的光芒。 “你没觉得她和你长得很像吗?” 安好微微眯起眼睛,满不在乎的审视着,最后骄傲的说:“她有我漂亮?得了,别把我和那朵小白莲比,这种傻姑娘,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两集。” “可是我二哥很喜欢她。” 轻轻咬着红唇,安好似乎陷入了思考,“他喜欢这种小白莲?或许我也可以把头发去拉直,然后再穿的乖一点……” 一阵剧痛,景子墨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接近他的目的?想上他的床?” 安好忍着眼泪掰开他的手,然后双手环绕在他颈子上,“景副总,其实你的牀我也有兴趣。” 景子墨定定的看着她,桃花眼的深处打着漩儿,似乎要冲到她的眼窝里。 安好的瞳孔是琥珀色,现在被泪水浸着,汪汪流动,更像流质的晶体。 “跟我来。”他率先出去,清瘦的背影就像一把出鞘的刀。 安好看了照片一眼,跟着他下楼。 客厅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左腿搭上右腿坐在沙发上,他转动手中的酒杯,眸子染了红酒的颜色,诡丽的不敢逼视。 安好在他对面坐下,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卷着长发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话尽快说,我们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影响不好。” 景子墨打开他的公事包,拿出一张支票唰唰签上自己的名,“数额你自己填,填完了立刻离开这里。” 拿起扔过来的支票用手指弹了弹,安好笑,自然平静又温淡傲慢,“收买我?好大的手笔。” “容安好,你在飞机上先接近景子砚,然后接近我二哥,为的是什么?钱几天你从我二哥这里拿了一万块钱,支付了酒店的账单后所剩无几,难道现在钱不是你最需要的吗?”薄唇勾起,他优雅的放开双臂搁在沙发扶手上,静静的等着安好的回答。 “说的很对,不过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走,偏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也许对方太弱小了,以至于景子墨都不屑掩藏自己真实的面目,面对女人的挑衅,他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幽暗,似有暴风雪在里面酝酿。 他倾身,一把抓住了安好的脖子,靠近,冰冷的唇几乎抵在她的耳垂上,冰冷的声音像带着尖儿的冰棱往她耳朵里扎,“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嗯?”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安好一阵颤栗的轻喘,她咬着牙说:“幸好不不是女人,要不我还以为你是景薄晏的老婆呢。” 捏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景子墨眸子里满是沉砺的杀气,“容安好,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吗?” “不,是在挑战你这个人。”说完,安好忽然拿起他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墨石晶的茶几面儿上。 酒杯应声而碎,猩红的酒汁溅到他的白衬衣和安好浅灰色的家居服上,安好冷笑,直接拿手按在了碎玻璃碴子上。 这回红的可不止葡萄酒了! 安好眼睛看着景子墨,眼潭却缩小了一圈儿,她继续碾压着,一直到手掌血肉模糊。 景子墨都觉得疼,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她自己这么狠。 她疼得眼泪汪汪,偏偏还是笑着像朵花儿,“对他来说我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但是我还想赌一把,赌他会不会接受你过多的干涉他的生活。” 长臂一伸景子墨箍住了她的手腕,阴暗的目光直直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给吞下去吃掉,“你到底是谁?” 安好疼得闭上了眼睛,咬着牙不说话。 门对砰的关上,景薄晏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他推开景子墨,扯了桌上的纸巾给安好按住伤口。 回头,他怒视着景子墨,“子墨,这是怎么回事?” 景子墨哂笑,“二哥,这女人留不得,她来历不明,为了能留在你身边不惜自残,肯定有阴谋。” 安好疼得嘴唇发白,她颤巍巍的说:“景副总,你何苦颠倒是非黑白?我不过说了句你不是景总的老婆管不着我和他的事你就下此狠手,对付一个女人都这样,你算什么男人。 景子墨差点给她气笑了,这女人,以为自己在演甄嬛传呢,这些伎俩跟他一个大男人玩什么玩。 用很随便的语气对景薄晏说:“二哥,你看到这女人的真面目了吧,赶紧让她滚蛋。” 景薄晏冷冷的看着景子墨,“子墨,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景子墨不屑的看了安好一眼,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 对于一个认识三天不到的女人,他有这个自信,景薄晏不会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他闹出不愉快。 安好一直低垂着眼睛,她能感觉到景子墨的恶毒注视,刚才她走的是险招,而且就算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把握能留在景薄晏身边,可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就从景薄晏的生活里消失掉。 书房里,景薄晏指指椅子让景子墨坐。 景薄晏书桌对面的椅子是景子墨惯常的位置,他们俩个经常这样面对面的讨论公司的问题,景云大厦建设的那段时间,他们更是每晚都在这里熬到很晚,景子墨对这个椅子很有感情。 景薄晏坐下后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胸肌,景子墨的目光盯在上面,喉结上下滑动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椅子的红木把手。 他一直有这个动作,时间长了椅子把手都给他磨得发亮,景薄晏每次看到他这样都觉得有点难受,却也没深究。 “二哥,你这个时间回家来干什么?” 景薄晏似笑非笑的说:“这话我正想问你呢,这个时间来干什么?” 景子墨毫不隐瞒:‘我来赶走那个女人,二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我给她支票都不要,还自残说要跟我赌一赌……’ “子墨”沉沉的声音打断他,“这是我的事,我觉得我有能力来处理,或许这些年我和菲儿一直依赖你让你把我的一切都当成了责任和义务,谢谢。” 这话说的委婉,可是深层的意思却没那么好听,你景子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丫弄一个女人也需要向你报备? 景子墨心里一阵发苦,他几乎要忍不住了,总有那么一次不如借此机会全说了吧。 但是看到景薄晏那坦坦荡荡的眼神,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勇气。 清了清发紧的喉咙,景子墨说:“二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怕是有坏人趁着你失忆的机会对你做什么。” “子墨,我是失忆不是变成白痴,再说了,我有什么她可图的,钱?这个我们还该在乎吗?男人赚钱本来就是给女人花的。” 景子墨是聪明人,知道再争下去没意思,景薄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袒护那女人,不让自己多管闲事。 站起来,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划过,他笑的有些勉强,“二哥,那好,以后我不管这事了,不过你对她还是要注意些。” 景薄晏点点头,“我知道了,子墨……” “二哥你说。” “菲儿大了,身边需要有个女人引导,我们俩个大男人怎么说也做不到女人呢的心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保障她的安全,再不要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景子墨微笑,“二哥放心,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去公司了,刚回来,还有一堆事忙。” “嗯,不要做的太辛苦,身体要紧。” 这些话说的景子墨都不知道真假了,进来一年,他发现景薄晏越来越不好对付,他有点犹豫,是不是要真的做到那一步…… 景子墨走的时候特地去客厅转了一圈儿,没看到安好,他拿起公文包,阴着脸走了。 随后,景薄晏也来看了看,没发现人便去楼上的卧室找。 门半掩着,能从里面隐约看到安好的身影。景薄晏还是敲敲门,对里面说:“我进来了。” “进来吧。”安好的声音懒懒的,没什么力气。 景薄晏进去后发现她坐在床上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伤的是右手,左手做什么都不灵活,一条纱布她绑了半天都没绑好。 景薄晏嫌弃的把她包的纱布给撤掉,然后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刚要给她包扎发现掌心里有玻璃渣子。 “你有镊子吗?” “给。”安好其实是找到了家里的医药箱,随手就把镊子递给他。 “会很疼,你忍着点。”说完,景薄晏把安好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压住就要下镊子。 安好瑟缩了一下,“你轻点儿。” 景薄晏嘴角一掀,笑意嘲讽,“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可是很能下的去手。” 安好攥住手不让他动,“你就那么相信他?” “他是我的亲人,你说我不信他信谁?难道是你?” 安好捏着手站起来,“既然不信就不要给我包扎了,景总您请便,我累了。”” 景薄晏冷哂,“这是要跟我闹脾气?” 安好摇头:“我哪儿敢,就是怕管不住嘴让你觉得我在挑拨你们兄弟感情,罪名大了承担不起。” 景薄晏把玩着手里的镊子,似笑非笑的说:“安好,下次扎的时候别那么狠,你这手要是废了怎么办?” 安好冷哼,“这话你该对景子墨说,让他伤人的时候注意点分寸。” 啪,景薄晏重重的把镊子放在桌子上,他站起来走到安好身边。 他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她,忽然,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眸色阴寒,“安好,我家里不少地方都装了监控,客厅里特别多。” 卧室里开着窗,夏日的风兜着窗帘呼呼啦啦,不时有绵软的布料落在安好的脸上和身上,她飞快的盘算着,监控这茬儿她早想到了,只是一时找不到话跟景薄晏说,毕竟,自己认为的那件事也只是想法而已。 “以后要注意,别犯傻了。过来,我给你包扎。” 几乎被他半抱着拉到床边,安好一言不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心里有些窃喜,难道她猜想的是正确的吗? 她猜的不错,景薄晏绝对是故意的。 他对景子墨的这种干涉他生活的方式觉得越来越不舒服,安好可以说是给他的一个契机,让他得以借助她给他警告。 “啊,好疼。”安好叫了一声,软中带糯,男人的身子骨都给酥了大半。 景薄晏自然放轻了动作,他抬起浓眉的眉毛训她,“知道疼还扎的这么深,你以为子墨跟你一样傻呢。” 安好看着他颜色浅淡的两片薄唇,心里想要不要把景子墨觊觎他的事找个借口说出来。 “以后你少惹子墨,听到没?”缠好纱布,还给她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安好决定不说,就是说了他也未必信,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快揭穿景子墨的真面目。 “知道了。吖,你的手艺不错呀,护士证考了几级呀?” 景薄晏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闷声说:“我会的还很多,比如做饭,今晚为了给你补补,我炖个猪蹄给你吃。” 安好生气的撅起嘴巴,“为什么是猪蹄?”” “别闹,吃哪儿补那儿。” 安好了然,她托着下巴看着景薄晏的下身就是一阵贼笑,“吃哪儿补哪儿,那你是不是该去弄几个牛鞭驴鞭羊腰子吃呀。” 景薄晏抬手,“我特麽的抽你!” 安好算是因祸得福,景薄晏亲自下厨做饭给她吃。 开始,景薄晏赶她去房间里休息,可安好死乞白赖的要留下来帮他。 手上了伤能帮上什么,就是一会儿给他拿个盘子递个调味品什么的。 嘴上不闲着,安好跟他聊天,“看来你的厨艺不错,是不是经常给你老婆做饭呀?” 景薄晏把豌豆苗扔锅里,沉声道:“可能吧。” 安好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你是大总裁,日理万机的,肯定不会整天给老婆做菜,大概你老婆整天给你做吧,不过你也是没有福气,人那么年轻就没了,我今天去看她的照片了,景子墨还说她和我像,你看看,我们像吗?” 安好把头凑过去,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儿,纯纯的看着景薄晏。 这个时间段,厨房里有阳光。 头脑波动,不知道怎么的,他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也是在厨房做背景的画面里,那张脸因为迎着光线看不清楚,但是她脸上的笑却能穿透一切,烙印在他心里。 好像有什么画面越来越清晰,景薄晏皱起眉,一点点把记忆衔接上。 忽然,他手机响,打断了这一切。 景薄晏接起来,走到厨房外面接电话,安好清楚的听到他说:“什么,你说谁要死了?” -本章完结- 154:吹吹就不疼了 景薄晏接起来,走到厨房外面接电话,安好清楚的听到他说:“什么,你说谁要死了?” 看到景薄晏的脸色不对,安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有事你去忙吧,剩下的等李嫂来做。” 其实也处理的差不多,景薄晏把车钥匙和手机都放在她那只没受伤的手里,“你的手还是去医院看看,等我换件衣服。” “不用了。”安好把受伤的手送到他唇边,微微歪着头的样子几分天真几分妍媚,“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景薄晏皱着眉,第一次眼睛里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个安好,在某些时候就像菲儿,上一刻明明恨的人牙根儿痒,下一刻那可人疼的小样儿又能把人心给化了。 推开被包成粽子的手,他生硬的说:“别闹。” 咬着唇,安好得意的翘起嘴角,她从景薄晏简单的俩个字里听出了心疼的意思,虽然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景薄晏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他夏天也很少穿短袖,依然是一件长袖衬衣,米色的,带着浅格子,看起来偏休闲,他边走边卷着衣袖,因为抬手臂的姿势,薄薄的衬衣更紧贴了他的身体,肩膀的健美轮廓完全给勾勒出来,显得特别有力量。 岁月好像特别偏爱这个男人,四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老去半分,却沉淀出更深刻的成熟和稳重,一举手一投足,男人味十足。 走到门口见安好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景薄晏皱皱眉,“还不走?” 安好从花痴状态苏醒,跑过来搂住了景薄晏的手臂,“我受伤了,你要扶着我。” 景薄晏嘴角抽了抽,这四年里除了菲儿他没和谁这么接近过,自然是推开了她。 安好属牛皮糖的,又紧紧黏上来,嘴里还小口抽气,“好疼好疼。” “活该。”话说的挺狠,但景薄晏这次没推开她,姿势僵硬的让她抱着。 安好脸上笑得花儿一样,心里却酸苦的像老醋里泡了黄连,这四年,景薄晏失去的不但是记忆,估计很多骨子里的东西也随之没有了,比如爱人的能力。 不过这个不要紧,四年前他能让她爱上,四年后她也可以让他敞开心房。 四年前,那么大的灾难他们都还能活着再见,除却生死,没有什么能再把他们分开。 想到这里,安好抱着景薄晏的手臂越发紧了,景薄晏觉察到,微微皱了皱眉,但是没把她推开。 景薄晏去的是仁爱。 这几年,容家在渝城开了好几家连锁医院,生意做的非常火,但是有钱人都喜欢去最早的仁爱,那里俨然成了他们的专设vip医院。 对于安好,不,是顾云初,回到渝城最痛苦的莫过于面对这些熟悉的地方却要装出陌生乃至漠然。 比如现在,门口的咖啡店,医院里的小花园,她记得很清楚,更清楚的是那个下午,她被徐颖泼了一脸的热咖啡坐在小花园里哭,景薄晏出现在她身边要她跟着他,再也没人欺负她的事。 发生后来的事,这件事如果景薄晏的记忆还在,估计一定当成了讽刺,这辈子他最大的伤估计就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但在顾云初,回想起来却十分的温暖,景子墨的事情他也是受害者,她很能理解一块肥肉被狼惦记的感觉。 进了医院,景薄晏带她去相熟的医生那里重新包扎伤口,他自己却不见了。 安好出来找他,却发现了阿齐的身影。 联系刚才在家接到的神秘电话,他忽然就把她拉到了医院,安好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忽然,一双男人的手拉住她,她刚要惊呼,对方压低声音说:“是我。” 跟着进入一间空的诊室,安好看着穿医生袍的容修烨问:“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医院有个大手术我来观摩,你的手怎么了?” 容修烨几年前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事后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他去了国外几年,最近也是因为顾云初回渝城他才回来,参与这几家医院的管理。 安好无所谓的把手藏起来,“没事,扎了一下。” 容修烨瞳孔收缩,“是景子墨?” “不是,我自己。对了,景薄晏跟我一起到的医院,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人了。” 容修烨瞳孔一缩,“你知道今天这场大手术是给谁做的吗?” 安好摇摇头,其实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简老爷子。手术算是成功了,但人老了,身体机能都退化了,加上车祸受创,估计没多少时间了。” “啊?”安好对简老爷子,谈不上有多恨但也没有一丁点好感,但是她惊讶景薄晏为什么要利用她的遮掩悄悄来医院看他,是落井下石?还是父子终于达成了谅解?而他要防的又是谁? ―――――― 病房里,仇视了十几年的父子第一次和平呆在一间屋子里。 除了他们俩个,还有简家的律师。 刚做完手术,老头满身插满管子,连接着各种机器,滴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心焦。 景薄晏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表情冷淡:“你现在的样子就应该休息,为什么非要急着见我。” 老头嗓子里咯咯的响,却说不清楚话,夹着夹子的手指抬起来,颤巍巍的指着律师。 律师给简家做事二十多年,非常可靠,他对简老爷子点点头,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放下,然后郑重的对景薄晏说:“二少,我们时间不多,我简单的把老爷子的意思跟您说一下。” 景薄晏摆手制止,他指指脑袋:“我这儿失忆了,而且我姓景,简家的事儿好像和我无关。” 听到他的话,老头子喉咙里痰液吼吼的响,那些关联着他身体的机器叫的更加频繁,显然是受刺激了。 律师一脸的难受,“二少,老爷子都这样了您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 景薄晏站起来,“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走了。” 老头太激动了,攥紧仅剩下的力气捶打着床铺,人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景薄晏回身扶住他,真的没有父子感情,就是觉得骨瘦如柴的一把怪可怜的。 看着不断波动的心电图,律师没有叫医生,老头的手用力抓着景薄晏的手,模模糊糊的说:“签,签了。” _______ 景薄晏去刚才的诊室找安好,人没找到,他没在管,去停车场取车。 安好正倚着他车门站着,奥凸有致的身体扭成s形状,手里拿个冰淇淋,正用粉红的小舌头一下下舔着。 景薄晏站住没再走,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深邃如墨的眸子越发看不透。 安好没看到他,正舔的起劲儿,不想这副迷人的小模样一分不落的给一个痞气男人看到。 这人穿着花衬衫人字拖,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细的镀金项链,市井流氓气十足。 看看安好靠着的迈巴赫,他贱兮兮的上前,“美女,一个人?” 安好冷不防给他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说:“你难道不算人吗?” 骂人的话,因为说的人是美女男人也没计较,他凑上前,一股混合着汗味酒味烟味臭豆腐味顿时污染了安好周遭的空气。 安好好不含蓄的捏着鼻子后退:“你身上什么味儿,一年没洗澡了吧?” “美女怎么说话呢,知道这什么味道吗?男人味。” “我觉得是猪圈味,你赶紧回到猪圈去,离我远一点儿。” 景薄晏勾起嘴角,这个安好,就是个惹事精,这么直白的说话,就不怕被人欺负吗? 果然,那个痞气十足的男人淬的吐了嘴里的烟蒂,脏乎乎毛茸茸的大手搭在安好细白胳膊上。 安好皱起浓秀高挑的眉毛,看着手臂上的大手,声音冷了下来,“拿开。” “臭表子,以为站在迈巴赫旁边就是有钱人了,不就是傍上个大款吗?一般的有钱人不是老头就是bt,跟着老子我,让你认识认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景薄晏怕安好吃亏,他抬手招呼来保安,指着前面说:“闹事的,你们不管?” 眼前的男人气宇非凡,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儿,保安忙拿着电棍跑过去,挥舞着对男人说:“你,哎就你,哪里的,在这里干什么?” 那男人是个医闹,都叫他狗皮,出了名的无赖,前些日子给人雇了在仁爱闹了一回,因为他保安经理还挨了骂被扣了工资,现在看到他就像是仇人。 那小子吓坏了,扭头就要跑,可是哪里跑得了,分分钟给人按倒在地上。 景薄晏按了电子锁,汽车滴滴响了两声,车门很有质感的弹开了车锁。 “上车。”他对安好说。 安好狠狠的瞅了他一眼,“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不会真去看那病了吧?” 景薄晏怕她口无遮拦,拿着她的手使劲儿把吃到一半的冰淇淋塞到她嘴里,“吃你的冰淇淋,哪来的那么多话。” 狗皮已经给保安揍了好几下,顿时哀号声不断,看到景薄晏,他忽然像见到了救星,哭哭啼啼的喊着:“景总,景总,您救救我。” 景薄晏搭在车门上的手停住,他问他:“你认识我?” “认识的认识的,我以前在精神病医院做过看门的。” 安好上了车的那只脚又拿出来,她关上车门仔细的去看那个人。 没有印象,她当时不过在那里呆了一天,而且去的时候还是被五花大绑,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提及到四年前,景薄晏抬手把保安经理给叫过来。 他对保安经理说:“这个人我要了,给个人情。” 经理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是看人家的车也知道不是个自己能惹的主儿,忙笑着说:“先生,这人是个医闹,尽干些缺德事儿,就这么放了……” 景薄晏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也没数多少直接递给了他,“就当我请大家喝酒。” 保安经理的眼睛都发亮了,这么厚至少有一俩千,他赶紧接过来,笑颜逐开的说:“谢谢老板。” 人走了,景薄晏用脚踢了踢狗皮,“刚才你的话什么意思?” 狗皮黄眼珠子滴流乱转,一门心思全在景薄晏给人的钱上,越想却心疼,觉得钱要是都给自己就好了,他谄媚的对景薄晏说:“景总,兄弟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四年前出事那晚正好我也在那幢楼里。” 渝城的精神病医院在山上,因为这种医院平时不被关注,早已经破败不堪,后来有社会人士捐款盖了一栋新楼,可搬过去的都是医院的领导和工作人员,病人一直生活在俩栋旧楼里,当年顾云初住的那栋靠近医院高高的围墙,那场大暴雨导致了山洪暴发冲塌了墙体,精神病医院的墙倒了,病人没见跑出去,差不多都埋在了泥土里,死的死伤的伤。 景薄晏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平静的问:“那你为什么当晚就没事。” “我,我当时嘴馋,去了餐厅偷啤酒喝,不过那晚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儿。” 景薄晏拧起眉头:“别跟我卖关子,快说。” “诶呦,疼,我这腿疼,估计要断了,这帮孙子可真够狠的,哎呦。” 那小子又是喊疼又是骂的,戏份做的十足,景薄晏睨着他,在他喊疼的腿上踢了一脚。 这会儿是真疼了,狗皮喊得都破音儿了。 “景总,您这是要我的命呀。” 甩了几张票子给他,景薄晏不耐烦的说:“快说,我没耐心。” 见到钱,什么疼都忘了,狗皮立刻把钱捡起来揣兜里,然后神秘兮兮的说:“景总,那晚我看到一个男人去了您夫人的病房。” 安好大气不敢喘,竖起耳朵听着狗皮的话。 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景子墨去了病房,那就算景薄晏失忆也一定会想他在那样大风大雨的夜里去那里干什么,到时候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身份坦白? 景薄晏的眸光闪了闪,然后问:“那你知道那人是谁?” 狗皮低着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心虚的转悠,他的确看到有人去了顾云初的房间,但是雨太大那人又穿着雨衣他没看清楚,现在为了钱他忽然灵机一动,“叫什么简慕白,您夫人的前夫。” 安好气的差点骂出声儿,这是撒的什么狗屁谎言,简慕白吃饱了撑的暴雨天去精神病医院,他是精神病呢还是精神病呢。 但是这事却让景薄晏陷入了深思,他记不住当年的事儿,景子墨跟他说的话里也掩盖了很多事情的真像,但是景子墨所谓的真像是他遮遮掩掩的顾云初和前夫简慕白不能断的私情,所以今天狗皮的话倒是印证了景薄晏的某些猜测。 狗皮都跑了好一会儿,景薄晏还在发呆没有上车的意思。 安好问他:“你相信他说的?” 景薄晏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打开车门上车,扣好安全带后才说:“不信。” “不信你为什么要这幅表情?景总,难道您以为你妻子在精神病医院给您戴绿帽子。” 启动挂挡,景薄晏抿着薄唇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不提?那为什么刚才一听那人是在精神病医院工作的你就花了那么多钱把人买下?” 忽然,景薄晏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对这件事很关注。” 安好毫不避讳的点头:“当然,我搜了你在网上能找到的所有资料,我觉得你妻子死的蹊跷,你见过她的尸体吗?” 景薄晏陷入沉思,顾云初出事的那天,据说他后悔了把人扔在精神病医院,冒着大雨开车去接人,结果出了车祸,他在床上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后来听一直照顾自己的表弟景子墨说那天医院出事了,顾云初被埋在楼底下,尸体面目模糊,因为当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甚至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才自作主张的下葬,留给他的只是她贴身的一些东西,比如求婚时候的蓝宝戒指。 有种痛是别人觉得你应该痛,可你偏偏痛不知所起。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也像汛期时候的水库,只要再有那么一点点雨,就彻底淹没毁灭了一切。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菲儿一直陪着他给了他生的希望,他觉得自己有可能就变成了一个白痴。 似乎在专心开车,他并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指关节发白,手背也凸起了青筋。 车辆里沉默肆虐,压抑着人的神经。 安好降下车窗,伸手到窗外让风从手指里穿过,那一刻有种要飞的感觉。 她轻声唱:“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 景薄晏皱着眉头,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托着头,样子很痛苦,“别唱了。” “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安好不管他,其实每唱一个字都在注意着他的变化。 忽然,他一个紧刹车,猛地在路中心停下,大手握住了安好的肩膀摇晃,“我让你不唱了,你特麽的听不到吗?” 后面的车一个紧刹车,差一点就撞上,远处执勤的交警也看到了,立刻走了过来。 指挥着旁边的车绕过去,他对景薄晏敬了个礼,然后说:“驾驶证行车证。” 景薄晏把这些东西找出来给交警,安好却定定的盯在交警的脸上,是辛天。 那一瞬间,她就觉得呛辣的感觉顶到了鼻子上。 辛天哥在四年前已经是中队长,没有必要再在路上风吹雨淋的执勤了,可当年因为辛甘的事他犯了错误,虽然保住了在警队的工作,却回到最基层,成了一名最普通的交警。 这些错,说到底都与她有关系,是她,害了这么多的人。 辛天当然认得景薄晏,但他知道他失忆了而且也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所以装着不认识,看完了证件他说:“驾驶员跟我到前面的检测站,吹瓶检测。” 景薄晏深吸了一口气,说:“警官,这个时间我连饭都没吃怎么会喝酒?” “我不管这些,程序检测,请配合。”辛天态度生硬,因为顾云初的事,他对景薄晏也没好印象,排名第二,只比左然郴那个王八蛋好一点而已。 怕闹僵了,安好推开车门走下去,她盈盈笑着对辛天说:“警官,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刚才医院回来,他心情不好。” 辛天见到安好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云初。”那一声云初喊的很轻,其实只流转在喉咙里,怕声音大了让自己失望。 安好以为自己已经改掉了顾云初身上爱哭的毛病,那么痛那么难熬的日子她都没哭,可是现在看到曾经对自己好的人,她还是忍不住。 假装没听见,她用笑掩饰着心里的痛苦。 第一眼,有那种感觉。 可细看了不像,气质上相差太大了,而且云初也不会弄那种风情万种的大卷发,也不会穿这么短的裙子和这么高跟的鞋子。 可是叫出了就想起人来,想到云初自然就想到了那个傻妹妹,明明他可以帮她脱罪的,但她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一口应承下开车撞人的罪名。 哀伤漫卷着心房,他终于还是摆摆手,“下次注意点,你们走吧。” 安好笑容更加明媚,也许是抑制不住多年的感情,她禁不住上前拥抱了辛天一下,很短暂几乎立刻就放开,“谢谢你辛天哥。” 景薄晏皱眉看着她的举动,忽然心里无端的升起了一股烦躁情绪。 -本章完结- 155:小朋友的湖 景薄晏皱眉看着她的举动,忽然心里无端的升起了一股烦躁情绪。[.超多好看小说] 他把喇叭拍的震天响,催促安好上车。 那边辛天还给抱懵了,安好喊的辛天哥就跟他喊得云初一样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但是心里的感知有觉得是的,所以,他很茫然。 安好上车,有点责备的说:“好容易搞定了,你不要按喇叭再把人给惹毛了。” 景薄晏冷冷嗤笑:“我什么时候沦丧到需要一个女人出卖色相保护了?去检测就检测,我又没喝酒。” “好哥哥,求你了,人家肚子都快饿瘪了,你还在这里跟他置什么气?走啦走啦,司机应该也把菲儿接到家了,我还要检查她的数学试卷呢。” 三言两语,景薄晏给她说的没有了脾气,怪不得都说意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也怪不得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 菲儿看到郑悠然今天来上学了。 昨天的一点点小内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看着几个学习好的小女孩围着郑悠然问长问短,心里格外冒火。 他姨姥姥滴,这小子整天和一群小姑娘勾勾搭搭,早恋呀。 菲儿比一般孩子早熟,而且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她对于情情爱爱的事比一般的孩子都容易接受,也容易产生这方面的联想,再说现在的小孩子都了不得,不知道是跟着妈妈韩剧看多了咋滴,幼儿园都开始找上欧巴达令,更别说小学了。 郑悠然长得好学习好,自然特别受欢迎,即便不说话是个缺点,可是这个时代的包容性很强,而且流行面谈酷哥,郑悠然恰好符合,老师们都在办公室里说,要是郑悠然长大了,肯定小女孩屁股后面得跟一串,不会像那个景可菲,长得再漂亮也顽劣的让人头疼。 菲儿最烦人家拿她跟郑悠然比,她决定好好收拾那个老师一下,同时给郑悠然下马威。 那个老师是长头发,披散在肩头,黑长直那种。 菲儿让鲍鱼问老师问题,趁着老师低头给他讲题的时候,她把五块嚼过的口香糖黏在老师的头发上。 她做这一切非常小心,同学们都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唯有悠悠,他看到了。 老师浑然不觉,讲完题习惯性的捋捋头发,没发现头发上的口香糖。 菲儿冲着悠悠比手指,意思是他敢说出去她就揍他。 悠悠当然不理会他的威胁,径直站起来走到老师面前,捞起了老师的头发。 老师才刚毕业一年,年纪不大很清纯,虽然悠悠只是个小孩,可是狭长的凤眼眯起的时候已经能叫大人小孩都心跳加速,老师红着脸问他:“郑悠然同学,你有什么事?” 悠悠叹了口气,直接拿过做手工的剪刀,把老师黏着口香糖的头发给剪了下来。 老师有些生气,同时也害羞,这孩子难道看电视看傻了,学着古代人剪发死定终身? 悠悠把头发递给发呆的老师,叹了一口气回到座位上。(.棉、花‘糖’小‘说’) 老师这才看清了头发已经被口香糖糊住,用手指去摸,头上还有一些黏着头发,虽然最严重的已经弄下来了,但小的也够她受的了。 老师认为她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头发,这样给折腾,能不上火吗? 她连依旧红着,这次是气的,几乎带着哭音儿说:“谁干的?” 鲍鱼低下头,不敢看她。 菲儿才不怕,大不了转学不在这里念了,正好也不愿意跟郑悠然做同学,烦死了。 全班鸦雀无声,没人敢应承。 “你们不说是吧?我去看监控。” 菲儿心说你傻x吧你,监控,我要干事儿那个监控能好使吗,早就堵上口香糖了。 最后,监控果然没看成,老师查不出来,但是她想了想,唯一能在她头上作案的机会就是刚才给鲍希辰讲题的时候。 她让鲍希辰站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让他说是不是他干的。 鲍鱼平时胆子小,给一咋呼就哭了,但是他挺义气,并没有出卖菲儿。 老师越想越气,他不承认就把事情全扣在他身上,让他回家叫家长来校长办公室喝茶。 鲍鱼家父母全是公务员,父母都要面子,要是因为他干了坏事而被叫到学校,估计他回家会被打死。 鲍鱼哭了,挺可怜的。 郑悠然清清冷冷的说:“敢做不敢当,你凭什么当人家的老大?” 给他这么一激,菲儿热血上涌,当时就站起来大声说:“是我,我干的,跟鲍鱼没什么关系。” 老师终于找到正主儿了,冷笑着来到景可菲的面前,“可以呀,年纪小小还蛮有义气的,景可菲,你跟我说说这是你这个月犯得第几次错误?” 菲儿冷着脸一副女王像,根本不把老师的批评放在眼里。 “行,景可菲,我知道你们家有钱有势,我也不跟你一个小孩在这里叫板,我去找你们班主任找教导主任找校长。” 这事捅到了校长那里,虽然景子墨给校长不少好处,但是孩子真不像话了,全校的老师几乎每个人都能讲出几件景可菲顽皮捣蛋捉弄老师欺负同学的事,前天还把现任军区司令的孙子给用虫子蜇了,这小女孩真能上天了。 虽然不能打骂,但是大家一致决定叫家长。 景可菲报名的时候是景子墨给办的,家长也是景子墨。 菲儿不怕景子墨来,反正最后叔叔还是向着她,顶多一句国内的教育不适合她,但是这事要是给爸爸知道了可就完了,特别是有那个坏女人在,她会不会剥了自己的皮? 都怪郑悠然这个多事鬼! 今天,来接郑悠然的是个司机,跟她一样,菲儿在学校没怎么样,却被自己的司机说:“跟上前面的那辆军车。” 没有大人在,司机只好听她的。 悠悠今天要到书店里去买书,所以开了一段路就停下来。 司机和他一起下车进了书店。 菲儿也在后面跟着,她的司机吓坏了,赶紧也跟上。 这些小孩一个比一个胆大,书店里的布置本来就像迷宫,孩子们常来常往,很快就钻到书堆里不见,而两个大人就不行了,找的差点累死。 小姑娘开始躲躲闪闪,最后几次被悠悠回头瞪,索性光明正大的跟着他。 悠悠又回头看她,她也瞪眼,“看什么看,书店是你家的吗?” 悠悠年少老成,绝对不和他那个爹一个德性,无奈的摇摇头,随手拈起一本书站着看。 他们小学是贵族小学,校服非常漂亮,因为从小就培养淑女绅士,大夏天的孩子的校服也是黑长裤白衬衣,悠悠长得高,从小在军营里给训练的腰板笔挺,长得又高又好看,来往的大人小孩都看他。 菲儿越看越生气,混蛋呀,以为自己是国民儿童吗? 她上前,看他手里的书,竟然没带拼音,还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么厚一本! 菲儿看书的程度,还停留在字很少图很多,而且字上要带拼音的那种,现在悠悠无疑又给了她嫉妒的一条。 看看四周,菲儿的小脑瓜一转,就生出一个坏心眼儿来。 她随便拿起一本书,站在悠悠身后也妆模作样的看起来。 走到一堆摆成弧形的书旁边,她假装不小心,把书都撞翻了,自己也被书压到。 听到惊呼声,悠悠回头,看着菲儿坐在地上哭,他摇摇头,走过去对她伸出手。 菲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手交到他手里,给拉起来后就扑到他怀里,娇气的喊:“悠悠哥哥,脚疼。” 悠悠是男孩子,心胸宽广,菲儿再坏也是他同学还是小时候对他好的景伯伯的女儿,他不能不管。 蹲下,看看她的脚背,有点红,但是没肿,应该没事。 菲儿看着他的头顶得意之余心里又隐约不安。 其实郑悠然学习好又没犯她忌讳,就算没有他,班里起码有30个人比她强,她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讨厌他。 悠悠站起来看了看,指着书说:“捡起来。” 切,果然刚才是她抽风了,他就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人,别人都是渣,瞧瞧那副好学生的模样,真恶心! 不过她表面装出顺从的模样,一边捡着书一边跟书店的工作人员道歉。菲儿要是装起来绝对是一流的影后,大眼睛眨巴着泪花儿,委委屈屈想哭不敢哭的样子能把人心给萌化了,书店的工作人员心都软成了豆腐,哪里还能训斥她,说着没关系把书给整理好了重新摆上。 见没事了悠悠便出去,没买到自己喜欢的书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菲儿跟在他身后,只有俩三步的距离。 刚走到出口外,忽然警报器滴滴响起来,一个保安拦下悠悠,“小朋友,让我看看你包里有什么?” 悠悠很意外,虽然顾云初把他教的很好,但到底在郑家生活了几年,骨子里就有那种凌驾于人上的傲气,他拧眉拒绝,“为什么要看我的包?” 保安在这里遇到过不少爱占便宜拿本书回家的孩子,虽然眼前的这个穿着贵族学校的校服,但也不排除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为了刺激偷书,他尽量温和的说:“刚才你出来的时候警报器响了,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悠悠不喜欢人碰他更不喜欢人动他的东西,所以他断绝拒绝,“不,” 菲儿跟在他身后阴阳怪气的说:“悠悠哥哥,你没偷东西怕什么呀,给人看一下又不会死掉,除非你是做贼心虚。 到底是小孩子,受不了菲儿的激将法,悠悠把书包扔在地上,一言不发。 保安扒拉了几下,拿出了一本没哟扫码的新书。 悠悠一下就愣住了。 这书他认识,就是刚才菲儿碰倒的,难道是不小心掉在他书包里?不可能,他书包的拉链一直拉着。 菲儿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悠悠哥哥,你怎么可以偷拿人家的书?老师是怎么教育我们的,真给我们智博学校丢脸。” 悠悠本来就不善言辞,此时更会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保安把书店的经理叫过来,那人是个秃顶中年男人,装着慈祥的样子说:“小朋友,把你家长的手机号码跟我说一下,虽然这本书只有56块钱,但是偷不是个好习惯,对你的成长负责,我觉得有必要跟你的家长沟通一下。” 悠悠梗着脖子,半天才说:“不是我拿的。” 经理冷笑,“都在你书包里发现了还是是谁拿的,难道是我?” 悠悠转头,狭长的凤眸怒火燃烧,菲儿给他看的心里毛毛的,不过小姑娘脸上很能绷住,一脸的无辜。 “是不是你?”悠悠压低了声音,虽然生气,但是他还保持着风度。 菲儿冷笑,却扬起清脆稚嫩的声音说:“悠悠哥哥,做错了事就承认也不会丢人,可是你不能往我身上推呀。” “看监控。” 监控依旧不好使,菲儿“作案”经验丰富,她选得地方是个死角,又有书架的遮挡,什么也看不到。 经理很得意,“小朋友,你还有什么话说,赶紧打电话给你家长,我们很忙的,没时间陪着你磨叽。” 他们站在书店的出口,来来往往不少人,很多人都是刚才注意到悠悠的,现在特别失望,更有些仇富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还智博的呢,瞧瞧这素质,都偷东西,也不知道他爸妈是干什么的,教出这样的儿子,丢死人了。” 耳边就跟苍蝇一样,还有点来点去的手指,不过悠悠都没有理会,他咬着牙捏住了菲儿的手腕,“景可菲,是不是你?” -本章完结- 156:你这是要摸哪里 耳边就跟苍蝇一样,还有点来点去的手指,不过悠悠都没有理会,他咬着牙捏住了菲儿的手腕,“景可菲,是不是你?” 菲儿笑得像个小狐狸,“郑悠然,你不是有正义感吗?你不是厉害吗?现在怎么样,不照样给本宫玩的团团转?要是你能跪下给我磕头高喊三声娘娘我错了,我就出去帮你说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幼稚,”悠悠很不屑。 “郑悠然,我听说你们家打人是用鞭子的,我怕你被打的明天上不了学。”说完,她悲悯的看了悠悠一眼,自己走了出去。 悠悠看着她骄傲的小背影攥起了拳头,郑浩南说不能打女人,这样的女人不打还不上天吗? 菲儿刚出去就遇到了找她找的满头汗的司机,那司机都快哭了,要是再找不到她估计就要报警了,“小姑奶奶,你去哪儿了?” “在里面看书呀,司机叔叔,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司机擦擦脸上的汗,把手机递给她。 “解锁。”菲儿年纪小小可是在司机保姆这些下人那里大小姐的架子却摆的十足。 司机给她解锁,问:“你给谁打电话?” 冷冷的看了司机一眼,她钻进车里。 电话通了,她叫了声叔叔就哭了。 这些年景子墨养她养出了感情,虽然惯的太过,但是拿养女儿的心养她的,听到她哭自然心疼,他抬手制止了对面说话的人,走到窗户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眉心问:“我的小公主,又是谁得罪你了?” “叔叔,老师要你明天去喝茶。” 景子墨笑:“又不是第一次喝茶,你哭什么呀,放心,叔叔有办法对付你们的老师,来,先说说你又干了什么大事?” “我不小心把口香糖弄到老师头发上了。” 景子墨苦笑,他知道这个不小心肯定是撒谎,菲儿这个小魔女几天不搞事儿就皮痒。 “好了,不怕,明天我去学校好好跟你们老师谈谈,对了,菲儿是不是不喜欢国内的学校,我们再回美国去那里上学好不好?” 菲儿差点张嘴就说不好,国外虽然自由,但是没有爸爸和叔叔,而且大多数都是白种人,她在那里是异类,备受歧视,不如在国内自在,比比那些白种人,连郑悠然都不那么讨厌了。 但是她是个聪明孩子,这些年她也差不多摸透了景子墨的个性,他这个人看似温和,其实只要是他的决定很少有人能违逆,她如果说不想他反而更快把她送出去。 “怎么不说话?舍不得你爸爸?”景子墨的声音带着笑,说的很温和。 “不是呀,我巴不得离开他,他整天都管着我。” 景子墨唇边的笑其实很冷,他想尽快把菲儿送出国,那景薄晏就没有给女儿请家教的借口把安好留在身边。 挂了电话后他回到座位上,对手下的人说:“刚才说到哪里了,继续。” “说到景总和安好去了医院。” 景子墨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沉思,“今天是简老爷子做手术的日子,还真是巧呀,他们是一起走的吗?” “嗯,不过在停车场发生了点事情。”那人把狗皮的事儿全说了,景子墨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他想了想说:“你去安排,我尽快的和那个狗皮见一面,妈的,人叫狗皮,连狗屁都不如。” 那人不敢接话,景子墨很少说脏话,只要一说就是非常生气了。 人走后,景子墨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回想,那天晚上他去之前布置的那么缜密怎么还是会给人看到呢?看来有句话说的很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菲儿闷闷的挂了电话,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心里特别难受。 回到家,李嫂迎出来,“小祖宗,你可回来了,饿不饿,我给你切水果拿酸奶去。” 把书包扔给李嫂,她问:“那女人呢?” 李嫂可是没反应过来,随后明白她说的是安老师,“她好像和先生一起出去了。[]” “啊?这个狐狸精,是不是想当我后妈?”菲儿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摔了。 李嫂见惯了她的火爆脾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在一边叨叨,“兴许是有别的事呢,别的事。” 本来就够心烦的,回家又遇到这种事,菲儿狠狠的跺着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景薄晏一回来就问:“李嫂,菲儿呢,回来了吗?” 李嫂点头,然后看看楼上压低声音说:“发脾气呢。” “又发脾气,我看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安好拦住他,“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你只能无条件的宠她,这个恶人,由我来做。” 安好上楼,随便敲了几下便推开门进去。 菲儿正在发脾气,毛绒玩具枕头被子扔了一地,还把衣柜里好些漂亮的衣服都给扯出来,安好的每一脚都软绵绵的,感觉像踩在棉花上。 “哟,这是不高兴了?”安好声音里幸灾乐祸的意思很明显。 “要你管,坏女人,滚出去。”菲儿拿了枕头扔安好。 安好把枕头捡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在边上坐下,“不高兴了?觉得我抢你的地盘了?觉得要失去你爸了?” “坏女人,滚,总有一天你会被大灰狼连骨头都吃下去的。” 安好嗤笑:“大灰狼都关动物园呢,哪来的狼,过来,我们说说你,你今天怎么回事,来家发什么疯,你看看你,哭的头发上都是鼻涕,脏死了。” 菲儿去摸头发,果然黏黏的,她差点把自己恶心死,伸手抹在安好脸上,“该给你吃,坏女人。” “坏?我哪里有你坏?景可菲小朋友,你都能把毛虫放在悠悠的背上,你说你有多坏。” “他活该,你就是和他一伙的,来我们家想骗走我们家的钱,对不对?”菲儿小脸赤红,所有的火气都发在安好身上。 安好哭笑不得,“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电视剧看多了?景可菲,现在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收起来,换衣服,洗手,下去给我吃饭,ok?” “要你管,哼。”菲儿挥开安好的手,却没想到打在她受伤的那只手上。 她发成一声申银,疼的脸都变了形。 菲儿看着她包扎成粽子的手,有些幸灾乐祸,“你的手怎么了?” “和你叔叔打架打的。”安好微微眯着眼,不放过菲儿的任何一个面部表情。 果然,她很惊讶,“我叔叔?子墨叔叔?” “要不还是你哪个叔叔?” 菲儿不相信,“你得了吧,我子墨叔叔打你都不够个儿。” “景可菲。”安好很严肃的叫了她一声。 没等菲儿反应过来,安好忽然抬起脚,而且还抬到了一个不可能的高度,只听到砰的一声,她一脚就踢爆了菲儿学习桌那边她最喜欢的猫咪灯。 淡定的收回脚,安好问她:“还不够个儿吗?” 菲儿还处在灯碎的状态下没回过神,她在想,好酷呀,要是我有这样的本事,学校里谁都不敢欺负我了,特别是郑悠然,分分钟踢得他抱头求饶。 安好也不管她直接出去,菲儿跟在后面喊:“喂,你刚才那是什么?” 安好阴森森的说:“想知道?叫我安老师。” 太渴望了,菲儿顿时成了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安老师。” “乖,这是跆拳道,去吃饭,边吃饭我再给你讲。” 大概小孩子都比较信服比她有力量的人,这次菲儿没闹,她知道安好不是个好惹的,她寻思着可以慢慢学习她的本事,然后反过来把她打倒。 下楼,景薄晏刚在餐桌前坐下,他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楼上有东西碎了的声音。” 菲儿其实比较害怕景薄晏乖乖的把脸埋在饭碗里,不敢说话。 安好说:“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把灯打碎了,一会儿我们上去收拾,换个新的从我工资里扣。” 景薄晏慢条斯理的挽着袖子,“说的好像真的一样,你还有工资扣?” 这个……安好觉得男人年纪大了就是不可爱,这样的事情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总算安静的吃了一顿饭,景薄晏做的红烧猪蹄因为给焖的时间过长,早就失去了q弹的口感,甚至肥腻的很难入口,不过安好还是吃了好几块,这是景薄晏给她做的,隔了这么多年她还能吃到他禽兽做的菜,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饭后,安好让菲儿上楼去收拾东西,她的手不方便自然不能干但是可以在一边监督她,除了碎玻璃渣子让李嫂帮着扫了,剩下的一概不让别人管,安好的态度很坚决,你自己能扔就要承担后果,要么打扫,要么今晚就在这样的坏境里睡觉。 菲儿最后只好选择了打扫,其实小朋友在学校里都有参加值日的,只是回家都不干。现在她用了很快的时间便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直到安好满意为止。 这样一来做作业的时间就延迟了。 菲儿压根就没想做作业,明天叔叔就要去给自己办退学了,估计作业老师也不会检查了。 但是安好不放过她,非要她写,必须写。 菲儿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觉得自己的脖子并没有比那个灯更结实,她乖乖的做好写作业。 景薄晏在外面叫安好,“出来一下。” 安好跟着他出去,发现他手里有酒杯,忽然想到一件事,她紧张起来,立刻把景薄晏的酒杯夺下说:“刚吃完饭你喝什么酒?你酗酒吗?” 景薄晏摇摇头,“不,我只是喝很少一点。” 安好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她真怕景子墨故技重施让景薄晏变成一个和许薇姿一样酗酒的人。 “找我有什么事?”她清清喉咙,忽然觉得刚才自己好像有点管的太多。 “问问你菲儿的情况,我看你好像把她吓唬的不轻。”景薄晏踱到小吧台那边,那里放着好多珍藏的名酒。 安好在他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很自然的把头搭在他肩头:“放心,我不会虐待儿童的,而且你也说了教育的方法一切都我做主。” “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安好看着他酒杯里的液体,眼前忽然漫上一层猩红,好像视线都给盖住了,这就是她在获救后眼睛的感觉,一直过了大半年才好起来。 别开眸子,她看起来难得的正经,“你怎么跟你前妻生的孩子呀?” 这个问题……景薄晏拒绝回答。 安好扑哧笑了,自己也觉得问的有点无节操,“我不是问你们生孩子的细节,我只是问你们在什么情况下生的孩子……哎,好像也不对,全乱了。” 她拼命辩解的小模样很招人,景薄晏慢慢品着酒欣赏着她美丽的姿态,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故意想逗她,他眼尾挑出丝丝邪气,抓着她的手往胸口一按:“想知道,自己生一个不就得了?” 安好眼角飞上两片轻薄的粉色,她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果冻一样的嘴唇,软弱无骨的细嫩小手缓慢轻柔的抚弄着他的胸膛。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景薄晏体内燃烧,他眯起狭长的凤眸,微微往后仰着脖子享受着有舒服又煎熬的考验,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安好发出猫一样的叫声,接着她的手轻轻往下,力量真的很轻,除了微微的麻痒外,她没有给景薄晏任何感觉。 手指停在他的腰带上,并没有再继续,她仰起头,眼睛里含着潋滟的水光,*辣的看着他。 景薄晏幽暗的黑眸注视这怀里的小女人,哑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纤细的手指往下移了移,她的眼睛慵懒娇媚,似乎蒙着一层粉红色的迷雾,“我想……抓壮丁。” 天雷从景薄晏头上滚滚而过,这个安好还真挑战他的底线,抓壮丁,这么污的说法亏她能想出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她手上,抓住还狠狠的捏了捏,“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安好靠过去,温热的鼻息喷在他下巴上,“我再试一次,说不定多摸摸就好了。” 大手用力按着她不让动,景薄晏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你再闹,信不信我让你这只手也不能动。” 安好的小手就像蛇一样软软的扭动,“那更好,以后我吃喝拉撒你全包了。” 两个人正闹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接着李嫂的声音,“安老师,外面有人找您。” 景薄晏赶紧放开手,“谁找你?” 耸耸肩,安好说:“我怎么知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薄晏点了点头,他指指门,“你出去。” 安好乖巧的抬起脚,可她趁着景薄晏放松警惕的时候回手摸了一把。 景薄晏下意识的去捂,却给她早一步抽回手来,对他比比中指,安好咯咯笑着走了。 景薄晏的脸从红到黑再到绿又转红,可谓色彩缤纷,咬着牙,他把手放在腰带上,心中隐隐而动,就刚才那一下,他竟然有了感觉。 安好出去,看到郑浩南带着儿子坐在景家的沙发上。 安好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你找我?” 悠悠看到安好眼睛一亮,站起来几步跑过去抱住了她。 安好的手抬起来却没敢放在悠悠的头上,她眼睛看着郑浩南,心理揣测着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郑浩南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来找你是个借口,其实就是想和我二哥谈谈,你帮帮忙。” 安好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心里发出一丝叹息,郑浩南之所以和景薄晏的关系会这样,其实都是她造成的,当年她没让他从医院里带出来,当时的那些悲剧也许都不会发生。 点点头,她低声说:“我尽力,看你自己的了。” 景薄晏在屋里平静了一下才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郑浩南,他的眉头蹙起,对安好很不客气的说:“安老师,以后你的客人麻烦在外面接,不要什么人都引到家里。” 客人?接?安好真想把他的壮丁给抓下来,会说话吗,会说人话吗? 郑浩南赶紧站起来赔笑:“二哥,我也不是专门来找安老师的,主要是悠悠以后学习的问题想和菲儿探讨一下,你说俩个孩子这么有缘分一个班,他们的学习我们不得全力支持吗?” 悠悠在心里狠狠吐槽老爸没骨气,他有什么要和那个小笨蛋说的,马上要二年级了,那位连29+81等于多少都不会算,跟她能有共同语言吗? 郑浩南还戳他,“是吧,悠悠,对不对?” 给老爹个面子,悠悠点点头。 景薄晏是谁,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郑浩南玩什么把戏,他对安好说:“你把悠悠带上去,我和郑队说几句话。” 安好看了郑浩南一眼,走到景薄晏身边时故意抱了一下他的胳膊,景薄晏不动声色,这额举动倒是让郑浩南心里滚了锅。 见人走了,景薄晏在长沙发上坐下,他手臂闲适的搭在沙发上,问郑浩南:“郑队,有什么请指教。” “二哥,我求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知道错了。四年前你打也打了骂了骂了,在给我个机会好不好,说好的要做一辈子兄弟,你不能半道儿就改了主意。” “二哥,你要我怎么解释才能相信?那天,云初下跪哀求我,我以为有我在她身边不会有事,可谁知道在许薇姿的楼道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和小五挺像的女人,我当时都快疯了直接就去追,把人追了九条街才追上,抓过来一看却不是,当时我只顾沮丧去了,没注意细节,后来我去了地方细细回忆起来,那就像有人做好了局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而那个设局的人一定是最清楚我们弱点的人。” 景薄晏炯炯的黑眸看着他,温和平静,半天他淡淡的说:“郑队,如果我什么都记得,说不定你今天的道歉我就接受了,但是我失忆了,什么都忘了,所以你今天说那些完全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意义?”郑浩南也是急了,“二哥,我不信个破失忆就能把我们的兄弟情分一笔勾销了,你忘了你和我还有左儿我们三兄弟在一起的那些日了吗?我们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一起淘气一起逃学一起泡妞,可现在呢,我们都没了,你身边就剩下一个景子墨。” “不要说了”景薄晏动了怒,“郑浩南,这次你来我家是我给安好面子,以后不要出现了。” “二哥,好,我不说过去的事,就当已经都过去了。我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对你说景子墨和景氏的事,我们这么些年的兄弟,我不能看着景氏的百年声誉就这么毁了。” 景薄晏神情一紧,脸上戾气大盛,“你什么意思?” “您现在是不管景氏了,一定不知道景氏涉嫌和国际上一个头号走私集团合作交易吧?” 啪,景薄晏的手重重的落在桌子上,“郑浩南,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郑浩南冷哼,“二哥,我能来提醒不是卖你人情让你觉得我好,我只是信任你一定不会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不干,自然是别人干的,你忍心让他们把你这些年辛苦打下的基业都毁了吗?” 景薄晏照眯起眼睛,咬着牙说:“你说景氏走私,有证据吗?” -本章完结- 157:谈人生还是谈生人 景薄晏照眯起眼睛,咬着牙说:“你说景氏走私,有证据吗?” 郑浩南摇摇头:“二哥,这些都是机密,我今天来已经是违反纪律了,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景子墨害你。(.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你们公司旗下的进出口贸易公司上个月就涉嫌走私汽车被查,但是景子墨找了省城的关系把事情给摆平了,而且确实证据不足,但真有没有干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番话在景薄晏心里生了分量,进出口现在交给景子砚来做,要是真有问题估计景子墨也不知道,怪不得景子砚最近那么听话,应该是用公司的大框框到钱了。 “这件事我会去查,公司的负责人现在是景子砚,我不排除他的个人行为。” 郑浩南轻笑,“二哥,看来你还是很相信景子墨,也对,他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出事他又照顾了你这么多年,还在景氏最糟糕的时候接手,但是你就没想过他做这一切都有目的?二哥,要我是你,今天我说的这些一定不会和他说,反而暗地里留意他。” 景薄晏捏着茶杯的手指都泛白,他压抑着怒气说:“郑队,你这么挑拨我们兄弟有意思吗?别说你今天来说这一番莫名奇妙的话是信口雌黄,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告诉你,景氏任何事都有我的一份,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李嫂,送客。” 郑浩南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局面,但是他不后悔来,这事儿要是不说给景薄晏听,他饭都吃不下去。 楼上,菲儿做梦都没想到郑悠然会找上门儿。 她有点懵,还有点害怕,不过嚣张的性子让她不服软儿,恶狠狠的对悠悠喊:“你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悠悠对今天下午的事对她讨厌到了骨子里,要不是想避开爸爸和景薄晏单独跟安好在一起,他确实不想看到菲儿,所以对于她的恶言恶语都不理会,只是仰起头对安好说:“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安好点点头,“好,去我房间。” “不准,你是我的老师。”菲儿抱住了安好的胳膊,表现出强烈的独占欲。 安好对悠悠菲儿的爱几乎是相等的,一个是当成亲生儿子养了四年,一个是生出来就被人抱走教养成现在这样的亲生女儿,她不能因为菲儿不听话就不爱她不要她,相反的她更愧疚,是因为她这个做妈妈的没有能力保护她,让她生出来就没有妈妈,还成为别人的工具,所以她才居心叵测的到了他们父女身边,哪怕一时半会儿扳不倒景子墨,也要把他们和他隔离。 面对俩个孩子,她心软的一塌糊涂,抱了抱菲儿,“我和悠悠有话说,一会儿再来找你行吗?” 菲儿就势抱住安好的胳膊,“我不准,他算老几,你是我的。” 安好笑着捏她的脸:“不是讨厌我吗?怎么又成你的了?” “就算是讨厌也是我爸花钱买的,对,我爸花钱买的。”开始菲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后面花钱买的终于觉得自己找对了理由,一而再的强调。 安好就是看不惯她这些臭毛病,“你们家买我的劳动力可没买我的自由,景可菲你要记住,人都是平等的,不要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看不起别人,再说了,你爸的钱是他的,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 被安好说了一顿菲儿更生气,她紧紧抱住了安好,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让他们说悄悄话,估计郑悠然又来告她的状。 “景可菲,你再不放手我可要把下午的事情跟你爸爸说了。”悠悠轻易不开口,一说话就能切中要害。 “你……”菲儿很矛盾,跟安好说总好过跟她爸爸说,大不了一会儿威胁安好不要说出去。 到了安好的房间,悠悠把门关好,他问安好:“趴在门上能听清楚我们说话吗?” 安好笑,但是笑里已经带了泪,这孩子现在说话这么利索了,好想听他叫一声妈妈。 微微摇摇头,安好说:“不能,这房间的隔音很好。” 悠悠点点头,但还是很谨慎,他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说:“你是妈妈。” 不是疑问是陈述,这孩子很笃定,安好就是顾云初。 安好看着他黑水晶一样的眼珠,那些烂熟于胸的谎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模棱两可的说:“傻孩子,觉得我和你妈妈长得像?” 悠悠点点头,他抱着安好的腰深深的嗅了一口,“你身上有妈妈的味儿。” 安好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现在她的身上用了香水什么味道自己都分不清,可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又是怎么能分辨出来? 想抱住他,跟他说我就是妈妈,可现在时机不到,安好只能再骗他。“小朋友,是太想妈妈了吗?如果你想叫以后也可以叫我妈妈。” 悠悠有些失望,他垂下长长的睫毛落寞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但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没关系,我在心里会默默的叫你妈妈。[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打开门,菲儿差点摔倒,果然她是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悠悠并不看她,自己准备下楼。 菲儿再去看安好,发现她好像哭了。 太奇怪了,郑悠然到底对那个坏女人说了什么能让她哭。 刚想问,就听到楼下景薄晏喊送客,悠悠飞快的跑下去,安好也擦了擦眼泪跟着下去。 郑浩南拉过悠悠的手不死心的对景薄晏说:“二哥,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话。” “李嫂,送客。”景薄晏冷着一张俊脸,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等人走后,安好对景薄晏说:“你刚才好凶。” 景薄晏有意无意的把目光落在监控摄像头所在的位置,,也没说什么起身回了房间。 安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什么,她也没说话,跟着上楼。 景薄晏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听到敲门声。 他皱起眉,如果没猜错,来人肯定是安好。 拉开门,果然看到那个不安分的女人身体扭成s状站在门口,身上只穿了一件肉粉色的真丝睡裙,一手包着保鲜膜,一手还拿着吹风机。 “什么事?”景薄晏冷冷的,表现的很不耐烦。 举起受伤的手,她嘟着像果冻一样柔软粉润的唇说:“我的左手不会吹头发。” 景薄晏伸手去推她的肩膀,“找李嫂帮忙去。” “李嫂她睡了,忙了一天我不好意思去打扰她。”尽管她装的一脸无辜,但是景薄晏还是能看清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那就不要吹,睡觉去。” 安好干脆就用屁股顶住门挤进来,“你就那么没爱心吗?知道女人不吹干头发睡觉会有什么后果吗?会头疼,严重的气血不调会痛经,甚至失去做妈妈的资格。” 景薄晏真是败给她,接过吹风机没好气的说:“过来,吹完了就给我滚。” 她毫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乖乖的在床上坐下。 景薄晏蹲下去插插头,要起来的时候正从下面看到了她短裙子下面的风光,是粉色的,还有桃心小印花。 目光再落在她白白嫩嫩的胳膊及胸口上,他喉咙一阵发干。 她的长卷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因为没法子擦干,把后背的布料都洇湿了,显出明显的背部线条。她的背很美,蝴蝶骨真像一直展翅欲飞的蝴蝶,而腰臀连接处线条更娇媚,她挺直做的时候都能看到腰窝,那可是美人的标准,人称维纳斯的酒窝。 景薄晏握紧了手里的吹风机,又拿了一条干毛巾,才缓缓走到她面前。 安好乖乖的走好,微微眯起眼睛娇媚的说:“来呀。” 景薄晏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里有意思。 他捞起她的长发,先用毛巾擦干,但是他没去擦她雪白后背上洇湿的后背。 大晚上的,刚洗完澡的她坐在他床上,被屋里的水晶灯一照,肌肤更显得水嫩光滑。 景薄晏抿着薄唇,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坐着他站着,这样的身高差距正好让他看到她睡衣领口的风光,一件宽松的吊带裙,本来也遮不住什么。 头发慢慢干了,再从手指里穿过分外柔滑,吹风机的热气和她头发里散发的香气搅合在一起,搞的他头晕晕的,就像喝醉了酒。 景薄晏觉得自己神志不清起来,脑子里的某个地方出现了相似的场景,女人坐在梳妆镜前,乌黑的发又长又直,轻如羽毛,滑如蚕丝。 情不自禁的,他捞起安好的发都到了鼻端,把那股好闻的香味吸入到肺里。 顾云初舒服的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已经不是简单的在吹头发。 景薄晏目光注视着她头顶的发漩儿,眸光深的透不进光芒。 关掉吹风机拔掉插头,他一边收拾一边说:“好了,回你自己房间。” 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安好呼吸绵长,竟然是睡着了。 景薄晏差点爆粗口,到底有多困呀,坐着都能睡着了。 眼角抽了抽,他伸手去推她肩膀,“起来,回你自己房间睡。” 安好就势倒下,瀑布般的青丝铺展开来,显得脸更小了。 曼妙的身体侧卧着,s形的线条起起伏伏,睡衣的带子也从胳膊上脱落,露出大半的白腻。 景薄晏去捏她的腰,安好嘤咛一声,一条大腿压过去,横在景薄晏的手臂上。 咬着牙,景薄晏有种想把她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 掰开她的腿,把手伸到她腰下,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起来。 她不走,他就把她给扔出去。 本来想扔在门口让她自生自灭,谁知道一上身她就乖巧的把脸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好像这是她专属的一样。 专属?这个词在景薄晏的脑子里炸开,就在刚才,他抱着她,也觉得那样的自然契合,好像已经抱过千百次。 他的房间距离安好的并不近,要经过菲儿的房间。 走到安好房间门口,他用脚踢开房门抱着人进去。 身后,菲儿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幽怨,咬着牙骂“坏女人。” 景薄晏走到床边,弯下腰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 刚想抽手起身,忽然一双柔软温热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安好睁开眼睛,里面星光熠熠,非常漂亮。 咬着粉润的红唇,她对他放电,“哥哥,我们谈谈人生?” 景薄晏去扒她的手指,讽刺的说:“何必说的那么含蓄,你是想跟我生人吧?” 安好吃吃的笑,染着粉色指甲油的干净小脚一下下碰着他的腿,“太污了,这可是你说的。” 拿开她的腿,景薄晏冷冷的说:“可是我没那功能,怎么办?” 安好忽的爬起来,整个人挤到他怀里,小手摸着他的喉结说:“我不信,你让我看看。” “怎么看?”景薄晏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凝,语气也越来越不善。 “就……这样。”说着,安好一个巧劲儿把景薄晏拉在被子上,然后整个人都趴上去。 居高临下,她轻佻的在他脸上一吻,俏眉飞扬,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景薄晏乌黑的瞳眸收缩着,看不到欲一望的翻滚,只是冰冷冷的看着她。 安好偏偏对他抛媚眼,拿着卷柔的长发去搔他的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曲线毕露的身体一次次和他碰擦而过。 景薄晏冷声问:“玩够了没有?” 安好不答,那只没有包纱布的手放进他松松垮垮的浴袍里,慢慢往下。 景薄晏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我问你玩够了没有?” 很疼,眼睛里都有泪花,可她偏偏咬着红唇吃吃的笑,就跟醉酒一样。 景薄晏喉头耸动,随着她摆动腰部的动作眸色越来越深。 “哥哥”她的舌尖在红唇边缘魅惑舔过,眼睛里却清明澄澈,“真没那功能吗?这又怎么说?” 景薄晏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自己的身体当然自己了解,沉寂了四年,对女人一直相当反感,能让安好留在身边,第一个理由就是他不反感她,而且有种想靠近的感觉,而在她连番的挑逗下,他竟然能有感觉。 这本该是件好事,说明他并没有废,可是隐隐之中他又觉得难受、生气。 就算没有记忆,他在感觉中也觉得对不起他的妻子,顾云初。 忽生的情绪冲淡了心中的那点绮念,他翻身坐起,把安好狠狠的摔在一边。 一句话都没说,景薄晏皱着眉头离开了她的房间。 安好慢慢的支起身体,倚着枕头坐好,嘴角那点笑意慢慢淡去,她猛地用毯子盖住了头,毯子下的那张脸已经是梨花带雨。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我站在你对面你却不爱我,而是明明那么爱的俩个人却只能做陌生的朋友。 ----- 景薄晏大晚上的去了龙庭。 一进包厢,他烦躁的扯松了衬衣的扣子,对已经是经理的小雨说:“过来,陪我喝酒。” 四年前,小雨对景薄晏有过非分之想,可那也只是想想,她从来没有被他正眼看过。在龙庭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鲜嫩的美女,四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女人失去了她的光彩和价值,当年和小雨一时的红牌们有的上岸自己开店做生意,有的回老家嫁人相夫教子,也有的堕落到三流夜总会,小雨算是比较聪明的,她现在已经是龙庭的经理,手下的男男女女都叫她雨姐。 四年前,景薄晏出事,她曾经去医院看望过他,不过当时保镖拦着没让进去,再后来,景薄晏清醒了,她也曾想去他家看他,但是也没进去;再后来,景薄晏照偶尔应酬到龙庭,根本就不记得她,她也乐的用全新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陪陪酒说说话,一来二去的景薄晏来这里只要她陪伴。 见景薄晏开的是皇家礼炮,小雨伸手拦了,“大晚上你喝这么烈的酒,还自己开车呢,给,这是上次存的雪利酒,少喝点。” 景薄晏看着小雨,其实她还是蛮年轻的,才26岁,脸上依然画着精致的妆,穿的却保守很多,包臀的白色蕾丝半身裙,上身是黑色的高领无袖小背心,越发显得纤腰翘臀身材窈窕,其实她的身材一点都不输给安好。 “给。”小雨把酒杯送到景薄晏的面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灯光下深情脉脉。 景薄晏并没有接酒杯,他扣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把人拉到怀里。 “小心酒。”小雨举高手臂,过于娴熟的躺在了景薄晏的臂弯里。 景薄晏这才伸手拿酒,他抿了一口,然后低头去亲吻小雨的红唇。 刚低下头,一股子浓郁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 小雨用的是gi的罪爱,这是一款充满感官享受的香水,在这样的夜场里用最合适不过,但景薄晏却觉得刺鼻。 安好也用香水,但是她的香水就如同她的娇媚和风骚,都是那种光明正大敢站在阳光下的*,天真做底子,丝毫没有风尘气息。 发现自己又在想安好,他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不是只有她才能让自己有感觉,也许别的女人也可以。 想到这里,景薄晏不再迟疑,他低头,薄唇碰上了小雨的唇…… 小雨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景薄晏会吻她! 屏住呼吸,她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这是一场梦,一动梦就醒了。 她没动,景薄晏也没动。 薄唇贴在她的唇上,景薄晏只觉得口红让他分外反胃。 除了口红,女人软软的唇也让他不舒服,根本不是安好的甘甜软糯,相反的像软体动物蛇。 猛地松开手,他痛苦的撑住额头,喃喃的道歉,“对不起。” 小雨很失望,下一刻又忍不住爬起来坐在了景薄晏的腿上。 她伸手去拉上衣侧面的拉链,双目含情的说:“景总,是因为您夫人的原因让你不喜欢碰别的女人吗?您不用碰我,就有我来碰您吧。” 景薄晏并没有阻止她,静静看着她扒下上衣,露出穿着黑色bra的白嫩身体。 小雨用纸巾蘸着酒把嘴上的唇蜜擦去,然后低头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刚碰到景薄晏微凉的薄唇,包厢门被毫无礼貌的打开。 景子墨站在门口,有片刻的错愕,同时压制着愤怒,他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你们在干什么?” 小雨尴尬死了,立刻从景薄晏的身上下来,抓着衣服盖在胸前。 景薄晏一点都没看出情绪变化,他抿了一口酒,然后对景子墨说:“子墨,难道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景子墨苦涩一笑,“二哥,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这是两码事,跟敲门不敲门没什么关系,你找我有事?” 小雨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自讨苦吃,忙说:“你们慢慢聊,我去外面看看。” “小雨经理”景子墨忽然叫住她,眼里的寒光让她打了个哆嗦,“帮我开一瓶,谢谢。” 小雨答应着赶紧出去,她很怕景子墨,总觉得这个小景总眼睛里带刀子。 景子墨在景薄晏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温声说:‘二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跟我说就是了,何必到这种地方找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小雨虽然上岸了,当年也是给人玩惨的,为了区区一百万她就让人往身体里塞乒乓球。” 景薄晏端起酒杯冷冷一笑,“子墨,你怎么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爱八卦了?” 景子墨看着他轻慢怀疑的眼神,心里五味陈杂,也许今晚是个好机会,他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吧。 “二哥,我有话跟你说。” -本章完结- 158:你和几个女人滚过? 景子墨看着他轻慢怀疑的眼神,心里五味陈杂,也许今晚是个好机会,他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吧。(.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二哥,我有话跟你说。” 景薄晏一抬手,“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晚上的时候郑浩南来找过我,说景子砚的贸易公司涉嫌走私,你给我个什么解释?” 被景薄晏劈头盖脸的一问,景子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没了,他忙着解释,“这不可能,二哥,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们景氏是合法经营的企业,我倒是不明白他郑浩南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们。” 景薄晏眯起眸子睨他,“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你,我是让你看好景子砚,别让他坏了景氏的名头,嗯?” 景子墨点点头,“我会回去查查,二哥,别说这些不痛快的,我们好久没空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就好好喝一杯。” 景薄晏握着酒杯却不喝,“子墨,你刚出差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你呢,还有事吗?” 面对景薄晏似笑非笑的样子,景子墨倍感压力,显然景薄晏的话里有话,但具体说的什么意思他还没揣摩透,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他破坏了他的好事生气? 景薄晏先走了,景子墨推说自己有事留下来,他让人单独把小雨叫了进来…… ------ 早上,安好送小魔女上学。 菲儿背着小书包根本不和她说话,嘴巴撅的能挂上个醋瓶子。 安好不和她计较,她带着衣服黑超遮住了眼睛,上车后就不说话,像睡着了一样。 菲儿没憋住,用手指戳戳她的腰,“坏女人,我爸爸不会喜欢你的。” 安好的眼睛睁开,隔着黑超看她,“你爸爸说的?”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他不会喜欢你不管你做什么,他永远不会。” 安好又闭上眼睛懒懒的说:“好了,知道了。” 她那样漫不经心的回答把菲儿气死了,她捏着小拳头说:“我昨晚看到你让他抱着了,不要脸,他现在连我都不抱了,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让他迷了心。” “玄幻电视剧看多了你脑残是吧,他不抱你说明你不乖不听话他不喜欢你,抱我是喜欢我呀,一边去。” 菲儿差点忍不住冲过去咬死她,面红耳赤的吼过去,“我子墨叔叔说过了爸爸永远都不会和女人结婚,只有我们三个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谁想破坏就让她付出代价,坏女人,你会后悔的。” 安好摘下墨镜,她昨晚哭的时间有点长,今天的眼睛还是肿着的,景子墨真是个王八蛋,怎么什么都跟孩子说,难道他还真想带着景薄晏去国外领证结婚? 想到这里,安好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还没死没离婚呢,男小三就这么嚣张,他咋不上天呢。 见安好没说话,菲儿越发得意,“坏女人,你快失业了,我子墨叔叔要把我送到国外上学。” “国外?”安好重复着,“你这么小自己一个人去国外?不行,我不同意,身边没个人照顾长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再说了,你舍得你爸爸吗?” 这话戳到了菲儿的心坎上,她其实一点不愿意去国外,不过是为了吓唬安好才说的,此刻自己也无比的后悔,可是子墨叔叔的话向来不可违逆,他凶起来很可怕。 一时间车厢里做到了真正的沉默,司机虽然全听到了,但是全程都没说一句话,更不敢乱发表意见。 校门口,安好看到了景子墨。 大热的天儿,他还是穿的一丝不苟,深色西裤薄薄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薄款西装,就连领导也系的板板整整,可即使人家穿成这样都清凉无汗,活脱脱的男版小龙女。 菲儿看到他叹了口气,安好能看到她不那么情愿的走过去。 景子墨握住她的小手问:“怎么情绪不高?” 菲儿不敢说不想去美国,只好胡乱说:“我害怕。” 景子墨哈哈大笑:“你还有怕的?放心,老师要是再敢说你让她回家看孩子去。” 安好听到这话气坏了,她对菲儿说:“菲儿,你先进去,快迟到了。” 菲儿巴不得快点去教室,可是小手却给叔叔紧紧握住,她动不了半分,便只好抬头看着叔叔的脸色。 景子墨的脸色实在不那么好,景薄晏现在有棱有角根本就不受他掌控,又出来个安好想处处和他做对,心理自然不那么舒服,索性握紧了菲儿的手不放开,“菲儿,一会儿我陪着你进去。(.棉、花‘糖’小‘说’)” 安好上前抓住他的手把菲儿从他的手里弄出来,一时间动作有点大,把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纱布中渗出血来。 菲儿见了血害怕极了,立刻往学校跑,景子墨连喊都喊不住。 安好也觉得在校门口和他起了冲突不好,而且她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三两步走到车上,拉开车门对司机说:“走。” 司机推动操控杆问她:“安老师,我们去哪儿?” “景薄晏的办公室。”大热的天儿安好忽然打了个冷颤,不为别的,就为景子墨冷冷看过来的眼神。 她永远不会忘记暴雨里他对着站在悬崖上的她狞笑,“顾云初,你已经无路可走了,除了死也只有死!” 司机车开的飞快,而且出奇的顺畅,竟然没有堵车,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景氏大楼。 景薄晏的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总裁办公室,景子墨把他的东西保留的很好,虽然现在什么文件都往副总裁那里送,他的面子总要给保留的。 因为是司机把她送进来的,所以前台连问都不敢问,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总裁专用电梯一直到了顶层。 秘书都认识了她,知道这个女人和景薄晏关系匪浅,所以热情的问:“您好,我帮您通报一下吧。” 安好很急,鼻尖都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秘书没拦住,安好已经推开景薄晏的门。 景薄晏正没滋没味的喝咖啡,看到她愣住了,“你怎么来了,不是送孩子上学吗?” 安好像受惊的小鸟,她夺过景薄晏的咖啡,也没管他喝过,大口的灌下去。 景薄晏皱起眉,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喝干最后一滴,安好皱起巴掌大的小脸儿,很痛苦的说:“谁给你煮的咖啡,跟洗脚水一个味儿。” 景薄晏看着白色骨瓷咖啡杯上那个姣好的唇印,眼神深了深,“不好喝你还喝的一滴不剩,要是好喝是不是连我的杯子也吞下去了?” 安好终于缓过气来,她小口的吁气,然后用手当扇子扇风,掠起了鬓边的一缕碎发,“太热了,你的中央空调是不是坏了?” 景薄晏眉皱的更紧了,他这才看清了安好今天的装扮,一条黄底大花的雪纺长裙,裙摆飞扬,肩带细细,而由于她把长长的卷发在脑后做了个慵懒的低花苞,优雅的脖颈和雪白的美背大片的露出来,这样休闲惬意的打扮就该徜徉在棕榈树和椰子的海滩上,而不是呆在灰色调为主的刻板办公室。 见他一直看自己,安好忽然伸开双臂转了个圈儿,裙摆因为她的动作想朵柔软的大花打开,她对他飞了个眼风,娇滴滴的问:“好看吗?” 景薄晏伸手拿起电话,“许秘书,去买条披肩来。” 顾云初有些受宠若惊又觉得他大惊小怪,她一手撑着桌子,那只受伤的手指着鼻尖问:“你干嘛?买给我的?” 景薄晏的眸光被她手上的猩红吸引,站起来隔着桌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安好噘起嘴巴,颇有点告状的架势,“好不是你的好表弟,今天我们在学校门口碰上了,他说要给菲儿转学。” 景薄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估计景子墨那践人已经打电话恶人先告状了,不过他告他的,她可以用伤口来博同情。 再次打了电话,要去买披肩的许秘书还没走,总裁再次吩咐:“送点消毒水纱布胶布进来。” 许秘书感觉自己变得超忙。 先让医务室的人送了个医用药箱进来,她自己则在网上选好了披肩,让专卖店的人直接送货,她细心的发现安好穿的是一个小众品牌,这个牌子的专卖店在渝城只有一家,恰好总裁是会员,听说当年他也是在那里总裁夫人买衣服的。 药箱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景薄晏把图纸一推,对安好说:“过来。” 安好看着他,眼睛里晶光流动,好像有很多话要用眼睛来说。 “把手给我。”景薄晏假装在收拾药粉,故意不去看她。 安好难得的乖巧,她像个听话的小学生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坐着,她站着,是站在他的两条腿之中。 短短几天,景薄晏似乎已经适应了她的过度亲热,柔软的纱裹着女人的体温贴在他的大腿上,他都没像以前那么反感。 顾云初低眉,正好看到他浓黑的眉峰和高蜓的鼻梁。 心不规律的跳着,时光倒流,她仿佛又回想到很多年前,她在简家门口弄伤脚趾,他把她抱在椅子上给她穿鞋时候的样子,也是这般,帅的让她失了心。 抬起手,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专心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很疼吗?” 因为有这个借口,她把情绪格外放肆起来,“当然疼,要不你伤个试试?” “我出车祸那会儿,两条腿一只胳膊骨折,还有一条腿的筋也断了,做了手术后整晚疼得睡不着觉,我当时想过要是我一直清醒不过来有多少,不用受这份罪了。” 安好的粉唇未启,完全没有防备,不知道他会说这个,这样的疼她也受过,而且不比他少,正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更明白那份痛是多么的难熬,这些年,他们就是这样,在不同的地方忍受着相同的痛苦。 搁下消毒水,景薄晏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在她轻微的挣扎里读懂了她,带着低笑的醇厚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放心,你的重量还是可以的。” 抽抽搭搭的,不是安好的风格,到有些像顾云初,可是她控制不了,就算气质变了,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个i根深蒂固的存在着。 温厚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傻姑娘,你哭什么呀,已经包好了。” 他突然对她这么好,让她很费解。 “安好”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口,“我活着,心是跳动的,但是我总觉的胸膛里冷冰冰的,少了些什么。我知道少的东西一定是最重要的,却被我给忘记了,那种感觉甚至比腿疼更难受,你懂吗?” 摇摇头,她的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雾气,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菲儿是支撑我在这世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教她,她不会去美国不会离开我,子墨说什么你不用管,也不要去和他硬碰硬,子墨这人看着温润,其实很有手段,你只会自讨苦吃。” 安好不懂,他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使劲儿看着他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出什么,可他的眼睛一贯的漆黑深邃,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外面传来敲门声,许秘书的声音在外面响,“总裁,您要的披肩买来了。” 景薄晏拍拍她的屁股,“去拿。” 安好有些不舍的离开他,小手拂过他的指尖捏了捏,然后才去打开门。 许秘书把手里的时装袋递给她,满面笑容的说:“希望您能喜欢。” 说了声谢谢,安好关上门。 她靠在门口把袋子打开,里面的披肩同样是雪纺的,柔软轻薄,穿在身上就像一朵云。 景薄晏点点头:“很好看,以后记住要这么穿。” 这算什么,他抱她给她上药还不准她露肉,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薄晏重新铺开桌子上的图纸对她下逐客令,“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回去吧。” 安好没动,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他。 景薄晏抬起头,有些无奈的说:“怎么了?” “不想回去。” 景薄晏今天的脾气好的过分,他站起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休息室,“那就进去睡一觉。” 门打开,望着里面,安好想起那次和他在里面翻滚的情形,她竟然嫉妒起自己,景薄晏怎么可以让除了顾云初以外的女人进他的休息室? 见她犹豫,他问她,“怎么了?” 安好敛好情绪,又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放浪模样,小手勾着他的脖子低声说:“景总,你和几个女人在里面滚过?” 景薄晏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拿开,“既然不想就回家吧。” “我不,我要在沙发上睡。”说完,也不等景薄晏的允许,她径自走到那张长沙发钱,脱了银色的绑带高跟凉鞋,一个贵妃醉酒的优美姿态,侧卧在沙发上。 景薄晏眸子微闪,最后什么都没说,回到他的座位去干活。 开始,安好在玩手机。 其实真没看进去多少,只是借着手机的掩护在偷偷看他。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果然,认真工作的景薄晏帅到无法无天。 安好在想,想如果自己不是顾云初,还是会毫无异议的爱上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办公室内除了偶尔的电话铃声,就是景薄晏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以及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景薄晏转动酸痛的脖子站起来,走到沙发前一看,人还真是睡着了。 睡着的安好收敛起她那些卖弄的风情,一张脸虽然还是画着浓妆大红唇,却清纯了许多。 挑开她脸颊的碎发,他的手指从她的额角滑下最后落在红唇上,那一瞬间,他心中有个名字一闪而过。 云初。 安好一觉睡到中午,她醒来的时候有些懵,揉揉眼睛,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景薄晏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醒了。” “啊,嗯。”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但是脑子还有点跟不上。 景薄晏给她的迷糊样给逗笑了,扔下手中的笔走过去,他手落在她的肩膀上,“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安好才清醒过来,她慌乱的掠着头发,“洗手间在哪里,我现在这样子估计不能见人了。” 景薄晏给她自然妩媚的样子给勾的心痒痒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在那边,小心别撞着头。” 人就是这样,纵使外貌气质变了,可是一些小习惯却改变不了。 再从洗手间出来,安好已经明艳动人,她上前兜住景薄晏的胳膊,腻腻的说:“哥哥,我们去吃什么?” 景薄晏甩开她,“好好说话。” 安好轻笑,“我挺好的呀,景总是喜欢那天相亲的小白莲类型?” 什么相亲小白莲景薄晏已经忘记了,他上前打开门,回头挺邪气的说:“你就是欠收拾。” 因为他的这句话和动作安好就像被502黏住了脚跟,那一瞬,她觉得顾云初的二哥又回来了。 景薄晏选得地方竟然还是他们以前去喝粥的那家。 停好车,他伸手帮着把安好的安全带解开,然后说:“这家的粥不错。” 阔别四年的味道,她曾经在养病的时候特别想吃,可那是国外,容若只好自己熬,但是味道不对,最后还是容修烨来到这家,拿着电话让厨师指点容若做,可费了这么大力气,她还是喊着不是那个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泪水涌上眼眶,她在转身的时候擦去。 店里的服务员早就换了好几批,但是依然对景薄晏恭敬,带着他们去了景家的专用包厢,很快摆上了大大小小的粥。 景薄晏把一碗草莓水果粥递给她,“尝尝看,你们女孩子一般喜欢这个。” 安好话里泛着酸味,“我们女孩子?景总经常带女孩子来吃?” “是呀,差不多每周都带菲儿来一次。” 听了这个答案,安好哭笑不得,自己今天不是吃自己的醋就是吃女儿的醋,是因为景薄晏太配合了吗? 安好对新口味的粥不感兴趣,她说:“给我一碗核桃红枣的吧。” 换了一碗,她细细品尝,说实话,这味道真赶不上容若做的,但是因为对面的人还是他,就有了回到过去的感觉,这个味道真的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吃完后,他们结账出来,景薄晏去洗手间,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等。 门外有客人,自动感应门一开,男人修长的腿便迈进来。 安好下意识的去看,是一个非常有型的英俊男人,这个男人她认识,以至于她不禁浑身的肌肉僵硬,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左然郴。 四年前,他的律师执照已经吊销,这四年连个下落都没有,是什么时候回的渝城? 看到安好,左然郴显然也愣住了,他身边的同伴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听到。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和他同伴往里走,把安好当成一个长得像他故人的陌生人。 景薄晏从洗手间从来,他和左然郴擦肩而过,对安好说:“走吧。” 初见景薄晏左然郴是激动的,可他在看到景薄晏和安好一起并肩离去时,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种想法,然后抛下同伴追上去。 -本章完结- 159:让她做你的后妈怎么样 初见景薄晏左然郴是激动的,可他在看到景薄晏和安好一起并肩离去时,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种想法,然后抛下同伴追上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二哥” 景薄晏停下,他回头看着左然郴,有些生硬的说:“你是在叫我?” “二哥,我听说你……”左然郴看看左右,到底他的个性够沉稳,“这里不方便,不如我们找个包间坐坐吧。” “不必了,我确实失忆了,所以也不记得你了,对不起,先走一步。” 景薄晏拉起安好的手快速离开,安好的眼睛却一直黏在左然郴身上,天知道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关于辛甘的。 上了车,景薄晏冷笑,“你想跟他去?现在还来得及。” 安好满腹心事,没有留意他话里的酸味,心不在焉的说:“我跟他去干嘛?他又是谁?” “你不认识人家?看你那意思我以为你认识。他是gk基金的持有人,这次回国是要收购创世的。” “什么?他不做律师了?” 景薄晏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还说不认识,你都知道他以前是律师。” “左然郴呀,大名人,以前是国内最好的刑辩,还是你最好的兄弟,这些财经杂志上都有的,你为什么不认人家。” 安好把球踢回来,不要景薄晏老是对自己问长问短。 “不记得了。”轻描淡写的说过去,景薄晏显然也不想提。 两个人暂时建立的和平关系因为左然郴彻底毁坏,整段路程他们都沉默不语。 ------ 菲儿没有退学,景薄晏去找了景子墨,坚决不准给孩子转学。 为这事儿,俩个人争的面红耳赤,景薄晏就差动手了。 不过最后还是景子墨做出了让步,本来也是,孩子是他景薄晏的,你景子墨对她再好,她也不是你生的。 菲儿高兴坏了,虽然这个班对她这个学渣来说没什么可留恋,但是她不想一个人去国外吃汉堡包三明治。 为了庆祝这次胜利,她求着爸爸带她去迪斯尼玩。 景薄晏答应了,不过作为家庭教师,安好自然也跟着去。 菲儿对于她的同行自然是一千个不愿意,但是她能留在国内安好也有功劳,只好闭上嘴巴乖乖的让她一起。 安好提前和菲儿打过招呼,为了让她爸爸高兴,她们之间起码要保持最基本的和平,其实菲儿最近都没敢惹她,作业每天都按时写,谁让人家会跆拳道呢。 一开始都很和谐,问题就出在菲儿要坐过山车上。 景薄晏不能陪着她,自然是要靠安好了。 以前的顾云初有恐高症,可是从她现在能上云景大厦看,这个问题她已经克服了。 这个迪斯尼在渝城开业不久,菲儿第一次来玩。 过山车非常刺激,坐完了一次她非要做第二次。 景薄晏不许,“一次就可以了,你看看安老师的脸色都惨白了。” 安好忙摆手:“没事儿,今天孩子玩的开心,估计你一年也没几次带着孩子玩。” 正说着,郑浩南带着悠悠也走过来。 菲儿忘性快,见到悠悠大叫:“郑悠然,我敢去做过山车,你敢吗?” 悠悠当然不能回答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票交给了检票阿姨。 看到悠悠一个人坐上去,菲儿都要沸腾了,她拽着爸爸的手说:“爸爸,你看郑悠然自己一个人坐,我也要,我也要。” 安好在一边帮腔,意思是她能照顾好她。 景薄晏给她们缠的不行,摆摆手说:“去吧,要小心。” 菲儿高兴的快跳起来,她绝对不能让郑悠然看扁了,虽然学习上比不了他,总要有个地方比他强。 安好坐在了她和悠悠的中间,把两个孩子隔开,要是在空中掐起来,那有多危险呀。 等人上的差不多,过山车开起来。 那种离开地面的眩晕让安好尖叫,其实这也是她减压的方法,在国外的恢复期,她的心理医生就建议她去做极限运动以毒攻毒。 地面上,郑浩南和景薄晏眯着眼睛看着空中渺小的大人和孩子。 郑浩南今天穿着便服,一件橙色t恤衫,露出黝黑精壮的手臂,他有些感概的说:‘二哥,我看这安好不错,反正云初也走了这么多年,你不如……’ “郑队,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了谈论这么私人的事情的地步。(.)” 郑浩南拿手打了自己嘴巴几下,不再说话。 再一轮悬空,他们转到了最高点。 菲儿哇哇大叫,“太刺激了,我要飞起来了。” 悠悠很能绷住,一句话都不说。 忽然,过山车停住不动,下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上面在短暂的沉默后知道了自己的困境,大呼救命的有大哭大叫的也有。 景薄晏和郑浩南对视了一眼,经过生死各种大事的老爷们都慌了神,拉住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是动力电出了问题。 “妈的,你们是怎么验收合格的,我要投诉你们,连验收部门一起投诉。”郑浩南眼睛都红了,儿子合可是他和他们家的宝贝疙瘩,要是有事他都活不下去。 景薄晏何尝又不是这种心情,看着几百米的高空,他后悔的跟什么似得,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们上去。 大头朝下悬空,安好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这种刺激又让她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可是她身边有孩子,还是俩个,她要坚强。 一手一个抱住,她极力平稳着声音说:“不怕,我们有安全带,不会有事的。” 菲儿吓坏了,她动也不敢动,使劲儿抓着安好的手,那只刚刚结痂的手又给她抠出血来。 倒是悠悠冷静的多,他还说安慰的话,“坚持一下,他们很快就来救我们了。” “郑悠然,我怕,我快要死了。” 菲儿哭着跟悠悠说话,大有临终遗言的意思。 安好气的吼她,“别胡说,我们不会有事的,放心,有我在,一定没事。” 也许她的话安抚了菲儿,这丫头一不怕了就要搞事,她问悠悠,“郑悠然你讨厌我吗?” 悠悠抿着唇,长期倒挂血液流通不顺,脸部都冲血了。“不讨厌。” 得到这个回答菲儿竟然能笑出来,“我其实也不讨厌你,就是你不和我们玩,觉得你很骄傲,我看不下去。” 俩孩子还有心情谈论爱恨情仇,可急坏了地面上的大人。 时间不过是短短几分钟,但是对于上面和下面的人好像过了几万年。 郑浩南像疯了一样卡住管理员的脖子,让他赶紧解决,管理员都忘了有手机这种东西,狂吼着叫人,而景薄晏冲到了海盗船下,他仰头,汗水像流水一样淌下来,流到眼睛里,蛰的生疼。可是他不敢眨眼,握着拳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面。 他喊:“安好,菲儿,悠悠,你们能听到我的话吗?” 声音带着破音儿和颤抖,被风裹挟着上升飘散,却也传到了上面的人耳朵里。 危机来临,能听到亲人的声音心中是一种很大的安慰,甚至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安好用力吼:“景薄晏,我们没事,你快点把我们弄下来,孩子们受不了。” 上面的哭声和救命声太大,淹没了安好的声音,听不到回应,景薄晏更觉得焦心。 忽然,海盗船缓缓而动,用最慢的速度转动起来。 危机眼看就要接除,上面的哭声却更大,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哪里经历过这儿,被像挂香肠一样倒挂几分钟,难不难受倒还好说,最要命的是那种心理恐惧,真能吓破胆。 郑浩南这才定下心里,他帮着指挥现场,联系救护车,海盗船上臭气一片,不少人给吓失禁了,到了安好他们这里,还好,大人孩子都没问题,只是眩晕的厉害。 菲儿扑到景薄晏怀里哇哇大哭,这次绝对不是装的。 景薄晏紧紧抱住孩子,眉宇间的纠结这才松开,脸色也缓下来,要不是靠意志力撑着,他估计真能跪在地上。 悠悠站在郑浩南面前,男孩子家不兴哭的,冷冷静静的叫“爸爸”,郑浩南比他没出息,红着眼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你真棒!” 安好一直站在后面,她太晕了,只好扶住栏杆,看着俩个孩子无恙她露出一点点笑脸,身心却疲惫的要命。 好一会儿,景薄晏放开菲儿,走到她面前,低声问:“你没事吧?” 安好摇摇头:“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哥哥,要抱一下吗?” 她眨了眨眼睛,以为他会拒绝,谁知道下一刻就被男人圈进温暖的怀里,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她,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灌进她耳朵里,“安好,谢谢你。” 谢谢呀,难道这个就是感谢的拥抱吗?安好神智有点飘忽,她听到自己说:“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忽然,白光一闪,有人给他们拍了照。 景薄晏到处去找拍照的人,现场并没有记者,只是人太乱,根本不知道是谁拍的。 郑浩南发现了他的异样,问:“二哥,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有人拍照了。” 郑浩南觑了一眼人群,“现在的人都这样,刚才还哭死要活的,现在都在拍照发朋友圈,就刚才,有个孙子还拍了视频,估计不久就要上传了。” “个人行为我们也没办法,不管他们了,走。”景薄晏拍了郑浩南肩膀一下,郑浩南惊的半天没动弹,浑身的血液奔涌的那叫一个畅快。 “二,二哥,你肯认我了?” 景薄晏皱起眉,自己到底和这位郑队有什么深厚的革命友谊以至于碰他下就像冷宫的妃嫔忽然要给帝王临幸一样。 不想理他,他抱起菲儿很自然的拉住悠悠的手,“一起去吃个饭吧,压压惊。” “好嘞,我请客。”郑浩南差点蹦起来,感觉二哥的小太阳又重新照在他身上。 安好看着俩个高大的男人背影,鼻子里一阵酸楚,她还记得第一次去龙庭他们哥几个宛如亲兄弟一样的情义,他们都以为做兄弟一辈子,谁又会想到今天这种局面。 “怎么,你不想去?”景薄晏似乎身后长了眼睛,知道安好没跟上。 安好很有风情的笑了笑,忽然啊了一声,原来不小心弄到了手上的伤口,刚才太紧张了,都没有发现在流血。 “怎么了?”景薄晏把孩子交给郑浩南,两三步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一看,皱起了眉头。 同时,菲儿心虚的把自己的小手往身后藏,她的指甲上还有安好的血肉呢。 景薄晏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格子手帕,给她缠在手上,”先去医院。” 还是格子手帕,这么多年了他依然保留着这个习惯,也总是把手帕用在她身上。 她眼睛有些红:“没事,就留点血,死不了人,我想吃饭,饿死了,从鬼门关遛了一趟,这可是体力活。” 景薄晏想了想,“也好,等吃完饭就回家给你换药。” 因为孩子在场,安好倒是懂得分寸,不过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景薄晏的机会,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指悄悄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景薄晏:。。。。。。 以为郑浩南会带他们去吃什么大餐,结果人家领着去了一条小胡同,胡同窄,车子进不去,只能走进去。 菲儿嫌弃路上的小石子硌的她脚疼,一个劲嚷嚷:“这什么破地方,我要去吃慧灵顿牛排。” 郑浩南嬉皮笑脸的说:“儿媳妇,刚劫后余生你又范公主病了,告诉你这个地方的饭可比那血渍呼啦的牛排好吃,一会儿呀,保准你连舌头都能吞掉。” “谁是你儿媳妇,坏叔叔,不理你了。”菲儿再泼辣到底是女孩子,脸红了,还偷偷去看悠悠。 悠悠就跟没听到一样,或者他根本就不往心里去,爸爸喜欢的不是他喜欢的。 小店不大,包间只有俩个,很简陋不过也算干净,身材微胖的老板娘看到郑浩南来了赶紧亲自招呼,圆润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说:“浩南,今天带着朋友过来了,想吃什么?” 一向不爱说话的悠悠竟然开口:“阿姨好。” 女人伸手摸了摸悠悠的脸,“悠悠乖。” 一桌人坐下,女人拿着菜单给郑浩南,“吃什么?” “招牌的酸笋鸡汤,水煮活鱼,樱桃蜜肉,荷叶米饭,桂花糖藕,豆花,二哥,你再看看,想吃什么?” 景薄晏接过菜单却给了安好,“你想吃什么?” 郑浩南的眼睛在他们之间转呀转,感觉有猫腻。 菲儿小脑袋挤过来,“我也要点。” 安好把她推开,“点什么你,看得懂字吗?” 菲儿不服气,腮帮子鼓着像只小青蛙,“我看不懂你不会读呀,吃我会。” 安好也没生气,她对景薄晏说:“那我念,你们有想吃的就说,反正有人请客。” 菲儿率先响亮的回答:“好。” “蚂蚁上树。” “要。”菲儿不懂什么叫蚂蚁上树,虽然这个名字很可怕,反正要了就等于她点了。 “你要什么要,粉丝肉沫不好吃。”景薄晏立刻否决她。 菲儿噘起嘴巴老高,一脸的不高兴。 “嗯……油焖大虾。” “要。”菲儿有抢先回答,结果又给景薄晏pass掉。 “哼。”菲儿抱着胳膊扭过去,什么爸比,都没爱了。 安好摇摇头,继续说下一个菜:“蒜蓉西兰花。” “这个要,吃青菜好。” 这次否决的换了菲儿,她气呼呼的说:“不要,大蒜臭臭的,我不要。” “菲儿,大蒜和西兰花对身体都好,而且我们点了那么多荤菜,该有个青菜。”安好给景薄晏帮腔。 菲儿都要哭了,她推安好,“你刚才和谁生生死死了,真不够哥们儿意气。” 都回国四年了,她的国文还说的乱七八糟,把大家笑死了。 上菜的速度很快,甜的咸的鲜的辣的满满一大桌子,郑浩南带上手套给景薄晏剥螃蟹,“二哥,这个才从船上捞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但保证新鲜,我知道你一贯不喜欢剥,今天你负责吃我负责剥。” 景薄晏不习惯他的亲热,淡淡的拒绝,“郑队,我不吃螃蟹。” 郑浩南哪是那么容易给人拒绝的,他把剥好的蟹肉放在他的碟子里,殷勤的简直让人发指。 景薄晏皱眉看了看,把装蟹肉的盘子推开安好,“给你。” 菲儿嫉妒死了,“爸比我也要。” “不行,你吃海鲜过敏。” 安好也盘子又推给他,“浩南剥了你就吃,我有伤口,不能吃海鲜。” 景薄晏握着筷子的手重重一放,“浩南?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安好迅速把脸埋在盘子里,我拒绝回答好吗? 这边大人风起云涌的,那边悠悠给菲儿夹了一块糖藕,“你吃这个。” 这顿饭总算和谐的吃完,回家的路上景薄晏带安好去诊所包了手,这才算放下心。 悄悄的,安好问他:“你对我很关心呀。” 景薄晏脸上没什么表情,“当然,你花了我一万块钱,还没干满一个月不能倒下。” “切,我就值一万吗?” 景薄晏好笑的看着她,“那你觉得自己很值钱吗?” 安好点点头:“当然,去龙庭卖怎么不一晚上十万八万?” “胡说八道。”景薄晏低声训斥着她,怎么听都像带着一丝宠腻。 迪斯尼的事情很快就炸开锅,当日受困的消费者纷纷索赔,各种报道雪片似得,这其中不乏当时险情的视频图片,其中有网友自发的劫后余生照片,其中最吸引人的就是景薄晏抱住安好的那张。 不是正面,只是感觉到帅哥和美女的拥抱,但是熟悉他们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比如景子墨。 他愤愤的关了笔记本,大班椅转了半个圈后用手捣着下巴沉思,容安好,有点儿意思,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宽容了。 出门,正碰到白禾,他拉住她问:“白秘书,我问你,要是你的老公在外面养小三,你要怎么对付她?” 白禾不假思索的说:“这个简单呀,找人睡了那女的,拍她的裸照放网上。” 景子墨笑,“女人呀。” 景子墨当晚去了别墅,他慰问菲儿,给她买了一套飞机模型,菲儿爱美爱打扮却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只把爱好放在这里,她特别爱飞机模型,小小年纪就收藏着各种机型的模型,说起来也一套一套的,估计在这点上悠悠就不一定能比过她。 菲儿赖在他腿上不肯下来,他问她:“当时什么感觉?” “当然是害怕了,怕再见不到叔叔了。” 景子墨亲她的小鼻子,“精灵鬼,就会说好听的迷晕我,我可是听说你身边还有安老师。” 菲儿人小鬼大,她感觉到叔叔不喜欢安好,所以也顺着景子墨说:“谁稀罕她,在我身边一个劲儿哭,烦死了,我都把她手给抓破了不让她哭。” 景子墨眸光闪动,“宝贝,是不是爸爸抱她了?” 菲儿大眼睛忽悠悠的转,“没吧,我没看见。” 孩子是他从小长大的,景子墨又怎么不知道她想什么,轻笑着,他说:“菲儿,要是爸爸让她给你当后妈呢,你觉得怎么样?” 菲儿当然不敢忘记景子墨从小熏陶的人生观,“我才不要,后妈都是坏的,她会剁了我做成肉羹,子墨叔叔,还是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比较好。” 景子墨笑着亲了她一口,“小精灵,总算没白疼你。” 菲儿也跟着笑,可是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她还记得爸爸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揽着安好的时候感觉有多么好,就像同学家爸爸妈妈一起的全家福一样,要是把安好换成叔叔……擦,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景子墨眼睛看着安好房间的方向,他扬起嘴角,很不屑的讽笑,安好,想跟我斗,就等着接招吧。 -本章完结- 160:红颜大祸水 景子墨眼睛看着安好房间的方向,他扬起嘴角,很不屑的讽笑,安好,想跟我斗,就等着接招吧。(.无弹窗广告) 他是男人,对于白禾说的那一套自然是不屑去做的,他要做的,是有套路有心机的所谓计谋。 渝城夏天的一个普通早晨,太阳还没来得及把草尖的露珠烤干,这个城市也在本睡半醒中,景氏副总裁景子墨却把本该9点上班的高层们全叫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拉着帘子,黑的就像夜晚,而头顶上过度强烈的灯光却把每个人的脸色都照的惨败,一时间空气非常压抑。 景薄晏坐在正中的位置,他对一直站着主持会议的副总裁景子墨说:“子墨,既然大家都到了你就说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磨大家有什么用?” 景子墨把手里密封的牛皮纸档案袋扔在大会议桌上,他咬咬牙才开口,“知道这是什么吗?”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上头,却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景子墨对白禾说:“白秘书,你来说吧。” 白禾站起来,她娴熟的打开档案袋,把一份文件拿出来说:“这是我们收购创世的标底,昨天的竞标会已经报了,可是今天上午10点,创世将会和gk基金签约,也就是我们和gk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我们景氏完败,至于失败的原因……是也有人泄漏了标底给gk。” 此话一出就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交头结耳,他们都知道这次竞标对景氏意义重大,景副总更是吃准了要拿下,却没想到被外来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外基金拿下。 景子墨看着众人的双眼散发寒气,嗓音也极其的冷冽,“谁做的最好偷偷的告诉我,我还能给他个活命的机会,要是给我查出来是谁做的……” 后面的威胁他没说,那是那省略下的话意思已经很明了,让人彻骨生寒。 景薄晏一直抿着薄唇,他犀利深邃的眸子散发着淡漠,即便吃了这么大的败仗,他还是很稳,气息里散发着霸气和傲然,和景子墨的阴冷不同,却同样让人心头颤抖。 “各位”他抬手,制止了接头接耳的声音,“景副总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我也不再重复,这次收购计划大家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大家比我还清楚,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落空就把注意到的不平常说出来,公司会论功行赏。” 窗外,太阳已经升的和大楼差不多高,但是光还不强烈,斑斑点点的,就像撒了碎金子。 没有人出来承认,景氏只好自己排查,从最后景子墨定下标底开始,每个步骤都开始查,顿时景氏上下一片紧张的空气。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排查的结果竟然到了景薄晏的头上。 当晚方案出台后景子墨要他过目,直接开车把方案送到他家。 景薄晏不可能自己把方案透漏给竞争对手,那么问题只有一个,是他家的人。 他的家里,当晚住着他女儿景可菲,佣人李嫂和家庭教师安好。 景家有监控,李嫂在9点后就睡了,而在景薄晏看完方案后放在了书房办公桌的抽屉里。 办公桌的抽屉没有锁,书房他记得上锁离开的,难道问题发生在这里? 景薄晏没有把这个情况跟家里的任何人说,他觉得不能跟丢了银子的古代人一样,看谁都是小偷。 他的办公室里,景子墨拉在椅子坐在他对面。 “子墨”景薄晏淡淡开口,我觉得问题到这里可以结束了,结果已经发生,既然内鬼不在公司,再查下去也没有意思,反而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景子墨深深的看着他,忽然勾唇一笑,“二哥,难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你要包庇她?” 景薄晏淡淡的说:“我不知道。” “二哥,整个景氏是你的,我不过是给你打工的,就算你把景氏送人我也管不着,但是兄弟我劝你,妖女祸国,你确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把外公毕生的心血都给毁了吗?” 景薄晏眉头陇上一层薄怒,“子墨,你说的太过了。” “二哥!”景子墨双手撑住桌子,声音压抑沉痛。 “你看看这些,安好那女人和左然郴在咖啡馆私下见面的照片,他们都是从国外回来的,不会巧到在国外就是老相识吧。” 一叠照片一字排开放在景薄晏面前,从咖啡馆门口戴着黑超的安好和左然郴碰头交谈,有几张她笑的很开心,嫣红的唇细白的牙齿,连墨镜都挡不住的飞扬神采。 推开照片,景薄晏的眸子又恢复成古井无波,“也许人家真的是老相识,就算不是,也可能是新欢。” 景子墨冷哼,“二哥,你这算自欺欺人吗?这个,你看。” 手机响,景子墨把一段小视频发到了他的手机微信上。 点开视频,景薄晏的眉深深的皱起来。 把手机扔在桌上,他语气冷冽强悍,“子墨,你在我书房里装摄像头?” 原来,这段视频是安好在景薄晏书房里翻找东西的视频,最后镜头停在她拉开抽屉找到文件上面。 但是,景薄晏第一个先质问的是景子墨,竟然在他的书房都装摄像头。 “二哥……”景子墨叫了一声,忽然俯下身体,感觉很痛苦。 “子墨,你怎么了?”景薄晏离开自己的位置去看,却不想被景子墨手里捏的麻醉针狠狠的刺进身体里。 他一直都知道,在景薄晏书房装摄像头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而他不想给景薄晏这个机会。 景薄晏眼睛睁的大大的,喉骨还在上下滑动来表示自己的抵触,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当作亲弟弟一样来疼的景子墨会对自己干这个。 景子墨被他的眼睛盯得心虚,他转过头不去看他,拉窗帘点熏香开音乐,很快的就制造出一个昏暗静谧的环境。 他很明显的看到景薄晏的对抗情绪在减弱。 “二哥,你很累,已经二十多年了,你走过很多的地方见过很多的人,可是你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你妈妈的死像噩梦一样一直在你脑子里挥之不去,爸爸的背叛也让你对这个世界绝望,但是你不要怕,有我在,你的子墨一直在你的身边,他陪着你去一个无忧无虑,没有背叛和死亡的完美世界。” 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水晶吊坠,景薄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景子墨有个想法却一直不敢实验,他想直接把自己催眠成景薄晏的爱人,然后带着他去没人认识的地方直接生活算了,可是他又不甘心,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总想光明正大的进入他爱的人心里,要那种发自肺腑的喜爱,就是最后这个奢望,以至于他对景薄晏的催眠都是部分的,没舍得剥夺他的全部心智,除了那些不让他记住的,他还是他自己。 大约半个小时候景薄晏在他的大班椅上清醒,他觉得头很沉重,那种感觉……就像刚刚打了一个盹儿一样,他揉着额头问:“刚才说到哪里了?” 景子墨温凉一笑,“奥,说到安好拿了我们的标底给gk,二哥,你说要严惩不贷的。” 景薄晏纠结着眉头,按照刚才景子墨给他灌输的路子思考下去,可总觉有什么不对,在脑子里轻微的对抗。 “怎么,二哥又改变主意了?” 景薄晏摇摇头,“毕竟这次我们收购创世的事也有很多暗箱操作,要是把安好送到有关部门自然会把事情闹大,我觉得还是低调点好,我回家把她辞退,以后再也不让她接触景氏就行了。” “好吧,一切都听二哥的。” 景子墨走了后,景薄晏照常工作,到了下班时间,他拿了车钥匙出去,把车停在一家餐厅,却在餐厅的后门上了一辆黑色的普通大众车。 菲儿刚考完试,她向来都不把考试放在眼里,就是觉得完美的暑假快来了特别开心,她正抱着个世界旅游城市地图看,自己不认字,其实是给安好看。 “坏女人,你说我暑假去哪里玩好?日本?韩国?还是泰国,这些亚洲的城市都没去过。” 安好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就想着玩,你爸不是说要给你报个夏令营吗?去农村体验生活。” “我才不要,坏女人,求求你呀,你要是能说服我爸比送我去旅游,本小姐可以拿出钱让你去见见世面。” 安好无可奈何的说:“谢谢大小姐,可是我夏天哪里也不想去。” “安好,你就是想我去农村和鸡鸭鹅一起睡觉。” 安好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农村人就要和鸡鸭鹅一起睡吗?就算她小时候那么苦还不是一样在床上睡觉? 俩个人正聊着,忽然俩个穿着黑t恤的男人闯进来。 最先发威的是菲儿,她捏着小拳头很霸气的说:“哪里来的混蛋,敢闯入我家,滚出去。” 安好当然不会像她那样横,别墅都带着报警系统不是什么人能进来的,既然警报没响,一定是家里人放进来的,看这来头,应该是保镖之类的。 其中一个人很恭敬的对菲儿说:“小小姐,我们是奉命让这位安老师离开这里,他被辞退了。” “辞退?为什么?我不准她走。”菲儿伸手拦在安好身前,她虽然讨厌安好,但一想到漫长的暑假身边没人陪着就觉得难挨,这女人虽然凶点讨厌点,但起码和她同生共死过,也算换脚之交。(患难之交) 安好轻轻的推开菲儿,怕被人不小心误伤,她平静的说:“命令?谁的命令?为什么要把我辞退?” 因为是在总裁的家里,那两个人也不敢放肆,还算客气的回答:“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奉谁的命令,当然是景总。” “景薄晏还是景子墨?既然要辞退我就得给我个说法,否则我不会走。” 俩个保镖也不多说,推开她就去帮她收拾行李,所以的衣服胡乱的放在她的小皮箱里,盖子一盖给拎出去。 “你们干什么?”安好真急了,这群人怎么跟土匪一样。 “安小姐,是您自己走还是我们把您给抬出去?” 安好杏眼圆瞪,拿出手机就给景薄晏打电话。 电话一直响,但是那边根本没人接听。 眼前的情况安好可不敢硬碰硬,她看了看菲儿,蹲下跟她说:“那我先走了。” “什么?你就这样走了,用我的手机给我爸比打,对,我打,我问问我爸比。” 菲儿这才想起她也有手机,电话很快就通了,景薄晏的声音传过来,“菲儿,有什么事?” “爸比,你为什么赶走安好?”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爸爸给你换个老师。” 菲儿急了,“我不要,我就要她,爸比,你不能赶走她。” “菲儿”景薄晏的声音非常严肃,“不准胡闹,这是爸爸和你叔叔共同的决定。” 安好一把夺过手机,冲着听筒喊:“景薄晏,你什么意思?要辞退我至少给我个理由吧,你特麽的太不讲理了。” 低低沉沉的男声犹如从冰川传来,“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你……喂喂,喂,王八蛋,敢挂老娘电话。”安好再打回去,混蛋以关机。 安好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景薄晏这个混蛋太反复无常了,不过这事一定有景子墨的一腿在里面,依着他的个性看到游乐场的照片没有行动才是怪事,但是他到底做了什么自己竟然不知道。 “菲儿,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 见安好真要走,菲儿急了,她拉住她的衣服,“我不准你走。” “菲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一定会去和你爸比说清楚,不过你可不许忘了我,这个送给你。”说完,安好从脖子上摘下她的玉坠子给菲儿戴上。 这个玉坠子是个小白兔,雨雪可爱非常漂亮,菲儿一直很喜欢,不过就算小她也知道这东西不是地摊货,可是没想到一直很宝贝它的安好竟然送给了自己。 “菲儿,别忘了我。”安好亲了她的脸一下,狠心扭头走了。 女人的吻就是和爸比用胡子扎的感觉不一样。 菲儿摸着脸,那种软软的甜甜的香香的感觉就像贴在了肌肤上,她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亲吻。 这样的吻就像妈妈的吻吗? 安好在街上溜达着,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她对司机说:“去海关缉私队。” 当安好拿着行李箱出现在郑浩南办公室的时候,着实把郑浩南吓了一跳。 安好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对他说:“给我一杯水,郑队长。” 郑浩南立刻到了一杯水给她,缉私队不必景氏总裁办公室,要白水也就是白水,郑浩南问她:“安老师,您这几个意思?” “我被景薄晏辞退了,你家缺家庭教师吗?” 郑浩南看着她美丽的侧脸,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可思议,那天还看景薄晏对她关心有加,可不是普通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这才几天就把人给辞退了,关键问题是她又怎么能找上自己?要是收留了她不是明着跟景薄晏过不去吗?两个人的关系刚缓和点,不能因为她又回到解放前吧。 “那个,我家不需要,悠悠暑假要去军营拉练。” 安好砰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郑浩南,悠悠才多大?小骨头都没长好呢,你让他去军队晒太阳?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郑浩南这些年修身养性,脾气好的没法说,他用纸巾抹去桌子上的水渍,慢条斯理的说:“我们家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小时候也这样,只能越长越结实。” “得了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郑浩南眯起眼睛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安好给他看毛了,“你看什么看?” 郑浩南笑着说:“我看你这样倒是跟我二嫂似的,我说的是我二哥以前的老婆。” 安好听他说这个,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低头看着水杯,她似乎很疲倦的说:“帮我找个地方住下吧。” ―――――― 仁爱医院的一间普通诊室里,容修烨仔仔细细把安好的伤口处理了一遍,包扎好后说:“你要是再不好好的养伤,这手可真废了。” “哥,你吓唬我吧,我才不信。” 洗了手,容修烨坐在她对面,皱着眉说:“为什么不来找我非要让郑浩南给安排住处?” 安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没有到达眼睛半分,“这次的情况很突然,景子墨既然能让景薄晏把我弄走肯定还要监视我,我找郑浩南既可以给他压力又能让他放心。对了,你打听到为什么把我开除没有。” 容修烨摇摇头,接着又说:“这两天景氏发生最大的事就是收购创世失败,说是公司有了内鬼,你觉得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安好心里一沉聪明如她,立刻想到了缘由,她火烧屁股一样站起来,“我懂了,哥,我得走。” “去哪儿?找景薄晏?” 安好点点头,“嗯。” 容修烨气的把她拉回来,“你觉得景子墨会给你机会再见到他?你先坐下,我告诉你,辛甘提前出来了。” “啊?”安好短促的发出声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里的泪水扑簌簌滚下来。 容修烨看着她,很难过,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是提前释放的,辛天却接的她,她出来后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顾云初的墓地。” 安好捂着脸已经泣不成声,虽然不是她害的辛甘坐牢,但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她的死引发出来的,女人四年最好的光阴浪费在牢狱里,她对不起辛甘。 “哥,我想见见她。” “怎么见?你现在的样子确定适合见她吗?” 安好很笃定,“她一定会认出我的。” “就怕她认出你。你以为景子墨就没怀疑你的身份?都查到国外去了,你突然的出现,刻意的接近景薄晏,你和顾云初容貌的相似,他那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现在辛甘出来,他势必让人盯着,只要你是顾云初就一定回去找她。” 被容修烨这么一说安好冷静下来,现在的她毕竟不是四年前的顾云初,她是带着目的回来,有一整套的计划,算起来她已经跟景子墨交手俩次,第一次她胜,景薄晏和菲儿都接受了她。第二次景子墨胜,成功的把她从景薄晏身边赶走,但这绝不是回到了原点,她要让第三个回合更精彩。 想到这里,她顿时来了斗志,站起来抱了一下容修烨,“哥,我懂了,不过我现在还是要去找景薄晏。” 容修烨一点都不懂兄长为什么纵容安好回渝城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但现在看到安好脸上的笑容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画上去的,他觉得,她这才算重生。 安好打车去了景氏,果然,前台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一样根本不让她进去,甚至还招呼看来保安。 安好不想闹大,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快到下班时间了,她不信景薄晏能一辈子躲在公司里,他要回家一定会去停车场取车。 她躲在景薄晏的车旁,就算他不让她进公司,她一样有办法见到他。 -本章完结- 161:会所抓小三儿 可是她一等就等到了8点多,停车场的车子越来越少,她都快没了藏身之地。. 腿脚麻痹,还被蚊子叮咬,最要命的是饿肚子,她一贯有低血糖的毛病,现在眼前一阵阵发晕,拿个手机手都抖。 终于,停车场传来橐橐的脚步声,景薄晏高大的身躯被灯光拉的老长,他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拿着车钥匙,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车子滴滴响了俩下,景薄晏走过去打开车门。 安好一下子蹦出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景薄晏浑身僵直,那熟悉的味道和大胆的行径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低下头看着她扣在腰间的纤细手指,冷冷的说:“放手。” 安好更收紧了双臂,脸颊贴在他后背上摩挲,隔着薄薄的衬衣感受他宽阔紧实的腰背,嘴里却任性撒娇的说:“不放。” 因为在他背后,安好看不到他眼睛里的情绪,他垂着的眸子落在安好包着纱布的手上,深了又深。 “你要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辞退我。”还是那种撒娇的口吻,却带着浓浓的哀怨。 景薄晏转过头,看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眯起眼睛说:“你自己干了什么不清楚?” 安好的手指在他的皮带上像谈钢琴一样流连,“我做了什么?不就是勾引你吗?犯法呀?” 景薄晏冷笑一声,猛地把她推倒在地。 安好那只受伤的手撑在地上,疼得脸都皱一起,她咬着下唇却还勉强的笑,“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她受伤的手,景薄晏的眼角一抽,他飞快的拉开车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安好爬起来,揉着摔痛的屁股立刻跑出去跟上。 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她对司机说:“跟上前面的迈巴赫。” 司机以为是有钱人跟踪老公抓小三,立刻来了精神,他笑呵呵的说:“好咧,美女您别看我只是个桑塔纳,一准给您跑出宾利的速度来。” 景薄晏开的并不快,不过他们也没追上,直到了龙庭他停下,他们才算追上。 安好给了司机一张一百的,没等找钱便跑进去。 不知道景薄晏在哪个房间,凭着记忆,她去了他们四年前的包厢。 门关着,她正想着怎么进去,忽然那边一个长腿细腰的美女走过来,安好认识她,四年前这个女人曾景窝在景薄晏的怀里的那个,好像叫小雨,都四年了,他还挺长情,失去记忆还找老相好。 小雨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韩版衬衣,黑色包裙,看似简单的装扮,其实白衬衫几乎透明特别是胸前,扣子紧紧的扣着,随着呼吸好像随时能崩开。 推开门,她走进去,里面的声音传出来,有点吵,应该不是景薄晏一个人。 但这她也不放心,夜店的男人什么都能当着人干出来,就拿鸾凤盛宴那次,她亲眼看到那帮富二代男人让所有的女人脱光了用布蒙住眼睛,然后趴在地上围成一圈儿,后面他们一个人十分钟,十分钟后就换人,恶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然,这些事不会发生在景薄晏身上,她知道他们那些人虽然有钱,但绝对不是那种追求感官享受的混蛋,而且他……在小雨身上行吗? 正愁着怎么进去,正好几个穿着暴漏的公主走过来,安好借机跟在后面,她们也没注意她。 进来后,她生气了。 屋里少说也有五六个男人,看着都不太年轻,有点像官场的人,景薄晏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怀里还窝着小雨。 那个践人竟然用手抱着她刚才搂过的腰。 几个公主都分别走到那些男人的身边坐下,门口就剩下安好一个人。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美眸圆睁。 今天景薄晏宴请的那个主要领导一眼就盯上了安好,她的五官气质万万都不是这些欢场女子能比的,而且穿的也跟这些女人不一样,白色裤子套装显得人很干练,虽然除了手臂哪里都没露,可那纤细的小腰身,高耸的前胸,扬起的下巴,比大胸大屁股更能激起男人的荷尔蒙。 小雨正要问这谁,安好忽然上前几步,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小雨的脸被打偏到一边,被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安好扯着头发从景薄晏的怀里拉出来。 “你干什么?”小雨手下的几个公主都尖叫,小雨混到这份儿上还挨揍,那份委屈更别提了。 把人推到一边,安好扯了桌子上的纸巾就给景薄晏擦,擦脸擦手,扯着他的衣服就要把他的衬衣给撕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沾惹了别的女人的气息,她不要。 按住她的手,景薄晏说:“你疯了吗?” 安好的长马尾一直在脑后晃,“我就是疯了,景薄晏你甩开我就是为了来这里和这个搔货混在一起?” 刚才还垂涎安好的领导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好是景总的女人。 眼前这个火辣辣的妹子更是让他神往,一看就不是风尘女子,但高贵里带着一股媚,丝毫不输给风尘女子。 没有人出来劝架,这种事在夜店多了去了,就像看戏一样,幸灾乐祸的等着事态发展。 安好强硬的挤到景薄晏身边,抱住他的腰把头窝在他怀里,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她哭了。 感觉到腰间传来的湿意,景薄晏胸腔剧烈的颤抖。 安好小声的哭着说:“你说过的,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你。” 音乐一直没停,只是在小舞台上扭动身体的那个女孩停了,安好的声音被音乐盖过,景薄晏并没有听到。 他皱着眉,似乎对她很厌恶。 “安好”揪住她的高马尾强迫她抬起头来。 他低下头,抿成一条线的锐利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脸上,“安好,你找抽是吧?” “那你打我呀,景薄晏,我们的事儿没玩。” 虽然头发被他揪的很痛,现在的样子也很狼狈,但是她的气势一点都不输给他,倔强的红唇紧抿着,眼睛火辣辣的盯着他,似乎要看到他的灵魂里。 “我再说一次,你滚不滚?”景薄晏的另一只捏着她的下巴,捏的她的脸都变形了。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走。” “安好!” 俩个人正僵持着,那个领导出面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景总,别生气,别生气,这女人呀就像是烈马,越烈越想让人骑。” 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很明显了,引得大家一通哄笑。 “所以”他挪过去,不动声色的把安好从景薄晏手里解救出来,虚虚搂着她的肩膀说:“弟妹呀,不要生气,男人出来玩都是捧场做戏,你们小两口床头吵完床尾就和好了,用不着在这里跟他闹脾气,给他点面子也给我点面子。” 安好当然认识这人,当年还和顾长川称兄道弟,自己也叫过他叔叔,平时在电视新闻上出来人模狗样的,谁又知道进了夜场都是禽兽。她假装不认识,很酷的说:“你谁呀,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要是这话别人说,这领导早就恼了,可安好的话越发让他心痒难耐,恨不能现在就把人八光好好认识认识。 伸出手去捏安好柔若无骨的小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顺,建设局的。” 安好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我叫安好。” “这个名字好,你若安好,我便晴天,哈哈。” 安好淡淡一笑,眼睛看着景薄晏说:“不是那个意思,愿今生安好,不再颠沛流离。” 景薄晏捏着酒杯的手一紧,眼睛垂下,盖住了里面的情绪。 蒋顺也觉出她的话里带着悲,老油条的他自然明白这是一个女人在向一个男人暗示什么,他假装不懂,把手搭在沙发背上,那种感觉就像把安好环住一样。 景薄晏看着他伸出来的脏手,不着痕迹的把安好一边去,“蒋局,您别抬举她,更让她蹬鼻子上脸。” 蒋局顺势搂住景薄晏的肩膀,小声问:“景总,我问一句,这是弟妹?” 景薄晏摇摇头,“不是,她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蒋顺眯起小眼睛,里面充满了算计,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兄弟,你刚才说的事儿都不是事儿,老哥哥我一定给你办了,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瞟着安好,猥琐的说:“不过有个条件,我要这位安好美女陪我……嗯嗯。” 景薄晏皱起眉,温凉的说:“蒋局在开我玩笑?” “怎么是玩笑?刚才我问了,是弟妹自然不敢做非分之想,不是弟妹自然另当别论了,而且我也不是白睡,给你办了还不说,我那里那个小姑娘,就你上次给你办批文那个,早仰慕你很久了,还是研究生,鲜嫩的很,给你怎么样?” 景薄晏冷笑,“我怎么敢夺蒋局心头爱。” “怎样?答应吗?” 景薄晏看着安好,从茶几上摸起烟盒点上一根烟,徐徐的烟雾从他薄唇里吐出来,熏得他眯起了眼睛,足足过了半支烟的功夫,他才说:“好。” 蒋顺心头的石头落了地,几乎立刻硬了,他急色的问:“那我带她走了?” 景薄晏摆摆手,“你先别急,她脾气烈着呢,我先跟她说一声。” 蒋顺也不担心到手的鸭子飞了,景氏这次找他批的项目好几十个亿,他捏着他们随便玩。 景薄晏站起来,拉着安好的手腕往外拉,“你跟我来。” 哭够的小雨从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们,心里一片酸涩。 景薄晏找了个空包厢把安好塞进去,手里还捏着那半根烟,他一阵呛得咳嗽。 安好从他嘴里把烟夺过来,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踮起脚尖全喷在景薄晏脸上,她揉捏着他坚硬的臂膀,轻佻的说:“说呀,要跟我怎么解释?” 景薄晏夺过那剩下的烟蒂扔在垃圾桶里,眼睛看着安好说:“安好,我没有要跟你解释的,而且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如果想挽回你的错误,你得付出代价。” 安好嘴角还带着笑,不过已经凝固,“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过。” “够了”景薄晏摆手制止她,“小偷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你这次给我们景氏带来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我们手里有证据,只要一交给警方你就要坐牢。是我不想事情扩大,可你为什么总是咬着我不放?” 安好压着脾气说:“够了,你可能被人迷惑我也不想和你争论,你说的赎罪方法是什么,我想留在你身边,来证明我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好,那个蒋局看上你了,要你陪他睡一晚。” “你说什么?”安好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蒋顺,要你陪他睡,然后我们的项目他就给通过。” 安好的脸色刷白,嘴角的笑却像冻住了一样,显得很诡异。 “你是景薄晏吗?以前你从不屑这种手段做生意的。” “以前?你认识我?” 安好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却不想解释,她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湿润,勾着他的脖子腻声道:“好,我陪。” 重新回到包厢,安好直接坐在了蒋顺的身边。 她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粉白的胳膊搭在蒋顺手臂上,特直率的说:“蒋局,听说你想睡我?” 蒋顺先是一愣,接着眯起小眼睛,嘿嘿银笑着,“安好,我今晚就让你好的不得了。” 安好也不恼他的话说的糙,咬着手指娇滴滴的说:“想睡我可不那么简单,你得先和我喝酒。” 蒋顺求之不得,“好好,酒后乱性。” 安好喝酒的方法有点大。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满满的全是酒杯,红的白的黄的都倒满了,然后她玩直接粗暴的猜拳。 别人都不喝了看着他们,纷纷助威呐喊。 景薄晏的身边小雨又回去了,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安静的依偎着他。 安好和蒋顺有输有赢,两个人都喝了不少,安好空腹喝酒又低血糖,自然不好受。 喝到最后,差不多俩个人都醉了,搂搂抱抱去了龙庭的vip套房。 景墨晏看着他们的背影,眸子骤然收紧。 进了房间,蒋顺搂住安好就要亲。 安好用手挡住他的嘴,眼神媚的能出水,她嗲声说:“等等,这样多没意思。” 她踢掉鞋子,信步走到床上,这样的套房本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的,堪比情去酒店,什么都有。 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一条绳子,拉了拉,然后拿着侧倒在床上,单手解开了马尾上的发圈儿,漂亮的大卷儿瀑布一样流泻而落,染着酒意的眸子格外的娇软流醉,微微一眼,便让蒋顺身上酥了大半。 他扑过来,没有章法的解着裤子,“美人,原来你喜欢这么玩。” 安好轻巧一带便翻到一边,她手势娴熟的把他双手绑起来,然后在床头的柱子上一拴,“谁说绑我的,是绑你的。” 蒋顺色迷心窍,也没想到危险,一脸银弹的说:“美人,你快强了我。” 安好冷笑,“不,这样还没有意思,来,我们把这个吃了。” 柜子上的药好多种,安好捡了一种药效最强的,蒋顺酒喝多了,而且他也真怕在美女面前表现不好,毕竟50多的人了,他自己平常都有带药,国外进口的,今天的好像和他平时吃的不太一样。 本来就有反应,现在更是要了他的命,都要蹦起来了,也亏安好绑的结实。 安好不理他的怪叫,打电话去叫了服务。 她打完电话后把蒋顺所有的钱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躲进了洗手间。 很快的,来了俩个女人,都是龙庭最差的,今晚没有生意的。 俩女人见到红呼呼的票子眼睛都亮了,再看看亟不可待的蒋顺,上去一上一下卖力的伺候。 安好偷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那种药吃一粒就好,她一下给蒋顺吃了俩粒,今晚也够辛苦那两位美女的。 料理完蒋顺,她该找景薄晏算账了。 刚才临走的时候好像听到他今晚住在龙庭以前的包间里,一定是和小雨在一起。 安好咬着牙,颇有点捉歼的意思,还顺手拿了酒店的高尔夫球杆。 tmd,景薄晏你够狠,随随便便把我给卖了,看来我需要真的揍到你ed才算完美。 敲门,差点喊警察扫黄。 没想到门很快就打开,她刚走进去,就被人用浸了料的手帕捂住了嘴巴。 她睁大眼睛,唔唔几声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豪华的大床上,而且是yi丝不gua。 她想坐起来,可是浑身软绵绵的,就像中了武侠小说里面的软筋散。 眼前黑乎乎的,是眼睛也给蒙上了。 “景薄晏,是你吗?”她喊了一声,等喊出来才知道自己声音小的像只猫,还哑哑的。 细纱帐子外,站着的男人却听到了,他转过头,眯起眸子看着躺在那儿的小女人。 一步步上前,他开口,“你醒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声音,很好听,但不属于安好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她想到自己就这么光溜溜的处在他的视线之下,顿时吓坏了。 是谁?是谁?景子墨?还是蒋顺?不,都不是,这人到底是谁? 安好抬不起一根手指,只好带着哭音儿哀求,“你是谁,快放开我。” 男人冰冷的手指慢慢落在安好额头上,然后沿着她的鼻子一直往下,最后停在她娇红的唇上。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个姓蒋的可给你折腾惨了,你说会不会过了今晚他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听这口气,更不像是蒋顺的人,难道是景子墨派来的? “你放开我,景薄晏呢,我明明看到他在这里。” 听了安好的话,那人的眉头明显纠了一下,他的手继续往下,声音低沉魅惑,“你那么折腾人家,想不想试试被折腾的滋味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安好快疯了,要是能动该有多好。 男人伏下身体,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把她笼罩住,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很暧昧的说:“宝贝,景薄晏都能把你随便送人,你为何还想一直跟着他?不如跟我,我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你快乐。” 怕和哭都没有用,安好反而笑了,“一根手指?你是不行吧?不想死的赶紧放了我。” 男人的眼睛里现出激赏的表情,手指却划在她的身上,“别嘴硬,你的身体比嘴诚实,我给你快乐,你离开景薄晏那个废人,顾老师。” 听到最后那个称呼,安好如遭雷击,这个人清楚她的来龙去脉还是景子墨找人试探? 压住心里的恐惧,安好轻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懂,顾云初小姐,你虽然变了点样子,变得比以前更漂亮的,身材也更好了,哎等等,这里怎么有个疤?” 他的手指落在她腰侧上面一点点的位置,其实她身上的伤很多,当时从那么高的悬崖摔在河里要不是下落时候几根树枝挡了减缓了冲力,估计她的骨头都要跌散了,当时也是面容和身上多处受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几乎左右的通过整容都平复了只有这块,安好留着,她觉得她身上一定要带点什么记忆,时刻提醒着对景子墨的仇恨。 “怎么?吓到了?赶紧放开我。” 男人的回答是蹲下身体,张嘴咬住了那里的肌肤。 -本章完结- 162:喜欢他对自己做的事 安好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俩个小时后的事情,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可见刚才她到底给那个混蛋折磨的有多狠。[.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些画面她连想都感觉到羞耻,更不敢看那一身的痕迹,说他是混蛋真是抬举他,那简直就是个恶魔,bt。 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但是疼的吸气,原来刚才她在他的“严刑逼供”下把嘴唇都咬破了。 耳边又传来他邪恶的声音,“离开景薄晏,我就让你舒服。” 死死咬住嘴唇,她企图忽略那根手指造成的影响,汗水从头皮里一层层冒出来,她哑着声音喊:“做梦,我不会离开他,死也不会。” 这个无耻的王八蛋,他竟然敢对她做那么无耻的事,最好不要让她找到他,否则她要一口口咬死他! 挪动酸痛的身体,她下床去了浴室,镜子里她的身体青青紫紫当然是没法看的恐怖,特别是左腰那里的伤疤。 那个bt似乎对那块伤疤有特别的爱好。 他咬,但是没有用力,更多的时候是在舔一吮,那个时候她甚至能觉察到他有丝丝的柔情。 猛地摇头,安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会认为那个死bt有柔情。 清洗着*的身体,她一遍又一遍的抹沐浴露,不敢去想最后自己崩溃的画面,几乎抓破了身下的床单,咬破了嘴唇喊着景薄晏的名字,可也真是奇怪了,那个bt这么折磨她,她除了羞耻竟然没有那种被侮辱的强烈情绪,甚至……有一点喜欢。 安好忽然张大了嘴巴,用头去撞酒店的瓷砖墙,是长期缺男人吗?竟然……。 洗澡出来,安好换上自己的衣服,去拿手机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事情不妙。 她记得那个男人曾经在她耳朵边说:“那些照片我替你删了,女孩子的手机上不适合有这种东西。” 慌忙拿起手机,果然,那些照片真没了,混蛋他,她手机明明有密码的,他怎么解开的。 心里七上八下的,打开门准备离开,忽然走廊里一阵嘈杂,不少人跑过来甚至还有抬着担架的医务人员以及穿着制服的警察 安好闪在门后偷偷的看,他们打开的竟然是昨晚蒋顺开的那间。 出事了? 安好的心一下就落入谷底,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杀出一个死bt,一切都乱了套。 蒋顺是给人抬着出来的,翻着死鱼一样的眼睛,不知道生死,俩个公主给带着手铐被警察押着。 坏了,估计蒋顺出事出在那俩颗药上,虽然自己没露面,但是很多人都看到自己跟蒋顺走了,不会有问题吧。 安好太着急了,她没敢出去,给容修烨打了个电话,把这些事情简单的跟他一说,但是没说那个死bt把自己那啥,只说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打晕。 “陌生男人?你没事吧?是不是景子墨的人?”容修烨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暗中保护她的保镖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给人发现了吗? “哥我没事,我觉得昨晚不是景子墨的人,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他们都走了,我先回住的地方。” 容修烨暂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他坚定的说:“你先在那里呆着,我先打听打听情况,要是这次真有什么纰漏,你必须回去,听到没有?” 安好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只好答应着,“我知道了。” 偷偷摸摸从龙庭走了,安好的心一直放不下来。 郑浩南给她找的地方是个小公寓,60多平米,不大,但好在装修不错,什么都是现成的,她一个人住刚好。 安好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在被子上,她现在一筹莫展,忽然出现的情况把她的步骤全打乱了,现在只有乖乖呆着看下一步的情况。 滚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赶紧下去找衣服换,拉开抽屉的时候发现了里面有三块格子手绢儿。 她拿起手绢就势坐在地上,脸蛋贴着手绢,不觉已经泪如雨下。 第一块,是第一次见景薄晏,她扑倒在他车上,他给她包伤口的;第二块,是她在简家弄伤了脚,他给她包伤口的;第三块,也就是几天前,她为了对付景子墨自残,他给她包伤口的。她在他面前总是受伤,而他必定是那个帮她包扎的人。 手里捏着手绢,有什么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太快了,她什么都没有抓住,擦擦脸闭上眼睛,她有些着急,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把每个细节都在脑子里过筛,甚至连那些羞耻的画面都要,她才不要被动的挨打,一定要弄明白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忽然,她睁开眼睛,美丽的眸子发着光,对,是手绢! 她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去拿手机,连柜子碰到膝盖都没管,她拨打景薄晏的电话,一直打。 那边一直响,但是没人接。 安好告诉自己要冷静,却又抑制不住兴奋,她在地上一圈圈的走,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让本来有点愈合的伤口又流了血。 她的手机响,她忙划开,却不是景薄晏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安好这次冷静下来,会不会是警局那边的电话,迟疑着,响了好久她才去接,可是对方已经挂断。 电话那边,蛋糕店的营业员对菲儿说:“没人接电话。” 菲儿很失落,她拎着打包好的蛋糕想扔了,最后还是忍住了,“阿姨,麻烦你再帮我打,我妈妈可能是听不到,否则她不会不要我的。” 那要哭的小可怜样,简直要把营业员的心给融化了,她只好再打。 这次安好立刻就接起来,营业员松了一口气,开口就说:“你是怎么当人孩子妈妈的,孩子眼巴巴的来给你买蛋糕过生ri你怎么人影都找不到了,就算和孩子的爸爸离婚了但孩子还是你的吧,赶紧来把她接走。” 安好听的云里雾里,“那个,你打错电话了吧?” “怎么打错了?你叫安好吧,你孩子叫菲儿,她现在就在我们蛋糕店呢,才多大的孩子,又乖巧又漂亮,真不知道你怎么做人妈妈的,这么好的孩子也舍得抛下。” 安好挨了一通骂,也差不多明白了又是菲儿这个惹货精搞的鬼,她对营业员说:“大姐,麻烦你把电话给孩子。” 营业员还想再骂,菲儿过瘾了,她对营业员说:“阿姨,给我吧,我和她说。” 接过电话,菲儿走远一些,捂着听筒笑嘻嘻的说:“当我的妈妈过瘾吧,没便宜死你?” 安好很严肃的说:“景可菲,你又搞什么鬼?” “安好,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我过生日,你陪陪我吧。” 小声音可怜巴巴的,安好立刻就心软了,但是她脑筋转的够快,她是春天生的孩子,菲儿的生日怎么可能是夏天,这个小混蛋,又在骗她。 “你别闹了好不好?在哪里,赶紧回家。” 菲儿一听就生气了,“你怎么回事?不就我爸爸把你赶出去了吗?但是我没赶你呀,我爸爸昨晚一宿都没回来,电话打不通,子墨叔叔也这样,你们都打算不要我了吗?” 景薄晏和景子墨一晚上都没回来,安好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不过没有大人菲儿这孩子也敢乱跑,实在太不像话了,她对她说:“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去接你。” ―――― 这个时间,景子墨和景薄晏都在警局里。 昨天,本来觉得十拿九稳的项目因为蒋顺的出事黄了,而且还把景氏牵扯进来,上面还没做出反应,媒体已经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有人甚至发博文要求彻查景氏,翻出他们行贿的官员名单。 这么一闹,上面儿想压下都不行,这个时代,媒体的力量巨大,全国有7亿网民,就是一人吐一口唾沫,景氏也会给淹没。 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一间小休息室里,景子墨疲惫的靠在墙上,“都怪我,昨天本来是我应酬蒋顺的,因为临时有事才让你去。” 景薄晏一挑眉,“子墨,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的办事能力高过我?” “二哥”景子墨很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要是你不去安好就不会跟着,她不跟着……” “子墨,难道你还嫌事情不够复杂吗?现在蒋顺出事,我们可以说只是和他普通的应酬,叫小姐的是他,吃药的也是他,要是拉上安好,你还能说清不是在行贿?” 景子墨烦躁的拍了墙壁一下,“我这不就在我们俩面前说吗?我能真傻的去跟警察说?不过二哥你现在看到安好的真面目了吧,普通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脱身,她一定是有准备的。” 景薄晏显然不想谈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也不知道菲儿在家干什么?” ――――― 菲儿不用他担心,她自己好着呢。 安好坐着出租车赶到蛋糕店,小丫头正坐在小圆桌上吃免费的饼干,她坐的凳子有点高,穿着白色镂空小皮鞋的脚一荡一荡,就跟荡秋千似的。 “菲儿。” 菲儿看到安好,迅速从凳子上跳下来,她跑过去抱住安好的腰,很会演的叫:“妈妈。” 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安好却红了眼眶。 她爱她,从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后,她对她的爱充满了歉疚。 这孩子所有的坏毛病都是因为失去了妈妈没人管教,她错误的怀了她又错误的生下她,最后错误的失去了她,她的错不可原谅。 所以,这声妈妈她觉得这辈子都不配听到。 “你傻了呀,叫你妈妈还不答应?”菲儿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劲儿捏安好,抬头却看到安好哭了。 营业员走过来,刚才教训人好像上瘾了,“你这个妈怎么当的?这孩子还这么小就上街给你买蛋糕过生日,你好意思吗?” 安好只顾伤心了,也没懂这过生日菲儿到底说了几个版本,她低低的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但是孩子这么小,多危险……” “够了,不准再说我妈妈。”面对营业员的巴拉巴拉,菲儿真火了,安好都哭了,演戏演的比她都投入,让她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 营业员被抢白,有些生气了,安好赶紧拉着孩子出去。 “我送你回家吧。” 菲儿摇摇头,“我不回去,你知道我为什么买蛋糕吗?” 安好摇摇头,“反正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生日。” “今天是她的祭日。”菲儿神情有些躲闪,那种幽凉的口气不像个*岁的孩子。 安好自然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 菲儿应该不知道顾云初其实是自己的亲妈妈,但是她为什么要给她买蛋糕? 安好装着不懂,“谁,是你妈妈吗?” “她不是我妈妈。”菲儿说完就后悔了,到底是小孩子,她支支吾吾的说:“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子墨叔叔说了,那女人是我爸爸的老婆,我爸爸失去记忆,为了安慰他,我必须说我是那女人的孩子。” 安好完全能够想象出景子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拉着菲儿往前走,“那你买了蛋糕准备去看她吗?” 菲儿忽然抱住她的腰,“我不敢,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但是总觉得我好像对她很不好,好像有一次还害她摔倒。” 本来一个四岁的孩子记忆力就有限,而且依着景子墨的手段也不会让菲儿记得那些昂脏的往事,这这方面安好能和他达成共识,一个孩子,她的童年本来就只应该有幸福和欢乐。 “那你准备怎么办?”安好问她。 菲儿想呀想,最后颇为困难的下了决定,“你带我去墓地吧,我送个蛋糕给她。” 安好拒绝了,小孩子去墓地总是不好,她安慰她说:‘这样吧,我们在家请她吃蛋糕,她在天堂一定能收到。’ “是真的吗?”情商高的小女孩真难搞,菲儿明显不相信。 “是真的,要不咱试试?” 她把孩子带回到家里,和她一起点了蜡烛吃蛋糕,并把一块放在天台那里。 小鸟来啄食,菲儿企图赶走它,安好拦住,“别赶,说不定这是她的灵魂变得。” 菲儿温柔了许多,她试着去喂小鸟。 后来,她累的睡着了,安好守在她身边,细细的看着孩子的眉眼,真快呀,四年了。 四年前,她求着郑浩南把她偷偷的从医院带出来,去见许薇姿。 当时,她差不多已经明白有人在搞鬼,去找许薇姿是想最后证实。 本来,许薇姿的公寓一直有郑浩南的人看着,最后随着安好住院那些人就撤了,许薇姿的小区布局挺诡异的,电梯有不同的门,刚出了电梯还没到她家门口,郑浩南看到了一个和小五相似率百分之九十的女人走进了电梯下楼。 对于郑浩南来说,小五就是最致命的弱点,所以他忘了自己的任务,跟着搭下一班电梯追下去。 顾云初是自己一个人敲开许薇姿家门的。 她没想到悠悠也在这里,她正在大哭,原来许薇姿喝多了醉在浴缸里,口吐白沫儿。 顾云初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许薇姿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气息微弱的说她不是酒精中毒,是被人谋杀。 她不肯说出谋杀她的人,却喊着要顾云初带着菲儿走。 顾云初很激动,她问垂死的许薇姿,“那晚上你姐根本就没和景薄晏在一起,所以菲儿也不是她的孩子,对不对?” “带孩子走,他是个魔鬼,魔鬼。” “许薇姿,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景子墨在搞鬼,我想过了有条件有能力做这一系列事情的只有景子墨,对不对?” 许薇姿惨然一笑,“景子墨,我爱他,但是他却不爱我。” 说完这句话,许薇姿头一歪,就去见了上帝。 安好吓傻了,菲儿更傻了,这么小的年纪也见过这个,怕的牙齿都一直在颤抖。 安好拉着她想走,起码先离开这间屋子,菲儿身上挂着个包,是许薇姿送给她的,里面有个迷你的防狼棒。 她们还没走,就有人上来了,而且不是警察,她们俩个躲在衣柜里侥幸逃出来,后来她才知道,根本不是侥幸,是景子墨故意放她一马,而她身边的菲儿已经给催眠。 一连俩天,她们一直在逃跑,那些人每次都要追上却偏偏又给了她们一条生路,直到事发的晚上,菲儿被催眠了走到湖里,她不过是下去救她,却被赶到的人当成了要带菲儿去死,而景子墨这几天和她玩的猫捉老鼠的游戏让她意志力薄弱,真跟疯了一样。 她再说什么,都没有人会信一个要杀死自己和孩子的疯子。 想到这段往事安好就浑身发冷,那种巨大的悲哀和绝望截住了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来,她按住胸口紧紧的皱着眉,等着那份痛楚慢慢过去。 这些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一想到景子墨把自己只有四岁的孩子当成工具,她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梦里,菲儿的身体动了动,低低的喊了一声妈妈。 安好握住她的手,这孩子的心里,到底把谁当成了妈妈? ―――― 景薄晏从警局出来已经快了中午,阿齐开车来接他们,景子墨问:“二哥,你接下来去哪里?” “今天是菲儿妈妈的祭日,我想去看看。” 景子墨没料到他能去,从顾云初下葬后他从来没到墓地一次,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二哥,那你让阿齐送你去,我是不能陪着你了,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回去处理。” “子墨,辛苦你了。” “应该的,二哥你小心。” 景子墨坐上另一辆车去了公司,景薄晏刚上车,就接到了李嫂的电话,说菲儿不见了! 他没想到屋漏偏逢连阴雨,他对阿齐说:“掉头,回家。” 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李嫂哭哭啼啼的说今早还看着小小姐,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景薄晏制止她把消息告诉景子墨,然后调出了家里的监控。 监控上显示,菲儿一早就起床,刷牙洗脸自己还扎了个马尾,然后穿着一条米白色的欧根纱连衣裙出门了,带着钱。 阿齐比以前成熟了些,不再那么腼腆了,他问景薄晏,“有没有她要好的同学电话,可以打过去问问。” 一句话提醒了景薄晏,他找到了菲儿的电话,这丫头估计走的时候忘带了。 她存的同学的号挨个打,都没有见过。 可能打电话麻木了,自己的手机响却没听到。 “先生,你的电话。” 景薄晏摸了摸才找到,皱眉看着号码,竟然是安好。 不想接,给摁掉。 接着就有短信息来了,景薄晏想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菲儿在我这里。” 景薄晏边从阿齐手里拿车钥匙边说:“让所有的人都不用找了,菲儿已经找到了。” "先生。”阿齐追出去,习惯性的摸头。 景薄晏很简单就找到了安好的公寓。 在门口,他先平息了一下火气,真不知道该进去先揍菲儿还是揍安好。 好像知道他在门口一样,安好很应时的拉开门。 看着门外的人,安好挽起唇角,勾着长眼线的眼尾艳艳一挑,然后伸手就去扒景薄晏的衣服。 -本章完结- 163:兄弟妻,不客气 看着门外的人,安好挽起唇角,勾着长眼线的眼尾艳艳一挑,然后伸手就去扒景薄晏的衣服。(.无弹窗广告) 景薄晏按住她的手,冷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安好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结痂的下唇,“我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昨晚没尽性吧,这回换我伺候你。” 景薄晏自然是不能让她得逞,“你有病呀。” 安好笑容不减,“你有药呀,景总,我们一人一回,都用手指,看看谁让谁逍魂?” 安好几下就撕开了他衬衣的扣子,手指又放在他皮带上一番捣鼓。 “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景薄晏铁青着脸警告她。 安好抬起头,她放媚了眼神,水葱一样的手指有意无意的从他裤链上拂过,“那你来呀,我们炕上见。” “安好!”景薄晏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因为隐忍,额角的青筋都那么明显。 可是这吓不到安好,她抓着他那团肉有些狠厉的说:“景薄晏,你再故弄玄虚我也认得你,喜欢手指是吧,我也用手指给你舒服一回。” 景薄晏抓着她的手,很用力,都能听到骨骼的咔咔声,安好疼的皱起来,终于松开了手。 男人的大手也一松,把她推到一边,“菲儿呢,我去看看她。” “景薄晏。”安好喊了一声,扑上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太辛苦了! 明明就站在他面前,抱着他,靠着他的心只有几分米的距离,为什么不能相认不能拥抱? 男人温热有力的肌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分外的真实有安全感。 4年,1460个日夜,没有一晚能睡到天亮,身体是冷的,心里是空的,等着他来填满。 景薄晏的眼神黑且深邃,透不进光也看不穿,他手指动了动,又蜷缩起来,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下,哪怕山倾海覆,哪怕沧海桑田,就这么抱着,已经是永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好的眼泪已经把他的衬衣湿透,她抽抽搭搭的说:“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承认那个人是你,我也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什么都不管,只想抱着你。景薄晏,别离开我。” 景薄晏的嘴角抽搐,他压下所有情绪,冷漠的说:“安好,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闯祸了才用这种方法求我?蒋顺死了,没等到医院就断了气,现在法医正全身解剖找凶手呢。” 安好闷闷的声音从他的后背传来,“好啊,那你就把我送给警察,说人是我害死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景薄晏气的咬牙,“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痞像?” “跟你呀,其实我还学了别的,你要不要一样一样的试。” 景薄晏的喉结上下滑动,这个妖精,不磨死他还不罢休了。 “够了。”他低吼,“安好你给我安分点,你知道这次的祸闯的有多大?幸好蒋顺死无对证,否则你现在早进去吃牢饭了。” 自打笃定他就是那个bt后,安好现在什么都不怕,抱着他结实的腰身她娇媚柔软的说:“那我也不怕,再说了,你肯定不舍得。” 景薄晏冷笑,他转过身,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怎么自我感觉这么好?因为蒋顺,我们景氏要被查,有可能被停业关门甚至我有可能被抓去坐牢,你觉得我会轻饶你?” 安好哭花了眼睛,下眼睑黑乎乎的像个熊猫,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施展媚意,眨着黑乎乎的眼睛,她噘着性感的唇挺起胸脯去撞他,“那你弄死我吧,不准用手指。” 景薄晏:。。。。。。 推开安好,他粗声说:“懒得理你,去洗脸。” 安好像块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你陪我去。” “安好,我看你是真欠干。” 骂完了,他把安好往玄关处的墙壁上一推,在安好的痛呼中,坚硬的身体重重压过去,大手霸道的捧住了她的脸。 景薄晏低头吻住了她,很疯狂那种,密密麻麻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安好想,景薄晏大概是想用吻弄死她。 可是被他吻,就算死也是开心,她柔软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整个身体被他压得一直往下倒。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薄晏提着她的身体又压在墙上,只离开她的唇一秒钟她又咬上来。 她的唇昨天都给咬烂了,现在这么一摩擦又出了血,景薄晏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想退开,却给安好缠住,“别走,” 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过电,让景薄晏欲罢不能,再次把人吞下,他却温柔了很多。 放不开真的放不开,那种感觉就像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忽然给了一碗饭,天塌下来也要把这碗饭吃完。 俩个人正吻的难解难分,情感和生理上都很激动,安好觉得身上的肌肉都被他揉痛了,她有一种错觉,景薄晏要吞了她。 接下来的,大概就是少儿不宜了。(其实现在也挺少儿不宜的) 忽然,少儿出现了,菲儿喊了一声爸爸,接着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 俩个人忙分开,景薄晏清了清嗓子,还挺淡定的说:“菲儿,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菲儿小嘴儿撇的,“爸比,你也错了你知道吗?” 景薄晏用身躯挡住衣冠不整的安好,自己顺便拉住衬衫盖住绷起的裤子,皱眉问:“我哪里错了?” “你耍流一氓。” 擦,这控诉,太特么的有力度了! 但是安好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小宝贝呀,要是你再晚出来会儿你爸比才是真的耍流一氓呢。 景薄晏又吭了几声,然后对菲儿说:“回家再收拾你,那个,我先去个洗手间。” 等景薄晏进去,菲儿得意的扬起她的小虎牙,“你们刚才接吻了。” 安好坦然承认:“是呀,不可以吗?” 小家伙上下打量着她,“好吧,要是这个人是你我也勉强接受了,毕竟你长得还行,不丢我爸爸的脸,但是你不要妄想可以做我的后妈,你要知道我爸爸他是有钱人。” “所以?”安好弯下腰,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菲儿并不是无药可救,小姑娘本质不坏,她就是太想引人注意了,给景子墨惯的又跋扈,她能肯定,只要她以后好好教育她,她还是个好孩子。 “你知道我喜欢芭比娃娃,每次出新款我都要买一个回家,开始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后来就慢慢厌烦了,一直等到出新的。我爸比也是一样,在你没出现之前,他有好多的女朋友,就那个歌星章琳,她就是我爸爸的女朋友,喜欢我爸喜欢的都要死要活,我估计你就是我爸的新娃娃,过几天玩够了他肯定买新的。” 安好差点乐了,菲儿这孩子情商是一等一的高,这样的比喻她都能想出来,要是能运用到学习中作文肯定差不了,她逗她,“那除了章琳还有谁?” 菲儿的眼珠子乱转,“就公司里的,他的秘书,还有前台,总之很多人。” 景薄晏从里面出来,见她们聊得热闹,便问:“聊什么呢?” 安好冲他眨眨眼,“在聊你的风流史,听说你和章琳还有一腿?” “章琳是谁?”不是装的,是一时间真的没想起来。 菲儿反而为他的不配合气的跳脚,“爸比,你忘了,就那个穿丁字裤的女明星。她上次还要给你跳不穿衣服的舞看。” 安好皱起眉,看景薄晏的眼神寒光闪闪。 好呀景薄晏,这几年也不知道学了多少bt爱好,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感觉菲儿这个小孩越说越不像话,景薄晏拉着她,“走走,赶紧回家。” 菲儿有些不乐意,她指指安好,“那她呢,爸比,我想让她陪着我。” “不行,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参加夏令营,景可菲,不要以为这次擅自离开家我能饶了你。” “景薄晏。”安好叫住他。 “什么事?” 安好挽唇温淡一笑,目光对他的眼睛须臾不离,“今天是顾云初的祭日吗?” 景薄晏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不觉皱起眉,用手指指左胸的位置,他冷冷的说:“她,一直活在我这里。” 安好笑,可总觉得眼泪随时会落下来,“你骗人,你都失忆了。” “失忆是不能记忆不能回忆,但不是把心里那个人给踢出去。”说完,他扭头就走,腿长步子大,菲儿只能小跑跟上。 “爸比,你慢点儿。” 看着这对父女的背影,安好嘴角上扬,笑的很真。 ----- 蒋顺的死几乎把整座渝城给翻了过来。 一个高官,死在龙庭那种地方,还是那种死法,这简直是*的最好诠释,这等于给了渝城的领导层狠狠的一把掌,没等他们做出反应,中央已经派了工作组下来,人死案子不消,就蒋顺为中心,彻查渝城领导班子。 无疑的,景氏作为渝城最大最有势力的家族企业,给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每天,税务工商安监质监部门轮波儿来,景薄晏景子墨还时不时被请到有关部门喝茶,景氏内部也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他们搞房地产的都懂这行业的潜规则,查起来哪能那么干净?现在他们有很多项目都被勒令停工,每天的亏损无法计算,而股价更是一跌再跌。 办公室里,几乎不抽烟的景子墨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不时的被呛得咳嗽。 “你少抽点。不要抽烟学什么人家抽烟。” 景子墨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笑着说:“二哥,我就挺佩服你,说戒烟就真戒了。” 景薄晏深邃的目光微微眯起,“废话,我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连个烟味都闻不到,还抽什么抽,倒是你,别多想,要是真坐牢也是我去。” 景子墨听了这话觉得难受,他深深的看着景薄晏,“二哥,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吗?” 这些天,景薄晏不是不急,嘴都起泡上火了,这种情况下谁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就想成了个什么样的,景子墨,你还把我当病夫呢,说到底,这事儿是我惹得,我自己能承担。” “二哥!”景子墨叫了他一声,颇为无奈,“我们现在不是发脾气相互埋怨的时候,蒋顺这件事我们就咬住了什么都不知道,估计问题也大不到哪里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去上边儿找关系,把咱给摘干净了,上次送给蒋顺的那套房产是他老婆侄女的名字,走的途径也是正常流程,估计查不出什么。” 景薄晏叹了口气,“但愿吧。” 就在他们火烧屁股顾头不顾腚的时候,景薄晏跟蒋顺谈的那块地给gk以超低的价格拿下,创世已经改成开发建筑一体的公司,直接对这个项目进行开发建设,而且方案一改景氏的盖水上乐园项目,而是要盖一所大学。 国外名牌大学到国内投资教育,这个项目本身也比水上乐园有意义的多。 得到这个消息,一向镇定的景子墨差不多把办公室砸了个遍,而此时景薄晏又被请到了有关部门喝茶,还是一喝就3天。 菲儿没人管,野马似得,天天给安好打电话要她带着她玩。 现在安好哪里有心玩,报纸电视天天的报道铺天盖地的,她时时刻刻担心着景薄晏。 知道他被人请去,她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也只有郑浩南能办。 现在还住着他的公寓也没给过一分租金,安好带着菲儿去海关找他,名义上就是交房租。 这个时间,郑浩南的办公室不是一个人,可是安好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景子砚。 景子砚歪坐在椅子上,正一脸的心不在焉,而郑浩南则老婆婆一样家长里短。 “景总,我跟您说的话再考虑一下,每次走货你冒的风险最大,但拿的钱是最多的吗?我们不是外人,对你家的情况知根知底儿,怎么说你也是景氏嫡长子,区区一个外贸公司的总经理真的就满足了吗?” 郑浩南说这些话根本没避讳安好,她来之前给他打过电话,不存在让她误听去的情况,再说了这些都是机密,要不是故意的,怎么能让安好进入缉私队队长的办公室。 安好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陪着他演戏。 拨了拨垂在肩膀上长发,她挽起唇角,刻意放慢的声音绵软悦耳,“郑队,您这有客人呢,那我就不打扰了。” 景子砚闻声回头,顿时眼前一亮。 安好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穿了一件海洋纹的一字领连衣裙,露出了精致能放鸡蛋的锁骨以及雪白圆润的香肩。 郑浩南忙站起来招招手,“安老师先别走,你跟景总也认识吧,都是熟人,一起喝杯茶。” 安好并不上前,她把玩着手里香奈儿链条包,妖娆的身体斜斜靠在门边儿,风情万种的说:“不打扰你们男人干正事儿了,我就是来问问,我给你家儿子当家教的事儿定了没有,好拿这个顶房租呢。” 景子砚早就身不由己站起来,他本来就对安好有诸多妄想,上次在餐厅被景薄晏清场赶出去,又被景子墨警告,心里憋屈的很。见不到安好还算了,反正身边莺莺燕燕也不缺女人,但是见到了又觉得这个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就那么站着,似有似无的撩一眼,他的小心肝都颤的跟大地震一样。 “安好,好久不见,那个,那个我和郑队也没什么事,到点儿吃饭了,走,我请客。” 什么叫色授魂与,景子砚完美演绎。 安好一挑眉,勾出一抹流丽的妖冶,“这都十点不到,吃的哪门子饭?你要是没事就走吧,我和郑队……还有正事谈呢。” 郑浩南差点给安好的媚眼吓到桌子底下去,大概是因为她和景薄晏一起过,所以自动定义成二哥的女人,兄长妻不可欺负,他不是那个禽兽景子砚没事给自己弄了个企鹅小号,叫,“酒足饭饱玩二嫂”。 这事儿是他刚查出来的,估计景薄晏是不知道,否则一准拍死他这个祸害。 郑浩南经过大事儿的人,所以表现的无比淡定,“安老师,我家孩子真用不着家教,您要是真急着找工作,这里,景总,他手底下可有上百号人,肯定有适合您的岗位。” 景子砚从进门到现在才感受到郑浩南的友爱,忙把头点的跟捣蒜似得,“安好,有难处跟哥哥我说呀,什么工作不工作的,哥养着你。” 安好头微微一扬,左手食指卷住一缕长发,细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慵懒的说:“可别,我有手有脚,要你养不得给你睡呀,我可没那么廉价。” 男人就是那点贱皮子,明明就是坨牛屎非要插上朵花儿装饰,安好就是不买他的帐,一锥子捅到底,让他疼还让他痒。 景子砚真有点下不来台了,郑浩南赶紧给他搭台阶,“安老师,看看你说的,把景总当成了什么人?” 安好红唇微微一扬,“他是什么人我把他当成什么人,就他别把我当错人就行了。” 景子砚头上都出汗了,他这人从小就是花丛中长大的,有钱又风流,玩的时候不带心,还是第一次给个女人调理的里外皮酥肉痒,偏偏又能看不能吃那种,别提多揪心了。 安好低头看着腰上的细带子,觉得蝴蝶结有点松,微微整理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把长发往后一甩,踩着10厘米的细跟绑带凉鞋走到郑浩南的办公桌前,把一个信封递给他,“郑队,房租钱,我们明算账,我可不希望您落头上一个包养小情的罪名,现在查的紧。” 郑浩南眼睛落在信封上,“这个我不收不好,不如拿着这钱请二位去吃饭?” 安好拒绝,“别了,我还要去找工作呢。” 袅着细腰,安好经过景子砚身边时,柔软的裙角扫到他身上,就像一只小手摸着他的心,他觉得自己浑身都酥了。 赶紧跟郑浩南告辞:“郑队,您要是不能扣留我,那我先走了。” “看你说的,我不过是请你协助调查,景总慢走。” 看着景子砚屁颠屁颠的追出去,郑浩南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 安好刚出缉私队大门景子砚就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安好的胳膊很细,手腕上缠着一条细k金手链,细细的链子上星星点点的点缀着红色的水晶,看起来分外的有风情。 安好不耐烦的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有些冷:“景总,你弄疼我了。” 细看,果真有了俩个红红的指印,景子砚拿手抽自己的脸,“瞧我没轻没重的,该打。” 安好眉头皱了皱,却噗嗤笑出声儿,“你真贱。” 换了别人这么骂他,景子砚早就恼了,可是安好怎么骂他怎么舒服,简直入了魔。 低声下气的道歉:“安好,好了不生气,我嘴践人贱,刚才说错话了,你想要去哪儿,我送你。不不,为了赔罪,我请你去吃正宗的法式大餐。” 安好低头想了想,说:“你可想清楚,我是被你二哥扫地出门的女人,你,敢要吗?” 景子砚就差趴地上磕头了,“敢呐,为了你我甘愿上刀山下油锅。” 安好冷笑,指着街对面怒气冲冲的人说:“是吗?你先解决了那个人再说。” -本章完结- 164:我去给你叫那个胖女人进来 安好冷笑,指着街对面怒气冲冲的人说:“是吗?你先解决了那个人再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景子砚一看,原来出来坏他好事的正是前段时间在餐厅里和景薄晏相亲的女研究生路敏,但是景薄晏清场,让他送路敏回家,他一时心痒,觉得路敏这款和以前的二嫂挺像,本着酒足饭饱玩二嫂的龌龊心思他对路敏展开了鲜花巧克力攻势,路敏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景薄晏压根看不上她,虽然景子砚名声不好,但长得也算英俊,而且也是开跑车的富二代,她只要抓住他说不定就嫁入豪门了。 路敏人聪明,知道景子砚这样的花花公子越是喂到他嘴边他越挑剔,所以一直端着,追求了她这些日子,两个人也就是发展到亲个小嘴捏个小手,眼看着景子砚的追求越来越火热,没想到街头看到他像个哈巴狗巴结安好的一幕,同是女人,她能感觉到巨大无比的危机。 看着对面白衣黑裙的清秀女人,他就觉得是块沾了盐粒的白豆腐,哪能跟安好这道色鲜味美的大餐比,挺鄙视自己前几天的眼光,所以根本没了几天前的火辣热情,只冷冷的瞟了一眼说:“上车,别管她。” 安好雪白的手臂搭在车门上,嗤笑道:“可别,她看我的眼神都想要把我吃了,景总,您还是处理好后院儿再来找我。” 说完,安好啪的给他甩上了车门,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安好,安好。”景子砚叫了俩声,人家安好连个头都没回。 他感觉到深深的挫败,安好不比别的女人,要是她真能和自己一心一意,他倒是愿意把身边的莺莺燕燕都赶走,专心对她一个人好。 正傻愣着,路敏抱住他的胳膊,怨念深重的说:“子砚,你不是以后正经事吗?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景子砚眉一横,颇不耐烦的把她甩开,“怎么?和她在一起就不是正经事?路敏,你是我的谁呀,什么都敢管。” 路敏出身不错,家里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她从小被富养,看着乖巧,其实一身的小脾气,这样给景子砚一排遣差点哭了,她甩开他哭着说:“好,景子砚,我和你没关系,以后你也别来找我。” 景子砚冷笑,“以为老子稀罕?跟我装什么小纯纯,这年头补膜的医院比老子的毛还多,你丫是不是破一次补一次?” “景子砚!”路敏给他气的打颤,捂着脸跑了。 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他现在一心盘算着怎么去讨好安好,没空管别的。 安好坐着出租车在街上转了一个圈,然后对司机说:“师傅,去缉私大队。” 司机师傅觉得这姑娘长得挺漂亮就是脑子有毛病,刚从门口上来又要再回去,不过顾客就是上帝,他只好把车开回去。 安好看到景子砚的骚包跑车不见了,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门口执勤的小警察看到她脸上乐开了花,“美女,我们队长正泡了纬度最高产地的绿茶等着您呢。” 安好进门就想把链条包砸到郑浩南的脸上,这厮却道貌岸然的泡着功夫茶,一脸的贱笑。 安好接过他的茶,不太热,真好一口喝干,她把杯子递给他,伸出手说:“郑浩南,把我的钱还给我。” 郑浩南把她刚才扔下的信封递给她,“安老师,喝杯茶消消火,大夏天的动什么气。” “郑浩南,你特麽的唱的这是哪出?” 郑浩南这些年还真修身养性了,穿制服的型男玩起功夫茶竟然丝毫没有违和感,薄如蛋壳的细瓷杯子里茶汤碧绿清澈,一看静而生幽,忘却尘俗。 安好恨恨的看着他,差点把茶杯给他砸了,“说话呀,到底想干什么?还说景薄晏是你的还哥们儿,他出事你却乐的很,我看你是巴不得他倒台。” 郑浩南捏着茶杯狡猾一笑,“我对他怎么样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儿,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安好呀,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打听他的事?” 跟她玩心机?安好觉得郑浩南还是嫩点,她拎起包淡淡的说:“那打扰了,既然郑队认为我没立场,那我还是走好了。” “回来。”郑浩南喊住她,“别跟我玩虚的,老子见识多了不吃那一套。安好,我自然不会让我二哥有事,那你呢,你到底是谁?” 安好抿着红唇看他,歪着头,笑的一脸的天真,“我是谁?难道你还没查出来吗?郑浩南,景子墨查不出来难道你还查不出来吗?” “容安好,女,28岁,容家在四年前收养的女儿,传说是因为容夫人失去了女儿悲伤过度,容家老大从外面找了个容貌和她女儿相似的女子去代替,这个女子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三年,一年前完全康复,我说的对吗?” 安好笑意不减,眼睛却越来越冰冷,“是的,你查的完全没错。.” 郑浩南眯起眼睛,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可是遇到正事那狼一样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便露出来。 “安好,这些是让我查的,我在想不让我查的背后又是什么呢?你第一次出现在渝城,出现在我二哥面前,到底是想做什么?” 前前后后听他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怀疑她,怀疑景薄晏出事是她设计的。 放下包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安好问他:“你的意思是我把景薄晏害了?” 郑浩南摇摇头,“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我能肯定一件事。” “什么?” “你的身份,绝对不是容安好这么简单。” 安好咬住下唇,她心里挺不平静的,郑浩南步步紧逼要她说出真实身份,那她能跟他说吗?连景子墨都能出卖景薄晏,分开四年的郑浩南就可以信任吗 最后,安好还是选择了不说。 “郑队,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反正我是为了知道景薄晏的安危来找你的,既然你对兄弟这么冷漠,我也不想再打扰了,而且,我也觉得你有事要麻烦我,现在想来也不必了。” 安好够聪明,她以退为进,丝毫不想被郑浩南肘掣。 郑浩南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很严肃的说:“安好,你想的一点都不错,我需要你帮忙接近几景子砚,随时告诉我他的动向。” 安好冷笑:“你想要我当卧底?做梦吧!先不说有多危险,景子砚他根本都不会信我就算他要信我景子墨根本也不会,您是吃错药了吧?” “让你去我当然有十足的把握他们能接受你,而且你不是要救我二哥吗,这么简单的条件都不接受?”郑浩南点了一根烟,挺不绅士的抽起来。 安好其实偶尔也抽一根,但是她现在脾气不好,觉得郑浩南特别没礼貌,一手给多下来蹙灭扔在烟灰缸里。 “简单?你真当我是龙庭的公主?还是你觉得我够贱随便给人睡?” 郑浩南赶紧站起来安抚,“安好你别生气呀,我知道以你的聪明才智景子砚肯定占不到便宜,而且……我对付他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抓到景子墨,难道这也不是你的终极目标吗?” 安好的心就像石头扔进了树丛,惊得飞鸟扑棱棱到处乱躲,她黑亮的眸子像猫一样眯起,在闪过一丝惊愕后又极快的淡去,舌尖抵住了上颚,她眯着眼睛笑,样子非常迷人,“郑队,看来你知道的真不算少。” “好说,安好,不管你是谁只要二哥喜欢我就把你当二嫂看,景子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你帮我把他除掉好不好?” 看着郑浩南灼灼闪亮的黑眸,安好有点拿不准,“郑浩南,你为什么把他当敌人?你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兄弟?” 听了这话,郑浩南眼皮慢慢垂下,挡住了他眼睛里的情绪,声音却异常狠绝,“他走私,触犯国家的法律我就应该把他绳之以法。”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呀,安好笑:“那么这样说来为了信仰和国家,我该无条件配合你了?” “安好,各取所需,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安排你去见我二哥,你看怎么样?” 哐啷,安好真砸了他的茶杯,“郑浩南你个王八蛋,景薄晏被抓有你的份!” ----- 景薄晏被带走还真跟郑浩南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专案组的主要负责人是他爷爷的老部下,才走了这个后门。安好被秘密的带到了宾馆的房间,带她来的人对她说:“女士,您最多有2个小时的时间,要干什么请抓紧。” 安好瞪他,能干什么,这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门推开,安好却被看到的景象给气哭了。 景薄晏正趴在床上,只在腰间搭了一条浴巾,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正对他上下起手。 安好差点扭头就走。 不过她忍住了,门口脱了鞋子悄悄的走进去,示意女人不要说话,然后指指门口,女人知趣的退下,换安好站在她的位置。 景薄晏正松快着,忽然感觉不到肩膀上的力道了他眼睛也没睁开,问:“继续按呀。” 安好勾起红唇冷笑,别人以为你在里面受罪,谁知道你却享艳福,按,我按,按按按。 安好的小手沾了一些精油,从他的颈椎开始捏起,手法虽然没有专业的娴熟,但是她软软的小手却带给了景薄晏不一样的感受。 小手渐渐往下,沿着他的脊椎骨下滑,最后停在他的腰窝上。 抹着精油的小手嫩滑极了,滑不溜丢的在他腰间摩挲,时不时的碰一下他紧实挺翘的臀部。 景薄晏嘶了一声,明显的呼吸粗重了。 安好弯起眼睛媚的像只小狐狸,她又搓了些精油,开始揉捏他的臀和大腿。 当那双不安分的小手企图挤进他大腿中间时,景薄晏猛地回身捏住了她的手腕! “安好,怎么是你?”这个惊诧,怎么看都像是装出来的。 安好扬着下巴挑衅,“那你以为是谁?景总,住的不错呀,我看你也养出肉来了,好好住,不错。” 景薄晏上下打量着安好,两只深邃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似乎那股子舒服劲儿还没缓过来。 安好怎么看就怎么来气,她抓起了枕头往他身上一扔,转头就要走。 大手抓住她的细手腕,在她挣不动的时候改捏她的手腕,大拇指的薄茧上下滑动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血管。 安好瞪他:“你放开。” 景薄晏薄唇上扬,眯着的凤目很邪气,“装什么,送上门不就给我睡吗?不过还别说,你比刚才那个强多了。” 要是搁以前的顾老师早就红着眼睛跑了,可现在的安好可没那么好糊弄,她低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同样眯起眼睛,“好啊,不过你行吗?景总……” 说着,安好倾身过去,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小二哥要是起不来,可别拿手糊弄我。” 景薄晏的瞳孔缩小了一圈儿,眼前这个女人,分分钟都有捏死她的冲动。 猛地松开她,他忽然正色起来,那样的威严不可侵犯,“你还是出去把刚才的叫进来吧,我对你没兴趣。” 安好噗哧一笑,倒是没有生气,她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说:“好,我去给你叫那个胖女人来,原来景总好这口儿。” 景薄晏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安好转过身,一把扯掉了他的浴巾…… 景薄晏换了一条休闲长裤,上身还是光着,站着喝水的时候腹肌明显,那肌肉紧绷的手指,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上下滑动的喉结,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性感成这样,真的活成祸害了。 景薄晏把刚才盖在腰间的浴巾扔在安好头上,“擦擦,口水流脖子上了。” 安好把浴巾从头上扯下来,狠狠的扔给他,“王八蛋,真不该来看你。” “你确实不该来,知道他们让你进来的动机吗?” 安好摇摇头,不是郑浩南的关系吗?这里有什么动机。 “他们就想让你来劝告我,外面的世界那么美好,美人和美酒在等着我,千万不要因为一念之差吃一辈子牢饭,还是坦白从宽,虽然不能少判你几年,但是你坦白了,是个坦白的罪犯。” 安好又忍不住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坏,不过你不觉得冤枉吗?这几年赚钱主事的都是景子墨,你却要背黑锅……” 话没说完,安好的下巴已经给景薄晏的虎口卡住,他用力捏着,恶狠狠的说:“安好,下次这些话再让我听到小心我揍你。子墨干什么都是为了景氏,他没有自己多花一分钱。” 安好眉目圆瞪,恨不能一巴掌打醒他,“是,他是好,都是我胡说行了吧?” 两个人挨得近,景薄晏看着她美丽的五官有些失神,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凑上前去…… 安好虽然一直以勾一引他为目标,可不代表自己就没脾气,这种情况下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她偏着脸去躲,“别碰我,你这个大蠢蛋。” 男人淡淡的鼻息喷在她脸上,醇厚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有你蠢吗?别动,你嘴上有东西。” “比我蠢多了……啊”安好在看清景薄晏从唇上拿下的是什么来后尖叫起来。 呸呸呸,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景薄晏一脸的得意,这个表情已经四年没在他脸上出现过,现在把玩着手里的东西笑的简直欠抽极了。 完了完了,难道从今天一出门这东西一直在嘴上?包括去见郑浩南景子砚一直都有?那不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吗? 刚好要捂着脸哭,忽然又意识到不对,她不可能这么马虎的出门。对了,他刚才扔的浴巾,是围在腰间的。 安好这下可来了精神,她瞪大了美目,上前就捏了景薄晏的手指,“你得意什么,看看这是谁的东西?有本事你拽下裤子比比,也就你能长了这么bt的东西。” 景薄晏从喉间溢出绵长低沉的小声,他扶着她的后脑,眼神深邃而迷人,“我可以当成你这是夸我吗?” 推了他胸膛一把,“去你的,一根毛而已,你得瑟什么。” 景薄晏盯着她白希生动的脸颊,像受了蛊惑一样,忍不住低下头一点点靠进。 安好的长睫毛不安的眨动,她涂了睫毛膏,睫毛比一般人的要长要卷,黑浓的翻卷起俩排,就像蝴蝶颤动时候的翅膀。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安好闭上了眼睛,睫毛垂下来的时候就像打开了俩把扇子。 景薄晏却停止了,他差点,差点就控制不住亲上去。 攥起手指,紧紧捏住放在身体的俩侧,他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下流到足够能惹恼了她的话。 果然,安好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白变红,她气呼呼的推开景薄晏,大声说:“景薄晏,你就是个王八蛋。” 景薄晏差点对着她的背影流露情绪,在她转回身的时候及时调整好,所以看好看到的不过是他玩世不恭的模样,咬着牙说:“你等着,我总有办法让你看清景子墨的真面目,甘心承认那晚上的人是你。” 门砰的关上,把对面墙上挂的苹果和篮子的装饰油画都震了下来。 景薄晏伸手捡起来,这都谁惯的毛病,这些年了其实这种小脾气一点都没变呀。 安好气呼呼的出了宾馆,找了家便利店连吃了两个冰淇淋都没有降下火气。 景薄晏你特麽的是头猪,景子墨整天在肖想你的身体你知道吗? 正在考虑要不要买第三个的时候,忽然视线被一道靓丽的身影吸引,对面有个短发女孩在结账,她穿着简单的短裤t恤和小白鞋,短发染成栗棕色,相当的漂亮和帅气。 安好忍不住站起来,刚想走过去却发现她已经结账走出去,她走路的时候稍微有点异样,左脚总是比右脚费力些,她跛了?! “辛甘。”手捣在嘴里,安好没敢叫出来。 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她辛甘的腿出了问题。 一路哭,她却忍不住让出租车把她送到了纳福小区。 辛甘也是在那里下的,她一个人提着俩包东西走路的样子有些费力,却还和以前一样虎虎生风,一点都不比正常人慢。 可是,她是多漂亮的姑娘,脚不好了,她还是a大新闻传媒系的系花吗? 没了四年,没了健康,没了工作,辛甘她失去的太多了。 而这一切都跟她顾云初有莫大的关系,跟景子墨有莫大的关系。 “美女美女,请问你是这小区的吗?”保安换了好几茬,他并不认识安好,见她一直站在这儿,以为她是来踩点的小偷。 安好摇摇头,没说话,眼泪噼里啪啦的一个劲往下掉。 如果辛甘从来都没有认识她,大概会过的很快乐,她有父有母还有个爱她的哥哥,有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一定很完美。 小保安吓坏了,“那个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替你叫车送医院?” 安好摇摇头,她转身往回走,心理要打倒景子墨的想法更加笃定,“景子墨,我一定要把你加到我加到我朋友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还回去。” 离开了纳福小区,她给郑浩南打了个电话,“郑浩南,我同意你的提议,不过前提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不想死,我要活着和景薄晏在一起。” -本章完结- 165:没人要的孤儿 按照郑浩南的计划,她现在只要等着景子砚这条鱼上钩。[.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公寓里,安好泡了个牛奶浴,现在不担心景薄晏了,反而对他有怨念。看来他被招待的不错,就在里面呆着吧。 还没熬过一天,景子砚就打来了电话。 安好站在洗手间的窗口往下看,那个纨绔子弟正倚着一辆特骚包的红色玛莎拉蒂打电话,那头发油亮的在太阳底下闪光,就是在七楼,她也差点给闪瞎了眼睛。 接起来,冷冷淡淡的说:“景总,有何指教?” 景子砚献宝似的说:“安好,你赶紧下来,我送你个好东西。” 安好嘴角抽了抽,“可别,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景总,您的东西我要不起。” “小好好,我求求你了,你就下来看看。” 安好大概知道他要送什么了,心里骂了一句败家子,冷冰冰的说:“那好,等我5分钟。” 安好不像别的女人,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当她一身裤装下去,景子砚才知道自己下贱的有多么值当,她就是他心里的那尊女神,甚至比想象中的更美好。 安好虽然不是很高,但双腿笔直修长,穿裤子的时候特别好看,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七分雪纺阔腿裤,上身是件简单的玫红色休闲衬衣,下摆塞在裤子里,帅气而明媚。 景子砚手插在裤袋里装酷,“好好,你真美。” 安好瞪他,“你好好说话,还坏坏呢,能不能别叫的这么恶心。” 景子砚被呛的舒服,拉开车门把钥匙给她,“玛莎拉蒂gt,开上跑一圈儿。” 今天安好扎着高马尾,前额有丝丝缕缕的碎发飘到眼睛上,她眯着眼并不接钥匙,“你什么意思?” “送你的。”景子砚贱贱的笑,满脸的讨好。 安好眼睛飘到远处,“别拿你小情儿玩剩下的东西糊弄我。” 景子砚急了,“三百多万呢,我舍得送给谁去,你看看,全新的,没挂牌,还等着你选号呢。” 果然,安好眯起眼睛笑了,却还是坚持:“我不要,无功不受禄,拿了你的车不陪你睡我都不好意思。” 景子砚差点跪下求她收了,“你别想那么多,我是真心真意送你的。” “那你送我点便宜的,三五千元买件衣服,我也不手短,这个呀,我还真无福消受。” 安好转身就要上楼,浑身的骨头都懒得动,从后面看那妖娆的姿态像只刚睡醒的猫。 景子砚拦住她,“安好,你要去哪儿?” “回去上赶集网找工作呀,我把钱都给人付房租了,总不能饿死。” 景子砚把钥匙塞到她手里,“我聘请你,车是公司给你配的代步工具,油钱我报销。” 安好拍开他的手,“就你那儿?我去干什么呀,别想着我给你当秘书助理这些,开着这么好的车,再来回出入你办公室就差在额头上写着情妇俩字。” “好好好,不起,我报关那里缺个翻译资料的,活不累,能干了不?” “月薪多少?” “没置装费,一个月就给你一万,不准嫌少。” “那想潜规则我吗?” 景子砚脸都黑了,心说对你没想法我把你放在我身边干嘛,但是嘴上却说:“绝对当个正经的老板,但是你得允许我追你,安好,我就看上你了。” 安好涂着鲜红豆蔻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肩头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景总,加油。(.无弹窗广告)” 去公司的路上,安好把车开的飞快,景子砚都怕了,“你开慢点,限速的。” “我不管呀,车是你的,扣了分你去处理。” 安好长眉飞扬,整个人生动的像渝城*的夏天,景子砚着迷的看着她,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不见她的时候想的慌,见到了,哪怕她的一个笑一个眼神都能让他飞上老半天。 安好乘机问他:“景子砚,我看你这几天蛮潇洒的,你们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就一点不紧张?” “嗨,我紧张什么,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 “你们兄弟三个数着景薄晏高呀,他现在都被请进去,你还觉得能靠他?” 景子砚指着她一副了然的表情,“我知道了,我们家小好好是怕我破产没钱养你,不怕,景氏风里雨里百年了哪能那么轻易垮台,而且我们现在早不靠二哥了,就景子墨,那小子道道多着呢,就这点小事儿能把他难倒?” “这算小事呀?你没见到中央的工作组都下来了,而且你们景氏的股价跌的跟坐过山车一样。” 景子砚解开一片口香糖扔嘴里,满不在乎的说:“放心,景子墨能搞定的。” 安好当然不放心,她想扳倒景子墨但却不能搭上景薄晏,“对了,他最近都去哪里了?你们兄弟俩,一个泡妞一个不见踪影,就留景薄晏在里面受苦。” 景子砚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她,“听你这话的意思对我二哥有意思?” 安好毫不客气的说:“当然,难道你觉得他不比你更吸引我?” 景子砚完全被打败,仅剩下的那点脾气也给安好磨平了,他把头靠在安好肩膀上说:“小好好,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 安好厌恶的推开他,“说正事儿,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好好,我告诉你。景子墨他有秘密武器,就在京城里,听说本事大着呢。” 安好奥了一声,她早就知道景子墨不简单,除了智商和城府,他必须要有强有力的后盾,否则当年又怎么一手布下那么大的局,还能在景氏几乎破产的时候力挽狂澜呢?但是,他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 安好的工作这算是定下来,翻译的工作很轻松,这对安好来说不算什么,她很快就适应了工作,唯一让人觉得不开心的就是公司里人员对她这个空降兵的态度,上上下下都是不显山漏水却绝对小众的品牌,还有那辆玛莎拉蒂以及老板的低声下气,众人不敢猜她是捞女,毕竟她的气质可不是胡同里走出来的女人能有的。 众人对她神秘的身份猜忌不休的时候她找个没人的地儿联系上了郑浩南,告诉他已经成功的打入了敌人内部,还把景子墨去京城的消息一并说了。 郑浩南也分享给她一个消息,“我早就听说他和京城里的一个太子党关系不错,好像是在国外的留学的同学,那些批文也可能是这人给牵线弄得,要是顺藤摸瓜可能就是一条大大鱼。” 安好只觉得手心发凉,她这几天跟容家的人在一起,多少也知道一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郑浩南一个渝城缉私队的,虽说家庭背景也不一般,但也没法子和那帮人对抗呀。 分辨着她呼吸的变化,郑浩南安慰她:“你别多想,我自己有分寸,有些事儿现在也不能告诉你,总之你自己小心,别真给景子砚睡了。” 安好狠狠的关了电话,一个滚字都没说完。 郑浩南,活该你现在都没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第一天上班,景子砚这个老板就呆不住了,非要晚上带他们去吃饭,庆祝新人加入。 大家一起拍手叫好,安好发现景子砚这人虽然花心些,但是人缘还真不错,贸易公司的员工都很喜欢他。 公司近百人,包了一个大包间整整开了十桌,帝王蟹大龙虾佛跳墙都上了,开的红酒是82年的拉菲得,景子砚真是个烧钱的主儿。 安好在他身边小声说:“你低调儿点,现在景氏可是在被查。” 景子砚拍了拍她细腻的手背,喷着酒气的嘴巴贴近她说:“没事儿,你放心。” 席间,安好接到了菲儿的电话。 菲儿一改常态,可怜巴巴的说:“安好,我觉得我自己像个孤儿。” 眼前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可安好却觉得自己像置身在无人的荒野里,憋屈的想哭。 离开包间,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她捂着听筒小声说:“菲儿不怕,最近爸爸有事出差,过几天他就会回来了。” “人家家里爸爸出差都有妈妈,可我为什么就没有?鲍鱼的妈妈胖胖的,很丑,但是她每次抱着鲍鱼的时候总在笑,笑起来很漂亮。” 安好差点把手机扔地上,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宝贝,你有妈妈,我就是你的妈妈,但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认你,请不要怨恨妈妈。 菲儿叹了口气,像个大人一样的沉重,“安好,不如你来当我妈妈吧。” 见安好一直不回答,她自嘲的说:“我知道,连你也不愿意,我就是个没人疼的讨厌小孩子。” “菲儿,菲儿,喂。”那边传来滴滴的忙音,显然菲儿已经挂了电话。 安好一边走一边给景子砚打电话,“喂,景子砚,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安好,宝贝,你回来,呃,你给我回来。”景子砚喝醉了,明明安好已经挂了电话他还在喋喋不休。 安好开车去了景家的别墅,知道景子墨不在渝城她更没了顾忌,今晚,她不能放着菲儿一个人。 鲜红的玛莎拉蒂停在门口,她上前去按门铃,好久李嫂才来开,见到安好她高兴的很,“安老师,幸亏您来了,您去看看菲儿吧,她病了却不肯去医院。” “什么?病了?”安好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菲儿的房间。 小姑娘躺在一堆芭比和泰迪中间,几乎看不到身体。 安好把身前的几只小熊拿起来扔了,这才看到了菲儿的小身体,她把她的身体扳过来,这才发现她的小脸红的很不正常,用手一摸,被烫的缩回来。 “怎么这么烫?” 李嫂羞愧的搓手,“我也不知道呀,傍晚的时候说身上的肉疼,我以为她在撒谎,不过她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在房间里躺着。” “所以你也没管她?”安好声音提高,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又把小熊扒了扒,安好说:“菲儿,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菲儿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安好光洁的额头,似乎是想抬起手来摸一摸,却没力气。 安好忙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菲儿别怕,我马上送你上医院。” 菲儿张开俩瓣焦干的小嘴唇,费力的说:“安好,我觉得我妈妈应该就长成你这样。” 冰冷的泪水滴落在菲儿的手背上,安好咬着唇,不然自己哭出声,她吸吸鼻子对李嫂说:“有藿香正气水吗?” 李嫂忙不迭的点头,“我房间里有,我去拿。” 安好把李嫂拿来的藿香正气水剪开,倒在纱布上,然后撩起菲儿的衣服,贴在她的小肚脐上。 费力的把孩子抱起来,她对李嫂说:“我送她去医院,你帮我把门打开。” 安好自然要把孩子带去仁爱,她不想李嫂跟着便让她在家看家,上了车后她一边开车一边戴上蓝牙耳机给容修烨打电话,让他安排人去门口接。 容修烨办事靠谱,一到医院门口,立刻就有三四个医生护士出来,把菲儿抱去了急诊。 安好用藿香正气水贴肚脐的方法非常管用,到了医院温度降下不少,量了量只有38度多,不是刚才的近40度了。 为了保险,医生还是提议给孩子输液,输了刚有三分之一,菲儿算平静下来了,呼吸也平稳了,她总算把一颗心放在肚子里。 没当过妈妈不会体会到那种揪心的感觉,真的是恨不能自己代替。 容修烨从外面进来,他拍了拍安好的肩膀,小声问:“孩子怎么样?没事吧?” 安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容修烨出了输液室。 “哥,大晚上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现在开的车是景子砚送的?你和他在一起了?” 这几天安好都没和容修烨联系,怕的就是计划太危险他会反对,现在应该蛮不住了,她避重就轻的说:“你瞎想什么,我现在在他公司里上班,车也是他的,放心,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什么呀?景子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是想对他做什么最好提前放弃,安好,要对付景子墨的方法不是没有,你为什么非要自己以身犯险?” 安好惨然一笑,“哥,我知道你们都是对我好,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连累大家,再说了,如果不亲手把他正趴下,不把我的老公女儿抢回来,我又怎么对的起我自己受的苦。” 容修烨一时无言,他毕竟不是安好的亲哥哥,有些事也不能替她做主,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小心点,不准支开兄长派来跟着你的人。” 安好点点头,然后冲病房里说:“我该回去了,大概要吊完一瓶了。” 等人进去,容修烨的如月光般温柔的眸子忽然冷下来,他对着树丛后面高喊,“谁在那里?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小护士从树丛后面走出来。 容修烨的眸子更加冷凝,“怎么会是你?你在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小护士低着头,一双柔软的小手捏着护士服的衣摆,几乎都要绞碎了,鼓起勇气,她低声说:“我那个,是想让你签这个的。” 说完,小护士把手放在口袋里,然后掏出几张纸递给了容修烨。 “怎么?你想升职……”容修烨没说完话就卡住,他盯着手里的薄纸气的额头青筋跳动,狠狠的掼在地上。 “沈南苏,你想和我离婚?我告诉你,我还没玩够你呢,所以,不离。” 沈南苏鼓起勇气,“你说那些话不觉得好笑吗?你已经回来多久了,回过我们家吗?容修烨,真没意思,你的好你的温柔想对谁都可以,我没资格管,所以请签了这份协议,以后我们男欢女嫁,各不相干。” 容修烨的大脚落在薄纸上,用力的踩了踩,他修长好看的手捏住了沈南苏的下巴沉声说:“耐不住寂寞了?想偷人?只要你有胆子,我不介意戴绿帽子,但是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我的手是怎么废的是因为谁废的。”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刺在她心窝里,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男人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但是再也拿不了手术刀…… 小孩的感冒发烧也不算什么大病,烧退下来安好也没让菲儿住院,晚上11点多,她又把她送回家。 回去的时候还是她抱着,菲儿不胖,不到50斤,可安好抱起来很吃力,她腾出一只手去按门铃,另一只手吃力的揽住菲儿的腰。 门从里面打开,却不是李嫂,景薄晏用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森冷的看着她,“你带我女儿去哪儿了?” 安好下意识的往后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景薄晏接过孩子却把她往外一推,“跟你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景薄晏你没事吧,怎么也是我把你女儿送到医院的,难道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吗?” 景薄晏动动喉头刚要说话,忽然房间里有女人喊:“薄晏,外面是谁吗?” -本章完结- 166:信不信我揍你 景薄晏动动喉头刚要说话,忽然房间里有女人喊:“薄晏,外面是谁吗?” 他要关门,却给安好把住,她向里面看,“那女人是谁?景薄晏,你屋里的女人是谁?” 景薄晏沉声道:“这个跟你没关系,反正是适合做我女儿妈妈的人,你走吧。(.$>>>棉、花‘糖’小‘說’)” 安好推开他,也不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径直走进屋里。 看到是安好,坐在沙发上的小雨立刻站起来,她大概是上次给安好打怕了,所以看到她显得很害怕,很无助。 安好冷笑,一个在龙庭那样吃人都吐不出骨头的地方从公主混到了经理,她装什么纯纯小白兔儿? 薄晏,叫的很亲热呀,上次还是景总,没想到自己一巴掌给她升级了,是不是被窝里喊了一次就改不了口了。 安好怒火焚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的歼夫淫妇。 小雨给她看的越发不安,拿着包站起来,她对景薄晏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景薄晏手里还抱着孩子,他走到小雨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这么晚别走了。” 郎情妾意眉来眼去?当我是死的吗?嘿,看我这暴脾气。 安好随手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是呀,天太晚了,我也不走了,不安全。” 景薄晏似乎对她很厌恶,甚至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赶人,“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安好跟着他上楼,“你管不着,我是菲儿的客人不是你的。” 景薄晏忽然停住脚步,咬着牙警告她,“安好,你别没意思。” 扬起下巴一脸的痞相,安好说:“我没什么意思,景总别想多了才是。” 小雨看着楼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俩个人,很无奈的叹气。 菲儿差不多也醒了,她知道景薄晏抱着他就软软的叫了一声。“爸比。” 景薄晏喉头一梗,立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菲儿,现在好了吗?身上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没有,爸比你让安好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好,那现在我把你送回房间,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爸比陪你一整天。” 孩子的话他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随后对身后的安好说:“今晚你就留下陪着菲儿,记住了,给我安分点。” 安好冷哂,懒得再跟他说话。 给菲儿盖好被子,他亲亲孩子的额头,“菲儿,晚安。” 菲儿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可怜巴巴的哀求,“爸比,你也留下来陪菲儿好不好?出差那么多天,菲儿都想你了。” 景薄晏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女儿。 安好冷笑着说:“菲儿你赶紧放开你爸,别耽误人家去跟小雨经理深入展开工作,你生个病算什么,人家完成国家的基本国策才重要。” 菲儿一脸的懵懂,“爸比,你要跟那个丑女人开展什么工作?都下班了,不是下班不谈工作吗?” 景薄晏下颚紧绷,差点想捏死安好,“安好,让你收敛点,跟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哟哟哟,准你做还不准我说了?景薄晏,有你这么做爸爸的吗?要是今天不是我来的及时,菲儿也许就烧成傻子了,你出去也是风流快活,回家再接再厉,你说你就不怕肾透支呀。” 景薄晏的脸色更加紧绷,安好却继续不怕死的说:“对不起我忘了,你压根就用不到肾,景总还真是爱好清奇,给人用手当白工舒服了,难道扭曲的心理就能得到满足?你确定这不是病?对了,你表弟不是心理专家吗?你怎么不让他给你看看?” 景薄晏终于给触怒了,他拽住安好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拉,“你跟我出来。” “爸比,你不准打安好,要是打只打她的屁股好了,屁股肉多不会打坏。” 安好气的直咬牙,一大一小的,没个好东西。 景薄晏给她气的够呛,随便把她拉进了隔壁房间,等进去安好才发现,这正是呆在这里时住的那间。 房间保持着她走的样子,甚至当时喝水的杯子还放在小圆桌上,杯沿的唇印还很明显。 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安好挽起唇笑得很甜蜜,“这么爱我?是不是晚上睡不着就躺在我躺过的地方想我?” 被这么轻佻的戳中,景薄晏的耳根一点点红上来,他转过脸不去看她,说的话虽狠却没什么威慑力,“安好,信不信我揍你?” 安好往亚麻垫子上一趴,撅起圆润的臀部说:“菲儿了说了,只能打这里。” 景薄晏手都扬起来了,又咬着牙放下,眼前的安好真成了一粒铜豌豆,不,是滚刀肉,打不怕骂不怕,还没法治她了。 把她往后狠狠的一推,景薄晏摔上门走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安好身体跌在厚厚的垫子上,一点都不疼,她手捂着眼睛咯咯的笑,太好笑了,笑得她滚来滚去,最后拿开手,脸上的泪水已经冰凉。 门被推开,菲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趴在她身边。 “你哭了。”她说。 “我没有。”安好不承认。 “你们大人真没意思,明明就是哭了,还不承认,承认自己哭了很丢人吗?”菲儿大概是睡足了,现在来了精神。 安好推开她的脸:“滚蛋,跟你爸爸一样讨厌。我伺候了你半宿,为了抱你去医院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你闻闻,现在还有个臭味儿,你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来嘲笑我,是人吗?” 菲儿凑过去,一大一小两张美艳绝伦的脸紧贴,她蹭了蹭才说:“我没笑你,虽然我觉得你根本不可能当成我的后妈,但是相比楼下那个女人我更讨厌她,所以我暂时支持你对付她。” 安好眨眨长睫毛,“然后呢。” “然后再对付你呗,赶紧的洗把脸,上。” 安好被菲儿推进浴室,眼前还总是菲儿那张小狐狸似的笑脸,怎么想都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洗完澡,安好裹着浴巾出来,她很悲催的发现了一件事,她没有换的衣服。 虽然不穿比较you惑,但是她不能被小雨看笑话,而且真不穿的话——她也做不到那么豪放。 菲儿一直躺在她床上,一个骨碌爬起来,“这个太好办了,你等着。” “喂,景可菲,我不穿童装。” 菲儿这孩子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她竟然拿来了她爸爸的白衬衫。 抖了抖,她扔安好身上,“赶紧换上,幂幂那里的扣子不要扣上。” 安好觉得有必要和她谈一谈,“景可菲,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小姑娘特不在乎的一笑,“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你看什么电视?你不能看那些情情爱爱的偶像剧,懂吗?” 菲儿去拽她的浴巾,“你叽歪什么,再不抓紧时间,估计他们孩子都生出来了,我可不想要个包尿不湿的弟弟。” 安好遮遮掩掩的换上衬衣,“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个哥哥,安好,如果你能给我生出个哥哥,我可以考虑让我爸爸娶了你当老婆。” 安好捏捏她的脸,“宝贝儿,这个我真做不到,估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做的到,所以还是让你爸爸做一辈子的单身狗吧。” 安好把衬衫的袖子挽起到肘弯上面一点点的位置,袖子宽大更显得胳膊纤细如藕,一双细腿从衬衣的下摆伸出来,雪白雪白的,看的菲儿都惊呼。 “安好,你好白。” “你也不差呀,还嫩。好了,小东西,你赶紧给我躺好了睡觉,我现在就下去看看你爸比在做什么,要是他敢和那女人……” 安好本来想说他要是敢和那女人滚单就立马让他太监,可又觉得这话对孩子说不好,便住口。 但是菲儿这样的好奇宝宝必须问到底呀,所以她一直问:“到底什么,快说快说。” 安好直接关上门,赶紧跑下楼。 那俩个人竟然还在客厅里说话,也不知道景薄晏说了什么,小雨开心的笑了,头顶上水晶灯把她的笑撒上了光芒,特别耀眼。 安好咬咬牙,她挤出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摆着柳腰走过来。 景薄晏被她的俩条大白腿晃得喉头一紧,下意识的喉头活动,压住涌上的生理感觉。 小雨看到她就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缩着身子躲在景薄晏的身后。 安好瞳孔缩了缩,心里暗骂小雨是个绿茶表,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芊芊玉手搭在沙发背上,她冲景薄晏眨眨眼睛,“你怎么还不休息?耽误人家睡觉了。” 景薄晏冷冰冰的就像戴了一副面具,他把小雨拉到胸前,贴着她的耳朵亲昵的说:“我们去睡觉。” 小雨羞红了脸,她点点头,轻声说:“好。” tmd,狗男女! 安好快步追上,在景薄晏关上卧室门前挤了进去。 “你干什么?”男人幽深瞳孔里的不耐要溢出来,看来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安好站在景薄晏对面,她卷着半湿的头发撒娇:“当然是睡觉了,我们一起。” 以景薄晏的高度一低头就刚好看到安好衬衫里面的风光,这个该死的女人穿了他的衣服还没扣好扣子。 安好见他表情耸动,继续说:“听说小雨当年可是龙庭的红牌,不如我们三个一起玩,我也学习学习。” 小雨的脸一下就变了色,她没想到安好会让自己一个混场子的人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她的手握着景薄晏的手指。 安好的目光跟着落上去,眼睛眯了眯。 景薄晏挣开小雨的手,猛然上前。 安好仰起头看着他笑,红唇在灯下特别的艳丽,也衬得她脸分外的苍白。 “这么凶狠的看我会让我害怕的,哥哥,说实话,虽然我技术跟不上她,但可能有些地方会比她有意思些,你要不要试试?” 话没说完景薄晏就卡住了她的脖子,“你给我出来。” 男人的力气很大,安好被他给弄出去,只听到耳边一声巨响,景薄晏已经把门关上。 安好气的跳起来,“景薄晏你个王八蛋,给我开门。” 拍门,拍门,使劲儿拍门,她都在想要不要出去放一把火。 小雨傻傻的站在原地,她指指门外,“景总,这个……” 景薄晏粗鲁的抹了一把脸,“别管她,你过来。” 安好拍累了,可这门的质量相当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侯,里面传来了女人细细碎碎的叫声,还有床铺轻微晃动的声音,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安好的眉毛都快站起来了。 她用脚用力的踢着门,边踢边骂,“景薄晏,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不要脸你。” 她大声骂使劲骂,几乎把自己会的词都骂了,可里面一点都没停下,反而叫的更大声。 “啊,薄晏,你好棒。” “对,就是那里,快,快点。” 妈的这是哪里来的女人这么不要脸! 安好咬着下唇,双眼赤红,她感觉自己的手都拍肿了,火辣辣的疼着,可最疼的不是手,是心。 早知道回来是这个结果,她当时就该放弃上天堂,何苦承受那些痛苦活下来。 景薄晏你对比起我,就算是失忆了你也不该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啪啪。 安好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她站起来,大步向外走。 她从工人房里找了把斧子,崭新的,能劈木头。 重新回到景薄晏卧室门口,她握紧了斧头把儿,一斧子劈在门上。 这些门都是从国外定制的,质量相当过关,再加上安好的力气小,门上只多了一条划痕。 但是安好没在意,他接着开始了第二斧子和第三斧子。 这下里面的声音真的停止了,小雨问景薄晏,“景总,我该怎么办?” “你老实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小雨的小心还没有说完,景薄晏已经拉开了门,安好的一斧子差点劈在他头上。 躲过了额头也出了一层白毛汗,他伸手夺过斧子,大声质问安好:“你这是干什么?” 安好吃吃的笑:“砸门呀,这么简单的动作你看不出来?” “安好,别逼我报警。” 安好无所谓:“那就报吧,正好省下饭钱给你买汇仁肾宝。” “你……”景薄晏捏起了拳头。 安好却毫不在意,她从他的臂弯里往卧室看,隔着起居室看不太清,但小雨在床上盖着被子,头发很乱。 安好的火气跟火山爆发一样,一秒之间爆发出无限大的杀伤力,她越过景薄晏冲进屋里,把小雨从床上拉起来。 还穿着衣服,大概是匆忙套上去的,前后都不对。 安好眯着眼睛,真想大声出来景薄晏我是你老婆顾云初,我还没死你就带女人来家搞,你真是把我当成死的了。 最终,她一个字都没说,咬紧了嘴唇,眼泪流到光滑的面颊上。 “安好,你给我出去。” 景薄晏又去拉她,却被她反手就是一个耳朵。 这下打的非常响,安好自己都觉得疼了,景薄晏捂着脸,看着安好的目光冰冷幽暗,几乎想把撕了。 打了他安好其实挺怕的,但是不能露怯装怂,扬起脸和他对视,怎么着,还不能打了是吧? 景薄晏冷声说:“安好,我今天就看在菲儿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现在给你俩个选择,一是马上滚蛋从我家消失,另一个就是立刻滚楼上去睡觉。” 安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要是我俩个都不选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就是想和你们睡一起。” 景薄晏败给了她,摆摆手他对小雨说:“你去睡隔壁的客房,还有你,安好,去楼上和菲儿一起。” 安好很坚定,“我不,要是半夜她起来找你怎么办?我要你一间房,她和菲儿一间。” 景薄晏都快给她磨疯了,“那你和小雨一间,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样的安排安好勉强接受。 景薄晏都快疯了,把人赶走,关门,睡觉。 安好和小雨去了另一间客房,别墅里房间多,光客房就好几间,她们住的这间隔着景薄晏比较远。 小雨躲着她,样子好像真的害怕,进门后从床上拿着一床空调被铺在地板上,“我先睡了,晚安。” “喂,你起来我们谈谈。”安好用叫踢了踢她。 小雨把被子裹的更紧,恨不能变成一个蚕宝宝,她闭着眼睛装出很困的样子,“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晚安。” “别呀,就谈谈你刚才怎么被床干的事儿,叫的不错呀,没少看动作片儿吧,不过那次要更真一点儿,你真以为这是拍片呀,有点夸张。” “你……你胡说。” 安好看着小雨的背影,在她身边的地板上坐下,“你姓什么呀,总不能有人生下来就叫小雨吧。” “我姓张,叫张雨果。”小雨把身体尽量蜷缩,对安好的态度也不好。 “噗,雨果,你爸爸是希望你当大文豪吧,谁承想去龙庭……” 小雨打断她的话,“请你尊重些,我在龙庭那几年不出台的。” 安好不想戳破她的谎言,随即笑着说:“是吗?卖笑不卖身呀。” 小雨像是在解释,“我知道我配不上景总,我没做过非分之想当他的妻子,我只想陪陪他。” “行了,别演戏了。”安好皱起眉头,“景薄晏给你多少钱陪他演戏还是你真的喜欢他甘心陪他演戏?小雨,我劈门不是怕你们在里面做什么,我是想告诉他,我在乎,在乎的心都疼了。” 安好的话格外有感染力,小雨都低下了头,她小声说:“你们的事情我不懂。” 她很聪明,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说不上是坦白还是没坦白,让安好自己去琢磨。 安好也没再问,能知道这些她的心就放在肚子里去了,这一天太累了,她几乎头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许久没做梦了,今晚她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景薄晏一直赶她走,也不知道走去哪里了,她特别犟,不想走,景薄晏说他有人了,他爱的是小雨,一直都是小雨。 猛地坐起来,真是给噩梦吓醒了。 太阳升起老高,地上也没被子,估计人家小雨走了。 安好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呀哎妈呀,9点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刚要准备起,菲儿香香软软的小身体就砸在她身上。 安好吐出舌头装死,菲儿更配合,大清早的就捧着她的脸说:“爱妃,你不能死。” 安好推开她,“行了,大清早生生死死的干什么?我问你呀,你爸比呢。” “上班去了,这个骗子说要陪我一整天,结果发现我没事就不管了。” 安好继续问:“那小雨呢,也走了?” 菲儿点头,“俩个人一起走的,安好你说你怎么那么笨,睡到这么晚才起来,什么都耽误了。” 安好把头扎在被子里,像个鸵鸟一样撅着屁股,“啊真讨厌。” 菲儿在她肉肉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安好,陪我吃早饭。” 安好扔了被子下去,“不了,我今天上班迟到了,改天再陪你。” 菲儿不干了,“你们大人真没意思,天天上班工作,没劲透了。” “好好的做你的暑假作业就是有劲了,景可菲加油!” “空话连篇。” 安好迟到,没人敢训她。 特别是景子砚,他等她等的望眼欲穿。 安好一进自己办公室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花,各色玫瑰品种很全,连蓝色妖姬都有了。 桌子上是小点心和早饭,还有一杯热咖啡,她喝了一口咖啡,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谁这么无聊做这些。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推开,景子墨站在外面皱眉看着她。 安好一时傻了,她指着花和点心说:“这都是你送的?” -本章完结- 167:还有更好玩的 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是景子墨这个bt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安好不语,等他主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景子墨没说话看着她,他今天没戴眼镜,一双眼睛漂亮的就像洒满阳光的湖面,潋滟着水光,可细看了又觉得深处凝着冰,让人骨头碴子都发冷。 安好已经不是以前的顾云初,她闲适的喝着咖啡,拿起桌上的小饼干,笑盈盈的说:“来一块儿。” 景子墨还真接过来,他咬了一口皱起眉头:“太甜了。” 安好拿起另一块咬了一口,“不会呀,我觉得还好。景总,我觉得你该适当的吃点,促进多巴胺分泌,心情会好一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深闺怨妇。” 景子墨差点把手里的饼干捏碎了,他厉声道:“安好,你太放肆了,你确定这是一个下属该和老板说话的腔调吗?” “我哪里有不对?饼干是我的私人财产,你吃都吃了还嫌我态度不好,当老板就可以这么任性吗?” “你……”景子墨给气的词穷,他不知道自己是最近太累了还是这个女人太磨人了,他觉得在她面前他老失控。 景子砚差点给吓尿了,他拉着景子墨就往外拽,“子墨,你来了怎么不去我办公室?正好我有事情找你,快快。” 景子墨不动,他指着安好问:“谁让她来公司上班的?前面创世的收购计划就是毁在她手里,连二哥都辞退了她,景子砚你不知道吗?” 景子砚都出汗了,他小心赔着不是,“子墨,子墨,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安好不是那样的人,你消消气,去我办公室喝杯桔花茶。” 听到桔花二字安好噗嗤笑了。 她一笑景子墨的脸彻底黑成了墨。 桔花二字对于不懂的人就是一种花,可是对景子墨和安好都有另一番解释。 特别是景子墨,手下意识的往后放,护住了被人觊觎过的地方。 安好凉凉的觑着他,眼睛里一片嘲讽。 景子墨只觉的血涌上头,脾气燥的不行,他指着安好对景子砚说:“把她给我解雇,马上。” 景子砚为难死了,“子墨,当我求求你,安好出任何问题你都可以记在我头上。” “景子砚,你特么的傻x是吗?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也敢要?行,想被祸害就包养她,养在你家里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就是别给我弄到公司。” 安好脸色变了,她咬了咬牙,把手里喝剩下的咖啡尽数泼在景子墨脸上。 咖啡不烫,也不多,却很完美的糊住了景子墨那双漂亮的眼睛,咖啡渍沿着他高蜓的鼻梁滴滴答答流下来,从薄唇到白衬衣ying侹的领子,无一幸免。 这公司,除了主管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大家都在格子间办公,安好所在的岗位因为有保密资料所以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但门和一面墙壁都是玻璃的,此刻又没拉帘子,所以外面把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安好咖啡泼了大老板,简直就是灾难片儿,众人扔下手里的活儿纷纷看过来,小眼神儿都掩藏不住幸灾乐祸的兴奋。 景子砚真吓坏了,他扯着纸巾胡乱往景子墨脸上按,“子墨,擦擦,赶紧擦擦。” 景子墨抓住纸巾揉搓成团恨恨的扔在地上,然后几乎失去了控制般的吼,“保安,让她给我滚出去。” 安好把漂亮的手指放在红唇边吹了吹,冷哼道:“我特么的不会滚。” 拿起包往外走,景子砚去拉她,“安好,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安好用力挣开,随后推了站在面前的景子墨一把,“闪开,好狗不当道儿。” 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景子墨一个踉跄,竟然华丽丽的向后倒去! 安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四年按理说景子墨管着千亿元资产的大集团应该很大气才对,怎么越来越像个女人还是小言里怀孕的白莲花,学会碰瓷儿了。 景子墨虽然瘦但也是个1米8多的大男人,身体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景子砚开始傻了,等看到他嘴角溢出红色的血迹时,才气急败坏的大喊:“救护车,赶紧叫救护车。” 安好也懵了,闹不懂景子墨这是演的哪一出,要死干脆死利索了,否则这出苦情戏又演给谁看。 医院里,已经确诊景子墨是胃出血,并不是安好把推倒的问题。[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庆幸的是不用担上祸害他的罪名,失望的是祸害万万年,这混蛋怎么就死不了。 走廊那边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景薄晏来了。 安好去拉他:“景薄晏……” 景薄晏甩开她,“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她怎么了?气一气景子墨难受有罪吗? 景薄晏,你个好坏不分没脑子的家伙。 安好等在外面,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虽然是顶级的私立医院仁爱,但消毒水的气味还是能闻到,她特讨厌这味道,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对这种气味很抵触。 站起来想走,俩个保安左右不离,根本不让她走。 索性当他们不存在,她走到了女厕门口,回头对那二位说:“还要跟吗?” 那两个人当然不敢进去,却也没离开,在厕所门口等着。 安好在马桶上坐着,正想给容修烨发短信忽然听到隔壁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没事儿,就胃出血。不过我觉得这次那个安好完了,看看景子砚能护到她什么时候?也不看看得罪的是谁?现在景氏名义上还是景总裁说的算,其实不就是副总在挑大梁吗?” “对,早就看不惯安好那个浪样儿了,长着一张小三脸,整天耀武扬威的,就是该收拾,我们就等着她滚蛋。” 安好听出来了,这个女人是行政部的一个主管,平时对安好特好,每天见了她不是夸她皮肤好就是衣服好看,那个谄媚都让人浑身掉鸡皮疙瘩,背地里却把她当成了仇人,这让她想起郑琪安那女人,看看,绿茶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碰上。 安好悄悄的从隔间出来,到处看了看,旁边的门口放着一个拖地的拖把,她拿起来,猛地用力从上面扔进去。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安好慢条斯理的走到外面,挤了洗手液洗手。 她听到那女人在里面骂,还夹杂着哭声,好像是给脏拖把头上的污水淋了一头。 她嘴角抿着笑,也不怕被抓包,洗完了哼着歌走出去,那女人一头脏水跑出来,看到安好的背影,扯着嗓子骂,“安好你这个表子,给我站住。” 安好冲把门的保安说:“甭看着我,去看看里面那位大姐吧,公司的。” 这俩人还挺默契,就对视了一眼一个去里面,一个还跟着安好。 安好叹了一口气,又回走廊的软椅上坐下。 刚从包里拿出手机,景薄晏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安好忙放下手机迎上去。 “他怎么样了?”不是关心,只是想知道景子墨离着死还有多远。 景薄晏看了看左右,拉着安好说:“你跟我来。” 拉开一间空的病房,景薄晏把正在收拾卫生的保洁赶出去,顺道反锁了门。 安好的眼睛落在门上,轻轻拨弄着头发说:“景总,在这个地方你有感觉?那要不要我去借一身护士服穿着?” 景薄晏的眼睛眯了眯,拿起一瓶消毒液就冲安好扔过去。 安好一偏头,消毒液擦着头发飞过去,落在地板上摔碎,满屋子的消毒水气味。 安好惊魂未定,手捂着胸脯大口的喘气,景薄晏却趁机逼过来,把安好禁锢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中间。 深邃的目光直直瞪视着她,“安好,赶紧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样子冷漠强硬,眸子里迸射出的寒光让安好心颤抖,对她的态度弃之敝履,又好像她是不小心黏在他鞋上的口香糖,恨不能马上甩掉。 安好心里难受,但是她强忍着眼泪笑:“景薄晏,为什么赶我走,你给我个理由?” “理由?你问我要理由?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你非要赖在我身边的理由?” 安好把手放在他俊逸非凡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一个女人被这么羞辱都不离开那个男人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爱你,景薄晏,我爱你。” 神色不变,甚至连眼睛里都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景薄晏嗤笑:“这世界上爱我的女人不少,难道我需要一一做出回应吗?” “我和她们不一样,你知道的,你知道。”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你长得有一点像我去世的妻子?” 安好受够了,她不想再跟他打哑谜,索性豁出去说:“不是像,我就是,景薄晏,我是云初,是你的宝宝呀。” 他蹙眉垂下眼睛,恰好遮住了里面一闪而过的伤痛情绪,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傲慢和嘲讽,“安好,你脑子没坏吧?这样拙劣的理由也能说出来,你还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对你的认识。” “景薄晏!”安好双眼猩红,扑过去抱着他的腰,声音热的能把他的心烫伤,“二哥二哥,我是云初,我没有死,我历尽千辛万苦回来了。” 眉头越发蹙的紧了,景薄晏一根根去掰她的手指,“放开,再纠缠我就真动手了。” “你打你打吧,那晚上你折腾的我还不够吗?你把我眼睛蒙住,自己用变声器喷陌生气味的香水不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迹吗?景薄晏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变我都能认出来,你就别装了,承认没有失忆承认还爱我就那么难吗?” 景薄晏被她的小手打着,身子站的笔直未动,安好宣泄着委屈是其次,她想要的不过是他光明正大的承认,而这,他给不了! 最终,她没了力气,攥着他的衣袖身体缓缓下移,最后坐在地上却还是抓着他的衣袖没松开。 眼泪滚滚而出,安好啜泣着说:“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原因,一直赶我走也是怕我有危险,还有你跟小雨也是在做戏给我看,对吗?” 景薄晏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你莫名其妙。” “我没有!景薄晏,让我留下来留在你身边,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我求你!” 景薄晏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攥住她的一只手,特别用力,她的痛她的苦他全看在眼睛里,自己更不好受,要把话说明白了吗?现在是时机吗? “安好。”声音沉下几度,听起来缓和的多,他组织着言语,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好仰头看着他,小嘴傻傻的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擦。 “安好,我……” 刚说了个我字,外面有人笃笃的在敲门,接着就听到有人喊:“二哥,安好,你们在里面吗?” 一句话让景薄晏清醒,他忙松开安好的手,就在刚才,他差点把藏在肚子里的那些事都说出来,而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景薄晏,你说呀。”安好也皱起眉,心里骂了景子砚一千遍,王八羔子真会选时间,故意的吧。 景薄晏把门打开,然后对景子砚说:“管好她,这次幸亏子墨没事,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景子砚点头哈腰承认错误,“我知道了,二哥您慢走。” 等景薄晏走了后,景子砚才敢去拉安好,“起来,二哥没为难你吧?诶呦喂,这什么味,是二哥摔得?” 安好都快给他气死了,所以冷漠的说:“你话这么多要我回答哪句?景子砚跟着你上个班就没顺心过,你说说今天,纯粹就是他自己找事胃出血,你知道公司那些人怎么说我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景子砚赶紧给安好作揖赔罪,“好了好了,我的娘娘,都是臣错了。” “臣?你也配!奴才还差不多。” 景子砚这么个花花大少真是遇上了人了,安好修理他,那叫一个厉害。 不管怎么样,既然安好还想继续留下来找机会接近景薄晏景子墨,就必须接过景子砚给的台阶,见好就收了,她跟着他走出去,边走还边听景子砚“教育”。 子墨这人不坏,就是脾气古怪点,因为他住院的事儿二哥也跟着生了你的气,去跟子墨赔个罪,回头怎么收拾我都可以,你看行吗?” 安好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景子砚,“你什么意思?好像我除了你们家这碗饭就吃不上了?” “不是。我的意思你没明白,要是有一天我们结婚了,不还得和他们俩个打好关系吗?” 安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没病吧,谁要跟你结婚,大白天的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景子砚却很有自信,“你一定会答应嫁给我的,看着吧。” 安好冷笑,快步往前走,不再理会他。 按照景子砚的要求,安好要去给景子墨赔礼道歉。 景子砚自己去买了鲜花和水果,顺带又去菜馆买了排骨粥,提到病房门口把东西交给安好,“就说你买的。” 安好一直讨厌景子砚,从第一次在景氏见到他和秦蓁去闹,再到景家老宅他对顾云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她就对这个人种下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对再回渝城她先从景子砚搭讪这个计划反感了很多天才接受,但是现在看来,他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一旦对哪个女人死心塌地,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老公。 敲了敲门,她跟着景子砚进去,正瞧见景子墨和景薄晏在说话。 看到他们来,景薄晏再没说下去,他拍了拍景子墨的肩膀,“子墨,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辛苦二哥了。” 景子砚赶紧接过话来,“二哥,你放心走吧,这里有我照顾着。” 见到安好,景薄晏的步子顿住,他问景子砚,“你怎么把她又给带来了?” 景子砚拽安好的衣服,示意她赶紧说话。 安好清了清嗓子,生硬的说:“景总,我来看你了,你们家景子砚大宝贝生怕我把你气出个半身不遂小儿麻痹出来,所以让我哄哄你,说句对不起,sorry呀。” 景子砚给她气乐了,安好就是安好,什么时候都不低头。 景子墨没说话景薄晏倒是先发话了,“子砚,你赶紧把这个女人给弄走,你平时在外面闹我不说你,但是这个女人坚决不能要,你懂了吗?” 安好没理他,眼睛看着景子墨,“景总,你接受不接受呀。” 景子墨住了一个院似乎智商都回来了,他淡淡一笑,“接受了,你是子砚喜欢的,我怎么可能再反对,那天也是我不好,说话太冲了。” 说完他又冲景薄晏喊,“二哥,让安好留下来吧,都是一家人。” 景薄晏眉头纠结成一个川字,他拼命要把安好赶出渝城让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谁知道景子墨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努力全化解了,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看完了景子墨,景子砚有事要出去一趟,安好自己开车回家。 打开车门上车,她刚要把车开出停车场,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儿。 接着一股子浓郁的气味袭来,她再次被迷晕。 醒来的时候又被绑住蒙上了眼睛,鼻息间也是浓郁的古龙水气味,她的心放回到肚子里,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 果然,耳边传来脚步声,接着那晚男人的声音灌入耳朵里,“小宝贝儿,好久不见。” “久吗?你家二十分钟算久的。” 就像是背台词,对方并不接她的话儿,只是自己说自己的,“宝贝儿,那晚舒服吗?床单可都给你尿湿了,估计这些年也就这么一回吧。” 安好讽刺他,“你这也算掌握了一门技术,不如去龙庭坐台试试,估计很多少妇大妈点你。” 男人倒是也不生气,他手里的东西擦过安好的脸颊,硬硬的,还很光滑,不知道是什么。 “你的提议不错,可是我特别有钱,估计不需要这种挣钱的方式。” “你他妈的有钱绑我干什么?景薄晏,你放开我。” “景薄晏?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考虑的怎么样,决定离开景薄晏了吗?” 安好抬起脚想踹他,“离开你大爷,景薄晏,别闹了,我求你!” 安好哭了,纵使眼罩的颜色再深,都看出了水渍。 唇上一软,原来是男人亲了她。 陌生的气味让她很排斥,可是唇上柔软熟悉的感觉更让她笃定这人就是景薄晏,人的某些习惯改不了,就比如接吻。有人喜欢上来就舌,也有人喜欢舔,景薄晏是先亲嘴唇,知道把人亲酥了才攻城掠,各种技术都上来。 安好热烈的回应,胳膊被绑着不能动,戴着眼罩视觉也不敏锐,但触觉却更厉害了,男人的动作在她身上加倍的放大,真是磨的受不了了。 忽然,男人的薄唇离开她,接着她就听到空气里清脆的鞭子声。 这是——鞭子?难道遇到传说中的bt了?他想玩点重口味的? 安好咬住下唇,忐忑不安的问:“你想要干什么?不准对我做什么。” 男人的笑声低沉邪魅,“怕了吗?我还有更好玩儿的,安好,今天我们就一样一样的试。 -本章完结- 168:穿这样去跳舞 男人的笑声低沉邪魅,“怕了吗?我还有更好玩儿的,安好,今天我们就一样一样的试。[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虽然认定了对方就是景薄晏,但因为没有亲眼认证过,她忽然有点怕。 怕这些都是景子墨那个变一态的圈套,四年前他既然能设计出那么一个把她逼疯的局,谁知道四年后他又会做什么。 男人发现了安好不稳定的气息,凉滑的鞭梢挑开她衣服的扣子,魅惑撩人的说:“怕了吗,嗯?” 安好深吸一口气,她决定赌一把,反正已经被人放在了砧板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勾唇滟滟一笑,她语音轻快的说:“我怕什么,二哥,你就不心疼我吗?我敢打赌,你说的那些一样也不会做。” “你确定?”男人忽然挥起鞭子,清脆的声音划破暧昧的空气,鞭梢擦着她的耳朵而过。 安好一个激灵,人对危险的反应都一样,就是害怕。 “现在呢,还不怕?”男人伏下身子,用牙齿咬住安好的一小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感觉到此疼痛更难熬。 安好脸部冲血,本来皮肤又白有薄,现在的样子更是白里透着粉,妖媚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男人握着鞭子的手一顿,骂了声妖精,便扑到她身上…… 如果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是一场博弈,那么眼前的这场无疑是激烈的。 安好哭,安好叫,在他的手和嘴双重攻击下一次次溃不成军,而男人也不是真的不动情,他因为隐忍太阳穴突突的跳,一张脸都涨红了,但身体的状况让他整个人都要爆炸,却无法和女人行真正的雨水之欢。 安好透支了所有的体力,身体和头发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刚刚捞起。 他抱着她去洗澡,浴缸里带着按摩功能,抚慰着她酸痛无力的身体,安好虚弱的说:“你怎么不走呀,我记得上次你是扔下我走的。” 男人面部紧绷,不说话,显然是心情不好。 “喂,你怎么不说话?”安好无意识的踢了一下,没想到药效差不多散去,她竟然抬起一条腿。 脚丫碰到的地方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激动,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男人的坏情绪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来是真的有毛病! 她费力的抬起胳膊,迅速撕开了眼罩。 男人吃惊,他扯了浴巾罩住了她的头,然后哗啦从水里出来跑出去。 安好身体还是软的,所以要跨出浴缸追出去基本不可能,但是她扯下浴巾的那一瞬间还是看到了男人的背影,高大颀长,是她最熟悉不过的。 曾经,他低头给她穿鞋子,路灯微弱的光就洒在他的背影上。 曾经,他在厨房里给她做饭,阳光照着他的衬衣都闪光。 曾经,他背着她走过很长的一段路,他后背的每个起伏她都清楚。 忽然放软了身体滑入水里,在几十秒的窒息来袭时,她才钻出水面,大口的呼吸。 真的是他,景薄晏。 ――――― 第二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安好还是去公司上班了。 她昂首挺胸,包臀的长裙下面是长长的一排流苏,随着她的步子很有韵律感的摆动,而上身小小短短的衬衣,在腋下和后背都有心机,最特别的是稍微抬手撩头发时候露出腰部一小圈儿粉白的肌肤。 景子砚比她来的晚,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么诱人的背影,他快走几步压住她的胳膊,声音加倍的温柔,“安好,早。” 安好没看他,懒洋洋的说:“早。” 手搭住她的肩膀,景子砚问:“昨天去哪儿了,我怎么打不通电话?” “去哪儿需要跟你请示吗?” 安好丢给他一个白眼,快走几步甩开他,“别跟着我,不想理你。” 景子砚这种加强型的狗皮膏药哪是能甩掉的,他嬉皮笑脸的在后面说:“别介,我还想邀请你当我女伴呢。” “爱找谁找谁去,姐姐我没功夫。” 景子砚简直爱死了她这款霸道女王范儿,喜欢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很多有钱人家的女孩都这德性,以为她爹有钱就承包了全世界,跟她们的任性和自以为是不同,安好率真又任性,合起来就是一种很独特的非常吸引的气质。 屁颠屁颠跟她进了办公室,他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我找谁去,不就只有你吗?” 安好皱着眉头思考,随后一边倒水一边很认真的告诉他,“就那天那个小白莲,她一定非常乐意。(.)” “是呀,什么小白莲?”景子砚早已经把路敏这号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安好耸耸肩并不大算提醒他,“好了,我要工作了,麻烦景总出去,不要妨碍我。” 景子砚真走,不过他还是强调:“安好,真的,这周的周六,我连衣服都给你订好了,到时候你一定是现场最美的女人。” “去,好像我愿意出风头似的。你说这么热闹到底什么聚会?” 景子砚贱笑,“子墨不是出院了吗,正好赶上他生日,我二哥说要给他举行了轰趴庆生。” 安好眯起眼睛,“还真热闹,你觉得我去能受欢迎?别让你二哥把我给赶出来。” “不会的,子墨都跟二哥谈好了,以后不针对你,放心。” 安好放心不下,景子墨这又是玩什么心思,看来住了几天院倒是让他有时间去思考了,对待敌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不是放虎归山任其自由生长,而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随时观察其动向。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景子砚有些着急,他真怕安好说不。 安好摆摆手,“我先考虑一下,你先出去吧。” 被赶出去,景子砚还一直说不让她考虑的太久,安好勾起红唇笑笑,考虑什么,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她! 周六很快就到了,安好自然是在最后一刻答应了景子砚,这厮送上礼服和首饰,都是大手笔,花费不菲。 景子砚要让造型工作室的人亲自上门给安好化妆给她拒绝了,甚至景子砚要亲自来接都给她拒绝了,她问:“你只需要告诉我地址好了,我自己过去。” “不好吧,这样显得我多不绅士。” “景子砚你的绅士留到床上跟女人说去吧,麻溜的告诉我地址,否则我不去了。” 景子砚赶紧的说:“您别呀,就是云景大厦,上次我们去那个观景台,8点,我准时门口候着。” 不知道为什么,安好总觉得今晚要有事情发生,她心跳的厉害,几次差点抓不住发梳。 她给容修烨打电话,报备了今晚的行程,这几次都轻易的让那个男人得手,她不能确定还有,没有保镖跟着她。 通话完毕她总算定了点心,飞快的给自己化妆,准备好东西7点多准时从家里出发。 还不到8点,她人就到了,红色的玛萨拉蒂一停下,景子砚第一时间跑过来拉开了她的车门。 先是一只黑色绑带高跟鞋,黑色裙摆荡在雪白的脚踝上,看的景子砚喉头一紧,接着安好提着裙子走下车来。 景子砚简直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安好今晚特别的漂亮瞩目。 一头长卷发挽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雅的脖颈,一袭黑色绕颈长裙,绕颈的布带前面做成v字式,后面做成扭八字,前后全镶满了碎钻,和耳朵上的长流苏耳环交相辉映,估计进了屋在水晶灯下会闪瞎众人的狗眼。 景子砚露出她不盈一握的小腰身,挺自豪的说:“我的眼光还行吧,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而生的。” 女人谁不喜欢被夸,安好当然也不例外,而且景子砚夸得也挺有水平,就给了他一个好脸子,没呛着他。 她抬起头,望着高耸如云的大楼,几乎就在夜空里,那里闪闪烁烁,就好像洒了一把碎钻在那里,又像铺了一天的星星。 “真漂亮,”安好感叹。 “上面还漂亮,走,我带你去。” 把手伸到他的臂弯里,跟着他走进大厦。 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都有专人指引,给送到顶楼。 那么高的楼层,电梯都要走好久。 出了电梯,景子砚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我有点怕高,你顾着点我。” 安好要不是看到他今天穿着新礼服,就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了。 “景子砚,你再跟我装试试?” 景子砚吐了吐舌头,“你能不能就傻一回。” 安好很高冷的说:“不能。” 一进观景酒吧,安好简直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屋顶用的是玻璃,所以上面是通透的,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星星,而且和地上看到的星星完全不是一个感觉,特别的大和明亮,外面则是彩灯辉映,真的就像踩在灯海星河里。 酒吧里面倒是没怎么布置,还是简约风,不过到处摆放着鲜花,还有人在月光似的舞台上弹奏着钢琴曲,比格太高了! 但是安好没想到的是,因为她穿的礼服,俨然成了酒吧的一部分,很多人都对她投过来惊艳的目光。 安好镇定自若,醒目点好,也好给某些人心理添堵。 景薄晏早就到了,他正和小雨站在一起说什么,小雨面带微笑很认真的倾听,还帮景薄晏整理了衬衣的领子。 安好端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不要脸。 景子砚也看到了,他站在安好面前挡住了她的目光,然后说:“我也要,帮我弄弄。” 安好眼波流转,竟然答应了。 她倾身向前,几乎贴在景子砚身上,煞有介事的给他整理着衬衣的领子。 从景薄晏的角度看过去,还以为他们在亲吻。 他收回目光,对小雨说:“那你去安排吧。” 小雨走了,安好对景子砚说:“过去跟你二哥打个招呼吧。” 景子砚拉着安好的手,几步走到景薄晏面前,“二哥,有什么能帮你的,我和安好随时待命。” 景薄晏的眸光在安好的身上看了个遍,虽然很短促,但是眼睛里的针芒很难忽视,在他的目光下,安好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 “二哥,子砚安好,你们都在,谢谢了。”景子墨笑着过来打招呼,他今晚穿了一身黑色燕尾服,白衬衣的袖扣领口绣着蔷薇花,因为又瘦了一点,整个人尽显阴柔的妖孽感觉,却一点都不女气。 “安好今晚真漂亮,到时候还请赏脸陪我跳一支舞,我这个当事人连个女伴都没有找到,真可怜。” 安好不理他的幽默,问景薄晏,“菲儿呢?” “她去参加夏令营去了,没和你说吗?”景子墨抢先回答,住了几天月,舌头长了。 几个人不欢而散,这一整晚,眼睛都在打架,安好看着景薄晏,景子墨看着安好,眼睛打架打的热闹。 今晚的人请的不少,公司的有,商场的朋友也有,景氏前段时间遭受重创,现在完全有必要给人看他们的实力,被青春撞了一下腰,顶多失落疼一下,真的没什么。 跳舞的时间到了,安好自然和景子砚跳第一支舞。 景子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安好了,他的手正好放在安好半露的美背上,占尽了便宜。 安好配合他的步子,圆润大腿的形状随着步子的进退明显,她暗地里掐景子砚,“给我收敛点儿。” 景子砚小声说:“我看到那些臭男人都看你就来气。” 安好心中一动,她像是受到感应的侧头,正捕抓到景薄晏的眼神,他正和小雨跳,有点心不在焉,踩了小雨好几下。 安好忽然加大了动作,“景子砚,考验你一下,能配合我吗?” 景子砚玩大的,所以对这个也不陌生,很快俩个人成了舞池中最惹眼的一对儿,很多人都停下来,看他们跳。 安好奥凸有致的身躯紧紧贴在景子砚身上,胸几乎叠在一起。而景子砚的手放在她臀稍微上一点的位置,看起来特别的暧昧。 景子砚那傻x表情荡漾,那种感觉就像在做一样,就差叫了。 身边有人递过一杯酒,景薄晏接过来仰头就喝了,却没降下火气。 跳了一会儿,安好发现人群里不见了景薄晏,也没有景子墨。 她跟景子砚说了声抱歉,俩个人停下来,她说要去洗手间。 景子砚很快给一个小模特缠住,俩个人是有一腿的,所以景子砚不能不理人家。 安好快走,她直接进了男厕,把里面正尿的人给吓了回去。 找了一圈儿也没人,她对那哥们说:“继续。” 她有点怕,这种时候,这种场合,景薄晏要是着了道怎么办? 身后的保镖拉住了她,“大小姐,我看到景薄晏他们去了楼下的房间。” 安好忙说:“你带路。” 到了房门口,她的心跳的越发快了,景子墨到底要对景薄晏做什么。 保镖问她,“大小姐,你想进去?” “废话,我不进去来这里给人站岗吗?” 保镖掏出一张万能房卡…… 门无声无息的推开,安好却闭上了眼睛,她对这种打开别人的房门看到什么有阴影。 因为是套房,里面的人并没看到她,但是耳边却传来男人的喘息,很不正常那种。 接着她就听到景子墨说:“快点,快,我好热,来干我。” 安好差点吐了,这是温润如玉的景子墨?简直就是个女支女。 可是一想到他身上的男人是她的那个,心几乎流出血来。 “浪货,不是在京城的时候给我装清高,宁可喝下五瓶洋酒都不让我碰,今天是怎么了,忍不住了?” 听到这个粗狂霸道的声音安好一愣,这根本就不是景薄晏。 不是?那景子墨口口声声说爱着表哥其实还有自己的姘头? 安好往前走,想看仔细。 忽然,她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发出了声音。 里面的人动作一顿,扭过头大喊,“谁在那里?” 安好差点出声,却给一条大浴巾从头盖住,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不要说话。” 又是那个bt? 里面景子墨春情萌动,勾着身上的人这样那样,那人无暇再管外面,里面让人难堪的声音此起彼伏,麻了安好的头皮。 那只手推着她的肩膀,热热的呼吸喷到她耳朵里,“跟我走。” 听到开门关门声,安好觉得自己大概走进了另一间屋子,她伸手要去打开浴巾,却被男人紧紧抱住“不准看。” 可是她还是从缝隙看到了。 就刚才那么一眼,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折磨她的男人就是她心里想的那一个。 有些失望,她哭着说:“景薄晏,你确定还要跟我装下去?刚才我怕你有危险不顾自己的危险跟出来,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安好,你听我说。”男人抓住她剧烈挣扎的手,在等到安好的头轻微点了一下后他才继续说:“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就算你觉得我们很像,但也不可能是。景薄晏现在很无能很弱小,他根本不配你只身犯险回到渝城,懂吗?” 安好不懂,明明就是,他还要往外推,再说下去,难道他要把自己当成景薄晏分裂出来的那一个吗? “那你是谁,可以告诉我吗?”安好问,他要演戏她就陪着。 “我叫什么都不重要,但是你要明白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答应我离开这里,你想做的都由我来完成。” 隔着毛巾,她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不可能疼,但他们都疼到了心里,“你以为我现在退出就安全了吗?不可能的,看看景子墨刚才的态度,他冷静的时候才最可怕,我甚至觉得,他连你――连景薄晏都开始怀疑了。所以,你怕我有危险我更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冒险,景薄晏,四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沉思许久,景薄晏才松开她,缓缓的拿下了她头上的毛巾,把自己戴在嘴边的变声器也给扯了下来。 安好睁大了眼睛,即使心里认定了,却还是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 抬手摸着他的眉毛眼睛和嘴巴,安好的手抖得厉害,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景薄晏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云初,你回来了。” 安好全身都在抖,她先是推开他,而后扑在他身上,捏起小拳头就是一通打。 景薄晏抱住她柔软的腰部,一想到刚才给景子砚搂了大半天他就气的火冒三丈,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景薄晏,你个王八蛋,你知道是我还那么对我,我讨厌你。” “好好,我讨厌,我王八蛋。” “你坏死了,戏弄我好玩吗?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吗?天天看着你还要装成是陌生人,每次抱你都要把自己当成龙庭的公主那么放荡。” “龙庭的公主也有不放荡的,她们有人会人前高冷,装着很酷的样子。” “你就是混,王八蛋,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要捉弄我,景薄晏,我好想你。” 过了很久,安好打累了,她把眼泪鼻涕全抹在景薄晏的胸膛上,整个人虚脱一样靠着他。 景薄晏打算把人抱起来,可刚要离开她的腰,却被她箍住腰部,“别走。” “宝宝,我不走,你累了,我们有什么话到床上去躺着说。” -本章完结- 169:我们需要深入的谈谈 “宝宝,我不走,你累了,我们有什么话到床上去躺着说。[.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眨眨眼睛,“你确定?”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问题,而且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安好的手机响,她看了景薄晏一眼,然后接起。 景子砚很着急:“你们都哪里去了,你不见了二哥不见了,连子墨也不见了,还等着他切蛋糕呢。” 安好低低的回答:“马上来。” 挂了电话,她捻着手机对景薄晏说:“要景子墨去切蛋糕,你说怎么办?” 景薄晏注意到她眼中的怨恨,沉声问:“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抬起头,她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你把我拉出来,我一定拍到他的照片,然后给所有人看,让他身败名裂。” 景薄晏低着眸子满含笑意的问:“真狠。那你想过一旦曝光,会对景氏的股票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安好扬眉,“我没想这么多,如果你舍不得钱和你表弟,那我可以罢手。” 醇厚的笑声从他的喉骨间溢出来,景薄晏抵着她的额头说:“我其实想的比你还狠,他不是喜欢设计俩个不相干的人睡在一起吗?我比他厚道些,给他找了个一直在追求他的男人。” 这句话里面包含着太多的信息量,前一刻他们还是兄友弟恭,可背后景薄晏就这么阴他,果然腹黑的祖宗在这里。 感觉到安好的疑问,他打开门说:“你先出去,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一会儿让景子砚去找他,我会安排把人引过去。” 千言万语不知道怎么说,也许以后有的是时间说,安好点头,率先出去。 景薄晏拉住她,“从那边走,这栋大厦是我设计的,我知道哪里没有监控。” 安好回眸一笑,“景总,只是为了云中观景吗?” 景薄晏黑了脸,这个时候能不能别提这个。 安好按照景薄晏指的路下去,正好到了洗手间的走廊气窗那边。 景子砚刚好也过来,他眨了眨眼睛,明明刚才他找过没有人怎么就一下子冒出来了。 “安好,你怎么在这里?” 安好提着裙子,冷冷淡淡的说:“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不过姑奶奶你有看到子墨吗?还等他来切蛋糕呢。” 安好说:“也许在酒吧里,我们进去。” 景子砚他们回去,人还是没找到。 七层高的蛋糕已经推出来,客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生日宴会,却找不到寿星公这算什么。 景子砚刚要再给景子墨打电话,手机迸出来自景子墨的短消息,因为是一下出来的,连安好也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打开大屏幕?他要玩什么?” 景子砚也拿不准,“子墨也没有这个安排呀,他搞恶作剧?” 安好摇摇头,“他那样的人懂什么恶作剧,估计是有什么惊喜,别犹豫了,赶紧照办。” 景子砚点点头,让主持人把高清大屏幕打开。 因为忽然的被静止音乐,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过去,片刻的沉寂之后,大屏幕上忽然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画面停留在家具上,只听到一个男人在说,“快,快点,快干我。” 全场哗然,接着镜头一转,出现的景氏副总裁景子墨,他全身yi丝不gua,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起起伏伏。 全场一片眼珠子掉地上被踩碎的声音,景,景子墨竟然和一个男人在做羞羞的事,特么的景氏副总裁是个同性恋! 他身下的男人看不清楚脸,但是可以看到身体很健壮,皮肤黝黑有腹肌,还有伤疤,很man那种,很像那种流行的说法,行走的荷尔蒙。 景氏的姑娘终于证实了她们的看法,只是副总没和总裁是一对感到桑心,明明是最有感觉的一对cp,怎么说散就散了? 不过这位也差不到哪去,虽然看不清脸,但就那半露的身体也够众人yy了。 景子砚是个纯直男,看到眼前的状况差点吐了,他忍住翻江倒海的感觉迅速去关了大屏幕,然后扯起最后一块遮羞布,“小片给大家提个神,这男的谁来着,岛国那个谁谁谁。” 安好冷冷的看着他,其实脑子里一直在翻腾,这是景薄晏布的局?上了景子墨的男人又是哪个? 太多的疑问压在胸口,她恨不能马上见到景薄晏,说曹操曹操就到,景薄晏和小雨一起来的,俩个人之间小动作不断,给人的感觉也是找地方翻云覆雨去了。 景薄晏一看现场气氛不对,问景子砚,“怎么回事?” 景子砚差点哭出来了,“二哥,我闯大祸了。[.超多好看小说]” 他捶胸顿足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番,最后好补充,“二哥,子墨一定是给人算计了,说不定就是上他那个男人布的局,要对付的是我们景氏,否则子墨怎么会用自己的手机发来短信让我们看?” 景薄晏皱起眉头,他看着四周窃窃私语的人们,感受着他们嘲讽的充满恶意的目光,而后淡淡的说:“子砚,同性恋有错吗?” 景子砚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拿过麦克,对着交头接耳的人说:“如果子墨喜欢的是男人我们该支持,现在切蛋糕,吃完蛋糕今晚的晚会结束。” 这番话说的霸气,其实就是景薄晏已经不打算给景子墨做任何的辩解。 安好一直看着他,有点弄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很不舒服他和小雨站在一起,既然已经和她相认,难道不应该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吗? 景薄晏让景子砚切蛋糕,音乐响起,景氏的员工自然不敢走,剩下的怕错过好戏,竟然没有一个人走。 等众人象征性的吃完蛋糕纷纷离开,景薄晏小声对景子砚说:“找几个人跟着我来。“ 景子砚销小声说:“二哥,我们这是去捉歼吗?” “歼你个头,都现场直播了,肯定有人故意做的手脚,难道你还要子墨继续演下去?” 景子砚暗叫命苦,本来想和安好继续找地儿喝一杯,然后酒后乱什么,和她什么什么的,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 他小声对安好说:“你先回去,我找司机送你。” 安好不想错过好戏,但是她看到景薄晏对她摇摇头,只得说:“不用送,我没喝酒可以自己开车。” 景子砚点头答应,“那也好,这里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你自己在路上小心。” 景薄晏没带小雨,他对安好说:“麻烦你送送小雨。” 安好挽起嘴角笑,“好呀,愿意效劳。” 女人都走了,景薄晏紧了紧衣扣,对景子砚说:“走吧。” 景子砚腿有点抖,他边走边对景子砚说:“子砚,你猜跟子墨……那男人是谁?” “这个哪能看出来?就是个胸膛,不过那身材太棒了,你说怎么就不喜欢女人,俩个大老爷们儿滚一起……” 景子砚越说越觉得难受,那个画面还在脑子里占据着,想想就要吐。 到了那层楼,景薄晏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摆摆手让他们停下,然后自己和景子砚来到了门前。 离着刚才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估计里面也该休战了。 “去敲门。” 景子砚指指自己的鼻尖,“我?二哥,为什么是我?”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敲就去敲。”景薄晏没管他穿着新礼服,直接一脚踹在屁股上。 景子砚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走过去磨磨唧唧的敲了几下。 屋里没反映,一点动静都没有。 “二哥,估计还没结束呢,我们别打扰人家了。” “估计没听到,你再用点力气。” 景子砚只好再敲,这回的声音很大,差点都把门砸破了。 门里面响起了动静,过了一会儿,有个男人拉开了门。 景子砚差点给闪瞎了眼睛。 不为别的,是屋里的男人身体太棒了! 对方大概有190的身高,短短的板寸头,宽肩后背八块腹肌,大概刚洗过澡,浑身的水珠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滚来滚去,特别的性感。 男人嘴角叼着烟,痞气的样子和眉角的疤的相得益彰,一看就是个很横的主儿,不还惹。 景子砚吓得赶紧退后,指着景薄晏说:“哥们儿,是他找你。” 景薄晏的视线落在屋里,“子墨呢?” 男人用手指夹着烟,然后缓缓的吐出烟圈儿,“这位是二哥吧,子墨睡了,累惨了。” 景薄晏并不畏惧他,隔开他的手臂就要往里走。 像铁耙一样的大手按住了景薄晏的肩膀,“二哥,虽然你是他哥,但是他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见你,还是回去吧。” 景薄晏毫不畏惧,“想必你就是秦放秦公子吧,子墨现在情况不明,你让我怎么回去,而且你们刚才的事已经在生日宴会上直播了,我觉得子墨有知情的权利。” 秦放舔着嘴角笑,“那有什么,直播就直播,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他的男人。” “秦放你个王八蛋,你在我的酒里下药!”景子墨拢着衣服,踉踉跄跄的从里面走出来,衣服没有拢紧,露出的肌肤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完好的。 触到景薄晏的眸光他像被电击了一样,站在原地被炸的外焦里嫩。 “二哥……你都知道了?” 景薄晏点点头,语气很淡,“嗯,子墨你没事吧?” “我……”景子墨的唇瓣一直在哆嗦,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多少年了,他喜欢景薄晏成为不能说的秘密,即使在十几岁的懵懂少年,他就想永远的占有他。为了这个心理问题,他专门选择了心理学的书看,景薄晏却以为他喜欢心理学,要他长大了做个心理医生。 这些年,景薄晏身边桃花不断,他却没有怕过,使出各种卑鄙的手段掐断他的桃花,甚至不惜祸害别人的生命,他想,只要景薄晏身边没有了女人只有他,迟早是会喜欢上他的,可现在什么都给秦放破坏了,他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竟然这么红果果的把自己这种龌蹉的性向摆在了景薄晏的面前。 “子墨,你别怕,同性恋没有什么,你要是喜欢秦公子我也支持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面对景薄晏大度的理解,景子墨觉得要崩溃,是不在乎才说的这样轻松,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自己。 “我不是同性恋。”景子墨大吼,其实他想说的还有一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秦放的眼睛眯了眯,扔了手里的烟蒂,他的手环过景子墨的细腰,语气轻佻的说:“小美人,你不是同性恋那为什么刚才还在我身下叫的那么欢,说,爽吗?” 景子墨的瞳孔一缩,忽然把手里的瑞士军刀往秦放的胸口捅去…… “子墨。” “子墨!” ―――――― 安好似乎集中精力开车,并没有故意找借口和小雨说话。 倒是小雨,一路上几次找话题想和她交谈。 安好其实是留了个心眼儿,欢场女子,不能相信。 “你和景总的妻子不太像。” 安好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的妻子你认识?” “嗯,只是见过一面,一个风轻云淡的女人。” 安好很不屑,“你确定这是在夸她吗?就说她白痴不就行了吗?” “顾老师很聪明的,就是太善良,后来发生意外死了,景总很痛苦。” 安好不知道她的用意,便故意说:“痛苦什么呀,反正失忆了。” “是呀,失忆很可怜。” 安好突然来了兴致,她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捏着小雨的下巴仔细端详,"所以你想成全他,反正他也记不住,你就有了借口留在他身边吗?" 小雨苦笑,"你太抬举我了,他很爱他的妻子,打算一辈子不再娶。" 一辈子?到底有多漫长? 安好低下头看着仪表盘,她忽然说:"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估计景总没少点你吧,男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他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个人?” 应酬的时候叫我陪过几次,但是我们……他心理只有他妻子吧,根本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 忽然没了送小雨的心情,她对她说:“下车自己打车吧,我困了。” 小雨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个路段车比较好打也很安全,把她放这里她没有愧疚。 走了几步小雨忽然回头说:“他对你有感觉,你到底是谁?” 安好的回答直接把车开走,她不知道小雨在这里扮演的角色,没必要跟她说的太多。 想给景子砚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谁知道手机很及时的响了,显示的来电号码竟然是景薄晏。 安好手激动的发抖,好容易滑开接听。 “到家了吗?”男人的声音简洁明了,还是以前那副不爱说废话的模样。 “还没,你那边处理完了?” “在医院。”景薄晏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安好几乎能看到他倚着墙站立的样子,一准儿是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拿着手机。 “怎么去了医院?你们谁把谁打了?没事吧?” 景薄晏嘘出一口气,“你就不想点好了,是子墨把秦放,也就是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给捅了,现在秦放在急救,子墨给秦放的人关起来扔拘留所里了。” “他活该,管他个三十五十年,出来也该死了。” 安好说的咬牙切齿,没办法,是真的恨,恨不能他去死。 景薄晏理解,他有些担忧的说:“哪有那么简单,估计也就关他几天让他服软,他捅的人相当有来头,而且好像对他特喜欢,你的愿望实现不了。” 安好失望的叹气,“怎么祸害就没事?老天爷不公平。”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然后景薄晏问:“你在哪里?” “路上呢,怎么了?” “云初,我们需要深入的谈谈。去我们以前的家等我,密码锁没变,你还记得那个号码吗?” 她怎么会不记得,他和她生日的组合,没想到一切都还没变。 “好,我立刻去,你几点回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走了,你先去等着我。” 安好心跳的厉害,那种感觉有点像少女时候偷偷跑出去见男同学。 她很谨慎,先把夺目的车开回到家里,然后又打了一辆车,去了他们以前住的地方。 从里到外都是密码识别的,安好把密码输入,都没错。 打开门,她才知道什么是家! 屋子里并没有潮气,估计是经常打扫的,一切家里的摆设还维持着以前的样子,她站在这里,若不是有四年的时间做隔断,她几乎以为自己不过是离开了半个小时。 一眨眼,几年都过去了。 景薄晏还没回来,她到处看看摸摸,闭着眼睛回忆在一起每一段故事。 身上穿着礼服,几次都忘了,差点绊倒。 安好扒了礼服,去浴缸里泡澡。 她知道精油在哪里,看了看日期,都是新的,估计是景薄晏自己换的。 在她快睡着的时候,门响,景薄晏回来了。 他找了她一圈儿,听到浴室有水声,便推门而入。 安好的身上全是泡沫,她顽皮的抬起一条腿,踢着泡泡玩儿。 景薄晏完全给她迷住了,伸手脱了西装随便一扔,挽起袖子就帮着她洗澡。 安好有了感觉,她隔着眼睛的水雾去看他的身体,很安静。 “你回来了?”明知道是句废话,可还是需要有点语言来缓冲着这种羞耻感。 景薄晏说,“我知道你有一天会回来的,所以什么都没改变,有时候实在难受了就回来看看房子,假装你还在,不过外出到超市买菜。” 安好回身抓住他的胳膊,“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还是你压根就没失忆?” 景薄晏微笑,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可抱在一起,忽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云初,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让我慢慢告诉你,现在我们需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唔。” 被吻了,安好身体本能的往后仰,并勾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 算起来,俩个人从重逢之后已经吻了很多次,甚至还做了尺度爆表的事。 但是,吻景薄晏的时候他很少回应,甚至感觉安好就是个女流氓,而她被绑着吻的时候因为不能确定身上的男人是谁总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像现在这样确切的知道是景薄晏在吻顾云初还是第一次。 阔别已久,想念十分。 生离死别后的重逢肯定缠绵悱恻。 离开她的唇,景薄晏定定的看着她,迷醉的说:“云初,我想你。” 抱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角,转而去亲他突出的喉结和健壮的胸膛,她几乎醉在他清新好闻的荷尔蒙里。 安好大胆主动,解开他的浴巾,却发现…… 他粗喘着,不是不动情,而是没有给力的工具。 安好愣愣的看着,“怎么还是这样,那几次明明是有感觉的。” 景薄晏有些黯然,他手遮着眼睛,很无力的说:“我是废了,你……” 嘴巴被捂住,安好就势倒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皮肤说:“我要治好你,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就算治不好你还有手,反正不要拿着给不了我幸福生活当借口不要我。” 景薄晏的吻落在她额头上,手揉着她的后腰想把人揉在身体里,云初,他的云初,真的回来了。 又吻了一会儿,俩个人安静的躺着等气息平复,景薄晏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抱到了卧室。 -本章完结- 170:她是烈马难以驾驭 又吻了一会儿,俩个人安静的躺着等气息平复,景薄晏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抱到了卧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安好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局面,她太想知道景薄晏这几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景薄晏的声音磁性醇厚,一如四年前那个宠她入骨的二哥,“四年前下大雨那一晚,我后悔了,怎么可以把你扔在那个地方,我开车去找你,发生车祸,在医院里昏迷了一个月。” 这些事安好当然都知道,可是现在听景薄晏说出来觉得分外心疼。 他的腰,他的后背都有伤疤,就是在那场车祸中留下的,其实岂止是她经历了生死,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在天堂团聚了,从这一点看命运对他们还是不错的,整容了也好,失忆了也罢,你我都安好,这个已经足够。 景薄晏继续说:“我醒了后什么都记不住了,医生说我失忆,而这段期间我身边除了子墨谁都没有,他开始不说,怕打击我,最后才知道,你发生意外没了,外公也因为我车祸受不了打击去世了,此后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整天住在医院里,养伤。” “那你是真的失忆了吗?我一直不信,景子墨会催眠术。” “开始是真的,脑子里有淤血,后来淤血散开他就催眠,这几年我就是在这种状态中度过的,直到一年前我因为意外受了一次伤,头一直疼,很多记忆的碎片就蹦出来,恰好那段时间他不在,我去检查,偶遇他的导师弗洛克,我才知道我被催眠了。” “其实,知道被催眠后我也没有深入想,以为他只是怕我痛苦,但是他对我做了一些事,可是让我对他有所警惕。” 安好打断他,“是因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吗?” 景薄晏惊讶,“你都知道了?” 安好点点头,“我出事那晚他来医院冲我炫耀胜利果实了,他本来想让我成为永远的疯子,可是我逃了,他追到我悬崖边,我被风刮了下去。” “所以”景薄晏的手在颤抖,他摩挲着安好的脸,“因为这个脸变样了吗?” “主要还是化妆的问题,脸其实没怎么动,鼻梁骨断了,脸上也疤,就整的这些,腰上那块是我故意留下来的,我要时刻提醒自己,景子墨和我的仇恨不共戴天。” 热泪,湿了眼眶。 他收紧长臂,紧紧的拥抱住她,“云初,云初,对不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那都没什么,都过去了,能回来见到你就够了。” 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肩头。 这个男人能做很多事,唯独不曾哭过,为了她,他隐忍多年的眼泪终于决堤。 这四年,他开始是忘记了,后来终于想起了全部却还是不能哭,甚至都不敢去顾云初的墓碑前看望,他觉得眼前一层迷雾,分不清谁是自己的敌人和朋友。 不对,他根本没有朋友,四年前,他一出车祸,好像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 花了很长时间他才把自己的情绪调节过来,又花了很长时间抽丝剥茧的一点点去寻找答案,当真像摆在面前,血淋淋的差点让他崩溃! 他的表弟,他当亲弟弟一样疼爱的表弟竟然给他的妻子吃药催眠最后让她死因不明,他恨他疼,却不能说,甚至都没有资格去怀念死去的云初,他是帮凶,帮着景子墨把云初送到了死神手里。 顾云初问他:“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在你回来之前,我想的是景子墨加诸到你身上的苦我一点点让他偿还,我要让他尝到被亲人背叛伤害的滋味。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准备,我发现他比我想的更复杂,景氏好像并不是他真的根基,就拿这次创世的收购案和蒋顺的死来说,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无声息的平定下来,而且gk拿到的大学城项目批文被卡了,但是根本就不知道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安好忽然尖叫,原来gk是你的,怪不得左然郴会跟你做对,原来这都是障眼法。” 景薄晏有点不好意思,“ck其实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牛,这次收购是因为简老爷子把当年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了我,随意才这么顺利。” “内鬼是你,ck的总裁是你,没失忆的也是你,景薄晏,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景薄晏很郑重的说:“云初,现在一切有我,景子墨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这次让他在里面呆几天,其实也折损不了他什么,充其量有点时间把大学城的项目操作一下,那个秦放对他很在乎,估计不能把他怎么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安好冷笑,“所以你才当缩头乌龟一直不认我,只有装成别的男人时才敢对我下手,还弄小雨在你房间里,景薄晏你把我当什么?我也把话说明白了,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谁也挡不住我,景子墨加诸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一样样讨回来,哪天把他关到精神病医院我才罢手。” 景薄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才温柔了多会儿这又变得浑身是刺儿犟的不行,模样变了点儿脾气也变了,可不管再怎么变他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爱的不行,着魔了一样。 手指卷着她的一缕长发微微靠过去,“我也想,只要一想到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把他切碎喂鱼的心都有了,但是这件事有危险,我四年前没有保护好你,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你去冒险。” “四年前是因为我笨我傻,我对你不够信任,这次不一样了,我要保护你,景薄晏,景子墨曾经对我说过我配不上你,你身边需要个能与你比肩看世界的人,我承认四年前的我太懦弱,为了你我愿意成为最好的自己,所以你别想赶走我,我不同意。” 景薄晏给她快气吐血了,好好说就是不听索性拉下脸来,“我不同意,这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明天我就找人给你送走。” 安好狡黠一笑,伸手轻佻的捏了捏景薄晏的下巴,“大叔,你老了,胆子小的像耗子,我们年龄代沟太大,完全沟通不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犯了景薄晏的俩个雷区,一个年龄大,一个俩人有代沟,所以他黑着脸咬住了安好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指。 安好轻声一叫,声音媚的像猫。 景薄晏喉头一紧,身体又有了点感觉。 这种时好时坏的折磨一点点粉碎着他男人的自尊心,当年下决心要……的时候,以为他的云初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东西要不要无所谓了,可现在人在面前,他本来该狠狠的把她贯穿和她水汝胶融,可却成了残废。 这种情绪让他不受控制的焦躁起来,放开她,很冷漠的说:“你到底走不走。” 安好被他的反复无常气的要命,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走,“我走,但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景薄晏,我们走着瞧,看谁先把景子墨整垮。” 关门的声音巨大,把景薄晏的思绪从下半身拉回来,他大吼:“你回来,包着浴巾怎么出去。” 真是气糊涂了,经过提醒安好才发现身上包的是浴巾,她径直去了隔壁的衣帽间,果然,以前的衣服还都在。 不看身后的景薄晏,她解开浴巾,白花花的身体就这么绽放在空气里…… 景薄晏眼珠子发直,他一晚上到底要遭受多少刺激? 白色蓬蓬纱裙,黑色无袖针织小衫,安好迅速换好了衣服,这一套也是景薄晏送过的。 她的身材比四年前更加有料,奥凸有致的曲线把衣服一寸寸穿出了you惑。 他想,她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只会哭的女孩了,现在的她像匹烈马难以驾驭。 安好把头发一甩,扬起的发尾划了个漂亮的弧度然后打在景薄晏的眼睛上。 哎呀一声,景薄晏迅速闭上眼睛,可还是疼了。 “活该。”安好幸灾乐祸,随后趾高气扬的走了。 人走了,只留下空气里的脉脉香气。 安好能想就能做,大半夜的直接给郑浩南打电话。 郑队已经睡了,给电话吵起来,他忙接起来问:“安老师,你有什么事儿?” 安好一肚子气都发泄在他身上,“郑浩南,你说我有什么事儿?当时说的板上钉钉的也是你,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就每个行动?” 郑浩南乐了,他坐起来调整了一下手机和耳朵的位置,“这个也急不来,安老师,大晚上的哪里来的大火气?” “郑浩南,我要见到你,立刻,马上,你现在就到白安路的别墅群来。” 郑浩南一愣,那个地方不是景薄晏以前的家吗,她在那里干什么? “你等着,我立刻去。” 郑浩南来的很快,大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安好说的24小时便利店门口,郑浩南没下车,只是在门口按了按喇叭,这个时候饿了一晚上的安好正捧着一杯关东煮在吃。 才吃了几口,她没舍得扔,拿着东西上了车。 远处,景薄晏看到他上了车才放心,不过对方熟悉的车牌让他深深的皱起眉头,这丫头真是不省心,她竟然敢找郑浩南。 郑浩南不是什么贵公子,什么苦都吃过,但惟独受不了关东煮的味道,他皱着眉打开车窗,可夏天蚊子多,很快安好就喊:“你就怕浪费这点汽油吗?赶紧关窗开空调,蚊子咬死我了。” 郑浩南只好关上车窗玻璃,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安好,有些玩笑的说:“从这里出来都没混到饭,你也忒惨了点儿。” 安好咬着一个胖乎乎的丸子,很高冷的说:“谁说到了这里就有饭吃?你去马路上吃一个给我看看?” “到底谁气你了,火儿全兜我身上,安好,不会是我二哥吧?”这句话带着几分试探,现在他对安好和景薄晏的关系很上心。 安好挑起眼尾,她的妆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洗掉了现在素颜的样子看起来小了好几岁,皮肤晶莹细腻,特别想顾云初,可是挑起眼睛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妩媚,不是完全的像。 他自然不知道,安好在当夜被景子墨逼下悬崖后一张脸全是石头的擦伤和划伤,鼻梁骨也断了,嘴巴也豁开了口子,容家在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面目全非。 容若找了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师前后做了几次整容手术,虽然整容师完全遵照顾云初以前的面容来做的,但细微处肯定有改变,比如鼻梁高了,嘴唇丰润了,脸型更立体完美了。 郑浩南感叹:“你和我以前的二嫂还真是像。” 安好差点用丸子砸他,“开你的车,别拿我和那个傻女人提。” 郑浩南忽然停下车,他扭过头,很严肃的说:“安好,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二嫂,她那是善良,你懂吗?善良。” “你的意思是我不善良?”安好没想和他吵,可今晚的事儿越发超出了控制,安好也不知道那股邪火从哪里来的,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里叫,但是她不愿意去承认,那就是,二哥不举了。 远处的车灯忽然刺过来,雪亮刺目,郑浩南忙用手一挡,刚才的愤怒也跟着消失了,他平缓了一下情绪,说:“我们别说没用的,赶紧说找我什么事我好回家睡觉。” 他来了脾气安好反而平静了,“我问你到底要我去景子砚的贸易公司干什么?都这些天了,我们没有计划没有成果,我真怀疑养着你们这些公职人员是干什么的。” 郑浩南的眼睛里满是算计,他狡猾的说:“真想行动?” “你逗我是吗?”安好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郑浩南赶紧安抚,“不是,其实我本来要找你的,我们得到消息他们最近要交易一批走私手表,数额巨大,据说价值上亿,但是我们不知道交货的时间和具体地点。” 安好风中凌乱,“这跟不知道没什么区别吧。”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郑浩南的眼睛眨了眨,安好心里不舒服,总有上了贼船的感觉。 见安好沉思,郑浩南赶紧再加一把火,“做不做?这次要是成了,景子墨可是没跑了,要是再把他以往的旧账再翻出来,他恐怕要把牢底坐穿。” 安好咬咬牙,“给我时间。” “不能太长,我怕人家货都卸了。” 切,这什么人?自己找上他他又说怕时间来不及,早干什么去了。 安好不和他一般见识,冷冷的吩咐:“先送我回家。” ――――――- 果然就像景薄晏说的那样,秦放一苏醒就到处找景子墨,当得知身边的人把景子墨送到拘留所的时候,差点从病床上爬起来去找人,最后他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就把景子墨接出来,可是景子墨也是有病,他宁可在里面,也不愿意看到秦放。 秦放手里的人全是兵痞子,要不是景子墨是秦放手心里的人早就动手了,这也给五花大绑弄到了医院里,用枪指着让他留在医院里。 本来秦放还心疼他,小身板被他折腾的够呛,那晚都流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烧,可是见到了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死模样他又恨得慌,要不是身体不行,他一定把他绑在床上修理三天三夜,干不死他他就不姓秦。 景子墨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他对秦放说:“姓秦的,你要不就弄死我,要不就放我了。” 秦放嘴角勾着阴森的笑,他捏了捏他的下巴说:“小墨墨,哪样我都舍不得,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选择题,我们那晚可是有视频留念的,要不我把这个给你二哥,要不你留下来陪我住院,你选哪个?” 景子墨几乎咬碎了他的一口银牙,他是个心理专家,可怎么着都摸不到秦放的心理,他找不到他的弱点,反而被他看准了自己的弱点。 结果不可逆转,他只能被人逼着留在医院里,而医院外面却发生了很多大事。 gk被停的大学城项目找了很多方面的管理人员,都大开绿灯,批文终于办了下来,而贸易公司那边,安好也在想办法从景子砚那里得到确切的出货消息。 她去他办公室,敲了俩下,也不进去,只是在门口说:“喂,周五我要去看电影,大片上映,你来不来?” 景子砚大喜过望,刚要答应又皱起眉头,“不行,我那晚有事。” 安好一脸的不高兴,“不去算了,真讨厌。” 景子砚还没到安好主动的示好呢,所以他特别的不舍,“安好,我们改个时间不行吗” “首映第一场你说行不行,景子砚,不去就不去,我找别人去。” 景子砚特别的失落,但是又怕影响到大事,所以很可惜的说:“算了,你找别人吧,真对不起。” 安好也不多说,她踩着高跟鞋婷婷袅袅的走出去,在外面还跟同事讨论周五的电影,景子砚太向往了,但是他还是有底线的,不能为了女人耽误了大事。 时间很快到了周五,下班的时候安好去跟景子砚打了招呼,然后离开办公室。 走到半路,她有折返回来,周五的日期已经告诉了郑浩南,但是具体地点她不知道,你能让郑浩南原地待命,她随时发布信息。 安好躲在暗处,眼看着景子砚离开了办公室。 景子砚开了一辆公司的普通车,把自己的跑车扔在了公司。 他一路上很小心,差不多绕着城市转了好几个圈,在安好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才把车开到了码头。 渝城靠海,是北方最大的运输港口,这里每天有几千万个集装箱来回流转,景氏的毛衣公司在这里有单独的货柜和码头仓库。 安好不能相信这里就是最终的交易地点,就算是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但是他也不可能把景氏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果然,一会儿来了一辆改装车,私活全藏在了车底焊制的大铁箱子里。 安好迅速给郑浩南打电话,让他把她的手机定位,然后自己则开着租的现代车跟着。 不是不害怕,其实她的心一直都在砰砰跳,但是一想到这个可能给景子墨致命一击,她便有勇者无惧的信心。 箱货在中途和景子砚分开,一人向着一个方向,安好自然选择了跟着货车。 安好打电话给郑浩南,说了目前的情况。 郑浩南现在已经大局在握,他让安好别跟下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做。 安好开车又回到了公司。 要弄死景子墨,最关键的是找到公司的账本,她记得上次去看到景子砚是把类似账本的东西放在了保险柜,她甚至还见过景子墨的签名,估计这个是关键。 在公司里这么久,她轻而易举的躲过监控,潜入到公司里。 景子砚的办公室一般不上锁,他一直奉行这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当然这么久,也没出过什么事。 安好没开灯,因为她知道没有开灯的情况,监控根本没有用。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猫着腰走进去,手里捏着的是从景子砚那里偷配来的保险柜的钥匙。 此时,景子砚在城市遛了几圈后觉得货物没什么问题,忽然想起自己家的钥匙忘在了办公室里,便开车回去取。 不过20多分钟,他就到了公司门口,写字楼的保安认识他,叫他景总。 捏着办公室的钥匙,景子砚坐在电梯里,等着数字一节节上升。 -本章完结- 171:活在珍贵的人间 捏着办公室的钥匙,景子砚坐在电梯里,等着数字一节节上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危险靠近,安好并没有觉察。 景子砚一进公司就觉得不对劲儿,一下子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他搬起一盆绿植觉得太重又放下,黑暗里眼睛借着楼道里晦暗的反光迅速一划拉,拿起一把长柄的雨伞。 透过他办公室落地的窗户,一个幽暗的小光点闪呀闪,同时还传来橱柜拉关的声音。 景子砚推开门猛地按亮了开关,举起伞大喝,“呔,什么人?” 安好本来吓得坐在了地上,但是给他这出戏的一嗓子,给逗乐了。 “安好。”看着地上明媚浅笑的佳人,景子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安好站起来,扑扑身上的灰尘,很闲适的说:“这么巧,你也回来拿东西?” 景子砚傻乎乎的说:“是呀,你也是?”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安好揉着摔痛的膝盖笑米米的说:“所以很简单呀,我是来拿你的东西。” “拿我的东西?安好,你拿我什么东西,只要你愿意,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安好眯起眼睛,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景子砚是跟她装傻还是真的傻。 弯着嘴角笑,她说:“那把你公司走私的账本给我。” 这下,景子砚是真的傻了。 “安好,你真的是商业间谍,子墨说你出卖了公司的标底给gk我还不相信……” “stop,我不是商业间谍,其实我是……”安好神秘的眨眨眼睛,“我是卧底,警方的卧底。” 景子砚竟然点点头,“怪不得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们家所有的男人,还真是了,警察有你这么漂亮的吗?” 安好简直给景大少弄晕了,她无奈的说:“景子砚,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们运货的车现在已经被查了,警察很快就找上你,难道你不生气吗?或者对我做点什么吗?” 这个时候景子砚竟然还能笑出来,他打开保险箱把所有的账本都抱出来推给安好,“给你,都在这里,全是我犯罪的证据,跟景子墨没有任何关系。” 安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堆账本,并没有去碰,“你什么意思?” “安好,你真以为我笨到那种程度吗?你有目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我不能确定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景子墨,我选择和你合作。” 安好不得不重新认识景子砚,难道他就是传说中扮猪吃老虎的那种人,隐藏的太深了,竟然一直让她以为他是个草包。 景子砚坐下,伸手松了松领带,似乎很疲惫。 他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才说:“四年前,景子墨入主景氏,他给我一个发财的机会,成立了这间贸易公司,让我当总经理,开始我以为是他念兄弟之情给我机会,慢慢的我才发现他哪里有兄弟之情,他恨不得我和我妈去死,贸易公司不过是他走私的工具,而我就是他的替罪羊。” “这些,还有这些,全是公司的往来账,一看就很明显,幕后人是我,跟他和景氏没有一丁点关系,我他妈的发现上当后已经晚了,根本摘不干净,只好接受他的威胁,在这条道儿上越走越远。” 安好也坐下来,她看着他痛苦的面容,淡淡的说:“你赚钱儿了再说这个有意思吗?”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事实就是这样。我是景子墨的狗,吃肉的是他,我就啃根儿骨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出来揭发他?还是自己贪财。” 景子砚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没这胆子。走私靠的还是道上的人,他们借助的不过是景氏的牌子和仓库已经海陆的交通运输渠道,景子墨上头有人,是个黑白俩道儿都没人敢惹的人,我估摸着这人就是医院躺那位,秦放。” 安好和景薄晏闹崩,所以并不知道那天自己走了后具体发生的事情,而且媒体上也没有曝光,也是奇怪,那么大的事情都能密不透风,可见当事人的权利有多大,不过网络上还是有捕风捉影的消息,说景氏副总裁景子墨性取向是同性。 看安好不明白,景子砚倒是意外,“你不警察吗?怎么连这个都不清楚。” 安好觑他,“警察就该什么都清楚吗?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我没心情陪你玩捉迷藏。[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景子砚吭吭俩声,“好吧,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你是……我说不好,应该是和景子墨有深仇大恨的人吧,你想整垮他从我身上下手不行。” 安好说:“你可以指证他呀。” “你太天真了,他能让我做替罪羊就不怕指证,要对付这小子,你得从秦放身上下手?” “秦放?”安好不知道这号人,是景子墨在京城的朋友吗? “秦放家里了不得,他爹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小子当过兵从过政,不过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接管他舅舅家的产业经了商。他和景子墨说是同学,其实总共他在大学里也没混几天,听说这人特暴戾,男人女人都玩儿,早年就看上了景子墨,但因为得不到就成了他心上的白月光。” 安好这么聪明的人一点就透,因为激动手指紧紧抠住了景子砚的肩膀,“你的意思是说要借刀杀人,让秦放对付他?” 这回意外的换了景子砚,“果然最毒妇人心,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安好眼睛闪亮,“你有什么方法让他们反目成仇?” 景子砚翻白眼儿,“就是方法太难,秦放把他给太阳了,估计爱都爱不过来。办法是有,景子墨爱我二哥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二哥这时候对他示好,这二椅子肯定跟狗似的围着二哥转,但是难就难在二哥不可能对他有除了兄弟以外的特殊感情。” “太阳?”安好挺费劲的想了半天,才明白太阳就是日的意思。 不得不对景子砚又有新一层认识,安好装着惊讶的说:“他对景薄晏有意思?你怎么知道?这怎么可能?” 说到这个景子砚又膈应的要命,“他那点心思我4年前就看出来了,二哥带个女人来家,他那眼神要把人给吃了,最好那女人死的不明不白,说实话,第一眼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是她的鬼魂回来复仇了。” 安好伸出手做了个要抓人的动作,还伸着舌头说:“我是鬼。” 景子砚还真有点害怕,他打落安好的手说:“你停下,大晚上怪渗人的,你不知道我做过很多亏心事吗?说正事儿。” 安好不闹了,“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不论景薄晏能不能做到,他只要做就会有危险,秦放那种人要对付景子墨肯定先对付他身边的人。” 景子砚神色了然,“你果然爱的是我的二哥,也许最后我要叫你二嫂了。” 安好扬眉,“二嫂?酒足饭饱玩二嫂?” “曹,你连这个都知道,不过你要是真成了我二嫂,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你可要帮着我说说话,让二哥去里面捞我……”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外面手电的光束乱窜,接着就有一群人闯进来。 为首的是郑浩南,制服笔挺带着帽子,他亮出一张逮捕证,“景子砚,你涉嫌与一宗大额走私案有关,请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景子砚慢吞吞的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脚拿下来,他看着安好笑,“我这叫什么,美人怀英雄冢,问题是我根本还没有抱过你呢。” 安好回以同样的笑容,眼角却挂着一滴泪,“景子砚你算什么英雄,说你是狗熊你都没熊胆。” 景子砚哈哈大笑,他伸开双臂说:“抱一个吧,但愿有机会我们成为一家人。” 眼前的男人依然油头粉面,一身的纨绔气,可是安好却忽然觉得他很男人,其实他等这一天应该是很久了,不愿意做景子墨的走狗,却无力对抗,一直隐忍不发,等到合适的机会承担起自己该负的责任,哪怕是牢狱之灾。 伸出双臂她和景子砚拥抱,像最好的朋友那样。 景子砚没敢让自己贪恋太久,他迅速的推开她,然后把双手放到郑浩南面前,“郑队,浩南,那天你跟我说就这么甘心给景子墨压着吗?我没回答你,现在我告诉你我愿意,只要他给我足够的钱让我挥霍还不让我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行。” 郑浩南脸黑,扳起脸来还真有几分包大人的意思,他示意手下把手铐收起来,“对你不用这个,景子砚,这还是第一次我不讨厌你,但是你偏偏又落在我手里。” 一夜之间,贸易公司被封,景子砚被抓,在安好看来像一场梦。 觉察到她脸色不好,郑浩南说:“你回去休息吧,后续还要看审理结果。” 安好听了景子砚的话就知道这场审讯定的不过是他的罪,点点头,她对郑浩南说:“你把我送到上次接我的地方,行吗?” 郑浩南越发的好奇,“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好不想回答他,“你二哥把那里的房子送给我了,你信不信?” 郑浩南当然不信,但还是把安好送到门口,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好解开密码锁走了进去。 眼睛睁的老大,郑浩南越来越看不透这女人了。 安好现在脑子里一片乱,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理一下思路。 先给容家兄长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让他查一下秦放这个人,当她一说到秦放这人的名字时,一直深居简出的容家老大竟然也惊讶的问:“你怎么打听起他?” “大哥,你认识这个人吗?他有可能是景子墨背后的人。” 容大哥的声音严肃的要命,“安好,听我说,那个人你惹不起,听我的话放手吧。” 放手?也许是该放手,景薄晏没有忘掉她,甚至还爱着她,他们可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离开那个恶魔,可这样甘心吗? 先不说自己,他把身边的朋友和亲人都害的那么惨就不配好好的活着,如果这种人再姑息下去,还有天理吗? “大哥,您说的我都懂,但是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不是我想抽身就能抽身的,景子墨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他的过错,这世间所谓的天理报应还不是人制造的?所以我要给他报应,许薇姿,许薇怡顾菁菁这些人算不得无辜,但是景子墨也无权剥夺他们的生命。” 容大哥从来都不是多说话的人,听安好说的坚定,他只是淡淡的回答:“好,我让人把详细情况传到你邮箱,你自己保重。” 挂了容大哥的电话,安好心情有点沉重,她把所有的房间都走了一遍,卧室、厨房、衣帽间,闭上眼睛,就连指尖都能感受到往日的欢声笑语,她似乎听到景薄晏说:“宝宝,到我这里来。” 对着一片空旷的房间,她伸出手指,却不敢张开眼睛,怕失望。 指尖落在温暖宽大的手心里,接着粗糙的胡茬厮磨着细腻的手背,男人的热吻同时印在上面。 猛地睁开眼睛,安好看到景薄晏放大的俊脸。 两个人的矛盾还没有解决,但是面对如此温情的他又觉得满肚子的脾气发不出来,半天她都没言语。 景薄晏也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他的视线有毒,她觉得她已经毒气攻心无药可解。 微微抬手摸着她的脸,他说:“郑浩南说你来了这里。” “他没说他们今晚查了景子砚的贸易公司吗?” 景薄晏点点头,“说了。” “那你要怎么做?”安好很紧张,她其实特别希望景薄晏无论有什么计划都把自己纳入其中成为一份子,她懂一个人孤军奋战的艰辛,所以希望自己不要继续,景薄晏也不要尝试。 可景薄晏让她失望了,他微微一笑,拉着她往外走,“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所谓知道,其实人已经在私人飞机上。 安好还是第一次做这个,从地面起飞时候的轰鸣声很大,她下意识皱着眉,等飞入了高空看着更近更亮的星星,她还以为在做梦。 疑惑还是不明白,安好问他:“我们到底是哪里?” “菲儿的夏令营出现问题,几个孩子失踪,我们是去找孩子。” “啊?”安好的心差点停止跳动,“景薄晏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是你的女儿失踪呀。” 景薄晏打趣她,“那是不是你的女儿?” 出车祸前这个问题已经搞明白了,所以才纵容安好一次次接近菲儿,其实他也是存心给她们一个培养感情的机会。 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他安慰着,“好了,别激动,当天就找到了,不过我们可以拿着这个当幌子,也去度假几天。” 安好冰雪聪明,立刻觉察到这里面有问题,她皱着眉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一次性说明白了。” 指指自己的脸,景薄晏厚脸皮的说:“我要奖励。” 安好一巴掌把他的脸掰一边儿,“等下了飞机给你买根一块钱的棒棒糖,乖。” 景薄晏黑了脸儿,他咬着牙说:“我这里倒是有根棒棒糖,你要不要尝一尝。” 都是老司机,自然他一说安好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都这样了这男人还贼性不改,就图给嘴巴过瘾? 安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不起,我不吃甜食。” “不甜,就是牛奶夹心儿的。” 还污,他到底有完没完。 景薄晏看她真急了也不再开玩笑,“这事很简单,我是景氏总裁,公司的下属公司涉嫌走私当然要找我这个法人的麻烦,但如果我突然失联,找的就是景子墨,定罪不至于,但肯定要审问一阵子,我们就趁这个时间一家三口好好度过假,你也好久没见菲儿了,难道不想?” 景薄晏一语道破玄机让安好放下心来,可是提到菲儿让她黯然,“想又有什么用,又不能相认,我对不起她。” 景薄晏给她这么一说神色悲怆,“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好,他还怎么好意思称得上一个男人。” 提到男人安好又想到了他那沉寂的下半身,不是真的多想要,只是觉得他这样自己肯定难受,都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忍下好奇,她知道此刻问肯定不是个好时机,便闭上眼睛说:“别管过去,我们就管现在和未来,我累了,休息一会儿,到了叫我。” 看着她细腻的面容,景薄晏柔和的笑,“你睡吧。” 感觉也没有睡多久就被景薄晏戳醒,安好揉着眼睛说:“到了吗?” “安好,看日出。” 原来,他把她叫起来只为了看日出。 安好眯着眼睛,没休息好,所以脾气很差。眼前翻滚的云层很美,太阳一点点从云里透出来染红了白云的边儿也很美,但是,她好想睡觉。 “云初,你还记得我们在海上看日出的事吗?” 安好把头放在他肩膀上,低低的嗯了一声,“记得,你那天跟我表白了,说要给我最近的阳光。” “云初,我还说过要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可是我却根本没做到,我这几年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真没有想到我们还会一起看日出,感谢老天,你还活着。” 安好的起床气在他柔和细腻的语言里比乌云还消散的干净,她想起海子的一首诗,“活在珍贵的人间,阳光强烈,水波温柔。” 活着,还能和他在一起,真好! 飞机降落,景薄晏把一个背包给她,“自己拿好。” 安好没换衣服,身上还穿着裙子高跟鞋,而他们降落的地方应该是在山区,到处是树,而且都很高,高耸入云遮天蔽日,除了他们降落的地方空旷外,其他的地方大树几乎把天空遮蔽。 “这是哪儿,感觉像原始森林。” 景薄晏说:“不是,不可能让孩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个地方叫九寨,是很有名的自然观景区,菲儿他们住在这里一公里的地方,飞机过不起,我们要自己走。” 安好看到自己脚上的鞋子头疼,”你早说我带几件衣服也好呀,你确定要我穿着连防水台11公分的高跟鞋走1公里吗?” 景薄晏帮她打开背包,拿出一套快干服说:“换上这个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快干服是三件套,黑色和玫红相间的靓丽颜色,还有一双阿迪的鞋子,颜色同款。 安好没接衣服,她好奇背包里到底装着什么,内库内衣防晒霜甚至还有卫生棉,一直都是安好喜欢的那个牌子。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安好也没忘他们几天前吵过架,他态度那么强势一点都不给她台阶下,介于这一点,她装着一点都不感动也不喜欢的样子,“配套很齐全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了?” 景薄晏回答的很有技巧,“这些是提前给你准备好的,我总不相信,你会说没就没了。” 又煽情有感动,安好差点哭出来,她赶紧转过身去,瓮声瓮气的说:“你别糊弄我,我不信。我衣服去哪里换?” 不远处有树丛,景薄晏指了指,“要不去那儿。” 安好点点头,刚要提裙子过去,忽然听到景薄晏大喊,“要是里面有蛇怎么办?” 一听有蛇安好吓得差点扔了衣服,她迅速站在景薄晏身边,“我就在你眼前换。” -本章完结- 172:三口家的假期 景薄晏看了看四周,脱下自己身上的防晒服撑起来挡在安好的背后,“换吧,我给我挡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安好其实也就是嘴上的功夫,真被景薄晏这样坦然看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手扶着景薄晏坚实的手臂半弯下腰,脱下高跟鞋,把裤子穿上。 景薄晏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眼睛里波澜不兴,但是他的呼吸特别热,即使在如此清凉的树荫里也热红了她的脸。 裙子是连衣裙,肯定要全脱下来,安好转过身,一手握住长发,微微低下头说:“帮我拉开拉链。” 景薄晏皱着眉,手指在她脊椎骨上划来划去,“你平时都是谁给你拉的?” 安好故意怄他,“不告诉你。” “是景子砚?” 安好扭动身体,“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赶紧的,我低的脖子都酸了。” 现在景薄晏发现根本就管不了她了,动不动就给他下命令,等着,总有一天他要让她口服身服。 拉下拉链,他大手一分就把她的裙子从腰间给剥落下来,现在的她下身是一条枚红色运动长裤,上身是一件半杯的蕾丝bar,香肩线条圆润肌肤雪白细腻,在山林秀水间,白生生的晃着他的眼睛。 安好起初还想遮掩,看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后改变了主意,转过身毫不扭捏的对着他,话语却凶狠,“看,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贴上俩创可贴。” 景薄晏忽然喊了一句“有人。” “在哪儿?” 安好慌张的去躲,却被他乘势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唇瓣儿,他低声呢喃,“我不就是那个人吗?” 幕天席地的,俩个人抱在一起吻的难解难分。 景薄晏靠在一颗大树上,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手里揉着安好的翘臀,动情的吻她,怎么也吻不够。 安好脑子里糊成了一团,嘴巴*辣的麻成一片,耳边小鸟的叫声都听不到了,就听到男人的粗喘,云初,云初,云初。 情到浓时,安好的手往下,去抓皮带下面的物件。 小手被他有力的大手捏住,景薄晏放开她,“别闹了。” 安好厚着脸皮磨他,“让我摸一下,人家都说摸摸大,我觉得经常刺激一定会好。” 景薄晏黑了脸,甩开安好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安好小跑追赶他,腆着小红脸儿问:“我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是硬件坏了还是心理原因?” 刚才,那么动情的吻安好都湿透了,他竟然还是没反应,看着他黑透的脸就知道他心情多糟糕了。 “别问了,正治着。”粗声回答她,他的眼睛都不能正视她。 对男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你再有钱你再权倾天下,可是你不举,还威风的起来吗?看看历史上的魏忠贤李莲英,不都是心理畸形了吗。 安好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前因后果然后帮着他治疗,这可不是为了自己,对她来说,只要景薄晏好了,哪怕他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只要他好。 爱到了这个地步上,绝对不再是自私的占有,特别是知道景子墨从小对他做的那些事,她更希望他的余生安好,当然,最好的还是他们在一起。 安好无论怎么变,骨子里还是那个单纯善良只知道为别人着想的顾云初。 但是,景薄晏一直拒绝谈论这个话题,身体上拒绝不了对她的渴望,却又无法进一步做什么,安好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只是回答车祸后遗症,别的一概不说。 安好有点怀疑,这会不会跟景子墨有关系? 要真的是他这个王八蛋搞的鬼,她一定要把他那根东西给揪下来剁碎了喂狗。 追上上,小手拉住他的衣角,安好撒赖“二哥,我渴了。” 景薄晏闷不做声的停下,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 安好喝了一口,笑的很甜蜜,“谢谢。” 又走了几步,她哎呀一声,景薄晏回头问:“怎么了?” 安好捂着腿说:“我腿疼。” 景薄晏皱起眉,“磕到了吗?我看看。” 安好啥事没有当然不能给他看,嘟着嘴揪住人家的衣服撒娇,感觉就像个上高中的小女生,“裤子太紧撸不上去,你背我吧。(.无弹窗广告)” 景薄晏没有异议,半蹲下身体,“上来。” 安好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作什么,可是刚才看到景薄晏一个人走在前面就是不舒服,总想做点什么让他眼中有她,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个长不大要被宠爱的宝宝。 趴在他后背上,安好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种安全的感觉真好,好的她都想哭。 山路不好走,景薄晏一会儿就出了汗,太阳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斑驳而落,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安好眯着眼睛嗅着熟悉的荷尔蒙气息,他现在几乎不抽烟,少了烟草味道感觉好可惜。 起了色心,安好伸出舌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景薄晏身体一抖,显然他不可能不受影响。 “别闹。”男人并不生气的低斥听起来有些说不出的缱绻,听的安好耳朵都痒。 因为这个认知,安好得意的扬起眉,特开心。 前面一段路很不好走,路窄,还有碎石子,景薄晏的步子也吃力起来。 “你放我下来吧,我腿不疼了。” 景薄晏并没有答应她,“你就老实的呆着,我问你,当时摔下山去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怎么会没有?安好虽然幸运的没有断腿断胳膊,但是身体给树枝戳了几个洞,后来的一段时间每到下雨阴天长新肉的地方都痒的要命,不过这一年好多了,但这具破败的身体怎么能比的上从前? 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安好不顾被跌倒强行从他背上跳下来,“对不起,我忘了你曾经腿和胳膊都骨折过,还让你负重远行,我太不懂事了。” 景薄晏擦擦汗,没有再逞强,他拿出水喝了几口,挺伤感的说:“我老了。” “胡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没四十呢。” 景薄晏拉住她的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伤感语气,“可是比你大十岁。” “十岁算什么,你老了正好我照顾你,不过你最好不要留胡子,否则吃饭的时候掉在上面一定很脏。” 景薄晏闭上眼睛想象那个画面,觉得美的很,能和她白头到老,应该是他一生最成功的事。 再走安好不让他背了,但是景薄晏把所有的重物全背在自己身上,安好只负责跟在他身后走,俩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却避开了这四年的辛苦和现在的局势,这些,都是容易破坏和谐的话题,他们都知道,景子墨的事一天没解决,他们就永远不能安静下来。 道路越来越开阔,安好渐渐的看到了村落,她指给景薄晏看,“是不是那里?” 景薄晏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是的,安好,这三天我们好好的在这里陪陪菲儿。” 这样安静平淡的日子是曾经的顾云初最奢侈的梦想,是现在的安好不敢盼望的未来,她没有想到景薄晏却提前透支了她三天的幸福。 “想什么呢?”景薄晏看透了她,“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家三口都会过这样的生活。” 这是个终极目标,但是过程怎么样还要多久安好不敢想,甚至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会有所牺牲,如果她死了,过了这三天,也是值了。 想到这里,安好就打起12分的精力,她往前跑了几步,张开双臂大喊:‘小魔女,我来了,还不出来接驾?菲儿!’ 景薄晏笑,“你慢点,菲儿她听不到。” 还真让菲儿听到了,她正在河边洗桃子,好吧,是看别人洗桃子,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她。 抬起头,她四处看,还对一边的鲍鱼说:“喂,是不是有人叫我?” 鲍鱼摇摇头,“没听到呀,你耳鸣了?” 一直低头洗桃子的悠悠低声说:“没听错,叫你的人在对面。” 菲儿这下看到了景薄晏高大的身影,她擦了擦眼睛,惊呼起来,“爸比,爸比,是爸比!” 菲儿招手大叫,小溪对岸的景薄晏也看到了,他高兴的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了,菲儿,菲儿。” 安好没拿东西自然走的快,她索性脱了鞋子趟水过去,边走边笑着说:“菲儿,我也来了。” 菲儿见到她也挺高兴的,她直接从水桶里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给她:“给你吃,可甜了,我洗的。” 景薄晏直皱眉,他都看到了,这丫头什么都没做,就在一边看着还敢居功,看来夏令营还没让她有什么长进呀。 悠悠一直安静的站着,插空跟景薄晏打招呼,“景伯伯,您好。” 他没跟安好打招呼,但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用唇语叫她“妈妈。” 安好微笑,过去抱住了他。 菲儿嫉妒死了,她上前拉开他,“羞不羞,你个男人还让女人抱?” 安好又把她抱住,左右各一个,“我抱你们俩成不成?” 菲儿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抱着,女人的怀抱和男人的不一样,很香也很软,而且抬头就能看到安好细腻的没有毛孔的脸和干净精致没有胡子的下巴,这些真的和爸爸不一样。 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窝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 景薄晏又提起水桶,拍了拍鲍鱼的小脑袋瓜子,“走吧,我们回营地。” 这次夏令营的带队教练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杨树,高大黝黑看着像个运动健将,很阳光的那种,他看到静波晏没有意外,上面已经打过电话,他们这才活动这位景总拿钱赞助,当然要好好招待这位大财神 景薄晏让菲儿带安好去休息,自己则和杨树谈了菲儿来这里后闯的货。 原来,前几天菲儿这小丫头听到当地人说这里有宝藏,便带着鲍鱼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去寻宝,结果遇到雷雨天在森林里迷了路,情况特别危险。 还好郑悠然跟着他们,关键时候他把他们带到了深林里的山洞里,又在雨停后捡树枝生火求救才被大人发现。 在电话里景薄晏只知道是虚惊一场,却没料到他的菲儿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幸好没有哪个孩子有事,要不他怎么向人家的家长交代。 看到景薄晏面色不善,杨树赶紧说:“景总,您回去就不要责怪菲儿了,她自己也很害怕,为这事晚上都睡不好,而且当时她特别勇敢,都敢跟蛇搏斗救小朋友。” 不收拾是不可能的,但是景薄晏也有欣慰的地方,起码菲儿遇事还是够义气,要知道,再次之前景子墨给她的教育一直都是社会的自然法则,优胜劣汰,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活该被淘汰,不用去可怜。 回到队里临时给他们准备的帐篷,他一进去就怒气冲冲的说:“景可菲,你知错吗?” 菲儿迅速躲在安好身后,“安好,你看看,他就是要打我。” 原来,菲儿这个小机灵鬼知道这事儿瞒不住,索性跟安好说了,打滚卖萌的让她保护她。 果然,安好很够义气,她护着菲儿,其实用的是母亲对孩子的那种溺爱,“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景薄晏摩拳擦掌,“好好说?你问问她能好好说吗?景可菲,你自己死了那是死有余辜,但是别的小朋友呢,他们怎么办?” 菲儿不服气的嘟囔,“又不是我绑着他们去的,危险不危险自己不会判断吗?” 把景薄晏给气的,她还有理了! 安好轻轻的在菲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景可菲,态度不好,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对不起,爸比,我错了。”菲儿低下头,一脸的驯服。 这转弯也太大了,安好真把这匹小烈马给降服了。 安好又训大的,“你也行了,不用光听教练的一面之词,他们把菲儿身上的责任说的越严重,他们失职的罪名就越来越小,这点事儿你还不明白吗?” 大人自然要给自己找台阶下,“景可菲你给我等着,要是再有下一次我打断了你的腿。” 菲儿冲他扮了个鬼脸,她是决定了一定要把安好留在身边保护她,原来她爸比听她的。 景薄晏去謝悠悠,“小伙子,你真帅,谢谢你。” 悠悠在部队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就算干树枝短缺的情况下都能打着火,这孩子还真是个人才。 悠悠只是抿嘴笑,他依偎在安好身边,孩子再大,他也是恋妈妈。 当然了,这样景薄晏就在安好身边没有任何的位置,只能中规中矩的坐在她对面。 休息了一会儿,杨树让人叫他们去吃午饭,说今天中午有当地村民送的狍子肉,安好对肉什么的不感兴趣,她对着那一桶桃子说:“你们先去吧,我不想吃肉,我吃桃子就好了。” “桃子能吃饱?赶紧走!” 安好很耍赖,“我不去,我好像中暑了,头特别晕,真的。” 景薄晏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俩个孩子去,他看了看饭菜,果然油腻腻的不怎么开胃。 他对杨树说:“我可以借一下你们的厨房和再要些食材吗?” 杨树把他带去厨房,这个地方虽然偏远,但是蔬菜都是农家自己种的,特别的新鲜,黄瓜和西红柿都水嫩多汁,一看就是原生态产品。 他找了绿豆和糯米,还有干百合,煮了一小锅绿豆百合粥,然后又做了一个拍黄瓜,一个鸡蛋西红柿,让人把饭菜送到帐篷去。 杨树特别羡慕,“景总您太厉害了,我崇拜您。” 景薄晏莞尔,“你崇拜我干什么,要让爱你的女人崇拜你,这才是最幸福的事。” 安好自己一个人躺在帐篷里,她拿出手机,用自己的流量接收了容家老大发来的秦放的资料。 竟然密密麻麻的有十几页,安好越来越心惊。 秦放是某位中央大员最小的儿子,他上面的俩个全是姐姐,都从政,地位也很高。秦放16岁就进了军营,18岁捅死了一个人还是因为男男的情感问题,气的他父亲把他流放在国外,遇上了景子墨。 不过那时候并无深交,秦放的天地太广阔了,四处浪荡,22岁归国,但是再没资格从军从政,只好接手他舅舅家的产业从商,又过了两年他舅舅手里的资产呈百倍上涨,简直像是个神话。 秦放的地位特殊,手底下一大帮拍马屁的,他这人口味重,男人女人都喜欢,不过比较偏爱嫩点,水灵点那种,喜欢上景子墨还真是纯属意外。 景子墨一直跟他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开始秦放觉得也没啥,不喜欢就不稀罕,他秦放缺男人还是缺女人?直到回国后有一次在一家gay吧见到景子墨,他就再撂不开手。 四年前景氏危机,是他在幕后施援手,后来他又威逼利诱成立了贸易公司用来走私,更是把景子墨牢牢的拴住。 安好不由得感叹,原来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子墨竟然是和景子砚差不多的境遇,不过孔子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全加到景子砚身上?” 最后,容家老大还提醒安好,秦放这人个性极端,凶悍暴戾,他最讨厌别人的欺骗和背叛。 欺骗和背叛?景子墨对景薄晏这样深情,自然不会移情别恋,看来要想办法让他们之间出点儿问题。 安好想了想,用手机拍了一张自己躺在帐篷里的照片,还配上文字,“刚到就中暑了,这个小假期要怎么过?”然后发微博并@了一个她和景子墨共同关注的微博名人号。 刚弄完,景薄晏派人送的饭菜就到了,简单的清粥小菜,闻着就很香。 安好顿时来了食欲,她让人放下,用勺子舀了一口粥。 这个味道…… 安好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景薄晏亲自做的,心里一暖,她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刚收拾好,景薄晏带着孩子回来了,看到她把饭菜都吃了很欣慰,但是没表示出来,只是对她说:“晚上有篝火晚会,下午我带你们去钓鱼,晚上好烤着吃。” 这个事儿菲儿和悠悠早知道了,但是菲儿还是举着胳膊又欢呼了一次,说是为安好叫的。 景薄晏吩咐,“菲儿,去把碗洗干净给杨树老师送去。” 菲儿面露难色,因为从开始让她学刷碗开始,她已经摔碎了这里的第35个碗,最后杨树老师败了,叫了她菲老师,说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刷碗了。 悠悠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就端起说:“我去吧。” “悠悠哥哥我和你一起。” 看着俩个孩子的背影景薄晏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悠悠这小家伙居心不良呢,他不会想把我女儿骗到手吧。” 安好白眼他,当爸爸的都觉得不管谁当自己的女婿都是自己种的好白菜被猪拱了吗?娶菲儿这种小魔女,人家悠悠好委屈有木有? 景薄晏从当时离开渝城开始就把手机关了机,他要造成一种很焦急什么都不顾的假象,现在要打电话便借安好的电话。 拿着她的手机打了俩个电话,他不小心点了安好的微博,刚才安好发完了没有退出,所以他直接看到了那条。 顿时,火冒三丈。 他捏着手机气冲冲的回到了帐篷里,把手机扔给安好,“这个,你怎么解释?” -本章完结- 173:老战友 景薄晏捏着手机气冲冲的回到了帐篷里,把手机扔给安好,“这个,你怎么解释?” 安好心虚嘴可不虚,她装着不懂的样子,“怎么了,我发个微博不行吗?” “发微博?你明明就是在跟景子墨炫耀!” “炫耀有什么不行?你是我的,菲儿也是我的,我就是要给他看他是个失败者。[]”安好态度强硬,不认错更不低头。 景薄晏用力平复自己的怒气,他尽量把声音放的平和,“云初,我说过了对付景子墨的事情交给我来做,你这么做无非是想激怒他让他离开秦放,从而让他们之间闹僵,但是这样那你也成了他景子墨的眼中钉,你懂不懂?” “景薄晏,不懂的是你吧。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想办法,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背靠秦放越来越强大还是说你根本就对着你那个好表弟下不去手?” 安好的话有点重,气的景薄晏额角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他怎么可能对景子墨下不去手,只要一想到他对他的云初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把他给碎尸万段,但他实在不想再让云初去涉险,那种失去的痛苦他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而且,这事关一个很庞大很重要的计划,他不敢错一步。 俩个人对峙着,预想中美好的假期变了味道。 此时的渝城乱了套,景子砚出事,景薄晏下落不明,不过这也随了郑浩南的心愿,总不能他亲自带人去抓二哥吧,不过要抓景子墨貌似很麻烦。 秦公子已经出院,现在住在渝城山上的别墅里,郑浩南硬闯了好几道关卡,才进入了宛如小型城堡的别墅。 这个时间,秦公子正在泳池边晒太阳,光着上身就穿个大花短裤,腰上的伤还绑着绷带,但懒洋洋的模样却丝毫不像病人,倒像头狩猎的大狮子。 景子墨坐在他身边,大热天的黑色休闲裤白色衬衫,意大利的手工皮鞋,穿的可谓一丝不苟,跟旁边那位简直像来自两个世界的,怎么看怎么都不搭。 可这样的景子墨站在他身边就像个仆人,可不就是仆人吗?手里还端着一盘冰镇葡萄。 秦放摸着肚皮,狼一样细眯锋锐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用挺招人恨的语气说:“墨墨呀,来找你的吧,你说你最近是不是犯白虎呀,怎么总有局子的人来找你?” 景子墨微微一笑,眼睛去不看他,“你废话什么,把我交出去不就行了。” 秦放摇头,“那不行,你把我伤的这么重,差点儿就捅在腰子上,害我这么长时间都不能行fang,你得呆在我身边补偿我的损失。” 景子墨手在抖,他忍着把葡萄扣在他头上的冲动,冷笑着:“但是你保的住我吗?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而且郑浩南他爹现在可是新上任那位的得力干将,你确定要和他斗?” 秦放越发的懒,没骨头似得瘫在椅子上,“我们现在不拼爹,宝贝,我们拼的是谁更娇弱无力,嗯。” 最后一声,他就像在叫x,景子墨瞬间破功,压抑的怒气全涌上来,他咬着牙说:“秦放,我希望你断子绝孙死无全尸。” 秦放哈哈大笑,因为太过用力扯着伤口的肌肉,疼的他赶紧捂住,“小墨墨,我有你就够了,还要什么儿子,至于死无全尸?那时候我可真有被你融化的感觉,这算不算啊?” 景子墨砰的把葡萄扔在水里,他转身就要往房间走。 “回来。”秦放的声音能都冻死人,“宝贝儿,你跟我耍脾气呢,在这等着,人家可是来找你的。” 郑浩南已经来到了跟前,多少也看到了他们之间的龌龊,不过他假装没看到,把眼睛上的黑超往下一扒拉,他伸开双臂热情的说:“秦放,老战友,好久不见。” 秦放皮笑肉不笑,“我说这条子怎么面熟,原来是黑蛋儿你呀,这些年你怎么越来越黑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爸去非洲维和的时候和当地人干养的你呢。” 这俩人都是笑里夹刀的,以前在军队不是一个班,却没少较劲,各种比武谁都想压着谁一头,好几次都差点动手流血,因为这俩个人身份特殊,特别是秦放,老爹虽然是个副的,却是全军副司令,郑浩南根本和人不是一个级别,每次都是被上头压着郑浩南低头,郑浩南觉得憋屈,明明就是秦放那厮霸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领导整宿整宿的做他工作,“你不顾及自己还要管管家里,官大压一级更何况人家不是大你们家一级,你爷爷戎马生涯一辈子,最后不能因为你栽了,小六,该忍的时候就得忍,这才是真汉子。” 郑浩南后来听了领导的话一直忍着,直到后来秦放犯了事儿郑浩南才算给卸去了胸口大石,但是这些年的憋屈都搁在心里的某个地方呢。 现在的郑浩南可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所以面对秦放恶意的玩笑他也没放在心上,反而笑着亮出一口白牙,“我爸哪有那本事,他这一辈子都被我妈拴的紧紧的。哎,你这腰是怎么回事,没扎腰子上吧?” 秦放拿着毛茸茸的胳膊一挡,眼角却扫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景子墨,“没事儿,随便扎着玩呢。” “秦公子果然是公鸡中的战斗机,这样玩都行,不过下次别扎蛋,那玩意儿脆弱,淌了黄子也真补不起来了。” 景子墨对这两个兵痞子的容忍度几乎为零,他耳朵里被他们的小黄话儿灌得满满的,眼睛却瞟着水面的葡萄,后悔搭上秦放这条路了吗?不,不后悔,他景子墨做事从来不往后看,秦放就让他暂时得意着,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像那葡萄,皮和肉都秃噜了。 说完了不正经的就说正经的,他指指景子墨,“秦公子,我这次来是要请景总回队里谈谈,这就不留在你这里吃饭了。” “慢着。”秦放耷拉着眼皮子把目光落在郑浩南搭在景子墨肩头的手上,不紧不慢的说:“郑黑蛋儿,景总是我的人,你……想带走?” 景子墨站起来,“郑队,我是良好市民,愿意配合您的工作,我们走。” “站住。”秦放的眼皮子耷拉的更低,挡住了里面的所有情绪,但是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景子墨,没我的话你敢出这个门儿我就打断你的腿。” 景子墨不理他,冷哼一声继续往门口走,他情愿呆在缉私队也不愿意和这个疯子呆在一起,再说郑浩南也不过是带他去问话,定不了他的罪。 秦放唇边的笑越发明显,在景子墨走出去大概有10米的距离,忽然朝他脚下开了枪。 谁都没看到他的枪从哪里来的,子弹和大理石地面摩擦出炙热的火花,把空气都烧的滚烫,景子墨蹦起来,那一刻心跳几乎停止。 秦放满意的吹了吹枪口,放在腿上。 郑浩南皱起眉,他没想到秦放狂放到如此地步,真的是什么都不怕吗? 秦放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可这丝毫损毁不了他带来的危险,“小墨墨,这玩意儿不太长眼睛,而且我技术也不怎么好,不信你问郑队,回回打靶我都是他手下败将,所以……” 景子墨这样的人玩心机没人比的了他,但是秦放有的是蛮力和混账方法,说不成就骂,骂不成就打,打不成就干,干不成就直接弄死省事儿,对景子墨,他算是用了这辈子的耐心。 景子墨不可能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看郑浩南,“郑队,你有办法把我弄走?” 郑浩南反而不急,他挺无奈的耸耸肩:“我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谁?我拖家带口的哪敢跟他较真儿?” 景子墨讽刺他,“你真怂,说什么人民的公仆,都没有对抗恶势力的勇气。” 郑浩南眉目笑的很开,“景总,对抗恶势力的机会就留给您了,就用您的屁股好好对抗吧,要是能把他……” 景子墨被郑浩南趴在耳朵上说的那句话气的浑身颤抖,说话的人却拍拍屁股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大太阳底下,景子墨浑身发冷,鼻翼额角全是冷汗。 秦放见他半天没动,以为这孩子给自己那一枪吓破胆了,手按在景子墨肩膀想说点儿好听的,可神游状态的景子墨却防范性的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秦放脸上,倒是吓了他一跳,也打跑了那一点点柔情,一反手揪住了景子墨的衣领子,秦放大力一摔就把景子墨扔在泳池里。 景子墨在水里扑腾,他游泳的技术很少,虽然是被动落水但是很快就浮在水面上。 秦放哪能轻易放了他,蹲在水池边揪住景子墨的头发就往手里按,不是吓唬他,这一刻他邪火上来,就想弄死他。 很快的,水面上漂浮着丝丝缕缕粉红的血迹,而秦放腰间的伤口也挣开,鲜血把纱布洇透然后滴滴答答的落在水面上和景子墨的鲜血纠结缠绕,再也难分你我。 感觉手下的人停止了挣扎,他猛地松手,自己跌坐在地上,大声喊着:“人都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救人!” 郑浩南从秦放的别墅出去径直回了缉私队,这趟虽然无功而返但是他也没沮丧,要是轻而易举带走景子墨反而不是好事,现在这么看他的确是突破秦放一个很好的口子。 郑浩南眼中精光闪烁,对,他的目标可不是景子墨那么简单,他的目标是秦放乃至秦家整个权利链! 四年前,他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总是在做坏事的时候上峰有人通过父亲给了他这个任务,四年磨一剑,谁能想到他一个小小缉私队长身上背负的确是定国安邦的大事。 刚下车,就有人过来说:“郑队,有个女人找你。” “谁呀?”郑浩南摘下黑超看到门口那儿站着一个高挑干练的女人,还真是熟人,景薄晏以前的秘书,现在景子墨的秘书,白禾。 白禾年纪比他大,因为一直受到景薄晏的重用,平常他都要叫一句白姐的,他也没拉架子,还是称呼她白姐。 白禾神态很不在然,她笑笑说:“郑队长,我,那个,最近景总和景副总都不在公司,我过来看看景子砚,能见吗?” 本来这是正常,但是白禾的态度却让郑浩南心里打了个问号,这女人和景子砚有关系? 脑子里迅速把白禾的资料过了一遍,他记得白禾三年前离婚,自己带着一个上小学的女儿,比菲儿大,似乎也没什么能挂上钩的。 郑浩南点点头:“白姐,您也劝劝景子砚,要是真有什么不要自己扛着,这次人赃并获,因为走私数额巨大,少判不了,他一个少爷,能过了监狱的生活?” 白禾咬咬下唇,担心都写在脸上,她本不是那种喜怒形如色的小姑娘,这样很反常。 郑浩南让人带着她去见景子砚。 其实景子砚态度挺好的,认罪写材料交代出货进货的事宜,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自己揽下所有的罪名,把景氏和景子墨撇的一干二净,他知道自己拉不下景子墨,就不去犯傻,他妈妈还在国外,要是把景子墨惹急了估计会对付她。 拘留室的门打开,他又以为郑浩南来逼他写材料,便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说:“郑浩南,我没什么上线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要是还念着当年你没少揍过我的旧情,给我弄瓶酒来,要芝华士的皇家礼炮,46响的。” 白禾嘴唇颤了颤,“景总,是我。” 景子砚睁开眼睛,很意外的看着白禾,“白秘书,怎么是你?那个,这几点了,你是不是好接小糖糖了?” 白禾在他身边坐下,“糖糖放暑假了,现在读暑期班。” “又是学习呀,你别把孩子逼得太紧了,古筝,书法,英语,国画,你要把她累死呀。” “没,那次给你骂了后我跟她谈了,就留下她喜欢的古筝和舞蹈,别的都不学了。” 俩个人像是拉家常,白禾有好几次要别过头忍住眼泪。 说完了孩子,俩个人好像没有了话题,气氛很尴尬。 景子晏很少这样面对面看白禾,这样看她还是很年轻的,皮肤很白,依然光滑有弹性,一点也不像三十六七的女人,要是把头发再散下来弄个空气烫,换下套装穿个柔软的裙子或者短裤t什么的,要说20出头估计也有人信。 他的目光毫无遮掩,白禾给他看的脸颊发热,她赶紧找话题,“景总女儿在夏令营出事了,他去了那里暂时失联,而景副总也出差不在渝城,你先在里面忍忍,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景子砚淡然一笑,“回来也不用他们忙活,我是罪有应得,我都认罪了,以后我被判刑了你要是有空就来看看我,听说里面伙食不好,给我带点酱鸭烧鸡什么的。” 被他说的白禾眼泪下来了,她赶紧抹掉,“不会的,你别这样想,刚才郑浩南跟我说你别扛着,扛不动的。” “白禾”景子砚忽然向前倾身,眼神无比的认真,在监视屏前的郑浩南不仅也倾身靠近了屏幕,他是要说了吗? “白禾,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其实很漂亮。” 去,景大少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撩妹呀。 郑浩南给他气的差点砸了显示屏,这个下半身长在头上的渣渣。 白禾的脸由红变白,她食指勾起放在鼻子下面站起来,“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白禾”景子砚叫住她,“别来了,我就这样了。” 拘留室的门嘎然关上,白禾心里特难受,景子砚,即使是被世人公认的人渣,但是对她来说却像是雪中的炭火,很暖很暖。 本来,她和他是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俩个人,虽然经常在景氏看到他,但印象很坏,他来就是和母亲一起闹,还骚扰年轻小姑娘,油头粉面的很讨厌。 她是已婚妇女,丈夫在银行做高管,也是高收入人群,长得也不错,年纪轻轻的他们过的比同龄人都好,房子是小别墅,车子是奔驰,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幸福的像个范本,很多女孩子都拿着她做榜样。 变化发生在三年前,她的丈夫搞外遇,是银行实习的小姑娘,在她以为丈夫工作忙压力大对她没兴趣的时候那个女孩找上门,说怀了她丈夫的孩子,是个儿子,被要求生下来。 白禾是个职业女性,并不懦弱,她开始是想挽回的,买漂亮的睡衣做新发型,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可没想小三比她更机智,利用儿子套住男人的心,住进了男人妈妈的家里。 男人的妈妈本来就不喜欢白禾生的女儿,而且白禾也不打算再生育,所以老太太把小三供起来,还数次警告白禾,让她大方。 对景子砚印象改变的那次就是老太太的生日。酒店里,老太太竟然把大着肚子的小三也带去,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说那是她儿媳妇。白禾在别人同情和嘲讽的目光中痛不欲生,她躲进洗手间,发短信求她老公给她留点面子,结果手机在小三手里,她不让男人接触她,自己到洗手间去警告她,要她跟男人离婚,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白禾本来准备回去就和男人离婚,小三的话让她气愤就吵起来,结果小三自己滑倒,当时老公和婆婆都冲进来指责她,她老公要打她的时候,被路过的景子砚拦下。 原来他刚才就在隔壁上洗手间,目睹了全过程,当时也没认出她是景薄晏的秘书就是觉得她听可怜的,站出来主持了公道。 那晚景子砚是喝多了,差点把她老公给揍了,白禾一直哭,最后他把她带到酒吧,喝了很多酒,俩个人都醉了,自然而然滚到了床上。 第二天起来,白禾心情平静,她知道景子砚这样的种马不会把这事儿放心上,而她也算和老公扯平了,离婚,找律师,起诉男人重婚罪,女儿房子车全归她。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净身出户的男人根本忍不下,在公司堵她,把她拖进车里想襁爆她拍照片威胁她放弃财产。 景子砚给景子墨送东西正碰个正着,开始以为有人车震,正要吹口哨助威,忽然发现那只从车窗伸出的手似曾相识。 今天在办公室看到白禾的时候她就是带着这样的一款铂金手链儿。 景子砚二话没说,上前拉开车门把办果的人给拉下来,接着就和白禾老公干起来。 那男人给白禾搞的身败名裂,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他掏出了刀子…… 械斗引来了保安,景子砚成功的揍了他,但是手也被划伤。 白禾要他上医院,景子砚不肯,最后白禾只好把人带回家。 女儿小糖糖在家,这孩子非常懂事,知道爸爸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所以对妈妈把男性朋友带回家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和一向讨厌小孩子的景子砚很投缘。 白禾给他包扎伤口,有几次散开的长发落在他脸上,痒痒的,很特别的感觉。 景子砚和女人交往,几乎公式化,吃饭睡觉滚炕,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温暖的灯光,女人的发香,特别像一个家。 这晚,景子砚在人家家里吃了一个饭还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一早走了,就像故事断了章节,也再没别的了。 白禾觉得做朋友吧,很浅很浅那种,可是他一出事,为什么她疼得揪心揪肺。 -本章完结- 174被鱼精给吃了 安好和景薄晏吵了架,这点连孩子们都看出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下午钓鱼的活动没有取消,景薄晏带着鱼竿鱼食,安好在他身后拿着装鱼的水桶,俩个人零交流,连个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到了溪边,景薄晏下鱼竿,悠悠有模有样的跟着,他沉默惯了,所以跟景薄晏一样盯着鱼竿的浮标,并没有觉得奇怪。 菲儿就是坐不住,她对悠悠说:“你给我看着鱼竿,有大鱼帮我拉上来,我去看看安好。” 安好坐在树荫的草丛下,拿着手机玩,她又点开那条微博,并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景子墨看到没有。 菲儿压在她膝盖上把手机抢过来,“不准玩手机,你们大人真讨厌,说出来度假,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玩手机。” 安好莞尔,她举起手说:“那好,我不玩了,你钓到鱼了吗?” 菲儿很笃定的点头,还大言不惭的说:“那当然,我钓的可是不一样的大鱼?” “怎么不一样?” “我钓的是美人鱼。”” 安好哈哈大笑,声音很响亮, 景薄晏皱起眉,“真讨厌,把我的鱼都吓没了。” 悠悠叹了口气,“景伯伯,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就等于三只鸭子。” 景薄晏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你爸爸教的?” 悠悠摇摇头,“书上看的,钱钟书的围城。” 景薄晏不懂这个,不过悠悠还真有点像顾云初,他记得她在辛甘的书房那里就有很多这种文学书籍。 树荫下安好问菲儿,“你钓的美人鱼呢?” 菲儿走到水边,她一边拉鱼竿一边喊安好,“安好,你过来看。” 安好不清楚小丫头又要耍什么花招,笑着走过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钓的美人鱼长什么样。” 菲儿把拉上的鱼钩挂在她衣服上,然后冲着景薄晏和悠悠大喊:“爸比,郑悠然,你们快看,我钓了好大一条美人鱼!” 安好:。。。。。。 景薄晏终于笑了,连一贯沉默的悠悠嘴角也扯起了弧度,安好气的去捞菲儿,“小坏蛋,你还钓我呢,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菲儿去躲安好,安好扑了个空,脚下一趔趄,落到了水里。 溪水不深,大人刚刚到了小腿,安好在水里拍打,水花顿时四处飞溅,“景可菲,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好伸长手臂去抓菲儿,菲儿往景薄晏身后躲,安好拉住景薄晏,“你也下来,谁让你的女儿这么淘气?” 其实依照安好的力量拉不下景薄晏,但是他起了玩心,跟着跳进了水里,随后菲儿也跟着跳下去,溅起的水花弄了悠悠一脸。 一家三口在溪里打起了水仗,因为景薄晏和菲儿一伙儿安好很快不敌,她大喊:“悠悠,赶紧来帮我。” 悠悠放下鱼竿加入了战局,别看他像个小老头,可真玩起来比谁都疯,四个人玩疯成一团。 这条小溪里鱼很多,给他们这番惊扰吓得到处乱串,不时的碰到他们的脚跟和小腿,引得菲儿和安好连连尖叫,最后钓鱼变成了捉鱼。 不知不觉得,两个大人往深处走,到了溪水连接的潭里。 水潭的岸上是一颗百年老榕树,繁密的枝叶正好把这里遮挡住,但是阳光却挡不住,枝枝叶叶斑斑点点中,在水面洒下一层碎金子。 安好的衣服全湿透了,本来就是很贴身的t,现在几乎像第二层皮肤贴在身上,诚实的勾勒着她的每一寸曲线,而且抓鱼是弯腰撅屁股,更加让他想入非非。 忽然,前方游过一条大鲤鱼。 安好眼睛发亮,指指前方,示意景薄晏从另一边包抄。 俩个人加起来快70岁的人起了玩心儿,像个小孩子一样猫下腰,手伸到水里慢慢向着大鱼靠拢。 近一点,再近一点,大鱼好像浑然不知道危险的靠近,兀自摆着尾巴鱼鳃一鼓一鼓,吐出一串气泡儿。 忽然,俩个人同时发动,向着大鱼扑过去。 他们快快不过水里的游鱼,人家一摆尾巴早就游到了前面,而后还萌萌的看着他们,好像在嘲笑他们傻。 安好气不过,嘴巴都撅起来,“小样吧你,不信抓不到你。” 景薄晏的心又软又酥,这样的她和菲儿没什么区别,都是要他宠的孩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重新猫下腰,他低吼一声:“好。” 这鱼好像是受过训练一样,并不远离,反而在水里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 安好都快气晕了,她卯足了劲儿像扑去,正好和景薄晏挤在一起。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安好大叫,紧紧抓住了手里的“鱼”。 景薄晏弯腰蹙眉,他哑声问:“放开,那是我的。” 安好耍横,“凭什么说是你的,我抓到就是我的。” 话刚说完,她自己也觉察到不对,微微松开手试了试,她惊讶,“景薄晏,你……好了?” 景薄晏皱眉打断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机会难得,你要不要试试?” 安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对于相爱的人不能身心合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但现在是白天,是荒郊野外身边还有俩个孩子,从哪里看都没有条件。 摇摇头,她也觉得可惜,“还是不要了,这里不合适。” 景薄晏深邃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她,“但是下一次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不敢确定还有没有下一次。” 说的那个可怜哟! “可是……” 没等她说完,他拉着她往岸上走,“你别说话,跟着我。” 大榕树下足足有几个房间那么大,而且也不低矮,安好的身高正好能站直,景薄晏就需要低着头。 阴暗潮湿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遮挡了视线而且还不容易让人发现。 安好刚要拒绝,被景薄晏强势的搂在怀里,他说:“别动。” 真的不敢动,他那么嚣张的指着她,让她头皮发麻。 他低头去吻她白希的脖子,手指剥着她的湿衣服,那架势凶猛的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四年比起八辈子都是太短了,短的弹指一挥间,可是对于他们,却像煎熬了永远。 到底什么时间能比上永远? 安好手扶着粗糙的树干,一下下感觉着身后呼吸粗重的男人,她咬住唇不敢喊,阳光的小斑点落在她脸上,影影绰绰的摇曳。 搂住女人的腰把她白瓷的后背吮出一个个小红点儿,景薄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眼下就该让这女人大了肚子在家给他养孩子,偏偏就生出这么多事儿来,不知道他担心吗? 菲儿一转眼就不见了爸比和安好,她瞪着小眼睛四处瞅,有点儿害怕,“郑悠然,你说他们人呢,会不会给鱼精拖到洞里吃了?” 悠悠对她很无奈,“那不科学,鱼成不了精,除非有鲨鱼之类的大鱼,但这里根本盛不下。” “那他们去哪儿了,我要去找找。” 悠悠喊住她,“别找了,你又不是俩三岁的小孩子,让他们大人有自己的独处空间好吗?” “那我干什么?你个闷葫芦又不说话。” 悠悠捡起鱼竿装鱼食,“我给你钓鱼,菲儿乖。” 悠悠本来就很小大人儿,这话说的颇有几分宠溺的味道,粉红了菲儿的少女心。 她觉得郑悠然好帅,要是长大了能嫁给他估计是件很酷的事。 安好抓着一根低矮的树枝,因为身后人的动作树枝剧烈的颤抖甚至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而高处的飞鸟也因为他们的动作吓得高飞四散。 安好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她哀求身后的人,“景薄晏,你慢点儿,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四年的公粮我可要交足。” 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环境又是久别重复,自然是一场旷世鏖战,耳朵风声水声和鸟叫声,眼睛里黑白交错的光影,作为男人,景薄晏被刺激的不行。 而且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他觉得时空一下子叠过了那四年,他和她还在一起,那些不幸和阴谋都不曾发生过…… 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了俩个人才从树下走出来,幸好树下没有蚊子蚂蚁什么的,但安好的脸一直红的像落日,温度降不下来。 小溪边的鱼竿水桶都没有了,孩子也不见踪影,人家大概早回到营地了。悠悠安好不担心,但是菲儿……这小魔女回去不会乱说吗? 跟在景薄晏后边,安好不时的抓抓头发,幸亏穿的是快干服,现在基本上都干了,就怕头发太乱还有草屑什么的。 遮遮掩掩走到门口,迎面正碰到杨树,他热情的打招呼,“景总,您去四周找到什么好吃的?野兔这里倒是有,就是很难捉到。” 景薄晏一听就明白了,孩子们是给他们找好理由了,不过估计是悠悠想的,菲儿那没心没肺的丫头才懒得废这个心思呢。 “就是,兔子特别狡猾,我都一手抓一个,还是给跑了。”景薄晏跟杨树说着话,眼睛却看着安好,这话得多重口,亏得他能说出来。 但是杨树大咧咧直爽的男孩子,可没那么丰富的联想力,他很惊讶,“抓到了?还是俩个?真可惜!” 安好的脸红的简直要滴血了,这个景薄晏四年都没有点长进,还是那么污。 先回到帐篷去换衣服,安好把头发梳成高丸子,却没有立刻出去,她躺在睡袋里平复自己。 拿出手机,她看了看微博,没有动静,而且自己发那条也给景薄晏删除了。 安好并没有因为他的阻止就不发了,她现在太心急了,越是靠近景薄晏父女她就月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而这个的前提就是把景子墨这个王八蛋彻底击垮。 给手机用充电宝充电,她今晚要给景子墨特别的惊喜。 这是夏令营的最后一天,主办方组织了烧烤晚会,除了各种好吃的,还有歌舞表演。 安好到的时候,他们那一组那里正有俩个帅哥在烧烤,悠悠和景薄晏一个负责烤一个负责刷酱汁调料,菲儿难得勤快了一次,在一边拿着竹签穿蘑菇。 安好挤到菲儿身边,她对菲儿说:“小魔女,去那边点儿,我也来帮你。” 菲儿神秘兮兮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你和我爸比去造宝宝了吗?” 竹签扎在手上,疼得安好呀的叫了一声,景薄晏立刻扔了手套跑过来捧着她的手,急切的问:“怎么了?有没有扎到?” 菲儿撇撇嘴,爸爸对坏女人太好了,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讨厌,而且还有点希望坏女人成为她的妈妈。 安好赶紧把手从景薄晏的手里抽出来,声音很轻的说:“没事儿,我不疼,你赶紧去烤你的肉去,我想吃鸡翅膀和蘑菇。” 景薄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是忘不了吃,要放辣椒吗?” 安好挤挤眼睛,“当然要,很多辣。” 等爸比走了,菲儿这个好奇宝宝还是不算完,她很老成的说:“我知道你们去生宝宝了,你看你的肚子都有一点大了,鲍鱼告诉我,爸爸去水里吃一个小蝌蚪,然后亲亲妈妈,小蝌蚪就跑到妈妈的肚子里去了,然后妈妈就生出小蝌蚪,不过小蝌蚪这时候已经变成了宝宝。” 说完了,菲儿还挺得瑟的看着悠悠,意思是赶紧夸夸我。 悠悠当然听到了,他皱皱眉,说:“幼稚,小蝌蚪是受精卵,怎么可能在水里?” 安好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讲了,一时间觉得尴尬,她呼噜着俩颗小脑袋说:“赶紧的干活,我都要饿死了。” 刚说完,景薄晏已经把一串考好的肉串给了她,“先吃点掂掂,今天下午的运动量太大了。” 啊,都要死了,能不能不提下午的事儿。 有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惬意过?安好不知道景薄晏也不知道,当他们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小朋友天真的表演时,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四年,他们都在地狱里,这一次,才算重返了人间。 景薄晏挤在安好身边,小声说:“一会儿我们还要有节目,是杨老师安排的,我们该干什么?” 安好开他的玩笑,“你自己上台去跳个舞,或者扮猴子。” 景薄晏摇摇头,|我扮不了猴子,我要演就要演大灰狼,专门吃小白兔。” 安好的手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伸到他大腿上,用力拧了一把。 景薄晏表现的很夸张,“好疼。”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轮到他们表演的时候他们还真唱了一首歌,《我爱我的家》。 安好声音一直不错,景薄晏唱歌也行,悠悠是他们中间唱的最好的,最糟糕的是菲儿,这小姑娘长得倾国倾城,可却是个五音不全的,幸好她唱的是最小那个宝宝唱的,走音也不要紧。 “我爱我的家,儿子女儿我的她,” “我爱我的家,哥哥爸爸妈妈,” 这一家四口,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女儿可爱,儿子聪明,很多围拢来的村民都感叹,这是明星吧,哪有普通人长成这样的,要亲命了! 杨树给拍了很多照片,手机的内存都快满了。 唱完后,景薄晏觉得自己为陪老婆女儿老脸都豁出去了,他找杨树,要把这段视频单截,只发给他,不对外公开。 杨树对于财神爷的要求当然赶紧答应,虽然觉得可惜却也只好照办。 安好扔下一直在强调她唱的很好的菲儿,找到杨树,跟他说:“杨老师,把您刚才拍的照片挑几张好的发给我吧。” 杨树赶紧先加了她微信,然后挑了几张最棒的发给了安好。 “这么多?”安好一张张看,觉得每一张都好,最后她挑了一张又发出去。 这张@的是景薄晏,她不信景子墨看不到。 不是景子墨看不到,是他看到了也没办法出去。 下午给郑浩南来那么一闹,他差点给秦放憋死,不过最后秦放的伤口也裂开了,现在那个王八蛋在房间里睡着了,他才落得清静。 打开手机,他先上网络看新闻,果然网络上对景子砚走私的新闻铺天盖地,还有人在企鹅新闻的后面留言说明明就是景氏,景氏的俩个总裁狼狈相亲,扔出去眼中钉景子砚,以后一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要是搁在以前,看到这样的报道他该气疯了,可这次相亲、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词让他高兴起来,他就是要和二哥,就他们俩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 要不是二哥他出了那种事,他的第一次早就是二哥的了,怎么会便宜了秦放那个王八蛋。 打开微信,刷朋友圈儿,直接就看到那张照片。 那一瞬间,景子墨的表情变化的诡异而可怕。 照片上的人都在笑,而且手跟手都握在一起,景薄晏捏着安好的,安好捏着他和菲儿,菲儿的身边是悠悠。 相亲相爱在这里,人家才是一家人呀! 景子墨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因为嫉妒,他的脸重度扭曲着,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跳动,若不是现在手指无力,他大概会捏碎了手机。 安好,这个践人,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他的二哥? 手机被扔在一边,屏幕还亮着,景子墨又看了一眼,忽然,他把手机拿起来,对着安好的那张脸放大放大。 像又不是,不是又像,她到底和顾云初有什么关系? 想到顾云初,景子墨身体一阵发冷,他永远都忘不了悬崖上女人的眼神,怨毒?仇恨?不,这些词根本就形容不出,闪电把她满是雨水的脸照亮,即使隔着重重雨幕,他依然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淬毒带剑,恨不能把他全身的皮肉一寸寸零割了。 和雷电一起滚滚而落,她说,景子墨,你害了那么多人,一定没有好下场,你不得好死! 心闷得发慌,景子墨忙用手按住,抖着手指拉开抽屉找药,已经好几年了,他要靠镇定剂过日子。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知道自己在饮鸠止渴,可就是因为他是心理医生,他的心魔比旁人更重,更可怕。 这个房子他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太多疑问堵在他胸口,使得他心绞痛,他必须赶到九寨那里,现在的场面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他控制,他需要去拉回来。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秦放的,他趁着秦放还在睡觉,关上门就往走。 别墅大门那里有人守着,都是从部队里选出来的精英,站着的姿势也像是站军姿。 景子墨看都不看,直接往外走。 一个人拦住他,“景总,您这是去哪儿?” “让开,是你们秦公子让我出去办点事。” 大块头依然挡着,“对不起,没有秦公子的吩咐,您不能出去。” “怎么没有?明明他说了,你别耽误我,要是误了他的大事可唯一试问。 大块头相当的忠于职守,“对不起,还是不行。” 景子墨简直要急死了,打他打不过,对方是俩个人他也没法子做催眠,这可怎么办好? 正急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想去哪儿?” 景子墨后背一僵硬,“出去呀,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秦放眯起眼睛,这小子太会抠字眼了,他的确说过让他滚,现在他竟然拿着这个当借口想跑,是不是觉得他秦放太好脾气了。 阴森森一笑,秦放说:“景总,我又改变主意了,你这么大个总裁不适合滚,不如……我们玩点儿刺激的。” 景子墨城府那么深的人都看不透秦放,每次都以为他对他做的事情已经是极限,可是每次他对他做的又刷新他的认知,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景子墨更…… -本章完结- 175摊牌 安好很郁闷,直到假期结束,他们被送到机场坐上飞机,也没有看到景子墨有任何的表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从上飞机后一直愣愣的出神,有好几次景薄晏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景薄晏捏她的脸,“傻了?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安好不想跟他说。 “在想景子墨,对不对?”景薄晏看穿了她,因为飞机上还有菲儿,所以他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俩个人能听的见。 就算喊着大仇人的名字,但是她对他的低音炮完全没有抵御。 拉了拉他衬衣的领子,她还是否认,“我想他干嘛?我不过是想我们该怎么办?回到渝城,又该面对现实了,是不是你又要和小雨出双入对对我不理不睬了。” 景薄晏卷着她的长发亲密的靠近,“生气?” 安好把头发从他手里给拽出来,很不温柔的饿,自己拽疼了自己,“我要是不生气早留在国外嫁人了,还回来干什么?告诉你,追我的人可多了去了。” 这句话景薄晏信,依着她的美貌和智慧,肯定有很多男人追求,微微靠近,他问:“这些年,你在国外都做什么?” 一直不敢问,怕自己承诺感受不了那个过程,安好当然知道,就跟她不敢问他这几年的状况一样,于是轻描淡写的说:“好能干什么?在医院和学校之间俩点一线,我去读了心理学,还专门研究了催眠术。” “为了对付景子墨?” 看着景薄晏一脸的凝重,她手指在他浓眉上划过,“嗯,不过他真是个天才,我学的时间短,懂得只是皮毛,没法做到他那部。” “这不奇怪,他的导师都说他是个奇才,要是他在专心研究几年,大概会成为世界第一人。” 一时间这个话题又让他们沉重起来,没办法,景子墨是切实存在的,他们谁也回避不了,而他的强大也是他们的压力,现在想想,安好当时凭着一己之力回来复仇有多不现实,但是容家也给不了她明显的帮助,毕竟不到最后时刻,容家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景子墨为敌。 有孩子在,他们也不能说的太多,安好想睡,她在睡前迷迷糊糊的问景薄晏,“我想去你家,行吗?” “嗯。”景薄晏的回答很痛快,这个到让安好意外。 下了飞机,是阿齐开车来接的人,回国后安好见过他只有几次,都不清楚他现在都去了哪里,感觉很神秘。 景薄晏连悠悠都带回家了,给郑家人说了,去他那里接。 菲儿很累,完全没有平常的精气神儿,嘟着小嘴说她渴。 悠悠从背包里拿出水给她喝,还拿出一颗薄荷糖塞到她嘴里,菲儿含着糖倚在他身上,软声说:“郑悠然,你再唱一次我们合唱的那首歌吧。” 悠悠意外的好脾气,他轻声哼唱着:“我爱我的家……” 菲儿以为他们成了好朋友,以后会有很开心的在一起,可却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见他,在开学,悠悠已经转学,而后很多年,她再没有见过他。 到了家,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李嫂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饭菜,菲儿扑在她的公主床上,“我好想念你!我的大床。” 悠悠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攥着个东西,一直看着他。 菲儿招手:“郑悠然,你过来试试,我的床软吗?” 悠悠本来是要拒绝的,但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躺在了她身边。 “怎么样?” 悠悠皱起眉头:“太软了。” “切,你家都睡铁板呀,不懂得享受,我跟你说,真正的公主要铺上80床羽毛垫子都讷讷感感觉出一粒豌豆来。” “你别太娇气,菲儿,你要好好的,以后听话。” 菲儿挺奇怪他说这个的,撅着嘴不理他,自己去弄小熊的裙子。 “这个给你。”悠悠终于把手里的东西送出去。 “给我?有礼物?”菲儿最喜欢人送她礼物,接过来一看就喜欢,原来悠悠送的是一块玉,玉的水头很好,是一只小狗。[.超多好看小说] 他们都属狗,年龄一样。 在菲儿的眼睛里,所有东西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没有贵贱的分别,她很高兴的挂在脖子上,问:“好看吗?” 悠悠摸摸她的头:“好看。” 人家送了她东西她自然要回礼,看了看房间里除了泰迪就是芭比,郑悠然肯定不喜欢,她打开首饰箱,里面有个她不太喜欢的,是景子墨送给她的,但是听说很贵,是埃及的文物。 银质项链,银色圆牌,上面刻着一只眼睛,叫荷里活之眼。这个很酷,一定适合郑悠然。 她很诚实,“郑悠然,这个我不太喜欢,但是我觉得适合你,送给你。” 悠悠也挂在脖子上,果然很配他。 景薄晏的卧室里,安好洗过澡,穿着他的衬衣出来。 裤子还是她自己的,过长的白衬衣袖子挽起,腰间打了结,露出一小截粉白的皮肤。 景薄晏皱起眉,“穿你自己的衣服去。” 安好凑到他面前腆着脸撒娇,“为什么不让我穿你的衣服?是怕我太性感你把持不住?” 景薄晏一脸的禁欲模样,“别闹。” 没说完,安好的手已经搭在他的皮带上,还顺便摸了一把。 景薄晏:。。。。。 安好吐吐舌头,“还真是时好时坏呢,你要继续看医生。” 景薄晏眯起眼睛,忽然在她腰间揉了俩把,暗示意味很浓,“是那天没要够?” 安好锤他的胸膛,“你坏。” 绵软娇媚的声音像拉长的糖丝甜了景薄晏的心,很想好好跟她缠绵一番,可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不舍的放开她,“叫菲儿吃饭去。” 安好忽然咬着唇挺坏的说:“景薄晏,你说要是景子墨看到我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样子能不能气疯了?” 景薄晏扬巴掌,“就你话多,快去。” 安好吐吐舌头,跑出了卧室。 她刚走,景薄晏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样?人来了没有?” “在路上了,景子墨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秦放的大姐,这次秦放的大姐带了一个排的人给秦放缴械,给押回去了,现在景子墨是自由的。” 景薄晏低低的嗯了一声,“既然计划定了,那就什么都不管了,我的要求还只有那一个,无论怎么要都要保护好云初的安全,如果她有一点损伤,我坚决撤出。” 对方也很无奈,“我们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但是你也知道你的这个女人,她太有主见了,有时候我们都控制不了。” “我不管。”景薄晏的声音带着薄怒,我还是那句话,要是她受了一点伤害,我就不玩了。” 挂了电话,景薄晏点上一根烟,好久不抽了,再抽觉得辛辣。 但是他迫切的需要这种东西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估计这次要和景子墨摊牌了。 景子墨到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正在吃饭,菲儿是家里的开心果,她一边吃一边讲夏令营的趣事,不时的有笑声传出。 景子墨有别墅的钥匙,所以直接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眼睛都红了,那一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复杂心情,有失望,还有失落,有怨恨,但是更多的是恨不能掐死安好的心。 景薄晏一抬头看到了他,便笑着打招呼,“子墨,你来了。” 景子墨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掌心,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染血的目光却让他看起来分外骇人。 “二哥,她怎么在这里?”他指着安好,尽量把语气放平。 没等景薄晏回答,安好抢先说:“为什么我不能在,景子墨,这里是你的家吗?” 景子墨的瞳孔缩了缩,他一步步上前,忽然伸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 “景子墨,你放开。”景薄晏捏住他的手腕,眼睛能喷出火来。 景子墨狞笑,“二哥,你听说过美人乡英雄冢吗?你是被她迷惑住了,连她出卖公司的标底,害景子砚坐牢都不在乎了?” 景薄晏眸光灼灼,危险的气息在周身弥漫,“子墨,公司的标底是不是她泄漏的你自己心理清楚,至于子砚的事,我还没找你,为什么贸易公司要走私?” 犹豫了一下,景子墨的手还是不放,“那是他自己为利所趋,我也没想到他真有那胆量。” 景薄晏的手攥的更紧,“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他景子砚能吃几碗干饭你我不清楚吗?他除了泡女人花天酒地哪来的脑子和胆量,而且贸易公司是你一手组建的,景氏是什么样的大公司,旗下大大小小建筑公司装修装饰公司房产销售公司上百家,你弄这么个贸易公司,还真是时候。” “二哥,你病了那几年知道什么?我正是为了景氏的这个大摊子,海港码头都是外公留下的天然资源,我们却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不过是利用,我真没想到现在你会这么指责我。你变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你变得冷酷无情,我被秦放带走关起来你连管都不管,带着这个女人去度假,景薄晏,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说到这个程度,哪里还是兄弟为了公司家族,分明是个妒妇在争风吃醋。 安好被他掐的好疼,可还是要笑出来,忍不住了吗?再也在景薄晏面前装不了兄友弟恭,要彻底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菲儿大叫:“子墨叔叔,你放开安好吧,她对我爸爸应该是真心的,不是喜欢我爸爸的钱。” 连菲儿都站在菲儿这边,景子墨真觉得生无可恋,他怒吼,“菲儿,到我这边来。” 菲儿很害怕,对他迈出一只脚,却被悠悠拉住,他对她摇摇头,“菲儿,这是他们大人的事儿,我们小孩不要管,我陪你上楼玩。” 菲儿很听悠悠的话,这次在夏令营她彻底对悠悠折服,简直崇拜的不行,所以当悠悠这么说,她停止前进,对悠悠点点头。 景子墨万万没想到自己养了四年而后又教育了五年的女孩竟然这么轻易的倒戈,他心里的那股子邪恶一直膨胀再膨胀,看着景薄晏用力掐着自己的手,他的理智荡然无存,有了毁灭一切的冲动。 安好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量掐的闯不过气来,因为缺氧她脸部涨红,却依然笑着,“景子墨,忍不住了吧,你这是要让所有人看到你丑恶的嘴脸,什么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你他妈的就是一匹狼,白眼儿狼!” “闭嘴!”景子墨面色狰狞,他咬着牙说:“我先掐死你这个狐狸精,拯救我二哥不受你祸害。” 悠悠一直藏了个玻璃酒杯在背后,本来要离开,看到安好被掐他忽然放慢了步子,玻璃杯在大理石桌面上敲碎然后迅速扎进景子墨的胳膊上。 “啊!”景子墨疼得大叫,谁也没注意悠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和什么样的角度扎进的这个玻璃杯。 景子墨吃痛松手,下一刻却紧紧抓住了悠悠。 悠悠被他勒住,眼白往上翻,他倔强的扣着大人的手臂,不喊痛不求饶。 安好心里为悠悠叫好,果然是郑家的孩子,凶悍的像只小老虎,同时又特别担心,景子墨不会真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吧。 菲儿吓得嚎啕大哭,她真没想到一直崇拜的子墨叔叔会对她另一个崇拜对象下手,郑悠然还是小孩子呀,子墨叔叔为什么要对付他? 景薄晏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子墨,你放手,我觉得你今天的精神很成问题,放开孩子。” 景子墨的手臂上还插着玻璃酒杯,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落在了悠悠的脸上,看着很恐怖。 他心里也在流血,景薄晏,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 为了一个外人的孩子你竟然拿着刀对付我?难道这么多年的付出真是付诸流水了吗?不甘心,不甘心呀! 就像从心里释放出一个黑色满嘴尖牙的小兽,他的神经几乎被小怪物全控制住,那个声音在他耳边邪恶的说:“毁掉吧,毁掉!” 手臂继续收紧,把悠悠小小的身体提起来。 景薄晏虽然拿着刀,但是他不可能真的去对付景子墨,瞅准他的弱点,他一腿扫过去。 景子墨扑在地上,悠悠得以安全,景薄晏大声说:“安好,你带孩子上楼。” 安好饶有深意的看了景薄晏一眼,然后跟孩子们说:“我们听爸爸的,他们打人的事大人自己处理。” 偌大的客厅就剩下表兄弟俩个人和满地狼藉。 景薄晏拽着景子墨的胳膊,“走,去洗手间,我给你清理一下。” 景子墨一张脸在灯下略显苍白,拧着的眉下那双眼却细长勾魂,带着几分讽刺和怨恨,他轻轻的说:“二哥,你现在再对我好有意思吗?” 一咬牙,他把手臂上的碎玻璃杯给拔出来,殷红的血染在透明的水晶杯上,乍看倒像是打碎了装着红酒的酒杯。 扔进垃圾桶里,景子墨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在景薄晏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站在树下等着拯救的孩子,孤独,脆弱,不堪一击。 景薄晏微微别开脸,就算城府深,这个时候也不能不动容,景子墨可以说他是一手带到大,从小对他像父亲又像兄弟,可是没想到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孩子是个白眼儿狼,他害了那么多人,包括他最爱的云初和外公,对,外公就是给他气死的,那晚上,景薄晏开车出去,他走进外公的病房,外公看到他脚上的泥开始怀疑他,偷听了他给人打电话确认破坏景薄晏车子刹车的事,当场和他闹起来,给他气的心脏病发,虽然经过抢救没有危险,可是景子墨又把景薄晏出车祸的消息告诉了他,最终老人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活活气死了。 这些,景薄晏凭着自己的力量不可能知道,都是因为那个计划的组织者为了让他加入,给他看了证据。 没有人能知道景薄晏最初知道这些真像时候的感觉,他需要在景子墨面前表现自如,只能躲在浴室里一遍遍自虐痛苦,那段时间,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现在,他看着他的血觉得不可思议,竟然也是红色的,这样的人渣血不该是黑色的吗? 当年,是外公把他带回这个家,给他稳定的生活和受教育的机会,可是他呢,在外公的病床钱,他说:“我恨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器重我二哥,宠爱景子砚,就我,你看我带着有色眼镜,以为我出身低下不配你们景家的血统,要不是我拼命学习拿到今天的成绩,你会正眼看我吗?老东西,你死了,以后这一切都是我的,我会好好照顾二哥,同时经营我们景家的事业。” 想到这些,景薄晏恨不能把那个丢到垃圾桶里的玻璃杯在捡起来捅进他的心脏…… 同样的,景子墨心里也起伏翻涌,他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脆弱,脆弱和扭曲搅合在一起让他难受的要毁了什么才能舒服,要不是悠悠给他这一下子让他有了自虐的块感,他大概要疯了。 他垂着眼睛,声音低沉沉痛,“二哥,我真没想到会发生今天的事,但同时我又很失望,我在你心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你说,到底是哪里比不上。” 景薄晏一脸的凝重,“子墨,根本没有可比性,你是我的家人,至于她,我喜欢她,我想要她做我的女人。” “不对”景子墨挥手扫掉了伸手小矮柜上的花瓶,他不要在隐藏再沉默了,“你喜欢她?她除了是个女人有什么好?二哥,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我用了那么多力气让自己一直站在你身后,希望的就是想让你一回头就看到我。” 终于来了,景薄晏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个直男,被另外一个男人告白,还是自己的表弟,这狗血草蛋的简直让人想吐,要不是怕破坏计划,景薄晏真想今天打死他算了。 尽量让自己淡定下来,他轻描淡写的说:“子墨,我听说过你和秦放的事,你喜欢同性,这个我不歧视不反对,但是你也别……” 景子墨脑子嗡嗡的,提起秦放,他又想起那场几乎没有尽头的折磨。 秦放那个王八蛋给他穿上女人的衣服,给他吃那种药,让他的身体一直兴奋,然后不断的用器具折磨他,却不让他释放,一遍遍逼问他,“你喜欢谁?说,喜欢谁?” “我不喜欢男人,也不是gay,我只是喜欢你景薄晏而已。”又喊出那时候对秦放喊的话,景子墨闭上眼睛哭出声音,“二哥,你可以觉得我bt,觉得我恶心,但是我只喜欢你,我爱你,不是兄弟爱不是朋友情,是异性那种爱。” “但是我不接受。”景薄晏也火了,他大声吼着,拽住了景子墨衬衣的领子,“我不接受,景子墨,就算你是女人我们都是近亲,更可况是男人?你哪根筋抽了现在给我转过来,我是你二哥!” 景子墨冷笑,“二哥?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二哥。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最崇拜的人,从十几岁开始你就是我的幻想对象,你记得那时候你爱上踢足球,而我总是喜欢给你手洗踢球换下的短裤吗?每次在洗手间,我都拿着这个……” -本章完结- 176:回家穿给她看 砰,景薄晏给了他一拳,打的他口鼻鲜血直冒,“你这个变一态。[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二哥,为什么我这就是变一态?当年青春萌动的时候郑浩南不是还去偷过语文老师的内衣吗?你们笑了好几天,都没说他变一态,我跟他做的是一样的,不过我的对象是你而已。” 景薄晏深深的吸气,“好,那是你的事,我不评价。但是景子墨我们就此打住,你要跟秦放还是跟谁好我都不管,我以后就是要好好的跟安好过日子,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ok?” “二哥,你是不是介意我跟秦放?那晚我是被他下药了,我爱的只有你。” 景薄晏气的浑身发抖,“滚!” “二哥,今天都说开了我就不怕了,我不走,这个家本来就有我一份,该走的是那个女人,我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的。” 景薄晏冷笑,“好,你不走,我们走!” 说完,景薄晏推开他,径直上楼边走边喊,“菲儿,菲儿,收拾东西,我们走。” “二哥”景子墨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只要走出这个门口,你就会后悔的,别忘了,景氏在谁手里,你走了,可能一无所有。” 景薄晏冷笑,“我宁可出去开出租车,也不吃景总这碗饭。” 他们的声音很大,已经惊动了楼上的人,安好走出来,低声问:“怎么回事?” 景薄晏看着她脖子上被景子墨掐出来的紫红印子,眸子缩的更紧,他压低声音说:“你别问,赶紧回去帮菲儿收拾东西。” 安好点点头,她看了一眼站在底下的景子墨,不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他的样子太可怕了,那种要杀了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加掩饰。 因为这次去了夏令营,行李根本没打开,重要的证件都还在里面,景薄晏拿了一点觉得重要的东西,又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带着行李箱去了菲儿的房间。 菲儿立刻拉住他,“爸爸,你一定是跟叔叔有误会,我去跟叔叔说一下,我们不要走,我的芭比和泰迪都在这里呢。” “不许去”景薄晏大声斥责她。“几个玩具而已,以后再给你买。” 安好抱住委屈的菲儿,“你别吼孩子,菲儿,听我的,先带着一点东西走,过些日子爸爸和叔叔的误会解除了就好了,我们现在收拾日常的衣服。” 景薄晏给司机打电话,一会儿便带着孩子和安好下楼,景子墨还在客厅里,他脸上受伤都是血,可这丝毫影响不到他贵公子的优雅,正端着一杯酒慢慢喝。 安好读过心理学,不再像四年钱一样无知,他喝的是高度的洋酒,并不是和他气质相符合的红酒,可见他心里并不像脸上表现出的这么镇定,而且只要看仔细了,就会知道他的手在抖。 讲师说过,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所以,犯罪心理剖绘师比一般人更容易成为杀人犯,因为每办一个案子,他们都需要把自己带入成罪犯;同样的,心理医生也比一般人容易成为精神病患者,因为每一次接诊一个病人,他们都要深入到病人的内心,去解读他们的恐惧。 景子墨挖空心思去揣摩很多人的心理和弱点,他的脑子里就集合了很多人的弱点和问题,这些都团成团压在他脑子里的某根神经上,只要找到了这根神经,击垮,他就彻底崩溃了。 和他擦身而过,安好忽然放低声音,用一种就像揉进了沙子的沧桑声音说:“你喝的是雪利酒?这个许薇姿喜欢。” 景薄晏的手一抖,接着攥紧,虽然这个动作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安好还是看到了。 没给他一点反击的机会,她袅着腰迅速离开。 关门的声音很刺耳,那一瞬,景子墨彻底垮掉了,他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然后掀翻了桌子。 在车上,景薄晏先把悠悠送回家,他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柔声问他:“刚才怕不怕?” 悠悠摇摇头,他很清晰的说:“没有谁能够欺负妈妈。” 景薄晏拍拍他的肩膀:“这是个好小伙子。” 菲儿满脑子都是芭比和泰迪,忽然听到这句话后很激动,“她怎么就是你妈妈,她又不嫁给你爸爸,他是我妈妈。” 虽然菲儿不是正式的叫妈妈,安好还是很激动,她咬住唇,一双手想碰菲儿又不敢,泪水盈眶。 悠悠低下头不去解释,他一贯都这样没有人去质疑,景薄晏忙替他解释,“当然是你的妈妈,但是悠悠要是跟你结婚了不就也是你妈妈了吗?”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都懂得害羞了,悠悠对于景伯伯这么高能的解释很无语,不过和红了脸,菲儿不是一般人,她很兴奋,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他是因为喜欢我妈妈才要跟我结婚的呀。(.棉、花‘糖’小‘说’)” 悠悠到家,他们家警卫员出来接,悠悠临下车时候拥抱了菲儿一下,然后亲了安好,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妈妈,再见。” 看着小孩像个小大人似得一板一眼的跟着警卫进去,安好有些无奈,悠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可这样的他真的快乐吗? 车子开到了他们以前的别墅,这里菲儿也住过,还差点从天台的栏杆上跳下去,不过这些她都记不清了,房间里似乎早有准备,什么都有,甚至连菲儿睡前需要喝的牛奶都有。 这一天太累了,她喝了牛奶就睡了,床不软,但是大概住惯了夏令营的睡袋,她觉得很舒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但是会做噩梦吧。 安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翘起,样子有些疲惫。 景薄晏也疲惫,他边挽衣袖边说:“睡觉吧,今天太晚了。” 安好手指按着太阳穴,微微抬起头说:“你没话给我说吗?” 景薄晏忽然把她打横儿抱起来,“有,睡觉的时候再说。” 安好怕掉下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为什么这么热情?” “因为……”景薄晏低下头,“这里没有摄像头。” 被扔在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躯随即覆盖下来,他拉着她的手固定在枕头两侧,动情的亲吻她。 安好不配合,她躲着他,“你别这样,不说清楚,不能亲。” 男人的呼吸粗重,“你这个女人真啰嗦,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不想我吗?” 安好用手去捂他的嘴巴,反而让他在掌心里微微咬着,一阵酥麻,她娇嗔道:“讨厌。” 景薄晏又想亲,结果给安好用枕头挡住,她在枕头下闷声说:“所以吵架也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离开那座房子,对不对?” 景薄晏拿开枕头,看着她憋红的脸心疼的说:“好好说话,那枕头捂着干嘛?” 这人,明明就是他不好好说话。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景薄晏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平了才说,“你说对了,那个房子里几乎到处都是摄像头,我想离开很久了,总得有个机会。” “可是景子墨威胁你,以后景氏是不是就落在他手里了?” 景薄晏摇摇头,“云初,你听说过水满则溢这个词吗?景氏以及已经是百年企业,现在经过很多事要维持过去的辉煌很难,是该重新洗牌的时候了。” 景薄晏的话很深奥,但是安好还是捕抓到什么,她问:“景薄晏,你是不是活该瞒着我什么,跟景子墨秦放有关的。” “云初,知道的越少越好,懂吗?” 安好一瞬不顺的看着他,“我明白了,一定是跟秦放家有关系,你说过gk是你的,要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很难这么快把gk做到那种规模,你背后有人。” 安好能猜到的也只有到了这里,但是景薄晏已经很佩服她,因为她的出现把他们以前制定好的计划全部打乱,但也因为她的出现让这个计划出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进展,本来这是个三年乃至更长时间的计划,可是因为她,这个计划有可能在短期内就能实施并去的成果。 “睡觉。”景薄晏手压在安好眼睛上,不准她再问东问西。 安好小手玩着他的手指,微微侧过身靠在他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烟味。 “不是说戒烟了吗?刚才又抽了?”安好说话时候的热气喷在他胸口,又麻又痒。 “就抽了一根。”景薄晏的声音微微带点沙哑,那种质感就像安好抽过的一种叫骆驼的香烟,醇厚粗矿充满了男人味儿。 “那……”她的小手往下,“真就这么睡了?” 景薄晏抓住他的手扣在自己腰间不让她乱动,“别闹,好好让我抱着。” 这话后面的心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多少个夜晚,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然醒悟到睡在身侧的那个人再也看不见摸不着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岂是痛能形容的。 安好乖起来,她把脸依偎进他的胸膛,轻声说:“晚安,二哥。” “晚安,宝宝。” 夜越发沉寂下来,一高一低的呼吸也渐渐统一,就连心跳都是合着拍子的。 这么美好的夜晚对于景子墨来说却像是炼狱。 他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手里也端着酒杯,视线停在电脑屏幕上,那里有他保留下来的许多景薄晏的视频,泳池里游泳的,一个人独酌的,书房里认真工作的,还有晨起只穿着家居裤在健身房里锻炼的。 他就像个偷窥狂,靠意一淫他生活的每个片段支撑着他的生活。 按了暂停键,屏幕定格在景薄晏回头的一瞬间,景子墨的手指描绘着他浓密的眉毛,心微微抽痛着。 手机响,他带着几分醉态接起来,那边的人正是他派到国外查安好的那个。 “你还有脸打来?直接死在外面算了。”不等对方说话,景子墨一顿狂吼。 对方自知理亏,等他发泄完怒气才说:“景总,是有人故意给我的调查造成困难,不过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很关键的材料,我给您发邮箱了,您看看。” 景子墨也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挂断电话,他退出视频上邮箱,点开的资料只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安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都戴着墨镜,大概是在机场什么地方,安好微微骗着头,长发飞扬。 景子墨差点摔了鼠标,他刚要打电话再骂那人,忽然目光闪动,盯着那个男人出神。 放大,他揉揉眼睛,然后上网搜了一张图片做对比,这次真的摔了鼠标,竟然是容修烨。 容修烨容安好,怎么就没想到? 景子墨捏着眉心靠在椅背上,那天晚上他把顾云初逼下悬崖,为了不耽误时间立刻驱车赶回医院,依着他对景薄晏的了解,景薄晏是不会放顾云初在山上的,所以他要在他走之前赶回去。 迎面遇到景薄晏,被他狠狠推开,看着他冒雨走向停车场,他差一点就把他叫住,顾云初已经死了,还有必要再让二哥出车祸吗? 但是那个念头也就是一瞬间,他没有时间精力去和一个死人争夺景薄晏,得不到就毁掉,反而简单。 后来景薄晏车祸,外公去世,他被缠的无法分身,只派人去山底匆忙找过一次,没有发现尸体。 接着大雨导致了山体滑坡,医院的旧楼也倒坍,他随便找了具女尸当了顾云初的尸体,反正这些常年精神病医院的人已经没有亲人愿意认他们。 没有找到尸体,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怎么就忘了顾云初的亲妈是容家的夫人呢。 从山崖上掉下去不死也伤,估计那张脸肯定破相了,所以现在看起来既像又不像,不过她迷惑他的是性格,一定是故意改变的,因为她现在也了解他,知道心理医生的通病。总觉的一个人的个性是先天注定的,不会改变。 酒醒了不少,他拿起电话,下达了几个命令,既然是这样,估计景薄晏也不再受他的控制了,苦心经营了这么久都得不到,不如毁了吧。 ———— 搬回以前的别墅,虽然衣物生活用品都不少,但是唯独没有贴身的内衣裤,这父女俩偏偏就只穿一个牌子的内衣,让安好去买。 安好不干,“为什么我自己去,要去大家一起,看看还缺什么,一起买了。” 景薄晏亲自开车,带着他们去了“万象”。 菲儿自己坐后座安好坐前面,她看着男人娴熟的掌握着方向盘,低声问:“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吧?”| 景薄晏一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出车祸那件事,摇摇头:“我的技术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可能。” 他的技术?安好想起当时去他山上那所装逼的别墅然后他更下山出车祸的事,“又不是没出过,还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你忘了吗?” 景薄晏脸色发黑,压着眉说:“我那是故意的。” “哪有人故意撞车,你真幼稚。” 菲儿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当听到安好说她爸比幼稚的时候吓了一跳,安好,我敬你是条汉子! 景薄晏竟然默认,然后扭开了车载电台,摆明了不想和这个聒噪的女人说话。 电台里放的是章琳的歌,安好一听就烦,她立刻换台,“不听这个。” 景薄晏眼睛看着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唱的没你好听。” 被夸了吗?安好捂着脸,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他说的,就当真的听。 景薄晏的手轻轻拍了拍安好的大腿,嘴角上扬。 菲儿俨然成了明晃晃的大灯泡,她忽然好想念郑悠然呀。 内衣店,安好推景薄晏,“你自己去买。” 景薄晏看了看那几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导购员,扬起眉说:“你确定?” 安好灵动的大眼睛一转,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声音不高不低的说:“亲爱的,那你带着菲儿在休息区等我。” 等安好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婷婷袅袅的走进,那些女人才收拾起破碎的心,摆出公式化的笑脸,“欢迎光临,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 “|你们才小姐呢,看到我女儿了没有,请叫我女士。” 安好的骄傲在同性里当然不受欢迎,但是人家傲有资本呀,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身边带着个*岁的小姑娘自己看起来却像小姑娘,而且男人又帅又多金,这种人生下来不就是给人羡慕嫉妒恨的吗? “女士,您要什么?”年纪大的门店经理赶紧过来打圆场儿,景薄晏手里有店铺的白金会员卡,她不敢怠慢。 按照景薄晏事先的吩咐,她要了一打这个品牌的平角裤,在打包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模特身上有一款几乎透明的子弹型裤裤。 安好咬着唇,脑内yy出景薄晏穿上这么骚包一款的效果图。 灯光昏暗的卧室,景薄晏拉开了浴袍的带子,然后露出…… 忙捂住鼻子,安好觉得不能再想下去,热乎乎的东西一直往鼻子上顶,要是当众流鼻血就丢人丢大发了。 门店经理忙过来介绍,“女士您真有眼光,这款是本季最新款,大胆、性感、狂野、你看这里,能很好的包裹,穿着舒服,还有助于夫妻情趣,不光有白色,还有黑色、红色、迷彩色等六七款颜色,你要不要每样来一条?” 安好还是觉得男人不要那么“好色”只要了黑白两色,其实颜色也不重要,本来就很透明…… 景薄晏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看到人出来就站起来说:“走吧,先带你们去吃饭,等走的时候去给菲儿买芭比。” 安好神秘的一笑,“我给你买的东西特棒,晚上回家穿给我看。” 景薄晏随口答应,“好。” 安好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别提多得意。 他们去了30层的餐厅区,进了一家比较安静的西餐厅。 本来都安静的吃饭,只有细细的音乐声流淌,谁知道绿植遮挡的卡座那里起了争执声。 大家都往那里看,吵架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站着,男的坐着,而女的竟然是辛甘。 安好立刻要过去,被景薄晏拉住,摇摇头,他示意等一等。 辛甘已经把一杯果汁全泼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气的也站起来,指着辛甘就骂:“你他妈的跟我装什么牛x,都快三十了坐过牢还瘸了腿,也不撒泼尿照照,就你这样的白给我都嫌磕碜,要你买房怎么了?要你买车怎么了?要你收入上交怎么了。” 辛甘冷笑:“怪不得你看起来一副肾亏缺心眼儿的模样,感情操一心操的吧,世界这么大,您可真够苦的,我买房买车挣钱,要你一老爷们儿当壁画看?镇宅还是辟邪呢,我有那钱请一个泥塑的关二哥回家呀,比你顺眼多了。” 就算是逼格很高的西餐厅,就餐的人们也忍不住哄笑,安好抿起唇,还是她的小心肝呀,还是那么毒舌。 那个苦命男被骂的脸成了苦胆绿,他抓着菜谱打桌子,“我要打电话找介绍人,给我介绍了个什么货色,我可告诉你,就你瘸子这样的,倒贴给我干我都下不去家伙。” 看着挺道貌岸然的一人,被逼出本像来就脸盘子都不要了,辛甘刚想反唇相讥,却被一双大手搂住贴近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的曲折,硬邦邦的压下来:“她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操心,还有,下次敢把你那脏东西跟她关联在一起,我一定让你的子子孙孙再也找不到能出来的安全通道。” 安好一声低呼,“是左律师。” 景薄晏眸色也微微暗下来,“他已经不是律师了。” -本章完结- 177:这是弄啥嘞 左然郴给安好解围,可是她并不领情,随手拿过神经男扔下的菜牌,她往左然郴身上一扔,“别碰我,我们不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神经男也害怕左然郴的气势但是他觉得这是公共场所又是大白天,所以大着胆子说:“原来还是个表一子呀,嫖客找上门就假装不认识了,你这样的出来相什么亲。 左然郴扭住了他的胳膊,“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后悔你爸妈花那两分钟把你给弄出来。” 安好惊讶,她一直以为左然郴是个超级大律师每句话都特别有哲理充满法律味道的,可现在还是跟四年前一样的美人如玉,但是出口却像个流一氓,比辛甘还毒舌。 那男人真恼了,好歹他也是事业单位的一个小科长,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看着对方不过是个小白脸儿,除了长得高点也没什么肉,他外强中干的揪住左大壮的领子,梗着脖子喊:“是哪个娘们儿裤裆破了露出来的小白脸儿,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左然郴并没有动手,他冷笑着:“你确定?” 辛甘从左然郴出现状态就不对,这个男人好像有毒让她呼吸之间心脏都发紧,也不管两个人怎么纠缠,她拿着手包就走,因为太快,脚碰在椅子上,疼得她皱起眉,步子越发的凌乱托拉。 安好再也看不下去,她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她,没喊出她的名字已经先哽咽了,……“辛甘。” 辛甘一愣,安好的韧带也受过伤,所以现在声音也跟以前的有点不同,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就像见到海市蜃楼一样不敢置信,捏着安好的手,特别用力。 时间仿佛给凝固,过往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许久,辛甘颤声说:“云初。” “是我,是我,辛甘,是我,对不起,我回来的晚了。”安好压抑着哭声,身体却颤抖的厉害。 本来,想等事情都结束了,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安好再把一切告诉她,可是看到她被人羞辱欺负,看到蹒跚逃走的狼狈,她根本就忍不住。 这是公共场合,就算已经不在乎景子墨知道安好的身份了,但是景薄晏出于安全的考虑不能让她们在这里抱头痛哭,微微扶住安好的肩膀,他在她耳朵说“找个地方慢慢说话。” 回头对左然郴说:“左儿,你跟这种东西磨叽什么,赶紧的。” 左然郴没料到景薄晏和安好会在这里,也没想到安好会忍不住和辛甘相认,为了快点摆脱那个男人,他掰开他的手,冷生说:“我没时间陪你玩儿,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那男人以为左然郴害怕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得意起来,他又揪住左儿不放,挺不要脸的说:“有种别跑,我这就打110报警,渝城公安局的李局长可是我大爷。” 左然郴特别想揍他,但是一次造势这么大不好,而且他特别怕辛甘跑了,从她出来后辛天就把她保护起来,而且他也答应过辛天不打扰她,如果这次错过了就不会知道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了。 拿出手机他拔了一个电话号码,通了后他直接对着电话说:“李哥,我是左儿,这里有个人说你是他大爷,要不要跟你侄子说俩句。(.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电话送到他嘴巴,“快说,你李大爷。” 李局今年40多岁,这个男人少说也有三十四五了,这个侄子还蛮大。 李局还真有侄子,兄弟家的,才刚上小学,于是他问:“是李扬?扬扬?” 这人哪认识什么李局,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李局,那个,我是联合执法大队的,我叫……” 李局压根儿不等他说完,直接吼了,“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少他妈的拿我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明天等着回队里等处分。” 男人懵了,这,这是弄啥勒。 左然郴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顺道用手机的金属壳拍拍他的脸,嘴角的笑就像来自西伯利亚的雪,“等着明天回队受处分。” 景薄晏早等的不耐烦了,“左儿,我们先走了,你开车跟上。” 左然郴把钱拍在服务生的盘子上,“给这桌买单。” “先生,找你钱。” 左然郴哪有那时间,小跑着追出去。 在车里,景薄晏开车,安好和辛甘坐在后面,俩个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没有分开。 时间过了那么久,开始的时候辛甘曾经幻想云初没有死,上天会垂怜好人,她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就算骗自己都不真实了,她在出狱那天去了她的墓地,照片里的人美眸善睐,长发飞扬,可是却冰冷的没有温度,她的云初,那个坚强生存的女孩真的消失了。 可这样突兀的,她在她身边,说着辛甘我回来了,让她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 许久,她说:“a大南门的小龙虾不知道还有没有?” 安好笑容苦涩,“你记错了,小龙虾在西门,麻辣烫是南门,每次去吃麻辣烫,你总要加俩个鹌鹑蛋,我一直都觉得那东西不好吃。” “你还说我,每次去吃你要麻辣的,然后自己再加俩大勺辣椒,搞的每次老板娘瞪你的眼睛比辣椒还红,下次你去直接就是一碗辣椒加点麻辣烫就行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去喝咖啡……” 呼呼啦啦一下说了许多,俩个人简直是时光复读机,景薄晏听的也动容,把眼角的泪水悄然抹去。 后面的两个人越说越快,最后抱头痛哭。 一直以来,安好都觉得辛甘是自己的保护神,在所有亲人都讨厌她陷害她的时候,唯有辛甘,一个朋友,才把她当成真正的亲人,甚至像保姆老妈子那种感觉,她何德何能,让辛甘对她这么好,而她又为她做过什么,答案是没有。 景薄晏把车开到了纳福小区,带着俩个哭成泪人的人上去,左然郴也跟进来。 拉住他,景薄晏摇摇头,“给她们点独处的时间,我们带着菲儿去买菜,一会儿哭的肯定肚子饿。” 菲儿给今天的事儿弄得特奇怪,不过也算管住了嘴,郑悠然说那什么,“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她要做个安静的美女子。 左然郴往里看了一眼,“现在相认真的没问题了吗?” 景薄晏点点头,“景子墨已经知道安好就是云初了,下一步他一定会采取行动,是我们男人该面对面较量的时候了。” “辛甘喜欢什么?”说正事呢,左大状突然很不和谐的来了这么一句。 景薄晏瞪起眼睛,“你的女人喜欢什么怎么问我?不过好像很喜欢三杯鸡,云初说的。” 小区里有个平价小菜市场,卖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还算新鲜,他们买到了鸡还有一条鲤鱼,鸡让人给斩成小块,鱼也刮鳞去内脏。 左然郴掂着一个西红柿说:“我还以为可以做意面煎牛排呢,中餐我不擅长,你说的那个鸡,我也不会。” 景薄晏知道安好特别喜欢菌菇类,便买了好几种蘑菇做汤。 菲儿这次夏令营长了很多见识,所以每种菜她都要喊出名字,喊对了,就乐一会儿。 辛甘的小区本来就不大,俩个人快把人家的菜市场买空了。 俩个男人拎着菜,菲儿在他们身后舔着1块钱一个的甜筒,觉得日子也挺美的,没因为爸爸和子墨叔叔吵架就塌下来,而且还能认识更多的帅叔叔。 在家里,俩个人正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别后的事,因为激动,特别没有逻辑,但因为是对方,都能听的懂。 安好把当年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又说了回来的事,但辛甘却决口不提当年为什么要坐牢,更不愿多说左然郴一个字。 就算再好的朋友也都要尊重对方的*,安好虽然想帮辛甘解开心结找到幸福,但是却也不能强行问,这要等她想说才行。 “云初,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和景子墨不死不休吗?” 安好点头,“辛甘,我现在叫安好,这个名字本是个祝福的意思,可是只要他景子墨活着我们就安好不了。我会把他在我身上做的事一件件还回去,教教他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辛甘攥住她的手,“那你也算我一份,我虽然残疾了,但是简单的还能帮上你。” “辛甘”安好摇头拒绝,“我回来这么久不敢认你就是怕连累你,这些年你给我做的更多了。” “好朋友就说这个吗?云初,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有课一起上,有牛肉面一起吃,除了老公不能分享,剩下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不过是年少说的玩笑话,这世上又有几对闺蜜朋友坚持下去,安好觉得她太幸运了,幸运的遇到了辛甘。 两个男人买菜回来一头扎进厨房,菲儿也跟着去摘菜,她有意讨好左然郴,心里还打着小算盘儿,“要是悠悠长大了肯定也这么酷吧?” “也不行呀,这个叔叔有点瘦” “他会不会像他爸爸那样黑成一块炭?” “不对不对,悠悠一定按照我的要求长成一个有颜值又酷的顶级大帅哥。” 左然郴心里有事,自然也没注意菲儿对他的众多yy,眼睛一直盯着房间门,大有望眼欲穿的样子。 景薄晏嫌弃的把扔掉的西芹梗捡回来,盆子里的菜叶扔出去,“你别给我添乱了,早至今日又何必当初。” 当初,左然郴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要是事情再也一次也他会那么做,但是他会改变方法,和辛甘坦诚以待,不再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只需要结果而不看过程。 菲儿特别会察言观色,她问左然郴:“叔叔,你是不是喜欢屋里的那个漂亮阿姨?” 左然郴点点头,“但是我做错了事情,她不理我了。” “那你好好哄哄她呀,女人是要哄的,你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亮晶晶的珠宝,还有大房子和汽车,你这么帅,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菲儿,”景薄晏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儿都长成爱情专家了。 “爸爸,你别不相信我,听过那首歌吗?我要给你宠爱宠爱,买最大的房子最酷的汽车,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菲儿五音不全,景薄晏和左然郴又受了一次她的荼毒。 不过她的歌声让左然郴振奋不好,他捏捏菲儿的小胳膊,“你说的对,我要加油。” 菲儿乘机依在人家的怀里,还亲了人家一口,“加油。” 景薄晏看着被他们扔的乱七八糟的菜说:“你门快出去吧,别给我添乱。” 左然郴摇头,“那不行,起码要装样子,待会儿你就说三杯鸡是我做的,对了,你会*吗?” “你丫才是鸡。”菲儿在景薄晏没法说重口的,他拿着菜刀吩咐,“你去度娘一下。” 然后,景薄晏扎着可笑的碎花围裙,一边听左律师念一边做,两个人,靠嘴吃饭和靠手吃饭的,为了心爱的女人都放下一切,只想给她做一顿喜欢吃的饭菜,就像那首小孩的歌唱的,“我只想只想给你宠一爱。” 一顿丰盛的晚餐终于做好了,景薄晏跟菲儿说:“去叫她们吃饭。” 菲儿有点不情愿,“为什么我去,应该左叔叔去,他心里非常想,对不对?” 景薄晏哄她,“那位漂亮阿姨在生你左叔叔的气,他去会更生气,菲儿难道不想吃爸爸做的红烧鱼和糖醋排骨?” 菲儿饮食一直被控制,特别是肉,还只能吃牛肉,偏偏她就喜欢香喷喷的猪肉,现在给爸爸没节操的一you惑,就完全投降了。 她去敲门,小大人似得,“安好,吃饭了。” “来了。”安好应了一声,她跟着打开了门。 往里面一看,菲儿却给吓呆了。 -本章完结- 178:三叔 往里面一看,菲儿却给吓呆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原来是房间里的两个女人的眼睛通红,都肿起来了。 菲儿立刻扯了纸巾很乖的去给安好擦眼睛,边擦还边说:“爸比说你们是因为很多年都没有见到才哭的,可这是件高兴的事呀,为什么要哭,你们应该大笑才对。” 辛甘还记得四年前那个让顾云初头疼不已的小孩,没想到现在又乖又听话,她摸摸菲儿的小脸,笑着说:“菲儿说的对,这是件高兴的事,我们该庆祝一下,我们出去吃饭吧。” 菲儿邀功的说:“不用拉,我爸比和蜀黍都做好饭了,有三杯鸡哟,不过这是我爸比做的,蜀黍只负责拿着手机念步骤,但是一会儿他一定说是他做的,你们可千万别信。” 安好知道左然郴是挖空心思讨好辛甘,所以作势要撕菲儿的嘴,“你这个小叛徒,你那位叔叔没用好吃的贿赂你呀。” “有,一块钱一个的甜筒。” 安好大笑起来,“这个左律师,怎么这么抠儿。” 听到屋子里的笑声,景薄晏也走过来,他曲着手指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俩位美女,出来吃饭了。” “等一下,我们先去洗个脸。” 洗了脸出来,辛甘倒是没什么变化,安好洗去浓妆,一张小脸干净清透,少了几分深邃妩媚,倒是显得清纯甜美,已经*分顾云初的样子。 景薄晏把她的头发拨到肩膀后面,“以后不要化妆了,还是这样漂亮。 安好头往他肩膀上靠一靠,“不怕景子墨了?” 景薄晏没说话,只是含义很深的笑了笑。 左然郴伸手去扶辛甘,“辛甘,这里坐。” 辛甘躲开他的手,不是那种生气的,而是对于陌生人该有的疏离,她拒绝和他坐一起。 最后,她靠着安好,和左然郴之间隔着菲儿。 满满一大桌子菜,也难为好多年不下厨的景薄晏。 他搓搓手,给每人的面前都倒上酒,“辛甘家里没酒,这里也没什么好酒,就买了点啤酒,大家凑合着。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们举杯,给我们自己祝福,四年,云景大厦都盖成了,我们都还在,还有机会说出那些没有来得及说的爱和想念,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运的呢。” 景薄晏这人很少煽情,今天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就连菲儿都听出了不一样的滋味,一时间大家的手握在酒杯上,却都深深的低下头。 前尘往事,都像这杯中的酒,虽然苦涩难当,可还是要一口饮下。 安好率先仰头喝了,是和泪水一起咽下去的,只有勇敢的跨过昨天,才能蓄满下一杯,拥有明天。 辛甘也喝了,昨日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好久没喝了,她给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左然郴隔着远,夹了块鸡肉到她碗里,“吃点菜,别伤到胃。” 辛甘把鸡肉扔在垃圾桶里,很冷漠的说:“对不起,我不吃这个。” 左然郴也够淡定的,“不吃就扔了,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自己夹的,谢谢。” 这么冷漠的拒绝,好像左然郴的筷子都有毒。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景薄晏忙说话调节,他先给安好盛了一碗汤,又破天荒给老婆女儿以外的人,辛甘,也盛了一碗,“尝尝这个,很鲜。”” 辛甘改不了以前的称呼,“谢谢二叔。” 景薄晏也觉得有些苦涩,这些年他都没有去看过辛甘,更没有为她当年的事尽力过,现在听人叫叔,有点惭愧。 这个时候左然郴做了一件智商特别欠费的事儿,他笑着说:“你叫他二叔呀,我是不是也跟着长辈儿了?” “是”辛甘淡淡的回答,“三叔。” 景薄晏差点抽左然郴,这种事要是郑浩南干出来也不足为奇,你说你左然郴也这么傻缺,正常吗? 左然郴现在也琢磨出不对劲儿,他这人不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只是低下头认真的吃菜,那口小的,就像景薄晏做的是毒药。 “爸比,我要吃虾。”还是菲儿,简直就是调节气氛的小能手,一句话,大家都要给她剥虾。 但是没有一次性手套,景薄晏阻止了众人,“我来就好了。” 他先剥了一个,放在安好的碗里。 菲儿睁大了眼睛,“爸比好偏心,安好都没有说要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闭嘴,下一个就是你了。” 今天,买的菜数着虾新鲜,大个儿的南美虾,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景薄晏就用水煮了煮,吃它天然的线味儿。 左然郴没敢去给辛甘剥虾,他知道她爱吃海鲜,却害怕像三杯鸡那样他碰过什么她就不吃什么。 这顿饭吃的表面上看很愉快,都是安好一家人在说笑活跃气氛,辛甘也跟着说笑,可是大家都看出来了,她完全把左然郴当成了空气,甚至是有毒的空气。 吃完饭,安好就往外赶人,“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要住在这里。” 菲儿也不走,“那我也留下,因为我也是女的。” 血缘这东西特别奇怪,无论菲儿以前做过什么,安好都无法对她真正的厌恶,更何况她现在除了有点小任性特别的听话,这样美丽聪明的孩子,就连辛甘都喜欢,更何况安好是她的亲妈。 安好问景薄晏,这事最终还要孩子的爸爸决定,“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这个时候景薄晏怨念很深,辛拐走了老婆孩子,这日子还让他过去吗?不过他还是大众脸充大度,“可以,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 菲儿欢呼,景薄晏皱起眉头,“小没良心的,上个月要你去夏令营哭的差点以为和我生离死别,现在可好,巴不得离开我吧。” 菲儿摇着他的胳膊腆着小脸儿哄他:“爸比,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人家就是觉得好奇呀,女人的约会,是不是我们今晚可以可乐薯片到天亮?” 安好赏给她一个爆栗子,“还可乐薯片,你想的好东西,晚上八点准时给我去床上睡觉。” 菲儿倒在沙发上装死,引得众人大笑。 出了门,左然郴的担忧立刻表现出来,“放她们三个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吗?” 景薄晏摇摇头,“上边已经派了人专门保护安好,应该没问题。” “是女人?” “嗯,听说是部队的,很厉害,不过我没见过人。你现在也别在这里了,回去准备一下,我估计景子墨现在已经开始动作了,明天可能全面跟我摊牌让我离开景氏,到时候启动我们的计划,把收购零散股票抛售。” 左然郴点头,“放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就是大学城的项目卡在管建设的副市长手里。” “那人是和景子墨做一条船的,自然事事以他马首是瞻,你不要急,我们我步子放的慢一点,欲速则不达,秦放这次被灰头土脸的弄走,一定心有不甘,到时候他出来一搅合才会有戏唱。” 左然郴点了一根烟仰头对着天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什么时候我们几个人能再聚在一起喝酒,你,景我,还有浩南。” 景薄晏也看着天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会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搞乱的人生全给拨回正轨上。” 菲儿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夜觉得很兴奋,非要买薯片可乐。 这些东西平时都不让她碰,可是今天就是扭着安好买。 当妈妈的都溺爱孩子,加上有些生活用品要买,辛甘带着她们两个去了小区外面的大超市。 夏天,超市里到了晚上也是人来人往,很多人出来休闲加乘凉,买个牙膏卫生纸磨蹭上一晚上,蹭空调。 买了薯片和可乐,菲儿还要冰淇淋。 安好生气了,“不能这么没节制好不好?要是明天你爸爸看到你肥了10斤还不跟我拼命呀。” 菲儿夸张的翻白眼儿,“才怪,我是猪吗?羡慕我吧,我是光吃不胖的,嫉妒死好多同学呢。” 辛甘今天是老好人,“你就给她买吧,我也想吃。” 最后,说别人的也觉得自己想吃,于是去买了俩个大桶冰淇淋,回去拿勺子挖着吃。 要去结账,安好又想起没买纸巾,家里的纸巾都给她们俩哭完了,对辛甘和菲儿说:“你们在这里等着。” 正在货架前选纸巾,忽然身边一个男人走过,还撞了她一下。 那人都没道歉,匆匆忙忙的跑了。 “你……”安好刚想说这人俩句,在看清对方时她就闭上了嘴巴。 这个撞她的人竟然是刘毅。 要是不仔细看她根本认不出来,或者说这人根本就不是刘毅了。 以前的刘毅长得挺清秀的,也算一个帅哥,可现在的他穿的非常女性化,粉色的衬衣白色小脚裤,紧绷绷的贴在身上,头发虽然还是男生的发型,但脸上却化了妆,那种很夸张的泰国人妖装,那黑的像墨一样的眼线,冷不丁的这么一看还以为半夜见鬼了。 安好盯着他戴着六个耳钉的左耳朵,心说他变成人妖了。 拿着纸巾,她悄悄的跟着他,看他在一排排套子那儿左看右看,有种特别恶心的感觉。 这个杀人凶手,他以为当年的案子因为顾云初的死不了了之了,所以活着这么滋润吗? 刘毅往这边看,安好迅速躲在货架后,幸好刘毅的手机响了,他忙接电话,也没有再注意安好。 隔着货架,安好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 甜到发腻的娘娘腔,很难把他和以前那个高管精英联系在一起,“达令,你要死不死的,什么0.01,有的戴就不错了,死相。” 那头,大概是他的姘头,他们在讨论他正在买的东西,说话自然下流。 安好觉得回去要洗耳朵,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刘毅说:“钱你不要担心,我已经给景子墨打了电话,要他赶紧给我们500万。” 安好支棱起耳朵,她有些不懂景子墨那么心细的人为什么当初没对他杀人灭口,现在反而让他来敲诈他。 估计刘毅被对方催的不耐烦了,也不拿腔作势,很直接的说:“你别再啰嗦了,我都说了一千遍,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对,我把他当年给我打电话的音频全录下来了,我会让他拿出钱来的。” 安好激动的手都在发抖,真是天助她,本来还愁着没有突破口,刘毅就是很好的机会呀。 刘毅拿了一盒冈本0.01,然后扭着屁股往收款处走,安好跟着他,站在旁边的一个出口,手里还捏着纸巾。 刘毅交完钱往外走,安好也跟上去,收银员拦住她,“美女,您还没交钱。” 安好把纸巾扔在收银台上,急匆匆的跟上去。 她看到刘毅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区,比纳福小区还老的一个,所以也没什么严格的物业,她竟然跟到了楼下。 没有跟着上楼,那样会很危险,她不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拦住一个准备去跳广场舞的大妈,安好知道这样的大妈都八卦,她问:“大妈,我问一下,你们这里有个叫刘毅的,喜欢穿粉红衬衫戴耳钉的男人住在这里吗?” 那个大妈还挺有原则,警惕的问她:“你找他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男朋友整天在他这里,我想来看看……” “哟,我说姑娘,看你人这么漂亮穿的又这么高雅一定是好人家的女孩,还是离开你那男朋友吧。” “为什么呀?”安好装着不懂。 “傻孩子,你没见过那男的样儿,穿紧身衣还化妆,他是个二椅子,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gay,你说你男朋友整天和他混在一起有什么好事儿?” 安好装出深受打击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大妈,您跟我说说他在几楼,我要上去跟他算账。” “就五楼,501,我们这里的楼层不高,就5层,不过你要带着人上去,自己一个姑娘家危险。” 安好謝过大妈,说回去找人,转身出小区。 大妈在她身后还直摇头,“看看,多好的一姑娘,都给那妖孽害的。” 安好记下,她立刻给辛甘打电话,果然手机都快给打爆了,她回到商场找到他们,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走路太快,脸上挂着红晕。 “这么高兴,捡到金子了?” 安好摇摇头,“辛甘,我找到当年杀顾菁菁的凶手了,而且我还知道他幕后的主使是谁了。” 辛甘一直不相信那是安好做的,所以她现在这样说她也很兴奋:“对,就是该把坏人绳之以法,不让他们逍遥法外。” “走,我们先回家,这事儿我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 景薄晏一早就接到了到公司开董事会的通知。 他知道,该来的是要来了,刮了胡子换了衣服,他给安好发了条短信,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公司。 景子墨办公室里,他桌子上的照片满满当当,全是安好和景薄晏在一起的照片。 嫉妒蚕食着他的心脏,把所有的照片都聚拢起来,他一把火,给全烧了。 心理疼得就像有几百个钢针在扎,他看着燃烧的火焰,觉得心正也一点点被烧成灰,景薄晏,是你逼我的。 景薄晏来了公司并没去他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到了会议室。 会议还没开始,一贯架子大的股东们自然也没到,景薄晏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静静等着。 百合泡了一杯咖啡给他,“景总,您的咖啡。” 景薄晏说了声谢谢,在这种地方景薄晏有很多话都没法子说,就简单的说:“有空去看看菲儿,她很想你。” 白禾点点头,她本来也想跟景薄晏谈景子砚的事,可一想地方不对,便把话憋了回去。 人陆陆续续到齐了,最后是景子墨踏进会议室。 坐下,目光扫过景薄晏,景薄晏并不露怯,他坦然的看着景子墨,没有特别激烈的情绪。 压低声音,景子墨的声音淬着毒,“二哥,我以为你来了会去找我。” “找你干嘛?不是开会吗?我对别的闲事没有兴趣。” 他冷笑,“好,这可是你逼我的。” “景子墨,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胜者王败者寇,我败了就无话可说,你也不要说些废话,让我瞧不起你。” “好,我让你瞧得起!” 整个会议前后不过1个小时,会议结果是拿掉景薄晏景氏总裁的位置,把他手里的股票平价出让给公司,然后由景子墨接任。 景薄晏看了看,立马在合同上签字。 看着白纸上落下景薄晏潇洒刚劲的字,景子墨眼睛起了雾。 从这一天开始,他的二哥,没了。 景薄晏大热的天穿的也是深色的薄款西装,抬起胳膊签字的时候露出一小截衬衣的白袖口以及简洁的腕表,随着笔锋的转折,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非常男人的感觉。 景子墨收回视线,声音里有些无奈,“表哥,感谢您这些年为景氏做的贡献,也希望您有更好的发展前景。” 景薄晏微微眯着眼睛,说:“谢谢。” 接着,他站起来,对大家点点头,“各位,再见。” 景子墨本以为他会有不舍有不愿,谁知道他一手要握就算握不过来冒着招惹秦放危险也要握的权势,在景薄晏的眼睛里竟然什么都不是,他甚至连留恋都没有。 “二哥……”嗓音发颤,景薄晏之余景子墨,就是一个劫,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劫。 景薄晏回头,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字墨,好好经营景家的产业,否则到了那边儿,外公不会饶了你。” 就像被洞穿了,景子墨的心一阵绞紧,就算他把景氏经营成世界第一估计外公也饶不了他。 眼前黑影重重,景子墨觉得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 “景总,景总,人都走了。”白禾叫他,感觉到他很不正常。 “白禾,给我倒杯水。”景子墨脸色苍白,指尖都在颤抖。 白禾端水过来,景子墨让她出去,然后才放心的吞了两片药。 药物很快就起了作用,但是景子墨还是浑身无力,他用手指撑住额角,心里觉得特别空,很空。 看着他出去,白禾追上,“景总,您去哪儿,我觉得您脸色不好,需要休息。” 景子墨摆摆手,“我没事,你帮我把下午的视频会议往后挪,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景子墨的私事就是刘毅,那个人妖狮子大开口,问他要五百万,他怎么会给他那么多,准备了5万块先给他,等他过了这几天再慢慢收拾他,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祸害…… ———— 咖啡馆里,私家侦探约安好见面。 他打开笔电给安好看拍到的照片,有酒店门口的,有酒店里面的,这位侦探简直媲美摄影师,找的角度非常好,门口那张看着好像景子墨在壁咚刘毅,其实不过是要打他,但是这么一换角度,任谁都会多想。 付过钱,安好找了家网吧,把照片给秦放的邮箱传过去。 这条线她是放出去了,上不上钩就要看秦放了,但愿秦放不会让她失望。 这些事,她是瞒着景薄晏进行的,她怕他会反对,而且她也怕有些事景薄晏不好下手,她来做。 果然,被放在京城寺庙里修身养性的秦放在看到这个后大怒,景子墨,我不在你敢勾三搭四,还弄了这么个下面儿的货! 想起景子墨眼睛里对他的蔑视和厌恶,秦放都要爆炸了,他岂是让人摆弄的人,连夜逃出寺庙,秘密回到了渝城。 鱼儿咬钩了,安好捏紧拳头,她一定要四年前鸾风酒店的案子重现,让景子墨尝到她受过的所有耻辱,酒店命案会是第一个,后面的怀孕流产一样都不能少。 -本章完结- 179: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景薄晏天天在家不上班,这对菲儿来说是件特别稀奇的事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不是无知的小孩子,那天爸比和景子墨闹翻了她就知道肯定有事发生,这孩子上网搜了一下,果然发现了景氏总裁卸任的消息。 她的理解力不够,对于众家媒体的说法也看不懂,但是有一点能确定,爸比和叔叔友谊的小船翻了! 她打电话,给景子墨。 接到菲儿的电话,景子墨冷酷的心还有最后一丝柔软,这个孩子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纵然开始是利用,后来也有了真感情。 “菲儿。”他放柔了声音,不觉透出了疲惫。 “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 景子墨心头一暖,他坐下,用手按住额头,闭着眼睛说:“叔叔是病了,那菲儿可以不可以来看叔叔?” 就算是从电话里,景子墨还是感觉出菲儿的迟疑。 “菲儿不想看叔叔?” “不是的,但是叔叔你现在和爸比有误会,你不让他做老板了,我怕我去看你爸比不高兴。” 景子墨冷笑:“是不是那个女人跟你说的?菲儿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你还记得你爸比的妻子吗?她就是那个女人,当年她要把你推到湖里被我们发现了,然后你爸爸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她当年不是死了是偷着跑了,现在变了样子又回来害你,菲儿,你难道没感觉到吗?” 菲儿是个*岁的小孩子,而且景子墨是她很崇拜的一个人,他的话她当然要听,但是她现在也有自己的判断力,安好对她是真好还是假的好她能感觉出来,而且景子墨提到四年前的事她几乎没有印象,被催眠的小孩特别容易淡忘,她记住的也只有现在。 没听到菲儿服从的回答,景子墨已经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这段时间太疏远她,以至于孩子完全被那个女人控制。完了,最后一点牵绊都完了,他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叔叔,叔叔。”菲儿喊了几声,却听到那边的忙音,她失落的挂了电话,她喜欢爸比喜欢叔叔,也喜欢安好,为什么她喜欢的人就不能相互喜欢,大家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她忽然觉得好委屈,想哭,她找出悠悠的电话,给打了过去。 电话铃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电话。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遍,菲儿很伤心,连郑悠然都不理她了,小姑娘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安好过来找她,看到她一个人偷偷的哭,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头,“菲儿,你怎么了?” 景子墨的话毕竟还是有点影响,见到安好她没有像平时那样缠上来,反而戒备的往后缩了一下,抱着胳膊说:“我没事。” 安好猜了个大概,她心里很难受,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不知道该怎么相认。 一时间俩个人都没有说话,坐在花园秋千的俩端。 “郑悠然没接我电话。”菲儿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可能是没听到吧,他们家军事化管理的,很严格,这样吧,我打他爸爸的电话给问问。” 菲儿点点头,眼巴巴看着安好打电话。 郑浩南几乎在电话响第一声的时候就接起来,安好问他:“郑队,悠悠呢。” 郑浩南对面前站的俩个人挥挥手,“按照我说的去办。” 等人出去后他才对安好说:“悠悠被送到部队集训去了,找他有事?” 安好差点给气死,“又送部队,他才多大,郑浩南,你还是不是人家的爹,你以为这样就会训练出一个i超人来吗?” 郑浩南好脾气的笑,“安好,你这样子还真像我以前的二嫂,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含义太深了。 安好不敢去往深处想,也许郑浩南早就看透了她,也许…… 安好打了个激灵,她忙收住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对菲儿说:“悠悠是去部队集训了,不准带手机,过几天回来你再找她玩,好吗?” 菲儿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嗯。” “那我们下去吃点冰淇淋,然后写作业好不好?” 安好站起来,拉住了菲儿的小手。 菲儿没动,那双清纯又妖异的大眼睛看着安好,有一种到达灵魂的震撼,“安好,你到底是谁?” 安好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含笑,其实心里苦的要命,她多想大声告诉她,“我就是你的亲妈妈。[.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话在喉咙里滚了好几次但最后还是咽下去,在没有征求景薄晏的意见之前,她不敢贸然认女儿。很多事成年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她还是个孩子。 “菲儿,”她蹲下,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要用自己的心去看,而不是眼睛。” 菲儿似懂非懂,这样的选择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安好也不忍心让她面对。 “好了,烦恼就让它抛在脑后,我们去吃冰淇淋,有你最喜欢的蓝莓口味。” 菲儿没有再拒绝她,可是安好的心却一直难受。 景薄晏在卧室找到她,她正站在窗口那里,呆呆的。 从背后抱住她,把她纤细的身体纳入怀里,他亲着她脖子上细小的绒毛,哑声说:“怎么了?不开心?” 安好摩挲着景薄晏的手指,担忧的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菲儿我是她妈妈?” 景薄晏的脊背一僵,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是真的很难说明白,满怀歉意的安慰安好,“再等等吧,等孩子彻底接受你。” “这个我明白,但是我很担心景子墨在她那里再动什么手脚,菲儿今天的情绪不对,估计是给景子墨打电话了,” “你放心,孩子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你乖乖的,别多想。对了,我让你跟辛甘说的去gk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原来,左然郴拜托景薄晏让安好说动辛甘去gk工作,反正全是私心。 安好摇头,“她不去,她是铁了心要跟左然郴撇清关系,当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薄晏摇摇头,“不清楚,不过辛甘现在挺不好找工作的,来gk也是一条路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她找到工作了,去一家电台当主播,以前报社的编辑给她介绍的,人家不嫌弃她有前科,虽然钱挣得不多,好歹也是她喜欢的。” 景薄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替左然郴点了跟蜡烛。 不过他也想到了自己,把安好的身体扳过来,他问:“云初,你告诉我实话,你就一点都不恨我吗?” 手指爬上他的脸,描摹着他五官的每一寸精致每一处棱角,安好动容的说:“是真的不恨,刚开始你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我是恨得,我恨你被人懵闭,把我放在那么恐怖的地方不管。可是当景子墨找上我,得意的跟我炫耀着他这些年对你的所作所为时,我就不恨了,反而觉得你可怜。被身边的人算计,却还一直傻傻的对他好,这对你来说该是最大的侮辱和打击。” “云初”景薄晏紧紧的抱住她,这个时候都没有语言能表达出他的心情,太感动了,都说顾云初能遇到她是她的幸运,其实他景薄晏才是幸运的那个,被这么一个女人爱着,这一生也值了。 轻轻的推开他,她问他,“那你能告诉我你那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景薄晏尴尬,“真的没什么,就是车祸的后遗症。” 这个说话也算合理,但安好总觉得有点问题,正好景薄晏的手机响,他去一边儿接电话,逃避了这个问题。 对方一说话他就捂住了听筒,然后离着安好更远些。 对方说:“秦放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我发现安好派的人也开始行动了,那我们……” 景薄晏看了安好一眼,很宠溺的眼神,他轻声说:“既然她想享受复仇的块感就让她来吧,你在后头帮着推波助澜,记住,别让她找的人发现。” “我有分寸。”那人说着,挂了电话。 这时,安好也接到了电话。 容家老大给她找的那个私家侦探小刀打给她的,对她说:“鱼已经上钩,今晚可以收网了。” 安好有些按奈不住,越到最后关头越是容不得一点差错,她说:“你要小心,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秦放可不是普通人。” 小刀安慰她,“你放心好了,不过这次也是奇怪,我总觉背后有人帮咱们,难道是哥哥太帅有人看上了?” 安好扑哧一乐,“得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小心。” “给谁打电话这么开心?”男人的唇贴上耳畔,痒痒的,安好差点撂了手机。 迅速挂掉,“一个朋友,你今晚不出去吗?不出去我们就去找菲儿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又是成语接龙?顾老师,你饶了我好吗?” “不行,三个人才有意思,菲儿国文底子太差,我们必须帮她补补,赶紧的,再不去今晚可不准偷进我房间。” 景薄晏觉得非常命苦,四年前有悠悠在,想和她睡需要偷偷摸摸,四年后有菲儿在,怕她心里不舒服,安好一直睡在客房,景薄晏只有等菲儿睡着了溜进去然后早上菲儿起来之前回到自己房间,像偷情一样。 最可气的是她还说风凉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现在他们就是偷不着的状态。 距离上次野外的疯狂,景薄晏没再好过。 ———— 刘毅跟景子墨约好了在酒店里交易,他一再让步,一百万,把当年的录音给他。 却没有想到,刚到酒店房间,就没人给抓住按在地上。 刘毅好歹也是见过市面的人,可被那人一看,他的腿肚子都颤抖。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秦放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露着一身鼓囔囔的腱子肉,他手里玩着一把小瑞士军刀,一咧嘴,露出俩颗尖尖的虎牙。 “在这里等景子墨?” 刘毅以为这是景子墨派来对付他的,自然骂不出好听的,“那个践人呢,他怎么自己不来?你是他的新姘头吧?小子我告诉你,那就是个没心的东西,不要以为活儿好有腹肌就能把他给勾住,那就是个白眼狼,他谁也……” 啪,一个巴掌打在刘毅的左脸上,秦放剔着眉看他,“你这个没家伙事儿的娘们儿,他也是你鞥你说的?看看你这个骚样儿。” 刘毅并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只以为是景子墨的相好的,于是可劲的腌臜他,“你以为他好到哪儿去,还不一样跟娘们似得,看着他长得人模狗样,那东西就是个废货……” 说这些,更引起秦放的妒火来了,一想到景子墨清冷高贵的样子竟然还跟这么个烂币搅合,他有一种深深的背叛的感觉,对手下人大喊,“给我打,往死里打。” 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几下下来人都不动了,有人跟秦放说:“死了。” “死了?好,打电话给景子墨,让他来带尸体。” 秦放不是第一次玩死人,压根不当回事,而且他也打定了主意这次个给景子墨个教训。 人迅速溜走,死去的刘毅瞪着惊恐的大眼被放在沙发上,手还按着插在胸部的瑞士小军刀。 100万对景子墨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他不能给刘毅一次次得逞,否则这辈子无休无止,他带着药,打算给刘毅放在酒里,这药跟酒一起吃下去会让人心脏跳动过缓猝死,而且查不出死因。 按照刘毅提供的房间号他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答,他推了推,门竟然开了。 他走进去,看到刘毅坐在沙发上,从他进门的角度当然看不到刘毅胸口的刀。 “刘毅,你在挺什么尸,赶紧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毅并没有反应,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景子墨也觉出不对劲儿,他上前一看,心一下子跌下来。 “刘毅,刘毅”叫了俩声对方并无应答,他这才看清插在他肚子上的刀竟然是他刺伤秦放的那把。 “完了,中计了。”刚准备走,忽然门被打开,外面进来一个推餐车的服务生,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吓得大叫,立马引来了好几个服务员。 那一刻,景子墨几乎看到了四年前一起一模一样的案子,只是凶手换成了死者,而背后的主谋成了这次的凶手。 这事儿是秦放干的又不像他干的,虽然他那样的bt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但是他又怎么知道要回放一桩四年前的谋杀案。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来在审讯室想的,他开始充满体会到了当年顾云初被抓后的感觉。 不过他倒是生出一种畸形的快乐,觉得自己就是顾云初,被景薄晏深爱的那个女人。 景氏最近风云不断,先是景子砚走私被抓,现在还没有审理,又是景薄晏卸任景氏总裁,现在又成了新总裁景子墨酒店杀人,一时间众说纷纭,非常热闹。 秦放倒是不急,他在里面放了话儿,好好的招待景子墨,等他来求他。 但是,景子墨享受着这种感觉,他更不着急。 现在着急的人是安好,她知道秦放总有办法把他弄出去,而且这样也不是她的终极目标,她急的是让他快出来,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到景子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这天,她趁着景薄晏外出,去了衣帽间。 顾云初的衣服都还在,她记得自己出事那天穿的是一条白色七分裤,黑色窄腰灯笼袖小衬衫。 长发扎起来,不化妆,她出门,容修烨的车已经在等着她。 她没想到司机是他,有点惊喜的喊:“哥,怎么是你?” 容修烨糗她,“现在和景薄晏和好就不要哥哥了。” 安好撒娇:“哪会呀,最近太忙了。” 容修烨面容沉下来,“忙?景薄晏知道你在胡闹吗?” “哥,我这不是胡闹,我有分寸。” 容修烨佯怒,“我回渝城就是不放心你,你可倒好,什么都一意孤行。” 安好眯起眼睛:“为我?难道心里就没别的个把人儿?” 容修烨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张小嘴的温柔甘甜,顿时下腹一紧,想入非非。 幸好安好看窗外没理他,否则就糗大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那么讨厌那个女人,可是一碰她就刹不住车,仿佛又成了毛头小伙子。 忽然,安好悠悠的说:“哥,你不用管我,好好理顺一下你和嫂子的关系吧,毕竟你们领了证,你这么对人家不公平。” 容修烨有些烦躁,“我的事儿你别管。” 车子已经到了刑警队,容修烨已经跟人打好招呼,安好很顺利的见到了景子墨。 住了几天拘留室,景子墨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脸上有伤外一点都没有改变他贵公子的傲气,在见到安好的时候他还微微笑了一下。 果然是景子墨,什么环境下都能生存。 安好坐在他对面,没说话,眯着眼睛笑的很开心。 景子墨一皱眉,显然她的打扮刺激到了他,“安好,你什么意思?” 安好神秘一笑:“子墨,你认错人了,我叫顾云初。” “顾云初?”景子墨反复叫着这个名字,忽然哈哈大笑。 安好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只好安静的看着他。 “你叫我顾云初,那我是谁?”指着自己的鼻尖,景子墨反问。 安好皱起眉头,他这是疯了还是装的。 “你是景子墨,难道你以为是个女人吗?这也太可笑了。” 景子墨陡然激动起来,“你放屁,我是顾云初,我是个女人。” 安好顺着他的想法说下去,“你是顾云初,那我是谁?而且女人有的特征你有吗?不信你脱下裤子看看。” 景子墨想了一下,竟然真的去脱裤子。 安好没有别开眼睛,她知道这时候不能有丝毫的偏差。 还好他只是解开了皮带,然后往里看了看。 他抬头,眼睛里充满了茫然,“我是男人?” “对,你是景子墨。” “我是男人,我不是顾云初,顾云初已经死了,我还活着,二哥也活着。”他终于把身份给明白过来,但是很不确定。 安好趁热打铁,“顾云初也活着,那就是我,我现在和菲儿二哥一起生活,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开心,你以为不让景薄晏当景氏的总裁我们就吃不上饭了吗?实话告诉你……” 安好最后的话很轻很轻,却像一枚深水炸弹爆炸在他脑子里。 景薄晏是gk的幕后老板?大学城是为顾云初而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因为愤怒和激动,景子墨的手铐都挣得响,他猛地跳起来扑过去,要抓住安好。 狱警立刻冲过来按住他,把他的头重重的摔在了桌上。 安好的目的已经达到,她需要的就是景子墨赶紧出来找秦放,这样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 当晚,景子墨在拘留所被打成重伤,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终于妥协,一遍遍喊着,“秦放,来救我,秦放,我错了。” 秦放等的就是这个,立刻把人接回去,然后让律师连夜弄了一份精神病患者认定书。 精神病杀人是不用付法律责任的。 就是这个诊断书,他还掐断了景子墨景氏总裁的位置,一个神经病还怎么当总裁。 景薄晏趁机而起,用超低的价格买进了不少景氏的股份,这下越来越热闹了。 算是小胜一场,安好正盘算着要怎么庆祝,景薄晏说要带她出去玩,龙庭。 打开包间的门,看到里面的人,安好是真的愣住了。 -本章完结- 180:为啥哥叫的那么甜 打开包间的门,看到里面的人,安好是真的愣住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除了左然郴,竟然好有郑浩南,唯一的一个女人是小雨。 “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呀。”景薄晏拉着她的手把人拽进来,郑浩南第一个站起来,“二嫂。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不是都可以再叫你云初了。” 真有些晕了,看这架势他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可就在前几天他还装着没事人似得,这帮人,一个比一个城府深,在他们面前她那点道行不值一提。 “叫什么都无所谓,顾云初也好,安好也罢,都是我,只是一个代表过去,一个是现在。” 大家给她的话鼓掌,郑浩南多嘴,“那二哥不是有两个老婆吗?” 景薄晏白了他一眼,“滚。”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见大家都站着,景薄晏拉着她坐在身边,小雨靠着她,伸手拿了水鬼给她,“我也可以跟郑队一样喊你二嫂吗?” 对于小雨她一直没什么好印象,毕竟她是一个觊觎景薄晏的女人,她能看出来小雨对景薄晏的感情很深,就因为这样她才帮助他演戏吗? 对小雨的态度淡淡的,她说了句“谢谢。” 小雨也是个聪明人,当然看出她的防备,便不再和她有交流,省的自找没趣。 景薄晏端起一杯酒笑着说:“你们也是够猖狂,竟然在秦放的眼皮子底下聚会。” 郑浩南说:“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自己的场子自然要放松的多,再说有小雨的掩护,没事。” 这里是秦放的地盘?安好这才明白龙庭为什么一直这么牛气。 安好一肚子的疑问却问不出口,她摸不清小雨的底细不敢乱说话,最重要的是女人的小心眼,她觉得他们几个好像都成了一伙的,就孤立了她一个人。 哼,宝宝不开心! 几个人也没说正事,就是喝酒聊天,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安好忽然问郑浩南:“郑浩南,你为什么要把悠悠送到军队去?他还那么小。” 提个这个,郑浩南本来放松的神情一下绷起来,甚至有些紧张,“他去锻炼一下也好,而且这里也不会太平,这是爷爷的意思。” 他的潜台词安好听懂了,这该有多大的危机郑家都保护不了,难道是秦…… 没有人能继续下去,面色都凝重起来,郑浩南喝光了杯中酒,砰的放在桌上,豪气万千的说:“能有幸干这么一票,人生也是值了。” 安好不敢往深处想,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碰到了脸颊,“郑浩南,难道你就没什么遗憾或者念想吗?除了悠悠。” 她太尖锐,刺到了郑浩南的痛处,但是他却没有逃避,很坦然的说:“有,小五,悠悠的妈妈。” 那个名字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像一个禁忌始终压着他。 安好没有再问下去,转而问左然郴,“你呢?” 左然郴笑笑,“你说呢?” “我不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们什么都不说,但是我一直很自责,如果没有我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看着辛甘的腿,看着她强装笑颜后的失落,你们都不懂,辛甘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 再也说不下去了,安好咬着唇,真恨不得所以的灾难都落在自己头上,并没拖累辛甘。 景薄晏忙把她揽住怀里,大手在她后背抚摸安慰,“云初,都过去了,不要想,不是你的错。” 扑到他怀里,除了相认那次哭着对他又捶又打,她还是第一次哭的那么伤心,“怎么和我没关系,没有我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景薄晏是男人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其实罪魁祸首是他,当初如果不和外公一起把景子墨这个疯子接回景家,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这些事谁都不能怪,只能说造化弄人。 安好心情不好先让景薄晏带走了,在车上,安好问他,“你和郑浩南藏的可够深的,就跟无间道似的,都能当影帝了,见面一个比一个能装。” 景薄晏腾出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生气了?” “没,你们兄妹四个相亲相爱的,演的一出好戏。(.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景薄晏低笑,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可爱,趁着红灯,转过去亲了她脸一口,“还是不化妆好,以前妆太浓,我怕亲多了会被毒死。” 安好捏着拳头作势揍他,“所以每次我亲你就像要强女干你一样,景总,你真能装。” 景薄晏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那你来强女干我好了,用力,不要客气。” 安好笑不起来,以前这些荤话儿他成段儿的说,可是自从身体有病后他就挺少说的,毕竟身体不给力,给嘴过瘾干什么。 手落在他的大腿上,在他腿根儿摸了摸,那里的温度偏高,肌肉紧绷结实,相当的有活力,可就是…… “云初,我要是治不好这病你也别为难,到时候我们和平离婚我依然会宠你一辈子。” 听到这话安好红了眼眶,同时又气的咬牙,狠狠捏住了他的大腿肉儿,用力一拧,直到景薄晏的脸都疼扭曲了她才放手。 “景薄晏,你疼吗?” 景薄晏点点头,“疼。” “知道疼你还说混账话?好像把我说的跟个荡妇一样,没有那个我会死吗?还要是我不能伺候你生孩子你也不要我找别人去?” 景薄晏一打方向,把车在路边停下,他拉着安好的手解释,“当然不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 “你都这样想为什么还让我离开?难道我就是那么肤浅没真心吗?景薄晏,我也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 “云初。”景薄晏很激动,他把人抱住,身体隔着汽车操控杆压过去,吻得特别疯狂。 正吻着,外面有人敲窗,“里面的人干什么呢?” 忙分开,景薄晏把安好用身体挡住,隔着玻璃看出去,是交警,还是老熟人,辛天。 知道没有危险,景薄晏把车窗降下,淡淡的打招呼,“辛警官,我有违章停车?” 辛天摇摇头,“没有,最近严打,你们把车停在通过市政aa府的主要干道上不走我才来看看,没喝酒吗?” 安好一阵紧张,景薄晏喝酒了,虽然喝的不多,但是要测酒精的话,肯定能测出来。 从景薄晏背后伸出头来,安好轻声叫:“辛天哥。” 辛天眉毛动了动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深深的落在安好身上。 辛甘并没有告诉他顾云初还活着这事儿,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女人像顾云初,从上次见到她后他就一直这样想,本来就没想难为景薄晏,现在更不想了,摆摆手,他说:“走吧,记住最近晚上不要在一些主要干道上停车。” “谢谢辛天哥。” 景薄晏心里很不舒服,这个辛天一直是他和左然郴心头的刺,整个制服you惑,弄得自己的女人见面就甜甜的喊哥,真受不了。 阴着脸刚要开车,忽然手机响,是他们那些人特定的铃声。 大半夜的来了电话一定是有事,他接起来,电话那头是郑浩南焦急的声音,“二哥,不好了,小雨不见了。” “小雨?她怎么会不见?”景薄晏心里已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是秦放下的手,妈的,我看她凶多吉少。” 景薄晏低吼道,“赶紧去找,一定要找到她。” 秦放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他答应小雨这次一定帮她得到自由,摆脱秦放团体的掌控,安安心心回老家陪着八十多岁的奶奶。 安好能听到电话里说什么,她一直没敢说话,小雨会遭遇不测吗? 景薄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辛天,“这条路是今天晚上才开始戒严的吗?” 这条路的确是今天管制的,而且下达命令的时间就是半个多小时前,辛天是老交警,这种情况很少遇到,他也觉得不对劲,现在听景薄晏这样问,边说:“是半个小时前,出了什么事吗?” 景薄晏拧眉想了想,这条路是东西的,东到哪儿西又到哪里?” “东到市政aa府,西到万象。” 景薄晏说:“辛警官,我想麻烦您件事。” “什么?” 景薄晏发动车子,“请您去追一个酒驾逃逸的车。” 刚说完,景薄晏一脚油门轰出去,幸好车的防震功能好,安好才没摔到,她不安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怀疑他们把小雨弄到了市政方向,我们去看看。” 景薄晏的车子比辛天的执勤车要快的多,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落下,最后追到了市政厅的地下停车场。 这种地方晚上也该有很多保安巡逻,但是今晚特别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雪亮的灯光打过去,照在正对小雨动手的几个男人身上。 其中有个用手挡住了眼睛大喊:“什么人?” 辛天的车也到了,他推开车门下车,对这那堆人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这里本来到处是监控,可是今晚在半个小时前,好巧不巧的,停电。 本来他们几个靠着手电筒采光,现在可好,俩辆车的大灯把这片儿照的雪亮。 灯光也照在了小雨身上,她已经给人差不多全八光了,长发乱着,裙子还挂在一只脚的脚脖上,被打了,口鼻里蹿血,而且身上全是被抓的挠的血印子,非常恐怖。 景薄晏捂住安好的眼睛,“别看。” 晚了,安好已经看到,虽然这几个人还没对小雨做到最后一步,可是从她身上看已经受了不少的虐待,秦放可真够狠得,不过这事儿也和景子墨脱不了关系。 辛天天生的一副英雄胆,看到女孩子受这样的欺负顿时红了眼睛,虽然明白这事儿能发生在这里肯定不简单,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他要上前救人。 这些人不是秦放的手下,都是混江湖的亡命之徒,本来就嚣张,现在仗着秦放的势更是要上天了。眼看着到嘴的肉岂能放过,顿时把秦放围住了。 景薄晏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 他交给安好:“会用吗?一会儿我下去,你在车里千万不要出来,要是有人靠近你,你就开枪,懂了吗?” 安好使劲儿点头,“我在国外有执照,专门练习过射击。” “乖,”景薄晏拍拍她的脸,推开车门下去。 辛天脱下警服,先扔在小雨身上把她盖住,然后和匪徒动起手来。 匪徒虽然强悍,但毕竟没有经过正规的格斗训练,遇到辛天这种有力量有速度而且还懂技巧的人只有挨打的份儿,所以辛天对景薄晏喊:“你去救那姑娘,这里我来对付。” 景薄晏抱起奄奄一息的小雨,把辛天的浅蓝色警服给她裹好,然后抱着往车里去。 那几个人很快就被辛天打的嗷嗷叫,还有俩个见了血。 知道今晚的肉吃不成了,他们想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辛天上去俩脚飞起,只听到扑通扑通几声,几个人全摔在地上。 辛天车里有绳子,把四个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景薄晏这时候已经把小雨送到了车里,他对辛天说:“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打110报警,对了,你不能带走那姑娘,她是人证,受到侵害就该勇敢说不。” 景薄晏知道辛天这人耿直,他耐着性子说:“辛天,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谁也在市政厅的地下停车场行凶?谁能让这里停电道路管制?这个人你动不了,要是把这姑娘送去执法机关,估计死的更快。” “那你的意思是?” “就说你追酒驾追到这里,然后就看到有人在偷东西,别的千万不要说。” 辛天又不傻,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点点头:“那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处理。” “辛天。”景薄晏忽然叫住他,“谢谢。” “谢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他的目光扫过安好,“我是为了正义。” 景薄晏也不敢耽搁,立刻上车,安好说:“去仁爱吧,我们悄悄的不用挂号,我已经给我哥打电话了。” 景薄晏也顾不上想太对,点头答应,开车去仁爱。 连急诊都没去,直接到了vip病房,几个医生赶过来联合看诊。 几个医生看的直摇头,年轻的护士都吓哭了,这姑娘身上的伤哪里是人弄出来的,分明是禽一兽。 一直抢救了4个多小时才结束,这个期间景薄晏已经通知了郑浩南和左然郴,病让郑浩南找人照顾一下辛天,但愿这次别给辛天惹来麻烦。 小雨中途醒了一次,看了看景薄晏和安好,好像是笑了,然后又昏睡过去,安好对几个薄晏说:“要不你先休息一下,这里有我。” 景薄晏歉意的说:“我来就好了,你去休息吧,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安好摇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还是我方便些。” “那我们一起在外面的沙发上躺一会儿,小雨在睡觉,估计没什么问题。” 安好答应了,俩个人去了外面,沙发的贵妃榻不小,但是俩个大人睡一起就挤了,景薄晏紧紧的把安好搂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可以说,秦放的手段吓到他了,要是被对付的人是他的云初,估计他现在能疯了。 安好知道他的想法,手覆在他手背上安慰,“你别多想,小雨会没事的。” “这是龙庭早年惩罚偷跑的公主的方法,秦放是想给我们个警告。以后你千万要小心,没事别去惹景子墨。” “难道你不去惹他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郑浩南左然郴肯定在办一件大事,这事儿,小雨也不知道对吗?” 景薄晏点点头,“刚才你在车上说我跟郑浩南演戏,其实真没演,我一直装着失忆和他保持距离,我怕一旦和他近了景子墨就会怀疑我,不过相认还是你回来后,确定了你还活着,至于我们之间的联系这几年一直都有,只不过不是直接的,他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他。” 安好听的云山雾罩,“你们好高级,感觉像谍战大片儿。” 手扣在她的小腹上揉了揉,“好了,你睡一会儿。” 他的大手热乎乎的放在肚子上非常舒服,安好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今天是几号?” “8月5号,怎么了?” 安好不出声,她上个月是7月初来的,到现在也该来第二次了,难道有情况? 那个不大可能,景薄晏好不容易激动那么一次,难道真的就有了吗? “在想什么?”感觉到她的一样,景薄晏问。 “没什么,睡觉了。”安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此时,在秦放奢华的bt的别墅里,景子墨正躺在水里泡澡,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 现在,他越来越离不开酒了,他喜欢微醺的感觉,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一个是爱二哥的自己,一个是二哥爱的顾云初。 秦放光着就进来了,蹲下就撩,“小墨墨,你可真够磨叽的,都洗半天了。” 景子墨蹙着眉终是没有让那丝厌恶消失在眼底,他淡淡的说:“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对付一个女人,不就是把她轮的自己妈都认不出来吗?不过也便宜她了,在龙庭这些年,她还真没怎么伺候过男人,坐上了经理,自然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过还不是搔货一个,估计今天被干烂了。” 景子墨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高兴,其实他觉得现在就是景薄晏站在他面前说:“子墨,我喜欢你我爱你”他都不带高兴的,心已经伤透了,冷透了,都坚硬的化成了石头。 秦放的一个下流动作彻底把景子墨惹火了,他觉得从头皮开始一阵阵发麻,提起脚就踹,“你他妈的滚远点儿。” 秦放登时就炸毛了,他刚要抓起景子墨的头发往水里按,忽然手机响。 他一笑,“伺候小雨的打回电话了,一会儿给你看好看的。” 可是没想到那边的人一腔怒火,劈头盖脸的说:“秦公子,你什么意思?我信你服你才让人跟着你去办事,可现在给警察一窝端了,四个全抓起来了。” 秦放了懵了,“四个全抓了?那那个女人呢,也一起带到警局了吗?”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这四个说是偷东西,不是强女干,而且抓他们的是个交警。” 秦放一听就明白了,看来小雨是抓不成了。 “行,我知道了,不就是四个人吗?等着吧,很快我就让他们出来。” 那人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才挂了电话,但是秦放已经没了性质,最近上面查的严,上次回家他大姐就警告他注意点,可是没想到越是小心越出事。 景子墨轻轻啜着红酒,不阴不阳的说:“你以为自己聪明,弄到那里的停车场掐掉监控就没事了,哪有那么简单?” 秦放斜着眼睛看他,越发觉得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脸很迷人,他的好脾气又回来了,腻在景子墨身上说:“子墨,你有好的方法教教我呗。” “教什么?现在反正已经这样了,不过以后要对付他们可不那么简单,我这里倒是有个板房,可以给他们一个有力的警告。” 秦放竖起耳朵,“什么办法?” -本章完结- 181:这个男人被我承包了 景子墨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不告诉你。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秦放被他撩的下腹一紧,顿时滑到浴缸里上下其手,“那我就严刑逼供。” 景子墨滑到水里,让水洗去了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所有的坚持都在景薄晏放弃他的时候他自己也放弃了,此后,他只是一个行走的毁灭工具。 照顾病人自然不能总睡觉,半夜的时候安好起来,她轻轻的拿开景薄晏的胳膊,然后走到里面的套间里。 小雨醒了,正看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神。 安好明白,这是灾难后心理创伤。 倒了杯水在她身边坐下,她一手扶起她的头,柔声说:“起来,喝点水。” 像破布娃娃一样的人忽然爆发了,小雨抡起胳膊把水打翻,不少都流到了安好的裙子上。 幸好水不热,不过安好还是给她吓到了,放下杯子,她挺着急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雨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发泄在她身上,竭斯底里的喊:“你为什么还这么问?我舒服?我能舒服吗?是不是被几个男人上对于一个女支女来说就该是件很舒服的事?” 这么大的动静景薄晏早就醒了,他拉着安好往外走,“你出去,我跟她说几句。” 安好摇摇头,反而去推他,“你现在这样更容易刺激她,你出去,我来跟她谈谈,你放心。” 景薄晏也没别的好办法,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跟小雨说什么,所谓安慰的话苍白无力,他又给不了她实质性的安慰。 等景薄晏出去,安好用纸巾抹去身上的水,又把洒在地板上的擦干,重新倒了一杯。 小雨火气还很大,扭过头,拒绝喝水。 安好并没有勉强,只是柔声说:“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并不是针对我,而我对你的关心也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对你好,小雨,说白了你的事跟我有屁关系,但是为了景薄晏,我们有了交集,我必须对你好。” 小雨冷笑:“那你的意思你是假惺惺的做给他看了?” “不,我做也是真心真意的,我的真心是对他,我所作的也是因为他,还有,就是对你的同情。” 小雨也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她咬着唇冷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要是有你那么好的出身那么好的男人,我会生活的更好。” 安好叹了一口气,“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我想一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你该比别人更能了解一些我的事情吧,我比你好的就是遇到景薄晏这个人,其他的……哼,噩梦吧,一个能比正常人逼疯的噩梦。所以,不要去羡慕别人的生活,可能人家有的你没有但是你有的别人可能也没有。” 安好没说什么大道理,但是小雨稍微冷静下来也会思考,她也是大学生,曾经对未来有美好的梦想,只是因为当时太过年轻幼稚,走进了龙庭那样的地方,从此就像被困在海底,再也见不到太阳。 见她好像听进去自己的话,安好趁热打铁,“其实事情都有俩面性,当时最后时刻还是阻止了更坏的事情发生,而且警方介入了,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摆脱他们,你比我小吧,人生还有很长的路,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能吗?我就像一条掉在下水道里的毛巾,怎么洗都洗不掉上面的污渍了。” “白毛巾只要用了就有污渍,谁的人生又能保证纯洁无暇,关键不是别人怎么看,首先是你自己怎么看,小雨,你已经用你自己的行动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你觉得景薄晏、左然郴、郑浩南这些人有歧视你吗?” 当然没有,小雨喜欢跟他们在一起,因为只有他们才把她当人看,不用男人那种污秽的眼光看她,就算景子墨用利益收买,用武力威胁,她始终都没有背叛景薄晏,到死都不会。 “你说,我还会有幸福吗?” “会的,一定会。”安好温柔的手放在她脸上,给她把乱发拨开。 小雨没法拒绝这样的关怀,泪水沿着她白希的脸颊落下来。 安好真的没有看不起她,以前对她的敌意完全是因为她对景薄晏有心思,现在更觉得她可怜。从古到今,有不少关于红尘侠女的故事千古流传,比如梁红玉、红拂女,小雨对景薄晏的一番心意他无法回应,安好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从安好手里大口的喝着水,喝完了还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头刚落在枕头上,小雨看到了枕边的短袖制服,她问:“这件衣服是救我的警察的吗?” “是个交警,幸亏有他,否则我们还找不到你。[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制服上有血迹,小雨觉得可惜,“给弄脏了,我也没法还给人家了,还没好好谢谢人家呢。” 安好的目光落在衣服上,“会有机会的,那人是我朋友的哥哥。” 小雨身体虚弱,加上刚才情绪激动,很快就没有了力气昏睡过去。 看看外面,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安好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好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一双大手从后捏住了她的颈窝,力道适度的捏着,安好边往外走边舒服的申银出声,引得景薄晏的喉头又干又紧。 “很累吗?” “还好,就是有点饿了,一会儿等护工来了我们去吃粥吧,就经常去的那家,回来的时候给小雨带点。” 景薄晏在她白嫩的耳垂上亲了一口,“好,不过小雨不能吃,一会儿有人接她出院,送她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疗养。” “这样也好,省的有危险,不过辛天哥不会有危险吧,我老是放不下心。” 景薄晏假装生气,“当着我的面老是担心别的男人,你说我要怎么罚你?” 安好转过头,明媚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五分的挑衅和五分的调戏,“来呀,你弄死我。” “你……”景薄晏简直拿她没有办法,咬咬牙捞着她的腰就把人压在墙上,属于男人的独特气息侵袭着她的感官,粗硬的大手摩挲着她露在外面圆润的肩头,然后轻轻印下亲吻。 本来安好以为他又要狂风暴雨的来一通,谁知道却这么温柔,灼热的薄唇烙着她薄薄的皮肤,男人新生的胡茬儿带着很有质感的硬度蹭着,有一点点的疼,一点点的痒,更多的是从心到身体的陶醉。 就像喝下一瓶上好的红酒,晕晕乎乎的,不自觉就攀住了他强壮的身体。 场所不对,时间也不对,要不景薄晏最想做的是扒下她的裙子亲遍她的全身,惋惜的叹了口气,她拍着她的臀说:“今天先欠我的,改天补上。” 安好的手指不规矩的玩他的喉结,“这个还有欠着的呀?那用不用打欠条?” 景薄晏抓住她的手指,在指肚上一根根舔,“这是利息,我先讨点甜头。” 他的动作太那啥了,总给人一点这样那样的暗示,安好纵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也难免红了脸,咬着纷嫩的下唇轻轻的说:“讨厌。” 这个时间还比较早,空气很好,俩个人走着去取车,不觉把医院的花园儿给走了一遍。 那片樱花大道还在,只不过没有樱花,只有樱花树的叶子翠绿一片,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芒,路两边又新栽了不少夹竹桃,正是花开的季节,全是白色的,团团簇蹙的花朵挤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白色的绸带,美的令人惊叹。 安好头靠在景薄晏的肩上,心里从没有过的安宁,虽然身上还有很多压力,却很有安全感,好像他的肩头真的可以挑起这世间的一切。 她记得,容家的大哥曾经问过她,“云初,景薄晏在我眼里不是个好男人,也不是个成功的男人,甚至觉得他窝囊,被表弟骗了二十多年还不自知,结果把你害到这个地步,我很看不起他,这样的男人还值得你继续爱他?”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有点想不清了,但好像有句话是“他对我做的哪怕只是他的千分之一,可对我来说已经是整个世界,所以,我要还给他的,也只能是我的整个世界。” “在想什么?”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景薄晏捏捏她的鼻子,问。 小脸蹭着他衬衣里坚实的手臂,她笑着说:“想你呀。” “我发现你这张小嘴越来越能说了,跟抹了蜜一样,要知道在以前,哄你说句爱我想我一定要在床上弄半天。” “你讨厌。”隔着衣服她咬住了他的胳膊,当然没舍得用力,就舍不得松口,真想向这全世界宣布,这个男人是我的,他的肩膀只有我能靠,他的胳膊只能我能咬。 景薄晏除了关于她安全方面的问题几乎什么都听她的,不管对错,现在就这么看着她咬自己,眉头都没动一下,不过嘴上却说,“不是要吃饭吗?再咬下去估计也吃饱了。” 安好笑着松口,又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这才罢休。 景薄晏觉得她真的是变了,以前要她在外面做出亲密的动作要羞上老半天,不过他喜欢她现在的主动,很可爱。 这家粥的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多了很多新品,安好要了一个荷叶粥,觉得味道很清香。 景薄晏这人千年不变的口味,喜欢皮蛋瘦肉粥,安好不喜欢那种黑乎乎的蛋,所以他喝的时候她总是要鄙视。 现在,他又喝,而她自然皱起眉头。 景薄晏恶作剧的捏着勺子送到她嘴巴边,“尝一尝,真的很好喝。” “不要,我喜欢纯粮食的粥,不喜欢这些加肉加鱼虾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变一态的蛋。” “不吃?” 安好的闭着嘴,摇摇头,就是不张嘴。 景薄晏邪气的勾起唇,把勺子撤回来,送到自己嘴里。 安好松了一口气,吓死宝宝了。 忽然,景薄晏高壮的身体压过来,猛地擭住了安好的唇。 安好睁大眼睛不知该怎么反应,总不能在餐桌上发情吧? 粉唇被撬开,他的舌尖闯进来,同时……还有浓浓皮蛋味道的粥。 安好:“。。。。。。” 终于把满满一口粥全渡过去,他放开安好,得意的扬起嘴角。 “你这个坏蛋。”安好扑过去,也没管自己穿的是窄裙就跨骑在他大腿上。 捏着拳头一顿好打,都不知道自己的裙子都快卷到了腰间。 景薄晏像被按摩一样享受着她的粉拳,目光却在她的娇躯上流连,竟然是吊带袜,还是黑丝花边儿的,大清早的,要让人喷鼻血吗? “别动。”景薄晏的声音低沉的厉害,他按住安好的腰不让她再乱动。 安好还是小幅度的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惊喜有惊讶,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景薄晏的变化。 “是有感觉了?” 景薄晏舔了舔薄唇,把她的身子提起来又按下去,“自己感觉,还要问我吗?” 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安好不仅害怕,“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别,这是餐馆儿。” “野外我们都试了,还怕有门有窗户的餐馆吗?宝宝,这个就跟天上的彩虹一样,不是每次雨后都能出来的,错过了可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安好有点为难,她想要他,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在心理上也要更深层的结合在一起,而且她还问过这方面的医生,人家说要多刺激多使用,这样的机会确实不能错过,可万一以后每次景薄晏只有在公共场所有感觉,她都要配合吗?电影院、试衣间、商场的厕所……天啊,好羞耻呀。 “宝宝,你来不来,它都要等爆了!” “那我去关上门,你等着。”安好从他身上下来要去关门,谁知道刚站好,忽然喉头涌起一股子怪味,她捂住嘴巴,几乎是立刻冲到了包间的洗手间。 哇哇一顿狂吐,把刚才吃进去的那点东西全吐出来。 景薄晏吓坏了,跟着她进去,从后面拍着她的背很着急的说:“宝宝,你怎么了?” 安好话都说不出来,她冲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出去。 这个样子好狼狈,不想给他看到。 景薄晏怎么可能出去,又是端水又是递纸巾,最后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安好摇摇头,“不用了,就是喝你的皮蛋瘦肉粥喝的,以后不许恶作剧。” 景薄晏忙点头,用纸巾抹去她嘴角的秽物。 安好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了他那里已经和以前一样软,“对不起呀,我没有配合好。” 刚才吐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鞋子上,景薄晏让她在马桶上坐下,然后把纸巾沾了水去给她擦鞋子,边擦边说:“别管那些,我总觉得不放心,你该到医院去看看。” 安好托着腮看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只是一双鞋子而已,她可以自己擦,他真不用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别感动,要不是因为我给你吃的皮蛋瘦肉粥,我才不管你。” 瞧瞧,还傲娇上了。 安好很臭屁的说:“我在想我要不要把这个拍了照片发网上,告诉你的女粉丝们都死心吧,你是我的仆人。” “可以,下次再做的时候我除了脖子上系着个黑领结什么都不用穿,你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当女王,我……”最后的话是他咬着她的耳垂儿出来的,羞耻度爆表。 安好拿着脚丫子蹬他的肩膀,“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景薄晏面不改色:“等你舒服了还不是照常不要脸的说老公你……” 安好捂住他的嘴不让说下去,还以为这人变得更成熟稳重了,是晕段子变得更成熟了,不知道餐馆的墙壁都很薄,隔音一点都不好吗? 俩人正闹着,景薄晏的手机响,他正在给她穿鞋,就说:“帮我拿出手机。” 安好从口袋里把手机帮他拿出来,看了看显示屏,是工地黑先生。 “工地黑先生的电话,他是工地搬砖的吧,所以晒得这么黑。”安好开着玩笑,没注意到景薄晏的神色变了变。 “是浩南的,我接一下。” 景薄晏拿过手机就去了外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安好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这个电话打的时间并不长,大概有一分钟多,安好开始故意没出去,等他电话完了才走出去。 “对不起,不能陪着你喝粥了,让服务生把点心什么的打包一份,你回家吃,顺便补个觉。” 安好问:“怎么了?是不是景子墨他们又动了什么手脚?” “是京城那边的情况,郑老爷子给秦放的爹扣在军营了。” “啊?”安好大吃一惊,有些事情她似懂非懂,可是知道他们做的是一件大事,但是万万没想到,郑家在这件大事里竟然这么重要又这么危险。 所以悠悠是被保护起来了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车上说。” 安好赶紧收拾好跟他走,景薄晏没忘给她打包吃的,刚才都吐出了胆汁,她肯定饿。 在车上,景薄晏才说:“郑老首长其实已经退了,他这次是替儿子,郑司令忠义难两全,所以我们这边一定要尽快收网,拿出秦放犯罪的证据来,这样才是扳倒秦家的第一步。” 安好的心砰砰直跳,她使劲儿按住,半天才缓过来,不过问题也来了,“什么罪能扳倒秦放,就走私吗?” 景薄晏摇摇头,半天薄唇才吐出俩个字,“贩毒。” “啊?”安好的心一下就凉了,一直凉到脚底。 “景子墨并不知道景氏已经沦为秦放洗黑钱的工具,景氏不能要了,这块百年的老牌子,倒了。” 安好心头就像放了一块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几个人的爱恨情仇竟然牵扯出这么一大段来,要不是亲身经历了,她做梦都不会相信。 “那你为什么好低价收购景氏的股票?” “我不这么做秦家人会怀疑的,其实这些秦放也不一定懂多少,他就混吧,真的掌握这些的是他大姐,他们不会让景氏落在我手里自然会高价买回去,我这样还能赚一笔。” 安好笑不出来,这个也太危险了,跟这帮人打交道……总算懂了景薄晏的苦心,原来他费了那么大的尽,用各种方法逼着她走,不是不让她复仇,也不是怕景子墨,而是怕这帮人。 安好紧张的问:‘是不是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我,我的出现,把一切都打乱了?’ “开始是,你的出现让本来没有后顾之忧的我一下子有了牵绊,而且你确实也做了很多破坏计划的事,可是因为你的出现,你让景子墨的彻底抓狂反而让计划提前启动起来,可以说,你打破的是一个僵局。” 安好有点懂又不太懂,忽然她叫起来,“菲儿呢,菲儿,她不会有危险吗?” 景薄晏蹙了蹙眉,忽然觉得左眼皮一直跳,尽量不去管,他回答她,“景子墨对她有感情,开始是不会,不过这次我准备把她也送走,你跟着。” “我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景薄晏,不管是刀山火海,这次我们谁也不要离开彼此的视线,上一次的生离死别,你还没受够吗?” “云初,你要想想菲儿!” 菲儿打了个喷嚏,有点不高兴,为什么爸爸和安好昨晚都没有回来。 电话响,她以为是景薄晏,开口就叫“爸比。” “菲儿,是我,子墨叔叔。” -本章完结- 182:和孩子一起离开 听到景子墨的声音,菲儿还是很高兴的,她问景子墨,“叔叔,你最近都去哪了,我怎么都看不到你。(.)” 景子墨看着汽车的仪表盘,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跟菲儿说话却越发的温柔,“叔叔病了,叔叔想你,但是你都没有来看叔叔。” 菲儿挺着急的,“叔叔,你去看医生了吗?我出不去,要不我就去看你了。” “不用你去,你出来,我给你买了芭比。” 菲儿始终是个孩子,自然听话的出来,瞅准了保姆上厕所,她就溜出来。 景子墨的车她再熟悉不过,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穿着时尚的芭比塞到她怀里,景子墨笑着问:“喜欢吗?” “哇,最新款的歌星公主,我早想要了,谢谢叔叔。” “那你还不亲叔叔一下?” “嗯。”菲儿答应着,可是真要亲的时候却迟疑了。 景子墨瘦了很多,带着眼镜还是很俊美,但是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跟以往不一样的气场,很冷,很可怕。 景子墨的眼神在镜片后越发的深冷,菲儿觉得怕,她甚至想连芭比都不要了,立刻回家。 “菲儿不想亲叔叔?” 硬着头皮,这孩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的皮肤跟爸爸的温暖安好的细腻都不一样,大概是呆在冷气车里时间久了,特别的凉。 一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车里的空气很低,菲儿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敢说要回家,她心里急,急的都快哭了。 汽车的喇叭声打破了这种诡异,景薄晏的车横在景子墨的车前面,他下车,大力拉开景子墨的车门,把菲儿给抱下来。 菲儿松了口气,冰凉黏腻的小手使劲儿搂住了景薄晏的脖子,叫了声爸比就哭了。 景薄晏目眦如火,把孩子交给安好,“你们先进去。” 安好点点头,吃力的抱着菲儿,然后目光落在景子墨脸上。 她的目光平淡无波,似乎是最不经意的一眼,可在景子墨看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心理专家会分析,然后分析出她的得意、炫耀、蔑视、嘲笑,总之,景子墨脑子里那些压抑的自卑全给他放在安好的眼睛里。 恨,特别恨,这个女人怎么就没死? 忽然恶毒的挽起嘴角,他拿着芭比追上去,“菲儿,你的娃娃。” 那一瞬,景薄晏的眼睛几乎要烧起来。 景子墨挑衅的一笑,在安好的戒备眼神下把娃娃交给菲儿,还捏了捏她的脸。 “带她进去。”景薄晏几乎用吼的,脸上的肌肉都要跳起来。 “二哥,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兄弟之间有误会,但是跟孩子无关。” 长臂一伸,他箍住景子墨的手腕,深邃的目光冷冷的瞪着他,就像利刃,“景子墨,你离菲儿远点儿。” 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阴鸷的眯起眼睛,“二哥,你紧张什么?难道我现在连见菲儿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景子墨!”他吼他,用那种充满了厌恶的语气。就像他是他身上甩不掉的狗屎。 他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是这二十多年来他第二次听到。 第一次,是景薄晏和人打球输了,把自己心爱的摩托车输给人家,景子墨却带人把那人打了一顿,要回了摩托车。 那天,景薄晏也是这样吼他,然后砸了摩托车,此后好一段时间没有理会他,就算后来和好了,他总觉得二哥和以前待他不一样了。 现在,亦是如此,不过恐怕这次是不能和好了。 抬头,微微的笑,却掩不住的落寞和伤感,“二哥,我真没想到我们兄弟也能走到这一步。” “是我没有想到。”景薄晏眸子猩红,“从小,我把你当亲弟弟,我有的给你,我没有的去找来要来给你,以前,你曾是我的骄傲,每次跟人说起你,我都很得意,我的表弟,心理学教授,著名专家,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拿着学的东西来害我,还是害的我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已经撕破脸了,景子墨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他幽幽的说:“是呀,我就是想让你除了我再一无所有,亲人爱人朋友,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一个人。” “你不可理喻。” 面对景薄晏的指控景子墨一笑置之,“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姑姑、外公、许薇怡、许薇姿、外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顾云初就不算了,她没死,那些死的人都是你害死的,二哥!” 景薄晏的拳头攥的咯咯响,若不是用巨大的定力压下去他一定会现场打死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给了他一个到不了眼底的笑,“被人背叛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我尝到了,你呢?” “我也尝到了,二哥,你好狠,竟然悄悄的跟我玩了俩年迷藏,gk是你的。” 这样直白的陈述显然景子墨都调查清楚了,景薄晏点点头,“可惜我不够狠,我做不到让你痛到极致,而且你有极致吗?景子墨,你口口声声说爱你,是为了我好,是这样吗?从始至终你爱的也只是你自己,而我不过是恰好被你看上的人。” 这个说法真无情! 他粉碎了景子墨为做的一切找的借口,让他面对一个完全黑化的自己,承认吧,那些都不是借口,真正的理由只是你想做魔鬼。 景薄晏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拿出来看看,是安好的,他摁掉没接,抬头看了看从窗户里探出头的人,意思他懂,她让他不要和景子墨纠缠太久。 毕竟受过他操控,安好怕时间长了景子墨耍花招。 景子墨也顺着景薄晏的视线往那边看,随即笑笑,“是让你回去呢。” “嗯,你好自为之吧。秦放不是好相与的人,你最好不要陷的太深。” 景子墨哈哈大笑,“二哥,说这个有意思吗?千方百计把我逼到他身边的不是你吗?” 景薄晏没有回到,步子稳健的走回家,顺手关上了大门。 看着他的门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关闭,景子墨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见景薄晏回来,安好忙迎上去,她拉着他的手上下看了看,确定一切完好后才放了心。 景薄晏捏捏她的脸,“怕什么,青天白日的,他能把我怎么样?” “你又不是不懂他的手段,我觉得他现在更可怕了,就跟电视上演的走火入魔一样。” “好了,他已经走了。菲儿呢,她怎么样?” 安好指指屋里,“自己一个人呆着呢,看来这次和景子墨相处也不愉快,我觉得菲儿像是知道了什么。” “我进去看看,你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我们吃饭。” 景薄晏进了菲儿的房间,看到小姑娘正侧躺在床上,那个美丽的娃娃被扔到一边,并不爱惜。 景薄晏也怕景子墨在娃娃上做手脚,他拿起来,轻轻的放在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坐在床前,他轻轻的捏了捏菲儿的小肩膀,“菲儿。” “爸比。” 菲儿扑到景薄晏的怀里,嘤嘤哭起来。 景薄晏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我的小公主怎么了?” “爸比,我怕,子墨叔叔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好怕。”小姑娘的身体都是抖的,其实算起来景子墨什么也没做,但是她已经怕成了这样。 “菲儿不怕,子墨叔叔有些事情做错了,但是他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越来越离谱,以后你要小心,不要单独跟他见面,也不要接他的电话,知道吗?” 菲儿点头,跟着又问:“爸比,你说子墨叔叔会变回以前那样吗?我们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幸福吗?” 要怎么跟孩子说?景薄晏真是头疼。 “菲儿,就跟人要长大一样,很多事随便我们年龄的增加,时间的推移都会发生变化的,有的越来越好,有的越来越坏,你懂吗?” 菲儿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我觉得子墨叔叔是因为我们都跟安好玩不跟他玩,在学校里小朋友之间也是这样,本来我跟鲍鱼玩的挺好的,但是后来我跟悠悠玩,鲍鱼就生我的气,说以后再也不要理我了。” 其实还真差不多,只不过大人的世界比小孩子的更复杂。 安好站在门口听这对父女对话,心里酸涩的很,怎么跟菲儿摊牌一直是个难题,现在景子墨已经针对上她,第一要紧的是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菲儿看到她,忙擦干眼泪,嘟着小嘴说:“讨厌,让你看到我哭了。” 安好歪着头看她,嘴角挂着最温暖的笑容,“哭怕什么,女孩子该哭的时候就得哭,我们娇气着呢。” 景薄晏抬头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明媚的两张脸,她们都是他最亲的人,是可以舍弃生命去保护的人,他愿意为了她们不顾一切。 “赶紧下去帮忙,我们今天吃饺子。” 菲儿最喜欢包饺子,因为鲍鱼竟然会擀皮儿,而她都没见过擀皮儿是什么样子,今天简直是天赐的机会。 这里的房子很大,厨房也大,一家人挤在里面也很宽敞。安好让保姆弄好面和馅儿就下班了,他们自己包。 安好和菲儿一人围着一个围裙,都是咖啡格子带小熊的,景薄晏没有,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竟然是粉色五分短裤和白t。 看着他这身行头大家都略懵,安好拽着他的裤子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骚气冲天的裤子了?” 景薄晏不以为意,“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好看吗?你都快40的人了,还穿着这么嫩,而且还这么娘炮,看看你的腿,上下全是毛,你觉得跟这么纷嫩的东西搭配吗?” 景薄晏去堵她的嘴巴,“说什么呢,注意影响,还当着孩子的面,这不是你买的吗?忘了?” 景薄晏冲她眨了眨眼睛,表示有些话不能当着孩子说,安好这才想起还真是自己的买的,不过是在四年前,某宝当时年中大促,店铺优惠是买一千减一百的,她为了凑单就买了这条短裤,没想过他会穿只是满足了自己的某些奇怪想法,没想到的是一百多块钱的东西他还留着,而且时隔四年,他还穿给自己看。 转头,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她觉得现在特别幸福,谁想破坏她一定跟他拼到底。 这顿饺子包的特别热闹。 菲儿就是来负责捣乱的,景薄晏就负责来找茬的,一会儿这个把面洒了,那个又批评馅儿放的不够多,皮儿擀的不够薄,给安好气的呀,胃直疼。 把这爷俩给赶出去她才算清静,切了一盘西瓜给他们吃,让景薄晏陪着菲儿看动画片。 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饺子煮好了,她去客厅一看,西瓜汁流的到处都是,菲儿陪着景薄晏看足球。 安好又给气着了,拿着纸巾到处擦,景薄晏不是自带光环的神祇男人吗?看看吧,大总裁也是普通人,照样是肮脏的臭男人。 边擦还边训斥,“懂不懂什么是卫生,看看你们,把家里弄得跟猪圈一样。” “放那边,一会儿保姆来了收拾。” 这话好像火上浇油,安好掐着腰说:“我发现你们有钱人还真是事多,什么都叫保姆干,自己长手干嘛呀?给,去擦干净。” 菲儿大概听说鲍鱼的妈妈就这样,顿时觉得安好伟大,她过去抱着她的腿卖萌,“安好,你这个样子太像个妈妈了,要不你就当我妈妈吧。” 面对孩子的问题安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求助景薄晏。 景薄晏挺卖力的擦地,“好呀,我们家就缺个管家婆。” “太好了,我们要庆祝庆祝,吃饺子庆祝。” 景薄晏走到安好身边,伸长一只手臂圈住她的细腰,“女儿替我求婚了,你就答应吧。” 这样也算吗?太草率了吧。 “我,我还得考虑考虑。” 菲儿坚决不让,“考虑什么,现在就答应,爸比你等着。” 说完,菲儿拿着剪刀就出去,一会儿剪了一朵红玫瑰。 这孩子不知道人家卖的玫瑰都把刺给修去,她连刺带叶子都给了景薄晏,还出馊主意,“爸比,你用嘴含住。” 孩子,扎舌头呀。 戒指,去哪里找戒指,菲儿想去自己的小首饰盒找私藏。 “菲儿回来,这里有。”景薄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宝,正是顾云初当年留下的那一枚。 四年的岁月并没有改变戒指的光彩,就像没有改变彼此的爱一样。 景薄晏单膝跪下,手里拿着花和戒指,对安好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美丽的公主。” 菲儿第一次看到人求婚,兴奋的直拍巴掌,小嘴里还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安好红着脸,这人都求婚好几次了,还不快起来。 见她点头,景薄晏忙把戒指给她套上。 “亲一个亲一个。”菲儿懂得太多,这个套路都清楚。 俩个大人对视一眼,把菲儿抓过来,一边一个,亲了她的脸。 安好举着手机自拍下这幸福甜美的一幕。 饭后,菲儿玩了一会儿就回房睡觉了,景薄晏在阳台上抽烟,她过去找他。 见她来了,他忙把烟掐了,指指旁边的椅子,“坐。” 安好没坐在椅子上,而是在一边的地垫上坐下,她看着他腿毛浓重的小腿,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刮着,却心不在焉。 “把菲儿送走吧,我特别害怕景子墨会伤害她。” 景薄晏在她身边坐下,让她躺在自己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臂,他开口:“明天你们一起走。” 安好又激动了,她仰起头对他说:“我不是说过不走,你也同意了吗?景薄晏,我们都是大人,不要变来变去的没意思好吗?” “云初,你听我说。”景薄晏按住她的肩膀不让乱动。 觉察到自己太激动,她又躺下,但是又想想这样的姿势比较容易被软化,所以做起来,视线和他持平。 “好,你给我个能让我确定信服的理由。” “当初参见这个行动,我是签了保密协议和生死状的,也就是说我做好了死的准备。” 安好又激动了,“那菲儿呢,她怎么办?” “我把她委托给左儿和浩南,要是我死了,他们谁收养她都行。” 这话说的太沉重了,安好扑到他怀里,狠狠的捶了他俩下,“你敢,你不能有事,也不准有事,你刚刚还和我求婚了,你要是让我守寡,我就立马嫁人,生个孩子就取名薄晏,天天喊着他的名字打他。” 景薄晏莞尔,“又胡说八道了,我怎么舍得丢下家里你们两个?这不是最坏的打算吗?你带着菲儿走,等事情结束再回来,这次是我求你,好吗?” 男人的态度诚恳,而且安好还真抛不下孩子,不当母亲不知道,当了母亲才懂自己做什么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哪怕迎面飞来子弹,也要飞身去给孩子挡下。 她两难着,不想离开,也不放心把菲儿交给陌生人。 “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有。”景薄晏很严肃的说,“让菲儿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 安好妥协了,她只好说:“那我先带着她去看看,等稳定了再回来陪你。” 景薄晏点点头,其实心里是不希望她回来涉险的。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给菲儿收拾点东西,这边才住了几天又要走。” 看着她不情不愿扭着小屁股走了,景薄晏心里很失落,这次行动他一个做企业的却配合国家,其实牺牲很大。 忽然被通知明天要跟着安好去旅游,目的地还是保密的,菲儿没有表现出兴奋,相反的有些担忧。 她任性,但是这次却难得的懂事了,知道爸爸安排她走一定是与子墨叔叔有关系,因为那天爸爸看到她在子墨叔叔车上特别紧张,就好像她被坏人绑架了一样。 没多问,顺从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夏令营学会了必备技能,收拾东西。 安好帮她弄好后自己才收拾,再洗完澡已经很晚了。 刚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却被人从后面抱住,景薄晏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朵边蛊惑,“去我房间。” 没等安好点头他已经把她抱起来,一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把人扔在柔软的羽毛垫子上。 安好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说:“这是要做什么?” 景薄晏松开她衣服的带子,“那天的欠条该还了。” “可是……”一边气喘吁吁的躲着他的亲吻,一边还问“要怎么还?” “我怎么要,你就怎么给。” 夏风温柔入窗,带着栀子花的香气,更添了一室的旖旎。 安好在频临崩溃的那一刻才明白,男人要是想折腾你,其实有的是方法。 宁静的清晨被小鸟的叫声划破,阳光洒落在两具教缠的身体上,被微微炙热的温度唤醒。 安好刚想起来,就被景薄晏强壮的臂膀搂住,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再睡会儿,飞机要9点。” 安好亲了亲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是坚持起身,“那也差不多该起来了,我还要去看看菲儿。” “云初。”他叫了一声,把人又拉回来,压在了被子上。 又是一轮热吻,吻得安好一直透不过气来。 等清醒过来,才发现他那双充满男性魅力的眸子正在看着她,满满的都是不舍。 “好了,该起床了,我送你们上飞机。” 吃过饭,景薄晏亲自送她们去了机场,然后亲眼看着她们上了飞机,而且一直等到飞机起飞才离开,头顶上的庞然大物带走了他所有的思念,却没有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本章完结- 183:似是故人来 安好她们坐的是头等舱,里面没几个人,一上飞机大家都休息,没有什么声音。[.超多好看小说] 菲儿问安好:“我们这是去哪里?” 安好帮她把头发编成麻花辫,“冰岛,到那里我们看极光。” “那什么是极光?”菲儿对这场旅行有种动荡感以及不安全感。 安好何尝不是,和景薄晏在一起,就算再危险也觉得安心,可是失去了可以依靠的男人,总是觉不安心,她发现一旦靠近景薄晏,她这几年锻炼出的坚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早就习惯了依赖他,纵然四年前他并没有把她保护好。 这一次,其实她也想保护他。 “极光是什么呀?”见安好不回答,菲儿又问了一遍。 感觉到自己失神了,安好忙说:“极光是一种自然现象,高纬度的地区容易出现,天空会发出五彩斑斓的光,非常漂亮。” 菲儿似懂非懂,靠在安好怀里有些伤感,“要是爸比能一起来就好了。” “你爸比工作忙,等有时间我们让他带我们去更美的地方。” 菲儿忽然想起什么,“你不会把我带到那里就卖了吧,然后跟我爸比说我丢了,童话里的后妈都这么干的。” 安好哑然失笑,“你想的太多了吧,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谈论一下把你卖给人家当童养媳,你长得很漂亮,一定卖个好价钱。” 本来是开玩笑,但是菲儿可能是情绪不稳定,瘪瘪嘴,竟然要哭了。 安好忙抱着她安慰:“好了,不逗你了,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我要是敢卖了你,你爸比还不跟我拼命呀。” “量你也不敢。”小丫头哼了一声,特别傲娇。 旅途是漫长而枯燥的,一会儿她们都昏昏欲睡,安好把菲儿搂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她们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有个人从走廊过道里走过来,坐在她们的后排。 安好觉得自己睡的极不稳定,几乎是一眨眼就醒了,她惊呆了几秒,忽然发现身边的座位空空如也。 心就在那一刻炸裂了! 她疯了一样喊着空姐,中文英文一起吼,“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空姐忙给她找,这是在飞机上,孩子不可能走失,让她不要着急。 果然,在厕所里找到了菲儿,她是去洗手间了。 安好抱着菲儿大口喘气,“菲儿,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告诉我好吗?” 菲儿点点头,“我是看你睡了,就没忍心叫你。” 这是场虚惊,可是安好心里总不踏实。 好容易等到飞机落了地,景薄晏说那边机场有人接应,果然,一出来就看到了迎接她们的大牌子。 安好不放心,跟来接的他的人交谈,那人英语会不几句,但是说的都和景薄晏提的吻合。 这次冰岛之行为了掩人耳目景薄晏并没有给安排保镖,但是安好知道有经过特别训练的高手暗中跟着她,但是这会儿心里又没了底子,到底高手在哪里? 刚要上车,一个女人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率先坐上了车。 这个女人安好记得,她上飞机的时候看到过她,戴着一顶帽子头发很长,虽然个子不高,但给人一种特别帅的感觉。 女人先在车上看了看,却定没问题后才点点头,用中文说:“上来吧,安全。” 这个就是她身边的秘密高手? “你是……?”安好没上车,她抱住菲儿同样用中文说。 女人很满意安好的警惕,摘下帽子笑了笑,“负责保护你们的人,你吃小鱼干儿吗?” 你吃小鱼干这是她们特定的暗语,当初景薄晏问她要一句,要和保护她的人接头用的,安好觉得这特别像谍战大剧,差点说出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这样的,又觉得太儿媳,不知道怎么想到容若养了一只猫,以前她一见到这只肥猫就忍不住问它,“你吃小鱼干儿吗?”于是就把这句扔了出来。 现在,女人对上这句话,她相信了她,带着菲儿上车。 女人重新戴起帽子,掩住秀丽的面容。 安好觉得她眼熟,特别是那双眼尾挑起的丹凤眼,像极了她认识的某个人,或者说她就是她认识的那个? “请问你叫什么?” “你叫我苏好了,这里不方便说话,等到了地方再说。” 安好点头,抱紧了菲儿。 菲儿一直偷眼看着苏,小脑袋瓜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们到达的地方是普通的民居,在这个崇尚自然艺术的国家,他们的房屋没有国内的高楼大厦,就拿安好她们住的这片来说,全是屋顶刷成各种颜色的小巧别墅,管风琴的结构让它们看起来美极了,让人忍不住一眼就爱上。 司机把她们放下就走了,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说的是冰岛语言。 苏和她交谈,竟然也是用冰岛语。 安好对她刮目相看,要做个特种人员,不是硕士以上文化程度还不行呢。 苏跟她说:“这位女士叫玛瑞,她们在这里的生活会由她来照顾,现在大家需要回房间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出来吃晚饭。” 一进房间,安好打开衣柜放衣服,却发现里面满满的全是适合冰岛气候的服装,再看看尺寸,全是适合她和菲儿的,怪不得景薄晏只让她们带些贴身的衣服,原来这里已经买好了。 为自己男人的贴心点赞,放松下来安好还真觉得累了,特别是在飞机上给菲儿那一番折腾,体力严重透支。 她刚躺下,菲儿就爬到她身边,在她耳朵边神秘兮兮的说:“安好,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不会是你发现这里的猫都三条腿儿吧?” “不是的,你发现没,那个苏阿姨,她的眼睛长得好像郑悠然。” 一句话提醒了安好,她腾的做起来,低头沉思。 对,就是像悠悠,不,不但像悠悠,是像那种照片上的小五。 “快快,拿手机给我,我给你爸爸打点话。” “国际长途呀。”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过日子了,她肯定不知道曾经他爸比曾经给她妈咪充电话费一充就是一万块钱。 安好打过去,完全忘了这个时间已经是凌晨。 景薄晏已经第一时间知道她们安全到达了,但还是睡不着,正拿着手机要打电话,安好的已经打过来。 “景薄晏,你赶紧的给我办件事情。” 风风火火的这样说,把景薄晏满腔的柔情给冲的稀里哗啦,他拧眉,“怎么了?” “就小五的照片,快快。” 完全搞不懂她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不心疼几个电话费。” 菲儿在一边看着,忽然凑过去大叫:“爸比,我爱你。” 这孩子,抽的挺厉害。 安好平复了一下八卦又激动的心情,“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说我身边有个高手吗?她今天终于露面了,吃小鱼干的高手,你猜她是谁?” 景薄晏皱眉,“小五?” “你太聪明了,不过我还不确定,快点把那张照片发过来,我要对比一下。” 景薄晏也挺着急了,这些年大家都以为小五死了,要是人一直在身边都走不到,那郑浩南知道了不就憋屈死了吗? “你拍一个她的照片发过来给我,我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安好虽然觉得他的提议不错,但是苏估计不能给拍,她那么酷,实话安好还有点怕她。 “她的照片我以后再给你,别惊动她,你先把你的发过来。” 景薄晏没再说什么,就把照片从微信发过去,发过去又想起来冰岛不是哪里都有wife的,不知道安好那里有没有。 果然,安好发现这里没wife。 她郁闷死了,正在想办法,苏来敲门,“下来吃饭了。” 安好开门,她问苏,“这里有网络吗?” 苏说:“你说的是wife吧,网络有但是这个没有,这个国家不同于我们,走到哪里都是低头看手机,不过我可以联系一下玛瑞,让她找人帮我们装一个。” 安好点头,等苏走后,她给景薄晏又打了个电话,让他发她的facebook。 冰岛的食物很单调,不过却绝对的安全,这里禁止使用化肥和增长素,而且也不进口食物,所以这是世界上少有的安全食物国家,晚饭的小羊排味道鲜美,熏鱼也很不错,再就是奶制品了,菲儿对于各种甜品简直是爱死了。 安好直皱眉,“这个地方还真不是长久的居住地,女人要是在这里住上半年,非胖成球不可。” 苏还是酷酷的,她吃羊肉和鱼,甜品很少吃,对于安好的话只是点头,却不一定是赞同的意思。 安好想趁机套话儿,她问苏,“苏小姐经常世界各地跑吗?竟然连冰岛语都会说,还真厉害。” “也没什么,就是曾经在这里的大使馆呆过俩年。” “那苏小姐的老家是哪里,渝城吗?我觉得你好像有一点渝城口音。” “不是。”苏只是回答了俩个字,并没有提起自己的老家。 安好觉得泄气,这个苏果真是经过特训的,一张嘴比铁皮还紧,一丝风都不露。 吹完饭,都已经晚上8点了,可这个城市还是亮堂堂的,原来这个季节已经进入了极昼,太阳要到这里的时间凌晨俩点才会落山。 菲儿激动坏了,这就证明一天几乎可以光玩不用睡觉了吗? 安好也不懂景薄晏为什么要选择这里,这下要倒时差更难了,整天都是大白天。 苏还是让大家回房间睡觉,对于她们来说,观光旅游是次要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安好一回房间就打开电脑,上了自己的facebook,照片还真到了,附带还有景薄晏的表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爱你们。 安好心里甜丝丝的,真的不后悔再次回到充满危险的渝城,因为那里有她的孩子和丈夫。 菲儿抱着小熊来到她房间,“安好,睡不着,我要找你玩。” 安好把她搂在身边,“等一会儿,我看个东西。” 她把照片放大,主要看小五。 “这些人,爸比,左叔叔,还有悠悠爸爸,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苏阿姨?” 菲儿指着那时的小五,其实变化真还蛮大的,以前的小五清秀腼腆,站在郑浩南身边小鸟依人,可现在这位苏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看起来又酷又冷,要不是那双特别的丹凤眼以及眼角那个小小的黑痣,根本就不会认为是同一个人。 安好特别激动,还真是小五呀,这个消息赶紧告诉景薄晏。 给景薄晏发消息,他竟然还没睡,俩个人聊上了,不对,是三个人还有菲儿。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安好猛然反映过来那边快天亮了,不舍的关了电脑强迫他去睡觉,并且许诺一定把小五的照片传过去。 她也躺到床上,这里的窗帘很厚,大概是为了极昼准备的,拉上后屋里黑漆漆的。 菲儿心理兴奋,又因为第一次跟安好睡,那种体验特别新奇。 她试探着贴在安好的怀里,像做梦一样说:“我这是第一次和别人睡一起,我觉得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安好心里酸楚,她缺乏母爱这么多年,又被景子墨那个变一态养大,虽然任性跋扈,但心还是善良的,这已经很好了。 母女二人各想着心事,慢慢的沉入到梦乡。 这一觉也分不清白天黑夜,睡醒了算。 果然,再睁开眼睛又是大太阳,在这里人类对时间黑白变化的感知一点用都没有,不看钟表都不知道是一天。 安好去花园,看到苏早已经在锻炼身体,她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高领短袖的黑色t,露出的手臂不同于自己的纤细,看起来非常的漂亮,还有漂亮的小肌肉。 “早,郑融。”安好跟她打招呼。 “早。”苏习惯性的回应了,而后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不过她脸上几乎没发生什么变化,转过头淡淡的说:“你后面那俩个字什么意思?” “你不叫苏,或者苏只是你的代号,你是郑融,郑家的小五,对吗?” 苏的眸子眯了眯,有点困惑,像听不懂她说的,“对不起,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到郑融要回去,安好拦住了她,“小五,我不管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你一直在我们身边一定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吧?悠悠是你的孩子,他就和菲儿一样,可怜的从小失去了妈妈,难道你想这么一辈子都不认他吗?” 郑融凝视着她,大概有十几秒,然后淡淡的移开视线,“你弄错了。” 安好没有再追,她又不是郑浩南,没有必要逼她承认什么,但是从她的反映她可以更加肯定她是小五,太冷淡了,冷淡的不真实。 想来,当年郑浩南伤人太深了,要不小五也不会一直在身边都不出来相认。 进了房间,小五关上门把后背紧紧靠上去,她闭上眼睛不敢呼吸,耳边却不断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她堵住耳朵,浑身惊鸾成一团,孩子,她的孩子。 在这里住了几天,一切都很平静,菲儿都快给憋疯了,最初的新鲜感觉一过,她就特别的不适应。 这一不适应就感冒了,还发烧,到了39度。 小五怕耽搁了孩子的病,便开车送去了医院。 这里的医院和国内的也不同,孩子烧的这么高医生也不打针,他们给物理降温,好几个医生照顾着,虽然过程麻烦又漫长,但是好歹降下来了。 安好这才放下心,早知道这样在家里也可以做,但是没医生在场一般家长都受不了那种煎熬,就怕孩子有个好歹。 但是医生需要她们住院观察,发烧比较怕反复,小五去办住院手续,安好自己一个人守着孩子。 一个护士进来,说医生有话跟她说,安好觉得离开一会儿不要紧,便跟着护士去了医生办公室。 这个医生可以说英文,跟她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情况,然后让她回去,前后没有五分钟。 回病房的时候她和一对北欧夫妻擦肩而过,他们的孩子大概病的也很严重,用一条毯子兜头抱住,不过脚还露着,没穿鞋子。 安好觉得那双花边袜眼熟,边走边想在哪里见过,可还没到病房门口,她忽然醒悟过来,那是菲儿! 拼命跑到电梯那边,结果电梯在她眼前合拢,她甚至还看到了那个满脸雀斑的黄头发男人得意的笑容。 按着数字想让电梯打开,可都没有反应,她想找安全出口下去,正好小五从楼梯走上来,她扶着她的手臂问:“你干什么去?” 安好气喘吁吁的指着下面,“菲儿,菲儿给人带走了。” “什么?”小五浓眉一挑,“什么样的人?” “黄头发,一对夫妻,男的是黄头发,脸上有雀斑。” 安好刚说完就发现小五不见了,她是从楼梯扶手滑下去的。 安好赶紧也在后面追上。 可是那对夫妻就像消失了一样,把整座医院都找遍了,也没有踪影。 俩个人在医院门口碰上了,安好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她哭着说:“找不到,我们赶紧报警吧。” 小五摇头,“先去大使馆。” 安好都快崩溃了,但她知道现在更不能倒下,跟着小五去了大使馆。 小五熟悉这里,很快就找到了工作人员帮忙,他们很有效率,很快就弄到了医院的监控视频,但是很遗憾,并没有找到这对夫妻抱着菲儿离开医院的镜头。 安好心如刀绞,要是菲儿有个三长俩短她也不想活了。 大使馆又联系了警方,报了儿童失踪案,现在也没什么能做的,只好等着。 安好哪里坐得住,她觉得这事儿一定是景子墨干的,冰岛不大,只要警方肯一个个查找华裔,一定能找到。 小五打破了她的幻想,“小?也有30多万,还不算来游客,你以为你是冰岛总理?再说了,要真是景子墨干的他也不会让你找到他。” “那怎么办?” 小五漆黑的眸子看着远方,“等,要是景子墨他肯定不会对菲儿做什么,我们等等看,现在我去联系景薄晏。” 安好摇头,“不要,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他知道。” “为什么?你自己担不起来的。” 安好说:“国内什么情况你比我懂,景子墨这么做也是为了分散国内的力量,而且他来了也不能做什么,这里我担不起也要担当。” 小五不是个容易流露感情的人,她拍拍她的肩膀,“好吧,我尽量帮你。” 小五说完这话换了衣服出去,没说去干什么,但是安好看到她全副武装,腰里枪和刀都别着。 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在这里干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就像蚂蚁一样慢慢爬着,安好在房间里一圈圈绕着,感觉自己要疯了。 手机响,她的心跳跟着停了一下,然后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了她的胸腔。 手机在桌子上放着,屏幕一闪一闪。 安好扑过去,是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本地的。 她接起来,那边的声音熟悉的让她想吐,“云初,你好。” “景子墨,你这个王八蛋,你把菲儿带到哪里去了,还给我。” 景子墨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激动?菲儿是谁,我的孩子,我带走她自然是让她回到我身边,倒是你还去报警,来人家冰岛共和国一趟还给人家添麻烦,能好好旅游吗?” 安好都快给他磨疯了,厉声嘶吼着,“你能不能别这么装x,景子墨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放了菲儿我不跟你计较,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景子墨啧啧有声,“你吓死我了,不过我真好奇到底有多难看。” 安好都快崩溃了,作为母亲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安全更重要的,她求他,“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了菲儿?” 景子墨轻笑,“想知道,很简单,我想要你陪我睡觉。” -本章完结- 184:你要变成我 景子墨轻笑,“想知道,很简单,我想要你陪我睡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安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又在玩什么花招? “你确定是要我?我可是女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女的,要是男的你想都别想。” 还真是呀,安好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一个同性恋要她陪睡,景子墨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想侮辱她? “好,我答应你,时间地点。” 安好的痛快让景子墨诧异,愣了一下他才说:“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那我要你陪着一百个男人去睡你是不是也答应?” “景子墨,做人给自己留点后路,你可曾想过今日的因就是明日的果,我被人强过,你也被人强过,那种滋味好受吗?” 要刺痛敌人只有扎在他最弱最疼的地方。 果然,景子墨的脸狰狞起来,声音也没了刚才的冷静,“那怎么一样,睡你的是我的二哥,睡我的却他妈的是个畜生!” “你爱景薄晏所以觉得秦放是个畜生,可我那时候爱的是简慕白,而且要和他结婚,对我来说,那个时候的景薄晏和秦放是没有区别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景子墨这是你的报应。” 电话那边,景子墨的手一直在抖,他喝下一口酒压了压才说:“少废话,今天晚上8点我会让人去接你,记住,不要让你身边的那个女特警,不,是小五知道。” 挂了电话,安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狠狠的灌下去。 原来她们的一切都在景子墨的监视之下,他不愧是心理医生,一直有耐心的不动,一直等到菲儿生病才趁火打劫,这个人的城府深的太可怕了。 对于他的条件,安好觉得确实没有考虑的余地,为了菲儿,就算真有100个男人等着她也要去,为了孩子,命她都可以不要,这些又算什么。 但是就算答应了景子墨他又会放过自己和孩子吗?答案当然是不,她着急的等着小五回来,她不会傻的什么都不跟小五说,她们要做好万全的对策。 可是快到8点了,小五一直没回来。 安好打了她的电话好几次都没有人接,眼看时间到了,只好给她发短信,让她知道自己的动向。 现在的安好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被欺负的顾云初,简单的防身术她会,身上藏好了刀。 时间很准,8点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当地车牌的车子。 安好上车后立刻给人蒙起了眼睛,然后司机发动车子上路。 安好闭着眼睛听外面的声音,这几天她走过了冰岛的几条主要干道,大概有所了解,哪个路段在这个时间段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或者外面什么样的声音就表示走过了什么路。 她开着手机,把这一切都给录下来。 车子大概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停下,她好像被带入了一栋房子里,眼罩也给解开。 她顾不得观察房子的造型,迅速把这段音频文件结束,用数据把它发出去。 刚发完,她的手机就被人拿去,景子墨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在这里,可不能玩手机。” 安好躲开他的触摸,冷冷的说:“菲儿呢,她在哪里?” “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好好对待,你操什么心。” 安好皱起眉头,景子墨怎么有点不一样,感觉娘声娘气的。 “你得让我看到她是安全的,否则交易没发谈。” 景子墨在一边的欧式复古大沙发上坐下,安好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也不一样,一条黑色灯芯绒猎装长裤,黑色的长靴子一直到了小腿肚,上身是一件白色的手工编制毛衣,却围着一根彩格子流苏围巾,这种打扮其实算不上女气,只能说中性,但是他却给穿出一股子妩媚来。 他的左手小拇指带着个复古的银戒指,他一直用右手的手指摩挲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吧,给你看看。” 说完,他按铃,立刻有人进来弯腰等着吩咐。 “带这位小姐去后花园看看。” 安好被带走了,这次没蒙眼罩,她觉得这个房子比她们住的要大好几倍,这种建筑好像市中心并不多。 到了门口,这人并不让安好往里走,她远远的看着菲儿在荡秋千,秋千飞的很高,但是菲儿脸上没笑容。 安好心里隐隐作痛,孩子也懂自己被囚禁了,小小年纪却被自己喜欢崇拜的人伤害着,成为大人之间争斗的工具,这对她不公平。 下人很快就把安好带回来,景子墨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变,面前却多了一杯咖啡。. “要不要喝一杯,反正我们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这句话说的极其暧一昧,安好听的都想吐,她极力忍着。 “那你还等什么,我们抓紧时间。” 这句话安好说的轻松,其实心里特别紧张。 能说到是一回事,但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眼前这个人说他是毒蛇其实一点都不夸张,景子墨这人狡猾、阴郁、毒辣。不正像一条剧毒的眼镜蛇吗? 被带到卧室,景子墨去拉窗帘。 “等等。”安好喉头紧张的发干,“我能喝一杯水吗?” 景子墨冷笑,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嘲讽:“怕了吗?” 安好挥开他的手,“是呀,我怕你一个二椅子没法硬。” 可能觉得胜利在望景子墨也没和计较,转身去倒了俩杯酒,给了安好一杯。 “我觉得这个比水好,起码你是需要的。” 安好不敢喝他的任何东西,怕有问题,景子墨在这方面是惯犯,14岁开始就学会了。 “不喝?那我们开始吧。”说完,他解开围巾,脱下毛衣,再接着就是慢条斯理的脱裤子。 安好咬住下唇往后退,一直退到窗户那里。 景子墨觉得好笑,“你怕什么,好了,既然你喜欢那里你就站在那里吧。” 纳尼?安好有点摸不清状况了。 景子墨钻进被子里,微微闭上眼睛说:“你站在那里别动,现在我问话,你回答。” 安好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总之太不可思议了。 “第一次,我二哥干的你爽吗?” 安好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看景子墨,他闭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漂亮的睫毛轻轻颤抖,一张白希的脸上表情怪异。 安好不是无知少女,她立刻猜出了景子墨要干什么。 太变一态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心理严重扭曲。 “第一次,我二哥干的你爽不爽?”他又重复了一次。 安好知道,再难堪她也要说,不是为了单纯放不放过的问题,现在她对他的病态很好奇,要看看他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不爽,我是第一次,又不是自愿的,很疼。” “那你们用的是什么姿势,做了多久?” 景子墨的话尺度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夸张。 安好其实每句话都很难回答,但是她知道不说不行,而且她还想知道景子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后来,基本上安好都不说话,她只听景子墨一个人说,前前后后联系起来让她特别震惊又特别恶心,景子墨真的把自己催眠了,他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顾云初。 安好忍不住干呕,还有比这更荒诞的吗?有人在你面前打xx,还要把他自己当成你,妈的,踩狗屎了。 但是,一个特大胆的想法也在她心里形成了,她也许真的有办法让顾云初当年遭遇的一切重新发生在景子墨身上。 爽完了,景子墨穿好衣服,一张脸的红晕还没褪去,他用湿纸巾擦手,然后对安好说:“你从现在开始就住这里,哪儿都别想去。” 安好当然也没敢想他会信守承诺,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她在他走出这间屋子前问了一句话,“我是谁?” 景子墨手放在门把手上,听到她的话后手指一顿,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而后回头看着她,眼中笑意潋滟,“安好,你想跟我玩什么花招?” 安好笑笑,指着门说:“你走吧,不过你也太不自信了,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能玩什么花招。” 景子墨没有再说什么,关上门俩开,安好看着这间屋子,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跑到浴室,她抱着马桶吐出了苦胆汁,可一想到这马桶也是景子墨那个bt用的,她更想呕。 吐的浑身都抽了筋一样,没有一丝力气,用清水洗了洗,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安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等这次出去一定去看看医生,不会是怀上了吧? 景子墨的毛巾安好当然不会用,她等着脸上的水自然干,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后滚到了她的脚边。 安好怔怔的看着那管熟悉的唇膏,捡起来看了看,真的是娇兰的甘菊色。 这个牌子及颜色的唇膏是顾云初以前爱用的,景子墨一个大男人准备这个干什么。 她打开,唇膏用的不多,但绝对不是新的。 接着,她又找到了以前自己喜欢的洗面奶以及护肤品。 像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她跑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挂着的都是顾云初风格的衣服,长裙、围巾、大衣,一色的黑白灰,甚至还好景薄晏第一次送给她的那套小众品牌的衣服。 头靠在衣柜的门上,她心跳过速,就像做完剧烈运动一样,手指微微抖着,像是衣服是有毒,想碰又不敢碰。 景子墨还真是超出她的预料,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这几年,安好都在研究他的心理,那种专横的,畸形的独占*,这就像一个不断的往里面充气的气球,饱和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一定要爆炸的,她的归来,和景薄晏的重修于好,就是往气球里注入了最强大的一股气流。 他爆炸了,所有的期望都落空了,那些不能安放的畸形*在不断的重新融合中发生了更畸形的裂变,他把自己分裂了,分裂出一个能被景子墨控制的小小顾云初。 这个想法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安好看到的事实的确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为他要听顾云初和景薄晏一些私密的事情才能达到高点做出解释。 安好关上橱门,手指还在微微发抖,要逼疯景子墨是她的终极目的,但是她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路子上发展,景子墨能出问题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但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彻底崩溃? 安好思考了良久,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萌生,她决定放弃要逃出去的想法,留在景子墨身边。 只有接近他了解他,才有办法击溃他。 想到这里,安好也不嫌弃他了,但终究不能在他刚才自渎的那张牀躺下,幸好房间里还有张欧式的大沙发,勉强够她躺下,她现在很累,需要好好的休息补充体力。 也不管黑夜白天,反正知道菲儿没有危险,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被囚禁了,安好才知道这种极昼的现象有多炒蛋。 她不能看时间,每天都看到漫长的白天,那种感觉就像没有尽头没有盼头似得,非常折磨人。 景子墨不让她和菲儿见面,但是可以远远的看一眼,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和她聊天,当然是用景子墨的身份,很正常的那种。 安好和他和平相处,真的,感觉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帮着悠悠看病的那段时间。 大概是午后吧,反正是吃了饭有段时间,景子墨邀请安好去花园里喝下午茶。 他们做的地方远远能看到菲儿,小姑娘抱着个娃娃坐在秋千架子上,看不清表情,但是安好用心看到了不快乐。 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配的点心却是冰岛的优格等,安好看着茶汤里漂浮的碧绿叶片,微微笑着说:“你这是打算关我们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吧,你就跟我过,不是挺好吗?” 安好特别希望把这碗热茶全泼到他那张苍白的俊脸上,用力压下火气,她淡淡的说:“跟你过?别开玩笑了,景子墨,你是愿意跟我过还是能跟我过呀?” “你什么意思?” 安好轻轻吹拂着茶杯上的叶片,“你说呢,秦公子能让吗?” 提到秦放,景子墨的眼睛闪过一丝戾气,他重重的放下茶杯,“安好,不准提他。” “我是顾云初。”安好的眼睛清明澄澈,就像这杯中龙井茶。 景子墨的瞳孔缩起来,他有些奇怪安好为什么这么说,他知道她是顾云初,所以才把她囚禁在这里,为的就是不让她和景薄晏在一起。 “我是顾云初,是景薄晏此生唯一的挚爱,而你是一个男人,景子墨,就算用我的化妆品,穿我的衣服,你做到的也就是自己安慰自己,而永远得不到他。你有的,只是背负着一个同性恋的名称,被秦放压着,做那些你自己都觉得肮脏的事。” 说完这些,看着景子墨狰狞的脸色,安好其实特别怕,虽然不能确定怀孕了没有,但是她也要格外小心保护自己。 下一刻,景子墨挥手打落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安好跳起来,但还是被茶水溅到。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步步逼近安好。 安好一步步外后退,但眼睛却毫无畏惧的看着他。 “景子墨,景薄晏很爱顾云初,为了她,他可以不顾尊严弯下腰给她穿鞋子,也会给她做饭,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她搂住胸口上,那是你体会不到的,永远。” 本来安好以为这些话说出来景子墨会被无限制的激怒,可是他在短暂的愤怒后忽然瞳孔涣散,按住安好的肩膀摇晃,“还有呢?” “好有,为了见她,他在过年的时候乘坐私人飞机往返渝城和海城,只为陪着她过一个除夕夜,为了她,……” 安好说了好多她和景薄晏之间的事,不禁是说给景子墨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经历了那么多,一定要好好的回到他身边。 景子墨失魂了一样,沿着小路走了,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安好的心里生出一点可怜,景薄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祸害呀,让个男人为他都心理变性了。 ——————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夜晚,安好看着黑乎乎的天空,一反常态的没有睡着。 景子墨这几天都没有来找过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呆在这里大概有五六天了,苏也不知道跟景薄晏说了没有? 忽然,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了。 安好刚要喊叫,被一双手捂住嘴巴,“别喊,是我。” “小五。”这里守卫森严,没想到郑融还是进来了。 郑融到处看了看,“赶紧跟我走,夜晚的时间有限。” “那菲儿呢,她应该在花园东北角那边的房子里。” 她提供的这个线索很重要,小五立即给她的同伴通报,她的通讯工具很高端,就跟电视上演的那样,类似小朋友用的电话手表。 小五要带着她走,安好其实挺矛盾的,按理说留下来对景子墨的影响会比较大,可是她现在确定不了是不是怀孕了,很担心。 “你犹豫什么,快走。”小五不容分说拉着她就走,她手劲而很大,安好挣脱不了。 外面有她的人已经把后门打开,门外也有人开车接应,但是去救菲儿的人没出来。 小五有些着急,她对安好说:“你们先上车等着,要是10分钟后我们还没有出来就开车走。” 安好点点头,这个时候还是大局为重。 小五弯下腰窜了回去,灵巧的样子像只猫。 在外面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安好咬住了嘴唇,手指甲不停的抠着掌心。 屋里忽热那响起了枪声,安好一缩肩膀,同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十分钟时间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人对司机说:“你们先走,我去接应一下。” 安好坚决不走,“不行,我不要走,我的孩子和朋友都在里面。” 那人很不耐烦,浓密的眉宇纠在一起,“这是命令,你留下来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安好也知道应该离开,但是她情感上又做不到,她仿佛眼前出现了菲儿在秋千上郁郁寡欢的样子,她要是逃走了,景子墨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 正僵持着,小五和另外一个人跑出来,那人大概负伤了,小五几乎半抱着他。 关上车门,小五喊:“开车。” 车子刚发动起来,追兵就出来了,这毕竟是在异国他乡,他们也不敢嚣张的开枪,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开走了。 景子墨怀里抱着菲儿,把孩子的头按在肩膀上,要不是今晚他和菲儿在一起,恐怕孩子还真给她们带走了。 身后有人回报,“安好不见了。” 景子墨微微点点头,倒是也没生气,孩子在他手里,早晚她还是要自投罗网的。 ———— 车子里,小五手上全是血,她和另外一位朋友忙着给受伤的清理伤口。 “黎哥,要送医院,把子弹取出来。” 那位黎哥点点头,“那前面路口你送安小姐回家,我们自己去医院。” 这算是命令,小五毫无异议,前面路口下车,竟然还有一辆车等着,小五带安好上车。 直到现在安好才敢问:“菲儿怎么样?” “她没事,但是因为和景子墨在一起我们没法下手,你看到景子墨身边那些人了吧,都是特战部队的精英,今天也算是幸运,否则我们几个都要折在里面。” 安好咬住下唇不出声,过了一会儿突然喊:“停车,我要回去。” 小五气的差点蹦起来,“你说梦话呢,坐好。” “我不能留菲儿一个人在景子墨那里,他是个bt疯子,我不知道他会对菲儿做什么。” 安好的手想去拽车门,一直在前面默不作声的司机忽然回过头来,“你给我坐好。” 安好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本章完结- 185:怀孕了 安好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安我不来还没人治得了你了,顾云初,你可真能。[.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说这番话的时候景薄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太生气了,刚才的话他可是都听到了,人家花了这么大力气把她弄出来,她竟然还想着回去。 抓住景薄晏的手她用力摇晃,“可是菲儿还在景子墨手里,你是不清楚,他现在有多变一态。” 景薄晏甩开她,“菲儿在他手里多危险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刚才有个人差点为了救你送命,你还给我犟,是不是想挨揍?” 想到刚才那人身体里涌出的鲜血,安好一阵眩晕,是的,她是太冲动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自己安全逃走了却把孩子留在敌人手里,这的确不好接受。 安好不再说话,整个人蜷缩在椅背上,她这些日子也是煎熬坏了,现在看到景薄晏,精神很自然的放松下来,靠着椅背昏昏欲睡的样子像个没有骨头的小动物。 小五一直不说话,冷眼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吵完了她才说:“景先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景先生?对于这样的称呼景薄晏哭笑不得,安好一直没有把小五的照片传回去,可是现在不用看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烧成灰他都认识,只是认识已经明显的不想认他。 女人,还真是麻烦的动物,景薄晏苦笑,视线不由自主飘到后视镜里蜷缩的人身上,虽然还气着,目光却不由得放柔。 刚到家,小五简单的回去换了衣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房子里只剩下景薄晏和安好两个人。 按理说,久别重逢又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俩个人该拥抱接吻,可是景薄晏酷着一张俊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看就是有情绪,而且是针对安好,所以她没那么傻往他枪口上撞。 “我去洗澡。”安好从他身边逃过,能逃的了一时算一时呀。 “给我回来。”景薄晏咬着呀,额前的刘海因为低头的动作垂下来,但是没有盖住眼睛里的光火。 安好知道逃不过去,她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想骂我等一会儿好吗,让我洗个澡,洗去景子墨那一身的味道。” 景薄晏的眸子像带着钩子上下打量着她,他是误会了,“景子墨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安好特别不想提,特别不想在景薄晏面前提,要是他知道景子墨天天yy他,还x飞机,他还不气死? “你别问了,不过他是没法子睡我,不用多想,我就是在他那里呆久了浑身不舒服。” 安好的话情绪很重,她自己特别烦躁,原因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大概菲儿没和她一起出来的原因多一些吧。 她去洗澡,景薄晏竟然没再拦着或者跟着,花洒下她仔细的洗了头发抹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直到皮肤都给洗红了,才觉得身上彻底没了景子墨那里的味道。 擦着头发出来,看到景薄晏站在浴室门口她心里一松,语气和软了一些,她走到他身边,把湿漉漉的身体依偎进他怀里,轻声说:“我心里难受。” 其实景薄晏又何尝不是,女儿时刻揪着他的心,而且安好那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也让她心疼,这个女人自从回来之后千面伊人,坚强的不像话,好像披上盔甲就是打怪的勇士,但是这次她做的太过了,女儿被绑架她竟然还拦着不让他知道,不给她点教训就更无法无天了,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吗? 狠下心冷着脸他把她推开,“你不是在景子墨那里住的挺好的吗?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就回去了,是不是?” 安好很无语,这个男人是秋后算账吗,真讨厌。 既然他冷漠脸,她也没必要再迎合他,安好转身要回房间,“我累了。” 景薄晏都快给她气死了,刚才看到小五身上的血蹭了她满身,还以为她受伤了,那一刻心疼的都揪起来。 “站住,把话说清楚。” 安好回头,很无奈的看着他,“有什么好说的,送我们来冰岛的人是你,菲儿被绑架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是你,菲儿被绑架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都不和小五商量就自己去找景子墨?” 安好头疼,左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真不想和他在这里纠缠下去,“你在国内,告诉你也鞭长莫及呀,我也不是不想跟小五商量,可是景子墨来电话的时候小五没在家,我电话打不通只好自己去了,还需要解释什么,ok,我一次性解释完。” 安好不想吵架,经历过那么多按理说什么事情都能相互体谅和理解了,可为什么还是能吵起来,她知道他是关心她,他大概也知道她做一切的初衷,可是忍不住,总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方法去保护对方。(.) 景薄晏也不想吵,看着她脆弱的小模样,明显比国内的时候瘦多了,这才几天,眼睛都凹陷下去,一看就让人心疼,可是她就是倔,什么都要按自己的来。是他太差给不了她安全感吗? 俩个人一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继续说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安好推开他,“我回房间。” 关上门,安好就哭了。真是的,这几天她天天跟景子墨秀恩爱,说景薄晏为她做这个那个,对她有多好,看看现在,这不是自己打脸啪啪啪吗? 景薄晏没跟着进去,怕再吵起来,刚才安好的情绪很激动,他不想再惹她生气。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他坐在沙发上抽,微微闭上眼睛,他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有一个疑问在大脑里“为什么秦放能让景子墨离开自己来冰岛?” 国内的情势已经白热化,郑浩南那边的卧底打进了贩毒集团的内部一举捣毁了他们的老窝,而且还把景氏这个洗钱的途径也给挖出来了,所有证据已经开始指向秦放,只差京城的临门一脚,就可以把他们家一网打进,这个时候他把景子墨放出来,是有什么目的吗? 想事情想的出神,不觉烟灰已经烧到了手,景薄晏这才惊醒,忙把手里的烟蒂扔在烟灰缸里。 最后还是不放心,他打电话给郑浩南,问他秦放的情况。 一直没和郑浩南说小五的事儿,怕他分心,这次他们家压上的是全家的性命已经红三代的声誉,要是出问题可真就麻烦了。 郑浩南说一切都正常,秦放应疲于应付各路人马。 景薄晏提醒他看好秦放,别让人跑路。 “嗯,二哥你安心对付景子墨吧,这边的事你放心好了,不过这次那边是特警失职了,等事情完了我一定好好收拾这帮兔崽子。” 景薄晏哂笑,“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挂了。” 安好出来倒水喝,听到景薄晏在轻声讲电话,她不好贸然过去,只能站在一边等他说完。 景薄晏挂了电话,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安好没站稳,滑倒在他的怀里。 嗅着她身上清香的沐浴露气息,他有些迷醉,“云初,别生气了。” 这算是道歉吗?好吧,不想跟他闹,菲儿还在景子墨手里他们俩个闹起来特别没意思。 “我没生气。” “还说没生气,满脸都写着景薄晏不是东西,嗯?” 安好给他逗乐了,“本来就是。” “行,我不是东西,真拿你没办法。”他的话满满都是宠溺,轻易就把安好的不快给消散了。 安好玩着他衬衣的袖扣,有些伤感的说:“我知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觉得我可能是逞强吧,其实不是的,我有自己的方法,只是你不信任我。” “信,你说的我都信。” 他这话明显的有敷衍的成分,安好觉得特别不能接受,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浑身难受,感觉自己在作死。 “算了,我饿了,等我吃点东西再和你说我在景子墨那里的事情,否则我怕自己会吃不下去。” “等着,我去给你做。” 景薄晏这一点还蛮不错的,懂得先喂饱老婆的肚子是个居家好男人。 冰箱里有腌好的牛肉,他拿出来煎牛排。 安好不能吃太生的,起码要8分熟。 安好跟着他进来,站在一边看着他做饭,忽然心里又感动了,本来就想的要命,却没想到一见面就吵,现在过去抱抱他,不会被推开吧。 当然不会,面对抱住自己腰的温香软玉,景薄晏柔声说:“会有油溅到身上。” “没事,让我抱抱你。” 过了一会儿,牛排熟了,景薄晏先给她切成小块,然后才让她过来吃。 “喝杯奇异果果汁,这是保姆今天鲜榨的。” 安好闻着牛排的香味,觉得这几天给封闭的味蕾终于是舒展开了。 “慢点儿,烫。”看着她着急的吃相,景薄晏勾着唇角笑起来。 刚吃了俩口,安好忽然捂住了嘴巴跑到洗手间。 哇哇的呕吐声,安好又把刚吃进去的东西贡献给马桶。 景薄晏皱起眉头,他记得上次喝皮蛋瘦肉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没问题吧。 端着漱口水给她漱口,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怎么样,没事吧?” 这次安好没说没事,她一手按着洗手盆的边沿抬起眼睛,眼睛里还含着泪水,“景薄晏,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一听这个,景薄晏懵了三分钟。 “什么?”景薄晏完全给惊呆了。 对于他的反应安好很失望,别人家听到老婆怀孕不都是很高兴吗?他那是什么表情? “怎么?你不相信?” 景薄晏捏着眉心,“这不会是真的吧,我这种情况怎么可能?” 安好觉得委屈,没可能?把她按在荒郊野外撒欢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没可能呢? 转头抹去泪水,她嘲讽的说:“是,没可能,是我自己感觉错了。” 景薄晏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忙过来搂住她哄,“我不是不承认,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刚才才想起来跟别人做过,不好意思,差点给孩子找错了爸爸。”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被景薄晏咬了,咬在上唇,还挺狠,钻心的疼。 “你干什么?”安好恼了,心里就像爬满一排小虫子,特么的烦躁。 景薄晏粗糙的手指抚着她柔软的嘴唇,眼睛里的温柔荡漾成海,“疼吗?” 安好抓着他的手张口就咬,特别用力的。 景薄晏皱起眉,这个小野猫,咬起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松口,都带着一圈儿血痕,她眼睛都没眨一下,“你疼吗?” 醇厚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景薄晏揉着她的头发低头凑过去亲,“疼,当然疼,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休想。”安好推开他,背过身去不看他。 景薄晏无奈的叹息,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 安好抗拒,用胳膊狠狠的去顶她。 景薄晏不躲,给她发泄的机会,却抱的更紧了。 “云初,如果真的有了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嗯?” 就像在耳朵响了个炸雷,安好浑身一抖,她脱出景薄晏的怀抱,不解的看着他。 她想要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属于他们的孩子,从怀孕开始就一家团圆,然后陪着他长大,让他的童年不再缺失,不再像菲儿那样颠沛流离,可他为什么敢说不要? “为什么?” “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景薄晏按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抗拒,只好把手又抬起来。 “我的身体……然后一直在吃药,我怕孩子不健康。” “那也要等做了检查才能决定呀,你怎么就能肯定孩子不健康,景薄晏,你是不是就是不相信孩子是你的,好,以后我们划清界限。” 景薄晏真是头疼,他想跟安好商量,但是这丫头现在就是个炮仗芯子,一点就着,他只好低声下气的去哄,“好,我错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总要有个确切结果呀。” 安好不想和他一起,可现在异国他乡,而且还不安全,只好点点头。 稍微休息了一下他们便去医院,一路上俩个人谁都没说话,气压很低。 安好心里特别复杂,她想怀孕又怕怀孕,这个孩子其实来的不是时候,兵荒马乱的。 到了医院,景薄晏联系医生,这里不需要像国内一样挂号,医生把安好带进去的时候景薄晏也想跟着,被中年女医生给拦住。 整个检查过程,安好的心一直在狂跳,在怀孕和没怀之间煎熬着。 检查大概了30多分钟,然后医生并没有跟她说检查结果,而是把景薄晏叫到办公室。 景薄晏其实心情是跟安好一样的,男人怎么不喜欢当爸爸,又不是养不起,可现在的情况,自己的身体,他怕这个孩子再像菲儿那样得不到幸福,他已经愧对了一个,不能再亏待另一个。 坐在医生对面,他拘谨的像个小学生,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景先生,首先要恭喜您,您太太怀孕了。” 有喜悦,而且是跟通电一样卷遍了全身,但是也像电流一样消失的很快,他忐忑的问:“那孩子?” “孩子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一颗心落回胸腔,却因为医生最后的俩个字又提起来,他半边身体绷直了,紧张的等着医生的下文。 “但是您太太的身体很虚弱,她非常不适合怀孕,我的建议是你们别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景薄晏不解,既然孩子没有问题他也想高高兴兴的做爸爸。 “您太太的身体现在要是强行要这个孩子,在怀孕的后期可能会出现很多并发症,甚至有生命危险。” “啊?”景薄晏的半边身体又重重落回去,同时下沉的还有他的心,生命危险几个字像钉子一样钉在他心里,一下下砸出血来。 “怎么会这样?” 医生很有耐心的给他讲了很多医学术语,他听不懂也听不进去,最后恍恍惚惚的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安好在外面等的着急,一看到景薄晏出来拉着他就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看着安好,景薄晏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没怀孕,是你搞错了。” “真的?”安好不信,她的感觉很强烈。 “是真的,医生说你会产生那些反应可能是因为对某些气味太敏感了。” “但月经推迟呢?” 面对安好的咄咄逼问,景薄晏搜肠刮肚的说:“可能最近压力大,你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安好将信将疑,景薄晏见她不相信,只好说:“你别有心理压力,四年前你不是也假性怀孕过吗?估计这次也是。” 本来,景薄晏是不想撒谎的,但是如果她怀孕了而且孩子健康她一定不会打定,但是他不能让她冒这样的风险,他们已经有菲儿了,这已经足够了。 安好推开他就要进去,景薄晏照拦住她,“你要干什么?” “我去问问医生,如果没怀孕为什么要跟你在里面说那么一通?” 景薄晏抱住她,“安好你别闹!医生跟我说就是关于你身体的问题,你贫血,还虚弱,医生的意思要你好好调养,就这些。” 景薄晏用力点了点头,“真的,没骗你。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乖。” 安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医院的,呆呆的坐在副驾驶上,任由景薄晏给她扣上安全带,其实刚以为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没多高兴,可是说没怀孕又特别失落,这心就像被掏空了一块儿。 景薄晏不时的偏头看着她,心里特别内疚,他不应该骗她的,但是他太了解她了,依着她的个性,肯定要坚持生下孩子,他不能让她去冒险,更不能失去她。 回到家,下车的时候安好差点把头磕在门上,景薄晏看她恍惚的样子心疼死了,直接走过去把手穿过她的膝盖,把人抱进去。 安好也没挣扎,软软的靠在他胸前,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把人放下,给她盖上柔软的被子,今天下了小雨,特别的冷,很像国内的深秋。 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搓着呵着气,他柔声问她:“想喝点粥吗?我看到这里有大米。” 安好眼睛呆滞,好久都不转一下,也没有回答景薄晏的话, 景薄晏把手放在她眼睛上,“睡一会儿吧,等睡醒了就好了,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不会有了,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再让我怀孕。”好像终于找到了矛盾的突破口,她大声喊出来。 景薄晏很难堪,她说的对,他现在差不多都是个废人,治了这么久,除了在野外那次他还是没有什么起色,以后年纪大了更难好了,其实当初因为知道已经永远失去了她,他就是做好了准备这一辈子都不用这玩意了,可谁想到…… 门外传来响动,是小五回来了。 她敲敲门,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说:“我战友没事,子弹取出来了,但是菲儿的营救失败,我要写报告。” 安好喊住她,“苏,你知道这里比较好的妇产科医院吗?” 小五愣了一下:“知道呀,你要看病?” 景薄晏的心一下提起来,他有些失态的大声喊,“郑融。” -本章完结- 186:这一天终于到了 景薄晏的心一下提起来,他有些失态的大声喊,“郑融。(.)” 小五转头看着他,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这里面有事,但她还是对安好说:“我知道的,就是给菲儿看病那家,是这里的权威,你哪里不舒服吗?” 这家也是他们去看病的那家,所以安好有些失望,“算了,我知道了。对了,菲儿那里还有什么办法吗?” “对不起呀,这次营救失败我有责任,但是在冰岛我们人力不足,而且有名队友受伤了,短时间没法再营救只能先看看了。” 安好点点头,“谢谢你了。” 小五一走景薄晏也跟着出去,“我去给你熬得粥。” 外面,景薄晏拉住小五,低声说:“跟我来。” 小五皱眉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却也没说什么,跟着他去了外面的小花园。 天下着小雨,有些不知名的小花却在雨中开的灿烂,景薄晏的眼睛落在花上,划过浓浓的伤感。 小五冷眼看着他,这不是她熟悉的二哥,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二哥可以恣意飞扬,也可以睿智沉默,但是从没有过这样伤感无力的时候,可见他对屋里的女人感情多深。 “小五”景薄晏落寞的开口,“云初她怀孕了。” 略一惊讶,小五随说:“恭喜呀。” “喜从何来?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她不能要这个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小五经过特训,几乎喜怒不形于色,可唯有孩子能打动她,当听说安好的孩子不能要时,身为女人,她果然动容了。 “她知道了?” 景薄晏摇摇头,“没,我不敢,虽然你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你差不多也能感觉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跟她说了她肯定坚持要生下来,我跟她说,她没怀孕。” 小五长时间看着他,“你说谎?她会恨你的。” “和她的生命相比,我宁愿她恨我。” 小五低下头,二哥一直比较有主意,虽然他的做法她不认同,但是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我需要做什么?”小五声音低低的,很酷。 “帮我保密,我需要尽快的带着她回国,然后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孩子拿掉。” 对于景薄晏的这个想法小五不可置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拿掉了她的孩子却让她不知道,景薄晏你也太敢想了! “好的,我尽力去办。不过二哥,”小五叫的是二哥,倒是让景薄晏一怔。 “二哥,我觉得爱人之间坦诚比较重要,你要给的未必就是她要的。” 景薄晏在熬粥的时候一直在想小五的这句话,其实这话对他不算陌生,以前顾云初也说过,她希望他能对她坦诚,不要把一切都扛下来,却让她像个傻子一样在猜谜底。 也许,也许,等回国后他慢慢的告诉她,然后说服她去做手术才是正确的。 他们在国外儿女情长,却不知道国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一夜之间,帝都终于发难,把秦放的爹妈困在家中,同时他的大姐也在自己的别墅里被抓,二姐没在国内也受到通缉,而秦放,跟渝城特警展开了一场械斗,最后下落不明。 据说这场械斗规模空前,秦放几乎组织了渝城以及周边的黑社会分子参加,手里配备重型武器装备精良,而以郑浩南为首的特警人数才是他们的一半,战斗中伤亡巨大,最后有民间力量支援特警队才控制住局面,不过民间力量的一位领导者重伤。 受伤的人是左然郴,他挨枪子的部门挺奇特的,大腿根儿,差一点就把他们家的根儿给打断了。 当时负伤的警员统一送的医院,他也被送过去,住的是普通病房,一间房里三个人,另外俩家都有人照顾,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大热天插着尿袋,那个地方不敢用力,怕伤口崩开。 太悲催了! 他打电话给景薄晏,报告国内的情况,说没什么事儿就让他带着人回来,现在渝城安全了。 景薄晏也着急回来,安好的肚子耽误不起,可是菲儿还在景子墨手里。 他跟小五商量,看看能不能再抢一次人。 小五说:“我要先跟上级汇报一下,自己做不了主。” 景薄晏看了一眼远远的自己呆着的安好,低声说:“你快点。” 小五点头走了,景薄晏凑到安好身后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几天,她根本就是在冷落他。 那天他熬好了粥让她起来吃,谁知道她宁可饿肚子也不看他,最后逼得他没办法,只好出去住了宾馆,回头打电话给小五,知道她把粥都喝了才放下心来,可这几天他就住在宾馆里,有事的时候才能过去,而且她依然不理他。 那种感觉很难受,每次看着她玉一样剔透晶莹的小脸儿,他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可是她的脸比冰还要冷,总是漠然的走开。 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感觉到景薄晏的身影,安好又抗拒了,她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云初。”景薄晏喊住了她。 “什么事?”没有回头,表情很冷,其实安好也觉得自己不对,没怀孕不关他的事,可是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她就特别讨厌他,好像没孩子他才高兴有了还要打掉。 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低下头哄她,“有没有想吃的,我听说附近有家咖啡厅的甜品特别好吃。” 安好拒绝,“不去,我怕胖。” “你哪里胖,太瘦了,乖,我带你去。” 拍开他的手,安好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我说了不去,甜腻腻的东西我吃了就反胃。” 安好最近的反应特别厉害,能吃的东西很少,除了清粥小菜,牛排什么的她几乎一口都不吃,现在比从景子墨那里回来都瘦,小腰变成了一把,真怕一阵风都把她刮走了。 心疼,特别心疼,这样在这里住下去肯定不行,但是菲儿…… 景子墨那个王八蛋! 安好进去睡觉,她最近懒洋洋的,总是特别犯困。 景薄晏轻手轻脚的跟着进去,拉开被子躺在她身边。 安好闭着眼睛说:“你出去,我要睡觉。” 景薄晏把手搭在她小腹上,“我也躺会儿,陪着你。” 安好没有力气跟她纠缠,再说他身上很暖,正好是自己需要的,很快的,她就模模糊糊睡着了。 景薄晏的手在她小腹上一直没动,大手的暖意贴着薄薄的衣物透进去,他轻轻的抚摸着,似乎在寻找孩子的位置,“宝宝,不是爸爸不疼你,不要你,是为了你妈妈的身体,只好牺牲你了。” 闭上眼睛,景薄晏长吁了一口气,深深的无奈。 就算你是总裁,就算你有很多钱,但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比如,爱人的健康,孩子的陪伴。 小五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还从哪里弄来了一只鸡。 景薄晏恋恋不舍的从床上拍起来,还亲了安好一口,然后对小五说:“我们去厨房,一边炖鸡汤一边说事儿。” 厨房里,小五看到他娴熟的把鸡剁开然后下水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了清嗓子才说:“秦放逃了,应该很快就到这里了,我们怀疑这次景子墨提前离开国内就是转移他们的赃款,我们必须要赶到秦放来之前把孩子救出来,否则他来了更难缠,而且怕他对孩子不利。” “好,那我们今晚就行动,这次我一定要参加。” 虽然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不想让他参加,但是现在他们人手紧缺,也只好这样,定了定心神,小五说:“好,等极昼过去,夜晚降临的时候我们就行动。”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景薄晏中途回了酒店一趟,回来的时候安好已经喝了他炖的鸡汤,他挺高兴,为了打发时间还给小五做了牛排。 吃完饭,景薄晏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不知道怎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羊毛毯子。 毯子上一股他熟悉的清香味儿,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盖的。 景薄晏心里一阵激动,想着这次带回菲儿赶紧把她们带回国去,然后就跟她摊牌,以后再也不隐瞒她。 太阳终于没有了,黑夜像个不归家的丈夫终于露出了它的面目,景薄晏检查好自己的枪支,对小五说:“走吧。” 小五点点头,她穿着一身黑的皮衣裤,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还没等上车,安好忽然追出来,她的手按在车门上,“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也穿着黑色的皮衣裤,头发高高的挽起来,一副干净利落的样儿。 景薄晏拿开她的手,“你别胡闹,赶紧回去。” “你们人手少,我可以给你们开车,这几天我都把路线研究明白了,而且我车开的很不错。” “不行,你的身体不好,我不准。”景薄晏冷着一张脸,很强硬的拒绝。 安好转头看小五,“我要救我的女儿,让我去。” 小五知道她怀孕了,哪里敢答应,一双好看丹凤眼一直看着景薄晏。 “云初,你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极昼的夜晚很短。” 安好坚持,“我没有浪费,你要我不去除非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你……”景薄晏差点说出你怀孕了,他皱眉想了一下,知道今天甩不掉她,只好闷闷的说:“上车。” 小五看着他,有点鄙视,怕老婆呀,也太不坚定了。 上了车,景薄晏给她提要求,“你一定呆在车上不能下来,听到没有?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 “我不信,你拿着我的性命起誓,要是下车我就被他们乱枪打死。” 这个誓言太歹毒了,安好看着他的脸足足有半分钟,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说不说?不说就别去。” “好,我答应你就是。” 安好说不出那些话,只好这么混过去。 好在景薄晏也没再难为她,他们开着车去了上次的那个房子。 上次来去都有特殊原因安好没细看,这次才发现景子墨住的地方很特别很隐秘,外面几乎看不到房子,却又特别辽阔,真是神奇的建筑。 作为一个建筑设计师,景薄晏却无心欣赏这里的建筑,他心里不安定,孩子在人家手里,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却跟着自己一起冒险,这事儿闹得。 小五没敢把车挺得太近,怕他们发现,上次他们是从侧门进去的,这次一定加重兵把守,他们选择的是翻墙。 安好和车子在距离墙壁大约500米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等着他们。 临走的时候,景薄晏那上次的那把枪拿出来递给安好。“好好拿着。” 安好不要,“那你呢,我不让你有危险。” 景薄晏粗声说:“我还有,你好好拿着。” 这次连景薄晏在内进去的是四个人,安好事先根据自己的记忆大体画了这所建筑的内部构造图,因为景薄晏是设计师,大体把位置都摸准了,菲儿可能在的几个地方也找准了,希望这次能够顺利。 他们进去已经有十分钟了,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隐藏在夜色里的建筑物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似乎人一进去就被吞下去。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安好禁不住打冷战,有点想尿尿。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尿频,有点憋不住的感觉。 她努力憋着,想坚持一会儿。 可是膀胱像要炸了一样,憋得她腿都要抖起来。 这个时候离开车子不算背弃誓言吧,好啦,再说她都没有发过,安好打开车门往车屁股后面走,看看有没有公厕。 挺幸运的,后面貌似公园,而且距离特近,真的有个简易小厕所。 赶紧方便完,安好猫着腰往会跑。 可是还没跑到车上,忽然那边一片嘈杂,接着就看到流光一闪,有子弹打在了车上。 安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汽车屁股喘气,幸好没在车上。 接着就有很多人跑过来,前面的正是小五和景薄晏。 可是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有景子墨还有秦放,景子墨的手里竟然还抱着菲儿。 眼下的情况优劣明显,大概是小五的情报失误,不知道秦放已经来了。 秦放一改以前的太子模样,胡子拉碴的,却更具一股子阴狠,彻头彻尾的像了个大坏蛋。 此时,他把玩着手里的枪,对景子墨说:“墨墨,今天你就把你这表哥做了,反正得不到的不如送他颗子弹。” 小五护着景薄晏,压低声音说:“二哥,你走。” 景薄晏的眸子翻涌着浓重的杀气,心里却隐隐痛着,这天真到了,他和景子墨拔枪相向,而且他手里还抱着自己的孩子。 景子墨没戴眼镜,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挽起,笑意潋滟,“二哥,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你有什么想法。” 是正常状态的他。 景薄晏削薄的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灼灼的目光盯着他的每个细微动作,“我无话可说。” “那我有话说,二哥,你说句你爱我,我就把菲儿还给你。” 这句话让现场的不少人变了脸,首先是景薄晏,他没想到这个时候景子墨还提出这么恶心的要求,一时间给气的瞪着眼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好蹲在车后面,恨不能出来咬死景子墨。景薄晏是她的男人,菲儿是她的女儿,不准这个男人染指。 秦放也变了脸,他这辈子还没对谁好过,对景子墨可算是用心了,就算自己家破人亡逃跑也不忘了他,可这小子就是喂不熟的狼崽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当他是死的吗? 托起枪,他对准了景薄晏。 小五也不示弱,立刻拿着枪对准他眉心。 景子墨蹙眉,他压下秦放的枪,对他说:“放,给我点时间。” 秦放就觉得自己他妈的忒贱,给景子墨这么一喊,骨头都轻了,那只手禁不住放下,连眉宇间的戾气也舒展了不少。 景子墨的枪放在了菲儿的太阳穴那里,然后微笑着看景薄晏。 景薄晏的眼眶子都要瞪裂了。 这个禽兽,菲儿还是个孩子,从小里里外外的喊着他子墨叔叔,把他当亲爸一样,他竟然拿枪指着她。 菲儿当然知道叔叔的这个行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浑身都在发抖,却忍着眼泪不流下来,反而对景子墨说:“子墨叔叔,你对菲儿的疼爱是不是都是假的,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菲儿。” 菲儿的眼睛澄澈通透,漆黑之中又有重重魅影,让景子墨根本不敢看,心里还有个地方是软的,被菲儿这只细小的针扎进去,竟然还能感觉到疼。 手紧了紧,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陷入到孩子娇嫩的肌肤里,菲儿感觉到末日残酷,她憋得一抽一抽,但始终没有哭出声。 郑悠然在夏令营的时候给她讲过犯绑架的训练,就是遇到营救的时候一定不要哭,那样会乱了大人的心。 咬着小嘴唇,菲儿憋得脸通红。 “二哥,我的耐心有限,就是一句话而已,难道你为了一句话要让你的女儿死去?” 景薄晏抿着薄唇,双手的骨头几乎都要捏断,一句谎言而已,对于很多人都能轻易的说出来,可对景薄晏来说,那是一种信仰,一种承诺,一种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美好的感情,怎么能让景子墨玷污? 可是……菲儿 闭上眼睛,长长的深呼吸,再睁开,血丝缠绕的瞳孔却分外黑湛,像极了冰岛的夜空。 “我……爱……” 砰,一颗冰冷的子弹带着死亡的威胁穿透了空气的阻力,以最残酷的姿势射进去景子墨拿枪的那只手臂。 一声惨呼,景子墨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而景薄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冲过去把菲儿抢在手里。 同时,警报声响彻夜空,冰岛的警察也出动了。 秦放是通缉犯,自然不能再在冰岛的国土上大开杀戒,他抱着重伤的景子墨,一挥手,“走。” 他们撤退,小五等人也自然撤退,她把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安好扯上车,然后等大家都上车后也呼啸着开走。 安好瘫在座椅上,每一根头发都湿透了。 她在米国有持枪执照,也专门参加过射击训练,但绝对不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更别说开枪打的不是靶子是人。但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是自己的女儿和丈夫,身为妈妈,她不能让女儿受到伤害,身为妻子,他不能让丈夫去说爱别人。 冲动、激动、仇恨,多种情愫融合在一起,激发她勇气百倍,那一刻手都没抖,瞄准他的手臂就是一枪。 枪响的那一刻她才感到后怕,万一枪打空了激怒景子墨,万一枪打偏了伤到菲儿,哪种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感谢上天,这次他们的运气来了,枪打中了景子墨,救了她想要救得人,她却浑身像抽筋一样酥软,没有一点力气。 景薄晏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住了怀里的菲儿,菲儿心理素质非常好,被景子墨用枪顶着头,而且在枪响的时候还没鲜血溅了一脸她都没有崩溃,只是一直哭,吓得。 小五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真可惜,让景子墨和秦放他们跑了,我们没有能力和他们对抗。” 景薄晏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安好一把拉过来按在了腿上。 -本章完结- 187:一家三口回国 景薄晏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安好一把拉过来按在了腿上。(.棉、花‘糖’小‘说’) 安好一声惊呼,车里空间不大,还有好几个人,虽然不在一排上,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难堪。 景薄晏按着她的小屁屁不让动,一手揽着孩子一手按着她,就好像她也是他的另一个孩子。 “景薄晏,你别。”她实在没有力气,也怕他在车里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她有错,但是现在的结果是好的,那错误就变成了勇气可嘉。 景薄晏咬着牙,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却也再没动,转头用脸去碰菲儿,菲儿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停止了哭声,她看着安好的样子觉得好奇,憋了很久才说:“安好,你这样不难受吗?” 安好现在虽然用屁股面对的是孩子,但还是红了脸,要怎么和孩子说。 “菲儿,别说话,睡会儿。” 景薄晏拿手去盖她的眼睛,却被菲儿抓住,她大眼睛忽悠悠转着,在问景薄晏又在问安好,“子墨叔……景子墨说我是安好的孩子,但是她不喜欢我,生下来就把我给扔了,还有呀,他说她其实就是顾云初,我害过她,所以她现在讨厌我,是不是这样?” 安好心里蓦然一疼,早知道景子墨不会说好的,果然他胡编乱造的什么都说给孩子听,这么复杂的事大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一个9岁的孩子,要她怎么去鉴定? 景薄晏声音沉淳,他的大手轻轻摸着菲儿的小手,柔声说:“菲儿,有些事你还小,我们大人的事儿你可能弄不懂,但是你只要知道安好是你的妈妈就行了,她很爱你,爱你爱的情愿落入景子墨的圈套,还能燃起勇气对景子墨开枪,这些只有妈妈才能做到的,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嗯?” 菲儿似懂非懂,她抓着景薄晏的手,又想去抓安好的手,却只抓到她的腿,就这么尴尬的说好了,我们是吉祥三宝,愉快的一家人。 小五在前面抿着嘴角,偷偷的去看安好,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安好脸更红了,默默的低下头。 到了家,安好并不好,刚才可能太紧张了,她觉得肚子隐隐疼起来。 景薄晏回家要忙着菲儿,孩子交给小五去洗澡的时候他才松下来。 去卧室,试了试安好没有锁,原来这几天安好为了防着他卧室都锁门,好几次他都碰壁,习惯了,进门先要推一推。 进去,发现安好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儿在外面,苍白的像白纸。 “菲儿怎么样?她表现的太好了,一般这样的情况孩子都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心理辅导才好。” 因为孩子,她不能再跟景薄晏冷战下去。 景薄晏忽然上前掀开被子,手伸进…… “景薄晏,你干什么?”安好尖叫,想去抓那只伸进衣服的粗糙大手。 他的手在她的小腹轻轻抚摸着,果然冰凉一片,他的手继续往下,想…… “你干什么,流一氓。”安好坚决遏止住了他,这算什么,一回家就要耍流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景薄晏没有再用强,只是担心的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安好此时也不敢逞强,按着小腹说:“我肚子有点疼,可能是来大姨妈了,我看到有血,换上了卫生棉。” “你怎么不早说?”景薄晏咆哮起来,抱着安好就往外走。 安好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细细的声音还在强调,“我没事儿,喝点热水就好了。” 景薄晏抿着薄唇,那种严峻的样子不亚如对阵景子墨的时候,他把安好放进汽车,连个招呼都没跟小五打就开车走了。 小五追出来,只看到一溜汽车尾气,她知道出事了,便让人跟上,她自己则在家照顾菲儿。 景薄晏把车开的飞快,这时候天光大亮,在极北的地方隐隐的出现了红黄蓝等五彩颜色的极光。 安好半躺在后座,一手按着小腹蹙着眉,却清楚的看到了天空的变化,她用微弱的声音说:“极光,是极光,景薄晏,我们运气真好,竟然看到了极光。” 确实是极光,慢慢的那种绚丽的色彩就放大了,仿佛画家泼散的水彩画,条条线线分明又渲染,美的让人惊叹。 景薄晏的脸都变成了五彩的颜色,让他显得有点滑稽,可俊脸的轮廓还是那么精致棱角分明,仿佛刀削斧凿般,如磐石般沉稳安定,似乎在说着,他在这里,就亘古不变。 安好心头暖洋洋的,她闭上眼睛,觉得很安心。 “云初,云初,别睡,你给我醒着。”景薄晏紧踩油门,恨不能把车开的飞起来,幸好这段路熟悉,大约十几分钟,他到了医院。 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女人,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随便逮着一个医生就对人家喊:“医生,救救她,救救她!” 半天那金发碧眼的医生还看着他,他才意识到人家听不懂中文,又用英文喊。 这时候早有护士推过急救车,让景薄晏把安好放上去,送进了急诊室。 在外面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无比的漫长,他用手不停的耙着头发,大有里面的人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就薅了去当和尚的架势。 幸好时间不长医生就出来了,景薄晏忙冲上去,几乎要逼着人家回答:“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 安好的病例已经第一时间从电脑上看到了,所以即使不是上次的那个医生,这位也明白安好的问题,她用英语对景薄晏说:“你太太有点小产的迹象,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小产?”景薄晏想起上次那位医生的恶化,要想流掉孩子还要趁早决定。 “医生,请问现在这样的情况直接把孩子流掉可以吗?” ———— 睡了一觉,安好觉得好多了,除了小腹那里还有一点点疼,别的方面也没有问题,她微微一抬手,就碰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侧身一看,才发现景薄晏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一天天的,其实真够他累的。 和景子墨的针锋对决,又医院里一顿折腾,就是铁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个血肉之躯。 不忍吵醒她,安好把她的大衣拿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悄悄的去了洗手间。 除了开始流的血,现在好像都没怎么流,但安好还是不放心,把厕所里的纸巾折了折,垫在小裤裤上。 “云初,云初。”景薄晏醒了,睁眼没看到她立刻叫起来。 安好在厕所里虚弱的说:“我在这里。” 毫不避讳的拉开厕所门,他问坐在马桶上的她,“你感觉怎样?” 安好皱起眉头摆手让他出去,这什么人呀,看着人家还能好好上厕所吗? 隔着门,他又问了一遍:“到底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死不了。”因为他进洗手间,安好没好气的吼他。 她只管吼,却不知道外面的景薄晏因为她的这句话呕个半死,这丫头,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用刀绞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的。 过了一会儿,她才洗手间里出来,拿过大衣说:“我们走吧?” “去哪儿?” “回家呀,赶紧走,没见过谁来大姨妈被送急诊的,我丢人都丢到国外来了。” 景薄晏低下头,倒垂下来的疏长睫毛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给人很漠然的感觉。 “等我去问问医生,要是没事就走。”景薄晏答应着,然后出了病房门。 安好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手落在小腹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东西。 会是肿瘤吗? 景薄晏去问过医生,答案是可以出院,不过病人要静卧休养,当天他们又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景薄晏把安好放在床上后就自己一个人躲在一个房间里,不停的打电话。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出来,告诉小五明天的飞机回国,让她收拾一下。 现在既然景子墨他们潜逃在国外,那么国内就是安全系数高的地方了虽然秦家还有余党,但也到不了安好她们的头上。 提到回国,小五静默了,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回去了就要面对很多事,很多她不愿意去想,一直在努力忘记的事情。 “你们先走,这边还有些善后事宜,我要处理一下。” 景薄晏一针见血,“你不会要去申请全球抓捕秦放的命令吧,用这个来逃避面对郑浩南吗?小五你变了,虽然以前的苍白瘦弱,但是有自己的坚持,敢于面对一切,可现在的你看起来无坚不摧十分坚强,其实内心比玻璃还脆弱。” 小五不可置否,“随便你怎么说。” 按理说安好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途飞行,但是景薄晏急着回去她也只有配合,而且她也在这里带腻了,这里虽美但不是家乡。 飞机起飞了,却只有景薄晏一家三口,小五没有回去。 在飞机上,安好还觉得可惜,要是这次小五回去了也不知道郑浩南那个兵痞子会做什么,他也一直没结婚,是在等小五吗? 还有辛甘,挺说这次左然郴受伤了,辛甘会不会和他旧情复燃?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一边的菲儿细声细语的说:“爸比,安好还在生你的气吗?” 一直都这么叫,菲儿觉得妈妈她叫不出来,大概这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 飞机落地,郑浩南来接,伸长个脖子往里面看,却没有见到他想要见的人。 景薄晏一呼噜他的脑袋,“别看了,人没回来。” “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你这二哥怎么当的?” 景薄晏心情不好,郑浩南还直往枪口撞,“我二哥当不好,以后我们都叫你六哥?” 郑浩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假意抽自己的嘴巴,“二哥,我错了,赶紧的上车,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我已经让人把房子打扫好了,这次呀,您就安心的住吧。” 拧眉,看着安好和菲儿都进了车里,他才说:“事情还没完呢,你以为景子墨和秦放从此真能裹上王子和公子的快乐生活?我有预感,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郑浩南也不说话,其实他也明白,一天没抓到秦放,这事儿就不算完。 安好一路上很安静,郑浩南说了好几次笑话,她一点面儿都没给。 到了家,趁着母女都上了楼,郑浩南问:“二哥,你和二嫂怎么了?” 景薄晏睇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认识的好的妇科医院,最好和仁爱容家没有关系的。” “那就军区医院了,二哥,你这是……” “什么都别问,替我联系一下,我要最好的妇产科专家。” 安好虽然跟着景薄晏回到这里,但是她不想住在这里,在冰岛的事总让她不舒服,但是离开这里又不行,菲儿刚知道她是自己的妈妈,要是扔下她出去住,小姑娘的心理肯定接受不了,要是能带走她…… “安好,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吧。”菲儿其实就是想接近她,就找个拙劣的理由,这一点特别像她那个爹。 安好帮着她把行李一件件挂起来,看着自己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经过了妈妈的手,菲儿觉得特别满足。 她们俩个的行李都收拾完了,菲儿又提议,“安好,我们帮着爸爸也收拾一下吧。” 菲儿是个人精,她看出了景薄晏和安好在闹矛盾,便想着法儿把她们撮合在一起。 安好又怎能让孩子的心意落空?她点头答应,“好。” 景薄晏的箱子是密码箱,但密码菲儿都知道,她几下就给打开,和安好收拾起来。 箱子底部有个牛皮纸袋,因为印着医院的标志引起了安好的注意。 -本章完结- 188:看到她的领口 箱子底部有个牛皮纸袋,因为印着医院的标志引起了安好的注意。[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是她的病例。 这是份英语病例,虽然安好的英语不错,但是对于医学专用的术语翻译起来觉得晦涩困难,她想了想,用手机把病例一页页拍下来。 菲儿歪着脑袋看她做,等她收起手机才问:“安好,你这是干什么?” “菲儿,这是我的秘密,我们不告诉爸爸好吗?” 菲儿在想,她需要考虑好这件事对他俩个人的影响,她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整天恩爱不吵架,不要像班里陈迪敏的爸爸妈妈那样整天吵架,然后俩个人都拿着她出气。 点点头,她说:“好,不过你不准和爸爸生气了,他是个好人,很辛苦的。” 安好捏捏她的小脸儿,“你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有你这么个女儿,他这辈子也没白过。” 收拾好,菲儿觉得好要替爸比加把劲儿,鬼精灵的她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小心翼翼的端着交给景薄晏。 女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倒牛奶,景薄晏深受感动,刚要喝却给小家伙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儿制止了,“爸比,你怎么这么笨,不是给你喝的。” 景薄晏秒懂,这是女儿让自己拿着去讨好老婆的。 给了女儿一个感激的眼神儿,景薄晏说:“谢谢你。” “赶紧去,连个女人都不会哄,爸比你颜值这么高干什么吃的。” 被女儿教训了,景薄晏心情却很好,他把牛奶拿去加热一下,虽然渝城还是秋老虎的天气,但是顾云初一直喜欢喝温热的牛奶。 安好坐在飘窗那里没开灯,屋里只亮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晕洒在她身上,让她纤细的背影看起来分外的柔和。 景薄晏心头一软,感觉许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他轻轻的走过去,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搭住了她圆润的肩头。 安好并没有惊讶,她冷冷的看着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随即偏过头没有理会。 景薄晏大手在她肩头捏了捏,牛奶递过去,高大的身影遮住她,抬头就看到了卷起的衣袖和精致的腕表,粗矿的男人味道。 安好微微的着迷,随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先红了脸,接过牛奶一言不发喝下去。 喝完,她把空杯子递给他,手指不经意划过他的手心,粗糙又温暖,带着某种让人不舍的眷恋。 把杯子放一边,他高大的身躯压过来,把她困在自己的怀抱里,“云初,让我抱抱你。” 安好的身体一僵,被他搂住的腰背酥酥麻麻,她咬着唇去忽视,却不想他的手竟然钻进她的衣服里。 “你做什么?”压住不让他动,她一定要给他的猥琐动作喊咔。 “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抱抱还不行吗?”说的特别委屈,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 眼睛落在他的腰带上,她纤细的手指搭在上面,想起有一次他们说的可能再也没孩子的事,她记得景薄晏是让他离开,她却始终坚持,就算他太监了也不离不弃,可是没想到一场关于孩子的乌龙轻易的就把这种誓言给打破了,难道誓言真的是用来背叛的吗? 眼泪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吧嗒吧嗒滴落在景薄晏的手背上。 把手放在唇边,景薄晏吮干了她的眼泪。 安好哭的越发凶了,她的手狠狠揪住他的衬衫,哽咽着说:“你别理我,让我安静会儿。” 景薄晏手足无措,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激动,不舍得她哭,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拿着她的手狠狠的捶自己,却又怕她手疼。 “云初,别哭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哭?” “我挺好,不用你管,你去把牛奶杯子洗了。” “只要我写杯子你真的不哭了?”景薄晏伸手去拿杯子。 “嗯,你快去洗,要不就沾在杯子上了。” 景薄晏为难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真的要去洗杯子。 他刚要走,忽然窗帘后面传来阿嚏声,他忙掀开,看到了菲儿的小小身影。 景薄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菲儿抢过他手里的杯子,“爸比你在这里,我去洗。” 她去洗杯子,顺便还鄙视了景薄晏一把。 爸比真撒,妈咪要他去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不信妈咪会因为你洗个杯子就不哭了,真蠢死了,以后出门都不好意思说我是你女儿。 对于女儿深深的鄙视,景薄晏也只有选择无视,空着的手环过安好,他低声哄着,“孩子都笑话了,我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安好很不好意思,一边低头擦眼泪一边说:“那你先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我要跟菲儿一起睡。” “菲儿的床不是很大,你们俩个睡不舒服……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们两个住主卧,我去客房睡。” 景薄晏不敢说不,眼下老婆不生气是最紧要的,跟女儿睡也无所谓。 安好却想起很久以前,明明她和悠悠睡在客房,可是每天天亮的时候他总是在身后紧紧抱着自己,那个时候的他恨不得每一分钟都缠着自己,或者自己能长在他身上。 有些伤感,她淡淡的说:“好。” 景薄晏去收拾房间,安好坐在外面的起坐间看手机,刚才已经把照片给容修烨发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这个时候容修烨还真没看手机,他拿着张报纸坐在沙发上,而眼睛却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沈南苏。 伸手松了松衬衣的扣子,才发现已经解到了第三颗,视线再度落到纤细的身影上,那被那双长长的大白腿晃得口干舌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敢穿个短裤,她这是摆明了勾引呀。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特别的不耻她。 沈南苏抬起头,有些不解的偷偷看着他,看报纸也能哼哼,他跟南海问题哼哼吗? 容修烨口渴的厉害,伸手去拿杯子,然后扬起头来把水灌进去。 “容医生,我……” 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容修烨不让她说话。 沈南苏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去忙自己的。 容修烨的公寓不算特别大,但也有150多平方,也不知道他多少天没收拾,到处都积着薄灰,她都忙了大半天了,还没收拾出个头绪。 又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沈南苏迅速抬起头来,结果又看到他在喝水。 “容医生……” “干你的活,闭嘴。” 沈南苏再度叹了口气,她真觉得容医生有问题。 感觉桌子底下有东西,作为有轻微洁癖的她根本不容许,弯腰跪下,她伸手使劲儿往里摸。 容修烨更觉得小腹像火烧了一样,别看沈南苏长得娇娇小小,身体却特别有肉感,弯腰的时候小屁股使劲儿撅起来,上衣存上去,短裤拉下去,中间露出的那部分又白有嫩,而且还能看到那么一点豚沟儿和里面粉色小裤裤。 这个姿势,要是从后面…… 不行了,天怎么这么热,他都快要流鼻血了。 终于摸出来了,原来是容修烨的一只袜子。 她回头,刚要跟他说袜子不要随便扔,就要看到容修烨捧着个被子在喝水。 实在忍不住了,她豁出去的说:“容医生,你的杯子早就没有水了,你捧着个空杯子干什么?” “我,我喝空气。”也就是容修烨反应快,不过这个说法也太low了。 但是这个答案在沈南苏那里是通过了,她站起来去拿了凉水壶,走过去给他倒水。 他坐着,她站着。 但是他高她矮,再加上她是弯下腰给他手里的玻璃杯倒水,正好让他看到了她的领口。 女人夏天的衣服一般领口都低,而且沈南苏的胸很丰满,有34c,不过她平时穿宽松的护士服倒是看不出来,现在穿一件修身t,那丰满的上围一览无余。 视觉的冲击很厉害,容修烨都能感觉到下腹的颤抖,接着一种独占欲在心理泛滥,她穿成这样到底给多少男人看过?骨科那里都是男医生,老赵是出名的色鬼,小陈年轻气血旺盛,大朱和老婆常年分居难免想三想四…… “容医生,可以喝了,容医生?”沈南苏小心翼翼的叫他,看着他眯着眼睛的样子心里就发虚,他不会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吧。 都说容医生是世界上脾气最好的医生,为什么她就感觉不到,相反的,她觉得他最难伺候。 正胡思乱想着,腰肢忽然被他的大手捏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把人压在了身下。 水杯落在地板上,加厚的造型玻璃没碎,但是水流淌了一地。 沈南苏第一反映就是水泡坏地板了,挣扎着想去找抹布,可容修烨却紧紧压住她,根本不让她动。 “水,水流到地上了。” 容修烨低头,看着她粉色的唇瓣想被蛊惑了一样低语,“是你勾引我的。” 深邃的眸子汹涌着晴欲,落下的吻却无比的温柔,他轻舔着她的唇瓣,诱哄她张开馥郁的小嘴儿,那轻柔的触碰,带来一阵阵让人颤栗的酸软和酥麻。 她浑身绷紧,发热。 他没亲过她,除了几年前那晚上的意外,他可以说碰到没有碰过她。 可是他现在是在吻她吗? 觉察到她的失神,容修烨用力咬了她的唇,“专心点。”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她呜呜了两声,然后无法自控的轻颤着,口腔里全是他清淡的味道。 他的身体全部压在她身上,隔着薄薄的衣裳,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有力的撞击着她。 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她所爱的,所仰慕的,虽然一直不敢说,只是被动的接受着他给的一切,可现在,她听从内心的声音,伸臂绕过了他的手背,紧紧拥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他。 得到了回应,容修烨吻得更深,寂静的屋子里他们都能听到彼此的粗喘和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看着她粉红的小脸儿,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俩口。 这会儿,她知道害羞了,红着脸往后躲,“我,我去擦地板。” 看着人走了,容修烨重重的捶了一下沙发扶手,裤子里绷紧的厉害,他伸手进去调整了一下,深呼吸,暗骂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 就看个屁股看个胸就亲了,还亲的那么陶醉。 其实容修烨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他岂止想亲,他想把她按在沙发里,拔去衣服这样那样。 亲她粉红的小嘴,感受她香甜的呼吸,让她变成他的,她的美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 闭上眼睛,狠狠地打了额头几下,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懒懒的拿过手机,他随便点开看,却发现有安好的好几条微信。 前段时间安好没有言语就去了冰岛,他其实挺生气,对这个半路捡来的妹妹他感情特殊,甚至曾经有过不能告人的辛秘。 但是容家老大,他的兄长一句话点醒了他,“她和景薄晏的感情是除了生死都不能改变的,你确定要做她的那个鸡肋?” 答案当然是不能,他容修烨看着温和,其实骨子里也是个骄傲的人,身为富二代,他上学时候都没拿过家里的一分钱,全靠自己的能力年纪轻轻就成了全国著名的骨科专家,他又岂能去做别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他也想拥有爱情,独一无二的爱情。 点开微信,他看到了那几张病例。 心口被紧紧揪住,他站起来拿过车钥匙,走到玄关去换鞋。 一直躲在厨房里害羞的沈南苏听到声音忙出来,看到他要出去,便问,“你要去哪儿?” “你别管。”他心情特别不好,冷冰冰的丢给她一句话。 就三个字,却足够了杀伤力,沈南苏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她咬着唇摸摸退回到厨房里。 容修烨有看的,但是他心里压着事,也没顾上管。 晚上风很大,他没有开空调,降下车窗玻璃吹着风,刚刚发热的脑袋温度慢慢降下来,清醒了很多。 安好不知道病例的意思想必是不知道她自己的情况,如果这样贸然去了反而不好,他想清楚了便把车在路边停靠,给景薄晏打电话。 景薄晏这个时候刚给老婆女儿铺好床,看着一大一小俩个美人穿着亲子睡衣钻进被窝里,而且女儿一直靠着妈妈香香软软的胸膛,特别让人嫉妒。 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安好立刻挑起眉毛,“你怎么还在这里?睡觉了。” “好。”景薄晏感觉现在自己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老婆赶他走,他也只能乖乖的走。 菲儿忽然喊:“爸比,床这么大我们一起睡吧,我还没和妈妈爸爸一起睡过呢。” 景薄晏在心里给女儿点赞,他赶紧附和,“是呀,菲儿从小和我一起睡的时候都少,相反的和景……” 他没有说全了景子墨的名字,怕安好膈应,但是这样一点连菲儿都懂了,她垂下头,长发盖住了小脸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从小搂着她在她耳边讲童话故事的子墨叔叔怎么会变成了那样,他是疯了吗? 安好一看孩子这样,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抱紧了菲儿,“放心吧,以后都和你睡。” 菲儿兴奋,拍拍身边的空位置,对景薄晏眨眼睛,“爸比,你还不快去换睡衣。”” “好。”景薄晏觉得自己都兴奋过度了,除了好啥都不会说。 赶紧去冲了个战斗澡换睡衣,刚披上睡袍忽然手机响,来电显示竟然是容修烨。 景薄晏皱起眉,对于这个半路的大舅子他怎么能没有感觉,要不是老婆对他意志够坚定早就城情敌了,这会儿来电话一定没好事。 果然,容修烨的口气很冲,“景薄晏,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刚要混上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大舅子又来搅局,景薄晏当然不想出去,他淡淡的说:“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不能,几天她把在冰岛的病例发给我了。” 聪明人说话都简单,几句话景薄晏已经明白了,他立刻说:“好,我马上出去,地方你定。” 比较适合谈话的龙庭现在被封了,一时间景薄晏还真找不到适合谈事儿的地方。 容修烨不是本地人,更不应酬生意,所以对这些都知道的少之又少,想了一下他才说:“你们家前面不是有个小公园吗?就在那里吧,我们在车里谈。” 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又是公园又是车里,可能给景子墨吓到了,他觉得特别扭。 但是事关安好的病,他本来想躲着容家的医院,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人抢先发现,肯定是帮着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了,都怪他大意,怎么就没想到她会帮自己收拾行李呢。 又换回西裤衬衫,他去卧室门口准备跟她们说一声,进去却发现母女俩个都睡着了。她们睡着的样子很像,光洁的额头雪白的皮肤,还有长长的睫毛。 景薄晏低头,一人亲了一口,还关了灯,只留下一盏温暖的台灯,他才出门。 他没开车,溜达着去了小公园,刚到,就看到了容修烨的车也到了。 停下车,容修烨从车上走下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给景薄晏一拳。 景薄晏早就想到了,他避开,却挨在胸口上。 他亏欠顾云初的实在太多,挨打并不多,他闪开的目的是别让容修烨给脸上打出伤来,云初看到是要问的。 紧跟着容修烨的第二拳也到了,他也看出景薄晏的心思,这一拳打的是柔软的小腹。 景薄晏抱住小腹,却还是笑着,“继续。” 出出气罢了,容修烨哪能真把他打坏了,收了手,他倨傲的说:“病例的事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立刻把安好带走。” 景薄晏苦笑,“去车里,我慢慢跟你说。” 在车里,景薄晏点上一根烟,顺便让了容修烨,容修烨摇头,“少抽点。” “烦得时候就想抽根,最近抽的才多的。”打了消了气,这俩位才心平气和的说话。 “安好的病例到底怎么回事?” 景薄晏知道现在瞒不了,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大概是男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是纯男性视角的,所以他的看法和小五不一样,还挺赞成景薄晏的决定。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容修烨还是担心,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将非常棘手。 “本来上次在冰岛她有些小产我想趁机把孩子拿掉,可最后后悔了,我怕她知道了恨我,现在我就想等她情绪稳定了再告诉她,然后说服她拿掉孩子,既然你知道了希望帮帮我,帮我说服她,我想你也不愿意她冒着生命危险要这个孩子。” 容修烨捏紧了拳头,“对于你这样的人渣她一个孩子都不该给生,竟然还怀了二胎,要不是为了她,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顿。” 景薄晏倒是不惧,“等她的这件事了了我陪你好好玩玩儿。” 事情到了这份上容修烨也不好再说别的,他把景薄晏的意思重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安好怀孕了,但是你骗她没有,然后再在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还让我们都劝着她把孩子打掉,是吗?” 景薄晏刚要点头说是,忽然觉得车厢里暗了许多,连路灯的光都挡住了,他心口一阵发凉,抬头看到安好正站在车窗外面的地上,刚才他们说的话也不知道被她听去了多少。 -本章完结- 189:用迈巴赫送酸萝卜 好巧不巧的,安好别的都没听到,就把容修烨最后一句话全听在耳朵里。(.棉、花‘糖’小‘说’) 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的像截木头。 她怀孕了,她的感觉是真的。 可是,景薄晏不要这个孩子,他要杀死这个孩子。 “云初。”景薄晏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胳膊,却被她反手打掉。 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她觉得可怕,他怎么就那么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云初,你听我解释。”景薄晏试图靠近她,最近自己总是范蠢,越想隐瞒越是给她发现。 一步步后退,她捂住耳朵,“别再说些假惺惺的漂亮话,我算是明白了,景薄晏你就是个人渣。”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安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转过身去大步奔跑,跑了几步又想起她肚子里有孩子,便捧着肚子快走。 “云初。”景薄晏想去追,却给容修烨拦住了,“你别去刺激她,她现在心情很激动,你只会刺激她。” 景薄晏也激动了,他一拳狠狠的打到路边的水泥柱上,柱子没怎么样,他的手指却破了,“我能怎么办?她是我老婆,难道你让我不管她?” “我去,我去跟她好好谈谈,我是医生,还是她哥哥。” 景薄晏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哥哥吗?这个半路的哥哥对他的云初有多少居心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让容修烨去做。 容修烨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她。 伸手扳住她的肩膀,感觉到了她的抵抗,便低声说:“安好,是我。” 回头,看到追来的人是容修烨,安好顿时委屈的一塌糊涂,她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哭起来,“哥。” 景薄晏站的远看的却清楚,自己的老婆给别人抱住,他却只能干瞪眼,这何等尼玛炒蛋呀。 “安好,你相信我吗?” 抬起婆娑的泪眼,她点点头。要知道,在那段漫长又痛苦的治疗过程中,容修烨一阵陪着她鼓励她,要是没有他,她不可能坚持下去,在她心里,他就像她的亲哥哥一样。 “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带着我离开这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那个人杀了我的孩子。我很理智,我去检查,血清四维糖筛都做,如果孩子是健康的,谁也不能把他从我的身体里剥离。” 容修烨心里酸苦难当,却拼命点头,“你放心,我们家有的是好的妇产科医生,我带你去我那里。” 把人拉回来,景薄晏有一丝喜悦,以为容修烨说服了她,可是她却和他擦身而过,坐进了车里。 景薄晏皱起眉头,他俯身拍了跑车窗玻璃,“云初,你打开,听我说。” 目视前方,她对容修烨说:“哥,开车。” 容修烨挺同情的看了景薄晏一眼,降下玻璃窗对他说:“你等我电话,先让她去我那里住一阵子,我带她去我们医院检查。” 眼睁睁看着老婆被人带走了,景薄晏握起血迹模糊的手,这都些什么事儿。 车子在路上疾驰,容修烨不时的去看她侧脸,这个时候的她看着很安静,其实眼睛空洞的没有任何内容。 扭开音乐,他找了一首舒缓的歌曲。 安好紧绷的情绪这次慢慢放松下来,她靠着车座椅后背,无力的像个布娃娃,软软的脑袋垂在一边,要不是有起起伏伏的呼吸,乍一看都像失去了生命特征。 容修烨这才觉察到自己接下的是个烫手山芋,这个事儿真的不好说,最好还是通知她妈妈,或者把她送回海城去。 歌唱完了,电台里传来女主播甜美中又带着一点刚毅的声音,“大家好,我是甘甘,接下来由我陪着大家度过一个无眠的夜。” 安好的脸有了一点点表情的变化,甚至微微扬起唇,“哥,是辛甘。” 安好这个朋友的事他听说过,点点头,他问:“她不当记者了?” “嗯,她腿有点不方便,不过电台主播也很好呀,她大学学的是新闻传播专业,干这个也不算不对口。” 容修烨再没说话,俩个人静静听辛甘的节目。 有一个环节是主持人和听众互动,今天的话题是当下挺流行的一个ip大剧,里面的男主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他说,我不愿意将就。” 辛甘的声音配着低缓的音乐听来格外的伤感,“下面,我们讨论的话题就是,到底愿不愿意将就。” 很快,就有人打进电话,和辛甘诉说自己的心声,而安好和容修烨则都不出声,他们也在想这个问题。 对于安好,答案再干脆不过,她不愿意。如果能将就了,她何苦再卷入这步步杀机里,没有了景薄晏她宁愿一个人,也不会去将就另一个人。 容修烨却一直在思考,安好是他的那个人吗?如果在以前,可能他立刻肯定,可经过今晚的那一吻,他发现自己动摇了,就主持人说完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在脑子里想起沈南苏弯着小腰的情景,以及她咬着粉粉的嘴唇喊“容医生。” 想到这里,他下腹一阵骚动,欠了欠身体他调整了坐姿,还吭吭咳着来掩饰自己灼热的喉咙。 男人真他妈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互动环节差不多要结束了,辛甘说,“下面我们接进最后一个电话。” “喂,这位听众,您好。” 辛甘问了好,那边除了轻微的电流声,并没有人回答。 “喂,喂,您在吗?”辛甘又叫了几声对方没有回答,她歉意的说:“可能这位听众掉线了,那我们的节目也要进入尾声,只能遗憾的说再见了。” “等等”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回答,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清冷镇定,带着某种金属的坚硬质感,特别的熟悉。 当然,最熟悉的莫过于辛甘。 她没立刻接话,过了一会儿才缓慢的说:“那这位先生,您对这句话是怎么理解的呢?” 一般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安好太熟悉辛甘了,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僵硬和紧张,她更加肯定打进电话的这个男人是左然郴。 “我赞同他的说法,以前我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曾经一度以为可以和她天长地久,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她之间……我们再也难回到从前,可是我还是在等她,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那个人,我不愿意将就,也不会将就,我就等着她,一直等下去,永远。” 这样的深夜,这样魅惑人心的男声,这样深情的告白,听起来格外的感动,听广播的很多人都动容了,纷纷发微信去节目组,这个电话没打完,辛甘已经收到了上千条微信。 “好深情的男人,我好想成为他的那个人。” 他的那个人是谁,赶紧出来答应他。” “世界上还有这种男人吗?作秀吧?” “确定这人不是对主持人表白的,我怎么感觉他的话只对着主持人说?” 辛甘眼睛一片模糊,她摘下耳麦,掩住了那一声抽泣。 可她是个专业的主持人,立刻戴上耳麦对左然郴说,“这位先生,谢谢您对节目的支持,下面有首歌送给您也送给所有电台前的听众。” 安好叹了口气,辛甘连最起码的回应都没有给左然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如此不能化解吗? 音乐响起,是一首老歌,《当爱已成往事》。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都抹不去,爱与恨都在心里。 林忆莲和李宗盛的对唱,一男一女一问一答,你纵然把我放在心中,而我已经对你无动于衷。 医院停车场,左然郴头抵在方向盘上,拖着伤腿走了这么远只想听到她的声音,可她竟然无情的这么干脆,还真是狠呀。 这一刻的他无比挫败,甚至想要是那枚子弹要是直接穿透自己的心脏结束了生命,她会不会为自己掉下一滴伤心的眼泪? 叹了一口气,安好觉得左然郴可能真的没戏了。 想完别人,又想自己,她和景薄晏又是一本烂账,到底要如何收尾。 回来的时候,她有的只是满腔的柔情和满腹的仇恨,可是谁能想到,真正令他们的感情产生危机的不是敌人,而是他们自己。 歌声结束,他们也到了容修烨的公寓。 容修烨掏出钥匙开门,却没想到门从里面打开,看着沈南苏探出的小脸,他皱着眉头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难堪自不必说,看到他的手落在安好的腰上她的脸又白了几分,勉强笑着,她说:“我马上就走了,那个,你们先进来,我去拿包。” 安好不太懂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加上她心情不好,所以简单的打了招呼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沈南苏拿着包打开门才反应过来,她对容修烨说:“哥,这么晚了你让人去哪里,这里房间这么多住下就是了。” 容修烨看着沈南苏露着的长腿就生气,“不用。” 沈南苏没什么脾气,一贯的逆来顺受,“我晚上有夜班,快到点了。” 容修烨更生气了,他以为她就是因为来他这里才穿的这么性感,但听说她要穿着这身儿给医院骨科那帮狼看,顿时气的后脖颈都簌簌乱跳。 安好看到他们之间的气场不对,忙站起来说,“我累了,去睡了,晚安。” 等安好进了客房,沈南苏也说:“我煲了点粥,你要是饿了喝一碗,不饿就留着明早喝。” 容修烨挑眉看着她,忽而笑了,眼睛里点点的光波流转,就算点亮夜空的星火,“沈南苏,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又需要钱了,等着,我去给你拿卡。” 沈南苏这才明白让她痴迷的笑原来是嗤笑,她咬着下唇再一次觉得自己很贱,女人在他心里只有安好那样的才算女神,而自己就是个为钱会出卖一切的践人吧。 不等他回来,她关上门离开,要哭也别让他看见,要不他又该嘲笑的。 安好又有反应,跑到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听到声音左然郴也顾不上拿卡了,敲门进去。 他虽然是医生,可是骨科的,就算是妇产科的其实也没办法,怀孕生子这一步谁也避免不了,不过有人反应的厉害有人反应的轻罢了。 给安好拿了清水漱口,他想起厨房里还有粥,便对她说:“我去给你盛碗粥,吐完了一定要吃点保持体力,明天带你去仁爱好好检查一下。” 安好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容修烨把粥端出来。 粥是普通的白粥,但是熬得火候很好,大米都爆开了花,粘粘糊糊的感觉很好喝,安好破天荒的喝完一碗,擦着嘴巴说:“哥,没想到你的手艺不错。” 容修烨这才想起了沈南苏,她已经走了啊,没有拿到钱,这么碗她一个女孩子还穿着那么短的裤子不会有事吧。 这个想法也是一闪而过,他对自己嗤之以鼻,她那么多男人,出了门肯定有人接,自己操的哪门子心,没拿到钱肯定会再上门,估计这次安好在她不好意思。 这样想让自己的心舒服了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烦躁,特别烦躁,甚至要跟安好好好谈谈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安好也累了,喝完粥就去睡了,他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里似乎还残留着沈南苏的香气,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在这个沙发上被他……他的血就使劲往一个地方涌。 妈的,他觉得自己像个泰迪一样发情了。 早上6点多的时候安好醒来,发现手机上有微信提示,是菲儿的,小家伙很早就醒了,大床上只有自己妈妈都没有,而爸爸在客厅的沙发里蜷缩着,桌子上还有还几个酒瓶儿,而空气里酒气能把人熏个跟头。 小姑娘一想就明白了,忽然觉得好委屈,自己蹲在楼梯上哭起来。 一共四条,都是哭着发的,她说:“妈妈,你怎么走了?”“妈妈,是不是你不喜欢菲儿?”“妈妈,子墨叔叔说我以前害过你,所以你不原谅我吗?”“妈妈,爸比喝醉了,好可怜好可怕好可恶。” 安好握着手机心里绞痛,她想把菲儿接到身边来,但是估计景薄晏不能答应。 容修烨做了一晚上没节操的梦,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和小裤裤都脏了,这种经历,大概过了青春期就没有了,所以他觉得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把换下的床单和内库一起卷起来,他出去就看到安好在哭。 吓坏了,立刻把人搂住安慰,“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哥,我想把菲儿接过来。” 容修烨也觉得这个事挺难办的,他安慰她,“行,你先梳洗一下,我今天带你去医院,还有呀,我已经跟阿姨联系过了,她今天应该和我爸就一起过来了。” 想到自己的妈妈安好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就像菲儿对她突然的依赖一样她也很依赖容若,开始的时候她是不接受她的,但是从被悬崖下救起后,容若陪着她世界各地去治病,在她疼的时候陪着她一起哭,在她沮丧的时候哭着鼓励她,那些久违的来自妈妈的温暖和关怀让她的心暖融融的,再次燃烧起生存的渴望。 这次她回渝城,容若是不同意的,她希望她能重新开始,甚至还有撮合她跟容修烨的意思,但是容家的家长-兄长容修拓支持她,就算容若一千个不愿意还是答应了,在容家,没有人能违背容修拓的意思,就算他们的爸爸都不能,虽然容修拓只是个养子。 梳洗完毕,容修烨要带她出去吃饭,安好摆摆手,“算了,我不想闻餐厅的味道,昨天那个粥还有吗?我觉得蛮好吃的。” 沈南苏熬了一大锅,昨晚安好不过才喝了一碗,容修烨挽起衬衣袖子去厨房,“好的,我热一下,就粥可以吗?我下去买点薄脆芝麻饼。” “不用了,我吃粥就好,不过我想吃酸萝卜。” 酸萝卜?容修烨算是南方人,不太懂渝城当地的食物。 不过他还是准备出去买,在电梯里他给景薄晏打电话。 景薄晏宿醉,头疼的要命,接到容修烨的电话时捧着头用沙哑的声音说:“喂。” 容修烨一听就知道他喝酒了,“你没事吧?” 他的关心让景薄晏很意外,他淡淡的说:“没事,是不是云初有什么事?” “没,她想吃酸萝卜,哪里有卖的?” “那个,我家有,等着我送过去。”景薄晏家里没有,但是他不想告诉容修烨哪里有,自己的老婆害喜,哪能让别的男人去给她买吃的? 他想自己去,结果一身的酒气,估计查酒驾他一查一个准儿,打电话给一家私家菜馆,让人家准备好了腌的酸萝卜,他让司机去拿。 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酸萝卜送到。 门铃响,安好想去开门,容修烨拦住了她,不知道送的人是不是景薄晏本人,他怕安好生气。 打开门,并不是景总本人,司机送了就走了,安好问:“哥,谁呀?” 容修烨把酸萝卜递给她,“送酸萝卜的。” 安好惊讶,“现在酸萝卜都送外卖了?” “嗯。”容修烨脸不红气不喘的点头,谁家送酸萝卜用迈巴赫。 拿着用青花瓷罐子包装的萝卜,安好觉得这个包装特别好看,一打开,一股子酸味顶出来,差点把容修烨熏个跟头。 他捏着鼻子问:“你确定要吃吗?” 安好点点头,随即觉得味儿有点大,她抱着罐子要去厨房,“我去厨房吃好了。” “没事儿,你就在这里吃,我去给你盛碗粥。” 安好把酸萝卜捞出几块放在带盖子的碗里,雪白的萝卜饱浸了米醋黄中透亮,令她的食欲大开。 就着酸萝卜,她破天荒的喝了两碗粥。 在一边摆弄手机的容修烨,乘机把她吃酸萝卜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了景薄晏。 景薄晏去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酒气,虽然心里很沉重,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景子墨他扔下了一个烂摊子需要他来收拾,而且左然郴还在医院里,gk的事物也需要他来打理,现在基本上就是百废待兴,容不得一点马虎。 白色休闲裤浅蓝色衬衣,他一身清爽,就是头发有点长,他在想要不要约发型师去理一下。 微信提示音,是容修烨发来的,他一看,无声的笑了。 “爸比,你笑什么?”菲儿虽然生他的气没守住安好,但现在也只有一个爸比了。 把菲儿拉进怀里,景薄晏指给她看,“你看你妈咪,吃酸萝卜。” “酸萝卜?好很好吃吗?爸比我也要。”菲儿没吃过酸萝卜看安好吃的香,以为很好吃。 “晚上我们去看妈妈,你问她要了尝尝,她那里很多。” “爸比,我妈咪去了哪里?”照片上的房间很陌生,菲儿莫名排斥,她希望安好能在她身边。 “是舅舅家,晚上带你去。” ―――― 容修烨约好了医生带安好去产检,可一走到医院就觉得气氛不对,医生护士的凑堆儿说事儿,神秘兮兮的。 容修烨问产检的老医生,“文医生,她们在说什么呢?” “您还不知道吗?咱骨科的那个小护士长,沈南苏,昨晚在上班的路上遇到抢匪了,劫财劫色,还把小姑娘给打了。” “什么?”耳边好像滚过一个炸雷,容修烨差点没站稳。 -本章完结- 190:生还是不生? 听说沈南苏在骨科,他扔下安好就跑了,老医生拉着安好要进去,“真是个好院长,我们容医生为人没的说。(.无弹窗广告)” 安好抱歉的说:“文医生,我能不能先不检查,我也上去看看。” “好好,您去,这么关心员工,将来也是个好院长夫人。” 安好知道她是误会了,但也没时间解释,跟着上了骨科。 容修烨到了门口却没敢进去。 昨晚,他负气把人给赶走了,安好还提醒她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他以为她会有人接,可是没想到…… 他不敢进去,不敢面对受到伤害的沈南苏,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是他没威胁她去给自己打扫房间,没把人赶出来,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大概,他就是沈南苏命里的魔星,从四年前开始,她的命就因为他而改变。 安好追上来,她的手按住他的肩膀上,“哥,怎么不进去?” 容修烨眼底见了血丝,他摇摇头,很坦诚的说:“我不敢。” “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面对的,南苏现在很需要你。”推开门,安好让他进去。 提起的脚有千斤重,他还是落下去。 沈南苏还在睡,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打着夹板,另外那只胳膊上还有擦伤和淤青,脸上也是,肿起来老高。 他轻轻的掀开被子,掀开她的病号服,果然,腰间小腹都有不同的擦伤和淤青,她的整个人就像经历一场劫难。 手在微微颤抖。 沈南苏属于骨肉均匀的那种女孩,长得不高,也不胖,但是属于女性的特征都非常明显,大胸翘臀细腰,皮肤白还嫩,稍微一使劲儿就出淤青,四年前他们唯一的那个夜晚,他失控的弄她,第二天醒了自己都吓坏了,看到她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以为自己把人给弄死了,现在的状况比那晚更惨,要不是她还浅浅的呼吸,他差点以为她死了。 眉间纠结成一团,他用力绷住情绪,轻轻的把被子给盖回去,捏了捏她受伤的手,他立刻判断出是中度骨折。 大概是疼了,沈南苏在睡梦中蹙起眉头,轻轻的申银出声。 查房的老张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实习生,容修烨摆手制止实习生们说话,对老张说:“这里我看了,你们去别的病房吧。” 老张伸长脑袋看了看,“小沈这是什么运气,她家到医院不远而且那条路很安全呀,怎么会遇上抢匪?” 容修烨抿着唇一言不发,他问老张,“除了骨折还有什么症状吗?” “一身的伤还有轻微脑震荡,不过不知道那儿……哎,一个女孩子家遇到这种情况自保是第一位的,何苦为了什么桢洁差点送了命?” 老张摇头晃脑的喋喋不休,自己还觉得很有道理,容修烨心头烧着一把火,削薄的唇越发抿的紧了。 “说到底,小沈就是个死心眼的姑娘,一条道儿走到黑。就好像前几年那个抛弃她的负心汉,大家给她介绍过很多男朋友,但是她都给拒绝了,以为那男的会回来,整天带着那男的送的个银项链当宝贝,这都四五年了,那男的回来了吗?哎,盲目追求爱情的小姑娘。” “抛弃她的男人?银项链?” “是呀,老粗的银链子,上面的吊坠是一只老鹰一看就是男人的,小姑娘哪能带那样的项链?” 容修烨陷入深思,四年前那一晚他把鹰之眼项链给丢了,却没有想到是在沈南苏这里。 “张医生,你快去忙吧。”不想再听他喋喋不休,他赶人。 老张走了,他重新回到病房坐下,看着沉睡的沈南苏他陷入迷惘。 大约过了几分钟,又有人来敲门。 他打开,是俩名警察。 跟警察做了自我介绍,他对他们说:“去我办公室吧,她现在睡了,不适合说话。” 在办公室里,他跟警察了解了事情的大体经过。 原来沈南苏没舍得坐出租车走,大晚上去坐公车,在换车的时候被一个强匪盯上,拖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警察说:“她的手机很落后,那个抢匪不要,估计钱包里的钱也没达到抢匪的要求,就去抢夺她的这条项链,这姑娘死心眼,怎么都不肯给,这一身的伤就是硬生生给打出来的。” “那不是劫财劫色?” “劫色好像到没有,别看她个子不大,其实很强悍的,那个匪徒要想得逞估计难。[.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容修烨的这颗心这才放下,不是担心她脏了什么的,是怕她受到更重的心理创伤,毕竟身上的伤过几天就好了,可心上一旦有了伤口,就难好了。 送警察走了,容修烨把医院行政部的主管叫过来,让他开会说沈南苏是遭遇了抢匪抢钱,没有劫色这一说,不知道哪个大嘴巴传的,败坏她的名誉。 银项链拿在手里,上面有暗褐色的血迹,这个傻丫头,一条破项链而已,值得她去用命拼吗?真够死心眼儿的。 安好其实一直守在外面,但是来人的时候都躲起来,容修烨跟着警察走了她才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沈南苏已经醒了,她看着安好,个性使然,她还想对着她笑。 扯到了脸上的肌肉,疼得很厉害,安好忙说:“你别动,想喝水吗?” 沈南苏摇摇头,“谢谢你来看我。” 她说不喝,安好还是用棉棒沾了水给她润唇,“嘴巴都干了,昨天的粥是你熬得吧,非常好喝。” 沈南苏心灰意冷,粥是给容修烨熬得,他却给了安好喝,看来他们的感情比传说中的更好。 看到她的神情安好知道她误会了,便说:“我今天是来产检的,但是我哥,就是容修烨他一听你出事就过来了,连我产检都没顾上……” 沈南苏的瞳孔更黯淡,她都怀孕了。 “我这是二胎了,一胎是个女儿,昨晚跟我老公吵架让哥哥来接我,我妈妈他们都在海城,在渝城这里也只有他,昨晚要不是我去你不会走吧,说真的,我一直在这里自责,你受伤有我的责任。” 说了这半天,沈南苏才有些明白了,感情安好是他的妹妹,她误会了吗?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其实我的厨艺不错的,但是怀孕反应大,进不了厨房。” 沈南苏看着她,忽然觉得她有点面熟,像四年前景氏总裁景薄晏的妻子。 虽然和容修烨有一张证,但是她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不熟悉他的家人更不知道他的生活,被一张纸束缚着,她以为可以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一点点软化他的心,可是没想到距离越来越远,但是他就是不离婚,想要和她折磨到老。 安好怕打扰她休息,便退了出来,正好遇上送警察的容修烨,她对他说:“哥,你进去陪陪南苏吧,我自己去产检好了。” 这会儿容修烨才想起正事儿,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去,但是还没和沈南苏说上一句话,他有点两难。 “这样吧,检查放在下午,反正我这一天也离不开医院,你回家先休息。” 安好点点头,她离开医院,但是没有回家,昨晚就想找辛甘了,她夜班,白天正好在家,通了个电话,便去了纳福小区。 辛甘开门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拿来她的拖鞋。 安好蹲下,却没有换鞋,她抓着辛甘的脚看,“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治好?” 辛甘淡淡的笑了笑,把她拉起来,“算了,这样挺好的,除非你觉得我和你一起走路把你拖慢了。” 其实,只要辛甘慢点走路根本看不出来,不过她的个性使然,以前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听我的话,再去治疗,国内不行我们就国外,我知道你是个完美主义者,容不得瑕疵。” 辛甘闭上了眼睛,清瘦美丽的面庞爬满了苦涩,“有了坐牢的经历就是不完美了,我还在意什么。” “辛甘……” “对了,景子墨这下完蛋了,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我怀孕了。” 丢了一枚重磅炸弹,把辛甘都炸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高兴的又跳又叫,“恭喜你,不对,是恭喜我,我又要当干妈了。” “恐怕当不成,景薄晏不要这个孩子。” 在辛甘愤怒的表情下,她把冰岛和回到这里发生的事儿都说了。 辛甘认真听着,她替景薄晏说了句话,“是不是我二叔怕孩子不健康,你做检查了没有?” 摇摇头,安好说:“本来要做的,但是容修烨那边发生了一些事情,说下午再做。” 辛甘看了看时间,才上午10点,“一个产检哪里都能做了,走,我先带你去儿童妇幼那边看看。” 辛甘的小区离着妇幼医院近,而且她表姑是医生,当下带着安好就去了,挂了号直接进了诊室。 辛甘的表姑正好当班,帮着找了可靠的大夫,先做了个b超。 因为不用排队b超很快就做完了,打印出的图片上黑乎乎的一个子宫,有个小小的东西蜷缩着就是孩子。 辛甘觉得太神奇了,这个小东西要长成一个小婴儿,太不可思议了。 拿着图去给医生看,她看了半天才问,“孩子的父亲来了没有?” 安好忙说:“没呢,他上班。” “那我就跟你直说了,你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像仁爱那里,它有先进的设备。” 安好的心凉了半截,“怎么了,是孩子不健康吗?” “孩子没有问题,是你的问题,你是二胎,生第一胎的时候严重伤害过子宫,而且后期也没恢复好,现在有子宫异常现象,而且你的免疫力低下,身体还有别的原因,随着羊水增多孩子增长,很多问题都会出现,对你的身体很不利,说白了,怀着个孩子对你的生命有危险。” 是中文,安好全懂,但是她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辛甘却抢先说:“这么危险,谁家生孩子这么危险,看看中国这人口,就知道生孩子跟下蛋一样简单,您别吓唬她。” 女医生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吓唬她,这样的孕妇每年都有,你们还是去仁爱再检查一下,不过我建议这个孩子别要。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要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听完医生的话辛甘的脸都吓白了,她拉着安好走,“走,我们再去别的医院看看,兴许弄错了。” 安好的手冰凉,半天她才自言自语似的说:“就是因为这个景薄晏不让我生下孩子吗?” 辛甘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没有一点儿主意,想想还是跟景薄晏说一下好。 刚要打电话,安好的电话却响了,因为她一直呆呆的,辛甘只好帮她把手机找出来,一看来电是“妈妈”。 她把手机塞在她手里,小声说:“是容若老师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接。”安好回过神来,她的声音特别的空洞飘渺,感觉就像从九天外飘过来的。 “妈。”她以为她已经把情绪控制好了,但是叫出这个字,所有的委屈一下涌上来,鼻子酸成一片。 “安好,怎么了?你在哪里”容若一听女儿哭就着急了,恨不能插翅飞到她身边。 吸了吸鼻子,安好赶紧说:“我好好的,你们到了吗?” “嗯,刚下飞机,到绿桥苑的路上。”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安好对辛甘说:“我妈来了,你先送我到绿桥苑那里,这些事以后再说。” 辛甘点点头,这事也只能她的母亲出面。 她们到的时候容若夫妇也是刚进门,很长时间没见到女儿了,而且这段时间安好怕自己分心,都不联系她,所以容若对女儿又是爱又是抱怨,免不了哭一场。 容思吾温文儒雅,看起来和容修烨有几分相似,他揉着容若肩头安慰,“好了,见不到女儿的时候天天想,见到了又哭哭啼啼。” 容若娇嗔的说:“人家这不是高兴的吗?” 安好跟辛甘相视一笑,这对半路夫妻感情还真好,虽然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对各自的孩子都像对亲生的,这一点和辛甘的爸妈很像。 想到了自己的爸妈,辛甘心里漫上一层酸楚,当年因为自己的任性,在牢狱里呆了四年,等再出来发现父母的头发都全白了,为她熬白的。 钟点佣捧上热茶,大家都落了坐,容若问:“你哥怎么没来?” “他临时医院有点事,妈,有些事不用麻烦我哥,有什么你们直接说。” 在来的路上,安好想了很多。估计生孩子有危险的事在冰岛的医院就检查出来了,景薄晏要打掉也是因为这个,而昨晚自己给容修烨发的病历大概也是这个,所以他找景薄晏,还帮着瞒自己,现在把母亲叫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一定很严重很严重。 容修烨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容思吾谨慎的说:“谁也没有你重要,我给他打电话。” 安好拦不住,只好让容思吾打这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容修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心情很不好,刚才在病房里沈南苏一直都没醒,其实他知道她是清醒的,可能不愿意跟他说话,所以她一直在装睡,怕她憋出什么毛病,他只好出去。 看了看时间知道父亲他们该到了,他开车去了绿桥苑。 辛甘觉得人家一家人说事她一个外人在不好,便推说有事要离开。 安好送出去,辛甘担心的说:“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安好点头,“你开车小心。对了,我昨晚听节目了。” 辛甘一怔,淡淡的说:“还行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左然郴他……真没机会了吗?” 辛甘潇洒的甩了甩短发,“我明天要去相亲,辛天的同事,人家不嫌弃我坐过牢。” 闷闷的应了一声,安好又问:“那辛天哥他?” “我和他是兄妹,他就是我亲哥哥,这是打小的观念,改变不了,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我不能和亲哥哥*呀。” 叹了口气,安好无奈的说:“其实左律师和辛天哥都挺好的,但可能都和你有缘无份。” 辛甘摆摆手,“你进去吧,现在甭操心我的事儿,好好休息。” 辛甘刚走,容修烨就走进来,他其实在门口听到她们说话了,怕她们尴尬就没进来。 见到她,安好问:“哥,南苏怎么样了?” “没事,我爸和阿姨都到了吧,走,进去。” 安好拽住他,“哥,我有话跟你说。” 容修烨薄唇抿了抿,“什么事?” “刚我和辛甘去妇幼那边看了,医生说我不适合要这个孩子,会有性命危险,你让我妈来也是商量这个吧?” 容修烨一愣怔,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这事瞒不住,他可没景薄晏那中天马行空的自信,不如现在摊开说,“是有点棘手,不过不是我们家的医院还没检查吗?等看看再说。” 安好知道这话安慰的成分居多,“哥,如果我坚持要生这个孩子是不是太固执太自私了?” 又是一个无言以对,其实大概百分之*十的人都会这么认为,她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不能生就不能生,拿着生命冒险真的不值当。 “我自己也很矛盾,景薄晏瞒着我,开始我只以为他单纯的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看来他还是只为我着想,而且他很了解我,可越是这样我更难受,为什么事情到了我这里只会更糟糕,就连随便是个女人都能生的孩子到了我这儿都不行,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安好垂下头低泣,容修烨把她抱在怀里哄,“好了,别哭了,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都能生出孩子?你去仁爱的不孕不育医院看看,多少生不了的,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我们先检查再说。” 俩人一起进去,这时候已经中午了,佣人做好了饭,一家四口简单的吃了点,稍作休息后就去医院。 容修烨在厨房里捣鼓,安好过去叫他,“哥,走了。” “这里是不是没有保温饭盒?” 安好立刻明白:“你要给南苏带饭?怪不得大中午的还熬了燕窝粥。” 容修烨脸微微发红,是他打电话安排终点佣熬得,却忘了买饭盒。 安好在消毒柜那边捣鼓,“用这个吧,保鲜盒,就算凉了用微波炉一打就行了。” 容修烨点头,装了满满一保鲜盒燕窝粥,随后又带了把勺子。 安好看在眼里,她懂,容修烨是对沈南苏动情了。 因为要陪着安好检查,燕窝粥是让别的护士送上去的,他其实有点心不在焉,却又离不开。 检查做的很细致,查血验尿心电图b超几乎身体的每项指标都查,折腾了2个多小时,著名的妇科老教授才把家属请进去。 安好也跟着进去,容若不让,但是她说:“让我听吧,我要知道真实的情况,毕竟最后的决定权在我。” 她说的在理儿,容若只好让她就去,每个人的心里都特别忐忑。 结果出来了,跟冰岛和妇幼的医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孩子竟然也不能流掉。 -本章完结- 191:容家兄长的训话 结果出来了,跟冰岛和妇幼的医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孩子竟然也不能流掉。(.棉、花‘糖’小‘说’) 安好晕了,容若更是激动的站起来,“既然留着会对母体造成致命的危险,为什么又不能流?” 指着彩超老教授讲解,第一是因为安好的子宫壁太薄了,再流产极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孕,这个还不算,就怕到时候要摘取子宫保命,现在就是流的危险50%,不流的危险也占50%,安好被放在了中间,势必要面临一项危险。 大家都沉默了,容若伏在容思吾的肩头哭,安好更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容修烨第一件事是打电话通知景薄晏,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可是没打通,他这才想起景薄晏今天要被某部门问话,关于景氏的问题,刚挂了,没想到容修拓打电话过来询问。 容修烨一下找到了主心骨,他把这事儿跟兄长说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我们觉得都走进死胡同了。” 容修拓轻笑,“什么叫死胡同,你们没看到反面吗?” “反面?” “嗯,就是无论她选哪条路都有50%的希望,不是吗?” 容修烨恍然大悟,虽然冒险,但是却很有道理,反正到了这种程度,只好破釜沉舟。 容修拓又说:“我觉得安好一定会要求生下孩子,我们家做的是医院,有这个条件,你让她回家来住,到孩子出生前全在医院里保胎,我们找最好的专家轮流照顾她,我就不信了。” “大哥,你真是神了,我听你的,马上去办。” 挂了容修拓的电话,容修烨觉得豁然开朗,也忘了给景薄晏打电话的事情,他推门进去,正听到安好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同意。”容修烨抢先说,“兄长已经说了,要安好回家去住,从现在到孩子出声就住医院里保胎,我们找最好的医生轮流照顾。” 一听是容修拓的主意,大家都没话了,连容若都停止了哭泣,她颤声问:“这样真的行吗?” 安好因为打定了主意,整个人都柔静下来,此时她像雨后的新荷,散发着一种坚韧而柔美的光芒,“妈妈,没事的,相信我一定可以。” 事情这么确定下来,安好要立刻跟着容若回海城。 容修烨问她要不要通知景薄晏,容若心疼女儿对景薄晏一肚子的气,所以很直接的说:“我觉得不用,要走赶紧走,通知了他还不知道横生什么枝节。” 容思吾宠妻无度,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大家都看着安好,等她的一句话。 “不用说了,还是走吧。”安好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薄晏,说没怨恨是假的,可是说恨得了不得又是矫情,总之这种又爱又怨的感情挺折磨人的,她还是冷静一下,而且她现在情绪不宜激动,什么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只打了个电话给辛甘说了一下,让她别担心,别的人她一律没通知。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菲儿,这孩子马上要开学了,刚得到了妈妈又失去……这对孩子很不公平。 容修烨看出她的想法,“菲儿还是好好读书比较好,你要是想她我可以跟景薄晏去说,我带孩子去看你。” “他能让吗?”安好知道景薄晏的脾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一定会的。”容修烨安慰她。 “嗯,哥,你也别光顾着我的事,南苏那里你上点心,她挺可怜的。” 一句话戳中了容修烨的心事,他沉思不语。 等景薄晏知道这事儿,安好已经到了海城。 当时他在办公室,上面工作组的人也在,他们入驻景氏已经一个周,各种洗钱的证据确凿,当然这些和景薄晏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连股份都没有了,但是作为景氏的前总裁,他有义务在这个情况把把担子接过来,而且在和上面的合作中他也提出了条件,虽然这次打老虎行动中景氏不可能保住,但是一定要把事儿全推出去,让洗钱沦为个人行为,保住景氏的百年老招牌,也算对地下的外公一个交代。 容修烨的电话打过来,他明显的看到工作组的组长皱起眉头,但他还是去靠窗的位置接起来。 “大舅子,有事?” 容修烨被这个称呼差点雷到,不过聪明如他,知道他这么叫肯定是跟身边的人表明来电话人的身份,他也没废话,直接把安好的检查结果说了。 “什么?”景薄晏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我觉得这个检查结果不一定可靠,我已经联系了军区医院,我想带她再去检查一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感觉自家的医院被侮辱了,容修烨嗤之以鼻,“不可靠?全国的专家会诊,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草率吗?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安好她自己已经决定生下孩子,流与不流都是半对半的机率,她这么选择再正确不过,你就好好等着老来得子吧。” 老来得子,这话说的也太那啥了! 男人要是幼稚起来那就跟几岁的孩子没什么俩样,本来景薄晏就对这个披着哥哥外衣的隐形情敌有意见,现在直接反击,“要是我没想错我和容医生的年龄也差不多吧,我老来得二子,您可是一个都没呢。” “你?” 容修烨气的闭上嘴,他忘了不要跟一个商人逞口舌之利。 “云初呢,她去哪里了?”景薄晏追问。 总算得到扳回一城的机会,容修烨得意的说:“给我爸妈带走了,回海城了,她让我给你带个话儿,这段时间冷静冷静,最好不要见面了。” 在景薄晏发飙之前他迅速挂了电话,然后对着办公室窗户外面空旷的蓝天冷笑。 景薄晏,人到了我兄长那里,你可就没什么办法了。 景薄晏被挂电话,他也没有再打回去,却一个劲儿给安好拨打,不通。 暴躁到了极点的男人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转了几个圈儿后他抓起车钥匙对几个人说:“你们继续,我有事失陪了。” 组长喊:“景总,事儿还没完呢,你不走能。” 景薄晏哪能听的了这个,他*的说:“那就等我找回老婆再说吧。” 还没出门迎面正遇上郑浩南,他急切的说:“二哥,正好我找你有事,景子墨有消息了。” 景薄晏不打算理他,“那是你们的事了,我的事已经做完了。” 看着消失的人影,郑浩南问:“这怎么了跟吃枪药一样?” 工作组组长摇摇头:“听说老婆跟人跑了,郑局,这是大事。” 秦放家族倒了之后,郑家肯定也得到了升迁,郑浩南一下成了渝城的公安局局长,现在被人叫着还不习惯,傻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叫自己。 按照景薄晏的吩咐,阿齐亲自开车把他送到机场,坐上了去海城的飞机。 ―――― 海城是南方沿海城市,空气向来湿热,现在虽然到了8月末,还是潮湿的要命。 安好向来不喜欢这里的气候,但是这里对她却有一段珍贵的记忆,当年她离开景薄晏来到海城,那哥男人在农历28像个土匪一样闯进自己家里,喝跑了邻居,把她困在他的怀里。 也是他,大过年的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家呆三四个小时然后再做私人飞机飞过来,陪着她过年。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容若把一件雪纺披肩给她披上,天眼看又要下雨,这会儿刮起了大风,而安好只穿着一件细肩带的雪纺长裙,会着凉的。 “妈,你怎么还没睡?” 容若在花园的藤椅上坐下,“年纪大了觉自然少了,看你还没睡就下来看看,在想景薄晏?” 被戳中心事,安好的脸微微红了,她没言语,在容若的对面坐下,手自然的搭在小腹上。 花园里亮着地灯,影影绰绰的看到安好静美的小脸儿,容若生出几分自豪感,当妈妈的自豪。 “妈,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难为修烨哥?” 女儿的心事当妈的岂能不懂,她不说破她也只好装傻,“没事的,你修烨哥也不怕他难为,倒是你,好好养胎什么也别想,再过一个月你就要整天住在医院里,现在有什么想吃的跟妈说,我让人给你做。” “行了,去医院也不是吃不到,大哥早说了给我找三个厨师,要下雨了,我们进去吧。” 俩个人进去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安好躺在床上拿了一本书,关于胎教的,容修拓这样的书让人买了好多。 轰隆隆的雷声响过,雨点吧嗒吧嗒敲在窗下的芭蕉树上,格外的响亮,让安好想起了“独坐窗前听风雨,雨打芭蕉生生泣。” 忽然,外面有人在敲门,安好忙起来去开门,“妈,你怎么还没睡?” 容若抓着她的手,有点心情不宁,“景薄晏来了,他要见你,现在你叔叔陪着,在客厅里。” 知道他肯定回来,但却没想到会如此迅速,她前脚到他后脚就跟上,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给她,安好本能的拒绝,“我不见,让他回去吧。” 容若护女儿心切,立刻点头,“好,我跟你叔叔说直接让他走。” 景薄晏也觉得大晚上把人从梦中惊扰不大好,但是他一刻都不能等了,好多话要对他的云初说。 容若给容思吾发了短信,“孩子不愿见。” 容思吾觉得妻子这么不理智,但是也只好演这个坏人,“景总,安好已经睡了,这孩子很累,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们不忍心把她叫醒,你看……” 虽然失望,但是景薄晏也不愿意打扰安好休息,他接过话,“容先生,那我告辞了,这么晚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容思吾撒谎心里很羞愧,忙说:“不要紧,要不你吃点了宵夜再走?” 容若其实躲在楼梯间偷听他们说话,听到容思吾傻乎乎的说这个气坏了,“这还没七老八十就老年痴呆了,吃什么宵夜。” 还好景薄晏站起来,他微微摇头,“谢谢您,我不饿。” 哪里是不饿,他从渝城到这里前后折腾了七八个小时,饭都没吃,现在肚子里空空的。 不过真没脸留在人家家里吃饭,他出去,被佣人引着往外走的时候猛然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安好总窗户里探出的小脑袋。 景薄晏一愣,随即明白了是安好根本不想见他。 就当没看到,他继续往外走。 安好以为他看到了吓得心砰砰的跳,见他走了才放下心,但是心却再难平静。 雨越下越大,景薄晏却没有离开,他站在容家的欧式雕花铁艺门前,炯炯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落在刚才开启的那扇窗上,他知道,窗户的后面有魂牵梦绕的人。 雨这么大又是深夜,容家送走景薄晏后很快就全熄了灯,只在院子里留下几盏大灯以及书房里容修烨的台灯。 南方的雨很够劲道,鞭子粗的雨线哗哗的抽打而落,抽的景薄晏脸颊生疼,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雨一点没小反而有增大的趋势。 景薄晏穿的不多,一条长裤一件衬衣现在已经湿透,他身上有旧伤,这样的天气本来就各种酸痛,现在淋了雨,他觉得身体的有些零件就跟生锈一样,隐隐的刺痛因为雨水的冰冷浇灌麻木了。 但他还是站的笔直,眸子也一刻没有离开那扇窗户,他觉得这都是他欠云初的,相比她受的苦难,他淋点雨又算什么。 容修拓窝在椅子上,他看了看手里捏着的精致古典怀表,按按铃,招来了佣人。 “去,打开门让我们的姑爷进来,再淋下去会淋坏的。” 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姑爷?您说那位景总,他早走了。” 容修拓摇摇头,“肯定没走,大门口站着呢。” 佣人跑到窗户那里往外看了看,除了漆黑的雨幕啥都看不见,他疑惑的说:“大少,您是睡糊涂了吧,我亲自把人送出去的,哪有?” 容修拓神秘一笑,“让你去看就去看,哪里来的废话,我告诉你,要是人坏了小姐可要跟你算账。” 佣人听的将信将疑,他拿着伞又走出去,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可因为雨大风狂把伞都掀了,到了门口已经湿透,他灌了一嘴的雨水,嘟嘟囔囔的说:“这么大的雨怎么会有……我的妈呀。” 他看到了景薄晏跟个柱子一样站着,忙抹了一把脸,打开门把破伞撑过去,“姑爷,您怎么就这样淋着,快进来。” “你们小姐答应见我了吗?” “不是,是我们大少,他算准了您没走,赶紧的进来。” 景薄晏动了一下步子,才发现双腿向灌了铅一样沉重,要不是佣人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 虽然见不到安好,但能见到容家的家主容修拓也是好的,他也不能再继续虐待自己,毕竟这条命还要为他的云初留着。 根据容修拓的吩咐,景薄晏先被带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一套干燥的新衣服。 “这是我们大少的,他还一次没穿过,姑爷您穿还正好。”佣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嘴挺快。 被带到了小客厅,马上就要见到这位不轻易露面的容家家主,景薄晏有一丝丝紧张。 门打开,刚才的佣人推着一辆轮椅进来。 景薄晏忙站起来,他有一丝的惊愕,容修拓竟然是个残疾,他可是才知道。 其实,容修烨比景薄晏要小,真正和他年龄差不多的是容修拓。 轮椅上的男人面部的轮廓很深,眼睛是琥珀色,像是混血人。他站起应该很高大,但是很清瘦,那双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青筋凸起。 景薄晏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容修拓和他听闻的杀伐果断以及在和他合作中看到的铁血手腕似乎不吻合,他的样子斯斯文文,看起来像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景薄晏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失礼,他上前微微点头,“容总,您好。” 容修拓温和一笑,“腿脚不便怠慢了景总,还望海涵。” 俩个男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却抠挖着各自的心理。 佣人去而复返,给景薄晏端来一大碗姜汤。 就算洗过热水澡换过衣服,他的嘴唇还是铁青色,而且高大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 景薄晏没客气,说过谢谢后捧起碗几口喝完。 他向来不喜欢生姜,而且这碗放的很多,但是到了肚子里的效果非常好,立刻暖烘烘的。 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容修拓含笑打量着他, 景薄晏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怯意。 放下手里的茶杯,容修拓笑着说:“景总,您认为怎么样才能算是个好男人?” 来了,大舅子发难了。 景薄晏搓了搓手,亦是含笑回答,“好男人的标准因人而异,但大体就是“无愧父母妻儿朋友的男人就算是个好男人了。” “那你算好男人吗?” 景薄晏微微垂眸,“不算,云初跟着我受了很多伤害,我没有保护好她。” “那既然只有伤害和痛苦为什么还纠缠不休,你怎么没想想,现在把云初逼到生死线上的人是谁?男人,只顾着自己痛快,却把所有的灾难留给女人,这样的人且不说好男人,我觉得连男人都不能算。” 这番话,字字诛心,专门捡景薄晏软的地方戳。 果然,景薄晏面色大变,他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 容修拓继续说:“景总,云初现在有家有父母兄长,我们相信都比你更能护她周全,所以,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再出现她生活里吗?” 景薄晏继续沉默,面容浸在灯影儿里,沉肃而静默,像一尊俊美的雕像。 容修拓可没有幼稚到以为自己说服了他,但是他也不着急,品着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倏然,景薄晏抬起头,严肃认真的问:“容总,你有爱人吗?” 容修拓在内心狠狠吐槽他是个小践人,大家都知道他们容家俩条光棍,哪里来的什么爱人。 面沉似水,容修拓答:“没有。” “那你忘我的爱过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 容修拓不是神,就算这几年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也不代表他没缺点,他深深的皱眉,陷入到浓重的往事里。 关于爱,他好像是懵懂无知的。 景薄晏捕抓着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我不是给自己开脱或者推卸责任,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真的很难去评定我和云初之间的感情以及经历的一切。我也曾经反复问过自己,为什么身边会养一只狼许多年而懵懂无知,还放任他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可想了许久之后我得不到解答,也许是景子墨伪装的太好,但是十几年的兄弟情,我们还是男人……容总,说句不敬的话,要是您对容医生有什么想法,您会让他看出来吗?” 容修拓认真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然后摇摇头,“不会。” “好事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其实坏事也是,讲究的是机会,景子墨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人。但是,那都是过去了,我和云初还活着,我们还爱着,那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分开?难道只是想让你们这些看客们觉得过瘾,事情就该这样发展吗?” 最后这句话就重了,景薄晏这是警告他们,不关你们鸟儿的事儿,赶紧给我起开,我们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到时候你们可都是仇人。 容修拓手指相扣若有所思,景薄晏的话和那天他和安好聊过的意思差不多,可见他们的心意都差不多,他本来也没想过要当恶人,扬起眉淡淡的笑,“容声,带姑爷去小姐的房里。” -本章完结- 192:没了你,我情愿当一个废人 容修拓手指相扣若有所思,景薄晏的话和那天他和安好聊过的意思差不多,可见他们的心意都差不多,他本来也没想过要当恶人,扬起眉淡淡的笑,“容声,带姑爷去小姐的房里。(.无弹窗广告)” 景薄晏微愣,这就算通过考验了? 有点不敢相信,将信将疑跟着佣人容声穿过回廊走到了安好的房门前。 容声恭敬的说:“景总,这是小姐的房间。” 容声退下后景薄晏才举起手,深吸了一口气笃笃的敲门。 安好当然不可能睡下,听到声音她立刻下床,轻声问:“谁?” 景薄晏没说话,放在门上的手拿回来,搓了搓紧绷的脸。 安好走到门口,却没有开门,她心里忽然有些忐忑,觉得门外的可能是景薄晏。 一点征兆都没有,只是一种感觉,让她的心跳却失去了节奏,特别的快。 “谁?”又问了一次,嗓音明显的发颤。 景薄晏舔了舔薄唇,张开嘴却没有声音。 他承认他怂了,不敢说话证明门外的是自己。 安好猛地打开门,他的脸就这么毫无过度的进入到她的视线里。 小嘴微张,虽然料定但还是惊讶,看他的身上都是干燥的,但衣服不是他的风格,虽然都是衬衣西裤,但是他不太穿这种条纹的衬衣,看着像容修拓的。 目光从他的身体到脸上,他的头发也不是一贯的发型,应该是刚洗过自然蓬松的样子,她闻了闻,是她家洗发水的味道。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在她家的浴室里洗了澡还换了大哥的衣服,是说明他淋雨了? 距离送走他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俩个多小时,这么大的雨他一直在外面淋着吗? 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景薄晏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头,他给自己解释,“我可能不适应南方的天气。” 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以前按月的在沪城住,那不也是南方吗? 安好没戳穿他,打开门说:“进来吧。” 景薄晏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他控制着不敢去抱她,怕传染。 安好让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默默的递给她。 景薄晏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摩挲了俩下,“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说着你不觉的虚伪吗?要是真不好意思就不会来了。”安好冷着脸,其实心里很热。 景薄晏温温一笑,“不是怕你跑了吗?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这男人是在说情话吗?她一度以为他嘴里说出的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找我干什么?我没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景薄晏的手落在她腹部,抚摸着她还很平坦的小腹,“有,很多,云初,我们有多久没好好说说话了。” 安好转过头不去看他,眼泪却沿着白玉般的脸庞滑落下来。 “云初,对不起。”他还是不敢碰她,就像她是个易碎品。 安好慢慢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冷声说:“说对不起干什么,你不是很有主意吗?景薄晏,一次又一次,你一直都在说改,可是改了吗?你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以为你给我做的决定都是最好的,可结果呢?” 饱含怨气的声音发泄出来声声控诉,这些都是她从前没说的,可见不是没有意见,只是爱的深又太苦,很多小事都故意忽略,岂不知,日经月累小事变成了大事再爆发出来,杀伤力格外强。 “对不起。”还是那句,也是景薄晏唯一能说的话。 安好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其实自己爱这个男人不也是爱他的有担当有主见吗?这些有利自己的时候就是优点,有害的时候就成了缺点。 “景薄晏,孩子我已经决定要生下来,而且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在容家,你回去好好照顾菲儿,以后不要再来了。” “云初。”景薄晏有些激动,“到底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这次孩子的事情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冰岛的事情太复杂我不想给你带来额外的压力,我是想一回渝城就跟你说的。(.无弹窗广告)” 安好但笑不语,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吗? 景薄晏沉痛的问:“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安好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心底涌上一层浓重的悲哀,她不想离开他的,真的,说她没骨气也好,说她犯贱也罢,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闭上眼睛想了想,“那我问你,你下面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糊弄我。” 景薄晏神情一下变得很尴尬,他支支吾吾的说:“云初咱能不能换个?” 安好冷笑,“算了,我觉得你根本没诚意,景薄晏,我不希望我孩子的父亲是个没诚意的人。” 咬咬牙,景薄晏决定豁出去,“好,我说。” 安好忽然觉得心跳又快起来,他这样保守这个秘密,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几年,景子墨他不是没有肖想过我,开始那一年多我身体差整天都在养伤,倒是后来慢慢的发现他给我洗澡的时候感觉不对。” 安好捂住了嘴巴,难道他被景子墨那啥过,所以有了心理阴影? 景薄晏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被他催眠消除了所有记忆,对事物的认知几乎是从新开始的,他开始给我灌输很多同性恋的思想,拿这方面的书和漫画给我看,带我看惷光乍泄和断背山,甚至还有g一v。” “那你……”安好咬住手指,自己的男人不会给景子墨调教的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吧,不对呀,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要不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景薄晏看出她的疑惑,忙解释,“你别怕,我没被掰弯,虽然记忆是一片空白,但我骨子里接受不了这些东西,当然景子墨做这个的时候很有技巧,弄得好像只是巧合,让他自己进退自如。其实这些事我想起来也后怕,要不是那时候郑家负责的打老虎计划的秘密人员早监控了景子墨,我可能真的被他……” “我在工地发生意外被重物打到头,而那时候景子墨正好不在,那些人就把我送到了他的老师那里,乘机给我解开了催眠,还把他们搜集的所有证据给我看,证明是景子墨害了你害了我还害了外公的人。其实在我当时开车去找你的路上,联系一切差不多已经认为幕后黑手就是他,他们给出的证据更加让我确定。云初,当时我差点就疯了,自己一手养大的表弟因为暗恋我,就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外公,我觉的我才是凶手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再提起那段生不如死的过去,景薄晏依然痛苦的浑身抽搐,他手指深深的插在头发里,恨不能把头破抓烂抓出血来。 安好扑过去按住他的手,怪不得他一直不想提ed的事,因为这个和这段往事有关,每次说起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就像在刚结痂的伤口上血淋淋的再揭下一层皮来。 抬起头,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轻轻的推开安好,“别靠我这么近,我可能感冒了。” 安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转过头去掉眼泪。 景薄晏顿一下继续说:“我忘了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一心想着复仇,我接受了他们的计划,帮他们从景氏内部寻找秦家的犯罪证据,而我也要装着若无其事的和景子墨生活下去,别的我都可以忍,但是唯独忍不了他对我做那种事,而且从我头部受伤后他越来越过分,有几次企图用催眠的方式和我发生关系,我不能背叛你,就算他是女人我都不能和一个害死你的人做那种事,于是我让人给我弄了一种药,吃了后那里无论受什么刺激都毫无感觉,我想让自己彻底废了,再也硬不起来。” “二哥,你怎么那么傻?” 景薄晏的手指轻轻的揩去她的泪水,“当时以为你没了,我觉得我这辈子也用不上这东西了,不管是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判决,我都认了。” 他以前一直都说是车祸的后遗症,但安好一直以为是景子墨让他变成了这样,可能单纯的只是对女人没感觉,现在才知道他是为了赎罪自虐,这个男人,怎么能对自己下的去手。 一个男人,一个完整的男人一向把x能力看的很重要,就算皇宫里的太监都把残缺的部分保留好等着死了一起下葬,希望下辈子是个完整的人,而他,却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就直接把自己弄残了。 景薄晏叹了口气,“但是造化弄人,我没想到你会回来,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抱我亲我我特别有感觉,想好好爱你,把我们错失的四年填满,我去医治,中医西医都看,却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也就几次,医生跟我说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景薄晏,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真的没有,和性命比起来,跟人做一爱又算的了什么,你太傻了。” 景薄晏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不,对我来说如果被他玷污了,永远就配不上你了。” 对于这样的男人,安好还能说什么,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哭着说:“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会好好的保胎,好好的活着,跟你过完下半辈子。” 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景薄晏声音哽咽,“云初,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还爱我。 谢谢你,原谅我。 外面风雨更大,银色的闪电劈开长空,照亮了滂沱的大雨,安好依稀看到了当年医院里的那场雨,也是这个季节,她从医院跑出来撞到他的车,他把自己抱起来,裹着淡淡烟草味道的气息攻占了自己的呼吸。 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大的雨,我们都能一次次相遇,看来真是命中注定。 第二天,风收雨停,阳光破云而出,积着水洼的地上反射着阳光,到处都明晃晃的亮眼。 景薄晏也觉得他的风雨也过去了,现在漫天晴朗。 早上,安好带着他去吃早餐,算是跟家里人正式见面。 容若目瞪口呆,昨晚明明是亲眼看着人走的,怎么早上就出现在自家餐厅,而且自家男人和大儿子都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感觉一点都不惊奇。 她放下筷子,神情不悦,“我吃饱了。” “妈妈,你都还没怎么吃。”安好看出容若的不高兴,有些心虚。 景薄晏在心里苦笑,自己这种感觉怎么像电视里不被父母认可的小媳妇,成亲第一天敬茶就给下马威。 容思吾是个老好人,不想得罪夫人又不想看到女儿尴尬,便也站起来说:“你妈今天是不舒服,让你大哥陪着你们吃,我陪你妈妈去外面餐厅吃早茶。” 安好还想说什么容修拓却用眼神制止了她,然后淡淡开口:“爸爸,阿姨,人是我放进来的,他和安好是真爱,难道你们希望孩子出生没爸爸吗?都坐下来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办吧。” 容修拓的话特别管用,容若果然不走了,咬着牙坐下。 她冷冷的对景薄晏说:“景总,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家安好呢?” 景薄晏拉着安好的手,笑着说:“容老师,我们昨晚都商量好了,立刻就办婚礼,趁着她现在肚子还小反应轻,等办完婚礼立刻把她送回来保胎。” 这对女孩子来说倒是一个负责的表现,顾云初和景薄晏是领了证的夫妻,但却没有办成婚礼,现在的安好是新的绿卡,是结婚就要先领证。 “跨国婚姻很麻烦,时间不等人,你们就先办婚礼,结婚证后面补上。” 容思吾的这句话被容若狠狠嫌弃了,她觉得这人胳膊肘往外拐,一点都不向着她。 容若提出条件,“办婚礼可以,但要在海城办,安好不能整天坐飞机飞来飞去。” 景薄晏立刻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亲戚朋友可以直接来海城,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不要她操劳。” 安好皱起眉头,“不要太多人,简单一点就好了。” 景薄晏轻轻拥住她,“你放心,一定给你一个简单难忘的婚礼。” 婚礼,这是他要给她的第三次婚礼,真的不会再出状况了吗? 一切都商量好了,接下来就该选日子,要一个近的还是好日子,容思吾要找人去查黄历,景薄晏却拦住,“我想9月10号,教师节,行吗?” 顾云初是教师,她一直热爱着她的职业,虽然离开了这个岗位四年多,她很多次都做梦站在讲台上。 看到她眼睛里的光芒,容修拓附和,“我觉得也不错,阿姨您觉的呢?” 容若发现家里的人都是和女儿一国的,而女儿女生外向,她孤立无援能干什么,这个时候真想念容修烨呀。 婚期就这么定下来,9月10号,距离现在还有12天。 12天对于容家这样的家庭来筹办一场婚礼,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安好的身体状况,一切要从简,她们很快就敲定了婚庆公司,把要求告诉她们,然后钱给足,让他们设计去。 日子定下来,景薄晏立马飞回渝城,那年给顾云初在法国定做的婚纱依然放在家里,他有一种执念,想自己的爱人能穿上这件最初的婚纱,就像他们的爱情,从一而终。 候机大厅里,他把婚讯转发朋友圈儿,当然,是私号的朋友圈儿,能见到的人不多。 发完后他就关机上飞机了,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他终于到了渝城,来接他的阿齐一见他就笑着说:“先生,恭喜你呀。” 因为笑得太开景薄晏的眼角卷起一丝纹路,那是这几年对顾云初的相思,他感慨的说:“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阿齐本不是个多话的人就没再说话,景薄晏开机,微信未接来电短信都快把他的手机挤爆了。 郑浩南当了局长也不稳定,一连发了十几条微信,“哥,二哥,说好了我的伴郎呢。”“左儿腿脚不方便这下没法子跟我抢。”“是我是我必须是我。” 连听了三条,景薄晏下面的都不想听了,接着是左然郴的,他虽然只发了一条但是时间特多长,除了法庭上,还真难得他这么多话,“二哥,能不能缓几天?我腿伤还没好,那个云初的伴娘还是辛甘吗?千万不要让郑浩南那小子当伴郎,二哥你介意要一个坐轮椅的伴郎吗?” 景薄晏把微信关了,最有条理的左然郴说的话却一片混乱,这小子也真够可怜的。 景总似乎是贵人多忘事,就在几天前,他也蛮可怜的。所以说,这人吧,一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白禾直接打过来的电话,“景总,恭喜。” 虽然白禾后期一直是景子墨的秘书,也就是因为她是他的秘书,所以在后面的搜集证据方面省了很多事,景薄晏一如既往的信任她,所以直接说:“白禾,恐怕还要麻烦你,婚礼是在海城举行,到时候你抽时间到现场帮着照应一下。” 白禾愉快的说:“我的荣幸。不过,景总……” “有话你直说。” “景子砚的事儿真的没招儿了吗?” 景薄晏一愣,他不知道白禾和景子砚还有交情。 见景薄晏沉默不语,白禾忙说,“景总您别误会,我也是因为他以前帮过我,他现在连个人帮都没有……” “他是我的表弟,怎么能说没人帮。因为他的案子牵扯到景子墨,现在也无法定案,但是他肯做污点证人,又是被胁迫的,肯定不会判的太重,但他毕竟赚过黑钱,一定的法律责任还是要负的,我尽量帮他减刑。” 白禾的声音里有些哽咽,“谢谢你,景总。” 挂掉电话景薄晏问阿齐,“白禾和景子砚什么关系?” 阿齐说话也没经过大脑,直接来了一句,“男女关系吧。” 景薄晏却恍然大悟,奥,男女关系呀。 到家,菲儿正门口等着他,见到他人就扑上去,“爸比,我要请假,等你们结婚我一定要请假。” “你知道了呀?” 菲儿点头,“是安好打电话说的,爸比你好棒,终于把老婆追到手了,要是安好真不理你了,我也不理你了。” 景薄晏抱起女儿转了几个圈儿,“爸比有那么怂吗?阿嚏!” 阿齐跟在后头说:“景总,您感冒了。” 捏了捏要流出鼻涕的鼻子,景薄晏说:“没事儿,我挺好。” 说没事儿的人到了晚上就发烧了,高烧到将近40度,而这个时候他还在gk开会,为自己放大假做准备。 他的脸红的不像话,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助理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几次劝说:“景总,我看今天到这里吧,您去医院挂个水。” 景薄晏揉揉额头,翻着手里的报表说:“不用了,一会儿就做完了,那个我要结婚了,所以拿大假。” 众人一愣,随后不知谁带头鼓掌,一齐喊着恭喜。 景薄晏很得瑟的低调着,“到时候会给大家喜糖吃,酒席就不摆了,因为这次婚礼是在海城。” 之所以说是得瑟的低调,是因为他没跟人说孩子的事,就连郑浩南这些人她都没说,这是个巨大的坎儿,横在安好和他面前是生死大事,其实心里的恐怖早已经泛滥成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给云初最完美的婚礼,让她没有遗憾。 回家的时候眼睛是夜里12点多,阿齐去给他买退烧药,24小时药房门口的灯很亮,他想起以前顾云初给他买药的情形,心里升起一层淡淡的温柔。 在车上吃上药,他回家后并没有睡,而是去了衣帽间,在最里面,那件法国定做的婚纱被包裹完好悬挂着,在等着它的主人。 打开密封的包装,他却大吃一惊。 -本章完结- 193:第三次婚礼 打开密封的包装,他却大吃一惊。(.无弹窗广告) 原来美丽无比的裙子被人在胸口以及裙摆的很多地方都剪破了。 这些年,他怕睹物思人一直都不敢打开裙子,却不想早就被人动了手脚。 那个人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是景子墨。 距离婚礼这么短的时间重新定做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随便买一件凑合了,可景薄晏不想凑合,他把衣服拍下来,发给了mr.long,也就是这件衣服的设计师。 long看了后心疼的差点哭了,每件衣服都是设计师的孩子,是用心血设计制作的,自己的作品被人这么残忍的对待他还真不能忍。 景薄晏说:“我不是让你发脾气的,帮我想想用什么办法能解决?” long想了一下,“这个不是没办法,不过很麻烦,而且需要专业人士。” 景薄晏很不耐烦,“你说说看。” “胸口这个位置,可以钉上水钻,而下面剪得比较均称,可以在每个地方都盯上绢纱做的花瓣,这件礼服简单大方,本来也没什么装饰,这样也不会显得太过累赘。” 景薄晏说了句谢谢,立马挂了电话。 时间不等人,他等不到天亮,打了电话给阿齐,让他立刻联系店家。 大半夜的可怜了阿齐,找了很多服装店人家都不给弄,也有的看了后不敢接,好容易找了一家同意订绢花,但是水钻不给黏。 阿齐想多加钱,给景薄晏拦住了,他买了水钻,决定自己沾。 高烧的时候视力也跟着下降,他几乎捏不住滑溜溜的水钻,阿齐干着急也帮不上忙,这个真干不了。 这本来就不是男人干的活,看看先生粗大的手指捏着那小东西,阿齐都替他累。 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明明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事,他偏偏要自己动手,脑子烧坏了吗? 景薄晏的态度是虔诚的,开始不行,一颗钻石黏大半天,还经常弄歪了,后来慢慢熟练了,他每贴一颗就在心里默默的念一句,“云初,我爱你。” “云初,我爱你。”云初,我爱你。”贴一颗说医生,一共贴了999颗,就是999句我爱你。 每一句都是披肝沥胆,从心里深处喊出来。 去海城的前一天,婚纱终于弄好了。 美丽的婚纱胸前一片繁星,光华夺目美不胜收。 把美丽的婚纱装在行李箱里,景薄晏带着菲儿上了飞机。 海城,安好的心情同样也是忐忑的。 容家上下一片喜庆,辛甘也提前来了这里陪着她,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等着做个美美的新娘。 辛甘当时在法国定做的礼服一直放在家里,这次带了过来,幸好衣服用的是柔柔的纱,这些年都没泛黄,安好记得自己的是缎面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能保存的好。 景薄晏因为感冒不敢去见她,只是让阿齐和菲儿把衣服送过来。 当镶满钻石的婚纱被都落在阳光下,安好惊呆了。 “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菲儿抢着说:“这些地方的钻石是爸比一颗颗黏上去的,正好是999颗,代表他的心意。” 辛甘捧着脸惊呼,“好浪漫,我二叔是宇宙第一浪漫的男人。” 安好表面装的淡定,其实内心早已经激动不已,她把衣服贴在脸上,心中的忐忑不翼而飞,这一刻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时间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到了婚礼这天。 婚礼的场地选在西餐厅的植物园,是露天的,婚礼和酒宴同步进行,米其林水准的西餐自助,看起来既简单大气又不失豪华,非常有水准。 景薄晏的伴郎自然是郑浩南,这厮穿着衣服非要到残疾人士左然郴面前晃荡,气的他好几次想咬他。 辛甘穿着美丽的裹胸长裙,倒是也看不出腿脚有问题,就是不能长时间的站着忙碌,还好有白禾,帮着她一起照应。 容家是大族,虽说这次婚礼要简单没请多少客人,但容家本家的也有好几桌,容修烨特地从渝城回来招呼客人,就连深居简出的容修拓也在婚礼上露了面。 新郎感冒了许多天,昨晚还挂过点滴,今天总算好的差不多。[.超多好看小说] 他一身白色礼服,衬衣的领子做成复古的样式,上面搭着复古的领结,头发也是刚修理的,整个人显得特别年轻帅气,简直都能自己发光了。 菲儿穿着漂亮的小礼服跟在爸比身边,她有点紧张,因为一会儿要跟着妈妈爸爸一起走红毯。 在神坛下刚站定,音乐声就想起来,景薄晏面带微笑看着红毯,等着他的新娘出现。 安好挎着容思吾的手臂,她漂亮的裙子在阳光下反摄着五彩的光芒,而她就像一个乘云而来的仙女。 景薄晏有些紧张,他捧着鲜花向前,准备去迎接自己的新娘。 忽然,鲜花涌道的那头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另外一个穿着白婚纱的人走了过来。 景薄晏眸子一缩,愣住。 这个穿婚纱的人相当高挑,骨架也偏大,“她”穿着一身保守的缎面长婚纱,浓妆的面容躲在白色纱盖里,透过薄薄的轻纱,可以看到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郑浩南下意识的去摸腰,却没有配枪,他低声对景薄晏说:“二哥,是景子墨那个王八蛋,他去泰国动手术了吗?” 景薄晏用眼神制止了他,“来者不善静观其变。” 景子墨撩起头纱,用波光荡漾的桃花眼看着景薄晏。 他手里捧着花,竟然是白桔花,他拿着上坟的花一步步走进景薄晏。 就在景子墨出现的那一瞬,本来坐在家属席上的容修拓就紧张起来,他暗示容修烨去保护安好,然后手指在手机上拨弄着。 容修烨迅速走到安好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别怕,我和兄长都在。” 安好的目光落在景子墨手里的花上,她不担心自己,担心的是景薄晏,难道景子墨的意思是要同归于尽吗? 景子墨已经离着景薄晏不过十步,他盈盈浅笑,幸福而甜蜜的说:“二哥,谢谢你给我这么美的婚礼。” “我去!”郑浩南差点吐出来,他不顾景薄晏的警告大步上前,指着景子墨的鼻尖骂道:“景子墨,你疯了吗?人家结婚有你什么事儿?别忘了你的身份,是通缉犯,麻溜的去警察局自首。” 景子墨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他,他的手按着自己肚子上,笑着说:“二哥,宝宝也很开心,以后我们三个人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这下郑浩南可不是想吐那么简单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景子墨,青天白日的觉得一股子阴冷,身上直冒鸡皮疙瘩。 景薄晏皱起浓眉,依着景子墨老谋深算的尿性,他这又是耍什么花招? 安好却看懂了,景子墨这是完全带入了顾云初的身份,甚至还以为他自己怀孕了,现在是大白天他就这样,难道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已经主导了他景子墨的身体了吗? 微微挣开容修烨的手,她上前一步提高声音说:“顾云初,你说你怀孕了?” 她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懵了,看着她的惊奇不亚于看景子墨。 景子墨落在景薄晏身上的视线终于有了活动,他慢慢的看过来,顾云初又前进了几步,容修烨马上挡住她,却被她推开。 景子墨缩起瞳孔,细声说:“你,安好?” 安好点点头,“是我,今天我和二哥结婚,你来干什么?” 看看自己身上的婚纱,再看看安好的,他讽刺的扬起嘴角,“你一个代替品凭什么和他结婚?他是以为我死了才和你结婚的,现在我回来了,肚子里还有他的宝宝,你赶紧给我滚!” 安好更逼近一步,美丽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锐利而讽刺的看着他,“你的孩子不是流掉了吗?不信你自己摸摸,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撒谎。”景子墨的情绪暴躁起来。 “云初。”景薄晏紧张的喊了一声,然后两个新娘子一齐看着他。 安好对他使了个眼色,景薄晏立刻心领神会,他立刻走到安好身边,推开容修烨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用身体挡着她后才对景子墨说:“我的新娘是她,而你是谁?” “二哥,我是顾云初呀。” 景薄晏摇头,“顾云初?你去照照镜子,你怎么会是我的云初,我的云初在这里,她才是,而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秦放的吧,虽然已经流掉了,也别赖到我头上。” 作为一个有心理问题的人,一旦他为自己建造了世界观,别人的话很难影响,但是景薄晏作为他唯一想要亲近的人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就像是硫酸腐蚀着他脆弱的神经,他的眼睛不复清亮,显然也迷茫了。 “我不是顾云初,我没有怀孕?”他皱着眉询问景薄晏。 “子墨,何苦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就算是爱情也是有分有合,你强求得不到的东西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景薄晏很沉痛,看着眼前妖孽一般的景子墨,犹记得他做演讲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到底是何种扭曲的心理,能把自己都逼到这份儿上。 “子墨,景子墨。”他反复叫着自己的名字,脑海中出现一个男人把他压在浴室墙上的情节,男人用力凌虐着他,还喊着子墨,子墨,景子墨,你要是个女人我就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缺失的人格猛然回归,他眸色一变,扔了手里的桔花扯下头纱,也撤下了裙子的下摆。 众人惊呼,原来那里面藏着炸弹。 郑浩南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把景薄晏和安好往后推,自己却挡在前面,手里握着一把餐刀。 很后悔没配枪,直接一枪爆了他的头,这里这么多的人才安全。 现场慌乱,辛甘抱着菲儿不知所措,左然郴撑着伤腿从轮椅上站起来,把她们塞到桌子下面,而他自己却用身体把她们挡住了。 “都别动,谁敢动我立刻让炸弹爆炸。” 在场的宾客能躲的躲,能逃得逃,还有些藏在桌子底下,唯有容修拓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神色不变。 “景子墨,你理智些。” “你给我闭嘴。”他打断了郑浩南的话,手里捏着火机怨毒的眼神落在景薄晏和安好的身上。 “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景子墨的眸子冲血,拿着控制器手一直在抖,其实对面死亡他也做不到淡定。 “你可笑与否还需要我说吗?景子墨,回头是岸。”慢慢的把安好往后拉,景薄晏神情镇定。 景子墨苦笑,“我还有岸吗?我的岸是你,可你的岸只是她。” 他的手指着安好,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疯狂。 控制器慢慢的举到与胸口平齐的位置,他伸手…… “景子墨,你给我放下。”粗矿的男声像狼嚎,接着一个大胡子的男人飞身扑来把景子墨抱住。 景薄晏趁机把安好推到后面,咬着牙说:“跑。” 安好点点头,迅速往一棵树后退,她有分寸,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也相信她的二哥不会让景子墨这个王八蛋得逞。 大胡子男人还在和景子墨撕扯,郑浩南已经把人给认出来了,“是秦放。” 景子墨一脚踢在秦放肚子上,他穿了件浅色的t,眼见了里面都渗出红色的血迹。 秦放身上有伤,怪不得制服不了景子墨。 “子墨,墨墨你听我说,我带你走,我们去国外,找一个他们法律制裁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一定把你捧在手心里,你想要怎么样都成,墨墨。” 秦放的声音悲怆苍凉,竟然饱含着深深的情愫。 大家都觉得意外,秦放这样的魔头最后竟然是载在景子墨这样的bt手里,还真是绝配。 景子墨的手重获自由,他满含恨意的看着秦放,“秦放,我恨你,恨不能杀死你,既然你自己来送死,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说完,他高高举起控制器,上面的小红灯一闪一闪就像恶魔的眼睛,一下子在大家的眼睛里放大,而滴答的声音更是催命…… “不”秦放高喊,他不想景子墨死。 电光火石间,容修拓手上的戒指忽然飞出,准确无误的集中了景子墨的手,控制器掉在了地上,时间还在跳动,10,9,8 郑浩南一跃而上,死死的压住了景子墨,手上的餐刀割断了绑着炸弹的绳子然后抱着就跑。 “浩南……”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接着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酒店的廊柱都哗啦啦往下落。 “郑浩南。”景薄晏跟着追过去。 硝烟还没有散尽,烟雾里郑浩南摇摇晃晃走出来,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露出一口白牙。 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而秦放和景子墨已经被容家的保镖团团围住,秦放也不打算反击,他抱住气若游丝的景子墨,一动不动。 海城的爆炸案当天就上了头条,酒店的植物园被毁了大半,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容家的婚礼被迫取消,而郑浩南这位大英雄自然上了热搜榜,再也没有人对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公安局局长有异议。 和景薄晏的第三次婚礼又成了一场云烟。 安好受了惊吓,身体各种不舒服,立即给送到了医院,虽然经过治疗没有大碍,却被要求住院保胎,一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景薄晏没日没夜守着她,人憔悴的不像话,那把大胡子都快赶上秦放了。 安好慢慢有了精神,她靠在他身上看外面的夕阳,忽然对景薄晏说:“我们还是别要什么婚礼了,看来我们是跟婚礼犯冲,每次都没有好结果。” 景薄晏摸着她的手腕,满心的愧疚,“都是我不好,连个完美的婚礼都给不了你。” 忽然转过头,安好看着他的眼睛问:“婚礼是为了什么?” 景薄晏一愣,“当然是为了给自己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虽然算不上美好,但也够终生难忘了,我觉得我就把这个当成一个婚礼好了,预示着婚姻生活硝烟弥漫,活生生的一个战场。” 景薄晏心疼的厮磨着她的脸,“不会的,我们的婚姻只有甜蜜,没有硝烟和战争,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真的?”安好仰起头看他,明显的不信。 “真的,我要是不听话,你就让我跪榴莲跪键盘。” “不,我要让你跪面条,跪绥了一根就加一小时,再碎再加……” 辛甘放在门把上的手拿出来,她转身要走,不忍心打扰这对有情人。 迎面正遇到左然郴,那天他在婚礼现场又把伤口挣开了,重新进医院缝合,听说昏迷的时候辛甘一直等在手术室的外面。 他坐在轮椅上,后面是容家医院漂亮的小护士推着,看起来蛮滋润的样子。 辛甘看了一眼,并不打算打招呼,匆匆忙忙的要走。 左然郴刚要喊,忽然又停下来,看着她的背影他心灰意冷的低下头,对小护士说:“走吧,回病房吧。” 小护士问:“怎么刚出来又要回去?” “忽然不想出去了,送我回去。” 这些话断断续续的飘在辛甘耳朵里,习惯了他见面时候的死缠烂打,对他忽然放弃的决定还是很意外,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以后好了,终于可以清静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安好已经在医院里住了2个多月,现在孩子快6个月了,她的肚子大起来,穿着漂亮的孕妇裙子,却难免笨拙。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上长了雀斑,密密麻麻黑乎乎的在鼻翼两侧,简直跟毁容了差不多。 她开始拒绝见景薄晏。 这些日子景薄晏都是两头跑,就跟上学一样,周一到周四在渝城忙公事,周五就坐飞机敢到海城医院去陪老婆,然后周一再赶回公司,这样往返来回人都瘦了,可是他无怨无悔还乐此不疲。 但是这次去,安好竟然不见他。 景薄晏买了好些东西,就想着安好能开心的笑一笑,被如此无情的拒绝,他简直想哭。 放下东西他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去了容家找大舅子喝酒。 在容家,最待见他的人除了容思吾就是容修拓。 容修拓是他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同时又是他的至交好友,而且容修拓比他还大一岁,他被人叫了这么多年的二哥一直不知道大哥在哪里,现在才明白大哥是他。 又倒了一杯螺丝酒,他叹了口气,“大哥,你倒是给我支个招呀,怎么才能见到云初。” 容修拓小口小口抿着酒,“这个你需要问我吗?月黑风高,待月西厢,你要偷个人我还能不让?” 酒喝的有点差不多了,景薄晏抬起手指敲着桌子,“大哥,你坏呀。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这么坏怎么没有女人爱呀。” 容修拓确定景薄晏是真喝醉了,要不也不能提这档子打他脸的事儿,沉下脸他说:“你喝多了赶紧给我走吧。” 景薄晏被人赶出去,嘴上还一个劲儿嘀咕,“怎么大哥就没女人呢。” 喝醉的人胆子大,门儿安好不让他进,景薄晏听了大哥的话,这人竟然去爬了窗。 -本章完结- 194:送大哥个姑娘 也许安好的病房也专门给他爬窗设计的,竟然没上防盗,二楼的高度也不高,竟然真给他醉醺醺的爬上去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会儿安好已经睡了,不过孕妇睡不安稳,她起来上厕所,看见窗户那里有个人,吓的心都快跳起来,拿起一个大花瓶她就要扔过去,却听到那人喊:‘云初,是我。’ 安好忙放下花瓶打开灯,果然是景薄晏,她提心吊胆的看着人从窗户上下来,也忘了脸上的蝴蝶斑,上下看着他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还真受伤了,手掌擦破了皮,现在在流血。 这里是医院,病房里酒精棉和药水都有,安好给他消毒后贴上创可贴,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去哪儿喝酒了,喝的无法无天,这么高你也敢爬,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酒劲上来了景薄晏觉得他就是天王老子,所以很牛x的说:“凉拌。” 安好给他气哭了,打开门说:“给我出去。” 景薄晏好不容易进来哪里肯出去,他腆着脸抱住安好,就算醉了也没忘他老婆现在是易碎品,分外的小心。 “老婆,我错了。” 安好气的脸通红,“你错在哪儿?” “我不该去和大哥喝酒。” 安好一听更火大了,“你和大哥去喝酒?来了都不看我跟大哥去喝酒?你怎么不跟着大哥过?” 景薄晏很委屈,“我跟他怎么过呀,他没有软软的大馒头也没有香香的小嘴巴,我才不要。” 这还傲娇上了,安好看着他抓在胸口的魔抓,真想给他拿刀剁下来。 “老婆,过来让我抱抱,想死我了。”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听到他喝醉了还不忘说想自己安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她问他:“想我这个黄脸婆干什么?我听说小雨回去了,还在你们公司上班给你当秘书,你是不是特滋润?” “这都谁他妈的造的谣,一定是郑浩南那个瘪犊子,我跟你说,小雨在我们公司不假,但不是我的秘书,是左儿的秘书,跟我没关系。” 安好故意气他,“跟你没关系你是不是特失望呀,想当年人家小雨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呀。” 忽然,景薄晏一头扎在被子上,他闷闷的说:“我这辈子就睡了你一个,现在想睡都睡不了了。” 安好被他的小样儿给萌到了。 还真没见过景总撒娇失望的样子,安好的母性大发,低下头揉了揉他的短头发,手轻轻的往下搭在他的小腹上,“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不嫌弃你,真的。” 喝醉的景薄晏顺势把她放在自己身上,抬头去亲吻她。 温柔的含住她的嘴唇,一点点磨蹭吮一吸,即使喝醉了他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宝贝,轻拿轻放。 安好的手一直在他的小腹打转儿,景薄晏觉得不过瘾,抓着她的手解开了皮带…… 手里的感觉让安好大叫起来,“景薄晏你……” “宝贝儿,别松手,赶紧的,动一动。” 景薄晏酒后有了威风,可惜的是安好却不能陪着他翻云覆雨。 在她手里解决了一会,而后他抱着她自己又解决了一会,可是好像好没有消停的意思。 野外那次安好见识过小二哥的凶猛,这位是要不不发威,一发威就要逞半年的威风,她现在的身体可禁不起他的折腾,就现在这么激动着,就觉得有点受不了。 还好到最后景薄晏自己清醒了,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人才算彻底消停。 事后,他抱着安好躺在床上,轻轻按摩着她抽筋的大腿,很抱歉的说:“云初,对不起呀。” 安好背对着他,正好看到窗外又圆又大的月亮,她觉得月亮的光芒带着糖霜,让心口甜甜的,“睡觉吧。” “你不高兴小雨来公司吗?”真是酒醒了,现在又想起了这茬儿。 安好转过身,轻轻抚摸着他坚硬的胸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就这么小气吗?小雨是个苦命的姑娘,而且她也和我说清楚了,对了,好像她最近和辛天哥走的比较近,上次辛甘问过我她的底细,我都没敢说。” 景薄晏这才知道是冤枉了郑浩南,还以为郑浩南那个大嘴巴说给安好听的,其实本来这次就要告诉她,却不想被人抢了先。(.$>>>棉、花‘糖’小‘說’) 把玩着景薄晏的小红豆豆,安好问他:“你今天怎么了,一直都有吃药治疗吗?” “嗯,上次大哥给我弄了个民间古方,听说挺管用的,我吃了后感觉身体发热,早上好硬了还几回,应该有用。” “那就好,不过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事儿慢慢来,急不得。” 景薄晏拿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我挺着急的,我想等我老婆做完月子就和她鱼水相亲呢。” 她的话让她想起野外水潭里的事儿,红着脸掐他,“带套呀,火里太猛了。” “遵命。”现在景薄晏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不戴套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俩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安好明显的犯困,景薄晏却想起一件事,“对了,子砚出来了,他说要来看你,行吗?” 安好迷迷糊糊的答应,“好,对了,秦放的案子什么时候审理,景子墨在精神病医院住的行吗?” “都是他自己捐钱盖得,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现在还配合着各种物理治疗,医院的人现在都头疼他不敢让他跟人接触,有时候自己是心理医生要给人瞧病,有时候说自己怀孕了有人要害他的孩子,有时候还哭着喊着要秦放,唯独再不提我的名字了。” “那是他的命,性格即命运,这句话说的是他……”安好后面的话模糊不清,很快就响起了细微的鼾声,孕妇就是这样,睡的特别快。 景薄晏低下头在她脸上一吻,借着月光也看到了她脸上的斑,皱眉摸了摸,“就是因为这个不见我吗? ” 第二天早上,安好起来的时候发现枕边没人,也不知道景薄晏跑到哪里去了。 她扶着腰做起来,刚要去梳洗,忽然门口传来骚动,原来景薄晏站在门口不进来。 安好拉开门问:“你怎么不进来?” 刚问完,她就倒吸了一口冷笑,原来景薄晏的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上面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儿。 安好捧着他的脸仔细看,“这是怎么了?” 景薄晏躲着她,“你别看,特别恶心,你会不舒服的。” 用力扳住他的脸,安好着急的问:“你到底说怎么了,说不说?” 景薄晏吞吞吐吐的说:“我吃了点花生。” “花生?你不是吃那个过敏吗?知道过敏还吃。”看着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成了猪头,安好心疼死了。 “云初,你不嫌弃我吗?” 顾云初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我嫌弃你什么,这里是医院,赶紧去看看。” 景薄晏却没动,他学着安好的样子也捧起她的脸,还在腮帮上亲了一口,“我这么难看你都不嫌弃,凭什么认为我会嫌弃你脸上长几个斑点?” 安好瞪大了眼睛愣怔了一会儿,原来他的目的在这里,就为了让她知道他不在意她脸上的斑他竟然傻的去吃花生让自己过敏证明,这人还是酷帅狂霸拽的景大总裁吗?怎么跟傻二缺似得。 但是,这样傻气的景薄晏让安好觉得很感动。 “傻瓜,哪有你这样的,赶紧去给我治疗,要是真破相了我可是会嫌弃的。”安好推开他。却背着他掉了眼泪。 景薄晏从后面抱住她,肚子大了手臂不再轻松的把她环绕过来,但是他蛮喜欢她现在的样子,有点软软的小肉肉,抱起来特别舒服,而且怀孕让她的胸部也丰腴起来,昨晚…… 光这么想着,他就觉得下腹一阵灼热。 安好被毫无预兆的顶了一下,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神里的肯定,忍不住把手放上去,揉揉。 景薄晏粗喘出声,“宝宝,你别撩拨我,难受。” 安好目露惊喜,“真好了?” 景薄晏的唇在她的脖子里轻轻吮吻,“不知道,不过这俩次感觉特别强烈,要是真好了,我找个姑娘给你大哥送过去。” 安好拧他大腿,“你别胡说八道,把我大哥当成什么人?” 景薄晏有点吃味,安好嘴里的大哥叫的特别亲热,感觉亲热程度都超过二哥,所以酷酷的说:“什么人,男人!” 拧着大腿肉的手又加了点劲儿,“你也是男人,是个姑娘能行吗?” 景薄晏还是第一次给女人这样,皱着眉拉不下脸喊疼,只好贴着她的臀磨蹭,“我不行,要自己心爱的才行,我的意思是给你大哥也找个媳妇,他就算有点残疾也没有说什么,这样的身家和人才,喜欢他的人肯定很多。” 安好嗔怒:“你别乱来呀,大哥这人很有主意的,他不想找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且他的事儿很复杂,他也不是天生的残疾,而且他能走路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复健锻炼,听说当年一场车祸毁了他最好朋友的一家,他可能为了惩罚自己才不肯好好治疗。” 其实关于容大哥的事儿景薄晏早就听说过,刚才也不过是逗安好,叉开话题他握着她的手换了个地方,“捏这里。” 安好像被烫到了,“你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醇厚的笑声似乎从胸膛里溢出来,景薄晏紧紧抱住了她。 此时正往墓地去的荣修拓打了个喷嚏,司机忙把空调温度调高些,“大少,您冷吗?” 容修拓摇摇头,血管里的血液却是凉的,几乎要凝结成冰。 每靠近墓地一步,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几乎要把他的全身冰冻。 手指紧紧捏着口袋里的盒子,手心都是冷汗。 车子在山脚停下,容声打开车门,他微微弯下腰身,“大少,我背您上去。” 容修拓的目光落在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石阶上,他摇摇头,“把我的拐杖拿来。” “大少……” 容修烨面色一沉,容声也不敢多说,打开后备箱取出了容修拓的拐杖。 他的手心按住拐杖的手柄,费力的抬起了身体。 容声赶紧在另一边扶着,容修拓轻轻推开他,“我还没废。” 到山上的台阶有好几百阶,身体健康的人走上去也累的够呛,容修拓单边拄着拐杖,更是走的异常艰难。 很快的,他脱了身上的外套,但只走了一半薄薄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湿透,容声看着他发颤的腿脚,实在忍不住,“大少,您歇会儿吧。” 容修拓抿唇淡笑,“走吧,快到了。” 这段路正常人走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他们却近俩个小时才到,抹着头上的汗水,容修拓一眼都看到了墓碑前站立的苗条身影。 眯起眼睛,他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比去年高了一点,不过也许是幻觉,24岁的女孩子按理是不会长了。 女孩子听到了声音,却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说:“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做恶梦所以每年才上演这么出苦肉计让自己好过一点。” 容修拓并不说话,他接过容声手里的鲜花,弯腰轻轻放下。 女孩拿起花狠狠的扔出去,“我们不稀罕你的破花,容修拓,你害死我爸妈,夺走我们家的家产,你不得好死。” 微微抬起头,疏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汗珠,他轻笑,却因为应着光的关系让人不敢逼视。 温和醇厚的声音淡淡的从喉骨里溢出来,“你想我怎么死?” “我……”女孩一时语塞,虽然把他想死很多年了,但是却没想过他的死法。 他这样的人会怎么死,得艾滋?被人仇杀? 忽然,他站起来,虽然靠着拐杖,身姿却异常挺拔,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掌握在自己的大手里,“要不你就嫁给我,把我折磨死吧?” 女孩子小脸被气红,这男人分明在占她的便宜,枉她小时候还一句句容叔叔叫着,觉得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拇指擦过她柔软馥郁的嘴唇,他轻笑:“大学毕业了,也该结婚了,跟我结婚,可以拿回属于你家的那部分财产,还可以折磨我,这个生意应该很划算。” 女孩显然心动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收回手,然后伸到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丝绒盒子。 打开,他把里面的钻戒取出,抓着她的手说:“敢不敢戴?” 这是一颗很大的方钻,在阳光下棱面反射这五彩的色泽,一看就价值不菲,女孩手指蜷曲,“你什么意思?” “答应就戴上戒指跟我去领证,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慢慢的想办法给你父母报仇。” 说完,容修拓停止了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女孩。 女孩的目光落在墓碑的照片上,她的父母离开的时候她只有14岁,到现在整整十年,所以照片上的他们还依然年轻。 闭上眼睛思考三分钟,在这个时间里,容修拓的大手一直搭在她的手背上,很暖很粗燥,触感觉不容忽视。 她猛地睁开眼睛,夺过戒指给自己戴上,“我嫁。” 在一边的容声目瞪口呆,却听到容修拓说:“容声,下山,去民政局。” 这世上大概没有他们这样的一对夫妻,登个记都貌合神离。 在去的路上,容修拓闭目养神,并不看他身边紧张的女孩。 女孩的心都要跳出来,她偷眼看容修拓,这个男人简直像个妖孽,10年的岁月都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还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年轻俊朗,不过眼睛里的光芒更深更黯更让人看不透。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十四岁,已经是个小少女,有个长着小胡子说话声音像公鸭的小男朋友,男人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摇了摇,漆黑的眸子里就像洒满了碎金子,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如陈年的老酒,一声声醉了她。 她听到自己对他说:“容叔叔你好,我叫叶翘。” 手上一暖,她的小手被他握住,他带笑的俊脸近在咫尺,“想反悔?” 叶翘差点说出我在想十年前,不过最好还是把手拿出来冷冷的说:“结婚三年,你的一半财产就是我的,你真不做财产公正吗?” 蛮横的抓过她的手,重新放在掌心里,“做我的老婆,给一半的财产是应该的,要是我死了,所有的都是你的。” 叶翘心里忽然一痛,有种说不清的情愫在心头蔓延,她低下头,垂下眸子挡住了里面的复杂情绪。 去的路上容修拓打了个电话,一到民政局很快就有专人接待了他们,俩个并不相爱的人肩膀靠着肩膀坐在凳子上,在摄影师的灯光下,密不可分的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 最后,办事人员的钢印一戳,他们从仇人变成了一对合法的夫妻。 容修拓面目带笑看着照片上的人,叶翘年轻,就算冷着一张脸也挡不住满满的青春感觉,遮挡到颧骨的蓬松短发和简单的衣着,处处显示着她的独立和个性,特别是那样微微上翘的粉色小嘴儿,更是带着难以驯服的倨傲。 大她16岁,明显的老牛吃嫩草了,但是容修拓不打算要脸,他笑米米的说:“很配。” 叶翘扫了他一眼,却说不出他癞蛤蟆吃天鹅肉这样的话来,四十岁的容修拓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成熟、睿智、颜又好,白希清俊又深邃的面孔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说实话,论容貌是自己高攀了。 “看我还行?”他眯着眼睛,却不她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别过脸,叶翘不打算回答他,脸上却热热的,有点害羞了。 容声过来扶容修拓,轻声询问:“大少,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回家?” 看了看手腕上的精致腕表,他语调轻快的说:“不回去了,你去医院附近的酒店订个包间,今晚我们就一家人吃个饭。” 叶翘立刻拒绝,“不行,我还有事,我不能去。” 容修拓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却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捏着,“翘翘,想要成为容家的女主人然后顺理成章的拿到我的钱你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不让你出现在公众面前,到时候你又凭什么拿走我的钱?” 叶翘觉得他的口气像在哄小孩子,心里无端的害怕着,他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逗得过? 忽然,唇上一暖,他颜色浅淡的薄唇毫无预兆的含住了她的唇瓣儿。 虽然只是轻轻一碰就分开,但是叶翘还惊愕不已,她用手擦着唇,有些愤怒,“你干什么?” “没干你,不过是亲一下而已。”他一本正经,温厚的像个绅士,可刚才的话明明只有流氓才会说。 “我,我想我们有些事情该说明白一下,我不会和你做任何夫妻间的事,你想都别想。” 叶修拓手指揉着她的额头,在她下意识躲闪的动作里眼睛流露出受伤的表情,“翘翘,我们不是过家家也不是契约婚姻,你要拿到我真的钱就要和我做真的夫妻。 叶翘的眼睛落在他的腿上,他太强大了,让她忘记了他是个残废的事实,腿不好,应该那里…… “想要我一半的财产就等三年后离婚,想要我全部的就乖乖跟着我过,我比你大16岁,会死在你前头的。”他面不改色的说着生死,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本章完结- 195:无论多辛苦都不要放弃 安好接到容修拓的电话着实吓到了,她问景薄晏,“你真给大哥找姑娘了?” 景薄晏正给老婆按摩小腿,听到后也吓坏了,“哪有姑娘,我就俩个姑娘,一大一小,大的是老婆小的是女儿,上哪儿去找了给他?” 安好扔了手机,用手捧住脸,“可是他结婚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结婚?和女的?” 安好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是景子墨呀,不想了,他让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我好久没吃过有滋味的饭菜了,那些营养餐我吃的都想吐。” 景薄晏看着老婆的大肚子有点担心,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并发症开始出现征兆了,现在最严重的就是小腿水肿,安好的腿用手指一按就是一个窝窝,老半天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至于头晕眼花的毛病更多,只能多卧床多休息。 安好知道他的心思,安慰他说:“你别担心,我去吃点马上回来,而且我就是想看看大哥的老婆长什么样,特别好奇。” “那他就不能带着人来看看你吗?摆什么家长的架子。”景薄晏一肚子的意见,昨晚还大哥大哥叫着亲热,今天咬着牙根讨厌容修拓这个人。 不过,酒店还是要去。 他们俩口子到的时候容若和容思吾都来了,见到安好容若紧张的不得了,“你来干什么,你大哥也真是的,不知道你在养胎吗?” 容思吾忙做好人,“修拓也是怕安好闷了,再说了他结婚可是个大事儿,以前也没听他说过喜欢哪个姑娘,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呢。” 容若说:“结婚也好,都四十了,也该成个家了,还有呀,他一向有主意,什么时候还轮到我们管,你准备好礼物没有,第一次见面,不能寒碜。” 容思吾摸了摸容若的手,“我就知道我老婆最通情达理了,东西早准备好了,你看。” 容思吾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礼品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同样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个水头特别好的玉镯。 “好美!”安好感叹。 容思吾又拿出另外一只,是白色的,里面带着血丝一样的水头,“这个才是给你的,上好的冰玉种,喜欢吗?” 安好其实不过是说说,她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却没想到容思吾想的这么周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叔叔,谢谢你。” 容若取了给她戴上,“你叔叔的心意你收下,本来想等宝宝出生后再给你的,现在正好遇上修拓结婚,就先戴着吧。” “谢谢妈妈。” 安好摆弄着镯子给景薄晏看:“好看吗?” 安好皮肤雪白,趁着这镯子特别好看,景薄晏摸了摸,“好看。” “对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给大嫂表示一下,没有买东西,红包也行呀。” 景薄晏掏出一张卡,“没带多少现金,这个里面行吗?” 安好点点头,问服务员要了红包,这算准备好了。 刚弄好,容修拓就到了。 大家都站起来齐齐看门口,本来还大方的叶翘也看羞了,她下意识把身体往后躲。 容修拓拉着她的手把人给拽过来,:“爸,阿姨,这是叶翘,我的老婆。” 叶翘很年轻大家都没有意外,毕竟容修拓40就非要逼他娶个三十七八的熟女吧,这个女孩虽然年轻但是不张扬,高高瘦瘦的个子,小小的脸庞,眼睛黑黑亮亮的,模样虽然没有多惊艳但是很耐看,不过这女孩透着一股子倨傲,非一般的男人能驯服的了。 相互问候过坐下,安好问她:“大嫂是做什么的,看着这么年轻,像个大学生。” 叶翘很礼貌的回答,“的确刚毕业,现在在海城刑警队法证部门实习。” 容思吾扬眉,“法医?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 容修拓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父亲,法医有很多种,而她学的就是死亡医学,从死人身上找证据那种。” 容若吓得筷子都掉在地上,拿画笔的容老师是不会理解这种拿着手术刀解剖尸体的职业,不过容家人一家都很有教养,而且儿子不是自己的,她和容思吾只是惊讶,并没有说什么。 安好也很惊讶,她以前看过一本关于法医的小说,觉得很厉害,不过这真是个无法想象的职业,看着叶翘清清瘦瘦的样子,怎么会选择这个? 景薄晏不动声色,却也攥住了安好的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没敢在外面呆着的时间太长,虽然安好还是恋恋不舍,还是给景薄晏带回去。她今天好像水肿的厉害,小腿特别的粗,景薄晏打开热水给她泡脚,并按照医生教的方法给她按摩。 这段时间,他专门跟中医去学按摩,现在手法很到位,按得特别舒服。 安好有点疲倦,歪在枕头上笑他:“二哥,你要是真不当总裁了,可以戴上副圆圆的墨镜去开个专业按摩的店,保准生意好。” 景薄晏扬起嘴角,那张脸虽然还是红肿着但笑容还是发光,安好忽然意识到他们刚才就顶着这样俩张脸去吃的饭,自家人倒也罢了,人家叶翘也没有啥反应,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这一晚,安好睡的并不好,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浑身的骨头节都疼,可怕景薄晏担心,愣是没说。 景薄晏也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可她说没事就信了,因为秦家庭审在即,他需要到京都出差一趟,也没多想,直接从海城坐飞机去京都。 在飞机上一直很担心,飞机一落地他立刻打电话给容修烨,让他没事就回海城去照应一下。 容修烨对自家妹妹自然是上心,但是特别听不得景薄的话,什么叫他没事,天底下难道就他景薄晏是个大忙人,他管着渝城好几家医院,怎么可能没事? 吐槽归吐槽,容修烨还是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准备回家,谁知道还没到机场,容老大的电话就打过来,“修烨,你赶紧回来,安好情况不太好。” 容修烨拿着手机的手一紧,高大的身躯在候机大厅站住,“我在机场,她现在什么情况?” “心跳加快血压上升。” 这是妊高症最显著的特征,容修烨不是妇科,也不太懂,他挂断电话后心绪不宁。 此时,身在京都的景薄晏什么都不知道,秦家案子举国关注,据说是近些年公开审判的职位最高的一位官员,他作为景氏的前总裁,需要上庭作证,正因为这个荣修拓不准任何人给他打电话干扰,家是大,国更大,身为男人总有些身不由已,该担当的就得担当。 容家所有人都在医院里,守着病情不稳定的安好。 很辛苦,真的很辛苦,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就几次安好都喘不上气要靠吸氧,肚子里巨大的负担狠狠的桎梏着胸口,她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就像身在剧烈燃烧的大火里,火焰不断舔舐着她的身体,无数的火舌把她控制住,像一座烧红囚笼。 国内最好的医生全在这里,妇科的,胸外科的,心血管科的,他们共同要为安好制定一套安全的生产计划。 容修烨到来的时候安好昏厥过,捏着她的手,容修烨被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打败了,他是医生,他家拥有国内条件最先进的医院,却让妹妹受苦。 清醒的时候安好跟他说话,他们俩个一直关系好,也比较能说上话,容修烨问她:“要不要让景薄晏回来。” 安好虚弱的摇摇头,“他要做大事我不能拖后腿,你用我的手机给他发个微信,让他放心。” 容修烨接过她的手机,把她前两天自拍的照片给发过去,点下那个开心的图片时他眼睛里酸酸的,想哭。 经过无数次的商讨,专家们一致认定等不到10个月孩子自然出生,随着胎儿的生长,孕妇的心肺负荷会越来越重,现在最保险的方法是7个月剖宫产,这样把孕妇的风险降到了最低,但是这部分风险却转移到孩子头上。 虽然容家上下商量过,最好容若也哭着点了头,但是这件事最终拍板还要靠景薄晏,谁也做不了这个主。 五天后,景薄晏终于结束了京都的事情,因为这次事关重大,一进京城就被安排住在重兵把守的地方,然后这五天把手机等通讯工具全部没收,虽说人身安全没问题,人身自由也成了问题,等于软禁。 熬什么似得熬过了五天,刚领到手机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给安好打电话。 有她的微信,是一张图片,图片做了美图处理看不出脸上的斑点,大大的肚子显得身体格外瘦,他一阵心疼,怎么就是把老婆喂不胖呢。 打电话过去,响了许久才有人接,他兴冲冲的喊了一句,“云初”却被那边浑厚的男声打断,景薄晏根本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满大脑。 “喂,喂,景薄晏,你在听吗?” 景薄晏扶着柱子才站稳了,“云初她怎么了?” 容修烨避重就轻,“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有事和你商量,你完事了立刻来海城。” 景薄晏一刻都等不了,立刻买机票要去海城。 一月份,对于北方来说正是寒冬,这几天有大雪,不少航班被改签迫降,他竟然买不到马上到海城的机票。 机票买不到就改高铁、动车,可老天就像跟他作对,还是买不到。 景薄晏都快疯了,只好找郑浩南,这厮现在势力大了,要不是他爸怕功高震主不肯接替秦放老爹的位置,他现在可真成太子爷了。 即便这样他们郑家也是大赢家,跟郑浩南说了,他立刻安排了军用飞机,亲自送景薄晏去海城。 只不过是几个小时,一路风雪就变成了蓉蓉惷光,海城今年高温,一月份就有人穿了短袖,景薄晏就算脱掉大衣,走进医院还是一身汗。 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正看到安好在吃粥,容若喂她,母女画面和谐。 景薄晏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忽略安好浮肿的脸,“云初,我回来了,妈,我来吧。” 说完,他接过碗,坐在了床边。 安好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看见他特别幸福,轻轻拉着他的衣袖给他擦汗,“看看你,还穿着北方的衣服,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吧。” “不用,我不热,而且,我想你。” 安好微微红了脸,手指捻过他手心。 容若其实有点不能理解景薄晏为什么这么危急的情况都没有出现,可看到女儿这么依赖他也不好说什么,说到底,人家在一起的时间比这个妈妈的时间都长。 站起来,她笑着说:“我还有事,等晚一点再来看你,你们先聊着。” 景薄晏站起来,“我去送送妈。” 容若知道他有话说,拿起包在前面走着,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说:“进来吧。” 景薄晏揉了揉眉心,一路风尘一脸倦怠,可是胡子拉碴的样子颓废性感,就颜来说,女儿的眼光无可挑剔。 指指椅子让他坐下,容若淡淡的开口:“薄晏,我虽然是云初的妈妈,但是我觉得我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这个女儿无论做什么我除了帮助一句话都不能说,因为我欠她的太多。” “我长长在想,要是当时就把她带在身边她也许不会受那么多苦,她所受的苦其实都是我造成的,我能弥补她的有限,就希望她能找个可心的人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而你,好像并非良人。” 景薄晏低着头,薄唇抿的很紧,墨黑的眼睛里情绪藏得很深。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妈,其实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一样,经过了这么多我也在想要是我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会不会让她过得好些?可这种想法是不成立的,我们相遇相爱了,哪怕造成了伤害,只要还爱着就不该放手,毕竟只有在一起才能补偿,您说对不对?” 容若从没想过要说服景薄晏,她只是想要他好好对安好,当然她也知道他一定会的,叹了口气,她点点头,“那我也不多说了,现在安好的情况大家等着你拿主意。” 容若把安好的情况跟他说了,又说了治疗方案,“保大保小你说吧。” 景薄晏有点不可思议,“当然是保大人,如果孩子有什么……我很遗憾也很心痛,但是他比不上云初重要。” 容若点点头,“我们知道你的决定,但还是希望你自己能亲手签字,你现在回病房吧,她需要你。” 离开这里,景薄晏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推开门,他语声轻快的说:“有没有担心我给岳母大人削?” 安好笑着摇摇头,“我妈妈怎么能对付的了你,对了,京都的庭审怎么样?” “证据确凿,他们谁也脱不了罪,你现在别想这些,好好养身体,嗯?” 安好艰难的想爬起来,景薄晏忙过去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想去厕所?” “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儿,景薄晏,周末让菲儿来看看我吧,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见了。”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是试探良久之后终于割下了他的一块肉,他哑声呵斥她,“胡说什么,生个孩子而已,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别哄我,其实我就是不在了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对不起菲儿。 “顾云初。”景薄晏沉痛的低吼,“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就对得起你妈妈,辛甘,对的起我?顾云初我跟你说,赶紧把这种想法给我从脑子里拿掉,想都不准想,要是你敢抛下我和菲儿,我立马拿刀割了这孽根。” 安好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咬着粉唇说:“你理智点。” “我很理智,不理智的是你,我们这么辛苦才在一起,你要是敢说放弃我一定不放过你。” 安好也红了眼睛,她抱住景薄晏的腰低泣,“二哥,我也不想的,我想活着,和你们在一起。” 轻轻吮着她脸上的泪水,他沉声安慰,“所以你要坚强,听到没有,无论多辛苦都不要放弃,嗯?” “嗯嗯,我听你的,一定。” 景薄晏这次来了再没有走,把渝城的一切工作都给了左然郴,反正他失恋需要工作来填补空虚,而自己则安心在医院里陪着安好。 周末的时候辛甘带着菲儿来海城,小姑娘这段时间一直由辛甘照顾,自从经历了被景子墨要挟的事情后小姑娘成熟了很多,辛甘说她很听话。 这次辛甘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帅哥,是辛天哥们的表弟,长得高大英俊而且还是个富二代,手下有十几家汽车4s销售门店,最关键的是他黏辛甘黏的很紧,一看就是不追到不罢手的意思,人年轻,就脸皮特厚。 虽然安好为左然郴惋惜,但是辛甘的选择她也没法子改变,只能祝福她。 有了菲儿在身边,安好格外的高兴。 菲儿有段时间没见她,有种被妈妈抛弃的感觉,现在又看到她大着肚子,所以孩子的性子又上来了,直言不讳的问,“安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安好不敢抱她,只是摸着她纷嫩的小脸说:“怎么会?你是我的小公主小魔女,就是不要你爸爸也不会不要你。” “但是你大着肚子,是要生二宝吗?” 安好拉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是个小地弟,你跟他打个招呼吧。” 菲儿像被烫着一样缩回手,“是弟弟呀,那他不会跟我抢漂亮衣服,对吗?” 安好摇摇头,“当然不会。” “那好吃的呢?” “你爸爸能赚钱呀,我们要买多少好吃的都可以。” “那爸爸妈妈呢,他会分享你们的爱,爸爸会爱小男孩不爱我。” 安好头大,一直没时间给菲儿做心理工作,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抵触,当然新闻报道上都说有自杀的,她这反应算好的了。 安好试着和她沟通,“菲儿,你一个人要是没兄弟姐妹寂寞吧?有了小地弟他可以陪着你玩,等他打了还可以保护你,开着拉风的车带你去兜风,还能帮着你照顾爸爸妈妈,这样不是很好吗?” 菲儿皱了皱眉,“那我可以欺负他吗?” 这是个什么奇葩要求?安好耐着心说:“他要是做错了可以打屁股,要是听话就不要。” “哼,我一定要让他服服贴贴,就像季叔叔听辛甘阿姨的话一样。” 季明康躺枪,不过心里也快乐,拉住了辛甘的手。 辛甘微微挣扎一下,垂下眼睛没再拒绝。 景薄晏一直摆弄手机,他拍下这个画面,发给了左然郴。 兄弟,当二哥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动手术的日子。 景薄晏亲手帮着她梳头发,容若本来想给安好把长发剪短,说坐月子的时候还清爽,但是安好不同意,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她要美美的。 手中的梳子似乎有千金重,景薄晏轻柔的把长发梳开,安好染着头发,怀孕后就没再做颜色,现在头顶往下10厘米的地方全是黑发,剩下的是棕色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柔声说:“要是能活着我就不染头发了,等着长成自然黑。” 景薄晏没有出声,他用手里的发圈给她扎了一个简单的低马尾,然后把人转过来,看着她的脸很认真的说:“云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安好挽起嘴角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我知道,不放弃,景薄晏,我不会放弃,我舍不得,我不能让别的女人住我的房子睡我的男人打我的孩子。” “好,这是你说的,要是你敢不信守承诺,我立马就去找个大胸大屁股的女人。” 安好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敢。” 容修烨推开门,“时间到了,你俩别肉麻了。” 安好笑笑,慢慢的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手指分离,最终他们的指尖交错而过…… -本章完结- 196:要狠狠的幸福(二哥故事大结局) 剖腹产是个小手术,但安好是个特殊的孕妇,所以当手术开始的时候好几个医生都在外面等着,神情紧张。(.) 依靠药物降下的血压很快就会升上去,这就要求做手术的医生要快,半身麻醉后医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景薄晏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亮着的红灯有种想打碎的*,他强迫自己靠墙站好,一次次深呼吸。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容修烨递给他一根烟,“这是无烟区,给你开个特例,抽一根吧。” 接过烟的手指是颤抖的,景薄晏的另一只手去拿打火机,按了好多次,却一次都没打着。 “我来。” 推开容修烨的手,景薄晏说:“不用。” 他把香烟在手里揉了揉,直接撕外包裹的纸,把烟丝直接塞到了嘴里。 容修烨张大了嘴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抽烟的。 又呛又辣的味道充斥着口腔,景薄晏闭上眼睛深呼吸,云初,云初,你听的到吗?我在,一直在,你要坚强。 忽然手术室的门大开,婴儿微弱的哭声传了出来。 容修烨一愣,“生了,生了。” 景薄晏却无视被抱出来送保温箱的婴儿,不管健康也不管男女,他抓住另一个护士问:“大人呢,云初呢,她怎么样?” 护士大叫:“产妇心跳停止。” 这句话就像一个响雷炸开,景薄晏在愣了一秒钟后推开护士闯了进去。 “哎,你不能进去。” 护士企图去拦他,却给容修烨挡住,“让他进去吧,你们赶紧抢救,要是云初有一点闪失,就都给我滚回家。” 小护士也不去想他这幼稚的话,生死关头凡是有点良心的医务工作者,没有不把病人当亲人来救治的。 手术室内,安好已经没有了心跳,医生对她做心肺复苏不管用后直接给上了电击。 景薄晏伏在安好的身边,滚滚的眼泪低落在她的脸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云初,顾云初,你答应我的是什么,你这个胆小鬼,你敢抛下我和菲儿,你敢吗?’ 电击的功率不断加大,软绵绵的身体在电击的力量下腾起来又落下,安好闭着浓密蜷曲的睫毛,就是不睁开眼睛。 “顾云初,你给我醒来,你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不准你抛下我,听到没有。” 美人安静如斯,也许活着太累了,她想休息。 “顾云初,你已经抛下我一次了,我不准你抛下我第二次。你知道一个人守着孤灯永远等不到天亮的滋味吗?你知道明明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你,伸出手却摸不到的滋味吗?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把对你所有的四年一点点加进云景大厦里,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我对你的爱,你醒来……” 这是属于男人的深情告别,四周的人无不动容,想要拉开他的手竟然无法伸过去。(.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韩医生已经把电击的功率加到最大,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对护士说:“拉开景先生。” “滚,谁也不准动。”景薄晏发出嘶吼,像一头咆哮的野兽。 容修烨在门口被吓得浑身一抖,也顾不上许多推开门进来。 护士忙对他说:‘容医生,你劝劝景先生,容小姐她……’ 忽然,护士看到被安好的睫毛下落下泪水,接着手指也小幅度的动了一下,她立马改口,“容小姐她醒了!” 顾云初九死一生,终于渡过了危险期,她给景薄晏生了个儿子。 ------ 3个月后,安好修养好身体,跟着景薄晏回到了渝城。 安好回来,正好是孩子的百日宴,小家伙不足月出生,在保温箱里住了好长时间后,现在各方面都正常了,最厉害的是能吃,而景薄晏最高兴的事儿就是看到他儿子喝奶,20的奶粉小家伙一会儿就喝了,喝完了还挠着小爪子喊俩声儿,意思是他吃饱了。 安好很遗憾没能给孩子母乳,而且产后身体虚弱,平常也就是看看亲亲,都不敢抱,孩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爸爸在抱,男人抱孩子的方式和女人不同,景薄晏最爱干的事儿就是自己躺着然后把孩子放在肚子上,小家伙抓着爸爸的衣服半天不松手,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结果每次都是小家伙给老爸胸膛上来一泡尿完事儿,有一次还泚他一脸,收购了景氏身家更厉害的景大总裁哈哈大笑,一个劲夸他儿子劲儿够大,长大了肯定是个真爷们儿。 安好毛巾砸到他脸上,“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是想让他去祸害姑娘。” 景薄晏不以为意,“我儿子才不会,他敢作敢当,你以为是容修烨吗?” 安好气的捶他,“你好好说话,别说我哥。” 景薄晏邪气一笑,“不说他我就虐他。” 为了炫耀自己老来得子完虐容修烨,也为了敛财收红包,景总大办孩子的百岁宴。 云景大厦最高层的观景酒吧,就像挂在天上的银星瀑布,而里面的俊男美女们更像是天上的人。 安好终于给景薄晏养胖了一点,这近一年没怎么见阳光,皮肤更显得白嫩,她穿着一件墨绿色晚礼服,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牛奶一样。 景薄晏揽着娇妻的腰肢,眼睛几乎黏在安好身上,虽说是儿子的百日宴,还不如说是谢妻宴,他送给安好一条蓝宝项链,价值上亿,正好跟安好的婚戒是配套的,上面的宝石都是来自法国国王的王冠。 安好今晚是最大的赢家,拿红包拿到手软,不过她也没光顾着自己幸福,时不时的给这制造点机会,给那个说几句好话,怎奈那些男人们都不给力,气的安好直咬牙。 景薄晏把老婆拉到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云初,不管他们,光棍自己活该,你别累着。” 安好摸摸他的脸,“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现在希望每个人都幸福快乐。” 景薄晏低笑:“宝宝,愿望是美好的,我们期待他们去实现。” “二哥,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景薄晏也不问去哪里,直接说好,“把儿子丢给你哥,还有菲儿,我给他个尝试家庭温暖的机会,而今晚,无论去干什么我们都要二人世界。” 安好把头放在他肩头:“好。” 晚宴的主人双双失踪,只把一对儿女扔给了容大医生,不,现在该叫容大院长。 看着怀里的小奶娃,容修烨动也不敢动,软绵绵就跟没骨头似得,他这辈子见多了各种骨头,可就没见过没骨头的。 “那对无良夫妇去哪里了?”孩子哭,容修烨手忙脚乱,脸都绿了。 郑浩南品着红酒优哉游哉的说:“那你还用问,看看二哥那跟狼一样的眼神儿,开荤去了呗。” 容修烨。。。。。。 沈南苏从他怀里把孩子接过来,“给我吧。” 孩子到了她手里立马不哭了,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她,大概以为是妈妈,还呵呵的咧开嘴,让人看到他的天真无牙。 容修烨大手去摸他的脸,“小东西,跟你爸一样欺负我?” 他不是故意的,但是大手确实摸到了沈南苏的胸部,开始他有些意外,不过随后软绵绵的触感让他没舍得拿开,假戏真做放上不拿开,沈南苏红了脸,却又不好意思明着说。 容大院长以为有孩子挡着做坏事别人就看不见,郑浩南对左然郴眨眨眼一脸的坏笑,左然郴看了一眼表示对别人的事儿不感兴趣,眼睛却往死里盯着辛甘。 菲儿手里拿着不少弟弟的红包所以美美的,觉得有个弟弟也不错,却一抬头看到舅舅的手抓住护士阿姨的胸上,她大喊:“舅舅,你耍流氓,弟弟都不吃奶一奶,你干嘛还摸。” 四周一片哄笑,沈南苏红着脸站起来抱着孩子就走,容修烨却黑着脸拉着菲儿,“走,回家。” 安好和景薄晏上了山,去了渝城的精神病医院。 大概是景子墨知道有一天他会住在这里,这些年他没少在这里投资,这个医院盖的跟会所一样,条件在世界上都是一流的。现在大半夜也灯火璀璨,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神经病院那么恐怖荒凉。 景薄晏联系了院长,现在gk接手给医院注资,自然院长就跟迎接亲爹一样迎接他们,他们在办公室里谈了景子墨的情况,然后安好提出要见他。 把景薄晏挡在门外,“我自己去就好了。” 景薄晏不放心:“你别听院长说的没有攻击能力,你忘了他绑着炸弹的样子了吗?” “不是还隔着一层玻璃吗?你别怕,我会小心的。” 景薄晏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心,他站在门口全身戒备,以防万一。 安好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才听院长说了很多景子墨的情况,但是这跟眼睛看到的还是俩个概念,眼前的景子墨让她吃惊。 在那段最难熬的岁月,她最大的动力就是有朝一日也让景子墨住在精神病医院,而她则跟他一样,在他面前炫耀胜利的果实,可等这天真的来了,她却发现根本没快一感,看着现在的景子墨,她只觉得可怜。 景子墨以前最喜欢揣摩别人,抓住别人的软肋,可现在的他入戏太深,完全把自己带入成了别人。 不仅是顾云初,他是他伤害过的每一个人,许薇姿,刘毅,郑浩南,景薄晏,还有秦放。 一个人脑子里混乱的住着这么多人,他能不疯吗? 看到玻璃后面的安好,他一直靠着墙站的身体动了动,然后自顾自的说:“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可是他不爱我,为了他我连自己的姐姐都出卖,可是他还是不爱我,甚至想杀了我。” 安好眉头一皱,这是许薇姿。 她隔着玻璃轻声说:“景子墨,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景子墨漠然的看着她,自顾自说下去,“他高雅完美的像个神祇,为了能配上我去学习并不喜欢的尤克里里,我很讨厌这种烦人的乐器。” 安好也不打算和他对话,而是轻声说:“秦放被判了死刑,听说他还一直惦记着你,多次跟检查机关提及一切都与你无关,你是被他逼得,想不到你这么坏的人还有人对你这么好,你配吗?” “秦……放?”他生硬的说着这俩个字,轻轻拧起了眉。 也许,在心里某个地方,曾经深埋着这个名字,爱也好恨也好,却再与景子墨无关,他活着,却已经死了,景子墨死了,他不过是一具模仿的并不怎么像的傀儡,模仿的是一知半解的别人的人生。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安好的心情一直很压抑。 景薄晏把车停下,打开了天窗。 春末夏初,空气微凉,裹着一股不知名花的香气,沁入心脾。 景薄晏指着脚下绵延的灯海给她看,“漂亮吗?” 枕着他宽阔的肩膀,安好点头,“特别美,景薄晏,能活着,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我有更好的提议,要听吗?” “你说。” 回头指了指身后的车子,“你认识这辆车吗?” 安好看了一眼摇摇头,“你车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不过这车不是新的,劳斯莱斯,是以前的吧。” “嗯,好久没开了,才去包养了开出来,这辆车对我意义非凡,以为我们的第一次车一震就在这辆车上,而今天,它将继续见证我们的爱情,云初,让我爱你。” 手插在安好的腿弯儿把人抱起来扔到车里,景薄晏炙热的身躯随后压过来,他咬着安好衣服上的带子说:“老婆,今晚我硬了整整一个晚上……” 安好所有的话都给封住,在被翻来覆去折腾狠了的时候她心里微弱的在呐喊,“容修拓,你到底给他找的什么药,好了就成了,怎么还加倍厉害了?” 此时,远在海城的容修拓正盯着浴室的门出神,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心说,怪我咯? -本章完结- 001:省水一起洗(容家兄弟) 容修拓盯着磨砂玻璃门上苗条的身姿,有些心猿意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手指敲着轮椅的把手,他看着浴室的门在想:“是现在吃还是等等再吃?她也不小了,24岁,女人该有的都有了,虽然尺寸小点,但是也蛮可爱的。” 容声来敲门,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大少,今晚你洗澡?” 容修拓一脑子桃色,却不动声色的摆摆手,“不用你了,少奶奶帮我。” 等容声退出去,容修拓提高声音说:“翘翘,帮我一下,我也要洗澡。” 一会儿,门打开,叶翘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来。 浴室里烟气缭绕,她小脸被熏成粉红色,显得更加娇嫩漂亮。 她看了看他坐在轮椅上的高大身体,冷声说:“你还是让容声进来帮你吧。” 容修拓撒谎,“容声下班了。” “那你就明天再洗吧。” 容修拓微笑着拒绝,“不行,不洗澡我睡不着。” 咬了咬嘴唇,她指着门说,“我把你弄进去放在那个小凳子上,你自己擦擦行吗?” “你给我擦。” “不行,我刚洗完,会弄湿的。” 容修拓十指交叉笑的很温柔,:“全球的海洋面积正在减少,为了不浪费水资源以后我们一起洗比较好。” 叶翘抬起头,一张小脸更红了,显得眼睛格外的黑亮。眼前的男人温和而强势,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狠狠心咬咬牙,不就是洗个澡吗,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果体。走过来推轮椅,她问:“要怎么洗你告诉我。” 容修拓指指浴室里那个造型独特的小凳子,“我今天淋浴,把我放在凳子上。” 叶翘看了看容修烨,问他,“你多重?” “76公斤。” “那你知道我多少公斤吗?” 容修拓随意的扬起眉,“早上50,下午51,翘翘,以你的身高这个重量太瘦了,以后我让家里多做点你爱吃的菜,把你养的胖一点。” “容修拓。”叶翘不是个爱激动的人,但是给他磨了一晚上,真的快要疯了,“我不想在你这里住,我要回我自己那里,行吗?” “翘翘”他不温不火,就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你那里是宿舍,哪有结婚的人住宿舍的道理,乖乖听话,要是你不想给我洗澡就出去,我自己来。” 还真会引话题,叶翘良心没那么坏,不会让一个残疾人士自己洗澡,她二话不说过去把他的手臂搭在肩上,然后扶着他的腰说:“你试着站起来,我把你给弄过去。” 容修拓站立是没问题,可他偏偏把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叶翘身上,俩人到了小凳子上已经热出了一身汗。 坐好后,他抬起下巴,“脱衣服。” “脱……衣服?” 容修拓很无辜的回答,“是呀,洗澡不用脱衣服吗?” “好,脱衣服。” 叶翘弯下腰,手指一颗颗捏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脱下他的衬衣,他浅麦色的身体就暴露在她面前,有些惊讶,一个常年做轮椅的人很意外的身材很好,前后都*的,而且手臂和胸腹都有漂亮的小肌肉。 当然,最惊讶的是他身上的一条伤疤,从左心室一直斜到腰际。 出于自己的专业,她轻轻的用手指描绘着这条凸起性伤疤,很好奇。 当她的手在他的小豆豆上划过时,他的腹部一抖,喉结也上下滑动了几下。 叶翘并没有发现,她的注意力全在伤疤上,“这道伤疤长24厘米,宽0.2厘米,切口平整,应该是用一种三棱带凹槽的军刺造成的,从疤痕增生的厚度来看这个起码要有10-15年了。” 说完,她仰头,似乎在询问他她说的对不对。 容修拓捏住她的手指,“翘翘,我不是躺在你解剖台上的死尸,你的手对我也不该做这个,给我脱裤子。” “脱……裤子?” 叶翘的心思全在他的伤疤上,所以她提条件,“你先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说完了我才能给你脱。” 容修拓很无奈,他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当时那把军刺从这里划下去,就你说的那个尺寸。”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并没有问为什么要被伤,而是很愉快的把手指放在他的皮带上。 就那么一碰,容修拓的腹部又很没出息的跳动了一下。 “你很紧张?”叶翘抬起头,长长睫毛下一双清明的眼睛带着疑问,让人忍不住想吻。 手轻轻的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不紧张。” “不紧张就好,我的手体温比较低,可能有点凉,你别介意。” 说完,她顺利的给容修拓脱了长裤,现在他一身清凉,除了一条黑色平角小裤裤,就一无所有了。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平日只坐着看不出来,现在看到他的大腿肌肉还是很结实,小腿也没有出现萎缩的迹象,而男性象征也是雄伟的。 叶翘蹲下,伸手去摸他的腿。 容修拓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随即也知道她这不是主动,但是身体在她微凉的手指下还是有了反应。 “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骨头和筋都没问题,为什么不能走路?” 容修拓抓住她到处乱捏的手,然后拉着她让她跨骑到自己大腿上。 叶翘穿着浴袍,这样的姿势几乎和他肉贴肉碰在一起,她自然要挣扎,却被容修拓铁耙子一样的大手按住。 “翘翘,翘起来了。” 叶翘开始没懂,而后身体的异样让她明白过来,顿时从脸红到了脖子,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名字会给他用在了那里,还能更无耻点吗? “你放开,不是要洗澡吗?” 看着叶翘羞到不行的小样儿,容修拓心情大好,他绵长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轻轻在她手背一吻,他说:“好,我洗。” 叶翘赶紧从他腿上下来,可是身下总觉得异样,好像那个东西一直硌着。 拉过花洒,她给他冲洗身体。 容修拓没再说话,只是勾着薄唇笑,他配合着叶翘的摆弄,并没有对她的粗鲁动作有意见。 可是叶翘却越来越不淡定。 她见过很多男人的果体,也摸过很多男人的果体,但那些都是死的,像这样摸一个活生生男人的身体还是第一次。他皮肤下的每一寸肌肉都烫热有力量,烫着她的手,她的皮肤血液和大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 草草冲了一遍,她刚要说好了,容修拓说:“抹沐浴露。” 刚才好歹还有个花洒,现在要抹沐浴露就等于直接把手放在他身上,而且还需要那么暧昧的摸来摸去,叶翘觉得臣妾做不到呀。 拿过沐浴露倒在他手上,她尴尬的说:“你自己抹,腿不好不代表手也不好。” 容修拓也不跟她计较,自己摸着前面和大腿,“后背够不到。” 叶翘只好也挤了些在手上,沿着他后背的肌理慢慢的涂抹。 在沐浴露的润滑下,他的皮肤紧绷光滑,非常有手感,跟摸到的那些冷冷的硬硬的死人尸体差别太大了。 “在想什么呢,专心点儿。” “嗯。”叶翘心想要是他知道她这里正拿他和尸体比较,会不会把她掐死埋在花园里? “嗯。”突然,他发出舒服的叫声,这个人都眯起眼睛,显然是很陶醉。 叶翘就算再神经大条也明白了什么事,她站起来把毛巾摔在地上,“你自己洗吧。” 看着她狼狈的出去,被水打湿的浴袍忠实的贴在她浑圆的小屁股上,容修拓血脉贲张。 没忍住把手伸进去,最终把子子孙孙全释放给了对面的墙。 叶翘躲在被子里大气儿不敢出,这姑娘虽说刚到刑警队实习,可是读研的时候就跟着导师出过多次现场,面对被强的很bt的各种女尸都能面不改色,可是今晚一想到自己会跟容修拓也有亲密接触,她就觉得心跳的超负荷。 容修拓说了不做假夫妻,她怕要是不履行夫妻义务他会不满三年离婚到时候她什么也得不到,但是要真和他做那种事……她和没做好心理准备。 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一个长期坐轮椅的男人x功能肯定受到影响,可刚才看到他的肌肉以及胯下的活力和大小,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这样的一个人又岂是别人能算计的,想拿走他点什么总要付出代价。 反正就是几分钟的事儿,一咬牙一闭眼就过去了,打定了主意,叶翘终于放松下来,她听着浴室的动静,想去把人弄出来,可又拉不下脸。 忽然,门开了,容修拓竟然煮着拐杖走进了,他神色如常,并没有看出不高兴什么的。 不过,他好像走的很辛苦。 叶翘忙下床,走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不叫我?” 容修拓一撒手然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叶翘身上,把她压到了被子上。 -本章完结- 002:为什么要住宿舍 第一次和活得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叶翘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和死人不一样。[.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他身上穿着的是凉滑的丝质睡袍,贴在身上的感觉也是凉凉的,可是凉完之后就是热,灼热的体温完全辐射了睡袍又辐射了她,像个大火炉一样包围着她,额角的汗珠也细细密密的冒出来。 伸手去推他,却又忍不住抚摸他的胸肌,为什么是硬邦邦而不是软趴趴,还非常有弹性和质感? 容修拓企图催眠她这是在勾引自己,可她那种科研精神太明显了,致使他忍不住笑出声,“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好好检查?” 叶翘脸一红,收回手说:“对不起。” 容修拓眯起眼睛,这种被人非礼了还道歉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弄得他倒是不好意思做点儿什么了。 缓缓的拉开了浴袍的带子,他拉着叶翘的手放上去,“不管是检查还是非礼,我们继续吧。” 叶翘:。。。。。。 一上一下一男一女,一动一静一张一弛,正当俩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叶翘的手机响了,而且是她设置的特殊声音,有案子。 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她指指自己的手机说:“我有案子,是紧急的。” 容修拓抿了抿薄唇,有些意兴阑珊,却还是耐心的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赵队。 递给她,他顺手在她手心里挠了挠,叶翘刚要接电话,却被他很有内涵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容修烨宠溺的在她头发上揉搓了几下,“接电话。” “哦。”叶翘手指划开手机,却总觉得自己手上还残存着他的体温,烫热的。 这个电话很短,半分钟左右,挂了电话她就去更衣室,“真的有案子,城南花鸟一条街。” 容修拓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出声。 很短的时间里,叶翘已经收拾妥当,她穿着一条深色的牛仔裤,深蓝色短款小风衣,整个人低调普通,却透着一股干练。 “我走了,你先睡吧。” 荣修拓拉住她的手,“怎么去?” “打车呀。” 容修拓冷静的在她脸上看了几秒钟,然后说:“让容声送你。” “容声不是下班了吗?不用麻烦了。” 容修拓没有一点说谎的羞耻感,很淡定的说:“我可以让他再上班,现在你出去,他一定在门口等着你。” 叶翘也顾不上这些,答应了一声就跑出去。 容修拓看着她穿着平跟鞋健步如飞的脚,再看看自己的,深深的皱起眉。 凶案发生在海城的花鸟一条街上,这里都是卖花鸟宠物的店铺,平时鸟语花香是很多人喜欢流连的地方,现在凶案就发生在生意最好的一家专门卖玫瑰的店。 容声的车子停在警戒线外,他跟着下车,空间里有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和玫瑰花的香气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少夫人。”容声挡住叶翘,不让她过去。 叶翘不解的看着他,微微上扬的眼睛透着不解。 容声忙说:“少夫人,太危险了,大少会担心。” 叶翘刚要说话,那边走过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把大手按在叶翘单薄的肩膀上,目光却在他们的车子上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对叶翘说:“小叶,老白也在里面,你现在过去?” 点点头,叶翘跟着他走了过去。 容声没敢走开,他把车子开得远一些,然后给荣修拓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复是在那里等着,把叶翘接回来。[] 叶翘跟着赵队穿过警戒线走进店里,却没有发现一往凶案现场的凌乱,玫瑰花都整齐的摆在花架子上,不同颜色的便利贴贴的到处都是,都是要给客户送花的信息。 但是,血腥味却不断的从二楼飘过来,而且楼梯上滴滴答答都是血迹。 赵队神色肃穆,拍拍叶翘的肩膀,“上去。” 楼上,法医老白正蹲在尸块前取证,手套上满是血迹。 叶翘戴上手套蹲在老白身边,小声说:师父,有什么发现。 老白快50了,头发却过早的白了,他皱皱鼻子,让掉在鼻梁上的眼镜托上去。 他指指手里的肉块说:“这是胸口的左边,你知道另一边去哪里了吗?” 叶翘在血肉堆里看了看,摇摇头:“没有,难道抛尸?” 老白指指厨房,“给煮成汤了。” 叶翘站起来,几步走到厨房门口,停了一下才走进去打开了锅盖…… 容声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看到警戒线那里的警察在减少,他走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叶翘已经跟着刑警队的车走了。 容声给容修拓打了个电话,本想等着挨骂,谁知道他却先让他回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刑警队却灯火通明,因为这个案子的凶手是当场抓获而且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也没有需要太忙的,只是要进行一些取证。 大半夜的大家都饿了,赵队去买了一箱子老坛酸菜方便面,煮了一大锅。 他给老白和叶翘一人送了一碗,老白吸溜着面条儿说好吃,叶翘却一口也吃不进去。 红红白白的一大锅,想起来就想吐。 赵队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小叶,给吓到了?我们队里哪个小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大胖当年见到的一个分尸案,人头在冰箱里发现的,他吐了整整一个月,跟女人怀孕似得。” 叶翘放下水杯,捂着嘴巴跑到了洗手间。 感觉都要吐出了胆汁,她洗了一把脸,然后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其实已经见过不少次凶杀现场,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把人煮了吃,一个女人到底有多恨一个男人才能把他杀了然后割肉剔骨头,然后煮着吃? 做完手头的工作已经快三点,叶翘回了在刑警队的宿舍,她一直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想到要给容修拓打个电话。 早上起来,上班,依旧要有做不完的工作。 昨天的案子老白不让她再插手,而是要她一个旧案子的证据整理工作,这是一个强女干案,已经过了三年多,也算是个旧案子,但是在牢里的犯人忽然提起上诉,请求法检部门再对尸体进行一次尸检。 尸体还存在一间检测机构,但是貌似要重新尸检有很大的难度。 这一忙就到了下午6点多。 “小叶,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同事敲了敲桌子,对叶翘说。 叶翘抬起头问:“谁呀?” 同事探过身神秘兮兮的说:“是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叶翘再猜不到是容修烨就是傻了,不过传说中的容总不是深居简出吗?来刑警队干什么? 叶翘走出去,却看到走廊那头有个挺拔的身影,她一愣,不是容修拓。 她走过去,皱着眉问:“您找我?” 男人转过头,脸上含着很温暖的笑容,“翘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表哥季梵呀。” “季梵?” 父母出事的时候叶翘已经14岁了,当然知道自己家的每个亲戚,她想了想就记起了自己的这位表哥。一表三千里,他是她妈妈的一个远方表哥的儿子,当年在海城读书曾在自己家借住了一段时间,自己经常跟着他玩,当年除了容修拓,他是她心里认为第二帅的男人,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后再见竟然把他给忘了。 因为父母出事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所以叶翘对他不是很热情,微微点点头算是招呼,“季梵表哥,我记起来了。” “翘翘,对不起,我这些年都在国外,前些日子才回国,当年听说了你爸妈的事情因为自身的一些事没能回来看你,真的对不起。” 叶翘摇摇头,“都过去很多年了,没什么的。” “翘翘,你下班了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叶翘摇摇头:“下次吧,下次我请你,今天我有点事。” 季梵还想坚持,“有什么事呀,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翘翘,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叶翘真不明白这个季梵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为什么要生气,亲戚间本来就是这样,有用的时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可一旦没用了都相互之间不上门,所以她爸妈出事的时候没有亲人露面她也没觉得什么,反而季梵这种自己找存在感的方式让她很不舒服。 正不知道怎么拒绝呢,忽然看到容声走了过来,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给季梵听到,”少夫人,大少在外面等着您。” 终于找到了脱身的理由,叶翘忙说:“表哥,我真的有事,改变请您吃饭,再见。” 季梵的手企图抓住她,却给容声拦下,他很有礼貌的说:“先生,请您注意,我们家少夫人不喜欢别人碰。” “少夫人?”季梵皱起眉头,他看到叶翘的资料也没结婚呀。 外面,停着昨晚送她的那辆宾利。 叶翘想快点摆脱季梵,伸手就拉开了车门,刚探进个脑袋就顿住了,原来容修拓坐在车里。 头碰在车底,疼的叶翘呀了一声。 容修拓眼底含笑,乌黑的瞳仁泛着某种金属的光泽,他伸手去拉叶翘,“上车。” 就像俩个导电体,触到他的指尖,叶翘的手抖了一下。 容修拓既不可见的蹙眉,她就是这么讨厌我吗? 容声打开车门开车,然后自觉的把后面的隔离板升起来。 叶翘一愣,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容修拓的手伸过去,抓住了她布着薄茧的小手。 她轻微的挣扎了一下,容修拓当然不会放开,他眼睛看着前方,倒是含笑的模样,但是气场不对,叶翘总觉得他在生气。 “翘翘,你昨晚去哪儿了?” 叶翘竟然忽视被他握住手后心跳加速的感觉,“我,我们忙到很晚,我住宿舍了。” “宿舍?”容修拓眯起眼睛,“为什么要住宿舍,你忘了我们结婚了。” “我觉得还是住宿舍比较方便些。”她淡淡的回答,神情冷淡倨傲。 容修拓忽然偏过头看着她。 她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换,还是穿着白大褂儿,半长的头发用橡皮筋扎成小马尾,脸上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清清瘦瘦的样子更像个大学生。 可谁知道这幅小身板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一次次漠视他。 十指相扣,容修拓饶有节奏的敲打着,对于自己先前的方案有些质疑,难道对她,要徐徐图之吗? “昨晚是个什么案子?”想要和她有共同语言就要去了解她的工作,这点,我们的容总很有一套。 提起案子,叶翘憋了一天的郁闷终于释放出来,她好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有些愤懑的说:“是个杀人碎尸案,妻子把丈夫给杀了,头和四肢都切下来,一半胸膛切碎了熬了一锅汤。” 容修拓的手一紧,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这是多大的仇恨?” “这个才是最气人的,那男人太渣了,妻子开店他游手好闲整天赌博,没钱了就回去跟妻子要,有一次竟然还把妻子输给了一个男人,让那人把妻子给强女干。前段时间,他和一个发廊的妈妈好上了,竟然合伙商议要把自己13岁的女儿给送到发廊里当小姐,妻子拼死保护女儿却给打断了好几根肋骨,但是女儿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的厄运,当晚就给三个男人轮了,小姑娘受不了打击自杀了,妻子这才谋划了这起谋杀案,在他的食物里下药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然后一刀一刀把他给活切了。” 容修拓认真的听着她的讲述,在她说完了后轻轻把她搂过来靠在肩头,“你觉得女人要给判刑不公平?” “也不是,我知道作为法医要公平公正,不能感情用事,但是……一想到他竟然都能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我就觉得他妻子的做法很解气。” 大手在她肩头捏了捏,似乎是要给她力量,“法医也是人,你是新人,难免在对待案件中带入了自己的私人感情,这些无可厚非,别对自己太苛求了。” “嗯,我知道了。”叶翘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累了,她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就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轻轻的把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肩头,容修拓柔声说:“睡会儿吧,我到地方叫你。” 叶翘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身上干净清冽还带着点烟草味的气息非常好闻而且还熟悉,十年前,在她家花园的台阶上,她这是这样靠着他,跟他倾诉心事。 那天她在学校给人耍了,有人把给她写的情书贴在教室黑板上,她特难堪,哭着回家,却不敢给爸爸妈妈看到,只好躲在花园里偷偷的哭。 容修拓那年30岁,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一双腿特别长,喜欢穿白色休闲裤浅色衬衫,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帅。 他坐在她身边,没管台阶也许会把白裤子弄脏,那天他给她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懵懂的,但有一句她记得清清楚楚,别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你难堪,你在学校已经满足了他,回家都不要再惩罚自己,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这世界上能坚持走自己的路不怕人说的人不多,但是只要你意志够坚定,就一定能做到。 算起来,叶翘现在活的这么特立独行,还是容修拓的功劳。 车子稳稳的停下来,容修拓却没有动,他不动容声也不敢动,要不是隔着隔离板,他一定会问:“老板,需不需要再环城跑两圈儿?” 叶翘很快就醒了,她摘下眼镜看了看,“这不是你家。” 没有纠正她的语病,容修拓说:“带你去吃饭。” 目光落在他腿上,也许是刚才想到的事儿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柔情,她体谅他,“算了,还是回家吃吧。” “位子都订了,人也来了,干嘛不下去,除非你觉得和你一起吃饭丢你的脸。” 叶翘打开车门下车,“随便你。” 容声见她下来,忙打开后备箱取出轮椅,然后扶着容修拓坐在轮椅上。 容声要去推,容修拓冷冷的说:“你退后,让少夫人来做。” 叶翘也没不乐意,她推着他的轮椅走进餐厅。 这里是高档的西餐厅,服务生彬彬有礼,帮着叶翘推轮椅。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不歧视的,就有人指指点点,“你看那女的跟了一个残疾。” 有人立刻接口,“肯定是为钱了,要不谁乐意,都做轮椅是高位截瘫吧,也不知道那里还好使不好使。” 叶翘脸色难看,但她还是安慰容修拓,“你别听她们说。” 容修拓淡淡一笑,“那你就不好奇吗?” 叶翘不解:“好奇什么?” “好奇――我到底有没有姓能力。” -本章完结- 003:履行夫妻义务 叶翘的目光落在他胯下,很科学直观的说:“男人薄起就是一系列神经血管的活动,只要你的海绵体等器官没有受到伤害是不妨碍的,不过腿脚不方便可能让你的动作受到阻碍从而减少姓一交过程的块感而已。(.无弹窗广告)” 有一个做法医的老婆到底是怎样一种体验?现在身经百战的容大哥也说不出话来,他移开目光掩饰着淡淡的尴尬,随即又回过头看着她安静漆黑的眼睛,猛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是腿根儿的位置,最靠近他的那一套,叶翘想拿开,却不小心碰到了软绵绵的……蛋。 “男人的这玩意儿就是这样,有的硬有点软,叶*医,死人的都是软的吧。” 叶翘小脸儿爆红,脑子里也糊了一片,哪里还有什么科学理论,她咬着下唇说:“你别这样。” 容修拓眉目不动,可是深邃的眼睛里却压着不易觉察的火花,“翘翘,容家主要的业务是医院,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皮毛的还是懂点,医生研究的是*医学,法医研究的是死体医学,你以后工作之余的时间就学学我们的医术,好好研究一下我……的腿。” 叶翘抓住了他的重点,虽然和他要表达的重点并不是一回事,柔白纤细的手指在他大腿上揉了揉,她问他:“你一点感觉没有吗?” “嗯。”性感的声音从他喉骨里溢出来,听来特别的让人脸红心跳,叶翘在这方面再白也明白了,她松开手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幸亏这里是半封闭的包间,不过也不是很隔音,要是给别人听到…… “我去洗手间。” 看着叶翘仓惶逃走的身影,容修拓不由得嘴角笑容加深,真是特别的愉悦。 等她回来,容修拓已经点好餐。 虽然是西餐厅,但是容修拓并没有叫牛排,海鲜沙律,芝士焗生蚝,樱桃番茄龙虾意大利面。 都很清淡,颜美味道好,叶翘这才觉出肚子饿,也没说什么,埋头吃起来。 “慢点儿吃,一会儿还有甜品,是你最喜欢的卡萨塔蛋糕。” 叶翘抬起头,乌黑的眼睛里透着疑惑,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卡萨塔的蛋糕,以前去米其林餐厅吃饭的时候总要给打包带一份,那时候她开始发育,却忍不住吃下整块蛋糕,结果就胖了起来,脸蛋肥肥的一捏全是肉,每次他都要捏一捏说她是一只小猪。 往事不堪回首,一想起啦那些美好的过去她的心就像被绞住一般的疼,曾经这样疼爱她的一个人却造成了父母的死亡,让她如何接受? 那天,司机送自己去上学,而父母则坐进他的车里,要他送去机场。 路上车祸,父母双双遇难,他却是唯一的幸存者。 其实,她更容易接受的是那场意外,可是意外之后他竟然成了自己的监护人,父母的公司和财产全落在他手里,自己过了18岁,根本不用他监护了,但是钱他也没有还回来。 握着叉子的手捏紧,随后又松开,她站起来冷冷的说:“我吃饱了。” 容修拓还在慢条斯理的品着一杯红酒,眼神却少见的严肃,“坐下,吃完。” “我说我吃饱了。”叶翘瞪着她,乌黑的眼珠里满满的都是怒气,一看就是难驯服的主儿。 “坐下,吃完。”容修拓就跟复读机一样,一遍又一遍,吵得人脑仁疼。 叶翘不理他,随后大步离开。 走到门口,她忽然恶意的回头,笑容里充满了讥讽,“想管我,起码你也要能追上我呀。” 容修拓眉目不动,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光,他坚持把杯中酒盘中餐吃完,然后看着送进来的甜品,对服务生说:“打包。” 容声推着轮椅,低声对容修拓说:“大少,夫人她已经做出租车走了,应该是回宿舍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淡淡的点点头,容修拓对容声说:“去宿舍。” 容声觉得叶翘走的时候生气了,大少现在去会不会吵起来,而且宿舍那种地方肯定不适合大少,但是看着大少深重的眉毛他不敢。 车在刑警队的宿舍停下,这里管理严格,没有出入证外人是不能上去的。 容修拓把蛋糕给容声,“把这个给她。” “就是送个蛋糕?” “要不你以为呢?快去,她晚上没吃饱,一定会饿的。” 容声简直无比崇拜的看着容修拓,大少可真是宠妻狂魔呀。 容声带着蛋糕去了管理员那里,说明了来意,关于叶翘的消息这些年来容修拓是一点都不放过的,所以轻易的报出了叶翘的宿舍号手机号,管理员立刻打内线让叶翘过来拿。 叶翘刚洗过澡,准备拿一本书看,接到电话皱起眉头,她其实怕送蛋糕的人是容修拓,她有点怕他,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而他,就是瓦解自己所有防卫的毒药。 磨磨蹭蹭下来,看到的是容声,她松了一口气,同时怕他喊出少夫人,忙先一步说:“容大哥,谢谢你呀。” 容声不傻,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一句大哥叫的他特害怕,这要是让大少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叶翘接过盒子,不看也知道这是卡萨塔蛋糕。 她提着蛋糕上楼,香味从盒子里飘出来勾引着她的味蕾,她发现自己真的很饿。 刚才那份意大利面她吃了没几口,现在这块蛋糕正好补充她体内缺乏的能量,只不过这么多年没吃了,她不确定还能不能吃的来这个味道。 迎面遇上警队的同事徐婷,她看到叶翘手里的盒子眼睛都亮了,“卡萨塔蛋糕,叶子,你确定自己一个人能吃完?” 叶翘忽然很不想跟人分享,她推开徐婷,“你不是减肥吗?看看你双下巴都出来了,赵队肯定不喜欢,你还是别吃了。” 徐婷捏了捏自己圆润的下巴,赶紧回去照镜子,她正追赵队呢,听说赵队喜欢梁咏琪那样的女孩子,而天生微胖的她就立志减成那样。 叶翘赶紧带着蛋糕回房,像怕被人抢似得关上了门。 车里,容修拓问容声,“送到了?” “嗯,亲自拿的。” “什么表情?” “表情?就那样吧。” 容修拓再没说话,容声却心里不安,早知道就该让少夫人拿着蛋糕拍个照片,他这张笨嘴,能说明了什么呀。 回家,洗澡,刚躺下拿起手机就来了电话,是容修烨。 “兄长,你睡了吗?”容修烨一直喜欢叫容修拓兄长,说感觉他就像穿着长袍马褂坐在深深庭院里的民国美男子,这一叫这么多年,都成了习惯。 容修拓笑着说:“我睡了还接你电话吗?有事快说。” “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云初的儿子有名字了,景薄晏给起的。” 这最正常不过,容修拓不明白他有什么可激动的。 当然为了配合他,他还是问了一句,“叫什么?” “景骁。” “挺好的。” “挺好?兄长你不觉得土吗?云初好歹也是中文系的老师,她起的那些都特别好听有深意,这个算什么呀,没文化。” 容修拓知道容修烨老是和景薄晏在较劲,这俩个男人加起来都快80岁了还是幼稚的像个孩子,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然后笑着说:“觉得不好听你也赶紧生一个,自己家的起什么名字你说的算。” 容修烨长腿搭在沙发上偷偷的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的沈南苏,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系i下的说:“兄长,那你呢,小嫂子特别年轻,会不会暂时不想要孩子?” 孩子?容修拓心里也涌上说不清的滋味,他都40了,按理说也该要个孩子了。 跟兄长挂了电话,容修烨站起来走到了沈南苏的身边。 沈南苏正弯着腰在擦桌子,猛不丁的一起身正撞在容修烨的怀里,容修烨自然不放过温香软玉满怀的滋味,他顺势把人抱住,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 沈南苏受到了惊吓,忙转身推开他,“容医生,我,我要回家了。” 容修烨拉住她的手,“干什么,又想被人盯梢吗?就在这里住下。” “这个,不好吧。” 容修烨刚才荡漾的那么一点情怀像给泼了一盆冷水,他冷冷的说:“有什么不好,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现在就是让你履行夫妻义务也是可以的。” 沈南苏低下头不说话,他说的对,他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她根本没有权利拒绝,她欠他的,实在太多。 容修烨就是看不了她这种不言不语什么都闷在心里一副欠虐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贯穿她,看着她意乱情迷勾着腿求自己快一点…… 光这么想着,他就觉得身体热的受不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冷冷的说:“你睡沙发。” 房门关上,他倚着门深呼吸,暗暗骂自己他去爱怂,想要她就说出来呀,她一定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她的不拒绝是心甘情愿的吗?大概就是为了报恩和道歉吧,他容修烨不需要这样的感情,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躺在他身下,走心后才走肾。 沈南苏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娇小的身躯在沙发上并不觉得狭窄,可是她却睡不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晚…… 医院里年会,平时穿着白袍的医生护士都换了华丽的衣服,画着浓浓的妆容,俨然都成了女主角。 沈南苏并没有华丽的衣服穿,她身上的这件绸缎旗袍还是妈妈以前的东西,素白的颜色上是莲青的图案,腰间稍微瘦了些,她不得不用力的收着腹部。 人群里,她的眼睛只追着一个人转,那就是容修烨,医院骨科的专家医生,也是医院的少当家,自从有一次她被景氏集团的总裁景薄晏在病房里骂哭,而容修烨给她解围,她就喜欢上他。 但是这有什么用,喜欢他的人就医院里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有钱有颜有医术品格又好的男人谁不爱,喜欢他就跟喜欢电视上那些明星一个道理,做白日梦。 沈南苏是个很务实的女孩子,她不会做灰姑娘嫁入豪门的美梦,可是却抑制不了对容修烨的爱意。 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是医院肿瘤科的毛医生,这人40多岁的年纪,大腹便便头发秃顶,一看就是那种很猥琐的样子。 “毛医生。”沈南苏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 毛医生上下打量着她,“小沈呀,你穿旗袍真好看,这胸这腰。” 沈南苏用手拽了拽旗袍,然后用手把胸挡住。 毛医生把她手上的果汁拿走,又把手里的红酒塞在她手里,“小沈呀,今天这样的场合怎么能喝果汁,来来来,喝杯红酒,这酒很贵的。” 沈南苏想拒绝,却给他就着手灌到嘴里,“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被灌了一杯,沈南苏吭吭咳嗽起来,却不想毛医生拉着她到了一堆医院领导那里,这些男人喝了酒都原形毕露,拉着沈南苏灌酒。 这姑娘太老实了,被灌了七八杯酒都头晕眼花的,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逃出宴会厅,却不想给毛医生追出来。 那个老色狼一副急色样,沈南苏自然知道落在他手里没什么好下场,也是急了,她看到旁边一间房里半掩着门,连想都没想就进去关上了门。 紧紧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老毛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叫,“小沈,小沈,你在哪里,快出来,毛医生这里有好东西,三万多的钻戒,送给你。” 沈南苏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只想毛医生赶快离开,却没有发现身后已经贴上了一个人。 容修烨开始并没有认出这个穿旗袍的女人,却一眼就被她玲珑的曲线吸引,穿的这样搔,就是给他下药的那个人吗? 猛然抱住她,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沈南苏闻到了男人身上浓重的荷尔蒙味道,她吓坏了,瞪大眼睛转头去看身后的男人,当发现是容修烨时她才放下心来。 在她心里,容修烨就等于安全,她认为他绝对并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容医生,你怎么在这里?”她压低声音,怕外面的毛医生听到。 容修烨现在周身燃烧,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他心里充满了渴望。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儿,他哑声说:“我酒里的药是你下的?” 沈南苏听不懂他说什么,指着门外说:“要是您不高兴我一会儿就走,等毛……呜,呜呜。” 她的唇被他吞噬而下,毫不怜惜的撕咬啃噬着。 “容,容医生。”沈南苏小手捏成拳头去打他,她完全没有想到容医生也会和那些男人们一样,她吓坏了,一边哭一边挣扎,还哀求他。 容修烨中的是一种日本的特效药,药效非常厉害,一接触到她柔软的肌肤玲珑的曲线更像是火上浇油,完全没了理智。 嘶的一声,他把她的旗袍从腿根儿那里给撕碎了。 胸前一阵凉意,沈南苏下意识去遮挡,却给容修烨扣住手臂压在门板上,然后他的唇含住了…… 身体一阵阵酥麻疼痛,沈南苏觉得羞耻,按理说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应该心甘情愿才对,她也不是没幻想过被容修烨抱在怀里亲吻的感觉,但是这和一个少女怀春时候的单纯想法差太多了,她只觉得害怕,这不是她喜欢的容医生,容医生中邪了。 中邪的容医生眼睛都红了,他把她抱在床上,毫不怜惜的长驱直入,生生的把她给劈开……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少次,快天亮他才彻底弄不来任何东西,抱着晕过去的她沉沉的睡着了。 早上六点多,是沈南苏先醒的。 开始,她还没反应过这是在哪里,看到身边的容修烨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最后意识到自己一夜未归,妈妈岂不是连个人照顾都没有? 手忙脚乱的下床,她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给撕碎了,勉强把破旗袍套在身上,她穿上容修烨西装外套挡住,遮遮掩掩的逃出了酒店。 她家住在以前酒厂的职工宿舍楼,大概是六十年代的老房子,从外表看已经破败不堪,50多平方一家三口住,一看就是典型的穷人。 楼下停着救护车,她想偷偷的上楼都不行,正疑惑着谁家出了事,却被人一巴掌糊到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一子。” -本章完结- 005: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门口等我 沈南苏给打蒙了,而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弟弟沈南舟。[] “你干什么?”沈南苏捂着脸样子异常狼狈。 沈南舟去拽她身上的西装,“看看你这个浪样儿,彻夜不归去给男人玩,妈从床上滚下来出事了。” “妈?”沈南苏呢喃了几声,忽然反抓住沈南舟的衣服,“那你死哪儿去了,一连半个月都没着家,打你电话又不接,昨晚是不是回家拿钱才看到?你装什么孝子。” 沈南舟心虚的躲开她的眼神,粗声说:“等回来再跟你算账,我们先走,你赶紧来,带上钱。” 沈南苏想上车跟着走,可她知道现在急也没有用,救护车是中心医院的,那里没有钱根本不给治病,她赶紧上楼换了身衣服,拿着工资卡破天荒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中心医院。 苏妈妈瘫痪在床上已经有几年,平时南苏上班都让邻居的大妈照顾着,到月底给她些看护费,昨晚她去参加医院的宴会,本来想露个面就走,却没有想到后面发生那样的事。 沈南苏太自责了,要不是她,妈妈也不会发生意外。 经过检查,医院方面说她妈妈是骨折,需要动手术。 沈南苏自己就是骨科的护士,而且她比一般的护士都好学,看片子这些事都难不倒她,她觉得妈妈的伤情应该属于轻微骨折,不需要动手术。 她想去跟主治医生谈谈,可没有想到那人把眼睛一瞪,“是你懂还是我懂,不手术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她想了想决定转院,虽然仁爱的费用比较高,而且在报销方面不占优势,但是在这里动了手术钱一样不会少花,妈妈还会多受罪。 可是没想到,沈南舟这个王八犊子死活不同意转院。 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沈南苏压低声音说:“你管的着吗?” “我怎么管不着,沈南苏,别以为你在外面买比挣几个钱了不起了,我是她儿子,我不同意看看谁敢动?” 沈南苏气的浑身打哆嗦,可是此时她的样子却也真给了来往的人一种她是做小姐的假象,因为太急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她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领口和胳膊上露出的肌肤青青紫紫,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爱过的痕迹。 垂下眼帘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的争论浪费时间,她冷冷的说:“那要是在这里治疗我一分钱不出,你自己看着办。” 沈南舟可没想到会拿钱,他这次回家本来就是要钱的,立刻狠狠的说:“你不拿钱就让你妈等死好了。” 容修烨醒来后发现沈南苏没了,其实这样倒也免去了要面对的尴尬,可是容修烨就隐隐觉得不舒服,逃走算什么事,怕他不负责任吗? 昨晚,热血冲头的时候他以为药就是沈南苏下的,可后来知道她是第一次的时候他改变了看法,当然那时候精虫充脑什么都不能想,早上躺着不动把前因后果想了一下他就明白了,昨晚给自己下药的肯定是副院长的女儿,他是接过她手里的酒喝光后才不对劲的,而且她一直黏在他身边,最后他去开放也是甩开她才行的,至于沈南苏,她好像是在躲什么人,所以昨晚是一场误会吗? 沈南苏在医院里他也没少接触,这个小姑娘很讨人喜欢,做事认真负责,整天很爱笑,在医院那样充满病痛的环境里,她的心笑容就像是小太阳,给病人门带来温暖和希望,病人们喜欢她,他也喜欢看着她笑。而且那女孩子很单纯,她根本就不是那种敢下药的人。 自己因为药把人给那啥了,而且还是很多次,都把种子洒在里面,要是她怀孕怎么办? 想到这里,容修烨越发煎熬了,他赶紧起来回医院,以为可以见到她。 结果,人不在,护士长说她请假了,妈妈病了。 容修烨本来想去查她的简历,却想起来下午受邀在中心医院有一台手术,他昨晚休息的并不好,现在不敢马虎,立刻回家休息。 沈南苏以为转院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没想到进门容易出门难,院方以没有主治医生的签名为由拒绝了她们出院,让她明天上午再说。 她给气的够呛,想找人说理却没有人理她,说什么这就是院方的规定,现在她妈妈在床上受罪,却什么治疗都没有还得交钱,简直能把人折磨死。 下午的时候,她一直在办公室门口堵人,在医院工作的她明白医生的出没规律,可是没想到不但主治医生不在,整个骨科都见不到人。 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外院来了一名专家做手术,所有的骨科医生都去手术室观摩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沈南苏又去了手术室门口,她就不信了。 俩个小时,手术结束,医生们鱼贯而出,沈南苏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主治医生的衣袖,“医生,请你给我妈的出院证明签字。” 那人一愣,随后觉得在这么多同事面前没有面子,就劈头盖脸的说了沈南苏一顿,大意就是不孝顺,为了钱不肯给老人家治病什么的。 沈南苏气的浑身发抖,“我们是不在你这里治了,你们医院太黑且医术不行,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治,赶紧给我签字,否则我去卫生局投诉你们。” 那医生更觉得没面子,他摆摆手,“随便你,一个小姐,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沈南苏气的嘴唇都哆嗦,“你说什么?” “你敢做还不让人说了?这是你弟弟说的,你就是靠出卖柔体的小姐,整天把老人抛在家里不管不顾,你妈脑溢血偏袒都是给你气的。” 啪,响亮的一个耳光打在医生的脸上,打人的沈南苏眼眶含泪,凭什么一个外人也可以欺负她侮辱她? 挨了打那个医生开始都懵了,随后反映过来大声的叫保安,“保安保安,把这个疯女人给我送派出所。” 几个保安跑过来,一边一个就扭住了沈南苏的胳膊。 “放开,你们凭什么?” 那个医生捂着脸指着她,“赶紧送派出所,跟疯狗一样,果然是卖肉的没教养。” “放开她。”最后由院长陪着走出来的容修烨看着眼前的情景,气的大声叫,走过去推开保安,把沈沈南苏抱在怀里。 “这怎么回事儿?”院长是个人精,就从容修烨那一抱就看出了这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那个医生拿开手给院长看,“院长,这女人打我,我都是按照医院的章程办事的,她却跑来打我。” 沈南苏气的咬破了嘴唇,她从容修烨怀里挣出来说:“是我打的,但是你们医院太过分了,我妈轻微骨折就要动手术,我要转院却不给开出院证明,你身为一名医生没有医德还没有口德,说我是小姐卖肉的,你凭什么侮辱我。” 那医生还狡辩:“谁说的,是你弟弟满医院说的。” 沈南苏还要说话却给容修烨制止了,他扫了一眼那个医生,然后昭昭朗朗的对院长说:“她叫沈南苏,是我们仁爱骨科的护士,也是我的女朋友,难道我容修烨的女人还需要再去当小姐?” 这句话说完,其实最震撼的是沈南苏。 要是容修烨想为她澄清,完全可以说出她是仁爱员工罢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手指爱怜的抚摸着她手臂上的痕迹,很明显的告诉别人,这是他弄得。 那个医生头大了,真是容修烨的女人?不对呀,当时接诊的人可是说去酒厂的那个破小区接的。 院长立刻满脸堆笑道歉:“哎呀,都是误会误会,我马上让人给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把老人家亲自送到仁爱去。” 容修烨摆摆手,“不必了,李院长以后还要加强医院的医风医德建设呀,就算有特殊职业的人与看病有关系吗?歧视这东西不该发生在医生身上。” 院长都快60了,给一个30岁的年轻人还是当着自己手下那么多医生教训自然面子上过不去,不过仁爱的人他得罪不起,更何况对方还是医学协会里响当当的人物,他立刻对那名医生说:“赶紧来道歉。” 那医生觉得自己忒冤枉,挨了打还要道歉,但是院长发话了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对沈南苏说:“那个,对不起呀,我口无栅栏,请别见怪。” 沈南苏转过头去,如果道歉有用那还需要法律做什么。 容修烨轻轻的在她肩膀上按了按,“走,带我去病房看一看。” 病房里,沈妈妈正疼得小声的申银,她长得和沈南苏很像,不过太瘦和衰老。 容修烨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所以进来并没有引起老人的注意,他手指按着她骨折的腿,然后有看了片子。 沈南苏紧张,“怎么样?” “轻微骨折,连石膏都不用固定等着慢慢长好,你妈妈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动手术根本就承受不了,更何况只是轻微骨折,这家医院真让人失望,为什么一开始不去仁爱?” 先松了一口气,面对他的质问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回家她们已经打了120,而且仁爱的很多种治疗费用是不报销的。” “关于医保的使用问题我们一直也是在跟政一府沟通,但我们是私立医院,肯定他们不会给我们那么优渥的条件,不过你妈妈的治疗费用你放心,我们不会让自己员工的家属看不起病。” “容医生……”沈南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睛里泪光点点。 容修烨迟疑了一下,才问:“你,那里还疼吗?” 因为刚才俩个人见面的环境混乱,所以一直都没觉得尴尬,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勾起来,沈南苏的头垂得更低,咬着嘴唇没说话。 这里是病房,床上还躺着她的妈妈,容修烨没有再问,他去外面打了电话,然后把沈南苏叫出来,“医院的车马上来,你一会儿跟着车走,出院手续我来办。” 沈南苏点点头,随后又补上一句,“容医生,麻烦你了。” 眼睛落在她脖子上,那里密密麻麻印着自己啃出来的好几朵草莓,他眼神一黯,想起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画面,心头狠狠一纠,更多的确实下腹血液的涌动,他脱下身上的白大褂,给她披在了身上。 沈南苏肩膀一抖,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说别的,容修烨紧紧按住,声音苏粗嘎的说:“皮肤真薄,动一动就出淤青,顶着这一身在医院里跑来跑去,也难怪人家要说你是小姐。” 她一愣,声音里有委屈,“还不是你。” 容修烨给她类似撒娇的声音勾的全身发痒,就跟上瘾了一样,真想把她揉在怀里狠狠的啃上几口,然后再…… 沈妈妈被接到仁爱,容修烨自己亲手诊疗,最后住院费也是他教的。 明着不要钱是不可能的,医院职工这么多,开了先例就不好了,但是钱从他容修烨口袋里拿出来,沈南苏总觉的欠他的。 拿着银行卡,在他晚上值班的时候找到了他。 敲门进去,发现容修烨好像状态不对,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是太累了吗? 沈南苏想赶紧还钱出去不耽误他休息,把卡放在他桌上,她柔声说:“容医生,谢谢你对我妈妈的照顾,这里面有1万块钱,是我换您的医药费。” 容修烨抬头定定的看着她,忽然走进把她困在怀里。 沈南苏闻到了酒味,值班还喝酒这是违反了医院的规章制度,容修烨怎么会做这么不专业的事情? “容医生,你……” 话没说完,就给容修烨含住了小嘴儿,他热切的吻着她,好像要把她吞下去。 开始沈南苏是拒绝的,因为是自己喜欢的,而且还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她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他的回应让容修烨很激动,他把她按在办公桌上,双腿挤进她腿间,迷乱的亲着她的胸口,嘴里喊着,“云初,云初。” 沈南苏的血一下就凉了,他喊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是把她当作那个女人吗?沈南苏的心疼的厉害,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推开了他。 夺门而出,泪水不断涌出,她最后在医院的小花园里停住。 原来,他有心上人,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也不过是解围,她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怎么敢对他有奢望? 容修烨被一推后腰碰在桌子上,顿时清醒了不少,想起刚才的事,他赶紧出门找沈南苏。 这个时候沈南苏已经回到了病房,她妈妈还住在医院里,最近她都不需要值夜班,晚上就在医院里陪着妈妈。 还没到病房就听到了妈妈的尖叫,吓得沈南苏加快了脚步,原来是沈南舟这个王八蛋来了。 一来,他就跟沈妈妈要钱,沈妈妈还病着,手里也没钱给他,他竟然说:“老太太,您别抠着那几个钱儿不放,你女儿现在本事大了,当小姐一个月得挣好几万吧?对了,听说她还搭上了这里的太子爷,要不你怎么住这么好的病房,你女儿有本事呀。” 沈南苏进来后迅速把妈妈挡在身后,她狠狠的推沈南舟,“沈南舟你还要脸吗?咱妈为什么会得脑溢血,还不是让你气的,你给我滚,就是死在外面我们也不会再问。” 谁知道她后面的沈妈妈竟然狠狠的拧她腰间的肉,疼得沈南苏回头,“妈,你干什么?” 沈妈妈劈手就打,“不要脸,我打死你。” 沈南苏哭着解释,“妈,你别听他胡说,我整天在你身边医院家里俩头忙就是当小姐也没时间呀。” 沈南舟噗的吐出嘴里的果核,幸灾乐祸的说:“医院里不是挺方便的吗?嫖客就是你病人,现在的男人都稀罕制服you惑,我可看过不少小护士的片儿,搔着呢。” 沈南苏抡起手臂就打他,“你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沈妈妈一看儿子被打也火了,拿着一个枕头呼呼的抽南苏,容修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几乎想都没想一把抢了老太太手里的枕头。 老太太跌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粗气,沈南舟一撮牙花子扶着他妈一个劲儿喊亲妈,然后对容修烨说:“你把我妈弄伤了,你得赔钱。” 沈南苏没想到家里最无良的画面会让容修烨遇到,从未有过的难堪让她眼睛红了,拉着容修烨往外头,“容医生,您别管,我没事的。” 沈南舟挡住了容修烨,“干嘛,伤了人就跑?你也是我姐的客户吧,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你打个折,给5000。” 沈南苏大力推开他,“沈南舟你别无耻,要不是容医生妈妈连医院都住不上。” 容修烨轻轻的把沈南苏推开,他对沈南舟说:“想要钱,行,你跟我来。” “什么?”他痛快的答应了却引来沈南舟的警惕,“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我姓容,这家医院是我们家的。” 沈南舟翘起嘴角,虽然他染了一头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穿的也流里流气,但是眉目间还是很清秀,跟沈南苏有几分相似。 两个人出去,沈南苏却不放心,跟着跑出去看。 在容修烨的办公室里,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给他,“五千没有,这些爱要不要,以后不准到医院里闹,更不准让你姐姐为难,听到没有?” 沈南舟其实才20,他抖着腿得得瑟瑟,“才这么点儿,打发要饭的呢。” “你要不要?” 容修烨的眼神沉了几分,深邃的眸光冷的骇人。 沈南舟也就是个没胆子的小混混,一把抢过钱嘴里骂骂咧咧,“要就要,凶什么凶,有钱人更他妈的小气。” 追来的沈南苏一把就抢过他的钱,“容医生不能给他,钱到了他手里不是赌就是吸,再多也不够他糟蹋的。” “沈南苏你丫有病呀,你姘头给都给了你心疼个屁呀,滚。”说完,他抬手就去抢她手里的钱,跟着把她推出去。 沈南苏被推在旁边挂衣服的衣架上,正好那里有个尖角,碰到额头立刻就出了血。 容修烨眯起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一家人,沈南苏明明就是挣钱养家,这个沈南舟除了给家里造成困难什么都不干,可看沈妈妈的态度,明显的重男轻女,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帮着儿子欺负女儿。 想到这里,他心里腾起一股火气,上前钳住了沈南舟的手腕。 “跟你姐姐道歉。” 容修烨的手劲儿很大,疼得沈南舟脸都变形了,他诶呦诶呦的叫着,“疼,疼,疼。” “道歉。”容修烨提高声音,因为太过生气,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沈南舟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从裤兜里掏出弹簧刀奔着容修烨而去。 “容医生……” 太突然了,容修烨完全没有防备,刀子捅到他的右手上,疼痛钻心。 他忙伸手按住,以他的专业知识知道这刀不是简单的皮外伤那么简单,这是伤到了前臂分布着尺神经的小鱼际,这个地方的神经损伤了很难恢复,会出现手无力、肌肉萎缩现象,这对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来说是致命的。 沈南苏也知道手对他的重要性,忙上前攥住他的手腕问:“容医生,赶紧去急诊。” 沈南舟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丢下刀想跑,跑了俩步又回来捡起地上的钱。 虽然这里是医院,也第一时间就诊,可是刀子切的太深,尺神经断裂,容修烨的右手算是废了。 -本章完结- 006:翘翘,系好安全带 虽然这里是医院,也第一时间就诊,可是刀子切的太深,尺神经断裂,容修烨的右手算是废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对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来说,是致命的。 沈南苏哭了很久,也找过了容修烨很多次,但是他不见她。 更严重的是,这件事医院已经报警,正到处通缉沈南舟。 这个时候沈妈妈已经出院,天天哭着闹着打沈南苏,说她是个扫把星,害死了她的爸爸,现在又害弟弟,早知道她是灾星,不如出生的时候就摔死她。 沈南苏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这次却还是觉得不公平,沈南舟伤了人是事实,虽然只是一只手,但这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就是全部的事业和前途,一想到万人敬仰的容医生以后再也拿不起手术刀,沈南苏比自己断了手还难受一百倍。 沈妈妈却不算完,大晚上的把沈南苏赶出家门,非要她去求容修烨,陪着他睡也行,只要他不告沈南舟。 “妈,你怎么会这么说?我难道不是你的女儿?”沈南苏理解不了,她在妈妈面前那么廉价。 “给他睡了你弟弟就没事还有比这更合算的吗?沈南苏我告诉你,要是南舟有个三长俩短我就自杀。” 沈南苏真想问问她,你这个儿子有和没有什么区别?你瘫在床上是谁端屎端尿的伺候,你儿子在你身边陪过一个小时吗? 可这些她说不出,一直她都觉得妈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拉扯大,做这些是应该的。 没有办法,沈南苏总不能看着妈妈死,只好去医院找容修烨。 病房的门半开着,沈南苏却没有勇气走进去,她看到容修烨自己倒了半杯水,正要用右手端起来。 她屏住呼吸,看着他的手指握住杯子,然后颤巍巍的一点点离开桌面。 大概只离开了20多厘米,他的手臂就在不断的颤抖,然后杯子砰的掉在桌上,水立刻流的到处都是。 容修烨用左手握着这只手,猛地扫落了桌面上的全部东西。 沈南苏跑进来抱住了他,“容医生,不要,不要伤害你自己,如果你恨就打我吧,狠狠的打我。” 推开她,容修烨冷冷的看着她,“打你有什么用?沈南苏,我知道我那晚睡了你没给个交代不对,但这都是钱的问题,怎么能牵扯进来你们家这么多事儿?你那个弟弟,我一定要他在监狱里好好反省。” 那些要哀求的话都说不出口,可是想到母亲撕心裂肺哀求的样子她又不得不说,只好厚着脸皮求他,“容医生,可不可以不告他?他小不懂事,您让我怎么补偿都行。” “你拿什么补偿?钱还是你自己剁了一只手?沈南苏,你还不懂我是为什么伤了吗?是因为你的懦弱,到了现在你还在袒护他,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也没有办法,他是我弟弟,教育不好是我的责任,容医生,求求你,求你了,要是他真去坐牢我妈也要自杀,我知道我们这种人在你眼里都是卑微的,但也是一条人命呀。” 容修烨生气她这么说,他哪只眼睛看到他觉得穷人的命卑微了,明明是在替她抱不平,这丫头竟然根本就搞不明白。他没把自己伤手的事怪到沈南苏头上,但是挺生气她的这种态度,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为什么要一味妥协不知道争取,这样以后还是要吃亏的。 越想越生气,容修烨忽然狠狠的擭住了她的下巴,“你要替他赎罪?” “嗯。”沈南苏拼命点头,哭的梨花带雨。 “好,那就做我的女人,明天上午10点带着你的户口本我们去领证。” 沈南苏没明白过来,前面做他的女人她懂,就是情妇,可为什么要领证? 知道她没懂,他狠狠的咬了她嘴唇,“我的意思是我废了你就要负责照顾我,而且还要随时给我出气,这个我想你是最擅长的。” 含泪点头,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了,就算废了手估计想嫁给他的女人也无数,自己算是走了狗屎运。 第二天,她偷偷的拿出户口本去了民政局,在路上她还觉得其实就是容修烨随便说说,怎么可能真和她结婚? 但是,门口穿白衬衣的男人正是他,见到她后他不耐烦的说“赶紧进去,人都要下班了。” 就这么,她和心里的男神结婚了。 出了民政局的门儿,容修烨把俩本结婚证全拿到自己手里,然后把家里的钥匙和自己的工资卡都扔给她,“我的工资卡,密码是123456,还有家里的钥匙。[]” 说完这些,他坐上来接的车就走了,扔下她一个人在门口的大太阳底下站了好久。 *辣明晃晃的大白天,可她总有种睡不醒的感觉。 容修烨信守承偌没有告沈南舟,可是就算和沈南苏结了婚也像个陌生人,沈南苏一直住在家里,钥匙和银行卡偷偷放好,生怕被那对母子知道。 没过几天,渝城发生了大事,山上的精神病院因为大雨倒塌,砸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景氏总裁的妻子顾云初,而从那一天,容修烨也失踪了。 顾云初,这个名字很熟悉,沈南苏知道他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曾经说起过。 她没想到,容修烨一走就是四年。 她都没有机会补偿他,他给了她容太太一个虚名,人却不见了。 其实,也不算完全不见,医院里的高层也会提起他,有人说容医生是因为手的问题到国外治疗,也有人说容医生结婚带着妻子环游世界。 可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回归以前的生活轨道,却发现肚子里多了一块肉。 容修烨的孩子,她男神的孩子。 —————— 屋里的灯忽然大亮,把她从回忆里惊醒。 她猛然的睁开眼睛,看着依然英俊潇洒的男人,有些弄不懂现在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容修烨拧了拧眉,对她说:“你先睡着,我有急事要去机场,” 沈南苏从沙发上做起来,“那你开车小心点。” “嗯,我家里有事,是我爸出事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这话算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容修烨对她充满了期待。 那一刻,沈南苏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却又暗淡下来,“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去。” 容修烨没想到会被拒绝,自然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冷冷一笑,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门被大力摔上,震得沈南苏心头突突的跳,这人是生气了吗? 她也想陪在他身边,但是明天的事真的很重要,她不能缺席。 海城,容家。 容修拓手里拿着容思吾的病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容思吾的肺部发现肿瘤,是恶性的。 在容修拓的眼里,自己的养父是个好好先生,有爱心有耐心,不吸烟不酗酒,对儿子宽容有耐心,对妻子宠爱有加,是个好好先生。 如果没有他,自己在十几岁那年就学坏了,吸毒打架偷窃,要不是早早被人砍死街头,要不就是当上了黑帮老大,总之就是一条不归路。 可是他就把这样一个坏孩子收养在身边,到了今天,甚至连容家当家的位子都给了自己,说白了就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甚至比他亲生的还要亲,可是这么好的人竟然得了癌症,而全国拥有上百家连锁医院的容家竟然也拿不出良药来。 双手摁着额头,他把病例锁进抽屉,然后自己推着轮椅出去,在书房里找到容思吾。 他正摆弄棋局,自己和自己下。 “爸。”容修拓叫了一声。 容思吾抬起头,睿智的眼睛在金丝眼睛后面闪闪发光,他招招手,“修拓,来,陪着爸爸下一局。 平常,容思吾是不跟容修拓下棋的,他喜欢下棋,却是个臭棋篓子,每次都败的惨烈,也就容修烨那样的半吊子功夫能和他杀的来劲。 容修拓淡淡的笑:“爸,今天让你几个子儿?” 容思吾笑着说:“小兔崽子,你的棋还是我教的,现在翅膀硬了就瞧不起老头子了?” 忽然,容修拓觉得自己的喉咙哽住,“爸,瞎说什么,您不点都不老。” 长叹一声,容思吾的眼睛里依稀有泪光,“怎么会不老,你都四十了,我收养你时你才这么高,一点也不像个10岁的孩子,一转眼,都30年了。”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能很清楚的记得您那天穿了一身白西装,一看就像个公子哥儿,谁知道偷了您的钱包才只有几十块钱,不过我也不识货,您的钱包值好几千。” 父子俩个想起那段往事都笑了,可是这笑却辣眼睛。 “修拓,你也不用再瞒着,我自己是医生,我的病我很清楚。” 这个荣修拓一点都不意外,可是拈着棋子的修长手指却一顿,然后把棋子纳于掌心揉搓。 “我们容家有你我一点都不担心,我这人是个好医生,却不是一个好的经营者,10年前的金融风暴,要不是你把自己的所有钱都投入到容家,我们的医院都就完了,这个家交给你,我放心。” “爸,下棋,别说话。” 容思吾苦笑,“你就让我说,不说也许就没机会了。” “爸,您别胡说。”荣修拓嘴角的笑容僵硬无比,但他还是保持着,好像黏上了一样。 落下黑子,容思吾继续说:“我不放心的是你们俩个,一个个老大不小了,你这刚领会个小媳妇,但是爸爸看着也不是那么郎情妾意,修烨更不用说,心用错了,云初爱的只有景家那小子,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子孙福,就算我在又能怎么样,你们都比我有主意,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阿姨,她有病,我就怕到时候我死了她也犯病,你们照顾的再好,也不是我呀。” 说完这句话,容思吾泪流满面。 他和容若,虽然是半路夫妻,却好像绕了那么久终于找对了失散已久的那一半,快30年了,他们彼此爱意深浓,他宠老婆三十年如一日,真不敢想没了他容若还要怎么活。 荣修拓思忖良久才落下白子,“爸,您别多想,这病发现的还算早,我们有世界上最好的药和医生,要控制了活个十几年二十年不成问题。” 容思吾苦笑,“我见过的多了,癌症一直是世界上不治之症之首,每年死在我们医院的没有上万也有几千,能熬得久的不多。” “这也要靠治疗和心情,为了阿姨您一定要乐观坚强。” 容思吾点点头,“我容家有福气,白捡了你这么个能干的儿子,修拓呀,有些事该看开的也看开些,你那么聪明我什么都不说,但是媳妇都娶了吗,不能总这么坐着,你就甘心一辈子不能把媳妇抱上床吗?” “爸……”面对容思吾狡黠的笑容,容修拓实在是无言以对。 “我赢了。”落下黑子,容思吾哈哈大笑,“所以说人只能专心做好一件事,你刚才心里只想着我的病,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杀招,好了,现在别陪着我浪费时间了,去找你媳妇聊聊,我听说最近翘翘可都是住宿舍。” 容修拓迅速转过轮椅,不想当着容思吾的面掉眼泪,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喊,“容声,容声。” 容修拓打电话给叶翘。 叶翘开始不想接,但是电话响的很执着,怕吵醒隔壁宿舍的,她只好接起来。 “翘翘,你在干嘛?” 温润沉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大概是因为晚上,叶翘有种黑暗里他无处不在的感觉。 定了定神,她淡淡的说:“睡觉呢。” “恨我吗?”好无预兆的,他突然这样问。 叶翘一愣,随即回答,“这个你还用问吗?” 温润的声音透着笑意,那种感觉就像他刚才问你爱我吗然后叶翘说你还用问似得,“你报仇的时候到了,我现在遇到了很难过的事,我给你落井下石趁我病要我命的机会。” 其实就是想约人呗,干嘛说的这么……义正词严的,叶翘想拒绝的,却听到他继续说:“下来吧,我就在你宿舍楼下,怕直接上去吵到你同事睡觉。” 叶翘真没见过这号人,先是说的那么好听,后面就红果果的威胁上了,她真想不下去看看他还真敢在刑警队的宿舍楼乱来,立马就把他抓到派出所,扰乱社会治安。 但是叶翘也就是想想,她不敢做,怕丢人。 这座宿舍楼住着上百个公安系统的同事,她才来了几天,就让个大叔给喊楼什么的闹得人尽皆知,真不够丢人的,还用在刑警队混吗? 收拾了一下,她赶紧出去。 宿舍楼下的路上,黑色的宾利停着,容声正倚着车站着,车里面的情况却看不清,黑乎乎的一片。 见到叶翘,容声忙迎上来,见叶翘空着手,忙问:“少夫人,您的行礼在哪里,我去给您取。” 叶翘一愣,“什么行礼?” 容声摸摸后脑勺,只是笑不说话,这时候车窗玻璃降下来,荣修拓沉声说:“要什么行礼,少夫人需要什么都去买新的。” 容声机灵,立刻打开车门,“少夫人,请。” 叶翘皱了皱眉,“能不能以后别叫我少夫人,叫我叶翘。” 容声哪敢,看看大少那狼一样的眼神儿,无时无刻不在说人是我的,名字是我的,谁敢叫。 也亏容声机灵,“那我叫您叶医生,叶医生请上车。” 容修拓很满意,他微笑颔首,“真是我们家的人,都是医生。” 叶翘懒得和他计较,却没有坐后面,而是绕过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那一刻,容声的心里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叶医生,你要害死我吗? 容修拓面沉似水,但是车里太黑看不到,他在后面温和的提醒,“翘翘,系好安全带。” 容声觉得手心冒汗,他回头问:“大少,我们去哪里?” 手指摸着下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容声,“去哪儿,你说去哪儿?” 容声脑门子上一头汗,赶紧小声说:“却兰溪别墅吧,小米想您了。” 叶翘皱起眉,小米,是个女孩子吗?容修拓在外面金屋藏娇? 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有灯光照进来,她看到他一脸的荡漾,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把年纪了,没有女人不太可能,可是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她去见他包养的女人,是要表示什么?因为她住宿舍给她一个教训?还是他有什么重口味的想法要实践? 叶翘不怕,他有女人更好省的有事没事纠缠她,而且她也不怕他重口的,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就算再坏,也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车子在黑夜里奔驰,车里很安静,除了三个人浅浅的呼吸,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容声大概觉得这样太闷了,他开了电台,最近挺喜欢一个夜间档节目,女主持风趣幽默又特别有才情。 一到周五的这个时候,女主播甘甘总要讨论一些话题。 今天的是怎样算是爱上了一个人。 有人打去电话说爱一个人会分分钟想到他,吃饭看电视逛街睡觉,脑子里全是他。 也有人说是不见的时候会拼命的想,见到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叶翘低着头,微微弯起嘴角笑,那笑里有几分薄薄的讽刺,不过是小女孩情怀罢了。 容修烨听的很认真,他对那种感觉很好奇,那就叫喜欢吗?真逗。 最后,女主播放了一首歌,郑秀文的《半空中》。 很有节奏感的一首歌,带着淡淡的伤感和心有不甘,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听来特别有感觉。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那个叫甘甘的女主播,就算是些无病申银的东西,但是在黑夜忙碌寂寞的都市,总能深入到心里。 容修拓看着前面腰板挺直的女孩,黑夜里她的侧面是个美丽流畅的剪影,他自问,为什么非要娶了她?补偿她的方法有很多种,难道就是为了不想有那种自己一手养大的白菜被别的猪拱的感觉? 黑暗里他笑出了声,本来低落到低谷的心情淡淡的愉悦起来。 虽然是很短促的一声,可叶翘还是听到了,她回头,看了容修拓一眼,不知道他是发的什么疯。 兰溪别墅是容修烨自己的私人产业,他虽然10岁时候被容家收养,但长大后自己一手创业,并没有依靠容家什么。他有超人的经商天赋,早在大学的时候炒股盈利已经超过了千万,后来又和同学成立游戏公司,30岁的时候他已经凭着自己的能力资产过亿。 车子停下,容声先下车,在后备箱里取出了轮椅。 “翘翘,下去帮帮我。”很自然的一句话,甚至都没给叶翘拒绝的余地。 她走下车,看了看面前的欧式别墅,心想容修拓还真舍得花钱,这个别墅大概上千万吧,就这么送给了别的女人。 容声把轮椅推过来假装去开门,这里容修烨伸出胳膊搭在叶翘的肩膀上。 叶翘长得不矮,她为了他方便些微微矮下身,却没有想到容修拓贴着她的耳朵说:“翘翘,今晚把这里当我们的新房,嗯?” “你说什么?”叶翘猛地站起来,像被冒犯了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容修拓。 -本章完结- 007:你这是吃醋了 叶翘长得不矮,她为了他方便些便微微矮下身,却没有想到容修拓贴着她的耳朵说:“翘翘,今晚把这里当我们的新房,嗯?” “你说什么?”叶翘猛地站起来,像被冒犯了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容修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在另一个女人的地方和她做那个,是有病吗? 要不是第一时间抓住了车门,容修拓差点摔下去,他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叶翘,“怎么,不喜欢?” 叶翘咬住下唇,告诉自己要忍耐,她重新弯下腰帮他移到轮椅上,“不是喜欢,是根本没可能,容修拓,我只想拿到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但是我不会出卖我的身体,你死心吧。” 容修烨并不生气,反而抓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进去再收拾你。” 叶翘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确定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估计是对里面的小米说的吧。 连情话都说错了,叶翘更觉得他是个渣男。 推着他进屋,容声早就开了灯,水晶灯明晃晃的把影子压下来,屋里豪华大气,非常的漂亮。 叶翘向来不懂这些,她微微把目光往四下看,在找那个女人的存在。 屋里专修的偏硬朗风格,色调也是冷色,而且连些女人的小饰物都没有,估计那个女人是个性很强的女人,也是,一般的女人他容修拓又怎么会看上。 “坐呀,饿不饿?”容修拓向来温柔,但是叶翘知道,他的温柔其实就是一把钝刀,钝刀切肉,不死先疼,更是折磨。 “不饿。”叶翘在沙发上坐下,怎么那女人还不出来,难道是故躲起来让容修拓自己找? 容修拓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问容声,“小米呢,不是吵着要见我,我来了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容声忙说:“我去找找,可能躲起来了。” 叶翘对容声挺意外的,果然是容修拓的腿子,什么事都管,连他的情人他都要代为看管。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叶翘凉凉的问了一句。 容修拓并没有听懂,“什么?” “那个小米,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叶翘觉得尴尬,并没有半点正房的感觉。 容修拓这下明白了,他眯起眼睛,脸上尽是滟滟的笑意,“也没多久,大概俩年了,小米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开始挺怕我的,就跟你现在一样,后来却特别黏我,非常的――喜欢我。” 叶翘瞪起眼睛,什么叫像她一样?他的意识是她将来也会像小米一样离不开他吗?自大! “既然你也喜欢她就该好好对她,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你不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吗?” 容修拓解开衬衣的扣子,微微倾身靠近叶翘,“我跟你结婚和她在一起没有冲突,她也没觉得不公平。” 叶翘霍的站起来,她皱着秀眉非常生气,“容修拓,我没想到你这么渣。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想享受齐人之福?我告诉你,不管是名誉的还是事实的,我都不想跟别人公用一个丈夫,脏。” 容修拓嘴角的笑意更深,一双漆黑的眼睛后面隐藏着算计,他去拉叶翘,“翘翘,你这是吃醋吗?” “谁吃醋?我说的这些都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容修拓,你让我太失望了。”人生气了讲话就有失水准,叶翘丝毫没觉察已经掉在他的坑里。 老狐狸眯着眼睛心情格外的愉悦,“翘翘,你的意思是你还对我很有希望是吗?” “我……容修拓你别转移话题好吗?我跟你说的是小米。” “谁叫小米了,我们来了。”容声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 叶翘的心头一跳,忽然有点拒绝转过头去。 容修拓的声音却充满了愉悦,“小米,这几天乖不乖?怎么瘦了?” 喵的一声猫叫,然后是什么跳落的声音。[] 叶翘回头,她看到了一只体形肥硕的土猫跳在了容修烨的怀里。 小米……是只猫? 天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展开呀。 她竟然以为小米是个女人,还跟容修拓说了那么多,天,让她找地方死一死。 容修拓抱着猫,狭长深邃的眼睛却落在叶翘身上,“我的小米,可爱吗?” “可……爱。”叶翘脸红的要爆了,她转过身捧住脸,觉得特丢人。 不过,容修拓这样的人可不是像能养猫的,而且还是这么个肥胖的土猫,看看他英俊矜贵的样子,怎么样都跟宠物不搭。 她想起小时候她也想养一只小小的折耳猫,妈妈不让,结果她和妈妈大吵起来,跑到大门外去坐公车要离家出走。 正好他来家里看到,开车追出去几公里,当时很多人都看到公车后面追着一辆奥迪,却没想到英俊的男人追得只是个青涩的小姑娘。 容修拓带她去吃冰淇淋,跟她说了很多养猫的麻烦事,需要洗澡除虫去毛,还要给它倒猫砂,叶翘要上学根本不能伺候,而她妈妈还要和爸爸一起打理公司,再说了猫咪需要爱,就这么把它扔在家里是会很孤独的。 叶翘清楚的记得,他说他不喜欢小动物,尤其不喜欢猫。 好像是洞穿了叶翘的想法,他笑着说:“小米本来是个流浪猫,我遇到它的时候就这么一点的小猫崽子,和奄奄一息的猫妈妈被扔在大街上,不知道它从哪里弄来了一条小鱼干给妈妈吃,可是那猫快死了根本吃不了,另外一只大花猫过来抢,体格比它大了好几倍,可是它却一点不怕,竖起浑身的毛反击,被咬的鲜血淋漓也不松口,我赶走了那只花猫,把小鱼干还给它,它还是叼着给了妈妈。看着它,我忽然想起了你,翘翘。” 听的出神的叶翘突然被他提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的名字说:“我?” “对,你爸爸妈妈出事的时候你也只有十四岁,可是面对那些饿狼一样的叔叔伯伯,你站在爸妈的灵位前,厉声斥责他们,就跟那只小猫一样,坚强独立勇敢孝顺。” 叶翘的心一阵酸楚,他还记得当时吗?爸爸妈妈出殡那天,叔叔伯伯非要说她一个女孩子没有资格送棺材下葬,还挣着要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叶家,当然不是白给的,今天披麻戴孝明天就像亲儿子一样分财产。叶翘向来不喜欢这些人,妈妈说他们都是饿狼,所以据理力争,她是唯一流着父母血液的人,不用任何人一样可以下葬。 “那天,我把你的手都咬的流血了。”她哑着声音,那是个不好的记忆,却一直都忘不掉。 容修拓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虎口那里还有一个淡淡的月牙痕迹,就是这只小野猫给咬的,当时他和她的父母在一部车子里,车子爆炸,他逃生,叶翘的父母却双双死亡,而他却是遗书上的监护人和财产管理人,很多人嫉妒他,说他设计害死叶家夫妇的,叶翘把父母死亡的所有痛苦发泄在他身上,在棺材下葬的时候疯了一般的扑到坟坑里,他把她抱出来,她打着挺不出来,踢他咬他,嘴里一直骂着,“容修拓你怎么不去死,我爸爸妈妈都死了,你为什么就不去死。” 想到往事,叶翘红了眼睛,她抬起头,很平和的说:“那时候是我小不懂事,没明白你是在保护我,你把他们狼一样贪婪的目光全引在自己身上,算是一种保护。但是容修拓,你拿着我家的钱投到你们容家,这不就是和他们一样了吗?就凭这一项,你让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不是为了钱谋害我父母的凶手。” 容修拓没说话,黢黑的眼睛了深不可测,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小米喵呜一声,从容修拓怀里跳出来,跑到了叶翘的怀里。 叶翘吓了一跳,有点想躲开它。 小米眯着眼睛抿着耳朵把头往她手里蹭,蹭的舒服了就趴在她膝盖上,等着她继续抚摸。 小家伙的动作让叶翘刚才悲愤的心情沉下去,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学会收放自如了,她轻轻的摸着小米,小家伙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容修拓看着,嘴角上扬,眼睛里深重的雾气也淡去了一些。 翘翘,很想保护你,这一辈子都保护你。 知道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男孩子来保护你,而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就厚了脸皮老牛吃嫩草,早点把你束缚在我怀里,竟然你恨当时我用了你家的钱,现在我的钱我的人都是你的,随便怎么拿去。 “翘翘,你们谁负责5年前的话剧演员强女干案?”这么生硬而轻易的,容修拓就转移了话题。 叶翘最近一直在看案子的资料,他这么一说她就分外上心,“是我,准确的说就是白法医,不过他一直让我找资料。” 容修烨沉声道:“翘翘,这个案子很棘手,我的意思是你别插手。” “为什么?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而且我师父让我做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里面牵扯一些大人物在里面,当时的罪犯徐浩想翻案就是要把整个海城下属的蓝水县公检法全翻过来。” 叶翘只是搞技术的,当然对这些不可能考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皱起眉,“你说的对,要翻案本身就是对当时执法部门的不满,但是我们按章程办事,有错吗?” 知道他的翘翘个性强硬,容修拓也不能阻止她去干自己的事业,只好把厉害关系说给她听,“我说,你听着,然后跟你师父说。当时案子一审时法检是法检所法检一室法医陈群做的,徐浩强女干致死人命罪名成立,但是社会上也有声音过质疑,徐浩明明没和死者行交为何身体里还有精业?徐浩离开时死者还活着,法医坚鉴定的死亡时间是否准确?最大的疑点是明明有目击证人看到了有第二个男人从窗户里跳出来,那死者身体里的精业很有可能就是罪犯的,为什么尸检报告丝毫没提?这些都说明当时的尸检有问题,你懂吗?” 叶翘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些资料里为什么都没有提? 这个法检所和法医的名字叶翘听说过,业界口碑很好,但是听容修拓这么一说果然疑云重重,她拧眉,“你怎么知道这些?” 容总吭吭咳了俩声,“当年案子闹得很大,而且你知道的,容家医院也有法检资质,所以我对这事儿上心了,现在这事又跟你有关系,我自然要详细调查。” 叶翘说不上心里的感觉,感动吧,那是开玩笑。她讨厌他掌控着自己的人生,什么好像都在他的监控之下,那种感觉就跟脱光了走在他面前有什么区别;说厌恶吧,那又太过了。她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其实很多都是仰仗着他,而且他也没那么法西斯,比如这次她进刑警队,要是他想拦下完全可以,但是他没,她完全可以相信,他调查,是怕她受到伤害。 想到这些叶翘忽然觉得害怕,这些年了,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依靠他?那种不怕一切认为世界是真空的个性也是他给养成的? 见叶翘一直沉默不语,容修拓忽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翘翘,你把小米送过来。” 叶翘大概是魔怔了,没弄懂他话里的圈套,抱着小米很乖的走过去,刚想放下猫,忽然被容修拓拉着了手腕…… 黑眸灼灼,他像是要点燃她,那只拉着叶翘手腕的有力大手微微蹦出了青筋,他薄唇动了动,用很慢的速度说:“翘翘,你怎么就那么乖,我的意思是你抱着小米坐过来。” “我,我不,那个,我回去了。”叶翘彻底乱了手脚,火焰从俩个人连接的地方烧起来,一路摧枯拉朽,可看就要焚烧掉她的理智。 醇厚绵长的笑声从他胸膛里溢出来,容修拓手腕一带,叶翘就被他搂在怀里。 小米被俩个人挤在中间,挺肥的猫都扁了,瞪着一双无辜的圆眼睛懵逼,“卧槽,什么情况,坑猫呢。” 叶翘跪在他腿上,身体所有的重力全给了他,先没顾上现在俩个人胸膛就隔着一只猫的暧昧,她慌乱的扭着屁股想起来,“你的腿,你的腿。” 容修拓大手扪住她的屁股往上一托,然后抓着她的腿往两边一分,瞬间她就变成了跨骑在他大腿上! 离得太近了! 近到她可以数的清他眼睛上的长睫毛! 容修拓薄唇动了动,女孩清新馥郁的香气勾动了他身体的每条神经每个细胞,他忍不住把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紧了又紧。 喵呜,小米发出一声惨叫,被挤到了,所以分分钟从他们的身体里逃出来,跳在沙发扶手上舔爪子。 呜喵,你们这些人类,是想做猫咪夹心三明治吗? 但是现在黏糊在一起的俩个人没法子注意它。 叶翘个子高,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容修拓需要仰头看她,女孩光洁青春的脸胶原蛋白满满,虽然不施脂粉,但小脸明媚鲜艳的让人忍不住想捏想揉想亲想啃。 “翘翘。”容修拓不觉已经呼吸粗重,声音黯哑。 叶翘浑身着火,扭着屁股想从他身上下来,“容修拓,你放开我。” 没放开,大手反而钻到她衣服里,用力揉捏着腰间一小片肌肤,脸却埋入到胸前的一片绵软…… 叶翘惊慌失措,没有哪种具体科学的知识能解释的了她现在的感受。酥麻?酸软?火热?空虚?心理抗拒着,身体却诚实,缩着身体想去躲,可有忍不住把自己往他手里送,而且喉咙里还发出了那种羞耻的声音。 容修拓胀的难受,本来只是想给她点教训,最后反而变成了自己控制不住,隔着衣服咬住她的樱桃,他哑声说:“别动,没感觉到吗?都怪你这个妖精。” 叶翘当然感觉到了,俩个人身上穿的都不多,她怎么会忽然那么个庞然大物,但是个性使然,这个时候她还嘴硬,“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凭什么就推在女人身上?公车上x起怪女人穿的太少,强女干案怪女人不懂坚持,没你们男人什么事了是吧?就你这样的,是个猫都能给蹭硬。” 这几句话说的,怎么就那么辣! 容修拓松了嘴,看着一边躺枪的小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真想就此把身上那个明明放浪享受着嘴里还义正词严的小女人狠狠的贯穿,让她*不止。 叶翘乘机从他腿上跳下来,退后几步红着脸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站在原地喘粗气,不知道是要上前给他一巴掌再走,还是就此灰溜溜的逃走。 叶修拓丝毫不觉尴尬,他就这么当着叶翘的面把腰带松了松,然后手伸进去,把那里调整了一下位置。 叶翘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丫还敢再无耻点吗? “bt。” 叶翘转身就走,却听到容修拓幽幽的说:“翘翘,我爸得了癌症。” 人绝对不能太善良了,叶翘吃亏就吃在善良上,她硬生生顿住步子,爸爸妈妈这些词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不管听到谁的爸爸得了癌症她都不可能漠视。 “确诊了吗?” “嗯。”容修拓身体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交叉盖住眼睛,不曾对外人展露过的疲劳和脆弱尽数暴露在叶翘的眼底。 他说他遇到了一件很难过的事让叶翘来落井下石,他说要叶翘狠狠虐他,趁他病要他命,可是他像一只受伤的狮子把自己四肢打开,把柔软的肚皮和咽喉暴露在叶翘眼皮底下的时候,她却只觉得难过。 她阿拓叔叔一直像个神话,好像永远都不会累不会痛更不会伤心。 硬生生的顿住步子又走回到他面前,叶翘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他半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翘翘你别为难,生老病死我看的开,但还是难过,容家有最好的医生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但还是对癌症束手无策。” 轻轻的拿开他的手,叶翘看着他的眼睛,“但是我们还可以努力的,你不可以放弃,请容叔叔也不要放弃。” 容修烨顺势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今天他还和我聊天,说很担心我和修烨,而且他还看出我们不是那么郎情妾意,翘翘,为了让他安心、放心,你回去住,行吗?” 黑如冷墨的眼睛溢满了柔情,叶翘却不知道这份柔情后面到底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是她不能拒绝。虽然只见过容思吾几次,但是她的印象很深,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英俊年轻,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的年纪,很像她的爸爸。 迟疑着,她还是点点头,“好,我回去。” 容修拓眸子里的柔情如月光绵延,“谢谢你,翘翘。” 他抚摸着叶翘纤细的手指,微微欠身从裤兜里掏出个小丝绒盒子,正是叶翘放在他家的婚戒。 把戒指给她套上,然后轻轻一吻,“这个你戴着,为了让他高兴。” 叶翘蜷起手指,“你有不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戴着这个真不方便,整天洗手,万一丢了怎么办?” “所以不是故意不戴?” 面对他逼近的温柔眼神,她迷惑的点点头:“嗯。” 他忽然用右手搂住她的脖子,“乖翘翘。” 话刚说完,他的吻就强占了她的唇。 -本章完结- 008:我是妈妈的儿子 话刚说完,他的吻就强占了她的唇。. 叶翘瞪大了眼睛,一如小米的懵逼,咱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耍流一氓? 容修拓闭着眼睛,吻的很用力,叶翘觉得自己的嘴唇就是果冻布丁,被他吞进来吐出来,渐渐发热。 他的唇有点凉薄,却很软,叶翘迷惑了,好像时光一下后退着,回到了14岁那年。 14岁,因为家里教养严格,她比同年龄的女孩晚熟,早恋、堕胎这些敏感词她几乎不了解,可是有一天,她去参加一个女同学的生日,几个女孩子聚在房间里,那个过生日的同学给她们看了一个她藏在f盘里的日本动漫。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那个粉红少女心以为爱情只是拥抱亲吻的幻想一下被打破了,就算日漫画的很唯美,但是那些镜头还是冲击了她,没有看完她就跑出去,大口的呼吸。 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就完了。 那些晚上,她做了惷梦,梦里的男人是她的阿拓叔叔,他站在樱花树下穿着黑色燕尾服,像个王子那般优雅的伸出手和她共舞。 跳着跳着,他低头亲吻她,从光洁的额头开始,最后停留在樱花般的唇瓣上。 他的唇很软,很薄,带着点樱花的香气,凉凉的印在她的唇上,而后伸出粉色舌尖舔她,从唇开始,渐渐往下…… 她醒来,俩腿间感觉粘乎乎的,小裤裤也脏了,她当时吓坏了,赶紧去洗手间消灭罪证,甚至有好多天都不敢面对她的阿拓叔叔。 放开她,然后给她灌进新鲜的空气,他哑声问,“想什么呢,嗯?” 叶翘不回他,这个时候脑袋不清楚,完全都是花痴状态,她不能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客厅里的人缠绵不休,容声几次都没进来,小米也觉得自己有当电灯泡的资质,轻轻的从沙发傻瓜跳下来,摇摇晃晃的跑到外面找容声,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儿,喵呜叫着要好吃的。 容声把它抱起来,摸着它柔软的毛说:“小米,你也觉得他们这样很好,对吗?” 当晚,叶翘跟着容修拓回了容家,不过因为太晚了没有打扰容思吾和容若,俩个人直接回了容修拓的不易居。 每次走到门口看到这三个大字,叶翘总要想为什么叫不易居,是不易居住还是居者不易,总之觉得好深奥。 容声到了门口就没进去,他识趣的跟容修拓说:“大少,我先回去了,叶医生,您多帮着照顾大少,他腿脚不方便。” 叶翘没出声,既然知道他不方便就按照平时的把他弄到床上再走呀,难道又让她帮他洗澡吗? 叶翘觉得现在不能像上次那么淡定了,抱过亲过后俩个人再在一起总有些别扭,气氛会变得很暧昧。 可是容声已经走了,她叹了口气,问容修烨,“要洗澡吗?” “不用了,刚才出去的时候刚洗了,你也累了,赶紧睡觉。” 叶翘点头,她看了看四周,“我睡在哪里?” 容修烨微微一笑,“你说你睡哪里?” “沙发就……” 叶翘彻底无语,不易局的布置是中式的,屋内的家具都是硬木的,根本就没有沙发。 “我睡地板也行。” “翘翘,你是我老婆,领证的老婆,你说你该睡在哪里?”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儿,叶翘彻底乱了阵脚,“容修拓我知道我们结婚是真的,你也说过要履行夫妻义务,但是我没准备好真的,我没准备好。” 看着慌乱抵触的叶翘,容修拓只觉得心疼,他按住她的手臂,柔声说:“只是睡觉,我不会做什么,乖。” “真的?”叶翘并不相信他的话,这个男人何止表里不一那么简单。 神秘一笑,容修拓说,“是不是真的,你试一晚上不就行了?” 她彻底被他说服了,先把他扶到床上去,她换了睡衣也上去,只有一床被子,好在天气并不怎么冷,她蜷缩了身体,在最边上。 容修拓贴过去,胸膛紧紧的靠着她的后背,把她圈入怀中。 叶翘想坐起来,却给容修拓紧紧抱住,“别动,睡觉。” 尼玛呀,你贴上了随时都要爆炸的炸弹还能睡的着吗? 但是,叶翘睡着了。而且睡的分外安心。 他的怀抱暖洋洋的,就像身体泡在温泉里,连僵硬的四肢都松下来。(.$>>>棉、花‘糖’小‘說’) 叶翘觉得自己有好久没这么放松过来,睡梦里还弯起嘴角笑。 容修拓却睡不着,他终于体验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温香暖玉在怀,他整晚都像烧红的烙铁。 早上,当两个人双双出现在容家的餐厅里时,正在吃饭的容思吾容若还有早上5点多到家的容修烨都愣住了。 叶翘很乖的叫人,轮到容修烨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容修烨都比她大好多,叫小叔子可出不了口,只好学容声四两拨千斤,叫了句“容医生。” 容思吾知道昨晚容修拓在听了自己的话后发功了,这孩子就是厉害,干什么都是干净利索,哪像自己亲生这个,唉! 容家的早餐很丰富,讲究的是营养搭配,中西的都有,叶翘选择的是燕麦粥和水晶烧卖。 容修拓帮她剥了一个水煮蛋,很自然的把蛋白给她蛋黄留给自己,“还有时间,你慢慢吃,一会儿让容声送你。” 叶翘没觉得什么不妥,她咬了口蛋白说:“还是送你吧,我自己打车就好。” “先送你,修烨送我去公司。”容修拓向来说话都比较有权威,也只有叶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他。 容修烨看着容修拓吞下蛋黄,忽然扬眉笑笑,“兄长你真是够拼的,为了小嫂子连蛋黄也吃了” 小嫂子的称呼叫的叶翘脸红,不过她注意到他说容修拓不吃蛋黄,怎么会,以前在她家里他可是每次都吃她剩下的蛋黄呀。 容修拓又剥了一只蛋给容修烨,“蛋黄蛋白都吃掉。” 吃完早饭,容声送叶翘去上班,容修烨开车送他。 其实,容修烨一晚上没睡精神状态不适合开车,但是兄弟俩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抛开容若单独谈话,也只好委屈了容修烨。 容修拓把诊断报告给他看了,然后点上一根烟,默默不语。 虽然猜的七七八八,可是亲眼看到,这个打击对容修烨来说相当大。 他有大半天没说话。 容修拓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和自己嘴上那根对火儿点燃,又塞给容修烨,“别难过了。” “爸爸他自己知道吗?”狠狠抹去腮边的眼泪,容修烨问。 “嗯,昨晚他和我谈了,干了大半辈子医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人家心态挺好,担心我们没有成家立业,担心阿姨。” 吐出一口烟雾,容修烨说:“你比我强,今天就和媳妇相亲相爱了,我不行。阿姨那里我们是不能说的,我怕爸爸有什么事,她根本也活不下去。” “爸爸也是这个意思,修烨,今天我会召集这方面的专家开个会,你也参加,我们要制定一套有效的治疗方案,阿姨那里,你跟云初说一下,最好有什么理由让阿姨去住一段时间,这样爸爸可以安心治疗。” 容修烨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容修拓去忙,容修烨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从小他妈妈死的早,是爸爸把他拉扯大,这些年都没怎么好好陪过他老人家,总觉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爸爸也不需要他,可等到了这个关头才发现,他欠父亲的,太多了。 心情不好,就特别想沈南苏。 要是她能陪着自己来,把她带到爸爸的面前,他应该很高兴。 容修烨给她打电话。 此时,沈南苏正在渝城市区农村的一所破旧小院儿里。 院里有个葡萄藤架子,这个时节长满了叶子,正好遮挡了太阳,下面放着一张掉了油漆的小桌子,桌子上却很不相衬的放着一个大蛋糕,蛋糕做成大黄蜂汽车的形状,看起来很酷。 小桌边坐了三个人,沈南苏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坐一边,一个60多岁的大妈坐一边。 沈南苏切下一块蛋糕给小男孩,然后对他说:“火火,这块蛋糕应该给谁吃?” 小男孩把蛋糕推到大妈的面前,奶声奶气的说“给奶奶,奶奶吃,奶奶生日快乐。” 大妈笑的乐开了花,“奶奶不吃,火火吃,今天是火火的生日,乖。” 沈南苏忙说:“韩妈妈,孩子尊敬长辈是对的,您一定要先吃,而且您也有足够的理由吃。这些年多亏您照顾火火,要不我只能把他丢到福利院了。” 韩妈妈摆摆手,“苏南,好心有好报,当初我在仁爱住院那几个逆子不给交医药费还不是多亏你到处帮着奔走,你也是个苦命人,我能帮的就帮帮,而且这些年我也怪孤独的,幸好有火火。对了,火火的爸爸……” “火火的爸爸早就没了,韩妈妈,我们不说这个。” 韩妈妈知道沈南苏不愿意提,不是她八卦,只是这么多年了看她这么苦她替她难过,南苏这孩子长得好看性格又好,要不是带着个孩子一定会找个不错的对象,可是她那么固执,当初一个没结婚的姑娘执意要生下孩子,她为了报恩便带着她来这里的小医院生,时间过的真快,转眼火火都三周岁了,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王八蛋,放着这么好的女人和孩子不要,要是没死的话,那也是个瞎。 “妈妈,我们唱生日歌。” “好,预备,开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手机响,沈南苏忙着给儿子擦嘴上的蛋糕渍并没有接。 等擦完了,电话也停止了,她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容修烨。 心里一沉,她想起昨晚他走之前提出要和她一起时候的眼神。 是期盼吗? 可是她真不能去,火火生日,她不可以让他一个人过。 回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特别是在火火这里,她觉得很心虚。 韩妈妈说:“南苏呀,你得想想办法把孩子的户口给办了,一般3岁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就算这里是农村,没户口上幼儿园也不行呀,而且我觉得你还是把孩子给带回城里上,不是韩妈妈不给你带了,下面的条件不好怕耽误孩子,你看我们家火火,多聪明,整天就喜欢玩医生打针的游戏,将来呀,准时个大医生。” “医生?”看着儿子跟容修烨相似的眉眼,她心里特别乱。 当初,她发现怀孕的时候容修烨就离开了渝城。 她想找他不是找不到,而且她和他结了婚,这个孩子他也会负责。 但是,她知道他根本不爱她,所谓的婚姻可能只是因为他在顾云初那里失意随便选择了自己,保留了最后一份骄傲,她决定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家里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怀孕生子,也幸亏营养不良孩子长得小,她穿厚点根本不显怀,生产前一个越她请了假来韩妈妈这里待产,也就是这段时间,她从容修烨的工资卡里提钱了,一共是三次,一次五千,一次一万,一次八千,一共是二万三,她想着以后能还回去。 火火是个省心的孩子,虽然出生的时候不足四斤,但是各方面都正常,就算没有母乳吃也不哭不闹的接受了奶粉,健康的长大了,而且和容修烨长得越来越像。 她没给孩子起大名,现在就叫火火,韩妈妈说他是命里却火,而且沈南苏觉得这是烨的一半,所以叫了火火。 现在火火要上幼儿园,她虽然没领出生证,但也不算未婚生育,但是要把户口落在沈家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能让妈妈知道,这些年她身体越来越差,脾气越来越大,加上沈南舟失踪了那么多年,她把责任也归咎到沈南苏头上,说她逼走了弟弟。 要是让她知道她在外面偷养孩子,还不打死她?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容修烨知道孩子的存在。 本来以为,他走了就是永远不会回来,会知道他回来了,而且不和她离婚,数次招惹,让她本来平静下的心又乱了。 她在发呆,没发现火火拿走她的手机玩。 她手机上有下的喜洋洋大电影,火火喜欢看。 刚要找电影,妈妈的电话又响了,他给接起来。 “喂,我是我妈妈的儿子,你是谁?” 容修烨愣了,他以为打错电话了,看看手机,没错,每个号码她都背的滚瓜烂熟,是沈南苏的号码。 滴滴,那边传来忙音,人家挂了。 容修烨越发觉得奇怪,他又把电话给打过去。 又是那个小声音,他喂了一声立刻说:“宝贝,你是谁?” “我是妈妈的儿子。”火火很骄傲。 容修烨按了按太阳穴,这算什么回答。 他耐着性子继续问:“那你妈妈是谁?” “妈妈就是火火的妈妈。” 这回答……不过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了小孩的名字叫火火。 容修烨迅速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沈南苏的亲人,除了个弟弟和妈妈她没什么亲人,难道这是同事的儿子? “宝贝,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妈妈对火火说过不可以告诉别人妈妈的名字,所以火火很遵守,“我不告诉你。” 火火等着看动画片很不耐烦,挂了容修烨的电话。 容修烨心里像被猫挠,一下下的忒难受,他又打过去,人家已经关机了。 气的他差点把手机扔墙上去,要不是这边走不开,他真想现在就回医院找到沈南苏问问。 一个小男孩,其实也不算什么,他觉得自己多心了。 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爸爸的病情才是第一要紧的,他在风口吹了吹沉淀心情,又打电话给景薄晏。 现在,他一般不给顾云初打电话,怕那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误会,他吃起醋来,拒绝无人能敌,据说连他儿子的醋也吃。 一想起那个老来得子的男人讽刺自己没儿子,容修烨就气,赶明儿老子也弄个大胖小子给丫瞧瞧,得瑟什么呀,差点太监的人。 想到这些,他又回到那个叫火火的小孩身上,当初他可是把种子都洒在沈南苏那一亩三分地儿里了,要是真发芽,孩子也有三岁了。 摇摇头,容修烨觉得自己要成景子墨了,哪有那么高的命中率,再说了,沈南苏怎可能悄不声儿的把孩子生下来,医院里那么多双眼睛,早就传遍了。 景薄晏的电话没有立刻打通,估计他在忙,后来景薄晏回过来,知道容思吾的事也很难过。 “你放心,我立刻就跟云初说,最近我们的大学城项目吃紧,我早就想让她去帮着看看,正好拿这个当借口,让她给妈妈打电话说帮着来照顾孩子。” 果然是老狐狸,不但解决了问题还有机会跟老婆腻在一起,容修烨一点也不嫉妒他,所以说:“那好,你忙,我挂了。” 沈南苏那边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没电,因为没带充电器也没管。 她跟火火玩了一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和每次离开一样,火火拉着她的手送她去坐车,一路上特别的沉默。 等车的时候,火火一直离着沈南苏远远的,好像不喜欢她。 沈南苏很难过,她蹲下拉着火火的手,“火火,再过几天妈妈就来看你,好吗?” 火火咬着薄薄的嘴唇半天才说:“妈妈是骗子。” “火火。”沈南苏不知道该怎么对孩子说,这次她回去怎么也要想办法把孩子的户口办回去,不仅孩子受不了,每次这样的分离她都要觉得心脏会爆掉。 “火火,妈妈会努力,争取我们再也不分开,好吗?” 火火伸出嫩嫩的小指头,“妈妈说话要算数,我们拉钩。” “嗯,打勾勾。” 车来了,沈南苏迅速亲了火火一口,然后跳上了车。 “妈妈,早点来接火火。”孩子挣脱了韩妈妈的手,追着车跑。 此刻,沈南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不管车上有多少人,她捂着脸大哭。 车上人多,她丝毫没有发现人群里正有一双眼睛看着她,充满了怨毒。 ———— 容若接到顾云初的电话,心里很纠结。 看着她唉声叹气的样子,容思吾笑着问:“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是云初,她非要去景薄晏的公司上班,让我帮着去看几天孩子,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她不放心。” “那你就去吧,前几天还说想女儿,孩子有保姆你也不会很辛苦。” 容若轻轻的搂住他的腰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我去倒是没问题,但是你最近老是咳嗽,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身边有好几个医院的医生呢,就是感冒,你别担心,等你回来我就好了。” 终于把容若给说服了,她点点头,“那我就去住几天,就几天,多了可不行。” “好,听你的,不过我不能马上走,我要等着给修烨相亲完了再走。” 提起这事儿,容思吾笑起来,“陈家那丫头我见过,人挺不错的,现在在家里的企业做事,好像是主管财务,我觉得她和修烨挺般配的。” “我也这么觉得,等明天他们见完面我再走。” 这边安排容修烨相亲,叶翘没有想到,她团结友爱的警队大家庭竟然也给她弄了个相亲,相亲的对象竟然还是熟人。 -本章完结- 009:你比别的男人站着还要高 这边安排容修烨相亲,叶翘没有想到,她团结友爱的警队大家庭竟然也给她弄了个相亲,相亲的对象竟然还是熟人。[] 季梵的出现让叶翘有些意外,当知道他就是海城法检所现在的负责人时,她更意外。 饭局是法检科科长老吴组织的,除了她和季梵,还有她师父老白,季梵那里的一个法医,应该说都是一个系统的人,说起话很有共同话题。 叶翘参加这样比较正式的饭局少,席间她不太说话,只听他们讨论些专业话题,幸好都是法医,要不肯定会吃不下去。 忽然,老吴话锋一转,谈到了季梵的个人问题。 季梵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放在叶翘身上,“还没女朋友呢,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找女朋友不容易,还想着让您给介绍个志同道合的呢。” 老吴喝多了几杯,就大着舌头说:“正好,我们这位小叶同志,外国留学的高材生,长得漂亮有气质,和你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老白锐利的眼神扫了季梵一眼,然后看着叶翘,他怕叶翘这样的脾气会当场摔筷子走人。 其实叶翘没老白想的那么清高不懂事儿,她微微笑着说:“吴科您开玩笑了,我和季医生是亲戚,他是我表哥。” 老吴一拍脑门儿,“噢,原来是这样,看看我这张臭嘴,还是老花眼。” 季梵却说:“一表三千里,我们都出五服了,算不上亲戚,不过从小在一起玩过,我比翘翘大几岁,她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特别讨人喜欢。” 老吴一拍掌,“感情是青梅竹马,这就是段郎才女貌的好姻缘呀,来来,我给你们保个媒,先喝杯交杯酒。” 老吴真是喝醉了,他拉着两个人的手,非要他们喝交杯酒。 叶翘的脸色难看了。 季梵神色如常,眼里含着深深的情义,“翘翘,交杯酒就免了,不过我们真要好好喝一杯,翘翘,好久不见。” 叶翘瞳仁清澈,能清楚的倒映出季梵眼睛里的情义,如果换做普通女孩肯定会眩晕,但叶翘却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不喜欢这种方式更不喜欢季梵,就这么简单,其他的都是多余。 老白知道自己的小徒弟是真不高兴了,他手指端住酒杯想要站起来解围。 忽然,叶翘的手机响了,那种单调清脆的铃声坚持不断的,打破了这种尴尬。 叶翘放下酒杯,“抱歉,我接个电话。” 季梵眼神温柔,他认准了叶翘是他的囊中物,所以也不想逼得太急。 不过他对这个电话也好奇,上次有豪车接她,她说自己结婚了,那这个电话是她所谓的老公? 这个电话真是容修拓打来的,没等叶翘说话,他就问:“翘翘,在外面吃饭?” 有这么多人在,叶翘态度很好,“嗯。” “在哪儿,我让容声去接你。” 叶翘眼角的余光发现季梵正在看她,顿时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浮起,她说:“莱雅餐厅秋风间2号。” 她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利落的挂断,她转身想回座位,却发现好几双眼睛都看着她。 “翘翘,谁的电话?” 叶翘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季梵叫她翘翘,这样亲密的称呼除了爸妈,听来听去也只有容修拓叫的最顺耳。 手机背面朝下放在桌子上,她端着酒杯站起来,“各位领导,我家里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不好意思。” 老吴面露不悦,“这才来了多久就走,不是说好还要去唱歌吗?” 季梵更是挡住了叶翘的酒杯,“翘翘,为什么要走,是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了?” 老吴觉得叶翘忒没意思,酒场上的事有几个当真的,好多时候都是闹着玩的说,没见过叶翘这么不识抬举的,这不过是个小实习生,要是个大专家,不就上天了吗? 叶翘也觉得他们没意思,特别是季梵,吃饱了撑的管那么多,她没再给好脸儿,“季医生不要想多了,我确实是家里有事。” “什么事?家里人不给你自由?”季梵眸光灼灼,话里的意思很深。 叶翘真不耐烦了,“没,是我自己的事。” “翘翘,留下来吧,我们什么都不说了。”季梵竟然拉住了她的手。 瞪着他的手指,叶翘都不懂他是个什么脑回路。 正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他,包厢门被敲了几下,接着容声推门而入。 看到季梵的手他目光里流露出敌意,然后有礼貌的对叶翘说:“叶医生,大少在楼下车里等着您。” 季梵也喝了点酒,有点不知道东西南北,他不放开叶翘,反而多管闲事的说“翘翘,他说的大少是谁?为什么不自己上来,对你也太不尊重了。” 叶翘并不想让所有人知道她和容修拓的关系,所以敷衍道:“我先下去了,各位领导,再见。” 跟着容声走出去,她竟然没想到季梵会跟出去。 当容声打开车门,随后而来的季梵却把手按住车门上,他拉住叶翘的手腕,“翘翘,别走。[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叶翘都有种想砍断自己手腕的冲动了,这个季梵是脑子被驴踢得咋滴,这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他理直气壮的就像他是捉歼的丈夫。 “季梵,你到底要干什么?” 季梵的目光扫过车里,跟上次一样,漆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冲叶翘说:“翘翘,我是怕你年轻不谙世事被人骗,叔叔阿姨都不在了,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应该照顾你。” 叶翘都要忍不住要抓狂了,什么唯一的亲人,什么怕被人骗,十年前要是他能说这话她还觉得他是真为自己好,但是现在说,不觉的可笑吗? “放手。”叶翘的声音变冷,要是他继续纠缠下去,她要让容声给他点教训。 季梵着了魔似得不放手,“翘翘,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你是有婚约的,当初我父母早就和你父母说好了,做你们叶家的上门女婿,要不我为什么住在你家里?” 这种天马行空的话说出来,叶翘都忍不住要笑了,刚要反驳他,突然车门推开,容修拓用低沉威严的声音说:“季先生,请你不要拉着我的老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季梵先是一惊,然后看到了车里的容修拓,酒店门口的灯照不到他身上,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尊黑色的雕像,威严而神秘。 手松开,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可能是以前的条件反射,让他对容修拓有天生的畏惧,声音里甚至有一丝颤抖,“翘翘,你和他什么关系?” 车里的容修拓双手握在膝盖上,因为用力过大,手指甲都发白,不过他控制着声音的力度,淡淡的说:“容声,让少夫人上车。” 少夫人?季梵皱起眉,他看着叶翘问:“翘翘,你的老公是他?” 叶翘点点头,“是的,季梵,我是有夫之妇了,所以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刚要上车,季梵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因为太过激动,他的手都是抖得,力气却很大,仿佛很愤怒。 叶翘也生气了,“季梵,话我们都说明白了,你还要干什么?” “叶翘,你竟然和害死你父母的凶手结婚,你能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吗?” 叶翘嘴角抽了抽,“那是我们家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拒绝的干脆冷静,就像她拿手术刀剖开人体的皮肤,绝对不累赘更不拖泥带水。 但是季梵岂止要带水,他还想戴上烂菜叶儿破塑料袋儿,“翘翘,要不是他忽然毁了你的幸福,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的爸爸妈妈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你是我的媳妇儿。” 砰,容修拓大力一推车门,竟然把车边的季梵给推出去老远,最后跌倒在容声脚边。 容声伸手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人给拎起来,还听体贴的给他拍拍灰,“季医生,以后您选站的地儿看着点,站在人家车门附近是很危险的。” 季梵差点给气吐奶,这些王八蛋明明就是耍他,10年前欺负他小,10年后还是欺负他小。 叶翘乘机上车,她坐在容修拓身边,目光澄净清澈,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容修拓的大手伸过去,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也许是因为季梵在场,叶翘除了刚开始的自然反应,竟然没有挣扎,她顺从的让他握着,眼睛很正直的看着车子前面。 容声提步往车子的方向走。 季梵狠狠的呸了一口,然后嘶吼道:“叶翘,想不到10年不见你竟然跟着自己的仇人,还是个残废,你图什么?他妈的他都没腿走到包间里去找你,里里外外都靠着一条狗!” 这样的恶语伤人让容声的忍耐到了头,他的手捏成拳头只要容修拓一句话,他就可以让季梵也国宝一回。 容修拓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又温柔的摊开,摩挲着叶翘手腕的动脉,“容声,开车。” “哼。”容声冷哼一声,暂时放过了季梵。 车子发动起来,季梵没本事拦车,却像个疯狗一样在外面叫:“叶翘,你会后悔的,一个残废还大你十几岁,能带给你什么?我算是明白了,估计你们10年前都勾搭一块了,要不他也不能把我赶出你们家!” 叶翘皱起眉头,但是她什么话都没说,不过手心的温度慢慢冷下去,容修拓的大手都暖不了。 对面车灯射进车里,霎那车里亮起来,叶翘一瞬间看清了容修拓的俊脸,沉肃而紧绷,薄唇抿城一条锋锐的直线。 叶翘也不知道怎么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反而安慰他,“你别往心里去,我觉得这个季梵有病。”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容修拓的表情柔和起来,他的手又覆过来,现在俩个人四只手向双层夹心汉堡叠在一起,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容修拓问:“翘翘,你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季梵吗?” 微微皱了皱眉,叶翘很淡漠的摇头,“还好吧。” 又是摇头又是还好,容修拓竟然也摸不到叶翘的心。 这一路,俩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不易居,叶翘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她带着一本书上床,打算看些案例。 容修拓除了开始那天让她帮着洗过澡,这些事还是让容声帮着做,叶翘有时候也觉得挺不过意的,但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要她洗做不到。 她看书很投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揉揉发痛的眼睛把书扔下,拉着被子盖在腋下,准备睡觉。 翻来覆去几次,她发现她睡不着。 这个原因很明显,但是她不太想承认,是因为容修拓还没回来。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叶翘没觉得自己会因为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几天就睡出习惯,没他不行。 又烙饼一个小时,她彻底失眠了。 叶翘做起来,又拿过书去看,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上的字都变成了容修拓的眼睛,那么幽深漆黑的盯着她,仿佛在说话,“翘翘。” 赌气似得躺在床上,她用被子蒙住头,发出挫败的叹气。 叶翘是个很理智的姑娘,个性职业使然,她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冷静,在被子里分析了一下她的心理,她发现脑子有关于容修拓的那部分都糊成了一团,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翻身做起来,她拿了件衣服披上,决定要去找容修拓。 找他很简单,在这个不易居,除了卧室就是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果然容修拓在里面。 手放在门上,叶翘刚要敲,忽然听到了里面传出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乒乒啪啪,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吭哧吭哧的粗喘,类似男人在做那些事时候发出的。 手放下来,叶翘的一颗心就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捏住,疼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回来是因为这里面有个女人,而他们正在…… 深呼吸,叶翘把手放在胸口让那种绞痛的眩晕过去,她转过身准备走。 脚步还没有落地,她忽然又折回来,就像上次小米那样,她没看到真像为什么要怀疑,她是个法医,将讲究的是证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 也没敲门,她大力把门推开…… 容修拓在看到她后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慌乱,半躺在地上竟然不敢动 叶翘皱起眉毛,看着地上被弄碎的痕迹,心更疼了。 快走几步上前想扶起他,却意外看到了他磨出血的手掌。 不心疼不敢动都是假的,叶翘咬着唇半天才说出话,“你是什么样的男人,还需要在乎他那句肤浅的话?在我心里,你就是坐着也比这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高。” 世界瞬间安静了! 容修拓的世界因为这句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从白雪皑皑的严冬一下进入了暖光融融的春天,雪水融化滋润了干涸的大地,然后土壤下有什么被春风唤醒,茸茸的冒出一层新绿。 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自己心爱女人的夸奖更能让男人觉得有成就感! 容修拓一直以为叶翘恨他入骨却没有想到他在他心里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看来不是捂不热,只怕功夫浅,这一刻,他只想抱住叶翘,狠狠的亲。 “嗯。”太高兴了,他忘了自己的腿不行,结果没站起来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落地的声音很大,而且磕到了后脑,他觉得眼前金星乱冒。 叶翘见他闷声一声再就没了声息,吓坏了,立刻扑上去想要扶起他,“阿拓叔叔,你怎么样了?” 阿拓叔叔?这是十多岁的翘翘最爱叫的,对容修拓来说,这四个字代表的是一个少女最高的信任。 顺势抱住她柔细的腰,容修拓喋喋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翘翘,你有多少年没喊我叔叔了?” 从那年她咬了他后,她把他当仇人,总是喊他容修拓。 姿势太过辣眼,叶翘脸都红了,她左右躲避着他那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有些恨自己的嘴快。 “翘翘,我喜欢你这么喊我,但是以后在我们床上的时候就别喊了,我怕我听了会控制不住自己。” 刚说完,他就用嘴堵住了叶翘的嘴。 他的吻感觉太好了,好的让叶翘上瘾。 麻、热、酥、软,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烧出了一个洞,渴望着什么来填满。 早上 一上班,老吴就把她叫去办公室。 叶翘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她穿着韩版宽松衬衫和阔腿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她长得高,穿这种衣服有种玉树临风的帅气,而衬衫又是浅浅的樱花色,帅气中不失娇媚,趁着鲜活白嫩的肌肤,虽然不是什么一见惊艳的大美女,但也是清秀耐看,怪不得季梵对她那个态度。 叶翘知道没有好事,不过她也不怕,态度有礼单薄,“吴科,您找我什么事?” 老吴嗓子里就像含了一口痰,吭吭吭的前奏让人觉得他特别欠揍,“小叶,你坐。” 叶翘当然不会坐,她勉强笑笑,“我还是站着吧,您说。” “昨晚的事儿呀我先给你道个歉,我不知道你结婚了。” 叶翘摇摇头,“没事的,这也怪我,因为刚办的手续,而我们也打算隐婚所以才让大家误会。” 老吴拿起茶杯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茶,他在喉咙里呼噜呼噜大概漱口,然后竟然咽下去。 把叶翘恶心的差点吐了,她几乎想夺门而逃,“吴科,要是没事我出去做事了?” 老吴黑豆似的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做出长篇大论的姿势,“小叶呀,你们这些在国外接受过资本主意荼毒过的一代呀,真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结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这样会让人产生误会的,看看昨晚,我们刑警队一直和海城法检所的关系不错,幸亏人家季所不和我们计较,否则以后工作会不方便……” 老白把头伸进来,“小叶你出来,这里有些英语的资料需要你翻译一下。” 老吴其实很畏惧老白的,他是整个法检科的灵魂人物,他把叶翘叫出去也不好在说什么,挥挥手让叶翘出去。 叶翘从老吴的办公室出来后就进了老白的办公室。 不必对老吴的冷淡,叶翘很尊敬老白。 叶翘很拘谨的站在他办公桌的前面,“师父,您也觉得我昨晚太不懂事吗?” 老白的小眼睛从镜片里抬起来,“谁跟你说那个了,昨晚那顿饭本来就不该去吃,姓季的小子一看就不是个东西,我叫你来是真的有资料翻译。” 叶翘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师父,你就不能说但为解救我而去吗?”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话问你,结婚都不跟师父说一声,不把我当爹了?” 叶翘笑,“您才40哪能当我爹呀。” 这话刚说完叶翘自己也愣了,原来老白才四十呀,跟容修拓同龄,可是拓叔高大挺拔肌肉结实,看着也就30出头,而师父一头白发满脸褶子后背都不挺了,人不胖肚子倒是不小,看着比容思吾还老,这人比人,气死人呀。 “大白天想什么呢,我的话听到没有?” 叶翘忙点点头,“师父,您说了什么?” “我让你下午和我一起去海城法检所去检验郭静的尸体。” 一般女孩子经历了昨晚那么尴尬的事肯定是要避免和季梵见面的,但叶翘不是,郭静-也就是那个话剧演员强女干致死案她研究了有段时间了,加上那天容修拓给她的提点,她现在特别想早点见到尸体,早点知道事情的真像,看看徐浩是不是给冤枉的,现场到底有没有第二个男人。 叶翘对老白很实诚,把容修拓说的话毫无保留的都跟老白说了,最后还模仿着容修拓的口气说:“师父,我们翻了这个案子会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老白笑了笑,“那你怕吗?” 叶翘摇摇头,“不怕,我更希望给死者一个交代,徐浩如果是冤枉的,更不该在牢狱里耗尽青春。” “好孩子,我们专心做我们的工作,《洗冤集录》云,倘检验不真,死者之冤未雪,生者之冤又成,顾一命而杀俩命数命,仇报相循何底止。我们法医,最重要的就是提供医学上的证据,帮助检察官、办案者找出案件的真像,还原真像,保障死者的人权。” 师徒俩人和刑警队队长赵一恒赵队以及俩名刑警是下午两点去的海城法检所。 在我们国家,并不具备充分的法医坚定资源,于是就有了许多社会鉴定机构,司法鉴定的社会化不可避免的导致了商业化,为了追求利益昧着良心出具和事实不符的鉴定结果,这种*的现象不是出现过一次俩次,但是海城法检所一直口碑很好,在业界排名第一,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纠纷,很多人都信赖仰仗这里。 当年话剧演员郭静被强女干致死就是海城法检所一室内的法医做的尸检,而尸体也保存在这里,而老白他们要做的是对去世五年的人再做一次尸检。 人,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死亡,而死亡里最可怕的,就是今天的红颜明天的枯骨。 话剧演员郭静生前的剧照以及生活照叶翘都见过,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好,明眸皓齿,笑起来还有俩酒窝。 现在,泡在马尔福林药液里那个面目模糊浑身灰败,是对曾经活过的青春最可怕的证明。 叶翘心里不舒服,深吸了一口气。 大概也是尴尬,季梵这次竟然没出现,只派了上次一起吃饭的人接待他们。 老白手套早已经戴好了,对他们说:“开始吧,借你们的解剖室一用。” 再次出现,这次叶翘要和女尸近距离接触。 赵队也跟着进了解剖室,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他也可以帮着捉到蛛丝马迹。 一把把手术刀雪亮,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死者说话,还原最真实的案发经过。 几个人一直忙到晚上8点多,但是尸体已经给完美的处理过,他们没找到任何和案件相关的证据。 这个房间,到处有摄像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老白灰心了,他对赵队摇摇头,“今天就到这里吧。” 叶翘忽然抬头,一双眼睛燃动火光,“师父,等等。” -本章完结- 010:有你的地方,我总是管不住自己 叶翘忽然抬头,一双眼睛燃动火光,“师父,等等。[]” 他们很有默契,翘翘一说话,赵一恒立刻站过去,他身高近1米9,长得高大挺拔,这么站过去,除了正上方的,其他的摄像头几乎全部挡住。 老白探过身体,他一招手,赵队立刻心领神会,学着他的动作围在叶翘身边,这样摄像头只照到了黑乎乎的人头,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叶翘也不说话,抓着死者的手给他们看,然后从小拇指的指甲里用镊子挑出一块儿类似钙质的白色硬块儿。 老白把装证物的透明袋子递过去,叶翘把东西放进去,然后分别从别的指甲里也发现了同样的物质,而且还有一条衣物纤维。 老白的小眼睛瞪的比核桃都大,他慢慢的在脑海中勾画出当时的场景:强壮的男人压住女人,女人拼命反抗,脚后跟不停的蹬着床单,双手在男人身上抓挠,然后隔着衣服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掰开死者的嘴,他对叶翘示意,其实叶翘也想到了,果然,他们从死者嘴里找到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季梵一直在办公室里看监控,开始他很得意,尸体处理过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再发现问题,可当看到他们挡住镜头的时候他心里没了底,问身边的人:“他们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对方倒是能沉住气,“不会,尸体当年是我亲手处理的,不可能还有问题,就算他们发现皮屑什么的,过了五年,又被马尔福临泡过,没用。” 季梵点点头,表情却一直放松不下来。 老白做了死者的牙模,收拾东西表示可以离开。 这个时候季梵却出现了,他先表示有事没能接待怠慢了,然后问老白检查的收获。 老白撮着牙花子四两拨千斤,“也不是一无所获,发现了一条衣物纤维,还不知道是谁的,而且这么多年了,要查太困难了,其实就等于没有收获,五年了,按理说死者早该入土为安,为什么一直泡着?” 季梵摇摇头,“我接手法检所的时间不长,而且所里的事情太多,这个也没注意到,翻了一下档案,好像是死者不满当时的判决,觉得意外致死不是歼杀太轻了,所以才一直保存。” 老白谢谢:“谢谢你了,我们先走。” 叶翘跟在老白后面,她后面是赵队,就这么和季梵擦肩而过。(.无弹窗广告) 季梵看着叶翘苗条的背影,眼神深下来,像古井般幽寒。 在车上,几个人开始聊今天的发现。 老白问叶翘:“小叶,你觉得今天的发现有用没?” 叶翘从上车就处于思考状态,听到老白这么问忙说:“有用。” 赵队的小眼神儿一直闪着叶翘,“小叶,这么肯定?” 叶翘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指甲里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当年他们没有发现不是说他们的检验不够细致,很可能当时死者指甲的东西根本用肉眼看不到,但是后来遇到了某种物体发生了性状的改变,才呈现这种钙质。” 老白很同意她的看法,但是赵队还有疑惑,“那性状改变还能还原出是什么吗?” “能的,不过会比较麻烦。” 看着叶翘笃定的那张小脸儿,赵一恒竟然感觉到了神的光芒。 老白慢悠悠的开口:“赵队,我觉得那个季梵不地道。” 叶翘没想到师父会说这个,顿时一愣。 赵一恒却点点头,“老白看死人看的准,没想到看活人也有一套,那个季梵是个标准的凤凰男,他是前法检所所长程河的女婿,也是郭静案子法医李群的外甥,李群介绍外甥娶了程河的女儿,后来老程一家三口车祸全死了,季梵理所当然成了财产继承人,你说这事儿有多神奇。” “结过婚还死了老婆,这个王八羔子还敢装成未婚男人到处招摇撞骗。”老白狠狠的淬了一口,心中却说好险,幸亏叶翘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否则还真给他骗了。 叶翘心里也没多大感触,不管他结不结婚,反生她都不喜欢他,不过这个季梵太恶心了,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几个人都没吃饭,有刑警问:“赵队,也算是有突破了,请客。” 赵一恒瞪眼睛,“吃吃吃,就知道吃,回去吃方便面去。” 大家一片唏嘘,方便面果然是警察同志的最佳拍档呀。 到了刑警队门口,前面的警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宾利。 “谁的宾利慕尚,可够牛x的,停到刑警队门口了。” 叶翘本来还在沉思,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她不认车但是认得车牌,正是容修拓的车。 她预感,今晚要发生一些事情。 果然,他们一下车,容声就从车里下来,抬手招呼她,“叶医生,这里。” 另一名警察瞪大了眼睛,“找叶法医的呀,不过这人看着也配不上我们叶法医呀。” 赵队瞪他,“怎么当的警察,没看出那是司机?” 叶翘什么都没好意思说,赶紧跑过去。 她对容声点点头,然后打开车门弯下腰,对着车里的男人说:“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挺伤拓叔的心。 他大手轻轻擦过自己的膝盖,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你在的地方,我总是管不住自己。” 叶翘的脸腾的就红了,他今晚舌头舔了蜜吗?情话甜的她都不好意思。 见她羞窘,他醇厚绵长的笑声从胸腔里溢出来,“从6点就开始在等你下班,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要不你陪我去吃个饭?” 6点,到现在都过了2个多小时,叶翘挺歉疚的,“你再不用这个,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回去。但是我今天不能陪着你吃饭,一车的同事都没吃呢,我一个人走掉不太好。” “那大家就一起吃,我请客。” 看着容修拓嘴角温柔的笑容,叶翘觉得自己的拒绝非常残忍,“不必了,我们吃方便面还快些。” “翘翘,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人。”这句话说得从善如流,容修拓语音温柔清淡,但是经历了昨天他在书房里苦练那件事,今天在叶翘耳朵里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很落寞。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容修拓面带笑容,深邃的眼神就像俩个无底的漩涡,生生要把叶翘给吸进去。 “我只是怕你不习惯,他们很能闹的。”叶翘的声音越发低不可闻,她不愿意别人知道她和容修拓的关系,却说不上一个像样的理由。 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容修拓也不再逗她,“好,可能我真不习惯,但是也别吃方便面,你是医生不是不知道,方便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回去等一下,我马上让人送外卖来。” 叶翘就跟犯罪了一样心里正忐忑着,听他这么说忙拒绝,“不用了,太麻烦。” “不麻烦,我送饭给我老婆吃,他们就跟着你沾光吧。”说完,他轻轻推开叶翘,接着对容声说:“订餐,最快的速度。” 叶翘进去的时候赵一恒正在数方便面,他们一共五个人,三大小伙子起码一人要3包,就是老白也得2包,可是现在总共剩下4包,这可怎么办? 叶翘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她老公请吃饭,她夺下赵队手里的方便面,小声说:“赵队,一会儿有人送餐来。” “送什么餐?”这会儿赵一恒开启二傻子模式,一副不了解的样子。 老白一眼就看明白了,他怕小徒弟难堪,就大声说:“那个,小叶要请大家吃饭,我们今晚不用吃方便面。” 大家欢呼,有个警察就问:“叶医生,那辆宾利不会是来给你送外卖的吧?” 叶翘低下头,声音虽小却清晰的说:“那里面是我,我的老公。” 赵一恒表情有点僵硬,那个警察嘴快的说:“原来你老公是个豪呀,怪不得架子那么大,让司机叫你都不下车。” “大头,你闭嘴。”赵一恒拿没开包的方便面堵住了他的嘴。 叶翘正想说容修拓的腿不方便,门口却喊外卖到了,她忙出去拿外卖。 外卖小哥送的大概有8人份的饭菜,各种口味的盖浇饭,还有汤,最后外卖小哥把单独一份给叶翘,“这是容总给您的爱心便当。” 叶翘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手下,却不想给大头抢了去。 她的餐盒里也是盖浇饭,不过菜色要清淡的多,还有一块香香软软的栗子蛋糕,是叶翘喜欢吃的。 大头他们拍着巴掌起哄,“叶医生好厉害,武能提刀切死人,文能张腿迎土豪。” 这话说的太黄了,叶翘都红了脸,不过她知道这帮人就这样,闹起来没个整形,也没计较。 大家边吃饭边在会议室讨论了一下下一步的工作,然后就各自回家。 一出门口,宾利还在,叶翘心口一暖,快步走上前去。 -本章完结- 011:学小米抓耗子 拉开车门,只看到开车的容声,却没有容修拓。. “他呢?”没加思索,叶翘直接问。 “大少先回去了,然后才让我来接的您。” 叶翘没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他吃饭了吗?” 容声在前面扬起嘴角,叶医生很关心大少呀,看来很快家里就会有小孩子了。 “回家的时候一碗面吃了几口,现在估计已经上床睡觉了,本来订好餐厅想跟您一起吃饭的,可惜您加班。” 叶翘又不是木头,容修拓对她好她知道,从六点等到八点,她可是知道很多人排着队见他都不一定见的到。 到了家,看到不易居卧室里透出暖暖的灯光,叶翘被死尸困扰了一下午的精神放松下来,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步子格外的轻松。 推开门,她看到容修拓正半靠着枕头在看书,也知道看的什么书,他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思考的聚精会神。 叶翘轻轻的放下东西,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洗澡,虽然已经用消毒液洗了n遍手,但是她还是不想把那些不好的味道带回家。 法医这个行业不是什么好职业,虽然很多小说电视把法医说的很酷,其实生活中这类人过的并不好。比如她的师父老白,他在全国的法医中都是排名排号的,但因为实在刑警队工作,工资也没多高,而且经常加班,很多次他的爱人让她转去社会法检部门工作,就坚定个工伤什么的又轻松又赚钱,但是老白不干,老婆和他离了婚,他把房子孩子都给了老婆,自己一个人卷着铺盖搬到了集体宿舍,都三年多了,到现在还单身。 所以说,容修拓能容忍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本身就该让她尊敬。 听到响声,容修拓放下书,看到叶翘蹑手蹑脚的样子不仅笑道:“翘翘,你学小米要抓耗子呢。” 叶翘想事儿想的出神,就听到了耗子俩字,便四处看,“哪里有耗子,在哪里?” 容修烨故意逗她,“那个耗子呀,是个母耗子,趁着你不在家勾引我呢。你一回来,她刺溜一声,打洞钻没了。” “哪里可能我们铺着地板,它……”叶翘忽然住了嘴,这才发现容修拓在逗她玩儿,气的小脸红红的鼓鼓的。 容修拓笑的前仰后合,“翘翘呀,你真可爱。” 叶翘撅着嘴说:“你等着,我洗完澡再跟你算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容修拓手枕着后脑勺整个人都很放松,“翘翘,我等着你。” 叶翘仔细的把自己刷洗了一番,她换上俩件套的保守睡衣,又吹干了头发,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这一会子,已经过了1个小时,她以为容修拓已经睡了,可是那男人又拿起了书,光线柔和的台灯照在他的脸上,这个男人脸部线条硬朗精致,男人味儿特别重,很多时候这么看着,都以为他是个镁光灯下的大明星。 脸上热热的,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叶翘吭了俩声,然后轻轻的走过去。 容修拓把书下,然后对着叶翘伸出手,“翘翘,不是要找我算账吗?” 叶翘站在床边,并没有碰他的手,只是笑着说:“今天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的外卖,我们都饿惨了。” 容修拓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他垂下眼帘,灯光把他的睫毛投影在脸上。 叶翘又看到了那种忧郁的落寞,她心慌起来。 拉住他的手,她不确定的问:“容修拓,你生气了吗?” 轻轻放开叶翘的手,他又拿起书,目光落在书上,嘴角还保留着弧度,但是那笑却到不了眼睛一分。 叶翘心里更乱了,她咬着下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一次次滑过容修拓的脸颊,希望他能跟自己说句话。 大约过了几分钟,容修拓抬起眼帘,轻轻叹了口气,“翘翘,睡觉了,难道你要在下面展一晚上吗?” “噢。”叶翘笨笨的回答,刚想上床,忽然看到了容修拓的手。 昨天,他曾经把手给磨破了。 今天,左手心还是血肉模糊,旧伤上又覆盖了新伤,看起来非常狰狞。 叶翘拉过来仔细看,“你又练习了?” 容修拓不动声色的收回去,他自己看了看便放在被窝里,“没事,皮外伤而已。” 叶翘不依,用力给拉出来,“怎么能说是皮外伤,明明伤的很严重。你想要练习走路我不拦着你,这是件好事,但是你要通过正常的方法,最好去医院的复健科慢慢复健。” 容修拓笑笑:“好,我明天就去。” “明天不行,明天不是你爸爸动手术吗?我跟我师父请了一天假,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容修烨摸了摸她的手,“谢谢你,现在上来睡觉吧。” “等一下,我给你上药。” 家里有小药箱,叶翘很快找来了,她拿出双氧水和棉球,拉过容修拓的手小心的给他消毒。 冰凉的液体按在伤口上,疼的容修拓直吸气。 “现在知道疼了,不是要逞能吗?你们男人呀,就是爱逞强。” 容修拓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不出声,可是眼睛一直看着叶翘。 叶翘给他看的脸皮发热,“看我干什么,能吃吗?” 容修拓诚实的点点头,“细皮嫩肉,一定会好吃的飞起来。” “你……再胡说我不管你了。”叶翘娇嗔,嫩嫩的小脸粉嘟嘟的,满满的女人味儿。 容修拓看的痴迷,整个人都要被她融化了。 叶翘垂下眼帘,忽然歉意满满的说:“今天在刑警队外面的事真是对不起,我并不是觉得你给我丢人,我只是不想在我同事面前说自己结婚了,我不是觉得和你结婚丢人,我只是觉得我才24岁,这刚工作就结婚,当然我不是嫌弃你年龄大,只是……唉,我到底要说什么。” 她的嘴忽然被吮住,容修拓那只没受伤的大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虔诚温柔的在她嘴上吮了一口。 时间很短,他很快的离开,然后看着她的眼睛。 叶翘被他亲的一愣一愣,手上的伤药差点扔地上,嘴唇那里想被他点了火,热热的,麻麻的,感觉特别强烈。 容修拓把药拿下来放在一边,然后大掌压着她头跟自己靠近,“翘翘,接吻要闭上眼睛,ok?” 就像被催眠了,叶翘乖乖的闭上眼睛,还无师自通的嘟起了红红的唇。 “真可爱。” 容修拓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上,然后压倒式的吻住了她。 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叶翘还在想,这吻好像上瘾了,他的唇到底是有毒呢还是有蜜呢。 这里亲亲爱爱夫妻俩个和谐的不要不要的,容思吾的卧室里亲父子俩个正在谈心。 容修烨帮老爸洗了脚,又给他剪脚趾甲。 容思吾笑着摆手,“还是不要了,被你这么大的儿子伺候着,我感觉我是真的老了。” 容修烨的喉头有些哽咽,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您就先幸福一下下吧,等您做完手术后我们又都忙的没空了,谁跟你争海城第一美男的称号。” 容思吾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对了,我都没敢给你阿姨打电话,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放心,云初把她照顾的很好,而且她家的那个小不点太磨人,磨得她都顾不上您了。” 容思吾点点头,“幸好她还有个女儿,否则我走了……” “爸,”容修烨打断他,“您还不相信自己医院的实力吗?手术一定成功。” 容思吾笑了笑,他正是因为清楚才担心,癌症,要战胜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他立刻换了一下,“你大哥睡了吗?” 容修烨邪气一笑,“有这么年轻的小媳妇他哪能睡的着,你就养好身体等着抱孙子吧。”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也生给孙子给我抱?” 听到这话容修烨忽然想到了那个叫火火的小男孩,稚嫩的童音仿佛还响在耳边,要是生儿子,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啊,疼。”容思吾叫起来,原来容修烨光顾着想儿子去了,剪到老爸的肉了。 他红了脸,“爸爸对不起,流血了没有?” 容思吾摇摇头,“我没事,你也去睡觉吧,这几天也没休息好。” 容修烨回房,却睡不着,他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想,要是自己早点结婚生下孩子承欢父母膝下,那么应该比现在好。 都知道癌症是个不治之症,就算老爸的手术成功,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要是自己一直这么着,是对不起他。 越是担心越是心情难过,越难过他就越想身边有个人陪着他,那个人就是一直安安静静的沈南苏。 他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容修烨心情紧张,生怕她又不接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但是背景音却十分嘈杂。 -本章完结- 012:我只想吃你 这次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但是背景音却十分嘈杂。 容修烨这才想起来这个周她当夜班。 “你很忙?” “是呀,发生了连环车祸好多人送到医院里,我挂了。” 电话被匆忙挂断,但是容修烨觉得能听到她的声音就很满足。 他打了个电话去医院的值班医生那里,问了一下车祸情况,值班医生都懵了,现在的报道这么快吗?车祸才发生,院长就知道了! ―――― 容思吾的手术很成功,整个手术过程容修烨都在手术台上看着,而叶翘则陪着容修拓等在外面。 平时四平八稳的拓叔也有了不淡定的时候,他攥着叶翘的手,一直那么用力。 叶翘知道他的感受,所以疼了也没说,一直坚持到手术结束。 容思吾清醒过来后,第一句话就说:“等我刀口长好了再让你阿姨回家,听到没有?” 容思吾不让他们在医院陪着,他说这里有最好的看护,比他们专业100倍,而且是自家的医院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晚上也不用过来。 不过都不在这里肯定不放心,容修烨让容修拓回去,第二天再来。 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多,俩个人都累了一天,路上沉默着不说话。 容声提醒,“大少,要在外面吃饭吗?家里没准备饭。” 容修拓问叶翘的意见,她摇摇头,“还是回家去吃吧,随便什么都好,带着一身医院的味道,不想出去。” “嗯,那你回家给我做?” 容修拓是逗她,但是叶翘当了真,她不会做饭,这该怎么办? 于是,剩下的路程她一直都默默的用手机在搜索简单好做的家常菜。 回到家,她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厨房。 容修拓觉得有意思,也没去打扰她,让她自己捣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据他对她的了解,好像除了方便面,她什么都不会。 今天厨师也休息,诺大的厨房里只有叶翘一个人。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起码做坏了也没有人笑话。 搜索的最简单的一个菜之一,拍黄瓜。 从冰箱里找到俩根嫩绿的黄瓜,按照菜谱上说的,要先打皮。 她不知道给黄瓜打皮有专用的刀子,拿着菜刀便小心翼翼的削起来。 她觉得应该去买一套手术刀,这样她在厨房里会用的顺手些,而不是拿着菜刀像自杀。 费了半天功夫把两根黄瓜去皮后,叶翘发现剩下的太少了! 皱着眉掂量了掂量,觉得这根本不够俩个人吃的,她又拿了两根。 好容易齐活了,接下来应该把黄瓜拍碎,切段儿。 叶翘又犯难了,她对于刻意把食物弄成渣渣很不喜欢,自作主张切了片儿。 好像又忘了该怎么办,她赶紧去拿手机。 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腿碰到哪里,疼死了。 皱着眉,把剩下的记在心里,大蒜,麻油,醋,味达美酱油,鸡精,鸡精还是不要放了,不健康,终于,我们的叶*医做出了一盘拌黄瓜。 貌似……这刀功也太差了,厚厚薄薄的,容修拓不能笑话吧。 不管了,再纠结下去今晚不用吃饭了,接下来下一个菜,西红柿炒鸡蛋。 本来想做炝炒土豆丝的,不过估计自己切不好,她就改做不需要刀工要求的。 这个菜需要用油炒。 叶法医什么都秉承着健康的原则,所以锅里油放的很少,结果全糊锅底了。 叶翘觉得很丧气,她摸着被油溅到的手背觉得自己好笨,厨房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翘翘,油倒得少了,把鸡蛋弄出来重新做。” 叶翘一回头,发现容修拓正站在厨房门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擦了擦眼睛,对,是拄着拐杖站的,没有做轮椅。 叶翘赶紧跑过去扶着他,“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地上可能有水会很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容修拓看她的眼神像浓稠的奶油“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叶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你饿了吗?再坚持一下,要不我先拿点坚果点心你垫一垫。” 容修拓摇头,“不了,我等着吃翘翘做的饭呢,我们主食吃什么?” “主食?!”叶翘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没考虑主食,不过现在要焖米饭也来不及了,她急中生智,“我们就吃方便面吧。” 容修拓:。。。。。。 接下来,叶翘在容修拓的指导下完成了西红柿炒鸡蛋这道菜。 他不方便,在炉灶前只能站在后面搂住叶翘保持身体的平衡,叶翘前面是炉火,后面是他,整个人都像被烤的鱼干儿,都不用翻面儿。 她微微转头对他说:“鸡蛋我炒的差不多了,现在没糊,你去餐厅等着吃饭吧。” 容修拓自然的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要以为后面的简单,鸡蛋要盛出来单炒西红柿,等差不多了再放鸡蛋。” “噢。”答应着,她低头看他在自己腰间的手,好像放的位置越来越往上了。 “翘翘,你脖子都出汗了。” 体会不到被双面烤的处境,他在后面说风凉话。 “嗯,没事,热的。”叶翘觉得自己很冷静。 “我给你擦擦。” 叶翘刚想说不用,微凉的薄唇已经贴在脖子上,软软的舌尖扫荡着每一个毛孔,他竟然把她咸湿的汗水卷到了嘴里。 叶翘浑身僵硬,拿着锅铲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你,你别。”出口的话语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娇软酥媚,给吓到了。 容修拓心神荡漾,那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开始攀升,忍不住心猿意马。 大手不规矩的到处点火,而柔韧的薄唇更是吮着脖颈的肌肤又啃又咬,仿佛已经把叶翘当成了一块儿点心,要吃到肚子里。 叶翘现在不仅是俩面被火烤了,心里还多了一把火,真是外焦内嫩香脆可口了。 被他弄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的时候,叶翘在心里忽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幸亏他腿脚不方便,这要是能走能跑能跳,她还能剩下点渣渣吗? 这对夫妇俩一顿饭做的可谓是逆天的时间长,等吃完晚饭,都要洗洗睡了。 饭菜是个什么滋味叶翘自己也尝不出来,舌头都给他吸麻了,但是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估计应该不难吃。 忽然,叶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一拍筷子说:“以后我再也不要下厨房。” 容修拓开始吓了一跳,随后微笑点头,“好好,我们翘翘不用下厨房,安心当个女强人好了。” “那我也不要吃佣人做的,我要你做。”说完了叶翘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当三岁小孩无礼取闹呀,他一个大总裁又腿脚不好,难道让他坐着轮椅下厨房…… 但是,容修拓回答的从善如流,简直像说谎,“好,我做,我们的翘翘爱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瞧瞧他这个口气,在哄小孩子呢,她24了不是14。 “我不吃了。” 站起来走人,反正一碗方便面已经吃完了,叶翘都不知道自己发的什么彪。 容修拓嘴角含笑,他没有立刻跟过去,只是对着叶翘的背影喊,“翘翘,今晚帮我洗澡。” 叶翘差点把手机扔了,使唤人上瘾了怎么着,她不干! 刚要回话,忽然手机响,是老白。 叶翘接听,老白的声音太兴奋了,“翘翘,我们的物证检验员已经拿出结果了,那种钙质的东西是一种特殊的药油,中医配置的。” 叶翘也很兴奋,其实她走啊就猜到了这是抹在脸上治疗皮肤病的某种东西,但没想到是中药成分,中药不必西药普遍,这样会大大缩小查找范围。 “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在讨论,大家都在加班呢,你要过来吗?” 叶翘急忙点头,“要,我马上去。” 刚挂了电话,叶翘没这么兴奋了,刚才忘了自己不住在宿舍,这大晚上的出去容修拓肯定不答应。 拿了外套穿上,她去餐厅,发现人已经拄着拐杖站起来,叶翘急忙过去搀扶。 容修拓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嘴角的笑容没有了,莫名的让叶翘觉得害怕。 “那个,刚才是我师父打的电话。” “嗯。”淡淡的嗯了一声,容修拓指着书房,“我要去那里。” “你睡觉吧,忙了一天了,我出去一下,去加个班。”最后的字低不可闻,叶翘自己都不懂心虚的哪门子。 “不睡,我也是有工作的。” 这话不阴不阳,感觉话里有话。 叶翘也管不到这许多,她把他送到书房后就要走,“我走了,你也早点睡觉。” “嗯。”又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连个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什么的都没有。 叶翘转身就走,眼睛里酸酸的,差点掉下眼泪来。 她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叶翘,你这是干什么?他又不是你什么人,要他管。” 走到门口,她刚想招出租车,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她身边停下,车上的司机叶翘认识。 -本章完结- 013:下手晚了 这人是容思吾的司机,估计是容修拓刚才打电话找来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下车拉开车门,恭敬的对叶翘说:“叶医生,大少让我接送您上班。” 刚才的不悦烟消云散,她甚至还乐的弯起嘴角。 真讨厌,高兴个毛线呢。 叶翘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感谢他一下,又觉得难为情,在打和不打的交战中,妥妥的到了刑警队。 到地儿了,还是不要打了。 叶翘一进会议室,就听到大家在讨论她。 大头那厮说的口飞唾沫,“那天那个盖浇饭那叫一个香,宝宝我一口气吃了仨,要是天天能和叶法医加班就好喽,她的土豪老公指不定都送什么好吃的呢。” 赵一恒拿档案夹飞他,“就知道吃,出息。” 有一个叫瘦猴的刑警,他和大头被称为刑警队二宝,上次因为没跟着去海城法检从而没享受到宾利宵夜觉得遗憾不已,不由的感慨,“本来以为来个肤白貌美的同事给我们头儿解决多年的单身问题,结果还是个已婚妇女,我觉得头儿你还是搞基吧,我看吴检察官就不错,和你特来电。” 赵一恒整天被这帮孙子排遣,气的要拿茶杯砸他,老白抬头看到叶翘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便吭吭咳了两声,“小叶来了。” 瘦猴立刻把头缩起来,大头还做了个鬼脸,然后齐刷刷的说:“叶法医好。” 叶翘还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弄得很不好意思,她在老白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低头乖巧的看材料。 大家都正经起来,老白说:“我们继续开会,刚才大家都看检验报告了,死者指甲里的东西是一种中药成分的药油,主要成分是白芥子这种植物,初步估计用于治疗皮肤溃烂。” 赵队接着说:“也就是说当时死者抓的那个人患有皮肤溃烂这类的皮肤病吗?” 大头有疑问:“要是死者自己或者嫌犯徐浩的呢?” 赵队摇摇头,“没有可能,他们俩个都没有皮肤病,这个只能来源于第三个人。” 叶翘也补充,“几年前的庭审记录,徐浩坚称自己当时是和死者发生的异常性行为,并没有和死者真正性一交,虽然现场发现精业,也是体外,而法检报告却称死者初女模破裂,有剧烈性一交行为,现在通过我们的取证可以得出俩个结论,第一就是死者和徐浩发生行为,徐浩体外排精;第二就是徐浩和死者发生异常性一行为,而现场有第三个人把死者强女干,死者手上的中药就来自于他。” 大家都表示同意,赵队说:“下面的工作就该我们来做了,大头去查当年和死者关系密切的人,看有没有皮肤病的;瘦猴就负责寻找这种药的出处,明天大家分头行动。” 老白补充:“因为死者口腔里有衣物纤维,初步判断她和罪犯纠缠的时候曾经咬过对方,要是抓到嫌疑人可以看看他左肩膀上有没有被咬伤后留下的疤痕,我让人做了一副死者的牙模,到时候比对。” 正说着,有人送进了咖啡。 香浓的味道,绝对不是一块钱一条的雀巢能冲出来的,赵队不禁问:“谁出去买的现磨咖啡?” 送的人说:“是叶法医叫的外卖,还有小点心,马上送进来。” 众人欢呼不已,瘦猴和大头更是高呼,“謝娘娘。” 散会的时候,每个人都跟叶翘打招呼,弄得她很不好意思。赵一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她:“有车接吗?没的话我送你。” 叶翘不能肯定车还在等她,但又不能肯定车不等她。往外走了两步,她似是而非的说:“应该在吧。”果然商务车还停在那里,看到叶翘,司机忙下车打开车门,“叶医生,您开完会了?” 叶翘点点头,然后回头对赵一恒说:“赵队明天见。” 车子走出老远,赵一恒还站在门口张望。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计,下手晚了。” 赵一恒笑了笑,英气的脸上满是无奈,“叶医生人挺好,不过她老公给人的感觉很浮夸。” 老白不以为然,“你确定这不是嫉妒吗?我倒是觉得这人对小叶蛮好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希望叶医生幸福。” 灯光洒在赵一恒浓重而凌乱的眉毛上,投下淡淡的剪影。都是很优秀的人,但却不一定能走到一起,这个还是要看缘份的。 车子在夜色中滑行,叶翘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估计这个点儿,容修拓已经睡了。她有很多感谢的话想说,但是到了明天,恐怕就没了勇气。 不易居里,容修拓拄着拐杖艰难的挪回卧室,他打开床头的台灯,重新把书拿起来,却又无心观看,不时的抬手看表。 忽然他听到了脚步声,忙放下书躺好,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很久,叶翘也没有进卧室。 原来,叶翘怕打扰他休息,就在客厅的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容修拓艰难的下床,在客厅里找到了她。 叶翘睡的很熟,头歪在一边,粉润的小嘴微张着。 容修拓觉得可爱,他在她身边坐下,忽然想起容思吾的那句话,“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能把她抱**?” 眸光落在自己的腿上,他捏起拳头捶了捶,是很用力那种。 真的没有能力能把叶翘抱回去,他能做的不过是让人躺在他腿上睡的舒服点,他看着她甜美的睡颜,也渐渐沉入了梦香。 ———— 容思吾的手术很成功,病情也得到了控制,容修拓因为腿脚不方便去医院的时候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容修烨在医院陪着。 其实容思吾赶他好几次,让他回渝城,顺便看看容若,但是他不肯走,经历过这一次,他觉得以后还是要多陪在老人身边,别到时候后悔。 可是,渝城的仁爱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高速公路发生了连环撞,其中一辆大巴车侧翻,造成了30多人受伤,当地的公立医院没有那么多的空床位,最后卫生部门协调,送到了仁爱一部分。 这部分人大多数都得到了好好的救助,但是有一对带小孩的夫妻,他们在治疗的过程中非要医生帮着只是轻微骨折的孩子治病,而他们当时正给一个肋骨断裂插到肺里的重患治疗,这对夫妻要闯急诊室,给护士拦下赶出去。 当天倒是没再发生什么,可是这对夫妻把护士堵在电梯里一顿好打,小姑娘也给打断了肋骨。 这事儿开始医院没敢跟容修烨说,他还是看新闻报道看到的,报道上说沈姓护士,再看看那个模糊的视频,小身正像沈南苏。 容修烨在给她打电话的那个晚上就是车祸发生的那天,正好她当班。 这一刻,容修烨的心里就像给浇上了一勺滚油,心都起泡了,他拿着平板电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容思吾看到儿子不对劲,问他:“怎么了,出事了吗?” 容修烨扑通给老爹跪下了,咚咚给磕了俩个头,“爸,儿子不孝,不能在您身边照顾你了,您儿媳妇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容思吾没明白过来,儿媳妇?哪里来的儿媳妇?要去相亲的姑娘还没去看呢,这怎么就有了儿媳妇? 但是看到儿子急成那样,容思吾也没有逼问,而是理解的说:“你去吧,我这里没问题。” 容修烨迅速找人交代了一番,又给容修拓打了电话让他多上心,然后买了机票就回渝城。 现在的渝城仁爱成了话题中心,关于这个医院一向社会上的褒贬不一,因为现在这件事,那些吃瓜的群众充分发挥了仇富的心理,在网络上各种乱说,说仁爱看人治病,这种私家医院根本是唯钱是图医德败坏,理由就是那些抢救的老头是政aa府某官员的父亲,而那对夫妻只是普通群众。 本来,仁爱依靠法律途径很轻易解决的问题却因为社会舆论变得无比艰难,最委屈的就是被打的人,不但得不到公平公正的对待,还俨然给人说成了狗仗人势。 现在,那对夫妻又找了一些人来闹,把受伤的护士给堵在病房里,说他们的儿子因为延迟救治出现了各种问题,总之就是要赔偿。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快给气死了,人家被你们打的躺在床上还没有赔偿,你们儿子都能淘气的从窗户上跳下来要什么赔偿。 但是他们身后各种网络媒体的记者,还有些激动的群众,闹得很大,仁爱都无法正常上班。 容修烨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幅情景。 那么多人包围着病床,他还能听到那个女人一声声的咒骂,那一刻,什么院长的身份他都忘了,直接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很多人被他推到先是吃惊最后认出他就是医院个院长,更是不依不饶。 容修烨管不了这么多,他抓住几乎要压上病床的那个胖女人的衣服,然后狠狠的把她给推开。 不顾尖叫和咒骂,他上前伸出手,就要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 “容院长。”床上的女孩像是遇到了救星,竟然不管不顾的先扑上来,抱住了他痛哭。 看着女孩不太熟悉的脸,他懵了。 这不是沈南苏,是一个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护士。 这下更热闹了,很多人开始说院长和护士有染,怪不得这护士能狗仗人势,原来是院长的小情儿。 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对方不是沈南苏,但容修烨是仁爱的院长,他不能让自己的员工受这么大的委屈。 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他柔声安慰着,然后凛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各位,我是仁爱的院长容修烨,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尽管对我提,这么多人为难一个受伤的女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弱势群体?” 听说院长到了,医院里那些不敢出面的大大小小领导也第一时间赶来了,沈南苏正好要给受伤的护士来打针被夹在人群里,看到容修烨抱着那个护士,她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容修烨自己不认识受伤的护士,但是医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名叫罗琳的护士喜欢容修烨,她人长得漂亮,听说还去参加过全国的选秀大赛拿过奖,平时追求她的男人排成队,其中不乏富二代大老板,可是从容修烨回医院起,她就喜欢上了他,到处跟人说非君不嫁。 所以容修烨这样风尘仆仆赶回来抱住了罗琳,沈南苏怎么可能不想多。 容修烨的出现果然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很多媒体都做采访,医院公关部的人也出来,经过商讨,所有人都去了医院的会议室。 沈南苏躲在角落里等着人都走了才敢出来,她还拿着给罗琳的药,看着容修烨的背景,她咬住了下唇。 病房里,罗琳一脸的陶醉。 看到了沈南苏她立刻抓住她的手,“南苏姐,你看到了吗?刚才院长他抱我了,我就知道他并不是对我没有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他身上的气味好好闻,啊,他的胸肌真强壮。” 沈南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把罗琳的手抓过来,“打针了。” “南苏姐,你怎么不高兴?难道你也喜欢修烨?” 修烨?沈南苏抬起头来,接着用棉棒轻轻的给她擦拭着白希的手背,“别开玩笑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激动。” 怎么可能不激动,罗琳闭上眼睛心里都冒粉红色泡泡,要是这次因祸得福,那么这次的打挨得也不算亏。 会议室里,那对夫妇以为医院为了声誉已经妥协了,准备给他们赔钱。 却没有想到一进来后容修烨就联系了律师,他没有用医院的法律顾问,而是给景薄晏打了电话,让左然给找了几名靠谱的律师过来。 接下来,他就摆足了院长的架子,并不正面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就等着他的律师出现。 左然郴速度很快,没有半个小时就带着人来了,他这几天一直关注着医院的事情,在路上把所有的点都告诉了几名律师,所以他们一到场就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把闹事的和媒体记者都给压下去。 一个个点摆出来,闹事的还有造谣的媒体,仁爱医院一个都不姑息,一律要告上法庭。 见仁爱的态度如此强硬,他们还想用老办法一哭二闹,可是郑浩南的人走就来了,虽然都是些综合执法的小年轻,可是对付这帮人很有套路,医院里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容修烨感谢大家,左然郴却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我二哥可说了,你要是有事就是我和浩南的责任。” 第一次,容修烨觉得这个妹夫还挺靠谱的。 送走了人他这里一堆事儿要处理,通过这次的事件其实发现了很多医院内部的问题,包括医院高层的不作为,法律顾问如同摆设,他下定决心,就算违约拿钱他也把该解聘的人全解了。 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已经是晚上8点多,他这才想起回来后都没有看到沈南苏。 查了一下值班表,她今天是白班,不在医院里。 容修烨想见她一刻都不能等,刚才一直忙的昏天暗地还不觉得,现在却满心的思念,感觉她的身影就压在眉头上。 边走边打电话,可是对方提示无法接通。 容修烨走过病房,想起受伤的罗琳来,她是医院的员工,又是因为工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要去安抚一下。 罗琳没想到容修烨会来,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还没说话却哭了。 容修烨只是以为她委屈的,便柔声安慰,“你放心,医院一定要给你讨要一个说法,绝对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罗琳用手背擦着眼泪说:“我不委屈,真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容修烨露出笑容,他伸手拍了拍了她的肩膀,“真是个好姑娘,” 罗琳脸都红了,“院长,我……”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容修烨急忙出了病房,刚才一定不是他看错了,刚才过的那个人就是沈南苏。 追到护士的换衣间,他直接跟了进去。 这个时间换衣间并没有别人,只有沈南苏自己,她正脱了白色护士服,里面虽说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但是过紧的款式和菲薄的布料把她胸前的丘壑全勾勒出来,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了内衣的形状和花纹。 沈南苏吓了一跳,她把衣服挡在胸前,吃惊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容修烨觉得她这话说的好笑,“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这是我的医院。” 院长下午的风采沈南苏已经听人说过了,据说当着那么多人义正词严的,不妥协不退让,怎么现在就变得像个无赖了呢。 她迅速的把手里的衬衫穿上,背对着容修烨扣扣子,等扣好了才转过身,对容修烨说:“虽然是你的医院,但这是女护士的更衣室,你进来就是不对。” 面前的小女人白白软软,高蜓的胸脯让她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勾的容修烨每个细胞都躁动起来 他没忘记当时是为什么着急回来,飞机上那几个小时他过的比一年都漫长,只要一想到从来只有他能欺负的小女人给别人欺负了,他就想把这些人统统给碾到垃圾箱里;到了医院,看到那么多人围着,那一刻他最恨的是自己,曾经看不起景薄晏保护不了老婆,他还不是?天知道他看到人不是沈南苏的时候有多轻松,但是这些充分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他爱沈南苏,真爱。 伸手把人搂住,他低头去吻,“南苏。” 沈南苏受到了惊吓,偏着头躲开,她推拒着他,“你干什么?疯了吗?” 她的冷淡刺激到了他,容修烨上前抱她,“我怎么了,抱我自己的老婆犯法吗?” 老婆?如果怀抱只属于老婆的,那他抱着罗琳又算什么? 大家都说容院长是个暖男,但是她沈南苏需要的不是中央空调,先是喜欢顾云初,现在又包罗琳,看来他想暖的真不少。 退后到角落里,沈南苏冷冷的说:“容院长,我下班了,请让开。” 容修烨双眸都要着火了,定定的看着她。 沈南苏给他看的心虚,这些年她因为弟弟废了他的手一直什么都由着他,可是唯独一件事她不能忍,她宁可和他陌路,也不要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去,她抓着包包往外走。 “沈南苏。”容修烨在后头喊她。 沈南苏不停反而步子加快,她不敢回头,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容修烨给她气的鼻子都歪了,真想把人抓回来给好好打一顿。 看着自己的手掌,容修烨苦笑,舍得吗?估计除了把她做哭以外,他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快步追出去,他拉住了她的手臂。 沈南苏吓了一跳,她看着四周很紧张的说:“你干什么,快放手。” 容修烨反而握的更紧,“怕什么,你是我老婆。” “容修烨你疯了。”沈南苏压低了声音,她不懂他刚看了罗琳又对她这样,是男人都这么**吗? 容修拓把人压在怀里,让她高耸的胸膛抵着自己,“想不被人看见就听我的,沈南苏我今天很累,你最好不要惹我,上车,去我家。” -本章完结- 014:单身狗,一起走 容修烨把人压在怀里,让她高耸的胸膛抵着自己,“想不被人看见就听我的,沈南苏我今天很累,你最好不要惹我,上车,去我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沈南苏挣扎,“不行,今天不行,我妈让我回家。” 容修烨自认为脾气不算差,但是遇到沈南苏他好像就失去了耐性,每次看到她可怜兮兮又垂死挣扎的样子,他体内属于男人的暴力因子全给她诱发出来,有种想狠狠弄她的冲动。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你妈让你回家,我不准,你是我老婆,今晚我就让你履行夫妻义务。” 夫妻义务?沈南苏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刚对罗琳那么温柔,然后再要和自己做,难道男人的性和爱真的能分的开吗? 刚要说什么,她手机响了,是她妈妈。 沈南苏挣扎着去拿手机,容修烨也不是真的坏人,就松开了她。 “妈,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他听到沈南苏在电话里这样跟她妈妈说。 她的脸上有惊慌,有失落,有气愤,唯独他找不到一丝关于爱的影子,沈南苏,你对我所有的忍让都是因为我的手吗? 深深一皱眉,他夺过了沈南苏的手机。 沈南苏都快吓死了,她瞪大眼睛,用目光哀求,“求你,别说话,别和我妈说什么,你要干什么我都答应。” 电话里,沈妈妈还在喋喋不休,“我不管,总之你要想办法,等你弟弟回来不能没有房子住,你说这些年你的钱都哪里去了?就让你交个首付,还有你爸爸的死亡抚恤金,是不是都让你给贴男人了?” 容修烨的右手用不上太大的力气,却还是保留了握紧的姿势,眉宇间深深的皱起来,这是她的亲妈吗? 摁断了电话,他把手机还给她,“要钱吗?跟我回家,我给你。” 刚才被他听到电话,就像把自己红果果的剥开放在他面前,而他的话带有深深的侮辱性,什么跟他回家拿钱,当她是出来卖的吗? “不必了,我要马上回去,容院长,我需要钱,但是我不会需要你的钱。” 容修烨口不择言,“不需要?那我的钱都到哪里去了?沈南苏,我的工资卡可是每月都有进账的,这四年,少说也有几百万了,都哪里去了?” 沈南苏咬住下唇,心里的委屈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个,那个我会还给你,你放心,我不会少你一分钱。” “不必,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当那晚上的补偿,你不是要离婚吗?我成全你。” 这句话好像是不经过大脑说出来的,说完容修烨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这样的,他把生病的父亲都抛下不管赶过来其实是想跟她说他喜欢她,想跟她正儿八经的过日子,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结果。 沈南苏一愣,随即全懂了,这是有了罗琳就急不可待的要把自己踢开,看来他们是真爱了,既然自己霸着容夫人的位子这么多年,却没和容修烨过一天正常的日子,是该离婚了。 点点头,沈南苏毫不留恋的说:“好,你说时间,我去。” 容修烨都快气炸了,就这么答应了,她就这么巴不得离开自己吗? “行,那你上车,我送你回去。” 沈南苏拒绝,“不用了。” “沈南苏,我不想再发生上次的事情,就算离婚了,你也是我医院的员工。” 结果还是沈南苏上了容修烨的车,她在副驾驶的位置迟疑了一下,虽然让院长给自己当司机不礼貌,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后面。 容修烨心力交瘁,也没力气再跟她计较,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俩个人零交流。 到了她家小区外的马路上,沈南苏让他停车,容修烨跟着下了车,沈南苏回头问他,“你还有事?” 容修烨面上一僵,随后说:“就这个周三,带着所有的东西,民政局见。” 一直看着沈南苏走进去,容修烨一直都没动,他等着沈南苏回头,他想了,只要她肯回头看她一眼,他立马就过去抱住她表白心意。 但是,沈南苏一直往前走,连走路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说不上心理那种失落的难受,他从车里找出一盒烟,抽了一根点上,却被风倒灌着强烈的咳嗽起来。(.无弹窗广告) 没人心疼,抽死算了。 沈南苏这一路走的一场艰难,她都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哭,然后哭着去哀求容修烨不要抛弃她。 可是她不能,在容修烨眼睛里她不过是个爱钱的女人,她身后有个爱钱的老妈和爱钱的弟弟,她们一家都低俗下贱,怎么可能配的上出身名门的容二少? 当初所谓的结婚也不过是他情路上受到了打击才一时冲动的产物,现在冷静了,他才发现他面前还有广袤的森林,而她这棵歪脖树,是时候放弃了。 推开门,一个硬物就朝她飞过来,这些年的经验已经练就了她“接暗器”的高超本领,接住一看,竟然是个发硬的白馒头。 沈南苏无语的把馒头放在一边,然后说:“妈,我回来了。” 沈妈妈早已经火冒三丈,“你死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在外面也野男人浪,我好命苦,就是死在家里也没有人管。” 沈南苏疲惫的解释,“我不是电话里说过最近几天医院忙吗?我也有打电话给邻居胖婶,是你嫌人家烦不要她陪的。” 沈妈妈立刻就炸了,“那个搔娘们儿找你告状了?我就是看不惯她,整天一身的味儿,都要熏死我了,你给我换人。” 沈妈妈有轻度的抑郁症,沈南苏知道不能和病人计较,但是她真的很累,累到不想说话。 见她不说话,沈妈妈声音更高了,“你的钱准备的怎么样了,南舟再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回来他就去看房子。” “妈,这些年您的病,您的看护费,他闯祸跑路的费用,都已经把家里的钱花空了,我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全都花在您的药费上了,我上哪里去弄钱?” 要不是在床上不能动,沈妈妈几乎能跳起来,幸好沈南苏离着她够远,否则她一定要厮打女儿,“你的意思是我花你钱了?沈南苏,你可是老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然后又一把屎一把尿喂养大的,现在你大了翅膀硬了就敢扔脸子给我看了?要不是你,你弟弟还用背井离乡的到处流浪吗?我那苦命的儿子喲!” 又来了,沈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几乎是每天要做的功课,沈南苏觉得自己都该麻木了,可是每一次她这么说她心里还是针扎一样疼,同样是她亲生的,她对沈南舟那么好,为什么总要把自己往死里逼,重男轻女也不带这样的。 闹了大半天,沈妈妈抹抹眼泪,指使她,“我没吃饭,去给我做碗臊子面。” “不是胖婶晚饭给您做的饭菜吗?” 沈妈妈拍着床大吼:“她整天弄个硬梆梆的馒头糊弄我,我是个病人,要吃软的好消化的。” 沈南苏默默去做面,也就是2天前,妈妈嫌弃吃面条稀饭都吃够了,非要吃手工馒头,胖婶只好亲自蒸,可才吃了2天,要这样。 等服侍她睡了已经是晚上11点多,沈南苏还要收拾她弄脏的衣服和床单去洗,其实沈妈妈的病情大小便还是能自理的,但她就是折腾人,动不动就拉尿在床上,害的沈南苏成天洗。 一边在盆子里洗床单,一边扑簌簌的掉眼泪,心都空了,脑子也没什么好想的,但就是想哭,现在哭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睡觉的时候她又想起还欠着容修烨的三万两千块钱,而且火火要是回来上学也需要钱的,要是沈南舟再回来……她不敢想下去会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是为火火好,是不是该对容修烨说明他的存在,容修烨肯定不会放任孩子不管,这样孩子就有好的教育和生活,但是在离婚这个节骨眼儿上说他会不会认为这是自己要挟他不离婚的理由,还有,一想到火火要彻底离开自己的生活去叫别的女人妈妈,她难受的要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差点没睁开眼睛,哭肿了,都成了一条缝。 医院里,她一直戴着口罩,精神不好,一直避免着和人接触。 去罗琳的病房,她床头放着一束盛放的白玫瑰,美人鲜花相得益彰。 更和美人相配的是一边站着的容修烨,他穿着白大褂,微微弯着腰正在罗琳的身上摸。 作为骨科的护士,沈南苏当然知道他是在给她检查肋骨的愈合情况,可还是不舒服,她微微背过身不去看他们,安静的对药。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发现容修烨在,她就想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容修烨和罗琳都已经看见她了,再走反而太过明显,她只好硬着头皮进来。 也不知道自己对药对了多久,只听到容修烨说:“沈护士,你可以过来给罗琳打针了。” 嗯,应了一声,沈南苏转过身,拿着托盘走过去,弯下腰拉过了罗琳的手臂。 罗琳看到了沈南苏的眼睛,便问:“南苏姐,你眼睛怎么了?” 沈南苏笑了笑,“可能昨晚睡觉的时候水喝多了。” 容修烨冷眼旁观,水喝多了,幸亏她能想出这样的理由,自己躲在家里偷着哭了吧,只要她肯说句软化,他立刻就带她回海城举行婚礼。 针已经挂好,沈南苏调整好快慢,然后收拾东西,“好了,有什么事你按铃叫我,好好休息。” 也不知道罗琳是怎么想的,当着容修烨的面她说:“南苏姐的技术真好,打针都感觉不到痛,等我好了要好好跟你学习。” 沈南苏勉强笑笑,端着盘子离开了病房。 容修烨说:“行了,目前的处理情况就是这样,医院会给你争取最大的福利,我先走了。” “谢谢院长。” 容修烨出去却没了沈南苏的影子,气的他差点骂娘,估计是去了隔壁病房,刚想去找,公关部的人来找,说是关于新闻发布会的事儿,容修烨只好去忙公事。 这个周沈南苏都是白班,一下班她就急着换衣服,已经有段时间没去会所兼职了,她想快点把钱还给容修烨,去卖洋酒算是赚钱比较快的一种方法。 龙庭现在易主改名叫豪爵华庭,但生意还是和以前一样火爆,沈南苏就在这里兼职,虽然这里龙蛇混杂,但好在老板比较照顾她,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事。 今晚,她跟往常一样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跟着公主们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推销酒。 而此时,容修烨也在豪爵的一间包厢里,由郑浩南出面牵线,请卫生部门的一个领导和他手下人吃饭玩耍一条龙,作陪的人有他的亲亲妹夫景薄晏,还有左然郴。 这种场合公主当然要有的,但是景薄晏当然不敢在大舅子面前放肆,郑浩南因为职务的关系也不能放肆,而左然郴现在基本放弃对女性的爱好了,叫的几个公主都围着卫生部门的领导和容修烨。 容修烨一边一个闷头喝酒,反正这种地方也不需要谈什么正事,左右喝好玩好就行了。 郑浩南悄悄的跟景薄晏说:“二哥,你大舅子怎么感觉不太对头,失恋了?” 景薄晏摇摇头,“他恋过?” 郑局不愧是搞刑侦的,“那什么,上次我干儿子百日宴,他不是还摸跟他一起去那女的吗?” 男人说起这事儿都猥琐,连我们的高岭之花左大状都不例外,他点头表示赞同,“是的,后来一起走了,估计回去玩的嗨。” 那个场景景薄晏是没看到,当时他忙着跟老婆表白然后在车上啪啪啪,但是这样的八卦怎么可能不告诉老婆,说不定跟老婆说了她高兴就给他点奖励什么的,比如亲亲小二哥什么的,那个场景,想想他都激动。 迷离的灯光下二哥一脸的荡漾,郑浩南表示无法直视,和左然郴这个单身狗默默的碰了碰杯,兄弟,单身狗的路上我们手牵手,一起大步往前走。 酒喝没了,容修烨喊服务生送酒。 包厢门被推开,穿着红旗袍的沈南苏婷婷袅袅走进来,手中的托盘里有四五种洋酒。 从她进门开始,卫生系统的领导老王就盯着她瞧,猥琐的眼神不停的在她高蜓的胸部和旗袍开叉露出的大腿处游弋。 屋里光线不好,加上有些人已经和公主们豪放上了,沈南苏不敢抬头,所以也没看到容修烨他们。 她把酒放在茶几上,然后对在场的人说:“老板,试试我们的酒,口感好,不上头。” 有个人喊起来,“那喝了会不会提高x能力呀?” 男人们跟着猥琐的笑起来,邪气的目光都放在沈南苏的脸上。 容修烨开始没注意,等沈南苏说话的时候他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本来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面前的小女人虽然浓妆,但还是一眼就瞧出是她。 听着别的男人对她污言秽语,容修烨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这个女人,有这么缺钱吗?先不说自己一个月近10万的工资,就是她自己一个月加上加班费奖金差不多也有小一万,她和她妈妈的生活根本不成问题。 没有说话,容修烨等着看平时木纳口拙的沈南苏怎么回答。 大概经历的多了,她竟然没有惊慌,而是平静的回答,“您可以试试,酒若半酣,可以助兴。” 容修烨愣住了,这样的沈南苏不是他认识的,看来他真的不够了解她,他从来都没有全面的客观的去看待过她,以为她总是那个在自己面前委委曲曲逆来顺受的小女人。 领导老王给沈南苏的话逗乐了,其实他身边的公主哪个都不输沈南苏,但可能是因为她穿着旗袍吸引到他,他忽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下流的说:“妹妹,那怎么样才能喝的半酣呢?” 微微往后挣脱他,沈南苏脸上的笑容不变,“老板,当然是用嘴喝的。” 老王打开一瓶酒推到沈南苏面前,眯着小眼睛说:“只要你把这瓶酒喝了,我再开这样的10瓶。” 10瓶?沈南苏一瓶酒可以提1000,10瓶就是10000块,她欠容修烨的三分之一,太有you惑力了。 但是,她不能喝酒,先不说酒量大小,她胃就受不了。 看着这瓶酒,她在钱和身体直接展开了拉锯战。 “这样吧,老板,我喝一杯,您也别开那么多,开个一瓶俩瓶的意思下就好了。” 景薄晏他们一直冷眼旁观,特别是郑浩南,这里的场子是他罩着的,不可能让这些人乱来,但是这个小女人的表现也让他们挺欣赏的,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出卖的那种女人,也不是柔弱的任由别人欺负的那种。 郑浩南眼尖,觉得沈南苏面熟,再看看容修烨,从这个女人进来他就神情紧绷,戳戳身边的左然郴,他不敢肯定,“这是……摸胸那位?” 左然郴觉得他用词非常不雅,但还是点点头,“虽然化妆了,但应该是。” 几个男人相视一笑,特别是景薄晏,捻着开心果看起来大舅子的戏。 老王给个小妞将了一军,他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好,只要你坐我腿上喝一杯,我照常开10瓶。” 沈南苏气坏了,这人不是要喝酒的,纯粹是找她麻烦,于是她笑着站起来,“既然老板对我这种口味的酒没有兴趣,我还是再去别的包间看看吧。” “就还没喝呢就想走?”老王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进怀里。 杯盏碰撞间,容修烨站起来,捏紧了拳头。 老王还不知死活,捏开沈南苏的下巴就往里面灌酒,沈南苏挣扎,一手抓在他脸上,都挠出了血。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践货。”老王恼羞成怒,抓着她的头发就要打。 手被半路截住,容修烨双眼通红,里面的戾气翻涌成海恨不能把老王给切碎了喂王八。 “容院长,你干什么?”旁边的人想去拦他。 “干什么,揍这个老乌龟。”话音刚落,容修烨的拳头就落下来,正好打在老王的鼻子上,顿时鼻血流了一脸。 “脏了?给你洗洗。” 郑浩南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一杯金色洋酒就递过来,让容修烨全给老王浇在脸上,清洗又消毒。 唔唔唔,老王50多岁平时养尊处优惯了难能经得起容修烨的雷霆之怒,他呼叫下属,想让他们来解救他。 他那几个下属刚要上手,就给郑浩南拦住,郑局嘴里叼着烟,痞痞的笑着说:“各位,人家二位闹着玩呢关你们啥事儿,坐着坐着,都喝起来,你们几个娘们儿,赶紧的伺候好几位哥哥,我有重赏。” 那几个女人开始还懵逼,毕竟见多了这种场合,郑浩南一说话都扑在那几个人身上,拿出浑身解数揉搓。 沈南苏惊魂未定,却因为看清了救自己的人是容修烨更害怕,被他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兼职一定又是一羞辱,看他打人的狠劲儿就知道了,一天没离婚,这不是等于丢他的脸吗? 慢条斯理的拿了几张纸巾,他给老王把脸上的血迹擦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纸搓成条儿塞到他鼻子里,然后低下头在他耳边说:“知道她谁吗?我老婆。” 不管老王惊愕怨毒的目光,他拉着沈南苏就往外走,还不忘对妹夫说:“这里交给你们处理,我有事先走了。” 郑浩南赶紧支持,“二哥的大舅子您慢走,长夜漫漫,保重您的肾。” -本章完结- 015:可以当我爹了 会所外面的大街上,沈南苏也顾不上他的粗暴,握着他的手说:“你手也流血了,赶紧包扎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容修烨推开她,“不用你管,我问你,你到底有多缺钱到这里来卖酒?说,干多久了?” 他差劲的口气让沈南苏很受伤,什么叫干了多久了,以为她是会所的公主吗? 见她不说话,容修烨越发生气,只要想起老王肥胖的手碰到她的身体他就火大,“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是个人都要自尊,特别是沈南苏,从小特殊的家庭环境养就了她自尊又自卑的个性,给容修烨这么一吼,她的心绞痛着,口气也恶劣起来,“卖酒怎么了,我又没卖我自己,你们不是还一人搂着好几个女人吗?嫖客也见不得比女支女高级,更何况我只是正儿八经卖酒的。” “买酒的?你确定不是买酒又卖身?要是刚才他开你二十三十瓶的你还能不卖?是不是我耽误你们的好事了?” 这话的口气特别欠揍的痞气,沈南苏真心伤到了,就算他刚才把她从那人的手下解救出来,也不代表他能这么羞辱她,沈南苏擦了擦眼泪,扭头就走。 “你回来,话还没说清楚。”他用染血的那只手去拉她。 本来还生气的沈南苏忽然一愣,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目光再次落在他染血的手上,是右手。 容修烨此时也反应过来,刚才太生气了一直没发现,他打人竟然用的是一直没有什么力量的右手,而且还一拳头给人见红了。 沈南苏抱住了他的右手,也不顾有血掰开手指一根根查看,“容医生,你的手,你的手有力量了?” 容修烨并没有像她那样高兴,他感觉有点慌,抽回手藏在背后,“有点力量怎么了,还是握不紧,你现在是巴不得我好了是吧,这样就不用在心理上亏欠我,想干什么都行,对不对?” 沈南苏真心懂不了他的脑回路,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容修烨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这才意识到他又把事情弄糟糕了。 沈南苏穿着红旗袍,婀娜的身影在一片灯红酒绿的影子里却显得孤独冷清,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女鬼油走在千年的孤寂里。 心中疼的抽搐,容修烨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现在他放她走了她就真不见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冲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也不管她挣扎,他像个土匪一样把人扛起来塞到自己的车里。 坐副驾驶,扯过安全带绑住她,安全带从她高耸的胸中间斜过去,让那里的轮廓更加明显,他的眼睛里一片红,带着野兽的狂野。 去到驾驶座做好,他嗖的把汽车开出去,绝对超速。 沈南苏的手抓着把手,怕的大呼,“你慢点,要扣分的,慢点儿。” 容修烨此时却什么都听不到,他只想快点把沈南苏带回家好好珍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到。 ____ 豪爵的包厢里,郑浩南让公主们把这群人的衣服八光了摆成各种姿势,然后他给拍下来,拍完了还拿给老王看,“王局,你看看这个,你肚子太大了,那玩意又太小了,都挡着了,确定这样还有感觉吗?” 老王气的都快吐血了,“郑浩南,你这是知法犯法,亵渎国家干部。” “国家干部?你丫刷牙了吗?这四个字是你能说出来的吗?我看你国家蛀虫差不多,渝城的工作组还没走呢,你怎么这么嚣张?行,你老小子胆子够大,明天我就把这个交给工作组,就是有点辣眼睛,他怕他们看了都会被吓得不举。” 他手下的都下尿了,“王菊你就少说几句吧,郑局长,郑局长,我们错了,您放心,关于仁爱的问题我们一定妥善处理。” 郑浩南拍拍老王的脸,“听到没,这个才机灵,估计是接替你位子的好苗子,赶紧回去洗干净屁股等着让位。” 跟豪爵的负责人打了招呼,这三贱客手插裤兜晃出会所,在车里,景薄晏给容修拓的打了个小报告。 这个时间,容老大正舒服的把脚泡在足浴盆里,手里还拿着本书看。 手机在卧室,叶翘听到后看了一眼,屏幕显示傻二。 这个名字?叶翘把手机拿着给他送去,“来电提示是傻二,傻二干果是你们投资的吗?” 容修拓差点笑喷了,“翘翘,这个傻二不是卖糖葫芦的,而是卖房子的。(.$>>>棉、花‘糖’小‘說’)” 叶翘耸耸肩,表示不懂他的世界,然后继续去忙自己的。 容修拓接了电话,声音愉悦,“薄晏,什么事?” “修拓,容叔叔现在情况怎么样?” 容修拓放下手里的书说:“挺好的,下午的时候云初才打电话问过,不过短时间内还不能出院,阿姨那里就麻烦你了,当然还有修烨。” 景薄晏暗骂一声老狐狸,就打个电话说个开场白他都能猜出来说的是容修烨,只好马上切入正题。 “嗯,妈妈那里一切都好,我刚和修烨分开,今晚为了医院的事情我安排了他和卫生局的人吃饭,但是不怎么愉快。” “奥?”容修拓扬起眉毛,“不愉快?他还能把人给揍了?” 拍了一下大腿,把郑浩南和左然郴都吓了一大跳,捂着听筒景薄晏说:“容大这就猜出容二打人了,真是千年的老狐狸。” “是打了,不过也没什么,我们都摆平了,不过我觉得修烨好像遇到了感情上的困难,有时间你多提点一下,年轻人爱冲动。” “感情问题?好,我知道了,你们那里真没问题吗?医院那边的事我一直有关注,有什么需要的我也好去办。” 景薄晏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这都不算什么,不过你们医院内部好像有问题,修烨也说这次事件完了要好好治理。对了,要是云初下个月说回海城住段时间,还麻烦你找借口回绝她,带着个孩子,不能回去给你们添麻烦。” 拐弯抹角的就是说这个,景薄晏呀景薄晏,你那点智商,这辈子都扔在顾云初身上了。 心里感叹着,嘴上却说:“好的,你放心,我就说我们家地方小住不下她们母子俩个。” 景薄晏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哥,还是真实一点好。” 挂了电话,容修拓摇摇头,一个容二一个景二,还真够二的。 叶翘进来,看到他把书盖在脸上好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这几天一直看他在看这本书,到底看的什么呀。 拿下来一看,竟然是《尸语者》 以为是经营管理的书,没想到却是这个,难道是为了和自己有共同话题? 容修拓抓住她的手,“几点了?” “10点多了,水也凉了,你别泡了,去睡觉吧。” 容修拓点点头,他把脚从足浴盆里拿出来,轻轻的提了提裤腿。 叶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小腿和膝盖附近密密麻麻的针孔。 蹲下扳住他的腿,“你去针灸了?” 容修拓拉着裤子去盖,“随便针了一下,感觉腿脚的经络畅通了许多。” 叶翘虽然是法医,但是一向很怕疼,对于中医的拔罐、针灸、刮痧她一向觉得恐怖bt,那简直就是一场自虐,好好的身体弄得一身青紫,太可怕了,所以现在看着容修拓腿上的针孔,她都觉得疼。 帮他拉好裤腿,扶着他站起来,她小声说:“你也别太辛苦。” 容修拓嘴角勾笑意,“翘翘这是心疼我?” “不是。” 容修拓低头去看她的眼睛,“否认的太快就是假的,翘翘,说真话。” 叶翘叹了一口气,“真不是,就觉得这样挺吓人的,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起码要这样。”说完,容修拓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已经被偷袭惯了,但是叶翘还是脸红,“你这人,这么大年纪了就是不能好好说话。” 这么大年纪,这几个字好像有点犯忌讳哟。 “翘翘,你觉得我比你大很多是吗?”这话问的轻巧,不过某人心里确实没底。 但是叶翘却觉得他跟有病是的,第一天知道他比她大吗?明明是看着她长大的还要跟她结婚,现在计较这些有个毛用呀。 既然某人找虐叶翘也不客气,“对呀,大16岁,这要是在旧社会,你都可以当我爹了。” 容修拓的脸黑成一片。 “翘翘,年龄大的人知道疼人儿,有句俗话说的好,跟着老头吃馒头,跟着小猴吃拳头。” 叶翘反驳,“不管什么年龄段都会发生家暴,这个和年龄无关,而且从生理学上来说,16岁真不是适合配偶的年龄,再过10年,我才34岁,而你都50了,据科学统计,50岁的男人身体各种器官都会出现衰退的迹象,特别是生理方面。” 容修拓的眉宇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年龄我却连硬都不能了,对不对?” 听他说的这么直白,叶翘脸红,“低俗。” “翘翘,准你想还不准我说了?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到了80,一样做哭你。” 叶翘红着的小脸儿很迷人,她还是反驳,“不要嘴皮子上逞能耐,科学依据……” “去他妈的科学,你跟我到80试试?” 叶翘愣了,还是第一次她听到容修拓骂脏话,骂的从善如流毫不做作,而她,该死的竟然觉得他骂脏话的样子很迷人。 看她傻傻呆呆的,容修拓更是心痒难耐,把手抬了抬,“翘翘,扶我起来。” 叶翘慢吞吞的走过去,拿了毛巾去给他擦脚。 晾了这半天,他的脚差不多已经干了,但是叶翘还是负责的给擦了一遍。 他的大脚非常大,大概穿43码的鞋子,这些年都不怎么走路,一双脚又白又嫩,指甲干净圆润,除了大之外,有点不像一个大男人的脚。 看一个人,就是从头到脚一个部位不放过的观察,否则你会错过他的很多真实,比如容修拓,要是不看了,怎么会知道他这样一个刚毅的男人会有一双这么娇嫩的脚。 帮他穿鞋子的时候,额前的一缕头发滑下来,荡进眼睛里,她自然的偏过头,用手指绕到耳后去 这么个很自然的动作落在容修拓眼里美的不得了,他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难道不是长大该吃了?),觉得现在的叶翘特别有女人味儿。 叶翘把他的手搭在肩膀上,“你站起来,小心点。” 容修拓很听话,用了点力气站起来,他把身体大部分的体重压在叶翘的肩膀上,慢慢的走回卧室。 很遗憾只有十几步的路程,容修拓希望能长一点,这样他才可以正大光明的耍流氓,呼吸叶翘的馨香。 其实知道他用拐杖也可以,但是叶翘特别不喜欢看到他拄着拐杖的样子,在她心里,他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拄着拐杖时刻提醒着他身体上的残缺,很残酷,她受不了。 钻进被子里,他轻轻捏住了叶翘的手,“翘翘,明天是周末,想去干什么?” 叶翘皱起眉头,“我哪里都不想去,去医院看看你爸爸吧。” 对于叶翘的懂事他很满意,“总不能看一天,我们都没约会呢,去逛街好不好,都没给你正儿八经的买件衣服。” “不用了,我都是网购的。”叶翘穿衣服看起来简单,其实她很讲究品质,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其实都是不同的款式,不过她的衣服样式都和她的人一样内敛文秀,看不出太大的区别。 容修拓垂下眼帘,推着一个残废逛街确实不怎么好看,“那看电影吧,明天是不是有部推理片上映?” 叶翘摇摇头,“我不喜欢电影院,还不如在家看碟片。” 容修拓握着她的手在大拇指上来回摩挲着,“你不用为了迎合我受委屈。” 叶翘瞪大眼睛,“你不是很了解我吗?既然了解都应该知道上学的时候我可以三个月只在校园里活动,我很宅,就算你喜欢到处去我也没办法陪着你。” 这是事实,容修拓知道,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还是坚持,“我们一定要出去约会,不过去个特别的地方,我带你去拜访一位老中医。” “老中医?”自从得知郭静指甲里的东西跟中医有关,她就特别关注这一块儿。 容修拓点点头,“是的,一位会用白芥子做药的老中医。” 叶翘忽然压过去,手肘横在容修拓的颈部,扼住了他的呼吸。 虽然呼吸不畅,容修拓还是笑着说:“翘翘,你要跟我亲热也轻点呀,你老公也不是铁打的。” “容修拓,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白芥子的事是我们警队的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修拓冲她眨眼睛,“跟踪你,在你身上装窃听器。” 叶翘一听就放开他,立刻脱掉了身上的t恤。 虽然她不相信的态度让容修烨很受伤,但是看到她现在身上穿的他又觉得很值得。 只有一件小小的裹胸,长度到了肚脐上面,而她下面穿着一件低腰牛仔裤,正好露出一截白希平坦的小肚子。 容修拓色迷心窍,伸手想去摸。 叶翘出手如电,立刻去截住他的手。 不过容修拓这次的反应更快,叶翘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腰肢落在他的手里。 “你,放开。” 容修拓眯起眼睛,陶醉的享受着手里丝缎一般柔滑的感觉,“翘翘,我逗你的,是你们那边有人找我问的,我一猜就知道这个和你们的案子有关系。” 叶翘不以为然,“你真会猜。” “那你想不想见见那个人?” 瘦猴找这个能用白芥子做出药的人找了好多天了,根本一无所获,现在容修拓知道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她还是谨慎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扬扬眉,他回答的特别坦诚,“有私心,想在你面前显摆一下。” 叶翘:。。。。。。 关灯上床,容修拓一如往常的贴上来,把她纳入怀里。 叶翘身体动了动,并没有反抗,她知道越是反抗他越是得寸进尺,既然结果改变不了,不如好好睡觉。 早晨,叶翘是在容修拓的热吻中醒过来的。 叶翘迷迷糊糊的把身体蜷成一团,“让我再睡会儿。” 容修拓觉得她可爱的不得了,就像小米,忍不住咬住她的小鼻头说:“小懒猫,再不起来我可继续亲了。” 叶翘闭着眼睛拍拍他的手,“嗯。” 这是答应了呀,容修拓双眼冒着狼一般的光芒,翻身就把叶翘压住。 “翘翘,你真可爱。” 喋喋的吻就像羽毛一下下落在她的额头、唇畔、脖子、锁骨,叶翘浑身发痒,忍不住缩着脖子去躲,“别闹了,别闹。” 这个吻越来越火热,越来越失控,半睡半醒之间叶翘几乎被他八光。 叶翘以为自己在做梦,既然是做梦她就格外的大胆,不但热情的回应他,还主动的攀住了他的肩膀,双手从他紧实的腰部往下。 容修拓浑身着了火一样的热,他低吼着,“翘翘,你醒醒,要是再这样我可不会放过你。” 叶翘懵懂着,伸手就…… 面对满手的黏腻,叶翘才如梦初醒。天啊,她刚才做了什么? 在床单上反复的擦,她囧的要哭出来,容修拓笑米米的看着她,还不忘了补刀,“翘翘,我的东西不脏。” 叶翘哪能听进去,她在他身上擦了两下,“你这个bt。” 容修拓邪气一笑,做了件更bt的事情,他拉过叶翘的那只手,然后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然后叶翘足足一个早晨没跟他说话。 吃早饭的时候没说话,而且还把煎的香肠用叉子狠狠的戳,都戳成了筛子然后扔给了容修拓。 老狐狸但笑不语,薄唇吮住香肠儿,那股子骚劲儿。 在车上,叶翘不理他,一个人自觉冷漠的看着窗外。 却不知,容修拓早已经从车窗上看到她的模样,拧着眉撅着嘴,就是一个发脾气的小女孩。 那一刻,容修拓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觉得就是现在死了,去地下也有脸见叶翘的爸爸,甚至还可以跟他开玩笑,“老叶,看我把你闺女养的这么好,那些秘密就让它烂在地里好了。” “看什么看,说你呢?”忽然叶翘转过身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容修拓在想事情没防备,额头磕在前面的座椅上,疼倒是不疼,就是吓了一跳。 叶翘看到他吃瘪立刻开心起来,不觉就了出声儿,容修拓抓着她的手往脸上贴,“原来翘翘欺负我就开心呀,那给你打。” 叶翘抽回手,很傲娇的说:“谁稀罕呀,起开。” 容修拓头歪在她肩膀上,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今早我给小妖精吸去精元了,累。让我靠会儿。” 叶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也对,男人蛇精后会有疲劳感,他这么大年纪了一直没休息估计是累了,就让他靠一会儿吧。 容修拓靠的舒服,头都快抵到叶翘胸部,虽说不是波涛汹涌,但是小小巧巧的很可爱,他喜欢。 -本章完结- 016:生个大胖小子 容修拓靠的舒服,头都快抵到叶翘胸部,虽说不是波涛汹涌,但是小小巧巧的很可爱,他喜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容声都给俩个人之间的甜蜜给萌化了,是不能从后视镜偷窥自家老板的,可是他忍不住偷瞄,多少年没看到大少高兴成这样了。 下车的时候,叶翘很主动推轮椅,看到容修拓和容声都看她,她慌慌张张的解释,“我是给你爸看的,你别多想。” 容修拓嘴角一直保持着弧度,“翘翘,我没多想。” 容思吾看到小两口一起来看他很高兴,等容修拓去和医生谈话的时候,他拍拍小茶几旁边的真皮沙发,“翘翘,过来陪我坐会儿。” 叶翘很尊敬容思吾,觉得他和自己爸爸很像,温和儒雅,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带着笑。 坐下,容思吾笑着问她:“翘翘,结婚的感觉如何?” 这句话老人肯定问的是精神层面的感受,可是叶翘控制不住自己想歪,一下就歪到了今天早上,她竟然用手给……一想到容修拓的低吼和紧绷的肌肤,她脸就像煮熟的虾子爆红。 落在别人眼里就是羞答答了,容思吾很满意,他慢条斯理的说:“翘翘,说实话开始我还真不看好你们的婚姻,一直以为修拓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是没想到他娶了这么小的媳妇,感觉很不靠谱,现在看到你们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我还没见过修拓对谁这么上心过。” 叶翘心里有一点窃喜,到了现在她不能不承认,容修拓其实是她从少女时代就崇拜喜欢的偶像,虽然后来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让她去恨他,但是生活在一起后那些曾经的感情越来越强烈,就算她过了十年,长了很多见识,也认识了各种不同的男人,容修拓还是能满足她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这有多危险! 揣着这点小心思她心狂跳不已,正好容声推着容修烨进来,他拉住了叶翘的手微笑着问:“谈什么这么开心?” 容思吾这个老司机真是个神助攻,他装模做样的说:“我在跟翘翘说要是你敢欺负她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出气。” 容修拓拉着她的手看过去,“我可不敢欺负她,宝贝还来不及呢,是不是?” 叶翘别过头,请不要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吗? 看完容思吾,差不多10点多了,容修拓对叶翘说:“我们这就上路吧,饭就在路上吃,带你去吃农家宴。” 叶翘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给羞的。 路上,容修拓跟容声讨论起来看的一本法医书,叶翘知道他是故意引自己说话,但是又忍不住,说了自己的看法,就这么着,气氛越来越和谐,最后和容修拓有商有量的讨论起来,真是夫妇和美。 容声在心里给容修拓点赞,大少也是太厉害了,追个姑娘感觉分分钟都能搞定,不过是看了几页书瞄了几眼电视,就把叶医生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就是传说中的撩妹高手。 其实,容声不知道的是容修拓这份准备工作一做就是十年,这十年的守护里他付出的是真心和决心。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海城城郊的一处镇子上,去吃农家宴。 嫩笋炖鸡,鲜美的鳜鱼,还有各种纯绿色蔬菜满满摆了一桌子,叶翘直摇头,“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吃的下?” 容修拓把鱼给她挑去刺,“慢慢吃,吃不了打包带回去。” 因为都是纯绿色的,味道确实鲜美,但是叶翘最喜欢的还是他们的野梅汁,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喝。 正吃着,外面又来了客人,一进门就喊:“老板,来两碗面。” 叶翘听到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竟然是赵队和大头,她想都没想就招手,“赵队,这里。” 容修拓皱了皱眉,他和老婆的二人假期,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赵一恒看了看叶翘身边的英俊男人,这才明白自己不战而败的原因。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拥有精致优雅的外表,却又拥有岁月洗炼后的雍容和睿智,这种男人仿佛天生的王者,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种人,很难想象,被他爱上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 但就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拿着手术刀切死人工作严谨却似乎不懂人情事事的叶翘是他的妻子。 他看叶翘的眼神很复杂,有宠爱有纵然还有霸占,那是一种揉合着亲情和爱情的独特感情,具体的不好说,但已经足够看出他很爱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赵队,你怎么在这里?出差?”叶翘总觉得和容修拓在一起怪怪的,看到自己的熟人,她分外热络。 赵一恒忙说:“有点事,这位是……” 叶翘看了容修拓一眼,发现容修拓正在看她,他微微眯着眼睛,等着她当众承认他们的关系。 叶翘也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筋抽了,竟然冲口而出,“这是我叔叔,容修拓。”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容修拓瞳孔缩了缩,叔叔?难道在叶翘心里自己就是那么见不得人吗? 赵一恒心里却升起无限的希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男人和她什么关系,她不承认难道是不喜欢他?好吧,男人再杰出也不一定所有女人都爱他,也许叶翘就是那种异类,不喜欢这种成熟成功的男人。 但是作为刑警队队长,赵一恒当然对海城鼎鼎大名的容修拓如雷贯耳,听说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是不良于行,他的腿…… 容修拓对上他淡淡审视的目光,微微颌首。 叶翘刚才那么说出来就后悔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改口,她挺别扭的对容修拓说:“这是我们的赵队,赵一恒。” 容修拓伸出手,“赵队,久仰大名,原谅我腿有点毛病,就不站起来了。” 赵一恒并没有因为知道他腿残废就低看他,因为他知道,这种男人哪怕坐着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微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容总,敬仰大名。” “那个,你们,要不要坐下一起吃?”没问容修拓就自作主张,叶翘心里也是有点虚。 赵一恒忙摆手,“不用了,我们随便吃点马上上路。” 容修拓淡淡一笑,“一起吃吧,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路同行呢。” 最后,桌上加了俩个凳子和两套餐具,赵队和大头坐下来。 桌上叫的菜够多,加上俩个人也够吃。 他们吃饭不能一句话不说,叶翘问:“赵队,你们这是去哪里?” 赵一恒喝了口水才说:“得到消息用白芥子制药的老中医好像在这镇子上,我们过来查线索。” 叶翘忙说:“真巧呀,我们也是的。” 赵一恒看了一眼容修拓,“容总对中医也有兴趣?” 容修拓面不改色,“是呀,我年纪也不小了,看看中医过年添个大胖小子。” 咳咳咳,叶翘一口野梅汁呛到嗓子里,狂咳不已。 俩个男人一齐递了纸巾过去,容修拓的手还搭在她背上,轻轻拍着问:“怎么了?” 看着面前的纸巾,叶翘默默选择了漠视,自己抽了张擦嘴。 俩个男人往回收手的时候碰在一起,四目相对,擦出刺刺的火花。 叶翘在心里鄙视自己,为什么怕同事知道?承认容修拓是你丈夫有什么难的,叶翘呀,你就作死吧。 本来听到赵一恒说去找老中医叶翘还想同行,但是眼下的情况还是别提了。 却没有想到的是,容修拓竟然提议,“既然都找一个人,那我们不如一起。” 赵一恒点点头,“好啊,那吃完饭就出发。” 剩下的时间就是大家默默吃饭,一直当吃瓜群众的大头和容声更是卖力的吃,生怕那股子低气压把自己波及到。 吃完饭,赵一恒要去结账,却被告知帐已经结了,他对容修拓说:“谢谢容总,下次我请您。” 容修拓把话说的模棱俩可,“客气什么,这是是翘翘请的,以后还请赵队多关照她才是。” 打哈哈的应酬功夫,警察怎么能比的了商场上的老油条,赵一恒万万不会拿着自己弱点去碰人家的强项,转过身上车。 一前一后两辆车,驶向镇子里。 进去一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老中医的住处。 老头已经80多岁了,早已经不看病,但祖业不忘,他们去的时候他正在家里交给五六岁的重外孙认识药草。 对于这帮人的造访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年纪大了见的多了,自然是见怪不怪。 赵一恒问他,“老人家,我是警察,有点关于药物方面的知识想请教您一下。” 老头捻着白胡子说:“我老了,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你们说,我想想。” 赵一恒把法医推断的病患和药膏的情况说了,老头拧着眉说:“是,白芥子外敷的确能治疗皮肤溃烂,当年我把做药的这门手艺只传给了一个救命恩人,但是现在已经好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利用药房发财致富。” 赵一恒继续问:“那您有为别人配过这种药吗?就是五年前。” 老头摇摇头,“好久不配了,那个时候方子就在他手里,这个人聪明,他在秘方里加了一味道药材,能保证药品数十天不坏,基本上做成了中药成分的西药软膏,这个我就没本事了。” 赵一恒看了叶翘一眼,原来叶翘的猜想是对的,可能就是加的这种东西才让药物遇到马尔福林药业钙化的。 叶翘问:“老人家,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里?” 老头摇摇头,“住哪里我不知道,应该是去大城市了,当时我在路上被车撞成重伤,肇事的车跑了,他经过把我送到医院,事后我们家给人钱感谢他不要,说只想要我的那个方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目的,但是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就给了他。” 赵一恒觉得这事儿有点想不通,按理说祖传的秘方都很宝贝,老头这么轻易的给了人,就算是报恩,也不能不知道姓名呀。” “老人家,您再想想,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或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老头看了赵一恒一眼,摇摇头,“忘了真忘了,老头子我有健忘症,老糊涂了,真忘了。” 再问下去老头什么都不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赵一恒和叶翘对视了一眼,知道老头有问题,但是又不能强迫人家。 赵一恒站起来,“那今天打扰您了,我们先回去,不过有问题还是会来找您,希望您能配合。” 本来准备要走,谁知一直没说话的容修拓对容声示意,容声推着容修拓上前,“老人家,我是跟您约好的那个。” 老头推了推老花镜,“啊,生大胖儿子那个。” 叶翘惊呆了,还真是来求子的,他到底要搞什么。 回头,狭长的眸子里含着浅笑,他对叶翘说:“翘翘,你去车里等着我。” 叶翘郁闷的走出来,赵一恒跟在她身后,大头嘴快,“叶医生,你叔叔可真逗,他腿脚不好生不了孩子该去看西医,看什么中医呀。” 赵一恒呵斥他,“大头,闭嘴。” 叶翘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她觉得她今天一天都在干伤害容修拓的事儿,连自己的同事也是,拿着他的腿说事儿。 赵一恒觉得叶翘肯定是不高兴了,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点了一根烟站到叶翘下风去抽,微微皱着眉说:“叶医生,大头嘴欠,你别往心里去。” 叶翘木着脸看远处的一条狗,“没必要,大头没说错,他就是腿不好。” 一口烟倒呛到喉咙里,赵一恒给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他见多识广当然能看出叶翘在跟自己生气,就这一刻,他收回刚才自己的判断,叶翘其实很在乎容修拓,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头也知道自己错了,拼命找话儿想挽回,“你们猜老头子说的那人是谁?” 赵一恒真想掐死他,这个也能猜,妈的长脑子是当摆设的吗? 可是他更没有想到,叶翘竟然摇摇头,“猜不着。” 赵一恒没了脾气,其实喜欢叶翘就是被她干净清秀的外貌和同样干净清透的个性吸引,没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但是现在看着要和叶法医在一起过日子还真是个技术活,这姑娘……很特别。 一会儿,容修拓从里面出来,山间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斑驳落在他英俊精致的脸上,他温暖的笑容好像涂上了一层金粉,随着树枝的晃动轻轻摇曳,好看的连大头这样的糙老爷们都看傻了。 对赵一恒点点头,容修拓朗声说:“赵队,那我们就上车先走了。” 赵一恒笑着回应,“改天请容总吃饭,还请赏光。” 一切如常,叶翘跟赵一恒他们道别上车,她坐好后刚想和容修拓说话,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疲惫,那样子根本是不想让人打扰。 叶翘生生的把话咽回去,她看着他的脸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才转过去。 整整一路,容修拓都在睡觉,没有跟叶翘说过一句话。 叶翘不傻,去的时候明明黏糊的要命,恨不能变成个连体婴,回去的时候却这么冷淡,只有一个原因,他生气了。 叶翘默默的想他是应该生气的,就跟上次不让他同事见面一样,这次说他是她叔叔也是她不对。 但是,他的沉默却让她很不舒服。 沉默,有时候就是一把钝刀,慢慢撕扯着血肉,很残忍。 叶翘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要是没什么人和事,她自己一天不说话也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那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太鲜明了,车里的低气压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呼吸。 拧开一瓶矿泉水,她喝了一口,然后讪讪的递给容修拓,“你要喝水吗?” 闭目养神的人淡淡的说:“不喝,谢谢。” 叶翘的手都放不下来,先前俩个人的相处模式也没觉出有什么格外亲密的,但是现在他说谢谢,她有一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 手都酸了,人家照常闭着眼睛,密长的睫毛搭在高蜓鼻翼的两侧,好看的让女人都嫉妒。 叶翘拿回水,转过头对着窗外的景色喝,车速不快,可以看到外面田埂带着小黄花的嫩黄瓜。 叹了口气,叶翘也学着人家闭上了眼睛。 大概2个小时的路程,谁都没说一句话,容声只好故技重施,打开了广播电台。 这个时间段,好像除了卖药的广告没别的可听,而且卖的腰都是关于下半身的。 开始叶翘没懂,什么增长10厘米还以为是增高广告,可后来一个东北腔的哥们儿打电话进去,十分声情并茂的描述了用后的感觉,她才懂了…… 容声其实没听见去多少,现在给吓了一跳,他赶紧给关了。 容修拓一直没睁开眼睛,搭在一起的手指却微微一跳。 叶翘下意识去看他的腿,等在他腿上停留了超过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她转过头闭上眼睛用力咬住了下唇。 容声打开了音乐,美国乡村音乐很经典的曲目,倒是适合容修拓这个年龄段的歌曲。 叶翘不由的浮想联翩,她虽然跟他认识十几年,但是一点都不了解他,比如他喜欢什么音乐爱看什么电影吃什么食物穿什么品牌,就算生活在一起,她也没用一点心去关注。 如此漫长而尴尬,竟然也到家了,车子在不易居外面的甬道停下,容声扶着他下车,这孩子为这两口子也是操碎了心,他故意对叶翘说:“叶医生,您先推大少进去吧,我去停车。” 叶翘点点头,她真有点怕容修拓连推都不让了,但是容修拓脸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自然而疏离。 叶翘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这种情形下更不知道怎么找话说,憋了半天,都快到房间里了她才说:“那个,你要不要洗澡?” “一会儿,让容声来帮我。”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毛病,但是听了后叶翘觉得浑身冷嗖嗖的。 “那,你晚饭想吃什么?” 容修拓忽然回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翘翘,这些厨房的人自然会有安排,你去忙你的吧,不用陪着我一个废人。” 都这么说了,还不是很厉害很厉害的生气吗? 叶翘想,换做别的女人这个时候会怎么做? 她想不出来,自己一个人闷闷的走到屋里,想了想,然后她百度。 想了想,输入的标题是“老公生气了怎么哄。” 一搜她吓一跳,本来以为不会有,谁知道竟然有而且答案也五花八门,什么冷处理,做饭给他吃,短信安慰,其中最多的就是那种“楼猪你撒呀,哄冒险呀,穿个护士装直接坐在他腿上,把他勾的抓心挠肺的还生什么气呀。” 就这样,看了几个她已经脸红心跳。 感情大多数女人和老公生气都是在床上解决的,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可是他们好像是在路上吵得,而且还到不了床上那一步呀,更别说她们说的那些护士装、女仆装、吊带袜什么的。 “翘翘。”忽然听到容修拓的叫声,她吓得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本章完结- 017:翘翘她,念旧 “翘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忽然听到容修拓的叫声,她吓得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来了。”她赶紧答应着,然后抓起手机就往外面跑。 她跑出去,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她以为容修拓主动对她示好了,谁知道却看到容声提着个箱子站在他身边。 疑惑的问:“你这是……要出去?” 容修拓点点头,“刚接到通知,我要去渝城出差。” “现在就走?”叶翘先前根本没听他提过,这个时候走真的不是为了和她怄气吗? “接到的临时通知,你有空就帮我去医院看看我爸爸,谢谢了。” 就说了这么一句,他对容声说:“走吧。” “等等。”叶翘喊住了他。 容修拓目光炯炯看着她,“翘翘,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叶翘张了张嘴,说什么呢,她不知道。 等了许久,却不见叶翘说话,容修拓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对叶翘说:“那就等回来再说吧,如果你想出来的话。” 叶翘都想揍自己了,就算不知道说什么也可以说些早点回来注意身体,这些都很简单呀。 容修拓脸上淡淡的失望毫不掩饰,他对容声点点头,示意马上走。 看着人往外走,叶翘觉得都快哭了,她快走俩步,却不敢直接追上去。 容声把轮椅推的很慢,他知道这也是大少的想法,容修拓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紧,其实这是个拥抱的姿势,只要叶翘过来,他就抱住她。 其实,他并没有生叶翘的气,她小,有点小孩子脾气他能理解,他也愿意惯着她。这孩子14岁就没了父母,是个独立的好孩子,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不想她那么独立,有他在,她不用独立坚强也不用成熟老练。 活了四十岁的人,他当然懂叶翘为什么不想让同事知道他的身份,他们的婚姻根本就不是你情我愿的,甚至叶翘都不知道这段婚姻到底能维持多久,说的通俗点就是她没有安全感。作为丈夫,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不能给她,他也够失败的。 但是,就算知道,他还是很失望。 失望的灰烬里开出希望的花,他希望用心浇灌后,他希望叶翘就是这朵花。 看来还是功夫浅了,他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这次离开是他故意的,他决定给叶翘来剂猛药,要是她还是不为所动他就放了她,当然,在容修拓的字典里还是没有过这个成语。 容声看到了身后的叶翘,用只有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少,叶医生在后面。” 容修拓心口一紧,他慢慢的回头,看着她。 叶翘清澈的眸子里水光涟涟,她咬着纷嫩的下唇艰难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落寞一笑,精致的脸上有一种时光掠过灰烬的落寞,“翘翘,这个我不好说。” “噢。”长长的尾音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翘翘。”忽然容修拓又喊了一句。 叶翘飞起眼角,“什么。” “老中医说他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也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是记得他在左脸上有个明显的胎记,很大一块,红色的。” “啊?”叶翘小嘴微张,有点没明白过来。 “再见。” 说完容修拓真走了,这次可没回头。 叶翘呆呆的站在原地,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就像上次他们离开时小米眼巴巴的在门口看着他们,很可怜。 站了一会儿,她觉得没有意思,转头回屋里。 在车上,容声对容修拓说:“大少,非要这么做吗?我看刚才叶医生都快哭了。” 容修拓左手摸着右手的大拇指,微微勾起嘴角薄唇展开一点淡笑,“不给她点教训怎么能看清自己的心,小孩子,总是口是心非。” 容声不懂这些老狐狸的心理,他就是觉得叶翘可怜,顿了一会儿才说:“您就这么走了那就不担心有人乘虚而入吗?我看那个赵一恒对她可是不一般。” 容修拓老神在在,“放心,是你的跑不了,赵一恒不错,但还不是我的对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容声不敢说人家比你年轻,还有俩条健康的大长腿,而且还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要我是她,估计也会选他不选你,真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自信哪里来的。(.) 容修拓似乎是看透了容声的心理,自言自语的说:“翘翘她,念旧。” ――――― 平时也没觉得,容修拓不在,叶翘觉得吃饭都没了意思。 以前这个时候只要她不加班,俩个人总是在一起吃晚饭,容修拓注重养生,晚饭都很清淡,俩个人一般都是四菜一汤,叶翘不减肥,吃的比容修拓都多。 容修拓总是给她夹菜,留意她喜欢吃什么,然后下一次饭桌上就总出现她喜欢的,而且睡前一杯牛奶,必须喝。 以前叶翘不喜欢喝牛奶,在美国好几年都没养成喝牛奶的习惯,可是在他家才过了几天,竟然养成了习惯,也不觉得牛奶膻了。 皱了皱眉头,叶翘不去想,她随便吃了点,然后就回书房。 这间书房是容修拓呆的最多的地方,因为平时轮椅进进出出,地上都磨出了浅浅的痕迹,她站在他平时坐的位置,轻轻的翻开他放在桌子上的《尸语者》。 作为小说,总有夸大和不实的地方,她没想到的是容修拓竟然在书中加了评语,而他的评语竟然写的很可爱。 比如有个地方,他化了个苦瓜脸,旁边写了句“改天问问翘翘,是不是有这么神奇?” 叶翘不觉笑了出声,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忽然想起他最后说的话,他的意思是……那个拿走老中医药方的人。 左脸有块胎记,虽然只有这么一个特征,但总比一无所知好,她明天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反馈给赵一恒。 ―――― 容修拓此时去渝城容修烨并不知道,他现在最烦的不是医院那点儿破事,而是沈南苏这个女人。 豪爵打架那晚,他干了件大事儿。 他终于把沈南苏给睡了。 那天晚上,他像个土匪把沈南苏给塞到车里绑回家,然后又像个恶霸那样撕了她的红旗袍,无论她怎哭怎么反抗怎么哀求他都不放手,就这么把人给强了,而且一晚上还要了五次。 他没吃药也没喝多少酒,纯粹就是自由发挥,当然也是因为憋得时间太长了,每次都把沈南苏折腾的死去活来,最后那次他做了很长时间,沈南苏哭着求他都不行,最后她用了嘴,才算让他如了愿。 那个晚上,他就是一匹饿狼,饿了四年,几乎要吐不出沈南苏的骨头来。 这一次,他没让她逃走,睁着眼睛看着她,房间门也锁死,窗户也关好,他就是让她插翅难逃。 沈南苏昏睡了一会儿就醒过来,容修烨立刻就扑过去殷勤的问:“南苏,怎么样?还痛吗?” 沈南苏扭过头不想看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枕头上。 容修烨去到她另一边,“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还是你想吃点东西?” 沈南苏又翻了个身,忽然感觉到顺着大腿流出些东西,她立刻明白了,四年前那些不好的体验又回到脑子里,她立刻做起来,这次一定要去买药吃,不能再让另外一个火火来到这个世界受罪。 看到她要走,容修烨拦腰抱住了她,“你去哪儿?” 沈南苏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回家。” “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的家。” 慢慢抬起眼睛,沈南苏定定的看着他。 容修烨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有看到沈南苏这种怨恨的眼神。 不是说女人睡服了就好了吗?自己昨晚的表现可是一般男人做不到的,难道她不喜欢吗? 沈南苏弯腰下床,身上裹着一条薄被,她拿起被撕成碎片的旗袍,心里凄凄然,难道这就是命运?第一次被他撕了旗袍第二次还是,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穿旗袍。 看着她哭,容修烨心疼的要死,他弯腰隔着被子抱住她,“南苏,我知道我昨晚很冲动,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你怎么负责?”昨晚叫的太厉害,她的嗓子全哑了,现在听来声音都不像她。 “我们不离婚了,行吗?”容修烨看着她的眼睛,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只要自己表白心迹,沈南苏就不会拒绝他。 可是没想到的是沈南苏轻轻推开了他,“容医生,就把这次当成约一炮吧,你有需要,我也有,都是成年人,何必放在心上,周三民政局,不见不散。” 容修烨没想到沈南苏会拒绝,他想不到她有理由拒绝,“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多了,沈南苏你适可而止,玩多了就没意思。” 欲擒故纵?沈南苏不可思议的看着容修烨,她忽然挽起嘴角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横流。 “是不是欲擒故纵你先开门再说吧,容修烨,你一次次的伤害我不过是仗着我爱你,现在我不爱了,你也休想再伤害我,开门。” 人走了好久,容修烨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等终于弄明白自己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的时候,他拖着麻木的腿下楼去找她。 大街上人来人往,去哪里找一个女人,他痛苦的抱住头,她还衣冠不整呢,这个样子该怎么回家? 叶翘当然不敢回家,她身上只有容修烨的一件白大褂,虽然是挡住了腿,但是总看齐不伦不类也没安全感,幸好还带着包,而容修烨楼下就有专卖店,她狠了狠心,从店里买了打折的一条白色蕾丝裙穿上,这才敢回家。 裙子是九分袖,正好适合这个季节穿,她长得丰胸细腰,穿这种修身伞裙非常好看,再加上她一头凌乱的长发,颇有现在流行的睡不醒发型感觉,大街上频频有男人为了她回头。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不同往日的冷清,一进门她就看到屋里有好几个人。 其中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男人正是消失了几年的沈南舟。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穿着短裤和露肩的上衣,一头红发乱七八糟,一看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沈南舟一见叶翘,客气的站起来,“姐,下夜班了。” 沈南苏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客气,一愣之后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一会儿呢,咱妈说你上夜班去了,姐几年不见你好像更漂亮了。” 沈南舟这样沈南苏没法子对他说不好听的,但是她又知道他一回来准没好事,现在只能以静制动,看看他又有什么花招。 “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露西,这次我们是回来结婚的,再也不走了。” 沈南苏既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来家结婚?怪不得要钱买房子。原来妈妈早就和他联系上了,还说不知道他的下落。 “挺好的,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你们坐着,我去看看咱妈。” 沈南苏进屋,还能听得到露西对沈南舟说:“你姐那是什么德性,爱搭不理的,哎,她身上那条裙子不便宜,牌子货。” 默默关上门,她叫了一句“妈。” 因为儿子回来,沈妈妈精神格外好,她坐在床上对沈南苏说:“你弟弟这次回来是结婚的,这房子怎么着也要买,他去看了福景园那片的房子,离着我们家也近,不用买个大的,90多平方米就够住了,全款才100万,你准备一下。” 沈南苏当场就愣住了,“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咱家别说100万,就是1万也拿不出来呀,上次你犯病花的五万块都是我跟同事借的,去哪里淘换一百万?” 沈妈妈的眼神顿时尖刻起来。 她上下打量着沈南苏,“有钱买新衣服没钱给你弟弟买房子?沈南苏,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吗?” 沈南苏不想再忍下去,“妈,我有没有良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没有?当年为了养家糊口我放弃了上医科大学的机会去护校,然后这些年一直挣钱养家,可我就是个女孩子,我把我挣的钱都花在你和沈南舟身后,我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现在就买这么一件打折的你们都有意见,当我是你们的奴隶吗?” 沈妈妈一听就火了,抓过鸡毛掸子就胡乱往沈南苏身上抽,“你这个小践人,扫把星,要不是你克死你爸爸,我们至于生活这么苦吗?诶呦喂,我的老头子,你怎么走的那么早,撇下我这个瘫子过的好惨呀。” 这些年,沈南苏看多了她这幅样子,当下无动于衷,认她哭闹。 “我没钱给他买房子,现在唯一的办法你就是把这里的房子卖了付了首付,以后你跟他住,我去住医院的宿舍。” 听到女儿让自己卖房子,沈妈妈都快疯了,“你这个不孝女,你爸爸就留给我们这么点东西,你还让卖了,我,我打死你。” 沈南苏离着她远远的,“反正只有这个办法,卖不卖随便你。” 外间,沈南舟早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他倒是没跟以前一样暴跳如雷的耍赖,而是捏着下巴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露西给他弄得莫名其妙的,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你笑个屁呀,我跟你说没房子我可不结婚。” 沈南舟搂着她的腰手就伸到她短裤里,“宝贝儿,放心吧,不怕她不拿出钱来,我有的是办法。” 虽然浑身酸疼的要命,但是沈南苏却不想和他们一起呆在家里,连衣服都没换,随便洗了洗脸她就从家里出来。 她今天是下午班,这个时间根本没地方去,她忽然悲哀的发现,这些年光顾着家里,她甚至连个朋友都没有。 找了个街心公园坐下,她买了毓婷和一杯热奶茶,喜欢有点热气的东西能暖一暖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活着,充满了艰辛,有些时候她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一想到火火可爱的小脸,还有他软软的叫妈妈的童音,她立马就不敢死了,岂止不敢死,还要好好的活。过马路要好好看着车,上班要多吃饭多喝水保持身体健康,有这么个心甘情愿的拖累,她怎么能不好好活? 她想孩子了,可是又不能去看他,只好打电话。 小家伙第一时间接了电话,韩妈妈的电话就是专门给他设立的专线,所以一接通就叫妈妈。 沈南苏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她伸手抹了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火火,在干什么?” “妈妈,我今天跟着奶奶去幼儿园了,幼儿园真好玩,有滑梯、秋千还有跷跷板,小朋友做操真好看,妈妈,火火也学会了,下次你来做给你看。” “火火真棒。” 小家伙很快失落起来,“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幼儿园?” 虽然万般不舍得,但是沈南苏怕自己哭的厉害会吓到孩子,赶紧挂了电话,真的好想好想把他接到身边住,如果没有家里的拖累,凭着她的薪水,租房养活个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大不了过的节省一点,但绝对不会比现在差,可是她又怎么能摆脱那个无底洞的家? 不是没幻想过容修烨会改变她的生活现状,但现在一切都是奢望,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像堕入到黑暗地狱找不到出口的人,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可以舒缓压力,请原谅一个软弱的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能在角落里无助的哭泣。这个世界上强者有很多,但是弱者更多,他们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因为教育、生活方式以至于他们走不出桎梏,只能卑微的承受下去…… 忽然,沈南苏感觉到白光一闪,她擦了擦眼泪去看,在不远的地方有个男人正对她举着相机。 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沈南苏大步上前扯住他,“你干什么?” 男人长得很阳光,身材高大四肢修长,像个运动员,看着不像坏人,可是这年头的坏人谁出来在额头上贴着标签,刚才他好像拍下了自己的照片,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男人举起手,“我没有恶意,就是拍了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拿来给我看。” 男人把相机给了她,这种专业的很高级,沈南苏不会弄,她摔到他怀里,“怎么打开?” 男人好脾气的打开,递给她,“就是这个。” 沈南苏一看,自己都惊呆了。 大概有二十多张全是她的照片,各种角度各种表情,有茫然,有哭泣,也有听到火火声音的欣喜,但是每一张都拍的很美,沈南苏都差点认不出自己,蓝蓝的天,身后是一大片淡紫色的木蔷薇,她散着长发,穿着白色的裙子,睫毛上挂着泪珠。 “你……你拍我干什么,有毛病吗?”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他拿出一张名片给她,“我是一名摄影师,在show杂志工作,刚才看到你哭的样子太美了,没忍住就拍了。” 程寻,show杂志特约摄影师?沈南苏知道这个杂志社,是国内最著名的时尚杂志,也看过一两次,既然人家也没恶意她也不能说什么,“你把照片删了吧,我不希望出现在陌生人的镜头里。” 程寻卖力跟她解释,“不是的,我觉得这组照片非常好,我想给下一期的杂志用。” 见沈南苏一脸的不信,他补充道:“我给酬劳,5千,要不你现在就跟我到我工作室去拿?” 现在的骗子太多了,拍个照片就给5千,他当她傻呀。 -本章完结- 018:睡在他们家 “删了,马上。”沈南苏再背也不至于给个骗子骗了,但是这个骗子的相机太高级,她不敢随便乱动,万一是他的新骗术,让她赔相机怎么办?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有钱拿,还可以在杂志上展现自己的风采,你有支付宝吗?我在线转给你。” 沈南苏还是不信,要是把自己的支付宝帐号给他然后被他盗刷怎么办? “你删不删?我报警了。” 程寻实在没有办法,“你等着,我去提现金。” 说完,他连相机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沈南苏觉得他是听到她要报警吓跑了,可是手里的相机怎么处理,不会是赃物吧? 沈南苏很忐忑,她觉得眼下最应该做的是报警然后把相机交给警察去寻找失主,可是在那之前能把她的照片给删除吗? 就在她犹豫不觉得时候,程寻竟然跑回来了,他满头大汗,把一叠崭新的钞票放在沈南苏手里,“拿着,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沈南苏还是不信,“你不会是去抢银行了吧?” 程寻都快给她跪了,“美女,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骗子小偷强盗,你相信我一回行吗?” 最后,沈南苏几乎是被半强迫的接受了这钱,程寻还要了她的电话号码,说她的条件非常适合当平面模特,以后什么活就找她,价钱好商量。 揣着这钱走到银行沈南苏还是不信,感觉就跟天上掉下来似得,可不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哭着哭着就有人送钱了,所以说,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千万不要气馁,因为他也可能再给你打开一扇窗。 这笔钱她不打算再拿去填沈南舟这个无底洞,她存在容修烨的卡里,先还5千,剩下的2万7慢慢还吧。 存完钱她去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去医院上班,她怕在医院里碰到容修烨,走路都躲躲藏藏,可最后一想他是院长,而且管了好几家医院,哪能随便在医院里就偶遇了,她这才放松了。 护士长刘姐做了好多小酥饼,她一直挺照顾沈南苏的,今天带了红豆馅儿和白糖芝麻馅儿的来,让沈南苏夜班饿的时候吃。 还没到时间,刘姐泡了点绿茶,俩个人躲起来吃点心,刘姐问她:“小沈,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沈南苏差点噎住,“刘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是个男人都不愿意给我拖累,现在我弟弟又回来了,还要买房,我真不敢结婚。” “看看你说的,难道为了家里一辈子不结婚了?我就是看上你这一点,人够实在,我跟你说呀,我给你介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那种上班族拿死工资的,人家是大摄影师,有自己的工作室,一年赚好多钱呢,不怕你拖累。” 沈南苏苦笑,“他条件这么好能看上我?” “这个可不一样,你长得这么白又漂亮,关键是个性好,我觉得你们俩能成。” 沈南苏压根就没当真,“刘姐,您别开玩笑了,这样的好男人哪里需要人介绍女朋友,行了,我吃饱了,我们开始工作。” 沈南苏真没当真,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快点把容修烨的钱还上,离婚,接火火回城。 他们下午班上到晚上10点,护士是个体力活,一天下来累的脚都要肿了,同事们都有人接,她却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家。 刘姐换衣服的时候又说:“小沈,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等我和他定好时间就跟你说。” 沈南苏累的不想说话,她笑笑,然后去坐车。 车子在路上晃悠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家,从楼下看家里透着灯光,她的心一片凄冷,提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爬上楼。 “妈,我回来了。” 喊了一声,屋里没动静,只有卧室里有灯光,客厅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沈南苏伸手去开灯,却被人拦腰抱住。 她吓坏了,刚想叫,就被人松开,然后她的包被夺走。. 沈南苏吓坏了,她赶紧打开灯,这才发现抢她包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不成器的弟弟沈南舟。 露西没在,家里只有他们母子三人,沈南苏拿起门后的扫帚就打,“沈南舟,你把包还给我。” 沈南舟高喊着:“妈,沈南苏打我,疼。” 房间里,沈妈妈又开骂了,各种难听的都说了,客厅里的姐弟都打起来。 沈南舟翻到了她今天的存款回单,激动坏了,他拽着她的包就往屋里跑,“妈,她坏死了,今天去存了5千块钱都不给我们,她有钱。” 沈南苏追过来抢夺自己的包,“你还给我,那是还人家钱的。” 沈妈妈也加入了争夺,本来沈南苏就不是沈南舟的对手,现在加上胡搅蛮缠的沈妈妈就更不行了,很快的她被沈南舟推倒在地上,腰和胳膊都磕的很疼,而那娘俩把她包里的东西全全倒出来检查。 沈南舟翻她的钱包,里面整的零的加起来才115块钱,他把钱拿着扔了钱包,然后又在她包里摸。 “妈,没有呀。” “一定有,家里你都找了都没找到,肯定在她包里,她不可能放在医院里。” 沈南苏气的浑身发抖,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有这么个妈和弟弟,他们这是在家里翻了她的东西没有找到钱,才合伙这样抢夺她,她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管什么孝不孝顺,她要走,离开这里。 “妈,找到了,一张银行卡。” 沈南苏看到沈南舟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卡片,吓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她站起扑过去,“这个不能动,还给我。” “还?沈南苏,你他妈的果然有钱,是要拿出去给哪个野男人,我可是你弟弟!” 沈南苏哭都没有了力气,“你不是,你就是个畜生。” 忽然,畜生勒住了她的脖子,“说,里面有多少钱,密码是多少?” “我不会告诉你的,沈南舟,从现在开始你休想从我身上拿去一毛钱,我死也不给你。” 沈南舟凶相毕露,“你要是聪明赶紧说出密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南舟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眼睛里满满都是愤恨。 “啊,好疼,臭女人。”沈南舟大力甩开她,一下把她推到墙上。 沈南苏左脸撞到墙,疼得差点晕过去,可是她连咬住牙关,去厨房摸了刀。 “沈南舟,我今天就是剁了你也不让你把钱拿走。” 沈南舟没想到她会这么疯狂,吓得直往沈妈妈身后藏,“妈,你看看她,不就是拿她张卡吗?反正她还不老,张开腿那钱大把大把轻松赚,对亲弟弟这么吝啬,她是我亲姐吗?” 沈妈妈也害怕了,她色厉内荏的喊:“沈南苏,你把刀给我放下。” “那你让他把银行卡还给我,否则我和他同归于尽。” 沈妈妈怎么能让她伤害自己的宝贝儿子,半残的身躯扑上去抱住了沈南苏,还不忘对儿子喊:“南舟,你快走。” 沈南舟啐了一口,撒丫子猫着腰就跑了出去。 “沈南舟你个王八蛋给我回来,我杀了你。” 沈妈妈怎么能让她去追,抱着她的腰死死的,“沈南苏,你要杀他就把我杀了吧,反正我活着早晚也要给你气死,小践人。” 沈南苏手指用力去掰她,“你放开,妈,没你这样的,他是你生的我就不是吗?这些年你们拿我当赚钱的工具,你儿子都二十好几了,一天班都没上过还要我养活,你怎么就不说说他?你以为这是宠?早晚沈南舟会让你害死。” “闭嘴,不准你咒我儿子,我就算自己死也要我儿子过的好好的。” 到了这个时候,沈妈妈还是说这个,沈南苏就像一颗泄气的皮球彻底没了力气,菜刀哐啷撒手落在地上,沈妈妈松了手后她像一滩泥一样坐在地上。 从家里出来都已经快12点了,她像个幽魂,不知道该去哪里。 卡虽然在沈南舟手里,但是他不知道密码是没法子提取的,明天是周三,正好是和容修烨约定的日子,只要让他挂失重新去办一张卡,沈南舟拿着的那张就算是废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云初和景薄晏参加完晚宴兴致好,就去山顶看了会儿风景,这会儿才往家里走,景薄晏自己开着车,想到刚才的,嗯,“风景”,还是很激动。 顾云初给他累惨了,手支着头,半眯着眼睛看窗外。 “停车。”她忽然喊了一声。 景薄晏赶紧靠路边停下来,“云初,你怎么了?还想再来一次?” “来你妹呀,我好像看到了沈南苏。” 景薄晏早就把上次会所里的事跟顾云初说了,顾云初是女人,她综合前面发现的,肯定了这个沈南苏就是她哥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只是俩个人好像有什么误会,现在她看到沈南苏像丢了魂一样在街上游荡,忙让景薄晏停车。 她下车,景薄晏当然不放心,锁好车立刻跟着。 “南苏,真的是你。”顾云初快走几步,拉住了沈南苏冰冷的手。 沈南苏迟钝的抬手,今晚顾云初盛装,她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景太太,真巧。” “巧什么,你这是在街上走了多久了,手这么冷,一个女孩子在街上多危险,走,跟我回家。” 沈南苏略略挣扎,“不,不给你添麻烦。” 顾云初生气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赶紧的。” 看到自家老婆一直给自己丢眼神儿,景薄晏只好说:“这个地方到了晚上真不怎么安全,有什么事到别的地方再说。” 好说歹说,终于把沈南苏弄上了车子。 顾云初不时的回头看她,觉得她的样子很让人担心。 偷偷的发微信给容修烨,告诉他沈南苏的事儿。 这个时间容修烨根本就没睡,明天就是约定要离婚的日子,他睡不着。 今天在医院里看到了沈南苏好几次,但都是远远的,他生气她,同时又气自己,妈的,当初是脑子抽成啥样了能放她走?就该绑在家里做到她怀孕为止,看她还跑不跑。 接到顾云初的微信后他一愣,沈南苏失魂落魄?是因为明天要和他离婚难过吗? 想到这层,他心情好了一点,真想现在就过去抱着她说我们不离婚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但是他又怕吓到她,就给顾云初回:“那你好好照顾她,我明天早上过去。” 顾云初回了一个好,然后扔了手机握住了景薄晏的手。 景薄晏在开车呢,没想到老婆忽然就示好,他有点飘飘然,旁若无人的握住她的手就亲了一下。 顾云初脸红,捶了他一下然后示意车上还有外人,景薄晏勾起嘴角很得意,“不要紧,我亲你,很合法。” 车子在景家停下,这个时间家里的老人孩子都睡了,顾云初下车就拉着沈南苏的手说:“你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准备夜宵。” 沈南苏摇摇头,“我不饿,打扰了。” 顾云初佯怒,“看看你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天你先住在这里,我去给你准备套睡衣,一会儿你洗个澡就睡觉,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听到没有?” 沈南苏这才认真的看顾云初,这个容修烨在和她亲密时都想着的女人的脸,真的是美,却毫无侵略性,整个人都像珍珠一样散发着柔润的光芒,纵然是情敌,她也无法不喜欢她,更何况她对自己还那么好。 拿着顾云初给的睡衣去了客房,站在花洒下被暖热的水一淋才知道身体有多痛,更可怕的是她都不敢看自己,这一身的伤有容修烨弄得,也有沈南舟弄得,她洗完澡去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脸都肿了,怪不得刚才顾云初一直看,人家大概怕她尴尬才没说出来。 一会儿想起敲门声,佣人拿着个托盘送进来,上面放着一杯牛奶还放了个冰袋。 沈南苏说了谢谢,真的是感觉顾云初的体贴。 这个时候她忽然有点冲动,想找顾云初说火火的事,她老公景薄晏那么有本事,肯定能帮着火火把户口落在这个城市里。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她很快就没了勇气,别说这个时间人家已经可能睡了,就是顾云初真站她面前,她也怕说不出口。 在人家家里住是该早起的,但可能是大部分时间沈南苏都没有睡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糊了,结果起的晚了。 她匆匆忙忙去梳洗,却被窗外花园的一幕吸引了。 花园里,景氏夫妇正带着菲儿在剪玫瑰花。 小公主菲儿和顾云初穿着亲子白t背带裤,顾云初把剪下来的花放在菲儿的篮子里,每一次放一朵菲儿总要念叨一句。 隔得远,沈南苏听不到她们说什么,只能听到嘹亮的笑声。 她想起了自己的火火,什么时候他们母子也可以这样无忧无虑? 忽然,听到了顾云初的尖叫,见菲儿看她的手,估计是被玫瑰花的刺扎到了。 景薄晏忙走过来,他蹲下捏住了顾云初的手,用力挤出污血然后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阳光下,顾云初的脸色绯红,是花园里最娇艳的一朵玫瑰。 沈南苏羡慕极了,不顾云初有丈夫宠有家人爱,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可是她并不知道顾云初得到今天的一切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像涅槃的凤凰,先要把自己在烈火中化成灰烬才能浴火重生。 羡慕归羡慕,就算顾云初曾经是她的情敌,沈南苏也不会心生嫉妒,个人有个人的命,她才不会因为自己的命不好去妒恨别人。 整理好自己,沈南苏把房间也收拾了一下,从洗手间到床铺,她把房间打扫的看不出人住过的痕迹才满意。 刚下楼,却发现顾云初在客厅里插花,她看到沈南苏笑着打招呼,“怎么样?昨晚还睡的习惯吗?” 沈南苏点点头,“挺好的,谢谢你。” 接过景薄晏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湿手,她过去拉住沈南苏,“走,去吃饭,就等你了。” 沈南苏忙拒绝,“不了,我就不打扰了。” “你不吃才是打扰呢,睡都睡了就不该客气了,二哥,你说对吧?” 看着老婆跟自己挤眉弄眼的,景薄晏其实是拒绝的,但是这事吧怨他自己,什么睡不睡不都是他教的吗?老婆学的很好,幸好这次用在女人身上,要沈南苏是个男人,哼哼,他一定把她埋在花园里当花肥。 菲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替妈妈拉着沈南苏,特别好客的说:“漂亮阿姨,我见过你,上次我弟弟的百日宴,你也在。” 沈南苏摸摸她白希的小脸儿,“菲儿记性真好,而且还漂亮。” 被夸漂亮,菲儿拽拽的,“阿姨,你觉得我和弟弟谁漂亮,说实话呀。” 沈南苏很会迎合小孩子,“菲儿长得像妈妈漂亮,弟弟长得像爸爸,是帅气。” 本来以为这样回答就皆大欢喜了,谁知菲儿还是不依不饶,“那我们到底谁好看?” “这个……” 顾云初高声喊:“景可菲,几点了,你不上学了?” 菲儿赶紧松开沈南苏的手跑去餐厅,还不忘回头对沈南苏小声说:“我好看,一定的。” 顾云初一脸的宠溺,“对不起呀,这孩子被惯坏了。” “不呀,很可爱。”又想到了火火,沈南苏又跟昨晚一样有冲动让顾云初帮忙,把火火的户口给解决了。 “大清早,你们真热闹。” 听到声音,大家一齐往楼上看,沈南苏认识来人,是容修烨的阿姨容若,也就是顾云初的妈妈。 容若留着短发,穿长裙开衫,看起来文艺范十足,而那种脸白希干净非常漂亮。大清早的颜值这么高的一家人在一起,简直美得像一幅画。 沈南苏自惭形愧,怯生生的抬起头叫了句:“容老师”。 容若今早听顾云初提过,看到沈南苏后也觉得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而且沈南苏这姑娘人漂亮有懂事,她自然为容修烨高兴,这孩子也30多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能看出来容思吾挺为他操心的,真想他早点成家立业。 走过来拉着她说:“走,吃饭去。” 一家人在餐桌前坐下,沈南苏被拉着坐在容若身边,容若问她,“鸡汤荠菜馄炖,怎么样?” 沈南苏点点头,“我很喜欢,谢谢容老师。” 景薄晏还没坐下,他对几个女人说:“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儿子。” 顾云初给他盛了碗粥,说:“这会儿刚睡着,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玩到这会儿才睡着,你快先吃饭吧,不是今天还有记者招待会吗?” 听老婆这么一说他才坐下,慢条斯理的给剥鸡蛋,还不忘招呼大家,“妈妈吃饭。” 大家安静的吃着饭,就连菲儿也不出动静,她捧着牛奶喝,小嘴上一圈白胡子。 顾云初拿着纸巾给她去擦,“看看你,弄得到处都是,弟弟都没有你这样。” 菲儿不服气,“那是因为他用奶瓶。” 景薄晏故意逗她,“那你看看我,不也没弄得到处都是吗?” 菲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很无耻的说:“你呀,这么大了还吃奶,还好意思出来说。” 顾云初筷子掉在地上,她红着脸转过身,“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 景薄晏这么脸皮厚的人走坐不住了,老丈母娘和大舅嫂都在,他哪有这个脸? 揪着菲儿站起来,“景可菲,你吃的太多了,我送你去上学。” 菲儿挣扎,“我吃的一点都不多,我还饿着呢,我要告你虐待儿童,舅舅,舅舅你快救我。” 沈南苏转头一看就白了脸,那个穿着咖啡圆点衬衣的男人正是容修烨。 -本章完结- 019:你的女人喜欢什么 容修烨从进来后目光就没从沈南苏身上离开,拉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很随便的对大家说:“正好我还没吃饭,云初,给我也来碗馄炖。[.超多好看小说]” 景薄晏最讨厌他使唤自家媳妇,手按在顾云初肩膀上摇摇头,“你坐着,我来。” 容修烨舒展着四肢相当放松,一点没有做客人的矜持,“那就谢谢妹夫了。” 容若笑着打了他一下,“你还真好意思的,薄晏你坐着,我去。” 容修烨很受伤,他抱着容若的肩膀耍赖,“阿姨,你现在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呀,想当初你还……” 往事哪能再提,当初容若不喜欢景薄晏还不是因为他让云初痛苦,现在看着小两口和美幸福她当然对景薄晏满意的不得了,所以赶紧抓了个水晶虾饺堵住他的嘴。 沈南苏看着这一幕,她没见过这样的容修烨,这么放松随意,果然,只有对她的时候他才那么凶。 低下头,她一言不发的吃饭,既然在人家家里吃饭,就算再难以下咽,也要把碗吃的干干净净。 “别光吃馄炖,尝尝这个,他家厨子做这种绿豆酥最拿手。” 一个小小的做成鲜花形状的小糕点放在她的碟子里,容修烨含笑看着她,大概是因为受这里的环境感染,他对她都心平气和了。 “谢谢。”低低的说了一声,她都不敢抬头看他。 菲儿被催了无数次,但是从小爱好八卦的她还是不肯离开饭桌,此刻她更是大声说:“舅舅,你的女人喜欢绿豆酥,那你喜欢什么?” 你的女人四个字让容修烨听的很受用,他问菲儿:“那你说我喜欢什么?” “我爸爸喜欢我妈妈的奶,你肯定也喜欢,我看你上次摸她来着……唔唔。”菲儿的嘴给顾云初用手捂住,她拎着她的脖子往后推,“景薄晏,送你女儿上学。” 景薄晏赶紧拎起菲儿,“你这个小魔女,是不是皮紧呀,小心你妈妈让你抄诗经100遍。” 顾云初红着脸找借口跑了,容若也说宝宝该醒了上楼去,偌大的饭桌上只剩下容修烨和沈南苏俩个人。 沈南苏推开碗红着脸要站起来,容修烨却拉住她的手,“我还没吃完,你陪着我。” 沈南苏当然不能听,她冷冷的说:“你随意好了,我要走了。” “南苏。” 不同于往日连名带姓喊了沈南苏而是叫了南苏,少了那个姓氏就好了很多生硬和疏离,她的心口一紧,呆呆的站住。 “今天,是周三。” 沈南苏点点头,“是呀,周三,我先走一步,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你。” “就一会儿,我们开车一起去。” 听他这么说,沈南苏也不好再坚持,便在他身边坐下,等着他吃完。 容修烨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在她柔滑的手背上摸了摸。 沈南苏尽量去忽视那种让每个毛孔都酥软的感觉。 “容医生,我跟你说个事情。” 容修烨看着她,“你说。” “你的银行卡,我在里面只花了三万二,昨天还了五千,还欠你二千八,我打个欠条给你,以后慢慢还给你。” 容修烨一愣,“你没花里面的钱?沈南苏,卡是我给你的,你当成什么都好,但是我不会再收回来。” 她不意外他会这样说,容修烨这点还是很大方的,虽然有时候大方也是一种伤害。 “你听我说,卡被我弟弟拿走了,你赶紧去挂失然后办一张新卡,不容让他打你钱的主意。” “沈南舟回来了?” 沈南苏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他……回来了,你还要找他算账吗?” 容修烨摇摇头,“不了,当初我说好了不追究难道会出尔反尔?沈南苏,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人吗?” 沈南苏把目光落在别的地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才说:“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走,省的排队。” 这话挺刺激容修烨的,跟他离婚连排队的功夫也浪费不起,他推开面前的饭碗,抓起车钥匙,“走。” 本来想找顾云初告别,但是因为刚才的事估计她是不好意思出来了,沈南苏只好先走。 容修烨走在前面,隔着老远用遥控车钥匙开了车锁,等走到车前的时候沈南苏还是去拉后面的车门,打不开。 “开门。” “后门坏了,坐副驾驶。(.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沈南苏不想去追究是真的坏还是假的,反正过了今天以后大家再没有瓜葛。 坐在副驾驶,她去拉安全带,然后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 容修烨也懒得再说什么,沉默着发动车开往民政局。 他们来的不算晚,而且离婚那里也不可能和结婚一样门庭若市,但是他们前面有一对小夫妻,一直在哭哭啼啼吵闹不休,听说结婚刚一个月,女孩因为受不了跟男的父母在一起的种种问题,非要来离婚,男的不想离,到了民政局还是一个劲儿让女孩原谅,但是他又拿不出具体的能解决矛盾的方法,人家办事的工作人员都看不过去了一个劲儿的劝说:“小伙子,你还得想办法解决问题,要不回家还是照旧你媳妇受不了还得离婚,不是我说你,挺高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得,就是不结婚也不兴跟你爸妈睡呀,你这刚结婚就撇下新媳妇刚你爸妈挤在一张床上,也太不可思议了。” 男的这时候才觉得没面子,面对周围的窃笑他火大的说:“笑什么笑,你们都不跟父母睡呀,是不是父爸爸妈妈生养的。” 容修烨说:“谁不是父母生养的,但是没谁二三十岁了还跟着父母睡,眼看着自己都要当爸爸了,以后你让你儿子跟你睡一辈子呀,哥们儿,该给心灵断奶了。” 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男人气急败坏的说:“讲什么大道理你呀,你厉害,你厉害还用的着离婚吗?” 给说到软肋,果然容修烨的脸色变了,他看了一眼沈南苏,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工作人员说:“你们到底离不离?不离给别人让地方。” “离。” “不离。” 女的要离男的不离俩个人又僵持起来,容修烨烦躁,问工作人员,“你们这里就一个窗口可以办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是呀,今天局里统一组织学习,就留一个窗口办业务。” “那麻烦你给我们先办着。”沈南苏手里拿着身份证,她不想再在这里受煎熬,她怕时间久了,到时候自己会丢丑的说不离了。 “好吧,你们先填表,” 一人一张表很快就填完了,容修烨把表递给工作人员,“好了。” 工作人员看了看,“身份证结婚证。” 沈南苏把身份证递过去,然后问容修烨,“俩本都在你那里,拿出来吧。” 容修烨却只拿出一本。 “这是我的,你的我不知道你放在哪里。” 沈南苏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怎么可能,当初是你收着的。” “胡说,家里一直都是你打扫,什么东西在哪里你能不知道吗?当时是我拿回家的,但是我没收起你的那一份。” 工作人员觉得今天真是奇怪了,一对对看起来都不怎么想离婚。 沈南苏问:“另一本我们找不到了,就这样可以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不行,没有结婚证离不了婚,你们需要明天先把结婚证补办出来,然后拿着全本再来办理离婚手续。” 沈南苏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奇葩的事情,但人家程序就这样,她也不想闹得太难堪,对容修烨说:“你什么意见。” 容修烨窃喜,幸亏先咨询了,否则今天该拿什么借口不离婚。 表面却不动声色,他高冷的说,“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按照人家说的办,都怪你,结婚证不好好放。” 沈南苏吃了个哑巴亏,也不想在这里跟他吵吵,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她回头对手插在裤兜里一脸懒散的男人说:“那我们明天来补办。” “我明天没空,我大哥过来。” 沈南苏也没办法,“那你定时间。” “要不这样,你去找找看,是不是掉在哪个地方了。” 沈南苏不想去他家,可是想想似乎也有道理,要是找到了就不用去民政局补办了,点了点头,她说好。 容修烨窃喜,“yes。” 载着人往家走,在万象商场他停下,“跟我进去买点东西,我大哥过来,家里总要准备一下。”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沈南苏只好跟着他下车,去商场买东西。 容修烨口口声声说他很忙,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忙碌,先是去床品区,他指着一条香槟色真丝床单问她,“睡这个夏天是不是能凉快些?” 沈南苏用手摸了摸,“会吧,现在感觉都特别凉。” “你喜欢哪个花色?” “我?”沈南苏没有回答他,问她干什么,她喜欢那条浅紫色的难道他大哥就要睡吗? 见她不说话,容修烨亲昵的说:“我猜你一定喜欢紫色,嗯,就买这条。” 沈南苏刚要说话,导购便过来说:“二位真有眼光,是结婚用的吧,我们这款是四件套,床单被套枕套,特别适合这位美丽的夫人。” 容修烨给说的高兴,“好,我要了。” 反正是他花钱铺在他家里,沈南苏也懒得再说什么,她随便往前走,看到了一张欧式的童床。 床上浅米的颜色,床头做成王冠形状,床的上面悬挂着星星月亮的帐子,床上也铺着同样的床单,特别的可爱。 沈南苏一直有个渴望,可以给火火一个真正的家,有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小房间,房间的门上也贴上星星月亮的图案,他看动画片大耳朵图图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图图的房间,每次都会问:“妈妈,为什么人家都是爸爸妈妈宝宝住一起,而我就要跟着奶奶住?” 眼睛已经湿了,她低下头,用手背慢慢揩着,不想让人看到。 容修烨转头看到她,感觉她好像在哭,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她没有抬头,声音带着一点鼻音,“眼睛进去沙子了。” 容修烨皱眉,沙子,当他是傻子呢,这样豪华的购物商场要是有沙子,他当场吃掉好不好。 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容修烨也不去乱猜,拉着她的手去别的区域,“走,买别的。” 沈南苏挣了几次没挣开,这样的公共场合闹太僵不好看,只能跟着他。 买了牛奶面包蔬菜肉类,手推车都装满了,沈南苏问他,“可以了吗?” “等等。” 容修烨看到一对刷牙的情侣杯,立刻拿下扔在小推车里。 沈南苏皱起眉头,这个他也是要给他大哥用? 去交款,容修烨不好好站着,去了那边卖计生用品的地方。 一会儿,他回来,把两盒冈本0.01收银台上。 沈南苏的眉头皱的更深,他什么意思,他大哥来难道还需要准备这些东西?不要怪她胡思乱想,在这个全民卖腐的年代,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交完款,容修烨一手拎着一大包东西,而沈南苏只负责拉着四件套,可容修烨却不走,他拉着沈南苏去了服装专柜。 “走吧,东西太多了。” 也不回答,他径直走进了圣洛朗专柜,扔下东西看了几眼,就选了俩套女装。 一套是裤装一套是连衣裙。 裙子是七分袖,白色,一字领小腰身,裙摆很大;裤装是今年最流行的阔腿裤白衬衫,简单大方很闲适。 他选好了号码直接塞给沈南苏,“去试试。”” 沈南苏直摇头,“我不要。” “干什么你,要分开了我送你身衣服还不行吗?赶紧去换。” 被推到更衣室,沈南苏看着俩套衣服很无语,他到底又在搞什么。 她先试的是连衣裙,穿上了才发现裙子是后面的拉链,她只能拉上半截,剩下的无论如何都拉不上去,只好用头发遮挡着出来。 看到她的样子,容修烨眼前一亮,他上前给拢着衣领问:“怎么,大了吗?” “拉链没拉上。”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但是容修烨没这么觉得,他把她转过去,然后撩开她的头发,看到了雪白的美背。 眼睛一热,他想起那晚她跪在被子上让他从后面进入,当时看着她雪白的美背和不停晃动的长发,他都要忍不住弄死她。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手指按住她光滑的脊背上。 沈南苏忍不住抖了一下。 微凉的手指轻轻的给她拉还衣服,薄唇随之落在她的脖颈上,容修烨贴着她的耳朵说:“宝贝儿,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有多美。” 沈南苏下意识的去看镜子,镜子里的小女人粉面桃腮,丰胸细腰长腿,趁着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长发,美极了。 “别换了,就这么穿着吧,要不又让我给你拉拉链,我会忍不住的。” 听到这些话,沈南苏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去他家了,他现在的表现让她想到了那个晚上。 容修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的有点过火,他立刻正经起来,对导购说:“帮我们把衣服包好。” 从专卖店出来,沈南苏把东西放在他车里后说:“你现在去银行挂失以及补办卡片吧,我回家了。” 容修烨怎么能让她走,“南苏,你是说好去找结婚证吗?” “算了,以后再说。” “不行,我很急,我急着找到,我有强迫症。”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找的太拙劣,但是没办法,什么贱招损招只要能留住她,就是好招。 沈南苏跟他回家,刚进门容修烨就把门给反锁了。 他去厨房放东西,沈南苏去他书房找结婚证。 这些东西,一般都是放在书房的抽屉里的。 放结婚证的盒子在,但是结婚证却没有,她去厨房问容修烨,“俩本的盒子都在一起,你拿的时候只有看到一本吗?” 容修烨正在把牛肉放在冰箱,他头也没抬的说:“没有,我找过。” “找不到,估计是真丢了。” 容修烨站起来,又咳嗽了俩声,“那个,好吃饭了,你在这里吃完饭再走吧。”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了,沈南苏摇摇头,“不打扰了,我要回去。” “不行,沈南苏,人家都吃散伙饭,我们也要吃。” 沈南苏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吧,我来做,你想吃什么。” “我来做,你想吃什么?” 沈南苏一愣,“你会做饭?” 容修烨点点头,“当然,我自己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是自己做饭吃。” “好吧,我什么都可以,你随意。” 容修烨点点头,其实他只会一种,不随意都难。 “你先去看一会儿电话,饭熟了我叫你。” 沈南苏没有跟他争,其实两个人在一间厨房里还蛮尴尬的,她打开电视看一个真人秀节目,不时的发出笑声。 正在厨房里忙着削胡萝卜的某人高喊,“南苏,进来帮帮我。” 沈南苏站起来去厨房,问:“你有什么事?” 知知身后的围裙带子,“我围裙松了,你帮我系上。” 站在他身后,沈南苏轻轻的给他重新系好围裙。 “我背这里不舒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帮我抓抓。”他得寸进尺,拿沈南苏当痒痒挠。 沈南苏给他挠了几下,“你这是干什么? “削胡萝卜呀。” 沈南苏扑哧笑了,“你这都把胡萝卜削没了,到底会不会呀。” 容修烨当然不服输,“怎么不会,我的厨艺好着呢。” 沈南苏没有出厨房,在厨房里帮他洗菜切菜,打个下手。 都过了中午一点,容修烨大医生终于作出了一大桌子菜。 虽然很多都黑不溜秋的不怎么好看,不过还是有几个菜可以吃的,比如油焖大虾红烧排骨什么的,看着卖相不错。 摘下围裙,容修烨是彻底体会到家庭主妇的艰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自己要多做家务,让沈南苏舒服一点。 俩个人坐下,容修烨先夹了一个大螃蟹给她剥壳,“尝尝看。” 这东西就是清蒸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估计他也就是对这道菜有信心。 刚要吃,沈南苏的手机响,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忙站起来去厨房接。 就在刚才,容修烨瞄了一眼,好像来电是宝贝。 容修烨皱起眉头,宝贝?一个男人?可真够恶心的。 竖起耳朵,他努力想听清楚她说些什么。 可是她很快就挂了电话,拿起包就要走。 容修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根本就没抬头管。 走吧,这次你是走不出去的。 开了好几次都没打开,沈南苏有折回来,“容修烨你帮我开开门,我有急事。” 容修烨冷笑,“什么急事,急着去会情郎?” 沈南苏急的都快哭了,“你快点,我真的有急事。” 冷哼一声,他慢悠悠的说:“先坐下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沈南苏不和他说了,继续去晃门,最后还是打不开,她只好四处去晃动窗户。 容修烨上前拉住她,“沈南苏你有病呀,这里是十多层高,你跳窗只有死路一条。” 沈南苏已经哭了,“你不放我出去我也只要死路一条,急死的。” 容修烨迟疑,却被沈南苏抢了钥匙打开门。 容修烨忙去追,这次他可不打算放过她。 -本章完结- 020:他是火火的爸爸吗?(加更) 容修烨迟疑,却被沈南苏抢了钥匙打开门。[] 容修烨忙去追,这次他可不打算放过她。 沈南苏很急躁,几乎是用生命在本跑,她完全不在意容修烨,一心就想往前跑。 到了这个时候,容修烨倒是愣了,他放弃了要拘禁沈南苏的想法,他要跟着她去看她到底做什么,今天她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 小区门口的马路,沈南苏招出租车,可是这个点打车很难,她回头看到容修烨忽然拉着他的手哀求,“请把我送到汽车站,求你了。” 她的样子越来越可疑,不像是和别人幽会,那种感觉倒是像什么重要的人出事了一样,容修烨眉骨一跳,忽然想起了那个叫火火小孩的电话。 “你到哪里需要坐汽车?说实话我就送你,我的车比汽车快多了。” “我去……”差一点就说出来,她有点犹豫,一旦真让他送就可能让他跟火火见面。 “你到底说不说?知道这是在浪费时间吗?” 沈南苏还是拒绝,“请你送我到汽车站就好了,我去乡下有点事。” 皱紧了眉头,容修烨很生气,“你在跟我坚持什么,沈南苏,今天我必须送。” 沈南苏心里乱极了,刚才是韩妈妈的电话,说火火在路上玩的时候被一辆摩托车给撞了,她没时间去考虑别的,只好说:“是市区的碧水村。” 容修烨不熟悉这里,但是车里有导航估计没问题,他把手按在沈南苏的肩膀上,“你等着,我去取车,坐公车速度太慢了。” 沈南苏点点头,她现在恨不能光速移转到火火身边。 刚要去取车,忽然手机响了,是医院里来的。 容修烨边走边接,公关部的总监声音那叫一个喘,而且身后还伴着摔打的嘈杂还有女人的尖叫,他顿住脚步厉声问:“怎么了?” “院长,那个孩子的家长又来闹事了,他说我们医院仗势欺人,现在拿着菜刀挟持了罗琳……” 容修烨捏着手机的手都乱抖,这件事最后都处理好了,律师那边已经正式提出公诉,讨要对方殴打罗琳的责任,没想到狗急了跳墙,他竟然来了这么一招。 容修烨挂了电话小跑到沈南苏身边,“我不能陪着你去乡下了,刚才医院来电话那个打人又来医院闹事还用刀挟持了罗琳,要不你不急,我让医院的司机过来接你。(.)” 沈南苏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但现在的情形还是让她觉得失望,真想大声问问他你的儿子和罗琳谁重要,可出口的却是,“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再见。” 看着沈南苏倔强的背影,容修烨觉得不对劲,可是医院的事太过危急,作为院长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跑回小区去开车。 沈南苏在路边等车,她不管公车还是出租车,只要能坐上就好,可好像老天跟她做对,半天一辆车都没有。 滚滚的阳光晒着柏油马路,她的心却像放在火炉里熔炼,“火火,妈妈的火火,你到底怎么样了?” 一辆白色的切诺基从她面前开过去,然后竟然停下往后倒,司机降下车窗看着她。 沈南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摘下墨镜对她露齿一笑,“你不记得我了?公园里,恩恩。” 他做了个搓眼睛的姿势,沈南苏这才想起他就是那个给了自己五千的程寻,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她伸长脖子看着开来的一辆公车。 程寻也往后看,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名牌衣服,他问:“你急着等车?去哪里,我送你。” 车子过去,并不是,沈南苏都快哭了,这时候也顾不上程寻是陌生人,她趴在车窗上对他说:“我去汽车站,顺路吗?” “顺呀,上来。” 他推开副驾驶的门,让沈南苏上来,车子发动后他又问:“去车站做什么,你要出远门?怎么不带行李?” 因为是陌生人,反而没有忌惮,“我乡下的亲人出车祸了,我要赶过去。” “在哪里?” “碧水。” 程寻马上说:“好巧呀,我正好要去取景,我们顺路。” 这么巧的事也给沈南苏遇到了,她还能说什么。 程寻的车果然比公车快,平常公车要一个多小时才到,结果他们四十分钟就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沈南苏跟程寻说了谢谢,立刻跑紧医院,程寻却没有走,他跟着她进去。 很快找到了火火的病房,她腿一软,推开门进去。 韩妈妈一见沈南苏就哭,火火还好,虽然疼着,见到妈妈还是很开心。 沈南苏自己做了好几年的骨科护士,也比上半个医生了,她亲自给儿子看看,是腿骨骨折。 “火火,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头痛什么的?” 火火脸色苍白,大概是受了惊吓后语言都不太会组织了,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韩妈妈一个劲儿自责,“南苏,真是对不起,我没看到孩子,明明就是在家门口,就被车撞到了,那车跑了,没牌没证,报警都找不到人。” 沈南苏摇摇头,“韩妈妈,不用说这些,这里医疗条件这么差,都没给火火处理,就打个针有什么用?” 火火拉着妈妈的手,咬着下嘴唇说:“妈妈,疼。” 沈南苏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和脸上的汗水头发搅在一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告诉自己要坚强的,别吓坏孩子,但是眼泪止不住,连话都说不出来。 身后有双暖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程寻跟她说:“别哭了,现在该想办法给孩子治疗,我看还是转院吧,市里的仁爱是骨科权威,孩子这么小更应该好好治疗,别留下后遗症。” 这时候医生进来了,他们本来就是在等孩子的家长,见到沈南苏后说:“你们就是孩子的父母吧,孩子被撞后小腹有大片的软组织挫伤,内脏没有问题,腿骨骨折,但是我们就镇上的卫生院,医疗条件不行,建议你们还是去大医院,我给你们开转院证明。” 事已至此,沈南苏只好把孩子带到仁爱去,她拉着程寻出去,在走廊里跟他说:“能不能请您帮个忙,再把我和孩子送到医院去?” 程寻立刻点头,“没问题,我去办出院手续,你陪着孩子。” 办妥了手续,火火也是程寻抱上车的,沈南苏跟着坐在他身边,握着火火小小的手。 医生给火火打了镇痛剂,孩子的痛觉暂时被麻痹了,他靠着沈南苏问:“妈妈,我们去哪里?” 沈南苏捏着儿子小小的手指,“去妈妈生活的地方,以后火火就跟妈妈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火火看着程寻,小声问:“妈妈,他是火火的爸爸吗?” 沈南苏:。。。。。 车里空间就那么大,即使火火的声音小程寻还是听到了,他回头跟小家伙打了个招呼,“帅哥你好,我叫程寻,你可以叫我程叔叔。” “是叔叔不是爸爸呀。” 火火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失望,揪的沈南苏心直疼,她想如果在小区门口跟着来的是容修烨,现在是不是火火就不用这么失望了,是不是就可以叫爸爸了。 心,一下子变得好冷好冷。 他们到仁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因为沈南苏是仁爱的护士,也没经过什么手续就直接找了医生办理住院,因为程寻跟着,大家都以为是程寻的儿子,但是看到沈南苏的热心劲儿,以为她找了个带儿子的男朋友,这点*大家都懂,所以谁都没点破。 沈南苏也没想着要隐瞒,但是没想到大家都想多了,她这才冷静的想了一下,她隐婚同事都不知道,而且也没法子解释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只好由着大家误会。 等给火火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有把骨折的腿打上石膏已经是晚上10点多,程寻一直没走,好像真的是他孩子一样。 火火睡了,沈南苏精疲力竭,她这才想起程寻也跟着没吃饭,她歉意的说:“程先生,我请你去吃饭。” 程寻点点头,“谁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没吃,累坏了吧,这个时候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孩子需要你。” 两个人出来,医院附近很多餐馆,随便找了一家面馆,俩个人进去。 点了肉牛面和几个小菜,闻着香味,沈南苏才觉察出饿,她也没顾上客气,闷不做声的吃了一大碗。 抹了抹鼻尖上的汗珠,她才发现程寻在看她,脸上一红,她羞赧的说:“对不起,我的吃相太难看了。” 程寻笑笑,“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可爱。南苏,我冒昧的问一句,火火的爸爸……” “我们离婚了,离婚后我才发现有了火火,所以他爸爸和我的同事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今天有你在,估计他们也是误会了,对不起。” 程寻没有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坦然,他隔着桌子忽然握住了沈南苏的手,“那就把这个误会延续下去,一直等到火火出院再说,人言可畏,这里是你上班的地方。” 一直在想他的这个提议,压根就没发现他的手,沈南苏愣着,却不想这一幕一丝不错的全落在刚进门的那对男女眼睛里。 -本章完结- 021: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罗琳指着沈南苏说:“是南苏姐,她也和她男朋友一起来吃饭吗?” 容修烨的眼神阴郁的能滴出水来,他没理罗琳,径直走了过去。(.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沈南苏,真巧。” 冷不丁看到他,沈南苏吓了一大跳,她的手忙缩回去,可总有一种偷情被老公捉歼的感觉,那只手下意识的往桌底下藏。 容修烨冷冷的扫过她那只手,这时候程寻站起来,“您好,我是程寻。” 容修烨淡淡一勾唇角,“容修烨。” 说完,他径直走到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对愣着的罗琳招招手,“过来坐,你想吃什么。” 罗琳心里拧了一百八十个疙瘩,不过她还是摆着笑脸,坐下后随意的翻菜单,“这里的牛肉面特拿手,面条劲道汤头香浓,我们就吃牛肉面吧,一个小碗一个大碗行吗?” 容修烨点点头,“你大碗,今天你受惊了,要多吃点。” 罗琳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历练,要不怎么能见到院长大人您手擒罪犯的英姿?对了,你的手没事吧,我看到流血了。” 店里总共没几桌客人,他们的话一言不漏的到了沈南苏的耳朵里,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程寻很会擦眼观色,他放下筷子,对沈南苏说:“你吃饱了吗?我们回医院吧,别走开太久。” 沈南苏点点头,推开碗站起来,“饱了。” 人家都走了,容修烨的目光还有意无意的落在沈南苏坐过的地方,她今天那么急要去碧水,跟这个男人有关? 罗琳冰雪聪明,她已经从容修烨的眼神里懂了什么,一个是医院的院长,主动跟一个护士打招呼,这本身就有问题。 餐馆外面,程寻和沈南苏慢慢走着,今晚月色不错,恰到好处的朦胧,以程寻的角度看沈南苏,正是美女如隔纱,让他心神荡漾。 但是沈南苏全然不知,她没想过程寻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会对她这么一个狼狈的已婚女人有想法,低着头,她脑子里全是容修烨和罗琳细语呢喃的情形,各种乱。 “那个人,就是火火的爸爸吧?” 程寻的声音不大,却像炸雷在沈南苏的头顶炸开,她忘了要否认,瞪大眼睛看着他。 程寻觉得自己是冒昧了,他忙解释,“你别多想,我肯定会给保守秘密的。” 沈南苏低下头,缓了一会儿才对程寻说:“程先生,今天太麻烦您了,我说再多感谢的话表达不了我的感谢,等火火好了后我再好好请您吃顿饭,现在很晚了,您回去吧。”” 程寻点点头,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开衫披在沈南苏肩头,“晚上凉,你在医院陪床穿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有,不要叫我程先生,叫我程寻。” 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的越发修长,沈南苏定定看着,觉得他真是一个好人。 回到病房,火火还在睡,她今天已经请了假,不用去上班可以留下来陪着火火现在才想起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她还是狠不下心,给沈妈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起来,沈南苏叫了一句“妈。” 本来以为又会是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谁知道沈妈妈竟然没发脾气,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听懂,然后就挂了电话。 火火在梦中喊疼,沈南苏扔了手机,轻轻吻着火火的小脸,“火火,妈妈在这里,不要怕。” ―――― 容修烨吃了一顿食之无味的饭,把罗琳送回了医院,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眼睛却一直瞟着手机,在想沈南苏。 她和程寻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那一刻他几乎想要掀了他们面前的桌子。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无论怎么样沈南苏都不会跑,只要他需要,她就永远呆在他身边,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这个女人还没和自己离婚,就已经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迫不及待的告诉全世界。 狠狠的一拳擂到方向盘上,汽车喇叭发出尖锐的叫声,路边的车都跟着叫起来。 心里更烦,他扔了香烟准备下车去医院找沈南苏。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他兄长容修拓。 “喂,兄长。” 容修拓的声音低沉而有威严,“修烨,我到了,你来云景大酒店。” “不是说过几天吗?怎么这么快?” 容修拓当然不能告诉他是为了惩罚他的小嫂子才这么做的,“我不来你们还不知道怎么收场,我听说今天下午又闹了一场菜刀劫持,你还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感觉到兄长话里的压力,容修烨放弃了去找沈南苏的想法,答应着,“我马上到。[]” 酒店里,关了和容修烨的通话,容修拓打开了和家里监控连接的视频。 这个点儿,就算加班叶翘也该回家了。 果然,屏幕上出现了他的小妻子,叶翘趁他不在家,已经霸占了他的书房。 厚厚的一本原文书,她看的津津有味,时而冥思苦想,时而拿过笔电查资料,完全投入,比他在家里可要自在多了。 容修拓笑不出来了,他用手撑着额头,觉得事情蛮棘手的。 忽然,叶翘扔了书也关了电脑站起来。 是要去睡觉吗? 却不然,她走到窗口伸了伸懒腰,然后坐在一边的红木长椅上,还随手拿过一个玩偶灰太狼。 容修拓皱起眉头,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跑到书房来的。 叶翘用手捏着灰太狼贱兮兮的脸,左捏右捏,最后一巴掌打在它的屁股上。 容修拓手伸到后面摸了一下屁股,他怎么有点感同身受? 随后也不知道叶翘跟灰太狼说什么,总之把人的脸又捏又揉,最后还把灰太狼放在屁股下面坐着。 容修拓摸着喉咙,翘翘这是想闷死谁呀。法医就是不一样,给人的死法也特别。 敲门声,他忙关了手机,沉沉的说:“进来。” 容修烨一直敬畏自己的兄长,进门后毕恭毕敬,“兄长。” 指指对面的椅子,“坐。” 容修烨毕恭毕敬的坐下,先倒了一杯茶放在容修拓手里,然后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容修拓抿了一口,“是不是觉得很有压力?” 容修烨如实点头,“是的,我就不是个当管理的料,不出事还看不出来,一出事才发现医院的高层都腐化了,他们只拿工资不做事。” “所以爸爸一直觉得你是个杰出的医生却不是个好的管理者,修烨,想过再好好当个医生吗?” 看着自己的右手,容修烨叹了口气,“我还能吗?” 容修拓锐利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冷冷的说:“跟我演什么苦情戏?你今天下午英雄救美用的哪只手?” 容修烨苦笑,“兄长,不是我自己装,就是逼急了就好使,这样刻意去拿东西,不行。” 他去端茶壶,果然右手还是抖的。 “心理问题?” 容修拓闭上眼睛靠着沙发靠背,觉得很疲倦,“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对了,爸爸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他心态不错,很积极的活着,修烨,我觉得我们应该学习爸爸,他这辈子虽然也做不好一个管理者,但他是一个好医生,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人这一生,有这么多好,已经很成功了。” 点点头,容修烨很认同他的话,“我也觉得爸爸的人生很成功,对了,大哥你这次来好好帮我整治一下医院,我真顶不住了。” “我已经给薄晏打了电话,经营方面他是行家,会给你指点一下,不过我还要去沪城,给你挖一个高级经理人,以后渝城容氏的产业全由别人打理,你还去做你的医生,没意见吧。” 容修烨觉得松了一口气,“没有,我当初接手医院也是想和景薄晏较劲,现在才发现自己幼稚,拿着自己的弱点去比较人家的优点,我该把他胳膊卸了再给他接上,这个他不会。” 容修拓莞尔,“想通了就好,那你的感情呢,我可是听说你为情所困。” “谁说的,景薄晏那个大嘴巴,他可真够二的。” “别说人家。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要尽快下手,脸皮厚点,耐心多点,否则被人抢去了可没地儿给你哭。” 大哥的话向来都是字字真言,不过鲜少教他情爱方面的,因为大哥自己在这方面也是个棒槌,现在有了小嫂子就是不一样。 哥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太晚了,容修烨也住在酒店里,他问容修拓,“兄长,你在这里住的时间长的话不如搬到我家里。” 容修拓摇摇头,“不了,明天就去沪城,爸爸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容修烨开他玩笑,“不放心的还有小嫂子吧。” 容修拓好不否认,“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容修烨皱了皱眉头,是他太邪恶了吗?总觉得大哥这话有深意,应该是一时不日如隔三秋吧。 第二天一早容修拓就去了沪城,本来想冷落一下叶翘的,他发现被冷的是自己,以前出差从来都没有想家的感觉,现在却归心似箭,那个房子里多了个女人就多了无限的思念。 或许这就是爱吧,容修拓没觉得懂得晚,等到她长大,现在才是他最好的时光。 此时,叶翘从不易居的大床上醒来,拍了拍身边的灰太狼,“早呀,灰太狼叔叔。” 灰太狼贱兮兮的,哪里有她拓叔的英明神武,她嫌弃的扔在一边。 去刷牙,发现牙膏没了,叶翘记得浴室的储物柜里有,她打开,想找一盒出来。 柜子一开,哗啦啦有东西掉在地上,还很多,砸到了她的头。 她把一个个小盒子收拾起来,看了看,妈呀,全是套子。 各种牌子,各种样式,什么冈本杜蕾斯,超薄带刺颗粒的,特别齐全。 叶翘赶紧给放进去关上柜子,可是心还扑通扑通的跳,这人真够那啥的,这么多他要用一辈子? 找出牙膏刷了牙,然后收拾好吃了早餐,家里的车子等着她,把她送去刑警队。 虽然每次送她的都是普通商务车,但是叶翘还是不适应,她总在远一点的地方下车,然后自己走过去,今天也不例外。 刚到门口就碰到拎着一大堆早餐的赵一恒,她打招呼,“赵队,早上好。” 赵一恒眼睛红红的,估计昨晚加通宵了,但是精神不错,一见叶翘就高兴的说:“小叶,根据你上次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找到当年拿了老中医秘方的人了。” “是吗?快说是谁?” “走,去你师父那里,是他发现的。” 叶翘不理解,怎么是师父发现的?他改行干刑侦了? 在老白的办公室,他接过赵一恒的黑米粥和肉夹馍,故意卖了个关子,“小叶,你猜猜,这个人会是谁?” 叶翘去抢他的肉夹馍,“这个能猜中以后赵队他们就不用破案了,快说快说。” 老白摸摸眼镜,“是李群。” “啊?海城法检所一室法医李群?” 赵一恒点点头,“你记性真好,他也是季梵的舅舅,现在不在法检所工作了,下海搞医药公司。” 叶翘顿时觉得事情诡异复杂起来,她看着赵一恒,“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当面问他肯定不承认,我们决定从他做法医时候的社会关系着手,看看他交往的人有没有长皮肤溃烂这种病的。” 叶翘补充,“还要调查郭静和徐浩的朋友圈儿,这个人肯定喜欢郭静,要不就是郭静的追求者,要不就是徐浩的朋友,对他们很嫉妒。” 赵一恒不解,“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能循着徐浩的轨迹作案,肯定是对他们俩个关注已久的。” 赵一恒点点头,“我马上去查,小叶谢谢你,要是这案子真翻了,你头功一件。” 叶翘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哪有什么功劳,都是容修拓…… 容修拓,都走了俩天了! 走了俩天,他并没有打过电话,婚后俩个人头一次分开,虽然住一起也不算真的夫妻,但是现在的样子也觉得不太合适。 叶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傻坐了一会儿,决定自己主动一次,就当他帮着破案的酬谢吧。 号码拨过去,关机。 叶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焦虑又难受,她又拨打,还是关机。 扔了手机,她拧起秀气的眉头,在感情方面她考虑问题是一根筋,想起那天他是生气走了,她就觉得他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 刚要打第三遍,忽然老白出来喊:“翘翘,带上东西,命案。” 叶翘赶紧把手机装在口袋里,带着东西跟老白一起上了车。 命案发生在一所高级小区里,报案的是大厦里的住户,因为这里是高层,大家上下都乘坐电梯,今天17层的何先生想健身就走了楼梯,然后经过16层的时候发现恶臭,他循着气味找过来,发现b座住户家门口有很多苍蝇,气味也是从那里传来的,他把这事儿跟物业说了,正好物业昨天接到这家住户的亲人来访记录,说这里的人还多天都没跟父母联系了,他们报了警,警察开门后竟然发现了床上臭了的尸块。 穿过警戒线,赵一恒跟他们打招呼,“做好心理准备,里面不怎么还看,林婷都吐了好几次了。” 叶翘小脸绷得很紧,对老白点点头,“师父,我们开始吧。” 现场弥漫着一股子恶臭,嗡嗡的苍蝇到处都是,而卧室的门口,腐烂的臭水流了满地板,臭水中还有少量的碎肉,碎肉上面蠕动着白色的蛆虫。 老白皱了皱眉,“死的时间可不短了,不知道还能留下点什么。” 真的没什么了,整张脸都白花花的蛆虫盖住,身体也泡在臭水里,柔体霉变腐烂,烂的千疮百孔。 “我说,你记。”老白挡住叶翘,不让她上前。 叶翘弯下腰,眼睛却停留在尸体上。 老白带着手套翻看尸体,“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看,人已经死了超过一个月,准确的死亡时间要解剖后才知道,身中6刀,分别在颈部、腹部、腰部和大腿。致命的一刀是颈部,割断大动脉大量失血而死,凶器,是一把菜刀,让赵队找,应该还在现场。” 叶翘翻了一下尸体,“师父,这里,是刀上刀,先用完全不同的凶器伤害了死者,最后菜刀是为了掩饰。” 老白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好样的。” 这一天异常忙碌,等解剖完尸体已经是半夜了,她没让司机等,要去住宿舍。 赵一恒找她聊,顺便把她送过去,看了一眼她单薄的小肩膀,赵一恒问:“你还好吧?” 叶翘没有接他的话,还是思考问题,“死者腹部有明显的妊娠纹,应该是生过孩子的,但是你们的资料显然她是个单身女性。” “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死者虽然是一家大型网络公司的部门主管,但是她家境平平,以她的能力不可能在这个地段买200多平米的房子,我让人查她的财务,估计是有人包养。” “这样就说通了,她可能给包养的人生过孩子。” 对面叶翘的笃定,赵一恒疑问,“为什么不能是流产?要是月份大的话也可以留下妊娠纹。” 叶翘不同意他的说法,“一定是生下孩子,而且是给包养人抱走了,对方需要这个孩子。” 虽然叶翘说的并没什么根据,赵一恒还是决定要按照她说的查,一路上只说案情,不觉就到了宿舍楼。 赵一恒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别想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做,叶翘,好好休息。” 叶翘上楼,工作了一天,她自己都闻到自己身上有臭味,把衣服扒下来泡在消毒液里,她自己也一遍遍洗手洗澡。 等全部收拾妥当已经是晚上12点多,看看手机,上面没有一个短信微信和未接电话,心里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她觉得很压抑。 这种压抑可能是在案发现场她面对腐烂的身体不经意看到了死者活着的照片,她在海边,穿着沙滩裙,一头长发随风飞扬,那么青春朝气,可是一转眼,就成了一堆白骨。 人生无常呀,要珍惜眼前。 第二天一睁眼,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刑警队总是有忙不完的案子,并没有因为多了一桩就乱了手脚,他们法医科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萧晴的希望时间是5月3号也就是一个月前的夜间10点到12点这个阶段,死者身中6刀,致命的一刀在颈部,主要凶器菜刀已经在现场找到,还有一把是美工刀,已经被凶手带离作案现场。 赵一恒分别派人去查当天大厦的监控和死者的财务社会关系和在医院的就诊记录,案件普所迷离也是让人头疼。 下午的时候,派去查郭静案子的人反馈回了好消息,原来当年确实有人认识郭静的男朋友徐浩也和李群有关系,而且他还有皮肤溃烂的毛病。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现在李群医药公司的主要大股东,海城最大制药公司的总裁高城。 高城是徐浩的高中同学,在案发那段时间和徐浩交往密切,而且还私下里追求过好哥们的女朋友,当时郭静警告过他,也曾经和徐浩提过他人不地道,要俩个人断绝交往。 案情总算有了眉目,但高城这块骨头却不好啃,叶翘觉得自己该多发现些证据,这样才能帮着赵一恒早点破案。 繁忙的工作以至于没法去想感情问题,但是容声却偷偷摸摸给她打电话,说他们下午5点的飞机,让她去接一下。 算了算,容修拓也去了五天,而且这五天都没有联络过她,她去接他,是不是俩个人的冷战就结束了? 叶翘真请假去了,还特地回家换了衣服,黑色百褶长裙,蓝白相间的休闲条纹衬衣,整个人清新雅致,很漂亮。 在机场接机口等的时候她心怦怦跳,过了一会儿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容修拓,她刚要挥手,发现了容修拓身后推轮椅的人,却愣住了。 -本章完结- 022:把人领家里了(加更) 给容修拓推轮椅的并不是容声,而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大美女。[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说她是大美女,不仅是人漂亮,而且真的很大! 酒红色的大卷发,精致美艳的容貌,一身黑色雪纺裤装把高挑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长款的黑色西装似乎选小了码子,都兜不住胸前的呼之欲出。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一颗行走的春一药,而现在这颗药正弯着腰贴近容修拓耳畔,不知道该他说些什么。 容修拓微微歪着头,面带笑容很有耐心的倾听着,甚至还一伸手,拂开她荡下来的红色发丝。 俊男美女,即使容修拓身有残疾,也成为往来人群的焦点。 心就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闷闷的疼着,叶翘咬紧了下唇,那一瞬间,她有落跑的冲动。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容声已经看到了她,扬手喊起来,“叶医生。” 迎着容修拓锐利的视线,她硬着头皮走上前。 容修拓微微扬眉,“你怎么来了?” 叶翘看了容声一眼,容声满脸尴尬,她收回视线,有些躲闪的说:“我,我替队里接个人,不过一直没找到,估计自己走了吧。” “嗯。”淡淡的嗯了一声,叶翘听不出他的意思。 红发美女一直站在一边面带笑容,这时忽然打断他们,“拓,这个可爱妹妹是谁呀。” 容修拓没作答,他锐利的眸光沉沉落在叶翘脸上,薄唇也抿成一条线。 他什么意思?是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吗? 意识到这点,叶翘的心慌乱至极,她尴尬的扬扬手,“我回队里了,今晚还要加班。” “叶医生。”是容声在叫她。 喊完他,容声看着容修拓,似乎想让容修拓挽留她。 容修拓却没有说话,只是视线淡淡的看着前方,一如走的时候冷漠,不对,比走的时候更冷漠。[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叶翘对容声善意的笑了笑,然后挥挥手,“再见。” 像逃跑一样,叶翘跳进了一辆出租车,“市刑警队,谢谢。” 从机场到刑警队的路程不近,这个时间正赶上堵车,出租车司机是习惯了,很放松,还打开电台听节目。 又是那个叫甘甘的女主播,她最近很火,好像开车的都在听她的节目,不过这个点不是那种午夜档谈心栏目,而是和另外一个男主持人在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包括近期的电影跟生活热点什么的。 叶翘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些都是画外音。 她不懂容修拓,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不管是在14岁的叶翘还是24岁的叶翘眼睛里,他都是那么沉稳和神秘,不懂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不懂他为什么一改先前的忍让呵护宠爱,不懂他的一切。 忽然脑海里又出现了红发美女弯腰跟他说话的一幕,因为那一低头的温柔,她半个胸都要从低领的内搭裹胸里蹦出来贴在容修拓的头发上。 在机场这样的公共场合他们就这么亲密,那要是…… 叶翘猛地闭上了眼睛,她清楚的知道容修拓的需要有多强,那天在她手里,他跳跃狰狞,每一分每一寸都透着强悍和凶猛,而这个女人,当然能满足他所有的需要。 慢慢的愤怒代替了心疼,她鄙视他们,恶心龌龊脏。 也许这就是容修拓娶她的原因吧,就是让她看着,就算断了腿他的第三条腿还是很厉害。 一个钻了牛角尖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不合理,她捂住脸,真想把那些烦人的想法扔出车外。 到了刑警队,她一头扎进了工作室。 大头和她擦肩而过,叶翘都没有打招呼,大头就纳闷了,叶法医今天吃多辣椒了吗? 叶翘坐在自己的工作位置,强迫进入工作状态,可是报告上的文字全都扭曲变形,变成了容修拓那双沈冷的眼睛,看的她心烦意乱。 推开面前的东西,她挫败的发出申银声。 老白推开门走出来,发现了叶翘很吃惊,“你不是请假了吗?” 叶翘收敛情绪,“想起有点事没做玩,就又回来了。” 老白推推眼镜,“什么可以放在明天做,赶紧回家去,案子是查不完的,这个城市每天都在犯罪。” 看着老白,叶翘的眼神忽然咄咄逼人起来。 “师父,为什么人要有*,而且还是填不满的,金钱权利晴欲,明明活着的身躯就是一堆肌肉皮肤血管和脂肪,死了就更可悲,这些干枯腐烂后就剩下一堆白骨了,为什么好要孜孜不倦的追求,甚至不惜触犯法律,谋害他人?” 老白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儿,似乎看到了更多的眼白,每一条皱纹都打起结,不知道是因为叶翘的问题还是因为叶翘的情绪。 “小叶,你今天是怎么了?” 叶翘也觉得自己失态,她用手盖住脸,“对不起,师父,我失态了。” “我觉得你可能最近压力过大了,法医这个行业不好做,你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 深深的叹了口气,叶翘轻声说对不起。 “小叶,你说的那些都对,但是人又岂止只有这些,身体复杂的结构可能也决定了人本性的复杂,弱肉强食这是连动物都逃避不了的生存法则,更何况是人?好了,我不是哲学家,跟你也讨论不明白,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回家睡觉,我可不想一个好苗子在实习期精神就出了问题。” 虽然和老白的谈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但是叶翘却发泄了情绪,她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不管有什么事情自己逃避不是办法,而且当初跟容修拓结婚也是为了离婚,如果他有人了反而是离婚的筹码,拿回自家的房产和股权,她就和他陌路了。 收拾了一下东西,她决定回家。 到容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她没吃饭,有点饿。 看到她回来,家里的佣人兰嫂忽然面色尴尬,她结结巴巴的说:“叶医生,您回来了。” 叶翘一直不喜欢被人叫少夫人,所以家里的下人都叫她叶医生。 叶翘点点头,“兰嫂,开饭了吗?我饿了。” 兰嫂的样子更古怪,她指指餐厅,“大少,大少他在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轻轻抱了抱兰嫂,她放下包,先去洗了手。 还没有走到餐厅,她就顿住了步子,她终于知道了兰嫂尴尬的原因。 半开放式的餐厅里,巨大的水晶灯正散发着温暖明亮的光芒,灯下容修拓和红发美女分别坐在餐桌的两边,俩个人边吃边说话,还不时的举起酒杯碰撞。 原来都领到家里了。 叶翘没有再往前走,她回头,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上次买的方便面。 这种东西,在容家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吃,所以一直都放在那里。 叶翘点火烧水,准备煮泡面吃。 兰嫂跟着来,她心疼的说:“叶医生,我给你做点别的吃,别吃泡面了。” 叶翘把人往外推,“兰嫂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把人赶出去,她关上厨房的门,这时候锅里的水都开了,突突的冒着热气。 叶翘站在锅前伸手去撕泡面的包装,热气扑到眼睛上,熏得她睁不开眼睛。 闭上眼睛,她擦了一把,水汽浓重,是哭了。 一碗泡面煮好后,她给自己盛出来,也忘了是烫的,张口就去吃。 烫到了嘴,她疼得眼泪扑簌簌直掉,赶紧拧开水龙头含了一口冷水冲。 好半天,嘴才不疼了,方便面也凉的差不多了,她给自己端起来,吃了一口却没尝出任何滋味。 嘴被烫破了皮而且面里也没放调料,她瞬间兴味索然,把泡面倒进了垃圾桶。 回房间,看着卧室里硕大的床铺,她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不知道今晚容修拓会不会让她连睡觉都腾地方儿。 床头的灰太狼贱兮兮的看着她,她走过去把它翻过去让它趴着,“你睡吧,今天没有红太狼逼你去抓羊。” 他们的这顿饭大概吃到了9点多,然后是他们又去了书房。 叶翘躺在床上,觉得这一天无比的漫长,她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去书房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书房的窗拉着厚重的窗帘,她看不清里面。 站在门口,她的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推开的勇气。 叶翘,你在干嘛? 给自己找难堪吗?要是他们正在里面做那种事,你是要上前抓着女人的头发给她一耳朵骂她偷你的男人吗? 难道结果不会是容修拓反而给你一巴掌,问你有什么资格吗? 资格,夫妻的资格,他们领了证算是夫妻,却没有婚礼和夫妻之实,甚至彼此都融不到彼此的生活里,她在朋友面前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夫妻关系,他也敢公然带着女性朋友来家鬼混。 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为的是什么? -本章完结- 023:跟妹夫学习怎样哄老婆 房间内,红发美女翻着容修拓的书,漫不经心的说:“拓,你的小妻子还真可爱,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容修拓抓起一本书砸她,“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不会离婚。.” 美女手肘支着桌面趴在他面前,丰润的翘臀还不停晃动着,“我对她很有兴趣,如果你们离婚了我可以好好安慰她。” 容修拓不怒反笑,可是细看他的笑是嗜血的,“你确定?” 美女打了个冷战,“我开玩笑的,想我瑟琳娜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会稀罕你这个小可怜?” “小可怜?”容修拓一挑眼尾,冷意沉沉,“你要是见识了她拿着手术刀解剖尸体的样子就不会说她是小可怜了,上次那个碎尸案,满地都是被剁碎的血肉,她愣是从血肉堆里找出一段完整的断指,那是案件的关键。” 瑟琳娜被他说的一阵阵作呕,“好吧,你还真是重口味,我不和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要去睡觉。” 容修拓晃动手里猩红的酒液,“1982年的红颜容,不喝一杯吗?” 瑟琳娜摇摇头,“还是你自己享受吧。” 她拉开门,正好和站在门口的叶翘撞个正着。 叶翘本来是要走的,可是没想到里面的人会出来,一时间愣住了,进退两难。 瑟琳娜也有点懵,就好像真给人家老婆堵了一样。 容修拓自己推着轮椅出来,他看了看俩个女人,很淡定的说:“翘翘,你来的正好,瑟琳娜今晚要在我们家住下,麻烦你带她去客房。” 客房?他说,不易居没有客房,他说,要睡就睡卧室。 脑子有点不够用,所以叶翘呆呆的。 “前面的客房。”容修拓的眼神深了深,看到叶翘的小模样他有点于心不忍,是不是自己这一招做的有点过了。 “好。”叶翘答应着,她倒是没有被当作佣人使的感觉,自己往前走了俩步,“这边请。” 瑟琳娜对她笑笑,忽然走回去在容修拓脸上亲了一下,“达令,晚安。” 叶翘快速转身,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当然,她也看不到容修拓嘴角抽搐,还拼命擦着瑟琳娜亲过的地方。 到前面的客房要穿过一条绿竹掩映的小路,叶翘走在前面,她穿着小白鞋,走路没什么声音,瑟琳娜却穿着高跟鞋,虽然有地灯,但是她走的还是磕磕绊绊。 叶翘微微一停,“你小心点。” 瑟琳娜站住,猫似的双眼充满兴味的打量着她,“小可爱,你真对我没意见,我今天好像是抢了你老公。” 叶翘嘴角微微挽起,笑的温和却凉薄,“能抢走的不叫老公,不过是一段婚姻中的伴侣而已,下一次结婚的伴侣还是叫老公。” 瑟琳娜倒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和纯良像杯纯牛奶的女孩会说出这么锋利的话来,她想到了容修拓说的手术刀,她其实很像,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想到这里,她觉得更有意思了,果然容修拓看上的不可能是一般人,以后有他好看。 没敢再怎么着叶翘,她乖乖的去了客房。 现在容思吾和容若都不在家,不知道可不可以她也住客房? 但是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叶翘有习惯,她认床,好不容易熟了容修拓的床,她再换地方,估计又睡不着。 回去的时候她抬手看了看天空,月朗星稀的,会不会下雨。 还没到不易居门口,手机来电,是赵一恒。 她忙接听,赵一恒显然是边快走边打的电话,“小叶,又一起命案,发生在辉仁别墅区,死者是包养萧晴软件公司老板的老婆。” 这个圈儿把精神不太好的叶翘给绕懵了,她楞了一下,随即才说:“好,赵队,我马上到。” 她想跟容修拓说一声,步子提起又落回去,她去客厅里拿了包,里面有车钥匙,她自己有车,虽然是一辆二手的suv,但是性能不错,只不过以前容修拓一直喜欢送来送去她就没开,她的驾驶技术是相当不错的。 容修拓自己去了卧室,看着床上趴着的灰太狼替它挺难受的,给翻过来后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扶着墙上去,躺好了等着他的翘翘。 可是却没想到一等就是一晚上。 命案现场,死者黄薇的死法和萧晴出奇的像,本来赵一恒还怀疑是黄薇因情杀害萧晴,现在却发现自己推理出现错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黄薇的尸体发现的早,没有出现腐烂情况,不过从尸斑的颜色和分布开看见,已经超过了12-14小时的发展最高度,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一天前。 “是谁发现死者的?”叶翘问。 警察林婷这次没吐,她指指外面,“是死者的丈夫,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家,而是无数房产中的一处,他过来取东西,发现了妻子的尸体。” “他一天没看到自己的老婆都没有着急?”叶翘很不解。 “其实他已经3天没看到自己的老婆了,死者生前他们闹矛盾,离开家三天。” 叶翘没再问,而是把目光转移到死者身上,死者身上也是刀伤,不过和萧晴的中刀部位不一样,手法和力道都不一样。 测了尸温和做了基本的取证,老白问她:“小叶有什么想法?” 叶翘盯着尸体的尸斑,很不解的说:“师父,你看这些尸斑的颜色,不是紫红色而是淡红色,一般只有在水里或者经过冷冻的尸体才会出现这些颜色的尸斑,你觉得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吗?” 老白对叶翘越来越喜欢,“小叶,你说的对,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具体的死亡时间还要回去做进一步证实。” 临走的时候叶翘又看了一眼死者的丈夫,他抱着一个大概10个月大的孩子坐在那里,他一直用手捂着孩子的眼睛。 她对赵一恒说:“赶紧把人带走,孩子太小了。” 赵一恒叹了口气,“估计造成影响是肯定的,找到尸体的时候孩子就在身边。” 叶翘小声的抽了口气,那种对罪恶的厌恶在心里无限的蔓延开来,却很无力。 回到队里后叶翘也没休息,立即对死者进行了解剖。 解剖室里,叶翘和老白面对的是一具冰冷全果的尸体,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就是脚上挂着的小号牌。 每次面对死尸,叶翘的心情都是沉重的,生和死是人生一定要经历的大事,死了都希望能入土为安,可对于这些非正常死亡,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跟他们通话,而法医,就是倾听者。 先给死者做过全身的x光透视,老白接过叶翘递过来的手术刀,小小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对着死者的身体切下去…… 一忙又是到半夜,她压根不想回家,一心投入到工作里,只有通过工作才能麻痹她自己的神经,不去想容修拓以及瑟琳娜。 晚上10点多,赵一恒送来了泡面,在外面的工作室,叶翘笑着说:“我们整天吃这个,等死了会不会直接就变成了木乃伊?” 赵一恒摇摇头,“别吓唬我,至少我现在流出的血是热的红的,你们也别太累了,早点休息。” 叶翘点点头,“这就回去。” 赵一恒目光闪了闪,“你不回家?” 叶翘淡淡的笑了一下,“太晚了,我住宿舍。” 接下来的,是一连三天,叶翘吃住在队里,彻底跟容修拓断了联系。 容氏公司里,容声正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容修拓。 放下手里的文件,容修拓慢条斯理的说:“容声,你有话就说。” 容声也豁出去了,“大少,我就说叶医生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或许您那套在普通女孩子身上好使到了叶医生这里却起了反作用,你看吧,现在人都不回家了,这女孩子就要好好的哄,您比人家大了那么多,而且人家又那么单纯,您就别整天阴谋诡计的算计了。” 说完这番话,容声脸红脖子粗的,就跟跑了一万米一样,但是却痛快了。 容修拓端起茶杯,皱着眉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茉莉花,“容声,那你说我该怎么着?” “我不知道,但就不应该让瑟琳娜那个老妖怪住在家里,现在可好,叶医生误会了吧?” 容修拓手捻着茶杯的盖子来来去去,瑟琳娜就是他从沪城请的高级经理人,以后就在渝城接管医院,这次带她来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她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降服容修拓,容修拓一时兴起,以为可以拿着她刺激刺激叶翘,谁知道叶翘这个小蜗牛不戳还好,一戳直接躲在了壳子里,这下把前面积累的情分大概都戳没了。 手指按着额头,容修拓觉得谈恋爱还真是个技术活。 “大少,下一步该怎么办您倒是说个话儿呀?” 容修拓抬头,眼神微冷,拿着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办?” 容声哪里知道,他垂着头哼哼了半天,“要不您把人接回来跪键盘吧,我姐夫就是这么干的。” “跪键盘?容声”容修拓淡淡叫着,但是容声却不敢答应,总觉得他温柔的声音里透着诡异。 “大,大少。” “现在需要你把这一层的女厕所给洗一遍,辛苦了。” 容声差点哭了,“大少,我错了,我不该说让您跪键盘,您,不是跪不了吗……” “洗二遍。” “大少” “三遍,就三遍,不能再多了,否则公司的女员工怎么上厕所?” 容声欲哭无泪,一步三回头的洗厕所去了,然后整个下午,全公司都在传公司新请了一位高大威猛的保洁员,专门清洗女厕所。 把容声赶出去,容修拓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可以好好思考怎么接回叶翘了,但是思考良久,没有答案。 捏着手机想了想,他给景薄晏打了电话。 这个点儿,下午3点多,是该勤奋工作的点儿,景总却在休息室里干的热火朝天。 鞋子、袜子、裤子、皮带、上衣,从办公室开始就扔了一地,拉着窗帘乌漆墨黑的室内则是传来男人的低喘咆哮以及女人的申银求饶声。 顾云初发誓,她真的是来送文件的,可是本来说了十万火急的文件昏庸总裁看都不看扔在一边,却把她直接抱在办工作上给好好“研究”了一番。 “景薄晏,你,你够了。” 景薄晏要的凶狠,“叫二哥。” “二哥,二哥,二哥。” 一声声娇软的二哥更是让他热血奔腾,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手机响了。 手机躺在地上,很不识时务的一遍遍响着,招人烦。 顾云初去推他,“电话,电话。” “我忙,不接。” 顾云初扭动身体不配合,“快接,万一是家里的事情呢,儿子也许想妈妈了。” “那更不能接,小混蛋把你折腾的那么惨,长大了我一定把他送到南极去当兵。” 欲求不满的男人都不是用脑子思考的,顾云初却专心不起来,她满满的都是罪恶感,自己在这里享受,儿子却在家里哭,好像真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见她这样,景薄晏也没法子再继续下去,只好去接电话。 也没看来电显示,他直接划开接听键,“喂。” 容修拓差点被妹夫的杀气伤到,“薄晏,你在干什么?” 一听是大舅子,景薄晏真的想摔了电话,不过看到顾云初水汪汪的小眼神儿,他勾起嘴角眼睛里掠过了一抹邪气。 依着对他的了解,顾云初觉得他很可能就对容修拓说“干你妹妹。” 她一个劲儿摇头,让他不要胡说。 景薄晏用眼神儿告诉她,做点让我高兴的事儿,我就不胡说。 顾云初赶紧讨好的去摸他,已经被亲肿的小嘴去亲他的腹肌,却惹的他小腹的肌肉哆嗦,发出醉人的声音。 顾云初吓坏了,赶紧用嘴堵住了他的嘴巴。 那边,容修拓听到了越来越奇怪的声音,他问:“薄晏,景薄晏,你在吗?” 顾云初拿开嘴巴,示意他说话。 “喂,大哥,有事吗?”还好,声音听起来蛮正常的。 “没什么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最近生意怎么样?” 景薄晏知道老狐狸不会没事找自己,他恨死了他的寒暄,耽误办正事了,大舅哥,还能好好的做亲戚吗? “大哥,都挺好的,有事您说。” “咳咳,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过去把云初惹不高兴了,怎么哄的?” 景薄晏是二哥,但绝对不是二缺,他立刻就明白了老狐狸的心思,不过这老狐狸就是可恨,自己惹恼了媳妇为什么要拿着他来打比喻,看着顾云初诱人的样子,他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边邪佞的对容修拓说:“这个太简单了,干她,干到不生气为止!” 电话挂断,景薄晏嗷的发出狼嚎,再次把美人扑倒! 顾云初还惦记着刚才的通话,“到底是怎么了?我大哥找你做什么?” 邪魅一笑,景薄晏贴着她耳边说:“你大哥听说我勇猛异常,特地找我来取经呐……” 被挂电话,容修拓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景薄晏在干什么。 瞪大的瞳孔缩回去他笑骂道:“王八蛋,老二好了才多久就得瑟了,要不是为了云初,就该让你永垂不朽。” 下午5点多了,容声满头大汗的进来,“报告大少,3遍厕所已经打扫干净了。” 容修拓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干净了?那就去换个衣服,我们去刑警队。” 容声大喜,“您想出办法了?” 容修拓摇摇头,“这个要什么办法,我接老婆回家。” 容声虽然心里不看好他,但是嘴巴上可不敢再胡说,否则今天扫厕所估计就到天亮了。 这次出去,容修拓让容声带上了拐杖。 他右腿还好,就是左腿用不上力气,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明显比以前好很多了,他打算站着等叶翘,估计依着叶翘的善良,肯定不会让他站太久,这也算用了点苦肉计。 到了刑警队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不过上下班这个概念对他们没什么用,他下车,拄着拐杖站稳了,准备打电话给叶翘。 还没等打,叶翘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 乍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容修拓这颗历尽千帆的老心竟然有点紧张,在胸腔里砰砰的乱跳。 容修拓苦笑,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动心了一回。 叶翘穿着简单的白色牛仔裤,上身是一件七分袖蓝色条纹衬衣,一头半长的黑发扎在脑后,她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想事情,手里还攥着一张红色的钞票。 容修拓皱起眉,看这个架势又是不回家了,拿着钱要去买外卖吧。 刚想喊他,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此时打开瓶口把里面的液体冲着叶翘泼去。 “小心。”电光火石之间,容修拓扔了拐杖冲过去,后背迎上泼过来的液体,而叶翘被他死死的护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硫酸的臭气以及肌肉被腐蚀的气味,叶翘挣扎着想起来,“容修拓!” 容声一看眼睛都红了,冲过去就是一脚,把那个泼硫酸的瘦小男人一脚踹在地上,这是刑警队门口,里面也有人看到,纷纷冲出来把人给擒住。 那个被抓的人疯狂大笑,敢在刑警队门口行凶,本身就是对法律的一种挑衅,估计他也没想要逃走。 容修拓从叶翘身上滚落,皮肉一挨着路面他都觉得生生的被扒了皮,怕身上的血水会伤害到叶翘,他对向他爬过来的叶翘摆手,“翘翘,不要过来。” 赵一恒也出来了,他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叶翘哭着大喊,“救护车,叫救护车,把他送医院。” 容声都疯了,“叫什么救护车,上我的车。” 他想去抱容修拓,却不敢伸手,他嘶声问叶翘,“叶医生,你是医生,你说怎么办?” 叶翘这才清醒过来,就算救护车来也是要做急救的,她是医生,抓紧时间自己来。 “棉布,哪里有棉布?”叶翘看看左右,也不等拿来棉布,她发现自己的衬衣是棉布的,立刻脱了下来。 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她也顾不上害羞,然后对容声下命令,“有刀吗?把他的上衣割开,准备水和冰块。” 赵一恒有刀,他立刻蹲下小心翼翼的把容修拓的衣服从胸肋处割开,然后一点点用刀尖挑着给挑下来。 但是后背有很多和血肉黏在一起,赵一恒不敢动手。 叶翘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擦着后背,血水和硫酸混合的液体都被衬衫吸走,这时候大头已经拿来棉布和水以及冰块,叶翘把棉布给容声,“我来给他把黏住的挑下来,你来擦。” 看着血肉模糊的后背,叶翘握着刀的手在发抖,“拓叔,我要开始了,你忍着点。” 容修拓已经疼得昏迷,可是叶翘的刀一下去,等于生生挖出一块肉,又把他疼醒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他几乎咬碎了满口的牙,叶翘看着焦黑的肉眼泪哪里还能止的住,要不是容修拓,这个可是泼在她脸上。 “翘翘,翘翘”容修拓叫着她,声音很虚弱。 叶翘握住他的手,“我在,你忍着疼,很快就好了。” “嗯,我不疼,翘翘你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翘翘。” -本章完结- 024:一双一对才最美(第一更) 泪眼模糊了,叶翘想起十四岁那年,她孤立无援的站在灵堂里,被众多亲戚狼一样的眼光觊觎着,他们都在争夺叶翘的监护权,顺带拿走她的巨额遗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容修拓穿着一身黑西装出现在她面前,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的眼睛说:“翘翘你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亮出遗嘱,他竟然是这个继承巨额遗产少女的监护人。 后来,很多坊间传言都说是容修拓为了谋夺她家的钱害死父母,一天大雨的夜里,她在雷声闪电中也质问过他,当时的他供认不讳,有人把他的车做了手脚,如果她的父母没有坐他的车,就不会死。 对于一个14岁的少女来说,他就是杀人凶手,但是却不足以让她恨他恨得想他死,从那天开始,她离开他,一个人去国外寄宿,不能恨他却也不能再呆在一起。 原以为从此就是路人,可谁知道,10年后父母的墓地发生了求婚的事情,她搞不清楚当时自己是一时激动还是真的想要钱,她只想知道她离开的十年他又变成了什么样。 “叶医生,都弄好了。” 叶翘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她握住容修拓的手,让人继续把冰块放在他背上,然后指挥大家把人弄上车,送医院。 赵一恒指着被抓的人对大头说:“给我审,狠狠的审,要是审不出来我回来扒了你的皮。” 虽然没看到现场,但是听他们说知道这瓶硫酸是对着叶翘去的,幸好容修拓挡住了,要不叶翘那张细皮嫩肉的小脸会怎么样,赵一恒不敢想。 大头一脚踹到男人的屁股上,“头儿你放心,我一定先扒了这小子的皮。” 赵一恒上了车,叶翘坐在后面,用手扶着趴在车座上的容修拓,容修拓一直握着她的手,一路都不曾放开。 容声去的是自己家的医院,他先下车叫人,一听到容修拓出事,很多人都出来了,迅速把他给抬到了急诊。 治疗的时候叶翘想抽回手,但是他握的很紧,不放。 叶翘只好由着他,烧伤科专家元医生亲自过来给他处理,其实不管多厉害的专家容修拓都免不了受罪,他虽然一直忍着,但是汗珠不断,偶尔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像野兽一样的低吼。 叶翘一直在哭,她哀求元医生,“医生,您轻一点,轻一点。” 元医生忙里偷闲看了她一眼,“你是他媳妇?心疼?” 叶翘这时候也顾不上害羞,她哭着说:“你看看他下唇都咬烂了,您轻点儿。” “放心,他有不是大姑娘,我轻点重点他都无所谓,话说开始的应急处理做的不错,从他背上把衣服碎片都挖下来也不是个轻松活儿,谁下的手?” “是我。” “你?”元医生又看了她一眼,“你挖他肉都不怕他疼,我给处理伤口就说我弄疼他了?放心,马上打镇痛。” 容修拓的意志了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着一丝清明,“老元,你少欺负她。” 元医生手下不停,“心疼了?那我让你肉疼点。” 说完,成功的听到了容修拓的低吼,叶翘的手都吓得冰凉,她哭的都快上不来气了,一个劲儿说着,“轻一点,轻一点。” 伤口处理了俩个多小时,然后转入特护病房,容修拓这个时候陷入了昏迷状态还开始发烧。 叶翘在身边守着,一动都不动。 赵一恒看在眼里,这一刻他差不多死心了,叶翘对容修拓可不是单纯的因为他救了她受伤那么简单,她爱他,还是很爱那种。 本来想劝叶翘休息一下,可最后他放弃了想法,打了一辆车回到了队里。 队里灯光明亮,大头他们果然都没走,一见赵一恒就迎上来,“赵队,怎么样?” “人没事,肯定会留疤了。” 大头感叹,“叶医生的叔叔太够意思了,不过也幸亏没泼到他的脸,否则那么好看的男人残了也是可惜。” 赵一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叔叔,他是叶医生的老公。” “老公……” 赵一恒往审讯室走,“人审的怎么样了?” “都招,不用问都说,还要召开什么记者招待会,他是来报复法医的,提前弄到了队里法医的资料,头儿,他是前几天那个高中生强女干犯的爸爸。[.超多好看小说]” 赵一恒的步子一顿,“什么,那案子不是受害人申请了海城法检所做检验了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个傻逼是农民工,并不懂这个,他儿子的强女干罪名成立,今年的高考也黄了,他这是报复。” 赵一恒气的差点掀桌子,“把那个案子的资料给我找出来,我进去会会他。” 听到门响,正闭着眼睛的黑瘦男人立刻睁开眼睛充满敌意的看着赵一恒。 赵一恒坐下,上下看了他几眼,却不说话,拿出一盒烟扔在桌子上。 男人看着香烟,难耐的舔舔唇。 “来一根儿?”赵一恒抽出一根问他。 男人点点头,“要。” 赵一恒却把手收回去,“想抽,美的你,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刑警队门口往法医脸上泼硫酸,你可真能呀。” 男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光,“怎么样,有记者来采访吗?明天会上新闻吗?网上一定有人传播吧?” “李三林,你说你怎么想的,想引起媒体注意?那你怎么不市中心脱光了挂着大牌子到处喊冤枉,那样媒体注意你还不用被抓,现在你知道你什么罪吗?故意杀人还是警察,少说也要叛你个十年八年,你儿子也在牢里,外面就剩下你老婆和一个10岁的女儿,以后你让你女儿怎么在人前抬起头来?” 字字诛心,李三林放声痛哭。 “我坐牢不要紧,我儿子是冤枉的,他还上学,成绩特别好,级部前三名,是清华北大的材料,可就这么给那个王八蛋毁了,他没强女干那女娃,你们法医,”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目光狰狞猩红,“你们法医被那个姓钱的王八蛋收买了,非说女娃身体里的精业是他的,不是,我的娃我知道,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法检报告并不是我们刑警队的法医做的,受害人自己委托的民间机构,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今天伤害的都是无辜的人,李三林,就算你觉得不公平,应该做的是起诉,而不是做泼硫酸这种事。” 李三林激动起来,“没用,姓钱的有的是钱,他把法官警察都买通了,即便不是今天那个人做的,我也要这么干,我恨你们,很你们钱权勾结,不给我们普通老百姓活路。” 赵一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把烟扔给李三林,然后走出去。 外面,大头已经把高中生李木的资料全找出来,赵一恒看了几眼,他拿出手机找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说,“刘检,我是赵一恒,我想跟你了解个案子。” ———— 大半夜的容修拓疼醒了。 这会儿,又跟以前的疼痛不一样,背上就像背着个烧烤架子,还烤着自己的带皮儿五花肉,还不能翻面儿,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轻微的动了动,因为打了太多的点滴,他想上厕所。 刚一动,一直趴在他身边的叶翘就醒了,她忙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又去摸胳膊,还是很烫看来这个烧不是那么容易退的。 “嗯。”容修拓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很可怕。 叶翘忙问:“你想干什么,喝水吗?” 摇摇头,他对叶翘说:“我想去洗手间。” “大还是小?” 也有容修拓不懂的事儿,大叔愣是没反应过来,什么大小。 “是小便?”叶翘又问了一遍。 容修拓点点头,“嗯。” 叶翘忙从床下拿出便壶来,“用这个。” 容修拓看着那个小口的东西,脸色不是一般的黑。 一个大男人,要是真的在床上用这个,不就是等于废了吗? “翘翘,我不要用这个,我又不是小孩子。” 叶翘不懂他在坚持什么,尿急了哪有那么多事情,“你腿不方便,后背又不能动,你就这样趴着,我来帮你。” 容修拓有点喘不过气,他的翘翘不是最害羞的吗?现在怎么就这么奔放? 作出了退步,他没有逞强,毕竟这条命还想留下来和叶翘生活个三四十年,但是他不同意她服侍他,“你做不来,去叫容声过来。” “我让他回家给你取东西去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的。”叶翘的手伸到他裤子下…… 容修拓蝎蝎螫螫的躲,没想到却挣到了伤口,疼得他立刻脸扭曲起来。 “你别动,容修拓,你平时不是挺流氓的,怎么现在尿个尿就这么多讲究,你要憋死你自己呀。就你那东西我可是见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容修拓苦笑,“翘翘,你见到的都是死人的,不会变大,我的不一样,它是活的。” 还说不流氓了,其实是时时处处想着流氓,叶翘没管,手继续往里伸,“我是你老婆,你不用我难道用护士?” 老婆?容修拓觉得这俩个字彻底治愈他了,真难得叶翘会主动这样说。 见他不再坚持,她红着脸把便壶递过去,然后另一只手帮他拿出来。 这个过程是无法描述的暧昧和尴尬。 耍流氓是一回事,真被这样贴身伺候着又是了另一回事,他好半天才尿出来,脸都憋紫了。 叶翘拿着便壶就去了洗手间,此时她的脸可不是一般的红。 老半天才从里面出来,她发现容修拓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便坐在床边看着他。 “翘翘,上来。”他闭着眼睛喊她。 叶翘忙摇头,“你睡你的,我又不是没地方睡觉,我在这里先陪陪你一会儿就去睡。” “上来,翘翘,床很大,我想靠着你。” 叶翘不好再拒绝,她小心的躺在边上,隔着容修拓还有一个人的距离。 容修拓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却闻到了她头发上散发的香味,伸出手摸了摸,正好摸到了她的头发。 叶翘的发质很软,因为她很少染烫头发,所以摸上去是一种柔滑的天然质感,容修拓揉了揉,没有力气说话。 叶翘却不能平静,她面对着他,伸手摸着他强壮的胳膊,“你说你当时为什么扑过来?真傻。” 似是梦呓,他轻声说:“翘翘,一切有我,谁也不能伤害你。” 叶翘把脸靠过去,贴在他的胳膊上,他能感觉到凉凉的有水,是叶翘在哭。 摸索着找到她的脸,他用手擦了擦,“翘翘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叶翘彻底崩溃了,她低声吼道,“翘翘不要漂亮,翘翘只要身边的人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有拓叔叔。” 他的手很大,几乎一个巴掌盖过了她的小脸,他把手盖上,轻轻哄着,“不怕不怕,翘翘不怕。” 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也是一身的伤,却强行去参加了叶翘父母的葬礼,当天回到医院伤口全裂开了,可是却还是坚持把叶翘搂在怀里哄她睡觉,那孩子从父母出事后一直没睡过,她害怕闭眼。 这么多年了,他的手没变大,她的脸也没长大,一切还是那么契合。 “翘翘,对不起,瑟琳娜是我给渝城的医院请的高级管理,她是个拉拉,我们之间任何问题都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叶翘哪里还顾上追究这些,她眼前还晃动着容修拓扑过来紧紧护住自己的样子。 “别说了,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喝。” 容修拓不让她动,“不渴,你老实陪着我。” “疼吗?” “嗯。” “需要我做什么?” “翘翘,给我唱个歌吧,唱了我就不疼了。” 这个可真把叶翘难住了,她有十年没唱歌了,难道要给他唱儿歌? “我不会,要不换个别的。” 容修拓还坚持上了,“我就是想听翘翘唱歌,你小时候唱过,很好听。” “拓叔,真的不要了,小时候的都忘了,这些年我都没唱过。”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容修拓率先唱起来。 他的嗓音是嘶哑的,带着高烧的焦灼,听起来很艰难,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叶翘忍不住跟着合唱,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叶翘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记忆的大门一旦打开,难免会记起很多东西,别墅后花园的喷泉和秋千,客厅里的大钢琴,对了,她每次唱这首歌都是拓叔伴奏的,他不会弹钢琴,但是唯一会的这首歌,弹得相当好。 容修拓睡了,睡梦中才发出痛苦的申银,叶翘手指放在他的脸上,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刮了一下,“容修拓,我喜欢你。” 早上,叶翘起的早,她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试试他的体温,还好,终于降下来了。 叶翘又去看他背部的伤,在阳光下看到这样的狰狞,更觉得可怕。虽然经过了处理到处也涂抹了药膏,但是有的地方皮肉鲜红,有的地方几乎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还有的地方却是焦黑的,就像烈火焚烧过的土地。 叶翘皱起眉头,虽然知道一定会留疤,但是这些黑色的已经把皮肤组织破坏了,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新的来。 她动作麻利的去洗手间拿了便壶。而且熟门熟路的把手伸到容修拓的裤子里,“可以了,你……” 你字彻底没了声息,她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怪物。 容修拓低头看着她纤细柔白的手腕,眼神又黑又深,“翘翘,这是男人的正常现象,你不用管。” 如果换做一般的女孩子大概会扔下便壶尖叫,可是叶*医太好学了,她捏了捏,“怎么会,在这样高度的疼痛下,人体的生理机能是应该出现暂时性萎缩的。” 一声很不一样的申银从容修拓喉咙里溢出来,他气息有些凌乱,“你放手,再握着事儿可就大了。” 叶翘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她忙松开转过身,却强装着镇定,“那个,你要小便吗?” “太硬,尿不出来。翘翘,你去梳洗吧,不用管我。” 叶翘如蒙大赦,一头扎进了洗手间,她拧开水龙头,把手放在下面使劲冲,可是老带不走手上那股子饱满坚硬烫热的感觉,啊,要疯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才出来,容声也到了,正在跟容修拓说事儿。 看到叶翘,他便打住,指着桌子上的早饭说:“叶医生,兰嫂专门给你包的饺子,让你多吃点。” 叶翘却不顾这些,她问容声,“给他吃的什么,一会儿我写张单子你给兰嫂,那些不适合皮肤愈合的事物千万不能做。” 容声乐,“好来。” “翘翘,在容声的车里有我的公文包你给我拿上来。” “你在治疗……”说到这里叶翘忽然明白了容修拓是支开她有事和容声说,便要了车钥匙下楼。 看着人走了容声才继续说:“就是这么个情况,叶医生属于无辜躺枪的,估计她也很快就知道审讯结果了,赵一恒肯定要和她说。” “嗯,你去把李三林和那个钱万生还有涉案的女孩子都查清楚了,不过什么都别做。” 容声看着他。露出嘿嘿的傻笑,“大少,你这招苦肉计用的好,现在叶医生看您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苦肉计?容修拓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声,在想要不要让他把整个医院的女厕所打扫一遍。还苦肉计,他都快把这把老骨头搭上了! 看到大少的笑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容声立刻摸头,“啊,那个,我,我去,我去看看叶医生回来没有。” 容声化作风一样的少年嗖嗖的跑了,容修拓自己坐起来无可避免的牵扯到伤口,他咧嘴,真他妈的疼! 叶翘在停车场接到了赵一恒的电话,他把审讯结果跟叶翘说了,然后让叶翘回队里一趟。 正好看到容声下来,她便让容声跟容修拓说一声,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容修拓。 容声面露难色,“叶医生,您的饺子还没吃呢,就这么饿着肚子走了大少会骂我的。” “没事,你跟他说现在不适合发脾气。” 叶翘真走了,容声硬着头皮回去,以他对容修拓的了解,肯定会挨训。 叶翘很快就回到队里,赵一恒嘴上叼着一根烟耳朵上夹着一根烟,眼睛里有红血丝,估计昨晚又加班到很晚。 “赵队,让我回来有什么事?” 赵一恒喝了口咖啡,“我先带去你趟拘留所。” 赵一恒没让叶翘先见李三林,而是带着她去了拘留所见李三林的儿子李木。 李木跟他父亲不一样,虽然个子也不高,但是清清秀秀的像个女孩子,看起来根本不像强女干犯,但是赵一恒这样的警察是不可能以貌取人的,他们相信的是证据。 多日的关押,让李木格外憔悴苍白,脸上还有伤,估计是被打了。 看到他们,他在短暂的迷茫后,忽然跪下了,“哥哥姐姐,求求你们帮帮我,我是冤枉的。” -本章完结- 025:我喂你吃 看到他们,李木在短暂的迷茫后,忽然跪下了,“哥哥姐姐,求求你们帮帮我,我是冤枉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狱警把他拉起来,“别乱叫,这是刑警队的赵队长和叶法医。” 赵一恒和叶翘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李木说:“李木,你是不是冤枉有法律判断,可是你爸爸却因为你的案子在刑警队门口拿硫酸泼法医,现在已经对人造成了严重伤害,你冤不冤枉姑且不说,他可是板上钉钉的故意伤人。” 李木一听就傻了眼,“我跟他说了不要干蠢事,他就是不听我的,这下怎么办?” “李木”赵一恒的声音低沉严峻,很有压迫感,“你要是想让自己和你爸爸还有一线生机,就把实情说出来。” 从拘留所出来,叶翘心情沉重。 “你还好吧?” 叶翘很愤慨,“法医的职责是什么?倘若一个人的死亡是非自然死亡,那么查清死因就是法医的天职。人的生命权利至高无上,法医就是要维护每一位公民的生命健康权神圣不受侵犯和凌辱,法医要做的事就是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他们都干了什么?怎么有脸称自己是海城司法第一鉴定机构?” 看着她因为气氛变红的小脸儿,赵一恒也来越觉得她可爱,只可惜这份感情只能默默的放在心里。 “翘翘,只凭李木的一面之词,你不能妄加论断,这可不符合法医的实事求是精神。” “我能感觉,李木没有说谎。当时这个案子差点就落在我手里,当时他们提走我还觉得不符合规定,谁想到到了季梵那里就出这样的事,我们事情变得很棘手,我们已经提取不到精业样本,根本无法证明什么。l” 赵一恒也头疼,“我看资料当时除了女孩体内的精业还有一条沾着精业的内库,这个应该还当作证物存在着,我想想法子弄到。” 叶翘不懂,“难道证物不该我们公检方提供吗?” 赵一恒摇摇头,“所以李三林这事一出我就觉得不对了,涉案的一个是海城某局局长的儿子,一个是外地农民工的儿子,这本身就是……” 说到这里赵一恒停顿了一下,“翘翘,李三林就算是冤枉的,但是他也没权利伤害别人,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让你跟容总说一下,可不可以把事情压一段时间?” 叶翘点点头,“你放心,只要李木是冤枉的,我会说服他放弃对李三林的控告。” ―――― 医院里,容修拓听到叶翘去了刑警队并不奇怪,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看着他的脸色,容声大气儿不敢出,一直在心里祈祷叶医生你快回来。 因为背部烧伤厉害,他现在一天需要打很多点滴消炎,等肌肉长得差不多,再做植皮手术。 白天的时候就是一袋药换另一袋药,大小颜色不一样,却一刻不停。 没过多久,他就需要上厕所。 容声找了便壶就要给他扒裤子,却给他狠狠瞪了一眼,“你干什么?” 容声真成了小白菜,委屈的说:“给您脱裤子尿尿呀。[]” “洗手了吗?刚才我看到你挖了一下鼻孔。” 容声早忘了他有没有挖过鼻孔,去洗了手还用了消毒液,他又来了。 可是手刚碰到裤子,容修拓又说:“你轻点,我是病人。” 容声吓坏了,“大少,这里也伤到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这里伤可不是小事,叶医生的幸福呀。” 容修拓真想拿脚丫子蹬他的脸,“滚出去等着。” “啊?”容声觉得大少是害羞了,可是他为什么害羞呀,这些年不都是他在伺候他吗?都是男人! “听到没有,出去。” 还是被骂出去,等让进来,发现容修拓已经自己解决了,大概是很费劲,一头的汗珠子。 容声挺心疼的拿着便壶去洗手间洗,挺不明白容修拓为什么要这么干。 其实容修拓自己也不明白。 这些事在出车祸的时候总是容声在做,可是昨晚被叶翘服侍了一回,他竟然开始嫌弃容声了。 都中午了,叶翘才回来。 跟她一起的还有赵一恒。 赵一恒拿着个果篮像是来探病的,两个人一走进病房容修拓的眼神就变了。 一同走进来的俩个人男的粗狂英俊,充满了男人味,而女人修长秀丽,被男人反衬的十分娇弱,俩个人出奇的般配。 这个认知让容修拓的脾气暴躁了许多,感觉耐疼度也降低了。 赵一恒把果篮放下,上前一步说:“容总,今天好点了吗?” 面对情敌,自然拓叔是很能绷住的,“还好,谢谢赵队长关心。” “哪算关心,我是来道歉的,在我们门口发生这样的事,噢,还有道谢,谢谢你保护了我们的法医叶翘。” 这话容声听着都膈应,更何况是容修拓。 他微微一笑,纵然趴在床上皮肉焦糊那种王者的尊傲气势一点都没有减弱,“赵队长这说的哪里话,翘翘是我的人,我保护她才是天经地义,反观之,我如果连她都护不好,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叔叔。” 叔叔俩字是看着叶翘说的,叶翘心里一沉,有种罪恶感。这男人真记仇,这个时候还不忘提起这事儿还拿着这个当刀狠狠的戳她。 大家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有点诡异。 赵一恒手插在裤袋里,他笑笑,“我还有事,等有空再来看您。” “赵队慢走。容声,替我送送赵队。” 叶翘知道自己送出去这个男人要发飙了,忙对赵一恒挥挥手,“赵队再见。” 赵一恒也挥挥手,“不用送了,翘翘你好好照顾容总,队里的事儿不用担心。” 等人走了,叶翘才来到容修拓的床边坐下。 她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胳膊,然后小心的观察他背后的伤,“不发烧了,伤口也处理的不错,但……还是很可怕。” 容修拓这个时候不会选择像个小毛头吃醋,他需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的优势让叶翘守在身边好培养感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儿,虽然有点疼,但是我能受的住。” 这话刚说完,叶翘的眼泪都下来了,“你逞强什么,我是医生,知道被硫酸灼伤的疼痛度有多大,你这么大一片换做一般人一个星期都不会清醒。” 容修拓乐了,“你的意思我不是一般人了?” 叶翘诚实的点头,“你当然不是,我一直觉得你像个神话,从小就觉得。” 容修拓心中一喜,原来这就是自己在叶翘心中的地位,蛮高的。 “对了,你吃饭了吗?现在你只能吃流质食物,对了,上午说要写忌口的食物,都没来得及。” 叶翘要去拿笔写,容修拓拉住她,“翘翘,我还没吃饭呢,家里送的食物在桌上,早上的饺子你没吃,我让他们重新送了一份来,你先吃,吃饱了再管我。” 叶翘当然不同意,“不行,哪有让病人看我吃饭的道理,我先喂你。” 容修拓很坚决,“病人吃不吃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照顾病人的人吃饱才有力气照顾病人,你说对吗?” 叶翘莞尔,“我说不过你,那我先吃了,你可别馋。” 容修拓点点头,“你吃我看着。” 叶翘去洗了手,拿了饭盒要到外面的小客厅去吃,容修拓却叫住她,“你就在这里吃,我喜欢看着。” 叶翘摇摇头,她拉了把凳子在桌子边坐下,打开食盒的盖子,饺子的香味一下就飘出来。 叶翘虽然从小子南方长大,但是她的妈妈是北方人,所以家里经常吃饺子,她最喜欢妈妈包的西葫芦羊肉馅儿的饺子,14岁的时候一次都能吃一大碗,每次容修拓都要笑她,“翘翘成小猪了。” 拿了筷子夹了一个,她咬开,满嘴香的流油,“嗯,是西葫芦羊肉馅儿的,我有很多年没吃了。” “我让兰嫂专门学了包给你吃的,多吃点。” 叶翘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忽然一歪身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个吻油滋滋的,还带着羊肉的膻味儿,却把容修拓给吻愣了。 早知道这丫头这么好哄,他用得着想那么多招儿吗? 容修拓有一种绕了无数条弯路忽然发现路就在脚下的那种感觉,有点懊悔又豁然开朗,连疼都不觉得了。 叶翘却管不了他这么复杂的情绪,她一心吃饺子,已经有俩仨顿没吃饭了,不一会儿,满满的一盒饺子都吃上了。 擦擦嘴,她心满意足的站起来,“好了,我吃完了,下面该你吃饭了。” 没有声音,叶翘走进一看,发现容修拓已经趴着睡着了。 从没有这么仔细有恃无恐的看过他的脸,因为他睡着了她才格外大胆。 容修拓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五官精致眉目俊朗,却又不失男子气,脸颊的棱角处处彰显着他的锋锐和果敢。 叶翘手指划过他浓眉的眉,然后是高蜓的鼻子再到菲薄的唇,就跟十年前的手感一样,让她眷恋。 轻轻把头凑过去在他嘴角偷着一个还有羊肉味的吻,她知道自己沦陷了,但这一刻那种甜蜜的感觉让她眷恋,大概就算是地狱,她也宁愿把他一起堕落。 这一瓶硫酸腐蚀的不但是容修拓的血肉,还有他的精气神儿,这一天的时间他有很长的时间都在昏睡,迷迷糊糊,疼疼醒醒,可是不管清醒还是睡着了,都背着烧烤架子,不,烧烤架子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了,是背着一座喷发的火山。 叶翘请了假,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经过最难熬的三天,他已惊人的毅力渐渐好转起来。 这一切的发生叶翘都瞒着容家大小,包括医院里治疗的容思吾和渝城的容修烨。 容修烨刚接了从海城来的高级经理人瑟琳娜,俩人在云景酒店的西餐厅吃饭。 瑟琳娜一改和叶翘见面时候的性感装扮,她穿一袭白衬衫黑色阔腿长裤,一头火红的头发盘成发髻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但是因为胸大,就算穿的是宽松衬衫,也很是可观,她走到哪里都会收获很多男人的目光,但是她毫不在意,更不享受。 虽然知道人不可貌相,但是容修烨还是对瑟琳娜有些不信任,但因为是兄长派来的人,他只能说服自己去信任。 但是瑟琳娜看穿了他,“我知道多数人看我先看到我的外表而看不到我的才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把医院的高层给你治理的妥妥当当。” 容修烨喝了一口苏打水,“你不会都把人给我开了吧?” 瑟琳娜嘲讽的扬了扬嘴角,“那叫本事?还是这帮人,我让他们一个月给你干一年的活。” 容修烨自己没管理才能,所以也不知道瑟琳娜会怎么样做到,吃完饭,他便带她去医院。 俩个人刚从停车场走出来,就遇到了沈南苏。 她低头走路,步子沉重缓慢。 火火在住院,虽然是自己的医院沈南苏也要交住院费,她刚去银行回来,把仅有的五千块钱提出来。 忧心重重的走着,并没有看到容修烨。 最近,关于沈南苏的传闻风声水起,都说她找了个有钱有儿子的男朋友,就连容修烨耳朵都满满的。 可是现在看着她愁容满面的样子倒不是恋爱中的春风荡漾,难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么想着,就难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对自己灼热的视线,沈南苏抬头正好对上他。 -本章完结- 026:让我照顾你和孩子 这么想着,就难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对自己灼热的视线,沈南苏抬头正好对上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当然,也看到了他身边的瑟琳娜。 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身边的女人怎么总是不停的换来换去? 这里是他的医院,她是他医院的护士,没有员工见了老板一扭头就走的道理,所以沈南苏疏离客气的说:“容院长,您好。” 容修烨眸子幽深,竟然短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因为他发现这么近距离看,沈南苏瘦了好多。 这几天,她要照顾孩子还要上班,时不时还要被沈妈妈和沈南舟骚扰,她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睡过一个好觉,这样煎熬,想不瘦都难。 看着她消瘦,他心里是很疼惜的,只是他觉得她不需要罢了。 没管瑟琳娜,他忽然走进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南苏吓坏了! 这里是医院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医院的同事随时都会出来,就算给医院的保安和保洁大妈看到,依着容修烨的身份,不过俩个小时就传遍了,都要离婚了,她不想成为风暴中心。 “容院长,请你自重。” “我到底有多重你还不知道?” 被他的话噎住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都能这么直白的耍流氓,她甩着胳膊想走人。 “沈南苏,你怎么了?他对你不好吗?”容修烨皱着眉毛,他发现了她手臂上有伤。“是他打的?” 沈南苏抽回胳膊,这个其实是沈妈妈用鸡毛掸子给抽的,被打惯了,她也没在意,可没想到他这么大的反应。 沈南苏心里刀绞一样难受,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不是都要离婚了吗? 吃瓜群众瑟琳娜看戏看的相当过瘾,容家俩兄弟这都被爱情撞了腰呀,而且好像容二给撞的特别厉害,都闪着腰了。 她觉得自己可以当个神助攻,捣蛋的也好,所以笑米米的搂住了容修烨的胳膊,亲昵的说:“达令,快走吧,我们开会要迟到了。” 被这个女人的球一贴,容修烨吓坏了,他去躲她,却没想到被沈南苏钻了空子,她挣开他,迅速消失在医院大楼里。 容修烨气的对瑟琳娜发飙,“你什么意思?” 她神秘一笑,“我觉得你比拓还棒槌,追女孩子不是你这样的。” 但是容修烨显然不领她的情,“你少多管闲事,干好你的本分工作。” 得,瑟琳娜觉得自己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但真的确定是好心?也许容修烨拒绝的对,她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瑟琳娜这个妖艳的肉弹空降仁爱,医院高管的抵触和不信任比容修烨大,他们窃窃私语,虽然不敢明着反对,但也差不多了。 可谁想到瑟琳娜往主位上一坐,啪啪甩出一叠资料,全是这些人管理的各部门的表现,而且瑟琳娜根本不看资料,对他们的作为如数家珍,就连财务采购微小的数据都记得清清楚楚,容修烨听的心惊,这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了这么多事儿,他竟然不知道。 下属们都冷汗淋漓,一个个面如死灰,瑟琳娜已经控制了主场,下面该各个击破了。 容修烨出去,想抽根烟。 医院的办公楼是一座单独的多层小楼,却又有空中通道和住院处以及门诊大楼相连,他现在站的窗口正对着骨科的住院楼。 在渝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当时医院批下的地有限,所以楼宇之间的距离不是很大,从他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扇窗户里面的病人。 是个小男孩,长得特别好看。 容修烨对孩子的认识只局限于景薄晏家的小婴儿,肥肥软软,有大眼睛和双下巴,所以他觉得小孩子都应该那个样。 可这个小孩完全不是,他剪着一个挺时髦的西瓜头,下巴尖尖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鼻梁很高,嘴巴小小的,此时他也往这边看,看到容修烨的时候好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那一瞬间,有什么从他心尖上簌簌而过,有点像被电击中的感觉。 嘴巴里含的烟,他竟然不觉掉在地上。[.超多好看小说] 火火住院好几天了,本来就是好动的年纪,现在被禁锢在床上,他都快闷死了。 腿不能动,就趴在窗上看外面,希望再能看到小鸟,不过小鸟没看到,却看到一个抽烟的叔叔。 这叔叔抽烟的样子好帅,要是爸爸能有这么帅就好了。 火火模仿他,小手放在嘴便做了个抽烟的姿势,还仰头呵了一口,假装吐出烟圈儿。 容修烨觉得很有意思,他也把手放在唇边,翘起中指和食指,做了个夹烟的动作。 火火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摆摆手,告诉他吸烟不好,有害健康。 容修烨觉得有意思极了,他推开窗户喊:“喂,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 火火使劲儿撑高身子刚想要说话,沈南苏忽然推门进来,“火火,你在干什么?” 火火吓得里面把小屁股沉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随便打开窗户,你就是不听。” 沈南苏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想把窗户关上。 容修烨忽然不见了孩子的身影,他皱着眉在等。 身后助理却来找他,“院长,瑟琳娜让您过去。” “嗯,知道了。”他转身的时候隐约看到对面有个身姿苗条的女人到了窗前,然后把窗户关上。 他边走边问助理,“那扇窗户对着的是几号病室?” 助理哪里能知道这个,只好说:“一会儿我去查查。” 就看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小男孩而已,容修烨也没想着非要认识人家,他摇摇头,“不用了,下个周我要去国外呆段时间,要急着交接工作,最近你也加加班,尽快适应瑟琳娜。” 沈南苏给火火买的牛奶和食物,虽然现在过得很艰难,但她可以不吃却不能不给孩子吃,现在火火长骨头的时候更需要营养。 火火很懂事,在接过牛奶后就送到妈妈唇边,“妈妈,你喝。” 这种情形下沈南苏都要喝一口,这是对儿子的肯定也是对他的奖励,“谢谢火火。”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去喝牛奶,忽然又想起程寻来,“妈妈,程叔叔今天怎么还没来?” 这些天,程寻天天来,买很多好吃的还有很贵的玩具,沈南苏不想欠他什么,所以玩具都收起来不给火火玩,等找机会给退回去。 但是火火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每天他来都会很开心,医院里现在传两个版本,一个是火火是沈南苏和程寻的私生子,一个是沈南苏太贱为了攀上有钱人把人家的儿子当祖宗伺候,反正没什么好话。 沈南苏不是听不到,她是没有时间理会,现在就火火的户口问题和房子问题深深的困扰着她,这次的车祸让她心有余悸,就算是再苦她也不会把火火送到乡下,她想好了,如果沈妈妈接受不了火火她就和家里决裂,她出钱把沈妈妈送到福利院。 正想的出神,听到火火高兴的喊:“程叔叔。” 原来是程寻来了,他又带了不少吃的,好买了一辆遥控赛车。 这种赛车沈南苏去问过,要上千,当时她直接给吓走了,却没想到程寻如此大方,她直皱眉,“程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买东西,他在床上玩什么赛车。” 火火的眼睛都是燃烧起来,这辆车简直就是他的终极梦想,在乡下的时候苟小明有一辆,整天在他面前臭显摆。 抱住就不松手,“妈妈,我要。” 沈南苏劈手去夺,“你要,你要什么要?快还给叔叔。” 怀里空了,火火哇哇大哭,“妈妈坏,妈妈不爱火火了,妈妈不给火火赛车。” 沈南苏知道自己粗暴了,可是刚才见到容修烨的那一幕还在深深的刺激着她,让她今天的脾气格外不好,火火越哭她越心烦,上前揪着他肩膀的衣服推搡了他几下。 因为孩子不在身边,沈南苏一直都是疼还来不及,别说打,就是高声说话都没有。 可是她此刻这么粗暴的动作着实把火火吓到了,他停止了哭声张大嘴巴看着沈南苏,有点不敢置信。 推搡完孩子她自己也后悔了,抬手想去摸火火的脸,谁知道孩子一缩脖子,竟然怕的发抖。 “妈妈别打我,火火不敢了火火不要玩具了。” 程寻一把把孩子抱过去,拿着遥控车塞他怀里,然后对沈南苏说:“南苏你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是个生病的孩子,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可以明说,别拿着孩子撒气。” 程寻的话一下下戳着她的心窝子,忍着不哭,可是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里,“程寻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这么贵的赛车我不能接受。” 程寻神情肃穆,他放开火火站起来一步步向着沈南苏走去。 他本是个温和的人,可此时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一股子迫人的气势,将沈南苏深深的笼罩着,无处可逃。 沈南苏下意识的后退,臀部却碰在桌子上,接着程寻就把她困在自己的臂弯和桌子之间。 看着她的眼睛,他无比诚恳炙热的说:“南苏,我做的这么明显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想照顾你和火火,我会把火火当成亲生的,给你们最好的照顾和生活。” 程寻淡淡的呼吸扑在脸上,清淡好闻,还有他的话,那么诚挚坚定,一句句都暖着她的心。 这对沈南苏是个巨大的you惑。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答应他,答应他以后就衣食无忧,他人这么暖,一定会对火火好。” 一秒,一分,十分,沈南苏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程寻有点激动,他握住她的手臂,“为什么?是因为火火的爸爸吗?” 沈南苏躲避着他的目光,慌乱的说:“不是,不是那样,程寻,我们认识的时间还短,我想你可能还没有想清楚,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真的不适合你,这会给你带来困扰的。” 程寻墨黑的眼瞳几乎要把她看穿,在她几乎要受不了那份灼热时,他放开她,转身就往外走。 沈南苏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臂,心想这下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床上的火火一直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把遥控车轻轻的放在床上,动作很慢,很不舍,“妈妈,我把车车还给蜀黍,你不要生气了。” 沈南苏摇摇头,“火火,妈妈没生气,乖。” 过了大概能有十几分钟,程寻去而复返,跟他一起的还有刘护士长。 沈南苏不解的看着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程寻气喘吁吁的对同样气喘吁吁的刘护士长说:“表嫂,你告诉她吧。” 表嫂?沈南苏猛然想起那天刘护士长说要给她介绍个摄影师,难道就是程寻。 刘护士手撑着腰好容易把气息喘匀了,“南苏,对不起呀,这事儿我不该瞒着你,还是程寻一直哀求我不要说。” 原来,程寻曾经来仁爱看过病。 前段时间他膝盖疼,过来找了刘护士长带他去拍了个片子,当时沈南苏正好去ct室拿骗子,站着跟刘护士长说了几乎话,还因为程寻拍ct的姿势不正确矫正过,程寻对她一见钟情,非要追求她。 刘护士长多少知道沈南苏家里的情况,就委婉的跟程寻说了,程寻却毫不介意,认为这样的沈南苏应该值得更好的关心爱护,最后刘护士长才答应给他们做媒。 谁知道他们之间还挺有缘分,在街心公园里他竟然碰到了她,激动之余他用拍照作为搭讪的方式,跟沈南苏有了第一次接触。 因为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所以他才把那照片给了她五千,当然照片也确实发表在杂志上,而且反响相当好。 他本想再通过刘护士长见面这样就自然的多,却又在路边巧遇,这次竟然知道了她还有个孩子。 火火无疑是对程寻的一个考验,那一天他就想过帮完了沈南苏这一次以后就算了,可是那天回家后他疯狂的想她,睁眼闭眼都是她脆弱无助的样子,搅动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这才发现自己着魔了,不管沈南苏有没有孩子,只要没有老公他就要。 这样的他是如此一往情深,到让沈南苏不知所措。 刘护士长拍了拍沈南苏的手,“南苏,本来我就不太同意程寻追求你,可是这孩子一直就是这么死心眼,就算你有孩子……这些天我可没少听到关于孩子身世的传闻,我什么都忍着,今天正好在这里说开了,程寻是一根筋到底了,你也给个话儿。” 沈南苏红着眼圈说:“刘姐,你让我缓缓,这个太意外了。” 看着沈南苏形销骨立的样子刘护士长也是不忍心,她点点头,然后对程寻说:“你也别把南苏逼得太紧了,毕竟才这么几天,人家不觉得你是个骗子就不错了。” 程寻点点头,然后对沈南苏说:“南苏,我没有吓到你吧?” 沈南苏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的,那五千块钱我过些日子就还给你,现在火火住院要用钱……” “那个钱可不是我为了接近你给的,你的照片我的确发在杂志上,等我拿来给你看,我的身价可不是三千五千完事儿的,所以给你那五千一点都不多,你心安理得的花就行了,而且我还要和你说个事儿,上次说的去做平面模特的事儿确定下来了,我朋友那里要上一组夏装,要拍些照片放在他淘宝的专卖店上,他找到我拍照,我顺便跟他介绍了你,这次一共一万五,不多,但是火火要用钱,这些还够花一阵的。” 什么叫人穷志短,沈南苏算是真切的体会到,程寻是不错,但是她并不喜欢,如果没有这些横七竖八的事情她也许会很潇洒淡定的说,“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但现在他们之间有理不清的关系,钱的,人情的,让她不敢也不能直白的去拒绝人。 程寻知道她为难,也不想再逼迫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先回去,你好好考虑一下。” 程寻和刘护士长一起出去,沈南苏一屁股坐在火火身边,烦躁的捂住了脸。 火火觉得发生了什么,又不能全懂,小手小心的按着妈妈的手背,不敢说一句话。 ―――― 容修烨总算体验到什么叫瑟琳娜式管理,他们的会一直开到了晚上,还要去查房。 她选择晚上有一定的道理,要看一个医院的管理好不好就要看晚上的急诊和病房,如果这俩个地方的工作人员能跟白天一样尽职尽责,那么这个医院基本上就可以打80分。 她一丝不苟,每个门诊和住院处都看,抓到了好几个摸鱼的。 “各个部门都记好了被抓的人,明天带着人到会议室。”瑟琳娜冷冷的下着命令。 容修烨想起大哥在电话里说的话,不要看外表,瑟琳娜被成为职业女巫,其手段可谓又黑又辣。 他们到了骨科,容修烨忽然想起了那个小男孩,大概就在这层楼,他指着走廊最头上的病房说:“我们去那间病房吧?” 瑟琳娜点点头,率先走进去,她穿着10公分的高跟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晚上8点多一点,这个时间一般病人和家属都没睡,应该称不上打扰。 仁爱的医院就显著一个特点就是病房更大,而且就算普通病房里面也只有一张大一点的病人床,一张小点的陪护床,这点很人性化,保护*,又能让病人好好休息。 这件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病人床上躺着一个腿吊着石膏的小孩。 容修烨看看他身后的窗户,没错,就是他上午看到的那个。 小孩并不怕生,虽然呼啦啦闯进来好几是号人,他黑溜溜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容修烨脸上,他看着他,显得兴味盎然,“叔叔,我是不是见过你?” 出于职业习惯,他上前看了看火火的腿,又拿起床头挂的片子看了看,问他,“骨折了,是因为顽皮吗?” 火火摇头,“我是妈妈的乖宝宝,才不呢,我是给摩托车撞的,那是个坏人,他想抓走火火。” 容修烨的注意力全放在坏人和抓走上,并没有听清楚孩子说的名字。 “宝贝你现在疼不疼?” 火火摇摇头,“不疼,疼得时候妈妈买糖吃。吃糖就不疼了,叔叔,你要吃糖吗?” 说着,火火张开小手,他在手心里还攥着一颗果汁软糖,果汁外面的彩色糖衣都被他手心里的汗水融化了,看起来脏兮兮的。 火火显然也认识到这一点,他很失望,“算了,叔叔你还是别吃了。” 大概他失望的小模样让容修烨于心不忍,他用手指捻起放嘴里,“谢谢宝贝,真甜。” 其他人都觉得容修烨好暖,这么个大暖男从此不温暖他们了,送来个北极巫婆,日子可怎么过? 容修拓问火火:“宝贝,怎么你自己?你的家人呢?” “我妈妈去打水去了,我是男子汉,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容修烨对这孩子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亲切,他摸着他的头,“虽然勇敢,但还是有大人照顾比较好,你妈妈独自扔下你就是不负责。” 听到叔叔说妈妈,他不爱听了,“妈妈才不是呢,妈妈只是忙,哎,妈妈,妈妈打水回来了。” -本章完结- 027:去你家住怎么样? 因为孩子的缘故,容修烨对这小孩的妈妈挺好奇,听到他的话就往门口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一看,他把眉头紧紧的拧起来。 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在见到这么多人后很紧张,她在进退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拎着暖瓶走进来。 “你是这孩子的妈妈?” 没等女人回答,火火立刻说:“不是妈妈。刘阿姨,我妈妈呢?” 刘护士长没想到医院的大领导全在病房里,她还在班上,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溜号儿,而且她也不敢说沈南苏是孩子的妈妈,那样沈南苏上班又照顾着住院的孩子就给大领导知道了,刚听说来了个新院长到处抓溜号摸鱼的,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恭敬的叫了声院长,然后才对火火说也算作给容修烨的解释,“你妈妈去买点东西,让我把水先给你送上来,不是要急着喝水吗?护士阿姨给你倒。” 瑟琳娜眉目含笑,“你是护士长刘希?” 刘护士长不敢抬头看人,“嗯,我是。” “你做的很好,这才是我们医生护士应该具备的品德,拿患者当亲人,这个月你的奖金加倍。” 刘护士长都懵了,她抬头说谢谢,却看到瑟琳娜的眼睛里藏着某些触及不到的东西,很深,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忙低下头来。 容修烨对刘护士长说:“孩子这么小自己留在病房里不安全,你们也帮着留心照顾一下。” “知道了,院长。”这才松了一口气,刘护士长觉得自己的内衣都要被冷汗湿透了。 “行,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休息,我明天要看到一个全新的工作状态。” 众人鱼贯而出,容修烨是最后一个,他握住火火的小手,“宝贝儿,再见了,你要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争取早点康复。” 火火用力点头,“嗯,我连青菜豆腐汤都喝,就是想快点走路,妈妈的这个家我都没见过,她说外面好大好大,还有好玩的游乐场。” 小孩的话容修烨也不是全能听懂,他伸出手要跟他击掌,“来,我们碰一下,加油!” 火火一看就懂,觉得特别有意思,其实他跟着韩妈妈长大几乎没有接触过年轻男人,作为男孩子,他特别渴望这种纯男性的交流,所以兴致勃勃的跟容修烨击掌。 击完一次,他还不过瘾,“叔叔,我们能再来一次吗?刚才我没做好准备。” 容修烨笑,“鬼精灵,来,预备,开始。” 大小俩只手碰撞在一起,然后容修烨紧紧的握住火火的小手,用力捏了捏。 火火好崇拜,“叔叔,你的手好大,好有力量。” “那你就多吃饭快快长大,等长大了就跟叔叔的手一样有力量了。很晚了,你睡觉吧,再见。” 火火对他恋恋不舍,“那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容修烨一楞,随即说:“当然,叔叔就在这里上班,一定来看你,赶紧睡觉,你睡觉了你的骨头才能用力长。” 容修烨走了,火火立刻躺平闭上眼睛,刘护士长却是长吁一口气,这一关总算过去了,不过今天才算见识到院长的好脾气,对小孩子都这么有耐心,不过细看火火还真跟他有点像,要是领着出去,人家一定以为是父子。 他们刚走,沈南苏就回来了,其实她早到了,但是看到很多人没敢进来,一直在角落躲到容修烨出去。 一见沈南苏刘护士长忙拉住她,“还好你回来的晚,吓死我了。” “怎么了?” 沈南苏也吓坏了,容修烨不会发现什么吧,他们这也算父子见面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火火的身世,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弄得这么糟糕,他把自己想的水性杨花肮脏不堪,这要是说了他能信吗? 火火听到妈妈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妈妈,我认识一个新的叔叔,他好帅。” “什么呀?你又不是女孩子,真花痴。” 刘希笑着说:“你猜火火说的帅叔叔是谁?容院长!他好像特别喜欢火火,俩个人很投机呀,南苏,你还别说,我都觉得火火跟他长得挺像。” 沈南苏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搪塞着,“刘姐,您别开玩笑了。” 刘希忽然正色起来,“南苏,按理说这是你的个人*我不该问,火火的爸爸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都连个风声没听到?” 这个沈南苏真的没办法回答。(.棉、花‘糖’小‘说’) 她要是告诉刘希容修烨是孩子的父亲她会怎么样?不是不信任,只是她自己都开不了这口。 “刘姐,您就别问了,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事儿太复杂。” 刘希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她点点头,“只是觉得比太苦了,本来家里事已经够多,现在多了一个孩子……南苏,你考虑一下程寻吧,虽然我和他不是很熟,但是在亲戚圈里他的口碑不错的,难得他对你痴心一片。” 沈南苏不想让刘希下不来台,便点点头,“我考虑一下。” 其实沈南苏并不想,先不说喜欢不喜欢程寻,她现在没和容修烨离婚,再和别人暧昧不清这就是渣,她有分寸,不合情理的事情她不会做。 医院的停车场,容修烨对瑟琳娜说:“先送你回酒店休息,接风宴改天再说。” 瑟琳娜看着他英俊的侧脸逗他,“去你家怎么样?我去海城还是直接登堂入室和你大哥把酒言欢的。” 狠狠的推了一下汽车操控杆,他冷声说:“这里是我渝城,我是容修烨。” 得,这孩子生气了,果然没有他大哥皮厚腹黑老神经呀。 静默了一会儿,瑟琳娜忽然问:“你和那个孩子什么关系?” 容修烨正专心开车,“什么孩子?” 随即他又明白了,这才想起还没有问孩子的名字,有点小后悔。不过这个来日方长,看孩子的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出院的。 瑟琳娜继续说:“要不是知道你和孩子是陌生人,还真以为那是你的私生子,你和他,长得很像。” 容修烨摸摸脸,他忍不住去看汽车的反光镜,像吗?没觉得呀。 回家后,他在沙发上坐着,有点不想动。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想那个小男孩呆的病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熟悉。 病房都是一样的,他感到熟悉不奇怪,但是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他觉得病房里除了消毒水味道,还有另外一种他熟悉的味道。 沙发扶手上不知道搭着什么,扰乱了他的思绪,伸长胳膊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沈南苏的裹胸。 软软薄薄的白色布料还带着女人的体香,在他骨节修长的大手里显得格外you惑,他想起那天他对她做的一切,亲吻、爱抚…… 小腹一阵阵发紧,他就像被喂了药,整个身体紧绷火热,几乎不能自持。 他讨厌自己竟然这样轻易的被控制,甚至连人都不用出现,一件贴身的衣服就能让他失控。 把手里的衣服扔出去,他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过了十几分钟,他发现这根本不行。 闭着眼睛,可关不住脑子,脑海里的她以漂亮性感平常百倍的样子出现,娇喘、申银、求饶、哭泣…… 容修烨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他不能这么就给沈南苏打败。 这样一遍遍咬牙警告,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把她的衣服捡回来,放在鼻端深深的嗅。 她的味道,甘甜馥郁,虽然成呆在医院里,可是并没有难闻的消毒水气味。 想象着她白希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抱里绽放,容修烨用她的衣服包住自己…… 释放出来,才觉得浑身酥软,可还是不满足,人不在,他觉得非常空虚,有一种叫思念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蔓延,让他浑身就像给蚂蚁咬。 想起那天她焦急的样子,如果自己没有回医院而是一直陪在她身边替她解决困难现在的结果会怎么样? 越想越觉得纠结,容修烨忽的站起来,他抓过车钥匙,决定再去找她一次,既然拿放不下就丢掉可笑的面子。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心口一喜,以为沈南苏跟他一样在想念,所以打来了电话。 但是手机显示来电是罗琳,这个号码是他为了便宜处理罗琳的事情才存的,却没有想到她大晚上会给自己打电话。 容修烨本来想不接的,又怕是上次病人家属医院劫持案开庭的事,这才接起来。 但是罗琳那边很吵,好像是在夜店酒吧之类的场所。 容修烨很反感,他皱着眉问:“罗琳,你有什么事?” 估计罗琳是喝了酒,所以话里有酒气,“院长,您现在有空吗?我想约您出来喝一杯。” 容修烨冷淡的说:“不了,我刚开会回家,很累想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家,最近几天要上庭,你好好准备一下。” “你先别挂,别挂。”罗琳紧紧握住了手机,她酒撞着胆子,鼓起勇气打了这个电话,怎么能轻易放弃? “有事快说。”连客套都免了,容修烨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修烨,我问你,今天他们说来的那个肉弹瑟琳娜是你的未婚妻,是吗?请你跟我说实话。” “罗琳,你逾越了,这应该是你管的事儿吗?” 罗琳是豁出去了,“我怎么不能管,容修烨你别给我装,我喜欢你,全世界都知道了,你看不出来吗?” 容修烨修长的手指按按眉心,“罗琳,你喝醉了,就这样吧。” “不准挂,你还没回答我,到底你和她什么关系?” 容修烨本来不想搭理她,可是被她缠着也挺烦人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死心,“罗琳,本来这好似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告诉你,但是你非要问我也只好和你说清楚,瑟琳娜是我们容氏从沪城请来的高级经理人,过几天就正式担任医院院长的职务……” 没等容修烨说完罗琳欢呼,“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喜欢那种肉弹。” “罗琳,她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想一起过日子牵手一生那种,所以以后请你自重,我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白,你懂了吧?” 罗琳握着电话呆呆的,心就像被扔进了冰窟窿,眼泪沿着她白希的房间流下来,她用手背揩了揩,忽然大喊起来,“那个人是谁,她是谁?” “这个没有必要告诉你。” 罗琳忽然竭斯底里的笑起来,“我知道了,是沈南苏,我听有人说过你们四年前好像不清不楚的,那天你一个大院长竟然亲自和她打招呼,而且还一直看着她,一定是她。” 容修烨觉得都受不了罗琳这种人,她喜欢自己难道非要做出回应吗?她喜欢他既然是她自己的事,那不喜欢她也是他自己的事,何苦的纠缠不清?沈南苏就从来不会这样。 罗琳让人受不了的还在后面,她大喊大叫,“为什么,你会喜欢她那种女人,我是哪点不如她?容貌?家世还是学历?这些先不说,她都有男人了,而且还甘愿给人做填房帮人养儿子,就是我们那天看到的男人,现在他儿子在住院,沈南苏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儿子,全医院的人都说她下贱。” “你说什么?”他一声怒吼,犹如雷霆震怒,吓得罗琳倒是不敢说话了。 “她,她就是那样的,不信你自己去看。” 容修烨挂断了电话,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子的筋都跳的不受自己控制,压了压脾气倒在沙发上。 沈南苏,为什么放在我容修烨的正牌老婆不做,非要去给人家当后妈! 本来是想当晚去找沈南苏问个清楚,可是他给气的胃病犯了,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不能动弹,黄豆大小的汗珠子劈来啪啦的落下来,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死。 上次胃疼,沈南苏给他熬得粥,还亲自喂他喝,他记住了那粥的味道,而且喝了后胃也不疼了,奇迹一样。 家里没药,他也不想吃,抖着手摸过一瓶白兰地,他对着瓶子就喝了一口。 明明知道胃痛不能喝酒,可是他自暴自弃的想,喝死算了。 他在喝,罗琳也在喝。 沈南舟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把酒当水喝,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失恋了。 他的哥们儿问他,“南子,看什么呢,想背着你老婆搞一个?” 沈南舟指着罗琳给他看,“那个妞,怎么样?” “你去,把她弄上床咱哥儿们一起爽。” 罗琳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最后怎么离开的酒吧,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躺在酒店的床上,身边一左一右躺着俩个男人。 那些破碎的片段出现在脑子里,她记得好像被一个英俊的男人带到了宾馆,她是想跟他做的,但是又来了一个,她要跑结果给俩个人按着还拍了照。 看着两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她快疯了,拿起桌上的花瓶就往人身上砸。 她被折腾了一晚根本没什么力气,花瓶掉在人身上虽然有点疼却也没有伤害,不过沈南舟他们是醒了,沈南舟掐着她的脖子骑在她身上,“臭女人,还敢打我,告诉你,我已经拍下了你伺候我们哥俩的照片和视频,想要回去,50万。” 这个早上,对罗琳来说,是堕入地狱的开端,她恨死了容修烨和沈南苏,要不是他们,她不会从女神变成了被人随便玩弄的女支女。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因为她的一番话,容修烨也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 顾云初后来跟沈南苏一起逛商场的时候曾经说:“现在想起来都后怕,要不是我和薄晏忽然早上去找他,也许他现在早就变成一捧飞灰了。” 也因为这个,容修烨一辈子都落下污点,为了一个女人自杀未遂。 以后每当提及这个,容修烨都想跳进河里冷静一下,老子是喝酒喝的胃出血,不是自杀! 那天,顾云初从老公怀里醒来忽然想吃豌豆黄儿。 现在顾云初的话就是圣旨,景总立马爬起来穿衣服,“等着,我去给你买。” 因为渝城最好吃的那家豌豆黄是在容修烨家附近,所以顾云初改变了主意,她也爬起来穿衣服,“我们一起去,那里有美食街,说不定我还想吃别的,那里离着容修烨家近,我们叫上他一起。” 虽然觉得容修烨这个电灯泡太过明亮,但是景薄晏怎么可能违背老婆的意思,否则夜里不给睡怎么办,所以这对无良夫妻抛下孩子和老人,开车去了容修烨家。 大早上7点多,他们也不怕扰人清梦,就在门口按铃。 可是响了好久,还是没人开。 景薄晏说:“会不会昨晚没回来,比如去酒店和谁住下了。” 顾云初用手肘拐他肚子,“少胡说,我哥不是那种人。” 顾云初叫容修拓大哥景薄晏没意见,但是一听到她这么亲密的叫容修烨,他头上就能点上三昧真火,所以直接又酸又辣的说:“那可不一定,越斯文的人越败类,你别看他人模狗样的,这么大年纪了哪能没个生理需要。” 顾云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呀。” 也不管是在人家家门口,他从身后抱住顾云初的腰,“宝宝,我也只有对你才这样。” 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无耻,顾云初立刻红了脸,“你是怎么回事?自从好了之后就没个节制了?是不是吃药吃多了气反作用,我打电话问问大哥。” 景薄晏厚脸皮的亲着她的脖子,“你打,就跟大哥说我现在厉害的你都吃不消了,然后也让他来一副。” 虽然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这幅流氓调调顾云初还是受不了,“你,你真不要脸。” 俩口子正在热乎着,忽然听到屋里砰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顾云初推开景薄晏,“在家。” 景薄晏忙打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最后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郑浩南。 为什么要打开郑浩南,因为呀,这个渝城公安局长还是个开锁专家。 找别人要出示身份证什么的不方便,找他啥啥都方便。 郑局给人从被窝里拖起来然后充当开锁匠,前后不过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打开门顾云初就看到倒在地板上的容修烨,吓得大叫。 “他,他自杀。” “别慌,没事,还活着,送医院。” 容修烨伸手去把人背起来,忽然看到了地上一堆卫生纸,他和郑浩南对视了一眼,郑浩南嘴快,“二哥,你这大舅子不会是撸多了吧?” 男人,能不能别这么污! 把人送到医院急诊,仁爱的医生一看是自己的院长,一番激烈的抢救。 顾云初在外面等的着急,现在也不知道容修烨是怎么一回事,但说他自杀,她是不信的。 最后的诊断是喝酒导致的胃出血,人没什么大事转进了病房,容修烨清醒后就嚷着要离开,不想住院。 景薄晏哪里让,“怎么?自己也觉得丢人?我们还都以为你为情自杀呢?好好养着吧,放心好了,对外让人说你胃病犯了,不会折损你院长的威名。” 容修烨苦笑,“什么院长,我拿上就要卸任了,过段时间我会出国,我已经报名参加了无国界医生组织。” 景薄晏倒是没什么大的惊讶,容修烨不适合管理这是事实,他是个好医生不干医生是病人的损失,但是为什么非要去当无国界医生。 顾云初当场反对,“你是受刺激了吧,你走了沈南苏怎么办?” “她?”容修烨沉默,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他觉得心灰意冷。 -本章完结- 028:你别这样,火火在外面 很快容修烨因为胃病送急诊的事儿就传遍了医院,但是沈南苏并不知道,晚上下了夜班她把孩子安顿好就回了一趟家。[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这几天其实一直有打电话给照顾沈妈妈的胖婶,她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不管沈妈妈对她怎样,那都是生她养她的亲妈呀。 一到家,发现家里干净整洁并没有异味,人家胖婶肯定是给收拾了,一个月不过给人1000块钱,人家做这么多,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觉得南苏可怜想帮衬她,可是沈妈妈经常挑三拣四找人家的毛病,也亏胖婶度量大不和她计较。 沈南苏轻轻推开门,她怕沈妈妈还在睡觉吵到她。 她们家很小,一推门就看到了家里的全部,所以当她看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沈妈妈时,她以为眼睛花了。 她揉揉眼睛,没错,是她妈妈,虽然步子没有正常人那么稳当,但走路是没有问题。 “妈,你……” 沈妈妈乍见沈南苏吓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你什么时候能下地走路的?” 其实沈南苏还蛮惊喜的,沈妈妈能照顾自己,那就更好了,她可以省很多心,但是沈妈妈贼心虚,她觉得沈南苏在质问她,便急赤白脸的说:“我什么时候?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出去好几天都不回来,我要是再不能挪着腿走两步,还不得饿死?” “可是我每天都有打电话给胖婶,她也每天都跟我说你吃了什么,就比如昨晚,她包的芹菜馅儿的饺子,您不还是吃了一盘儿吗?” 沈妈妈脸都红了,“她胡说,整天就知道骗钱,哪有什么饺子吃。” 沈南苏看到茶几的盘子里还剩下几个饺子,眼神微动,“我去叫胖婶来对质。” 沈妈妈一把拉住她,“你行了,死出去好几天都不回来,回来还对什么质,沈南苏,我还没有问你,你那个孽种到底是谁的?” 沈南苏太吃惊了,火火的事儿她一个大门不出的人怎么知道的? “妈,你什么意思?” 沈妈妈指着她的鼻尖就骂:“小践人,让你拿钱给你弟买房子你没有,原来是给野男人养孩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大姑娘生孩子,不是让四邻八社用唾沫淹死我吗?你可让我怎么活?” 说到这里,沈南苏也豁出去了,既然火火要在身边生活,就不可能保密的了,她颤声说:“您也不用这样,我儿子不是没爹的孩子,我已经结婚了,四年前领的证儿。” 沈妈妈扑上去就厮打沈南苏,“你,你,你这个赔钱货,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这个我不会说,我们是隐婚,而且我嫁给他还不是拜您那个能搞事的儿子所赐,要不你以为他伤人的事情能轻易摆平?” 沈妈妈给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容修烨,要是和她结婚的人是这个人,那也解释的通了,可是又不通呀,那个人可是医院的太子爷,要是女儿跟了她这些年会这么寒酸而且儿子还跟着她吗? 估计要这个人真是容修烨那人家也是玩玩罢了,至于为什么不要孩子肯定是这个小践人偷人生的孽种,人家根本就不认。 心里无数个想法在翻腾,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张卡上。 也许那张卡上有很多钱,这些年她一直偷偷存钱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甩掉他们母子自己过好日子,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扯着沈南苏的头发就嚷:“臭丫头,赶紧给你弟弟买房,否则今天休想出这个门儿。” 沈南苏怎么说也是个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年轻人,她抓着沈妈妈的手把头发给拉出来,然后推了她一把。 这一下正好把她推在地上,她从最近的不敢置信到放声大哭,“好你个死丫头,养大了敢打自己的亲妈了,我今天不活了,老头子,你说我的命怎么怎么苦呀,你快把我带到底下吧。” 这种旧房子,根本就不隔音,她一哭一嚎立刻有人来敲门问怎么了,沈南苏没脸去打开门。 “你哭两声就行了,原来你一直能动,这些年却躺在床上把我支使的团团转,说我是你亲生的,我怎么就那么不信,我和沈南舟,你是一个对待法儿吗?” 有一种人总是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别人就该按照她的想法对待她,一旦达不到目的,就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沈妈妈就是那样的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听到外面有人她立刻大声呼救,“救命呀,我女儿嫌我拖累她,要打死我。” 沈南苏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求求你闭上嘴,你不要脸我还要。” “救命呀,有人救救我吗?小践人要我命了。” 这栋楼里住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但却是几十年的老邻居老同事,听到沈妈妈哭嚎当然不能不管,他们就商量着在外面把门撞开。 防盗铁门被撞的咚咚响,沈南苏实在怕他们把房子也撞垮了,去打开门喊:“你们别撞了。” 撞门的跌进来狗啃泥,对沈南苏特别有意见,再加上看到沈妈妈倒在地上都纷纷冲着沈南苏开火。 邻居甲:你看看你这孩子,小时候挺听话的,怎么长大了变成这样,这是你妈你亲妈,这世界上走到哪里都没有不养爹妈的道理。“ 邻居乙: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老沈家里的多不容易,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孩子,本来指望着孩子长大了能养老送终,看看这样的闺女,还不如当时送人算了。 邻居丙:就是就是,我记得几年前老沈家的出事儿她就不在,后来回来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干正经事儿的,老沈家的真是命苦呀。 沈南苏耳朵里嗡嗡的,她看着这一张张平日里叫叔叔大爷大妈的脸,觉得如此狰狞恶心,她受不了了,双手捂着耳朵忽然大叫起来,“你们都给我闭嘴。“ 也许她平时文文静静一副乖巧的模样,谁也没想到小绵羊也有变成老虎的时候,所以都闭了嘴,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南苏继续说:“你们都说她是我亲妈,可知道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吗?我知道你们这代人重男轻女,却没有这么过分的,从小我挨打你们都看着,长大我赚钱养家你们也都看着,怎么就没个同情我的人?她明明能走路却装着瘫痪整天支使累死累活的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倒是要问问,为什么?“ 沈妈妈给她说的心虚,面上却不看服输,她尖刻的说:“我对你严格还不是为了你好,可是我就觉得自己失败呀,怎么管都没把你管好,你不学好大姑娘家去给人生孩子,你说你这样的女儿我管还是不管?” 这些都是封闭的老辈小市民,听到这种事立刻表现出一百度的厌恶,特别是那些女人,简直想立刻把沈南苏绑了浸猪笼。 “老沈家的呀,你命苦,这样的女儿就当没生吧,这要是在眼前早就浸猪笼了,你也别伤心,想开些,好歹还有个儿子……” 恶毒的谩骂毫不留情的钻进她的耳朵里,沈南苏觉得头都要炸了,她不想再在这个黑白颠倒的地方呆下去,善良如她,孝顺如她,怎么到头来她在他们的嘴里就是个不孝不贞的银荡女人? 推开人群往外跑,因为背负着一身解释不清的骂名,她跑的跌跌撞撞。迎面遇上买菜的胖婶,她喊她:“南苏,怎么了?你妈又打你了?” 南苏摇摇头,继续往外跑。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就算已经是初夏,但雨水落在身上还是冰冷彻骨,也许是心冷了,就算是热水泼上身,也暖不过来。 她也不知道在雨里跑了多久,那股子委屈愤怒慢慢的转化成疲惫,真的好累呀! 从小,爸爸在厂里出事走的早,她知道妈妈一个人养活她们兄弟俩个不容易,小小的她很懂事,每天放学都要帮着妈妈做收工挣钱,大一点暑假寒假都到厂里打临时工贴补家用,但是那时生活还算不错,因为她有盼头,觉得自己会长大,会改变这种困境,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她反而越来越糟糕,她的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失败,要不是为了火火,她真不想活下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医院,在住院楼门口,正看到程寻打着伞站在雨里,一见沈南苏,他扔了伞就把人抱住,“南苏,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不回,我正要出去找你。” 在这个冰冷黑暗的世界里,竟然还有这么个人等着你,沈南苏麻木的神经什么都思考不了,她紧紧的抱住了程寻。 程寻一愣,接下来无限的欣喜,满世界的大雨都开了花,飞溅流淌着无数的欢乐和幸福。 俩个人抱着,任凭风雨来袭。 有人拍下了这一幕,然后传到医院的网站上,说仁爱医院有人雨中深情相拥,上演浪漫爱情。 当然,这俩个人并不知道,后来,程寻回家换衣服,沈南苏去医院的宿舍也换了衣服,才去了火火的病房。 到了晚上,这个视频火遍了医院,很多人都认出了女主角是沈南苏,当然也包括躺在病床上养病的容修烨。 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他觉得每个汗毛孔都像给针扎了一样。 沈南苏,你还没和我离婚呢,这样秀恩爱真的当我是死的吗? 双眼被体内沸腾的血液烧红,他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去了骨科病房。 他穿着病号服,大脚丫头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那只提不起力气的右手狠狠的捏着,青筋暴起,肌肉扭曲。 护士站没有,值班室没有,医生办公室没有,她逮着一个小护士问:“沈南苏呢,她去哪里了?” 小护士还是第一次看到院长发怒的样子,就算上一次罗琳被病人家属拿着刀挟持,他可是平静的和对方讲道理,听说现在医院在抓上班时间摸鱼的,难道沈南苏上班时间去骨科病房帮人护理儿子的事情给院方知道了,现在连院长都带病亲自抓人? 小护士明哲保身,立刻指给他看,“那个,六楼走廊最东头的612病房。” 容修烨松开她,直接上了楼梯,去了六楼。 病房里,火火一直都不睡,可能是手术的伤口在长新肉,他一个劲儿嚷痒。 沈南苏今晚夜班,她着急怕有病人找,但是火火又不能扔下,今晚刘希也不当班,真闹得他好难为情。 “火火乖,这个忍一忍就好了,火火是最勇敢的男子汉。” 火火撇着小嘴哭,“妈妈,火火不要当男子汉,火火没有洪荒之力,火火疼,火火哭。” 又想笑又想哭,沈南苏觉得自己都快要精粉了,她耐着心安慰火火,“火火乖,火火试着练出洪荒之力,只有力量强大才能保护妈妈,对不对?” 可能男性从骨子里就有保护女人的天性,就连三岁的小火火也不例外,大概他想了一下保护妈妈是何等威风,所以竟然忍住了不再哼哼。 沈南苏心疼的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火火乖,赶紧睡觉,妈妈还要去照顾其他的病人。” “妈妈,你为什么要照顾其他病人不照顾火火?”小家伙闭上了眼睛,可是睫毛还是一个劲儿乱眨,睡不着。 沈南苏的心都要给他暖化了,她甚至自责今天在大雨里自暴自弃的想法,她有火火,就算现在累几年后面孩子会长大,那才是人生中最长远的幸福。 在床边坐下,捏着他粉嘟嘟的小脸,沈南苏柔声说:“因为这里是妈妈工作的地方,妈妈的工作就是要照顾病人,然后赚钱给火火买好吃的,玩具车,还有送火火去那么大的幼儿园,还有租房子,以后妈妈和火火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了。” 火火真的特别懂事,“那妈妈我们可以把韩奶奶接来一起住吗?没有火火,她会很孤单的。” “好,等我们安顿好了,就去看韩奶奶,征求她的意见好不好?” 火火拼命点头,然后推她,“那妈妈你快去工作,别让老板发现你。” 沈南苏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有亲了火火一下,还轻轻咬了一口他肉肉的小胳膊,“那妈妈走了,晚安。” 母子俩个正依依难舍,忽然门被大力推开,接着就像刮起了一阵旋风,容修烨以雷霆万钧之势的来到了沈南苏面前。 火火瞪大了眼珠子,“叔叔,帅叔叔是你呀,你来看火火吗?为什么你没穿鞋?” 看着容修烨像烧开水一样不断上顶的怒气,沈南苏知道事情不妙,他是知道火火的身世了吗? 怕吓到火火,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容修烨,有事出去说。” 在看到火火后,很神奇的,容修烨的怒气竟然消去很多,他也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和沈南苏闹起来,他弯腰拍了拍火火的小脸儿,“宝贝儿,我跟这位护士阿姨有话说,你睡觉好吗?” 火火觉得好笑,“叔叔,你搞错了,这不是护士阿姨,这是妈妈。” “火火,你胡说什么?”沈南苏低声喝止孩子,她现在一心想要自己抚养孩子,真怕容修烨知道了真像会在离婚的时候跟她抢孩子。 “妈妈?”容修烨皱起眉毛不解,“他叫你妈妈,难道他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沈南苏,你可以呀,婚还没离就给别人当起了后妈,而且当的还蛮成功的,怪不得医院的人都说你拿别人的儿子比自己的都亲。” 这个阶段的容修烨是不带脑子出门的,或许从跟沈南苏纠缠不清以后,他的大脑就纯属装饰了,现在妒火攻心,他连最基本的一些常识都不去想了,简直是蠢到无药可救。 听到他这么说,沈南苏才明白他是听了医院里的流言把火火当成程寻的儿子了,将错就错,她也不解释,"这是我的事,容院长不用替我一操心。” 容修烨都快炸了,“你是说我闲的了?沈南苏,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没离婚就是夫妻可以做任何事情,你不是想养儿子吗?今天我就送你一个儿子,试试养自己的和人家的有什么不一样。” 看到他充满邪气的眼睛,沈南苏知道他又要发疯,推着他让他出去,“你滚,容修烨,不想我恨你你就滚。” 容修烨邪气毕露,“那就恨吧,沈南苏,如果不是爱,我不介意你恨我。” 火火吓坏了,他没想到帅叔叔忽然对妈妈这么坏,在他心里妈妈是高于一切的存在,帅叔叔欺负妈妈就是坏叔叔,他不能饶他。 扑过去,想去打容修烨,可奈何他的腿还打着石膏,急的大哭。 沈南苏也哭了,她哀求容修烨,“求求你,不要当着孩子这样,他是无辜的,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沈南苏,你是圣母玛丽亚还是谁,他只要叫你妈妈就不无辜,程寻是怎么让你服服帖贴给他孩子当妈的?给你很多钱?还是干的你爽?让你在医院里在大雨里陪着他发浪。” “不是那样的,容修烨,你不要污蔑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这么禽一兽。” 容修烨眉头一拧,忽然停止了拉扯的动作。 虽然安静下来,但是这个时候的容修烨就像一匹完全妖化的狼,让沈南苏害怕的浑身颤抖。 “我是禽一兽?沈南苏,你这个词用的太好了,我就是禽一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禽一兽的手段!” 说完,他拦腰把她扛起来,丢进了洗手间。 嗤的一声,他扯碎了她护士服下的裙子,“外面的衣服就穿着吧,我喜欢这么有感觉的干你。” 沈南苏没想到她会在病房里强迫自己,虽然仁爱医院的病房够大,但这间并不是vip,洗手间隔着火火的床也没有很远,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孩子不都听到了吗? 把人按在洗手台上,他从后面牢牢的控制住她。当他的手抚上沈南苏细致的肌肤,她几乎要跪下来哀求。 “容修烨,我求求你,别这样,火火在外面,求你了,只要你肯放过我,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容修烨冷笑,“我现在让你做的就是夹紧我,沈南苏,既然那么在意那个小孩儿,一会儿可别哭别叫,否则他知道你是爽的还是痛的?” “容修烨你不是人,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会后悔的。” 容修烨掰过她的头和她激吻,急促的气息在她唇边,“我也没想要你原谅,我差点死了还管这么多?沈南苏,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死我。” 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沈南苏知道今天逃不过被强的命运,外面火火的哭声不断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刺激着她的神经,为今之计,她只好忍着哭对外面喊,“火火,别害怕,叔叔只是要跟妈妈谈点事情而已,很快就出去了,你不要哭,再哭妈妈就生气了。” 火火是个听话的孩子,他很快就止住了哭声,但是小声的抽泣还是能听的分明。 强忍着身体被强的刺痛,她打开身前的水龙头,企图让流水声盖住这里面所有的怪异声音。 剩下的时间,她仿佛经历了一场炼狱。 耻辱、疼痛、愤怒、伤心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变成她对容修烨的沉沉失望。 就如那股股流水,她的身体被撞的四凌八落,她知道,就从容修烨当着火火把自己拉进这个洗手间开始,她对他的爱和希望,全没了。 果然,从床上开始的爱情是不能够称为爱的。 -本章完结- 029:翘翘,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儿子 半个小时后,容修烨终于放开了她,靠着墙喘息,连裤子都没有提上。[.超多好看小说] 沈南苏强忍着身体的痛爬起来,扯了卫生纸把自己清理干净,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羞耻感,当着容修烨的面坐在马桶上,用力把他的东西给排出来。 容修烨双目通红,却没有力气再去惩罚她,他本来就是个病人,刚才不过是仗着一股子怒气,现在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空虚。 整理好自己,沈南苏漠然的走出洗手间,一句话都没说。 床上,火火已经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沈南苏俯下身子把脸贴在孩子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容修烨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沈南苏的样子他很心痛,可是看到她和孩子那么亲密又火大,原来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沈南苏,下个周一我们去办手续,以后我要去国外当无国界医生,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沈南苏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容修烨发出无声的叹息,他推开门出去,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沈南苏在孩子身边趴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太阳暖暖的照在她身上。 火火先醒了,他推了推妈妈,“妈妈,妈妈。” 沈南苏下意识抱紧了孩子,“火火,妈妈在。” “妈妈,那个坏叔叔走了,她没打你吧?” 沈南苏摇摇头,“没有,火火,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火火点点头,“不告诉任何人,包括程叔叔吗?” 沈南苏点点头,“是的,这是妈妈和火火之间的秘密,我们谁也不说。” “妈妈,我一定保密,我们击掌。” 刚要击掌,火火忽然想起这是那个坏叔叔教给他的,坏叔叔昨晚好凶,跟变了一个人似得,他教的一定不是好东西,火火还是不击掌了。 沈南苏一刻都等不了,火火的腿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就等着休养到一个月的时候来把石膏拿掉,她要办理出院以及递交辞职手续。 正想着程寻来了,他买了早餐,可能是昨天的拥抱让他误会了,今天的他格外高兴。 沈南苏正在看求租信息,见他买了粥忙拿碗来盛,程寻看到了她的手机页面,便问她,“南苏,你要租房子?” 沈南苏点点头,“我要给火火办出院,急着找房子。” “巧的很,我正好认识一个人急着把房子租出去,他的那个房子周围有幼儿园,130的平的三居室,都装修好了,一切家具都俱全,进去就可以住。” “太大了,我租不起。” 程寻忙说:“不会很贵,其实他就等于要找个看房子的人,要是真把房子租给那种能闹腾的他还不放心,一月千儿八百意思一下就行了。” 沈南苏不信,“真有这样的好事儿?” “嗨,说了你也不信,哪天带你去看看,就是你让火火乖点,别在墙上乱画什么的就没问题。” 沈南苏也没多想,她就是太想快的跟容修烨撇清关系了,“那我们先去看看房子吧,行的话今天火火就出院过去。” “你也别看了,就直接给火火办出院手续行了,我跟那个朋友说一下让你先住进去,后面的再慢慢谈。” 沈南苏点点头,她连早饭都没吃,把火火扔给程寻,去办了出院手续。 现在医院里都把她和程寻当成了一对儿,办出院的医生还说:“小沈,结婚可别忘了给我下请帖。” 沈南苏无力辩解什么,她只是笑笑,算做回应。 医院里很多人都看到程寻开着切诺基把孩子和沈南苏都接走了,不少女孩羡慕她,人家有钱有人,当个后妈又算什么,现在国家政策允许,蛮可以再生一个自己的,人生完美。 房子也很完美,沈南苏想过房子不会差,但是没想到不差到这样,打通的大客厅,明亮的厨房,有飘窗的卧室,还有一小卧室可以当火火的房间,整个房子很新,布置的大气优雅,虽然她不懂装修,但是肯定很贵。 不管怎么说,房子总算安定下来,虽然沈南苏有诸多疑问,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去考虑太多,火火需要一个修养的地方,她也需要一个能避开沈妈妈和容修烨的地方,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工作,然后和容修烨离婚。[.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程寻什么都替她想在前头,一份服装拍摄模特的合同就是3万,够她和火火生活好长一段时间。 沈南苏不相信这样的好运气,她迟疑着不肯签,欠了程寻的太多,她怕还不起。 程寻很坦诚的说:“我承认,要不是我他们根本不可能签你个新人,但因为他们请的摄影师是我,我说用谁就用谁,南苏,在这方面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我想帮你,给你钱你不会要,而这种说句话就能让你有份好工作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轻松,如果你拍不好,我一样是要骂人的,我骂人很凶,很多模特都被我骂哭过。” “程寻,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对我这么好……” 程寻打断她,“对,我是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想帮助你。南苏,我喜欢你就不愿意你受苦,你也不用觉得你欠我的,我只希望你看到我的付出,然后给我这个接近你的机会,让你充分的了解我,行吗?” 程寻的态度很卑微,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给足了落魄的沈南苏尊严,为了她和孩子的生活,最后她点头在合约上签了字。 她知道,辞掉工作开始新生活,她就会离着容修烨更远,最终把彼此当成一个生活中淡淡的影子。 不过,这只是沈南苏自己的想法,那天病房的事情过后容修烨就后悔了,他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医院的病床上,他抱着头后悔,想给沈南苏打电话道歉,却又怕吓到她,闭上眼睛把全部的事情捋了一遍,他觉得事情可能真的像沈南苏说的那样,他会后悔的。 记得那天接电话的孩子是叫火火,他以为这是程寻的孩子,而沈南苏就是为了这孩子去的碧水村,但是看程寻的条件,根本不会让孩子住在乡下,而且孩子登记的年龄是3岁…… 容修烨抓着脑袋狠狠的撞墙,容修烨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没想到。 他打电话到住院处,让人查骨科病房612病人的信息。 那边很快就给了答复,刚出院的小男孩叫沈火火,今年三岁。 沈……,他不姓程姓沈,也就是说他是沈南苏的儿子。 三岁,三岁,和自己相像的容貌,天,容修烨,你他妈的就是一头猪,不,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你他妈的就不是人不是畜生的傻逼玩意儿。 容修烨懊悔的要吐血,意识到孩子出院,他又打电话给骨科,问沈南苏的上班时间,骨科那边回复,沈南苏已经请假了,而且还递交了辞职书。 重重的撞在墙上,完了,不过是过了一天,他后悔的就想死了。 为了进一步确定火火的身份,他想找人去碧水村查查,刚准备打电话,容修拓给他打来了电话。 原来,顾云初听到他要去当无国界医生的时候便打电话给了容修拓,想让他劝劝他。 一接容修拓的电话,容修烨很激动,“兄长,我……“ “修烨,你先听我说,为什么要去当无国界医生?难道你不知道父母健在不远离这个道理吗?爸爸现在这样,你出去能安心?” 容修拓腰背挺直坐在床上,因为用力的关系说话时候微微扯动了脸上的肌肉,但是他目光帧静,淡淡的看着窗外。 这个弟弟一直都是个省心的孩子,从小到大品学兼优,就连自己都有的叛逆期在他身上平静而过,连所谓的年少轻狂都没有,真是优秀的不得了。他以为容修烨真这么过一辈子了,可现在却发现错了,这孩子太晚熟了,34岁,他开始青春的萌动和叛逆,还真是个老男孩。 准备了一通要教训批评的话,可那边却传来激动的声音,“兄长,我不出去了,我哪儿都不去,我可能有儿子了!” 嗯?波澜不惊的眼睛也充满了疑问,容修拓换了个手拿手机,“什么儿子?” “我现在还没法子跟你解释,不过很快我可以带着他回家见咱爸了,先这样,我还有事,兄长再见。” 被这么疯魔的挂了电话,容修拓半天都没有把纠结的眉毛打开。 叶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样子。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摸他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疼的厉害,还是痒?你坚持,生新肉就是这样的。” 容修拓抓着她的手在唇边一吻,新生的胡茬刺着她的手心,他哑声说:“翘翘,刚才修烨说他有儿子了。” “什么?他的女朋友怀孕了?” 容修拓摇摇头,“好像没听到他有女朋友,而且他还说过几天带着儿子来见爸爸,这个儿子多大了?” 叶翘摇摇头看,“不懂呀,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容修拓忽然展颜一笑,“不问。我问你,翘翘,我们的儿子什么时候来?” 叶翘小脸通红,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但叶翘就是叶翘,她不会回避问题,也不会像普通女孩子害羞,而是很科学的告诉容修拓,“孩子这种生物看起来很可爱,其实都是些小魔王,他们会干扰你的睡眠抢夺你的时间,他们会任性哭闹,以后在他们的教育上还会让夫妻产生分歧和矛盾,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其实不适合小孩子。 容修拓笑米米的,“他们不会干扰你的睡眠抢夺你的时间,我们有保姆,生下来你就不用管,而且以后的教育也有我,你可以干你所有想干的事情,翘翘,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孩子。” “你先吃饭吧,这个以后再说。”说不过他,叶翘只好转移话题。 拉着她的手把人锁在怀里,他亲着她白希的面颊说:“我不想吃饭,我只想吃你。” 由于受伤的原因,这几天他一直不能穿上衣,此时强健的胸肌紧紧贴着叶翘的胸口,她身上几乎承载了他的呼吸。 虽然还隔着自己的一层衣衫,但是叶翘觉得身体快给他烫化了,心口紧紧揪住悬空,她怕的想哭。 叶翘手抵着他的胸膛,怕弄疼他不敢挣扎,“别闹,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轻重,伤口会裂开的。” “那你要真心疼我,就乖乖的亲我一下。”其实已经亲了,可某人还是得寸进尺,非要叶翘主动亲他。 这几天他一直都这样,叶翘其实挺想不透的,他整个背部或轻或重都有灼伤,已经算上一度烧伤,普通人这样估计只能在床上趴着喘气申银,而他一个腿有残疾的人几天就自己坐起来,处理公事和她聊天调戏,好像他得的不过是重感冒而已,真不懂是他的体质比别人强还是他的意志力比别人强,还是他这两项都强。 这样一个有着钢铁意志的男人,偏偏现在把她抱在怀里,双眼深邃迷人的看着她,薄唇上还挂着宠溺的笑容。 大概是被他美色所迷惑,又可能自对他的崇拜吧,叶翘乖乖的环住他的脖颈,樱花瓣一样的香唇贴着他的嘴角,轻轻的亲了一下。 容修拓眼神变得更加深暗,“不是这样的,翘翘,要像我平时亲你一样。” 叶医生紧张无比,“我不会。” “傻丫头,看来我亲你的次数还是少了,我再演示一下,这次你可要一次学会。” 似要把她吞噬的吻压顶而来,她的呼吸一下被截住,俩个人深深的缠在一起。 少女时候曾经憧憬过浪漫的爱情,可是在后面失去父母的岁月里她一下就长大了,似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想起来都是罪过。 从读大学开始,她接触的就更残酷,一具人身就那么毫无遮掩的放在她面前,不管是表面的,还是内在的,在她眼睛里再无神秘和*,以后见了活生生的人她也没有悸动,欧美男人的身体往往高大结实,游泳馆里充满荷尔蒙的男同学只穿着一条泳裤走过,非常自信的摆动着鼓囊囊的男人象征,而她都是视若无睹,连最起码的害羞都不会,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一块肉而已,肉嘛,谁都有。 那时候有个打篮球很帅的米国小伙子追她,对方身高190,一身的腱子肉,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到哪里都惹得女生尖叫一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看上了这个瘦瘦的东方女孩,有一次他穿着打篮球的大裤衩,也是光着上身把她壁咚在操场的墙壁上,她却面不改色的对他说。“你一身牛肉的膻味,让我很难呼吸。” 可是,现在24岁的她面对着40岁的大叔容修拓完全燃烧起来,她觉得她身上布满了燃点,而容修拓则是一团可以点燃她的火。 天雷勾动地火,容修拓几乎要把她吞下去,叶翘也毫不示弱,学着他的样子相濡以沫,渐渐的,俩个人都失控了,叶翘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容修拓的大腿上。 男人的喘息粗且重,处处彰显着他迫不及待的渴望,“翘翘,你摸摸我,我快要爆炸了。” 叶翘给他压着手,跟随着他的动作,她现在晕晕乎乎的,一阵又一阵的颤栗滑过身体,却还是觉得空虚。 她发出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声,身体难受的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容修拓发现难受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一声低吼,他撕了叶翘的衬衣…… “喂,容修拓,你这是在干什么?”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原来是老元带着几个实习生推门而入,大家都见识了病房里火辣到让人鼻血喷涌的的一幕。 干的火热的俩个人后知后觉的停下,容修拓刚想把衣衫不整的叶翘挡住,谁知行动比他灵巧的叶翘抢先一步,一手掩住衣服一手护着容修拓的胳膊,把他给挡在了身后。 她的意思很简单,后面那么多女人,怎么能把她的男人给看了去? 老元其实什么都没敢看,回头吆喝这一群瘪犊子赶紧出去,还不忘细心的给他们关上门,隔着门喊话儿,“老容,你赶紧收拾利索了,我好进去。” 容修拓要是自己能走一定下来一脚踹老元个狗吃屎,这老东西进来都不敲门,仁爱的医院都是菜市场吗?病人还有没有*? 叶翘整理好自己的衬衫,下面的有俩颗扣子找不到了,她索性就打了个结系在腰间,并没有感到害羞什么的。 “翘翘,对不起,下次我们关上门再亲。” 其实叶翘心里羞爆了,倒不是因为被老元他们看到了,而是刚才自己太忘乎所以了,容修拓还有伤,一想到他有伤,她差点尖叫起来,跑到他身后一看,果然新生的粉红嫩肉崩开一条条血口子,在整个后背上黑红交错,非常可怕。 也顾不上别的,她小跑着拉开门,对站在门口的元医生说:“您快进来,他伤口流血了。” 老元冷哼一声,“不流血才怪,我要是晚来一会儿,他会流的更多,你说你还是个法医,就不知道这个时候病人要禁欲吗?他都一把年纪了,虽然说是要一回少一回,但不能搭上命吧,哎,娶个小媳妇,真是要老命呀。” 老元在医院的画风就一直是这么个耿直的boy,这番话把叶翘弄得太不好意思了,这不是说她是个随便掏空男人的狐狸精吗? 容修拓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老元,少在那里废话,赶紧进来,就你自己一个人。” “你以为我还会让我这帮莘莘学子再进去被你教坏呀,一只精虫上脑的老东西。”老元也是够了,到了这时候都不忘嘴巴上讨要便宜。 门关上,容修烨正微微蹙眉坐着,估计现在是感觉到疼了。 老元给他处理,镊子上夹的棉球狠狠的按在伤口上疼得容修拓直打哆嗦,“你轻点儿,我真怀疑你是同行派来刺杀我的。” 老元冷哼,“世界上还有谁能请的动我?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你的本事呢,还脐橙式,小姑娘,他能顶得住你现在压吗?” 他们之间说话,怎么又引到叶翘身上?而且脐橙,那是个什么东西? 容修拓竟然拿起一卷纱布去堵老元的嘴,“你现在只用手好了嘴就闭上,说这么多还不是嫉妒我?老元,你也40多了,那玩意儿要是再不用,可真是锈死了。” “你滚几把蛋,你也不怕用多了变成软皮蛋。” 俩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污段子,一边的叶翘面不改色,似乎全部没听懂,一脸的高冷沉静。 老元走后,叶翘嘴里没说什么,却跟容修拓保持了安全距离,不管做什么,都起码要一米开外,容修拓笑的不行,“翘翘,你不要挺那个老杂毛胡说,我真的没事。” 叶翘把屋里带血的药棉都收拾了,“你自己看,这叫不要紧?你不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我负责。” 话说完了叶翘才觉得自己嘴遛了,容修拓满面含笑的看着她,“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和你生儿子。” 叶翘甩给他一个脸子,刚要拎着垃圾去丢,可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容修拓现在浑身虚脱了一样,无力的趴在那里,就算是逗叶翘俩句也是用上了洪荒之力。 叶翘拿过手机,一看是赵一恒的,忙接起来问:“赵队,有事吗?” 赵一恒明显的很激动,“翘翘,出大事了,而且这事我一定要通知你,是和你有关系的。” -本章完结- 030:你要碰我请小心一点 赵一恒明显的很激动,“翘翘,出大事了,而且这事我一定要通知你,是和你有关系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什么事和我有关系?”叶翘觉得呼吸特别紧,她一直很惧怕这种说话方式,当年车祸,她也是接到了这样一个电话,然后爸爸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赵一恒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他继续说:“李三林吞刀片自杀,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叶翘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他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我们把这件事压下来他没掀起风浪让社会舆论替他儿子喊冤,他想用自己的死再次把这件事推起来。” 叶翘心里非常难过,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案子,刑警队的人手根本不够,李三林的这件事当然比不了人命案件所以一直都压着,没想到他把自己也搞出了人命。 叶翘心里很难过,其实做警察也好做法医也好,都是希望这个世界上少些罪恶,能让无辜的人拯救,可是现在好像完全不是,他们把死的人看的比活的更重要,现在好了,活的变成了死的,而且还有一个可能是冤枉的花样少年被关在监狱里。 容修拓虽然虚弱,还是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他问她,“怎么了?” 叶翘不想他养病的时候还为这些事操心,便说:“没事,是队里的案子。” 容修拓面沉似水,“翘翘,别的案子我不管,但如果是李三林的,我是受害者,有权利知道。” 叶翘给他说服了,“李三林自杀,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自杀?我还没起诉他呢就畏罪自杀。” 叶翘摇摇头,“这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其实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叶翘把事情从头到尾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然后用求乞的眼神看着他,“我本来想求你先不要起诉,把这案子往下压一压,等赵队查清楚他儿子的案子再说。” “如果他儿子是无辜的,翘翘,你会让我撤销起诉吗?”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容修拓问。 叶翘看着垃圾桶里沾血的纱布,“不,我没那么想过,我是法医不是法官,一个国家制定了法律惩罚有错的人又岂能是因为他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就宽恕他。” 容修拓开始以为叶翘要放过李三林,现在听到她和自己的想法毫无违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就像这个李三林,我们可以根据他的要求去查他儿子的案子,但是他犯下的错误必须承担,我现在在梦里都后怕,如果我来晚了一步或者当时没有及时把你推开,那么你的人生就全毁了,你又该去报复谁?” 人这一生,能找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很难,幸运的,叶翘不仅找到了还和他生活在一起,而他还是那个愿意用生命保护她的人。她忘了在那本书上看过,如果一个男人可以给了你不顾生死,那一定是真爱,难道上天在补偿她,一场错误的婚姻却找了对的人吗? 容修拓指指床铺让她坐下,“你坐过来点,我现在又没力气碰你,如果你要碰我请小心点,我现在可是脆弱的很。(.棉、花‘糖’小‘说’)” 叶翘给他气笑了,捏着他的脸就威胁,“看来元医生还是折磨你轻了,还要调戏我。” 容修拓偏着脸费力的去亲她的手,“自己的老婆不调戏难道去调戏人家的?你同意?” 叶翘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他走的桥比她走的路多,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多,他耍过的嘴皮子也一定比她说过的话多,实力相差太大,她凭什么跟他斗。 “好了,我们好好说话,你说让我坐这里干什么?” “看着你。” 叶翘作势要走,“那先几眼吧,我一会儿要去李三林治疗的医院趟。” “给我倒杯水。” 叶翘赶紧倒水伺候容大爷,等他喝完水润润嗓子才说,“这案子要是赵一恒脱不开身我完全可以把证据提供给他。” “什么?”叶翘没懂。 “这件事我早让人查了,赵一恒能查到的还有他查不到的我都查到了,所有的资料都在容声那里吗,我让他带到医院给你。” 叶翘还是没懂,“你都查到了什么是怎么查到的,跟我说说吧。” 容修拓摇摇头,“等容声来了你一边看资料我再解释给你听,翘翘,我现在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放心,你老公有钱又认识人,而且没有那么些顾忌,做起事来当然比赵一恒方便,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终于,室内响起了气息不匀的呼声,容修拓趴在睡,自然呼吸是受影响的,叶翘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坐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 原来,她做什么都在他的洞悉之下。 原来,他什么都先给她做好了。 他说,有什么困难第一时间告诉他, 他还说,翘翘,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这么爱她保护她,这辈子她以为只有爸爸才能做的到。 而现在,他接替了老爸的位置,除了对自己耍流氓像夫妻,剩下的简直跟小时候爸爸对她一模一样。 低下头更近的看他的脸,她才嫉妒的发现,老天对这个男人太好了,40岁的人除了笑的时候眼睛边上俩道浅浅的纹路外,他的脸平滑光洁,甚至连汗毛孔都几乎看不出来。 什么小鲜肉花美男,她的拓叔才是实力派的花美男老腊肉呀。 容修拓趴着睡的姿势很累,他一般睡不踏实,果然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就醒了。 这个时候容声已经把资料送过来,叶翘还是在刚才的位置坐着,翻看那些资料。 他睁开眼睛,并没有说话。 入神的叶翘看起来特别招人。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平常掖在耳后的lob碎发都散落在侧脸上,黑发雪肤相得益彰。浓密的眉毛,高蜓的鼻梁,薄薄小小的嘴巴,这样的女孩看起来是那样清秀无害,可谁又能想到她竟然整天和命案私人打交道? 好像是感觉到他灼热的眸光,她抬起头来,习惯性的把头发掖在耳后,露出白白圆圆的小耳朵,露齿一笑,她随手试试容修拓头上的温度,“还好没发烧,你感觉怎么样?” 容修拓的眼睛落在她手上的资料上,“看完了吗?” “没,刚开始看,我有些地方不懂,还是要问你一下,不过你先喝口水。” “我不渴,你开始吧。” 叶翘是法医,她不是刑侦专家也不是心理专家,但是她推理起来也井井有条,特别是清灵婉约的声音,让容修拓百听不厌。 “李木和爸爸李三林都是从大西北来的,李三林在海城打工十几年,好不容易在这里租了房子接老婆孩子过来,但是李木的上学成了问题。” “普通高中都不要他,而李三林也没有认识的可靠关系,他咬咬牙把儿子送进了贵族学校。” 容修拓接着她的话说:“贵族学校里的学生非富即贵,几乎全是商人和官员的孩子,可想而知,李木在这样的学校里过的是什么日子。高中三年,虽然他成绩优秀,但是越来越孤僻,而有些人就看不惯他的孤僻。” 叶翘把话又接过来,“钱枫,本市x局局长的儿子,平日里喜欢带着一帮同学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这次要高考了,他听说李木要报清华,这些青春荷尔蒙过剩的孩子们竟然把人家李木毫无理由的给揍了一顿。本来打完了也觉得没事了,谁知道李木恨上了他们,经常在校园里搜寻他们的踪迹。” “有天晚上,钱枫的哥们儿约女朋友在文体大楼的舞蹈室里见面,他女朋友是舞蹈队的成员,有这里的钥匙。谁知道钱枫也喜欢那女孩,酒醉的他把自己的哥们儿给让人看起来,自己摸黑去了舞蹈室,开始女孩以为是男朋友,等明白过来已经给钱枫上了。” “李木一路追寻过来,他想救女孩,结果却被人高马大的钱枫给揍晕了,精虫充脑的钱枫就在晕倒的李木旁边再次对女孩施暴,最后扔下昏迷的女孩和李木走了。他们被人发现,女孩子为了颜面当场说自己被人强女干,但是没有说清楚是谁干的,自然李木被当成了犯罪嫌疑人送到了警局。” 容修拓和叶翘一唱一和的说下整个案发过程,果然李木是无辜的。 后面发生的才是最气人的,钱枫在知道这件事后怕被人查出来立刻找了自己的父亲钱万生,钱某利用自己的权利优势,竟然把没立案审判的案子直接由法院委托社会法检部门对女孩子身体里的精业已经内库上的精业做提取检测,钱某甚至还找到了女孩,用出国留学为诱饵让女孩子咬定强女干她的人是李木。 女孩的父母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在本地没法呆下去了,能让孩子出国离开这个地方比惩戒罪犯更重要,最后一口咬定那个人是李木。 “权利和金钱面前,人性和正义薄弱到了不堪一击,其实这些我早该懂了,为什么现在还是觉得这么龌龊?” 叶翘情绪很低落,遇到这样的案子要做到冷静自持是不容易的,她想到看守所里李木那双眼睛,很绝望也很怨恨,这件事就算解决了他无罪释放,估计也在心里有了阴影,能不能健康发展不得而知。 “翘翘,你不用担心,对李木来说这是人生的一次磨练,如果因为这个他变成了仇恨社会的人,那么他本身性格里就有缺陷,真的。” 果然,容修拓能看透她心中的每一个想法。 叹了口气,叶翘说:“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最能证明李木清白的是女孩体内和内库上的精业,现在女孩体内的肯定在法检所封存,我们弄不到,而且不是正规渠道得到的人家蛮可以说我们并不是从现场取得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容修拓轻笑,“你放心,这个我来想办法,我会让法检所那边把证物乖乖的送回来而且还不敢偷换,至于那女孩的口供,翘翘,你是女人,你单独去找女孩子聊聊,记住一定要避开她的家人,你跟她说,他想出国我们容氏可以出钱,但是要她说出真像。” 后面他说的叶翘觉得非常有道理,可是前面的……她觉得很玄幻。 “不可能的,海城法检所怎么可能自己打脸,那以后还怎么在业界混?大家都知道,做司法检验的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 容修拓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按照容修拓的吩咐,晚上的时候叶翘去找那个女孩江晓彤。 容声开车和她一起,在车上的时候叶翘问他,“为什么要今天去?” 容声一丝不苟的说:“因为今晚她父母都不在家,去参加一个亲戚的生日宴,大约10点回来,所以叶医生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可是我要怎么进去,人家会放我进去吗?” 容声点点头,“大少已经吩咐过了,您就说您是李木的律师。” 叶翘将信将疑,要是这样说女孩子估计会躲的更快吧,不过她信任容修拓,他说的她会无条件去服从。 女孩住的小区不错,应该也是个一般偏上的家庭,在她家门口,叶翘按了门铃。 屋里很久都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开灯,好像没有人。 叶翘看着容声很无奈,容声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不知从何途径得来的谁家门儿都能开的钥匙。 门刚被打开,门口就跳出一个黑影,举着重物就往叶翘头上砸。 -本章完结- 031:想抱抱你亲亲你 门刚被打开,门口就跳出一个黑影,举着重物就往叶翘头上砸。[.超多好看小说] 容声早有防备,扑过去就制住了那个人,叶翘摸着灯的开关打开灯,才发现袭击她的是个女孩子。 她见过江晓彤的照片,自然认出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容声,你不要伤害她,她就是江晓彤。” 容声松开她,但小女孩却像是受过很大的惊吓,一直不停的发抖,“你们还来干什么,混蛋,畜生。” 叶翘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把他们当成了钱枫的人,不顾她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叶翘上前轻轻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怕,我是代表李木来找你的。” 女孩惊恐的瞪大眼睛,她推开叶翘然后哭着说:“你别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晓彤,我知道你和李木是同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虽然他内向不爱说话,但是他特别善良还喜欢帮助人,你忘了有一次你突然来了大姨妈把白色的裤子弄脏了,全班同学都在看你的笑话,是他把校服脱下来给你围在腰间,可他就这么一件校服,以后因为没有校服穿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在危难的时候给与你帮助的人难道你忍心伤害他吗?” 江晓彤哭的越发厉害,“你不要说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晓彤,这次李木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你很清楚,他是为了救你。但是他不够强大,不但没救了你反而自己也被人迫害,你们俩个就是被坏人欺凌压迫的可怜人,不能一致对外就罢了,难道还要相互伤害吗?” 容声听的一愣一愣的,叶医生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 其实这些都是容修拓教该给她的,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行不行。 江晓彤受的刺激挺严重,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她连门都不敢出,就怕有人在后面戳脊梁骨,今天亲戚的生日宴会她求着父母不要去参加,怕被亲朋友好说,但父母还是去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去参加什么生日宴,今天请客的是钱万生,他们是去拿卖女儿的钱。 “晓彤,李木那么优秀的孩子不能毁了,我们不需要你去指证谁是当晚害你的人,但是你只要说出实情就好了。” 忽然,江晓彤抬起头,她双眼通红神情凄厉,“什么实情,实情就是我背着父母早恋和人在舞蹈室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后悔,是我下贱我自找的,我的男朋友出事后没有找过我一次,我们完了完了。” 叶翘皱眉,这个女孩子也是自私,她到现在最大的悲伤还是因为男朋友的抛弃,竟然没有把一个善良无辜者的前途和自由放在眼里? 容声早就生气了,他低声道:“你到现在还想这个?钱万生可以给你钱让你去国外读书我们也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做个正直善良的人。” 叶翘皱起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说服别人就不是她的强项,看来今天应该铩羽而归了。 “你们走,给我出去!”江晓彤推搡叶翘,让他们出去。 叶翘基本上放弃了,“好,我们走,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内部封锁的消息,李木的爸爸因为儿子的事向警务人员泼硫酸想引起社会关注,现在他在拘留所里又吞刀片儿,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的把儿子葬送吗?你的父母想保护你他也想保护自己的儿子,以所不欲勿施与人,你们好自为之。” 离开江家,叶翘一直板着小脸儿,气的一言不发。 容声什么也不敢说,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容修拓刚给老元虐完,这个老男人晚上值夜班就跑来跟容修拓唠嗑,说的都是些火辣辣的问题。 比如,你现在的样子一定要禁欲,否则残了你的小老婆一定会给你戴绿帽子。 还有,你都40岁的人了,要养生提高京子质量,因为这个年纪并不是最佳的生育年纪,孩子有可能会畸形。 容修拓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老元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使,“老元,我真怀疑你是被女人抛弃过,否则怎么会如此仇视妇女同志,这是病,得治。” “你才有病呢,要不为什么来医院,我跟你说的都是医学常识,看看你那些猴急的样儿,当着你的小老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第一次?” 容修拓这辈子没怕过谁,却偏偏给这个元朗气的要爆炸,要不是因为4年前的车祸他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早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问小米喜欢的那条哈士奇了。 “老元,我就叶翘一个老婆,不要动不动就说小老婆,我会生气的。(.棉、花‘糖’小‘说’)” “她不是你老婆?” 容修拓皱起眉,“是。” “年龄不是比你小?” “是。” “那不就结了,就是小老婆,这是字面意思,你非要想复杂了我也没有办法。” 容修拓邪魅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老元,你过来,看看我这里是怎么了?” 老元把头往前凑,却不想容修拓一手卡住了脖子。 老元伸手去掰,虽然他是个骨科医生,手劲大的随时能卸了人家的膀子,但对容修拓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因为他身上有伤,这是第一元素。 容修拓掰着他的头按在自己的小腹一侧,“老元,以后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直接把你的口条给拔了。” “容修拓,老石头,你快放开,给我抻到筋了……诶呀呀。” 这次,换做叶翘推门而入看到了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 她站在门口很尴尬,“那个,不打扰你们吧?” 老元趁着容修拓松手的空档迅速抬起头,然后夺门而逃,“老石头,你给我等着,以后伤口裂了别找我。” 容修拓也不理他,对着叶翘伸出手,“翘翘,你回来了。” 叶翘皱着秀气的眉,心说我不回来你们还不知道干出什么事儿来,“你们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怎么闹起来一点节制都没有,你不能用力,要是伤口再裂开,受罪的人不是你?” 容修拓拉着她的手背用脸去蹭,“好,我错了,以后呀我就对着你一个人用力就行了。” 叶翘知道他这话并不是什么好话,也懒的和他去计较,这男人呀,年纪再大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你越跟他来劲他就更来劲儿,所以置之不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哎,事情没办成,那个女孩子好自私,到现在只想着因为这件事被男朋友抛弃前途被毁,对于李木她竟然一点歉意都没有。”叶翘一肚子的牢骚终于逮到人说了。 容修拓摸着她顺滑的发丝,“我早料到了,翘翘你别难过,这就是人性,既然好说好道她不听,我们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叶翘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可不能犯法?” 容修拓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作为法医的家属怎么会知法犯法拖你的后腿呢,这事儿不用你担心,教给我来办。” “那你快点,估计她马上要出国了,虽然李木的案子还没有最后审判,但是控方提交了当事人不出庭的申请已经批准了,她是可以不出庭的。” 容修拓点头,“这个我知道,时间不早了,你去洗洗睡觉吧。” 叶翘踌躇,“我今晚还是不要和你睡了。” “为什么?” “不方便的,我怕碰到你伤口。”这些天,叶翘一直睡在容修拓的身侧,其实她睡相很好从来不乱动,可是每天早上容修拓喜欢赖在她身上,男人清早的生理特征让她头皮发麻,她更怕他因为忍不住乱动会再次让伤口裂开。 容修拓不放开她,“你不会碰到的,只要碰碰别的地方就好了。” 叶翘知道他的意思,顿时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你,你先睡,我去洗澡。” 叶翘平时洗澡很快,头发不算长,人有没有别的女人那么多招数,一般十几二十分钟就结束了,今天破天荒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甚至把一向不喜欢吹干的头发也吹干了,她想等容修拓睡了再出来。 她去洗澡的时候故意关了灯,现在就剩下一盏灯光柔和的台灯,站在浴室门口,她看着满室的昏暗,一种暧昧感觉生出来,其实每晚都一样的,今天大概因为刚才说的那些话,所以觉得格外明显。 慢慢的绕到他睡的那边,她想去关灯,忽然听到侧卧的人说:“等等。” 叶翘忽然有种挖坑埋了自己的冲动,耗了这么久到底在怕什么,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是不好意思的。 “什么事?你想去洗手间?” “不是,我是让你先上来再关灯,要不你每次都碰到床脚。” 叶翘汗,的确她有这个毛病,一次次就是不长记性,却不想给他记住了。 先上来,然后轻轻的跨过他的身体,尽量把身体抬高不碰到他,她伸手按灭了台灯。 一室的昏暗与安静。 她又轻轻的把身体缩回去,手肘压回自己枕头时候嘘出一口气,别小看了刚才的动作,做起来还蛮难的,特别是他是自带发热系统的大热炉每次靠近她都会紧张出一身的汗水,现在也不例外,她掠了一下汗湿的头发,背对着容修拓躺下。 叶翘几乎卧在最边儿上,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处处觉得尴尬,就连带着薄荷气味的药膏也混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侵占了她的呼吸。 容修拓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她曼妙起伏的身影,轻轻的叫着,“翘翘。” “嗯。”叶翘转过身,“是不是想翻一下身?” 容修拓摇摇头,“不是,我觉得现在挺好,而且我自己可以先趴下再翻过去,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他说的挺可怜的,叶翘觉得好像自己虐待了他一样,有些内疚的,她往前靠了靠,“你准备用什么手段让江晓彤发声?” 他费力的抬起手臂,不过脸上的表情纠结,大概是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 叶翘忙去阻止他,“你别动。” “翘翘,你香香的躺在我身边,我总是忍不住想抱抱你亲亲你,如果你不让我动,那就你动。” 叶翘这样耿直的女孩当然不会想起他刚才捏着老元的狠劲儿,现在他说什么基本都听,所以伸出手臂轻轻的揽住他,“好了,这样行了吗?” 容修拓点点头,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翘翘,你真好。” 是呀,叶翘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才多久呀,在墓地的时候还眼压切齿恨他恨得要死,可现在却对她唯命是从视若珍宝,这个容修拓到底给自己下的什么毒? “翘翘,你真美。”漆黑幽深的眼睛看着她,里面明明是一片恣意的汪洋,有好像只装下她一个人。 叶翘忍不住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睡吧,晚安。” “晚安,我的翘翘。” 叶翘很少看文艺类的书,就是偶尔看过也忘了,但是此时她却忽然想起杨绛的一句话,“见她之前,从未想结婚,见她之后,从来没想过娶别人。”到了她这里,恐怕变成了嫁给他之后,再也想不出别的男人的样子。 第二天,叶翘去看李三林,他已经被抢救过来,但是因为没死成情绪很暴躁,扬言还要再死一次。 叶翘没进病房去看他,只是从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她心里装的事儿,小脸没有了以前的平淡和光彩。 赵一恒过来的晚些,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关于腐臭女尸案。 “叶翘,前面我们的思路都错了。” 叶翘不懂,“什么错了?” “就是我们以为情妇和老婆先后被杀死俩件案子一定有必然的联系,最近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发现这俩件案子有联系但不是必然的联系,也就是说凶手是俩个人。” 叶翘皱紧,没有肯定他也没有否定,“赵队,不排除这种可能,除了这个,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吗?” 赵一恒摇头:“没有,完全就是瞎子摸象,我本来想放放这个案子去办李木的,但是上头不让,说凶杀案的影响很大,而且强女干案子也不用我们重案组出手,交给了c组。” 叶翘拧眉,“什么?那李三林的案子呢?也一起交?” 赵一恒点头,“我怀疑这里面有黑幕。” 叶翘很气愤,“难道李三林不是一条人命吗?要是他出事,他老婆和他的小女儿又是俩条人命。” 赵一恒拍拍她的肩膀,“算了,我都习惯了。” 和赵一恒告别回到医院,她先去看了容思吾,老人家现在已经化疗到第二阶段,除了看护身边并没有什么亲人,这也是他要求的,他想活的有尊严,不想让自己痛苦的样子给家人看到。 化疗后他从前浓密的头发掉了很多,还跟叶翘开玩笑说要去买假发,叶翘的心情更加走糟糕,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出来,站在走廊上掉眼泪。 本来,她在病房外面就收拾好了情绪,可是推门后看到容修拓,她根本就控制不了,泪珠噼里啪啦。 容修拓吓坏了,“翘翘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没什么,她却委屈的把头抵在床单上。 容修烨摸着她的头发,“翘翘别哭,有什么事儿跟拓叔说。” 叶翘红着眼睛抬起头,以前他就这么哄她,一哄她肯定就好了,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抵御他的摸头杀。 “刚才听赵队说上头不准他查李木的案子,就连李三林伤害你的案子都一起移交到c组的老油条那里,他们那组出名的办案没效率,现在李木马上就开庭了,我担心……” “不用担心,这不还有我吗?我让容声已经联系了他妈妈,帮他们介绍了打这种官司最厉害的律师,还有今天就在你离开后江晓彤来找过我。” “找你?”叶翘大吃一惊,“她怎么会找你?她是怎么知道你的?” 知道他的小姑娘太过正直,容修拓怎么能说他其实是把人家的弟弟带去了游乐场玩了一圈儿呢,的男单笑着,他粗砺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可能是你昨晚说的话她回去想了想觉得很对,然后良心发现来找你,结果你不在我就和她聊了聊,最后她答应说出那晚的真像,但是她不敢指证钱枫,只能说李木是那个救她的人。” 叶翘皱眉,她没记得给小姑娘留下联系地址,容修拓那么轻易的看穿她,“那个,容声把地址告诉人家的。” 叶翘将信将疑,不过无论如何,李木有救就好,不过钱万生不是好对付的,就算江晓彤翻案,凭着c组怎么找到指控钱枫的证据。 容修拓又猜出了她的心思,“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已经跟我发生了关系我就一定管到底,不管是钱枫还是法检所,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叶翘点点头,他这样说她也就是点头,并没有一点具体的实施方法,她也绝对想不到容修拓伤病在身可是办起事来却雷厉风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三天后本市炒作凶猛的高中生强女干女同学案公开审理,本来申请不出庭的江晓彤重新出庭,而受到停止职业处罚刚期满不过一周的刑律大魔王左然郴竟然是被告的辩护律师。 这让本是焦点的案子更加成了焦点。 本来,李木被判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此前因为妨碍司法公正提供伪证被停止律师职业五年的左然郴接了这个案子,倒是让媒体纷纷猜测,这会不会是被称做律政界大魔王的左然郴回归后的翻身仗,他要靠着这个案子重新撅起在律政界,那李木岂不是无罪? 一场风起云涌,整个海城都闹翻了天,只有仁爱病房里容大少爷但笑不语,却运筹帷幄。 叶翘和赵一恒都去旁听了。 不管媒体方面什么样的猜测,其实律政界的人都不看好左然郴。一个律师受到停业5年的处罚基本上就等于停止了职业生涯,更何况5年前他被停业的原因是因为提供虚假证据。 这场仗注定了充满悬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容声都急的冒汗,他问容修拓,“大少,您就不担心左律师会败诉吗?” 容修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怀疑我?是不是最近没洗厕所觉得浑身乏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容声差点哭了,“我有那么变一态吗?” 容修拓眯起眼睛,“人心难猜,你看看景薄晏的那个表弟,还是个世界著名的心理专家,他都做了些什么?” 容声直打冷战,“您别说了,这会儿该结束了吧?” 话刚说完,叶翘就跑进来,她小脸兴奋的通红,进门就嚷,“成功了成功了,李木被当庭无罪释放,江晓彤的案子要重新立案,听说市里非常重视,要赵队尽快侦破海城法检所也把证物移交到我们刑警队了。” 容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容修拓,“大少,您真神了。” 容修拓一点都不骄傲,“这有什么神奇的,主要是有江晓彤的出庭和左律师的辩护。翘翘,这次法检所违规操作,他们肯定会拿出一个法医来顶罪,而且称这是个人行为与法检所无关,而这里面操作的人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吧?” 叶翘点点头,“嗯,是季梵,这个我很清楚。” “你让赵一恒好好查查他,指不定你们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本章完结- 032:这样才好,没有阻碍 容声挺讨厌容修拓这样故作神秘的,吊足了他的胃口,可偏偏叶翘乖乖的配合,足足虐死了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呀。 叶翘是这几天来少有的高兴,她跑到容修拓身边儿却不说话,只是笑米米的看着他。 容声觉得自己还是走吧走吧走吧。 过了一会儿,叶翘问:“你要喝水吗?” 容修拓摇摇头,“我不渴。” “那你要吃点东西吗?” 还是摇头,“我不吃。” “那你要上洗手间吗?” 坚定的摇头,“不去。” 叶翘觉得很失望,捧着小脸仰头看着他,“拓叔,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干的?” 容修拓凝眉看着她,这样的叶翘很少见,大概像她十四岁时候的模样,家境殷实父母健在,她活的像个小公主。 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继续宠着她,让她永远都是小公主。 摸着她的头发,他问她:“那为什么想帮我做点什么?” “高兴呀,你太帅了,别人都搞不定的事你一出手就大获全胜,拓叔你太能了,我现在不帮你做点什么浑身都难受。” 容修拓脸上的笑容加深,“真的?” “嗯,真的。” “翘翘,那就给我生个孩子。” 这个可真把叶翘难住了。 大话都说出去,像叶翘这么耿直的人可没法撒赖不承认,但是一想到要跟他生孩子…… 她觉得这个有难度。 “你再想个现在能做的。”叶翘企图糊弄过去。 但是容修拓偏偏就不让她糊弄,“这个现在也能做。” 叶翘手抓着被子的边角折起来又伸开,头低的几乎垂到被子上,“你别开玩笑了,上次的事情还不是个教训吗?元医生都说了,你这个年纪更应该保重,有些不适宜的……” 叶翘实在说不下去,而容修拓都快自燃了,这个老元,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瞧瞧,叶翘都给他带坏了,以后只要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和谐,都是他的错。 于是,生孩子的问题不管是理论上还是行动上都没有达成。 三天后,容修拓出院,叶翘正式回刑警队上班。 在这三天里,法检所送来的精业经过老白的检验已经证实不是李木的,但是钱枫没有犯罪记录,所以dna库无法比对他的dna样本。 在法庭上,按照容修拓和江晓彤最后达成的条件,她不需要说出钱枫的名字,第一是她惹不起这个人,二是她推说环境黑暗看不清也为自己前面说罪犯是李木找了借口,所以真正的强女干犯是谁,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但是要怎么才能取到钱枫的精业,这是个难题。 叶翘第一天上班,大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 大头最直接,“把那哥们儿给弄来,直接给他一苍老师的片儿看,硬了他非要自己打出来,这不就有了吗?” 赵一恒蔑视他,“那你去带人抓?他爸是谁?恐怕李木这一放出来法检所的精业一重新检验他们就有行动了,现在防咱们比防恐怖分子都要严。” 林婷立刻说:“对,我已经查到了,钱枫正在办一护照,估计这几天就要出国。” 大头拍了桌子,“丫想逃?” 赵一恒给他们吵得头疼,去找地儿抽烟,不知道怎么就去了法检科。 叶翘正要找他,一见他就把手机递给他。 赵一恒一愣,却听到电话里醇厚好听的男声说:“赵队,我跟您反应个情况,今晚10点,有一帮人在兰世会所聚众*,可能还沾毒,房间号是4586。” 赵一恒把烟从唇上拿下来,“容总,您的意思是……?” “没意思,维护社会治安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您说对不对?那就这样,我挂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没等赵一恒再说什么,容修拓率先挂了电话,赵一恒捏着手机出了半天神,才把手机还给叶翘。 “赵队,他跟您说什么?” 赵一恒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什么,谢谢你,叶翘。” 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叶翘还没明白过来他的谢谢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给容修拓回拨回去。 “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他都谢谢我了。” 容修拓把茶杯轻轻的放回托盘里,嘴角浮上浅笑,果然是聪明人,赵一恒一点就透,欠了自己这么大的人情,第一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第二是和他结成不能翻脸的联盟,这样就算他人高腿长近水得月,也不好意思挖他的墙角了。 “翘翘,赵队人不错,以后有空让他和你的同事到我们家来吃饭。” 这话更把叶翘说的莫名其妙,“算了吧,他们那帮人你不知道有多吵又特别能喝,刑警队的人压力豆大,借酒装疯的毛病不少人都有,你会受不了的。” “没事儿,你能受了我就能受了,翘翘你要记住,我们是夫妻,好的一起分享不好的要一起分担,嗯?” 叶翘永远都说不过他,在她面前的容修拓温文尔雅,永远面带笑容,可是她也知道,容修拓如果跟谁这么好相与就没有今天的他,当年他一个人空手打天下,和父亲开办了国内第一家网络游戏公司,以后在互联网这块越做越大,要不是那场意外,估计现在互联网界的王就是他了。 当晚,刑警队协助扫黄组展开行动,夜查海城大型会所兰世。 兰世这种地方和龙庭一样,都有强大的背景,所以警方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一般都不敢登门的,这次赵一恒做的有点冒险,甚至他都不能对扫黄组说出给消息的人是谁,当时在局长办公室他和扫黄组的队长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他下了军令状,要是出问题他自己一力承担。 一般来说,官越大就越怕事儿。 局长是这样的,但是他听到赵一恒愿意把事情一力揽下的时候放了心,赵一恒是个有背景的人,他不怕他担不起责任。 因为是秘密行动,到了兰世后把会所的管理者都懵了,他们没有大幅度的搜查,而是直接打开了4586的包厢门。 一打开,连兰世的负责人都惊呆了。 房间里,一群全果的女孩双手撑地跪趴着,组成一个圆形的圈儿,然后几个光着屁股的少年则压在她们身上,按着顺序交换。 赵一恒锐利的目光立刻锁定了钱枫,他们玩的太嗨了,而且可能嗑药,所以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是沉醉在这yin靡的游戏当中。 赵一恒没动,他在等着关键时刻。 在钱枫做到第五个女孩的时候,几下抽送之后,终于完事了。 赵一恒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控制了他们,而大头则拿到了那个装满精业的套子。 一群富二代官二代还懵逼着,就被带上了警察。 出师大捷,赵一恒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该请客了。 这次抓捕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偏偏赶上了媒体暗访,结果这帮人一个都没跑掉全上了新闻,顿时在海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接着精业检测结果也出来了,和法检所提供的当时从江晓彤体内的是同一个人,钱枫官司没审,他老爹钱万生先给双规了,接着李木、李三林这些名字频频跳出水面,本市法制电视台也专门制作了一档节目,全面跟踪报道这起案子。 铁证如山,坏人再难逃出法网,李三林在拘留所给赵一恒下跪,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罪行。 知错能改就行,但是他的惩罚还是要接受,他心服口服,而李木也决心复读,争取来年考上名牌大学。 赵一恒也得到了社会各方面的肯定,纷纷称赞他是最正义的铁血神探,不过他这次觉得心虚,一切的功劳都是容修拓,虽然他有些事儿做的不那么合法,但是这次他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赵一恒是个挺明白事儿的人,这个时候请人吃饭肯定是不行的,他跟叶翘提出要登门看望容修拓。 叶翘可不敢轻易替容修拓答应,她打了电话回去询问。 容修拓爽快答应,“可以呀,就这个周末吧,我让他们送点帝王蟹和鲟鱼来,让你师父一起过来,人多热闹。” 叶翘就没看出他还是个爱热闹的人,不过病了这么久肯定也挺寂寞的,她答应着,“那也别太多人,就我师父赵队还有林婷吧,林婷在追赵队,我给他们制造机会。” 容修拓也没有看出叶翘是个热心人,这样做无非也是为了避嫌,原来这姑娘也不傻,看出赵一恒对她有意思。 有就有呗,那也是过去式了,拓叔已经用自己宇宙无敌的魅力征服了情敌赵一恒,以后基本上就是天下太平高枕无忧了。 周末这天,叶翘起的早。 现在容修拓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只要不是大幅度的用力或者摩擦就没问题,此时他还睡着,长睫毛掩在下眼睑上,让叶翘想到了美人如玉这个词。 当然,这个词用来形容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好像不那么妥当,但是叶翘却也找不到更适合他的词,越看越觉得他好看,简直移不开眼睛。 忽然,叶翘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从上班后医院那边专门派了一个护士照顾容修拓,她也见过,挺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还特别爱笑。 有几次,她回家的时候都发现女孩子用这种眼神看着容修拓,虽然是偷偷摸摸的,但是又掩饰不内心的热烈。 他们…… 没来由的心就揪痛,她不敢想她不在的什么他们都会做什么,会不会容修拓也像对自己那样对那个护士? 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叶翘最自己说,“叶翘,你想什么呢。” 很不喜欢这种疑神疑鬼的感觉,这不是她叶翘的风格,在她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就像面对解剖台上的尸体,从里到外,她全一眼要看透。 小手被握住,容修拓打开眼睛,笑着对她说:“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一样,叶翘顿时红了脸,她躲闪着说:“睡不着,平时都这个点儿起的,习惯了。” 听到他的声音,小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可是跳上来的姿势毫不逊色,然后噗的跳到容修拓枕头边,一秒时间都没有,便打起了呼噜。 家里因为容若对猫过敏所以容修拓一直把小米放在公寓那边,这几天在家无聊便让容声给接过来,谁知道这猫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太强了,整天跟容修拓黏在一起,昨晚还是叶翘把它拎下去的,一大早儿又上来了,说很讨厌它行吗? 容修拓摸了摸它油亮的猫,然后对它说:“小米,去你自己的地方睡觉,听到没?” 小米才没有叶翘那么乖,还是呼噜呼噜,容修拓也不生气,笑着去挠它的脖子。 原来容修拓喜欢别人跟他撒娇呀。 叶翘心里有点不舒服,不管是小米还是那个叫妮妮的护士,她们好像都还撒娇,而她却不会。 带着脾气的下去,她竟然吃起了一只猫的醋。 容修拓推开小米肥胖的身体,看着叶翘的背影若有所思,小米以为他不理它了,伸出带刺的舌头去舔他的手心,容修拓继续抓着它的脖子,小声说:“这丫头是吃你的醋了,小米你去告诉她,我现在最渴望她的柔体,揉她我就不用揉猫了。” 小米对于他的猥琐特别不能了解,喵呜了一声,又睡过去。 今天有人来,容修拓不能在床上赖着,他没有等叶翘来帮助,自己穿好了衣服。 等叶翘再到卧室,已经发现他的轮椅在落地窗那里,而他人则坐在轮椅上。 他居家穿着白色亚麻衬衫,同款的亚麻长裤,坐在轮椅上也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叶翘挽起被风吹的飘飘荡荡的窗帘,有些嗔怪的说:“不是不让乱动吗?我看看,肌肉有没有裂开。” 容修拓抓着她的手贴着胸膛上,“想觊觎我的男色就光明正大的摸,何须找借口?” 叶翘知道他又在逗她,也不恼,隔着衣服在他的小豆豆那里重重捏了一下。 “嗯!”容修拓夸张的叫了一声,然后眯起眼睛色色的看着叶翘。 叶翘知道这次自己玩大了。 果然,老男人抓着她的手探进衣服里,“翘翘,这样才好,没有阻碍。” 叶翘存心整他,指甲用力的掐他,因为做法医的不能留长指甲,否则非给他掐破皮不可。 容修拓玩上了瘾,他叫的更加夸张逍魂,“用力,再用力。” 叶翘真玩不下去了,她红着脸想走开,“不和你闹了。” 但是容修拓不放她走,反而把她禁锢到腿上,“翘翘,没你这样的,把人的火给勾上来自己却要走,你知不知道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要是经常被这样无情对待,是要出毛病的。” 这个叶翘真没听说过,但是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有多激动,住院这些日子因为照顾他,她对这个并不陌生,即便是伤重的那几天,到了早上一定也是生机盎然,为了这个她还专门去查了资料,到底是任何男人都这样还是这个男人天赋异禀,在她的思维中,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该是杂念全消的吗? 但是秉承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叶翘还是决定帮他一回,就跟那次一样,但是没想到容修拓这次根本不要手,而是…… 火热泥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装着那么多机关,随着他的大手起舞,最后他捧着她咬着她一声声叫着翘翘,终于满足。 事后,叶翘羞得都快要自燃自爆,她拖着酸软的腿冲进浴室,扒下身上的衣服,看着脏透的小裤裤,双手捧着脸,觉得快要羞爆了。 半天后出去,才想起需要给容修拓清理一下,却发现人家已经在窗口那里看书,趁着窗外的绿树蓝天,静美的就像一副油画,哪有刚才那副激动放纵的模样。 见到叶翘,他眉目染笑,“翘翘,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叶翘在他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的问:“你不需要帮忙吗?” “帮忙?你刚才不是帮过了吗?难道你还不……” 叶翘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再让他说下去又不知道扯出什么来。 容修拓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他顺势含住了她的手指。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不能不多想,刚褪下红色的脸又红起来,她踱着脚说:“容修拓,你可以了。” 终于放开她,容修拓眼睛里的柔情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翘翘,不够的,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你在我身下尖叫哭泣,你不知道,那样的你有多美!” 10点多的时候,赵一恒他们来了,都带了鲜花水果,老白别出心裁,带了秘制的带皮红烧肉,说吃什么补什么。 叶翘俏生生的站在容修拓身边,一一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师父老白,这是赵队你认识的,这是我们刑警队的警花林婷。我老公,容修拓。” 容修拓在听到老公俩个字后眼神微微闪动,嘴角的笑纹儿更深。 大家在客厅里落座,容声泡了功夫茶,老白对这个挺有研究,对容声的技艺赞不绝口,赵一恒品不出什么味道,只说好。 林婷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叶翘知道她喝不惯,便递了一瓶饮料给她,俩个女人出去说悄悄话。 林婷环视四周,小声说:“叶翘,你知道这里给我什么感觉吗?” 叶翘抿着唇笑,然后摇摇头。 “就是一民国大剧的拍摄场景,庭院深深深几许。你看屋里你老公,白衣飘飘的,他喝茶时候的样子要是给拍下来肯定火,既儒雅又英武,颇有那种儒将少帅的感觉,真是帅的也没谁了。” 叶翘有点骄傲又有点吃醋,果然容修拓就是个祸害,谁见了谁说长得好。不过她还是谦虚了一下下,“也没有拉,一副皮囊而已。” “喂,叶翘,这可不像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有质感也有代沟吧,他和你不像是年龄差而是年代差,一个1890年,你个1990年,整整差了一百年。” 叶翘给林婷逗乐了,“好了,你和赵队没有年代差,那你把年龄差克服了吗?” 林婷摇头,“不行呀,我和他之间存在着性别差。” 这句话把叶翘吓到了,“赵队――他是gay?” “你瞎说什么,不是的。我的意思要我是男的就可以和大头他们一样和他称兄道弟喝酒划拳,可偏偏是个女的,他都不搭理我,挫败。” 叶翘安慰她,“要你是男的还有法和他谈恋爱吗?好了不说了,我们进去,一会儿要开饭了。” 屋里,赵一恒和容修拓说的正热闹。 “容总,这次多亏您出手,要不我们还搞不定钱枫。” 容修拓含笑捏着茶杯,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我没做什么,都是赵队你的功劳。” 这事儿赵一恒也就口头上说个谢谢,毕竟手段都见不得光,他意思到了也就不再提,“对了,容总,上次您让叶翘带话说多查查季梵,我查了,除了岳父岳母老婆一家人死的太奇异这件事,我真没查出什么” 容修拓抿唇,一家人车祸这样的字眼在他这里一般就是禁词,不过他这样的人表面是看不出变化的,嘴角的薄笑一点点渗透到冰冷的眼眸了,闪动着岑冷的光芒,“那赵队对车祸的事情如何看?” 车祸车祸,区区一个季梵,他身边竟然发生了俩起这么大的车祸,不得不让人深思。这深处到底掩藏着什么,容修拓害怕揭开那可怕又黑暗的一幕。 -本章完结- 033:叫老公 众人听了这个都很惊讶,但是叶翘却很尖锐的问:“这些事我们警方都查不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大家想问的,特别是赵一恒更以另一种眼光看着容修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容修拓并不慌张,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叶翘,“你们是查案情,范围太大,而我只是针对程寻这个人,当然知道的多一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为什么要针对程寻?” 容修拓的目光微微尖锐,“当然是因为他招惹了我,翘翘,我虽然身体残废,可心理不残废,他那样追求你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这番话在不同的人听来感受是不同的,叶翘真没把季梵当回事,却没想到容修拓却这么重视,甚至大张旗鼓的去调查季梵,有感动有差异也有一点害怕,叶翘觉得自己掉进容修拓这张网,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赵一恒却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看来容修拓这个人是不容挑衅的,幸好自己早看透了这一点也幸好自己对叶翘喜欢的不够深,否则和他对决一定是个很惨烈的过程。强者之间惺惺相惜,他可不想和他为敌。 林婷却是瞬间路转粉,大叔太霸气了,请收下我的膝盖。 后面大家都不再提案子,非常和谐的吃了一顿饭,容修拓这个主人当的非常有风度,饭菜可口却不过分奢华,虽然有帝王蟹鲟鱼这些珍贵的食材,他也不介绍,懂行的自己知道,不懂行的喜欢就多吃些,本来吃的是味道也不是名气。 吃完饭大家也没再停留,毕竟容修拓是个病人需要休息,叶翘帮他上床,一面给他盖被子一面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容修拓拉住她的手,“翘翘,陪着我躺一会儿,那里有人收拾。” 叶翘脱鞋上去,在他身边的枕头上躺下,谁知道他把人搂进怀里,“近点儿。” “你没事吧?”现在叶翘基本把他当成纸娃娃,碰下都害怕。 容修拓把手搭在她的腹部,“没那么娇贵,翘翘,陪我看电影吧。” 抓着他不安分的手指,叶翘问他:“你不累吗?” 容修拓摇摇头,“我今天高兴,你叫了我什么,现在再叫一遍。” 叶翘不明所以,她叫了什么,一般情况下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容修拓,偶尔叫拓叔,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容修拓修长的手指戳她的脑袋,“你呀,就这点记性吗?如果再想不起来我可要吻你了。” 等等,"为什么想不起来就要亲吻?” 容修拓笑她,“难道你希望我打你屁股?” 这个当然更不好,但是为什么要亲吻,这不科学! 见她呆呆的样子,容修拓实在忍不住,就像吃过糖的孩子始终记得那份甜,再把糖摆在他面前还能不馋吗? 翻身压住叶翘,他的手指在她粉润的唇上拂过,温热的气息拂着她的面孔,他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双唇间,“叫老公。” 其实像叶翘这样的纯洁姑娘对男人的*还是觉得很可怕的,但是经历了小护士和小米的事,又经历了刚才林婷说容修拓像民国的儒雅少帅,她心里难免骄傲的觉得这个男人也会为她失控,同时有想他这份失控只对自己,所以在男人淡淡的声音落在了心脏最柔软处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似呢喃似申银的叫着,“老公,老公。” 容修拓忽然支起身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睛就是一个家,从此盛放下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找到的归属感,在那里面他似乎看到了未来,也找到了自己活着更有意义的目标。 低淳绵长的笑声落在叶翘的唇上,然后四片唇瓣深深纠缠在一起,呼吸交融间,他轻声叫着,“老婆,老婆。” 整个下午他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不过并非做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而是看电影。 他们选了一步悬疑推理老电影《穆赫兰道》,,这部电影被称为史上智商最高的电影,其复杂和深度都是史上最高的,在梦境和现实交织中,人物身份和名字的重叠,一般人看真是给绕晕了,但是这对重口味夫妇看的津津有味。[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当然影片中也出现了一些比较尴尬的镜头,如果开始时候女主边哭边自己弄,以及她和同兴爱人的翻滚戏份,叶翘就看的无比尴尬。 容修拓掰过她的脸,“不准分心,你要是错过一点后面就连贯不起来了,我到现在大概得到了俩个线索,一个是红色灯罩的外观,一个是车祸的地点。” 叶翘也专心投入影片,却不想容修拓转过脸来笑着问她,“女人和女人做没工具呀,会爽吗?” 叶翘红了脸,她很正直的说:“既然喜欢同性肯定就有些生理追求和正常人不一样吧,这个,我也不懂。” “就知道你不懂,等你真和我做了一定爽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叶翘尴尬无比,“看电影。” 影片看完,俩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这种暗黑的电影是很能影响心情的,叶翘窝在容修拓怀里不想动,过了一会儿抬起脸,竟然泪流满面。 容修拓吓坏了,“翘翘,这是怎么了?” “我也曾经做过噩梦,在梦里爸爸妈妈都活着,我们三个在餐桌前开心的吃饭,还玩成语接龙的游戏,爸爸真笨,每次都要想上半天,等的我不耐烦,可是每次等着等着,家里就变成了废墟,到处爬满了蜘蛛一网,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其中,每次喊爸爸妈妈的时候都有很响的回声,那个时候的感觉和女主是一样的,就觉得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好好害怕,好寂寞。” “别哭了,翘翘,你别哭了。”容修拓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哄着,心疼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叶翘紧紧抱住他,“拓叔,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事会发生在我们家,我也想过如果你不出现是不是就会没有这样的悲剧,不要别墅豪车,也不用佣人司机,就想普通的家庭一样,一直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容修拓拧紧了眉头,这种问题他也曾经想过,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会承认,就好像当年的季梵被他甩了一笔钱后远走他乡,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生活会以最残酷的姿态出现,他不知道自己做对了与否,但是作为强者的他不会再为过去沉湎自责,他要做的就是保护现在的叶翘,不管谁要掀开往事用那种丑陋的伤疤伤害叶翘,他一定让他万劫不复。 “翘翘,你的这种感觉我也有。我小时候,家里遭到意外只身流浪在火车站,被一个扒手集团弄去做小偷,其实我真不想做,但是他们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逼着我练习掏包的技能,那个时候我恨死了这个世界,我专门喜欢偷带着孩子看起来很幸福的一家人,都是人,为什么他们就有幸福而我没有,如果没遇到爸爸,现在的我可能也是赵队要抓的那种社会害虫。” 叶翘瞪大了眼睛,容修拓的过去她曾经听父母说过一点,听说他的父母其实是从政的,因为犯事儿父亲畏罪自杀母亲也跟着跳楼,而他被家族里的人排挤只好逃出来,但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自己的这段过去,感觉特别的难受。 抱住他的腰,她轻轻亲着他的胸口,“拓叔,你是幸运的,有容叔叔他们,我也是幸运的,我还有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给你生儿子。” 容修拓低笑,还是个孩子呀,这样就被感动了,根本忘了几个月之前她还拿他当敌人,这样单纯的姑娘他一定要看好了,骗也只能自己骗,别人万万不行。” 大概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容修拓的伤好的很快,同时刑警队的案子也有了进展,不过不是杀人案,是徐浩的反诉案。 说来也巧,高成醉驾撞人,他逃逸让司机去自首顶罪,结果司机从警察嘴里听到被撞的是个孕妇,现在一尸两命,顿时吓坏了,立刻把高成供了出来,警察去他家抓人的时候这货还宿醉不醒,等把死者照片拍在他面前,他竟然懵了。 原来,这名孕妇像极了死去的郭静。 他一被抓,赵一恒就对他注意上了,看了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做贼心虚才看花了眼,赵一恒一顿威逼恫吓,这家伙终于承认了当年歼污郭静的事实,当时郭静激烈的挣扎引发心脏病死亡,丧心病狂的他并没有停止侵犯,而是继续歼尸。 这家伙几年来一直记得郭静死时的模样,梦里很多次人家来索命,这次车祸他本来已经看清人了,就是因为孕妇长得像郭静,他以为是郭静的鬼魂才撞过去,可怜了这女人,带着五个月大的孩子离开了人间,赵一恒真想把这个人渣剁碎了喂狗,他害死了一个青春少女还不够又害死了一个准妈妈还她肚子里的孩子,害的好几个家庭破碎,就凭这一项,一定要告他个故意杀人。 但是像他这种有钱有地位的人哪能这么好对付,很快律师就来了,长篇大论摆出一堆道理他当事人是公众人物应该保释,不能不定罪就破坏当事人的名声。而且还把撞死人的事实推在司机身上,说司机对老板有矛盾,这是诬陷。 赵一恒耐心的听他说完,然后笑着说:“他身体的酒精检测报告我给你一份,还有,当是他让司机顶罪的音频文件也有,大律师,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口水不如想想这个案子该怎么打吧,对了,他要面对的公诉是俩份罪名,歼杀话剧女演员郭静,故意肇事年轻孕妇。公众人物,哼。” 事情竟然发生这样的转机真的是始料不及,徐浩这么多年的冤案可以平反了,但是中间却牺牲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还孩子,叶翘根本不敢看孕妇的丈夫和她父母痛哭的场景,揪的心都疼。 也算自己对死者做了一点事,叶翘和老白把女人露在外面的有伤口的肌肤都缝合好,把血迹都抹去,虽然不能美容,但起码让她的家属看到的时候不那么血淋淋。 家属来接尸体的时候她请了假,不敢呆在那里,她做不到像手术刀那么冰冷无情,即使解剖了无数的尸体,她心里有块地方依然柔软。 请假在家,正好陪着容修拓去复诊,谁知刚到医院就给老元逮住,他幸灾乐祸的说,“去老董事那里看看吧,容夫人来了!” 容修拓手抓住轮椅,“你说什么?我阿姨来了?” “你爸爸有很多夫人吗?这个我可不知道。” 容修拓这段时间真是恨透了老元这幅皮里阳秋的死模样,他发誓,等他能站起来那天元某人没有用处了,一定一脚踢断他的大腿骨,让他也尝尝在病床上的滋味。 叶翘问他:“我们现在就去爸爸那里?” “嗯,阿姨来了,还不知道出什么样的乱子。” 其实,他们都低估了容若,这跟容思吾一家三个男人对她的过分保护有关系,大家都怕她受到打击会犯病,不过她却显得很理智,虽然一直在哭,却没有什么过分冲动的行为。 容修拓看到这个总算松了一口气。 景薄晏和顾云初都陪着,前段时间景薄晏出差到邻市过来看了一次,而顾云初因为怕容若怀疑一次都没来,现在也陪着容若哭。 经过几次的化疗,容思吾苍老消瘦了许多,以前浓密黑亮的头发掉了一半,露出高高的发际线,但他精神不错,看着容若哭轻轻拉着她的手哄,“乖宝贝,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放心吧,你这么笨我怎么忍心扔下你,一定等你走了我再走,有什么痛苦我来承担。” 他的话更让容若失控,她捶打着他单薄的胸膛,却不敢用力,“你这个坏人,就知道骗我,你告诉我能怎么样?起码有个人陪在你身边。” 容思吾故意逗她,“不是一个人,天天有漂亮年轻的小护士。” “容思吾,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容思吾宠溺的摸她的头发,“我说着玩的,她们哪里有你漂亮,你可是我心目重点饿奥黛丽赫本。” 看着这对恩爱的老夫妻,在场的俩对年轻夫妻都唏嘘不已,叶翘觉得容修拓其实很多地方能够都跟容思吾很像,对自己,他也像容思吾对容若那样,宠爱包容,那是不是他们也可以像这对老夫妻,恩恩爱爱到白头。 顾云初擦了眼泪,扶着容若的肩膀说:“妈,您别哭了,让容叔叔跟您一起难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而且容叔叔心态这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没事,没事你们还不告诉我?现在你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主意,你叔叔住院不告诉我,修烨自杀不告诉我,你们当我是什么?难道我在这个家里只会吃吃喝喝拖后腿吗?” “修烨自杀?”容修拓和容思吾一起发问,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容若自知失言,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便闭住了嘴巴。 “这到底怎么回事?”顾云初只跟容修拓说过容修烨要做无国界医生的事,并没有把他住院的事说了。 此时她忙解释,“不是自杀,是胃病犯了,胃出血,我妈说的太唬人了,就是因为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容叔叔您别着急,现在他已经好好的了,生龙活虎,不信您打电话问问他。” 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容思吾心态也放的很好,他顿了顿才说:“我不打电话了,修烨这孩子孝顺,每天都有给我打电话的,昨天晚上才打过,虽然他没说,不过我也猜到他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成长,这孩子就是受的挫折少了,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就是考试都永远比别人运气好,现在也该磨练磨练他。” 容修拓今天也不敢去复查了,他背部受伤的事一直瞒着容思吾,反正已经过去了也不用他再知道,而且容若和顾云初也不知道,他给景薄晏递了个眼神儿,景薄晏忙对顾云初说:“行了,你也别陪着妈一起哭了,我们一家人团聚也是难得,上次还是你生孩子前,现在儿子都好几个月了,我们晚上一起陪着叔叔吃顿饭。” 提到儿子,容修拓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对景薄晏说:“薄晏,推我去趟洗手间。” 叶翘知道这是男人间有话说,忙松开搭在轮椅上的手,让到一边。 俩个同样出色英俊稳重老练的男人同框,整个病房都蓬荜生辉。 顾云初拉着叶翘坐在身边,几个月不见,她发现这位小嫂子越发有女人味儿了,看来大哥把她滋润的不错。 医院走廊里,俩个人找了间空病室进去,景薄晏潇洒的把手插在白色休闲裤的裤袋里,“有什么事你说。” 容修拓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景薄晏,好像也没多长时间不见呀,这个妹夫就像变了个人,变得年轻了。 首先说他的头发,本来景薄晏的头发都是往后抿的,没有刘海,现在却给剪短斜斜的搭在额头上,还染了个深咖色;其次说的是他的衣着,今天他穿的太年轻了,36岁的人穿了一件蓝色条纹图案的衬衣,不是以前那种中规中矩的长袖,袖子的长度到手肘,还挽起一截,衬衣的版型也很瘦,紧紧的贴着他健壮的胸膛,呼吸之间都能看到胸肌在动。还有那条白色的休闲裤,小脚的,还是九分裤,配着定制的休闲鞋,这架势跟棒子国明星一样。 景薄晏苦笑,“别羡慕我,这是你妹妹让我这么穿的,最近她迷韩剧,非要我这么穿。” “还行,穿着挺显年轻的,以后就这么穿吧。我要问问你,修烨最近到底怎么了,那次云初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去参加无国界医生,我打电话去问,他疯疯癫癫的,说自己可能有儿子了。” 因为曾经是隐藏性情敌,所以景薄晏不怎么待见这个二舅子,他略带讽刺的说:“为情所困呗,修烨人情商不怎么高。” 容修拓意味深刻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的情商高吗?是谁当初为了你受那么多罪? 因为有黑历史,景薄晏觉得再提这个对自己不利,忙岔开话题,“应该是医院里的一个护士,云初认识,有一次还在我们家借宿过,妈妈也见过,早上就跟修烨一起走了,但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容修拓点点头,“他在渝城你多帮着点儿,这几天他糟心的事也不少,要是能安定下来就好了。” 都说长兄如父,感觉容修拓这话说的真跟个爹似的,景薄晏点点头,“一直帮着呢,他现在来了外援我倒是轻松了,要不左儿走了,我一个人哪能分身去管他?” “不是听说你那个表弟景子砚现在表现不错吗?怎么,还当不成你的左右手?” “挺努力,就是能力不够,我看那个瑟琳娜不错,见不介意我挖人?” 容修拓老歼巨猾的笑,“你敢挖人我就敢让你后院起火,要不要试试?” 景薄晏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大哥,开个玩笑。” 容修烨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此时他刚从碧水村回来,一颗心激动的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妈的,火火是他的种,他现在要马上见到老婆儿子。 -本章完结- 034:不配做一个爸爸 高速公路上,容修烨恨不能把车子开得飞起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路虎揽胜开到了200,那么重的底盘都开始发飘,但是再飘也飘不过容修烨的心,人生到底要给他多少惊喜,儿子就在眼皮子底下,他竟然不认识,还他妈的以为是别人的种。 容修烨,你这个孬种怂蛋,什么智商180,脑子根本就给狗吃了。 心里静不下来,脑子里老回放在碧水村的种种,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那天他给荣修拓打电话说了自己快有儿子后就找了一个私家侦探帮着去碧水村查,这个侦探叫小丁,平时专门干老公出轨老婆偷情这些买卖,容修烨给的价儿高,很快他就查到了碧水村的韩妈妈收养了一个叫火火的小男孩,不过村里人都说这可能是她儿子偷生的三胎。 容修烨没让小丁继续查,只是要了韩妈妈的地址,他想自己亲自确认。 现在的郊区的农村建设的非常好,道路宽敞,住的都是小楼房,但是韩妈妈的房子却在最村外的一个废品站旁边,破旧的像从另一个世界搬来的。 他开车到的时候正好是午后,韩妈妈吃了饭在院子里拿些首饰加工活做,听到敲门声她心里砰砰的跳,以为是火火回来了。 打开门却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她一脸的迷惑,“你找谁呀,是不是走错门了?” 容修烨把手里的牛奶水果递过去,“您是韩妈妈吗?” 韩妈妈哪里敢收陌生人的礼物,她把人往外推,“我不认识你,别想着给点东西就骗钱,快走快走,否则我喊人了。” 容修烨身为医生亲和力不是盖的,“韩妈妈你听我说,我不是骗子,我叫容修烨,是个医生,我是沈南苏的丈夫。” 听到医生的字眼,韩妈妈情绪和缓下来,但是听到了沈苏南丈夫这几个字,她忽然变得很冷淡,不,不是冷淡,简直是仇恨了。 “你说什么?你就是害南苏的那个男人?你还敢来!”韩妈妈拿起放在门边儿的扫帚,劈头盖脸的就砸下来。 “您这是干什么?”容修烨狼狈躲避着,手里还拎着水果和牛奶,浅米色的衬衣已经给扑上了不少的土灰。 “干什么?我要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负心汉,南苏多好一个姑娘,生生给你耽误了,怀孕要生还不敢给人知道,自己一个人躲在我这里的小卫生院里,别人家生儿子的一群人围着又是鸡汤又是海参鲍鱼,可她呢,每天油条小米粥鸡蛋,连奶水都没有孩子只能喝奶粉。她苦,她不说,天天抱着孩子笑,还不满月就回城上班,落下一身的病,这几年她一个人顾着家里瘫了的老妈还要顾着孩子,一个人打好几份工,没有白天黑夜,孩子呢,一年看不到几次妈妈,就跟我一个老婆子凑合着过,他从懂事开始天天问,韩奶奶,我妈为什么不和我生活在一起,我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是因为火火不乖吗?你那时候去了哪里?” 说的动情,韩妈妈早已经泣不成声,拿着扫把的手一直在发抖,她无力的敲在容修烨身上,一下,一下,其实轻的像一片羽毛落下,但是容修烨却疼的浑身发抖,最疼的是心,韩妈妈的话就像一刀一刀把他的心片开,然后洒上盐揉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沈南苏,为什么,有了孩子你不告诉我。 沈南苏,我卡里有那么多钱足够你过的很好,为什么你不用反而让自己承受这么多? 沈南苏,沈南苏,沈南苏,我对不起你! 双膝一软,容修烨跪在地上,他痛哭着,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而那只无力的右手狠狠的扎在地上。 韩妈妈的院子以前是土地,火火会走之后就铺了一层水泥,因为钱的关系,是韩妈妈托人买来水泥自己抹的,很不平整,还裂了很多缝隙,现在容修烨抠着的就是水泥缝,相当坚硬,把修长的手指都磨得鲜血淋漓。 一时间,这个小院里充斥着压抑低沉的哭声,就像濒死的野兽,格外的悲切和沉痛。 过了许久,韩妈妈止住了哭泣,容修烨的样子让她动容,看着不像是假装的,看来这个男人不坏,但为什么不管南苏母子,是有什么误会? “那个,小伙子,你快起来,手都流血了,哎,疼吧。” 腿麻木了,容修烨只好坐在地上,长这么大,除了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哭过,成年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他用衣袖擦擦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事儿。” “你先起来,去屋里洗洗手,我给你找点药,有话我们慢慢说。” 韩妈妈费力的把一个大男人拉到屋里,又是给他倒水又是给他找药,容修烨四处打量着房子,因为房屋低矮的关系,即使是大白天屋里还黑乎乎的,不过收拾的还很干净,墙上的白石灰显然是后来刷的,青白的颜色,墙上用水彩笔画着很多幼稚的图案。 容修烨慢慢用手摸着,这都是火火的杰作吧。 想起那个小男孩眉眼含笑跟他说话时候的可爱模样,容修拓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墙上有副画吸引了他的眼睛。 黑色的线条画的很幼稚,勉强能看出画的三个人,一个高的,一个长头发的,还有一个小小的,他们三个手牵手,看样子应该就是火火心目中幸福的一家人。 底下,用东倒西歪的拼音写着,baba,mama,wo 手指在那歪歪扭扭的线条上颤抖着移动,容修烨双眼又热起来,火火也渴望爸爸吗?要是让他知道爸爸就是那天晚上不顾他哭也要欺负妈妈的混蛋,他还会爱爸爸吗? “这些都是火火画的,别看他小,但是特别聪明,整天小脑袋瓜里什么都能想,村里的那个小明比他大两岁,拼音都没他念得好。”韩妈妈说起火火特别的骄傲,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 “韩妈妈,你有火火的小时候的照片吗?”容修烨声音沙哑,老半天才说出话来。 韩妈妈忙说:“有的有的,在这里,你跟我来。” 里面的小屋里,在一张桌子上,大大小小放着几个简易的小相框,里面依次由大到小放着火火的照片。 第一张是包着襁褓的婴儿照,小孩的脸红红的,像一张压扁的大饼,除了头发很黑其余的都好丑。 韩妈妈对他说:“这个是火火刚出生三天时候的照片,南苏自己拿手机拍的。你看看孩子的手还留着滞留针,医院说孩子肺纹理重,需要打针消炎,为了这个,南苏在医院整整住了12天,人都瘦脱了形。” “韩妈妈,南苏是顺产吗?”他喜欢亲沈南苏的小肚子,上面光滑柔软,并没有剖腹产的刀疤,甚至连妊娠纹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是呀,南苏怀孕的时候营养跟不上,结果火火出生还不到5斤,南苏也顽强,自己硬是生出来,那接生的护士说都没见过这样的,疼得嘴唇都咬破了,可愣是不吭一声。” 容修烨真想赏自己俩耳光,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多重要的事儿,而她却孤单无助的完成了这件大事,想想她当时应该是个什么心情? “这张,是多大?”容修烨拿起第二张照片,上面的火火已经像模像样了,额前黑黑的头发用皮筋扎了个冲天炮,眉心还点了个大红点儿,笑了咧开没牙的嘴,还流着哈喇子,特喜庆。 “这张是3个月大的时候,是不是长漂亮了?” 容修烨点点头,“是呀,真可爱,也胖了很多,像个年画娃娃,都是您照顾的好。” 听到容修烨夸她,韩妈妈顿时对他多了几分亲切感,看着火火一岁的照片,她拿起来对着容修烨的脸看,“你还别说,你们俩个真像,开始我还怀疑,原来你真是火火的爸爸呀,你说你这些年都去干什么了,看你的衣服还有你的车,对了,还是当医生的,一定家庭条件不错,不会是家里人不接受南苏吧?” 容修烨摇摇头,“不是,是我不好,她怀孕的时候我出了国,而且一直也没有和她联系,根本……” “火火爸爸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南苏是夫妻,哪有出国后再不联系的道理,估计你呀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南苏的事情,但是这傻孩子一定特别喜欢你,否则也不会生下孩子。” 容修烨羞愧的低下了头,是的,一个年轻的姑娘如果不是深爱一个男人又怎么能有勇气生下他的孩子,而且还是生活在那种家庭里,想想自己回国对她做的事情,刁难、羞辱、襁爆,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艰难处境? 容修烨都没有勇气再听下去,这简直就是对他强有力的审判,他觉得自己连畜生都不如。 韩妈妈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南苏真的不容易,她家里……哎,她妈对她那样,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好好待她,这孩子受的苦也该到头了。” 容修烨点点头,“您放心,从此之后我只会对她好,她要什么我就做什么,把她当成女王供着,再不让她受一点苦。” 韩妈妈撩起围裙擦了擦眼睛,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火火在城里住院,他给摩托车撞伤了腿,都怪我没看好他,可是那个摩托车也太奇怪了明明那么宽的路不走,就朝火火冲过来,要不是我听到孩子的哭声跑出去那帮人指不定要对孩子做什么呢?” 容修烨心里后怕,要是当时韩妈妈没出去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们母子太需要他了,可是他呢,除了给他们难堪和羞辱,又做了什么? 容修烨完全沉浸在后悔里无法自拔,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到处都是火火的生活痕迹,最后他把连贴在火火的小枕头上,又哭了。 容修烨,哭吧,这一天哭完你所有的内疚,然后找到她们母子,把自己交到她们手里,认打认罚任劳任怨,他剩下的人生只为沈南苏和火火活着。 跟韩妈妈聊了一下午,他看看时间不早了,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韩妈妈,今天我过来也没有带多少钱,这里有五千,您拿着买点营养品。” 韩妈妈怎么会要,“我可不要你的钱,我照顾火火是因为南苏帮过我,你给钱就是打我的老脸。” “韩妈妈,您是想多了,我给你钱是我自己的心意,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我是个骨科医生,我看您走路的时候很慢,左腿比右腿迟缓,一定是有风湿病吧,过几天等我把南苏和火火接回家,您就去我那里住上几天,我好好给您瞧瞧病。” 这些话句句说到韩妈妈的心坎儿里,她现在对容修烨印象越来越好,长得帅还是医生,对老人也有礼貌,最重要的是看的出来他对南苏是有真情,希望以后他和南苏会幸福。 容修烨从韩妈妈家出来都快天黑了,他最后还是把钱偷偷的给韩妈妈放下。韩妈妈收拾了一下火火的衣物,小家伙的衣服少的可怜,有几件都小的不能穿了,本来容修烨想说不要的,又怕韩妈妈不高兴,就全装在包里拎进了自己的路虎里。 韩妈妈看着他的车,感叹的说:“哟,这车好漂亮,得十几万吧?” 容修烨点点头,“不到十万,韩妈妈,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火火爸爸,你见到南苏好好说,她这孩子心眼实,又喜欢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你让着点她。” 现在想起韩妈妈说那话时候的样子容修烨都觉得温暖,但愿一切都像她说的,火火能叫他爸爸。 手指没处理伤口,长时间开车又开始流血,刚准备扯点纸巾把手包一下,忽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瑟琳娜。 “喂,找我什么事?” 瑟琳娜的声音有些急,“容修烨,你在哪里,沈南苏出事了。” -本章完结- 035:完了,没机会英雄救美了 瑟琳娜的声音有些急,“容修烨,你在哪里,沈南苏出事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什么?”容修烨一打方向,差点撞车。 高速上不准停车,特别现在又是晚上,他咬住下唇让自己镇定,“你什么意思,瑟琳娜,你怎么知道沈南苏?” “我身为院长知道一个要辞职的优秀员工不对吗?而且这个员工还被前院长拉进病房的洗手间这样那样……” 容修烨都咆哮了,“瑟琳娜,你不要以为拿着我大哥的鸡毛就能当令箭,我要捏死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瑟琳娜撇嘴,“你确定鸡毛中间不要加一个字?对了,你怎么可以岔开话题,你到底能不能在10分钟内赶到医院,你的小婊贝可是在医院的大厅里被人羞辱,啧啧,没有人保护好可怜呐。” “瑟琳娜,你到底什么意思?” 瑟琳娜却已经挂了电话,她娇红的嘴唇吹了吹手机,“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这个世界像我这样的单身狗太多了,不准你们这些有x生活的虐我们。” 容修烨都快疯了,他一脚油门到底,也不管超速不超速,手机打了一遍又一遍,瑟琳难那个践人竟然不接。 沈南苏,沈南苏,你到底是真有事还是瑟琳娜糊弄我。 人急就傻,容修烨这才想起给沈南苏打电话,可是一拨打出去,竟然是对方已停机的提示。 停机?! ―――― 医院的大厅这点还是人来人往,沈南苏站在中央,感觉自己就像耍猴一样给人看着。 她的腿给沈妈妈紧紧抱住,此时这位母亲正声泪俱下的控诉自己女儿的“恶行”,什么撇下生病的母亲不管,出去跟男人鬼混,还给人生了孩子,最可恶的是这些年赚的钱都养了孩子,给自己生病的母亲吃发霉的馒头和咸菜,甚至还逼着家里卖房子给她钱养汉子。 沈南苏平时为人不错,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像刘希这么信任她理解她,前几天她和程寻出双入对的早引起有些女孩的嫉妒了,还有些男人平时想赚南苏点便宜,但是都给她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现在这些人可是找到污蔑她的话题了,纷纷顺着沈妈妈的话对她人身大肆攻击。 也不知道谁拍下这一幕,还配上文字,“久病床前无孝子,美女护士抛弃生病老母拿钱和男人私奔”,传到了医院的网络上。 瑟琳娜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个,她打电话给公司的网络管理部门,让他们立即删除。 沈南苏并不知道这些,她对一边看热闹的沈南舟说:“你赶紧把咱妈弄走。” 沈南舟嘴里嚼着口香糖,痞了吧唧的说:“怎么?脸上受不住了?你能做就能当呀,咱妈心里苦,让她发泄发泄也好,否则身体上的病没只好,再来个精神病可就糟了。” 沈南苏气的浑身直发抖,“沈南舟,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妈妈的吗?” “哟,我亲爱的姐姐,您都把咱妈气成这样了,我说一句不行吗?” 沈南苏知道求他没有用,自己把沈妈妈给拉起来,“妈你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跟谁说去,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跟男人跑了,还是给人去当小老婆,真是把我这张老脸丢光了,我有什么脸活着,我今天就去见你爸爸赎罪。” 这年头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很多人都议论纷纷,“原来是小三儿呀,我去,怪不得那男的都不在医院里留下陪孩子,家里还有大老婆管着吧,你说这人干的什么不好给人去当小三,这妈妈也真是够难的,养了这样的女儿,不是给人戳脊梁骨吗?” 沈妈妈拿着沈南苏的大腿当柱子,一个劲的往上碰,沈南苏都快给她弄疯了,“妈,求求你别这样,你这么做是打谁的脸,我的还有你的。” 沈妈妈头撞着地砰砰响,“我养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什么脸呀,我现在出门就让车给撞死,走,你和我一起,省着给我丢人现眼。” 说完,她真的拖着沈南苏往外走,沈南苏当然不跟她走,丧心病狂的沈妈妈竟然伸手撕开了她的衣服。 当黑色七分袖小开衫的扣子被扯开,露出里面白色裹胸时,不仅沈南苏,就连周围的人也愣住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当妈的就是再恨孩子,也不能扒她的衣服呀。 一个耳朵扇过去,沈妈妈恶毒的说:“不要脸的小表子,既然你这么喜欢给人当小三,我就扒了你的衣服给众人看看,你是有多淫jian。(.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沈南苏忘了躲也忘了掩住衣襟,她傻傻的看着沈妈妈,觉得眼前都不是真的。 她的声音就像来自九天之外,特别的轻忽飘渺,“妈,我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样恨我?”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我也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妈!”伴着眼泪的纷飞,沈南苏嘶吼,够了,真是够了,“从今后我和你断绝女母关系,不管是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见你。” 咬牙切齿,终于说出了这些年的怨恨,真的不是没有怨,但就因为母亲俩个字套住了她,她想做一个好女儿,却被逼着走上一条不忠不孝的路。 沈妈妈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她颤抖的手指指着沈南苏,“小践人,我也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南舟,上,帮我把她的衣服八光。” 到这里,瑟琳娜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本来是想给容修烨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可是这个怂蛋关键时候掉链子,这么久了还没来,再等下去沈南苏就要受辱了,这让她很生气。 什么仁爱医院仁德爱人,这么多医生护士在边上看着,没有一个出手帮沈南苏的,这帮人是些什么素质?看来有必要给仁爱换换血了。 瑟琳娜打电话给保安然后自己也下去,可是等她出来才发现,沈南苏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而沈南舟则被打倒在地。 沈妈妈扑在儿子身上又哭又闹,“好啊,小表子,你竟然和外面的野男人联合起来打你的弟弟,你的良心真让狗给吃了呀。” 沈南苏刚想说话却给程寻制止,他拧着眉生气的说:“刚才她已经说了不是你的女儿,以后你也别把那一套养儿不孝的道德绑架到她身上,南苏为你做的更多了,她是个人不是你们的提款机。” 沈妈妈给程寻的气势吓到,却不甘示弱,“你到底是谁,我要告你,你赔我儿子的医药费。” 程寻也气的手发抖,他掏出钱包胡乱取出一叠钞票砸在沈南舟的脸上,“拿去看医生,以后南苏就是我的人了,你们谁也别想欺负她。” 在沈妈妈弯腰捡钱的时候程寻沉痛而鄙夷的看了一眼,而后脱下自己的薄外套把沈南苏裹住,“南苏,我们走。” 沈南苏都麻木了,眼神呆滞的望着这些,跟丢了魂似得。 程寻心疼不已,他弯腰抱起沈南苏,大步走出医院。 瑟琳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给容修烨点了一根蜡烛。 没戏看了,病人和医生以及护士都要散去,回头却看到新上任的大胸院长站在那里。 看到她冷慢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个人的心里都冒着凉气儿。 “都看完戏了?”她轻扯朱唇,声音带着无限的压力。 没人敢出声,都知道这个新院长手段狠毒,上任不过几天就有了黑山老妖的称号。 此时黑山老妖背着手在她们面前踱步,“都挺闲的呀,怪不得仁爱的营业额一降再降,这么下去各位都可以炒我了,以后大街上见了面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瞧,那个女人整垮了我们医院。” 谁敢说话,要知道这个人才不管你医术多高,一言不合就开除,院里几个资历老不工作白拿钱的专家都给她开了。 “怎么,都不说话?刚才谈论人家是非不是挺有精神的吗?对了,鉴于大家观看八卦看的这么有趣味,今天就在场的每个人交给我一篇观后感,下班之前交上,现在都去上班。” 其实已经下班了,但是这些平日里下班积极的医生护士都不敢走,一个个低头站着。 这些人里面也有罗琳。 此时她眼睛里脑子里全是沈南舟,这个畜生竟然是沈南苏的弟弟! 原来,那天被他迷歼之后,他竟然用果照威胁她给五十万,罗琳哪里有那么多钱,现在后悔的只想死,她把这份怨恨放在了容修烨和沈南苏身上,要是没有他们,她怎么回到酒杯里喝的大罪然后让这帮人有机可乘。 她哀求更沈南舟讨价还价,沈南舟并不知道她是仁爱的护士,但是看她确实长得漂亮比露西那个搔货漂亮多了,便提出做男女朋友,只要她肯答应,便只要她10万。 最后,罗琳给了他5万,这些正好是那个打人家属的赔偿款。被人玩的照片在他手里,罗琳表面装着顺从他,其实心里恨死了他,只想找机会摆脱他。 今天,她穿着护士服站在人后看沈南苏的笑话,却发现沈南苏的弟弟竟然是那个人渣,一直叫他阿舟阿舟,原来他叫沈南舟。 看着沈南苏被羞辱她心里痛快,要是沈南舟死了她就更痛快。 沈南舟被程寻打的时候她在心里叫好,恨不能程寻的拳头长在自己身上直接一拳把沈南舟的心脏捣个窟窿。 不过程寻只是把沈南舟的嘴角打破了,这让她非常不爽,被院长训的时候她站在人群里猫着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沈南舟一瘸一拐的离开。 今晚她不值班,回去后敷衍了一份报告,然后收拾东西想走。 手机响,听着那特殊的响铃提示,她不仅用手捏住了手机。 是沈南舟那个王八蛋,他打电话找她除了把她当成泄yu的工具不会有别的事。 还是接了,她冷冷的说:“喂。” 虽然她冷漠,可是沈南舟就是稀罕她这股子劲,一听声音就能硬,他猥琐的说:“宝贝儿,来我这里,我受伤了,需要吃你的奶安慰。” 听着他下流的话,罗琳差点扔了手机, 不过她还是淡漠的回答,“好,我马上到。” ---- 程寻把沈南苏送回家,火火一个人在,还有程寻给请的看护。 看护一看沈南苏衣衫不整的就知出事了,程寻对她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 人走了后程寻去浴室放了水,然后对窝在沙发上的沈南苏说:“南苏,我给你放了水,里面还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你去泡泡。” 火火在他自己的卧室里喊,“妈妈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进来看我。” 程寻拍了拍沈南苏的肩膀,“我去跟他说。” 沈南苏在客厅里能听到他们说话,程寻说:“火火,妈妈把衣服弄脏了,现在需要洗洗。” “妈妈为什么会弄脏衣服?”火火还是很关心妈妈的。 程寻想了想,“就是妈妈去买菜的时候不小心弄上了洗鱼的水,很腥很臭。” 听到这里沈南苏莞尔,这个程寻真会编。 可是火火没觉得是假的,他说:“嗯,鱼好吃,火火喜欢,但是洗鱼的水很臭,火火不喜欢。可是妈妈为什么会弄到衣服上,她不会小心一点吗?” “她……南苏,你儿子真厉害,把我问倒了,赶明儿我一定要去看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十万个为什么?”火火太好奇了,和妈妈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好。 沈南苏心里的阴霾因为孩子的几句话消散了不少,她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只在乎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再也不会为无关紧要的那些人和事烦恼了,今天,就像是她的新生一样。 程寻站在门里距离她很近,好像一低头就能把她纳入怀里。 大概意识到这种不适,沈南苏退后然后转身,“我去洗澡。” “南苏。”程寻拉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在怀里。 沈南苏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尽量不让自己和他靠在一起。 “你别,火火在看呢。” “南苏,你别逃,我有话说。” 微微退后一点,沈南苏才红着脸说:“好,你说吧。” “刚才在医院我不是说说假话,我是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女朋友看,只要你点头,我把火火当成亲生儿子,我一定要你们俩都幸福。” 沈南苏矛盾的看着程寻,还是误会了。她就知道,她在穷途末路先择接受程寻的帮助在一定意义上就是等于接受了程寻,他要索取点什么无可厚非,可先把说她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而且她也不喜欢这种混淆不清的感情。 见她不说话,程寻有点急了,他低着头去看她的眼睛,正巧沈南苏抬头,四片软软的唇一擦而过,顿时红了沈南苏的脸。 程寻却荡漾的不行,男人的生理特性让他不可能就此罢手,捧起沈南苏那可人疼的小脸儿,他想去亲吻,“南苏。” 沈南苏把他的脸推一边儿,“程寻,别这样。” 听到沈南苏的话里有不满和烦躁,程寻才意识到自己太急躁了,他伸手打自己的嘴巴子,“对不起,南苏,我太冲动了,你别生气。” 有什么方法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生气,按照古代的说法就该以身相许了,沈南苏摇摇头,:程寻,你给我时间,我现在很乱。” 用最友好的朋友间拥抱的姿势抱了抱她,“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南苏,我从来不掩饰我对你好的目的,但我也不是一个等不起的人,放心,以后不是你愿意的,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就算程寻道歉,沈南苏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程寻看出她的顾忌,便抓着车钥匙说:“我有点事先回去,你就好好在家休息。” 沈南苏点点头,“路上慢点开车。” 其实程寻很希望她能开口让他留下来,这个点儿,一起做饭一起吃,想想就好没好,但是她却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这让程寻很有挫败感。 还没有一个女孩能让自己如此放下身段追求还没有回应的。 ―――――― 容修烨终归回来的还是晚了,他到了医院,瑟琳娜报告都看了好几份。 看着粉尘扑扑一身灰土闯进来的男人,瑟琳娜皱起眉头,“你去开荒了吗?” 容修烨的手重重的办公桌上一放,“别跟我说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你的手,天,不是开黄色是去挖矿了吧,挖到金子了?” 容修烨急的都想揍她了,“瑟琳娜,你到底说不说?嗯” 重重的一拳头打在办公桌上,瑟琳娜的骨瓷咖啡杯都蹦起来老高。 瑟琳娜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幕,“天,你还真厉害,太man了。” 容修烨都快崩溃了,他整个人几乎趴在桌子上,双手不断拍打着办公桌,“我求求你,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这个状态的容修烨还真是挺可怕的,瑟琳娜这才觉得逗他逗得狠了,把手里的一份报告递给他,又打开监控拍到下午大厅了的事情,她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他的一边,“你自己看。” 容修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聚精会神的看视频。 瑟琳娜叹息了一声,这个样子的容修烨更显示是深陷情网之中,她起身去拿了一瓶水,拍拍她的肩膀递给他。 容修烨正好看到了沈妈妈羞辱沈南苏的地方,气的全身肌肉绷紧,瑟琳娜这一碰差点把手里的水弹飞。 瑟琳娜生气的水扔在桌子上,“冲我发什么神经,你要是能早一步出现,人至于受这么难大的罪吗?” 容修烨幽深的双眸冲血,“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医院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 瑟琳娜有些心虚,“我不是给你留着机会吗?谁知道你竟然来的这么晚。” 忽然,容修烨咆哮起来,“我他妈的在高速上,为了你一个故弄玄虚的破电话差点出车祸。瑟琳娜,也许你经商是有些手段,但你没有心,这个时候还给我留机会,难道你身为院长,不该是第一时间把人给救出来吗?” “行了,别跟我比大嗓门儿,我就是想看看仁爱的医生护士是怎么态度,不可以吗?你还没看下面吧,人家已经有王子了,容修烨,你闯病房把人关在洗手间也没用。 容修烨气的脸都青了,“瑟琳娜,我们的帐没完。” 出了医院他也分不清东西南北,现在不知道沈南苏去了哪里他也没法找,先打了一个电话给小丁让帮着查,自己开车回家。 半路他又不想回去,那个家里到处都有沈南苏的气味,他怕一个呆着会疯了,便给郑浩南打了个电话,关于火火被撞的事他想咨询他。 郑浩南在家让他开车过去,刚到了他家的停车场,他忽然发现了一辆切诺基很眼熟。 把车牌拍了个照片,他用微信给郑浩南发过去,“帮我查查这辆车的主人是谁?” 郑浩南都准备好酒等着他,却没想到等到了这个,他立马发给相关人员,很快就出了结果,他把结果发给容修烨。 调查的结果,这辆车正是程寻的那辆。 眯起眼睛,容修烨看着远处小区里一片通明的灯火,他把车停在程寻的车旁,摇下车窗点上一根烟,把手搭在玻璃上,等着程寻出来。 -本章完结- 036:起诉离婚 这个小区是以前的景氏开发的楼盘,属于中高层次,郑浩南住在这里当然是为了低调,但是程寻的车为什么会停到这里,从视频是看他是带着南苏走的,这段时间应该一直在一起,难道这是他给南苏准备的房子? 之所以没认为这是程寻的家,是因为一般住户都会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大晚上小区停车场里没有几辆车,大概都是外来的人才停在这里。 修长的食指压在香烟上,指尖有节奏的动了动抖落烟灰,忽然对这个程寻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乘虚而入,英雄救美,嘘寒问暖,这个程寻,不简单呐。 又打了小丁的电话,那孩子塞着一口泡面混胡不清的说:“哥,你又有什么事儿?” “小丁,帮我查查程寻这个人。” 小丁笑了,“哥,这个名字虽然不如王小明李大伟普遍,但是一百度也有个千儿八百,你让我差的是哪一个呀。” 又屈指弹了弹烟灰,他眯起眸子报出车牌号,“就是这个车牌号的程寻。” 小丁麻利的答复,“好来,哥,等我好消息。” 刚挂了电话,容修烨就听到了切诺基电子锁开锁的声音,他举目一看,不远处走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因为停车场的路灯不算明亮,他看不清容貌。 不用看清,男人的第六感已经告诉他,这个就是他的头号情敌,程寻。 眯起眼睛收回手,慢慢的把烟蒂在车里的烟灰缸里碾灭,他推开车门,大步走下去。 俩个人在医院旁边的小餐馆见过一次,都印象深刻,此时就算有点距离,也彼此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气。 程寻本来是在打电话,看到容修烨后嘴角微微一勾,对着电话说:“好,就这样,我等你。” 随后,他上前几步,微微凝眸,“容医生,真巧。” 容修烨掀唇一笑,可是到底眼底的却是湛湛的寒意,“不巧,我是专程在等你。” “等我?有事?好像我们不太熟。” 容修烨那只右手塞在裤袋里,在医院里虽然给简单的处理过,但是现在火辣辣的烧在心里,烧的他血气上涌。 “我也和你不熟,但是你好像和我老婆很熟。”他特意强调老婆两个字,眯着的眸子紧紧盯着程寻的表情。 自己喜欢的人是别人的老婆这个感觉很不好,明显的程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接着他说:“你说南苏?她是你老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怎么做人老公的,火火出车祸住院你和别的女人去吃饭,南苏受侮辱你也不出面,这样的老公不过是个摆设,对了,南苏已经准备对你提出诉讼离婚了,请回去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放在口袋里的那只右手越发捏的紧,容修烨真想一拳头打歪了程寻那张嘴,但是他忍了,估计这人在南苏面前的形象非常好,他打了他,沈南苏一定会生气,而且对他的印象会更差,这点,容修烨还是懂的。 他微微一笑,到目前还是保持着风度,“传票?一天没拿到离婚证我们还都算合法夫妻呀,倒是你,整天在她身边算个什么事儿,南苏这人固执要面子,你就不怕她被人说三道四吗?” 程寻哈哈大笑,“你的意思直接说想反过来告南苏婚内出轨?你们那种婚姻有名无实的,其实告诉你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眼角有意无意的往一边瞟。 容修烨正为他说了半截的话控制了情绪,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程寻又靠前一步,甚至把头伸过来,几乎贴着容修烨的耳朵说:“容医生,其实南苏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们在一起和谐的很,就她那对儿大x子都可以玩半宿,又软又有弹性,夹的我哟……” 下流的语言,夸张的表情,程寻刺激着容修烨的每一根神经,那只右手紧紧的攥住,刚刚粘合的伤口又全部崩开,鲜血染红了纱布,从他浅色的休闲裤袋透出来。 程寻可没停止,看着他脸上跳动的青筋继续得意的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她的那里,又小又紧又水,进去就跟要化了一样,她每次都喜欢用那双滑溜溜的大腿夹着我的腰,红着眼睛哭,却让我快一点,啊,那逍魂的滋味!” 我草你麻痹!容修烨爆出了一句粗口,但是比嘴更快的是他的拳头,,狠狠的捣在程寻的下巴上。 程寻被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用手背捂着流血的嘴角,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容修烨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王八蛋敢动他的女人,他一定要把他揍成一张人皮。 程寻并不还手,他抱着肚子夸张的在地上滚,嘴里还大声说着:“你听我说,南苏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你不要误会,难道你就不能相信她吗?” 容修烨已经被仇恨烧红了眼睛,根本就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体内的鲜血就像汽油一样熊熊燃烧,要是再不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原地爆炸。 不远处,沈南苏拎着相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程寻的话她都听到了,容修烨他什么意思,就算到了现在也不放过她吗? 扑过去想去推他,却根本撼动不了,她转身扑在程寻身上,“容修烨,你打吧,最好把我打死,我们的恩怨也就两清了。” 沈南苏发红的眼眶怨怒的声音终于让容修烨停了手,但是他还是不太清醒,看着沈南苏护着程寻的样子,心里就像扎进千百根细针,细微的刺痛绵密不绝,几乎要他的每个细胞都抽搐收缩。 “沈南苏,他是你什么人要你这样维护?说!”眸子猩红,容修烨都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太生气了,沈南苏也口不择言,“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依赖的人,能保护我给我温暖的人,我想和你离婚好嫁的人,你明白了吗?” 胸口就像被一打大铁锤击中,五脏六腑都被打碎碾成了和血的肉沫子,拧着眉,容修烨抖着唇说:“沈南苏,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沈南苏倔强的看着他,眼眶通红,“你听好了,我,沈南苏,要和你容修烨离婚!” 容修烨退后一步,他面色惨白,使劲儿摇着头,可是面容上虚假的笑容泄漏了他内心有多虚,“这不可能,沈南苏你跟我开玩笑的,你那么爱我,都给我生了儿子,怎么会和我离婚?” 不提儿子还好,提到火火更是惹怒了沈南苏,“你终于知道了?你不觉得知道的晚了吗?那天晚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会后悔,你不能那么做,可是你却当着火火的面……” 紧紧咬住下唇,沈南苏说不下去,那天晚上是她的噩梦,当她屈辱的咬着唇被他大力伐拓的时候,就注定了那些年少女虚妄的梦想到此结束。 容修烨还企图解释,“不是的,我不知道火火的存在,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去哪里找你?容修烨,领了结婚证你就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为了你的女神去出生入死,而我呢,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压力,每天每天都是哭着睡的。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没意思。” 容修烨扑过去,他企图抱住沈南苏,可是程寻灵巧的把人弄一边,不让他碰。 看着自己的双手,容修烨苦笑,“我知道我不对,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是南苏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弥补你们母子俩个,行吗?” 沈南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必了,最艰难的时候我已经熬过去了,不需要容院长的关心,如果你真对孩子有一点愧疚之心,就和我离婚,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子。” 容修烨怎么会答应,他把手机拿出来,把拍下火火一家三口的画给她看,“你看看,火火需要爸爸,他每天都在等待爸爸。” “那你配做个爸爸吗?经过那晚的事,你知道现在火火有多恨你。他会有爸爸,但不是你!” 容修烨已经频临暴怒,“你给他找的爸爸就是他吗?这个小人。” 沈南苏摇摇头,觉得他真是无法沟通,“程寻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评价,而且在我心里他不知道比你高尚了多少倍,起码他不会向你那样除了用强就是用强。” 容修烨看着程寻那张略带得意的脸,这次明白自己始终是中了他的圈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就对沈南苏说:“南苏,我是喜欢你的,再给我次机会。” 沈南苏苦笑,觉得他说这话真幼稚,“容修烨,我承认,四年前是我爱慕虚荣,觉得你帅又有钱,以为跟着你可以改变我的命运,四年后的我在经过沉痛的教训后长大了,我不会再走自己的老路,你,不是我能爱的起的人。” -本章完结- 037:渣男中的精华 沈南苏苦笑,觉得他说这话真幼稚,“容修烨,我承认,四年前是我爱慕虚荣,觉得你帅又有钱,以为跟着你可以改变我的命运,四年后的我在经过沉痛的教训后长大了,我不会再走自己的老路,你,不是我能爱的起的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说完,沈南苏拉着程寻的手,对他柔声说:“我们上去,伤口流血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看着俩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容修烨完全没有冲上去追的勇气,他猛地转身一脚踢在汽车的轮胎上,路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沈南苏,我一定不会允许事情这么结束,我不能你在我知道深爱你的时候让你离开我。 一进门,沈南苏就忙着找酒精帮程寻伤口消毒,程寻喊她:“南苏,我没事,你别忙。” 沈南苏当然不能听他的,做护士的习惯又因为火火还在养伤期间,所以家里一些医疗必需品都有,她拿着小小的医药箱坐在他对面,拿着棉球轻轻给他擦拭。 程寻忍不住发出吸气声,沈南苏眉头紧皱,“他真是个疯子,下手这么重。” 程寻想笑,结果牵扯到伤口痛呼出声,“真后悔让你给我送相机下来,否则给他打完了我直接开车回家,也不用你这么难堪的面对他了。” 沈南苏停手,水漾的眼眸柔软的看着程寻,“这样也好,我们总要把事情都说开的,倒是连累你,以后你要是在遇到他一定避开,他……就是个疯狗。” 程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不会避开,你刚才都说了,我是能给予你温暖和保护的人,不管我前面有没有做到,以后我的人生就以守护你为己任。” 程寻热烈的黑眸始终灼热的注视着她,嘴里说出的情话就像绵绵的温水把她暖暖包围着。 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一个温柔帅气男人的温情攻陷,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在沈南苏一无所有四面楚歌的时候,他温暖的怀抱是对沈南苏最大的you惑。 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的对自己说,“放弃抵抗吧,沈南苏,只要你答应,以后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房子,工作,孩子的户口和上学,甚至她最渴望的家,他也可以给她。但是,心里总有一处抵抗着,说不出原因,她姑且认为是对他没有爱情吧。 可是经历过这么多爱情又算什么,她爱过,用生命和青春去爱一个人,可是到头来却头破血流,几乎丢了命。 程寻觉察到沈南苏眼睛里的松动,他乘胜追击,“南苏,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让他过去,我和你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试着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个机会。” 真诚热烈的眼睛不容沈南苏逃避,程寻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她任何逃遁的机会,开始沈南苏还躲闪着,程寻却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终于,沈南苏败下阵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程寻带着腕表的大手把沈南苏手里的消毒酒精给拿下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人就抡起来,旋转。 沈南苏发出惊呼,“程寻,你放下我,太高了,我头晕。” 程寻高兴的情绪发泄够了才把沈南苏轻盈的身体放下,还在她额上一吻,“你太瘦了,我会负责把你养胖。” 沈南苏只觉得尴尬,大概还是不适应一个其实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的男人的接近。 此时的沈南苏头微微抵着,因为害羞脸上粉成一片,程寻心神一荡,低头去寻找她的嘴唇。 沈南苏却像受了惊吓,她推开他,有些尴尬的说:“程寻,我……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适应,毕竟我还没离婚,这样做不好。” 程寻上前轻轻的搂住她,这次却不准她逃避,“好,我答应你在你没彻底接受我之前什么都不会做,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是真的敞开心扉去接受我,行吗?” 沈南苏点点头,眼睛却旁落在一边,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阵酸楚。 给他处理完伤口,程寻去陪着火火玩,沈南苏去做饭。 火火问程寻,“叔叔,你的脸怎么了?” 程寻眸光闪动,“叔叔跟人打架了,这是被坏人打的。” “你是个坏孩子,妈妈说好孩子不能打架的。”小家伙义正词严的,蛮像那么回事。 “可是有坏人欺负你妈妈呀,叔叔能让他欺负吗?” 一听这个,火火小脸都绷紧了,“谁欺负我妈妈?是不是上次那个坏叔叔,他把我妈妈关进洗手间,我都听到妈妈一直哭着说不要。” “什么?火火,什么时候?” 看到程寻眼睛里的怒气火火才想起妈妈不让说这件事的,他忙摇头,“程叔叔你别问了,我妈妈不让说。” 拍了拍火火的头,程寻站起来背对着火火站在窗户那里,火火从玻璃窗上的影子看到了程寻的脸,忽然就想哭,程叔叔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就像一个大妖怪。 容修烨看着沈南苏和程寻一起走进去的方向,半天没动弹,要是给他知道他们追住在哪一层,说不定他会上去…… 可是上去又能干什么?瞪着眼看人家恩爱还是再像刚才那样发一顿彪,沈南苏能原谅你还是火火能尊敬你?容修烨,你傻的也是没谁了,给程寻那王八犊子牵着鼻子走。[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正想着,郑浩南的电话来了,他在电话里说:“你来不来,不来我睡觉了。” 容修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你睡吧,我不去了。” 郑浩南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儿,便问道:“我说二哥家的二舅子,你怎么了,在哪里?” 容修烨的声音很低:“在你们家小区的停车场。” “我去,你不会就是刚才小区微信群里发的那个打架的野蛮人吧,赶紧上来,要我下去领人吗?” “不用,马上。” 容修烨撑着车站起来,按照先前郑浩南给的地址去了他家。 郑浩南穿着睡衣来开的门,还是那种灰色暗花的真丝睡衣,一走路就露着两条大长腿,特别的骚包。 “我以为你在家就是裤衩背心,没想到你比景薄晏还将就,挺骚包的。” 郑浩南在他胸口来了一下,“还有劲儿调戏我哈,听电话里声音半死不活的,我以为你给哪儿娘们草狠了。” 郑浩南向来说话口无遮拦,一身的痞气,不过男人只要喝几次黄汤叫上了兄弟就都对撇子了,所以现在郑浩南和容修烨也成了朋友,就连一向不怎么好接触的左然郴,其实相处的也挺好。 容修烨瘫在沙发上,把脚搭在人家十几万的茶几上,还蛮大爷的说:“给我倒杯酒。” 郑浩南倒是不在乎这些,不过他没记错的话容修烨可是因为喝酒胃出血才没多长时间,“还喝?真不要命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的那个好妹夫,我的好二哥,还不拿刀片了我烤着吃?” “给倒点儿,我不喝醉,求你。” 郑浩南这人耳根子软,听人这么一说只好给他倒了半杯,不过没敢整高度的,找了一瓶冰谷樱桃。 “女人的酒。”嘴上嫌弃着,还是把酒端起来。 郑浩南注意到他的右手,因为容修烨已经撤掉纱布扔在垃圾箱里,所以他看的格外真切,不断指关节上血迹斑斑,而且指甲盖都翻了,缝隙里还有黑色的泥土,妈呀,他看看都觉得疼。 “你和土行孙干架整这德性?” 容修烨看着自己的手,把剩下的酒全浇在上面,明明疼的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还是装莫做样的笑:“你儿子呢,怎么好久都没看到他?” 郑浩南看着都疼,赶紧递给他纸巾,“给我爷爷带到部队训练去了,我们家的传统,这孩子其实特别想云初,但是不敢说。” 容修烨这才想起郑浩南也是半路认得儿子,以前他也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平时大家都不提是因为这是*,但现在他却想听听郑浩南的心声,或者说和他分享一下忽然捡到一个亲生大儿子的喜悦。 “郑局儿,我也有儿子了,三岁,是个很可爱的小家伙儿,这个事我连你二哥都没说。” 郑浩南正往嘴里塞腰果,听了后差点噎着,他把手放在容修烨额头上试了试,“没发烧呀,说胡话吧?” 容修烨把他的推开,“去你的,我是说真的,他叫沈火火,跟着妈妈姓。” “沈,沈,沈南苏,还真是那个小护士呀,我就觉得你们有歼情,看,我公安局局长的眼睛是雪亮的,说,你什么时候把人家姑娘给女干的?” 容修烨也不生气,只是悲凉的说:“其实我们早就领了证,属于隐婚,就是在云初出事前领的证,后来云初出事我就跟着去了国外,有四年,根本没和她联系。” 郑浩南听了后腆着脸看他,眼神儿特别奇怪,忽然的他一拍容修烨大腿,“大兄弟,我以为我是渣男的精华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精华,让人跟你领证,然后整整四年把人雪藏不问不闻,这人不早就给你冻成冻刀鱼了,人家还给你生孩子,还对你和颜悦色的,容修烨你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儿才换一姑娘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呀,要是小五能有这一丁点的柔软和坚持,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独守空闺呀。” 郑浩南这话是用东北腔儿说出来的,特别的调侃不正经,但是字字珠玑,说的容修烨抬不起头来。 把头埋在手里,他失落的说:“以前很爱,但是现在不爱了,她已经和人同居,就在你们小区。” 郑浩南特兴奋的说:“刚才你和那男的干上了?” “嗯。”容修烨点点头,“我把他给揍了。” 一拍茶几,郑浩南大声说:“干得好,哥们儿,你刚才怎么不叫上我,好歹还没和你离婚呢,现在是抓歼成双,我把那小子蛋黄给捏碎了,看他还作不?” 容修烨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特别强调了程寻跟他说那些话,最后总结说:“其实他应该是知道沈南苏要下来了,所以故意跟我说那些来激怒我的,依我对沈南苏的了解,她不会在我们没离婚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乱搞。” 郑浩南很赞同他的观点,“估计人家也没答应那姓程的,他这么做是苦肉计,挨了揍自然沈南苏就同情他,他正好借机达成目的,这个人比你会耍阴谋诡计,不简单呐。” 容修烨点点头,“我已经让私家侦探去查查他,我怕南苏和火火跟着他吃亏。” 郑浩南点点头,“你能这么想说明你还不是笨的无药可救,我明天也让人给你查查他,放心,有哥哥在,谁也别想撬我兄弟的墙根儿。” 容修烨纠正他,“我们一年出生的,我生日比你大,你该叫哥哥。” “胡说,明明我就比你大……” 两个老光棍你一杯我一杯郑浩南很快就忘了开始不给容修烨酒喝的事儿,喝了黄的喝红的,最后干脆就喝啤酒吹瓶儿。 喝大了的俩个男人就像俩只猴子,郑浩南站在桌子上拿着个酒瓶当话筒,大声唱着“一颗小白杨,长在哨所旁……” 容修烨眯着眼睛去拽他的睡衣下摆,“你下来,你丫会唱吗?嗓子跟个破锣似的,你那叫念。” 郑浩南被他拽烦了,一抽腰间的绸带直接把睡袍扔了,油光水滑像豹子一般健美的身体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子弹小裤,那骚包的,根本无法直视。 不过我们的容医生可是大好直男,他还在拽郑浩南的腿――毛儿,“你下来,你下来,听我唱。” 他还真唱了,唱的是烟花易冷。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他唱的好听,但是总给郑浩南的破锣嗓子带偏,最后也不知道这俩个人在嚎什么,嚎着嚎着,郑浩南率先呜呜哭起来。 “我这一生,做过很多错事犯过很多混,也对不起特别多的人,但是有个女人,我特别恨她,真的,我真特别恨她,那个容,容什么来着,容玄烨,我特别讨厌那个女人,臭女人,老子都说了不喜欢你为什么还偏偏缠着老子,要缠你也缠到底呀,为什么上了老子就跑了,你回来,我们说道说道,老子一定干废了你,让你跑,跑,跑不跑……” 被郑浩南的大长腿压着腰,容修烨还真没想着逃,他闭上眼睛流着泪大声唱,“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一个趴在地上,一个半边身体搭在沙发上,睡了。 早上,容修烨是给自己的手机吵醒的。 脑袋重的像石磨,他捏着额头从沙发上滚下来,给地上的大果男给吓了一跳。 原来郑浩南这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裤也给扒了,虽然是面朝下,但是臀部很有弹性的翘着,大清早看到这个真的不会长针眼吗? 不管长不长,容修烨很不地道的踩着人家翘臀过去,然后拿着手机站在窗户那里。 打电话的是小丁。 这小子大清早就朝气蓬勃的,“容哥,早啊。” “小丁,你该祈祷你将要跟我说的是特别重要的事,否则我会捏死你。” 小丁也不害怕,“容哥原来你有起床气呀,不过我要跟你说的事儿真的挺重要的,就是昨天你让我查的那叫叫程寻的人,我查到了一点东西。” 嗯?…… 其实不仅小丁查到了点东西,在海城,刑警队也查到了不少东西。 现在关于俩具女尸案毫无头绪,看着先关又感觉毫不相关,让人根本无法下手,因为那天容修拓提醒到黄薇和老公齐文松有矛盾,赵一恒也彻查了他,还问话几次,但是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所以还是一筹莫展。 整天让人闹心的媒体开始胡说八道,什么警察无能生活没有安全感,胡咧咧的民心动荡,也让上峰给了赵一恒他们不少压力,最后市局下了命令,要求一个月内破案。 这可真把赵一恒愁坏了,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方向不对,那所有的证据联想都推翻了,他要开始重新找路子。 叶翘出去买咖啡的时候给他们也带了一份,她准备要走了,现在不敢加班,容修拓伤还没完全好,而且现在容思吾也出院了,大家一般都等着她回家再开饭,她不好意思经常回家晚了耽误大家吃饭。 看着赵一恒在墙上画下的图,叶翘忽然问:“赵队,你说萧晴和黄薇除了齐文松这个关系,还有其他别的联系吗?” 赵一恒摇摇头,“据我们了解,这俩个人的生活背景教育方式完全不一样,她们的生活轨迹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除了齐元松,真的没有联系。” 叶翘歪着头像事情,大概是出于女人的敏感,她总觉得这俩个人一定有联系,“你记不记得那次我们询问齐文松出轨的事儿,他好像是说因为和黄薇结婚多年没孩子,找人生孩子也是她提议的,你觉得一个女人允许自己的丈夫和别的人发生关系生孩子,她会对这个女人是谁无所谓吗?” 赵一恒凝眸沉思,“难道不是齐文松自己找的女人吗?” “不是,你一等,林婷,你过来。” 林婷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一边擦手一边问:“叫我干什么?” “考考你。如果你不能生育然后想找个女人跟丈夫最最原始的方法受孕生子,那么这个代孕的女人你会怎么选择,是自己选还是接受老公选得?” “当然要他接受我选的,虽然这个想法本来就丧心病狂,但要是他自己心爱的再给他生个孩子,我算什么,说不定呀他们想个法儿把我弄死自己过日子了。啊,你们说的是黄薇案?” 这会儿林婷终于明白过来,赵一恒也懂了,女人果然和男人的思维不一样,不过叶翘也会有这种想法吗?她不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吗? 赵一恒跟打了鸡血一样,把手里的咖啡给林婷,“拿着,去找黄薇和萧晴的资料,要快。” 捧着冰咖啡,林婷幸福的都要冒泡了,赵队给的呀,太幸福了。 叶翘回家,她的那辆二手suv给容修拓彻底禁足了,可能是车祸对他的影响太深,他不准叶翘自己开车,反正最近容思吾都不怎么用车,他的司机都每天来接送叶翘,现在她一出门,却看到了容修拓的宾利。 拉开车门上去,她果然看到容修拓坐在后座上,没等他说话她先一顿批评,“你是怎么回事?说i要在家静养怎么还跑出来?不是说你挺能安静的吗?怎么最近家里就留不住你了?” 容修拓也不生气,他拉着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因为少了你,家里就变成了空房子。” 叶翘…… 这句话真是说的太文艺了,叶翘怀疑他是刚才那个营销号的微博上扒来的,转载人家的标注了吗?小心人家告你抄袭。 看到容修拓穿着比较舒服的麻布衬衫,她便撩起后背把手伸进去,“我试试,好了吗?” 大概是车里的空调温度比较低,她的小手凉凉的,软软的,摸在后背上特别舒服,容修拓惬意的眯起眼睛,甚至还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哼。 前面的容声无声的升起了隔离玻璃,要是后面的人做什么有伤风化的事他也可以不受污染,喝纯净水长大的宝宝就是这么正直。 叶翘的小手一直往上摸,手底下的触感奥凸不平,当时硫酸腐蚀的程度不一样,最严重的是后背中心位置,肌肉已经完全坏死,就算当时做了切除手术,但是现在那里也没有生出新的肌肤,只是结痂了,摸起来又硬又糙,看起来特别狰狞可怕。 “元医生没说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植皮手术吗?” 容修拓不答反问:“翘翘,要是我不植皮你会不会嫌弃我?” “当然不会了,就像如果受伤的是我你也不会嫌弃一样。” 容修拓愣着一乐,“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嫌弃你,我可是很嫌弃的,那么大的伤疤,不美了。” “撒谎,你不会。”不用说什么理由,叶翘就是这么自信。 “小傻瓜。”容修拓把她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大手横过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的人也倒在自己身上。 经过了硫酸事件,他们最近黏糊的叶翘自己都不好意思。 一个白天没见面,虽然忙起来的时候也没想他,可是现在人在身边,她就觉得怎么也不够。 叶翘是一个很直白的人,她觉得自己想什么就该让容修拓知道,所以她歪过头,在容修拓的下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容修拓没想到他的小乖怎么热情,转过头和她额头相抵,“你刚才亲我了。” 这个陈述句,里面好像还有点小傲娇的意思。 林婷说恋爱的时候女孩子不能太主动,否则会给男人看不起觉得随便,但是叶翘却不这么觉得,喜欢就是喜欢,还装腔作势的不累吗?所以她很坦承的说:“感觉不好,胡子会扎人。” “扎人?”他去亲她的脖子,故意用下巴蹭她,又疼又痒又麻的感觉在叶翘的身体里流窜,她开始躲避,“不要了,别闹,我受不了了。” 容修拓并没有离开,反而轻轻咬住了她脖子上的一块嫩肉,“这样就受不了了,要是我去亲……” 他低声在她耳朵说出一连串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叶翘就算再粗神经也不可能不害羞,她推开他,“不理你了,满脑子黄色。” 容修拓但笑不语,他喜欢看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小女孩的羞娇又有些小妇人的风情,一想到晚上她在自己怀里发出的动听声音,他眼眸深沉,身体有一部分火热的不受控制。 她娇俏的小模样怎么都看不够,容修拓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巴,深深的品尝吮爱。 他动情的样子很性感,深深蛊惑着叶翘,她其实也很想吻他,但是前面还有容声呢,所以缩着脖子去躲,“别,容声在前面。” “看到没?伸手敲了敲隔离板,容修拓亲着她说:“都隔离了他看不见,翘翘,来,坐我身上来。” -本章完结- 038:他是你的,我管不了 叶翘还要别扭,谁知道容修拓竟然双手伸到她腋下把人提起来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无弹窗广告) 以往的经验告诉叶翘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动,越动越厉害,她僵硬着手脚坐着,连脖子都僵硬,“容修拓,你别闹了。” “翘翘,没闹,给我亲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岂能是随便喊停的,别说容修拓,就算叶翘也有需要。她的身体就像潘多拉的魔盒,现在已经给容修拓开启了,每晚俩个人耳鬓厮磨,呆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难免会做出热恋中男女要做的事情,容修拓是个很好的情人,他每次都让叶翘尽情再管自己,虽然还没做到最后那一步,其实叶翘已经默认了,而且现在那些摸摸擦擦的动作根本已经满足不了他们要爆发的洪荒之力,做那个,只是她张不张开腿的问题。 在车里真做不了什么,而且这滋味还特别熬人,但是又忍不住,到最后,容修拓看着自己快被撑爆的裤子苦笑,“翘翘,真的要坏了。” 叶翘狼狈的从他腿上滚下来,低着头跟个小刺猬一样缩起来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说?太难堪了,他的手竟然…… 微微动了动身体,想缓解那种湿漉漉的不适,又不敢大幅度的动,怕他看见又笑自己。 容修拓现在不敢碰她了,真怕会控制不住在车里把人给办了,他其实挺正统的,想把这美好的第一次放在一个好的环境,好的身体状况下进行,车里真不是个地方。 粗喘着,他闭上眼睛等身体的反应下去,说不是毛头小伙子,但是感觉比十几岁时候来的要强烈的多,他在这个过程想了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学习赚钱,赚钱学习。 自身的经历让他发奋想出人头地,说容修烨发育的晚现在才青春期,那自己呢,自己算是个特别的人吧,这些统统没有,有的只是现在超级想睡比自己小了16岁的叶翘。 车子到家,容声是在主楼那里停下,因为容思吾他们都在,一家人是要在这边开饭的。 叶翘却推开门就往不易居跑,看着她别别扭扭像个小鸭子似的背影,他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容思吾从屋里出来,也看到了叶翘,便问道:“修拓,翘翘这是急着去干什么?” 容修拓轻描淡写的说:“衣服弄脏了,回去换衣服,爸,我们先进去。.” 容声悄不言声的擦着车,心说大少你以后要做什么也顾及着点儿,好歹我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大老爷们儿,就算看不到听不到,但我会yy呀,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还是不说。 叶翘回去洗了一个澡,站在镜子前擦身体的时候她一反常态,而是像个女人一样第一次打量自己的躶体。 叶翘身高有170,四肢修长纤细,脖子特别长,像天鹅一样优雅,胸部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很好,趁着她那张安静白希的脸,给人一种特别气质范儿的感觉,不过这些她自己都看不到,她开始觉得,自己胸部小了。 可能刚才被容修拓用力揉捏过,淋了水之后有点疼,她用自己的手试了试,不能一手掌握。 可是容修拓比她的手大的多,刚才好像就掌握了,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小了? 其实对于大叶翘也没多少的认识,从身边认识的女人来比,顾云初比她的就大,虽然生了俩个孩子但一直很挺,穿束腰的裙子特别漂亮,还有林婷的,她的好像也比自己大,跑起来的时候胸前老是晃,队里那帮不要脸的老爷们儿一齐把眼睛往上落。 叶翘忽然蹙眉,她在干什么?介意自己胸部大小不就是说明她想和容修拓滚被单了吗? 脸忽然羞红,她扯过浴袍赶紧披上,脖子处被他咬的地方有点淤痕,当然,别人也叫做吻痕。 想起他当时狂野的样子,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叶翘虽然安静,但绝对不保守,也不会压抑自己的感觉,之所以这么多年没男朋友,是因为没有看上的,更大的可能,是因为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他。 拍拍发热的脸,叶翘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大家还等着她吃饭呢。 换上舒服的家居服,她甩着半干的头发小跑去了主楼的餐厅。 其实家大了,也不是那么好。 餐厅里的饭菜已经陆续上桌,容修拓正在外面和容思吾说话,容若则在餐厅里指点厨师做汤,现在家里很注重很容思吾的食补,容修拓打听到了一些不错的中医方子,把药材和食材一起炖虽然不能抵抗癌症,但强壮身体,这也是好的。 叶翘跟容思吾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进厨房站在了容若的身边。 “阿姨,需要我帮忙吗?” 容若怕她闻不惯中药的味道,便往外推她,“去那边坐着,这股子味儿怪熏人的。” 叶翘微笑,“挺好闻的呀,一股子药香。” 说话间,容若已经把汤熬好,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黑乎乎的,叶翘端了,“我端给爸爸。” 这个需要容思吾单独喝,怕上饭桌影响到别人,看到小碗里的东西,容思吾逗趣的说:“我得去照照镜子,是不是喝多了这东西下次我去非洲他们就把我当同胞了。” 容家人白,容思吾白,容修烨也白,只有容修拓是浅麦色,现在即便喝多了汤药,容思吾还是比容修拓白,只不过现在他的白是那种青白色,一看就不健康。 大家都被他的话逗乐了,容思吾仰头喝了药,容若赶紧给他嘴里塞了一块薄荷味的马鞭草硬糖,容思吾一面喝水一面说:“你阿姨呀,就是拿我当小孩儿。” 容若接口,“是呀,就是拿你当小孩,比云初家的宝宝还小。” 一家人其乐融融,要不是容思吾得了这样的病大概会更开心,叶翘能从容若的笑里品出无奈和苦涩,但这谁也没有办法,只能珍惜眼前的,让幸福蔓延的更长久些。 马上要开饭,忽然容修拓说:“我还没洗手。”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叶翘猛然想起他用这手做过什么,瞬间红了脸,她低声说:“走,我推你去。” 其实容修拓自己是可以的,自从他发生车祸不能行走后,家里重新装修了,所以阻碍轮椅的地方都拆了,特别是洗手间餐厅这些地方,让他在家里可以畅行无阻,但是他也不会拒绝叶翘的帮助,现在走到哪里都想黏在一起,哪怕眼睛能看到都不够,还用手能碰到。 洗手间里洗手盆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容修拓伸手就能够到。但是叶翘却抓住他的手,挤了洗手液在他手里,轻轻的给他揉搓出泡沫。 俩个人之间有了泡沫的润滑,仿佛更加贴近和柔软。 容修拓忽然笑了,叶翘一撩垂下的头发,“你笑什么?” “刚才爸爸说他像小朋友,我觉得我才像,我能想象到以后我们有了宝宝你给他洗手的样子,不过我觉得宝宝可能没有我这么乖。” 叶翘捏了他手心一下,“洗手,想什么呢?” 容修拓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福利。 原来叶翘的休闲服领子挺大,她弯下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里面白色的bra包裹着柔软白嫩的小兔子。 刚才才吃过,但是他又馋了。 伸手就捞了一把,把泡沫留在了上面。 叶翘刚想喊叫又捂住嘴,怕外面的老人听到,她娇嗔的说:“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是你自己老在我面前晃悠,分明是想勾引我。” 叶翘真没办法了,她想起关于一手掌握的事儿来,便给容修拓冲干净手擦干后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小兔子上。 被她的豪放惊呆了,容修拓呆呆的,“翘翘,你这是?” 叶翘很挫败,“还真是一手能掌握,容修拓,你说我的胸是不是太小了?” 原来是这么个问题,这丫头开始在意这些难道……? “翘翘”容修拓眼瞳深黯,“不小,正好方便我一手一个,而且这个要经常摸才会大,生了孩子也会大,现在这样已经是最佳状态了。” “你不嫌弃?” 容修拓摇摇头,“当然不嫌弃,我都想疯了。” 叶翘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又看着容修拓俊朗的面孔,她鼓起勇气说:“那你,要我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就算聪明腹黑如拓叔,这一时半刻的,也没反应过来。 叶翘觉得挫败感十足,“你那什么表情,不乐意就是不乐意,我去吃饭了。” “翘翘”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你摸摸这里,这就是答案。” -本章完结- 039:赶紧生个孩子 如同一道霹雳闪电,叶翘直接给雷到了,她都干了什么?不过是说了一句你要我吗他也不用表现的那么夸张呀,这马上要吃饭,要是给人看到,还指不定想他们在洗手间里做什么呢。[.超多好看小说] “容修拓,你讨厌讨厌,赶紧让那东西下去。” 容修拓痞痞的笑,“翘翘,现在能让它下去的只有你,它可不听我的。” “容修拓,你这个大坏蛋,我不理你了。”叶翘推开他就跑出去,还不忘捂住了脸。 洗手间里响起醇厚的笑声,连容思吾夫妻俩个都听到了。 叶翘差点撞到容若怀里,容若笑着拉住她,“翘翘,要吃饭了不能跑,会消化不良的。” “阿姨,容修拓他欺负我。”叶翘都没有想到自己撒娇竟然也从善如流,而且一点都不忸怩。 容若会心微笑,和容思吾对视了一眼,看到他们年龄差了这么多还相处的这么好,当父母的也跟着高兴。 一家人坐在桌子前吃饭,叶翘总在想容修拓的东西下去没有,便吃的格外不专心。 容修拓把清炒西芹放在她碗里,“怎么只吃米饭,吃点青菜。” 容思吾说:“修拓你别光给翘翘夹菜,给她弄点肉。” 叶翘忙说:“我减肥的,少吃肉。” “还减肥呢,你已经够瘦了,身高比云初高,体重却跟她差不多,她现在都不减肥,你也别减。” 容若自己的身材保持的相当好,但是她不是从饮食上控制的,平常她运动多,加上吃的又健康,所以到了这个年龄身材依然婀娜多姿的。 容修拓给她夹了一块碳烤小羊排,“阿姨说的对,你就是太瘦了,抱起来硌手。” 小羊排里的汁水溅到嘴里叶翘却怎么都要不下去了,这人呀,好好吃饭也说抱不抱的,怎么什么都把人往床上引导。 饭后,叶翘陪着容思吾下棋。 容思吾发现,叶翘比自己棋艺差,可是比自己还执着,以前都是他输了非要拉着别人下,但是只要跟叶翘下,就变成她输了非要跟自己下。 他得意的跟叶翘说:“翘翘,输了你可不许哭,你可是十有九输。” 叶翘要是专心干一件事的时候基本就是个闷葫芦,不过容修拓已经替媳妇说话了,“爸,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翘翘才学会了几天,还是你这个臭棋篓子教的,要是我指点她一二,一两局下来就能逆袭你。” 容思吾虽然败给容修拓n次,但是不相信他能把叶翘教的比自己厉害,顿时来了战意,挽了挽衬衫的袖子,他说:“好小子,来,你们夫妻联手和老朽战一局。” 叶翘一听笑了,“您可别自称老朽,其实您跟他在一起,看着年龄也差不多。” 这句话也甜到容思吾心里,“哈哈,还是翘翘会说话。” 容修拓摸着有点胡茬的下巴,有点不明白叶翘是什么眼神儿,哪里差不多了? 年龄其实是硬伤,再怎么着他也比叶翘大了16岁,再过10年,她才34岁的成熟少女,而他都50了,要是保养的不好就是老头子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惆怅,今晚怎么也得努力生孩子,再不生别生不出来了。 容若也过来,她把切好的水果放下然后坐在容思吾沙发的扶手上,“人家俩个人你就一个,我来给你助阵。” 容思吾握住老婆柔软的手,他知道容若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有好次还为他沉迷下棋跟他吵过架,她还是第一次主动陪着他下棋,其中的意思他懂,也欣慰感恩。 不知道生命到底会在哪一天终止,她要做的就是在能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好好陪着他。 棋局开始,第一局,容修拓没说话只看他们下,不出意外,叶翘输了,第二局,容修拓给叶翘说了几步,结果形式立刻出现了逆转,最后容思吾兵败如山。 这下容思吾的脾气又上来了,“不行,重来。” 叶翘第一次尝到胜利的滋味,眉毛都飞扬了,她立刻点点头,“再来。” 再来一局还是叶翘胜利,容思吾额头都出汗了,接着再来。 容若看的直蹙眉,她不懂容思吾为什么真没较真儿输赢,他这人干别的都那么温和唯独对棋和自己执着,她对容修拓说:“修拓,要不你让让他,这局就算他胜,让他赶紧回去睡觉。” 容思吾一听怒了,“我还用这些毛孩子让?” 容修拓赶紧顺着说:“就是,爸爸棋高人胆大,吾辈佩服。[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什么叫棋高人胆大,这词越听越不像是夸奖的,容思吾正愣神呢,又给人家包围了。 容修拓却撒了手,“翘翘,后面的输赢看你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叶翘很老实的点头,然后对容思吾说:“爸爸,下完这一局我们就休战好吗?” 容思吾点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翘聪明,经过容修拓这么几局的点拨,还真是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局下来,又是容思吾输。 “不行不行,再来一局。” 叶翘看到容若给自己递眼色,忙说:“爸爸,明天再来,您现在应该去休息了。” 容思吾像个小孩一样耍赖,“不行,最后一次,凭着你自己的实力来战。” 没有法子,只好再陪着他走一局。 容若看着直打呵欠,不明白容思吾怎么就跟这几个小黑白子过不去。 叶翘展现了她惊人的天赋,靠着自己的实力又胜了一局。 容思吾觉得邪门了,“不行,最后一局,你这次是走运了,我刚才走神了。” 叶翘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又陪着下。 容若吭吭咳了几声,然后给叶翘递眼色,叶翘顿时明白了,故意卖了个破绽,终于让容思吾赢了一局。 他终于肯去睡觉,叶翘伸着懒腰走在后花园里,觉得空气很好,就在外面多呆了一会儿。 容若从房里出来,叫了声翘翘,然后端着她炖的银耳莲子羹给叶翘喝。 俩个人在花园的小桌前坐下,容若含笑说:“翘翘,谢谢你。” “阿姨,该我谢谢你,炖的甜品太好喝了,跟我妈妈炖的一样好喝。” 叶翘这个人看着很理性很冰冷,其实她是很容易打动的,只要找对了她的弱点。比如容家的和谐家庭生活,让她觉得特别温暖舒服,容思吾像自己的爸爸,容若也像自己的妈妈,在心里,她都把他们当成了最亲的人。 看看时间不早了,容若站起来,“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实诚,以后跟他玩就让着他,这一晚上耽误了你们小两口的多少时间。” 叶翘被她说的很难为情,好像他们俩个要做什么是的,不过这种事怎么好拿出来解释,她暴汗的说:“那个,陪爸爸要紧。” 身后像有妖怪追,叶翘跑回了不易居。 卧室门口,她却没有进去。 今晚不知道是不是羊肉吃多了,她一直觉得燥的慌,而且她知道今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有紧张还有些小期待。 她去别间的浴室,先扎起头发冲了个澡,才慢吞吞的回到卧室。 推开门,她现在起居室那里磨蹭了一会儿,把歪在椅子上的灰太狼给扶起来,然后拿拿这个挪挪那个,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肯进去,手心里紧张的沁出汗水。 容修拓正在灯下看书,透过雕花屏风早就看到了她,他扬起嘴角并没有出声,夜很长,他有的是耐心,等着他的小宝贝自投罗网。 叶翘终于慢吞吞的推开门,她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却装着很自然的伸手去掀被子,“你怎么还不睡……啊。” 尖叫被她自己堵在喉咙里,可是瞪大的眼睛却显示了她的惊恐,太过分了,容修拓,他,他竟然yi丝不gua! 迅速把被子盖回去,她羞恼的说:“你怎么不穿衣服?” 容修拓化身邪恶的大灰狼,“穿了一会儿还要脱,那多麻烦。” “听不懂你说什么。” 叶翘背对着他坐下,十个手指紧张的拧在一起。 容修拓从后面拉她,“翘翘,转过身来,我有话对你说。” 叶翘试探的转过身去,发现薄被还好好的盖在他腰间才放了心,“说什么?” “就是刚才在洗手间,你问我要你吗?我现在这是用身体在回答你,我岂止是要你,我还要狠狠的要你,和你合二为一。” 太涩情了,叶翘红着脸不敢抬眼睛,“可是,我好紧张。” “怕我嫌弃你那儿小?” 叶翘听到他拿刚才自己在车上问的话调侃她,转过身去打他,“容修拓你太过分了,欺负我。” 容修拓顺势把她拉在怀里,“翘翘,我的小乖乖,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敢欺负你,拓叔呀,这辈子都被你管的死死的。” “瞎说。”叶翘甜蜜小声的说话,一口小白牙咬住了他胸口*的肌肉。 容修拓发出思的吸气声,“翘翘,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容修拓把房间里的灯光调成暧昧的粉红色,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火辣辣的拉开了序幕。 情到浓时,叶翘忍不住呢喃,“拓叔,拓叔。” 容修拓额头上全是汗水,他咬着牙说:“翘翘,别这么叫,你这么叫我更控制不住了。” 知道她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容修拓觉得可以发动正是进攻…… “翘翘,你这是干什么?”对忽然爬到自己肚子上的小女人容修拓非常的不解。 “我在上面,你别用力。” 原来,叶翘是体谅他的身体。 可是她的贴心真让容修拓苦笑不得。 一个翻转,他又把人给压住,“翘翘,虽然我很喜欢你上位的姿势,但是今晚是你的第一次,这个体味位会很疼的,你不必考虑我,虽然你的男人比你大了16岁还有一条腿不好,但是今天你会知道,他的第三腿有多棒!” 说完,容修拓一个挺身,完全的占有了她。 叶翘是一名法医,虽然说是实习的,但是她经手了不少案子。 有几起强女干案,她检查到受害者都是女膜破裂流血,明显的受到了侵害。 她也曾经给很多女同学恶补过,女膜不是一张完整的膜,其实它一般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小孔,因人而异,有的大有的小,当发生第一次的时候口小器大,自然那层膜就会破裂出血,而如果孔天生大的也可能不出血,但那不代表不是第一次。 看,她叶翘的知识多全面,懂得这么多。 但是没有卵用,她的空明显太小了,不但疼还流血,疼得她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甚至诅咒那几天恶补来的知识,什么爽的不要不要的,骗人。 大清早的,叶翘睁开眼睛想的就是这些。 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叶翘失声惊呼,“容修拓,你还要?” 容修拓喉咙里滚出低淳绵长的笑声,接着暖暖的唇贴在她耳边,“想什么呢,昨晚没要够?” 叶翘缩着肩膀去躲,“你别闹了,我还要上班呢。” 容修拓不再开她玩笑,“好了,不闹你,我就是试试还肿不肿了?” 叶翘夹着被子推开他,“这个要怎么试?不用。” “不试那就看。”说完,容修拓就拉开了被子。 “啊。”叶翘迅速的把枕头按在他的头上。 好吧,就算你掀开我的被子也没用,我盖住你的眼睛。 俩个人闹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叶翘伸手拽下脏掉的被单要扔,却给容修拓一把抢去,“给我。” “给你干什么?我去洗。” 容修拓抱在怀里,“这个我要留起来,翘翘,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怎么能洗?” 叶翘忽然皱起眉头,她很严肃的对容修拓说:“容修拓,你这是恋处情结吗?如果昨晚不是我的初次,你是不是今早就跟我翻脸了?” 看着初为人妇的小女人,容修拓嘴角的笑容一直不散,他把叶翘拉在怀里,“翘翘,我没有想过非要你是第一次,就是因为你送我了这么大的惊喜我才开心,要知道你小时候可是整天透着看言情小说,那时候你爸爸可不止一次表示过担心你早恋,但是你却把这份最初的爱给了我,怎么能不让我心动?” 大清早的,他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叶翘秀气的小眉头打开,却还是傲娇的撅着嘴,“好了,算你过关了,现在放开我,我要去上班。” “能休息一天吗?” 叶翘摇摇头,“这个休息什么?你快点放开我。” “不放,要亲亲。” 叶翘睁大了眼睛,看着对自己嘟着嘴巴卖萌的老男人,太不可思议了。 “快点,翘翘。” 男人的眉眼柔软,眼睛里光彩熠熠,她不由自主的靠过去…… “大少,出事了!”容声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看到的就是叶医生亲大少的场面,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 叶翘羞得差点蹦起来,赶紧躲进容修拓轮椅后面。 容修拓觉得自己要是能站起来肯定要一脚踢爆容声的屁股,“容声,你没手吗?进来不需要敲门吗?” 容声其实也想切腹自杀谢罪,他结结巴巴的说:“大少对不起,事出突然,而且我也忘了还有叶医生……” “你最好给我说出一个天崩地裂的理由,否则你死定了。” 容声都不敢看容修拓,“大少,是,是老爷子买的那块墓地,今早的工人去干活,竟然挖出了一具骸骨。” “什么?”容修烨的瞳孔一缩,“墓地挖出骸骨?” 容声点点头,“现在大家都不敢挖了,来请示您下面该怎么办?” 这块墓地是前几天容思吾和容若去看好的,因为按照容家的规定没有生育过的女人不能进容家的祖坟,而且容家的祖坟里还埋着容思吾的前妻,容思吾不想和容若死了还分开,所以就在外面买了块墓地,现在先修整好,以后和容若合葬。 容修拓找人去给修整,却没想到竟然挖出了骸骨,现在的人都火葬,虽然那里是墓地,可也不该有骸骨呀。 见容修拓沉默不语,容声试探着说:“大少,这是不是不吉利呀,要不要找个大师给看看?” “找什么大师,还不报警?”说话的是叶翘,她急匆匆的从屋里出来,“现在的人都火葬,只要是骸骨肯定就有隐情,这个一定要报警。” 容声不敢擅自行动,他看着容修拓。 容修拓点点头,“翘翘说的对,你赶紧让人在那里看着什么都不要动,赶紧报警。” 叶翘制止了容声,“算了,我直接给赵队打电话,你现在把我送到现场。” 容修拓看着小妻子发号施令的样子觉得特别美丽,他笑着问她:“叶法医,您这是要立即去破案?” 叶翘点点头,“我去看看,你就在家里,有什么事情我随时打电话通知你。” 被小妻子安排在家里,容修拓没脾气,他点点头,然后对容声说:“保护好医生。” 叶翘到的时候赵一恒也到了,这里是荒山野岭,除了几个挖墓的工人就没什么人了。 老白招呼叶翘,“翘翘,来干活。” 叶翘一边走一边对赵一恒说:“这里是容修拓的爸爸前几天刚买下的,是想修整一下百年后和他妻子合葬,今早工人来干活就挖到了骨头。” 赵一恒蹲下捏了一把地上的土,“这个地方比较潮湿,而且泥土的酸性比较高。” 叶翘点点头,然后走到老白那里。 警察们已经全面开挖,陆陆续续从坑里捡出骸骨,老白手里拿的正是一节断手。 “赵队,让大家小心仔细点,别错过任何一块儿骨头。” 这具骸骨差不多挖了一天。 等所有骨头都挖出来,天已经擦黑,但是回到队里后谁也没上班,特别是叶翘和老白,正全力拼组。 这个期间,她没忘打电话给容修拓不要等她吃饭,容修拓也没说什么,就告诉她下班要提前说,他好派人去接。 大约7点多,热腾腾的外卖送到了刑警队。 容修拓知道这帮人都要开夜车,一下就定了30份外卖,大家放开肚皮可劲儿吃。 不过叶翘和老白是没时间吃,林婷把饭给他们留好,等工作完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 俩个人干到晚上十点多,终于把骸骨凑成了人形,叶翘捧着肚子直叫唤,“饿死了。” 林婷赶紧把饭拿来,“当当当,爱心晚餐。” 叶翘去抱林婷,“啊,林大美人,真是谢谢你。” “你谢我干啥,刚才赵队大头他们还在商量给你老公做面锦旗,上面就写军民鱼水情,哎,叶翘,为什么他们说完这几个字儿就乐了,还是乐的特别银荡?” 叶翘咬着排骨想了想,这帮孙子,不是明指着自己和容修拓鱼水之情吗? 赵一恒过来打断了俩个女生的悄悄话,他问老白,“怎么样?” 老白点点头,“等我吃完饭我们就开个会,让翘翘告诉大家这具骸骨的资料。” 大约过了十分钟,大家吃完了饭,就在法检科开了个会。 眼前,是一具拼凑起来的骸骨,骨头已经发黄上面还带着泥土,大家静静的看着一具没有任何明显特征的骨头,不知道这里面又是埋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谜团。 -本章完结- 040:人家暖的不是你 叶翘静静的给大家解释,“根据骸骨法医学,这具骸骨颅骨弧度呈椭圆形,我们可以断定这是个东方人,然后荐股短、平、还宽,可以断定这是一具女性的尸骨;骸骨的关节上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赘疣,这说明死者年龄不会超过35岁。(.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赵一恒捏着下巴说:“也就是说这是一名年龄35岁以下东方女性的尸骨?” 叶翘点点头,“她的身高大约是160公分左右,而从骸骨的风化程度看,起码死了6-8年。” 赵一恒立刻对大头说:“大头小鼠,去查年龄6-8年前的35岁以下女性失踪人口。” 他们立即点头,“是,赵队。” 老白扶了扶眼镜,有些疲惫的说:“情妇老婆谋杀案还没破案,这又来了一具无名骸骨案子,头疼,我觉得我老了。” “师父,你别想偷懒,还不到50就说老。”叶翘低头给容修拓发了个短信,该下班了。 因为分神,就没听清赵一恒说了什么,她又问了一遍,“赵队你说什么?” 赵一恒又重复了一遍,“黄薇的案子经过你的提醒我们发现了她们俩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都爱拍照,每个人都有好几本厚厚的影集,而且她们俩个人有一张穿着一样衣服在相同背景下拍的照片。” “照片?还是一样的衣服和背景?”叶翘把目光转向林婷,林婷是电脑专家,应该可以把照片做深层次的分析。 林婷说:“我们已经证实了她们俩个在五年前去参加过show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海选,当时采取网上报名的方式,女生参赛是需要交报名费的,最后被社会质疑才停止。” “我可以看一下她们的那张照片吗?” 赵一恒赶紧让大头去拿,很快当成证物的照片就给带到了法检科,叶翘看着这俩张照片陷入沉思。 照片上的女人做出委屈的样子,用雪白的牙齿微微咬住了下唇,她们穿的衣服是白色连衣裙,后面大片的紫藤花瀑布,但是因为光线处理的好,并不觉得土气,夕阳几缕柔柔的光波冲淡了紫藤花的喧闹,画面仿佛被定格在时光轴里,忧伤而静美。 放下照片,叶翘问:“赵队,查到摄影师是谁了吗?” “很出名,一查就查出来了,程寻,国内最有名的摄影记者,擅长景物摄影,当时的拍照片的时候他还在show做助理,不过那时候已经显示出他在摄影方面非凡的才华。” “的确是,赵队,那你们接下来想怎么做?” 老白有趣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觉得她都应该转去刑侦那边,小丫头思路很清晰。 赵一恒忽然看了林婷一眼,“我需要出差到渝城一趟,和林婷一起。” 林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呐,赵队是要和她一起出差? 赵一恒画蛇添足的解释,“那个,现在刑警队人手不够,大头他们又要查骸骨案,而且林婷是电脑方面的高手,对照片的合成ps了解,我决定这次带着她去。”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反正带着就是带着了,林婷高兴的就差蹦起来了。 她暗地里对叶翘对了个yes的动作,叶翘用唇形说“加油。” 会议结束后都快凌晨了,因为叶翘有人接所以大家现在都不管她,倒是林婷,好几个人问她是不是住宿舍。 可能是被要跟着男神冲昏了头脑,林婷竟然跑到赵一恒车前问:“赵队,您能捎我一段吗?我想回家。” 赵一恒一顿,随后打开车门,“上来吧。” 叶翘看着林婷上了赵一恒的车才上车,接她的人是容声,她抱歉的说:“真是对不起,这么晚还麻烦你。” “叶医生您千万别跟我客气,对了,骸骨的事怎么样了?” “初步判断是一名年轻的女性,赵队他们已经去查身份了。” 容声对他们这一行充满了好奇,便问叶翘:”叶医生,那不就是一堆岁骨头吗?能确定出身份吗?” “可以的,虽然那是一具风化严重的骨头,但还是可以提供给我们很多线索的,比如埋在那里有多久,死者的身高性别年龄,再仔细的,如果他骨头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可以判断出她的职业。” 容声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叶医生,您果然是十佳少有的奇女子,怪不得大少等了您这么多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虽然这句话说的不一定是实情,但是叶翘觉得特别受用,好像容修拓耽误了大好青春一直到40才结婚,就是为了等她长大一样。 好像有这么一首诗来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与君生,日日与君好。 大概是这样?叶翘也没有把握,但是意思她懂了,男人比女人大16换做普通人真的已经能老了,她很幸运时光在拓叔身上静止,然后再与她同行。 不易居里,卧室的灯还亮着,有个人正在为她守候。 叶翘忙快走几步,她的心要跳出胸口,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好幸福。 拓叔,我爱你,拓叔,晚安。 ―――― 赵一恒和林婷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去的渝城,他事先联系了渝城的公安局局长郑浩南,为了到那边办案方便。 郑浩南是他哥哥的战友,听到小老弟来自然是夹道欢迎,为此他特地定了云景大酒店,为他们洗尘接风。 林婷名字普通,家庭也普通,她父亲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母亲是一名纺织厂的出纳,家里出了林婷这个警校毕业的大学生那是无上的光荣,小门小户里长大的孩子欢乐多,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就是开始追求赵一恒的时候他喜欢叶翘,林婷挺受打击的,还各种yy叶翘的不好,但是整天在一起工作,人家叶翘的好明明摆在那里,她觉得自己根本讨厌不起来她就放平了心态,甚至单方面的放弃了男神。 谁承想,机会从天而降,她不但跟男神一起出差,还一起吃饭查案开一房呀。 咳咳,是俩间房,各人住各人的。 当晚,郑浩南带着局里的一些骨干给他们接风洗尘,赵一恒在警界是个传奇人物,大家都对他有好奇心,又当时一个行当的,这顿饭吃的特别热闹。 林婷没心没肺的妞到了这里特豪放,敬酒就喝,她酒量不错,干倒了三个之后自己一点事没有,但是赵一恒却已经频频的看她。 这孩子不懂,只觉得人家郑浩南那么大的一个局长亲自敬酒她怎么能不喝,喝完了还要敬回去,杯杯见底。 众人一齐鼓掌说她是个女中豪杰,郑浩南也不知道哪里抽风了就是盯着人家姑娘不放,有几个觉得自家局长对来自海城的小警花有点意思,有人便起哄要他们喝交杯酒。 感觉玩的有点过了,林婷不想喝,她把头转过去跟身边赵一恒求助,赵一恒却在看了她一眼后跟他身边的人谈笑,没理她。 就算再粗神经她也觉得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她端着酒杯站起来其实是想自己先喝了就算郑浩南不乐意也不管他,谁知道有一双大手抢过她的酒杯,然后赵一恒说:“郑局,我替她跟您喝交杯酒。” 众人其实刚才看赵一恒和林婷并没什么交流才敢这么大胆,却没有想到人家赵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估计呀这个小姑娘也是他的相好的,要不出差谁带个女人? 郑浩南的眼神依然落在林婷身上,他没喝醉也没看上林婷,只是他觉得这姑娘特别像十八岁的小五,傻乎乎的,没心没肺的,却又特别勇敢。 他压下手示意赵一恒坐下,“他们闹你也跟着呢,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今天就到这里。” 局长大人发话当然谁也不敢再言声,林婷看着郑浩南带人要走,便傻乎乎的问赵一恒,“是不是他生气了,我把他给得罪了?” 赵一恒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脑子豆腐做的?走走走!” 林婷闷闷不乐的跟着他走出包厢,打就打吧,可是没说到底是生气没有呀。 回房间的路上,赵一恒一言不发,好像没有身边这个人。林婷只好尴尬的自己摆弄手机,电梯里,进来的陌生人都比他们两个隔得近。 他们的房间相邻,赵一恒的先到,他拿出房卡去开门,回头又对林婷说:“明早8点准时去餐厅吃早饭,不准迟到。” 林婷还没等点头,人家直接把门关上。 回到房间,林婷把头直往门上撞,什么跟男神出差能培养感情,培养个锤子呀,估计自己的蠢相都给他看去了,以后会更讨厌吧。 这一晚,就在翻来覆去的折腾里过的,快天亮了才睡安稳,其结果当然是华丽丽的起晚了。 起床的头五分钟她还懵着,可是一看手机的时间差点蹦起来,快速刷牙洗脸绑头发,她提着鞋子就出门。 餐厅里,赵一恒正拿着一分早报看,他面前的碟子里放着用过的纸巾和蛋壳,显然那已经吃完饭了。 林婷气喘如牛的坐下就解释,“赵队,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轻轻把报纸一放,赵一恒眉眼冷厉,“赶紧吃。” 为了节省时间,林婷都没敢好好品尝渝城的美食,她简单的吃了点后就站起来,“我吃饱了,赵队,我们走。” 赵一恒话都没说,站起来就走。 林婷在他身后叹气,唉!怪不得网上说,人家不一定就不是暖男,只是人家暖的不是你。 程寻的工作室坐落在城市花园的附近,有一个非常诗意的名字,“寻”。 上午9点多,正好是程寻在工作室的时间。 果然,对于他们的突然造访,助理说程摄在给人拍照片,不能随便打扰。 赵一恒亮出了工作证,他虽然不笑样子却很迷人,“请跟程寻说一声,我们耽误不了他太长的时间。” 助理踌躇了一下,然后上楼,赵一恒对林婷递了个眼神,俩个人便跟着上去。 助理在门上敲了敲,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进来。” 助理小心翼翼的往里走,赵一恒从门口望进去,里面空间很大,因为拍照的关系光线很暗。 林婷也凑过去看,她低低的惊呼,原来里面的一对男女近乎全果,叠在一起的姿势相当夸张,虽然重点部位做了彩绘处理,但是总让人感觉到一股子yin靡气息。 赵一恒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林婷连忙闭嘴,她小声对他说:“这几年程寻一直再拍这种什么人性解放题材的照片,说白了不就是瑟情照片吗?” 赵一恒并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程寻已经看到了他们。 程寻对模特说:“你们先休息一下再找找感觉。” 他走出来,当照在光亮处林婷一愣,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干净明朗了,别说和里面的气氛搭不搭,他都不像个摄影师,短头发运动裤,紧身的白色t恤,他像个大学校园里让女人疯狂的篮球队队长。 脚下一痛,她发现赵一恒的穿着皮鞋的脚踩在自己脚上。 她不敢喊痛,心说是不是自己又丢人了,否则赵队怎么会下这黑脚? 程寻把眼前的人扫了一下,然后对赵一恒说:“警察同志,请问找我什么事?” 赵一恒把自己的证件亮出来,“您好,我是海城刑警队赵一恒,我找您了解点情况。” “好,我们去会客室谈。” 会客室里,助理送上薄荷茶。林婷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喝了神清气爽的,而此刻的程寻更加让人觉得清朗,就像这薄荷茶。 赵一恒没这么花痴,他示意林婷,把黄薇萧晴的照片拿出来。 他把照片递给程寻,“你认识这上面的俩个人吗?” 疑惑的拿起照片,程寻反应很迅速,“这个照片应该是我拍的,好久了,对了,应该是好多年前的show女郎海选,她们的这组名字叫……紫藤之殇。” 赵一恒一直不错过他表情动作的任何一个细节,“那程先生认识这俩个女人吗?” 程寻皱起眉头好像是在冥思苦想,“对不起,真的没有丝毫印象。时间太久了,而且当年拍照片的时候除了跟模特有现场交流,其实我连她们的名字都叫不上,统统称作美女。” 这个结果其实是意料当中的,但是林婷还是很失望,“程先生,您能再想想吗?这俩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很美,难道没有给程先生留下深刻印象?”赵一恒截住了林婷的话,不让她什么都往外胡咧咧。 程寻莞尔,“赵警官,做我们摄影师这行的最怕是美女,见得太多了都审美疲劳了,而且这些女人呢化了妆就跟一个人似的,除非她们有什么特别的神韵气质内涵打动我,否则就照这俩个人的水准,连我工作室的门都进不来。” 这话说的狂妄,但是他也有狂妄的资本,的确按照他现在的名气,要找他拍照的女人可以绕渝城一圈儿。 赵一恒喝了一口茶,他不喜欢薄荷味道,眉头就皱起来,“程先生,那还有个问题想问您,刚年的封面女郎海选大约有多少人参加?为什么要叫停?” 程寻的笑容多了些耐人寻味:“这个您问我还不如去度娘一下,我估计我知道的都没网上的多。” 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而且程寻看了一次表,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显,赵一恒站起了,和程寻握了一下手,“程先生,谢谢您的配合,打扰了。”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小芳,去拿我的名片给赵警官,以后有事打电话联系就行,别让赵警官大老远跑来跑去。” 赵一恒接过名片,带着林婷离开,林婷憋住不敢问,等坐上郑浩南给安排的车才问:“我们就这么走了?来了和没有来一样。” 赵一恒摇摇头,“不一样,我敢断定,这个程寻有问题。” “啊?不会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长得帅就不会犯罪了吗?林婷,你要是这样想,趁早给我回家。” 这句话是出差以来他对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可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林婷这么皮糙肉厚的人都红了眼眶,她垂下头小声反驳,“我又没说他帅。” 赵一恒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言声,但是林婷又憋不住,刚才听说程寻有问题,不问出个所以然她心里不舒服。 “赵队,程寻到底怎么了?” 赵一恒还想着跟她生气呢,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没尿性,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小心眼儿,“你上警校的时候犯罪心理学是怎么学的,你没觉得程寻回答的太熟练太流畅了吗?他甚至都没问这两个人怎么了为什么要找他问,装着不认识很清高跟我没关系的样子,其实呢,太刻意了,而且临走时候我跟他握手,他的手心温度明显高,他是把放在桌下的那只手一直握着,这不是紧张又是什么?” 林婷觉得好神奇,不过她还是不懂,“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他和命案有关系呀?” “但是他一定知道点什么,我们今天先不回渝城,我给郑局打个电话,让他帮我们查查show当年所有的海选成员资料,看看有没有人认识黄薇萧晴。” 赵一恒和林婷直接去了公安局找到郑浩南,把事情跟他一说。郑浩南立即派人协助他调查,等人走了后他把目光落在赵一恒带来的俩张照片上,想了想,他给容修烨去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容修烨正在医院里查房,他没顾上接电话,等忙完了才给郑浩南回过去。 “喂,老郑,什么事儿?” 郑浩南刚要关机去开会,此时对手下做了个你们先进去的手势,然后对容修烨说:“小容子,我知道一个事儿知会你一声儿,关于程寻的。” 一提程寻,容修烨就像被猫咬了脚后跟一样,“那个王八蛋,什么事?” “海城刑警队过来调查他,当然不是说他犯事儿了,这里面的事儿是机密我不能跟你说,但是他们拿了俩张照片,说是程寻当年发给拍的,我这么瞅着,发现这俩女的都跟沈南苏有点像,就是有一点儿,但是这俩个人都死了。” “什么?”一股凉意从容修烨的脚底往上攀爬,容修烨扶住楼梯口的栏杆,“程寻是杀人犯?” 郑浩南差点叫他祖宗,“跟你说只是他给人拍过照片,杀人犯杀人犯,你以为谁都敢杀人呀,好了,情况告诉你,我去开会了。” “等等。老郑,我有个事儿也和你商量一下。”俩个人自从大醉后竟然成了知己,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情场失意呢?现在二哥天天哄老婆抱孩子比谁都忙,左然郴被辛甘一句你有本事再做一次大律师给刺激的整天疯狂接案子,就剩下他们俩个二百五,啊不对,是王老五单身狗,还不紧紧抱着取暖? 郑浩南只好先耽误着会议,“你说,啥情况?” “我让小丁帮我查火火――就是我儿子车祸的事儿,村里虽然有监控录像但是韩妈妈住的地方是盲区,所以没有拍到,他什么也没查到,但是他查了程寻,程寻那天是在我的小区外面接到沈南苏的,他的工作室和住址都和我南辕北辙,这下可真巧。” 不能说容修烨太阴谋论,干刑警这行都懂啥事儿都可能发生,郑浩南说:“那你让小丁继续查着,有些事警方出面不好,有你们解决不了的事儿再找我。” 挂了电话,容修烨打电话给小丁让他去盯着程寻,自己则驱车去了上次的那个小区,他要见沈南苏,把她从程寻那个王八蛋身边带走。 -本章完结- 041:儿子叫别人爸爸 小丁已经把沈南苏住的地址给查出来,而且也查出程寻根本不住这里,容修烨除了说自己蠢也无力吐槽了,他买了很多东西,尽管见到儿子很紧张,而且还不知道会以何种方式给赶出来,但他还是勇敢的按响了门铃。[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沈南苏正在洗衣服没听到门铃声,倒是火火,他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铃响后对沈南苏说:“妈妈,是程叔叔来了。” 沈南苏把手上的泡沫冲了冲,然后过来开门。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你不是说要……”笑容在脸上凝结,当看清门外的是容修烨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手里满满的拎着东西,他只好用脚把门给顶住,然后侧着身子闯进来。 沈南苏手伸到门后想找点能自卫的东西,却给容修烨把东西塞了个满手,“拿着,我给火火买的。” 沈南苏板着脸,把东西给扔在地上,“我们不稀罕你的东西,赶紧给我出去。” 并没有跟以前那么暴躁炸毛,容修烨满脸堆笑,他对沙发上瞪着眼睛努着鼻孔的小孩说:“火火,我来看你了。” 火火还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爸爸,对他特别厌恶,“你这个坏蛋,马上给我出去,否则我你报警抓你。” 容修烨自己错有先,所以脸皮特别的厚,他在沙发上坐下,试图靠近火火。 小家伙长得真帅,皮肤很白,眼睛很有神,特别是那管又高又挺的鼻子跟自己一样一样滴。 对自己的儿子越看越爱,他忍不住上前,想把小家伙抱住。 沈南苏抓起地上的一袋东西就打,狠狠的飞在容修烨后背上。 这一下,差点把容修烨交代了。他觉得脊梁骨都给打断了,要知道那可是一个足球。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毕竟沈南苏只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没有再打第二下,而是过去打开门,“带上你的东西赶紧走,容修烨,除了民政局,我们还是不要见了。” 容修烨忍着疼坐直了身体,“南苏,你真的就那么想离婚吗?” 沈南苏怕他死缠烂打到时候自己又傻傻的动了心,便狠心刺激他:“是呀,我还急着跟程寻结婚呢。” 容修烨差点给她气的吐血,“南苏,你要嫁给谁知道那个人对你还我可以没意见,但是程寻不行,他这个人在卑鄙阴险,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沈南苏冷笑:“卑鄙阴险?容修烨,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好笑,他再不好起码到现在为止吗,没伤害过我,你呢,除了欺负我奴役我强迫我,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容修烨一时语塞,看着沈南苏的脸不仅想,原来我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这么差劲儿。 但是,他再差劲也好过那个表面一套内心一套的伪君子,作为孩子的爸爸他有必要提醒沈南苏,“真的,我不是污蔑他,今天有警察去找他,跟俩个女人的谋杀案子有关系,郑浩南跟我说死的俩个女人跟你长得有点像,南苏,他太危险了,你不能靠近他。(.无弹窗广告)” 沈南苏真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容医生都开始编故事了,她摇摇头说:“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容修烨,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不要在纠缠下去了,求你放我们娘俩一条生路,行吗?” 看着沈南苏一脸的痛苦,在看看儿子对自己的抵触了仇恨,容修烨从来没有过的挫败和无奈。 他对孩子伸手:“火火,我抱抱你可以吗?我是你的……” “容修烨”沈南苏打断了他,“火火不知道,求你不要吓到他。” 好悲哀呀,告诉孩子自己是他的爸爸是吓唬他吗?那么他心里的爸爸是不是已经认定程寻了? 难堪和沉默在容修烨的身体里蔓延,他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坐着,不想走,却也找不到留下来的借口。 忽然,火火扑过去打他,肉肉的小拳头一下下陷入到他的胸膛,“你这个坏人,欺负我妈妈还打程叔叔,你太坏了,我要打死你。” 容修烨一动不动的看着儿子,他的心都疼得麻木了,呵,现在儿子都不认自己,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要打死自己,容修烨呀,你真是太失败了。 沈南苏过去拉住火火,“火火,够了,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可他是坏人,妈妈,他都让你流眼泪了,我不会放过他。” 容修烨爬起来,他无法面对这样的局面,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把自己当成了仇人,他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 “回来。”沈南苏喊住了要拉开门的容修烨。 他心头一喜,转过头来一脸的喜悦毫不掩饰。 沈南苏指指一地的东西,“把你的东西全带走,我们不需要。” 容修烨倍感失望,他忽尔一笑,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你要是不想要就扔垃圾桶里。” 看着落寞颓然的背影,沈南苏心口倍感压抑,她抓着门框闭上眼睛,一遍遍在心里说服自己,沈南苏,你受的羞辱还不够吗?不要再想着走老路了,他现在能委曲求全的上门,也只是为了孩子,不要相信他。” 他的车刚离开小区,程寻的车就回来了,他从反光镜里看到了容修烨的车,而容修烨心不在焉,根本没发现他。 程寻把车停在路边,因为生气的关系额头的血管不断暴涨,他从汽车的储物格里找出一瓶镇定剂,喝了口矿泉水给服下去,再过了一会儿等脾气慢慢沉下来才上楼。 沈南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在一个大袋子里,正准备放在厨子里。 她发被程寻看到不高兴,所以放的是厨房最上面的位置,她够不着,只好踮起了脚尖。 程寻有这里的钥匙,他推门而入,看到沈南苏正吃力的放东西忙扔了车钥匙说:“你要干什么,我来帮你。” 算来算去怕被他发现,可没想到被他碰个正着,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容修烨走了,要不俩个人遇到一起估计又能打起来。 程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去放,装着很随意的说:“还有足球,你给火火买的呀。” 沈南苏怕他知道了容修烨来过不高兴,便想含糊的混过去,“火火快拆石膏了,好了,放好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程寻轻轻的搂住了沈南苏的胳膊,明显的感觉到她僵硬着身体往后躲,眉间泷起不悦,不过很快被他隐藏好,“今天拍摄不顺,对了,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这马上要做午饭了,我们中午吃面吧,我做葱油拌面,你吃香葱吗?” 程寻点点头,“吃呀,怎么会不吃。” 容修烨是不吃的,虽然他祖籍北方,但是容家在海城生活了很多年,他的生活习惯已经完全适应了南方,不吃葱不吃蒜,这让没有大葱大蒜不能过日子的北方姑娘表示亚历山大。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南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一直偷偷在观察她的程寻装着漫不经心的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个虫子。” 奥,程寻应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和火火玩拼装。 火火是个很敏感的小孩,因为从小就没有爸爸远离妈妈,让他特别会讨好人以及看人的脸色,今天他不太敢靠近程寻,总觉得他散发着一股很可怕的气息。 ――――― 容修烨垂头丧气的回到医院,正好碰到瑟琳娜,她用文件拍他的肩,“你去哪儿了,找你开会。” 容修烨摆摆手,“你都接手的差不多了,还要我干什么?让我看看你的风采?瑟琳娜,我觉得如果是那样大可不必。” 瑟琳娜红唇一撇,“瞧瞧你那点出息,要是你们家没有你大哥我看是玩完了。” 容修烨一向坦诚,“我爸出息也不行,没有我大哥,我们家在他手上就玩完了,这个我们都有自知之明不需要你提醒。” 瑟琳娜搭住他的肩膀亲热的说:“最欣赏你这种直率了,看看你一脸便秘的表情,走,去屋里,姐有开露塞,给你通通桔花。” 容修烨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得呼吸都困难,“放开,满嘴里胡说八道,真不知道我兄长那么严谨的人是怎么和你这种人做朋友的?” “那说明我们骨子里有很多共同的东西,比如都很聪明,还有,都很sex。” 容修烨嗤之以鼻,“算了,我大哥是性感,你就是银弹了,放开,我不想和你扯。” 瑟琳娜一脸的歼笑,“如果是关于你的亲亲小宝贝沈南苏的事儿呢,火火马上要来取石膏了,需要不需要我安排一下,让我们的容医生亲自动手?” 容修烨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可能放弃沈南苏的,不管她多不待见他,也不管他要经历多少苦难,他一定要把大人孩子都弄回身边,经过程寻这事儿,他觉得只有自己能给沈南苏幸福。 容修烨跟瑟琳娜转进电梯去她办公室,在走廊的另一角,罗琳已经看了大半天,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子啊说什么,可是瑟琳娜对容修烨的亲热态度让她眼红,她现在恨死了每一个和容修烨走的近的女人,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是他们造成的,好好的一姑娘,现在心理已经扭曲。 ―――― 赵一恒和林婷又在渝城耽误了俩天。 这段时间郑浩南协助他们查了六年前show的封面女郎海选记录,当时一共报名的有上万名女生,进入决赛的也有一百多个,黄薇和萧晴赫然在列。 当时负责这块儿的副主编早已经辞职,举家迁往海外,而,另外一位负责人去年也因为车祸去世,他们找到了当时的一位工作人员,不过询问之后,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确实人太多没法又因为比较仓促没法记住每个人,不过他提供了一个线索,当时摄影师是有四个人,每个人负责一部分选手,这样一分,程寻手里差不多三十个人,要找这三十个,相对还简单些。 但是海城那边耽误不起,不可能让赵一恒无时间限制的在这里耽误下去,最后他把这个工作移交给渝城警方,请他们帮助查访,而自己则要带着林婷回海城。 临走那天,赵一恒要请客感谢郑浩南,郑浩南没叫局里那帮吃货,反而叫上了容修烨。 赵一恒请客,地方却是郑浩南选得,档次中上的私家菜馆,环境古典优雅,有好吃的特色菜,价格也亲民。赵一恒一看就知道郑浩南帮他省钱,开着玩笑说:“郑局,我这次是自己掏腰包,把你别怕我回去报销不了。” 郑浩南也借机说:“主要是想吃这里的菜了,我朋友也超喜欢这里,你下次来就让他请客,估计你们认识,他嫂子是你们队里的法医。” 说着容修烨来了,他还带着俩瓶年份不错的拉菲,一介绍才知道他竟然是叶翘的小叔子。 赵一恒不奇怪,但是林婷却大开了眼界, 她瞪大了眼睛,都不相信这么有钱这么优秀又这么帅的男人竟然真的存在,还一下就来好几只,太不公平了。 赵一恒咳咳了俩声,好心提醒她,“你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林婷连忙去捂嘴,随后又明白是赵一恒在作弄她,颜控也不是她的错,难道他赵一恒就不喜欢看美女吗? 因为提前没有预定,包厢里都满了,大家也不是很在意,就在大厅里临窗的位置坐下,有竹帘半隔断,而且还能看到外面夜景,挺不错的。 大家正吃着小点心干果等上菜,忽然看到程寻和沈南苏一起走进来。 -本章完结- 042:你可真够坏的 大家正吃着小点心干果等上菜,忽然看到程寻和沈南苏一起走进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他们被没有发现容修烨和赵一恒他们,俩个人边走还边说话。 沈南苏显然是不想在这里吃饭,她催促程寻,“火火一个人在家,我们还是回去吃吧。” 程寻假装生气,“你就不能陪着我吃一顿饭?” 沈南苏觉得委屈,“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吃饭吗?” “我指的是出来吃,在家你还要忙里忙外的做,我看着都心疼。” 容修烨的右手又不受控制,端着茶杯一直抖,妈的程寻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南苏天天给你做饭吃,你是哪门子得来的福气? 其实,有一段时间沈南苏也是天天做给他吃的,他胃不好,沈南苏就给他熬很烂的米粥,他却不珍惜…… 程寻很体贴的说:“好了,不逗你了,不是在外面吃,我们拿了回家吃,这家的白糖糕特别好吃,而且营养丰富,我是要买回去给火火吃的。” 沈南苏感激的看着他,只要对火火好,估计她怎么着都行。 他们旁若无人的甜蜜对话可是一句不落的全到了容修烨的耳朵里,要不是现场这么多人,他估计真能冲出去把程寻胖揍一顿。 隔着竹帘,赵一恒皱起眉头,“这是程寻的女朋友?” 郑浩南看了容修烨一眼,模棱俩可的说:“估计正在追求,赵队,你有什么想法吗?” 赵一恒也看了一眼容修烨,都是火眼金睛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容修烨和这女的关系匪浅,而他问这是不是程寻女朋友的时候郑浩南也是看了他一眼才回答的,所以他也没立即说自己的看法,而是看着郑浩南。 林婷这妞傻,她听了他们的话后又看了沈南苏几眼,然后从包里拿出照片,“你们不会是她和照片中的人都有点像吧?” 赵一恒桌子底下给了林婷一脚,谁知道林婷今晚智商掉到负数,她大声喊起来,“你踢我干嘛?” 容修烨并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照片。 照片是俩个女人长得都不错,而且林婷说的对,细细看了,她们的确有些地方长得和沈南苏有点像。 比如黄薇那个,大概是唇角的那点弧度比较像,沈南苏这个人比较柔,嘴角就是不笑的时候还有一点弧度,非常的漂亮。而萧晴的就是眼睛吧,也说不上很像,但是都属于眉眼长得很开的那一种,看人的时候有点风情。沈南苏不化妆,要是化了妆,估计跟着俩个更像。 这事儿他听郑浩南说过,当时也就觉得是个事儿,没怎么往心里去。可是现在俩张照片摆在这里,而且这俩个人又跟程寻有关系,容修烨真的就不淡定了。 他呼的站起来,速度之快,连郑浩南都没有想到。 “小容子你个傻缺玩意儿回来。” 容修烨没听郑浩南的话,他大步走过去,从后面拉住了沈南苏的胳膊。 沈南苏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容修烨,那张刚才还带着温柔笑容的脸挂上了冰霜,不过这是公共场合她不想丢丑,只好压低声音说:“容修烨,你要干什么?” 容修烨没有那么笨,上去跟她说你身边这个人很危险有可能是杀人犯?那估计沈南苏会给他俩巴掌,冷冷笑着他慢条斯理的说:“你不是要起诉和我离婚吗?我想跟你谈一谈,其实夫妻俩个好聚好散,很多和平分手的,又何必搞的像仇人一样,我想和你协议离婚。” “真的?”沈南苏喜出望外,毕竟起诉离婚是最没有办法的选择,容修烨虽然不是影视明星,但也不是平凡人,要是这个时候爆出离婚,可能又要闹得满城风雨,她不想把自己和火火放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现在是网络社会,网民们太强大了,有的没的能给你整出一部长篇小说,民事案子也能搞成刑事大案,所以能不闹出来就不闹出来。 容修烨看到她表情松动便知道自己这步赌对了,他没想做别的,即便用点卑鄙的手段,他也要把沈南苏从程寻手里给弄出来。 程寻脸色不好,“南苏,你会信他吗?” “程先生,我跟我老婆说话,麻烦你给我们点私人空间。” 郑浩南怕他们打起来,忙从里面出来,他一见沈南苏就哈哈笑:“嫂子,真巧呀,在这里遇到你。(.棉、花‘糖’小‘说’)” 沈南苏在顾云初儿子的百岁宴上见过郑浩南,知道他是景薄晏的好朋友虽然和容修烨闹翻了,但是因为上次顾云初收留她去她家的事让她心存感激,所以她对她的朋友也是很客气,“郑先生,您好。” 程寻并不知道郑浩南的身份,但是容修烨的朋友他同样当敌人对待,而且对方气势很强,虽然就哪门子随便的站着嘴角还挂着慵懒的笑意,但是却让程寻有一种针芒在背的感觉,好像对方是伺机而动的猎手。 郑浩南上前扳住容修烨的肩膀,笑着对沈南苏说:“嫂子,我们和几个朋友在那边吃饭呢,一起吧,看看把老容这急的。” 全程,他蔑视程寻,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容修烨也说:“南苏,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离婚不是件简单的事,先不说别的,就是火火的抚养权……” 这话抓住了沈南苏的弱点,她对程寻说:“要不我跟他谈谈,你先回去。” 程寻的眉头动了一下,他忽然拉住了沈南苏的胳膊,少有的强势,“这不是容医生说在陪朋友吃饭吗?这样离开不太好,改天约个时间吧,你说呢南苏?” 沈南苏觉得很有道理,但最关键的是她发现程寻的话她根本没法子反驳,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话是没错的,即便程寻一次次说自己不会用这些来道德绑架沈南苏,但是她自己却过不了这一关。 “火火还自己在家里,我们一时三刻也说不清,不如另外约个时间。” 沈南苏好久没这么心平气和的对容修烨说话了,此时看着她水盈盈的眸子,他差点控制不住把人抱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要是先吓到了沈南苏,估计后面的也没法谈了。 “那好,就明天吧,下午你有时间吗?我去你家,正好看看火火。” 引狼入室,但是沈南苏又不能把火火自己扔家里,只好点头答应,“好。” 容修烨乘机说:“那我存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吧,省的有什么变故。” 她的号码他能查出来,但是就希望她能亲自告诉他。 沈南苏有点为难,当时是为了避开他才换号的,现在又亲自告诉他,这不是打脸吗? 看出她的犹豫,程寻乘机说:“南苏,你忘了明天下午要给火火去办户口的事情吗?” 沈南苏这才想起来,她忙对容修烨说:“改个时间吧,我明天要去派出所给火火落户口。” “火火还没有落下户口?” 程寻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但是那笑落在容修烨眼里却是讽刺意味十足。 沈南苏为人厚道,想着依靠容修烨的日子已经过去,她在苦难中学会了坚强,现在也没到把这些再加在他身上,所以很平淡的解释:“没办生育证我手里也没结婚证,去哪里落户口,现在他该上学了,不能再黑户了。” 容修烨的眉毛紧蹙,沈南苏说的平淡他听的却不平淡,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他的女儿和儿子,他们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又在哪里?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爸爸他不配。 带着赎罪的心理,他对沈南苏说:“孩子落户的事我来办吧,郑……” “不必了,我们已经联系好,明天就可以把火火的户口落下了,容医生还是准备一下离婚的事情吧。”程寻淡淡的替沈南苏拒绝。 沈南苏也说:“就是,那就后天我们谈,到时候你再到家里。” 程寻在一边补充,“到时候我会找一个律师和南苏一起跟你谈。” “哈,人家俩口子协议离婚你找什么律师,律师不是该起诉的时候才找的吗?而且你找的律师,这算什么事,你让我这个不太懂法的人怎么理解?”不等容修烨说话,郑浩南先替他呛了程寻一把,果然是踩过屁股的好兄弟! 程寻的忍耐力很强,他其实心里已经动怒了,但是脸上却根本看不出来,他根本没理郑浩南这茬儿,只看着沈南苏。 沈南苏犹豫了一下才说:“我看先不用了,我和他就是一个火火的抚养权,别的什么也不要。” 程寻的手柔柔的把她垂在脸边的头发给绕在脑后,“好,都听你的。” 容修烨盯着他那只贱手,真特麽想砍下来。 这么一闹,沈南苏也不想等外卖了,正好容修烨那桌上山药做的白糖糕,他直接让服务员打包,让给火火带回去。 沈南苏却拒绝,“不用了,火火最近牙疼,不能吃甜的。” 人都走了,容修烨还拿着一包甜点在酒店的大堂站着当背景儿。 郑浩南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淡定,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跑不了。” 容修烨情绪低落,就算沈南苏答应了和他见面可终归是为了离婚,他又该怎么挽回她的心? 回到包间,他端起面前的红酒就喝了,还想再倒却给郑浩南夺走了酒杯,“你差不多就行了,整天把自己整的醉醺醺的不是给自己打脸吗?后天呢你就收拾的帅点,不行就脖子上直接系个蝴蝶结其余都光着去,到时候下跪颤抖哭泣瑟佑一起上,我看沈南苏心挺软了,肯定能原谅你。” 容修烨真想说谢谢郑浩南的全家,这损招儿也就他郑局能想的出来,拍拍他的肩膀,容修烨专门揭他的伤疤:“这招不错,留着用在你们家悠悠妈妈身上吧。” 一直沉默的赵一恒忽然说:“郑局,你怎么看程寻这个人?” 郑浩南行伍出身自然没法跟赵一恒这样的刑侦专家比,不过他沉思了一阵后很严肃的说:“不怎么样,这人很会装。” 赵一恒点头:“本来他有脾气有情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他总是在压抑掩饰,什么人需要掩饰自己?当然是有问题的人,刚才他的眼神一闪,明显的是在压抑自己,而且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擦来缓解内心的焦躁,在我看来,他根本不是个温和的人,相反的极端暴躁。” 林婷不解,“你什么时候看到这些的,还隔着帘子呢。” 赵一恒呛她:“就在你对着人家犯花痴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犯花痴了?” “刚才呀,人的眼睛一分钟大约要15次左右,通常2-6秒就要眨一次,你刚才一分钟只眨眼一次,充分说明你对刚才看到的男人犯了花痴,还有,你其实平常眨眼睛比常人频繁,大概一分钟要20次,不是你天生如此,只是你觉得眼睛累,短暂的闭眼中断了光线让你眼睛觉得舒服,回去后你该看看眼科,还有平时少玩手机。” 赵一恒冷漠直白的说完这番话,林婷觉得自己都日了狗了。在海城的时候赵一恒顶多漠视自己当自己不存在,可到了渝城就变着法儿的挤兑自己,而且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然她皮糙肉厚心很大,但好歹也是女孩子,就不能给一丢丢尊严吗? 这顿饭吃到8点多就散了,赵一恒和林婷打车回酒店,容修烨坐进郑浩南车里,“跟你说个事儿。” 郑浩南邪笑:“又想给爷暖床?” 容修烨想抽他,“我给你二哥打个电话。” “别别,二哥家的二舅子,有话您老请直说。” 容修烨抬头看到他车上挂着一串佛珠不错,伸手解下来,一边把玩一边说:“明天程寻给火火办户口的事儿你给阻一下。” 郑浩南还真对他刮目相看了,“嘿,好小子,有你的,可是够坏的呀。火火可是你亲儿子,你这么阻碍人家是一个有身份的人,难道不怕沈南苏恨你?” 容修烨没心情听他挤兑,“谁告诉你我不让火火落户口了?是只有我能帮他落,别废话,帮不帮?” “当然要帮,我大侄子的事儿能不帮?不过你儿子要是个女儿就好了,给我儿子当媳妇,性格像你媳妇肯定特温柔。” “你不是早给你儿子定下我二哥的女儿了吗?又祸害我们家的干嘛?” 郑浩南摇摇头,“二哥家的小魔女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不温柔,长大了肯定是个能戳下天的主儿,我怕我们家悠悠受苦。” “不见得呀。”容修烨长叹一声,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女孩子温柔男人也不一定不受苦,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本来就是生了克男人的。 ―――― 程寻送沈南苏回去,俩个人一路都没有说几句话。 到了小区楼下,程寻拉住沈南苏要打开车门的手,“南苏,我们谈谈。” 沈南苏把手放下,其实心里并不那么想谈,但还是温柔的说:“好。” 程寻左手又习惯性的用大拇指去错食指,“关于你离婚的事,我觉得你要想好了,容修烨并不像真心的。” “他不谈就起诉,现在也没什么路好选了。”沈南苏眼睛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并没有看程寻。 她的这种态度让程寻很不安,“那我后天就不去工作室里,我陪着你。” 沈南苏抬起头来,眼神温柔的看着他,“程寻,也许他们说的话不好听,但确实是那么回事。我没离婚,却带着男朋友和他谈离婚,你也是男人,这事要是换做你会怎么想?我觉得你要在在场他一定心里不舒服,不该难为我的也难为了,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沈南苏想了一路,她怕程寻要参与,这事儿本来就够乱了,程寻要是再搅合还不知道会乱到什么程度,她只好强硬些拒绝。 她说的很在理儿,程寻挑不出毛病,他握住沈南苏的手,“南苏,不是我想干预你,我只是怕你吃亏。” “我懂你的意思,好了,我下车了,火火还在家等我。”沈南苏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推开车门下去。 程寻还维持着握手的动作,眼睛却直直盯着她的背影,忽然他打开车门蹿下去。 沈南苏看到地上被拉长的影子,吓得感觉回头,程寻把举起的手迅速插回口袋里,“南苏,我是跟你说明天不要忘了找出火火的出生证和你的身份证。” 沈南苏点点头,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我没有户口薄也没有户口所在社区开的证明,而且火火这么大了,真能落下吗?” “你又来了,我都说找好人了,不用担心。” 沈南苏点点头,“给你添麻烦了,回头请客送礼的钱是多少你跟我说,我还你。” 程寻说:“很多,估计你还不起,不如肉偿吧。” 听到这个沈南苏变了脸,她看着程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寻大笑,“吓到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好了,回去吧,我今天就不上去看火火了,明天再去。” “那好,你慢点开车。”沈南苏毫不留恋的转身。 看着她的背影,程寻忽然又叫了一声,“南苏。” “嗯?”沈南苏回头,“什么事?” 程寻摇摇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沈南苏笑着说:“好了,回去吧,明天见。” “明天见。” 程寻在夜色里站了好久,一直到如墨的黑暗把他全身都给掩盖浸透。 第二天,沈南苏早早就起来,她又一次检查包里的证件,因为火火马上要有身份而兴奋。 火火也很高兴,他一遍遍问沈南苏,“妈妈,真的等我把腿上的大裤子拿下来就可以上学了吗?” 沈南苏在他肉肉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是呀,到时候你可不准在学校里给我淘气。” “耶耶,妈妈,还要个水壶,还有铅笔橡皮,他们都有的。” “好,给你买,那你今天好好的跟看你的阿姨在一起,不准任性好不好?” 火火点头,“保证完成任务,美女。” 沈南苏开心的笑了,只有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最幸福。 九点多的时候程寻来接她,一起去了沈南苏户口所在辖区的派出所。 户籍科那里人特别多,很多人都来换身份证,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沈南苏一看这阵仗吓坏了,“我们早来就好了,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程寻微微一笑,“不要怕,我们不用排队,你看我的。” 程寻挤开人群上前,没理会身后的一片咒骂,他对忙的不可开交的女警说:“警官你好,我是董副所长让过来办户口那个,我叫程寻。” 女警正烦着,听程寻这么一说抬起头来,要发出的火气在看到他的脸后硬生生的憋回去,“帅哥,你跟我刷脸吗?叫号去。” 程寻一皱眉,怎么不知道?昨天找的朋友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招牌似的暖笑着,“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董所,我真跟他说好了。” 旁边的一个年长的听到了,他对女警耳语了几句,女警脸色缓和了很多,“行吧,先给你办,把你的材料拿出来。” 程寻招呼沈南苏,“南苏,你过来。” 沈南苏一路说着对不起挤过来,头发都乱了,她掏出包里的东西递给女警,“给您。” 女警一看就扔给他,“材料不齐,办不了。” -本章完结- 043:净身出户,你很吃亏 女警一看就扔给他,“材料不齐,办不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程寻也没急,“您再看看,要不就跟董所联系一下?” 女警官也很有耐心的说:“这个跟谁说都不好使,国家政策就是这样规定的,你自己看看,就一张身份证和一份出生证明。结婚证呢,户口本呢?生育证呢?社区的证明呢?孩子都3岁了,缴纳社会抚养费的发票呢?” 她的声音不小,身后办证的人都听到了,人群中起了不小的议论声。 “又是走后门的,这年头社会风气都是给这些人败坏的。” “就是就是,看看都长得不错穿的又好,能生还交不起罚款?” 程寻的手又动起来,这种场合他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他拉着沈南苏从人群中又挤出来,“走,我们去找董所长。” 找了好一会儿,结果人家说董所外出学习去了。 这么巧?昨天打电话不是还说在吗? 他给董所打电话,结果对方提示关机。 程寻整个人都燥起来,他成名这么多年都是人供着他,第一次来办这么繁琐的事儿,没想到就碰了这么大的一个的钉子。 他给他朋友打电话,他朋友也感到意外,亲自给董所长打电话,结果一样,都是关机。 他朋友劝他改个时间,可程寻也是犟上了,他就不信在渝城自己给孩子办不上个户口了,拉着沈南苏在有空调的大厅里等着,他一个个从电话本里找人。 有些关系他都没找,觉得这是小事不需要,有个人是公安系统挺大的官,他打过去那人满口应承,说马上给答复。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那人回了电话,说办不了。 程寻就奇了怪了,“李哥,刚才您不是说小事吗?就是交点钱我们也想给孩子把户口落上,要多少您说。” 姓李的赶紧解释,“程老师,看你说的多见外,这不是钱的问题,现在上头管的严,手续不齐全真的办不了,要不你再找别人问问。[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好吧,那麻烦你了。” 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都一样,没有人敢给他办这件事。 程寻聪明,他觉得事儿有蹊跷,最后一个人他问:“您跟我说说,是不是有人给我使绊子?” 那人忙说:“这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也许小程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虽然是模棱俩可的回答,但是程寻基本上已经肯定了有人跟他过不去,那到底是谁呢,不难猜,一定是容修烨。 论势力,他当然没法跟容修烨比,更何况他在渝城还有个势力滔天的妹夫,估计想要难为他是件挺简单的事。 沈南苏着急的问他,“真的没办法吗?那今天就算了,我们再回去想想办法,明天再来。” 程寻不甘心,“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都说好了的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看着到处都是穿警服的人,普通老百姓肯定会觉得害怕,沈南苏担心的说:“本来就是违规的,办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都到了中午人家下班了,程寻只好带着沈南苏离开。 一回家,火火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兴奋的说:“妈妈,我可以上学了吗?” 沈南苏都不敢面对孩子那张天真的小脸,她很勉强笑着,“是的,等火火好了就去上学。” 程寻转身就走,“我再去找人。” “程寻……” 沈南苏没喊住人,她挺感激程寻的,这事他比她还着急,可是谁能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中午随便给孩子弄了点吃的,她自己也吃不下饭,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发愁。 往后的时间程寻也没哟消息,不知道在外面跑得怎么样,沈南苏想打电话问,又怕程寻有压力,这样又过了一天。 早上8点多,家里的门铃响。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从来都不随意开门,而是在屋里问:“哪位?” “是我,南苏。”淬不及防的,容修烨的声音传进来。 因为火火的事,她都忘了要谈离婚的事情,打开门,她很冷淡的说:“进来吧。” 和上次一样,容修烨还是买了很多东西,他问:“火火呢。” “在房间里,不过我不希望你看到他,容修烨,他不喜欢你。” 这句话挺伤容修烨心的,不过大事当前挨几句说算的了什么,就是一顿打只要她能原谅自己容修烨也是心甘如怡。 把东西放下,他按耐住想见火火的渴望,郑浩南都说了,要成大事先要沉住气。 “南苏,那我们谈谈?” 沈南苏在他对面坐下,“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你的一切我都不要,就要火火。” 容修烨斟酌着,“那你不觉得吃亏吗?我名下有医院公司的股份,还有房产,少说也有几千万,你跟了我四年,就这样净身出户甘心吗?” 沈南苏眼眸低垂,一副憔悴的模样,“你的是你的,跟我没关系,当初和你结婚也没想过和你离婚分财产,当然你也别想分走我的,我的财产就是火火,宝贵的跟我的命一样。” “但是火火跟着你有跟着我好吗?在经济条件上我能给他的更多,好的学校,好的发展,南苏,你要理智点。” 沈南苏忽然激动起来,“那有什么用?我的儿子以后一样可以靠他自己过好日子,但是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爱他的妈妈,而不是一个陌生的爸爸。” “南苏……” 沈南苏的眼圈儿红了,她觉得今天的情绪特别不受控制,容修烨说的这些话她早想到了,甚至还难听一百倍,可没想到自己还是失控了。 “南苏,你今天情绪不好,出了什么事?” 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沈南苏犹豫了再三说:“是火火户口的事,容修烨,如果你想为孩子做点什么,那就帮孩子把户口落上吧。” 容修烨心跳的砰砰的,可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可还要装着煞有其事的,“不是程寻已经帮着在弄了吗?不行?” “嗯,昨天我们跑了一上午,可到最后都不行。” “那他们说什么不行?” “本来就是违规的,只有身份证和孩子的一张出生证明,人家嫌弃资料不齐全。” 容修烨想了一会儿才说:“还是关系没找到,这个肯定是可以的,不过南苏你想过没有,就算孩子落在你户口上,你还是和你妈妈你弟弟在一起,以后孩子上小学中学很多地方要用到户口本这些东西,你能回家去要?而且你让孩子的户口和他们在一起,他们要是闹怎么办?” 这一点沈南苏不是没想过,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这样还落不下,哪里还敢想别的。 “南苏,孩子是我的,最直接的就是直系亲属投靠,不过我的户口在海城,如果他落在海城在这边上学也没问题,我会替他找好学校。” 沈南苏直接拒绝,要是这样她还是和他牵扯不清。 假装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要不就这样,让他把户口落在我妹夫家,就是景薄晏家。” 这似乎也不太好,但是顾云初人很好,估计不会拿这个为难自己,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沈南苏问:“这个真的行吗?派出所能给办?” 容修烨自信一笑,“放心,一个电话都能搞定的事。” 程寻已经夸了海口,沈南苏不敢太有希望,而且感觉这事特别不靠谱。 容修烨真的打了个电话,还把火火的出生证明拍下来给对方发了过去。 沈南苏觉得不可思议,“你这样就行?而且都不需要和景总那边说一声?” “又不占他家地又不分他财产,等事后我再去说,电话里也解释不清楚。” 还是觉得不靠谱,沈南苏又问:“人家这样就给你办了吗?” 容修烨很自信的点头,“当然了,我找的这个人要是办不了,估计渝城就没有人能办的了。” 男人都爱吹牛,所以沈南苏还是见了结果比较好,她问:“什么时候能办好?” “先等一个小时看看,他说等办好了独立给火火个户口本,让人送过来。” 沈南苏更不能相信了,但是一个小时,她怀着希望等。 容修烨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大概舒服了,伸手解开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然后对沈南苏说:‘南苏,能给我杯水喝吗?’ 沈南苏当然不能拒绝,她站起来问:“白水可以吗?我们家没有茶叶也没有苏打水。” 她还记得容修烨只喝苏打水,要喝白水都只喝一个牌子的,她家没有那么高级的。 “白开水就好,谢谢。” 沈南苏去厨房给他倒水,家里的杯子都放在壁挂的消毒柜上,她踮起脚尖去拿。 消毒柜太高她太矮,不小心把边上的盘子也给弄出来,也看着一叠五六个要砸到她头上。 “小心。”容修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稳稳接住了盘子。 -本章完结- 044:这是我对他的爱称 背后男人的身体高大强壮,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让人忽视,而搁在腰间的那只大手,带着不一样的热度,熨烫着她的肌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皮肤也些红了,她微微转过头,想用说话打破这种暧昧的局面,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俊脸上的幽深双瞳,他就这么深深的看着她灼热似火,浓烈的让人脚趾发软。 可时间很短的,似乎只有那么一瞬间,他放开她,轻轻退后到安全的距离。 沈南苏又囧又慌,皮肤上还清晰的烙印着他的温度,为了掩饰自己,她转身打开了水龙头,清洗手里的杯子。 容修烨不言不发,盯着她苗条秀丽的背影出神。 尝过后他食髓知味,其实已经对这个小女人上了瘾。 她很甜,就像半融化的蜂蜜,而他就是那个傻乎乎的熊瞎子,抱着胡乱啃一通,等扔掉了才咂摸出味道,后悔却已经来不及。 端着快满杯的水她递给他,脸还微微烫着,没有抬头去看他。 而容修烨却相反,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小女人身上,居家的她穿着廉价塑料拖鞋,白嫩的脚趾露在外头,粉红的脚趾甲圆润透明,就像一根根沾着露水的小花蕊。一条牛仔短裤和一件洗的发白的t恤包住了她的好身材,但是不用看容修烨也能想起来衣服底下的曼妙曲线是多么的逍魂。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更能看到她以为低头露出的细腻后颈和垂下来的俏皮碎发,她的一切都让他深深的着迷……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一个伸手一个缩手却没有配合到一处,杯子落在地上没碎,水却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俩个人都蹲下慌忙去拿杯子,手指碰在了一起。 沈南苏像被蝎子蛰住,慌忙把手往回缩,可容修烨没松手,反而扣得更紧。 “你快放手。”她眸子湿湿的,透着水汽,这一刻,她只觉得委屈。 容修烨执着的看着她,轻声说:“南苏,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不闹了好吗?” 他的话让沈南苏觉得好笑,她轻声嘲讽,“容修烨,你觉得我是在闹还是我该觉得我们是夫妻?关系不对。” “南苏,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容二公子到底是低头认错了,人生中的头一回。 轻轻推开他的手,沈南苏站起来去拿抹布,背对着他的时候她说:“晚了。” 一句晚了,轻飘飘的把容修烨的心砸到了谷底,他的手颤抖,好容易才控制住不把沈南苏搂入怀抱的冲动,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打开,睫毛濡湿。 这一切怪谁呢?他原本不是个霸道强势的人,可是因为没有及早的看清自己的感情,他深深的伤害了一个爱他的姑娘。 他接过沈南苏手里的抹布去擦地板,沈南苏看着他擦,看了一会儿才说:“我去看看火火,他大概醒了。” 火火昨晚因为伤口那里长新肉痒闹了半宿今天起得晚了,沈南苏去卧室的时候他还在睡。 她在儿子身边坐下,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反正觉得很乱。 不知什么时候容修烨已经站在门口,他嗓音微哑,“我可以进来看看火火吗?” 没得到沈南苏的许可他忙补充,“我保证,不吵醒他,就看一眼。” 他在沈南苏面前一直是个王一样的存在,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去过,沈南苏也觉得自己贱,他这样她反而像犯了多大错似得,立刻就没了原则,“你进来吧。” 在另一边坐下,他抬起右手,微微颤了几下才落在火火的小脸上。 “他长得很像我,对不对?”以前没觉得,自从知道火火是自己儿子后他就绝孩子哪里都跟他像,简直是他的小翻版。 沈南苏不想承认,“没有吧,我觉得火火像我。” 容修烨嘴角含着笑容,也不跟沈南苏争辩,“好,像你,儿子都像妈妈,等生个女儿才像爸爸。” 沈南苏惊讶的抬头看他,他这话太有歧义了,是说女儿像爸爸,还是说要跟他生个像爸爸的女儿? 沈南苏没问,她冷淡的说:“你已经看了,可以出去了。” “好,我出去。”说完,容修烨到底是舍不得,他低下头,轻轻的在火火的脸上亲了一下。 火火微微一动,接着小手搓眼睛,容修烨把他给吵醒了。 眼睛还没睁开,下家伙伸着懒腰叫“妈妈。” 沈南苏忙把手搭过去拍着他,“火火,妈妈在这里。” 小家户睁开眼睛,看到妈妈立刻笑了,“妈妈,倒数第几天?” “第三天,明天,后天,火火就可以把腿上的大裤子拆掉了。” 火火忽然表示很担心,“妈妈。我会不会不能走路了,跟电视上的人一样坐在椅子上。” 沈南苏去摸他肉嘟嘟的小脸,“瞎说,你以后还要当跳高运动员呢。” “我才不要,我要当医生,会开刀的医生,把小明子肚子里的坏水给弄出来,把他变成一个好人。” 沈南苏为他奇特而崇高的理想给惊呆了,“好吧,你喜欢就好。” 看着他们母子之间的互动,容修烨被暖的一榻糊涂,心都要化掉了,如果能让他和她们母子度过几天这样的时光,他觉得减掉十年寿命都行。 忽然,火火发现了他的存在,刚才还高兴的小脸儿立刻拉下来,“你这个坏人,欺负我妈妈的大坏蛋,你还敢来,我要打死你。” 说完,火火真的抓起床头的玩具宝剑去砍容修烨。 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可是容修烨却疼的窒息,这样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那四年要不是他觉得自己冲动了才选择一个拜金的女人所以故意冷落她,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的过了四年,而现在孩子视自己为仇人。 沈南苏喝止火火,“火火,不准没礼貌。” “妈妈,大灰狼都要吃掉小羊了你还不让小羊用大炮教训大灰狼吗?哼,妈妈也是个坏人。” 容修烨乐了,果然是他的种,智商很高啊,看看这小例子举的,太棒了。 看到他笑火火更生气,“让你笑,打你。” 容修烨压住他的手,“火火,叔叔知道错了,叔叔是来给你和妈妈道歉的,为了表示诚意,叔叔给买了很多好吃的,有果汁软糖……” 熊孩子打断他,“不吃,牙疼。(.)” “那有薯片。” “不吃,会上火。”其实这次说的也不是那么坚定。 “还有巧克力、奥利奥、肉松饼、酸奶。” 火火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孩子根本不懂骨气,好吃的对他来说才是做大的you惑。 “好有大吊车、消防车、会讲故事的优比熊。” 火火忍不住了,他偷偷的看了沈南苏一眼,发现妈妈没生气才敢小声说:“是真的吗?” 容修烨使劲儿点头,“当然了,百分百真心。” “那你真的知道错了吗?保证以后不欺负我妈妈?” 容修烨拿出手来。“我保证,以后要是再欺负妈妈就让妈妈使劲儿揍我。” “不行,妈妈打不过你,要是你敢再欺负我妈妈,就罚你……一辈子不准吃零食不准看动画片。” 容修烨莞尔,好大的惩罚呀,这对孩子来说大概就跟天他塌下来一样。 “好,我们击掌为誓。” 一大一小俩只手啪的碰在一起,看着那两张相似的脸,沈南苏忽然觉得儿子太傻了。 是太傻还是父子天性,明明开始提起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现在这么快就给他哄去儿了,这要是他真要了儿子的抚养权,估计火火也会跟他过的好好的。 想到这里沈南苏心都揪起来了,不行,火火绝对不能离开自己。 火火要起来刷牙洗脸,容修烨说:“我来吧。” 沈南苏没好气的说:“你行吗?” “你教教我,火火,爸……叔叔给你洗脸怎么样?” 火火本来就喜欢他,现在解除了误会更是黏的紧,沈南苏就觉得奇怪了,程寻对他那么好也没见他黏着呀,虽然也喜欢程寻,但是和容修烨一比就看出差距了,难道真是父子天性? 容修烨没有按照沈南苏的吩咐把儿子放在马桶上然后再端来脸盘帮他洗漱,他直接把孩子抱着,因为力气够大,让他身体悬空在洗手槽那里梳洗,这种很刺激的玩法火火还是第一次尝到,他兴奋极了,光顾着玩都不刷牙,而且还把牙膏弄得到处是,还有满屋子的笑声。 等这对糟心的父子梳洗好了,洗手间已经乱的不像话,沈南苏赶紧去收拾。 沈南苏去做早饭,火火更容修烨在客厅里玩,他先给火火看了腿,然后在孩子腿上的石膏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拍了照片转发朋友圈。 跟着是他们俩个人的合照。 火火喜欢拍照,会做酷酷的姿势,他把手放在下巴上问容修烨,“叔叔,帅吗?” 容修烨亲了他一口,“儿子,太帅了。” 发完照片后他就专门陪着火火玩,手机上的微信提示音不断,估计有不少羡慕嫉妒恨的,只要一想到老大老爹们的惊讶表情,他觉得自己都能上天了。 沈南苏做好了饭,容修烨脸皮厚的跟人蹭。 其实她早就准备着他的,知道这人饭量大,熬得粥比平常多了一倍。 白米香粥、西葫芦塌胡子,味美色香的盛在白瓷盘子里,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沈南苏把粥递给他,颇有些无奈的说:“吃吧,我知道你早上从来都不吃早饭。” 这句话已经抵过千万美食,容修烨只觉得眼睛上蒙上一层水汽,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忙低下头捧起饭碗。 门铃响,沈南苏刚要站起来,却给容修烨按住了肩膀,“应该是来送户口本的,我去开门。” 沈南苏还是不太相信,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呀一个电话办了事还把户口本给送家里? 她跟着容修烨赶到门口,却看到来的人已经走了,容修烨把紫红封面金色大字的户口本递给她,“拿着,咱儿子有户口了。” 沈南苏将信将疑,她打开户口本,果然看到第一页户主是景薄晏。 “云初是外籍,所以上面没有,只有他的俩个孩子。” 沈南苏也看到了,但是她发现了什么,容炎是谁? 容修烨没等她问赶紧解释。“我自作主张给孩子起了个名字,火火是小名,长大了叫不好,火火在一起不正是炎吗?” “可是他为什么姓容?” 容修烨耍赖,“他爸爸姓容呀,南苏,以后孩子长大了在社会上被人问你为什么跟你妈妈姓这样他会很尴尬的。” “他可以说我爸妈都姓沈或者我爸已经死了。” 这么恶毒的话容修烨完全没放在心上,“我这不还没死吗?你看办都办了,要是你不喜欢以后再改。” 好吧,这个可以先不计较,但是沈南苏还是不相信,“你这不会是办了个假的来糊弄我吧?” “这个……”容修烨觉得挺难解释的,他拿着手机说,“你等等,我找个公安局的电话,让人亲自给你说。” “不用了,那万一人也是假的怎么办?” 容修烨真得给自己点蜡烛,在沈南苏的心里他的可信度都低到负数了吗?他抓住沈南苏的手,“走,我带你去户口辖区的派出所去问问。” 沈南苏摆脱他,“不用了。” “那你相信了?” 沈南苏点点头:“不是我不信你,程寻昨天办了一天都没成,特别麻烦。你可倒好,就是一个电话人都不用去就解决了,有点不可置信。” 容修烨笑了,“找的人不一样,对了,我给火火联系了学校,机关幼儿园,费用合适,离着你住的地方也不远。” 沈南苏喜出望外,这个幼儿园她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容修烨都给办好了。 不管你对一个人多拒绝,可当他把你不能解决的困难解决了的时候,你就再对他冷不下脸。 其实程寻当时就是走了这个捷径,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微笑的一点帮助都会被放大铭记,现在容修烨也开始走这条路,事实证明,软的真比硬的靠谱。 一看今天的效果差不多了,容修烨见好就收,“那我先走了。” 沈南苏并没有挽留,只是说:“谢谢你。” “南苏,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可是孩子的父亲。对了,火火后天拆石膏,我来接你们吧?” 沈南苏摇摇头,“已经和程寻说好了,你忙你的吧。” 明显的容修烨很失望,但是他也没有再坚持,“那好的,你好好照顾火火。火火,叔叔走了,再见。” 火火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非常不舍,“叔叔,你就住在我们家吧,我妈妈房间的床很大,你可以和她睡一起。” “火火。”沈南苏制止儿子再说下去,这是个什么儿子呀,一点吃的和玩具就把亲妈卖了。 容修烨却在心里高兴,好儿子,不愧是老爸的种,一见面就像把我往你妈床上拉,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再忍忍。 “火火,叔叔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再见。” 容修烨终于走了,沈南苏倚在门上长吁了一口气,浑身酸软的像被抽去了筋。容修烨是为了儿子才变得这么好了吗?可是她偏偏就吃他的这一套,估计他要是再加把劲儿,自己会坚持不下去的。 程寻在外面跑了一天终于弄明白就是有人给他使绊子,而且这个人还是在公安系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仔细这么一查他才发现那天替容修烨呛自己的男人竟然就是渝城公安局局长郑浩南,他什么都明白了,有这样的关系自己怎么可能办成呢。 他急着回去把这事儿告诉沈南苏,谁知道刚进门沈南苏就兴奋的说火火的户口办好了,程寻多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是容修烨来帮你办的?” “嗯,不过户口是落在他妹夫景薄晏的户口上。” 程寻冷笑“南苏你想过没有,他这么做一旦争起孩子的抚养权你是不是更难了?” 沈南苏也很为难:“这个我想过,但是也没有办法,对了,他把火火的学校都找好了,就是机关幼儿园。” 看到沈南苏一脸的喜悦,程寻改变了初衷,他点点头,“既然你都明白就行,不过话说出来他是孩子的父亲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见程寻没不高兴沈南苏才放下心来,她是真心想放下以前和他好好处的,但是这颗心有时候却不受她自己控制,比如刚才容修烨搂着她的腰时候,她心跳的特别快,而程寻一靠近她,她只是觉得尴尬和不习惯。 接着,程寻没再提这些事,去跟火火玩了一会儿,看到火火身边的玩具,他的眉目在沈南苏看不到的地方又冷了几分。 火火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低着头下意识的护着容修烨给自己买的东西。 坐了一会儿程寻就要走,沈南苏问他:“火火明天去医院拆石膏筒,你没有别的事吧?” 程寻摇摇头,“再大的事也没有火火重要,明天一早过来接你们。” 沈南苏很信任程寻,可是没想到真到了去的那天,他关键时刻掉链子。 沈南苏都等到他9点多了,人还没有来,只好给打电话。 但是电话响没有人接,火火真快急死了,三四岁的男孩子都好动,他都被困了一个月了,现在当然特别渴望自由。 沈南苏想叫滴滴,刚拿起手机容修烨的电话来了,他问她:“南苏,怎么你们还没来?” 沈南苏着急的说:“程寻可能有事,电话也打不通,我现在就打个车。” “别,你自己一个人把火火抱不下去,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没等沈南苏再说什么容修烨就挂了电话,火火问她:“妈妈,我们到底怎么去呀?” “容叔叔一会儿来接你。” “嗷,我最喜欢榕树了。” “榕树?”沈南苏很不解,什么时候叫这个名字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爱称,妈妈你要保密呀,不能给别人知道。” 沈南苏都给笑死了,还爱称,这小屁孩言情电视剧看多了吧? 二十分钟左右,容修烨就来敲门,他一头汗水,进门就说:“走吧,车在楼下。” 沈南苏看到他风风火火的样子过意不去,“先喝杯水吧,也不急于一时。” “不用,要是再完了ct室要下班了,我们赶紧的。” 容修烨抱起火火,沈南苏则拿着包跟在他身后一起下楼。 医院里,众人十分震惊的看到了前院长容修烨抱着据说沈南苏和程寻的私生子进了病房。 这是个什么情况,?本来已经平息下的八卦因为眼下的情势又起了变化。 因为是容修烨亲自帮火火拆石膏筒,小家伙全程都没有怕,他从受伤后到现在一直很勇敢,是个少见的懂事孩子。 拍了ct,容修烨看了看片子,对沈南苏说:“你自己也会看,喏,骨头长得很好,毕竟年纪小,不过最近半年还是不要做剧烈运动,很容易二次骨折。” 火火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下地走了,躺了一个月,他脚都快闲出毛病了,可是一着地,他还有点怕。 “火火,加油。”容修烨给他鼓励,然后站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对他张开了怀抱。 火火稳稳的走过去,最后几步几乎是跑的,然后抱住了容修烨。 容修烨把他举起来,男人的手真大,三岁的孩子在他手里简直跟玩似得,火火乐的咯咯直笑,却给沈南苏吓坏了一个劲儿的举着手高喊小心。 沈南苏遇到了刘希,她本来是因为火火拆石膏赶过来的,却没想到病房里还有前院长。 看着病房里的三个人,她瞬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沈南苏拉着她去说悄悄话,刘希问她:“南苏,你说实话,他就是火火的父亲?” 事到如今沈南苏不想再隐瞒,“是的,刘姐,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刘希吐出一口气,“你的嘴还真的紧,我就说嘛,哪个男人有那么好命让你给他生儿子,看了是容医生,我觉得我老公的表弟也没戏了。对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这又是一个无解题,沈南苏发现她已经陷入到一个怪圈当中,需要容修烨的时候是程寻出现,现在需要程寻了又换容修烨出现,她在有婚姻的情况下接受了程寻,现在还程寻谈着又和容修烨联系,她这算什么?一脚踏俩船?还是不要脸? 刘希继续说:“南苏,你要是不喜欢程寻就要和他说清楚,这孩子以前受过情商,谈了好多年的女朋友跟着有钱人出国了,当时他难过了好一阵子才走出来,所以请你不要伤害他。” 刘希的提醒了沈南苏,她是该拿出点态度来。既然选择了程寻就要对他公平些,不能因为容修烨暂时的讨好忘了他以前的伤害,她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个性还该改改了。 在路上,她下定决心对程寻好一点。 容修烨查到她的沉默,便没话找话的说:“记得给火火抹青鹏膏,还要坚持每天做复健动作,这些你都懂,不会出问题吧?” “嗯,我知道了。”想明白了事情,自然也表白了立场,沈南苏对容修烨又恢复到冷冰冰的状态。 容修烨现在也弄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把火火送回家他就走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要懂的看脸色。 程寻一直没有消息,沈南苏担心起来,她又给他打电话,这次程寻接了,他开口便说:“南苏,对不起,今天摄影室出了点问题,不知道谁恶意举报,把扫黄组给引来了,我去警局解释了半天,这才出来,火火的石膏筒已经拆除了吗?” “嗯,是容修烨接我们去的。”沈南苏想要和他好好的谈恋爱,觉得坦诚是第一要素,所以直接说了。 但是电话那端的程寻脸却黑了。 今天的事儿摆明了就是容修烨下套儿,要不谁闲的没事儿举报他,容修烨呀容修烨,既然你想玩大的,我一定奉陪到底。 阴狠狰狞的笑在程寻的嘴边浮起,他挂了沈南苏的电话后从手机里找出一个人的电话,给打过去。 “喂,给你赚钱的机会来了,干不干?” ———— 虽然容修烨遭到莫名的冷遇,但是他不灰心,而且现在还有了火火这个大宝贝,他更有借口接近沈南苏了。 沈南苏去菜市场买菜,发现万年不做饭的容二公子穿着雪白的休闲裤站在海鲜摊前,笑嘻嘻的装偶遇,然后提着一袋大螃蟹愣说买多了吃不了送给她。 沈南苏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发现容二公子竟然站在卖卫生棉的地方,他手里拿着一包粉色小翅膀装模作样,见到沈南苏还不忘说,“真巧,你也来买卫生棉。” 当然,还有光明正大来找的时候,给火火去幼儿园报名,这个他必须要去。 一家三口,男的帅女的漂亮小孩可爱,走在一起非常的引人注目,火火非要在中间,小手分别牵着俩个大人的手,他觉得这样非常有画里的感觉。 报上名后,火火非要在外面街心花园的游乐区玩一会儿,他们俩个只好陪着,一左一右站在滑梯旁边,容修烨问她:“南苏,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火火和我相认?” 沈南苏摇摇头:“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我会和程寻结婚,到时候他肯定要叫程寻爸爸,你还是赶紧把离婚手续和我办了吧?” “南苏,我跟你说过,程寻他不是个好人,他卑鄙偏执,很可能还牵扯人命,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害怕吗?” 沈南苏很无奈,“请你不要说我男朋友的坏话,他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半句坏话,关于风度人品,我觉得可以立刻见高下。” 容修烨可不想拿自己跟那样的伪君子比,但是看沈南苏的样子好像很难说服,他觉得还是尽快让她看透程寻的真面目才是。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小丁。 小丁这几天一直盯着程寻,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情况。 果然,小丁一开口就说:“容哥,我发现个事儿,跟您汇报一下。” 容修烨拿着手机走远,“什么,你说。” “就是那个程寻,他最近招聘了几个模特,其中有一个跟他关系很特别,我都好多次看到俩个人勾肩搭背进进出出的,有几次都在车上亲了,不过角度不好我没拍到。” 看着沈南苏的方向,容修烨说:“你赶紧给我拿出证据来,我要尽快的看他露出狐狸尾巴。” “好的,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挂了电话,容修烨发现沈南苏给火火穿上了外套,便问道:“怎么,不玩了?” “火火说饿了,我要带他回家吃饭。” 容修烨拦住她,“别呀,我请你们吃饭,火火,我们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火火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麦当劳,他开心的蹦起来,“我要去,我要去。” “火火,妈妈说的什么?回家。”沈南苏拉下脸,她不想再给容修烨机会。 火火把嘴一瘪都快哭了,“妈妈,我还没吃过麦当劳呢,小明子他爸爸妈妈经常带着他去吃,回来的时候就跟我炫耀,妈妈,带我去一次,好不要,我吃的很少。” 沈南苏的心里就像倒灌进海水,她真的欠孩子的太多了,就拿今天幼儿园的孩子来说,都有爸爸妈妈疼,什么吃的玩的都见过,而火火在乡下的时候只能拿着几个易拉罐当玩具摆大高楼。 容修烨心里更难受,他的儿子竟然连次麦当劳没吃过,他心里这个悔呀,儿子,如果可以,爸爸愿把全世界都捧到你面前来弥补你。 最终沈南苏妥协了,一家三口又去了麦当劳。 容修烨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东西,几乎有的都点了,还不停的跟火火说:“慢慢吃,不够再要。” 沈南苏看不惯他,“他一个孩子能吃多少,你不觉得你太夸张了吗?” 容修烨垂下头,声音微哑,“我知道他吃不了多少,但这是我唯一能给他做的,你就让我心里好过点,行吗?” 沈南苏差点忍不住哭了。 在孩子问题上,她其实觉得亏欠火火的不比容修烨少,特别是孩子受苦的时候她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如果当时选择了打掉,孩子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吃完饭他开车送沈南苏和火火回去,在楼下,他们看到了正在等的程寻。 见到程寻,沈南苏有些心虚,她下车主动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来了怎么不上去?” “没带钥匙,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火火手里还拿着打包的薯条,他骄傲的指着容修烨说:“榕树带我去吃麦当劳。” 程寻的眼睛细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对沈南苏说:“你先带着孩子上去。” 沈南苏担心的看着他们,没动。 “你怕我们打架吗?放心,我只是想对容医生表示感谢。” 容修烨冷冷的说:“你感谢我什么?如果是火火的事就不必了,我给我儿子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用不着外人来做戏。” 对面容修烨不客气的语言,程寻倒是还淡定,“谁做孩子的父亲还得南苏说的算,再说我也不担心你和火火的关系好,我还巴不得跟南苏俩个人过呢,到时候再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容修烨后悔没打开收音机的录音功能,要是这话录下来给沈南苏听听该有多好。 “程寻,儿子和老婆都是我的,跟你没什么关系,想干嘛干嘛去,别跟我闹,成吗?”容修烨警告他。 程寻淡淡一笑,然后做了个很诡异的表情,上楼去了。 他的那个表情让容修烨浑身发毛,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就要揭开他的真面目,第二天,小丁在电话里急匆匆的说:“容哥你快来,世纪酒店205房间,程寻带着那个女人在里面。” -本章完结- 045:白忙乎了 容修烨很快就驱车赶来,小丁守在外面,一见容修烨就迎上去,“容哥,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容修烨拉住他,“你确定吗?别闹了乌龙反而给他抓住了把柄。” 小丁一脸的兴奋:“千真万确,以我捉歼上千对的经验,这个一准没跑,再耽误下去人家一炮打完了,要是他肾虚没本事来第二炮,我们就白干了。” 容修烨眸子一沉,“好,我们走。” 205门口,望着紧闭的房门,容修烨问:“这要怎么进去?” 小丁掏出一张房卡亮了亮,“看看,这是我牺牲色相从客房妹子那里骗来的,马上给你瞧好的。” 卡一放入,门自动打开了。 俩个人悄悄的进去,门口差点被一只高跟鞋绊倒,然后就看到满地的衣服,女人的内衣和男人的皮带搅在一起,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大床上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战斗。 小丁兴奋的满脸放光,在他捉歼的生涯中马上又要添上一笔辉煌,他举起手里的相机,要拍下这战斗场面。 床上,一对男女正在纠缠,女的压在男人身上,一缕红色薄纱盖住半个身体,随着身体的起伏,薄纱流泻如水,分外的旖旎魅惑。 容修烨心里骂死了这个bt程寻,什么狗屁艺术家,感情肚子里那点艺术细胞都用在玩女人身上了,小丁这时候已经咔咔拍照,他变幻角度,想拍到当事人的脸。 “啊!”女人终于发现了容修烨他们,吓得尖叫着躲避,不过床上连床被子都没有,她只好把身体都蜷缩成团掩盖在薄纱底下。 “罗琳?”容修烨不敢确定,仁爱的护士跟程寻搞一起了? 下面的男人爬起来,却不是程寻,而是个壮硕的白种人,他身上还穿着内库,冲他们用英语大声吼叫:“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容修烨并不认识,但是小丁却认出这男人是个外籍明星,再看看四周才觉得自己大意了,原来这是个拍摄场景,不过这样的拍摄场景,尼玛是拍小片儿吗? 程寻从阳台哪里跑过来,看到容修烨和拿着相机的小丁大吃一惊,“你们什么意思?容修烨,我明白了,上次警察到我工作室去扫黄也是你的造谣吧,我告诉你,我们这是给yman杂志拍封面,是合法的。” 容修烨眉宇深凝,这个杂志在外国很出名,而且是以重口味著称,眼下这个局面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说好的捉歼呢。 小丁明白自己是给人耍了,他跟容修烨解释,“容哥,这小子玩阴的,就那女的,这几天他天天和她在一起,要是俩个人没问题我把脑袋割下来当球儿给你踢。” 那边罗琳早就哭的梨花带雨,她可怜巴巴的说:“容医生,你们别糟蹋我,虽然我拍这种艳情照片,但是我还没……。” 程寻狠狠的瞪着小丁,“你别胡说话,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容修烨,你到底什么意思,随便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知道你有钱有势,可也不能这么糟践人呀。我给火火办户口,你找人给拦下,然后自己假惺惺的给火火弄了个姓容的户口;我带火火去医复诊,你举报我工作室有瑟情服务,结果警察把我扣押了一天,现在更好,带着人来捉歼,你,就是天天跟踪我的那个人吧,怪不得我这几天什么事感觉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下,原来都是你做的。你喜欢南苏我们公平竞争,是男人就别搞这些阴谋诡计,我看不起你。” 这番话说的义正词严,而且还无懈可击,容修烨再傻也明白了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既然是圈套那还少了一点,沈南苏呢?沈南苏一定在这里,否则这番话他说给谁听?这戏他做给谁看? 果然,沈南苏从阳台那边出来,她看容修烨的眼神冷漠至极,“容修烨,够了,你这么闹有意思吗?” 容修烨眼睛里没有别人,“南苏,你听我解释,不是他说的那样,他才是真正的伪君子,现在警方还在调查他,他和一起谋杀案有关系,你呆在他身边很危险,带着火火跟我走。” 啪,沈南苏抽了容修烨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把容修烨完全打懵了,他没有想到沈南苏会打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会给女人打。 鼻翼翕动,他的瞳孔紧缩起来。 程寻挡在沈南苏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容修烨,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一个女人。” 容修烨一把就推开了他,他血红的眸子看着沈南苏,锋锐的薄唇动了动,却挤出一个悲凉的笑,“南苏,你打够了吗?跟我回家。[]” 沈南苏退后,拒绝他的触碰,“容修烨,我从来没想过你是一个这样的人,什么杀人犯,你以为我是白痴还是警察是白痴,人家不过是因为俩个女人在那里拍过照片去了解一下情况,还说什么俩个女人跟我像,哪里像?就是因为长了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 容修烨还试图解释,“不是的,南苏你听我说,我可以带你去见海城的赵一恒队长让他告诉你。” “够了,这么说你还是杀人犯呢,几年前一个车祸重争患者手术中失血过多死在手术台上,不就等于你杀人了吗?难道一句手术失败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了吗?”沈南苏已经口不择言,什么话能伤害到他就说什么。 容修烨瞪大了眼睛,他真不敢相信这些话从沈南苏嘴里说出来。那个手术是他这辈子唯一失败的手术,对方发生车祸,整个腰背一下几乎被压断,需要立刻做截肢手术保命,但是手术过程中病人丧失了求生意志,失血过多死了,当时容修烨抱着头在天台上呆了一整晚,做医生的,最怕面对病人的死亡,说他们麻木其实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脆弱,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活着和健康。 那晚,是沈南苏找到他的,她给他买了饭,热腾腾的煮饺子,说她刚去买的,容修烨吃饺子的时候哭了,眼泪掉掉进饺子里。 沈南苏指着天上很亮的一颗星星问他:“容医生,你觉得人死后会变成什么?我觉得是天上的星星,要不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那么多呢?” 当时容修烨还讽刺她,“收起你的浪漫吧,一颗星星都要比你呆的地球还要大,人变得,亏你能想的出来。” “就是说说而已吗?这样想才能觉得永恒呀,要不生命太短了。” 生命很短,而我却想要陪着你过完这短暂的一生。 当时,沈南苏在地上用石块写下了这句话,她以为夜晚很黑石头又写不出清楚容修烨不会看到,但是他却在她走后用手机照着一个字一个字对照了,第一次,他对那个温柔又爱哭的女孩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她现在竟然拿着这个说事儿,毫不客气的戳他的伤疤,是真的对他没有感觉了吗? “南苏,你听我说,这是俩回事,程寻他真的不是个好人,他……” “够了”沈南苏打断他,“容修烨,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离婚不闹可是你却不想,只好走法律途径了。” “沈南苏,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当所有的哀求和劝说都没有用的时候,容修烨也觉得受到了伤害,他恨恨的看了程寻一眼,然后推开门就走。 “容哥,等等我。”小丁喊着,却不甘心的回头对程寻说:“好样的,你让小丁爷栽了一回,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那个外国明星却不干了,“程,他们是什么人,我要起诉他们,干扰我的工作侵犯我的*。” 程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一场误会,我会补偿给你的,今天的拍摄就到此为止吧,对不住大家了,都没心情。” 明星被他的助理接走了,罗琳也整理衣服要走,程寻对她说:“罗罗对不起呀,我们给你造成的伤害工作室会在你的酬劳里给与补助的。” “谢谢程老师。” 罗琳临走的时候看了沈南苏一眼,她到了今天才知道沈南苏竟然嫁给了容修烨,那孩子……岂不是容修烨的种? 人走了后沈南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双手捂住脸,很痛苦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程寻上前拉住她的手,“南苏,往往看清一个人需要一些经历和时间,也许他就是太不想失去你才做出这些事情的,做医生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算了,你别替他说好话,听听他都怎么说的你?程寻,我觉得我除了麻烦什么都给你带不来,我配不上你。” 程寻莞尔,“傻丫头,爱情里哪有配上配不上的,你那么美那么善良我还觉得配不上你呢,别想了,人家一块钱的打火机也能点中华,你说配不上这烟就不抽了?” 沈南苏给他的比喻逗笑了,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程寻深情的双眼,她看着他的头一点点压下来。 睫毛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身体也变得僵硬无比,她在他嘴唇落下的那一刻偏过头去。 唇落在她的脸上,程寻眼神微微闪过不悦,不过他马上站起来,很君子的说:“走吧,我们去吃饭,吃点好的,心情也就好了。” 沈南苏把手给他,有些勉强的笑着,她心里觉得对不住程寻,可是潜意识里讨厌程寻的触碰她又控制不了。 电梯里,他们谁都没说话,为了缓解这样的尴尬,沈南苏没话找话,“对了,罗琳怎么在你这里工作?” 程寻看着电梯的数字变化回答道:“才来的,yman的杂志拍摄需要一名既清纯又美艳的中国模特,而且需要有勇气露的,我在网上发布了一个招聘信息,她就来了,听说因为急等钱用,我们是先支付了一万定金的。” 沈南苏很不解,罗琳家不是家庭条件挺不错的吗,“她有一辆20多万的车,每月的工资都用来买衣服和化妆品,为什么还需要用这种方式挣钱?” 程寻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沈南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拍的这些东西低俗。” “傻丫头,你没错,你代表的大多数人的认知。其实青色也是一种文化,你看香港每年不都出三一级片吗?这是人性中最深处的释放,你看看我们国家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口出生就知道了所谓不可说的东西大家不都在做吗?我们拍的都是唯美的,更大限度的把人性里最直接的方面用艺术的方式表现出来而已。” 沈南苏点点头,她今天是被叫来帮忙的,还真是没想到程寻拍的是这种,当时他让模特酝酿那种**的情绪,她羞得不得了,只好躲在了阳台上,没想到却闹了这么一场。 ―――― 容修烨把车开到山上,下来倚着车抽烟。 小丁也追上来,他站在容修烨身边借了个火儿,“容哥,今天的事儿太窝囊了,我出道儿后还是第一次给人耍,我跟你说,这小子肯定是有预谋的。” 一根烟抽上,加上吹了会儿风他脑子清醒了许多,又点上一根他才对小丁说:“不怪你,今天就是他早有预谋的,程寻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更要快点把南苏从他身边带走。” “容哥,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才办砸了我不要您钱,只要您还信的过我,一定我会照办。” 看着远处青山的黛影,他蹙着眉说:“要么就拿出他真犯案的证据,要不就采取点极端的。” 小丁张大了嘴巴,“什么是极端的?” ____ 急着找程寻犯罪证据的不只容修烨一个人,赵一恒从渝城回来后也把案子的重点放在了程寻和show的身上。 他觉得这是个突破口,但是查来查去并没有什么收获。 找到了当年参加show的女孩,她们说的跟程寻以及show的主编说的差不多,果然女孩都和设计师不熟。 但是,案情突然就发生了转机,这个转机还是来自于叶翘。 晚上,叶翘像往常一样帮着容修拓洗澡。 他们家的浴缸很大,装下4个人都没有问题,所以容修拓直接邀请,“翘翘,一起洗。” 一起洗什么的最羞耻了,鉴于对一个素了很多年才开荤的老男人的了解,叶翘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不过她也蛮期待的,每次和容修拓**他总能给她极致的感受,她觉得可能自己天生的沉迷此道,现在只要给容修拓一撩拨就浑身发热,其实每晚帮着一个满身有漂亮的小肌肉的男人洗澡,这本身就是一种考验。 滑到浴缸里,她身上还裹着白色的浴巾,她把打着沐浴楼的浴花在他后背擦着,还不忘了教训他,“你别乱动,我好好看看伤口。” 容修拓一直没有去做植皮手术,后背现在并不好看,新生的红肉翻在焦黑的皮肤上,看起来狰狞恐怖,每次帮他清洗的时候叶翘的心都在颤抖,“疼不疼?” “早不疼了,翘翘,你怎么每次都这么问?” 叶翘轻轻亲着他后背,“因为每次看到都觉得疼在自己身上,所以才问你呀。” “翘翘”容修拓伸手把人拉到怀里,“真的不疼了,傻丫头,是不是以后只要你一气我,我就说后背疼,你就听话了?” “我哪有不听话?” “听话吗?那乖乖的,让我……” “啊,你讨厌,不要碰那里。” 两个人在水里闹起来,容修拓按着她的头往下,叶翘不干,不知道怎么就让她呛了水。 叶翘使劲咳着,容修烨吓坏了,赶紧拍着她的背,“怎么了,翘翘,我错了。” 叶翘一直咳一句话都没说,容修拓以为她真生气了,抱着腰去哄,“翘翘,宝贝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样好了,只准我亲你,不用你亲我,你看这样成吗?” 叶翘忽然反抱住他,叭叭的在他脸上乱亲,“拓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容修拓却糊涂了,这是知道什么了呀,不会是呛傻了吧? 叶翘抱了抱他就哗的从水里出来,日渐丰满的身体看的他眼直热,可是她迅速扯了毛巾擦干,。然后套上衣服就出去。 “翘翘,你去哪里?” “我去队里一趟,你自己睡吧。” 容修拓看着泡沫下还兴奋的身体苦笑,有了老婆难道还要依靠五指姑娘? 叶翘自己开车去了队里,这个时间大家差不多都下班了就剩下赵一恒和林婷,她去的时候赵一恒叼着烟站在林婷身边,指挥着人家查资料。 看到叶翘他们俩个都吃了一惊,林婷嘴快,“叶翘,你不会和你老公吵架了吧?” 叶翘因为走的急直上喘,她摇摇头,“没吵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赶紧给我师父打电话,让他去法医室。” 林婷到了晚上都不敢去法检科那栋**的大楼,听叶翘说他们也过去一起研究,她直摇头。 赵一恒吓唬她,“那你自己留在这里就好了,我们都去那边了,阳气重,那边的鬼自然是要来这边。” 林婷吓得嗷嗷叫,跳起来就去抱叶翘,叶翘笑她,“好了,别听赵队吓唬你,哪里有的鬼,要是有鬼那些受害者早自己来告诉我们谁杀了她了,还用我们查?” l老白住宿舍,很快就给呼叫来,几个人在老白办公室里重新看黄薇的尸检报告。 “师父,我们上次犯了一个大错误,我说别墅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是被冷冻过才运到别墅的,我们给了赵队错误的方向,让他只找冷库这类地方,其实死者的尸体不是被放在冷库里,她是给放在水里。” 赵一恒不解,“水里?那不对呀,尸体没有任何被水泡发的痕迹。” “可以做到。”老白忽然也懂了,“凶手可以用有些特殊的材料包裹住尸体沉在水里,死者死后已经形成尸斑,但是沉入水里捞上来后又会形成新的尸斑,这样就阻碍了我们的判断,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时间不对,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案发的三天前……” 叶翘补充,“我们当时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感冒药,以为只是治疗用的,其实是错了,这是凶手故意给她服下掩盖她的死亡时间。” 说到这里,赵一恒的眼睛蓦然睁大,“游泳池,不在场证据,难道是死者的丈夫齐文松?” 叶翘点点头,“我们发现尸体那天,齐文松抱着孩子在现场,当时他一直用手捂着孩子的眼睛,我还觉得他是一个温暖的爸爸,现在想来却觉得后怕,孩子可能就是目击者。” 林婷都快吓尿了,“当着孩子的面杀人,太残忍了吧,这孩子长大了会不会留下阴影?” 赵一恒立刻来了精神,“林婷,你马上通知大头他们全组开会,我明天一早就申请搜查令。” 说到游泳池,叶翘忽然想起家里有个人还泡在浴缸里,她急忙往外跑,“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林婷纳闷,“结婚后都变傻了,怎么来去如风呀。” 叶翘开车很猛,一会儿就回到了不易居。 进门先去浴室,浴盆里没人,但是一地的水,她差一点滑倒。 人是怎么出来的?容声下班了难道是自己爬出来的? 叶翘赶紧回卧室,虽然台灯开着,但是容修拓已经睡了,他翻身向外,修长的身体微微蜷曲,竟然也是补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叶翘心里一酸,她忙脱了衣服换上睡衣,然后上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 “放开。”低沉的声音比冰还冷,大叔生气了。 -本章完结-(.92txt就爱网) 046:你像我爹 叶翘心里一酸,她忙脱了衣服换上睡衣,然后上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放开。”低沉的声音比冰还冷,大叔生气了。 叶翘才不会听他的,现在整个身体都贴过去,冰凉的小手横过腰际钻到他肚子上,“不放。” 抓住她顽皮的小手甩开,他再次强调,“别碰我。” 叶翘都懵了,听听这语气,都赶上怨妇了呀。 要是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撒娇认错再火辣辣的撩拨几下就好了,可是叶翘不会,她努力想了想最近林婷给她推荐的爱情书籍,确定这个时候撒娇比较有用,可是一想到她要去说那些恶心人的话,她就胃里泛酸。 无趣的挪到自己的一边,伸手拿过那只灰太狼,她抱着闭上了眼睛。 容修拓还等着她来哄人,结果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把他给气的呀。 傲娇心理发作,他也想这样睡了不管她,可是关上灯之后他的俩只眼睛贼亮,好几天没碰她了,洗澡时候蓄积的火气还在小腹那里搁着,现在她浸在咫尺,不用看就满脑子是她火妖娆或娇俏的模样,他忍不住翻了个身,轻轻的伸手碰了碰她。 嗯,睡着的叶翘发出一声就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完了,就这么一声,容修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去他妈的,媳妇是自己的媳妇,想干点什么还用矫情? 容修拓伸手把人捞过来,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叶翘的衣服。 叶翘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事?” “起来,跟我说清楚,大晚上你去哪儿了?” 叶翘勉强睁开眼睛,“我回队里了,拓叔,对不起,把你自己扔在浴缸里,我改天补偿你。” “道歉要有诚意,现在就补偿。” “好的。”叶翘迷迷糊糊就答应了,如果她稍微清醒点看清男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吃了她的架势,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答应。 容修拓窸窸窣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托着叶翘的后脑勺说:“亲我。” 叶翘挺听话,凑上去亲了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乖,很好,再亲。” 叶翘又开始亲,容修拓的呼吸粗重,“乖翘翘。” 忽然,叶翘觉得不对,她猛地把容修拓推开,“你坏呀,让我亲你哪里?” 头顶响起他醇厚绵长的笑声,“想道歉就按我在洗澡时候教你的那么做。” “我不,恶心。” 容修拓黑暗里眼睛瞪得老大,“你嫌弃我恶心?” “我不是嫌弃你恶心,是嫌弃你那里恶心。” 容修拓猛地翻身扑倒她,咬着她的脖子说:“爽的时候拿它当宝贝现在敢嫌弃,叶翘,我看你是皮痒了!” 被亲的浑身无力的时候叶翘想,果然是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早上,叶翘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容修拓正坐在床边穿衣服,她伸了伸拦腰,很慵懒的说了声,“早安。” 容修拓俯身来亲她,“早,小懒猪。” 叶翘忽然想起那般言情小说来,似乎也有这么个场景,女主早上在男主的轻吻中醒来,她就觉得是自己最幸福的事,当时叶翘还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吻就幸福成那样不是夸张吗?可此时身边的男人低头亲她的时候她一下子觉得身体变得很轻很暖,那种骨头缝里都透出来满足感觉真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她觉得全世界的天空都是蓝的,阳光都是暖的,草地是绿的花是五颜六色的…… 原来她已经达到了言情小说中女主的境界,这个认知让叶翘有点小骄傲,她抱着容修拓的脖子不让他起来,“容修拓,你幸福吗?” 容修烨张嘴咬她的小鼻子,“大清早你不要问央视的问题,我姓容不姓胡。” “你讨厌。”叶翘推开他顺便撕开他刚扣好的扣子。 容修拓很无奈,他扯着衣襟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昨晚没让你过瘾所以今早来强我?” 叶翘用脚丫子蹬着他的胸腔,在上面踩了俩下,“不和你闹,今早赵队他们会有新突破,我得赶紧去队里。” 容修拓捏着她的脚挠她痒痒,“休想,我要姓胡。” 大清早的正是男人生机旺盛的时候,叶翘这么可爱容修拓怎么可能放过她,方正衣服给她解开了,也不差裤子,他把人压住直接就地正法。 笑闹声变成了低低的**,大好的晨光,大好的年华。 过了半个多小时,叶翘终于爬起来去梳洗,她坐在马桶上捧着肚子,感觉有点疼。 起来的时候发现了血迹,原来是来大姨妈了,怪不得刚才有点难受。 没有怀孕呀,叶翘竟然有点失望。 他们一直没有用套,容修拓很渴望有个孩子,毕竟他都四十的人了,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叶翘其实对孩子没什么感觉,要不要的无所谓,但是他想她也就配合。 出来的时候容修拓发现她脸色不太好,便问到:“怎么了?” 叶翘一摊双手:“来事儿了,没怀上。” 容修拓开始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琢磨明白,他笑着去抱叶翘,“没怀上就没怀上,怎么,你着急了?” “我不着急,我是怕你急,你看看你这么卖命,不就是为了儿子吗?” 容修拓不知道该先亲亲她还是先打她一顿,“翘翘,我卖命不是为了儿子是为了你,要不是你这个小妖精勾着我不放,我会这么不要命吗?要是只是单纯的想生儿子,但我的儿子早就可以成立一支足球队了,又何苦一直等着你?” “你的意思是你早喜欢我了?”叶翘瞪大了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一向腹黑如老狐狸的容修拓从耳朵开始出现了可疑的红色痕迹,他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别胡说,那时候你才十几岁,我又没有恋一童癖。” “又不是没有例子,看看洛丽塔,拓叔,你不用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叫拓叔是几个意思?容修拓只觉得老脸上挂不住了,他只好转移话题“叶翘,你迟到了。” “再见,亲爱的叔叔。”叶翘亲了他一口,拿着包就要去前面吃饭。 “带上你的卫生棉。” 这下脸红的变成了叶翘,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经常忘带卫生棉。 拿好了卫生棉又在容修拓脸上亲了一口,他说她,“我觉得我像你爹,什么都给你操心。” 叶翘咬了他一口,“我爹才不管我卫生棉的事儿,像我妈吧,不过没没奶吃。” 瞪着小姑娘的背影,容修拓这才反应过来,他被调戏了! 叶翘今天到队里的时间有点晚,赵一恒他们早就去了齐文松家,她有些紧张,期待搜查的结果。 在齐文松家,赵一恒看着清澈的游泳池,他问佣人:“这个是什么时候换的水?” 齐文松出差了,佣人看到这么一大帮警察闯进来早就吓破了胆,她颤声说:“才,才换的,我们的泳池每隔两三天就换水一次,一个周要大清理一次。” 泳池的水很轻,几乎一眼见底,林婷很失望,“赵队,我看不会有什么线索了,如果这里真是案发第一现场,肯定早就清理干净了。” “那不一定,你会游泳吗?” 林婷点点头,“会呀,我在军校的时候是仰泳冠军。” “那你下去游个试试,潜到水底看有没有发现。” “为什么是我?赵队,现场这么多大老爷们,你为什么要我下去?” “别废话,这是命令,必须服从。” 林婷真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位大爷了,大清早的就这样整她,别以为她是软柿子,气呼呼的回绝:“我没有游泳衣,下不去。” “这个好办,大头,大头。” 听到赵一恒叫他,大头忙跑过来问:“头儿,什么事?” “你带林婷去买身游泳衣,回来我给报销。” 大头看看林婷,“头儿,这是个什么情况?” 林婷一看逃不过自己下水的命运,却扯着大头走,“问什么,反正给报销。” 齐文松住的地方是高档社区,周围的配套设施非常好,不远就有个大商场,这个时间刚上班。 一进泳衣专柜,林婷就说:“要最贵的。” 一听最贵了,导购高兴了,给她拿了一套两截儿式泳衣,“您真有眼光,这个是维秘刚上市的新款,您的身材这么好,穿上一定很漂亮。” 这套挺好看的,虽然露着腰,但是起码有个小裙子能盖住屁股,林婷看看标价,一个三四五,五个零,我去,赵一恒根本不可能给报好吗? 林婷觉得自己真土鳖,本以为最贵的也就是五六百的,没有想到这玩意儿还上万,这不是坑钱吗? -本章完结-(.92txt就爱网) 047:穿手术刀和小三说话 林婷心一横,咬牙脱掉了上衣。(.无弹窗广告) 站在她身后的大头眼珠子瞪的都快鼓出来了,我滴妈呀,身体好辣! 赵一恒一脚踹他屁股上,“看,看什么看,没活干了?” 大头赶紧开溜,嘴里还嘀嘀咕咕,“自己不是看的挺起劲儿的,昏君一个。” 林婷抱着胸试探着下水,感觉全身都伸展不开,游泳衣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是因为水,要是这里面真的曾经放过死人…… “你干什么,赶紧的。”赵一恒声音很大很严肃,领导的样子是摆足了。 “你喊什么,有本事自己下来呀。”林婷顶嘴,不过声音很小,没敢给赵一恒听到。 赵一恒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林婷身上,不过他可没有龌龊的想法,只是因为林婷是女性,身高体重和死者差不了多少,他想看看一个成年在泳池里有没有不被人发现的可能。 现在看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林婷脸长得不算白,但是身上没露过的地方却特别白,穿着豹纹的比基尼在手里游动着细长的腿,像一条灵活的美人鱼。 林婷来回游了两圈儿,她觉得泳池不对劲儿。 “往角落里游,看看那里有什么。”赵一恒又喊。 林婷一个猛子扎下去,潜到泳池的角落。 忽然,她大喊一声,整个人就跟呛水了一样,挓挲着双手在水面上扑通。 赵一恒吓坏了,脱了鞋子立刻跳下去。 他游到林婷身边,单手搂住她的细腰把人托起来靠在泳池的把手架上,“你怎么了?” 林婷因为害怕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敢松开,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到底怎么了?” “我,我腿抽筋了。” 赵一恒的手伸到水下捏着她的腿,“哪只?左腿?” 虽然有水的过度,但是男人大手的温度依旧清晰,林婷这才发现现在的情况很玄妙,她脸红了,连腿带人往后退,“不用了,已经好了。” “你确定?” 林婷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赵一恒的眼神不太一样而且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哑。 顺着他的视线她低下头看胸前,顿时一个大写的懵逼。 窝日!她那件打折还999的泳衣竟然带!子!断!了! 她精心喂养了20多年的34c小绵羊光溜溜的挺立在水面上,全部入了某人的眼。 她迅速双手怀抱,甩着哭腔说:“赵一恒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开” 那个王八蛋非但没有滚开,高大的身躯反而压过来,他的双手按住泳池臂,直接给她来了个泳池咚。 林婷的心在小绵羊底下跳的扑通扑通,难道他被自己瑟佑到这是要强上吗? 林婷,你是要推开你的男神还是就势抱住他嘤嘤嘤? 正在她小鹿乱撞小猪乱拱的时候,赵一恒低头在她耳边说:“赶紧弄好,他们都在看你。” “啊?哪儿?”也是林婷心大,这个时候还从赵一恒的腋下偷望,妈的,大头那帮孙子都站在泳池那边看好戏。 林婷手指又是水又是汗,又拉又拽的半天没弄好,“这个我不会弄。”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赵一恒揪住她的肩膀把带子弄过来,然后拉紧。 原来不是断了,只是挂扣崩开,谁让林婷在试衣间匆匆忙忙换上就走了都没有仔细检查。 他低下头,亲手给林婷扣扣子。 林婷屏住呼吸,想让自己的胸缩进去,可是缩进去的只有腹部,胸好像更挺了。 赵一恒一个没捏住,带子弹在了白嫩的肌肤上. 水花溅起,溅了林婷一脸的水。她眨巴眨巴眼睛,没好气的说:“你到底行不行,疼死我了?” “我不行?”男人被说不行总是很生气的,“还不是因为你没事儿瞎顶我?炫耀你胸大呀,赶紧给我站好了。 不再怜香惜玉(有吗?)也不再不好意思,他薅住她的头发把人扳过来就一下给稳稳的挂上。 俩个人都松了口气,赵一恒迅速退后,伸手把自己的湿衣服给脱下来扔在林婷头上。[.超多好看小说] “穿着上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婷都给气炸了,她到现在都不懂费这么大气力让她下来的意义,他自己不是也行吗?什么官僚主义,早自己下来就好了。 林婷跌跌撞撞爬上去,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跑了,赵一恒冲岸上的那群喊:“都站着干什么,不用做事吗?” 众人心里喊冤,这不是为了看头儿和我们的花儿鸳鸯戏水吗? 赵一恒钻到水里,这个时候他也没法子出去,起反应了,那儿不能见人。 在水里游了一会儿,他有了跟刚才林婷同样的感觉,觉得这水的流向不对。 泳池的水都是死水,需要定时更换,所以水流应该是平静的,而这里的水在中心的位置能感觉微微的吸力,还想有个漩涡一样。 在四边都摸了一遍,他游到泳池中心的位置,长腿试探着踩下去,他很小心的,一点点试探着,这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去各处搜查的都结束了,无一例外的,都一无所获。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赵一恒身上,包括换好衣服的林婷。 她忽然想起水里的异状,对赵一恒大喊:“就是中心那个点,每次游过那里我都觉得有阻力。” 赵一恒的脚终于落在最中心的位置,他屏住一口气,潜到了水底。 原来,中心的位置是个圆形紫荆花图案,泳池到处到都很干净,唯独这里有一层薄薄的青苔。 赵一恒从水里钻出来,一身麦色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抹了一把脸,一眼就看到了傻兮兮的林婷,而后冲着大头喊:“让人把泳池里的水放光。” 齐家的佣人吓坏了,“警官同志,您不能随便动这里,我们家先生平时都是让专业人士打理泳池的,您会弄坏的。” 赵一恒人很霸气,“没事儿,坏了陪给你们个好的,看看什么破专业人员,都长青苔了,我替你们清理。” 水很快就放出去,看着底部越来越少的水,赵一恒手指在正中心的花形图案上一摸索,竟然真的有机关。 原来,池底铺的类似瓷砖的东西竟然向下陷落,水流沿着陷落的地方流到一个u形状的凹槽里。 大头眼尖,“队长,你看,是凶器。” 在里面,赫然放着一把长长的尖刀以及用塑料布包裹的血衣。 大家的眼睛都亮起来,赵一恒左手狠狠的打在右手上,“好小子,原来在这里。大头,你带几个人收拾现场,林婷,跟我去齐文松公司。” 赵一恒他们这里激烈紧张的抓捕嫌犯齐文松,叶翘那边却也出了问题。 她正上着班,有个女的来找她。 叶翘差异,她没有什么朋友亲戚,而且刑警队这种地方一般人也不可能来找人,到底是谁? 叶翘穿着白大褂走出去,没想到见到的人竟然是前几天请到家里护理容修拓的护士。 叶翘记得她好像叫妮妮,是医院的专业护士,不过因为容修拓已经康复,已经让她回医院工作了,现在怎么又会找到这里? “妮妮,你有事找我?” 看到叶翘,妮妮双膝一弯,跪在她面前。 叶翘愣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妮妮膝行几步,“叶医生,我求求你,给我条活路,我求求你。” 白大褂的衣角被抓住,妮妮连哭带嚎,就好像叶翘把她怎么样了一样。 “你赶紧起来,这算什么呀,有事起来说。”叶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她觉得很难堪,想掉头跑掉。 “叶医生,您看看你年轻还有本事,离了谁都一样活,可是我不行,我就一个护士,家里又没有亲人,我现在就死路一条了,您救救我。” 叶翘很无语,“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跟我哭也至少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妮妮仰起头,梨花带雨的说:“叶医生,我怀孕了。” “嗯?你怀孕?不是,你怀孕找我干什么?” “我怀的孩子是容先生的。” “我公公?你别逗了,他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好。” 叶翘的回答差点让妮妮吐血,这位叶医生是真傻还是跟她装傻呢? 妮妮含羞的说:“是修拓的。” “容修拓?不可能!”叶翘很冷静,自己立刻给她否认了。 妮妮抱住了她的大腿,“我知道您跟他感情好又是新婚,但是男人他们有时候是管不住自己了,叶医生,我是真的爱修拓,请你成全我。” 叶翘觉得她像在听笑话,“很多人都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你如果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找我也帮不上你。” 妮妮真没想到叶翘会是这种反应,女人不该大哭大叫的闹吗?这位叶医生为什么会这么冷静,,难道真的解剖尸体的人血管里的血都是冷的吗? 妮妮继续加强药效,“叶医生,我知道您可能接受不了,但这是事实,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您这么善良,一定会成全我的对吗?” 叶翘内心并没有像表面这样看道德无动无衷,她想起那几天妮妮看容修拓的眼神以及自己吃的干醋,当时都是因为容修拓的受伤而不了了之,现在有人找上门,她该相信这个妮妮吗? “怀孕几周了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什么方法检测的,你月经是什么时候周期多长跟容修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 叶翘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根本就不给妮妮思考的时间,问的她一头冷汗。 妮妮暗叫好险,幸亏她来的时候把所有事情都去妇产科问的清清楚楚,这才有条不紊的说起来。 最后她说:“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修拓,那天……” 叶翘摆手制止她,“你跟我来。” “你想干什么?”妮妮退后,她怕叶翘伤到自己。 “你怕什么,这里是刑警队。” 妮妮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而且看表情应该是吃容修拓的醋了,只要她继续煽风点火,一定达成自己的目的。 叶翘把她拉到了解剖室。 此时,解剖室里并没有人,但是可能常年解剖尸体的关系,这屋子里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而且整间屋子看起来也阴森恐怖,进来后就让妮妮觉得不舒服。 “这是我的工作室,看到那张台子没有,那叫解剖台,是让死人躺上去接受解剖的。你在医院里上过手术台吗?上过就没问题。其实解剖也不过是把肚子剪开看看里面的器官我们跟你们医院医生相同的是他们缝切完后都需要缝合,但是他们缝合好了就是活人,我们缝合的再好也是死人。” “现在,你躺在这张解剖台上,你说怀孕了我不信,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检测一起,我要亲自查一查。” 一想到那张台子上躺的都是死人,妮妮说什么也不上去,叶翘拧起眉头,“不上去?你不是想让我相信你怀孕了吗?这是最简单的方法,而且你放心,我这是等于给你做一次产检,很安全的。” 妮妮打死都不想上去,她挣扎着,“不要,我不上去,我肚子里怀的是容修拓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 “既然你说是他的,我更该这样做,你都跑到我头上拉屎了,还想着我退出不易居成全你们一对狗男女?想的美,你给我上来。” 叶翘整天拿手术刀,其实力气很大,她把妮妮给拉到了解剖床上,扯出一边的固定带,把她给绑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 “别急,等一下呀。”叶翘把做b超的仪器降下来,他们这里的和医院的还不一样,更高端和先进。 她坐在电脑前看着她的子宫,还真的有个胚胎,但是看孕囊应该有3个月左右了。 三个月,与她说的根本就不符合,所以拓叔是被冤枉的。 “妮妮,孩子很健康。” 虽然觉得叶翘的表情古怪,妮妮还是鼓起勇气说:“你现在相信了吧?修拓都那么大年纪了,做梦都像要儿子,你就成全我们吧,你还那么年轻又漂亮,一定可以找到最好的。” 叶翘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叶翘在工作中穿着软底鞋,走起路来没有声音,此时她站在妮妮身前,伸手展开了旁边的工具包。 一把把雪亮的手术刀放在里面,她随手抽了一把,抵在了妮妮的小腹上。 “你干什么?救命!”妮妮吓坏了,她大喊起来。 叶翘微微笑着:“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而且进来的时候你没发现解剖室有多少层门吗?听不见的。” 妮妮慌了,她拼命想挣脱束缚,可是这东西死紧死紧,她怎么也挣不开,都吓哭了,“叶翘,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翘的刀撩起她的衣服下摆,贴在小肚子上,“我想看看里面的小宝贝跟容修拓长得像不像。” 妮妮浑身发抖,“叶医生,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有报应的。” “报应?我不懂。我只知道有女人挺着肚子跟我手要我把我男人给让出来,先不说这孩子是不是我男人的,就是你这种破坏人家家庭关系的行为就很可恶,社会上管你这种叫小三,不过你是没资格当我和修拓之间的小三的,对吗?” 妮妮也蛮硬气,“是他非逼着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他逼你?那个他是谁?嗷,忘了告诉你,你躺的这张床不久前就解剖了一具女尸,年龄稍微比你大些,但是长得比你好看,我说的是生前。死后呢,身上到处都是尸斑,浑身*的,横竖挨了很多刀,有一刀都切去了半个胸,对了,我打开她的喉咙,发现里面全烂了,一堆红红的血肉……” “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其实她还算好的,起码是全尸,上次那个密室杀人案才厉害,女人身上的皮给剥去了,从脸皮这儿开始,全是一堆红红的血肉和白色的脂肪,到了这个解剖台上都是一堆血水,根本就分不出前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臊臭的味道,原来是妮妮失禁了。 她浑身颤抖,脸色灰败的颜色,她上下牙紧紧磕着,“求你,别说了。” “那你说,孩子是谁的,为什么要跑来跟我说是容修拓的?” “你放开我。” 叶翘把她给解开,然后把她给扶着下来,妮妮的腿一着地就像一滩泥坐在地上,“孩子是我男朋友的,我们没钱,他说要是能弄到一笔钱就跟我结婚。” “这不是全部,还有”叶翘深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家能咬住容修拓肯定是他做了什么。 “前面?真没有了。” 叶翘冷笑,“你还想再上一次?” “有的有的,我其实刚进容家做护理的时候动过歪脑子,想勾引容先生,但是他很生气,第二天就把我给赶走了,我很生气,所以我男朋友说要赖着他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叶翘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千块,“这个给你,拿着去把孩子给打了,这样的男人你跟着他也只能让自己和孩子受苦,与其做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不如直接让他断了来这个世界的念头。” 叶翘的冷酷和决绝吓到妮妮了,“可是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舍得。” “不舍?那你能做一个好妈妈吗?他还没出生就这样被你利用,你有尊重过孩子吗?等你够资格当一个妈妈的时候再谈孩子吧。” 妮妮很恨,“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学历高点长得漂亮点,不照样为了钱嫁给个瘸子,凭什么瞧不起人。” 叶翘眼神一冷,“不准你侮辱他。还有,人不是给别人瞧起的,首先你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就你干那些坑蒙拐骗的事儿,能瞧得上你自己吗?” 叶翘觉得自己已经跟她浪费了太多时间,也不再管她,推开门就出了解剖室,妮妮吓得嗷嗷叫,跟着爬了出来疯了似得离开了法检科。 解剖室里有监控,老白可是把这个情况给看到了,他把叶翘拉到自己的办公室,压低声音说:“你这是胡闹,违反纪律了知道不知道?” 叶翘心里热别不舒服,虽然她大获全胜却没有半点喜悦,总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 “我说你呢,听到没有?” “师父,我请假,我要回家一趟。” 说完,也不等老白批准,叶翘立刻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家。 老白气的拍大腿,翅膀硬了就敢不听师父话了,都是给你那个年纪大的老公教坏的。 叶翘自己开车,本来容修拓让她开自己的宾利,但是她觉得上班开这个车太那啥了,但是车库里没有普通一点的车,容修拓只好给让她先开着那辆商务,准备哪天带她去买一辆新车。 这个时间段路上不赌,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杀回家里,却没有发现容修拓的影子。 容思吾和容若在花园里修剪花枝,她过去问:“爸爸,阿姨,他人去哪里了?” “去公司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找他有事,爸爸阿姨再见。” 叶翘又去公司里找他,胸口那口气就等着找他发出来,否则她会一直憋的难受。 公司她没来过,正不知道去哪层找他,正东张西望着,看到容声和一个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容声跟那人握了握手小声说了几句,那人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叶翘看着他的背影不仅发了呆,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本章完结-(.92txt就爱网) 048:你主动点我会更高兴 没等她想明白,正好容声看到了她,他一脸惊喜,“叶医生?您怎么来了?给大少个意外惊喜?” 叶翘点点头,“不是惊吓就行,对了,刚才你送走的那个人是谁?” 容声脸色一变,挺不自然的说:“一个客户而已,您认识他?” 叶翘摇摇头,“不认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我们赶紧上去,大少见到您不知道该高兴成什么样子。” 叶翘收回心思,要是容修拓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估计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到了容修拓的办公室门口,他直接打开门,示意叶翘进去。 办公桌后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叶翘果然一脸的惊喜,“翘翘,你怎么来了?” 叶翘眯着眼睛看他,“我为什么不能来?” 容修拓觉得今天的她很有趣,像只小刺猬竖起一身的刺儿,不过可爱极了,他喜欢。 “能来,我倒是希望天天让你陪我来,过来,给老公抱抱。” 叶翘瞪他,“抱抱?我问你,抱我舒服还是抱妮妮舒服?” 容修拓蹙眉:“妮妮是谁?” 叶翘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重重的拍下去,“跟我装傻?人家照顾了你那么多天说忘就忘了?容修拓,你可真无情。” 容修拓这才想起妮妮是那个小护士,“你早说是护士不就得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她叫妮妮。” 叶翘歪着头显然不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不叫人家名字你平时怎么称呼她?” 容修拓很严肃,“护士小姐。翘翘,我没当你是三岁小孩子,我是一直把你当成孩子,不管是14岁还是24岁,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要宠要爱的宝贝。” 叶翘的眼神软下来,这个人,说起情话来怎么可以这么动听,他最近看情话大全了吗? 事实上,女人好少能逃得过情话的攻击,特别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说的情话,叶翘的心里小鹿乱撞,看着容修拓那张俊美的脸,一肚子的闷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绕过桌子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容修拓大呼,“翘翘,你真重?” 叶翘俯身咬住他的耳朵,“有多重?” “半吨呀。” 小牙用了点劲儿,成功的听到了容修拓喊痛,“你才半吨呢。” “你是的我千金,一千金不正好是半吨吗?” 又给他调侃了,不过这人说话跟舌头拌了蜜似得,甜的都发齁,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伸出舌头来。” 容修拓不解,“翘翘,你要干什么?” “让你伸就伸,哪里有那么多废话。” 容修拓只好伸出舌头,自己懂事儿不烦人的小媳妇今天化身野蛮女友,不过看着战斗力爆表还是小心伺候着好。 看着男人粉色的大舌头,舌苔很薄,看着很干净,而且口腔的气味很好,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道,跟她用的牙膏是一个味儿。 她凑过去舔了舔,果然,有点甜。 想收回舌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容修拓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今天这么主动,顺势卷住她的,深深的亲吻她。 等两个人都耐不住分开时,叶翘脑子里就像搅了一锅热粥,都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她张着都肿了的小嘴,容修拓忍不住低笑,他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要不是你不方便,就你这样,我现在就能办到你哭。” 叶翘捶他,随后又想到他后背的伤,手指松弛张开轻轻抚摸着他宽阔的后背,“拓叔,今天妮妮到队里找我,说怀了你的孩子。” 容修拓很不厚道的笑出声儿,“你信呀,要怎么怀?她给我挂个点滴就能怀孕?” 叶翘看着他,眸光转为凌厉,但是话语却显得格外酸涩,“这个你别问我,你自己最清楚,一天你们起码有五六个小时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超多好看小说]” 容修拓能忍住笑,却没忍住手不耍流氓,“翘翘,不相信我?” “相信。不相信还能和你坐在这里?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拜托你能不能别整天招蜂引蝶,而且就算是真有女人怀了你的孩子,要离婚要怎样你自己跟我说,别让些墨名奇妙的女人跪在我面前哭诉,好像我怎么欺负她似得,我不舒服,相当不舒服。” 虽然叶翘这人比较直白,但是很少这么主动袒露自己的感情,这让容修拓又惊讶又惊喜,带响儿的在她脸上亲了俩口,他表扬,“对,就该这么想,有事也该直接对我说出来,谁让你不一秒钟不舒服,我让她一个小时不舒服,谁要是让你一分钟不舒服,我让她一个月都别舒服,谁要是让你一天都不舒服,对不起,我让她这一辈子都别舒服。” 叶翘捧着他的脸夸奖他,“你这个昏君。那要是这个让我不舒服的人是你呢,怎么办?” 容修拓眯起眼睛,咬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如果这个人是我,就捅到你舒服。” “容!修!拓!” 就知道他没好话,这个不要脸蛋的大牛氓。 被他哄得开心,但是叶翘也没忘了正事儿,“你先别急着糊弄我,你说说,那个妮妮是怎么跟你投怀送抱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修拓托着腮去想,不是装的,是真的忘了,“好像是她假装跌倒在我怀里,然后水洒在我裤子上,她给我擦裤子上的水,擦着擦着就擦到……” 看到叶翘不善的眼神,容修拓赶紧闭嘴。 “擦到哪里了?这些女人都是电视剧看多了吗?这么做简直就是扒下男人的裤子,差别在于是谁解开的腰带,容修拓,你坦白告诉我,你喜欢这样吗?” 别的女人问容修拓或许会觉得是说反话,但是他的小妻子说出来根本就是抱着纯科学的态度在研究男人的心理。 想了一会儿,容修拓很严肃的说:“这个是要看对象的,男人都喜欢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主动些。” “那你的意思是嫌弃我不够主动?” “不是,只是你能再主动一点我会更高兴。” “更高兴的结果是什么,不过是你更爽了,坦白点讲,就是男女不平等,男人喜欢在姓中享受到更大的欢愉,而强迫女人去做些不喜欢做的事。” 容修拓哪里敢和她争论下去,都快成女权主义者了,他赶紧叉开话题,“那个什么,妮妮去找你让你生气了,我马上让人开除她。” 叶翘摇摇头,“算了,我已经收拾的她够惨了,估计她要做半年的噩梦,我师父都说我是违反纪律了,但是当时她一说怀了你的孩子我就生气的控制不了。” “虽然把人带到解剖室比较厉害,但是下次不许做了,以后坏事都让我来做,你就乖乖的当我的大宝宝好了。” “那有了小宝宝怎么办?” “大的小的一起宠,就当小的是二胎。” 叶翘觉得真不能和他说话了,这人太没有节操了,原来稳重成熟都是骗人的,成熟的结果不过是越来越会说带颜色的话了。 心里想着,叶翘嘴上也说了,“怪不得他们都说越是年纪大的男人越喜欢讲黄段子,身上不行就靠嘴过瘾了。” 容修拓嘴角含笑,“那你说的肯定不是我,我虽然比你大点,但是哪次不是让你身心舒爽,要不等你大姨妈过去我们再做的时候录下来,你好好回味。” 叶翘错了,她压根就不该在他面前提这档子事儿,省的让他借题发挥。 这次是她主动转移话题,“对了,刚才我看到有个人和容声在一起,我觉得他特别熟悉,那人是谁呀?” 本是无心问的,容修拓眼睛里却微光一闪,接着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嘴角含着笑问:“你说的是哪个?” “就我来的时候容声送下去的,容声说是客户,可是很奇怪,我觉得他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就是客户,有些人大众脸,男人又都发型衣服差不多,你认错了也是难免的。” 叶翘也没太放在心上。“也许吧。” 容修拓抬手看看腕表,“正好中午了,陪我吃饭?” 叶翘素白小脸上的眉毛一拧,“这个时间段赵队查案该回队里了,我还想知道结果呢。” “这么说叶法医是抛下工作跑这里来了?” 叶翘点头,“不问明白了我也没心工作,你知道的,我的工作也出不了一点叉子。” 容修拓心情很好,上次小妻子丢下正在洗澡的他去队里办案的不平衡现在总算找回来,最起码知道工作和他一样重要,唉,一把年纪的人就这点追求,是不是很没出息。 有些得寸进尺的,容修拓揽住叶翘的纤腰:“那今天就陪我一天吧,我们一起翘班约会怎么样?” “可是案子?唉!案子是赵队他们的事儿,我觉得我有点太好强了,这么关心无非是想看看自己的推断是不是正确的,这样是不是不好”? 容修拓如实回答,“是有点争强好胜了,但人性日此,大家难免都有这个毛病。不过翘翘你很幸运,摊上老白这个师父,要是换了个心胸狭窄的,你屡次抢风头,估计他恨死你了。“ 亲亲**的,就给爱妻上了一课,做人做事很多学问,翘翘只专心做学问,哪里懂这些。 叶翘想了想,倒也是那么回事,她问容修拓:“你就跟我师父吃了一次饭就看出人家胸襟广阔了?” “是呀,老白不仅胸宽城府还很深,别看他整天呆呆的其实慧眼如炬,这点你要好好学。“ 叶翘抱着他的脖子问:“那你看看我怎么样?深不深?” 容修拓饶有深意的打量着她,忽的把手往下,“你深不深我得量一量。” 果然是个猥琐的老男人!!! 闹够了,两个人出去吃饭,叶翘早就把遇到那个貌似认识的人忘得一干二净。 容修拓问她想吃什么,叶翘来大姨妈口淡,非要去吃印度菜。 容修拓有点不理解,“你小时候不是最怕辣的吗,什么时候变了口味?” 叶翘小时候一点辣都不能吃,特别怕吃咖喱,有一次容修拓请他们全家吃饭,有一道咖喱大虾,她吃了一口直接吐了足足喝了三杯水嘴唇还是红红的,以后他都会很注意,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尽量不带辣的,在家里也是,她在家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从来都没有辣的菜。 叶翘却不好意思说,她记得容修拓最喜欢的就是咖喱羊肉,但是为了她他好像已经放弃了这个爱好,这些日子家里的菜都很清淡,她怕他口淡。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因为宿舍里有个同学会做印度菜,慢慢跟着吃,后来就习惯了,我现在能吃一点辣,怎么样?拓叔不敢吃?” 容修拓笑着摇摇头:“小丫头,挑衅我呢,都给你记账了,看看过几天你怎么还?” 这个记账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叶翘想想就腿软,但是竟然还有点小期待,完了,她给猥琐大叔教坏了。 到了一家印度餐厅,容修拓让叶翘点菜,她点了咖喱羊肉,咖喱菜蔬,风味海鲜,都要的微辣,太辣受不了。 喝着红茶,容修拓一直没离开她素白的小脸儿,叶翘的眉毛很浓,她从来不修,看起来有种男孩子的英气,在她秀气的五官中显得很突出,却又分外的和谐,仿佛她天生就是这个样子的,独一无二的,对,就是独一无二,她是他的天下无双。 这些想法容修拓都不敢告诉叶翘,怕她笑自己太肉麻矫情,可是又忍不住心里那份喜悦,真的很像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年,喜欢一个人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盯着她这半天,叶翘都有点不自然了。 “没有,是我心里有花,喜欢你就开出了花。” 叶翘咬住唇,他今天这是怎么了,都成诗人了,简直是一言不合就作诗。 “吃你的饭吧,快点吃完,陪我去图书馆。” “图书馆?” “嗯,一直想看一本东野圭吾的书,我们去看。” 容修拓想说买下来多好,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她想去他便陪着,其实有时候就是因为有钱一切来的太顺遂,反而失去了那个过程的乐趣,而且跟着翘翘一起逛图书馆,想想就很美好。 菜上来了,他们边吃饭边低声交谈,虽然是微辣的菜,甜中带着一点点辣,但是叶翘的小嘴还是红了,本来薄薄软软的俩片,现在红的像涂了胭脂,分外好看。 容修拓忍不住,他伸手让叶翘向这边来点儿,叶翘以为他要说什么便把头探贴过去,谁知道容修拓蜻蜓点水在她唇上一吻,然后笑着说:“给你盖个章。” 叶翘秀眉一蹙,接着又亲回来,“我也给你盖个章。好了,盖章活动到此结束,好好吃饭,别人都看我们了。” 容修拓低笑,“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另外一桌有位中年妇女一直在看他们,“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吃个饭也亲来亲去,咦,我怎么看那个女的面熟?” 她身边的季梵忙说:“大表姑,那是叶翘,叶之函的女儿。” “她呀,长这么大了,她身边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我得跟她去打个招呼,这个小丫头这些年不和所有的亲戚联系,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季梵拉住她,“大表姑,您别过去,现在叶翘跟以前不一样,她不太理人而且她的那个男朋友也更不喜欢理人。” 大表姑更上劲儿了,“小梵,你别拦着,他们拽什么拽?就是像你这样有学问有地位有又有钱的人都对我们这帮亲戚这么好,他们算个啥,这个小丫头当年克死他爸妈就是一个小扫把星,今天给我见着了,我替她死去的爸妈教训教训她。” 说完,她把胖大的身躯从凳子上挪起来,摇摇摆摆像只肥硕的鸭子一样走过来。 叶翘并没有觉察,她正撕了一块烤馕沾着菜汁喂给容修拓,说这才是印度菜的正确吃法。 容修拓教训她,“什么印度菜这样吃,中国菜也这样吃,我小时候在火车站流浪的时候,馒头干的都硌牙,一点点菜汤兑上热水然后把馒头泡在里面,等泡成糊糊才塞到肚子里。” 容修拓很少提自己的童年,他觉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没有必要整天挂在嘴边忆苦思甜,所以叶翘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大眼睛里有了泪光,“那个时候你遇到我就好了,我有很多好吃的,统统都给你,还要把你带回家。” 容修拓捏捏她的脸,顺手把她唇上的酱汁抹了,“傻丫头,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 俩人正缠绵着,大表姑已经站在他们桌前,胖大的身躯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俩个人同时疑惑的抬头,看到来人容修拓皱起眉峰,叶翘倒是一片茫然,她问:“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叶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表姑妈,就是你爸爸五堂哥的堂妹。” 叶翘皱起眉头,好像隐约有这么个亲戚,但是爸爸妈妈都听讨厌他们一家的,那个时候经常到他们家来,动不动就要到公司里去当经理,爸爸给她安排个客服的活儿还骂爸爸,最后因为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给开了,不过那时候她好像也没这么胖,也没这么老。 叶翘向来耿直,她笑着说:“原来是表姑妈呀,您可是老多了也胖多了,我都没认出来。” 女人最怕什么都给叶翘说全了,大表姑气的差点脑梗,不过刚过来也不好发怒,她撇着嘴说:“你也变了,长大了,也长残了,要不是季梵我还没认出你,小时候长得挺可怕的,看看现在跟竹竿一样,浑身没有四两肉,这样能生出孩子吗?” 提到季梵,容修拓和叶翘都看到了她身后站的季梵,季梵很有风度的打招呼:“容总,翘翘,你们好。” 容修拓给他一点面子,微微颔首,算作打了招呼。 叶翘自从因为上次李木的案子讨厌透了季梵,甚至比他死缠烂打自己都讨厌,身为法检人员,为了钱出卖灵魂,拿着别人的生命和自由为自己升官发财的砝码,这样的人叶翘看不起。 他们俩个的态度惹怒了大表姑,她对叶翘说:“你这孩子真没礼貌,都不跟你表哥打招呼。” 季梵看着叶翘忽然阴森一笑,“我就无所谓了,大家都是平辈,不过翘翘,你该让你老公站起来跟大表姑说话呀,哪有长辈站着晚辈坐着的道理。” “你……”叶翘气结,季梵明明知道容修拓腿不方便,还故意这样,不是让全餐厅里的人看笑话吗? 她去看容修拓,容修拓正慢条斯理的用湿巾擦着修长的手指,他甚至都没抬头,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长辈?哪里来的长辈?我怎么没看到?” 这样蔑视的话不仅大表姑,还有他们同桌吃饭的好几个亲戚都气坏了,饭不吃放下筷子来讨公道。 这些人眼拙,都没有认出在丧礼上惊鸿一现的容修拓,而季梵故意不说,就是等着看笑话。 大表姑一看这么多人给自己助阵,更加猖狂,“叶翘,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亲戚你的长辈,面对长辈你就是这个态度?真不知道你爹妈当年怎么教的你?按理说你爹妈死的时候你都14了也该懂事儿了,后面虽然没有爹妈管教你……” 她一口一个你爹妈,已经犯了叶翘的大忌,容修拓猛然抬头,一双眼睛冰冷幽暗,连嘴角的笑意也是冰冷的,让人看了浑身发颤。 -本章完结-(.92txt就爱网) 049:好想谈恋爱呀 老女人不知道自己冒犯了什么样的人,还一个劲儿喷口水,却被一个冷冷的声音喝止,“够了!” 她打了个哆嗦,正对上容修拓寒冰一般的眼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感觉到浑身的肥肉像被挖了一刀,她不由自主的退后。 容修拓不屑的用眼角扫着他们,“就你们还配称翘翘的亲戚?她父母出事,一个14岁的孤女被你们围攻强迫着要分财产,后来她一文不名,你们又躲得远远的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丁点儿关怀,现在在她眼里,你们不过是一群陌生人。” “不,不是陌生人”叶翘忽然出声补充。 大表姑窃喜,她嘴快,“我就知道她不敢把我们当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而是仇人,我永远都忘不了你们亵渎我父母灵堂的事。”叶翘咬牙切齿的说,充满了仇恨。 那帮亲戚都没脸,当初叶翘的父母一死,听说14岁的孩子继承了上亿遗产,远的近的亲戚都争着要她的抚养权,想从这个孤女身上捞到好处,当时的灵堂成了一场闹剧的舞台,叶翘现在想起来还气的浑身发抖。 容修拓的话引起了亲戚们的注意,有人这才认出他,“这,这不是叶之函那个合伙人,最后成为叶翘监护人的容修拓吗?” 大表姑恍然大悟,“啊,叶翘,你嫁给了他?你们竟然乱……呜呜!” 原来,容修拓已经忍不了她那张破嘴,从手里的一块沾了咖喱汁的烤馕弹进她嘴里。 这手功夫还是在火车站混的时候一个好心的师父教的,为了他在偷窃时被人发现能及时逃脱。后来他一直在练特别是残了之后,坐着更需要练手劲儿,他曾经用一个大扳指把景子墨的手枪打掉,手上的力量已经非凡,现在把硬硬的烤馕直接就欠入到大表姑嘴里,把她的上牙花子和下面的正好撑起来。 胖女人这下再也说不出话,这个世界总算恢复了点安宁。 四周那么多吃饭的人都看他们的好戏,叶翘不愿意在这里耍猴,她恨恨的看了季梵一眼,然后低声对容修拓说:“吃爆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走。” 容修拓点头,“好。” 叶翘站起来拿着包,然后走到这边来推轮椅,这个时候大表姑已经把嘴里的东西拿下去,她顶着肿了的嘴含糊不清的说:“看,叶翘嫁了个残废。” 容修拓已经习惯这样的说法,可是叶翘听来却分外刺耳,她停住脚步,忽然回身走到大表姑面前,沉声问她:“你说什么?” 大表姑今天在亲戚面前也是丢光了面子,这个时候还逞强想找回点,“他就是个瘸子,还不让人说了,残废瘸子。” 叶翘使出吃奶的劲儿甩了大表姑一巴掌! 大表姑脸大肉厚,这一巴掌打的,那就一个响! 所有人都懵了,没料到叶翘敢打人,此时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叶翘也没想到自己能打人,可是她一声声残废瘸子真把她给气火了,而且打完后浑身舒爽,妈的,总算出气了。 大表姑高声痛哭起来,“小践人,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我老公腿虽然有点毛病,但也好过你这个精神上的残废,而且顺便告诉你,带着你脸上的伤随便在海城找家医院看,就说是容修拓的老婆给你打的,免费!” 餐厅赶来的保安和容声阻挡了要发飙的大表姑,走出去老远,叶翘忽然笑出了声儿。 容修拓回头,“怎么,给她们气傻了?” “不是,刚才我是不是特狗仗人势?” 容修拓一本正经的点头,“是,你仗着我的势。” 叶翘琢磨了一会儿,气的伸手打他,“容修拓,你说我是狗?” “是吗?叫俩声儿我听听。” 他面无表情又说的一本正经,叶翘停下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对着他的脸也一本正经的,“汪汪。” 容修拓石化三秒钟,然后爆笑,他拍着叶翘的头说:“乖,回家给你在小米的窝旁边也搭一个窝。” “我咬你。”叶翘长大嘴巴做出一个恶犬的样子就扑向容修拓的脖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容修拓可劲儿给她咬,还装模作样的喊:“救命呀,小狗翘翘咬人了。” 这是在商业区的通道里,到处都是来往的人,叶翘这人要是害羞起来挺害羞的,可是她要是没羞没臊起来连流氓都害怕,估计也就容修拓这样的老司机能配合的了她。 容声站的远没敢过来当灯泡儿,但是依然能感觉到整个通道上空都弥漫着粉红色的心形气泡儿,看着自己的右手忽然想恋爱了。 餐厅遇到的糟心事儿并没有影响这对少妇老夫的心情,俩个人安定事先约好的,去了图书馆。 不过却是叶翘看书,容修拓看她。 这个时节的海城已经酷热难当,图书馆里却一片清凉,他们的位置靠近窗口,窗子上挂着白色纱帘,既遮挡了外面的阳光又保证了光线,叶翘坐在那里,姿势端正,安静美好,素白的小脸儿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被透进来的阳光涂上了淡淡的金色,而她握着书的纤细手指仿佛是透明的,蓝色的血脉都清晰可见。 叶翘看书着迷,很快就进入忘我的状态,而容修拓也不着急,品着面前的冰咖啡也品着叶翘。 时光慢悠悠的划过,惬意而温柔。 晚上回家,在车上叶翘要给容修拓转转脖子。 “为什么?” “都看了我一下午脖子没算抽筋儿吗?” 容修拓趴在她耳边说:“脖子没,有个地方倒是涨的难受,回家你给我捋捋。” 叶翘去掐他,“我现在就给你治治。” 容修拓笑着去躲,“掐下面儿,掐下面,上面还要见人呢。” 叶翘在家浪了一天,第二天上班刚一进门儿就给林婷逮到了,她抱着叶翘的脖子喊:“破案了破案了,俩个案子一起破了,赵队太他妈的牛逼了。” “破案了?凶手真的是齐文松?” 林婷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手拎着早餐一手拉着叶翘往队里去,“走走,给你看看赵队的神追捕。 昨天下五点多赵一恒在机场直接蹲点儿抓的齐文松,趁热打铁审了一夜,开始他还死咬不开口,又是请律师又是要大闹,最后赵队施展各种逼供**,终于把他的心理防线击溃,交代了杀害黄薇的全过程,而他的供词中也说了萧晴的死,原来萧晴竟然是被黄薇所杀,他杀黄薇是为了给孩子的妈妈报仇。 原来,黄薇在国外为季梵多次堕胎的经历让她婚后不孕,为此她和齐文松的夫妻关系出现了裂痕,因为他们结婚的时候曾经签过一分协议,如果离婚黄薇拿不到齐文松的一毛钱,所以为了挽救婚姻她想找个女人给齐文松生孩子。 但是这个人太难找了,还要长的好看还要受她控制,正在苦恼的时候萧晴正好进公司应聘,她们俩个旧相识不期而遇。 黄薇和萧晴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她们还有一段孽缘。 原来,当年俩个人因为show的海选认识,没选上封面女郎,却被一家**杂志看中,要她们拍一对百合的大尺度照片。 照片尺度之大,基本就等于小片儿了,俩个女人被高额的报酬吸引,在镜头面前做出很多不堪入目的动作,可能是入戏太深,拍摄完成后俩个本来都爱男人的女人竟然同居了一段时间,做尽了镜头下的事,后来,她们彼此分开,约定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俩个人都没有失言,可是几年后再见,萧晴依然是为了温暖奔波的女人,黄薇却成了阔太太。当年情到浓时,萧晴把自己的全果照给了黄薇,黄薇一直保留着,她觉得靠这个可以拿捏住萧晴,便要她给齐文松生个孩子。 萧晴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黄薇一下就提出生儿子一百万的诱人条件,她几乎立刻答应。 很快她就怀孕,黄薇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把萧晴接到家里住,齐文松不敢怠慢娇妻和情人,楼上楼下跑,有一天却发现情人和妻子都脱光了在房间里等他,三个人从此就过起荒淫无耻的生活。 但是齐人之福哪是那么轻松享受的,随着萧晴儿子的出生,齐文松为了奖励她,不但给买了房子还偷偷的给她买了价值十几万的钻戒,矛盾也由此而生。 齐萧二人生了真感情,他们想摆脱黄薇过正常的婚姻生活,但是这个时候黄薇竟然怀孕了! 黄薇的怀孕又让萧晴的地位有了动摇,她怕黄薇也生出儿子而自己的就变成了私生子,趁着齐文松出差,她故意在黄薇的鸡汤里下迷情药然后引导她用工具自己寻求块感,本来黄薇的身体就不好,这样的结果当然就是流产,但是她甚至拍下黄薇自一慰的照片用来交换自己以前的果照,黄薇被这个看着软趴趴的女人玩了一把,不但失去了孩子,还彻底失去了丈夫的宠爱。 齐文松回来后知道孩子流产,对黄薇更加冷淡,他甚至搬到了在外面给萧晴买的房子里,也跟黄薇提出了离婚。 黄薇这样的女人岂能就这么算了,她看了齐文松的备忘录,知道案发晚上小区因为线路问题停电,监控全部不好用,还偷了齐文松的钥匙晚上轻而易举进入萧晴的家,在萧晴毫无防备的情况心爱赐了她好几刀,在确定她死了后镇定离开,凶器以及作案的衣服全大胆的放在家里。 齐文松出差并不知道出了事,出差后他发现了萧晴的惨死,当时的他并没有选择报案而是悄悄离开,装着并不知道萧晴的死讯。 当时孩子正在齐文松父母家,为了安抚黄薇,他甚至把孩子带回来交给黄薇带。 案发前几天,俩个人并没有吵架,而是齐文松让黄薇回她父母家去住几天,说他想修整一下泳池怕吵到孩子,黄薇信以为真她带着孩子回家,但是多疑的她根本不相信齐文松没有去找过萧晴,而齐文松正是深知她的脾气,悄悄的在家等着她。 黄薇回家后发现她藏在床底的凶器消失了,便知道大事不好,却被齐文松从后面抱住,她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吃了一颗感冒药然后用黄薇杀害萧晴的手法同样给了她几刀,这整个过程,孩子在坐在一边的床上,他目睹了血腥残忍的全部过程。 杀死黄薇后他把沾血的床单和凶器都收拾干净,然后用塑料布把黄薇全身包起来放到了泳池中间用来喷水设计的暗槽里,而这天恰好放干了水,为了怕尸体坏掉他还放了很多冰块。” 第二天,工人把泳池放满水,而来上班的佣人也没发现女主人和孩子,齐文松把孩子偷偷的送到自己闲置的一处房产处,给他喝的奶粉里放了安眠药。 他一切如常,隔了一天,也就是开始推算的案发时间,他那晚故意让佣人做很多事,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到了下半夜,他从泳池里把尸体捞出来,带到了那处别墅,然后剥去塑料布放置在那里,和孩子在一起。 再后来,他就报案,救回饿的奄奄一息的孩子,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苦情的丈夫。 这个复杂的犯案过程让叶翘唏嘘不已,真没想到看似忠厚的齐文松竟然如此狡猾如此狠毒,先不说他怎么对身边的两个女人,就是给自己的孩子喂安眠药,他就没想过会对孩子造成伤害吗? 林婷早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把老二切下来剁碎了喂狗,还想着两个老婆,什么玩意儿。” 大头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姐们儿,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你看看人家叶医生,学着点,指不定也能找个霸道总裁?” “我呸,齐文松也是总裁也有钱呀,不还是一个大bt?说到底,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赵一恒冷冷的看过来,他熬了一夜,眼睛发红,却隐藏不住那灼烈的光,被他这么看一眼,林婷立刻就闭了嘴,心里毛毛的,就像在泳池里没穿衣裳。 叶翘却还是不解,“赵队,那黄薇怀孕流产的事我们为什么查不到?这个不应该呀。” 赵一恒生气的说:“说起这个我就想揍季梵那个王八蛋,黄薇怀孕还没去医院做过产检,她只是自己用验孕棒测验的,还是上次萧晴怀孕时买的,而她流产的原因难以启齿,便找了季梵帮她,上次容总说的她找季梵就是这件事,不是家暴是流产,季梵给她找了个私人医生看的,我们上次去问他竟然只字不提。” 叶翘想起昨天在餐厅他的嘴脸更觉得这个人可恶,“他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做法检所的所长,我觉得非常不妥。” “上次李木的事他让人给背了黑锅,不过这种人肯定不会随便收手的,只要他还敢犯案总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叶翘简直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有很多疑惑要问,比如齐文松是怎么给邻居错觉黄薇这几天一直住在那栋别墅里,还有他为什么出入萧晴处却没有安保记录但是赵一恒非常忙她不好意思打扰,只好回到法检科,见到老白就叹气,“师父,人性真是可怕。” “小叶,你做好准备了吗?师父再问你一遍,确实想做一名法医吗?做法医就是时刻要面对这些灭绝人性的案子,面对丧心病狂的歹徒,很多时候你会对生活产生质疑,你会觉得人生很灰暗,这些,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叶翘抬起头,看着办公室墙上写着公正公平那几个大字,她低声说:“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法医吗?” “因为你家的事?” “嗯,我父母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在很长的时间里,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场意外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们是被人害了,即使害人的人是不存在的,可还是有一个叫罪恶的无形存在,我想当的是林婷那样的警察,抓住罪恶还给这个世界一个真像,可是我视力不过关,体能也不行,最后我只好做了法医。刚上学那会儿我并不知道法医有多重要,但是我的导师doctor伊恩说,法医就是上帝之眼,俯视着一切罪恶,真像需要我们去还原。” 老白点点头,“伊恩是法医界的泰斗人物,不过有你这样的学生应该是他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叶翘,你是棵好苗子,师父是打心眼儿里希望你能干下去,但是你的家庭……容修拓多有钱我就不说了,他能愿意你一辈子从事这个职业吗?” 叶翘很笃定的点点头,“师父你放心,他一定会的。” 老白笑的老脸像朵桔花儿,“你看死人准,看活人更准,这个容修拓虽然腿不好,却比腿好的那个季梵强了绕地球300圈儿。” 叶翘:。。。。。 晚上下班,叶翘一回家什么都顾不上推着容修拓就往不易居跑。 容修拓逗她,“翘翘,你亲戚走了吗?都急成这样。” 叶翘也不管他的调侃,关上门后就说:“案子破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容修拓搓搓她的小脸儿,“我们家翘翘真棒!” 叶翘皱起眉头,她怎么觉得他像在夸小孩儿,就好像自己拿了一百分一进门迫不及待的跟大人炫耀,然后大人说真棒,有没有搞错呀? “没诚意。” 看着叶翘撇小嘴儿,容修拓忙说:“叶医生,我能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罪犯的吼?” 叶翘给他逗乐了,便搂着他的脖子赖在他大腿上,把案子的大体说了一遍。 听完后容修拓也皱起眉,“连自己的孩子都要这样利用,真是个人渣。” 叶翘很高兴他们俩个的侧重点竟然是一致的,便抱着容修拓亲了好几口,“拓叔好棒。” 容修拓眸子一黯,“都说了别叫我叔,每次叫我都让我想弄你。” “那就叫拓哥,老大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等等”容修拓拉住她,“这么说以前怀疑程寻都是错误的了?” 叶翘点点头,“是,他和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隐瞒事实了,当年黄薇和萧晴的青色照片就是他拍的,但是他一口否认不记得她们了,我不信这样的事他都能忘了。” 容修拓很赞成叶翘的说法,“虽然说这样的黑历史对于一个成名的摄影大师不愿意提起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总觉得这个程寻不那么简单,看来我要好好叮嘱一下薄晏看着点修烨,怕是他对付不了。” 叶翘不太懂他说什么,渝城的事儿她并不太清楚,但是看着他那股子认真劲而,就知道事情很复杂。 但是我们的容大医生并没有感觉到兄长的这番苦心,程寻闹得酒店那一出已经完全瓦解了他的耐心,他怕沈南苏跟着他吃亏,所以直接对小丁说要来点狠的。 周五下午,沈南苏去接孩子,却被老师告知孩子被他爸爸接走了。 沈南苏愣住了,“爸爸,他哪里来的爸爸?” 老师一听就不高兴了,“容炎妈妈,他的爸爸就是和你一起来报名的那位帅哥呀,你儿子长得像爸爸。” 沈南苏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容修烨你还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南苏像疯了一样冲出去,她上了出租车后给容修烨打电话,“容修烨,你为什么要带走火火?” 050:我们的家 沈南苏像疯了一样冲出去,她上了出租车后给容修烨打电话,“容修烨,你为什么要带走火火?” 此时容修烨正看着和大狗玩成一团的火火,嘴角带着笑说:“南苏,你别紧张,我不过是接火火来过周末的,我是孩子的爸爸,别说还没有离婚,就是离婚了我也有这个权利。[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沈南苏直想拿头撞车窗玻璃,“我求求你,别从我身边带走火火,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是带他去过周末那么简单?” 容修烨叹了口气,“南苏,你把我想的太复杂了,不过既然你这么想,我也别枉担了坏人的虚名,我在家,你过来吧。”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们是一家三口,难道儿子和爸爸都在家,妈妈不该回来吗?还是……继续留在别人的房子里和别的男人鬼混!” “容修烨!”沈南苏怒了,“你别胡说八道,那是我租的房子,跟程寻没有关系。” “南苏你别激动,我知道你善良好骗,一定是相信他了。一个月1000的房租,哪里有这么好的事,那是他的房产,不信你去查房产证。” 沈南苏握着电话的手一僵,但随后马上说:“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诋毁程寻的形象吗?就算是他的,可是他为了让我接受煞费苦心找人扮演他的朋友甚至还做合同,他的这份情我领。” 容修烨嘴角抽动一下,笑意淡然,“果然,现在他做什么都是对你好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既然你都这么看我了,我就坏到底了,给你二十分钟,到我福林路的家里来,否则你将永远见不到火火。” 沈南苏泪如雨下,“你要做什么?好,我马上去,师傅,福林路,麻烦你快点。” 挂了电话,容修烨直接把手机关机,他对火火招手,“火火过来。” 火火跑过来,滚了一身的草屑,他气喘吁吁的说:“叔叔,这条大狗太好玩了,我好喜欢它。” 容修烨爱怜的给他把头上的草摘下来,“它也喜欢你,火火,妈妈马上就要来了,他要带走你,那你就不能和大狗黑啤玩了。” 火火一脸的不舍,“叔叔,我不想走,我想跟它玩,黑啤也舍不得我,你看看它,都快哭了。” “那妈妈来了火火该怎么说?” “让妈妈留下来,反正叔叔家的房子那么大。” 容修烨亲了他一下,“火火真乖,来,我们进屋去。” 刚给火火洗了澡换上他新买的衣服,沈南苏就到了。 她开始以为容修烨在公寓那边,幸亏打了那个电话要不就扑空了,现在他带着孩子和一条挺大的土狗正坐在别墅的客厅里喝牛奶,火火一脸的兴奋,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担心。 一股子火窜上来,她过去就抓住了火火,“火火,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能跟着陌生人走,你可倒好,知道不知道妈妈找你都快急疯了?” 火火从来都没看到沈南苏发这么大的火,小孩给吓蒙了,张着小嘴傻站着,还吓得发抖。 容修烨一把把孩子拖过去抱在怀里,“南苏,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别拿着孩子出气,他懂什么?” 沈南苏哭的毫无形象,“就因为他不懂,你利用他对你的好感把他带走,容修烨,你好卑鄙。” 放开火火,他上前轻轻的拥住了沈南苏,柔声劝慰着,“好好,我卑鄙,你气我就打我,但是以后不要拿孩子撒气了好吗?你看看把他给吓得,平时要不就宝贝的不得了。” 容修烨要是温柔起来简直可以把人酥了,以前在骨科的时候他对病人都是这么温柔,特别是对一些老太太,五六十七八十岁的都让他酥出少女心来,现在即便沈南苏和他关系僵到这个程度,还是逃脱不了他的温柔杀手锏。 转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行了,你也见到火火了,我现在要带他回去。” 容修烨当然不让,“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 容修烨的眼睛很好看,单眼皮很薄,有点像韩国人那样眼稍微微吊起来,但是又没有韩国人的那种紧绷局促感,眼角长得开,让人觉得明朗又舒服,此时他用这双迷人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沈南苏,却绝对不是什么温柔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家?南苏,你把租来的房子也能称为家?家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栋房子,还是家人,我的妻子和儿子,看看,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多完美,为什么你还要回去?” 沈南苏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跟他吵起来,要心平气和的谈,“容修烨,如果这是在以前你这么说我会高兴的跳起来,但是经历过这么多,我对你已经死心了,没有任何奢望。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心死的最快吗?在被欺负的要死了,心里嘴里都念着那个人来救自己,他来了,却帮着欺负我的人狠狠踩在我脊梁骨上,那种永世不能翻身的痛苦经历过就死心了。” 容修烨心里就像被一把针给撩过,都不知道痛点在哪里,他充满愧疚的看着沈南苏,“南苏,你给我机会,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来补偿你们母子好不好?” “不好,心都成灰了还怎么给你机会?如果你真的为了我们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求你了。” 面对沈南苏的坚定容修烨几乎要放弃了,可是一想到程寻那丑恶的嘴脸,他浑身的汗毛孔都竖起来,容修烨,你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因为一点挫折就要把老婆孩子送入户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再放他们走,哪怕是用强的,哪怕是被恨的。 这样想着,他忽然转身要往外面走。 沈南苏看透了他的想法,她不能再让他关一次,拉着火火她也冲出去,甚至以更快的速度直接冲出了别墅的铁门。 “小心!”容修烨高喊一声,随后追上。 沈南苏只回头看他追上来,却没有发现对面一辆汽车冲着她和火火疾驰而来,刺耳的刹车声和车子卷起风流的感觉一下子朝她涌过来,那一刻沈南苏脑子一片空白,瞳孔骤然放大…… 就像一道骇人的闪电从头上掠过,惊险之余却平安无事,沈南苏松开抱着火火的手,奔向那个危险时刻挡住自己和火火的男人。 容修烨躺在地上,什么情况不知道,但是地上有血。 刚才危险来临,沈南苏的第一反应是把孩子护在身下,而容修烨则是推开她和孩子,自己挡在了前面。 这些都是本能的反应,却是最真实情感的表达,如果再说容修烨只是为了孩子,真就矫情了。 “容修烨,容修烨,你怎么了,回答我。”跪在地上,沈南苏不敢去挪动他,身为护士,可这个时候连最基本的救护知识都忘了,整颗心就像被麻醉了,大脑里也一片空白。 火火也吓呆了,白着小脸儿大声哭。 撞人的女司机从车上下来,她慌乱急了,又是打电话叫人又是打给保险公司,最后一个劲儿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们突然冲出来。” 沈南苏现在哪里顾上听,她伸手去摸容修烨的鼻息,“容修烨,你醒醒,回答我,你不能死,快醒来。” 火火也爬过来,他冰凉的小手试图去摸容修烨的脸,“妈妈,叔叔他死了吗?” “胡说。”沈南苏大声斥责,“他不会死的,他不会,他说要给我们母子个说法的,火火,爸爸不会死的。” “爸爸?”火火大眼睛里还含着眼泪,对沈南苏的这个爸爸感到惊奇,但是沈南苏完全觉察不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忽然想起来,“打120,打120,,快救人呀。” 女司机也如梦方醒,抖着手去拨打电话,可是容修烨却悠悠醒转。 女司机也忘了打电话,指着容修烨说:“醒了,人醒了。” 沈南苏扑到他身上,摸着手脚和头问:“怎么样?容修烨,你跟我说话。” “我没事,就是手受伤了。” 沈南苏忙拿起他的右手,当时他这只胳膊扑在地上,从手肘往下豁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周围还有很多细小的擦伤。 见是皮外伤她才放下心来,却又忙着看别的地方,“别的地方呢?头,头痛不痛,有没有恶心的感觉?” “扶我起来。”容修烨把手伸给沈南苏,让她把自己给扶起来。 坐在地上,他左手揉着发痛的后脑勺,“还好,我没事,不要叫救护车了。” 女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就算有保险公司,她也不愿意伤者有任何事,这样良心会不安的。 容修烨站起来,他皱着眉看了看女人的白色宝马,“对不起,是我们有错在先,你看修车需要多少钱,我来付好了。” 女司机忙摇头:“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车子让走保险就好,反正我已经报险了,还有,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刚才你晕了,别有后遗症。” “不用,我就是医生。南苏,你扶着我回去吧。” 沈南苏也不放心,“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让司机来接你,别真的有后遗症。” “没事,我是医生,刚才只是皮外伤,我有点累,我想回家。” 沈南苏这个时候不能和他犟,扶着人往回走,走了几步才想起火火,她回头喊:“火火,快走,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 “妈妈,他是我爸爸?” 沈南苏完全忘了刚才说了什么,她还疑惑火火怎么知道,“你赶紧走,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 小家伙和他爹一样的牛脾气,“你还没说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沈南苏气结,这熊孩子真能添乱,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容修烨却往回走,他走到孩子面前,蹲下高大的身躯还是比火火高,“火火,对不起,我是爸爸。” 火火捏起小拳头,鼓着腮帮子很生气,“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火火,火火都是一个人,连妈妈都要赚钱上班,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就火火没有,他们都说我是孤儿,坏爸爸,根本就不爱火火。” 这些指责的话其实已经在心里自我谴责了千百遍,但都不如比一个三岁的孩子直接说起来,或许他的语句还不通顺,但是他的感情都表达清楚了,容修烨你把老婆孩子生生抛弃了四年,你有什么资格做一个父亲,你还能称得上是一个男人? 趴在火火身上,容修烨的眼泪滴落在他脖子里,“火火,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了,爸爸是个大坏蛋。” 容修烨从不承认自己是个软弱的人,可是自从知道沈南苏自己一个人生下儿子后,他已经哭了好几次,虽然那几次都是在酒后。太后悔了,太自责了,根本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火火试着把他的头给抬起来,“你别哭了,你并不是不爱火火吧,火火这么乖。” “不是,不是,爸爸爱你,爸爸愿意用整个生命来爱你。” “那你不去看火火是因为有不能和小孩子说的原因吧,小雪的爸爸妈妈离婚,就跟她说是不能跟小孩子说的原因,你要跟妈妈离婚吗?” 容修烨摇摇头:“不会,我不跟妈妈离婚,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在一起,爸爸希望和火火还有妈妈生活在一起,火火能答应吗?” “好,我给你个机会,我们男人击掌。” 看着一大一小俩个手掌碰在一起,一直当吃瓜群众的女司机都感动的哭了,她对沈南苏说:“对不起,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该插嘴的,但是能看的出来你先生很爱你和孩子,刚才你冲出来是因为你们吵架了吧?他不顾一切挡在你们身前,幸好没事,否则……” 沈南苏擦去脸上的眼泪,这些她岂能不懂,她虽然做过要和容修烨陌路的准备,却从来没想过他会不在这个世界,只要一想到刚才的一幕,她就觉得心都停止了跳动。 她还爱着他,这个她骗不了自己。 终于回到了家里,沈南苏扶着容修烨让他坐下,然后自己找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手臂的伤口很深,不过幸好血止住了,沈南苏要他去医院缝针,但是容修烨怎么也不去,找好给他上药包扎。 四周的小擦伤都沾着沙子,需要清理出来。沈南苏用镊子夹着蘸了酒精的棉球,小心的给他擦拭着伤口。 应该很疼,她看到他手臂的肌肉在簌簌的抖,连嘴角都不受控制的哆嗦,她捏着镊子不敢下手了。 “不疼,你忘了我这只胳膊是摆设了?神经不敏感,你放手做。” 轻轻咬住下唇,她抖着手按在伤口上,这个时候他逞强干什么,说疼又不会笑话他。 真是父子天性,自从知道容修烨是他爸爸后,火火就没离开他身边儿,此时扶着他的另一只手,大眼睛很紧张的看着他,还不忘在没受伤的手上吹气,“爸爸,火火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容修烨眼圈儿又不争气的红了,他另一只手使劲攥住了火火的小手,“火火乖,爸爸不疼。” 沈南苏怕孩子打扰到他们,就对火火说:“火火,去帮爸爸倒杯水,一会儿他吃药。” 火火痛快的答应着,迈着小短腿就去倒水。 “不用,他知道水在哪里,烫到怎么办?” “没事,他会照顾自己。”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多少辛酸,容修烨不敢去想,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抓紧时间对他们好吧。 果然,火火准确的找到了饮水机并从里面倒了水,他还知道凉热搀和着,正好不凉不热的放在容修烨面前。 沈南苏说他,“火火,说你很多次要搀的冷水需要从冷水杯里倒冷却的热水,热水和生水倒在一起喝了会生病的。” 火火很委屈,“对不起,我找不到冷水杯,爸爸要吃药,热水太烫。” 容修烨把委屈的孩子搂住,“火火,你真棒,爸爸为你骄傲。” 被夸奖了,火火好有点不好意思,他腻到容修烨的怀里,仰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容修烨和他聊天,“火火,你看什么?” “爸爸,我觉得你比程叔叔帅。” 提到程寻沈南苏的手哆嗦了一下,弄疼了容修烨。 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点破什么,只是笑米米的对火火说:“那当然,火火长得像爸爸,长大了一定比爸爸还帅。” “那我能长爸爸那么高吗?能长爸爸那双大手吗?” 容修烨摸着火火软软的头发,身体的疼痛已经给火火转移去大半,“是的,爸爸身高有182厘米,将来火火一定会长到186厘米。” “爸爸,那到底是182高还是186高?” 容修烨觉得有必要教教儿子数学了,“那火火自己说,是2个苹果多还是6个苹果多?” 火火这个还需要想一想,然后看看手指,“是6个。” 沈南苏有些不好意思,“他从小跟着韩妈妈,都没教给他什么,而且他才上幼儿园没几天。” 容修烨当然了解,他想起小院里韩妈妈给他讲的那些火火小时候的事儿,又一阵阵的心酸。 “没事儿,这个学早也没用,再说我们火火也不需要当什么神童,对不对?” 火火又想起了他的伟大志愿,“我长大了要当医生。” 容修烨高兴的拍着他,“好小子,子承父业,放心吧,爸爸一定送你到世界上最好的医学院去深造。” 沈南苏看着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这一刻应该是她久等的,可就是因为等的太久,在她完全放弃的时候来临了,所以格外的不真实。 容修烨忽然想起个事儿,他对沈南苏说:“我想给韩妈妈在碧水村重新把房子给修整一下,她那个太旧了,要是到了汛期我怕会漏雨。” “你……”沈南苏抬起眼睛看他,其实韩妈妈早就给她打了电话,她知道他在碧水村停留了好久,也知道他临走的时候给韩妈妈留了钱。 ”韩妈妈这人挺犟的,她不一定能接受别人的帮助,她会觉得那是施舍。” “怎么会?我是为了感谢她帮我们照顾火火,要是她愿意我们可以把她接过来住。”对韩妈妈,容修烨是真的感激。 沈南苏把伤口处理的差不多,她扔下镊子站起来,“还是别了,那又让人说我亲妈都不养弄人家的妈养着。” 这句话倒是把容修烨给堵的没话说,不是为别的,他想起在瑟琳娜哪里看到的那段视频,沈妈妈要撕自己她的衣服,亲妈做出那番举动,想必沈南苏是伤透了心,但是这样扔下亲妈不管对于善良的她来说又是一个打不开的心结,反正就是各种虐。 有些试探的,他轻声说:“南苏,我倒是有个请求,关于我爸的。” 沈南苏没有说话,清澈的眸子静静看着他。 “我爸,他得了癌症,虽然发现的早并且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但是你也知道的,这个病根本无药可救,只是个时间问题,我想带你和火火回家让他高兴高兴。” 沈南苏在纱布的最后一个结上用了力,疼得容修烨差点叫出来,不过他忍了,他知道沈南苏一定觉得他得寸进尺。 051:就说我快死了 沈南苏在纱布的最后一个结上用了力,疼得容修烨差点叫出来,不过他忍了,他知道沈南苏一定觉得他得寸进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你和火火回去,我不去。”沈南苏不是不通情理,火火是容家的人,当然需要回去探望生病的爷爷,至于她自己,还是算了吧,就这样去了算个什么。 “南苏,你再考虑考虑。” 沈南苏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喊火火,“火火,走,我们回家了,天都黑了。” 火火又和蹭进来的黑啤玩上了,但是他没有光顾着玩,一听要走就看了容修烨一眼,“为什么要走,这是爸爸的家不就是火火的家吗?” 容修烨觉得儿子很上道儿,“对,爸爸的家当然是火火的,爸爸的狗也是火火的,黑啤是火火的黑啤。” 沈南苏对儿子说不出我要和你爸爸离婚这种残酷的话来,她只好说“可是火火现在住在另一个地方,那里有火火的衣服和玩具。” “爸爸给我买了很多,妈妈,爸爸受伤了,你忍心把他自己一个人扔下吗?” 容修烨在心里都要为火火鼓掌,我的好儿子,没有白疼你。 借着机会,容修烨也装可怜,“南苏,我饿了,孩子也该饿了,我们叫外卖,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到了晚上你带着个孩子坐车不安全,没听说现在全国通缉出租车杀手吗?” 沈南苏胆小,给他这一说还真吓到了,而且她其实也不放心容修烨自己一个人在家,这么说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好吧,不过我们不吃外卖,孩子这么小,不能整天吃外面的垃圾食品。” “妈妈,我要吃可乐鸡翅,西红柿炖牛腩。”火火开始点菜了。 容修烨既然今天是有备而来,自然什么都准备齐了,他忙说“有有,这些冰箱里都有,火火等着,爸爸去给你做。” “你给我老实呆着,别说你受伤了,就是好好的你会做吗?”沈南苏一瞪眼睛,倒是把容修烨给吓回去。 他不好意思的笑,“不会也要学呀,孩子要吃,总不能让他饿肚子。” 沈南苏摇摇头,“真是福气你们了,等着吧,我去做。” 看着女人苗条的身影,父子俩个竟然不约而同的伸手击掌,欧耶,胜利! 沈南苏打开冰箱,果然里面满满当当,蔬菜水果肉类还有海鲜都有。 沈南苏看了一下,准备做个可乐鸡翅,西红柿炖牛腩,炸虾仁,本来想再清蒸个多宝鱼,但是想到容修烨的伤口不能吃海鲜她改了炒蘑菇,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但是营养足够了。 厨房里响起了油烟机的声音,还有水流声,菜放在油锅里滋滋的声音,这一切一下把硕大的别墅充的满满的也把容修烨的心充的满满的。 扔下和黑啤玩的儿子,他迈开长腿去了厨房。 沈南苏正在板上切菜,冷不防他已经站在了身后,身前抵着流理台,身后是他高大的身体,她无处可退,只好装着不在意,低头切自己的菜。 容修烨伸出手却不敢碰她,只好把手撑在流理台上,然后俯身在沈南苏耳边说“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她偏头去躲他,“不用,你手上有伤还是安分点,不要碰到水。” “那你做我看着,跟你学习。”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带着那么一点小性感丝丝缕缕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沈南苏觉得耳朵痒,又不好意思抬手去抓,她只好耸起肩膀蹭着。 这个动作容修烨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可爱到爆,体内的荷尔蒙如洪荒爆发,身体有部分也开始不受控制。 他迅速退后,站在和她安全的距离,甚至还拽出衬衣的下摆挡住了那里的尴尬,这个时候不能被沈南苏发现他的蠢蠢欲动,否则又会对他反感。 身后陡然少了那种压迫感,沈南苏终于松了口气,可同时又滋生了一种叫失落感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贱。 这样想着,就有些心不在焉,她一下切到手上。 本能的叫出声儿,她赶紧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 “怎么了?”容修烨一个箭步冲过去,握住了沈南苏的手指。 “没事儿,切了个小口子。” 血还在流,血红的颜色,在她柔白的手指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棉、花‘糖’小‘說’) 容修烨头脑发热,做了一个医生根本做不出来的动作,低头**了沈南苏的那根手指,把鲜血吮到嘴里。 沈南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要知道他们是医生护士,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小伤口,而像刚才这个很言情的动作是不科学也不卫生的,却没想到他也浪漫了一把。 沈南苏的脸慢慢红了,从脸颊到粉白的耳垂,红的就像晚霞,“你快松开,我去贴个创可贴。” 容修烨还含着那根手指,柔软的舌头在她的指肚上绕舔,“南苏,你的血都和你的人一样,是甜的。” 知道这句话不那么地道了,但是沈南苏却没有生气,十指连心,她的指头在他嘴里就好像她的心也被他咬住。 虽然出现了这点小插曲,但是沈南苏还是顺利的把三菜一汤端上饭桌,她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松软的米饭,容修烨看着火火面前的多半碗,有些不相信,“火火能吃了吗?” “能,爸爸我们比赛。”小家伙跃跃欲试,其实他对鸡翅比较感兴趣。 沈南苏把火火的碗里放上一汤勺牛腩汤,他喜欢汤泡饭,需要很多汤。 这个习惯竟然和容修烨也惊人的相似,容修烨也把米饭里放上很多汤。 “爸爸妈妈,那我们开动了!” 火火早饿了,现在对着一桌子的好吃的开始流口水。 沈南苏拿起筷子,“好了,吃吧。” 可是没等吃,她的手机就响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当然对面的容修烨也知道,这个时候除了程寻不会有别人。 看了容修烨一眼,她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后才接起来。 程寻的声音透着焦急,“南苏,你和火火去哪里了,我买了烤鸭等你们回家吃。” 沈南苏组织着言辞却发现如论如何都没法子跟程寻解释,“程寻,对不起,临时发生了一点事我和火火都不能回去了。” “临时?什么事?南苏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事,你没地方可去的。” 程寻的了解更让沈南苏觉得内疚,“就是临时的一些事,你放心好了,我和火火都安全。” 程寻已经猜出几分,“是不是容修烨?南苏你别怕,我立刻来找你,我知道他住的那个小区。” 没等沈南苏再说话,程寻已经挂了电话,她拨回去,他不接。 沈南苏既然答应了要照顾容修烨就不会反悔,而且火火还这么高兴…… 要是程寻来了可能会跟容修烨打起来,现在的容修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是会吃亏的。 沈南苏抬头看到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她刚才竟然担心的是容修烨! 出去后,孩子和容修烨正吃的欢,爷俩每人面前一碗汤泡饭,你喂我一勺我喂你一勺,掉的米粒到处都是。 看到沈南苏,容修烨的脸色并没有变化,声音里却透着冷意,“程寻让你回去?” “嗯,他说马上来接我们。” 容修烨冷晒“倒哪儿去接,你告诉他你在永福路这里?” 沈南苏摇摇头,她猛然意识到程寻说的认识的小区可能是容修烨的公寓,果然容修烨是有预谋的,住在这里程寻估计是找不到的。 “坐下吃饭,孩子还在等着你呢。”容修烨适可而止,转移了话题。 沈南苏食不知味的吃下半碗米饭,剩下的半碗如何都吃不下去了。 她是穷人家的孩子,知道吃饭必须把碗吃干净,所以一口一口的硬塞。 容修烨看不过去,他用没受伤的手把碗端过去,“吃不下就别吃了,我帮你吃。” “容修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人家已经快吃完了。 沈南苏索性闭上嘴巴,专心喂火火吃饭。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程寻的电话又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吃完饭,火火自己在客厅里看动画片,而她把容修烨送到屋里,正在给他对药要打个消炎针。 手机扔在药箱旁边,灯光一闪一闪的,声音并不响,在震动上。 容修烨看着上面的程寻俩个字,觉得非常碍眼,他对沈南苏说“不想接就挂了吧,很吵。” “对不起。”沈南苏放下针剂,站在窗口的位置接电话。 程寻的声音透着冷漠和戾气,“南苏,我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你们是不是不在那里。” “程寻,我们不在他公寓那边,因为出了点事情,我必须留下来,改天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回家好吗?” “为什么?南苏你别忘了,你是我女朋友,你凭什么在他一个大男人家过夜?” “程寻,你想到哪里去了?火火也在。容修烨受伤了,我在这里照顾他一下。” 程寻大概意识到自己激动了,他深吸几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对不起南苏,我失控了,但是一想到他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我忍不住……” “程寻你放心,他真是受伤了,我明天会回去的。” 程寻的声音闷闷的,“南苏,你不会被他威胁了吧,你别怕,我报警。” 沈南苏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俩个祖宗,“程寻你别,没有威胁,真的。” “让他报警好了,什么他的女朋友,你是我的老婆。”容修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沈南苏的身后,他拿走了她的手机,顺便关机。 沈南苏伸手去抢,“容修烨你别这样,会闹出误会的。” “没有误会,南苏你没和我离婚,怎么能是他的女朋友,我不管这是不是误会,都不允许。” 沈南苏觉得真的是自己错了,不该一味的想依靠男人,他们果然都是有目的性的,等制定的最终目标没有达成时,他们就会撕破脸皮。 “我不管你们了!”说完,她一甩手就要往外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物体闷闷落地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是容修烨摔在地上,晕了。 她吓坏了,扑过去掐他的人中,做心肺复苏,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折腾出一身汗他才悠悠醒转。 “容修烨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 容修烨支撑着做起来,他大手抚着额头一脸的迷茫,“我也不知道,可能刚才太激动了,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行,你得上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我怕是被车撞到脑子了。” “可是火火……” “带上吧,不行让他在病房里睡。” 容修烨答应了沈南苏,他自己有伤不能开车,打了电话让医院的司机来接。 大约20分钟,医院的司机到了,他在这里看到沈南苏吃了一惊,不过这个司机也不是多话的人,关上车门就开到了医院。 更吃惊的是那些值夜班的医生护士,前院长竟然跟前些日子辞职的护士沈南苏一起,还跟着个小孩,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急诊值班的医生姓庄,和容修烨年纪差不多,俩个人关系一直不错,看到容修烨手臂包着便紧张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沈南苏抢先替他回答,“庄医生,他让车给撞了,手臂受伤但是不严重,但是刚才出现了晕厥状态,我怕他脑子里有什么问题。” 庄医生不敢怠慢,把细节问了一下,然后让容修烨去做脑部。 在室里,容修烨看到身边只有庄医生一个人陪着,忙拉着他说“庄子,帮个忙成吗?” 庄医生就叫庄子,比较装逼的一个名字,他此时迷惑不解,“帮什么忙?” “待会儿看片子的时候就跟沈南苏说我快死了,说的越严重越好。” 庄医生现在就是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骗人没医德,不成。” “求求你了庄大医生,要是你不帮我老婆可就跑了。” “老婆?沈护士是你老婆?她不是……” 容修烨坚决打断他,“谁的也不是,我们已经隐婚好几年了,看到外面那个小孩没有,那就是我儿子,跟我长的特别像,你帮帮我了,年终奖给你个大红包。” 庄医生摸着下巴沉思,“贿赂呀,这个不太好。” “那帮你找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知道你还单着。” “去你的,你才找个男人呢。可是我也骗不了她呀,她是护士,能看懂片子。” 容修烨邪邪一笑,“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庄医生。” 过了一会儿,庄医生从里面出来,他面色凝重,对沈南苏微微点了点头。 室的护士把容修烨推去病房,沈南苏抓着庄医生的胳膊着急的问“庄医生,没事吧?” 庄医生摇摇头又点点头,捏着下巴不说话。 “您是什么意思呀,都要急死人了。”沈南苏跺脚,真的哭了。 “沈护士,您和容医生熟悉吗?要是熟悉就联系一下他的家人,他的情况有点复杂,我必须见面再说。” “我就是他的家人,我是他妻子,庄医生,我不是在骗你,我和他隐婚的,刚才那个小孩子是我们的儿子,您现在可以说了吗?” 庄医生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是奥斯卡数届影帝上身,在表现完他的惊讶后才说“好吧,那就跟你说了,因为车祸他脑子里有个血块,本来这个也没什么,但是血块的位置正好在大脑额叶的位置,要是动手术拿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不拿会经常性的出现头晕恶心乏力甚至有失明的危险。” “啊?”沈南苏感觉浑身的血都结成了冰渣子,冷的骨头都刺痛,就是那一撞造成了吗?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庄医生想了想,“现在只能期待奇迹了,他先修养一段时间,不能工作也不能操劳还不能激动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吃着药看看,血块能不能自己溶解了。” “会吗?”生出那么一点希望,虽然很渺茫。 “他的伤口处理一下,再打个针,一会儿你们就回家吧,要是给人看见他住院估计事儿会闹大,回家后你好好照顾他,切记,千万不要让他激动生气。” 沈南苏点点头,现在想哭,可还是把眼泪憋回去。 “容修烨他自己知道吗?” 庄医生一愣,坏了,这个问题忘了事先通气儿了。 “我没和他明说,但是他是医生,你觉得他会知道吗?” 干的漂亮,知不知道都不关他庄子的事了。 沈南苏心情沉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病房。 上,容修烨正躺着打针,火火在他的另一边睡着了,可就算睡着也握着爸爸的手,大概是害怕刚找到的爸爸跑了。 沈南苏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 “南苏,庄子怎么说,没什么事儿吧?” 沈南苏强行挤出一点笑容,“能有什么事儿,你别乱动,手给医生看过了吗?要缝几针。” 忽然,容修烨落寞一笑,“你别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有感觉的,是不是我脑子里有东西?你不说我问庄子去。” 压住容修烨要掀被子的手,她佯怒,“干嘛呀,打针呢,你还不如火火省心呢。你明白什么呀,在那里摆着,你就是有点脑震荡,打上针后就回家,最近几天你什么都别干了,好好的卧休息。”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南苏。” 听他说出感激的话,沈南苏心里就跟火烧了一样,她借口去洗手间,故意把水拧的很大,借着哗哗的水声,她哽咽起来。 爱他,但是不敢爱他,最后只能选择离开他。可是在听到他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恨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原来爱一直没有停过,不过是深深的压抑在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洗过脸没擦干,就这么湿漉漉的挂着水珠。 容修烨拉她过去,用衣袖给她擦脸上的水,“怎么,哭了?” “没,就是妆花了洗了个脸,火火睡了呀。” “嗯,太累了,跟我说着话儿就睡着了,小孩还真是秒睡。” “当然了,你还没见他小时候,吃着东西就睡着了,特可爱,我还有他的那张照片,等哪天找给你看。” 容修烨握着她的手,很温柔的说“好,我一点都不想再错失火火的成长了,我想看着他上小学,初中,早恋,然后高中大学。” 眼眶又不争气的发热,沈南苏故意和他别扭,“谁允许他早恋的,还是初中,你是不是也这样呀,别上梁不正下梁歪。” 容修烨一本正经的说“我在小学就有女孩子请我去她家看猫,还又给情书说又帮我生一窝孩子,我那个时候觉得她们都有病,其实真的爱一个人还是在四年前,只是我自己都没想明白罢了。” 沈南苏低下头,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咬住下唇,她问他,“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喝。” 知道这是她逃避的借口,但是容修烨也不戳穿她,既然用拙劣的办法把人留在了身边,那么就算是为水煮青蛙,也要把她给煮熟了。 沈南苏发现屋里的饮水机上的水已经空了,其实按铃就有人来换,但是她为了让自己透口气,便拿着水杯出去打水。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至于她和罗琳擦肩而过都没有发现。 罗琳站住,她怎么在这里? 掏出手机,她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相关的人。(.92txt就爱网) 052:一家三口挤在一起 罗琳在程寻和沈南舟的名字在点来点去,最后选择了程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的想法是沈南苏大晚上在医院里出现肯定是和容修烨有关系,如果她和程寻间有了问题那么自己可以乘虚而入,虽然程寻比不上容修烨,但是能傍上他也比让沈南舟要挟着过日子来的强。 程寻这个时间还在酒吧里喝酒,他已经喝了不少,双眼被酒精烧的通红。 因为一直拿着手机不停的给沈南苏打电话,所以罗琳的短信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沈南苏在仁爱医院,听说是陪着一个男人来的,怎么回事?” 程寻几乎想捏碎手机,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抓起自己的车钥匙,然后对酒保说“我的酒给存着,走了。” 他是常客酒保当然认识他,“程先生,我给您叫代驾。” 摆摆手,程寻踉踉跄跄的走出去。 在车上,他打开了重金属音乐,那种鼓噪的声音撩拨着他的血液,在体内熊熊烧起一把火。 他给罗琳打电话,“帮我查查她在哪个病房,我马上到。” 罗琳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觉得一定有戏看,便说“好,我查到了就发到你手机上。” 不一会儿,罗琳果然把病房号发过来,程寻嘴角泛起冷笑,他一脚油门到底。 容修烨打完了点滴,沈南苏也没有叫护士自己直接给拔了,当她软软的手指按着他的针孔的时候,容修烨笑她,“要是你能给我打针就好了,我现在才开始嫉妒那些年让你打针的男病人。” 他的甜言蜜语沈南苏一般都不接茬儿,她去抱火火,“走吧,我们回去。” 容修烨想去抱,“我来吧,虽然不是很重,但也够你累的。” 沈南苏抱起孩子推开他,“你别逞能,手还抱着纱布呢。” 俩个人刚准备走,房间门忽然被大力推开,双眸猩红的程寻闯进来。 容修烨倒也不意外,他冷冷的看着程寻,很平静。 沈南苏没想到程寻能找到这里,鼻子也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便问道“你喝酒了?” “南苏,跟我回去。”他伸手就抓住了沈南苏的手腕,想把她拉出去。 容修烨也抓住了,“放开她。” 程寻因为酒精的作用,失去了以往的温和,“容修烨,你别不要脸,南苏已经不喜欢你了,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你算个男人吗?” 冷冷一笑,容修烨说“要是她真不喜欢了我才不会纠缠她,但是她喜欢的是我,程寻,你趁虚而入以为就能得到她的心吗?做梦。” “你才做梦,姓容的,不是看你受伤了我上次挨得拳头一定会好好的还给你。” 容修烨毫不畏惧,“来呀,就算我受伤你这样的来三个都不成问题。[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够了!”沈南苏甩开他们,“你们俩个有完没完?我是个人不是个小动物小玩具,我有自己的选择。程寻,我还是那句话,容修烨受伤了而且是因为我受的伤,我要留下来陪他,请你不要在干涉我。” 程寻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意思?” “程寻”沈南苏狠下心,即便要对不起一个人那就只好是程寻了,现在容修烨的问题这么严重她不能再让他受刺激,所以直接对程寻说,“我要照顾容修烨几天,我希望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对不起。” 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程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想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下来,“南苏,我现在就走,我觉得你现在的神志是不清楚的,等你清楚了我们再谈。” “程寻。”她喊了一声,但是程寻没有答应她,直接走了。 容修烨看着程寻的背影,对沈南苏说“我想先去一下厕所,你和火火在外面等我。” 一进洗手间,他就给郑浩南打电话,“浩南,帮我联系一下交警队,车牌号为xxxx的车主酒驾,很有很可能是罪驾。” 打完了这通电话他神清气爽,最近抓酒驾这么严,前几天某大明星给抓了照样进去拘留5天,程寻这个没跑了,在这5天里他不会来干扰自己和南苏培养感情,怎么能不舒爽。 沈南苏并不知道这些,她抱着孩子,心里特别难受,也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总是不经意的伤害到了别人,真不知道该怎么给程寻补偿。 车子到了容修烨家门口,他却没有下车,而是对沈南苏说“让司机把你送回去,南苏,您天是我错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真的想和火火在一起。” 沈南苏的精力完全放在了要送她回去上,她忙摇头,“我不会去,都说好了要照顾你。” 容修烨推开车门,“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大不了明天雇个特护,你回去吧,虽然你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也不希望你被别人说成没良心的女人。” 容修烨呀容修烨,这下可真玩大了,他拿准了沈南苏的心理,其实就是再装可怜博取同情。 沈南苏也推开门,“我可不敢走,要是火火醒了生我气怎么办?好了,司机师父,帮我一把。” 到了别墅里,沈南苏从司机手里接过孩子,她问容修烨“我和火火睡哪里?” 容修烨迟疑着问“南苏,我可以和火火一起睡吗?” 沈南苏点点头,“好的,我把他抱到你卧室里。” 到了卧室,容修烨帮着拿枕头盖被子,把儿子放好后沈南苏把落在脸上的头发掖在耳后,“他晚上睡觉不老实,你要当心点,那我去客房了。” “南苏。”容修烨喊住她,“其实,这很大,你也在这里睡吧。” 还没等沈南苏回答,他赶紧解释,“你放心,不是我要对你做什么,我就是想我们一家三口睡在一起,然后火火睁开眼睛看到我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惊喜。” 他的意思沈南苏当然懂,她也以为自己永远给不了火火这样一个早晨,所以当容修烨提出来的时候,她立刻就答应了,“好,我去洗澡。” 大房子的不好之处就在于它的浴室很多,而且卧室里根本没有浴室,容修烨觉得遗憾,同时又觉得满足,终于一家三口睡一起了。 沈南苏没有睡衣,她在浴室里只找到了容修烨的白色浴袍,她穿在身上很大,几乎到了脚踝。 看到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而且还脑部了她浴袍下面什么都没穿,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可能没有反应,他轻轻的翻了给身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不让沈南苏看到异样。 “晚安。”沈南苏对容修烨说了一句。 容修烨又忽然抬起身体,隔着火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沈南苏现在对他没脾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关了灯。 黑暗里,三个人中俩个大人的呼吸是凌乱的。 “南苏,对不起。”容修烨意有所指,把今天造孽的歉一起给道了。 但是沈南苏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舔了舔干涩的唇她说“没什么的,你赶紧睡觉,睡眠不足也容易头晕。” “南苏,那天我听电台节目,有个叫甘甘的主持人说的特别好,她说人不要轻易的转身,因为很多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我觉得我现在就像错了一辈子,一辈子都和你失之交臂,你做了那么多,我却只有对你伤害,你一天打那么多份工,我还把你叫到家里来折磨,我羞辱你对你用强,我……我,对不起。” 这些话在他心里藏了好久,其实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说出来给她听,大概是夜色太美太绮丽,也许是他的心受到了撞击,所以他宁可不要脸面,也要把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 可是沈南苏在意的中带年却不是这些。 她在想,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能说这些一定是猜到自己的问题了,所以才说了这些听着让人心酸的话。明天到底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他的家人,他爸爸现在得了癌症,如果再知道儿子也有病一定会更伤心的,不如去跟顾云初说吧,她也算他的家人,而且顾云初的身边还有景薄晏,这个渝城最有影响力的商人,他一定会帮着拿主意的。 容修烨说了这么多都没得到回复,他有些躺不住了。 微微挺起身体,他伸手去摸沈南苏的手,“南苏,你听到了吗?” 黑暗里,沈南苏握紧了他的手,“听到了,不要多想了,睡觉。” 容修烨挺不乐意的躺好,听到了为什么不给个回应呀。 夜一点点沉下来,窗外夜景还是绮丽如画,但是对于进入梦想中的人,梦里的美景才是更好的。 当然,被关在交警队要求吹瓶检测的程寻除外。 这哥们儿开车出去没有500米就给一个大高个的交警拦下来,看样子还是个队长。 这正是辛天的哥哥,他现在已经是渝城交警大队的中队长了,今晚接到命令说这片儿严查酒驾,为了接替老婆生孩子的同事,他亲自出街了,啊不对,我们的辛天哥是出警了。 驾驶室里一股子浓重的酒味,不用检测都知道车里的人喝酒了,要了驾驶证行车证,辛天让那个他去检查点吹气儿。 程寻一想就明白,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次他的对手太强大了,不但自己是连锁医院的富二代,就连身边的亲人朋友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有点头疼,觉得很累。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的判决当然是吊销驾驶证,拘留5天,罚款5000元。 程寻也没找人帮忙,他都查明白了,帮容修烨的人是公安局局长,人家的老子还是军区第二把手,自己凭什么跟人斗,还是乖乖的受罚吧。 ――――――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沈南苏大清早爬起来,她偷偷的拿了容修烨的手机,这人手机没密码,屏幕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开始沈南苏以为是顾云初的,但却觉得女人身上的衣服眼熟,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去买的那件打折的白色裙,原来他竟然用自己的照片做手机屏幕。 这个发现让她激动脸红,却没有忘记正事,找到顾云初的号码她拨打过去。 大清早的时间段,一般都是二哥的运动时间。 此时景薄晏正奋力在自己女人身上耕耘,清脆的电话铃声自然是打扰到他。 顾云初哼哼唧唧的给他弄得哭,此时听到电话响觉得是个借口,“你别弄了,我接电话。” “不接,才5点多,一定是骗子的电话。” 顾云初几乎被他顶到头上,“不是骗子,是容修烨,我给他设的手机铃声和别人一样。” 一听这个景薄晏的火气更盛,“不一样?他为什么和别人的不一样?那我的呢,和别人一样吗?” 双手紧紧抓住单,顾云初软着腰去求他,“老公,老公的是独一无二的,你等一下,好不好。” 被她麻的腰眼儿都哆嗦,景薄晏停止不动,粗喘着说“那你快点儿,否则我可不介意给他听。” 顾云初接起电话,可是嗓子因为喊喊得有些沙哑,“哥,什么事儿?” “云初是我,沈南苏。” 顾云初长大嘴巴,她小声跟景薄晏说“是沈南苏,让我哥自杀的那个女人,她现在用我哥的手机打电话,一定有歼情。” 景薄晏重重一动,“说不定他们也在干这个。” 顾云初的脸红到了脖子,男人还真是恶趣味,怎么一说这些,他们更来劲。 “云初,昨天容修烨出车祸了,不过你别害怕,就是手臂伤到了,现在在家。” 顾云初一听就去推景薄晏,“我哥出车祸了,赶紧起来。”(.92txt就爱网) 053:配合你有什么好处 /老婆的命令比天大,景薄晏就是炸了也得赶紧停止一切动作陪着老婆去看二舅子,但是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顾老师你确定这样你男人不会坏掉? 也就是二哥身经百战收发自如,他扯过裤子穿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帮媳妇穿衣服,心里却诅咒他的前情敌后二舅子上阵就软还秒射没幸福。(.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顾云初拢着头发往外走,但总觉得不对劲儿,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蹲下帮二哥把拉链拉好 。 “你瞧瞧你,开着门儿就出去,虽然这东西长得丑,但是也不能给人看。 景薄晏觉得现在的姿势太逍魂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来回摩挲,“丑?那你每晚还亲它要它,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顾云初给他臊的不行,站起来推着他往外走,“赶紧的你,去开车。” 打完电话后沈南苏先熬上粥,然后去大门口守着,她要等顾云初一来就说,先不能跟容修烨见面。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景薄晏的车就到了门口,见人从车上下来,沈南苏忙打开门,一把就拉住了顾云初,没说话先哭了。 顾云初看了景薄晏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南苏你这是怎么了,我哥很严重?” 点点头,沈南苏看了一眼屋里才说“昨天就在门口出的事,被一辆宝马撞了,当时没事,可是后来忽然晕厥,去医院做了脑部c,说是脑子里有淤血,但是因为位置特殊,不能手术,只能等着血块自己消融,要是消融不了,同样有生命危险。” 景薄晏看着沈南苏哭的梨花带雨,小声在顾云初耳边说“容修烨真缺德。” 原来,他们在来的路上就接到了容修烨的电话。 沈南苏一醒容修烨也跟着醒了,他偷听了她打电话,在沈南苏偷偷的把手机放回去后他也给顾云初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配合他演戏,不能搞砸了。 顾云初接电话用的是免提,景薄晏听的一清二楚,他大声说“容二,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虽然这样可能一时得到人家的心,可是以后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程寻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能让南苏给他祸害了。” “说的跟你是好人一样。对了,老大让我告诉你,杀人案子已经破了,凶手不是程寻,但是他却隐瞒了和俩个死者认识并为她们拍过照片的事实,这个人挺不简单的,你要小心,要是对付不了说一声儿,在渝城,你要是吃亏丢的可是我的脸。” 容修烨比较急,没心思跟他扯下去,“行了,我知道了,好好配合,特别是你别给我穿帮了,还有,你的脸还在吗?我以为早扔给云初了。” 狠狠的挂断电话,容修烨看着还在熟睡的火火,心情大好,有儿子我还怕个毛呀。 顾云初安慰了沈南苏,她实在不会演,这个时候要装着很悲痛吧,可是她怎么就那么想笑呢,倒是景薄晏比她强,一张俊脸板的跟扑克似得,“我们先进去看看吧,什么事都慢慢商量。” 进了屋,先闻到一股香味从厨房飘出来,顾云初说“哇,是排骨粥,好香。” 景薄晏去捏她鼻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顾云初作势去咬他,“再不放手我连你也吃,啊呜。” 完全没有悲伤的气氛,这对无良的夫妻。 但是沈南苏却顾不上理会这些,人家夫妻恩爱的让人羡慕,要是容修烨能好好的,他们会不会…… 转过身捂住嘴巴,她哑声说“你们坐会儿,我去看看他们起来了没有?” 他们?顾云初八卦的戳戳景薄晏,“我哥的儿子?” 对于儿子这个事儿景薄晏还有点耿耿于怀,上次还得瑟自己有儿子人家没有,没想到一会儿就整出个三岁的大儿子,还长得特别好看,菲儿看了都说比自家的小霸王长得好,凭什么,这不科学 ! 沈南苏打开卧室的门,果然看到一大一小还在睡觉,夏日的清风拂过窗帘把阳光带进来洒在他们身上,俩张脸都仿佛有光,是可以照亮她生命的光。 低头,现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定定的看着容修烨。 容修烨闭紧眼睛,尽量把呼吸放匀,心里却在呐喊,亲我呀,亲我呀。 从来,在仁爱的时候护士们讨论起容修烨,大家都说他五官中最好看的是眼睛,被他看着的时候很有恋爱的感觉,但是沈南苏却最喜欢他的唇,很薄,颜色浅淡,笑得时候嘴角弯着的样子才让人有恋爱的感觉。 这张嘴,亲过她也骂过她,曾经让她逍魂欲死,也曾让她伤心欲碎,最后还是依然痴迷着,渴望一辈子都要从这张嘴里听到自己名字。[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动情到深处,他总是喊着她的名字,南苏,苏苏,苏苏。 那样听来,好像是被他深爱着。 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却似火燎原。 那把火在容修烨心里熊熊燃烧,南苏主动吻他,说明她还是很爱自己,虽然自己假装受伤的法子挺损的,毕竟逼出了她的真心,他相信只要温柔对待,她一定会原谅自己,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睁开眼睛,他哑声说“早,南苏。” 沈南苏没提防他醒了,有些偷窃被抓的感觉,她躲闪着去抓衣服,“那个,我给火火穿衣服。” “火火还睡着,先帮我穿吧。” “啊?” 看到沈南苏惊愕的表情,他忙解释,“我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了,你帮我找件简单的恤换上。” 沈南苏松了一口气,她去找了件白色圆领恤,“这件行吗?” 容修烨点点头,“可以。” 拿着衣服单膝跪在床上,她伸长胳膊往他头上套。 容修烨笑出了声,“南苏,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沈南苏脸上掠过一丝羞赧,她往前些,而容修烨自己主动把头伸过来。 其实没有贴在一起,但是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已经足以把她包拢,不知怎么就出了一层细汗,女性的体香格外明显。 俩个人之间的空气温度直线上升,他们都觉察到了呼吸不畅,沈南苏是女人还好些,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是在大清早这样要命的时刻还是个长期欲求不满男,容修烨真的自己要爆体而亡了 。 为了缓解俩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沈南苏没话找话,“那个,你抬一下胳膊。” 容修烨很听话还很机械的问“哪只胳膊?” “就受伤那只。” 容修烨抬了一下包扎严实的胳膊,幅度大了,疼得呲牙咧嘴。 “你轻点儿,赶紧放下,慢慢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肌肉的疼痛适时的缓解了他下面的疼,长吁一口气,他点点头,“真的好多了。” 沈南苏低头抓住t恤的下摆给他拉下去,这件衣服是紧身款的,估计是容修烨健身时候穿的,弹性很好,现在紧紧绷在他胸肌上,只有用些力气才能拉下来。 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硬实的肌肉,即便抱了摸了,她还是害羞,手就像给火炉烫到了一样。 容修烨的喉结上下滚动,刚消停下去的伙计又不淡定了,对着南苏此致敬礼。 这下可掩饰不了了,沈南苏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大包,她咬住粉润的下唇,眼睛里水光迷离,却故意装着看不见,轻轻退后离开他的身体,“好了。” 容修烨也不敢多说,站在来拽拽连腰带都盖不过来的衣服,真的后悔穿这件了,为什么不找个到小腿的大衣穿上? 他没说话,自己去衣柜那里找了条内库和九分裤。 沈南苏赶紧去外面的套间,这人换衣服也不说声,难道真的要当着她的面脱裤子吗?而且还是那个状态! 很短的时间,容修烨换好衣服了,他从里面走出来,沈南苏转过头,目光忍不住往他下面瞄。 不要怪南苏是盯裆猫,因为这么短的时间她怕他还没恢复,要是这样出去不正丢丑吗? 这一看,发现他裤子上的皮带还耷拉着。 容修烨发现了她的目光,忙解释,“这个一只手扣不上,准备出去让景薄晏帮忙,真后悔没找条不用腰带的裤子了。” 沈南苏站起来,“你这样出去不好,我来帮你吧?” “你?可以吗?” 容修烨真不敢相信她能自己提出来,本来是想让她帮的,怕她生气就连说都没敢说。 沈南苏也没说什么,走到他身边微微低着身体,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腰带理顺好。 那一下,就让容修烨本来就在闹腾的地方血气下涌了。 男人的身体抱起来硬中带软,有种很饱满很安全的感觉。 她出汗的手指扣着他的腰带,有些笨拙有些吃力,一缕秀发荡进眼睛里,鼻尖儿上也是一颗颗圆滚滚的小汗珠。 厨房里,顾云初和景薄晏对坐,俩个人一人面前一碗粥,顾云初还抱怨,“要是有个蛋就好了 。老公,你会煎蛋吗?” 景二哥邪魅一笑,“宝宝,你二哥这里就有俩个蛋,你要不要吃?” “滚!” 卧室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沈南苏终于给容修烨扣好了皮带。 火火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们身后,“妈妈,你给爸爸穿裤子吗?” 沈南苏。。。。。。 容修烨。。。。。。 “妈妈,火火要尿哗哗,憋不住了。” 沈南苏赶紧放开容修烨,抱着孩子打开门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容修烨扼腕叹息,儿子,要是你再憋一会儿,说不定爸爸就可以亲到妈妈了。 他走出房间,客厅里没有看到人,却看到餐厅里有人在吃饭,而且还有食物的香气在飘荡,他知道一大早沈南苏就起来熬粥了,这对无良夫妻肯定吃的是他的早饭。 果然,大半锅粥给他们消灭了一多半,容修烨气的差点捶桌,“你们大早上上人家家里偷吃真的好吗?” 景薄晏优雅的擦着嘴,“修烨,你这样说才是真不好吧,我们夫妻在一起算什么偷吃?要吃也是光明正大的吃。你们夫妻在里面你侬我侬没完没了,我们客人只好自便了,而且……我要是太饿了可能会胡说八道的。” 容修烨有俩个发现,第一就是自从景薄晏接受了大学中文老师顾云初的调教后越来越会用四字成语了;第二就是他的秘密竟然成了他们手里的把柄,什么妹妹妹夫,感觉不会再爱了。 咬着牙挤出一丝虚假的微笑,“你们吃,慢点吃,不够再让南苏熬。” “可以了,够了,这些就挺好。” 顾云初用眼睛剜他,“景薄晏你少说俩句。哥,你这是要闹哪样呀,怎么连得了绝症这么狗血的谎言都能编造出来。” “嘘”容修烨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小声点,怕南苏听不到吗?不管狗血不狗血,能让南苏留在我身边就好,你们管住嘴,一会儿一定要配合你。” “配合你有什么好处呀,二舅子。”景薄晏今天特别的欠抽,估计是记住了箭在弦上没落着发的大仇。 容修烨咬着牙狞笑,“以后你看男科我们医院给你免费。” 我去!景薄晏分分钟想和他单挑,打人不打脸知道吗?那段不看回首的往事还提了做什么。 看到沈南苏带着火火过来,容修烨忙闭了嘴,还给他们做了一个“管好自己嘴巴”的眼神。 沈南苏有些不好意思,“火火,这是姑姑和姑父,叫人。” 火火很乖,甜甜的叫“姑姑姑父。” 一见容修烨的儿子,景薄晏倒吸了口冷气。 他嫉妒呀。 都是有儿子的人,人家的儿子怎么就长得这么像爸爸,而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像妈妈呢 。 顾云初是妈妈,当然对小孩子特别有感情,她把火火拉过去,“火火,你真帅,几岁了,告诉姑姑。” 火火举着三根手指回答的很认真,“三岁了,姑姑,我能自己穿衣服,不像爸爸,还要妈妈给穿裤子。” 噗,景薄晏很不厚道的笑了,他还记得容修烨和沈南苏在他们家吃早饭结果菲儿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当时还把云初弄得好尴尬,现在就现世报了,容修烨的儿子比菲儿还诚实,一见面就暴穿裤子这种大料。 沈南苏红着脸解释,“是他胳膊受伤了。” 提起受伤,大家才言归正传,顾云初配合演戏,“哥,你不如回海城吧,一是看看容叔叔,也让火火认祖归宗,二是让那边的专家在看一看。” 容修烨故意说“前面的我认可,但是后面的让专家看是个什么鬼,我又不是得了绝症。” 看到沈南苏抽筋似的给自己甩眼神儿,顾云初只好说,“那个,专家不是给你留不下疤痕吗?” 景薄晏在这个时候必须帮着老婆圆场,“云初说的对,你该回家趟了。” 容修烨去看沈南苏,“南苏,你能跟我回去吗?” 沈南苏点点头,“好,我去。” 说走咱就走,景薄晏立刻让人定机票,送这俩口子还有孩子上飞机。 火火不知道生活为什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做了那么漂亮的汽车又要做飞机,简直跟童话故事一样。 他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特神气的走在候机大厅里,好多话要说,可毕竟年龄和语言表达问题,他有点词不达意结巴起来。 容修烨吓坏了,他停下来问沈南苏“火火怎么忽然结巴了?” 沈南苏倒是没他这么大惊小怪,“没事的,以前老师也说过,他有这个问题,想说的话多时候就结巴,火火在同龄人中属于语言表达能力很强的那种孩子了。” 容修烨完全不知道三岁孩子该什么样,反正他对儿童的第一印象就是景薄晏家那个口水哒哒的小婴儿,自己的儿子有模有样还能说话交流已经让他觉得神奇了,那种骄傲就像他战胜了一群白人站在领奖台上,觉得自己是王。 “火火,”他弯下腰,“我们说话慢点儿,等见到了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伯母都要叫人知道吗?” 火火露出一口雪白的小奶牙,“那他们会给我买好吃的吗?” “小吃货,肯定会的。” 沈南苏听他说到家里人,心里又开始紧张,“容修烨,你要怎么跟家里解释我们的事?” “不需要解释,我家里人很开明的,你不用紧张,等着拿红包拿到手软就行了。” “可我们……” 没等沈南苏说完容修烨打断她,“南苏,我们的事情回来再说,如果我还有那个机会的话”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但是那种表情太微妙了,沈南苏心里却咯噔了一下,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在以后的时间里,沈南苏拼命的转移话题,想制造些轻松的气氛,甚至对容修烨关爱倍加 。 但是怎么也挽回不了了,他们的座位并不相邻,她和孩子坐在前面,他自己坐在后面。 一会儿,空姐来送饮料,沈南苏要了一杯咖啡,给火火要了一杯白开水,回头想问他要什么,却发现空姐已经低下头和他窃窃私语。 沈南苏看看四周,景薄晏给他们订的是头等舱,乘客并不多,像容修烨这么出色的男人更是没有,也难怪空姐舍不得走,谁会放过这么个英俊又能坐起头等舱的优质男人? 空姐穿着紫红色包臀裙,过紧的同色马甲把身体勾勒的玲珑有致,一张脸描画精致,看着也是个美女,她此时笑面如花,俯身贴在容修烨的耳边,撅起的屁股很诱人犯罪的翘着,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沈南苏转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火火不老实,扭着小身体往后看,当看到空姐的样子时他忽然喊“爸爸,你不能随便和女人要耳朵,会变成鬼的。” 噗,容修烨笑了,他对空姐说“前面的是我儿子和太太,你看我儿子都有意见了。” 那位空姐闹了个大红脸,她看了火火一眼,又不甘心的去看沈南苏,明明记得前面的乘客很普通,不是什么名模明星名媛呀,怎么会成了容氏医院二少爷的太太? 原来,这位空姐认识容修烨,她曾经去参加过容氏的一个酒会,当时对容修烨印象特别深刻,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神和目标,现在飞机上偶遇,便要电话号码想抓住机会,却没想到人家儿子和媳妇都有了。 沈南苏表情淡淡的,她对空姐说,“请给这位先生一杯白水,要温的,谢谢。” 空姐不甘心的走了,容修烨嘴角勾出迷人微笑,“生气了?” 沈南苏没有回头淡淡的说“是你生气了吧,我耽误你的好事了。” “南苏,我心里只有你,这个是真的。” 沈南苏的心尖儿一缩,以前想听他说这样话的时候他不会说,后来他就算说她也不会信了,可是现在他说出来怎么给她一种生死离别的滋味,好伤感。 “那个,还有多久才能到?” 容修烨扬起手腕看看精致的腕表,“大约还有20分钟,现在海城到了梅雨季了,很湿热,你穿的多了。” 沈南苏低头看自己,她身上的衣服是临时顾云初陪着去买的,她付的钱,白色喇叭袖雪纺衬衣,黑色鱼尾及膝裙,很淑女也很正规,也是夏天的正常装扮呀,难道海城的人都不穿衣服吗? 还没问出结果,飞机已经降落,容修烨说是家里人会来接机,但是却没有看到容家的人,只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对容修烨招手,“修烨,这里。” -本章完结-(.92txt就爱网) 054:家法伺候 还没问出结果,飞机已经降落,容修烨说是家里人会来接机,但是却没有看到容家的人,只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对容修烨招手,“修烨,这里。” 沈南苏的脸色不大自然,容修烨这人到底多有桃花缘,飞机上刚招惹上一个空姐,一下飞机就有美女接机。 容修烨并没有发现她的不悦,他把火火抱起来紧走几步,还没有忘记拉紧沈南苏的手,“小嫂子,还劳驾你来接机,太过意不去了。” 一句小嫂子叫的叶翘脸红,但她现在确实是他名副其实的嫂子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伸手去接南苏的行李,“容修拓在家等着你们,容声去开车马上就过来,我们去门口等。” 叶翘不是个会应酬的人,她对南苏友好的笑笑,然后就跟火火大眼瞪小眼。 “原来兄长派你来了,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南苏,这位是大嫂叶翘,我们的大嫂可是个女中豪杰,刑警队的法医,厉害吧?” 虽然叶翘没有很热络,但沈南苏却看到了她满满的善意,所以她主动叫人:“大嫂,我叫沈南苏,你好。” “叫我叶翘就好,大嫂什么的,呵呵,就算了。”大概是跟林婷大头这些活宝们呆在一起久了,叶翘也会了一点点幽默。 “行了,大家别客气,还有这个小帅哥,我儿子,火火,赶紧叫大伯母。” 火火认真的看着叶翘,忽然问容修烨:“爸爸,什么叫法医,不是医生吗?” 容修烨现在经常被儿子问的措手不及,本来一些很平常的东西等儿子问的时候却觉得要解释到让他听懂很难,就像现在他又如何解释法医是解剖死人寻找证据的呢。 还是叶翘聪明,她拉住火火的手握了一下,“法医呢就是和警察一起抓坏人的,火火懂了吗?” 火火似懂非懂点点头,正好这时容声把车开过来,他下来打来车门恭敬的说:“二少,二少夫人,请上车。” 沈南苏怔了一下,以前虽然说容修烨是容医生是院长是太子爷,可是因为都在一起工作也没觉察出来什么,可容声的一句二少让她一下子有了距离感,原来人家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而她只是个小护士。 机场附近总堵着,容声开的很慢,叶翘坐在前面,他们一家三口坐在后面,车上除了火火好奇的问东问西,没有人说话。 沈南苏心里沉甸甸的,开始觉得只是送火火认祖归宗,可现在越来越有见家长的感觉,特别紧张。 容修烨的大手横过火火的小腿攥住了她的手,沈南苏一愣,抬起头正好看到他那双温柔迷人的眼睛,眼睛仿佛带着笑又有几许的安慰,而手上被包裹的安全感似乎在告诉她什么都不要管,一切都有他。 沈南苏深吸一口气,忽然冲他点点头。 容修烨唇角一勾,用最好看的方式对沈南苏笑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容家,容声把车停好,打开车门让沈南苏他们下来。 沈南苏还没有见过这么有年代感的房子。 就像电视里民国剧的深宅大院,眼前的房子还保留着三十年代欧洲哥特式建筑的风格,因为保养修葺的好,除了古雅外倒也看不出老旧,四周花木葱茏非常漂亮。 容修烨拉着她的手说:“进去吧,你看大哥都在门口等着了。” 叶翘早他们看到容修拓,她紧走几步到了他的身边,捏着他的肩膀有点邀功的说:“我把人给接回来了。” 容修拓拍着她的手说:“谢谢你,老婆大人。” 叶翘掐他手,“喂,今天你可是兄长,一定要有威严,听到没?” 容修拓没搭他的话,而是对进来的人高声说:“欢迎南苏和我们家的第三代小男子汉。” 南苏看到轮椅上气势超凡的俊朗男人,知道他一定就是容修烨的大哥容修拓,忙说:“大哥。” 而被教了一路的火火也赶紧叫人:“大伯。” 容修拓觉得火火比照片上的更可爱,容修烨忙让他走过去,火火倒是不怕生,小手摸着他的腿问:“大伯,你的腿也给车撞了吗?你不用怕,火火前几天也疼不能走路,但是现在好了,你要多锻炼,一定会好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沈南苏大写的尴尬,这孩子在骨科的时候看到别人坐轮椅,当时给他解释过,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但是容修烨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别提这个,万一容修拓不高兴了咋办? 不过容修拓倒是很坦然,他拿出一个红包给火火,“大伯听火火的话,而且火火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帮大伯锻炼行吗?那就先给你个大红包。” 火火不要人家的东西,他立刻跑到沈南苏身边有些害羞的躲着。 容修烨伸手把红包拿过来,不意外的试出是一张卡,他笑着扬了扬,“兄长,要是没有6位数我可是要哭的。” 容修拓瞪他一眼,“又不是给你的,南苏,卡里有三十万,火火真年整三岁,你替孩子拿着,密码是6个1。” 容修烨转手交给沈南苏并在她耳边小声说:“听到没,六位数,回头赶紧去改密码。” 沈南苏哪里敢去接,30万,我的天,她好几年不吃不喝的工资呀,他们家果然出手太大方了。 容修烨拉开她的背包塞进去,“拿着,一家人不许见外,兄长会不高兴的。火火,带你去见爷爷奶奶。” 容思吾做完化疗后掉头发掉的厉害,他那样有风度的人不肯半秃着见人,在家里也带着一顶巴拿马草帽,他跟容若听到了生意,一下子激动起来,“阿若,我们的孙子回来了。” “爸,阿姨,南苏带着火火来看你了。” 一进门儿,容修烨就激动的喊起来。 刚才还挺大方的火火现在不太好意思了,他躲在沈南苏的背后小声说:“妈妈,奶奶好年轻,大伯母像姐姐,奶奶像阿姨。” 沈南苏搡了他一把,“赶紧叫人,妈妈怎么教得得你。” “爷爷,奶奶。” 一声爷爷几乎把容思吾的心给甜化了,他抱起孩子眼里有泪光,原本以为会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没想到容修烨这小子闷不声儿的给他这么大的惊喜,这孩子一看就是容修烨的种,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容若也泪眼模糊,“我的天,刚才我以为是修烨,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来,奶奶给你个大红包。” “我也有我也有。”容思吾和容若一人一个,都是卡。 这次还是容修烨给收了,沈南苏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了感谢的话,她挺庆幸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省去了她很多尴尬。 刚这么想着,忽然容思吾就变了脸,他把孩子交给容声带去玩,然后对大人们说:“你们,都跟我去祠堂。” 沈南苏心慌了,还有祠堂?果然是庭院深深的大户,不过去祠堂是要干什么? 祠堂里,一进门容思吾就大喊:“容修烨你这个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不仅南苏吓到了,连叶翘也给吓到了,从她进容家后一直觉得容思吾和蔼可亲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却没有想到他也有这么严厉的一面。 容修烨却早料到,双膝一弯跪在祠堂正中的垫子上。 “逆子,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罚你吗?”容思吾拿着桐油浸透的藤条,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 容家作为江南望族自然有一套森严的家规,荣家人与时俱进到了今天祠堂也不过成了纪念先人的地方,这样隆重严厉的场面大家都还是第一次见到。 容修烨却毫不畏缩,他声音洪亮,“知道,我抛妻弃子没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让她们母子流离失所受尽颠苦,爸爸,今天不管您给我什么样的责罚我都领受。” “好,还算个男人有点担当。按照祖训,抽你10藤条,多吗?” “爸,不多,比起她们母子受的苦我就是被打死也不多。” 叶翘很紧张,即使容思吾身体不好,那根专门用来执行家法的藤条又亮又沉,而且昨天景薄晏打电话可是什么都说了,虽然不是他自己编造的什么淤血要死的,但是胳膊上包裹的伤口一看就轻不了。 她去拉容修拓,想让他给容修烨说情,但是容修拓摇摇头,表示不能插嘴。 沈南苏也没想到会这样,她手捏住裙子,很紧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藤条重重落下,别看容思吾身体不好,这下却虎虎生风,落在容修烨后背上一点都不打折扣,疼。 嗯,容修烨身体晃了晃,闷哼出声。 容若捂住嘴,“思吾,够了。” 容修烨大声喊:“爸,你换个人来,别累着。” “我打你还能打动了,而且你是我养大了,你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我也有责任,容修烨,为男人,爱妻护子是本分,你却把南苏母子一扔四年,你现在有何面目面对那个天真的孩子叫你爸爸?”骂完了,第二下已经落下。 容修烨又晃了晃,后背的衣服都被打破了,他咬着牙大声说:“所以我决定把我的后半辈子交给她们母子,剩下的时光全为她们而活。” “好,三。”第三下,容思吾累的气喘吁吁。 容若抱住了他,“思吾,算了,别折腾了,你的身体不行。” 容思吾张嘴喘气,休息了一会儿,他又举起了藤条。 沈南苏扑过去抱住了容修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 容思吾收手,“南苏,你这是做什么?” 沈南苏哭着说:“您不要只责怪他一个人,我们之间的事与我也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我的自卑和懦弱,以至于我根本不敢让他知道火火的存在,所以,就算要打,我也应该有份。” 容修烨企图推开她,“南苏,你起来,这是我应该领受的,你别管。” 沈南苏抱的死死的,“什么叫你该的?你该做的是对我们母子好,而要想对我们好就必须有个好身体,要是打出毛病还要我照顾你,为了你过去的错却要我现在再承担后果,你说你这样就对的起我吗?” 她的一番话让容思吾赞赏,自己儿子的眼光好,找的媳妇不但长得好人品也好,而且也能看出来是真的对容修烨好,他叹了一口气,扔了手里的藤条,“南苏,你真能原谅他吗?” 沈南苏点点头,“我早已经原谅他了。” “那好,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他,但是你记住,日后他要是对不起你,就在这个祠堂,他还欠你7下家法。” 沈南苏擦擦眼泪,哽咽的说::“谢谢您,容董。” “叫我什么?” 沈南苏抬头看着容思吾,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叫出来,“爸爸。” “乖。”容思吾笑了,似乎这些日子受并病魔煎熬出来的皱纹也舒展了,他对容若点点头,容若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南苏,你过来,容修烨,你也给我过来。” 沈南苏扶起容修烨一起走到了容思吾面前。 容思吾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翠绿的玉镯子。 “一人送你们一只镯子,叶翘和云初的是我照着这只的样子去买的,因为市价的原因,她们两个价格要贵了十几万,可是这个却有些纪念意义,这是修烨妈妈留下的,当年我和修烨妈妈是商业联姻,她贤淑温柔只可惜体弱多病早走了,这个是她留下给修烨媳妇的,放了这么多年,我今天终于可以完成她的遗愿了。修烨,给南苏戴上。” “我……”这么珍贵有意义的镯子,沈南苏不敢伸手。 容修烨抓住她左手手腕,轻松的给她戴上去。 抓着她的手背亲了亲,“南苏,你不会嫌弃这是我妈妈戴过的吧?” 沈南苏忙摇头,“不,不,只是太珍贵了,我……” “行了,闹了半天了,你们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出来吃饭。” 容修烨带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儿沈南苏就往下摘镯子,却给容修烨按住了手。 “南苏你什么意思?嫌弃这是我妈的遗物?” 沈南苏摇摇头,“你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太珍贵了,我不敢要。” “南苏”容修烨双手按住她的手腕,“如果这个世界是你都不敢要,那我只好挖开我妈的坟墓让镯子去陪着她了。” “容修烨你……” 打断她的话,容修烨哀叫起来,“我的背好疼,我爸下手真够黑的,你看看,是不是打坏了?” 沈南苏吓坏了,赶紧让他去床上趴好然后掀开他的衣服。 “啊。”她叫出来,容思吾下手还真没留情,虽然只有三下,却三道伤痕,都破皮渗出血迹,交错在一起很狰狞。 “被吓到了?” “你爸还真不留情,做做样子就算了,你是不是从小被打到大的?” 很难得沈南苏能和自己这么心平气和的谈话,容修烨觉得非常的舒服和满足,觉得这三下挨得非常值得,“我爸哪是会打人的人,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 “那都怪我了。” 容修烨拉住她的手,“傻瓜,我觉得挨多少打都表达不了我对你的歉意,南苏,我……” “二少,大少让我给您来送药。”外面笃笃的敲门声,是容声,打断了容修烨想要开始的表白。 容修烨差点咬住舌头,容声呀容声,你就不能晚点来吗? 沈南苏忙走过去开门,看到容声一手拿着药一手拎着她的行李。 沈南苏伸手接过,然后问道:“火火他去哪里了?” 容声恭敬的说:“小少爷在老爷子那里,您不用担心。” “谢谢。” 等容声走了后她问容修烨,“我住哪里?” “当然是这里,容声把行李都给你送来了。” “可是我?” 容修烨坐起来,伸手虚虚的抱住她,“南苏,我们是夫妻,真夫妻,但是你不想的我也不会强迫,住在一间房不过是安慰我爸爸,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想他再为我c心。” 沈南苏点点头,她心里更难受了,他父亲这样,他自己又因为车祸……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趴下,我给你上药。” “嗯,南苏,你真好。” “别动别说话,会有点疼。” 这边有人疼着,不易居却给容修拓乐坏了。 叶翘拿西瓜塞他的嘴,“你笑什么笑,你弟弟挨打,看你笑的就跟要谋夺家产的坏哥哥一样。” 容修拓就着叶翘的手指吃西瓜,“我不是笑他挨打,我笑我爸的这个高招,苦肉计,爷俩儿想一块儿去了,不过修烨可惨了。” 被挖成心形的西瓜被容修拓吃去大半,叶翘赶紧护住,“我的心都给你吃没了。” 容修拓一口咬住她的手指,“你的心还是乖乖给我留在肚子里,我想吃的是你的肉。” “去你的,我们说正经事。我觉得南苏这个人非常好,我也想帮你弟留下来她。” 拍拍她的翘臀,容修拓很赞赏,“真像个好嫂子。” 叶翘点点头,“本来就是。还有呀,你看我们要不要接火火过来睡体验一下有宝宝的感觉?” “不要。”容修拓直接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吗?” 容修拓眼睛盯着她的胸口,“因为有他在会影响我们生儿子,那种事水到渠成就好,不用体验。” “你?”叶翘觉得没法子说他,站起来要推他出去,“走吧,去吃饭。” “你扶我站起来,我想走过去。” 叶翘不让,“不行,路不算近,你后背的伤口刚好,不能太用力,要锻炼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且我也不在乎你坐在轮椅上。” “可是我在乎。”容修拓目光灼灼,“翘翘,我知道你是个宅女,除了工作没什么别的爱好,不用我陪着你逛街吃饭看电影,但是不需要和不可能是俩回事,我希望我能站在你身边,看你垂下头缱绻在我胸口的样子,我更希望能在你加班的时候买了外卖给你送过去,更希望……”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叶翘已经感动的不要不要。 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像言情片的台词,要是让叶翘看着别人说势必觉得可笑,但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说出来才觉得走心窝心,她觉得很幸福,浑身的骨头都轻的要飘起来。 容修拓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继续说下去,“更希望在造爱的时候,可以尝遍各种姿势。” 啊?后面的怎么会这样?这画风奇变的可真突然呀。 叶翘学着他的样子邪气一笑,手指挑起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拓叔,那我等着你,嗯哼?” 那一眨眼一撅嘴,简直酥掉了容修拓的半边儿骨头,要不是马上就开饭了,他真想把叶翘按在被窝里狠狠的折腾一番。 一家人在餐桌前坐齐,火火乖巧的跟着爷爷,看着一大桌子的菜都快流口水了。 容思吾举起杯子里的果汁,“来,难得我们家人聚的这么全,都举起杯,欢迎南苏和火火。” 大家高兴的端起酒杯,刚准备要喝忽然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说:“老爷子,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几个警察,说要见大少爷。” 叶翘的手一抖差点弄翻杯子,容修拓按住她的手摇摇头,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别慌。” 叶翘也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92txt就爱网) 055:死的人是她的父母 客厅里,来的人竟然是赵一恒。m.lwxs520乐文移动网 叶翘急忙迎上去,“赵队,什么事?” 赵一恒面露难色,他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容修拓,“容总,实在是对不起,但我也是执行公务,我们接到一份匿名举报,十年前的一个命案和你有关。” 叶翘心尖儿一缩,她扭头看容修拓,十年前,那会是什么? 容修拓一如既往的镇定,“没什么,需要我会刑警队协助调查吗?” 赵一恒点点头,“是的。” “等等。”叶翘拦住他,“赵队,有什么话请你说清楚。” 赵一恒眼睛里的为难神色太明显了,“叶翘,从现在开始这桩案子你不能参与任何证物的取证和调查。” 叶翘再次把目光转向容修拓,容修拓目光清澈坦然,“翘翘,不要多想,还有,相信你自己的判断,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容修拓被人带走了,叶翘坐在客厅里半天没缓过来,大家都没吃饭赶过来,叶翘忙抬起头。 “小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翘忙说:“爸爸阿姨,你们都不要慌,不过是让修拓去协助调查一件案子,都回去吃饭。” 天没塌下来,沈南苏和火火又是第一次来容家,她是大嫂,在容修拓不在的时候理应撑起这个家。 大家都很懂事,跟着叶翘回了餐厅,在场的人除了火火都食不知味。 吃完饭,叶翘又安慰了大家一下,病特定祝福容修烨不要管这件事,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刑警队。 刑警队的人都吃过容修拓的外卖,当然也知道这是叶法医的老公,所以他没受为难,从赵一恒到下面的人,对他十分客气。 但是再客气也抵不上证据,赵一恒把这份视频放了5次,然后把画面定格到最后来了个大特写,“容总,我们技术部已经核对过这份视频文件的真实性,一切都是真的。” “我看到了,是真的,当年也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 赵一恒没想到他会如此供认不讳,“十年前的3月12日,那天下着大雨,你车里载着叶之函和方慧夫妻二人,从这段录像看你和他们夫妻发生了剧烈的冲突扭打在一起,后来你却蓄意破坏车子的性能,致使大雨中汽车冲下大桥,而你却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刹那从车里跳出来,容总,这是谋杀。” 容修拓微微一笑,“赵队,单凭这样一个模糊的视频是说我谋杀也太草率了,难道发生车祸幸存的人都是凶手?这个我不懂。” 容修拓的阴阳怪气让赵一恒很不舒服,他往前压下身体,小声说:“容总,作为朋友,我相信你的品格,但是作为警察,我要相信证据,我们肯定不能草率的定下你的谋杀罪名,但是我们会立案侦查,这样你让叶翘怎么办?死的那可是她父母!” “我去!”在外面看监控视频的大头扔了手里的笔,“叶医生的这位老公是真无辜还是太能装,赵队都为他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怎么还那么能沉住气,你说他这是要让叶医生怎么做,死的人可是他岳父岳母。” 在这整个过程,林婷一直给他使眼色,可是大头得吧个不停,还问林婷:“小林子,你眼睛抽筋了你……叶医生!” 叶翘点点头,“人还在审着吗?” 大头点点头,“赵队在,叶医生……” “能定罪吗?” 林婷赶紧说:“那怎么可能,叶翘你别瞎想。” “那好,我在这里等着他,正好接他回家。” 大头眼睛都直了,果然是什么人找什么人,这一对儿简直就是魔鬼夫妻,配,非常配! 林婷有些不放心,“叶翘你真没事吗?” 叶翘还能笑:“我相信赵队和相信你们,更相信他。” 门打开,赵一恒率先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容修拓,自己推着轮椅,深沉的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叶翘还是从他抿紧的嘴角看出了端倪。 他也看到了叶翘,漆黑的眸子一沉,随即温润的笑:“你怎么来了,容声过来就行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翘也不说什么,她快步过去推着他的轮椅,却对赵一恒说话,“赵队,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一恒点点头,随后对容修拓说:“容总,我们随时可能请你来喝茶,所以近期请不远出远门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容修拓点头微笑:“好的,我随时配合。” “那我们走了,明天见。”叶翘也很坦然,就像真的是来喝了茶做了客。 赵一恒忙喊大头:“大头,送送叶医生和容总。” 等人走远了林婷的眉目还部舒展开,“叶翘是真淡定还是会演戏,我看他们俩口子跟没事儿人一样,赵队,叶翘他老公真的没事吗?” “还是看证据,你回家吗?我送你。” 林婷因为他最后那句温柔的话语惊的嘴巴大张,今天赵大魔头吃了耗子药了吗? 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大头弄来一把挺大的黑伞把人罩住,又觉得不太吉利,还好叶翘他们都没在意。 停车场那边,容声在等着,看到人便迎上去,“大少,叶医生。” 叶翘很平静的说:“你自己开车回去,大少坐我的车。” 容声没敢多说话,知道他们俩个要单独的空间,便点头帮着把容修拓上车。 “我做副驾驶。”容修拓出言提醒容声。 他的状况做副驾驶并不算合适,本来容声是想把他扶到后座的,听到他的话默默点了头。 叶翘一直没帮忙,在驾驶位置绑自己的安全带,她坐好后又给他绑,手指触摸过他硬邦邦的胸膛,然后帮他把衣服拽出来一点。 降下车窗玻璃跟大头说再见,然后她发动车子,稳稳的开上公路。 雨越下越大,一会儿就模糊了车窗玻璃,雨刷动起来,机械的来回摆动着,刮了一层又一层,却永远都停不下来的样子。 叶翘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想不出来这像一个哭起来停不下的女人,但是她却无法承受这种嘈杂的安静。 打开电台,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女主播甘甘的节目,她今天没有音乐做背景,而是用的雨声。 密集的,哀伤的,敲打在心灵的窗户上。 她说,她今晚讲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生活在你我之间,也许,也开着车在路上,默默聆听。 故事大概说的是一个男主的爷爷收养了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部下的女儿做干女儿,也就成了男主的姑姑,可是这个姑姑从小暗恋男主,为了他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跟着他去考军校当兵。 可是男主把她当姑姑,为了躲避她去非洲维和,结果女主又追过去。再一次执行任务中,因为他们俩个的私人情感致使一名战友牺牲,为此男主自责不已,更是逃避女主,直接退役回国。 他曾经过了一段糜烂的生活,却没有想到女主用更决绝的方式解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夜疯狂后,女主偷偷给他生下一个孩子不知所踪,直到很多年后他才知道她已经投身到最危险的任务,几经生死。 也许故事可以这样完结了,但是男主却在女主失踪的那几年里彻底看透了自己的心,不是不爱,只是明白的太晚,而现在他还像个望夫崖带着孩子守候着女主的回来。 小五,我们已经不再年轻,没有下一个二十年让我们蹉跎,你回来,我的余生有你才有色彩。 最后,甘甘用一去《假如爱有天意》结束了节目。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你可知我又在想念…… 柔软低徊的歌声在雨夜里千回百转,牵动着脆弱的人心,叶翘叹了口气,“希望这个人早点找到他的小五。” “翘翘,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容修拓忽然转身,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 叶翘把车停下,然后抬头看他,“你呢,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容修拓摇摇头,“还没想好,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翘又发动汽车,“那好,我等着你,等你想好了再说。” “那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叶翘眸光清晰坚定,“会。” 容修烨抿起嘴角,勾出一个抹茶蛋糕般绵软的微笑,他握着她的手摩挲,“那我也保证,我绝对不是凶手。” 忽然,叶翘眸光炬,“你不是凶手,那一定还有凶手?” 容修拓的手指一动,随后食指贴在她的手背上,“我不知道。” 叶翘一脚油门,车子风驰电掣的开出去,“我知道了。” 他们的话别人也许听不懂,但是彼此却懂了,进了家门,他们俩个不约而同收起一脸的凝重,都装出轻快的样子。 一家人都还在等着,就连火火也依偎在容思吾的怀里昏昏欲睡,本来容声早打了电话回家报平安,但是一见到他们,容修烨还是忍不住一个箭步窜出去。 沈南苏担心他的伤,想出声劝阻又觉得不太好,便跟着他站起来。 “兄长,你没事吧?” 容修拓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一些公司的事,你也知道,这年头开门做生意免不了和这些公职人员打交道。” 容修烨怎么说也管理过医院,所以对他的托辞有些不信,“兄长,你别忽悠我,他们那些人可是刑警队的,我们的生意难道有不合法的东西?能涉及到刑警队,你是买卖人体器官吗?” 容修拓觉得挺欣慰,自己的这个弟弟就是不善于管理,其实智商还是很高的,“瞎想,我们能干那种事?都几点了,带着南苏睡觉去。爸爸,阿姨,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你们也睡吧。” 容思吾想说什么最终是忍住,这个儿子太有主意了,有时候他都有种错觉他像老子管着自己,现在他既然不想说家里也别逼问,便装着轻松说:“我们哪里是担心你,不过觉得南苏第一天来聊聊天,是吧,南苏?” 沈南苏连忙点头,“对,大哥,您也和大嫂休息去吧。” 大家都各自回房,容思吾提出要和火火一起睡,沈南苏答应了,便自己和容修烨回了他的酩酊阁。 硕大的房间一张硕大的床,看起来让人觉得尴尬,但是现在谁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灾难来袭,一家人总会格外团结些,心里想的全是怎么帮大哥。 容修烨帮沈南苏放了洗澡水,“南苏,你自己泡一会儿,我去看看兄长,还是不放心他。” 沈南苏点点头,又加了几句:“你也早点回来休息,胳膊上的伤没好背上又添了新的,不能这么熬夜,大哥已经回来了,我们从长计较。” 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容修烨拿着手机往外走。 沈南苏这才发现自己没拒绝他的拥抱更没有脸红,反而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想到这里她有些失神,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竟然又能走到这一步? “我放好水了,帮你去洗澡。”沈南苏伸手去扶容修拓。 容修拓看着手机上的微信,然后对她说:“你先洗吧,修烨约我书房里聊天,一会儿让他送我回来好了,你先睡。” 叶翘点点头,“好。” 书房里,容修烨泡了一壶清茶,正等着容修拓。 容修拓自己推着轮椅过来,“喝茶?今晚不睡了?” 容修烨修长的手指捏着薄薄的骨瓷小茶盅,俊脸泛着月色一样皎洁的柔光,“不喝就能睡着?兄长,别糊弄我,今天一定有大事。” 容修拓捏起茶杯,慢慢的啜了一口,“修烨,我的事你不用管,好好的把你的问题解决,这次如果再搞不定火火的妈妈,你不配是容家人。” “大哥!”容修烨见他还是不肯说,真的急了。 “你这样我们谁能放下心?” “那知道了就能放下心?这个事不是你不是爸爸能解决的,听我的,好好陪着你的老婆孩子,还有让爸爸开心,如果你能做到这些,当兄长的感谢你。” 容修烨知道兄长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说,就像十年前容氏的危机,他愣是瞒住了自己和爸爸,一手把问题解决,到最后他们才知道,为了容氏他不仅把自己这些年的心血全投入了,还投入了他好朋友的遗产,虽然几年后他已经如数把遗产挣回来还加了利息,但是当时他要承担的风险和骂名也是常人不能接受的,最主要的,因为这个,他朋友的女儿从恩人把他当成了仇人,一直到他把叶翘带回家宣布婚讯,他差点没吓出心脏病。 他兄长就是个传奇,可以逆转一切的传奇。就好像他小时候最爱的古龙小说,他就是陆小凤楚留香那样的人物,越是逆境越能激发潜能,最后把一切危机化解于无形。 但是,本事多大敌人就有多强,他的担心不会因为兄长有本事而消失。 很挫败的低下头,他讪讪的说:“好吧,我不问了,但是兄长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虽然不懂经营管理,好歹也是个男人。” 容修拓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看你说的,我一直都觉得你很优秀,修烨,好好珍惜南苏,她是个好女人。” 容修烨回握住大哥的手,眼睛有些模糊。 “我该走了,估计我不回去翘翘是不能睡的。” 容修烨站起来,“我送你。” 刚推了几步,就看到了叶翘,她递给容修烨一把伞,“外面雨更大了,不易居和酩酊阁之间虽然是长廊连着,难免风刮你身上。” 容修烨抖抖伞,“谢谢小嫂子。” 人走了,容修拓对叶翘说:“怎么还不睡?明天上班又该没精神了。” 叶翘蹲下,半张脸依偎在他腿上,“老公,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身经百战的容修拓措手不及,他的翘翘可不是一个能把爱呀情呀挂在嘴边的人,他这么说让他动容,同时又深深的不安。 不安? 容修拓的手指一紧,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种情绪了。 现在,他有了软肋,叶翘就是他的软肋。 摸着她柔滑的头发,他闭上了眼睛,长廊里有雨的味道,也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觉。 但是,就算狂风骤雨,他也会挡在叶翘身前,不让她受到伤害,这是当年他答应叶之函的。 往事忽然压在脑子上,他的回忆是一片猩红。 夜里,叶翘终于睡了,他靠着拐杖下床,又回到了书房。 电话一个个拨出去,他不在乎这是深夜,他知道他要找的人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接到他的电话就会全力以赴。 第二天,雨还是下,天空就像盖上了块大黑布,越发阴沉的让人心慌。 这样的天气叶翘还是要去上班,容修拓不让她开车,等着容声去送她。 容声来的时候先跟容修拓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送叶翘去上班,而容修拓在她走后又回了书房。 叶翘心里有事一路也没和容声说什么,下车的时候容声给她打着伞然后又递给她一把,叶翘说了声谢谢便向阴沉的法检大楼走去。 路上遇到老白,他拎着早饭没打伞,叶翘忙把伞罩在他头上,“师父,您怎么不打伞?” 老白拍拍半秃的脑袋,“淋了都不用洗头了,你吃早饭了吗?” 叶翘点点头,她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不愿意多说。 老白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想安慰她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俩个人沉默着回了办公室。 今天,叶氏夫妇的谋杀案正式立案,提出公诉的竟然是她娘家的那帮亲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知了这个消息,而身为亲生女儿的叶翘却被排挤在事外。 因为要避嫌,叶翘被安排去做别的工作,对于交通意外谋杀案的证物侦破工作也接触不到,她看着很平静,心里却乱成一团,这些都不对,不该是这个套路,这一切明显的都是一个阴谋,但是指向容修拓的证据又是最直接的,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见她发呆,老白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师父,您有事?” 老白坐下,“是呀,今天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办的一个案子,想跟你说说。” 叶翘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您说。” “这个案子当时也很轰动,是发生在西北地区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当时一连杀死了好几个年轻女孩却还回到女孩的周围生活,而一个流浪汉却被认定为凶手,他没有不在场证据,又从他住的桥洞子附近搜出凶器,而且他还对其中的女死者性骚扰过,所以当时我们都认定了他是凶手,他在警察的追捕中被疾驰的大卡车撞死了。” “那后来呢,是怎么破案的?” “那是五年后,凶手忍不住出来再犯案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谓的证据其实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只是因为流浪汉爱慕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想去救她结果拿到了凶手丢下的凶器,他有点弱智,正好被凶手利用脱罪。” 叶翘那么聪明,当然明白了老白的意思,“师父,您的意思是要告诉我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对吗?” 老白小眼睛闪着精光,“你聪明一点就明白,小叶,我们是法医,当然是凭着证据说话,但是我也说句凭感觉的话,依着我这么多年看死人的眼睛,就看你们家容修拓一会,他一定不是个坏人。” “为什么?” “因为”老白呵呵一笑,“坏人跟你在一起呀,会心虚,但是你那个老公哪里都不虚。” 叶翘噗的笑了,师父这话有点猥琐了,不过却说到了我的心里。 “师父,不瞒你说,我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但是我知道他瞒着我一件大事,这事绝对是关键,而且与我有很大的关系,但到底是什么让他不惜被指控杀人也要保护,我害怕,害怕真的有朝一日挖出来,我和他,都承受不起这个结果。” 老白感叹,叶翘年纪虽小却什么都看透,还真是吃法医这碗饭的材料,得,他算没看错人。 “翘翘,人生总要经历很多不如意,你要学会取舍,选择你最近的最重要的” “谢谢师父,我现在就去工作了。” 叶翘被老白开导了一番不再消沉,她抱着资料去刑警队送,进门的时候正碰到大头带着一个人走进去,叶翘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本章完结- 056:你的手别乱动 叶翘被老白开导了一番不再消沉,她抱着资料去刑警队送,进门的时候正碰到大头带着一个人走进去,叶翘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叶翘那天在容修拓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她还觉得面熟,现在在刑警队见到她猛然想起来,这个人是爸爸公司里的助理,多年不见他老了许多,以至于她当时都没有认出来。 看着他跟大头进去,而且搭在手腕上的衣服下掩盖的明显是手铐,她的心沉下去。 赵一恒本来要跟着大头进去,他看到叶翘后稍一踌躇,然后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你认识那个人吗?” 叶翘点点头,“刚才忽然认出来了,他是我爸的助理。” “他是来投案自首的,他说当年帮着容修拓伪造遗书,不但拿到了你的监护权还让他得到了你爸爸的财产。” 叶翘脸色发白,老半天才说:“赵队,他说的话你也别全信,我曾看到他出入容修拓的办公室,容声把他送下来的时候态度很恭敬,应该是合作的关系,一直都关系这么好,这个时候突然来自首,一定有问题,说他良心发现?我不信。” 赵一恒看了她一眼,想说的话终于还是咽下去,“你放心。” 叶翘刚刚活起来的心却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又沉到了谷底,他会说什么?一直都好好的,忽然因为利益分配的不均衡出现问题? 叶翘没走,她到了林婷的办公室,要了一杯热水慢慢喝,明明就是六月天,她却觉得浑身凉寒。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林婷进来跟她小声说:“打电话让你老公过来了,证据一点点增加,现在对他非常不利,叶翘,你……还好吧。” 叶翘摆摆手,漆黑的眼睛看着黑屏的电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从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了容修拓,容声和他在一起,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她认识,正是上次给李木打官司的左然郴左律师。 这人重新复出后打了几个漂亮的刑事案子,现在名声鹊起,此刻他站在容修拓身边,很明显的是容修拓准备了要打一场硬仗。 叶翘不敢出去,很多对方都不合规矩,她不能让赵队他们为难也不能让自己失控,毕竟在这个中心里她才能看到更多更重要的东西,万一给放假回家她可不是柯南能凭着蛛丝马迹找到真像。 不知道容修拓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的眼神飘在这扇窗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才进了刑讯室。 赵一恒跟着进去,他关上门,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婷走进来,她关好门,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然后小声说:“你看看吧。” 说完,林停又跑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叶翘一个人。 叶翘手指摩挲着水杯的杯口,清澈安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画面。 我们的法律不比电视上看到的特区那样,有钱人就可以让律师代言,现在左然郴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赵一恒对容修拓还是很客气,倒了一杯水给他,“容总,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了。” 容修拓微微一笑,“那说明赵队办事效率高。” 赵一恒不想浪费时间,他开门的见山的说:“容总,再次请你来肯定是又有了新证据,陈学强这个人你认识吗?” 容修拓毫不隐瞒,“认识,很熟悉,他是我以前的合作伙伴叶之函的助理,现在就职亿华科技,我们之间有业务往来。” “陈学强现在来自首,说在十年前伙同你一起害死叶之函并伪造假遗嘱,关于他说的,你认罪吗?” 叶翘从容修拓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甚至读不懂他的表情,只见他微微笑着,似乎做了短暂的思考才说:“我曾经要求他帮我拟了一份遗嘱,但不是伪造,那是我朋友叶之函的口头遗嘱。”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赵一恒只能呵呵了,“容总,口头遗嘱应当有俩个或者俩个以上的见证人在场见证,如果说陈学强是一个,那么另外一个是谁?” 容修拓摇摇头,“没有,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场,但是我并不是继承人也不是受遗赠人,更不是遗嘱人的亲属,还不是与继承人有民事债权和债务关系的人,我只是继承人的监护人,监管她的财产安全到十八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八条第五款规定,我也不算是伪造遗嘱。[.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赵一恒感叹:“看来容总的律师费没白花,都快赶上律师的水平了。” “过奖,我曾经修过法律。” 看到这里,叶翘挽起嘴角笑出来,关于遗产这个事她应该是最敏感的,开始他出现在葬礼上,一纸遗书说他是她的监护人把她从一群虎狼亲戚里解救出来她是感激的,可是后来他竟然把父母的公司抵押给银行贷款全用在他们容氏的时候,她恨死他,但是恨他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用了她的钱,是因为他为了得到她的钱才对她好,本来她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可这最深的背叛让她远赴他国,为的是有一天能全心全意的恨他。 那么多年,无论她在哪里他都会一分不少的把学费生活费零花钱全打在她卡上,她的生日、圣诞节、新年,任何节日都有礼物送,不是敷衍了事的礼物,是她在当时最想要的,好像他就在她身边看着她,但是他却从不露面,她亦知道他的腿一直没好起来,一直坐在轮椅上。 过了那么多年,她发现依然恨不起容修拓,甚至在他提出结婚时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她其实很自私,只是借着拿回父母遗产的旗号想和他在一起。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叶翘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容修拓绝对不会为了家里那点钱就谋害父母,但是他藏着一个大秘密,一个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让他宁可被冤枉杀人也不说? 赵一恒和容修拓的交锋还在继续,其实也算不上交锋,赵一恒无形中已经被他折服,而且有给他带着走的趋势,外面看监控的林婷大头也发现了这一点,俩个人对望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警察也是人,他们不希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叶医生老公会是个杀人犯。 赵一恒合上面前的笔录夹,“容总,您的律师已经保释您了,我这里也不留你,但是我希望您配合,像您这样我很难找出对您有利的证据。” “谢谢赵队,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赵一恒真是没办法了,眼前这位油盐不进,他却干着急。 “赵队,行了吗?我还有个很重要的商务会议要开。” 赵一恒点点头,“容总,我希望您想起什么能随手找我。” 容修拓点点头,“好。” 门打开,左然郴忙过去,容修拓对他说:“左律师,我们可以走了吗?” 左然郴点点头,“容总,我们路上说。” 叶翘并没有追出去,她现在不想面对容修拓,也许他也需要时间来想想怎么面对她,应该都给彼此一点时间。 林婷把赵一恒拉到一边儿,小声问他:“赵队,你真信叶翘老公是杀人凶手吗?” 赵一恒脾气很差,“你说呢?” 林婷给堵的差点连气儿都没喘上来,她扭头就走,“什么人呀,问问都不行,摊上这样的领导。” 赵一恒却不依不饶了,“林婷你回来,我这样的领导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 林婷这样好脾气的大傻妞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她竟然大声起来,“不要就不要,哪有领导拿着奖金威胁人的,我不要你就留着买药吧。” 林婷躲进自己的办公室,摔门的生意很大,大头摸着后脑勺一个劲儿抽冷气儿,“乖乖,这么大的脾气,大姨妈吧。” 小鼠点点头,“要不还有什么能让花痴的小林子变身炮筒子,大头,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躲远点,能躲多远就多远。” 赵一恒给呛了一顿还觉得自己过分了,他没有任何表示,酷着一张脸回了自己办公室,同样关上了门。 “你说那个赵一恒他是不是有病,自己没本事拿下你们家容总,拿着我撒什么气,真是可笑。” 叶翘没听林婷的话,她忽然对林婷说:“林婷,能不能帮我调出当年交通肇事案子的宗卷,我要看一下最后的车辆检查记录。” 林婷点头,“这个简单,赵队也要了,我给你拿,不过你别让他们看见。” ―――― 在车上,左然郴对容修拓说:“容总,我觉得这件事您最好不要让您那些朋友介入,那样会变得更复杂。” 容修拓一蹙眉,“你的意思是我就这样默不作声的挨打吗?” 左然郴摇头,“当然不是,法律有法律的解决方法,只要您肯配合,您是我二哥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一定竭尽全力。” 容修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左律师,既然都是一家人我把底子交给你,但是希望你帮我保密,毕竟有这些事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他们想置我死地一定是有备而来,而季梵不过是他们的傀儡而已,面对这样的势力我如果还是被动的等着法律的公正,你说行吗?” 左然郴皱起眉头,“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恕我直言,要是您都没有把握,这事儿还真得让我二哥和我兄弟郑浩南知道,您也知道渝城和秦放那一战,国家机器一出手,什么都是浮云。” 容修拓点点头,“我知道,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你要相信我。” 左然郴点点头,“我二哥一直很敬重您,容总,有事请差遣。” 点点头,容修拓黑的透不进光的眸子紧紧看着外面的雨,似乎透过雨看到了什么。 ―――― 晚上下班,叶翘发现容声在警队门口接她。 雨还在下,不过是细如牛毛,叶翘打开车门坐进去,她收起伞对容声说:“大少呢?” “在家呢,他让您回去的时候买点青芳斋的玫瑰金丝饼回去,二少奶奶是北方人,没吃过。” 叶翘点点头,她拿出手机给容修拓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接起来,“翘翘,你下班了?” “嗯,在车上,我这会儿去买金丝饼你想吃点什么?” 听筒那边传来容修拓低低的笑,“吃你,这个不算冷笑话吧?” 叶翘看了一眼容声,确定他听不到,“挺冷的,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我有可能要反扑。”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你吓到我了,我现在让厨房炖个羊腰子来的及吗?” “行了,我挂了,服了你。” 叶翘挂了电话,嘴角的微笑还一直保留在唇畔,她自己从玻璃窗都能看到。 容修烨没想到回家后能遇到这样的事儿,加上天下雨也就窝在家里一天,陪着父母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悠闲惬意温暖,沈南苏彻底摆脱了在渝城的顾忌,对他特别好,虽然不是真的妻子对丈夫的那种好,可是比比以前的冷若冰霜,他已经知足了,而且还有火火这个小开心果,他把他爷爷哄的跟太阳花儿似得,一天到晚笑声不断,老人家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孙子面前。 吃完晚饭后叶翘主动去厨房洗碗,沈南苏也跟着,俩个人在厨房里边干活边说话。 沈南苏看出来了,叶翘虽然不爱说话但不是不好说话,再说她今天回家的时候还送她一条裙子,虽然不是什么奢侈品牌,但是非常漂亮有品质,她爱的不得了,正好单独找机会谢谢她。 妯娌俩个一个负责洗碗一个负责擦干放起来,配合的很默契。 “看的出来,你不经常做这些事,我听修烨说你其实比我还小,但就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法医了,好厉害。” 对于沈南苏的夸奖叶翘有些脸红,“什么优秀的,实习期还没过呢,不过我不会做家务给你看出来了。” 沈南苏有些感叹,“我真没想到他的家人会是这样,更没想到他的大嫂是这样,我很幸运,能遇到你们。” 沈南苏和容修烨的事儿叶翘大体听到了一些,她这个人不爱八卦,现在沈南苏站在面前倒是让她想起一些事情来。 “南苏,你认识程寻这个人?” 沈南苏并不知道程寻因为酒驾被抓,她点点头,“他是我的朋友,怎么了?” “他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你要是当朋友就君子之交就好,我们查案子查出他以前帮死者拍过情色片,但是调查的时候他是不承认和死者认识,也许拍情色片是黑历史他不愿意提,但是人命关天,他还不说就是人品问题。” 拍青色片是黑历史?那他现在拍的那种就叫艺术片?起码在沈南苏眼睛里没把床上拍的东西当成艺术。 这话别人说来或许会觉得是容修烨请来的说客,但是叶翘不一样,她的话特别有信服力,虽然沈南苏不评价程寻的工作,但是人命关天的事,他的确不该撒谎。 话说这几天程寻都没给她打过电话,也许等回到渝城,她还是好好跟他谈谈,别再这么僵持下去了。 洗完碗,大家都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回房,火火还是跟着爷爷奶奶睡,进卧室的时候容修烨忽然抱住了沈南苏。 沈南苏浑身一僵,这几天容修烨一直对她有礼有节的,哪怕在一张床上也没有做过半点逾越的事情,让她从最初的忐忑放下心来,说实话那天洗手间的事对她已经造成心理阴影了,现在有男人靠近她就紧张,容修烨这个始作俑者更不例外。 今天,容修烨一反常态却抱着她不放,“南苏,让我抱会儿,今天我去看了我爸的治疗报告单,他的情况并不乐观,而我大哥又被刑警队传讯了一次,他们的事我好无力,什么都做不了,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听着他的话沈南苏慢慢放松下来,她抬手,迟疑着落下来,摸了摸他粗粗硬硬的头发,“你别这样想,你爸那是生老病死没有办法,你大哥的事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他是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而且身边还有叶翘那样有本事的老婆,一定会平安度过的。” 炙热的脸颊贴在沈南苏的脖颈上,他长长的吁气,“你说的对,但是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太没用了。” 捧起他的脸,沈南苏深深的看着他,“你不能这样说自己,要是真想替大家来分忧就好好陪着你爸爸和阿姨,替你大哥把事情都瞒下来,这样你大哥也没有后顾之忧,你说是不是?” 容修烨被她安慰了,“南苏你说的对,谢谢你。” “你谢我干嘛,我不过是说了俩句话……容修烨!” 最终还是没忍住,容修烨低头吻住了她的嘴,那只受伤的手就揽住了她的腰。 那一瞬间,沈南苏的大脑是空白的。 说不好这是个什么感觉,大概太多的不和谐已经冲淡了他给与她的所有温柔记忆,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倒是像初吻,绵延凉薄而下,辗转厮磨着,把他的气味和感情全灌到她的口腔里,由淡转浓,渐渐眩晕。 不过,沈南苏还是没有让自己沉迷太久,她推开他,转身去给自己倒水,“你的手别乱动,想废了吗?” 其实容修烨觉得有个地方再不用就真该废了,但是他不敢说,今晚的吻绝对不是他有意的,是自己一时没控制住,但是她却没有拒绝,甚至配合的不错,这让他很高兴。 或许,她这不过是同情,但是不管什么,起码俩个人的关系越来约好了。 相比他们的清风细雨,不易居里却是狂风骤雨。 叶翘把容修拓推倒在床上,自己脱了衣服就压上去,气息紊乱的亲着他的下巴和锁骨。 “翘翘,翘翘,你等一下,等一下。” 叶翘扭着腰摩擦他,“你确定?” 耳边成功的传来容修拓压抑的抽气声,他一个翻身,把叶翘反压,开始热情有力的倾诉着浓烈爱意。 事过,叶翘乖巧的伏在他胸口,没有出声,像睡着了一样。 容修拓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着,“翘翘,你不开心。” 陈述的句子足以表达他的意思,但是叶翘的回答却是抱的他更紧了。 “翘翘,你别担心,什么都不会发生。”他的话是承诺,一如十年前他在葬礼上说的,笃定、有力,足够一个少女信服。 叶翘的手触摸到他背后的一处奥凸,她闭上了眼睛,沿着他的伤疤一点点抚摸着。 容修拓握住她的手,“翘翘,不疼。” 叶翘睫毛濡湿,她张口咬住他胸口的肌肉,很用力,等松开的时候都快见血了。 “疼吗?” 容修拓还是摇头:“你给的,都不疼,我喜欢着呢。” 忽然,叶翘爬到他身上,清澈柔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容修拓,今天我告诉你我的想法,作为叶之函的女儿我有义务查明他们的死亡真像;作为你的妻子我也有义务相信我的丈夫,可是这一次你们是对立的,我作为女儿和妻子……” 容修拓摸着她柔软的胳膊,“翘翘,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想查就去查,我还是那句话,能做你的丈夫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给你爸最完美的承诺,我问心无愧。” “你问心无愧,那我呢?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说什么?” 叶翘忽然低下头,牙齿落在他唇畔,“那个真像。” -本章完结- 057: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叶翘忽然低下头,牙齿落在他唇畔,“那个真像。[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很明显的,容修拓脸色一变,所以即使他后面说没有真像时叶翘也不信。 “没有?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瞒下去?如果我自己亲手查出来,拓叔,你说我要怎样?”叶翘居高临下,可是话语里却更多的是无奈和悲伤。 “翘翘,想的多不如做的多,我看我还需要花点力气。” 轻薄柔软的夏凉被抖开罩住了他们,俩具火热的身体在里面翻滚,叶翘第一次主导着他,在他忘情的低吼中疯狂、放浪。 ------ “叶翘,你在想什么呢?”林婷趴在桌上,脸几乎要和叶翘的贴在一起。 叶翘就像偷看小片被抓住,脸红的就像煮熟的螃蟹,她假装拿文件却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林婷越发觉得奇怪,“叶翘,你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这不像你呀,幸好杯子没水,要不就把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报告给湿了。” 这个湿字又莫名戳中了叶翘的某个点,她几乎想大声喊,“别想了别想了,反正昨晚做都做了,有什么可丢脸的。” 清了清嗓子,她去给自己拿了个冰镇矿泉水,喝了几口才找回了理智,拿起桌上的报告,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翻看。 “这份是之前车子进大修厂检修的报告,当年容修拓开的是一辆jeep切诺基,当时这款车子刚登陆中国,在海城并没有几辆,所以检修什么的都是海外集团的专业队伍,很严格。” 叶翘也看到了林婷说的,她记得容修拓的新车是在父母出事前头半年买的,那个时候国内的suv真的不多,特别像切诺基这么大气的车,她还第一时间让容修拓拉着她去兜风,甚至第二天上学都让他送。 那个时候的她是个普通的少女,有虚荣心,以为被这样的车送去上学会很拉风。 当时爸爸开的是一辆奥迪a4,开了有几年,觉得没面子了,有什么事也是开容修拓的车,只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夫妻俩个的命也葬送在车上。 叶翘仔细的看了保养记录,当时容修拓保养的很频繁,可以看出对车子很爱惜,而最后一次保养正好是出事的前一天。 当时的保养记录都是手填写的,没有电子档案,也难得林婷能找到,叶翘在最后一条记录上看了不下二十遍,觉得这个地方有点问题。 她是个司机,所以对车有点了解,而这个记录提到了刹车,却没有继续写下去,只是突兀的出现了刹车俩个字,其实不仔细看还以为刹车系统只是此次的保养范围,但是看了很多遍后她觉得这个地方是当时的维修人员没有写下去。 “魏国胜?林婷,还能找到这个人吗?我想见见他。” 林婷点点头,“不仅你在找,赵队也找到了,不过他先让我们去。” 这个叶翘也想到了,没有赵一恒的授意林婷不敢这么做,她对林婷说:“那你陪我走一趟?” 林婷点头,“嗯,我们这就去。” 魏国胜是个老维修工人,现在已经在jeep的四s店做维修技师,而十年前的他还是个小学徒。 当林婷亮出警官证说明来意,魏国胜嘘出一口气,“警官,我等了你们十年。” 叶翘皱起眉头,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了。 魏国胜慢慢的说起了十年前的往事,当时因为那辆jeep是他梦中的车,所以容修拓每次来保养的时候他都要转悠着看上好几次。 容修拓最后一次来保养的时候是他自己开来的,车停下人有急事就走了。 当时车行里还有一辆同型号的jeep,一个月前顾客送来的,说在路上熄火冒黑烟,他们车行里最厉害的师父给看了很多次,也像总部请教过,但是都没有找出毛病。 人家车主都要急疯了,要打电话去总部投诉,最后车行老板安抚他,说还有一辆大切马上要来保养,到时候把他车上的零件都拆下来往他车上安装一遍,这样就看出到底是哪里不好了。 果然,容修拓把车开来人走了,他们车行里厉害的师傅连夜加班,把人家车上的零件给拆了个遍。 魏国胜觉得这么做非常不好,便偷偷的跟自己的师傅超哥说:“师傅,这要是这辆车再给我们拆坏了怎么办?” 超哥当时狠狠训斥了他,最后却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你小子瞎操心什么,也许人家巴不得车坏呢。.” 最后终于查出前头那辆车的问题,是刹车片出了毛病,他们把容修拓车上的一个很细小的零件换在别人车上,而把坏的给他换上。 当时车行的人都很清楚,只要容修拓能把车开走就没问题,而要是抛在路上维修的话他们也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直接去厂家进零件,到时候还赚了维修费,还把前面车的问题解决了,一石二鸟,这也是他们这个行业的潜规则。 但是问题就发生在换零件的时候,魏国胜亲眼看到超哥在松了刹车的螺丝。 他当时不懂怎么回事,又不敢说出来,怕失去工作,眼睁睁看着容修拓来把车开走了,却没有想到过了一天就发生了轰动海城的车祸。 但是,交警部门也来车行调查过,大家都怕是因为换件的问题不敢多说一句,老板也开了会,要是说出去他们参与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但是超哥作为容修拓车的保养师傅还单独问询过,他很机智,什么也没说,但是这件事却在魏国胜心里生了根,他知道换了那个零件容修拓的车抵多抛锚开不起来,是不能刹车失控的,问题就出在超哥破坏的刹车系统上。 叶翘的手冰冷的像死人,半天她抖着唇说:“那超哥呢?” 魏国胜说:“他死了,这件事后不久,他酒驾车祸死了。” 林婷看了叶翘一眼,死了?死的可真巧。 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叶翘脑子里划过,她忽然问魏国胜,“那容修拓呢,他有没有自己或者找人来找过你?”魏国胜踌躇着,过了许久才说:“早就找过了。” “那你告诉他这些你知道的事情吗?” 魏国胜摇摇头,“当然没有,根本没人知道我所知道的这些事。” 林婷迷惑了,如果是这样,那容修拓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难道真的是他收买了超哥破坏刹车系统然后自己逃生其实是一场苦肉计? 这么想倒也符合容修拓的行事,他那么腹黑的人肯定设计的是一个常人想不到的局,环环相扣,自己即被怀疑又是受害者,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叶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叶翘摇摇头,“林婷,如果有了他的证词是不是就能起诉容修拓了?” 林婷也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些证物证词都很模糊,具有俩面性,我看不出能把容总定罪,但是我至少看出了一点。” “什么?” 林婷大眼睛眨了眨,“这些足够在你和容总之间埋下嫌隙,虽然你们俩个表现的都很镇定,甚至彼此都很相信,但是说心里话,叶翘你还是在乎的,怀疑的,对吗?” 叶翘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所以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容修拓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诉我。” 林婷无法解答她,但是就觉得这事儿无比复杂。 —————— 不易居书房里,看着一直响的手机,容修拓薄唇紧抿,双手交叉在一起,迟迟不接电话。 对方显然很有耐心,在系统给挂断后又打过来,如此反复了几番后,容修拓才接起来。 对方带着笑的声音缓缓灌进他耳朵里,“拓,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容修拓的声音很冷,“说。” “多年不见你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怎么说都是朋友一场。” 容修拓的左手狠狠掼在桌子上,“你搞错了,我从不跟魔鬼做朋友。” “好吧,既然你不承认我也不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最近怎么样,刑警队的茶不错吧。” 容修拓的手指紧紧按着桌面都显出了青白颜色,但是声音却更加平缓冷静,“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我喝喝刑警队的茶?你现在都无聊成这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份工作?” “容修拓,看来我给你带来的困扰还不够大,不过很快你叫笑不出来了,你的小妻子很聪明,她会顺藤摸瓜查下去,然后知道……那个让人恶心不耻的事实。” 容修拓的眸子一寒,“你这是在威胁我?” “岂敢。容总哪里是能给人威胁的,不过是想求容总帮我把那批货消耗掉,其实容总你真不能拒绝,那么新鲜的东西,不都是你们医院需要的吗?给我点小钱你则可以赚大钱,何乐而不为呀。” 捏着手机的手青筋绷起,容修拓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半天才说:“那种损阴鸷的钱我可不敢赚,劝你也收手,年纪不小了,找个老婆养个孩子,过点安顿日子不行吗?” 那人哈哈大笑,却阴寒无比,“容修拓,我没你那么好命,你可以遇到容思吾改变命运,而我只能在泥潭里不断的挣扎,到了今天,我别无选择。” “阿昭,我不会答应,而且我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玩儿到了最后,没有所谓的输赢,有的只是两败俱伤。” 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容修拓直接挂了电话,接着找出景薄晏的电话号码,给他拨过去。 景薄晏正在开会,大学城的项目即将完工,很多事情需要做,但是看到容修拓的电话他立刻招手让景子砚继续主持会议,自己则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老大,你有什么事儿?” 对于景薄晏开门见山的询问,容修拓说:“左律师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了?” “你别怪左儿多嘴,他这是为了你好。再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正规商人,有些事做不了。” “我知道,所以来找你帮忙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要我帮他消耗掉一批货,我给拒绝了。” 景薄晏步子一顿,然后快速走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后才问:“是什么货?” “人体器官。” 景薄晏皱起眉头,“老大,这也太……你只有和警方合作。” 也许是面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想比刚才的紧绷他放松了许多,“嗯,我会说服爸爸阿姨去你那里,还有修烨他们,你要照顾好他们。” 景薄晏知道他这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就像自己和秦放的那一场战斗一样,只不过他这次的对手是杀人不见血的国际黑社会组织,而他也没有郑浩南那样有力的支撑和保障,会很艰难。 但是,再艰难他也相信容修拓会毫不畏惧,而作为亲人和朋友,他会全力以赴帮助他。 挂了景薄晏的电话他又打了一个电话,期间他的手机接到了来电提示,是叶翘。 挂了后他并没有立刻给叶翘回回去,而是给容修烨发了条微信,让他来书房。 容修烨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没有缠纱布却还有伤疤。 容修拓问他,“伤好了吗?” 容修烨点点头,“好多了,你呢,没事吧?” “我有事,修烨,现在我求你办件事,你能走到吗?” 见容修拓语气少见的凝重,容修烨也紧张起来,“兄长,你说。” “带着爸爸和阿姨还有你的妻子孩子立刻去渝城景薄晏那里,他们的安全拜托你了。” “兄长!” 容修拓摆手制止他,“别跟我废话,这事儿你要是干不好以后别说是我兄弟。” 容修烨给他一句话堵的想说的都说不出来,“兄长,爸爸阿姨可以让景薄晏照顾,而我想在这里帮你。” “怎么帮?” “当然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让你干的就是照顾好爸爸和阿姨,就这么点小要求你还做不到,还说要帮我,容修烨,你能让我省点心吗?” 容修烨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垂下头黯然难过,“兄长,我真的只是想帮你。” “修烨,爸爸是你的,你照顾我最放心。而我身边有容声,还有左律师,薄晏肯定还会找更有能力的人来帮我,他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一说,容修烨倒是想起郑浩南,“对呀,我跟郑浩南说说你的事儿,他公安系统有人,准能帮上忙。但是兄长,我还是想留下来帮你。” 容修拓不再说话,黑沉的眼睛就像冰冻的墨,定定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就带爸爸阿姨他们走。” “不用等明天,今天下午的飞机,爸爸那里景薄晏会打电话说一个合适的理由,你赶紧回去收拾行李。” 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容修烨只好答应,对于他忽然要走的决定沈南苏还在纳闷,"不是说要多住几天吗?为什么走的这么仓促。” 容修烨本来是坐在床边,而沈南苏则站在他身边,他抬手抱住她的腰把头放在她的小腹间。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沈南苏浑身僵硬,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神色不对,便迟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里不舒服,南苏,我想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我爸爸和阿姨,还有火火,接下来我们家可能会发生一些大事。” 沈南苏又不笨,一看就知道跟容修拓去警局的事情有关,她没想到这么有钱有势的人家竟然也有这么大的烦恼,她的小烦恼和他们的大烦恼其实都是一样,都是极尽全力想翻过去的烦恼,而且容家现在确实更惨的,容思吾得了癌症,容修烨脑子里有淤血,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容修拓又惹上了官司。 她给容修烨承诺,“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老人和孩子的。” 景薄晏用很有诚意和说服力的借口把老人哄上了飞机,这期间当然是让顾云初做出了一点牺牲,就说俩个人闹矛盾,顾云初要自杀,所以老人要出山去劝服她。 当时说的时候顾云初简直了,“就算你做错事情我也不能自杀呀,大不了把你扫地出门我和女儿儿子过。” 景薄晏抱着她的腰哄:“你就委屈一次,要不我怎么说?说我出车祸了?” “呸呸呸,还不如说我发脾气闹自杀呢,哎,我真不懂了,大哥到底惹上了什么人,要这么严重?” “一个国际黑社会组织,拐卖妇女儿童,贩卖人体器官,走私贩毒什么坏事都干,听说在国内的头目是小时候和你大哥在扒手团伙里一起长大的,当年容家医院出问题的时候容修拓为了保住医院和他合作了一票,但结果却出人意料,他不但利用了他们的资金还和警方设套打击了他们在国内的犯罪网络,以至于这些年这个人都出逃在国外,现在他回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顾云初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现在还是被吓到了,“这些家里人应该都不知道,大哥一直保持着一种神秘的色彩,却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英雄。但是这帮人肯定难缠,他们这样的人就是要杀大哥也是易如反掌的吧?” “没那么容易,而且那个人打算把当年失去的都从你大哥身上讨要回来,甚至想慢慢的玩死他,但是这件事国际刑警早盯上了,现在有便衣在你大哥身边保护,你放心好了,他们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现在需要查出他们在国内的犯罪网络,所以你大哥才把家人都送走,要和他们背水一战。” 顾云初心肝儿打颤,“那叶翘呢,她可还在海城。” “我也不懂你大哥,但是好像少了你小嫂子就唱不成这出戏了,你放心吧,你大哥就算不干杀人放火的事儿,但是专黑杀人放火的人,他是流氓中的大佬,有的是能耐保护你嫂子,你就想好怎么配合我就成了。” 虽然他最后换了轻快的语气,但是顾云初还是轻松不起来,这才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而且照着景薄晏的了解程度,这事儿他肯定也有份,那她就更担心了。 但是担心归担心,顾云初还是要好好配合,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他们。 —————— 叶翘给容修拓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她按断手机然后对林婷说:“不好意思,林婷你自己坐车回队里吧,我还有点事。” 林婷不放心她,“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叶翘摇头,“不用你,真的,我没事儿,其实我就是想去我父母坟地那里看看。” 林婷还想说陪着,可是大头来了电话说队里有事儿让她快回来,林婷只好和叶翘告别,自己打车回到了队里。 南方的梅雨季来了,一连几天的雨虽然现在是停了,但是阴云厚重,让人的心也跟着低落起来,甚至角落里也生了青苔发了霉。 叶翘把车停在了山下然后自己上山,她怕再下雨,特地还带了一把伞。 一节节台阶,叶翘走起来并不轻松,可是每年容修拓都要爬一次,满头大汗腋窝给拐杖磨出血,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他是做给死人看还是活人看,今天爬的时候忽然有点明白他的心理了,是给自己看的。 叶翘父母并没有埋在一起,是俩个单独的坟墓,都是汉白玉的墓碑,上面有他们的照片。 这都是容修拓弄得,当时选得墓地是一处,但是容修拓花高价买了旁边的,问他原因他说寸土寸金,这样住着不挤。 以前,叶翘来这里总沉浸在悲伤里,现在却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雷声在头上滚滚而过,闪电劈下,照亮了照片上的人。 -本章完结- 058:你可能要当爸爸了 在叶翘的记忆中,父母虽然没有多相爱,但是她的家庭很和睦,父母在孩子面前总是相敬如宾,从来都不会吵架。[.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样的夫妻按理说应该同**同眠的,为什么要分开? 叶翘在爸爸的墓碑前蹲下,看着叶之函带笑的脸庞,轻声说:“爸爸,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他,你就那么信任他吗?” 死人不会回答,电闪雷鸣中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叶翘并不知道,她忽然感觉到小腹一阵阵的抽痛,很突然的抽空了她的力气。 男人走到她身边蹲下,先在墓碑前拜了拜才说:“翘翘,表叔给不了你的真像我告诉你。” 叶翘偏过脸,似乎并不认识季梵,好半天才想起他这个人,“谢了,可是我不想听,而且你说的我也不信。” “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是不能阻止我说。这里是表叔表婶的墓地,有雷有闪电,我季梵对天发誓,要是说的是一句假话,就给雷劈死。” 叶翘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也算个法医,也信这个?” “翘翘,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是法医,但是你也有亲人,你的父母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又被有杀害你父母嫌疑的人骗婚,你不觉得难受吗?” 叶翘微微一笑:“不觉得呀,我很享受。” “叶翘。”季梵很沉痛的叫着她的名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你们家出国了吗?是他威胁的,他找人去学校找我麻烦,说不走就打断我的腿,起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你爸爸想找我入赘,以后就让你和我一起打理公司,他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就把我赶跑,我现在特别后悔,要是当时勇敢点和他抗争,也许表叔表婶都不会死。” 叶翘抬起头,很讽刺的看着他,“季梵,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说话,你的人品,你们法检所的所作所为,都在我面前打了负分,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为了钱帮人做伪证的人而不去相信自己的老公?你有病,我没有。”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给你听段录音,你就什么都懂了。” 说完,季梵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 头顶上闷雷滚滚碾压而过,这么高的地方,还放手机…… 但是,手机里容修拓的声音很清晰,而且还是十年前的声音,比现在年轻,少了成熟稳重,多了意气风发。 “季梵,你离开叶家,这些钱足够你去国外念完一所好大学。” 季梵的声音还很青涩,十年前他不过才19岁。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这边的学上的好好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原因你自己清楚,我还用解释吗?你想得到的什么都得不到,我不允许。” “你算什么东西?容修拓,这是我们的事儿,你一个外人最好少插手。” “季梵,不要逼我,你可能还不会知道我的手段,当然,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施展,毕竟你还叫我一声叔,你年轻,我要给你留点活路。” “容修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就是看好了叶家的财产想占为己有,我呸。” 接下来就是清脆的把掌声,季梵惨叫不断,接着好像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容修拓大概是停了手,“早说了,我有很多手段。” 季梵痛苦的申银着,却还是坚持,“我不走,你打死我都不走。” “我不打死你,我只要你的一条腿,你觉得没有了一条腿,她还会喜欢你吗?” 接着,季梵毫无预兆的一声惨叫和雷声混在了一起。 关掉手机,季梵满脸的痛恨,“你听到了吧,他为了赶我走到最后踩断了我的一条腿,我在床上足足养了半年才好,这段音频我可以发给你,你也可以查出真假,一见面我就提醒过你,但是你不听我的,现在他杀人的事也暴露了,你还不信吗?” 叶翘很会抓重点,“所以最后你走了,拿着他给的钱?” 季梵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当是我还小,被他那么对待,当然是能逃多远是多远了。” “她……还会喜欢你吗?那个他是谁?” 又一道闪电,完全照清楚了季梵的脸,他脸上因为仇恨迸出的血管有些扭曲,“当然是说的你,说你不会喜欢我的。” 叶翘淡笑:“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雨点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叶翘想站起来回去,可是肚子痛的越来越厉害,她的脚下一软,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翘翘。”季梵喊了一声,便上前把人抱起来,下了山。 ―――――― 忙完了自己该忙的,容修拓给叶翘打电话,但是这次叶翘不接,手机关机。 容修拓立刻打去法检科,可是老白说她上午就出去了。 容修拓有赵一恒的电话,立刻打给赵一恒询问。 赵一恒接到电话后立刻问林婷,林婷说叶翘去父母墓地了,赵一恒一看外面的天气就上了火,“你傻呀,这样的天还让她上山,为什么不拦着?” 林婷给骂懵了,也没给赵一恒留面子,“我劝她不要去还想陪着,不是你让大头给我打电话早点回来有事吗?” 赵一恒说不过她,拿着车钥匙就出去,还喊了大头几个男警察。 林婷立刻跟上,"等等我,你得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雨下的很大,从大雨发展成了暴雨,雨刷根本就来不及刮水,而城里地势低的地方都成了汪洋一片,地盘低的轿车排气筒子都进了水,路上熄火的成片成片。 赵一恒他们开的是jeep,底盘高不怕,但是速度快不了,到了坟地那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他们刚到,容修拓也来了,容声开着车,他在车上没下来。 山脚下,停着叶翘的车,但是人没在。 容声让容修拓在车里等,赵一恒也不带林婷,剩下的人上了山。 雨打路滑攀登很难,几乎每走一步都要抹一把脸,也不知道多久他们才上了山,却找不到叶翘的身影。 大雨冲刷了脚印,甚至把叶翘的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几个人下来,容声哭丧着脸,“大少,找不到叶医生。” 这是容修拓最坏的打算,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动声色,但是要仔细看会发现他明显的瞳孔缩小了一圈儿,而且嘴唇也簌簌的抖动。 支开所有人,他让赵一恒上了他的车。 俩个人坐在后座,赵一恒一身湿衣服,脸都冻得发青。 容修拓扔给他一条大毛巾,然后点了一只烟放在他嘴巴上,而自己也点了一根。 从鼻孔里喷出烟圈儿,赵一恒低声说:“一定是季梵,他对叶翘下手了,海城这么大,他有那么狡猾我我们去哪里找他?” 微微扯唇,容修拓还是那么自信,“不用去找,我有办法。” 赵一恒张大了嘴巴,烟差点掉了,“容总,是你太自信还是你根本不关心翘翘的死活?他一旦得手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容修拓还能笑出来,“这个当然还需要赵队的配合。” ―――― 叶翘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是那种深深的,狭窄的,黑不见五指的隧道。 应该能看到曙光了,可是她的眼皮子发沉,怎么都打不开。 肚子已经不疼了,而且身上也不冷了,估计有人给她换了衣服。 是季梵吗?叶翘觉得最好不是,否则下半生她会在恶心里度过。 手放在小腹上,她默默算了一下上次来大姨妈的时间,到现在也差不多一个月了,要是来也就这三五天,要是不来,那就是怀孕了。 怀孕?容修拓的孩子?一个背着杀害父母仇人的孩子? 听到了脚步声,叶翘更加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放松身体调整呼吸。 来的人脚步很轻,而且还是俩个,但是从他们身上的气味叶翘可以断定一个是季梵,另一个是医生。 只听到季梵对医生说:“医生,为什么她还不醒?” 冰冷的手落在叶翘额头上,是个女医生,“没什么的,就是体质太虚加上心火太旺,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他们又说了几句医生就走了,季梵却在叶翘身边坐下。 叶翘忍着想吐的感觉,真的,季梵的气味让她像闻到了老鼠的味道,想吐。 可是那只蛇一样的爪子落在她的额头上,随后又捏了捏她的脸。 “翘翘,你长大了更漂亮,像你妈。” 这句话说的叶翘格外讨厌,他以为自己是谁,是她的长辈吗? 那只讨厌的手越来越往下,甚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叶翘只觉得呼吸都梗住了,那种要呕吐的感觉越发清晰,她快控制不住了。 手机的铃声拯救了她,季梵的手机在响,而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立刻接起来。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很激动,“什么?谁给他们的权利去搜捕,那批货放的隐秘吗?他们要是发现了什么我一定把你泡在马尔福林里。” 季梵挂了电话,还是不放心,他看了叶翘一眼,然后快步离开。 叶翘缓缓的睁开眼睛,虽然受不了他了,但是还有点失望,刚才只要能再坚持一会儿,估计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东西。 但是叶翘也不是个鲁莽的人,既然现在他走了,她也要想办法脱身。 站起来,她警惕的看着四周,怕有摄像头。找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她才放心,然后仔细观察关押自己的环境。 不算关押,其实应该是在季梵的家里,房子很宽敞,复式的有近400平方,布置的也很豪华。 叶翘不知道这座房子里还有没有别人,她伸手去开,不出意外,门被反锁了。 门走不了,窗户更不用想,这里是高层,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叶翘想求救,但是手机并不在身边,而且房子里也没电话。 叶翘彻底失望了,难道真的要被季梵这么关着吗? 忽然,洗手间那边传来了响动,好像是有人。 叶翘紧张,随手拿个大花瓶举起来,当成自卫的工具。 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了门后,她等着那扇门的打开。 门开那一瞬间,她举起花瓶就砸,手腕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捏住,而花瓶,稳稳的被人接住放在了地上。 叶翘这次看清楚“攻击”自己的人,是个年轻的女人,长发扎成马尾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但是身材都是可以看清非常的健美,她穿着黑色铅笔裤和t恤,怎么看怎么帅。 “你是?”叶翘直觉很准,这个人绝对不是敌人。 女人的声音很低沉却莫名的好听,“我是保护你的人,跟我走。” 叶翘不知道女人什么来路,但是差不多有林婷的路子,当然林婷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段数的。 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类似铁丝的东西,捣鼓了几下,门就开了。 她带着叶翘离开,一直到离开这座大厦才说:“现在你安全了,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家。” 女人锐利的视线从帽子底下射出来,“你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和容修拓有某种关系,我现在不想回容家,你跟他说他要是想通了再来找我。” 女人看了她一会儿,显然不是个多话的,“那好,我给你转达,但是这几天你的安全需要我负责,所以我必须跟着你。” 叶翘也看出了问题不简单,她没有坚持,“好吧,我不问你是什么人,但是你叫什么总该告诉我吧,我们总不能哎哎的称呼。” 女人低下头,声音也很低,“小五,你可以叫我小五,这是我的代号。” 叶翘忽然想起那天听的广播,甘甘讲的那个故事女主角也叫小五,当然这个时候想这个有点太滑稽,她笑自己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小五的车是一辆低调的国产车,她们上车后问她:“你到底想去哪里?” 叶翘说了一个地址,“就这里,你把我送去。” 一路之上,小五再没有和叶翘说一句话,到了地方她停下车却没有开门。 “你确定是这里?” 叶翘点点头,“是的,这里是我的家,虽然这些年我都不敢回来,但它一直都在,装着我的快乐也装着我的痛苦,而现在,我要从这里解开我的疑问。” ―――― 海城法检所。 赵一恒把搜查令抖了抖,“看清楚没?” 负责人一头一脑门儿的汗,“警官您等等,我们所长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你们再开始行吗?” 赵一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先生,我们不是来谈生意的,对不起,动手。” “慢着!”季梵终于出现了,大夏天他也穿着定制的薄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 赵一恒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季所长,你是让我慢着?” 季梵压下火气,“赵警官,你这是干什么?” 赵一恒又抖出那张搜查令,“搜查。” “凭什么搜我们法检所,你要知道我们法检所可是海城法院指定的法检机构,你们要搜什么,搜不出来又怎么办?” 赵一恒很好笑的看着他,“季所长,我觉得您的领悟力有问题,我们要是搜不出你应该感到高兴,要是真搜出了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还有,原因搜查令上写着呢,你慢慢看,我们干活儿,不过你放心,我们都很小心,一定不会损坏您的东西。” 看着所谓什么抓窃贼赃物的狗屁搜查令,季梵真想骂娘,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弄到搜查证,他以为他把海城的关系都给打点下来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就把他给搞定了。 搜查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什么都没搜出来。 赵一恒笑着跟季梵说:“季所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侦查出了问题,给您造成的不变还请谅解。” 季梵咬着牙说:“这没什么,警民鱼水一家亲,我应该的。” “季所长真是好气度,佩服,佩服,那我们走了,收队。” 送走了一帮二大爷,季梵抹着脑门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 负责人小声在他耳边说:“季所长,我们的东西是不是该转移了,他们都怀疑了。” 季梵很自负,“不用,他们来搜了一次一定就不会再来第二次了,而且这次也未必是真发现了什么,他们可能是调虎离山计,当然,那个女人是麻烦我怎么可能长期关着她,哼。” 负责人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立刻拍马屁:“您高明,他们哪里配当您的对手。” 赵一恒收队后就给容修拓打电话,“搜了,什么都没发现,不过我们也发现了有可疑的地方,也许你说的对,他的法检所就是那个集中的屠宰场,要是真的用这个地方做掩护,谁能想到呢。” 容修拓看着窗外的雨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说:“叶翘已经脱险了,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 “真的?那她回家了吗?”赵一恒始终还是觉得容修拓太镇定了,镇定的让人觉得可怕。 “赵队,我和翘翘之间有些问题要解决,现在季梵那边就麻烦你多盯着点。” 挂了电话,容修拓看着外面的雨又陷入到沉思里,他的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其实根本就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镇定,翘翘是他的软肋,他的软肋被抓自己多难受自己知道。 天都黑下了,他才转过头,大约思考了俩个多小时,他艰难的下了决心。 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那端传来小五低沉的声音。 “容总。” “小五警官,我要跟翘翘说话。” “你等等。”小五站起来,走到已经在窗口站了半天的叶翘身边,“给,容修拓。” 叶翘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此刻她扔在一边,接过电话,轻轻的叫了一声,“拓叔。” 容修拓的心口一窒,那一刻,他才知道这段时间受的是什么样的煎熬。翘翘的一声拓叔,简直等于给他解了禁,有心跳了也能呼吸了,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 “翘翘,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叶翘对着外面的雨点点头,虽然他看不到。 “现在,就是现在,在你叶翘的心里,我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你会把我当成全部吗?甚至高于你死去的父母?即便有什么不如意不高兴,只要有我都可以过去?” 叶翘的眼睛落在那个笔记本上,“拓叔,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容修拓把手机使劲儿贴在耳朵上,叶翘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他暂时性失聪了,他耳朵嗡嗡的响,连脑子都跟着有回声。 “翘翘你刚才说什么,我好想没听懂。” 那端的叶翘忽然笑了,“我说你可能要当爸爸了,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作为一个医生,我有90的把握。” “当……爸爸……我?我要当爸爸了?我们的孩子?”容修拓翻来覆去品着这句话,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眶发热。 “嗯,我和你之间,不仅同床共枕还血脉相连,拓叔,父母陪了我14年,这份爱我一辈子铭记,你陪了我10年,没有他们的长,但是你还会陪着我走下去,一直一直,二十年三十年或许更久,你说我会为了那些逝去的过去伤心绝望而放弃了你吗?” 叶翘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敲在容修拓脑子里,这样聪明的人也有了迟钝的时候,好一会儿他才问道:“翘翘,你都知道了?” 叶翘点头,声音清淡安然,“嗯,就算不是全部,我也知道了你要隐瞒的真像。” -本章完结-(.92txt就爱网) 059:从小暗恋我 叶翘点头,声音清淡安然,“嗯,就算不是全部,我也知道了你要隐瞒的真像。[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翘翘,我要马上见到你。”容修拓很激动,有什么堵在胸口里,他浑身燥热鼓荡着,冲动的像个毛头小子。 “嗯,你来,我等着你,你知道我在哪里。”叶翘也很激动,今晚,她咽下了所有苦涩的果实,却在苦过后心里开出了花,不为别的,就为一个男人哪怕背负骂名,也十年如一日的对她好。 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放好,她跑出房间,坐在别墅的台阶上,等他。 还是下雨,即使有廊檐的遮挡不时的有雨丝飘进来,但是叶翘不怕,她有这世上最好的伞,这点风雨算得了什么。 容修拓总觉得这车开的不够快。 容声解释,“大少,雨很大,真的不能再快了。” “可是翘翘在等着。” 今晚的容修拓出奇的温柔,可是容声听了后竟然觉得开不快就是对不起大少的幸福,他又提提速,用最大的安全系数保障下加速前行。 终于到了叶家门口,这所小别墅一直留着,而且容修拓都定时派人打扫,所以现在看来除了萧条些其实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容声下车撑开伞,然后想去后面取轮椅。 “不用,容声拿着我的拐杖,扶我一把。” 容声没想到他要自己走,便劝他,“大少,这样不好,下大雨路太滑,您会摔跤的。” 根本就不听,容修拓拿过自己的拐杖,然后推开撑伞的容声,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 “大少。”容声喊了一句,却不敢撑伞跟上,他知道容修拓并非在自虐,而是要证明什么。 叶翘托着腮坐在石阶上,不时的抬头看着,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可是她没有打电话催促,只是安静等着。 终于,她在雨幕中发现了一个男人艰难而坚定的身影。 站起来,她瞪大了眼睛,不错,拄着拐杖踽踽独行的男人正是她的容修拓! 想都没想,她冲到雨里,向容修拓身边走去。 容修拓也看到了她,大声喊:“翘翘你回去,别淋雨感冒了。” 叶翘却不听,“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 傻丫头,你过来了我还是要过去,我们不能站在雨里,要进房间的。 海城这一年的雨一点不亚于四年前渝城的那场大雨,但是却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对于四年前,那场雨意味着灾难和生离死别,而海城的这场雨,却是一场欢乐的雨,因为它见证的是人们都已经不相信了的爱情。 所以说,风雨这些自然现象哪里有什么感情,是人的心境而已。 风雨中,他们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但是因为有一颗一定要在一起的决心,所以艰难的每一步他们都是带着希望和憧憬。 终于,两只手紧紧握住,即使风雨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容修拓扔了拐杖抱住叶翘,“翘翘。” “容修拓,拓叔,老公。”叶翘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乱的叫着,紧紧抱住了容修拓结实有力的劲腰。 一直当背景的容声赶紧跑过来把伞撑在他们头顶。 风雨再大也算不了什么,因为在那之后总是阳光满屋。 浴室里,俩个人剥光了衣服缠在一起,浴缸里的水因为容修拓有力的动作不停的泼洒出来。 “轻点儿,你轻点儿,我们的孩子。”叶翘忽然想起了这一茬儿,好像是怀孕初期要不能行fang事。 但是容修拓已经激动的一塌糊涂,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喘息着说:“我尽量,尽量。” 毕竟最后真顾着肚子,容修拓没有尽兴,但是把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再也不用隐瞒掩饰的感觉是那么好,就像这样肉贴肉抱在一起。 许久,他们穿着干燥的睡衣坐在卧室里,叶翘推了推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容修拓拨弄着她的头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叶翘摇摇头,“我还是想亲自听你说出来,全部,一点都不能隐瞒。[.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容修拓看到桌上的笔记本,他轻轻拿起来翻开,却闭上了眼睛,这段往事太晦涩不堪了,让他如何开口。 叶翘知道他的为难,反而安慰他,“经过十年的缓冲,我也不是那个无知的小孩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容修拓手指敲打着桌面,“翘翘,你记得有一次你和爸爸妈妈到游乐场玩结果发生事故那次吗?” 叶翘点点头,“那时候我才10岁,你也和我爸爸刚认识。” “你爸当时为了保护你和你妈受伤了,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你也记得吧。” “是的,说是打倒脊椎骨了,后来就好了。” 容修拓苦笑,“没有真的好,也不是打到脊椎骨,是伤到了皋丸,俩个全破了,他们本来准备再给你生个弟弟,全因为这场意外,你爸……废了。” “啊?”叶翘不敢相信,爸爸一直都很好,妈妈也很正常,她从10岁到14岁这段时间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他们白天是正常夫妻,晚上却各种不和谐,这个你爸喝醉了哭着跟我诉苦,开始他们还到处寻医问药,你爸尝试各种方法想治好自己,可根本不成。” 说起这个叶翘倒是有印象,有段时间家里天天熬中药,然后爸爸皱着眉喝下去,他们跟她说治疗伤腰的腰,却没有想到…… “你爸爸觉得对不起你妈妈,提出要离婚,但是你妈妈觉得因为这个离婚太可笑了,好像说的她离开男人活不了,他们就这样把这段婚姻维持着,直到季梵的出现……” 叶翘的眼睛落在笔记本上,剩下的她从笔记本里大约已经了解了,那是一本性一爱笔记,上面写着叶翘妈妈方慧和季梵一次次不堪入目的苟且,也不知道方慧当时出于何种扭曲的心理,竟然把自己和一个19岁孩子的行事都记了下来。 笔记本是叶翘从父母卧室地板下的暗格里找到的,他们家就跟以前的武侠小说也有密室,只是叶翘从来都没想过放的竟然是这样的东西。 季梵那年十九岁,已经长得高大潇洒,还满身的青春阳光,他投奔叶翘父亲来海城复读,想考上海城大学的医学院。 “其实夫妻俩个都是敏感的,你爸爸发现了你妈的不寻常,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是小你妈19岁的季梵,你爸怀疑的是我。” 叶翘说是看开了,可是现在听到真像还是难受的像被剥了一层皮,方慧一直是她心中的榜样,她曾经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却没有想到她原来其实是这样的妈妈。 “我和你爸打了一架,最后你爸相信了我但是要我帮他找歼夫,可没等我出手,被欲望冲昏头的他们就自己暴露了,出去旅游,你妈当晚竟然跑到季梵床上,被你爸捉歼在床。” 叶翘记忆里的爸爸是那种最憨厚的男人,他对妻子呵护对孩子呵护,她以前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一求他准行,标准的老好人,她不能想象遭遇到这样的背叛他会怎么活下去。 “当时你爸爸很痛苦,他想过,要是好男人他就和你妈妈离婚成全他们,而季梵却是个孩子,他不相信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爱情,认为你妈妈只是被欲吸引,他一时想不开,要去杀了季梵。” “啊。”叶翘捂住嘴巴,“我爸真傻,为了这样的人渣搭在自己不值得。” “那天是我阻止了他,并答应他把季梵赶走,我打了他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国,没想到这小子志不在此,他看好了你们家的钱,觉得你妈只要和你爸离婚起码能拿到一半的财产,那也是上亿,他还需要考什么大学,躺着吃喝玩乐就行了。他自己把腿弄断,说是我打的,跟你妈哭诉,你妈也是迷了心窍,竟然想到了要杀夫和季梵过一辈子。” 这些叶翘都想到了,可是被说出来还是那么血淋淋,她的妈妈,那个端庄温柔永远都不大声说话的妈妈,却因为一个小男孩的柔体就放弃了家庭还孩子,甚至要学潘金莲杀夫,她……太可笑了太可悲了太可恨了。 “翘翘,你还好吧?”容修拓不忍在说下去,这个故事太可怕了,以至于他没想起一次,心肝脾胃都跟着抖一次。 叶翘深吸了一口气,“说吧,作为他们的女儿,我需要知道真像。” “方慧知道我也清楚这件事的始末,所以打算连我一起算计在内,就算不害死我也让我背黑锅。因为我的车你们家随便用,她就利用我保养车的机会买通了修理厂的人,让他破坏我的刹车。学会计的她算计的很精密,知道我会开车拉着你爸爸出去,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天你爸爸非要她一起去,为了不引起怀疑她上了车,想着中途找借口下车离开。” 可是季梵的一个短信打乱了她的计划,你爸本来以为他们断了,却发现她依然和季梵联系,俩个人在车里吵起来,大打出手,我一边开车一边想去劝解,谁知道竟然让路上的监控拍下了这个过程,现在被举报的也就是这段。 “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车子刹车失灵,因为在桥上停不下却提醒他们,可谁知道迎面开来了大卡车,在无法躲避的时候我开车冲下了桥,我提醒他们跳车,可是在厮打的人根本就没来得及跳,只有我自己逃生,翘翘,这就是车祸的全部过程。” 容修拓说完后叶翘一言不发,悲伤羞辱难过很多情绪在她眼睛里发酵酝酿,最终变成清泪流下来。 幸好容修拓把真像隐瞒了十年,如果十四岁的她知道了真像,那么叶翘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季梵然后也从桥上跳下去。 “翘翘,你还好吧?”容修拓的嗓子都哑了,提起这段往事,就像他亲手在叶翘身上划刀,要多残忍就有多残忍。 叶翘擦擦眼泪,“别停,说后面,我知道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容修拓亲吻着叶翘的头发,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坚强和勇敢,更没有想到她会那么聪明,既然都说了他也不想再隐瞒,索性一下都说出来。 “我的身世你听说过吧,我是一个弃儿,跟随一帮贼长大的,这帮贼并不是普通的贼,他们有组织的,除了盗窃,还做拐卖儿童的勾当,阿昭就是他们拐来的孩子,他从小就聪明,本来要割了他的肾卖掉,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打动了人贩子的心,让他跟着学偷窃。后来我被爸爸弄出来领养了,他却一直呆在贼窝里,而且成为了越来越厉害的贼头儿。” 外面一个惊雷闪过,叶翘扑到他怀里,她有种感觉,这个阿昭是蓉西拓很畏惧的敌人。 “怕了?”粗砺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磁性的声音呢喃在她唇畔。 叶翘索性去吻他,“我连死人都不怕哪还能怕打雷,不过是给你找个抱我的借口罢了,大叔,你还真没情趣。” 叶翘故作轻松的口吻是为了缓和他心里的沉重,容修拓怎能辜负她?索性抱住她装可怜,“可是我害怕,叶法医,你赶紧抱抱我。” 被个身高180多公分,年龄过40的男人撒娇,这还是人生中的全新体验,叶翘笑着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细白的小手拍着他的脸,“乖,有叶医生在,不怕。” 容修拓自己也笑起来,热恋中的俩个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已经看到了对方心里,他们都明白对方是在宽慰自己。 “那后来呢,这个阿昭在爸妈的事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叶翘回归了正题。 “他们拐卖了一匹女人想带到中缅边境去,但是苦于没有途径,正巧那时候我和你爸的公司有一个业务要在那边,公司里需要去一大批技术人员,他找上我想让我把人给带过去。我一猜就知道这些女人的身份,当然不答应他,那个时候因为不想惹上这么有势力的敌人也没敢报警,谁知道一时的怕事却等于引狼入室,他已经暗中盯上了我们,车祸的全过程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难道后面他找上了季梵?” 容修拓点点头,“嗯,本来他想从你爸爸那边下手,也想过要绑架你威胁你爸爸,可是突然就发生了车祸,公司所有的业务都差不多停止,本来我们对他没了用处是该收手的,他却看上了季梵,想帮着季梵把公司给弄过去,以后为他所用。” 叶翘忽然站起来,她去抽屉里拿出笔记本,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纸,“这个,是妈--方慧早写好的遗嘱,也不知道是她写的还是季梵诱哄她写的,她竟然想在我爸死了后让我长大了嫁给季梵,这样他们不但可以继续在一起,季梵也光明正大的成了我家的财产继承人。” 蓉西拓锐利的眼光简直要把纸张看穿,“对,当时你爸爸只有口头遗嘱,就是出事前在他的办公室当着助理的面说的,让我做你的监护人到你18岁,但是当时大家都当成了玩笑,他们一出事,季梵便把他手里那张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纸拿出来,为了不让他得逞,我说服了助理,而季梵那里找人烧了那张纸,这才敢去葬礼上说是你的监护人。” 叶翘又想起十年前的那天,他出现在乱成一锅粥的葬礼上,一身黑色西装,轮椅后面仿佛有光,真的帅呆了。 “季梵当然不肯吃这个亏,他到处说是我害死你父母,而阿昭也帮着他造势,我势单力薄,容氏也因为阿昭可以制造的医疗纠纷面临着被停业摘牌的危险,还有很多债务的问题,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只好破釜沉舟,一面假装要和阿昭合作,一面把钱集中全投到容氏,然后再和警方合作一举拿下了他们在国内的犯罪关系网,那时候这案子轰动全国,可惜阿昭却负伤跑了。” 阿昭跑了,却没有一天停止过报复,他继续押宝在季梵身上,可以说他入赘海城法检所都是一场阴谋,他们需要的是有一个能储存人体器官而不被怀疑的地方,无疑的,能解剖尸体的法检所是最好的地方。 容修拓叹了口气,“过了十年,阿昭已经成为这个以贩卖人口以及人体器官的犯罪集团的骨干,现在他们的实力比十年前更大,这次又找上我,与其说是要合作,不如说他想一点点整死我,阿昭这人阴毒狠辣,但是特别自负,十年前被我牵着鼻子走,这次他不过想牵我鼻子一回,让我像个小白鼠一样,他则笑着看我挣扎。” 叶翘给他说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要怎么办?季梵不过是他的一个走狗都这么厉害了,拓叔,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翘翘,你不怕吗?我已经把爸爸和阿姨他们送走了,你也可以离开这里。” 叶翘摇摇头,“我很怕,但是我更怕不能陪着你和你共甘共苦,拓叔,你已经自己熬了十年,剩下的路,无论走到哪里,我都陪着,山无棱,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翘翘,诗歌我们俩个学的都不好,下次能不用吗?我怕我接不上。” 叶翘搂住他,“你错了我也不笑话你,拓叔,你说说,是不是从我很小的时候你就爱上了,所以才为我做这么多?” 叶翘的思维容修拓这次没跟上,“翘翘,你太小了,我……” 叶翘捂住他的嘴巴,“明天你去看洛丽塔,你要承认你从小暗恋我。” “好,我暗恋你,从第一天见到你就开始了。” 真假都无所谓了,反正爱着,就是他们最好的时光。 相比他们的浓情密爱,赵一恒他们就惨了点。 大半夜的接到了上峰的命令,武装特警协助刑警队,再次对海城法检所搜查。 赵一恒接到局长电话的时候还是懵的,上次那张搜查令还是他用了非常手段得到了,本来以为局长大人不可能知道,却没有想到这过了几个小时又下了搜查令,而且还是武装特警协助,这样如临大敌,难道是大鱼出洞了? 警车呼啸着在大雨里停到了法检所门口,几乎是破门而入。 而此时,本来应该是安静空荡的法检所却灯火通明,季梵大半夜的还呆在办公室里。 赵一恒直接闯进去,季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可是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季梵站起来,“赵警官,你什么意思?” “奉命行事,季所长,请见谅。” 赵一恒说的很没有诚意,他的注意力其实全刚在季梵对面这个男人身上,他能感觉到这个黑衣男人身上的杀气,带着很浓的血腥气。 感觉到赵一恒对他的关注,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很短的寸头,脸上有一道伤疤。 赵一恒的眼睛和他对视在一起,那人是标准的三角眼,就像吐信的毒蛇,阴冷恶毒。 “赵队,还是没有。”林婷跑过来,她眼睛扫过刀疤男人,竟然被他的杀气激的汗毛倒竖。 到底是警察,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倒是赵一恒微微用身体挡住她。 赵一恒不再看刀疤男,而是对季梵笑笑:“季所,,麻烦你换个地方办公,这间办公室我们也也要看看。” 季梵的反应太快了,“不行,不能搜我的办公室。” -本章完结- 060:你是老来得子 季梵的反应太快了,“不行,不能搜我的办公室。(.无弹窗广告)” 刀疤男人瞪了季梵一眼,然后站起来说:“既然季所今天不方便我改天再来拜访。” 季梵看到男人要走更慌了,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赵一恒拦住他,“外面下大雨,这位先生还是留下来吧。” “我怕妨碍警官公干。” 赵一恒冷冷的盯着他。“不妨碍,肯定不妨碍。” 林婷招呼着几个特警过来,大家开始在屋里搜查起来。 这间办公室虽然大却很简单,看起来颇有点不目了然的感觉,不像能藏什么东西的样子。 但就算是这样,赵一恒还是让手下连角落都不放过,细细的寻找着。 “赵队,没有。” “赵队,没有发现。” “赵队,我们这里也没发现。” 所有的汇报都是毫无发现,季梵的嘴角又开始有了笑意。 刀疤男却始终保持着一个表情,他挑衅的看林婷,目光全集中在她胸部,气的林婷都快失控了。 赵一恒回头看到了,他伸手拉过林婷把她推到自己身前,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要是生气就输了,当他是个棒槌。” “我想当他是个臭虫给踩死。”恨恨的,林婷都咬到了牙根。 “会给你机会的。”说完他把林婷往前一推,林婷的身体贴到了墙上的巨幅油画,把画给碰歪斜了,露出后面的一角白墙。 她是用胸先靠的墙,刚要骂赵一恒不知道怜香惜玉,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她碰到胸部的那面墙似乎有点冰。 她看了一眼季梵,关键时候机灵起来,拉着赵一恒的手便把他往墙上推,嘴里还说着,“让你推我。” 大头正巧看到这一幕,他有点傻眼,林婷这是抽风吗?这个时候还敢跟头儿开玩笑。 赵一恒的身体也撞到墙上,他立刻就感觉到这面墙的温度明显的低于别的墙,他伸手去揽林婷的腰,装着和她闹,却在墙上试了个遍。 不错,就是这面墙,明显的有冰冷感,就算屋里开着空调,但也不会有这么低的温度。 他一挥手,立刻把特警招呼过去。 肯定有机关,但是赵一恒懒得去找,他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给我把这面墙砸开。” 季梵的脸都吓白了,他瞪着眼睛锁:“你敢,赵一恒你敢动试试?我要给市长打电话,说你们破坏我的东西。” 赵一恒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打,没手机借给你个,而且季所你也太狗眼看人低了,一面墙而已又不是用钻石垒成的,我赔的起。” 那个刀疤男人也没有开始那么镇定了,但是也没有季梵那么慌张,他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一些东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墙壁很快被砸开,露出里面铁皮一角,一个特警大声喊起来,“赵队,这里是个小型冷库。” 赵一恒转头对季梵笑着说:“季所,想不到你放在墙里,不会是里面藏着死人吧。” 季梵勉强笑着说:“赵警官你太会说笑了,这个早就有了,里面藏着我岳父收藏的红酒,各种年份的,价值连城。” 赵一恒嘴角一抽,算是给了他一个微笑,“那我们岂不是要很小心,否则卖了裤子都赔不起。” “理论上是这样的。” 赵一恒轻描淡写,“那麻烦季所自己用钥匙打开吧,否则我真不能保证这群人能干出什么事来。” 季梵不敢答应,他去看刀疤男,刀疤男既不可见的对他点点头,然后季梵才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钥匙,走过去打开了冷库的门。 门一开,刺骨的寒气就扑出来,靠近的人都打哆嗦,赵一恒迅速把林婷弄到后面,“后面呆着,别冻伤了。” 林婷有点不知所措,今天赵队不会是吃了耗子药了吧,怎么事事都护着自己,这不科学! 果然,冷库里全是好酒,各种年份的,各种产地的,有些确实价值连城。 赵一恒拿起一瓶红颜容看了看,然后给放下,手指似乎黏在瓶子上,他对特警说:“都退出去,别冻伤。大头去拉下电闸。” 季梵急了,“赵警官,我的酒坏了你确定也能陪的起吗?” 赵一恒扬起眉毛冷冷一笑,忽然踢翻了冰桶,“我根本不需要赔,季梵,你里面藏的是什么?” 撞在特殊器皿里的一颗肾滚出来,一直滚到了赵一恒的脚下。 季梵面如土色,“那,那是我配酒的动物肝脏。” 赵一恒踢翻了在面前的几个冰桶,然后对着喊:‘那这些呢,都是动物的吗?季梵,你涉嫌用非法手段摘取贩卖人体器官,现在你被捕了。’ 季梵想跑,却被早就准备好的林婷当胸一脚,“你这个王八蛋,当我们警察都是傻的,不是所有葡萄酒都可以冷藏的。” 刀疤男一看眼下的形式,想趁乱逃跑,却听到身后赵一恒喊:“刀疤昭,你想去哪里!” ----- 下了这么多日子的雨终于出了太阳,海城出了一件大事,市刑警队破获了一起重大的人体器官走私案,而作为国家司法机关指定的海城法检所竟然是是这起走私案的仓库摘取点,涉案人员包括了所长季梵和法医2名,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 林婷扔了手机,“可惜让那个刀疤昭给跑了,真的太可恶了,要不是当时他拿着枪指着我大概赵队一枪就击毙他了。” 叶翘喝着容修拓吩咐人给她煮的香甜牛奶,笑米米的说:“你直接说你让人给当了人质不就得了。” “叶翘,你不要小瞧我,其实我很厉害的,我还把季梵给抓住了呢,只是那人太厉害了,听说在这个集团里他是坐的第二把椅子,我能从他手上活着就不错了。” 叶翘目光有些迷蒙,是呀,又给他逃了,看来她和容修拓是不敢指望能过安生日子了。 书房里,赵一恒正和容修拓谈话。 “谢谢你,容总,这次要不是你全力配合提供的可靠消息,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那些人体器官。” 容修拓脸上并没没有喜色,相反的更加凝重,“阿昭的人都抓住了吗?” “嗯,我们顺藤摸瓜,从摘取到销售,一条龙全抓住了,他们的犯罪网络彻底瘫痪了,那些拐卖人家孩子的人包括季梵都将被执行死刑。” 死刑?容修拓闭上眼睛,季梵也算是罪有应得了,而阿昭本来也是被拐的,可是他却在这条路上一去不返,自己反而成了拐卖杀害儿童妇女的凶手。 赵一恒又说:“我们没能抓到刀疤昭,你这里很危险,我们会派人24小时保护你们。” “那要保护到什么时候?” 赵一恒说:“到抓到他的时候。” 嘴角轻扯,容修拓说:“不是在打击你们,要是他诚心蛰伏,你们找不到他。现在唯一能把他引出来的只有我。”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 “不这么做更危险,翘翘怀孕了,赵队,我要当爸爸了。” 赵一恒一愣,显然还没从那种严肃紧张的画风里转出来,半天才说:“恭喜,恭喜你。” “所以我更要快点抓住他,要不才是真的危险,赵队你懂吗?” 赵一恒开始以为他是在炫耀,这才明白他的深意,忙点点头,“是,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放心,我会全力帮助你。” “赵队,我身边有人,你要做的就是把叶翘给我带到刑警队,保证24小时警察不能离开她,还有,不要叫林婷一个人,她不靠谱。” “我也不敢放心那个姑奶奶,容总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照顾好翘翘。” 容修拓忽然调皮起来,“只是照顾,可不准有别的想法呀。” 想起以前和容修拓对着干争叶翘,赵一恒觉得脸有点烫,。 容修拓适可而止,“和赵队开个玩笑,不要介意。” 赵一恒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老狐狸,你老婆都怀你孩子了害怕撬墙脚,你到底多没自信呀。 当叶翘得知了容修拓的安排后她显然不同意,但还是乖乖的跟着赵一恒走,不过临走时跟容修拓谈了条件。 “容修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孩子好,但是没有提前问过我就替我决定这是你的不对,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容修拓越看自己的女人越爱,禁不住捏着她的脸说:“你说,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也答应。” “别答应的太早了,你先听着,第一,你不准逞强,身边一定要有人保护,任何时候都不能拿着自己的生命冒险。” “好。” “第二,你要时刻想着自己的身份,你是人家的儿子,丈夫,父亲,身上有这么多责任你一定要爱惜神生命,而且要把命看的比那个坏蛋金贵一万倍,懂吗?” 细吻落在她脸侧,他说:“懂了。” “第三,”叶翘拉着他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肚子上,“你今年都40了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你的宝贝,为了你的宝贝,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容修拓用力点头,然后把叶翘拉到怀里重重的吻,“翘翘,翘翘,我爱你和孩子,我一定会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回到你身边。” 纵然千般不舍但是叶翘知道轻重,她最后还是跟着赵一恒离开了家。 临走的时候,她当着容修拓的面关机,她给了容修拓七天的时间,在这七天里她不听外界的任何消息,只等容修拓来接她回家。 她走的时候是下午,容修拓却在能看到她离开的玻璃窗前呆到了晚上,直到玻璃窗上出现了另外一道高大的人影。 “大少。”容声叫了一声,“该吃饭了。” 容修拓没有回头,声音却极其温和,“容声,是不是你干完这最后一票,就可以光荣归队了?” 容声愣了一会儿,随后才说:“您什么都知道了?” “国际刑警特别行动组,警号38247,代号飞鹰,容声,你在我身边这些年真是为难你了!” 容声薄唇紧抿,“大少,您别这么说,能执行这次的任务是我的光荣,我们家几代都在容家做事,我去当兵的时候因为学历不够还是老爷子给找的人,能被选上国际刑警中国组的成员,我自己都觉得梦幻,而让我回到您身边来保护你更是给我的意外惊喜,说实话,我已经适应了这几年的生活,甚至都以为自己只是这样的平凡人,知道刀疤昭的出现,我才想起了我这次任务的目的,是整个贩卖人体器官集团。不过,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容修拓笑,“很久了,大概是你回来后半年,忽然就说自己退役了,可是很多细节都保持着良好的军人生活习惯,你闲适时候手的姿势,怕忘了在空闲时候练习摩斯密码的手势,很多很多细节,我们生活在一起,我怎么会不知道?” 容声本来就很崇拜他,现在直接要给跪了,“大少你太神了。” “还有一点,就是……其实你的上司已经跟我说了。” 容声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少呀,你装了半天感情就是玩儿我呀,不带这样的! 黑暗里走出一个戴帽子的女人,她的大半身体隐匿在黑暗里,声音低沉:“飞鹰,这次任务你跟到了最后,请提高十万分警惕,务必把刀疤昭抓住。” 容声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人就轻视,反而肃然起敬,“您就是我的上司小五?” 小五点点头,然后指着容修拓说:“在任务完成以前,容总就是我们的上司,我们的一切都听他的指挥。” 容修拓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那我们就速战速决,我还等着陪老婆去医院产检。” -本章完结- 061:请了个外援 对于容修拓来说,这场战斗最有把握的地方在于他了解阿昭,但是阿昭却看不透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容家风声鹤唳,到处都有警方的便衣,看着是戒备森严,这让容声十分困惑,他问容修拓,“大少,这样人还敢来吗?” 容修拓点头,“当然了,因为对方是阿昭,如果我们毫无防备他反而觉得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我们越是紧张,他就觉得我们怕,更加好对付,我估摸着昨晚明天他就会上门儿了,你跟大家都说一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来,然后再围捕。” 小五问他:“我们抓他,那你干什么?” “当然是看着你们抓了,我可是个残疾人,你们要有同情心。” 小五的眼神落在他腿上,“容总,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想要打的残疾人。” 容修拓一耸肩膀,“承蒙夸奖,其实容声也有过这种想法吧?” 容声恨不能找个耗子洞缩进去,俩个火力猛的人打架能不能别伤及无辜,“没有没有,大少我绝对没有。” 容修拓拍拍他,“我知道你没有,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今天会来个外援,差不多该到了。” “外援?为什么我不知道?” 容修拓毫不抱歉的说抱歉:“这是我的主场,所以你要适应一些突发情况,而且不是不信任大家,只是我胆子小,想快点结束。” 小五想不出他会找什么样的外援,但她也不是个为了这些小事就会担心的人,找了个地方猫着,等着。 此时,刑警队里叶翘被重点保护起来,法检科都不让去了,就呆在刑警队办公室。 其实,她心里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静,特别经历了父母死的真像,她只是不想让大家看出她内心的煎熬,否则对不起容修拓十年的苦心。 “来,吃点水果,我刚出去给你买的。(.无弹窗广告)”林婷洗了葡萄和水蜜桃放在桌上,被太阳晒红的脸真和这蜜桃有一拼。 叶翘捏了一粒葡萄到嘴边,“好甜。” “是吧?你别看这么绿,听说是新品种,叫什么绿手指,都齁甜齁甜的,你是孕妇,多吃点。” 叶翘一愣,她没记得自己说怀孕了,林婷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看我,是你老公说的,老来得子很兴奋呀,我们现在刑警队已经传开了。” 叶翘也没觉得容修拓这么大嘴巴,“他顶多就是和赵队说了,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赵一恒倒是诚实,进来就把责任揽过去,还伸手拿走了林婷手里的桃子。 林婷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那个桃子……她可是啃了一口! 叶翘这么精明的人当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但是她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本来脸就红着,林婷这会儿脸更红,她讪讪的去拿葡萄,还傻乎乎的跟叶翘说:“叶翘,你多吃点。” “是不是怀孕了就不能工作了?毕竟每天都要面对的是些死人碎肉块这些重口味的东西,对孩子可能不好。” 叶翘没想到赵一恒想的这么周到,便笑着说:“坦白说事情来的很突然,我都没想呢。估计要暂时干点别的,要是孕吐厉害解剖室里的味道也闻不了。” “是啊,女人就是不容易,明明都和男人干一样的活了还要给男人怀孕生孩子,这不公平。” 赵一恒听了她的话后反应挺激烈的,他倾身过去,小声在林婷耳朵边说:“那你的意思是不想结婚生孩子了?” “那当然,一个人生活多自在,现在的男人呀想着女人能跟他一起赚钱还房贷还想着女人给他总犯洗衣服带孩子,简直就把女人当成了家用机器,我才不要结婚。” 赵一恒森冷一笑,“是吗?” 林婷也觉得他的话有些无端的令人毛骨发寒,但是又理解不透,林氏定律,想不透的事儿就别去想,反正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这么想着林婷便不理他,认真的吃自己的水果。 看着呆萌到家的林婷,叶翘已经看到了她被吃到渣不会剩的未来。 赵一恒把手里的一份资料给叶翘,“既然要请产假有些活儿你得加加班,上次墓地挖出尸骨的案子一直都没有找出人,你就趁着这几天研究一下。” 林婷一听就生气了,“赵队,你这是严重的官僚主义,奴役人,叶翘怀着孩子呢,需要休息,这个破案子都要成悬案了你还让她查,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家吗?” “不会用词就少给我说两句,还官僚主义,你知道官僚主义什么意思吗?” 叶翘给他们俩个吵得头疼,都欢喜冤家成这样了还傻乎乎的蒙蔽自己,他们也是够了。 “赵队,我会尽快找出新证据的。对了,我能不能见见季梵?” “季梵?”赵一恒皱起眉毛,心说这个你老公可没吩咐过,我得问问。 “他是重犯,我去请示一下。” 一处办公室,赵一恒立马给容修拓打电话。 “你老婆要见季梵,容总,行吗?” 电话那头的容修拓皱起眉头,想了想后说:“行,你让她见吧,不过要保护好她。” 挂了电话,赵一恒走进去说:“上级……已经同意了,你跟我来。” 说那个上级可真拗口,容修拓算什么上级。 林婷陪着叶翘去了拘留所,因为季梵是重犯所以单独关着。 叶翘让林婷一边等着她,隔着玻璃,叶翘见到了季梵。 不过是关进来几天,季梵就变了样,显得特别的邋遢和消沉。 看到叶翘,他眼睛里才微微有了光。 叶翘坐下,拿起了挂着的电话。 季梵手上带着手铐,他也拿起电话,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翘看着他,很仔细的看,其实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看看这个男人到低有什么魅力能让她妈妈甘愿杀夫也要和他在一起? 她记得笔记本第一页上的内容,那天他们是第一次发生关系。 “我并不知道他在里面洗澡,所以脱了衣服直接走进浴室,他那个时候正在用毛巾擦拭身体,青春的身体其实并不强壮,但是那个地方很大,我忘了羞囧一个劲儿的看着他,而他的xx在我的目光一点点竖起来,指着我,特别的有生机。也忘了谁先抱的谁,等明白过来我们已经滚在了一起,他并不熟练,还是第一次,我去爱死了他生涩而凶猛的样子。现在的我正在忏悔,不敢面对女儿清澈的目光,天啊,我都干了什么,我和一个小我19岁的叫我阿姨的男孩做了那种事,我犯罪了,我堕落了,我……” 也许第一次是一时糊涂还有挣扎有忏悔,那后面他们就像偷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完全沉浸在身体的愉悦中,忘了家庭,忘了责任,忘了道德,忘了一切。 在叶翘眼里,季梵就不是个人。 感觉到她目光里的仇恨,季梵缓缓的开了口,“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了,季梵,你简直刷新了我对你无耻认识的新高度。” “我知道你一定会讨厌我看不起我痛恨我,可是翘翘,我是给你妈引诱的,她那么成熟漂亮,又会玩,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没让她去害你爸爸,是她不想跟我过苦日子被人嘲笑,都是她干的。” 叶翘冷笑:“那我更看不起你了,她有一本日记,上面写了很多你们淫乱的事,我已经成功的被你们恶心到了,她还引用了佛洛依德的话,说什么性是人类的第一本能,但是这些都拯救不了你们,这对无耻的歼夫淫妇。” 季梵到了这个时候也撕破了脸,“对,我们是无耻,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她生出来的,身体里同样流着她那种银荡的血液。现在看着端庄小清新,一上床就是个荡妇,是不是容修拓那个残废根本满足不了你,你也想着找男人?别否认,你现在不着将来也会找的,你现在还小体会不到那种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的感觉,你妈那时候正如狼似虎,每次都要被她榨干,嗯,好爽。” 隔着玻璃,看着季梵那张恶心的嘴脸,叶翘恨不能冲过去用针把他这张破嘴缝起来。 她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其实她知道是因为她还有奢望,以为从季梵嘴里可以得到方慧被勾引或者不得已的理由,但是结果让她失望,她的妈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从拘留室出来她心情低落,林婷忙过来搂住她哄,“叶翘,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我觉得这几天你一直在撑着,真没什么,没人会说你不坚强。” 叶翘摇头,“不用了,就是哭等事情完了我回我老公怀里哭。” 容修拓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这才打破了眼下的诡异局面,他对那对儿对峙的男女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找片儿感冒药吃。” 小五凌厉的眼神如刀,“容修拓请的外援是你。” -本章完结- 062:叶翘失踪 小五对面的男人高大黝黑,一件黑色t恤紧紧绷在块垒分明的身体上,看到小五后他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几乎是从来没见过的严肃和深刻。 百感交集却一句话都没有,不是第一次见小五,可即便见了一百次他都怂的要命,白长了这身腱子肉。 小五转身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郑浩南郑大局长还在原地酝酿情绪,都整整酝酿一路了,到现在却还是等于一个白――痴。 吃晚饭的时候小五也没出来,容声拿着碗挨个盘子里夹菜。 容修拓问他,“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吗?” 容声一脸的为难:“大少,小五警官不出来吃饭了,让我给她送进去。” 郑浩南一皱鼻子,“好大的架子。” 容修拓深深的看了郑浩南一眼,“这么着吧,容声你多夹点,然后让郑局送进去。” 郑浩南怂了,“那个,还是不要了,我,我饿了。” 容修拓觉得真是物以类聚,这位郑浩南郑局长是景薄晏的竹马好兄弟,也是自家老二的新晋好基友,都是一帮在爱情面前拿着老太太的裹脚布缠住自己的傻缺儿。 微微抬眉,容修拓决定帮他一把,“郑局,容声有别的事情要做,您还是去吧,听说您和小五警官是旧相识,我好像在广播上听过你的故事。” 郑浩南一脸的吃屎像,那个广播的事是辛甘自作主张,他现在最怕有人提起这茬儿,丢人。 端着手里的盘子,他觉得有千斤重。 听到敲门声,小五以为是容声,便说了声进来。 卧室里并没有小五的人,原来她躲在屏风后面,屏风上模糊的印出她的影子,正抬着手臂,好像在缠绷带。 郑浩南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他一个箭步冲到屏风后面,抓住小五的手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五左边的肩胛骨那里有伤,正有鲜血渗出,她现在正在给自己上药,姿势很艰难。 男人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兜头笼罩而来,小五急忙屏住呼吸,她推开他的手,“一点小伤而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伤?这个伤口直径都有4公分长了,而且都能看到了骨头,你把这样的伤口叫小伤?” 小五微微别过头不看他,“对,这对我来说就是小伤。” “郑融你喜欢自虐是不是?到底怎样你才能过去?要不,要不你来,捅我几刀,就在这里。” 看着郑浩南摸出匕首比划着他自己的心脏,小五退后几步,“郑局,大敌当前你别拿自己的身体闹着玩。” 一句话把郑浩南击的溃不成军,好像他就是耍小孩子脾气一样,郑浩南也没了脾气,他接过小五手里的药,“我给你上药,你自己不方便。” 小五伸手去夺,“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郑融,请你有点团体合作精神,以前是你自己独立战斗什么都靠自己,现在可是一屋子的人,你矫情个屁呀。” 小五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药瓶放在他手里。 郑浩南看到药瓶上的全英文字母,轻掀薄唇露出笑意,“你还是用这种伤药。” 小五冷冷一瞥,“难道特种部队换了药?” 好吧,郑浩南姑且认为自己自作多情,他拉着小五的胳膊说:“你去床上坐着,这药很霸道,用上会很疼。” 小五没跟他再僵着,自己先走过去,郑浩南从后面看着她的身影,不由得心神激荡。 小五身材不高,但是身体匀称结实,此时她穿着紧身裤,上身是件黑色运动背心,那样子不知道有多诱人。 走过去轻轻捏住她的肩膀,他柔声说:“有点疼,你要忍住。” 小五细长的眼睛瞥到一边,并不想跟他说话。 先用药水清洗了伤口,然后郑浩南那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 小五皱起了眉头,就算忍着,还是不免小口的抽气。 郑浩南手都发颤了,“你还好吧,疼就叫出来。” “没事,你继续。” 郑浩南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以前的小五可不是这个样子,她就算被蚊子叮个包也要跟他诉苦,“浩南你看呀,好痒好疼,怎么办?” 哼,曾经有个软的像水的小五在他身边他没珍惜,现在好了,人家自己练成了石头,你却觉得你能焐热,郑浩南,你是世界上头号大煞笔。 包扎好,郑浩南把东西收拾了才问她:“这伤看起来时间不长,你为什么不说,又不是你一个人你可以不用参加这个任务的。” 小五冷笑:“我跟了这么久我不参加换谁呀?倒是你,一个渝城的大局长,赶来凑什么热闹,就算渝城的警察要伸出援手,也不至于把局长派来,你们没人了吗?” 郑浩南很严肃的回答,“你错了,我来完全是个人身份,现在我不是什么局长,只是一个为了保护朋友的普通警察。” 小五淡淡的挪开了眼睛,在桌子前坐下吃饭。 郑浩南站起来给她倒水,却发现她屋里只有瓶装的矿泉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小五临睡的时候喝了点热水,她觉得自己有点发烧,却不敢吃药,说不定敌人今晚就上门了。 深夜,万籁俱静,容修拓靠在床上休憩,不敢睡着,其实他比谁心里都紧张,因为太渴望结束了,所以第一次心里没了底。 忽然,手机铃声大作,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人是赵一恒,这个时间他打电话……容修拓的手指微抖。 “容总,我对不起你,叶翘被刀疤昭给弄走了,妈的这个践人竟然混进了刑警队食堂。” 容修拓的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他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刀疤昭?这十年,难道他的个性都变了?懂得战术了,而他这次却错的离谱。 嘴唇抖着,容修拓的手指插在枕头里,“什么时间发生的,他人去了哪里?” “叶翘身上有定位系统,,他们现在大概往鱼骨山那个方向去了。” 容修拓立刻挂断了电话,在他卧室外面的容声早已经警醒了,“大少,出了什么事?” “赶紧叫人,翘翘被阿昭带到鱼骨山去了。” 容声也大吃一惊,他立刻给小五和郑浩南打电话,不过一分钟,俩个人同时出现,都神情紧张。 小五分析说:“鱼骨山绵延了几十公里,里面地形复杂,植被非常多,而且还有山洞联通,我们一定要在他们进山前找到,否则进了山就麻烦了。” “容声,备车,我们马上去。” 容声立刻去准备,他和容修拓一辆车,小五和郑浩南一辆车。 本来以为过去的梅雨季忽然又下起了雨,虽然不大,但是给追踪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等到了鱼骨山,才发现赵一恒也到了,十几辆警车围着山脚的入口,灯光把雨丝照的歪歪扭扭。 赵一恒冒雨指挥,林婷举高手臂给他打着伞,跟着他跑来跑去,走进了才发现她在哭。 一见到容修拓她哭的更厉害了,“容总,对不起,翘翘是我给弄丢的,你跟赵队说说让我进去找人吧。” 容修拓没理她,而是问赵一恒,“经过。” “我们都失误了,以为把犯罪集团的人都料理的差不多了,却没有发现刀疤昭一直有个隐藏的帮手,李群。” 容修拓眉间一蹙,“季梵的舅舅?他不是应该也被抓了吗?” “他人在牢里,是季梵的主要帮手之一,但是他有个情妇,其实是犯罪集团放在他身边的人,这个女人叫阿曼,其实也是刀疤昭的情人,和他在犯罪集团的位置几乎平起平坐,是个狠角色,她在集团里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虎哥。” 提到这个名字小五和容声都知道,但是他们的资料一直以为这是个男人,却没有想到她是个女人而且一直都在海城。 小五检讨:“这次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没有调查清楚敌情。”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让那个女人接近叶翘,我以为她是食堂的大婶。”林婷的眼睛都哭红了,更像只小兔子。 容修拓摆摆手,“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虎哥这个人我多少知道一点,怪不得这次刀疤昭不走寻常路,原来身后有高人,既然他们退进了山里,肯定是事先制定好了退路,现在把地图找来,我们研究一下,不能没有目的的盲目找人,而且……” 容修拓看着雨幕中苍茫阴郁的山峰,目光深且砺,“翘翘她是个聪明人,除非他们把她迷晕了,否则她绝对会给我们留下痕迹,她是不会让我找不到她的。” -本章完结- 063:证明他有多爱你 这雨来的还不真是时候,而且越下越大,查了一下天气预报,一连三天都是雨,而且在后天还有大暴雨。(.无弹窗广告) 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雨,再下大暴雨很可能造成山洪暴发,他们必须在暴雨到来之前把人给找到。 小五已经准备好装备要进山了。 郑浩南也换上了装备,要跟她一起去。 没等小五说话容声倒是先拦住了,“郑局,您还是留下来帮我保护我们家大少吧,这山里情况复杂,您还是不要去了。” 要不是这几年修养长了,郑浩南准能一圈给容声变成大熊猫,他竖起一边儿的眉目,舌尖顶着腮帮子痞痞的说:“容声,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呢?我孩子的妈身上有伤都进山了,我要是留下来还他妈的算个男人吗?” “你孩子的妈?在哪里?”容声是个天然呆,没看清形势也是情有可原。 郑浩南笑着点点头,“得,我不跟你说,这山我还真进了,区区一个鱼骨头山,我在缅甸热带丛林里抓毒贩的时候还没你呢。” 小五冷冷的打断他们,“飞鹰,让他跟着,他过去的丛林野战能力比我们强。” 郑浩南心里说:“别说过去,就是现在老子还是一样的强。” 一行人整装完毕,等着林婷用电脑追踪叶翘定位。 赵一恒沉默的站在林婷身后,被这个姑娘娴熟的指法弄得眼花缭乱,他记得林婷第一次来刑警队报道的时候他看过她的成绩表,这个姑娘各方面成绩都很平常,特别是体能简直差,唯有一句话是亮点,电脑专家。 当时赵一恒找过上司,既然是电脑专家可以去当网警,刑警队是个残酷的地方,不适合她在这里貌美如花。当时领导是狠狠批了他一顿,说他不懂得与时俱进,现在是网络社会,就算犯罪都是高科技,刑警队里缺这么个人,林婷是他磨破了嘴皮子才要来的,他要是给把人弄跑了,他就去派出所干片警去,就这么着,林婷才在刑警队留下来。 她干了已经快2年了,除了提高全队的颜值其实作用真不大,不过她倒是把刑警队里冗长的档案全录入电脑了,以后查的时候确实也方便,而现在,赵一恒才看到了她的真正价值,就跟电视电影上看到的片段,简直充满了科幻感。 “找到了。”林婷高喊一声,果然在电脑屏幕上有个红点在地图上闪烁。 “在哪儿?”赵一恒倾身过来,并没有觉察自己趴在了林婷肩膀上。 “这个地方是鱼骨山的西北位置,叫阎王沟,地势非常险要,就这里,这里有一条一个人能通过的小路,然后可以到底山的另一面,而这里直接出去,就是另外一个城市。” 容修拓忽然说:“等等。” 众人一齐看着他,不明白他忽然叫停的意思。 他却看着小五,“阿昭为什么要抓叶翘?” 小五认真作答,“他又一次败在你手上,而且这次还是全军覆没,就连在国外的老巢也给国际刑警端了,他自然没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他绑架叶翘就是为了对付你。” “既然是为了对付我他们一定不会逃跑,势必要找到一个地方引诱我前去,那么你们进山只有带上我。” 赵一恒立刻拒绝,“不行,难度太大了,他们进去是搜捕,不等刀疤昭跟你挑衅,容总,这个时候我说话难听也要说,你的腿只能是大家的拖累。” “我知道,所以在我问题没有想明白之前一直没敢说话。但是现在我基本明白了,阎王沟就是他跟我叫板的地方,我不去他就不会现身,你们更找不到他。” 林婷解释:“容总,你要相信我,我的追踪器自己一定能追踪到。” 容修拓问她:“你把追踪器放在哪里?” “就叶翘的项链,我送了她一个项链。” “虎哥是雇佣兵出身,她反跟踪能力很强,一直都让我们找到是她故意的,你现在一直定位,看看位置动不动?” 经过容修拓提醒,林婷才发现真的位置定住就没再动过。 “别废话了,带我进山。” 本来的计划因为他的一句话打乱,赵一恒去看小五,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些外在力量的帮助。 没想到小五却说:“那就一起吧,带几个人保护容总,我们做先头部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到了这份儿上赵一恒也不好说什么,轮椅什么的在山上肯定行动不便,赵一恒选了几个身体雄壮的队员,轮流背着容修拓。 容声怕容修拓心里不舒服,毕竟这个时候显示出能走和不能走的区别,他把装备递给郑浩南,“你和我们领导当先头部队,我背着我们大少。” 郑浩南没有任何异议,其实是男人他也懂容修拓的心理,容修拓其实挺难的,像他那样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关键时刻却输在一双腿上,这才是最悲催的。 大家出发了,赵一恒让大头和林婷留守,林婷因为负责电脑追踪所以一点异议没有,大头却有点不乐意,“头儿,我也跟着吧,我又不是女人。” 赵一恒狠狠瞪了他一眼,“保护好林婷。” 林婷站起来追出去,“赵队,你小心点。” 赵一恒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 多年以后,郑浩南又和小五并肩作战,内心激动万分。 在行动中,小五必须忘掉他是郑浩南而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战友,他们俩个人穿着防水服,小心的勘察着四周的环境。 很快就把大部队甩下了,小五身轻如燕,攀山过岩特别灵活。 他们来到一处绝壁面前,他们刚才看过地图,这个地方大概能看到阎王沟的全貌。 小五掏出攀山绳,固定好后准备上去。 “等等。”郑浩南喊住她,“你胳膊上有伤,让我来。” 这些年,郑浩南的功夫可是一点也没废,把他绳子系在腰间单手抓住绳子,然后双脚蹬住岩壁,利落的爬上去。 小五在心里给他喝彩,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郑浩南从半空中喊话,“嗨,我还行吧,去年整整一个夏天,我天天陪着儿子练。” 儿子? 小五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见面这么久她没跟郑浩南说过私事也没有问起过悠悠。当年是自己错了,现在既然他们父子相认且过的不错,那么她还是当一个死了的人得了,没有希望就不会有想念,郑融已经死了,现在的只是特别行动组成员小五。 郑浩南爬上绝壁顶上,他打开夜间远红外探视灯,搜寻着下面的情况,并拍照发送给林婷。 这些高科技的东西是小五他们必备的,就是特警也没有,要对付那些国际罪犯,首先就是装备要比他们高级,否则只有挨打的份儿,就算这样,她的战友还是每年都有牺牲,而她出生入死,浑身是伤。 林婷很快发来了信息,原来下面是个山谷,却全部被密林覆盖,地形非常恶劣,要找人根本就不可能。 小五跟郑浩南打手势,他从绝壁下来,他们俩个交换了意见,决定从这里下去。 这个季节正是夏天,又是雨季,山间地形非常复杂,而且可能有雾瘴。 但是再艰难也没法子动摇容修拓救人的决心,他此时看起来比谁都冷静淡漠,心却像搁在油锅里炸。 虽然现在阿昭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苦肯定少吃不了,这样的地方就是正常人要走都难,她还怀着孩子,还有一个蛇蝎般的女人和他们在一起…… 容修拓的手紧紧捏起来,不觉指甲已经把手心刺破。 容声感觉到他身上僵硬的肌肉,便安慰他,“大少,你别急,叶医生那么聪明。” 忽然前面有人喊,“找到项链了!” 容声背着容修拓上前,果然发现林婷送叶翘的定位项链给挂在树上…… ―――――― 黑夜终于过去了,可是山里的白天因为下雨的关系很阴沉。 叶翘真没有想到,在海城这样高端的大城市还有这样的山和山洞,现在他们就在山洞里,路上她淋了雨,特别的冷。 阿昭正和那个叫虎哥的女人在分吃一袋面包,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整个吃饭的过程很和谐。 叶翘走了这么久很饿,身上被树枝石块划伤的地方也不少,而且被抓的时候也被打过,她现在尽量缩小自己的目标,不让他们注意自己。 阿昭吃完饭,喝了半瓶水后来了精神,他转头看着叶翘,嘴角挂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虎哥却不高兴了,“你看什么看,容修拓的女人也就这个样,长得一般身材也不好。” “可她是容修拓的女人,这家伙活了40年才为这个小丫头开了荤,她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说不定床上功夫特别好。” 叶翘穿着白色的衬衣,现在已经被雨水湿透了,自然是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她看着阿昭猥琐的眼光,心里暗叫不好。 她看到虎哥也看到了,她一巴掌打在阿昭的脸上,“别打歪主意,别说没那个时间让你快活,就是有也不行,我他妈的为了你给别的人槽,你还想着偷吃吗?” 阿昭现在要依靠虎哥,自然是要讨好她,“我随便说说的,看你气的,就是我想做什么还不是因为她是容修拓的女人,我要是干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气死。” “阿昭,你想点现实的,比如把容修拓干死,否则人家还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女人,多少都有。” 虎哥这一辈子都在男人堆里打滚,她就不信能有男人为了女人会连命都不要。 阿昭但笑不语,他说不好叶翘于容修拓到底有多重要,但是他一定会找上她,到时候他会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输。 虎哥站起来走到叶翘身边,她踢踢她的腿,“你,站起来,给我讲个故事。” 这是什么奇葩?叶翘不懂她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她。 一脚踢在叶翘的膝盖上,她单腿跪在满是碎石头的地上,疼的直钻心,不过却庆幸,没有踢到肚子上。 叶翘顺势坐下,她忍着剧痛说:“你想听什么故事?儿童的吗?” 虎哥并不是在戏耍叶翘,她这人就是有个毛病想听故事,现在太闷了,而阿昭那样的肯定讲不出来故事,只好找叶翘。 “什么都行,你随便说一个。” 叶翘把长裙铺开,身下染着她血的石头一个个放在裙子底下。 “我是个法医,我不会说别的,我就给你讲个案子吧,前段时间刚破的,一个高中生去救被富二代襁坚的女同学却反而被诬陷。” 算起来,这些杀人如麻的人应该算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了,但是他们听到李木的故事还是觉得生气,甚至还站在了李木这一面,虎哥更是说要是见到了富二代就一刀把他的老二切下来什么的。 说完一个故事,阿昭看了看时间,对虎哥说:“走吧,换个地方。” 叶翘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四通八达的山洞,他们带着她向里面走去。 叶翘裙子里的口袋装着染血的小石头,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就扔下一块儿。 到了尽头,忽然豁然开朗,既然是一片空地。 阿昭停下,他看看四周,“不错,就这个地方吧,就是死也开阔,虎哥,既然你不让我爽,那么我叫把她交给你了。” 虎哥把她带到一棵树下,拉开身上的背包就要找绳子。 就在她拉开背包的那一瞬间,叶翘看到了炸弹! 电光火石间她已经明白,刀疤昭是想让自己做诱饵,然后把容修拓引过来炸死。 只是他们想要同归于尽大可以在别的地方引爆炸弹,来到这山里难道他们还有退路? 叶翘被虎哥抓起来靠在树上,她立刻装着很绝望的说:“姐姐,我的终点就是这里吗?” 可能因为刚才那个故事的关系,虎哥对她态度缓和了不少,她看了看四周,“这里还不错,有山有水的,你买墓地都不一定能买到这么好的。” 叶翘苦笑,“能活着谁愿意死呀,姐姐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愿意死吗?” 虎哥冷哼一声,“谁说我会死?我们带你到了这里自然是有退路的,等我和阿昭出了国以后就可以过神仙眷侣的日子了。” “你和他?姐姐,你这么信他?一个说要当着你的面强我的男人,难道你们都不在乎相互身心干净吗?” 叶翘的话引发了虎哥的痛处,作为女人,她当然希望有个对她身心都专一的男人,可是她从十四开始就成了男人的工具,被喜欢的男人送人,被当成礼物拆来拆去,到了今天,大家表面上叫她虎哥感觉很尊敬,背地里说不说她是个表子女支女,被一个男人从始至终深爱着,对她就是一个童话。 看着叶翘,她皱起眉头,有些不相信的问:“你说,你的男人真能来救你?这个地方,他自己没腿,肯只可能派别人来。” 叶翘苦笑,“我也希望他只让别人来,但是你想想,为了保护我他承担了骂名十年,从头到尾你们还不是拿着我是他软肋来威胁他的?” 虎哥一阵羞恼,一巴掌打在叶翘嘴角,“你跟我显摆什么,很快你们就成死鸳鸯了,去阴间秀恩爱吧。” 鲜血从叶翘嘴角流下,她却轻笑,“看来你是明白阿昭不过是利用你,姐姐,你觉得你真能逃了吗?关键时候他一定把你推出去挡枪口。” 又是一巴掌,虎哥咬着牙说:“小践人,你敢离间我们?” “这个还需要离间?我不过是说出我看到的事实。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是一个身负绝技的奇女子,还真是红颜薄命呀。” 叶翘的选修课是犯罪心理学,她成绩比拿着当专业课的人学习的都要好,几轮下来她已经抓住了虎哥的致命弱点,这个女人狠毒狡猾可她是个美女,就因为这个她一直不甘心,因为她没有遇到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 “姐姐,我反正要死了,有些话说出来也好受。这一路走来,我其实觉得你很可怜,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却被一个个男人给葬送了,你受了伤,一会儿救我的人真来了你们要全身而退很难,你觉得阿昭会带你走?” 虎哥的伤是在劫走叶翘的时候受的,被追赶的警察用警棍打在了肋下,她一直都没表现出来却没想到叶翘这个都能看出来。 “姐姐,你不用怀疑,我是个法医,你伤势的轻重程度我完全可以从你打我的力度上推测出来,要是你没受伤刚才那一巴掌可不是让我流血这么简单了,姐姐,你受伤,阿昭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一路他还让你背这么重的背包,砍树枝什么的这些活也让你干,我看不出他哪里对你好。” “够了,你闭嘴。”虎哥疯狂了,她拔出枪顶住了叶翘的太阳穴。 黑洞洞的枪口冰冷的陷入到肉里,叶翘吓得浑身都在抖,她闭上眼睛颤声说:“姐姐,你别打死我,反正都要死了,你让我等到我男人再死。” 虎哥收回枪,她继续用绳子把叶翘绑在树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炸弹。 阿昭在一边喊她,“你好没好,磨磨蹭蹭的。” 虎哥气结,阿昭明明自己坐在石头上抽烟,却嫌弃她干活不够快! 叶翘摇摇头,没有说话,但是一脸的讥讽。 虎哥忽然火了,她站起来,狠狠瞪了叶翘一眼,“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你说的全是错误的。” “姐姐,你别傻了。” 叶翘还没说完,虎哥就用刀子割开了她的绳索,把她推进草丛里,然后大声对阿昭说:“我把人给放跑了。” 阿昭回头果然没看到叶翘,他快步走过来拿起断了的绳子,“阿曼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阿昭,现在我们走可以全身而退,到了国外我们可以隐姓埋名过日子,你为什么非要等着他们警察来,来了我们就跑不了了。” 阿昭用绳子狠狠的抽了虎哥,“谁说我们跑不掉?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们要报仇!” “可是我受伤了,我能感觉我骨折了,要钻过那个山洞需要超强的体力,我怕到时候我就不行了。” 阿昭冷笑,“你真放跑她了?” 虎哥点头,“是真的,你要怎么样?” “我他妈的杀了你!”话刚说完,阿昭一刀子捅进了虎哥的胸膛里。 虎哥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拔刀了,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喉咙里却咯咯的涌上血痰,整个人惊鸾着向后倒去。 阿昭踹了她一脚,“臭娘们儿,破鞋,仗着地位比我高正天对我呼来喝去,以为老子的老二愿意捅破洞呀,表子。” 杀了虎哥,阿昭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转身去草丛里寻找叶翘。 叶翘受伤而且浑身无力,刚才又不敢动怕惊动阿昭,此时她匍匐在草里,大气不敢出。 但还是给阿昭发现了,他一把把人给拎出来,脸上的刀疤狰狞,“小丫头,你往哪儿跑,过来!” “你把她杀了?”叶翘捂住了嘴巴,显得很害怕。 阿昭冷笑,“是呀,这样的贱女人留着干什么?不过你不用怕,我暂时不会杀你,起码在你老公找到你前不杀你,但是做点什么好呢,这么等着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就……” 阿昭扯开了裤子,狞笑着向叶翘压过去。 -本章完结- 064:我老婆怀孕了 阿昭扯开了裤子,狞笑着向叶翘压`.しwxs520 叶翘没害怕,却向着他背后大声喊:“姐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阿昭以为是她的花招所以没回头,而是yin笑着说:“叫哥哥,看哥哥的家伙是不是比你老公大?” 砰,一声枪响,从后面直接射穿了阿昭的心脏,他回头,瞪大的眼睛看着那个浴血的女人,抬手指了指,却摔在地上。 虎哥耗尽了最后一口气,枪掉在地上,人也直挺挺的倒下去。 叶翘被溅了一脸的血,她按着自己因为紧张而惊鸾的心脏,浑身就像给抽了筋一样。 ―――― “有枪声。”小五竖起耳朵,警惕的看着四周。 随后赶上来的容修拓又指挥容声捡起一块染血的石头,“容声,再找找,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黑云压城,说好晚来暴雨却提前来了,一个惊雷之间,雨越来越大。 容修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敲了敲背他的人,“让我下来。” 那人去看容声,容修拓却自己从他背上跳下来,直接落入到草地上。 “大少。”容声想去扶他,却被容修拓摆手制止,他跪在草地上,一点点翻开草丛,寻找蛛丝马迹。 他知道,到了这个地方叶翘的石头也许用完了,他看到草尖上有一抹淡淡的褐色,应该是她的血被雨冲掉了。 现在更要快点找到,否则连这点褐色都没有了。 “东北,三点钟方向,郑局,要快。”往前爬行着,容修拓终于把那点浅浅的痕迹跟叶翘的心意联系在一起。 那个地方是一片巨石,郑浩南上前看了看,又绕到一边,拨开草丛一看,才发现这里赫然就是山洞的入口! “这里,大家跟上。”郑浩南首当其冲,进了山洞。 小五喊了声小心,接着跟上。 容声背起容修拓,也跟了上去。 山洪欲来,刻不容缓。 ―――――――― 叶翘眨了眨睫毛,刺眼的阳光让她立刻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徐徐睁开。 白色的天花板,淡黄色的墙壁,显然她是躺在医院里,而不是到处都白的医院除了仁爱就没有别家。 显然,她得救了,而且还给送到了医院。 手落在小腹上,她能感觉到孩子还健健康康的在里面,但是孩子的爹呢,这种时候不该是好好守着她的吗? 想到一种可能叶翘立刻头皮发麻,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膝盖处传来刺痛,根本就动不了。 “叶翘,你醒了,吓死我了,你知道你睡了几天吗?今天都是第三天了,姑奶奶,都给你吓出心脏病来了。”大呼小叫的,除了林婷没有别人。 “林婷,容修拓呢?” “哈哈,一醒了就找汉子,叶翘你可够重色轻友的,都不关心为找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叶翘差点给她急死,“容修拓呢,他没事吧,最后现场有炸弹,在草丛里,林婷,炸弹没爆炸吧?” 林婷神秘兮兮的说:“叶翘你好厉害,现在大家都传你是刑警队的吕秀才呀,根本就不用大部队出手,到了现场一看,虎哥和刀疤都死了,就连他们弄得炸弹都给雨水泡了失灵了,天呀,这是什么人品!” 林婷说的轻松,可是鬼知道叶翘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没心管这些,“林婷,我最后一次问你,我老公呢。” “在这里,翘翘,我刚去做了个检查回来晚了。”容修拓的轮椅出现在门口,那磁性的声音让叶翘眼泪哗的流出来,她咬住唇哇哇大哭,“拓叔,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容修拓赶紧推着轮椅上前,叶翘扑到他怀里,哭的几乎喘不上气儿来。 容声拉了拉林婷,两个人一起退下,在走廊里遇到头上缠着绷带的赵一恒。 林婷赶紧过去扶他,“你怎么出来了?脑震荡要好好休息,你还晕不?” 赵一恒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在她肩膀上,“叶翘醒了吗?” 林婷点点头,“醒了,不过你最好不要过去,人家两口子正互诉衷肠呢。” 赵一恒竟然掐了她的脸,“谁说我要过去了,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你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想吃什么,我去买。” 赵一恒真是败给了林婷这妞,他们在找到叶翘撤退的时候山洪来了,他被石头击中了头部,在昏迷前的那一刹那,他想到了林婷圆圆的大眼睛。 死都不想放过她,活着就更不可能。 叶翘哭了好久。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仅仅是她的一个挑拨,看似亲密无间的情侣兼战友能起了内讧,容修拓也没有想到不用自己动手,自己的小妻子竟然把俩个世界通缉的头号罪犯给搞定,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值? 可是这些都让他们后怕,当时只要有一点点差错大概就阴阳俩隔了。 叶翘哭累了就又睡了,容修拓就陪在她身边,让她拉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换药,容修拓把裤腿挽起,他的腿上全是擦伤和划痕。 护士有点不敢下手,“容总,您还是回病房去休息吧?我把元医生给您叫过来。” 容修拓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我的意思是你这这里给我上药,然后把老元叫到这里,关于我太太的病情,我有话要问他。” 护士小心的给他上药,正在这时候,老元不请自到。 一见容修拓的腿,他嗤笑。“你要是觉得你的这俩条腿这么别扭不如砍下来给我做研究。” 容修拓正指挥护士给他包扎,他抬头看了老元一眼,“老元,这些日子我没见你,你美了。” 老元皱起眉,“你觉得我哪儿美?” “哼哼,你想的美。” 小护士扑哧笑出声,收拾东西赶紧出去。 看着小护士出去后老元把门关上,“老容呀,我想的美不美不要紧,关键是你想的有多美?一个不良于行多年的残疾人,跟着武装特警在暴雨天气里进山救人,你以为自己是007还是四大名捕中的无情?太美了!” 容修拓不接他的话茬儿,而是神秘一笑,视线落在叶翘身上,然后摆摆手让老元过来。 老元俯身过来,“你什么意思?” 容修拓压低声音说:“我老婆怀孕了。” “这么厉害!谁的?” 容修拓权当他这是羡慕嫉妒恨,“你赶紧给她看看膝盖,伤的严重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老元好笑的看着他,眨眨眼睛说:“你这是关心老婆还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老来得子,你可以呀,我一直以为你那玩意儿是坏掉的,跟我说吃了多少伟哥。” 容修拓一巴掌拍开他,“伟哥你大爷!说正事儿。” 老元严肃起来,“正事就是你老婆什么事都没有,有事的是你,修拓,你难道真的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不站起来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这次再不好还治疗就真的废了。我听说你老婆是别人抱着进的医院,作为男人你难道就没有想法?容修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放个话儿。” 凝视着床上的叶翘良久,容修拓的眉间几乎都拧成了疙瘩。“你多年来一直不放弃劝说我做你的小白鼠,这次可是借口充分了。” 老元叹了一口气轻声说:“这个选择其实挺残酷的,手术成功你以后除了不能踢足球别的基本没有问题,手术要是不成功,你的腿可能萎缩越来越短,甚至没有了现在坐在的端庄挺拔,你要不要等你太太清醒了再和她商量一下?” 容修拓的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把手,他坚定的摇摇头,“不用,我一定会成功。” ----- 叶翘再醒过来又过了一天,身边还是林婷陪着,不见容修拓。 她记得她是在容修拓的怀里哭着睡着的,那他人呢? 林婷见她四处张望忙说:“找你老公?这次告诉你,从那天来了之后我再没见到他,不知道他搞什么?好像也没受伤,但就是不见人。” 叶翘想了想那天,好像真没发现容修拓受伤,现在清醒了,那种害怕无助的情绪也过去了,她开始关心别人,“林婷,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除了我还有谁受伤了?” “是因为你和你们家大叔心意相通。你留下的石子记号就你家大叔能看懂,我听他们说他为了找你留下的石头是跪在地上爬着找的,一腿的伤。” “那他现在怎么样?他为什么要去?那山里正常人都走起来困难。”叶翘心里责备自己,醒来光顾着自己哭,都没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不知所踪呀,这次还真是凶险,本来是一场大侦探武装特警和特别行动组的精英联合制服悍匪的大剧,结果却成了大部队对付山洪灾害,女法医单挑俩大悍匪。虎哥他们都死了,但是你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山洪暴发,赵队头部受伤脑震荡,小五警官因为带伤上阵现在高烧不退,都住院,然后就没什么了。” 林婷东一句西一句的,也亏叶翘能听懂,虎哥和刀疤昭都死了,大家也没有什么大的伤亡,这就好。 “我累了,再躺一会儿,要是容修拓来了你让他叫我。”虽然受伤不是特别严重,但叶翘怎么说也是孕妇,身体素质现在大打折扣,说不上一会儿话,她就累的不行。 等她睡了林婷才退出去,抓着几个护士都没问出容修拓的下落,她也觉得奇怪,这个容总这么爱叶翘,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人了? 迎面碰上出去买粥的郑浩南,她忙问:“郑局,您看到容总了吗?叶翘醒了,她想见他。” 郑浩南摇摇头,“没呀,你问问医生去。” 看着郑浩南匆匆走进病房,林婷不仅感叹,“真是个好男人,这几天衣不解带的伺候小五警官,嘤嘤嘤,伦家好羡慕。” “你羡慕什么呀?花痴。”幽冷的声音像从地底上冒出来,赵一恒像个鬼一样,走路都不带声儿。 林婷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拍了拍,“你吓死我了,属幽灵的吗?” “我属虎,。” “你,你这个人!”林婷咬着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睛里有水光,所以说不上是凶,反而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赵一恒更有施虐*了,他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揉上几把然后在她脸上再狠狠的咬几口。 “你看什么?赶紧回去,护士要查房的。”这半天了,林婷才想起他是个病人,急着把他往回赶。 “你扶着我,我有点头晕。”赵一恒很无耻的把身体靠上去,这几天也是靠习惯了,有软又香特别舒服。 林婷没多想,扶着他回到病房,一边走还一边唠叨,“你们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什么大侦探大总裁的,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她说什么对赵一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还和他靠在一起。 郑浩南把粥放下,先弯下腰把手放在小五头上试了试,又拿回到自己头上,还是很烫呀。 “奇怪,都好几天了为什么不退烧,仁爱的医生有这么差?”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拉开了她的病号服,想去检查她的伤口。 出于本能反应,小五在昏睡中警醒,手肘一击而出,直奔郑浩南的眼睛。 郑浩南伸手封住她,“是我。” “你扯我衣服干什么?” 看着小五喘吁吁的样子郑浩南只觉得美,他傻呵呵的说:“我又不是禽兽到会趁人之危,我是看看你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这烧一直不退,很蹊跷呀。” 小五放松了肌肉,想把拳头收回来,可是郑浩南却抓住她的手不放。 “你放开。” “融融,你别闹了,我们和解吧。” 小五看着他,心里一阵刺痛。 “郑浩南,我说过了,郑融已经死了,我是小五,我和你,不认识。” 郑浩南立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没关系的,没认识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叫郑浩南,美女你呢?” 他一挑眉毛慎重着急的样子一下让小五想起以前,他凡是要认识一个女孩的时候都会这样跟人介绍他自己,那个时候她跟在他身后,存在感很低。 小五抽回手,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然后闷闷的说:“对不起,我没兴趣认识你。” “融融,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悠悠吗?”孩子是郑浩南的杀手锏,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把大招儿放出去的。 果然,被子里的小五身体一僵,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能不想却又根本不敢想。 “你回去看看他吧,长这么大他一直把云初当成妈妈,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很想见见亲生妈妈的。” 小五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云初当他妈妈就很好了。” 小五的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让郑浩南很有挫败感,他忍不住把声音提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孩子可是你生的呀。” 小五在被子里半天没动,过了良久才说:“郑浩南,你走吧,别忘了你当时对我说过的什么。” 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枪狠狠的击中了他的心脏,他说了什么,小五你又怎么可以还记得那是一时的气话呀。 郑融,只要我郑浩南还有口气,就一定讨厌你到底,离我远点儿,有多远滚多远,我这辈子就是去日一只母狗,也不会要你! 现在想来,年轻气盛的话是多么残忍! 小五再没有和郑浩南说话,也没有喝他买的粥,晚上的时候她就被人接走,当然,去的地方是秘密的,就算郑浩南也找不到。 郑浩南以为通过这次的共生死起码可以升华点革命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更让小五讨厌他,他恹恹的回了渝城。 而此时身在渝城的容修烨和容家父母也接到了叶翘的求助电话,说容修拓失踪了。 容修烨这几天一直有和容修拓联系,当然知道他不会失踪,海城发生的事情他也从郑浩南的嘴巴里知道了一二,灾祸终于过去,他却还有点怅然所失,同样身为男人,他却只能躲在渝城,感觉很羞愧。 为这个郑浩南还安慰了他一番,“大家的特长不一样你就不用瞎掺和了,照顾好你父母搞定你媳妇比什么都强。” 容修烨赶紧给容修拓打电话,电话是通的,看来容修拓只是不接叶翘的电话。 “兄长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嫂子的电话。” 容修拓的气息微弱,“修烨,我在国外。” “国外?你,你和谁在一起。” 老元把电话接过去,“是我,元医生。容医生,你哥哥刚动了手术,不适合和你说话,你让他好好休息。” 容修烨还一头雾水,“手术,什么手术?我去,元医生,他不会是做了腿部的手术了吧?” “嗯,已经做完了,怕你们担心送一都瞒着,手术很成功,果然那百分之五十失败的概率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容修烨,我和d.r奎恩博士共同完成了这个手术。” “成功了?”容修烨很激动,这简直是个里程碑式的进步,而且这还意味着容修拓以后能站起来不再依靠轮椅,太棒了! 沈南苏走进来就看到了他这幅神神叨叨的模样,便上前去问:“你这是干什么?抽风呢?” 容修烨太高兴了,他把沈南苏抱起来转了个圈儿,“南苏,我太高兴了,不但一切都解决了,而且我兄长还去国外动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他不日就能走着来见我们了。” “是吗?大哥会走路了?这个消息太棒了,我去告诉你爸爸和阿姨。” 容修烨拦住了她,“南苏你先别去,既然兄长不说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我们也先不说。” “好,不过这个事儿真的太好了,而且家里的问题也都解决了,我怕我自己不会演戏,到时候爸爸问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就说……”容修烨抱住了她,微微眯着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说是我亲的。” 薄唇落下来封住了她的樱唇,容修烨的吻温柔又不失霸道,和这几天蜻蜓点水的试探之吻不一样。 叶翘被他亲的晕乎乎的,一阵阵细微的颤栗滑过了身体,手不知怎么就缠上了他的腰,没有热情回应却已经让他激动的不行。 这些日子因为家里的大事让俩个人少了很多芥蒂,而沈南苏更多的是看到了豪门中的身不由己。也许,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身份的悬殊让她总是误解容修烨,现在才知道,他的日子过的更加不易。 开始那些抵触的心理都没有了,她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和家人,根本就忘了要和他离婚以及程寻这个人。 一个吻渐渐失控,容修烨把她按在桌子上细细的品尝,身体因为得不到释放正煎熬着,而她细细碎碎的声音更是他催命的毒药。 这个时候要是发生点什么沈南苏一定不会推开他,可是关键时候还是容修烨刹住了车,他喘着粗气站起来撑着桌子说:“对不起,南苏,我太激动了。” 沈南苏满脸通红,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拢着身上的衣服,从桌子上抬起身体,站了起来。 走到他身边,她试探着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把脸也贴上去,她小声说:“其实,我也很激动。” -本章完结- 065:唧唧我我 走到他身边,她试探着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把脸也贴上去,她小声说:“其实,我也很激动。” 这话的意思容修烨不懂。 傻乎乎的笑了俩声儿他没说话,继续在那牛喘,沈南苏等着他给她的下文没了一下就变得很羞囧。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是鸣金收兵还是主动出击,其实沈南苏也不知道。 这么在想着,手不由自主的在他腰间动,这下可苦了容修烨。 刚刚缓下去的身体又燃起来,他闭上黑沉的眸子在幻想,她的柔软和热度,她的娇媚和泥泞,不行了,要爆开了! 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裤子上,他半阖着眸子问:“南苏,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沈南苏的回到是一口咬在他的后背上,“那你还让我等什么?” 嗷的一声,容修烨化身为老虎,他转身把小羊扑在身下,一口叼着小羊的脖子就扔在了大床上。 无限惷光中,他们差不多脱光了衣服。 容修烨怕她没做好准备一直不敢贸然行动,只是浅浅的逗引她,沈南苏终于受不了,“容修烨,你别走,别走。” “宝贝儿,想要我吗?”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再蛊惑着沈南苏的心。 “嗯。”细细碎碎的声音,沈南苏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抬起修长的腿环住了容修烨的腰。 “宝贝儿,我来了。” 砰砰砰,外面的敲门声很大,火火在外面喊:“爸爸,爸爸你来帮我看一下,我的遥控飞机出问题了。” 外面还能听到菲儿的声音,她小大人似得在训火火,“飞机坏了明天再说,你爸爸现在肯定和你妈妈在唧唧我我。” 沈南苏给吓坏了,立刻推开了容修烨想去开门,容修烨拦腰把她抱住,“别管他们,我们继续。” 沈南苏当然不肯,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虽然他们反锁了门,但是保准不引来大人,他们现在住的可是景薄晏家,大晚上的还没到睡觉的点儿他们就关起门来嗯嗯不太好。 外面小孩们并没走,火火问菲儿,“姐姐,什么是唧唧我我?” “唧唧我我就是……像小鸡那样叽叽喳喳的把头靠在一起,又亲又咬的,我爸爸妈妈就经常那样。” 火火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唧唧我我呀,姐姐你真有学问。我还以为是小几几找窝窝呢?” 房间里容修烨抱着沈南苏低笑,“菲儿就是个大文盲,还是我们家火火解释的对,不过不是小几几找窝窝,是大的。” 沈南苏红着脸推开他,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你赶紧把衣服穿上,火火要找的是你。” 容修烨倒在床上装死,儿子,身为男人你不知道小鸡找不到窝会很难受的吗? 沈南苏打开门,拉着菲儿和火火就往一边去,“火火,爸爸一会儿就来了,你什么东西坏了?” 现在火火都顾不上他遥控飞机的问题,拉着沈南苏一个劲问:“妈妈,你是不是和我爸爸在唧唧我我?” 容修烨从后面拽住他的衣领,然后另一只手拉着菲儿的长马尾,“二位大才子,那叫卿卿我我,不是唧唧我我。” 火火一脸的懵逼看着菲儿,好像在问姐姐你怎么骗我,菲儿脸都红了,“卿卿我我唧唧我我都差不多。” “爸爸,那什么是卿卿我我?”火火在这方面特别好学,难道是比较随爸爸? 容修烨觉得这个解释起来还是有难度的,便只好说:‘其实就是菲儿姐姐刚才的意思,像小鸡一样亲亲爱爱的。’ 菲儿得意,“我就说嘛。” 容修烨却严肃起来,他捏着小姑娘的脸蛋说:“菲儿,我得跟你妈妈谈谈,关于你的学习问题。” 菲儿简直想就地打滚儿,“舅舅男神你别这么残忍好不好?学习神马的根本就不适合我这样的高冷少女好吗?而且本少女注定了要靠脸吃饭,才华神马的都是浮云呀。” 还是个后现代的少女,让容修烨头疼不已,他立刻下了决定,明天就带着老婆孩子搬家,这要是儿子给菲儿带坏了,他没法找景薄晏说理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把俩个孩子打发走了,容修烨特别想继续刚才中断的事情,可是沈南苏却完全丧失了勇气,在人家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她到底是有多饥渴呀差点和容修烨发生那样儿的事。 容修烨也不勉强她,来日方长的,操之过急反而不好,他对沈南苏说:“要不明天我们搬回家去住吧,这里怎么说也不方便,南苏,有了你的细心照顾我觉得最近好多了,头也不晕了,一切都安定了我还是想回医院上班,我想重新回骨科。” 说起他的伤沈南苏才想起他应该复查了,“嗯,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复查,还有,我想去见见程寻。” 一提程寻,容修烨的脸拉下来,“见他干什么?” “我在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的我,而且我还……,我对不起他,但是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既然决定了不和你结婚,我该和人说清楚。” 沈南苏的话句句在理,但是容修烨就是觉得不舒服,“他那样的人本来就是趁人之危,而且他真的不是个好人。” 沈南苏知道他对程寻的看法很深,但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怪自己,她耐心的像说服他,“你对我有意见都是因为我,但程寻真不是坏人,就算个普通朋友在人家家里住了那么多日子我也该上门谢谢的,你说是不是?” 虽然一万个不赞同沈南苏,但是他也不能不让沈南苏去见程寻,算算时间那混蛋也该给放出来了,真该关上他一年。 “好,明天你陪着我去复查,我陪着你去见他,你自己去见,我在车里等着行了吧。” 沈南苏高兴他终于答应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谢谢你。” 看着人一阵风似的溜出去,容修烨怅然所失,要亲就亲的有诚意点嘛! 第二天这俩个人一大早就出门了,昨晚容修烨已经提前给庄子打了电话,今天这出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可是没想到,一到医院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瑟琳娜。 这个红发女妖怪一见容修烨就夸张的叫起来,“亲爱的,听说你快死了,我真庆幸你还活着。” 容修烨的脸都青了,他脸上堆着笑躲开瑟琳娜的拥抱,用只有他们俩个能听到的声音说:“瑟琳娜,别给我整幺蛾子,否则我饶不了了。” 瑟琳娜对他冷笑,“还敢要挟我,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底细都给抖出来?” 容修烨去看庄子,心里都快崩溃了,臭庄子,竟然把他的事告诉了这个女妖怪。 庄子心说这也不能怪我呀,她是院长,要关心你这个前院长,我有什么办法。 沈南苏搞不懂他们之间打的眉毛眼睛官司,只好怯生生的说:“打扰一下,那个他是不是可以紧病房检查了?” 瑟琳娜故意刁难,“容修烨,这位是……” 沈南苏立刻说:“院长你好,我叫沈南苏,以前是医院骨科的护士。” “护士?你不是不干了吗?怎么又和我们的前院长在一起?” 容修烨忽然搂住了沈南苏的腰,“这个你看不明白吗?她是我老婆,我不干了自然也要带着老婆走,省的在这里受你的奴役。” 瑟琳娜啧啧有声,“医生护士?容修烨你这是潜规则吗?南苏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给你做主。” 沈南苏觉得很囧,“没有委屈,我们很早就注册结婚了!” 瑟琳娜夸张的叫起来,“原来是正牌老婆呀,有证的,你们可真能瞒呀,是不是该补请大家吃饭呀?” 四周不少医生护士,容修烨当然懂瑟琳娜的意思,她是给南苏名分呢,上次她带着容修烨来看病就已经被说的满医院的谣言,现在正好可以为自己正名。 摸到这层意思,容修烨索性在沈南苏脸上轻轻一吻,故意大声说:“我和南苏四年前就领证了,我们还有个儿子叫火火今年刚上幼儿园,前些日子还在这里住过院。” 众人觉得这都玄幻了,那个孩子不是那个摄影师的竟然是前院长的?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容修烨给瑟琳娜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娘们儿跟他有仇吗?怎么处处跟他过不去?要不是看她把医院的营业额提高了百分之五十,他早就把她给扔出去了。 沈南苏虽然难受,但是基本已经适应了这种状况,她低着头小声说:“还是去检查吧,我们还有别的事。” 庄子立刻点头,“好,跟我来。” 做了例行检查,庄子看了看容修烨眼底,然后竖起指头说:“容总,这是什么?” 这个是剧本上没有的,容修烨迟疑着说:“1.” “明明就是一根手指,容医生,你看这是什么?”庄子举起了俩根手指。 容修烨立刻说:“俩根手指。” “明明就是二呀!” 沈南苏噗的笑出声,以前怎么没觉得,他竟然是这样的庄医生。 容修烨人在屋檐下自然要低下高贵的头,他压住怒气问:“我怎么样?” “看情况不错的,容医生,你可以二到100岁。” 沈南苏当然以为他是在安慰容修烨,当场也不好说什么,一切都做完ct才知道。 别人做ct都是需要一天知道结果,容修烨当然不用,沈南苏在庄子办公室里很着急,“庄医生,他到底怎么样?” “情况不错,可以说奇迹发生了,你看看,这里几乎没有阴影了,也就是说他脑子里的血块基本上已经消失了。” “真的?”幸福来的太突然,沈南苏只觉得眩晕。 “不过……” 庄子的不过把沈南苏的心吊起来,“不过什么?” 庄子神秘一笑,“不过要禁止性一生活,容太太,他这样的毛病不要激动,很容易再次引起脑冲血,您明白吧?” 沈南苏羞得满脸通红,她小声说:“我知道了,那个,谢谢你庄医生。” 庄医生摆摆手,“没事,好好照顾他。” 等人出去庄子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沈南苏,你可别怨我,我这是给你出气,骗你感情的渣男,就该这么对付他。” 容修烨在外面一点都不担心,他和庄子的剧本已经排好了,庄子是个老实人,只要瑟琳娜那个女妖精不出来搅局一切都好说。 沈南苏从办公室走出来,果然一切如常,只是脸看起来有些红。 “南苏,你怎么脸这么红?”容修烨伸手去摸她额头,沈南苏立刻躲开,“那个,这是在医院,你注意点。” “行,我知道了。对了,庄子怎么说,我恢复的不错吧?” 沈南苏点点头,“挺好的,我们走吧。” 嗯。点点头,容修烨伸出手,很自然的牵了她的手。 沈南苏像被火炭烫到,她把手紧紧缩在身后,“别,这里是医院,会给人看到的。” 容修烨不容分说把她的手紧紧捏在手心里,“怕什么?刚才不是什么都说了吗?往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有本本有事实,我们要做一对合法夫妻。” 沈南苏眼角飞着红霞,她在思考要怎么跟他说庄子的医嘱,但是好像很难开口,哎算了,等过几天再说。 俩个人手牵手虐着一帮单身狗离开了医院,容修烨自己开着车,问她:“是去程寻的工作室还是哪里?” “去我住过的那个房子吧,我先去收拾收拾东西,给他打个电话约见面的地方。” 容修烨虽然特别不想她见程寻,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要表现的够大方,他把沈南苏送到以前住那个地方,然后锁了车要和她一起上去。 “你不用上去了,我马上就下来。” 容修烨不肯,“我可以帮你拿东西,乖啦。” 沈南苏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弯起嘴角。 手在她后背护着她,他问:“你笑什么?” 沈南苏有些怅惘,“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这样说过话,反而对别人都这么温柔。” 提起以前,容修烨还真不好意思,他摸摸后脑勺说:“有吗?兄长说过我,说我就跟小男孩一样,越是自己喜欢的就越欺负,起初我还不服,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那以后……”沈南苏抬起头看着他,“你还欺负我吗?” 容修烨立刻点头,非常坚定,“欺负,一定要欺负。” 沈南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非常的委屈,“你……” 容修烨迅速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在床上欺负。” 沈南苏薄薄的脸皮一下变得通红,她锤他,“你真讨厌。” 两个人打打闹闹上了楼,沈南苏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内的一切还保持着她走那天的样子,她的一件衣服搭在沙发上,还有火火的玩具,她不仅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程寻。 容修烨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他立刻收拾了,“找个袋子,把你的东西装上。” 也许是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这里属于沈南苏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她把房子力度饿杯盘都刷好放起来,床单也整理好了,然后提起包说:“走吧。” 容修烨接过她手里的包去开门,正好和要推门而入的程寻撞在了一起。 两个男人从开始的错愕到眼睛里强烈的敌意,沈南苏都能感觉出来。 “程寻,你怎么来了?” 程寻冷冷一笑,“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南苏,好久不见。” 容修烨占有性的圈住沈南苏的腰,“我们来收拾行李的,这里有五千块,就当南苏的房租,南苏,把钥匙还给人家。” 程寻并没有接容修烨装在信封里的钱,反而定定的看着沈南苏,“南苏,你没话跟我说?” 沈南苏对他点点头,然后对容修烨说:“你先下去,我跟他谈谈。” “我不放心。”一点掩饰都没有,容修烨直接表达他对程寻的不信任。 沈南苏开始推他,“你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好了,下去等着我。” 容修烨把信封给她,“把这钱给他,我们不欠他的,懂吗?” 沈南苏接过信封,然后推着容修烨出去。 程寻侧身让他出去,然后自己进来砰的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门,容修烨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 房间内,沈南苏和程寻都站着,而且什么都没说。 还是沈南苏打破了这种尴尬,她说:“程寻,我对不起你。” 程寻的态度很冷淡,却有些邪性,“你什么地方对不起我。”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和容修烨和好了,我们决定不离婚了,我们有火火,有些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为了孩子……” “沈南苏你够了!什么和好了没误会了?你当我是傻子耍着玩的吗?我程寻捧着一颗真心给你,你就是不稀罕也不能拿着当球踢呀,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沈南苏静静的听他骂,心里难受却也无可反驳,这事明明就是她做的不对,在最无助的时候没结束婚姻就选择了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个行为本身就太渣了。 “程寻,除了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能说什么。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和火火的照顾,真的,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人,但是我……我还喜欢的是火火爸爸,我,我,对不起。” 程寻满脸的嘲讽,“我不需要你给我发好人卡,我程寻不缺女人,但是对你这样的,我是第一次。沈南苏,我没法子形容我自己的感受,不过说到底怪谁呢?怪我自己,你一开始就拒绝我,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以为日久生情只要对你足够好就行,可是这些日子,就算石头我也焐热了,但是你……沈南苏,你的心怎么这么冷这么狠?” 沈南苏给他说哭了,“对不起,程寻,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这样吧,你打我,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她说完,程寻真的扬起了手,他的手常年那摄像器材也磨出茧子,看着很硬很有力气。 沈南苏吓得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沈南苏缓缓的打开眼睛,却发现程寻站在她对面,哭了。 “程寻……” 抹去脸上的泪水,程寻还想保留一点自尊,“算了,都过去了,你既然不喜欢我也勉强不了,你走吧,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 这算是原谅了,天知道沈南苏多需要他的原谅,否则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心安,她对程寻鞠了一个躬,哭着说:“谢谢你,谢谢你程寻。” 手落在沈南苏肩膀上,程寻说:“你以后要好好过,我祝福你。还有,这钱我不要,就当送你的结婚红包了。” “程寻……” 不等沈南苏说完,程寻拉开门大步走出去。 一直倚着墙站着的容修烨忙上前抱住沈南苏,“怎么了?” 沈南苏摇摇头,“没什么,程寻他是个好人。” 看到程寻能这么轻易放弃倒是让容修烨意外,但是他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程寻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他那一眼? 在车里,程寻掏出钱包,从里面掩盖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很旧而且已经泛黄了,但是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沈南苏。 -本章完结- 066:给火火生弟弟妹妹 在车里,程寻掏出钱包,从里面掩盖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很旧而且已经泛黄了,但是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沈南苏。[] 细看了也不是沈南苏,照片上的女人脸比她要尖一些,眼睛要媚一些,鼻子也要尖一些,但是俩个人已经长得有七八分像。 程寻掏出打火机,把照片给点燃了,他对着照片发出类似怪兽一样的叫声,“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照片最终化为了灰烬落入了他的烟灰缸里,而程寻,就像跟刚才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他打电话给罗琳,“想赚钱吗?想赚钱就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 得到了程寻的原谅,沈南苏浑身轻松了很多,而且容修烨也没什么大事了,这简直是双喜临门,她从内心愉悦,不觉就表现在了脸上。 容修烨乘机说:“南苏,既然出来了不如我们就去买点东西,给爸爸和阿姨买点,再给孩子们买点。” 沈南苏轻快的答应了,“好。” 俩个人去了万象广场,没看什么老人孩子的礼物,容修拓拉她去了珠宝专柜。 在卡地亚那里,他对沈南苏说:“我想买个戒指送你,你是想在这里挑一个还是我们找大师专门定制?” 专门定制?听听就觉得好有距离,沈南苏跟容修烨说:“其实我已经有了玉镯子,戒指可以不要的。” 容修烨不高兴了,“戒指代表着什么?算了,我们去法国定制。” “好了好了,我选一个还不行吗?你又欺负我。”沈南苏低下头,看着一款款美轮美奂的戒指。 容修烨咬着她的耳朵说:“还没上床呢,我怎么欺负你?” 沈南苏立刻红了脸,她转头想去骂他,嘴巴却擦过了他的,容修烨眼神一暗,立刻低声警告她:“不想我在这里就办了你赶紧乖乖的挑戒指。” 沈南苏脸更红了,却又及时的想起庄子的交代,禁欲半年呀,看来这对容修烨是个大难题。 看好了一款镶了一圈儿小碎钻的戒指,她对容修烨说:“我觉得这个就蛮好的。” 容修烨笑笑,“这个是最便宜的,南苏,你不用给我省钱。” 沈南苏忙解释:“不是给你省钱,而是这个能戴的出去,你要是给我手上带个鸽子蛋,还要我怎么干活儿,而且也怕招贼。” 导购员抓住时机说:“这些小姐好眼光,这款虽然价格不高,但是性价比非常强,而且这个可以定制情侣款,先生的要简单大方的多,还能刻字,其实意义特别好。” “真的?”容修烨给说动了,“还有情侣款,还可以刻字。” “但我们就要这个吧。”沈南苏知道不挑一个他不会罢休,就赶紧下单。 容修烨也满意了,量了手指的尺寸后他交了定金就拉着沈南苏去了女装部。 沈南苏以为要给容若买衣服,便看的很认真。 “这套很好,南苏,你去试一下。”容修烨抓了一条裸色的真丝长裙往沈南苏身上比划,让她去试。 沈南苏看了一眼吊牌立刻把衣服挂回去,“这样的衣服都快成礼服了,我没机会穿的。” “谁说的,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穿,赶紧去试试,乖。” 沈南苏发现她对他乖毫无抵抗能力,被他推着就去了更衣室。 这条裙子长到脚踝,v领无袖,腰间细细的收起来,下摆再自然散开,非常考验腰臀的比例,以及腿的长度。 沈南苏在更衣室里把衣服换上,照了照镜子,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露出的皮肤就像泼洒的牛奶,衣服恰到好处的勾勒着身体曲线,显得胸更大了。 沈南苏立即觉得这件衣服不能要,想脱下来。 等了这么久都没见沈南苏出来,容修烨让服务员先去别的地方,他自己敲敲门走进了试衣间。 沈南苏正准备脱下裙子,见他进来吓了一跳。[.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怎么进来的,我没关门吗?” 容修烨从背后拨弄着她的长发,“是呀,你觉得衣服怎样” “好看是好看,但是我觉得不适合我,我想脱下来。” “先别动,我看看。”容修烨离开她一点点,然后拉着她的手让她转了个圈儿。 “很好看,不对,是特别好看。” 见他灼热的目光,沈南苏更加不好意思,“那个,你不觉的显胸大吗?我还是脱下来吧。” “别动,是拉链没拉好,过来,我给你拉上你再看看。” 沈南苏给他蛊惑了,乖乖的走到他面前,他把她的长发都撩到一边,却没有立刻把后背的拉链拉起来,而是低下头沿着她的脊椎骨细细亲吻。 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跟过了电一样,沈南苏缩着脖子去躲,“容修烨,你别这样,你想成为拎一个优衣库主角吗?” 容修烨却没有停下,他在她耳朵边热热的说:“乖,我就亲亲。” 他的亲吻好像没有尽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放开她,她双腿虚软的已经站不住了。 “南苏,你这样子太美了,美的我想立刻就进去。” 沈南苏虚弱的靠着他,感受到他的勃发,却忽然想起了庄子的话。 立刻离开他,都顾不上换衣服,她从试衣间跑出来。 容修烨却出不去,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失态的样子,一点点把衬衣塞回裤腰。 沈南苏在外面等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衣服,觉察到拉链没拉上,她忙拉了件外套遮住。 服务员走过来问:“您的眼光真好,这件外套搭配裙子裤子都好。” “那好,给我们包起来。”容修烨已经从更衣室出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发微微凌乱。 沈南苏忙摇头:“我随便穿的。” 走过来,容修烨伸手给她整理衣领,低头看到她脖子上自己吮出的印记,不由得勾起唇角微笑。 “我也是随便买的,你就随便穿穿,赶紧去换上衣服,我们回去,火火还在家。” 提到儿子,沈南苏生出一种罪恶感,自己和他出来逛街却丢下火火一个人在家这不是一个好妈妈做的,给儿子买个玩具吧,这样才能弥补他。 两个人飞快的买好了给孩子们的礼物,然后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 容修烨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沈南苏点点头,“嗯,这两个袋子我拎着。” 站在人行道上的沈南苏的裤腿忽然被人抓住,“行行好,大妹子行行好,赏给老太太两个钱儿吧。” 沈南苏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低头一看却愣住了。 “妈,你怎么在这里?” 沈妈妈看着衣着光鲜的女儿感到很窘迫,她掉头想走,却被沈南苏紧紧的拉住。 “妈,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出来乞讨呢?” 沈妈妈回过头上下打量着沈南苏,从她的红色无袖雪纺衬衣到白色七分阔腿裤再到她手里印着香奈儿标志的袋子,那种不平衡的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她推了她一把,“沈南苏,你假惺惺的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不养我,我一个有病的老人除了乞讨有什么办法?” 她的声音很大,很多过路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对着沈南苏指指点点。 沈妈妈一看有人看就更加嚣张,她拉着沈南苏的衣服说:“看看,你就这身衣服也够我过半年的,我可是你的亲妈呀,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穿名牌衣服用名牌包,生你养你供你上学的老娘却在大街上乞讨睡大街,每天凉白开就馒头,沈南苏,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吗?” 沈南苏现在顾不上她满嘴胡言,她不停的问:“你不还有沈南舟和房子吗?他为什么不管你?” 房子已经卖了,沈南舟骗她说卖了付首付去买个新房子,他却转眼把几十万扔在了赌场里,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沈妈妈年纪大了又有病当然不能出去打工赚钱养他,沈南舟凭着一副好皮囊周迅在一帮女人当中,又觉得自己的老妈可以讨钱创收,于是他看准了万象这个地方,交了一些保护费,他就让老娘来上岗了,这样沈妈妈一天差不多固定有100元的进项,要是周六周日还能赚到三四百,当然这部分钱很快就流到赌场里,沈南舟输红了眼,有点钱就像去赌场翻本,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梦幻般的绮念,觉得自己一定能靠赌博成为千万富翁,只是机会还没有到。 这些沈妈妈不好意思跟沈南苏说,而且到了现在她也没觉得儿子有什么错,反而错的是女儿,她扔下了妈妈和弟弟就是不对,而且还给野男人生孩子,在古代这样的早就该浸猪笼了。 “妈,沈南舟在哪里?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我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甩开沈南苏,沈妈妈捶胸顿足的哭起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践人,现在又来假惺惺的装好人给谁看?那天你在医院里差点把我打死,要不是你让人把你弟弟打的连床都下不来我怎么会出来乞讨,过路的都可怜可怜老婆子吧,养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我就该去让车撞死,可是她让她的野男人把我儿子快打死了,各位给个医药费吧。” 她这番煽动性很强的话就像在人群中扔了个炸弹,这年头的人都仇富,看着沈南苏手里的包都是奢侈品牌,自然是认为她是“职业妇女”,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过来对她人身攻击。 “瞧瞧长得也人模狗样的,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果然这年头越好看的人越无耻。” “对呀,对呀,你看她那个包,大概要好几万吧,张开腿赚钱就是容易,可是再怎么着也不能不养老呀,这样的人就该得艾滋。” “美女,睡你一晚多少钱?” 此起彼伏的声音灌满了沈南苏的耳朵,她紧紧咬住下唇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你不是那样的,虽然他们怎么说。可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她真的做不到坦然处之。 忽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她那个镯子看起来挺值钱的,不如摘下来给她妈妈。” 跟着就有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沈南苏踉跄了一下被推倒在地上擦伤了手。 她挥着包打那个伸过来的手,镯子是容修烨母亲的遗物,她就是死也不能丢了。 容修烨开车过来发现堵住了,他忽然感觉到什么,忙推开人群上前,果然看到沈南苏在人群中被几个看起来很彪悍的中年妇女欺负,她的衣服被扯破了,男人猥琐的目光都盯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容修烨气的快爆炸了! 他狠狠推开了最疯狂的那个胖女人,然后把沈南苏紧紧抱在怀里,“南苏,南苏,别怕。” 沈妈妈其实目的也在她的镯子,眼看就要成功了却给容修烨打断,她大喊:“小践人你姘头来了,大家别惹祸上身呀。” 容修烨精准的抓到她,看清这个老太太竟然是沈妈妈后,他一下就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那几个打人的女人不肯罢休,她们都是更年期的女人,而且都是被老公冷落的怨妇,都特别恨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把沈南苏当成了宣泄情绪的对象,现在看到容修烨这么帅更是嫉妒。 容修烨顾不得看她们如狼似虎的目光,他瞪着沈妈妈责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她是你女儿,无怨无悔的伺候了你十几年的女儿,已经给你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放过她,是想把她逼死才甘心吗?”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芒,这让沈妈妈有点害怕,她认识容修烨,知道儿子曾经打断过他的手,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沈南苏还和他在一起,难道他就是那个小孽种的父亲? 沈妈妈年纪大了,但是论坏心眼儿一点不逊色沈南舟,她立刻叫起来,“容修烨,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是个万人穿的破鞋,前些日子在医院里她可是跟一个摄影师在一起,听说他们在一起同居,她还为他流产,你被戴了绿帽子别不知道呀。” 容修烨眸子里是一片漆黑的冰冷,整个人已经临近暴怒的边缘,他讥讽的看着沈妈妈,很不置信的说:“你真是颠覆了我对母亲的认识,要不是知道你是她的亲妈妈,我还以为她是你的仇人。南苏这一生都为了你和沈南舟那个王八蛋活着,到头来你们却恩将仇报,这样污蔑侮辱她。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对的起她吗?你这样的人别说不配做一个母亲,就是做一个人都不配,南苏,我们走。” 推开众人,容修烨抱着沈南苏就要走。 沈南苏拉住他,“等一下,我最后还有句话要对她说。” 容修烨点点头,也许是他华贵清雅的气质和锐利肃杀的眼神,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不敢再胡说什么。 沈南苏走到沈妈妈面前,她看着她,眼神很哀伤,“妈,上次我就说过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可是今天看到你乞讨我还是犯贱的忍不住要关心你,毫无意外的,我又引来你的一番羞辱。这么多人帮着你一起骂我,你一定觉得很过瘾吧?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些无中生有的话有一天终是被揭穿的,你重男轻女到了令人发指的那些思想态度也是会给人看穿的。就算是女儿我也是你生的,你这样对我其实不是在侮辱我,是在侮辱你自己。沈南舟他现在被你惯成什么样你自己清楚,以前他捅了娄子我可以管,但是以后呢,不想他被抓起坐牢你就好好劝劝他,还有,出来乞讨也是他的主意吧,那么好面子的你竟然为了儿子做到这一步,我也是无话可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不是伤心,是死心,被深深伤害后如野火焚烧山崩地裂的死心,就像容修烨说的,她完全毁了妈妈的形象,何止不配当个妈,简直不配当个人。 周围的人现在纷纷猜测刚才的判断错误,容修烨高贵儒雅的气质,他的衣着穿戴,他开的宾利,这些都无形的显示了他的身份不一般,而他对沈南苏的呵护更不像是对一个“职业妇女”,要是他们不骗人,那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就是有问题。 沈妈妈一看情况不好赶紧走,她虽然在床上躺了几年装偏瘫,但是多少影响到身体,现在走路就很难保持平衡,走快了人摇摇晃晃,是真有病。 上车后,沈南苏一直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哭。 容修烨把车打了个方向,开到一条偏僻的路上。 他停下车,微微倾身过去,手指抚着她的嘴唇,轻声在她耳边说:“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压抑自己。” 沈南苏摇摇头,明明红着眼眶却不哭,“没什么好哭的,我都习惯了。” 解开她的安全带把人拉到怀里,他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都那么委屈了,南苏,你比我想的还要坚强,怪不得你能带着火火一路艰难的走过来,我这里很疼,以后不要自己撑着,你有我,火火有爸爸,我虽然有那么多缺点,但起码我是个男人,我会解决你们的一切难题,请相信我。” 男人的怀抱给她安全,沈南苏这才发现不是自己不会累,是因为一直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而这一刻,她终于把她的烦恼压在他身上,感觉真的轻松了许多。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今天要是不管她直接走掉就没事了。”小脸贴着他的脖子,她低低的询问。 容修烨摇头,“当然不是,如果你看到她真的直接走掉可真是无情无义了,哪怕是个普通朋友,看到她在大街上乞讨都会问一句,更何况你还是她的女儿,南苏,我们问心无愧。” “其实我算是懂了,她和沈南舟都是一样的人,他们的世界就是以自我为中心,认为所有人必须围着他们转,要是稍有不顺的就是全世界对不起他们,而他们是永远有理永远都不会错的。以前她几乎天天和爸爸吵架,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容修烨微微眯起眼睛,“那我们以后一定不吵架,以后你我火火还有弟弟妹妹都不吵架,大家相亲相爱。” 沈南苏很不解,“什么弟弟妹妹,谁的弟弟妹妹?你不就只有一个兄长和云初吗?” 容修烨笑着去刮她的鼻子,“当然是火火的弟弟妹妹,我们要再生俩个,这样家里才热闹。” 沈南苏羞红了脸,“你别胡说了。” “怎么是胡说,你忍心火火没有坐伴的吗?” “那也不用三个呀,太多了,再生一个女儿就好了,你看云初家也是俩个孩子,正好凑成一个好字。” 容修烨放开她,却抵住了她的额头,“你以为景薄晏不想要孩子?云初在生小宝的时候难产差点没命,他是受刺激了,现在他结扎了,是生不出了。” 沈南苏倒是心生羡慕,“景总真对云初特别好。” 容修烨眯起眼睛深深的看着她,“我也可以,只要你肯给我照顾你和火火一辈子的机会。” 沈南苏低着头羞得满脸通红,“你这算什么,买戒指的时候也没见还要问我意见,赶紧起来开车,火火还等着我们呢。” 还是没忍住在沈南苏的唇上亲了一口,容修烨伸手去解腰带,“我觉得火火等不到我们吃饭了。” 喉咙里紧张的发干,沈南苏小声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我想和你车震。” -本章完结- 067:四个男人一台戏 喉咙里紧张的发干,沈南苏小声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我想和你车震。[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沈南苏哪里敢点火,她缩着身体去躲他,“不要,这里有很多人,你疯了吗?” “南苏,你说你今天是第几次撩我?撩完就不管这样会坏掉的。” 看到他绿油油的眼神,沈南苏拼命想借口安慰他,“真的不行,这里还有很多人,而且我累了,心情不好,你懂得。” 容修烨还不至于禽一兽的去强迫自己的女人,当然有过一次可以忽略不计,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默默的把腰带扣好,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回家的时候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家里多了好多人,原来是郑浩南从海城回来了,这厮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却无精打采的躲在沙发上装死,黑啤挤在他身边,特别的像父子。 左然郴跟容思吾下棋,景薄晏在一边观战,容思吾这次遇到高手了,左然郴这样的高手要秒杀他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他却让棋局变得很有意思,俩个人有输有赢好像旗鼓相当的样子,着实费心。 容若见他们拿了好多袋子忙过来帮着拿,收到礼物很高兴,接着沈南苏一一送了礼物,菲儿的是一条很漂亮的裙子,冰雪奇缘里冰雪女王的同款,菲儿立刻去换上,还绑了一个鱼骨辫。 她站在郑浩南面前,很认真的说:“郑叔叔,你给我拍个照吧。” 郑浩南说好,要菲儿拿相机来。 菲儿摇头,“用你的拍,然后你回家给郑悠然看看,我长大了会成为冰雪女王,到时候要他陪着我们家小宝去城堡里救我。” 郑浩南挑挑眉,“二哥,你女儿的童话时间到了。” 景薄晏觑了他一眼,“小心我女儿把你同化了,她的童话里有很多怪蜀黍。” 正在这个时候云初带着一个美女进来,“来客人了,你们男人都给我矜持点。” 因为她的话大家都往门口看,倒是让门口的美女不好意思了,她笑着说话,声音甜美:“大家好,叔叔阿姨好。” 郑浩南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甘甘大主播,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听说很多男听众跟你表白。” 辛甘一头酒红色的短卷发,更显得小脸精致五官立体,她穿着一条细褶子长裙,一直盖到脚踝的位置,上身是一件小小的格子棉布衬衫,娃娃款的,整个人减龄十岁,显得特别嫩,像个高中生。 从她进门开始左然郴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这俩个人早就说好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再见辛甘坦然自若,左然郴却整个人像被勾走了魂魄。 大家差不多都认识,就是沈南苏也在小宝的百日宴上跟辛甘见过,只是没想到她就是红透了二次元的女主播甘甘,三个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大家子人吃完饭,容思吾和容若和时间让给年轻人上楼睡觉了,他们在容家泳池那边喝酒聊天。 郑浩南把左然郴的脸个掰回来,“左儿,看啥呢?” 左然郴收回目光,很清心寡欲的回答:“当然是看女人,要不看你?” 郑浩南腆着脸凑过去,“那你看呗,我可好看了。” “是呀,我还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熊瞎子。” 郑浩南气的差点要拿脑袋撞他,拉着景薄晏就评理,“二哥,你瞧瞧他,这才当回律师几天,牙就磨得跟什么似得,我今天非揍他一顿不可。” 要是真打,这几个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左然郴也懒得和他闹,薄薄的眼皮一掀,他冷冷的说:“郑浩南,你长那么好看小五有被迷住吗?” “小五她,她,她”连说了三个她,郑浩南真嗨不起来了,小五烧退了后就走了,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家。 “左儿,你可真够狠得,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不说我你能死吗?” 明明是他引起的,现在又埋怨别人,左然郴端着酒杯换了个地方才说:“郑局,我没法子想象你坐在办公室里的样子,你都像猴子一样征服你的下属吗?” 郑浩南给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子上班的时候不知道多有气势,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郑局长的厉害。” 郑浩南伸腿去踢左然郴,左然郴立刻躲在景薄晏身后,还对一直看好戏的容修烨求助,“兄弟,上,搞他。” 景薄晏格开他的腿,“往哪儿踢呢?踢坏了你负责?” 郑浩南盯着景薄晏的裆下,忽然嘿嘿贼笑,“二哥,被阉割的滋味如何?” 容修烨立刻给他上课,“你傻不傻,那叫结扎手术,就是把输精卵的俩头用丝线扎上,是个很简单的小手术,以后想要孩子还可以再放开,什么阉割,真没文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郑浩南转身来勾容修烨的脖子,“大医生,再怎么说也是在那个地方动刀子呀,你想想,男人的那地方,嗯嗯,你懂得。” 左然郴觑了他一眼,冷声说:“就算不切你还能用的着吗?也就一炮打出个儿子,你那玩意儿闲了多少年了,也辛苦你的五指姑娘了。” 大律师就是大律师,左然郴一语中的,就像有毒的小箭一下射中了郑浩南那颗孤独空虚的心灵。 景薄晏竖起大拇指夸他,“左儿,牛x。” 郑浩南趴在容修烨肩头假哭,“兄弟,你看看他们俩个,都欺负我。” 容修烨却正好看到他们家南苏,俩个人眉目传情更眉来眼去的热闹,根本没听清郑浩南说的什么。 郑浩南更给虐到了,“你们有异性没人性呀,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景薄晏不再理他,拿了一盘水果给顾云初送过去,三个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很开心,他放下水果揽住了娇妻的腰,“这么开心呀。” 顾云初帮他把衬衣的领子整理好,“是呀,我们在说女人的事,你回你们男人堆里去,还有,不准喝太多的酒。” 景薄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遵命,老婆。” 看着景薄晏高大的身躯离开,沈南苏羡慕的说:“云初,你们俩个感情真好。” 顾云初看了一眼那边的容修烨,“你和我哥也不差呀,今天晚上他身在那边其实心早在这里了,你看你看,又在看你了,都第一百次了。” “哪有,云初你真坏。” 说起男女情事,刚才很活泼的辛甘却低下头,她吃着景薄晏端过来的水果,其实正是借助低头的动作掩饰住眼睛里的黯然。 抓住她的手,顾云初小声问:“辛甘,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真的不打算给左律师个机会了吗?你和那个什么公司的少东,根本就不合适,那人很风流,跟不少女人纠缠过。” 辛甘淡淡的说:“我也没打算和他谈恋爱,不过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在一起吃了几次饭而已,我是不婚主义者,所以你们秀恩爱的时候要先考虑我。” 顾云初不敢再替左然郴说话,倒了一杯果茶给她,“好吧,你厉害。” 男人们的话题只要离开了正经事,基本都是不正经的了,特别是有郑浩南这种老司机中的切诺基在。 他的话题又回到了景薄晏的下半身,“二哥,这个真对能力没影响吗?我想想裤裆都凉飕飕的。” “你怎么那么讨厌?我和云初不准备再要孩子了,不想用套,吃药又伤害她的身体,我去结扎是最好的选择,我告诉你”景薄晏神秘兮兮的靠近他,“不但不影响,还能延时。” “真的假的?”郑浩南一脸的难以置信。 剩下的俩个人都给他逗乐了,这哥们儿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他已经完全扔下局长的包袱在逗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容修烨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对郑浩南说:“浩南,你帮我去查查沈南舟这个人,他是南苏的弟弟,今天我看到他让他妈去大街上乞讨了,他到底发什么神经?” 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几个人都气的不清,左然郴说:“这个你媳妇可以走法律途径的,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名声。” 容修烨叹了一口气,“她心里挺难受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先看看情况在适当给他们点安置,也好让南苏安心。” 郑浩南痞笑,“兄弟你也跟二哥一样变身妻奴了,是不是以后还要跪榴莲呀。” 左然郴今晚就是和他过不起,“你想跪,你有吗?” “我说左儿,你特么有吗?有吗有吗?说哥哥我?要不要我替你撸一发?” 又闹起来,没安静三分钟,有郑浩南在,大家就甭想安生。 最后,男人们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游泳定输赢。 换了泳裤回来,郑浩南还不忘调侃景薄晏,“二哥,你行吗?那里没影响吧?” 景薄晏一脚就把他给踹下去,提前下水。 顾云初她们早就不吃水果了,跑到泳池边给他们加油。 四个男人都身高过了180,脱了衣服都穿条小裤衩站在那儿,一个比一个让人激动脸红。 四个人中最高最黑的是郑浩南,最健壮的也是他,浑身的肌肉突出,一看就是练家子。 相比较,左然郴最瘦,容修烨最白,而景薄晏则是身材比例最好的那个,宽肩细腰翘臀,肤色是健康的浅麦色,人鱼线腹肌,一样都不少。 郑海南在水里色迷迷的看着他们三个,“看到没,经常用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大!” 容修烨笑着扯他,“你也上来比比,我觉得可能你最小。” “我去,什么逻辑,我最高应该我最大。” 左然郴不同意,“这个可不是这么个说法,跟身高的比例并没完全关系,有本事你就看来比一比。 ” 景薄晏瞪了他们一眼,“别闹了,还有女士呢。” 大家都闭了嘴,其实这个时候除了郑浩南其余三个心里都不是滋味,比个毛赛呀,给自己的女人有机会看别的男人的果体! 游泳比赛最后还是郑浩南生理了,这个有晚期儿童多动症的家伙高兴坏了。大家要散,辛甘主动提出让郑浩南送,左然郴没多说什么,打开车门上了车,第一个离开了景薄晏的家。 郑浩南有点心塞,他对辛甘说:“甘甘呀,你说这样会不会让我的哥们跟我友尽呀。” 辛甘神秘一笑,“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送你我会在电台把你那天的……” “好好好,姑奶奶,我送。” 大家都走了,容修烨也带着沈南苏回房间,都憋了一晚上了,这下该过夫妻生活了吧? 回房后沈南苏去洗澡,容修烨刚才游泳后冲过,所以换了睡衣躺在床上。 枕头底下是一包冈本0.01,但是他喜欢的是无障碍接触,想起刚才沈南苏子在他抵达终点的时候扑上来的样子,他心里又是一阵荡漾。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发现沈南苏来卧室。 他去浴室找,浴室里没人,他等不及了,给她打电话。 沈南苏接了,声音很小,“我在火火房间里。” 容修烨转到火火房间,“你为什么在那里,赶紧回来。” “我不会去了,我陪陪火火。” “出来,我在门外。”梆梆敲了俩声,他挂断手机。 沈南苏怕吵醒容若他们,只好下来给他开门,“我不回去了,呜呜。” 容修烨把她从火火房间里拉出来,都等不及回房间,按在墙壁上就啃起来。 沈南苏轻轻的捶打他,怕被人看见,可是被火烧的神志不清的容修烨根本不管这些,抱起沈南苏就往房间走。 离开地面很高,沈南苏只好抱住了他的脖子,怕摔下去更不敢扭动,只好低声哀求,“你放我下来。” “等着,进了房间就放你下来。” 她能感觉到他过快的心跳,臀部更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今天,她有种逃不掉的感觉。 但是,不行,她不可以。 一脚踹开房间的门,他一刻都等不了,把人扔在了床上。 都来不及脱衣服,他抽了腰带就拉开裤链,然后整个人都压上去…… 最后关头,沈南苏狠心推开了他,几乎呜呜哭着说:“庄医生说了,你要禁欲半年。” “为什么?”这个答案真的让容修烨反应不过来。 “你,你这次其实挺严重的,脑子里有淤血,幸好现在散开了,但是庄医生说还是要注意调养,要禁欲半年,你就老老实实的养着,半年后……再说。” 容修烨简直想跳楼!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是,但是庄子也特麽的不是东西了,禁欲半年?他怎么不直接隔了那贰两肉去当太监? 容修烨没法子跟沈南苏解释,大半夜的又跑回泳池那边又游了好几个来回,爬上案的时候他给庄子打了电话。 但是人不接,关机。 狠狠的问候了他庄家的八辈儿祖宗,他才回房间睡觉。 沈南苏已经睡着了。 她熟睡的样子很还看,小脸儿白中透粉,小鼻头圆圆的,小嘴也圆圆的,让人特别想咬一口。 不敢再乱动,怕自己受不了,他在她身边躺下,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简直残忍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他就开车去了医院。 庄子刚换上白大褂准备去查房,却给容修烨关进了办公室,他掏出手机,“打电话。” 庄子装着很无辜的样子,“给谁打电话?” “给南苏,告诉她我可以过性一生活” 噗,庄子很不厚道的笑了,“容医生,你能不能别整天惦记着这点事儿。” “放屁,你枕头边放个自己爱的不行不行的女人试试?不用女人,我估计你枕头边放个男人你都行,赶紧的,别耽误我生二胎。” 庄子还想跟他周旋,“我要是这样你老婆会信吗?反反复复的,哪有医生这样的。” “就说你判断失误,否则我告诉全医院你是gay,你强吻我。” 庄子都要给他气死了,“为了上床容修烨你就这么不要脸,你才是gay。” “随便你怎么说,给我老婆打电话。” 被逼着,庄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拨通了电话。 是容修烨的手机,所以沈南苏接通后第一句就问:“你一大早去哪里了?” “那个,容太太,是我,我是庄子。” “庄医生?怎么了?修烨他出什么事了?” 庄子开的是免提,所以容修烨也能听到,庄子给他一个鄙视的笑容,你老婆多关心你,你特么的就骗人家吧。 “没事没事,你别怕。是这样的,刚才容医生又来医院检查,我发现他身体特别好,关于上次跟你说那个禁欲半年其实是不对的,我也问过专家了,这个不需要,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祝幸福,拜拜。” 庄子挂断电话后抹抹汗,尼玛太有难度了。 容修烨笑了笑,“表现的不错,一会儿跟瑟琳娜说给你加薪。” “你快拉到吧,好好对你老婆,以后少出阴损的招数。” 容修烨解决了庄子,本来想回家xxx,没有想到瑟琳娜抓到了他,非说今天有台国外专家的手术可以观摩,而且还想跟他讨论一下医院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就这么着,耽误了一天。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刚停好车就看到了沈南苏带着菲儿在外面的草地上其自行车。 沈南苏骑得是一辆黄色的山地车,后座很高,需要猫着腰翘起屁股那种。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超短裤,黑色紧身t恤,这件t恤是那种大大的方领,她又挽着花苞头,正好露出了白希的脖子,此时她撅着屁股用力,那丰满的臀部在那个小小三角车座上圆润丰满,就看了这么一眼,容修烨能感觉到裤子里面的东西跳了一下。 菲儿看到他,骑着车就冲过来,“舅舅,闪开。” 容修烨忙用公文包挡在前面,要是被大家都看到他这样,也太丢人了。 菲儿叮叮当当的骑过来,容修烨用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车把,“不错,终于学会了。” “都是舅妈教得好,舅舅,你也来骑两圈儿吧。” 沈南苏从后面追上来,她把自己的车给他,“就是,你也骑俩圈儿活动一下。” 容修烨觉得此时自己的状况非常不适合骑自行车,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硬着头发跨上车,顺手把衬衣的下摆全拉出来。 “要不你带着我吧。”沈南苏坐上后座,抱住了他的腰。 现在容修烨连话都不敢说了,乖乖的用力蹬车上了门口的马路,菲儿在后面鼓掌,“舅舅好棒,舅舅加油。” 夏天的午后,风很清爽,空气里还飘着花香,夕阳落在西山上,剩下半天的红霞,骑着车的爱侣就像骑行在晚霞里,一路似锦。 晚上,沈南苏从吃了晚饭后就开始忐忑。 今天大清早庄子打的电话意思很明细了,他今晚一定要过夫妻生活,她很紧张。 但是容修烨好像没了那意思,吃完饭后他先和容思吾谈了一会儿医院的事,又去找景薄晏,显然也是为了工作的事,然后又去和火火玩小火车,父子俩个趴在地上玩的不亦乐乎。 他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提起。 沈南苏早早的洗澡上床,等着他。 大约到了10点多,房门被推开,容修烨终于回来了。 沈南苏腾的做起来,被子盖住了胸前的风光,结结巴巴的说:你……我……那个,我们??” -本章完结- 068:去他家睡了 谁知道他却拿了换洗的衣服说:“我去洗澡,然后约了景薄晏看球赛。[]” “什么,看球赛?” “对呀,有什么不对的吗?”他一脸的懵懂,显得很无辜。 好吧,沈南苏觉得是自己矫情了,以为他大清早去找庄子就是为了炕上生活,谁知道在接到确切可行的通知后他却没反应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很快就冲了个战斗澡,他擦着头发出来,并没有穿睡衣,而是一身灰色的居家服。 在沈南苏额头亲了一下,“你先睡,今晚有欧洲杯联赛,我晚点回来。” 沈南苏抓心挠肺的,却不能不答应,等他走了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好不凄惨。 忽然,沈南苏停止了滚动,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其实自己对和他xxoo也是蛮期待的。 大概白天陪着俩个孩子玩太累了,她看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大概半夜12点的时候,他回来了,轻轻拉开台灯,他看着她灯下的容颜。 说实话,沈南苏真不算什么大美女,可是她的每一寸好像是为他而生的,在他眼里她就是西施,是最好看的姑娘,当然,为了弄懂这一天,他花了好几年。 微凉的吻轻轻的落下来,带着茶香,梦中的沈南苏婴宁一声,然后动了动身体抱住了他。 容修烨激动坏了,哪里是看什么球赛,不过是给她时间不要紧张,睡梦中她已经被他亲的差不多了,知道最后的时候她才从酥麻的刺激中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一夜贪欢! 早上,容修烨神清气爽的起床了,但昨晚把沈南苏累坏了,他们折腾了下半夜,让她好好睡一觉。 见到他,容若忙跟他打招呼,“修烨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商量,这几天要回海城。” 容修烨一愣,“怎么这么快?” “你大哥催我们回去了,你呢,是留在渝城还是跟我们回去?” 容修烨摇摇头,“我不走,那你们小心点,让景薄晏派人送你们,我也搬回到自己的地方,至于什么打算?过几天再说。” 当天,景薄晏就买好了机票让人送容思吾回家,容修烨也收拾东西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住的是别墅那里,空间足够大,可以养黑啤,火火也有活动的地方。 沈南苏昨晚被折腾惨了,过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不过火火不迷糊就行了,带着黑啤草地上一个劲儿的跑。 容修烨感觉到非常的满足,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老婆孩子还有一条狗,美满! 他现在厉害了,一家团聚幸福美满,叶翘的日子却难过了。 从她醒来到现在,就再没有看到容修拓,问身边所有的人都说不知道,他仿佛人间蒸发了。 开始她还相信自己第一次清醒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但是后来不断的疑惑中,她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根本就没有他。 也许,他死了,所有人都瞒着她。 叶翘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但是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而且肚子里还有宝宝,所以一切都强撑着。 已经出院上班了,刑警队里一切如常,还是那么忙,老白还是单身没找到再婚对象,就是林婷和赵一恒似乎不太对头,甜蜜的能虐死大头他们,据说这俩块货在谈恋爱。 敲敲桌子,老白把一堆宗卷放在她桌子上,“有空帮我整理一下这些案例,我那本书里要写的。” 叶翘现在都不进解剖室了,她负责整理证据什么的,老白觉得真可惜,好容易收了个顶尖的徒弟,却这么年轻就给人生娃去了。 叶翘没心看资料,她仰着头看老白,半天才说:“师父,你们是不是都联合起来骗我?” 老白顿时有些紧张,但是他尽量放平语气,“什么欺骗,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 “师父,你就别说我了,但是我就觉得你们在瞒着我酝酿什么大事,否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失去了容修拓的下落?” 老白实在不擅长撒谎,他不知道该跟这个聪明的徒弟说什么。[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叶翘抓着档案盒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林婷进来算是给老白解了围,她手里拿着一盒蛋糕,进门就抱怨老白,“白医生,你就知道欺负叶翘,她刚刚出院,肚子里还有小宝宝。不能干这么多活,来,叶翘,吃蛋糕。” 叶翘不爱吃甜的,但是林婷送的蛋糕上面有很多水果和坚果,五颜六色的感觉很有食欲,这几天她一个人住在家里,虽然佣人每天都做各种花样的美食,但是她吃不下,心里压着事儿,人都瘦了。 她吃了一口,果然绵软爽口也不腻,简直就是按照她的口味定做的。 叶翘又吃了一口,发现蛋糕里面有很多甜杏仁,不禁开始怀疑。 “林婷,你这个蛋糕去哪里买的?” “就是和我们隔了一条街的那间蛋糕店。” “咦,他们换了糕点师了吗?我可是经常过去给你们买咖啡和蛋糕的,他家蛋糕做得很粗糙。” 林婷自知失言,忙结结巴巴的说:“可能是换新师傅了,那个,我还有活干,我走了。” 老白也赶紧跟着出去,“我也走了,还有具尸体要解剖。” 叶翘摇摇头,低头吃自己的蛋糕,在蛋糕里她吃到了久违的熟悉味道,不由的翘起了嘴角。 晚上下班,家里的司机来接,容声在完成任务后就和小五归队了,这个看着老实呆萌的大男孩竟然一直都是特别行动组安放在容修拓身边的保镖,这个也太让人觉得玄幻了。 现在早晚天气开始凉了,车里没开空调,司机开着车窗,有悠悠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很凉爽。 叶翘手支着头,她是个省心的孕妇,根本就没有什么孕期反应,但是一天下来也觉得疲惫,真的特别特别想回家能在容修拓的怀里撒撒娇抱怨上俩句,可是如果说自己很辛苦,他又会说什么?像个霸道总裁那样说“别干了,我养你?”他才不会,估计他肯定会坏坏的挑起眉,然后别有深意的说:“上床去,我给你深度按摩,保准疲劳全消。” 越想心里越难受,叶翘忍不住哭了。 看来不是足够坚强,只是没有遇到可以让你依靠的那个人而已。 回家,家里的佣人已经准备好饭菜,叶翘自己一个人吃,也是精巧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营养搭配的很全面。还有一碗燕窝粥,佣人每天都要熬的,叶翘一边喝一边怀疑,在一个没有主人管事儿的家里,佣人可以随便熬燕窝吗? 吃完饭她在花园里溜达了一会儿,回去洗澡看书,看的是容修拓看过的那本尸语者。 作为一名法医,看这种经过文艺加工的小说当然能找出bug,但是叶翘发现,容修拓能发现每个漏洞,甚至还做了标记,以前爸爸就说他是个天才,只要想做什么都能做好,看在看来,他要是去法医,估计她也要没饭吃。 心思不在书上,她拿起手机给他发每晚例行的短信。想了想,她娴熟的编辑着,“今天,我还是很好,没有什么孕期的不良反应,就是回家的时候从海鲜店门口经过闻到了那股子腥味觉得不舒服,想吐,不过缓了缓就好了。今天林婷给我一块蛋糕,里面有甜杏仁,蛋糕里很少放这个吧?所以我就怀疑了,林婷逃得比兔子还快,一点都不像个老警察。我猜这块蛋糕是你找人做的吧,法国高级糕点师傅的口味,哪里是街对面的蛋糕店能做出来的,所以,你其实一直在我身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出来见我对吗?可是你到底怎么了?他们说回来的途中发生了意外?你是哪儿残了还是毁容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就像你不能走我依然爱你一样,就算你变丑了我还是喜欢,你知道的,我是个口味奇特的人。容修拓,拓叔,。老公,你不在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想成为诗人就要学会想念,我想你,想的门口的栀子花都不爱开了,想的浴缸里的鱼也不爱游了,想的小米都不爱撒娇了,想的,我都没了我,只有装满你的我。 写完这段话,叶翘自己都脸红了,这浓浓的文艺感是从何而来呀,不过她不打算删除,而是直接按了发送键。 等了好久,手机依然没有消息,叶翘失望的放下手机,躺下后却发现黑暗里有双绿莹莹的眼睛在盯着她。 叶翘看了好久,然后伸手过去,“小米,谁让你上床的,给我下去。“ 小米最近又胖了,也来越懒,萌蠢萌蠢的一只猫,它把自己的身体团成球儿,还闭上了眼睛。 孕妇是不能接触这些小动物的,叶翘起来把它给抱出去,小米大概有个比较大的婴儿那么重,压得叶翘手疼。 她忽然突发奇想,抱着小米去称了称,减去自己的体重发现小米竟然4.5公斤。 “好重!我的孩子估计出生也就3公斤左右,没有你大。” 小米喵呜一声,摇摇尾巴直接趴在称重器上,睡了。 叶翘摇摇头,去洗了手,然后也睡了。 此时,在大洋的彼岸,景薄晏拿着手机傻笑。 老元进来,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站在门口毒舌的说:“看看你,一脸的银荡。” 容修拓扔了手机问他:“怎么样?还是不行?”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手术很成功,但是你却还是不能把那根筋捋直了正常行走,你有心理问题?” 容修拓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你是医生,来问我?” “我是骨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不过我倒是可以摸摸你的心理,你大概是觉得坐的太舒服了,而且比较喜欢老婆上位,所以不想出力吧?”就容修拓那样的人会有什么心理问题,老元臆断不出来,所以直接下重药,刺激刺激他。 容修拓抓着手机在大腿上敲了敲,“在下面也需要出力的,这个你不懂吗?” “知道你腰力好,也知道你坐着其实也是个很强的男人。但是你不站起来很多东西是享受不到的,比如抱住正在厨房里洗碗的媳妇,和儿子一起去打球,最重要的是可以体验床上的各种姿势,跪着从后面进去,站着把老婆抱在身上……” 容修拓盯着他,目光特别深邃。 老元觉得害怕,“你别那么看我,就像要对我做什么一样。” “我在想”容修拓托着下巴,一副思考者的模样,“元医生原来是个岛国动作片爱好者,您的女神是哪一个?” 老元很正直的批评他,“这个不是我说你,年轻人看多了真伤身体,所以什么苍老师武藤兰波多野结衣我都不看。” “苍老师是谁?还有什么兰?” 面对容修拓无辜的询问,老元这才发现上了套儿,正红着老脸不知道该说啥时。容修拓推开被子,拖着腿下床,“好了,我要复健,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嫌弃我不够努力,放心,我一定能站着走到我老婆身边,这是我给她的承诺。” 老元欣慰的掀起唇角,“就知道你不会被打击到,加油,我看好你。” 容修拓扶着床艰难的站起来,说了句冷笑话,“你还是别了,我喜欢的是女人。” 老元感觉到自己被深深的伤害了,真的……好想……揍他! 叶翘没有想到,容思吾夫妇会突然回来。 下午一下班就看到他们坐在客厅里,那一瞬间,叶翘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板上。 容若赶紧过去抱住她,“乖,别哭。” “阿姨,容修拓不见了,他到底去了哪里您也不知道吗?” 为了防止父母担心,容修拓跟他们通过一次电话,并且要他们跟叶翘保密,但是看着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容若特别不忍心,真不懂容修拓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消息,他到底要干什么? “阿姨,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这样的话能从叶翘嘴里说出来也是把人逼到了极点,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她才知道其实自己还是怕孤单。 容若安慰她,“翘翘别怕,我们都回来了,别哭了。” 容思吾也挺恼火容修拓的,这孩子前面家里发生那样的大事他竟然把自己给支开,就像十年前的容氏的那场危机,虽然自己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总觉得他这样一个人承担下太苦了,而且他自己难处从来都不说,什么都自己装着,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容思吾有时候就觉得,这哪里是捡回来一个孩子,分明就是领回一个家长。 他也安慰叶翘,“翘翘,你别着急,那小子估计又有什么坏点子憋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叶翘还能怎么样,擦干了眼泪后说:“对了,爸爸阿姨,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怀孕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容思吾本来以为自己到死都看不到家里的俩个小混蛋结婚生子,没想到先是容修烨弄出个三岁大的儿子,现在老大也有了孩子,他觉得人生几乎圆满了。 容若也好高兴,“这可是个大好事,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对了,翘翘你有反应没有?现在还上班吗?我觉得你最好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再说。” 叶翘明白容若的意思,怕血腥见多了对孩子不好,她按着容若的肩膀让她坐下,“阿姨,您别担心了,我已经转了岗位,现在就做些文案的工作,很轻松的。” “那就好,你看看你,都瘦了,我马上就让厨房给你炖汤,今天就喝乌鸡汤吧,鸡肉不容易胖,还大补。” 叶翘摇摇头,“不用的,现在每天厨房里都给炖一盅燕窝,对了阿姨,我们家的燕窝哪里买的呀,特别好。” “燕窝?什么燕窝?”容若转头去容思吾,“家里没燕窝呀。” 容思吾倒是想到了这肯定是容修拓给叶翘准备的,忙说:“有的有的,你整天也簿管家,当然不知道了。” 叶翘也没再追问,其实她心里差不多明白了,但是又不敢确定,更觉得煎熬。 容若回来后就忙起来,给叶翘买这买那,给孩子买这买那,叶翘看着屋里的一堆东西哭笑不得,“阿姨,真不用买这么多,用不了的。” 容若握着她的手说:“孩子,不要亏待自己更不能亏待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比看着孩子出生并陪着他长大更幸福的,你看看我,生下云初却把她给了她的生父,却在继母那里受尽了虐待;还有云初,生下的女儿给她公公换成了儿子,和女儿见面都不相识还跟敌人一样,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和孩子。” 她们的事儿叶翘多少听说一点,她不是八卦的人所以也不加询问,现在虽然听容若说了一言半语,也觉得非常艰辛,她点点头,“阿姨,我会的。” “嗯,时间不早了,喝了汤就去休息。” 叶翘抱着容若撒娇:“阿姨,我都快成大胖子了,以后可不可以不喝汤?” 容若板起脸来不答应,“不行,以后孩子要吃奶更要喝汤。” 叶翘端起碗闭着眼睛喝下去,喝光了还亮亮碗,“现在可以了吗?真乖。” 容若离开房间,叶翘脸上的笑容去失去了,她站在窗口,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满满的全是思念。 时间在思念的轨道上慢慢爬行,已经是容修拓消失的第三个月。 叶翘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因为长得高穿的衣服又宽松,还是不太显怀。 早上上班,她裹紧了风衣,看到林婷从赵一恒的车里下来。 起初叶翘没多想,以为是赵一恒顺路捎着林婷,可是林婷自己做贼心虚,在看到叶翘后,蹦蹦跳跳的追过来。 伸手就去掀她的风衣,“这怎么也看不出肚子呀,叶翘你怀孕后变美了。” 叶翘推开她,“你真讨厌,哪有见面就摸人肚子的,你手上怎么拎那么多早餐,给赵队买的?” 叶翘没有别的意思,问的都是大实话,林婷却红了脸,“那个,是,他在路上碰见的我,不是我去他家睡了,还有,早餐是我当车费的。” 这话无疑给叶翘信号,她挑了挑眉,“林婷,你的意思你没——有睡在赵队家里?” “没有没有,跟你说了没有,讨厌呀。” 扒开林婷捧着脸的手,她熟练的在她脖子上找到了一个紫红色吻痕,“这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洗澡的时候自己弄上去的,林婷,虽然吻痕和普通的淤青没什么不一样,一般服用抗血凝药物三五天后会消失,不过因为脖子这里离着主动脉很近薄,容易造成造成血栓,一旦血栓回流到心脏会有生命危险,国外曾经就有一个案例,你以后让赵队注意下。” 林婷简直要疯了,“你好讨厌呀,你们家大叔就不给你弄出点痕迹吗?” 叶翘歪头想了想,是有的,但是脖子上没有,大叔的暴力都在下面。 进了办公室后刚坐好喝了点水,忽然老白喊她,“小叶,有个案子要出警,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案子?”叶翘放下手里的水杯,疑惑的问。 老白神秘兮兮的说:“杀人碎尸案。” -本章完结- 069:翘翘,你又顽皮了 进了办公室后刚坐好喝了点水,忽然老白喊她,“小叶,有个案子要出警,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案子?” “杀人碎尸案。” 叶翘觉得疑惑,“不是不让我接触这些了吗?” 老白一皱眉头,“怎么?你不想?” 叶翘忙摇头,“师父你太好了,这几天我都要长毛了,其实我家宝宝见惯了这些说不定长大后又是一名法医,您说对不对?” 老白点头:“这个非常有可能,那收拾一下,我们走着。” 乘坐警车他们很快就到了犯罪现场,叶翘奇怪了,“咦,这怎么是教堂?” 老白说:“凶案就在教堂。” 叶翘抬头去看,果然那边有警戒线,只是被穿制服的挡着,她看不太清楚。 “你先过去,我找地方方便一下。” 叶翘皱起眉头,“您就不能方便完了再出来,这么多人,您可要小心被拍。” 老白呵呵的笑:“放心,今天我又不是主角。” 叶翘觉得老白今天怪怪的,说的话更奇怪。 她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对迎面走来的一个警察说:“师兄,看到赵队他们了吗?” 警察看到是叶翘就对后头喊,“来了来了。” 他这一嗓子,那边工作的警察都抬起头,一起看着她。 叶翘给看愣了,她问警察,“师兄,这是干什么?” 警察打了个呼哨,大家光速解散,顿时教堂周围空无一人。 叶翘像见了鬼一样,今天大家都是怎么了? “赵队,师父,林婷,你们在哪里?”叶翘喊了一声,她倒是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大家今天都很诡异。 刚才没顾上看四周,现在才发现这里一点不像凶案现场,倒是婚礼现场,音乐喷泉,气球鲜花,还有到处飘扬的丝带,难道凶杀是在婚礼上发生的? 叶翘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她大步向前,走进了教堂里。 教堂里也是空无一人,却没有血腥,她沿着通道走进去。 什么特别的都没有,这里一切祥和平静,就像在等待着要办一场婚礼。 “叶翘!”有人高声在喊着她的名字。 叶翘的心一震,太熟悉了,熟悉的她午夜梦回连思绪都会被沉沉裹住,几乎没有迟疑的回头,却因为门口射进来的阳光闭上了眼睛。 阳光刺在瞳孔膜上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一片黑红的厚重颜色,似乎在里面有个高大的身影。 慢慢的打开眼睛,再次去适应,这次她看清楚了背光站立人的轮廓,跟她家大叔一样一样滴。 叶翘捂住了嘴巴,把哽咽堵在了里面。 门口的人身体晃了晃,然后迈开步子向她走来。 一步,二步,三步,他走的并不是那么稳当,反而有点机械,步子也僵硬的要命,但是他每走一步似乎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越来越近,脸上的汗珠就越来越多。 他脚上穿着意大利的手工皮鞋,身上穿着笔挺的礼服,雪白的衬衣领子上是红领结,很显然的,他是来迎娶自己的亲娘。 离着叶翘还有十几步,他忽然停下来,伸手揩楷脸上的汗水,他喘着粗气说:“翘翘,想走到你身边原来一点都不容易。” 叶翘还是捂着嘴巴,却说不出话,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的大叔没毁容,也没有再受什么致命的伤,现在的他看起来英俊极了,而且还是站着,没依靠拐杖,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翘翘,我来了。” 忽然,叶翘指着他,“你站在那里别动。” 容修拓愣住,“翘翘……” “容修拓” “嗯,我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容修拓环顾四周,“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为迎娶我美丽的新娘而来。” 叶翘傻了,“你的新娘在哪里?” 容修拓向前了一步,“在这里,我的新娘,美丽的新娘,我的翘翘。” 他抬起右脚,艰难的前进一步,“十二年前,我被你爸爸带回家,也是这样一个午后,你扎着辫子从屋里出来,夺了你爸爸的酒杯,你哭着说,爸爸,小猫死了,你还有心情喝酒。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被你哭的样子逗乐了,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一只猫而已。”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叶翘完全不记得,她还以为是在酒会上她穿着雪白的公主裙和他一起喝饮料是第一次。 他又往前一步,“十一年前,你身边的朋友都来了例假只有你没有,躲着一个人哭,我以为你被人欺负了,便上前问你,你扑在我怀里说怀疑自己不是个女孩子,那个时候我一边安慰你一边在心里笑,还真孩子气,是不是女人你自己不会看吗?” 这事儿叶翘记得,很挫很挫,挫的她都假装忘记了,但是他竟然还记得。 “后来过了俩个多月,你来了例假,却不好意思告诉我,故意把卫生棉掉在我面前,捡起来的时候有些炫耀的唱着我是你的女人。翘翘,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就是在勾引我。” 有吗有吗?她还唱过那样的歌,好挫! 再走一步,他几乎伸手就可以抓到她的手,“十年前,我和你父母发生车祸,你爸临死托孤,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知道真像,我自己造遗嘱,通过抵押贷款把你爸的遗产保护起来,然后再把你接到我身边,我想的只有一点,你要好好生活,活好你爸爸的份。” “拓叔……”一切指责他无故消失了几个月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叶翘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再一步,他终于抓到了她的手,“几个月前,我和你在墓地相遇,看到长大后的你我改变了要呵护你一生的办法,我没法子看着你嫁给别人,与其自己的白菜给猪拱了不如自己宠着,翘翘,你爸的钱其实早都转到你名下了,只是你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账户也没去查看过,说要嫁给我拿回你爸爸的钱也是你的借口吧,其实,你可能也想的跟我一样,想和我在一起。” “翘翘”容修拓忽然单膝跪下,拿出藏在背后的鲜花和戒指,“嫁给我,我欠你一个婚礼。” “容修拓。”叶翘捧着脸一直哭,完全都失去了形象,她太激动了,原来他消失这么久就是为了给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翘翘,我想念你,没有你,门口的花儿不爱开了,鱼缸里的鱼不爱游了,看门的狗也不爱叫了,翘翘,我想念你,我不再是我,我是装满你的我。” “拓叔。”叶翘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容修拓脸贴在叶翘的脖子上,轻轻的亲着,“翘翘,我等了你十年。”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不,一点没老,相遇的时候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音乐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是结婚进行曲,刚才所有的警察都进来了,为首的是林婷和赵一恒老白他们,还有容若和容思吾。 林婷手里捧着洁白的婚纱,她大声对叶翘喊:“翘翘,过来换上婚纱。” 叶翘一脸的眼泪,她茫然的看着容修拓,“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跟你结婚了,我们先前只领了证,我欠你一个婚礼,我知道你也一定不喜欢那种奢华场面大的,所以我请了你们队的人,还有我父母,有这些人见证我们的幸福就够了。” 叶翘牢牢的抱住他,“嗯。” 大头在那里喊:“叶医生你别抱着容总不放呀,赶紧来换婚纱,一会儿洞房的时候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叶翘羞坏了,把头埋在容修拓的怀里。 容修拓轻轻拍着她的背,“去换上,牧师在等着我们。” “你的腿?” “我好着呢,没事,你放心,一会儿我还要抱着你回家。” 叶翘被林婷和容若带去更衣室,她换了婚纱化了个简单的妆,头发给容若简单的盘起来,披上头纱就迫不及待的出去。 林婷在后头还拽她婚纱,“你慢点,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再矜持我孩子都生出来了。”叶翘回头,笑的很俏皮。 林婷愣住了,这是叶翘呀,果然容修拓能让她发生质的改变了。 神坛前面,容修拓身姿挺拔礼服笔挺,等着他的新娘。 叶翘慢下步子,整了整婚纱,缓缓的朝他走过来。 雪白的婚纱被风吹着微微扬起,她面带春风,笑容芬芳。 她说:“拓叔,你站好了,你等我十年,现在就等我一分钟。” 一分钟后,他们终于在神父的祝福下完成了仪式。 容修拓把戒指戴在她手指上,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头亲吻。 看热闹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大头这些人一起喊:“亲一个亲一个,要深吻。” 叶翘害羞,轻声在容修拓耳边说:“不亲给他们看。” “为什么,这么大好虐狗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说完,容修拓深深的吻住了叶翘。 开始,叶翘因为害羞还放不开,后来容修拓完全带动了她的情绪,加上分开了这么久,所有的思念都爆发了,她主动张开嘴,绞住了他的舌头。 众人一片哗然,这是什么节奏?简直是想把洞房提前的节奏呀,太可怕了,简直黄爆的不敢看。 缓缓分开,唇边还有银丝牵扯,容修拓低着她的头,“还要继续在这里给他们免费看吗?” 叶翘声音娇媚的像个猫,“不要。” “那我们就走吧。”说完,容修拓打横抱起她,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扬长而去。 林婷在后面喊:“大叔,你还要请客呢。” “四季酒店,你们吃饭我买单。” 容思吾忙替儿子招呼大家,“酒席早就订好了,不过是今天晚上,要等大家下班后,修拓说的,去了每人带一朵红玫瑰,不准拿红包。” 哈哈,众人都哄笑起来,好奇特的庆祝方式,不过他们喜欢,容总够任性! 容修拓是自己开的车。 叶翘搂着雪白的婚纱有些不敢相信,“你现在就能开车了?没有恐惧症?” “当然没有,翘翘,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不用说,叶翘也知道,他是带着她去了父母的墓地。 不,现在可以说是爸爸的墓地,她根本就不想见到那个无耻的女人。 山下,她担心他的腿。 容修拓摇头表示没事,“我已经锻炼这么久了,虽然走的不好看但是决定耐力很强,你小心些,山里风大,来,把我的外套披上。” 叶翘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的温柔让她沦陷。 两个人爬了大半天才上了台阶,到了父亲的墓地她却发现妈妈的没有了。 “她的呢?” “翘翘,原谅我没征求你的同意就把她的给移走了,我想着你以后每次来看爸爸都要看到她会不舒服,所以就换了个地方。” 叶翘蹲下,用手帕擦着爸爸照片上的尘土,“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全,刚才在山下我还想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到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宠你,应该的。” 叶翘翘起嘴角看着他,“你把我要做的都做了,那我该做什么?” 容修拓捏捏她的脸,“生孩子呀,这个我可不会,瞧你,也给我做了。” 叶翘无辜的瞪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也就能生生孩子了。 容修拓看着墓碑说:“老叶,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不过好像做多了一点,我没有把保护她的任务再转交给某个臭小子,做生不如做熟,照顾了十年就不防再多照顾几个十年,我娶了她当老婆,现在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当姥爷了。” 叶翘含着泪光瞪了他一眼,哪有这样说话的,她爸爸肯定要气的从坟墓里跳起来打他。 “爸,我和拓叔结婚了,我是真的喜欢他,你不用担心他会欺负我,因为他没机会的,我一定先欺负他。爸,你和他都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我会很幸福的。” 容修拓把她拥在怀里,“别哭了,你爸不喜欢你哭。” “嗯,要我不哭也行,你也叫句爸爸呀。” 容修拓深深的看着她,“翘翘,你又顽皮了。” 叶翘不依不饶,“我爸养我到十四岁,你叫他一句不行吗?” “我养你到二十四岁,其实也算你半个家长了……” “你的意思是和我爸平起平坐可以继续称兄道弟了?那好,等生了孩子,我让他叫你爷爷。” 容修拓挑了挑眉毛,很大方的跪下磕了个头,“爸,你放心把翘翘交给我,我保准让她三年生俩。” 叶翘:。。。。。。 她还是太嫩了,得点小便宜就忘了他的战斗值,还有他的全宇宙无敌的厚脸皮!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们在半途休息,叶翘的婚纱在就给撸到腰间打结系好,幸亏不是那种拖尾的款式,不过这也弄脏划坏了。 叶翘心疼,“都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这裙子花了不少钱吧,穿一次多可惜。” “洗不掉就留着,都是我们婚礼的证明,翘翘,这婚纱穿一次,婚礼也只有一次,一辈子的大事,花多少钱都值得。” 叶翘仰起脸问:“那要是离婚呢?” “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我有信心,你一辈子都不会厌倦我。” 叶翘笑:“脸真大。那你要是厌倦我了呢,毕竟……” 出轨俩个字她说不出口,她不会像她的妈妈,不管容修拓有什么病痛灾难她都会不离不弃,反之,容修拓现在连唯一的腿不好的缺点都没了,以后在他身边的女人会更多,他会永远不变吗? 捏着他的脸,容修拓说:“这个更简单,你这么年轻,榨干我就行了。” 叶翘:。。。。。 容修拓坐在台阶上然后拍拍自己的腿:“翘翘,过来坐。” 叶翘很豪放的直接骑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见面后一会云里一会雾里,趁着现在的机会好好看看他。 四十岁的男人还像他这样的大概除了明星真没几个人能做到,挺拔的身姿,矫健的身体,有棱有角的深刻五官,还有,被岁月沉淀后那种深沉稳妥,雍容睿智的气质。 手指抚上他的浓眉,其实他和她十四岁眼睛里的样子根本就没区别。 握住她的那只手,容修拓忽然张嘴含住…… 叶翘脸一下子就红了,濡湿的舌头卷住指尖的感觉太羞耻了。 “别,我手脏。” 回答是几下湿漉漉的*,叶翘小声的抽气,感觉身体一下就通了电。 改含她的耳垂,容修拓问:“翘翘,你说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回,回队里,我还在上班。” “嗯?”容修拓卷住她的耳垂,大手也伸到衣服里。 很快的,叶翘就投降,“回,回家。” “不回家,我们去酒店开房,孩子已经满三个月了。” 长这么大,被男人牵着手去酒店开房还是第一次。 也是,今天体验到太多的第一次,所以叶翘满怀期待。 大白天的,人家容修拓脸不红耳不热,直接对前台说:“给我一间情趣房。” 前台说:“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结婚证。” 没想到他会直接不要脸的开情趣房,更没想到酒店很有节操的要结婚证。 “没带结婚证,婚纱可以证明吗?” 前台看看他们俩个,男人帅女人漂亮,礼服加婚纱,不过哪有结婚来情趣酒店的,这该有多饥渴呀。 “那就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容修拓把身份证给她,身份证上的照片是十年前的,相比现在剑眉飞扬多了些不羁,前台脸红的录完信息,然后把身份证和房卡给他们,有人带他们前去。 整个过程叶翘都红着脸乖乖的不说话,能说吗?够丢人的。 容修拓拉着她的手整个过程也没有说一句话,但可以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而且偶尔看过来的眼神温度也高,能把她烫化了。 房卡刷开门,容修拓把她往里轻轻一推,“进来。” 一进门,就满眼的粉红。 暧昧俗气的粉红色,却能挑起人心里的晴欲,叶翘口干舌燥,不敢往里走。 容修拓把她压在门上,低头看着她,叹息了一声,“翘翘,终于我可以站着亲你了。” 说完,热烈的吻包裹了她,容修拓温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灼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俩个人的热情一旦点燃,场面就失控了,容修拓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样,有力霸道却不失温柔,边吻边脱掉自己的衣服,其实来情趣酒店都是多余的,他们需要的只是一张床。 关键时候叶翘还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小幅度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小心点,孩子。” 他粗喘着,头发零落的散下来遮在眼睛上,“我知道,放心。” 果然,他小心的扶着她的腰,没有把重力加在她身上,一切的动作都是温柔而有力的,让叶翘感受到什么是我想念你,我的身体里装的全是你。 虽然是就别重逢,也没有敢大折腾,要了一回后俩个人就抱着睡了,真可惜了酒店粉红的环境和诸多的道具。 这一觉大概睡到了五点左右,叶翘睁开眼睛,看到粉红色沙罗帐的屋顶差点没吓到。 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掬怀里,“翘翘,你醒了?饿不饿?” 深沉性感的声音犹如天籁,是她的拓叔回来了,转身抱住他,她怕他是她的梦,转眼就消失了。 -本章完结- 070:洗澡 温暖的吻落在额头上,他哄她:“翘翘,别耍赖,否则我又控制不住我的洪荒之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lwxs520” 叶翘噗的笑了,“洪荒之力不是这么用的,你那是禽兽之力。” “清醒了?不怕我跑了?” 叶翘脸红,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你就骗我。” 真的很抱歉,特别是看到她在清楚的瞬间不置信抱住自己的时候,容修拓的歉意无限扩大,就算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给她惊喜和交代,但是害她伤心了这也是事实。 “对不起,翘翘,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叶翘摇头:“我不原谅你,你的孩子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不在害他的妈妈受了很多苦,等他出来一定揍你。” “那惩罚我好了,就罚我,四个月不能碰你。” 叶翘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怀孕后四个月,便一脸的不高兴,“那算什么惩罚,要罚就从现在开始。” 容修拓低头去含她的唇,“那怎么行,我的小翘翘会寂寞到流眼泪的,你说是不是?” 这厮黄的,没法说了,还是做吧! 俩个人到酒店差不多七点了,大厅里摆的桌不多,就七八桌,除了叶翘警队的同事,还有容修拓的一些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早就听说金屋藏娇,今天一看果然是个青春无敌的女孩子,主要人家还是个敢拿刀解剖尸体的法医,这霸气! 叶翘身穿一身白色的小礼服,长袖设计,腰间宽松有细褶,正好盖住微微凸起的小腹,这身衣服是容修拓公司的助理送到酒店的,当时是容修拓自己开门去拿的,现在叶翘唯一想做的一定不要认识他的助理是谁,结婚还迫不及待的去情绪酒店,说出去好丢人! 老元也在在请的宾客行列,他现在简直以容修拓的再生父母自居,还拐走拓叔的小妻子,非要揭秘他治疗期间的囧事,容修拓也不紧张,在老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元吓得面无人色,匆匆忙忙滚蛋了。 叶翘很奇怪,“元医生怎么走了?” “可能他想起家里的自来水没关吧。”容修拓老神在在,小子跟我斗,你毛儿长全了也不行。 因为林婷过来和叶翘说话,叶翘也没法儿问下去,等跟林婷说完了,忽然发现角落里多了俩位客人,容修拓正跟他们说话,一个是容声,另一个是小五。 叶翘没想到他们会来,特别是容声,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也是有感情的,她走过去坐在容修拓身边。 小五由衷的祝福:“真没想到容总因祸得福,现在连腿都好了,看来爱情的力量无限大,祝你们白头到老。” 容修拓跟她握手:“不管你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一定不能放弃爱情,真爱很美好,有时候需要的是给爱一条生路的心情。还有,有人让我给他带话儿,地球就这么大,他一定会找到你的。” 小五低下头笑笑,没说话。 容声抱住了容修拓。 “大少,祝福你和叶医生。” “容声,在外要小心,还有,有空常回家。” 叶翘也跟着说:“有空常回家。(.无弹窗广告)” 容声那么硬朗的汉子快哭了,“我做过最好的工作就是唰容氏的女厕所。” “所以你退役后想承包容氏的厕所?” 这个话题在笑声中结束,这个婚礼办得异常有意思,当然,也是有遗憾的,容修拓的遗憾就是因为时间太仓促没有通知远在渝城的容修烨一家以及顾云初一家参加,不过再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好好聚聚算弥补吧,叶翘也好跟着俩个做了母亲的女人好好学习学习。 这个时间,容修烨倒是看到了容修拓的婚礼转播,容若把他们在教堂那段都录下来给他发过来,容修烨当时就愣了,一是终于要看到兄长站着的样子,二是因为兄长说的那番煽情的话,真没想到,他那样的人还那么会说情话。 沈南苏也很感动,特别羡慕叶翘,抹去眼角的泪水她站起来,“我去做饭,叶翘太幸福了。” 这两句话风马牛看起来不相及,但是却让容修烨深思。 他呆了一会儿,对沙发上看电视的儿子说,“你乖乖的,我帮妈妈做饭去。” 火火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爸爸,男人还需要做饭吗?” “当然,你这么小就这么大男子主义,谁教你的?” “韩奶奶说的,娶媳妇是为了做饭吃的,不对吗?” 看着儿子求知的大眼睛,容修烨决定给他科普一下,“儿子,媳妇并不是光做饭的,有时候呢需要俩个人一起做,娶媳妇回家要你疼要你宠,还有陪你睡觉。” 火火还是很懵,“爸爸,那我娶个媳妇陪着你睡好了,我要妈妈陪着。” 容修烨咧着嘴笑,还是自己的儿子好,够贴心! 厨房里,沈南苏摘着一颗青菜,看起来心不在焉。 容修烨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根说:“在想什么?” 沈南苏吓了一跳,忙把扔出去的菜捡回来,“你饿了吗?我已经煮上饭了,现在炒菜。” “南苏,是饿了,但不是肚子。”有意的撩拨着,沈南苏立刻红了脸,“你别闹,做饭呢。” “没闹,但是它不受我控制,贴上你就喜欢给你敬礼,所以这都是你的错。” 沈南苏捻着他的手,把青菜放上,“既然这么有精力你就帮我摘菜吧。” 容修烨逗她,“我的手又被犯错,凭什么要替它受过?” “那你能让它摘菜?”话刚说出去沈南苏就在脑子里脑补出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脸立刻爆红。 笑声传到她耳朵里,容修烨舔着她的耳垂问:“想它了?脸这么红。” 沈南苏真想把头扎到冰箱里,她转身去推他,“别闹了,我要做饭,火火会饿的。” “你儿子是白养了,他刚才说长大了要娶个媳妇陪着我睡,然后让你陪着他睡。” 沈南苏很无奈,男人都把这种话题当笑话吗?“行了,你别整天教他些乌七八糟的,我要做饭,出去。” “好了,我是来帮你的,你教教我,我要干什么?” 沈南苏拿起他的右手看了看,他手上的疤痕还在,现在握着也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她开始用力去握。 有劲,但是并没有她大,她很失望,“现在手还是没劲儿?” 容修烨举起自己的右手,“很难说,激动的时候力气蛮大的,上次就是用这只手打的程寻。” 提到这个名字容修烨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了沈南苏的神态有点不自然,他马上差开话题,“我摘菜吧,是这样吗?” 沈南苏教了他,“弄完后洗干净,我先炒个牛肉。” “好嘞,以后你要干什么就跟我说一声,我虽然不会可以学,我觉得做饭也挺有意思的。” 沈南苏点点头,也许是性格的问题,她不太会像现下那些任性的女孩子那么会讨男人喜欢,撒娇卖萌动不动耍耍小脾气就把男人的心锁的死死的,她觉得喜欢一个男人就该什么都为他着想。 刘丹说这样不好,太贤惠了会把男人惯坏,反而作一点才能让男人觉得有乐趣。 切着牛肉,沈南苏脑子里却想的是这些。 俩个人合作其实比一个人乱,容修烨洗菜把水弄得到处都是,他切菜还不停的问要切多长多长,要他剥辣椒他又辣着眼睛,总之这顿饭做的时间格外长,以至于火火来催了好几次,拿着手术刀跟玩似的容医生在厨房里却是个手残,啥啥都干不好,洗盘子都能摔破俩个。 好容易饭菜端上桌子,容修烨这个没炒菜的手却被油烹到烫的起泡儿,沈南苏也是服气了他,拉着他又去厨房放在凉水底下冲了一会儿,然后抹上白砂糖。 他还舔了一口,“这个可以?” “西医也要懂得中医的生活常识,这个很管用的,再说也不厉害。” 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容修烨很想找个地方哭。 因为比平常吃饭的时间略微晚了些,火火多吃了半碗,容修烨则因为自己动手了,比平常多吃了一碗,而沈南苏煮饭一般都是正好的,自己的少吃了匀给这爷俩,真是服气了。 鉴于自己做饭没表现好,容修烨又主动请缨,要给火火洗澡。 沈南苏担心,“你行吗?他洗澡特别皮,没有半天不出来,还是我给拎出来。” 容修烨打包票,“当然没问题,虽然我饭做不好,但是洗澡是小菜一碟。” 沈南苏终于是点了头,但是眼光充满了不信任。 容修烨觉得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一定好好好表现自己,别让沈南苏把自己看扁了。 晚上8点,火火被拎到了浴室,浴缸里放着香喷喷的泡泡,还有小鸭子。 火火开始磨叽,不想洗澡,各种借口。 容修烨教训他,“不洗澡身上臭了会长虱子,到时候小朋友都不跟你玩了。” “长狮子?爸爸我不洗澡了,我要长狮子,狮子好威风!” 容修烨感觉到画风不对,他赶紧解释,“不是那种啊呜的大狮子,是黑的的很恶心的专门吸血的虱子。” 火火傻傻分不清,脑子里直打架。 容修烨失去了耐心,把他抱起来就给扒了衣服,扔在了水里,然后画风又变了。 开始磨磨唧唧不愿意洗澡的某宝贝,下水后就变成了一条小鱼,玩的可欢乐了,不洗头也不洗身上,就玩泡泡。 水里不好抓,滑不留手的,容修烨有点烦。 火火终于注意到他,在水里捞了一把,听到爸爸咋咋呼呼的声音他哈哈大笑。 “别拽,小子,你要废了你老爸吗?” 火火发现了新大陆,“爸爸,你那里藏着什么,好大!” 被儿子夸,容修烨哈哈大笑,摸着火火的头说:“儿子,等你长大了也会大的,爸爸有的你也有。” 火火觉得这个他接受不了,看看自己小火火,他有点嫌弃,“爸爸,是不是越大尿的越远。” 这个问题好像男人都经历过,小伙伴比谁尿的远,不过跟儿子比还是第一次,容修烨摸着儿子的小火火哈哈大笑,“是的,火火长大了会尿的更远。” 这话确保一定不要被沈南苏听到,否则会被打死。 沈南苏在外面忙活了半天,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爷俩进去半个多小时了,也该洗完了。 她敲门,“洗完了吗?” 浴室里的两个人这才想起洗澡这正事儿,容修烨大声喊:“马上,马上,一会儿就好。” 接着他拽过花洒给火火洗澡,火火像条小鱼滑不溜手的总是不听话,容修烨人在水里都出了汗,感觉胳膊都酸疼。 好不容易洗好了,还有头没洗。 但是火火已经不耐烦了,闹着不要洗头。 容修烨耐着性子哄他,说洗头明天可以吃星空棒棒糖。 好容易哄着火火洗头,他又把洗发水弄到了火火眼睛里。 火火大哭,他慌了手脚,扔下花洒拿毛巾去擦,越擦火火越哭。 沈南苏在外面听到了,立刻推门进来。 她也没管火火身上全是泡泡,把他抱起来去洗手台那边冲洗,然后冲容修烨喊:“给我条干毛巾。” “哎,来了。”容修烨抽了干毛巾给她。 给火火擦干眼睛,又冲干净头发,她几分钟就搞定了,最后回身发现容修烨站在自己身后,身下…… “你,你怎么回事?”沈南苏都给他气死了,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容修烨感觉扯了条浴巾裹住,“那个,我,我,都怪你太诱人了,你湿了。” 沈南苏低头一看,果然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在家里穿的本来就薄,一件白色的长款t恤,现在被水打湿,胸衣和内库的轮廓清晰可见。 沈南苏红了脸,伸手把火火给他,“带他睡觉去。” 容修烨把火火带回房间,小孩都是一洗澡就犯困,火火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容修烨给儿子盖好被子,然后推开门又回了浴室。 浴室里沈南苏正在花洒下冲洗,他扔了浴巾走过去。 -本章完结- 071:左青龙右白虎,中间纹个二百五 浴室里沈南苏正在花洒下冲洗,他扔了浴巾走过去。(.) 沈南苏并没有看到他,等人从背后抱住了才吓一跳,“你来干什么?” 容修烨双手在她身上,“洗澡,刚才还没来得及洗呢。” 这个澡洗的一点都不比火火洗的时间短,而且最后沈南苏也是他抱回房间的,他用大浴巾裹着她,放在床上后才把浴巾扯下,给她盖上了被子。 沈南苏给他折腾的浑身无力,却还想着他的身体,“你以后悠着点,这才好了多久?” 隔着被子他抱住她,“怎么,不喜欢?” “不是,就是你的身体……” “别担心我,我身体很棒,南苏,你不觉得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吗?我太后悔了,想多做多补回来。” “这个哪能是多做就补了的?睡吧,我好累。” 容修烨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躺下关上灯。 沈南苏刚睡着就听到手机响,她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不想接,谁知道电话响起来没完没了,连容修烨也吵醒了。 他打开灯问:“谁的电话?” 沈南苏摇摇头,“不知道,我看一下。” 是个陌生的来电看号码应该是本地。 “是不是诈骗电话,我要接吗?” 容修烨接过去接了,开口便问:“找谁?” 电话那边是个女人,“您好,我是交通大队的,刚才您母亲关美玲出车祸被送到了中心医院,请你过去。” 容修烨皱起眉头,“你妈妈叫关美玲?” 沈南苏点点头,“怎么了?” “是你妈出了车祸给送医院了。” 沈南苏问“那没给个卡号打钱吗?骗子不都这样说你亲人出车祸要打钱。” 容修烨摇摇头,他把号码回拨,果然是交通队。 “不是骗子,是真的,我刚才查了一下,走吧,去医院。” 沈南苏拉住他的手,“等等,万一是骗人怎么办?我说是沈南舟骗人,我已经被他们伤透了。” 容修烨抓起衣服穿上,“还是去看看,万一是真的呢,你心里会好受吗?” “可是火火……” “带上吧,他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俩个人迅速穿好衣服,又用被子把火火抱起来抱到车上。 容修烨把车开的飞快,一会儿就到了中心医院。 去急诊那边,果然有个叫关美玲的。 护士对她说:“你们是她家属吗?赶紧去缴费吧,她挺可怜的这么大年纪出事了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 沈南苏还是很小心。“那你怎么找到我电话的?” 护士白了她一眼,“合着你也不想来?她有手机,里面存着儿子,我们打过去那人竟然说死了再通知他,然后就看到了女儿,难道你也要这样说吗?” “对不起,估计你们大半夜的打电话是当成了诈骗分子,你也知道现在诈骗的有多猖獗。”容修烨把沈南苏拉到一边,你去那里抱着火火,我去缴费。 沈南苏点点头,心里挺复杂的,上次的事过去她更恨妈妈,但是今天知道她出了车祸,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容修烨交钱回来把单子给她,“交了两万先治疗着,估计这种情况也没法子往仁爱转,具体的出事情况还需要了解一下,你把火火先抱我车上,我把他送到云初那里,然后再和你来汇合。” 这个时候她当然不能不管关美玲,对容修烨点点头,“你路上开车小心。” 送走了容修烨,她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心情复杂。 想了很多,爸爸去世前,爸爸去世后,其实关美玲一直重男轻女,虽然女儿是她养的但是她总觉得是赔钱货特别不待见,相反的爸爸对她好很多,但他是妻管严,平时不敢反抗关美玲,想对女儿好,也只能暗地里。 记得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班里选出几名女生跳舞蹈参加校庆演出,服装是学校的,但是老师要求每人买一双红头布鞋,那个时候一双鞋才几块钱,她回家问关美玲要,却直接给她用擀面杖打了腿,“要要要,就知道要,上学一年得花多少钱?养着你这个赔钱货,整天就知道要钱。(.)” 沈南舟看到她哭着回房间得意的笑,然后自己跑去厨房,“妈,我要10块钱。” 关美玲竟然没有问他要了干什么,直接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给他。“南舟,快吃饭了不准出去呀,妈妈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沈南舟故意拿着钱显摆给她看,而沈南苏知道他要钱是去买烟。 那个时候他才小学三年级,已经俩年烟龄了,抽烟抽的比她爸爸还凶。 沈南苏哭的眼睛都肿了,沈爸爸看到了就问,沈南苏把事情跟他说了,其实说了也白说,他爸手里又没有钱。 她是个女孩子自尊心强,准备找个理由跟老师说退出去,可是爸爸不让,他晚上偷偷出去打零工,给人搬砖攒够了钱,给她买了一双鞋,沈南苏却不敢在家里穿,每次都是穿着旧鞋出门,到了学校门口把旧鞋用报纸包好放在包里然后换上新的。 后来,日复一日的都麻木了,但是爸爸死了连那点卑微的希望都没有了,她更逆来顺受,以为这就是她的命。 大学是肯定不能读的,虽然她的成绩在整个校区是第一,能去上护校也是跪着哀求的,说好可以考奖学金,自己负担生活费,而且关美玲也为了要面子才让她去上了,读书三年她受的什么苦自己知道,可是在学校里的日子很快乐,不用在家受排挤。 毕业一年,她在仁爱这样的私家医院收入比普通医院高,本以为可以熬到头了却没想到关美玲跟人吵架的时候太用力脑梗,虽然经过治疗可半身不能动,连大小便只能在床上,她照顾她,无怨无悔,自己的妈妈,这都是应该的。 在仁爱的钱,要支撑一家的生活费,关美玲的药费还有沈南舟吃喝嫖赌的钱,沈南苏那点刚看到的阳光又消失了,她觉得生活又失去了盼头,直到遇到容修烨。 他是骨科新来的医生,听说还是医院的太子爷,他长得好看,气质清贵,而且总是那么和风细雨面带笑容,他像一缕阳光破开云雾,一下就照在了她的头上。 那次,她不知道怎么就冒犯了vip的病人景薄晏,那个景总骂起人来特别吓人,刚说她俩句就哭了,容修烨给她解了围,还把自己的手帕给她擦眼泪,还给她一块巧克力,她永远都忘不了他从病房里拉着她的手出去的情形,他的手很大很暖…… 忽然,抢救室的门大开,然后医生走了出来。 沈南苏忙站起来走过去问:“医生,病人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可能要修养一段时间,年纪大了,身体素质又那么差,这这是万幸了。” 沈南苏的一颗心放回去,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妈妈,她狠心不到希望她死的程度。 病人转入病房,她跟着进去。 现在的关美玲还不清醒,所以沈南苏只是静静看着她,真不知道她醒来后看到在床前的是她最讨厌的女儿会怎么样?破口大骂让她滚还是…… 还是后面的她不敢想,她那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的心里只有她那个不务正业的混账儿子。 容修烨回来了,他还带了一些简单的用品,都是住院需要的,他是医生,他懂。 手按住沈南苏的肩膀上,他说:“我去和这里的医生打了个招呼,我以前过来做过手术都认识,医生说她没事,虽然多处软组织挫伤,但是没骨折,而且内脏也没大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昏迷,难道是太累?” 看着关美玲面黄肌瘦的样子,沈南苏无奈的说:“估计是饿的,你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容修烨也叹气,但是这能怪谁,好好的女儿她不要,偏偏跟着儿子去讨饭,说她是自食其果也不算为过。 “对了,肇事的车辆找到了吗?” 容修烨摇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她出事的步行街那一块儿全都是监控,估计车跑不了。” 这个时候关美玲动了一下,人醒了。 那一刻,沈南苏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直往容修烨身后躲,容修烨看着心疼,自己的亲妈,都给逼成什么样子了,连面对都有困难。 关美玲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容修烨,她自己都很意外,接着看到了沈南苏,一时间自己也窘的说不出话来。 容修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她们母女算是搭了个桥,“你先别动,身上扎着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关美玲摇摇头,又去看沈南苏。 沈南苏手紧紧抓住了容修烨的衣服却也开了口,“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说,撞你的车没找到,现在我修烨他把住院费全交了,你安心养病,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我会给你找个护工,还有,沈南舟联系不上,不是我联系的,是交警队那边,所以你好点后自己联系联系他。” 关美玲一时间鼻子里像被堵上了芥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南苏没多留,她拉着容修烨出来。 俩个人去联系了护工,容修烨给了护工一部分钱要她好好照顾关美玲。 在车里,容修烨伸手去拍沈南苏的背,“真的不想在这里陪她?火火你不用担心。” “是真的不想,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感觉没法子和她装着如无其事的相处。我是不是很可恶,她毕竟是我的亲妈,我还是记仇。” “傻瓜,换成谁被她那么对待也不会轻易的原谅,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容修烨侧头亲了亲她,“如果你这个时候叫我一声老公我会更高兴。” 沈南苏羞红了脸,“别闹,这是停车场。” “停车场叫老公也不犯法呀,乖,叫一声给我听听,要不今晚叫也行。” 沈南苏的声音细如蚊蚁,“老公。” 容修烨喜上眉梢,“老婆。” 沈南苏推了他一把,“开车。” 虽然把沈妈妈安顿好,但是容修烨觉得还是找到沈南舟比较好,他给郑浩南打电话,郑浩南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把人给找出来。 “修烨,要我把他给拎到医院吗?” “不用,你找个人带我去,肇事的司机已经自首了,人家说是老太太碰瓷自己撞的,当时有好几个看着像黑社会的人围过来,他怕被讹才跑的,直接去自首,我觉得那几个人里肯定有沈南舟,他能把受伤的老妈扔下不管也是渣到底了,事情必须要有个了解,我需要让他不再来纠缠老太太,这样南苏可以把老太太送到老人院去,她也不用纠结难受了。” 郑浩南乐了,“行啊,真是个贴心的好老公,我还真没想到我们的容医生暖起来简直就是电热毯。不过也不用别人和你一起去了,都是私事,让外人知道多了也不好,我和你一起去。” 这回换容修烨笑了,“郑局暖起来跟电暖炉也不差多少呀,劳动您大驾,我怎么能过意的去?” “少废话,大老爷们的磨叽啥呀,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以身相许吧,我不嫌弃你是二手的,哈哈。” “滚几八蛋,就你那个黑熊精模样,我看着就会吐,我们什么时候去?” 郑浩南正色起来,“现在,我去接你。” 沈南苏累了一天,这个时候正在睡觉,容修烨留了张纸条给她,然后出去等着郑浩南。 郑浩南说话不着调但是办事杠杠滴,不过二十分钟人就到了,他开着一辆改装的吉普车,看着挺低调的,但是要知道他就改装这辆旧车就花了二百万就不觉得他低调了。 戴着黑超,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他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哥们儿,去打架你还穿的这么斯文,上车。” 上车后容修烨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我该左青龙右白虎,中间还纹个二百五。” “去你的,二百五是什么?对了,你那个小舅子身上还纹了九条龙,说什么九纹龙,他呀,其实就是个怂蛋,一会儿到了你别管,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容修烨点点头,忽然又问:“他在什么地方?” 郑浩南看了他一眼,“地下赌场。” 要不是郑浩南带着他,容修烨肯定找不到,因为这间赌场开在一家酒店的地下室,一般人根本就就不去,需要特别的通行证。 郑浩南抓了个线人带路,一路拽拽的去了,到了那种乌烟瘴气混乱不堪的地方,容修烨才真觉得自己穿的不合适,他故意扯松了衬衣的领子,但是他一身的贵公子气遮都遮不住。 看门的人把他们拦下了,他问带路的,“他们是什么人,看着不像一路的。” 线人是个精明的,他看了一眼容修烨压低声音说:“这个,是个文化人,斯文败类呀,玩女人玩出事儿了,人家上赶着要钱,他拿不出来,就想到咱这里碰碰运气。” 看门的又看了一眼郑浩南,郑浩南戴着黑超到处瞅,一条腿抖得跟拉小提琴似得,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匪气十足,倒也算一路的,点点头他对带路的人说:“进去看着他们点儿,别出事儿。” 带路的忙点头,“你放心,我带的人什么时候出过事。” 走到里面,郑浩南叼着烟四处看,这个地方其实想动手很久了,但是因为有个计划一直耽搁着,等事儿完了就一定把它给端了。 人太多,都是疯狂的堵着命运的人,还有模仿兔女郎走来走去的荷官,容修烨避开一个画着血盆大口女人的胸部,低声问郑浩南,“人这么多,到哪里找?” 郑浩南把眼镜往下一扒拉,“那儿,那个脱光上衣的人,不就是他吗?” 容修烨一看,果然是他,这厮赌的浑身是汗,眼珠子全是血丝,看样子不是来了一时半会了,起码一夜。 “走,过去瞧瞧。” 郑浩南推开人拉着他往前,挤到沈南舟身边,果然他输了很多,面前的筹码所剩无几。 他一着急,把脖子上的金项链拿下来,“我押这个。” 金链子很粗,黄灿灿的,用手掂着也很重,他的对头露出垂涎的表情,“好,跟你赌。” 荷官刚要发牌,忽然郑浩南把项链拿起来,“这个项链做的还挺像真的,兄弟在哪里弄的?” “是假的?好小子,你敢骗我?”对方瞪起眼睛,走过来就要找他算账。 沈南苏把手里的牌一摔,就要对郑浩南动手,“臭小子,你眼给屎糊上了,敢说老子的东西是假的,不想活了吗?” 郑浩南抓住他的手用手里的项链轻轻打着他的脸,“我眼给你糊上了,不开眼的王八蛋也敢对我动手,是不是不知道挨打是什么滋味。” 虽然郑浩南比他高比他壮,但是沈南舟在外闯荡了这么多年也算见过世面的,他把眼睛一横,竖起胳膊亮他的纹身,“小子,混哪儿的,今天让沈爷我给你开开眼。” 郑浩南平时在朋友面前不着调,可是要狠起来真是变了一个人,他眯着眼睛歪着头,雪白的牙齿微微咬住下唇,接着呸的一口唾沫吐在沈南舟的脸上,“画上的这龙怎么跟卡通画一样?小子,特别喜欢当爷是吗?我就让你去见见阎王爷。” 郑浩南一拳打在他的左眼上,没敢使全力,怕把他眼球打爆了,可就这样那小子还疼得嗷嗷叫,捂着眼睛怂哭了。 容修烨挡住郑浩南的第二拳,摇摇头。 郑浩南舔了舔下唇说:‘没事儿,是这小子赌博出老千给人揍得。’ 沈南舟已经听到了容修烨的声音,他捂着眼睛指着容修烨,“你,你,他跟你是一伙的,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容修烨冷声说:“沈南舟,你已经烂透了,你让你妈去路上碰瓷儿,现在你妈被撞了你却撒手不管,你说你怎么做人家的儿子?” 沈南舟呸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姐夫?还是沈南苏的姘头?我告诉你,沈南苏那人就是个践人,什么男人都能上的公共厕所,你他妈的拿着破鞋当宝贝。” 砰,又一下,这次打的是另一只眼睛,没有郑浩南的力气大,但是容修烨也是气到了极点,“沈南舟,要不是你也姓沈我今天真想打死你,她这些年供你吃供你喝,一个人打好几份工都给累到营养不良,你可倒好,一天到晚都在污蔑她,你算是个人吗?” 沈南舟还想再说话,却给郑浩南瞪回去,他不太怕容修烨打,却害怕郑浩南,这个人有一种煞气和杀气,他真觉得他可以随时要了自己的命。 “哼,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呀,替沈南苏教训我?还是告诉我那个没用的老太婆死了?” 郑浩南上前用胳膊压住他的肩膀,看起来像是好兄弟,其实已经快把沈南舟的胳膊压断了,“我们跟你赌一把怎么样?赢了给你一百万,输了你就要答应从今往后关美玲和沈南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准去纠缠她们,也不准出现在她们面前,滚出渝城,滚的远远的,敢赌吗?” 对于赌徒来说赌博本身就是个致命的you惑,何况还有一百万的you惑,他看了一眼容修烨,知道这个钱在他那里简直是九牛一毛,他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跟他赌。” -本章完结- 072:过二人世界 对于赌徒来说赌博本身就是个致命的you惑,何况还有一百万的you惑,他看了一眼容修烨,知道这个钱在他那里简直是九牛一毛,他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跟他赌。[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郑浩南撇撇嘴:“小子,你这是挑软柿子?知道咱容大医生是不会赌博的人。” 容修烨却点头,“好,我跟他赌。” 郑浩南回头看他,朝他挤挤眼睛,意思是你行吗? 容修烨点点头,“就玩扑克吧,这个我看到别人玩过,别的不会。” 扑克什么都是现成的,俩个人分别坐下,荷官洗好牌后发给他们。 郑浩南小声对容修烨说:“哥们儿,行吗?” 容修烨薄唇紧抿,很慎重的说:“我觉得应该还行。” 我去!什么叫应该还行,这可关系到你老婆,亲呀,悠着点吧。 但是,很快郑浩南就改变了看法,因为容修烨在沈南舟得意的亮出三条k的时候很淡定的把三张a扔到他面前。 “你你,出老千。” “我怎么就出老千了,沈南舟,愿赌服输,今天你马上离开渝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沈南舟想反悔,“凭什么,口说无凭的,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郑浩南抿着薄唇笑的很灿烂,“是没有,但是我会让你有的。” 沈南舟一看情况不好,掀了桌子就想跑。 郑浩南蹦上倒掉的桌子,几个起落就追上了沈南舟从后面一脚就把他踹翻。回头还笑着问容修烨,“哥们儿,还说你不会,高手呀。” 容修烨回答的很认真,“我真不会,就以前看别人玩过。” 沈南舟想哭,好死不死的挑了他,这就是高智商,真的伤不起呀。 郑浩南脚踩着他的后背还用力碾了碾,“你跑呀,再跑,爷就不怕你跑。沈南舟,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有几斤几两,想玩死你,分分钟的事儿。” 沈南舟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战战兢兢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制住你的人!欺负我哥们儿是斯文人?其实人家要对付你也是易如反掌,不过不想把事儿做绝了罢了,我不一样,既然今天他让我管这事了,我就管到底,你要是不走,哼哼,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在渝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闹了这么大动静赌场那方面肯定不会不管,果然管事的光头男带着打手来了,沈南舟像看到了救星,大喊:“锤哥,救我。” 光头的锤哥斜着眼睛,一脸的凶相,“谁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儿,不想活了?” 郑浩南痞痞一笑,“私人恩怨,别人少管。” “混蛋,还没有人敢跟锤哥这么说话,你小子是谁。”跟班的替光头逞威风。 郑浩南吊儿郎当的用牙咬住眼镜腿儿,声音却冷的发寒,“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有资格叫我哥的没几个,锤子,你老大是花皮吧,我想想,花皮的老大是贺海,贺海这些年可是安分多了,你这么个小喽啰也别给他整事儿,听到没?” 此语一出,光头心里犯了嘀咕,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年纪不大看着不像好人又不像道儿上的,难道是……,想到这个花皮打了个寒颤,不管是不是还是别得罪了,要是真出什么事儿自己可担不起。 也不能太没面儿,他凶神恶煞的对郑浩南说:“这小子欠你们钱是吧,要是想把他弄死您二位出去弄,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听到花皮这么说,沈南舟觉得自己完了,他大喊,“花皮哥,救我,救我。” 没人救的了他,郑浩南把他给带出来,直接铐在树上。 看到手铐,沈南舟算是明白了,这人是警察。 郑浩南给沈南舟的期限是三天,三天之内彻底不准在渝城出现,沈南舟虽然不知道郑浩南到底什么来头,但是感觉他势力很大,就是他们说的那些海哥之流估计也要归他管,所以被他逼着离开,他还真没路了。. 回出租屋去收拾行李,又想到了罗琳那个骚女人,沈南舟不禁心痒难挨,他当年因为伤了容修烨不得不离开渝城,在外面的日子受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被容修烨逼走,越想越不是个事儿。 真不能这么走,要走也要捞一笔才走,他扔了行李箱子,给罗琳打电话。 此时,罗琳正跟程寻在一起。 她看着电话没接,程寻问她:“是谁?” “沈南舟,沈南苏的那个弟弟,这个王八蛋又找我做什么。” 程寻倾身靠近,“你好像很怕他,是有把柄在他手上?” 罗琳笑得很勉强,“我有什么把柄呀,都是他瞎折腾着喜欢我呗。” 程寻退后,闲适的靠着沙发背,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不信任我?行,我不管了。” “不是的。”罗琳跑过去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是我开不了这个口,这个王八蛋趁我喝醉了欺负我,拍了我的不雅照片和视频,这些日子他拿着这个威胁我,要不我怎么会拍那种照片?” 程寻推开她的手,“你觉得那种照片不好?” “不不”罗琳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她忙纠正,“我们俗人哪能认识到程老师您的高超艺术水准,女孩子嘛,害羞是肯定的。” 程寻眯着眼睛问:“想把照片拿回来吗?” 罗琳拼命点头,“当然,做梦都想。” “好,你给他打电话,只要你按照我的说法做,一定就能拿回照片。” 罗琳点点头,拔打了沈南舟的电话。 关于关美玲碰瓷儿的事警方找过,容修烨出面给摆平了。关美玲知道自己有错,便嚷着要出院,容修烨觉得她没大问题,出院完全可以,但是需要休养,但是住的地方又成问题,总不能接她回家赡养吧,就和沈南苏商量。 沈南苏的意思是直接送她去老人院,但是目前还没找好地方,而且她身体也没完全康复,最后容修烨拍板,“反正我们现在住在别墅里,就让她现在我公寓那里住一段时间吧,反正家里什么都有,请个看护就可以了。” 沈南苏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老是给你添麻烦。” 容修烨很无奈,“你还把我当外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不要这么见外好吗?” 沈南苏点点头,“好,但还是要谢谢你。” 容修烨忽然冲她眨眨眼,“你嘴上谢不如行动上谢,今晚……” 趴在沈南苏耳朵上小声说了一句话,沈南苏的脸秒红,她轻轻的去捶他,“讨厌,没正经。” “我要是晚上对你正经,你还不该觉得我有外遇了,乖,今晚试试。” 对于现在容修烨的某些行径沈南苏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每个晚上都要,而且不是一次能结束的,沈南苏很担心他,先不说大病初愈,就是健康男人也不能这么整天折腾吧,这要是透支肾给身体造成危害怎么办?唉,还是上网查查怎么熬大补汤吧。 容修烨办事利落,下午就把关美玲接到了公寓那边,他那边的房子也有一百五六十平米,虽然装修的简约却不失大气华贵,这对住了一辈子50多平米小房子的关美玲来说就好像住进了皇宫。 她想过住大房子,但是男人没本事让她失望,后来她就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她的儿子长得帅气又聪明,就算考不上大学也一定能让她住上大房子,可是现在却只能住在自己不待见的女儿家里,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沈南苏给她买了好几身替换的衣服,都不贵,但是面料柔软舒服,比穿着要饭的衣服是强多了,她指着三十多岁干净利落的看护说:“你先住在这里,这位是彩霞,以后由她照顾你,家里基本上什么都有,有缺的你再跟我说。” 关美玲嘴上不肯服软,“别假惺惺的好心,谁知道你要对图谋什么?” 沈南苏哑然失笑,“你现在有什么可让我图谋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还图你什么?好好养伤,别以为我会不计前嫌养着你,我会抓紧时间给你找个老人院送去,不过希望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别把里面的人都得罪了。” “你……” “别跟我吵,有力气留着让自己早点好起来。”说完,沈南苏又交代了彩霞几句就走了,容修烨一直在她身后没说话,觉得她处理的很妥当。 两个人前脚刚离开,关美玲后脚就给沈南舟打了电话。 她还是惦记自己的儿子,觉得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忍心,让儿子也过来。 沈南舟正愁着找不到她,一接到她的电话立刻过来。 看到这么大的房子,他简直惊呆了,这里坐坐那里摸摸,幻想自己能住在这房子里的样子,他有些舍不得走了。 关美玲拿着桌上的水果给他吃,“儿子快吃,这都些进口水果,我们是吃不到的,别还别说,你这个姐姐还是很孝顺的,医药费花了好几万都是她那个男人出的,还有这大房子,还请了一个人伺候我,看看我的新衣服,也是她买的,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过上这样的生活。美,太美了。” 沈南舟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哎,是不是可以让老妈去求求那个女人,不让容修烨赶他去渝城?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施展小时候的无赖伎俩,把关美玲递过来的水果狠狠的摔在地上,“你就知道自己享清福,想过我吗?” 关美玲吓坏了,连忙去哄儿子,“儿子,你别气,妈妈心里想着你的,要不一进来就给你打电话吗?我想过了,以后我们就让那个男人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他娶了我的女儿,给套房子不还是便宜他吗?然后呢,让他给你找份工作,以我儿子的聪明,干个经理完全没问题,到时候你再找个媳妇把婚一结,生个大胖小子,妈就给你们看孩子。” 沈南舟给她说的心烦,霍的站起来,“你行了,光在这里瞎叨叨,你知不知道沈南苏那个男人找人收拾我了,逼着我离开渝城,以后你就跟着你闺女享福行了,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们管。” 听儿子这样说,关美玲吓坏了,她抱着儿子不松手,“舟舟,妈妈可不准你再出去受苦了,这样呀,我去跟她说,我就不信了小践人还能一手遮天,渝城又不是他们的。” “哼,跟他们家的也差不多了,她男人的朋友是个警察,听说还是个很大的官儿。” 关美玲瘦的很高的颧骨动了动,睁大眼睛说:“你放心,我去找她,要是再敢赶你,我就死在她面前,现在我们去吃饭,我让保姆给你做海参燕窝。” 听到母亲这么说沈南舟放心了许多,吃完饭后他去房间,没拖鞋就在床上滚,觉得自己快上天了。 这个时候罗琳来电话,“沈南舟你在哪里,说好了给你二十万你把照片还给我,我在你出租屋这边。” 沈南舟本来是想再问罗琳敲诈一笔好跑路的,现在躺在舒服的大房间里他忽然改变了主意,“那个地方谁还住呀,我现在在景福路金都花园,你来这里。” 罗琳不相信,“你别吹牛。” “你来看看,都快200平米的房子了,是我的。” 挂了电话,他禁不住得意起来,罗琳那妞不错,而且从和自己的哥们儿把她给强了后,这个女人特别能玩的开,骚的要命,既然自己不跑路了就留着她继续玩。 罗琳真的找来了,她到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天上下着雨,她自己开着车。 疑惑的看着这房子,她知道这是容修烨的房子,她曾经专门去打听过,看来这个沈南舟是沾了沈南苏这个女人的光。 沈南舟过来给她开门,关美玲问他谁来了,他对老太太不耐烦的说:“你赶紧睡觉,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罗琳被他拉到卧室里,沈南舟身后就扒她的衣服。 罗琳抗拒着,“沈南舟,你说我给钱你就给我底片的。” 沈南舟咬着她的脖子,“宝贝儿,我变卦了,那些我要留着自己欣赏,你跟着我吧,我现在有了房子,以后就会有车有高薪的工作,你们医院院长爱我姐爱的不要不要的,我就是国舅爷,以后你是国舅夫人,也不用做护士了,让他给你找个轻松的工作。” 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罗琳心里越发恨起来,沈南苏算个什么东西,这么烂的家庭还有个这么烂的弟弟,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容修烨怎么就给她迷惑了呢? 罗琳蝎蝎螫螫的样子惹火了沈南舟,他大吼道:“你跟老子装什么桢洁烈女,你有几根毛老子都数的清清楚楚,要是等老子发达了,你这样的烂币还看不上呢。” 罗琳眼珠一转,忙上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南舟呀,人家这不是被突然来的幸福砸晕了吗?你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沈南舟也笑了,“这才乖嘛,一会儿保准伺候的你爽,要不我们一起洗?” 罗琳忙摆手,“不了,我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了,你去洗。” 沈南舟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小搔货,等着哥哥。” 沈南舟一进浴室,罗琳的笑容一下就没了,眼神狰狞幽怨。她迅速翻着沈南舟的东西,想找到存着照片的u盘。 但是根本就没有收获,她又去翻刚才沈南舟换下来的衣服,他的出租屋她已经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估计只有带在身边。 还是没有,她咬住下唇,从包里摸出一个小滴管,里面是一种很新型的迷幻药,要是给人喝下去,会跟酒醉的感觉差不多,她有备而来,就是想问出底片的下落。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她立刻把药滴到水里,因为太害怕手一直在抖,以至于滴管几次都掉在地上。 好容易把迷幻药给弄好,却听到沈南舟炸雷一样的声音,“臭女人,你在干什么?” 看着穿戴完好的沈南舟,罗琳都傻眼了,他头发都是干的,根本就没洗澡呀,原来这个王八蛋也是防着她。 “我,我给你水里放点助兴的药。” 沈南舟一步步靠近,眼神狰狞,“艹,不要脸的搔货,老子还需要助吗?搞不死你!” ———— 沈南苏想要去接火火,容修烨却说:“让他继续在云初家住着吧,我们今天过二人世界。” “这不好吧,太太太……”一连说了好几个太她都没说出去,感觉自己曾经梦里的事情都发生了。 容修烨拉着她的手放在大腿上,“别想那么多,他喜欢住在那儿,有菲儿一起玩。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一起看电影行吗?我没追过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流程。” 流程的话把沈南苏逗笑了,“我也不知道,没被人追过。” “好,那我们今晚就享受彼此的第一次。” 听着这话,沈南苏不仅想起几年前的那一晚,那也是他的第一次吗? 两个人去西餐厅吃饭,容修烨体贴的把牛排全部切好放在她面前,俩个人去看电影,容修烨买水买爆米花,那么帅的一个大帅哥,站在走廊通道里,一手果汁一手爆米花,样子特别滑稽又让人觉得特别温暖感动。 沈南苏买完票走到他身边,很自然的把爆米花接过去,然后拉起他的手,“是个青春爱情片,怎么样?” “和你一起看,都好。” 开始俩个人还能好好的看电影,可是俩个人在黑暗里挤在一起的那种神秘气氛以及影片的渲染,到最后演的什么俩个人都看不进去,被容修烨抱着亲着既害怕又觉得刺激,对方火热的唇致命吸引着,等不到故事的结局,俩个人就出了影院,再回去的路上差点在车上就做了,关键时候还是沈南苏喊了停,差点把容修烨给憋死。 发动车子,容修烨不高兴的说:“白天都说好了听我的,南苏又反悔了。” 沈南苏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她低着头说:“你光说那个,也没说要在车里。” 容修烨凑过去,抵着她的额头小声说:“我说的是哪个?” 沈南苏更不敢抬头了,“你别讨厌,你自己知道的。” “我记性不好,都忘了,不如南苏你告诉我。” 沈南苏去推他,“你讨厌,忘了最好。” “你这是想赖账?赖账可要翻倍。” 沈南苏鼓起勇气说:“谁要赖账,我不过是不能答应你的附加条件。” “这可是你说的,回家。” 剩下的时间俩个人都没说话,脑子里却都在想着刚才说的那件事,现在沈南苏有的后悔了,想想容修烨的型号,她根本吃不下。 停车,进电梯,开门,他们既紧张又期待着将要发生的事。 一进门,容修烨就把沈南苏压在了墙上,他伸手拉下腰带,“你帮我。” 沈南苏小手羞涩的往下,抓住了他的皮带…… 容修烨的手机特别巧的响起来,他爆了句粗口,对沈南苏说:“继续,别管她。” 但是沈南苏却停下来,“你接电话吧,万一有什么事。” 容修烨闭了下眼睛,然后去拿手机,刚说了俩句,忽然神色凝重起来。 等他挂了电话,沈南苏才敢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本章完结- 074: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等他挂了电话,沈南苏才敢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有人在医院纵火,把实验楼给点了,瑟琳娜让我过去看看。(.$>>>棉、花‘糖’小‘說’)” 沈南苏帮着他整理衣服,“那你开车小心,还有,千万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容修烨亲了她一下,“放心,有你和儿子我会加倍惜命的,你早点睡。” 容修烨刚走,沈南苏的电话就响了,正是容修烨公寓那边的移动座机。 她略一迟疑,还是划开了手机。 电话那头关美玲的声音气若游丝,她艰难痛苦的喊着:“南苏,南苏,快来救我。” 电话断了,沈南苏再打过去已经不通。 沈南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打看护彩霞的电话,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关机。 她在门口磨了俩圈儿立刻拿了包打开门出去,她始终做不到他们那般无情,在听到关美玲的求救电话后她六神无主,只想着要是关美玲有什么三长俩短她没法跟去了的爸爸交代。 滴滴约了一辆车,很快就到了楼下,她上去就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有急事。” 从这里到金都小区路程并不近,虽然沈南苏再三的崔,到了目的地也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抬头看了看在魅黑夜空里矗立的高楼,已经没有几家的窗口透出亮光,她紧走几步,进了电梯。 这个时间,电梯里没有人,格外显得阴森可怕。 她来的时候天还在下雨,她被雨打湿了一点,现在穿着身上发潮,很不舒服。 电梯停下,她快步走出去,没有按门铃,直接掏出了钥匙。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个人扑上来抱住了她。 沈南苏吓了一跳,她本能的去推开来人,却触到她肚子处硬梆梆的东西,好像是一把刀,随即看到来人染着血的手狠狠抓在她的白色开衫上。 沈南苏松开手尖叫,“罗琳,你,你怎么了?” 罗琳却不放开她,嗓子里因为被血痰堵了发出咯咯的声音,她把身体全压在沈南苏身上,然后一口血喷在她脸上。 沈南舟随后跟来,他远远看着不敢上前,“她,她死了?” 沈南苏完全懵了,她厉声问沈南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是你杀了她?” “不是我,不是。”沈南舟慌乱的跳起来,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沈南舟你回来,你回来,叫救护车呀。” “不能叫救护车,不能。”关美玲也出来了,她抢走了沈南苏手里的手机,“舟舟不能坐牢,一定是这个女人不小心自己刺死自己的。” 沈南苏都快崩溃了,“你醒醒吧,你儿子能有今天都是你给惯的,是你,你害了他。” 关美玲看沈南苏的眼神儿很怪异,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她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空间胡乱的抓,“没杀人,我儿子没杀人,我儿子没杀人。” “到了现在你还袒护他。”沈南苏企图推开罗琳去拿手机,她的手上也染满了鲜血,她也不知道一个人要死会流那么多血,感觉都把整个客厅染红了。 没等她爬起来,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原来关美玲自己撞在小吧台的大理石台面上,晕死过去。 沈南苏被吓得浑身发软,是爬着去捡起手机的,她分别打了110和120,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却不敢动。 沈南苏给吓傻了,她完全不知道当警方破门而入看到满身是血的她时,就把她当犯罪嫌疑人给抓起来。 沈南苏生平第一次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过了一个生不如死的晚上。 说生不如死一点都不夸张,她被一盏白炽灯照着脸,警察一bobo的来刑讯她,问的问题也是花样百出时刻用心理陷阱来击垮她,到了最后她直接趴在桌子上装死了。 罗琳死了,致命伤是胸口的那一刀,而刀上只有罗琳和沈南苏的指纹。 沈南苏不害怕,她没有杀害罗琳不心虚,她跟警察说:“去问关美玲,等她清醒了就去问她,她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无弹窗广告)” 容修烨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天亮的事,医院的问题忙了一夜,他没回家也没顾上给沈南苏打电话,医院的损失不少,但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下面他要面临的是安全部门和消防部门的双重查问,这事不能光让人家瑟琳娜一个人扛,他给郑浩南打电话帮忙,郑浩南正跟他贫着,发现景薄晏的电话进来了,同样的,容修烨也收到了顾云初的电话。 这俩口子一早起来看网页新闻,看到出事的小区时还愣了一下,等看到犯人的背影时都觉得像沈南苏,所以俩个人就分工,一个找郑浩南打听,一个找容修烨询问。 容修烨听顾云初说完心都凉了,他拿出手机给沈南苏打电话,却发现没人接通。 他又给金都那边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 刚挂了,郑浩南就来电话了,“修烨,出事了,你赶紧来刑警队。” 昨晚是景福路派出所出警,因为发生了命案移交了刑警队,郑浩南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电话那头半天都没有听到容修烨的声音,郑浩南忙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放心,这事儿有我。” “我在医院,你快点。” 挂了电话,容修烨的脸像一张白纸。 瑟琳娜以为他是为失火的事儿,便拿着一瓶功能饮料给他,“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容修烨摆摆手,又喝了一口饮料,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郑浩南很快就到了,他拉开车门让容修烨上来,安慰他说:“你别害怕,一切都讲证据,刚来的路上我问了一下案情,就是在你金都的房子里发生的命案,死了一个女人,叫罗琳。现在南苏是不承认她杀的人,她说一进去就看到人死了,但是凶器上有她的指纹,她的解释是进门死者扑到她身上,她去推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刀,而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关美玲当场也昏迷,现在还在抢救。” 容修烨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然后皱起眉头,“他们母子俩个还真是麻烦。罗琳为什么要去我家?还有还有你帮我查一下沈南舟走了吗?” “我已经在查了,二哥也联系了左然郴,你放心好了,这事有我,不会出冤狱。” 容修烨拍了拍郑浩南的肩膀算是感谢,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一切要等见到沈南苏。 从郑浩南插手这件案子后,沈南苏的待遇比昨晚好多了,现在局长又亲自过来,手底下的人自然对她又客气了几分。 按照条件沈南苏是不能保释的,但是有关系一切都不一样,而且容修烨也交了大额的保释金,立刻把沈南苏从里面接出来。 一晚上的时间,沈南苏憔悴的厉害,一见容修烨,她立马扑到他怀里,哭个不停。 容修烨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一切都回家再说。” “我没杀罗琳。”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惶恐,罗琳的死对她也是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我知道知道,我们回去再说。” 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所有人都去了景薄晏家。 火火一见到妈妈就扑上去,沈南苏没心管他,只是木然的抱着。 容修烨把火火拉过来,“火火,妈妈不舒服,你让她去睡一会儿,自己玩去。” 火火是个听话的孩子,立刻拿着自己的小火车走了,容修烨把沈南苏送回房间里,刚想走却被拉住手,沈南苏很无助的说:“你陪我一会儿,我害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罗琳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 本来急着去书房谈事儿的容修烨只好放弃,他脱掉鞋子上床,“那你安心睡,我在这里陪着。” 沈南苏拉着他的手不敢闭眼,“修烨,人是沈南舟杀的,一定要找到他,我亲眼看到他跑了,真的不是我。” “这事郑浩南都说了,虽然你受怀疑的程度比较高,但是很多地方是经不起推理的,现在只需要关美玲苏醒给个最有力的证据就可以洗脱嫌疑,所以这事儿真不用担心。” 显然沈南苏还是不敢相信,“真的行?” “嗯”容修烨把手盖在她眼睛上,“你不用担心,一点都不用,乖。” 也许是他的怀抱够温暖,也是是她真的累了,沈南苏觉着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可以供自己依靠,所以她放松下来,一会儿就睡着了。 “南苏,南苏”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容修烨悄悄的下床,去了书房。 书房里,景薄晏沏了上好的冻顶乌龙,郑浩南却捏着杯子一脸的牙疼样。 “这茶不好喝?”容修烨端起一杯闻了闻,很香。 郑浩南牙疼的表情变成了便秘,“哥们儿,刚才我接到消息,关美玲已经醒了。” 容修烨眼睛一亮,“醒了?那好呀,南苏就没事了。” 景薄晏给他的茶杯续水,“但是关美玲一清醒就说是南苏杀的人。” “什么?”容修烨杯里的水洒出来,他烫的一哆嗦差点撒手,幸好郑浩南把杯子接过去。 “你可要小心点,这个杯子值好几千,小心二哥讹你。” 郑浩南的笑话并没有消除容修烨的愤怒,他真的要给气炸了,关美玲还能算是个人吗?南苏不计前嫌这样对她,她却反过来恩将仇报,说她是南苏的妈妈倒不如说是她的仇人。 稍微恢复了理智,他问郑浩南,“现在怎么办?要是她这样说,南苏还有机会脱罪吗?” “刚我被上面的人施加压力了,罗琳的家属现在到处闹,说警方包庇罪犯,对了,你问问你们医院,估计也去医院闹了,这事要尽快了结,越托事儿越多。” 容修烨手揉着太阳穴觉得脑仁儿疼,“事情怎么这么巧,我医院着火,他们这里就出事儿。” 这话倒是让郑浩南心里敲响警钟,太巧了,真是的。 刚想把想法说出来,郑浩南的手机响,他一看是局里的,便接了起来。 挂了电话他立刻去拿扔在沙发上的大衣,“艹他妈的,刚才局里说死者家属在刑警队门口拉横幅闹事,我先回去看看。” 容修烨担心的问:“不会给你工作造成困扰吧?” 郑浩南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的职责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你们先聊着,有事打电话。” 等他走了,一直沉默以至于没有了存在感的左然郴忽然说:“都别急,这个官司不难打。首先要找到沈南舟的下落,调查他和罗琳的关系以及罗琳去你家的目的,再一个需要法医准确的提供伤者的死亡报告,包括伤口的长度力度等,这些都可以判读出杀人者的力量身高等,浩南的手下都是精英,肯定会拿出证据。” 容修烨抬起头,“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是替南苏担心,要是她知道关美玲为了维护沈南舟这个王八蛋反咬她一口,心里该多难受。” 景薄晏安慰他,“你让南苏想开些,她做的已经够好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的,她只能当作自己没这个妈了。” “嗯。”沉重的点了点头,容修烨真后悔当初管了关美玲。 这次的案子其实很封闭,但不知道为什么网上的新闻帖子都铺天盖地,有心人夸张了案情,利用死者和嫌疑人都是美女做噱头,深扒容修烨的背景,和死者以及嫌疑人的关系,整出一桩情杀案,在她们的故事版本里,容修烨就是渣男,利用职务之便耍遍了医院里有姿色的护士,而沈南苏则靠着给他生了个儿子上位,他的现任情人罗琳上门挑衅,被沈南苏杀死,文章还贴了当时罗琳被挟持容修烨英雄救美的照片,更显得证据充分,不用法庭审判,网民们已经给容修烨和沈南苏定了嘴,要判把他们烧死。 后面有人跟帖,深扒容修烨的背景以及和渝城最有权势的两个人,景薄晏和郑浩南的关系,顿时仇富的网民更怒了,说什么腐败的裙带关系,甚至还有人在翻起景薄晏的旧事。 虽然很快这些帖子被和谐了,但是已经造成了恶劣的影响,郑浩南腹背受敌,被国家公安部部长给狠狠批评了一通。 按照上面的意思,是要先关押沈南苏,平舆论,平民愤。 沈南苏在得知关美玲竟然指控她杀人后,当场就气昏了,醒过来之后就病了。 发高烧,一个劲儿说胡话,是被吓病的,毕竟她不是叶翘,怀里死了个人都成了梦魇。 本来就不能送她去受苦,现在更不能了,他们这些男人能做的就是快点找到沈南舟以及定他的罪。 现在这种情况沈南苏也不能住院,就在家里打针,顾云初也没去大学那边,在家好好照顾她。 但是,沈南苏的情况很复杂,打了好几天的针,按理说早该好了,她却还是昏昏沉沉,一个劲儿的说胡话,有几次,容修烨听到她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妈妈。 那一瞬间,他懂了她的心病,这次关美玲的指控让她对妈妈这个词彻底失望了,心里的悲伤淤积就成了现在这场大病,心病当然还要心药医。 明明知道现在情势紧张,容修烨还是要求见关美玲。 虽然郑浩南很难做,但他还是准了,渝城这地儿还是他说的算,天高皇帝远,他们管个鸟儿,再说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官,为兄弟,为正义,他都不能袖手不管。 容修烨去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多,郑浩南屛退了守在病房门口的同事,然后让容修烨进去。 这个点儿,关美玲并没有睡,见到容修烨来也没有惊讶。 容修烨站在床前看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大概给看的不自然了,她偏过头去看着墙,“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已经是无尽的嘲讽,容修烨不屑的说:“我给人看了十几年的骨头,自觉骨头都是简单的,单一的,不可复制的,但是你的脸皮下的骨头我却看不透,脸皮太厚。” “你?你是为了那个丫头来找我的吧,她自作自受,我也是大义灭亲,你别找我。”关美玲其实也不傻,她知道容修烨可能录音什么的,口风还是咬的死紧。 容修烨笑,“到了这份上你还胡说八道?怎么,怕我录音?我没想过!你这样的人当然不能让我钻这个空子,我就来说说南苏,她到底是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 “狠什么?在我们老家那块儿女孩子都这样,生下来就是赔钱货。我对她哪里不好了?我都送她去上卫校,我自己可是连初中都没上,还被逼着嫁给她爸爸那个窝囊废。” “你是因为讨厌她父亲才把怨气撒到她身上吗?从小南苏就听话,干最重的活吃最少的东西,我觉得就是灰姑娘都比她幸福,就连你对她又打又骂,哪怕让她当着医院的同事出丑,你有事还是她第一个站出来,给你交医药费,找人照顾你,帮你搬家,为什么你就不知足呢,口口声声骂她不孝,你孝顺的儿子都干了什么?卖你房子去赌博,让你大街上讨饭给他赚钱,甚至让你碰瓷,你被车撞了他就跑了,给他打电话也只是问你死了没有,这样的儿子你拿着当宝,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句句谶心,容修烨觉得就是个石头人也该给自己说动了,可是关美玲却靠着墙壁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说:“你无非是想让我说沈南苏无罪,那是不可能的。” 早就料到了这些话,容修烨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一个是和不爱的丈夫生的孩子,一个是和喜欢的厂长生的孩子,你自然是把沈南舟当成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你胡说什么?”关美玲忽然尖叫起来,失去了刚才的冷静。 “既然我胡说你激动什么?老国棉二厂厂长是个风流才子吧,名字里也有一个舟,你和南苏爸爸结婚生孩子后还红杏出墙,你以为这个秘密能守住吗?口口声声说南苏是践人应该浸猪笼,应该浸猪笼的人好像是你吧?” “你,你,”关美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浑身发抖。 “为了一个不爱你利用你的男人你残忍的伤害着爱你的男人你亲生女儿的感情,就跟对沈南舟一样,你不觉得你很傻很可笑吗?你这辈子只不过是个笑话,你以为我来是求你替南苏脱罪的?哼,那天你把沈南舟叫来大厦里有监控全看到了,罗琳和沈南舟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俩天了,那天卧室的床上有他们的衣服纤维和皮屑,还有,罗琳身上的伤口是被刺时间和南苏去的时间差了10分钟,那天你还给南苏打电话要救命,你还故意把保姆支走方便儿子过来,这些警方都查出来了,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而且你是他们俩个人的母亲,你的证词在法庭上本来就是无效的,我来找你无非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解开南苏的心结,她始终过不去被自己妈妈残害这个坎儿,既然你自己放弃了,那你就自生自灭吧,当然,你也没有儿子送终,轻的,他判个终身监禁,重的就是丧命。” 一口气说完这些,容修烨觉得很累,他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关美玲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变幻着颜色,她爬起来大喊:“你等等。” -本章完结- 075:他对你不好吗? 容修烨停下步子却并没有回头,“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我和你无话可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你别走,你,你是舟舟的姐夫,你要帮他,我亲眼看到是那个女人自己撞上他手里的刀,他没杀人。” 容修烨眸色一喜,要的就是她这句话,不过他还是装着很冷漠,“什么姐夫,请你注意用词,他要认我当姐夫,也需要你认南苏是女儿才行,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她已经不稀罕了。” 关美玲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到了容修烨脚下,她拉住他的衣服哭着哀求,“舟舟真的没杀人,是那个女人跟疯了一样冲过来的,你一定要帮帮他,他不能坐牢的。” 容修烨悲悯的看着她,南苏说的对,有些时候她不过是个可怜的老人,但就是这样的人,利用了他们的同情心,一次次做着最伤害人的事情。 抬脚往前,他沉沉的警告,“如果你想你儿子活命,最好说出实情,到时候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一定要帮帮舟舟呀。” 走出门口,容修烨拉住郑浩南,“走,那边去说。” 郑浩南给他拉到车里,他把手机递给他,“开始还挺机智,不过最后还是承认人,下面怎么办?” “这样就行了,而且还有个好消息,沈南舟逃到海城,已经被赵一恒抓获,就是你嫂子队里的刑警队队长,现在押解回渝城,这次我亲自审,铁证如山,看他这次还怎么逃。” “太好了,快点结束这个案子,也希望南苏好起来。浩南,本来我去找关美玲的时候还想让她跟南苏道歉,解开南苏心里的心结,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让我救她儿子我就放弃了,我希望南苏有一个新生,依靠自己挺过来,抛弃以前那些不好的。” 郑浩南抓抓脖子,“你看这小词儿说的,你跟你哥都是泡妞高手,郑某甘拜下风。” 容修烨也没心思跟他贫,只想着快点回家见到老婆。 回家的时候火火守在沈南苏的身边儿,今天是周日,菲儿也在,小姑娘像个小大人一样拧了湿毛巾给火火,让他给妈妈擦额头。 火火趴在沈南苏身边,稚嫩的小手擦得很起劲儿,他一边擦还一边说:“妈妈好起来,带着火火骑车车。” “火火,你不能只想着你妈妈和你玩,你要想点他们大人喜欢的。” 菲儿的话让火火很难懂,“菲儿姐姐,什么是大人喜欢的?” 菲儿歪着头想了想,“我妈妈喜欢我爸爸,我爸爸喜欢我妈妈,他们大人喜欢的大概都是人,你妈妈喜欢的肯定是你爸爸。” 火火恍然大悟,“妈妈你快好起来,带着火火骑爸爸。” 菲儿想跑,她觉得她可能已经把火火带到沟里了。 “舅舅。”看到容修烨赶紧打招呼,生怕舅舅又嚼舌根跟妈妈说自己的坏话。 容修烨今天脾气好不跟她计较,把火火抱下来,换他拿湿毛巾,他也在沈南苏耳边说:“南苏,你快好起来,你还有我和火火,你还有美好的未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们相亲相爱永远不分开。” 沈南苏一直昏昏沉沉的,她能听到他们说的话,就是没力气睁开眼睛,听了容修烨的话,她流下了眼泪。 容修烨把她抱的更紧,“南苏,南苏,南苏。” 菲儿拉着火火出来,火火还问她:“菲儿姐姐你干什么?” “你怎么跟我弟弟一样智商低,你要留出空间给你爸妈谈恋爱,懂吗?” “奥。”火火点头,又问菲儿,“菲儿姐姐,什么是谈恋爱,我可以和你谈恋爱吗?” 菲儿傲娇的摇头,“那不行,你太小了,我喜欢哥哥,起码要比我大一个小时的,而且你不酷,我喜欢酷的不说话的。” 火火又懂了,“原来你喜欢的是哑巴呀。” “容炎,我讨厌你。”菲儿跺着脚跑了,火火风中凌乱,又说错话了吗? 沈南苏好起来,案子也有了结果,沈南舟被押解回渝城后,在郑局魔鬼式逼供中,终于供认不讳承认了杀人,不过真的是误杀,刀子也不是沈南舟的,罗琳来的时候自己带着,沈南舟纯属是为了自卫,但即便如此,杀人罪名还是成立,他大概会被判10-15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沈南舟认罪后有个要求,说要见见自己的母亲,郑浩南答应了,让人带关美玲来见他。 那天,沈南舟跟关美玲说了很多话,俩个人都泣不成声,关美玲离开后央求带她来的警察带她去见见沈南苏。 这个警察把情况报告给了郑浩南,郑浩南又联系容修烨,容修烨让把人带到了景薄晏家。 他们一直还住在这里,这里比较安全,也有人照顾火火。 关美玲被带到会客室,先来见她的是容修烨。 “关女士,你又想干什么?”容修烨语气不善。 关美玲抖了抖唇,半天才说:“我想见见南苏。” “见她干什么?给她伤口上撒盐吗?” 关美玲赶紧解释,“不不,我就是想跟她道个歉,可以吗?” 容修烨看着门的方向,点点头,沈南苏便跨前一步走了进来。 迎面一个满头白发枯瘦如柴的老太太坐着,沈南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忽然就觉得不恨了。 要讨厌怨恨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这些负面情绪伤害最多的是自己,而现在,经过这么多后沈南苏再面对关美玲,已经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 对陌生人是谈不上爱恨的,甚至连眼光都不需要在她身上停留。 觉察到沈南苏这种冷如冰雪的情绪,关美玲忽然慌了,这些年她已经习惯支使奴役沈南苏,而仗着的不过是沈南苏想在她面前得到一个女儿应该得到的爱。现在她却脱出了她的掌控,已经不稀罕她的爱了,她对沈南苏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杀伤力。 “南苏。”她轻轻的叫了一声。 沈南苏微微点点头,“坐吧。” 关美玲浑身不得劲,她没坐,搓着手说:“南苏,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就不来烦你了。” 离开景家的时候关美玲还回头看了俩眼,没有人和她说话也就对她此时的心里活动不得而知,是继续觉得她儿子还还是有一点点后悔呢,当然这些对沈南苏已经不重要了。 身边好朋友多,那些善后的事容修烨都不用管,他只负责陪着沈南苏,俩个人也商量过了,过几天就带着孩子回海城,容修烨会继续在海城的医院任职,而沈南苏就在家照顾孩子和帮着容若料理家务以及陪着俩位长辈,大嫂叶翘也要生孩子了,她自己又没什么亲人,虽然说容家多少保姆都请的起,但是身边有个能说话的亲人总是好的。 在叶翘离开的前两天,警察找上门,原来是关美玲死了,跳河自杀,让她去处理后事。 知道这个结果,沈南苏还是红了眼眶,心里一点自责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想想这也是关美玲咎由自取,她的一辈子都活在绳索里,有老公却选择了背叛,有女儿却从来没有善待,她能选择死说明她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容修烨帮着给买了一块墓地,也没选择和南苏的爸爸合葬,既然是一对怨偶,那死也不必在一起。 因为处理关美玲的后事,又耽误里好几天的行程,下了一场秋雨,火火又感冒了,虽然容家开医院的,但是景薄晏不赞成孩子打针吃药,他家儿子都是看中医,按摩治疗,为了这个容修烨还和他吵了一架,关于中医和西医的世纪大战,最后以俩个女人的参与告终,景薄晏获得美女的支持,完胜大医生容修烨,所以这次感冒火火不吃药不打针,就去按摩贴贴,虽然慢,但是很安全。 容修烨觉得特憋屈,打电话跟容修拓抱怨,谁知道容修拓忽然很感兴趣,说中医是个好东西,可以专门开个中医院,请几个老专家,发扬国粹。 容修烨都要跳脚了,“庸俗的商人真的没法子和你们交流!” 沈南苏噗的笑出声,“好了,清高的医生,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能开饭?” 容修烨瞟了一眼她曲线分明的身体,最近事情太多,加上大病初愈,人清瘦了很多,但是胸部却没缩水,反而觉得更丰满了,好久没碰她,他一股子火顶到腹部,已经硬到不行。 在一起时间久了,他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沈南苏一看就懂,她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你瞎看什么,不准。” 容修烨伸手接住她扔过来的东西,原来刚才沈南苏正在整理衣服,没也发现自己扔过来的竟然是一条美腻的小裤裤。 容修烨直接把这当成是邀请,把人吃干抹净后还言之凿凿的说:“是你勾引我的。” 沈南苏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不过刚才他好温柔呀,让她身心非常舒爽,所以呢,就原谅啦。 中医虽然慢但还是有效的,火火的咳嗽差不多好了,回家的事又被提到日程上来,容修烨也忙着去医院交代些事情,她则买一些礼物什么的,虽然说容家什么都有,但是总要表示表示。 在商场里,根据容修烨的指示,给容思吾买了一盒高档茶叶,容若的是一套工笔画工具,叶翘是一件美丽的孕妇装,但是容修拓的比较难买,她转了一圈儿最后看中了一套钻石袖口,但是宝蓝和深蓝这俩个颜色都喜欢,一时不能取舍索性买了两套,深蓝的给大伯哥,宝蓝的就给自家老公。 要离开的时候她又觉得这些日子住在景薄晏家应该好好谢谢人家,于是又给他买了一副,自己出事左然郴和郑浩南没少帮忙,又给这俩位一人买了一副,这五福袖扣下来她觉得都要破产了,虽然是刷容修烨早年给她的那张工资卡,但老公多手多脚的真让人吃不消。 买完东西心情很好,虽然这些年穷,但是她一直都坚信施比受有福,想到他们接受到礼物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别人倒好说,一定很正常,就不知道郑浩南会是个什么样子。 正想着,迎面撞到个人,对方用不敢置信的口气叫了一声南苏,她一看,原来是程寻。 上次见面到现在没有多长时间,程寻却瘦了好多,也不太注意仪容,胡子没刮头发乱糟糟的,现在倒是真像艺术家。 沈南苏跟他打招呼,“真巧,你也来购物?” 程寻却答非所问,“南苏,你廋了,他对你不好吗?” 沈南苏笑着摇头,“瘦不好吗?我这减肥呢,而且前一段时间生病了,难免瘦一些。” “没事就好,那我不耽误你了,我走了。” 沈南苏点点头,“嗯,再见。” 俩个人擦肩而过,沈南苏心里不免有些怅惘,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对不起程寻,是他在她最艰难的日子里给了她一份依靠和安身之所,这个世界上,最没法拒绝的就是对方的善意。 忽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尖叫,“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沈南苏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寻晕了,她忙跑过去,给他掐人中做心肺复苏,一会儿他悠悠醒转。 抚着额头,他挣扎着爬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而且还酗酒?”沈南苏刚才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酒味,所以做出的判断。 程寻摇摇晃晃的想走,“谢谢你,南苏,不过我没问题的,你也回家吧。” 沈南苏拦住他,“我送你去医院,有病一定要看医生。” 程寻还想拒绝,不过身体虚弱被沈南苏强行拉到了出租车里,她带他去的是仁爱。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正牌老板娘了,所以她带着程寻来看病自然引来八卦的目光,沈南苏倒也没在意,她给他挂号带进诊室,跟医生说了刚才的情况。 程寻被推去做检查,沈南苏在等的时候看到了刘护士长刘丹。 许久未见,沈南苏自然是上前打招呼,刘丹却一脸的不自然。 沈南苏以为刘丹对她隐瞒了那么多的事厌恶她,所以打了个招呼就想离开。 说知道刘丹却拉住了她,“南苏,我跟你说个事儿,这事我知道好些天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沈南苏皱起眉头,她一直觉得刘丹不是个八卦的人,既然她想说的一定是很重要的。 “刘姐,您说。” “我前些日子给庄医生整理办公室,无意发现了容医生的病历,我还拍了照片,你看。” 沈南苏将信将疑的接过刘丹的手机,果然,是容修烨出车祸时候的病历,上面写了手臂的伤,并没有脑部伤的记录,但是这些能说明什么? 后来我听庄医生和瑟琳娜院长说话,他们说容医生根本脑部就没受伤,他只是手臂有外伤,是他要求庄医生那么跟你说的,为了是让你呆在他身边,就连给你看的片子,都是别人的。” 这话要是搁在沈南苏极度抗拒容修烨那会儿来讲她肯定能给气死,但是现在不同了,容修烨对她对孩子怎么样她自己知道,而且现在想想,他那样的人肯花心思骗她,也是因为对他有感情,他说过,他走了很多弯路才知道他爱她,那么过去他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是不是可以归咎成他走的弯路呢? 见沈南苏沉默不语,刘丹以为她往心里去了,便磕磕绊绊的继续在她耳边说:“南苏,我知道你现在过得挺好的,容医生对你也好,但是我就怕你吃亏,有钱人……” “谢谢你,刘姐。怪不得他身体说恢复就奇迹般的恢复了,原来是骗人的。” 见沈南苏并没有生气,语气里只是带着一点嗔怪,刘丹有些不确定的问:“他那样骗你,你不生气?” 摇摇头,沈南苏苦笑:“不生气是假的,但是一想到这都不是真的我又觉得庆幸,要是他真有点什么意外,刘姐,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刘丹想想觉得她说的对,这个话题应该结束,可是一想到那张阴笑的脸,她没有办法,只要硬着头皮说:“南苏,你变了,是因为他给了你更多更好的物质条件吧?想想你以前连买饭的钱都没有,现在一身名牌,连包都是奢侈品。” 沈南苏没有想到刘丹这样看她,衣服包鞋子什么的其实都是顾云初的,她自己衣服不多,一直也没出去买,顾云初的衣服穿不完就送了一些给她,她知道这些都是好的,却没有想到刘丹会拿着这些来攻击她。 沈南苏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很珍惜刘丹对她的友情,更感激她以前对自己的照顾,但她既然看不惯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解释什么,她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刘姐,没事了吗?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沈南苏远去的背影,刘丹掉下了眼泪,她知道永远失去了这个朋友,南苏,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不远处,瑟琳娜站着也久久没动,她想过去安慰刘丹,但是想起她对她的拒绝,便绕道走开。 沈南苏去检查室门口等,容修烨站在高一层的楼上正好看到了她,有些兴奋,以为她是来找她,刚要打招呼,忽然看到从检查室走出来的程寻。 容修烨脸色迅速变黑,简直跟墨汁一个颜色。 沈南苏不禁和程寻一起,还扶着他的胳膊。 “容医生,容医生。”和他一起的人叫了他好几声。 “哦,继续说下去,我在听。”容修烨的目光落在沈南苏身上,然后迅速走开。 沈南苏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抬头看看四周,并没什么人。 程寻对她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还说没事,胰腺炎叫没事呀,你知不知道要是急性出血性胰腺炎是有生命危险的,我去帮你办住院手续,这个需要住院治疗。” 程寻拒绝,“没那么严重,我自己知道。” 沈南苏急了,“你知道什么呀,你自己的身体不好好珍惜糟蹋了给谁看?” 程寻脸色难看,“南苏,我不是因为你,所以你也别管,要是让容修烨误会就不好了。” 沈南苏重重嘘出一口气,然后拉着他去了病房。 帮程寻办完这一切已经不早了,她在医院门口打车,却意外的看到了容修烨修烨开车从她面前经过,她喊他并没有听见,她赶紧给打电话。 电话也没有人接,她只好打了车回去,这个时间段车难打路又赌,到家已经是晚上7点多。 人家都吃完饭,火火进门就抱她,“妈妈,你怎么才回来。” 沈南苏累的不行,她推开火火,“宝贝儿,妈妈好累,咱一会儿再抱行吗?” 顾云初抱着小宝出来,笑着问沈南苏,“南苏,你是把商场买回来了?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没?” 沈南苏揉着手臂说:“快别说了,今天遇到一些事儿,我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估计能吃下一头牛。” “那你快去吃饭吧,给你留了饭菜,要是觉得不够我再让厨房给你重新做。” “不必了,人家哪里顾上吃饭这种小事,再说了,秀色可餐已经吃饱了。” 容修烨阴阳怪气的话让沈南苏觉得别扭,她心说你这个大骗子还有理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本章完结- 076:女人都是磨人的妖精 容修烨阴阳怪气的话让沈南苏觉得别扭,她心说你这个大骗子还有理了,胡说八道些什么。(.$>>>棉、花‘糖’小‘說’).lwxs520【鳳\/凰\///ia/u///】 被容修烨这么一搅合,沈南苏都气饱了,她拎着东西回房间,不想理他。 顾云初气的去推容修烨,“哥,你这是干什么?” 容修烨没说话,眼睛却看着沈南苏消失的方向很郁闷,这女人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火火很会察言观色,他跑到菲儿房间去八卦,“菲儿姐姐,我妈妈和爸爸吵架了。” 菲儿正在写作业,一个鸡兔同笼鸡和兔子的脚把她弄得头晕脑胀,所以摆摆手让火火出去,“别烦我,否则我和你打架。” 火火叹了口气,学着他姑父景薄晏的口气说:“哎,无理取闹的女人。” 房间里,沈南苏把袋子扔在一边,换了衣服躺在穿上生闷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矫情,她忽然觉得特别委屈。 容修烨跟着进来,他是想进来好好跟她说话的,可是一见到她又想起她下午扶着程寻的手,那就像一根长长的刺钉在他心里,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见他进来,沈南苏翻了个身面向墙的一面,不想理他。 程寻也拉不下那个脸,走进走出的弄出很大的动静儿。 沈南苏嚯的坐起来,既然他喜欢闹就自己闹,她去火火的房间。 走到门口,是和容修烨擦肩而过,他等她过去后忽然转身,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臂。 “你要去哪里?” “我不用你管,你放手。”沈南苏态度不好,是生他撒谎的气。 容修烨冷笑,“我放手你找谁拉着?嗯?” “容修烨,你别没意思,我不想和你吵架,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我小心眼儿?”容修烨冷笑,“那谁不小心眼儿,程寻?大度到你被我睡着他还是想法设法给弄回去,下午你们都做了什么?纵欲过度把他整医院去了?” 沈南苏给他恶毒的话气的浑身哆嗦,这才好了几天怎么又故态萌生了,他容修烨能给自己点安全感吗? “你放开,没力气跟你吵架,太没意思。” 她的这种态度反而让容修烨更生气,“怎么?就见了程寻一面现在跟我说话的**都没了?” 沈南苏都快给他气死了,经历了这么多,难道小小的信任都没有吗? “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容修烨,我下午在超市和程寻是巧遇,他生病晕倒了我送他去医院,作为一个在困难时候帮过我的朋友我没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容修烨冷笑,“我也知道他不仅是一个朋友,还是你的男朋友。沈南苏,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对你有目的的男人,为什么还给他机会,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妥吗?” 他的话有道理,其实送程寻的时候沈南苏也不是没想过,但是那天俩个人已经说开了,而且现在程寻的态度已经努力做到不打扰,她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病在商场没人管。 口气缓和了很多,她试着和容修烨沟通,“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但是我也要和你郑重说明,我和程寻已经说明白,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 容修烨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米分中透亮的小嘴,目光深且重,“南苏,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程寻,毕竟他不是个可以让人相信的人。” 沈南苏嘲讽一笑,“那容医生就是个容易相信的人吗?车祸,脑部有淤血?” 容修烨心里一颤,这是沈南苏知道真像了,是庄子这个王八蛋说的吗? “你怎么不说话?还要编故事?容修烨,这就是你对我诚信的态度?其实今天我和程寻的事儿是正大光明的,否则我为什么带他去仁爱,跟你挑衅还是示威?是你自己想多了,自己开车扔下我还不接我电话,这就是你男子汉的风度和诚信吗?” 兴师问罪没成,反而被沈南苏排遣了一顿,容修烨真说不出话来。也是呀,要是沈南苏真和程寻有什么何苦带她来仁爱,自己一千个一万个爱着她,可就是不能大度点对她,这种小心眼的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了? 想到这里,容修烨的气势弱下来,“南苏,那个,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既然事情都提了,沈南苏却不打算就这么完了,“容修烨,我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大家能相互谅解,其实就算我知道你骗我,我也不打算再责问你,当时你能骗我是因为想把我留在身边,既然我都决定和你生活了再因为这个和你闹矛盾就是矫情,可是你怎么就做不到信我呢?我就那么贱还是你认为我继承了关美玲骨子里银荡的血液,也像她一样……” 容修烨箍住她,用嘴把她的话赌回去,剩下的不能说,真的太严重了。 呜呜,沈南苏也真生气了,她不配合他,伸手去推他,想去咬他,可是容修烨却把这个难度很大的吻完成的很好,等俩个人再分开的时候都浑身发热,气喘吁吁。 沈南苏捶打着他,容修烨老老实实的任她捶打,还体贴的说:“手疼不疼,要是心疼就歇歇,罚我干点别的,别累着自己。” 沈南苏泪流满面,有点失望,过日子真的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哪有来的每时每刻的甜蜜,这才几天又吵架。 咬着下唇,她恨恨的说:“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吗?” 用唇轻轻擦着她的脖子,他哑声说:“南苏,是程寻这个人有问题,我不愿意你跟他走的很近,真的。” 他愿意平心静气,沈南苏也和他说理,“什么问题?不是上次的杀人案已经证实了和他无关吗?就算他没和警方合作提供证据,我觉的也是因为他在摄影界有名气了所以不愿意提自己的黑历史,那些凭着三级片出道的艺人,现在又有谁愿意提那段过去。” 容修烨摇摇头,没说程寻算计他的事儿,男人要自尊,“不是这个,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很阴险,反正你离他远点好吗?” “行,我以后注意。但是脑子里淤血的事怎么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压迫脑神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些是你吗?” 容修烨想跑,“你不是没吃饭吗?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站住。”沈南苏喊住他,“不是随便我发落吗?我这还没说完呢。” “南苏”容修烨靠近,“骗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了,谁让你那个时候和程寻在一起了,我只能出此下策。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爱的是我,只是需要一个回到我身边的契机,我这么做虽然伤害了你让你担心受怕,但我心里也不好受,真的,天天做恶梦你不要我。” 这些话他说的可怜兮兮的,像个要被人抛弃的小狗,沈南苏心软,就这么简单给他说动了。 “即便是那样你也很过分,容修烨,你做错了事情就得接受惩罚。” “能不能以后再惩罚,这是景薄晏的家,会被他笑话的。” 沈南苏推开他要走,“我去火火房间睡。” 容修烨赶紧抱住她的腰,“好了好了,老婆,你想怎么惩罚都行,不过我们低调一点可以吗?” “行,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榴莲,你就跪榴莲。” “老婆,万万使不得,你去找榴莲,这个家里连狗都知道我跪了,咱换个法子。” 沈南苏捏着下巴想了想,“要不就键盘?” “我们的是笔记本,没有键盘。” “玻璃渣子?” 容修烨真觉得自己是自食恶果,他抱着沈南苏在她身上乱亲,“老婆,要跪也到床上跪好吗?我这么跪着你躺着进去,嗯?” 沈南苏抬手去打他,“又是你赚便宜。” “不是的,我会让你舒服,今晚我给你亲亲,亲亲就不生气了,嗯?”还挤了挤眼睛,就怕沈南苏看不懂他的意思,真是个十足十不要脸的流氓。 俩个人正闹着,忽然顾云初来敲门,“哥,你们睡了没?浩南和左律师来了,薄晏和他们在喝酒,你要不要去?” 顾云初来叫他是一层意思,主要的是怕真打起来,这总要有个人拉架。 沈南苏一听人都到齐了,正好送礼,她喊了一声,“好的,你哥马上就到。” 她在墙角的袋子里一顿翻找,找出了三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找到了,你把这个送给他们三个。” 容修烨皱起眉毛,“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们礼物?” “当然是为了感谢了,我这次出事他们帮着跑里跑外的,这个我也给大哥买了,他的礼物不好买,我琢磨了半天呢。” “那我呢,我有没有?”别的男人都有呀,容修烨的醋意越来越浓。 沈南苏故意逗他,“刷你的卡用你的钱买礼物没诚意,等我有钱在说。” 容修烨的脸子一下就撂下来,也不接盒子自己大步往外走,“要送自己送。” 沈南苏翘起嘴角,还真找到虐他的好办法了。 自己把盒子装在袋子里,也去了客厅。 客厅里,大家谈的正热闹。男人们在一起的话题一般都离不开女人,这次说的也是。 容修烨带着一脸被女人气出的脾气,“说什么呢,我来了就不说了,很猥亵吗?” 郑浩南已经看到了他身后的沈南苏,故意大声说:“是呀,是说你以前去龙庭的事儿,不敢给南苏听到。” 沈南苏笑着接话儿,“没事,我现在暂时性失聪,而且我送完礼物就走,谢谢大家这些日子给我的帮助。” 一听有礼物,当然都高兴,容修烨除外。 沈南苏按照挑好的颜色一一送到他们手里,景薄晏的是土豪的金色,周围镶着一圈碎钻,看起来比较华贵;郑浩南的是黑白俩色的碎钻交错拼接,左然郴的却是简单的金属色,只在当中镶了一排碎钻,简洁大方,非常适合他们,而且没有人和容修烨的那副重色。 男人都表示出喜欢和感谢,沈南苏便找了火火去洗澡睡觉。 郑浩南拿着那对袖扣直得瑟,“弟妹这个眼光好呀,我一直都想有这样一副袖扣,但是没买到,以后终于有了妹子送的东西了。” 容修烨气的磨牙,“随便送的,又不用她挑,这都是随机的。” “不对呀,你看这款式,这颜色,多配我,证明我是一个黑白分明的执法者,随机也能这么用心,我也是服了。” 一向不怎么识人家烟火的左然郴也火上浇油,“嗯,很配我,自己买都买不到这么合适的。” “沉稳大气,云初也就这样的眼光就是了。” 三个人你一眼我一语,不停地显摆着手里的礼物,都快把容修烨气死了,宝宝心里苦呀,可是宝宝不说。 虐够了容修烨,郑浩南又把话题给转回去,“二哥,你说辛甘要订婚,跟谁呀?” 景薄晏看了一眼左然郴,“我也不太清楚,就听云初打电话说了点,好像什么少东。” 左然郴手抚着那对凉滑的袖扣,眉头锁的死死的,却没有说话,整个人像冰雕的。 郑浩南却憋不住了,“左儿,你就真这样?甘心吗?到底是自己睡过的女人。” “看没看过上海滩?周润发版的。”左然郴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暴漏年龄了,宝宝都没听说过。”郑浩南塞嘴里一把腰果,腮帮子都鼓起来。 左然郴很嫌弃他,“你吃那么多干什么,又用不着肾,二哥、修烨,你们吃。” 郑浩南给他气得鼻子都歪了,斗嘴就斗不过这个左毒舌,他只好接他上句话,“什么呀,赶紧说,这里有周润发啥事儿?” “小时候看上海滩有个情节印象特别深,赵雅芝扮演的冯程程结婚,周润发冒着大雨赶到了教堂,站在门口冻得发抖,冯程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时她身边的丁力都紧张死了,怕老婆给抢走,但冯程程还是回过头,继续和丁力的婚礼。” 郑浩南听的云里雾里,“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景薄晏替他回答,“他的意思是如果辛甘就是铁了心要嫁给别人,他想什么做什么都没用的。” “我去,你们这帮妖孽,但是我也看过很多男主抢婚成功的,比如那什么,什么什么。”都不看电视的郑浩南什么了一顿什么也没想起来。 景薄晏不理他,转头跟左然郴说:“左儿,我觉得这个还是要看你自己,真的喜欢辛甘就别轻易放弃。” “对,不能放弃,像我一样,坑蒙拐骗的把南苏给拐回来好好爱。” 左然郴晃动杯子里的红酒,眉宇间神色黯然,“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南苏是喜欢你,而我对辛甘来说,只是负担和痛苦。”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感情这种事真的不可说。 郑浩南把大家的杯子倒满了,然后举起酒杯说:“来,让我们为了女人干杯,这些小妖精折磨我们又让我们念念不忘,不管是蚊子血还是朱砂痣,不管是白饭粒还是白月光,敬她们。” 景薄晏想起自己和顾云初那段刻骨铭心又荡气回肠还跌宕起伏的爱情,已婚,还是侄子的女人,却带着郑浩南的儿子,后来终于走到了一起,又杀出景子墨这个bt,四年的分离,荏苒的时光,能支持他们走到最后的大概只是一份执念,一份“若不是还想着再回到你身旁早就像命运投降”的执念。 仰头干了这杯红酒,他忽然豪气干云的说:“左儿,你放心,你的这个忙我帮定了,我会说服云初,力挺你到底。” 左然郴是个不太容易表露感情的人,此刻他也不免动容,抿紧薄唇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却端着杯子久久都没放下,略低沉的声音沙哑,“谢谢二哥。” 郑浩南嬉皮笑脸的说:“你不用谢他。他是求之不得,说服云初靠什么呀,上面的嘴下面的腿,只要把我们的二嫂伺候舒服了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吗?” 景薄晏一脚踹在他做的椅子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左然郴向来杀人无无形,“二哥,有空教教他技术,右手用久了,第三条腿大概都废了。” 容修烨噗的笑了,这帮人精英老大,要是说出去不要有人信他们背地里竟然是如此污的相爱相杀。 他们喝酒大概喝到12点,容修烨已经有了醉意,他摇摇晃晃回房,沈南苏早已经睡了,蜷着身子睡在靠里的一侧,长发微乱覆在枕头上,一张小脸莹白如雪,美的挠心挠肺。 脱了衬衣裤子虽然扔在地上,他整个人扑到床上,把沈南苏压在了身下。 沈南苏向来浅眠,跟他这一闹就醒了,她去推他,“容修烨,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起来,重死了。” 打了个酒嗝,他闭着眼睛去寻找她的嘴唇,“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谎了,原谅我。” 酒后吐真言,他这是喝醉了来认错,说明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沈南苏没再推他,“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嗯”他答应着,却拉南苏的手去拽他的下身,“要是再犯浑你就揪它,狠狠的。” 沈南苏握着手里热烫的东西气的翻白眼,“这算什么惩罚,还不把你爽死?” “爽死也是一种死,宝贝儿,我喜欢被你夹死。” “你讨厌,容修烨,你松口,别,别亲那里……” 一室惷光辣眼睛,赶紧关上灯。 俩个人把程寻的事说开了,沈南苏再去看程寻就不瞒着容修烨,在沈南苏心里她始终欠着程寻一份情,这个恐怕是一辈子都还不了的,而且她也听刘丹说,程寻这些日子不好好工作,还整天酗酒,工作室里全是酒瓶子,谁劝都不听,刘丹还说,南苏,早知道你已经名花有主,我真不该让程寻和你认识。 人生是没有那么多早知道的,我们脚下的路都不知道通到何方,又怎么会知道明天的事情,沈南苏提出想去看程寻,其实容修烨是拒绝的,他认为在这种时候沈南苏再去看他会给他错误的信号,以为沈南苏还挂念他,但是沈南苏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程寻是个明白人,只是一时想不通,只要帮着他度过这个难关,他一定还是过去那个阳光自信的程寻。 因为见面的地方是仁爱,自己的地盘,容修烨也准了她一回,就算是告别,他们马上就要回海城了,飞机票都定好了,是明天上午9点的飞机。 容修烨把她送到的仁爱,他今天要跟瑟琳娜去趟卫生局,关于几个国外新药品引进的事要和上面再谈一下。 瑟琳娜今天穿了一身非常性感的职业装,黑色鱼尾裙包裹着性感的臀部,她上了他的车,还跟沈南苏开玩笑说要拐跑容修烨。 沈南苏站在秋天的阳光下,她背后是一棵法国梧桐,正好有金色的叶子落在肩膀上,她的笑容定格在秋天的美丽里,纷纷的长发飞扬,“放心,他不管去了哪里,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容修烨当然会找到回家的路,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沈南苏在这个难得的好天气里却迷失了方向。 这一天,虽然天气晴好秋高气爽,却是个黑色星期五。 077:怀了龙凤胎 叶翘怀孕5个月了,在容修拓填鸭式样的喂养下,人终于胖了也有了孕妇的样子,现在上下班都是大叔亲自接送,而且鉴于孕妇经常会饿的特性,时不时的蛋糕果汁坚果水果各种营养又美味的美食送到法检科,而且容总大方,每次都不是只送叶翘一个人的,隔壁的物证鉴定部每天味香而来,总能分到一杯羹,就连林婷也经常往这里跑,要不是天天跟着赵一恒跑步锻炼体能,真的要胖成小猪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叶翘跟容修拓抗议过好几次,觉得他太夸张还高调炫富,孕妇到处都是,一个苹果一包饼干一天的问题都解决了,但是容修拓却根本不讲理的拒绝,理由是他的媳妇怎么能跟外面的那些普通孕妇比,他的媳妇怀的可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大叔老当益壮一炮打俩已经是神话,叶法医自然要全力配合争取给孩子最充足的营养,末了大叔还提出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就是叶医生回家修养。 原来,前段时间叶翘去做产检,检查的医生激动的都不会说话,啰啰嗦嗦半天把容修拓差点急死吓死,最后才弄明白叶翘怀的的双胞胎还是一男一女,当时容修拓的那个激动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么说吧,要是给他一双翅膀直接就能上天,当天回家毫不低调的跟容思吾和容若说了,容思吾也激动的要命,立刻给了叶翘一个10万的大红包,这些都还算了,最夸张的是容修拓竟然给全容氏的员工放了半天假,还让公司财务在集团群里给每个人发了个红包。最后当然是财务部没放假,红包也最多。 员工们都诧异,不过年不过节老板发哪门子红包,最后才从高层八卦到原来是老板娘怀了双胞胎,接下来的一个周,大家的话题都围绕着老板的下半身展开,甚至老板的秘书也被多多关注,纷纷要求展示老板的大补食谱。 四十岁,不但能从坐了多年的轮椅上站起来,还能一炮打俩生了儿子,这个本事也没谁了。 叶翘的微博粉丝剧增,以前都是对尸检的爱好者,现在是对生龙凤胎的爱好者,搞的她头大。 又是一天加餐时,今天叶翘的加餐是酸奶、核桃杏仁腰果、猕猴桃芒果葡萄。 林婷捻着一颗腰果扔嘴里,“这个味道好,我就喜欢吃原味的,不喜欢那种盐焗的。” 叶翘却把目光盯在电脑上,她问林婷,“容家墓地挖出的尸骨也有很长时间了,还是没找到受害人吗?” 林婷摇摇头,“我国的dna库还没有建立起来,现在dna根本就比对不上。失踪人口我们也查过了,并没有相符合的人,赵队一直在查,仗着这案子没有人崔,挺头疼。”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收到一条微信,她听了后差点跳起来,“叶翘,刚才赵队给我发微信,关于容家墓地的尸骨案子有新进展了,我马上要回去。” “好,那你要随时告诉我案情发展呀。” 林婷走了后一个多小时,又和赵一恒一起来到了法检科。 叶翘正来回走着活动,见到赵一恒便问:“是尸骨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吗?” 赵一恒面色凝重,他对叶翘点点头,然后说:“我们进去,我给你看个东西。” 叶翘忽然觉察到不一样的气氛,她忙走进去,赵一恒也招呼了老白,然后他把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叶翘,你认识这个人吗?” 叶翘低头一看,似乎不敢相信,她擦了擦眼睛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容修烨的太太沈南苏,但是和她有七八分像,要不是这人眼角的这颗痣,但看照片还真分不出来,难道她就是……” 赵一恒点点头:“嗯,金美娜,中国籍朝鲜族女孩,曾经是航空公司空姐,在六年前她移民去了棒子国,但是谁也没想到,她根本没走成,容家墓地里的那具尸骨,就是她。” “移民的?怪不得我们在失踪人口里找不到,不过她要是出国过安检是有记录的吧,她怎么又会埋骨荒山?” 赵一恒拧着眉头说:“这些都是有待调查的,我给你看照片还有一件事想说,这个女孩在出国前有个男朋友,他叫程寻。” 叶翘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她皱起眉头,“程寻?就是你们前些日子调查的那个摄影师程寻?” 赵一恒点点头,“就是他,我没想到又会碰上他,看来这次又要去渝城出差了。.” 林婷不解:“为什么不是直接带回来审讯?” 叶翘看着金美娜的照片,细思极恐,她越想越害怕,忙对赵一恒说:“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给容修拓,我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前段时间容修烨和沈南苏的事在容家闹得挺大,程寻这个第三者她也略有耳闻,而且程寻牵扯到命案她自然关注的多,现在他的前女友不但死于非命,而且长得还和沈南苏那么相像是因为怀念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还是有别的原因,都不得而知。 电话响了一会儿没人接,叶翘手心里出了汗,正焦灼着,容修拓终于接起来。 “翘翘,刚才我去送客,有什么事吗?” 容修拓的声音沉稳笃定,让叶翘安心不少。她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着急的问,“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修烨,让他注意程寻。” “嗯,我马上就打电话。” 挂了电话,容修拓深深的拧起眉头,他早就知道程寻不是个简单的人,虽然上个命案和他没有关系,这个案子也不能指控他什么,但凭着直觉,容修拓深深的感觉到这事绝对简单不了,他赶紧给容修烨打电话。 容修烨的电话不通,他打了好几遍都是关机,他想起今天容修烨要和瑟琳娜去参加卫生局一个关于国外药品引进的会议,估计是关机了,他只好打电话给景薄晏。 景薄晏在开会,不过看到是容修拓的电话还是接了,程寻这个人他也不陌生,所以容修拓一说他也提高了警惕,“嗯,我知道了,我会找人保护南苏和火火,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 一挂断电话,景薄晏立马就打电话给顾云初,询问沈南苏和火火的下落,顾云初告诉他火火在家,沈南苏和容修烨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景薄晏一刻不敢停,他打电话跟郑浩南说了这事儿,郑浩南已经接到了赵一恒从海城打来的电话,现在需要协助赵一恒再查程寻的底线。 容修拓终于打通了容修烨的电话。 会议结束,他开机,却发现手机有上百个未接,其中最多的来自兄长。 他立刻回过去,声音还带着笑,“兄长,你是怕我搞不定吗?跟你说,已经拿下来了,瑟琳娜还用了点美人计,终于把那帮人搞定了。” “修烨,你先别和我说这个,那个程寻,现在又跟一起谋杀案有关,死者是他的前女友,我把他女友的照片给你发过去,你看了自己就明白了。” 容修烨本来要开车,现在整个心脏都莫名其妙的抖起来,微信提示音响,他点开的那一瞬,就像一下子掉进雪窟窿里。 他想起分开的时候沈南苏对他笑,笑的那么好看。 瑟琳娜发现了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容修烨从驾驶座下来,把钥匙递给她,“你来开车,我们回医院。” 给沈南苏打电话,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 病房里,沈南苏的手机发出动听的音乐,是王菲的匆匆那年。 我们要相互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容修烨踹开病房的门,听到的就是最后这句,病房里空空如也,没有程寻,也没有沈南苏。 容修烨的手机掉在地上,最终自己挂断了拨打的电话。 医院的监控很清楚,是程寻和沈南苏一起离开的医院,她穿着来时的衣服,一件深蓝色束腰长风衣,带子在腰间打了个美丽的蝴蝶结,不过她戴着一个浅蓝色口罩,这个是来的时候没有的,监控里她的眼睛是呆滞的,看着某个点,跟着程寻一起走进了电梯。 “等等。”容修烨让人把这段监控视频回放。 那是他们进电梯的时候,程寻走进电梯,在转过身的时候,就在电梯要缓缓合上前,他在缝隙里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笑容。 容修烨看得懂,他是在挑衅自己。 病房里为了保证病人的隐私是没有摄像头的,所以南苏发生了什么容修烨也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被他控制了,或者用药物,或者是武器,再或者,是精神层面的威胁。 郑浩南第一时间赶到,现在这种情况还构不上绑架失踪,一个大人跟着另一个大人走了,也没有超过48小时,可以说和朋友聚会,也可以说跟着私奔,这事儿真难说。 但郑浩南调了几个亲信,把程寻的工作室和家包括和他在一个小区的房子都找了,没有,根本就没有。 郑浩南安慰他,“你先回家,等警方的消息。” 手里拿着沈南苏的手机,她的手机上有个没编辑完的短信,意思是她走了,不用找她,好好照顾好火火,她并不喜欢他,看样子是发给容修烨的,但是他一个字都不信,虽然手机屏幕上只有她的指纹,但是打死他都不能相信沈南苏会跟着程寻私奔。 晚上容修烨回家,火火扑上来问:“妈妈呢,我要找妈妈。” 容修烨低下头,伸手抚摸着儿子细嫩的小脸蛋,他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沈南苏爱孩子,不可能抛下孩子,而且当年她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还是坚持生下孩子,除了爱用什么都解释不了。 景薄晏已经知道,他很生气只差了一步,在沈南苏出事的第一个夜晚,除了三个孩子,大人们都失眠了。 第二天,赵一恒和林婷来到了渝城,同行的还有容修拓。 容修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走着出行,也是第一次来顾云初的家,却是因为这件事,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高,而景薄晏的书房也成了几个男人的临时办公室。 论办案,还是赵一恒在行,就连特种兵出身的郑浩南也没有他那样的侦查能力,金美娜案子正式立案,他们很快就拿到了搜查令,搜查程寻的工作室和家。 在程寻的工作室里,几个工作人员被分别带去询问,上次赵一恒遇到的那个漂亮的助理,则由赵一恒亲自审理。 助理没有太多的惊慌,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她回答的很得体,什么都像是想过千百遍的样子。 第一次搜查并没有什么结果,助理那里也没有得到突破口,但是赵一恒却觉得这个助理知道的事情很多。 他们办案不瞒着容修拓和容修烨,听了这些细节,倒是让容修烨想起一件事来。 他提到了罗琳,一个本来在医院里高薪的护士,家境优渥为人高傲,后来却在程寻工作室当裸模,而且拍的都是那种情色的照片。 关于罗琳的经济情况已经调查清楚,她是因为沈南舟的勒索才不得以去当裸模,但是有人说她和程寻关系亲密,有人看到过她曾经让老板叫去秘密拍摄。 赵一恒这次直接把助理带到了渝城的刑警队,女孩子在这种气氛里被审讯终于是垮了心理防线,她承认在工作室有间地下室,里面专门用于拍摄一些大尺度的照片,而程寻有这么优渥的经济基础,其实大部分就来源于这些照片。 警察搜查了这间地下室,果然发现了很所瑟情照片,其中罗琳的也在,她被带着项圈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嘴里同时伺候着三个男人的东西,后面还有一个男人在干她。 林婷先发现的这些,当时她都吓傻了,手里的照片掉在地上,一地白花花的肉。 赵一恒弯腰捡起来,站起来后对林婷说:“你先出去,这里我来。” 林婷又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照片,点点头,走上楼梯。 赵一恒真被这些照片恶心到了,罗琳一个有正当职业的好女孩,因为一念之差喝醉后背身南舟带到邪路,因为被轮爆,让她有了特殊的癖好,喜欢好几个男人同时和自己搞,这个癖好正好符合程寻的需要,于是她就成了他的地下裸模,当然拍这些照片要不就是化很浓的妆掩盖自己的面目,要不就是戴着面具,要是真的能豁出去,她又何必给沈南舟钱换回自己的视频。 缴获了他的地下摄影室,又顺藤摸摸瓜捣毁了好几个瑟情杂志的制作窝点,然后把案子转给了扫黄组。 但是程寻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现在对他的罪名也只能是涉黄,杀人案还没完全的证据能够证明。 叶翘很关心案情,她时刻和林婷通话关注案子的进展,得知没有足够的证据通缉程寻时,她再次走进了解剖室,协助白法医和一位骨骼专家对尸骨再行再次尸检。 这次和上次的检查结果一样,死者的致命伤在脑后,是被钝器击打而死,但是什么样的钝器却成了迷,因为留在颅骨上的痕迹是半月形,这个绝对不是锤子斧子等钝器,应该是有一定重量且被人经常放在家里的东西。 忽然,手里拿着死者牙齿的骨骼专家发出奇怪的声音。 老白双目炯炯,“你有什么发现?” 骨骼专家指着死者的牙齿,“你们看,死者的牙齿这些都很白,唯独这颗门牙是棕黄色,我翻阅过资料,死者是名美艳的空姐,平时空姐对笑容的的训练很严格,她不会接受自己的大黄牙。” 老白结果牙齿看了看,“会不会是后来跟土壤里的物质发生了反应,才变黄的。” 叶翘从老白的手里接过去,闻了闻,“不会的,牙齿是整副的,要变黄也不是一个,除非这颗牙齿接触到什么东西,虽然时间这么久了,我怎么还闻着这颗牙齿有股醋味,我看有必要让物证分析科看看这颗牙到底接触过什么物质。” 她一说醋味,旁边的刑警大头开玩笑,“叶医生,你是不是最近果醋喝多了,人家都是酸儿辣女,你这龙凤胎怎么只喜欢吃酸呢。” 老白眼睛里精光一闪,抬手制止了大头,“醋酸味,棕黄色,冲洗照片的药水成分是米突尔,它里面就含有冰醋酸,用来调整照片的ph值,六年前网络冲洗并没有现在这么普遍和高端,不少摄影师还是选择黑房冲洗……” 叶翘也兴奋起来,“就算到了今天,有些摄影师还是选择这种古典的方式,他们觉得这是对摄影行业的一种缅怀和尊重,我看过程寻的访谈,他有一系列的黑白照片还是采取这种冲洗方式,他说这是一种情怀。” 三个人目光交汇,思想很快就达到了一致,当年情侣间发生争执,女人在反抗过程中咬了男人的手臂,他的手臂上沾着洗照片的药水,然后男人摸起…… 叶翘忽然兴奋起来,她摘下手套走到外间自己的电脑前,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老白和骨骼专家以及大头都过来看,原来6年前海城曾经举办过一次摄影大赛,奖杯很贵重,是实心铜外面包裹了一层黄金,而造型更别致,圆底托神雕出月牙的形状,上面是一个旋转的飞天女形象。 这个奖杯重大4.5公斤,在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下,砸死一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叶翘指着获奖名单说:“冠军是程寻,奖杯是他拿走的。” 大头挠着头,“叶医生,我看你生完孩子别在法检科了,来我们刑侦这边得了。” 叶翘不好意思,“我也是因为搜集了很多程寻的资料才知道的,对了,你们现在要查查六年前程寻使用过的黑房,那里有可能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大头点头,但是还有疑问:“这个奖杯要真是杀人凶器,那么程寻会怎么处理?扔了?” “不会,这个东西最不会让人怀疑,而且这是他命运转折的开始,他一定会保留着,赶紧打电话给赵队,让他在程寻工作室或者家里找。” 大头立刻去忙,果然,在接到他电话后赵一恒直接奔往程寻的工作室,他对这个奖杯有印象,就在程寻的办公室的桌子上。 一个人,天天面对着自己当年杀害女友的凶器,该有多强大的心理。 牙齿的检验结果和奖杯底座的鲁米诺检测结果几乎同时出来,牙齿上的棕黄物质确实属于洗照片的药水,而奖杯底座月牙的凹槽里有血迹,是死者金美娜的。 这样的结果让大家更害怕,沈南苏已经失踪了2天,是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所有跟程寻有关的地方警察都搜索到了,根本没有发现踪迹,铁路公路海运空运也层层盘查,并没有他们的出入记录,甚至程寻的车都在家里停着好好的,这说明他们还在本市,并没有远走。 渝城是个沿海大城市,有无数的高楼大厦,要找个人简直跟大海捞针一样。 郑浩南的意思是直接发布通缉令,既然程寻住在这里,那么就就会吃喝拉撒,不可避免的跟人打交道,这样的大城市连天桥底下都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重金悬赏,肯定他的行踪会暴露,但是容修烨不同意他的做法。 -本章完结- 078:死亡之美 郑浩南的意思是直接发布通缉令,既然程寻住在这里,那么就就会吃喝拉撒,不可避免的跟人打交道,这样的大城市连天桥底下都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重金悬赏,肯定他的行踪会暴露,但是容修烨不同意他的做法。(.棉、花‘糖’小‘说’) 从程寻在商场里偶遇沈南苏,到沈南苏的失踪,这根本就是有计划的一场绑架,他既然制定了计划,肯定就把这些因素都考虑好了,而且从监控中看到他脸上的那个笑,容修烨有理由相信他做好了和沈南苏同归于尽的准备,他不敢冒这个险。 事情陷入到僵局,一时间一会议室的男人都闷头抽烟。 郑浩南有个手下咕哝了一句,“什么绑架,万一就是跟着私奔了呢,我们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郑浩南瞪起眼,没等他说话,容修烨已经冲到了那人面前,骨科的医生施展他那只已经“废”了四年的手,硬生生把一个大男人的膀子给卸了。 那人剧痛的摔在地上,而容修烨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他用左手扼住手腕,双眼红的像有炭在烧,“谁也不能侮辱南苏。” 容修拓提起修长的腿走到他身边,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别激动。” 容修烨闭上眼睛长长的嘘出一口气,他仿佛看到了南苏绝望的双眼还听到了她的呼救声。 郑浩南把那人拎起来要送医院,容修烨摆摆手,走到那人的身边。 男人吓坏了,已经他又要动手,容修烨在他肩膀上摸索了几下然后就听到咔的一声,他又给装回去。 白白受了一番罪,那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灰溜溜的出去了,容修烨看着门的方向,嗓子火灼一样的疼。 一直没说话的赵一恒开口,“这样吧,我们还是尽快挖出程寻背后的故事,他的生活轨迹以及最近的行踪,我觉得总有突破的地方。”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容修烨,他忘了一个人,赵丹。 警察去医院找人,说赵丹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去她家里找,她老公和婆婆完全漠不关心,甚至她婆婆还说:“一个不会下蛋的鸡,最好死在外面。” 容修烨这才知道在医院里温顺勤勉的赵护士长还有这么一段不能跟人说的故事,调出她的简历,她在仁爱工作已经8年,结婚也有7年了,她今年34岁,已婚,未生育。 仁爱对员工的福利待遇相当好,怀孕前后一共一年的产假,有保底工资,加上生育保险给发的钱,足足够在家修养开销的,但是赵丹跟人说起时都是以年轻不想要为理由,原来是她不能生。 当然这个也不一样,有可能是她老公的问题,但是家里却因为这个事给她判了死刑。 根据医院的监控,在沈南苏失踪前在医院里接触最多的也是她,她还是程寻的表嫂,而且沈南苏也是她介绍给程寻认识的,那她到底在这件事里充当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角色。 容修烨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去找庄子。 当庄子得知沈南苏已经知道他装病的事情后,说自己并没有告诉沈南苏,但是这事他和瑟琳难说了,他们俩个人当时鬼鬼祟祟设计的时候就被瑟琳难盯上,后来她逼问他,他就说了,他觉得瑟琳娜一定不会出卖容修烨。 现在看来,沈南苏能知道就从瑟琳娜那里了,但是这几天她都没单独见过瑟琳娜,所以问题一定在瑟琳娜身上。 容修烨不让警察他们去找瑟琳娜,而是自己亲自约她。 那天沈南苏失踪瑟琳娜全程在场,开始她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但是一连过了几天都没找到而且还知道程寻是一起谋杀案的凶手时,她才认真起来。 有些事牵扯到个人隐私,但这个时候她也只能说出来。 那就是她和赵丹的关系。 她是个同性恋,在沪城的时候和恋人分手,也是为了养情伤才答应容修拓帮助来渝城管理医院,她并没有在医院里找伴的想法,虽然有时候难免寂寞,同性酒吧里逛一圈儿,凭她的美貌很多人都主动往上贴,天亮分手,下次见了就是陌生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她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 但是刘丹却闯进了她的生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这个中年妇女,对,这就是她对刘丹的定义,虽然没有生育过,但是身体已经微微走样,长得一般,皮肤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不会穿衣打扮,真个人就像一颗失去水分的白菜帮子,作为女人,她觉得她很失败。 直到有一天,她在停车场发现有个男人和刘丹吵架,话说的特别难听,大概是问她要钱刘丹说没有,最后男人打了刘丹开车走了,大半夜的,把一个女人扔在停车场。 大概刘丹觉得没有人,就站在那儿一直哭,她哭的时候眼角红着,隐隐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瑟琳娜站在那里没动,只是远远看着她。 往后,她开始关注刘丹。 当她利用自己护士长之便从医院里拿出违禁药物时,瑟琳娜抓住了她的手。 刘丹吓得把药掉在地上,瑟琳娜给捡起来,看后问:“你是想自杀还是他杀?” 这药是西布曲明,常用在减肥药里,每次少服用一点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常年服用,特别对于有心血管疾病心脏病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刘丹谎称自己要减肥,瑟琳娜并没有戳破她,反而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了她一杯热咖啡。 以后刘丹经常来瑟琳娜办公室喝咖啡,当然是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她和她在一起觉得非常安宁,甚至真的开始减肥,当然是用健康的方式,她去报了健身班,学习高温瑜伽,还在瑟琳娜的建议下去做了头发,把死板的长发剪短烫了个知性的lob,还开始学着化妆打扮。 说到这里,瑟琳娜停下来,“刘丹在我那里,你有什么直接去问她吧。” 刘丹是被警察带走的,不过没开警车,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警局里,面对着郑浩南,刘丹知道再隐瞒也没有用,只好说出实情。 因为不生孩子,她在家里的地位很低下,过年过节的亲戚们在一起,婆婆也总是说她的坏话,唯独这个叫程寻的表弟,对她特别有礼貌,因为程寻的关系,她在亲戚中的地位也提升了许多。 程寻经常劝她老公有病要去医院看,不能随便揣测刘丹不生孩子,为了报答程寻,当程寻说喜欢上医院的护士沈南苏时,她更是责无旁贷,而且还觉得是做了一件好事。 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刘丹跟程寻道歉过多次,程寻最后都不愿意见她,家里有事让她去找程寻帮忙也给他拒绝,为了这个她老公对她家暴,还公然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 刘丹提出离婚,却遭到拒绝,他们家怕她分财产,她要净身出户又怕丢人也不肯,最后她被逼的走投无路,想给老公吃西布曲明慢性谋杀。 瑟琳娜的出现给了她希望,一次酒醉和瑟琳娜发生了关系,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隐藏的同性恋,瑟琳娜给了她极致的感觉,原来她不是性冷淡,只是对男人没兴趣。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和瑟琳娜的私情被程寻看到,他威胁她,起先要求她帮着把沈南苏骗出来,刘丹怕他加害沈南苏,在听到庄子跟瑟琳娜说容修烨为了博取同情骗沈南苏自己脑子里有淤血的时候,便主动告诉了程寻,她想的很简单,用这个借口离间沈容二人,这样沈离开了容修烨。 程寻听到后觉得也是个法子,他给沈南苏最后一个机会。 他安排巧遇住院,刘丹找到沈南苏嚼舌根,但是沈南苏却没有和容修烨怎样,反而她来医院跟程寻告别,说自己要跟容修烨去海城。 程寻恼了,他启动了自己谋划已久的计划,给沈南苏喝了让神志混乱的药,然后带着她离开医院,当然这一切都有刘丹的帮助。 事发后刘丹非常痛苦,她不敢回家更不愿意见人,跑到瑟琳娜家里躲着,而一向是爱情为游戏的瑟琳娜竟然在这个已婚妇女身上动了真情,她没问她为什么这么难过,以为又是家里的事,一直收留她,直到容修烨找上门。 郑浩南问她:“那你知道程寻把人带到哪里去了吗?” “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只是让我少管闲事,出了医院的门他们就消失了,我没看到他们怎么离开的。” 刘丹说的不是假话,但是她的话好像也没有任何帮助。在医院门口消失,有可能吗?在这个城市,去哪里都需要交通工具。 郑浩南给她一杯水,“那说说程寻的前女友吧,你知道多少?” 刘丹接过郑浩南给的纸巾擤鼻涕,“这个我也是听亲戚们议论的,他那个女朋友是鲜族人,来自延边,家里都没什么亲人了。她是在网上和程寻认识,来了这里投奔他,程寻让她上学,上学的费用全是程寻出的,后来女朋友去海城当空姐,傍上了一个韩国人要去那边定居,就把程寻给踹了,他当时伤心了好久,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漂流了半年多,后来他回来后就发奋图强,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越来越有钱。” 差不多程寻的画像已经画下来了,一个对艺术有追求的年轻人,在拿到第一次全国性的大奖后跟女朋友分享,女朋友却告诉他要和别人结婚移民到国外,程寻当然接受不了,俩个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最后程寻一时激动,把要给女朋友看的奖杯当成了凶器,把人给打死了。 程寻是个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强的人,他把女朋友埋尸在荒山,然后清洗奖杯回到海城,为了装出悲伤颓废的样子,他一直在外流浪,半年后回来就开始进行他曾经不耻的瑟情拍摄,这几年他的心境不得而知,直到在医院见到和死去女友相似的沈南苏。 第一眼,应该是惊心动魄的,他以为金美娜活了,最后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医院的护士叫沈南苏,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想追求沈南苏。 求而不得,自然是由爱生恨,只是他此次设计带走沈南苏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一切,这不符合程寻的个性。 刘丹又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情节,程寻他前些日子住院,说是胰腺炎,但是他的主治医生说他的淋巴中大,好像是淋巴癌。 郑浩南立即让人去联系程寻的主治医生,医生说的和刘丹差不多,只是提供了一个细节,他建议程寻好好检查确诊,但是程寻却不合作,声称自己没毛病。 郑浩南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那都竖起来,他立马让人去全市的医院去查,包括程寻最近去过外地的医院。 现在互联网社会比较方便,很快就从沪城的医院得来确切的消息,程寻确诊是淋巴癌。 郑浩南招呼大家,沈南苏有危险! 大家连夜开会,把主要的目标放在了渝城附近的山野小岛,程寻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他是要带着沈南苏去给他陪葬。 再也不怕打草惊蛇,公安局发出全民通缉令,还有重金悬赏,容修拓拿出500万。 什么五百万五千万,只有沈南苏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就是把整个容家送出去他也愿意。 但是,这个成效甚微,却有许多为了钱谎报军情的,无端的增加了警察的负担。 容修烨整日里在山上水里奔波,脸不洗胡子不刮,一双眼睛拉着红血丝,像个野人一样。 但是谁也没有心思顾及他的仪表怎么样,赵一恒也好不到哪里去,郑浩南因为要主持大局强些,景薄晏和容修拓也是每天累的半死,没有一个人闲着,大家为了找到沈南苏成宿成宿的熬,就算这样大家的心里也忐忑着,生怕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已经找了五天,每个人心中的火苗燃烧的越来越小。 关键时候,叶翘又帮上了忙,她给大家指了一条明路。 这些天,她一直在研究程寻,看他的作品看他的访谈,甚至连他拍的瑟情照片都没有放过。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他的作品都带着自己独特的个性,就算拍瑟情照片,他的也是最唯美的,从模特的选择到表情已经动作的张力,都显示着他在摄影方面独特的理解和造诣,坦白说,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成功的摄影师。 林婷侵入了他的电脑,把他所有作品都拷贝过来,这些差不多就是他6年内的所有作品,叶翘在家就一张张看,特别注意有山有水的地方。 最后,她从几万张作品中挑出代表三个不同地方的,这三个地方在作品中出现的频率最高。 一个是公园的小亭子,有很多的蔷薇花,沈南苏在这里曾经被偷拍过,那张花下垂泪的还被刊登在show杂志上,一个地方是一座山,应该很高,有种云端迈步的感觉,最后一个地方是水上,有芦苇有小船,而且还有一艘破船,船上挂着渔网。 叶翘的话提醒了赵一恒,他们分别排查了公园和山上,巧合的是山上那个地方就是当年顾云初落崖的地方,山下也查了,并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最后一个目标便是有芦苇的水,但是这个地方也最难找。 大家又一次删选这些照片,发现唯一一张有人物的就是一个戴斗笠的老渔翁,他正在破船头撒网,长满老年斑的手青筋凸起,身体绷成特别的线条。 这幅作品也是获奖的,曾经受到国际摄影界很高的追捧,赵一恒指着照片的人说:“找这个老头。” 最后,这片水域终于选定,却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入海口,不过一般人都不知道,以为那里只是滩涂,从这里划船半天,可以到达海上的小岛。 大家找到了船,却找不到划船的老头,船桨上有血迹,渔网上也有。 容修烨恨不能跳到水里游过去,他的南苏,真的只和他差着一个海岛的距离吗? —————— 大海的景色是美丽的,无风的日子,海水湛蓝,海天相接的地方是一条银线。青色白色的海鸥不时的从海平面上飞过,最后停在小岛上。 小岛上的芦苇很多,现在是深秋,风吹过,就像下了一场雪,特别浪漫和漂亮。 程寻见过这样的景色,可是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按下快门,他把拍了的照片给沈南苏看,可是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的沈南苏却双目呆滞,像个没有生命的蜡像。 这已经是她被程寻带来的第五天,她跑过,被八光了衣服绑起来,还被程寻拍下照片,他陶醉着她的每一分挣扎和恐惧,她越害怕他就越高兴,沈南苏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似最不像艺术家的身体里藏着的是一颗疯子的心,bt,很bt。 送他们到海岛来的老大爷被他用船桨从后面拍破了脑坑,他用相机拍下老人临死的每一个挣扎的场面,一张又一张,直到咽气,他说这是最成功的作品,人在生和死之间的一次跋涉,每一次扭动和抽搐都是因为和死神做一爱的结果,痛苦又愉悦,最后死亡就是高一潮。 沈南苏觉得自己也要被吓疯了,老大爷嘴角冒出的血就像倒灌在她嘴里,让她满嘴的血腥味。 程寻把船凿穿然后让它顺水漂流,然后搁下老大爷脖子上松弛的皮肉说,“我们要在岛上呆七天,象征西方宗教里的七宗罪,在这七天里他们并没有食物,需要吃老大爷的肉。” 沈南苏当场就吐了,她宁可饿死也不吃人肉,后来程寻说是骗她的,他带着牛肉干,他也不吃人肉。 这个时候的程寻就像分裂了一样,恐怖扭曲狰狞,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对沈南苏拳打脚踢甚至用火烧她的头发,有一天晚上他喝了酒还要强沈南苏,整个过程都像一场生死博弈,在沈南苏精疲力竭要任他所为时,他忽然倒地抽搐,原来是他在剧烈的运动中撞到了脖子上面的肿瘤,他疼得满地打滚儿。 沈南苏觉得这是个逃跑的机会,她宁可溺死在大海里也不要和他在一起,在火上烧断了绳索她抹黑往前跑,因为没有鞋子,脚下疼得像火烧,但是她不肯停下,胸腔里憋得发疼了她也不肯停,只想跑一直跑。 白光闪过,程寻拍下她奔跑的样子,然后把她从水里拉回来。 他打她,不停的扇她耳光,嘴巴里一直在骂,“臭女人,不要脸的女人,为什么女人都这么贱,看到有钱人就往上贴,金美娜是,你也是,沈南苏,你知道吗?六年前,我把金美娜打死了埋在荒山上,这次你要陪着我死。” 沈南苏大哭,“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程寻给她看照片,“看看吧,你们两个践人长得多像?其实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美娜再生,我想对你好,特别是你连医院的院长都拒绝了,我认为你是个不贪慕虚荣的女人,我会好好宠你,把对美娜的好全用在你身上,可是到了最后你竟然比她还贱,只要容修烨招招手,你就像狗一样的爬到他面前,贱女人,敢背叛我,真不愧和金美娜长得那么像,我不能再留着你祸害人间,现在让我们留下永世绝唱的作品,我要拍你的整个死亡过程,你乖乖的,我就不打你。” 沈南苏浑身咯咯抖着,骨头缝里烈火在烧,皮肤表面却像埋在雪里。 -本章完结- 079:这件衣服太紧了 船还没有靠岸,大家就看到了一片浓烟,原来是岛上的芦苇烧了起来。(.无弹窗广告) 这个季节,又有风助,很快整个岛都是一片火海。 船不敢靠岸,这么大的火势就是在船上也给熏得咳嗽。 但是容修烨却不管,他脱下棉质的风衣在水里浸湿,然后就冲到火海里。 “回来,王八犊子,你给我回来。”郑浩南急的跳脚,他们这船人除了容修烨赵一恒和郑浩南,还有几个警员,加起来不过十个人,在不知道岛上有没有人,更确定不下位置的时候瞎闯,结果可想而知。 赵一恒看了郑浩南一眼,跑到船舱找了棉被,浸湿了也裹在了身上。 这艘船是租了渔民的,里面被褥等生活用品都有,郑浩南也想这么做,却给警员拦下,“局长,您不能去,我们上。” 刚淌下水,滚滚热浪迎面而来,若不是包着湿的棉被,估计眉毛就焦了,大家硬着头皮跟着赵一恒往里走。 还没等上岛,忽然看到火里滚出个火球,他们身上着火,缓慢爬向水中。 “快去救人。”赵一恒嘶着嗓子喊,浓烟呛到嘴里,真的话都说不出。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人给拉下来,看着就几十秒的事儿却觉得经历了许久,事后一个警察说再也不吃烧烤了,终于体验了一回做羊肉的滋味。 那个滚动的火球不是别人,正是容修烨抱着沈南苏,他在昏迷之前还知道扯了赵一恒的棉被要给沈南苏包上,赵一恒入目是一片白花花的肉,立刻把棉被给盖上。 把俩个人都弄上去,火势更大,里面的估计还有程寻,但是已经没有必要再进去,程寻和他的bt照片都在火里焚烧成了渣渣。 把人弄上船,火速开回岸上,郑浩南忧喜参半,怕俩个人有事,急的像怀里揣着一团火。 火起在荒岛,虽打了119,等消防员赶到也烧的差不多了,幸运的是荒岛在水中央,没有造成别的损失,消防员从灰烬中找到一具烧焦的男尸,尸体蜷曲佝偻,几乎都成了一截木炭,应该是被烧的时候相当痛苦,经过法医dna验证,此人正是程寻。 满地灰烬中,这个恶贯满盈却又才华横溢的人连同他扭曲的罪恶一起化成飞灰。 容修烨清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南苏在哪里。 郑浩南按住他,“你好好休息,南苏你已经救出来了。” 这段时间的昏迷对容修烨来说就像一段漫长的旅程,他似乎沿着生命的轨迹转了一圈,他以为他抱紧了自己的爱人,醒来怀里却空空如也,那一瞬间,他要疯了。 “南苏在哪儿?郑浩南,你让我见她,就算她没了我也要见到尸体。” 容修拓一巴掌拍在他脑壳上,“睡傻了,南苏好好的你咒她干嘛?想看她就自己起来。” 容修拓就像是他的定心丸,心一下子就放下来,他下床穿鞋,忍住一阵阵的眩晕,眼巴巴的看着大哥。 容修拓岂能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单手扶着他的胳膊,“走,送你去。” 沈南苏已经转到vip病房,也许是好人终会有好报,那么大的火但她的烧伤并不严重,这个还得感谢程寻没给她穿衣服,现在的衣服多数是化纤的,燃点比较高,而且沈南苏早滚在浅水里,所以她昏迷基本上前面程寻给她心理以及身体的创伤,以及被烟呛得。 容修烨扑到她床边,却不敢惊扰她。沈南苏的眉毛头发都被烧焦了,在救急的时候医生就用剪刀把她烧焦的头发给减掉,现在乱糟糟的像鸟窝,脸也熏黑了,睫毛也焦了,可是在容修烨眼睛里这张脸却美得像天使,让他心醉。 眼泪,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大火里,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往浅水里爬,她没有穿衣服,身上还有火苗,而后面的程寻正拉住了她的脚,企图把她拉回火里…… 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几乎没有生命迹象,他自己也被浓烟呛得喘不上气来,当时也顾不上舔舐而来的火舌,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她回家。” 沈南苏已经穿上了柔软的睡衣,容修烨拉住她的手,轻轻喊着,“南苏南苏。” 沈南苏的呼吸绵长,应该是睡着了,他并不知道她这几天都处在高度紧张恐惧当中,几乎没合过眼睛,现在真是极度的困乏了,想睁眼睛都睁不开。 沈南苏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但是她精神很不好,双眼呆滞无神,而且胆子非常小,听到什么声音就警惕的缩起身体,还不喜欢见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给她看过心理医生,说她经受了刺激要有一个恢复期,容修烨带她从医院里出来,住回自己家,景薄晏把家里的佣人先送去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这个情况,没法子再回海城,容修烨只好把火火送进幼儿园,而自己什么都不干,天天在家陪着她。 沈南苏从苏醒后再没有说一句话,开始以为是浓烟呛坏了嗓子,医生检查过,一点问题都没有,容修烨知道她是不想讲话,只有给她时间,等她自己开口。 沈南苏现在就依赖容修烨一个人,吃饭睡觉洗澡全靠他,但是容修烨不敢对她有亲密的行为,因为一碰她她就会发抖,怕的不得了。 每当这个时候容修烨就处在暴怒的边缘。 为什么程寻那个王八蛋轻易就死了?如果他没死他一定用尽方法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现在也有拉出鞭尸的冲动。 这个王八蛋到底对沈南苏做了什么? 当然,沈南苏不说,容修烨也不会问,不管程寻做过什么,都随着他的死被掩埋了,他的南苏还活着,火火还有妈妈,这比什么都重要。 火火已经懂事,他发现了妈妈的变化,现在的妈妈变得很怪,不能给他做饭也不能给他讲故事,甚至都不喜欢抱着他,爸爸说妈妈是病了,火火要耐心的等妈妈病好,还要乖乖的让妈妈开心,他努力去做到。 妈妈比较喜欢在靠窗的地方晒太阳,一坐就是很久,开始他试探着坐在她身边,她看他,还伸出缠着纱布的手摸摸他的脸。 沈南苏的手并不是烧的,而是她爬的时候双手抓地弄伤的,十个指甲全翻了,现在需要包着纱布等指甲长好。 火火试着和妈妈说话,讲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他逻辑混乱讲的不明不白,但是无所谓,妈妈并不挑毛病,反而嘴角微微弯着,好像在笑。 容修烨也发现了她不排斥火火,就让火火多去陪妈妈,时间一长,火火都能挤到沈南苏身边了,她还伸出手摸着火火的头发。 沈南苏不让别人碰,洗澡这事自然是容修烨的,她好像对脱衣服特别拒绝,每次他都要费好大的劲儿才哄着她脱下衣服,她不进浴缸,站也站不住,容修烨只好找来小板凳让她坐着,然后自己再小心的避开她身上的伤口,给她擦洗。 她身上伤很多,但都属于软组织挫伤,最严重的在膝盖,岛上多石头,她估计爬行了很远一段路,膝盖的地方都磨得露着骨头茬儿。 容修烨小心翼翼避开她身上的伤口给她擦洗,沈南苏坐在小板凳上yi丝不gua,纯洁的像个婴儿,但再纯洁,也是一个充满you惑力的女人身体,容修烨做不到无欲无求,从洗开始到洗完,他基本全硬着,却不敢对她有半分亲昵的行为,怕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小船说翻就翻。 晚上睡觉,沈南苏不和任何人一个床睡,她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盖紧了被子,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但是她也不让容修烨出去,因为晚上她要做噩梦,每次哭喊着醒来的时候都要容修烨抱,抱完了就把人推开继续睡,容修烨只好在房间里打地铺,现在天凉了却又没到供暖开空调的时候,他睡到一半往往就腰酸背痛,除了把身下的垫子弄厚点,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这样过了近两个月,沈南苏长了一点肉,但容修烨却瘦了十几斤。 不过他觉得这点肉的代价值得,肉没了多吃点能补回来,关键是沈南苏能好起来。 她现在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不说话,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怕人,火火随便赖在她怀里也成,最厉害的是她可以和容修烨在一张床上睡了。 那是一个北方呼啸的夜晚,沈南苏又从噩梦中惊醒,容修烨立刻爬上床把人抱在怀里哄。 “南苏,别怕,别怕呀,一切都过去了,我在这里,有我在呀。” 沈南苏小声啜泣着,手指紧紧抓着他的睡衣,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 从荒岛把她救回来,几乎每个晚上她都这样,容修烨心疼却没有办法,这个坎儿是需要她自己过得,而他能做的也就在她身边给她温暖。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沈南苏才平静下来,她哭泣声越来越小,最后低不可闻,呼吸也平稳起来。 容修烨知道她是睡着了,慢慢的把人在枕头上,他想回自己的被窝睡觉。 沈南苏的手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即使在黑暗里一双被泪水浸泡的眼睛黑的发亮。 容修烨有些不能确定,“南苏,你不让我走?” 手抓的更紧,她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容修烨还是小心翼翼的,以前几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就惹恼了她。他掀开被子试着坐上去,“是这样吗?” 沈南苏的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按着他躺下。 容修烨心里砰砰直跳,真不亚如初恋的激动,他轻轻的躺在尝试着去抱她的腰。 她猛然翻了个身,容修烨吓得立刻把手缩回来,可是沈南苏却往他那边挤了挤,然后抱住了他的腰。 那一刻,容修烨也大气儿都不敢喘,随后一种巨大的幸福在心里炸开,仿佛惊涛拍岸波浪滔天,南苏终于接受他了。 这一晚,他贪婪的吮着她的芳香,睡的很好。 圣诞节这天,顾云初打来电话让容修烨一家去她家吃火锅。 现在沈南苏已经不再排斥顾云初、景薄晏、郑浩南这些经常来看她的人,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是公共场合也可以去了,当然必须有容修烨的陪同,她现在还是一刻都离不开他。 沈南苏的头发长出来不少,现在乱七八糟的,容修烨本来想约发型师上门,最后一想还是带她去人多的地方锻炼一下,不过他还是包了场,和相熟的发型师说好,上午10点到11点这个时间段,不能让别的顾客上门。 他们去的时候偌大的发型设计室里只有发型师和他的助理。 沈南苏现在的皮肤更白了,带着一点不健康的苍白,怯生生的站在大厅里,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警惕几分害怕,看着四周的镜子。 助理要给沈南苏洗头,被她拒绝了。容修烨只好亲自动手,在助理的协助下给她洗了头发然后让她坐在椅子上。 容修烨蹲在她面前帮她整理理发专用的罩衣,“南苏,帮你把头发剪一下,你看现在多丑,一会儿你要听话,嗯?” 沈南苏握握他的手,表示她会。 起初见到落在她脸侧的时候她很明白的在害怕,不过后来适应了,理发师的速度也很快,一会儿就给她剪出一个漂亮的短发发型,而且还做了个现在最流行的狗啃式二次元刘海,这种刘海只有颜值高的女人才能做,否则真就是狗啃了,而现在这么一修剪,让沈南苏的五官更加突出,她本来生的眼睛大嘴巴小,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娃娃,很漂亮。 按照发型师的说法,这个发型做上颜色更漂亮,但是容修烨可不敢折腾她,前后一共用了30分钟,她没有不适应的表现,容修烨就试探着问:“南苏,我们去买几件衣服吧,你看换了新发型重要有几件衣服配,再说你好久没有买衣服了。” 沈南苏一直在照镜子,似乎是女人爱美的天性,她点点头,答应了容修烨。 虽然北风呼呼滴,但是容修烨心里泛暖,觉得今儿天真不赖。 也没敢挑剔,他们就去了发型室对面的服装品牌专卖店。 这个店是一个本土设计师开的,本人在国际上拿过大奖。以她名字命名的时装简洁优雅又不失现代女性的个性,价格也比较亲民,沈南苏一看就喜欢上了。 容修烨把她看过摸过的每一件衣服都让服务员找了号码包起来,没敢让她试。 走了半天,沈南苏回头发现跟着他们的店员手里已经提了七八个袋子。 她皱起眉,意思是嫌弃容修烨太浪费了。 容修烨把她的手放在怀里捂着,虽然屋子里有中央空调很暖,那是容修烨老是觉得她手很凉,时刻需要温暖。 “南苏,一点都不浪费,你都没什么厚衣服,现在买了过年不买也是一样的。” 沈南苏摇摇头,继续往前看。 她的视线落在一件玫红色软兔毛连衣裙上,这件裙子很长,差不到到脚踝,俩边有开叉,简单的高领,应该很保暖。 “喜欢?想试试?” 沈南苏竟然点点头,看着更衣室,她记起那次跟容修烨去买衣服,他跟着自己进入更衣室的情景,脸上飞过一抹红霞。 容修烨没有注意,他让服务员拿下衣服,然后陪着沈南苏一起进入更衣室。 门店的更衣室很大很宽敞,而且店员懂事,给他们关好了门。 容修烨天天帮她洗澡换衣服,现在做起来轻车熟路,很快帮着给换上,他忽然就后悔了。 原因无他,这件衣服太显体形了。 沈南苏胸大,穿高领的毛衣就格外显,而且这件裙子很包身,曲线毕露。但是沈南苏穿着是真好看,玫红的颜色显得她气色好了一些,整个人就像红梅中压着的那点雪。 她喜欢,用脸去摩擦袖子上软乎乎的毛,然后眼睛里露出一点祈求,甚至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腰肢上,表示想要。。 容修烨咽下一口唾液,喉结上下滚动着,他点点头,“买吧,大不了就穿给我看。” 他不让她走出更衣室,而是让店员找一件厚外套搭配。 店员给拿进一件纯白的薄羽绒服,大领子休闲的款式,穿在身上又轻又暖而且和衣服特别配。 沈南苏很满意,表示要这套。 容修烨想要去掏卡的手碰到裤兜里的小盒子,那是出事前他定的戒指,前几天店里给他送到家,一直都没机会给沈南苏戴上。 他捏住沈南苏的手指,不让她出去,然后晃了晃手上的只镶了一圈儿碎钻的戒指,“南苏,我替你戴上好吗?” 沈南苏起初还有些羞涩,缩着手指不肯,可是在看到容修烨期盼的眼神后,便松开了手。 容修烨大喜过望,把戒指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戴上后他握紧了她的手,“南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要摘下来,好吗?” 沈南苏眸光盈盈,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她拿过另一枚戒指,学着容修烨的样子笨拙的给他也戴上,然后把自己的手和他的紧紧握在一起。 执子之手生死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俩个人从更衣室出来,手紧紧握在一起,店员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他们手上的戒指。 进去的时候没有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戒指,她人机灵,立刻说:“恭喜二位。” 容修烨眉目生春,他点头说:“谢谢。” 结账的时候店里送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表示对他们的恭贺。 容修烨提着袋子,沈南苏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抱着花,似乎觉得脚步格外轻快脚下的路一格外平坦,几个月前用膝盖爬行的痛感也好像消失了。 下午4点多的时候下雪了,虽然不大,却很应景,火火学着从学校里新学的铃儿响叮当,穿着红色的大衣人很兴奋。 容修烨开车的时候对他说:“容炎,你别得瑟,我不信治不了你。” 火火立刻趴在沈南苏怀里,小声说:“妈妈,爸爸会不会打我?” 沈南苏只是笑,用戴着戒指的手摸着他的小脸儿。 到了景薄晏家,沈南苏脱下羽绒服,顾云初立刻叫起来,“南苏,你这件裙子真漂亮。” 沈南苏抿着嘴笑,容修烨却脸色发黑,“云初,找个披肩给她。” 顾云初当然明白他那张便秘脸的意思,却偏偏装不懂,“穿什么披肩,南苏你冷吗?” 沈南苏摇头,顾云初立刻对容修烨说:“不冷,穿披肩一会儿吃饭多不方便。” “赶紧的,去不去?”容修烨真快抓狂了,他现在一看到沈南苏就硬的不行,他怕她被别人看了。 哼了一声,顾云初去拿了一条薄羊毛披肩给沈南苏披上,并在她耳边说:“南苏你赶紧的好起来,我哥估计是快坚持不下去了。” 大家陆续到齐,不过今晚辛甘要晚些来,她要主持节目,陪着大家过圣诞节。 她不来自然有人心生怅惘,但左律师掩饰的好,一张冰冻脸皮看不出悲喜,顾云初说他有时候就是吃亏在这张脸上,一年都不带换个表情的,也难怪辛甘不回头。 郑浩南把容修烨拉到一边去问:“南苏还跟以前一样吗?她要是好了就去补录一下口供。” 容修烨火了,“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谈公事,都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这件事,录什么口供,我不同意。” 郑浩南有些为难:“你总的让我们写报告吧,这事儿因为是俩个城市联合办案,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不太好糊弄。哎,你就真的不好奇南苏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吗?” 容修烨斩钉截铁的说:“不好奇,过去的都灰飞烟灭了,你们能不能再别提了,而且,我告诉你件事,当时程寻也爬出来了,他拼命拉着南苏的脚,是我一脚把他踢到火里的,这就是你要的真像,我算谋杀吗?” -本章完结- 080:我叫不紧张 郑浩南愣了一下,随后拍着耳朵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耳鸣,我得去医院看看,你刚才说了什么?” 容修烨舒心一笑,“我说我们仁爱有好医生,耳鼻喉科欢迎你。.” 大家举杯,欢度这泊来的节日,正碰杯的时候郑浩南忽然大叫,“诶呦喂,那两位,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赶紧交代了。” 大家都被他提醒着去看容修烨沈南苏手上的戒指,都叫了起来。 容修烨抓着沈南苏的手,“叫什么,多大点儿事呀,不就是我们买戒指了吗?我想好了,我还欠南苏一个婚礼,就过年春天吧,在海城,到时候大家都来。” 众人一起鼓掌,郑浩南还不忘调侃,“你们兄弟都是先上车后补票,还一个比一个厉害。” 左律师今晚心情不美腻,郑浩南又被当成了枪靶子,“你倒是也补呀,儿子都那么大了,这票还能补上吗?” 郑浩南被温柔的刺了一刀,气的差点吐血,他指着左然郴说:“姓左的,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然郴薄薄的眼皮一撩,优雅的用纸巾擦去嘴巴的芝麻酱,“这句话你说了20多年了,就没新词了吗?” 郑浩南气结,中国人民警察的威严感觉都吼不住他了。 容修烨赶紧说话把这俩哥的架给劝下,“火火,你说说在幼儿园干了什么坏事儿?” 火火装傻,“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老师叫我去干嘛?跟你们说,我们的容炎同学在幼儿园里亲小朋友的脸,让让人家长找了。” 这样的事儿郑浩南最感兴趣了,他一把搂住火火,“宝贝,跟叔叔说说,你亲谁了?男的女的?” 火火很认真,“当然是女的,我会负责的,我长大了要娶她。” 一语惊四座,大家纷纷感叹,这孩子,都是谁教的? 菲儿本来在喝果汁,听到这个吓得果汁都不敢喝了,她站起来大声说:“火火你傻呀,这个真不要轻易承诺,你会后悔的。我跟你说呀,女孩子现在长得好看长大了就有可能长残,你说你会喜欢一个长残的女孩吗?答案肯定是no,然后你看到更好看的就会劈腿,然后你就是渣男了。火火,我们不要当渣男,听姐姐的话,以后找女朋友的事儿就包在姐姐身上,姐姐就是你的媒婆。” 火火并不赞同菲儿的高论,“我不用你,我自己会找,我就是喜欢李嘉熙。” “容炎,你怎么这么不听人说,你会后悔的。” 郑浩南都快笑抽了,这俩孩子,跟俩活宝一样,一个比一个神,这都随谁呢。 这个问题,顾云初也在想。 最近,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她感到焦虑,作为一个大学老师,她竟然教育不了一个二年级的小孩子。 菲儿说:“妈妈,我最近空虚的时候老想我长大结婚的事,会有一个很帅的男人脱光了我的衣服跟我睡觉是吗?” 顾云初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火冒三丈。 但是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她还是忍住了,心里检讨,是不是自己和景薄晏没羞没臊的时候给菲儿看到了? 她试着问菲儿,得到的结果是她真的没见过,电视上这种情节有没有她自己都忘了,只是觉得应该有这么个画面。 这件事,顾云初请教了全国著名的儿童心理学家,性一学家,她觉得很严重,菲儿从小好美好表现,要是长大早恋怀孕可咋办? 但是菲儿没有体会妈妈的苦心,她继续在发表高论,“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郑浩南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就他鼓励,“好,菲儿来一个。” “幼儿园午休时间,一个小女孩尿床了老师就安排她睡在小男孩的床上,小男孩哭起来,老师我不要和她一起睡,会怀孕的。” 笑话讲完了菲儿自己先笑出来,拿筷子敲着碗笑的特别响。 顾云初的脸都青了,她耗尽心血想把菲儿从景子墨养大的小bt变成大淑女,可是培养来培养去这孩子不但满嘴跑火车还有酒席上讲黄色笑话的趋势,这怎么能让她不上火。 景薄晏一看事儿不好,想把菲儿拉出去,可是已经晚了,顾云初大叫一声,“景可菲,你是不是作业太少了,现在就去把三字经抄十遍。.” 菲儿泪目了,“十遍?老妈你搞错没有,你这是变相体罚学生,左叔叔,我要告她!” 还学会找律师了,果然是有钱人的孩子。 顾云初拍了筷子,当着人她也不愿意对菲儿怎么样,却把矛头转向了孩子的爸爸,“景薄晏,你给我出来,我们谈谈。” 景大总裁在老婆面前乖的就像一头拔了牙的老虎,“云初,有事儿明天再说,今晚这么多客人大家都这么高兴……” 看到老婆的眼睛越瞪越大,景薄晏赶紧站起来,还不忘了瞪郑浩南一眼,跟着出去。 郑浩南都快笑抽了,“二哥这老婆怕的呀,太有水平了,我真该拍下视频然后发到他们公司网站上。” 左然郴把涮好的嫩虾滑放在火火碗里,然后勾起嘴角冷笑,“别幸灾乐祸,轮到自己还不一样怂成狗熊?” 郑浩南挽袖子,“我说左儿,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这辛甘不来,你就浑身不舒坦是吧?” 左然郴却不再搭话,就是这招厉害,能惹也能忍,每次非要气的郑浩南跳脚。 顾云初调教完景薄晏,然后让人把菲儿和火火带去吃甜品,大人们则继续吃饭喝酒。 大家玩的很嗨,但是辛甘还没有来,顾云初几次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这个时间她的节目早录完了,雪下得越来越大,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她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左然郴抓着车钥匙站起来,“我去接接她。” 顾云初刚要说话,给景薄晏用眼神制止,他对左然郴说:“幸好没喝酒,不过你还是要小心。” 下雨天最配德芙巧克力,下雪天最配左律师的冰冻脸,他点点头,伸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羊绒大衣走出去。 大家都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空气有些寂寞,最先打破沉闷的是郑浩南,他举起杯子,“眼看着又是一年,我先许下新年愿望,愿左儿和辛甘早日有个好结果,愿我们都幸福。” 大家其实都知道郑浩南的潜台词,人家都成双成对的,他也想孩子的妈了。 这一晚,左然郴走了就没再回来,只是发了个短信报平安,郑浩南和容修烨都喝醉了,酒量最大的景薄晏也微醺,灾难终于过去,希望以后每天都是节日。 容修烨醉醺醺的回到房间的时候沈南苏刚把火火哄睡,火火从妈妈开口说话开始就兴奋的停不下来,今晚非要和妈妈一起睡。沈南苏也觉得最近特别亏欠孩子,便答应了他,岂不知,这里还有一个大宝贝。 火火的床并不小,可是一下三个人也蛮挤的,他挨在沈南苏身后,抱着她的腰不说话。 沈南苏回头怕他吵醒火火:“你回房间睡,我今晚要陪着火火。” 容修烨并没有说话,好像是睡着了。 沈南苏没有再管他,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后背又湿又热。 沈南苏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却发现容修烨哭了。 男人喝醉了容易动感情,容修烨在她身后,哭的像个孩子。 沈南苏吓坏了,回身抱住他。 “南苏,我刚才把我们俩的事儿从头到尾想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太混蛋了,从头到尾,都是我辜负你,害你受了那么多苦。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认识程寻那个王八蛋,我差一点就失去了你。” 沈南苏抱紧他:“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几个月多亏了你,而且发生这些事也怪我自己,你不止一次提醒过我程寻不是好人,我以为你吃醋,结果……算了,我们以后不提这个了。” “可我心里老是过不去,你一个人辛苦的抚养火火,我却一次次欺负你,你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南苏,你打我吧。” 沈南苏抱着他的头轻轻的吻着,语调顽皮轻快,“那就罚你一辈子对我好,修烨,人的一辈子很长,我们之前受的苦都是为了彰显后面幸福的,你说是不是?“ “嗯。“容修烨答应了一声,便翻身吻了沈南苏。 他们有好久都没有接吻了,容修烨的动作轻柔,就好像沈南苏是易碎的娃娃。 吻着,脑子里不禁出现她白花花的身体,还有以前恩爱的场面,她的失控,她的娇吟,她长腿攀住自己的腰…… “别,孩子在这里。“沈南苏的声音又软又娇,更让容修烨情动不已,可是他自动刹车,爱怜的亲吻着她湿漉漉的睫毛,”乖,我不做,现在都上升成自动控制系统了,能憋得住。“ 大腿上被硬硬的硌着,沈南苏很过意不去,这些日子他对她怎么样她全明白,看了一眼孩子的睡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要不我们先回房……,等天亮我再过来。“ 容修烨坏笑着逗她,“南苏是想了?“ 黑暗中沈南苏只觉得脸发热“不是,只是你……“ 容修烨咬住她的耳朵,热热的往里呵气,“好了,不逗你了,我们来日方长,现在既然答应了火火就该好好陪陪他,我觉得他就是我们的小福星,因为他是火,所以再大的火也对我们没事,你说是吗?” 对于那场火,沈南苏还是讳莫如深,没有人知道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是程寻最后的死亡方法还是沈南苏的挣扎? 黑暗里她摸着他的大手,用力握了握,闭上眼睛忘掉那段灾难,“是的,他是我们的福星,刚才,他跟我说他亲那个女孩只是因为早上女孩的妈妈亲了她一口,他想亲亲看被妈妈亲是个什么滋味,我已经好久没亲他了。“ 容修烨又忍不住热泪盈眶,是他错了,他对不起他们娘俩。 最持久的爱情不是鲜花和甜蜜的爱语,而是一粥一饭里的平实味道,一言一语里的相濡以沫,容修烨相信,今后他们的路肯定会走的很平坦,就算有顾云初和景薄晏那样的烦恼和小矛盾,也是平实生活的佐料,幸福中的小味道。 —————— 他们一家人在渝城住到了年底,准备回海城过年不回来了,今年容家过年会很热闹,顾云初带着姑爷和俩宝贝儿也过去。 农历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儿,容修烨先带着沈南苏和火火回家。 容思吾亲自带着司机去机场接的他们,火火见到他叫外公,特别亲热。 晚上,容修拓叶翘都回来吃饭,叶翘肚子特别大,不过她还是坚持上班,而且有时候还出凶案现场,毅力非凡。 为了这个事儿大叔着实是恼了,他们回来这天俩口子刚闹完架,本来运筹帷幄的大叔现在战斗值直线下降,除了跟个女人似得生闷气没有任何方法。 当然,就算生气也不忘把鱼的刺全剔干净才放在老婆的碗里。 叶翘现在饭量大,虽然医生三番五次嘱咐过要控制体重,但是孕妇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一顿饭她吃了两碗米饭,一碗汤,还有若干菜和肉。 容修拓冷着一张俊脸伺候老婆吃饭,吃完了又去拿水果,叶翘吃的水果都经过严格的挑选,是低糖的。 作为一个孕妇,必须的要吃饱就犯困,叶翘本来想和沈南苏继续聊一会儿,可是歪在沙发上就睁不开眼睛。 容修拓说,“你们玩,我带她回房间。” 容修拓弯腰就去抱她,吓得沈南苏差点叫起来,现在叶翘的体重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容修拓万一抱不动伤到怎么办? 但是容修拓稳稳的就把人抱在怀里,容修烨惊讶的看着他的腿,“兄长,你悠着点,腿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压力吗?” 容修拓点头,“没问题,你们聊。” 把人抱回房间,容修拓哄她,“翘翘,起来洗完澡再睡。” 叶翘虽然迷糊,但是很爱干净,“嗯,你给我洗。” 其实从他回来后一直都给她洗澡,怕浴室里地滑她有个什么闪失,现在他先去浴缸里放好了水,再把人给抱进去,叶翘基本就是躺在浴缸里睡觉,他全程服务。 叶翘的大肚子在水里凸出一块儿,腹部的皮肤给撑的极薄,可以看到红色青色的脉络。 容修烨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里面的两个小家伙。 一般孩子四个月左右就有动静了,他家这两位安静的很,不爱闹腾。 上次叶翘吃海鲜吃坏了肚子,一趟趟跑厕所,一个正常人都快脱水更何况她个孕妇。躺在床上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肚子太疼了,他亲眼看到腹部的左边儿鼓起了一块儿,特别明显,把肚皮都才撑出老大一个包,像个小皮球。 当时他吓得毛巾都掉在了地上,傻乎乎的喊人以为他孩子要从肚子里出来,容若过来一看才说是孩子胎动,不要紧张,不紧张不紧张,他叫不紧张。 叶翘怀着孕跟个没事人一样,倒是他,整天担心的跟什么似得,坐在办公室里心在她身上,真是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洗好了,把人给抱出来,抱的时候要特别小心,怕手滑把人跌了。 怕有辐射,不敢给叶翘吹头发,他就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一点点给她擦干,幸好叶翘的头发短,也不是特别浓密那种,他擦一会儿也就干了。 等把人安顿好了睡下,他还是没完成一天的任务,孕妇膀胱给婴儿压着上厕所上的勤,他家是俩个就更勤,每次上厕所他都要跟着,叶翘一晚上起来个七八次,他也跟着七八次,真是操碎了心。 躺在床上,刚才睡了一会儿的叶翘却睡不着,她玩着容修拓的胸肌,很有质感。 “拓叔,你还没给孩子想好名字吗?” 因为叶翘怀的是双胞胎,现在俩个人就不过夫妻生活,容修拓血气方刚的,给这么一撩拨早就来了感觉,他压着粗气说:“爸爸说要给人算一下。” 叶翘喜欢自己的公公婆婆,但是年轻人总有和老人意见不一样的时候,她有些不愿意的说:“我想自己给孩子起名字,他们都给你和修烨起了,我觉得我们的孩子还是自己起。” 大概是怀孕的关系,叶翘也觉得自己变傻了,平时这些小事她不会管的,而且她会给孩子起名字吗?估计她气的肯定女孩是莉莉晶晶姗姗这些,男孩子则是小明小亮这些,没有文艺细胞,就是这么的俗气。 容修拓给她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我觉得要是生女儿叫容叶子,儿子就叫容叶飞好不好?” 叶翘翻了个白眼,“算了,还是让爸爸起吧,你还不如我呢。” “这不是想让孩子名字里有你的名字吗?” 叶翘往他怀里蹭了蹭,可是有大肚子隔着,再近也不能跟以前一样每一寸都贴在一起。 “拓叔,我师父说了,等我生完孩子就让我成为海城公安局的正式法医,接他的衣钵。” 容修拓的声音有点沉有点冷,“那孩子呢,你还要带着他们去凶案现场?” “我可以现在家里照顾他们一段时间,后面找保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负责任?不是个好妈妈?” 按住她到底出点火的手,顺便摸了摸她胀大一个罩杯的地儿,“没有,我当然支持你的工作,但是咱能不能等孩子大点再出去工作?” 叶翘却根本没有回答他,困了,闭上眼睛都能睡,一会儿就响起了小呼噜。 容修拓在她美丽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呀,就折腾我吧。” “拓叔,我要吃法式大餐。”叶翘说了梦话,还吧嗒吧嗒嘴。 容修拓失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好,带你去吃,什么都带你去吃。” —————— 年底,容修拓比较忙,幸好容修烨和沈南苏帮着家里料理过年的事物,腊月三十的上午,景薄晏全家也来了,整个容家热闹非凡,容思吾被菲儿和火火俩个孩子缠着,容若则看着顾云初的小宝,保姆放了假,男人女人们就都要下厨做饭。 当然,叶翘除外,但是她要看着。 沈南苏做饭一把好手,但是容修烨在这方面等于废人,顾云初和景薄晏手艺都不错,而容修拓,大家都没见过他做饭。 容修烨觉得自己很占便宜,就非要比赛,三对儿夫妻,一对要做4个菜,正好12个,还不准重复,然后一起包饺子煮汤圆儿。 他觉得自己赢定了,却没有想到他的大哥,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就做了色香味俱全的4道菜。 焗螃蟹,油焖大虾,水煮牛肉,木须肉,简直把叶翘都看呆了。 她扑过去抱住容修拓,“拓叔你太厉害了,做生意你会,做饭你会,你快说,你到底还会什么?” 容修拓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翘翘,我做一爱也会!” 这个年,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的,对于他们家的每个人来说,这都是最好的一年,最美丽的开始! 过了年,容修烨正式去医院上班,他的手基本没什么问题,虽然还不能稳稳的拿手术刀,但是他充满了信心,觉得自己一定能恢复。 同时,他还在谋划一件大事! -本章完结- 081 且以深情共白头 容修烨要给沈南苏一个婚礼,一个梦幻浪漫永生难忘的婚礼! 其实,沈南苏不想再铺张,证都领了好几年了,孩子也这么大了,再结婚感觉挺不好意思,但是容修烨软磨硬泡,说这次结婚只请熟悉的朋友和一些亲人,让她放心。(.$>>>棉、花‘糖’小‘說’) 容修烨和她一起去拍了婚纱照,在英国的古堡拍的。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国,而且还没带孩子,开始的旅程她都在念叨儿子中度过的。 容修烨安慰她,后来不听就吻她,说他们结婚的日子差不多正好赶上叶翘的预产期,估计没有时间来度蜜月了,就把这个当成蜜月。 沈南苏终于投入了,开始几天他们拍照差点累死,从来不知道当个模特给人拍比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还累,累的都不想做一爱了。 不过还好很快就拍完了,容修烨带着沈南苏在异国街头闲逛,他对自己熟悉极了就连他们住的别墅都是容家的产业。 原来,容修烨就是在曼彻斯特大学医学院就读的,这里几乎算他的第二故乡,所以自有一分感情。 沈南苏跟他去了很多地方,寻找他的生活轨迹,最后在曼彻斯特大学的操场上,他和她背靠背坐着,容修烨微微偏过头来说,“南苏,早知道兜兜转转和你在一起,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该爱上你。” 沈南苏望着天空说:“其实,我是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喜欢的,你刚到医院的第一天发生了连环车祸,很多病人送到我们医院,你没有穿医生袍,只是穿了一件白衬衣,却早已经染上了病人的血,但是你根本就顾不上,专心给他们看病。有个小姑娘一直在哭,因为妈妈还不知道在哪里,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说吃完这跟糖妈妈就会出现,小姑娘别哭了,还亲了你,你笑的那么温柔好看,那个时候我觉得你身后有光环。” “事实证明你是被骗了,以后咱有了女儿一定要好好教育,别让外表温柔好看的男人给蒙骗。” 沈南苏倒在他肩膀上,“可是我喜欢被你骗,再多的苦难可能只是我们相遇的一种方式,容医生,我爱你。” 容修烨的吻落在唇畔,“沈护士,我也爱你,爱你穿着旗袍楚楚动人的样子。” 他们的婚礼在三月份底举行,那个时候的海城草长莺飞,到处繁花似锦,非常适合结婚。 他们婚礼的地点选在了上次容修拓举行婚礼的小教堂,事实从上次容总在这里结婚后教堂一下就出了名,好多人都来结婚,都想跟传说中的容总一样幸福。 容修烨虽然不铺张,但是这里的装饰却花了心思。很早的时候就在这里种了各种颜色的蔷薇花,现在花开的季节,正好把教堂的木质楼梯给装饰起来,就像童话里的画面。 鲜花拱门全是紫藤花,一条条如瀑布般垂下,配合着特殊的灯条,都有一种剔透如水晶的感觉。 他们站的舞台背景是用999多玫瑰做成了爱神丘比特的箭,非常的特别。站在这里,穿着一身白婚纱的沈南苏就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整个婚礼和别的婚礼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的笑容更耐看,那个笑容有历久弥新的味道,也许有很多在牧师面前信誓旦旦说着我爱你的新人明天就分开了,但是他们的手握的格外紧,凭着那份温柔了岁月的感动,他们会一直到白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婚礼简单却隆重,其实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容修烨给沈南苏那种做新娘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就够了。 值得一提的是新娘扔捧花这个环节,很多未婚少女都像沾沾新娘的喜气,传说接住捧花的人就是下一个要结婚的人。 伴娘林婷早就按奈不住了,以她被赵一恒魔鬼训练出来的警察体质,飞快的把美女们挤到后头,自己做好了女排接球的姿势准备接下这个好彩头。 大头笑她,“小婷婷,你那姿势也忒难看了,跟拉屎一样,就算你接到有毛用呀,有人娶你吗?难不成你要跟我们队里的哈尔结婚吗?” 哈尔是刑警队的军犬,是一只纯种高加索狼犬,黑色的,很威风。 但是他这个说法显然惹怒了某些人,赵一恒一脚就踹在大头的肥硕屁股上,这厮踉跄着扑到在众美女跟前,惹的大家哄笑不断。 赵一恒拎着耳朵把人又给拎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让人能听到,“大头,林婷要结婚的那个对象是我,你懂了吗?” “我懂……头儿,你什么什么?你跟小婷婷?我勒个去,你这颗金白菜怎么就给她这头小荷兰猪拱了呀!” 林婷也一脚补在他屁股上,“你才是荷兰猪,你们全家都是荷兰猪!” 他们正跟猪过不去,却没想到沈南苏手里的捧花扔出来,大家都伸长了手臂去接,却没有想到那花儿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奔到站的很远的辛甘怀里。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怀里的花有几秒钟的愣神,周围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在喊“下一个新娘。” 辛甘把花塞给靠她很近的一个女孩子,“给你吧,我不太适合。” 女孩子摆手不要,“这怎么行?落在你怀里就是你的,这个可不能让,是不吉利的。” 隔着不远,左然郴眯起眼睛看着她,脑子出现了几个月前大雪的夜里他拥抱她的情景。 辛甘,既然隔着这么远花都能跑到你怀里,我这个长腿儿的人绝对不能再错过你。 心肝,离开了我的身体这么久,是该回来了! 这边因为花正在争着要不要,那边的人群里忽然爆出一声尖叫,原来是叶翘忽然肚子疼,要提前生了! 这对大宝宝也太能凑热闹了,叔叔婶婶结婚他们非要当主角,容修拓抱体重快180的老婆健步如飞,还不忘了主持大局,“阿姨,你照顾好我爸爸;修烨,你招呼宾客不用急着来医院;薄晏你和云初跟我一起去,还有还有,大家都担待点,今天我们家双喜临门。” 大哥这么淡定,但是为什么一脸的汗珠子,都跟下雨一样。 景薄晏快步向前,“我来开车,云初,帮大哥扶着点儿。” 容修烨跟着问:“那我呢?” “你先好好的把婚结完。”容修拓说完这句话还算震惊,其实他抱着叶翘的手已经湿了,是叶翘的羊水破了。 景薄晏去开车,叶翘搂着他的脖子喊,“拓叔,我好疼。” “翘翘,深呼吸,跟我一起来,呼,吸。” 叶翘按照他的节奏深呼吸,果然疼痛减缓了一些,她靠在他胸口很无力的说:“拓叔,为什么不懂?难道你真的连孩子都会生?” 这是句笑话,却没引发容修拓任何笑点,他面孔紧绷的厉害,严肃的说,“没有,我只是去学习过而已。” 他报了准爸爸课堂,百忙之中一堂课都没有落下,老师让他们肚子上绑20斤大米体验孕妇的辛苦时候,他跟老师要了俩袋,还很认真的说:“老师,我们家怀的是双胞胎。” 景薄晏的车开的又快又稳当,很快就到了仁爱旗下的妇产医院,院长亲自带人来接,几个大汉把叶翘抬进了产房。 容修拓一面走路手一边儿抖着,抱着180斤,这简直就不太能想象。 叶翘的生产全程都是景薄晏陪着,没受什么太大的痛苦,直接剖宫产。 容修拓目睹了孩子出生的全过程。 本来,以为这是个非常惨烈的场面,就像电视上演的,叶翘抓着他的手大哭,而自己更是手足无措,恨不能把当初射出的种子再塞回去。 可事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叶翘动手术的时候是半麻的,医生还跟她聊天。 “叶医生,你们法医做手术也是跟我们一样吗?” 叶翘感觉到有一点疼,但是她能忍住,而且听到刀子钳子等手术器具相碰撞的声音觉得很亲切,便说:“开刀的过程当然是一样的,但是你们切局部,我们切的是全部,从脑子开始。” 另外一个助手说:“叶医生,那你们怎么做解剖的,给我们讲讲呗。” 容修拓额头上的青筋都快挣断了,他咳了一声,“大家专心手术。” 他旁边一个很有资历的妇科老专家说:“容总,她们说话是为了转移夫人的注意力,同时,让她保持清醒。” 容修拓又咳了一声,这个上课的时候也学过,怎么能忘了呢。 叶翘已经跟她们说了,“我们尸检和你们做手术就有区别了,分四部,拍照固定\取样\解剖和实验室化验。一般的凶杀还好说,最近死者是中毒或者有病毒的,我师父说他曾经给一个艾滋病死者解剖,当时他不小心划破了手,都吓个半死,以为自己会感染。” 主刀的大夫深有感触,“是呀,我们也怕手术的时候遇到病毒感染者,我们医院呼吸内科的一个大夫在援菲的时候就遇到一个萨德病人,给传染后殉职了。” 容修拓又皱起了眉毛,做手术以为是交流大会呢,而且他的宝宝出生说这些不太好吧。 但是他没开口,医生很伟大,他的老婆法医更伟大! 忽然,叶翘大声申银起来,容修拓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老专家。 老专家安慰他,“容总别怕,是孩子要出来了。” 医生从叶翘的子宫里取出一个红红的小东西,她一拍孩子的屁股,便哇哇的哭起来。 “是哥哥!” 婴儿交给护士,护士要给容修拓看,“容总,您看看孩子。” 容修拓把护士的手一挡,“一会儿再看,翘翘你还好吗?” 叶翘的声音有一点点的微弱,“还好。” 护士抱着孩子出去,接着又是一声哭声,妹妹也出来了,哭的可比哥哥响。 “恭喜容总叶医生,一对宝贝很健康!” 叶翘终于放松下来,她和拓叔的结晶终于出生了,生命就是这样延续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容修拓轻轻拉住了叶翘的手,给她按摩着手指,“翘翘,辛苦你了。” 叶翘觉得有点发晕,她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低不可闻。 医生娴熟的把刀口缝好,然后对容修拓说:“容总,现在可以送回病房了,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院找了最好的月嫂到家照顾叶医生。” 容修拓根本听不见,他虽然知道叶翘现在晕过去是正常反应,但是心里还是特别不安。 他轻松一炮,他的翘翘就要受这么多苦,他决定以后也学景薄晏,直接结扎。 叶翘生了一对双胞胎,母子平安。孩子一个五斤,一个四斤八两,就双胞胎来说不算小的了,太辛苦妈妈了。 孩子洗了澡香喷喷的躺在小床上睡觉,脸皮红红的,身体皱皱的,这样看根本分不出男女也看不出大小,但是模样不太像。 容思吾已经围着孩子看了俩个小时,他不敢抱,自己有病怕身上有细菌,却是无比的满足,他说他就算现在走了也没有遗憾。 婚礼现场的宾客都转战到产房外面,呼啦啦一大片的人,幸好医院是自己家的,要不还以为来打 林婷很激动,要去看宝宝,赵一恒抓着她的腰不让,“你长点儿心,这个时间留给人家家里人,喜欢孩子我们自己生。” 林婷红了脸,“谁要跟你生孩。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 容修烨和沈南苏还穿着结婚礼服,容修烨看着红红的小东西不仅感慨,“南苏,火火出生也是这样吗?” 火火出生的时候都没有这俩个宝贝大,还好没病没痛也长大了。 “太可爱了,爸爸妈妈,我也想要弟弟妹妹了。”火火更好奇,小宝宝到底是从大伯母哪里生出来的,真把肚子切个口子吗? 菲儿想起现在被辛甘看着的小地弟,她对火火摇摇头,孩子就是孩子,不知道有了弟妹后你的家庭地位会掉成啥样,这孩子真傻。 容修拓面带微笑,却不敢伸手抱孩子。那软绵绵的小东西好像没有骨头,即使经过了训练他还是怕了,同时又有一种骄傲,他的,是他的。 他想到了十多年前,更多的是二十几年前,叶翘也是这样躺在小床上是个婴儿,而自己已经是个翩翩少年。 那个时候开玩笑,说自己的媳妇还在幼儿园,其实说大了,明明就是躺在婴儿床上,而他,穿过岁月的长廊却不看风景,只是等着她长大。 这一路走来,有风有雨,亦有花香。 他遇到她,亦是最好的时光。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本章完结- 082 番外--心肝宝贝之左律师很贵的 开始,接到这个采访任务的时候辛甘还是蛮惊喜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就职的单位叫都市先锋报社,上到国家大事社会精英,下到明星八卦家长里短都有专门的板块,还有一本销量火爆的杂志,算是个大报社,她所在的记者部,有二十多个记者,而她主要负责婆媳关系邻里纷菜市场杂谈这种,所以采访律政第一刑律左然郴的任务落在她头上,她有一种被金蛋砸中的感觉。 不过后来,她终于懂了,为什么不让那些涂脂抹粉嗲的亲爹都认不出的小妖精去了,因为……左然郴根本不是什么金蛋,他就是一堆石头和钢铁! 这天,她提早半个小时到了居正律师事务所,从9点开始,等了快3个小时,眼看着人家都要去吃饭了她还是没有见到正主儿。 辛甘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她在心里已经吐槽了这位长不正的左律师千百遍,妈蛋,什么人呀,到底有没有时间观念? 律师事务所的工作真的很忙,不少人叫了外卖办公室吃,她也不好意思看人家在吃饭,想走不甘心,便跑到外面去透气。 在一扇打开的气窗前,有个穿条纹衬衫的男人在抽烟。 一看就知道是律所的人,辛甘想从这位背影好看的男同志那里套点儿东西。 走人家背后像拍拍对方的肩膀,去发现海拔不够,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她只有160,目测这男人超过180,所以辛甘只好踮起脚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男人回头,超好看的四分之三侧脸,棱角分明,下巴很尖,要不是一脸的冰冷和漠然,倒是让她有了花美男妖孽之感。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白色的烟雾从他指尖升腾,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不耐的看着她。 辛甘对着这种精致好看的脸做了个很不雅的动作,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事后她多次解释是因为紧张而不是花痴,但是第一印象就这么给人留下了。 “那个,请问你是这间律所的吗?” 男人还是没说话,却转过身不看她,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微微低下头送到唇边。[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辛甘被人如此冷漠的拒绝却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男人的嘴真好看。 咳,她不自然的吭了俩声,继续搭讪。 “帅哥,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律所的左律师去哪儿了?” 听了这话,男人终于转过头来,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有案子?” 辛甘刚要说自己是记者,转念一想就怕人家反感,忙点头,“是呀,是呀,我有案子要咨询左律师。” 男人指指玻璃门里,“去找前台,说你是什么案子,让她给你安排律师。” “呵呵,我知道左律师很贵的,要多少钱他才出台?” 男人盯着辛甘,面色不善,“出台?” “呵呵,我说错了,是出,出,出……呵呵,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案子很大,杀人分尸案,分了两千多片,还煮熟了,现在警方说是我朋友杀的人,她鸡都没杀过哪里能杀人,这么大的案子左律师应该能出……代理吧? 男人忽然抿唇一笑,其实与其说是笑不如是嘲讽,但是辛甘却有了惊艳的感觉,傻傻的看着他都入迷了。 男人把烟蒂弹进专门放置的垃圾箱,然后手插在口袋里慢慢的从辛甘身边经过,微微交错而过时,他低声说:“你说的那是南大碎尸悬案,什么时候破了?” 辛甘面红耳赤,她正搜肠刮肚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刚才律所接待她的助理走出来,看到她站在那里微微一愣,随后对男人说:“左律师,您下午一点半的飞机,现在该出发了。” 男人点点头,随手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就要往电梯的方向走。 “等等。”辛甘拉住了人家,“你姓左?左右的右?” 左然郴撩起薄薄的眼皮逗她,“我姓右,右左的左。” 辛甘没空理会这些细节,凭着她兰心蕙质聪明伶俐,立刻判断这人就是左然郴,被她说成出台很贵的左大状。 人家掰开她的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电梯里。 “等等等。”辛甘庆幸自己是小白鞋女孩子,以豹的速度接近电梯,然后用熊的力量阻止电梯和上,然后走进去。 助手看着她这个风一样女人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电梯门后,抹了把冷汗。 电梯里,辛甘后背贴着电梯轿壁,虽然上嘴唇黏在牙龈上,她还是试图挤出一个属于记者的专业笑容。 真的,辛甘是个非常专业的记者,至少那些大妈大叔们都是这样认为。 小手儿举起来,她像个招财猫似的动了动,“嗨,左律师,你好,我是都市先锋报的记者,我叫辛甘。” “心肝?”本来左然郴不打算理她的,却因为她的名字多看了她一眼,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一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辛甘算不上大美女,却长得很耐看,眉毛粗粗的,眼睛大大的,笑得时候却又眯成了月牙儿,显得她的笑容格外甜美真诚,一对酒窝好像盛着蜜,笑得时候就丝丝缕缕的浸润渗透到你的心里。 “是是是,辛苦的辛,甘甜的甘,左律师,那个刚才狗眼看人低,啊呸,是有眼不识泰山,那个,我跟您约好了上午9点半开始采访,这都等了这么久,您看您急着出差,要不我们车里谈?”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左然郴就要迈步走出去,“谁跟你联系的你采访谁去?还有,心肝,我怀疑你作为记者的专业性。” 电梯门在她面前缓缓关上,她从缝隙里还能看到左然郴挺拔的身影,但是刚才的花痴感消失了,特么的好想原地爆炸呀。 离开律所后辛甘饭都顾不上吃,开着她两厢的粉红小奥拓,直接杀回了报社。 常诗诗那个践人正在涂指甲,翘着鲜红的爪子得意的跟伍飞歌说:“看看,到这点儿还没回来,我就说她一定采访不到。早来报社几年算什么?她呀,也就配跟老太太跳个广场舞拉拉近乎或者给老头撸个管找找魅力。” 辛甘气的浑身哆嗦,几步冲过来拿起放在一边儿的指甲油倒在常思思的头上。 常思思懵了,等反应过来抹了一把头发尖叫着冲上去,“啊,我的头发!辛甘你他妈的有病就吃药,发什么疯?” 辛甘躲过被她抓破皮的命运,脸上却留下了她指甲上的红印子,就跟抓破了脸一样。 越来越上火,她把手里的资料甩她脸上,“常诗诗,你看看,这就是你给我左然郴的资料?这个肥猪是谁呀?谁他妈的告诉我这是左然郴?” 常诗诗当然是故意给错辛甘照片的,但是她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承认,看着周围吃饭回来的同事围拢的越来越多,她索性哭起来,“辛姐,你别倚老卖老欺负我们新人。我是给错你照片了,可是你自己不会上网看资料呀,凭什么一回来就把指甲油弄我头发上,这个洗不掉的。” 常诗诗长得胸大屁股大,平时很会哄男人开心,又时常坐主编的大腿,而辛甘一副牛脾气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自然帮着常思思的人多,纷纷对她指责。 辛甘最讨厌这些没事儿搀和的吃瓜群众,他们都些什么人呀?前几天有个明星自杀,他们可忙死了,跑到没有发微博缅怀的影星微博下面骂人家,说人死了你过啥生日,人死了你发啥自拍,人死了你吃什么面?当时辛甘就不服了,在报社网站骂了他们,人死了你们该不过生日不吃饭不自拍呀,整天在键盘上吧唧吧唧,还有点记者的素质吗? 她这么一说还真得罪了不少人,今天反对她的声音那么大也是冲着这事来的成分大些。 但是辛甘就看不来这个,他们人多怎么了,姐一样不怕。抬腿叫踢翻了凳子,她大声说:“都吵吵什么?不关你们事的都会自己那儿干活去,我和常思思的私人恩怨,有人愿意替她跟我单挑的就留下,没有的就走。” 这些人群殴可以单挑就完蛋,却又不甘心走,正僵持着,主编从办公室出来了。 他们的主编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肚子堪比孕妇却又喜欢附庸风雅穿紧身裤,总之就是个中年怪蜀黍。 一见自己的主心骨来了常诗诗扑上去哭,“主编,你看看,辛甘姐不但毁坏公物还欺负我,我头上现在全是指甲油,都洗不掉的,我做了2000多刚做的发型就这么毁了,您要替我主持公道。” “小辛呀,这是怎么回事?”主编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这次是来者不善。 -本章完结- 083 番外--心肝宝贝之去厕所观光 “小辛呀,这是怎么回事?”主编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虽然辛甘没有沈后台,但是她工作确实出色,那么难搞的社会版面在她接手后办的有声有色,而且成了他们报纸的亮点,现在大家有了困难就找“小辛办事”,都说找小辛,比找警察都管用,这样的人才主编还不希望为了个一抓一把的女人得罪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主编把辛甘带进办公室,先说好话安慰,“辛甘呐,你是老同志,跟她一个毛孩子计较什么?” 辛甘嘲讽:“主编您可别这样说,我不敢。毛孩子都能把我给耍了!” 要不是看她还有点用,主编还真不爱管这个不知道送礼也不给豆腐吃更没有背景只有臭脾气的女孩,现在他耐着心说:“是,她是不对,不过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不也给她惩罚了吗?给我个面子,消消气。” 辛甘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主编给了台阶她也下了,“我也没气,就是没完成任务。” 主编这个老油条,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把咖啡递过去,“所以,你这个采访任务还是要继续。” “继续?都原地爆炸了还怎么继续?主编,您换人吧。” “nono,辛甘,自己的任务当然是跪着也要采访完,再说了放眼我们整个报社,除了你还有谁能担当这个任务?” 不是被捧晕乎了,辛甘懂他的潜台词,“你搞砸了你必须负责到底。” “好吧,什么时候?” “随时,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呵呵。” 辛甘头皮都麻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预约?” “对对对,我的心肝儿,现在赶紧出去准备,ok? ok你个王八犊子,辛甘真想特么的ko了他。 从办公室一出来,穿着骚包粉小西装的娘炮金星星就把辛甘拖走。 辛甘给他拉疼了,边走边喊:“姐姐你能不能慢点儿,再走就是女厕所了。” 金星星停下,看看左右无人,又拐到楼梯那里,还上下跑了俩层看有没有人。 辛甘也是醉了,“姐姐,就算你要跟我偷情也该提前让我带黄瓜呀。” 金星星拿了个小化妆镜和湿巾让她擦脸,“你这个死孩子,还能给那个贱oo币撞破脸!。” 辛甘给他看,“是指甲油,弄头发上能洗下来吗?” 金星星幸灾乐祸,“都厕所里洗了半天了,估计还没洗干净,我这是跟你说呀,左然郴那个case不能接,听说那个左律师和我们的大老板是情敌。” 辛甘沉痛的说:“啥?大老板?我去,这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别跟我贫,老编把你叫进去干什么?是给他的湿湿讨公道? 辛甘摇头:“不是,他要我继续攻陷左大状。” 金星星夸张的对她鞠了一躬,“您老放心的去吧。” 心情不好,不想上班,而且还饿着肚子,她想请假。 电话响,辛甘一看是天哥,连忙接起来。 “天哥,我饿。”一接电话,她就撒娇。 “没吃饭?” “嗯,今天碰到许多的奇葩事儿,受伤了。” “等着,我立马过去给你送。” 辛甘也就是跟哥哥抱怨一下,却没想到他来真的,“不用了,我吃泡面好了,你还上班呢。” “没事儿值勤正好在你报社附近。”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金星星那娘娘腔就喊:“心肝呀,有个穿制服的大帅哥找你。” 辛甘立马站起来跑出去,果然辛天那190的大块头笔直站在接待室里,而金星星骚包的站在一边儿,借着水杯的遮掩偷看辛天。 辛甘跑过去撑开双臂挡住辛天,“金姐,不准看我哥。” “心肝儿,这位警察叔叔是你哥?大哥你好,我是心肝儿的同事,我叫金星星,金星的金,金星的星,你可以叫我星星。” 辛天一个老实厚道的人民交警,哪里见过如此妖孽,他把手里的包子递给辛甘,“给你,牛肉萝卜馅儿的,你最喜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还有,那个人是男是女?” 辛天的声音压得很低,怕金星星听见,辛甘噗的笑出声儿,“跟你一样,哥,你别管他,他人很好,是我的好朋友,就是见到帅哥花痴,你走吧,还在值勤。” “那你今天回家吗?妈念叨你好几天了。” “今天不回,我估计得加班儿,我给老妈打电话,你去忙吧。” 辛天摸摸她的头,临走的时候还对金星星浅浅的笑了笑,金星星捧着脸少女心都要炸了,“天呀,他对我笑。” 辛甘拍拍他的脸:“践人就是矫情。” “辛甘辛甘,快说你哥有没有女朋友。” 辛甘瞪起眼。“他喜欢女人,没你什么事儿。” “讨厌,人家可以把他掰弯或者为了他去泰国,人家最喜欢制服you惑了,嗯嗯。” 看着金星星扭着小蛮腰的羞娇模样,辛甘表示已经习惯,这是他这个周的第三次要为某人去变性,第一个是个健身教练,第二个是个医生,所以辛甘只回了他一句话,“我呵呵你一脸。” 辛甘一口气吃了仨大包子,去泡茶的时候听到茶水间有人在议论她,因为有常湿湿那个贱oo币的声音,她没进去。 同事安妮说:“看到没,刚才有个男模身材的帅哥给辛甘送包子,好帅呀。” 小鱼符合:“是呀,是呀,还是个警察,那颜值简直了,我心都酥掉了。” 常诗诗酸溜溜的说:“顶个空壳子有屁用呀,警察一月能挣几个钱?攒一辈子能买起gdp附近的房子吗?” 安妮觉得她说的对,“也是呀,这年头又有钱又帅的可是难找,有也看不上咱们。” 辛甘推开门进去,看到她们吓一跳的模样有些鄙夷,她倒了一杯热水在茶杯里,然后大模大样的走出去。 她身后的女人再没出声,眼神各异,却都多少有点害怕,毕竟说人坏话被抓还是会心虚的。 辛甘懒得理她们,随便找了个采访借口她离开报社,开车回家。 在车里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妈又是喋喋不休的嘱咐,加班不要太晚,女孩子不能一个人回家,要注意安全等等等。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老妈的跟辛天爸爸结婚前的财产,她妈和辛天爸都是二婚,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只有俩岁多,她亲爹出轨,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比她都大,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妈妈的好姐妹,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带着她净身出户,唯一的财产就是这套房子,不过当时是平房,后来拆拆才分到的,新爸爸家里有房子,这里闲置了近十年,辛甘妈妈想把房子给辛天结婚用,但是辛天一直不结婚,而辛甘毕业后找的工作离着家太远,却离着这里近,辛天爸爸就装修了,给辛甘住。 一家人宠着她自己,她就是家里的心肝宝贝。 进门儿,却发现里面有人,正是她的好姐妹顾云初和她的儿子。 辛甘放下包,“云初你怎么来了,干儿子,过来,让干妈抱抱。” 说起来,辛甘和顾云初的渊源蛮深的,她比顾云初大了三岁,却成了大学舍友,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后来顾云初恋爱了,爱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她亲爸的儿子,也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当时她很生气的,姓简的人没有好东西顾云初一定要吃亏,也想过和顾云初绝交,但是俩个姑娘的友谊经受住了考验,她在妈妈的开导下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要让她对简慕白有好脸子,那基本上不可能。 事实证明,她说的是对的,看看云初现在的处境,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小白菜。 顾云初把自闭症的儿子安顿好,然后哭着跟辛甘说:“辛甘你收留我吧,我要跟简慕白离婚。” “早就应该离了,你成天受那个鸟气儿,他又做什么了?” “他,他,他和顾菁菁勾搭在一起了。” 辛甘像被雷劈中,现在的人还要不要脸了,顾菁菁也是顾云初的妹妹,勾搭姐夫?他们也真敢玩儿! 辛甘虽然是自己一个人住,但是她不太会做饭,好歹糊弄点东西大家吃了,她安慰了顾云初半天才回房间去补课。 主编说的对,既然她已经接下了这个采访任务,不管是跪着还是哭着一定要做完。 上网搜了左然郴的履历,才发现这人真的好牛逼。 左然郴,男,32岁,出生在律政世家,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师承中国律政第一人沈翰大律师,他进入德信律师事务所仅仅用了3年时间就成了合伙人,而在工作的第五年想让他破格成为资深合伙人时他离开德信自己开办事务所,而这几年里最牛逼的刑事大案女教师杀夫案、民工讨薪施暴案都是他做的代理。 左然郴在网上没有照片,有几张也是背影和侧面,可以看出他很低调,而且每次胜诉都不接受记者的采访,被媒体称为铁板一块。 辛甘咬着笔杆想不明白,竟然是这样怪脾气的人主编为什么非要采访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光知道这些面儿上的东西还不够,辛甘觉得自己要深入的了解他,费了了力气找到了他的微博,关注了他。 他不是个爱发微博的人,辛甘从头看到尾都没有十条,他的案子,他的状态,从来都不发。 辛甘觉得他一定要小号,做她这行的观察力比较强,善于发掘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她挨个看了他关注的人,也不多,一个是他们律所的公众号,一个是渝城法院的公众号,再剩下的是实名认证的景氏总裁景薄晏。 辛甘苦笑一声,还真是遇到熟人了,这个景薄晏和她有关系,亲叔叔,只不过是他们两个都离开了简家不姓简,也不知道这个左然郴和他的关系怎样,下次倒是可以拿这个拉拉关系。 刚这样想,辛甘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要是让你妈知道要打死你,你现在是辛大海的女儿,跟简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左然郴出差不在渝城,倒是给了辛甘时间去想办法,这期间,报刊小辛办事接到了市民的投诉电话说机场的厕所里有人贴着卖银的小广告,淫词秽语极其露骨,让小辛去管一下。 辛甘当时没当回事,这个机场的管理人员自己会处理,再不行还有城管,轮到他们什么事儿? 但是他们部门的主任觉得这是个报点,现在的人都喜欢重口味的东西,他们可以一本正经的用污言秽语吸引眼球。 辛甘骂着混蛋却不得不去,到了机场却想起来忘了问是女厕还是男厕。 她先在机场的女厕找,机场的厕所干干净净,还飘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哪里有什么瑟情广告? 辛甘打举报人的电话,竟然关机。 不排除这是个恶作剧,可是又觉得拿这个恶作剧没意思,现在问题就剩下了男厕。 她自己一个人来的,也没有什么认识的男人,这男厕所要怎么进去? 辛甘脑子转的快点子也多,她戴上口罩又把卫衣的帽子戴上,偷偷从保洁室拿了个拖把就进了男厕,她想好了,要是被人发现,就说自己是保洁阿姨。 男厕门口张望了一会儿觉得没人进去她才偷偷摸摸进去,看到一溜小便池她才深刻的感受到这是男厕所呀。 本来辛甘觉得这东西应该贴在小便池上,毕竟男人脱了裤子在那里放水,一眼就能看到的,可是墙壁上光溜溜的并没有。 她觉得被忽悠了,但是工作起来一贯尽职尽责的她还是推开小隔间的门儿。 我去,原来在这里,还挺大的海报,用的是岛国动作片女主角的果照,旁边写着,“哥哥,我好痒,来弄弄人家嘛”。 辛甘差点吐了,为什么举报的人没说明白,这事儿就该让男人来干,她可是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少女呀。 辛甘一连推开了三个,一个比一个露骨,一个比一个恶心,她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就出去。 门口走进来个男人,他一进来就撩衣服解裤子,然后对着小便池亮出了家伙。 辛甘刚被摧残了一番,现在猛不丁的看到了真家伙吓得尖叫起来。 左然郴尿了一半儿给吓回去了,对面一个带着口罩的女流氓正对着他的家伙,手里还有相机,左律师这些年第一次大惊失色,慌忙把东西塞回去,又扯衣服拉裤子,然后上前把人给按住大声叫保安。 辛甘被带到了机场安保处,办案的民警一看她的装扮就说:“这年头我也是长见识了,见到男人偷窥女人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偷窥狂,说说,你都拍下来干什么?自己用还是谋利?” 辛甘护着口罩不让人摘下来,她已经看清楚了露鸟的男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左律师,无乱如何不能让他看出是自己,所以粗着嗓子说,“我是进去打扫卫生的,我,我还拿着拖把。”” “保洁员也用拿相机?你当我是傻子?”左然郴觉得这个偷窥狂有点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相机是我在厕所里捡的,我挂脖子上是为了让丢的人看见。”辛甘也是佩服自己的机智,但愿他们不能把相机充公,这可是报社的公家财产。 “撒谎。”左然郴的眼锐利的像刀子,他忽然去扯辛甘的裤子,辛甘叫了一声去护左然郴却乘机撕下了她的口罩。 “是你!”左然郴终于看清了,看到相机他就怀疑,原来真的是上次来律所那个叫小心肝的女孩。 把口罩的带子缠在指尖他晃了晃,“保洁员?你兼职?” 安保处的领导一看对方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便笑了,“我们机场的保洁可没这么年轻的,美女呀,你要是有什么特殊爱好不用去厕所也有大把的男人脱了裤子给你看,何苦去男厕所看。 左然郴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我要是告你,你这是偷窥和妨碍公共场所秩序,起码要拘留15天。” 辛甘有种日了狗的感觉,她把手里的拖把一扔,把卫衣的帽子也摘下来,一双美目冒着火星,“你凭什么呀,我走错地方了还不行?谁家还不准找错厕所了?再说我也没要你脱裤子给我看呀,是你自己一进来就脱,我还没说你是暴露狂呢。” 见过不讲理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左然郴都有揍人的冲动,“你去厕所为了观光?” “对,我就是为了去观光,不对,我是为了工作。”辛甘说的理直气壮,小下巴扬着,一双清丽的眸子火焰闪闪,特别的有活力。 算了,左然郴懒得跟这样的人浪费口水,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这要是跟当时当事人讲,一顿法国大餐出来了,他对机场管理人点点头,“交给你了,我有急事先走了。” 看着他要走辛甘忽然想起那个该死的采访任务,今天这么一闹估计他恨死了自己更不肯给采访了,所以现在不动还待何时? 辛甘上前就抱住了他的胳膊,“左律师,你留步。” 左然郴蹙起眉毛,仿佛碰着自己的是什么病毒,“放手。” “不要。左律师,相逢不如偶遇,机场这么大我们能在厕所里相遇也是猿粪呀,我请你喝杯咖啡当赔罪好吗?” 又提厕所,左然郴眉头皱的更紧了,“放手。” 辛甘拼命摇头,“不喜欢喝咖啡?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不过你别找太贵的,我怕报销不了。” 左然郴作为一个律师,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强,现在却给辛甘瓦解的一干二净,他都能觉得额头上的青筋要挣断,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他忽然低下头,把辛甘堵在了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忽然放大的俊颜把辛甘吓了一大跳,她心里就像一头大象在奔跑,那动静儿,砰,砰砰! “辛甘对吧,我记住你了,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身前一松,随后空气也流畅起来,却不见了左然郴的身影。 辛甘大口喘着粗气,她都不好意思说刚才自己晕了那么一丢丢,被帅哥壁咚就晕,说出去她还用活吗? 安保员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他忽然喊:“美女,你们是情侣吧,这是闹了什么矛盾呀,你男人有点不好惹,你赶紧去哄哄抱抱就好了。” “谁哄他呀。”辛甘也没法解释,这个时候还是溜之大吉吧。 到了车里,辛甘的心还怦怦跳,这年头当个记者容易吗?写的了文章拍得了照片还要进得去男厕所,啊,左然郴,又没采访到,而且他还生气了,不准自己出现在他面前,这不作死吗? 停车场的另一边,左然郴把行李放在一辆很酷炫的悍马车里,对戴着黑超的司机说:“开车。” 郑浩南把墨镜往下落了一点儿,很欠揍的说:“左儿,你这是大姨夫来了?脾气这么大!” 左然郴扭头看窗外,闭上嘴巴不说话,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和郑浩南说话,否则他贱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现在他不说话郑浩南反而觉得没趣,他戴好眼镜说:“先回家还是先去二哥定好的地儿,今天二哥有点棘手,需要你给好好参谋一下。” “直接去。” 左然郴的眼睛落在一辆粉色小奥拓上,他能清楚的看清里面的女孩正嘟着嘴拍着额头扮鬼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讽,他竟然扯起了嘴角。 -本章完结- 084 番外--心肝宝贝之我有了你的孩子 辛甘回到报社后就开始加工这条新闻,图片什么的都要用马赛克,措辞也要掌握火候,现在的人都是大律师,各种会道德绑架,一言不合就撕逼,媒体工作越来越难,现在就是个正常新闻都需要搞标题弄噱头,然后又被人骂标题党。(.) 弄好了后给主任看,主任提了几个毫无建树的意见,但是要做作样子改一改,最后终于拍板,辛甘才松了一口气。 闲下来她开始想去找找主编,能不能把采访左然郴的事转给别人。 “应该是出去了,辛姐,我忽然肚子疼要马上去厕所,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放在小会客室里。” 辛甘没做他想,接过一叠资料点点头,可要是她背后有眼睛,一定能看到伍飞歌那一脸得意又怨毒的表情。 小会客室在报社里没什么实际用途,来一个俩个的客人一般都到主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又大又堂皇,比会客室体面多了,久而久之,小会客室闲置起来,很多资料和书都放在里面,成了报社的校图书馆。 辛甘推开门就进去,可就那一霎那,她看到了在沙发上纠缠的男女。 常诗诗紧身裙子给撸到胸部,黑色的内衣带子也给扯掉了一边儿,而她屁股下面的总编大人上衣看着还整齐,只是裤子解开了,从辛甘的角度能看到黑森森的一团。 “对,对不起。”辛甘抱着东西慌乱的退出来,脚踝狠狠的磕在门上,她一口气跑到了天台上,大口呼吸着冷冽的空气。 风吹去她心头的烦躁和那种恶心感,虽然知道总编和常诗诗不清不楚的,但没有想到他们饥渴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大白天的在公司里公然苟合,总编是有老婆的,辛甘见过,40多岁一个内分泌不调的妇女,看人的时候总喜欢用眼白。 “妈的,最近日狗了,总是看到男人的那玩意儿。”辛甘骂了一句,她脾气开朗,事情一般过后就忘了,现在自己纾解了一番,便回到工作岗位上。 小会客室里,常诗诗已经穿好了衣服,她红着眼圈儿埋怨主编,“都跟你说不行了,你非要这样,现在可倒好,给辛甘看到了,她跟我有仇,这次一定会出去乱说。” 主编捏着下巴,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常诗诗的奶真大,摸上去有软又滑,而且她太银荡了,稍微一碰就跟发洪水似得,这个女人没少被男人调教吧。 “你倒是说句话呀。”常诗诗去推他。 把人搂在怀里,他臭烘烘的嘴去亲她,“好了宝贝儿,你怕什么呀,这不有我吗?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乱说,否则我让她滚出报社。” 常诗诗这才露出了笑容,半推半就让老男人啃。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去了餐厅,主编叫住辛甘,“辛甘,来我办公室一趟。” 辛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秋后算账了。 常诗诗的步子顿住,回头看了辛甘一眼,甚至还挑衅的竖起了中指。 辛甘皱皱眉,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不过细心的金星星却发现了这暗波涌动的场面,他走到辛甘身边小声问:“这是怎么了?你会被撕?” 辛甘摇摇头,“给你来半份糖醋排骨半份糯米鸡半份炸肉丸半份鱼香肉丝,我需要打量的肉来弥补心灵上的创伤。” 金星星竖起兰花指,“胖死你。” 辛甘进了主编办公室,站在门口的位置问:‘主编,您有什么事?“ 主编眯着小眼睛还是装,“坐坐,来,到我这里不要拘束,我们就是谈谈最近的工作。” 辛甘坐下,又想起他那黑乎乎的东西,想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小辛,你采访左律师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这次我们杂志想做封面稿,可是相当重视呀。” “杂志?他们不是有自己的专栏组吗?总编,这个好像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吧?” “小辛,年轻人不要这么计较,多做点工作对你成长有好处,这可是花钱买不来的经验,领导让你去做是信任你。” 看着那张肿的跟猪头似的大脸,辛甘真想甩他一脸姨妈血。 被这么堵了一通,辛甘说不出别的,她点点头:“好吧,我尽力。” 主编把肥短的手指放在唇边,“不不,是全力以赴,我看好你哟。” 对于他的卖萌,辛甘找不出一丝萌点,她无精打采的说:“那我出去了。” “辛甘”主编换了副嘴脸,显得很阴险,“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有些事儿可以看到有些事看不到,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不可说,懂吗?” 辛甘忍下心里的怒火,忽然对他一笑,“主编,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您老保重身体,中午要不要来份炒腰花儿,压压惊。” 看着辛甘扬长而去的苗条身影,主编觉得脚底发凉,这个丫头是在威胁他吗? 辛甘去餐厅,金星星果然给她准备了很多肉,可是她却食不下咽。 金星星最近在减肥,端了半天才偷了一块排骨吃,现在看到辛甘吃不下索性把餐盘端在面前。 辛甘托着腮跟牙疼似得,“金姐,一块肉胖五斤。” 金星星一手的油去打她,“死孩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再说了,我这是怕浪费,谁让你不吃的。” 辛甘夹了一个小丸子,“这个做的没我妈做的好吃,哎!” 金星星看看左右凑过来,“总编跟你说了什么?” 辛甘没有那么大嘴巴,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还不是为了采访左然郴的事,我和这人八字不和,金姐,要不你替我去吧,那个左律师好帅,而且下面好大!” 金星星张大了嘴巴,“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给他潜了吧?不对呀,潜了早就有稿子了。” “你别猜了,总之真的不错,金姐,要不要试试呀?” 金星星虽然色迷心窍,但却不敢接受挑战,他色色一笑,“算了,我不想那么远的,我觉得你哥哥就不错,介绍给我认识?” “滚!” —————— 辛甘还是再一次去了居正律所,也不光为了这是工作任务,而是她不服气,左然郴再牛也是个人,就不信了。 可是刚到律所,那个前台小姐就把人拦住,“您是辛甘辛记者对吗?” 辛甘觉得不妙,人家都把自己给认准了。 点点头,她也藏不下去了,“是呀,你们左律师已经在等着我了吗?” 前台憋着笑,可是声音里透出那么一点不屑,“我们左律师在倒是在,不过他说了,要是您来就请您回去,我们这里不打扰您的时间。” 说的够委婉了,其实就差挂个牌子,“辛甘和狗不得入内”就是了。 不过不要紧,辛甘脸皮厚,她干记者也有几年了,比这还气人的事儿见过了,就像上次采访那个因为儿媳妇生了女孩在月子里把人赶街上的那个老太太,辛甘都被泼了一身臭菜汤,可最后还是把老太太给征服了,不但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当众给儿媳妇道歉了,但是儿媳妇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婚,因为她觉得在整件事中丈夫酒杯婆婆摆布,一句话不敢说,这样的男人已经让她心灰意冷。 咳咳,有点跑题了,辛甘咳嗽了俩声,满脸堆着笑,“大美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意思是他们传达左律师的话有误会,我们上次在机场有事还没说完呢,真是他要我来的。” 前台比她还会假笑,“对不起,是左律师亲口对我说的,我耳朵绝对没问题。” 这招不管用,辛甘在人家的淡笑里有些挂不住了,但是这么走真不行,她转了转灵活的大眼睛对前台说:“美女,能给我一杯水吗?我胃疼。” 前台看了看她,去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双手捧着杯子,辛甘站在一边假装喝水,其实她是想拖延时间,就不信你左然郴能在办公室里一辈子,你就不吃喝拉撒? 好像上天都感觉到了辛甘的真诚,这个时候钉着左然郴律师名牌的办公室门开了,左然郴穿着一身深色西装,送一个中年男人出来。 辛甘把水一扔,豹子一样冲过去。 这次她有礼貌,隔着他有一段距离就停下了,然后给左然郴问好,“左律师,你好。” 左然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只是伸着手往门口引,“赵伯伯,您慢走。” 辛甘没觉得自己能隐形呀,她从后面拽住了左然郴的西装下摆,“嘿,左律师,是我。” 左然郴嫌弃的把她甩开,继续和人说话。 辛甘这才明白,他就是铁了心装眼瞎不看她。 但是辛甘姐姐混了这么多年,岂能不说看不见就看不见的,她心一横忽然坐地上就抱住了左然郴的大腿儿,“然郴,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已经给你道歉了,再说怀孕又不是我的错,没你我也弄不出孩子来呀,现在你要对我负责呀。” 她嚎的声音挺大,而且这个姿势也让人觉得惊奇,全律所的人都给她嚎出来看热闹,而对面的中年男人则是愣住了。 “然郴,这是你的女朋友?” 左然郴冰冷平板的说:“不是,我不认识他。” 辛甘好像真的受到了打击,抱着他的腿浑身抽搐,“左然郴,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要娶我的,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不认账,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说完,辛甘真的站起来要忘外跑。 中年男人忙拉住她,“姑娘,你可不能想不开呀,这样呀,我带你去见他的父母,让他们给你主持公道。” 左然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伸手就把辛甘从男人手里撤出来,然后拉着她往外走。 “疼,疼疼疼,你轻点儿,我胳膊要断了。” 左然郴面容紧绷一言不发,一直走到电梯里,他才放开她。 辛甘揉着手臂,她有一点点后悔,这谎撒大了,可谁知道那老头认识他父母呢,不过估计这样的事儿他也经常处理,大不了自己也给他处理了。 出了电梯,他的手又拉上,一直把她拽到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这个点儿在检修线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辛甘这几天一直在读推理悬疑小说,满脑子都是bt的人生,她现在开始yy,他这是要干什么呀,想杀人灭口?那是先歼后杀还是先杀后歼还是在大腿上切个伤口日腿还是下身塞个瓶子再缝死? “喂,我叫你好几遍了,你听到没有。”男人的手拍在她脸上,力气并不大,但是声音大,吓得辛甘一个激灵,也从想象中回过神来。 “听到了,你说什么。” “你……”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左大律师此刻完全破功,他真想掐死辛甘这个磨人精,深吸一口气后他说:“民法通则第一百零一条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守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的、法人的名誉;刑法二百四十六跳规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活着捏造试试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一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辛甘听他说完法律条款自己鼓掌,“左律师果然名不虚传,我记下,左律师舌灿莲花,背个法律条款都那么让人折服。” 左然郴压在火气,“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罪名成立。” 辛甘一点都不怕他,“告啊,我们报社免费帮着炒作,这是件双赢的事儿,当然是对你的律所和我们的报社。我们俩个当事人就惨点儿,微博微信人人肯定都被人攻陷,现在的人太会发掘隐情了,比柯南和福尔摩斯都厉害,看到明星肚子挡手袋就知道怀孕,看到明星拍照就能看出他老婆劈腿,估计我们的事那么一炒,律政界男一号状告无名小记者,到底是怀孕了想甩掉才告还是没玩到恼羞成怒才告?他们不在乎法庭盼什么,他们的心里已经判决,你是个渣男,我是个荡女,现在还想告吗?” 左然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右手紧紧捏起来,要辛甘不是个女孩,他早就一拳打掉她门牙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辛甘甜蜜一笑,眼睛眯的就像星星。她当大学老师的好朋友顾云初曾经说过,“辛甘,每次看到你笑就想到一首歌,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欣赏。” 当时辛甘问:“什么意思呀,星星月亮都跟我无关呀。” 顾云初的手指擦过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你的眼睛就像千千晚星都比不过的月亮。” 被顾云初这么夸过,她自然是美了一阵儿,现在也知道利用这个优势来迷惑一下左然郴。 黑乎乎的停车场,左然郴真的看到她的眼睛特别亮。 移开目光,他重复了刚才的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想采访你一下,我们报社特别有诚意,在我之前有同事都来好几趟了,但是走没有见到左律师,我们却已经见了好多次,左律师,这算不算缘分?” 左然郴嘴角抽了抽,“是不是缘分这个我说了算,但是你,辛甘,立刻给我滚出居正,以后真别让我看见你,懂吗?” 辛甘企图装一个天然呆,她摇摇头,傻乎乎的说:“咯咯你什么意思,人家听不懂了啦。” 左然郴推了她一把,然后一个人离开。 看着他在黑暗里黑乎乎的背影,辛甘啐了一声,“呸,跩屁呀,也不怕屁沉了坠裤裆。” 孤零零的离开了律所的停车场,她第三次采访失败,真是好折磨呀。 左然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总有一天,爷要你坐上来自己动。 不过,辛甘也不是个傻白甜,要不也在报社站不住脚,她根据这几次和左然郴的接触写了初稿,虽然只是单方面的一些描述,但是却很有意思,辛甘突发奇想,她可以把杂志要那份写成一节节的小故事,这样看起来更生动更能吸引读者,不过目前的素材还是太单调了,需要和他进一步的了解,比如法庭上的他什么样,最近他都接了什么案子,还有,他有没有女朋友。 辛甘很兴奋,觉得自己太特麽天才了。 她的这个想法不想跟总编提,早上一上班,她把自己的大体想法写出来,想去和杂志组的编辑聊聊。 早饭是顾云初出去买的,她没吃,带着来上班了,刚打开还冒热气的鲜豆浆,忽然听到外面乱糟糟的,还有哭声。 -本章完结- 085 番外--心肝宝贝之会所卧底 很多人都跑出去看,辛甘没那心情,过了一会儿,金星星跑进来拉她,“快去快去,主编的翻白眼老婆杀到我们报社了,现在正吊打常湿湿呢,她带了好几个中年妇女,打的那叫一个残忍,哟,我都看不下去。(.无弹窗广告)” 辛甘放下手里的豆浆就走出去。 果然,在外面的大厅里,常诗诗花俩千块做的头发都给人用剪刀剪的差不多了,衣服扒的也只剩了内衣裤,此刻还有一个胖女人正在把她的内一裤,而主编的老婆正扇她耳光,“贱oo币,让你勾引我男人,现在就八光了你让人都看看你那x有多脏。” 常诗诗都给打傻了,目光呆滞毫不反抗,就连她平时要好的伍飞歌之流也躲得远远的,怕惹祸上身,而主编那个恶心的男人躲在办公室里锁上门不敢出来。 辛甘一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而且她们还这样侮辱一个女人,虽说常诗诗有错在先,但是罪魁祸首还是自家的男人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作为社会版的记者,辛甘见多了原配打小三儿的事,难道你打了她这一个能保证你老公不找下一个吗? “住手。”辛甘冲过去推开了胖女人,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常诗诗的身上。 男人们其实一直期待着裤子扒下来看黑木耳,却没有想到给辛甘阻止了,顿时觉得没趣。 胖女人底盘大,推开一点又挤回来,她伸手就要抓辛甘的头发。 开玩笑,虽然辛大海是个片警儿辛天是个交警,但是辛甘好歹也算是出身于警察世家,她灵巧的躲开,胖女人却因为收不住力气趴在地上弄个了狗啃泥。 她喘着粗气喊:“这个是和她一伙的,小骚蹄子还敢耍我,揍她!” “谁敢动,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保安,保安,把这几个泼妇给拉出去。” 主编的老婆认识辛甘,她是个很爱妒忌的女人,偏偏找了个花心的老公,她几乎每周都要到报社里,看看有没有新来的女员工,有谁可能跟她老公勾搭。 辛甘刚来的时候她怀疑过辛甘,觉得她长得漂亮,后来却发现谁有嫌疑这个女孩没有,倔的跟头驴似得,而且心气儿极高,家庭也不差,是不会看上她老公的,这好几年都过去了还真没有,只是没想到她今天回来帮常诗诗这个狐狸精。 她对辛甘说:“小辛,这里没你的事儿,你想挨打就一边去。” 辛甘要管了就一定管到底,她把常诗诗从地上拉起来用外套裹好然后交给金星星,“去带她换件衣服,这里我来处理。” 金星星当然不乐意,“辛……甘。” 辛甘忽然强硬起来,“要是不想我们报社也变成采访现场,大家赶紧回位置上去,金姐,帮帮她。” 金星星刀子嘴豆腐心,现在看看常诗诗也怪可怜的,他扭着屁股像个鸭子似的往前走,回头对常诗诗说:“你还等什么,等着挨揍呀。” 常诗诗这才明白自己脱离了险境,赶紧裹好衣服跟着金星星跑了。 主编老婆领的那几个人想去追,辛甘大喊,“保安。” 保安一直在边上站着呢,看常诗诗的果体看的很起劲儿,听辛甘这么一叫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不过总编的老婆他们不敢得罪,却阻止了那几个女人。 辛甘对总编老婆说:“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而且我记得这也不是您第一次来报社闹了,对吗?” 总编老婆哼了一声,当然不是第一次,上次那个高个子的小践人直接给她吓得辞了职,想跟她正老公,没门儿。 “都是她们自找的,小辛,你还不错,但是你别趟这滩浑水,小心自己身上也臭。[.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辛甘微微一笑,指着四周一片狼藉给她看,“您看看,您都把报社变成什么样了?您老公官虽大,但毕竟不是老板,而且这里官职和他差不多大的就有三位,您这么闹腾,是不是嫌他……” 总编老婆其实就是想赶跑小三并不想失去丈夫,可是给辛甘这么一提醒,惊出一身冷汗。这事儿要是给大老板知道了,她老公总编的位子能不能保住还难说来着。 见她不顾上翻白眼儿了,辛甘继续说:“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您起驾回宫?” 总编老婆翻了个白眼儿,"哼,今天就便宜了她,姐妹们,我们走!” 几个女人离开了辛甘才松了口气,她对保安说:“去请保洁阿姨收拾一下。” 四周看热闹的人都算去了,都觉得辛甘听了不起,这事儿这些道理其实他们也能说的,但是刚才幸灾乐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办,现在看人家辛甘轻易化解了,估计今年的优秀员工奖又是她。 辛甘做了好事,却没有想到在员工休息室里,常诗诗伍飞哥安妮小鱼她们正在说她。 常诗诗已经换好的衣服,辛甘的风衣给扔在一边,她捂着脸哭,因为脸被抓了。 小鱼有些担心,“你说辛甘能摆平吗?她不会挨打吧,对方人多。” 安妮哼她,“哼,你知道什么?看看辛甘刚才那架势,这明明就是一出苦肉计,别人都劝不了就她劝了,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儿呢。” 常诗诗停止了哭泣忽然说:“我知道了,这就是苦肉计,帮了我好显示她没有告密嫌疑。我和总编的事就她撞见过,一定是她给那个醋坛子母老虎告的密。” 一直没有说话的伍飞歌特别赞同她,“就是,诗诗说的对,她那样的人有什么好心?明明就是因为采访的事对诗诗怀恨在心。” 常诗诗忽然拿起她的衣服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践人,我和你势不两立。” 这么一说,大家都以为了,你传给我我传给你,一会儿整个办公室都传遍了。 金星星听到后都要气炸了,他给辛甘发q说这事儿。 金星星不是金星:心肝儿,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你丫就一个东郭先生。 葱爆小心肝:我乐意我乐意,鬼脸鬼脸。 金星星不是金星:。。。。。。 辛甘天生就一副侠义心肠,虽然很讨厌常诗诗,但是看到她当场被羞辱也觉得看不下去。常诗诗她心里阴暗喜欢把人乱想是她的事,自己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见辛甘不回他,金星星坐不住了,拉着辛甘去外面的咖啡厅。 “你倒是说话呀?”金星星急的蹿火,但是辛甘却不急不躁的喝果汁。 辛甘咬着吸管说:“就是下次碰到我还是会管的,我们辛家人天生这脾气,我爸我哥都是人民警察,我们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咿呀咿呀伊尔哟。”金星星还给她伴奏。 辛甘心大,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却没想到那些践人们不可能轻易的完了这事儿。 表面上,常诗诗给调到了广告运营部,这个部门是大家最不喜欢的,要拉广告,当然老同事都有自己的广告商,一个新人去了肯定要被排挤。但是实际上她和主编藕断丝连,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吸取教训,她甚至还想报复主编的老婆,她知道主编只有一个女儿,他老家在农村,这些年混成这样不容易,特别希望有个儿子延续香火,现在只要想法给他生个儿子,一定会让他和老婆离婚。 主编那头也恨透了辛甘。 这事闹的挺大,上头开会点名批评了他。他不检讨自己也不怪他老婆反而也觉得这是辛甘告密,毕竟他和常诗诗在小接待室那次给辛甘撞见了。 坏人的报复来的很快,没过两天,辛甘部门的主任就给辛甘安排了难度很大的采访任务,暗访本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龙庭”。 龙庭,表面看是一家正经营业的娱乐会场,但是跟吃喝玩乐沾边的哪有什么正经,这里装修奢华价格极高,需要办会员才能进入,是名流商贾官员富豪的天堂,本市人都知道这里是渝城的“天上人一间,”这里的小姐特别贵,有包夜十几万的。 这样的地方通常背后都有强大的势力支持,这股势力黑白交错商政结合,盘根错节的形成一股参天势力,据知情人讲,龙庭的幕后老板是京城的一位太子爷,所以尽管坊间皆知龙庭是个什么地方,但警方不敢查,媒体向来也不敢报道。 辛甘想不透报社是怎么要做吃螃蟹的人,而且只派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小记者去调查,这个不应该需要整个团队好好策划吗? 辛甘把想法反应给主任,主任搓着指甲想了想,“那就让金星星和你一起吧,他有那种气质。” 得,又搭上一个金星星,辛甘觉得她会被金星星埋怨死。 果然,金星星掐着她的脖子说:“辛甘,我恨你。” 辛甘对这个采访任务其实是跃跃欲试,新闻工作者本来就是敢于针砭时弊揭露真像,这个任务充满了挑战性。 不过那种地方她一个人去心里还真没有底,她贼兮兮的对金星星说:“金姐,听说不少高富帅都喜欢去那里,万一遇到你的梦中情人不就可以摆脱你初男的身份了吗?” 金星星小脸儿泛红,“去去去,你一边去儿,姐是那种人吗?再说了,能去那里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的也对,不过也不一定。龙庭虽然提供特别的服务,不过很多人也是为了真的谈事情去的,那里比较隐秘又不像办公室那里那么刻板,好了好了,去嘛去嘛。” 金星星终于给她说服了,见他答应,辛甘立刻下手准备,她让朋友给走了龙庭一个领班的门路,说是进去当服务生,本来金星星让她去当公主,但是辛甘没这个胆子。 当晚,他们在这个领班的带领下,进入了龙庭。 领班并不知道他们俩个的真实身份,当时朋友找的时候也只说女的是个小白领但是家人生病需要一份兼职赚钱付医药费,男的呢就想碰运气来找个高富帅。 领班特地叮嘱了他们半个多小时,包括龙庭的许多规矩,然后让人带他们去换衣服。 本来辛甘以为服务生的制服是旗袍或者裙子衬衫什么的,谁知道竟然是类似岛国动漫美少女战士的水手服,上衣又紧又小,裙子短的能露出屁股,这哪里是什么服务生的服装,简直是情趣服装好吗? 男人的衣服倒是没什么,黑西裤黑马甲,不过马甲里面没有衬衣,光着膀子系着领结,这也是为了女顾客和喜欢男人的男顾客准备的。 辛甘一年穿几次裙子都能数过来,工作的关系她一般都穿牛仔裤,这么短的裙子还是第一次穿,走一步拽一步,就觉得屁股凉凉的,怎么都不安全。 金星星扭着小鸭子步,细细的小胳膊白生生的,他有些自恋的看着自己,然后又看看辛甘,“心肝儿,你除了胸比我大点都没我有女人味儿。” 辛甘翻白眼,“是,就金姐你是女人。” 这么一闹,紧张情绪缓解了许多,因为他们是刚来的,便被带到了普通包房。 龙庭装修的金碧辉煌,真像一座宫殿,头上是晶光璀璨的水晶灯,脚下是奢侈的长毛地毯,四周摆放着古董瓷器,都价值连城。 辛甘进了一个包厢,里面有男有女看起来应该是学生,大概是一个富二代庆生,倒是也看不出什么,大家喝酒唱歌的没有叫服务。 龙庭的监管非常森严,出了包间门到处是监控,而且穿黑西装的保安到处溜达,领班说他们都是行伍出身,下手特别狠,只要犯了这里的禁忌,打人从不留情。 第一个晚上,辛甘和金星星就这么过了,听了一晚上熊孩子的狼嚎鬼叫,屁的都没发现。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是领班好心,知道他们初来乍到,给安排的都是比较好干的活儿。 记者卧底其实危险系数一点都不低于警察,第一天没收获第二天辛甘还要来。 第二天,依然是一个比较清静的包厢,辛甘百无聊赖的想,要是龙庭这么安静她也没什么可查了。 红木旋转楼梯铺着厚厚的毯子,不时的有人上上下下,顶上是白银、黄金、钻石三个等级的vip,听说顶级服务,顾客几乎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辛甘拿着盘子想上去。 楼梯口的两名保安伸手拦住了她,不让她上去。 辛甘忙晃晃手里的盘子,“我是上去送东西的。” 保安看了一眼她胸前的领带,“领带颜色不对,你没资格上去。” 原来,在这里,服务生都是分等级的,辛甘胸前的领带是蓝白条纹,能上楼的都是红白条纹。 辛甘刚要下去,忽然上面来了个穿着职业套装里面却真空的女人,估计是个公主。 她过来拉着辛甘就上去,“你们这些人呀,不知道今晚钻石房那边来了很多客人吗?赶紧的上去帮忙。” 辛甘觉得跟神了一样,她跟着女人进去,被拉到了一间豪华的大房间。 辛甘都找不出词汇来形容这间包房的华丽,跟这个房子比,一楼的包房就跟狗窝一样,真皮大沙发上横七竖八的坐着十几个男人,他们身边都挤满了各种装扮的女人。这些女人根据他们的喜好进行角色扮演,有白领有老师有护士还有女仆,最重口味的是有个穿黑色皮短裤和文胸的,带着俩假獠牙,扮演的竟然是个吸血鬼。 这里的服务生都是跪着服务的。 辛甘一见这架势就懵了,她难道也要跪着? 拉她进来的女人推了她一把,“赶紧去给蒋局点烟。” 辛甘一看,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现在手正伸在他身边一个女人的领口里,他眯着眼睛,嘴巴叼着一根烟,一脸的享受,一脸的猥琐。 辛甘没有办法,只好学那些服务生一样跪下,她微微侧着头拿起火机,给这位蒋局点烟。 她虽然不认识左然郴,但是对于渝城的领导却熟悉,再怎么说也是社会板块的记者,她认出这个蒋局正是建设局的领导蒋顺,她心尖一缩,有点激动,再偷偷的看四周,竟然本市的主要领导差不多都要齐了。 果然龙庭就是他们的腐败之源。 辛甘手在隐匿处调整了一下胸口的微型摄像机,把这场景都拍摄下来。 “点烟呀,你傻了吗?”蒋顺身边的女人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踢了辛甘肩膀一下。 当记者当然要隐忍负重,辛甘低下头,轻轻点燃了打火机,然后扬起脸凑近蒋顺。 蒋顺的眼睛一睁,把辛甘看了个清清楚楚。 -本章完结- 086 番外--心肝宝贝之她是我的女人 火光里辛甘的脸,自然是不同于这帮公主的清纯干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其实龙庭的公主当然差不到哪去,要不怎么能一晚上十几万呢。她们哪个素颜也都是女神,而且学历高,来自这个城市的各个高校,要是洗去这身风尘真和辛甘不差什么,但是在这种地方忽然插进来个薄施脂粉大眼灵动的女孩就显得特别了。 他伸手捏住了辛甘的下巴,“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辛甘心里骂死了他,“老猪头赶紧拿开你的脏手”可表面不得不恭敬的说:“我叫甘甘,甘甜的甘,今年20岁。” 辛甘其实今年已经27高龄了,不过天生长了一张娃娃脸又胶原蛋白满满的,所以说二十也不让人怀疑。 “不错,嗯,不错。”蒋顺把香烟凑近辛甘的打火机,点燃后他把辛甘拉起来,“你起来,坐在我身边,跟我说说你的事儿。” 那名公主一看就知道蒋顺是看上这个甘甘了,但是龙庭不准有吃醋的行为,要是哪个服务生不管男女给顾客看上了,公主就得自动给腾地方,也有会玩的公主,能说服顾客和服务生玩一把多人游戏,不过一般钻石包房里的公主心高气傲,是不想这么干的。 她往一边挪了挪,空出地方让辛甘坐。 辛甘别扭的坐下,样子很像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不敢反抗逆来顺受的样子。 蒋顺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甘甘,跟我说说为什么要到这里上班?” 辛甘把手挣了一下,随后低声说:“我,我妈病了,需要钱,我有工作的,但是钱不够,就来兼职赚点儿。” “还真孝顺呀,你做什么工作的?” 辛甘说自己是行政文员,然后又说了一个不出名的小公司,内衣里的录音笔也发挥了作用,录下了蒋顺的每一句话。 蒋顺的手已经放在她的大腿上,像一只虫子不停的往上爬,让辛甘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同时又恶心的要命,真想吐他一脸。 “甘甘呀,这些活加起来也赚不到几个钱,这样吧,我帮你介绍一份工作,去大房地产公司去上班,薪水肯定是你现在的好几倍,怎么样?” 辛甘装着喜出望外,“真的呀,不过我能做的了吗?我大专毕业,大公司招聘都要研究生的。” “你怕什么,有我在就是给你个总经理你也能干了,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呀?” 辛甘觉得也差不多,再下去恐怕真的给人占尽了便宜,她推开人站起来,“您别开玩笑了,我这么普通入不了您的眼。” 蒋顺也站起来,他肥厚的大手搂住辛甘的细腰把她控在怀里,“甘甘,叔叔有个好东西,不如我们一起去看?” 辛甘拼命摇头,“不了,我要去干活。” 蒋顺还没被拒绝过,开始辛甘的拒绝让他觉得有点可爱,可渐渐的不耐烦了,都进这种地方了,不是表子还是什么,跟他装什么装? 看到他不高兴了身边的公主立刻让人去交了经理。 经理是个40岁左右的女人,叫染姐,虽然徐娘半老可一身的风情,这店里的少爷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滋润的她特别年轻,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她人未到笑先到,“蒋局,坐下说话,站起来可吓坏了我家的孩子。” 蒋顺脸色不好看,“阿染,你的人都调教成这样?” 染姐看了辛甘一眼,面生,是个雏儿,要拒绝是肯定的,毕竟谁都不是生来就干这行的。(.无弹窗广告) 她笑着压在蒋顺肩膀上,“蒋局,您生什么气?这个丫头是新来的,都没调教过呢,太生,不好,还是您身边这位小蜜桃好,饱满。” 蒋顺把她搡在自己怀里的公主推出去,“我就喜欢生的,今晚我要带她出台。” “这个……”染姐有点头疼,虽然这店里做皮肉生意,但绝对不存在逼良为娼的事,这才来的小服务员不一定上道儿。 她把辛甘拉到一边儿,“孩子,这人可是大人物,攀上他你什么都不用愁了,他点你,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辛甘怕事情闹起来,她装着听纠结的想,几次被蒋顺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就走,我还急着去医院照顾我妈。” 染姐双手抚掌,“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蒋局呀,我们这可是个孝顺孩子,你要温柔点儿。” 蒋顺涩域熏心,立刻答应,“走,马上走。” 他跟周围的人打了招呼,然后过来搂住辛甘就要走。 辛甘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搂着除了包间,身后传来一片哄笑,都是老头忍不住了。 刚出门儿,蒋顺就抱着辛甘要亲。 辛甘躲开,她指着摄像头说:“别,会被看到。” “好,都依你。” “我想上个厕所。” “好,我陪你。” 辛甘本想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甩掉他,却没有想到蒋顺都忍不住了,他想到厕所没有监控,正好趁着辛甘上厕所的机会先过过瘾。 刚到厕所门口,蒋顺就把辛甘压在墙上。 辛甘都气疯了,她不敢惊动保安不能揍他,只好东躲西臧。 他的手乱摸,忽然摸到了那只录音笔。 “这是什么?”蒋顺对这些东西都很敏感,他神情狰狞起来,想抽出被辛甘紧紧按住的笔,“给我,这是录音笔?” 辛甘夺回自己的笔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厕所里。 她想过了,要是惊动保安有爱哦搜身,她只好把笔冲到马桶里,毕竟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蒋顺看着她跑的方向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这个丫头进的是男厕所。 进去后她冲向第一个隔间,想把录音笔扔马桶里。 她的手刚抓在门把上还没等去拉,门忽然从里面开了,原来里面有人正要出来。 俩个人冷不丁的对了眼儿,厕所里的人竟然是左然郴。 辛甘顾不上多想,她去推他,“让我进去。” 左然郴偏不让,“你到底有多喜欢男厕所呀,每次都能看到你。” 辛甘慌不择言,“是呀是呀,我是个人妖,上厕所只能来男厕。” 左然郴看着她那身装扮,“我还没见过人妖呢,让我验明正身?” 辛甘压着小腹下面,“你别和我闹,我在工作。” “工作……”话还没有说完,左然郴忽然停下,他已经看到了追来的蒋顺。 依着他敏锐的观察力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在蒋顺发难之前他猛地把辛甘压在了门板上。 辛甘被他的大力差点摔死,而随后落下的吻更让她像给雷劈了一样,可是左然郴的唇仅仅碰到她的,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辛甘也聪明,立刻知道了他的举动是为了帮自己,不过也不太敢相信,她和左然郴一点都不熟,而且他好像还那么讨厌她,犯不着为了她去得罪一个高官。 正当辛甘百思不得其解时,蒋顺已经到了,他看到眼前的情况,终是官场混出的老油子,他没法子做出公然和人抢女人的事,只是阴寒的看着他们。 左然郴感到有人微微离开了辛甘,看到是蒋顺便点点头,“蒋局,您也来龙庭放松。” 论起地位,左然郴一个律师当然不能和建设局局长比,论起年龄,左父和他还曾经称过兄弟,但是这位后生晚辈一直都这么狂,而他的能力以及他背后的势力都让蒋顺忌惮,所以满脸带笑殷勤的说:“是左律师呀,你们这是……” 左然郴一巴掌拍在辛甘的屁股上,“我女朋友,说来让蒋局见笑了,这丫头因为我来这里玩吃醋,想法设法混进来想看我做什么,这不我刚刚知道她好像冒犯了蒋局,心肝儿,说,有没有这回事。” 辛甘对她的名字吐槽过无数次,也好几次以离家出走威胁老妈去派出所给名字,但是辛甘这个名字却跟了她这么多年,从上幼儿园开始,无论男女,都愿意叫她心肝儿,心肝宝贝,过了这么多年,她对这个名字已经能够无感,甚至被人叫的叫到吐,可是刚才从左然郴那两片薄薄的唇里吐出来,就觉得特别带感,有种很柔软又很行动的感觉,如果这辈子真给这么好看声音这么好听的男人叫着辛甘,她也值了。 左然郴不明白她现在掉的哪门子链子,伸手戳戳她,“你怎么不说话?羞愧了?” 辛甘脸红红的,她低下头,有些委屈的说:“人家也是怕你跑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们男人所谓的打扑克打麻将打桌球游泳都是借口,分明是来找女人的,不是亲眼所见我又怎么能死心?” 左然郴去哄她,“哪个男人不逢场作戏?你跟我回去。” 辛甘配合的很好,她作势要去撕他的衣服,“讨厌,我要检查。” 左然郴按住她的手,冷冷的脸上有些别样的颜色,“回家再检查。” 蒋顺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从身边经过时,左然郴说:“蒋局,再见。” “等等。”蒋顺叫住了他们。 刚把心落下去的辛甘又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了,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左然郴的手。 左然郴既不可见了了那手一眼,很白很软。 “蒋局还有什么事?” 蒋顺笑着说:“刚才对你女朋友多有得罪,要说一句对不起,不过她身上有只录音笔。” “录音笔?”他问她,“你有吗?” 辛甘摇摇头,“我要那个干嘛。” 虽然他们俩个在睁着眼睛说笑话,但是蒋顺也只能旁敲侧击,他看着辛甘,眼神阴毒。 “要不我跟这里的经理说一声,这事儿让他们来处理。” 左然郴微微一扯嘴角,这个人不爱笑,现在这样且算是笑了,“蒋局,这样兴师动众的可不好吧?” 这话威胁的意味很深,但是蒋顺也不敢反驳,要是他真弄出什么动静,自己可是从政的人,而且这阵子都在反腐,力度空前的大,他不敢冒险。 “这样吧,我替蒋局搜一搜。”说完,左然郴竟然真的搜起来。 他的手按在辛甘的胸口,毫不客气的捏了俩下,然后又落在她的要喝大腿上,最后他拍了拍辛甘的屁股,“看,什么都没有。” 蒋顺脸色不好看,他现在有些摸不透俩个人的关系,但无论何种关系都不会像左然郴说的那样。 “呵呵,你们这样不是逗我玩吗?我找个公正的人搜。”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个服务生上厕所,蒋顺叫住她。 这个女孩子给吓住了,以为蒋顺要把她拉到厕所里咋样咋样,后来蒋顺不耐烦了,“进来。” 进来之后发现还有一对,她有些害怕,这些人这么重口味不会要玩什么禁忌吧。 “你,去搜搜那个小姐身上有没有录音笔照相机什么的东西。” 女孩子怯生生的上前,不过她搜的时候很仔细,把辛甘上下都摸了。 “没有。”这是她的回答。 蒋顺疑惑,明明看到她有录音笔的,难道是眼花了? “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左律师,我们以后再聊。” “蒋局慢走。” 等蒋局和女服务生走了之后辛甘才把心放下,“这么好骗?对了,我的笔呢,你还给我。” 辛甘伸手就去从他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左然郴的双手举得高高的,“你别乱动。” 辛甘抬头,才看到笔和摄像机都在他手里。 他的速度很快,辛甘都没看明白他怎么把东西转移到他身上的,现在觉得他蛮可爱的,起码帮她保住了东西。 左然郴说:“以后少来这种地方,跟我走。” “去哪儿?” “上车,跟我回家。”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是你送我回家。” “你不要你的东西了?” “我当然要,你现在给我就行,我的朋友还在这里呢。” “你先跟我走,你朋友我安排人看着,还有,不跟我回去你拿不回自己的东西。” 辛甘不解,“你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左然郴淡然不屑,“你确定?要是他门跟踪你查你的底细我不管,他可是权利很大的官员,你确定能得罪的起?” “那肯定是得罪不起。” “所以,刚才他发现了你录音肯定是觉得有把柄落在你手里,我们表演了一场情侣关系,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们一起回家,今晚你就在我家住一晚。” 辛甘想到了辛天,要是真给蒋顺这个老东西把自己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势必要牵连辛天,他好不容易混上队长了,可不能被自己拖后腿。 而且再想想能和左然郴在一起,说不定这次英雄救美事件让他们相互了解了,他就愿意接受自己的采访了呢?其实理解辛甘的人都知道她很敬业,绝对不是第一次见到左然郴被他说的一无是处。 笑米米的点点头,“遵命。” 蒋顺的人看着辛甘和左然郴上了同一辆车,而且左然郴还给辛甘扣安全带,想起刚才俩个人的互动确实是男女朋友,但是左然郴的女友真的只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来,不是为了抓自己的小辫子吗? 这人吧,自己做了坏事,自然的就心虚。 车子很快就到了左然郴的家,这是普通小区里的普通房子,装修的很简单,和她的房子差不多,但是非常大,她觉得这么大的房子她要找个睡觉的地方应该不难。 把人带回家,左然郴连理都不理她,飞快的钻进卧室。 卧室里有女人? 辛甘挺害怕的,要是里面是他的正牌女朋友然后误会自己是他带来大炮的,那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辛甘真怕闹腾起来,她走到卧室门口,脸贴在门上,想听里面说什么。 可是她刚趴上,房门忽然被打开,然后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擦过了辛甘的小腿。 辛甘吓得差点哭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呀?长得像猫可是比狗还大,是妖怪吗?” 左然郴很嫌弃她,“这是布偶猫,成年的猫就跟一只中型狗那么大,如花很温柔,只与奥你不触碰它的底线,它会和你和平相处。 “如花?大神,你起名字也太随便了,这么漂亮的猫叫如花?” “不好吗?美貌如花,是吧?” 布偶猫听到在叫它的名字,便喵呜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辛甘叫苦不迭,“连你也来欺负我。” 如花长得很漂亮,一身长毛是白色的,但是尾尖确实灰色的,跟人的头发挑染了一样,一对眼睛像蓝宝石一样通透迷人,此时它看着辛甘,竟然和它的主人一样是个面瘫。 左然郴拿了件衣服,“你是要和它一起洗澡吗?” 辛甘被猫迷惑,一时嘴快没经过大脑,“我要和你洗。” -本章完结- 085 番外--心肝宝贝之不准欺负我的猫 辛甘被猫迷惑,一时嘴快没经过大脑,“我要和你洗。[.超多好看小说] 说完后辛甘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把录音笔和摄像机还给我。” 左然郴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脸的他是王,“不行。” “喂,那是我的,你怎么可以据为己有,还给我。” 左然郴转身去了浴室,留下辛甘一个人站在原地,被如花嗤笑。 这猫喵呜了一声,蹭的跳上了沙发,拱起的身体线条优美,蓝眼睛里全是蔑视。 辛甘冲它扮了个鬼脸,跟着左然郴去了浴室。 因为是家里,习惯问题左律师没有关门,他正在脱衣服,上身已经脱了,腰带的环扣也解开了,见到辛甘进来,他只是稍微的愣怔后继续拉开了裤链儿。 第一眼,辛甘对着人家的半果体张大了嘴巴,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这位左律师脸儿小下巴尖,看起来高高瘦瘦,可没想到脱了衣服竟然有腹肌。浅麦色肌肤下,紧实光滑的皮肤,隐没在裤子里的人鱼线……,讲真儿,他的身材一点不输辛天,不过没辛天那么野兽,属于辛甘喜欢的类型。 左然郴手放在裤腰上,他皱着眉,“脱衣服。” “啊?”辛甘懵了,“脱衣服?” “跟我一起洗。”这是个陈述句,这厮漠然的眼睛放在她胸口,辛甘现在还穿着龙庭的工作服,被他这么一看,就跟没穿一样。 辛甘伸手抱住又觉得自己矫情,都给他看了一个晚上了再遮挡个毛线呀,索性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垫脚,仰头,伸手,“给我。” 左然郴更大方,人家抽动嘴角,然后脱掉了裤子。 黑色平角弹力内,紧紧勾勒着他的好身材,该凸的凸,该鼓的鼓,讲真儿,辛甘见到穿内内的辛天还是在二十多年前。 几乎全果的男人,穿着you惑制服的女人,这……好暧昧。 辛甘伸长了脖子,努力让自己咽下去的口水没有声音,而且也努力让自己摆出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她敏捷的捡起他地上的裤子,手伸到他的裤兜里。 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左右开弓,都没有。 辛甘抖着裤子很生气,“东西呢?” “给我放在洗衣机里洗了,还有那边的衬衫,要手洗。”吩咐完,某人提起修长的腿走到花洒下打开了开关。 热水一蓬蓬从管子里抖出来,浴室里很快就烟气氤氲,但还是很能清楚的看到他抬起一只脚,要脱掉身上最后的屏障。 辛甘所有的勇敢到此为止,她扔下衣服赶紧跑出浴室,站在门外的时候心还砰砰的跳。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可是大脑思维活跃,她又想到了机场厕所那次,这就是她和他的缘分吗? 如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她脚下,扬起猫脸很认真的看着她,那样似乎在说“哪里来的妖艳践货,朕的主人岂是你能亵渎的。” 猫的体型太大,辛甘怕它,退后却发现后背抵的是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用想也知道左然郴在干什么。 辛甘对如花说:“大猫,我们人妖殊途,我不适合你。” 这都哪里跟哪里。 趁着左然郴在洗澡,辛甘迅速的搜他的东西,他在龙庭穿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辛甘忙到口袋里翻找,没有,她又找了屋里的抽屉等看着能藏东西的地方,结果还没有。 整个过程,如花都跟着,它瞪着海水蓝的眼睛,一脸的警惕,“人类,喂喂,赶紧给朕住手,这里是朕的天下,喂喂,我要打夭夭零了。” 它灵巧的跳上了桌子,想坐在辛甘手上阻止她,辛甘把它拨弄到一边去,“你是猫不是狗。赶紧给我滚。” 砰,一个造型别致的水晶奖杯给如花庞大的身体扫在桌下。 都碎成了渣渣,辛甘和如花都石化了。 辛甘不知道这玩意的价值,但是奖杯之类大概是很有纪念意义的,而如花则是在无数个夜晚看到主人拿了丝布擦拭,知道闯了大祸。 它喵呜一声从桌子上跳下来,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左然郴从浴室出来,他穿着一件深色浴袍,拿着一块雪白的毛巾擦头发,边擦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猫脸的如花跑到他脚边,谄媚的用一身柔软的毛蹭着他的小腿,还喵呜喵呜叫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告辛甘的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辛甘不甘示弱,她指着猫。“不是我,是它干的。” 左然郴走过来观察奖杯的碎片,然后仰头对辛甘说:“我家的猫从来不上桌子。” “它不上桌?”辛甘不知道想日猫还是想日他,撒谎有点水平好吗?猫不上桌,你骗鬼去吧。 辛甘抱臂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打碎的?” “就是你。” “胡说,左然郴,你是律师,不要制造冤假错案,我告诉你,我亲眼见到是你家的猫干的,跟我没有关系。” 左然郴去拿了胶带和垃圾桶,在蹲下之前他说:“连一只猫你都要诬赖。” 一只猫?辛甘只觉得六月飞雪晴空旱雷,明明就是一只猫在诬赖她,这猫的主人怎么这么护短? 辛甘坏脾气的踢了垃圾桶一脚,“还我东西,我要回家。” 左然郴认真而专注,辛甘的话就像没听到一样。 他把水晶碎片沾到胶带上然后放进垃圾桶,还仔细的把周围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碎片后才站起来。 “你到底给不给?”辛甘发毛了,她直接扑过去揪住左然郴的衣服,想搜身。 “放手。”左然郴格外嫌弃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就变出了辛甘要的东西,抬手扔进了客厅里那个特大号的鱼缸里。 “你疯了?”辛甘跑到鱼缸前想去打捞,她海拔不够,胳膊都伸不下去。 瞅瞅四周有个小皮墩,她搬过去就踩上去,然后伸长了胳膊,下半身几乎悬空去打捞。 左然郴点上一根烟,他悠闲的抽了一口,然后欣赏辛甘露出内内的小屁屁和筷子腿。 辛甘平时穿着中性看不出来身材的曼妙,现在这么一看相当有女人味,翘臀细腰比例恰好的白腿,挺让男人心动的。 大概还差十厘米的距离,鱼缸里不知名的鱼摆着尾巴从她手指尖游过,跟它的主人一个德性,对她充满了嘲讽。 辛甘又把手伸长了一些,现在几乎是真个腰部都挂在鱼缸上,而短裙根本就遮挡不住臀部的风光,左然郴看到了她穿的竟然也是黑色的蕾丝小裤。 忽然,辛甘的身体晃动了几下,不好,要掉下去了。 “小心。”他冲上去抓住她的臀,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人给拉出来。 辛甘惊魂未定,抓着他的衣襟喘气,刚才她差点喂了鱼缸里那条长长的鱼。 “我的鱼吃肉。”他低头看着她微张的小嘴儿,胸膛起伏的剧烈了些。 “嗯?”辛甘此刻是个呆萌少女,她看到那鱼白森森的牙齿了,她想起十宗罪里把人扔在鱼池里喂鱼的那个案子,她差点就成了真人版。 “东西坏了,你也不必要了。要了你能确定你们报社敢发吗?没脑子。” 辛甘反驳:“这是我们领导分派的任务,怎么不敢发。” “你们领导脑残还是你脑残?” 辛甘脸都气红了,“是你脑残。告辞了!” 左然郴揪着她的衣领子把人给抓回来,“明天再走,你睡沙发。” “我不要!你以为你是谁?左然郴,你不会是港片里那个bt律师吧?我告诉你,我可会防身术,要是对我不轨我会打掉你的牙。” 左然郴皱起眉头,一副嫌吵的样子,他拎着辛甘走到门口,从猫眼儿里往外看。 门口,有俩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徘徊着不离开。 辛甘捂住胸口,“真的还监视?” 左然郴也不理她,倒了一杯水慢慢喝光后说:“那边的柜子里有毯子,你自己拿。还有,不准欺负如花。” 辛甘知道今晚是回不去了,她不怕左然郴,也觉得他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便卷了毯子躺在沙发上。 身上的衣服特别不舒服,她想起刚才拿毯子的时候看到柜子里有套休闲服,也顾不上许多,便跑过去拿了出来。 浅灰色的一套卫衣,面料柔软舒适,虽然一想到这是左然郴贴身穿过的就不舒服,但总比身上的这套强而且她太需要洗个澡了,一身的夜店味道,都快把自己熏死了。 辛甘洗了澡,换上左然郴的卫衣,男人的身材高大她自然穿着又肥又大,把裤脚和袖口折上去一块,勉强也可以。 窝在沙发上,她先给顾云初发了个信息,就说自己加班不回去了,又给金星星打了一个电话,她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金星星已经回家,并没有受到为难,不过他有些糊涂,“辛甘,到底怎么回事,我是给人押回来的,我跟你说呀,那个人挺帅的,特man。” 听到他没事辛甘放下心来,也没心情听他八卦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被子蒙住头就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她觉得呼吸不畅快,仿佛嘴给堵住了。 辛甘想翻个身,觉得头特别重,她伸出手去摸,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把她吓得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左然郴披着睡袍出来,他扭亮了灯。 辛甘惊魂未定,而罪魁祸首如花却趴在她枕头边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一副慵懒非常的样子。 “啊,原来是你呀,你这个家伙半夜坐到我脸上,我要揍你。” 辛甘拉了拉长长的衣袖,随手找到了装饰用的鸡毛掸子就要敲如花。 左然郴夺下了鸡毛掸子,“你干什么?说了不准欺负如花。” “大哥,你看清楚了吗?是你的猫欺负我,它坐在我脸上,这么大一个猫,要是把我闷死怎么办?这样呀,你在沙发上陪你的如花,我去卧室睡。” 不等左然郴回答,辛甘抱着枕头就抢先进入卧室。 不过她忘了关门,左然郴也跟着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 “睡觉。”左然郴拖鞋,上了另一边。 辛甘抢过被子裹住自己,“我们不能睡一起。” 左然郴的回答是冷哼一声,然后关了灯。 黑暗里,空气一下变得紧张暧昧起来。 左然郴的床很大,俩个人各自占据一边,中间还是很大的空子,但是辛甘却觉得浑身发热,男人的气息好像无处不在从四面环绕包裹着她。 因为太黑她看不到左然郴现在的样子,但是人家呼吸平稳舒缓,一点都不受她影响,看他进来时候的样子压根就把辛甘当空气。 想到这点,辛甘也释然了。 既然他能把她当空气,那么她也把他当空气。 长这么大,除了辛天以外,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竟然也睡着了。 左然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摸过自己的手机,轻轻按了一下。 借着手机的亮光,他看清了辛甘的脸,还真睡着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微张,呼呼的吐着气。 辛甘的嘴长得挺特别的,嘴小但是唇瓣丰满,肉嘟嘟的,非常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手机的光渐渐暗下去,在最后沉寂的那一刻一抹温柔从他眼睛里闪过,可是太快了,比手机的光消失的还快,似乎不曾有过。 ―――――― “辛甘,叫你半天了,在想什么表情这么银荡?”金星星叫了辛甘半天没反应,索性坐在她办工桌上。 辛甘去推他,“拿开你的臭屁股。” “那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哪儿了?”看看四周,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不会真给人赚了便宜吧。” 辛甘摇摇头,“差点儿,但是……” “但是什么呀,你别卖关子。” 不是卖关子,是辛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早上醒来发现左然郴早已经起来了,她也没那么多尴尬,本想偷跑,却让人给抓住,索要奖杯的赔偿。 辛甘当时假笑着说:“既然是奖杯肯定是无价的,左律师问我要多少钱都不合适,我看不如这么算了吧。” “既然要多少钱都不合适,你就给我做三个月的保姆,帮我打扫房子照顾猫咪。” “三个月?你这是利用廉价劳动力呢?” “错,不要钱的劳动力。” 一番争辩,她怎么可能争得过一个律师,最后她乖乖的答应给人去打扫房间顺便当个铲屎官。 这日子过的,简直是一泼未平一波又起。 “辛姐,辛姐,主任让你过去。”有人叫辛甘,肯定是为了昨晚的事儿。 辛甘站起来,拽了拽早上回家换的针织毛衣,她硬着头皮进了主任办公室。 但是主任对她的态度超好。 “小辛呀,龙庭那个案子就不要弄了,上头说取消这个栏目,你辛苦了。” 太好了,辛甘在心里呐喊,这下她不用担心录音笔被泡水了,不过这事儿也太巧合了。 “可是我们这样说要采访机采访取消就取消,有点不合适吧。” 主任以为她要报辛苦,“你放心,年终考核我会给记好的。小辛呀,我们这么多年的同事了我提醒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耿直,有些人……” 话到这里带你到为止,主任的意思很明显,说的就是主编,不过他什么时候向着自己了,虽然不说他和主编好的穿一条裤子,但是也到处拍主编的马屁,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辛甘最讨厌办公室里这些鸡零狗碎的破事儿,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报社白领们之间的勾心斗角简直可以写一本后宫转,而辛甘就是他们中的那个异类。 龙庭的这个案子取消了,她倒是可以专心做左然郴的专访,虽然她答应他给他当三个免费的保姆但也是有代价的,她要他接受自己的独家采访。 当时左然郴站在厨房门口,有阳光斑驳而下,他竟然点点头,答应了。 辛甘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终于采访到左然郴了! 他们的采访安排在明天上午,辛甘一下班就回家准备,别让他再说没水平,而且还把他衣服给洗了装在袋子里准备还给他。 只是没想到简慕白会上门儿来闹。 辛甘一直想骂他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他喝了点酒在这里耍酒疯,辛甘真的看不下去了,都特麽的恶心自己身体里竟然有一半的血液跟他是一样的。 “辛甘,你让我,我要见顾云初。” 虽然他红着眼睛,辛甘丝毫不惧,“见什么呀?见也没用。简慕白,你要是还是个男人就回家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当初追云初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一辈子爱护她对她好,可是现在呢,你又做了什么?” “是她先对不起我背叛我们爱的诺言。”对着房价的方向他大吼。 房间里,顾云初默默落泪,用手捂着悠悠的耳朵。 辛甘把他往外推,“她是故意的吗?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遇到那种事,她一个女孩子比你痛苦一千倍,可你非但不安慰她,还往她心上扎刀子。简慕白,我看不起你,给我滚。” 简慕白推开辛甘,大声叫嚷:“顾云初,你给我出来,出来说清楚。” 辛甘赶不走他心里着急,正好辛天来了,他高大强壮的身躯往门口一站就带着一种压迫感,简慕白有180,但是偏瘦,在辛天面前顿时没了气势。 辛天冷冷的看着他:“欺负女人你觉得光荣吗?简慕白,这个地方你以后少来,别怪我不客气。” 简慕白熟人不输阵,“呵呵,怎么个不客气法儿,难不成你还敢揍我?辛天,你不过是个小交警,信号也分分钟玩死你。” 辛天的声音很低沉,“你试试看。” 最终简慕白还是走了,辛甘松了一口气,“天哥,你来了,进屋。” 辛天摇摇头,“我不进去了,妈煲了鸽子红枣汤,让我给你和云初送来点儿。” 辛甘接过保温壶,“好棒,我最喜欢鸽子汤了,对了,你跟妈说,我很快就忙过去了,周末回家吃饭。” 辛天点头,“那你要记得,妈说现在见你都比见英国王妃还难。” 辛甘噗的笑了,“说不准我也成了王妃呢?哥,你回去的时候慢点儿,再见。” 辛天转身很快,辛甘并没有看到当她提自己会变成王妃时他的神情,有点不悦和酸楚。 辛甘去厨房拿了三个碗,想要叫顾云初出来喝汤,他们母子倒是从房间里出来了,辛甘却来了电话。 陌生号码,她不认识。 辛甘接起来,“喂,您好,我是小辛。” “是我。我明天要出差,采访取消,好好照顾如花。” 说完,电话就挂了。 辛甘都想骂娘了! 电话无疑是左然郴打的,只是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先不说采访爽约,凭什么她就要照顾好他家里那只蠢猫? 辛甘生气五分钟,特别需要一碗又清甜又有营养的鸽子汤。 顾云初给她盛了一碗,“怎么不高兴了?” 摇摇头,“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事儿。” 顾云初舀了汤喂悠悠,然后对辛甘说:“对不起,辛甘,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瞎说什么?不把我当自己人了?喝汤,别打扰我的思绪。” 左然郴这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都一个周了他还没有回来,却不知道就在这几天来,辛甘和他的猫闯了大祸。 -本章完结- 088 番外--心肝宝贝之又冤枉人 如花这破猫简直跟辛甘八字不和,整天一脸的高冷,好像全世界都亏欠它。[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辛甘喂它妙鲜包不吃,非要吃小鱼,买鱼花钱不多,但是每天都要跑菜市场,真是烦死了。 还有,这猫需要经常洗澡,而且不是在家里洗的,它要去宠物医院洗,顺便修理一下长毛,这又要花钱。 但是辛甘没有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光是因为要还债,她周日的下午带着它去宠物医院。 宠物的小护士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大概它经常来,跟人很熟,乖的不得了。 辛甘不想跟猫计较,好吧,她就是看它不顺眼,为什么这么伺候它就没看到它给个好脸子,简直和它那个面瘫的主人一样。 小护士把它弄得香喷喷的,它却看上了人家的波斯猫,围着小猫儿喵呜喵呜的,就是不走。 辛甘拉它,“走吧走吧,人家那么小当不了你老公的,你们高度不合适。” 宠物医院的小护士噗的笑了,“如花是公的,不是母的,不过它已经做了绝育手术,不能当爸爸了。” 恕辛甘孤陋寡闻,她真不知道猫也可以太监了,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咬过,她对毛茸茸的东西有阴影,拿着个逗猫的杆子拍了拍如花,“公的?叫如花?我去,他左然郴什么恶趣味。” 小护士好像在这里做了很长时间,所以她知道的内幕比辛甘多,“名字不是左律师起的,好像说一位很有气质的大美女起的。” “还大美女?如花,大美女给你起这么个恶心的名儿,也苦了你堂堂男猫了。” 如花刚洗完澡,有点蔫儿,没力气对辛甘呲牙咧嘴,有点生无可恋。 辛甘抱着如花刚要走,忽然如花从她怀里挣脱,冲着门口的一位美女而去。 如花见了美女,不要命似的扑上去。 辛甘:。。。。。 美女开始吓了一跳,随后便惊喜的喊:“好漂亮的一只布偶猫,太可爱了。” 喵呜,如花很同意美女的观点,用身体谄媚的蹭着美女的细腿,还伸出粗糙的舌头去舔她。 辛甘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还是那个面瘫高冷的如花吗?原来真的是“爷跟你端着是因为跟你不熟,等熟了能各种骚浪贱腻歪死你。” 美女蹲下揉猫头,如花抿着耳朵都快贱出翔,辛甘恨恨的看着它,真丢人,难道它主人也有这么贱的一面吗? “这是你的猫吗?我也好想要一直布偶猫,能不能卖给我?”美女是个爱猫的人,如花一看就是有主儿的,要是对方也是个爱猫如命的人她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估计人家能跟她打起来。 幸好辛甘不在乎,她笑着说:“不是我的,帮……朋友照顾。” “奥。”美女很失望,却又不死心,“那我能要你朋友的电话吗?或许他能答应。” 辛甘对如花这等畜生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她不敢把左然郴的电话随便给人,“要不你留个电话吧,我问问他。” 美女给了她一张名片,这女的叫乔纳,竟然也是一个律师。 辛甘接了名片,随后对如花说:“如花,我们走。” “如花?为什么要给这么威风的猫起这么女性化的名字?”乔纳很替如花鸣不平。 辛甘心里升起一层反感,她虽然讨厌左然郴的人和他的猫,但也只局限她自己讨厌,既然现在猫暂时是她的,那她就必须护犊子。 那如花这个祸害给拽过来,她笑容里多了些冷淡:“也许这个名字对它的主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再见。” 谁知道如花一反常态,死赖在地上不肯走。 辛甘火了,“如花,你走不走?” 喵呜,这畜生竟然竖起尾巴还拱起背,抖着一身的毛冲她龇牙。 乔纳好心疼,她抱住如花安慰,“宝宝不要怕,不怕,有阿姨在,不怕。” 阿姨?对于辛甘这种不养动物的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人自称是宠物的爹娘爷爷奶奶,现在这位美女更好,都把如花当成受虐待的小朋友了。 如花有十几斤重,乔纳却一把抱起了它,也不怕它的毛蹭到她的香奈儿套装上,“猫和人一样,你要温柔的对待它,你看把它吓得,这样会做噩梦的。” 猫也做噩梦?辛甘真想呵呵了,美女你是设计珠宝的还是动物学家? 伸手把猫夺过来,“谢谢你,我还真不太懂它是不是害怕,反正这几天它的主人就回来了,不如你们讨论。(.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如花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儿往美女怀里钻,还喵喵叫的挺强烈,好像辛甘是诱拐儿童的猫贩子。 而那个乔纳,一副痛心的模样,好像辛甘真把猫给怎么样了。 宠物医院的护士过来给解围,“辛小姐,如花可能是认错人了,把这位乔小姐当成它喜欢的某个人了。” “猫会认人?”辛甘有点瞧不起如花的智商。 “当然了,要不猫怎么能分清谁是自己的主人。”乔纳看不起辛甘的智商。 小护士赶紧解释,“猫的嗅觉很灵敏,可能是乔小姐身上的气味与它之前主人身上的气味相同。” 辛甘闻了闻,乔纳是用香水的,她的香水气味很特别,乍闻有种栀子花的香味,再闻就成了了洋甘菊,后面又有点果木清香,反正是某款香水就是了。 辛甘从来不用香水,也不知道她用的啥,没研究。 乔纳却笑了,“难道它的主人也用阑珊这款香水?这可是小众品牌,平常买不到的。那还真是缘分呢。” 辛甘觉得如花也是瞎,便冷冷的说:“它的主人是男的,难道这款阑珊也能用?” 乔纳有点尴尬,“不是的,阑珊是女士香水,一般男士是不用的,而且男女,猫咪是会分的。” 辛甘却不管如花认不认男女,她但是关心起这款香水的使用者。左然郴不像是个爱养宠物的人,而且也没见他对如花多热情,作为一个资深记者,最大的特点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难道如花还有一个主人?这个人曾经和左律师一起养过它,那这个人一定是女人咯。 这个发现让辛甘莫名的不舒服起来,这种不舒服加在乔纳身上,她抱过如花,眉眼间的不高兴显而易见,“对不起,我们先走了。” 如花虽然有稍微的挣扎,最后还是放弃了,它从辛甘的臂弯里探出头来,水汪汪的蓝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乔纳,就好像它是被恶霸强抢了一样。 乔纳看到心都碎了,“可怜的猫咪。” 小护士有点看不下去了,“它才不可怜,辛小姐对它不知道有多好,是如花自己矫情。” 乔纳:。。。。。。 到了车上,辛甘把如花扔在副驾驶上,她按着它的头骂它:“你这小没良心的,最近吃了我多少鱼?你那个没良心的主人可一毛钱都没给我,一见漂亮女的就抱大腿,说,这是不是跟着你那个不要脸的主淫学的?” 喵呜,如花舔了舔爪子,现在倒是淡定多了。 辛甘拉过安全带,“你要乖呀,我给你买炸小黄鱼吃。” 如花冷漠的看着窗外,又是一个思考者。 这天,辛甘还真给它买了油炸小黄鱼,但是如花并没怎么吃,一副猫有心事的样子。辛甘急着回家也没太注意,等第二天下班才去看它,刚开门,如花竟然从门里钻出去。 辛甘手里还满满拿着东西,她也顾不上把东西拿进去,下楼就去追。 如花当然不会做电梯,它走的楼梯,只是短短几分钟,就失去了踪迹。 辛甘吓坏了,要是把猫丢了估计左然郴会杀了她,赶紧一路追下去。 辛甘一路跑一路问,逮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只这么大的猫,终于有个老太太说看到一只狗那么大的猫向马路那边跑了。 辛甘赶紧去追,她真庆幸自己穿的是小白鞋,否则怎么能追上那只破猫。 看到了,那畜生正站在马路边,似乎想横穿马路,却因为有车害怕了,看的出来,那条猫腿都在抖。 “活该不安分,整什么妖蛾子。”辛甘嘴上骂着,却赶紧跑过去。 谁知道如花一看到,立刻警觉起来,它弓背轻跳,竟然是逃跑的姿势。 “如花,你给我回来,你要去哪里?小心让大狗咬掉你漂亮的尾巴。” 如花并不在意她的威胁,继续往路中间走。 辛甘累的都喘不过气来了,这幸好每天都练瑜伽健身,否则非给这猫玩死不可。 “你回来,我们谈谈。”辛甘的话刚说完,忽然看到对面一辆红色的车疾驰而来,根本就没有减速。 “小心。”辛甘吓坏了,她想都没想,弯腰去抱如花。 如花那个傻猫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逃避她,往外一跳就躲开了,辛甘用力过大摔在地上,眼看着车子朝她撞过来。 辛甘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说完了。 刺耳的刹车声不绝于耳,然后是巨大的碰撞声,辛甘却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 她睁开眼睛,看到司机撞在马路牙子上,车头都全装瘪了,也不知道司机什么情况。 她惊魂未定,爬起来去敲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车里的安全气囊都打开了,司机被抽晕在座椅上,辛甘都吓哭了,她忙打辛天的电话。 “哥,出车祸了。” 接到辛甘的电话,辛天听到她在哭就知道她没事,所以很镇定:“地点,情况。” “不是我开的车,是马路上,司机为了躲我开上了马路牙子,现在晕了。” 虽然辛甘说的一点都连贯,但是辛天很快就懂了,“你赶紧打120,我现在就过去,好好在那里等着。” 打完了电话辛甘心里安定了许多,辛天就是她的一座山,他可以给自己挡风遮雨。 忽然,辛甘想起来如花,怎么说都是一只猫,在她这里当然没有人命重要,她去找这家伙,发现它还在那里,却瑟缩成一团,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如花,你还好吗?” 喵呜,声音很小,好像很痛苦。 辛甘把它的毛一扒拉,看到了血。 她去碰它的腿,发现它叫的更痛苦,估计是被撞断腿了。 “你这傻猫,人家司机为了躲我们自己差点挂了,你是怎么受伤的呀,怎么看你也受伤不了呀。”不怪辛甘不明白,如花真不是撞的。车来的时候它给吓坏了,想跳起来躲避,结果自己没跳好,掉下来摔得。 当然,辛甘并不知道,她以为如花是被车撞的。 辛天比救护车来的还快,他骑着执勤的摩托三轮,穿着黄色的交警背心,看了看现场,他又去打开车门看人,这时候车里的人悠悠醒过来,是个年轻的女人。 辛天迅速扶着她的脖子,“你怎么样?” 辛甘也抱着猫过来,“你没事吧?” 辛天瞪了辛甘怀里的猫一眼,有些不悦。 女人摸着脖子说:“我没事,对了,我没撞到人吧,好像还有一只猫,是我不好,开的太快。” 辛天的心这才放下来,他招呼同时处理事故现场,然后让女孩试着下来走俩步试试。 女人被辛天搀扶着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被吓得苍白的脸稍微多了点血色,慢慢走了俩步后才说,“我没事。” “没事也要去医院检查,辛甘,你过来扶着这位……怎么称呼。” 女人回答的落落大方,“我叫乔安。” 辛甘一愣,乔安乔纳,名字这么相似,她们不会是姐妹吧? 想到乔纳,辛甘觉得不舒服,她抱紧了如花,对辛天说:“还是你扶着吧,我的猫受伤了。” “你的猫?你什么时候养猫了?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辛天很严厉,比他们的老爸都严厉,但是辛甘不怕他,朝他扮了个鬼脸,她说:“这个以后再说,正事要紧。” 乔安被送到医院,没想到的是乔安竟然是医院的医生,妇产科的。 乔安去检查,辛甘把猫给医生,“医生,它也受伤了,麻烦帮着看看吧。” 这年头颜值高走天下,虽然医生很像说这里不是宠物医院,我也不是看动物的医生,但是如花的颜值太高,现在等着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有气无力的叫着,医生都不忍心拒绝她。 医生看了,如花是后腿骨折,这个对猫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伤,药都不用吃,医生找了一根卫生筷给它用绷带缠起来,说过些日子就好了,但是这段时间估计要邋遢了,腿不好,拉臭臭的时候不能弄干净。 辛甘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些狗呀猫呀拉屎尿尿的用不用纸擦,要是不用纸擦它们会不会自己去舔,舔完了再和主人亲嘴儿,那滋味一定很酸爽。 乔安也检查出来,她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软组织挫伤不少,正好给开了病假条。 都没事了,辛甘才觉出自己身上也疼,她撸起袖子一看,胳膊都擦出血来了。 辛天差点给她气死,“管猫不管自己,那猫是你亲爹?” 辛甘笑嘻嘻的说:“天哥儿,我爹你爹可都是辛大海呀,你确定要改叫这只猫?” “你……欠揍。”辛天捏了捏她的脸皮,然后说:“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事我们都回去吧,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乔医生,您的车已经给都拖到修理厂了,保险公司正在定损,这次事故责任五五,其实算是您的损失大些,我们负担您所有的医药费。” 乔安摆摆手,“这事怪我,是我开的太快了,幸好没伤到人,药费也不用的,不过有事要麻烦您,能不能送我回家?” 辛天忙点头,“好,不过我去拿一下药,你们俩个稍等一下。” 见辛天离开了,乔安说:“你哥对你真好,不过看着你们俩一点不像。” 辛甘打哈哈,“是呀,他随我爸,我随我妈,要是我长成他那样,干脆跳河好了。” “看你说的,你哥那么帅,特别有男人味儿,穿警服特帅。” 辛甘看着乔安的脸若有所思,这位乔医生不会是看上她哥了吧? 辛天先把乔安送回家,在车上他问辛甘,“这猫哪里来的?” 辛甘撅起嘴巴,“你就不能忘了这茬儿?这是一个朋友的猫,他出差了,委托我照顾几天。”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辛甘一听坏了,自己的朋友有几个辛天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她要出去住,是辛天自己说的保证她的安全,所以对她的交友以及社会活动都搞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骗他谁好呢? “是报社的一个同事,你不认识的。” “你同事是领导吧,那个小区的房子不便宜,能在那里住的肯定薪水很高。” 辛甘简直想哭,他幸亏是交警,要是刑警她会给他审到吐血! “房子是租的,她们好几个女孩子合租一个房子。” 辛天这次好像是相信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又说:“那经济条件也不错的,这猫一般人也养不起。” “天哥你有完没完?我要回纳福小区,嗯,就带着它吧。” 辛天及时打住,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是辛甘长大了,有自己的自由,他不该横加干涉。 到了纳福,辛天帮辛甘抱猫,但是如花欺生,并不让他抱,现在辛甘才知道其实如花对她还是蛮不错的,要不根本就不让抱。 因为现在顾云初住在这里,辛天也不便上去,把人送到门口跟顾云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顾云初早就做好了饭,她打开门看到辛甘抱着只大猫进来,便问:“这是哪里来的?” 辛甘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先别说了,今晚你做的什么饭,有鱼吗?如花饿了。” “如花?它叫如花?”顾云初笑的不行,“没有,不过有虾,估计它也吃吧。” 辛甘摇摇头,“谁知道了。它那么娇贵,哎,现在这样子我要怎么跟它的主子交代呀。” 晚饭如花没怎么吃,估计是疼得,只舔了一点牛奶,在回来的路上辛甘还特地去了宠物医院,那里给开了点药,她放在牛奶里给如花喝下。 这里没猫砂也没它的家,看起来它特别不适应一直焦躁的叫个不停。 辛甘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它回家,大晚上的打车花了30多,肉疼。 回到它自己的家,它才算安生了,自己躲在窝里样子挺可怜。 辛甘知道瞒不住,索性早点坦白,她拍了如花的照片给左然郴发了过去。 左然郴很快就回了,“如花怎么了?” 辛甘踌躇了一会儿才说:“它自己偷跑出去,给车撞了。” 微信没有动静,左然郴并没回,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正当辛甘忐忑着,忽然门的方向传来动静,她一个激灵站起来。 防盗门大开,进来的人正是拉着行李箱的左然郴。 他扔了行李扯开领带然后径直走到猫窝前。 “如花,如花。”他蹲下,看着窝里的小可怜儿。 如花可找到亲人了,喵呜喵呜叫着把头往左然郴手里送,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辛甘抚着那只缠着纱布的手臂,再次觉得做人不如做猫。 忽然,左然郴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辛甘,你对我的猫做了什么?” 辛甘都快委屈死了,看这个架势,又跟上次奖牌的事一样,要冤枉她了吗? -本章完结- 089 番外--心肝宝贝之可能恋爱了 辛甘不是那种受点委屈就哭哭啼啼的人,可现在有点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仰起头,努力让眼泪消散在自己眼睛里,那么宝贵的泪水岂能为了无关的人和事去流。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左然郴岂能看不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怜香惜玉而是更加冰冷的说:“算了,这次是我不对,不该把如花托付给一个不熟悉的人,这里有二千块,足够如花这几天的生活费了,你拿去,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叠红票子递过来,那种姿势在辛甘看来充满了侮辱感。 她没迟疑,接过来数出600元,然后剩下的还给左然郴,“这些是我打车买食物以及去给它洗澡修毛的钱,它的伤是我造成的,所以医药费由我来出也是应该的。还有,你的奖杯不是我打破的,所以我也不欠你什么,至于你说的再也不出现你面前,呵呵,这也是我的意思,你已经完全打破我采访的欲望,对于一个没什么人品的人,名声再厉害有什么用?” 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左然郴翘唇微嗤讥笑,“你的反应也不用这么激烈,也别跟钱过不去,我不是闲的没事喜欢给人钱,而且要给不如给大街上的乞丐,你收下,就当我这几天给你的酬劳。” “不必了,1400,我没这么廉价。” 左然郴拧眉,“原来是嫌弃少,难道这不比你的工资高?别矫情了!” 他的话,他的态度都深深的激怒了辛甘,把手里的钱拍在他脸上,辛甘就丢下一句话,“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药吃吧。” 钱纷纷扬扬的从左然郴脸上飘下来,这下她打的狠,而且还是打的脸,有那么几秒,他愣住,接着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直接顶在头上。 从25岁开始,很少有人能让他动怒了,辛甘无疑是第一个。 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他大力把人给扯回来。 “别走,把话说清楚。” 辛甘疼得要命,却偏偏仍和他挣扎,“你放手,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跟你的如花说去吧!” “你,你敢说粗话!”纵然是法庭时巧合如簧的左律师面对一个讲粗话不讲理的女人也束手无策,这不是对手,大家可以从公义公理公平公正的角度拿着证据和法律来说话,这个女人,她只有自己的理儿。 挣扎间,辛甘的伤口裂开,她今天穿着白色长款毛衣,鲜血立刻把她的衣服给染红了一大块儿。 左然郴看见了,他眉头一皱,忽然放开她转去撸她的衣袖。 辛甘当然不让,“你干什么,耍流氓?” 左然郴力气大,辛甘当然斗不过他,看着她手臂上的伤,他拧眉问:“你也受伤了?” “要你管,管你什么事儿。”辛甘放下衣袖,心疼这件才穿了几次的毛衣,这六百块正好拿回家买衣服。 “你真是笨到家了,不但如花受伤自己也受伤,我太后悔把它交给你了,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辛甘以为他看到自己受伤起码该有些内疚,这可都是他家如花造成的,没想到又是一通指责,好吧,她败了,她完全不懂这个大律师自以为是的世界,可是这么走了又不甘心,她忽然一弯眸子,笑着叫了句左律师。 左然郴给她娇媚可爱的样子弄得一愣,却不防她重重的撞过来,接着他觉得身体一痛,竟然往后倒去倒在了沙发上。 而辛甘趁着他不知所措的空档嗖嗖的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说:“混蛋,再也不见。” 左然郴在片刻的错愕后转为愤怒,愤怒后又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幸好这家里只有如花一个,要是给别人看见,一定要把他送到医院去,精神病医院。 辛甘出了他家小区才觉得安全,真怕那个人渣下来揍她,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真后悔没那个东西砸她,用人肉沙发的结果是现在半边身体都给撞的奇痛无比。 揉着发麻的身体,她找到自己的小车子,在车里又吐槽了这个大bt后,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一时意气说不采访左然郴了,那么主编那里怎么交代? 这个采访一拖再拖,都成了主编要挟她的武器,如果自己说这次采访做不了,他肯定拿着这个当借口整自己。 不过就算挨整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了,大不了不干,龙庭的事已经够让她上火的,她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卖命。(.无弹窗广告) 开车回家,在路上遇到了烧烤摊,她买了好多烤串,又去超市买了一箱啤酒,妈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回家后顾云初还没睡,电视开着,却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辛甘开灯,“云初,你怎么还不睡?” 顾云初抬起头,她这才看见她眼睛红红的。 先把东西放好,她问:“你又哭了,早说了,简慕白那个渣男不值得你掉一滴泪。” 顾云初点点头,“可是他一直不肯离婚,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还不简单,这个践人肯定是因为离婚的财产分割,行了,别想了,过来撸串儿,好久没吃串喝啤酒了,明天的事明天想,大不了你起诉他。” 顾云初站起来去厨房拿了盘子和酒杯,俩个女人面对面坐在榻榻米上,中间的小桌摆满了烤串和啤酒。 辛甘打开俩罐啤酒,“来,云初干一个,第一个,就让该死的男人都见鬼去吧。” 顾云初拿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她的酒量不行,只能小口喝陪着辛甘。 辛甘酒量不错,喝的很豪放,辛甘在她举起手臂的时候发现她毛衣袖子上干涸的血迹。 “你伤口又流血了,不是包扎好了吗?” 辛甘潇洒的一挥手,“不用管,是伤疤总会结痂的,贱的是我们总忍不住拿手去抠,找虐呀。” 顾云初点点头,觉得她说的特别好,很有哲理,而我们人类,却总是忍不住做些犯贱的事,就如同那个景薄晏,明明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是要一二再三的欺负她,而自己更贱,明明知道他这个人充满了危险,又忍不住因为各种借口去接近他,难道是真的不能不见他吗? 心情的关系,辛甘很快就醉了,顾云初在送她回房间的时候还听她迷迷糊糊的说,“姓左的,你害我失业了,老娘做鬼都不放过你。”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落在辛甘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挡。 本能的生物钟反应告诉她该起来上班了,她这才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 宿醉的滋味就是头疼,她揉揉太阳穴,忽然自暴自弃的躺下,既然这么不快乐,上什么班? 顾云初在外面敲门,“辛甘,上班了,我给你做了醒酒汤,你赶紧起来喝。” 辛甘拉着被子盖头,“我死了,有事请烧纸。” “呸呸呸,大清早说什么呢,赶紧起来,辛天哥刚才送来一锅排骨炖鲜藕汤,说给你补补的,快起来。” 好吃的好喝的总算让辛甘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白毛衣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晒起来,一点血迹都看不出来。 在顾云初脸上叭的亲了一口,“云初,你太贤惠了,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 顾云初擦掉牙膏沫子,“昨晚给你脱的时候衣服都黏在伤口上,一扯都是血,我怕i疼,差点用剪刀剪碎了,不过还好弄下来了,我用了上次那个药,你看看,今天都快结痂了。” 辛甘抬起手臂看了看,果然好了很多,她便扑过去压着顾云初的脖子,“是二哥送你的药?云初,二哥是谁?” 顾云初红着脸推开她,“赶紧去洗脸,要不上班迟到了。” 辛甘知道她不想说,刚才也是开个玩笑,她也不再问。 幸好有顾云初,辛甘上班没迟到,但是一进报社她就心情不好。 金星星屁颠屁颠的走过来,给了她一杯奶茶,“喝吧,姐姐我心情好,请你的。” 辛甘却皱起眉,“算了,我今早喝了一肚子汤,实在喝不下去了,你自己留着喝。” “切,不知好歹。心肝儿,我跟你说个事儿,”金星星看看左右,掩饰不住一脸的桃花,“姐姐我恋爱了。” 辛甘恹恹的,并不感兴趣,“和谁呀,隔壁街对面银行的小保安吗?” “去去,那个小直男!我的男朋友是个律师,好帅的那种。” 现在一提到律师辛甘心里就烦,“律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告被告的钱都赚,一张嘴上骗法官下骗广大大民群众,都是渣子。” 金星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肝儿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偏激,人家左律师那天不还帮过你吗?你们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我和他不熟,闹什么矛盾?金星星我可告诉你,他们那些长得好看又有钱的男人很多都是双性恋,他么是要结婚的,和你在一起也就是玩玩找个刺激。” “那我也乐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姐姐我很快就摆脱出男之身了,倒是你,还单着呢。” 辛甘知道金星星虽然疯疯癫癫的,但真有事了还是挺有主意的,所以也不担心他,该担心的还是自己。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主编要她去办公室。 辛甘咬咬牙,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步走了进去。 主编这才可没那么客气,他呵呵一笑,唾沫依稀在牙齿间闪光,还能看到他牙齿缝里的绿韭菜,辛甘一阵恶心,差点吐了。 “小辛呀,你对左律师的采访怎么样了?” 辛甘也不客气,“没,主编,我已经采取了很多方法,但是左律师不接受采访,我也没办法。” 主编露出惊讶的表情,“小辛呐,这就是你的不对喽。做工作要有始有终,报社把工作交给你就是信任你,可是你怎么能敷衍了事?” 辛甘冷笑,“能得到报社的器重是我的荣幸,但是这个采访任务是不是报社派给我的就不知道了,更或者,主编就代表了报社?” “你……”主编给她一句话噎住了,都市先锋报是娱乐大亨叶姓产业,人家旗下有电影公司、唱片公司、经纪人公司以及报社,还有连锁酒店。就算是报社他也不是一头独大,杂志部门还有个总编,听名头就大过他,上次因为桃色事件已经得到了警告,现在辛甘这样说无疑是戳他心窝子。 “主编,这件事的始末我们都清楚,还有龙庭那件事,虽然是不了了之,但是我很像知道要是我采访到什么内幕主编也敢上报?” 辛甘的咄咄逼人而且还是有理有据,俗话说做贼心虚,主编心里又怒又怕,他色厉内荏,“辛甘,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有点小成绩就可以耍大牌了?给你的工作一而再再而三完成不了,而且还百般找借口,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社会部上班了,去广告部吧。” “随便。”辛甘站起来,有些后悔今天没穿风衣之类的长衣服,要不一甩衣襟,一定跟英雄本色上的小马哥一样潇洒。 没撵走她已经不错了,虽然广告部不好呆,但是辛甘绝对不会辞职,妈的,凭什么她没做错反而让践人嚣张,她要留下来找到机会反击,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辛甘的个性是越挫越勇,但有的时候鲁莽偏激,不过谁没缺点,而且到目前为止,她的小缺点也没有造成什么人生大错,没啥要改的。 金星星拿着新发行杂志上的服装图片给辛甘看,想跟她买一套闺蜜服装,他看到辛甘在收拾东西,便问:“这是怎么了?” 辛甘朝里面看了一眼,“打击报复。” “他辞了你?”金星星都快哭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嫌弃他娘炮的人做闺蜜,辛甘要是走了他找谁玩去。 辛甘拍拍他的脸,“没有,调去广告部。” “我擦,这个报复也来的太快了,这个践人,真该让他老婆把他造孽的玩意咬下来剁成馅儿包饺子!” 最近金星星也在看十宗罪,还是辛甘安利的,他昨晚正好看到杀人分尸案。 辛甘摇摇头,“算了,不逞口舌之利,反正我们还在一个公司,中午找你吃饭。” “嗯。”金星星拼命点头“你去那里好好保重,有常诗诗那个践人在,你别吃亏。” 辛甘忽然想起个事儿,“金姐,问你一下,阑珊这个香水很特别吗?” 一提这个金星星眼睛都亮了,“哟,小丫头,你连阑珊都知道了,有长进呀。这个香水是个小众品牌,据说这款香水是调香师阿桑的爱情走到陌路的时候制作的,前调充满了小文艺忧伤的栀子花香,但是她的爱人不想放弃她,就偷着加上了女人喜欢的玫瑰和男人喜欢的檀香是希望这段爱情还能回头,因为这个故事,这款香水就充满了忧伤的传奇色彩,加上每年制作的都不多,所以奇货可居,那些名媛贵妇都拿这个装逼。” “原来是这样呀。”这么说如花所熟悉的那个人一定也是个名媛之流,也对呀,要不怎么跟左然郴配?倒是那个乔纳,一个律师用这样的香水不太适合吧。 下午她把东西搬到了广告部,她这边的工作暂时由伍飞歌代替,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获利者,要不她就是给辛甘打下手的,这下好了,最火的小辛说事让她得去了。 辛甘提早下班,今天心情不好,最想回的是家,真正的家。 看到她回来,辛妈妈吃了一惊,伸手就打她屁股,“你这熊孩子,回来不说一声呀,今晚你哥不回来吃饭,我还打算还你爸吃素呢,赶紧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去买你最喜欢的焖猪蹄儿。” 辛甘觉得自己食欲不振,“算了,随便吃点就行了,在外面我也没少吃好的。” “那怎么一样?外面做的哪有妈妈做的有营养,看看你,又瘦了。” 辛甘捏着自己的脸,“哪有,明明是胖了。” 当妈的总是觉得离家在外的孩子瘦,这个也没办法。 辛甘的爸爸辛大海以前是个片警,因为执勤的时候抓一个杀人犯腿受伤,提前退休了,他现在也不闲着,在社区里做了治安主任,发挥余热。 过了一会儿,辛大海回来了,一进门辛甘就闻到了香味,他一下买了四个胖乎乎的大猪蹄儿谋害热乎着,辛甘所谓不好的食欲顿时无影无踪,抓起来一个就啃。 “你这样的孩子谁敢娶你,没规矩。”虽然这样说,辛妈妈还是眉开眼笑,妈都觉得自己女儿好,随便谁想娶她还不乐意嫁呢。 辛爸爸专业给媳妇捧哏二十年,立刻呼应,“对,没人娶,但是一般人我们也不爱嫁。” 辛甘服了这俩口子,扔下猪蹄去洗手,“爸,你下棋吗?我陪你来两局?” 辛爸爸看看厨房,小声说:“在家戒了,出去玩,家里不敢。” 辛甘撇撇嘴,打开了电视。 吃完饭,辛甘打算住家里,给顾云初发了个短信,让她不用等。 8点多的时候,辛天回来了,身上有酒味。 辛甘立刻喊,“辛天你酒后驾车呀,我要举报你。” 辛天推开她,“别咋呼,我是同事送回来的,而且也没多喝,就两瓶啤酒。” “那也是你的极限了,你不能喝酒谁不知道呀。” 辛天问她:“今晚不走了?” “懒得动,你不准跟我抢电视呀。” 辛天从来不看电视,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他坐在客厅里,眼睛黏在电视上,并没有回房间的意思。 辛爸爸和辛妈妈出去溜达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俩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辛甘觉得空气有点闷。 大概是因为辛天过于沉默,辛甘想了想就说:“哥,猫的那件事真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了。” “辛甘,猫到底是谁的?”辛天没看她,但是听声音就知道他不怎么痛快。 辛甘想继续赖账,“不是跟你说了是一个同事的吗?” “我查了你那条路上的所有监控,可没发现你们报社的人。” 辛甘瞪大了眼睛,“辛天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查我什么呀?我都多大了能丢了还是被人骗了呀?那猫就算不是我同事的是我朋友总可以了吧,你这叫侵犯隐私。” 辛天忽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他是单眼皮儿,但是眼睛一点都不小,这样看着辛甘的时候,更觉得深的像海。 “其实,”辛天嘴角有一丝自嘲的笑,“我没查监控,傻瓜,路上每天那么多的车流量,我哪有那个时间。” 辛甘气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看了她半天,辛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辛甘忽然觉得被看怕了! 她呼的站起来,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在他身上,“我不懂,你有病。” 不想再在家住下,她拿了包和外套就走,辛天没拦他,只是看着她摔摔打打。 辛甘还没到家辛大海就打电话问她:“辛甘,你怎么走了?” “爸,你跟我妈说一下,我临时想起还有工作没做完,下次再回家住。” 辛大海做警察的观察力敏锐,“辛甘,你是不是和你哥吵架了?” 辛甘不想让他担心,“没呀,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吵什么架?” 辛大海犹豫了一下才说,“小天说,你可能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辛甘猛地一踩刹车,因为她看到一只猫从车前冲过去,好像是如花。 -本章完结- 090 番外--心肝宝贝之左律师下厨 “谈恋爱……”辛甘猛地一踩刹车,因为她看到一只猫从车前冲过去,好像是如花。(.) “喂喂,辛甘,发生什么事了?” 辛甘收摄心神,“爸,没事,就是你说我谈恋爱给吓到了,这事好比原子弹爆炸呀,我都不知道的事辛天他瞎说个啥?好了,我开车呢,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挂了。” 辛大海打了一边的儿子一巴掌,“叫你胡说。好了,辛甘,我打你哥了,你好好开车。” 挂断电话,辛甘下车,那个忽然冲出来的东西是只狗,只是大小颜色和如花差不多,它在马路中间撒了泡尿又溜达回去,拿大马路当它的公共厕所了。 辛甘嘘出一口气,明明是只狗怎么能看成是只猫,一定最近给如花洗脑了。 想到如花,辛甘还没骨气的想到它的腿,也不知道左然郴给它吃药了没有。 啪,一巴掌打在脸上,辛甘骂自己的没出息,那个破猫本来就不待见你,有因为它该死的主淫丢了工作,还想着这对祸害干什么。 辛甘上车,刚转动钥匙,手机又响了。 她以为是家里的,可是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左然郴的号码。 果然中国人都是曹操,说道就到,他这是什么意思,兴师问罪?要把昨天被钱打的帐讨回来? 既然是敌非友,辛甘还怕什么,她接起来却不说话。 左然郴竟然也没说话,俩个人隔着线路,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 到底是辛甘绷不住,她冷声问:“你找我做什么?” 左然郴的声音更冷,“不是我,是如花。” 妈的,真有病了呀。如花?你家如花都是妖精了! 辛甘给了他一个充满讽刺的笑,虽然他看不到,“那麻烦你把电话给如花,让它跟我说。” 那边传来咔咔的声音,好像是换了地方,接着就听到微弱的猫叫声,“喵呜。” 辛甘鼻子一酸,竟然想哭。 如花再不待见她也是被她照顾了好几天的猫,而且还受伤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心肠,竟然会被一只猫的叫声感动了,一定是刚才和辛天吵架的延迟表现。 这样的解释才让辛甘释然,她对左然郴说:“它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那我翻译,它不知道怎么吃药。” 果然,辛甘嗤笑,就知道他不会给猫喂药,那药是要一天三次吃的,现在一天都过去了他才想起来,还真是关心他的猫呀。 动物的药跟人的药不一样,都是宠物医生自己给配的,包在小纸袋里,纸袋是一样的,他们也没写名称,就是在上面画着标记。 辛甘耐着心说:“那个写着一的袋子,你用专门送的小勺挖三勺,然后加上那个画着骨头袋子里的药粉一勺,先把这个给它喂上后再从那个写着二的袋子里……” “你过来给它喂。” 辛甘被他突然的话弄愣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又是下命令,呵呵,对不住了,我现在不需要采访你,也不必要再弯腰点头的讨好你,姐不伺候。 “去不了,我睡了。” “起来,穿上衣服,我去接你。” 辛甘真想骂脏话,有这样的人吗?拿她当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国王?切,就算是国王也跟她没关系,还是那句话,“姐不伺候。” “不必了,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出门。”辛甘给自己点赞,说的真好。 左然郴看着如花,眼睛里的情绪猫是看不懂的,“我给你工钱。” 辛甘给他气笑了,这什么人呀,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吗?好,你要买,姐就卖。 “好,一晚上十万,少一分都不干。” 辛甘也就是胡说八道,十万,就算左然郴是世界首富也不会给的,更何况他再有钱也是个给别人服务的律师。 “成交,说你家的地址我去接你。” 辛甘张大了嘴巴,不会吧,他竟然答应了??? 既然说了她没法子改口,“不用接,我自己开车过去。” 辛甘到了他家,左然郴来开门。 一进门辛甘就奔着如花而去,其实她不想承认,她在路上一直想着这个臭猫,好贱的。 左然郴在后头跟着,还问:“为什么如花最近都不喜欢吃东西?” 辛甘猛地站住回头,不防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揉着额头她声音很大,“你生病会食欲很好吗?” 左然郴退后一步,面无表情的拿起放在一边的药,“拿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虽然知道这个人就这德行,但辛甘还真是无法适应,都说律师也属于服务性行业,那么对他的客户他也是这个阴阳怪气的死样子吗?一定不是的,辛甘脑补,他在客户面前奴颜婢膝就差摇尾巴,在这些不如他的人面前摆谱就是为了找回平衡吧。 敲了敲桌子,他把神游的辛甘唤回来,“喂药。” 辛甘懒得理他,走到猫窝那里伸手揉了揉猫头。 如花张开眼睛,看了辛甘一眼,随后又闭上一脸的淡漠,但却拱着头让她继续揉不要停。 这算什么事儿,还真是个嘴巴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妖精。 辛甘按照标准给兑好药水,给放在宠物医院给的猫粮里,然后放在如花面前,“小坏蛋,赶紧吃,就不爱看你这副吊了吧唧的样子。” 左然郴拧眉,还是头一次见个姑娘家把脏话说的如此自然,虽然人家讲脏话并不违反,可是他怎么就那么想管教她呢。 想到做到,左律师抬脚踢了辛甘一下,“喂,注意你的措辞。” 辛甘扬起精致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她大眼水盈盈的,小嘴粉嘟嘟的,非常可爱根本不像个说脏话的女屌丝。 眼底一片漠然,左然郴眉头拧的更紧,“会教坏猫咪。” 辛甘差点笑裂,“你家猫咪听懂人话呀,如花儿,你能听懂我说话吗?现在我说左然郴是个王八蛋,你能听懂吗? 眼睛直瞅着左然郴,她眯着的眼睛就像个小月牙儿,“左然郴王八蛋。” 左然郴居然还能保持面无表情,漠然的眼睛一片冰晶水清,好像她说的是别人。 但是如花却不干了,它从食物里抬起头,冲着辛甘龇牙,还呜呜的叫。 我去!难道这个猫真的听懂人话? 左然郴蹲下,眼睛里有笑意,“辛甘小混蛋。” 喵呜,如花叫的特别好听,是深表赞同。 辛甘都快给气死了,果然都是一个臭德性,她把剩下的药放在左然郴手里,“给钱,走人。” 左然郴看着她那只细白柔软的小手,“没有现金。” “支票也行。” “没有支票。” 辛甘把她的野生浓眉一挑,“感情你的意思是没钱想赖账?” 左然郴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不赖账,明天你去律所拿。” “切。”辛甘也就是逗逗他,哪能真要他十万块,她又不是龙庭的公主。 见辛甘拿起包要走,他在她身后说:“明天还来。” “来你个大头鬼呀,刚才我都给你看该怎么喂了,再不行你把它送到宠物医院里照顾到痊愈再抱回来,我没那美国时间。” “辛甘”左然郴的嗓音压得极低,“如花受伤是因为你看惯不当。” “你……”辛甘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好,很好,左然郴,什么都是我不对,既然我是人渣我索性就渣到底,谁让你把它托付给我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左律师!” 辛甘这次没有笨的拿自己去撞他,而是捡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过去,抱枕很柔软而且被左然郴接在手里,他捏了捏又放回到沙发上。 辛甘关门的声音很大,走路的步子也重,他听的到。 唇角再次翘起,他回头看着把混着药水的汤汁舔的干干净净的如花,低沉的声音犹如梦呓,“她才像只小野猫,你说是吗?” 喵呜,还是一张谄媚脸,但是谁有知道如花是不是在腹诽,少拿那个蠢女人跟我们聪明可爱又美丽的猫咪比。 左然郴给辛甘发了条短信,“继续照顾如花,我给钱,还接受你的采访。” 辛甘到家的时候才看到,她回了俩字,“呵呵。” 她以为这就是她和左然郴最后的对话,以后俩个人就是俩座山,永远不可能碰在一起,却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晚上12个小时,命运又把他们牵扯在一起。 早上,她去了广告部报道。 常诗诗因为不在记者部,穿的也比以前更大胆了,短到刚包住屁股的短裙,大冷天的还光着胳膊,辛甘替她冷,所以见到她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常诗诗冷笑的翘起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这报应来的也真快呀,所以这人呀,还是别做坏事的好。” 辛甘心里发笑却懒得和她斗嘴,去广告报领导那里报了个道,广告部主人是个和善的小胖子,他知道自己这地方就是历史电视里发配边疆的边疆,很多人在这里呆几天就走了,也有人永远的离开了报社,但是他自己蛮喜欢这份工作的,虽然有压力也有挑战,而且赚的也不少,能不能混的开,还是要看她们自己。 常诗诗算是站稳脚跟了,才来了几天就拉了好几个单,但小胖子不看好她,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总觉得她做的下作。 这一上午也没什么事,辛甘坐在电脑前刷淘宝刷微博也各种刷,刷着刷着,从报社的微信群里跳出一条私信。 她一看,竟然是杂志部那边的总编。 辛甘吓了一跳,心说不会是自己上班淘宝给人告了吧,她警惕的看看左右,常诗诗那个践人不在,应该没别人吧,她看广告部的人都挺闲的。 总编大概哦能看透她的心思,“辛甘,那个你别怕,我就是想跟你私聊俩句,关于左然郴的。” 又是左然郴,辛甘有点蒙,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了后才明白,原来总编还是要做他的杂志,希望辛甘能继续采访。 辛甘婉拒,“总编,现在我在广告部,已经不采访了,而且左然郴这个人我也搞不定。” 总编马上回她,“又跟我谦虚,我看了,报社除了你没人能搞定他。辛甘,你在广告部是暂时的,很快你们主编要求着你回去,这里我先求求你,帮我拿下左然郴好吗?” 话都说道这份上,辛甘无法再拒绝,她迟疑着打下几行字,“为什么非要做他的专题,那么多律师,都很优秀。” 那边总编也沉默了,估计辛甘的这个问题真的很难解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是大老板的意思,是他的……执念。” 执念…… 为了大老板的执念,也为了早日回到记者部,辛甘只好硬着头皮翻出昨晚左然郴给她发那条短信。 其实看完就该删的,那不知道为什么她给留下了,现在再看看,似乎他蛮有诚意的。 给他打电话,是鼓起莫大的勇气,电话响了半天是个女人接的,“您好,居正律师事务所,我是左律师的助理,请问您有什么事?” 辛甘一迟疑,直接摔了电话,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刚把手机捡起来,响了,害的她差点又扔了,她看到是刚才拨出去的号,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来。 这次是左然郴本人。 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辛甘,你想通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未卜先知,装一回傻瓜会死吗? “那个,我,我想好,我替你晚上去给如花喂药,不要钱,但是你要让我做个专访。” “没问题,今晚要来。” “好,我下午下班就过去,你也早点回家,要不我进不去。” 那边并没回应直接挂了电话,辛甘差点对着手机吐口水,多说一句能死吗?知道他靠嘴赚钱。 下午三点的时候常诗诗就走了,因为上次被她浇了指甲油,就直接去把头发剪短了,现在做了个非常时尚的发型,她踩着恨天高,嗲声嗲气的接电话,“是呀,去买衣服,每次这一换季呀就没得穿。” 大概那边说了句就喜欢你光着之类的话,只听到她娇嗔,“你讨厌。” 辛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女人看样子也不止主编一个情人吧。” 下班后辛甘去了菜市场,去买如花最爱吃的油炸小黄鱼。可是今天人家卖完了,跟她说让自己去买鱼做。 辛甘经常跟着辛妈妈去买菜,所以不怕菜市场的味道,她很快找到了卖黄鱼的摊子,但是人家的鱼都好大,价格也好贵。 但是最后辛甘还是买了俩条,两条鱼花了她60多,想起来就肉疼,加上油钱,她一次就扔在左然郴那里100多。 到的时候六点多了,她找地方停好车,拎着鱼上去。 一开门,如花就托着后腿迎过来,小鼻子一个劲儿在她身上嗅。 辛甘蹲下捏它的下巴,“还真是小馋猫呀,昨晚不理我,今天看我拿着鱼就来了,不给你吃,就馋你。” 左然郴接过袋子,“是生的,你给它吃?” 辛甘一把夺过来,“还给我,我才能给它吃生的。我都是买熟的,今天没了,买俩条回来自己做。” 左然郴一脸的兴致盎然,“你会?” 辛甘不知是计,点点漂亮的小下巴,“当然。” 这话说完了,接着辛甘就后悔。 鱼放在洗碗槽里,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下手。 打电话回家,“妈,我要做黄鱼,是不是要先刮鳞去内脏呀。” 辛妈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做鱼?宝贝呀,你想吃来家妈妈给你做,那东西又扎手又腥气,别把你的小嫩手给扎破了。” 哎呀妈,你就跟我说。 辛妈妈只好把步骤告诉她,辛甘大概懂了,就挂断电话。 她拎起一条鱼,按照辛妈妈说的,先从鱼鳃那里取内脏,谁知道刚把手伸进去就感觉到一阵疼痛,手给鱼头上的硬东西划破了。 辛甘不耐疼,嗷嗷的叫起来,左然郴一个箭步冲过去,捏着她的手就放在水龙头底下。 “啊,好疼。”他用力挤着污血,疼死辛甘了。 “你忍着点儿,被鱼虾螃蟹这些海鲜扎了一定要把污血弄出来,否则会发炎的。” “我知道了,可是你能不能轻点,我浑身的血都让你给挤没了。” 辛甘受伤,左然郴把她赶出了厨房,吩咐她去喂猫吃药。 辛甘每想到因祸得福,抱着如花揉了又揉。 她从来不亲小动物,它们的嘴,都是舔便便的。 跟猫玩烦了,她也没走,好容易逮到机会了,她得跟左然郴说说采访的事儿,这个越早完成越好,她不想跟常诗诗呆在一个i额办公室里,而且还是对桌。 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法律书,看着看着都快睡着了,直到左然郴说:“出来端饭。” 辛甘睡傻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你叫我?” “废话,要不我叫如花?” 辛甘站起来伸了伸拦腰,几步走进厨房,却惊呆了。 左律师会做饭! 他把手里的菜递给她,“今晚就在这里吃饭。” 其实辛甘是很有骨气的,决定不是嗟来之食,但是黄鱼是她买的,摊主一再跟她保证特别新鲜是刚从海里打上来的,她必须要尝尝。 青椒肉丝、凉拌黄瓜、红烧黄鱼,还有一个菌菇鸡汤,香味扑鼻卖相也不错,辛甘都没想到这个冰块练竟然还有一手的好厨艺。 左然郴做的米饭是糙米饭,以前辛甘不愿意吃,觉得太硬太干,但是左然郴做的就很松软,还有甜味。 “看起来不错,那个鱼,都是给如花的吗?” 左然郴把其中一条夹开,“它一条就够了,尝尝。” 辛甘尝了一口,顿时说不出话来,妈呀,好吃到哭! 左然郴皱了皱眉,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很难吃吗?” 辛甘忙摇头,“不是的,是好吃,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黄鱼。”| 也不算拍马屁,确实做的很好吃,辛甘却不知道她的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温暖了左然郴的心。、 “那个,采访的事……” “先吃饭,食不言。” 呵呵,规矩真多,不过辛甘也觉得如此美食不能浪费,她吃了俩打碗糙米饭,喝了三碗菌菇鸡汤,最后撑的瘫在沙发上不能动。 “起来,我送你回去。” 她是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始终是不方便,虽然已经跟他“同床共枕”过,那是万不得已。 辛甘摸着肚皮,“嗯,我自己开车,不用你送。” 左然郴伸出手,“把车钥匙给我。” 辛甘忙摇头,“我的车小,你开不惯的。” “给我。” 他说话总是那么不容置喙,辛甘只好放在他手心里,心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果然,他坐在辛甘的小车里,两条腿曲的能顶到下巴。 “看吧,我说不行的。” 他把钥匙给了辛甘,“你来开。” 辛甘上去,他却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跟着坐上来。 辛甘歪头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疑问。 “送你。”他缓慢的说,声音并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辛甘摇摇头,“真不用了,我开车很安全的。” 他也不废话,系好了安全带。 一时间车里面静极了,辛甘扭开了电台。 有个声音甜美的主编正在徐徐说着什么。 辛甘忽然嘴角带笑,她对屈膝坐着的男人说:“或许有一天你会在车里也听到我的声音,等我做记者做累了,就去做个电台主播。” 这个不过是辛甘一时兴起的话,却不知道一语成谶,许多年以后,她坐在直播间,他坐在车上,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万水千山。 -本章完结- 091:番外--心肝宝贝之吃什么也不能吃亏 车子到了辛甘住的小区,她停下车,“我到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左然郴一言不发的走下来,他关上车门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这么走了。 辛甘用手做成手枪的姿势冲他后背啪的一下,也算是解解恨。 她把车开到停车位,刚准备下车,忽然发现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一个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是药膏,就顾云初给她用那种,功效很神奇的。 捏着药膏,辛甘的脸有点发烫。 她能感觉到,这一定是左然郴故意扔下的,大概想给她又不好意思。 她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他,“谢谢你的药膏,虽然我已经好了。” 发完后她没有下车,而是坐在驾驶室里盯着手机,像个傻瓜。 屏幕终于亮了,她一看他回的信息,差点吐血。 他效仿那天晚上她回的,“呵呵。” 好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辛甘觉得这都是自己的报应呀。 ―――― 第二天上班,她以为又可以偷点清闲,谁知道广告部主任却让她跟着常诗诗出去拜访客户。 昨天看小胖子还不错,今天就觉得面目可憎了,辛甘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但即便是这样,一样少不了被人讨厌。 常诗诗终于买了长袖的衣服,领子前胸一直到后背那块是透明的,她穿上薄款的呢大衣,化了个烈焰红唇,讲真儿,她让辛甘想到了龙庭的染姐,但是染姐那人有味道,即便是风尘里混久了,人家也带着一股妩媚的胭脂香气,可常诗诗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格外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当然,这只是辛甘的个人看法,就像在张爱玲小说《十八春》里写的,漫璐的妆容在漫贞眼里就是红粉骷髅,可是在祝鸿才的眼里就是格外的*,大概常诗诗的客户跟这个祝鸿才一个欣赏水平。 常诗诗拽的能上天,“辛甘,今天带你去的是个高级会所,你可要给我长起眼神儿来。瞧瞧你穿的,都跟主任说了,这样的人没法带出去,他偏不信。” 辛甘也不说话,横竖她心里有了总编的话,虽然这职场也是风云变化,但辛甘还是觉得总编的话是可信的。现在暂时的在屋檐下,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辛甘没想到常诗诗带她去的是龙庭。 她真怕被认出来,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过她是多心了,白天的龙庭和晚上完全不一样,白天的这里就是精英老板商谈生意的正经场所,服务生都穿着雪白的衬衫和黑马甲,而且也不是晚上的那些人,连经理都不是染姐。 那晚上的遭遇,现在想起来就像一场荒诞离奇的怪梦。 常诗诗进门后就把大衣脱下扔给了服务生,辛甘穿的是一件到脚踝的大毛衣,很吊丝那种,不好意思给人,又太热,只好脱下来挂在手臂上,她里面的也是肥肥大大的t恤牛仔裤,和这里的豪华完全不搭。 她们要拜访的杨老板在游泳,看到她们便往岸上爬。常诗诗接过雪白的大浴巾,忙给他包在五短的身材上。 杨老板顺势捏了她一把,“诗诗小姐,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常诗诗很有节奏的在他怀里扭着腰,“还不是杨总您的西北风呼呼的就把我刮来了。” 杨老板捏着她的下巴哈哈大笑,“这小嘴儿真甜,我可要尝尝里面,也是这样甜?” 常诗诗半推半就的躲开,然后朝着辛甘的方向一努嘴,“您别这样,有同事一起呢。” 杨老板是人中*,一眼就看出了不施粉黛的辛甘姿色却胜过常诗诗许多,他眯起眼睛招招手,“同事呀,赶紧过来,大家认识一下。” 常诗诗带她来的目的就是让她吃亏,自然是大力推荐她,“杨总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报社最宝贝的人儿,辛甘。” “心肝儿,哟,叫的我骨头都酥了,小心肝,那你说说,一年需要多少赞助呀。” 辛甘避开他们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态度极其倨傲,一点不像来拉业务的业务员。 杨老板对她的意思越来越大,招手让常诗诗俯身过来,他低声问:“这个,也,嗯,你懂得。” 常诗诗今天是憋着坏来的,反正发生什么她都可以推到杨老板身上,“是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不过估计要做做样子,假清高。” 杨老板捏了她一把,“在你杨哥这里,什么样的女人都得浪成水儿,你说是不是?” 常诗诗装出羞涩的样子,“讨厌你。” 辛甘懒得看他们,拿着手机跟金星星吐槽,她打字,“那个姓杨的一直往我这边看,还跟湿湿姑娘窃窃私语,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金星星赶紧回她,“那你可要小心,那个地方的什么东西都不要碰,吃的喝的,我上次就听说他们那里有各种药,吃上能浪的不是人,很多女人都是这么*的。” 辛甘警惕起来,“你说的对,我要想法赶紧走,妈的,别让践人算计了。” 金星星逗她,“也许你喝了药不一定跟那个武大郎*,会有个又帅又有钱的总裁救了你然后跟你春风一度,你怀了宝宝生下来,然后孩子长大四五岁跟他亲爹一模一样……” “闭嘴,你以后少看点小言,事实大多是美少女给大野狼糟蹋了,懂吗?” 刚把这句发出去,那个杨大狼忽然站在她身后,“美女,你在看什么?” 辛甘迅速黑屏,淡笑着说:“没事,随便看着玩。” 他把手里的果汁递给辛甘,“喝杯东西。” “谢谢。”辛甘接过来,她咬着吸管做出吞咽的样子,却一口也没喝。 杨老板看着她把易拉罐放在桌子上,“怎么不喝了?” “有点凉,我慢慢喝。”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还恶心的蠕动着,“你会游泳吗?” “不会。”辛甘其实会,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说不会。 男人顿时来劲,“我教你,这个很好学的,学会了还减肥。” “不用了,我不方便。”辛甘一步一应对,态度越来越硬,杨老板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常诗诗走过来,不客气的去拉辛甘的衣服领口,“什么呀,出来玩怎么这么没趣?以前不是说自己是游泳冠军吗?下水给我们瞧瞧。” 辛甘霍的站起来,很用力推开她,“我不是猴子,给你们瞧什么,而且我大姨妈,你没听懂?” “辛甘,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还是小辛办事里面的小辛吗?你现在是个实习生,跟我出来跑客户不是得罪客户,你这样可别怪我在主任面前没什么好话。” “随便呀,我觉得主任也不是让你拿着胸和大腿来跑客户的吧,常诗诗,你要做什么我不干涉,但是你别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辛甘的这番话掷地有声,对于欺软怕硬的常诗诗起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但是杨老板却对她兴趣越来越大,男人都是犯贱,喜欢不顺从的女人,不都说女人就像马,越烈越有味道吗? 仗着钱的胆子,他上前抱住辛甘,“心肝儿,既然你都这么明白了我们也不必再演戏了,好处好不了你的,我给你一年一千万的广告费再送你套商业中心的三居室,跟着我,怎么样?” 常诗诗一听就恼火了,这个老东西对辛甘出手还真大方,不过给了自己五百万的广告还没有房,她辛甘的那里就是镶钻的吗? 辛甘没有说话。 她低着头在思考,好像是心动了。 杨大郎得意的把玩着他手上的玉扳指,好像辛甘是他笼里的鸟儿。 常诗诗抱着胳膊吃味的说:“装腔作势,要答应赶紧的,杨老板没时间等。” “哎,我不急,不急的,这个一定要想清楚,或者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辛甘忽然抬起头明媚一笑,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完成了月牙儿,把杨大郎的骨头都酥掉了。 招招手,辛甘说:“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杨大郎走到辛甘身边,辛甘站起来,眉目含情的看着他,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大郎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飞起来,张着嘴使劲儿咽口水,“宝贝儿,先让我亲亲。” “亲你妈!”辛甘抬起脚,一脚就把他踹到游泳池里。 常诗诗都吓傻了,等到辛甘走到她面前才清醒过来,指着水池子翻腾的人说:“你,你好大胆。” “我还有更大胆的。”说完,辛甘扯着她的头发就把杨大郎给她的那罐饮料给她灌下去。 常诗诗当然不合作,但是辛甘比她彪悍,又从小学过跆拳道跟空手道,虽然不专业,但是对付常诗诗这种女人还是够了。 呛下几大口便给常诗诗挣脱了,她想跑,辛甘拉着她的头发把人给拉回来,然后也踹了下去。 可怜杨大郎刚要爬上来,就被常诗诗从头上坐下去,俩个人就跟俩个圆滚滚的球儿,砸在水里噗通噗通的。 辛甘拍拍手,在岸上抱臂冷笑,她辛甘从小到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想欺负她没那么容易。 这个泳池边并不是只有他们,现在他们闹得动静这么大别人都看热闹,特别是常诗诗在落水后碰到男人的身体,饮料里的药效就发挥作用了,为了制住辛甘,他在饮料里下的是猛药,这可便宜了常诗诗,她像只树懒一样抱着杨大郎的身体乱蹭,还撕扯着衣服,很快就把自己变成了原始人。 疯狂了的女人力气大的出奇,杨大郎根本就挣脱不了,而且在女人的磨蹭下他不可避免的有了感觉,俩个人在水里上演了一场真人动作片儿,周围的尖叫声嘲笑声已经掌声不断,还有人吹口哨。 辛甘哪里都看得了这个丑态,她拿起衣服扭头就走,门口却被保安拦住。 龙庭这样的地方监管严格,辛甘做的事自然全收在人家眼底。 几个保安过来把手里的人拉上来,也没给点遮羞的就给推到了一间房里,没解救杨老板,药是龙庭的,他是龙庭的顾客,自然是不能浪费。 辛甘被他们押着去主管办公室,一路上推推搡搡,辛甘挣扎,“你们干什么?这是侵犯人身自由!” 景薄晏在二楼看到了,他微微一怔,觉得这女孩面熟。 辛甘抬头看到他,一时间急了,就大声叫起来,“二叔,救我。” 二叔?景薄晏一下就想起来,这个女孩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简英城的女儿。 这个女孩长得像她妈妈,所以他才觉得面熟。当年简英城婚内*和前妻的好姐妹搞在一起,结果好姐妹竟然比辛甘妈妈先怀孕,辛甘2岁大的时候她知道了实情,原来好姐妹的那个神秘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公,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她受不了这个屈辱,带着女儿净身出户。简家重男轻女,因为好姐妹生的是个儿子,所以这女孩也没有挽留。 简英城的前妻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自己开了个蛋糕店后来又重新改嫁,好像是嫁给了一个片警,这个女孩也改了姓,好像是……叫辛甘! 想到这个名字,另一个念头跳上脑海,顾云初的好闺蜜也叫辛甘。 立即快走几步,冲着那几个人沉声说:“住手,你们放开她。” 辛甘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也不熟悉景薄晏,但他是名人,经常上报纸杂志所以她认识他,今天叫句二叔也是没办法,她从来不跟简家的人联系,不过景薄晏跟她一样都改了姓,应该不算简家人了。 景薄晏不怒而威,狭长的眼睛像凝固的墨一样黑沉,几个保安都认识他是龙庭的大客户,是大老板特殊客人名单里的人之一,自然不敢怠慢,“景总。” 景薄晏顺势把辛甘带在自己怀里,“她犯了什么事儿,要你们这样对待?” 其中一个领头的比较精乖,“没什么,既然是景总您的朋友那就没什么了,刚才这位小姐和一位客人有点误会,我带她离开是怕她受伤。” 这个理由当然很假,但是所有人都愿意拿她当真的,都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景薄晏虚虚挽着她的背,然后小声跟她说:“马上跟我到包房去,有什么事慢慢说。” 看着身后几个穷凶极恶的大汉,辛甘乖乖的跟着他去了包厢。 景薄晏在龙庭的包厢是常年预定下的,不管他人来不来这间房都不能让别人进来,当然他的几个好兄弟除外,这里本来就是他们聚会的地方,辛甘进来后发现包厢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文件,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黑色钢笔,正在他的手指间有韵律的转动。 那人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看到辛甘也是很惊讶,他指指辛甘,然而却是问景薄晏,“二哥,你认识她?” 二哥,辛甘知道他和景薄晏是很好的朋友,他也是景氏集团的常年法律顾问,所以在这里看到也没什么惊讶,想起昨晚他给药,辛甘却不知道为什么脸上一阵发红。 景薄晏在他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拿过文件,目光落在文件上,他却说:“辛甘,是我的那个侄女。” 她的身份有点不好介绍,当然景薄晏自己也不愿意提起简家,不过左然郴当然明白,原来辛甘竟然是二哥的亲侄女。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薄薄的唇上扬,“侄女,那也叫我叔叔喽。” 辛甘都没想到这个大冰块会开这样的玩笑,不过他想演他当然陪着演,坐在他对面,她又甜又脆的叫:“左叔叔,你好。” 左然郴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竟然没好意思答应。 景薄晏还是把头埋在文件里,他的手指甲把有问题的地方一一划下来,还有精力分心,“左叔叔?你们认识?” “认识。” “不熟。” 俩个人给了俩种答案,但是在景薄晏的理解里却差不都,认识却不算熟悉,至此而已。 终于看完了,他把文件又递给左然郴,“我指甲划的地方,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来这里本来就是跟客户签合约,可是景薄晏觉得人家合同有问题,便把左然郴叫来看,刚才出去也是送客户走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辛甘。 他问辛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会被他们抓住?” 左然郴微微抬了抬眸子,却没有说话,他凉沁入骨的眼神扫过辛甘,然后又低下头。 辛甘看了他一眼,又看景薄晏,对于她来说这个二叔就是个陌生人,绝对不是她倾吐委屈的对象。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这事不是这么完了的,先别说别的,今天要是没有景薄晏,她出不了龙庭这个门儿。 权衡了一会儿,她的视线又落在左然郴身上,左然郴的脸部线条棱角分明,下巴微微有些尖,此时专注的看着文件,可以用美人如玉来形容。 咳,咳,景薄晏出声提醒她。 感觉到自己又在发花痴,她忙收回视线小声说:“我把我们报社的广告商给打了,踹到泳池里。” 听他讲完事情的经过,景薄晏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在商场,这个潜规则无处不在,卖车的卖房的很多都捎带着卖自己,辛甘的性子暴,知道奋起反抗不吃亏,但是这事儿换了顾云初可就麻烦了,所以为了她的安全还是需要尽快把她拐在自己的翅膀下,要潜规则,也只能他来潜。 他这样想,但是左然郴又是另一种看法。 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心里却燃起一团自己的都没法子解释的怒火,因为太过用力,握着文件的指关节都发白。 “二叔,谢谢你刚才帮我。” 景薄晏十指交叉,眼睛里噙着笑意,“辛甘,你的个性还真像你妈妈。只不过龙庭不管在夜晚怎么放荡,白天决对是正规的商务场所,你让他们在泳池里上演真人秀,怪不得人家要抓你。” “我当时没多想,就想着怎么出气怎么来,二叔,你说龙庭这边还能找我麻烦吗?” 没等景薄晏说话,一直静静坐在一边的左然郴忽然说:“愚蠢。” 辛甘只想到了昨晚不好意思给她药的左然郴,却忘了平时虐她的左然郴,现在听到他说了一声愚蠢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为了虐她而生的。 “左律师,我承认我冲动,可是我怎么愚蠢了?”辛甘特别不服气,手腕还被刚才的保安捏的疼,他不管她也就算了,凭什么落井下石。” 左然郴好看的手指抹过咖啡杯的手柄,眼睛里含着几分讽刺,“你就是蠢,你当时图了一时之快有考虑过后果吗?脱身?后续?为什么不能站起来一走了之,难道他们敢八光了你扔水里?” 辛甘给他气的脸都红了,“你觉得我一走了之就简单了?他们灌我药怎么办?再说了,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我会气死。” 左然郴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你懂什么叫徐徐图之?那个女的这么恶劣还愁找不到她的把柄?你要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还要坐收渔利,懂吗?” “我不懂,我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我要的是快意恩仇,别人打我左脸,我就得打回右脸。” “所以你就是蠢。” “你……” 看着他们俩个唇枪舌剑,景薄晏倒是看出了几分意思。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092:番外--心肝宝贝之投怀送抱 看着他们俩个唇枪舌剑,景薄晏倒是看出了几分意思。(.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左然郴这个人就算对着兄弟也顶多是不那么冷的不近人情,可这么有人味倒是真不多见。 就算不停的说辛甘蠢都是充满了人味儿,要知道,向来别人的蠢都和他左然郴没有关系,现在,他竟然给自己和这个姑娘拉上了关系,要是他们成了,那辛甘该叫自己二哥还是他左然郴跟着辛甘叫自己叔叔? 想到这个景薄晏更兴致盎然,也不说话,就这么眼睛含笑看着他们。 辛甘知道自己每次和他吵都会被骂的很惨,她气呼呼的要走,“不跟你说了我回去喂猫。” 左然郴站起来跟上,却被景薄晏叫住,“如花?” 左然郴点点头又摇摇头。 景薄晏却是懂了他的意思,“你帮她长点心,这里的事我善后。” 辛甘走了俩步就给人抓住了胳膊,左然郴把她搂在怀里,紧的她都呼吸不畅。 “你放开我。” 左然郴的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你老实点,二哥都说了你走不出去,配合一下。” 辛甘刚要想说什么却愣住了,原来,在他们包间不远的地方,站了大约二十几个身高过180的迷彩服男人,他们穿着帽子和墨镜,背着手叉着腿站在那里。 在他们前面,是个穿西装的男人,他头发全都像后梳,露出有个美人尖儿的额头,脸孔是混血,五官特别深邃,眼睛尤其好看,是一种琥珀的褐色,透亮。 这个人叫秦索,是这里大老板的一个亲戚,大老板手下的会所有几十家,根本就顾不过来,所以说他现在最大。 左然郴从没有跟人主动招呼的习惯,他看着秦索,唇角动了动,然后把辛甘单独留下,自己走过去。 辛甘心里一阵害怕,看看那二十多壮汉,都是练家子,左然郴这样的小白脸不是白给吗。 秦索倒是很热情,他跟左然郴握手,“左律师,好几天可没见到您了,忙什麽去了?” “出差。秦总,这是……?” "嗨,底下一帮人不懂事儿,今天场子里出了事,我听说这位美女是景总的侄女,这不带人来赔罪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辛甘能听到,她心里腹诽,你家赔罪带着打手,真能编,干脆去做编辑得了。 左然郴却跟着他一起编,“秦总您真客气了,这个惹祸精是我的人,现在我带走回家管教。” 秦索舔了舔唇,笑着继续说:“您的人?不过我怎么听说她跟前几天混进我们场子的一个记者很像?” 辛甘出了一手心的冷汗,她现在有些感谢左然郴把录音笔什么的扔进浴缸了,报社上头显然是在借刀杀人,就算到了现在,人家的那把刀也没有撤回去。 左然郴神色如常,回答的很流利,“这事说来话长,还得罪了蒋局。这丫头醋性大,不喜欢我来这里,总觉的她的胸没有你们这里公主的大,结果这一闹就闹出了乌龙。而且她也不是什么记者,虽然在报社工作,她不过是广告组的,今天就是为了拉赞助来了,要不怎么会有这一出?” “原来是这样?都是左律师冷面冷心,原来也是个多情种,不过老蒋忒不地道,你的人他也动,下次来我教训他。” “谢谢秦总。” 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小记者夹在中间,他们都有自己的利益权衡,既然报道没发,现在秦索当着左然郴的面儿再提,不过是要他欠下这份人情。 左然郴不是个肯吃亏的人,他既然欠了人情索性欠大一点,有时候欠债并不一定要还。“秦总,有个不情之请。” 秦索眯起眼睛,“左律师您说。” “我要那俩个人的视频。” 都是聪明人,秦索自然一听就知道他要的什么,点点头,“这个是小事,不过估计他们还没完,等明天给您看全的。” 左然郴亲自送辛甘回去,在路上,辛甘一直偷偷看他。 短发下男人的俊脸专注安静,乍看甚至隐隐流淌着一丝温柔。但是,辛甘知道这都是假象,男人的冷漠全隐匿在眉宇间,只要看着他的眼睛,那股子让人全身僵硬甚至颤抖的气势就全展露出来。 “看出什么来了吗?”他的黑色西装衣袖比白衬衫的袖口短了一点,露出款式大方的腕表。 辛甘偷窥被抓,脸不自然的红了,她却不知道他问她看出了什么? 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左然郴竟然心情很好,抬起右手捏捏她的脸,“看我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注意,这个是陈述句,人家不用你夸奖,完全可以自己大大方方的告诉你帅。 辛甘清了清嗓子,“没有,我是在看你脖子上的伤口。” 左然郴脖子上有个细小的伤疤,长不过两三厘米,而且颜色浅淡要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辛甘也是因为刚才看的太细了才发现,不过被他的人吸引都快忘了,他问才拿出来应付了事。 可是想到了人就容易多想,那个位置恰好是咽喉以下,要是他的衬衣领子扣好也发现不了,但是到底是怎么弄得,意外?还是…… 他微微转过脸,手指摸过脖子上的伤口,“别瞎想,只是意外。“ “意外?”辛甘重复了这俩个字,却没再说什么,再挖下去是**了,但是记者的职业病,越发让她浮想联翩。 到了报社门口,辛甘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却给左然郴一把拉住。 辛甘回头看着他,不解。 “我跟你一起进去。” 辛甘吓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左律师,是我耳朵不好还是你脑子不好?” 左然郴眼神冰冷,却握着她的腰让人坐好,然后用头碰了她头一下。 “感觉到了吗?是好还是坏?” 辛甘都给他这种夸张的亲密行为惊呆了,张大嘴巴瞪着他,连话都说不出。 可是左然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去帮她打开了车门。 见辛甘还傻傻的坐在那里,他扯她头发,“还不下来?”| 辛甘万万没想到,她下来后他从扯头发改成了牵手,而且一直拉到报社的大厅。 迎面伍飞歌走过来,她看到辛甘和一个男人手挽手都惊呆了,然后转身就回去办公室。 辛甘立刻挣脱,开始的时候左然郴是拉紧的,现在倒是一放就松开。 辛甘抬头看他,正对上他湛清如秋水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看到他在看着自己笑。 辛甘仰头看着他说:“不用再往里走了吧,我同事都看到了。” 左然郴修长的手指卷着她耳边的一缕碎发,状似亲昵的说:“看到就看到了,你怕?” “切,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你这样做戏给谁看?” 左然郴的眸子一眯,观众都到了! 辛甘一回头,果然看到身后很多人,大家都不信伍飞歌说的话,非要亲自来看看。 当看到和辛甘一起的男人真的是大律师左然郴时,无不瞠目结舌。 有人拿着手机拍照,迅速发到了朋友圈。 主编在办公室里第一时间看到了,他难以置信,自己拿着辛甘采访不到左然郴为借口把她赶到了广告部,这才不过俩天,她竟然和左律师来报社秀恩爱? 主编站起来,他要出去看个究竟。 大厅里,辛甘还是尴尬着,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像猴子,幸好金星星这个小天使走过来,装模作样的说:“辛甘呀,这是谁,赶紧给我介绍介绍。” 左然郴微微点头,“左然郴,辛甘的朋友。” 金星星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天啊,真是左律师,左律师呀!” 左然郴拍拍辛甘的肩膀,眼角扫过从里面出来的主编,越发的温柔,“我先回去了,晚上在家等你。” 辛甘心里像炸开了锅,明明是去喂猫,干嘛说的要那么*。 左然郴转身要离去,辛甘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压力才减缓一些,金星星扭着她的胳膊,一脸的*一脸的问题。 “你什么也别问,我是不会回答……主编!” 金星星急忙回头看,果然主编站起他们身后。 主编却顾不上理会他们,大声喊着:“左律师,请留步。” 左然郴微微回头,皱眉看着主编。 主编快走俩步同时还伸出手来,“左律师,幸会幸会。” 左然郴并没有和他握手,而是皱着眉问:“你是?” “我叫陈远,先锋的主编。” “有什么事?”左然郴清清冷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主编的那只手都已经伸带抽筋,人家根本就没有想握的意思,他只好讪讪的放下。 金星星戳戳辛甘,“你家左律师好霸气!” 辛甘小声嘟囔,“才不是我家的。” 虽然被左然郴无视,主编还是满脸堆笑,笑着每块肥肉都打褶儿,“左律师,我们报社想给您做个独家专访,我亲自来,您看约个时间?” 辛甘一听都要气炸了,这个人还能再无耻点吗?开始以为是肥差派他的小情去,小情碰壁了就强塞给自己,现在自己把人带到公司,在明眼人都觉得他们是情侣关系的时候他还能厚颜无耻的提出来要做专访,是觉得报了主编的名号左然郴不好意思拒绝他吗? 那他可就是错了! 律政界的人都知道,左律师最不喜欢看的就是面子。 他声音凉薄,“对不起,我的专访只能由辛甘来做。” 辛甘咬住唇,到了现在,她差不多明白了他今天做这么多的意思,虽然还是不懂他的原因,可还是有点小感动。 辛甘是个被*大的女孩子,辛大海和辛天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却也不是一味的把她当成温室的小草,而且她继承了辛妈妈个性中强悍的一面,越发的独立坚强起来,但是这种独立坚强是有后盾的,就像她小时候在外面受到欺负高年级男生的欺负,她可以拿着砖头给他开瓢,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根本不在乎后果,反正有辛大海赔医药费有辛天给她挡住报复,她要做的就是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利益。 长大后,爸爸和哥哥的保护依然还在,但是在某些方面就弱化了,她不能在单位受了欺负再回家跟爸爸和哥哥哭诉,而且她也懂得哥哥是公职人员不能随便给他惹乱子,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还是自己承担的,但今天左然郴的表现让她觉得他完全可以接过辛大海和辛天肩上的挑子。 妈妈经常说,爸爸和哥哥不能保护你一辈子,还是要找一个能保护你的老公。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她脸顿时红了,拉着金星星就走。 主编愣在那里,看着左然郴的背影脸跟猪肝一个颜色。 一个小时后。 辛甘给主编揪到了办公室。 广告部的主任小胖子还在,还有哭的梨花带雨的常诗诗。 恶人先告状,常诗诗估计说了很多关于她难听的话。 主编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辛甘,你怎么解释?” “我有什么可解释的?”辛甘直接给他堵回去,合伙三个欺负她一个? “辛甘!”主编的声音放的很重,“你说你这个姑娘,年纪不大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坏?念在你工作一直表现的不错,我三番五次的给你机会,可是你呢?就出去跑个广告商,你都能让报社损失一年上千万的广告费,还有,最让我痛心的是你竟然在诗诗的饮料里下药,她不喝你给灌下去,现在你害她*,你说这笔帐怎么算?” 原来她是这样跟大家说的呀,倒是不怕丢丑。虽然辛甘想到了常诗诗各种诬赖,但是对她的倒打一耙却是没料到,应该有些害怕惊慌的,可是一想到左然郴,她的心就安定下来。 她想起左然郴问秦索要了常诗诗的视频,还想到他把自己送回来。 可能,这一切他已经料到了,送她回来,就是为了个主编看到,他罩着她。 辛甘冷笑,有恃无恐的说:“说这么多证据呢,可以去告我呀,这年头反咬一口的人不少,看朱成碧的人也不少,陈远,到了这份上你也不用装,还有常诗诗,事情本来怎么样的你比我清楚,我人正不怕影子歪,你们有本事尽管告我。” 常诗诗刚要说话,给主编用眼神制止,然后他对辛甘说:“辛甘,你别狂,你不就是搭上左然郴吗?他不过就是个律师,难道也敢跟我们先锋集团对着干?” 辛甘眉头一皱,她脑子聪明,立刻联想到总编跟自己说的话,遂冷笑着说:“先锋是先锋,你是你,你确定你能代表先锋吗?” 小胖子一直没敢说话,此时他心里却感叹,果然是律师的女人,口才都给练出来了。 主编给她噎的无话可说,辛甘也懒得跟他们吵,“等你们找到诬陷我的证据再找我,今天我想我的班也没法上了,拜拜。” 常诗诗眼睛都红了,她站起想扑过去,“辛甘,你太狂了,我要撕了你。” 小胖子赶紧把她挡住,“诗诗,淡定,淡定。” 辛甘勾起嘴角嘲讽她,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办公室。 主编也站起来,他双手紧紧抓住了桌子,“辛甘!” 辛甘连东西都懒得收拾,拿了包和手机,她去停车场取车。 路过一辆黑色路虎,她停了一下,因为车在动。 是有节奏的那种动,估计是有人在里面车震,但是车贴的膜特别黑,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 辛甘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才下午4点钟,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在停车场干上了,就这么*吗? 她拿出手机跟金星星在微信上八卦,“劳资下班了,心情不好。” 本以为金星星会秒回,谁知道并没有,辛甘接着又发了一条,“停车场有辆黑色路虎在车震!” 这样的八卦可是金星星的最爱,但他还是没有回。 辛甘把手机装包里,然后去了自己车那边。 车里的人这才敢喘息,他松开捂着嘴的手,“吓死我了,辛甘你这个没心肝的。” 他身下的人向上一顶,成功的听到了他的尖叫,“星星,你还有心情管别的女人,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呀。” “你别,啊,你轻点,要死了。” 原来,被辛甘八卦的主角竟然是金星星,刚才看到辛甘站在外面他都快吓死了。 他身下的男人见他失神求饶的样子越发得意,狠狠掰过他的脸深深的吻起来…… 辛甘开车去了菜市场,她这次买到了油炸小黄鱼,不过还买了些新鲜蔬菜,某人做饭那么好吃,她可以带菜上门蹭饭。 这个点没想到左然郴会在家,虽然他说过在家等你的话,但是辛甘打开门后看到一人一猫坐在沙发上时,着实愣住了。 左然郴扬腕看了看手表,“刚5点,你下班了?” “你那么聪明还猜不到?常诗诗那个践人去告状了。” 辛甘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换上前段时间来喂猫买的拖鞋,她去厨房把东西放下,把正把东西放冰箱,觉着小腿痒痒的。 低头一看,原来如花跟着她来了,这货走路还不利索,那是行动已经不成问题,此时正睁大蓝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在说带什么孝敬朕? 辛甘蹲下,她在整理吃的东西,万万是不会碰如花的,“喂,小子,别过来讨好我,没小黄鱼。” 如花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一瘸一拐的东找西找,忽然在流理台下面停下,仰头看着,却跳不上去。 头扬起45度角,眼神忧伤,就像等不到朱丽叶的罗密欧。 辛甘觉得它是演技派,要是让它去参加国内电视节,估计这货也能秒杀影视偶像拿个最萌奖,辛甘给它闹得没脾气,夹了几条小黄鱼放在它的碗里。 “如花,过来,吃鱼。”辛甘幂幂的唤着它,在家那边,胡同里的小孩都是这么唤猫的。 可这是如花,我们高傲的陛下。 它迟疑着,想转身骄傲的离开,愚蠢的人类,难道朕就是这么容易被几条破鱼收买的吗? 可是,最后狼吞虎咽的吃鱼不吐刺的又是哪个? 辛甘无奈的撇嘴,“这臭毛病,就得一天揍八回。” “谁敢揍我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左然郴已经站在她身后,这人走路没声音,连个喘气声都听不到,要是安上俩个獠牙就能当吸血鬼伯爵了。 辛甘站起来,可是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有点晕,整个人晃了晃眼前一片发黑。 等眩晕过去,她才发现自己被左然郴抱在怀里,属于男人的胸膛正起伏着,很厚实,很温暖。 混着低笑的声音沙沙的在她耳边响,“投怀送抱。” 撑住他的胸膛想离开,她仓皇解释,“你多想了,我只是有点晕。” 左然郴却不放开她,重新把她的头按在胸口,大手压住不让她起来,“那么再晕一会儿。” 耳朵边是男人有力的心跳,脸颊贴着是男人蓬勃的胸肌,鼻息里是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辛甘觉得她被占领了,仿佛自己都不存在,被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辛甘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看的书上写的恋爱感觉她想象不出来,四年前顾云初和简慕白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还觉得矫情,什么是爱情,不过是男女因为荷尔蒙分泌不会延迟很长时间的一段吸引罢了,可此时此刻,那些她曾经信奉的理论都在坍塌,这个男人的怀抱就是她的一切。 擦,恋爱真的好矫情好傻气。 低下头,左然郴柔声说:“辛甘,你闭上眼睛。”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092:番外--心肝宝贝之好像喜欢上了 低下头,左然郴柔声说:“辛甘,你闭上眼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啊?”辛甘没有了刚才对付常诗诗他们的彪悍,像个小女孩一样不知所措。 要发生什么吗?他要吻……她? 想到那个吻字,辛甘是颤抖的,喜欢左然郴吗?她不知道;那讨厌左然郴吗?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浑身火烫的一样,甚至紧张的牙关都在发抖。 冰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还混着一股……鱼腥味儿。 辛甘睁开眼,眼前放大的是如花伸出舌头舔爪子的画面,她一摸嘴唇,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冲到了洗手间。 抱着马桶,她一顿狂吐。 她唯一的洁癖就是不跟动物亲吻。 小的时候,简慕白的妈妈来他们家找事儿,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狗,当时可把她羡慕死了,特别想要这只狗。 她趁着妈妈和那个坏女人说话,把狗偷偷的带到了外面。 那只狗一边走一边撒尿,最后还在树下便便,拉完了还舔刚才拉粑粑的地方。 辛甘当时就吐了,她刚才抱着它出来的时候亲过它的嘴,还让它用舌头舔了自己的脸。 辛甘吐得脏东西吸引了狗,它过来闻了,还吃了。 辛甘又吐了,她觉得这狗真恶心,拿个杆子去打它,小狗汪汪叫着咬了她的小腿,她大哭起来,屋里吵架的女人终于停下,出来看她。 简慕白妈妈当时是扔下几张钱抱着狗走了,辛妈妈气的浑身发抖,发誓这女人要是敢在上门就把她剁成肉馅包包子,辛甘去打了针,伤口不深刚流血,但是她给吓到了,发了好几天的烧,以后就对动物天生畏惧,更不喜欢它们的亲吻。 如花的嘴混着鱼腥味,味道好不到哪里,辛甘越想越难过,最后胆汁都快要吐出来。 左然郴放下猫,站在她身后给她拍背,心里多少是有点后悔的。 辛甘无力的靠着他,“你走开,太坏了你。” “对不起。”道歉了,声音却却混着浓浓的笑意,觉得这好笑吗? 辛甘用水抹了一把脸,回头委屈的看着他,“你这是欺负人。” “如花喜欢你,亲你。” “可是我不喜欢它也不喜欢被它亲。” “它喜欢你。” 左然郴只强调如花喜欢就行,完全不顾及辛甘的感受。 辛甘火冒三丈,忽然什么都豁出去了。 她猛的把左然郴往浴室墙上一推,然后整个人压过去,她踩着左然郴的脚,然后以合适的高度霸道的亲过去。 她刚吐过,还没漱口,也没刷牙。 她中午吃的洋葱大蒜还有韭菜香菜,一定能恶心死左然郴。 不会技巧也没有关系,辛甘张开嘴,最大幅度的让他闻到自己嘴里的味道,还伸出了舌头…… 讲真儿,左然郴也差点吐了。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强吻,满嘴里食物发酵过的味道,仿佛就是一个泔水桶。 推开辛甘,他双手撑住洗手池,大口的喘气。 辛甘推开他,找了一瓶漱口水漱口又洗了脸,然后得瑟的回头说:“服了吧,看你还敢!” 辛甘此时的模样很招人!歪着小脑袋,有几缕乱发沾水贴在白希的脸颊上,就像用墨笔勾画了一样。月牙似的眼睛眯着,更显得睫毛绒嘟嘟的一排,因为沾了水,格外的厚重,还挂着小水珠。而那张嫣红的小嘴歪在一边儿,让人又爱又恨…… 左然郴扯开了衬衫上面的扣子,又解开袖扣,边走边挽袖子。 辛甘的手紧紧扒住洗手台,月牙似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你要干什么?” 回答她的只是一个邪气的笑容,他伸手掐住辛甘的腰,双臂用力,就把她拎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冰凉的触感让辛甘打哆嗦,她仰着身体往后藏,“你,你别打我” 左然郴的回答就是压住她的肩把人拉回来,然后深深的吻上去。 所谓拔城掠地也不过如此。 一个怀抱就让她觉得要融化,这个亲吻直接就把她化在流水里。 呼吸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属于男人的气息,她睁大眼睛接受着他的强吻,眼睛却看着他俊美的脸。.他吻着她的时候闭着眼睛,神情享受又迷醉,不像只是单纯的报复。 可能是太好奇了又可能她被他的美色蛊惑,辛甘抱住了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他。 左然郴的气息更加粗重,越发凶悍变着角度的吻她。 如花柔软庞大的身躯在左然郴的脚之间穿梭,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不管猫了,怎么不揉猫了,那女的呢,让她来伺候朕,喵呜。 辛甘的身体被压得弯折到镜子里,背后身下都是一片冰凉,可是从嘴巴到身体,却像是着了火,一丛一簇大片轰轰烈烈,她要死了,要死了。 “辛甘,辛甘。”左然郴拍着她的脸,他竟然把人给吻晕过去。 辛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 屋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所以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商店的霓虹,她摸摸身上,外套脱了,裤子和上衣都在。 她拥被坐起来,摸摸火辣辣的唇,拥吻的那一幕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脑海里。 “啊,被吻都能晕过去,辛甘你好衰。”她捂着脸哼哼哼,简直想立刻隐身消失。 喵呜,如花叫了一声,脚踩在柔软的低毯上,它试探了好几次,不敢进来。 客厅是如花的禁地,可以睡沙发,但是不能进卧室。 辛甘觉得它挺可怜,便推开被子下床,然后蹲下看它,“你别不要脸,那是我的初吻。” “初吻?给了如花?”人不声不响的又走过来,他站着,低头看着地上的俩只,眉头深深的皱起来。 辛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站起来推开他想出去,“什么初次,现在说这个都是骂人的,我的初吻幼儿园都没了。” “是吗?”男人一只胳膊就把她的腰给困住,然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把她困在怀里,“说清楚,不说清楚不准走。” “说什么呀,你放开。” “初吻。”男人低下头,很执着。 被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辛甘败了,她烦躁的说:“好好好,就是刚才你让如花亲我,我的初吻给了猫,成了吧?” 左然郴眼睛里的颜色更加深沉,他似乎咬牙说出了俩个字,“如花!” 如花感到了杀气,它喵呜一声就托着瘸腿跑了,人类谈个乱爱,为啥要祸害猫!! 最终,辛甘没有脸留在这里吃饭,自己开着车跑了,快到家她才想起正事还没说。 今晚她想跟左然郴求助,主编白天的威胁历历在目,过了那股子劲头儿,她也不是不害怕。但是害怕有个毛用,大不了换地方,她就不信他们能真能逼着她赔偿损失。 回家顾云初竟然不在,这段时间她好像特别忙,辛甘给她发了个短信,然后回房洗澡睡觉。 躺下,她摸摸肚子,才想起没有吃饭。 披着被子又起来煮泡面,正蹲在厨房里吃面,手机一闪一闪,来电话了。 看到左然郴的名字她差点把碗给砸了,抹抹手上的油她接起来电话,却忘了嘴里还有一口方便面。 “在吃饭?” “嗯,吃泡面。” “泡面?你放着红烧排骨、可乐鸡翅、水煮牛肉这些不吃,就回去吃泡面?” 他的声音真好听,听他报菜名辛甘的口水都流下来了,“你别说了,我还饿着呢。” 听出她的委屈,他的声音里含着丝丝笑意,“要不你开车回来,我这里还有很多。” “还是不要了,我要睡觉。”辛甘回答的很快,再开车回去,她才没病呢。 左然郴不再逗她,“工作的事怎么样?今晚好像没说清楚。” 她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主动问,这有点不像他,话说从在会所遇到后他就像变了个人,这画风转变的太快,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性格分裂或者跟自己打电话的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我是打算辞职了。” “不需要。” “啊?”这么简单粗暴的答案,话说报社不是他家开的,好像他说的不算吧。 左然郴很笃定,“不需要,你明天安心上班,晚安。” 就这样挂断了电话,辛甘对着手机喂了俩声,这人怎么这样,有话说清楚呀。 虽然他没说什么具体的,但是辛甘心头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一晚上睡的不错,第二天照常上班。 刚到报社就看到金星星在等她,辛甘还笑着问:“金姐你昨天怎么不回我微信?” 金星星把她拉到一边儿,“你还有心情管这个,常湿湿那个践人把你给告了,今天集团派人来调查你。” 辛甘面色一变,却又深深的疑惑,“难道不是该报警?为什么是集团来人?” 金星星真服了她还有心情想这个,推搡着她快走,“你先出去避一避。不来公司也行。” 辛甘为他的幼稚无语,“那我更要进去,我能逃避了吗?” “那怎么办?她有证据,好像是你给她灌药的视频。” 辛甘倒是没想到她会弄到这个,心里挺乱的,她给左然郴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没有人接。 辛甘心里开始没底了,她毕竟和左然郴不熟,也不明白他是不是真的要帮她,万一只是随便说说,那可怎么办? “怎么样?我们要不要找找关系?”金星星对她是真的好,这会儿都快急哭了。 辛甘硬着头皮走进去,“没事,看情况。” 她刚坐下,就有人过来说:“辛甘,让你去会议室,集团那边的领导要你过去。” 辛甘慢慢放下包,心里七上八下的,看来昨天自己确实冲动了,给常诗诗抓住了把柄,一会儿要怎么应对呢? 会议室里大清早的很多人,主编见了她把头一扭,常诗诗哭的俩眼通红,而总编却在她进来之后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似乎是在安慰她。 把她带到最后的位置坐下,上面来了三个人,有俩个她认识,去集团开会的时候见过,是集团高管,只是有个女人不认识。 那个女人很年轻,却有一种岁月沉淀有的温婉,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又显得很干练。 总编看到人都到齐了,对女人微微点头,“庄总,我们开始吧。” 庄总?辛甘并不知道集团里还有这号人物,但是看那两位高管似乎对她尊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很厉害呀。 辛甘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女人也在看她,微微有些笑容。 “你就是辛甘?” 辛甘答应着,“是的,我是。” 女人很温和,“姑娘你别怕,我们只是弄清楚事情的真像。虽然你和常诗诗的事牵扯到刑事问题,但是关系到我们集团的形象和利益,我们暂且把事情压在集团内部解决,我们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给你们俩个最公平的交代。” 辛甘点点头,“嗯,只要公正就好。 这话带着的刺儿让集团来的三位大咖都觉得被扎了,特别是那些心里有鬼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左总在微愣后笑起来,她似乎对辛甘很有兴趣,“你放心,只要我来了,就绝对公正。” 她的一句话,把总编的心里堵上了个大石头。 今天来的人本来都是他打点好的,却没有想到总裁的夫人也来了,现在最大的是她,今天的事儿有点棘手。 他抢先说:“庄总,事情都摆在面前,辛甘把常诗诗推下水的视频大家也都看到了,都是同事,她出手竟然这么狠毒,害的同事被人糟蹋,我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这个年轻女孩恶毒的内心了,我们先锋是个大集体,在社会上举足轻重,这样的人在我们团队里只有损害形象和利益,我还是坚持开始的看法,必须把她扭送到公安机关。” 他说完,常诗诗配合着哭了两声。 庄总皱眉等她哭完,然后对辛甘说:“你有什么要说的?” 辛甘给刚才总编的话已经给气炸了,她冷冷一笑,“我说了会有人听吗?” 总编怕庄总生气,忙说:“辛甘,你要相信集团,我们不会让一个害群之马生活在我们团队里,当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辛甘抿了抿唇,“谢谢总编和庄总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如果我说他们说的一个字都不对,都在说谎,你们信吗?” “辛甘,有视频为证,你还要抵赖什么?要不是怕传出去损害报社的名声,我现在早把你给告了。” 辛甘看着常诗诗,咬着牙说:“常诗诗,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曾与你为敌,而且还救过你,但是你恩将仇报,竟然帮着杨老板设计我,那瓶饮料是你们给我喝的,加料了吗?我不知道。你跟杨老板有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为什么还要装着桢洁列妇的样子?你不要以为联合主编陈远,也就是你的姘头来倒打我一耙我就会怕了你们,这事就算去了法庭,我也不怕你们。” 辛甘一张口主编陈远就知道不好,但是好在辛甘没有证据,他站起来指着她大声喊,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辛甘,你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 很多人附和,“对对,拿出证据来。” 一个年长的高管说:“是呀,小姑娘,拿出证据来,你不能红口白牙的诬赖人。” 辛甘低下头,“我没证据。” “没证据那就是在撒谎了,辛甘,这个问题很严重。”庄总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但是话也难听起来。 辛甘咬住下唇,“我没证据,但报社的人都看到陈远的太太到报社来闹,差点脱光了常诗诗的衣服,而且我也亲眼看到他们在休息事里胡搞,就因为这个他们才报复我,这些都是证据。” 庄总摇摇头,“这也只能说明他们俩个有问题,说明不了你在龙庭会所的事。” “我这里有证据,正好先锋的高管都在。庄总,您要替我做主!”说话的是陈远的老婆,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庄总看到她并没有吃惊,反而是陈远吓得面如土色,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来干什么,回去。” 他老婆根本不理会,把袋子递给了庄总。 陈远想去抢夺,却给庄总后面的保镖扭住了胳膊。 庄总低头看里面的东西,就像没看到保镖在虐他。 她看了看,把东西给了另外俩位主管。 只听到陈远老婆说:“这里面是些照片和一个u盘,u盘上有陈远和常诗诗在宾馆偷情的视频以及常诗诗和杨老板偷情的视频,大家要是不怕辣眼睛可以看看,这些东西我都有备份,陈远,你真垃圾,不但自己玩女人,还让玩过的女人去勾引男人,太他妈的恶心了,我们法庭见,我会让你净身出户。” 陈远扑过来抢过照片,上面一张张全是他和常诗诗偷情的照片,有些甚至是在报社里的生活照,一定是报社里的人拍的。 高管们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放下,照片都这样视频就更没法看了,都是面子上的正人君子,大家就不看了。 庄总冷哼一声,“我们家叶总最讨厌私生活混乱的男人,特别是在工作范畴里混乱的,陈远你因为生活作风的问题被警告过许多次,却屡屡不改,叶总也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跟刘总编交接一下工作,我们先锋用不起你。还有常诗诗,你的诬陷罪绝对成立,估计判个一年半载也没有问题,年纪轻轻心思歹毒你确实需要去里面好好教育一下,离职,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庄总的话说完,主编和常诗诗都吓傻了,常诗诗尖叫着,“为什么你们都向着她,她就是一个践人。” 庄总摇摇头,“还死不悔改,只要在里面学习了。” 这场闪电般的变化真是把辛甘给惊呆了,这种小说中的神展开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还有还有,这个庄总好像权利很大,能决定生杀大权,她是…… 正想着,庄总已经把手伸到她面前,“辛甘,你好,我们认识一下,我叫庄眉。” 辛甘握住,却还是叫,“庄总。” 庄眉微微一笑,净说些辛甘听不懂的话,“还真可爱,长得也好看,嘴巴也锋利,嗯,哪里都好,然郴真是好眼光。” 然郴?左然郴! 辛甘恍然大悟,忽然也懂了眼前这位的身份。 “您是总裁夫人?” 沈眉点点头,“是老叶的媳妇儿。” 她的幽默让辛甘轻松了一点,可马上她想到了这女人应该就是左然郴的初恋。 果然好眼光,沈眉长得漂亮个性又好,而且还精明干练,怪不得这么优秀的俩个男人要争她。 沈眉的电话响,她去一边接电话,轻声对着那边说:“是的,都办好了,你放心,人我也见到了,是个好姑娘,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高层们大清早来,不到10点就走了,而先锋报社却面临着重要的人事变化。 算是给陈远个面子,让他自己辞职,而常诗诗是被开除随后被先锋告上法庭,同时离开的还有伍飞歌,她也是自己辞职的,但是有人说她是主编老婆的内歼。 辛甘又回到了小辛说事儿的岗位,目前最需要完成的工作就是做左然郴的专访,其他的基本不变。 这样的结果就像过山车,辛甘怀疑,左然郴是不是去找过沈眉求她来帮忙,要不总裁夫人怎么回来处理这些小事? 想到左然郴求前任,纵然是为了自己辛甘也觉得不舒服,而这种不舒服就像一场感冒来袭,让她陷入了一场重病。 -本章完结- 093:番外--心肝宝贝之真心话大冒险 听说她不舒服,总编给她放了假,的确辛甘最近够辛苦的,应该休息。(.无弹窗广告) 按理说,她应该给左然郴打个电话表示感谢的,但是她没打,辛甘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此时此刻,她说不出好听的。 在家闲着,就去早早的帮顾云初把儿子接回家,还去买了一只鸡,从手机上搜出菜谱,她要做三杯鸡给他们娘俩吃。 悠悠是个自闭儿童,不说话,但是眼神清澈长得又好看,辛甘特别喜欢他。 顾云初回家一看状况吓了一跳,一般情况下辛甘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会下厨做黑暗料理,她觉得他们母子今晚的饭有点难以解决。 幸好最后有自己帮手,这鸡总算安全上桌了,可是没等尝到自己做的美味,辛甘的电话响,是左然郴打来的。 她挺不想接,但是一想到那个采访,她只好硬着头皮接起来。 “不是要采访吗?现在来,我在蓝调主题酒吧。” 辛甘一愣,采访怎么去酒吧里做,但这也是个机会,只要做完这个采访,自己就可以和他没有任何瓜葛,对就这样,辛甘,你行的。 跟顾云初一说要出去,她觉得可惜了饭菜,叮嘱了几句把她送到了门口。 辛甘不知道那个地方,就打了一辆车。 到地儿的时候她往里面看,这间酒吧是静吧,没有乱七八糟的音乐和炫舞,不过灯光很诡异,里面蓝呼呼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门口有个服务生在等她,“您是辛甘小姐吗?” 辛甘点头,”是呀,左律师在这里?“ 服务生把她领到一个小包厢,然后自己离开。 辛甘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包厢里只有左然郴一个人,他穿着一件黑色v领针织衫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君子如玉,清雅俊朗。 辛甘有点移不开眼睛了!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他,不是故意诱人犯罪吗? 辛甘好容易把眼睛从左然郴精致性感的锁骨处移开,人都有某种特别的爱好,比如顾云初喜欢男人戴腕表的手腕,而辛甘特别喜欢男人的锁骨。 平时穿衬衫看不见,今天左律师穿着v领衣服,辛甘有了这个惊艳的大发现。 “你今晚一直要站在那里?”男人的声音平添了几分沙哑,听起来格外魅惑。 辛甘忙走过去,她刚要坐,左然郴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隔着他这么近,不太好吧,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那个,我在这里坐着行了。” “过来。”他的声音有微醺的酒意,平日里冷漠的眼睛多了些风致。 辛甘给他瞧得喉咙发干,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来握住了包包的带子,“我在这里就好。” 左然郴眸子一眯,“你确定?” 辛甘看着俩个人之间宽宽的距离最后还是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不过中间隔着的距离起码还有一个人。 左然郴不再说话,而是低头喝酒。 辛甘把包放下,掏出录音笔和本子,“左律师,我们开始吧。” 左然郴斜斜的瞟了她一眼,眼神暧昧,“开始?什么?” “采访呀,你不是说让我来采访你的吗?”说了这么多辛甘有点发毛了,小兔子不过是某女心情不好的一时产物,原型还是很凶猛的食肉动物。 “套路,在这种地方你要我一板一眼的接受你采访,那不如约在办公室。” 辛甘气的要掀桌,“那你把我叫来做什么,消遣我?” 左然郴不温不火的看着她,“今天帮了你难道不该谢谢我?” 不说今天的事儿还好,一说起辛甘脑子里就是仪态万千又美又有气质的沈眉,她没过脑子直接就喊了,“谢当然要谢,不过左律师费尽心思总算和前任有了联系,也是可喜可贺。” “前任,什么前任?”左然郴懵了,这个他真不清楚了。 辛甘站起来,“既然左律师不想做访谈,那就改天。” 左然郴拉住她的手不让走,辛甘使劲儿挣了挣,却被他捏痛了手。 “你放开,痛。”辛甘脾气很燥,瞪着眼睛的样子很不耐烦。 左然郴薄唇抿出了杀气,他毫不怜惜的和辛甘展开拉力赛,最后辛甘只能被他拽过去倒在他怀里。 男人抱着她的时候倒是温柔的多,淡漠的眸子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脾气这么臭,谁惯得?” 辛甘尽量忽视他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反正不是你,放开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有个亲密接触的男女再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特别对男人。 他吻过她,她没拒绝,而且还回应了。现在她坐在他大腿上,那么勾人的扭,到底是几个意思? 左然郴这人性子冷,却不代表某些方面也冷,他忍受着痛并快乐的煎熬,哑声对辛甘说:“不想被干就老实点儿。” 被干?!这些字眼像被锤子砸进辛甘脑子里,这话是左然郴说的?他虽然毒舌却也没这么禽兽呀。 看到她迷茫的瞪圆了眼睛,左然郴心头一荡,忍不住低头吻下去。 辛甘看到他低头吓坏了,直接往下面一滚,整个人都落在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自然是没有声音,但一样是很疼呀,她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 左然郴吻空,有些尴尬,他伸手把辛甘拉起来,脸黑的像锅底。 辛甘揉着腰坐在一边,更加尴尬。 俩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沉默着,气氛很僵。 左然郴等着她先开口,辛甘却默默生了气,她几次想站起来走,但是腰好疼不给力。 等不到她的声音,他点上一根烟,等白色的烟雾在指尖缠绕成网才缓缓的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俯身过去全吐在辛甘的脸上。 辛甘被呛得咳嗽起来,她忍痛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次左然郴也站起来,他伸出胳膊拦住她,“采访,现在。” 辛甘恨恨的坐下,拿着笔在本子上用力一划,“左律师,你为什么要当律师?” 左然郴把夹烟的手搁在她肩头,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谁说这种方法?我们玩真心话。” “什么?”辛甘越发弄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然郴笑笑,他把手拿下来,曲着手指弹掉烟灰,然后拿起半瓶啤酒喝光,把瓶子放在桌面上一转,瓶口的方向就对着辛甘。 “对着谁就要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不好回家就喝酒,瓶口对着自己的时候也喝酒,敢玩吗?” 辛甘摇头,“真心话大冒险需要很多人玩才有意思的,我们只有俩个人。” “所以说要按我说的来,辛甘,这样的方式才有意思,而且我还不会敷衍你说假话,你敢吗?” 辛甘瞪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左然郴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喝了口,“怕我了?我记得你可是一直对我张牙舞爪。” “有什么不敢,我先来。”辛甘拿过酒瓶用力一转,等停下正好对着左然郴。 她得意,“左然郴,如果你前任要和你上床,你会吗?” 左然郴差点被烟呛到,这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真的好吗? 他看着她因为好胜心而微微发红的脸颊,摇摇头说:“我没有前任。” “你胡说,左然郴,你说的要真心话,你这样敷衍我没法玩。” 左然郴很无奈,“我真的没前任。” “那沈眉是谁?” 左然郴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他笑了,他还是大笑……这是个什么情况? 辛甘站起来,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发涩,“既然你没诚意我们还是不要玩了。” 左然郴身体仰靠在沙发上,手遮着眼睛,声音里仍然带着笑意,“沈眉的妈妈是我的阿姨,我母亲的亲妹妹,也就是说沈眉是我的表妹,辛甘,你明白了吗?” “表妹?” “这不是红楼梦,表兄表妹好做亲。”左然郴拿开手,一脸的不解,“你是怎么以为她是我前任?” 辛甘觉得自己丢人都丢到家了,可是心里又隐隐有丝小窃喜。 她坐下,小声说:“是报社的人说的,你和大老板是情敌,所以你才接受我们报社的采访。” 左然郴摇摇头,“我是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给你开了先例。” 辛甘拿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那我先自罚一杯,继续。” 左然郴看着她舔过唇角的软舌,眸子没有移开,原来她今天的阴阳怪气是因为这个。 “该我了。”左然郴拿过酒瓶,这下瓶口对准的是辛甘。 他手指敲敲桌面,“我问了,辛甘,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我去!他更不要脸,辛甘假装听不懂,“什么第一次?” 左然郴眸子闪动,把那个词用英文说出来。 辛甘小脸透红,咬着唇捧起酒杯,“我选择喝酒,不要告诉你。” 都二十七高龄了还是老女人给他听到会笑话吧,那天说初吻给了如花已经很丢人了,不过他大概忘了吧。 看着她把酒喝下去,这次是辛甘转酒瓶,却没有想到又对准的是自己。 辛甘喝了酒,等左然郴的时候却又是对准了她。 不带这样玩儿的! 左然郴这次的问题更bt,“辛甘,你喜欢男人粗长还是持久?” 辛甘喝了几杯酒完全就嗨了状态,她拿出平时在二次元群聊的劲儿来,“为什么不能二者并存,姐喜欢长粗硬还喜欢一夜一次,一次一夜。” 左然郴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往桌子底下看,虽然她很重口,但是应该能让她满意。 这样一来二去,辛甘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问题回答了一个又一个,开始她还知道拒绝,后来完全忘了,这就好像一个赌徒,越输越想赢,越想赢就越输。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她问过左然郴为什么要当律师,左然郴的回答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大家都知道他是世家出身,但祖父父亲都是法官,而他却选择了律师,这本身就是个很有新闻性的点,辛甘挖的挺好。 左然郴看着她微醺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后才说:“是因为当律师挣钱比法官要多很多。” 辛甘还处在被他捏痛的余波中,有些迟钝的重复了这句话,然后砰的那头去碰桌子,“我去,难道不该是为了正义公理吗?这理由要是登报估计肯定被和谐。” 左然郴伸出手垫在桌上不让她碰疼,然后把她的脑袋掰回去,“继续。” 辛甘喝醉了,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也记不清都和左然郴说了些什么,但唯有最后一个问题还留在脑海中一些模糊的形象。 她问:“左律师,你有什么让你觉得亏欠的人吗?” 太醉了,她分辨不清左然郴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她看到左然郴的嘴动了,也听到他说了,而且说了很多,到最后,好像还哭了。 是,一定是哭了,她印象深刻。 但是说了什么?想想,想想,啊,脑袋里一群苍蝇嗡嗡嗡,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睡觉。 “辛甘,辛甘。” 回答左然郴的是愉快的小呼噜声,辛甘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辛甘,这些年你是第一个听我说这些话的人,我曾经以为就算烂在肚子里我也没有勇气高度第二个人,明天你不会记得,也不要记得,因为一旦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会跟我做朋友了。” 并没有站起来要走的意思,他一手夹着烟又端起了酒杯。 手机在响,他懒懒的瞥了一眼,是景薄晏。 他接起来,“二哥,什么事?” “你在蓝调?” 左然郴低低应了一声,“你要是方便过来接我一下,喝酒了,不能开车。” “行,我就在附近,你等我五分钟。” 左然郴的一根烟没抽完,景薄晏也到了。 这个小包厢也是他们专用的,所以不用说也知道哪里去找。 看着沙发上睡的流口水的人,景薄晏眉头一皱,“你把人灌醉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左然郴站起来,“你想什么呢,我要是对她做什么就不把你叫过来了,送她回家是借口,二哥,我是给你机会见她。” 景薄晏当然明白他说的那个她是谁,要不他才不会大半夜的巴巴来给做司机,他整了整衣服的领子,“我去车上等着你们,你想干啥快点儿。” 左然郴不是郑浩南,没有那么多废话,他把辛甘的包拿了,然后又帮着她穿上外套,辛甘手脚不老实,跟打拳似得来回动,有几次差点打到左然郴的脸颊。 “别闹了,早知道这么能闹腾不让你喝这么多。” 辛甘咕哝着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楚,于是低头靠过去问:“你说什么?” “左律师,我想啃你锁骨。” 左然郴皱起眉,是这个意思吗?啃锁骨?这姑娘的特殊爱好? 抱着人出来的时候景薄晏正靠着车抽烟,他微微低着头,夜风吹动了风衣的衣角,微微扬起的i下巴棱角分明,从夜店出来的女人男人频频看他,更有大胆的对他吹口哨,甚至有人大喊:“帅哥,约吗?” 左然郴赶紧走过去,“我们还是快走吧,要不隔壁的夜店一定以为你在抢人家的生意,男女通吃的生意。” 景薄晏扔掉了手里的烟蒂,帮他打开车门,“没兴趣,我这辈子只睡一个女人就行了。” “二哥”左然郴把人放下忽然回头,“加油!” 景薄晏皱皱眉,回他一句,“你也加油。” 左然郴看看后坐东倒西歪不安分的醉猫,微微笑着对景薄晏说:“二哥,今天只好委屈你给我们做司机了。” 景薄晏摆摆手,“没事,以后叫我二叔就行。” 左然郴啧了一声,然后坐在辛甘的身边,把人给揽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怀里的小女人打着酒嗝,脸颊在他大腿上蹭了蹭,然后抱紧了他的腰。 景薄晏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微微挽起了唇角。 在路上,左然郴刚要告诉怎么走,没想到景薄晏熟悉的上路,他有些惊讶,“你知道?” “嗯,去过。” 当然是去过,连人家小区的保安都不用问把他放进去,他在楼下停好,然后对左然郴说:“打电话让她下来接人。” “为什么你不打?” 景薄晏已经甩上车门点了一根烟,他抽了一口才说,“我叫她不信。” 左然郴用辛甘的电话打的,顾云初一看立马跑下来,但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边的景薄晏。 她很意外又有些害怕,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左然郴从车里出来,叫她“二嫂。” 这个羞囧的叫法让她很脸红,但是也没法解释,然后她就看到了醉成一滩泥的辛甘,这厮竟然是从车里滚出来的,顾云初头都大了,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要是和别的男人喝被占了便宜也不知道呀。 她自己一个人是没法把人给弄上去的,只好跟他们求助,左然郴负责到底,把人给抱上去,景薄晏自然跟着。 顾云初想去拦,但是男人深邃的眸子紧紧觑着她,深沉的声音威严又冷漠,“不让我进去?” 她咬了咬水嫩的嘴唇,把人给放进去。 还没进家门,辛甘就吐了左然郴一身。 顾云初想帮辛甘收拾,却给景薄晏拦住,“有左然郴呢,你给我老实呆着。” 左然郴把人给放在床上,然后又问顾云初“洗手间在哪儿,我借用一下。” 左然郴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休闲外套,他脱下来随手丢在洗衣篮里,然后洗了手。 勉强弄成这样了,虽然还是一身的酒臭。 刚要走的时候顾云初拎出一件宽大的毛衣开衫,她说这是男女通用的情侣款,让左然郴将就一下。 其实出了电梯没几步就到车里了,能冷到哪里去,左然郴刚要拒绝,没想到景薄晏竟然抢过去。 左然郴是存心的,他也去抢,“我冷。” 景薄晏把自己那件很有气势的风衣脱下来扔给他,然后自己穿上了那件某宝买来的开衫。 左然郴庆幸自己没穿,虽然说男女通用,大概是指的比女人高不了多少的那种很瘦的男生,像他们这些身高超过180浑身都是肌肉的壮汉其实真的不适合,看看景薄晏就知道了。 给他快速拍照然后转发朋友圈儿,然后若无其事的收起了手机。 他做这些沉醉在女人香里的景薄晏都没有发现,他穿着小衣服,走起来还是那么潇洒。 在车里,景薄晏问他,“怎么样?再去喝一场?” 左然郴摇头,“算了,你还是回家换件衣服再说吧。” 景薄晏点了一根烟,然后把烟盒又扔给他,俩个人就在车里抽烟,看着同一个方向。 “左儿,你喜欢上辛甘了?” 左然郴皱皱眉,“二哥你别多想,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无意把她卷入到我们的事儿里,不能让无辜的人受伤。” 景薄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没多想但是你没多做?为什么一开始要出手帮她?你不帮也不会拖累她?还不是不忍心看着她被蒋顺糟蹋?左儿,你是个明白人,有些事发生了就要勇敢承认,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要的时候就能有的。” 烟雾把左然郴的脸缭绕的有些迷茫,他闭上了眼睛,有些痛苦的记忆砸心里发酵,充斥着他的身体,像他这种满身罪恶的人怎么配拥有幸福拥有那么纯洁干净的她? 景薄晏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他把夹着烟的那只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对了,乔纳在你律所怎么样?” -本章完结- 095:番外--心肝宝贝之闹别扭 景薄晏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他把夹着烟的那只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对了,乔纳在你律所怎么样?” 左然郴微微一愣,然后说:“不错,工作能力很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她没骚扰过你?” 左然郴摇摇头,“很正常。” “这我就放心了,她父亲乔老过来找我跟你说项去律所的其实其实我是拒绝的,但是又欠乔老人情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你去说,本以为你会拒绝,却没想到你一口答应,我还以为你要给乔纳个机会,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 左然郴冷然的摇头,“这个学妹工作能力是没话说,但是她太工于心计,那一身的阑珊味儿……” 景薄晏眉头紧锁,“独影阑珊?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模仿,左儿,你也别想太多,论人品,辛甘绝对是适合你的那个人。” 左然郴并不回答,不是他不想恋爱,只是他不敢恋爱,恶魔走远了吗?往事真的都过去了吗? “如果有时间你可以让子墨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我觉得你压力很大。”景薄晏扔了香烟,发动汽车。 左然郴一直看着自己手上的香烟,积了很长一段烟灰后扔掉,“我不相信心理医生,有秘密还是自己守着好。” 世界上有一种最孤独的动物,为了生存,它们会结伴一起去寻找食物,但吃饱以后又立刻分散各走各的,它们忍受孤独,忍受寂寞,忍受轻视,忍受痛苦,这种动物就是狼而无疑的,左然郴也有狼的这种品性。 他在法庭上凶悍如狼,在生活里孤独如狼,要不是少年时遇到景薄晏,根本就不会有交心的好朋友,但是有些东西是景薄晏也不可能触及的,甚至连他自己也不可以。 夜正深沉,也不知道人世间的多少黑色才把夜晚染得如此深浓。 辛甘早上起床,头痛欲裂。 她捧着沉重的脑袋,恨不能揪下来,果然不能喝酒,太痛苦了。 等等。喝酒,跟左然郴! 她立刻下床找到自己的包,还好录音笔在,而且一直都没关,估计一直录到内存满了。 辛甘摁开听了一小段儿,这些她有记忆,后面没记忆的她有点不太敢听,不能接受自己丢人丢到那段儿上,不过面对左然郴她从来只有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连果体都差点给他看光光。 辛甘起来,顾云初早给她煮好了醒酒汤,满满一大碗给逼着喝下去,吃完饭后俩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儿,辛甘因为知道了顾云初手机上存的二哥竟然是她二叔景薄晏就故意逗她,“景薄晏长得不错呀。” 顾云初看起来有些紧张,“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他可是你二叔,辛甘你要搞清楚。” “切,我吃饱了撑的?一看就知道是难缠的货色,就跟那个左大bt一样。”绕来绕去,又回到左然郴身上,辛甘想起昨晚的难堪,心里都快讨厌死左然郴,灌一个女孩子酒,有本事不送她回家呀。 慢着,你在想什么?辛甘呀,你这是被美色迷惑了,要知道,越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越碰不得。 俩个人正聊着,门铃响,辛甘以为是她妈妈,就让顾云初去开门,谁知道来的竟然是陈婉华,简慕白的妈妈,顾云初的婆婆,她妈妈上段婚姻里的小三儿。 这个老女人以为当了俩年贵妇就盛气凌人,进门对顾云初骂骂咧咧,明明是要求云初去参加简慕白爷爷的生日寿宴,却净说些难听的,辛甘火了,她指着陈婉华的鼻子说:“云初不去,她都要和你儿子离婚了凭什么去看你们这帮衰人的脸色。” 陈婉华气的脸跟刷了石膏一样,她尖声叫着:“你这个小老婆养的赔钱货,找打是吗?” 小老婆养的,这句话真是戳到辛甘的心里,“谁他妈的是小老婆?陈婉华,你别忘了,你才是养在玩头的那个。” 吵了一顿,辛甘是把人给推出去的,陈婉华这种女人你就不能跟她讲理也不能给她脸,再等下次见了,直接一巴掌扇掉门牙别让她说话。 生了一顿气辛甘才回房间去整理昨晚的采访记录,说采访真够无耻的,明明是她辛甘被人采访了,连喜欢什么姿势都问了,她在他眼睛里还有什么秘密? 饶是这样,辛甘还是坚持把录音听下去,越听脸越烫,她的手紧紧抓住了面前的白纸,左然郴,你到底有多闲,连我的罩杯是多少敏感区域在哪里也要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辛甘太羞愤了,她不敢听下去,关了录音笔就锁在抽屉里,不要让它再见天光了。 脸还是烫,去洗手间洗了洗,回来在屋里踱了几圈,她拿起手机要打电话骂他,又觉得自己向在主动送上门儿,索性不理他了。 周一上班,她凑合了一份所谓的采访稿,都是从网上找的资料兼合自己对左然郴的认识写的,其实毫无看点,只是敷衍了事罢了,却没有想到交到总编哪里就通过了,还说她写的好。 辛甘都开国骂了,早知道这样她早凑合了,何苦等到今天三番五次的和他纠缠。 也好,这样一切都结束了,以后再也不要和这个腹黑危险的人再有交集。 大概左然郴也很忙,没再骚扰她,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面的机会来的那么快。 这天她刚采访回来,主任就交给她一个采访任务,说a大有个美女老师通过网络煽动学生闹事,把另外一个老师给打伤,要她去采访。 辛甘一听是a大的,一边儿往采访车那里走一边给顾云初打电话,想知道点独家内幕。 可是顾云初没有接电话。 辛甘心一下提起来,美女老师?顾云初不曾经被评为网上最美老师吗? 等辛甘到了才知道人已经去了派出所,她立刻又赶去派出所,但是人家那边对记者态度很反感,说什么也不让见,辛甘没有办法,只好回去找人想办法。 开始去公司堵简慕白,却被告知他出国了,辛甘不信那么巧,托航空公司的朋友一查还真是,这个王八蛋竟然早在一天前带着顾菁菁那个小践人飞去了巴厘岛。 这条路走不成只好去找顾长川,谁知道大门都进不了,直接被告知顾局去了外地开会。辛甘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她去顾云初家里找,谁知道徐颖竟然关门放泰迪,那个发情的破狗在她鞋子上一个劲的蹭,差点把辛甘恶心死。 一家子渣,顾云初是亲生的吗?否则女儿跟女儿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又开始奔波的一天,辛甘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上了,实在没有办法,她想到了左然郴。 左然郴是有名的刑律,打的都是杀人放火出人命的大官司,估计顾云初的事儿在他眼里就是小事一桩。 哎,为什么俩个人之间的牵扯就断不了了,而且每次还都是她主动,但是为了顾云初她得放下面子,去求左然郴,他上次都帮了自己,估计这次不会不帮顾云初,对了,她们付钱,给他律师费。 左然郴在办公室里,但是他却没有见辛甘。 这事不是他管不了插手不了,只是他在想自己和辛甘的距离。 那天晚上,在辛甘来之前他自己就喝了一些酒,最后也没少喝,喝了酒后的他控制不了浑身的*,他冲动的一塌糊涂。 为了缓解这种感觉,他问她一些大尺度的问题,谁知道辛甘这姑娘实诚,什么都跟他说了,34b的胸围,喜欢穿前面扣扣子的bra,不喜欢丁字裤,喜欢锁骨好看的高个子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她自己不知道,因为从来都没跟男人尚过床。 要不是惊人的意志力,那晚他绝对办了她。 开始他理解成一个成年男人的*,但是景薄晏的话却让他深思,他是不是喜欢上这姑娘了? 很多事没想通,他不见辛甘。 助理让辛甘明天再来,要是等到明天,也不知道云初要在里面受多少罪,辛甘正犹豫着,忽然接到警局熟人的电话,原来伤者病情恶化,给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站起来就往外走,带起的风把左然郴最心爱的茶具给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走廊里和一个高个子的职业女性擦身而过,独影阑珊的香水味扑入鼻息。 辛甘回头,果然那人就是在宠物店碰到的律师乔纳。 辛甘这个职业对人很敏感,基本见一次都记住了,对方又是那么的明媚亮眼,让人忘记倒是很难。 她大概出庭刚回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细细的高跟鞋把丝袜包裹的大腿拉的又之又长,她昂着头走路在发现有人看她时停下来,微微皱了皱眉,她问:“您是找我代理离婚案的刘女士吗?” 哈,感情这位乔律师已经不认识她了,更或许她整天接的官司太多,看谁都是来找她办离婚的吧? 辛甘摇摇头,“不是,我是来找左律师的。” 没多说,她能想到就想到,想不到就算了。 “对不起,刚才我没想起来,您是带着如花去宠物店那位辛小姐吧?” 竟然想起来了,辛甘点点头,“是呀,您买到合适的布偶猫了吗?” 乔纳脸上掠过失望的表情,“没有,开始还想让你忍痛割爱,却没想到如花是左律师的猫,他是万万不卖的,不过这样也能随时见到如花,我很开心。” 随时见到如花?要如花来办公室当然是不可能的,那见到的方法就是去左然郴的家。 原来,左然郴家那双女士拖鞋并不是他单独给自己买的,他是为去他家的女性买的,真脏。 辛甘觉得心里想被一把钢针扎,开始是麻痹的,但是慢慢随着血液的行走到了全身,到了此刻,没有一处不疼。 她的脸色不好看,随便敷衍了乔纳俩句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乔纳的瞳孔缩起来,她问陪她一起上庭的助理,“这个人和左律师什么关系?” 助理自然是认识辛甘,“不要脸缠着左律师的女人呗。据说她曾经当着左律师长辈的饿面说怀了左律师的孩子,也够不要脸的,不过最近倒是没怎么来律所,对了,听说她是个记者,先锋的。” 乔纳微微皱起眉头,看来这个女人和左然郴的关系匪浅,要不怎么能照顾他的猫呢,要不是那次她去拿一份重要的文件都不会知道如花是左然郴的猫,估计在整个律所,知道左然郴养猫的也不会超过3个。 左然郴在辛甘走了后就出来,看到自己喜欢的茶具给打了一个杯子气的咬牙,助理挺怕的,这套茶具是从英国买来的,特别贵,就一个茶杯也要上千。 “左律师,需要我们向那位辛小姐索赔吗?” 左然郴摆摆手,他给景薄晏去了个电话,把顾云初遇到的问题跟他说了,景薄晏在外出差,听到消息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还派左然郴给打先锋。 左然郴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那这算你公司的业务还是你个人的业务,要是个人的,律师费打八折。” 景薄晏冷笑回他,“我这是帮你找机会,左儿,身体是诚实的,别在嘴上说不要。” 电话挂了,左然郴心头却莫名烦躁,景薄晏的话戳到他了。他扣着手,有些内疚了,如果让辛甘这么伤心失望走出去的是别人,估计他要揍了。 辛甘去了医院,那个被打的老师还昏迷不醒,因为当时场面混乱打人的学生太多没法子都抓起来,就抓了几个主要的,但是伤者家属却把问题全推到顾云初的头上。也不知谁和伤者的妻子说了其实是顾云初勾引她老公未遂才由爱生恨,更让这人的妻子借题发挥,对赶来的记者们又哭又叫,俨然她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辛甘一听就火了,虽然知道众怒难犯,但是她的脾气忍不了,上前就对那女人说:“这位女士,据我所知你丈夫不过是一个年龄超过40的普通男人,而人家老师不但是美女还年轻,而且家世良好,她为什么因爱成恨,你老公就那有魅力吗?” 伤者的太太抹着眼泪大声喊:“你是不是被那个践人收买了,她自己发骚我们怎么知道?” “不知道?顾老师是个非常善良优秀的女人,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请不要随便侮辱人。” 辛甘的警告引起了四周人的兴趣,他们开始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那个伤者的妻子开始骂她,说她和顾云初是一伙的,被收买了。 辛甘当然不能让她胡说,女人的亲戚开始围拢过来想对她动手。 辛天因为穿着警服所以挤进人群没什么困难,他把辛甘护在怀里,压低声音说:“你干什么,快闭上嘴。” 辛甘委屈的快哭了,“哥,是他们在侮辱云初。” 正闹着,被景薄晏保释出来的顾云初在左然郴的陪同下来了。 顾云初一眼就看到了她,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辛甘同样也看到了她和左然郴,心里急的不行,她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 有左然郴在场局势完全不同,记者们也有秩序多了,在左然郴的周旋下顾云初做了个简单的发言,对伤者妻子的污蔑做出了正面回应,那个晚上又乱又可怕,但是左然郴一直掌控着大局,没出一点纰漏。 有了左然郴他们的干涉,这件事很快就解决,查出污蔑顾云初的是他父亲的政敌,顾云初倒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也无从再追查,为了感谢左然郴,她决定亲自到律所一趟。 辛甘知道,这事儿其实是景薄晏平息的,当晚她曾经疑惑过自己都没有见到的左律师怎么会出现在现场,可是左然郴一句不是把你让我来的给堵回去了,能请的动左然郴的除了景薄晏还有谁,所以顾云初该直接去谢景薄晏。 但是顾云初坚持,她只好陪着去。 律所里,景薄晏也在,不过顾云初似乎和他不对付,甚至都不感谢他的搭救之恩,对他冷嘲热讽。 辛甘从一进门就感觉到左然郴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有些受不了,都说:“云初,我们赶紧回去吧,人家左律师可是很贵的。” 顾云初要付律师费,左然郴咬牙看着辛甘,说:“有时候我也很便宜的。” 基本上没有互动,辛甘和顾云初出来,半路上手机响,她低头一看,是左然郴的。 没接,她不知道自己矫情什么。 她去找他,他不想往身上揽事儿所以不见,普通朋友这样正常可以说的过去;景薄晏找他因为是兄弟必须出马也说的过去,她没有必要生他的气。ok,可就算这样想她觉得心里隐隐作痛,再一想到乔纳那句可以经常看到如花更是让她难受不已,是不是以后左然郴出差就都找到人喂猫了? 手机响了俩次后改成短信,顾云初一直看着她的脸,“辛甘,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诈骗电话,最近骗子猖獗,你要小心点。” 顾云初点点头,却还是满脸的怀疑。 她送顾云初回家,自己去忙些别的,等绿灯的时候点开了短信,“辛甘,你要躲我一辈子吗?” 辛甘轻嗤,“这话说的还真理直气壮,谁躲谁了。” 她把车在路边停下,然后打电话过去,“左律师,您不是很忙吗?忙成这样,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隐含着一点笑意,“生气了?” “不敢。” “你有不敢的事?都敢面对面骂那个人的老婆,那晚你的人身安全很受威胁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好了,没事我挂了。” “辛甘”左然郴急促的喊了一声,“今晚来我家吃饭,买那么多菜,我还没吃完。” 这人,找个借口邀请人有必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辛甘拒绝,“不用,吃不上就扔了,而且多长时间了,都烂了。” “没有,必须来。” 辛甘不受威胁,“左律师,我的采访已经做完了,你以为我还有什么要受你摆布,对了,不要跟我说云初的事情我该对你心存感激,我求你,你不见我,你去帮云初是因为我二叔,所以我们现在两不亏欠,请你不要打扰我。” 她挂了电话,狠狠的扔到后面去,决定不去理会他。 她今天要去看一个孤儿院的小女孩,这孩子是她前段时间的采访对象。当时网上爆出一个视频,一个30多岁的男人拿着皮带暴打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这事网友们在小辛办事微博下面留言,要小辛去采访一下,想靠媒体的力量帮助那个小女孩。 辛甘去了,还差点被那个小女孩的父亲给打,她却挖出了更大的黑幕,那个王八蛋竟然猥琐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果这事一曝光,肯定是个大新闻,对先锋对小辛办事都是一个提高声誉的机会,但是辛甘没这么做,孩子太小,不能这么毁了,她匿下报道,却报了警,警方也低调办理了这起案子,最后男人被抓,被剥夺小女孩的监护权,而孩子也给送到了孤儿院,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辛甘去给她送点好吃的,同时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可是辛甘一到却发现孤儿院里很多人,还有摄影师,小女孩一见到她就像见到了亲人,抱着她哭还躲在她身后。 -本章完结- 096:番外--心肝宝贝之偷吃唇膏 可是辛甘一到却发现孤儿院里很多人,还有摄影师,小女孩一见到她就像见到了亲人,抱着她哭还躲在她身后。[.超多好看小说] 辛甘刚要问院长这是怎么回事,人群里一个高挑的女性走过来,“辛小姐,你好。” 你还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这就是在孤儿院看到乔纳后辛甘最想说的一句话。 当然,她没说出来,而是冷冷的问:“乔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乔纳今天穿的很漂亮,一身白色香奈儿套装,脸上的妆容也比平常明艳了些,她姿态高雅的说:“是这样,我们在拍一个普法节目,需要小豆丁的配合。” 豆丁就是小女孩的名字,辛甘看着他们话筒上电视台的标志,忽然想起来本市有个普法电视节目叫法律大讲堂,每次都会邀请一些律师法官检察官以及法学院的教授等去讲些案子和案例分析,应该说是一个不错的节目,看来这期的嘉宾是乔纳。 辛甘问她:“你需要孩子配合你什么?她还小。” “就让我们录她就好了,我们会找演员帮着模仿全部案情。” “全部案情?” 乔纳很兴奋,完全没注意到辛甘的脸色不对,“就是毒打猥亵的全过程,我们还会去监狱采访她的父亲,了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对自己女儿产生了*。对了,你也是做记者的,当初你们为什么没详细报道?” 辛甘红了眼睛,她让院长把孩子带走,然后冲着乔纳大声说:“我们没做是因为我们有良心,乔律师,你是律师但你也是女人,要是你给人强了也会到处敲锣打鼓的做专题告诉女孩怎么防狼?当初这事我们报社就简单说了一下连法庭都是不公安审理,到底是什么样的利欲熏心能让你做这种事,你难道没看到,豆丁到了现在眼睛里还是没有一点颜色吗?” 显然乔纳不同意她的话,“太愚昧了,中国正是因为有了你这种人受到伤害不敢发声才让歹徒更猖狂,女人受到伤害就要大胆的说出来,小豆丁的案例可以教育大家,这种案件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前面暴打视频点击率很高很多网友还喊着要真像,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辛甘冷笑,“乔律师,你直接说这件事的社会关注度很大你要是在电视台说了你也会因此而走红对吗?还有,我们谁也没有沉默,小豆丁已经勇敢的站出过一次,但是我不允许别人再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顶不住那群喜欢瞎哔哔网友的网络暴力,请你们走开。” 乔纳当然不会走,“你是她什么人?院长都同意了,你有什么资格?” 辛甘眯起眼睛,火爆性子让她想打人,“我有没有资格你可以去法院问问。” 旁边有知情人事告诉乔纳,“她当时是孩子在孤儿院以外的社会监护人,有权里监督孤儿院对孩子的照顾,当时还有一名女法官,她们共同担当这个责任。” 乔纳这才感到事情的棘手,她本想借这个事情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却没有想到会这样,她气呼呼的走到一边给左然郴打电话。 左然郴也没详细问,只是说:“别让她走,我15分钟就过去了。” 左然郴就在附近,所以过来的很快。 他到的时候看到乔纳和电视台的人在外面站着,而孤儿院里面的院子里,辛甘在和一帮孩子们跳绳。 那种长长的绳子,俩头由来个人摇而好多孩子排着队上去跳。 跳的时候嘴上还要喊,“小汽车,真巧奇,马莲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辛甘还穿着刚才去律所的衣服,黑色牛仔裤,彩色条纹大毛衣,脚上一双黑色小短靴,扎成马尾的头发随着蹦跳一晃一晃,在一群有大有小的孩子中间毫无违和感,特别可爱。 乔纳看着他看辛甘的眼神,心里冷了半截,开始后悔让他来。 辛甘跳的热了,她跑到一边解下围巾,然后要把毛衣也脱了。 一双厚实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别脱,会感冒。” 辛甘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头皮发麻,乔纳还真是厉害呀,自己搞不定竟然把左然郴也忽悠来了,不对,是应该一起来的吧,毕竟从他律所到这里不近,他不可能立刻赶来。 不让她脱她偏偏脱,扔了毛衣就穿着一件黑色贴身的t恤,辛甘极少穿这么紧身的衣服,胸部自然挺起,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好看。(.无弹窗广告) 左然郴不好把目光一直放在人家的胸上,他咳了一声转过头,看着那群孩子说:“电视台也是好意,他们会帮着孤儿院募捐,院长都同意了,你别阻拦。” 辛甘一听这个就上火,果然他们才是一路人,为了钱和名声什么都不管。抹去脸上的汗水她生硬的说:“左律师,院长答应你是因为对她有利,而我只看对小豆丁的影响,我有权利管这个事就管到底,你们别想踩着小豆丁出名。” 左然郴舔舔唇,心头一阵烦躁,他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却给辛甘一把夺过去给让在垃圾桶里。 “你……” “左律师,这里是孤儿院住着一帮孩子,为了你自己过个烟瘾你都不管小朋友的健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人大律师嘴脸。” 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数落的如此不堪,左然郴敛着眉目压住心中的火气,没跟她发火。 左然郴再没跟她废话,而是对乔纳说:“你怎么弄得就怎么拍,可以拍景物不拍人,人物找专业演员代替,还有,人物要用化名。” 乔纳一听虽然达不到自己的理想效果,但也是最好的方案了,而且用专业演员她还有发挥的余地,可以让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且这样左然郴和辛甘之间也有了矛盾,真的是再好不过。 辛甘没想到他会这么对付自己,她气的眼睛都要燃烧了,“左然郴,这个案子过去不久,还有新鲜度,只要稍微留意的都明白了。” “那又怎样?” 左然郴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差点把辛甘气吐血,“那又怎样?你说要怎样?小豆丁的成长没有影响吗?” “有影响也是她的父亲给她留下的,如果她怨恨的是社会上对她好的人,那么她的人格也出现了问题。” 说完,左然郴转身就向着乔纳他们走过去, 看着左然郴挺拔的背景,辛甘都快气死了,她咬住下唇,看看左右没找到合适的东西,脱下自己的鞋子就扔了过去。 宾果,正好砸在他后背上。 左然郴觉得后背一痛,回头一看,竟然是辛甘的鞋子,而鞋子的主人正单脚跳着走过来。 他抬脚淡漠的跨过鞋子,依然是手插在裤袋里的潇洒姿势。 乔纳赶紧给他拍打后背,然后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没教养。” 辛甘的眼睛没把住,哭了。 她一跳一跳上前想去拿鞋子,有个小身影抢先跑过去,拿了她的鞋子给送过来,说了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姐姐,穿鞋。” 小姑娘从发生那些事后就自闭了,她不开口也不喊疼,看惯各种伤口的法医给她验伤的时候都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那么小的孩子,大腿屁股胸脯上到处都是烟头和蜡烛烫出的痕迹,还有纵横交错的鞭伤甚至有的地方血淋淋的拉扯着皮肉,但是小女孩一声不吭,在医生上药的时候都没喊过疼,最后大家估计她是心理出了问题,直到现在一直有心理医生上门给她做心理疏导。 却没想到,今天辛甘的眼泪让她心疼,甚至都逼出了话语,这让辛甘觉得自己的一切付出都值得。 去他妈的臭男人!在这个时代,女人都成了汉子,男人都是自私浅薄的动物,凡事还是要靠自己。 辛甘擦擦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她穿上鞋子抱住了小豆丁,“乖,姐姐一定会保护你。” 院长走过来,她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搓着手一个劲儿道歉,“辛记者,真是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看我们的宿舍,年久失修,一下雨孩子们都要用脸盆接水,我也想能募捐到钱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住宿条件。” 辛甘进去过他们的宿舍,当然明白,她点点头,“你的苦楚我知道,但是豆丁也是人,不是我们可以拿来交换利益的商品,院长,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孩子,关于募捐的事我也想想办法,回去请示一下我们总编看能不能在报纸上登个文章给号召一下。” 院长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听辛甘这样一说笑的脸上的褶子更深了,“要是能这样就好了。” 第二天一上班,辛甘就把孤儿院的事情跟总编讲了。 总编有点为难。 “辛甘,不是我不想,你说了我也觉得挺可怜,但是现在社会上对于募捐这事太敏感了,动不动就质疑钱财的去处,这事办好了是好,但是办不好给人骂呀。” “总编,我们是新闻媒体就该替普通民众说话,这事我觉得可以这样,我们拍照片发报道,然后让院长自己开账户接受募捐,不用我们报社插手,还有,我们也在报纸上开辟个板块时时跟踪钱的动向,也可以直接向社会的建筑公司募捐,让他们直接给盖一所宿舍楼,我们渝城知名的大房地产公司就好几家,还有家具公司,床上用品……” 总编看着她发光的小脸儿,觉得她特别可爱,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是有一种被女色所迷不自觉点头的冲动,事实上他也是点了头,“想法不错,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 “谢谢主编,我现在就让金星星去拍照片。” 辛甘找到金星星,却发现这姐姐大姨妈来了! 抱着一杯疑似红糖水的东西他边喝边掉眼泪。 “金星星,你这是干嘛?”辛甘打了他头一下,有时候真是看不上他娘了吧唧的样儿。 “别管我,让我去死。” 辛甘指指窗户那里,“去跳呀,三十几层,摔不死你算我的。” 金星星站起来用俩个小爪子攥着拳头打她,“讨厌讨厌你讨厌,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你到底怎么了?” 金星星又要掉眼泪,“还不是那个王八蛋,他骗我,骗我上床的时候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现在好几天都不联系我了,甚至电话都不接我的,姐姐的纯洁之身就这么给骗了。” “什么呀”辛甘听不懂,“你什么时候恋爱了?” “就是我们去龙庭卧底的那晚上,你被带走了,我当时以为会被会所的保镖给轮了,结果有个好帅的男人把我给带出来。他说他是居正的律师,是左律师要他带我走的,人家当时心里小鹿乱撞六神无主就跟他走了,结果在车里他就吻了我,然后然后……” 辛甘看着他把大拇指对在一起的手势,气的一巴掌打上去,“所以一见面你就跟人家啪啪了,你了解吗?就凭着一张脸,金星星,我真是服了你。” 金星星叭嗒吧嗒的掉眼泪,“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又帅又温柔,一直问我痛不痛……” 辛甘翻白眼儿,“我没兴趣听你们偷情直播,那现在呢,你想怎么办?估计人家也是觉得你一点不矜持,成年人玩玩什么的也就那样,你哭个什么劲儿。” “可是人家是真的爱他,辛甘,我不见他才发现我爱他爱的无法自拔,见不到他我就不活了,不对,我要活着见到他问问他为什么,明明说着爱我喜欢我的。” 辛甘恨铁不成钢,“金姐,你听到那句话没有,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你真信呀,人家说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哄你上床。” 金星星眼睛也挺大,哭的泪眼朦胧的让辛甘都心疼,他抽抽搭搭的说:“我也是男人,我说的话都是实话。” 辛甘无语,你是男人可你有一颗比女人都柔软的受心呀。 拿了张纸巾去帮他擦眼泪,“算了,就当给狗咬了一口,我们以后找更好的。” 金星星欲言又止,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当不了,他,他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 “纳尼?”辛甘瞪大了眼睛,“多少钱?” “也没多少,三十多万吧,可是你知道的,我是不打算结婚的人,这钱我准备给我爹妈在县城买个小房子,他们就不用看我哥哥嫂子的脸色了,我不孝,不能给他们传宗接代,这也算我对他们最后的报达了。” 辛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金星星可怜巴巴的样子要骂他的话说不出口,只有叹气。 她霍的站起来,“这样不行,我们要去找他问个清楚,走,我陪着你。” 金星星有点害怕,“辛甘,这样不好吧,万一是个误会呢,他是个律师,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这么一闹……” “你还管这些,活该给人骗。” 辛甘满腔的怒火,都忘了她要和左然郴永远划清界限的话,直接去了人家律所。 前台看到一个软萌的小帅哥先是眼睛一亮,看到辛甘后就脸色难看了。 她对辛甘说:“辛记者,我们左律师说了只要你来找他一律不在,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金星星瞪大了眼睛问辛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也掰了?’ 辛甘把他的连给掰到一边儿,然后对前台说:“我不找他,我找你们这里的秦律师。” “秦律师?哪个秦律师。” 辛甘问金星星,“叫什么名字?” “秦索。” 前台摇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个秦索这个人,我想你们是找错了。” 金星星根本不相信,他有点激动,“不是的,他就是居正律所的,他还给我看过名片,是真的。” 前台话都不搭了,人家换上一个职业的微笑,却是对着辛甘,那种意思很明显,就是辛记者你又玩花招了。 辛甘气坏了,她不懂前台的意思,便很直接的说:“不用给我矫情,让秦索出来。” 前台去整理别的东西,根本不理会她。 辛甘毛了,她带着金星星就往里头走,“我们自己找。”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前台大喊,立刻给里面打电话。 辛甘呼啦推门而入,让等到大厅里咨询的客户都抬头看她,她抬头挨间找,并没有发现名牌是秦索的律师办公室。 难道真的没有秦索这个人?辛甘稍微一想觉得自己错了,要是有名气的律师不可能把区区30万看在眼里,估计就是律所里的助理什么的,这种人见惯了律师的大场面,可自己赚钱又不多,又精通法律,骗人是最合适的。 找这种人只能一间一间的搜。 推开第一间,一个男律师正在和人视频,看到辛甘吓得哆嗦,辛甘这才发现他裤子是解开的,妈的,竟然是这种视频。 辛甘给他关门,看了看桌上的名牌说:“张律师,下次脱裤子前记得要关门。” 金星星给吓坏了,他一个劲儿哀求,“辛甘,还是算了吧,那钱我不要了。” “放屁,你甘心看着你攒了半辈子的钱给那个践人去给某个女人买个包?不能这么放过他。” 推开第二个房间,一男一女正头对着头在看什么,女人坐着,男人站在她身边,感觉头都快挤到女人的胸口里。 金星星说了句对不起,要拉着辛甘走,辛甘却定定的看着他们,眼圈儿发红。 那对男女抬起头来,男人正是左然郴,女的是乔纳。 乔纳饶有深意的看着辛甘,完全是蔑视加扬威的嘴脸。 左然郴深深的皱起了眉,他眼神冷厉语气孤寒,“辛甘,你又来干什么?” 辛甘咬了咬下唇,压住万箭穿心的感觉,冷笑着说:“正好左律师也在这里,我来找你们律所的一个人。” 没等左然郴说话,乔纳却忽然笑起来。 “辛小姐,您要是想见左律师可以预约,这样的借口这样的行为可真是让人费解,依照民法,您这是破坏个人场所秩序,我可以告你。” 辛甘眼神扫过她嘴巴上姨妈红的唇膏,少了一块而且有点花,是吃到左然郴嘴里了吗?怪不得那人的吻技那么好,感情是随时找人练。 没有搭理她的话,她还是直接对左然郴说:“我要找人。” “辛甘,”左然郴走进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如果想见我不用找这么拙劣的手法,当然,你一贯喜欢耍手段我也是领教了,但是以后我不会在接受,现在请你出去别耽误我们办公,否则我叫保安。” 这句话一出口彻底点燃了辛甘,她冷笑着,“很好,估计你是知道你们律所里那个败类干的事了,毕竟当时是你让他把金星星送回家的,左然郴,我现在是看透了你,他敢这么猖狂,也是给你这个大败类给撑腰,什么狗屁律师,不过是原告被告俩家都拿人钱的骗子,无耻。” 左然郴面无表情,可是手指关节却泛出了青白颜色,乔纳很会察言观色,她站在左然郴伸手,手搭在他的腰上,细声安慰着,“算了,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辛甘咬住下唇,怒到极致反而笑了,“这种人?是不和你们这帮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渣同流合污的人吗?左然郴,我看错了你,不过你别觉得事情就这么过去,我们不会算完的,那个混蛋给金星星造成的伤害我们会加倍讨回来,而且还会报警,你就让那个混蛋等着身败名裂吧,星星,我们走。” -本章完结- 097:番外--心肝宝贝之左律师的清白(加更) 辛甘狂怒的样子超霸气,金星星看着脸色一点点变白的左然郴觉得好可怕,灰溜溜的跟着辛甘走出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左然郴深吸了一口气,乔纳倒了一杯水给他,刚要开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轰的声音,他走出去一看,原来是辛甘把他大厅里放的写着公平公正几个字的玻璃屏风给砸了。 前台小姐吓得半死,结结巴巴的说:“左律师,我,我没拦住,她就跟疯了一样,我现在就报警。” 左然郴额头青筋乱跳,缓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找人收拾一下。” 乔纳刚要说话,却听左然郴说:“乔纳,你把我助理叫到我办公室里来。” “好的。”乔纳聪明,再也不说别的,看着左然郴的背影她拧眉深思,看来辛甘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很有地位。 辛甘砸玻璃屏风的时候手给割破了,开不了车,血流了很多,金星星吓坏了,哭的死去活来的。 辛甘脸色苍白的靠着车,哑声说:“哭个毛线,我又没死,你开车,找个地方给我包一下。” 金星星哪里敢随便找地方,他开车把辛甘送到了医院,中途还遇到巡逻的辛天,他看到妹妹的车是个男人开的,就给她打电话。 辛甘虚弱的躺在座椅上,没有去接电话。 金星星替她接了,然后告诉辛天他们要去医院。 他们刚到辛天的车也到了,他打开车门就把辛甘抱起来,辛甘没想到自己伤到了手腕上的动脉,难怪血流的止不住,都等于割腕自杀了。 输血急救,砸人家个屏风差点把自己的命都交代了,辛天正等的时候已经问清楚了整个过程,他又是咬牙又是生气,可这怪的了谁,这个暴脾气的妹妹走到哪里都是闯祸精。 医生给缝了伤口,足足有三针,幸好伤口不是很深,但是也让辛甘住院观察。 辛甘死活不住院,非要到家里修养,辛天考虑了一下觉得也好,“那你回爸妈家,也好让妈妈照顾你。” 辛甘看辛天简直像看怪物,“老天儿你没病吧,要是我这个样子回家,咱妈肯定以为我想不开为情自杀,就她那个看多了韩剧的脑子,我不敢想象,你要是想让我多活俩天,就别告诉他们,让我回家给云初照顾。” 辛天嗤之以鼻,“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能照顾你?” 辛甘最容忍不了别人说顾云初不好,她当场就虚弱的发飙,“天哥,虽然云初没有嫁给但是你也别这样说她呀,我会生气的。” 辛天拗不过辛甘,同时金星星又哭鼻子溜水儿的保证会好好照顾辛甘,他这才同意。 不过金星星也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瞧瞧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辛甘这些朋友怎么都这德性? 他亲自把人给送回去,又盯着金星星去给辛甘熬了红枣桂圆汤才走。 金星星服侍辛甘喝汤,“辛甘,你哥就放心我一个大男人和你呆在一起呀,他是不是误会我们在谈恋爱?” 辛甘对他嗤之以鼻,“你算了,我哥就是瞎也看出你是个什么货色,金姐,我是不行了,但是给孤儿院募捐的事儿不能停,你赶紧去拍照片,就当这是对我为你割腕的回报。” 金星星抹着眼泪答应,“你放心我一定把照片拍的完美。” 辛甘把金星星赶走了,现在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辛甘的世界一天到晚到闹哄哄的,充满了活力,可是寂静下来,荒芜的她自己都不敢面对。 因为她不得不思考自己莽撞心痛的真正理由。 说到底,是一种失望吧。 但为谁失望,为什么会失望这些她又不得不去想。 关于他的细节从脑子里一一滑过,律所外面的错认,会所的帮助,去他家里喂猫,主编为难她时候的仗义出手,他这个人像雾像雨又像风,让她捉摸不定。 辛甘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到现在她差不多能正视内心,她是爱上左然郴了,可是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有那个乔纳…… 辛甘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失血过多让她格外的虚弱,睡睡醒醒的就过了三天。 这三天,顾云初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金星星也跑来跑外的送来不少补品,辛甘心疼他,不让他花钱,这孩子不容易,别看整天挺妖孽的其实特别过日子,用的化妆品都是合作单位的试用装,一个人住地下室吃食堂,这些年攒出三十万简直就是个奇迹,可又给王八蛋骗了。 一想到这里辛甘就浑身的气都不顺,她问金星星,“真的不报警吗?” 金星星的眼睛还是肿的,看来这几天也没少哭,“算了,我就当嫖了个高级鸭子,龙庭那种一晚上十几万的,这种事我也丢不起人。” 辛甘叹气,这始终是他的事,就像不愿意别人曝光小豆丁的一样,其实金星星也是需要保护的,辛甘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想开些,对了,要是买房的话其实我可以先借给你点,多了没有,5万差不多,我家里都不要我的钱,我也是不爱买衣服化妆品,这几年赚的工资一直存着。” 金星星不要,“算了,你家也不是大款,你还有个哥哥,将来结婚买房都需要钱,买房的事以后再说吧。对了,照片我拍好了,马上就可以发专栏了。” 金星星把照片给辛甘看,他是个挺不错的摄影师,拍的相当好,照片上的孩子和房子给人一种能落泪的感觉,辛甘叫这能直击灵魂深处。 看完照片辛甘被治愈了,她迫不及待的要去上班,“我明天就去上班。” “你别累着,最好再等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上班吧。” 赶走了金星星,辛甘爬起来准备写稿子,刚开了个头就听到门铃声,她以为金星星又回来了,拉开门一看却愣住了,门外站的人是乔纳。 最近降温了,这位美女也一改往日丝袜套裙的风格,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薄大衣,腰间系着一根带子,更显得腰细腿长,高跟鞋一拔高,这大长腿足足2米。 辛甘没有什么好脸色,也没让人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问:“你有什么事?” 乔纳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辛小姐,这是我们律所给您的律师函,就那些被打碎的屏风索赔。” 辛甘接过来,前面都是公式化,她看了一下金额,妈的,这块破玻璃竟然要13万。 她慢慢合上手里的索赔书,“13万,你们是抢吗?” “这块玻璃屏风是我们左律师自己亲手设计,然后突尼斯大师亲手制作的,上面几个字是我国司法专家的真迹,要你13万,其实只是意思意思,那是无价之宝。” 辛甘冷哼,“现在人都价,东西怎么会没价,他左然郴还不是明码标价?” “辛小姐,请不要侮辱左律师,我们可以告你。” 我们?多亲密的字眼,辛甘冷笑,“随便,让我坐牢好了。” 说完,她把索赔书扔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可就在门关上那一刻,她所有的刺都反扎到自己肉里,疼的血肉模糊,她后悔认清喜欢左然郴这个事实。 从乔纳走了后她倒是没接到什么起诉书,也没有警察找上门,她懒得去理会,不就是钱吗?反正自己没有,他看着办! ―――――――― 左然郴找上了秦索。 汗蒸室里,秦索正光溜溜的打坐,健壮的身体上挂着密密的汗珠子。 这么高的温度,左然郴西装长裤,竟然还是面如冠玉,毫不狼狈。 秦索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左然郴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左律师,这是对我有兴趣?” 左然郴单薄的说:“你是男人。” 秦索站起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左然郴眼尾一挑,透着一股杀气,“所以你骗财骗色,还把屎盆子扣在了我们律所?” 秦索拿过一条浴巾包住吓体,“怎么,那个小绵羊找上门了?哈哈,我跟你说,他是我玩过的人里面最呆的一个,要什么给什么,区区30万,不够我玩一把牌的,但是我喜欢看他伤心,看他哭的鼻子红通通的样子。” 左然郴显然对他这些风流艳屎并没有兴趣,甩了一张名片给他,“那为什么要印我们律所的名片?” “因为你们律所出名呀,业界第一嘛,我要是出去说我是龙庭的总经理这些良家男女肯定对我有戒心,但是有了律师这个头衔就不一样了,他们会觉得我是能信的过的好人。对了,左律师来了,正好不用我去送请帖了,下个月我结婚,是回帝都结,不过渝城也要摆酒,到时候还请左律师赏脸光临。” 左然郴眯起眼睛,“好,一定去。不过现在有个案子还要秦总处理一下,我们已经去立案了,秦总冒充居正事务所律师身份,给本事务所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到时候民事庭还麻烦你走一趟。” 秦索倒是没想到,他阴笑着,“不就是钱吗?30万都给你。” “三十万?难道居正的名声在秦总眼里只值三十万?新婚在即,秦总还是不要出什么花边新闻的好,我听说新娘子可是帝都高官的千金小姐。” 秦索气的直咬牙,“你说怎么办?” “去找你的小绵羊,跟他说明身份,至于钱嘛,一百万。” “你这是敲诈。” 左然郴漫不经心的把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我是敲诈那秦总是什么,诈骗?色骗?” “好,一百万就一百万,左然郴,你够狠。” 左然郴微微扬起在嘴角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笑,“秦总,下次记得别用律师的名片。” 从汗蒸室出来,郑浩南正靠着墙在等他,“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你非要带枪出来,有点小题大做了。” 郑浩南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是二哥的意思,你对付的这位或许是个花花公子,他们后面的呢?” 辛甘没想到报纸上有一条消息是某娱乐会所高管冒充居正律所律师,给律所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现在发声明道歉。 辛甘很敏感,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拿着报纸去找金星星,却发现那货正对着手机哭, “金姐,你怎么又哭上了?” 金星星都快哭抽了,“辛甘,那个,他打电话给我了,说要跟我道歉。” “那他跟你说了他不是居正的律师了?” “嗯,他说他是龙庭的总经理,秦索。” 辛甘头大,原来自己去又摔又砸的竟然是个天大的误会,人家左然郴律所里根本没这个人。 金星星这样子估计也没法说话了,她转身往回走,忽然主编从办公室窜出来握住了辛甘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摇晃:“辛甘,太好了太好,都解决了。” “什么都解决了?”辛甘都快给他摇晃散架了,还是一头雾水。 “孤儿院募捐的事情呀,景氏已经跟孤儿院达成协议送他们一座新的宿舍楼,而居正律所则捐款一百万,给孤儿院换新的床铺和被褥,我们老板叶总也不甘落后,拿出500万给景氏,让个他们把食堂一起改建了,现在社会各界看到这么些大企业都拿钱了,也都纷纷附和,孤儿院院长要成立基金,作为孤儿院孩子的上学基金。” 辛甘没想到左然郴也拿出钱,而且景薄晏能拿钱也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这次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虽然他让乔纳上门索赔很可恶,但是一码归一码,她辛甘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有错就承认,并勇敢道歉。 鼓足勇气,她拨打了左然郴的手机号码。 -本章完结- 098 番外--心肝宝贝之相亲遇到极品男 鼓足勇气,她拨打了左然郴的手机号码。[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并没有人接,也许他在上庭,辛甘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她扔下手机继续工作。 中午到了吃饭的点儿,没看到金星星,应该是去见秦索了,辛甘想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别吃亏,可是又觉得这种事金星星上了一次当应该受到教训了,她一个外人说多了反而不好。 刚吃了几口饭,电话响,是左然郴回过来了。 辛甘手一哆嗦,筷子掉了地上。 她没去捡,伸手拿过手机接起来,同时快步离开餐厅。 “喂,左律师。” 听到她的称呼左然郴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找我什么事?” 辛甘咬了咬下唇,她停住步子,看看左右无人边说:“对不起。” 那边传来极低的嗤笑声,“对不起?” “那天是我冲动了,关于你们律所屏风的事儿我会尽快赔偿。” “赔偿?” 辛甘明明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可真听到他这样淡漠疏离的声音却接受不了,这人就是贱,如果没有曾经对她那么好,也许她应该习惯他的冷漠。 “就这样,我会尽快把钱给你送过去,再见。”辛甘迅速挂电话,手捂住钝痛的胸口。 其实就算这些误会解开了也只能说明左然郴的人品没有问题,但是他和乔纳之间的事根本就抹不去,而且人家没有表示过任何喜欢的意思,就说是吻过,也是俩个人之间在较劲,不对吗? 没有了吃饭的心情,辛甘回到办公室拿了包去医院。 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平,从上次简慕白爷爷的寿宴后顾云初就面临很大的困扰,尤其是悠悠被车撞伤了,需要人帮着照顾,她猜顾云初不一定吃饭,便在路上去一家餐厅给顾云初买饭。 这个点儿餐厅里人挺多,需要排队点餐,她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左然郴,他在排队,而乔纳站在他身边,似乎是陪伴他。 隔着四五个人的距离,她能听到左然郴说:“你穿着高跟鞋不用在这里站。” 乔纳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仰着脸很娇羞的说:“那我也不能让我的老板帮着排队呀,对了,我不要带蒜的食物,上次吃了你都嫌弃。” 辛甘的心揪起来,他嫌弃她嘴巴里有味道,除了接吻又怎么能闻到? 想转身走的,却被乔纳看到,她的眼神冷冷的毫不掩饰对辛甘的敌意,而左然郴也从她的视线里捕捉到辛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辛甘不想走了,刚才的决定本来就是错的,本来只是认识而已,没什么可尴尬的。 左然郴没有说话,继续排队去点餐。 一会儿,他们买好了,乔纳和他一起用盘子端着,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回头问辛甘,“你要什么?” 辛甘一愣,随即摆手,“不耽误你们吃饭,我在等一会儿。” 他也没坚持,端着盘子走开了。 辛甘没穿高跟鞋不怕排队,大概有等了十几分钟轮到了她,买上的时候看到他们在靠窗的地方吃饭,她没有打招呼直接走了。 所以她只看到乔纳把自己不吃的肉放在左然郴碗里,却没有看到他把那块肉给夹出来。 乔纳有些难堪,“你不吃肉。” 左然郴抬起头,态度很疏离,“乔纳,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 乔纳咬住筷子有些委屈,她的爸爸是左然郴的导师,她在他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还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法律专业为的就是追逐他的脚步,却没有想到到了今天他仍然对自己那么冷淡。 她试着靠近他,“郴哥哥,我能去你家看如花吗?我有点想它。” “不方便,我不在家。”简单的回绝,左然郴从来都不在乎别人会不会难堪。 辛甘到了医院,正好顾云初要找她谈悠悠出院的事,辛甘便想起妈妈说的远方亲戚要找工作正好可以来照顾悠悠,知根知底的安全系数高。 顾云初让她去安排,自己这边也安排悠悠出院,这些日子在医院里被那些人给骚扰够了。 远方亲戚立马上岗,果然是个干净整洁的女人,顾云初也为此轻松了些,辛甘却一心忙着筹钱,却没有想到她妈妈竟然叫她去相亲。(.棉、花‘糖’小‘说’) 听说这个男人是个蛮不错的人,是邻居家的侄子,跟辛甘妈妈说了好多次,她实在是推辞不过去才让辛甘去看看。 辛甘不想,但是妈妈的意思又不能不去,只好让顾云初陪着。 本来想让云初和她假装一对的,又怕被妈妈的刀砍死,只好作罢。 那晚,她们穿着同款的机车小皮衣去了酒吧,听说那个男人拿的是泰迪熊辛甘就觉得没戏。 辛甘没想到自己会碰到一个极品男,男人身高能有175,戴着个黑框眼镜,长的特别一般,可是看人跟主编的老婆一样喜欢翻白眼。 就这外形辛甘就想跑。 辛甘今晚算是收拾过,一条灰色长纱裙,外套机车小皮衣,长卷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即帅气又秀丽,从男人眼睛里的亮光可以看出,他对辛甘的外形很满意。 刚坐下,没寒暄几句他就开始问:“辛甘是吧,我想问你有房吗有车吗?” 辛甘不太想跟他说实话,就摇摇头。 男人有点得意,“我也没有,不过结婚我们可以在新城区那边买一套房,我们家出首付,你们家出装修,婚后我们贷款五五负担,对了,有件事我需要说清楚,因为我爸妈帮咱买房不容易,房产证需要写他们的名字,这样俩位老人才有归属感。” 要是依着辛甘平常的脾气早就毛了,但因为她根本就对男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忍着让他说下去。 “还有,关于收入,家庭的一切开支都要五五分配,你现在的工资不算高,我前女友做销售的就比你挣的多,不高的工资无法保证我们生活质量的提高,婚后你就把钱给我,我有个表姐做投资理财,交给她准赚。” 呵呵,前女友挣得多你怎么让人给跑了? 辛甘心里讽刺却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饮料,“好有吗?” “我条件不多,再有一点就是有了孩子要是男孩我妈就给带,你妈家一个月出一千块的奶粉钱,要是女孩你妈带。” “那奶粉钱呢?” “没有,你生女孩要什么奶粉钱,我父母忙活了大半辈子,当然需要个孙子来传宗接代……”男人还继续巴拉巴拉,丝毫没有注意到辛甘已经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她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神经病。 还没开口,忽然一双大手按上了她的肩膀,接着车钥匙随便的扔在了桌上,还是俩把,一个阿斯顿马丁的,一个宾利慕尚的。 眼镜男眼睛瞪大,几分羡慕几分痴迷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 左然郴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羊绒大衣,竖起的领子半遮着俊脸,微长的刘海盖住了狭长锐利的眼睛。他的五官精致气质清冷,往这里一站别说这个眼镜男,就是整个酒吧都黯然失色。 他没等辛甘有所反应,顺势坐在辛甘旁边的凳子上,长手绕过她的肩膀把人搂住,然后温柔亲热的凑过去说:“亲爱的,结束了没有,嗯?” 辛甘浑身僵硬,她一动不敢动,既要面对眼镜男审视怀疑的目光,又要抵抗左然郴一身魅力带来的影响。 眼镜男看看桌上的车钥匙又看看辛甘,问:“他是谁?” 没等辛甘说话,左然郴抢先说:“看不出来吗?我是她亲爱的,你是谁?” 眼镜男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站在来很气愤的说:“辛甘,没想到你是这种拜金的女人,幸好我没看上你,以后你就等着被有钱人抛弃吧。” 说完他气呼呼的喝完了杯中的饮料站起来就走。 “等等。”左然郴捏着他的廉价泰迪叫住了他。 “这个给你。而且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有房有车没有前女友,不用她装修也不用还贷款,房产证上还要写她的名字,结婚以后她想上班我不拦着,不想上班我就养着,一个月固定5万块钱的生活费,信用卡随便刷;以后我们生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爸妈带,而且我爸妈都会给儿媳妇大红包,以后孩子的所有费用都不需要我们管,她嫁给我除了晚上做女人,其余的时间我都拿她当女儿宠。” 眼镜男给他说的脸上跟变色龙一样变着颜色,他轻轻说了声有病抱着他的泰迪就走。 顾云初一直看着,等眼镜男走了她刚要过去就被搂紧一个厚实的怀抱里。 “景薄晏!” 景薄晏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过去,给他们个机会,他们俩个人之间好像有点误会。” “可是我……” “你跟我走,乖。等我一下,我去拿车钥匙。” 景薄晏跟左然郴微微一笑,然后拿走了自己的车钥匙,辛甘从懵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去掰开左然郴的手,“左律师,人走了别再演戏了。” 左然郴顺势放开了手,他看着辛甘,眼神很深,“来相亲?” 辛甘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啊对了,你不要以为我光顾着相亲不去筹钱,我已经在准备了,等这个月工资发了,差不多就够了。” 左然郴点上一根烟,他缓缓吐出白色烟雾,“谁让你还钱了?” “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懂。云初已经走了,我也要走了,左律师,再见,谢谢你帮我解围。” 辛甘背起包走出去,左然郴眼神里颇有几分恼怒,抓了车钥匙跟上去。 他们俩个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辛甘的角度能看到左然郴的影子,但是她没回头。 上次餐厅的事她记忆犹新,不想知道他和乔纳什么关系,但一定是超乎一般朋友的关系。 辛甘今天没开车,她站在路口打车,这个时间出租很难打,她十多分钟都没有打到一辆。 左然郴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 辛甘技巧的摆脱他,“不用,我打车就好。” 左然郴这么冷淡的人忽然来了脾气,他拉着辛甘的手往自己车的方向拉。 他的力气很大辛甘挣脱不了,而且这是大街上,那样太难看了,她只好跟着他走却不停的说不要他送。 到了他车那里,他用电子钥匙打开车然后拉开车门对她说:“上来。” 辛甘不上,“左律师,我看还是算了,您那么忙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左然郴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很凶,“辛甘你什么意思?” 辛甘不敢长时间和他对视,微微错开眼珠看着地面,她微微苦笑,“左律师,我没什么意思,欠您的钱我一定会还,再见。” 左然郴薄唇抿了抿,忽然大步上前,捧起辛甘的脸就吻下去。 暗夜流光,冷风星辰,人声万象,这些统统变成了陪衬,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把辛甘席卷裹住,连她的思维也给霸占,那一刻,辛甘只感觉到他温厚的大手和火热的唇舌。 一股股热流在身上流窜,吻得投入的人好像时刻都要摔倒,但不管角度如何变化,他都能很好的捕抓到她,让她彻底融化在自己的热情里,五彩斑斓的光影在他们脸上深深浅浅变化着,就如同他们教缠的口舌,但不管怎么变化,到最后始终相濡以沫。 辛甘觉得浑身都酥软了,要不是有左然郴强健的臂膀,她或许已经倒在地上。 直到俩个人都不能呼吸,他才松开,辛甘大口喘着粗气,“左律师,我……” 就说了几个字,男人的薄唇又堵上来,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揉着她的腰,把她纤细的身体压在车身上,变着角度亲吻,过大的力气吮的辛甘舌尖发麻,连嘴唇都火辣辣的。 渐渐的,左然郴已经不满足唇舌碰撞,这些日子的煎熬让他恨不能吃了辛甘,大手下摸到软绵绵的细滑肌肤,他头脑热的不受控制,唇舌渐渐离开辛甘的嘴唇,啃到脖子和锁骨上,手也不规矩起来。 被掀开的衣服被冷风灌进去,辛甘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了许多,她用力推开他,然后靠在车门上喘息。 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招人。 小脸儿红红的,一双大眼睛媚的能滴出水儿来,肿乎乎的小嘴儿微张着,衣衫被扯得凌乱,以为手把着车门的动作显得胸部更加突出,被卷起的毛衣下露出的小肚子在街灯下发着盈盈的光,白的晶莹剔透,you惑着男人的眼睛。 左然郴双目泛红,就像一匹饿狼,他又上前,把人圈在自己的胸膛和车门之间。 辛甘深呼吸,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是他腿间的嚣张不敢碰,就任他那么大咧咧的贴上来,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左然郴,”她的声音发颤,在风中听起来那么软弱可怜,“你别这样。” 左然郴眯着眼镜,深处一片邪气,他在她眼睛上吹了一口气,“我哪儿样?怕了吗?你不是挺能的吗?鞋子扔我,还砸了我们律所的屏风,嗯?” 辛甘头皮发麻,“我该道歉的已经道歉了,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 后面的话在他灼灼的眸光下气息越来越虚弱,她怕他咬死自己。 男人的薄唇磨蹭着她的耳朵,热气一股脑的吹到耳蜗里,“原则?你的原则就是无理取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你知道现在大家都说我什么吗?说我搞大了你的肚子还被你捏着把柄,所以才忍气吞声,不敢对你怎么样,这事都传到我父母那里了。” 辛甘偏头去躲开他的嘴巴,“我去解释,我给你恢复名誉,说我们什么都没有,还不行吗?” “晚了,我不枉担虚名儿。” 辛甘没有明白过来这话什么意思,他的长腿直接就挤进了她腿之间,那么恶意碰着,然后炙热的唇又亲过来。 辛甘觉得自己都成了一条鱼,怎么翻腾也出不了这口油锅。 被亲的昏昏沉沉,都找不到自个儿的嘴,最后怎么被带到车上的都不知道。 等有了直接,已经是被他压在他家的大床上。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门口的如花,这猫瞪着那双蓝眼睛,看的目不转睛,好像在现场学习一样。 辛甘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翻身把身上的男人给掀下床去。 左然郴吻的正陶醉,没提防掉地上,屋里铺着地毯摔不疼,但是疼的却是男人的自尊,还有…… 辛甘看着满脸愕然的他,有点害怕,“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饿了。” 到了最后,辛甘竟然这么怂。 左然郴在地上看了她三秒钟,站起来去了洗手间却没有放水,辛甘不敢在那长会滋生罪恶的床上呆,去了客厅却后悔了。 洗手间是磨砂的玻璃门,她能看到个半模糊的男人身影,他好像靠在墙上,手里…… 低低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辛甘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一声低吼,接着男人一动不动。 辛甘捂住了脸,天呀,他竟然在洗手间做那个。 哗哗的流水声响过,他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辛甘,然后踢了地上的如花一脚,如花把这当成了恩宠,喵呜着眯起眼镜,很妩媚的样子。 辛甘忽然觉得如花的这样子很碍眼,明明是个公的,装什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左然郴提着修长的腿走到辛甘面前,刚抬起手就吓的她往后退,左然郴皱着眉把人给拉回来,把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指着沙发说:“去那里坐着看电视,一会儿就吃饭。” “奥。”辛甘明明要说我要回家的,可是嘴巴根本就不受控制,腿脚也不受控制,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还抱了挤过来的大布偶猫如花。 如花小声喵呜着,抿着耳朵,那个意思太明显了,人类,赶紧来揉猫,朕等不及了。 辛甘使劲儿揉着猫头,有些泄愤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大骚包,现在找我干什么,你不是有白骨精吗?白骨精身上还有你喜欢的味道,滚粗,滚粗。” 估计如花有受虐倾向,辛甘的劲儿越大它越舒服,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没心没肺的东西。”辛甘刚说完忽然愣住了,原来她从电视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看到了眸子水汪汪的含着情,一张小嘴圆嘟嘟的肿着,没心没肺的是她好吗?就这样给人亲遍摸遍了,现在还等着喂肥了继续给人吃,这不是傻吗? 她站起来,准备要走。 可是她的包呢,包去哪里了,没钱没手机没发打车呀,总不能走回家吧? 她想回卧室找,可是如花没有了温暖的怀抱一下就醒了,它声音很大的喵呜了一声。 辛甘吓的一哆嗦,随即觉得自己神经病,要离开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吗?怕个逑! 左然郴手里搅着鸡蛋走出来,“吃不吃香菜?” 辛甘都没反应过来,是问她吗? 看到她拿着包,左然郴的眉头一皱,他沉声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辛甘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 左然郴也不和她废话,走过来把她的包夺过去,给放在了酒柜的最高层。 辛甘差点吐血,欺负她长得矮是吗? 看着她气红的小脸儿,左然郴忽然微微一笑,走过去亲了她一口,“乖,吃饭。” -本章完结- 099:番外 --心肝宝贝之做了个荒唐的梦 看着她气红的小脸儿,左然郴忽然微微一笑,走过去亲了她一口,“乖,吃饭。[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辛甘觉得自己挺没出息,最终还是没走成坐在人家家里吃饭。左然郴煮了俩碗面,辛甘碗里有个荷包蛋,还撒着碧绿的香菜,闻着就香。 辛甘咬了一口,黄里透红的油就淌出来,她赶紧去拿纸巾,左然郴却早她一步把纸巾按在她嘴巴上,“跟个孩子一样。” 辛甘小脸儿爆红,这种感觉比给他亲还觉得羞耻,你说亲吻吧起码像两个大人做的事儿,而这擦嘴明明就是大人给孩子干的事儿,她辛甘活了二十多年走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什么时候变得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她夺过纸巾,自己狠狠的擦了俩下,“你吃你的,别管我。” 左然郴眉目含笑,他知道辛甘这是害羞了,这姑娘整天嘴里长着两排小獠牙,谁得罪了她恨不能扯下对方的一块肉来,可是害羞的时候还是很可爱,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辛甘啪的一拍筷子,“你吃饭呀。” 吃个面大约花了二十分钟,因为比较烫,这个期间俩个人几乎零交流。 吃碗面辛甘额角隐隐有了汗水,她站起来没觉得形象不好伸了个懒腰,“走吧。” 左然郴也没说话,提着长腿去沙发上拎起外套然后又拿了车钥匙。 辛甘蹲下拍拍如花的头,“傻猫我走了。” 左然郴蹙眉,却最终没说什么,如花都没反对他操心个什么劲儿。 辛甘觉得今晚做的非常棒,虽然给他啃了也绝对不能在这里睡,可是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又回来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辛甘这才记起回来的时候本来就零星小雨了,那个时候被他亲晕了,就身上热,根本没理会天气。 现在外面大雨倾盆,雨刷都来不及刮雨水,而且电台上说因为暴雨太急低洼路段积水,不少车喷气筒进水扔在了路上。 其中一个路段是回辛甘家的必经路段。 辛甘一直嘟囔,什么大冬天还能下暴雨什么鬼天气,而左然郴一直抿唇不语。 把车又开回地库,辛甘坐在车里不下去,他扬唇轻笑,“打算在车里过一晚?” 辛甘眼神脆弱,小女孩般无助,她咬着唇很认真的说:“左然郴,我们住一起不好。” “谁说的?” “我……啊!”辛甘一声惊呼,身体已经腾空而起,左然郴把她抱下车。 抱都抱了好几回了,辛甘也不再矫情,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左然郴嘴角挂着微笑,气息稳定,在等电梯的时候说:“我睡沙发。” 中途电梯开了,进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的很妖艳,包臀皮裙紧身上衣,一件黑色皮草就那么披在肩头,最厉害的她的胸特别大,大概有三四岁小孩头那么大,这么露着,满身的肉味儿。 进来后电梯里全是香水的味道,她站在左然郴身边,根本忽略他怀抱里的人,搔首弄姿的拽衣服,生怕左然郴看不到她那对儿大足球。 辛甘因为进来人害羞便把头埋在他肩头,现在偷偷的看那个女人的胸,有些怀疑真假,要是真的,吃什么才能长那么大呀。 电梯门开了,左然郴走出去,辛甘趴在他肩上小声问:“你说那是真的是假的?” “什么真假?” “那个女人的胸器呀,我觉得是假的,真的走路应该晃动,她的都不动。” 忽然,左然郴不动了,辛甘一愣,去看他的脸。 他眯着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搞的辛甘心头毛毛的。 忽然他转身走回电梯门那里,对辛甘说:“开门。” 辛甘疑惑:“干嘛?” “回去问问她。” 辛甘差点没吐血,随后捕捉到他脸上那抹揶揄的笑容,气的捏起拳头锤他,“你坏死了。” 他没说话,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华丽的男中音融进了夜色有几分蛊惑和暗哑,“乖,别闹。” 辛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被几个字就安抚了,小脸儿红透透的像抹了胭脂,害羞的蜷缩在他怀里,可脸一贴上他的胸膛,不由得又烫了几分,真是处处是you惑,处处是尴尬。[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打开门,本来正在睡觉的如花竖起耳朵,却懒得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继续睡去。 辛甘看着它的方向小声说:“哈哈,我又回来了。” 左然郴正在关门,听到她的话转过头来,清俊的脸上有丝融融的暖意。 辛甘被他看的脸又红了,真是够了,今晚这是爆血管的节奏呀。 左然郴去卧室拿了被子和枕头扔在沙发上,然后对辛甘说:“你先去洗澡。” 辛甘也没说别的,点点头走进了浴室。 进去后她才想起忘了要衣服,可是上次穿了他的休闲服还没还回来,这次又要让他找怪不好意思的,她打开浴室的柜子翻了翻,发现里面有崭新的睡衣,真丝的还是粉红色。 辛甘指尖碰到那东西像给火烧一样,她咬住下唇,一晚上晕晕乎乎的神志终于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有些神经质的闻到阑珊的香水味,这种骚包的东西是不是乔纳的? 辛甘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她拿着浴衣走出来,扔在沙发上。 左然郴正在解衬衣的袖扣,看到衣服愣了一下,“怎么?” “左然郴,这东西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你他妈的天天惦记着老子连衣服都买好了就是等着姑奶奶我住进来吧?” 这一长串的话又是老子又是姑奶奶听的左然郴直皱眉。 他拿起衣服打开包装然后扔在沙发上,然后一步步逼近辛甘。 辛甘看到他的眼睛里黑却沉,似乎深处是绞动的漩涡。 而她就是要被拉进去弄碎了的人。 她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 左然郴伸开手臂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然后低下头,很艰难也很刁钻的去含她的唇瓣儿。 她不配合,他就用强,力量很大,弄得她很痛,最终她眼泪汪汪的给亲去了,在人家嘴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艘被卷进大海里的小破船,晕晕乎乎颠颠簸簸,靠不了岸。 亲够了,他用拇指抹了一下她唇上的水光,声音暗哑的说:“以后再敢说脏话就这样,说一次亲一次,说二次亲下面,说三次直接上家伙。” 辛甘脑袋嗡嗡的,听不懂他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去锤他,“你坏死了。” “我坏的时候还在后头,辛甘,我知道你想什么,衣服是郑浩南送的,和我的睡衣是一套。”其实左然郴还有话没说出来,当时郑浩南送的时候还说,“哥们儿,本来想送你个娃娃又怕你这样的老古板接受不了,送个衣服没事儿你穿着,自己想着撸,哈哈哈。” 辛甘把衣服拿手里,这是个国际大牌,拿到手里水一般的丝滑,“真不是别的女人的东西?” “不是。” 辛甘扬了扬,“那我穿了。” 左然郴喉骨一动,“好。” 辛甘洗了澡出来,她有点后悔穿这件骚包的衣服,这是两件套的那种,里面是件吊带裙,外面薄薄披着那层真丝,以为裙子的号大了点,胸口很空,辛甘想起电梯里看到的*牛,为自己的身体自卑。 遮遮掩掩出了浴室,她不敢停留直接奔卧室,连晚安都不敢说。 左然郴目力极好,他一眼就看到了粉色裙子下娇美的身体,心头一荡小腹紧绷,他不由自主的动了念头。 没去打扰他,不敢睡卧室就怕控制不了,他信步走到浴室,她刚洗完澡里面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净是少女身体的馨香,距离上次发泄时间并不是很长,一向清冷的他禁不住再次解开了裤子,这次在她的气味里,弄得时间格外长。 辛甘睡在他的空间里,浑身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满脑子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半夜,她觉得窒息,男人的舌头顶到嘴里缠着她的呼吸,她浑身火热忍不住轻轻叫出了声。 半睡半醒的,男人脱了她身上柔滑的裙子,大手捏着她的嫩肉,一声声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浑身酥软又舒服,却空虚的要命,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感觉,抬起腿勾着男人的腰,忍不住去磨蹭他。 男人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动作的幅度越来也大,眼看就要突破底线…… 辛甘终于感到了危险,大喊着不要睁开了眼睛。 天,原来是个梦! 辛甘从没想到自己会做这么丢人的梦,而且身体还有了反应,她蹑手蹑脚的起来,从纸巾盒里抽了纸巾垫在下面,然后又看床上,幸好没有什么丢人的痕迹。 忙活完,她也不敢去洗手,用纸巾擦了擦,又躺回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满室阳光,纵然有窗帘的阻拦,也抵挡不了光明的侵袭。 辛甘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半分钟的茫然然后回神,再然后就是害羞,这已经是第二次从这张床上醒来了。 辛甘捏了捏脸,又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的梦,再看看自己身下,忙换好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间。 门口,男人懒懒的站着,见到她说早。 辛甘忙捂住脸,不是她矫情,是她真的害羞,做了昨晚那样的梦,她今天真的没脸见左然郴。 拉住她的胳膊,“跑什么,洗手间里有新的杯子和牙刷,洗漱好了过来吃饭。” 辛甘点头跑了,她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胡思乱想,左然郴这样的男人竟然很居家,想不到呀。 刷牙出来,看到他已经把煎好的鸡蛋和牛奶端上桌,她伸手接过来,刚要问需要帮忙吗就被人吻住。 没有深吻,只是碰了碰嘴唇,她和他用的是一样的牙膏,俩个人呼吸里都是一样的薄荷味道,这让左然郴心情很好。 辛甘瞪大的眼睛都没来得及收缩,男人却风一般的离开。她索性坐下,看着面前的早饭,有点饿了。 吃了早饭,他看看时间问她:“需要回家换衣服吗?” 辛甘点头,昨晚的衣服今天当然不能穿去上班,不方便,还会冷。 “我上午有个案子开庭,送你回家你自己开车去上班,我就不送了。” 辛甘乖巧的点头,从刚才到现在,竟然都没有说话。 左然郴也不习惯她的乖巧,伸手就去摸她的头。 辛甘去躲,却被左然郴不客气的捉回来,“别动。” 没有发烧,一切都正常,他也没再说话。 回家的路上,俩个人零交流,倒是辛甘打开了车窗,一场雨后这个城市彻底冷了,路边的法国梧桐叶子落了一地,除了给清洁工增添负担外,看起来倒是很诗意,辛甘觉得今天上班要穿厚一点,羽绒服应该可以。 她关上窗户去看身边的男人,他还是平常的打扮,衬衣西装外面披了件羊绒大衣,这些男人再冷估计也就这打扮了,辛甘忽然替男人悲哀,夏天女人恨不得穿比基尼上街,而男人还是袜子皮鞋长裤衬衫,冬天女人恨不能披着被子上街,脚上都穿着雪地靴,男人还是袜子皮鞋长裤外套,这么想想还真是男女不平等呀。 左然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看到女孩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歪嘴的,他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过女人,现在觉得有趣,情不自禁的就扬起了嘴角。 辛甘不让开到小区里面,怕被人看到她大清早给男人送回来,左然郴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和她怎么着,放下人就走了。 看着他黑色的车子远去,辛甘微微皱起么眉头,这人! 早上一上班,总编就说要开会,全体去了会议室,竟然有个惊人的大消息,辛甘被升为副主编了。 辛甘整个人都懵了,虽然总编说报社不再设立主编这个职位,而且辛甘的总编还是要干活负责原先的板块,但是工资什么的都会涨,副主编甚至高于了部门主人手里有权利呀,一时间替她高兴的,还有羡慕嫉妒恨的人都有。 辛甘太受宠若惊了,会后她找到总编想推辞,却给总编一席话堵回去,“辛甘,你有能力有资历为什么要推辞?这都是你应得的,加油呀,我看好你。” 都这样了辛甘还能说什么,接下来就是换办公室,以前主编的办公室给她,但是要重新装修,所以现在她还在原来的,但是大家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平时跟她关系好的还罢了,就像小鱼那些人因为以前帮着常诗诗对付过她,现在走路都低着头,生怕辛甘打击报复。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辛甘还是像往常一样一个人。 金星星端着餐盘来找她,,坐下就说:“我的天呀,我还以为你当了领导身边得围一圈儿拍马屁的,以后我找你吃饭都得排队,咋这么冷清呀?” 辛甘把鸡腿夹给他,“吃饭,我算什么领导,对了,你不是要搬家吗?房子找好了?” 金星星有点躲闪,吞吞吐吐的说:“那个,秦索把钱还给我了。” 提起这事儿辛甘就生气,“当然要还,他那么有钱三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包是件衣服钱,可对你来说就是命呀。” “辛甘,我有件事不敢跟你说,说了怕你骂我。” 辛甘知道他的操性,他在渝城也没什么朋友和亲人,统共也就自己这么一个朋友,再不让他说估计会憋死。 “你说吧,我不生气。” “秦索给了我一个房子,让我住在那儿。” 辛甘不太明白,她抓了抓头发,“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要结婚了,但是他结婚后还要回渝城来,妻子却留在帝都,他说想和我在渝城有个家。” 要不是在餐厅里,辛甘都能掀了桌子。 她不懂金星星,也不懂他的爱情观,也许是因为他是男人爱着男人觉得不结婚也正常?但是当人家的第三者,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不对的。 见她不说话,金星星已经怕的发抖,“辛甘,你骂我好了,我知道我没出息,可我真爱他,他也跟我承认错误了,要好好待我。我把三十万给爸妈买了房身上什么也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好值得他骗的,你说对吧?” 辛甘叹了口气,“人家玩的就是这个,你可以当生命的感情。” “可是没有了他我也是生不如死。” 看着金星星泪汪汪的样子,辛甘无语了,“你好自为之,不过一旦他做了伤害你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离开懂了吗?” 金星星点点头,哭着笑,“还是我的心肝好。” 辛甘不想理他,同时又为他担忧,秦索那样的人会有真心吗? 其实辛甘的担心一点不多余,金星星并不知道,他以为一无所有的他还要失去更加宝贵的东西,比如尊严,比如生的希望。 今天发生的事情挺多的,不觉一天过去了,她也没时间去思考她和左然郴之间的变故,晚上下班她请客,升职了自然要请请同事,这次总编也去,说好了是报社出钱,大家吃了饭又去k歌,总编喝了不少,人都醉了。 辛甘是当晚的主角自然也少喝不了,她酒量不错,那天在酒吧喝醉纯属左然郴灌她。 回家后她到头就睡,手机没电了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一上班就来了个采访任务,她急匆匆走了,这是个拆迁案子,一个城中村建机场给了高额搬迁费,这家就因为这几百万打的不可开交,俩个儿子都在别的地方都有房子,只把老母亲搁在几间破旧的房子里不闻不问,现在一拆迁来钱了都挣着回家要钱,老太太却要把钱捐出去,理由是自己前段时间住院没有一个儿子愿意去给她交住院费,最后还是居委会给募捐解决的,她觉得这钱不能留给儿子,为了这个都闹上了法庭,俩个儿子看架势都要掐死老娘。 辛甘一天水米没粘牙,因为俩个儿子都不愿意被媒体曝光就找来一帮人砸了电视台的拍摄器材,辛甘他们是轻装上阵逃过了一劫,却被那些壮汉困在屋里里一天,直到有人报警才解救出来。 被困的时候辛甘的手机被抢走了,其实她特别担心,担心左然郴给她打电话,等解救出来发现除了哥哥和顾云初的电话以及单位的电话根本就没有左然郴的,她心里特别难受。 那天的事儿到底算什么? 她辛甘是个随便的人吗?他左然郴想抱就报相亲就亲,过后忘得一干二净吗? 晚上睡不着,辛甘也不矫情,索性打电话问个清楚,结果手机关机。 关机? 辛甘火了,她再打,再打,还是一样的情况。 辛甘烦躁的都快疯了,她大半夜的穿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去左然郴家。 半夜一点多,路上车都少了。 结果她车半路轮胎出了问题,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就在路上自己换了轮胎,大冬天泪水一滴滴落在下巴上,最后还混合了汗水,辛甘觉得自己都快委屈死了。 为了他妈的一个臭男人,她这么做值得吗? 换好了轮胎,她本应该回家的,可辛甘的个性就这样,我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一定要坚持到底。 到了左然郴家,值夜班的保安认识她,就放她就来。 辛甘敲了敲门,说不出是不是很忐忑,心其实都麻木了。 可是门从里面打开的那一刹那,她麻木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而后就是万箭穿心的疼。 -本章完结- 100:番外 --心肝宝贝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可是门从里面打开的那一刹那,她麻木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而后就是万箭穿心的疼。(.) 辛甘怎么都想不到,来开门的人竟然是乔纳。 她站在那儿,姿态妖娆,身上穿的是辛甘那天穿过的粉色吊带裙。 她比辛甘高也比辛甘丰满,裙子到了她身上正合适,鲜辣的风情妖娆的身段儿,简直就是午夜you惑。 初见辛甘,她脸上有那么几分不自然,但很快的镇定下来,翘起嘴角笑的很矜持,“怎么是你,有事吗?” 她想笑着说点儿什么,可是脸皮就像被胶水黏住,而嗓子里就像灌进去一碗热粥,火辣辣的疼成了一片。 乔纳冷眼看着她,唇边的笑却越发的灿烂,“要不你就进来坐会儿,我去把阿郴叫起来,刚才他太累了,这会儿睡的正香呢。” 辛甘终于笑了,可就像生生扯开了上下唇的皮,疼痛中夹着血腥气,她听到自己用飘渺干涩的声音说:“不用了,再见。” “那你慢点儿,再见。” 乔纳的声音砸在耳朵里嗡嗡的响,辛甘僵硬的挪进了电梯,看着墙上红色的数字,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下落,咣当,到底了。 辛甘坐在车里,现在换轮胎那时候攒的点热气都散了,浑身打着摆子的冷,她捏着方向盘却不动,满脑子的浆糊。 还说人金星星,她自己不也是个傻x? 这下吃了亏,不是有本事吗?要怎么闹?再去砸人律所还是再去拉个横幅说他是负心汉? 没事儿的时候恶整行,真有事了,她丢不起那个人!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她的膜没丢,不过是给他抱了几下亲了几口,算什么呀,就当给狗啃了给猫舔了,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那么几个渣男,这种感觉就像吃饭吃出苍蝇差不多,也就是恶心恶心罢了,还能有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辛甘把没流出的眼泪给逼回去,她使劲儿昂起头,觉得网上有句话说的特对,“别低头,王冠会掉,别流泪,践人会笑。” 男人,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第二天,辛甘浑身无力喉咙发痛,失恋后遗症,感冒了。 呸呸呸,失恋个毛线,谁见过人和畜生谈恋爱? 辛甘感冒照常上班,桌上守着个纸巾盒,没事儿抽一张捏鼻涕,桌子下面满满一纸篓的卫生纸,看起来挺污的。 金星星从外面进来,拎着一大束的香水百合,他美滋滋的放在辛甘桌子上,“嗨,美女,有人给你送花。” 辛甘指着自己红成萝卜头的鼻子,“给我的?” 金星星点头,“你看看,谁送的?” 上面有张小卡片,一般是订花的人要求店员写的,黑色的钢笔字,挺漂亮的,金星星跟着念出来,“如花今晚叫你去陪他。如花,如花是谁呀?” 辛甘被花粉刺激的狠狠打了个打喷嚏,心中一片冷笑。他还真不寂寞呀,一会儿乔纳,一会儿自己,还用猫来撩骚,厉害。 辛甘把花给金星星,“扔了去,我过敏。” “那多可惜,给我吧。”金星星嗅了嗅,挺香的。 金星星拿着花走了,辛甘却咳嗽的更厉害,这该死的感冒。 过了大概十分钟,她的手机响,她懒懒的看了一眼,果然是左然郴。 辛甘看着手机冷笑,大概过了五秒她接起来。 左然郴华丽的男中音传过来,“辛甘,收到花了吗?” 辛甘张嘴想骂,可是一开口竟然说不出话来,跟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紧张。 辛甘啪的关掉了手机,为什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比他妈的秦索都渣,难道乔纳没有告诉他昨晚自己去过吗? 电话接二连三打过来,辛甘索性挂了电话。 左然郴那头还挂着点滴,他脸色黑的可怕,不过是走了几天没联系她,这个女人有毛病吗? 乔纳拿着药进来,“郴哥哥,你的药我给拿来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左然郴摆摆手,“你回去上班吧,有我助理就行了。还有,请叫我左律师。” 乔纳下不来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是左然郴当看不到,她站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才走开。 左然郴越想越生气,索性扯了受伤的点滴,抓着车钥匙就往外走。[.超多好看小说] 一口气开到辛甘的报社,还没下车就看到辛甘站在门口,靠在她们总编的肩膀上。 总编比辛甘高出大半个头,他小心的揽着她的腰,不知道在说什么。 左然郴的脸都青了,他第一个念头是冲出去把总编揪住打一顿,可是稍微一迟疑,他的手攥紧了方向盘。 就这么怂着,眼睁睁看着辛甘上了总编的车。 辛甘发烧发到39.5度,人都快烧起来了,金星星跟总编说了,人家二话不说就送辛甘去医院,还不让他跟着,金星星知道总编40多离婚了,人不秃顶不肥胖是个很有魅力的大叔,要是喜欢辛甘也是极好的饿,便主动给他让了地方,可是一回头就看到一辆很帅的宾利,接着他看到车上的人有点面熟,上前撑着胳膊使劲儿瞅。 左然郴落下车窗,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脸色铁青。 “左律师?”金星星没控制好嗓子,有点尖,他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左然郴这样的直男特讨厌他像个女人一样做作,便皱起眉头:“什么事?” 金星星忙摇头,“呵呵,没事儿,哟,您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左然郴头上贴着胶布,他往后躲过金星星的毛爪子,“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不过有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像我们家辛甘,高烧到40度都不吱声儿,结果晕倒了送医院。” 左然郴一把揪住了金星星的衣领,“你说什么?辛甘病了?” 金星星看着他那种缠着纱布的手,“您这手也怎么了?” “没事,她去哪间医院?” “仁爱吧,左律师,您的手?” 金星星给推出去,差点撞到腰,眼看着人家的宾利开走了,他揉着发痛的胳膊,这又是闹那样? 医院里,左然郴费了点时间才找到了辛甘的病房。 她躺在床上输液,一张脸红的不像话,总编守在她身边儿,手里拿着酒精棉给她擦额头降温。 左然郴大咧咧走进来,把总编往边上一推。 总编没防备,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他坐直了才认出左然郴,但是语气里的愤怒没掩饰,“左律师,你干什么?” “我的女朋友我来照顾,你可以回家了。”他伸手摸了摸辛甘的脸,滚烫。 总编是个有经历的男人,他看出左然郴和辛甘关系不一般,但是他对辛甘确实也有心思,自然不能放过眼前这个机会,他嘲讽的说:“左律师说是辛甘的男朋友,我可从没听她说过,现在人昏迷着,你说什么也没人对证。” 左然郴也不罗嗦,伸手就扯开了辛甘的衬衣领子,他啃得那些印子还没有消失,红红紫紫的,很壮观。 “尚总编,用不用我对对牙齿和嘴唇?” 总编性尚,叫尚卫,此时脸色相当难看。 都是老司机,凭着这个他就知道人家俩个已经不是单纯的有好感了。 撇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潇洒的站起来,给自己找回风度,“刚才我是怕辛甘被无关的人欺负,现在放心了,左律师,交给你了。” “谢谢尚总编,你慢走。” 人走了后,左然郴去拧了一根湿毛巾,水浸到手上的伤口,生疼。 他用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擦胳膊,微凉的嘴唇贴着她滚烫的小脸儿,轻声说:“才几天又跟我闹,这臭脾气谁惯的?” 大约过了俩个多小时辛甘才醒过来,她出了不少汗,觉得身上轻快了很多,就是粘乎乎的不舒服。 微微动了动身体,她看到在自己身边趴着一个乌黑的脑袋。 她以为是金星星,就推了推用微弱的声音说:“金姐,你醒醒。” 左然郴很惊醒,他立刻抬起头,眼睛里有惊喜,“辛甘,你醒了。” 辛甘却皱起眉,“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左然郴去扶她,却给她打掉了手而且还很厌恶的说:“拿开你的脏手。” 左然郴有点懵,他想发火可看到辛甘病怏怏的样子就忍住了,“别闹。” 辛甘打心眼儿里膈应他,“谁跟你闹,左然郴,识相的你就给我滚出去,看到你我就像看到里厕所里的蛆,恶心死了。” 辛甘这骂人的水平,左然郴还是第一次见识。 说不出这时候是个什么感受,就像兜着一盆火兴冲冲的赶来,却给人一瓢雪给浇灭了,怀里一片潮湿的冷。 他压住脾气不想跟生病的人计较,“辛甘,现在哪里不舒服,我试试烧退了没?” 辛甘不顾手扎着针就去打他,俩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声音很清脆,辛甘眼睛有些红,“姓左的,敢作敢当你别在这里恶心我行不行?送我来的人呢,我们总编呢,我不要看到你。” 左然郴的手捏的太紧了,血又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他咬着牙吞着气说:“辛甘,你会后悔的。” 辛甘冷笑,“我是后悔了,认识你我都后悔,谁承想会踩大便呢。” 左然郴俊脸都扭曲了,他出差的时候遇到意外,差点给人活埋了,紧巴巴赶回来伤都来不及处理想看辛甘,却受了这么一顿挖苦,左然郴真希望现在还被埋着没挖出来。 摔门的声音有点大,震得辛甘胸口疼。 辛甘一个人躺着,身体倒是慢慢凉下来,她希望自己彻底凉了,死了才最好。 总编始终还是不放心,把金星星给派来。 金星星探头探脑的推开门,一看辛甘都凉的发硬,大声哭起来,“我苦命的心肝呀,你砸走的就这么早呢。” 辛甘气的差点咬舌头,她有气无力的说:“金姐,你想当孝子去太平间那里,我这不需要。” 金星星擦干了眼泪立刻换上了一副贱样儿,“小心肝儿,你可厉害了,又是总编又是左大律师,你跟我说说他们谁能满足你?” 辛甘想咬死他,“你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喝,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喝了水,金星星服侍她躺下,才正经的问:“总编回去了,那左律师呢,我看他找你挺急的,受了伤都没管?” “受伤?他受什么伤?” 金星星想起自己看到的,“额头有纱布,手指全是擦伤,看着是没来得及治疗,辛甘,你是没看到,你被总编抱上车,他的眼珠子都红了,跟野兽一样。” 金星星的话当然不能全信,但是现在辛甘头脑清醒了些,好像想起来他额头就是有纱布。 辛甘不傻,被爱情蒙蔽傻一时是可能的,不可能傻一辈子呀。 左然郴当然也不傻。 辛甘的态度变化太快了,而且话里有话似乎恨透了他,虽然左律师没谈过恋爱但是经手的案子多,很多杀人案背后都是感情引发的,他这么一想就得出了一种结论,在他离开的时候辛甘因为某些东西误会了他。 这么一想,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乔纳。 可是乔纳没有任何异常,这叫他很不解。 回到律所,他助理正四处找他,好说歹说把人求到医院挂了水又巴扎了伤口。 助理一直陪着,左然郴就问他,“这俩天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助理开始摇头,左然郴让他想想,然后助理忽然想起来了说左律师家的钥匙不见了一会儿,但是后来又找到了,一开始是真的找不到,但是最后又出现在办公桌上,他还觉得是灵异事件。 律所因为要保证客户的*办公室里没有安监控,但是左然郴小区的走廊有,他立刻回家,走到物业那边说自家丢了东西,要看监控。 闹腾了大半个晚上他把那俩天的监控拷下来,拿回家慢慢看。他看到乔纳来开他家的门也看到了辛甘站在门口,不用说,他什么都明白了。 乔纳!! 左然郴把他出差的机票还有遇险的照片以及拷贝出来的视频都放在文件袋里,快递到了辛甘单位,他让辛甘自己慢慢看,而他坚决要处理掉乔纳这个毒瘤。 一大早上班,左然郴的助理就给了乔纳一个大信封。 乔纳捏了捏,“又是机票?这次我去哪里出差?” 助理说的很客气,“乔律师,这里面是一张支票和一封荐书,居正感谢您的加入和付出,也祝您鹏程万里有更好的发展。” 乔纳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要解雇我?凭什么?我要见左然郴。” 助理拦住她,“乔律师,有些事说开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乔纳大小姐脾气犯了,“我不管,左然郴他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他。” 乔纳闹得声音很大,助理正不知道怎么办,左然郴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的眸子就像打翻的砚台,一片深浓的黑,更硬的没有一丝柔软。 乔纳一见他就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很激动,“阿郴哥哥,你不会赶我走的对不对?” 左然郴把她的手扒开,刀一样的眸子一下下剜着她,“乔纳,看在乔教授的面上我不想给你难堪,但是你要自找可别怪我。” 乔纳心里咯噔一下,她试探着问:“你什么意思?” “乔纳,我家的床还软和吗?” 乔纳就像给人在胸口打了一拳,身体轻飘飘的退后,她抓住了一把椅子,有些苦涩的说:“阿郴哥哥,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都不给我个机会,为了你我改变这么多,你可知道我有辛苦?可是你都一点都不在乎,竟然和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女记者……” “乔纳,你住口。”一听到她提辛甘,左然郴的眸子涌起一层嗜血的颜色,“要是你再闹下去,信不信我让你在渝城的律政界混不下去?” 乔纳眼神里迸出怨恨,“我当律师也是为了你,你不要我,我也不想干了。” 她说完,拿起自己的包,没要支票和荐书,像个幽魂似得从门口走出去。 助理看了看左然郴,问:“左律师,乔律师她?” “让她走,不过这几天看着她点儿,乔纳不是这么好应付的人。” 助理点点头走了,左然郴皱眉看着这间办公室,他有点后悔当初让乔纳来律所,但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想法子补救。 他眯起眸子,这个时间档案袋差不多应该到辛甘手里了吧? 快递并没有到了辛甘手里,金星星替她收下的,本来想等她第二天上班给她,可是辛甘病好上班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个大新闻,人家专门打电话到小辛办事,说是拖车场乱收费,出个事故停了几天车,等事故处理完了去开车要1万多的停车费。 这事儿很不好处理,大家都知道拖车场的这种行为是得到有关部门默许的,而且干这行的人都是在当地有势力的,说白了就是跟黑涩会挂钩的,本来总编因为辛甘大病新愈让小鱼去,这厮竟然装病不去,辛甘只好拖着没好利索的身体去。 金星星不放心她,就和她一起。 临走的前金星星还跟她说:“有你的快递,是从居正事务所发来的,在我那里。” 辛甘嗯了一声,“回来再看”。 他们这一去想回来却成了困难。 不比在城中村被困那次,起码还有警方可以依靠,这次他们是被警方控制了。 原来辛甘去拖车场采访,那里面的人很横,有事砸相机又是抢手机,还把金星星给打了,辛甘报了警,谁知道进了派出所又是另一番光景。 有名警官要和她谈谈,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抢了她的手机还动手,金星星都能听到辛甘的九求救声,他再大电话报警,可是接警的就是这家派出所。 人家把他们关起来说是要给他们个教训,让这些记者吃饱了撑的乱说话。 最后,他们给关在了一起,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其中有个人还对衣服破了的辛甘起了色心,但碍于这种地方,没敢动她。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付她们,金星星倒是不怕他们杀人灭口,这点事应该还不至于,但是他怕他们对辛甘做什么,他是男人,知道男人冲动起来都是饿狼,到时候他保护不了辛甘。 俩个人背靠着背,辛甘病还没好,现在又被打,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金星星拼命找话跟她说不让她睡,“辛甘,你说说,你到底是喜欢左律师还是总编?” 辛甘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别瞎说,我和总编什么都没有。” “那左律师呢?” “左,然,郴?” 辛甘仰望着天花板,在这个孤独无助的时候,她依然犯贱的想着左然郴,甚至把他放在了辛天辛大海的前面,这不科学! “金姐,我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金星星想了想他的秦索,很神往的说,“很冲动,想和他做,做的时候又怕自己身体不完美,腰够不够细,皮肤够不够嫩,屁股够不够翘。还有还有,一闻到他的味儿就晕,被他抱着就幸福的飞起来,啊!” 辛甘低低的笑,“真恶心,你这叫喜欢?我觉得就是想汉子想疯了。” “还不是一样?这年头谁还柏拉图呀,喜欢当然要抱要亲要那个了。辛甘呀,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一个男人,从来没想过可以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秦索是渣,但起码现在是对我好的,我这么平凡的一个人白睡了一个大帅哥,也值了。” 辛甘叹了口气,“金姐,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金星星很笃定的说:“不会,总有一个盖世英雄踏着七色云彩来救我们,辛甘,你看!” -本章完结- 100:番外--心肝宝贝之你是我的心肝 辛甘看到的是一片有污渍的天花板,哪里有什么七色云彩。(.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她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冷的牙齿都磕在一起咯咯的想,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想睡。 耳朵边九曲十八弯的回响着金星星娘气的叫声,“辛甘,心肝儿。”真像是从云彩上来。 “吵死了。”辛甘咕哝了一声,她微微张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眼前的人影儿变成了左然郴,他没有黄金铠甲也没有七色云彩,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是他全部的颜色,很熟悉很温暖。 “辛甘辛甘。”连声音都改成了清冷的男中音,辛甘闭上眼睛笑,果然是幻觉呀。 “辛甘,辛甘,我的心肝哟。”这么恶俗的叫和哭,除了金星星没有别人。 辛甘张开了眼睛,看到的还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以为还是在派出所,便张了张干裂的唇瓣儿,“金姐,别哭了,吵死了。” “辛甘,辛甘你醒了。”扑上来的是个男人,混合着淡淡烟草气息的男人味道盈满了鼻息,辛甘贪婪的吸了一口,果然比金星星的古龙水味道好多了。 只是身体被抱的有点疼,她垂下眼皮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有些粗糙,不是整天做保养的金星星能有的,再看那露出的白色衬衫袖扣,式样简洁叫不出牌子的腕表,辛甘再也不敢往上看了,她垂下密实的睫毛,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辛甘。”男人的声音嘶哑,又带着点颤音儿,挺陌生的。 金星星也急了,“辛甘你傻了,人家左律师叫你半天了,你也搭个话呀。” 辛甘缩在被子里,声音很可怜的说:“不要让我看,既然没死就不要重复梦里的内容了。” 金星星气的差点吐血,“得,你比谁都清醒,我走了,你们俩个慢慢聊。” 金星星一阵风似得走了,屋里留下这俩个,左然郴隔着被子抱住她,“辛甘,你看看我。” 辛甘闭上眼睛,“是你救了我们?” 左然郴不想再提那件事,“先别说那个,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这儿。”辛甘按着自己的胸口,闭着眼睛说。 左然郴以为她心脏有问题,立刻要去叫医生,却给辛甘拦住,“医生看不好,是心病。” 左然郴回到她身边,看着她还带着淤青的小脸儿,“心病?” “嗯,左然郴,我这次算是经历了生死大劫了。我以为我会死掉,在死之前我问过金星星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跟我说了一堆废话,但是有一句话说到我心坎儿里。” 左然郴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好硬着头皮说:“什么话?” “他说,喜欢这个人就是明明知道他是个坏人他在骗你他根本没有把你当成心肝儿,可是你还是忘不掉他,哪怕要死了,闭上眼睛看到的也是他。” 左然郴心口一紧,那只握着的拳头指关节都泛了白。 “左然郴,那晚上你抱了我亲了我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第二天你接着消失了,我苦等你一天却没有任何音信,晚上我熬不住了去你家,在路上我的车爆胎了,我换轮胎用了近俩个小时,到你家都凌晨一点多了,可是我没有想到……” 左然郴打断她,“你没想到会看到乔纳从我家里出来是吧,她还跟你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吧,辛甘,她在我家不假,但我不在家,当时我在腋县出差,因为一个官司被人打击报复差点活埋了,而乔纳也不是我给她的钥匙,她自己偷的,从我助理那里,我把一切的证据都发快递给你了,你没看吗?” 就算在法庭上,除了做结案陈词以外,。左然郴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以前那是为别人辩护选关系的是他的职业操守,现在是为自己辩护,关系的是他的终身幸福,他紧张。 辛甘瞪圆了眼睛,还为刚才他郑重其事的辩护震撼,这就是这个男人在法庭上的精彩吗? 半天没得到回应,左然郴的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他握着辛甘的双臂,颤声问:“你还不信?” 辛甘这才回味他刚才话的意思,想起金星星说的快递,她有些懵,“你说你出差?” “嗯。” “差点被活埋?” “嗯。” “乔纳她偷的钥匙?她为什么要偷钥匙,她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左然郴觉得辛甘简直是自己对厉害的对手,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他很谨慎的回答,“乔纳是我大学研究生导师的女儿,我上学的时候她还小当她是小妹妹,后来她法律专业毕业要我二哥来说项进我律师,是二哥开口,又是导师的女儿自然是答应了,开始她追我挺明显的,我给拒绝了几次,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我已经开除她了,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只是这样?” 左然郴点头:“嗯,就这样。” “好,我知道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辛甘闭紧了眼睛,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她确实很累,但一直都没睁开眼睛看左然郴。 左然郴完全没有办法了。 他觉得这个时候最好是去找顾云初让她帮着问问辛甘的意思,但拉不下这个脸。 所以他真的站起来,“你想喝水吗?” “不用。” 吃点什么吗? “不用。” 碰了几次壁左然郴也不再问,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退出了房间。 辛甘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双杏仁似的眸子焕发着一层珠宝似得光芒,她找手机打电话,让金星星把报社里的快递给送来。 金星星差点疯了,“姐们我也受着伤呢,虽然没有你的重,可人家也疼。” 辛甘没说话,绝对的是逼迫。 金星星只好打车回报社拿了东西交给她,还气呼呼的说:“里面是五百万呢你这么急。” 辛甘笑的很妖孽,“说不定不止五百万,你说左律师身价多少?” 金星星给她倒水喝,“谁知道了,你个做专访的都不知道还来问我……哎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这从鬼门关回来怎么就这么兴奋,你问这些干什么?” 辛甘拆开了快递袋子,一看到机票就知道左然郴说的都是真的。 她舒舒服服的躺好,然后对金星星说:“我想吃大骨头粥不加葱。” 金星星扬起巴掌要揍她,又恨恨的放下,真是欠你的。” 骨头粥不到20分钟就送来了,辛甘不认为这是金星星干的,然后她家里也知道了消息,她爸他妈还有她哥都来了,再加上闺蜜顾云初,病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辛妈妈夺下女儿手里的骨头粥,“谁让你喝这个了,要喝点清淡的,妈去买燕窝,给你熬燕窝粥。” 辛大海最贴心,把骨头粥拿回来一勺勺喂辛甘,“乖女儿,先喝点儿,不用听你妈的。” 辛天面色冷然,问金星星,“你们领导呢,怎么也不见个人,辛甘这是工伤,问题是差点出大事,我要见他。” 金星星忙说:“辛甘哥哥,您先别急。我们总编现在正在总部呢,这事很大,牵扯的部门也很多,要给我们讨回公道还要我们的叶总出马,他们现在正在和有关部门交涉。” 这个回答辛天还算满意,但是脸色一直不好,站在那儿一言不发,都不看辛甘。 辛甘对辛大海撒娇,“爸爸你看辛天,他都不同情我,整个大阴天脸,爸。” 最后尾音拉长,撒足了娇。 这次辛甘出院被强制带回了家,而她除了醒来的时候看到左然郴在身边,就再也没见过他。 事后,辛甘从金星星的大嘴巴里大概知道了故事的轮廓。就在他们的生死关头,左律师单枪匹马以三寸不烂之舌把他们从那帮人手里带出来,然后他一直抱着她送到了医院,最后金星星还补充,给他们开车的是个很高很黑很狂野的一个男人,目测派出所的人都很怕他。 辛甘知道那个人是郑浩南,一个出身背景很厉害的男人,也是他二叔和左然郴的兄弟,但是有一点他没弄清楚,就是总编都找不到他们,为什么左然郴一找就找到了? 救命之恩,按理说应该以身相许才是,但是辛甘反其道,她不见左然郴,电话也不接。 辛甘年纪不小了,经历的也不少,这姑娘虽然性子直,但不代表没有心眼儿,她喜欢左然郴,也想跟他在一起,但是左律师跟个没锯口儿的闷葫芦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他们在一起不一定合适。 当然,合不合适还是要看磨合,中国足球明明知道干不过巴西但也要硬着头皮踢一场看看到底给人进几个,辛甘没觉得自己不是左然郴的官配,她只是不喜欢这种你不问我不说就误会来误会去的破事儿,要是真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那俩个人要走很长一段的路,她不想累死。 她考虑的很清楚,如果左然郴就此放弃,只能说明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如果他能激流勇进,那么她也愿意随波逐流和而他水汝胶融。 辛甘身体好,住了几天院就稳定了,天一起比一天冷,眼看着要过年了。 辛甘上班下班,却没见左然郴有多大的动作,虽然预料了这种结局,但还是很难受,毕竟左然郴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就这样无言的结局,有点不甘心呐。 其实,左然郴压根就没有放弃,他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 辛甘上次遇到的事他已经查清楚了,是乔纳暗地里给使的绊子,左然郴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为了让辛甘能安安全全的呆在他身边,他要扫除一切障碍。 拖车场事件被曝光,从上边儿下了命令要彻查,在审查过程中有人供出了乔纳,而这件事的始末都是她策划发起的,在严打的情况下,她律师执照被吊销,还被罚款,而网上那些言论逼得她没有办法,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其实,总归是自己心理阴暗,才会自食恶果。”看着网络上的报道,金星星这样说。 辛甘无语,最近这一波的冲击太大了,很多人说是先锋集团叶总的强大压力迫使当局彻查的,但辛甘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要不乔纳一个区区的小律师,怎么会在这波狂潮里被顶到风口浪尖上呢? 进了腊月门儿是忙碌的时候却又是大家最懈怠的时候,金星星前段时间给家里买了房子心情一直很好,虽然过年还是不能回家也不能和他亲爱的在一起,但是他觉得作为男人他起码报答了父母,别的委屈忍忍就好了。 相比他的乐观,辛甘就像冬眠了。 连接着俩场大病,这丫头脸都比过去白了三分,成天桂圆红枣茶都没把失去的血给补回来,室内温度二十七八度,她却需要穿着薄棉袄,比比那些丝袜裙子的妖艳践货,她简直就是老太太了。 不过老太太最近走了桃花运,有人礼物,但礼物有点出乎意料,是……一只猫。 体型硕大的布偶猫傲娇的从盒子跳出来,带着藐视人类的孤傲,左右看了一圈儿,砰的跳上了辛甘的办工桌,顺便碰到了一杯咖啡浇在了笔记本电脑上。 辛甘都要疯了,大叫着如花的名字,而猫咪淡定如斯,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一口咖啡,然后再一口。 “天啊,爱喝咖啡的猫,成精了,我要拍照发微博朋友圈儿。” 一群事儿妈跟着闹,把闯祸的如花当成了不一般的猫。 面对如此残局,辛甘气的哇哇叫,立刻拨打了近一个月没有打过的电话。 电话很快给人接起来,低沉冷清的男中音带着久违的熟悉,轻轻叫了一句“我的心肝。” 就像细小的电流通过血管在身体的各处流窜,连指尖都传来酥麻的块感,辛甘咬住了手指,刚才的愤怒竟然被他的四个字给消弭于无形。 真真是命里的冤家! 指甲都快啃秃了她才说:“你赶紧带回去你的猫,否则我把它扔在大街上。” 没问为什么把猫送去,想必她是心知肚明,左然郴也不掩饰自己的动机,“我要去出差,请你照顾它几天。” “不行,我家没那么大的地方让它造。” “去我家,钥匙还是放在门口的地垫下面,密码你的生日。” 辛甘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他把他家的密码锁换成了她的生日,这是一种暗示吗? 电话挂了,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了,他凭什么认为她就会管他的猫?指挥金星星把如花抱走,她眼不见为净。 抱着猫出现在人家家门口,辛甘觉得自己要疯了。 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她扔下猫想走。 喵呜,如花小声媚叫着,用蓝眼睛看着辛甘,意思是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呀。 闭上眼睛深呼吸,辛甘对自己说:“我把门打开让猫进去,我不进去。” 说实话,当在门上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时她心跳快的要命,有种可耻的幸福感。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里面黑乎乎的,走廊里一线短短的光投进去,就像个月亮的影子。 辛甘蹲下推推如花,“到家了,你进去。” “喵呜。”如花眯着眼睛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在黑暗里它的眼睛蓝的格外纯粹,惹人格外心疼的样子。 “你进去呀。”辛甘推它毛茸茸的屁股,可是人家纹丝不动。 辛甘觉得这货跟金星星有点像,都是公的,整天咋那么媚那么矫情? 辛甘吓唬它,“你不进去我走了,让大怪物出来吃了你。” 喵呜喵呜,如花继续叫,腆着脸的表情很明显,陪着喵一起进去嘛,伦家好怕怕。 当然,这只是辛甘认为的,其实如花是再说,人类,还不给朕在前面带路? 她不进猫也不进,辛甘没有办法,只好先走进去,如花这才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傲娇的走进来。 朕回宫了! 辛甘去开灯,却发现没有电,她蹲下摸了摸如花,“喂,傻瓜,今天你们家没电,估计是电闸没合上,我去看看。” 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辛甘连这个都懂。 但是猫扒住她的裤腿儿,很矫情的叫着,伦家好怕。 辛甘蹲下笑,“胆小鬼,就说阉了的不行,连男子气概都不在了,这种苦头真该让你的主人也试试,让他不人道。” 黑暗里,有人咳咳俩声,明显的是对辛甘的话提出异议。 辛甘吓坏了,她摆出格斗的姿势,“谁在那里?” 光影一闪,屋里亮起来,左然郴点上了准备好的蜡烛。 大圆桌,花枝样式的烛台,上面插着粉色的香薰蜡烛,在摇曳的光影里,辛甘看到了左然郴那张久违的俊脸。 不自觉的退后,就这么着身上就出了细细的一层冷汗,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如花一见它的主人就变了副嘴脸,灵巧的跑去过蹭着他的腿喵呜喵呜的叫着,因为它闻到了牛肉的香味。 左然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握紧汗湿的手,修长的腿往前一跨,抓住了辛甘的手腕。 辛甘看着自己手腕上叠加的那只手,大眼睛里清明一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左然郴咽了一口唾液,干巴巴的说:“辛甘,坐下吃饭吧。” “你不是出差了吗?”辛甘的声音很冷,扁扁的像一把刀递过去,堪堪到了左然郴的舌头下。 左然郴不要意思的笑笑,“我,我说谎了,我怕你不来。” “所以你让这个臭猫去我报社?你知道它做了多少坏事吗?上我的桌子,打翻我的咖啡,把握的笔电都弄坏了,里面有刚存了一千字的稿子,还到处拉粑粑。” 左然郴松开辛甘的手去抓他的猫,“如花,你怎么能这样?” 辛甘简直无语了,这能怪猫吗?明明就是他这个主人不合格。 “行,你慢慢教训它,拜拜。” 辛甘转身就走,这里实在太温暖,而她穿的太多了,根本就格格不入。 “辛甘!”随着男人充满感情的呼喊,辛甘已经被搂住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辛甘被他抱住了腰,肩膀上搁着他的下巴,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呼吸铺天盖地而来,侵占了辛甘的呼吸。 “放开。”辛甘声音很冷,她低头看着腰间的那双大手。 回答她的确实更紧的拥抱,她觉得都要给他勒断了骨头,“辛甘,对不起。” 这句话就像引发洪水的暴雨,辛甘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去,正砸在他的手背上,灼热的,像硫酸一样腐蚀到他的心里。 “这段时间有点忙,而且你住在你妈妈家,我也没机会见你。辛甘,别生气了,好吗?” 这个男人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淳淳的声音就像魔咒蛊惑着她,她几乎忍不住都要开口答应他。 可是,还不够。 辛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作,她总觉得左然郴没有自己喜欢他那么喜欢自己。 “辛甘,不生气,行吗?”薄薄的唇瓣,好闻的气息,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隔着围巾都让她起了一粒粒小小的鸡皮疙瘩。 辛甘抬起手,握住了他的,然后在他怀里转身,仰头看着他那张冷到极致却生出一股子美艳的俊脸。 “左然郴,我是你的什么?” 看着他的眼睛,就算是再深的漩涡辛甘也没畏惧,就像一个航海者,既然选择了大海就不怕被风浪吞没。 左然郴微微挽起嘴角,笑容很淡却很暖,“你说呢?” “我要你说。” 左然郴拉着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是我的心肝。” -本章完结- 102:番外--心肝宝贝之我在追她 左然郴拉着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是我的心肝。[.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个答案呀,不能不说,辛甘失望了。 她想听到的是女朋友或者老婆这样的答案,可能就是因为她叫辛甘,所以被他说成心肝的时候她觉得很普通,不浪漫。 直到很久很久的后来,她才明白,老婆女朋友是可以换的,而心肝却只有一副,他失去了就变成了一副行尸走肉。 勉强合格的答案没让辛甘高兴,她看着左然郴说:“左然郴,你听着,我辛甘不是个矫情的人,我很喜欢你,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如果你没有对我负责的真心就不要招惹我。” 左然郴带着薄茧的虎口微微摩挲着她细嫩的下巴,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他说:“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辛甘,是你先惹的我,你要负责。” “这样负责吗?”辛甘忽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这次换左然郴睁大了眼睛,他有点不敢相信,这可是辛甘第一次主动吻他。 说是吻,其实就是两片嘴唇贴在一起,她太紧张了,把平常他对她的做的那些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他们俩个,嘴唇这么亲密的贴着,眼睛却都瞪的很大,尴尬了。 绵长醇厚的笑声从左然郴胸腔里滚出来,他捧住了辛甘的脸,热吻落于额头,“傻瓜,接吻要闭上眼睛。” 辛甘害羞了,她咳了两声,然后推开他不自然的说:“那个,我们先吃饭吧,你做的什么?” 左然郴不怕她跑了,而且忙活了一个下午当然想给她惊喜,牵着她的手走到桌边,给拉开凳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桌子上,银烛爆出灯花,空气里弥漫着红酒的涩香,左然郴做的惠灵顿牛排颇有米其林大厨的水准,还有蔬菜沙拉,芝士鲜虾沙律,做的很像那么一回事。 男人会做饭本来就吸引人,长得帅能赚钱会做饭的男人就更吸引人了。 辛甘深吸了一口气,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声,饿了。 左然郴把自己面前的牛排切开,顿时香气四溢,他把牛排切成适合进食的小块,然后放在辛甘面前,“你先吃这份。” 辛甘看着他优雅的完成这一切,撇了撇嘴,“没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左然郴不和她耍嘴皮子,叉了一块牛肉塞在她嘴里。 牛肉鲜美的汤汁融化在口腔里,顿时贿赂了她的味蕾,吃人的嘴短,果然辛甘闭上嘴巴,安静的吃饭。 左然郴举起酒杯,“辛甘,我们干一个。” 辛甘忘不了被他灌醉的大仇,看着面前的红酒她挽起眼角,没喝酒就带着点微醺的媚态,“理由?” “理由就是祝我生日快乐,行吗?” “今天你生日?我没准备礼物。”辛甘努力回想从网上找来他的资料,还真好像是今天。 男人的眸子很深,“把你自己送给我怎么样?” 辛甘要不是离着他不近,就把酒倒在他脖子上,“想的美呀,凭什么你过生日我就送我自己?” 左然郴微微抬起眼睛,“那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把我送给你。” “左!然!郴!” 左然郴忙举手投降,“我开我玩笑的,那就祝我生日快乐就行了。” 辛甘觉得这样不行,她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黑丝线系住的金镶玉给他,“别嫌弃俗,这个从小跟我到大的,小马驹,祝你事业马到成功。” 东西放在手里还带着辛甘的体温和馨香,左然郴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看着他攥紧的拳头,辛甘有些不高兴,“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便宜东西,不要还给我。” 左然郴当然不给她,他把手放在唇边然后说:“定情信物。” “什么定情信物,就是普通的礼物,你还给我。” 左然郴已经自己系在脖子上,他带着有点短,白衬衫要是敞着俩颗扣子都盖不住,有点滑稽。 “笨蛋,就不会调节一下绳子的长短。”辛甘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低下头帮他把绳子的长度调整好。 她今天没扎马尾,有些自来蜷的秀发从头顶披散下来,每次随着她的动作扫过他的脸,痒痒的。 左然郴伸手抓住,有些迷恋的放在鼻端。[] 辛甘脸红,觉得他这些动作比亲吻什么的还让人害羞,不过却让人心里莫名的欢喜。 她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抵住他的颈窝,久久没说话。 左然郴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然后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凝固成一副永恒的美丽画卷。 吃完饭都10点多了,左然郴送她回家,因为她最近都住在自己家里,他没开车送她,而是坐着她开的车,等到了家门口,他看着人进去在自己打车走。 辛甘不想这样,大冷天的,他连件羽绒服都没有,寒风一个劲儿刮着衣角,她看着就觉得冷。 左然郴冲她摆手,“赶紧进去,外面冷。” 辛甘往前走一步忽然后跑回来冲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那种爱娇的样子比如花都厉害。 左然郴哭笑不得,把人抱紧了狠狠吻着,热恋中的俩个人嘴上都带着强力胶,碰到一起就分不开,恨不能就这样永远粘在一起。 这个冬天是数十年罕见的寒冷,零下十七八度的气温在这个沿海城市很少见,大家都不敢上街,可是这俩个心里燃烧着小火苗的家伙竟然缠绵了近一个小时。 11点多了,辛甘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左然郴只好放开她,捧着她被冻红的小脸儿,他问:“什么时候让我见家长?” 这个辛甘还真不敢,“先别急,我们才认识几天,好了你赶紧打车走,要不你我车走吧,就说我车放在单位了。啊,早知道我车放你那里开你的好了,明早上班我打车,这样你就不用受冷了。” 左然郴捏捏她冻红的小鼻子,“没事,我不怕冷,你赶紧上去。” 辛甘一步三回头的终于进去了,左然郴抖着手点上一根烟,一转头就和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对上。 对方穿着厚实的棉衣,个子很高身体很棒很有压迫感,他们彼此看着,都感到了深深的压力。 一辆车在左然郴面前停下,他打开车门上去,终于收回了视线。 郑浩南摸了一把冻成冰棍儿的人,笑着说:“左儿,你这是要冻龄还是要保鲜?” 左然郴没有回答反问他:“刚才你看到那个很高的男人了吗?” 郑浩南点点头,“看到了,应该是个练家子,怎么,你招惹人家了?” 左然郴把刚才被风吹灭的烟又点上,“他应该就是我大舅子。” “草!” 辛甘偷偷摸摸的回家,辛妈妈还坐在客厅里等她,看到女人咋咋呼呼的进来又是气又是心疼,“你这孩子去哪里疯了,怎么才回来?” 辛甘过去抱住老妈,把手伸到她毛衣里的胳膊底下,“老妈,给我暖和一下,冻死了。” “冻死了就才回来,你是个女孩子……” 知道老妈的唠叨模式要开启了,辛甘忙说:“好困好困,我好困。” “去喝碗鸡汤再睡,我熬了一下午。” 辛甘知道今天不喝就别想睡,忙对她说:“好,我现在就去喝,妈你赶紧去睡吧,你有高血压,睡觉太晚不好。” 好不容易把老娘赶去睡觉了,她松了一口气,舀了一碗鸡汤坐在沙发上慢慢喝。 门响,还有比她更晚的,她记得辛天今晚不是晚班呀。 “哥,我去给你盛鸡汤。”辛甘很狗腿,那天的不愉快早就过去了,她什么都往心里去。 辛天接过鸡汤,然后很严肃的说,“你坐下,我跟你说俩句话。” “奥。”辛甘最怕辛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的眼睛到处瞎看,忽然发现辛天的耳朵边有一块红,好像是口红印子。 早一步出手,她踹到辛天身边,用手一抹,果然就是。 辛天捂了一下耳朵,“你干什么?” 辛甘伸着指头给他看,“哈哈,辛天,你去做坏事了,快说,是哪家的姑娘?” 辛天一皱眉,伸手就耳朵边搡了一把,耳朵还是火辣辣的没有感觉。 “别瞎想,今天换班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乔医生,就你跟人家撞车那个,她喝醉了,找了个代驾想占她便宜,正好给我遇到,我就把她送回家了,这个可能是她不小心给蹭上的。” 辛甘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呀,其实天哥你不用解释的,我懂。” “你懂什么呀?辛甘,我问你,你是不是恋爱了?” 辛甘这次没逃避他,“算是吧,天哥,我也不小了,找个男朋友也可以了。” “那人是干什么的,多大年龄,家庭背景这些你都清楚吗?” 辛甘捂着嘴打呵欠,“最怕你们这么问,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断力,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一定带他来见家长,还有,天哥你不要在爸爸妈妈面前瞎说,小心我出卖你。” 辛甘回房间锁上门,辛天是什么心思她怎么会不懂,但她把辛天当亲哥哥,她不可能有别的想法,更不想失去这个哥哥。 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搬回去住,一是为了躲开辛天,再就是和左然郴见面也方便些,想到左然郴她赶紧给他微信,到家了吗? 左然郴回她,到了,刚进门。 “那么晚安。” “晚安。” 左然郴不像别的男人那么腻歪,当然辛甘所谓的别的男人就是指金星星和他的那个亲爱的,俩个人大白天微信起来没完没了,能腻歪死人,而且他那个亲爱的又会撩又会哄,经常把金星星逗得恨不能扔下工作回家跟人滚三圈儿,左然郴就不行,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浪漫。 但是辛甘觉得自己好喜欢他的不浪漫。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她在心里狂吼,姐恋爱了! 早上,辛甘开车上班,没敢说自己不回家住了,但是她拎着东西下楼的时候辛天看到了,但是没出卖她。 在单位里工作,一天都魂不守舍,她安慰自己,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第一天难免会紧张,正常,正常。 左然郴中午的时候来了个电话,丝毫听不出想念之情,就问了吃饭没有,刚说了俩句话就听到很吵,估计还在工作。 挂了电话,辛甘发了个微信给他,要他好好吃饭,然后就安心工作了,惷心荡漾的情绪消失。 晚上下班,大家都喊着要去吃火锅,aa制,辛甘觉得这顿该自己请,上任的那顿是总编拿的钱,这帮小妖精们都还惦记着呢,但是她又拿不准左然郴约不约自己,不过金星星他们逼得紧,辛甘只好说自己请客去吃火锅。 刚到地方还没点菜,左然郴的电话就来了。 “你没在公司?” “大哥,我们下班了,你在我们公司?” “嗯,门口。” 辛甘翻白眼儿,“我们部门的同事都出来吃饭了,我请客。”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声音,估计某只生气了。 辛甘脑袋一热张嘴就说:“要不你也来吧,反正是我请客。” 说完了她又后悔了,左然郴肯定不能来。 谁知道他却说:“地址。” 地址?辛甘受宠若惊,立刻告诉了他地址,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然郴的人就到了。 他们刚开动,虽然说吃火锅,人多热闹,不过大家也是自己面前一个小铜锅,想吃什么自己涮。 左然郴没有自己进来,他在门口给辛甘打电话。说实话,这种场合他有点……嗯,紧张。” 辛甘跟大家说:“我有个朋友过来了要一起,大家不会介意吧?” 有人起哄,“不会是辛姐的男朋友吧,我们更得见见。” 辛甘脸发热,“不是男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别胡说。” 金星星撇嘴,“你别矫情了,赶紧带进来给大家伙瞧瞧。” 辛甘站起来去门口接。 左然郴隔着门板就听到了里面的喧闹,他皱起了眉头,辛甘出来正好看到他皱眉的样子。 “要是你不想进去我们就走吧,反正我结账就行。”辛甘拉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你请客我更不能走,带路吧。” 辛甘有些害羞又有些骄傲,这是她的男人呀,肯定吓他们一跳。 可不是吗?当大家看到她带进来的人是左然郴左大律师的时候,都心跳加速。 几个女孩子都想,要是当时能勇敢点接下那个采访任务,说不定左律师就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呢。 左然郴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金星星最先反应过来,又是加座又是上餐具,这样一忙就把尴尬给混过去了。 俩杯酒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大家也不再把左律师高高在上的供着了,虽然左然郴不是个适合开玩笑的对象,还是有人问了他和辛甘的关系。 辛甘一口羊肉堵在喉咙里,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这不很明显吗?我在追她。” 肉片终于滑下去,辛甘忙拿起水灌了一大口。 金星星看到左然郴面前几乎什么都没有,就戳戳辛甘,“辛甘,左律师要吃什么你也给他烫些。” 辛甘用眼神问他,左然郴淡淡的说:“羊肉就好。” “羊肉……呀。”金星星拉着个长腔儿,站起来端了好几盆手切羊肉放在他们面前,“心肝儿,乖点,给左律师多烫些。” 辛甘皱眉,怪金星星多事。他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自己伺候? 不过好歹是自己领来的人,她把一整盘羊肉全放在他面前的小铜锅里。 金星星又有意见,“唉你这孩子,哪有光吃肉的,你给烫点青菜呀,就韭菜吧,韭菜好。” 羊肉韭菜,很好! 辛甘却不知道这里面隐含的意思,她低声问左然郴,“你吃韭菜吗?” 左然郴看了她一眼,“你吃吗?” 辛甘点头,“吃呀,挺好吃的。” “那给我也来点儿。” 他的锅里满着,辛甘就从自己锅里烫好了放在他碗里,做这个时候她很自然,就跟昨晚他给自己切牛排一样。 但是,大家都看出了猫腻儿。 刚才也许还不确定二位的关系,可这一会儿的互动就全暴露了,相互吃口水什么的不就是恋爱的最好证明吗? 金星星兴奋的要死,他家辛甘终于有人要了,一晚上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吃完饭他还没闹够,非要去唱歌。 辛甘不想去,她知道左然郴肯定也不喜欢,想要推了回去,却怕大家笑他们早回去干什么,她瞪着大眼睛看左然郴,长睫毛眨巴眨巴,求助。 左然郴今天格外好说话,他握住她桌子底下的小手,“我听你的。” 辛甘刚要答应去唱歌,谁知道金星星电话响,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这家伙没了刚才咋咋呼呼的气势,他小声说辛甘说:“辛甘,我们不去唱歌了,这也吃的差不多了,散了吧?” 辛甘巴不得,但还是故意整他,“这怎么行,你提出来的要求就是跪着也要进行到底,不许走。” 金星星又是作揖又是说好听的,“好姐姐,你饶了我吧。秦索回来了,正炸毛呢,我得赶紧顺毛去。” 辛甘一听秦索就膈应的不行,她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儿出息,那你跟大家说呀。” 金星星眉开眼笑,想去亲辛甘可是看到她身边那么大个儿的冷冻机又没敢,然后拍着手站起来说:“喂喂,小妖精们,今晚没节目了,咱们吃饱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耽误辛甘谈恋爱。” 大家发出一个都懂的嘘声,弄得辛甘很不好意思,等人差不多都走了,辛甘也拉着金星星走,她去结账,却给告知已经结了。 “结了?是谁?” 辛甘还以为是哪位同事,可是前台却指着她身后的左然郴说:“是那位帅哥。” 辛甘回头,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左然郴点点头又摇摇头,告诉她不要纠结。 消费满一千了,店里送了个喜庆的红兔子,辛甘抱着兔子走在前面,怀里暖着,心里也暖着。 一出火锅店的门,就看到门口挺嚣张的停着一辆银色的ebveyron,染着一头奶奶灰的妖孽男人正倚着车身抽烟。 说实话,秦索比金星星要漂亮的多,但是他的漂亮不带娘气带煞气,穿着一件修身长款带腰带的烟熏紫羊绒大衣站在那里,狭长的眼睛这么一眯,没有谁敢说他像女人。 金星星一看到他眼睛里就放光,但是辛甘很细心的发现他有点畏缩,快步跑过去,他满脸陪着笑说:“怎么还自己来了,我说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秦索的妖眼在左然郴和辛甘的身上扫了扫,然后搂着金星星亲了一下。 金星星都懵了,虽然秦索在床上什么都做,但是他不准在外面和他有亲昵的行为,现在竟然自己打破,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辛甘这是第一次见秦索,虽然对他没个好印象,却也看呆了。 原来是这么个人,怪不得金星星…… 左然郴的手紧紧搂住了辛甘,然后对秦索点点头,“秦总。” 秦索打开车门让金星星进去,走过来握住了左然郴的手:“左律师,我们又见面了。” 俩个男人都在笑,可是一个轻轻薄薄的抓不住,一个妖妖艳艳的透着假,辛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本章完结- 103:番外--心肝宝贝之怕你哥哥查酒驾 俩个男人都在笑,可是一个轻轻薄薄的抓不住,一个妖妖艳艳的透着假,辛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左然郴借机抽回手,“秦总,我们改天再约,今天天冷,早回了吧。” 秦索点点头,“还是左律师懂得怜香惜玉,辛甘是吧,经常听到我们家星星提起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辛甘嘴快,听到他这样说总觉得太假,便不饶人的回复,“不用谢我,你自己对他好点才是真格儿的。” 这次秦索好像笑的比较真诚,“不愧是左律师的女人,这伶牙俐齿的。” 左然郴比较忌惮他,带着辛甘就走,“秦总,再见。” 辛甘几乎脑袋被他夹在胳膊里,呼吸都不畅快,直到上了他的车才松开她。 辛甘气的锤他,“你干嘛呀,要憋死我。” “以后少跟他说话,也少跟那个金星星接触,知道吗?” “为什么?” 辛甘仰起脸,小脸不知道是酒精还是被憋得,红艳艳的像开透了的梅花。 左然郴眼瞳一黯,喉结上下滑动,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直接把人按倒在后座上就地正法。 停车场不时的有车过来,车灯明亮的晃在他们身上,辛甘有些害怕,一次次推着他沉重的身体,“左然郴,起来,回家。” 左然郴微微离开她的唇,可距离还是很近,他的声音带些沙哑的性感,“辛甘,都怪你。” 辛甘撅起小嘴儿,“我有咋了?” 剩下的声音被含在了左然郴的唇齿间,他没回答,只是把人往身上拉,让她更直接的感受自己。 都喝了酒,虽然不多,但左然郴叫了代驾。 开车的是个40多岁的大叔,看着很敦厚的样子,辛甘想起辛天说的乔安被代驾猥亵,她以后一个人还是不要喝酒找代驾。 脑子这么一转就想到了辛天,辛甘有些忐忑,不会碰到辛天吧,他这几天可就在这路段查酒驾。 怕什么来什么,前方有交警,其中有个高个子,辛甘不用看清模样都知道那是谁。 她扑在左然郴怀里,用他的大衣把头盖住。 左然郴从刚才代驾来了就不敢碰她,怕控制不了自己,却没有想到这姑娘现在投怀送抱,他有点吼不住呀。 “辛甘,你干什么?” “别说话,我哥在那里。” 左然郴往交警那里一看,然后有个穿棉衣的大个子,他没说话,只是把辛甘抱住,轻轻拍打这她的脊背。 有一个交警走过来要驾驶证行车证,代驾大叔把驾驶证给他,交警看完了往里面一看挥手让他们走。 车子走过辛天身边,他往车里看了一眼,辛甘都能听到他和队友说话,紧张的她把手紧紧抓在左然郴大腿上。 左然郴闷哼一声,额头隐忍的青筋蹦出来,他低声说“辛甘,你抓错了地方了。” 辛甘这才感觉到手里的不是*的肌肉而是软绵绵的…… 司机忽然刹车,辛天敲了敲车窗玻璃,示意左然郴把车窗打开。 左然郴那只本来就掀开衣襟的手又按住,他打开车窗,清了清嗓子说:“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 “协助警方要严查过往车辆,请把你的衣服掀开。” 辛甘的心跳都快吓停了,她张嘴的热气扑到左然郴腿间,用弱小的声音说:“不要。” 左然郴看着辛天的黑眸,忽然挽唇一笑,“我女朋友喝醉了,有点闹,好容易哄睡了,你看还需要吗?” 辛天完全是一副不能通融的样子,“需要。” 左然郴只要去掀开盖着她的衣服,其实他也不想的,现在的状况比较见不得人。 辛甘的手抓的更紧了,几乎要捏爆了他,左然郴,你要是敢让辛天看到我现在的这幅样子我就不跟你好了。 忽然,左然郴的手停住,拿起震动的手机去接电话。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却足够外面的人听到,“是,是查酒驾的,你们小心,你们俩个可都喝酒了,布加迪威龙本来就是引人注目的车,而且还是588这样的车牌。” 挂了电话,左然郴温润一笑,“警官,对不起,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辛天冲等在一边的队友摆摆手,“布加迪威龙,车牌588,酒驾去查。” 左然郴一点都没有出卖朋友的罪恶感,人家镇定自若,把辛甘往上拉了拉,把自己的东西从她手里抠出来,然后洒了她的长发,同时把一条格子围巾给她围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辛天看着男人怀里的女人,一头秀发,凌乱而性感,即便是个背影,他又怎么能看不出那是谁,但既然她不想给自己看到又何苦撕破脸皮,摆摆手,放左然郴他们走。 “警官辛苦了。”左然郴按上玻璃,冲辛天摆摆手。 车子开出去老远辛甘才敢从左然郴怀里露出头来,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拍着胸口说:“好险好险。” 左然郴面色微冷,看着窗外并没有和她搭话。 辛甘就算再神经大条也看出他不高兴了,便拉着他的手小声问:“是不是我抓疼你了?” 五颜六色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而过,左然郴低声说:“回去脱了裤子你自己看。” “左……刚才对不起,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辛甘,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而且你觉得你哥哥是傻瓜吗?他已经认出你来了。” 辛甘捂住嘴巴,“不会吧,我的天呐!” “你隔着那么远仅凭一个模糊的身影就能认出他,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你,嗯?” 辛甘舔舔下唇,小声说着好话,“好了,别阴阳怪气的,有些事现在还不方便说,我哥那个人太较真了,我们大晚上喝了酒这样在一起不好。” 左然郴体谅她是个女孩子不再跟她计较,他本来话少,这样冷下来车里静的可怕。 辛甘觉得他还没消气,故意没话找话,“刚才你好阴险,把金星星给卖了。” “不是卖,反正秦索没喝酒,不怕查。”左然郴有些潜台词没说出来,大晚上开着那样的车乱窜,该查。 车子到了纳福小区楼下,辛甘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弯下腰对左然郴说:“行了,我到你,你回去吧。” 左然郴打开钱包掏出钱给代驾司机,然后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你干什么?”眼睁睁看着他接过自己手里的钥匙,辛甘吓了一跳。 “送你上楼。” “可是你让代驾都走了。” “我在你这里歇一会儿,自己开车走。” 鬼才信他的话,辛甘伸开双臂拦着他不让走,“等等,你还是回去吧。” 左然郴抬手看了看腕表,然后大步走到辛甘面前,左手抄过她的后脑勺把人拉到怀里,然后嘴就堵上来。 微微的胡茬刺着脸上细嫩的肌肤,让辛甘一阵阵发疼,但疼完了又一阵阵的酥麻,她想躲开却不知道怎么就送上去,让他攻城掠地。 辛甘都快给他吻断气了,而且这是晚上10点多,还是会有人来往的,她怕被人看到,只好投降,“好了好了,让你上去。” 左然郴拍拍她的脸,“早这么乖不就好了,我就去上个厕所,你别多想。” 辛甘气的跺脚,什么叫她多想,也不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顾云初现在搬到了景薄晏那里,辛甘又是自己一个人住。 打开门后左然郴真去了洗手间,她家的洗手间是磨砂玻璃的,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解开裤子,而且皮带相撞的声音也很清晰,接着就是让人尴尬的水声。 辛甘闭上眼睛,狠狠的揉了揉脸,打开卧室的门去换衣服。 刚脱下外套,她就被搂到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左然郴在她耳朵说:“忽然不想走了。” 辛甘把扒他的手,“不行,如花自己一个猫在家会害怕的。” “它才不害怕。” “那会饿的。” “我出去的时候已经给它喂饱了,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辛甘跺脚撒娇,“左然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左然郴忽然放开她,然后大咧咧的躺在她床上,“我也没办法,怕被你哥哥查酒驾。” 他绝对是有阴谋的,但是辛甘等于自己帮着他绑好了自己,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是不会走了。 又不是没睡过,辛甘也不矫情,她把被子展开盖在他身上,“那你睡这里,我去云初的那屋睡。” “云初那屋?”左然郴眯起了眼睛,“那张床我二哥睡过。” 辛甘眨巴眨巴眼睛,“那又怎么样?” 左然郴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微微抬起头和她平视,“那你睡我二哥睡过的床,是不是间接等于跟他睡?他可是你朋友的男人。” 辛甘被他的逻辑气的吐血,“那我也睡过你的床,这不等于给你睡了吗?” 左然郴露出一个很邪气的笑容,“所以我对你负责。” “那乔纳也睡过你的床,你要对她负责吗?” 左然郴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辛甘,我说了那是我的失误,我已经把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扔掉了,包括那件睡衣,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我换床搬家都可以。” 辛甘看了他有五秒钟。 “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的家你爱咋样就咋样,我去睡沙发。” “辛甘。” 左然郴目光灼灼,是生气了。 辛甘拍拍他的脸,“好了,别闹了,我好困,你去洗澡。” 因为没有替换的衣服,辛甘找了一条比较大点的干净浴巾给他,“你将就吧,我没有郑浩南那样的朋友,所以没人送浴袍。” 左然郴把人拽过来狠狠的在脖子上咬了一口,都出牙印儿了,“你有完没完?” 辛甘摸着脖子差点掉泪,“左然郴你属狗的呀。” 左然郴在洗澡的时候还想着她眼泪汪汪斜着眼睛看他的样子,越想身上就越燥热,越燥热有个地方就越疼,给辛甘捏青了。 围着浴巾出来,最大的也堪堪把他的腰围拢过来,他都要小心翼翼的走,怕掉。 掉了他倒是没关系,就怕吓坏了辛甘。 见他出来,辛甘忍不住偷偷的看美男出浴,左然郴脸小下巴尖,看起来挺瘦的,但是脱了衣服就有肉了,特别是那能放鸡蛋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有隐没在浴巾里的人鱼线…… 不行了不行了,今晚吃多羊肉要流鼻血了。 左然郴知道她在看他,也不点破,微微低头擦着头发走进了卧室。 辛甘瞅着人家的背影,尼玛呀,连臀都那么翘,偶买噶! “辛甘,帮我把衣服洗了。” 他今天没穿西装,自然也不能洗大衣,毛衣也不能洗,要洗的就是黑色的休闲裤和里面的那条东西。 俩根手指拎着那东西,她给丢到洗衣机里。 收拾好了,她也洗了澡,她的睡衣是那种保守的珊瑚绒两件套,上面有粉色小猪图案,比较可爱。 看着自己身上的小猪,辛甘才想起火锅店送的兔子还在车上,她去卧室拿被子,顺道儿跟左然郴说:“兔子还在你车上呢。” “放上吧,等你坐车的时候好靠着。”他正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枕头上,脖子上挂着她送的金镶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辛甘。 那条浴巾给扔在地上,辛甘不由的傻了眼,他底下难道什么都没穿? 这个想法让她口干舌燥,吃的羊肉直往鼻子里顶。 “我,我去睡觉了。” 左然郴没说话,漆黑的眼睛清淋淋的,仿佛冬夜山间的小溪,冷清的泛着柔和月光。 “给我枕头。”辛甘给他脸看的发红,弯腰去拉枕头。 他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整个人都拉到了身边。 枕着他的臂弯,辛甘爬起来,“别闹了,很晚了。” “陪我一会儿。” 辛甘隔着被子蜷缩在他怀里,心里甜的要起腻,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要说。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他们心里都懂。 不知道谁先开始的,他们又吻在一起,而且绝对不限于嘴唇。 他要她看给捏伤的地方,辛甘就给拉到被子里,看是没敢看,却用手摸了,没有任何阻隔的摸,摸完了她还问:“这就是羊肉韭菜的功效?” 左然郴哭笑不得,“羊肉韭菜还有你。那些都是很小的,主要是你,辛甘,你是我的药。” 辛甘是个好奇宝宝,一旦被鼓励了真什么都敢干,这一晚上,她摸了看了还玩了,弄的自己一身火,最后也给左然郴哄着脱去了衣服,虽然没做到底,但是该试的都试了,床单都水淋淋的,换过了俩个人才能躺上去睡。 左然郴没真吃到自然还是一碰就出事儿,辛甘要分开睡他不让,愣是这样抱着到了天明,早上的时候明天明地的又让辛甘帮了他一回,看着他发红的眼神,辛甘觉得自己要再有一次给他哄上炕,就真给办踏实了。 她怎么就有点期待呢。 一晚上没睡好的结果是黑眼圈儿浓重一脸的倦容。 辛甘眼睛大,黑眼圈本来就比一般人重,用了很多遮瑕膏都不管用,她万念俱灰。 厨房里左然郴正在做早餐,其实就是煮个方便面。不知道辛甘什么鼻子,愣是闻到了满汉全席的味道。 本以为去上班金星星会笑话她的黑眼圈,可是今天他没来,哑着嗓子给她打电话请假。 辛甘以为他病了,“金姐,你感冒了?” “嗯,有点,辛甘我挂了。” 不知道是不是辛甘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细细的惨叫声。 自己沉浸在爱河里就容易忽略很多事情,她现在一下班就有人接,左然郴不忙的时候就带出去吃,要是忙就回家随便吃点,然后他回书房工作让她呆在他的视线里。 其实,辛甘觉得这么腻歪不好,特别左然郴忙的时候多,他是个工作狂,要是工作起来好几个小时都坐着不动,她一个人不是看书就是逗猫,怪无聊的。 一晚上俩晚上还行,时间一长,她就叫唤了。 先做了一套瑜伽,她站起来跑到左然郴的大腿上,凑过去看他看些什么。 一看辛甘就恼了,她哇哇大叫,“左然郴,你不要脸。” 左然郴切换了个画面,然后推开电脑,伸手把辛甘抱住。 “左然郴,你竟然在看动作片,还是那么重口的,恶心死了。” 虽然她只扫了一眼,但是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个的片子,男的相当狠,给女的弄到遍体鳞伤。 左然郴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想看?这是我现在办的虐杀案子的一个重要证据,我必须看。” “虐杀?男的把女的杀了?左然郴你不会帮着男人脱罪吧?” 看着辛甘气的张开小鼻孔,他摇摇头:“是女的把男的杀了。这个女人是个女支女,因为不堪客人的折磨最后反抗的时候把男人杀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她把罪名降到最低或者无罪。” 辛甘点点头,“我毕业的时候论文就写的中国特殊行业的女性,我和一些下等的女支女一起租过房子住,她们挺可怜的,挣钱少怕得病,遇到bt的顾客不死也脱层皮,那你继续看,我不打扰你了,加油呀,骚年。” 左然郴早知道自己的女人大胆,却没想到大胆到跟女支女租房子住,以后可真得好好看着。抱着她站起来,“我要劳逸结合,不工作了,走,陪你看电影去。” 左然郴家有套很高端的家庭影院,但是他很少看。 辛甘比较喜欢文艺片,还是古典的那种,比如《魂断蓝桥》、《罗马假日》、《乱世佳人》这些,国内的片子就比较喜欢王家卫的,《青蛇》、《东邪西毒》这些经典的都看了好多遍,今天因为看了那么重口的案子她想找个轻松的来看。 左然郴都没看过,随便她安排。 辛甘盘腿坐在地上找碟片,屋里无度高,她只穿着一件大圆领宽松长毛衣,低头的时候露出里面的白嫩,左然郴心头一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辛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光了,她拿着一张问:“看这个怎么样?实力搞笑呀。” 左然郴招招手让她靠近,“拿过来我看看。” 辛甘不知有诈,拿着影碟傻乎乎的走过去,手肘垫在他膝盖上把碟片递给他,“喏,给你。” 左然郴不接,眸子深深的落在她胸口,嗓子暗哑,“近一点,我够不着。” 辛甘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然后迅速捂住惷光,然后站起来拿脚丫子蹬他:“左然郴,你讨厌。” 左然郴顺势抓住她的脚,然后做了件辛甘不敢相信的事情,咬了她的脚背一口。 “啊,你,左然郴,你个大bt。”辛甘从耳朵开始红,一直到了脖子,虽然她的脚一来的时候就去洗了,但那也是脚呀,他竟然咬…… 伸手去打左然郴,忘了脚在人家手里,左然郴这么一拉,辛甘就落在了他的怀里。 “辛甘。”他哑声叫着,接着把她放倒在地板上,强壮的身体跟着压过去。 被亲的迷迷糊糊,辛甘主动扯下了毛衣,她跨骑在他腰间,手指放在他腰带上就要去解开。 恋爱谈了没几天,她倒是惦记上这个了。 左然郴压住她的手指不让动,“辛甘,你要干什么?” 辛甘秀眸着火,“你想干什么还用我说吗?左然郴,是爷们儿别矫情。” 左然郴眉目染笑,压着辛甘的腿一个巧劲儿把人压在身下,隔着毛衣咬住了她的美丽,“辛甘,别撩拨我,你知道我忍的多辛苦。” “我当然知道了,你都戳疼我了,我决定了,跟你做。” -本章完结- 104:番外--心肝宝贝之一天到晚想着那种事 左然郴轻轻轻吻着她的连和脖子,却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辛甘,你知道我有多想,但是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能在见家长以后,今年春节,你去我家见见我爸妈,我也去见你父母好吗?” 很正常的要求,合情合理,辛甘不是十七八岁,过了新年都27岁了,每年父母都催婚,这样看来过年见面是个挺好的安排,但是辛甘却不敢答应。[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父母那里都好说,就像左然郴说的他又不是见不得人,相反的他的条件简直太好了,年轻帅气,高学历,还是全国知名的大律师,开的车都是好几百万的,而且家世也厉害,就这些条件看来辛甘都是高攀了,找到这样的女婿父母肯定很高兴,但是她怕辛天。 辛天对她的心思,顾云初一直以为她傻的不知道,其实不然,她知道只能装着,因为她不想失去哥哥。 “在想什么?要去你家这么难?”左然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个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很忐忑,他不怀疑辛甘对他的感情,但是他不能十拿九稳,这是他生平的第一次恋爱,紧张是应该的。 辛甘打定了主意,“好,过年就过年,到时候具体时间再约,我在家没事。” 左然郴一颗心终于放下,他把人给压住,然后又痛痛快快的啃起来。 吻得快断气了,辛甘喘吁吁的问他,“不是说不要的吗?” “吃大餐前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左然郴粗喘着,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辛甘,我的心肝儿,帮帮我。” 。。。。。 辛甘找左然郴忙的一天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她先给爸爸妈妈个信儿,这过年也没多久了,到时候冷不丁的领来家个大男人,不把他们吓出心脏病才怪。 辛天不在,就老俩口在家。 他们家吃饭没什么规矩,向来家长里短的都是饭桌上说,辛妈妈照例叨叨叨叨,说着说着就拐到了辛甘的终身大事上来。 说到上次邻居给介绍的男孩,辛妈妈可惜着,“你这孩子眼眶子怎么就那么高,人家可是政aa府部门的公务员呢,工资不错工作稳定,再干几年还能升科长。” “切,公务员一个月挣几个钱?” 辛甘妈妈气的要拿筷子打她,“你什么时候这么爱钱了?有钱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辛大海心疼女儿,“你也别那么说,上次那个人根本就脑子有问题,他买房我们装修他们俩个还贷款房产证还要写他父母的名字,这个也太过了,辛甘踹的好。” “不提这事儿我还忘了,人家在你张婶那里说的可难听了,说你傍大款,不是个好女孩,我这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妈”辛甘推开面前的饭碗,“他不是大款,他是个律师。” “律师,律师不是……辛甘,你的意思是你有男朋友了?”辛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和辛甘相似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辛甘点点头,“嗯,你们以后别逼我相亲了,我们都商量好了,过年的时候就带他来我们家见你们。” 辛大海这时候露出自己种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辛甘,你要好好考察一下,他人品怎么样,值得托付吗?还有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辛甘娇嗔的叫了句爸,“一次别问那么多,你要我怎么回答?反正他人挺好的,有正当职业家世清白,我挺喜欢他的。” 听女儿这么说,辛妈妈本来要问的话都咽下去,女儿嫁得好是她下半辈子最关心的事,可真听她说有了交往的对象心里还是酸酸的。 当晚,辛甘住在家里,她想见见辛天,可等到了12点他都没回来,辛甘实在熬不住回房睡着了,早上起来也没看到辛天,才知道他一夜未归。 辛天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住宿舍,辛大海夫妇倒是习以为常了,不过昨晚受到女儿有男友的冲击,辛妈妈早饭的时候一直在叨叨辛天,说他也该成家了。 三十岁的男人不算年轻也不老,辛大海说不急,男孩子总是要以事业为重。. 辛甘没等到辛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没了,早上她到报社,却给主编叫到了办公室。 主编问她:“辛甘,金星星怎么回事,他怎么发了辞职信到我邮箱里了?” “啊,辞职?不能吧,他挺喜欢报社的工作呀。” “你赶紧联系他问问,我也觉得他是个人才不想放他走,而且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好歹还有福利和红包,都幸苦一年了,不差这几天呀。” 辛甘挺感谢总编的人性,她出来后就给金星星打电话,可是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她上微信,去看他的朋友圈,却发现他好几天都没更新朋友圈了,她最近只顾着谈恋爱都没注意这些。 给他发消息,“金姐,你去干嘛了?回我消息。” “金姐,你玩什么?为什么要辞职?” 连发了好几条,都是石沉大海,没啥消息。 辛甘急了,她找到金星星家的地址,亲自上门去找。 秦索现在给他的房子在一个高档小区,安保非常好,她好说歹说人家才放她进去。 独立的俩层小洋房,还是哥特式的怀古样式,门口的小篱笆挂着干枯的牵牛花,这都是金星星的风格。 辛甘按门铃,按了半天最后都拍门叫了,“金星星,金星星,你在吗?” “什么人,吵死了。” 里面终于有了响动却是个女人。 门从里面打开,看着眼前穿着一件薄薄真丝睡衣的漂亮女人,辛甘有些恍惚,她立刻说:“对不起,我大概找错地方了。” 女人的眼角有颗美人痣,她斜斜的看了辛甘一眼,很风情的说:“是吗?那再见。” 辛甘疑惑的转过身,她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忽然回头又看了一眼,没错,这是金星星说的地址。 辛甘转身又回去,挡住了女人要关的门,“美女,请问金星星在吗?我来找他。” “没有,你找错了,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女人飞快的关上门,有些心虚的样子。 做记者的见的多,辛甘觉出了问题,但是她又没法子进去只好走开。 大冷的天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站着,监视着这房子的动静。 天寒地冻的,她在外面站了2个多小时。 她的手脚都冻僵了,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忽然门口停了一辆车,正是那晚上看到的布加迪威龙。 秦索从车上走下来,大冬天他还戴着黑超,这个男人似乎特别喜欢有颜色的衣服,今天他穿了一件深红的大衣,同样的修身长款,领子微微立起来,配着他那头妖孽的头发,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他按门铃,来开门的还是那个女人,辛甘看到他们拥抱接吻。 那种冻僵的手握的生疼,所以这座房子他把金星星赶出去了?换成别的女人? 辛甘终于回到自己车里,她手脚僵硬的发动车子,回了报社。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举报全落在秦索的眼睛里,他家四周全是监控,此时他在家喝着红酒看着镜头里辛甘离开,那双眼角下压眼尾上扬的眼睛骤然眯起来。 “不会出事吧?”女人问秦索。 秦索邪魅一笑,“你怕了?玩的时候不是挺嗨的吗?” 女人冷冷的笑,“有你秦三少在我怕什么,再说人是你的,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索捏着她的肩膀眯着眼睛骂,“没良心的小东西,三颗伟哥可是你喂的,我跟你说,这个人我还没玩够呢,要是他残了我可饶不了你。” 女人吃疼,眼神却愈发媚起来,“索哥哥,你不会是对他动心了吧?以前给我玩的男男女女还少吗?怎么就对他上心?” 秦索忽然站起来,他冷漠妖媚的眸光宛如一把淬毒的利刃慢慢的在女人的脖子附近逡巡,“宝贝儿,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我就该被我像个祖宗似的供着,那是我放哥的作风不适合我,所以……” 大手捏着女人娇嫩的脖子,他慢慢用力。 “秦索,索哥哥,我不敢了,我不敢乱说话了。”呼吸越来越急促,都快喘不动起了,她只好求饶。 男人骤然收手,她狼狈的伏在沙发上大口喘气。 秦索抽了张纸巾擦擦手,然后对她说:“去看看他,要是死了我可要你偿命。” 女人看着秦索,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他真是个恶魔。 辛甘回到报社后就上网搜秦索大婚,果然搜到了,那个女人是秦索的妻子,帝都一个高官的女儿,是个名副其实的刁蛮公主。 辛甘急了,金星星一点消息没有,依照他的性子,就算被秦索的妻子找上门也不可能就无故闹失踪,难道…… 辛甘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怕。 这些事她没法跟总编说,虽然大家都知道金星星是个gay,但是他和秦索的事大家都不知道,辛甘不能暴漏他的秘密。 没有法子,她只好联系左然郴。 今天是左然郴案子开庭的日子,就是那个虐杀案,一审的判决下来了,女的被判自卫过度,入狱一年,缓刑6个月。 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但是左然郴还是微微有些遗憾,本来女人应该无罪的,他看过那个男人bt的视频,他好多次都把陪他上床的女人折磨的还剩一口气,最后给些钱了事,今天法庭上的女人要是没有杀了他那死的就是她。 助手看出他的不高兴,便安慰他,“左律师,你已经很棒了,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一个做特殊行业的,又坐过牢,她出来日子也难过了。”左然郴猛地吸了一口冷气,又吐出来,好像是吐出心中的浊气。 “把手机给我。”他问助手要手机,现在特别想跟辛甘说说话。 开了机一看,好多未接来电,其中辛甘的打了2遍。 他把东西交给助手,“你先回去,我不回律所了。” 上了车后他给辛甘打电话,“辛甘,怎么了?” 辛甘的声音带着哭腔儿,“金星星不见了,我看到他住的地方秦索的妻子在那里。” “你去找他了?辛甘,我说什么来着?离着秦索他们远点,你为什么不听?” 辛甘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说这些,顿时像被浇了一瓢冷水,直接挂了电话。 左然郴这才觉得话说重了,他了解辛甘的个性,不会因为自己的话就不管这件事了,他迅速给郑浩南去了个电话,又加速到了辛甘的报社。 辛甘没想到十分钟前还跟自己吵架的人忽然就出现了,她的眼睛还红着,没给他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左然郴脸色不善,面色阴郁的能滴下水来,“我来是告诉你我已经找人去救他了,你乖乖的哪里都不准去,在家等他消息。” 辛甘看他郑重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假,却还是不放心,“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就不救了吗?” 给堵了,辛甘却没有敢回话,他凶起来的样子特别可怕。 看看时间,他对她说:“能下班吗?我们回家里等。” 辛甘点点头,“好,我去拿衣服。” 走的时候碰到总编,总编的眼神很复杂,然后笑着打招呼,“左律师,来接辛甘下班?” 左然郴淡淡的嗯了一声,很冷漠。 他这个人一贯就是这个x样儿,辛甘也拿他没辙。 在车上,左然郴问她,“你去秦索家的时候遇到秦索了吗?” 辛甘摇摇头,“没有,就那个女人,就是秦索的老婆,她说没有星星这个人。” 左然郴目视前方,嘴角却动了动,“辛甘,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有多坏。就秦索的那个女人叫素素,据说名字都是照着秦索起的,定的是娃娃亲,她仗着自己的家世和秦家兄弟,简直做尽了无耻的事。秦索和她是家族联姻,并没有什么感情,俩个人说好了各玩各的,但是每次秦索的情人,不管男女她都要玩儿,据说她还曾经和几个所谓的名媛一起玩死了一个鸭子。” 辛甘是记者,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是左然郴说的这些事都跟小说一样,简直想都不敢想。 忽然,她抓住了左然郴的手,“那金星星他……” 左然郴喉骨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她不会放过金星星。” 辛甘哭了,“那金星星岂不是死路一条,那天早上他跟我请假我就听出了不对,都怪我没有在意,而且这几天都没有管过他。” 左然郴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辛甘,你别怕,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从那天看,我总觉得秦索对他有点不一样,但愿真的不一样。” 其实,左然郴也不能肯定,秦索那样的人,要有感情很难。 “对了,那个秦索到底什么来头?虽然能开了龙庭而且都不敢查的一定背景很厉害,但是他们能这么藐视人命的,难不成是太子公主?” 左然郴点点头,“也差不多了,他是太子党,他的堂哥叫秦放,是龙庭真的大老板。秦放的父亲就是……” 左然郴说了一个名字,辛甘的嘴巴半天都没有闭起来。 辛甘只是掉眼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也不敢再给左然郴施压力,他不过是普通的律师,怎么可能跟这些人斗? 到了家,左然郴让她去泡个澡放松一下,自己去厨房做饭。 辛甘哪里能放松下来,她匆忙洗了洗,就去厨房找左然郴。 大概觉得极度缺乏安全感,她站在左然郴后面停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 左然郴动作一顿,微微回头问她:“怎么了?今天这么乖?” “左然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辛甘今天柔软的就像如花,用很柔很乖的声音说:“左然郴,我有点怕,金星星不会出事吧。” 左然郴眸子盯着炉火,眼睛里跳动着蓝色火焰,抿了抿薄唇说:“出事是一定的,伤害肯定也轻不了,但这事是他自己选择的,后果也要自己承担,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这是必须的。” 要是换做平时辛甘大概要说他冷血了。 可是今天,她觉得她能更了解他一点,左然郴是个理智客观的男人,说的话都是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就像他在法庭上,可是心里同时有点女人的小矫情,辛甘想,要是有一天自己也出事了,不知道左然郴会不会这么冷静无情。 左然郴炒了好几个菜,辛甘不忍心他白费力气,好歹吃了半碗米饭,完了后就跟着他去书房,他办工,她抱着猫坐在地毯上,脑子里很乱。 辛甘性子活泼,但是真交心的朋友却不多,除了顾云初就是金星星,这年头要交心太难了,她珍惜她的朋友,所以这么多年她力所能及的给顾云初一切帮助,这次金星星出事她大概是唯一关心他的人。 左然郴放下笔看着辛甘,他了解这姑娘的感受,站起来走过去先是摸摸她的头,然后摸起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说:“我出去抽根烟。” 左然郴抽烟不厉害,辛甘也没反对过,她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觉得很性感,不过自从辛甘和他谈恋爱开始左然郴就抽的更少了,酒也能少喝就少喝,辛甘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半开玩笑的说:“为了要孩子呀。” 当然,这样的结果总是要换来辛甘的一番折磨。 对,是折磨不是毒打,辛甘知道他皮糙肉厚的禁打,就改成了撩拨他,每次看他忍的青筋暴起就赶紧逃脱,左然郴每次都咬牙切齿的说:“小妖精,你就撩吧,等到那一天我一定把你弄的三天下不了床。” 在外面呆了不到十分钟,左然郴进来,大概是吹冷风了,带来一身的寒气。 他坐在辛甘身边,把人密实实的抱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金星星就是在秦素手里,现在我去跟他谈一谈,希望他能把金星星送到医院去治疗。” 辛甘的心一下揪起来,她联想到前面金星星给骗了报纸上的报道以及他归还的30万,难道…… “左然郴,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左然郴捏捏她的下巴:“也别把他想的那么可怕,在渝城,他反不了天,不过以后记住了,让你朋友一定离他远点。” 辛甘眼泪花花的,“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的祸。” 左然郴温厚的大手擦去她的眼泪,笑着说:“哭什么,嗯?” 辛甘吸吸鼻子,很郑重的跟左然郴说:“左然郴,这次事儿完了我们……做吧。” 左然郴微微低头觑着她,然后皱起眉,“一个姑娘家整天想着那档子事儿,辛大记者,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辛甘把膝盖压在他腿中间研磨,然后眯着红红的眼睛说:“左律师,只要你不硬我说什么都白搭。” 左然郴给她勾的气血翻涌,要不是有正事儿这会儿真要把她按倒办踏实了,捏着下巴索要了一个深吻,他在她耳朵说:“等我回来。” 辛甘点点头,“嗯,等你回来啪啪。” 紧张的气氛给她消弭掉不少,可是左然郴走了后她就像站在悬崖的边缘。 左然郴跟上次一样,没有预约,大摇大摆的敲开了龙庭总经理的办公室门。 秦索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裤子都没提好,他脚下伏着一个性感尤物,穿着豹纹三点,嘴角还挂着白色的浆液。 -本章完结- 105:番外--心肝宝贝之你哥们儿的雨衣 秦索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裤子都没提好,他脚下伏着一个性感尤物,穿着豹纹三点,嘴角还挂着白色的浆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满屋子浓稠的yin靡味道让左然郴皱起眉头,站在门口的位置,他已经不愿意往里走,怕脏了自己。 秦索慢慢的拉上裤链,摸索着扣上腰带,他丝毫不觉得羞耻,指指对面的沙发,“左律师,坐呀。” 左然郴摇摇头,“我还是站着吧,秦总,您这样不怕肾虚吗?” 秦索摸摸自己的脸,“肾虚?底子不好的人什么都不做就虚,爷我体质好,左律师想不想知道我采阴补阳的秘密?” 左然郴一张脸冷到了极点,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可偏偏语气里却像是开玩笑,“这个是大商机,秦总还是留着弄个秘方开个公司什么的,到时候您自己代言。” 左然郴语气里的讽刺秦索怎么能听不出来,他站起来,伸手捏住了地上女人的下巴,“去,伺候伺候左律师,你今天把左律师伺候爽了我就饶了你,否则……” 女人被他捏的双颊都凹陷,发出呜呜痛苦的声音,直到秦索放开她,才狼狈的趴在地上喘气。 擦了擦嘴角的东西,她立刻换上一副妩媚的脸,用膝盖爬着爬到左然郴的脚下,抬起身体就要去解他的腰带。 左然郴毫不客气,抬脚把她踢在了一边。 女人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再加上一身的臀波乳浪,是个男人估计都把持不住。 但左然郴免疫。 秦索有些生气,“左律师,你什么意思,她好歹也是我的人,打狗难道你不看主人吗?” “这话给我问你才对,秦总,你玩过的女人嘴上还沾着你的东西你就让她来伺候我?对不起,我对烂币没兴趣。” 俩个人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一个冷酷无情,一个妖媚阴毒,也算旗鼓相当。 最先妥协的是秦索,他呵呵淡笑,“左律师,看来你喜欢你那个可爱的辛甘宝贝呀,好男人。你,下去。” 女人怨恨的看了左然郴一眼,打开门出去。 等人出去了,左然郴才说:“秦总,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秦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知道左然郴不会喝这里的任何东西,所以也没有让他,自顾自摇晃着酒杯,让猩红的液体兜挂在杯壁上,然后像鲜血一样慢慢滑落,他的视线有点迷茫,这些线条太像金星星头上的血了,他没想到平时自己一摸骨头就软的人竟然那么烈,也没想到他敢自杀。头撞在玻璃上,满脸的血臊子像崩裂升空的烟花。 左然郴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拿捏着他此时的心理。 秦索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有些自嘲的笑笑,然后说:“左律师,你为什么要趟这滩浑水?为了一个小受跟我们秦家做对,值得吗?” “错,不是跟你们秦家做对。秦总,这件事是您的事,难道您好意思因为这样的事捅到太子爷那里还是捅到……那里?” 秦索的眸子里满是幽暗的杀气,“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从来都没有威胁过你,只是秦总做事欠考虑。” “你到底想怎么样?” “把金星星交出来。” “左律师对我玩剩下的人如此关心,难道你还喜欢这口残羹剩饭不成?” 唇角挂上了冷然的弧度,左然郴笑笑,“秦总的爱好特别,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那是为了你的心肝小宝贝了,她长得倒也不错,不知道她那里的滋味是不是也不错?” “秦索!”明明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激怒自己,可是左然郴控制不了,就算是一句话,他也不允许秦索这样的人渣侮辱辛甘。 “哈哈哈”秦索挑了挑狭长的眼角,“左律师不要生气,不过是开个玩笑。” “说你的条件。”左然郴不想在跟他废话。 秦索把戴着玉扳指的手放在曲起的右腿上,低下头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低笑着说:“把我的一百万给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左然郴透薄的嘴唇微微一扯,似在嘲讽秦索,“不可能,钱已经捐给孤儿院了,我可以让他们做一面锦旗给你送给来,倒时候您看挂在大厅好还是办公室好?” 秦索鼻子都气歪了,什么大厅办公室,夜总会里挂着个算什么几把玩意儿。 他脸色难看,浑身都散发着暴戾气息,“左然郴,没有诚意你跟我谈什么谈,不过是一百万。” “秦总也说不过是一百万。您给素素夫人买个包买双鞋也就这个数了。但金星星好歹是个人,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爱的深爱的重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活了这么多年,有谁不图你的钱不图你的势跟着你的,有吗?你玩他骗他,拿走他当成命根子的三十万他都没怪你,你摸着良心说,只是因为你有魅力让他离不开你吗?” 秦索心口一震,左然郴的话就像一个大石头重重砸在这几天他悉心保护却有刻意忽略的地方,现在就这这么给他击中,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疼。 左然郴深幽的黑色眸子一瞬不瞬间的锁住了他,看到他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继续说:“秦索,做人不能太绝了,你看看你自己,活了这些年你缺什么,钱?权?美女?都不缺。你秦索缺的是一份想要却又得不到的真情!你觉得金星星贱,你随便骗随便玩,可他呢,他捧着一颗心往你那里送你却嫌弃血渍呼啦的,但是你别忘了,人只有一颗心,你真给伤透了,就没了。你说你不稀罕,是真的不稀罕吗?” “你闭嘴。”秦索手臂一挥打掉了桌上的古董摆件儿。 左然郴注意到他的手臂在颤抖,再给他最后一击,“伤害他你快乐吗?我没发现。要是你真的高兴还用弄个女人在这里给你去火消闷吗?你的太太你比我了解,她能做出什么你也知道,趁着现在人还活着,你把他交出来吧,就算是对他最后的一点仁慈,反正他差不多交代在你手里了,别把事真闹大,你得想想,这里是渝城不是帝都,你还做不到一手遮天,而且现在的情势你也不用我说,要是在这个节骨节你给秦老爷子添什么乱子,太子爷怎么处理你也比我清楚。” 左然郴的话就就像一把利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能切重他的要害,于情于理,他秦索都做错了,而且是错的一塌糊涂。 左然郴再没说话,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大概过了一分钟,秦索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你去仁爱等着,我把人送过去,他现在需要医生。” 左然郴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他点点头,“秦总能这么深明大义最好了,我相信秦总的为人,我回家等消息。” “左然郴,”秦索大声说,“你欠我一次。” 左然郴点点头,“是的,我欠你一次,我跟你保证,有一天你被带上了法庭,我冒天下大不讳也给你当辩护律师。” “好,这是你说的。” 秦索很坦然的接受了左然郴的话,没觉得这是羞辱,因为走上这条路他一直都有准备,成王败寇,他能在一人之下,可能成为阶下囚,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左然郴能给辩护,想必是最好的选择。 左然郴一出龙庭,身上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湿透,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郑浩南拉着他往车里走,“怎么样?搞定了吗?” 左然郴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养神。 和毒蛇一样的秦索交锋,太耗费精力了。 “我早说了找个人直接把人要出来,你不让。” 左然郴打断郑浩南,“你的身份特殊,这种时候怎么能跟他们秦家气冲突?去仁爱,他说把人送到那里。” 秦索说话算话,他们刚到仁爱,秦索的人已经把金星星送到了,人一来就送到了急诊室,左然郴和郑浩南都没瞧见,但是找人一打听,说人已经剩下了半口气。 半口气?! 左然郴赶紧给辛甘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担心。不过辛甘怎么能不担心,她非要过来,最后左然郴让郑浩南的人去把她接了过来。 金星星经过6个多小时的抢救总算暂时保住了性命,不过还是转到了icu,他的主治医生把左然郴他们请到了办公室,在讲述他的伤情时,一向可观的医生都忍不住发火了。 能把一个人折腾成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一个人一次吃一颗伟哥都已经足够,他一次被喂了三颗,就算身体的血流光了,那个地方还是肿着,无法消肿。 他们去看他,金星星躺在那里,就像个被撕烂的木偶重新拼起来,他的头发全剃光了,头上脸上都缝着针。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完整的,不是烫伤就是咬伤割伤,而根据医生的叙述,他最严重的伤还是在不能见人的地方,这么一折腾,金星星有可能永远做不了一个男人,换句通俗的话来说他废了。 辛甘扑在左然郴怀里哭,左然郴这次知道自己做的是件什么样的大善事,现在的金星星差不多赶上打的那场虐杀官司的当事人了,天底下怎么还就有这么多bt的畜生。 郑浩南气的哇哇大叫,“秦索这个王八蛋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否则我捏爆了他的子孙根。” 辛甘哭完后用通红的眼睛看着金星星,金姐,一切都过去了! 经过精心治疗,金星星终于拿回了一条命,他一直在医院里住院,秦索那个王八蛋送来人的时候已经给交了50万的住院费,算是最后给左然郴的话击中了还没有泯灭的那丝丝的人性。 辛甘经过金星星这件事对左然郴有了更深的认识,她想着年前把人带家里确定关系得了,却没有想到顾云初也出了事。 悠悠是郑浩南儿子的事被郑家老爷子知道了,把人给抓回去逼着和郑浩南结婚,景薄晏夜闯郑家想把人给带出来,却差点折在郑家,万不得以,他说出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原来悠悠根本不是顾云初的儿子,她当年生的是个女儿,被辛甘的亲爹给换成了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就是郑浩南和他的姑姑郑融郑小五生的。 这么一闹,多年来的秘密都全部揭开,四年前顾云初婚前被襁爆婚后怀孩子造成婚姻不幸福,这些本来她以为过去的坎儿又把她死死压住,顾云初生了一场大病,为了逃避景薄晏搬到了辛甘妈妈家休养。 左然郴是景薄晏最好的兄弟,但是为了帮朋友辛甘只好连左然郴也瞒着,而且也和他疏远了,闹得左然郴特别不开心。 大雪天景薄晏在辛甘家楼下站了一晚上,辛甘妈妈都知道了顾云初现在跟前夫的弟弟又搞上了,她对简家人一向没有好印象,辛甘更不敢提左然郴的事,因为他是景薄晏最好的兄弟。 辛天在楼下碰到了左然郴和景薄晏,他认识左然郴,却没正面和他交锋,此时的他更纠结,要是没有那一晚他和辛甘之间都有问题,更何况他竟然稀里糊涂的跟那个医生乔安尚了床,这个…… 顾云初病好了后离开了渝城,工作和住的地方都是辛甘给找的,在海城的一家杂志社,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看着顾云初那么疼她只有帮她,但是在左然郴那里就成了蠢。 就是下雪那天晚上后俩天,俩个人终于见面了,大概有十天没见了吧,辛甘乍看到他眼窝都热了,要不是在报社门口,她真想扑到他怀里好好抱抱亲亲。 左然郴没多说话,打开车门让她上去,然后自己也上车。 他刚开车,辛甘的手就搭过来,压在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上。 “别闹,我开车。” 辛甘的主动竟然换了这么一句,气的辛甘把手拿下来,假装什么,以前开车的时候把手放在我大腿上的人不是你吗? 这话放在肚子里没说,她低着头看手机,不理他。 “别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倒是还关心她,辛甘抬起眼睛,想了想还是决定哄哄他,弯起眼角抱住了他的胳膊。 “别闹,我开车。” 辛甘不管他说什么,使劲儿把胸凑过去,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但是依然能感觉到女人胸前的饱满。 左然郴的心软了,他任她抱着,却又不得不压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车子在超市停下,辛甘问他干什么,左然郴推开车门,“去买的吃的。” 辛甘知道这是要回家吃的节奏,忙自己也下车,很懂事的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比刚才的姿势更贴近。 左然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大步走进超市,辛甘要小碎步快跑才能跟上他,不过还是觉得很幸福。 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距,让辛甘显得娇小,她穿着一件半大的烟灰色羽绒服,a字款式,领子上有一圈儿柔软的长毛,保暖又漂亮,此时进了超市却热了,左然郴让她脱下然后自己给她拿着。 她买东西也是他拿着,还不得不一次次把她买的薯片辣条这些乱七八糟的放回去,最后只给她留了一包怪味豆和瓜子。 购物篮里全是新鲜的菜蔬,在收款处,辛甘很清楚的看到了他拿了两盒杜蕾斯放在购物篮里。 纳尼? 人家镇定自若的结账,辛甘又不好说什么,上了车她收在购物袋里乱摸,企图找到那俩盒东西。 “你在找什么?”左然郴明知故问,脸虽然紧紧绷着,心里却在窃笑。 辛甘没找到,也不回答他,都快站起来趴到后座上,嘴里还自言自语,“哪儿去了,莫非是我老眼昏花?” 左然郴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坐好,你这是要上天?” 辛甘歪着脑袋看他,“左然郴,你是不是买那个了?” “哪个?” “就那啥,你哥们儿的小雨衣。” 对于这个说法左然郴还是第一次听到,哥们儿,小雨衣?怎么就那么别扭。 “你说的是套儿吗?原来辛大记者找那个,在我大衣口袋里。” 果然是买了,辛甘鼓着腮帮子像只吃不到坚果的小松鼠,她把手放在他大衣里掏呀掏,果然掏出了那俩盒东西。 她翻来覆去看了看,有些不相信,“大号?你给谁用?” 左然郴差点给她气死,“我没事回家吹气球玩。” “骗人,左然郴,撒谎不是个好孩子,亚洲人就不能用大号。” 左然郴脸色铁青,要不是开车他现在就想让她亲自见证。 辛甘叨叨半天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她揪住左然郴的胳膊,有些气虚的问:“左然郴,你说要等见完双方家长再做的,你不会是等不及了吧?” 红灯,左然郴一脚刹车把车停下,然后倾身压过来含住了辛甘的耳朵,“乖,是你等不及了。” “我?我没有,左然郴,我要回家,我不去你那里了。” 晚了,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 回家,左然郴是薅着她的脖颈子把人给弄进去,如花最近不在家,左然郴的妈妈前段时间给带家去了,没了那个大胖子,辛甘觉得这家的乐趣少了很多,而且也清冷了很多。没有猫玩,她只好跟着左然郴去了厨房。 好吧,这些都是借口,她有那么多天没有好好跟她的男人相处了,其实是想着,一刻又不想分开,但是今天他的目的性太强,辛甘有些怕了。 从正式确立关系起,辛甘其实每天都在肖想人家,女人也是好色的动物,特别是尝过左然郴给她的甜头,她对那件事的害怕期待大过害怕,不过今天太突然了,辛甘觉得最近胖了,也没有买新内衣,最近皮肤都好干,还有还有,到底要用什么姿势,万一他让自己没感觉,要不要装着大叫? “你在哪里想什么?”左然郴看着把菜心扔在垃圾袋,菜根放在盘子里的辛甘说。 “我没想什么。”辛甘回神,猛然看到了左然郴挽起衣袖的精壮手臂,她的脸更红了。 左然郴把菜盆拿过去,“不想帮忙就去外面看电视,吃饭我叫你。” 辛甘这才范县自己都干了什么,她有些难为情,把手洗干净后就跑到左然郴身后,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左然郴说最喜欢她抱着他的腰。 她的脸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软着嗓子说:“左然郴,这几天你想我吗?” 左然郴修长的手泡在水里洗菜,他身体微微一僵,冷声对辛甘说:“你不想吃饭了?” 答非所问,辛甘对这个答案给差评,“这跟吃饭没关系,我就是问你想我没?” 左然郴关了水,把手擦干,然后慢条斯理的转过身。 看着他的眼睛,辛甘只觉得胸口都被他盯的酥了。 握住辛甘的腰俩个人的位置来了个反转,他把她抱在了流理台上。 屁股下的大理石台面又硬又凉,辛甘尖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左然郴解着腰带笑容邪魅,“干你啊,不是问我想不想你吗?不是怀疑我用不了大号吗?咱一起来验证。” 辛甘吓坏了,虽然厨房y什么的应该来一发,但是步骤算了,第一次怎么着也该在柔软的大床上。 双手往外推做了个抵触的动作,辛甘大喊,“左然郴,我饿了,我们先做饭好不好?” 左然郴勾起嘴角,这样笑的他看起来像个英俊的恶魔,“正好我也饿了,心肝儿,我们这就来把生米煮熟饭。” -本章完结- 106:番外--心肝宝贝之有没有想我 左然郴勾起嘴角,这样笑的他看起来像个英俊的恶魔,“正好我也饿了,心肝儿,我们这就来把生米煮熟饭。[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辛甘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呆滞的看着他放大的俊脸。 男人刚硬的身体压上来,又热又烫,性感的薄唇叼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吻到深处,连灵魂都颤抖了,辛甘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对他完全是打开迎接的姿势。 左然郴沙哑性感的笑声响在她耳畔,“辛甘,看来你也是迫不及待了。” 辛甘偏着头去躲开,手指甲也去扣他的硬肉,“你胡说。” 左然郴刺刺的胡茬渣着她细嫩的脖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抽掉了皮带,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用看辛甘都知道他做了什么。 辛甘身体也颤抖了,她躲避着他,软软的声音在哀求。 可是左然郴这次是郎心如铁,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求就是不肯停手。 非但不停他还蹲下,拉下了辛甘的裤子…… 辛甘几乎是尖叫着哭,太难为情了,她没想到左然郴会那么做。虽然她是第一次,可是作为资深好奇宝宝,各种动作片可没少看,还拉着顾云初看过。左然郴的这个动作在片子里很常见,但是她从没想过哪个男人会对自己也这么做。难堪太难堪了,但是身体上的快乐大过了心里的耻辱,她的手毫无章法的抓着,不知道怎么就扭开了水龙头。 水开始是一股股细小的流着,后来哗哗的,声音很大,渐渐盖过了辛甘细碎的哭声。 左然郴在做饭,但是本来准备做的一桌子菜改成了鸡汤菜心面,他利落的把鸡肉切成丝儿,又回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浴室,心说辛甘这次大概真疼了。 本来,他想等两个人见了双方家长后再来进行炕上的这一步,忍的辛苦也是值得。但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辛甘竟然只顾自己的朋友冷落了他,特别是顾云初,简直是专注跟自己枪女朋友一百年,只要她有个风吹草动辛甘急紧张的不得了,二哥不被辛家待见自己也跟着受连累,这新年见丈母娘的计划都成泡影了,他有些怕,怕失去辛甘。 所以,他在去接她的时候,看到她笑着和同事从大楼里走出来,看到很多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左然郴就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把她办踏实了。 超市里买杜蕾斯是怕她有顾虑,而且还没结婚他也不想她怀孕。 本来想做点好吃的,先喂饱了肚子在开吃,可是这丫头不知道饥渴的男人不能瞎撩拨,被她闹得再也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他提前在厨房里变身为狼,把她折腾到了崩溃。 她哭着求着的样子让他更控制不了,真想就这么干着她一辈子。 可是是被他伺候的舒服了,进去的时候她没多疼,但是出血了,左然郴尽量温柔,但是最后却也失控,差点把她给弄死,这不现在还在浴缸里泡着。 左然郴把面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去浴室里找人。 辛甘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小脸泡的红红的,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伸手拉过一条大浴巾,他把她从手里抱出去,用浴巾擦干身体,然后抱到隔壁的房间。 刚才卧室里战况激烈,还没来得及清理呢。 左然郴看着她身上被自己弄出的痕迹,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掰开她的大腿,果然是肿了。 这个应该有药能用吧,可需要什么药? 左然郴度娘了一下,找到了一种药,他穿上大衣出门,小区里有24小时营业的药店,他买了药膏上来,却发现辛甘已经醒了,她身上披着一床珊瑚绒毯子正在吃面,一碗面都吃的差不多,就剩下汤,看到左然郴的时候一双大眼扑簌躲闪,显然是怕了他。 左然郴走过去抱住她,“这么饿?把这碗也吃了吧,有点酡了。” 辛甘用大眼睛说话,“不吃不吃,你这个坏人。” 帮她拉紧毯子,左然郴眯起眼睛有点威胁的意思,“怎么?我坏?那刚才是谁哭着喊着不让我停让我快点快点,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的让你上天了?” 这么露骨的话让辛甘觉得脸红,她推开他,却没有站起来,腿间疼痛太鲜明了,她皱眉咬牙。(.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别动。”左然郴抱起她,“搂着我脖子,掉下去可会摔疼屁股的。” 放在次卧的床上,左然郴哄着去揭她的毯子,辛甘跟他去夺,“你要干什么?” 刚说完辛甘就后悔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大概又会说我要干你这样的话了。 这次真没有。 他好脾气的笑笑,“我帮你搽药。”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有优势。 左然郴的微微一笑已经把辛甘倾倒,她愣愣的看着他,完全色迷心窍,等醒过来,左然郴已经揭了她的毯子,头又低下去。 “左然郴,真的不要了。”辛甘带着哭腔,要是再来那么一次,她真的要死了。 左然郴今天笑的特别多,他手指蘸着药膏摸在她大腿上,“辛甘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给你抹药,你想什么了,嗯?” 这个混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辛甘都要气死了。 身下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她哼哼唧唧,就跟如花一个德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左然郴苦笑不已,他轻声对辛甘说:“小坏蛋,给你抹药抹出我一身火,你可倒好,就这样睡着了。” 去洗了澡,然后在她身边躺下,左然郴霸道的把人禁锢在怀里,辛甘,我的心肝。 半夜的时候辛甘给热醒了,身边的男人就像个大火炉炙烤着她,出了一身的汗,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她想推开他一点,可是男人的手臂那么用力,而且她浑身酸疼没什么力气,只好想别的办法。 不知道在他那个地方来上一下会不会管用? 可是她的手一动就不敢了,这大半夜的他搞什么? “你那里不疼了?”男人的声音清冷冷的,从她的头顶传来。 辛甘吓得手一哆嗦,“我,我,我睡着了。” 从窗户那里反过来的白光看着女人不断忽闪的长睫毛,左然郴心中一荡,一颗心就像在温暖里泡过暖洋洋的舒服,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轻声说:“辛甘,下雪了。” “下雪了?”辛甘睁开眼睛,从窗帘没有拉好的缝隙里,果然看到了外面白茫茫一片。 “明天二十八了,我们放假,下雪天交通不好。”辛甘还嫌弃别人不浪漫,在此时此刻她一句话就破坏了气氛。 左然郴哭笑不得,“放心,我送你,明天我也没什么事,等天好点再上班,睡吧,我们可以睡个懒觉。” 辛甘却睡不着,她问左然郴,“你们过年什么福利呀,快说说,我跟我们报社比比。” “我们十三薪,然后律师根据案子有年终分红,报销往返机票,再没什么了。” “那也不错呀,看不出来你蛮大方的吗?我们零碎的什么都有,干果,羊腿,馒头,我的车在单位,我得自己拉,金星星都好久没上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奖金和福利,他都不回去过年的,今年恐怕要在医院过了,好可怜。” 左然郴一下下抚摸着她最柔软的地方,没说话。 “还有云初,她今年也要自己一个人过年,她从来没离开过悠悠,悠悠也没有离开过她,你说今年的年怎么过,一想到我的朋友都这么不幸,我就不好意思的幸福。” 左然郴给她气的够呛,手使劲儿捏了一下,然后在她的喊痛抽泣声中说:“辛甘,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就是最好的朋友都代替不了,个人也有个人的缘法,一时的不幸福不是终身的定义,就拿顾云初来说,你觉得你二叔会就这样放她走掉?你说不说她的地址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二哥要找她很容易。” “我二叔知道她在海城的show杂志?” 左然郴表面不动声色,却暗地都记下来。 “你睡吧,明早我们一起去玩雪。” “嗯,那你先放手,别玩我那里了,又痒又疼。” “嗯,辛甘。” “嗯。” “那里还疼吗?” “有一点儿,不,不是,很疼,还很疼,左然郴,你别太过分了。” 另一番鏖战后辛甘沉沉睡去,左然郴却在洗手间里打电话。 “海城的show杂志,具体住的地方你自己查,二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景薄晏淡淡嗯了一声,海城,顾云初,等着我,我陪你过新年。 新年,在人们的期盼和恐惧中还是来了。 辛甘过年当然是跟父母在一起,辛天大年夜还是要执勤,而且比平时都要紧张,要过年了大家都希望过个平安祥和的大年夜,谁都不想出事,可偏偏腊月28那天下了一场大雪,现在交通仍然有阻碍。 辛甘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等着辛天来家吃年夜饭,辛妈妈一直想要个团圆年,所以不管辛天执勤到多晚她都等。 左然郴也回到了父母那边过年。 如花最近给喂的又肥了一圈儿,而且特别懒,整天趴在沙发上混日子,左然郴坐下的时候嫌弃的把它抓起来扔一边,“怎么又胖了?” 喵呜,如花抗议,伦家不过是瘦的不明显吗?吐艳。 左家过年的气氛很凝重,自从那年的那件事后他们家基本就不过节日,所谓节日,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又想起那件事,虽然说过了这么多年但是谁也没有真正放下过。 左父背着手从书房里出来,他是个严肃的老人,虽然才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全白了,带着一副眼镜,见到儿子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嘴角的皱纹更深了。 左然郴站起来,“爸。” 左父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我听你妈说了,你有对象了?” 左然郴点点头,“过几天我想带她来家吃个饭。” “胡闹!”左父忽然扔了手里的茶杯,如花的耳朵一扑棱,吓得立刻跳起来,躲得无影无踪。 左然郴不是如花,他躲不了,而且他也不想躲,反而把脊背挺得笔直,“爸,你可以不喜欢不接受,但是我带她来家是尊重你们,希望你们也要尊重我。” 左父气的手指发抖,“尊重你?左然郴,不是我不想尊重你,但是你来告诉我,宋家的那个丫头怎么办?” 这句话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把那些不堪往事统统释放出来,左然郴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年的修养全拉出来压住心里的愤怒,“爸,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即便要报答,我可以给她我所有的钱,但不是我自己。” 听到房间里的吵闹声,本来在厨房里和保姆一起包饺子的左母跑出来,她看到父子的样子立马就哭了,“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今天是过年,求求你们就过一个安安静静的年吧。” 左父压下情绪,长叹了一声对妻子说:“他倒是先和你说了,你倒是劝劝他呀。” “我怎么劝?儿子都30多了,成家立业也是应该的,难道真的要在宋家那丫头身上断送一辈子?这些年我们都在赎罪,已经赎的够多了,再说当年也不是我们然郴……” “够了!”左父制止她说下去,自己铁青着脸回了书房,左然郴也站起来,他抱了抱母亲,痛苦的说:“妈,对不起。” “然郴。” 看着儿子跑出去的背影,左母泪流满面。 左然郴坐在车里,他降下车窗吹着冷风,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可去。 这个时候,郑浩南自然是被关在家里,二哥景薄晏去了海城找他的云初,而自己的辛甘大概在家里包饺子看春晚高高兴兴的过年吧。 左然郴想给辛甘打电话,又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何苦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她? 他只好开着车回家。 平日里那么拥堵的大街空空荡荡的,很多商铺也黑乎乎的没有了平日里的五光十色,他过路口的时候看到了交警的巡逻车,他下意识的往车里看一眼,其实什么都没看到,更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辛天。 好孤独好冷清呀。 辛天看着迎面开过来的宾利,他认识那是左然郴的车。 视线不由得虽然那车的路线转动,他有些疑惑,这大过年的他不在家过年到处蹿什么,难道是去拐辛甘? 想到这里,辛天胸口腾上一股无名火,他深呼吸往下压了压,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辛甘接的,这丫头嘴巴吧唧着,估计在吃东西。 “天哥,这都几点了,你不回来妈不开饭,饿死我了。”辛甘咬了口苹果撒娇。 辛天心里涌上一阵暖意,“快了,马上要换班了,你让妈妈先吃。” “可能吗?都多少年的规矩了,你来家的时候慢点儿,注意安全。” 辛天这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顿了一下才问:“辛甘,明天你什么安排,要和朋友出去玩吗?我们去看电影吧?” 辛天多少年没看过电影了,刚才给左然郴刺激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他还是想争取一下。 辛甘当然明白他的想法,所以赶紧给自己找借口,“不行呀,我明天要去医院看个朋友,我还让妈煮了饺子给人送呢,都说好了。哥,你好容易休个假,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 辛天嗯了一声,然后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辛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辛甘把咬了一半的苹果放下,忽然就没了胃口,她走进自己房间躺着,摸出手机看了看,忽然好想左然郴。 她是行动派,想了就立刻打电话。 左然郴刚进家门,鞋子都没换,口袋里的手机一响他就拿出来,看到是辛甘的名字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走到沙发那边坐下,他轻轻的喊了一声,“辛甘。” 那种带着质感的清冷男中音好像吹在耳朵里,辛甘一下就红了脸,她声音一下就柔美起来,“嗯,你干嘛呢?” 看看空荡荡的家,他却说:“在家里和我妈包饺子呢。” “那我不打扰你吧?你在哪里接的电话?” 听出她的紧张,左然郴忙说:“没事,我在我房间里,你在干什么?” “我也在我房间里,躺在床上想你。” 她的声音带点小女孩的娇柔,完全是撒娇的口吻,左然郴胸口就像被灌进了蜂蜜,甜的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左然郴故意逗她,“想我干什么?不是才分开没多少时间?”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我了,没良心的,本大爷不开心。” 左然郴低笑,“傻瓜,我当然想你,想的连饺子都吃不下了。辛甘,明天我们见面吧。” 辛甘抵挡不了他,“嗯,我,明天去看金星星,你和我一起吧,你有时间吗?你不用喝酒应酬拜年?” 其实这些都用的,左然郴今年负气离开,但是他知道他明天一早还是要去家族里露个脸,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他要见辛甘的心,“可以的,我们明天在仁爱见。” “嗯,左然郴,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我过年都没心了,就光想着你,挺没出息的。” 面对辛甘的大胆和坦诚,左然郴也感性起来,他笑着说:“那下一个春节我们就一起过,到时候最好你肚子里有个小宝宝,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你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 “都给我睡了还不嫁给我?辛甘你想造反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着玩笑,不觉都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辛妈妈在外面叫,“辛甘,睡着了吗?你哥回来了,我们开饭。” 辛甘答应了一声,然后对左然郴说:“我哥回来了,我去吃饭。” “嗯,去吧,辛甘”左然郴拿着电话,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什么?”辛甘蓦然紧张,她觉得他要说那三个字。 “多吃点。” 啊,好失望,虽然也是三个字,但是人家以为他会说我爱你! 辛天换了便服,他看了一眼辛甘,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温度高的关系,他发现辛甘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涂了胭脂,在灯光下分外好看。 “哥,你看什么呢?” 辛天忙转过脸,“没什么,吃饭。” 一家四口,团团圆圆,辛爸爸举起酒杯,说了些吉祥话儿,大家哈哈大笑。 吃饭的时候,辛妈妈提出要见辛甘的男朋友,辛天忽然把筷子掉在地上都忘了捡。 辛妈妈笑着说:“看看辛天这孩子,一听妹妹的终身大事比自己都上心,我今年的愿望就是你们兄妹都给我领回家人来,都这个年纪了,可不许挑三拣四,我也准备把我那间店给卖了,足够给辛天买套不错的房子,辛天呀,就差你领回家个姑娘了。” 辛甘去厨房拿了一双新筷子给辛天,辛天夹着一个饺子却没有吃,“妈,说辛甘的事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辛妈妈不知道辛天的心事但是辛爸爸却看出了什么,但他更看懂了辛甘,说实话,要是辛甘和辛天真在一起了他都受不了,可对于儿子的死心眼他又不忍心责备,还不是随他,就是这种牛脾气。 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了,虽然春晚一年比一年难看,但是辛甘雷打不动的要陪着父母看,这才觉得有年味,不过她是坐在电视前玩手机,同事朋友圈里发红包,两个马大巨头也在发红包,一晚上手机都充好几回电。 辛天忽然喊她,“辛甘,你来一下。” -本章完结- 108:番外--心肝宝贝之还和你媳妇温存呢? 左然郴这次出差的时间挺长的,半个多月才回来,他回来辛甘却出差了,时间不长,却也要四五天,左然郴只好压下心头的思念,好好工作。(.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惷光已经来到了渝城,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个美好的开始,却没有发现这是一场致命的温柔,带着美丽的杀机。 辛甘出差五天坐晚上的飞机回渝城,这次她出差是和总编一起,下飞机的时候天上下着雨,今天是周五,正好明天可以睡懒觉。 辛甘是提前和左然郴联系好来接机的,到了却没有发现人,她开机准备打电话,却发现手机里有好几条微信,左然郴说他妈妈忽然住院了,他已经赶往医院,让辛甘自己回家。 辛甘本来要打车的,总编非要送她,辛甘推辞不了,刚想上车却被一个冲上来的女人扯了头发,啪啪就是俩巴掌。 辛甘被打蒙了,等反应过来发现总编已经抱住了那个中年女人,原来这是他的前妻。 女人像疯了一样从总编怀里拽出来,去追打辛甘,辛甘也不是吃素的,跟她厮打起来。 机场这个地方本来人多,他们立刻成了焦点,很多人拿出相机拍照。 讲真儿,辛甘和成熟稳重的总编很配,而那个中年妇女人这一闹更像菜市场的大妈,但是在路人眼睛里她就是原配,辛甘自然就成了狐狸精小三儿。 最后主编把女人给弄车里带走了,他看辛甘的眼神很狼狈很歉疚,辛甘觉得他可怜,但是周围也有人觉得她可怜的,不,是自作孽,还是人家原配走了,你就活该烂在这里。 辛甘委屈,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她招谁惹谁了? 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辛甘抬头一看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乔安。 乔安穿着米色的风衣和柔软的平底鞋,微微烫过的头发到锁骨的位置,显得又知性又漂亮,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正看着辛甘,纯净清透,没有丝毫的嘲笑。 本来,因为她是乔安的堂姐辛甘应该讨厌她,但是她那样的女人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谢谢。”辛甘就着她的手站起来,一身的狼狈。 “我来送朋友,我送你回去。” 辛甘点点头,“给你添麻烦了,乔医生。” 乔安糯糯的笑,“跟我不用客气。” 俩个人坐在车里,外面小雨唰唰的打在玻璃窗上,乔安拧开了车载电台,这样可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听音乐,不说话也可以。 辛甘觉得没有必要跟人解释今天的事情,她微微低下头给左然郴发微信,“我下飞机了,现在回家,你妈妈怎么样?你不要着急。” 半天左然郴也没有回她,辛甘收起手机放在包里,眼睛微微看向窗外。 乔安忽然问她:“你哥,奥,就是辛天,他最近怎么样?” 辛甘没想到她会问辛天,不仅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乔安很不在然的转过脸,轻轻咳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还是老样子,上班执勤,执勤上班,我们家的交警同志简直把自己奉献给马路了。” 乔安笑笑,“很伟大。对了,他还不结婚吗?年纪也不小了。” 辛甘自己心里有事儿,也没有去想乔安的话,只是照实回答着,“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哥哪有时间谈恋爱,警队里女的又少,让他相亲又不去。” 乔安笑笑,再不说话了。 “乔医生,你知道乔纳的事?”许久没提起乔纳这个人,辛甘还是忍不住问了。 乔安点点头,“嗯,她现在被我叔叔送出国了,乔纳这个孩子就是给惯坏了,听说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辛甘也没法说,毕竟人家是亲戚,她只是笑笑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 “乔医生,你在下个路口放下我就好,我离家很近了。” “景福路?我送你,下雨天不好走,虽然是春天了,淋雨还是很冷的。” 乔安的坚持辛甘没法子拒绝,等把她送到楼下,辛甘也只好说:“乔医生,你来我家坐一会儿吧?” 乔安摆摆手,“不了,我还有事,呕!” 她忽然捂住了嘴巴,然后打开车门跑到小区的绿化带那里狂吐起来。 辛甘吓了一跳,她忙过去拍她的背,乔安只是干呕,没吐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看着挺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 “乔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乔安摆摆手,“没事,最近胃不太好。你上楼吧,洗个澡换件衣服。” 乔安一再保证没事并上车把车开走辛甘才上楼,她总觉得乔安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怪。 回家后她去洗澡换衣服,穿着干燥柔软的睡衣钻到被子里,她拿出手机看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左然郴并没有在医院里,他是在家里。 他的妈妈也没有得任何病,反而此时站在厨房那边,有些紧张的看着客厅里。 把儿子骗回家的原因是因为宋家的一个电话,宋汐醒了。 左然郴站着,他的父亲坐着,父子俩个人脸色都不好。 左然郴深吸了一口气说:“父亲,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喜欢的人要娶的人只能是辛甘,至于宋汐,我会用别的方式补偿她。” 左父差点有掀桌子,可是想起妻子的叮嘱,只要压着脾气说:“然郴,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婚约是当时我们左家许诺下的,不可以不遵守。” “那是你们许下的和我没关系,再说了,他们宋家不也说婚姻不作数吗?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去娶她?父亲,难道在您的眼里,家族声誉比我的幸福更重要吗?” 这番话让左父再忍不住,手臂一下扫掉了茶几上的东西,“混账,你不要忘了,她是为了谁才变成那个样子,然郴,这不仅是声誉,还有一个男人的责任。” 左然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句话才是最能刺痛他的利刃,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他耳边全是少女被撕裂的痛苦喊叫,而他却被绑住,绳子深深的勒进他的皮肉里,他无能为力。 看到他们俩个还是闹僵了,左母立刻跑过来,她拦在儿子和丈夫的中间,“好了,你们别吵了,都说这次不吵架的,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爷俩儿能坐下来好好说吗?然郴,妈妈也不想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但是你爸爸当年替你允诺下的,还白纸黑字的有凭据,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左然郴缠着血丝的眸子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妈,这事我自己来处理,只要你和父亲不逼我就行。” 左父也软到在沙发上,他无力的叹了口气,“我也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头发全白的父亲,再看看瘦弱的母亲,左然郴知道他欠他们的,但是他做不到留下来陪着他们,他们之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这辈子只要一天不解决宋汐的事,就一天愈合不了。 从家里出来,他在车上抽了好几根烟,等情绪平息了一点才拿出手机。 微信里有好几条辛甘发的微信,满满的全是关切,他心里一暖,把刚抽了几口的烟扔了,发动汽车去了辛甘那里。 辛甘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感觉到唇上一凉,接着有个又软又凉的嘴唇把自己密密的包裹住。 被吻的透不过气来。 烟草味有点浓重,却盖不住熟悉的气息,辛甘张嘴回吻,俩个人缠绵的滚在一起。 辛甘趁着换气的空档问他,“你妈怎么样了?” “没事。”他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接着亲吻。 小别胜新婚,左然郴结结实实的把辛甘从里到外啃了个遍,到最后辛甘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他抱着她去洗澡然后换了床单,辛甘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是有感觉,左然郴的情绪有点失控,她感觉到了一种类似绝望的味道。 第二天是休息日,辛甘很晚才醒来,很意外的,左然郴这个工作狂竟然还睡在她身边。 他一向起的比她早,每次都是他叫她,各种叫才起来,这么看着他的睡颜,还是第一次。 手指抚上他突出的眉骨和浓重的眉毛,辛甘一直觉得这才是美男的标志,男人的这个地方长平了一定不好看。 左然郴微微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醒来,他长臂一伸,紧紧抱住了她。 真的没醒,只是睡着了也有这个潜意识的动作。 辛甘其实并不太喜欢和人抱在一起睡,她颈椎不太好,枕着男人*的胳膊并不舒服。 可是那么冷漠禁欲的人,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她抱紧,他要的是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每个部门都那紧密不可分,好像他们是连体婴一样。 辛甘脸上漾开几分甜蜜,她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坏蛋。” 坏蛋浓重的睫毛细微的抖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醒来。 他很累吗?该,昨晚那个龙精虎猛的劲儿,哪有人一晚上做5回的。 想起昨晚的事儿辛甘就小脸爆红,她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可谓是天赋异禀,一晚上要她五回,回回都超过半小时,最厉害的有一次刚完了就又来了,她看过书,说男人一般不会连续的,他可是厉害了窝的滴哥! 左然郴猛地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子有几分迷蒙,是少见的萌软,“醒了。” 辛甘枕在他胸膛上,“哈哈,你累吗累吗累吗?都说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服了吧服了吧?” 左然郴眯起眼睛,嘴角微勾,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魅蛊惑的笑容,“那我试试这地还能不能耕?” 辛甘哇哇大叫夹住了他的手指,“土地现在是修整阶段,要不长不出庄稼来了。” 这句话把左然郴逗乐了,他忽然想起昨晚没用任何措施,便抱着辛甘说:“是不是安全期?” 辛甘点头,“要不谁让你碰?不愿意吃那种临时避孕药,吃一次大姨妈乱一次。” 辛甘的大姨妈和一般人不一样,别人都是28-30天一次,她是38-40天一次,因为不是按月来,所以每次都要记下来算,她又懒,总是忘了,以前倒是没有什么,现在和左然郴在一起了就要小心了,怕中奖。” 听到是安全期左然郴有些失望,他其实很希望辛甘怀孕生下他们的孩子,但是抓年一想要觉得自己自私,宋汐的事一天没有解决他怎么敢对辛甘有过分的奢求,一旦伤害到她…… 想到这里,左然郴打了个冷颤,他下定决心,要亲自去一趟瑞士,把事情解决了。 俩个人久别胜新婚,就这样黏糊着没起床,辛甘絮絮叨叨的说了这次出差的事儿,她心大,忘了说机场挨打。 “你不知道,那个show杂志的主编,是个大胖子女人,足足有200多斤,可人家照常穿紧身晚礼服,她和那个著名的作家,就是写心灵鸡汤的那个女人,特别瘦的,叫安如,对安如,一见面就掐,那场面,文化人撕逼才可怕,骂人不带脏字能让死了八百年的老祖宗都能气的从坟里爬出来,我当时就想了,要是你在现场,不知道能不能骂过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位。” 左然郴纠正她,“我是律师,我讲道理,我不骂街。” “切,就是让你骂也骂不过呀,那些女人,我跟你说呀……” 左然郴电话响,他一看是景薄晏的,忙接听。 景薄晏的声音隔着听筒沉沉的压过来,“左儿,你还在和媳妇温存?” 左然郴语音带笑,“二哥,你起了吗?”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接着景薄晏才说:“你赶紧上网看看,出事了。” -本章完结- 108:番外--心肝宝贝之还和你的媳妇温存呢 辛天打开防盗门让她进去,辛甘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看到多少,心里有点忐忑,也不敢出声。(.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他们家住三楼,上楼的时候俩个人都沉默着,脚步声显得格外响。 到了家门口,辛甘刚要去开门,辛天忽然说:“以后让人上来坐坐,在楼下多冷。” “啊?”辛甘没反应过来,辛天已经率先推开了门进去。 辛甘眼泪差点涌出来,辛天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算是接受了左然郴,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第二天左然郴出差,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比谁都黏糊,可分开了就各做各的事情,特别是辛甘,她不怎么黏人,独立的像个汉子。 金星星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心灵上却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再也不会和以前那样贱贱的和你谈笑风生,偶尔还会露出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现在胆子特别小,有个风吹草动就浑身发抖,他怕人,怕男人也怕女人,基本上无法正常的社交了,他辞掉报社的工作,积蓄全给父母买房的他,生活马上成了问题。 辛甘以为他会回老家,但是金星星不愿意回去。他家里有哥哥和妹妹,作为老二的他本来就不受待见,后来因为喜欢男人被发现父母强行送他去精神病医院电击治疗,过了几天非人的日子因为那个医院没曝光虐待病人才得以逃出来,他没回家直接踏上了渝城的火车,从此开始自己的漂泊。 作为男人却不能正常的结婚生子,是他对父母最大的歉疚,所以给父母买套房子养老成了他的奋斗目标,现在这个目标他完成了,听妹妹说房子已经装修完毕住进去了,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回去再给父母添堵的必要,或许更可以说,他的孝道算是尽了,从此父母可以放下心病,说没他这个儿子了。 辛甘愁得不行,总得给金星星找个活下去的理由,让他有新生活,晚上跟左然郴视频的时候说了这事儿她唉声叹气。 左然郴冷着一张俊脸说:“我的女朋友心里只有哥们儿闺蜜,好像没我什么位置。” 辛甘没看出他冰块脸下重叠的怨妇脸,还一个劲儿叨念,“是呀,他们怎么都那么命运多舛,云初还好,你二哥是真心对她,但是金星星就惨了,他的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悲惨世界,我得想个办法,起码让他活下去呀。” 左然郴给她怄的吐血,“你哄我开心,我给你出个主意。” 辛甘一听星星眼都亮了,对着电脑屏幕撅起粉红的小嘴,“左哥哥,好哥哥,你帮帮我。” 前后不过一秒钟的事儿,左然郴裤裆里一跳,立马石更了。 满脑子都是辛甘哭着喊着叫哥哥求饶的样子,一双细白的腿夹着他的腰,还不甘心的总想压倒他,骑在他身上的时候长发包裹住俩个人的身体,起伏的柔美波浪…… 呼吸粗重起来,清俊的脸因为隐忍微微有些变形,他声音黯哑的叫着辛甘的名字,手却拉来了裤子,“不够,再说点好听的。” 辛甘微微皱起眉,她看不到左然郴的动作,但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渴望,顿时红了脸说:“左然郴,你不准给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轻轻扬起,带着左然郴的粗喘扫在辛甘的心尖儿上,顿时身体麻了一大半。 发生过亲密关系的俩个人,哪怕一个眼神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她故意媚着眼睛去逗引他,像猫叫一样叫了着,“好哥哥,你就帮帮人家吗?就看在我这美丽的小兔子里上。”。 左然郴看着屏幕里的人把衣服领子故意往下拉,他真想穿过屏幕把人拉过去狠狠的做,可这当然不可能,他只能咬着牙说:“还不够,继续。” 粉红的小软舌绕着果冻一样纷嫩的唇舔了一圈儿,辛甘再接再厉,“老公。” 就这个,左然郴抻长了脖子,呼吸越发粗重,那低低的申银已经溢出喉咙。 辛甘看到了他那只乱动的手,忽然明白了他在干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大吼,“左然郴,你在干什么?” “嗯!”舒服的声音溢出喉咙,他在这个时候已经把子子孙孙喷洒在手上。 “左然郴,你好过分。”辛甘合上了笔记本,明明做的人是他,害羞的却是辛甘,她也就是嘴上耍个流氓,却没想到整天一副禁欲模样的他才是真的流氓。 撅着嘴巴躺在床上,可耳朵里全是他粗重的喘息,辛甘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她拉过枕头捂住耳朵,在被子上滚来滚去,“讨厌,讨厌,左然郴我讨厌你,你这个不正经的大*。” 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左然郴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手机上,辛甘红着脸接起来。 还没说话,手机那边绵长的笑声传过来,左然郴说:“害羞了?” “屁,你才羞羞呢,劳资才不怕你。左然郴你少撸点,回来还要交公粮,要是存粮不够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然郴的笑声更大,“你放心,我一准儿做舒服了你,我的辛甘这是想汉子了。” 辛甘今天真是涨姿势,不但看到左然郴自己撸,还听到他说这么邪气的话,这厮是左大冰块吗?没有给外星人附体吧? “先给你记下。你不是想让金星星找个合适的工作吗?还能体验自身价值那种。” 辛甘滚回来,“你有办法?” “嗯,他怕男人也怕女人,那怕小孩吗?” 辛甘不懂他的意思,却老实的回答,“应该是不怕的。” “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去儿童福利院工作?就是你们上次做专题那个,我不是还捐款一百万吗?二哥还给盖了新的宿舍楼,他们现在挺缺人手的,金星星要去去工作一段时间也不错,不过工资很低。” “这个不是问题,左律师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没想到,我现在就给金星星打电话。” 左然郴佯怒,“行了,你没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大晚上的。” 辛甘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事儿,他最近失眠还是挺严重的,我给他打,挂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左然郴只能叹气,这就是他爱的女孩子,有一点粗鲁一点率性,一天天真又一点精明,十分的爱心善良和正义感,正是这样的辛甘才让心扉锁了这么多年的他爱上。 这样想着,忽然就像赶紧回去,他有点归心似箭了。 辛甘,我的心肝。 辛甘给金星星打电话的时候他果然没睡,听到辛甘的提议他挺高兴的,和小孩子在一起他觉得安全多了,这个工作他想他会喜欢。 第二天,辛甘就开车带着他去。 即便是辛甘,现在也不能在身体上和金星星随便接触,那么阳光的小帅哥现在瘦的不成人形,175的身高,体重刚100斤,过尖的下巴和过大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木偶。 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而且抛弃了过去粉的,蓝色,橙的这些颜色衣服,只穿黑白灰这些颜色,只有这样把自己包裹起来他才觉得安全。 左然郴早就跟院长打好了招呼,而且院长也认识辛甘,辛甘来的时候还买了很多东西,不仅是给小豆丁的,其他的小朋友都有。 院长一直把辛甘当成他们福利院的福星,对他们分外客气,其实金星星挺讨人喜欢的,而且他现在又没了以前那种过分的做作,感觉特别萌软,和院长谈了之后,他立刻就可以工作。 辛甘本来还想去他家帮他收拾点东西,但是金星星拒绝了,他就这样进入孤儿院,以前的东西一点都不要了,辛甘想了想知道他是想脱离过去,便没有勉强他,反正这里什么都有,帮他买几套衣服就行。 自己开车回去辛甘感概万千,给顾云初打电话约吃饭,顾云初让她来家里,她做饭。 悠悠给郑浩南带去了郑家,景薄晏也去上班了,家里就她们俩个人,辛甘还是第一次参观他们的家。 “云初,你和我二叔什么时候结婚?” 问到这个问题顾云初还是有点担心,她有过一段不幸福的婚姻,现在对婚姻还是有点恐惧。 “景薄晏已经跟我提过很多次了,辛甘,可是我怕。” 辛甘拉着她的手,“你怕什么呀,这年头多少离婚结婚的,三婚四婚的都有,你要想上帝已经错对了你这么多,二叔就是他给你的补偿,你一定会幸福的。” 顾云初摇头,“我觉得我是被诅咒的,幸福根本不属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辛甘当时还觉得顾云初想多了,可是她没有想到云初一语成谶,就连辛甘自己的幸福也是镜花水月,不过一场空而已。 左然郴这次出差的时间挺长的,半个多月才回来,他回来辛甘却出差了,时间不长,却也要四五天,左然郴只好压下心头的思念,好好工作。 惷光已经来到了渝城,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个美好的开始,却没有发现这是一场致命的温柔,带着美丽的杀机。 辛甘出差五天坐晚上的飞机回渝城,这次她出差是和总编一起,下飞机的时候天上下着雨,今天是周五,正好明天可以睡懒觉。 辛甘是提前和左然郴联系好来接机的,到了却没有发现人,她开机准备打电话,却发现手机里有好几条微信,左然郴说他妈妈忽然住院了,他已经赶往医院,让辛甘自己回家。 辛甘本来要打车的,总编非要送她,辛甘推辞不了,刚想上车却被一个冲上来的女人扯了头发,啪啪就是俩巴掌。 辛甘被打蒙了,等反应过来发现总编已经抱住了那个中年女人,原来这是他的前妻。 女人像疯了一样从总编怀里拽出来,去追打辛甘,辛甘也不是吃素的,跟她厮打起来。 机场这个地方本来人多,他们立刻成了焦点,很多人拿出相机拍照。 讲真儿,辛甘和成熟稳重的总编很配,而那个中年妇女人这一闹更像菜市场的大妈,但是在路人眼睛里她就是原配,辛甘自然就成了狐狸精小三儿。 最后主编把女人给弄车里带走了,他看辛甘的眼神很狼狈很歉疚,辛甘觉得他可怜,但是周围也有人觉得她可怜的,不,是自作孽,还是人家原配走了,你就活该烂在这里。 辛甘委屈,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她招谁惹谁了? 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辛甘抬头一看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乔安。 乔安穿着米色的风衣和柔软的平底鞋,微微烫过的头发到锁骨的位置,显得又知性又漂亮,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正看着辛甘,纯净清透,没有丝毫的嘲笑。 本来,因为她是乔安的堂姐辛甘应该讨厌她,但是她那样的女人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谢谢。”辛甘就着她的手站起来,一身的狼狈。 “我来送朋友,我送你回去。” 辛甘点点头,“给你添麻烦了,乔医生。” 乔安糯糯的笑,“跟我不用客气。” 俩个人坐在车里,外面小雨唰唰的打在玻璃窗上,乔安拧开了车载电台,这样可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听音乐,不说话也可以。 辛甘觉得没有必要跟人解释今天的事情,她微微低下头给左然郴发微信,“我下飞机了,现在回家,你妈妈怎么样?你不要着急。” 半天左然郴也没有回她,辛甘收起手机放在包里,眼睛微微看向窗外。 乔安忽然问她:“你哥,奥,就是辛天,他最近怎么样?” 辛甘没想到她会问辛天,不仅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乔安很不在然的转过脸,轻轻咳着。 “他还是老样子,上班执勤,执勤上班,我们家的交警同志简直把自己奉献给马路了。” 乔安笑笑,“很伟大。对了,他还不结婚吗?年纪也不小了。” 辛甘自己心里有事儿,也没有去想乔安的话,只是照实回答着,“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哥哪有时间谈恋爱,警队里女的又少,让他相亲又不去。” 乔安笑笑,再不说话了。 “乔医生,你知道乔纳的事?”许久没提起乔纳这个人,辛甘还是忍不住问了。 乔安点点头,“嗯,她现在被我叔叔送出国了,乔纳这个孩子就是给惯坏了,听说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辛甘也没法说,毕竟人家是亲戚,她只是笑笑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 “乔医生,你在下个路口放下我就好,我离家很近了。” “景福路?我送你,下雨天不好走,虽然是春天了,淋雨还是很冷的。” 乔安的坚持辛甘没法子拒绝,等把她送到楼下,辛甘也只好说:“乔医生,你来我家坐一会儿吧?” 乔安摆摆手,“不了,我还有事,呕!” 她忽然捂住了嘴巴,然后打开车门跑到小区的绿化带那里狂吐起来。 辛甘吓了一跳,她忙过去拍她的背,乔安只是干呕,没吐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看着挺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 “乔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乔安摆摆手,“没事,最近胃不太好。你上楼吧,洗个澡换件衣服。” 乔安一再保证没事并上车把车开走辛甘才上楼,她总觉得乔安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怪。 回家后她去洗澡换衣服,穿着干燥柔软的睡衣钻到被子里,她拿出手机看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左然郴并没有在医院里,他是在家里。 他的妈妈也没有得任何病,反而此时站在厨房那边,有些紧张的看着客厅里。 把儿子骗回来只是因为宋家的一个电话,却在他们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宋汐醒了! 左然郴站着,他的父亲坐着,父子俩个人脸色都不好。 左然郴深吸了一口气说:“父亲,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喜欢的人要娶的人只能是辛甘,至于宋汐,我会用别的方式补偿她。” 左父差点有掀桌子,可是想起妻子的叮嘱,只要压着脾气说:“然郴,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婚约是当时我们左家许诺下的,不可以不遵守。” “那是你们许下的和我没关系,再说了,他们宋家不也说婚姻不作数吗?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去娶她?父亲,难道在您的眼里,家族声誉比我的幸福更重要吗?” 这番话让左父再忍不住,手臂一下扫掉了茶几上的东西,“混账,你不要忘了,她是为了谁才变成那个样子,然郴,这不仅是声誉,还有一个男人的责任。” 左然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句话才是最能刺痛他的利刃,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他耳边全是少女被撕裂的痛苦喊叫,而他却被绑住,绳子深深的勒进他的皮肉里,他无能为力。 看到他们俩个还是闹僵了,左母立刻跑过来,她拦在儿子和丈夫的中间,“好了,你们别吵了,都说这次不吵架的,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爷俩儿能坐下来好好说吗?然郴,妈妈也不想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但是你爸爸当年替你允诺下的,还白纸黑字的有凭据,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左然郴缠着血丝的眸子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妈,这事我自己来处理,只要你和父亲不逼我就行。” 左父也软到在沙发上,他无力的叹了口气,“我也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头发全白的父亲,再看看瘦弱的母亲,左然郴知道他欠他们的,但是他做不到留下来陪着他们,他们之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这辈子只要一天不解决宋汐的事,就一天愈合不了。 从家里出来,他在车上抽了好几根烟,等情绪平息了一点才拿出手机。 微信里有好几条辛甘发的微信,满满的全是关切,他心里一暖,把刚抽了几口的烟扔了,发动汽车去了辛甘那里。 辛甘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感觉到唇上一凉,接着有个又软又凉的嘴唇把自己密密的包裹住。 被吻的透不过气来。 烟草味有点浓重,却盖不住熟悉的气息,辛甘张嘴回吻,俩个人缠绵的滚在一起。 辛甘趁着换气的空档问他,“你妈怎么样了?” “没事。”他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接着亲吻。 小别胜新婚,左然郴结结实实的把辛甘从里到外啃了个遍,到最后辛甘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他抱着她去洗澡然后换了床单,辛甘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是有感觉,左然郴的情绪有点失控,她感觉到了一种类似绝望的味道。 第二天是休息日,辛甘很晚才醒来,很意外的,左然郴这个工作狂竟然还睡在她身边。 他一向起的比她早,每次都是他叫她,各种叫才起来,这么看着他的睡颜,还是第一次。 手指抚上他突出的眉骨和浓重的眉毛,辛甘一直觉得这才是美男的标志,男人的这个地方长平了一定不好看。 左然郴微微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醒来,他长臂一伸,紧紧抱住了她。 真的没醒,只是睡着了也有这个潜意识的动作。 辛甘其实并不太喜欢和人抱在一起睡,她颈椎不太好,枕着男人*的胳膊并不舒服。 可是那么冷漠禁欲的人,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她抱紧,他要的是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每个部门都那紧密不可分,好像他们是连体婴一样。 辛甘脸上漾开几分甜蜜,她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坏蛋。” 坏蛋浓重的睫毛细微的抖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醒来。 他很累吗?该,昨晚那个龙精虎猛的劲儿,哪有人一晚上做5回的。 想起昨晚的事儿辛甘就小脸爆红,她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可谓是天赋异禀,一晚上要她五回,回回都超过半小时,最厉害的有一次刚完了就又来了,她看过书,说男人一般不会连续的,他可是厉害了窝的滴哥! 左然郴猛地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子有几分迷蒙,是少见的萌软,“醒了。” 辛甘枕在他胸膛上,“哈哈,你累吗累吗累吗?都说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服了吧服了吧?” 左然郴眯起眼睛,嘴角微勾,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魅蛊惑的笑容,“那我试试这地还能不能耕?” 辛甘哇哇大叫夹住了他的手指,“土地现在是修整阶段,要不长不出庄稼来了。” 这句话把左然郴逗乐了,他忽然想起昨晚没用任何措施,便抱着辛甘说:“是不是安全期?” 辛甘点头,“要不谁让你碰?不愿意吃那种临时避孕药,吃一次大姨妈乱一次。” 辛甘的大姨妈和一般人不一样,别人都是28-30天一次,她是38-40天一次,因为不是按月来,所以每次都要记下来算,她又懒,总是忘了,以前倒是没有什么,现在和左然郴在一起了就要小心了,怕中奖。” 听到是安全期左然郴有些失望,他其实很希望辛甘怀孕生下他们的孩子,但是抓年一想要觉得自己自私,宋汐的事一天没有解决他怎么敢对辛甘有过分的奢求,一旦伤害到她…… 想到这里,左然郴打了个冷颤,他下定决心,要亲自去一趟瑞士,把事情解决了。 俩个人久别胜新婚,就这样黏糊着没起床,辛甘絮絮叨叨的说了这次出差的事儿,她心大,忘了说机场挨打。 “你不知道,那个show杂志的主编,是个大胖子女人,足足有200多斤,可人家照常穿紧身晚礼服,她和那个著名的作家,就是写心灵鸡汤的那个女人,特别瘦的,叫安如,对安如,一见面就掐,那场面,文化人撕逼才可怕,骂人不带脏字能让死了八百年的老祖宗都能气的从坟里爬出来,我当时就想了,要是你在现场,不知道能不能骂过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位。” 左然郴纠正她,“我是律师,我讲道理,我不骂街。” “切,就是让你骂也骂不过呀,那些女人,我跟你说呀……” 左然郴电话响,他一看是景薄晏的,忙接听。 景薄晏的声音隔着听筒沉沉的压过来,“左儿,你还在和媳妇温存?” 左然郴语音带笑,“二哥,你起了吗?”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接着景薄晏才说:“你赶紧上网看看,出事了。” -本章完结- 109:番外--心肝宝贝之我这是疼爱你 左然郴立刻拿了app上网,辛甘也惊醒了。(.)出事?是左然郴的事情吗?当记者的敏感立刻让她想到昨天机场的事,难道有人拍了她挨打的视频发网上? 上网一搜果然是,左然郴看着视频里辛甘被打的画面,脸色铁青,整个人哪有刚才的半分慵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掰过辛甘的脸仔细看,该死的,他昨天心情不好,加上屋里灯光暗他也没看到,竟然让辛甘带着委屈和伤痕跟自己啪了一晚上。 辛甘躲着他的手和目光,“真没事儿,看着她挺狠,其实就是我开始没防备,就她那样的胖子哪里是我的对手?” “身上有没有伤,说。” 他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了,辛甘忙举起胳膊给他看,“就这青了,都没你弄的厉害。” “那能一样吗?我是疼爱你,她是揍你。” 辛甘翻了个白眼儿,“都青了,结果一样。” 看到左然郴还是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辛甘心头一软,她抱住他把头埋在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好了,别生气儿了,我又没吃多大亏。” “还说没吃亏,你看网上都怎么写的,把你们总编电话给我,我要找他算账。” 辛甘立刻炸毛了,“你别呀,这事也不能赖总编,是他前妻误会了。哎,这事儿也说不清楚。” 左然郴才不听她的,拿过她的手机就要打电话。 辛甘蛮得意的,她的手机需要解锁,他又不知道密码。 可没有几秒她就得意不起来了,人家轻轻松松把她奇怪的图案密码给解了。 便接通电话边对辛甘发狠,“以后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傻瓜。” “你昨天也没给我时间说呀,一来就跟个大老虎一样,弄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还有时间说这个。” 看着她委屈又倔强的样子,左然郴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脸,这时候电话接通了,总编尚卫喂了一声,“辛甘,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奈,但是左然郴选择忽视。,“我是左然郴,尚总编。” “左律师?” “嗯,网络上的视频你看到了吧,怎么处理?” 开门见山,没一句多余的废话,左然郴冷着一张脸下床,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然后从裤子里拿出打火机和烟盒,站到窗口那里点上一根烟。 辛甘一面着急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又觉得面前的画面少儿不宜,那个男人还光着呢,浑身上下就没一点点遮羞的东西。 而他根本不管,可能这就是男人的脾性,跟女人不一样。他光着身子抽烟,跟西服领带没什么俩样。 辛甘抱着抱着被子偷看他,心大的人就这点好,都被人网上人肉了她还有心情欣赏美男的腹肌和人鱼线,而且还是刚从她被窝里起来的男人。 被窝滚的次数不少,可没这么青天白日的看过他的果体,现在辛甘从头到脚一个地方都不拉,边看边在心里感叹,哟哟,这我的男人呀,长得真他妈带劲,看看这身条儿,这细腰,这翘臀这腹肌,这…… 左然郴正给尚总编上课呢,根本就没觉察到辛甘猥琐的目光,他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虽然总编比他年纪大,这会儿也乖乖的听着。 “尚总编,辛甘是个女孩子,大庭广众之下受了这种委屈,你们家的问题我不管,现在她都被人肉了你说怎么办?告诉那个女人,既然视频可以作证我们要把她告上法庭,只是希望尚总编不要觉得这阶段自己会太红。” 这些话让尚卫出了一身的冷汗,本来就够焦头烂额的,现在又被左然郴这样逼迫,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趁机给自己教训,要断绝自己对辛甘的想法,不过自己也就想了想,真没做什么,他就这么狠。 “左律师,还希望这事不要闹得太大,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处理好。” “处理?你怎么处理?这都发上多久了?尚总编,你现在知道发视频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吗?看看那些评论,这不是好事的网友拍了随便发的,人家就是针对你来的,好好想想你有什么宿敌,我们家辛甘不能这么无辜的受牵连。” 挂了电话,左然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回头就看到某人狼一样的目光,他眸子一眯,大步走了过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人一走,身上的零件跟着那个晃呀,骚气的简直不能直视。 辛甘忽然想玩了,她装着害怕的样子往被子里面缩,嘴里喊着不要救命呀。 左然郴捏着她的下巴,一口烟喷在她唇上,“别动。” 辛甘又是咳又是笑,瞬间破功,“你够了,快穿上衣服。” 左然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刚才不看的挺起劲儿的吗?” “行了,你够了,受不了你,小心鸟飞蛋打。” 左然郴调笑她,“那我们的辛记者可就要不开心了,毕竟每天用它的人是你。” 辛甘抽了枕头打他,“你够了,还有完没完了,在说正事呢。” 左然郴俯身看着她,僵硬的胸膛压着她的软肉,“我说的都是正事,做的事更正。” 嘴皮子上辛甘陶不到半点便宜,她耍赖,“好了,不闹了,你刚才怎么还威胁我们总编了,以后我怎么去上班呀。” “放心,有我在没事。” 辛甘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儿,“左然郴,我看到过网络暴力,对云初的,虽然最后都平息了,但实是那个过程十分煎熬,云初受足了苦头,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到底我会怎么样?不过要是逼狠了我,我一定会打人发疯,我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左然郴抓着她的手要了个深吻,“放心,有我在你没有这个机会。” 这件事不小,却也没有到了全民攻击辛甘的结果,尚总编毕竟是这个圈子里混了几十年的人,他很快就找到了发这段视频的人,正是一家小杂志社的记者干的。 动用了一些不上台面的关系,逼着对方删帖子这种事太low,尚总编逼着对方重新发辟谣消息,而尚卫的官方微博也发了辟谣消息,辛甘没做什么,自然有水军帮她做,把总编前妻的事儿都给扒出来了,这个女人原来是婚内出轨,卷了总编的钱跟初恋跑了,现在初恋花光她的钱一脚把她给踹了,她这才回头来找总编。他们俩有个儿子,已经上高一了,她以为依靠儿子会复合,谁知道儿子连见她都不见,山穷水尽的女人就以为不能复婚是因为前夫有人了,她处心积虑的跟踪打听,终于得知他和女下属去出差,又从孩子那里得知今天他们回来,特地来机场堵,才发生了机场的那一幕,现在左然郴已经找到了她,给了她律师信,要起诉她。 这个女人众叛亲离,儿子都在微博上力挺父亲赶紧找到第二春,为了他,这些年父亲辛苦了。这件事闹了几天,女人终于灰溜溜的不敢露面了,而最得利的却是先锋,大大炒作了一把,报纸杂志都大卖。很多人也关注了辛甘的专栏,因为辛甘的口碑一直那么好,小辛办事的官方微博粉丝涨了几十万。 辛甘都给吓屎了,这是个什么节奏,她干了这些年粉丝都没过十万,这下好,快百万了。 应报社的要求,她也在官方微博那里发了一条动态,说的很简单,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末了跟一张照片,是她和左然郴的依偎在一起的背影。 这张照片简直就是艺术照,夕阳在她们背后有个通红的光晕,男的高大女的娇小,肩膀靠在男人手臂上,一头青丝如瀑,在男人的白衬衫上牵牵绊绊。 这张照片她求了左然郴很久才拍的,拍的人是金星星,就在孤儿院门口的那条路,金星星拍的东西越来越有内涵了,以前他就是个不错的摄影师,不过太商业化,现在辛甘觉得他的东西有了灵魂,但是忧伤的灵魂。 因为这张照片,辛甘的粉丝涨到了百万,顶上一个当红的大明星了。 这张照片被疯传,很多人都在猜测那个男人是谁,不过金星星拍的太朦胧,根本就看不出来,而左律师一个背影就太美好,网友们猜谁的都有,体育明星,影视明星,记者作家,甚至连钢琴王子都加上了。 辛甘都后悔了,这要是把左然郴也肉出来怎么办,不过左然郴却无所谓,又不是不合法的,怕什么。 但是这次意外让他有了很多感触,他真的不能接受辛甘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的事情一定要尽快了断。 处理了一些事情,他办好了护照,准备去瑞士。 头一天晚上,辛甘帮他收拾行李,特别不愿意,“又出差,你一个律师官司都打到大洋彼岸去了,真牛x。” 左然郴从后面抱着她,“是一个律师行业的交流会,我很快就回来了,这个看着远,其实耽误的时间不会太长,你就那么不舍得我走,嗯?” 辛甘坦然承认,“当然了,你都没好好陪过我,整天忙忙忙。对了,如花你不准备把它接回来吗?我可以照顾的。” “明天我把它接回来,估计它也想你了。” “左然郴。”辛甘放下手里的衣服微微直起腰身,“你顶着我了。” 左然郴一愣,随即把她压在床上,“那你就收了它。” “衣服,你的衣服,左然郴,你这个混蛋!” 一晚贪欢,结果就是早上起不了床,辛甘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不过今天是休息日,适合睡懒觉。 身边的人早走了,辛甘依稀记得他亲过自己的脸和嘴唇,她再无睡意,穿好衣服下床,她今天要帮左然郴洗衣服。 呼啦啦拉开窗帘,阳光像金子般洒进来,满屋的暖意弥漫开来,辛甘舒服的伸了伸懒腰。 她梳洗完毕,把被被套床单全部塞到洗衣机里,自己挽着头发去厨房找吃的。 左然郴是给她做好了早饭才走的,牛奶麦片,土司面包,都放在微波炉旁边,意思让她再热一下。 辛甘看着食物,一个劲儿傻笑,左然郴虽然看着冷但是特别会照顾人,简直比自己亲妈照顾的还好,跟他在一起,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除了晚上当女人,白天就当他女儿好了,一个会顶嘴的女儿。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家里门铃响,外面站着一个很漂亮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她身上飘着熟悉的独影阑珊的味道。 刚开始,辛甘把她当成庄眉了。但是很快又知道不是,对方虽然漂亮优雅,但是仔细一看就觉出了和年轻女人不一样,脖子上都有了皱纹。 如花看到辛甘竟然是少有的迫切,从女人的怀抱里跳出来,跑到辛甘的脚边蹭来蹭去,从来都没有过的亲热。 这个小婊砸。 女人揉揉被如花压痛的手臂,“你是辛甘吧?” “您是……” “我是然郴的妈妈,我叫庄娉婷,你好。” 辛甘真的很囧,不为别的,原来如花一直喜欢的这个味道不是别人的,竟然是他妈妈的,她还以为…… “阿,阿姨,您快进来坐,我看您这么年轻,还以为是他的表姐,您和庄眉庄总很像。” “庄眉是我的外甥女,我大姐的女儿。” 女人没有不喜欢被夸奖年轻的,特别是辛甘这样说出来更有说服力,虽然她说的都是心里想的没有半分拍马屁的成分。 左母走进来,她拉着辛甘的手让她也坐下,然后细细的打量她。 辛甘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同时在这样有气质的贵妇面前她觉得自惭形愧,简单的一条破洞牛仔裤,白色短款卫衣,头发乱糟糟的绑在头顶像个道姑的丸子头,这不就一纯种女吊丝吗? 但是左母却觉得她很好。 辛甘长得可爱,占着圆脸的优势,都27了也不显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的时候却眯成了月牙,非常有亲和力,而且这姑娘虽然不高,身材很匀称,最重要的是人家在给儿子洗衣服收拾家务,这能不让左母开心吗? 辛甘给她泡了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茶叶,这个就在外面发现的,您将就。” 左妈妈笑着说,“这就挺好,辛甘,你今年多大,有兄弟姐妹吗?” 其实,左家对辛甘的来路调查的一清二楚,左父当然嫌弃她是简家丢在外面的孩子,但是左母不这样想,只要儿子能娶个自己喜欢的不再背负着道德的压力生活,是男的她都能接受。 再看看辛甘,水灵灵的一个姑娘,腰细屁股大,保准能生儿子。 俩个人聊了一会儿,如花却早早的回到它的窝里呼噜了,估计这些天是想家了,金窝银窝都不如朕的猫窝呀。 辛甘心直口快,而且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便问左母,“阿姨,您喜欢这款独影阑珊香水?” 左妈妈笑着说:“是呀,这个香水我用了很多年了,连如花都习惯了我的这个味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款香味不合适我了?我姐姐的女儿都说过我好几次,说这个香水不适合年纪大的女人。” 辛甘心里一时间很复杂,她讪笑着,“我这个不太懂,不过这个味道还分年龄吗?您根本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这个刚好配您。” 这句话彻底征服了左妈妈,她优雅的笑着,“你这孩子,太会说话了。我用这香水其实很简单,因为这是我的小妹妹自己做的,她现在移民去了国外,每年也就是带几瓶香水回来。对了,如花也是她的猫,当时送如花来我们家的时候它认生,我小妹就让我身上撒一点阑珊,果然如花就不闹了。她才是真的年轻,跟然郴一起出去都以为是他女朋友。” 辛甘在心里嗷嗷的叫,感情那个所谓的前任根本不存在,而宠物店护士说的美丽女人只不过是左然郴的小姨,这误会闹的。 辛甘送走左母,本来是要一起吃饭的,但是她临时接到个电话,临走时候她拉着辛甘的手感觉很不舍,那样子似乎是认可她了。 辛甘这下总算踏实了,原来左然郴没有前任,不对,有没有她不知道,只是如花没有所谓的前任,也不对,如花有前任,但是它的前任主人病不是左然郴的前任女友,那那个乔纳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左然郴喜欢阑珊香水的味道,这个女人,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辛甘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蠢的居家,自己住的那房子也没有这么卖力的收拾过,这是什么节奏? 辛甘想到这个决定罢工,这个时候正好顾云初也不在国内,和景薄晏一起去法国选婚纱去了,她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人陪着去吃海底捞,还是去看金星星吧。 —————— 瑞士,左然郴看着面前别墅上挂的名牌,特别不愿意推开那扇门。 一个中年女人出来看到了他,异常的兴奋,她从屋里喊,“老宋,老宋,然郴来了。” 左然郴看到来人是宋汐的妈妈,忙叫人,“阿姨。” 宋妈妈过来打开门,“然郴呐,你怎么才来,汐汐可是天天盼着你来呀,这么多年了,你说她还是醒了,这真是个奇迹。” 是个大奇迹,左然郴都不能相信,一个昏睡6年的女人怎么就突然醒了? 宋父站在台阶上面,看到左然郴脸色不好,“你还知道来,我以为你不来了。” 宋妈妈狠狠的瞅了他一眼,“老宋,你怎么说话呢,然郴你快进来,哎,你怎么没带行李?” “我的行李放在酒店里,我还有个商务会议。” 宋父更是阴阳怪气,“我们家的庙小了容不下人家这么尊大神。” “你……” 宋妈妈当着人的面不好过多的说他,却听到屋里传来甜甜软软的声音,“爸妈,谁来了?” 宋父忙往回走,“汐汐,你怎么出来了?没有谁,是左然郴。” “郴哥哥。” 这声郴哥哥叫的古怪,仿佛很紧张很心虚,不复刚才的甜美。 左然郴眉头既不可见的皱起,他大步走上台阶,扬声叫着:“汐汐。” 宋汐坐在轮椅上,时光对她好像真的就停止了,甚至连发型都没有变过,她粉色的唇动了动,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喊了一声,“郴哥哥。” 左然郴的心头一绞,他对宋汐始终是亏欠的,还不了。 “汐汐,你还好吗?”走到轮椅边,他微微弯下腰,女孩的皮肤薄的透明,又白的出奇,这都是常年卧床造成的。 宋汐笑的有些勉强,并没有死而复生的喜悦和生离死别的深情,“你看看我,这不是好了?倒是你,郴哥哥,这些年辛苦了。” 这个辛苦是什么意思? 左然郴不会以为她是指来看她辛苦,宋家对左然郴诸多不满,按照他们的意思当年女儿因为他变成了植物人,那他就该把植物人娶回去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着,可是左然郴除了钱,来看女儿的时候并不多,要不是他一直没公开婚讯,他们都以为他结婚生子了,而自己的女儿却永远都不能醒来。 大家都坐下,左然郴看着自己的手指,思量话该怎么说。 没等他说,宋父抢先说:“正好你也来了,你跟汐汐的婚礼也该办了,我找人看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好日子。” -本章完结- 110:番外--心肝宝贝之尘封往事 大家都坐下,左然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思量话该怎么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没等他说,宋父抢先说:“正好你也来了,你跟汐汐的婚礼也该办了,我找人看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好日子。” 左然郴抬起头,搭在一起因为用力泛白的手指显示了他内心并非脸上这般平静,他咬咬牙,异常艰难却又坚定的说:“宋伯伯,我不能娶汐汐。” “你?”宋父站起来,额头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彰显了他此时要爆炸的怒气。 宋母忙拉住丈夫打圆场,“汐汐爸,你冷静点,然郴话还没说完呢,你别误解了他的意思。” “不是误解,我真的不能娶汐汐,对不起。”站起来一鞠到底,还久久的没有起身。 宋父气的浑身颤抖,宋母也把惊恐的目光投向坐在轮椅上的宋汐。 她却没有想象中的伤心或者绝望,甚至是平静的。 她笑着,试图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睡了这么久才刚刚苏醒,身体没复原也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照顾我烦了,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出去?” 她的话给了父母一个台阶下,他们毕竟不能和左然郴闹僵了,而她的话却没有让左然郴感到轻松,他甚至更觉得压力加倍,宋汐的话看着是在帮他,其实她暧昧不明的把他要悔婚这事给敷衍过去,他那么坚定的决定不过成了玩笑。 他该坚持的,可是他却没这么做。 毕竟,宋汐昏睡了十年,从20岁到30岁,她睡过了人生最美丽的时光。而作为造成这场悲剧的凶手,他没法子再做到残忍。 从宋家出来,左然郴心情沉重连腿脚都像灌满了铅,十年前他当宋汐是比陌生人,十年后依然是这样,但就是这个人,十年前要嫁给他,十年后还是逼着要他娶,这是什么样的孽缘? 状态不好,他觉得都没力气走回酒店,在路边的咖啡馆坐下,要了一杯咖啡,他慢慢的沉淀心情。 这个时节,北欧已经快接近冬天,却还是有一点点温暖的阳光从明亮的落地窗反射到身上,但是这点温暖那么绵薄,跟本就驱散不了那积累了十年之久的黑暗,他觉得灵魂在旋转的咖啡里沉沦,沉沦。 十年前,左然郴政法大学读大四,他一边实习一边研究生备考,准备考上研究生跟着拿下律师从业资格证。 他们家算是政法世家,他父亲的爷爷在解放后在国家司法部担任要职,他的爷爷也在省司法局的局长,他的父亲是渝城司法厅的厅长,很多人以为左然郴要从政继续走祖辈的老路,可是他却选择了做一名律师。 起初这样的决定并不被家里人认可,以他的家世背景,一毕业去法院检察院甚至是司法局都是最简单不过,但左然郴不喜欢这样被安排好的老路,他喜欢有挑战的职业,比如律师。 最后妥协的是家里人,毕竟当律师也是对他的磨练,而且以后也不妨碍他进这些部门,在家里人默许了他的事业后便开始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心。 宋汐,是他父亲部下的女儿,从小就聪明可爱长得又漂亮,左家的二老非常喜欢这女孩,而这姑娘也特别会讨好老人,一次酒局上左父喝高兴了,在诸多各部门领导的起哄下,竟然替儿子做主答应了这门婚事,虽然当时也是玩笑,当时整个渝城的司法部门都知道老宋的女儿要嫁给左局的儿子。 错误就这么开始了。 那个时候的左然郴谈不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应该说他对女孩子完全没有兴趣,个性偏冷的他一心扑在学习和事业上,他不愿在祖辈的蒙荫下生活,他想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宋汐对他而言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每次被叫回家吃饭这个姑娘都在场,但是他也不多问,就当没看到,让他送人回家他也送,但是能说一句话的时候绝对不多说俩句话。 那个时候,跟他能玩在一起的人不多,从小的竹马景薄晏在国外闯荡,郑浩南在部队,他一个人很孤单,偶尔就景子墨跟他联系一下,他不喜欢景子墨,说不上原因,虽然二哥从小带着他玩,但始终没融到三个人的小团体里,很多时候,景子墨跟他们在一起觉得都是多余的。. 左然郴的冷漠并没有让宋汐望而却步,反之,这个有心眼儿的姑娘一直慢慢渗透他的生活,想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征服他,双方父母的肯定和支持,让宋汐早在心里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妻子。 冬天一个周五的晚上,左母又让左然郴去接宋汐,她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跳芭蕾舞的,正好今晚有演出,结束的时候要10点左右。 左然郴知道拒绝又要惹出妈妈的一通唠叨,他二话没说就去了,在剧院外面的咖啡店等着。 到了十点半,人还是没出来。 观众都全走了,人家咖啡店也要关门了,左然郴去车上给宋汐打电话。 宋汐说后台有事要晚些,其实她是想拖住左然郴给姐妹们炫耀一下。 家世好,人长得帅,又是法学院高材生的男朋友简直不知道甩了小姐妹们的那些纨绔富二代多少条街。 果然,十一点多的时候人都走出来,左然郴坐在车里并没有下去,这让宋汐的计划差点泡汤,她装着不舒服让左然郴过去,左然郴耐着性子走过去,果然引来了一片惊呼。 艺术学院的女生比较能咋呼,她们没管左然郴的脸色噼里啪啦的说了好多,最后还起哄让宋汐的男朋友请客。 左然郴一贯的冷,没说什么就往停车场走,宋汐特别没面子,只好追上去。 上了车,宋汐就跟他吵起来,说他不给她面子让她很难堪。 左然郴这次把话撂明白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后少拿我说事儿。 宋汐先是懵了然后就大哭,她以为她闹闹小脾气左然郴能说点好听的,可是左儿从小就那脾气,你不嫌累,自己哭去。 哭了半天没人搭理,宋汐也上来了娇小姐的脾气,她大喊着停车。 左然郴年轻气盛,也是给她烦透了,二话不说,立刻停车。 人下去后他扬长而去,根本没管隔着一条街就是本市著名的红灯区,酒吧一条街。 于是,悲剧发生了。 据说,他走后宋汐被几个酒醉还溜冰儿的社会小混混发现了,她被轮一歼虐待,不堪凌辱从高楼上跳下去,成了植物人。 这下,左然郴成了千夫所指罪魁祸首。 宋母拉着他在医院的走廊里哭抽了很多次,她怨念太深了,要不是左然郴跟女儿吵架把她给扔下,她不可能被人强一暴到了这种结果。 其实不用别人说,左然郴都快后悔死了。他是天之骄子,一直以来都一帆风顺,想要的想干的没有不成的,却没有想到就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毁了一个少女的未来和生命,他一宿一宿的失眠,揪着头发失望奇迹出现能回到过去,他陪着宋汐去吃饭,陪着她去唱k,不管她在小姐妹面前怎么炫耀他都会忍耐,然后安全的把她送到家门口。 甚至,要他娶她都行! 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时光不会回头,悲剧也不会改变,现在的事实就是女孩躺在床上,心跳和呼吸都有,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左家是什么样的家庭,这事闹大了可就麻烦了。左父在事情发生后狠狠的把左然郴打了一顿,鞭子都抽断了,左然郴一声没吭,却在床上有一个周下不去地。 打完儿子左父还得收拾残局,宋家开始还闹,但是左父给了宋家难以想象的好吃,宋家也不止宋汐这个女儿,他们还有个儿子,刚上初中。为了前途和儿子,宋父接受了左家的好处,他在司法局不过是个正科级,左父把他调去了司法鉴定所当所长,待遇级别都有所提升。 宋汐在治疗,一年过去了,她没有好转的迹象,俩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但是她的父亲青云直上,名利双收。 后来,宋父得了病,左家又帮他办了病退,把他们全家弄到了瑞士,每年左然郴都要给他们大笔钱供养着他们家,这一过就是八年。 开始,左然郴还抱着希望,不管用不用娶宋汐,他都希望她醒过来。可是时间过得太久了,连她的家人都放弃了希望,因为有钱养在医院里,钱又是左家出的,他们家没有任何负担,过的不知道有多逍遥,并不管这个十字架一直压在左家人的心头,而且只要左然郴去看宋汐,他们就要不断的用语言讽刺和提醒,把那个十字架扎的更深更重。 后来,左然郴也放弃了,他觉得宋汐不会醒来,他成了杀人凶手。这个十字架日复一日的已经长在血肉里,让他很害怕女人,这些年,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他都避之蛇蝎,就怕悲剧重演。 辛甘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意外,意外的让他措手不及。 从来没有那样一个女人,粗鲁、大胆、冲动、傻气,明明是厌恶的,厌恶到他格外去关注,等爱上了,成了他胸腔里的心肝,他自己都不知道。 从来都没有那么渴望一个女人,对她有感觉,想占有她,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当发现自己的这些想法,他很害怕,甚至刻意的去躲避辛甘。 可是景薄晏一句话提醒了他,他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永远把自己锁起来,辜负辛甘辜负自己辜负惷光。 自从跟辛甘好了后,他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既然欠了宋汐的这辈子还不了,那么下辈子就做牛做马再还吧。 本来想春天见家长,求婚定戒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再过年的时候让辛甘肚子里有个小辛甘或者小左然郴,却没有想到被妈妈一个装病的电话叫回家,什么都变了。 当妈妈看着他的眼睛,都发颤的声音说“宋汐醒了”的时候,开始他是茫然的,就像在嚼树根一样反复咀嚼,等弄明白了瞬间觉得喉咙被掐住,浑身的血液都倒流,身体不是自己的。 左妈妈害怕了,她拉着儿子的胳膊问:“然郴,你还好吧?” 那一拉,左然郴觉得自己胳膊掉下一块肉来,疼得心都哆嗦。 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感受,就像一个夜奔的人,以为只要不停跑就能看到黎明,当他快要喘不动气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点光明,心里那个高兴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奔过去,却发现那点光明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黑的黑暗。 煎熬了好几天,他下定决心要跟宋汐说清楚,他准备好支票,就是宋汐要他全部的钱也无所谓,他跟她说清楚了,她要好了,自己终于可以做到心安,这是个成熟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要说清楚比想的更难。 左然郴正想的出神,有微信提示音,他一看,是辛甘。 没给她回,他直接把电话给打过去。 是时差,她现在应该是晚上。 “喂,是没睡还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辛甘吓得差点扔了手机,“你怎么打过来了,长途多贵呀,你个败家爷们儿,一点儿都不会过日子。” “你一句废话浪费了30秒,你才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娘们儿。” 辛甘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撅着嘴巴说:“好了好了,败家爷们配败家娘们儿刚好,败一家。” “那我以后可要多赚钱,否则怎么够你败的。” 这么贵的长途,俩个人半天都在说废话,其实哪里是什么废话,对于相爱的人,每一句都是甜到5个加号的情话。 “你事儿办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左然郴,我想你了。”说想男人,辛甘自己都害羞了,滚在棉被里闷闷的说出这句话,把脸在棉被上摩擦摩擦。 看看左右,没有几个人,而且还都是欧洲人,左然郴压低声音说:“是想我还是想我的宝贝?” 辛甘一听脸都红了,这个人的流氓早就领教过了,视频他都能自己放出来,电话里说什么也不奇怪,因为看不到她也大胆起来,“想呀,想到都水漫金山了,咋办?” 没有那份旖旎的心情,但不代表生理上没有反应,左然郴换了个坐姿,咬牙切齿的饿说:“小妖精,等我回家收拾你。” “左律师,其实我有个特厉害的愿望,要是在你打官司的法庭上,嗯嗯嗯,是不是很刺激。” “不许亵渎法律,不过法庭的洗手间可以试试。” 两个人胡说八道聊着,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辛甘看了一下时间,都吓坏了,“我去,这多少钱了,赶紧挂了。” 左然郴已经站起来往酒店走,辛甘的电话就像大力水手的菠菜,让他又充满了战斗的力量,。辛甘是他的女人,难道为了她做出努力和牺牲不是最应该不过的吗?他怕什么? “辛甘,再见。辛甘,我想你。” 他突然的温柔和缠绵的情话让辛甘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能明白过来,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这个人。 左然郴在瑞士就呆了2天。 国内有官司要开庭,他不敢耽误,临走的前一天去跟宋汐吃了一顿饭,宋汐好好的跟他谈了一次,她的话让他很意外,同时又解决了他所有的担心,本来还是死结的事竟然解决了。 推着轮椅他们到了花园里,宋汐指指一边的藤椅说:“郴哥哥,你坐下,我们聊聊。” 左然郴话少的很,这一整晚没几句,他看着宋汐,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 “郴哥哥,我知道你想什么。八年前你不喜欢我,八年后也不可能改变,是吗?” 左然郴觉得八年前如果不是自己态度不明朗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所以这次他很坚决,“嗯,是这样。” 宋汐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被伤害的表情从脸上掠过,虽然很快换了个笑脸,但毕竟还赶不走那份蔓延到心里的痛苦。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我一直都在自作多情,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左然郴要把辛甘放在保护的位置上,所以他模棱两口的说:“爱情这回事就要你情我愿。” 宋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叹了一口气,“哎,我就是明白的太晚了。郴哥哥,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新生,以前发生的什么我都记不太明白了,虽然醒来后第一眼看到你还是很喜欢,但不是跟以前那么强烈了,你不用听我父母的,我希望我们是朋友。” 左然郴眉骨一跳,“汐汐你的意思是?” “以前都是我烦着你,现在我有很多事做,8年了,我错过的东西太多,我要好好补回来。” 一股狂喜蔓延在心头,左然郴说不出的兴奋,他小心的措辞,“汐汐,你想干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你,这样吧,我给你开张支票,作为你的经费。” 宋汐在笑,可是笑意却到不了眼底,“郴哥哥,这些年你们家没少给我们家钱,看看吃的穿的,估计比你们家都要好很多,已经够了。” 左然郴太高兴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就解决了,“那你父母那里?” “我去说,你放心吧,不过要是我回国的话你可不准再像以前那样躲着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左然郴一迟疑,还是握住了宋汐的手。 左然郴走的时候宋汐还送了送他,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恨不能现在就回国,所以没回头,以至于错过了宋汐眼睛里深深的怨恨。 左然郴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他等不及了,想和辛甘求婚,想去见家长,想快点结婚。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回国就赶上顾云初出事,不对,应该是景薄晏出事才对,俩个人出国去看婚纱,却在法国发生了矛盾,一个横空出世的女人打破了他们俩个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再回国,顾云初身边有个医生容修烨,景薄晏身边有了个尤克里里演奏家许薇姿。 一切都变得太快,左然郴有些接受不来。 顾云初又跟景薄晏掰了,她搬到辛甘那里住,辛甘这次是同仇敌忾,坚决和她二叔划清界限。 左然郴挺为难的,本来小别胜新婚,左然郴又是那么兴冲冲的归来,结果从机场回来就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被列为臭男人的其中一员,被骂的狗血淋头。 左然郴开始还哄着,去抱她:“好了,二哥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辛甘一把推开他,“什么苦衷,你们男人一有问题就苦衷。一声不吭就把云初当了赌注,他真以为云初是他的所有物了?还用云初去交换另一个女人?恶心!” 左然郴一直相信景薄晏就像辛甘相信顾云初一样,而且他更对景薄晏有种崇拜和尊重,所以辛甘骂的话他不爱听,“不会是这样的,男人做事的方法和女人不一样。” “呵呵,你们有多不一样?说个理由能死吗?就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的大男人,就为你们的自私找理由。我算是看透了,你们都是蛇鼠一窝,没有个好东西,专门玩弄女人感情的王八蛋。” 左然郴有些气了,但是他不想跟辛甘吵架,推开她想去放行李,谁知道手上的劲儿没控制好,把她给推倒了。 -本章完结- 111:番外--心肝宝贝之我要吃你的肘子 左然郴有些气了,但是他不想跟辛甘吵架,推开她想去放行李,谁知道手上的劲儿没控制好,把她给推倒了。(.无弹窗广告) 推!倒!了! 辛甘这可委屈死了,她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左然郴,“左然郴,你竟然打我。” 左然郴都快冤枉死了,他怎么能打她,明明就是很轻的推了一下。 他伸手去拉她,“快起来,有没有摔疼了?” 辛甘却借题发挥,她跟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其实很多情绪并不是针对左然郴的,可是每个发泄的地儿,而左然郴是她认为的最不能伤害她的人,所以她就可劲儿的折腾,就是想通过闹让他找到她自己都找不到的那个点,给摸好了,顺好了。 左然郴也没有经验,喜欢辛甘就是他的初恋,他就着本能想把人给抱起来,辛甘耍赖,打着挺不想起来。 左然郴有点烦了,说了句重话,“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这句话可坏了,简直能引发山洪暴发,辛甘立刻就蹦起来,拿着包就要走,“我知道你是烦我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左然郴傻在那儿,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但是女人不能不追,他在辛甘打开门之前支起左手把门按住,辛甘娇小的身体正好在他的臂弯之间。 他低头,有些无奈的,“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不就是不想看到我吗?好,我出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辛甘的泪一下就涌出来了,不是别的,为自己的无理取闹后悔的,但是面子拉不下来,她噘着嘴说:“谁稀罕,我要是薯片辣条兰花豆瓜子……”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全是他平日里不准吃的垃圾食品,还是在呕他。 左然郴清冷的俊脸绷得像一张白纸,“你等着,去洗洗脸,不准哭。” 人出去,门还从外面锁了,怕她走。 辛甘又哭了,哭着哭着扑哧自己笑出了声音。 太矫情了,她辛甘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跟金星星一样娘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那边传来了开锁的声音,辛甘立刻在沙发上躺好,从头到脚用一条毯子盖住。 左然郴进门换鞋,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辛甘觉得身边的沙发往下一陷,他坐在了她身边。 他去拉她的毯子,辛甘没脸见人,揪的紧紧的。 左然郴张开双臂,隔着毯子抱住了她。 轻轻摸了摸,他抓住她的屁股说:“这是头?怎么这么软?” 辛甘气的咬牙,“放个屁臭死你。” 左然郴故意逗她,“那脸还能放屁,嗯?” 辛甘又恼了,“左!然!郴!” 左然郴不敢再惹她,却忽然把她的人翻了个个儿,屁股按在他腿上,就把毯子给剥下来。 辛甘大口喘着气,脸都憋红了。 左然郴指指茶几上的袋子,“你要的我都给买了,但是不能多吃,一样吃点就扔了,知道吗?” “不知道,你买了干嘛?是为了扔吗?你个败家……” 爷们儿被堵在口中,左然郴狠狠的擭住她的唇,变着角度亲她,直亲到她浑身酥软,连舌头都麻到说不出话来。 “今天我要在上边。”这是辛甘的要求。 左然郴求知不得,他喘着粗气说,“给我脱衣服。” 这个男人猛起来体力好的不像人,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把辛甘里里外外的啃完了抱在肚子上,他好整以暇的叼着烟,眯着眼睛的样子格外邪气,“自己动,嗯?” “自己动就自己动,骚年,你可别求饶。” 辛甘动作生猛,倒是左然郴怕她伤了自己适当的缓冲了一下,看到女孩憋着一股子狠劲儿,他嘴角噙着一丝宠爱的笑,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求饶的当然是辛甘。 女人的体力有限,自己动能掌握节奏,但是体力越来越跟不上,就像被卡在半空里不上不下,她额头出一层细细的汗,哼哼唧唧的开始求饶。 左然郴说:“求我,求我就给你。” 在这个时候,左然郴就是辛甘的面子里子是她的一切,扭着腰让他也难受,然后媚软着声音,“左哥哥,求求你了,好哥哥。” “不够。” “好不够呀,你讨厌,左然郴,我讨厌你。[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讨厌?那好,我们洗洗睡吧。” “啊,老公老公老公,我爱你爱你爱你。”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嗯。” 夫妻吵架真的是床头吵完床尾合,而且还腻歪死个人。 事后,左然郴教训辛甘,“以后吵架不准随便离开家。” 那个时候辛甘正在吃他煮的鸡蛋面,抬起头漫不经心的说:“那我要怎么办?生气,很生气。” “生气就发泄,在我们家,没有举证没有自由辩论也没有结案陈词,生气来上我,上到不生气为止。” 辛甘的小白眼儿飘呀飘的怨念十足,“那不便宜你了?想的美。” “你没爽吗?我觉得你比我爽。” “左然郴!”辛甘抓起桌上的纸巾就扔过去,左然郴一把接住放好,然后板着脸教训她,“不准乱扔东西。” 好吧,好吧,左哥哥,你的小心肝都快肝硬化了。 吵了一顿其实解决不了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但却阻碍了左然郴的求婚计划,接着景氏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有公司的也有景薄晏个人的,作为最好的兄弟和公司的法律顾问他忙的像陀螺,辛甘又因为顾云初的事情经常跟他发脾气,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爸爸出事了。 左家,也算是有根基的大树,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来了检查组,他爸爸一打听,是秦家那位派来的人。 这下左父可慌了神,那位得罪不起,虽说自己也是有些根基的人,可是比起人家差远了,他就不懂了,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人家。 左然郴想想,觉得可能问题出在自己这里,秦索。 不管跟家里关系如何糟糕,这个时候不能不管,而且爷爷几次把自己叫家里,老人家老了,更注重名声,他不能让家里因为自己倒了。 这个过程无法细说,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去见秦索,人家挖了个坑摆在那里,他不得不跳进去。 秦索这次相当威风,没光着身汗蒸,也没有跟女人嘿嘿,他穿的人模狗样坐在办公室里,背后是一片红色的锦旗,什么助学养老各种慈善,还真是讽刺。 看到左然郴进来,他微微点点头,很公式化的说:“左律师,请坐。” 左然郴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接过他让秘书送进来的咖啡。 当你被人扼住喉咙的时候,不可能再装大爷。 左然郴把咖啡杯放在一边,他没急着说话,微微侧头看着假装忙的秦索。 秦索本来想跟他玩玩,但是左然郴很能沉住气,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就是浪费时间。 “左律师”他率先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左然郴捏着衣袖上的袖扣,“秦总,既然我来了意思当然很明显,有求于您,我就是想知道我们家的事背后是谁捣鼓的。” 秦索慢慢的品着咖啡,“你倒是不客气,这样的内幕起码值十个一百万吧?” 左然郴失笑,“看来秦总还是对那个一百万耿耿于怀,说实话,10个100万太多了,我只是个律师,可不比您做这种皮肉生意。” 秦索摇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男人都爱玩不花钱的,看看您左律师,在我们龙庭这么久,都没有捧过一个公主的场,要是您今天带个人出去,我会考虑我内幕告诉你。” 左然郴眯起眼睛看着他,眼神冷冷的,并没有秦索想要看的那种怒气冲天的情绪。 有些失望的,他问道:“不知道带哪个?要我叫进来给你看?不如就上次那个,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公主,却给左律师弃之敝履,这姑娘很受打击。” “秦总”左然郴双手交叉在一起,微微向前倾身,“我说过,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心里住着个泰迪。” “人不风流枉少年,左律师,女人虽然看着都一样,可是用起来滋味却各不相同,你需要体验这里面的逍魂滋味。” 左然郴直起身体,“别了,我怕得病,秦总最好也经常去做检查。对了,金星星他得了性病,治疗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好。” 金星星这三个字就像一把钝刀割在秦索皮肉,起初没什么感觉,但是慢慢的皮肉被不断拉扯着,他疼得浑身发抖。 桌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裤子,他的桃花眼蒙蒙的开出一片粉红,“金星星,他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了性病,哪来的?” 秦索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他自己肯注重,除了上金星星,都是用措施了,不干净的是素素那个臭女人,她现在还在住院治疗,这女人玩大了,听说子宫都出了问题。 秦索装不下去了,他脸色有些阴郁,似乎是咬着牙说:“左律师,你想知道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俩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是你要做我们龙庭的法律顾问。”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是你带我去见金星星,当然我自己想见他随便,但是我要你让他不怕我。” 薄薄的眼皮一撩,左然郴道:“第一个要求不行,因为我现在是景氏的法律顾问;第二个要求更不行,我没那么大的本事,秦总,人都是活死人了,你还想干什么?” 秦索冷笑,“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了?” 左然郴抬起左手支着头,“不想能来了,主要是看秦总想不想告诉我。秦总,我知道您在秦家的地位,你们秦家就算不在五服的兄弟要么部里高官,要么商界大亨,像秦总这种……还是少见。” 这一针扎的太狠了,秦索是秦家太子爷的亲堂兄弟,才华能力都是绝顶的,可就这么优秀的他却得不到重用,这些年就守着个夜总会,每次回京都让人耻笑,就连素素,也不止一次的嘲笑他。 霍的站起来,他伸手揪住了左然郴的衣领,“左然郴,你是来找死你懂吗?” 左然郴眉目染着一层温凉笑意,“秦总,斯文点,说起暴脾气可数太子爷第一了,而您只不过长了一张不输女人的脸就给轻视了,好像不太公平。” 被他说到了重点,秦索不得势就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无力的垂下手臂,他涩声说:“具体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次的事儿应该是从秦放那里出来的,他身边有人好像是你们渝城这边儿的,很神秘的一个人,而这个人具体是谁要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是……” 他卖了个关子,看到左然郴皱着眉毛死盯着他,秦索哈哈大笑,“好了,告诉你,别那么看我,我跟你说就是你爱上我我都没兴趣上你,这张棺材脸太倒胃口了。” “少废话。” “具体的是你爸身边有人举报,他应该手里掌握着很重要的证据,但是这个证据还没交上去,具体的我真不知道,这些不过是从我哥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只言片语联系起来的,你让你爸好好回去查身边的人。” “谢谢你。”左然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秦索微微一愣,随后说:“那个,金星星,你让你的女人多陪陪他。” 左然郴离开他这里立刻驱车回家,他爸爸现在已经不能上班了,一天到晚在家抽烟惶恐。 左然郴把情况跟他说了,“爸,你想想,你身边有什么人要害你?” 其实,左父不是个贪官,相反的他是个为人公正也很有能力的一个领导,要不工作组查了好几天也没发现点什么。但是人在高位,有时候你不犯错有人会逼着你犯错,他前些年犯下了一件错事一直怕被查出来,所以现在才惴惴不安。 想了很久,他也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这些年能很接近他的除了宋汐的爸爸也没有别人了,而且那件事他也是知情者,应该说,现在活着的人知道的只有他们俩个。 但是老宋不会出卖他,而且他远在国外。 想到这里,左父对儿子说:“那让他们查吧,没什么好查的,然郴,你要赶紧跟宋汐结婚,听到没有?” “爸,你现在这样为什么还要逼我跟她结婚?莫非你有什么把柄在她爸爸手里?” 左父点点头,“嗯,那件事他是唯一的知情者,然郴,为了我们左家,赶紧把宋汐娶回来。” “爸!” 左然郴看着父亲,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离开家,他心情特别糟糕,跟秦索较量了一番很耗精力,他不想再回律所,开车去了辛甘的报社,离着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他也没给人打电话,就在门口等着。 辛甘没想到他会在,下班的时候临时做了个稿子,出来的时候就晚了半个点儿。 一出门就看到了他的车,辛甘内心一阵甜蜜,她悄悄的走过去,想吓唬吓唬左然郴。 左然郴的车窗并没有关上,大约降下十多公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正在袅袅的冒着白烟。 隔着大概还有五六步,辛甘没再往前走,因为她看到了左然郴眉头紧锁,漆黑眼睛里的情绪浓郁的像化不开的石墨。 很少见到他有这种情绪,左然郴这人典型的面瘫,表情很难在脸上表现出来,就算在最激情的时刻,他除了呼吸粗重面容潮红外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现在,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他竟然表现出解不开的悲伤。 心疼了,辛甘换上一副夸张的笑脸,故意把步子放重,还大声咋呼着,“左哥哥,这么好来接我?” 看到她的那一刻,左然郴眉心的郁结已经舒展开,他倾身去推开副驾驶的门,“上来。” 辛甘上车后挥着手说:“嗯,这么大的烟味,你抽了多少呀?” 车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蒂,辛甘目测不少于一包。 指着烟灰缸辛甘娇嗔的噘起小嘴,“你这是弄啥嘞?” “说人话。”左然郴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 辛甘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嫌弃的拍了拍,“喜欢你的吻喜欢你的笑,喜欢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左然郴在她头上摸了摸,“瞎唱,饿了没,带你去吃饭。” 辛甘咬着红唇说:“那我要吃烤肉,五花肉烤的焦黄流油然后用生菜包了,放上点辣白菜,啊,太好吃了。” 左然郴去捏她的小肚子,“还吃肉,这是什么?” 最近辛甘真的胖了,小腹上微微有点肉,不过她不太在乎,在她的世界里唯有美食和美男不能辜负也。 拍开他的手,辛甘斜着眼睛说:“讨厌,那是人家过年时候吃的肘子。” 这个可爱的说法取悦了左然郴,他看着眼前女孩红润的小脸儿,忍不住解开安全带压过去。 辛甘推他,“左然郴你别,这里是大街上。” 左然郴声音黯哑,微微的呢喃消失在她的唇畔,“我要尝尝你的肘子。” 在烤肉店下车的时候辛甘拿出镜子照了照,嘴唇都被他啃肿了,红红的肿肿的,倒像是在撒娇,她冲镜子里飞了个媚眼,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挺像个坏女人。 他们来的这家店比较清静,二楼的包间里,原木色的装修,到处摆着绿植,看着挺舒服。 坐在榻榻米上,左然郴懒得动弹,他对辛甘招招手,“过来,我们坐一边。” 辛甘看了一眼门口,“你别闹,一会儿服务员就进来点菜了。” 左然郴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袖挽起,“想什么呢,让你过来是帮我烤。” 辛甘不上他的当,撇撇嘴说不去,左然郴倒也不说什么,低下头研究菜单。 微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左边的眼睛盖在高蜓的鼻骨上,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辛甘就觉得他很不高兴,脑子一热,辛甘对他招招手,“左然郴,你过来点儿,我跟你说句话。” 左然郴微微倾身,“什么?” 辛甘迅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装着很大爷的摆摆手,“好了,现在给我回去吃饭。” 左然郴深深的看着她,意味不明。 辛甘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都说了让你……唔,唔唔,左南森。” 没吃到肉,却让人把自己当肉先吃了,等他放开时,辛甘的唇都麻了,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吃烤肉。 服务生上来送菜,辛甘点了很多,五花肉、脆骨、肥牛、鸡胗、还有各种海鲜和蔬菜,满满一大桌子。 辛甘搓搓手,“哇,等不及了,开动。” 他们把帮着烤肉的服务员请出去,然后辛甘拿了夹子想自己烤。 左然郴摘下腕表接过夹子,“我来。” 辛甘先吃着赠送的小菜,她觉得左然郴挽着袖子烤肉的姿势很帅,那别是那只手臂,很精壮又不至于有夸张的肌肉,都刚刚好。 “左然郴,我们……” 左然郴手机的铃声打断了辛甘的话,他看了一眼手机就对辛甘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他是走到门口接的。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回来,直接走到辛甘那边,摸摸她的头他很抱歉的说:“辛甘,我家里有点事要我回去,不能陪你吃饭了。” 辛甘心里不乐意可也不能无理取闹,她点点头,“你去吧,我打电话给云初,看看她能不能出来。” 左然郴点点头,立刻走了。 辛甘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表,拿起来想追上去给他,在停车场,她远远的看到他正和一个女人在说话。 辛甘太意外了,怎么会是她? -本章完结- 112:番外--心肝宝贝之你们在虐猫 太让人惊诧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已经许久没出来闹腾的乔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听乔安说她已经被送出国,那她现在是回来了还是根本乔安在说谎,现在她站在左然郴的车前,仰着头看左然郴,眼睛里全是泪水。 辛甘紧紧握住手里的手表,她没有上前,倒不是误会左然郴跟乔纳有什么,只是如果她过去,估计一定又会闹出些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没那个闲工夫。 辛甘又走回包厢,看到服务员正要撤桌,原来左然郴已经付账了,她也走了,服务员以为这桌吃完了。 辛甘阻止了他,这么多菜不吃太浪费了,可是刚才蓬勃的食欲已经没有了,她慢慢烤着肉,心想总不能浪费,要不打包? 说找顾云初,其实辛甘没打扰她,最近云初状态不太好,辛甘不想打扰她。 想到了金星星,要是以前这货肯定飞奔而来,但现在他给秦索祸害成了啥样子。 最后辛甘还真打包了,反正左然郴没吃成,拿回家给他和如花吃,不过凉了味道肯定会差很多。 左然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乔纳,这还是出事后第一次和她面对面,他本来不想理她的,可是乔纳哭着说她爸爸,也就是左然郴的导师乔教授得了肺癌,是晚期,所以她才回来。 左然郴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乔教授对自己很好,一直以来自己也很敬重他,可是以为乔纳的事现在师生连走动都很少,他有些羞愧。 跟乔纳说他有时间一定会去看乔教授他就走了,刚才家里来了电话,宋汐回国了。 左然郴心里怪怪的,他去瑞士前后不过一个月,听宋汐那会儿的口气,好像要修养后要好好补回这8年失去的时光,他以为她去再去上学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回国。 这个节骨眼回国,不得不让左然郴多想。 他在家门口就听到了屋里的笑声,他有些恍惚,有多少年家里没有过这种声音了。 左然郴缓缓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打开,换了鞋进去。 宋汐看到他眼前一亮,立刻站起来,“郴哥哥,你回来了。” 左父也一改这些天的消沉,笑着说:“汐汐,一听到你回来了然郴立刻赶回来,归心似箭呀。” 左母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她见过辛甘也喜欢那姑娘,但是丈夫的意图还是那么明显,她有些担忧的垂下眼帘,却不敢说什么。 左然郴忽略父亲的话,这点和谐时光他不愿意打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问宋汐,“你什么时候到的,就你自己吗?” “刚下飞机不久,本来爸爸要陪着我一起回来的,可是他忽然有点不舒服,估计要晚些日子。” 左然郴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左父立即说:“那汐汐是一个人了,那住在我家好了,方便照顾。” 左母看了他一眼,“我们家?最近……” 左父懂她的意思,最近检查组经常登门,怕被宋汐看到不好,不过他怎么可能没考虑到,只是找个转折,“不是我们这里,陪着俩个老人有什么意思,我说的是然郴那里。” 左然郴抬起头,直接对爸爸说:“我那里更不方便,汐汐一个女孩子,和我住在一起算什么。” 宋汐忙说:“不用了,我订的酒店。” “那怎么行,酒店里不好。然郴呀,反正你要和汐汐结婚的,住在一起没什么问题。” “伯父,您别逼郴哥哥了,我们……我……” 宋汐垂下眼帘,话哽在喉咙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都会对她垂怜。 那种被忽视的负罪感觉又升起来,折磨着左然郴和他的家人。 左然郴站起来,“这样吧,我帮汐汐找个地方住。” 宋汐眨了眨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扬起脸笑着说谢谢。 左然郴帮她安排的地方是景薄晏房产中的一处,他跟他打过招呼,便把人给送过去。 安静的二层小洋房,环境不错交通也便利,左然郴帮她把行李拿到楼上,他并没有久留的意思,“你暂时先住在这里,明天我来接你去我们家吃饭,行了,你先休息吧。” 宋汐叫住他,“郴哥哥,你能不能和我去超市买点日用品?” 左然郴点点头,“好,走吧。[.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超市隔着这里并不远,宋汐提议要走路过去,她眼睛里洋溢着特殊的光芒,“有好久没试着在这片土地上行走了,我想试试。” 左然郴手插在裤袋里,他点点头,清俊容颜如冷玉,“走吧。” 宋汐背着最新款的香奈儿链条包,抓住了左然郴的胳膊。 左然郴身体一僵,他下意识的伸手把她的手给拿开。 宋汐就像被火烫到,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她低下头无奈的说:“郴哥哥,对不起。” 左然郴没有说什么,那只空空的手臂在开始怀念辛甘了,那个臭丫头总喜欢把自己的一半体重吊在他手臂上,不好好走路摇摇晃晃,但是他喜欢那种亲密的感觉。 想这些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弯起了唇角。 宋汐愣愣的看着他,郴哥哥是在笑呀,他在对谁笑。 左然郴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家里漆黑一片。 他有点失望,心里希望辛甘能住在这里,但是他怕晚上回不来就没敢要求她,可是现在对着空荡荡的房子,他特别希望她能在,只要有她,再大的房子也不怕寂寞。 喵呜,如花叫着,在黑暗里一双猫眼特别亮,它跳上沙发,窝在左然郴身边把头凑过去。 老毛病了,需要揉脑袋求安慰。 左然郴在猫头上揉了俩把,忽然皱起鼻子,好大的腥味。 揪住如花的俩条前腿,他皱起鼻子又嗅了嗅,问它:“如花,你偷吃什么了,是鱼还是虾?” 喵呜,朕吃的大虾不会告诉你,哼! 放开如花,左然郴站起来想去开灯,可黑暗里却听到辛甘软软的声音,“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今晚住在家里。” “辛甘,你怎么来了?” 左然郴一阵狂喜,他扑过去把软软的身体抱住,“你怎么在这里?” 辛甘掐着他的脖子用力,“你什么意思,是不想看到我吗?是不是带着野女人回家了,嗯?” 左然郴配合着她演,“是呀,女人我给藏到了鞋柜里。” 辛甘放在脖子上的手往下掏,“什么女人能藏在鞋柜里,你还不如说藏在裤裆里。” 黑暗里左然郴一声闷哼,“辛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辛甘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朵媚声说:“我-在-掏-鸟-窝。” 左然郴的眼神越发的深黯,他咬着牙把人狠狠的推到墙壁上,他握住辛甘放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毫不在乎的展现着自己的博大,沙哑性感的声音贴着辛甘的脖子,“辛甘,这是鸟,窝在你身上。” 我去,要不要脸了!如花表示很看不下去。 这对不要脸夫妇根本不管猫的感受,在客厅里就翻云覆雨,那动静儿大的,让如花特别想捂住耳朵。 表脸表脸,朕被你们阉割了幸福,可是你们就这么残忍的虐猫。 蓝瘦。香菇。 情动时刻,辛甘颤声说:“老公,它,如花在看我。” “宝贝,你叫的比它好听,再大声点。” 左然郴这个时候话很少,一般都是埋头苦干,但是他只要一说话完全是挑战底线的底线的话,太没节操了。 大晚上颠来倒去的好几次,辛甘真觉得会被他弄死在床上,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太阳升起来了,她活的好好的,而且照镜子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特别漂亮。 真的,最近报社的人都说她皮肤越来越好了,细腻红润有光泽,眼角还洋溢着春情,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的很好。 左然郴从后面抱住她,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在想什么?” 本来辛甘什么都不想的,可是被他这一抱……不得不想了。 弯腰顶了他一下,“你有完没完,昨晚做了几次,现在还有力气这样。” 镜子里的左然郴头发微微蓬乱,眼睛带着没睡醒的几分慵懒,他啃着辛甘的脖子低笑,“傻瓜,要是没这活力还怎么伺候你。” “左然郴你混蛋。” 辛甘的摩擦让左然郴激动起来,他扶着她的腰让她用力,“就这样,再快一点。” “左然郴!”辛甘大叫一声,回头把手里的毛巾糊在他脸上,推开他走出去。 左然郴拿着手里的毛巾,嘴角漾开了笑纹,这个小妖精,看他怎么收拾她。 结果是大清早的不好好吃早餐,辛甘被人在餐桌上享用了。 她的老腰呀。 上班的时候,辛甘一直在揉腰,一想到早上那个禽兽她又是咬牙又是脸红,一连打错了好几个字,最后她索性站起来去茶水间冲咖啡去。 总编正好出来倒茶,就喊她,“辛甘,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自从上次机场那件事后总编一直对她心怀歉疚,不过也懂得了跟她拉开距离,没事都很少叫她去办公室,这次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总编把一份红色请柬推给她,“这是你的,叶总说要我交给你。” 辛甘打开,原来是叶氏集团的集团三十年庆,她有些受宠若惊,“叶总?为什么给我,我记得只有您这样的高层才有资格参加的呀。” “别问我,等见面去问叶总。” 辛甘捏着请帖,其实这样的场合她不愿意参加,但是不去又不行,完了,她还没有礼服,这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去买礼服了,总不能跟有一次报社的宴会一样租了婚纱店的礼服去,结果中途肩带就断了,好丢人。 辛甘现在薪水比以前高,完全有能力买得起像样的礼服,不过这玩意又贵又不实用,而且还要穿高跟鞋,简直浪费。 还没出门,忽然听到总编说:“辛甘,你去买衣服,置装费可以报销。”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辛甘觉得要是如花在,她能把它给抛起来再接住。 辛甘约了顾云初去买衣服。 最近顾云初情绪非常不好,虽然跟景薄晏的误会解除了,可是那些误会就像白毛巾泡在污水里无论再怎么清洗,都不复以前的洁白如初。 俩个人在店里逛,顾云初眼光比辛甘好,她看中了一条小鱼尾的黑色蕾丝裙,这裙子礼服日常都可以,就是价格接近五位数了。 辛甘拽着裙摆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迈不开步子吧?” “你穿高跟鞋,谁让你大步流星去?辛甘,这条裙子很女人,反正有置装费,你就当一次不一样的尝试吧。” 辛甘咬咬牙,“好,我试试。” 刚要去拿,却被旁边的店长抢先了一步,她歉意的说:“对不起呀,这个已经被人预定了,您再看看别的。” “预定?难道这款就一件?”辛甘刚才还不想要,但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听说被人预定了又觉得可惜。 “是的,这件是这个牌子的新款,国内也只有一件,真是对不起,您看看别的,这些都是同系列的,稍微有点变化,但是也很漂亮。” 辛甘从没有在一件衣服上计较的心思,她转身去看别的,最后选了一件红色丝缎的小礼服,无袖小圆领,掐腰大伞裙摆,没有那件成熟性感,不过辛甘穿上后显得腿长,配上一双红色系高跟鞋,整个人就像一团舞动的火。 “辛甘,我觉得这件比较适合你,你穿红的比黑的好看。” 辛甘左右前后看了看,“嗯,我也觉得,这件便宜的多。” 辛甘进去换衣服,顾云初帮她去付款,正好预定黑礼服的人来拿衣服,顾云初无意中看到,她刷信用卡最后签名是左然郴。 等女人走后,顾云初不由的在那张单子上又看了一眼,果然是左然郴,一点不错。 左然郴这个名字重名的机率太小了,顾云初不得不多想。 辛甘出来,感觉到顾云初的脸色不对,她问她,“云初,你怎么了?” 顾云初想了想决定不隐瞒她,“辛甘,刚才我看到来拿衣服的女人了,高个子人很瘦,长得挺漂亮。” “是吗?那她穿那件衣服一定好看,我有点矮。” “辛甘”顾云初的声音里有几分紧张,“那个女人用的卡好像是左律师的。” “啊?”辛甘瞪大眼睛,觉得有点神奇。 “不过也不一定,或许重名了,叫左然郴的可能不止他一个,我们的国家这么大。” 辛甘点点头,“就是。” 这么说着,但心里终是有了芥蒂。 当天晚上,庆典是在四季大酒店举行。 辛甘下了班去做了造型,她的头发天生的自来卷,发型师也没给她搞什么复杂的,就做了个韩式低马尾,蓬松的头发自然丰盈,加上一枚水晶发针,就已经足够闪亮。 辛甘的妆容比较淡,她也不喜欢浓妆艳抹,可就是这样,当总编来接她的时候还是被惊艳到了。 他很早就知道辛甘这个姑娘漂亮,却没有想到稍微一收拾就比上明星了。 但是再美也是人家的,他收敛心神,帮她打开了车门,“辛甘,上车。” 今天总编也收拾的很妥当,穿着黑色礼服,浑身都散发着中年男人成熟的味道,他们在一起感觉很和谐,所以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老同事跟总编开玩笑,“老尚呀,去哪里弄了这么个小美女?” 总编忙解释,“别胡说,人家可是叶总亲自请来的,我们报社的主力。” 有人知道机场那段故事,现在差不多也认出了辛甘,因为场合不好再瞎议论。 庄眉看到了辛甘,她很意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辛甘,你怎么来了?” 辛甘有些尴尬,这话问的,好像她不应该来一样。 叶总看到自己老婆跟辛甘说话,立刻甩开身边的达官贵人,走过来说:“眉眉,辛甘是我请的,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庄眉瞪了他一眼,最近因为他出去应酬身上染了唇膏沈眉都好多天没理会他了,没想到这个败事有余的家伙为了讨好自己把辛甘都叫来了,可他怎么就不问问自己请了谁? 庄眉看了看门口,她有些尴尬的说:“辛甘,对不起呀,叶总今晚的请帖给错了,你回家休息吧。” 叶总脸上挂不住了,他以为沈眉还是在和自己怄气,“不行,小辛你不用走。庄眉你怎么回事,人我都请来了,哪有赶走的道理。” “叶书言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庄眉急了,不断的看门口通道。 辛甘都快尴尬死了,她很不能变成个小蚂蚁从他们的脚底爬出去,强行挤出个微笑,她对庄眉说:“庄总叶总,我正好有事,我还是回去吧,再见。” “小辛你……”叶书言给气的不行,他回头看老婆,“庄眉,你怎么可以这样?” 庄眉终于松了一口气,“叶书言你个傻x,你知道我今晚让谁来了吗?要是让辛甘看到……完了,看到了。” 老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叶书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辛甘正好在门口撞见了左然郴和挽着他胳膊的宋汐。 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间,辛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忍不住抬手去搓眼睛,却忘了眼睛还上着妆。 再拿开手,把睫毛膏都弄花了,她不舒服的眨动睫毛,更发现了挽着左然郴胳膊的女人穿的就是那条i的裙子。 霎那的心痛如疯狂生长的藤蔓一下钻出来,她身体晃了晃随即冷静下来,是那种出乎寻常的冷静。她认真的打量着宋汐,对方果然是顾云初说的那样,很白很瘦,那件衣服在她身上稍微有些空荡,而且她的皮肤也白的不正常,但对一个美女来说这都不算什么,特别是一个气质好的美女,这都给她增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风韵。 从她的身上转到她和左然郴握在一起的手臂上,然后视线转到左然郴身上,却没有说话。 左然郴锁起眉头,他没想到辛甘怎么会在这里,而刚才不过是宋汐差点崴脚才抓住了手臂,可时间就是这么巧,竟然正好被辛甘看到了。 宋汐笑着仰头询问:“郴哥哥,这位漂亮姑娘你认识吗?” 郴哥哥?好亲热呀。 没等左然郴说话,辛甘上前一步,她很认真的问左然郴:“左律师,我认识你吗?” 左然郴眉头皱的更紧,他乘机把宋汐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应着辛甘的目光走过去,抬手撩了撩她耳边留下的一丝散发,清冷的声音因为太低显得沙哑,“你说我们什么关系,嗯?” 辛甘嫌弃他弄乱了自己的发型,退后一步偏过去,冷冷的甩给他一句“不知道。” 细腰被左然郴搂住,他没管场合,低头在辛甘耳朵说:“别闹,不是你想的这样。” 辛甘大眼睛漆黑莹透,亮的不可思议,她嘴角扯着冷笑说:“我想哪样了?左律师。” 宋汐再傻也看出了他们的关系,脸上的落寞都掩饰不住,她勉强笑着:“郴哥哥,你还没介绍这位是谁呢?” 左然郴的手臂搂住辛甘不安扭动的腰肢,微微扬声道:“她叫辛甘,是我的……。” -本章完结- 113:番外--心肝宝贝之不收拾服帖你我不姓左 左然郴的手臂搂住辛甘不安扭动的腰肢,微微扬声道:“她叫辛甘,是你的嫂子。.” 这话不仅让宋汐愣了,连赶过来想解围的庄眉都愣了。 她是左母的亲外甥女,对左家的事情还是蛮了解的,今天请宋汐来参加也是因为姨夫的意思,却没有想到自己的250老公把辛甘也请来了,更没有想到左然郴能当着宋汐的面坦然自己和辛甘的关系,这能太平吗? 宋汐勉强的笑几乎要结成冰,“嫂……子?郴哥哥,她是你的女朋友?” “是呀,本来想这几天就给你介绍的,没想到这里遇上了。”左然郴转头对辛甘低语,“这是宋汐。” 没说和他的关系,但是他的表现还能说的过去,辛甘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有些男人的确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老婆还能给糊弄过去,处变不惊的也很多,但是他这么坦然的却不多,辛甘能断定他和这女人没有什么男女关系,但要说他们没关系打死她也不信,没见过他能对哪个女人和颜悦色,就算对他的表姐庄眉都是冷着一张脸。 他不说,她也不能在这种场合问,拿开他的手往外走,然后对宋汐笑笑,“那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左然郴看了看里面,然后对辛甘点点头,“好,那你先回去,我找车送你。” “不用了。” 庄眉忙说:“我让司机送你。” 辛甘知道拒绝不了便点点头,左然郴的手又落在她腰间,“我送你出去。” 这次辛甘没推开他,他们两个人一起往外走,今天辛甘穿了一双6公分的高跟鞋,正好到左然郴下巴的位置,他搂着她,手指搭在她白嫩的肩膀上,就这么看着,就觉得很般配。 庄眉眼睛里露出欣慰的神情,转而看向宋汐的时候忙收敛了,“小汐,我们进去吧。” 宋汐愣愣的站着,眼睛里的忧伤汨汨流淌,那只抓着包的清瘦小手都在微微颤抖。 庄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小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而且你这么优秀,肯定有更好的男孩子在前面等着你。” 宋汐幽幽的说:“可是左然郴只有一个呀。” 庄眉:。。。。。。 宋汐扬起头,露出一点笑容,“眉姐,你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也跟郴哥哥说清楚了,我们只是朋友。” 庄眉看着她,只觉得心疼,八年前的事虽然不能都怪在左然郴身上,但是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在人生最美丽的时刻昏睡了八年,醒来后喜欢自己的人也有了女朋友,这份痛是肯定的,难得宋汐这么深明大义。 挽起她的手臂,她拉着她进去,“走,我给你介绍几个帅哥去。” 大厅里,左然郴没有立即带着辛甘出去。 他把她带到一根罗马柱的后面,这里是监控的死角,拍不到。 辛甘来了脾气,一把甩开他,“你放手,我没心情陪着你演戏。” 左然郴把她抵在柱子上,他压低身子,唇角微勾,清俊的脸上有丝邪魅的笑容,“生气了?” “左然郴,我们都有自己的社交生活圈子,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但是请你注意到我和你的关系,对于这种拿着你的卡去买礼服,挽着你胳膊出现在宴会上的事别再有下一次。” 男人呵出的滚烫气息喷在辛甘脸上,嘴角的笑意加深,薄唇好看的翘起来。那般冷清的男人,因为一个笑变得生动华丽起来,让辛甘有些眩晕。 “辛甘,你吃醋了?” “别他妈的跟我废话,左然郴,老娘不吃这一套。”辛甘生气了,并不全是因为左然郴,她气自己,太花痴了,怎么就抵挡不住他的美男计? “辛甘!” 左然郴的声音放重,“又说脏话?” 辛甘挺起胸膛挑衅他,“我就说了你能怎样?要高雅有气质的去找别人,老子天生的粗鲁没教养,看不惯就分手……唔,左然郴,你放开。” 粗狂的吻擭住了辛甘的呼吸,她开始很不合作,捏着拳头在他的胸口肩胛处捶打,但是左然郴却不为所动,他变着角度亲吻她,这可是从他一见到她就想要做的事情。 门口第一眼看到辛甘,他就惊艳了,他喜欢辛甘跟她容貌的关系其实不大,左然郴对女人的容貌要求向来是看的过去就行,可是今天见到他才知道,他爱的就是最美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个小美人娇小玲珑,穿着红裙子像一团盛放的石榴花映着她雪白的肌肤,那一刻他几乎想过去把她包起来,不让别人见识到她的美丽。 不知不觉开始被他征服,她回吻他,手臂环住他的腰,趁着换气的空档辛甘颤声说:“左然郴,别这样,这是在外面。” “辛甘,今晚在你家等我,嗯?”一身的火,要不是今晚的聚会很重要,他真想现在就把她扛回家压在身下。 “滚,我不要,你这样就糊弄我了?”气息紊乱,所以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气势。 “辛甘,别折磨我,今晚跟你解释。” 俩个人吻了许久才分开,左然郴帮着把她的礼服整理好,辛甘埋怨他,“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讨厌。” 他好脾气的笑笑,“对不起。” 出了门,庄眉的司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左然郴打开车门让辛甘上去,车缓缓开动的时候他忽然俯身在车上,辛甘忙打开车窗玻璃,“你有事?” “辛甘,你今晚真漂亮。” 车子开过去了,他的话却留在了辛甘的心里,抿着的唇都一丝丝泛上了甜蜜。 辛甘回家后没舍得拆头发脱衣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学着龙庭的公主那样斜着眼睛看人,又那样吃吃的笑,“哥哥你好坏呀,把人家都给弄疼了。” 说完,她自己哈哈大笑,然后慢慢红了脸。 等待中,她上网。 今晚竟然顾云初在线,辛甘连忙闪她。 顾云初很奇怪,立刻打字回过来。 初见云开:不是晚宴吗?这才几点就回来了? 小心肝大宝贝:发生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我提前归队。 初见云开:??? 辛甘把宋汐的事说了,完了还跟了一句,“你帮我问问我二叔,宋汐是谁?” 顾云初盯着键盘没打字,景薄晏也不在,出去应酬,会不会也挽着一个女人随便出现在某个场合? 一阵眩晕,她又开始难受,最近这种情形出现不是一次俩次了,自从景薄晏认了他的亲生女儿菲儿后,她总觉得自己不对劲儿,怎么不对劲儿说不上来。 初见云开:不一定能问,我好几天没和他说话了。 他们的事辛甘没法子介入,从朋友的角度来看,顾云初确实太委屈了,谁能受了平白无故的蹦出个孩子还有这孩子后面还有个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但这些似乎又不能怪景薄晏,而且有人还会说,当初你带着个孩子人家当便宜爸爸都没有嫌弃,你现在还嫌弃人家在认识你之前的女儿? 聊了一会儿顾云初去睡觉,辛甘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她还是想等左然郴,想起他最后跟自己说的话,觉得耳朵都酥酥的,上了游戏玩了一会儿,却不投入,总是心不在焉。 好容易靠到十二点,他还没来,辛甘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但是听到那边的环境比较混乱,只然后她听到一个女声说:“是辛甘吗?我是宋汐,我们这里出了点事情,我让郴哥哥晚点打给你。” 辛甘的心一沉,一下子就不舒服起来,她怎么接了左然郴的电话? 刚挂了电话,总编的电话来了,这个时间辛甘有点不想接他的电话,但是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总编一晚上都给别人缠住没太注意辛甘,等找人找不到了才发现,他现在给辛甘打电话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辛甘终于接了,总编这才松了一口气,“辛甘,你怎么走了?” 辛甘胡乱找着理由,“我已经和叶总庄总说了,你们散了吗?” “左然郴今晚领来的是谁,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出席?” 辛甘哑然,她后悔接这个电话,就怕被这样问,想了想她硬着头皮说:“他的一个朋友,我们今晚各自代表不同的身份参加的呀。” “那我怎么听人说那女的是他的未婚妻,很多年前就定下的,这次那个人从国外回来就是结婚的。” 辛甘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刺了一下,她条件反射缩回手指,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个胸针拿在手里玩,总编在电话那端已经听到了动静,他问:“辛甘,你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扎手了。总编,你别听大家八卦,没什么事。” “没事最好,不过今晚因为她左律师跟人动手了,这会儿估计左律师被带到警局去问话了。” “什么?”辛甘攥紧了电话,刚才宋汐接电话是因为左然郴被带走了吗?话说左然郴是个律师一向克制,怎么会跟人动手了呢? “总编,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发段视频过去,你自己看吧。” 很快的,视频从微信上发过来,辛甘点开,咬住了下唇。 画面不是很清晰,一看就是隔着比较远,但还是能看清左然郴把一个穿着破碎黑裙子的女人护在身后,然后提起拳头打了一个粗胖的男人。 没拿手机那只手紧紧的蜷起来,辛甘的心里像被堵上了一块蘸水的海绵,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左然郴的事她不用担心,他自己有关系,估计不用天亮就出来了,而且她也不需要担心,英雄救美给美人出头,他就是该。 脱了衣服去洗澡,顺便把脸上的妆给卸了,她还把今晚自拍的照片都给删除了。 赶紧睡觉! 第二天果然起晚了,辛甘梳洗后素面朝天上班去了,现在是初夏,她穿了一条九分牛仔裤,白色短t,配小白鞋,简单的像个学生。 到了报社,她拿着三明治跟人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人都看她的时间超过五秒。 她抬手摸了摸脸,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坐下打开电脑,她很快明白了他们看自己的原因。 网络的东西要比报纸的速度快,昨晚先锋集团的30周年年庆没上头条,抢风头的是左然郴,报道的标题很鲜明,左律师英雄救美,让世界都震惊的8年苦恋。 一看这狗血的标题辛甘就知道内容,果然,什么青梅竹马什么虐恋情深,把左然郴说成了世间少有的情种。 辛甘迅速关了页面,她不想再看下去,她自己就是媒体人,知道这种文章里面有多少水分,不过是一分的影子十分的夸张,为了就是抓住读者的心,左然郴为人她是知道的,不但可能去喜欢一个女人八年才出手,但是她更知道,他不会轻易为一个女人出手,这才是她迷惑烦恼的地方,这个宋汐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整整一天,左然郴没有找过她,辛甘下班回家,也没有给他打电话的想法,这种时候难道不该他来电话解释吗? 再见面又是24小时以后,下班她一出来就看到了左然郴的车,他人没在车上,而是靠在车门那里抽烟,新修剪过的头发鬓角整齐,一件白色的手工衬衫整齐的扎在裤腰里,只不过低着头抽烟的姿势有点垮,可是人长得好一切都能原谅,随随便便就穿出时装大片的颓废主义感觉。 辛甘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打开车门就坐上去。 左然郴紧抽俩口,最后把烟蒂蹙灭,跟着人也上了车。 性能良好的车子无声的滑出去,俩个人却都选择了沉默。 车子走了一段儿,左然郴伸手去抓辛甘的手。 辛甘本能的就抽回来,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左然郴上来劲了,非要抓住她的手,辛甘挣不过他,又怕他开车不安全,只好任由他握着。 左然郴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辛甘咬着牙说:“好好开车。” “你在生气。”他没有疑问是陈述,而且说的特别平静,好像他置身事外一样。 辛甘压住的火蹭的就烧起来,她冷笑,“是呀,我没有过问左律师的资格难道没有自己生闷气的资格吗?” 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是你自己不问的,又不是我不准。” 辛甘的肺都要气炸了,“真他妈的好笑,还成了我的错了。那左律师我问你你能回答我吗?那女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报纸上的青梅竹马相恋八年又作何解释?还有,你左律师一向自诩有脑子,那身为律师,和人大庭广众之下打架进局子,是出门的时候没把脑子带出去吗?” 辛甘的连珠炮还真是一般人招架不了的,幸亏左然郴不是一般人,他唇角含笑,拉着辛甘的手放在他大腿上,温热的手心在她细嫩的手背上摩挲把玩,“辛甘,这都不是真的,我也没打人,不过是借位的问题,这些都解决了,稍后报纸上会辟谣,你不许生气了。” “不生你麻痹!”辛甘骂了一句粗话,然后大力甩脱他的手。 啪,因为她用力过大,手背直接扇到他脸上!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左然郴生生的把车停下来,幸好路上车不多,要不一定会发生车祸,就算这样还是给后边的车骂了,说他们是神经病。 俩个人却根本没在意这些,就像角斗中的俩只斗牛,瞪着对方,相持不下。 左然郴清俊白希的脸上有个明显的红印子,就是刚才辛甘打的,不禁打了,还骂了。 辛甘心里有几分慌,从左然郴紧绷的唇线和额头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很生气,但个性使然让她不能示弱,他要是骂她就骂回来,要是敢动手,呵呵,正好一拍两散,省的整天吊了吧唧的跟个二大爷是的,她辛甘没他左然郴还不活了? 左然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打的还是脸,他咬牙切齿的举起巴掌,可看着辛甘小脸儿上那双勾魂儿大眼正倔强的盯着自己,一副我不怕死的模样,他的心软了十八下,最后手掌慢慢放下变成了抚摸。 再硬的汉子遇到了自己爱的那个女人心就变成了软豆腐,他皮糙肉厚的打一下没什么,可是打了她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打我就不生气了,嗯?” 辛甘咬住下唇不让委屈的眼泪滚出来,“哼,还不够。” “那继续,我今天这140多斤就交给你了,打够了为止。” 辛甘眼底泛红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他的目光清澈安定,没有一丝心虚,柔和坦然的和他对视。 辛甘恼了,凭什么自己在这里难受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她不玩了! 转身去推车门,左然郴却快她一步把车门锁死,“辛甘,别闹了。” “闹?左然郴你觉得我在闹?我没时间陪你玩,左然郴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俩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辛甘不是没人要。你要是想和我好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给我抖搂干净,别今天一个乔纳明天一个宋汐,我没时间也没精力陪着你们玩游戏。我辛甘就是这么个直脾气,你要是跟我好就一心一意的,什么前任暗恋通通给我去死,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不要在耽误对方找幸福。” 别的话都还好说,左然郴能当她是气话,可是那句找幸福戳到他的心上了,一想到辛甘对着别的男人眯起眼睛娇滴滴的叫老公他觉得头皮都炸了,这么想着,手就没轻没重起来,整个把辛甘给薅过来。 辛甘身上还绑着安全带,给勒的生疼,她肯定不能老实听话,跟左然郴扭打起来。 又是一下,辛甘的指甲抓了他的脖子,立刻出现了俩道血痕。 辛甘的手一顿,她也不想的。 左然郴抬手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脖子,深邃的眸子寒意凛冽,咄咄逼人。 “你赶紧放我下去,否则我连你脸都挠,挠你一脸土豆丝儿,看你左律师还怎么出去见人。” 男人静静的看着她,脸上一片淡漠,在辛甘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他把人捞在怀里,低头就吻。 辛甘的手在空中抓挠,似乎想故技重施,可是左然郴却先她一步把人扣住,近乎粗暴的蹂躏着她娇嫩的唇。 这种被强迫的感觉非常不好,当男人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熟悉气息侵占她的口腔时,辛甘却满脑子都是宋汐的裙子,宋汐和他的八年恋情,他为宋汐进了派出所,其实女人不管这些真假,只要她有情绪了,假的都能想成是真的。 越想心里越恨,辛甘张嘴咬住了他的唇。 她这一口咬的挺狠,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猛然醒悟松开,但是男人的薄唇已经溢出鲜红的血珠,映着他变深的眸色,看起来又性感又危险。 她身子向后抵住椅背,有些心悸的逃避着他的目光,“这是你自找的。” 左然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地方,“辛甘,都把你给惯上天了,又是抓又是挠,如花都不带你这样的。” “又不是你惯的,关你屁事,左然郴,识相的给我打开车门让我下去。” 染血的薄唇溢出冷笑,左然郴挽了挽衣袖,“辛甘,我今天不把你收拾服帖了我就不姓左。” 辛甘尖叫,“你敢,左然郴,这可是在大街上。” “大街上又怎么了?不过我们在车上可是第一次,待会儿你叫的小点声,别把交警给引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在车窗上敲了敲,接着一个高大的身体弯下来。 -本章完结- 114:番外--心肝宝贝之和谁过不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在车窗上敲了敲,接着一个高大的身体弯下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左然郴的车上贴着防偷窥膜,外面看不清里面,但是里面看外面很清楚,辛甘就像看到了救兵,大声叫着“哥。” 是辛天。 左然郴再霸道也只好松开辛甘,他扯了张纸巾擦去嘴上的血迹,然后打开车锁,而辛甘也趁机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服。 辛甘推开车门一头就扎在辛天的怀里,叫了一声哥眼泪就扑簌簌下来了。 左然郴看着辛天怀里的辛甘眼神眯起来,透露着危险的光芒。 他当然知道这个大舅子不是亲的,而且还对他媳妇有意思,所以在他的心里,辛天不是哥哥是情敌。 辛天穿着制服,他伸手擦了擦辛甘的眼泪,然后看了一眼车里,“这是怎么了?” 辛甘揪着他的衣服说:“哥,带我走。” 左然郴从车上下来,他对辛天点点头,然后对辛甘说:“辛甘,你别闹” 辛天的眼睛在他脖子和唇上滑过,然后淡淡的说:“我看网络新闻了,估计就是为了这事儿吵架吧?” 左然郴这是第一次和大舅子这么正式的对话,他眉眼间都透着疏离和冷淡,“一点小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哥,我们走。”辛甘拉着辛天就走,她现在一分钟也不想看到左然郴。 辛天指指旁边的车让她去等着,然后对左然郴说:“人我先带走了,等你们平静了再说。左律师,辛甘很喜欢你,别辜负她。” 左然郴一愣,本来还剑拔弩张的等着对方挑衅,却没有想到辛天会这么温和,就连一贯处变不惊的左然郴都愣住了。 “哥,你跟他废话什么,走。” 辛天对他说:“那我们走了,还有,以后停车要注意,你今天这是违章停车。” 左然郴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越过辛天落在辛甘的身上,她蜷缩着身体看着挺可怜的。 辛天开的是警车,上车后他摸了摸辛甘的头,“好了,别难过了。” 辛甘抬头,不服气的说:“我才没哭。” 辛天不想揭穿她,问她:“要回家吗?” “不了,我们今天同学聚会,你把我送回纳福小区,我换个衣服。” “聚会?那不准喝酒,听到没?” 辛甘点点头,“行了,知道拉。天哥你都快赶上咱妈了,我告诉你可别跟一个更年期妇女看齐,否则你的雄性荷尔蒙会退化的,没有人要你了。” 辛天的手一抖,他忽然想起那个宿醉的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醉的那么厉害,也不知道会失控到那个程度,把人家姑娘往死里弄。 “天哥,你咋了?” 辛天摇摇头,忙把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没什么,我送你上去你换好衣服就下来,等晚上我再去接你。” 辛甘还想拒绝,“不用了,那多麻烦。” 其实今晚的聚会说是可以带家属的,几天前辛甘计划的是带着左然郴去,可这样一闹,她只能自己去了。 辛天看了她一眼,“我怕你喝醉了找不到北。” “谢谢哥,哥你辛苦了。” 同学聚会都是女同学展现魅力的时刻,辛甘没有心情收拾,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不外是裤子衬衫,不过她穿的是一条短裤,上身一件宽松清凉的浅粉色雪纺衬衣,简单大方。 辛天把人送到酒店门口就走了,直到晚上9点多才去接她,打了电话在酒店门口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发现辛甘被几个男女给架出来。 辛天立刻过去把人从那几个男生的手里弄出来,抱起来就往车的方向走,有个女同学认识他,“是辛甘哥哥吧。” 辛天点点头,“我带她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辛甘喝醉了一向不合作,她在辛天怀里乱扑腾,还喊着喝,再喝。 辛天皱起眉,辛甘一向不会这么醉的,同学聚会这种特使时候她更注意,能让她醉的理由只有一个,左然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喝成这样辛天没敢带回家去,便把她送回纳福小区,刚到楼下就看到左然郴倚着车站着,他的脚下有一堆烟头儿。 辛甘被辛天从车里扶下来,她特别不合作,手脚乱动的喊着,“我要喝,给我倒酒。” 左然郴扔了手里的烟上前就要把人接过来,“为什么要她喝这么多酒?” 辛天冷笑,“你这是问我吗?” 好像情况越来越不对了,俩个男人之间有了杀气这种东西,而辛甘还在那里闹着要喝酒。 左然郴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辛甘,辛甘,我送你回家。” 辛甘一撩眼皮,瞪着左然郴看了一会儿,“你是谁?” “我是左然郴。”耐着性子,左然郴一板一眼的说。 “左然郴?那是哪个王八蛋?哥,你认识一个姓左的王八蛋吗?” 左然郴又不是没见过辛甘喝醉的样子,所以他尽量忽视她的话,但是特别不爽她的行为。喝醉了不认自己还一个劲儿往辛天身上爬,这算什么。 伸手薅住她的衣领把她从辛天的身上给拽下来,他有点压不住脾气了,“走,我送你回家。” 辛甘挺大劲儿的甩开他,“你起开,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管我你有病,有病你吃药,小白脸儿,出门带着你的脑子,嗯?” 小!白!脸!左然郴太阳**那里的青筋突突的跳,手指也攥的咯咯响,辛甘呀辛甘,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辛天打横把辛甘抱起,“左律师,很晚了,辛甘也喝醉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看着人走了,左然郴气的钻进车里,发动油门掉头就走。 辛天看了一眼他汽车消失的方向,然后抱着辛甘回家。 进门刚放下人辛甘就要吐,辛天立刻把她弄到浴室去,辛甘还能找到马桶,她抱着马桶就吐,简直是翻江倒海。 辛天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在她背后一个劲儿说,“喝不了非要喝,你这是和谁过不去。” 辛甘吐的眼泪都留下来,辛天又拿湿毛巾给她擦脸,让她漱口后把人弄到卧室去,他有些后悔没把她带回家了,他照顾起来始终不方便,要是在家里有妈妈的照顾还好些。 左然郴围着小区转了一个圈儿,又把车子开了回去。 给风一吹他冷静了许多,想起辛甘喝醉会吐会闹,辛天他一个男人怎么方便照顾她,而且他也不放心把辛甘和辛天放在一起,他停下车去买了解酒药,然后直接上楼用钥匙开了门。 辛甘有他家的钥匙,他也有辛甘家的钥匙。 辛天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来看,他没想到左然郴去而复返还有辛甘家的钥匙,一时间在门口俩个人死瞪着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左然郴扬了扬手里的解酒药,“我给辛甘来送药。” 辛天眉眼柔软了些,他没接解酒药,而是对左然郴说:“我晚上还要值夜班,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 左然郴又一次意外,看来辛天还蛮有当大舅哥的自觉。 “好的,你去忙吧。” “左律师”辛天叫了一声,“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辛甘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一丁点委屈,我不希望我们保护的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在你这里受尽委屈和伤害。我把狠话撂这里,如果有人伤害她,我是不惜拼命的。” 这句话听着很不舒服,但是左然郴也挑不出毛病,人家这是哥哥的话,你要娶人家妹子就得听着,左然郴微微点了点头,“辛队,我也有话说,辛甘对我来说就是心肝一般的存在,有我就有她。” 辛天看着他点头,“但愿。” 他们俩个谁也不会想到,今日的信誓旦旦在他日的残酷阴谋里却变成了一纸空文,他们谁也保护不了她。 辛天走后,左然郴来到卧室,顿时傻了眼。 床上的姑娘已经豪放的八光了自己的衣服,现在她身上干净的连个布片都没有,就这么趴在床上。 左然郴有些后怕,要是自己不回来赶走辛天,是不是看到这番惷光的就是他? 叹了口气,左然郴拿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去浴室放了一缸水,然后回来抱辛甘。 辛甘本来在床上睡的好好的,可是一抱起来她就扭着不配合,本来光溜溜的没穿什么,这么一扭左然郴彻底激动了。 不过他不可能对这个时候的她做什么,只要对她说:“别闹,我抱你去洗澡。” “你谁呀?”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辛甘却怎么也看不清抱自己的人是谁? “你说我是谁?”左然郴是带着气的,眉目都冷了。 “李贺?王强?还是老黑?哈哈,我知道了,你是陈庭威。” 握住她指着自己鼻尖的那根细手指,左然郴觉得自己需要跳在水里灭了心头的怒火,“看来今晚跟你喝酒的有不少男人呀。” 辛甘嘿嘿笑着,“喝,喝起来,谁不喝谁他妈的是小狗儿,对了,陈庭威,我们来划拳,输了就脱衣服。” 蓬勃的怒意在左然郴眉间跳动,他快走几步,哗啦把人给扔在了浴缸里。 真的气到了,手下就没怎么怜香惜玉。 辛甘喝了好几口水,她咳嗽起来,瞬间有些清醒。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很无辜的看着他,“左然郴,你怎么在这里?” 左然郴脸色冷的骇人,“那你希望谁在这里,是辛天还是那个陈庭威?” “切,有病。”辛甘当他不存在,自己一缩脖子躲在浴缸里,还舒服的哼出声。 左然郴眼神发狠,能顶嘴看样子是醒酒了,那么咱就好好说道说道了。 两三下八光了自己,他也踏进浴缸里。 辛甘家的浴缸没有他家的大,一进去就溢出水来。 辛甘吓了一跳,打开眼睛望着站在身前的男人,那么鲜明的特征太不容忽视了,就算还在晕晕乎乎的,她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大吗?”他晃了晃腰,有些幼稚的卖弄男色。 辛甘闭上眼睛想忽视这种you惑,她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手,像是驱赶苍蝇蚊子,“走开,讨厌。” 男人有些时候都是没有脑子的野性动物,今晚的刺激让左然郴有点肾上腺飙升,同时有荷尔蒙分泌旺盛,下半身的雄性因子完全战胜了脑子,他眯起发红的眼睛,弯腰掐住辛甘的腮帮,简直就是口不择言,“还要跟人脱衣服,看来我是没喂饱辛记者,乖乖的给我吃下去。” 辛甘也噎的想吐,而且这个她也接受不了,眼角飚出眼泪,她呜呜咽咽的想去打他,“混蛋。” “还打,今天白天你没打够吗?辛甘,打我不要紧,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 一场男女之间的原始征伐展开了,浴缸的水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不断的溅到地上,渐渐积成水洼。 左然郴看着冷,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辛甘和他在一起后除了能吃到他做的饭,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他照顾她,包括睡觉那点儿事。 他一般都很有耐心,总是照顾她的感受和情绪,可是今晚的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路横冲直撞,越是粗暴越是失控,越是看到辛甘哭泣的样子就越想把她弄死在自己身下。 闹了大半夜,开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还迷迷糊糊的,最后彻底酒醒了,她尖叫她求饶,她在他的诱哄折磨下说出很多自己在清醒的状况下根本不会说的话,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隔天醒来已经接近中午,她睁开眼睛恍惚了好几秒,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 身边的男人见她醒了立刻就贴上来,牢牢的把她困在怀里,生着胡茬的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哑声说早安。 听到这个声音辛甘吓了一跳,她眼前出现的画面是他邪恶的让自己说她那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弄,被他那样无下限的亲着,她浑身颤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可是身上一层层麻着,连脑子都不需要了,只想就这么沉溺着死过去。 “想什么?”左然郴掰过她的脸,薄唇落在她呆滞的眼睛上,“昨晚舒服吗?” 能不能别提昨晚,辛甘几乎想挖坑把自己埋了。对,昨晚他疯了一样的粗暴,她却快乐涟涟,根本就是享受其中。 辛甘嘴巴上说的挺大胆,也很主动,但是她离妖艳践货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还真是清醒的她不太能接受的。 渐渐的神智回笼,她去推他,一动却发现浑身酸疼,再低头看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大腿和腰那里都是乌青的手印子。 这个样子真像受了多大的虐待。 辛甘声音有些颤抖,“左然郴,你昨晚对我干什么了?你打我。” 左然郴慵懒的扬起嘴角,“宝贝儿,我是用这个大的。” 感觉到他抓自己的手要去干什么,辛甘猛地抽出手来,举起手就要对着他清隽的俊脸挥下去。 左然郴嘴角一抽,脸立刻变色了。 看着面前的俊脸由白转红再转黑,眉头皱成川字形,甚至额头那儿还簌簌跳动,辛甘觉得这次他可能真要下手了。 闭上眼睛睫毛因为害怕颤抖着,她的声音却异常的泼辣,“左然郴,你迫不及待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吗?你一个律师,应该知道家暴是犯法的。” 左然郴彻底没了脾气,要不是看到她那里都肿了,真想按倒再狠狠做她几次。可他现在只能把极度不配合的小人儿搂紧,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辛甘,被家暴的是我。” 辛甘抬头看着他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疤,有些发怯,咬着唇别过头,指着自己大腿上的伤,“那这怎么说。” 白嫩的腿根儿被啜出红紫吻痕,密密麻麻的很暧昧,左然郴眼睛一热,大手覆盖而上,“这个要给人验伤?你觉得人家能信?” 辛甘恼羞成怒,抬腿去踢他,却猛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她瞪大了眼睛大声叫:“左然郴,你竟然把你的东西留在里面!” 左然郴拿了纸帮她去擦,“你是安全期,不要紧。” 拉着毯子裹在身上她去了浴室,走了没俩步身体酸痛的厉害,她一边洗澡一边骂他,骂了一半忽然想起她全是骂他昨晚怎样怎样的,压根就忘了他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张爱玲女士说的真对,他算是走对道儿了! 刚打开门,就看到他单手插在裤袋站在门口,深邃立体的脸庞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很通透,不知道是不是反射着阳光的关系,看起来有些暖。 他接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梳头发,“你看看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这么用力头皮不痛吗?” 辛甘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左然郴也没计较,把她按在椅子上轻轻的给她梳头发。明明是个冷的像冰箱的男人,可偏偏做着最空调的工作,愣是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也许这个气氛太缱绻了,辛甘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她没再跟他闹,而是安静的任他修长的手指从她钢丝一样的发丝里穿过。 把乱糟糟的头发梳顺,扎成一个不怎么好看的马尾,左然郴左右看了看,皱起眉头说:“好像不怎么样。” 辛甘微微转过头,一双黑而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左然郴,你没话跟我说吗?” 左然郴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不闹了?” 辛甘又想呛他,不过话到嘴边压下去,“没闹,你要是没什么话说我要回家看我妈去。” 转过去,他蹲下握住了辛甘的双臂,仰头看着她的脸说:“辛甘,别跟我闹。” 辛甘差点气的翻白眼,左然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来这个,还能不能行了。 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大律师却不知道跟辛甘如何解释,见辛甘一副讨厌的样子他只好艰难的说:“辛甘,我说不好,宋汐对我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不是我喜欢她,而是我欠了她。” “欠了她?” “嗯,她8年前因为我的关系变成了植物人,现在刚醒来。8年了,物是人非,她对这个世界很陌生,甚至有点格格不入,医生说她有点忧郁症,需要身边的人好好引导她,我没法子就不管她。”左然郴说完这些话就像经历了一次长跑,很累很疲倦,从当年宋汐的事情发生,他一直缄默不语,甚至对最好的朋友景薄晏和郑浩南他都没说多少,对着辛甘,他算是鼓足了勇气。 辛甘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到底是怎么一种亏欠,8年前的左然郴也就是20多岁,少男少女的纠葛大概就是感情,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 “她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左然郴把那些尘封的往事都抖搂出来,说完了却感到异常的轻松,“辛甘,8年前我对她没有意思,8年后更加不会,但是……你懂得。” 辛甘默默出了一会儿神,她现在很乱,觉得事情像小说一样不可思议。 她忽然笑了,眉眼弯弯的样子,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那你要帮她多久?不要说你看不出来她对你有意思,左然郴,如果是几个月几年,甚至是一辈子,你也要帮下去吗?” “那不可能,辛甘,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所谓的帮她是让她接受我们的关系,今天我就带你回家,晚上去我们家吃晚饭,嗯?” -本章完结- 115:番外--心肝宝贝之拿支票砸我呀 “那不可能,辛甘,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所谓的帮她是让她接受我们的关系,今天我就带你回家,晚上去我们家吃晚饭,嗯?” 辛甘给他吓了一大跳,“去你家?你没疯吧?” “辛甘!”左然郴长长的叫了她一声,“丑媳妇都要见公婆,更何况我们也不丑,还很漂亮。” 辛甘别开脸不去看他,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我要你帮我,辛甘,我也累,我需要有个人站在我身边。” 转过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辛甘猛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示弱。 其实,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就单看他这个人,真的挺可怜的。 他其实没对宋汐做过任何事情,没有喜欢过她也没有伤害过她,因为父母之间的促成,他不得不去接送她几次,结果就是因为把她扔在路上,却发生了她被轮的惨剧,背负着这份良心债这么多年,他又何其的无辜。 这么想着,心就软了,她握着左然郴的手把他拉起来,“别蹲着,腿不麻吗?” 左然郴但笑不语,“不生气了?” “嗯,想了想,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就没有个替你说话的人。左然郴,我现在来了,就不准他们欺负你,你又没什么错,要是这件事告到法庭,是不是你所承担的不过是道德上的责任?我不能让你再傻乎乎的欺负自己了。” 辛甘说这番话的时候样子挺傲娇的,蹙着鼻子噘着嘴,眼睛还狠狠瞪着,看起来特别的不服气。 左然郴哑然失笑,他亲了辛甘一口,“乖,我的小心肝。” 辛甘说的好,可临到左家门口,她还是紧张了。 拽拽身上的裙子,她问他,“我还行吗?” 左然郴上下打量着,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的姑娘漂亮。今天辛甘打扮的小清新,一条白色雪纺连衣裙,外罩玫红色小开衫,更显得皮肤雪白眼睛黑亮,就这么看着,都能感受到她蓬勃的热情和活力。 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左然郴小声说:“要不是必须进去,就冲你今天这模样,我一定弄到你哭着求饶为止。” 辛甘红着脸拧他的肉,“你讨厌。” 保姆打开门,刚笑着说左律师回来了,忽然看到了左然郴臂弯里的辛甘,话都没说利索就往屋里跑,还喊着大姐大姐。 左家不是富豪家庭,所以保姆都喊左母庄大姐。 辛甘觉得不妙,要不是左然郴紧紧拉着她,她还真能退回去,都说侯门深似海,还没进左家门儿呢,她就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左然郴没等妈妈出来就把辛甘带进去,还高声喊着:“我回来了。” 客厅里的笑声嘎然而止,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 今天左家热闹,除了左父左母,还有庄眉和叶总,以及宋汐。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辛甘脸上,叶总叶书言还罢了,庄眉紧张的握住了老公的手,左母更是脸色发白,而左父直接就黑了脸儿。 “爸妈,这是辛甘,辛甘,叫人。” 左然郴在辛甘手心里捏了捏,辛甘咬了咬唇让自己平静下来,“伯父伯母。叶总庄总,你们也在。” 辛甘目光落在宋汐身上,然后很自然的打了招呼,“宋小姐,你好。” 宋汐脸色刷白,她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左母小心的看着自己老公的脸色,倒是还没有发火,她才招呼,“来了快坐,马上就要吃饭了,先喝点水。” 左然郴拉着辛甘坐下,叶书言那样的精明人立刻和他们搭话,一时间尴尬的场面倒是缓了过去。 左然郴本来等着迎接父亲的狂风暴雨,但是左父竟然沉住了气,吃饭的时候竟然还和辛甘搭上了一句半句的话。 左然郴暗暗观察他父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转变的,难道是宋汐跟他们说明白了吗? 辛甘根本没心吃饭,她就在面前的菜里夹了几次,左然郴立刻夹了她喜欢的鱼肚子挑干净刺给她放碗里,辛甘有些不好意思,垂首低头的样子无限羞娇。 其实左母很喜欢辛甘,但是因为害怕左父不敢表现出来,看到儿子的样子她一时感慨,“哎,然郴还真是长大了,都没见过他给我们夹过菜。[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宋汐一听忙夹了炸虾仁放倒左母碗里,“阿姨,您吃虾仁。” 辛甘和左然郴一起抬头,相互看了一眼。 总之这顿饭还算和谐,甚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是饭后左父对左然郴说:“你把汐汐给送回去。” 宋汐忙推辞,“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一个女孩子家打车不安全,让他送。” 左然郴立刻说:“我送你,反正顺路。” 三个人坐车上,宋汐很识趣的坐在后面。 她似乎在跟辛甘套近乎,“辛小姐,你今晚吃饱了吗?我看你吃的不多。” 辛甘这个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个对人很热情的姑娘,这种情况下她一般都要好好说,而且她还答应了左然郴要和他一起照顾宋汐。 她回头笑着说:“挺饱的,我最近减肥,不敢多吃。” “减什么呀,你一点都不胖。对了,我可以叫你辛甘吗?你的名字真可爱。” “那我也叫你宋汐吧,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 这个人算是和谐下来了,左然郴心里微微松了一点,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宋汐好,现在有辛甘帮着他就觉得舒服多了。 把宋汐送回去后他们一起去了左然郴那里。 辛甘说:“你爸估计讨厌死我了。” 左然郴摸摸她的脸,“别说傻话,你是他儿媳妇,他早晚得承认,不过今晚没发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估计是因为我表姐和表姐夫在场,我爸爸好面子。” 辛甘点点头,但心情却没有轻松,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但是不好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第二天宋汐就开始约她,说想要去买衣服不知道地方,而且她自己在这里又没有朋友。 辛甘跟左然郴说了才去的,买衣服的时候宋汐刷的是左然郴的卡,她发现辛甘注视着签名后才解释,“不好意思呀,是郴哥哥因为我回来没带什么钱才给我这个的,你一定有他的副卡吧。” 辛甘笑笑并没有回答,她和左然郴之间很少涉及到钱,除了那人有时候喜欢往她的钱包里放钞票以外,她没有拿过他的信用卡。 她觉得,就算是男女朋友还是在金钱上撇清些。 陪着宋汐买完衣服她又提出去吃饭,辛甘就陪着她去吃了西餐。 宋汐吃的很少,而且也不太适合这么生冷的食物,吃完就胃疼了,辛甘只好把她送到医院,最后还是左然郴把她们给接回去的,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所以晚上左然郴和辛甘都留在她那里。 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没觉得什么,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辛甘就觉得别扭,就连左然郴抱着她求欢都没答应,隔壁有宋汐,她放不开。 宋汐这个人其实蛮不错的,没有什么小姐脾气,人很随和又聪明,和顾云初有点像,如果撇开和左然郴的关系辛甘觉得能和她相处的来,但她总觉的怪异,估计是因为知道她喜欢过左然郴,才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吧。 隔了几天,宋汐又约她,这次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乔纳。 辛甘一看就别扭,宋汐忙笑着解释,“辛甘,这是乔纳,我刚认识的新朋友。” 辛甘这个可装不下去,她爱憎分明,乔纳害过她不可能就一笑泯恩仇,不懂她们怎么在一起的,别是乔纳有目的的接近。 乔纳却很坦诚,“辛甘,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过去的事是我错了,请你原谅。” 宋汐很差异,“你们竟然认识?这个世界还真是巧呀。” 辛甘不打算原谅,但是面对宋汐她也没说什么,不咸不淡的吃了一顿饭,她走后给左然郴打电话。 左然郴出差了,等接通电话辛甘才发现,自从他们照顾宋汐开始,好像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少。 辛甘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左然郴笑,“想我了?再过俩天就回去。” “嗯,那你好好保重身体。” 辛甘没有说乔纳的事,她知道他这个案子很重要,没忍心分他的神。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哥出事了。 辛天晚上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死了好几个人,挺大的事故,全力救援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却给警察带走了,说这次事故是由于交警的玩忽职守造成的,辛天是第一责任人。 接到电话的时候辛甘都吓懵了,左然郴不在,她只好找总编,总编让他不要担心,帮着她找人,然后陪着辛甘去了警察局。 不让见人,辛甘只好去了交警队,询问辛天的大队长。 人家避开她不见面,辛甘拿出记者的本事才赌住他,逼急了他才说:“这事儿是你们得罪上边的人了,辛甘,你好好想想,你们家得罪谁了?” 辛甘电光火石间想到了左然郴他爸,现在也只有他能动辛天吧。 辛甘让自己沉住气,果然,左父派人来接她去他的办公室。 关于他的审查已经结束,虚惊一场没有任何问题,左厅现在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去,还不忘了给儿子的大舅子使绊子。 这种部门本来就是肃穆庄严,再加上穿制服阴沉着脸的左厅,辛甘倍感压力。 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辛甘暗地里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他有什么呀,不也是俩个眼睛一个鼻子,还是吃人饭的。” 吃人饭的不一定通人事儿,就好比这位,他活得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就特么他一个人高大上。 见到辛甘,他拿出上级领导找下属谈话的架子来,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沉声说:“坐。” 上次在左然郴家辛甘都没敢怎么看他,今天面对面了发现他和左然郴还真有点像,不过左然郴是天生的清贵冷漠,而他爸由于混迹官场多年自然在冷漠中增添了事故和圆滑,就成了城府深重。 拿起面前的紫砂茶杯,他抿了一口茶,然后对辛甘说:“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只要你离开我儿子,我保你哥哥无事。” 本来,辛甘觉得还该尊重的,毕竟可能是以后成为公公的人,可是到了这份上辛甘的牛脾气出现了,她冷哼:“领导,按照剧情你是不是该拿张支票砸我?拿我哥来威胁我,还真是充分利用了你那身衣服。不过,你整天坐在那个国徽下面,这么会以权谋私,就不感到害怕心虚吗?” 这番话,真是太劲爆了。 左厅铁青着脸,半天没说出话来。 大概觉得被个小姑娘说的哑口无言太丢份儿了,他一拍桌子,大声说:“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片子,真不知道左然郴什么眼光,就鬼迷心窍看上了你。” 辛甘嗤之以鼻,“他是什么人就有什么眼光,不像你,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或者说,狗眼看人低。” “你这么说是不想你哥哥出来了?” 辛甘的坏脾气完全被激发,她不屑的说:“那你希望我怎么样?跪下来求你?我哥哥还是出不来吧。其实我对你什么态度都不重要,重要的无非是我离开左然郴。领导当多了就觉得谁谁都该对你奴颜婢膝?切,小孩子都知道干这种工作的要为人民服务,你呢,连小孩子都不如。” 在官场多年,左厅觉得自己的涵养功夫是不错的,可才不过几句话,他就让辛甘气的破了功血压升高手指颤抖,他压着左胸低吼,“那你到底里不离开他?” 辛甘嘴角扬起,给了他一个讥讽的笑,“你让我怎么离开?辞了工作告别家人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躲起来?领导,要是你儿子有心的话,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出来,别这么玩儿,太幼稚。” 左厅从来没遇到过这样一个妖怪一样的女孩子,分分钟把他气的爆血管,手指用力攥住桌上的镇纸,他咬着牙说:“你信不信我让你让你哥让你们全家都在渝城生活不下去?” “我当然信,你们有权有势的要祸害我们老百姓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死了左然郴他不会罢休,你就等着失去儿子家破人亡吧。8年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悲剧的源头,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有你这么个爸爸,他真倒霉。” 自从那晚左然郴跟她说了8年前的事,辛甘对他爸爸意见就特别大,他才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早就想收拾他了,这个机会可是他自己送过来的。 要不是需要维持着官威,他早就冲过来揍辛甘了,现在白给气的心脏病犯了,一手捂胸一手拿起电话,他叫了法警。 几个大男人要把辛甘架出去,这个时候宋汐走了进来,她见到里面的情形,立刻护住了辛甘,大声对左厅说:“左伯伯,您这是干什么,对待一个女孩子用的上这么大动干戈吗?” 左厅已经吃下一颗药,他平息着喘息然后对宋汐说:“汐汐你不要管,像这样的人就该受点教训。” 辛甘一边挣扎一边冷笑,“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则我让你上头条,现在国家查贪官也是查的紧。” 宋汐拦住要左厅,“伯父,您要注意您的形象,辛甘,你先回去,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辛甘偏不,“我走什么呀,他有本事就在这里弄死我,反正我不会离开左然郴。” 左厅冷笑,“我的儿媳妇是宋汐,你就做梦去吧,就算我打断我儿子的腿也不能让她娶你。” 宋汐脸上漫上一层挺复杂的神色,她不停的摇头,“伯父,我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我不需要同情,我想要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您这样对我们大家都不好,请不要再管了好吗?” “汐汐,我这是在帮你。不管怎么样,然郴就得娶你。” 宋汐哭了,透明的眼泪落了一脸,左厅也怕人多口杂,让法警先出去,他皱起眉头点拍了拍宋汐的后背,“汐汐,别哭了,伯父会给你做主。” 宋汐捂着脸说:“伯父,您要是真疼我就别管我们的事儿好吗?求求您了,我自己能处理,您这样反而是害了我,真的,您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情,你们左家已经对我很好了,我很感激,要是您喜欢我就收我当干女儿,别的就算了。” 辛甘看着宋汐哭的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做戏,最近宋汐的接近让她很不舒服,他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就怕被心机婊给伤着,今天看来倒是自己多心了,估计她是真的单纯,就连和乔纳相识估计也是乔纳的心机。 左厅还真听宋汐的,他对辛甘说:“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宋汐也说:“辛甘,你先回去,我再跟左伯伯谈谈。” 辛甘这次来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却没有想到闹了一顿是这个结果,她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转身就出去,她想好了,实在不行她就去求景薄晏,其实虽然他是顾云初的男人,但再怎么说也是简家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和简家的人有瓜葛。 不过她刚回去没多久,辛天就回来了,没什么事儿,就进去调查情况,人也好好的。 辛甘闹不懂了,是左厅虚张声势还是宋汐真的说动了她。 宋汐给她来了电话,道歉来着,她说她已经说动了左厅,以后不会再找辛甘的麻烦。 那么宋汐的事儿这算是解决了?左然郴还说要照顾人家,怎么反过来给人家照顾了? 左然郴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事,他二话没说就回家去找他爹算账,不过没吵起来,宋汐把人给拦下来,还说了很多暖心的话,给每个人的心里都灌了一大碗鸡汤,左母都哭了,抱着宋汐泣不成声,直接把她当女儿对待了。 左然郴感激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再冷硬也希望家庭和睦,没有谁希望自己和父母成为仇人。 这么说,8年前的所有恩怨就是消散了吗? 再和辛甘见面,俩个人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抱了一会儿,辛甘说:“左然郴,哪天我们请宋汐吃顿饭吧,以前是我误会了,以后我要好好的对她。” 左然郴点点头,“嗯,我也没想到,不过辛甘,对不起。” “喂,左律师,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不如给钱来的实在,你爸爸没拿支票砸我,好失望呀。” 左然郴深深的看着她,伸手就脱衣服,“辛记者,钱没有,肉偿吧。” 这个提议蛮好的,不过得到好处最多的恐怕也是左然郴吧。 此后左家再也没干涉辛甘和左然郴的交往,虽然左父不待见辛甘,但是左母倒是和辛甘在外面吃了几次饭,都是和宋汐一起,有时候还有庄眉,挺和谐的,宋汐现在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她想重新回到大学里读书,当然不是艺术系,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乔纳和宋汐走的很近,辛甘提醒过几次宋汐,要她注意乔纳这个人。宋汐每次都说乔纳很好的,而且乔纳也没做什么,每次都觉得是自己枉做小人。 除去这些,辛甘觉得自己挺幸福,要是顾云初和金星星能和她一样幸福就好了。 金星星虽然状态比过去好些,但是心里的伤哪有那么容易愈合,而且她听福利院的人说有个很好看的男人来找过他好几次,辛甘问金星星是不是秦索,他眼神淡漠,没说。 顾云初更不用说,总有和景薄晏闹不完的矛盾,而且她发现云初最近有些怪,连她都不爱找了,辛甘知道她的事情可能比较难以启齿,也不敢问,就这么不远不近看着。 很快,夏天的雨季来了,今年渝城多雨,老人家都说是百年不遇。 -本章完结- 116:番外--心肝宝贝之悲伤的雨季 顾云初住院了,是因为精神问题。(.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前些日子她呕吐不舒服说自己怀孕了,到最后才知道是假性怀孕,是她自己因为景薄晏多了个女儿幻想出来的。 她的问题看起来很糟糕,辛甘愁的不行,云初这么多灾多难,本以为她跟着景薄晏可以拥有幸福,可事实上却过的更痛苦。 越是乱越出事,顾云初忽然从医院里失踪了,而且去许薇姿家带走了景薄晏的女儿,而许薇姿死在了家里。 这次,辛甘彻底慌了神,比上次酒店里说顾云初杀死了顾菁菁还慌,那次第一顾菁菁是该死,第二是她觉得景薄晏总有办法把人给弄出来,这次却不一样了,她带走的景薄晏的女儿。 那几天,左然郴他们不休不眠的找人,郑浩南更是悔死了。人是他带走的,完全没有想到是这种后果。 过了几天,顾云初终于找到了,那个时候她正带着景薄晏的女儿跳湖。 精神科的医生给她会诊,她的病情相当严重,而且极具攻击性,要求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而且她现在身负人命官司,如果景薄晏不把她送到那里,就要把她送到监狱。 景薄晏最后没有办法,忍着痛把她送到了渝城山上的精神病医院。 辛甘求着哭着不要景薄晏把人送去,她见了云初,虽然她苍白颤抖,眼睛红的要滴血,神志模样完全不像个正常人,但是辛甘不相信她会疯掉,不信。 顾云初见到她后脸上露出惊喜和信任的表情,她拼命的想抓住辛甘的手,“辛甘,救我,我没病,真的,我根本没病,这就是个阴谋,阴谋,全是阴谋,你快救救我,我不要被关起来。” 辛甘想推开架住她的壮汉,可她的力量又那么单薄根本就像蚂蚁撼树无济于事,她拼命去拉顾云初的手,“云初,别怕,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二叔,二叔,你放了云初,以后就我来养着她,不要你管了。” 景薄晏一脸的悲戚,大手攥紧几乎要绷断了血管,他咬住牙决绝的一挥手,“带走。” 顾云初尖叫不绝,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那种声音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她看着景薄晏,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景薄晏,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云初,云初,二叔你不能这么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这么绝情?云初,你别怕,我来救你。” 左然郴抱着辛甘把人给拦住,他要辛甘冷静,“顾云初现在只能进去,难道你让她去坐牢吗?辛甘,我二哥不是无情的人,只要几天,这个风头一过他就带她去国外,你相信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辛甘嘴唇都在哆嗦,她揪住左然郴的衬衣领子,“你说的算数吗?真的她不会受到伤害吗?精神病医院是个可怕的地方。” “你那是看小说看的,现实的医院不会存在取人器官再把人杀了支撑*标本这种事,傻瓜。” 辛甘莫名的感觉到冷,她哭倒在左然郴怀里,“左然郴,我总觉得云初有好多话要说,我要见她,真的,我要见她。” “明天,等明天我带你去看她,好吗?” 辛甘点点头,明天是个多平常的字眼,她以为不会有问题,可是后来她因为这个字眼恨死了自己,如果当时再坚持,那么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当天夜里,大雨倾盆。 辛甘没和左然郴在一起,他因为要办的事情太多,而她又太累太伤心,所以一早就回自己的家休息,而这个时候左然郴还被大雨困在律所里。 俩个人通了电话,左然郴让她好好休息别多想,明天带她去看顾云初。 辛甘答应了却睡不着,她翻出以前和顾云初拍的旧照片。很多年了,那个时候她们还是对生活充满了美丽幻想的少女,以为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都会眷顾她们,那天一家婚纱摄影中心开业,说拍闺蜜婚纱照五折,她心血来潮非要拉着顾云初去拍,而且根据婚纱造型还在身上让造型师用印度墨给化了纹身一样的图案,俩个人当了一次坏女孩。 辛甘把这些写成了长长的日志,包括时间地点她都写的一清二楚,发了出去后就抱着相册默默的掉眼泪。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忽然景薄晏给她打电话。 他问她照片是哪一天拍的,顾云初身上的纹身怎么来的,辛甘本来对景薄晏就有意见,没好气的说了,结果景薄晏却跟疯了一样,不停的说他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辛甘觉得很奇怪,她想给左然郴打电话,可是外面电闪雷鸣,炸雷一声声就像要把天地劈开,她害怕,没敢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一整晚都这样,辛甘以前听外婆说打雷是要劈死到了人家的妖怪,所以才有狐狸躲在人的衣服里渡劫,这样的雷不知道要劈的是什么大妖怪,那有没有人给它渡劫? 怎么睡着的辛甘都不知道,早上很早醒了,她去浴室扒着百叶窗窗帘往外看,雨还是很大,天阴的根本就像没亮。 但是辛甘等不及,打电话给左然郴要他带自己去看顾云初,但是电话那边一片忙音,根本没人接电话。 继续打,还是没人,辛甘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多,她决定不等了,自己一个人下楼开车去了精神病医院。 雨还是下,而且很大,雨刷都来不及刮掉雨水,沿路她看到很多折断枝叶的大树,还有连根拔起的,到处飞舞着纸袋垃圾,这个城市被一场台风肆虐过,都不认识了。 辛甘走的异常艰难,40分钟的路程,她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山下凭着她的技术和车子的性能是开不上去的,她下车撑开伞,艰难的走上去。 走到半山腰,她就看到很多穿着迷彩雨衣的人,有些不解,却也没有问。 等到了山上,雨水已经把她的衣服湿透,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眼睛穿透雨幕看到了…… 残埂断壁,房倒屋塌。 不过是一夜之间,这个医院的一座楼竟然倒塌了,现场很混乱,拉着警戒线,到处都是跟泥猴一样的警察和消防官兵。 看着一具具被抬出来的尸体,辛甘跟疯了一样,她抓着一个军人的手臂,哑声问:“倒的是什么地方?” 那人看了她一眼,沉痛的说:“是病人的病房楼,这里面住着五十多个病人,现在……” “顾云初!”辛甘发出一声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吼叫,扒开人群冲了上去。 整个过程都是混乱的。 她记得好像有人拦她,也有人抱住她,但是她什么都不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进去,她要找,找她的好朋友好姐妹顾云初。 她怎么给带下山的完全没有知觉,应该是她昏倒了,给人送到了医院。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宋汐,她紧张的问:“辛甘你还好吗?医生说你是激动过度。” 辛甘动了动嘴唇,发现喉咙撕裂一般的疼,她使劲儿咽着唾液,终于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顾云初呢,她没事,对吗?” 宋汐咬着下唇,“辛甘,你要坚强,你的那个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一句话,就像把辛甘推入了万丈悬崖,在万劫不复的眩晕过去后,她觉得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渗出鲜血。 都是她,昨天她把云初带出来,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是她都是她。 辛甘痛不欲生,泪珠一颗颗砸在手背上。 其实早就发现她神情不对了,可是那段时间只顾着自己的情绪都没怎么管她,要是她说好像怀孕了就陪着她去检查,时时刻刻开导着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景薄晏呢,他人呢?” 被她的狰狞表情吓坏了,宋汐瑟缩了一下,“你冷静,景总他出车祸现在还在急救,郴哥哥在那里。” “车……祸?” “嗯,听说他昨晚想去医院那里接他夫人的,昨晚那么大的台风,根本就不能开车。” 辛甘想起昨晚的那个电话,此刻她的脑子是木的,除了难过和自责想不了任何事情,她挣扎着下床,宋汐忙拦住她。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云初,我不信她就这么走了。” 宋汐把她按住,“你别去,现在到处都在搜救,目前还没找到……,你再等等。” 尸体俩个字宋汐没有说出口,看到辛甘难过的样子,她不忍心。 辛甘发了高烧,昏昏沉沉睡了俩天,等她再醒来,世界都变了。 她面前的左然郴心力交瘁,不过是俩天的时间,整个人都脱了形,头发乱蓬蓬的,胡子也没刮,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几天没换,他开口说话,嗓子都是哑的,“辛甘,你醒了。” 抓着他的手,她小心翼翼的问:“云初找到了吧,她一定没事。” 左然郴捧着她的脸,却不忍心看她的眼睛,微微闭上眼睛他抵着她的额头,“辛甘,你要接受事实,云初她,她没了。” “没了?是去哪里了?”很平凡的一个问句,似乎没触及到感情。 左然郴稍稍松开她,看着她黑的不透光的眼睛,“没了就是死了,顾云初她,死了。” “死了?”重重的一个问句后,辛甘就不再说话,可是左然郴的手心已经湿了一片。 “辛甘,你要哭就大声哭出来,别憋坏了。” 辛甘举起右手去擦眼泪,“我不哭,我哭什么呀,云初在等我去接她,我一定要去接她。” 最后一个字说完,辛甘哇的一声就吐了,这几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吐出的全是酸水。 左然郴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辛甘,你别这样。” 微微仰起脸,辛甘咬着不停颤抖的唇说:“左然郴,你说她不会出事,你说明天带我去看他,你说呀,你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纤细的手抓着左然郴的衬衣领子不停的摇晃着,压抑的情绪终于喷薄而出。 左然郴任由她发泄着,辛甘重情义,对金星星已然那么好,更何况一直亲如姐妹的顾云初,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 等她哭累了,左然郴把人紧紧抱住,睡着了也没松开。 宋汐悄悄的进来,她看了看左然郴红血丝密布的眼睛,“郴哥哥,你也好几天没休息了,你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我来。” 左然郴由衷的感谢宋汐,“汐汐,谢谢你,这几天多亏了有你,你也照顾好你自己,毕竟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郴哥哥,其实这几天一直有朋友帮着我,要不我人生地疏的,哪能照顾的过来?” “那替我谢谢你朋友。” 宋汐神秘一笑,“她来了,你自己謝吧。” 说完,宋汐冲着门外喊,“你进来吧,郴哥哥要谢谢你。” 左然郴拧眉,看着进来的人一愣。 是乔纳。 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左律师,你好。” 左然郴摁着眉心,没有说话。 乔纳有些慌神,“我知道我来的很突兀,但是我知道错了,现在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赎罪,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乔纳的出现的确让左然郴挺意外的,但是现在他没有脑子想这些,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顾云初的后事,医院里躺着的景薄晏,来自社会四面八方的压力…… “那就麻烦你们照顾辛甘了,我先走了。”小心的把辛甘放在枕头上,左然郴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的俩个女人都没有说话,目光同时落在辛甘的脸上。 景薄晏一直都没有醒,乃至顾云初最后一眼他都没有看,其实不看也好,尸体已经被石头砸烂了,五官都分不出来,要不是她手上戴的戒指,还证明不了她的身份。 他没醒,可是他外公又出了事,本来老人家一直因为心脏问题住院,开始景薄晏的事瞒着他,后来给他知道了,一时悲痛过度抢救无效也去了。 现在一切都由景子墨主持大局,他顶住压力,把爷爷的葬礼和顾云初放在了一天。 那天还是下雨,虽然没有出事那天的大,可就像不断流淌的眼泪,滴滴都是哀情。 辛甘穿着黑色的衬衣被左然郴扶着,哭的几乎没有眼泪,只有雨水不停的落在脸上,她的人也和雨一样凉。 直到墓地,她都不敢相信顾云初就这么离开了。 她后悔,深深的后悔,怎么都忘不了最后顾云初的哀求,是她放弃了她。 最后献花的时候,她哭晕过去,是左然郴抱着她离开的墓地。 云初,我转身,想握住你的手,却只有雨滴擦过指尖。 一切处理的都很急,却也不仓促,本来左然郴和郑浩南还有点异议,可是看到景子墨熬红的眼睛和强打的精神就不忍责备,这个文弱书生本来就对经商没有兴趣,现在人去的去病的病,他要负担的是景氏一天几增发几个亿市值的现状和上万人的生活,去的早日入土为安活的还要咬牙奋斗,这也是事实。 但是辛甘想不开,她一直觉得顾云初出事她有责任,陷在自责里不能自拔,几乎天天以泪洗面,而这种情绪也转嫁到左然郴身上,动不动就对他发牌气,左然郴理解她,纵容着她,陪伴着她,希望她早日走出来。 本来,辛甘对景薄晏心存怨恨,可是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就让人恨不起来,特别是知道最后他还是要把云初接回来出的车祸后。 发生这么多事,辛甘很消沉,本来都好好的一下就变了,人生无常,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发生什么。 她这样,左然郴何尝又不是?不过他倒是没有精力想这些,只是事情太多心力交瘁,他要帮着景子墨守住二哥的江山,而这关键时刻,郑浩南那个傻逼竟然不知所踪,听说家里把他给弄到军队里了,他爸亲自看守他。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正好左母的生日,宋汐就提出好好给她操办一番。 左母不让高调,前些日子工作组的审查还让她心有余悸,不过答应了宋汐请家里的亲戚朋友热闹一番。 酒宴选在四季酒店,宋汐亲自点菜布置,请的人倒是不多,就家里的一些亲戚朋友,也就一桌,十几个人。 这种场合,自然有辛甘的位子,但当左然郴提出来,辛甘立即拒绝。 “我不去,我没有心情,左然郴,我好朋友不过死了半月,我没有心情去纵酒笙歌。” 左然郴最近压力大脾气不是那么好,他扳住辛甘的肩膀说:“辛甘,你能不能理智点?不过是我妈妈的生日去吃顿饭,算什么纵酒笙歌?云初都入土为安了,你也该从阴霾里走出来好好生活了。” 辛甘一听就炸了,“我不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被抓进医院的时候喊着让我救我,是我是我,都是我,如果我当时能冲上去把她带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都怪我。” 辛甘从顾云初出事后一直哭,但是没有这么崩溃过,左然郴的话诱发了她压抑的情绪。 左然郴去阻止她撕扯自己头发的手,“不怪你,这事儿我们怎么能想到呢?” 辛甘忽然抬起头,眼睛通红,“左然郴,当时你要是不阻止我,当时你要是不说她没事,当时不要是不说明天带我去看她,我就会不顾一切把她带走。 “我……” 来了,失去理智的辛甘终于要相互伤害了,左然郴闭上了眼睛,如果把责任推给自己能让她不再自责,那他就甘当凶手。 辛甘最近身体不好,闹了一会儿就疲惫的睡了,睡梦中还不断的抽泣。 左然郴没法子再逼她去,其实他自己都没心去吃饭,但这是妈妈的生日,今年她高兴,终于放下了被折磨8年的包袱,他又怎么忍心给她添堵? 生日这天,宋汐操办的很好,既排场又不奢华,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可口可心的,但没有什么昂贵的菜,特别她自己还亲自做了一道甜点,特别讨左母欢心。 她把乔纳也带来了,大家听说是她的朋友还是左然郴导师的女儿就没多问,乔纳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送了一对民族风的耳环给左母,很特别又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左母当场就戴上了。 庄眉送的也是耳环,不过是一对卡地亚的钻石耳环。她这人很会给人台阶下,笑着说:“我的这个倒是俗了,估计又给阿姨压箱底儿了。” “喜欢,我都喜欢,你们都是好孩子。”左母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那笑是由衷的。 庄眉的妈妈以为乔纳就是左然郴的女朋友,笑着夸张,“然郴好眼光,找的女朋友又漂亮又懂事。” 乔纳没有解释反而低下头,庄眉看了她妈妈一眼,小声说:“妈,您少说俩句。” 左然郴俊脸冷然,“这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有事,没来。” “没来?有什么事能比你妈妈重要?然郴我跟你说,找媳妇千万不要找你小姨那样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老人,一个人到处瞎逛,一把年纪都不结婚。” 庄眉气的,“妈你行了,别扯我小姨身上,人家辛甘真有事。” 左厅冷笑,“不来正好,我看到就有气。” 左然郴看了他爸一眼,没有说什么,当着客人的面,又是他妈妈的生日,他不去找不痛快。 正在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敲了几下,左然郴去开门,看到辛甘素着一张小脸儿站在门口。 -本章完结- 117:番外--心肝宝贝之辛甘,我们结婚吧 正在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敲了几下,左然郴去开门,看到辛甘素着一张小脸儿站在门口。[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他不由的伸手抱了抱她,辛甘还是为他着想,就算不想还是来了。 带着人进来,他先给大姨介绍,“大姨,这才是我的女朋友。” 辛甘挨着叫人,并把礼物送给左妈妈。 她送的是一套化妆品,国际大牌,刚才去商场买的,相比之下就没有别人那么用心。 但是左母还是很高兴,儿子的女朋友送的,什么都是好的。 宋汐对辛甘很热情,问她身体好点没有,乔纳倒是没和她说话,自己一个人低下头。 辛甘跟左父碰面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叫了一句“伯父。” 左父哼哼,“不敢当,你还是叫我左厅长吧。” “爸,你态度不能好点吗?”左然郴皱起眉,他觉得要是他爸爸敢给辛甘难堪,他立刻带着人走。 叶书言赶紧站起来举杯开席,他身份在那里就是左厅也要给足他面子,辛甘的这件事就给混过去。 左然郴喝了几杯红酒,就觉得头晕。 他的不舒服表现的太明显,大家都看出来了,辛甘问他怎么了,左然郴摆摆手,“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没怎么睡好,喝了几杯酒就上头。” 左妈妈心疼儿子,“你去开间房休息一下,不要管我们,你看看你,黑眼圈那么明显,人也瘦了一圈儿。” 左厅训斥:“真不知道你想些什么,景家那个烂摊子是你能收拾的吗?现在他们一家死了俩个人,还有一个活死人,就凭着景子墨一个医生怎么可能撑得起来?你不过是个法律顾问,我劝你趁早退出,否则到时候破产你也跟着受牵连。” 这句话彻底戳到了左然郴心里的逆鳞,他脸色变了变,可没等说话已经有人先他一步站起来。 辛甘的脸刷白,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手指蜷起掐着掌心,把自己掐痛了才说出话来, “左厅长,做人要厚道些,景家红火的时候您不也是经常和景爷爷下棋喝茶吗?左然郴和景薄晏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于情于理,他都该这么做。而您呢,年纪一把,身居高位,怎么就这么寡情薄意呢?” 其实辛甘想说的是怎么就这么不懂人事儿不说人话呢,给了左然郴一个面子,她没说出来。 左厅算是领教了她的伶牙俐齿,但是没想到她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顿时气得拍了筷子,扶着桌子一叠声的喊:“滚,你给我滚,我还忘了你是简家的野种,景薄晏是你的二叔,然郴干这些,都是你给教的吧。” 简家野种几个字深深刺痛了辛甘,一直以来这都是她生命的污点,不为野种只为简家,辛甘会想到妈妈这些年在徐婉华那里遭受的屈辱,她本不屑于争辩的,但是看到左厅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像极了徐婉华那种恶心的姿态,她冷笑,“我否认不了我的血统,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我妈是正大光明和简应城结婚的,我也是婚内出生,不是野种。” 左然郴的大姨是那种强势有封建的女人,而且还更年期,早就看不惯辛甘了,“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真没家教。” 辛甘因为她是庄眉的母亲便留了几分面子,没有说话。 但是左厅却不肯罢休,顺着庄眉妈妈的话怒声说:“她有什么教养,有妈养没爹教的东西。” 辛甘用力挣脱了左然郴握着她的那只手,眼睛里似有火焰熊熊燃烧,“大领导你有教养,开会做报告的时候冠冕堂皇的说一套背后又做一套,这么有教养的人随便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我估计要是有人说你有野种,你该扑过去咬人了。” 辛甘的这句话说完,左厅勃然变色,他把面前一瓶82年的红酒摔到了地上,指着辛甘怒吼,“你给我滚。” 辛甘紧紧咬住下唇,“跟你这种不仁不义的生物在一起吃饭我咽不下去。” 话说完,她拿起包就走。 左然郴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辛甘回头,眼睛已经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左然郴,如果你也觉得我今天冒犯了你的父亲和家人,对不起,我跟他们三观不一样,我接受不了。” 饭桌上都要炸了,左厅和大姨是一伙的拍着桌子骂辛甘,叶书言低着头拉住庄眉的手不让她说话,宋汐跑到左厅身边一个劲儿去安慰说好话,乔纳的眼睛一直落在左然郴身上,只有左妈妈,她深深的看着左厅,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疑问。 刚才骂人的时候没哭,现在被左然郴紧紧抓住,辛甘疼哭了,这种疼分不出是柔体的疼还是心上的疼,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顺着精巧的下巴滴落在左然郴手背上。 “你为什么不放开我,难道你要打我替你爸爸出气吗?” “我跟你一起走。”说完,他拎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拉着辛甘的手就往外走。 他爸爸气的到处找药,好不忘了指着他怒吼,“你走了就不要再回这个家。” 左然郴头都没回,拉着辛甘大步走出去。 左厅气的瘫在椅子上,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左妈妈,“都是你,养的什么儿子,真是慈母多败儿。” 左妈妈性子温柔,这些年丈夫就是她的天,一贯的惟命是从,可今天,当丈夫骂完她之后,她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掉眼泪或者唯唯诺诺的哭,而是声音虚弱的问他,“难道你在别的地方还有好的儿子吗?” “你?”左厅有一种秘密被揭穿的心虚,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又扔在地上,他咬牙说:“你也要给我发神经?” 酒店的停车场,辛甘放开左然郴的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进去吧,你妈妈的生日,你回去还能继续过下去,别因为我坏了大家的兴致。” 左然郴从裤袋里摸出烟盒,避着风点燃了,他深深地吸了几口,在青白烟雾缭绕之间才说:“已经没兴致了,反正他们都不高兴了,我回去也没意思。” 辛甘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她忽然对着左然郴大吼,“你不用为我这样做,左然郴你不欠我的,更不用迁就我,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人,比不上乖巧懂事的宋汐,也比不上精明干练的乔纳,你进去,别和我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行吗?” 左然郴搞不懂她的脑回路,左手夹着烟去抱她,“辛甘,别闹了,我们回去。” “不用,我不用你,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别扭着,最近这是她的常态,已经无缘无故的阻止着左然郴的靠近,作为男人,他完全明白不了她的心态,顾云初死了肯定会难受悲伤,但是这样无期限的把自己封闭起来正常吗? 俩个人正在纠缠着,忽然那边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看到左然郴就喊:“咦,左律师,听说你最近找我?” 左然郴抬头一看正是自己因为融资要找的肖行长,他忙放开辛甘打招呼,“肖行长,您出国考察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是第一天,这不大家在这里给我接风吗?瞧瞧我这个老糊涂,打扰你和你女朋友了吧?” 左然郴忙摇头:“没有,正好遇到您,肖行长还有下一场吗?不如我做东。” 找这种人不容易,既然他主动和自己搭讪,左然郴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知道现在敢帮景氏的不多了。 肖行长点头,“好啊,我们正要去龙庭松快松快呢。” 左然郴低头对辛甘说:“我要替二哥去忙点事情,你先自己回去,乖。” 辛甘也没多说话,她开着车来的,就要去找自己的车。 她这么转身就走左然郴非常不适应,有种被抛弃的错觉,他抓着她的手腕低声说:“辛甘。” 辛甘回头看着他,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透着不耐烦,“干什么?” “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知道吗?” 辛甘没说什么,把手从左然郴手里抽出来就走了,看到左然郴恋恋不舍的表情,肖行长一行人善意的取笑他,“还是年轻人好呀,看看你侬我侬的多黏糊。” 左然郴苦笑,不舍得只有他一个人吧,现在辛甘巴不得他不烦着她。 不管发生了什么,龙庭的夜晚总是芬芳迷人,酥了英雄骨,软了硬汉心。 男人们左拥右抱都喝的不少,左然郴一样。他本来喝酒不舒服,可是有求于人又不能不喝,酒量很好的人都醉了七八分,他仗着还清醒,给辛甘发短信,“辛甘,我喝醉了,先去龙庭的包房休息,你来接我,房间号你知道。” 怕她看不到,左然郴又给打了一遍电话,但是辛甘没接。 这个时候辛甘并没有回家,她开着车在街上晃荡,在观光大桥那边把车停了,下去吹风。 这几天总算不是天天下雨了,但天气也不怎好,风里都带着一股子潮湿的青苔味,但是却让辛甘清醒不少。 她那么对左然郴无非仗着他喜欢自己,不忍心把自己怎么样,否则他又怎么会一直委屈求全的让自己开心? 不说别的,就是他在酒席的表现就够可以了,愣是抛下父母和一桌子客人把一个冒犯了他父亲的女人带走,不得不说,在这点上,左然郴表现的特别爷们儿。 辛甘想通了就觉得自己过分,呆了一会儿,她便回到车上。 手机在车上,有左然郴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辛甘看了后就调转车头去龙庭。 左然郴在喝完最后一杯什么新品种的鸡尾酒后就觉得自己彻底醉了,趁着还能动,他让各位玩,甩开一个陪酒的公主,自己挪回在龙庭的包房。 他这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有人在他酒里下了料,否则那种感觉不会来的这么强烈,几乎要折磨死他。 左然郴怕是那个陪酒公主下的,他死死顶住门,不让人进来。 辛甘敲门的时候他一把把人扯进来,一双眸子浴火燃烧,直接把人给按在了沙发上。 辛甘开始还抗拒,“左然郴,你别闹,我来接你回家。” 左然郴所有意识全集中到下半身,他吻着辛甘的锁骨和胸口,含糊不清的说:“辛甘,我的宝贝,我们结婚吧,我爱你。” 辛甘身体一震,有几秒是反应不过来的。他们亲热次数也数不过来了,左然郴清醒的时候不会说肉麻话,做的时候更加不会说,基本上就是埋头苦干,现在忽然说了这个,辛甘的心里又苦又甜,等眼泪流下来就抱着他回吻。 夜色浓稠甜腻,奢华的房间里嘤咛声不绝,上演着最色授魂与的原始美丽。 俩个人好久没有碰彼此,左然郴又是给下药的,自然是闹了大半夜,快五点了,他才真的睡踏实。 辛甘给他弄得浑身黏腻,却累的不想动去洗澡,她以为左然郴是酒喝多了才这么激动,并没有想到他被下药。 抱着被子凑到他面前亲了亲他浓眉的眉毛和英挺的鼻子,辛甘小声说:“我爱你。” 似乎刚睡着,听到左然郴的手机响,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显示是医院。 她替他接了,原来是说景薄晏醒了。 辛甘去叫他,可是叫了好几次左然郴都没醒,知道他酒醉会难受,辛甘也放弃了,她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自己去了医院。 临出门,她又亲了一下左然郴,她以为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分别,却没有想到,人生就是这么无常,顾云初的一个转身就是阴阳,她的一个转身…… 呵,也许就是来生。 辛甘刚走,乔纳拿着房卡刷开了左然郴的包间门,看着一地散落的男人衣服,她皱起眉头。 满屋子浓稠的麝香味道,她不会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她几乎和辛甘一起到的这里,却被辛甘抢先一步进了房里。 当时她差点掐死自己,跟踪左然郴,买通公主给左然郴下药,又花了很大力气弄出房卡,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辛甘会来找左然郴。 要不是她找地方去洗澡化妆耽误了时间,她会赶在辛甘前面。 轻轻拿开左然郴的裤子,看到地上的黑丝线穿着的白玉吊坠,她认识这是左然郴饿东西,最近都看到他挂在衬衫里面,她捡起来握在心里,然后坐在了左然郴身边。 伸出手,轻轻的摸着男人的脸,第一次,她离着左然郴这么近。 认识左然郴的时候她还上高三,左然郴是父亲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个,她对他一见钟情,到处去打听他的爱好,甚至放弃了自己准备要考的金融专业进入法大,但是这么多年了,他除了跟她有必要的对话外,连个笑容都没有给她。 毕业后让父亲找景薄晏进入他的律所,只是希望近水楼台,甚至也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他喜欢阑珊香水就自己也用这种香水,但是一个不修边幅脾气又坏的女孩却先她一步成了他的女朋友,她怎么能甘心。 乔纳是个报复心很强的女人,她设计害辛甘却被左然郴收拾了后当然不甘心,借着父亲身体不好的由头回国正想着怎么接近,却没想到那个叫宋汐的笨蛋却先接近她,最后竟然都能和辛甘成了朋友,这真是天赐的好机会。 迷醉的看着那张脸,乔纳低下头想去亲吻他,手里捏了一片药,大不了再给他喂下去,这次辛甘总不能回来吧。 左然郴比她相信想的要机警,没等她亲下去,人已经醒了。 他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凑在脸上的人,条件反射的把她给推开。 乔纳跌落在地上,她哀怨的看着左然郴,“你怎么这样?” 左然郴低头看被子里的自己根本没有衣服,而昨晚的某些片段还出现在脑子里,他禁不住抱住了头。 乔纳要爬起来,“你头疼吗?我帮你揉揉。” “滚!”左然郴溢出胸腔的声音近似咆哮。 “你……”他的无情乔纳不是没见识过,可是昨晚见识了他对辛甘无条件的宠爱,她越发觉得不甘心。 “乔纳,下药的是你吧,所以这一切是你自找的,立马给我滚出去,以后也别让我在渝城看到你。”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左然郴是把昨晚的人当成了她,对了,给她药的人说这药有迷幻的效果,会把对方当成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说他根本分不清昨晚在他怀里的人是幻觉还是真实? 乔纳捏紧了手里的玉坠子,她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咬着牙说“你的意思是不要负责吗?昨晚我来找你,一开门就被你……,我还是第一次。” 左然郴冷哼,“别逗我,乔纳,你怎么知道我在龙庭?又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房间?给自己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如果你觉得自己吃亏了想要钱直说。” “左然郴你住口,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竟然这么侮辱我。” 左然郴冷笑,“你值得我侮辱吗?卑劣的女人,我自认倒霉,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还没有防备你,乔纳,我再说一次,给我滚!” 乔纳哭着离开房间的,在房间门关上那一刻,震碎了左然郴的平静,他深深的闭上眼,深深的懊悔。 浴室里,再多的水也洗不掉他来自心理上的肮脏。 快把身体洗突鲁皮了他才出来,这里有他备用的衣服,随便找了件换上,他低头扣扣子的时候看到自己胸前的抓痕,顿时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换好衣服他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连抽了好几根才镇定下来,拿了手机看,并没有辛甘的,却有一通医院的电话。 他立刻站起来去了医院。 他到的时候辛甘已经离开了。 景薄晏苏醒了,但还不能说话,他不过是有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景子墨在他身边,辛甘到的时候景薄晏还看了辛甘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景薄晏很排斥景子墨。 人又昏睡过去,但这次是真的脱离危险了,辛甘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浑身酸痛睡眠不足,而且浑身粘乎乎的很不舒服,她就开车回家了,病房里只剩下景子墨和景薄晏俩个人。 左然郴和辛甘错过没有见到,而景子墨似乎是忘了,也没有告诉他辛甘来过,左然郴跟景子墨说了肖行长答应融资的事情,要他做出计划书尽快的和银行接洽,景子墨回去办这事儿,把景薄晏交给他照顾,临走的时候景子墨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意味深长的说:“左哥,谢谢你,我也是没办法。” 左然郴摆摆手,“帮你就是帮二哥,你别多想,快去办事。” 那晚喝了酒肖行长答应的痛快,可是现在办起来又跟难产似得卡着,左然郴只好帮着景子墨处理,白天跑公司,晚上去酒局,还要抽空去医院,景薄晏现在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需要亲人到场,等把融资拿下来,他发现他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也没顾上给辛甘打个电话。 打电话的功夫是有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是不敢,他心里虚,根本就害怕面对她。 后来,当他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愚蠢,很多时候我们总以为有的是时间,却不知道有些事这次错过了,便是一世。 -本章完结- 118:番外--心肝宝贝之求你救救她 那天晚上左然郴的热烈让辛甘感触良多,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迁怒左然郴,几天没给他打电话就是关起来调节自己,要是云初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也会生气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大概见面总要有个什么理由,正好这天金星星的生日,辛甘要给他过个生日,便约在渝城植物园附近的一个私房菜馆,她给左然郴发了短信,让他去那里吃饭。 左然郴握着手机看了半天,回了一个好。 总要面对的,但是他不知道该不该对辛甘说,她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大概真不会原谅他。 辛甘和金星星到的早,俩个人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金星星抬手摸她的脸,“看看你,瘦了这么多,人去了,别折磨自己折磨你身边的人了。” 辛甘点点头,“我想清楚了,我这么做太自私了,今天把他约出来就跟他道歉,对了,那天他跟我求婚了。” “是吗?有戒指和鲜花吗?”八卦的金星星有一点以前的影子。 辛甘不好意思说是在床上,只说没有。 金星星笑笑,“没有也不要紧,知道他真心对你好。” “嗯,对了,你呢,最近没有人去骚扰你吗?” 一说这个,金星星的脸色就变了,他整个人都有点瑟缩,端着肩膀支支吾吾的说:‘没有。’ “没有最好,星星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说,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金星星点点头:“你放心好了,我去下洗漱间。” 看着他的背影,辛甘皱起眉,一定是发生什么了,不然他不能怕成这样。 金星星去了好久都没回来,辛甘有些担心,她站起来去洗手间找,在男厕外面给他打电话。 手机在里面响,是辛甘所熟悉的南山南那首歌,这个铃声自从他喜欢上这首歌就一直用,辛甘不会听错。 铃声一直响着却没有人接,辛甘再也顾不上那是男厕,闯进去一看,金星星的手机放在洗手台上。 “金星星,金星星。”她大声喊着,幸好外面没有小便的男士,里面有没有她也看不到。 没有人回答,辛甘又不能进去看,这时候外面一个保洁阿姨喊:“姑娘,你是不是找个白白嫩嫩眼睛挺大的男孩子?” 辛甘忙点头,“大妈,您看到了吗?” “刚才我看到几个人拉着他往那边走了。” 辛甘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又是秦索?除了他们也想不出别人。 拿着手机往外跑,她看到了金星星给人塞上车。 金星星也看到了她,张大嘴巴却发出声音,眼睛瞪得圆圆的,那样的渴望辛甘来救他。 他的眼神充满了对频临灾难的恐惧,跟顾云初那天的眼神一模一样。 眼前的人影和顾云初渐渐重合,辛甘的心脏都抖起来,因为她的懦弱和不争取,已经失去了顾云初,不能再失去金星星。 这里是餐厅的后面,恰恰离着辛甘停车的地方不远,她想都没想直接跑到车那里,跳上车就要追。 植物园在山上,上来下午只有一条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海,她觉得自己能追上。 可是没等她开车,一个人的手从车窗伸进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原来是乔纳。 辛甘没去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很急,语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放手。” 乔纳也急了,“辛甘,我要跟你谈谈,关于左然郴的。” 辛甘哪有那些闲工夫,她厉声说:“你放开。” 乔纳也上来了脾气,“辛甘,你别摆出正房的样子,是,我是跟左然郴上床了,但是你们没结婚我有追求他的自由,而且他家里人根本不喜欢你,你在他妈妈的生日宴会上那么闹还把他爸气成那个样子,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辛甘僵硬的转过头,她的思维牢牢的被上床俩个字抓住,以至于整个人的反应都变慢了。 乔纳很聪明,她立刻抓住了重点,另一只手伸到辛甘面前,慢慢打开,“是,我们睡了。” 她的手心里是辛甘送给左然郴的护身符。 这个东西不值钱,但是从送给左然郴的那天起,他一直戴着就连和她爱爱的时候都没有摘过,每次他伏在自己身体上方,那个青翠的玉便在她眼前来回摇荡,辛甘总有一种满足感,知道他是多么珍视自己,珍视自己送的东西。[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但是,现在这个东西竟然在另外一个女人手里。 辛甘垂下眼帘,心里就像插进一把刀子用力搅着,“呵”她发出轻薄的声音,然后再没说什么就挥开乔纳的手。 乔纳说了半天就得到这么个回复,她自己都懵了,顿时抓住辛甘要扭钥匙的手,“辛甘,有话说清楚。” 扣住她的手,辛甘用了力,低头发出的声音很闷:“你还想说什么?” “我是第一次,没带套,我还是危险期,说不定现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他的种在发育了,你难道还要继续死皮赖脸赖在他身边吗?” 辛甘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是手指却狠狠的掰折乔纳的手指,甚至还用上了掐。 “你,你敢掐我。”乔纳吃痛,不得不放开了辛甘。 辛甘扭着钥匙,却因为手在剧烈颤抖几次都没有发动起来,她咬着下唇,脚落在油门上,思维却是混乱的,一会儿是金星星的呼救,一会儿是乔纳跟左然郴翻滚的柔体,一会儿又是顾云初来自地狱的哭泣。 思绪碎了脑袋空了,辛甘把嘴唇咬破了也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凭着本能发动了汽车,她刚要踩油门,却发现乔纳站在她车前张开了双臂。 “辛甘,把话说清楚你再走。” “让开。”粗嘎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出本音,甚至连男女都难辨认,乔纳不知道,她说这俩个字喉咙里几乎呕出血来。 隔着前面的挡风玻璃,乔纳依然能够感受到辛甘身上那股子浓郁的杀气,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她形容不出什么样子,但总觉得像是俩个巨大的冰潭,要把她给冻死淹死千万种死。 在乔纳身边不远的树下,站着宋汐,她捏着手里的包小声喊:“乔纳,你不要怕她,一会儿郴哥哥就来了,你要让他看到她的真面目。” 怕被宋汐看不起,乔纳勉强站着没动,但是小腿儿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看看那棵树,身体不由自主的往那边倾斜,她离着距离很近,而且一伸手就能拽到柳条的枝叶,而且宋汐的话很对,辛甘不敢撞她。 她一闭眼,双臂伸的更开,“辛甘,你下来,今天你不把左然郴让出来我就不让你走。” 辛甘已经暂时性失聪,只是看到乔纳的嘴巴动,她的脾气向来不受人威胁,别人进她不会退,脚点在油门上,她慢慢发动汽车不停的按着喇叭。 那个时候太让人心烦气躁了,乔纳的腿抖得更厉害。 辛甘高声对她喊:“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开过去。” 乔纳脸白的可怕,“你敢。” 辛甘舔了舔嘴上被自己咬出来的鲜血,今天她披着头发,被山风吹的乱七八糟糊在脸上,此时的她就像恐怖片画报里的女鬼,带着毁灭一切的残忍气息,让人腿软胆寒。 “一”车子慢慢开过来,而且不断提速。 乔纳捂住耳朵,“你,你,你敢。” “二”车子的速度加快,大概有四五十迈了。 “三……”声音无限拉长,辛甘一脚油门到底。 乔纳在她数二的时候已经拔腿要跑,辛甘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敢全力开过去。 虽然刺耳的尖叫声,本来已经离开原地的乔纳忽然被一股外力给推过来,没等她明白过来就被车子撞着飞起。 啪,身体落地,红色的东西飞的到处都是,然后在地上汇成小溪流,迅速的流到低处。 辛甘一脚踩了刹车人却没下来,她现在很混乱也很恍惚,明明看到乔纳躲开的,那刚才为什么要再扑过来。 按理说,现在辛甘要下车查看乔纳的受伤程度,然后联系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可现在的辛甘不是正常人,她满脑子都是金星星的求救,而且乔纳的行为已经完全点绕了她,化身霸王龙的辛甘选择了继续去追金星星。 这里是植物园,还是吃饭的地方,自然少不了人,不少吃饭的人都从玻璃窗里目睹了现场,纷纷跑出来看到辛甘要走,都喊着抓人。 大约开出去100多米,一辆黑色宾利直接横过来撞上辛甘把她逼停。 左然郴开车车门跳下去,一把把受到撞击的辛甘拉出来,“辛甘,你干什么,撞了人还要逃逸吗?” 刚才的撞击不轻,辛甘的头磕在方向盘上,她晕晕乎乎看着左然郴,忽然笑了,“怎么,做了一夜夫妻,你就心疼了?” 左然郴变了脸,他不关心乔纳的死活,他只关心肇事逃逸的罪有多大。 “辛甘”沉痛的搂住人,“那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乖乖的等着警察来,不要乱说话,一切按照我教给你的说,听到没有?” 辛甘推开他,重新钻到瘪了车头的车里,然后扬起脸冷冷的说,“如果我说不呢?” 左然郴怎么可能让她走,“辛甘,你听我的,下来。” “我不。左然郴,我看透了你虚伪的样子,云初因为你死了,现在金星星也有危险,你还要阻止我,你是想要我恨你一辈子吗?” 左然郴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只知道辛甘撞了人而且还不知死活,他不能看着她去坐牢,不能。 “左然郴,你放手。” 左然郴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就是不放开。 辛甘低头去咬,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种咬,她的牙齿深深的切入到他的皮肉里,鲜血从她的齿缝里溢出来,染红了她自己咬破的嘴,现在的辛甘就像在吃人。 左然郴咬着牙一声不吭,如果这个能让她平静下来,他宁愿废掉这只手。 周围的人围拢过来,人们都以为左然郴是见义勇为的,而肇事者这么凶悍还咬人,都纷纷拿出手机拍视频。 左然郴一看情况不好,他伸手劈在辛甘脖子上把人给打晕,然后脱下衬衫盖在她头上不让人拍到她。 一场混乱。 辛甘再醒过来已经是在警局的拘留室里,她揉着发痛的脖子,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忽然就暴躁起来,拍着门大喊:“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金星星,他有危险。” 没有人回应她,拘留室的门板那么厚别人听不到,再说了,就算听到别人也会选择漠视。 左然郴正在医院里,乔纳的生死跟她有很大关系,如果人活着,不管是涉嫌谋杀还是交通肇事,他都有办法,但是人死了就坏了。 乔纳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很危险,肋骨骨折脾脏破裂,胸腔内大量出血。 左然郴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夜,当急诊室的灯灭了时,他站起来看着出来的医生,医生摇摇头,“伤者经抢救无效死亡,请节哀。” 哇,一声嚎哭,辛甘的妈妈晕死过去,站在她身边大着肚子的乔纳忙把人扶住。 乔教授双手紧握,看着他身边的左然郴,然后一拳头狠狠的打过去。 “左然郴,你还我女儿。” 左然郴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睁开,“乔教授,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能把女儿还给我吗?都是我不好,为什么要收你做学生,为什么要让你出现在我家里,我可怜的纳纳。” 左然郴无言,虽然乔纳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但是乔教授俩口子那么大年纪了,又如何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女之痛。 “凶手,凶手,我一定要让法庭严惩凶手,我要让她替我女儿赔命。” ―――――― 左然郴没有想到,就算他盖住辛甘的头视频还是被传播了,甚至还有她开车撞乔纳的视频,就单单看视频不难看出俩个女孩子发生了争执,是辛甘故意撞人的,这就不是交通肇事,是谋杀。 按照法律,交通肇事撞死人的,处以三到七年的监禁,如果和死者家属达成谅解,用经济方式赔偿可以减轻刑罚;但是谋杀就不一样了,谋杀要判死刑或者无期。 媒体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很多人都挖出了乔纳她们三个人的关系,甚至还有媒体爆料左律师出轨乔纳在龙庭开房,辛甘这才光天化日下行凶。 先锋没有落井下石,总编让人调查了,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炒作,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重判辛甘。 被媒体这么一搅合,再加上死者家属的重压,警局对案子的立案成谋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连左然郴也没有办法。 辛家父母想见左然郴,却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辛天胡子拉碴的很颓废,他这几天已经跑遍了所有的关系,甚至没见到妹妹一面。 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左然郴,辛甘妈妈都快不行了,见到左然郴就哭着说:“听说你爸爸是司法厅厅长,求求你救救辛甘,这孩子虽然鲁莽,但是很善良,她不会杀人的,不会的。” 辛大海一夜之间就像老了二十岁,他叹了口气,“左律师,我们的这个女儿我们自己了解,想必你也了解,她真不会那么做的,你想想办法。” 辛天叹了口气,“我和死者家属见面了,他们口风很硬,恨不能把我打死,要不是死者的姐姐,也就是乔医生拉着,我都不能全身而退,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堂堂的男子汉说完了抱住头,狠狠的磕在桌子上。 左然郴的心里不比他们好受,反而更受煎熬,说到底这事是因为他,辛甘要不认识他,也不会发生这件事。 他疲惫的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辛甘有事的。” 左然郴无路可走,只好回家去求他爸爸。 在书房里,左厅长开门见山的告诉他,这件案子关系重大,他没办法。 左然郴跪下了。 活了三十多年,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他也没跪过。 此时,他跪在父亲面前,抬起的脸上挂着眼泪,悲痛的说:“爸爸,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辛甘。从小到大,我求过你什么,能不能帮我这一次。” 左厅长气的浑身发抖,“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哭,那个女人我早看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果然呀连人她都敢杀。左然郴,她给你下了什么秘药,到现在你还想救她。” “爸爸,随你打随你骂,但是你一定要帮帮她,辛甘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太冲动了,而且当时是为了去救她朋友,求你,爸,我求你,只要你能救她,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左然郴双手撑地,一个又一个的给父亲磕头,哪怕木地板,他都把头 磕出血。 左母跑过去跟着跪下抱住儿子,“然郴,别,别磕了。儿子,别磕了。” “妈,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辛甘。” 左母心疼儿子,她跟着一起求,“左厅长,孩子他爸,老公,为了孩子你就伸伸手,你就帮帮他吧。” 左厅额头青筋跳动,他扶着桌子坐回椅子上,握着镇纸半天才开口,“左然郴,你真能保证什么都听我的吗?” 听到父亲口风松动,左然郴忙说:“是,都听。” “好,我可以让人把她的案子改成交通肇事,到时候多拿点钱做个一年半载的牢就算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俩个要求。” 左然郴擦擦眼泪,“好,您说。” “第一,你要和她分手跟汐汐结婚。” 左然郴早知道,回来求父亲一定会是这么个结果,但是他没法子,只好答应。 “第二,你要当被告的律师亲自出面控告她,让她对你彻底死心。” “什么?”左母和左然郴同时出声,“爸,这不可能。” 左母也说:“老左,你太狠毒了,怎么能这样对孩子。” 左厅长冷笑:“不答应也好。这件事在社会上反响强烈,我这么做可是冒着丢官的危险。” 事实严峻,左然郴现在没有景薄晏和郑浩南可以商量,他咬牙点头:“好,我答应,但是您要速战速决,把她尽快放出来。” “只要你答应,剩下的你放心。” 左然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的,他开着车在街上四处游荡,几次差点撞到路边石上。 手机一直嗡嗡的响,他停下车才接起电话,那边的人跟他说:“左律师,你让我找的人已经找了,他,死了。” “什么?”左然郴的手机滑落在地上,金星星死了,金星星也死了。 “喂喂”手机那端的人没有听到声音,一个劲儿在喊。 左然郴捡起手机放在耳朵上,“怎么死的。” “说是吃药过度死的,警方在调查,但是我觉得他是他杀,哪有人给自己吃十几颗伟哥的。” 左然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当时辛甘追不上金星星,但是好朋友也是在她的眼皮下消失的,这样的打击她怎么能承受的了? 他开车去了警局。 因为是大晚上,又有了他爸爸的话儿,前几天一直拦着不让见人的警察总算给他见了,他踏进拘留室,一打开门却不妨辛甘扑过来。 她看着还行,除了苍白憔悴外没有什么大变化,但是她努力挣脱左然郴企图跑出去。 左然郴握着她的手臂不让动,“辛甘,咱不闹成吗?” “我要去找金星星,他给人抓走了。你也看到上次他被秦素折磨成什么样子,我要去找他。” -本章完结- 119:番外--心肝宝贝之情是一把温柔刀 左然郴违心的说着慌,“他回福利院了,警方已经救了他,他没事的,你要好好的,赶紧出去见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没事?” 左然郴点头,嘴角的那点笑容稀薄无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呵,是吗?左然郴,乔纳死了没有?” 左然郴以为她受刺激了,却没想到她如此正常,便实话告诉她。“死了。” “死了?真的?这不可能。左然郴,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能骗了我,你们不是上床了吗?想双宿双栖我不拦着,她也不用以死相逼,我亲眼看到她闪开才把车开过去的,她扑上来不过是苦肉计,既然是苦肉计又怎么会让自己死了?” 她的这番话似混乱又似清醒,左然郴现在没有冷静的心态去分析,所谓的金牌律师,在遇到自己爱人出事的时候也慌的像一团狗屎。 “辛甘”左然郴咽了一口唾沫,组织着词语,“你要记住,你不是故意伤人的,你当时是喝醉了,把油门当刹车踩了,听到没有?” “你什么意思,要我撒谎?乔纳真死了?” 左然郴点点头,“是真的。” “所以你迫不及待替她报仇了?要我承认撞死她?我没有,真的没有,我躲开了,她自己又扑上来的。不对,是柳树后有人推她来的,一定的,这是谋杀,是有人要谋杀她,跟我没关系。” 左然郴头疼,他第一次遇到了无法说服的当事人,现在无从去分辨辛甘说的话,他按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辛甘,你别这样。想想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今天他们都来找过我,你妈妈因为你的事血压飙高,爸爸也愁白了头发,你别任性,听我的话好吗?” 这话是有用的,辛甘这些天终于想起自己还有爸妈,她心里很痛,自己这个当女儿的也太自私了,一味沉浸在痛苦中竟然把父母都忽视了,现在反倒让他们替自己操心。 咬住下唇,她手抵在胸口还是对左然郴没有十分的信任,“金星星真的回家了吗?你让他来看看我。” 左然郴摇摇头,“你没发现除了我谁都没来看你吗?大家不是不想,是不能。辛甘,你配合我,早点出来,这样就就见到金星星了。” 辛甘终于相信了,“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教你的照着我说的做,在法庭上也这样说,懂吗?” 看到辛甘情绪的抗拒,他握住她的手使劲儿摇晃着,“辛甘,答应我。” “好吧,还有呢?” 左然郴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神情更凝重起来,“辛甘,还有一个事,等上了法庭,我不会给你辩护,但是辩护律师非常厉害,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不是你,你呢?” 左然郴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控方律师。” “什么?”辛甘的手从他手里滑出来,“控方律师就是乔纳的律师?” “辛甘你别误会,我作为他们的律师你才有胜算,懂吗?” 虽然这里面是怎么暗箱操作的辛甘不懂,但是左然郴的意思她是懂了,就是他作为控方律师却向着被告。 “这个,不好吧?” “辛甘,别想那么多,你都说了自己是无罪的,乖,一定按照我教你的来,行吗?” 辛甘最终是答应了,谁也不希望自己坐牢,虽然辛甘对乔纳的死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也绝对不承认自己蓄意撞死乔纳。 左然郴让父亲快点解决这件事,果然,不过一个周,这个案子就不公开审理了,但是辛甘在出庭前却又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宋汐的短发现在长长了一点,她去做了染烫,微微蓬松的空气感,洋气但又不分的染色,显得脸色都好了很多,人也美了。 坐在辛甘对面,她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上,微微对辛甘笑着说:“你最近还好吗?” 辛甘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宋汐完全不一样了,过去那种内敛乖巧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的张扬。 没等辛甘说话,她兀自笑着说:“我这不是说废话吗?任何人在里面都不可能好。[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找我有事?”辛甘看着她的脸,揣摩着她的意思,马上就要上庭了,她还是很紧张,所以对宋汐的突然造访她感到困惑。 宋汐掠了掠额前的碎发,忽然就换了一脸的悲戚,“辛甘,乔纳的死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并不知道她喜欢郴哥哥,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直率的人,却没有想到你的城府那么深。既然她是你的情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大的不愉快为什么还要装成没事人的样子。辛甘,我觉得我是罪人,要不是我,你也没有杀死乔纳的机会。” 多么合情合理的说辞,辛甘竟然想不出话反驳,眼睛从她美丽的脸上移开,辛甘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她的眼神微闪,最后定在她的右手上。 她的右手戴着一款卡地亚的钻石手链儿,整条手链儿都是小碎钻组成的,只有中间是一颗血红色的钻石。 有一缕阳光从小窗户斜斜的打进来,正好照在她的红钻上,反射的光很强烈。 辛甘一愣,植物园那一幕排山倒海的出现在她脑海里,虽然乱糟糟的全是片段,却有一个i额画面非常清晰,她在乔纳扑过来的那一瞬间,从摆动的绿色柳条里就看到了这样的红光。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接着她耳朵嗡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在大脑里爆炸开来。 站起来,双手紧紧扶着桌子,她厉声问她:“乔纳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宋汐左手抚摸着右手上的钻石,“你不是警察,有必要知道这个吗?” 辛甘的手越过桌面猛地抓住了她的那只手,“是不是你,是你推了乔纳一把,我看到你手上的钻石了。” 宋汐的嘴角勾起很诡异的弧度,看不出她是在哭还是在笑,“辛甘,杀人是要偿命的,乔纳现在走的还不远,她一定砸地狱等着你。郴哥哥是她的律师,一定判给你最重的罪名,别天真的以为他会帮你。” “你胡说”辛甘咆哮着,“你撒谎。” “到底谁撒谎谁骗你,看看这个,你的金星星死了,啧啧,吞了十几颗伟哥自杀,哈哈,真好笑,一个不能人道的同性恋吞伟哥自杀,他走的也不远,还有你的朋友顾云初,他们大概都结着伴在地狱等着你,一定要问问你为什么见死不救,说好的好闺蜜好朋友呢,你就是个骗子。” 一张张照片就这么淬不及防的闯进了辛甘的眼睛,照片上是一个死人,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张开,嘴角有鲜血和白沫,死的很痛苦,这样一个人是陌生的,但是额前的小卷发,下巴的小美人痣,嘴唇撅起的小弧线都那么熟悉,他张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辛甘,不知道有多少话欲语还休。 “不”悲怆的声音绵延着长长的痛苦,辛甘瘫软在椅子上。 宋汐见目的达到了,她收起照片,给了辛甘一个看起来很暖的微笑,“辛甘,祝你好运。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郴哥哥要结婚了。” 离着开庭还不到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辛甘整个人都浸在冰冷的鲜血里,不能动弹。 ----- “辛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当身为控方律师的左然郴问到第三遍的时候,辛甘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左然郴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以及呆滞的眼睛,心脏不由得缩起来,这是怎么了,明明那天去看还是好好的。 “金星星是不是死了?” 辛甘半天说出的是这么一句话,不仅左然郴,连整个法庭的人都愣了。 “被告,请你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问题。”左然郴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艰难,就像嘴里含着个青橄榄,舌头涩的几乎拖不动。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和宋汐。”最后几个字声音陡然拔高,已经失控。 左然郴立刻去看辛甘的律师,对方忙说:“法官和合议庭,我的当事人状态不好,恳请法庭暂时休庭。” 法庭同意休庭15分钟,在休息室里,因为左然郴不能去见辛甘,他给她的律师打电话,让他问她怎么了。 休庭后辛甘反而正常了许多。 她问律师借手机,说要打个电话,结果拿过手机后她上网,果然查到了金星星的死讯。 是自杀,那条新闻冷冰冰的充满了恶心,什么叫一个男同性恋为了追求刺激一次服食伟哥数颗导致死亡?他是被人抓走了,他一个福利院的小员工哪里有钱去买伟哥,这么明显的证据怎么就没有人替他说句话? 15分钟过去了,辛甘的律师给左然郴去了个电话,说人已经稳定下来。 再次上庭,果然辛甘稳定了许多,左然郴再问她什么,也是有问必答。 自由辩护阶段,左然郴问她,“被告,你酒驾撞死乔纳,还企图逃逸,是这样吗?” 辛甘看着他,看着他面前控方律师的名牌,再看看旁听席上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的乔纳父母,神志已经剥离了她的大脑,很多片段一股脑的涌上了,乔纳嚣张的拦着车说自己跟左然郴睡了,左然郴自己承认是被下了药,金星星的呼救,宋汐的嘲讽,“你以为他真的是要救你?他骗你的,他不过是要你认罪,好给乔纳父母一个交代,还有,这样可以彻底甩开你,和我在一起。” 嘴角上扬,眼睛慢慢弯下来密密的睫毛颤抖,就连鼻子也微微走皱起来,她笑了,笑的单纯笑的可爱,轻慢的声音从那张好看的小嘴里吐出来,“呵,我认罪,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听到她的话左然郴浑身一僵随后不顾他律师的身份上前抓住了辛甘的肩膀,“辛甘,你在胡说对不对?法官合议庭,她脑子不清楚不能审讯,我要申请休庭。” 辛甘轻轻的去拨他的手,“我有罪,人是我撞死的,左然郴,人是我撞死的。” 左然郴就跟受了莫大的惊吓一样,他紧紧抱住辛甘去捂她的嘴,“不准说不准说,你现在脑子不清楚,不准说。” 给他们这么一闹,法庭上已经乱作一团,乔教授哭天喊地说报亭包庇罪犯,乔妈妈又昏死过去,辛甘妈妈也抱着辛大海痛哭,而法官拼命的敲打着法槌,要他们肃静。 肃静不了,都乱成一锅粥了,辛甘的律师赶紧跑到法官下面,跟他说了几句话。 又休庭,再次开庭的时候辛甘已经一言不发等着判决。 本来,按照左然郴的设想辛甘属于交通肇事,提供足够的赔偿金是不需要坐牢的,可她自己一认罪,要不是早打好招呼直接按照刑事犯罪判了,但现在她想完全脱罪已经不肯能,乔家不能让,乔老是法学界的教授,法律这点子事儿瞒不过他,虽然他已经退休,但是在政法界还是很有威望的,要是他不罢休辛甘还有麻烦,最后辛甘入狱四年,处罚金开了200万。 辛甘已经麻木了,对于这个判决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看左然郴一眼。 左然郴在法庭上的举动彻底惹毛了乔老,他发起质问,左然郴被律师协会调查,最后停业三年。 其实辛甘的判决一出,他就心如死灰,四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但是辛甘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她也给了他判决,是无期。 从她坐牢的第一天,左然郴就去见她,监狱属于司法厅管制,不是探望日他也有本事进入。 但是,从第一天到探监的那一天,辛甘都不见。 辛天去看她的时候铁铮铮的汉子落了泪,“你个傻丫头,你干什么那么犟?” 辛甘却问别的,“哥,二百万,是不是妈把她的店给卖了?” 辛天点点头,“嗯。” “真胡闹,那是给你买房子结婚的,就让我在里面多呆几年好了,为什么要卖店?那你以后就住在我那边吧,虽然小点,你们一家也够住了。” 辛天用手捂着脸,“我不去,那是你外婆留给你的。辛甘,我不结婚,你别瞎操心我,在里面照顾好你自己。” 辛甘还能笑出来,她穿着灰色的宽大囚衣,头发也剪了,一张小脸儿没什么血色,“哥,好好照顾爸爸妈妈,我不孝。” “辛甘!”一声呐喊,辛天几乎要把嗓子给吼出来,他不明白,自己当宝捧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怎么就给毁了呢。 “哥,你跟左然郴说,以后让他别来了,我不见他,永远都不。你替我告诉他,我有今天,都是他害的,以后他都是我的仇人,恩情全断。” 辛天知道左然郴救人的计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叉子也不知道辛甘为什么会说这些话,“辛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只有后悔。哥,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他,不是喜欢他,乔纳又怎么会找上我?”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情字伤人,以情为名的这把温柔刀杀人向来没有理由,死了就是死了,你还管怎么死的。 辛天出了看守所,他看了一眼倚着车抽烟的左然郴,二话不说上去就揪住他的衣服,一拳头打在他的下巴上。接着第二拳第三拳,拳脚相加,几乎把左然郴打死。 从头到尾,左然郴没有还过手。 大概听到了自己骨头的断裂声,左然郴才艰难的用手挡住他,“别打了,打死我你也要坐牢,你们父母已经失去了一个,你不能有事,辛天,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左然郴,你毁了她!你,你,她在遇到你之前活的多快乐,唯一的不快乐就是顾云初婚姻不幸福,可是从遇到你之后事故频发,最后还因为你进了监狱。你以后不要来了,她让我给你带话儿,她后悔了,后悔认识你。” 左然郴躺在地上,看着一天的鱼鳞云,扯起嘴角发出呵的声音,爱情锁在流光里,圆寂了。 故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有完结,但是这事对所有人好像都不是终点。 左然郴给辛天打断了俩根肋骨住院,他自己不想追究却管不了别人,辛天因为这事儿给降职,又回到了一名普通交警的位置,很多然替他可惜,可他自己却不后悔。 要是再来一次,他一定打断他4根8根16根。 当交警和以前他当队长也没啥区别,还是上街站岗执勤,好几次他站在烈日下指挥交通,看到乔安开车经过,车里的女人目视前方,眼神淡漠,估计已经忘了他。 一夜的情分,可能对于这种高级知识分子,也就是玩玩而已,偏偏他自己一直放不下。 左然郴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拒绝宋汐陪床,她一来他就耍些幼稚的手段,比如不打针不吃药不合作。 宋汐不来了,家里给他请了特护,但是他妈妈每天都来送饭,母子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那天,左母眼睛红红的,左然郴问她怎么了,她抬头看着儿子,眼神就像惊弓之鸟,在左然郴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说:“我怀疑你爸爸在外面还有个孩子。” 非空穴不来风,左然郴知道他妈妈对父亲的感情以及她的谨慎,拉着她的手左然郴安慰,“等我好了我就去查,就算有妈你也别难过,行吗?” 不难过怎么可能?当年虽然庄家和左家联姻,而且左厅长喜欢的是左然郴的小姨,但是左母数十年如一日的体贴和温柔打动了他,左厅对她蛮宠爱的,这些年了一直也没出过什么桃色新闻,可是老了老了,。却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这能不让她难受吗? 左然郴的病好的慢,是他故意不想好,其实他挺感谢辛天的,否则又怎么拒绝履行自己的诺言和宋汐结婚,想到这里,左然郴忽然问:“妈,在你心里我必须跟宋汐结婚吗?” 左母睁大了眼睛,摇摇头,“虽然宋汐挺好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呀,你喜欢的姑娘妈妈都喜欢。” “为什么爸爸非要我娶她,宋家对他仕途也没什么帮助,而且他也不是个为了当官出卖儿子的人,难道他有什么把柄在宋家人手里?” 左母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他会有什么把柄在宋家人手里?” 宋汐看出左然郴是不想好,她倒是也不着急,女子会馆里,她做了个全身spa,现在身体酥软的要命,裹着浴巾躺在休息室里休息。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男人大咧咧的走进来。 宋汐拉着浴巾去遮挡,男人却冷笑着,“不用遮,我对你没兴趣。” 这个男人似乎特别喜欢阴暗的地方,也特别会找,他一进门就站在角落里,穿着黑色的衣服,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 宋汐还是盖了盖才开口,“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做的都不错,那你呢,帮我把那几个人清理了吗?” 男人面容带笑,修长干净的手指扣在一起,“当然,那些人我都找了,只有一个在本地的,我已经设法让他不能再说话,剩下的有国外的有找不到的,还有死了的,你不用担心了,8年前的事,没有人会知道。” 提起8年前,宋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目光也变得狰狞,“没人知道,那你为什么知道?” -本章完结- 119:番外--心肝宝贝之情是一把温柔刀 左然郴违心的说着慌,“他回福利院了,警方已经救了他,他没事的,你要好好的,赶紧出去见他。[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他没事?” 左然郴点头,嘴角的那点笑容稀薄无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呵,是吗?左然郴,乔纳死了没有?” 左然郴以为她受刺激了,却没想到她如此正常,便实话告诉她。“死了。” “死了?真的?这不可能。左然郴,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能骗了我,你们不是上床了吗?想双宿双栖我不拦着,她也不用以死相逼,我亲眼看到她闪开才把车开过去的,她扑上来不过是苦肉计,既然是苦肉计又怎么会让自己死了?” 她的这番话似混乱又似清醒,左然郴现在没有冷静的心态去分析,所谓的金牌律师,在遇到自己爱人出事的时候也慌的像一团狗屎。 “辛甘”左然郴咽了一口唾沫,组织着词语,“你要记住,你不是故意伤人的,你当时是喝醉了,把油门当刹车踩了,听到没有?” “你什么意思,要我撒谎?乔纳真死了?” 左然郴点点头,“是真的。” “所以你迫不及待替她报仇了?要我承认撞死她?我没有,真的没有,我躲开了,她自己又扑上来的。不对,是柳树后有人推她来的,一定的,这是谋杀,是有人要谋杀她,跟我没关系。” 左然郴头疼,他第一次遇到了无法说服的当事人,现在无从去分辨辛甘说的话,他按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辛甘,你别这样。想想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今天他们都来找过我,你妈妈因为你的事血压飙高,爸爸也愁白了头发,你别任性,听我的话好吗?” 这话是有用的,辛甘这些天终于想起自己还有爸妈,她心里很痛,自己这个当女儿的也太自私了,一味沉浸在痛苦中竟然把父母都忽视了,现在反倒让他们替自己操心。 咬住下唇,她手抵在胸口还是对左然郴没有十分的信任,“金星星真的回家了吗?你让他来看看我。” 左然郴摇摇头,“你没发现除了我谁都没来看你吗?大家不是不想,是不能。辛甘,你配合我,早点出来,这样就就见到金星星了。” 辛甘终于相信了,“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教你的照着我说的做,在法庭上也这样说,懂吗?” 看到辛甘情绪的抗拒,他握住她的手使劲儿摇晃着,“辛甘,答应我。” “好吧,还有呢?” 左然郴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神情更凝重起来,“辛甘,还有一个事,等上了法庭,我不会给你辩护,但是辩护律师非常厉害,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不是你,你呢?” 左然郴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控方律师。” “什么?”辛甘的手从他手里滑出来,“控方律师就是乔纳的律师?” “辛甘你别误会,我作为他们的律师你才有胜算,懂吗?” 虽然这里面是怎么暗箱操作的辛甘不懂,但是左然郴的意思她是懂了,就是他作为控方律师却向着被告。 “这个,不好吧?” “辛甘,别想那么多,你都说了自己是无罪的,乖,一定按照我教你的来,行吗?” 辛甘最终是答应了,谁也不希望自己坐牢,虽然辛甘对乔纳的死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也绝对不承认自己蓄意撞死乔纳。 左然郴让父亲快点解决这件事,果然,不过一个周,这个案子就不公开审理了,但是辛甘在出庭前却又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宋汐的短发现在长长了一点,她去做了染烫,微微蓬松的空气感,洋气但又不分的染色,显得脸色都好了很多,人也美了。 坐在辛甘对面,她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上,微微对辛甘笑着说:“你最近还好吗?” 辛甘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宋汐完全不一样了,过去那种内敛乖巧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的张扬。 没等辛甘说话,她兀自笑着说:“我这不是说废话吗?任何人在里面都不可能好。(.棉、花‘糖’小‘说’)” “你找我有事?”辛甘看着她的脸,揣摩着她的意思,马上就要上庭了,她还是很紧张,所以对宋汐的突然造访她感到困惑。 宋汐掠了掠额前的碎发,忽然就换了一脸的悲戚,“辛甘,乔纳的死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并不知道她喜欢郴哥哥,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直率的人,却没有想到你的城府那么深。既然她是你的情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大的不愉快为什么还要装成没事人的样子。辛甘,我觉得我是罪人,要不是我,你也没有杀死乔纳的机会。” 多么合情合理的说辞,辛甘竟然想不出话反驳,眼睛从她美丽的脸上移开,辛甘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她的眼神微闪,最后定在她的右手上。 她的右手戴着一款卡地亚的钻石手链儿,整条手链儿都是小碎钻组成的,只有中间是一颗血红色的钻石。 有一缕阳光从小窗户斜斜的打进来,正好照在她的红钻上,反射的光很强烈。 辛甘一愣,植物园那一幕排山倒海的出现在她脑海里,虽然乱糟糟的全是片段,却有一个i额画面非常清晰,她在乔纳扑过来的那一瞬间,从摆动的绿色柳条里就看到了这样的红光。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接着她耳朵嗡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在大脑里爆炸开来。 站起来,双手紧紧扶着桌子,她厉声问她:“乔纳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宋汐左手抚摸着右手上的钻石,“你不是警察,有必要知道这个吗?” 辛甘的手越过桌面猛地抓住了她的那只手,“是不是你,是你推了乔纳一把,我看到你手上的钻石了。” 宋汐的嘴角勾起很诡异的弧度,看不出她是在哭还是在笑,“辛甘,杀人是要偿命的,乔纳现在走的还不远,她一定砸地狱等着你。郴哥哥是她的律师,一定判给你最重的罪名,别天真的以为他会帮你。” “你胡说”辛甘咆哮着,“你撒谎。” “到底谁撒谎谁骗你,看看这个,你的金星星死了,啧啧,吞了十几颗伟哥自杀,哈哈,真好笑,一个不能人道的同性恋吞伟哥自杀,他走的也不远,还有你的朋友顾云初,他们大概都结着伴在地狱等着你,一定要问问你为什么见死不救,说好的好闺蜜好朋友呢,你就是个骗子。” 一张张照片就这么淬不及防的闯进了辛甘的眼睛,照片上是一个死人,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张开,嘴角有鲜血和白沫,死的很痛苦,这样一个人是陌生的,但是额前的小卷发,下巴的小美人痣,嘴唇撅起的小弧线都那么熟悉,他张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辛甘,不知道有多少话欲语还休。 “不”悲怆的声音绵延着长长的痛苦,辛甘瘫软在椅子上。 宋汐见目的达到了,她收起照片,给了辛甘一个看起来很暖的微笑,“辛甘,祝你好运。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郴哥哥要结婚了。” 离着开庭还不到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辛甘整个人都浸在冰冷的鲜血里,不能动弹。 ----- “辛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当身为控方律师的左然郴问到第三遍的时候,辛甘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左然郴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以及呆滞的眼睛,心脏不由得缩起来,这是怎么了,明明那天去看还是好好的。 “金星星是不是死了?” 辛甘半天说出的是这么一句话,不仅左然郴,连整个法庭的人都愣了。 “被告,请你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问题。”左然郴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艰难,就像嘴里含着个青橄榄,舌头涩的几乎拖不动。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和宋汐。”最后几个字声音陡然拔高,已经失控。 左然郴立刻去看辛甘的律师,对方忙说:“法官和合议庭,我的当事人状态不好,恳请法庭暂时休庭。” 法庭同意休庭15分钟,在休息室里,因为左然郴不能去见辛甘,他给她的律师打电话,让他问她怎么了。 休庭后辛甘反而正常了许多。 她问律师借手机,说要打个电话,结果拿过手机后她上网,果然查到了金星星的死讯。 是自杀,那条新闻冷冰冰的充满了恶心,什么叫一个男同性恋为了追求刺激一次服食伟哥数颗导致死亡?他是被人抓走了,他一个福利院的小员工哪里有钱去买伟哥,这么明显的证据怎么就没有人替他说句话? 15分钟过去了,辛甘的律师给左然郴去了个电话,说人已经稳定下来。 再次上庭,果然辛甘稳定了许多,左然郴再问她什么,也是有问必答。 自由辩护阶段,左然郴问她,“被告,你酒驾撞死乔纳,还企图逃逸,是这样吗?” 辛甘看着他,看着他面前控方律师的名牌,再看看旁听席上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的乔纳父母,神志已经剥离了她的大脑,很多片段一股脑的涌上了,乔纳嚣张的拦着车说自己跟左然郴睡了,左然郴自己承认是被下了药,金星星的呼救,宋汐的嘲讽,“你以为他真的是要救你?他骗你的,他不过是要你认罪,好给乔纳父母一个交代,还有,这样可以彻底甩开你,和我在一起。” 嘴角上扬,眼睛慢慢弯下来密密的睫毛颤抖,就连鼻子也微微走皱起来,她笑了,笑的单纯笑的可爱,轻慢的声音从那张好看的小嘴里吐出来,“呵,我认罪,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听到她的话左然郴浑身一僵随后不顾他律师的身份上前抓住了辛甘的肩膀,“辛甘,你在胡说对不对?法官合议庭,她脑子不清楚不能审讯,我要申请休庭。” 辛甘轻轻的去拨他的手,“我有罪,人是我撞死的,左然郴,人是我撞死的。” 左然郴就跟受了莫大的惊吓一样,他紧紧抱住辛甘去捂她的嘴,“不准说不准说,你现在脑子不清楚,不准说。” 给他们这么一闹,法庭上已经乱作一团,乔教授哭天喊地说报亭包庇罪犯,乔妈妈又昏死过去,辛甘妈妈也抱着辛大海痛哭,而法官拼命的敲打着法槌,要他们肃静。 肃静不了,都乱成一锅粥了,辛甘的律师赶紧跑到法官下面,跟他说了几句话。 又休庭,再次开庭的时候辛甘已经一言不发等着判决。 本来,按照左然郴的设想辛甘属于交通肇事,提供足够的赔偿金是不需要坐牢的,可她自己一认罪,要不是早打好招呼直接按照刑事犯罪判了,但现在她想完全脱罪已经不肯能,乔家不能让,乔老是法学界的教授,法律这点子事儿瞒不过他,虽然他已经退休,但是在政法界还是很有威望的,要是他不罢休辛甘还有麻烦,最后辛甘入狱四年,处罚金开了200万。 辛甘已经麻木了,对于这个判决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看左然郴一眼。 左然郴在法庭上的举动彻底惹毛了乔老,他发起质问,左然郴被律师协会调查,最后停业三年。 其实辛甘的判决一出,他就心如死灰,四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但是辛甘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她也给了他判决,是无期。 从她坐牢的第一天,左然郴就去见她,监狱属于司法厅管制,不是探望日他也有本事进入。 但是,从第一天到探监的那一天,辛甘都不见。 辛天去看她的时候铁铮铮的汉子落了泪,“你个傻丫头,你干什么那么犟?” 辛甘却问别的,“哥,二百万,是不是妈把她的店给卖了?” 辛天点点头,“嗯。” “真胡闹,那是给你买房子结婚的,就让我在里面多呆几年好了,为什么要卖店?那你以后就住在我那边吧,虽然小点,你们一家也够住了。” 辛天用手捂着脸,“我不去,那是你外婆留给你的。辛甘,我不结婚,你别瞎操心我,在里面照顾好你自己。” 辛甘还能笑出来,她穿着灰色的宽大囚衣,头发也剪了,一张小脸儿没什么血色,“哥,好好照顾爸爸妈妈,我不孝。” “辛甘!”一声呐喊,辛天几乎要把嗓子给吼出来,他不明白,自己当宝捧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怎么就给毁了呢。 “哥,你跟左然郴说,以后让他别来了,我不见他,永远都不。你替我告诉他,我有今天,都是他害的,以后他都是我的仇人,恩情全断。” 辛天知道左然郴救人的计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叉子也不知道辛甘为什么会说这些话,“辛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只有后悔。哥,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他,不是喜欢他,乔纳又怎么会找上我?”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情字伤人,以情为名的这把温柔刀杀人向来没有理由,死了就是死了,你还管怎么死的。 辛天出了看守所,他看了一眼倚着车抽烟的左然郴,二话不说上去就揪住他的衣服,一拳头打在他的下巴上。接着第二拳第三拳,拳脚相加,几乎把左然郴打死。 从头到尾,左然郴没有还过手。 大概听到了自己骨头的断裂声,左然郴才艰难的用手挡住他,“别打了,打死我你也要坐牢,你们父母已经失去了一个,你不能有事,辛天,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左然郴,你毁了她!你,你,她在遇到你之前活的多快乐,唯一的不快乐就是顾云初婚姻不幸福,可是从遇到你之后事故频发,最后还因为你进了监狱。你以后不要来了,她让我给你带话儿,她后悔了,后悔认识你。” 左然郴躺在地上,看着一天的鱼鳞云,扯起嘴角发出呵的声音,爱情锁在流光里,圆寂了。 故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有完结,但是这事对所有人好像都不是终点。 左然郴给辛天打断了俩根肋骨住院,他自己不想追究却管不了别人,辛天因为这事儿给降职,又回到了一名普通交警的位置,很多然替他可惜,可他自己却不后悔。 要是再来一次,他一定打断他4根8根16根。 当交警和以前他当队长也没啥区别,还是上街站岗执勤,好几次他站在烈日下指挥交通,看到乔安开车经过,车里的女人目视前方,眼神淡漠,估计已经忘了他。 一夜的情分,可能对于这种高级知识分子,也就是玩玩而已,偏偏他自己一直放不下。 左然郴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拒绝宋汐陪床,她一来他就耍些幼稚的手段,比如不打针不吃药不合作。 宋汐不来了,家里给他请了特护,但是他妈妈每天都来送饭,母子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那天,左母眼睛红红的,左然郴问她怎么了,她抬头看着儿子,眼神就像惊弓之鸟,在左然郴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说:“我怀疑你爸爸在外面还有个孩子。” 非空穴不来风,左然郴知道他妈妈对父亲的感情以及她的谨慎,拉着她的手左然郴安慰,“等我好了我就去查,就算有妈你也别难过,行吗?” 不难过怎么可能?当年虽然庄家和左家联姻,而且左厅长喜欢的是左然郴的小姨,但是左母数十年如一日的体贴和温柔打动了他,左厅对她蛮宠爱的,这些年了一直也没出过什么桃色新闻,可是老了老了,。却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这能不让她难受吗? 左然郴的病好的慢,是他故意不想好,其实他挺感谢辛天的,否则又怎么拒绝履行自己的诺言和宋汐结婚,想到这里,左然郴忽然问:“妈,在你心里我必须跟宋汐结婚吗?” 左母睁大了眼睛,摇摇头,“虽然宋汐挺好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呀,你喜欢的姑娘妈妈都喜欢。” “为什么爸爸非要我娶她,宋家对他仕途也没什么帮助,而且他也不是个为了当官出卖儿子的人,难道他有什么把柄在宋家人手里?” 左母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他会有什么把柄在宋家人手里?” 宋汐看出左然郴是不想好,她倒是也不着急,女子会馆里,她做了个全身spa,现在身体酥软的要命,裹着浴巾躺在休息室里休息。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男人大咧咧的走进来。 宋汐拉着浴巾去遮挡,男人却冷笑着,“不用遮,我对你没兴趣。” 这个男人似乎特别喜欢阴暗的地方,也特别会找,他一进门就站在角落里,穿着黑色的衣服,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 宋汐还是盖了盖才开口,“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做的都不错,那你呢,帮我把那几个人清理了吗?” 男人面容带笑,修长干净的手指扣在一起,“当然,那些人我都找了,只有一个在本地的,我已经设法让他不能再说话,剩下的有国外的有找不到的,还有死了的,你不用担心了,8年前的事,没有人会知道。” 提起8年前,宋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目光也变得狰狞,“没人知道,那你为什么知道?” -本章完结- 120:番外--心肝宝贝之是谁导演这场戏 男人忽然抬起头,那双水漾桃花的眸子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看过来,嘴角的笑慢慢晕染,“我嘛,说是机缘巧合你信吗?宋汐,你醒来的还真是时候,简直是为了我醒的。(.棉、花‘糖’小‘说’)” 宋汐看着这个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幸亏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她沉默不语,男人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浴巾,笑着说:“宋小姐,啊,不,是左太太,现在你可以放心去结婚了。” 说到这个宋汐咬住了下唇,左然郴到现在见都不肯见她,怎么可能结婚。 男人微微俯下身,“怎么?还是搞不定左然郴?放心,你有他爸爸这个王牌,而他爸爸手里又握着辛甘这个王牌,一定会的。” 宋汐看着男人要走,不禁喊出来,“景子墨,你把话说清楚。” 景子墨回眸一笑,曲起手指指了指脑袋,“想想。” 宋汐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很久,然后去了左厅的办公室。 当晚,左厅就去医院看了儿子。 父子在病房里发生了剧烈的争执,最后左然郴连针都扯了,手背上滴着血跟他的父亲说:“你最好祈祷别让我东山再起,否则我一个就扳倒你。” “哼,小子,你老子还受你威胁不成,我告诉你,监狱可不是个好地方,要想让那丫头平平安安度过四年,你得拿出诚意来。” 左然郴的手紧紧抓着床栏杆,因为这种剧烈的动作手背扎针的地方都会血喷了,他的眼睛染血,嘴角神经质的抖动着,满嘴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敢!” “你试试,左然郴,不仅她还有你妈妈,你最在乎的人都在我手里。” “畜生,你就是个畜生,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左厅面上毫无表情,其实心里也是痛苦难当,可他觉得只要为了儿子好让他恨自己都没关系,“是亲的,但是无毒不丈夫,你要明白,我对你的期望如果达不成,就算是父亲也不能容忍。” 左然郴喉咙里发出一声怪笑,透着恐怖绝望的感觉,他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辛甘要是有一点损伤,你在乎的我也会下狠手。对了,听说你有私生子,可要藏好了。” 左然郴试探的一句话,让左厅勃然变色,他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扇了儿子一巴掌,“你他妈的胡说什么?” 左然郴并没有生气,他平静的看着父亲的眼睛,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忽然无声的笑了。[] 凭着他多年做律师的火眼金睛,他知道父亲一定有问题,母亲的猜测也是对的,所以还要等什么,他要赶快好起来,揪出这里面的猫腻,就算辛甘不要他他也要等下去,不会和宋汐这个女人结婚。 可是没等左然郴自己去查,真像就自己送到了左然郴的手边。 有人送到医院一个快递袋,左然郴拆开的时候发现是一个小u盘。 他手边有笔记本,随手就插了上去。 这是段视频,时间不短,而且显示的日期恰恰是八年前。 左然郴握紧了手指,静默了一会儿才点开。 画面出奇的熟悉,就是他当初扔下宋汐离开的那条路。 路边来了几个男人,他们和宋汐一起上车走了,是一起,没有强迫和没有绑架。 镜头一转,画面是在房间里,宋汐把一张卡放在桌子上,然后对其中一个红头发的男人说:“大器,谢谢你帮我,这卡里有5万块钱,你和你的俩个兄弟拿去喝茶,等他们来送赎金,50万赎金我只能给你们10万,剩下的是我家里的钱,我得拿回家。” 那个叫大器的刚要答应,旁边的小个子忽然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大器砸着嘴,看样子是很同意他的话。 宋汐有些害怕,她警惕的说:“什么都不干你们白拿15万,还不满足吗?” 大器摇摇头,“宋大美女,我们改变主意了,你那个男朋友是律师我们勒索电话一打出去他能不报警?别忽悠我们了,我们只怕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那你们是不想干了?” “干,怎么不干。”说着,大器把五万的卡装在口袋里,然后看着宋汐狞笑,“我们不赚15万,能玩玩你这个女神大美人,比10万块钱都爽。” 女人的直觉让宋汐觉出了危险,她惊慌的往门那边退,“你们别乱来,我给你们钱,要多少,我都给。” 皮包扔过来,她人扑到门上去拉,但是门被锁住怎么也打不开。 大器已经脱了衣服,他狞笑着一步步扑向宋汐,“宝贝儿,过来,让哥哥好好玩玩你。” 小个子喊:“器哥,不能你先得便宜,我要她上面那张嘴。” 另外一个跟着说:“那我要她后面的。” 接下的画面不停的晃动,有女人的尖叫声有男人的**笑声,简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这样的画面时间最长,几乎占了全部视频的三分之二,可见当初拍的人是为了刺激,最后画面定格在宋汐破布一样躺在地上,满身满脸的男人的脏东西,好像没了生命迹象。 左然郴啪的合上了笔记本,他没法说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原来当年所谓的悲剧不过是宋汐自导自演的闹剧,她本想拿绑架吓吓他们,然后好让左然郴有愧疚之心,这女人从小娇纵惯了,报复心很强,却没有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帮人对她起了**心。 宋汐一向高傲,哪里能受的了这般凌辱,没日没夜的轮蹋让她神经恍惚,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却没有想到自己昏睡了八年,这也算是自食恶果。 左然郴久久的保持一个动作,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额头不断跳动的青筋显示的现在的心情,他拿过快递袋子,往里面摸了摸,果然有一张打印的小卡片。 上面写着,“不用感谢我,只是不想让你当王八。” 这个说法…… 他又拿起快递袋子看了看,没有地址不代表查不到,他立即输入单号查找,发现发件地址是在极北方的一个边远小镇。 他打电话让人帮着查查寄件人,接电话的是他律所的助理,虽然他吊销执照,但律所他是法人,还是他自己的,只不过没有了左然郴,这个律所能支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助理说查出来需要时间,左然郴却不报希望,既然对方匿名的,大概就不会暴露,但是这个东西对左然郴来说真是及时雨,他可以拿这个来拒婚了。 但是,他有了别的想法,这个东西目前他不想亮出来。 助手的电话又打来了,他抱歉的说:“左律师,刚才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你让我查的事情大概已经有了眉目,我们的人在取dna样本,要是得到了样本您要回国做鉴定吗?” 左然郴嗯了一声,“把样本给我就行了,我找人去做。” 他打电话给他妈妈,要求出院。 其实治疗也差不多了,就等着骨头愈合,左母把儿子接回家里,宋汐前段时间搬过来住这里了,所以他们现在可以说是近水楼台。 左然郴的态度不那么抗拒了,偶尔还跟宋汐说上俩句话。 宋汐高兴的不得了,她以为左父的施压起了作用,便加倍的对左然郴献殷勤。 看到他们这样,左父开始筹办婚礼。 左然郴答应了结婚,但是也有要求,第一,不举行婚礼,他要隐婚;第二,他准备关了律所去国外,宋汐跟着。 这个要求当然不能让他们接受,但是左然郴神秘一笑,甩给他们一句,“你们会答应的。” 这个笑容让宋汐和左父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他们也莫名其妙的答应了。 这个时候其实左然郴手里已经握着dna鉴定报告,但是他也没拿出来。 有些人他不能伤害,比如自己的妈妈。 在出国前,他去看了景薄晏。 那天阳光不错,天很蓝也很高,景薄晏在外面晒太阳,景子墨坐在身边,用叉子插着水果喂他。 左然郴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明明温度宜人,他却觉得遍体生寒,甚至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见到他,景子墨笑着打招呼,“你来了,我以为你要当新郎官忙的没空过来了。” 左然郴在旁边的椅子上,微微定神看着景薄晏,景薄晏也在看他,皱着眉抿着薄唇,半天才说:“左然郴?” “二哥,是我,你现在的状况好多了,想不起来就别硬想,好好调养自然就想起来了。” 景薄晏清醒以后,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上次左然郴来的时候景子墨跟他说了这是他好朋友,他才记得。 景薄晏对他很冷淡,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眉头还是皱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严肃。 左然郴对景子墨说:“你是心理医生,这种状况没法改善吗?” “失忆这个很难说的,也许一下就想起来,也许永远都想不起来,其实我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的,不开心的都忘了。左律师,你说呢?” -本章完结- 121:番外--心肝宝贝之哥,我回来了 左然郴低头看着鞋子边的鹅卵石,并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公司里怎么有来自秦索的注资?” 景子墨微微扬眉,“他愿意投资而我跟别人也借不出钱来。[.超多好看小说]左律师我知道你不待见他,可是这次金星星的事与他无关,他当时根本不在渝城,为了这事儿他差点把他老婆素素杀了,要不是秦家家长出面真就出人命了,现在他还没关着,我要还钱都找不到人。” 离开景家的时候左然郴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门口葱葱郁郁的大树,他有种感觉,他要是再回来就物是人非。 但是不管怎样,欠辛甘的他一定都讨回来,而且他永远都是等着她。 瑞士,宋家。 全家喜气洋洋,因为左然郴答应要在这里举行婚礼。 宋汐简直不敢相信,她眼含热泪看着左然郴,“郴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左然郴手里把玩着茶杯,“当然,汐汐,这是我欠你的,当然要补偿给你。” “郴哥哥,你太好了,我爱你。”宋汐扑到左然郴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左然郴的手一顿,然后也搭上了她的腰,却没有人发现他眼睛里的寒光。 宋家有钱,要操办一场婚礼很简单,一个周以后,婚礼在教堂里举行。 这天的宾客人不算多,但绝对也不少,宋家好面子,把能请来的朋友都请来了,左然郴家也来了人,他父母,他大姨一家人,唯独缺了到处流浪的小姨。 牧师站在高台上,看着新娘的父亲把漂亮的新娘带到了左然郴身边。 他刚想说话,却给新郎制止了,接着新郎自己走上去,代替了牧师。 这一幕让宋汐感到不安,她抬头看着左然郴,“郴哥哥,你干什么?” 左然郴神秘一笑,他大声说:“各位宾客,大家都知道我跟宋汐从小认识,我们算是青梅竹马,现在我要送她件结婚大礼。” 大家都鼓掌,以为这是新郎的浪漫。 但是宋汐却面色惨白,她摇头,“不要。” 左然郴根本不理睬她,按照事先的布置,他播放了那段视频,当然把襁爆的镜头都给马赛克,但是场面已经够火爆,大家谁都不傻,几个画面都已经明白。 没法子描写那个时候的热闹。 他爸爸,宋汐爸爸,宋汐妈妈,都快爆炸了,还有宋汐,她不敢相信被关了8年的事实竟然以这样的形式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她当场崩溃,抱着头在地上尖叫。 左然郴站在牧师的位置,就像上帝冷眼看着他们的丑恶。结束了,所谓的包袱所谓的负责都成了笑话,也该是她宋汐自己品尝恶果的时候了。 其实,左然郴开始没打算公开这个视频,他想如果宋汐逼婚逼急了就把这个给她看,一定能让她闭嘴。 但是,鉴定结果让他很生气,原来宋汐的弟弟竟然也是他的弟弟,宋汐的弟弟就是他爸爸的那个野种。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父亲是为了弥补宋汐的伤害才让他娶得,直到现在才懂了他不过是父亲手里的工具,他罔顾他的幸福,一心想要把宋家的孩子弄到家里,但是他的身份又不允许,就想了这个法子,以后宋汐弟弟用小舅子的身份在左家出入光明正大,想要怎么对他好都有话说。 这也是他左厅长掉在人家手里的把柄,睡了人家的老婆,还让人家给你养孩子,能不受摆布吗? 这也不完全是左然郴公开视频的理由,最终让他这么做的,是他听到了宋汐和他父亲的对话。 左厅长说“汐汐,辛甘有今天你占了不小的功劳呀。” 宋汐大概是有点慌了,“伯父,我什么都没做。” “你把乔纳当朋友已经很厉害了,让她们相互残杀,最后你渔翁得利。” “伯父,我真什么都没做,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你相信我。” 左厅长发出呵呵的笑声,“不要跟我辩解,我不是然郴,我反而很欣赏你,不要看过程,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什么手段不重要。” 左然郴猛地像被打醒,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果然这件事下来,最受益的就是宋汐。 他又想起在拘留室辛甘说的那些话,难道乔纳的死真有隐情? 他企图去查,却发现什么都查不到,因为辛甘案子的影响,有关部门怕后面再出乱子,所有的视频证据全毁了,他什么都查不到。 查不到不代表他会就此罢休,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在一片嘈杂中他扔了胸前佩戴的鲜花,脱了黑色礼服,一个人大步离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 四年后。 渝城监狱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段清瘦的女孩,她扬起脸,不敢面对面的迎接阳光,却又忍不住闭上眼睛,举起素白的手搭在眉骨那里,看着太阳出神。 “辛甘。”辛天的声音带着颤音,高声叫着。 “哥,哥。”辛甘提腿想跑,却诶呀一声蹲在地上,她看着左脚苦笑,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习惯这只受伤的脚。 辛天人高腿长,几步就跑过来,他蹲下看着她的脚,心疼的说:“你慢点儿,脚疼吗?” “早就不疼了,哥,我自由了。”本来是笑着,可是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泪如雨下。 辛天难受的别开眼睛,他弯下腰,“上来,哥哥背你。” 辛甘也没矫情,搂着脖子爬上辛天的背,哥哥的背好暖和呀,她终于有了依靠,不用在每天对着冰冷的墙壁。 现在的辛甘瘦了很多,体重不足90斤,辛天背着很轻,他似乎在自言自语,“现在就想你小时候的样子,太轻了。” 辛甘胡乱的在他后背上蹭眼泪,“哥,你就胡说,那个时候你还小,所以觉得我才和现在差不多,我现在是标准体重。” “好,标准体重的姑娘,我们现在马力全开要加速了。” 辛甘搂紧了脖子感觉到辛天加快的步子,风从耳边不小而过,盖住了不知从谁那里传来的哽咽声。 都过去了,不是吗? 在车上,辛甘对辛天说:“哥,先别回家。” 辛天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好,云初等你好久了。” 买了一束花,本来想买顾云初最喜欢的野姜花,但是花店没有,只好凑合了一束百合,她穿着长裙盖住了腿,而且风吹动裙摆的样子也很好看,丝毫看不出她腿受过伤,但是走一段路要停一会儿,已经说明她不是过去那个如风的女孩子了。 顾云初的墓地是花的海洋。 看着一丛一簇的花,辛甘却冷笑,没有顾云初喜欢的花,送花的人没有心。 把百合花放下,她蹲下看着墓碑照片上明眸皓齿的女孩,她有种错句,以为俩个人还是在大学校园里,当听到人家才16岁就考上大学时候,她差点给跪了,“女侠,受我一拜。” “云初,云初,云初。”千言万语已经哽住,那种昨日过往明明就在眼前,可伸手却怎么也抓不到的感觉太难受了,就算四年的时间依然没有缓解。 辛天过来扶起她,“走吧,山上冷,云初知道你的心意,她其实一直在天上看着你。” “哥,我到今天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遗憾的事没有完成,为什么就这么去了,为什么?” 这些话四年前不曾说过,经过四年时间的沉淀,再说出来绵延着山峦长河的痛。 辛天把人搂住,“走吧,你也还年轻,你要把云初没过完的日子好好过了,从此平平安安的就好。” 家里,辛大海夫妇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们说好了谁都不许哭也不许提旧事,但是看到辛甘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谁先红了眼眶。 辛妈妈准备了火盆让辛甘跨过去说是去晦气,然后用艾草抽打她的身体,也是去晦气,辛甘始终笑着让妈妈忙活,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就怕自己失控。 辛甘,以为你已经百炼成钢,可那是在敌人在仇恨面前,面对你的亲人,你还是那个过去的孩子。 这一天,辛家的人都喝了酒而且都大醉,他们哭哭笑笑,却怎么也掩不去这四年失去的时光。 从第二天开始,辛妈妈天天炖汤做好吃的,辛甘太瘦了,妈妈喜欢看着她肉嘟嘟的样子,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身的骨头都硌手。 什么都不用做,除了吃就是睡,辛甘呆在家里都要发霉了,她提出要找工作。 父母都拦不住,女儿怎么说都要正常生活的,工作就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他们不忍心看到她被生活再次伤害的样子。 辛甘找了好几个工作都碰壁了,因为她是个坐过牢的人,甚至有一家的主考官还性质勃勃的百度当年的案子,询问她详情。 辛甘所做的就是站起来,微笑着说:“好奇可以自己试试,别企图从我那里找块感,我可是杀过人的。” 那个考官立刻吓白了脸,连声叫着保安把辛甘轰出去。 找了几天她自己都厌倦了。 这天下午,她出去买东西,出超市的时候和一个女人打了个照面。 她愣了一下,不为别的,这个美女太像顾云初了,虽然要比顾云初风情艳丽,但是顾云初化浓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看对方,对方也在看她。 这个女人就是顾云初,不过她现在已经改名字就安好,她从国外回来后一直关注着辛甘,知道她已经出来了,才费尽心思来了这次偶遇。 过了四年,辛甘似乎还是老样子,尖尖小小的锥子脸,笑起来眯成月牙的眼睛,可是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四年牢狱生活给她带来的艰辛,那一笔笔的苦早已经描刻在眼角。 现在的她再笑起来,已经不是以前的肆无忌惮。 安好定定的站住,就连第一次见到景薄晏都没有失去的冷静,面对辛甘,她彻底乱了。 感觉到辛甘也在看她,她现在还不敢和她相认,别过脸匆匆忙忙走了。 辛甘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在出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烟视媚行的女子让她觉得特别熟悉。 回到家里,她还是心不在焉,辛妈妈心疼女儿,除了好吃好喝伺候着,倒是没有别的。 辛甘坐在妈妈对面,问:“妈,我天哥都多大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操心他的婚事,再拖下去就要四十了。” 辛甘妈妈叹了口气,“这不因为你的事儿啥心思都没有了,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可是你天哥也拗呀,什么姑娘都看不上,你有空也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 “好,那我接他下班去,顺便请他在外面吃个饭。” “行,你去。”辛妈妈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给她,“拿着。” 辛甘看着那钱不动,有些艰难的笑笑,“妈,你担心天哥不管我饭呀。” “给你就拿着哪里那么多废话,一个大人身上没钱算什么,去逛逛街,看到自己喜欢的就买,不够再问妈妈要。” 辛甘刚才还能不哭,现在真坚持不住了,她伸手拿过钱说了声妈妈再见,捂着脸就走了。 辛甘妈妈叹了口气,心里很沉重,这孩子一天到晚看着和跟以前没啥,其实都是装的,她心里的事重着呢。 辛甘坐车到了辛天交通岗的地方,他今天是早班,过了上下班高峰时候,就该交班了。 辛甘一下车就看到辛天那里有个小孩儿,穿着酷酷的小衬衣,他乖乖的站着,模仿辛天的动作一起指挥交通。 这是个奇景,走到这里的人都要慢下来看一看,往日里堵车堵的骂爹骂娘的都不骂了,心有不同于往日的柔软。 辛甘忙走过去,大声问辛天,“哥,你从哪里弄来的孩子。” 辛天指着孩子说:“正好,你帮我看着她,这孩子不知道谁家丢的。” 辛甘点头,她蹲下问:“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孩大概都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软软的小手指捏着她的手,甜甜的叫她“阿姨。” 辛天跟她说:“你别问了,这小孩儿不说,估计是不知道。” 辛甘想陪着小孩玩,人家还不陪她,非要跟着辛天指挥交通,小胳膊小腿的样子萌的不行。 前面跑来一辆车,也不顾这里禁止停车就停下来,然后一个女的穿着高跟鞋跑过来,根本无视国王的车辆。 看到她的脸,辛天的眉头蹙起来。 女人一把就抱住了小男孩,然后急赤白脸的吼辛天,“你干什么,身为警察你拐骗我儿子?” 辛甘已经认出人来,“乔安乔医生,这孩子是你的?” 乔安看到了一边的辛甘,虽然当年她撞死了乔纳,但是乔纳却没对她有什么冷脸,“是我的。” “你这人怎么做妈妈的,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在马路上乱跑,这是我哥给捡回来的,你还吼我哥,要不是他孩子去哪里还不知道呢。” 辛甘很生气,乔安不是这样的,现在看来怎么就和乔纳那些人一个脾气。 乔纳! 想起这个名字,辛甘心里还是一阵发抖,四年了,她仍然心存愧疚,虽然乔纳是给宋汐推过来的,但车是自己开的,她有责任,这份愧疚不是对乔纳本人的,而是对她的亲人。 谁都有父母,她忘不了乔教授在法庭上的哭嚎。 乔安反而比较怕他们,而且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正视过辛天,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抱起孩子就走。 吃饭的时候,辛甘一直在看辛天。 辛天用筷子敲打杯子,“你干什么,吃饭。” “哥,你发现没,那个小孩长得和你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 辛天沉默,刚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同事都惊诧他有私生子了,孩子的妈妈是乔安,孩子看着三四岁,那一晚…… 辛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转移话题,“你的工作找的怎么样?” 辛甘摇头,“没找到,要是真找不到我打算专职写小说,这个不会因为我坐牢不让写。” 辛天不懂这个,不过他看到辛甘最近一直熬夜在写东西,他点点头,“你自己喜欢就好,够钱花吗?这里有张卡,你随便花,款我还。” 辛甘没接,“哥,我不要,你这个大方的样子要是拿去追女孩子肯定成。我看看呀,我哥虽然脸黑,但是牙白,长的高,还有腹肌,特有男人味儿,而且还是大叔型的,哥,你找个女朋友吧。” 辛天的手指一滞,“为什么?” 辛甘其实是怕,她怕辛天还在等她,索性说开了,“哥,以前我怕失去你不敢把话说开,我心里哥哥就是哥哥,是一辈子都不能替换的至亲。我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的,我对婚姻有恐惧,我想一个人过,最起码这几年我是的。” “辛甘,我不是……” “哥你先听我说完。咱爸妈年纪都那么大了,他们等着你成家立业,我反正是对不起他们二老,我自私的想让你给他们带来点快乐。” 辛天默默的把菜夹到她碗里,“辛甘,我早对你没那份心了,就在那年过年我带你去放烟火就释然了。这些年也不是我诚心不找女朋友,一是家里有事没心情,二是也没有遇到合心的,我也是宁缺毋滥。” 辛甘咬住下唇,有些尴尬又有些欣慰,她笑着说:“哥,那我就帮你找,你说你喜欢啥样的?” “我……”辛天忽然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门口的地方。 辛甘背对着,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乔安,她带着孩子站在那儿跟人说话。 “是乔安,哥,你不该是喜欢那种知性女人吧?” 辛天收回目光,垂头看着手中的掌纹,半天才嗫嚅道,“辛甘,有件事……那个……” 辛甘快给这个闷葫芦给急死了,“你要说什么?” 抬起头,却不见了乔安,他鼓足勇气说:“四年前我喝醉了和乔安发生了*一情。” 啊?!!辛甘嘴张大的能吞下鸡蛋,她没法子把*一情这种事和辛天联系在一起,在她心里,她的天哥就跟身上这身制服一样板正,没有一点偏差。 忽然,辛甘计算了一下时间,她的嘴巴现在能吞下鹅蛋了,“天哥,那孩子,他不会真是你的吧?” “别胡说”辛天低斥,他想起刚才乔纳和身边男人低声交谈的一幕,那个男人四十岁左右,儒雅斯文应该是她的丈夫,他又怎么能去破坏别人的幸福? 俩个人结账回家,路上辛天说:“不许告诉咱妈,听到没?” 辛甘点头,同时又提条件,“那你要相亲,估计她也结婚了,老公也是有钱人,他们豪门的事儿我们不懂,也别搀和行吗?” 辛天点头,他一个交警,想不了那么多。 从这天后,辛甘还真放弃了工作,她自己写小说,她以前自己是报社的记者,知道哪些杂志约稿,几个小短篇很快就给采用了,她的笔名也很快有了名字,甘甘。 她开始筹划写长篇,写他们这些人这些年的故事,书名都想好了,就叫《飞到云上经过你》。 刚敲了几个字,客厅里妈妈喊:“辛甘,辛甘,你去便利店买点创可贴,你爸剪脚指甲剪到肉了。” “嗯,马上去。”辛甘点了保存,拿钱下楼。 小区的便利店隔着家里不远,她也没有换衣服,穿着在家穿的丝绒运动服,平常在外面她一般穿长裙,这种修身的款式容易看出她腿的毛病。 辛甘到货架上找到了创可贴,刚拿到手里,忽然发现对面有人看她。 有那么一瞬,她的脸褪去了血色,甚至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122:番外--心肝宝贝之咫尺天涯,对面相思 左然郴左然郴,对面站的人竟然是左然郴。(.) 他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不过人清瘦了很多,下巴越发显得尖了。 左然郴觉得跟做梦一样,他手里捏着一盒烟,却因为用力捏变了形。 他近乎贪婪的看着辛甘,她的短发,她的小脸儿,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真的好想冲过去把人抱住。 “左律师,真巧,再见。”辛甘在他百感交集的时候率先开口,没有掉头就走也没有怒目相视,但是结果却让左然郴掉进了冰窟。 还有什么比像对待陌生人一样更让人失望的,他现在和她隔着一条货架,却像隔着天涯。 就像――咫尺天涯,对面相思。 辛甘在打完招呼后拿着创可贴就走,去门口收银台那里交钱。 左然郴如梦初醒,他追上去,想拉住她的手臂,“辛甘。” 辛甘先他一步,走的很急,那条左腿因为用力过猛微微的跛起来。 “辛甘。”左然郴心绞痛着,他提步就想去追。 收银员拦住他,“先生,您还没付钱。” 他把香烟扔在柜台上,“我不要了。” 收银员拉住他不放,“先生对不起,这个您已经弄坏了。” 左然郴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甚至连烟都没拿就跑了,他人高腿长,眼看就要追上了辛甘。 “啊。”忽然,辛甘一声低叫,握着脚蹲在了路上。 “辛甘。”左然郴再顾不上什么,伸手就要去抱她。 辛甘低着头冲他抬起一只手臂,“等等。” 左然郴很焦急,“辛甘,你的腿……” “我的腿很好,”说着话,辛甘慢慢站起来,因为是背对他的关系,她感觉压力不是那么沉重,“左律师,再见。” “辛甘,你的腿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吗?”左然郴没想到会这样,但是他隐隐猜到是监狱里的问题,可如果是那样,父亲对他的承诺不是一纸空白吗? 辛甘没有回答他,而是慢慢站起来,月亮拉着她的影子,很长,也很孤单,“我这算好的了,坐牢的人,你还能想出什么好模样?” 她的话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左然郴的心脏。 疼痛这么突然的席卷而来,甚至能把他打趴下。 扶住一棵树才稳住,左然郴看着辛甘的背影,简直痛不欲声。 四年前他大闹瑞士的婚礼,把左父气的住了院,他乘机接走了妈妈,和他说了宋家儿子的事。 他妈妈很安静,估计是早猜到了,一向柔顺的她这次坚决留在国外和儿子生活,不离婚是保全左厅长的颜面。 儿子这么一闹,左厅长却家破人亡,宋汐因为严重的精神问题给送到了医院,宋太太天天跟左父闹,人是憋着一口气回国的,难道他会把这事儿报复在辛甘身上? 想到这里,左然郴紧紧咬住牙,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几乎用自杀的速度开到了左家。 一脚油门,车子带着刺耳的声音停在了左家大门前。 这个地方是他出生的地方,却足足有四年没有踏入一步。 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他点了一根烟走下车来。 保姆来开门,看到是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左然郴没理她,径直走了进去。 “他人呢?” 保姆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他爸爸,指指书房的方向说:“左书记在书房里。” 左然郴冷笑,倒是忘了,这四年某人又升了官,他就是个天煞孤星,妻离子散才升官进爵,估计乐一在其中吧。 大步走向书房,他边走用用夹着烟的手挽起衬衣的袖口,保姆在后头直打哆嗦,看这个架势是要来打人的吗? 走到门口,他用嘴巴叼住香烟,砰的推开门。 左父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在这个家还有谁敢这么嚣张,看到左然郴,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眼睛里闪烁着不为觉察的惊喜。 左然郴静静的看着他,平心而说,他老了许多,就是加官进爵也改变不了他的衰老,现在的他白发萧萧,俨然是个老人,如果他没记错,他其实才刚58岁。 不过这些都改变不了什么,左然郴手撑在办公桌上,嘴里叼着的烟抖了抖,整个人带着几分痞气说:“左书记,知道我今晚来找你干什么吗?” 左父抬起眼睛看着儿子,他嘴角抽了抽,很冰冷的说:“是为了那个丫头。” “你倒是做了亏心事还记得,她的腿怎么了?” 他并不想回答左然郴,而是严肃道:“你这是对爸爸说话的态度?” 左然郴吐掉嘴里的烟蒂,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爸爸?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怎么那么怪异?宋家那孩子叫你爸爸还是左伯伯?” “你混账!”左父拍桌而起,“如果你不是以左家儿子的身份跟我说话,那么给我滚出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左然郴冷笑,“我当然会走,等我问完了这个问题,辛甘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父始终是年老能沉住气,他抬眉一笑,“怎么,她没告诉你?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想在牢里当老大,结果给人八光了,奥,你知道监狱的女人也很疯狂吗?她们太寂寞了,看到有点姿色的女人也想玩弄,恰好那个丫头长得不错,那天晚上听说监狱里发生了一场混斗,死了俩个人,她被抬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脚就这么残了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左然郴却像被割断了经脉,浑身失血过多的冰冷。 倾身,伸手,他死死的揪住了父亲的衣领。 左父怒目相视,“左然郴,你敢对自己的老子动手吗?” “姓左的,你还不配我动手,对付你我不会用武力。我还是那句话,你等着有一天我扳倒你,让你从这高高的官位上一跌到底,再也爬不起来。” 左父不怒反笑,“好小子,我等着你把你老子给弄下来,我等着!” 说到最后,还是生气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嘴唇也因为氧气稀薄变成了紫色。 左然郴从桌子上拿起药放在他手里,“好好活着,别让我失望。” “左然郴!”左父手指哆嗦,看着左然郴的转身的背影,他忍不住问:“你妈她还好吗?” 左然郴肩膀动了动,没有回头,“托你的福,死不了也好不了,我妈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 房门砰的关上,左父被震得脸上的肌肉都颤动,他看着紧闭的房门,颓然的坐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悔恨的泪水从风霜洗礼的眼睛里流出来。 ------- 辛天的婚事一直没进展,她妈妈却又给她物色了一个,叫她去相亲。 辛甘不忍心妈妈伤心,她收拾了一下,去赴了那个约会。 在西餐厅,半秃头的男人滔滔不绝的说他的工作家庭,具体意思就是他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都能绕地球三圈儿,辛甘能认识他是个荣幸,像她这种没工作还坐过牢的女孩子,要不是仗着还漂亮他是不会看的,要嫁给他容易,买房买车以后还不能生孩子,给他的儿子当后妈。 辛甘心里骂娘,这样的奇葩怎么总让她遇上,本想站起来就此一走了之,谁知道男人不算完,非要她今晚跟他回家先试试身材怎么样? 看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咸猪手,辛甘想都没想把一杯果汁全泼在他脸上。 男人气的也站起来,指着辛甘就骂:“你他妈的跟我装什么牛x,都三十了坐过牢还瘸了腿,也不撒泼尿照照,就你这样的白给我都嫌磕碜,要你买房怎么了?要你买车怎么了?要你收入上交怎么了。” 辛甘冷笑:“怪不得你看起来一副肾亏缺心眼儿的模样,感情操一心操的吧,世界这么大,您可真够苦的,我买房买车挣钱,要你一老爷们儿当壁画看?镇宅还是辟邪呢,我有那钱请一个泥塑的关二哥回家呀,比你顺眼多了。” 就算是逼格很高的西餐厅,就餐的人们也忍不住哄笑,安好抿起唇,还是她的小心肝呀,还是那么毒舌。 那个苦命男被骂的脸成了苦胆绿,他抓着菜谱打桌子,“我要打电话找介绍人,给我介绍了个什么货色,我可告诉你,就你瘸子这样的,倒贴给我干我都下不去家伙。” 看着挺道貌岸然的一人,被逼出本像来就脸盘子都不要了,辛甘刚想反唇相讥,却被一双大手搂住贴近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的曲折,硬邦邦的压下来:“她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操心,还有,下次敢把你那脏东西跟她关联在一起,我一定让你的子子孙孙再也找不到能出来的安全通道。” 清淡好闻的气息纵然久违了四年还是觉得很熟悉,辛甘浑身僵硬手指麻痹,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抵挡住来自身体的悸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曲起,握紧。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事实上从辛甘出狱后他一到晚上就在她家楼下转悠。 四年的岁月没抹去的东西很多,包括她对这个男人的爱恨,辛甘想过哪一天再见,会风轻云淡的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不需要刻意回避也不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和他之间,好像并没有画上句号。 但那有怎样? 辛甘微微垂下眼帘,她能感觉到那条跛的腿在疼,也能听到监狱里各种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的叫声,太疼了,太难受了,她不想再来一次,监狱于她,就是跟左然郴的终点。 想到这些,那股子僵硬的感觉慢慢退去,她随手拿过神经男扔下的菜牌,往左然郴身上一扔,“别碰我,我们不熟。” 神经男害怕左然郴的气势但是他觉得这是公共场所又是大白天,所以大着胆子说:“原来还是个表一子呀,嫖客找上门就假装不认识了,你这样的出来相什么亲。 左然郴扭住了他的胳膊,“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后悔你爸妈花那两分钟把你给弄出来。”辛甘有些惊讶,四年前的左然郴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一出口却像个流一氓,那么毒舌。 那男人真恼了,好歹他也是事业单位的一个小科长,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看着对方不过是个小白脸儿,除了长得高点也没什么肉,他外强中干的揪住左大壮的领子,梗着脖子喊:“是哪个娘们儿裤裆破了露出来的小白脸儿,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左然郴并没有动手,他冷笑着:“你确定?” 辛甘从左然郴出现状态就不对,这个男人好像有毒让她呼吸之间心脏都发紧,也不管两个人怎么纠缠,她拿着手包就走,因为太快,脚碰在椅子上,疼得她皱起眉,步子越发的凌乱托拉。 “辛甘。”有个声音忽然喊住了她,虽然陌生,但又那么的熟悉,她慢慢的转过头。 是那天在超市门口见到的女人,但此时她一脸的悲戚,欲语含休的看着自己。 辛甘就像见到海市蜃楼一样不敢置信,她走进女人,捏住她的手,特别用力。 时间仿佛给凝固,过往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许久,辛甘颤声试探的叫:“云初。” “是我,是我,辛甘,是我,对不起,我回来的晚了。”顾云初压抑着哭声,身体却颤抖的厉害。 本来,顾云初想等事情都结束了,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再把一切告诉她,今天她和景薄晏在这里吃饭,看到她被人羞辱欺负,看到蹒跚逃走的狼狈,她根本就忍不住。 这是公共场合,就算已经不在乎景子墨知道顾云初的身份了,但是景薄晏出于安全的考虑不能让她们在这里抱头痛哭,微微扶住顾云的肩膀,他在她耳朵说“找个地方慢慢说话。” 回头对左然郴说:“你还跟这种东西磨叽什么,赶紧的处理了。” 左然郴没料到景薄晏会在这里,也没想到顾云初会忍不住和辛甘相认,为了快点摆脱那个男人,他掰开他的手,冷声说:“我没时间陪你玩儿,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那男人以为左然郴害怕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得意起来,他又揪住左儿不放,挺不要脸的说:“有种别跑,我这就打110报警,渝城公安局的李局长可是我大爷。” 左然郴特别想揍他,但是一次造势这么大不好,而且他特别怕辛甘跑了,从她出来后辛天就把她保护起来,而且他也答应过辛天不打扰她,如果这次错过了就不会知道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了。 左然郴特别想揍他,但是一次造势这么大不好,而且他特别怕辛甘跑了,从她出来后辛天就把她保护起来,而且他也答应过辛天不打扰她,如果这次错过了就不会知道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了。 拿出手机他拔了一个电话号码,通了后他直接对着电话说:“李哥,我是左儿,这里有个人说你是他大爷,要不要跟你侄子说俩句。” 电话送到他嘴巴,“快说,你李大爷。” 李局今年40多岁,这个男人少说也有三十四五了,这个侄子还蛮大。 李局还真有侄子,兄弟家的,才刚上小学,于是他问:“是李扬?扬扬?” 这人哪认识什么李局,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李局,那个,我是联合执法大队的,我叫……” 李局压根儿不等他说完,直接吼了,“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少他妈的拿我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明天等着回队里等处分。” 男人懵了,这,这是弄啥勒。 左然郴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顺道用手机的金属壳拍拍他的脸,嘴角的笑就像来自西伯利亚的雪,“等着明天回队受处分。” 景薄晏早等的不耐烦了,“左儿,我们先走了,你开车跟上。” 左然郴把钱拍在服务生的盘子上,“给这桌买单。” “先生,找你钱。” 左然郴哪有那时间,小跑着追出去。 在车里,景薄晏开车,安好和辛甘坐在后面,俩个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没有分开。 时间过了那么久,开始的时候辛甘曾经幻想云初没有死,上天会垂怜好人,她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就算骗自己都不真实了,她在出狱那天去了她的墓地,照片里的人美眸善睐,长发飞扬,可是却冰冷的没有温度,她的云初,那个坚强生存的女孩真的消失了。 可这样突兀的,她在她身边,说着辛甘我回来了,让她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 许久,她说:“a大南门的小龙虾不知道还有没有?” 安好笑容苦涩,“你记错了,小龙虾在西门,麻辣烫是南门,每次去吃麻辣烫,你总要加俩个鹌鹑蛋,我一直都觉得那东西不好吃。” “你还说我,每次去吃你要麻辣的,然后自己再加俩大勺辣椒,搞的每次老板娘瞪你的眼睛比辣椒还红,下次你去直接就是一碗辣椒加点麻辣烫就行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去喝咖啡……” 呼呼啦啦一下说了许多,俩个人简直是时光复读机,景薄晏听的也动容,把眼角的泪水悄然抹去。 后面的两个人越说越快,最后抱头痛哭。 一直以来,安好都觉得辛甘是自己的保护神,在所有亲人都讨厌她陷害她的时候,唯有辛甘,一个朋友,才把她当成真正的亲人,甚至像保姆老妈子那种感觉,她何德何能,让辛甘对她这么好,而她又为她做过什么,答案是没有。 景薄晏把车开到了纳福小区,带着俩个哭成泪人的人上去,左然郴也跟进来。 这个晚上,左然郴是激动的。 他想过很多方法要跟辛甘相遇,但是都不敢,怕她不高兴看到自己,这几天他不敢说一直跟着她,但凡一有机会就跟着,今晚他又在人家楼下溜达,看着辛甘打扮的挺好看出来,他就跟着,一路上开着200多万的车跟着16路公交车,不少人指指点点,但是辛甘一直低着头,没发现而已。 现在,亲自去买菜给她做饭,这几年在国外都是吃西餐,他怕自己做的不好吃,而且三杯鸡这东西真的不会做,给景薄晏教训了一顿,乖乖的去度娘。 四年后,左然郴和辛甘的相处模式倒是也和四年前相同,不过俩个人换了位置,冷漠疏淡的人变成了辛甘,而左然郴则是屁颠屁颠贴上去那个,四年的时间他做了那么多事,等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再和她见面,守在她身边。 这样的忠犬模式景薄晏何尝不明白,所以他让顾云初组织个聚会,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辛甘还沉浸在和顾云初重遇的梦幻里,太不可思议了,死了四年的人竟然回来了,这说明她当时的饿感觉是对的,可是金星星呢,他还能回来吗? 辛甘和顾云初一夜没睡,眼睛都哭肿了,顾云初把四年前大雨那晚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辛甘这才明白原来始作俑者竟然是景子墨,而且这人竟然还对自己的二叔有意思,这也太可怕了。 她想起大雨那晚景薄晏给她打的电话又想起她在龙庭接到医院电话时去医院看望景薄晏他对景子墨的态度,那个时候二叔应该没失忆,估计就是在醒了后景子墨才对他催眠的,这个人心机太深了。 想到这些,她自然又想到了龙庭的那一晚,其实在这四年里她不断的想起那一晚,却又不断的想起乔纳的我和他睡了,怎么就睡了?难道这是男人的本性还是乔纳在撒谎,可是撒谎,她手里的玉坠又哪里来的? 顾云初问她:“辛甘,说说你吧,这几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你的腿?腿怎么了?” 辛甘摸着腿轻轻浅浅的笑,“监狱也是个江湖,而且是个bt的江湖。有个女老大想襁爆我,给我差点打死,不过腿也受了伤。” 她的轻描淡写却句句血腥,女的襁爆女的,还打死打残,这哪个字不是沾着血的。 “辛甘,你受苦了。”顾云初抱着她,刚干掉的眼泪又流下来。 “云初,我进监狱的事儿不想提了,真的,提起来都是噩梦,原谅我。” “嗯,不想说就别说,辛甘,我们都活着回来了,这比什么都强。” 是呀,活着回来了,可是金星星呢,他会回来吗?这个人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的骨灰在哪里。 人活着,就要开始新生活。 顾云初安排了几次聚会,辛甘人都来了,而且也不躲避左然郴,但是态度极其冷漠,看起来就是个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而已。 这才是漠视的最高境界,代表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了,对你连恨都没有了,你在人家那里就是个屁。 左然郴没有气馁,也没有激进,他要给辛甘足够的缓冲时间,他要她的不是一年俩年,而是余生。 辛甘知道自己避不开他,反而不逃避,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管住心,连恨都不准有。 她的小说创作还没有开始,因为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反而把最初的设定推翻了,顾云初的归来确实是神来之笔,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这个时候,总编尚卫却给她打来了电话。 听到熟悉温柔的男中音,辛甘的鼻子一酸。 总编说她,“你这个孩子,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这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新号码,最近怎么样?” 辛甘笑着说:“挺好的,您呢,听说结婚了。” 总编说:“是呀,而且我现在进总部了,不在先锋那边了,我老婆又给我生了个女儿,挺可爱的。” “恭喜你,人生圆满了。” “辛甘,别跟我打马虎眼,出来喝咖啡,我有事找你。” -本章完结- 123:番外--心肝宝贝之他是我三叔 难得还有记住她的老朋友,辛甘收拾了一下去了尚卫说的咖啡厅,进去的时候她尽量把脚步放慢,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她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的脚看,更不希望有人像左然郴那样问她脚怎么了,那段历史她不愿意提,更不愿意想起。[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尚卫老远就看到她,激动的对她招手,辛甘走过去,抚平长裙坐下,“总编,好久不见。” 尚卫拉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辛甘,见到你真好。” 这句话饱含的是真情,辛甘也知道自己出事后他替自己奔走过,她心存感恩。 俩个人坐下,辛甘问:“快给我看看你妻子和女儿的照片。” 尚卫朋友圈里有照片,不过辛甘还是看了几张生活的,小孩子憨态可掬的样子把她逗乐了,而尚卫的妻子也很温柔,算不是特别漂亮,但一看就是居家好女人,看看尚卫本身就知道了,这个男人现在春风得意。 喝了几口咖啡,尚卫言归正传,“辛甘,找到工作没有?” 辛甘摇摇头,“还没呢,都不要做过牢的,我都打算放弃了。” “辛甘,还想做记者?” 辛甘摇摇头,“这个到不想了,一是身体不行,二是我觉得我没有闯劲了,想做点安静的,好好陪着父母。” “现在有个电台主播的工作,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辛甘倒是不相信有这样的好运气。 “现在我们集团收购了一个广播电台,招聘主播,后面还会推出网络直播这块儿,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辛甘很高兴,专业也算贴,主要的是还有时间写文,几乎是立刻答应了。 “这个工作工资不高,一月底薪三千块钱,是根据你节目的收听率发奖金的,五险一金有福利,比不上你以前当记者,但是工作时间少,稳定。”尚卫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点钱说不出口。 辛甘拼命点头,“要的要的,总编你太好了,什么时候上班?” 尚卫见她高兴也心生欢喜,可能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对辛甘,他总还是有淡淡的遗憾,虽然再无想法,但他也希望她过的好。 “下个周一吧,你去这里报道,找刑台长。” 辛甘太高兴了,她拉着尚卫说:“那我请你吃饭,谢谢你。” “算了,等你开了工资我们全家来宰你,现在回家收拾一下,嗯,最好多吃点,辛甘你现在太瘦了,还是以前的样子好看。” 辛甘苦笑,以前为了保持体重整天运动减肥,现在就是干吃不胖,也不知道把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尚卫有事先走了,辛甘又做了一会儿,她觉得新工作应该先去买衣服,她以前的衣服都肥了,就算没过时也没法子穿了,要去上班总要有几件好看点的衣服。 她起身左右看了看,这条街就有好几家差不多的店,zara,only这些店的衣服她还能负担的起,而且遇上打折的可以多买几件。 她走进一家店,随便看着,她这才发现原来今年流行复古,那种金属色的长百褶裙配卫衣或者大毛衣平底鞋酷的不得了。 辛甘向来买东西快,她选了一套长裤衬衫,然后在裙子上却卡住了。 她喜欢的是一条暗蓝色的丝绒百褶裙,但是这裙子因为是新品,价格比较高,快小一千了,要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买下,但是现在她花的是妈妈的钱,想起她还陪给乔家200万,她如何都狠不下心一千块钱买条半身裙。 放下想买条便宜的,可这玩意儿就跟一见钟情似得,后面的再好到底也是意难平。 就在她蹙眉不舍的空档,她发现售货员怪怪的,一直往她身侧的落地大玻璃窗那里看。 辛甘开始还以为她们在嘲笑自己买不起,后来就听到有一个售货员说:“美女,你看看外面,那个大帅哥是找你的吗?” 辛甘微微转身,顿时冷了脸,原来那里站着左然郴。 左然郴见她发现了自己,忙转身走进店里。 辛甘把手里的衣服扔下,然后和他擦身而过连一句话都没说。 左然郴倒是也没有追,他对售货员说:“哪些衣服是她看好的?” 售货员巴不得能多卖出几件挣提成,而且更希望能和这个冷酷型的大帅哥多呆会儿,她把辛甘看过的衣服全包起来,“就这些。[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刷卡。”左然郴连价钱都不看,就把自己的卡递给了售货员。 看着左然郴拎着好几个袋子走出店去,几个女孩子都星星眼,“好帅呀,真想找个这样的男朋友。” 左然郴不敢把衣服去送给辛甘,知道人家也不会收,他开车去找顾云初,让她把衣服转交。 顾云初看着那堆袋子,有些无奈,“左律师,你觉得这样好吗?她一看就知道是你买的,你这不是在破坏我们的友谊吗?” 左然郴第一次死皮赖脸,“云初,我求求你,只要你答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云初看出左然郴对辛甘是真心的,但是她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劝说辛甘,但是万万做不到拒绝,便接了袋子,“好吧,正好我们今晚一起吃饭,我交给她。” 当天晚上,辛甘和顾云初是约在纳福小区的房子里。 她们说去收拾东西,辛甘不想回来住了,她打算把些杂物收拾出去,这样辛天有了女朋友结婚可以直接搬过来。 顾云初没敢一上来就送衣服,等俩个人收拾的差不多,又一起去吃了饭,她才把后备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扔在她车上,“送给你。” “知道我上班就送我衣服,你也太……” 看清了衣服上的logo她立刻变了脸,“这是左然郴让你给的?” 顾云初倚着车在吃一根棒棒糖,“什么都骗不过你,就是他,辛甘,我多说句话,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 辛甘点点头,“旺财对我也挺好的。” 旺财是楼下保安养的一条狗,懒得起名字就叫了旺财,四年前那条狗还是条小奶狗,辛甘经常喂它喝牛奶吃饼干,没想到四年后它还认得辛甘,那么大的一条狗,见到辛甘就蹭蹭蹭。 顾云初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衣服却不收回,“你拿着吧,反正你要买衣服,就当我送给你的,钱我会和他算,不要再说让我拿回去的话,我听不见。” 顾云初现在的性子和以前有点变化,变得爱撒娇和任性了,这点和辛甘正好反着,现在的辛甘老成的多,笑容也少了许多。 “好吧,怕了你。” 晚上,顾云初洗了澡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窗口那里发短信。 景薄晏拿着毛巾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给她擦头发,仗着身高的优势,眼睛早瞟到人家的手机上,“给谁发短信?” “你不都看到了吗?左然郴,你兄弟。” “给他发什么短信?” 顾云初扬了扬手机,“他送辛甘一堆衣服怕不收,让我给送过去,现在跟他汇报一下。” 景薄晏拿了她的手机扔在一边,“以后他的事甭管,你管也管不好,他自己的媳妇还需要别人帮着追?” 顾云初失笑,“他到底是不是你兄弟?这点小忙都不帮,景薄晏你没人性呀。” 景薄晏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儿不由得心痒,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有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也可以。” 左然郴在家狠狠打了个喷嚏,他迅速回房间找衣服披上,这天凉了! 辛甘周一穿上了那条丝绒裙子,上身配了件黑色收腰小衬衣,整个人干净利落的去了广播电台。 因为尚卫早就打好了招呼,所以她的面试没有任何悬念,而且她要接手的这个节目也不错,是晚上9点到10点的一个抒情节目,也就是念念小诗歌放放歌曲什么的,走的是煽情路线。 上个主播回家生孩子顺便辞掉了工作,辛甘一上班就开始支持,反正这个也没什么难度,一半的时间都在唱歌。 辛甘干了一个周左右,提出了设想,她希望在节目中增加微信互动,她要抓住的是整个城市的心情。 她的申请很快给批了下来,她新栏目的第一晚,下着小雨。 她对雨有恐惧有压抑。 低低幽静的音乐随着雨水汨汨流淌,辛甘的声音也低了好几度,她在节目里说:“这个城市的雨代表着不同的心情,也许是快乐,也许是悲哀,也许是一次难忘的爱情,也许是终身的悔恨,亲爱的朋友,你的雨又是什么?甘甘在这里等着你的答案。” 第一期节目效果出奇的好,也许这个城市的人都太孤独没人倾诉,短短一个小时的节目他就收到了上万条微信,有抱怨老板加班的,有说应酬辛苦的,还有家庭主妇说老公为什么不回家,总之,辛甘承载了这个城市的声音。 不互动不知道,原来一个声音的节目还有这么多人听。 最后,辛甘送了一首《她说》给大家。 节目做完,导播和工作人员一起鼓掌,他们也很惊讶,然后大家为了庆祝,一起去吃夜宵。 这个时候是浅秋了,下着雨微微有些冷,大家决定去吃火锅暖暖。 一桌子围着七八个人,都是年轻的,其中有个二十来岁刚毕业的男孩叫阿滨的,坐在辛甘身边。 男孩子不太爱说话,但是对辛甘很殷勤,不停的给她倒果汁拿菜,眼神里的东西就像火锅里滚起的红油,闪闪烁烁的要冒出来。 这些人都是老司机,一看就知道阿滨喜欢辛甘。 有人起哄,要阿滨追辛甘。 散场的时候又都要阿滨送辛甘。 辛甘刚来电台,不想得罪同事,正想要找机会让他知难而退,忽然左然郴出现在她们面前。 长臂占有性的把人圈在胸前,他声音低低淳淳,“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女孩子,见到左然郴简直双眼冒绿光。 太帅了,有型有款有模有样有深度有年龄的一个优质帅男,比比他,阿滨就像个刚结果的黄瓜秧子,无比的青涩。 当着这么多人,辛甘也没给他难堪,难得和平的挽住他,“可以走了,再见。” 有个女性同事说:“辛甘,你太不够意思了,也不介绍一下身边的帅哥。” 辛甘把人往前一推,很大方的说:“这是我三叔。” 三叔?左然郴的脸当场就黑了,但是这怪谁,都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偏让她叫三叔。 那个女性同事也大胆,“三叔你有没有女朋友,长得这么帅我当候补的也行?” 左然郴向来当着女人脸色臭,他对女人说:“三叔不要随便叫,这是辛甘对我的爱称。” 阿滨都快难过哭了,他僵硬的转过身,自己先走了。 左然郴也顺势把辛甘带到车上,没等辛甘有所行动,他就四门落锁,“你别闹,下雨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家。” 辛甘望着外面的雨,真的没闹,她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你不觉得阿滨像金星星吗?” 左然郴的身体一僵,他低低的说:“辛甘,都过去了。” 辛甘抠着手指低低的笑,“是呀,都过去了,人死了,都成灰了,开车吧。” 左然郴知道现在说什么就错什么,他打开音乐,却是辛甘方才放的那首《她说》。 她静悄悄的来过 她慢慢带走沉默 只是最后的承诺 还是没有带走了寂寞 辛甘抓过头,她以为自己哭了,可是脸上干干的,没有眼泪。 车子忽然掉头,向着左然郴家的方向开去。 辛甘抓着座椅厉声问:“左然郴,你要干什么?” 他微微侧过头,笑容苦涩无奈,“辛甘,你不用这么如临大敌,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如花,它没多少时间了。” 辛甘深深的凝视着她,充满了讽刺,“你骗我好玩吗?布偶猫的寿命一般都是15岁左右,养的好的话能活20岁,如花今年不过10岁,正是生命力旺盛的时候。” 左然郴伸手揉了揉额角,像是头疼的样子,“如花在你离开它的那年生过一场大病,瞎了一只眼睛。” “你说什么?”辛甘的心揪起来,虽然只是一只猫,当年也不见得多喜欢,可是爱屋及乌就喜欢了,到了现在就成了真的喜欢,它也像她的一个朋友,她真的害怕失去。 左然郴拿着猫做文章可不是第一次,这次也成功了,辛甘真的跟着他去了别墅。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清楚的知道,她最在乎什么,什么最能打动她,可是这有用吗? 听到房门的响动,如花歪歪斜斜的走出来,它以前走路也是这样,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它懒,总是睡不醒的样子,现在却是因为身体失去了平衡。 一只猫而已,辛甘觉得没什么,可是在看到它的那一眼起,她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如花声音还是小小的很妩媚,一身白色夹灰的毛也很蓬松,但是明显的没有以前油光水滑的模样,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它表现着一种迟钝和衰老。 循着声音走过来,它的耳朵动了动,胡子也不停的抖动,然后在原地转圈儿,最后脑袋停到辛甘的小腿旁。 试探着一点点靠近,还发出轻轻的叫声,它有些羞涩,也有些害怕,很明显的想靠近。 辛甘蹲下用手抓着它的脖子,轻声叫它,“如花,你还记得我吗?” 猫猫仰起头眯着那只能看见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辛甘愣住,如花这是记得她,虽然没有表现的像那次在宠物店闻到乔纳身上香水味道反应的强烈,但绝对是一种依赖的感觉。 “如花,如花,你这是怎么了?”辛甘抱起它,果真不如记忆里那么沉重了。 左然郴也蹲下,他轻轻的抚摸着如花的毛,“都怪我,那段时间……把它给忘了,虽然助理每天都来喂它,但是它可能觉得我们都不见了,就自己跑到街上去找,它的眼睛是被一只野狗弄瞎的,当时弄了一身的伤,而我抛下它出国这几年,它在宠物店里过的很孤独,我把它接回来的时候,宠物店的医生就说它时间不多了,要我好好陪它度过最后的日子。” “怎么会?”辛甘抱紧了猫,脸颊轻轻磨蹭着它柔软的毛,她不敢回忆,回忆这东西有毒,总是会给自己最淬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左然郴不敢再说话,他怕打破现在的气氛,只是目不转睛看着辛甘。 此刻他是嫉妒如花的,不敢把人搂入怀抱,只好这么看着,也是好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辛甘站起来,她抱着如花把它送回到窝里,然后轻轻抚摸着它让它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拜拜,我走了。” 辛甘站起来,想走。 “辛甘……”左然郴开口,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挽留的理由。 但是辛甘却没有走成,不怎么热情的如花用爪子拉住了她的衣服,虽然眼睛没睁开,但也是挽留的意思。 辛甘苦笑,她蹲下把如花的爪子放回去,“如花,潮起潮落缘来缘散,该忘记的我们都要忘了,开开心心的过完你的每一天。” 如花喵呜叫了一声,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然没有再挽留。 左然郴觉得自己不如一只猫,而辛甘这些话更像是说给他听的。 拿了外套往外走,“我送你。” “不用,我打车。” “我不放心。”说着,左然郴已经打开了门,他边走边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左手扣了下打火机,微蓝的火苗一下跃起,他凑近唇边点燃,然后把打火机甩了甩放回口袋里,而那只手也没再伸出来,就这么微微侧着身站在走廊里吐出一口白色烟雾。 辛甘眉间一蹙,却始终没有说什么,和他擦身而过走进电梯里。 这一路,左然郴没停止过,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最后,辛甘冷冷的说:“你能不能不抽了。” 左然郴眉间一喜,“好,你说的我都听。” 辛甘转过去一脸的厌恶,“你要是出租车司机我走投诉你了。” 左然郴虽然明白了她深层的意思,并不是因为出于关心他,但是能让她跟自己说几句话也是好的,说起来今天他很高兴,能和她单独在一起这么久。 到了辛甘的家,她下车后忽然弯下腰趴在驾驶位的车窗玻璃上。 左然郴忙探过去,却听到辛甘说:“以后请不要跟着我。” “辛甘,关于过去你真的不想听我的解释吗?”终于说出来了,左然郴紧张的手心出汗。 辛甘已经转过身,听到左然郴的话整个身体都僵硬无比,她使劲儿吞咽了唾液,然后硬梆梆的说:“不想。” 说完她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打开防盗门走回家去。 左然郴并没有开车走,他打开车门走下车,倚着车仰头看着天空,今晚有月亮,还是满月,圆圆的很漂亮,周围的星星闪闪亮亮的,他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圈儿,对着那月亮说:“都说你能代表我的心,你倒是跟她说呀。” 辛甘的房间灯亮了,接着窗帘拉上了,隔着厚厚的帘子,他只看到微黄的一团光晕,可是却无比的满足。 房间里,辛甘靠着墙坐在地上,她对他从来都没觉得恨,却也再找不到爱的理由。 -本章完结- 124:番外--心肝宝贝之白了少年头 第二天早上辛甘去上班,下楼的时候发现昨晚左然郴停车的地方有一堆烟蒂,保洁员大爷正在清扫,边扫还边嘟嘟囔囔的说抽这么多烟是要得肺癌的,辛甘面无表情的掠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超多好看小说] 从那天开始,辛甘安心做她的节目,左然郴再也没有来烦她,她也没有多想,大概那晚左然郴也明白了,他们之间再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她辛甘心已经没了,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其实,并不是左然郴想明白了,是他没有时间。 四年前,这个男人因为对二哥畸形的爱设下一系列的连环计,把云初害死,还一手设计了二哥的车祸,给他催眠说失忆,作为一个心理专家,他知道想让景薄晏完全属于自己,就必须砍断他的左膀右臂,就是左然郴和郑浩南。 他从十几岁就开始铺这条长线,可以说耐心非凡,他了解每个人的弱点,利用每个人的弱点,最终逼得郑浩南因为愧疚远走大西北,而自己竟然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问题,最终辛甘的入狱让他心灰意冷,一个人去了国外。 这些,本来他们都不会知道,按照景子墨的计划就是一生了,可是他没有想到,为了对付景薄晏他搭上了秦放这位太子爷,从而卷入了一场政治斗争,葬送了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 这场政治斗争需要有个突破口,渝城太子爷的生意已经和景氏的关系就成为要突破他们的口子。 被催眠的景薄晏被一只特别的队伍解救,恢复了记忆,为了报仇他答应了合作,而他也清楚毁了景子墨就是毁了景氏,他让人联系上了左然郴,帮他在国外建立了gk,悄无声息的把景氏的一部分资产给转移了过来。 随着和景子墨的深入交锋,左然郴隐约觉得自己四年前的事情和子墨有很大的关系,但毕竟宋汐能醒来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但是有调查表明,宋汐确实和景子墨接触过,而且她父亲有可能也是秦方面的人。 四年前的疑云因为证据的消失已经无法解开,他知道现在只有通过人证来寻找,到底龙庭那晚在自己房间里的人是不是乔纳?到底乔纳是怎么撞到辛甘车上的,这些除了疯掉的宋汐能回答,大概景子墨也许能说上个一二。 关于那盘宋汐的录像带,他有种感觉是景子墨给他的,但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是希望借助他的手彻底毁了宋汐以绝后患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左然郴抽丝剥茧,一步步查下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二哥已经安排顾云初带着孩子出国躲着,而左然郴也不敢接触辛甘,就算这样他也暗地里派人保护着辛甘,离着正式开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必须摒除一切杂念全力应战。 助理进来弯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左然郴点头,然后起身去了一家咖啡馆。 在这家咖啡馆的地下室里,他见到了秦索。 这个男人正半躺在沙发上,一副容颜还是过去妖孽的样子,不过细看就像开到春后的桃花,其实已经失去最初的艳丽。 斑白头发其实不是故意染的奶奶灰,是真的白了头,虽然还是他最爱的粉色衬衣白色长裤,可怎么看都有了几分凋零的味道。 他左手上带着一个透明的镯子,不知道什么材料,但是里面沉沉的是些黑灰。 左然郴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手上的镯子,“人都不在了这样留着有意思吗?” 微微抬起左手,他看着那股东西在空心的镯子里流动,然后依旧不着调的说:“你知道我是个左撇子吗?戴着这个撸管,就好像他在给我做。” 左然郴蹙蹙眉,即便习惯了秦索的胡说八道,可现在听来还是微微的不舒服,放弃了和他再讨论的想法,继而转到正题,“你那边怎么样?” “我办事你放心,不过答应我的事你们可一定要做到,第一,我要素素那个臭女人,第二,秦放的那个小情儿必须死,妈的,这个死bt,要不是他挑唆素素,那娘们儿哪里赶去杀人!” 左然郴皱起眉头,关于金星星的死他也是才知道原来是景子墨挑唆的,那么他的目的何在?是秦索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心跳漏了一拍,估计景子墨是一石二鸟,一给秦放身边埋下定时炸弹,他也有机会从秦放身边逃脱,而是金星星的生命正好可以威胁到辛甘奋不顾身的去追,然后又成了他跟辛甘之间最大的障碍。 左然郴简直不能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怪物,几乎可以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和矛盾全参透利用,可就算他再厉害,他也不能让二哥喜欢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秦索抬脚踢踢桌子,“你别想了,你二哥这个表弟的脑子几十个人都抵不上,左然郴,其实你明白,星星的死你们也有责任,可是爷我不计较了,谁让我对他不好呢,我活该。” 感情的事儿左然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秦索以前确实也是把人玩的死去活来的,现在好了,人真死了他把骨灰戴手上,有用吗? 这人都是贱,在身边的时候不珍惜,等没了,又死乞白赖的想要留住,可能吗? 和秦索具体谈完了方案,他立刻回去,可是一进gk的办公室,却发现这里有个不速之客。 左然郴没有想到堂堂的左大书记能光临,他一阵冷笑,转身把门关上。 看到他回来,左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左然郴神情自若,只是微微扬起唇角,“手疼吗?” “你……”左父气的额角青筋乱蹦,“左然郴,我问你,你最近在干什么,参与了什么?” 他能知晓些什么左然郴并不奇怪,他风轻云淡的说:“怎么?感觉到头上风大了?那就摁好你的饿乌纱帽。” “我的乌纱帽有什么用?你别跟着他们胡闹,这事你知道有多大吗?” 左然郴转到办公桌那里坐下,然后点了根烟,“这些都与你无关,左书记,我要扳倒你的时候快到了。” “你……孽畜,左然郴我告诉你,你一个平民,不要瞎掺和这些事,我不想因为你毁了我们左家的名声。” 左然郴失笑,“左家的名声――还有吗?不是早给你毁了?身居高位,睡了下属的老婆还让人给你养野种,姓左的,要是我爷爷活着,一定打断你的腿。” 左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这辈子做官算清廉,也很小心,年轻的时候的确干了不少大事业,可是没想到这辈子最终却栽在了女人身上,可这能怨谁呢。 庄家书香门第,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当时已经出嫁,左庄联姻,自然他要娶庄家的二女儿。他记得那是个盛夏,他和父亲正襟坐在庄家的客厅里,庄家家规森严,家里静悄悄的,听两位长辈讲过去的事儿他都快要睡着了,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嬉闹,一个长发如瀑的女孩跑了进来。 她皮肤微黑,那个年代大胆的穿着短裤背心,浑身都是汗,她进门就喊:“爸爸,热死我了,我要吃冰淇淋。” 看到有客人,她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然后扮了个鬼脸跑了。 当时他还是法学院的斯文学生,第一次看到如西方女性般豪放的女孩,她修长的大腿纤细却健美的胳膊,细细的腰肢,隆起的胸脯撞击着他的视线,不可思议的,他竟然身体有了反应。 当时他情不自禁的问:“这位就是二小姐?” 庄老爷子一脸的惭愧,“这是我家那个疯丫头,是老三,你放心,我家老二可是出名的淑女。” 听到不是,他失望了,这份失望一直留到结婚。 其实也不是没有抗争过,但是左爷爷不喜欢老三,而且老三更不想结婚,她像匹野马根本就不想停留,他们完婚的那个夏天她就去国外了,和一个洋鬼子一起。 庄家老二果然温婉可人,可是那颗朱砂痣却烙印在他胸口上,开始几年惦记着,但时间久了也不想了,到了四十岁,却没有想到见到宋太太,竟然发现她和庄家老三有六七分的像。 大概是饱食思yin欲,他喝多了就和她发生了关系,醒过来他懊悔的差点死了,有一个周不敢回家。老宋不以为意,看那样子大有兄弟的老婆随便睡的意思,但是他不能,许给了老宋一些好处,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可是宋太太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来找他,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以后的事情都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彻底堕落了自己,甚至还和宋太太保持着情人关系,老宋绿云罩顶也高兴,完全就是卖老婆求荣。 见他沉思不语,左然郴笑道:“没什么事还请左厅长早点回家去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做。” “左然郴!”左父是真急了,他有些慌乱的说:“你就听爸爸的话,你不懂政治,不知道这有多残酷,你不要给人利用了。” 左然郴站起来走到门那里,他手指落在门把手上,做了个送客的动作,“说到利用,恐怕没有人比你更炉火纯青的吧,谁利用我都不会比你利用的更狠。” “我是你爸爸!” “呵,我爸爸?还是让你那个野种去叫吧。左书记,以后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爸爸这俩个子,因为你不配!” 左然郴力气很大的打开门,左父只好站起来,最后看了他一眼却又无话好说,只好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左然郴闭上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你该争取他的,他现在是唯一一个中立的市委领导了。”郑浩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一脸的可惜。 左然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回答,而是转身回房间。 郑浩南跟着走进去,“和秦索见面怎么样?” “他已经答应。”左然郴把他和秦索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浩南纳闷,“他竟然没要求放他到国外过土皇帝的生活?” 左然郴摇摇头,其实秦索有点置之死地的意思,他能看出来。 郑浩南咬咬牙,“好,我们这里赶紧行动,二哥那边出事了。” 布局已久,但是现在收网也不是多轻松,三天后的晚上,郑浩南带着一群特警身份的人包围了渝城8号码头的一个大型仓库,以走私名义拘捕秦放,秦放当然不能束手就擒,他的手下也全是特种兵,双方展开了一场械斗,都是精良的武器,都是千锤百炼的战士,但是郑浩南手下的人比对方却少了很多,明显的处于劣势。 这个时候,左然郴带领的支援到了,他们的人明显的不敢跟特种兵硬碰硬,只在外围提供帮助,这对战局没有什么大的帮助,不仅秦放要突围,甚至连左然郴都受了重伤。 他在混乱中被人打中大腿根儿,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差点让左然郴变成左公公,他咬着牙不出声,尽量不增加郑浩南的负担。 郑浩南看着他裤子上血渍呼啦的一大片,大声喊着,“这样不行,你赶紧撤。” “那你呢?” “你他妈的能跟老子比吗?傻x,老子是特种兵,死了说不定会被追个烈士,你算个啥,死了都白死。” 这个时候左然郴没有这样的心情开玩笑,但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却让他顾不上疼痛,枪响在西北角,不是他们的人。 有人来报告,是一队负责监狱的武警,而且很明显的是来帮他们的。 郑浩南看了左然郴一眼,“能调动监狱武警的只有你老爹了,左儿,你行呀。” 左然郴此时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来不及想太多,在晕倒之前只有一个疑问,姓左的这是什么意思。 左然郴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身边有个漂亮的小护士在给他整理输液的瓶子,看到他张开眼睛便轻声说:“您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特别是大腿那个地方,简直就像烈火在焚烧,他问护士,“子弹取出来了?” 护士点点头,“把您送到军区医院的时候直接麻醉了送手术台,现在我去叫郑队长。” 左然郴松了一口气,他没死,郑浩南也没死,那死的是谁,秦放吗? 郑浩南推门进来,他一脸的倦容,身上的衣服随便披着,脸上也有细小的擦伤和淤青,进门后倚在门边儿,还能笑出来露出他那口大白牙,“左儿,你受伤也真会找地方儿,好了后可得几个月不能撸,伤口会裂开。” 左然郴摸索到手边的东西,也没看什么就扔出去,“你滚。” 他力气现在没有蚂蚁大,那东西从他手里掉出来,正是当年从乔纳的尸体上找到的玉坠。 睹物思人,他的眼神黯淡下去,晕倒的时候他真以为自己会死,当时别的没想,就想着这下辛甘不用怕他烦着了。 郑浩南的眼睛落在他手边的东西上,紧走几步把东西捞起来,“左儿,你这次一定要好好谢谢我,我第一时间把你受伤的消息告诉你的小心肝了,估摸着她该来看你了。” 左然郴内心一阵激动,随后又垂下头,“会吗?她估计恨不得我死了。” “别把人说的那么阴暗,草,累死老子了,你往里一点儿,我躺一会儿。” 医院的床不小,但是俩个身高都超过180,体重过了70公斤的大男人躺在一起画面美的不敢看,左然郴动不了,他失血过多人也疲倦,闭着眼睛问:“秦放抓到了吗?” “没,让这个狗x跑了,对了,那支武警还真是你老爹的人,这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睡吧,睡醒了再说。” 郑浩南已经打起了呼噜,还震天响。 左然郴要是有力气,一定一脚把他踢下去,这个鬼样子,活该他单身! 左父进来的时候差点吓出去,郑浩南睡姿彪悍,一条腿搭在左然郴身上,也不知道压没压到伤口。 他身后跟着医生,医生小声问:“左书记,要不要我去把人叫醒?” 左父摇摇头,走上前把郑浩南的大腿给扳下来,然后对护士说:“你看看他有没有碰到病人的伤口?” 医生小心的掀开左然郴的被子,他被子下什么都没穿,还插着尿管,大腿的地方被巴扎着是看不到伤口,但仍然有淡淡血迹渗出来。 他替儿子盖好,然后轻声问医生,“没有别的问题吧?” “左书记,病人年轻,很快就会复原了,而且也不用担心留下后遗症。” 左父脸上沟壑很深,眉头拧的紧紧的,他点点头,然后对医生说:“走吧,别说我来过。” “左书记?” 左父摆摆手,“以后别叫我左书记了。” 郑浩南睡了一觉起来觉得神清气爽,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就去打电话,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才返回病房,左然郴也醒了,正躺在那里出神。 郑浩南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打下边串到脑子了?” 左然郴现在恢复了点力气,把他的爪子打一边去,仍然是不说话。 “左儿,我告诉你个消息”郑浩南严肃起来,“你爸爸刚才已经引咎辞职了,擅自调动武警,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左然郴眉宇一动,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多,但是已经动容。 郑浩南挠挠头,“这下老头是豁上了,他为了什么你能明白吧?” 左然郴摇摇头,嘴上却说:“赎罪,他以为这样做我和妈妈就可以原谅他吗?休想!” 郑浩南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你们家的家务事我也不能搀和,不过这次的牺牲真是蛮大的,擅调武警参加战斗,要不是我跟上面打好招呼了,就是这个。” 郑浩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是死刑。 左然郴心里想什么谁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郑浩南早就习惯了他这个闷葫芦的样子,转身自己就出去。 他自己愣了一会儿,然后摸到了辛甘送他的玉坠子。 他对父亲的恨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他对辛甘的残忍,虽然他没有承认但是也没否认过辛甘的腿和他没关系,而且当时要不是他配合宋汐,辛甘又怎么能宋汐当朋友,不,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乖自己,还想着照顾宋汐,却引狼入室。 关于那一晚,他只知道自己做的很疯狂,身下的人是辛甘,他喊着辛甘的名字还说要结婚,怎么都没有一丝丝乔纳的影子,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和辛甘做了就万万不能和别的女人做。 这一晚,官方新闻放出的消息是八号码头发生了大批量的烟花爆竹爆炸,而且严密封锁消息,不准任何媒体介入。 于是民间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版本,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外星人入侵的都有,不过最被人接受的还是走私的烟火爆竹大爆炸。还说这次不少武警官兵参与了救援,甚至还有民间的救援组织,其中gk的执行总裁左然郴受伤住院。 辛甘在听到这个消息前就接到了郑浩南的信息,说左然郴在手术室抢救。 大半夜的她手机关机,早上开机的时候才看到,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打车去了医院。 军区医院不同于普通医院,不是那么好找人,好在郑浩南把消息都发全了,而且也跟保卫打过招呼,她才得以进去。 她到的时候正好左父也在,她听到了他和医生的每一句对话,在左父出来的时候她赶紧躲起来。 等左父走远了,她才出来,站在病房前,她伸出了手…… -本章完结- 125:番外--心肝宝贝之你愿意将就吗? 她到的时候正好左父也在,她听到了他和医生的每一句对话,在左父出来的时候她赶紧躲起来。(.棉、花‘糖’小‘说’) 等左父走远了,她才出来,站在病房前,她伸出了手…… 她伸出了手,却没有敲下去。 想了很久,她转身离去。 又招了一辆车回家,司机看着她一身的睡衣拖鞋直犯嘀咕,生怕她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辛甘也不说话,她呆呆的看着窗外,脑子里混乱一片。 说不恨的,其实做不到释然;说不爱的,可是又做不到忘记,她连自己都糊涂了。辛甘,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下车的时候司机问她要车费,她才想起刚才捏着一百块全给了去的司机,还好手里拿着手机,她加了司机的微信给他发红包,司机也看出她没病,但就是精神有点恍惚,便安慰她,“姑娘,失恋了?” 辛甘正在操作,没说话也没表示。 司机师傅却没玩了,继续说:“失恋呀多大点儿事?昨晚8号码头发生的事儿你知道吧?那才是大事,人,听说死了很多人。哎,谁没爹妈兄弟姐妹,没有老婆孩子,说没就没了,要是真让你也面临生死,就不会为失恋死去活来了,都是闹腾。” 转好了,辛甘抬起头,眼睛晶亮,好像沉淀着万千繁星,倒是看的司机不好意思。 “谢谢师傅。” 司机刚要开车,忽然大声说:“哎你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对对,就是和电台那个甘甘的声音好像,不过一般声音好听的人长的不咋样,要是她能有你这样的颜值,我天天不睡觉也要听她的节目。” 辛甘面前笑笑,然后回了家。 大早上她跑出去把她妈妈吓了一跳,看到人回来了才放下心,进门打了她屁股俩下,“你这孩子,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 “没事儿,我就下去看看。” 辛甘回房间后继续钻进被窝里,她是晚班,下午5点再去电台就可以了。 不过这次睡不着了,她闭上眼睛就看到左然郴的样子,最后索性睁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左然郴是没了,她整个人也空洞下来。 下午五点准时去了单位。 阿滨买了咖啡放在她桌上,虽然那次左然郴出现让他很气馁,可是过了几天后又还是对辛甘好,跟以前一样。 其实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而追求这种事目的性最强最明显,我喜欢你想要你也喜欢我才送咖啡送花,辛甘不习惯欠人家的,接过咖啡她把准备好的钱放在了阿滨的手里,“谢谢你帮我买咖啡。” 小男生,脸皮总是薄的,辛甘把他当成买咖啡小弟的行为让他很不舒服,把钱放在辛甘桌子上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辛甘其实知道这样挺伤人的,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她这样一个人又何苦再去祸害别人。 下班的时候都10点多了,一般情况下辛天来接她,今天辛天没来,辛甘准备自己打车回去。 阿滨开着一辆十几万的车,他对辛甘说:“我送你吧。” 辛甘正不知道如何拒绝,忽然有辆嚣张的悍马贴着阿滨的车掠过去,然后稳稳当当的停下。 降下车窗,郑浩南大晚上戴着墨镜,嘴角还叼着一根烟,他冲辛甘喊:“喂,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没,倒是给回个话儿呀。” 小鬼就够难缠的,又来了个阎王,辛甘皱起眉头,并没回答他。 好几个人告诉过阿滨辛甘不简单,今天他才算信了,那天的男人开着宾利,今天的这个开着悍马,看样子都辛甘都不是一般的熟悉,哥哥是那个交警,三叔是宾利,这个是什么? 左然郴发高烧了,很多手术后并发症,但是他脾气暴躁,根本就不配合治疗,郑浩南也是没办法了,他带着手铐,想着就是拷也把辛甘给弄医院去,先治好了那个痴情郎再说。 可是人一到就看到辛甘跟个小男孩粘粘糊糊的,郑浩南这心里气的,我兄弟正半死不活的,你丫竟然敢红袖出墙,看我怎么修理这个“歼夫。” 郑浩南打开车门下来,摘下墨镜走路夸夸的一副兵痞子的样儿,他身上穿还穿着迷彩服,不过也是乱糟糟的,袖口胡乱卷着,衣领开了三颗扣子,黝黑的胸膛半露着,除了发达健壮的胸肌,还有横竖几条深浅不一的伤痕。 兵痞子走到阿滨身边,那条粗壮的胳膊沉沉的压在人家单薄的小肩膀上,他叼着烟凑在人家脸旁边儿,口齿不是很清楚的说:“小子,毛儿长齐了吗?还出来泡女人?” 阿滨被他的胳膊紧紧搂住,差点弄碎了骨头,他用力挣扎着,“你是谁,放开我。(.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香烟落在手指间,他用那只夹着烟的手拍拍阿滨的小薄脸皮儿,“别动,我这手受过伤,一般劲儿控制不住,要是把你这小胳膊小腿儿弄折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你是谁呀,真野蛮。”阿滨脸都憋红了,他现在真不敢动了,郑浩南就好像头黑熊,把他压得死死的。 辛甘看不下去了,她大声说:“郑浩南,你放开他。” 郑浩南薄薄的眼皮一撩,过于浓重的眉毛挑的老高,那一嘴的大白牙寒光闪闪,“哟,现在知道跟我说话了,可是我没听见咋整?” 阿滨现在后悔死招惹辛甘了,上次那个三叔还好说,就是气势吓人,还算斯文的,今天这个就一人猿泰山,一言不合就泰山压顶,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辛甘,不对,辛姐,你快让他放开我。” 辛甘也顾不上许多,上前就去掰郑浩南的手,肯她那点儿劲儿给郑浩南挠痒痒还差不多。 郑浩南眼睛里精光一闪,他点点下巴跟辛甘说:“嗨,别费那劲,要是你能掰开,我就回家绣花生孩子了。跟我去医院,我就放了这小子。” 辛甘给他的无赖样气的眼圈儿都红了,“郑浩南你无耻,我不想去为什么要逼着我去?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你和左然郴一路货色,都是不顾别人的意愿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大狂。” 郑浩南也来气了,他把火气全撒到阿滨身上,小孩给他勒的嗷嗷叫,眼泪都出来了。 “辛甘,不要以为我他妈的稀罕求你,要是左然郴他这个傻逼不发烧发炎发昏老子还用大半夜来这破地方儿?要不是他鬼迷心窍非你不可,老子就是穿裙子戴假发扮成个女人也把他安抚好了,你就得意吧,四年前的事儿能全怪他吗?你受苦他就好过了?我最看不了你们女人作,一个你一个顾云初,老爷们儿都怎么样了,非要往死里作,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去我就把这小子的胳膊废了。” 辛甘气的脸红脑胀,瞪着眼睛恨不能打郑浩南俩巴掌。 阿滨哭着求辛甘,“辛姐,你快跟他走吧,我不想断了胳膊。” 辛甘跑到悍马车旁边,狠狠的拉开车门,砰的又关上。 郑浩南这才有了笑模样,他松开阿滨,把燃到一半儿的烟塞到人家的嘴里,还顺便抹了人家的脸,“啧啧,你辛姐还是很疼你的。不过也就只能是姐呀,这姐是我哥们儿的朋友,我嫂子,以后离着我嫂子远点儿,说你呢,听到没有?” 阿滨哪里还敢跟他说话,跑到车上开着就跑了,郑浩南还纳闷,“我说,你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下次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呀。” 辛甘气的浑身哆嗦,她四年前一直跟郑浩南挺能聊的来的,因为都比较率性,可是却没有发现他原来就是个混账无赖。 “开车。”这一声把嗓子都给吼哑了。 郑浩南上车后灿烂一笑,“嫂子您坐好,看我的汽车人变形。” 郑浩南图一时的痛快,却不知道他闯了大祸,金庸古龙俩位大侠都说了,万万不能得罪女人,他还一下得罪了俩位,在他以后漫长的追妻路上,这俩位可算给他帮足了“忙。” 辛甘被左然郴押到了医院,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把门打开,郑浩南拉出里面的护士,把护士手里的冷毛巾和酒精棉一股脑塞给辛甘,“拿着,这里你来。” 门砰的关上,辛甘的心被震得颤了一下。 她拿着手里的东西还有点犯傻,茫然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左然郴身上,她眉头立刻锁起来。 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人变成了这样。 因为失血过多,左然郴的脸色白的就像石灰墙,她上前,试探着伸出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身上的高温烫到了,指尖一接触,果然滚烫。 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情绪失控,辛甘用酒精棉轻轻的擦拭他的肌肤。 凉凉的酒精棉落在他脸上,他粗重的呼吸便停顿一下,大概觉得很舒服,那边脸儿就动动,有点像如花蹭人的时候。 心里一酸,辛甘久违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到了他的脸上。 这滴泪水浸满了酸楚,不知道会不会和他脸上的热发生反应? 外面,有个警卫对郑浩南说:“这个女人白天来过。” 郑浩南吐掉嘴里的烟蒂,这才知道是冤枉了辛甘,她果然还是对左儿有情的。 辛甘从出狱后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左然郴。 手指划过他的浓眉高鼻,最后停留在他的薄唇上,忽然左然郴唇动了动,辛甘以为他要醒了,忙吓得收回手指。 结果他只是动了动嘴唇,大概太过痛苦,所以发出无意思的申银,接着清晰的吐出俩个字节,“辛甘。” 辛甘一下捂住了嘴,热泪决堤,为什么,为什么就做不到两两相忘? 很多事,不是说忘了就能忘了的,他们相爱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每一步都撞击出特别心动的火花,就好像单着一个人那么多年一直在等着对方的出现一样,可真的分开了,他(她)就是彼此心中那个最不不能终结的遗憾。 “辛甘,辛甘。”左然郴可能被梦魇住了,双手不停的往上挣扎,好像想抓住什么。 辛甘忙握住他的手,“左然郴,我在这里。” 手里滑腻的触感让左然郴安静下来,他蠕动干裂的嘴唇,“辛甘,别走,别离开我。” 辛甘的手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好,我不走,你好好休息,乖乖的。” 左然郴像是被安抚了,人也安静了许多,看着他脱水的唇,辛甘拿了水喂他。 水全洒在被子上和他的脖子里,他喝不进去。 辛甘心一横,把水含在嘴里,俯身趴下,慢慢的哺到他嘴里。 感受到清冽的甘霖,左然郴大口大口吞咽着,他还不满足,追逐着辛甘的舌头,相濡以沫。 辛甘知道这已经变成了深吻,可就当是梦吧,放纵一回。 忙活了一晚上,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左然郴终于退烧了,辛甘疲倦的趴在门上,想走。 左然郴肩膀上搭着一件迷彩外套,脚上是一双高帮靴子,拽拽的走过来,“他人怎么样?” “烧退了,现在睡安稳了,你别去打扰他,他昨晚说了一晚上胡话。” 郑浩南长得跟辛天差不多高,他看辛甘的时候都要低下头,“是不是叫了你一晚上?他昨天也是,辛甘,左儿其实真的挺不容易的,还有,我为昨晚的……行为,道歉。” 郑浩南说话跳跃式,其实辛甘倒是想听听他给左然郴的解释,还是心动了,左然郴果然是毒,但是这毒的引子还是自己,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痛苦? 辛甘用求乞的口吻跟郑浩南说:“我求你件事,行吗?” 抹了抹脸,郑浩南不比昨晚痞里带煞,“说吧,我这人一般行。” “不要告诉他我来了,我们的事已经成了过去式,我想过些平淡的生活。你看看你们,差点连命没了,我不想卷入这些事里。” 郑浩南抿抿唇,似乎在消化她话的意思,“你是说我告诉他做梦了,梦里你伺候了他?” “可以吗?”辛甘的眼睛水汪汪的,任谁看了都心软。 郑浩南勉强点点头,“好吧,真是服了你们。” “谢谢你,郑浩南。对了,云初她什么时候回国?” 听到她问这个,郑浩南忙回答,“快了,就这几天。” “嗯,那你保重。” 辛甘就这么走了,郑浩南真觉得女人要是狠心起来没男人什么事儿。 辛甘走了没多久,左然郴就醒了。 他先是眉头皱了皱,似乎还在梦中,然后手到处乱抓,“辛甘,辛甘。” 终于抓到了,他不由得握紧了那双硬实的大手,“辛甘。” 郑浩南叹了口气,“别做梦了,是我。” 左然郴恍惚的看着面前190的黑脸大汉,有些不相信,明明就是辛甘那双又软又滑的小手,怎么换成了一双抠脚大汉的糙手? “左儿,你梦到辛甘了?这也正常,毕竟这些年你也没尝过什么女人,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国外转转,什么样的女人都试试,亚洲欧洲非洲的就算了,太黑,下不去嘴。” 左然郴不理他,“你说的是啃玉米还是啃西瓜,郑浩南我问你,是不是辛甘来了?” “辛甘?哪儿呢?在哪儿呢?” 看着郑浩南把头摆动着到处转,左然郴冷冷的讽刺,“演技太差,这个房间里全是她的香味。” “拉倒吧,那是人家护士姑娘的味道,你想什么呢,腿伤了给我老实点儿,那个地方可不容易好,整天插着跟管子你不难受呀。” 左然郴觉得不能跟郑浩南说话,他是出名的三句半,也就是他顶多说三句半人话,剩下的全是胡说八道。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反正他觉得辛甘来了,他的感觉太真实了,辛甘趴在他身上哭,还摸了他的脸,给他喂水的时候他喝不进去,她就用嘴含着,小口小口的喂给他,现在他满嘴里还是她的味道,这个味道他惦记了这么多年,是不会错的。 如果这些是真的,就代表辛甘还喜欢他,只要他再加把劲一定能把她给追回来。 秦放从渝城逃走,很快到了冰岛,在那里他和景子墨跟景薄晏展开了一场殊死较量,最后还是让那俩个妖孽给逃了,景薄晏本该和顾云初双栖**回国,结果俩个人发生了误会,一回国就闹。 景薄晏来看过了左然郴,他情绪不高,看着左然郴半天没说话,左然郴以为他为自己的伤难过,“二哥,别担心,我没事。” 景薄晏俩根手指夹了夹他的被角,“你跟你的兄弟道个歉吧,大腿受伤让人家受累,左儿不是我说你,打打杀杀是郑浩南的活儿,你就管动嘴皮子和脑子的事儿就行了,智商欠费。” 给说了一顿,左然郴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往心里去,这次确实自己猛撞了,二哥心里也是担心。 “二哥,帮我个忙。” “说。” “让阿齐帮我把车开来,放在停车场吧。” “你……”景薄晏一个转念就知道了他想干什么,没说答应,可他走后不过1个多小时,阿齐就把钥匙送了进来。 等尿管一拨,左然郴到了晚上的点儿就偷偷溜出医院,跑到停车场的车里。 他一直在听辛甘的节目却从来没有打过电话发过微信,他想试试。 他提前十多分钟就到了,窝在车上心砰砰的跳,就像第一次约会的少年,魂不守舍还有点害怕。 终于等到了辛甘的节目,她低缓柔和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感受很不一样,她说:“夜晚又来了,它总是经过黄昏和白天错过,就像我和你在下雨的街头擦肩而过,你不认识我,我以不认识你,但是我们现在却共同静坐在黑夜里,彼此听着心跳,我是甘甘,欢迎大家收听节目。” 左然郴的心都醉了,他觉得辛甘说的对,虽然他们分别在这个城市的俩端,其实隔得很近,近到他可以把她的声音抱在怀里。 这期辛甘的互动问题,“你愿意将就吗?” 面对这个问题,左然郴出神30秒,如果这不是他自作多情,他敢肯定这个问题是辛甘在问她自己,她愿意将就吗?不和左然郴在一起,你愿意将就吗? 其实,他没有自作多情,辛甘的意思也正是这样。 原来,她的一反常态被辛天看到了,辛天多少能懂她一点,他知道左然郴还在纠缠她,也知道她还放不开。但是为了辛甘着想,他想让她找个平凡人结婚,恰巧队里那天和自己站岗的同事看到辛甘后就惦记上了,辛天和辛甘说了,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安排相亲。 辛甘其实是矛盾的,她不想再和任何男人牵扯,可明显的口不对心,她忘不了左然郴,却又不能和他在一起,在这种矛盾心理中她需不需要换个男人试试?于是有了今晚的话题,“你愿意将就吗?” 《红楼梦》中,贾宝玉大婚当晚,揭开红盖头发现不是林妹妹而是宝姐姐,他顺应了命运,可“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这个话题似乎很得都市男女的宠幸,今晚的电话非常激烈,微信也很多,辛甘用心感受着每个人的答案,却总觉得没有她最心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呢? 眼看着节目到了最后,导播接进了最后一个电话,她说了好几声你好,倒是对方都没有回答。 电话并没有挂断,她能听到那话那端急促的呼吸,辛甘心口一紧,她大概知道那是谁了。 左然郴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几乎拿不住手机,他换了个手才敢开口,“喂,别挂,我在。” -本章完结- 126:番外--心肝宝贝之当爱已成往事 左然郴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几乎拿不住手机,他换了个手才敢开口,“喂,别挂,我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听着男人清冷镇定带着某种金属的坚硬质感的声音,辛甘的手一哆嗦,差点把话筒打掉。 她没立刻接话,过了一会儿才缓慢的说:“那这位先生,请问您对这句话是怎么理解的呢?” 辛甘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不过观众估计听不出来,但是左然郴却感觉到了。 他胸腔一热,心里激动,清清嗓子赶紧说下去。 “我赞同他的说法,以前我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曾经一度以为可以和她天长地久,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她之间……我们再也难回到从前,可是我还是在等她,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那个人,我不愿意将就,也不会将就,我就等着她,一直等下去,永远。” 这样的深夜,这样魅惑人心的低沉男声,这样深情的告白,听起来格外的令人感动,很多听众都动容了,纷纷发微信去节目组,这个电话没打完,辛甘已经收到了上千条微信。 “好深情的男人,伦家好想成为他的那个她,嘤嘤嘤” 他的那个她是谁,赶紧出来答应他。” “世界上还有这种男人吗?作秀吧?” “确定这人不是对主持人表白的,我怎么感觉他的话只对着主持人说?” 辛甘眼睛一片模糊,她摘下耳麦,掩住了那一声抽泣。 可她是个专业的主持人,咬住下唇立刻戴上耳麦对左然郴说,“这位先生,谢谢您对节目的支持,下面有首歌送给您也送给所有电台前的听众。” 到底是仓促了,听众们表示不满,难道主持人不该对人家的话说点儿什么吗? 音乐响起,是一首老歌,《当爱已成往事》。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都抹不去,爱与恨都在心里。 林忆莲和李宗盛的对唱,一男一女一问一答,你纵然把我放在心中,而我已经对你无动于衷。 吃瓜群众表示很受伤,好容易遇到一个多情且深情的男人,怎么就当爱已成往事了呢,甘甘你这是要劝人家分手吗? 医院停车场,左然郴头抵在方向盘上,拖着伤腿走了这么远只想听到她的声音,可她竟然无情的这么干脆,还真是狠呀。难道她要说的真的要像歌词唱的那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这一刻的他无比挫败,甚至想要是那枚子弹要是直接穿透自己的心脏结束了生命,她会不会为自己掉下一滴伤心的眼泪? 一晚上的操劳,第二天他的伤口又血渍呼啦的。 郑浩南差点给他一拳,“你说你傻x不?大晚上跑到停车场有病吧你,还有二哥,你们都脑子欠费咋滴?就算你想听电台广播也不用弄车来了,找个收录机什么的不就解决了?而且他们电台还有手机app,俩个被女人变成傻x的傻x.” 他骂了一堆左然郴并不反驳,他安静的玩着手机,一搜索,果然有个app,果断下了。 找到了辛甘的节目,底下还有评论,他一条条的看,很认真。 郑浩南觉得这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傻子,气呼呼的想要出去,在门口和一个女人差点撞一起,虽然那个女人反应奇快,已经闪开他大步往前走,但是他已经快她一步喊出来,“小五。” 郑浩南的反射弧很长,直到这声小五扩散在空气里,他才感受到内心的悸动,如同海浪拍岸而来掀起滔天巨浪,已经淹没了他理智的小船,他大步追了上去。 女人在听到他的喊声后身体微微一僵却立刻奔走,这一会儿的功夫,郑浩南已经找不到人影。 他是个搜索能力很强的人,找不到就是人家段数比他高,回到病房后他过长的反射弧又来了,就像一万只草泥马从他的大草地上呼啸而过,现在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狼藉,再喊小五的名字,呼吸都有些麻痹。 ――――――――――――――――――- 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发过高烧后左然郴的伤口很快就好了,正准备出院却接到远在国外妈妈的电话。(.棉、花‘糖’小‘说’) 接完这个电话后,一向冷静自持的人都砸了手机。 景薄晏好几天没来看他,进门就是这样的待遇。 “怎么了?你对我有意见?”闪过手机的残骸,他走进来。 左然郴面色潮红,呼吸粗重,看来是真气到了,他对景薄晏说:“二哥,把阿齐借我用一下,我要去瑞士。” “怎么?” “妈的宋家一家欺人太甚。”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左然郴就闭上了嘴巴,他这个人嘴紧,不说的话谁也问不出来。 景薄晏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嗯,有什么事尽管说,还有,景子墨在逃,你们万事小心。” 左然郴点点头,"谢谢二哥。” 当晚,左然郴就买了去瑞士的机票。 原来,他的父亲已经去了瑞士,他现在已经辞官,依照他的意思,这次是去宋家做个决断,要回自己的儿子。 他却没有想到,宋家非但不给他儿子,宋太太还把左母给找来,生生的让她承受着这些不堪。 左母本就是个柔弱的女人,怎么能抵抗的了他们这么多人的欺凌,本来想一走了之,却不想给宋汐下药,把她扔给了一群洋人。 左母做了一辈子淑女,做梦没有想到五十多岁了还要遭受这个,身体里狂躁的想跟那些人狂欢,可是意志却在坚守,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想自杀。 左父最后关头出现,他救了左母,自己却受了重伤,外国人一看要死人了才跑了。 俩个人都被送到了医院,左母洗胃后立即给儿子打电话,她也顾不上羞耻了,把一切都跟左然郴说了。 左然郴能不生气吗?砸了手机真是轻的。宋汐那个祸害还真留不得,他在电话里跟母亲说了报警,那边的法律比较健全,估计能追究宋汐的责任。 可是刚一落地就得到消息,因为宋汐是个深度抑郁症患者竟然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左然郴怎么能不知道这是逃避法律的手段,虽然四年前他所做的让宋汐崩溃,不过她下药的时候绝对是清醒的,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不是喜欢装疯吗,他让她疯个够! 他先去见了妈妈,因为是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妈妈只好住在医院里,左然郴到的时候宋太太竟然带着孩子在闹事。 她指着左妈妈的鼻子大骂,“什么是小三?得不到男人爱的女人就是小三。你男人都不喜欢你,你们有十几年没同房了,你为什么还不要脸的不离婚,你这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左妈妈气的浑身发抖,早就说不出话来。 粗俗的话语外国人听不懂,但是都为她的态度皱起眉,有护士请她出去。 仗着她在国外多年,用英语辱骂护士,把还自己的儿子往左母面前推,“看看,这是我给你男人养的儿子,是不是比你的强,这些年我受够你了,整天把自己当贵妇人端着,对我呼来喊去的,可是你连个男人都留不住,没用的贱oo币。” 左然郴一进来就听到这句,要不是因为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真想一巴掌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够了。”左然郴一把推开她,“别忘了你还是姓宋的老婆,刚才你的话我已经录下了,你这是重婚罪,儿子就是证据,俩年的监狱,你一天都不会少。” 宋太太因为知道左父已经从高位上下来,而且这里是国外,他们手里有钱就是老大,自然是不怕左然郴的,她仰着头往左然郴面前冲,“你吓唬谁呢?小王八蛋,你把我女儿害的那么惨,这笔帐还没跟你算,赶紧劝你不要脸的老妈跟你爸爸离婚,别妨碍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左然郴虽然匆忙而来,却也做足了文章,他找了本地的私家侦探调查,飞机落地的时候宋家的资料已经到了他手机上,宋太太这么嚣张原来是老宋得了男人病,那玩意儿不好使了,而她也确实迷恋左父,现在知道他退了不再顾忌名声,就想着和老宋离婚带着孩子和他在一起,却没有想到老左一把推开她,而且坚决和她断绝关系,却只想着要回儿子。 她不死心,这才来闹左母,以为只要她和老左离婚了,老左就会娶她。 左然郴眯起眼睛,丑人多作怪,一个50多岁的老女人,还闹出桃色事件也够不要脸的,而这一切都怪那个人,他自己作孽罢了,还害了妈妈。 帮着妈妈把被扔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他单膝蹲下拿了妈妈的羊皮短靴过来,一只手握住妈妈的脚踝,一只手拿着鞋子给她穿上,左妈妈眼含热泪看着儿子,想拉他起来可是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宋太太站在他伸手咋呼就跟个小丑一样,她的那个儿子则像个小木偶看着妈妈闹漠然的像在看戏。 帮妈妈穿好鞋他慢慢站起来,大手轻轻的在妈妈的肩膀上按了按,然后转身,一双狭长的眼睛就像就夹着刀片落在宋太太的脸上。 宋太太给他看的浑身发冷,却不甘心露怯,继续咋呼道:“你想干什么?” 左然郴把目光又滑到男孩的脸上,依然是冷酷到骨头发寒。 宋太太吞咽下唾液等着他说话,谁知道他却扶起他妈妈,轻声说:“妈,我找好了房子,我们去那里住。” 左母点点头,她像个听话的孩子任由左然郴去牵着手,泪水止住了,也没有看宋太太一眼。 宋太太却不甘心自己闹了一场没结果,她伸手拉住左然郴的衣服,“别走。” 陡然转过头,他唇角的弧度满是嘲讽,眸子里则杀气不掩,“放手!” “你……”宋太太厌了口口水,那只拉着他衣服的手本能松了,他的样子太吓人了,她要不是扶着儿子,估计腿软的都站不住。 “妈,我们走。” 宋太太这次真不敢怎么样了,人家儿子这么大而且有本事,而自己的则只知道吃和玩,完全指望不上,她想了想,又去老左的病房闹。 谁知道宋汐来了,她拉着她往家走,“妈,我爸还没死呢,你急着改嫁吗?” 宋太太说:“我和你爸爸已经协议离婚了,汐汐,刚才左然郴来了,你看到他了吗?” 提到左然郴,宋汐就想到刚才走廊里的相遇,她对左母做下那种事自然是害怕的,她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左然郴向她走来。 蜷起手做了个保护的动作,她觉得这是公共场合,左然郴总不敢杀了她,却没有想到的是左然郴和她擦身而过,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当不认识一样。 宋汐这下可傻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在乎,不可能不在乎呀,还是说他没有能力报复? 但是,左然郴浑身上下都涌动着一股子杀气,就连他走过的时候她都觉得浑身的汗毛孔都缩起来,非常非常的可怕。 正因为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宋汐才觉得更恐惧。 她拉着母亲和弟弟就走,她已经买好了机票,决定要出去躲一阵子。 “妈,左然郴已经来了,你就别再惹他家人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太太还嘴犟,“他能把我怎么样?他亲弟弟还在这里呢?再说了,他没钱没势的,现在连个律师都不是了,还有什么办法跟我们斗。” 宋汐也不知道,但是她总觉的左然郴没有那么好对付。 老宋其实就是个怂蛋,没什么本事,就靠着一个女人给他出谋划策带当外卖,现在女人要和他离婚他也就家破人亡了,这个老怂蛋天天泡在麻将馆里,什么事儿也不问。 这些左然郴都知道,他马上要做些什么,这些年他错了,错误的姑息了这家人,现在是好好给他们上课学做人的时候了。 安顿好母亲,他也没有去医院看老左,虽然他一直在企图弥补自己的错误,可好像越做越错,虽然他救妈妈受了伤,但是没有他妈妈又岂能受到这么大的侮辱? 宋汐忙着出逃,她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带着护照去了机场,却没有想到安检拦下了她。 她被带到小屋,并没有查出身上有什么违禁物品,但海关就是不放人。 宋汐直觉是左然郴动手了,她几次想逃说自己不出国了,但是人家就是不放人。 大约过了俩个多小时,她的精神科医生史密斯来了,他跟安检人员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有人打开她的门。 宋汐抬腿就跑,史密斯拦下她,用英语跟她讲话,同时几个机场的保安也帮着史密斯阻拦她。 宋汐是被襁爆过,所以她对很多男人的突然靠近有阴影,她抱着头尖叫,很痛苦的样子。 史密斯露出苦恼的表情,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让保安帮忙,最后宋汐被五花大绑带到了车上。 宋汐没想到她对带到了心理疾病的疗养院。 她从四年前被左然郴刺激过后确实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也慢慢好了,其实从来都没有疯过,现在被人当疯子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不过好在她没有被关太久,到了晚上,她就被人带出去,说她家里的人来接她。 宋汐高兴坏了,以为是她妈妈,可当看到来人是左然郴的时候,她选择往回跑。 这种地方哪里是她来就来去就去的,强壮有力的护士拦下她,对她说:“你丈夫来接你回家,亲爱的你该高兴才对。” “不,我不,他不是我丈夫,他就是个魔鬼,我不要跟他走。” 左然郴一口娴熟的英语,清贵温雅的像来自上流社会的绅士,“宝贝,别闹了,我会好好看着你和你一起对抗病魔,不会让你自己在这里受苦。” 宋汐瞳孔放大,真的要死了,“左然郴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然郴跟护士握手,说些感谢的话,然后很宠溺的那宋汐抱在怀里,她吓得面部肌肉都扭曲了,那种苍白躲闪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神经病患者。 被弄到车上,左然郴用手铐拷住了她。 宋汐大哭,“左然郴,你放了我,我要我爸爸妈妈。” 左然郴扣着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他抽了一口对着窗外悠悠的吐出烟圈儿,“你爸妈?你爸爸只顾着打麻将,你妈妈光想着别人的老公离婚,他们都忘了有你这么个漂亮女儿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你不是一直想着要嫁给我吗?从今天起我们就生活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的。” 宋汐瑟缩在副驾驶座上,她觉得就像脑袋上悬上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刀子落下来她的头就没了。 左然郴把她带到郊区的一所别墅里,这里风景优美,可以看到远处连绵山脉的雪,很美。 她的房间也很美,大大的房间里全部封闭着,有一扇门没有窗户,墙壁的四周全是大屏幕。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除了一张柔软的大床并没有别的,床上铺着柔软的真丝床单,是浪漫的粉红色。 又漂亮又诡异的房间。 宋汐心里充满了恐惧,也许是她自己做的坏事太多了,知道左然郴不会轻饶了她,所以看到哪里哪里就有危险。 左然郴笑的很温柔,是从来对宋汐没有过的温柔,他按着她的肩膀问:“你干嘛那么害怕,汐汐,怎么不叫我郴哥哥了?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不,不”宋汐挣脱他的手,一步步往后退,最后腿脚碰到床,倒在上面。 左然郴摇摇头,“哎,拿你没办法,你太紧张了,来,我给你点上熏香,这可是你最爱的。” 看他把几块像琥珀的东西塞到一个铜制莲花形的小香薰炉里,宋汐更觉得不好,“我不要,你拿出去,我不要那些东西。” 左然郴背对着她,脸上挂着一丝冷笑,“为什么不要,你不是最喜欢吗?一次次的给别人用,这次你也享受一下,不过我的这个是来自印度的,比你那些垃圾东西可要贵的多。” 香味徐徐散开,有点麝香的味道,闻着还不错。 左然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从地上拿了个箱子放在她身边拍了拍然后无声的退出去。 宋汐见他出去紧绷的神经才好了些,刚要站起来把香炉给弄灭,忽然听到男人粗嘎的**声。 她吓坏了,四处张望,这一看却吓没了魂儿,原来墙壁上的大屏幕都已经打开,上面演出的是最激烈的小片儿。 屋子很大,屏幕大概有十几个,演的却不一样。有岛国的,有欧美的,各种姿势解锁,s-m,调教,女奴,三人,群乱,简直五花八门,而高品质360度混响的叫声更是**靡无度,全塞到她耳朵里。 正常人看了这个也会有反应更何况还有情趣香氛的作用,很快宋汐就把持不住,浑身就像着火了一样,她滚在床上,很快就八光了自己。 身体在真丝床单上摩擦着,她都快渴死了,特别需要个壮汉来解渴,但是壮汉都在屏幕上下不来,她只好自己动手。 但这远远不够,她紧绷的身体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在来回翻滚的时候碰到了左然郴放上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全滚出来,她如获至宝,原来这里面全是她需要的工具。 左然郴静静看着她的丑态,然后关了电脑,他嘴角的笑越发冷凝可怕。 有人说,一个好习惯的形成需要一个周的时间,那让一个人成为性瘾症病人需要多上时间? 左然郴验证了,只需要五天。 -本章完结- 127:番外--心肝宝贝之细豆角里装着土豆泥 五天里,宋汐在催情香氛和小片子的作用下,不分白天黑夜的自我疏解,身下的*单都湿透了,甚至那种高质量的硅胶品都用坏了好几根,她的身体被自己折磨的伤痕累累,可是根本停不下来。(.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在这期间,她求饶过无数次,把自己的罪行都抖露出来。 书房电脑有监控,左然郴不愿意看她的丑态,却不能错过他的自我忏悔,她说了自己设计的绑架,说了沉睡八年醒来的仇恨,说了第一次见到辛甘恨不能撕碎她的心,最后说到了怂恿乔纳给他下药,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笨到让辛甘捷足先登。 看到这里,左然郴按了房间里大屏幕的暂停键,闯进去把女人残破丑恶的身躯给拎起来。 “你说,说我妈生日那晚龙庭包房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不停粗喘着,身体里还是难受,“求求你,让我死吧,杀了我杀了我。” “不说实话这种折磨就没有尽头,你死不了的。” “是辛甘,那晚我和乔纳在隔壁房间,本来以为我们的计划泡汤了,谁知道辛甘早上五点多就走了,乔纳进去捡到了你脖子上的玉坠子,而你把她误认,她就将错就错。” 左然郴为自己的愚蠢想去撞死,又为自己的清白想欢呼,他忍着这种负责的心情继续问:“那你说,乔纳是怎么死的?” “她是我推出去的,辛甘的车开来的时候她害怕的想逃开,那时候我在树后,就推了她一把。这些辛甘都知道,我在她出庭前跟她说了,还说了因为你阻挡她害死了金星星。” 原来这就是真像,怪不得辛甘法庭上突然改了口供,而他后来也去查过有没有人去见过她,估计是他父亲帮着宋汐掩盖,所以才什么都查不到。 咬着牙,左然郴又问,“我再问你,这些你一个人做不了,包括辛甘的腿,都是不是我爸爸帮你做的?” 宋汐体内如火烧,“不是,不是,是景子墨,他有关系,他帮我的。” 左然郴听到这个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父子仇恨不能积的太多了,原来这些还真不是他。 景子墨,你这个*! 问完了,左然郴又给宋汐关上了门继续款待,对这种女人讲什么信用,她一手导演了一场悲剧,现在应该自食恶果了。 五天后,宋汐已经染上了性一瘾,不用香薰也湿漉漉的。 左然郴把她放出去,让人给洗澡换了衣服,放在了红灯区。 不出一分钟,她就攀住了一个欧洲大胡子男人,还在大街上她就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裤子。 阿齐皱着眉头问:“左总,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左然郴手支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了解宋汐,这个女人高傲的很,把自己当成公主,可现在身体却成了最下贱的女支女,而且上她都不需要钱,她清醒的时候那种感觉会很酸爽。” 阿齐打了个冷战,左律师看着最正直的一个人,可是这些手段万万是先生没有的,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不能得罪。 收拾完了宋汐,老宋那里也该收网了。 这几天一直找人陪着他玩,让他赢了不少,但是赌徒怎么不会输,左然郴今天就让他输的连裤子都没有。 宋太太带着儿子在别墅里请客,忽然来了一帮黑西装的男人,进来就搬东西。 宋太太大声叫嚷,宾客还纷纷议论,她被一个黑衣人推到沙发上,亮出一张字据,“别啰嗦,你老公把这里的一切都输给了我们。” *之间,宋太太一无所有,和儿子被人赶到大街上,那些奢侈品都给拿走了,随身的只有几件衣服。 她儿子冻得直哆嗦,“妈妈,我们没有房子去住大酒店吧?” 她气的打儿子,“酒店酒店,你就知道酒店,我们没钱了!” 警察带走了在街上嚎啕大哭的她,把儿子也带走了,因为监控拍到她打儿子,怀疑她虐待未成年。 几天后,警察从河里打捞出俩具尸体,华裔,都是50岁左右的男女,正是老宋夫妻。 原来老宋找到妻子想让她去求求老左要点钱谋生,宋太太埋怨他赌博,俩个人在河边打起来,最后双双跌落在河里,死了。 左然郴坐在四年前曾来过的咖啡厅里喝咖啡,隔着不远的那条街传来喧闹,宋汐被警察带走了,是一个嫖客报警,说她强女干他。 不过几天,像个白天鹅一样优雅的宋汐完全变了样,一张脸跟水分蒸发的干核桃一样,皮贴在骨架上,就像一具美女骷髅,眼窝也深深的陷下去,皮肤粗糙干裂,头发乱蓬蓬的像稻草堆着,穿着一件俗气的红色吊带裙,现在红灯区的客人都怕她,就是不要钱也没有人敢上她,都说她是个女巫,能吸干男人的精血。(.无弹窗广告) “走吧。”左然郴站起来,他的身后是宋家的小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小孩并没有认出那个女人是他的姐姐,还用英语大声说:“一个表子。” 左然郴把他带到了医院。 左父一见似乎全明白了,他知道这次宋家犯了大忌,引起了左然郴的杀心,但是却没有想到速度这么快,快的他都来不及做什么。 把孩子交给他,左然郴把手里的一份文件扔在他身边的桌子上,“你不是要这个孩子吗?他现在是你的了,这里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我妈让我交给你,她选择净身出户,你赶紧签了它。” “左然郴!”左父叫了一句,却不知道把话如何说下去。 结婚三十多年,他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害怕失去妻子,看到她手腕被刀子割出的鲜血他都要疯了,原来不是不爱,只是在他身边,他没有珍惜。 不想放手,他想好好的用余生来补偿她,但是现在看她的决然大概是死心了,自由才是她所求的。 “我想见见你妈。” 左然郴拒绝,“不必了,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爱过了,在人生最好的岁月,解脱了,活好人生最后的岁月,你保重。” 说白了,老左头儿,姐姐我不玩了了,你以为我会傻逼一辈子呀,拜拜您内。 后悔已经晚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放手。 打理好一切,左然郴立刻回国,这几天他特别疲倦,也特别想“家。” 他曾经有个家的,俩个人一只猫,过的不知道有多好。 他已经把那个吊坠重新戴在脖子上,以前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戴,现在知道那晚的人不是乔纳,他一定要讨回自己的清白。 脚踩在渝城这片熟悉的大地上,他周身涌动的血气忽然就降下来,他们之间并不只是因为乔纳那一件事,不管别人布了什么样的局,他都是中招了,对辛甘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自己是不是像爸爸那样放手? 只有几秒钟,他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不能这么放弃了,他爱辛甘,从头到尾没有变过,这和他爹不一样。 他回家简单的洗澡换衣服,然后抱上如花,去接辛甘。 大晚上,一人一猫坐在车里听着辛甘的节目等着她下班。 今天的辛甘感觉很不一样,她有点俏皮,今晚的节目少了伤感多了温馨。 左然郴很敏感,他不知道辛甘的这点改变是因为什么,难道……她有人了? 等辛甘跟听众说再见的时候他立马关了电台,整整衣服摸摸头发,拍拍如花的头,等着辛甘出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果然辛甘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件长款的风衣,腰间松松的系着一根带子,小腰细的让人怜惜。 他刚要下车,却发现有人先他一步走过去。 男人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阿玛尼,油头粉面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 男人朝着辛甘走过去,还递上了玫瑰,辛甘竟然接住,满脸的笑容、 左然郴觉得身体里的血都要凝固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才出国几天,就被人趁虚而入了? 再也没什么顾忌,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就把辛甘手里的花拿出来,塞回男人的手里,拉着辛甘的姿势不容拒绝,“跟我走。” “左然郴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也扳住左然郴的肩膀,企图把辛甘的手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你干什么?” 左然郴转过头,因为身高的关系气势逼人,“她是我的人,识相的滚远点。” 这男人叫曹辉,家世不错,是个富二代,自然是没受过这等气的人,他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美人在旁又不能示弱,便**的回过去,“什么叫你的人?甘甘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赶紧拿开你的爪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辛甘怕他们打起来,曹辉这样的少爷肯定不是左然郴的对手,她奋力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拉着曹辉就走,“我们走,不要理会他,这人有病。” “辛甘,我有什么病?” 晚风中,这个声音带着秋风的苍凉,不由得让辛甘心头一抖。 可也就是一瞬间,她硬着心肠回应,“自大狂神经病,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还忘了我的不治之症,相思病。” “你?”辛甘咬住下唇,她的脸红了,都不知道左然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 曹辉一看觉得不妙,这个男人对他果然充满了威胁,他放开辛甘又回来,推了左然郴一把,“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她是我女朋友,欠揍是吗?” 左然郴捏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扬起嘴角笑着说:“你可以试试。” “曹辉,不要。” 没等辛甘喊完,左然郴的拳头就先到了,第一下就砸在曹辉的鼻子上。 他不过用了一半的力气,但是鼻子是何等脆弱的器官,这一拳头就打出了血,顺着他的下巴颏儿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曹辉用手一抹,看到手指上嫣红的东西,他白眼一翻儿,晕了。 辛甘吓坏了,她大声喊着,蹲下掐人中做心肺复苏,要不是左然郴把她拉到一边,估计她能给人做人工呼吸。 “左然郴,你为什么打人?我要报警。” “他是晕血,你最好先叫救护车。” 曹辉住院,左然郴进了派出所。 郑浩南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派出所,进去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丫是不是缺?一回国就进局子?老子一堆事儿要处理呢,没空管你的几把事儿。” 左然郴悠然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长凳上,他摆摆手,“随便,把烟给我留下。” “留下你大爷!” 郑浩南骂完了砰的关上门儿,在门外站着喘了几口粗气,他越来越不待见左然郴了,这丫整个一闷葫芦,对兄弟还啥事儿都不说,整天板着他那张来自西伯利亚的脸,装的什么x. 走过一个小民警,郑浩南招招手,“过来过来。” 小民警拿着档案夹走过来,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他,郑浩南身上穿的是制服,却不是海关的,而是特警的迷彩服,他摸不准郑浩南的来头。 “什么事?” “有烟没?” 小民警从口袋里掏出半盒烟,想了想全给了他。 郑浩南又扔给他,“我不要,是里面那个脑残的,你给他送进去,别说我还在这里。” 小民警点点头,很听话的打开门走进去,把烟放在了左然郴的面前。 左然郴也没抬头看他,只是拿起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唇间抿了抿才问:“有火吗?” “有的。”小民警从口袋里掏出酒店送的一元打火机点燃了,然后用手拢着凑近左然郴。 左然郴微微倾身点燃了,他抽了一口后才说,“你跟外面那头狗熊说,我想在这里待会儿,等过了12点再出去。” “奥。”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挺威风的小民警在他们俩面前都很听话,没半点儿脾气。 他退出去,看到郑浩南果然还在,便对他说:“里面的人说要在这里呆到12点以后再出去。” 郑浩南啐了一口,“傻x,以为用个苦肉计人家就会心疼,左然郴,你就作吧。” 郑浩南说的很对,左然郴就是作,都凌晨一点了,辛甘压根就没有来。 郑浩南提前打好了招呼,有人进来问:“那个左总,您看您还是回家吧,我们这里资源紧张,没有多余的*给您睡。” 左然郴还是犟上了,“这里就行,再不行你们的值班室我看着也挺好。人家报案的没出气,你们这样随便放了我不好。” 这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民警要哭,这哥们儿不但吃了一顿饭,看来还想要夜宵呢。 左然郴真的在这里呆了*。 曹辉是晕血,很快就好了,第二天派出所的就联系他,要他来录口供验伤走流程。 昨晚辛甘已经要求曹辉这事儿算了,曹辉也答应了,所以随便的说:“算了,我不跟他计较了,既然你们都关了他,就放了他好了。” 民警可被他坑哭了,里面那位人家还不走呢,他拿出平时的架子来,很严肃的说:“你这是消遣警察呢,都报案走流程了说完事儿就完事儿,马上来一趟。” 曹辉没办法,只好来了。 他来了,郑浩南也来了。 看着西装革履的人,郑浩南笑左然郴,“等了一晚上你就是要看到这么个东西?左儿你是不是被打击的改变取向了?我跟你说,要是你真喜欢男的可以找景子墨,那孙子好歹有颜,这个,啧啧,就细豆角里装着土豆泥。” 这是个什么形容词,宝宝表示听不懂。 左然郴这算是死心了,他坐牢辛甘也不露面,他站起来,一晚上冒出的胡茬儿让他看起来很沧桑,“办手续,走人。” 左然郴走路的什么明显的腿不利索。 郑浩南后面见了吓一跳,他的伤本来就不该出院,但是他却出国,一回国还打架金派出所,睡了一晚上的冷板凳,估计又有问题了。 把人直接拉到了军区医院,还是找的上次的大夫,扒了裤子给人看。 可不是吗?那个地方本来伤口没愈合好,最近因为走路和昨晚的姿势僵硬又导致了伤口开裂,现在那个地方都把白色贴身裤染红了。 郑浩南叼根烟站在门口,医院不让抽烟,他就叼着没点,看到左然郴的伤口他就想笑,有几次差点把烟掉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左儿,你这算不算血染的风采呀,这风采,真是太对地方了。” “滚。”左然郴能赏给他的只有这几个字。 不过不用他说郑浩南已经滚了,因为有个医生来找他,说他上次调查的东西结果出来了。 吊儿郎当的人立刻换了另一幅模样,目光炯炯,神情肃穆,他点点头走跟走了,高大的身影肩膀很宽,感觉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一个护士盯着他的背影出神,医生叫了几次她才反应过来。 左然郴拉了拉被子遮挡伤口,“直接去手术室吧,我走着去,不要紧。 原来医生是让护士去推轮椅。 医生很严肃的告诉他,“你这里的神经很丰富,协调着很多功能,难道你想别的功能也受影响吗?年轻人,没结婚生孩子,要对人生负责。” 这上纲上线的左然郴只好等着轮椅,要是真废了他对不起辛甘。 这次伤口复发比较麻烦,左然郴只好住院治疗,景薄晏给他打电话说要结婚的时候,他却差点蹦起来。 “二哥,郑浩南不能当伴郎。” 景薄晏重新追回妻子,可谓化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更是唯老婆命令是从,老婆说了让郑浩南当伴郎他也不敢说换上,而且他也不想浪费口舌,直接关了手机。 左然郴这次可真是在轮椅上站不起来,他恨二哥,为什么结个婚要这么着急,就不能等等他吗? 他盼着奇迹出现,但是等到景薄晏结婚的前一天,他还是郑浩南推着轮椅上的飞机。 在头等舱,郑浩南故意气他,“左儿,看看,我最近几天减肥了,瘦了2公斤,就是为了穿礼服好看,二哥这次出血了,给定的意大利名师亲手缝制的西装,穿上后都帅的我快不认识自己了。” 左然郴拧着眉毛看手机,“郑浩南,你差不多得了。” “要不我换上给你看看?”郑浩南绕到他身边儿,纯粹的挑衅。 咬着牙,左然郴忽然扬唇一笑,“郑浩南,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你还能做吗?” “我把你果的照片给发微博了,公众号。” 郑浩南简直想掐死他,“左然郴,你找死是不是,赶紧给我删除。” “咳咳,删除有用吗?这么多人点赞,来,我们看看评论。” 郑浩南抢过手机想自己删除,却发现他发的是一张他百岁的果照。 “舞草,你特麽的,老子弄死你这个老狐狸。” 送饮料的空姐看着俩个闹在一起的人不敢进来,怕看到不该看的。 景薄晏的婚礼很隆重,新郎生病了好些天,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礼服一穿,帅的能发光。 郑浩南190的大个子穿礼服更是宽肩细腰长腿,很多到场的女宾客都去打听他的名字,反倒没有人注意坐轮椅的左然郴,对了,这个婚礼也是厉害,就坐轮椅的都有俩位,左然郴和顾云初的大哥,容修拓。 没有美女垂青这事儿左然郴不在乎,其实他一到场,眼睛就没从辛甘身上移开。 辛甘穿着一袭白色小礼服,虽然比不上顾云初浑身是钻的闪亮,但是她身材纤细,长得又漂亮,长长的带着细褶的裙摆盖住了她的腿,从身高上判断,她应该穿的是高跟鞋。 左然郴让菲儿把辛甘骗过来,在她脸还没有变的时候,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128:番外--心肝宝贝之你儿子是不是我儿子? 左然郴让菲儿把辛甘骗过来,在她脸还没有变的时候,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辛甘并不接,皱着眉问他:“这是什么?” 左然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白色坡跟小羊皮鞋子。 他把鞋子送到辛甘面前,平时多拽的人竟然有几分羞赧,“我知道你的脚宽穿不惯那种尖头的皮鞋,这双是我去定制的,前头很宽松,而且还是坡跟的,穿着不会那么累,你换上吧。” 讲真,辛甘的脚已经被那双华丽不实的鞋子夹痛了,虽然只有5厘米,可对她这双被平底鞋娇生惯养出的脚来说,简直就像是酷刑。 拒绝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就是矫情,辛甘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她接过鞋子淡淡的说:“谢谢,多少钱我给你。” 早料到是这种结果,而且她能接受已经让左然郴很高兴了,毕竟穿着那双夹脚的鞋子,疼的可不是她一个人,还有这个曾经咬过她脚背的男人。 “300块,是不是有点贵?”这个价钱是左然郴根据辛甘的消费习惯说的,一般情况下她的这种感觉鞋子都不超过300。 辛甘把鞋子已经换上,软软的羊皮舒服的包裹着她的脚,她站起来走了俩步,觉得无比轻盈。她停在左然郴身侧微微往左的地方,“300的确不贵,varawang的鞋子,可是好莱坞女星走红毯的必备神器,300块钱租一次是吧?” 左然郴没想到辛甘会认出品牌,她以前可从来不在乎这些的。其实也是碰巧了,最近公司又在微博上给辛甘开了个公众号,需要用到这些大牌的知识,恰好她看到了这位华裔设计师的作品,也知道他的一双鞋子,四位数太普遍了,动辄五六位数。 她在换鞋子的时候左然郴已经弯腰把她脚下脱的那双装到盒子里,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有些困难,辛甘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心里挺不是个滋味。 她不想和左然郴在一起,却不代表要折损他的骄傲,她不是那种拿着折磨男人当成荣耀的女人,她要的不过是在以后的岁月里各自相安无事。 但很明显的左然郴不这么认为,他的余生不能没有辛甘的参与,想想都不行。 郑浩南注意他们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看着辛甘转身走掉他才来到左然郴身边,伸手在鞋盒子上敲了敲,“看来这种方法不管用。” 郑浩南看到他今天的一身伴郎礼服就来气,特别想到待会儿婚礼他要和辛甘站在一起就更加生气,嫌弃的拿开他的手冷淡的说:“你的衣服好像瘦了点,小心一会儿裂裤裆。” 郑浩南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舞草,老子那里又没有长牙齿,而且这种场合你能不能说点高达上的,好歹还是个有双证的人。” “对熊说话不需要有文化,你赶紧去忙,别在我身边晃,二哥的安全要保护好,景子墨还没落网。” 郑浩南给他气歪了鼻子,“你哑别这么乌鸦嘴好不好?小心叫二哥来揍你……不是,左然郴你看,那个人妖儿是不是景子墨?” 款款走来的穿婚纱的男人不是景子墨是谁?虽然他长得好看,化妆后也像个女人,但总归他是个大男人,平时又不娘气,现在看来特别的怪异。 “自己小心。”跟左然郴说了一句,郑浩南提起长腿走到景薄晏身边。 精神分裂的景子墨拿着上坟的白桔花还跟景薄晏说着绵绵的情话,简直能叫人想吐。顾云初在冰岛的时候见过他分裂的样子,所以就狠狠的刺激了他一把,让他看明白了景薄晏不可能喜欢他这个害死那么多人的大bt。 景子墨被刺激的发狂,就连追随他而来的秦放都制不住他,他婚纱下绑了一排炸弹,是打算好了要和大家同归于尽。 裙子撕开的那一霎那,忍痛从轮椅上站起来的左然郴把辛甘和菲儿推到了餐桌底下,他用身体把她们挡住,然后喘着粗气说:“辛甘,你乖乖的呆在里面保护好菲儿。” 辛甘伸手想去掀开蕾丝布,“左然郴……” “辛甘,什么都别说,我们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 “左叔叔,你也快进来。” 左然郴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生死关头,菲儿都知道关照他,可是他就得不到辛甘的一丝关怀呢。 但是这些他不在乎,他爱辛甘,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就算她没有回应他也会一如既往的爱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才是尽头。 就这么短短的一分钟,现场的对峙已经发生了变化,一直坐在轮椅上岳峙渊渟的容家大哥容修拓一个扳指就把景子墨手上的炸弹引爆器打落,而郑浩南抓住时机把景子墨死死压住,他用人类几乎完成不了的速度迅速把炸弹拆下,抱到酒店外面的大型鱼池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炸弹爆炸,一池子的鱼全炸死了,水也全被溅出岸上,而池子里的假山喷泉也全毁了,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混乱一场,婚礼无法继续下去,顾云初因为惊吓过度晕倒,而左然郴又一次成功的挣开了伤口,在爆炸的时候他趴在桌子边缘紧紧的盖住,桌子上的杯盘菜肴洒了他一头一身,特别狼狈,而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大腿那个地方的一滩红。 辛甘钻出桌子后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的抠着他的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只鞋盒咕噜噜滚在了地上,上面还沾着他红色的血迹,刺痛了辛甘的眼睛。 海城的仁爱医院。 辛甘一直陪着顾云初,其实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左然郴的伤口处理的怎么样了。 景薄晏处理完事情进来,辛甘为了给小俩口独处的时间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在走廊里正好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左然郴。 辛甘喉咙哽住,她都不敢看他,生怕眼泪滚出来,但是在左然郴看来却是她还是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 就这么擦身而过,辛甘再回头想喊住他的时候已经看到护士推着轮椅走远了。 护士轻声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左然郴的声音轻的就像在叹息,“哪里也不去了,回房吧。” 俩颗心曾经这么靠近过,可一旦错开,就像不同轨道里的星星,会越来越远。 左然郴在仁爱安心住下来,本来上次军区医院的医生就警告过,这位爷还真来了第三次开裂,也幸亏他是容家的贵宾,元医生没好意思说他,就是每天尽心尽力给他治大腿。 郑浩南一举抓捕了秦放和景子墨,也顾不上伴郎的工作回帝都复命,而景薄晏,作为证人在案子审理的时候也需要出庭。 一场婚礼,景薄晏觉得遗憾,顾云初却欣然接受,总归是个好的结局,过程曲折点又算什么。 辛甘也早早回到渝城了,家里来电话说她爸爸出了车祸,左然郴跟人打听过,是皮外伤,不过是老人受了惊吓,不过他听说人在仁爱,还是让容修烨打电话回去找人关照了一下,因为这个,容修烨差点打他。 这仁爱这种私人医院,和公立医院不太一样,收红包找关系都是违反医院规定的行为,他们的医生对待病人都跟自己的亲人一样,绝对不会因为你不给红包就把人晾在手术台上或者就给你开贵得要命的药。 照顾辛大海的活儿其实用不着辛甘,她总归是个女孩子不太方便,辛天休了年假天天在医院里,他这一呆在医院不要紧,辛大海的病房护士去的格外勤,而且还是不同的护士,大家争着去看制服帅哥,甚至有大胆的直接示爱。 辛天一律视而不见,辛甘都觉得自己哥哥不正常,对女人视而不见,不会也是同性恋吧? 想到这里辛甘拍自己脑袋,辛天都说了跟乔安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儿,这就说明他啥问题没有。 说到乔安,辛甘倒是在仁爱看到了她,她抱着孩子,估计是孩子生病住院。 辛甘把这事儿跟辛天说了,“哥,她自己是医生跑到这里住院估计是骨科,仁爱的骨科特别好,不过还i在骨科会出什么问题?对了,要不要我找找关系弄点孩子的dna,你们验验?” 辛天愣愣的看着她,半天才摆摆手,“别这样,对人不尊重,你在这里看着爸爸,我去找她谈一谈。” 辛甘大吃一惊,闷葫芦一样的哥哥都要开窍了,这天是西边出日头呀。 乔安是孩子病了,小孩儿顽皮,不小心从幼儿园的秋千上掉下来,摔的胳膊骨折了,在这里治疗。 辛天说归说,其实还是需要勇气的,他一个不抽烟的人出去买了一包烟,抽完一根才去了骨科病房,打听乔安。 他不知道孩子的名字,只能说妈妈的,幸好他长得帅,人家护士没烦,到处给他问,到最后终于问到了,告诉了他病房。 辛天又觉得这样贸然过去不太好,他又跑下去买了点水果,拎着去了人家病房。 在门口,辛天又站住了。 他想起那天和乔安说笑的男人,估计那就是孩子的爸爸,要是人家也在这里,他这么贸然进去会不会引起误会? 手放在门上要敲不敲的,他1米9的大男人,竟然优柔寡断的像个娘们儿。 门从里面打开,乔安一眼就看到了他,着实愣住了。 “辛天?怎么会是你?” “我,那个,你,他,病……” 辛天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小时候有过,后来挨了一顿竹子烧肉总算改了,没想到30多的时候竟然在人家乔安面前又犯了,不知道辛大海看到会不会继续揍他? 他的样子把乔安逗乐了,“你紧张什么?是想看看我儿子?” 满脸通红的辛天点点头,“听说你儿子骨折了,我来看看。” “那请进吧。”乔安很大方,没有丝毫遮掩。 孩子一只胳膊吊着,正难受着,看到辛天眼睛一亮,他的记性好,立刻记起来,“警察叔叔好。” 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孩子一笑辛天觉得胸膛都暖了,他伸手大手摸摸他的头,“真乖。” 乔安接过他手里的水果,“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不过我正好要下去买水果,谢谢。” 她的爽利和坦然一点都没变过,他记得当年撞车处理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那晚喝酒的时候她也这样,思绪这么不经意的飘到那晚,辛天没忍住去看了她一眼。 说是一眼,其实已经好几眼。 不说是不是男人喜欢看漂亮女人,不说异性相吸,其实乔安真的是个挺吸引人的女人。 三十多的年纪,又生了孩子,她却一点没显老。皮肤细腻光滑,身材微胖,一件黑色针织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更勾勒出她成熟的身体,就像一个熟透的蜜桃,散发着女性的香气。 “请喝果汁。”凉凉的杯子碰在手指上,辛天才回神,他讪讪的接过杯子,发现里面是绿绿的液体,还带着黑种子,应该是奇异果果汁。 喉咙里已经发干了,他端起果汁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滑过喉咙落到胃里,他才觉得舒服。 再抬头,发现孩子和大人都在看他。 辛天有些不好意思,“很好喝,谢谢。” 乔安对孩子说:“乔小包子同学,你听到没有,很好喝,而且奇异果富含维c,你为什么不喝?” 小包子大声喊:“警察叔叔喜欢喝都送给他,反正我不要喝,我要喝甜的。” “乔小包子,你欠揍是吗?”乔安瞪起眼睛,在儿子的嫩嫩的小脸上撕了俩把。 小包子一只手不方便,他只好出言恫吓妈妈,“乔医生,你这是虐待儿童,我要告你。” 乔安把儿子的脸蛋玩到变形,“你随便呀,我把你果照贴到你们学校的网站上,让全班的女生都来看你的小丁丁。” 辛天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拉开了乔安的手,“你怎么这样对孩子?” 乔安美眸含水,“我们一贯这样的,有问题吗?” 辛天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他又没有经验,只是主观上觉得这样不好,有点像幼儿园的俩个闹别扭的小朋友。 “男孩子还是让爸爸来教比较好。”嗫嚅了这半天,辛天就说了这么一句。 小包子抢先回答,“我没有爸爸,我们是单亲家庭。” “单亲?”辛天看着孩子浓眉间的一个璇儿,他抓着乔安的手更紧了,“你出来,我问你点事情。” 乔安看了儿子一眼,她没有怪他,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当年要是离开这里或许会,但是她的家和工作都在这里,离开这里可能就失去了这么好的生活条件,会让儿子受委屈。 在心底无声的叹息,她点点头,“去外面。” 乔小包子看着俩个人拉手出去,表情忽然深奥起来,他自言自语的说:“难道这个人要当我的爸爸?” 在门口,乔安说:“你可以放手了,都捏疼我了。” 由于太紧张,辛天这才发现还捏着人家的手,放开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 乔安揉着手腕笑笑,“没事儿,知道你手劲儿大,那晚上也是,捏的我身上的淤青好多日子才消失。” 辛天头更低了,他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你儿子……” “你觉得我儿子跟你很像就有关系?辛天,那次我都说了只是玩玩而已,我经常这么做,图的就是个省事,请你不要再疑惑什么,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是你妹妹对吧?祝福你们。” 话说完,乔安转身就走。 “等等。”乔安的手再次落在辛天的手里。 乔安很快把眼睛里的虚掩饰好,“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喜欢你妹妹,因为那晚上你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哎,你轻点儿。” “对不起,乔医生,你儿子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乔安的眼角一阵抽动,却冷笑着,“辛天,听不懂人话吗?孩子怎么会是你的,像我这样的女人会生你的孩子?你搞错了。” “那他为什么长得和我像,而你又是单身?” 乔安的目光落在他胸膛上,天知道那晚上爽到爆的手感,压下心里的悸动,她看着平淡的说:“我单身不会是离婚的吗?我儿子像你就是个巧合,请不要当真。” 辛天都要给她气死了,正要想跟她好好谈谈,忽然护士拿着药过来,要换药。 乔安借机脱身,辛天也不好再纠缠,悻悻的回到了父亲的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小雨。 小雨以前是龙庭的人,因为她做了景薄晏的卧底,差点给秦放的人弄死,辛天救过她的命,所以她一直都在找机会报恩,其实用辛甘的话来说,她比较想的是以身相许。 辛甘的这句话其实有点毒,小雨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她不敢奢望辛天能喜欢他,而且她这辈子也没想过再嫁人,就像现在这样能经常见到辛天她都觉得很满足。 见到辛天进来她忙站起来,“辛天哥,你回来了。” 辛天看到辛甘不在,自己的老爹还在睡,便问道:“你怎么来了,辛甘呢?” “她说出去有事让我看一下伯父,伯父出事我本应该过来看看的。” 看到旁边的营养品,辛天拎起来,“让你破费了,走,我送你回家。” “辛天哥……” “医院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而且我爸爸有很多不方便的,辛甘都不常在这里。” 小雨乖巧的点点头,洗尽铅华的她其实并不大,样子也很漂亮。 电梯里人多,辛天出手扶了小雨一下。 乔安在后头看的清清楚楚,她庆幸刚才没说出来,否则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本来,借一种这种事就是很难启齿的,她一个单身女性,因为不想要男人却想要孩子就偷了辛天京子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让当事人知道的好,否则有可能跟她抢孩子。 ————————- 辛甘出去是因为曹辉到医院门口了,他要来看辛甘的爸爸,辛甘当然不能让,只好自己下去。 其实,她和曹辉之间真的没什么,她不过是偶然在路上帮了暴胎的曹辉换了个轮胎,这位亲就认准了这位会换轮胎的女汉子,天天买了花追求。左然郴看到的那一晚是她为了让左然郴死心才做出的样子,到了半路她就下了他的车,也没有要鲜花。 本来以为曹辉会知难而退,她把自己杀人和坐牢的事儿都跟曹辉说了,谁知道他对她更崇拜,追求的更猛烈了。 辛甘实在是头疼,因为这个是听不懂人话的,明明一次次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还是就跟没事人一样越挫越勇,都说他是个花花公子,怎么会这么有耐心? 辛甘看着他后备箱满满的补品,只好跟他解释,“谢谢你,我爸爸很好,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根本也用不到,比如这个汇仁肾宝,我爸爸真喝不了。” 曹辉不以为然,“你爸爸以后再喝也可以,他好你妈妈好,大家才都好。” 辛甘哭笑不得,“曹辉,我求求你回去吧,我爸爸现在在住院,我没空陪着你吃饭放烟花。” 曹辉打了个响指,“看你说的,我怎么会这么不懂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伯父,既然你觉得还不是见家长的时候那就算了,我走了,再联系。” 辛甘点点头,“嗯,你慢点开车。” 曹辉看到她的笑脸脑子一热,竟然低下头在辛甘脸上亲了一下。 辛甘气坏了,她刚想说曹辉,忽然看到了站在不远的路边倚着栏杆的左然郴。 -本章完结- 129:番外--心肝宝贝之不给他肉吃 曹辉看到她的笑脸脑子一热,竟然低下头在辛甘脸上亲了一下。[] 辛甘气坏了,她刚想说曹辉,忽然看到了站在不远的路边倚着栏杆的左然郴。 本能的,她身体僵住,没来由的心慌,那种感觉,就像偷情被老公抓住。 左然郴手里夹着烟,夜里风挺大,能看到那烟雾被吹的歪歪扭扭,同时那点微弱的火星一闪一闪,好像就在皮肉上燃烧。 辛甘心里难过极了,具体的感受说不上来,她就是觉得透不过气,有种想过去把他的烟给扔了的冲动。 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止了,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动,辛甘看着左然郴,曹辉看着辛甘,而左然郴目光滑过辛甘的脸,定定的好像实在看着虚空。 辛甘觉得时间很长,其实不过也就是几秒,左然郴忽然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黑夜里,他的背影消瘦孤单,背微微佝偻着,那条受伤的腿也使不太上劲儿,走的有点颠簸。 咬住下唇,辛甘觉得自己想哭,抬手去摸脸,却又发现干干的,没有一滴眼泪。 “辛甘,我们去吃火锅吧,我知道有家店非常不错,那里的青菜和牛羊肉全部是自家农场的,绝对绿色无公害。” 辛甘把目光收回来,淡淡的点点头,她本来不想答应曹辉的,可是心里很空很冷,也许食物能填满吧。 从这晚以后,左然郴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淡出。 辛甘再也没有见到他,去顾云初家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人提起,甚至有几次她鬼使神差的经过他们公司,都没有看到他。 这个城市很小,小到我抬头低头都能看到你,这是有缘。 这个城市很大,大到我努力在人群里寻找你,这是无份。 辛甘在节目里这样说,她讲着爱情故事,配的音乐是陈奕迅的爱情转移。 有人说,可能是最近天气不好,雾霾太严重了,连甘甘都变得伤感。 天气渐渐冷了,北方开始供暖,辛甘一直和曹辉不咸不淡的走着,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的他彻底。 这天,辛甘爸爸辛大海生日,本来要去酒店吃,辛甘妈妈非说在外面没气氛,大一早辛甘就陪着她去买菜。 回来的时候照例从报亭拿了一份报纸,性感一眼就停留在法制版面,那里有个男人的侧脸,即使不是很清楚,她也一眼认出了那是左然郴。 她在图片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去看标题,标题很劲爆,“停业律师东山再起,掀翻第一冤案。” 她一目十行把文章看完了,讲的是左然郴在海城帮一个高中生辩护一起强女干案。 “辛甘,你在那里愣着干啥,快走,这么冷。” “哎,来了。”辛甘把报纸夹在腋下,跟着走上去。 吃完早饭她就跟着妈妈一起忙,她这些年厨艺一点进步都没有,主力还是辛甘妈妈,她只能和老爹坐在小板凳上炒菜什么的。 辛甘妈妈一边干活一边说:“辛甘呐,你说你啥都不会干将来结婚了咋办?” 没等辛甘说话,辛大海替女儿说:“你瞎操心啥,她找个能做饭的老公不就行了?我女儿现在是公众人物,不用做饭。” 一句话把辛甘给说乐了,“爸,没你这么夸女儿的,一个电台主持人就是公众人物了?” “你爸呀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公众人物,想当年小片警走街串巷的,小媳妇大姑娘都认识他,可不公众吗?” “你快拉到吧,我那时候年轻就是帅,你看看辛天,没有我的一半儿。” 说到辛天,辛妈妈忽然叹了口气,她跟老伴儿女儿说:“那个小雨,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吧,总觉得她和你哥不合适。” 小雨从上次辛甘爸爸生病去过医院几次也算和辛甘家人都混熟了,她来家也有几次了,对于家长来说儿子的朋友和女朋友也差不多少,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小雨以前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她现在在景薄晏的公司上班。 辛甘迟疑了一下,“你们别管我哥的事,他自己有主意。” “有主意有主意,你们兄妹主意都大着呢,你看看人家老刘家的孩子,都怀二胎了,你们可倒好,一个比一个不爱结婚。” 辛大海被老伴儿这个不爱结婚给逗乐了,“那要是爱结婚还坏了呢,三年结俩次,算啥呀。”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个老东西,不好好看着孩子……” 辛甘站起来拍拍手,她知道父母又开始了,最近妈妈特别爱唠叨,更年期明明过去了,就是脾气不好。(.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其实辛甘也明白,她是因为自己和辛天的事太操心,所以那天曹辉提出要给她妈妈来过生日的时候她答应了,就是不太明白自己和曹辉什么关系,情侣绝对不是,算朋友吧。 小雨挺早就上门了,她一来就挽起袖子下厨帮着干活,这姑娘其实很讨人喜欢,跟辛妈妈聊了很多她家里的事儿,辛妈妈一下就觉得这孩子能吃苦,懂事儿,好感蹭蹭的提升。 11点多的时候曹辉来也来了,买了很多东西,都挺贵的。 这还是女儿第一次带男性朋友回来,当妈的自然就认为是男朋友,她做了一碗糖水鸡蛋,让辛甘给曹辉端出去。 看着那碗鸡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左然郴来。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吵着要见家长,要自己给他个名分,辛甘还取笑他,你是想我们家的糖水鸡蛋想疯了吗?左然郴把她压在沙发上,目光危险,他啃着她的嫩皮肤说:“我是想让你名正言顺的给我下个蛋。” “辛甘,辛甘,你赶紧的呀,一会儿就凉了。” 听到妈妈的催促声,辛甘才回过神来,辛妈妈看着她的背影自演自言,“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没有魂儿的模样。” 辛甘把糖水鸡蛋递给曹辉,“给,必须吃上。” 碗里有六个蛋,预示着六六大顺。 曹辉摸摸肚子,“我今早吃饭了呀,再说一会儿不是还要吃菜吗?这碗鸡蛋我就饱了,再说我吃鸡蛋过敏,能不能不吃?” 辛甘其实也不想他吃,自己拿起筷子端起碗,一会儿功夫六个鸡蛋全消灭,连点汤水都没剩下。 曹辉看着都觉得噎的慌,“你太厉害了。” 辛甘抹抹嘴,“我饭量大。” 菜都上桌了,辛天还没有回来,辛妈妈让辛甘打电话,“问问你哥,今天不是说好了再回来吗?” 辛甘打过去,辛天并没有接,她挂了电话后说:“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先吃吧,不用等他。” 客人们都说再等等,幸好没过五分钟,辛天就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个小包子。 辛甘去开的门,一看孩子吓了一跳,“哥,你不会把人家孩子给拐卖了吧,这是犯法的。” 其他人一看到孩子都惊呆了,特别是辛爸爸辛妈妈,直接把孩子认为是自己的孙子,老俩口互看了一眼,多年的默契都明白彼此心里要说的,“行呀,这小子蔫儿了吧唧的,却不动声色就给我们弄回个孙子,小宝贝长得真可爱。” 小雨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的唇抖了抖,倒是第一个先说话的,“辛天哥,哪里来的小宝贝?” 辛天把孩子放在地方,小孩薄薄的单眼皮在四周看了看,然后直接乖巧的跑到了俩个老人的面前,叫爷爷奶奶。 辛大海老泪差点下来,等这一天太久了! 辛天脱了大衣换鞋,然后似乎是给大家一个解释,“这孩子独自一个人跑到我岗那里了,我着急回家,他又不肯离开我,我就把他带回家了。” 辛甘忙说:“那你跟人家妈妈说了吗?找不到孩子会很着急的。” “没,给她个教训,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孩子。” 乔小包子插嘴,“乔医生太笨,给她个教训。” 辛甘走过去捏他的脸,“你这个小腹黑,那是你妈妈好不好?” 乔小包子不理她,看着一桌子菜流下了口水,“警察叔叔,你们家吃大餐呀,我有好久没吃到肉了,呜呜。” 辛天皱眉,“为什么吃不到肉?” “乔医生不做饭,整天让我吃零食啃泡面,我是垃圾食品喂大的。” 听小包子这样说,辛天觉得很生气,还说是医生,怎么对儿子这样?不能负责就别养呀。 辛大海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辛天看着孩子,“小包子?” “小包子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叫乔昊天。” 一听这个名字辛甘偷着乐了,是不是她太邪恶了,怎么就觉得这个名字就是日天天呢。 当然,别人都想不到,辛妈妈因为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还失望着,听到孩子的名字笑了,“你说这孩子跟咱家天天多有缘,长得像名字也有个天,怪不得他喜欢他。” 又是天天,辛甘真的不能直视这个名字了。 大家都落座,小雨靠在小包子的身边,她夹了点青菜给他,“小朋友多吃青菜好。” 小包子直接无视她,指着狮子头说:“警察叔叔,我要吃大个的肉丸子。” 辛妈妈立刻用勺子把丸子弄开,舀了一半放在他碗里,“乖呀,慢点吃。” 小家伙吃的满嘴流油,一个劲直呼辛天,“警察叔叔,我要吃鸡腿”“警察叔叔,我要吃排骨”“警察叔叔,我要吃那个,对,就是有菠萝那个肉。” 辛甘都看呆了,“宝贝儿,你是三年没吃到肉了吧,你妈真够虐待你的,你少吃点,一会儿还要吃蛋糕。” 这么一来,乔日天天倒是成了生日宴会的主角,大家都围着他转,也不知道是因为家里缺小孩还是因为真的骨血里能感觉到亲这回事,反正曹辉和小雨都几乎不存在了,大家只看到了这个胖乎乎肥嘟嘟的小男孩。 吃蛋糕的时候,小包子给辛大海唱了生日歌,还亲了老头一下他油乎乎的小嘴还带着奶香味儿,亲下去老辛的心就跟奶油一样的融化了,好像这就是自己的孙子一样。 刚吃完蛋糕,小家伙抱着肚皮在沙发上葛优躺,辛妈妈就过去跟他聊天,问他多大了家在哪里然后家里有什么人。 辛天却一把拎起他,“我送他回家,也差不多了。” 小包子还不想走,“警察叔叔,我们再教训乔医生一会儿吧,说不定她都没发现我不见了呢。” 辛天的大手直接把孩子抓起来扔肩上,辛妈妈一个劲儿骂,“你小心点儿,孩子刚吃饱了。” 小包子却呵呵的笑,“高,太高了,朕要回宫,起驾!” 大家都给逗乐了,笑声一片。 小雨对大家说:“我也要走了,辛天哥,我和你一起吧。” 辛天这人不会含蓄,他直接对小雨说:“你不是有车吗?我们不顺路。” 小雨的脸色更差,“那个,我今天没开车,车子去保养了。” 辛甘赶紧推曹辉,“你送小雨吧。” 曹辉答应的很爽快,辛甘把人送下楼,看着所谓自己的男朋友载着另外一个女人走,她没有丝毫的感觉。 在电梯里,她的手机响。 一看是顾云初的,她现在在海城养胎,平时医生也不让拿手机,估计这是放风时间。 “辛甘,今天是伯父生日,我都不能过去。对了,我让人送的生日礼物伯父还满意吗?” 辛甘笑着说:“满意,你财大气粗送他那套棋都要当宝贝供起来了,还说要传下去,现在来人就说他有文物,我都怕招贼。” 顾云初哈哈大笑,“有那么夸张吗?对了,你看到新闻没有,左然郴又开始当律师了,首战告捷。这个案子是我小嫂子关注的,她给女孩做的法医鉴定,左律师也是我大哥帮着那孩子找的。左律师好厉害,终于把孩子沉冤昭雪了,没想到他就是那种上古神兵,这些年都是装在剑鞘里,一出来就神鬼难敌。” 顾云初很少夸一个人这么夸张的,一是因为当年左然郴帮过她,她确实觉得他厉害,二是她摆明了在给左然郴说豪华,其实她是知道辛甘心还在他身上,作为朋友,她也希望辛甘能幸福,找到自己的真爱。 辛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这么厉害吗?那个你最近怎样?身体还好吗?” 顾云初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但是作为好朋友,她有些话一定要说。 “辛甘,你别埋怨我多嘴。虽然我不知道四年前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有误会,而且你也知道,很多事都是由我而起,你说到底是被我牵连了才被景子墨算计。” 辛甘打断她,“云初,别这么说,这都是个人命中的劫数,我从来都不怨谁。” “你能原谅我,能不去恨那个杀人的恶魔,但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左律师呢?他也是受害者,这些年他过的很苦,我能看出来,为了你他是连命都不惜的。景薄晏跟我说他家现在挺惨的,父母离婚了。对了,我还听说他在瑞士整治宋汐一家的时候得罪了黑手党,差点送命。” 这些都是辛甘不知道的,而且顾云初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辛甘说不上自己听到了这些是什么滋味,或许都不重要了,她和他重新走在一起,缺的还是份勇气。 有人做过一个实验,每次小动物要去拿食物的时候就用电机,结果在数次伤害以后,小动作宁可饿着肚子也不要食物了,她就是那个被实验的小动物,当时的痛太鲜明了,她形成了记忆反射,就算后期没有电机,她已经放弃了再拿到食物的念头。 顾云初又说:“左律师现在瘦的厉害,腿上的伤没好厉害,听说还得了什么病,我也不是很清楚,辛甘,你真不能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电梯门开开合合上上下下很多次,辛甘一直握着手机站在那里,要给吗?她不知道,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能分开各自好好生活? 小包子坐在车里也不老实,他问辛天,“警察叔叔,我们为什么不做警车?” “这是下班时间,开警车那叫公车私用,违纪,你坐好了。” 小孩很老成的点点头,好像他真懂了一样。 坐好没有俩分钟,他又不老实了,拿过辛天的手机摆弄,然后大声说:“警察叔叔,你手机里怎么没有女的照片?” 正好是红灯,他把车停下,转过头看他,“为什么要有女的照片?” “刚才那个美女是你女朋友吗?小雨。” “不是。” “那你没有女朋友?” “没有。” 俩个人一问一答,小包子听到他没女朋友忽然兴奋起来,他从后座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妈妈也没有男朋友,要不你当我爸爸吧。” 辛天给他吓得呀,绿灯都没走。 幸好是晚上后面没有车,他缓过神来才发动汽车,他问小包子,“你爸爸呢?” “没见过,我妈妈说我没爸爸,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跟孙悟空一样,啾啾就。” 辛天哭笑不得,他不确定这孩子有没有妄想症,他纠正他,“每个孩子都有父母,你又妈妈,一定有爸爸。” “当然有了,不就是你吗?警察叔叔,当我爸爸你不吃亏。我妈当医生很赚钱,她也漂亮,嗯……就是不会做饭。” 当儿子的这么推销自己的妈妈也是没谁了,辛天忽然想起小包子说的好久没吃肉,就问他:“你妈妈不会做饭那你们平时吃什么?” “吃食堂,他们医院食堂里老三样,水煮白菜鸡蛋西红柿,还有一个比baopi还恶心的猪大肠。” 辛天皱起眉,“这些也是你妈说的?” “不是,去食堂吃饭的叔叔阿姨说的。” 这是什么妈的教育? 按照孩子说的电话号码,他这次给乔安打了电话,乔安电话里很平静,就像小包子说的好像没发现他丢了一样,然后她告诉了辛天她家的地址,让把人给送来。 她家就在医院后面,隔着很近,怪不得小包子整天吃食堂。 家门口,乔安打开门,然后让他们进来,辛天本来准备把孩子放下就走,可是乔安非让他进来。 小包子自知闯祸了,回来后就跑回房间关上门,客厅里只剩下了乔安和辛天。 眼前的女人大概刚洗完澡,齐锁骨的短发还湿漉漉的,她穿了一件象牙色真丝睡裙,外面披着同色的晨缕,她长得不矮,但是以辛天的高度,正好看到了她睡衣下面的…… 该死的,这个女人没穿内衣。 有些画面自然的跑到脑子里,辛天记得手感,当时恰恰是一手掌握的,但是现在目测不能了,生了孩子,提升了一个罩杯。 辛天觉得嗓子发痒,鼻子里也有些燥,他转身要走,“我先回去了,以后好好照顾孩子,别不给他肉吃。” 乔安微微歪着头,很有风情的看了他一眼,“他跟你说我不给他肉吃?这个小胖子发育超标不吃肉是正确的减肥方法。” “他不胖,长身体,我小时候也婴儿肥,长大了就好了。” 辛天真的是无意的一句话,但是在乔纳那里全变了味道,她神色变了变随后又笑了,“谢谢你把孩子给我送回来,那个,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辛天尽量不把眼睛放在她身上,可是鼻子里全是她的香气,定了定神才说“什么事?” “想请你帮我把这个沙发挪一下。” 辛天点点头,这不是什么大事,他能办到。 他拒绝了乔安跟他一起搬,不为别的,是乔安弯腰的时候那里面全露出来,他怕自己出丑。 乔纳看着他弯腰搬沙发,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她拉开抽屉,拿出了手术刀。 -本章完结- 130:番外--辛甘宝贝之夜宿小木屋 乔纳看着他弯腰搬沙发,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她拉开抽屉,拿出了手术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辛天。” 听到她叫自己,辛天一回头,乔安的手术刀就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这里是大动脉,我割下去你知道后果。” 任谁被冰冷的刀子放在脖子上都会紧张,辛天果然不敢乱动,他保持着蹲的姿势,微微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警告你,离着我儿子远点儿。辛天,孩子的爸爸这几天就要从国外回来了,他是个黑涩会,贩毒杀人没有不干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三番五次的拐跑他儿子,小心他对你全家不利。” 辛天眼皮眨了眨,“我真的挺害怕的,但这是你儿子自己跑去找我的,不关我的事。” “别赖在小孩子身上,辛天,我儿子长得像你是个意外,你不要瞎惦记,听到没有。” 辛天本来还不惦记的,但是她越这样,他就越惦记。 点点头,他嘴角露出一丝蜜汁微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托一带,乔安的刀子到了他手里,而她的人,则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温香软玉满怀,辛天没控制住自己。 乔安刚才的样子都是纸老虎,拿来吓人的,现在都快吓哭了,“你不要脸,赶紧起来,否则我用手术刀切了你那玩意儿。” 都说男人冲动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辛天也有了这种体会。特别她明明弱小的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捏死,还女王的喊着她要对别人怎样怎样。吵死了,不想听她说话。 辛天一低头,用自己的嘴唇堵在了她的唇上。 乔安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木头男人发起狠来竟然这样。 先是嘴唇摩擦,后来渐渐深入,最后都变成了啃咬。 更气人的是,她也有了感觉,开始回吻他。 四年的时间过去了,但是那一晚的逍魂滋味他们水都没有忘记,现在这一吻,好比甘柴猎火,一发不可收拾。 理智瞎了,只剩下满腔的渴望,辛天的动作越来越狂野,身下的女人几乎给他拉扯的衣不蔽体。 乔安小声叫着,她闭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奔放。 眼看着,要成好事。 忽然,小包子房间的门打开,孩子大声说:“你们没吵架?哇奥!” 小家伙捂住眼睛,面前的场景实在是儿童不宜。 辛天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在做什么,而乔安却快他一步把人推开站起来背对着大家掩好衣襟,可辛天还是看到了一抹雪白。 小家伙率先打破尴尬,“警察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 “我……”辛天捏着拳头倒像是要和人打架,此情此景,他情商不够,不知道说啥。 乔安对孩子说:“小包子,赶紧给我回你的房间去。” “乔医生,我一会儿就走,不过我要问清楚,警察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 辛天抿抿唇去看乔安,乔安一张俏脸上的红晕未退,头发凌乱的样子格外性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亲了我妈妈就要对她负责,我宣布你是她男朋友了。” 这下乔安真发飙了,“乔小包子,你赶紧给我回房间,我们之间还有帐没算呢。” “安安,我这是怕你被欺负,警察叔叔好,穿制服的不是坏人。” 乔安扬起巴掌,“你还敢说。” 小包子赶紧钻回房间,但是他头还在外面,“安安,你说的,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可以玩亲亲。” “你……” 门砰的关上,小包子在门里面偷着笑。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个大人,经历了刚才的那番,现在处处是尴尬。 辛天低声说:“那个,我走了。” “嗯。”乔安等到人到了门口忽然说:“辛天,你……” 辛天回头,目光灼灼。 乔安的话咽了回去,有怕他觉得怪异,只是说:“你慢走。”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辛天竟然有点失望。 门内,乔安把手放在胸膛上,那里还蔓延着酥麻的感觉,是刚才被他咬的。 我的天,要疯了! 辛天在自家楼底下站了一会儿才上去,让冷风彻底吹跑了跟着一路子的旖旎。 伸手掏钥匙的时候俩根手指碰在一起,出奇的滑腻。 进门的时候辛甘正在厨房里刷碗,辛天把钥匙扔在桌子上,走进厨房说:“明天再收拾,你去睡吧。” 辛甘回头冲他一笑,“没事儿,我睡不着,要不明早妈妈又刷了,她今天做菜累着了,早回去睡了。” 辛天挽了挽袖子,“我来帮你。” 辛甘的湿手去推他,“不用,就几个碗,你出去,厨房太小你太高,挤的慌。” 辛天笑了,他去倒了一杯水,也没有走开,站在门口的位置和辛甘聊天。 “辛甘,今天那个曹辉,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辛甘掠了掠额前的头发,“哥,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算朋友吧。是因为最近妈妈念叨的厉害,而且他非要来我就带他来了。” 辛天平时很闷,也不太会说话,他想了想才说:“那就不要交往了,我觉得那个人不地道。” 辛甘停住手里的动作,其实刚开始和曹辉交往就是为了让左然郴死心的,现在俩个人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曹辉倒是从来对自己没有不规矩的行为,她也不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辛天的话提醒了她,既然自己没有意思就不要吊着人家。 辛甘点头,“哥你说的对,我明天就去跟他说清楚。对了,那你跟小雨呢?那个姑娘可是每个眼神都写着对你的爱慕呢。” 辛天挑起眉,“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吗?” 辛甘摇摇头,“不是对她有歧视,是你们真的不合适。” 辛天盯着透明玻璃杯的水,半天才喝了一口,“我不知道怎么是合适,但是小雨我对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就觉得她挺可怜的,要是把她推出去可能对她很打击。” “哥,同情可不是爱情,你别给她错觉。我看你这是能看透别人看不透自己。” 辛甘已经刷完碗了,她摘下手套却发现辛天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辛天出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辛甘也陪着,他说了句早点睡放下杯子离开了。 辛甘把杯子也拿去洗了,回到房间却没有睡,她的小说断断续续一直写着,今天忙都没顾上更新。 打开评论,她吓了一跳,除了崔更的,更多是骂的。 读者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有骂女主作的,有骂男主渣的,还有直接骂作者的,说她三观不正。 辛甘开始的时候对这些评论还是挺气愤的,习惯了也就是那样,她一一回复了语言犀利,对于那个说她三观不正的直接要她回家看新闻联播。 她知道这年头不能掐,一掐就要盖楼,果然,她的评论回复不久就盖起了高楼。 辛甘一看顶自己的多于骂的,也不再管她,可是这个文到了这里她有些迟疑了,本来想好的be结尾,但是云初已经得到了幸福,那她呢,结局又该卡到哪里? 第二天,辛甘想找曹辉说清楚,却发现他出差了。 今天辛甘白班,需要到电台做份报告,上午的时候有人找她。 她很奇怪,对方也不认识,竟然还是个律师。 一提到律师,她自然想到了左然郴。 但明显的没有什么联系,对方给她一份文件,要她签名。 辛甘都愣了,这是一份拆迁赔偿合同,合同上说她在乡下碧水湾一带有十多亩地和几间间房子,现在有家企业的老总想拆了盖度假山庄,一次性补偿三百万。 辛甘懵了,她把合同还给对方,“你弄错了,我没有买过。” “是您买的,地契是您的名字,还有身份证复印件。辛小姐,我知道那里很美,要是春天的时候会更美,但是你一个城里人,想度假蛮可以到世界各地,这个地方没什么好玩的,你还是拿钱比较实惠。” 不是钱的问题,是辛甘根本就没买过地,她什么时候有钱到可以买地了? 辛甘再问,律师也不知道,他不过是地产商的法律代表,当然不知道内情,但是他提供的东西又明明白白写着辛甘就是土地和房子的主人。 再疑惑也没有用,辛甘决定第二天去乡下看看。 律师给她留了张名片,要她考虑清楚了再给他打电话。 辛甘没把这件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跟父母说,不过她也不是不谨慎,毕竟现在的骗子太多了。她拿着名片上网查,对方律师确实是正规律所的律师,她自己一个人做了车,去了乡下的碧水村。 从这里到乡下,大概需要2个多小时的路程。 她走的早,到的时候才上午9点多,她拿着地址问村里的人,大家竟然都知道山坡上的房子。 辛甘找过去,着实惊呆了。 山坡上的房子是木头的,是深浅两种木头搭配着盖的,有漂亮的台阶和白色的窗户,小屋四周有不知名的小野花,一点都不怕冷,被霜打过更红艳了,门口的小路铺着青色石板,周围的篱笆错落着花样,围绕着房子有一条清清的小河,河岸上是白色的芦苇,风一吹,飘飘荡荡,特别美。 这简直就是一副淡水粉画,如果到了夏天,颜色再浓烈些,就成了油画。 辛甘走到房子前,她用手指拂过门上的电子锁,心念之间,她输上了一组密码。 叮的一声,房门开了。 辛甘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视线有些模糊。 她推开门进去,屋子里并没有异味,反而有一种树木的清香,看来这里是常常打理的。 房子不大却一应俱全,马桶浴室厨房,小客厅里没有沙发和椅子,矮矮的小桌子旁边随意摆着几个圆圆的榻榻米。 辛甘抬头看着墙上。 所有的墙壁上都挂着照片,全是她的。 有很多是她手机里随便拍的,也有她不知道呗偷拍的,比如吃火锅被辣的撅起嘴,晚上做瑜伽伸展的动作,还有睡着时候的样子。 最大的那张是张合照,也是她跟左然郴唯一的合照。 是的,现在已经明了,这个房子是左然郴买的。 那天,他们一起出去玩,在草地上,辛甘用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照片里她嘟着嘴卖萌,而左然郴根本就没什么表情。 拍的时候她嫌弃他太呆板,可是拍完了发现就算是再呆板人家也好看,倒是她,看着脸都比他大一圈。 当时,她躺在左然郴大腿上,左然郴拨着她的头发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在田野里盖上间小木屋,四周有鲜花有水有草地树木,春天的时候看桃花,夏天的时候看栀子花,等到秋天不要看桔花,要看桂花,冬天就看雪花,浪漫的要飞起来了。 当是,她不过是随便说的一个笑话,这样的房子不是没有,但都是奢侈的存在,她可没有这份闲钱。 但是他却放在了心上,看着这房子的新旧程度,大概有三四年了,难道说他在她入狱之前就开始建设这房子了吗? 辛甘没有猜错,左然郴就是在这之前修建的房子。他本来想等房子建好了带辛甘来度假,然后求婚,却没有想到人生无常,他都没来的及让她知道。 辛甘在房子里哭了很久,这是她从出狱后比较失控的一次。 她在这里呆到下午2点,去坐车的时候发现变天了,西北风很狂,还下起了小雨。 辛甘在寒风中等了1个多小时也没等到车,村里的人好心提醒她,这里本来修路车就不准点儿,这样的天气八成不能来了。 辛甘没有办法,只好回到小木屋里住一晚上等明天再走,她在村里的超市买了点泡面火腿肠什么的,回到木屋里。 因为天气的关系,村里看守木屋的人来了一次,因为辛甘就是墙上照片的人,她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辛甘烧水泡面,拿出被褥还好很干爽。 下午五点多就全黑了,外面雨夹雪,天气很恶劣。 辛甘正吃着泡面,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起初她以为是风刮的,可声音越来越大,她拿起一把扫地的扫帚悄悄的走出去。 -本章完结- 131:番外--心肝宝贝之我抱着你睡 辛甘正吃着泡面,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起初她以为是风刮的,可声音越来越大,她拿起一把扫地的扫帚悄悄的走出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辛甘……你怎么在这里?” 看清来的人是谁,辛甘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 是左然郴,他冒着雨雪而来,因为这段路不能开车,他是走上来的,鞋子上全是泥,肩膀上的大衣落了一层小水珠。 他触到辛甘的视线,又看看自己的脚,有些不好意思,“辛甘,麻烦你去那边的柜子帮我把拖鞋拿过来。” 辛甘一句话都没说去给他拿鞋子,看出他的小心翼翼,以前他对自己可是呼来喝去,哪有用过麻烦二字。 左然郴换上拖鞋,却是夏天的,他往前走了俩步,在空气中嗅了嗅了,“吃泡面。” 辛甘站了半天,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就张不开口。 千言万语,竟然无语凝咽。 “左然郴。” “辛甘。” 俩个人同时叫出声,却又同时住口。 “你先说。” “你先。” 辛甘清清嗓子,“你要吃泡面吗?有热水。” “嗯,我一下飞机就往这边赶,没吃饭,现在很饿。” 辛甘没再说别的,她看了看自己买的泡面,选了一个香辣排骨的,她把火腿肠切成段儿放在面里,然后加水加调料,而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左然郴都不远不近的站着一直看。 辛甘把面交给他,“先暖暖手,等会儿再吃。” 左然郴听话把手放在面杯上,果然很温暖。 辛甘再没出声,坐在榻榻米上吃自己的面。 一时间,屋内只有她吃面的声音。 辛甘吃了俩口觉得尴尬,她停下来,问他:“这里是什么时候买的?” “四年前,本来想求婚用的。”左然郴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水珠。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知道了吧?有人想盖度假村,要拆了这里。” 左然郴抬起头,他眸光深邃看着辛甘,“这里是你的,想怎么处理你随便。” “我不要,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辛甘放下勺子,她有点绷不住脾气。 左然郴拿着泡面叉子敲打着杯子,“土地证和房产证都是你的名字。” 辛甘忽然站起来,压不住脾气的冲他吼,“左然郴,你以为你是谁?弄个房子来弥补我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左然郴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这个意思,辛甘,我不是这个意思。” 法庭上口若悬河的左律师竟然反复说着这俩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辛甘接受,也不知道怎么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他越这样辛甘越觉得委屈,积累了四年的委屈忽然就跟火山爆发喷出来,连她自己都意外。 抓了一个垫子扔过去,她哭喊着:“左然郴,你就是,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以为什么都你安排好了我只要听你的话就行了,但你不是神,你主宰不了一切,你和乔纳**,和宋汐……” “辛甘”左然郴打断她,“我没和乔纳尚过床,我以前都以为是,我妈妈生日那晚,我的酒里给人下了药,我在药力发作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然后你来了,却在五点左右离开了我,接着乔纳出现在我房间里,我以为是她,其实不是。” 辛甘皱起眉,“你们只有这一晚?” 左然郴点点头,“嗯,但不是,你自己可以作证。” 辛甘咬住了下唇,原来他并没有背叛自己,原来他和她都是局里的傻子,可是现在知道了有用吗?金星星还是死了,她还是做了四年牢,瘸了一条腿,这些一切都改变不了。 辛甘觉得好累,刚才的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她站起来拿围巾和手套。 左然郴抓住她手臂,“你要干什么?” “不想和你呆在一起,我要走。” 浓重的苦涩爬满了左然郴的眼角,他摇摇头,“你在这里,外面刮大风,雨雪交加,我走。” 说完,左然郴去门口换鞋,然后躬身走出去。 开门的时候狂风夹着雨雪钻进来,扑了辛甘一脸,冷的钻心。 从这里到村里还有一里多地,黑灯瞎火,路不好走,还有小河。[] 辛甘意识到危险,立刻套上鞋追出去。 她大声喊着左然郴的名字,沿着小路去追。 风太大了,使劲儿把她的身体往一边儿吹,她拉不住自己的围巾,出口的话被吹的七零八乱,也不知道左然郴能不能听到。 “啊。”辛甘摔倒在地上,膝盖生疼,估计是磕到了。 “左然郴,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回答她的是风声,辛甘咬着唇哭泣,自己太残酷了,就这么把人赶出去。 这天寒地冻的,他要是吃点意外都发现不了。 忽然,有双有力的大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给抱起来,左然郴带着烟草气息的味道就算风雪也遮盖不住。 “左然郴。”她喊了一声忘了所有,搂住他的脖子低声抽泣。 “乖,别哭了。” “对不起。”辛甘小声的道歉。 “别哭了,我心疼。” 男人的步子很稳,纵然在这恶劣的天气里,他还是扎扎实实的把辛甘给抱回去。 俩个人弄了一身的湿,这里没有衣服换,左然郴只好把外衣和裤子都脱了,他里面穿着浅驼色羊绒衫,深灰色保暖裤,坐在桌前捧起了泡面。 辛甘看着那碗泡的发胀的面,伸手要去拿,“我给你换一个。” 就剩下一个了,这么恶劣的条件很难再去村里买,左然郴摇摇头,“这个挺好,不要浪费。” 辛甘咬着唇走开,浴室里有热水器,不过因为没有人来住没有加热过,辛甘上水加热。 她进来收拾,“水一会儿就热了,你去洗个澡,我看到厨子里有睡衣,也没什么味儿,凑合穿吧。” 左然郴接过她手里的垃圾,“你先去洗,这里我来。” 辛甘也没跟他客气,这里东西还是挺全的,当时准备着是来住的,浴巾洗头膏都有,现在打开也还可以。 辛甘洗了澡冷的不行,幸好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她跑到床上去盖着被子取暖。 屋里有空调,她打开却不好使。 左然郴洗澡飞快,擦着头发进来,“空调的线路有问题,因为没来住也就没管,你冷吗?” 辛甘点点头,“一会儿就好了。” 左然郴站在她面前,踌躇了一会儿才问:“你的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辛甘刚才洗澡的时候看了,衣服穿的厚没流血,不过可能明天就有淤青,她摇摇头,“没事,我睡了。” “嗯。”左然郴淡淡的应了一声,却站着没动。 辛甘这才想起来屋里只有一张床,俩床被子也全盖在自己身上。 显然的,这样的天气让左然郴打地铺不行,会冻死人的,她起身往里挪了挪,把被子分给他一床,“你上来睡吧。” 左然郴抱着被子说:“我去客厅打地铺。” 辛甘讽刺他。“随便,反正明天冻死了别说我害的。” 看着她的样子,不像对自己有反感,左然郴把被子又放回床上,人也跟着上去。 辛甘警惕的抱住自己,“你要干什么?” 左然郴无奈的摊开手,“我怕冻死。” 其实是很矛盾的,怕他冷可是真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辛甘会觉得怪异紧张。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滚到床的最边上,“关灯睡觉。” 啪,左然郴按了开关,室内忽然黑暗下来。 因为黑暗,更显得安静。 刚才开灯还没觉得,现在西北风吼吼的灌在耳朵里,还有雪粒子打在屋顶和玻璃窗上的啪啪声,外面天气真的十分恶劣。 辛甘看了看手机,是晚上8点多,这要是在家里,根本还不是睡觉的点儿,更何况还有人在她身边。 越是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就越敏锐,左然郴身上的烟味明显比以前重了许多,但不难闻,混合着荷尔蒙气味,是一种很男人的味道。 辛甘又把身体往外挪了一点,却听到左然郴的声音清清淡淡传来,“你再往那边靠要摔下去了。” “不会,我有数。” 听到她回话,左然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眼睛注视着黑暗里的天花板问她:“为什么要出去找我?” 辛甘不想回答他,却忍不住说:“这个难道用我说吗?你傻,这么大风雪往外跑。” 微微歪过头,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想象她被子下的窈窕身躯,“明明知道风雪很大还要走的人是你。” 辛甘讨厌透他这种一针见血的聪明,不说穿会死吗?她闭紧嘴巴同时也闭上眼睛,睡觉,不说话。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反而听到她装出的轻微鼾声,左然郴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大概人都真的睡着了他才说:“如果可以,我情愿所有的伤痛都让我来承担。” 辛甘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平躺的男人,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着一层湿。 左然郴,你不要这样,太温柔的你会给我太多的妄想。 俩个人果真都没再说话,外面的风雪声更大了。 辛甘似乎睡着了,但是又给冷醒了,房间里没有暖气,又这么一床被子不冷是不可能的,她翻来覆去把自己缩成虾米,可是被窝越睡越冷,本来就体虚怕冷的她双脚就跟冰块一样。 这种滋味太难熬了,她真怀疑自己会给冻死。 在数不清第几次翻身的时候,忽然黑暗里伸出一只大手,一个用力就把她从被窝里扯出来,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她。 辛甘惊呼一声,“左然郴,你干什么?” 左然郴没立即回答她,而是把她的被子拿过来盖在他的被子上,然后把辛甘的双脚用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辛甘的脚接触到温暖的人体,她自己都被冰的打哆嗦,是替左然郴哆嗦的。 可是男人似乎浑然没感觉,他只是淡淡的说:“你别多想,我是不想我们都冻死,辛甘,委屈一下,太冷了。” 辛甘没倔,主要是因为太冷了,可能需要调配大量的热量来维持身体的需要自身的意识都薄弱了,而且左然郴的身体是那么诱人,暖烘烘的简直像个燃烧的小火炉,她没有志气把脚从他肚子上拿下来,因为被暖热的感觉太舒服了。 男人的体温高于女人,而且俩个人抱在一起比多盖一床被子更温暖。 慢慢的,辛甘的手脚都有了知觉,她很自然的蜷缩在他怀里,最亲密的姿势,就像四年前那无数次的夜晚一样。 左然郴紧紧抱住她,但只是抱住她,当好自己人肉暖宝宝的本分,但是脑子可没这么老实,他脑子跟过山车的忽上忽下,想了很多事情。 长着胡茬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头发,左然郴似乎在自言自语,“第一次你在我家里睡也是自己裹着个被子躺在床的最边上,其实你睡觉可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么老实,有好几次要不是我捞你,你非滚到地板上。” 辛甘听的一清二楚,她也想起那个晚上,自己被他带回家去照顾猫,下着大雨走不了,他又骗自己没有卧室,当时自己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睡在他身边,其实那个时候的他是真君子,并没有赚她的便宜,也正是因为这个吧,才让她动心的。 这么一想,过去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怀念,而且想着这些甜蜜的时候那些痛苦的记忆都淡化了,甚至觉得都像一场梦,根本就不真实。 辛甘叹了一口气。 黑暗里,左然郴听的很清楚,他的心尖收缩,感觉胸腔里有许久没有跳动的那部分忽然有了生机,真的,他感受到了辛甘情绪里的松动。 他还有机会? 辛甘睡熟了,瘦弱娇小的身体似乎长在他身上,而且睡梦中的姑娘总是无意识的摩擦着他,让他身体的一部分坚硬如铁。 闭上眼睛,他排除一切杂念,强迫自己入睡,来吧,属羊,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 当羊变成了辛甘的样子,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早上,阳光从玻璃里投**来,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经过一夜的风雪,初升的太阳光芒很淡,却是纯粹美丽的,金子一样。 辛甘在左然郴怀里睡的正好,面容恬静安逸,阳光散在她脸上,额头上那圈儿小绒毛都金灿灿的,相当漂亮。 胳膊被她枕了一晚上,现在已经全麻了,但是他舍不得抽出来,抬起半边身体,他贪恋的看着她,实在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连吻一下都小心翼翼,就是怕她翻脸,见她还是没反应他才放心的躺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没睡,心情很好,不由得弯起嘴角。 辛甘却睁开了眼睛,其实在他亲她的时候她已经醒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没有睁开眼睛。 现在她假装翻身,把自己滚出他的怀抱,过了一会儿才起来。 就是怕尴尬,也怕再有一丝的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去洗手间梳洗,这里洗漱用品都齐全,牙具都是成套的,刷牙的杯子是情侣的,还是俩个卡通人像,她仔细一看,女的是她,男的是左然郴,他们俩个人怀里抱的猫都是如花。 这个卡通画她知道是他画的,当时就在书房,她看着他画。 那个时候俩个人正在热恋,他晚上要工作却非要让她来陪着。有次辛甘抱着如花玩,抬头忽然看到左然郴拿着笔写写画画还要看着她,她走过去一看原来他来了一副卡通速写,虽然是卡通画但是很传神,起码辛甘一看就知道自己。 辛甘感叹,“左然郴,你竟然会画画,你太棒了。” 他很自大,一点都不谦虚,“雕虫小技,其实如果我不当律师可以去做画家。” “切”辛甘不服气,“那画个你自己我看看。” 左然郴笑笑,不过是十几分钟,他又画了自己抱着猫的图画。 辛甘把俩张放在一起对比,“左然郴,你真可以当画家,我要把这个留着,将来我们刷牙的杯子和抱枕都要坐上这个图案,你说好不好?” 左然郴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我了,我还没说娶呢?” 辛甘把如花往他身上扔,“左然郴你讨厌……” 往事折射在镜子里,那么多甜蜜就好像在眼前,辛甘把头埋在洗手盆里,不觉泪水已经爬满了脸颊。 左然郴在门口什么都看到了,他没敢靠近,他觉得辛甘开始有改变了,但是伤了的心又岂能那么快给补救过来,他不着急,要慢慢来,他要给辛甘幸福,必须是没有遗憾和缺陷的幸福。 辛甘梳洗完发现他正在收拾房间,微微弯着腰叠被子的样子很帅很居家,她看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我不想跟律师他们交涉,我觉得我会吃亏,这事还是你来吧。” 左然郴把被子重新放在橱子里,“你的意思是要委屈我当你的律师?” “其实就是你的,左然郴,哪天我们去过户,我把这里还给你。” 左然郴摇摇头,“这个时候要是过户很难,辛甘就先这么着吧,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办?” 辛甘没提昨晚的事,左然郴也就巧妙的避开,他看着辛甘,等她的答案。 辛甘皱起眉头,“你的东西……不过这里真的很美,要盖这么所房子也是造价不菲吧。”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 辛甘点点头,“喜欢” 一向表情寡淡的脸上竟然因为激动飞起红晕,左然郴上前抱住了她,“太好了,只要你喜欢我就留下它。其实我还让人养了鸡鸭和小羊,今天白天带你去看看。” 这次辛甘没有拒绝,她只是说:“我们还是找地方吃饭吧,我饿了。” 左然郴拼命点头,“好,我带你去吃羊肉泡馍。” 昨晚的雪并没有成大气候,除了田野草堆里有雪,路上的基本都化了,路不是好走,他们到了村里左然郴委托看房子那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40多岁的大姐又给他们做饭,因为刚杀得羊,果然做了一大锅羊肉泡馍,辛甘加了辣椒和醋,竟然一口气吃了俩大碗。 鼻尖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抹了一把,“太好吃了。” 大姐是个爽快人,“这个大妹子能吃辣一定是个爽快人,你本人呀比照片上瘦了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对了,昨晚那么冷你们咋睡的?” 辛甘脸一红,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问题。 左然郴淡淡的回答,“还好,被子厚。” 辛甘坐在人家的火坑上,觉得浑身都出了汗,她脱掉了大衣,提议要出去看羊。 “等一会儿,等你的汗没了再出去,别感冒了。” 大姐挺羡慕的说:“妹子,你看你男人多知道疼人儿,不像我家那个死鬼,除了喝酒打麻将来家就蒙头睡,连个嗑儿都不唠。” 他们在这里呆到下午,辛甘跟着左然郴的车回去,在路上辛甘却话少了,俩个小时的路程她总共就没超过三句话。 在服务区的时候左然郴停车去洗手间,他问辛甘,“给你买点零食垫垫?” 辛甘摇头,“还是快走吧,我晚上还有节目。” 正说着,辛甘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曹辉。 曹辉是因为出差几天都没给辛甘打电话来道歉的,辛甘倒是也没怎么,她只是淡淡的说:“你回来就好,我们晚上见个面吧,我节目完了你来接我。” 左然郴走进洗手间之后蹙起眉头,难道是他的感觉错了?小木屋都不拆了,难道不是给他机会吗?为什么还要她还是迫不及待的要跟曹辉约会? “辛甘”从洗手间出来,左然郴忽然捂住了肚子,“我肚子疼,恐怕现在开不了车了。” -本章完结- 番外--心肝宝贝之找不到一个爱的理由 辛甘皱眉打量他,在猜测他话的真假,哪有刚才还好好的去个洗手间就不舒服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左然郴什么人,他看出辛甘的疑惑,“其实我刚才就不舒服了,但是忍着没说。” “这样呀,这里又没有医院,还有40多分钟我们就到市里了,这样吧,我来开车。” 左然郴差点蹦起来,他怎么忘了辛甘也会开车这茬儿。 见他犹豫辛甘还以为他想到了四年前的事,“你放心,我没有心里阴影,乔纳不是我撞死的,我很清楚。” 左然郴点头,“是的,宋汐已经承认是她推的乔纳,而给她出谋划策的就是景子墨。” 辛甘在昨晚已经听到左然郴说龙庭那一晚的事,现在又听到他说车祸的真像,其实当时在牢里她就说过,只是他不相信她。 现在看来他已经全部知道真像了,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再知道也不是过去血淋淋撕开的那种感觉。 苍凉的冬天说着这么苍凉的话题,俩个人之间好不容易睡热了的关系一下子就凉了。 辛甘扭头就走,“我去买点东西。” 辛甘去问服务站买了个热水袋,灌满了热水,然后用毛巾包着放在左然郴衣服里,“你先坚持着,回到市里我就送你去医院。” 事到如今,左然郴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把车钥匙交给辛甘,“那就辛苦你了。” 辛甘忽然转眸一笑,“你敢坐我开的车才是辛苦。” 辛甘开车技术一直不错,纵然是四年没开过了,还是稳稳的上路。在高速上,她的速度保持的很好,因为要全神贯注,所以她更是一句话没有说。 40分钟后,辛甘把车子开到市里,她问左然郴,“去哪家医院?” 左然郴觉得这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摇摇头,“回家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而且家里有药。” 辛甘没坚持,把他送到楼下就自己打车走了,左然郴看着她上车才进去的,总有些恋恋不舍,却又不敢太靠近。 辛甘先回家一趟,洗了澡换衣服,正好吃晚饭,吃过饭后她去了台里。 本来,今天的节目早就写好稿子了,可是她又临时改动了一下,女人的脚和男人的肚子。 这个话题比较暧昧,而且有可能加大尺度,听众的热情也空前高涨。 张小娴在《荷包里的单人床》中曾经说了一个治疗感冒的方法,要女人把脚放在男人的小肚子上就可以痊愈,前提是你要有一个能让你把冰凉的脚放在肚子上的男人,和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耐心。那么,在寒冷的冬天,又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女人冰冷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 微信女听众居多,有说男友一到冬天就给捂脚,可惜成了前男友;也有人说男人只有在快活的时候才能忍受女人对他的各种身体侵犯;还有人说那是不可能。 有男人直接微信,“姐妹们,你们那大冰块还是搁在小肚子上,男人瞬间被萎了呀,难道不考虑你们的幸福?” 辛甘心里的滋味复杂,不是全然的痛苦,其实是夹杂着甜蜜的,那样寒冷的晚上,左然郴一直抱着她不放,完全忽略他自己的身体要求,这就是那帮姑娘说的是真爱是深爱吗? 下班的时候,曹辉来接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也愿意给你暖脚,你给我机会吗?” 辛甘一霎就红了脸,为什么她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辛甘提出要和他谈谈,曹辉提议去酒吧。 辛甘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 他们是在包厢里,曹辉拿了存在这里的酒,当辛甘提出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的时候他也没意外。 曹辉说:“辛甘我给你讲个故事,等我说完了你再走。” 辛甘点点头,“你说。” “其实我花名在外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个花花公子,其实那是为了掩盖一个真像,一个我其实不行的真像。” “不行?”辛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意思是说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下辛甘真意外了,曹辉看着哪里都挺正常的,而且特别会讨女人欢心,是个小姑娘就给他迷得不要不要的,这样的男人不能那啥她不太相信。 “先天的还是?” “后来的,都是我自己造的。仗着家里有钱那些年什么都敢玩儿,连前些年的鸾海盛宴我都参加过,但是有次嗑药后玩大了,也分不清上了男人和女人,清醒后看到身边躺着的是男人,心里就有了阴影。” 是挺不幸的,但是辛甘又同情不起来。要说他自己爱玩也就罢了,提到鸾海盛宴顾云初就是因为这里才开始人生悲剧的,所以辛甘觉得当初参见的那帮人都该抓起来。 “辛甘,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辛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半天没说话曹辉反而自己笑了,他抹了一把脸,声音里带着哽咽,“我是活该,还想着找什么同情。” “曹辉”辛甘语气尽量温柔,“知道错了就行,人生的路还长,你好好治排除心里困难,一定能行。” 曹辉苦笑,“虽然这是安慰的话,但是辛甘你说的我就是喜欢听。说实话,我特别喜欢你,活了这么大我第一次认真喜欢一个女人,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管我好还是不好你都不会喜欢。” 辛甘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想着说什么话能不刺伤他的自尊,“曹辉,我不是……” 曹辉打断她,“你先听我说。我看的出来,你喜欢那男的,就是揍我那个,叫左然郴,对,就是左然郴,他也喜欢你,不过你们现在还轴着。” 辛甘声音很低,“曹辉,你从哪里能看出我喜欢他?” 曹辉想了想,“说不上哪里,那是一种感觉。你看你平时挺开朗的一个人,但是吧,你的笑其实挺假的,就像戴着一副面具。只有见到他你才是一张真脸,就算是生气也是真的。” 辛甘更加沉默,她思索着曹辉的话,是那样吗?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但是你们现在还不在一起吧?辛甘,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当我的女朋友几个月,我奶奶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没有几个月好活了,我把你的照片给她看,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她挺喜欢你,说你和我以前身边的女孩子都不一样,还让我娶你给她生孙子。辛甘,我活了快三十年了,就没给家里干过一件好事儿,整天吃喝嫖赌混着,现在后悔了,可是在乎的人却不在了,我想求你帮帮我,帮我演几个月的戏,等我奶奶离开了你再找左然郴行吗?” 辛甘绝对没想到曹辉是这个意思,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嗫嚅着,“我和左然郴已经没有可能了。” “辛甘,我知道说这些有点侮辱你,但是等我奶奶去了后我会给你点补偿的,这几个月的损失费。” 辛甘瞪起眼睛,“曹辉,你真是侮辱我了。我答应你,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你的奶奶和你的悔过心,还有,以后别在我眼前替左然郴。” 曹辉激动的握住了辛甘的手,“辛甘,太谢谢你了,你简直就是个天使。” “你……”辛甘刚说了个你字,忽然门被大力的打开,接着左然郴闯了进来。 他眼睛红红的,身上有酒气,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他的视线落在他们俩个握在一起的手上,顿时像被刺痛了一样闭上眼睛。 不过这也是一瞬,如果不是辛甘一直盯着他都发现不了,接着他的拳头紧紧握住,骨骼捏的咯咯响,没什么缓冲,直接走过去薅住了曹辉的衣领。 曹辉其实就是个小白领,打架拼力气不行,而且他还吃过左然郴的一次亏,对他有心理阴影。 “你,你要干什么?” 左然郴没回答他的话,赤红的双眼定定锁着辛甘,沙哑的声音透着沧桑,“辛甘,你抛下我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一晚上没见,就想成这样?” 辛甘见他很激动,怕他再伤害曹辉,“左然郴你放开他,有话好好说。” 左然郴情绪激动,几乎吼起来,“怎么说?辛甘,你听我说过吗?四年了,你连见我都不见,听我说过一句话吗?你心里苦我知道,但是我心里的苦你又看到了吗?” “左然郴,你……”辛甘哽住,一部分害怕一部分心疼,她没见过这样的左然郴,就像一匹迷失在荒野里受了重伤的孤狼,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嚎叫着。 左然郴看到桌上有一瓶酒,拿起来仰头倒在嘴里,“你不听我说,不听我是怎么替你报仇的,也不听我是怎么对付我父亲的,现在的我已经家破人亡了,而你,也没了。” 辛甘的心在抽痛,她上前夺下他手里的酒瓶子,“所以你在我面前大吼在我面前喝酒,就是为了证明你有多痛吗?左然郴,你痛是因为你内疚,你内疚就该放了我,让我寻找我自己的幸福。你看看他,一个普通的男人,我们刚才已经订婚了,他才是我选择的要走完终身的人,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好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辛甘说这些话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宣泄,她承认自己很自私,可是没法子不自私。因为她,牵扯的是三条人命,只要跟左然郴在一起她就回想起,乔纳说她自作自受,可金星星呢,还有监狱里那个为了保护自己和要强自己的人同归于尽的狱友呢?如果她辛甘不认识左然郴,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左然郴听了她的话,明显的愣住了,他的后背僵硬,浑身的血都好像凝固了,那种从脚底生出的寒冷遍布了他全身,刺激着他的经脉,脆弱的一挣就会断裂。 从出狱后,辛甘一直对他冷漠,这还是第一次正面宣泄她的愤怒和怨恨,而且每一句都说的他无话反驳,他是该退出她生活的,但是他不甘心,也不相信除了自己还能有别人给辛甘幸福。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好像是卡在喉咙里。 松开手,他帮曹辉整了整衬衣的领子,然后又拍拍他的连,“以后别穿这么花哨的衬衫,辛甘不喜欢,她喜欢白衬衫。” 曹辉已经完全被他吓到,愣愣的没什么表情,等左然郴走了他才反应过来,走过去搂住了蜷缩在地上的辛甘。 “辛甘,对不起,你其实应该跟他说实话的。” 辛甘摇摇头,“这跟你无关,是我和他的问题。” 是呀,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心结,这个结一旦解不开,就无法在一起。 从这一晚,左然郴又消失在她生活里,甚至小木屋的事都没有出面过,只是让郑浩南给她送来地契。 郑浩南咬着烟含混不清的跟辛甘说了一句话,“辛甘,你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左儿给你折磨去大半条命了,他现在在海城执业,还申请了国际法律救援组织,你这不是把他逼出你的生活,是想把他逼出这个世界。” 辛甘一直低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所以郑浩南根本看不到她的眼泪一滴滴砸在手背上。 律政界都觉得左然郴是个传说,被停业四年后卷土重来一案东山再起,眼看着事业如日中天,这人忽然参加了国际法律救援组织,去做法律公益事业。 很多人都为他可惜,很多人也不了解他,也有人觉得他崇高,其实他自己知道一点都不崇高,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逃避一个女人而已。 又下雪了,渝城的冬天漫长寒冷,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过春节了,辛天竟然带着小包子乔日天天来过年,结果孩子的妈妈追过来,顺便跟着过了个年。 下小雨了,都说春雨贵如油,渝城的春雨在冷峭中又含着一丝缠绵哀怨,甘甘的节目让人哭了。 开桃花了,这个季节,乡村的小木屋应该很漂亮,那个开发商最终把目标放在了别的地方,小木屋是他垂涎的别人的风景。 穿纱裙了,又是大姑娘美大姑娘浪的季节,顾云初历尽磨难,终于给景薄晏生下了宝贝儿子,从海城回到渝城办百日宴,满城轰动。 一对经历了爱情磨难的情侣如胶似漆,看的人眼睛都发热,辛甘穿着小礼服站在角落里,眼睛却在搜寻一个人。 其实一直有他的消息,知道他近一个月都在渝城,但是这个城市真的大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 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曹辉问:“你饿不饿,整晚都没看到你吃什么东西。” 辛甘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你别管我,我不饿,倒是整晚都顾着招呼客人忘了你,你闷吗?” 曹辉指指那边,“我跟小雨聊了会儿,你忙好了。” 辛甘笑笑,继续盯着人群。 “他没来?” 辛甘没抬头,她当然知道曹辉问的是谁,“来了吧,今天不会不来,大概耽误了。” “哎,那不是他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辛甘果然看到了左然郴,他黑了不少,但还是那么帅气,一身黑色西装给他穿出了禁欲的味道,只是……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是谁? 左然郴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没有穿礼服。她穿了一件无袖土布连衣裙,蜡染的工艺让衣服看起来很特别,灯红酒绿中多了一抹田园的悠然。 她个头不低,大概有1米7,也不算太瘦,但是骨骼匀称身材健美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结果,她和左然郴站在一起简直配一脸。 辛甘的手慢慢曲起,紧紧捏住了手里的包带,她不懂自己,明明一直抗拒不要他,可现在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她的目光再没有离开左然郴。 曹辉看出她的异样,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辛甘,你没事吧?” 辛甘勉强笑笑,“我没事,我饿了,想去吃东西。” 她把自己的手从曹辉手里抽出来,几乎是逃一般的到了自助食物区,看着她的背影,曹辉轻轻的摇头,都这么爱,为什么还不承认。 辛甘觉得心里空,她难受的时候一般是吃东西,她取了很多食物,甜品海鲜什么的都放一起,就跟饿鬼一样狂吃起来,周围很多人都看她,她却连头都没抬。 任何食物到了嘴里都有股子咸涩的味道,她知道自己哭了。 真矫情呀,他追着你扒着你不放的时候是你不要他,说无法解开心结,可是现在他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你会这么难受?难道你不也是和别人在一起吗?他当时看到的时候也是这么难受…… 辛甘想起那天在酒吧包间他离开时候的神情,顿时心如刀绞。是的,他难受,可是自己却在他心上插刀,所以有了今天,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这样吃进去的东西肯定不舒服,吃完最后一口辛甘的胃就受不了了,她急匆匆的冲到了洗手间,抱着马桶狂吐。 胃里绞痛着,她直冒冷汗,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起不来。刚才没吃什么东西先喝酒,现在又胡乱吃,对于有胃炎的人来说能不难受吗? 辛甘想站起来,可是太疼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指关节都变得惨白。 她摸索着去找手机,想打电话给曹辉,来帮她一把。 忽然,隔间的门被敲响,辛甘从底下看到一双男人的皮鞋,她以为是曹辉,便用微弱的声音说,“,门没关。” 门被无声的推开,她因为低着头没看清来人,只是简单的解释,“我胃疼。” 没有说话,接着她的腿弯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扳住,熟悉的男性气味铺天盖地而来,被公主抱起来到的那一霎那,她一阵眩晕。 本能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她有些神志不清的低声呼唤,“左然郴。” 左然郴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真是有气死他的本领,不是说不要他也能过的幸福吗?可为什么一见面就这么狼狈的晕倒在洗手间里,而她那个男朋友却和小雨在谈笑风生? “笨蛋。”左然郴心疼的拧着眉头,语气里全是宠溺。 他拿出手机给景薄晏去了个电话说带着辛甘先离开,然后把人送到医院。 幸好去的及时,这次辛甘可不是什么胃炎,她是胃溃疡,已经很严重了。 辛甘这几年一直有胃疼的毛病,却不知道肚子里的器官已经形成溃疡,这次吐得厉害引发了,当场医生就给她挂水止疼消炎,因为还需要进一步做胃镜检查,需要她住院。 左然郴去办了住院手续,回来的时候辛甘已经睡着了,止疼药里有镇定剂,这样睡一会儿有助于她体力恢复。 左然郴在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摸索着她扎针的那只手,心疼。 这么久没看见,她好像又瘦了,那张小脸儿小的,他一手都能盖过来。 手指落在她的手腕上,四年前辛甘的手腕软软的,有一层薄薄的小肉肉,摸上去非常舒服,现在却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细的他都不敢用力,生怕被折断。 现在的她,估计没有80斤,虽然是女孩子比较喜欢的体重,但确实是太瘦了,看着就不健康。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左然郴收回手,接了个电话。 就在他松手的空档辛甘醒了,她紧闭的眼睛动了动,睫毛颤抖。 左然郴正在讲电话,面带笑容声音很温柔。 -本章完结- 133:番外--心肝宝贝之没心少肝 就在他松手的空档辛甘醒了,她紧闭的眼睛动了动,睫毛颤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左然郴正在讲电话,声音温柔。 “嗯,我有点事,你先自己回去,回家的路应该找到吧?” 电话那边的人大概是抱怨了,左然郴安抚,“突发事件我也没办法,你自己先睡,对了,照顾一下如花。” 辛甘听出这电话里的人一定是今天在酒会上看到的**,真快呀,几个月前左然郴还说着喜欢,说破镜重圆,可是马上有了关系这么亲密的新欢了。 胃里一阵阵抽痛,辛甘又想吐。 忽然大幅度的起身,她自己拔了针头,冲进了洗手间。 左然郴挂断了电话,跟着进去,他从后面拍着辛甘的背,“辛甘,怎么样?” 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出的也全是胆汁,辛甘漱口擦了擦,转过身后冷淡的对他说:“你帮我通知曹辉过来就行了,不耽误你休息。” 左然郴蹙起眉头,刚想要说什么,忽然瞥见了辛甘手上的血。 刚才她粗暴拔针,不流血才怪。 血流的挺猛,她又呕吐了一段时间,现在整只手都血淋淋的,看起来非常可怕。 左然郴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擦干后用手紧紧按住,等回到房间里忙按铃,让护士来处理。 护士进来看到后一脸的不悦,她没好意思说左然郴,却一个劲儿说辛甘,“你这是干嘛?想自杀吗?真不要命了,不知道针扎的都是血管吗?” 左然郴不爱听了,他拉了一把护士,“你别说她,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她,现在请你给她处理一下,然后重新扎针。” 左然郴的话有威力,护士听了果然不敢再吱声,但是辛甘的那只手已经肿了不能再扎针,只好换了另外一只。 弄好后,护士嘱咐,“现在一定要看好了。” 等人出去,左然郴小声跟辛甘说:“我让人送点清粥过来,这段时间你只能喝粥,听到没有?” 辛甘疲倦,她闭着眼睛坚持,“要不你让辛天来。” “不行,辛天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好你?” “你也是。” “我不一样。” 辛甘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大,加上又瘦又苍白,看起来挺惊悚的,像鬼。 "你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你男人,曾经的。” 这几个字在辛甘看来带着滑稽的效果,前男友是吗?她可不是个喜欢和前任模糊不清的人。 左然郴见她是一副拒绝的态度,怕她激动伤身,站起来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接着就是脚步声,关门声,屋里彻底安静了。 左然郴做到了辛甘的要求,不去打扰她。 可是就当他这么走了后,辛甘的心就像掉在冰窟窿里,冷的彻底。 他不再跟以前一样死缠烂打,是因为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他对她温柔,把如花交给她照顾,还让她住到家里。 辛甘闭上眼睛,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觉得自己哭的毫无意义。 手机一直在响,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却不敢先说话,怕泄露自己在哭。 来电话的是顾云初,她似乎是在山上,那边风很大,“辛甘,你在哪里?” 辛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住院,今晚她很开心,应该跟景薄晏过个二人世界,所以她撒谎:“我回家了。” “辛甘,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左律师身边的女人?” 顾云初生育这段时间很辛苦,一直卧床养胎,所以自己的那些烦心事儿一直都没告诉她,到了现在更不想她担心了,“云初,我很好,就是有点累而已,而且我有曹辉了。” “那个人呀。辛甘,二哥说他人品不是很好,你可要当心,还有,我怎么觉得你们不是真的,一整晚我都没看到你对他有个笑模样。” 辛甘笑,“哪里呀,你太敏感了。” “辛甘”顾云初迟疑了一下,“我一定要幸福呀。” 辛甘抹去脸上无声滑下的泪水,“嗯,云初,你也是。” 挂了电话,她拉起被子蒙住头,却阻挡不住越来越大的啜泣声。(.无弹窗广告) 站在门外的左然郴眉头一皱,手放在门把上几次,却最终犹豫了,没有进去。 过儿一会儿,他找了一个护士,让她进去看看。 护士出来后跟他说人睡了,他这次敢进去。 他看到辛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疼的皱起眉头,把被子往下拉,他看到了她脸上还没有干掉的泪痕。 她哭了,是因为曹辉没有管她吗? 左然郴一股火气顶到脑袋里,他拿起辛甘的手机找到了曹辉的电话号码,然后拿着手机就去了停车场。 在车里,他点了一根烟,拨通了曹辉的电话。 曹辉这个点儿已经回家了,他刚洗过澡,发现有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问了一声“谁呀。” “曹辉”左然郴的声音森冷入骨,“你在哪里?” 曹辉听着这音儿觉得骨头缝里都冒凉风,不过因为是电话胆子大些,“你谁呀?” “左然郴。” “左,左然郴。辛甘被你带走了吗?” 左然郴拧着眉,重重的吐出一口眼圈儿,然后那只拿着烟的手从降下的玻璃窗伸出去,抖掉了烟灰。 “你家个地址给我。” 曹辉听他要地址有些害怕了,毕竟吃过他俩回亏,大晚上的他不会杀人抛尸吧。 “你要干什么?” “给你俩个选择,一是自己给我,二是等我查出来。” 曹辉简直想哭,当年左然郴打他那次他就派人查了,这主儿不是他能惹的。可是这也没惹呀,怎么麻烦就自动找上门了。 无奈的报上家门,那边就断了电话,他听着滴滴的盲音,人生真是何等的卧槽呀。 曹辉换好衣服又喝了一杯酒压惊,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他吓得退后两步,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来者不善,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印象中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是精致的,从发型都鞋子一丝不苟,可现在的左然郴就像换个一个人,头发凌乱的覆在额头上,白衬衣皱巴巴的,领口处解开了俩颗扣子,下摆也拽出一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狂野。 他手撑在门上,往里看了一眼,“跟我走。” 曹辉平时也不是个软蛋,可是见到左然郴他腿就发软,咽了口唾沫他算是讨好的笑了,“哥,有事进来说不行吗?我这里有不错的酒。” “少他妈的跟我啰嗦,走。” 这一嗓子吼的,曹辉觉得他不是什么律师,根本就是黑涩会老大好吗? “好,哥咱这就走,我拿一下钥匙。” 曹辉这次学乖了,先叫哥来软的,他就不信左然郴还能把他杀了抛尸? 左然郴让他上了自己的车,车子绕了大半个城市,上了山。 曹辉真的快尿了,他手指紧紧捏着手机,随时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哥,左哥,咱能不上去吗?大晚上的挺危险的,辛甘不会同意我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左然郴并不会回答他,反而变档加速,他打开车窗,让山风嗖嗖的刮进来。 曹辉小脸煞白,他还没给曹家留个后呢,这么死了不甘心! 终于到了山顶,左然郴把车一停,自己先走下来。 曹辉换了一会儿才下去,他抖着腿儿走到左然郴身后,“哥,到底有什么事儿?” 左然郴没有回答他,他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曹辉马上讨好的掏出打火机,用手拢着给他点燃。 嘴边的红色光点一闪一闪,在这浩瀚夜空里微不足道,但是却让左然郴更有了一种莫名的气质,孤独?沧桑?曹辉说不好。 “曹辉,你知道辛甘在哪里吗?”这大半天的,这位终于说了一个长句子。 曹辉摇摇头,“不知道,我好像看到她去洗手间了大概自己回家了。” 曹辉这话刚说完,左然郴伸手就揪住他的衣领。 “哎,你有话好好说,干什么又欺负我?” 左然郴皱起眉头,目光湛湛如寒星,“曹辉,你身为她的男朋友就这么不关心她?大晚上她一个女孩子孤身离开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曹辉听他这么说倒是吓了一跳,“辛甘怎么了?她一向如此的,很**。” “女人**是因为没有男人可依靠。曹辉,辛甘胃病犯了差点晕倒在洗手间里,你却只顾着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 “啊?辛甘病了?送医院了吗?我现在去看她。” 左然郴抓着他的衣领子把他重重的掼在车上,“等你?黄瓜菜都他妈的凉了!曹辉,你回答我,你爱不爱她?” 曹辉点点头可注视到他能杀人的眼神后又摇摇头,“左哥,我们俩个的事儿说起来复杂,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辛甘就是在做戏,我求着她坐我女朋友骗我奶奶,她要用我来骗你。” “什么?”左然郴蓦然松开手指,随后又抓紧:“你在骗我。” “我哪敢呀,您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我脖子都快给你勒断了。是真的,其实我是很喜欢她,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你看看辛甘这个人,表面看着挺快乐冷静的,其实都是装的,她每次见到你后眼神都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当然也知道那么一点点,但是辛甘她忘不了你,真的。”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曹辉真无力气了,他倚着车身粗喘,跟牛一样。 左然郴思索片刻,放开了他,拍拍人家的脸把人扶着站好了,“兄弟,对不起,我鲁莽了。” 曹辉难受,想哭,“哥,你以后有事说事,别这么冲动了,辛甘不喜欢。” “嗯,那你说说,到底你们怎么回事?” 曹辉嘿嘿一笑,“那你能给我根烟吗?” 左然郴掏出烟盒扔给他,曹辉也点上,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顿时给倒灌的风呛得咳嗽,“这烟劲儿可真大。” “少啰嗦,快说。” 曹辉把他和辛甘之间的约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他还说:“其实我们说这个的时候你也遇上了,就是前头在酒吧那次,哥不是我说你,就是因为你太粗暴了,辛甘她才说我们要订婚的,其实什么都没有。” 左然郴看了看他,“你那方面真有身体?” 曹辉生不如死,“我是豁出来告诉你们我的*的,请不要一直看着我下三路好吗?” “曹辉,你确定辛甘真不喜欢你?刚才在医院我听到她哭,我以为是因为你把她扔下不管的原因。” 曹辉哭笑不得,“左大律师,我哪有那个魅力?她哭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是为你。” “为我?” “当然了,今晚你身边带着漂亮的女人出席,她要是在乎你能不哭吗?” 左然郴皱起眉头,“那是我小姨。” “呵呵,令小姨好年轻,不过这样也好,辛甘要是在意说不定你可以借助这个刺激她一下,左律师你要了解女人,女人说不要不要其实就是想要,但是她自己不会说出来,需要你主动给她,比如她说自己胖了,你不能说就是,因为她会分分钟和你翻脸,也不要说不是,因为她会说你是敷衍她,最好的方法是过去抱住她,然后用很感性的声音说我量一下就知道了,然后惊呼,宝宝,你胖了胸瘦了肚子呀。” 他乱七八糟说一通听的左然郴云里雾里,不过细想女人还真是那么回事,他问曹辉:“你好像很懂女人?” 曹辉摇摇头,“也是万花丛中过来的人,左律师,不是我吹,你要是跟着……” 看到左然郴在瞪他,曹辉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厉害了,见笑见笑。” “行,上车,我送你回家。” 曹辉听说这尊石像终于放过了自己才松了一口气,钻车上系上安全带,“左律师,我觉得你这次一定能行,你们其实都深爱对方,就是解不开心结,加油。” 左然郴看了他一眼,“那你奶奶……” “我奶奶……”曹辉叹了口气,“最近眼角都看不清楚了,不用辛甘去,随便我带个姑娘回家她也分辨不出来。” 左然郴发动车子,对曹辉来了一句,“谢谢你。” 曹辉受宠若惊,“大哥,别这么说,应该的应该的。” “那你就假装今晚我没找过你,嗯?” “我懂。” 把曹辉放回去,左然郴立刻开车去了医院,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熟睡的辛甘,有特护在,他才开车回家。 家里,他小姨竟然还没睡。 他打开客厅里的灯,发现小姨陪着如花坐在沙发上,他便说:“小姨,你怎么还不去睡?” “你的女孩怎么样了?” “没事了,胃溃疡需要慢慢调理,你快去睡觉吧。” “那就好,晚安。” 小姨站起来,带着如花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早上,左然郴早早起来煲粥,然后用保温壶装好了送到医院里。 看护刚起来,看到左然郴一愣,“左先生,您来了。” 左然郴点点头,问了一些关于辛甘的情况,然后把粥交给她,“喂她吃点,别说我送的。” “为什么呀?” “别说就是。” 左然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怕她醒来,然后走了。 果然,病房里辛甘醒了,她昨晚其实睡的并不好,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昨天跟家里说住在辛甘那里,所以她身边除了哥看护也没什么人,她当然知道看护是左然郴雇的,而且还知道住院费用他都交了。 看护把粥倒在碗里,是白粥,她帮着辛甘下床熟悉,然后把小桌子升起来,“美女你吃饭把。” 辛甘今天的胃好受了点,粥很清淡粘稠,香香的,辛甘有了胃口,一下就喝了小半碗。 第一次进食也不敢吃多,吃完了辛甘问:“这粥哪里买的,挺家常的。” 看护不敢说:“就医院里随便买的。”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辛甘打了电话给辛天,告诉他实情,不敢不告诉他,怕以后他生气,过了一会儿,他没来乔安倒是来了。 辛甘愣住,这是什么节奏? 乔安手里也带着粥,她扬了扬对辛甘说:“别奇怪,我现在已经来这家的妇产科上班了,你哥给我打电话说你住院了,咨询了关于胃溃疡的护理,还拜托我给你买粥,我们医院食堂的,你喝点儿。” 辛甘不好意思拒绝她,就勉强喝了两勺,她咂摸了俩口不禁问:“你们医院几个食堂?” “俩个,不过早上卖白粥的就这一个。” 辛甘看了眼保温壶,淡淡的米色,不像是医院里能有的东西。 辛甘问乔安,“我哥好像跟你联系蛮多的。” 乔安皱着眉好像很烦躁,“我那儿子没事就要找你哥,我有什么办法。” 辛甘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其实满满的都是试探,“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相亲?” 她明显的发现乔安表情一僵,过了一会儿才叉开话题,“开什么玩笑呢,对了,你要住院几天,我去看看你病例。” 她慌乱的样子印证了辛甘的猜测,她对着乔安的背影喊,“其实这也瞒不住,乔安,我哥他也许已经知道了呢,只是不想揭穿你。” 乔安回过头,表情伪装的很好,“你胡说什么呢,躺在病床上最好少费神。” 辛甘神秘一笑,“我知道,你也是,养孩子很费神的要是有个男人在身边完全就不一样了。” 乔安走的远了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但是辛甘更加笃定这孩子就是天哥的,尼玛乔昊天,还不是日了天哥才出来的小天天吗? 乔安刚走不久又回来了,她拿着辛甘的病例,“你今天做个胃镜看看,这个比较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辛天推门而入,他身上还穿着警服,辛甘明显的看到了乔安眼睛里一亮。 再强悍的女人心里都住着个小女孩,对穿制服的男人总有幻想,特别是对穿制服很帅的男人,直接就有sex幻想。 辛甘觉得乔安其实跟辛天蛮配的,身高容貌,问题是俩个人可能还有个孩子,但是她的天哥好像不紧不慢的像个蜗牛和让人着急。 她立刻跟辛天说:“乔医生在跟我说做胃镜的事,对了,哥现在医生都上班了,你让乔医生帮忙带你去问问我的病情怎样?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吧?” 辛甘把眉头皱的死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乔安倒是点头,“这个也好,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问到了,省的有什么偏差,走吧,我带你去。” 辛天其实不太敢靠近乔安,特别这个女人穿白大褂的时候,自从那次在她家差点擦枪走火,他每次见到她总能想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辛甘做了胃镜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也要在医院里住上三天,这三天里她一直喝白粥,是看护手里的所谓医院的白粥,她不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三天里曹辉来看过她一回,其实他蛮可以表现的更殷勤,但是不敢,而且这段时间他奶奶也需要人照顾,离不开人。 三天里,辛甘的节目停播,别的栏目的主持人说她病了,她微博底下都沸腾了,还有微信公众号,大家都私信她要注意身体,辛甘也捡着回了几个,其中一个关注她很长时间的昵称是“缺心少肝”的人这样说:女神,你病了我心疼,恨不能替你生病,赶紧好起来,么么哒。 -本章完结- 134:番外--心肝宝贝之我一直都爱着你 关于这个昵称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导播啥的都笑成一团,说这个肯定是个没满13岁的少年,迷恋辛甘到缺心少肝,但辛甘却心头一动,她想起某人曾经在她耳边说“你是我的心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她离开他,不就是缺心少肝吗? 对于自己这样的妄想辛甘也是一笑置之,他那么成熟冷静的人才不会玩这样的游戏,现在看看更觉得自己想的可笑,这样的口气也只有小孩子才能说出来,还么么哒,太萌了吧。 左然郴一直没在医院里出现过,辛甘心里难受却没有表示出来,也许他现在已经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开渝城了,自己还是不要想的太多。 医院结算后去了医保还花了二千多,而左然郴当时押金就交了一万,本来人家让叫三千,他怕后期辛甘再续费就多交了,现在退回七千多,辛甘又去提了俩千块钱,打车去了顾云初家。 她不想再去找他,想让顾云初帮着转交。 顾云初不听她节目,而且从百日宴会后景家的小宝贝疙瘩就不舒服,顾云初一直在家照顾孩子忙的不可开交,辛甘来也没给她打电话。 今天宝贝终于好了,恰好家里有客人,辛甘来的时候大家在客厅里喝茶。 看到辛甘顾云初一愣,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跟菲儿说话的左然郴,心说看你一整晚都哄我姑娘这么开心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吧。 “辛甘你来了,快进来。”顾云初故意把声音放大,同时对着景薄晏挤挤眼睛,要他做好配合准备。 景氏夫妇心有灵犀,景二哥立刻明白了老婆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准备。 辛甘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有人,她笑着说:“你们家有客人?” “不是客人,你也认识的。” “是谁呀?”当辛甘看到沙发上的人是左然郴,笑容立马消失不见。 左然郴皱起眉头,他强忍了三天没去见她,却发现她更瘦了,而且样子苍白憔悴,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人给刮走了,他心疼坏了。 景薄晏给他递了个眼神儿,意思要他稳住。 左然郴稳了稳心神,从沙发上站起来,跟辛甘打招呼,“辛甘,你出院了,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住院?辛甘你病了?怪不得这么瘦,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辛甘淡淡的笑了笑,“已经好了,就是胃的毛病,别担心。正好左律师在这里,我住院还是他垫的钱,我正好还给你。” 辛甘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左然郴。 左然郴看着那叠钞票,没有伸手去接。 顾云初一看这架势,忙说:“你病了小宝也不舒服,景薄晏菲儿,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弟弟,来。” 菲儿是个鬼精灵,她对辛甘扮了个鬼脸小声说:“辛甘阿姨,一定是我妈妈想让你们单独相处,你们要谈恋爱吗?” “景可菲!”顾云初提高了声音。 “来了,我的女王大人。” 菲儿的小可爱模样把大家都逗乐了,刚才紧绷的氛围缓解了不少。 看到人家一家三口嘻嘻哈哈走了,左然郴半天才收回羡慕的目光,他接过钱随手放在身边的包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辛甘说:“你点点。” “不用了,我还信不过你?” 辛甘咬住下唇,不知道再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左然郴指指沙发,“你坐,病刚好,别累着,你要注意点。” 辛甘抬眸看他,正好和左然郴的眸子撞在了一起,他的眼神深邃,一如既往的让她沉沦。 辛甘忙移开眼睛,她紧紧抓住掌心里包钱的纸,用来转移内心的紧张。 左然郴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皱皱巴巴的纸张上,微微带点笑意问她,“你和曹辉什么时候结婚?” “啊?”辛甘一愣,差点脱口而出我和曹辉不结婚,可是最后关头她反应过来,觉得他嘴角的笑有点刺痛。 低下头,她也笑了,“大概年底吧?你呢?快了吧?” 左然郴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他的笑让辛甘心头窜火。[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但是忍不住难受。 她站起来,把手里的纸扔在了垃圾桶,然后对左然郴说:“恭喜你。” 左然郴笑容愈加深刻,“辛甘,到时候你要笑着说。” 辛甘越来越觉得他过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这个前女友去参加他的婚礼还要笑着祝福吗?他这是要用自己的幸福来报复自己的离开吗? 如果他真这样想,那么分开是对的。 “我走了,麻烦你跟二叔云初他们说一声。” 左然郴也站起来,“不用了,他们不会介意。正好我也要走,送你。” “不用,”辛甘用力拒绝着,“我不耽误你的时间。” 左然郴眼神很深,看她的时候低着头距离也好近,好像一倾身就能亲到她一样。 被他清冽好闻的气息包围着,辛甘几乎不敢用力喘气,她转身就往外走,“真的不用了。” “辛甘”左然郴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轻轻的摸了一下。 “辛甘,如果曹辉来接你我就不送,我们出去看看。” 曹辉当然不会来接她,最近曹奶奶住院了,他整天在医院里陪着,怎么会有功夫来? 到了景家大门口,果然没什么车,左然郴嗯了一下电子锁,接着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他去拉开副驾驶,“上来吧,就算我们不是朋友,起码我们还有共同的朋友。” 律师的巧舌如簧,辛甘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反而越拒绝越假,她甚至都觉得这是左然郴故意为之,好看透她。 “去哪里?”他手握在方向盘上,偏过头来问她。 辛甘正在看手机,没抬头跟他说:“我回家。” 左然郴也没再说别的,他发动汽车,缓缓的把车开上马路。 俩个人在车里气氛尴尬,辛甘看到他车上插着个u盘,便打开了音乐。 左然郴刚要说别开,可是慢了一步,辛甘已经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旋律。 这个她当然熟悉了,这是她节目的开场曲,每天晚上都要听一遍。 这是录制下来的,她听的是最新一期的。 左然郴好像是解释,“比较喜欢这个节目,每晚都听,但是还听不够就录下来。” 辛甘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她甚至不敢抬头,左然郴这么做是几个意思? 他给节目打过电话,当然知道主持人就是她,但他不是有了新人了吗?为什么还是要听她的节目? 有些问题必须要问出来才有答案。 辛甘觉得做了四年的牢,她变化挺大的,就在这件事上,要是以前的她肯定不管不顾,但是现在却因为该死的自卑感,让她做人都没有了信心。 鼓足勇气刚要问,忽然左然郴的手机响,他看了一眼,接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辛甘很清楚的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放下电话,左然郴神情严肃,“辛甘,出了点状况,我现在不能送你回家,我做义务法律咨询的一个女人现在站在云景大厦,她要自杀。” “什么?那你赶紧去,我自己坐车。” 左然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辛甘很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在颤抖,“你帮我开车,我现在要好好顺顺这些,不能分心。” 这个辛甘当然不能拒绝,她解开安全带下去,然后把左然郴换到了副驾驶。 开过一次差不多对车子的性能都了解了,而且在渝城她路也熟,一边开车,她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左然郴。 很明显的,他在紧张。 那只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辛甘想缓解一下他的紧张情绪,“你在渝城做了法律援助?” “嗯,左然郴简单的回答。 辛甘靠在做记者的敏锐感觉,迅速做最近渝城发生的这方面的大事捋了一遍,她有些惊讶,“李红那个案子不会就是你给翻案的吧?” 左然郴点点头,“就是她。” 前些日子,李红13年的冤狱得以释放,轰动全城。 李红在13年前还是个17岁的小姑娘,她从乡下来城里打工,在一家快餐店刷盘子,这个活很辛苦但是小姑娘干的挺有劲儿,因为可以赚到钱,而且店里包吃住,这样她就可以把所有的钱都攒起来,给妈妈治病。 但是好景不长,她才干了俩个多月,店里就发生了食客中毒事件,有人在饭菜里投毒,十几个人中毒,其中两人死亡。 那个时候这就是大案,店里的老板娘一个厨师俩个服务员都被带去问话,但是李红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坐牢的会是她。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去买过毒鼠强,说店里药老鼠。 这药是老板娘要买的,她买了后就交给她,再也没有见过。 小姑娘在监牢里变成了老姑娘,十七到三十,最后的年华已经荒芜了,她对人生已经失去信心的时候,作为国际法律义务组织的左然郴到监狱里做法律普法演讲,李红燃起微弱的一丝希望,跟左然郴讲了自己的事。 左然郴通过讲话观察以及多种测谎方式来确定她话的真实性,从而肯定她话的可信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他回去后找了郑浩南连夜调出卷宗,他看到凌晨四点多,最后一拳重重捶在桌子上。 他能肯定,这是一场冤狱。 法律的严谨不在于你的认为,左然郴把疑点一一去验证,最后通过笔检发现当年的李红就是屈打成招,签字的人都不是她。 因为郑浩南现在已经成了渝城公安最大的官,他的翻案没有任何阻拦,而郑浩南根据他提供的限线速,时隔十三年,找到了真正的凶手,老板娘的前夫。 李红在拿到审判书的那一刻,哭喊着给左然郴跪下,她说她可以回去见她的爸爸妈妈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她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 这些年,李红一直以为父母是觉得她丢脸不来看她,其实,在十年前,一直没有放弃为女儿案子奔走尚访的老两口卖掉了最后一头猪,去帝都的路上发生车祸,双双死亡。 李红入狱的时候只有17岁,她读书少心思单纯,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出去见到爸爸妈妈,可是谁知道十三年大梦一场,却和父母阴阳俩隔,家里的野草丛生,门板上都长满了蘑菇,她生的希望都破灭了,而且还把父母的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她不想活了,她采取了最极端的一种死亡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悲哀和控诉她的遭遇。 左然郴的手一直抖不是因为紧张,他是难受,他把人给救出来却成了一个悲剧。 辛甘的手伸过去,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你别难过,作为律师,你已经是最好的,但你不是神,你改变不了时间,也改变不了生死。” 左然郴手腕翻转抓住了辛甘的手,用力捏着,而他自己却倒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声才说:“是的,我改变不了时间,我也改变不了生死,辛甘,这个我在四年前已经认识到了。” 又提到四年前,辛甘沉默不语,但是这次她却没有那么难受,不是她幸灾乐祸,只是人生真的需要个对比,比比李红,她的苦又算什么?起码四年后爸爸妈妈都还在,家还在,好朋友也还在,左然郴……他,也曾经在。 车子到了云景大厦,左然郴对辛甘说,“你别下来,听着,你下来没有任何作用,乖乖的在车上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辛甘忽然有一种锥心的刺痛,“我不要。” “你听我的,嗯?” 看着他眼睛里的认真,辛甘点点头,隔着操控杆,她扑过去抱了左然郴一下。 虽然只有一下,可是左然郴却像被充满电一样又有了力量。 他打开车门,穿过了警戒线,向着大厦里面走去。 辛甘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节目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换了时间的,他难道把每一期的都录下来吗? 手指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她闭上了眼睛,俩颗晶莹的泪珠沿着白希的脸颊滑落而下。 左然郴来见李红是她临死前的要求。 爬上了顶层,左然郴觉得双脚都打飘儿,一定要给景薄晏提个意见,管理好他的观景台,不要成为渝城跳楼的最佳地点。 左然郴是由俩个警察陪着上去的,他们指着坐在边缘的李红,低声说:“左律师,不要刺激她,你是唯一一个她想要见的人,尽量说服她自己过来。” 左然郴点点头,他解开了衬衫顶上的扣子,轻轻的往前走了俩步。 李红看到了他,并没有太过激动,而是轻轻的叫了声左律师。 左然郴继续往前走,“李红,你为什么在这里?” “左律师,谢谢你帮我讨回了清白,但是已经晚了,我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家了,我活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我要下去陪着我爸爸妈妈,给他们二来尽孝。” 李红的声音有些飘忽,因为风大的原因,她的短发被风吹的很乱,一脸鲜艳的泪痕。 左然郴又试着往前走了一步,“李红,你听我说,别激动,乖乖的从那里过来。” 李红摇摇头,“不用了,左律师你也别过来,谁也拦不住我,要是我真拖累了谁只能到阴间再赎罪吧。” 警察们都特别紧张,这个高度气垫床没有卵用,而且听李红的意思,谁拦着她就要同归于尽。 左然郴却因为她的话生气了,他好像给气糊涂了,步子大而凌乱,指着李红的鼻子骂,“你这个蠢女人,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到阴间跟你爸妈生活在一起吗?谁死过?谁知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父母是因为什么要去京城?他们为什么要迷路在高速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孬种?他们那个时候想过自己的生死吗?没有,他们哪怕饿死冻死累死给人打死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父母的苦心呢?” 左然郴太激动了,铁铮铮的汉子眼圈儿发红,眼角也亮晶晶的,那是眼泪。 警察们开始还害怕他会刺激到李红,但是显然李红受到了震撼,她呆呆的看着左然郴,张着嘴无声的落泪。 “李红,你还年轻,你还没结婚生子,如果有一天你当了妈妈,你可以想一下,如果子弹飞向你的孩子,你是眼睁睁看着他受伤还是自己扑上去用生命保护他?你的母亲她是在用生命保护你,在你入狱的头两年里,他们没见过你,但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女儿不会是杀人犯。他们没有文化,统共会写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可是为了见你,他们整天跑去开证明尚访写尚访信,你见过你家里的车票了吗?那么厚一叠,那你父亲这一辈子可是没有见过那么厚的钱呀。” 李红情绪激动,她捂着脸一步步往后退,“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是我害死他们。” “你错了,害你的是那个真正的凶手,你不看着他绳之以法你甘心吗?你不好好活着对的起你父母吗? 李红,他们给了你生命不是让你站在这里糟蹋的,他们希望你幸福快乐平安。” “没有幸福,我的亲人都死了,我做过牢我也没有文化,左律师,你们这样的人怎么懂?” “我懂。”左然郴伸手过去,“你知道四年前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把我最爱的人亲手送进了监狱,当我在法庭上听到她说我认罪的时候我是跟你一样绝望。我也想过死,我失眠,需要大把大巴的吃安眠药,我抑郁,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我都熬过来了,现在,我站的这个大楼底下,她也在,我想我还有时间跟她说我--爱她。” “左律师……” 左然郴猛地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身后推。 女人摔在地上,可是左然郴却因为被他反推的力量脚下一滑…… “左律师!!”一个警察按住了李红,另外一个冲过去。 左然郴的手扒住了那条窄窄的栏杆。 云景大厦,200多层,左然郴不敢往下看,看一眼就会绝望。 此时,下面的人都炸锅了,虽然渺小的像个蚂蚁,但是还能看到那里挂着个人。 辛甘早就从车上下来,她看着那个分不清性别的人,但是心里揪揪的疼,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那个人是左然郴。 她往警戒线里冲,警察拦着她,可是她却像疯了一样,“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那个人是我男人。” 她进不去,警察拉着她,辛甘都要疯了,她抢了警察的大喇叭冲着楼上喊:“左然郴,我爱你我我爱你,我没有一天停止爱你,你活下来,活着,活着……” 楼顶,警察冲后头隐藏待命的喊,“快上来,快。” 那个先冲过去的因为长度不够拉不到左然郴的手,现在他腰间绑上绳索然后让人拽着趴下去拉左然郴。 可是左然郴好像坚持不住了。 手指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他觉得骨头都断了,真的想放弃呀。 忽然,飘飘悠悠的风也不知道怎么就带上来一丝模糊不清的声音,“左然郴,我爱你我爱你。” 是辛甘?她在喊自己?麻痹的身体忽然又爆发出一股潜力,对,辛甘,说好的要把四年失去的幸福补偿给她,我不可以失信。 左然郴的手又紧紧抓住了栏杆,就在这时候,警察的手也抓到了他…… -本章完结- 135:番外--心肝宝贝之我不当小三 大概爱人,就是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能放弃的甜蜜负担和希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左然郴虚惊一场,总算安然被救,他从楼上下来的那一刻,辛甘跟粒子弹一样射到他怀里。 左然郴紧紧抱住了她,也没管当场有多少人,他捧起她的脸狂吻。 辛甘热情回应,这一刻,仇恨嫌隙道德礼仪全在他们心里消失了,只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几个见证过生死的警察鼓掌,围观的人也跟着。 被警察扶住的李红,她定定的看着相拥的俩个人,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身边的警察说:“那就是他深爱的女孩呀。” 浪漫的拥吻因为左然郴的指骨受伤进医院结束。 左然郴手指挫伤,有可能骨裂,需要进一步确定。 没了刚才的冲动,而面对冲动后的自己,辛甘很不自在。 她知道左然郴还爱自己,但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呢? 辛甘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推到一个更尴尬的境地,他单身的时候她选择拒绝,等她想和他在一起了,他身边已经有人。 左然郴找到人的时候辛甘躲在医院走廊里,眼睛红红的。 在她坐的椅子前蹲下,左然郴去问她:“怎么了?后悔吗?” 辛甘摇摇头,“不是,左然郴,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好吗?” “没发生?”左然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就这么看着辛甘。 他的眸灼痛了辛甘,她不敢看他,低下头才敢说:“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对不起,我承认我忘情了。” “可是你说你爱我。”这个是左然郴后来知道的,有警察告诉他的。 “那有什么用?我爱你,但是我也不能做小三,你家里已经有个女人了,你也不能做渣男对不起人家。” 家里的?左然郴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小姨,果然给曹辉说对了,她那天是被刺激到了。 他没回答她,反问:“曹辉呢,你们不是要结婚吗?” 辛甘不知道他已经从曹辉那里威逼利诱的知道了实情,还老实的解释,“我和他没什么,我是为了帮他演戏,他奶奶生病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原来是这样,辛甘,你骗的我好苦呀。” “你是因为我跟曹辉在一起才找的那个美女?左然郴,我,我不能当小三的,你知道,我妈就是被小三害苦的,我这辈子最恨小三了吗,我不能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 左然郴目光灼灼,步步紧逼,“那你真的忍心放弃我?” 见左然郴不说话,辛甘咬住下唇下了莫大的决心,“我答应你一辈子不结婚等着你,等你是自由之身的时候再来找我。” 辛甘不做小三,但是却愿意为左然郴守候一辈子。 这份感动,左然郴必须珍惜! 他抬头把薄唇印在她唇上,“傻瓜,不用等我,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那个人,是我小姨。” “小姨?”辛甘几乎理解不了这个称呼,傻乎乎的看着左然郴,似乎在问什么是小姨。 她的样子太可爱了,一点都不像个30岁的女人,左然郴忍不住伸手勾了她的脖子,重重的吻上去。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而且就在刚才他们还吻了好几次,但是辛甘眼睛瞪的圆圆的,就跟左然郴第一次吻她的时候一样可爱。 左然郴简直想把她揉在怀里揉在骨子里,然后用自己的血肉皮肤保护她,一生一世。 “乖,我们回房”他的声音沙哑性感,“我可不想在这里给人观看。” 辛甘红着脸不敢抬头,却拉着他的手站起来,率先一步往病房走。 发现左然郴并没有动,她回头看,一张小脸儿粉粉的像涂抹着胭脂,左然郴忍不住靠近,“辛甘,你真好看。” 辛甘很有风情的看他一眼,然后拉紧了他的手,“走吧。” “嗯,走。”左然郴抓着她的手再不想松开。 检查结果出来了,左然郴没什么严重的,不过最近他的右手不能使用,被包扎的厚厚的,除非用左手,否则吃饭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洗澡开车了。 左然郴的情况很麻烦,他需要一个贴身服侍他的人,医生建议他住院,因为有护士还可以请特护,但是左然郴不同意,他说在医院里睡不着。 辛甘只好给他办了出院手续,自己开车送他回家。 “辛甘,留下来照顾我吧,否则找别人我不舒服。”左然郴眼巴巴的看着她,让人不忍心拒绝。 辛甘有自己的顾虑,“那个不太好吧,你小姨还在你家里。” “小姨能给我喂饭洗澡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小姨在家里,我觉得我再去不太好。” “是这个原因呀,你帮我拿出电话,我让她立刻去定机票。” 辛甘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见色忘姨也不带这样的,要是让小姨知道了怎么想自己? “你别胡闹,小姨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就让她住着,我早晚去你家照顾就好了。” 左然郴双眼似揉碎了千万星光在里面熠熠生辉,“那样你太累了,我不忍心。” “没事的,我不怕。” 左然郴伸出手握着她的手,“但是我心疼。” 辛甘的心就像有糖化在里面,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上一刻让你在地狱里,下一刻却在天堂里。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奇妙了,左然郴看着身边的人都觉得不是真的,他几次偷看辛甘,握着他的手紧了又紧,生怕她从他掌心里飞走。 到了家门口,辛甘在门口有点忐忑,“我就这样进去吗?” 左然郴笑着说:“你想我抱你进去我也不方便呀。” “你讨厌。”辛甘恼的去推他,却被左然郴顺势压在了门板上跟咚了。 “辛甘。”左然郴目光变得深暗灼热,他的人一点点压过去,知道在门里面可能短时间亲不着,就想先讨点甜头。 辛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小脸*辣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闭上了眼睛…… “阿郴,你在这里干什么?”电梯门打开,小姨先是看到了左然郴,她没看到辛甘所以这样问。 辛甘一把就推开了左然郴,抬手捂住了那张爆红的小脸儿。 小姨一看这个架势乐了,她是欧美做派,特别的豪放,“sorry,我刚才暂时性失明,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 左然郴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小姨把妈妈开导的特别快乐的份上他就把这个事儿妈女人赶出去。 伸手拉过自己的女人,一副保护的姿态,“小姨,这是辛甘。” 小姨没化妆,但是眉目精致,一张丰满的唇涂的鲜红,她拍手笑道:“原来你就是我们家阿郴的心肝,没有了你,他可是没心少肝呀。” 嗯?最后的几个字怎么听来这么耳熟?没心少肝,这不是那个听众的微信昵称吗? 辛甘仰头看着左然郴,这个看起来不满十三岁的少年不会就是他吧? 左然郴老脸一红,很不自然的扭过头吭了几声,“那个,赶紧都进去。” 小姨等他们进去后才跟在后面,她发现了左然郴的手,便问:“这是怎么了?你去搓麻将搓断了?” 左然郴对自己这位经常语出惊人的阿姨已经习惯了,可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见谁搓麻将搓断手了?” 小姨撅着嘴一副认真脸,“唐人家的老太太都骂自己的老头子死鬼搓麻搓断你的爪子。” 左然郴觉得小姨跟着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很正常特别难得,辛甘一上门就不正常了,得赶紧把人弄走。 辛甘忙替左然郴解释,“那个,阿姨,哎,我真叫不出口,您这么年轻漂亮我都觉得比我还年轻。” 这样的话是女人都喜欢听,小姨果然眉开眼笑,“真可爱呀,比我这个棺材脸外甥好多了,怪不得他对你日思夜想的,真是个小甜心。” 长这么大辛甘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小辣椒就是了,小甜心真的名不副实,她有些害羞却不忘了替左然郴说着正事儿,“阿姨,左然郴的手是见义勇为受伤的,他现在自己不方便,麻烦您多照顾他。” “我自己都照顾不好,你看看,我的猫都需要他养。不过这个也不是不行”小姨托着下巴笑的很歼诈,“阿郴,我上次给你洗澡还是你出生才10天的时候,结果把你掉在盆子里,差点给你姥爷打死,现在估计洗就没有这样的情况了。” 左然郴牙都咬的咯咯响,“不用,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小姨,我伤手不能给你做饭了,要不您就回国去?” 小姨摇头拒绝,“我不,我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你。” 左然郴气死她的看不开颜色,更或许,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就是故意的。 -本章完结- 136:番外--心肝宝贝之左右开弓 左然郴坐在沙发上,他好像忘了自己的手伤,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辛甘吓坏了,她忙拿了递到他左手里,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埋怨,“你自己都不注意,记住了用左手。” 左然郴含笑看着她,“知道了。” 小姨玩着手机偷眼看着他俩,嘴角的笑容加深,她给左妈妈的微信回复,“你等着当奶奶吧。” 左然郴喝完水辛甘又接过杯子放回去,他低声对辛甘说:“我想回房间躺躺。” “哦。”辛甘答应着,又觉得有点不合适,她却看小姨。 左然郴用左手搂住她的小肩膀,回头对小姨说:“小姨,我们回房间躺会儿。” 辛甘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们,这会让小姨想歪的。 小姨不负众望,摆摆手说:“去吧,好好躺呀。” 辛甘把头快低到胸口,真尼玛丢死人了。 关上门,左然郴迫不及待的把人摁在门板上,闭上眼睛就是一顿啃。 辛甘开始还有点拒绝,毕竟小姨在外面,可是慢慢的她也动情了,手搂住他回吻。 俩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 辛甘顾及着左然郴的手,他要是扯自己哪里都乖乖配合,很快俩个人都衣不蔽体,气氛也越来越浓烈。 左然郴**粗重,他咬着辛甘的唇说:“我忍不住了。” 情到深处,辛甘也渴望他,但是大白天的小姨还在外面,她伸手挡着他,“不行,你别。” 左然郴哪里能让,他动作急迫粗鲁刚要得逞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辛甘顿时就吓得把人给推下去,力量用的很大,左然郴给她掀到床下。 一身热火的男人不敢置信自己给一个体重不足90斤的女人弄下去,他半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辛甘。 辛甘以为他磕到了,立马下去想扶他,却被自己脱到一半的衣服给绊倒,也摔在地板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屋里很热闹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小姨一边往嘴里塞大波浪一边喊:“怎么了?你们出什么事了?” 辛甘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急促的回答,“没,没什么,我们在收拾床铺。” 左然郴刚才的懊恼烟消云散,看着辛甘慌乱的样子,他还有心情在她的小脸上亲一口。 辛甘推开他,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外面小姨又说了:“没事就好,我就是想跟阿郴说我饿了,他不能做饭,我们要叫外卖吗?” “我,我来做。” 左然郴有些不敢相信,“你做?辛甘,咱是认真的?” 辛甘把他拉起来,默默的给整理还衣服,“试试吧,我在监狱里做了好几年的饭,不过那些是大锅菜,白菜土豆的,家常菜我没做过。” 提到这个,左然郴沉默了,那四年就是横亘在她们面前的最大障碍,一旦提起,经年的旧伤便刻骨入髓,痛到窒息。 辛甘拉开门出去,先去浴室把手洗了,这手刚才可是什么都摸过的。 左然郴的厨房辛甘并不陌生,她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食材不少,做个三人的饭应该没问题,看到了妙鲜包,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来之后就没看到如花。 一种不好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她从厨房里跑出来问小姨:“阿姨,如花呢?” 提到如花,小姨也有些伤感,“它被送到宠物医院去了,最近老是不舒服,我觉得我也是贱,送走了它的妈妈,现在又要送走它。” 辛甘紧紧攥住了手里的围裙,“如花它真的寿命不长了吗?布偶猫不是能活20年吗?它才12岁,应该还可以的。” “那是养的好,如花太长时间忍受寂寞了。辛甘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猫它有怪癖,只认女人当主人,开始它认准的人是我,虽然我把它交给阿郴养,但它也只是把他当成保姆,后来大概它喜欢上了你,可是你们又分开了,它在猫心理上觉得受到我们的遗弃,得抑郁症了。” “抑郁症?”听说过人有这病,可没听说过动物有,辛甘心疼如花之余也觉得不可思议,它一直以为如花其实不怎么喜欢她的。 小姨摆摆手,“算了,养动物就是这样,你去做饭吧,等有时间我们去看它。” “嗯。”辛甘答应着,转身去了厨房做饭,心情却沉重的多。 其实辛甘的技术真的不错,做土豆白菜也锻炼出来了,她做了四菜一汤,端上桌的时候也是色香味都有了。 煮了一锅松软的米饭,她去喊左然郴吃饭,却发现他睡着了。 清俊的男人睡着的时候眉头也紧蹙着,不知道他有什么纠结的事情。 辛甘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悄悄的退出去。 小姨指指卧室,“他怎么没出来?” “睡着了,小姨,您先吃,不用等他了。” “嗯,那我们先吃,给他留饭吗?” 辛甘说:“不用,等他醒了我给他下碗面。” 俩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小姨把牛肉夹到她碗里,“你多吃点肉,阿郴可是很能折腾人的,你这么瘦怎么能禁得起他折腾。” 辛甘明明知道她的折腾不是那种折腾,可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她也给小姨夹菜:“您也很瘦的,多吃点。” “我是减肥健身的结果,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一偷懒就长肥肉。” 辛甘摇摇头,“不是呀,您看着好年轻好有活力,真的,我觉得您比我年轻。” 有这样的夸讲下饭,小姨一不小心就吃了三碗米饭,然后她就跑去健身室,要把多吃的给锻炼去。 辛甘用力才吃了一碗饭,她把饭菜收拾起来,然后又准备好煮面的东西,才又回去了卧室。 屋里窗帘只拉了一半,阳光晒得被子热乎乎的,辛甘也是累了,有些时候心理压力过大更让人疲劳,她趴在他腿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俩个人一觉睡到了晚上,左然郴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黑了。 他刚想起来,发现脚边的重量,原来是辛甘趴在上面。 左然郴伸手拨开她的秀发,露出半边小脸儿来,天色微黑,她的脸在黑暗里也白的动人,他冬夜不敢动,生怕惊动了她。 辛甘觉轻,她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刚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脚都麻了。 左然郴左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带到床上,轻轻给她揉着小腿儿,“现在还难受吗?” 辛甘摇摇头:“好多了,你饿吗?没想到你一觉睡到了晚上。中午我和小姨先吃饭了,本来想等你醒了煮面给你,不过现在不用了,正好吃晚饭。” “辛苦你了,我期待吃到你做的饭菜。” 辛甘有些不好意思,“挤兑我呢,在你这样的资深厨师面前,我哪有什么资格。” 辛甘出去了,左然郴却坐在床边发呆,他觉得现在的辛甘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太过温柔懂事,其实他喜欢她泼辣冲动的个性,现在这样被磨去了可爱的棱角,都是因为他。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对面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不管用尽多少努力,却再也无法弥补。 比如辛甘失去自由的那四年,再比如她的腿。 晚上辛甘又做了四菜一汤,小姨和左然郴赞不绝口,但是吃饭的时候出现一点点问题,左然郴左手没法子用筷子。 辛甘把他想吃的都亲自喂过去,米饭也一勺勺喂到他嘴里,小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忽然来了一句,“辛甘,你知道他为什么姓左吗?” “嗯?”辛甘瞪大眼睛,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不就是他父亲爷爷老祖宗都姓左吗?难道他会跟自己一样是左妈妈带到左家的? 左然郴用眼神给了小姨一个警告,小姨却根本不放在眼里,“辛甘呀,这人从小就用左手用筷子,上小学用左手写字,后来挨打改过来,却练成了左右开弓的本领。” 左右开弓?也就是左然郴他自己能吃却故意装成不能吃的样子? 被小姨揭穿,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小姨,你说的是小时候,现在我都30多了,早忘了。” 辛甘不好质问真假,她默默的记下了,却不知道再该不该跟左然郴喂饭,幸好他自己站起来,“我怕吃饱了。” 等他一走,小姨立刻补刀,“真的,他左手用筷子比右手利索。” 辛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憨笑,觉得左然郴这个小姨真不像第一眼看到的那么冷艳,反而有点老小孩的意思。 收拾好一切,都晚上8点多了,她进卧室跟左然郴道别。 左然郴拿着手机在看,看到辛甘进来便扔了手机拉住她的手,辛甘跟他说:“我要回家了,开你的车,行吗?” 左然郴满眼的不舍,“辛甘,今晚留下来吧。” -本章完结- 137:番外--心肝宝贝之不用做措施 左然郴满眼的不舍,“辛甘,今晚留下来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辛甘紧紧捏着自己手里的包,“不了,这样不好,你好好休息。” 左然郴眼神幽怨:“辛甘,我想洗澡。” 忽然就是想起小姨说的给出生十天的他洗澡的事情,辛甘忍不住笑出声。 左然郴见她笑以为她是答应了,人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辛甘,你答应了?” 辛甘一把推开他,“干嘛你?我这就走,再见。” “那我还没洗澡呢?” “臭着吧。” 辛甘真这么走了,左然郴追到门口都没追上,他无奈的用手掌抵住额头,无声的笑了。 辛甘今晚没有节目,她回家的时候辛妈妈还问:“去哪里野了?吃饭了吗?” 辛甘不敢说别的,点点头说跟朋友吃过了,就要溜回房间。 辛妈妈叨唠,“你们一个个的,你不回家,辛天也成天看不到个人影儿,真不知道忙啥。” 原来辛天也没有回来,他最近升职了,不用出夜班,不过最近都回来的很晚,辛甘觉得他外面肯定有事儿。 回到房间,她也睡不着,今天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时间心潮起伏。是因为早已经土崩瓦解还是一时间的冲动她已经分不清楚,但在危险发生的那一刻,她内心清晰无比,她不能失去那个叫左然郴的男人。 打开qq发现写文的编辑一直跟自己联系,她随便点开,却没有想到编辑给了她一个重磅消息,她的文出版通过了,而且有影视公司也要购买版权。 辛甘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噩梦终于过去了,她的好运来了。 她立刻给编辑回复,大晚上的编辑竟然在线,她跟辛甘巴拉巴拉聊了很多,最后才试探着说,“亲爱的,能不能把结尾改一下,be太悲了,要么he要么开放式结局,现在的读者都不喜欢悲伤的结局。” 辛甘没有一丝纠结,秒回:“好。” 编辑以为自己看错了,“我去,不是我看错了吧,亲你同意呀。” “嗯,我走过那么多的路,也看过那么多的风景,我漫步飘忽的云端,我匿身在世界最阴暗的角落,我看过一朵花开的样子,我听过大风刮过的叹息,但是我爱的始终是一个人,无论生死,无关风月,爱上他就是一辈子。” 编辑懵了一分钟,立刻发过来很多小红脸儿小手掌,“亲呀,太棒了,你这就是把结尾写好了,就用这个太棒了。” 下了qq,辛甘心情还是挺激动的,那不是故事,那是她自己,她现在终于和左然郴破镜重圆了,为什么文里的男女主要擦肩而过? 早上,辛甘起床就收到一条微信,来自左然郴。 他可能刚醒来,声音微哑很性感,“没洗澡,不舒服。” 辛甘抿着嘴角差点笑出声儿,她给他回,“你忍着点,这种天气臭不了。” 左然郴秒回:“小姨今天上午不在家,你来给我洗澡。” “没空。” “胡说,你白天不需要上班,晚上才有节目。” 辛甘发了个惊讶的表情,他可是把她的上班时间都摸的一清二楚了。 辛甘给他回了个答应的表情,然后起来梳洗。 今天的早饭竟然是饺子,辛甘问:“妈,你大清早起来包的?” “嗯,你爸爸昨晚就想吃,你们都不在我就没包,早上吃得了,这样你们才能都吃上。” 辛甘亲了老妈的脸一下,“谢谢妈,妈妈辛苦了。” 辛妈妈用手背搡她,“去去,我怎么听着像同志们好,同志们幸苦了。” 辛大海端着一碗蒜泥从厨房出来,“你女儿现在就是你的领导,这样说有啥不对。” “哎我说你个老头子,整天不就我在家里伺候你吃喝,你怎么还向着闺女,以后别让我给你做饭。” 父母又开始里爱的另类体验,辛甘也不管他们,看了看饺子的多少,她知道辛妈妈包饺子一般喜欢多包,每次吃完饭都要剩下很多,所以她找个饭盒就往里倒。 辛妈妈看到了问:“你这是干什么,好好在家吃。” “我今天上早班,我带到单位去吃,你们慢慢吃。” 不等妈妈再说什么,她穿上鞋就往外跑,辛天刚起床就看到了她关门,眉头皱了皱,趴在窗口往外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楼下,果然是辛甘开着一辆白色的车走了。 他昨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职业关系,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左然郴的车。 他知道曹辉是炮灰,而左然郴和辛甘的关系不会那么简单的就玩完。 辛甘走的早没堵车,到了左然郴家的时候小姨都还没出门。 小姨来开门,辛甘有些不好意思的拿着手里的饭盒晃了晃,“小姨,我来给你们送饺子吃。” 小姨高兴的接过来,“好些年没吃过家常饺子了,什么馅儿的。” “这个……”辛甘没问,不知道什么馅儿,不过这个季节妈妈一般就是萝卜牛肉芸豆瘦肉的。 还好小姨没再问下去,她说:“不管什么馅儿我都喜欢,我去找盘子倒点醋,阿郴,辛甘给我们送饺子来了。” 卧室里,左然郴正在换衣服。 他找了一身家居服换上,黑色卫裤白色t恤,这是以前的衣服,以前都是紧绷在身上,现在竟然很松垮,想来这些年受折磨的何止辛甘一个人,都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辛甘敲门进来,正好他把衣服刚拉下来,辛甘忙帮他整理,还拉过他的手看了看,确定他没有伤到后才说:“都说有什么需要给我说。” 左然郴有些哀怨,“你都不在,我怎么说。” 知道他是因为昨晚不留下来的事情在找后账,辛甘也不接他的话茬,只是问:“梳洗了吗?左手可以拿牙刷。” 左然郴眯起眼睛并没有立即回答辛甘的问题,正当辛甘发懵的时候他把人抱住狠狠亲吻着,“这是检验我刷没刷牙最直接的方法。” 辛甘红着脸锤他,“大清早别闹,我的鉴定结果是刷过牙了,去吃饭。” 饺子是俩种馅,一种是韭菜鸡蛋一种是萝卜牛肉。 这个饭盒不小,足足能装40多个,辛甘却怕他们不够,谎称自己吃过了。 左然郴小声说:“你撒谎,萝卜和韭菜都是有味道的菜,你嘴里除了牙膏的水果香气,什么味道都没有。” 辛甘拽拽他的衣服,“我怕小姨不够吃,她饭量很大。” “你也发现了?她这种人,向来就是美食不可辜负,宁可在跑步机上流俩个小时的汗也不少吃一点,不过你放心,我吃的不多,她自己20个,剩下的我们俩个人吃。” 辛甘只好在左然郴身边坐下,左然郴怕她不吃,直接用手捏了饺子送到她嘴里。 小姨惊呼,“你不讲卫生。” 左然郴捏起一个塞自己嘴里,意图最明显不过,讲不讲卫生我们自己乐意。 ,这顿饭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左然郴数着小姨吃的,一共22个。 吃饱后她回房间化妆还不忘对辛甘说:“回去谢谢亲家母。” 辛甘怪难为情的,“阿姨不是那样。” “哪样?难道你们还不想结婚?都多大了?” 辛甘红了脸,这个还真是没考虑过,结婚,爱是够了,可真的就能幸福吗? 左然郴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辛甘,嫁给我吧。” 辛甘按住他的手,没有说话,微微转头亲了他一下。 “左然郴,给我点时间。” 左然郴和她耳鬓厮磨,“我现在特别害怕,怕有人把你抢走。” “不会的,除了对你,我不会对别人动心,你说的,遇到自己对的那个,别人都成了将就。” “辛甘!”左然郴把人给转过来,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低头就要吻。 “吭吭。”小姨使劲儿咳嗽着,“先打扰一下,我今天有事要晚上9点以后才回来,你们想干什么随意呀。” 辛甘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不过她也再没有别的表现,只是跟小姨摆摆手,“您慢走。” 小姨换了鞋拉开门,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她神秘一下,“其实我有个建议,你们完全可以不用措施,都不小了要个孩子吧,辛甘再晚生就高龄产妇了。” 辛甘咬着下唇头都不敢抬起来,现在这种感觉倒像是小姨故意出去给他们腾地方。 左然郴却附和的点头,“知道了,谢谢小姨关心,您可以走了。” 门关上,左然郴迫不及待的搂住辛甘,却给她挣脱,“你好好坐着,厨房里的碗还没洗,家里的垃圾也没倒。” 左然郴左手捂着额头夸张的倒在沙发上,“管家婆,现在就开始管我了。” 辛甘忙里忙外把家里收拾好了,左然郴偶尔帮她递递拿拿,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比如刷碗的时候他站在辛甘身后,帮着她把刷好的碗放在消毒柜里。 辛甘手上沾着泡沫,她有一缕头发落在眼睛上,随着她倾身的动作一荡一荡,有些发痒。她抬手想用手背去蹭,左然郴阻止。他把她的身体微微转过来,然后轻轻的修长的手指把她的头发撩开,掖到而后去。 这样轻柔的动作比亲吻更让人心动,辛甘在他网一样绵密的目光下身体都忍不住轻轻的哆嗦,就像细小的电流遍布了全身,每个神经末梢都闪着火花。 “这缕头发不老实。”看到掖好的头发又有滑落的趋势,左然郴这样评价。 “想把这些短的留长,现在有点盖眼睛,等我去买个发夹。” “你等等。”左然郴说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辛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又开始刷碗,过了一会儿左然郴又回来,他手里拿着个小发夹。 辛甘一看,那里是什么发夹,他把一个曲别针做成发夹的样子,好用线缠了一下做装饰。 辛甘看着这个土气的红发夹哭笑不得,但是心里更暖,微微歪着头对他说:“你帮我夹上吧。” “好的,你别动。”男人做这事儿都比较笨,就算左然郴的手指细长白希,可是做这个照样都笨手笨脚的,而辛甘的头发又软又滑,几次才弄好,勉强不掉就是了。 他皱眉,“好看不太好看。” 辛甘下巴一扬,“怎么会?人长的好就算插个狗尾巴草都是大美女。” 左然郴一愣,觉得自己的辛甘又回来了,他眼睛里依稀有水光流转,却怕被辛甘看到,微微转过了头。 洗完碗后辛甘问他:“要洗澡吗?” 正在喝水的左然郴竟然脸微微一红,他认为这是辛甘的邀请,可以吗? 当时就要脱衣服,“要的,昨晚浑身刺痒。” “那你等着,我去放水。” 看着辛甘苗条的背影,左然郴终于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虽然晚了四年幸好好没有失去。 辛甘放好水后出来,“可以了,来洗。” 左然郴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辛甘,帮我脱衣服。” 辛甘皱眉看了看他,“不是自己穿上的吗?脱就不行了?” “穿的时候弄疼过几次。” 辛甘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任命的站在他面前,俩个人的身高差是20多公分,辛甘穿着拖鞋只到他的肩膀,刚靠近就感觉到他胸口的热气,在低下头,那股子好闻的男性味道立刻裹住了呼吸。 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涩,她帮他把t恤卷上去,然后对他说:“把手举高。” 左然郴像个听话的孩子,把手高高举起。 辛甘却够不着了,她踮起脚尖抬高手臂,最后还是挫败的说:“亲,你能蹲下吗?” 左然郴笑她:“你可以找个小板凳踩着。” “你。”辛甘坏坏的揪了他的腋毛。 左然郴疼得皱了眉头,手臂立刻放下。 总算给脱了上衣,对于裤子,还没脱辛甘已经看到了那里发生了什么。 气的她拿上衣打,“洗澡洗澡,赶紧给我老实点。” 左然郴装着痛苦的抽气,“辛甘,要是打坏了以后你的幸福可怎么办?” 辛甘故意气他,“硅胶的呀,不知道多好使。” 左然郴细长的眼睛眯起,有些威胁的问:“真的?” “去洗你的澡吧,讨厌。” 辛甘把他连人带裤子推到了里面。 浴室里热水朦胧水花四溅,本来就是留下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哪是想单纯洗澡就能洗了的。 开始左然郴乖乖的让她擦背洗胳膊,后来却不老实的拉着她的手放在她不敢去的地方。 辛甘拒绝,他却说,“我让你摸摸我的伤口,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是枪伤,而且中枪部门角度刁钻,辛甘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她去看他的时候他脸色苍白,就跟刷了一层白石灰一样。 手指触到扭曲粗糙的伤疤,她记得他伤口开裂了好几次,那个地方横竖都缝着。 她眼泪汪汪的,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瞳仿佛浸泡在泉水里。 左然郴吮去她的眼泪,顺势把人拉进来抱在腿上,“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一天的到来,我觉得值了。” 等待了四年的相思一旦爆发,浓烈到一发不可收拾。 活色生香,惷光满室,当他充满她的时候,辛甘脸上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她仰头一直呢喃着他的名字,左然郴,左然郴。 左然郴紧紧抱住她,薄唇蹭着她性感的锁骨,粗声说:“辛甘,我爱你。”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而且也顺应了小姨的意思,整整腻歪了一天,都没有用措施。 晚上,辛甘要上晚班,她自己开车去,可是左然郴不想跟她分开,而且也不放心她自己,非要跟着去。 辛甘觉得今天一天他要了那么多次应该躺着休息一下腰,可是他看起来精神很旺盛,那样子大概还能来几回。 反观自己,身体到处都给啃得青青紫紫,腰也跟断了一样,走路都要用手扶着,而且走路的时候真的不舒服,有个地方都肿了。 她觉得下次见到乔安要问问,不是说男人在那个后都很疲劳吗?为什么左然郴却跟打了鸡血一样? 虽然强调了很多次辛天会去接她,但是左然郴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根本甩不掉,于是俩个人便出去简单的吃了饭,辛甘开车去电台。 辛甘上班,他就坐在车里等。 辛甘要比节目开播早半个小时到,然后加上一个小时的节目再到后面下班出来,整整俩个小时。 怕他寂寞,她给他发了几次微信,“觉得闷可以去对面的咖啡店喝杯咖啡。” “不闷,我等着听你的节目。” 辛甘想起他车上的u盘,里面从她做节目的第一期开始,直到最近的一期,甚至他受伤时候都没有落下一期,她记得他还打过电话,那段时间就是他大腿受伤的时候。 左然郴等她的时候其实还真不寂寞,因为遇到了熟人,他的大舅子辛天。 辛天手在玻璃窗上敲了敲,眼神儿酷酷的,瞧着样子像要打架。 左然郴打曹辉可以,但是跟辛天动手估计自己就成了曹辉,辛天不仅身高体重完胜左然郴,而且是专业的武警战士,全市警务系统比武的散打冠军,要不是当时辛妈妈寻死觅活的逼他,才离开武警队到了交警队,这样的人伤了一只手的左然郴压根儿不是个儿。 不过他也不怕,能打得过的时候就打,打不过的时候他就用嘴,毕竟作为一名资深律师,这才是他的利器。 下车后,他微微点头,不卑不亢的叫了声,“辛队,你好。” 辛天确实又升了,不是副队长,现在是支队的队长。 他也对左然郴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救人的报道我看了,手就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的吧?” 左然郴点点头,举起手看了看,“没事儿,小伤。” “小伤就把我妹妹支使的团团转?你太弱了,赶明儿我教你俩招,要是够强,你根本就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 他说的是事实,不过男人总是有自尊心的,左然郴面上有点下不来,他拒绝,“不用了,我朋友是特种兵出身,他身经百战,伸手了得。” “你说的郑浩南郑局?有空真要领教一下。” 左然郴一般都嘲笑郑浩南一介武夫有勇无谋,谁知道第一次夸他就为他招来了一个敌人,不过这样好像把自己遭受武力威胁降到零了。 说完这些,俩个男人沉默了,本来都不是爱说话的主儿,现在更尴尬。 过了一会儿左然郴才摸出香烟问:“抽烟吗?” 辛天摆摆手,“我不抽烟,你也少抽点,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年纪就要要孩子,烟酒你都忌了。” 左然郴有点懵,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承认了他这个妹夫了? 辛天怕他听不明白,“虽然和我爸妈都见过了,但还是找个时间来家吃个饭吧。” “嗯,好的,我跟辛甘商量。”这次左然郴答应的一场痛快。 辛天话说完了就摸自己的钥匙,却摸到了手机,手机里有条微信,是乔小包子发的,“警察叔叔,乔医生今晚值夜班,我又没有饭吃,饿死小爷了。” 嘴角的笑顺着浅浅的纹路蔓延开来,他把手机装入口袋后对左然郴说:“也不用商量了,就这个周日,我来通知她。” “谢谢……辛天哥。” 辛天忽然想起什么,“先别急着謝,我也有事情要麻烦你。” “你说。” “你们律师的都认识dna鉴定的吧,我想做个鉴定,亲子鉴定。” -本章完结- 138:番外--心肝宝贝之小包子是我儿子 提到亲子鉴定自然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没有多问,不过提醒辛天,“要是不走法律循序的鉴定结果不能作为证物递交法庭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辛天点头,“我就自己看看。” “好,那你尽快提供dna样本,给我送到办公室就行。” 辛天觉得今晚就行,他点点头。 等辛天走了,左然郴没有回车里,他看到咖啡店旁边有家精品店,卖些女人的小饰品,便走进去。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 女服务员看到成熟帅气的男人走进来,都热络的过来招呼。 左然郴微微蹙眉,“我想看看女人的发夹。” “那您要什么样的?鲨鱼夹还是别的?” “就是别在前面头发上的,不让头发落在眼睛里。”女人的东西还真是花样百出,就一个夹子都那么多花样。 服务员懂了他的意思,“明白了,您来这边。” 色彩斑斓琳琅满目的夹子落在他眼时,他微微眯起眼睛,眼花了。 服务员大概见识过男人挑女人东西时候的样子,便耐心的给他介绍,“您是送女朋友的吧?这里有款包钻的,都是用的捷克钻,而且掉了我们补钻,最近卖的特别火,年轻女孩子都喜欢。” 左然郴看着亮亮闪闪的东西,摇摇头,他觉得辛甘不会喜欢。 “那您看看这些,布艺的,也很漂亮。” 左然郴摆摆手,“行了,我自己看看,你去忙吧。” 挑了半天,他选定了一款皮革的,简单的长条款式,微微复古的纹路,相当有手感。 “就这个吧。” 女服务生立刻说:“先生你太有眼光了,今年这种大热,适合帅气的女生。” 不是刚才说那些亮晶晶的火吗?怎么成了这种,左然郴没有点破她。 “好,就它了,帮我包起来。” 手里把玩着小发夹,听着辛甘的节目,就是一晚上。 辛甘出来的时候左然郴并没有下车去接,她自己打开车门偏头笑着跟他说:“是不是困了?” 左然郴摇摇头,随意的发丝有些凌乱,他抬手摸了摸辛甘的脸:“没有。” 辛甘在空气中嗅了嗅,“咦。车里一点烟味都没有,你不会抽烟的时候就下去吧?” 左然郴伸出舌头递过去,“你尝尝。” 辛甘当然害羞,不过她还是低头在他舌尖舔了一下,“是甜的,还是巧克力味道的。” 左然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扁扁的棒棒糖,剥开包装纸后塞到她嘴巴里,“我戒烟,整整俩个小时,一根都没有抽,是不是要有什么奖励?” 辛甘摸摸他的脸,“真乖。” 左然郴蹙眉,显然这种对待小孩子的方法已经满足不了他。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男还是个有色的大帅哥,辛甘看着他迷离双眼里深深的渴求,浑身燥热。 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她看了看左右,搂住左然郴的脖子直接亲了嘴唇。 唇一贴过去就被牢牢的吸住,左然郴的口腔里是浓郁的巧克力糖味道,混合着那丝淡淡的烟草味,深深的让辛甘着迷。 等吻到耳软眼迷。左然郴才放开她,却不忍心离去,薄唇贴着她的脖子说:“车子贴的是防偷窥膜,以后不要担心给看见。” 虽然这样说,但是辛甘能看到外面呀,她被头抵在他胸膛上,久久的不愿意抬起。 忽然,她听到咔的一声,抬手摸了摸,硬硬的质感,是一枚小发夹。 她摘下来,“这是你买的?好漂亮。” 左然郴皱眉,又拿过去:“老实点儿,带上不许摘。” 辛甘知道咖啡厅隔壁是精品店,便笑着问他,“你去买的?不自己发明创造了?” “他们的比较好看。” 辛甘抬起头,“那你再给我戴上吧。” “嗯。”左然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把她额前的乱发捋顺,然后弄到一边去,再把发夹认认真真的给夹上。. 他做这个的时候很慢,就像平常整理材料,深邃里眼神星光璀璨,薄唇抿着认真的弧度,辛甘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怕打破这份安静。 “好了。”他温柔的指尖离开她的秀发,却捧着脸端详了一会儿才舍得放开。 不用找镜子,辛甘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脸的羞娇似桃花,好像真的是老树重新抽出花苞再开一次一样。 眼底太多的感动泄漏出来,她咬住下唇扭开车钥匙,“我先送你回家,要不就太晚了。” 左然郴今天虽然吃饱了但还是不想离开她,但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所以他决定忍了。 走到半路上,他忽然自己笑出了声儿。 辛甘差点把油门当刹车,“你笑什么,大半夜的怪吓人。” 左然郴的手放在她大腿上就像弹钢琴那样很有节奏的动了俩下,“天哥让我这个周日去你家吃饭。” 这下是真的踩了刹车,幸好大晚上都没有车,她惊讶的张大嘴巴,“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左然郴蹙眉不悦,“是你哥跟我说了什么!辛甘,到现在你还不敢让我见家长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像太突然了。” “四年的缓冲时间还短吗?才几天都你都把曹辉带家去了,”他看着她,眼睛里的神情复杂,不过很明显的吃醋的成分要占得比重大些。 辛甘无辜的看着他,“我和曹辉真的没什么。” “当然没什么,否则我还能让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说什么?”刚才左然郴的声音很低,辛甘没听到。 “我说我知道没什么,还有,你不要紧张,这事你哥会跟你爸妈说,辛甘,我要个名分,可以吗?” 也许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辛甘心软了,左然郴是个什么人呀,曾经拽的二五八万,可是到了爱情面前,一样变成了傻子会痛会伤,辛甘知道这些年他也不容易。 左然郴非要辛甘直接开车回家,然后自己打车回去,辛甘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在他们家楼下,俩个人吻的难舍难分,最后还是小区的保安拿着手电筒照过来,辛甘才跑了。 这次,左然郴没有被大舅子抓包,因为这个时候大舅子还在人家家里看孩子。 小包子早纠缠他n久以后已经睡着了,还抱着辛天的一只胳膊不放,身上穿的也是辛天的警服。 辛天想抽出胳膊,却被那小子哼哼了俩声没忍心,他索性躺下。 曾经交警队里有个同事的警服被小孩用彩笔涂鸦了,辛天当时大发脾气,说警服代表的是国家和警队的形象,让他立刻换了警服,当时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出色的警察怎么会把衣服给孩子穿?可是现在他懂了,当孩子那乌黑的小眼睛崇拜的看着你,对你说:“叔叔我可以穿穿你的衣服吗?”他说不出半个不字,蹲下把衣服披在孩子身上,他柔声告诉他,“乔昊天,你穿上这身衣服就要爱惜它,因为它在你身上不仅是一件衣服,更是一个警察的身份和象征,这代表的是光荣,懂吗?” 小家伙点点头,竟然打了个标准的敬礼,“为人民服务。” 手落在他的头发上,辛天想挣下一根和自己的去做亲子鉴定,虽然孩子告诉他的出生日期和自己跟乔安在一起的日子差了好几个月,但是他不太相信这孩子和他没有关系。 小孩是小平头,短而浓眉,看起来非常难拔,他准备去找个剪刀。 忽然,孩子翻了个身,没有了他手臂的温暖孩子觉得不舒服,到处去抓,嘴里还叫着,“叔叔,警察叔叔,你别走,我怕。” 辛天的手一顿,整个人愣住。 乔昊天这个孩子虽然才3岁但是在乔安的“非人”教育下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他看起来特别成熟和勇敢,语言表达能力也很强,但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个三岁的孩子,他其实也有胆小的一面只是当着妈妈的面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他也很贪吃,当着乔安的面拒绝甜食,可是一离开她对着一块蛋糕也咂摸半天嘴巴。 辛天忽然就放弃了验证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偷偷做了,那么对乔安对孩子都不公平,这个还需要经过乔安的同意,或者让她亲自告诉他。 他给左然郴发了个短信,“亲子鉴定我不做了。辛甘回家没有?让她回去,家里老人都在等门。” 左然郴正好拿着手机看东西,立刻给他回了一条。“好,辛甘已经到家,放心。” 简单的交流后,俩个人都放下心。 乔安交班的时间是早上7点半,她一般会带着早餐回来,等儿子吃完了然后送他去幼儿园,自己在回来休息,所以辛天趁着乔安回来之前赶紧走了。 但是乔安一进门还是嗅到了他的气息。 于是她跟儿子大吵了一架。 乔医生大晚上接生了俩个产妇,累的浑身抽搐,可是吼小包子的力气还是有的,“乔昊天,都说了多少次不要把陌生男人带回家,你到底有没有长耳朵?” “警察叔叔不是陌生男人,你也去过人家家,还吃了人家的饭。” “呵,还跟我犟嘴。我为什么去,还不是大过年的你不走我才没有办法留下,乔昊天,做人要厚道,你一个大男人在欺负自己工作了一整夜的妈妈真的好吗?我再说一遍,不管他是警察还是医生,统统不准带回家。” 乔昊天双手掐腰也很强悍,“那你自己也不准,带医生回来的是你不是我,上次那个赵医生真他妈的不要脸,还要摸你的幂幂。他是你儿子吗?我才是,你都不准我摸。” 乔安气的哭笑不得,这个小子也太会搞事情了。赵医生的确是在追她,上次聚会喝了酒后送她回家的时候是试图亲吻她袭胸,但是被乔安一高跟鞋给大跑了,等等,他妈的,“乔小包子你他妈的说脏话!” 娘俩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小孩书包一背自己上学去了,乔安在气头上没去管他,从幼儿园到家很近,而且道路到很安全。 乔安要是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会差点失去孩子,她打死也不会让儿子自己出去。 上午8点多,辛天接到一起交通肇事报警,一辆小型火车倒车卸货的时候撞到一个小男孩,地点正好实在乔安小区附近。 当时辛天的心就一痛,现在他已经不用出警了,还是跟着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120还没来,倒在血泊里的孩子没有人敢动。 没看到孩子的脸他的心就凉了,孩子身上的衣服正是昨晚他帮着孩子找出来的。 扒开人群他走进去,辛天那么高的人走起路来一直晃。 孩子是趴在地上,脑袋上有血,小身体也毫无生命迹象,辛天觉得自己的饿呼吸也跟着停止了,手抖着却不敢动,整个人都石化当场。 120来了,急救人员把孩子抬上担架,辛天跟着上车,他的同事喊了一声辛队他都没听到。 医院里孩子紧急手术,需要大量的b型血,这类血液不稀罕,但是医院里存量不够,需要从血库去调。 辛天也是b型血,他挽起胳膊给护士,“抽我的,我是。” 辛天身体素质好,又因为孩子需要,一次就抽了他60,抽完血后他没听遗嘱休息,拐着一只胳膊就到了急诊室门口等待。 现在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乔安来的时候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做了2个多小时,四肢僵硬的几乎没有感觉。 乔安抓着他的衣服问她的儿子怎么了,辛天呆滞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闭上了眼睛。 乔安完全失去了理智,对辛甘又撕又打,“我儿子怎么了,你到底把我儿子怎么了?” 辛天推了她一把。 乔安被他推倒在地上,她坐着撕他的裤腿,“我儿子怎么了?” 辛天忽然探过身子去,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乔安,你配做个妈妈吗?他才三岁,你一次次让他一个人到处去,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既然不能好好抚养他,为什么要生他?” 乔安抬手就甩了他一个巴掌,“你懂什么?我爱他胜过我自己的性命。” “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既然他是我的儿子,等他好了我会像法庭提出诉讼,让你把他还给我。” 这句话炸雷一样在乔安的世界里滚过,她普通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双唇颤抖。 辛天是试探她,但是这个结果还需要在说明什么? 乔安这人不是个软柿子,因为儿子的出事她才方寸大乱,她哭喊着,“你敢,辛天你敢这么做我就跟你拼命。你算个什么呀,不过是提供了一颗种子,你平时浪费在卫生纸上的何止千万,凭什么跟我争儿子。” 辛天目光深邃,“乔安,昊天真是我儿子。” 乔安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她摇摇头,脸上的泪水噼里啪啦的像下雨,“不是的,他不是。” 辛天把人拉起来坐在身边,轻轻的把她揽怀里,“行了,我不跟你抢,但是你要保证以后让我跟你一起照顾他。” 男人的大手宽厚温暖,奇迹般的抚慰了乔安,她哭着问:“小包子会没事吗?” “嗯一定会。” 男人就是山一样的存在,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女人撑起半边天。 经过3个多小时的抢救,小包子终于转危为安,被推进加护病房,医生却还是不许家人探望。 俩个人隔着玻璃看了看因为麻醉剂昏睡的儿子,小小的身体上插着各种管子,乔安虽然是医生,但也崩溃。 辛天一直紧紧搂住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支撑,辛天人粗心细,知道当妈的都拿儿子当心头肉,他在这个时候只能给她加油打气,还要照顾她。 一直到了傍晚,小包子才醒过来。 一睁眼,他先看到了辛天,嘴唇动了动,他艰难的说:“叔叔,妈妈不让我见你。” 辛天看了乔安一眼,乔安忙握住了儿子的手,“昊天妈妈错了,以后你可以随便跟着叔叔去玩,在他家里住下都没事。” “也能吃肉吗?” 乔安泪如泉涌,她用拳头捣住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可以,当然可以。” “那我要吃冰淇淋,可以吗?” 乔安已经说不出话来,辛天的眼角也湿润了,他替乔安答应,“可以,等你好了,带你去吃香蕉船。” 小包子的手动了动,要跟辛天拉钩。 辛天忙勾住他的手指,“你别动,乖,叔叔来就好。” 辛天跟单位请了假,天天在医院里照顾乔昊天。 他没有跟家里老人说,孩子现在已经安全了,给老人知道了反而担心,不如等他好了再带着回家认祖归宗。 当然,他忙这头也没忘了辛甘的事儿,跟父母打了招呼,周日那顿饭还是要吃的,不过自己不在家罢了。 他真的太忙了,乔安万年不生病的人因为儿子的事情悔恨交加竟然也病倒了,辛天顾着小的还要管大的,虽然找了特护,还是不轻松。 可是家里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辛妈妈准备了大餐等着未来女婿上门呢。 对于左然郴,辛家真的没怨。 辛甘出事的时候,辛爸爸辛妈妈第一次见到左然郴,求他救自己的女儿,当时左然郴也是竭尽所能,甚至连赔偿的钱都要自己一个人承担,最后辛甘坐牢,左然郴还是把赔偿款给交了,是辛家不要这钱,卖了门头房来还他,但是那笔钱左然郴始终放在一个卡上没动过,当时那张卡也交回到辛家二老手里,他们也没动过。 上次来的曹辉辛妈妈没看好,倒不是人有多差,就是觉得女儿应该找个更好的,再说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知道,看那个样子就是没什么情意的,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逼迫女儿嫁个不喜欢的人。 所以当辛天说女儿和左然郴和好了时,她才放下心。兜兜转转,其实这俩个孩子的缘分是注定的。 当然,有个人不得不提,顾云初在他们二老面前可是给左然郴说足了豪华,连景薄晏都说过,他说的话有分量,二老自然相信。 辛妈妈今天做的糖水鸡蛋整整有12个。 越多代表越满意这个女婿,辛甘坏笑着对左然郴说:“一定要全吃了,否则我妈会不开心。” 没想到人家左然郴面不改色,他松开俩颗衬衣扣子,然后取下袖扣把衬衣的袖子卷起来,斯文的端起碗,一口吃了一个荷包蛋。 辛甘看着,都替他噎的慌。 左然郴很快就吃完了这12个鸡蛋,扯了张纸巾擦擦嘴,他站起来把碗和筷子拿到厨房,“伯母谢谢您,很好吃。” 辛妈妈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平了,“你这孩子太实诚了,做多少就是讨个吉利,你吃一个俩个意思一下就好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吃饭呢。” 左然郴从厨房出来狠狠的瞪了辛甘一眼,辛甘耸耸肩,装着很无辜的样子,“我也不知道。” 辛甘问辛爸爸:“我哥人呢,让我们回家吃饭他又干什么去了?” 辛爸爸放下左然郴给他买的鱼竿,摇摇头说:“不用等他,他说最近有事情,也不知道一天天在外面干什么。” 左然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神秘一笑,“也许给您领来家个孙子呢。” “他要是有那本事呀,我叫他爸爸都行。” 辛妈妈听到辛大海又犯浑,气的拿着锅铲就出来教训他,“你这个老糊涂,哪有老子叫儿子爸爸的,要是辛天真领回家个孩子,你还真能叫出口?” 辛爸爸好可爱,一拍桌子站起来,“必须叫。” -本章完结- 139:番外--辛甘宝贝之电台求婚 左然郴发现,虎了吧唧这个毛病,是会遗传的。(.无弹窗广告) 原来辛甘的根儿就在这里,他们家的遗传,不过遗传的挺可爱。 这顿饭虽然辛天不在,不过大家吃的都很尽兴,辛大海拿出女儿红要跟女婿喝,却给辛甘夺走了,“他手上有伤,爸爸你身体也不行,都不准喝。” 辛大海和左然郴面面相觑,得,都给管上了。 饭后,左然郴跟着辛甘去了她房间。 家里的房间比纳福小区的要小的多,也简单的多,就一个小衣柜一台电脑,左然郴坐在电脑桌前瞎看。 辛甘跟他去夺鼠标,“不准随便看我的东西?” “还有秘密?这个文档是什么?” 辛甘想阻止已经晚了,左然郴点开,竟然认真看起来。 “你写的小说?” 辛甘点点头,“开始出来的时候不是找不到工作吗?就想着写小说赚钱,现在有工作了,业余时间就忙着写这个。” 左然郴忽然瞪大了眼睛,“原来你每天晚上急着回家就为了这个,辛甘,我和小说哪个重要?” 辛甘一脸的傲娇,“当然是小说,实话告诉你,我这个文出版和影视都做下来了,到时候我会拿到不少钱,完全可以养活我自己,请不要轻视我,我也是个有事业有追求的女性。” 左然郴把她抱在大腿上,“我怎么敢轻视你?看看,把我写得那么坏。” 他看的是开头,他们在电梯里相遇,她没认出他,他拽的能上天。 辛甘揪住他的衣领,小声说:“你本来就这样。” “这样?哪样?” 被他狠狠的捏了几把,辛甘的**有点粗,她咬着他的指尖不让动,“讨厌,我爸爸妈妈在外面。” “俩位老人家早就出去了,给我们腾地方。” “滚,流一氓。” 说实话,一连好几天,刚尝了点鲜的流一氓都没有开荤了,在辛甘的房间里,他的感觉来的特别快。 但是就算老人出去也不能做什么,怕他们再回来,辛甘亲着他顺毛,“好了,别闹了,我明天没事去你那里行了吧?” “嗯,我们去把如花接回来,小姨说它最近好了点。” 这天说的好好的但是左然郴并没有按照约定去接如花,他给辛甘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到京都出差,人就不见了踪影。 开始辛甘以为他忙,直到报纸当登出他要为秦索辩护的事情她才恍然大悟。 在辛甘的心里,秦索就是她的仇人,因为他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金星星。 所以知道左然郴竟然给仇人辩护,她当场就气的摔了杯子。 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辛甘的手一直都在抖,她没有多想,立刻拿了包去了机场。 她很幸运,很快就买到了机票,飞机穿梭在云层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冲动了。 戴上眼罩她闭目沉思,其实心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根本沉不下来。她爱左然郴毋庸置疑,她也想和他过一辈子,但她一直不敢答应他的求婚就是有问题。 问题的症结就是金星星,她一直刻意忘记不去提起,却没有想到左然郴竟然主动揭开了掩盖的幕布。 经过俩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在京都机场落地,她一下飞机就打开了手机。 有未接来电还有短信和微信,都来自左然郴。 辛甘拨打电话过去,这次左然郴很快就接了,却没有想到他开口就问:“你到了吗?我去接你。” 辛甘一愣,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要来帝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也来了京都?” “电话里说不方便,你在机场等着我,我马上去接你。” 挂掉电话辛甘才检查自己,说什么改了冲动的脾气,其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身上穿着很平常的阔腿牛仔裤和卫衣,连件厚的衣服都没有。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然郴才过来,他手护着她的肩膀过马路,然后解释:“这里的交通比我们那里还要赌,赶紧走,要不堵在路上还不知道要过几个小时。” 他们做的车是一辆黑色商务,车上有司机,因为不方便辛甘几乎不说话,只有左然郴简单的问了她吃过饭没有。(.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左然郴带她去的是酒店,房间自然是左然郴的,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她想亲吻。 辛甘当然不会同意,她推开他,“左然郴,把话先说清楚。” 知道她的倔脾气,左然郴只好匆匆在脸上偷了个吻后说:“你先去洗个澡,出来吃点东西我在再说。” 辛甘拒绝,“不用了,你不说我心里不踏实。” 左然郴坐下,拉着辛甘坐在他对面,“生气吗?” 辛甘点点头,“摔了一个杯子。” “那气我?” “嗯,左然郴,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秦索害死了星星……” “不,辛甘,你不知道来龙去脉,害死金星星的不是他,是阿素,他现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阿素,也算是给金星星报仇了。” 辛甘并不觉得感动,“是吗?当年就算不是他做的星星也是因为他才惹上的那个疯女人,左然郴,秦索不是个好人,这个你我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帮着他?” 左然郴很无奈,他按住辛甘的肩膀不让她冲动,“辛甘,我答应过他,这是男人的承诺,我必须办到。” “就为了一个承诺就黑白不分?左然郴,你知道你做这件事对自己影响多大吗?现在媒体都说秦索是个bt,用非人的方法折磨他的妻子,你要是替他辩护不是给自己招黑吗?” “律师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怎么说而站在法庭上,我们要的公平和公理,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也有他申诉的权利。” 辛甘说不过他气得要走,左然郴从背后紧紧把人抱住,“你去哪里,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辛甘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恳求他,“左然郴,跟我回去好不好,回去我们就结婚,不管秦索阿素,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辛甘”左然郴的口气很重,却有蕴含着一丝丝的恳求,“你知道吗?这些年秦索一直把金星星的骨灰做成镯子带在手上,他后悔了。” “都晚了,但凡他有点良心就不该把星星折腾的那么惨。虽然星星喜欢打扮又矫情,其实他很善良,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些年了,在他们的圈子里他干干净净的一个人,都是秦索,把他给毁了。” 这些年了,辛甘很少去想金星星,因为她不敢,她怕上一刻想到他贱贱的跟自己说,“诶呦喂我的小心肝儿,你看老娘的这个包怎么样,lv的”,下一刻她却追不上他的步子,想叫一句金姐,他都听不到。 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到手背上,有她的还有他的,左然郴给她的眼泪烫的浑身一颤,过去的那些事情始终留下了难以弥补的伤痕,不是说能过去就过去的。 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左然郴说:“辛甘,你去见见秦索吧,如果见到他后你还是坚持现在的看法我就跟你回去。” 辛甘转过头,眼角犹带着泪,“真的?” “嗯,这次,我决不食言。” 辛甘想见到秦索不那么容易,这里不是渝城,找了各种关系,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辛甘在拘留所里探视了秦索。 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觉得他像一朵罂粟花,好看是好看,但是带着致命的煞气,所以没有哪次她敢仔细的打量他,这次就是那个唯一的一次。 秦索虽然入狱,却还是保持着公子哥的潇洒派头,因为他在那次大案中倒戈砸了秦放一把,虽然没有保他平安的条件,但是郑浩南他们还是没有动他,而是继续当他的二世祖,至于是不是真像表面那么潇洒就不知道了。 现在的他,头发花白,不像是染出来的样子。一把半长的头发束在脑后,配着嘴角的伤疤,更觉得煞气冲天。 辛甘的目光落在他手腕的镯子上,左然郴说里面装着星星的骨灰。 见她一直看自己的镯子,秦索的手很自然的放上去,轻轻抚摸着,就像抚摸情人。 嘴角一勾,他细长的眼睛却看不到一丝笑意,“辛甘,我真美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不对,是星星能看到你。” 辛甘唇瓣颤抖,“你真是把他的骨灰装在里面?秦索,你真不要脸,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 “是呀,他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不放过他?”重复着辛甘的话,他的眼睛暗淡无光。 辛甘敢打赌那不是自己的错觉,秦索那张妖孽的脸上铺着一层悲怆,铺天盖地的,钉入辛甘的骨髓里。 秦索的眼睛望着虚空,过了很久才说:“大概,我是想让他永远都恨着我,我喜欢他恨我时候的样子,小鼻头红红的,小兔子眼睛里全是泪水,看了就想让人狠狠的欺负。” 辛甘想站起来摔他巴掌,骂他混蛋,能做的却只有捂住嘴巴。 “辛甘,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他爱我吗?” 辛甘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反唇相讥,“你该问他到底有多恨你,秦索,星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他在福利院过的很好,他那么好的人就该有幸福的生活宠他的男人。” 秦索觉得她说的不对,“他在福利院不好,他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他爱我,他还是想和我在一起。” “你胡说”辛甘气的脸都红了,“你是魔鬼,他说不会再犯贱。” “你不懂,你不懂,”秦索反复说着这俩句话,那只戴着镯子的手缓缓靠近了脸庞,轻轻厮磨着。 辛甘真不懂秦家的怪胎,却也好奇他和秦放都是情种。这样的情种却是可怕的,他们的爱是占有是毁灭,秦放遇到景子墨还算旗鼓相当,那金星星呢,根本就是秦索对爱情的祭品。 大概是累了,秦索站起来往回走,走了俩步他忽然回头对辛甘一笑,辛甘一愣,这样落魄的男人那一笑生生有了百媚生的感觉。 “辛甘,告诉左然郴不要再浪费力气了,杀了阿素这个践人我觉得死已经是一件很期待的事,对了,你知道我怎么对付她的吗?十几条狗,她死的也很精彩了。” 辛甘不寒而栗,秦索果然对得起她开始对他的评价,他何止是罂粟,简直就是朵食人花。 她直直的看着他,“秦索,你一心求死,但是左然郴他却履行自己的承诺要给你辩护,纵然是一场输到底的官司也不在乎。” 秦索又笑了,却是因为看透辛甘笑,“你开始是反对的吧,否则也不会来看我,现在知道我活不了才这样说的,女人,唉。” 他最后话里的意思辛甘不懂,也不想懂,只是希望他若真能见到星星,星星离开他远远的,莫再招惹这个魔星。 从拘留所出来,辛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种地方她多少有点阴影,心情特别沉重。 左然郴及时搂住她,“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辛甘把自己缩在他怀里,“你知道他一心求死却还是要打一场输的官司,真不在乎吗?” 左然郴脱下外套裹住她,她长得娇小,他的外套几乎到了她腿弯,成了大衣。 左然郴喜欢她穿自己衣服的样子,就算在大街上也忍不住亲了她头发一下,“人生本来就有输有赢,有了你,纵然输了天下我都不怕。” 这是哪儿跟哪儿,说的有点牵强,但是却很好听,辛甘抿起嘴角,“算你及格。” 一个月后,秦索的案子开庭,这是左然郴从业以来打的最怪异的一场官司。 被告秦索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一桩恶性刑事案子双方竟然成了民事何谈,而左然郴最大的作用是设法让法庭判秦索死刑。 一般被告请律师都是为了减刑或者无罪释放,大概不仅是左然郴,连法官检察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 秦索在开庭前跟左然郴谈了三次,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算不算赎罪不知道,也许是他累了,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给他最纯粹的微笑,最温暖的怀抱,最真挚的关心,可是他却当成了一个笑话,一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明白,是他自己一手掐死了原本已经要开花的幸福,这样蠢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法庭宣判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他看到了穿着粉色衣服站在樱花树下的金星星,皮肤很白,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左然郴蹙眉看着他,一脸的悲悯。 没顾上休息,左然郴连夜赶飞机回去。 在电台门口,他停好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特别想抽一根烟。 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往嘴里丢了一块薄荷糖,然后拿出了手机。 辛甘在做节目,今晚的话题是“离别是不是为了更好的重聚” 离别的定义有很多中,其中包括生和死。 人死了,到底会在哪里,而我们活着的人除了怀念难道真的要等有一天一睡不起的时候可以见到吗? 辛甘的言语带着淡淡的伤感,娓娓道来。 又到了话题互动时间,那个叫“没心没肝”的微信号第一个发来了消息,他的消息很怪异,“我的心肝回来了,所以我的分离已经结束,而我们的这次相聚便是永远,不再分离。” 辛甘的眸子钉在这短短几行字上,她心跳的很快,觉得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第一个电话也打进来。 喂了一声,从对方的呼吸辛甘已经听出了电话那边的人是谁。 却没有想到的是他自我介绍,“主持人,你好,我是没心没肝。” 果然是他,辛甘捂住了嘴巴。 导播和助理却是张大了嘴巴,这冷清的男中低,分明就是个成熟男子,怎么能猜人家是13岁的青春期小男孩呢。 辛甘终究是个有经验的主持人,她说:“您好,刚才看到您的微信了,祝贺您不用再分离。” 左然郴的声音仿佛能穿透耳朵只抵达内心,“还不够,就差一点,需要主持人您帮我。” “帮你?要我怎么帮?” “我的胸腔已经全部打开,需要主持人帮着把我的心肝送回去;我也准备了戒指和婚礼,就缺个新娘,甘甘,你愿意嫁给我吗?” 握草,大晚上的,整个渝城,甚至还有四周的很多城市,收听这个节目的几十万听众,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连红绿灯都分辨不清楚了。 电台的微信平台已经给攻陷,而石化的导播和助理都顾不上,都屏住呼吸等着辛甘的回答。 辛甘咬住唇,眼睛里有水光,她问道:“这位听众,人不是空心菜没有心肝能活,你确定失去的心肝还能恢复原位跟以前一样吗?” “能”左然郴的声音坚定灼热,吹拂在辛甘的耳膜里,“用我的热血浇灌,用我一生守候,一定能。” 几十万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辛甘的回答。 辛甘闭上了眼睛深呼吸,然后清晰的回答,“好,我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 听众们听到这个回答后炸锅了。 “那个男人放开甘甘,让我来。” “我擦,原来这样也行,早知道我早就打电话求婚了。” “也许是作秀,但是好浪漫好美。” “恭喜甘甘,我干了这碗狗粮!” “甘甘,求细节求直播各种求!” 求尼玛呀,节目已经到了最后一分钟,辛甘扔下耳麦飞奔出去,左然郴大步迎上去,抱住人闲狠狠的转了几个圈儿。 幸福就是这么晕晕乎乎的找不到北。 电台里的吃瓜群众们都倾巢而来,拿着手机咔咔拍照。 阿滨也在里面,小男孩现在有了小女朋友也挺高兴的。 辛甘一看这阵势立刻拉着左然郴跑到车里,锁好了车门,他这下搞的动静也太大了,现在全渝城的听众都知道了。 左然郴唇角含笑看着她,“就是让大家都听到,你答应的,不能后悔。” 辛甘咬着下唇有些害羞,“那是为了做节目,没有心肝没有戒指,我才不答应。” 刚说完,手就被左然郴拉过去,他打开丝绒小盒子,里面是一对对戒,里面都刻着字。 这对戒指是四年前他定好的,可没等送出去她已经在牢狱里。 左然郴把那枚女戒给她套上去,因为辛甘瘦了,戒指显得有些大,但是左然郴却把她的手给攥起来不让伸开,“我不打算改了,就把你喂到和以前一样就行了。辛甘,戒指是四年前定制的,可是没想到却没有给你戴上,我想过再买新的不用这个,却还是忍不住给你戴上,我心如初,从来都没有变过。” 辛甘捏紧了手指,她今晚除了哭好像都没有什么别的表情,都说左然郴是最呆板的人,可是他给的惊喜和浪漫却都是极致的。 辛甘拿起戒指给他也戴上那个,同样的有点松,她学着他的样子说:“你也吃胖点,嗯?” 左然郴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老婆。” 这个称呼,其实还不错。 辛甘笑米米的来回看手上的戒指,又拉了左然郴的手拍照,然后一边发朋友圈一边问:“现在我们去哪里?” 左然郴看看前方的路,“当然是回我的家。” 没等辛甘说什么他又补充,“看如花。” “又是拿如花当借口,左然郴,你不会来点新鲜的吗?” 左然郴偏头看着她,目光深邃,“那就看点别的,比如……” -本章完结- 140:番外--心肝宝贝之你敢和我领证吗? 左然郴偏头看着她,目光深邃,“那就看点别的,比如……” 辛甘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索性装傻,“看什么?难不成你家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左然郴神秘一笑:“当然了,我家自然还有传家宝等着给你,来不来?” 辛甘把手递到他手里,“那么走着?” 左然郴也配合她,“姑娘请。[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辛甘笑骂道:“姑娘你大爷。” 左然郴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辛甘好久没骂人了,以前她爆粗口他就皱眉头,现在反而喜欢,如果这样下去,他觉得很有希望让辛甘变得和以前一样快乐。 估计左然郴家真的有宝贝,因为辛甘去他家的这一路颇受了些折磨。 首先是堵车。 大晚上的这种情况很少,现在最繁华的市中心路段车堵成长龙,一打听原来是好几辆车追尾造成的。 辛甘等的烦躁,说了几句这些人追个尾磨叽什么还不赶快走人,却发现交警朝着他们的车走过来。 这交警不是别人,正是她哥哥辛天。 看辛队凶神恶煞的样子,辛甘立刻下车挡人。 “哥,你干嘛?我们没违反交通规则。” 辛天不理她,对着车里的左然郴招招手。 左然郴下车,眉目染着淡淡的笑意,“天哥。” 我去,辛甘惊诧,这俩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辛天黑面神似的,叫哥套近乎都没用,“左律师,对于今天的车祸有何感想?” “感想,以后开车小心。” “只有这点吗?难道你不应该为现在的状况负责吗?” “为什么?” 俩个人一问一答,倒是把辛甘给看懵了。她站在俩个人中间,“你们等等,什么意思?” 辛天把她的头掰到一边去,“左律师一次出其不意的电台求婚,结果导致了连环追尾。” 左然郴微微抬起下巴清傲的看着前方,“我求婚,他们撞车,有关系吗?” “蝴蝶效应,他们都是辛甘的听众,左律师,以后做事要三思。” “谢谢辛队教导,不过我求婚这辈子也就是一次,大舅哥。” 辛甘看看这个的黑面孔再看看那个的小白脸,忽然觉得这俩个男人有瞒着她的秘密。 道路已经疏通,前方一连串的车灯像一条流丽的彩虹,辛甘看着远处无限延伸的道路,忽然觉得就算是未知的黑暗也不可怕,因为,她的身边就有一盏明灯。 辛天执行完任务又回去医院,小包子差不多要出院了,但是他也不放松,天天到医院里陪着。 知道小包子是自己儿子后那份狂喜是有的,却也为乔安这个女人的自大妄为而愤怒,所以他对小包子好却对乔安这个女人很冷淡,就是让她去瞎想,敢偷他辛天的种,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在路上,辛天买了点夜宵,最近因为小包子的事情乔安吃不好睡不好,估计今天又没有吃晚饭。 刚到病房门口,他就看到有个男人在和乔安拉拉扯扯。 做警察的眼睛都毒,辛天认出这个人正是那次在酒店看到的和乔安在一起的男人。 他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塞给乔安,乔安一直拒绝,他索性把东西往人身上塞,那只可恶的大手一次次擦过乔安的胸口。 辛天眯起眼睛,他人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他们身边。 大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他问:“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正揩油揩的开心,这么给人打断很是冒火,但是等看清了这人威慑性的身高以及身上的制服时,他那些不敬的言语自动收回去,变成了一张笑脸儿。 “那个,我们,乔安,这位是?” 没等乔安回答,辛天甩给他一句,“乔昊天的爸爸”后就推开门进了病房,那种潇洒,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男人都傻了,他指着辛天的背影问乔安,“孩子的爸爸……乔医生,你不是说孩子的爸爸死了吗?” 辛天很真切的听到了这句话,他把宵夜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乔安都吓得心脏颤抖。 她忙把男人一直要给的装在信封里的钱给还回去,“就是,我儿子有爸爸,所以他的医药费也有人负担,张医生您以后就不用操心了,辛苦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张医生也是个离婚的男人,比乔安大十几岁,他看好了乔安的美貌,觉得自己不介意她身边有个儿子拖累要追她很简单,可是好几年了,乔安无数次拒绝他都以为是她矫情故意提高身价,今天看到辛天他才真的死心。比他年轻,比他高比他帅,怪不得乔安一直不答应自己。 “乔安,我想不到你还养小白脸,警察的工资不高,他是靠你养着吧?原来你是这种女人,我错看了你。” 张医生的这张嘴脸乔安就当没有看见,他就是那种人,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于是她索性就让他酸到底,“张医生,实话跟您说,我不缺钱,而且我挣得一直比你多,所以你认为我会是为了钱委屈自己嫁给一个糟老头子的人吗?您慢点走,年纪大了骨质疏松关节不灵活,下楼梯的时候看着点儿。” 张医生给乔安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他恨恨的说了句,“走着瞧,像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好下场。” 乔安索性不理他,走进病房关了门。 辛天买的是灌汤小笼包和红枣粥,他把东西都弄出来,放在小餐桌上。 乔安一进门就被想起吸引了,她摸着肚子说:“好香呀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辛天并没有看她,“我不知道,我买给孩子的。” “孩子睡了,我当妈妈的就替他消灭吧。” 她也不客气,坐下就吃而且还跟辛天提条件,“要是有醋就好了。” 辛天没理会她,他在削苹果,他拿刀的手很大,指关节粗壮,那把乔安嫌长的水果刀在他手里简直就是个玩具。 飞快的旋转了几下,他拎着苹果的梗放在桌子上,看着几乎是完好的,然后他轻轻的一提,苹果就跟脱衣服似得把皮脱落在桌上,露出微黄的果体。 乔安吧嗒吧嗒嘴,“给我吧,我最喜欢吃黄瓤的苹果。辛天,你太厉害了,这招我只有在电视上看过。” 辛天拿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刀,终于忍不住说:“你以后少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当着孩子,更不要做些不健康的事。” 放下手里的筷子,乔安不解,“什么叫不健康的事情?我一个医生都不明白,麻烦您给说说。” 乔安一直是那种知性成熟的样子,就算吃个东西也很优雅,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笑,却到不了眼睛里半分。 辛天也不示弱,他皮肤黑,一双眼睛却亮的逼人,“就刚才那就叫不健康的事情,或许乔医生习以为常,但是外人觉得很刺眼。” 乔安刚才就给姓张的惹了一肚子气,现在辛天又来挑衅她,就算是她脾气好懂事,但是不代表辛天可以随意侮辱她不正经。 当然,不正经这个词儿估计在辛天那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毕竟是她主动把他拉**没结婚就弄了个孩子出来,他肯定会觉得自己私密生活是个很滥的人。 她觉得这个有必要解释清楚,她可以不在乎辛天怎么看自己,但是在乎昊天的爸爸怎么看自己。 站起来,她跟他说:“你跟我来。” 辛天一皱眉头,“干什么?” “怕吗?”乔安忽然很有风情的瞟了他一眼。 辛天小腹一热,就算当时酒醉,他也忘不了四年前她脱衣服时这样斜斜看着自己的样子。 尴尬的咳了一声,他站起来,没说什么,却跟在她身后。 医院后面有个小花园,树木长得茂密,到了晚上那里很安静。 尽管这样,乔安还是压低声音,“辛天,我们有必要谈谈。” 辛天扯着一根树枝,不说话。 乔安最讨厌他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个性,说的好听点是酷,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智障。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她有些急,口气很不好。 辛天松开树枝,捻了捻粘在手上的灰尘,“你说。” 深吸了一口气,乔安告诉自己只要能说服他滚蛋就好了,“辛天,四年前我是想要个孩子,但是我不想要男人。我自己的家庭不幸福,因为我父亲的出轨我母亲自杀死了,我从小在一个无爱的家庭里长大,所以我讨厌男人,但是我想要我自己的孩子,我没有妈妈疼爱,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世界上最好的母爱,我做过人工授精但是不成功,没有办法才偷了你的种子,这个我可以补偿,你要多少钱?” 因为她前面的话让辛天的脑子生生给磨钝了,所以她忽然说要多少钱的时候辛天没反应过来? 见辛天不说话,乔安继续说:“你以后会结婚,会生自己的孩子,而小包子却是我的命,如果没有了他就等于要了我的命。而且一个孩子和后妈之间会存在很多问题,你不能保证给他幸福,也等于谋杀了他,。而拿到一笔钱离开我们是你最合算的。” 辛甘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扯下了一把松针,扎在他手心里,却没觉得疼。 灯光不甚明亮,他却清楚的看到对面女人的红唇一动一动,特麽的欠呀。 “乔安,你不该当医生,你该去当会计,帐算的不错。” 男人终于开口,说的是很具有嘲讽的句子,但是乔安不以为忤,反正说开了,就撕破脸。 “辛天,不要转移话题,说你的数字,只要我支付的起,我愿意。” “你愿意?”辛天眯着眼睛的样子有些阴沉,他重复女人的话。 绝对是女人的第六感觉,乔安意识到危险,她退后一步想跑,“辛天,你别……” 别字没说完,辛天已经捧住了她的脸,在她惊惶的眼神下,他露出了恶意的笑容,然后咬住了她的唇。 这个可恶的女人,唯独用这种办法才能让她闭嘴。 因为生气辛天可不懂得温柔,他近乎蛮横的啃噬着她的唇瓣,手掌掐住她的细腰,阻止她乱动。 现在乔安整个人都被他固定在怀里,身体的每一寸都和他紧紧相贴,她那么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力量。 其实,她所有的经验,全部来自于辛天。 她是妇科医生,很简单就把那层膜给弄破了,人工授精却不成功。 当初为了勾引辛天,她可是观摩了数部影片,感觉起来像是身经百战。 辛天一是喝醉了,二也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都没发现她的异样,只觉得那晚的她热情似乎,像个妖精。 现在,这样抱在一起,俩个人不觉都想起了四年的那一晚,惩罚的吻渐渐变了味道,辛天深深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他那股子蓄势待发的强悍和狠劲儿,乔安有种错觉,他会不顾一切在这里就把她给办了。 开始微弱的抵抗挣扎,她捶打着他解释的胸肌,让他松手也松口。 辛天终究不是禽yi兽,再想要也还是有控制能力的,他放开她,却不忍心把手从她的细腰上拿开,看着她迷茫朦胧的双眼,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乔安,我要人不要钱。” 乔安先是张大了嘴,然后抬脚踢他下面,也亏着辛天是练过的才没给她提上,要是现在这个状态,踢上辛天就废了。 “你这个女人。” “辛天,要我儿子绝对没有可能,我跟你拼命。” 乔安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又撕又打,什么优雅知性,她现在比泼妇还泼妇。 辛天还真没见过这种情况,你说这么个体重俩位数的小女人,浑身都水嫩嫩的,要是真捏了打了哪里还不就完了,辛天好不容易才把她控制住,不过姿势有点那啥,人家的两条腿可是被紧紧夹在他结实的大腿中间。 乔安动了动,“你放开我,想要我儿子除非我死了。” 辛天的好脾气也到了头,“我要定你们娘俩了,乔安,明天就去领证儿结婚,我辛天的儿子必须跟我姓,我辛天睡过的女人别想着再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什么拉拉扯扯,你胡说……你说什么?我们娘俩?” 被她激起了男人气概,辛天酷酷的点头,“怎么,你不愿意?乔安我告诉你,我体能非常好,顶你找的那些男人的十个。” 乔安越发弄不明白啥意思,十个?那是什么单位?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进去了。”到最后,辛天还是害羞了,他想跑。 乔安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制服,“你说的都是真的?” 辛天点点头,“你不信?” “那不准反悔。”完了,乔安觉得自己太花痴了,本来觉得辛天除了帅和有肌肉外没什么好的了,可是刚才的霸气外露却彻底征服了她,想想结婚她好像也不亏。 辛天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答应了,“嗯。” “那我有个条件,要是你敢出轨背叛我,我们离婚,儿子归我,你连探视权都没有。” 辛天眯起眼睛,“还没结婚你就像离婚?嫁给我别想这条路,我不会出轨,我会好好疼你和孩子。” “那要你住在我家也可以?” 辛天点点头,“可以。” 他这么快的回答倒是让乔安也意外,她以为像他这种大男人会觉得住在女人家比较丢脸。 “那你能给我和孩子天天做饭?” “可以。” “我工作忙,你洗衣服收拾家务也行?” “可以。” 乔安还想再说别的,可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找保姆了,所以才打住。 “好,既然你都答应了我们就领证去,辛天,我们的婚姻不会有婚礼,就这么过吧,如果不幸福也不用想起当时甜蜜时候更伤心。” 辛天蹙眉,他很清楚,乔安其实对婚姻还是很害怕。 喜欢乔安吗?答案是肯定的,乔安人长的漂亮又聪明能干,不喜欢她的人很少,但是这种喜欢是和爱有距离的,但是辛天对他们的婚后生活很有信心,他们俩个在某些方面有特别的吸引,就好像磁铁的正极碰上了负极。 ―――――――――― 第二天,许久不着家的辛天回家要户口本儿。 “你要户口本干什么?”辛大海打开抽屉一边找一边问。 “去登记。” “登记什么,你们单位要登记?” “不是,是结婚登记。” 辛大海把手里的户口本掉在地上,辛天忙捡起来,“爸您没事吧?” 辛大海一把拉住了儿子,“你和谁登记?” “你认识的,就是过年来吃饭的乔医生。” 辛大海一听是乔安,有印象,很不错的一个姑娘,但是有一点,她有一个儿子,是二婚。 “辛天呀,不是爸爸封建,但她是二婚,你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找个二婚的女人,啧啧,不太好吧。” 听到他们说话,辛妈妈也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就是呀,辛天,你赵大姨还要给你介绍,才25,是个老师。” “妈”辛天打断他们的话,“昊天是我儿子。” “昊天是你儿子……你说啥?” “就乔安的儿子,其实是我亲生的。” 辛大海气的去抽他,“辛天,谁让你撒谎的,就算是为了和她结婚,你也不用这样骗父母呀。” 辛天很无奈,他去自己房间拿出幼儿园的照片给辛大海看,“爸,事实摆在这里,昊天真的是我儿子,千真万确,您有孙子了。” 辛妈妈比较能接受,她在傻了一会儿后忽然拍手大笑,“我的天呐,老头子,赶紧的,叫爸爸。” 辛天并知道他们打的赌,现在被搞糊涂了,“什么叫爸爸?” 辛大海老脸通红,捂着辛妈妈的嘴巴不让说,辛妈妈都快笑死了,这下俩个人再拌嘴她可有了把柄了,让他再横。 民政局门口,乔安早到了,她今天特意收拾了一下,更加的漂亮。 她看到辛天后主动拉了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婚姻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坟墓,那是一个家的开始。” 没想到那么木纳的人竟然说出这么好听的话,乔安心里一阵激荡,她开始对以后的婚姻生活有期待了,特别是……嗯嗯,不可说。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人家辛天俩口子要持证上岗,都去领证了,辛甘和左然郴还在被窝里滚着,典型的无证操作。 对于老司机来说,没个本本不妨碍发挥。 昨天晚上,辛甘被哄的云里雾里,不但看了左家的宝贝,甚至还口了,当时感觉太鲜明,左然郴没把握好,当场颜洒(she),辛甘当时捶着枕头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结果可想而知,她被左然郴抓过去就是大刑伺候,折腾了大半夜,今天都起不来了。 挺美好的一天,阳光温柔,清风和煦。 但是这两只宁可辜负美好的天气,可不肯从彼此的怀抱里离开。 辛甘的手轻轻的捏着左然郴的胳膊,“我该起来了,这都几点了,小姨该饿了。” 左然郴特别无情,“饿了她可以出去吃或者吃泡面,你又不是家里的佣人。” “但是她起来了我们还赖床不太好。” “不好她就回去,这里没有人绑住她的脚。” 辛甘觉得有个这样的外甥也是够了,以后对辛天的孩子一定不要太好。 左然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现在还疼吗?” “嗯,昨晚你太用力了。” 左然郴去羞她,“不是你让我用力的吗?老公,快点……” 辛甘捂住他的嘴巴,“你够了,闭嘴。” “不说话那就动,辛甘,我送你件礼物。” 辛甘纳闷,“送了戒指了你还要送什么?” “想知道就闭上眼睛,乖乖的等着。” -本章完结- 141:番外--心肝宝贝之撒了个谎 被进入的那一刻,辛甘在知道自己又上当了。[.超多好看小说] 去掐左然郴的腰,“你这个混蛋,出来。” 左然郴贴着她的耳朵特动情的说:“出来怎么送给你一个孩子。” 我去,辛甘目瞪口呆,这就是他的礼物呀,好节省成本! 正腻歪的热乎儿,辛甘的手机响。 开始俩个人都没管,后来响的太持续了,辛甘怕是家里的,就**着说:“电话,我的电话。” “别管,别动。”男人霸道的大手钳制住辛甘的细腰把她整个人都翻过来,继续。 辛甘咬着枕巾喊:“你快停下,一定是我妈。” 男人的长臂一伸,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岳母大人。 按了接听键,他把电话放在了辛甘的耳边。 辛甘第一反应是堵住嘴,等明白过来讲电话需要嘴时,才调整呼吸叫了一声“妈”。 知女莫若母,辛妈妈第一反应是女儿出什么事儿了,她嗓门大了些,“丫头,你咋了。” 左然郴动了一下,气的辛甘抓住他的手狠狠的药,俩个人无声的闹着,等传到了妈妈的耳朵里更加的疑惑。 “喂喂,辛甘,你说话。” “妈,那个没什么,我在上楼梯呢。” 这个谎撒的勉强算是糊弄过去,不过辛妈妈特别担心,“几楼呀,有电梯你就做电梯,要小心你的腿。” 左然郴是趴在辛甘后背上,电话里说的什么他都能听到,一听辛妈妈说起辛甘的腿,他顿时责备自己的莽撞,是的,辛甘的腿不能和正常人比,自己还让她做这样的姿势,太混了。 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把人又翻回来,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他竟然都完成了,却不知道正在江电话的辛甘如何煎熬。 “你够了。”她想抬脚去踹他。 辛妈妈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辛甘可慌了,“妈,我不是说你,我在说我同事呢。” 辛甘昨晚撒谎给妈妈说要加班,因为父母都不听自己的节目,那个点儿,老人家都是睡了。 辛妈妈果然又被偏了,她对辛甘说:“你这个孩子好好说话,同事之间要好好相处,不能对人不客气,知道吗?” 左然郴已经抓住了她的那只脚,经年累月,那里的伤疤还是很明显,他轻轻抬起来亲着,满是爱怜。 但是,在辛甘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就像蚂蚁钻到心里,她几乎忍不住发出声音。 “妈,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有事有事,你哥领证了,就和那个女医生乔安,辛甘呀,你知道点什么内幕吗?他们说晚上要大家一起吃饭,还有还有,小包子是你哥哥的儿子,亲儿子,辛甘呀,电话里我说不明白,但是你能明白我激动的心情吗?” 虽然早已隐约猜到,但是辛天和乔安领证的事儿冲击力还是很大,辛甘摇摇头不让左然郴动,其实左然郴也听到了。. “妈,我也很激动,但是内幕真的不知道,辛天什么时候领的证?他们要举行婚礼吗?” 辛甘一肚子的疑问,昨晚见到辛天什么都没说,他怎么有这样的速度? 辛妈妈正愁没人诉说她的震惊,现在听到女儿和她的想法一样,顿时来劲儿来,“辛甘呀,你觉得那个乔医生靠谱吗?不会是骗子吧?但也不像呀,她有正当职业又是高收入人群,挣钱肯定比你哥多,她图什么呀,怎么还早早生下你哥的孩子?你看看你哥黏了吧唧的,可是一鸣惊人,一声不吭就弄出这么大的孩子,你说……” 左然郴给掐了电话。 辛甘正听着没了声儿,她想去夺,“我跟我妈说话呢。” “辛甘”左然郴咬住她的耳朵,“一会儿再打,就说线路不好,我先把礼物送了。” 辛甘不干,“不行,这是我哥的事儿,我得问明白。” “不准。”左然郴霸道强势的封住她的唇,在这种情况下还关心别的男人,是哥哥都不行。 再说了,人家左儿受刺激了,辛天蔫了吧唧闷不吭声都能生儿子,他都落后四年了,可得抓紧时间补上,要不人家二胎都要领先了。 晚上,辛天领证请客,在乔安家里。 他事先和父母沟通好了,因为女方自己抚养孩子这么多年,所以现在她提出的一切条件都要听着,算是对她的尊重,让父母不要有儿子是给人家生的包袱。 辛家老二都是开通的老人,知道让人家挤进这个100平米的房子也不可能,再说了婆媳关系本来就是世界上最难解决的问题,又何苦没事找事制造矛盾? 他们现在也知足了,天上掉下来个可爱的大孙子,还不偷着乐去。 乔安家对于三口家来住不算小,也是100多平米,辛天自己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也没有请别人,就是父母加辛甘两口子,也算来了个全家福。 乔安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有些手足无措,她没父母,算是叔父乔教授给抚养长大,自从乔纳出事后乔教授夫妻移民国外,她可以算是一个亲属都没有了。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男人,看着他忙进忙出的高大身影,每次靠近都能闻到混合着荷尔蒙气息的男性阳刚味道,她总要晃神。 说不清是个什么样的感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要是哪天忽然在这个房子里倒下了,不用担心没有人发现。 其实,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女孩,什么坚强**不过是没有人依靠罢了。 抹去眼角的淡淡水痕,乔安小声说:“我会对你好的。” 大概是辛天觉察到什么,猛地回头,两道视线就跟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脸上。 都不是小姑娘了,可她还是没看红了脸。 也许他并不会发现她哭了,但她心虚,“你需要什么?” “不是”辛天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我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做饭?” “我?”乔安指着鼻尖,“我不会。” “没让你干,你可以过来帮我打个下手,小包子现在不需要人。”辛天说完,脸上也飞上一抹红痕,不过他够黑,离着又远,乔安看不见。 乔安明白他这不过是给俩个人制造行处的空间,想想也是,都领了结婚证,可俩个人相处的时候还是难免别扭,这样让老人家看到也不好,趁着这个机会先磨合一下吧,要不等会儿可能出丑。 “好,我去换身衣服。” 辛天看了看乔安身上,一件蕾丝连衣裙,把身材勾勒的特别漂亮,但绝对不适合下厨,他点点头,默默的把另外一条小熊的围裙放在一边。 乔安换衣服出来,一条铅笔裤,一件黑色小t恤,一字领的款式露出修长的脖子和可以放硬币的锁骨,跟平时穿白大褂的样子很不一样。 乔安穿白大褂的时候短发是用皮筋扎在脑后的,还戴着黑框眼镜,整个人端庄文雅,现在的样子显得小的多,不像个三岁孩子的妈妈。 “需要我做什么?”乔安甩着手,其实她的手并不细腻,在消毒水里泡久了,是细瘦的苍白。 辛天拿起围裙扬了扬,“先系上这个。” 乔安把围裙戴上,没等自己动手,辛天已经弯腰帮她系上带子。 长期的工作让乔安有肩周炎,平时往后伸手比较吃力,有辛天代劳她当然愿意。 只是男人一靠近,就像个大火炉子,把自己周身烤的热乎乎的,脸部血管不受控制的膨胀发热发红,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没领证的时候那叫一个豪放,连强上他都敢,现在结婚了反而胆子变小了。 “好了。”辛天的声音低沉,洒在她的脖颈上,那一块皮肤都酥酥的发麻。 吭了一声算是清嗓子,她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把这个西芹的叶子摘掉,会吗?” 这个工作比较简单,反正就是有叶子的地方就不要,乔安觉得自己可以胜任。 可是摘了几个叶子她就觉得这样太费力气,掐的指甲盖都疼,家里没有手术刀,她就找了把剪刀,用剪刀剪叶子。 其实,这也不算不是个好的方法,而且可以戴上手套。 但是辛天有种心理障碍,觉得这样弄出的菜应该不好吃。 辛甘和左然郴回家接了父母按照辛天发过来的地址去了乔安家,开门的是乔安,她还戴着围裙,一副居家的样子,辛大海满意的不得了。 他偷偷的跟辛妈妈说:“看看,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辛妈妈撇撇嘴,她可是记得小包子说过他妈妈不会做饭,这样打扮估计也是给儿子当下手。 果然,辛天从厨房里出来,警服脱了只穿着一件背心,结实黝黑的肌肉上滚着汗珠子,不过这么性感的身体竟然被一件小熊围裙包裹着,辛大海倒抽了一股冷气。 在家的时候辛甘就嘱咐过,以后自己的儿子就是人家的老公和父亲,所以他们要适应,不要觉得儿子受苦委屈,否则这婆媳关系会很难搞。 所以辛妈妈在微微的愣怔之后特别有水平的说:“我们家天天四肢有利肌肉发达,以后什么活都让他干。” 有些紧张的空气在乔安的笑中一下变得轻松了。 辛天很麻利,一会儿就做好了一大桌子菜,虽然很家常,但是色香味都不差,乔安眼睛发光,觉得自己算是捡到宝了。 高大帅气有腹肌,还能做一桌子好菜,就算他有些别的毛病,但是乔安觉得自己可以忽略不计。 身为女中流一氓,辛甘当然懂得乔安那眼神儿的意思,她用只有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左然郴说:“看看我哥那身腱子肉,你可要好好锻炼了。” 左然郴特高冷的说:“腱子肉可以没有,但是有18厘米就可以了,对吧?” 辛甘的手找到了他的大腿肉,狠狠的拧了他一把:“滚。” 小包子的伤还没好利索,小小年纪经历了这么一劫丝毫没有减少他的调皮,歪在儿童餐椅上看了看大家,有些意外又有些明白,“乔医生,你把爷爷奶奶都请来是不是因为我吃他们家饭菜太多了?” 乔安还没有告诉孩子辛天是他爸爸,因为孩子太小她怕解释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摸摸孩子的头,她点头:“就是,不过你以后可以经常去爷爷奶奶家。” 小包子的另一边是辛天,他也摸摸孩子的头,“爷爷奶奶也经常来我们家,行吗?” 小包子这个小孩很敏感,他抓住了我们家这几个字儿,有些不解的看着辛天,他悄悄的问他,“警察叔叔,那你也经常来吗?不怕我妈妈看见了?” 辛天点点头,“我以后住在这里,好不好?” 这个小孩比他们想的都要聪明,辛天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你要做我的爸爸?” 辛天的目光落在乔安脸上,乔安有些紧张,却听到辛天说:“我可以吗?” 小包子放下筷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我就知道你是我爸爸。” 孩子比大人想的单纯,却比大人想的简单。 乔安没想到困扰自己的问题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她感激的去看辛天,正好辛天也在看她,俩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心里都是一颤。 这种感觉好的让人想大声呐喊,辛天有些后悔,这个证领的太晚了。 饭后,老人们陪着孩子玩,男人们去厨房洗碗,而辛甘和乔安则坐在阳台的小圆桌旁,桌上放着一壶花果茶。 养生壶里煮的是玫瑰和山楂,所以颜色分外红艳,辛甘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但是她的心却没在这上面,她有些事要对乔安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乔安,神秘的一笑,“辛甘,我有个问题能问你吗?” -本章完结- 142:番外--心肝宝贝之婚礼 辛甘没想到她竟然先入为主,微微一愣后说:“嗯,什么事?” “那个,辛天他和你……你们不是亲姐妹?” 辛甘很小就被辛妈妈带到了辛家,除了比较亲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不是亲姐妹,乔安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四年前那一晚辛天喊了辛甘的名字。(.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这让乔安不解,如果再不问明白了她不能释怀。 辛甘坦率的点头,“是的,我是妈妈带到辛家的,但是我们像亲兄妹一样。” 乔安挽起唇角清淡的笑,“是呀,四年前我撞伤你他都要紧张死了,辛甘,明人不说暗话,辛天是不是喜欢过你,或者他现在还喜欢你?” 辛甘的表情微微一僵,毕竟乔安已经跟辛天领了证,她和辛天的那点事儿要怎么才能和她说的清楚? “乔安,不,现在我该叫你嫂子了。的确,辛天曾经喜欢过我,但是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后来我喜欢上左然郴,也就和他说清楚了,你放心,他现在一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我哥这人轴着呢,他跟你领证结婚,一定百分百对你好。” 乔安喝了一口茶,眼睛望着远方的夜空,月亮很大,星星很少,显得很孤独。 “难道―他不是为了孩子才和我结婚的?” 这个辛甘还真不敢回答,依着她对辛天的了解,这里面的因素肯定是有的,但这也不能成为全部的理由,唉,她也有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 见辛甘迟迟没有开口,乔安倒是没有什么不悦,她反而笑了笑,脸上光彩熠熠,“我觉得是,但就算是,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也觉得自己赚到了,这不是很好吗?我还要奢求什么?” 辛甘抿抿唇,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在乔安手上,“你会幸福的,相信我。” “嗯,我的话问完了,你憋了一晚上的话也该说了。” 辛甘真的惊讶于乔安的聪敏,这样的女人真的不会把辛天卖了还帮着数钱吗? 喝了一口茶,辛甘才说:“乔安,我想说句对不起,关于乔纳的事。但是我也要澄清一个事实,虽然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的确是宋汐把她推出来才撞到我车上的。” 乔安垂下眼帘,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估计你一直在这上面别扭着吧。不过你放心,虽然我是乔安的堂姐,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很淡,我不喜欢乔纳,我父亲和我叔叔也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不和。后来我父亲死了,我叔叔给了我一些资助我才在他家里走动,不过成年后的乔纳更跋扈任性,而叔叔太娇宠,我们吵过架,她和她妈妈都不喜欢我,认为我去她家就是打抽风,于是我更少去了,你说我薄情也好,说我这个人没人味也罢,乔纳出事我一点都不奇怪,她那样的人不出事才是奇怪呢,所以,你不用觉得在这方面有心结。” 乔安的话总算让辛甘把心放下,她换了个话题,“你和我哥不办婚礼吗?人生大事,真的不后悔?” “我这样的人就没想过要跟男人结婚,所以当年才设计了你哥和我生孩子,现在这样我很满意,不过可能你哥要委屈了,他在你们来之前还接到同事的微信请帖,要去随份子,我们不摆酒席,他是收不回这些钱了。” 辛甘笑着说:“所以说我哥很宠你,这些老人本来是不乐意的,但是他说服了他们,让一切都听你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是吗?”乔安的这俩个字含义很深,是不信还是惊喜,辛甘听不出来。 感觉辛天竟遇到这样的,小雨就很有心机了,感觉乔安更厉害。 两个人回到客厅里的时候俩个男人陪着老人在说话,辛甘坐在左然郴身边问:“说什么这么开心?” 辛妈妈说:“你哥说了昨天阿郴跟你求婚堵车的事儿,你爸爸夸你呢,说他女儿太受欢迎了。” 左然郴接过话,所以我要赶紧娶回家,要让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辛大海更乐,但同时又有点失落,本来整天担心一双儿女嫁不出去,现在可好,感觉一晚上都走了。 于是他的语气有些沉重,“阿郴呀,辛甘是我的宝贝,你娶走我不反对,但是她的后半生你一定要像我一样把她捧在手心里,听到没有?” 左然郴摸摸辛甘的手:“您放心,辛甘是我的心肝,没了她就没了我的命。” 辛甘脸都红了,当着老人的面说这么肉麻,左律师你的高冷呢? 辛甘自己都没有想到,就这么几句话,她的婚期很快就敲定下来,辛天就在单位请同事吃顿饭发发喜糖当结婚,她要是再简单爸爸妈妈肯定很失落的,于是按照礼俗她硬是配合着来了一场婚礼。 她婚礼的隆重绝对超过了顾云初,因为那个时候顾云初身体的原因,又是在海城,其实算是简单了,这次大家都帮着操办,婚礼在云景举行。 辛甘当了一回女主角,虽然觉得是在演戏,但是绝对能令人回忆一辈子,在璀璨星光中,左然郴穿着白色礼服缓缓朝着她走过来,完成了他和她最美的梦。 礼成后,一对新人消失,去乡下度蜜月。 这个季节已经是繁花似锦的春天,他们的小木屋四周被开发商买下后却没有再建房子,而是栽种了大片的花田,这个季节正是黄色的油菜花开的时候,走在花海中,辛甘觉得自己像花仙子。 左然郴永远都能让她保持冷静,“你是油菜花仙子,比较有食用价值。” 然后她就真的给食用了,也不怕啃着腻嘴,七天七夜,他们在小木屋里造呀造,就想造出一个小人来。 可是等他们回到渝城,新婚期都过了,辛甘的月事如期而至。 左然郴挫败,觉得是自己努力不够的结果,以后每天晚上他都按时回家,跟媳妇共同讨论各种生娃的姿势。 又是一个月,辛甘的大姨妈连一个小时都不带晚的。 一年过去了,辛天家的乔安都怀了二宝,而辛甘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不仅他们俩口子急,连辛妈妈也是急,她整天给左然郴煲汤,喝的他直蹿鼻血,而辛甘喝中药喝到吐都不行。 去医院检查,一贯的那句话,左然郴没有任何毛病,但是辛甘宫寒,不是不能怀孕,但是需要时间。 顾云初去问容修拓要了老中医的地址,让辛甘去看。 这个老头确实神奇,能把景薄晏的病都治好了,还让叶翘一胎生俩(其实是人叶翘会生大哥厉害跟老中医没啥关系),但是传的神,辛甘就去看了。 还是开了中药,但是老头还是建议辛甘看西医。 西医家里就有,怀孕的大嫂就是,乔安是厉害,想什么时候生都算计的很准,怀孕的月份也是一天不差,她跟辛甘呆在房间里一个多小时,问了很多私密的话题。 其实医院里的医生都问过,但都是左然郴回答的,辛甘不好意思回答。 这次乔安全问的是她的感受,比如什么样式,怎么做有感觉,一周几次,做完之后都要去干什么,平时吃什么食物,等等等。 最后,乔安告诉她,“不能太频繁了,这个太频繁也不容易怀孕,不要太紧张,放平心态不要着急,孩子一准儿就自己来了。” 辛甘听了乔安的话,还从乔安那里得到了一张光碟,全是硬货。 当晚,夫妻俩个在卧室里观看。 尼玛,乔安好重口,这尺度大的让久经沙场的辛甘都不敢看。 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很快就来了感觉,辛甘却说:“医生嫂子说了,这个要节制,不能太多。” 左然郴差点气歪了鼻子,“不做你让我看什么。” “学习。” …… 经过三个晚上的煎熬,左然郴终于实践了一次,也许是憋得太狠了,他把辛甘都弄晕了一次,真的没想生孩子,他只想把她狠狠的揉到骨子里。 结果一个月后辛甘宝贝怀孕了。 看到试纸上的俩道杠,辛甘都吓傻了,这是真的吗? 左然郴更夸张,非要包下仁爱给他老婆检查,差点让郑浩南当神经病给铐起来。 可是辛甘却没想到孩子来的特别不是时候,妊娠反应的时候正好赶上她的小说全国巡回签售会,早就定好的,她又不能让粉丝们失望,只好勉强到了现场。 于是,很多粉丝有幸见到了辛甘书中的男主角,他酷着一张比鲜肉明星还帅的脸,站在辛甘身边,一会儿递水一会儿带着她去洗手间,还不时的把水果酸梅这些东西喂到她嘴里。 什么签售会,简直就是虐狗大会嘤嘤嘤。 怀胎十月,左然郴真像对待心肝一样宝贝着辛甘,可是生孩子的疼谁也无法避免,就算剖宫产,还是一样。 辛甘是顺产,特别的坚强,生下一个男宝宝,眉眼像极了左然郴。 很多人都见证了左然郴抱到孩子的那一幕,郑浩南还把那段给拍成了视频,谁说我们左儿是万年棺材脸,没看到他抱到儿子时候那种神情,像是讨厌又像是喜欢要哭又要笑简直就是演技派。 孩子满月酒那天,左然郴请了最要好的朋友去家里欢聚,就连远在海城的容修拓和容修烨夫妇都来了,光小毛头就是一院子。 左然郴抱着儿子感慨,“儿子,你快点长大,分分钟把他们都给撂倒。” 郑浩南叼根牙签儿反驳,“你得了,要是论嘴皮子可能你儿子无敌,但是要论武力还是我儿子,从小军队里混大的,将来一定是将军。” 景薄晏不爱听了,“什么你儿子,悠悠是我和云初的儿子,再说了蛮力算是本事吗?看看你,胸大无脑,现在连个老婆都没有。” 辛天也附和:“对,蛮力不行,孩子还是要讲智力,我们家昊天现在在散打班里都能打过比他大五六岁的孩子。” 容修烨和容修拓都不说话,人家容老二的儿子现在都能解剖青蛙和兔子,容老大家的比较腼腆,不喜欢和生人接触,爱好画画,这个叶翘倒是没有想到。 看着一屋子纷嫩可爱的孩子,郑浩南真的很想自己家的臭小子,儿子不贴心,被爷爷带着到处跑,还是女儿好纷嫩嫩香软软的叫爸爸,可是没有老婆,谁来给他生孩子? 这一晚,郑浩南是被孤立了,他喝了一晚上的小闷酒,回家洗洗就睡了。 苍天的大树完全遮蔽了天空,在这片森林里,是见不到太阳的。 脚下是沼泽,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陷入丧命,而且这些烂泥里还有剧毒的蛇蚂蚁毒虫,一旦被咬到也要丧命。 可就在这危险重重的热带雨林里,几个穿着迷彩服脸上涂抹着伪装油彩的军人正趴着一动不动,他们的枪始终指着一个方向。 黏热的湿气在他们的身体里游窜,挂在树梢上的蛇对着他们吐信子,巨大的蚂蚁爬上了他们的手背,可是这些人就跟石化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忽然,前面传来了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几个人同时绷紧神经,看着远方。 狙击枪上的远红外望远镜已经锁住目标,他们潜伏了这么久,等的就是敌人自投罗网。 大概有十几个人,也穿着迷彩服,却没有任何徽章,武器装备精良,正是军人们要抓的恐怖分子。 军人中领头的男子忽然朝同伴打了个手势,那是他们的暗语,知道是10秒后开枪。 可就在这个时候,敌人忽然骚动起来,朝着他们潜伏的地点射击。 领头男人瞪大了眼睛,难道是暴露了? 没等做出反应,忽然就看到他们从树后揪住一个瘦小的人,那人身上穿的正是他们的军装。 领头男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妈的,这个傻x怎么在这里? 队友看着他,等他的吩咐,他却做了个按兵不动的手势。 他是军人,他有任务。 敌人叽里呱啦说着话,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原来他们发现了抓住的俘虏是个女人。 衣服被扯破,脸被打肿,这些野蛮粗暴的人开始解开皮带,要用最原始的方式羞辱他们的对手。 女人已经露出大半个胸膛,以男人的角度正好看到那团纷嫩,他的眼睛瞪着像能喷出火来,扣着扳机的手指也因为汗水变得涩滞,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敌人脱下裤子…… -本章完结- 143:番外--狼心似铁之新刑警队长 男人身边的一个战士气的头上的伪装都在簌簌颤抖,他用手势在询问男人,“头儿,行动吧?” 男人却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不是一个维和军人,他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他不是肩负着这次任务的成败甚至成千上百人的性命,他一定第一个冲出去,干这帮狗玩意儿! 那个女人,他比谁都想救,因为她不但是他的同胞,还是他的战友,还是他从小长大的亲人,他名义上的姑姑。[] 短暂的闭上眼睛,他浓密的短睫毛像是钢针扎在眼睛里,刺的他直想掉泪。 可是再睁开时,他的眸子清亮如初,给了战友一个待命的手势。 前方可怕的蹂躏还在进行。 女人是一个军人,虽然被制住羞辱,但是她没有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尖叫,只是利用自己有限的行动能力躲避挣扎。 但是,对方都是亡命之徒,女人洁白的身体勾起了他们的兽一欲,他们玩弄着女人,嬉笑着,好像抓到了猎物的豺狼。 军人们眼珠子都血红,特别是领头的男人,他一口钢牙咬在一起如果眼神能杀人就把对方那群王八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忽然,一直沉默的女人一声尖叫,原来对方有个男人脱掉了裤子,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猥亵她。 男人的手指抠在烂泥里,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血丝密布,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一直搭在扳机上的手忽然扣紧。 他身边的战友觉察到他的动作,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电光火石间,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抓着冲锋枪站起来,疯狂的超敌人扫射。 “大振,你疯了。”男人在心底呐喊,身经百战的军人都明白,大振的这个做法是企图吸引敌人的火力。 这次行动,维和特种兵有六个,对方却有15个,二对一还要多,本来狙击的胜算是百分之八十,可是如果为了救女人,他们六个人就要暴露在敌人的目标下,对方都是经过长期实战的亡命之徒,武器装备精良,熟悉当地地形,热带雨林的生存能力也比他们高,要是隐遁在丛林里他们根本没法子寻找,但是要让他他们一人逃脱,会破坏整个计划,甚至还会让他们控制的数千名无辜村民受到伤害。[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身为军人,一人和千人比孰重孰轻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被这帮畜生蹂躏,大振看出了男人想当草把子吸引敌人火力的想法,但他知道男人是指挥官,是队伍的中心,不能轻易丧命,便牺牲了自己。 炙热的火蛇就是仇恨和愤怒的代表,突然的扫射令对方阵营打乱,有三个已经能够中弹倒下,猥亵女人的那个大胡子也被射中了屁股。 对方反应迅速,马上做出了应对,利用死亡同胞的身体做掩体,所有火力对对准了大振的身体,铁铮铮的男人被打成了筛子,倒在了异国的沼泽里。 血和火,怒吼和哭泣,湿热的森林,吐信的毒蛇,被钝刀切着柔体的疼痛…… “大振,回来!”嘶吼几乎冲破了喉咙,却偏偏发不出一点声音,郑浩南手在空中抓着,腾的坐起来。 郑浩南抹了一把全是冷汗的脸,他呆呆的坐了俩分钟,下床赤脚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抬起头,他看着镜子里棱角分明的男人,有那么一瞬,他根本不认识自己。 扯了毛巾匆匆的擦了俩下,他走到客厅的小吧台那里,拿了最烈的朗姆酒倒了一杯,仰头灌下去。 他喝的又急又快,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嘴角流淌在剧烈起伏的光裸胸膛上。 用手背抹了抹下巴,他放下酒杯把手撑在吧台上,紧绷的身体跟吧台呈了45度角。 大约这样静了半个小时他才恢复常态,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才清晨5点,可是他已经不能再入睡,索性去了健身房。 站在跑步机上,郑浩南草了一声,已经有好多年没做这个梦了,退伍这么多年,他以为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可是再做这个梦,还是那么鲜活如初,就连心痛愤怒的情绪和当时也没有差过半分,他知道这辈子自己是没法子逃过这个坎儿了。 早上六点半,郑浩南刷牙洗脸穿了牛仔裤和t恤,出门觅食。 在小区里去熟的早餐店门口犹豫了片刻,他没进去,开车去了一个挺远的地方。 这里是一家私家菜馆,是不做早饭的,而且离着他的家和他上班的地方都特远。 他把车开到饭店的后门,敲了敲,里面出来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 见到郑浩南女人很惊讶,“浩南,大清早你来有事?” 郑浩南往里看了看,“没事,我就看看小丰上学了没有?” “快进来,你还没吃饭吧,我刚做得了,小丰昨晚喊着要吃馄炖,荠菜馅的,你有口福。” 郑浩南不是个会买礼物的人,但是来这里他从不空手,把沾着露珠的鲜花递过去。 女人眉开眼笑,“好新鲜,你不会又爬公园的墙偷的吧?” 郑浩南笑笑,“我哪能干那事儿,是从路边随手摘的。” 女人哭笑不得,“原来跟这跟你爬墙偷还是有区别的。” 郑浩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女人叫桑雪,是他战友大振的妻子,在她面前,郑浩南觉得自己永远都像是欠她好多钱的人,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桑雪的儿子小丰今年上二年级,看到郑浩南特别高兴,抱着郑浩南喊叔叔让他教他去游泳,每当这个时候郑浩南都有种错觉,觉得这才是他儿子,而悠悠就是个小冤家。 在人家家里热乎乎的吃了早饭,郑浩南看看点儿早就过8点了,不过他也不怕迟到,反正局里他最大。 临走的时候桑雪喊住他,“浩南,过几天来家吃饭吧。” “嗯?”刚要疑问,郑浩南又打住,过几天就是大振的生日,从他死了后桑雪不给他过祭日只过生日,就当他还在国外维和,虽然不能回来但是生日老婆孩子都要看着他的照片切蛋糕吃长寿面。 桑雪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当年郑浩南带着大振的骨灰回国,他不敢登门去跟她说,但是桑雪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给他发短信,“郑大尉,大振有好久没有联系我了,他是不是出了事?出了事你要快点告诉我,我也好准备,孩子……老人……我们,都不怕。” 看着这则短信,从大振死后都一直不言不语像个木偶一样的郑浩南跪在地上大哭。 他怀里还有大振的遗书,遗书他自己也有,写了很多次,每次出去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都要写,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被交到亲人手里。 大振的遗书上写着,“小雪,嫁给身为军人的我你受委屈了,我死了你就带着孩子找个好人嫁了,我都跟爸妈说好了家里的房子和钱都给你,就当我给你的嫁妆,婚后都没对你好过,没有像婚前的誓言那样像宠女儿一样宠着你,就这样最后宠你一次,有钱在身边,你和孩子也不至于受歧视……” 桑雪手里拿不住遗书飘在地上的时候郑浩南看到的,很多字都被眼泪浸透了,郑浩南只好凭着想象力拼凑出吃力的句子。 真的很吃力,有什么比我要死着离开你更难说出口? 郑浩南心情很差,晃晃悠悠的进了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他看着电话出神有20秒才接起来,懒洋洋的说了一个喂字。 “郑浩南,你刚睡醒吗?” 这个火爆口气一听就知道是公安厅的厅长,左然郴不怕他,“向厅,你要是不满意我赶紧找人接手,我在这个椅子上做的屁股都长毛了。” “你小子少给我得瑟,好好给我呆着。今天我给你们刑警队派去一个大精英,听着,是大大的精英,以后就干刑警队长,不用你兼职了。” “还大大的精英?您看中的不是大大的草包就行了,说,那人什么时候上任?” “人已经去你那里报道了,怎么,你没看到?” 郑浩南朝往外面问了一声,“新来的刑警队长来了没有?” 他的小特勤忙说:“郑局,人来了,正阳街发生命案,现在新队长去了案发现场。” 郑浩南点了一根烟,咬着烟说话有点含糊不清,“还挺敬业的,得,向厅您放心,精英搁我这里一定早晚一炷香给您供着。” 没等向厅骂人他就把电话挂了,抽完一根烟后好觉得肚子撑得慌,可能太想消食儿了,他站起来,晃悠着出了办公室。 小特勤立刻跟上,“郑局,您去哪里?” “开车,我们却去案发现场瞧瞧。” -本章完结- 144:番外--狼心似铁之被抛弃的小龙虾 拎着饭盒,郑浩南又晃到了法检科的解剖室。[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法检科离着刑警队大楼比较远,是一栋**的楼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靠近这里就阴气扑面,无端的就觉得浑身发冷。 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对于郑浩南这些是不怕的,他信步走到解剖室门口,正在吃饭的徐法医的助理愣了一下,忙站起来说局长好。 郑浩南点头让他坐,局长这个称号真不好,走到哪里都被人叫来叫去,没自由。 推开解剖室的门,果然是守着尸体吃饭的,不过中间拉了帘子,但这也不行,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怎么可以咽下去? 徐法医是习惯了,他和小五靠的很近,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而且他们夹的是一盒菜。 郑浩南皱起眉头,眼神儿有些发冷,再看徐法医的时候就没那么亲民了。 可是俩个人好像没有看到他,正在为案子的细节争论。 咳咳,郑浩南咳嗽了一声,俩个人这才看到他,徐法医颇为惊讶,“局长,您怎么来了?” 郑浩南饭盒藏在身后,摆着官步走了几下,“我就是来看看,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 徐法医刚要放下筷子跟他说,郑浩南挥挥手,“不用,你先吃饭。这个,给你们加菜。” 扔在人家桌子上,就像做贼一样。 徐法医打开一看,竟然是麻辣小龙虾。 “郑局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个,谢谢咯。” 什么叫你爱吃,郑浩南正想把徐法医拎到尸体那边去。 小五看着盒子里红亮的小龙虾出神,筷子却还是夹青菜。 徐法医问:“付队你怎么不吃小龙虾?” 小五点头,“不喜欢吃。” 不喜欢吃,竟然不喜欢了? “为什么,小龙虾多好吃?” 小五放下筷子,“徐法医,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水里的生物体内的脏东西是完全洗不掉的吗?太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徐法医附和:“是挺脏的,而且小龙虾里有肺吸虫,容易造成横纹肌溶解症,算了,我也不吃了。” 飘着香味的小龙虾就这么给冷落在一边,就跟郑浩南一样可怜巴巴。 郑浩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拿起小龙虾冷冷的说:“既然都不吃我扔了。” “等等”小五喊住了他。 郑浩南心头陡然升起一股子希望,脸上的喜色想藏也藏不住,“你要吃。”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这个味道太大了。” 郑浩南冷笑,打开门把东西随手扔给了徐法医的助理,助理捧着东西不解,“这个?” “扔了。” “扔了?郑局,那多可惜呀,我最爱吃小龙虾了。” “那随便你。”郑浩南点了一根烟,找地儿抽去了。 小助理耸耸肩,抱着龙虾去找痕检科的小姑娘去了。 郑浩南抽完烟回来,看着人家把饭吃完,郑浩南庆幸早上吃多了馄饨,否则非给饿死。 擦了嘴,徐法医立即去见帘子后的尸体。 “郑局付队,都过来吧,我们分析一下。” 徐法医年纪不大但也是国内的知名法医,他和海城的老白是同门师兄弟,不过美丑分界线分明,也是法医界的一大传奇。 因为还没有联系到死者家属,所以尸体还是完好的并没有解剖,但是徐法医已经对尸体的表面肌肤等做了检验,他指着死者颈部伤口说:“深度检查没有发现织物或者麻绳纤维,基本可以断定是用电线之类的东西勒死的,死者身体表面并没有伤痕,现场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郑浩南皱起眉头:“熟人作案?报案的是谁?“ 小五回答:“是隔壁店里的伙计。 “立即对这个人关押审查。” 小五也皱起眉头,不知道是不认同他的提议还是不喜欢他的说话方式,“人已经在做口供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过度逼问报案者以后谁还敢报案?” 这种态度如果是小五对郑浩南说,没毛病,但是一个刑警队队长对局长说就有点过了,但是小五是空降的,人家有资历,不管你郑局长买不买帐,就是这么骄傲。 如果对方真只是一个刑警队长,哪怕是天王老子派来的郑浩南也要先收拾她服帖了再说话,但对方是小五,他孩子的妈妈,他这辈子最亏欠的女人,所以现在小五就是把他踢出去,那也是应该的。 所以,上任以来一直以痞、狠、快出名的郑大局长,愣是被刑警队队长训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正在这时,胡图把痕检科的检验结果送来了,凶器的确是那捆网线,他很佩服局长和队长,特别是队长,要不是她火眼金睛,谁能想到被摆在货架上当商品的网线就是凶器呢。 另外,他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在死者的卧室里,发现一个玻璃杯上有报案人也就是刀削面的指纹。 小五两道秀眉蹙了蹙,不过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少,她微微扬起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大家说:“伙计的供词说跟女店主并不熟悉,也从没有到过她家内室,但是水杯上的指纹怎么回事?” 郑浩南微微一惊,到不是因为案情,因为小五站的地方有眼光,他这才清楚的看到在她脸下面与脖子连接的地方有道明显的刀痕。 那么多年了,最终还是留下了伤疤。 当年的那场热带雨林战斗,大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成功营救了小五,现场的16个敌人全被打趴在地上。 浓烈的硝烟消散在湿热的空气里形成一层灰色的雾瘴,军人们一身血泪,对着大振的遗体摘下了几乎长在头上野战头盔。 小五连被扯烂的衣服都来不及整理,扑在大振的身边,可没等跪下去,就给郑浩南扯起来推倒在一边。 面对如此生死大变,小五哭都不会了,她垂头坐在那里,长长的凤眼里一片空茫。 郑浩南的其余四个战友都对小五一肚子意见,战争会有死亡,但不是因为小五的意外出现大振不会用这样送死的方式牺牲,如果不是她和郑浩南的特殊关系,恐怕早有人上去踹她俩脚了。 年纪最轻的阿强没忍住,粗声问小五:“你他妈的怎么回事,我们执行任务也要跟着,谈恋爱有你这么个谈法吗?” 小五被骂的一个激烈,她扬起脸,她是典型的丹凤眼,悲伤的眯起眼睛的样子有些媚,其实郑浩南本来就熟悉她的这个模样,可现在被刺激的,他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就怒从心起。 一脚踹过去,却是踹的她身边的沼泽地,郑浩南眉眼生煞,“你滚,立刻给我滚回国,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杀了你。” 本来,这样的战斗一结束就应该撤离,可是因为战友的死亡把这帮铁血汉子的战斗意识削弱了,他们没有仔细检查战场,也没有及时撤离,甚至内部起了争执,正当小五被孤立的时候,死尸\堆里爬出一个人,他慢慢的接近小五,手里是一把雪亮的匕首。 郑浩南的眼睛被什么晃了一下,身为军人的敏感让他知道事情不好,可是已经晚了,小五的脖子已经架上了刀。 “放下刀,你没路可逃。”郑浩南大声用英语喊话,同时手中的枪也举起来。 对方是亚洲人,跟郑浩南他们有一样的体貌特征,他的手腕上纹着一个黑色奇怪的纹路,他汗毛很重,所以纹身就像活的虫子趴在他手上,让那把刀看起来更有杀气。 对方并不回答郑浩南,他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听不懂英文,他一手扳住小五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步步退后。 郑浩南的其余几位战友也都拿起枪,纵然刚才起了争执,但是他们可不希望小五死在对方手里,那样大振死的太不值了。 敌人退,郑浩南进,退一步进一步。 纹身男人见他们不肯退让,那只拿刀的手往下一压,刀刃之下,鲜红的血冒出来,在这个除了绿色几乎没有别的颜色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眼…… 小五见郑浩南一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也没再说什么,低头去看痕检科的报告。 都是相由心生,气质可以改变容貌,这句话对小五来说非常贴切,她的那双凤眼是内双眼尾上挑,多年以前看起来是属于女人的妩媚,可是过了快10年,现在她已经跟妩媚丝毫不沾边儿,再微微挑起眼尾时,只觉得冷酷,寒气入骨。 郑浩南在刑警队混了一天,胡图都在考虑要不要以后给他设个专门的办公室,直到晚上9点多,他看着小五要走了,才收拾东西跟上,“付队,我送你。” 小五扬了扬手里的钥匙,“我有车。” 郑浩南也没多说什么,开车跟着她。 小五开的是一辆suv,几十万的车自然不能跟他花大价钱改装过的悍马比,而且小五压根也没想甩掉他,索性让他跟着。 车子在一处不错的小区停下,郑浩南死皮赖脸跟着人上了楼。 小五掏出钥匙开门,郑浩南就站在她身后。 -本章完结- 145:番外--狼心似铁之我结婚了 车子在一处不错的小区停下,郑浩南死皮赖脸跟着人上了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五掏出钥匙开门,郑浩南就站在她身后。 她看都没看,径直打开门,然后回头对郑浩南说:“郑局,进来坐坐?” 郑浩南骨头都轻了,难道是爷爷的威胁起了作用?早知道这么好使,老头子早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呀。 用力点头,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小五,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小五也没说什么,她先进去,然后对郑浩南说:“请进。” 郑浩南走进来,他打量了一眼房子,这是那种标准的三居室,看样子是新装修的,灯光很暖很温馨的样子。 “这房子装修的不错,是你自己装修的?” 小五低头换鞋,“不是。” 郑浩南刚要说什么,职业的敏感忽然让他意识到这间房子里不是小五一个人。 果然,书房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郑浩南的瞳孔骤然一缩,那种刺痛的感觉遍布全身。 拥抱的姿势改为拍了拍小五的肩膀,男人看到了郑浩南,他对小五说:“融,来客人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小五眉眼里多了些郑浩南不曾看到的柔和,她指着郑浩南说:“郑局长,我的领导,也是我养父的孙子。” 这个说法…… 很多年前,她讨厌着这个身份,因为郑老爷子一句“融融以后就是我的女儿”她成了郑浩南的姑姑,因为辈分的关系,就算她比郑浩南小他也不带着她玩,每次偷偷跟上去都被她各种嫌弃甚至不惜各种方法甩掉,就算甩不掉他也跟朋友说这是我姑姑是长辈我们玩不到一块儿,她被孤立被嘲笑,看着他自行车后面带着不同的女孩子,裙角飞扬青春**。 但是今天,她竟然能这么轻巧的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出她和郑浩南的关系,是什么变了?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条纹衬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成熟稳重,他听到小五的话后立即上前握住郑浩南的手,“久仰久仰,郑局长,快请坐。[.超多好看小说]” 还怎么做?要如坐针毡吗? 郑浩南承认自己没度量没气魄,他根本就没握男人的手而是眼睛看着小五,声音里有几分强硬,“小五,他是谁?” 小五挽住男人的胳膊,语气自然亲昵,“我丈夫,林斯许。” 丈夫?郑浩南重复了一次,他好像不太懂这俩个字的含义。 “嗯,我结婚了,一年前,他是个大学老师,这次受聘在a大任教,所以我们决定回渝城定居。” “你竟然结婚了,那是不是也想给他生个孩子?” 这样的话冲口而出,没经过脑子,但对郑浩南来说经过脑子也是要说出来,事实就是事实,那么多过去,那么多误会,还有个没妈的孩子,就算她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也要站出来说清楚,不为他也为孩子。 人家夫妻都是涵养很好的人,在自己家里,被个野男人这么吼着林斯许依然彬彬有礼,“我和融融还还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这个郑局您放心,她一定会专心工作的。” 郑浩南佩服他文化人的脑子,把事情转到这上面来了,不过他偏不让他如愿,“你们生不生孩子管我屁事,我说的是我的儿子,我跟她的儿子!” 小五眼神里闪过一抹刺痛,不过很快就消失,她摇头淡淡的说:“那时候小犯下的错我不想再提了,既然孩子已经长大我不想再去打扰他,这点斯许也认同我的想法。” 麻痹什么斯许撕扯的,他就像把人给撕烂了,多少醉生梦死的夜晚,郑浩南其实一直都明白自己在等什么,但是他懦夫的不敢去找,不敢面对现实,等他以为的过去了,却真成了过去,这炒蛋的事实,他不认! “郑融,不,付融,你怎么就那么狠,儿子是你生的,你知道他受了多少苦吗?不光是一生下就没妈妈,他被人掉包,从小在简家受尽了虐待,因为受到惊吓得了自闭症,四岁又跟着顾云初颠沛淋漓,现在他知道云初不是他妈妈,他也知道云初的孩子只有菲儿和小宝,那他的妈妈呢,他的妈妈在哪里?” 这些话,郑浩南从来都没对人说过,即使午夜梦回的时候一直空荡荡的回响在心里,他也一个人吞下去。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他能担,而且他还有个不敢跟人说的奢望,虽然跟抓住风踩着云一样不真实,但是就靠着这个奢望他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他也想孩子的妈呀。 小五身体站的笔直,多年训练的结果让她在任何时候身体都是一枚标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改变过,她淡淡的说:“都过去了,孩子会长大。” 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吗?不,在他郑浩南这里就他妈的过不去!! 老郑走了,摔了人家一个杯子,悍马开的虎虎生风,把渝城的大马路压了一个遍。 酒吧里,重金属的音乐喧嚣鼓噪,钢管舞女郎舞姿妖冶,扭动着性感的身躯,还做着各种夸张**靡的表情。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到郑浩南身边,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帅哥,请我喝杯酒呗。” 郑浩南微微垂下眼睛,他看着那只细白的小手,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 被男人粗燥的大手握在手里,女人面露喜色,本来以为这个凯子会很难吊,但是男人都是一样的,根本逃脱不了自己的魅力。 没等她涂着姨妈红唇膏的嘴唇裂开,忽然就发出了嚎叫。 郑浩南已经捏的她骨头发出脆响。 要不是妆化得厚,估计她脸都变色,现在哀嚎着喊:“帅哥,你干什么?” 郑浩南这个人平常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儿,可是当他狠起来的时候真个五官都像变了样,每条棱角都仿佛能杀人。 女人没想到刚才还像个醉猫的男人忽然变得这么有气场,而且因为职业关系,她敏感的觉得郑浩南像她最怕的那类人。 “你是条子?” 郑浩南摇摇晃晃站起来,“今晚不扫你,滚。” 这样说女人倒是来了兴趣,她规规矩矩的站在在他身边,想跟他套近乎,“警官,你这是单纯来喝酒?警察也泡吧吗?” 郑浩南喝的时候没觉察出来,今天喝的酒后劲儿大,这么猛然一站,头有些晕。 女人立刻扶住了他,“警官,您不舒服吗?我送你去休息吧?” 一天就早上吃了碗馄炖,跟着小五跑了大半天非常耗体力,现在空着胃喝了一肚子烈酒,郑浩南只觉得自己迷迷瞪瞪的,精神是拒绝的,但是身体好像僵硬的不受控制,任由女人给搀扶着出去。 这个女人想借机会攀上个警察以后好有人罩着,直接带着他去酒吧上面的包房开了房间。 女人是那种很会伺候人的,她倒了一杯水给郑浩南,“警官,您怎么喝这么多酒,有什么烦心事吗?” 郑浩南歪在沙发不说话,他闭目养神,醉的不能走不过神志还没糊涂。 “不会是失恋了吧?看您这么帅是谁不开眼敢甩了您?”这句话倒是真心话,女人很喜欢郑浩南这种男人,那种纯然的阳刚男性味道可不是健身房里能炼出来的,刚才看到他坐在那里闷不吭声的喝酒,很多女人已经就已经被他浑身散发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深深的吸引。 郑浩南还是不说话,女人以为他睡了,她试探的推推他,“警官,我扶你**睡吧。” 女人的手臂一靠近郑浩南就被她推开,虽然醉了,其实劲儿还是不小,想到刚才差点被捏碎了手腕,她不敢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郑浩南真睡着了,他打起鼾。 女人这才大着胆子靠近,郑浩南剑眉星目极其耐看,人家都说检验男人颜值的标准就是剪寸头,郑浩南的头发只有一两厘米长,桀骜不驯的像个刺猬。他皮肤偏黑,唇色却极淡,整个人的轮廓硬朗分明,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女人想象着他穿警服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向往。还是第一次,她对那身衣服感兴趣不再是怕,这样的男人就是给白睡一辈子她也愿意。 这样想着,她的手不规矩起来,慢慢的伸到郑浩南脸上。 偷偷的摸了一下,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好。 她收回手,还亲了自己手指一下,嘿嘿的笑起来。 看到郑浩南没有反应,呼吸也匀称,她胆子大起来,就像个贪吃的孩子,忍不住摸了第二下,第三下。 素白的小手渐渐失控,她搭在了郑浩南的皮带上…… -本章完结- 146:番外--狼心似铁之坦白从宽 忽然门被大力推开,呼啦啦涌进来很多人,“扫黄,蹲下,双手抱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女人被抓个正着,虽然没脱衣服,但还是被带走了,包括醉在床上的郑浩南。 因为现场混乱没有人认出这个醉酒的嫖客是郑浩南,他被推推搡搡的带上车,数道灯光打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抬起胳膊遮住眼睛,身边的警察推了他一下,“你这样的还花钱去嫖,亏不亏呀。” 郑浩南的酒劲儿上来没别的毛病,就是想睡觉,被关在车上,他眼睛还是闭着,一路睡到地儿,甚至被关了还继续睡。 这样的嫖客连民警都是第一次见,看那些光着身子穿着大裤衩子瑟瑟发抖的,一想到要让老婆、儿子、老爹老妈拿着钱来保释自己,就恨的不有个叮当猫把时光倒回去当时不色迷心窍去舒服那一时,啊,不,几分几秒。 郑浩南拘留所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上班民警来提审,他还没醒。 被弄到审讯室,民警拍拍桌子,“那个睡觉的,你都在派出所睡一晚上了,还不醒醒?搁这儿当家呢?你说你花钱去睡觉在家都多好?” “在家不乐意。”郑浩南终于睡醒了,他揉揉眼睛,还伸了伸懒腰。 民警真给他逗乐了,“嘿你还挺有理。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儿,身份证号码是多少?” 昨晚他们没在郑浩南身上找到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连钱包都没有,除了裤兜里一叠钱什么都没有。 郑浩南坐在椅子上慢慢抬起头,看着审讯自己的三个民警,舔了舔嘴唇说:“给杯水。” “嘿这小子说话还挺横,给。”一名民警端了一杯水给他,递水的时候他接触到郑浩南的眼睛,忽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身体就抖了一下。 水从杯子里泼出来,倒不是很烫,郑浩南也没计较,捧着杯子喝干了,然后递给民警,“再来一杯。” 坐在座位上的民警乐出声儿,“嘿你小子当这里是星巴克呢,还续杯。” 懒懒的动了动眼皮,郑浩南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酒渴。” 送水的民警倒是没话,又给他倒了一杯。 一连喝了三杯郑浩南才解了渴,他把杯子往民警手里一放,自己的手抬起来往脑后一放,一派的放肆。 “警官,昨晚我什么都没干,就睡个觉,这也犯法吗?” 刚才说星巴克那个民警不乐意了,“小子,别跟我们来这套,你这样的混混儿在这个地儿见多了,你就是裤子没脱的时候被我们抓了,想逃脱?我说看你也有三十了吧,也是结婚的人吧,你出去干这个对得起你媳妇吗?” “犯罪要将就证据,我一没给钱二没跟人做,你们没有我嫖一娼的证据。[]” 民警们对视了一眼,“你小子还想跟我们来这一套?那要不要你现在叫个律师来,跟你说,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女的都解你裤子了,难道你要说她解开你裤子跟你下面儿聊天?” “老田,老田。”递水的民警这多半会儿都是想事儿,忽然出言制止了问话的民警。 那人撩了他一眼,“你咋了。” 那民警指着郑浩南,“他,他好像是郑局。” “什么郑局副局,你小子不是……”老田的话说了一半儿忽然拿起手机,他点开相册,里面有张前些日子去局里开会拍的领导讲话的照片儿。 点开放大,他探着身子使劲儿跟郑浩南对照,还真是有七八分像。 不过局长也去嫖?这也太炒蛋了吧? 郑浩南一见自己被认出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老田说了句等等,然后对同事说:“你们别给他骗了,这小子八成仗着跟郑局长得像想逃事儿。” 同事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对,郑局哪会知法犯法。” 老田又严厉起来,“你,坐下,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电话还有你家联系人的电话。” 郑浩南掠了掠根本不用担心的发型,沉声说:“我给你个电话,你打电话让他过来带我出去。” “你少跟我废话,按照程序来。”老田跟他拍了桌子。 郑浩南忽然想起来什么,“昨晚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老田又绷不住乐了,“怎么?干出感情了?现在管好你自己,别他妈的瞎操心别人。” “她什么都没干,我就证明一下。”说完后郑浩南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扫去刚睡醒的慵懒,他现在整个人都透着阴沉,那种气势压人,给这几个警察的感觉自己倒是成了罪犯。 正僵持着不知道怎么突破这个老油条,忽然有人敲门进来,“田头儿,刑警队的付队来了,她要提审我们昨晚抓的一个嫖客,说是跟一起刑事案子有关系。” 倒水的警察忽然来了主意,“田头儿,付队肯定是认识郑局的,让人进来认认不就得了。” 郑浩南一听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起来,力气大的连椅子都带翻在地,他粗声说:“我不是郑浩南,不用让她进来,关我吧,拘留15天,不够就一个月。” 他的反常表现反而让人更加怀疑,老田怕他是个刑事犯,便跟人说:“让付队过来。” 郑浩南能让小五知道自己扫黄被抓吗?当然不能,他二话不说一个起落就窜到门口,撞倒民警就往外跑。 这是派出所,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民警们反应过来,立刻去追。 外面就是报案大厅,人来人往的,看到前面一个黑大个跑后面几个民警追,民警们立刻知道这人有事儿,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包围过来。 小五和胡图一起,看到这样的乱象皱起眉头,眼看着黑大个冲门口跑去,她二话没说一跃而起冲着郑浩南的后背就是一脚。 郑浩南那样的练家子听到脑后的风声后几乎是本能反应,劈手向后抓住了偷袭者的脚踝…… 四目相对,小五的招式凝滞,任由郑浩南的手抓住。 老田呼哧呼哧跑过来,喘着粗气喊,“好小子,嫖娼还敢在派出所逃跑,兄弟们,给我把他铐起来。” 小五看了老田一眼,秀眉一蹙,她眼睛睁大一些,就这么黑漆漆的看着郑浩南。 郑浩南觉得自己是只老鼠就好了,起码可以打洞钻到地下去。 他手放开小五,改抓自己的后脑勺,嘴唇动了动,却发现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五眼睛里的疑问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转身对老田说:“你好,我是刑警队付融。” “付队,您有事先让我们逮住这小子再说。” 小五摆手制止了他,“不用,放他走。” “放他走?付队,他是我们昨晚现场抓获的,不能放走。”老田当然不同意,就算刑警队也不能干涉他们辖区扫黄呀。 胡图最近经常犯糊涂,方才的这一幕看的他一愣一愣的,他走到郑浩南身边儿帮他拉了拉皱皱巴巴的衣服,“郑局,您怎么在这里?” 郑局…… 郑浩南不愧是混出来的,他面色平静,拍拍胡图的肩膀,煞有介事的说:“体验生活。” 体验生活…… 小五看着傻掉的一帮人,算是替郑浩南解围,“郑局,您参加昨晚的行动辛苦了,现在回家休息吧。” 郑浩南微微点点头,他看了小五一眼,然后大步走出去。 老田头那叫一个大,小五跟他说话都没有听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行动报告该怎么写,要不要加上一句在郑局长的亲自带领下。 到了派出所外面,郑浩南装了半天的高冷脸就这么撂下来,这他妈的就什么事儿,小五要怎么看他? ――――――――――――――- 景薄晏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目光极其嫌弃,“我要上班,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二哥,借我个地方睡一觉,我现在脑子不好使,有话等我睡醒再说。” 这是在景薄晏的办公室里,他却不想不把休息室借给他,最近顾云初中午经常来公司找他吃饭,没有孩子的打扰他们都要在休息室里大战一番,他当然不能让郑浩南躺在他们翻云覆雨的床上,便拿起电话对秘书说,“去云景给郑局长安排个房间。” 郑浩南得不到亲情的安慰苦着脸站起来,“那你忙,我去找左儿去。” “帮我带上门,谢谢。” 回头看着拿着笔签字的景薄晏头都没抬一下,郑浩南觉得那颗千年老心都千疮百孔了,做了个被抛弃的痛苦表情他离开了。 打车,去了左然郴那里。 左然郴的律所早就不做,他现在在法律援助中心上班,去了一打听左律的儿子不舒服,人家在家陪孩子。 郑浩南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在街心公园坐下,划开手机找到了悠悠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小家伙才接,一声沉沉的不像孩子的嗯声传过来。 可是郑浩南还有点激动,听到儿子的声音他就有点失望了,什么玩意,连个爸爸都不叫。 “悠悠,你在干什么?” “训练。”小孩的声音平静,郑浩南现在都不懂他是不是埋怨自己把他送到爷爷那里。 “悠悠,爸爸想跟你说点事儿,是关于你妈妈的。” -本章完结- 147:番外--郎心似铁之掀老师裙子 郑浩南还是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提起他妈妈的事,所以有些忐忑,总觉得这是个雷区,他不敢涉及。[.超多好看小说] 悠悠以为他说的是顾云初嗯了一声随后觉得不对劲儿,又嗯了一声,不过这次比上一个更低沉,甚至有些凝重。 郑浩南真觉得自己儿子是怪物,才*岁的年纪,怎么像自己老爹的口气,太不可爱了。 那边悠悠没有一点声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郑浩南也不指望他能主动发问,便说:“你妈妈她回来了,现在在渝城定居了,还和爸爸是同事,不过她……结婚了。” 那边还是沉沉的一片平静,以至于郑浩南以为自己在跟空气说话,“悠悠,你在吗?” “嗯。” 握草,这孩子。 郑浩南完全放弃沟通了,他有话直说,“你不想回来见见她吗?” “不想。”这次回答的倒是快。 郑浩南的脑子都倒不过弯儿来,他问孩子:“为什么?” “她不想要我见了又如何,还让我自己心里生出惦记,相见不如不见。” “相见不如不见?”这孩子倒是看的通透,但是他还有疑问,“你真的不想见见妈妈是个什么人吗?问问她当初为什么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悠悠的一句反问让郑浩南无言以对,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悠悠并没有完,“那你为什么不要她,要是你们俩个人好好的事情不会到了这个地步,所以,她不要我的原因还是在你身上,身为男人你本来就该多承担点责任。” 被儿子教训了,但是郑浩南心服口服,他受的教育也是这样,身为男人就该多担待,所以当国外那次义务完成后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本事把小五保下来,自己却接受处分最后退伍。 话说到这里算是父子对话最多的一次了,郑浩南揉揉眉心,跟儿子说:“既然你不回来就好好在在那边带着,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爷爷,知道吗?”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爷爷,还有,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别整天喝酒。” “小兔崽子。”郑浩南骂了一声,心里却舒服了很多,儿子也知道关心他,他还不是没人要。 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出去饱饱的吃了一顿,他回了局里。 把车钥匙扔给小特勤,告诉他地址,让他去把自己的车开回来。 小特勤一看这地址正是辖区派出所扫黄的地方,特别佩服自家局长,这种行动都要亲自参加,怪不得大家都说局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小特勤平时是个挺机灵的人,今天出门忘记吃药了,就脑残的问了一句,“局长您昨天没开车是怎么回去的呀?” 郑浩南正在找报告,头也没抬的说:“做警车走的。” 事情到此可以打住了,但是小特警又问了一句,“那您去朝安派出所了?” 郑浩南抬起头,眼皮子动了动,表情不是那么友善,“你不是听到什么?” “没,什么都没有。”小特勤这才觉出危险,一撒脚丫子跑了。 郑浩南把手里的笔狠狠扔在桌子上,一蹬椅子就站起来。 在屋里转了一圈儿,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理,他就是不太明白,上次在海城抓捕虎哥那帮人的时候小五对他还蛮不错的,也没有从任何方面任何人那里听到她结婚了,为什么就冒出个林斯许。 他点了一根烟,抽了俩口后镇定下情绪,然后打电话给内勤,把林斯许的档案给送进来。 很快,他的档案就从电脑里调出来,郑浩南看了还真挑不出毛病,这个林斯许家世清白,也确实是个学者,不过这东西要是真有人刻意去弄,就小五在的那个组织,会比真的还真,而且简单的男人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档案上看不出什么,他立刻去了刑警队。 郑浩南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厚,我嫖娼被抓怎么了,都说了是体验生活。 去了刑警队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家忙的不可开交甚至他来了都没有发现,还是胡图差点撞到人才发现,喊了声局长。 “案子有进展吗?” 胡图点点头,“从朝安派出所提了一个人,这人跟死者有暧昧关系,现在付队在里面审。(.$>>>棉、花‘糖’小‘說’)” “走,看看去。” 从电脑的屏幕上,郑浩南看到小五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打心理战。 “这个男人外号叫泰迪,是个见到女人就发情的主儿,昨晚嫖娼被抓。” 郑浩南仔细观察着这个人,他身材微胖,眼光猥琐,手里小动作不断,即便被抓进来,他那双猥琐的眼睛紧紧盯着小五的胸部,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 郑浩南真想冲进去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喂狗,不过小五却好像看的不是自己一样,一派的坦然。 这时候“泰迪”说话了,“警官,你长的这么漂亮干这个真委屈了,要是也去快乐站干,肯定是头牌。” 快乐站其实就是酒吧里秘密经营的一个卖一**窝点,里面出来卖的女人层次很多,便宜的几百,贵的几千上万的都有,在“泰迪”的眼里,小五绝对够上极品。 小五脸上一点情绪波动没有,反而抬头看着他反问:“是吗?那王美凤在你那里算什么?” “那个骚老娘们呀,警官,我跟你说,我还真看不上她,都40了,垂的垂,胖的胖,哪里都不行,不像你,啧啧,这么翘。” 跟小五一起进去的刑警小何看不下去了,怒吼了一声,“闭嘴,你给我老实点儿。” 小五摆摆手,然后继续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且还是不花钱的,你是不会拒绝的,你们保持这样的关系有多久?” 小五徐徐善诱从他喜欢的问题突破,根本不在意他对自己的那点子**,开始郑浩南生气,最后也觉得小五的方法可行,但是他越来越觉得“泰迪”不是凶手,这个人好色没胆,而且凶手的犯罪手法残忍缜密,不是他这种酒色之徒能做出来的。 当然,小五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她从“泰迪”嘴里得出一个重要的线索,死者王美凤的需求非常大,她男人这几年又不行了,夫妻在这方面经常闹矛盾,要不是“泰迪”器大活好,这个精明的女人哪有那么好勾搭到手。 有了这个讯息,小五立刻站起来要出去。 “泰迪”觉得刚才跟警官聊得挺好,最后忽然喊住小五,说了一句特**秽的话。 郑浩南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他握着拳头就要去审讯室。 还没走成忽然听到电脑屏幕里传来轰的一声,他回头,却发现“泰迪”做的椅子碎的七零八落,而“泰迪”的庞屁股坐在地上还嗷嗷的喊痛,估计这下跌的不轻。 小五云淡风清的拉开门,好像刚才那脚不是她踢得一样。 胡图镇定的跟人说:“把这段剪掉。” 刚说完忽然又想起这里还有个大局长,没敢说话,就是看着局长。 郑浩南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的眼睛定在刚进来的小五身上,其实“泰迪”说的对,小五这种身材真的好棒。 小五跟没看到他一样,对胡图下达指令,“死者丈夫回来了吗?” 胡图回答,“回来了,不过案发的时候他可是在远离这里足足有60公里的郊县,没有作案时间。” 小五挽起眼角看了他一眼,“60公里开车不用一个小时开车就到了,你和小何去郊县一趟,我要看到确确实实的不在场证据。” 小五不苟言笑,但这么严厉还是第一次,胡图觉得事态严重,立刻带了小何走。 郑浩南走过来,“你怀疑死者的丈夫?” 小五说:“案子没破之前任何涉案人员都是怀疑对象,郑局,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是逐客令,明显的嫌弃他在这里妨碍办案了。 郑浩南却蹲下握住了她的脚,“你刚才踢椅子用的是哪条腿?” 这么多人都看着,小五很尴尬,“郑局,您起来说话。” “是哪条腿?”小五的左腿受过伤,是因为他。 郑浩南当兵开始并不是自愿的,他是被小五烦的,觉得离开家去部队就可以摆脱他了。 但是没想到小五也去找郑爷爷,说她也想去当兵。 因为小五父亲母亲的关系,郑爷爷始终对小五心存愧疚,这孩子还是第一次来求自己,郑爷爷当然是立刻答应。 但是那个时候小五身体并不好,人很瘦弱,动不动就生病,郑爷爷想着她到部队当个文艺兵就行了,等过几年再弄个文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她提出要当个普通女兵进行训练的时候,郑爷爷还真是愣了。 郑浩南怕她跟着,虽然并不一定能分到一个部队,但是爷爷安排的也*不离十,为了彻底断了小五的参军梦,他跟小五打了个赌,只要她赢了就可以去,否则他会去找爷爷说她体能的问题。 小五和他赌,郑浩南在训练场上弄了成年男人手腕粗细的木头桩子,整整有10个,他让小五把10根木头桩子踢断。 这对小五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那个倔强的小丫头愣是踢了整整一天,等最后一根断了的时候她也晕倒在训练场上。 她的腿差点废了,幸好治疗的好给保住了,为这事郑浩南挨了一顿打,不过他也放了心,认为小五不会再想着当兵,但是他新兵连刚结束,就在部队看到了她。 小五是走后门进来的,具体干什么在军队干什么郑浩南也不清楚,但是气人的是他还是每天都能看到她,他走的快她就追得快,那条受伤的腿一拖一拖。 郑爷爷说小五这条腿以后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运动了,所以她在部队只是文职。 这些不想也就是了,一想起来满心的都是后悔,郑浩南觉得时光能倒流他肯定不会那么混,现在握着小腿充满弹性的小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间屋里不多不少有五六个人,大家都看到了郑局长拜倒在付队脚下,纷纷猜不透这是个什么情况。 小五更觉的尴尬,她想拿出腿直接走人,可是一脚把郑浩南踹倒好像很不好看,一时间她脸上的表情也多起来。 说实话,这还是郑浩南第在相逢后第一次从小五脸上看到除了淡然之外的表情。 “郑局,我没事,我的腿早好了,您放手。”再一次出言提醒他。 郑浩南这才看到大家诧异的目光,他放开,讪讪的站起来,“好了就好。” 小五在他放开后迅速离开,真比恶狗追着还快,郑浩南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傻,手指间全是她腿部肌肉的弹性和柔软。 等回过神他才发现屋里的人都看着他,吭吭俩声,他摆摆手,“都好好干活。” 等他走了,现场的人才小声议论起来,“听说郑局给安阳所扫黄抓了个现形?” “不是说去参加行动的吗?” “什么呀,这你也信,还当什么刑警,不过郑局挺色的,你看他刚才拿着付队腿的样子,想潜规则呀。” 年纪大的刑警制止他们,“都别瞎说,好好干活去。” 晚上的时候,左然郴请喝酒。 郑浩南心里暗骂,想找你们的时候都没空,都要在家里当二十四孝老公,这会儿倒是想起我来了,老子这么傲娇当然是不去。 说着不去,可到了晚上他还是屁颠屁颠的去了. 进门的时候左然郴景薄晏早就到了,他看了看搁在桌子上的酒,都是些度数低的果酒,都结婚当爹了,喝酒也不跟以前一样玩命了,晚上回家看孩子的看孩子,交公粮的交公粮,哪儿能跟他一样,光棍一根儿,孤枕难眠呀. “左儿,你上午不是说孩子不舒服吗?怎么有空出来喝酒?” 左然郴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刚想起来你虽然有儿子但是没照顾过,所以不懂,小孩子生病是一会儿的,很快就好了,我们家小糖豆很快就好了。” 左然郴的儿子起名就小糖豆,原因是因为辛甘怀孕的时候就想着吃小时候吃的那种糖豆儿,她还记得倍儿清楚,五毛钱一包,包里有7个,就是其中颜色。 左然郴跑遍了整个渝城都没找到那种东西,替代的彩虹糖什么的都买了,但是辛甘压根就不吃说不是那个味道,孕妇想吃什么吃不到真能馋哭,最后左然郴逼着没办法去网上搜了图片,联系了一家糖果厂的老板亲自给做了整整一大盒子糖豆,辛甘刚看到的时候眼睛都冒光了,但是只吃了俩颗,她就满足了。 左然郴给糖豆折腾惨了,最后儿子生下来就叫糖豆。 郑浩南对于这个名字每次都有意见,“你说你们一儿子叫糖豆,太萌萌哒了吧,左然郴你和辛甘好歹都是文化人,不能起个有内涵的名字吗?” “不能。”左律师蔫儿坏,把球踢给景薄晏,“二哥的儿子还叫小宝呢。” 景薄晏没给儿子起小名,一直都是小宝小宝的叫着,后来就成了名字,而且还觉得这名字特好,所以对于郑浩南的吐槽他直接冷着脸说:“你觉得不好可以自己生一个起个好名字给我们瞧瞧。” 郑浩南给堵得一口老血呀,他端起酒喝了一口,“结婚的老爷们儿智商都不行了,以后呀,我少跟你们玩儿。” 这话大家倒是没反驳,谁有空跟一个光棍玩呀。 左然郴今天来其实想说八卦的,左然郴这样的人说八卦本来就是个冷笑话,但是他觉得这事不传播一下就太对不住他大舅子了。 喝了一口酒润润喉咙,他慢慢开腔,“二哥,你说四五岁的小男孩应该就行俩性教育吗?” 一听这个郑浩南来了劲,“左儿,你儿子还小,就是四五岁也不行,这么小你教他撸拔苗助长吗?” 左然郴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望着景薄晏。 “说起来容修烨的孩子倒是这么大了,也没听他说呀,不过他们家火火乖,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怎么,辛天家有?” 终于说到点子上来,左然郴正色道:“今天小包子的妈妈打电话跟辛甘说,小包子在幼儿园掀了老师的裙子,还摸了人家的大腿。” “噗”郑浩南一口酒喷出来要不是景薄晏躲得快,一定给喷到脸上。 景薄晏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笑吗?” 郑浩南忙抽了纸巾把景薄晏身边沾水的沙发给擦了,“不是,二哥我就觉得辛天也不这样呀,这孩子到底随谁呀。” 左然郴继续说:“还没完。老师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老师说,他爸爸摸着他妈妈的腿,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腿,他就是也想摸摸老师的,是不是比他妈妈的更漂亮。” 郑浩南都捶胸了,“这孩子太有才了,那辛天儿有没有去幼儿园也摸摸看,到底是老师还是他家乔医生的腿漂亮。” 左然郴用手肘拐了他胸口一下,“闭嘴。” 郑浩南闭上嘴不过过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也有个事儿要说的,你们要我闭嘴我还怎么说。” 左然郴冷笑:“我觉得你没什么正经事。” 景薄晏倒是有了兴趣,“什么事。” “小五回来了,在刑警队干队长。” 景薄晏这次差点喷酒,左然郴捏着个开心果掉在地上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从那里退出来?” “我爷爷要求的,说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要求。” 景薄晏问他:“那你想着要破镜重圆吗?” 郑浩南摇摇头:“什么呀,她都结婚了。” “结婚?”左然郴不信,“怎么可能,他们那个组织那么bt怎么可能让她结婚?” 郑浩南垂头丧气,“我去过他家,那个男的是大学教师,就在a大任教。” “这样吗?”景薄晏问了一句,却总归不太相信。“我让云初去找她约我们家来,当时她们在冰岛的关系不错。” 左然郴也说:“让她把家属也带上,我们帮你鉴定一下。” 郑浩南这才感觉到兄弟的温暖,真想抱着好好哭一哭。 不过,短时间顾云初没有约到小五,因为她亲自去了郊县。 胡图打回电话,说死者丈夫有不在场证据,作证的是他住所楼下的夫妻。 小五把这对夫妻的证词看了一遍觉得有漏洞便亲自去了郊县询问。 她这一去,案情有了意外的收获,原来小夫妻说死者丈夫刘峰不在场不是因为见到他,而是固定的听到了他脱鞋子的声音。 他们住的地方隔音很差,而刘峰一般都要晚上10点回家,他一回家就喜欢往地板上扔东西,包钥匙手机什么的都扔在地板上,有时候还有他进货的样品,砰砰砰弄得很响。 案发那些晚上,他们刚睡着楼上又这么一出,而且声音格外大,气的丈夫要上去找他算账,妻子怕事儿,说反正就是一会儿就过去了,俩个人便忍了。 小五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问胡图,“死者家的超市都卖什么?” 胡图说:“就是日用百货杂七杂八,吃的占多数。” “网线不卖吧?” 胡图看过死者家的进出货记录,的确网线是第一次卖,不过也是有理由的,因为附近有家网吧来问过一次,但是没有,刘峰就进了一捆回家,用他的话来说开超市就是为了给人方便,去买什么没有不太好。 小五站起来对胡图说:“走,去刘峰租的房子看看。” -本章完结- 148:番外:郎心如铁之哥喝的是孤 他们没有钥匙,但是胡图有绝招,几下就把门锁捣鼓开。. 刘峰的房子很简陋,一个男人住也不需要多复杂,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差不多了。 忽然,小五看到墙上的一排衣钩。 这种衣钩,都是黏在墙上的,时间长了或者受的拉力过大就会脱落。屋里没有衣架有衣钩不足为奇,可是小五觉得数量不对,足足有十二个。 小五找了个塑料袋里面装上东西挂上,塑料袋的拉力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她就在这上面起了疑心。 她扒下一个衣钩,发现有重复黏贴的痕迹。 胡图受到了启发,把其余的都扒下来,果然都有。 如果刘峰把东西挂在这上面制造声音,那么他就需要精确的计算出时间,要在正好那个点让东西沉重不住掉落。 “付队,问题一定在这里。” “拿回队里,给痕检科检验,还有,找出案发时间从这里到渝城必经路口的监控视频,他要回去,一定要有交通工具。” 刑警队工作的如火如荼,在查看了上千个视频后终于发现了一个骑着无牌无照摩托车的可疑人,他戴着头盔和厚大衣根本就看不出样子。 全市纠察,很快急找到了被丢弃的摩托车,接着再根据摩托车上刮到的衣物纤维终于查到了刘峰身上,基本就可以确定刘峰就是杀害王美凤的凶手。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却看到了一具尸体,刘峰死了,自杀。 他喝的是农药,嘴里有血和白沫的混合物,看来也是受了一番痛苦,在他的身边有一封遗书,交代了杀人的过程。 刘峰出身农村,却娶了城市里的王美凤,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林妹妹,所以他珍爱王美凤也拼命赚钱,就是为了让这个女人过上好日子。 后来,他有钱了,身体却不行了,需求很大的王美凤开始勾三搭四的和人不清不楚。他是想过离婚的,但是不甘心自己辛苦赚回来的钱给这个践人分走,又担心自己不行的事给她说出去丢人,就一直忍气吞声在外面做生意。他以为等这个女人年纪大点闭经后会好了。 可是王美凤见刘峰敢怒不敢言,越发的过分,动不动就对刘峰辱骂,甚至还把刘峰给老家妈妈的生活费。刘峰和她大吵了一架自己揣着一肚子气回到了郊县的出租房。 很多时候,他都想杀了王美凤,但那都是想想,但很快这个想法变成现实的导火索出现了。 他乡下的母亲生病了,到城里来看病在家里住了几天,王美凤就和婆婆吵了不少次,还动手打了婆婆,当时刘峰也怕人笑话没声张,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可是当有亲眼目睹她企图勾引刀削面铺子二十几岁的小伙计时,他受不了了,便策划了这起杀人案。 一切都那么简单粗暴,凶手完全也不后悔,他还觉得动手晚了,早杀了这搔婆娘,他早就解脱了。 一场婚姻里,大多是以爱开始的,但是到最后视对方为仇人想杀之后快的又是因为经历了什么? 到底能有多恨? 恨到不惜连自己的性命也赔掉? 这个案子创造了渝城刑警队最快破案的历史,前后不过一周,一起谋杀案就告破,这都是新来付队的功劳,这下大家可是对小五这个女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是小五却兴奋不起来,她隐隐觉得这个案子还不能了结。 太简单了,反而不真实。 刘峰是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人,根本没有能力准确的计算衣钩的拉力和超重断裂时间,而且网线的杀人计划那么完美,是他那样的一个人能设计出来的吗? 他的死似乎不是了结,而是一个罪恶的开始。 当然,这一切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是她的直觉,这些话说出来估计也没有人信。 刑警队开庆功宴,也算是欢迎小五,胡图邀请了郑浩南。 他到酒店包厢的时候小五就问了一句,“他怎么来了?” 胡图有些为难,“我就是看他整天往咱们队里跑,这么随口邀请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他真来了。” 郑浩南看了看小五身边的位置,小何忙起身让开,但是他还是没坐,而是靠着胡图坐下。[] 他这一来,大家都放不开了。 郑浩南明白自己来了必定是这种结果,他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开了几瓶好酒,然后说这顿饭自己请了。 郑局做东,自己率先喝,刑警队这帮人又都是天地不怕的,很快大家都打成了一片,胡图掰着郑浩南的膀子大着舌头喊老大。 小五默默喝着杯中的啤酒,她知道郑浩南一向有这个本事,在以前,他的兄弟也是这样,以他为大,出生入死。 她跟着他进了部队,以为是投其所好,继续沿着他的轨迹奔跑。 那个时候的她很傻,以为姑姑这层身份没有血缘他不会在乎,只要他看到她的好,他就一定会喜欢她。 开始的那段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早晚能见,虽然郑浩南爱答不理的,但凡事还能照顾他,特别是在大币武的时候,她有幸单独跟他去了外地的军营参加,因为只有他们两个,那个时候感觉离得格外近,她为他加油,也是唯一的。 但是事情的改变是郑浩南在开学季去给大学生军训后,去大学军训回来,郑浩南跟换了一个人似得,整天乐呵呵的,有一天他跟小五说:“不用给他洗臭袜子了,他有女朋友了,是真爱。” 这个小真爱是个大一新生,就军训那会儿勾搭上的,没见过郑浩南有耐心给谁写过信,他一笔一划的给女大学生写信,为了看着文艺,还捡了部队的叶子贴在信纸上,说部队的树叶都带着一股阳刚之气。 小五开始没太当会儿事,郑浩南从小就一身的桃花,自行车后面带的女孩子换的最勤的时候一天仨,可是没见他真跟谁好过,这个也可能就是一时的新鲜,再说了,异地恋能长久吗? 可是她没想到女孩子竟然真的来找郑浩南,就在部队辖区的宾馆里,周五到的,周六下午到的,郑浩南晚上住在那里就没回来。 小五听说后就去找,可是在餐馆里看到人家互喂饭菜没敢上前,郑浩南眼睛里的柔情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么软。 对别人软就是对她硬,越软就越是伤,她回去后眼睛都哭瞎了,之后也没多想就给部队领导打了报告。 部队领导自然是不敢给郑浩南处分,只是送郑浩南去集训,郑浩南走的时候还不舍得他的小真爱,却没又想到回来就再也联系不上人。 部门领导联系上了女学生的学校,摆出一堆政治跟作风问题,因为当时是挺大一领导跟学校沟通的,学校当时很重视,专门开会对新生军训跟教官私下不清不楚问题进行了批评教育,女孩成了典型,最后连家长都知道了,她受不了打击得了忧郁症退学。 郑浩南集训五个月回来,已经物是人非,小真爱不见了还不给他任何线索,他当晚喝的大醉,然后从不打女人的他打了小五。 小五给他打的鼻青脸肿,却也心甘情愿。她不是个坏心肠的人,那么做只是因为想捍卫所爱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这段时间她过的也很煎熬,现在身上疼着心里却好受了许多,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继续爱郑浩南的心。 想起这些经年往事,小五仰头干了一杯啤酒,她冲胡图招招手,胡图瞪着五迷三道的眼睛探过头,“付队,有,有什么吩咐。” 小五掰着胡图的肩膀让他坐过来,自己则坐到了他那边。 郑浩南不知道跟谁正在五十的划拳,小五的手在见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别喝了,我该你说个事儿。” 郑浩南没醉,他从五岁就玩这个,逗这帮猴崽子就跟玩什么似的,小五拍他,他放开小何的脖子,探过头来对小五说:“什么事?” 浓郁的男性气味里有烟酒的混合,却不难闻,小五眼神有些迷离,但只有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郑局,案子结了但是我却不踏实,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你怎么看?” 郑浩南一愣,随即说:“你的意思是指?” “我不知道,也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不是刘峰死的太简单了?” 小五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郑浩南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交叉手指相互敲击着,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喜欢半闭着眼睛,密密的睫毛阖在下眼睑上,这曾经是小五对他的一个迷点。 微微收回视线,小五也看着手中的酒杯,金黄的液体上面是一层细腻的白色泡沫,她忍不出低头吮了一口。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郑浩南睁开眼睛,笑的时候露出他尖尖的小虎牙,“不要多想,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我错了?” “我没说你错,但是你现在想也没有用,不如静观其变,如果……说道这里,郑浩南的眸色变得深沉,“如果真的要来什么,我们唯有接招,你说对吗?” 小五咀嚼着他话的意思,差不多懂了,她点点头,“嗯。” 郑浩南举起酒杯,“来,欢迎你加入我们。” 小五一迟疑,也举起了酒杯。 在清脆的碰撞声中,郑浩南有些恍惚,那一刻时光仿佛倒流,他不是现在的郑浩南,她也不是现在的小五,他们都还年少,都没有经历过后来给与的变故,单纯执着而美好。 郑浩南想,早知道会爱上又失去,那么当时见到的第一眼他就该爱上她。 酒局结束了大家喊着要唱歌,小五不去了,郑浩南从钱包里摸出一叠钱给胡图让带着兄弟们去,而自己则跟着小五要送她回家。 小五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你也喝酒了。” “我叫了代驾,可以先送你。” 小五摇摇头,“太麻烦了,斯许来接我。” 乍听她这么亲密的叫一个男人的名字,郑浩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小五的手机响,她又清晰的叫了一遍,“斯许,我就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吗?” 林斯许是打着车来的,他风度很好的走过来,一头浓密的黑发修剪的干净利落,灰色西装外套开着扣子,里面的白衬衣穿的干净整洁。他整个人就像被岁月浸润过的美玉,闪烁着一种温润的光辉。 就算见到妻子和一个曾经到自己家里吼过“生过的孩子要怎么办”的人,他还是伸出手,嘴角含笑的寒暄,“郑局,晚上好。” 虽然;脸色不好,但是郑浩南还是伸手握住他的,“你好,林教授。” 小五从台阶上下来,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臂,“真不好意思,大晚上还让你来接。” 林斯许的手很自然的拂开她脸上的乱发,“刚好我也加班,吃饱了吗?不介意跟我去吃点夜宵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小五这一整晚其实喝酒多吃饭少,她摸摸肚子,“好啊,不过吃什么我定。” 林斯许宠溺的点点头,“当然,我的女王陛下。” 这不过是普通夫妻之间的互动,郑浩南不是没见过,景薄晏可比这位林博士肉麻多了,有时候还能整出写含义很污的,但他们做出来除了虐狗外郑浩南是没感觉的,现在看到曾经被自己千百遍厌弃的女孩跟另外一个男人这样亲密,他就觉得有一只大手穿过自己的心脏,生生的挖出个大窟窿。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随后微微抬起来来回碾着自己孤单的影子。 林斯许招呼他,“郑局,一起来吧,我们去吃饺子。” 郑浩南摇摇头,“不了,我今晚喝多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小五倒是诧异他今天的识大体,看着他从台阶上蹦下来,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一步步晃远,那张白希秀气的脸终还是有了情绪的波动。 郑浩南长得高,影子也拉的比别人长,在灯光下尤其显得孤独。 林斯许拉住小五冰冷的手,“走吧。” 小五微微把手往回缩,自己先走了一步。 林斯许眉头轻蹙,却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到了车里,他拉安全带的时候忽然说:“你后悔了?” 小五正闭着眼睛,听到他的话后长长的睫毛还是颤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熟练的发动汽车,林斯许打开了电台,这个时间正是甘甘的节目时间,都说甘甘从结婚生了孩子后整个节目都甜了很多有了烟火气很多。 林斯许终于还是没有回答小五的问题,他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 从这天后小五有好久都没看到郑浩南,以至于她带着林斯许去景薄晏家做客都没见到,听景薄晏的话是他去京都了,看孩子和父亲。 景薄晏提到孩子的时候顾云初留意了小五的情绪变化,因为当时并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左然郴问起来,可越是不经意越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内心,但遗憾的是小五低着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她只看到她轻轻的吹开杯子里的一片茶叶。 郑浩南这才在京都呆的时间有点久,主要是磨着老爹找人撤了他这个代理局长的职务。 老爹一句这些不归我管就推的一干二净,然后就是冗长的教训,平常郑浩南是最不爱听的,不过这次他出奇的安静,乖乖的听老爹念叨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老爹自己都奇怪了,不说了。 郑浩南觉得自己现在特别需要亲情,老爹不搭理自己,他去找悠悠,提出要和悠悠一个床睡。 悠悠现在的床只有1.5米,就是部队里的硬板床,他看着郑浩南有些不知所措,“你没事吧?” 郑浩南点点头,“我绝症晚期,想跟你最后亲近亲近,不行吗?” 悠悠皱起眉头,一本正经的说:“有病要到医院去治,和我睡在一起也没用。” 郑浩南对这个儿子彻底死了心,不过还是磨着悠悠跟他回了他房间睡。 他的床有2米,可是小家伙躺在上面浑身僵硬,看起来特别不自在。 郑浩南戳戳他的咯吱窝,“你别那么紧张,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一样,你把我,你就把我当成你云初妈妈。” 悠悠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云初妈妈的脚才没你那么臭。” 大半夜的,郑浩南又下去用舒肤佳洗了脚。 他把大脚伸到悠悠鼻子底下,“你闻闻,现在是不是倍儿香。” 悠悠看着那只长了很多毛的大脚,忽然皱起眉头,“你体毛这么重,将来我不会跟你一样吧?” 郑浩南大黑耗子一样出溜躺下,“小子,你担心这个干什么,不长毛怎么证明你是老爷们儿?” 悠悠好像是叹了一口气,郑浩南完全没法解读这小子的意思。 俩个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儿,悠悠忽然翻过身来,难得主动开口,“她,你们,见面后怎么样?” 终于还是问了,孩子终究是孩子,悠悠表现的再淡定,他心里也不可能不好奇自己的妈妈。 “她变了,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还是个总闯祸的小丫头,特别没用,可是现在她领导着一帮大老爷们儿,在解剖室里吃饭,一脚能踹碎罪犯坐的凳子,她还神速破了一个案子,很牛x。” 悠悠接触过的女人没有这样的,顾云初的柔情似水,辛甘的活泼开朗,菲儿的古灵精怪,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能这么厉害。 “她怎么破案的,你给我讲讲。” 郑浩南一听儿子终于有了感兴趣的事,还是关于他妈妈的,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把小五破案的经过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当然也没忘了把自己也夸了一番。 他说完后悠悠一直没说话,郑浩南以为他睡着了,便把被子往上给他拉了拉。 “你说”悠悠忽然说话把郑浩南吓了一跳,“她要是见到我会怎么样?” “这个……”郑浩南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怕,怕小五见到悠悠也会是一片漠然,那多伤孩子的心。 没有听到爸爸说话,悠悠的心里好像也有了答案,他又问:“她结婚了,那要孩子吗?” 郑浩南抓起被子蒙住头,这孩子怎么都问些敏锐的话题,全让他答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悠悠又说:“那你呢,你现在怎么想的?” “既然她结婚了,而且过的不错那我也放心了,毕竟她能放下以前的痛苦重新生活比什么都好,我觉得吧,我该成全她,你说对不对?” “嗯”悠悠竟然赞同他的意见,“我也该祝福她,等你回去就安全一下吧,我想见见她,就见见。” 郑浩南没想到他就说了小五破案悠悠就对她这个妈妈有了神往,想想让孩子见一下也没什么,这是他的权利,每个孩子都有认他母亲的权利。 郑浩南再走的时候带上了悠悠。 悠悠穿着一身迷彩服自己背着行李做飞机,走路的时候始终和郑浩南保持着一米的距离,酷到没朋友。 在飞机上,郑浩南一直想着要怎么让孩子跟小五有个比较温馨美好的见面,却没有想到现在的渝城刑警队忙的不可开交,又一桩命案发生了。 这次的命案发生在一家酒店,死者正是那天想跟郑浩南有点什么的女支女。 -本章完结- 149:番外--郎心似铁之男人应该让着女人 这次的命案发生在一家酒店,死者正是那天想跟郑浩南有点什么的女支女。[.超多好看小说] 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子,女人在电梯里被杀,电梯里没有发现丝毫关于凶手的痕迹,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酒店被封锁,小五呆在电梯里已经有一个小时。 徐法医现在已经对死者进行尸检,但是小五却觉得这个电梯里一定有问题,她上下都看了,甚至无数次模仿女人进入电梯里的情形,但却还是一无所获。 胡图最近正在看关于密室杀人的书,他爬到电梯上面然后探下头来,“密室杀人其实说白了就是凶手提前布置下机关等着死者进来后触动机关,从死者的伤口来看能一下平整切下头颅的凶器一定是大而沉重的道具,比如三棱刀,但是这些放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呀。” “不一定,只有拉力够,”说着,小五从胡图的衣袖上拿下一小段细细的钢丝,“就是一段钢丝也能杀人。” 在电梯房里找到了有人在电梯里缠绕钢丝杀人的证据,小五立刻把嫌疑人锁定了能进入到机房里的人,因为作案需要用到很多专业的工具,特别是电梯修理工人,嫌疑更大。 可是案子到了这个地方就出现了盲点,所有涉案的人员都查过,并没有发现凶手。 郑浩南兴冲冲去刑警队找人的时候大家刚开过会,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大家都异常沉默的工作着,而小五则拿着笔站在白板前不停的写写画画。 郑浩南站在她身后,胡图摆摆手,意思是小五现在脾气大,不要去惹她。 郑浩南凝眸看白板上订的照片,他觉得死者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五一回头看到了他,凝视了他三分钟,忽然抓着他说:“你来的正好,你和死者有过亲密接触,说说对这个女人的看法,胡图,给郑局做份笔录。” 郑浩南懵了,虽然他没有期待小五会对他的归来热烈欢迎,可是一到刑警队就挨审是怎么回事? 胡图做了个请的手势,“郑局,配合工作。” 郑浩南要是真那么好说话那还好了,他看着小五问:“付队,你这什么意思,我是作歼还是范科了?杀人还是放火了?” 小五脾气也不好,“郑局,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是死者的顾客,知道什么一定要如实回答,反正嫖娼都被抓了,你还给自己抹什么面子。” 嫖娼被抓这么严重的字眼从小五嘴里说出来的刺激性是加倍的,郑浩南一下甩开了胡图,上前一步举高临下看着小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嫖娼了?” 小五比他矮了好多,需要仰头看着他,但是她的气势可一点都不低,“两只安静都看到了,郑局,不要以为写到报告里成了带领扫黄就可以抹灭米犯下的龌龊不耻的罪行。” 郑浩南气的俩只眼睛都冒火,对于他这个人来说,其实误会不误会也就那么回事,要是没有小五的出现,他说不定真拿这事儿做了文章让上头把自己的局长给拿了,但是他自己愿意的一回事,他被人污蔑又是另一回事,总之就是任性。 俩个人就跟俩头牛似的顶起来,这是刑警队,大家看到局长和队长干起来都不敢劝,最可怜的是胡图,在俩个人中间觉得都要被烈火焚烧了。 这样的热烈局面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小男孩悄悄的走进来,原来悠悠在车上等的不耐烦,便自觉下来。 他注视着俩个顶牛的人,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仰头看着郑海南,声音清淡却清晰,“爸爸,你在干什么?” 听到这个,小五和郑浩南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 郑浩南设想过千百次让儿子见到妈妈的情景,应该是在家里,环境温馨比较容易倾吐亲情,也可能在情调比较好的餐厅,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反正依着那对母子的个性也不可能哭哭啼啼,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在刑警队里,他和小五争吵着嫖娼的问题,然后儿子就出现了。 小五的眼睛正和悠悠的撞在一起,不用多说什么,就是相同的那双丹凤眼已经让她熟悉,当年生下孩子她都敢看一眼,就是怕看了会舍得交给别人家收养,多少次午夜梦回,婴儿的啼哭一声声压着心脏,她痛苦的浑身惊鸾,像在梦里死去了一样。 因为给不了孩子幸福和正常生活,她只能超负荷的训练和高压的工作麻痹自己,她的每次行动都像是送死,哪怕是不要命也要完成任务,组织里都叫她拼命三娘,其实她知道拼的不是命,她不过是想用挽救更多人生命的方式来赎罪。[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些年,她受伤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抓获国际贩卖人口集团的行动,那些几岁甚至还在襁褓里的小孩被带离母亲身边,买到深山老林里,甚至还有的摘取器官卖掉,她潜伏在犯罪团伙里整整有半年的时间,最后她受了重伤,但还是让一个叫虎哥的女人跑掉了。从那以后她自觉追踪这个人贩子的下落,最后在海城法检所的地下仓库曝光后,她正面和犯罪分子作战,最终解决了这个女人,从这些可以看出,她对这些让母子分离,家庭破裂的犯罪分子的痛恨。 其实,她也算一个,她没给孩子幸福的家庭却生下他,这本身就是一种犯罪。 所以,当她面对悠悠的时候,那张像带着面具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情绪的龟裂,她眼睛里的悔恨、悲伤、怯懦,混合在一起,最后被一层盈盈的水雾遮挡。 悠悠那双清透的眼睛几乎把她看穿了,但是孩子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比他们俩个都冷静,小手拉住郑浩南,他的声音老练低沉,要不是有一点青嫩的童音,根本就不像个孩子,“如果没有什么事,你把我送到太爷爷那里,还有,男人应该让着女人。” 郑浩南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泄了气,他对悠悠说:“你先去那边坐着等一会儿,我这里有点事,处理一下就好。” 悠悠点点头,甚至没有看小五一眼,自己跑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从包里拿出ipad低头打游戏。 小五的眼睛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却是躲闪又颤抖的,她甚至连光明正大看孩子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当年渝城抓捕秦放的任务她本来不用参与,但为了报答顾云初对儿子的养育之恩,她选择了保护任务,她用自己的方式来赎罪,但是心里对孩子的愧疚从来没有减少一分一毫,反而随着岁月的累加,那种愧疚越来越大。 脚跟就像钉在地上,她进不得退不得,整个人像傻了一般就这么站着。 郑浩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是他,所以今天无论谁难受都是他的错。 拉住小五的手臂,他轻声说:“不是要问话吗?走。 小五这才清醒过来,“去我办公室吧。” 他们走了后小何光速移动到胡图身边,“胡头儿,这小孩是郑局的儿子?” 胡图想揍他,“没听到叫爸爸吗?” 小何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歪着头砸着嘴,“他的眼睛长得跟我们付队还真像。“ 胡图给了他一巴掌,“瞎琢磨什么呢,有这时间琢磨案子去。” “真像。”小何下了结论,那架势恨不能把悠悠拉过来去验一下dna。 胡图担心孩子听到,悠悠却低着头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一个人玩游戏玩的很嗨。 办公室里,小五背对着郑浩南站在窗口,她的站姿笔直可是仔细看会发现肩膀是微微抖着的,原来她也不是铁石心肠。 郑浩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又犹豫了一下才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悠悠很好,就是性子比较冷淡。” 搁在肩膀上的大手温暖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服似乎能穿透她的身体给她带来无限暖意,有那么一瞬,小五贪恋着这样的体温。 她没容许自己放纵,轻轻抽了一下鼻子,她转过头技巧的躲开郑浩南的手:“是的,我发现了他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但是,我……” 小五不敢说出我没资格认他这样的话,在她的心里,她连说这样的话都是没有资格的。 郑浩南看穿了她,“悠悠没有怨你,在京都的时候我们谈起你,说你破案的事,他对你充满了好奇。小五,你要是真想为他做点什么,就跟他好好吃顿饭吧。” 小五犹豫了一下,她手指撑着头,神情疲惫,“你让我想一下,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好。” 郑浩南没逼迫她,“嗯,我等你消息。对了,现在谈工作的事情吧,我不想悠悠等太久。” 提到工作小五强打起精神,她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不是我针对你,是那天和你在一起i的女人苏棠死了。” “苏棠?她叫苏棠?还真是个好名字,他杀?” “嗯,在电梯里,头被整个切下来,徐法医给她做了尸检,我们也在现场找到了一小截钢丝,证实了杀人凶器是钢丝,凶手借助电梯下降的力量完成了密室杀人,又是一个懂物理测量的人。” 郑浩南蹙眉,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连接发生杀人案,要知道,以往可是几年也没有一起呀。 手指下意识的去摸烟,拿到后发现小五一直注视着他,讪讪笑着又装回了口袋。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个懂这种测量或者知识的工程师之类?” 小五点点头,“开始我以为是工人,真正的施工工人也是懂的,但是所有的工人查遍了都没有发现,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我考虑的角度错了,要扩大范围,目标也锁在知识分子身上。” 郑浩南摸着下巴出神,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那你想过没有,对方也许就是个简单的工人,但是要有一个精通所有杀人方法的人帮他想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小五,目光凝重,小五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我要再去犯罪现场看看。” 小五先从她办公室出来,叫上胡图就走,郑浩南看着她风风火火的影子,垂下眸子,对悠悠喊了一声,“小伙子,走,我们去你太爷爷那里。” 悠悠关了平板装在书包里,跟着郑浩南出去,一直到了车上他才说:“她长得很漂亮,和我想的一样。” 郑浩南觉得对不起他,摸摸他的脸说:“儿子,不是你妈不想跟你说话,她是想和你吃饭的,但是她有案子要办,等忙完了这阵子再找你。” 悠悠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她好像很怕我。” 郑浩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摸摸系上安全带。 到了郑老爷子家里,老爷子看到孩子来乐坏了,趁着他么祖孙在一起,郑浩南给景薄晏打了个电话。 他问景薄晏,“我二嫂呢?” 景薄晏在跟客户谈生意,拿了手机走到外面,“你二嫂在大学那边,你找她什么事。” “悠悠回来了,准备送你们家玩几天,只可惜菲儿那个小丫头不在,要不跟我儿子培养一下感情。” 菲儿前几天出国了,作为学校短期交换生,这个小丫头现在挺**的,而且她有国外生活的经验,不过景薄晏哪里放心,还是派了助手跟着去,暗中照顾。 晚上去景薄晏家吃的晚饭,景家小宝已经上幼儿园,个性比较安静,比菲儿好相处,特别喜欢悠悠,哥哥哥哥叫着,缠着不放。 郑浩南瞅准机会对顾云初说:“你安慰一下孩子,我能看出来小五一句话没跟他让他很伤心的,这个孩子太闷了,什么都不说,我怕这样不好。” 顾云初点点头,她的个性和小五截然不同,理解不了小五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身为女人她肯定帮着小五说话,“小五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悠悠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今晚要他住在这里,我跟他好好谈谈。” 因为没来得及安排房间,晚上悠悠就睡在菲儿的房间里,顾云初把菲儿粉色的大被子收起来给换了一床蓝色星星月亮的床品,但是悠悠也觉得不太适应,看惯了军装绿,现在看什么都要好久才反应过来。 顾云初拿着个枕头躺在他身边,要和他好好说说话。 这几年都没在一起了,悠悠已经不适宜再被顾云初搂抱,虽然他很怀念顾云初身上香香暖暖的味道。 顾云初看出他紧绷的情绪,就笑着安慰他,“悠悠,你是妈妈的儿子,怎么跟妈妈生分了?” 悠悠忙摇头,半天才羞涩的说:“我长大了。” 顾云初一时感概,把孩子抱在怀里抚摸着头发,“是呀,一转眼都长成半大小伙子了,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吧,也就跟小宝这么大,妈妈受了伤你总是替妈妈吹吹,虽然那个时候你不说话,但是妈妈知道你有多爱我。” 悠悠虽然小时候自闭,但是记忆却相当好,想起那个时候他跟顾云初相依为命的日子,他很清楚那个时候她为他付出多少又牺牲多少。 “妈妈。”喊了一声,悠悠紧紧的回抱顾云初,他此刻想,他不该怪小五的,她没有了孩子一定很难过,自己却一出生还是有妈妈,最可怜的是菲儿,他等于抢走了菲儿的妈妈。 “乖,悠悠,没有妈妈不爱孩子,你懂吗?” 悠悠当然明白她话的意思,抬起眼睛,他的眼神清澈见底,“妈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怪她,你说过,大人的事很难跟我说清楚,我是不懂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都很难过吧?” 悠悠很少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句句都像个大人,不,是比他的大人爸爸还懂道理,顾云初又是骄傲又是心疼,“悠悠,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懂事,大人做错了事他们要自己承担责任,你是小孩子有什么情绪要发出来,这样他们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悠悠抿着唇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很小声的说:“她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真的,还是受伤了。 顾云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能把孩子给抱紧了,“悠悠,你要相信我,你的妈妈她不是不爱你,而且她肯定要比我还爱你,真的。” “妈妈,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懂,但还是有点难过。” “你给她时间,我相信她有一天会说出她到底有多爱你。” 悠悠点点头,小男孩没有眼泪,只是眸子有些空茫。 顾云初看到话说的差不多了,忙叉开话题,“你看你这次来却没看到菲儿,她回国后一定要跳脚,上次你不告而别她就难过了很多日子。” 提到菲儿悠悠有些愧疚,“妈妈你把礼物替我送给她,跟她说句对不起。” “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一想到你们再过个十年八年就长成大人了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才几天呀。” 俩个人聊到很晚,顾云初等悠悠睡着了才从他房间里退出来,在客厅里被看电视的景薄晏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不去睡?” 景薄晏用遥控器关掉电视,然后站起来说:“等你呀,悠悠睡着了吗?” 顾云初点点头,“小宝闹没闹?” “怎么没闹?说哥哥抢走了她的妈妈,他再也不喜欢哥哥了,我哄了半天才睡觉。” 顾云初靠在他怀里用手背蹭着他布着一层胡茬的下巴,“二哥,你辛苦了?” 景薄晏的眸子深了一层,“让我辛苦的还没开始呢。” 俩个人这么多年的夫妻,顾云初一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手指推了他一下却没有什么力气,“别闹,孩子在这里。” “孩子我们家天天都有,阻止不了我交公粮,乖,都几天了,再不交要爆仓了。” 顾云初故意逗他,“那就爆好了,我要看看你家的粮食是什么颜色的。” 景薄晏咬着她的耳朵密语,“你不是吃过吗?还不知道?” 往下越来越没有节操了,绝对的少儿不宜,俩位还是快点回房间吧。 小五跑了一次案发现场还是一无所获,她回去后越想越不是个事儿,晚上下了班后自己又开车过去。 案子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酒店的警戒线已经撤了,周围的电梯也开始运行,但是这部还不行,而且谁也没有胆子再走进去,很多传说这是部鬼电梯,走进去走不出来的那种。 小五下了车走进了酒店,直接奔着电梯而去。 电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个酒店的电梯都是国际大品牌,性能非常好,而死者苏棠出事的时候是在12楼的客房,那晚她在1206房间跟客人做完了交易拿着钱走进了电梯,却没有想到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正是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小五模仿着那晚死者的足迹,从1206房间门口慢慢的走出来,她穿着一双平跟鞋,为了有那种效果她踮起脚尖甚至还扭着步子。 她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死者当时的样子,鬓发凌乱衣衫还算完整,她揉着胳膊上的一块乌青骂着客人的bt,忽然想起多给的小费便停下点了一遍包里的钱。 这个时候电梯的门缓缓的开了,她…… 小五眼前的电梯门也缓缓打开,她正对着电梯门,纵然是身经百战,看到电梯里的情景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本章完结- 150:番外--郎心似铁之穿成这样去卧底 小五眼前的电梯门也缓缓打开,她正对着电梯门,纵然是身经百战,看到电梯里的情景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里面披头散发吊着个女人,她看到的恰好是挡住了脸的一头乱发。 也就是小五,她双手扳住电梯的金属门,大声质问:“什么人?” 郑浩南从“女鬼”身后闪出来,“小五,你怎么在这里?” 小五没好气的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 郑浩南低下头没有说话,刚才的情形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以前,小五的胆子特别小,根本不顶吓,可是她偏偏死鸭子嘴硬,认为爸爸是个英雄自己也该厉害,硬撑着不说。 那是刚到郑家不久,大概有半年吧,郑浩南看到爷爷对她那么好心理特别不平衡,以前好吃的都是自己一个人独享,现在不管有什么都要分给她一半,而且她做错了事爷爷从来不嫌弃,笑笑就过去了,考试成绩不好都不批评,自己呢,数学没及格就挨了一顿鞭子。 郑浩南虎了吧唧的就是不服,他把对爷爷的怨恨全发泄到小五身上。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小五特别怕纸扎的童男童女,就用自己的零用钱去定了一个童女。纸扎铺子的人开始不给扎,这个要买都是一对。其实扎俩个他是钱不够,郑浩南这儿倒霉孩子就跟人说我爷爷喜欢女人,扎个男人的他要生气的,生生的把郑老爷子给埋汰了一番。 他记得那个纸扎的童女看起来蛮漂亮的,白鹅蛋壳脸蛋上抹着红胭脂,穿着红袄绿裤,还围着一条蓝色的围巾,用黑色纸张剪出个头发帘,小嘴诡异的红着,看起来总像是瘪着嘴笑。 郑浩南在手心里吐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真是想了个好点子。 他偷偷的放在了小五房间,然后让小哥们儿缠住小五不准她早回家,带着她去听了一晚上的鬼故事。 到了晚上九点多小五终于回到房间里,就在进门的那一瞬间郑浩南把电闸给拉了,小五在黑暗中就想到了刚才听到的纸人从床上坐起来的鬼故事,吓得她赶紧去摸床头放的手电筒。 手电筒摸到了同样也摸到了类似纸片的东西,她打开手电筒一看,在昏暗惨白的光线下有一张涂抹花花绿绿的怪异大脸,然后就是纸片似的身体,是纸人…… 手电筒砸在脚上她都没感觉到疼,其实不怪小五对这个格外恐惧,父母死的时候坟头上都烧过,她亲眼看到这东西在火里微微的笑,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已经深入到骨髓里,伴着痛失亲人的悲伤,让她觉得那个东西真的站起来朝她走来,还伸出了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郑浩南一直趴在门上听动静儿,半天却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小五的尖叫声,他有些失望,难道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怕纸扎的童女? 抱着怀疑的态度,郑浩南推开门,一脚差点踩到了小五,原来她蜷缩在地上,整个人都惊鸾在一起,还口吐白沫儿。 郑浩南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他怕挨揍不敢惊动大人,只好把小五抱在怀里,又是安慰又是哄,还一直拍着她的后背,整整一个晚上。 后来,小五睡着了,郑浩南想把她放到床上去,可是她紧紧抓着他不放,只要他稍微一离开她就浑身发抖,没有办法,郑浩南只有陪着她睡,都是小孩子倒是也没有男女有别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就熬了一宿。 小五睡着了却依然能感觉到背上有只手热烘烘的贴着,她很舒服,不停的往那个热源的怀里拱,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妈妈抱着她,还拍着她睡给她唱摇篮曲儿。 郑浩南也做了一个梦,与小五的截然相反,他做了个一个很荒唐很**在他那个年龄觉得很踏马的丢人的梦。 在梦里,他把小五全身上下都亲遍了,而且还像去录像厅看的小片儿那样,对她做了丢人的事儿。 梦里小五一直哭,他还笑着让她看自己的大不大,然后就跑马了。 早上醒来,俩个人是抱在一起的,都热烘烘,彼此眼神对视了三秒,郑浩南提着裤子就滚下来跑了。 这个早上,俩个人都多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心事,小五是少女心情窦开,喜欢上了这个捉弄她却又给他安全感的少年,而郑浩南则因为青春期的到来,因为在梦里对小五做下了龌龊事儿,而且更郁闷的是小五只要一靠近他,他就忍住想起那晚上的梦,一想起下面就开始抬头儿,这样他感到特别丢人,开始下意识的躲着小五。(.无弹窗广告) 父母都不在身边,爷爷又是个老古板,不会跟他讲什么生理卫生课,被封闭的小子越是禁忌越是好奇,越是好奇越是觉得自己想法肮脏,有一次他没忍住把这事儿跟左然郴说了,但是没说自己,就是说有个哥们看到一个女孩子那玩意就要翘起来,许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左然郴那张棺材脸上微微撩了撩眼皮一副的学究模样,“这是强一女干犯的心理意识,说明你这个哥们儿想犯罪,你不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郑浩南吓得捂住了裤裆,这辈子算是坑在了这句话上。 见他呆呆的一直不说话,小五气的骂了一句,“你有病呀?” 郑浩南这才回过神来,他笑的不那么自然,“我这不是做案情重现吗?我发现了几个疑点。” “嗷?”小五踏进电梯,按了到一楼的键,俩个人加一个充一气娃一娃在电梯里谈论起来。 对,就是个充一气一娃一娃,身材惹火,长得很像某个当红女明星。 郑浩南把吊着的娃娃比划给小五看,“死者进来的时候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般要面对电梯门站在这个位置,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拿出手机,如果这个时候钢丝要切断头颅必须准确的计算出死者的身高,甚至那天死者要穿多高的鞋子都要计算到,所以从这一点看来绝对不是随意杀人,凶手一定跟死者有很深的仇怨或者是感情纠葛,否则他不会连她穿鞋子的习惯都能判断出来,而且1206的客人是死者的常客,她多长时间来一次也是有规律的,凶手把这些都摸得清清楚楚。” 郑浩南说的这些和小五想的基本一样,她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去调查过死者,她虽然是个从事特殊职业的女人,但是人际关系比较简单,为人的口碑也很好,她现在只有一个奶奶,还不知道她的死讯,她奶奶一直靠她赡养,家里请了一个保姆看护,逢人就说她孙女是个女白领,特别有本事。” 郑浩南模模糊糊想起苏棠的样子,他依稀记得那晚的女孩子头发很长说话的时候很温柔,连那身风尘气也是温柔的。 忽然,郑浩南叫了一声,“小五,其实我和苏棠”可是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电梯里的灯光忽然一闪一闪接着电梯忽然失去了控制,快速的下降,整个轿厢都摇晃动荡起来。 两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一愣,但愣不过五秒,郑浩南伸手把小五抱住紧紧护在身下,以减轻电梯急速下降带来的冲击力。 电梯里漆黑一片,他们能听到娃娃被生生拽掉脑袋的声音,也能听到电梯发出的怪叫生,也许是被抱着呵护着,向来什么都不怕的小五忽然生出了对死亡的畏惧,她紧紧搂住郑浩南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多年后,他们终于以这样的方式相拥,生死相依患难与共。 这一刻,郑浩南在想,如果死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这一刻,小五在想,郑浩南我们不能死,你欠我我欠你的太多太多,阴间算不清。 电梯在晃了几次后终于平静下来,落得速度也减缓了,最后停下,却因为数字显示已经紊乱,并不知道现在停在几楼。 不过依着郑浩南的推断,应该是到了负一层。 出了一身的冷汗,就算危机解除他还是抱着小五不松手。 其实这段惊险的历程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但对他们来说长的就像一辈子。 小五回过神来,她从他身上跳下来,眼神里有几分尴尬,“谢谢你。” 郑浩南摆摆手,“还是通知维修人员,这个牌子的电梯质量一向可靠,而且我也看过检测报告和维修档案,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可是我们进来就出事了,这说明当时凶手在设置铁丝的时候已经能够把电梯给破坏了。” 小五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对郑浩南点头,她看着被撤掉头的娃娃蹙起眉,幸亏不是个真人。 维修人员终于打开了电梯,电梯门打开果然外面是负一层的停车场,郑浩南迈步就要出去,忽然他愣了一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小东西。 小五眼尖,她立刻走到他身边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郑浩南的拳头因为捏的太紧指关节都发出咯咯的声音,他长吁了一口气,才把手慢慢打开然后送到小五的眼睛底下。 看到这个东西,小五忽然退后了几步,她的瞳孔瞪大却又极快的回缩去,郑浩南可以发誓,他看到她眼睛里有虚惊一场的表情。 “这种纽扣应该很常见。”小五拿起郑浩南掌心里的银色纽扣,那是一个圆环住五角星,有点像十字星芒的样子。 郑浩南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眼睛,他忽然发问:“你为什么要回渝城进刑警队?” 小五表情自然流畅,“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而你爷爷他又是以死相逼,我难看真的要看到他有个三长俩短吗?” 反应太快了,而且也太自然了,反而让郑浩南有了不真实的感觉,他微微勾起嘴角,却没有丝毫笑意,“真的只是这样吗?小五,你有什么别瞒着我。” 小五大步往前离开了他眼睛的视线却又回头直视着他,“那要你说呢,我会是什么理由?” 理由?郑浩南不知道,但是事情一定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小五扭了扭手腕,刚才弄得有点疼,“我觉得还要从她那帮姐妹下手,明晚我就去卧底。” 郑浩南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不怪小五反应激烈,当她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队里的人都惊呆了。 队里有个警花,她想要代替小五去。 小五摇摇头,“不行,你身手不行,要是碰到什么坏人怕吃亏,而且不排除凶手对女支女有仇恨心理,万一真遇上了怕吃亏。” 胡图很为难,“但是队长你气场太足了,那些客人吓都吓尿了,谁敢靠近你?” 小五抿唇一笑,“今晚小何胡图先跟我去。 晚上,小五化妆出来,大家的眼珠子差点都掉在了地上,不对,小何的掉在地上,又捡起来安上。 小五穿着红色紧身裙,裹胸的款式露出一大片雪腻的肌肤,胸前的料也是足足的,她站姿好腰板直,细腰翘臀,脚上的11公分金色高跟鞋更是把腿拉的又细又长。 小五袅着腰走到胡图身边,一拨酒红色大卷发,把指尖夹着的烟凑近胡图,吐气如兰的说:“哥哥,借个火呗。” 胡图浑身都要着了,他突着眼珠子哆哆嗦嗦的给小五点了烟,她风情万种的冲他眨眨眼,然后熟练的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儿。 刑警队里的刑警也不乏有做过卧底的,但是小五这种几乎像易容的改变真把大家吓到了,不仅是容貌上的,神态气质都透着一种虽俗却艳的风尘味道,真是迷死了一帮男人。 几个人刚要走,忽然郑浩南来了。 看到小五他先愣了一下,然后拦着人不让走,“我也要参加你们的行动。” 小五知道拦不住他,只好点点头,“可以,不过你看可不准坏事。” “行,”郑浩南的眼睛在她胸前停了一下,“你能不能再穿上点衣服,会着凉。” 小五把手臂上的黑色小皮衣披在肩头,“这下行了吧,郑局长。” 虽然强差人意,但是总比刚才好很多。 自从上次警方捣毁了酒吧里藏匿的快乐站后,这行的女人们都很快的转战到兰桂街那里,那条街不少的酒吧会所和洗浴中心,女人们不敢明目张胆却总也能出现在有需要的男人面前。 小五事先找了苏棠的妈咪妖姐,妖姐说给她介绍客人,让她去兰桂酒吧等着。 小五画过浓妆的脸精致浓艳,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斜斜上挑的眼线更让她透着一股子勾魂妖精的味道,很多男人都频频看她。 其实小五早已经锁定了目标,却是个女人,也是个女支女,叫露露,也经常做1206客人的生意,不过她和苏棠关系一般。 小五挤到她身边,冲她晃了晃酒杯,嘴角的美人痣跟着她的笑容一闪一闪。 露露不认识她,以为她是玩百合的,便摇摇头说:“我不做女人的生意。” 小五故意在她胸口一摸,“姐姐,我可不是蕾丝儿,有个大买卖,干不干?” 露露今晚心情不太好,“哪来的额雏儿,一边玩去,别耍老娘。” “真的,是条大鱼,他给这个数儿。” 小五伸出一个巴掌,露露皱起眉,“五千?” 小五红唇一瞥,“五千谁干,是五万。” 露露嘴巴张大了,有些不相信,“五万?开玩笑的吧,他几个人?要是群可别干,会出人命的。” 小五见她上钩,忙说:“就他一个,你多想了。” 露露动心了,这么好的事情还真是不多见,而且她最近都没怎么做生意手头很紧,她立刻点头,“好,我们走。” 小五点头,她给了胡图个暗号,扮演嫖客的胡图刚要去,郑浩南立刻拦住他,指指自己。 小五没想到来的人是郑浩南,不过他可比胡图更像个**子冤大头,手工定制的西装不好好穿,脖子上的金链子粗的能拴狗,斜着眼睛抖着腿没个正形的样儿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得瑟的败家子。 露露一见他人眼睛都亮了,今晚算是赚到了,不但有钱拿,而且客人还这么帅,看那胸肌把衬衫的扣子都快绷开了,手感一定好。 露露的眼睛往下瞟,男人长得又高又壮,那里一定也小不了,怪不得一下要俩个,估计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他。 郑浩南一过来就伸手揽住了小五的细腰,低头说话的时候眼睛都要黏在小五的胸口上,可他还是有本事在露露身上浏览,“美女,怎么样,走吧?” 小五气他揩油,却不好发作,只能一口香烟喷在他脸上,“讨厌,你急个屁。” 大手在小五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提着她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这里急呀,小心我在这里上了你。” 露露看的眼睛起火,“走呀走呀,帅哥,一会儿一定要你舒服。” 郑浩南那那双色色的眼睛收回来,懒懒的在露露身上瞟了俩眼,然后捏着她的脸上,“那你可要把这里给我准备好了。” 露露叭的给他一个吻,“死相。” 门口,郑浩南用车钥匙开了一辆红色骚包的保时捷。 露露眼睛都亮了,今天真是走了桃花运。 郑浩南开车载着俩个美女,驶向苏棠出事的酒店。 现在酒店已经正常营业,但是根本没什么客人入住。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郑浩南潇洒的打开车门,然后对车里的人说:“俩位美女,下来吧。” 露露下车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她有些退缩,“咱换家酒店吧?” 小五不解,“为什么呀?” “这间酒店死过人,不干净。” 郑浩南邪气的捏了捏她的脸,“宝贝儿,正是因为死人了我们才来,安全,要不谁开房间给我们仨。” 露露开始不情愿,但是金钱的you惑还是让她下了车,可是等她听到郑浩南开的房间是1206时候脸都吓白了,转身就要走。 小五紧紧拉住她,“来了为什么要走,有钱不赚你傻呀。” 郑浩南也走过啦,拉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俩个人几乎把她给拎进了电梯。 这个电梯,正是苏棠出事的那部。 在电梯里,看着不断攀升的红色数字,郑浩南忽然说:“前几天这部电梯里死了一个女人。” 小五立刻装出害怕的样子,“你别吓唬我们,我们胆子都小。” 郑浩南更来劲儿了,他看出这个露露肯定知道些什么,“真的,听说那女的也是做你们这一行的,长得很高挑很漂亮,可是头就这么被切下来,打开电梯目睹的人还发现她站着,从脖子那里呲呲的喷血,跟喷泉一样。” 露露吓得抱住头尖叫,她伸手就要去按电梯的门,忽然电梯里灯忽明忽暗,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五也装出害怕的样子,她看着电梯的顶部,好像真看到有个人吊在那里,“你说她会不会来找人索命呀,我好怕。” “也说不定呀,她死的那么惨肯定不甘心,听说人死了后要在找到替身就能还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露露大声惨叫,“苏棠,你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是我害的,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黑暗里小五拉住了郑浩南的手,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本章完结- 151:番外--郎心似铁之TA来了 黑暗里小五拉住了郑浩南的手,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1206,露露还是被带进来,但是小五一改刚才的风尘气,一双眸子透着煞气,“露露,要是想让苏棠放过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露露还摸不着北,不过现在吓得都糊涂了,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人是鬼,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原来,那天晚上1206房间客人要找的人是露露,但是她临时接了个新客,比1206的客人年轻又比他大方,她接了这个自然不能去1206,所以她才联系了苏棠,让苏棠去顶替她。 小五和郑浩南对视了一眼,对方杀人布局肯定不是一天俩天的,那他到底要杀的是露露还是苏棠? 这个问题露露也不断的问自己,其实这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都不敢出去做生意。 郑浩南问她:“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露露摇摇头,“我虽然脾气不好但平常和人吵几句架总不至于要杀人吧。” 听到她的话小五却在意了,“你最近和什么人吵过架?” “最近?我哪里想的清楚,有我的妈咪妖姐,还有一个客人,还有吃饭的时候和服务员吵过。” 郑浩南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脾气不好。 “对了”露露忽然想起来,“我前些日子跟一个搞装修的吵过,我们家的地板泡水我只好重新找人铺,那个给我铺地板的人把我放在盒子里的内衣打翻弄脏了,我说了他几句还扣了他工钱,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儿可凶狠了。” 再次默契的交换了眼神,小五对苏棠说:“把那家装修公司的名字给我们,还有,我们的人从现在开始对你进行24小时贴身保护,在抓到凶手前,你要乖乖的呆在家里。” 露露都快给吓死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其实要杀的是我,苏棠不过是我的替死鬼?” 小五看了露露一眼,她当初选中露露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她和苏棠都做1206客人的生意,而且露露的身高装扮和苏棠都非常接近,特别是身高,她目测不会相差1厘米。 小五立刻给胡图他们打电话上来,这个时候露露才缓过来,她问小五和郑浩南,“你们,是警察?” 郑浩南看了她一眼才缓缓的说:“苏棠比你敏锐多了,她可是一见面就猜出了我的职业。” 提起苏棠,露露吓得浑身发抖,“警官,救我,我不想死。” 小五安慰她,“你不要怕,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是你也要尽量配合我们早日抓到凶手。” 胡图他们把露露带走了,虽然现在已经是夜里11点多,但是怕夜长梦多小五决定要通宵。 郑浩南把自己身上那件手工定制西装脱下来包住了小五的身体,“以后你还是少参加这样的行动,你是队长,要全权指挥。” “你还是局长呢,不照样来。说说看,你对案子的看法。” “我觉得凶手要杀露露的可能性要大些,而且她说的那个装修工人可能性很大,我调查过,就在案发前几天,这里也装修过,虽然是局部的,但确实有工人出入。” 小五忽然骂了一句,裹着衣服就往外走,郑浩南叫住她,“小五。”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郑浩南看着妖媚的她,笑了笑说:“我和苏棠什么都没做,早就想说了。” 小五低低嗯了一声,因为转身很急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不明白她嗯的意思。 刑警队全体警员加班,加上了一个局长。 宏图装修队是一家正规的家装公司,凌晨2点多,小五让人就去了工程负责人的家。 因为考虑到对方有孩子没惊动他的家人,刑警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到楼下的车里谈。 这人很合作,他们公司生意很不错,根本记不清去露露家干过装修是哪支队伍,只好连夜回到公司查记录,虽然最后查到负责人是谁,但是干工程的都知道,手下养的工人固定的都不多,活多的时候需要去劳务市场雇,而露露家的工人就是雇佣的,而当时因为时间紧张,而露露家只有铺地板这么一个小工程,干活的人就没有填写临时务工卡。 这条线断了小五又让他查酒店的,酒店的工程虽然不算大,但是酒店因为是边营业边装修,肯定会对工人进行登记,怕财物丢失。(.) 当晚,小五调出了去酒店干活的12个工人的全部照片,然后直接去了露露家,让她指认。 露露一下就认出了,那个人叫陈大成,三十出头,长相普通不爱说话。 折腾了一晚上,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小五立刻和郑浩南去了劳务市场。 郑浩南还开着那辆保时捷,小五已经卸去了浓妆,她穿着九分阔腿裤和一件短款风衣,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但是精神还好,眼睛尤其亮。 劳务市场在这个时间已经相当活跃,民工们三个一团五个一簇,还有的手里拎着早饭,边吃边注意有没有活计找上门。 看到他们的车,一堆人围上来,基本全是老爷们,这个说“修水管子”“那个说“砸墙”,那架势好像他们不带走几个真还走不了一样。 郑浩南却亮出警察身份反而问不出实情,他仔细的把人都打量了一番,然后跟小五小声交谈,“没有张大成。” 小五点头,陈大成并不在这些人里面。 郑浩南对着人群扯着嗓子喊:“都别瞎嚷嚷,我找陈大成。” 周围的人相互看看了,有一半骂骂咧咧的退开,剩下的有个龅牙说:“老板,你找他是铺地板还是铺地砖,我们都能干,干的比他好细致。” 郑浩南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跟陈大成是认识的,他把人拉到一边儿,别人看到选了他,也都散了。 郑浩南递了一根烟给龅牙,他压低声音说:“兄弟,老实跟你说,我不是找人铺地板的,我是来找陈大成算账的。” 龅牙砸着嘴很幸灾乐祸,“那小子干啥了,不会偷你媳妇的东西吧?” 郑浩南把重点放在了媳妇上,他点点头,“就是。” 龅牙说:“那小子是个bt,就爱女人贴身的小衣服,特别是红色,见了就疯狂,一定要偷到手,晚上就用这些东西自己玩儿,上次他去一个表子家干活,跟我们说那个表子好多红色的,而且薄纱羽毛珍珠的都有,他想偷几件,结果差点给那个女人发现,还弄脏了她的裙子,给那个女人骂的哟。” 郑浩南眼前一亮,这就对了,跟露露说的对上号了,不过陈大成可要比她说的复杂的多,这个笨女人竟然没有发现。 “他住在哪里?” 龅牙忽然警惕起来,“老板,偷个衣服而已,您看看你开那车,也不是亏不起这点钱的人。我劝您最好别去找他,他那个人很邪性,脾气又古怪,我们都不敢得罪他。” 郑浩南把整包烟都塞给他,“我不怕,我比他还邪性古怪,你跟我说说他住哪里。” 那人看看郑浩南的块头,确实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他快速的说了个地址,然后补充,“别说我说的。” 郑浩南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一百块钱塞在他口袋里。 回到车上,郑浩南按按喇叭打方向,小五问:“在哪里?” “离着这儿不远的空港花园烂尾楼,陈大成住在那里。 郑浩南在这里,也不用打报告,小五布置了抓捕任务。 根据龅牙提供的地址他们包围了陈大成的房子,但是里面没人。 郑浩南虽然是堂堂大局长,不过他溜门撬锁的本事不亚如胡图,几下就把门锁给捣鼓开。 房子是毛胚房,里面乱糟糟的连张起床都没有,就在破门板上铺床被子算了一个简易的床,上面堆着满是油灰的被子。 郑浩南用带着手套的手把被子一掀,扬起的灰尘让他捂住了鼻子,不过等他看清床上的东西,先是大叫了一声接着骂出来,“握草!” 小五皱起眉头,原来如此肮脏的床上竟然放着一个相当高级的娃娃,面目精致身材惹火,她穿了一身红色内衣,内衣外面是一层红色薄纱的睡裙,若隐若现的充满了青瑟佑惑。 在娃娃的旁边,还有很多类似的衣服,甚至还有外出的裙子,都价格不菲。 小五本能要上前,郑浩南却拦住她,“你别过来,我看看就行了。” 小五一愣,不过还是大步走过去,“我没事。” 这个娃娃不便宜,被子里那堆衣服也不便宜,当然都不是买来的,全都是给娃娃穿的。 郑浩南说:“看来这个陈大成已经潜逃了,这个房子要有段时间没住了。” 小五皱起眉,她摇摇头,“这可不一定,陈大成连个好点的地方住没有,却有一个这么高级的娃娃,还给它弄了这么好的衣服,看来他是把娃娃当成他的女人了。” “什么?”郑浩南听着就膈应,他这辈子没有女人宁可依靠五指姑娘也不能弄这么个假玩意儿恶心自己。 小五扬扬眉,“你没看新闻吗?现在把娃娃当老婆女朋友都不新鲜了,甚至活该有人要跟自己的娃娃结婚,在这个社会,什么病态的事都会发生,我想这个陈大成应该属于这种人。” 郑浩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能是他太正常了,听到这些说法都浑身不对劲儿。 “照你这么说,陈大成的老婆还在这里他一定会回来?” “嗯,不过他把苏棠的人头放在哪里了,这里我看不到可以藏匿尸体的地方。” “是呀,藏在哪里?难道他会埋到地里?”郑浩南站在洗手间门口,其实也不算是门,不过是从旧房子上拆下的门板挡住了里面。 郑浩南一推门板,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恶臭传来,因为这里没有水电,洗手间也没安马桶,陈大成在厕所里放了一排装涂料的塑料桶,黑色的那种,都带着盖子,看来平时的大小便都在这里面。 捏着鼻子,郑浩南对身后的刑警说:“去看看那些桶,挨个看。” 他的话没有人违背,可是听到他的话后小五放开了那个娃娃,盯着他们。 刑警们捏着鼻子一个个打开了桶盖子,里面果然装的都是陈大成的大小便,虽然天气不是那热,可里面还是蛆虫繁殖,过的特别热闹。 忽然有个刑警大喊,“郑局,付队,你们看。” 小五和郑浩南也顾不上恶心,走过去一看,就算是经过无数次生死他们也倒抽了口冷气,桶里已经开始溃烂的东西正是一颗女人的头。 现场采集指纹和证据,小五派了几个警察蹲守,她和郑浩南带着人头回到局里送给徐法医,经过dna验证正是苏棠的人头。 刑警队对各个派出所都下达了通缉令,全力捉拿陈大成。 小五在处理好一切后又回到了空港花园的烂尾房子,跟床上的娃娃对视着,她更觉得陈大成一定会回来。 郑浩南却不这么认为。 他虽然跟着小五来了,但是他却一直在想陈大成的这种bt人格,如果他杀害露露的动机只是因为露露没让他偷成内衣骂了他,那么在错杀苏棠后他能消除愤怒吗? 手机响,他让小特勤去查陈大成老家的档案终于有信儿了。 小特勤在电话里喘的特别厉害,估计是用跑得,他说:“郑局,那边的同志说陈大成早年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后来去东关打工做了小姐,他去找过她几次都被羞辱的厉害,后来那女人死了,陈大成就来渝城打工了。” “死了?怎么死的?” “是车祸。” “有照片吗?把他女朋友的照片发过来给我。” 不等小特勤说话郑浩南就挂断了电话,他大步走过去抓住了娃娃 小五一愣,“你干什么?” 郑浩南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他迅速打开把照片给小五看,上面的女人竟然跟这个娃娃有七八分相似。 小五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娃娃是他定制的?” “嗯,他这个前女友也不是死于车祸,一定是他杀的,他妈的这就是个bt。” 小五的手指扣住了插在枪套里的枪,她迅速拿出手机给胡图打电话。 胡图的手机没有人接,她又打了小何的,同样还是没有人接。 “不好,露露有危险。” 她的话刚说完,郑浩南已经跑出去开车,等车开过来她飞身上车,俩个人去了露露的住处。 露露家楼顶的天台上,露露被逼着穿了一身红色内衣给挂在天台外,而那段长长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消防栓上。 陈大成一手拿刀,一手拿着酒瓶仰着脖子灌酒,看着像风筝飘荡的女人只觉得血脉贲张,那种感觉太好了,比高朝都要爽。 露露一双纷嫩的腿在空中乱蹬,绳子绑住的是她的身体,绑的很牢固,倒是不至于马上掉下去,可是二十几层的高度就这么挂着,没晕过去已经是她胆大了,但是已经失禁。 大白天的,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警方也赶来了,拉警戒线,撑起空气垫,但这都不是万全的方法。 喝干了最后一口酒,他贪婪的用舌头卷住最后一滴,砰的把瓶子摔碎,站起来骂骂咧咧的说:“没想到表子还有这么好的酒。” 露露家里,郑浩南一脚踹开了门,持枪的小五抢先进入。 地上,趴着胡图和小何俩个人,明显的是被打晕了,小五气的一人一脚,“起来,俩个人治不住一个。” 胡图先爬起来,他摸摸生疼的后脑勺,忽然喊起来,“天台,他上了天台。” 他的话刚落,郑浩南就不见了,平时懒洋洋跟个大爷似的郑局长现在敏捷的像只野猫。 小五也不甘落后,立刻跟着上去。 郑浩南上来的时候陈大成正在抽烟,对于郑浩南的到来他一点也不意外,而且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郑浩南抿着薄唇一点点靠过去,“陈大成,你无路可退了,放了露露。” 陈大成呸的一声吐掉了烟蒂,“我已经杀了俩个人了,再杀个有区别吗?” “陈大成,你已经铸成大错,不要再伤害无辜。” 那个杀人恶魔眯起眼睛,似乎享受着郑浩南这种除了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和焦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忽然意味深长的看着郑浩南,“臭条子,有人要我给你带句话儿,游戏开始了,好玩的还在后头,你做好准备了吗?” 那种被恶魔揪住心的感觉再次袭来,郑浩南觉得头皮炸开,那一瞬间他的脚跟像给钉在地上,也不能动。 直到小五暖暖的手扶住了他,“郑浩南,你怎么了?” 那层温暖从皮肤传递到血液里,瞬间温暖了他,郑浩南就跟解冻了一样,抬起略显僵硬的手指说:“没事,快救人。” 陈大成看到了小五,他忽然阴阴一笑,挥刀砍向绑在消防栓上的绳子…… 郑浩南几乎是一跃而起,他左手拽住绳子,可是悬挂的拉力太大,他的整个人都摔在地上,被绳子拉过去。 露露又被下放了一米多,她挂在空中摇晃,上面的人只听到她惊恐的喊叫。 小五也跟着扑上去,她整个身体压在郑浩南身上,也拉住了绳子。 俩个人的重量才稳住了绳子下滑的趋势,慢慢的停止下来,而重叠在一起的人都明显的感觉到彼此浑身的肌肉一松弛,可下一瞬间小五另一手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那种重量那种紧迫那种疼痛让郑浩南有了很真实的存在感,手臂上的力量更加重了些,愣住把露露拉伤上了一点。 陈大成不紧不慢的玩着手里的刀,就像在欣赏一幕精彩的喜剧,在绳子停止下坠的那一刻,他忽然脸朝着东方的位置,往前走了几步,一刀扎在自己胸口上。 其实前后时间也不过几十秒,小五喊了一声,却根本阻止不了他,只能看着陈大成沉重的身躯从天台上摔下去,终结了罪孽的一生。 小五的眸子在那一瞬间睁大又慢慢回缩,郑浩南看不到,却清楚的感觉到她因为愤怒抖动的身躯。 电梯杀人案告破,凶手在抓捕过程中自杀,人质得救,小五又立了一功。 依然是高兴不起来,她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 多少天了,终于下了个早班,她从刑警队的大门走出来,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的关系,肩膀垮着,明明天气正好,她却像很冷一样缩着肩膀。 郑浩南站在门口,他身后倚着那辆骚包的保时捷,扬起眉毛对小五说:“我们能谈谈吗?” 小五摇摇头,“不想,我想回家睡觉。” 郑浩南却不肯放她走,“就几分钟,我问你个问题而已。” 实在躲不过去,她点点头,“你说吧。” 看着她的黑眼圈儿郑浩南于心不忍,但是又不能不说,顿了顿他问:“林斯许是什么人,你到底回渝城干什么?” 小五慵懒的打了个呵欠,“你好像问了俩个问题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回答你,林斯许是我的丈夫,我回渝城过日子。” 郑浩南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失控了,“小五,俩起命案四条人命了,难道你要把我当傻子吗?是不是ta,ta来了!” -本章完结- 152:番外--郎心似铁之一起去洗手间 郑浩南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失控了,“小五,俩起命案四条人命了,难道你要把我当傻子吗?是不是ta,ta来了!” 小五好像在听笑话,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郑浩南眸光灼灼,“小五,难道你非让他们把我玩死再在我的尸体边跟我说实话吗?” “郑浩南,我很困,不想陪你这这里臆想,你真是想多了。[.超多好看小说]” 郑浩南忽然一咬牙,“林斯许也是你们组织的人,你们是假结婚,回到渝城一定是执行什么秘密的任务,跟ta有关的任务,这些都是我想多了吗?” 小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神经病,“如果你非要这些理由作为接近我的借口,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但是我有一句想对郑局说,我和斯许现在过的真挺好,请你别打扰,行吗?” “小五,我不会放弃的,我说话算话。” 他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种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真的能一生一世,但是小五见过他更绝情的样子,逼走小真爱那晚他对她下手很狠,“付融,你给我听好了,我郑浩南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死了都不会。” 她也记得大振丧礼上他把她给扔出去,指着摔在地上的人说:“你这个女人,遇到你是我郑浩南造了八辈子的孽,你害死我的战友,这笔帐我这辈子没法讨回来,但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一定不放过你。” 那个时候,她心如死灰,一想到爱了那么多年的郑浩南永远跟她划清界限时她的心就像被扯了个大窟窿,永远都填不满的悲伤,永远都填不满的痛苦,她不要这样。 鸾风盛宴,是有人替郑浩南办的生日宴会,她想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她也想跟他解释,那天她出现在他们狙击的地方是有原因的,但是郑浩南没给她这个机会,当她偷偷摸摸进入他房间时,他疯了一样把她压在身下,好像要撕碎了她,她闭上眼睛想死了也好,却没有想到他给的痛苦却比死更让她煎熬。 都走出去好远她才觉察到没有叫车,更清楚郑浩南的保时捷一直在身后跟着她。抹干了脸上的眼泪,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郑浩南看着她上了车,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他没觉得自己得了妄想症,但是为什么小五不肯承认呢? 晚上,郑浩南本来想去接悠悠,却临时有个饭局,怎么说都是局长,这样的饭局他已经推掉了很多,今晚的必须去。 这几天熬得很严重,他一坐下就头疼,特别对于那些捧他臭脚说破案神速的,他更是不待见听,酒喝到一半他借口上洗手间出来,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抽烟。 那边的包间里出来一对男女,他们好像在吵架,那个女人还哭了。 男人去哄她,抱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女孩借机扑到他怀里撒娇。 本来也挺平常的,但是郑浩南却皱起眉头,因为这个男人竟然是林斯许。 那个女孩子看着年龄不是很大,有20吧,样子很清纯,像个大学生,看样子像他的学生。 郑浩南嘴上叼着烟,烟灰落在脚面上都不知道,他想起小五说的话,“我和斯许现在过的真挺好”,这叫好吗?这他妈的叫好吗? 郑浩南扔了手里的烟蒂跟上去,看到俩个人坐进车里本来是想上前当场捉歼,可是提起步子他又放下,选择了拍照片。 林斯许上车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女孩温柔的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汽车的后视镜上,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冷凝了几分。 郑浩南重新回到包间,情绪却比刚才好了,他捏着手机来回把玩,在想要找个什么机会把照片给小五看。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以至于郑浩南有了幸福突然从天而降的感觉。 这个要感谢他亲爱的二哥和二嫂,俩口子心疼悠悠,觉得要为孩子做点什么,就做东请小五吃饭。 因为这顿饭请的只有小五,郑浩南特别激动,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照片给她看,试探她跟林斯许婚姻的真假,要是假的呢再好不过;要是真的,他绝对不会放过那混蛋,霸占了我孩子的妈妈你还不好好待承,信不信哥分分钟打的你满地找牙。 怀着这样的心理郑浩南提前俩个钟头下班回家捯饬,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换了一身儿特有范儿的手工定制西装,这衣服他就在辛甘的婚礼上穿了一回,因为做的是修身的款式,老觉得膀子抬不起来,但是辛甘说他穿上这身儿简直媲美世界顶级男模儿,所以他准备一晚上不抬膀子也要穿。[.超多好看小说] 黑色西装配黑色真丝衬衣比较装x,但是郑浩南有把黑色穿出霸气的本事,把他衬托的更加狷狂神秘,寸把长的头发弄了半斤定型发胶,还骚包的喷了大卫杜夫香水。 一向不用香水的他在喷香水的时候犯了一点难,最后幸好有万能的度娘,人家说晚上男人喷香水要在袜子大腿根下半身这些地方用,于是郑局照做,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然后就快乐的出发了。 到了酒店,人家小五还没到,景薄晏拦住他在他身上闻了闻,“你擦香水了?” 郑浩南使劲儿点头,整着衬衣领子说:“二哥你看我今天怎么样?是不是帅的人神共愤了?” 景薄晏差点拿脚踹他,“进去离我老婆远点儿,她有点感冒,对这种恶心的香味过敏。” 恶心的香味?郑浩南冲着景薄晏的后脑勺晃拳头,结了婚的老男人连品味都变差了。 悠悠带着小宝从包间里出来,小伙儿今天捯饬的也很帅,不过看样子有点紧张,嘴唇一直抿着,更沉默了。 小宝见到郑浩南就伸出手,“干爹,抱抱。” 郑浩南伸手要去抱小宝,忽然意识到自己穿着不能活动量太大的西装,忙摆摆手,“小宝,今天干爹抱不动你。” 小宝奶声奶气的问:“小宝要抱抱,干爹不抱小宝哭。” “小宝,你又在干什么,妈妈要生气了。” 顾云初挺头疼自己的一双儿女,按理说女儿像自己儿子像二哥最好,可是现在菲儿那个疯丫头也说不上像谁,胆子大可是脑子小,胡天胡地的什么都敢干,儿子呢就娇气的要命,这么大了还不敢自己睡,每天晚上三口家挤在一起,二哥不消停,她被折腾狠了都不敢大声叫,好多次她都气的一个人去睡客房,二哥就跟着去折腾,折腾完了他心疼他儿子,不像以前那样抱着她睡,再回卧室陪儿子,说实话,顾云初都有点吃儿子的醋了。 所以,她给儿子下了定义,要是长大了变成个没骨头的小娘炮,都是他爹给惯的。 景薄晏不是意识不到自己对儿子溺爱过头了,但是老来得子,心爱的女人又是九死一生才给他生下来,更何况菲儿从小就不在身边,他把这些加倍加倍的父爱全放在了小宝身上,反正他景薄晏的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有什么可担心的。 顾云初伸手把儿子抱起来扔在老公身上,然后上下看了郑浩南俩眼,问他:“你这是要来相亲?” 被二哥说几句罢了,被二嫂调侃他不好意思,捋捋寸把长的头发他尴尬的说:“没,刚喝喜酒过来。” 顾云初自然是心照不宣,她低头柔柔的问悠悠,“你爸爸帅吗?” 悠悠看了郑浩南一眼,干巴巴的说:“还行。” 嘿,这小子,什么叫还行,应该是很行特别行。 他们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悠悠还是紧张,不是打翻杯子就是碰掉筷子,郑浩南觉得有意思,“儿子,你也有今天?” 顾云初剜了他一眼,“有你这样当爸爸的,郑浩南不是我说你,这点你要好好学学你二哥,看看他多会哄孩子。” 郑浩南呼噜了两把儿子的头发,“听到没有,你以后多学学小宝,看人家多乖。“ 悠悠嫌弃的转过头,顺手压平了被他弄乱的头发。 包厢的门被敲了俩下,悠悠和郑浩南一起弄头发整理衣服,顾云初和景薄晏相视一笑,真不愧是父子。 小五推门而入,今天的她形象改变挺大的,竟然穿了一条黑色背带长裙。虽然是宽松的款式,但是把她的形象柔化了不少,加上扎低的马尾,真看不出来她是那个能在解剖室里吃饭的铁血女汉子。 顾云初注意到悠悠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是遮遮掩掩,但总体上是盯着小五不放。 郑浩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小五把林斯许给带来,拉住椅子让小五坐,顾云初故意让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但是小五的做法却让大家都失望,她避开了悠悠和郑浩南,选择了隔着一个人的位置,“斯许在后面,等他一下。” 郑浩南差点摔了筷子,怎么又是林斯许,他怎么那么闲,不能好好在家里呆着吗? 悠悠的手指捏着面前的湿巾,那股子失望其实比他爸爸来的还浓重,这才是真的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正说着,林斯许果真来了,他不是自己,身边还带着个女孩,郑浩南瞪大了眼睛,是他那晚看到的那个。 疑惑在心里升起,但是真到事儿了郑浩南很沉住气,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斯许,就是听听他们给唱的这是哪一出。 因为大家都认识,小五也没多寒暄,只指着女孩说:“林晓晨,斯许的女儿。” 女儿?郑浩南想过她会说妹妹学生什么,却没有想到是女儿,看着林斯许也不大呀,40左右吧,这女孩怎么都有20了,难道是二十生子? 景薄晏微微一笑,寒暄间把郑浩南的疑问也给问出来了,“看着林先生跟我年纪差不多,都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林斯许笑笑没说话,但是那笑给人的感觉是掩盖着什么。 大家重新坐好,小五还是被安排到了悠悠的旁边。 悠悠又紧张了,他没有叫过人,家里的大人因为他从小的问题对这个孩子从来没有觉得叫人是有教养的表现,他能有现在的样子已经不错了,从来不难为他。 小五坐下后微微侧过头来,她把捏在手里半天的东西送到悠悠面前,“送给你。” 悠悠眼睛盯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手连动都没动。 顾云初一看这架势知道这母子要是没有外人干预肯定能这么一直僵着,她忙对悠悠说:“悠悠,你……送的,快说谢谢。” 聪明如顾云初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个妈妈说出口,她把悠悠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在悠悠没有自己承认的情况下她不敢把任何大人的意愿强加在孩子身上。 悠悠眼神闪了闪,他手放在盒子上,想要打开。 小五的手一下压在他的手背上,“别开,等回家再看。” 悠悠浑身一震,那只小手不由得握紧。 小五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她拿出手,端起面前的水小口小口喝着。 眼下的气氛有点僵硬,二哥适时喊服务生,“上菜。” 有二哥和云初在,包厢的气氛就一直很好,林斯许是个风雅有趣的男人,不管是跟二哥还是顾云初都能说上几句,那个林晓晨也天真可爱,就算郑浩南和小五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妨碍的。 小五夹了一块碳烤小羊排放在悠悠碗里,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和,“吃点肉,你需要补充营养。” 那块小羊排被烤的金黄,上面还撒着芝麻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悠悠用筷子去夹,他的手一抖,没有夹住,又掉在碗里。 小五的眼睛一直在他筷子上,看到他没有夹起来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在他身边的顾云初忙递了纸巾过去,然后轻柔的盖在他的眼睛上,“穿的多了,都出汗了。” 哪里有什么汗水不过是悠悠的眼泪,她知道悠悠自尊心强,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眼泪被小五看到。 擦完后悠悠感激的看了顾云初一眼,然后夹起小羊排啃了起来。 见他吃了,小五的心终于落下,自己的眼角也酸的要命,她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去下洗手间。” 前脚小五刚走,郑浩南也跟着站起来,他闷声说:“我也去洗手间。” 景薄晏白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人家老公还在这里呢,你光明正大的跟着人家上洗手间。 郑浩南真不在乎这个,他今天有些邪性,反而想跟林斯许打一架。 他没真去洗手间,而是站在入口的地方抽烟,他那么大的一个帅哥矗在那里,抽烟的姿势很帅,几个经过的女人都对他行注目礼。 郑浩南狠狠的抿了一下唇,烟气呛到肺里,让他直咳嗽。 小五站在那边看着他,微微皱起眉,郑浩南从小是个坏小子,属于轻狂少年的坏事儿都干了,但他不抽烟。 反倒是自己,因为他的小真爱被打了后,痛苦和孤独的折磨让她偷偷的抽起烟。 她烟抽的不凶,一天也就一根,晚上关起门躲在房间里抽,然后打开窗散去味道,再刷牙**。 说不上烟雾是个什么味道,也见不得有瘾,但是唯有倚着窗子专心抽掉一根烟的生命时,她才能放空脑子不想妈妈和爸爸不想郑浩南的凶残和无情。 这个秘密被郑浩南发现了,她没有想到几乎要老死不和她往来的郑浩南大晚上忽然跑到她的房间里,正好撞到了她在抽烟。 小五含着烟,有些手足无措,没说什么,反倒是红了眼眶。 郑浩南这么看着她足足有十几秒,然后冲过去一把抢了她手里的烟,大脚重重的一碾。 就像自己的心被踩着,小五痛的说不出话,她抓着窗帘的手指泛白,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 “下个周我爷爷要过来看看,你他妈的明白该怎么说吗?要是再给我惹事儿,郑融,我他妈的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郑浩南转身就走,他看到桌子上的那包烟停了一下,然后摸起来就从窗户扔了出去。 屋里还有香烟的味道,小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其实他想扔的是自己吧。 想到这里,那股子经年压住的酸楚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她甚至有些狼狈的走过去从郑浩南的西装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送到唇边。 郑浩南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就像俩道射线,企图洞穿她。 他不喜欢女人抽烟,也不喜欢抽烟的女人,小五抽烟让他很意外。 不仅是意外,当他怀着一腔愤怒推开小五的宿舍门时候,小五穿着一件迷彩短袖倚着窗户抽烟,她长发散乱盖着脸颊,明明整个人都模糊在一团昏暗里,可是身体曲线明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废忧郁又撩人的风情。 她看到他,显然是不知所措,叼在粉润红唇间的香烟哆嗦了一下,眼睛漫上了一层红色。 郑浩南到现在都明白不了,他当时立刻就石更了。 那种感觉来的又快又猛,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小腹都疼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冲动,他一把夺下她的香烟气急败坏的给踩碎了,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跑出去。 走到桌子前看到桌上的香烟盒,他立刻联想到她和男性战友坐在一起抽烟的场景,明明就是想象的,但是他觉得那个样子的小五一定是搔的不得了,他不想她这样,拿了烟就给扔了。 从那次后他再也没看到小五抽烟。 而今天,也就是第二次这个女人再次在他面前挑逗他,他也不负所望,看着她微张红唇间溢出的烟雾,下半身主宰了大脑,那股子冲动就像潮水席卷了他的理智,他魔障了似得,伸手拿走小五唇间的烟,然后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下头,就这么堵上了自己的唇…… 与其说这是个吻不如说是野兽的撕咬。 小五开始被亲懵了,她浑身像给点住**道不能动弹,任凭男人钳住自己的手臂把整个身体都圈起来,等到唇上传来滚烫热度这才惊醒过来,开始不配合的挣扎。 郑浩南今晚给林斯许刺激大发了,而且刚品尝到小五的甜美味道,他的下半身完全替代了脑子,他凭着本能抓住小五乱抓的手,用身体狠狠的压制着他,嘴上吻得更用力。 很多时候,人可以隐藏自己,也有很多时候,人根本就藏不住自己。 也许是因为悠悠让小五变得脆弱,也许是想起那些往事,小五平日里紧紧锁在心里的情绪竟然不听控制,它们抵触着大脑里的理智,贪婪的享受着郑浩南的狂野。 感觉到身下的人渐渐柔软,郑浩南原本凶狠的吻也变得轻柔起来。 他把小五推到墙上,薄薄的嘴唇吮着小五纷嫩的唇瓣,带着粗茧的大手更是胡乱摸着,拉下了她裙子的肩带。 小五的身体狠狠打了个哆嗦,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和郑浩南干什么,她用力推开他,然后啪的甩了了他一个耳光。 郑浩南的动作停下,这巴掌彻底打跑了他的意乱情迷,看着小五喘着粗气眼睛红的样子,他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邪气,“刚才不是挺投入的吗?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小五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郑浩南,你王八蛋。” “王八蛋?你不是很喜欢吗?”郑浩南低下头炙热的气息喷在小五的耳根上,“小五,别跟我演戏,我知道你也想的,林斯许那才是个王八蛋,他满足不了你吧?” “斯许?”小五叫了一声,眸光落在一边脸色发黑的男人身上。 -本章完结- 153:番外--郎心似铁之我亲了你老婆 “斯许?”小五叫了一声,眸光落在一边脸色发黑的男人身上。(.) 林斯许脸色难看,显然眼下的局面让他很难堪。 小五忙推开郑浩南跑到他身边,“斯许,我……” 到底是文化人,撞见老婆和前任激吻都忍下了,他摆摆手制止小五,“进去吧,大家都等着我们敬酒呢。” 郑浩南在看到林斯许的时候没有一丝慌乱,甚至有些兴奋,他盼着林斯许对自己做点什么,却没有想到这位怂包一个,不但一句话不说,甚至当没看见。 如果这样见好就收就不是郑浩南了,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扳住了林斯许的肩膀,“林教授,难道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林斯许看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睛眯了眯,“你希望我说什么?” “你说呢?刚才我可是亲了你老婆,要是你不来,说不定我们就去研究怎么生二宝了。” “住口。”林斯许的拳头冲着郑浩南的下巴就抡过去,不过敢那么说当然是早有准备,但是郑浩南没打算躲开,生生受住了这一拳。 就算林斯许是个书生但也是个男人,这一拳把郑浩南另一边的嘴角也打破了,但是他却笑了,笑容狂妄肆意,“想不到你还有几分血性,林斯许,今天老子告诉你,小五是我儿子的妈妈,我就要对她负责一辈子,要是以后你敢对她不好或者辜负了他,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 林斯许额头的青筋都在乱跳,“郑浩南,你不要忘了,辜负他对她不好的人是你。” 郑浩南举起双手往后退,勾起嘴角的样子笑的很贱很痞。 有些男人从来不喊疼,其实他不是不怕疼,只是说出来也没有人听。 所以,现在的郑浩南不说疼只是笑,笑的有多贱,心里其实就有多疼。 郑浩南给景薄晏打了个电话说他不上去了,吃完饭把孩子带到景家就行了。 客人在场景薄晏不好说什么,但是小五去了这么长时间,林斯许又出去找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面的饭菜吃的就有些勉强,散席的时候小五让林斯许先把林晓晨送回学校,自己则跟顾云初呆了一会儿。 顾云初眼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这是开始来的时候没有的,难道是浩南…… 想到这里顾云初捂住了嘴巴,这个登徒子,人家老公还在这就敢下嘴,果然是郑六缺儿呀。 悠悠捧着盒子坐在车里,小宝要看他的礼物,他没给,藏在身后,小宝就哭了。 景薄晏忙把孩子抱过来哄,“小宝爸爸送你礼物好不好,那是哥哥的,哥哥的母亲送的。” 悠悠忽然问:“景伯伯,我是不是该去谢谢她?” 景薄晏知道悠悠很懂事,至少比他爸懂事,“悠悠,你要是不觉得勉强就去吧,她也不容易,就算她没养你也生了你,这就是恩情,而且看看你云初妈妈,当时不也是没要菲儿,不是她不爱不想,是因为某些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悠悠一向听景薄晏的话,他点点头,推开车门朝着小五走过去。 小五和顾云初停止了说话,都看着他。 显然的,悠悠有些不好意思,他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小五,“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没叫妈妈,小五也没奢望过。 她看着孩子,微微弯下腰,“你拆开了吗?” 悠悠摇摇头,“没有。” “那你回家再拆吧,我……”小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悠悠明显的一愣,然后转头去看顾云初,顾云初对他点点头。 悠悠也点点头,“我还是抱抱你吧,我长大了,还是个男人。” 这句话切中了小五的泪腺,她捂住了嘴巴,憋了一个晚上的眼泪终于决堤。 看到小五哭了,悠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使劲儿踮起脚想给她擦眼泪,“你别哭了。” 小五忙蹲下抱住他,压制许久的感情就在这一刻全部坍塌,她在回到渝城的时候就想过有这么一天,但希望时间是等到任务完成后,可是这一天提前来了,她又恨自己这么晚才抱孩子,以前想的太多太久,现在少抱一分钟一秒钟都觉得亏了孩子亏了自己。(.棉、花‘糖’小‘说’) 骨血相溶,那种亲情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培养,孩子抱紧了妈妈,那些陌生和拘束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深深的依赖。 但是小五没让自己贪恋太久,纵然千般不舍,她也没有忘记此时不适合儿女情长,她猛然站起来,在悠悠惊愕的眼神下后退,然后捂着嘴快速逃离。 悠悠的眼神慢慢平缓下来,他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转头看着在一边哭成泪人的顾云初,小声说:“妈妈,我忘了叫她。” 顾云初掏出纸巾给孩子擦眼泪,“下次吧,等下次会有机会的。” 郑浩南自己一个人并没有走远,他的车就停在酒店不远的街心小公园里,降下车窗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脑子是空白一片,好像现在除了抽烟什么都不能做。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正好是晚上九点左右,有人在他车窗上敲打了俩下。 郑浩南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怎么是你?” 林晓晨嫣然一笑,“那你还想是谁?付融?” “跟你没关系,你爸爸没跟你说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是很危险的吗?小女孩,回家去。” 林晓晨对于他的轻慢态度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的说:“不请我到你车上来坐会儿吗?或许你可以从我这里听到一些你很感兴趣的东西。” 郑浩南歪着头,手指的关节抵着太阳**那里,“就你不是林斯许亲生女儿的事儿,对不起,我没兴趣。” 林晓晨勃然大怒,“这个你都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跟你说的,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安心跟我爸爸过日子,你们在洗手间里打野炮了?” 郑浩南不由得认真看了女孩一眼,挺文静甜美的一女孩子,说起话来可真粗鲁,他用指关节使劲儿顶了顶额头,“这么说就是没经验,我不可能时间那么短。” “切”女孩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长的高大就随便夸大自己的能力,一般你这样的中年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 中年男人这个称呼让郑浩南很不爽,“中年男人指的是林斯许,一般他这样的才是秒射,小姑娘。” “他不是”林晓晨大声辩解着,脸憋得通红。 郑浩南骤然眯起了眼睛,刚才他大胆的猜想出林晓晨不是林斯许亲生的,可是现在她的反应不能不让他想到的更多。 推开车门,他对小姑娘说“你上来,我们谈谈。” 林晓晨以为自己胜利了,有些小得意,推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郑浩南从车上找了一块口香糖,打开包装扔嘴里,那股子甜味立刻融化在嘴里,却依然盖不住满嘴的苦涩。 他一直嚼口香糖不说话,林晓晨反而忍不住了,“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们俩个人的关系吗?” 郑浩南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夫妻关系,难道不是吗?”” 这话里明显就有套儿但是女孩听不出来,她撇了撇嘴,“我是说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林斯许一直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这才回到渝城竟然带着一个女人,还说结婚一年多了,我不信。” 女孩的话里有一股浓浓的醋味,不是女儿对爸爸的,而是女人对男人的,这个郑浩南分辨的出来。 郑浩南手枕在脑后,慢悠悠的说:“男人的话你也信?通常说这话的男人都是为了逃避一个女人的逼婚。” 显然郑浩南的话林晓晨听到后有共鸣,她咬牙切齿的说:“对,他就是为了逃避我,林斯许就是个人渣,什么我的爸爸,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他在我16岁的时候就睡了我,不结婚那都是为了糊弄我的话,林斯许就是个人渣。” 她说话的时候郑浩南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说完了也不立刻给回应而是在分析她话的真假,“那你跟林斯许?” “我是他收养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他女儿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定下来长大后要嫁给他的目标,可是他呢,在我16岁那年睡了我就跑了,现在回来就给我带回个妈,说什么我们只是父女关系。” 郑浩南打断了她,“去他妈的父女关系,他就是个王八蛋,为什么不对你负责?” 林晓晨倒是给他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说:“所以我们俩个该合作,郑叔叔,我有个办法可以拆散他们,你敢做吗?” 郑浩南觉得有趣,“什么办法?” “我把付融约出来你弄点药给她吃,然后办了她,我带林斯许去捉歼,这样他们夫妻就掰了,你要你的孩子妈,我要他,你看行吗?” 郑浩南皱起眉头,“姑娘,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吧,你不要忘了你要面对的那俩个人是谁,智商非常高,而且一个还是刑警队队长,行了,太晚了,我送你回家睡觉。” 女孩忽然勃然大怒,“孬种,没胆子的孬种,怪不得付融不要你,怪不得你孩子没妈妈,。都是因为你太孬了。” 说完,林晓晨推开车门气冲冲的下去。 郑浩南没想到会给一个小丫头骂了,心里特别不舒服,他倾着身体喊她:“林晓晨,上车,我送你回家,小孩子不要那么冲动。” 林晓晨哪里能听她的,小姑娘回头讽刺他,“郑浩南,就你这样的给林斯许提鞋都不配,怪不得老婆要跟着人家跑了,也怪不得儿子没有妈妈,你活该。” 郑浩南肺都要气炸了,林斯许还大学教师呢,对孩子的教养估计就用在床上了,说出的话多气人,她说自己倒是也没啥,皮糙肉厚刀剁斧砍都没啥,可是她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说悠悠,幸好悠悠不在,否则还不伤死孩子? 本来今晚心情就不好,郑浩南开车就走,没有教养的小丫头爱干啥去干啥。 郑浩南要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别说骂就是打他也不会放走林晓晨,可是他的一念之间,造成了莫大的悲剧。 他开车直接回家,洗澡后给景薄晏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景薄晏一直批评他沉不住气,见他不阴不阳的死样子后来也懒得说,只是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郑浩南不知道,今天亲了小五之后他才发现这些年为什么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原因太简单了,他只认小五这一口。 可是现在的情况错综复杂,很有可能小五的婚姻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林斯许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他不放心小五跟他在一起。 想的多就难入睡,他去喝了杯烈酒这才慢慢睡着。 一觉有点大,早上起晚了,而且头还有点疼。 拉开窗帘,外面天阴的厉害,他随手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雨。 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他去梳洗,看到昨晚用过的香水,拿起来扔在了垃圾桶里。 吃个了早饭又遇到堵车,他到局里都快10点了,一进门儿小特勤就迎上去,看样子就差哭了,“局长,您终于来了,我找您半天了。” “瞧你那个熊样儿,怎么了,说。” 小特勤吸了吸鼻子,“局长,又一起命案,发生在丽水天桥下面。” “什么?”郑浩南眉骨一跳,这个地方离着他昨晚呆的街心公园很近。 他急匆匆的要往外走,“死者是什么人?” “一个女大学生,今早晨练的人报的案子,付队他们已经去了。” 郑浩南心里很不安,丽水天桥女大学生,但愿是他想多了。 郑浩南到的时候尸体已经带走了,小五也不在现场。 胡图看到他忙走过来打招呼,“郑局,您过来了。” 郑浩南盯着现场的血迹,紧紧抓住了胡图的手臂,“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 胡图一脸的阴霾,“嗯,是付队丈夫的女儿林晓晨。” 郑浩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眼前又出现女孩那嚣张的挑衅,“你没和她打野炮呀?” 生命对郑浩南来说一直是敬畏珍视的,他见过太多的死亡,也见过太多死亡背后带来的悲伤,他不想不愿这世界上发生这么多罪恶,看到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 当兵开始是为了逃避小五,后来的军旅生涯让他的思想变了,他有了一个家国山河梦,想用自己的牺牲去换一个国家的太平,人民的安居。现在,身为渝城的公安局长,他更希望,这里的一切犯罪都消失,人人乐业安居。 可是,当犯罪一再出去,当鲜活的生命一再死去,他发现自己真的真的很无能,甚至还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手里流走。 小特勤去扶他,“郑局,您没事吧?” 郑浩南摇摇头,“没事,你开车,我们去刑警队。” 今天,刑警队的气氛低迷到了极点。 每个办案的警察,最怕倒在血泊里里的尸体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今天这事儿就让小五遇上了,而且作为死者家属以及和死者昨晚有过接触的人,她甚至都是怀疑对象。 她让小何给自己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完了后跟他说:“通知林斯许吧。” 小何点点头,他有些担心,“付队,您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小五摇摇头,“不需要,我去徐法医那里。” 郑浩南几乎是和林斯许一起到的,他停车的时候差点撞到郑浩南车上,小特勤除了一脑门儿的汗。 郑浩南下急匆匆的下车,小特勤还以为他要去教训开车的司机。郑浩南来开车门,看着瘫在座位上的林斯许,低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林斯许摆摆手,还是挣扎着从车上下来。 他步履蹒跚,似乎是用了很大力气才到了刑警队办公室。 小何赶紧站起来,“林教授,我带您去法检科,付队也在那里。” “好。”林斯许强自镇定,可是转身的时候差点碰到门上摔倒,郑浩南服了他一把,他话到了嘴边全又咽下去,只是简单的说:“小心。” “谢谢。”林斯许没失去风度,他扶了扶眼镜,站的笔直,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他浑身僵硬的要折断。 从刑警队到法检科大约要500米的路,可是这段路走起来特别长,长到春花白雪,一眼万年。 小五听到声音从解剖室出来,她的眼睛看着林斯许充满了同情,嘴巴张了张,半天才艰涩的说:“斯许,你要节哀。” 林斯许用力点点头,可是手指一直在颤抖。 徐法医说:“进来吧。” 林斯许推开小何,自己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白色的床单轻轻的扯下来,露出女孩苍白的脸,通过肝温检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晚上9点半到10点半这个时间,到现在还没有24小时,尸斑还没有出现。 林晓晨的神态安详,看起来没有经受太大的痛苦,但身上的衣服却没有了,徐法医只扯到胸部,并没有再往下扯。 林斯许的手一直在发抖,却用意志力控制着,他想去摸摸林晓晨的脸,却又跟害怕一样不敢落下去。 小五的手落在他肩头,“斯许……” 林斯许捉住了小五的手用力握着,似乎这种强制的力量才能让他安定下来,他慢慢抬起头,对小五说:“我没事,晓晨的死因是什么?” 徐法医说:“死者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明显的外伤,但是这个还不能完全判定,后期随着尸斑的出现还可能有伤痕显现出来,现在初步鉴定是溺死的。” “溺死?”林斯许思路很清楚,“怎么会?丽水天桥底下没水呀,她怎么会溺死?” “我们警方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衣服也是干的,现在不能确定发现死……她的地方是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小五没用死尸这个词,面对死者的亲人,这个词语是何其残酷。 徐法医接着说:“所以现在需要林教授的同意,我们给尸体做解剖,找出真正的死因。” “我不同意。”一直很冷静的林斯许忽然爆发出来,“我不同意,晓晨爱漂亮,她怎么能接受一个支离破碎的身体。” 徐法医很快的看了小五一眼,“林教授,您是个明事理的人,不做尸检我们会错过很多重要的证据。” “那是你们饭桶!警察难道非要把死人再切割一番才能找到证据吗?你们饭桶!” 本来以为他是付队的家属解剖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会阻拦,连小五都没有想到,她用差诧异的眼光看着林斯许,“斯许,难道你不想找出杀害晓晨的凶手吗?你难道不懂尸检是对于追凶最重要的程序吗?” 林斯许彻底失控,他企图把死者从尸床上抱起来,“我不许,谁也不能碰我的小早晨,谁也不能。” 男人的嚎叫就像受伤野兽的嚎叫,在阴暗充满血腥气的解剖室让人毛骨悚然。 “不能碰尸体。”徐法医想去阻止他,却被他大力推开后腰碰在桌子上,小五也想去拦他,却因为位置不对,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郑浩南扭住了他的手背一下用膝盖把人压在了林晓晨的尸体上。 154:番外--郎心似铁之让我保护你 林斯许眼睛赤红,他面孔正对着林晓晨的脸,可是女孩的眼睛闭的紧紧地,再不跟以前痴缠撒娇的看着他了,林斯许的心就像一下给掏空了,他声嘶力竭的喊着,“你起来,你快起来,只要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说的那些我全答应你。.” 小五想去劝他,郑浩南摇摇头,“我跟他谈谈,你们都回避一下。” 这里是徐法医的主导,他很不放心让他们留在这里,但整个公安体系都郑浩南说的算,他也没办法。 小五拉着徐法医出去,屋里就剩下郑浩南和林斯许以及林晓晨的尸体。 郑浩南放开他,“我放开你,你也别发疯了,你知道她昨晚来找过我吗?” “找过你?”林斯许重复了这句话,然后疯了一般扑在郑浩南身上,“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杀了我的的晓晨。” 郑浩南压住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我是要跟你道歉,昨晚我有责任,她九点左右的时候从我车上下去自己一个人要回去,因为我没答应她合作的事,她很不高兴,骂了我不让我送。我被骂了不高兴,自己开车走了,然后……” 林斯许或许没有多少理智,身体的力量也被消减,他像个女人一样捶打着郑浩南,“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送她走?” “她跟我说了很多事,关于你和她的,林斯许,事到如今如果你真的对她好就该让警方找出凶手,一个女孩子16岁就给了你,到了今天的下场,你比谁都明白这其中自己要付的责任吧。” 林斯许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郑浩南,“她跟你都说了?” 郑浩南点点头,“她喜欢你,接受不了你和小五的婚姻。” 林斯许忽然放声狂笑,他重新走到尸体面前,看着林晓晨的眼神都深情缱绻的,“我不需要你们找出凶手是谁也不准你们动她的身体,她的仇本来就该我报。” 郑浩南眉骨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没反应过来,林斯许已经从屋里冲出去。 “拦住他。”郑浩南喊了一声,小五和徐法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林斯许冲了出去。 等他们追过去,林斯许已经消失不见,他的速度甚至小五和郑浩南都跟不上。 郑浩南看着小五满是担心的脸,“小五,你没什么跟我说吗?” 小五摇摇头,拉着徐法医当挡箭牌,“我有事跟徐法医说。” 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儿,难道小五不担心林斯许不需要去找他吗?郑浩南本来还想跟小五耗下去,可是局里来了电话,说厅长亲自到局里要开会,让他马上回去。 郑浩南一走小五立马离开徐法医也走了,她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对,失踪了,现在局面越来越失控,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我们的方向错了或者……?” 或者什么小五不敢想也不敢说,收了线,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忽然有些迷茫了,她不知道现在该相信谁。 混乱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因为没有尸检案情丝毫没有进展,其实小五心里的答案跟林斯许是一样的,但是林晓晨是个线索,想要找出ta,只能一步步顺着藤摸上去,想要激进就等于送羊入虎口。 凌晨1点多,小五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她忽然一个激灵爬起来,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抹去额头的汗水跟脸上的泪水,那个梦让她心口绞痛,真的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好像被全世界遗弃。 还没有细想,忽然桌上的电话刺耳的响了,小五定了定心神,接起来却大吃一惊,“什么?林斯许杀人?” 林斯许杀人是当场被抓的,他杀的是一名乞丐,就是在林晓晨被杀的天桥底下,他自己也受了伤,那个乞丐在扭打中还手了,他伤不算重却正好被扎在大腿上,现场没有逃跑的机会。 小五揉乱了头发,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诡异,她觉得自己已经走在一个阴谋里,心里的设想越来越觉得就是现实。 这次事情重大,因为林斯许是她的丈夫,她不能参加破案,上头的意思是要她休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破天荒的,小五主动找了郑浩南。 郑浩南已经听到了林斯许杀人的消息,他也等着小五来。 小五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后才说:“你是早知道我会来的。” 郑浩南摇摇头,“不,我是等着你跟我坦白。” “坦白?”小五一愣,“我坦白什么?” “你和林斯许的关系,你们这次的任务,林斯许的身份,还有”郑浩南把手送到小五面前,慢慢张开手心,“所有这些和ta的关系。” 小五十指扣在一起,她就这么看着看着郑浩南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郑浩南也不说话,他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看着她,她要耗他就跟她耗。 扬起眉,小五说:“郑浩南,我的事情你不用知道,我现在来找你只想求你让我见见林斯许,我也不想休假。” 郑浩南忽然站起来,他绕过桌子走到小五面前,蹲下捧住了她的脸。 “郑浩南!” “嘘,小五,你现在还有可信的人吗?你还要把我当白痴吗?你要明白现在除了我你没有任何人能相信,包括你那个组织。” 小五声音发颤,“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捻了捻手里十字星芒纽扣,“从看到这个东西起我就开始着手调查了,虽然你的组织隐秘,而且不受任何部门管,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背景,我想知道总有办法。当年我们维和特种部队奉命去狙击国际恐怖主意组织十字星,却因为消息泄漏让他们的副头领ak逃脱,这些年他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剑,大家都怕他会报复,要知道十字星是出名的记仇,报复手段更是残忍,当年因为一个村的村民杀了他们的一个的一名手下,ak带人血洗了那个村庄,把村里的所有女性,不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带到广场上,扒去衣服进行轮干,然后再卖给妓寨,当年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ak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小五长吁了一口气,“郑浩南,ak不傻,我们这里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村庄,他也没有从前的力量,所以你说的不成立。” “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没法子帮你。”郑浩南目光灼灼,深邃的盯着她。 小五摇头,“你真的不需要知道,这对你没好处。” 郑浩南火了,他抓起小五喝过的咖啡杯就扔在地上,那玩意儿挺结实,没碎,但是咖啡渍流淌了一地,甚至有些还粘在他们彼此的衣服上。 “付融,如果你不是在我的地盘上执行这些狗屁任务我可以不管,但是到了我这里,还是我的手下你就不光是你组织里那个代号小五的人,你还是付融,是我孩子的妈妈,我他妈的要是眼睁睁看着别人伤害你,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了,那年你生孩子我没管你,不代表我郑浩南不是人就是个禽兽,你这次要是再有什么危难,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这些你他妈的明白吗?” 郑浩南给逼急了向来没有好话,这点跟他爷爷很像,但是他的这番话却是发自内心的,让小五动容。 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抓着桌子上的一只笔,声音却冷淡,“你没有必要。” “我怎么没有必要?”郑浩南拍了桌子,他都快给气死了,“论远的,你是我爷爷救命恩人的女儿,我身为他的孙子搭上命保护你是应该的;说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你还给我生了个孩子,凭着这里面哪一点我都该保护你,怎么就没有必要?” 明明知道他说的也就是这些,小五还是有些失望,她这辈子跟郑浩南也就这些了,还能有什么? “我父亲对你爷爷的救命之恩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且你爷爷把我养大送我去部队什么都还清了,至于我们?郑浩南难道你忘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了吗?逼走你的小真爱,让她得了抑郁症退学;害死你的战友,让你一辈子背了个大包袱,甚至连前途都毁了;还有孩子,那不过是我偷来的,自己一厢情愿生下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自己不也说过,我们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后你不想看到我吗?” 这些陈年往事掰扯开真是痛死个人,但是不说谁也解不开心结,他们企图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方式,到最后却成了相互捅刀子,一刀下去跟着另一刀,刀刀捅在旧伤口上,不致命却疼得不想活。 到最后,他们像俩头经过激烈撕咬的野兽,红着眼睛相互看着对方,激烈的**着,前面竟然是一条死路。 郑浩南心里疼得撕撕扯扯,这些年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去调查小五到底为什么要进入那个组织,但是他不敢,直到昨天,发生了林斯许的事,他才跑回爷爷那里,逼着老头子给了他一个真像。 当年发生了大振的事,郑浩南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他用自己的命威胁了战友,不准说出小五到过现场。 郑浩南退伍回家,小五也跟着回去,在鸾风那一晚后她回到部队后,这个傻姑娘竟然在怀孕5个月后才发现。 她没结婚,这种作风问题一经发现是会被开除的,她利用老爷子的关系请了长假治病,偷偷的回渝城生孩子。 孩子在出生之前她物色好了收养对象,并且说好了等自己退伍后把孩子接回身边抚养,可是没想到她一回部队就有人揭发了她,她面临处分。 这个时候有个神秘的人出现了,他穿着便服但是地位很高,小五的领导都要对他恭敬万分,小五被选中进了那个组织,进行了长达两年的封闭训练,终于脱胎换骨成了一名冷血女特工。 这些,郑爷爷开始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前段时间秦放问题小五回渝城执行任务,郑爷爷才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存在,作为这次行动的功臣,他自然也被这个组织和蔼对待,这才知道了小五的这些事,才有机会跟她的领导开口,可是他没想到,小五的回归并不是因为他。 知道这些后郑浩南整晚的失眠,小五身体素质不好,这个他最清楚不过,所以她有现在的身手要吃多少苦呀,而且她生孩子的时候都没做月子,现在的身体…… 心疼,很心疼,他的反射弧太长了,过了这十几年他才明白过来,其实小真爱不是小真爱,他的真爱一直是小五。 错在郑老爷子灌输的姑姑理论,错在他对她有反应以为自己会变成强女干犯,错在他把爱一直当成了厌恶,他就是个混蛋,一手酿成了现在的悲剧。 他没有叮当猫的时光机,所以回不去了,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给未来个机会,他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完这一生,而老婆只有小五。 小特勤来敲门,推开门看到地上的咖啡渍吓了一大跳,“郑局,市里让你去开会,市长亲自主持的,关于最近渝城大案的问题。” “开会个几吧,这群老棺材秧子吃饱了撑的,有本事他们来破案,不去。” 小特勤吓得一缩脖子出去了,小五对他说:“你不能这样,他们权利大过你。” “哼”郑浩南冷笑一声,“除了你我真还没怕过谁,小五,你让我这里疼。” 男人拍的是自己的胸膛,大手带着男人特有的醇厚力度,那一下下的,让小五也疼,她一时冲动,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你别打了,郑浩南,求求你。” 郑浩南顺势把她拉在怀里抱紧,“小五,你别折磨我了,论小的说我是为了你,论大了呢,我是为了家国天下,我们军人,难道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吗?”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小五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她就像一只小羊羔陷在狼群里,现在有郑浩南对她伸手了援手,但是她担心自己把他拉到这个狼窝里,也会搭上他。 郑浩南难得见她这么柔顺,喋喋的吻在她的耳畔,混着烟草味道的呼吸包裹着她,“小五,你不要担心我的安全,我把爷爷和悠悠送到我爸爸那里,然后我们并肩战斗,好吗?” 小五轻轻推开他,因为身高的关系,她仰起头深深的看着他,郑浩南的眼睛黑的厉害,对视的时候还是跟很多年前一样吸引她的灵魂。 “浩南,我……” “先别说话。”郑浩南阻止了她,低头把她拉到怀里,炙热的薄唇封住她张开的小嘴儿,把她的话全吞噬在自己的嘴里。 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缠绵。 但是他们的吻有些跨越生死的味道,理所应当的小五都不能拒绝。 那只手渐渐搂上了他的腰,小五的反应让男人低吟出声,更加热烈的亲吻她。 老半天,等俩个人都呼吸困难的时候才放开,看着小五嫣红的脸颊,他低下头用鼻子蹭着她的鼻尖,“小五,你知道吗?那次我把纸人放在你床上吓唬你的时候,你抱着我不让我走,我就想这么做了。” 小五被吻的意乱情迷,没太听清楚他的话,抬头想询问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脸的严肃。 严肃到刚才他炙热的亲吻都像是小五在做梦。 “说吧,林斯许到底是什么人?” 小五愣了一会儿,才慢慢坐下,“他原来是ak的人,一个生化专家。” 听了小五的叙述,郑浩南的心在砰砰的跳,他没有想到ak搞了这么大一个阴谋,更没想到斯文的林教授竟然能研制出几乎可以毁灭人类的生化武器。一个天才、学术狂人,在终于良心发现把发明交给了小五的组织,他却想过上平常人的日子,但是ak不死他的隐退就是个梦想,而且他还有部分手稿在对方手里,那是最关键的部分,要是ak找到这方面的专家研究几年,就会同样制造出来。 所以,他豁出去了,拿自己当诱饵,引出ak。 这个ak歼猾狡诈,所以引诱他的计划要真真假假,小五兼顾保护的任务是结婚是假,他们接触到的人都是真的,生活却是假的,只等着鱼来上钩。 但是鱼是鱼,却是鲨鱼,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ak会利用一些人的仇恨心理制造凶杀案扰乱城市秩序,然后杀死林晓晨公然挑衅。 林晓晨的死小五、林斯许、郑浩南都有责任,也都有心理包袱,小五被停职林斯许冲动去报复,而郑浩南却要背负这一切的压力,包括市政aa府对他的不满。 当然,这一切能做下来有个重要的环节不能忽视,那就是林晓晨的身份。 林晓晨是林斯许收养的孩子不假,这个孩子看着文静其实心里很野,当年她引诱林斯许跟她发生关系,林斯许心理上是不能接受的所以选择了离开,而在回渝城前他也得到一些ak的人和林晓晨来往的消息,所以这次他是带着试探林晓晨的心态的,却没有想到,人没试探出来却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这能不让林斯许崩溃吗? 小五是一口气说完这些的,她红着眼圈儿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有责任,应该早派人保护林晓晨的,因为确定不了她的身份才不敢贸然行事,现在……斯许一定难受死了。” 郑浩南忽然想起什么,“你跟林斯许,没什么吧?” 这个时候他还关心这个,小五当然选择不回答,“从案发现场来看,林晓晨一定跟凶手认识,而且是自愿跟着去天桥那里的,这样看来我们以前的猜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是ak的人。但是我想不通的是ak可以利用她来对林斯许做什么,为什么要采取最极端的方式?” 郑浩南听她三句话不离林斯许有些吃味,便不怎么友好的说:“这还不明白吗?林晓晨因爱成恨,但是恨的不彻底,肯定她还维护林斯许。” “是这样吗?” 郑浩南又站起来,他松了松衬衣的扣子,接着解开了腰带。 小五纵然有处变不惊的本事也给他吓到了,“郑浩南,你抽风呢?” 郑浩南脱裤子的动作丝毫没停下,还吩咐小五,“把衣架上的警服递给我。” 原来他是要换制服,小五忙走过去拿衣服,不敢看他被轻薄衣服包裹的强健大腿。 郑浩南换好了衣服,他微微低下头对小五说:“帮我打领带。” 刚才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但是小五还是很紧张。微微发涩的手指抓着他的领带,踮起脚给他把领带整理好。 郑浩南一直不会打领带,特别笨。他在军队的时候最喜欢穿迷彩服,随性方便,遇到必须穿陆军军官常服的时候就拎着条领带找小五,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必要找她,很多战友领带打的非常好,但是他却觉得小五的最好,特别是他站的笔直她需要掂起脚伸长手臂和脖子在他胸前忙碌的时候,他喜欢那种感觉。 不过喜欢归喜欢,每次弄完了他都要恼恨小五好一阵子,因为他每次都要在她的香气和呼吸里硬半天,冲动的一塌糊涂,就跟小时候一样,有种想压住她啃遍了身体的每一寸的的渴望。 就跟现在的感觉一样,他眼神炙热,看着小五,好像要把她吞下去。 155:番外--郎心似铁之一家三口斗地主 “小五”郑浩南冲动的一塌糊涂,他猛然搂紧了小五的腰肢贴向自己。[.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小五本来已经转过身去,被他的大手拽的有些疼,接着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更疼,她有些生气,“你发什么没疯……” 话没说完,她就听到了郑浩南的抽气声,这个男人一身笔挺的制服充满了禁欲感,可是身体却嚣张的指着她,那么情一色。 推拒了几下她捶打他的胸膛,“郑浩南,你放开,你指着我了。” 作为一个特工,是要经过药物考验的。 小五虽然只有那晚在鸾风不怎么好的初次体验,但是在后面的训练里她却见惯了男人的果体,各种姿态各种尺寸,她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可是这次被郑浩南这么抱着,她有羞耻感,那种热热的感觉从耳根不断的向着脸蔓延,一直到了脖子上,甚至衣服包裹下的肌肤都泛着热气。 郑浩南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他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说:“不关我的事,都是你勾引的。” “你。小五想揍他,这个时候穿着这身衣服,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很明显的,郑浩南不在乎,他把人搂紧了,“你让我抱一会儿,我什么都不做,真的,让它自己下去。” 小五心软了,真让他抱着没动,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终于消停了,表情间丝毫没有尴尬,他松开她背对着她整理裤子,好像完全不经意的说:“其实,以前你每次给我整理领带的时候都这样。” 这次小五算是听清楚了,却以为自己听错了,想让他再说一遍,却明白他就算有脸说她也没有脸听。 小特勤看到局长穿着警服出来以为他要去开会,忙跑过去问:“局长,我去开车。” 郑浩南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开车。” 小特勤看了一眼小五,心说付队还是真有办法,能把局长惹毛又哄好的她可是头一个。 林斯许因为案情重大影响力特别坏,暂时被关押在拘留所里,由市司法厅的人看守。 而林晓晨的案子竟然因为这个也破了,说是林斯许杀害的乞丐正是凶手,甚至还找到了他的凶器,至于作案理由是他看到小姑娘漂亮想劫色,林晓晨反应激烈他给失守杀死了,凶器就是他捡垃圾用的二齿钩子。 了解到这些郑浩南骂了一句扯淡,市里的那帮蛋疼的家伙为了平息舆论竟然这么草率的结案还真让郑浩南大跌眼镜,说是为了社会安定和政治影响,去他妈的政治影响。 郑浩南穿着警服,摆明了是给拘留所那边压力,拘留所没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去见林斯许,却吩咐了保密。 这么短的时间林斯许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估计身上也没少受伤,不过他骨头很硬,见到郑浩南还能笑出来。 郑浩南气的瞪他,“你笑屁呀,要不是你冲动我们能这么被动吗?” 林斯许笑着对小五说:“我就知道你最后还是要让这个二缺帮忙的,他虽然草包点,但是还有一身蛮力,估计有用。” “你”郑浩南一想他现在的样子也不跟他计较,“你倒是有智慧,还不是栽了?” 林斯许看看左右,忽然压低声音说:“付融,你那个领导不地道,你现在不能跟他联系了。” 小五点点头,“我已经发现了,没想到……不过不联系会打草惊蛇,但是他一直是我的联系人,除了他我都不知道该联系谁,而且我也不敢保证我们组织里是他不好还是别人,我很苦恼。” 郑浩南想到了爷爷认识的那位,应该是位置很高的吧,再不成让老爹找,总不能这组织已经烂在根儿上吧。 他拍拍胸脯说:“小五你想找谁,包在我身上。” 林斯许冷笑,“她现在谁也找不了,要放弃我们的就是这个组织里最大的那一位。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杀驴这都是他们的一贯伎俩,我真后悔,把那些东西给了他们。” 小五虽然有过这样的猜想却还是觉得不能相信,“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们都是言出必行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林斯许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们,过了一会儿忽然说:“我的晓晨就是个牺牲品,她接触的ak的人说不定就是你们的人,这是个局中局,想杀死我的人其实一直是你们。” 这种阴谋论小五接受不了,说组织里有人背叛她信,但是说组织拿他们当棋子引出ak然后不管他们死活小五真的不信,情感和理智都接受不了。(.) 林斯许微微掀唇冷笑,“郑浩南,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和付融死路一条,你看看你自己,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确定要跟我们一起送死吗?” 郑浩南活了三十多年经历过多少生死哪是一个轻易就被激的人,可是面对小五,他又变成了毛头小子,在林斯许受伤的手臂上使劲压了压,“林兄,你死活我不管,但是有人要动我孩子的妈妈,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保护,老子的女人看谁敢动。” 很明显的,林斯许对于他这番霸道的表白嗤之以鼻,“生死之前看真情,哼哼。” 哼哼个屁呀。 小五离开拘留所后更加心事重重,她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步,如果是这样她更不能拖累郑浩南和他的家人。 在车里,她没有谈案情,而是问郑浩南,“孩子什么时候走?” “明天,这事儿我瞒着爷爷,就打着我爸爸的幌子让他去的。” 小五点点头,“我能见见悠悠吗?我指的是跟他呆在一起那种。” 郑浩南有些意外,“好,我们现在去接他。” 在景家门口,小五没有下车,郑浩南自己下车领了孩子出来,悠悠上车看到小五先是一愣,接着眼睛就亮了,不过他很不好意思,立刻低下头。 小五选择去后座跟他坐在一起,她伸出手,试探着拉住孩子的手,“悠悠,我送的礼物你喜欢吗?” 小五送的礼物是她立功的勋章,这些东西在她看来都是用牺牲了孩子换来的,所以她交给孩子,只当初成一个玩具。 悠悠在部队里长大的,自然懂得这些对军人的重要,他对那些勋章肃然起敬,更觉得小五是个了不起的人。 没有一个女人能兼顾孩子和国家的,所以他的妈妈选择了国家才忽略他,这是一种无私的牺牲。 点点头,悠悠说:“喜欢,你好棒。” 小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弯起嘴角笑的很温柔,“谢谢你能喜欢。” 郑浩南安心开车,却把他们母子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时而酸楚时而甜蜜,他觉得活了三十多年,只有现在才像个人。 车子在他的住处停下,最近这么不安全,他觉得还是呆在家里安全些。 小五在进电梯的时候牵住了悠悠的手,悠悠开始有点不习惯,可是看到小五脸上的表情时就让她牵着,其实蛮温暖的。 郑浩南让他们母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自己去了厨房。 去厨房前郑浩南怕他们尴尬给打开电视,演的是喜洋洋灰太狼,其实这么幼稚的电视悠悠从来不看,小五更加不会看,但此时俩个人干坐着也没什么好说的,眼睛落在电视上,都嘴角带着微笑,好像是看的津津有味。 桌子上有柑橘,小五拿起一个剥皮,把干净的橘瓣儿送到悠悠嘴边。 悠悠被嘴边的凉意弄愣了,小五有些不好意思,“给你吃。” 悠悠也不好意思,他张嘴**,轻声说:“谢谢。” 蠕动嘴唇,酸酸甜甜的滋味涌到嘴里,悠悠有些惊奇,吃了这么多年橘子,觉得今天的特别好吃。 “你现在上几年级了?”小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便就问了一个。 悠悠还在消化那瓣橘子,小五见他喜欢又给他剥了一个,悠悠接过去,看着橘子说:“本来是五年级,不过我跳级了,现在读初二的课程,爷爷让我休学在军营里学习。” 悠悠这么优秀小五很骄傲,不过也有些心疼,军营的训练她很明白,特别艰苦,他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这些,是不是太狠了? 悠悠看出她的担心,捏着一个完整的橘子说,“爷爷对我很好,也不辛苦,真的,一点都不辛苦。” 小五点点头,却发现有一滴泪水落在了橘子上,她抬手想去抹,却给悠悠快了一步,他的小手指轻轻的落在她眼睛上,“你哭了?” 小五捂住了嘴巴,“没有,我没哭。” 悠悠咬了咬嘴唇,似乎鼓足了勇气说:“云初妈妈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但是大人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特别是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自己命都去了半条根本顾不上孩子,当年她也失去了菲儿,但是她感谢上帝身边有我,其实我小时候是她的累赘,我自闭不说话,整天给人说是个小哑巴,因为我受了很多苦,但是她一直对我好对我好,直到他--浩南爸爸找到我……” 小五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泪水根本不受控制,憋在喉咙力里的哭声听起来更加悲恸。 悠悠慌了,他有些笨拙的想去安慰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情急之下大声喊了一句,“妈妈。” 小五停止了哭声,像被惊吓了一样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悠悠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她,小嘴瞥了瞥,终于还是没有再叫出来。 可是小五已经很感动了,她把悠悠搂住怀里,泪水越发汹涌,“悠悠,我的好孩子。” 开始身体还是僵硬的,但是渐渐他试着去抱小五的腰,她身上的触感和味道都和云初妈妈不一样,但一样那么好闻和温暖。 妈妈。 郑浩南其实从刚才一直偷偷看着他们,有几次他想出来但是都忍住了,他们需要自己的空间和时间来沟通,目前来看真的没有那么难,骨血亲情在那里,只要打开心扉,很容易就接受彼此。 晚上,郑浩南做了一大桌子菜。 他开始是不会做饭的,维和那会儿,一大群在异国他乡吃的食物很不可口,特别是郑浩南,他是少爷兵,从小就没受苦,水土不服就经常闹病,可是那段时间,拉肚子都拉虚脱了。 小五也不会做饭,但是为了他,她专门去学,偷偷的给他煮个面做点菜,甚至还包过一次饺子,虽然味道不怎么地道,但好歹比那些半生不熟的牛排咖喱土豆强,郑浩南慢慢好起来,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但是对小五的饭菜一直偏爱,也因为这个原因,对小五跟着他出去维和的事也没再追究,默许了她的存在。 后来,为了这个事他悔青了肠子,因为他贪吃,留下了小五,结果最后搭上了大振的命,所以所有的错误都在他。 回国后他学会了自己做饭,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技多不压身吧。 晚饭的时候,郑浩南足足做了六个菜,还煮了一大锅香软的米饭,悠悠到底是孩子,看到浓油赤酱的一桌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要知道,军队里有专门的军医给他配营养餐,一口也不能贪吃,在顾云初家吃的偏清淡,肉也不准多吃,但是他爸爸大块红烧肉还有炸的金黄的锅包肉、红通通的水煮牛肉,看看就让人感到快乐。 小五拿着筷子有些感动,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当年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是爱吃肉,还偏偏吃不胖。郑浩南为了整她,去部队大院儿的食堂打了一洗脸盆儿的红烧肉跟她比赛吃,结果他吃了一碗就吐了,剩下的全给小五吃了,大院里很多小伙伴都看着,笑话了他整整一个暑假,他大概从那件事上跟小五积下仇儿。 夹了一块肉放在小五碗里,他笑着说:“尝尝。” 小五夹起来咬了一口,味儿特别正,“好吃,很多年都没有吃到了。” 郑浩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碗,“只要你愿意,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小五抬起头,嘴里还咀嚼着,眼睛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消化不了。 郑浩南别的事儿脸皮厚,在这个上面就薄了,他低下头大口吃饭,不敢看小五。 一个剥壳的虾放在他碗里,郑浩南一愣,却看到悠悠在看着小五,顿时脸一红,把虾给一口吞下去。 一家三口,特别温馨的吃了顿晚饭。 饭后,小五去收拾碗筷,她对郑浩南说:“你休息一会儿,我来刷碗。” 作为妻奴的好兄弟,郑浩南耳濡目染已经成了定律,“不用,洗碗这活儿最伤手,我来,你去陪着悠悠。” 悠悠这孩子特别懂事,他觉得该给老爸点时间了,便说:“我要回房间给爷爷打个电话。” 看着儿子跑掉,小五跟着郑浩南去了厨房,“那我帮你。” 厨房很大,但是洗碗那块地儿就这么大,和小五并排站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感,郑浩南点点头,“嗯。” 说是刷碗,其实就是郑浩南刷好后小五帮着放起来,活儿轻松。 郑浩南带着手套,雪白的泡沫在水里起舞,他越看越觉得浪漫,怪不得景薄晏一个大总裁左然郴一个大律师都喜欢刷碗,原来乐趣在此。 “小心。”小五喊了一声。 郑浩南正拿着一个汤勺在冲洗,没听清小五说什么,他偏头去听,却不妨被溅起的清水弄了一脸。 眼睛溅了水他看不清楚,小五笑着用衣袖去给他擦,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小五浸在咫尺的秀气脸庞,喉结蠕动,他浑身就像着了火。 “好了,现在能看清楚吗?”小五退后,刚才她是垫着脚的。 郑浩南眨了眨眼睛,除了睫毛湿漉漉的当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点点头,再回去洗碗的时候有些后悔,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剩下的几个盘子需要放在高的消毒柜里,小五身高不够,踮起脚尖去放,可是刚洗的盘子比较滑,眼看着就要从她手里滑出来落在地上。 “小心。”郑浩南壮硕的身躯从后面贴上来,直接从她手里接住了盘子给放上去。 身体被他包裹着,小五直打哆嗦,被烫的,她回头想离他远点。 可是她转身太急而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距离,她的唇正好堵在他的唇上。 小五的第一反应就是抽离,可身体却被郑浩南有力的手臂圈住,没等站稳当,她的唇瓣就被男人狠狠的吮住。 “吾……” 张嘴的空档,正好给了男人长驱直入的机会,被亲密的感觉有力冲击着她的感官,只觉得脑袋一晕,一阵轻细的酥麻就滑过了身体。 这一天,郑浩南算是过了瘾,已经吻了她好几次。 因为有前面的铺垫,他的吻也娴熟起来,一边吻着一边把人带离了流理台,小五只觉得身后一凉,不知道倚在什么上。 郑浩南的吻还在加深,但是小五却有点受不了了,她推拒着男人压过来的胸膛,脸红气喘的说:“别,好像是冰箱,太凉了。” 下意识的往她身后看,果然是冰箱,他觉得扫兴,恨那个冰箱的存在,不过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小五红着脸把衣服拉了拉,跑到悠悠的房间里。 悠悠在打游戏,看到她有些吃惊,不过他话少,半天什么都没说。 小五自己却不好意思了,“那个,洗完碗了,你在干什么?” “斗地主,你要玩吗?” “斗地主?”小五没想到智商这么高的孩子也玩这个,“好玩吗?” “挺好玩的,玩这个一般都是老头老太太,爷爷有时候玩,我这是给他攒积分的。” 小五爬到他身边去看,到最后成了母子俩个倚着大靠枕拿着平板逗地主。 郑浩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他们俩个话都少,一起玩也不说话,都绷着一张脸,很凝重的样子。 郑浩南挽起衬衫的袖子也上去,俩个大人中间是悠悠,看着他玩斗地主。 其实悠悠早就发现了这样的场面,他觉得很新鲜,也很幸福。 他从小的概念中是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的,就算后来景薄晏出现也没当成爸爸,他也羡慕小朋友一左一右被爸爸妈妈拉着手,现在他终于盼到了,虽然晚点,已经过了要牵他手的年龄了,但是感觉还不赖,起码可以……斗地主! 玩了半个多小时郑浩南不让他玩了,悠悠顺势打了个呵欠,“好困,睡觉。” 小五还有些不舍,但是也不好赖在孩子房间里。 悠悠跟郑浩南说:“爸爸晚安。” “晚安。” 悠悠又跟小五说:“妈妈晚安。” “啊?”小五没反应过来,直到出了房间她才抓住郑浩南的衣服问:“悠悠刚才叫我什么?” 郑浩南低头看着她,“妈妈,你不是答应了吗?” “真的叫我妈妈了,真的叫了?”捂住脸,小五喜极而泣。 郑浩南掰开她的手,“悠悠很明理,如果你早点见他,估计他早叫了。” 小五特别兴奋,她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等郑浩南把她领到卧室才明白过来,“你要干什么?” 郑浩南忽然上前一步温柔摸着她的头发,“都说晚安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156:番外--郎心似铁之再一次毁了他 郑浩南忽然上前一步摸着她的头发,“都说晚安了,你说还能干什么?” 小五想推开他往外走,“天晚了,我要回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小五”郑浩南拉住她,本来想逗逗她现在又不忍心了,“你睡在这里,我去睡沙发。”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好了。” 郑浩南说的很委婉,其实他是不想小五离开他的眼皮底子下,“悠悠醒来看不到你会失望。” 说到这个,小五马上心软了,不是她心肠硬,只是她一直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 “那你多带床被子,客厅里会冷些。” 郑浩南点点头,他甩了个响指,懒懒的向客厅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小五竟然舍不得。 今天虽然过的很糟糕,却又那么美好,有些信念坍塌了,有些真情却显现了,她觉得这是福祸相依。 如果非要失去些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那么她何必再拒绝,为何不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 “郑浩南。”她冲口而出喊了他。 郑浩南身体一僵,却没有回头,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转身,他怕一回头就不会放过她。 小五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心里有些急了,自己跑了俩步,从后面抱住了他。 什么情况?郑浩南给吓傻了! 190的身高就那么僵硬着,浑身的血液都不流了,但是他更能清晰的感觉到女人的柔软和芬芳。 “小五”他艰难的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五不说话,把脸埋在他后背上。 如同鸾风那一晚,她鼓足了勇气走进他房间,也是这么抱住了他。 那个时候,他被药物控制,却依然知道身上的人是谁。 在小五之前,有好几个女人想跟他干点什么,可是都被他打了,也不知道是意志力瓦解了还是小五对他影响太大,给这么抱着的时候他觉得他化身成兽,满脑子里全是交配那点事儿。 转身扯住压在身下,几下就解决了她的衣服,顾不上前戏,他不顾一切的闯进去跟她深深的结合在一起。 她的疼他并不是不知道,因为他也是第一回,那一晚和小真爱在一起,都脱光了却没有做下去,他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小五那双斜斜上挑的眼睛,好像在责备的看着他,硬不起来。 但是那个时候他以为是“强女干犯”理论的影响,小五是他年少的阴影,所以特别恨她。 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以前每次解决的时候都要想着她,不是恨是爱,爱的太深了,他太傻了,没分的明白。 小五抱着他,用自己的每一寸柔软挤压着他,他能听到自己粗嘎的声音,“小五,太晚了。” “郑浩南,我要你!” 郑浩南虎躯一震,他慢慢的拉住小五的手,然后一个个手指把她从自己的腰上掰开拉下来,然后缓慢的转过身,看着她。 嗓子透着一股被焦灼过的暗哑,他问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五点点头,“知道,我想要你。” 回答她的是郑浩南压下来的嘴唇,他含着她的唇瓣模糊的说:“你要是现在喊停还来的及。” 小五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对视,“郑浩南,我想要你。” 舌头教缠在一起都有i额疼,还不能呼吸,但是谁都不想离开谁,郑浩南用大手垫着她的后脑,变着角度的亲。 小五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总觉得自己会晕倒,可是每次都会清晰的承受着他,这种感觉又刺激又美妙。 因为特工这个身份,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小五可是观摩过不下百部的影片,而且也学习过,可是今天真刀实枪上了,她才发现自己早就溃不成军,学的那点东西,没经过实战,都是理论,没用。 到了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用力抱紧他,不放开他,跟他贴的近些再近些。 室内只有暧昧的**,牛奶色的月光偷偷挂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留下淡淡的影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咬着她的唇,声音沙哑的低喃,“做了好多年梦了,每次都是和你这样,这才最真实。” 郑浩南幸福的傻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小五一口咬住了他,微微的刺痛,“疼吗?” “疼。”傻大个似的回答。 “疼就不是梦。” 郑浩南低低的笑了,“我知道,你不是梦,你是我的,永远……嗯,是我的。” 风清月白,时光正好。 早上,悠悠的生物钟作怪,5点30分准时起床。 他爬起来上了个厕所,自己跑去健身房做运动。 健身房里那些大人的器械他不能用,就跑了一会儿又做了50个俯卧冲,出了一身的汗,去洗澡。 等洗完澡,他看看紧闭的房门,摇摇头,走去了厨房。 悠悠自理能力非常强,简单的早饭他会做。 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又去靠了面包片和做了煎蛋,他吃了早餐,又把那俩位大人的放起来。 也许不知道几点起来,他也见怪不怪,云初妈妈家经常发生这样的事,终点工阿姨没来的时候还需要他帮着带小宝。 大人果然都是一样的,不知道他长大了会不会也这样。 郑浩南并没有像悠悠以为的那样美人在怀不早起,悠悠刚吃完早饭,他就给电话吵醒了。 精壮的胳膊从小五脖子底下抽出来,他闭着眼睛去摸手机,小五因为害羞不敢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他说些什么。 忽然,她能感觉到郑浩南肌肉的紧绷,接着就是他狂怒的吼声,“草。” “怎么了?”小五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可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关注这个,郑浩南看了看她,闭上了眼睛,“璐璐被杀了。” 小五也愣住了,她能感觉到指尖麻痹的疼痛,接着她穿衣服,腿间的疼痛完全给忽略了。 俩个人迅速奔出卧室,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这个期间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动作默契自然,都是部队上养成的习惯。 悠悠看到两个人急匆匆的出来,很是奇怪,郑浩南不放心悠悠自己呆在家里,略一思考,便说:“跟我一起去,我打电话让你景伯伯来接你。” 一家三口直接去了凶案现场。 现在情况错综复杂,郑浩南不放心悠悠自己留在车里,而景薄晏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来,只好对悠悠说:“我们要去凶杀案现场,你没问题吗?” 悠悠双唇紧闭,面色凝重,“我不怕。” 小五搂住他,“那你跟在我的身边。” 璐璐死在自己家里,整座楼都有警察,胡图是现场的负责人。 看到小五和郑浩南,胡图愣了一下,马上让人进来,“郑局付队,你们怎么来了,这还有一个小孩,郑队的儿子呀。” 郑浩南把悠悠交给一个警察,不让他看到凶案现场,自己则和小五戴上鞋套手套,边走边问胡图,“里面情况怎么样?” “看了你们就知道了,太残忍了。” 一进屋,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就钻进鼻子里,小五和郑浩南很快就明白了这句残忍的意思,露露赤身果体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是歌剧的面具。 凶手下刀不多,但是刀刀刺中死者的大动脉,把人体的血全都给放出来。 小五没动,忽然问郑浩南,“你见过杀猪吗?” 郑浩南点点头,“在80年代的农村,过年的时候都要杀猪宰羊,一般杀猪的需要一口大水缸,然后烧上一缸热水,猪的四个蹄子被绑在粗木棍上,然后杀猪的一刀切进猪脖颈处的大动脉,猪血从这里全放出来,流在事先准备好的大铁盆里,一头300斤左右的猪血能流整整一盆子,能凝固了下锅煮,然后再切开卖,杀猪的人刀法利落,都是一刀毙命,所以有个杀手就效仿杀猪的,给人也放血,还收集鲜血做成人血豆腐,这个杀手也被人成为屠夫。” 小五点点头,“凶手在模仿这个臭名昭著的屠夫作案,但是没有做人血豆腐的爱好,但是他的手法非常利索,是专业的。” 对于他们俩个说的胡图不太明白,杀人怎么就扯到杀猪身上了,不过听到最后他才明白,这个凶手是专业的。 小五看着面具,她伸手想去揭开。 “别动。”从里面出来的徐法医喊了一声 “别动,死者的脸皮给凶手割烂了,要是贸然取下面具会破坏伤口组织,等回去再取。” 小五点点头,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围着面具转,这个面具好眼熟。 郑浩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用取下来我也知道,她的脸上肯定给人留下了十字星芒的标志。” “十字星芒?”胡图愣了一下,“著名的国际恐怖主义组织?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已经全部扫除了吗?” “余孽而已。”郑浩南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往外走。 小五跟上去,“郑浩南,你去哪里?” “先送悠悠去景薄晏那里,然后去找人算账。” 郑浩南的心里很窝火,这帮龟孙子有什么冲他来呀,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他必须要尽快把这帮人给一网打尽,否则这个城市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人受伤。 他出去的时候景薄晏刚到,他把悠悠交给他,“二哥,最近渝城不太平,要不你带着孩子去海城玩几天,悠悠我也要送回我爸爸那里。” 景薄晏把手放在郑浩南肩膀上,拍了拍,他指着远处街道上的人说:“这些老百姓,你要告诉他们渝城不太平,出现了连环杀手要他们出去避难吗?” 郑浩南摇摇头,“除非政aa府下的命令,否则就是一场大乱。” “所以,我也是渝城的一名普通市民,我相信我的城市保卫者会保护我们,浩南,加油,我们都相信你。” 郑浩南心窝子暖暖的,“二哥……” 景薄晏点上一根烟,在通红的火星中说:“这个城市,有你能找到的,也有你找不到的角落,我已经联系人帮你留意,放心吧,就算把这个城市翻过来,我们也要把藏匿的毒蛇就揪出来。” “谢谢你二哥,不过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对方太残忍了,最毒蛇以及各不足以描述他,他交给对付。” 景薄晏走了后郑浩南回去找小五,却发现她蹲在墙角看什么。 郑浩南也发现了,他跟着蹲下,“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小五指着墙角,“这里有个虫子的尸体。” “虫子?”郑浩南看到一个青绿色的昆虫,原来是个螳螂。 露露住的是高楼大厦,二十几层,而且她家里没有任何绿植,也没买过青菜,所以这种螳螂出现的很奇怪。 小五大胆推测,“会不会是螳螂落在凶手衣服上,但是他不知情,而后在行凶过程中螳螂从他身上落下来?” 郑浩南抓起螳螂放在证物袋里,“拿出去给徐法医验验不就知道了?” 郑浩南开着车跟在胡图他们车后,可是到了刑警队却进不去。 司法厅来人了,不是许厅的人,而是一个副的,姓战,他本来和许厅都是副的,前段时间左然郴父亲从位子上褪下来许厅临时接任,这没几天就被安排回家了。 司法警察拦着,不让小五和郑浩南进入。 郑浩南摸摸下巴,他没和人争辩,拉着小五就要走。 胡图还弄不懂什么事儿,郑浩南偷偷的把螳螂塞到他手里,“给徐法医检查,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胡图心里太憋屈了,这是什么炒蛋事儿,能干活的人不让进来,一帮不干活就管人的人反而在这里指手画脚,太糟心了。 路上,郑浩南没怎么说话,等车开到一个僻静处,他停下,手支着方向盘看小五。 小五给他看的一愣,“怎么了?” 郑浩南摇摇头,“没什么,想事儿。”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郑爷爷打来的。 他按了免提,“爷爷,什么事?” 郑爷爷的声音很严肃,“浩南,你又同乐什么娄子,现在你爸爸身份特殊,你可别作。” 一听这话郑浩南就来气了,“我怎么就作了?当初这个局长我不想干,你非让我干,现在我要保护我的市民,你们给我架了枪,你说你们这些就露着个头在土外面的老头子作什么?嗯?” 郑浩南跟他爷爷的坏脾气也不是一天,不过小五还是小声说:“你好好说话。” 她的声音虽小,却还是给郑爷爷听到了,他忽然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是跟小五在一起?浩南,你这一辈子都毁在她手里,以前小情有可原,现在都三十多了,还不懂事儿吗?” 开着免提,郑爷爷中气十足,话儿都传到小五耳朵里,郑浩南知道想关了已经来不及,索性坦然的说:“如果你觉得我都是毁在小五身上,那你当初为什么也带她来我们家?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我只有坚持我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爷爷,在你那里小五是个毁了我的女人,在我这里,她是我孩子的妈妈,是我睡了爱了想过一辈子的女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算他妈的什么男人?” 隔着电话可以听到郑爷爷的短暂沉默,可是没有多长时间,他估计是受了刺激大吼,“小鳖崽子,你跟我装什么英雄汉,有本事你别连累你老子。” “爷爷,本来你这样骂是不对的,我是鳖崽子,那你就是老鳖崽子,但是现在不是我,我,不拖累我老子和我老子的老子,从今儿起,我郑浩南只是郑浩南,不是郑司令的儿子,也不是你的孙子,我放弃你们给我的一切,但唯有俩样我不会放弃,我的女人孩子,我的信仰。” 郑老爷子给气疯了,“你有什么信仰?” 郑浩南冷哼一声,“我的信仰就是保家卫国,保护这个城市的人民的生命安全。” 再不等郑老爷子说什么,郑浩南狠狠的摁断了电话。 小五愣愣的看着他,脸色很白,说不出话。 郑浩南自嘲的揉揉脸,“觉得我抽风?” “郑浩南,你这样做不值得,你要放弃的东西太珍贵了,你会后悔的。” 郑浩南抬头看着她,眸子里好像有星光,“我最珍贵的东西是你,小五,我已经错过了近十年,我不想错过一辈子。” 小五媚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有些迷惘,好像听不懂郑浩南在说什么。 郑浩南叹了口气,捧起小五的脸,“小五,你别那样看着我,其实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是说我……” 手机又一次响起,是小五的,打断了郑浩南想说的话。 小五拿起来一看,是徐法医的,忙接起来。 徐法医不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他不疾不徐的作风,“付队,那只螳螂我看了,它身上的血液是属于死者的,而且这个东西身上有一种花粉,是属于薰衣草的。” 薰衣草?小五把这个讯息告诉了郑浩南,他忙用手机在本市搜索哪里有薰衣草田。 徐法医继续跟小五说:“面具我也取下来了,一会儿发照片给你。” 小五收线,马上就收到了徐法医发来的图片,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其实是在勾画一个十字星芒图案。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看到这么糟蹋无辜的人郑浩南还是气的咬牙,他恨不能立马就把这帮人揪出来,然后一一掐死。 “找到了”他把手机信息给小五看,“成片的薰衣草田在植物园有,不过那里人口稠密往来的游客比较多,我想不出哪里可以让人藏匿,还有一片是市北郊区的,今年刚种植,本来那里是被开发商买了该商品房,可是被曝出那里是墓地,结果停工了,有人就在那里发展农业,种花种树什么的。” 小五眼睛一下就亮了,“那种地方很适合潜伏,我们去看看。” 俩个人艺高胆大,当下也没有回家整理了身上的东西,他们都没有枪吗,但是长短刀具有好几把,都配备上。 郑浩南把车子掉了个头,直奔市北郊区。 同时,胡图也组织人准备去郊区看一看。 车子大约开了40多分钟才到了那里,郑浩南找地儿停好车,去小超市买了俩瓶水。 开超市的是个30多岁的女人,穿的花枝招展,郑浩南一边喝水一边儿跟她闲聊天儿。 “大姐,你们这里哪里有风景比较好,但是人不多干点儿坏事不会被人看到的地方?” 女人看了看在车里等着的小五,扑哧笑出来,“一看就知道你是领着别人媳妇来打野炮的,我家就有很多空房子,你给钱我给你们铺床去。” 郑浩南歪气嘴角不怀好意的笑,“是想给我铺床还是给我**?” 女人红着脸去打他,“油嘴滑舌的臭色狼,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去去,那边种薰衣草的地方很多不住人的旧房子,地上铺个垫子随便折腾去。” 郑浩南顺着她指的方向眯起眼睛去看,然后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就回到车上。 小五没理他,拿过一瓶水就喝。 郑浩南发动车子,“就在那边,有薰衣草有没交工的房子。” 小五酸溜溜的说:“感情这个还需要美男计才能问出来。” 郑浩南乐了,“你吃醋呀。” 小五把矿泉水扔在他身上,“滚蛋,我没那些闲工夫。” 郑浩南没有再跟她贫嘴,而是目视前方,小五也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157:番外--郎心似铁之深夜养猪场 郑浩南没有再跟她贫嘴,而是目视前方,小五也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路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长得很高大却满脸戾气,他左手提着一把杀猪刀,刀上还滴血,身上也星星点点全是血迹。 他的人和郑浩南的车擦肩而过,一股子血腥味从窗口飘进来。 郑浩南等他过去后把车窗全升起来才跟小五说:“是猪血吗?” 小五点点头,“嗯,这个人大白天拿着刀也太诡异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郑浩南路边停了车,然后拿着钱包又下去。 小五还是在车上,郑浩南不让她下来。 郑浩南跟在男人身后,走的不紧不慢,他甚至还点上了一根烟。 男人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目视前方一直走。 到了小超市那里,他没进去,只是喊了一声,女店主立刻给他递出一盒烟来。 没有收他的钱,他也没给,撕碎了包装立刻拿出一根点上,然后向东走去。 郑浩南也走过去,他眼睛看着老板娘,其实眼角的余光全在男人身上,“老板娘,我刚才忘了买一样东西,你们这里有吗?” 看到他撩眼搭皮的样子,老板娘顿时明白了,她拿出一盒计生办发的免费套扔给他,“十块。” 郑浩南看了看包装,“嘿,免费的你还跟我收钱,给我换一盒冈本。” “什么岗什么本的,有的用你还挑呀,爱要不要。” 郑浩南凑近了,忽然低声说:“是不是拿我这十块钱补那盒烟钱,他是你相好?” 老板娘又红了脸,“你个人悖时砍脑壳的,谁是我想好呀,感觉拿了你的东西走。” 郑浩南悠然吐出一口烟圈儿,“你们没少在你家的大炕上滚过吧?” 老板娘作势要打他,“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可是有老公的,我没收他钱因为上次去买猪肉人家少要钱了,你个外地人赶紧走。” “他是个杀猪的?现在不都是去屠宰场杀吗?你们这里还有自己杀的猪肉?”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样子是个有钱的,便说:“是呀,都是自己养的猪,没有喂过那种催熟的猪饲料,然后自己杀着卖,比你们城里吃的那些瘦肉精猪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很多城里人都到这里好几百斤的买。” 郑浩南做出心动的样子,“这样呀,那我也想买点,他的养猪场在东边吗?” 老板娘摇摇头,“养猪场臭着呢,在最远的西南角,你看到没有。” 郑浩南拿着那盒免费的套子上了车,顺手扔在了前挡风玻璃那里,小五顺手拿起来一看又扔了,她忽然想起昨晚他撕开锡箔纸包自己戴的样子,脸不由得红了几分。 “你脸怎么那么红?” 小五没好气的说:“晒得。” 郑浩南笑笑没说话,他开车去了薰衣草那边。 小五一路上思绪不停,薰衣草,屠夫,这里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郑浩南停下车,故意拿着手机摆弄拍照,小五站在他身边小声说:“要是他们故意引我们来,现在大概已经知道我们到了。” 郑浩南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可不一定,也许我们先他们一步呢,不过ak有的是变被动为主动的本事,而且我也确定,这里一定不是他的老巢。” 说完,他们俩慢慢的往里走。 这边薰衣草长势并不好,大概是因为土壤和水分的关系稀稀落落的,田间杂草丛生,不时的有小虫子蹦出来。 这样的花田旁边的空屋架子,虽然在青天白日下,也显得阴森了许多。 郑浩南拽住小五的胳膊,“你慢点儿,我们是找地儿打野炮的,你一个女人能不能羞交点儿? 小五摇头,“羞娇不会,要不你试试?” 郑浩南立马入戏,推了她一把,咬着小手指特别羞娇的说:“讨厌?” 小五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凉飕飕的,一个将近1米9的黑皮老爷们儿装娘炮,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吗? 俩个人进了一间空屋架子。 钢筋屋架子石灰都没抹均匀,多层的房子看起来就像小孩用积木搭建起来,没有屋顶倒是不担心被人看光,太高了,除非是站在高出这样的高度上看。[.超多好看小说] 郑浩南啧了一声却没有下文,小五听出他不惯的不正经口吻:“你要说什么?” “这挺好,幕天席地的刺激,又不用担心被人看见,在里面放张床,我觉得可以发展某种事业。” 小五嗤之以鼻,“看来扫黄队关了你一天实在是太轻了,早知道你是个潜在的鸡头,就别让你出来。” 郑浩南痞痞一笑,“要当鸡头我也得先试试地儿呀,老婆,配合一回?” 一句老婆叫的小五四肢僵硬满脸通红,那么精明强干的付队此刻成了呆萌。 郑浩南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死了,上前就对着人家的脸叭的一口。 下一刻就是哀嚎,小五可没有手下留情,一手肘顶在他胸口,差点把他刚才喝的水吐出来。 揉着胸口郑浩南呼痛,“你不能轻点呀,谋杀亲夫。” 小五努力让自己不去搭理他,可是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徐徐在眉眼绽开。 郑浩南看呆了,这还是他从见到小五后第一次看到她笑,跟记忆中的重叠,美得不可方物。 这么一闹,心头的阴霾散去不少,俩个人收敛心神,到处查看。 一连走了几个空房子都一无所获,不过这里还真是打野炮的地儿,卫生纸安全套还有女人的裤衩儿,随地大小便的秽物,恶心的简直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 “看来我们今天要无功而返了。” 小五拉住郑浩南,“不一定。” 郑浩南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在水泥墙壁上,有一块褐色的东西类似石头,小五走上前弄下来,“桑螵蛸,是螳螂的卵,一般都产在树干上,这里有,说明有人把螳螂带进来过。” 郑浩南有野外作战的经验,自然对野外生物有一定的认识,他点点头,“看来真的那人真的在这里住过,不过他狡兔三窟,窝不止一个。” 小五忽然抓住了郑浩南的手,“我总觉得我们方向错了,我们一直觉得凶手是职业杀手,但是他会不会只是一个杀猪的?” 郑浩南看了她一眼,眼神儿怪异,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路上遇到的屠夫。“ “走,我们去买肉。” 养猪杨的路比较宽,他们开车很快过去,一靠近血腥味扑鼻,然后路边摆着好多盆子猪血。 这样的场景让人想吐,即便见过大场面的俩个人还是觉得微微不适,小五堵住了鼻子。 郑浩南小声说:“这里很不对劲儿,多加小心。” 小五点点头,的确,这里杀猪刀肉钩子有的是,要是真打起来,都是人家的武器。 停好车,郑浩南摸了摸怀里的家伙,他拉住了小五的手。 他的手大手心温暖干燥,正好把小五的手包裹,小五心里定了不少,跟着他走过去。 这一片儿地大概有十几亩,圈起来盖着猪舍,对着门口的地方有几间平房,看着挺新的,应该盖了不久,在门口有溜肉案子,钩子上零零落落挂着几块不成样子的肥肉。 郑浩南拉着小五往里走,忽然,他们听到屋里传来细碎的哭泣声。 郑浩南手伸到怀里,他对小五使了个眼色,小五立刻和他分开,俩个人从两面包抄而去。 忽然,屋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门哐啷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 郑浩南迅速把手放开插在裤兜里,他装着轻佻的说:“原来有人在家呀。” 出来的正是他们在小超市看到的屠夫,他提着裤子光着上身,一脸的不耐烦,“来我家干什么?” 小五立刻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吼郑浩南:“说不来比偏偏要来,赶紧走。” 郑浩南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屠夫一根,“师傅,抽根烟,是这样的,我听超市大姐说你们这里卖放心肉,都是绿色食品,我想买个百八十斤回去送礼。” 屠户不耐烦的摆摆手,“都卖完了,要买明天来。” “明天?我们今晚就回去了。”郑浩南语气里难掩失望。 小五却不耐烦了,“走走,不就点破猪肉吗?都跟你说了要吃牛羊肉,猪肉的脂肪和胆固醇都太高。” 郑浩南瞪她,“你懂什么,我不爱吃牛羊的膻味,我就喜欢红烧肉,你们医生的就知道一天到晚吓唬人。” 屠户一听小五是医生,不仅多看了她几眼,这一看眼睛都移不开了,那双三角眼透出色迷迷的光芒。 郑浩南恨不能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 他赶紧去拉小五,“走吧走吧,赶紧回去。” 屠户却喊住了他们,“那个,你们要是愿意住在这里,我明天一早儿急起来杀猪。” 小五很不乐意,“走吧,不就点猪肉吗?赶紧回去,这都什么地方?” 郑浩南眼珠子却转上了,他拉着小五小声说:“宝贝儿,反正你男人出差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家你家都不能去,住酒店又不安全,这里没人认识咱,你说好不好?” 他的话一分不差的落在屠户耳朵里,果然是一对野鸳鸯。 小五好像也被郑浩南的话给说动了,她咬着下唇在郑浩南手臂上捏了一把,“死鬼。” 屠户一看他们要留下来,便说:“你们住我这里吧,正好有空房间。” 小五不乐意,“这里有个味道,我们还是去前面超市问问吧。” 郑浩南点头,然后对屠户说:“那我们去超市那里借宿,明早过来拿猪肉。” 屠户当然不放他们走,“别听那娘儿们叨叨,他们家整晚都有人打麻将根本睡不着,我这里关上门一点味儿没有,一会儿我让我娘们儿给你们收拾一下,我管饭,红烧肉。” 郑浩南似乎被他说动了,他转头去看小五,小五虽然一脸的不乐意,但勉强点点头。 这个时候天差不多也黑了,他们俩个住进了屠户给安排的屋子。 他女人给收拾屋子的时候和郑浩南他们碰了个面儿,那女人披头散发的,苦着一张脸,小五眼尖,看到她脖子下面露出的肌肤全是伤痕。 她趁机问哪里是厕所,女人指给她,她看看左右没有人就小声说:“你们快走,不要留在这里。”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屠户喊:“臭娘们儿,偷懒呢,赶紧做饭,家里有贵客。” 女人赶紧跑了,小五看着她微瘸的腿皱起眉,这个养猪场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郑浩南提出要跟着屠户去看他养的猪,说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养猪的,屠户就带他们去看了,郑浩南心思不再猪上,他装出惊讶的问:“这么多猪你们俩口子喂养呀,不容易。” 屠户很骄傲,“是呀,不过不是我一人,还有一个伙计,就是那驼子。” 屠户的手一指,郑浩南看到在那边的猪圈里有个驼背的人,他手里抓着个小猪,另一只手里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猪叫的很凄惨,郑浩南装出不忍心的样子,“那么小的猪崽你们怎么要杀了,做烤**猪吗?” 屠户摇摇头,“谁用活猪做烤**猪,这是在骟猪,就是把小猪给变成太监。” 看着驼子身边一堆血渍呼啦的东西,郑浩南恍然大悟,他不仅夹住了腿,觉得那个地方凉飕飕的。 屠户大笑,“男人见到这个场面都这样,怕你那个小娘们没人照顾?” 郑浩南摸摸头,傻笑着没说话。 晚上,小五推说身体不舒服不出来吃晚饭。 郑浩南只好把饭端进去,好家伙,红烧肉,溜肥肠,炒肝尖,还有一大盘白煮猪头肉。 小五更觉得腻,郑浩南却捧着一碗米饭叫好吃。 其实,他们根本一口都没吃,找了个塑料袋全包起来塞到了床下。 他们很早就**,关上灯,被窝里郑浩南就折腾上了。 屠户躲在窗根儿,听到里面地动山摇的,女人叫的那叫一个逍魂,浑身的血液沸腾。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做完了一回,屋里消停了,接着就传来大呼的声音。 他在饭菜里下了安眠药,药效不快,但是现在差不多了,他蹑手蹑手的推开门儿,手里拿着绳子,抹黑来到床前,伸手就去抱小五。 忽然,脖子上一凉,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小五的声音比刀子还冷,“不准动。” 郑浩南从后面一脚就把老东西给踹趴下,然后又是俩脚,结结实实把人给踹了一顿了。 “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没用。”郑浩南骂了一声,却不敢松懈,把人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堵上了嘴巴。 屠户呜呜叫着求饶,郑浩南拍拍他的脸皮,“老小子,你给我听着,现在去驼子的房间里。” 根据白天的安排,他们知道那个驼子住在最北边的房间里。 俩个人推着屠户出去,来到了驼子的门前。 郑浩南贴着窗听了听,然后刀尖抵住屠户的后心,“叫人。” 屠户没想到横巴巴的自己也有这一天,他咽了咽口水,抖着声说:“驼子,驼子。” 屋里悄无声息,并没有人回答。 郑浩南发现情况不对,一脚踢开了门 屋里果然没人,驼子不知道去向。 郑浩南问屠户,“这个驼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屠户都吓傻了,他其实就是个杀猪的,平日里仗着玩刀子很横,欺男霸女的,今天是看到小五长得好看起了歹心,却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碰上了活阎王,还不吓死呀。 “那个,那个,他来了有俩个,不对,三个,也不对,两个多月,不用给工钱,只要管饭,他会杀猪,我的活儿现在都是他做的,他放血特别厉害。” “妈的。”郑浩南骂了一句,然后一脚踹倒屠户。 小五在屋里翻找了一下,忽然大声喊:“浩南你看。” 原来,是墙上的一副美女画后面,是个十字星芒标志。 俩个人立刻往外跑,屠户趴在地上眼泪都下来了,好歹放开我呀。 夜深人静,这里晚上灯火不多,看着格外像个*。 他们两个都有很好的追踪本领,出了养猪场,小五在空气里嗅了嗅,对郑浩南说:“往北边这条路,这边的血腥味和猪的粪臭味比较重。” 郑浩南点点头,可等他们跑到头却发现没了路,在一棵歪脖树上挂着一件衣服。 “草。”郑浩南踢了树一脚,重重的骂了粗话。 小五咬住下唇,有些不甘心,“太狡猾了,果然是ak的手下。” “他骟猪的手法太敏捷了,虽然专业的兽医可能这么熟练,但是他的手虎口都是厚茧子,而且他看着猪的眼神很不一样,这个人很可能就是ak组织里的屠夫。” 郑浩南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什么,他又大骂一声,折身往回跑。 小五也明白过来,他们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尖叫,然后东厢的屋里就冲出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正常身高的男人挟持着屠户的老婆,女人脖子上架着刀,被驼子,不,是“屠夫”给拖出来。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一双眼睛却闪着毒蛇一样的诡异的光,森冷的笑声就像夜猫子叫,“郑局付队,你们来晚了。” 小五扣住手里的短匕首,大声道:“屠夫,你还真狡猾。” 屠夫哈哈大笑,“我以为警察都要说放开人质,你们却不说,还真是特别。” 郑浩南冷笑,“你真因为我们傻呀,这个女人明明就是跟你一伙的,她是你情妇。” 女人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郑浩南会看穿,转头去看屠夫,却没想到屠夫一刀割破了她的皮肉。 血在夜色里看不出来,味道却格外强烈,接着就是女人痛苦的申银,连哭声都是压抑的,她不敢。 屠夫冷笑“你们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我一样能杀了她,警察不是要保护市民吗?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只是受不了她男人的粗暴跟着我睡了几次而已。” 女人在他刀下大着胆子说:“你这个畜生,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屠夫哈哈大笑,笑声格外惊悚,“我连心都没有哪里来的真?我闻到血的香味了,我喜欢女人的血,喜欢血从女人身体里流出来的样子。” 屠夫是个臭名昭著的杀手,他bt嗜血的作案行为早就列入国际刑警的重点抓捕人员,但是这个人很狡猾,在实在无路可退的时候加入了十字星芒组织,在这里,他可以随便杀人放血,当然代价是要替组织铲除敌人,在他加入后就成了ak手里的一只王牌武器。 剿灭行动的时候他不在基地逃过了一劫,这次来到渝城就干了好几起大案子,他根本就没把郑浩南和小五放在眼里,今天猪场的戏不过是他一手导演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被耍,兴奋的血液奔腾。 女人脖子处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她其实只是个可怜的女人,遇到一个不好的男人,在遇到另一个时,以为找到了真爱,却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是个祭品。 “屠夫,”小五忽然跟他说话,“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那么喜欢女人的血,男人的血难道和女人的不一样吗?” 屠夫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女人伤口出舔了一口,“这个还用我说?你们闻不到女人血液的香味吗?越是漂亮的女人血就越香。” 小五忽然往前俩步,“那你觉得我的血是不是会比她的更香?” 158:番外--狼心似铁之决战到底 小五忽然往前俩步,“那你觉得我的血是不是会比她的更香?” 郑浩南心头一紧,却没有阻止小五。[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小五对屠夫嫣然一笑,“一个养猪的乡下女人,血能有多香,屠夫你真是不行了,女支女,村妇,你的品味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我记得你以前杀的人可都是名媛影星艺术家呀。” 提到这个,恰好点到了屠夫的痛处,他投奔十字星芒后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以前他杀人都当成一项艺术来完成的,女人都是美貌气质又有才华的,可现在ak让他杀的这些人,真的,就像小区说的,完全没有品味可言。 小五看到他眼睛的变化,立刻继续说:“想再来一次完美的绝杀吗?我,军校毕业,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现在是刑警队队长,我这样的女人你杀过吗?我这样女人的血是个什么味道?是像穿梭在沙龙里的名媛散发着玫瑰的芬芳,还是像镁光灯下的明星散发着夜来香的味道?我觉得都不是,我是个像男人一样破爬滚打过来的女人,娇媚的身躯下是跟男人一样坚强的意志,这种个性,会不会是向日葵的味道或者是剑兰?” 小五的话让屠夫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他忽然甩开女人,握着刀冲小五的面部扑过来。 小五灵巧的闪开了他的攻击,然后往左躲避去,正好让女人脱离了险境。 郑浩南并没有追上去,他往身边一看,选定了一个对他有利的位置。 小五手里是一把雪亮的匕首,跟屠夫缠斗在一起。 她有很久没和这么强的敌人过招了,出了一身汗后身体里的各种细胞都被激活了,状态兴奋。 屠夫出手狠辣,他刀的长度比小五占便宜,小五除了近身攻击根本就伤不到他。 嘶,刀锋划破了小五的衣服,她就地一滚,才躲过了他致命一刀。 屠夫,这个名字真不是白叫的,他不仅能杀了手无寸铁的女人,就是对付特种兵也不在话下。 郑浩南一直观战,瞳孔在急剧的变化。 长时间的激战对小五不利,她毕竟是女人,在体力上比不了屠夫。 忽然,她露出了很大的一个破绽,屠夫眼睛一亮,抓住了这个时机刀锋直切小五的大腿。 他这一刀太狠了,要是切上了小五的动脉就断了。 可就在他的刀擦到小五大腿的时候,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进了他的后脑。 他的手一软,刀哆嗦了一下失去了力道,然后他回头,瞪大眼睛看着郑浩南,嘴角鲜血咕噜咕噜溢出来。 小五倒踢一脚把他的刀钉进他的身体里,“屠夫,自己血的味道如何?” 没有人回答,屠夫仰面倒下,到死还是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那颗子弹能那么准确的射中他。 郑浩南跑过去抱住小五,上下摸着她的腿和胳膊,“没事吧?” 小五给了他一巴掌,“郑浩南,你有枪怎么不早说?” 郑浩南摸着脸觉得挺委屈,“我这是偷的,没有开枪的资格,我这算杀人了。” “杀人?杀了这样的王八蛋也就杀人?”小五很激动,他肯定把女人的丈夫也杀了,那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自有法律来制裁他。 “我给胡图打了电话他应该快到了,我再打一个。” 郑浩南拿出手机,可是没等打,一个短信蹦到了手机上。 他忙点开,一看却手脚冰凉,手机掉在了地上。 小五不知道怎么了,忙捡起来一看,却一屁股歪在地上。 手机在地上响,屏幕显示着是二哥的名字。 小五离着手机近,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手机抓起来,按了接听键叫“景总。” 景薄晏的声音焦急自责,“是小五吗?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悠悠,他被人绑走了。” 小五显得很平静,“景总,您没受伤吧?我已经知道了,ak给发来短信,您不用担心,我和浩南会处理的。” 这个时候郑浩南已经走过来,他拿过电话去说:“二哥,你不用自责,ak那帮人是亡命之徒,我本来就不该把你牵扯在里面,云初和孩子都没事就好,放心,我能处理,不要担心。” 接完电话,俩个人并排坐着,郑浩南拿出一根烟点上,小五伸手,他又掏出一根,嘴对嘴给点燃了,俩个人默不作声的抽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一根烟抽完,郑浩南站起来,他对着东方的方向,揉揉脸颊,然后伸手给小五。 小五并排和他站着,看着东方的启明星,神色一片肃然。 警车由远而近,接着就是一片凌乱的车灯。 胡图下车,看到郑浩南和小五没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一面命人检查收拾现场,自己对小五他们说:“郑局付队,ak跟我们提了条件,要拿悠悠交换林斯许。” 郑浩南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以为ak抓悠悠只是为了威胁他,他看着小五不解。 到了这个时候小五也不能再隐瞒,“的确,他们有很多机会抓走林斯许,或者用林晓晨的命威胁林斯许,但是这些都没有用,他们要的林斯许不只是监狱里的那个林斯许,他们要的是带着完整的能做出那种生化武器的林斯许。” 郑浩南还是听不明白,小五继续解释,“林斯许在投奔我们后我们已经给他进行了特别催眠,他的那部分记忆已经被深度催眠,现在的林斯许只是个普通的教授。” 郑浩南觉得很炒蛋,“那我们要怎么办?找你们的人给他解除催眠?这好像不可能。” 小五苦笑着点头,“对,所以我和林斯许是牺牲品。” “草,我就不信这帮几把玩意儿了。滚他妈的林斯许,我的儿子我自己救。” 小五拉住了他,“你别激动,现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你这样冲动反而害了悠悠。” 郑浩南忽然看着小五,目光认真而深重,“小五,相信我,我郑浩南已经牺牲过一个战友,现在绝对不能再失去儿子。” 因为事情关系到悠悠,小五全乱了,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郑浩南上前抱住她,“你放心,我一定能救回悠悠,不,是我们,你愿意和我并肩战斗吗?” 小五含泪点点头,“嗯,如果救不出悠悠,我也不活了。” 郑浩南捂住她的嘴巴,“不准瞎说,我们三个人还要再在一起斗地主呢。” 小五咬着嘴唇使劲儿点头,“嗯。” 胡图觉得想哭,他决定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自己处理,关于郑浩南开了没有编号一枪的事先暂时瞒下去,“你们要去救人我帮你们,有我们的线人说海边仓库那里有陌生人,就是秦放出事儿的仓库,我们会密切监视,一有动静就汇报。” 郑浩南拍了拍胡图的肩膀,“谢谢你,哥们儿。” 胡图继续说:“你们回去别公开露面,局里听说要停郑局的职,付队也要去问话。” 郑浩南咬碎了牙,“妈的这帮玩意儿,我儿子被抓了他们问的哪门子话。” 小五已经看透了,“别管了,我们先救出悠悠。” 救悠悠,需要一个诱饵,当然是林斯许。 胡图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当这个警察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郑局的儿子被恐怖分子绑架不管,而且这本来是他们刑警的责任。 在胡图的帮助下,他们再一次见到林斯许。 林教授脸上的伤痕又增添了不少,听说他在里面特别能闹腾,现在给关了紧闭,算是自己住了个单间儿。 见到小五他还笑:“还跟郑浩南在一起,别忘了我可是你老公。” 小五现在没心情理会他开的玩笑,“林教授,我儿子给ak抓起来了,他们要我带着你去换人。” 林斯许苦笑,“我这么值钱?不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双方都急着了结了我吗?” 接下来小五的话更是让林斯许哭笑不得,“他要恢复记忆的你。” 当初,林斯许为了永远的毁灭那些东西,主动要求把自己的记忆清除,他以为这样他可以做回一个普通人,可是没想到噩梦步步紧逼,他不但害了亲人,还让小五也跟着受了拖累。 “你们有恢复记忆的方法吗?” 一直没说话的郑浩南忽然说:“就算恢复你记忆,那么危险的事情你敢去吗?” 林斯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别用激将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就算我装孙子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付融是因为我受到的牵连,我为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斯许话说的很暧昧,虽然郑浩南知道这不是吃醋的时候,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小五低声说:“谢谢林教授。” “你先别急着谢我,要怎么恢复我的记忆?” 郑浩南咬咬牙,“不一定行,但是我们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治,就算不能恢复请你假装一下,放心,我们不能放弃你。” 林斯许点点头,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次非常危险,没有外援军队帮助,他们很可能凶多吉少。 郑浩南当晚就把林斯许带出去,送到了渝城的精神病医院。 小五也没闲着,她潜进了渝城特警的武器装备仓库,拿出适合自己使用的武器来。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ak的联系。 可是一连俩天,ak并没有动静。 别说俩天,就是一秒钟对小五和郑浩南来说都是煎熬,悠悠在哪里,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ak这样的魔头会怎么对待他? 生命的每一分存在都成了折磨,可是他们又不得不让自己坚强和强大。 ak没有动静警方却有了行动,林斯许被带走的事儿没瞒住,胡图也要接受调查。 最困难的时候郑浩南顶住了,他和小五潜伏起来,伺机出动。 胡图被控制,小何却带着人一直行动,他给了郑浩南准确的消息,ak确实在秦放用过的废旧仓库里,当时这里仓库炸了一大片,到现在还是废墟,只有几间好的,他们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景薄晏也利用道上的力量找出了ak的隐藏地点,果然跟小何是一个地方。 当然,ak就好像也知道了他们掌握了自己藏身地点了一样,又给小五发来短信,告诉了交易时间和地点。 晚上,你们找到的仓库。 还是被他知道了,郑浩南觉得自己活的透明,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小五和郑浩南整理好装备,帮着林教授穿好防弹背心,他们静静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纵然时间难挨,还是一点点黑下来,小五和郑浩南最后一次检查装备,最后开着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出发了。 上路才发现,今晚竟然戒严。 交警到处都是,郑浩南就奇怪了,自己以前也没发现渝城这么多交警。 怕什么来什么,在安全检查杆儿前被指下了。 郑浩南拉拉帽子,他车上有证件,但不是他的。 小交警给他打了个敬礼,“请出示您的驾驶证和行车证。” 郑浩南头更低,他把手放在证件上,慢吞吞的递过去。 副驾驶上的小五和后座上的林斯许都很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夺过小交警拿在手里的证件,辛天对他说:“你去那边看看,我负责这里。” 小交警打了个敬礼走了,辛天看了看证件,伸手给递过去。 郑浩南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辛天这个人一向铁面无私,郑浩南吃不准他是故意放人还是没有发现,他没敢多说话,接过证件就发动汽车,不快不慢的开出去。 海边的仓库离着这里不是很远,但是郑浩南还是转了个圈儿才把车开过去。 说实话,他们现在很被动,一切行动都被人监视着,可到了现在,他们连敌人到底有多少人都不清楚,但别无选择,为了孩子他们只有拼了。 车子开进了仓库,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进了门这里别有洞天,竟然还有地下仓库。 这样看来,当年的秦放估计也和这个组织有联系,否则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找到秦放如此隐匿的地方。 后面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退路已经被人截断。 在密室里,悠悠闭着眼睛装昏睡,却仔细听着动静。 看守他的人今天换成了俩个,他们正在说话。其中有个声音听起来粗粗的男人说:“今天真的要弄死这个孩子吗?” 另一个人说:“那是肯定的,老大不是说了吗?今天要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悠悠听到这些话后心里咯噔一下,他受过特殊训练,倒是不怎么害怕,但是一听到爸爸妈妈被引入陷阱心里就慌。 身体被五花大绑着他动弹不得,这会儿真急的要哭了。 门外敲了敲,有人在外面喊:“你们俩个,看好那孩子,救他的人来了。” 外面,小五和郑浩南的武器给人架了,被带到了ak面前。 阴暗的大仓库里,摆着一张特别豪华的床,床上半躺着一个身材矮小的金发男人,他穿着一身吸血鬼伯爵的衣服,白色绣蔷薇花的衬衫,黑色天鹅绒燕尾服,显得特别滑稽。 但是,他们谁也笑不出来,这个金发有着孩子一样天真蓝眼睛的男人杀人不眨眼,有传言说他天天喝人血。 见过他的很多资料和图片,但是面对真人还是第一次。 他微微笑着,晃动手里的酒杯,里面是一杯猩红的葡萄酒,那厚重的红色就像新鲜的血液。 “二位,我恭候多时了。”一口流利的汉语,竟然还带着一点京腔。 郑浩南眯起眼睛在前,他扯了扯嘴角,“ak先生,让你寂寞了这么多年,得罪了。” “郑浩南,当年鹰隼大队的队长黑鹰,我可是有很多同胞丧身在你的枪下,啧啧。” 郑浩南指指林斯许:‘废话少说,人我已经带来了,我要见我儿子。’ ak摇摇头,根本就不看林斯许,“你们这样不是太轻率了吗?赤手空拳走到我的地盘儿,想救儿子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太不理智了,不是你们中*人的作风呀。” “你们的地盘?这里可是我大天朝,ak先生,我的地盘这样的话你最好别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ak啧啧有声,“别吓唬我,我有心脏病。” 小五有些压不住了,她大声说:“你少废话,人我们已经带来了,放人。” ak动了动眼珠儿,瞅着小五,“小五,优秀的女特工,女士,这几年我们交手的机会也不少,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小五刚要上前,却给郑浩南紧紧抓住了手,“我们来这里不是喝茶聊天的,我要见到我儿子。” ak一摆手,过了不一会儿,悠悠便给人带到了他身边。 他的手捏住了悠悠的下巴,“看看,多可爱的孩子,长得比较像妈妈呀。” 小五见到悠悠几乎好撑不住了,她唇瓣儿发抖,只好用牙齿死死咬住。 倒是悠悠,比大人冷静,他用眼神告诉爸爸妈妈,“我很好。” 郑浩南心里也不好受,他用力压了压,然后指着一直没说话的林斯许说:“人在这里,按照你的要求,可以交换了。” “交换?”ak坐起来,“我要一个废物做什么,他可不是不认识的那个可爱的林了。” 林斯许轻轻一笑,“你这么虚伪你妈妈她知道吗?我没用?干嘛还要交换我,ak,是过多的失败让你精神错乱了吗?我知道渝城有个好地方,精神病医院,那里关着一个心理学家鬼才,你倒是可以跟他去切磋切磋。” ak眉头一皱,“景子墨?他已经疯了,一个疯子而已。” “哪个天才不是疯子?ak,原来你真的退步了。” ak的注意力全给林斯许吸引了,他捏着下巴笑,“你的意思是你让他帮你恢复记忆了?” 林斯许笑而不语,就这么看着他。 ak忽然一挥手,“给他纸和笔。” 林斯许接过纸笔,他皱起眉头,飞快的在纸上用英文写下一串长长的公式。 ak的人拿过去递给他,郑浩南给小五打暗号,“屋里一共8个人。” 小五回他,“你三个我三个,先解决。” 也许就是一瞬,正在ak拿着那张纸看真假的时候,小五非常飞身而起脚间夹着的匕首正刺中离她最近的那个人的心脏,她捡起对方掉在地上的枪按照角度一个扫射,站在楼上的人砰的掉下来。 于此同时,郑浩南也是如此泡制,也一下解决了俩个。 对方也反应迅速,立刻对他们还击,小五和郑浩南却不顾各自露出的空门,挥手间各自替对方解决了危机。 顷刻之间,不过是弹指,俩个人一共杀了六个。 屋里的敌人除了ak还有俩个,一个看着悠悠,一个对着林斯许。 也许是ak最近干的太顺,他有些轻敌,他以为控制了悠悠郑浩南俩口子就被他吃的死死的,现在一瞬间就折了六个人,他砸碎了手里的酒杯,尖锐的玻璃茬子对准了悠悠的喉咙。 “黑鹰小五,你们想让你们的儿子死吗?” 玻璃扎进悠悠柔嫩的肌肤,血珠子滚落在透明的玻璃上,漂亮又残忍。 159:番外--郎心似铁之幕后黑手 玻璃扎进悠悠柔嫩的肌肤,血珠子滚落在透明的玻璃上,漂亮又残忍。 小五目眦尽裂,她刚才杀人的冷静已经荡然无存,“放开孩子,ak,你对付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ak耸耸肩,“这就是我的本事,你们也本事,不过……” ak把玻璃茬子换了个地方,改在悠悠胸口,他一用力,噗的一声,玻璃深深的扎进肉里。 悠悠闷哼一声,险些疼晕过去。 “放开他,你这个畜生。”小五眼睛红的能滴血,她想不顾一切冲上去,又怕伤到悠悠。 这个时候,站在林斯许身边的那个人拿起枪瞄准了小五。 “闪开。”林斯许扑过去紧紧压住了那人,子弹从他的肩胛**去。 郑浩南伸手就是一枪,那人顷刻毙命,血喷了林斯许一脸。 “混蛋!”ak骂了一声,又一下,捅进了悠悠身体的另一边。 小五都要崩溃了,她咬住下唇大声喊:“悠悠。” 悠悠疼得眼前发黑,他咬住舌尖才让自己清明些,“妈妈,别怕,我没事。” ak冷笑,“再这么下去你们的儿子要死了,还不放下手里的武器。” 郑浩南没有办法,他扔下手里的枪,举起手站着往前走了俩步,“你有什么冲我来。” 小五也扔了武器,跟着郑浩南上前,“对,冲我们来,你伤害个孩子算什么。” ak阴险的看着他们,“好,那你们俩个人拿着刀相互捅对方。” 俩把雪亮的匕首扔在他们的脚下,这个bt的王八蛋竟然让他们拿刀相互伤害对方。 见他们不拿刀子,他又在悠悠身上来了一下,“既然不忍心就让你们儿子来承受吧。” “我们来,我们来!”郑浩南大吼一声,他拿起俩把刀,一把递到小五手里,,拿着小五的手就插在他的肩头,“扎我,狠狠扎。” “郑浩南,不要。”小五手腕发软,看着血从郑浩南肩头喷出来,她疼在心里。 郑浩南却不容她撒手,继续在自己身上乱戳,“使劲儿,付融,你不是对我有怨恨吗?想想当初是谁捉伤你害你,是谁让你失去孩子,是谁让你半生流离,是谁,是谁……” 郑浩南声音很大,额头上青筋乱跳,配合着他一身的血窟窿,简直虐到了极点。 ak的注意力给他吸引了,小五泪流满面却又不得不刺伤他,郑浩南鲜血淋漓,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一直抓着悠悠的人手劲儿也松了,他跟着ak一起看戏,笑的声音很大,根本没有发现奄奄一息的悠悠有了小动作。 悠悠手上的绳子已经全开,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手,猛然夺了他的刀然后噗的横插,正好插在ak的小腹上。 ak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而被夺刀的男人刚要伸手去抓悠悠,却被浑身血淋淋的郑浩南抓了小五的手,一刀就甩过去,正插在他的心脏,一到毙命! ak手去握小腹的刀,悠悠这一击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刀入身体非常深,几乎就剩下个刀柄在外面,生生的捅破了ak的脏器。 一手握刀,一手抬起来想去抓悠悠,ak的蓝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他曾经给自己设想过一千种死法,被包围乱枪射死,被美女暗杀在床上,被毒药毒死,被炸弹炸死,被大火烧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身受重伤半死不活的小孩一刀扎死。 这像个笑话,他ak的一声竟然结束在一个笑话上。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嘴里大量的涌出鲜血,他的手抓到了悠悠的胳膊,却没有了力气,整个人的身体后仰,最后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豪华大床上。 悠悠一直睁大的眼睛这才放心的闭上,眼前一黑,整个人也晕了。 “悠悠。”小五大喊一声,扑过来把悠悠抱起来。 郑浩男抹了抹身上的血迹,“艹,这鸡血太腥了。” 受了枪伤的林斯许捂着伤口戏剧性的看着他,“你,你没受伤?” 郑浩南摆摆手,不让他们出声。 ak在这里大约有40多个人,除了屋里的这些其余的都把守住出口,因为关上了大门所以暂时没有行动,但是现在估计也该有所觉察了。 他捡了一把冲锋枪挂在脖子上,对林斯许说:“你能站起来吗?拿上把枪,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干。” 林斯许挣扎着站起来,接住了郑浩南扔过来的枪。 郑浩南对小五点点头,“没事,你抱住悠悠,这个ak就觉得计划太顺利了我们是他的瓮中鳖才这么大意的,但是外面的人可就不好对付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也大,他们明显的听到脚步声过来,还有隐隐约约的枪声。 郑浩南和小五对视了一眼,“枪声?” 大门被撞开,一个人跳进来,是ak的人,可没等他开枪后背就被子弹穿透,接着一个壮汉跳进来。 郑浩南举起枪,小五却大喊了一声,“不要开枪,自己人。” 来的人是容声,他看到小五很激动,“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小五一时百感交集,“你们?组织没有抛弃我们?” 容声回身又打死一个,“我们是国家的战士,组织当我们是儿女。” 小五和郑浩南真的都给眼前的情势给搞糊涂了,直到胡图带领的特警队赶到他才相信事情的真实,原来他不是孤军作战。 此时任务完成的非常完美,虽然悠悠和林斯许受了伤但都没有致命,却几乎全歼了恐怖分子。 这次任务里郑浩南和小五配合完美,特别是扎刀那一出,郑浩南都可以拿影帝了,而最厉害的是悠悠,小小年纪身受重伤竟然将ak一刀致命,听起来就像个玩笑,可是要没有他这一刀,就算特警到了,结果也很难想像,所以悠悠是一等功。 但是小五和郑浩南却没有兴奋,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还第一次杀人,怕他有心理阴影。 郑浩南耐着性子等儿子醒了,然后就杀到了公安厅。 把许厅堵住,他就差拿把枪顶着了,“老许,你今天他妈的给我个交代,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什么事儿,啊?” 许厅也是一脸的歉意,“浩南呀,这事儿你还要回家问问你爷爷,他老人家说当初是他不好让你和付融没在一起,现在他要当一回神助攻。” 郑浩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老不死的,也对呀,谁有本事能指派到公安厅又有本事能让小五的组织也听话,这个老东西,玩自己还不算,差点玩死他重孙子。 郑浩南杀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爷爷早就等着他,身上穿着一身陆军常服,多年来的奖章全佩戴在身上。 看到这个架势,郑浩南有点问不出来了。 “浩南,过来,坐。” 郑浩南没坐,心里不舒服,瓮声瓮气的说:“有话快说。” “浩南,爷爷先说对不起,但是双方交战,很多因素不是人控制的,比如他们绑架悠悠,这个我就没有控制住。” 郑浩南拍了桌子,“你是不是我们天朝的叛徒呀?你知道不知道你所做的都是在帮ak,小五以为组织牺牲了她和林斯许,还解我的职,到处搜捕我,老爷子,我真是服了您,真能作!” 老头也不恼,平静的说:“可要不是出险招,什么时候你能挽回小五的心?生死关头最容易忘记那些小爱小恨,你说说,你们现在是不是愿意为彼此去死?” 郑浩南真是服了老头的脑回路,“爷爷,我宁愿失去小五,也不愿意把她逼入险境,你太混蛋了。” 老头一拍桌子,“懦夫,保守,软蛋。” “行行,你有本事,我不跟你说,我去找郑司令,我就不信了,现在没人管住他这个无法无天的爹。” “站住,”老头喊住了郑浩南,他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有话说不出口,“那个,小子,你不就是想我快去死吗?快了,我得了胃癌,现在终于放心去医院做手术了,要是我死在手术台上,你也得把小五娶回家,听到没有。” 郑浩南蹙眉问:“你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你走吧。” “爷爷”郑浩南往前一步,“你得了胃癌?我爸爸知道吗?” 老头摆摆手,“他有多少事儿?不准说!我都一把年纪了,薄晏的外公身体比我好都没了,我应该去陪陪他了。” “人家稀罕你一个老头子陪,再说他是给景子墨害死的,郑老头你……” 整天和爷爷不对付,可是一听到他说活不长了,郑浩南心里给揪住了一样,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郑老头去敲他的头,“不准哭,出息。你说你大老爷们儿,铁铮铮的汉子,哭的像个娘们儿像什么话?浩南,人总有一死,完了你这头的心事,我死也瞑目了。” 说完这句话,郑老叶子长长的一声叹息,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 “爷爷,爷爷!” 郑老爷子住进了医院,仁爱最好的肿瘤科,郑浩南求来各种药,前段时间容修烨的爸爸发现了癌症,他经过精心治疗现在还不错,所以郑浩南也拜托容修烨请来了这帮专家,帮着爷爷瞧病。 小五一直在陪着悠悠,开始没有跟她说,后来还是她自己发现的,跟踪郑浩南到了病房。 对郑爷爷,小五一直是感恩的,几天的化疗,郑爷爷已经脱了形,完全不似以前像只老狮子的模样。小五拉着他的手,“伯父,你怎么了?” 郑爷爷拍拍她的手,“小五,浩南跟你说了吧,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借助ak的手让你和浩南并肩战斗,你组织里的那个头儿,流影,特橫,怎么都不答应,老头子可是拉下面子求的,就是想让你再给浩南个机会,让你看清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小五,给我一句准话儿,什么时候和浩南结婚呀?” 小五哭的抽抽噎噎,“我知道了,不是浩南说的,是我们头儿流影说的,您好好养身体,不用为我们操心。” 郑老爷子叹了口气,“傻孩子,癌症呀,不过我也活够本了,这么大年纪了,就是到了那边见到你爸爸妈妈我不好说话,好歹要看到你幸福才有脸呀,你给我个准话儿。” 天,老爷子都给郑浩南求婚了,这孙子还边儿上站着跟木头桩子一样。 “浩南。”老头看不下去了,我孙子怎么这么蠢。 郑浩南给他叫清醒了,立刻跟在后头说:“小五,答应我,给悠悠一个完整的家吧。” 到了这个时候,小五已经不能矫情,而且那天在仓库里发生的事,虽然郑浩南早有准备并没有真的扎伤,但是她的心疼却是真的,当时她那么怕,怕郑浩南有个三长俩短。 微微点点头,她轻声说:“我同意了,不过您要好起来。” 老头子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小子,爷爷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从病房出来,郑浩南拉住小五,“小五,咱说话不兴反悔的。” “我说什么了,安慰病人的话你也相信?” 郑浩南懵了,“你说的都不是真的?难道你还要跟着那个什么流莺去执行任务?他这也算是卖了你!” 小五生气,“人家是流影不是流莺,你这样说我领导是不尊重。” “我才不管是他什么鸟儿,小五,别走了,孩子需要妈,我也需要你。” 小五上下打量着他,“我看不出你哪里需要我。” 郑浩南拍拍心和大腿,“这里和这里,心灵和柔体都极度渴望你的抚慰。” 160:番外--郎心如铁之求婚戒指 郑浩南拍拍心和大腿,“这里和这里,心灵和柔体都极度渴望你的抚慰。[]” 小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郑浩南持续懵圈中,到底是说错了神马? 悠悠醒来后状态很好,可能是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系,杀敌救人对他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而且那个时候ak让郑浩南夫妻互捅对他刺激很大,这孩子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该吃该喝该睡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很正常。 郑浩南着实愣住了,这小子简直是天生的材料,说实话,他第一次开枪杀人的时候也经过心理辅导才走出阴影,心理医生给悠悠做心理测评,给出了一个高评价,看来把孩子送到军营还真是对了。 这些天小五跟悠悠形影不离,好的郑浩南都有点嫉妒,挺希望床上躺的那个是自己,然后也给小五抱着哄着。 一不小心,就把这话说漏嘴了,惹得小五白眼,“都好好的不成吗?你脑子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看着小五红了的眼眶,郑浩南立刻给了自己一嘴巴,“宝贝儿我错了,来,冲这个地方抽。” 小五眯起眼睛,“你确定?” 想起小五的手段,郑浩南都后悔死了,这个真不能确定,小五的一巴掌真打下去,他估计要满地找牙。 俩个人正闹着,有人来敲门,其实门没关,外面的人都已经看到了门里的人在干什么,人家不好意思进来。 小五拢拢头发,拉开门果然不好意思,来的人是她“前老公”林斯许。 林教授伤口没有好,身体也很虚弱,他抓着门框虚虚的笑:“没有打扰你们吧。” 这不是废话吗?郑浩南对他这个假老公没有什么好,但是姑且念在他替小五挡枪的份上就对让他进来,也不对呀,他替小五挡枪?是不是他对小五有企图! 人都进来了郑浩南还挺纠结的,小五让人做了,使劲儿推了他一下,“去给林教授倒水。” 林斯许摆摆手,“不用了,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郑局,我可以跟付融单独说几句吗?” 郑浩南堂堂一个大男人,能说出个不字吗?他再次觉得读书人就是斯文败类,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小五指指门口让他出去,郑浩南忽然觉得自己忒凄惨。 这里是医院的套房,他们在的地方是个小会客室,关上门,小五还是给林斯许倒了一杯水,“林教授,一直都没有好好说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 林斯许淡淡一笑,“你谢我干什么,其实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当时我虽然跟你们组织合作,但是我也不放心,让我贴身保护做假夫妻其实都是我想控制住你的方法,你还谢我,我挺脸红的。” 小五不以为然,“这是我的任务,我执行任务从来都不问原因的,你救了我的命是真的,还是要说谢谢。” 林斯许叹了一口气,“小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挺开心的,那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要是真的过一生也是不错的,怎奈我当年走错了路,现在经受的一切都是对我的惩罚,只可惜,我没有死了,不能去跟晓晨说对不起了。” 谈到林晓晨,小五也觉得难过,“她是真的喜欢你,可惜由爱生恨才让人利用,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保护你,她的死真让人难过。” “晓晨很聪明,就是独占欲太强。我都没想到她那么小就对我存在那样的心思……不说了,对于她,我后悔一辈子。” 小五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那天你和景子墨单独呆在一起说了什么?你的记忆真恢复了?” 林斯许哈哈大笑,却牵动了伤口疼的他脸都扭曲了,“我不知道他以前多厉害,不过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喜欢角色扮演的疯子,他是个gay吧,人长得好看成那样,却是个疯子,我要也是弯的,一准儿留在那里陪着他。” 小五:“……” 林斯许闹了一会儿才认真起来,“其实就算你们清除了我的记忆,我也不可能跟电脑一样干干净净,我脑子里有一点残片存在,跟你们说我恢复了其实就是给点信心,我可不希望真恢复,从我看到那种东西的杀伤力后我就后悔了,我宁可变成一个傻子疯子,也不要再碰那种东西,我害死了晓晨,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不搞了。” “那你以后要做什么?” 林斯许认真想了一下,“可能周游世界吧,我想替晓晨活着,好好玩好好过。” 小五听出他话里的伤感,什么都挽回不了,不如活在当下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林思绪往外看了看,“我看我还是走吧,外面有人要急疯了。” 小五知道他说的是郑浩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林斯许站起来,他忽然感性的说:“你是我第一个欣赏的女性,要不是你们俩的感情这么深厚,我真想中间插一脚,花落谁家可不一定。” 小五淡淡一笑:“这个你撬不了,我喜欢他,比我自己想的都要多,都要深。” “祝你们幸福。”说完,林斯许忽然张开怀抱。 小五一愣,随后也抱了他,是纯粹朋友之间的那种拥抱。 郑浩南破门而入,看着眼前的画面香菇蓝瘦。 林斯许冲小五眨眨眼睛,这个人就怕天下不乱。 他走后,郑浩南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面前的水杯,闷头生气。 小五也不搭理他,转身要往外走。 “去哪儿?” 郑浩南终于是憋不住了,站起来走到人家身后。 小五扎着高马尾,穿着一件黑色v领薄毛衣,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领口延展的白嫩,特别晃眼睛。 意识到刚才林斯许那个王八蛋也可能看过,他心里就不爽。 “你去哪儿?”声音都闷闷的,郑浩南要是个女孩儿,这会儿指不定委屈的哇哇大哭。 “去看郑伯父呀。” 郑浩南忙拉住她,“要叫爷爷,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还叫伯父,难道你还想我叫你姑姑?” 小五丹凤眼一眯,“你叫过吗?” 小五比郑浩南要小俩岁,当年郑爷爷把她带回家,指着要他叫姑姑的时候,郑浩南最想做的是要把这个小姑娘揍哭。 明明比自己矮又爱哭,让他叫姑姑,爷爷是吃了大力丸神志不清楚吗? 在郑浩南眼睛里,这个姑姑就是眼中钉的存在,她喝水就给加洗衣服,她吃饭就给加辣椒,他睡觉就在她床上泼水,还把她的衣服给剪碎扔大街上,小五初到郑家,日子过的惨不忍睹。 小五不敢跟郑爷爷告状,倒是警卫看到了就跟郑爷爷汇报,郑浩南就开始遭殃,皮鞭子一顿一顿的抽,他也能死扛,咬着牙就是不告饶。 小五挺聪明的,知道这个小霸王得罪不起,弄点好吃的先分给他,为了生存这个小姑娘学会了讨好,给他洗袜子抄作业,他做坏事给他打掩护,这才渐渐打入了敌人内部,让郑浩南不再在吃喝拉撒这些小事上欺负他。 但是关于那句姑姑,虽然被郑老爷子揪着耳朵天天教训一百遍,他在心理上真把小五当成了姑姑,可从来都没有叫出来。 今天,他看着小五,忽然就来了性质,低头扣住她的下巴,“姑姑,你是小龙女,我是过儿。” 小五差点吐了,她伸手扳住郑浩南的脸好好看了看,“你是晒黑后的古天乐吗?” 郑浩南噗的笑了,嘴巴却跟抹蜜一样甜,“不管是黑是白,你都是过儿心里的好姑姑。” 不行了,赶紧来个痰盂,小五真的要先吐一吐。 郑老爷子虽然身体不错,但也真是老了,这几天的治疗,已经让他脱了形。 小五给他买的玉米粥,老头子就想这一口,小五喂他,“爷爷,您慢点。” 一听她改口,郑老爷子还觉得不习惯,不过他也高兴,自己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要是稍微有一点偏差,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这碗粥喝的滋味特别,他把人生最后的感概都混在里面了。 他喝完粥对小五说:“你和浩南什么时候准备婚礼?趁着我还有点力气,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结婚。” 小五也没矫情,“过几天吧,我先要回组织一趟。” 郑浩南一听就急了,“你还要干下去?” 小五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的工作在渝城,我就是回去人家也不要了,但是必须有始有终,林斯许是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我要回去交差。” 郑浩南不想放人,他生怕小五一去就不回来了。 老爷子挺鄙视自己这个傻孙子的,“瞧瞧你那点出息,跟着小五一起去,跟你爸爸住几天。” 郑浩南却不放心,“我们都走了您呢?” “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不是咒着我死吗?别唧唧歪歪,我有警卫有你周叔,你不气我还能多活几天,把悠悠带过去给你爸看看,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他是压着不找你麻烦呢。” “我爸也知道了?不是说不说吗?” 老头子白了他一眼,现在越来越看不上这个孙子的智商。 从老人病房里出来,郑浩南跟小五说:“那我和你一块去京都。” 小五点点头,“也好,过几天我们就走,你把手里的事儿安排一下。” 郑浩南也没啥好安排的,郑老爷子有警卫员,他局里的事压根就撒手了,本来就找不到借口辞职,他这下可乐的轻松,逼着都不干。 小五却回到刑警队,虽然这个队长对任务,但她和郑浩南不一样,郑浩南有他任性的资本,而她从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 几天后,一家三口乘坐转机到达了京都。 一进门儿郑司令就让军医带着悠悠去检查身体,在他心目中这个孙子的分量可比儿子重多了,他一直都觉得郑浩南是自己的败笔,现在把希望全寄托在悠悠身上。 郑浩南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好,唯一的不好可能就是成不了老爹的接班人这样的大人物,但是干嘛玩意多累,他这个人喜欢逍遥自在。 关于他和小五的问题,郑司令并没有说太多,这些年他对孩子关心的太好也管教的太少,不管怎么样30多了能成家立业是好事,而且媳妇是悠悠的亲妈妈,也算没辜负人家,他这里就算同意了。 小五这次离开组织结婚就不需要打报告了,但是组织还是包了一个大红包给她,要她把组织当娘家。 没人能理解小五的心里的感觉,当林斯许出事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这个当头上司流影都产生了怀疑,对整个组织都失去了信任,可是再被这么热情对待的时候,她恍若隔世。 带着郑浩南出现在流影的办公室里,小五特别不自然。 她默默放下的自己的枪和一些特别武器,她问流影,“头儿,谢谢你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一把,我铭记一辈子。” 流影是个40多岁的男人,成熟睿智,没林斯许长得好看,却比他多了一份大气和沉稳,他看了看跟小五一起来的郑浩南,说:“小五,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现在你要和郑浩南结婚了,更得让你们知道,要不这会成为梗在你们当中的一根刺。” 郑浩南见他慎重,便问道:“是什么事?” 流影却问小五,“你们当年热带雨林里的狙击,小五你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这件事一直梗在心里,提起来还是让她很痛苦,“我收到了大振的求救信号,但是我们小组里的人少,他们分成俩帮去狙击,我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 郑浩南一愣,“这不可能,大振怎么会求救? 流影沉声说:“郑浩南,这件事本来不该由我来说的,因为所有清楚内情的领导一致决定压下,我们不能让一个牺牲了的战士再背负骂名。大振这天走神了,因为前几天家里跟他联系的时候说了他母亲生病的事,以至于他没留神在行军途中发了错误的求救信号。” 那件事可以说是小五和郑浩南人生的转折点,从他和敌人同归于尽开始,什么都变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事实是这样的。 他站起来,是因为内疚,因为是他把大家带入了这样的险境。 沉默着,小五和郑浩南都陷入到深深的回忆里。 过了许久,郑浩南忽然抬起头说:“事情都过去了,当时揽下所有责任的是我,就是事情再来一次我还是这么干,大振是战斗英雄。” 小五点点头,“对,他是英雄,等这次再回到渝城,我想去看看他。” 流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怎么又会追究一个死去人的责任,虽然行军打仗不能犯一点错误,但人不是机器,大振已经为了他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就让他安息长眠吧。 离开幻影这里,小五和郑浩南都心情复杂。 说到底,是有些轻松,但是小五也没觉得自己不需要负责,但相比几年前的纠结,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是放下了。 京都的天空难得的晴好,郑浩南手插在口袋里,他脚下踩着落叶,他问小五,“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 小五愣了一下,“这个,我们要结婚呀。” 郑浩南哭笑不得,“你不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吗?难道医院里的话不算数?” 小五还有些晕晕的,郑浩南忽然就单膝跪下了。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头,看到有人求婚不少人都站住了,郑浩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钻戒,钻石不大,而且有些发黄,成色不是很好,有些年头。 小五一看这个戒指,呆住了。 原来这个戒指一直都在,他没有送给小真爱。 小五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他已经认识了小真爱,跟小五提过一嘴,她没有放在心上。 郑浩南在周日的时候拉着她去城里买戒指,他们的军营所在地的城市不是很大,没有什么大品牌的专柜,就在大商场里,郑浩南选了这个戒指。 小五记得很清楚,这个戒指打的是95折,8888元。 当时郑浩南很高兴,他问小五,“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戒指,玉的黄金的还是铂金的?” 小五漫不经心的看着柜台里的戒指,说实话,对于这些女孩子没有不喜欢的,她指着钻戒说:“这种吧,铂金镶钻石,一颗恒久远,恩爱永流传。” 郑浩南站在她身边,“那哪个好看,我看这些都差不多吗?要大的。” “你真俗,大去买鸽子蛋呀,这个,这个好看,简单大方,而且镶嵌的好看,是个心形。” 售货员听小五说喜欢,忙把戒指拿出来,“这位美女太有眼光了,这个虽然钻石不大,但是切割面非常精良,而且戴手上闪头很足,你可以试试。” 小五随手拿起来套在无名指上,竟然不大不小正好。 售货员那一通夸,说小五的手是手模的尺寸,戴上高雅大方,非常衬她的气质。 郑浩南冷笑,就这么个闪光的石头戴上丑女就变美人了,真能瞎说。 不过他还是掏出卡去刷。 小五高兴的去接售货员包好的戒指,“送给我的吗?郑浩南我不客气了。” 郑浩南一把把戒指抢过去,“有你什么事儿?一边而呆着去。” 小五傻了,当着售货员的面儿她不好说什么,只是小声说:“你不是照着我的尺寸买的吗?” “照你手买就是你的吗?想的美。” 小五气的浑身发抖,“那你给谁买的,她的手就跟我手一扬大吗?郑浩南你什么意思?耍我好玩吗?” 郑浩南人高腿长拽拽的走在前面,戒指给他装在衣服口袋里,“从一开始我就没说给你的呀,再说了,我跟你什么关系?这个戒指随便送的?这是本少要求婚用的,你少在这里跟我瞎bb。” 小五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快跑几步抓住了郑浩南的胳膊,“郑浩南,你给我说清楚,这戒指你是不是送给你那个小真爱的?” 郑浩南推开她,“你管的着吗?累了,回去。” 小五咬住下唇,她没想到郑浩南真的对那个军训的大学生来真的,她大声说:“我不走,我要去买戒指。” 郑浩南耸耸肩膀,“去,这么大的商场你要全部买下来我都没意见,不过你有钱吗?” “郑浩南!”小五伸手去他口袋里掏。 郑浩南躲避着她的手,他注意到四周投来的怪异眼光,有些生气了,“你又发什么疯?” “这个戒指是我看好的,是我喜欢的,在我手上戴过,你不能送给别人,要送你自己去买。” 郑浩南真的上火了,他隔着裤子抓住小五的手,“付融,我再跟你说一遍,放手,否则别怪我不给你脸。” 小五才不管,“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去告诉你爷爷说你欺负我。” 郑浩南最烦这个,他推了小五一把,“你有病吗?发什么神经?” 小五没想到他能来真的,一把被他给推倒在地上。 郑浩南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跟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得,大长腿蹭蹭几步,很快就消失了。 小五坐在商场的地上,过往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这辈子最丢人的事也就这次了,而这些年郑浩南伤她最厉害的也是这次。 她就像个傻小孩儿,以为在自己身边的一定就是自己的,却不知道郑浩南恰恰是个坏小孩,从来他身边的东西都分想要和不想要的。 161:番外--郎心似铁之想入洞房 她以为这枚戒指早该戴在小真爱的手指上,今天看到了,除了惊讶,还有往事里的那段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郑浩南手指捏着那枚戒指,“小五,你记得吗?当年你亲手试戴过。” 眼睛盯着戒指,小五语气有满满都是苦涩,“我记得,那次你带我去试戒指,却不是给我买的,我对你撒泼,你把我推倒在商场里,四周很多人看着,我一直在哭,一直哭,你都没有回来。” “我回去了。”郑浩南说了几个字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当年是他一时兴起带着小五去买戒指,也是真的打算送给那个女孩子,可是看到小五喜欢的样子他心里挺烦的,忽然就不想送了。 他没有了逛街的性质,拉着小五要回去,谁知道她忽然发起疯来,非要戒指甚至自己动手摸。 那个时间还不冷,郑浩南又没有穿秋裤的习惯,少年人火力猛,贴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小五凉凉的小手一伸进去,他的身体却热了,特别是腹部以下,他快控制不了了。 推开小五仓皇逃到了洗手间,他怕再等一会儿他就撑了帐篷,在卫生间里他实在没憋住,自己动手了,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小五的样子,好像用的是她软软的小手,到最后,他抵在洗手间的门上,心里异常混乱。 这个是他的秘密,有好多年了他要自己解决就要想着小五,他看过小片,看过花花公子,想过用各种女人代替,但是到了最后关头一定要换上小五,否则他到不了底,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觉得小五讨厌,这个发育不全干巴巴的小丫头竟然掌握了他的幸福,这不科学! 等自己平静下来,他出来洗手,隔壁间的一个男人冲他乐,“兄弟可以呀,是不是商场里看到什么漂亮姑娘就顶不住了?” 郑浩南不理这么无聊的人,低着头挤了洗手液洗手。 那人也跟过来洗手,还跟他说:“你别不好意思,都是男人,我懂!刚才商场里有个女孩子一直坐在地上哭,眼睛又红又肿跟桃子一样,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样儿,我这心里跟着翻腾,要是能把她干到这份上应该很爽。” 郑浩南一下就明白过来他说的谁,二话没说,他冲着那人的臭嘴就是一拳头。 郑浩南的拳头是部队上打沙包的,那都是炼出来的铁拳,这一下就打掉了他的一颗门牙。 那人吐出一口血,看到自己的牙都要晕了,他大老爷们哭着喊:“来人呀,非礼。” 郑浩南直接把他按在水池上了,还非礼,我r了你! 郑浩南真的没有再回商场去找小五,他因为大家被送到了派出所,所里的人联系他的领导来领人,政委亲自来了,给压下这件事儿,把郑浩南好一顿批评,但是部队里谁也不知道这件事,连小五都不知道。 他知道这个戒指对小五来说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但他还是拿了出来,他举着给小五看,“你看看这上面的字,根本就没送给别人,一直为你留着。” 小五接过来,在戒指的里面,有用硬物刻下的字,虽然年代久了却依然能看清楚歪歪扭扭正是郑浩南的那笔臭字。 小五,上面刻得是xw。 戒指躺在小五的手里,像个小火炉烫着她的手心。 真的没送出去?真的是给她留着的? 虽然俩个人已经在一起,她也答应了他的求婚,不过是因为她爱他,他是孩子的爸爸,在一番生死面前他们并肩作战,他也尽心尽力的保护她,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谁不渴望浪漫的爱情,就算答应了郑浩南的求婚,小五最想的还是他能爱她。 她不懂戒指上的含义,也不敢想。 声音发抖,她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字。” 她问的是他为什么要在戒指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关于这个问题,郑浩南觉得回答起来都有难度。 那天从派出所出来,他给指导员说了一顿垂头丧气回到部队里。 心里异常烦躁,晚上饭都没吃,就在宿舍里发呆了。 买戒指这事儿其实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前段时间他去本地的一所大学军训,有个挺漂亮的女大学生在军训的时候晕倒了,他把人送去的医院,那个女孩子本来就早注意了他,醒来第一眼看到他,又幸福的晕过去。 郑浩南吓坏了,以为这女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什么的,非要让医院给好好检查,一来二去的就在医院里耽误了不少时间。[.超多好看小说] 女生没事,却对他死心塌地,现在的女孩子也大方,各种追求,郑浩南觉得这个女生非常漂亮,而且可能是因为学舞蹈的原因,气质好会打扮,一点都不输给女明星,甩小五更是不下十条街。他想,这样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多男生撸的对象,他跟她处处,说不定就摆脱小五的控制了。 离开大学后,他们就打电话发短信,女生非常热情,感情突飞猛进,很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在这段所谓的恋情中,郑浩南纯的不得了,除了那次女生晕倒抱过她,他连人家的手都没碰。 周末他休息去找她,在酒店开了间房住一天,女孩不离左右,他却一天心不在焉,跟她话都说的很少。 女孩想了各种方法靠近他,甚至不知羞耻的把他的手放在衣服里,还主动亲吻他,谁知道郑浩南推开她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 那天,女孩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一直躲在洗手间里抽烟,身上的俩包烟都抽出来了。 他很苦恼,明明女孩那么有you惑力,可是一碰她脑子里就出现了小五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他是出轨被老婆抓的老公。 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太诡异了,大概是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 因为这个,女孩子给他发短信,提出分手,说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郑浩南觉得这个恋爱还是要谈下去,他现在更需要女孩的拯救,想送个礼物哄哄女孩,于是他问战友,女孩子最喜欢什么? 他的战友也是个二x,嘻嘻哈哈的回答:“女孩子能喜欢什么,当然是钻石了,送她一个钻戒,保准让她干哈就干哈。” 郑浩南去买戒指,可是自己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带着个大男人去买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也是为了检验自己也是为了让小五少缠着他,所以让小五帮他选戒指。 可是没想到这事儿闹到最后,又成了他的劫难。 戒指装在裤兜里像小五的手,时不时抓挠他俩下,到了这种地步,他这个戒指还真送不出去了,拿在手里看着看着,一时间爪子痒了,想干那个。 他没动手,觉得这事儿也越不对头,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找了个细细的大头针,在戒指上刻下xw这俩个字母。 小五,小五,他刻得时候没有用脑子,全凭着本能,却不知道本能的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本来最简单就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兜兜转转,浪费了青春浪费了这许多年。 “小五”他有些笨拙的开口,“那个,那时候,其实,我……” 他还是说不出口,要怎么说,那段银荡又动荡的青春! 有些笨拙的,她试图把戒指戴上,可是过了这么多年,经过艰苦训练的小五,无名指已经粗了许多,根本无法戴上戒指。 她苦笑着给郑浩南看,“戴不上了,过去的真回不去了。” 听到这话郑浩南紧张,他赶紧抢过直接套在她的小手指上,“这个也行,你先戴着,我再给你买新的,肯定不一样的,那个时候你还是姑娘,现在你都当妈妈了。” 小五哑然失笑,眼角的泪水落在嘴里咸咸的,她用舌尖舔去,伸手拉起他,“好了,你起来吧,这么多人都看着。” 郑浩南觉得心里有些疼,“我多跪一会儿是应该的,那次把你扔在商场也有很多人看着,你哭了很久对不对?” 是的,那次小五在商场的地上哭了很久,很多人围观,特别丢脸。最后还是保安过来扶起来,“姑娘,你坐在这里歇一会儿,你家是哪里的,我们联系你家人。” 小五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行人,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郑浩南虐她千百遍,她却待他如初恋,这样对吗? 她回到那个卖戒指的柜台,想要一个同款的,可是人家告诉她那个只有一个,再没有了。 这很讽刺,似乎在告诉她,郑浩南只有一个,既然得不到就不要强求。 但是她不死心,这些年的情意她已经认准了他是她的良人,哪怕付出再多等多久她也不会放弃他。 这样的心情一直到了小真爱找上门,去和郑浩南开了房间。 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他们彼此都不知道的事情。 首先,女孩来并不是郑浩南约得,从给戒指刻字后他对女大学生的心就淡了,既然她提出分手他也不再去联系她。但是女孩却受不了了,她以为提出分手郑浩南会紧张会去挽回,却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像没事儿一样,摆摆尾巴就游回大海里,她慌了,才来找他。 郑浩南去的时候没有多想,人家女孩来了他就该去说清楚。没想到那晚大雨,他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女孩子也因为他的淡漠要自杀,闹了半晚上他心力交瘁,守在女孩床边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些小五不知道。 而小五那一晚上站在大雨的宾馆外面也是一晚,泪水流的不比雨水少,她跪在泥水地里,手指用力抓着泥土,心痛到了极点。 可是谁没有想到这一晚后小五会把郑浩南弄走,会把女孩逼得退学,郑浩南知道后的愤怒并不是因为爱女孩,而是因为小五的“坏”,太坏了,欠收拾。 俩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远,终有一天闹到了生死不容天崩地裂。 可是地球是一个圆,一个人会回到最终的起点,人生也是一个圆,一个人会回到最初爱的人身边。 有什么好遗憾的,有什么不满意的,都过去了无从追究,小五能做的只有握紧了手指上的戒指,然后扑到郑浩南怀里。 郑浩南轻松的把人给抱起来,在四周的掌声中抱着小五转圈儿。 晚上俩个人回家,悠悠从沙发上站起来,“给我看看戒指。” 俩个人对视了一眼,“什么戒指。” “你们求婚的戒指。”小家伙完全是大人的口吻,郑浩南总觉得他比自己的老爹说话的口气还定。 “你怎么知道?”郑浩南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悠悠瞪了他俩眼,他自己保持着军队的习惯,东西都放的有条不紊,非常讨厌脏乱差,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那些年在军队是怎么混过来的。 把他的衣服拿起来,小五默默接过挂起来,然后对郑浩南说:“家里的东西摆放的要有秩序。” 郑浩南翻了个白眼,“小子,你怎么知道戒指的。” 悠悠扬扬手里的平板,“你们求婚的视频给人拍了发网上,你们是网红了。” “我去!”郑浩南没想到现在的人这么爱拍,简直多事。 埋怨归埋怨,他上网看了,却发现效果出奇的好,因为听不清说什么,只看到俩个人对视的眼睛和戒指,很感动。 郑浩南下载了视频留底,因为身份的特殊他立刻联系人删除了视频,也不准任何人人肉,小五是当惯了影子的,这样被放出来,觉得好没安全感。 虽然视频删除了,但是好朋友们还是看到了,郑浩南微信朋友圈热闹极了,纷纷发来消息祝贺,特别是他和景薄晏建的那个群,现在又加上辛天容修烨容修拓,都在发红包庆祝。 左然郴发了个“终于有人收了郑xx这妖孽了。” 郑浩南脸不红心不跳的领回来,一看,嘿,222,他立刻发了个250的,“哥我要洞房花烛了,左儿回家洗尿布去。” 他的250让辛天领了,左家大舅子很厚道给他发了个88,“恭喜”,接着景薄晏他们也都发了,整晚上郑浩南抱着手机傻乐,这还没结婚呢就有红包收,不要太爽呀。 郑司令今晚在家,看到他吊儿郎当抱着手机的样子气的冒烟,他问小五,“小五,你想好了真要嫁给他?” 小五一口水差点呛到,她不知道公公是个什么意思。 “不学无术,不求上进,他要申请去警校当教官,你嫁给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不觉得委屈吗?” 悠悠也抬头看着妈妈,显然比较同意爷爷的话,但是眼神里有些担心,怕妈妈真听了爷爷的不要这个二愣子老爸。 小五说了句特让郑浩南感动的话,她说:“伯父,他就算再有本事也只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对一个女人来说,不需要他惊天动地,平平淡淡就好。” 要不是爸爸和儿子都在,郑浩南直接想把人扛起来送入洞房,看看老子的女人,真是贤惠呀。 他坐在那里很安静,把这句话发了朋友圈儿。 后半辈子,这句话就是他的个人签名了。 要睡觉了,几个人各自有各自的房间,郑浩南这些天都没怎么跟小五亲近,他心里痒的难受,还没有什么行动呢就被老爹叫到房间里。 他看到父亲正在收拾行李,便问:“你要出差?” 郑司令抬起头,“我要去渝城,你爷爷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都瞒着我,以为我是傻的吗?” 郑浩南也没敢想这件事能瞒太久,他挠挠头,“是我爷爷不让说的,怕干扰你工作,老头的良苦用心你要体谅。” “胡闹”郑司令斥责了一声,“你爷爷年纪大了老糊涂你也跟着他瞎闹,这是多大的事情,他……” 说到这里,郑司令有点说不下去了,虽然这些年他到处跑,从来没在老人膝下尽孝,现在总算安定下来,却没有想到子欲养而亲时间不久了。 郑浩南看着父亲挺拔的身影,心里也微微难受着,他从小妈妈死的早,和父亲又不亲,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挺拔的身影和粗糙的大手上,现在看看,父亲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 “爸……” 郑司令摆摆手,“你一起按乱七八糟的那些事儿我不管你,但是结了婚就要好好过,以后对人姑娘好点,听到没?” 郑浩南双脚并拢身体挺直并拢右手打了个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郑司令哑然失笑,“你这小子。” 出了父亲的房间郑浩南又去了儿子的房间。 果然,小五也在。 她和悠悠挤在一个被窝里,两个人拿着一把三棱军刺,正在讨论。 小五说:“三棱军刺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如果没有血槽,因为血压和肌肉剧烈收缩,刺会被裹在人体内,这样的话拔出刺就会很困难,影响士兵的进一步的动作。相信任何士兵都不愿意因为拔刺刀而浪费时间。” “那也不是无法救治的,这样的撕裂创口医院都具备缝合的能力,我觉得影视作品还是神话了这种兵器,相对来说,我还是喜欢折刀和爪刀,体积小好携带。”” 郑浩南:“……” 拉过悠悠,他伸手去掀人家的睡衣,悠悠不乐意,侧着身体压住。 “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的怎么样?” 悠悠用眼神对小五求助,小五忙说:“我刚才看了,已经好多了。” 郑浩南一巴掌拍在悠悠的屁股蛋儿上,“臭小子,我是你爸爸,不让男人看让女人看,你长大了也就是个小色狼。” 小五生气了,这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说自己儿子是色狼,除了郑浩南也找不出第二个。 看小五还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郑浩南就威胁悠悠,“小子,你还不睡,是不是想我把你的果照发朋友圈儿?” 悠悠闷闷的用被子盖住头,“晚安。” 小五都快给郑浩南气死了,什么爸爸呀,他来了就是搅合的,破坏气氛。 不过时间也不早了,小五恋恋不舍的跟悠悠道别,小五刚出门,郑浩南忽然掀开悠悠的被子,“儿子,你觉得你亲妈怎么样?” 悠悠一愣随即眼睛放光,“非常好,比你好。” 握草,这是什么回答,这儿子,简直就是个白眼狼,这样的儿子要了干啥,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他还是找老婆生个小情人儿去。 小五刚要关门,后面的大型犬科动物就把门给顶住,然后挤了进来。 小五以为他有事,“悠悠有什么事吗?” 郑浩南对于她开口闭口都是孩子很不满意,也不说话就晃到她的床边,整个人无赖的躺上去。 被子乱七八糟的压在身下,小五看不惯,“你怎么了?你爸训你了?” 郑浩南斜斜的看了她一眼,本来想否认,不过又改变主意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嗯。” 小五有些紧张,“是因为我吗?” 郑浩南看着她倾过来的身体,心里一阵窃喜,伸出爪子搂住她的细腰,却装着很头疼的样子,“不光是,是因为我爷爷,他跟我说了特别多,然后又说了你。” “我什么?”小五太紧张了,丝毫没有发现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拉开了她衣服背后的拉链儿。 162:番外--郎心似铁之男人的话信不信 “我什么?”小五太紧张了,丝毫没有发现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拉开了她衣服背后的拉链儿。(.$>>>棉、花‘糖’小‘說’) 小五一向穿裤装,今天也是牛仔裤,但是上衣是件半高领的雪纺衫,在后背有个长长的拉链儿,郑浩南这么一拉,倒不至于把衣服掉下来,但是雪白的美背已经露出来,她里面的内衣是干净的白色。 但是,郑浩南却给她背上的伤疤吸引去全部注意力。 从肩胛骨往下,斜斜的一直到坐腰那里,长长的伤疤虽然过了很多年看起来已经不那么狰狞,但是四周的肌肤明显的跟别处的肌肤有区别,是淡淡的粉红色,中间硬硬的一道,纠缠着经年的狰狞,看起来都疼。 小五下意识用手去捂住,“你看到了,很丑吧?” 上次的时候因为太急切了,他光顾着要没有发现,现在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身为特种兵的他当然能猜度出这道伤口的长度深度以及对小五的伤害程度,可以说,这几乎致命。 离开他,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自己呢,在她离开后,又过的什么日子? 整天醉生梦死稀里糊涂,要不是有二哥和左儿,大概他早像烂泥那样坏掉了。 大振葬礼以后,郑浩南一蹶不振,那个时候二哥不在国内,左然郴的律所刚开始,大家都忙的团团转,没有时间管他,他就结交上一帮新朋友,其实本来也就一俩个人,但是这帮官二代富二代的把他拉到了他们的圈子里。 郑浩南过生日,他的好朋友也就是官二代林硕说要让他高兴高兴,办个派对,正好大家借机乐一下。郑浩南没有多想,反正整天就这么玩着,就点了头。 那天,他又跟爷爷闹了,心情不好,就连二哥从国外回来给他过生日都没多高兴。 景薄晏跟他去了鸾风大酒店,开始的时候还算正常,虽然一帮人都不熟悉,他想着让郑浩南高兴,也就陪着喝了几杯酒。 后来,他们渐渐玩开了,女孩子们开始脱衣服,男人们都不规矩起来,有人现场吸粉儿,也有人当众搞在一起,甚至群搞,他虽然在国外生活,也没有想到这个宴会会这么糜烂,他皱起眉头想走。 可是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小腹间就像火烧的一样,同时血液里就像有小蚂蚁再爬,让他奇痒无比,在场的那些衣冠不整的女人就像他的解药,他只想拉一个过来狠狠这样那样。 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他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景薄晏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他不想因为药物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知道自己没有毅力能走出酒店,因为当时想着玩通宵的,郑浩南给他在酒店里定了房间,房卡也在他手里,他便撑着去了房间。 因为身体天难受了,他连眼睛都觉得像着了火,根本没有发现房间里燃着一种印度的线香,气味甜中带腻,很不正常。 越来越难受了,他去浴室冲了几次凉水都不管用,暂时清明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线香,他明白这个房间也有蹊跷,打开门准备往外走。 一开门,门口就站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儿,他的眼睛看东西有重影子,几乎看不清女孩子的样子,却一直清晰的记得女孩子头发特别长,好像穿着长裙子。 俩个人离得很近,女孩特有的奶香气味融化在他的呼吸里,她粉润的小嘴巴开开合合,好像在说什么眼睛一直往房间里看。 不接触女人的时候景薄晏还能坚持,可是身体里的药物加上迷香再加上一个软呼呼女孩的you惑,他体内的猛兽一下就失去了控制,他以为这都是郑浩南搞的鬼,在来的路上他还说过二哥今晚送你个极品开开荤。 没有再压抑,他直接把女孩拖到房间里压在了床上,期间女孩挣扎过,他却什么都不管了,任凭血液里的冲动主宰了自己,他狠狠的冲进去占有她的全部。 他啃着女孩的锁骨,发现下面一点的位置有个纹身。 于此同时,郑浩南几乎跟他有一模一样的经历。 林硕这些人都吸粉了,郑浩南不可能沾染这些东西,但是他喝了酒,还抽了一根不知道谁递过来的香烟,然后也就不正常了。 迷迷糊糊中有俩个女人爬到他身上,他一动不动任由她们上下其手,很自暴自弃的,不过他的神志在这个时候有些清醒,能摆脱出男之身了,再也不用想着小五撸了。 他没有跟谁说过,从大振的事情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冲动,因为每次想的时候都会想到小五,可现在他恨她,再想着她自渎他心理上难受,所以他那里就出了毛病。 现在药物的作用让他硬的发疼,他想着顺水推舟也就算了,不过他再被药物控制也没有被人围观的癖好,随便拉了一个去了自己的房间。 迷迷糊糊的在门口就给那女人亲,被随后赶到的小五看到了,她眼珠子能出火。再不济也是个受过训练的军人,她一巴掌就把女人打跑了,郑浩南却不管她是谁拉着就去了房间。 被撕碎衣服的时候她打了他的脸,哭着要他看清她是谁,郑浩南的喉咙里像含着一团火,发不出声音,只模模糊糊叫着小五,小五。 这一晚上,他不知道放纵了多少回,好像梦里的感觉都来了,而身边的人似梦似真,全是他认识的小五各种模样。 天亮的时候小五裹着他的衣服逃走的,本来身上疼得走不动,她怕他醒来后会像上次那样大发雷霆,他的冷言冷语她真的承受不起。 本以为只是一夜**,小五当天就回到了部队,后来的工作连轴转,直到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这个傻姑娘才发现自己怀孕。 摸着小五背上的伤痕,郑浩南心如刀割,他轻柔吻着,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傻丫头,你知不知道,后来我去找过你?” “啊?”小五抬起头,有些不能相信,“你去……找过我?” “嗯,我去找你,但是你战友说你去医院了,我去医院找你,发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抱着你,你们上了一辆出租车。” 小五茫然着,想了想又明白了,他说的那一次正是她发现怀孕的那天。 小五的月经本来就不太正常,维和回来后更是,再加上最近发生了这么对糟心事儿她根本就忘了注意,最近觉得忽然长胖了,去训练的时候下身见红而且小腹还隐隐作痛,她觉得不好,便请假去了医院。 她的指导员心挺细的,他怕小五有事跟着,军医一听是妇科问题,也没给她看,让她去市里的医院看妇科。 指导员陪着她去了市里,因为妇科门诊男人不能进去,就在走廊里等着。 医生听小五说下身见红,她详细的问了她的月经情况,还问她最后一次过俩个人生活是什么时候。 就这一句话,小五心里咯噔一下。 那晚他们做了多少次她根本记不清,但是每次郑浩南都没有带套。 看到她的样子,医生让她验尿。 尿检是针对初期怀孕的,她都好几个月了,医生最后直接让她做b超。 虽然忐忑着,结果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怀孕了。 小五最初的五分钟是懵的,最后却又害怕又有点高兴,她一直怕到最后跟郑浩南没有任何联系,现在却有了永远改变不了的联系。 小五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在最初的惊吓过去后,她就想退伍,留下孩子。 陪着她一起来的指导员被告诉要当爸爸,差点被惊吓的半身不遂,他也不敢多说话,只是看着小五。 小五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她说:“指导员,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回去我就打报告。” 小五现在的军衔已经到了少尉,这么做无非是自毁前途,指导员让她想清楚了,不要冲动。 可是小五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她想保住孩子,而且一旦有了孩子,也许她和郑浩南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动了胎气需要修养,但是她不想住在医院里,指导员人太好了,他在这里有房子,是买了想结婚的,便打了一辆车把小五送过去,让她暂时先住在那里,医院里毕竟人多嘴杂。 郑浩南看到的就是指导员抱着她上车的时候,他打了车跟着,一直到了那所房子前,看着指导员又把小五抱进去。 郑浩南其实不确定那晚的人是小五,但是他在心里愿意把那个人当成小五的影子,现在看着小五有了别人,他才觉得自己多傻逼,那晚是混乱了。 小五思前想后没敢打报告退伍,因为这样势必惊动郑爷爷,她请了长假,而且真的从维和回来后她身体就不好,在指导员的家里养胎。 这个期间,她也找过郑浩南,想谈谈解决的办法。 那天她是在龙庭找到的郑浩南,肚子比以前突出多了,她穿着宽大的衣服打听到了郑浩南的包间。 没等她敲门,从里面出来俩个女人,低胸的衣服里插着钞票,一起去了洗手间。 小五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她们后面。 其中一个卷发的说:“郑少最近怎么了,干起那事儿特别猛,我都被给他撕了。” 另一个也说:“是呀,我也怕他,东西大力气狠,都应付不了了,今晚要咱俩个一起伺候着,我们可要相互照顾。” 卷发那个搔搔的笑,“其实你挺喜欢他撒野吧,毕竟……长得好看又有钱又能让自己爽的男人可不多。” 另一个捏了她一把,“死相,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五的手摸着肚子,她觉得冷气从脚底一直透到子宫里,她几乎没敢停留,奔出龙庭大了车就跑,到了自己在渝城的酒店一个劲儿吐,被恶心到了。 喜欢小真爱的郑浩南她可以不择手段的争取,可这样的郑浩南她还有法子爱吗? 其实,那晚只要小五走进包厢那个门事情也许不会这样,那晚郑浩南包厢里有个朋友,酒肉的,那人姓钟,人称钟少,是个出了名的种马。 瞒着很多人,她生下孩子,并且托付以前母亲的好姐妹帮忙代养,她想等着除出了月子就去打报告退伍,然后自己和孩子一起回父亲的家乡生活。 可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孩子一出生就被简家换了,其实景子墨真的没有通天的本领就让简家换她的孩子,只是碰巧了,景子墨出入医院的时候看到了她,一向精于算计的人当然要注意她,而且郑浩南也是在他计划中的人,这样误打误撞,他把小五的儿子弄给了顾云初,自己顺利带走了菲儿。 母亲的好姐妹收到了一大笔好处,也不敢把孩子失踪的事情告诉她,当时小五没有时间管,一出月子就回到部队却不想东窗事发,还连累了指导员,说他们乱搞男女关系,要双双被开除。 小五不能连累一个好人,她想去求郑爷爷,偏巧郑爷爷被郑浩南气病了去疗养,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偏巧被来部队选人的流影看到了,她不是合适的,但是绝望中的那股子坚强让他很赏识,小五用自己的自由保住了指导员,而她没能见孩子一面就被带走秘密训练。 让一训练就是俩年,她成了特工后又马不停蹄的执行任务,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她不敢跟任何人联系,一直到了孩子三岁的时候她去找母亲的好姐妹,却发现人家全家都已经搬走了。 小五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展开得了调查,在海城找到了老太太,老太太却说孩子生病死了,给她了一张死亡证明。 如果小五真要仔细调查很快就会发现这里面的漏洞,但是这个沉重的打击击溃了她内心飘渺的希望,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孩子,从此后她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只为任务而生。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他们接到了秦家的案子。 这个事关系重大,影响巨大,他们组织的人被分了很多小组分别负责,而她被分到渝城,冥冥中她又被拉到了景薄晏郑浩南这些人的圈子。 随着深入的调查,她才发现这事竟然跟自己也有关系,景子墨掉包了她的孩子,顾云初带着的那个自闭男孩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在知道这件事的那一晚,小五在大雨里整整淋了三个钟头。 说不上那是一种怎么复杂的心情,悔恨?惊喜?感恩?悲痛?应该都有。 善恶终有报这句话她以前是不信的,但是兜兜转转,当她躺在郑浩南的怀抱里,她被儿子叫妈妈,她除了感恩只有感恩,生命美丽到此,以前的种种都是破茧成蝶,哪有什么涅火化灰。 这些过去,都被封存起来,俩个人都觉得,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美丽的。 这一晚,郑浩南非常的温柔,在最深处的时候,他粗喘着动情,“小五,我爱你。” 身体上的冲击好像都感觉不到了,小五像被吓到了,她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他的这句话。 有人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都是从下半身出来的,提上裤子忘的一干二净。 但是,小五相信这句话郑浩南是从心里到了下半身,因为此时,她想说的也是这个,“郑浩南,我爱你。” 半夜三点多,郑浩南被隔壁的敲门声惊醒,他忙披上睡袍打开门,冲在敲门的父亲的警卫说:“我在这里。” 对方是个年轻小伙子,脸上一红,后面却又很急促的说:“刚才司令坐专机去渝城了,老首长他……” 郑浩南心里咯噔一下,“我爷爷他怎么了?” 小五也从屋里出来,她站在他伸手,伸手微微握住他的,让他不要惊慌。 警卫员说:“渝城那边打来电话说老首长情况不好,我们首长先走了,安排你们下一班飞机。” 郑浩南立刻对小五说:“赶紧收拾一下,去叫悠悠。” 根本不用叫,另一间房的门打开,悠悠衣着整齐。 从知道消息到渝城的仁爱医院,前后大概过了6个小时。 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渝城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天高云淡,郑爷爷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坐在病床上。 癌症这个东西一旦发现就是晚期,他发现已经有俩年了,但当时正好跟秦家火并的时候,他选择瞒下来。 后来,就算天下太平他也不想说了,这个病无药可救,他这把年纪了身体机能都老化,就算再怎么治疗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与其病病歪歪的让子孙担心,不如好好的活在当下。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值了,唯一的心事就是孙子郑浩南。 这个孩子虽然散满,但是人品没有为题,而且他还有一帮好朋友,最让他担心的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他虽然强硬但不老糊涂,郑浩南的那点心事他懂,其实很早之前都懂了,可是他那个时候不算老却糊涂,虽然口口声声说报恩要拿付家的孩子当自己的养,可是还是有了私心,他觉得小五配不上郑浩南。 自己的孙子起码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样在以后的仕途里才对他老爹他自己有帮助。 但是这俩孩子还是有了心思,开始他觉得没事儿,郑浩南明显的不喜欢小五,但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大概,郑爷爷是第一个发现郑浩南喜欢小五的人。 他装着不懂,甚至曲解,变着法儿在他们之间制造误会,小真爱那件事他功不可没,就是让郑浩南对小五彻底死心,连个心思都不准动。 郑司令到的早,他老爹都已经给叮嘱了许多,对于他这个儿子郑老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身居高位要为国为民不要当贪官,父子俩个也没什么好谈的,都沉默着等着孙子和重孙的到来。 郑浩南到了后郑爷爷让郑司令带着孩子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小五和郑浩南。 郑爷爷想要自己的最后时刻有尊严,他打了强心剂,看起来精神头不错。 招招手,让小五和郑浩南都过去,他一只手拉住一个。 “小五,你恨爷爷吗?”上去就这么一句,小五有些不知所措。 “爷爷,是您把我养大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傻孩子,你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老头子我的套路。你以为流影随便就挑你了?这一切都是我暗中做的。” “啊?”郑浩南惊讶出声,他没想到爷爷最后还是有保留。 “小五,浩南,爷爷对不住你们。当年是我让人把女大学生的事告诉她家里人的,我时时刻刻想的就是要拆散你们。” 郑浩南惊呆了,“爷爷,可我那个时候不喜欢小五呀。” 郑爷爷看着郑浩南摇摇头,“说你傻,傻到啥份上了,小学生都知道整天欺负一个女孩子是因为喜欢她,你喜欢小五自己不承认,爷爷确是看明白了。” 小五:“……” “我想着让浩南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以后对他爸爸和他的仕途有帮助,在以前,秦家掌权,我们郑家已经被打压的不行,浩南的爸爸备受排挤。后来,小五怀孕生孩子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但我太自私了,那个时候想让浩南娶秦家的二女儿,没管小五,反而在小五归队后找人举报了她和指导员儿……” 小五和郑浩南面面相觑,他们都记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郑浩南天天被逼婚小五被流影带走,原来真的不是什么天意而是人为。 163:番外--郎心似铁之请客要红包 小五和郑浩南面面相觑,他们都记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郑浩南天天被逼婚小五被流影带走,原来真的不是什么天意而是人为。[.超多好看小说] 郑爷爷满面羞愧,“你们能原谅爷爷吗?这事儿我不敢对悠悠说,他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郑浩南脸色不好看,以前经常骂爷爷死老头老不死的,可真到了那一天,他才发现他很爱爷爷,舍不得他,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头暗地里做了那么多黑心事,当时要不是秦家的二女儿看不上他,喜欢一个欧美的模特,他大概被绑着结婚了。 他看着小五,小五受了那么多苦,要原谅也是她有资格。 老人眼睁睁看着孩子们,他多希望他们能原谅他呀。 小五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噙着泪花,“爷爷,都过去了,不管已经经受过什么,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你对我好过,这比什么都重要。” 小五善良,她轻易的原谅了一个垂暮求死的老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像是长长的得到安慰,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少了刚才的精气神儿,却多了些释然。 “叫悠悠也进来。” 小五起身抹掉眼角的眼泪,开门把悠悠叫进来。 老人看着这一家三口,嘴角浮现欣慰的笑容,他把三个人的手拉在一起,“答应爷爷,要好好的过日子,悠悠,和你妈妈担待点你爸爸,他从小没妈妈疼,比你可怜。” 说完,老人阖上了眼睛,头歪到一边。 手里沧桑的老手还有温度,郑浩南几乎不敢相信爷爷就这样去了,他把头抵过去,泣不成声。 小五也哭,郑司令推开门进来,扑过去大叫了几声“爸”,却再也听不到回答。 现场一片混乱,悠悠没哭,他很难过眼角都红了,眼睛却出奇的清亮,没哭。 太爷爷跟他说过,他老了,总有一天会去另一个世界见太奶奶,现在他如愿了。 郑司令身居高位,而老爷子也是元勋,葬礼自然非常隆重,他的遗体运到了京都,盖着国旗在殡仪馆搞遗体告别。 左然郴和景薄晏都去了,其实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们还陪在郑浩南的身边。 这天来了很多国家要人,也有很多老人的战友下属,其中有一个是小五的指导员。 当年小五换了他的平安,他后来的军途非常顺利,现在已经是大尉军衔。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家属席里的小五,鞠躬完毕,郑浩南跟他握手的时候说了句谢谢。 其实,这句谢谢不想说的,毕竟都是他害他误解了小五,而且这人绝对对小五有企图,郑浩南向来把对老婆有意思的人都当阶级敌人,但是小五见到他自然要感谢,他不如抢先一步。 果然,他的大度让小五意外,自然给他加了个赞。 指导员看了看悠悠,小声问小五,“这就是那个孩子?” 小五点点头,“嗯,就是,谢谢您,当年要不是……” 指导员制止她说下去,然后对郑浩南说:“好好珍惜,付融是个好姑娘。” 郑浩南脸上含笑心里却骂他个底朝天,我的老婆我当然好好对待,你管个肾呀。 生和死都是自然法则,纵然亲属再痛心,也要告别,葬礼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月,老人入土为安,郑浩南一家又悲又累,都疲惫不堪。 刚忙完,三军大演习就要开始了,郑司令不能呆在家里,当天晚上他就把郑浩南叫房间里。 郑浩南明天睡了一天,可是眼睛还是有黑眼圈,他没什么精神,恹恹的说:“爸,什么事?” 郑司令严肃的说:“郑浩南,你爷爷去都去了,自然希望活的的人精精神神的,你这样算什么?” 郑浩南打了个呵欠,“爸,我心里精神着呢,开始美好新生活,不过身体比较疲惫,你总让我休息几天吧。” 这个油嘴滑舌的儿子他是没治了,好在大事上他没掉过链子汐,也勉强及格,抿抿薄唇,他说:“知道就好,我马上要离开家了,你准备做什么?渝城那边的职务真不准备干了?” “我是那材料吗?我前面不是说了吗?我准备到渝城的军校去任教,一定不误人子弟。” 这个倒是也像个正经活儿,这个儿子郑司令不打算指望了,他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超多好看小说] 又叮嘱了一番,郑司令问他,“你和小五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办?” 郑浩南正想着跟他说,“爷爷刚去世不合适弄这些,我跟小五商量了,过些日子去领证随便请我二哥他们吃个饭就成了,而且你们不是也强调这些事不能大力操办吗,我不给你招黑。” “那不委屈人家小五吗?都给你生了这么大个儿子。” 郑浩南害怕父亲对小五有成见,这么说了就放心了,“小五没有,她也不喜欢,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低调惯了,要是让她成为主角不舒服。” 郑司令听他们这么说也没啥意见,点点头说:“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好好照顾悠悠。” 离开老爹的房间,郑浩南没有立刻回房间,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忽然来了兴致,就在那边绑着的沙袋上来了俩下。 忽然脑后传来风声,郑浩南下意识去躲,他架住来人的手臂,“小五。” 小五笑着说:“一直没和你交过手,我们来俩下。” “好”郑浩南伸手扔了外套,然后对小五低声说:“你要是输了今晚可得给我口。” 小五没想到他顺口就能扔出不正经的,不过好胜心也给他激起来了,“好,你输了就给我趴在地上爬十圈儿,还要学狗叫。” 郑浩南笑的狡猾,“你输定了。” 小五扬起眼睛,勾魂的妩媚,“那可不一定。” 一开打,郑浩南才知道自己真轻敌了。 他的训练是从小开始的,实打实,但是这几年参加训练少了,实战更少所以不那么灵活。小五虽然半路出家又是女孩子,但是这些年她一直在征战,对敌经验非常丰富,利用自身的灵巧,郑浩南真的是一点都赚不到她的便宜。 可是郑浩南还让着她,后来不得不倾尽全力。 小五越战越勇,俩个人打斗的声音把郑司令和悠悠都吸引过来,还有几个警卫员,大家都打开眼界,几个警卫员齐齐喊好。 这种情况下,郑浩南觉得自己更输不得了。 毕竟是个大男人,在闺房里输给老婆没啥,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是输了太丢人了。 心有想法,他的招数就不那么快了,感觉有点乱。 小五已经看到了他的缺点,这个时候要让他败应该很简单。 不过小五看出了他的担忧,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郑浩南当然不傻,立刻出招,拳头对着小五的脸就挥过去。 在她鼻子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小五笑着说:“我输了。” 悠悠小声对郑司令说:“小五是故意的。” 郑司令摸摸孩子的头,“你妈识大体,你以后要好好跟你妈妈学。” 晚上回了房间,门刚关上,郑浩南自动趴在地上。 小五给唬住了,“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是谁学狗叫爬圈儿吗?你今天让我,我知道。” 小五抿唇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傻吧你,起来,其实要真打到底我还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你身体的耐力比我好。” 郑浩南不起来,“我说到做到,要是你输了我一定也让你兑现承诺,现在我真爬了,汪汪。” 郑浩南就这点可爱,认错看,可人疼。 小五乐坏了,像骑马一样跨坐在他腰间,轻轻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别狗了,当马吧。” 郑浩南却半天没动,小五问:“不乐意了?” 郑浩南摇摇头,特实诚的说:“不是,你给骑石更了,爬不了。” 小五:“……” 这晚上,郑浩南兑现承诺小五也兑现了承诺,没有什么输赢,夫妻嘛,不就是这么些小情趣。 郑司令走了后他们在京都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小五和郑浩南回渝城,悠悠留在这里上学。 跟父母住一起这么长时间悠悠不舍得分开,但是他面上不表现出来,整个人表情淡淡的。 郑浩南怕小五难过,就说:“这个小狼崽仔就这样,一点不粘人。” 小五摇摇头,“我们悠悠是面冷心热,你看着吧,将来那家姑娘给他看上了,一定宠的跟宝贝一样。” 郑浩南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够宠爱吗?” 小五推了他一把,“不要乱扣帽子,我们该走了。” 走的时候悠悠抱了下午一下,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飞机上,郑浩南问她,“悠悠跟你说了什么?” 小五看着外面的流云微微笑,“不告诉你,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郑浩南切了一声,过会儿有点想找回场子,“其实我也有个小秘密。” 小五没理他,显然对他的小秘密不感兴趣。 郑浩南见没有吊起人家的胃口,只好补充,“是关于你小时候的。” “奥?” “那个,就是,你记得你第一个内衣吗?就是白色的,跟半截背心那样的,上面有个小兔子的。” 小五完全想不起来,她有个这样的内衣吗?怎么她不记得郑浩南却想的这么清楚? 迷茫的点点头,她问:“怎么了?” “就是”郑浩南这才觉得这事儿比较难说出口,“就是吧,我把那个前面用剪刀扣了俩个洞。” 小五这才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她刚开始发育的时候家里的厨子婶婶带着她去买的,结果洗了后就不能穿了,被人从前面挖了俩个洞。 小五举手去打他,“你好缺德呀,小小年纪就那么坏了。” 郑浩南攥住她的手,“哪里是坏,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我觉得我真蠢,用了这么多年才发现。” 小五点点头,“幸好儿子不随你,否则找不到媳妇。” “那哪能,就算找不到周围的小姑娘也有的是,大的菲儿,我觉得他们就挺合适。” 小五在冰岛的时候跟菲儿相处过,小姑娘挺漂亮但是她觉得不太适合她儿子,她儿子那么冷的性子应该找个温柔贤惠的女孩,那个小公主一身的公主病,悠悠哪里能伺候的来? 见她不语,郑浩南问:“怎能,觉得菲儿不行?再找。” “去你的,儿子才几岁你操心的太早了。” 郑浩南枕着自己的手往后一倒,“人生吧,其实也就是一转眼的事儿,现在想想,我们小时候的事儿好像就在眼前,要是我有时光机器真想回到过去,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对你好,给你买好吃的,晚上陪搂着你睡觉,白天带着你去上学,除了上厕所,一刻都不分开。” 郑浩南不会说情话,但是这个听起来比情话都要浪漫,小五趴在他胸口小声说:“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也要好好的做自己,让你一眼就喜欢我。” 飞机呼啸着飞翔在高空,拉下一个个生命的轨迹,其实只要相爱,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到了渝城,他们稍作休息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过程一点都不麻烦,就是拍照的时候郑浩南表情强硬了点,而对着镜头,小五也不会笑,一个劲儿往后躲,摄影师都服了他们,“你说你们颜值都这么高,怎么就那么僵硬?你们拍了婚纱照了吗?要是拍婚纱照也这样,估计摄影师要让你们气死。” 听人这么说,郑浩南才想起自己没拍婚纱照,这玩意儿结婚不是都拍吗?二哥拍过,去英国的古堡拍的,特别带劲儿,他捯饬的就像个温莎公爵,顾云初更是美如奥黛丽赫本,还有左然郴,他带着辛甘去沙漠拍的,大沙漠上骑着马,他穿一身儿骑士装,辛甘大红裙子天上飘,跟飞天一样,特别有画面感,就是容修烨也带着媳妇去巴厘岛拍的,他要是不拍也说不过去呀。 他商量小五,“小五,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小五说:“不拍,我不会笑。” “女孩子哪有不喜欢白婚纱的,我们去哪里,国内国外你选。” 小五连膀子都硬了,“我真不会笑。” 摄影师给他们气笑了,“您二位回家商量,咱先把这个拍了。” 也没再这二位柔情蜜意的对着镜头笑,他赶紧抓了个镜头给拍下了。 出来之后效果还不错,虽然都严肃,但是有颜值,像个证件照。 郑浩南一边拿照片一边跟人解释,“我们都是军人,比较死板。” 摄影师指着小五问:“新娘也是呀,好酷,怪不得怪不得,你比最近热播韩剧上的那个女军医都酷。” 小五跟郑浩南都不看电视,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拿着照片出去贴了结婚证,大钢印一盖,这就算成了。 郑浩南觉得必须得瑟一下,手机拍了,分享到朋友圈。 上次他求婚人家都恭喜发红包了,今天只有恭喜没红包。 郑浩南比较郁闷,他这不办婚礼红包收不回来了,明明朋友都是些大土豪,得让他们出血。 郑浩南在群里发信息,“领证了,结婚了,今晚请客,都带着份子钱来。” 大家纷纷表示他这样开口要钱太不可爱了,而且没有婚礼不送红包。 郑浩南气的差点跳起来,这帮越有钱越抠门的家伙,哼哼,今晚不给份子钱,他就和老婆就武装打劫! 到了晚上,他请客的地方定在福景园,听名字就是个古香古色的餐馆,晚上挂着大红灯笼,服务员都穿着旗袍,颇有点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感觉。 这种气氛下,郑浩南必须滴像个新郎官。 不过这个新郎官还是平时的刺头儿样,他和小五都穿着黑色风衣,情侣的,一个高大一个娇小绝对配一脸! 景薄晏和顾云初来的比较早,顾云初今晚穿着玫红色连衣裙越发衬得肤如冰雪眉目如画,都生了俩个孩子的女人却越来越漂亮,就像一个汁水饱满的果子,一看就让人垂涎欲滴,当然这个形容词也就景薄晏敢想,他整天像防贼一样防着大学里的小鲜肉们,他老婆上课的时候都想给弄身阿拉伯妇女的衣服给穿上,当然也要戴面纱,防止有哪个大胆的像当年的自己,听她读人生若只如初见就一头栽进去傻傻爱惨了。 作为妻奴一族的成员,左然郴在这方面发挥的特别好。本来今天辛甘不想来的,她的第一本小说出版后写作上瘾了,接着跟出版社签合同出了第二本,而且出版社也公开了她是电台主播的身份,借着这个炒作,她现在真是大伙特火。 可是火的代价就是每天不停的伏案工作,白天写稿,晚上做节目,孩子也只好由保姆来带。左然郴不放心,可又不能不支持辛甘的事业,最后他索性推了手里的工作,大多数呆在家里带孩子。 没错,一个堂堂的大律师竟然沦为家庭妇男,可是我们的左大律师一点没觉得不开心,反而有点小骄傲,毕竟不是谁的老婆都能当作家的,而且他还有gk集团的法律顾问做,有入股有分红,赚的钱可比辛甘多太多,不算吃软饭的,所以就心安理得成了大家认为的小白脸吃软饭的。 辛甘因为工作原因颈椎出了问题,最着急的就是左然郴。他下载了颈椎保健操,每天上午下午都要逼着辛甘做,还特地去学习了按摩,买了专门的精油每天晚上都要给辛甘按摩,到最后家里最忙的人不是辛甘,而是他。 最近意气风发的辛甘一身文艺气息,lob发型,白衬衣黑长裙,妆容精致清淡,一下车手里拎着包站着微微笑,而跟在她身后的左然郴一边一路还一边拧眉打电话,是给保姆的,问宝宝喝奶没有洗澡没有睡觉没有,这才离开家不到二十分钟,我们的冷面大律师哪里去了? 今天的聚会都没带孩子,辛天和容修烨差不多一起到的,容修烨是郑浩南的好机油,俩个人一直相见恨晚,估计要不是沈南苏的出现,后来小五也不回来的话,这俩个男人很可能收拾到一块儿去过了。 俊男美女,虽然形象气质不同,但是都好看又登对,酒店里来了这么一大桌子,连服务员都愿意多进来几趟。 乔安一贯的职场精英范儿和甜美温柔的沈南苏坐在一起却很有话题,其实只要说到孩子大家都有话题,谁家孩子褪牙了,谁家孩子长高了,谁家孩子幼儿园淘气了,奇怪的是说这些的都是男人,女人们却在说化妆品衣服包包这些话题。 郑浩南插嘴不上孩子,小五插嘴不上化妆品,郑浩南看着讨论热闹的男人女人,使劲儿拍拍手,“都差不多行了,我来说俩句,我结婚领证呢,又不是让你们来开座谈会。” 大家都静下来,齐刷刷的看着他。 郑浩南不太好意思了,把结婚证拿手里晃了晃,“看到了吧,以后老子就不是单身狗了,老子儿子老婆都有了,我儿子都比你们的大,哈哈哈。” 众人没有任何表示,他特别尴尬,清清嗓子继续说:“那个,我微信中提到的,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景薄晏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浩南,你说什么了?” 看到二哥带头不承认,沦为家庭妇男的左律师还是一脸的北极冰雪,“没看到。” 164:郎心似铁之各回各家 容修烨跟着起哄,“我不水群的,真的没看到。[.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辛天唯一一个老实人,他点点头,“我看到了,说是你请客。” 这帮人渣,信不信老子出门是带刀的? 郑浩南阴森森的冷笑,“不知道不要紧,我告诉你们,你们结婚我可都随礼了,我的红包,红包。”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要钱呀,呵呵,没有。” 郑浩南都快给气死了,大哥大姐们,不带这么玩的呀。 看到他真生气的景薄晏才抿起唇角,他示意顾云初,云初立刻微信转账,“你二哥说了,红包数额太现金不方便,给你微信了,接收。” 跟着叮咚叮咚大家一起给郑浩南发红包,他拿到手软。 粗略一算,他可是赚翻了,这才吩咐服务员拿出好酒。 景薄晏打趣他,“要是我们不给钱还不给酒喝了?” 郑浩南很傲娇,“对,喝白开水。” 景薄晏撸了撸袖子,“兄弟们,揍他。” 小五连忙护住,“二哥,我回家教训他。” 大家哄堂大笑,气氛好的不得了。 大家出门没带孩子,没敢耽误太久,差不多9点的时候都散了,让郑浩南回家洞房。 因为高兴,男人们都喝了酒,辛甘和顾云初乔安都会开车,但是沈南苏不行,他们只好联系代驾。 找的代驾是个女人,她一来就笑着跟容修烨打招呼,“容医生,今天又喝多了?” 明明沈南苏在场,可是女人就跟没看到她一样,偏生这个女人很漂亮,一股子成熟少妇的丰腴,出来代驾还穿着高跟鞋和超短裙,一双腿又细又长。 沈南苏长得矮,虽然身材不错却怎么也没有那么一双长腿,她看着女人跟容修烨谈笑风生,往下拉了拉衣服领子挺起胸。 女人在前面开车,容修烨跟沈南苏坐在后面,女人一边开车一边问些问题,是关于病人的,好像她家里有什么人骨折了,跟容修烨做咨询。 她的每句话容修烨都回答,还回答的特别认真,而且沈南苏还发现,容修烨有几次把眼睛往女人的大腿上飘。 沈南苏很生气,又不好意思发作,气的扭头看窗外。 景薄晏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去儿童房看小宝,顾云初就接到了沈南苏哭哭啼啼的电话。 看到老婆拧着眉头,景薄晏从后面把人抱住,下巴搁在她肩头上问:“怎么了?” 顾云初有些气急败坏,“你们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无辜躺枪,景薄晏表示宝宝很无辜,他轻轻吻着老婆的耳朵问:“怎么了,又生谁的气?” 顾云初觉得烦推开他,“还不是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结婚的时候千好万好哄着女人,结婚了就俩只眼睛往别的女人身上撩,你说你们男人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 这哭哭啼啼的景薄晏也问不出来什么,他拿过她的手机一看刚才打电话的是沈南苏,大晚上的不好给沈南苏打电话,他就给容修烨打过去。 那边有点乱,好像是事故现场,容修烨说他们出车祸了,代驾追尾了,现在在处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景薄晏问了一下具体情况,打了电话给辛天,让他找找人处理一下,这么一闹大家很快都知道了,容修烨勾搭女驾,导致女代驾追尾发生车祸。 郑浩南知道的晚些,已经是第二天,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是景薄晏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了一嘴,然后很深奥的黑死大舅子,“容修烨看着斯斯文文,这一切都证明了斯文的一般是败类。” 郑浩南想起林斯许,深有同感,电话这头拼命点头,“对对,特别对。” 容修烨狠狠打了个喷嚏,他裹紧了毯子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的命真苦。 小五其实对正常的家庭生活很陌生,昨晚被酒醉的郑浩南折腾饿了半宿,也亏她身强力壮早上起来依然还能去跑步,回来发现郑浩南正在讲电话,一脸的幸灾乐祸。 她没有去打扰他,既然都结婚了就该做饭呀,她走进厨房,有些陌生的看着那些器具,这些年这双手光拿枪了,都忘了怎么做饭。 不是不会是不知道该做啥,吃面?喝粥?蛋炒饭? 郑浩南听到门响就知道小五回来了,其实今天早上他挺不高兴的,一醒来发现身边没人了,说好的抱着老婆睡到自然醒然后趁着早晨的大好时光再来一发呢? 挂了电话,他去厨房,从身后抱住了小五。 小五给他亲的脖子使劲儿缩,“别闹了,我做饭。” “那你知道我想吃什么吗?” 小五很认真的想你千万别想复杂的,“你想吃什么?” 郑浩南牙齿磨着她软软的耳垂,“你,我想吃你。” 大清早的,在阳光万缕的厨房中,郑浩南把人抱上了流理台,当他强悍进入的时候小五喘息着喊,“窗,窗户,没窗帘。” 郑浩南轻吻着她,“乖宝,这里是30几层,不用拉窗帘也没人看到。” 这就是新婚第一天,从此开始了没羞没臊没节没制的生活。 大概是他的新婚浪漫情绪影响了大家,其实这个时间,好像大家都挺忙的。 挂了给郑浩南的电话,景薄晏回到卧室,老婆还搂着儿子睡觉,顾云初穿着一件象牙色真丝睡裙,此时一只肩带滑在胳膊上,露出雪白的一片。 景薄晏顿时觉得小腹如火烧,看了看儿子,他选择把儿子轻轻的抱出去,送到了隔壁的儿童房。 回来后他关上门,脱了衣服就扑上去,直接饿虎扑食…… 辛甘昨晚回来后又赶稿子,左然郴一觉醒来发现辛甘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拿起她的笔记本想给砸了。 刚举起来,辛甘就醒了,她问他,“你干嘛?” 左然郴忙把笔记本放下,“刚才好像看到一个虫子爬进去,我给你弄出来。” 辛甘忽然看着他,邪邪的笑起来。 左然郴浑身发毛,心想难道自己的心思给她看出来了? 辛甘看着左然郴睡裤里露出的一截人鱼线流口水,她招招手,“美人儿,过来,陪大爷我睡觉。” 左然郴:“……” 见人不动,辛甘火了,难道是她年老色衰不受待见了?想起昨晚看到小黄文上的一个片段,她立刻站起来把男人咚在桌子上。 左然郴上半身躺在桌面上,睡裤几乎掉下来,辛甘用手一拉,然后低头…… 左然郴双手紧紧抱住了胸口,内心万马奔腾的想喊,“雅蠛蝶。” 大清早的,小包子就在卧室外面砸门。 正在做运动的辛天捂住了乔安的嘴,粗声问:“乔昊天你要干什么?” “爸爸,你的声音怎么不对?你在干什么?我怎么听到我妈妈喊疼了,你在打她吗?” 小包子的声音透着兴奋,好像妈妈被打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儿。 摊上这样的儿子辛天也是无语了,他回答,“没有,男人不打女人。” “那我妈妈为什么喊疼。” 这个时候辛天必然分心,乔安却舔着他的掌心勾起腿,那逍魂的感觉让辛天一个激灵,差点缴枪。 他更加卖力冲刺,对儿子大声说,“你妈妈在做仰卧起坐我在做俯卧撑,你乖乖回房间练习去,半个小时后我去检查。” “奥。”小孩子挠着头走了,乔安小声问他,“半个小时,你确定你还能坚持?” 辛天火都烧起来了,他狠狠的把乔安的腿一折,“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候,小包子累瘫在地板上,爸爸为什么还不来? 都是如此和谐,唯有容修烨家…… 沈南苏起来去做饭,经过客厅的时候没有看容修烨一眼。 容修烨委屈的跟什么一样,故意咳嗽打喷嚏想引起注意,呵呵,没人管。 沈南苏做好早饭把火火叫起来,火火已经上小学,自立能力特别强,吃了饭后沈南苏带他去门口等校车,等儿子上车后才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容修烨拿着个温度表坐在沙发上,她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后回到卧室。 一会儿,容修烨也跟着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管,进门就扒裤子,“我感冒了,给我打个针。” 沈南苏死死的看着他,一把夺过针,凶巴巴的说:“趴好了,屁股撅起来。” 容修烨听话,摆好了姿势就感觉到沈南苏拿着酒精棉凉凉的擦在他身上。 讲真,他容医生可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一想到后面的人是自己的老婆,他石更了。 沈南苏并不知道他的龌龊想法,是真的要给他一针,可是没下手病了的人忽然翻过身,把护士给压在了身下。 沈南苏反抗,极度的不配合,“容修烨你想玩找代驾去。” “南苏,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没什么,就是上次她给我开过车,然后她老公的腿骨折在我们医院里治疗的才见过,我都忘了。” 沈南苏冷笑,“那你看人家的大腿干什么?容修烨,是不是觉得她那腿特别细特别长特别白?” 容修烨觉得很无辜,“南苏,我是看了,但是我一直在想作为医生,我要不要提醒她这么说容易得关节炎老寒腿。” 沈南苏:“……” “南苏,我只爱你一个,真的,别人的腿在我眼睛里就是病患的部位,你的腿才让我有感觉。” 情话动人,容医生,你赢了! ―――――― 小五在上班之前提出要去看看大振。 在以前,她觉得是自己害死的大振,所以一直没脸去看看这位救命恩人。 直到从流影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心里的石头放下后才敢面对大振。 大振葬在烈士陵园里,平时不能随便扫墓,只能在特定的日子里去。 没想到她一去就遇到了大振的妻子桑雪。 在墓前他们也没说什么,下山的时候郑浩南提出送她,女人忽然对小五说:“我们家大振的死跟你有关系吧?” 虽然当年郑浩南承担下所有的过错,但是不代表小五出现在狙击地的事就真能消磨去,郑浩南觉得可能有真人跟桑雪说了当年的事。 抢在小五前头说:“嫂子,当年都是因为我指挥不当才让大振牺牲的,对不起。” 桑雪看了小五一眼,深情复杂,“什么都承担下了,你们就不能给我个真像吗?” 真像?抱歉,真的不能给你,小五宁可被人骂,也不愿意用死亡来弥补自己错误的战士受非议。 “嫂子,对不起。”小五低下头,心里难过,这段往事一提起来就痛的锥心。 郑浩南不忍心看到小五难过,便把人抱住,“小五,你先走,我和嫂子说。” 小五点点头,看着小五离开,郑浩南才说:“嫂子,她是我老婆,你别难为她了。” “郑浩南,你以为你是谁?对我们母子好点我就该感恩戴德不追究害死我丈夫的凶手了吗?” 没见过桑雪这么凶悍,郑浩南一时语塞,很诧异的看着她。 桑雪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她擦擦眼泪,“对不起。” “嫂子,你别这样。” 郑浩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心里塞塞的。 桑雪摆摆手,“我失态了,浩南,谢谢你对我们母子的好,但是有些事我过不去,以后你还是少和我们往来的好。” 看着女人走远,郑浩南回头看看大振的墓,叹了口气,“兄弟,对不起。” 下山的时候小五在车边等他,上车后一直不说话。 郑浩南觉得不对劲儿,就握着她的手说:“生气了?她不知道实情,别跟她计较。” 小五叹了口气,“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她生气的是你娶了我,跟别的无关。” 郑浩南吓得踩了刹车,“你开什么玩笑?” 小五白了他一眼,“你照顾他们母子多少年了,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吗?” “我……”郑浩南想到很多,细想想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 小五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明白了,撇头看窗外,不理会他。 “小五”他抱住她,“你别生气,我这辈子就抱过睡过你,真的,我连别的女人喜欢我都知道的这么迟钝。” 小五亲了亲他,“我相信你,要是真有什么你也不会等了我这么久。” 是的,我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人生那么长,你又怎么舍得我一个人踽踽独行;人生那么短,你又怎么舍得我活在缅怀你的时光? 165:番外--郎心如铁之非洲非洲(大结局一) 十二年后。(.无弹窗广告) 午后阳光正好,顾云初正坐在摇椅上看书,微微的风吹拂着她的长发,纵然已经是青春不再,却芳华依旧,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苍老的痕迹,反而像被浸润的美玉,越发的晶莹剔透。 忽然,她手机响,是一条信息,她打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那种温柔优雅的样子全然不见。 开车出门,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闯入gk会议室,二话不说,拉着正在给高层训话的景薄晏就往外走。 gk高层这几年见怪不怪,为了不让大boss没面子,纷纷装眼瞎,默默念着,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一关上办公室门,景总一如既往的喜欢黏老婆,搂着顾云初依然纤细的腰肢甜言蜜语,“老婆,我早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是菲儿要去选世界小姐还是小宝早恋,我们都要平常心,平常心。” 顾云初拿了桌上的文件就往景薄晏身上砸,呼呼几下又抱住老公哭,“都是你惯得,看看你闺女给我发的短信,她去非洲了,埃博拉病毒肆虐的地方,怎么办,景薄晏,我要去找你女儿。” 一面安慰梨花带雨的老婆,一面揪心那不省心的女儿,小宝早恋也无非给小姑娘写俩封情书,可菲儿也太野了,真管不住了。 他问顾云初:“她好好的去非洲干什么,又不做模特了?” 顾云初把手机扔给他,“你自己看,都是你惯的。” 景薄晏这些年背黑锅也是习惯了,他接过手机看到女儿发过来信息,“老爹顾老师,你们亲爱的菲儿去非洲当志愿者去了,我觉得我可以在那里邂逅我的真爱。” 一看这个景薄晏火上来了,“都说让菲儿离着辛甘远点,她当编剧写那些脑残剧不把小姑娘看傻才怪,上次那个什么全民热播ip大剧独宠影后,她非要当个三流小明星找真爱,这才又什么无国界英雄,她给我跑到非洲去了,你说左然郴怎么就不管着他老婆点儿,整天弄些脑残剧祸害小姑娘。” 话刚说到这里,景薄晏就感觉到一股杀气,光顾着埋怨左然郴他老婆了忘了他老婆是自己老婆的好闺蜜! “云初,我的意思是……”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想推卸责任。(.$>>>棉、花‘糖’小‘說’)人家辛甘家也有孩子怎么就没学会,小糖豆还帮着妈妈校对呢,不找自己的原因,人谁家的孩子有你家的事儿多,都是你惯的,你惯的,你惯的。” 胸口又挨了几下,景薄晏真不敢说话了,最近顾云初脾气挺燥的,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好容易把顾云初安慰不哭了,给用毛巾擦了脸又让秘书送进热水,顾云初看了一眼秘书,是男的,不是上次那个露腿露胸的小妖精,放心了。 “你赶紧去把人给我找回来,我不放心,菲儿太能作了。” 景薄晏抱了抱她,“好,我这就找人。对了,浩南家悠悠在非洲,我让他给帮着找找。” “对呀,悠悠在非洲维和,我怎么都忘了,你去找郑浩南,我给悠悠去留言。” 郑浩南家里。 郑浩南前几天跟警校里的小伙子好勇斗狠结果软组织挫伤,哪儿也没去,在家里让小五擦药酒,小五一边擦一边念叨他,翻来覆去的一句他老了说了八百遍。 郑浩南裸着上身趴在床上,随说上了年纪但是肌肉一点也不松垮,他现在有点怀念沉默寡言的小五,起码她不会把一句他老了念叨上八百遍。 半阖着眼睛,郑浩南想了很多往事。 爷爷死了后他只和小五领了证算是结婚了,可是婚后有一段时间因为大振的老婆桑雪闹得不怎么愉快。还好小五是个大度的女人,因为郑浩南重情重义,直到后来桑雪知道了大振牺牲的真像才算消停,这个女人也不是真的不讲理,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害死自己老公又抢走自己喜欢的郑浩南心理不平衡。 后来,她才知道因为自己老公的失误让一对相爱的人生生分开又各自承受了那么多苦难,桑雪挺后悔,却拉不下脸跟小五去道歉。过了没多久她的菜馆出了事,厨房失火造成了一死一伤,这对一个寡妇女人来说简直是天塌下来了。 小五查到这个案子,她不但帮桑雪抓到了纵火犯,还拿到了赔偿,这让桑雪羞愧不已,最后给小五下跪感谢,这个事儿才算是最终解决。 婚后,小五一直没有再生育,她生悠悠的时候没修养好身体,又在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多次受伤,郑浩南带她去医院检查说她的身体不适合再受孕,虽然还想要个孩子但是为了小五的健康他学着景薄晏也去做了结扎手术。 悠悠从小不在身边,他们俩个这些年就过二人世界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恩爱有加,比起那些整天抱着孩子抱怨孩子教育的人们不知道要潇洒多少倍,他们一年中起码要出去长途旅游俩次,生活过得丰富多彩,羡慕煞一帮人。 悠悠常说,人生不如意才是常态,快乐是短暂的。虽然郑浩南不明白这孩子年纪小小怎么就看的这么通透,说话像寺庙的高僧,但是想比这些不如意,他和小五还是快乐的时候多,这辈子,也值了。 手机打断他的思绪,小五把手机递过来,“是二哥的。” 郑浩南滑开手机,笑着说:“二哥,什么事,找我去钓鱼?” 景薄晏现在哪里顾得上钓鱼,“浩南,你能联系上悠悠吗?菲儿去了非洲,我想让他帮我找一下。” “什么?”郑浩南也紧张,他自己的孩子常年不在身边,还不如菲儿陪着他的时间长,他和小五都喜欢菲儿拿她当亲生的。 “这孩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说去非洲当志愿者了,你说她一个艺术生去当什么志愿者,云初一直在这里哭呢。” 郑浩南忙安抚二哥,“你别急,我立刻找人查一下最近去非洲的是什么志愿者,只要有记录就好查。” 郑浩南没挂电话用小五的手机去了市政厅问了一下,还真有,最近一批是支教的,景可菲赫然在列。 去非洲支教是有危险性的,先不说气候和水土还有那些传播的疾病,就是女人的人身安全都很难保证。前段时间曾有个新闻在网上很热,一个女孩去非洲支教,男朋友要求她不能穿裙子不能化妆天黑后不能出去,无论白天黑夜都不能单独出去,像菲儿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去了非洲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呀。 事不宜迟,郑浩南发现菲儿去支教的地方还真跟郑悠然执行任务的地方不远,他立刻打到老爸那里让人联系悠悠,帮着找到景可菲。 郑悠然接到消息已经是14个小时后,他盯着电脑屏幕,以为解码员解密错误。 解码员摸摸头,很认真的说:“少校,没问题。” 郑悠然年轻的脸庞被晒成深麦色,一双狭长的凤眼内敛深邃,明明才二十多的青年小伙子,却一派岳峙渊渟的气度。 他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然后转身走出帐篷。 那帮支教的老师是昨天下午到的当地,军队派出车和人去接的,不过他没去,是让自己的副手去的。 “菲儿?”悠悠的思绪跑回到很多年以前,卷头发的小姑娘漂亮的像个洋娃娃,可是脾气却很坏,还敢把虫子弄在老师身上诬陷他。 好多年没见了,可看这意思好像更无法无天了,这样的女孩子就是欠管教。 副队长远远看到他就跑过来,递给他一根烟,“郑悠然少校,昨天你没去可真亏了,这次来支教的大多数是年轻姑娘,有几个特别漂亮,听说是戏剧学院的,又会唱歌又会跳舞,以后要是有去那边的任务,一定要交给我。” 悠悠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悠然吐出一个烟圈。 —————— 菲儿并不是第一次来非洲,可以前是旅游,和这次的性质不一样,看到的也自然不一样,这丫头觉得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从小无法无天惯了,她连出来支教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跟家里人说直接就报名来了,没有能想明白她脑子里怎么想的,其实根本不用想,这个姑娘就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有个太能干的爸爸她都作上天了。 别人家都穿着牛仔裤长外套,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还是黑超短裤小背心,非洲人不都穿的那么少,要是穿牛仔裤不捂出痱子吗? 菲儿野归野,可她绝对不是那种娇气的大小姐,这个妞啥都敢啥都会,骑马、击剑、跆拳道、攀岩、野外求生,这个姑娘短短的二十年人生里,就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我们国家派来支教的队伍已经有些年头,所以他们的住宿条件经过无数次的改造已经相当不错,有浴室和冲水马桶,还有蚊帐和驱蚊液,这些在非洲都非常宝贵。 菲儿出了一身汗,到了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可当她刚换好衣服出来,营地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166:番外--郎心似铁之是结局也是开始 菲儿出了一身汗,到了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可当她刚换好衣服出来,营地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们到的这所城市是非洲十大危险城市之一,华人在这里危险系数较高,但是因为是老师也得到了一定的安全保证,一般的犯罪分子不会没事来招惹她们的,今天来的人比较特殊,是当地的一支武装组织。 营地里由我们国家出钱建造了一所规模中等的学校,平日有孩子上学,这帮人来是找一个仇人的孩子。 来的人大概有二十多人,都拿着枪,为首的是个壮硕的黑人,穿着花衬衫,样子非常恐怖。 学校里也有武装保护,但是对方人太多,一来就缴了枪,他们的人去教室里搜查,一会儿就带出了俩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他们要带走孩子,校长当然不让,他是一个华裔的老教授,出去阻拦的时候给人打破了头,血流了一地。 菲儿扶起老教授,用清晰流利的英语说:“站住,蠢猪。” 那个武装头目还真站住了,他看着站出来的东方美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菲儿虽然是东方人,但是她完全就是个结合了东西方美丽的尤物。 她长得高,差不多有172公分,不同于纸片人的骨感,长期的运动健身让她身材玲珑有致非常有料。她继承了顾云初的白希,这样的天气里也清凉无汗,皮肤细腻的几乎看不到毛孔。大眼睛长睫毛,挺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丰润唇瓣儿,她这样站在那里,光艳的容貌让太阳都失了色。 武装头目第一眼就被她勾去魂魄,盯着菲儿流口水。 菲儿暗骂了一句傻逼,然后用英语对他说:“先生,难道您不该为自己的失礼感到羞愧吗?” 现在菲儿说什么头目都点头,“可爱的小姐,如果早看到你在这里,我一定不这么粗鲁,能让我吻你的手吗?” 菲儿觉得她会恶心的三年不吃饭,所以微微一笑,“我们东方人还是喜欢含蓄些。” 菲儿的声音非常好听,柔柔软软有点甜美有点性感,和她说话都像是吃下一口凉凉的冰淇淋,说不出的舒服。 菲儿一直在和他说话,旁边有人已经借着这个机会跟我们在那里的军队求助。 菲儿言笑晏晏,那双大眼睛勾魂摄魄,提出了要和武装头目单独在一起。 头目的手下提醒头目不要,怕这个东方妖女会害他。 头目涩域熏心,他以为菲儿是看上了他,想依靠他寻求保护,而且他怎么可能把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放在眼里,他摆手制止了手下,跟着菲儿进入了一个空房间。 一进房间,那个黑货就撕了衣服,露出像驴一样的身体。 菲儿看的直犯恶心,却坚持着笑容,倒了一杯酒给他。 浴火熏心,他也不傻,怕菲儿在酒里下料,直接上前把人给抱住。 菲儿看着他的眼睛,一双大眼睛闪出妖异的光芒,“你看着我,听我说,我带你去你的家乡,你的妈妈准备了晚饭在等着你,夜晚很温柔,你吃的很饱,准备去会你的情人……” 武装头目的眼睛开始失去焦距,整个瞳孔涣散。 菲儿一看差不多,然后开始发号施令,“去对你的人说,那孩子放了,从这里撤出去,不准伤害任何一个人。” 众人看到武装头目跟着菲儿进去,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俩个人就一起出来了。 武装头目的手下都瞪出了眼珠子,“老大不行呀,这也太短了。” 菲儿跟他点点头,“去吧。” 武装头目直直的走回到队伍,然后手一挥,让人把孩子给放了。 他的副手有些不能理解,“老大?” “放了,走。” 这么简单粗暴,甚至要拔枪,副手只好悻悻的跟兄弟们挥手,大家都弄不懂老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不敢问,要知道,在他们的队伍里要杀个人太容易了。 人走远了,菲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大家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因为她是新来的也不了解,有个和她一起的姑娘去拉她,“可菲,你对那个人使用魔法了,他怎么能放了孩子?” 菲儿狡黠一笑,“这是个秘密。赶紧的把校长扶起来送医院,这俩个孩子,通知家长接回家,还有,加强安保请求支援,他们也许还会来的。” 她天生的就有领导能力,再加上刚才她救了孩子,就连学校的领导都听她的,大家按照她的吩咐去做,菲儿站起来摸了摸孩子的脸,看着孩子的眼睛对吓傻的孩子说了几句话,有懂行的说:“原来你会催眠。” 菲儿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技能她一般可不敢展示,爸爸妈妈曾经深受其害,特别讨厌这些,但也许自己是被景子墨养大的,天生就被吸引,她一直偷偷学习,虽然做不到景子墨那么厉害,不过要催眠个被她美色迷惑的男人还不是问题。 菲儿想到了人家回来报复,但是没想到把报复来的如此之快。 那人走半道上就清醒了,才明白上了东方美人的当,但他也不是个鲁莽之徒,已经去了学校一次,再闹去当地政aa府一定拿这个为借口打压自己,他暂时压下这口气,选择了夜袭。 这次他的目的更简单,就是要把那个小美人给弄来狠狠的折腾,再顺便抢点钱财,都说东方人有钱。 大半夜的,菲儿给惊醒,看着床前的黑影儿她心差点停止了跳动,不过她没有像普通女孩那样尖叫,而是睁开大眼定定的看着那个黑影。 对方用英语咒骂:“小表子,赶紧把你那双鬼眼睛给我闭上,否则我现在就用刀子给你挖了。” 菲儿不是吓大的,但是她也识时务,立刻闭上了眼睛,然后用英语说:“你不要从动,想要什么尽管说。” 那人掀开被子,被子底下菲儿只穿着一条象牙色真丝睡裙,柔软轻薄的布料贴在姣美的曲线上,十分动人。 女人满身幽香跟非洲女人截然不同,而且白白的皮肤就算在暗室内都隐隐发光,男人吞咽了几口唾沫,y笑着就要扑上去。 阮绥绥的手里紧紧攥着防狼喷雾,这是她干妈小五给的,刑警队里都没有的高科技产品,能瞬间冷冻色狼的眼睛,但是过后又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用负担刑事责任。 但现在菲儿特别想这个是永久性杀伤的,黑人就个白眼珠要是连这个也没了,他就跟泰迪一样乌黑抹黑的一片了。 虽然千防万防,但还是着了菲儿的道,男人怒吼着整个身躯压在了菲儿的身上,他忍着剧痛脱裤子,怎么也要办了她。 体重将近300斤的大胖子压着,菲儿根本就动弹不得,那股子恶臭飘在她鼻孔里,简直要晕倒。 她后悔没有其他的武器,难道今天真要折在这个黑鬼手里吗? 忽然,她身上的坏蛋停止了动作,撕扯她睡衣的爪子也举起来,菲儿感到奇怪,她慢慢的打开一只眼睛,先眨了眨适应,然后影影绰绰看到有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用枪顶住了武装头目的头。 “王八蛋,敢欺负本女王,去死。”菲儿挺身一脚踹在他裤裆处,在他的哀嚎声中从他身下爬出来。 眼瞪眼跟救她的人对上了,菲儿一愣,对方是个东方军人,虽然蒙着面,但是有一双特别漂亮的丹凤眼。 女人长丹凤眼多数媚,男人长凤眼,因为下压的眼睑和挑起的眼尾显得格外冷峻,光华内敛让人不敢逼视。 菲儿一见人家这双纯东方的眼睛就爱上了,也不管自己这个时候衣衫凌乱,穿已经和不穿没啥区别,跳起来直接躲在了军人的身后。 因为衣服被她拉了一下,军人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用英语对武装头目说:“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缴枪不杀。” 武装头目眼睛疼老二疼,还被人用枪指着头,真是没吃到羊肉惹了一身骚,他趴在地上不敢动,感觉到手腕被人一拉一疼,直接就给卸了膀子。 如此粗暴?好真是让菲儿刮目相看。 外面进来几个蒙面军人直接把武装头目给带出去,菲儿敏感的察觉到在人进来的时候眼前的这一位很明显的用高大的身躯挡住自己,没给人看光去。 等人出去,军人转过身,一双狭长的凤眼上下打量着菲儿。 菲儿的睡裙本来又薄又软,现在给黑鬼撕碎了,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穿比不穿更you惑。 偏偏菲儿挺胸扭腰,风情万种的把长发拨到胸前,“兵咯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家以身相许了。” 军人推开她,把脸上的面罩往下一拉,“景可菲,你玩够了吗?” 从他出现看到他的眼睛菲儿就知道是他,可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菲儿红了眼眶,十几年了,小没良心的跟消失了一样,那年回渝城她偏偏去国外当了交换生,小子睡在她房间里还给写了个纸条放在桌子上,半年后她回国才看到,却给气哭了,这次再见,她最想做的是狠狠咬他一口。 想到这里,她挽起唇角,笑着抱住了悠悠的胳膊,“悠悠哥哥,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悠悠顺势掐住了她的脖子,“是吗?那好,从现在开始就跟在我身边不许走,直到上了飞机回家为止。” 菲儿挣扎着退后,“我不走,我还要为非洲人民的教育事业做贡献呢。” 悠悠冷哼:“你的贡献更大的,一到来就引起了火拼,你知道这次危机需要出动多少人多少力量写多少份报告才能平息吗?景可菲,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菲儿都要气死了,刚想反驳,忽然眼珠子一转,她猛然抓着悠悠个衣领贴过去,过分裸露的身体贴着悠悠的胸膛,一双大眼睛里似乎有鬼火在闪烁,“郑悠然,你累了吧?长途跋涉远在国外,有没有想念妈妈?” 舒缓沙哑的声音似乎带着魔性穿透了悠悠大大脑皮层,在她的瞳孔深处悠悠似乎看到了自己走了很多路很累很累,眼皮越来越沉重…… 菲儿见他着道,立刻从他怀抱里逃出来,迅速拿了衣服套上,她走出房间,想带走她,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在她闪出房间的那一瞬,悠悠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眸精光璀璨,哪里有半点被催眠的样子? 望着菲儿消失的方向,他唇角动了动,似乎在微笑。 景可菲,这可是你自找的,想玩,好,这次非把你玩乖了,让你乖乖的呆在家里再不敢离家出走为止。 外面的武装分子早就被控制,菲儿跑了小伙伴的房间里没等人说什么她就藏在了床底下。 在床下,她恨恨的磨牙,郑悠然,说好的青梅竹马俩小无猜呢,小时候我对你那么好难道你不该好好报答我一下吗? 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本女王就是要找比你帅一千倍的秒杀你,军神有什么了不起,胸大无脑又不能喂奶,呵呵呵。 小伙伴趴下跟她说:“人都走了,我们的军队也走了,我们安全了,你出来把吧。” 菲儿这才敢爬出来,她在确定人都走了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自己的包找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那面工整的字迹写着,“景可菲,你的床太软了,还是睡你比较好。” 当年她才十岁看到这张纸先是气的脸红又惷心荡漾,郑悠然看着冷漠其实就是个大色狼,从小便是。 桌子上还有一张纸,用一朵花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景可菲,你这张床比较硬,等着我。” 牛氓牛氓,大了更特麽的牛氓呀。 菲儿从小语文就不太好,过了十二年都没有发现,那个睡你是用倒序号给改了,其实是,“景可菲,你的床太软了,还是你睡比较好。” 错误开始在十二年前活着更早,却绽放出岁月沉淀后绚烂盛开的香气,爱情从这里开始了,烽火狼烟异国他乡,如一朵荒野玫瑰,让人爱到无法自拔。 这是一个结局也是一个开始,从古而来虐心又美丽的爱情永远不会结束,因为爱,我们相识,因为爱,我们在一起,因为爱我们继续着未完的故事。 167:番外--想入菲菲之美人蛇蝎 非洲的天空到了夜晚似乎特别黑重,有一种经年沉淀的神秘,走在街头,菲儿觉得随时会出来一头狮子把她扑倒。 狮子也就罢了,毕竟是猛兽,最可怕的是人,要是哪儿拐角出来个抢劫的杀人的,估计景可菲就尸横街头了。 不过这怪谁,还不是被郑悠然逼得,他丫拿着父上母上的命令压她,要把她带回去。国内她早就玩够了,她向往冒险渴望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想邂逅一段浪漫率性的爱情,才不要回去被当教授的妈妈念叨着去看论语史记,什么修身养性,简直是虐杀人性。 脚底传来剧痛,刚才在逃跑的时候鞋子掉了一只,刚才太紧张没有觉察,现在那股疼痛遍布全身,她蹲下握住了脚。 忽然,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垃圾堆里伸过来,拉住了她的脚踝。 菲儿吓得魂魄都出窍了,她不敢动更不敢喊,整个人就像给点中了穴道,瞪大眼睛看着凭空出现的那只手。 “救我,救我。”微弱的声音用英语求救。 菲儿大着胆子往里看,还扒拉了一下垃圾,露出一个白人的头来。 对方是个白种男人,看不清样子,但是很痛苦,大概受了枪伤。 菲儿出国前受过特别培训,这个时候就该掉头走人,在这里,东郭先生的故事屡见不鲜,你救的人随时可以杀死你抢夺你的财物。 菲儿有心想走,但是那个人痛苦的申银不像是假的,一点点撞击着她的大脑。 “求你,救我,救救我。” 菲儿硬下心肠,她不过是个自身难保的逃命人,哪里有能力去救别人,还是走吧。 掰开那只染着血的手,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可是耳朵还能听到喊叫。 菲儿咬咬牙,心想死的人多了管我什么事,跑的更快。 她扒开瓦砾堆,用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人给拖出来,对方是个很高大的男人,一双腿特别长,菲儿这丫头太大胆了,还抽空摸了摸人家的胸肌。 吹了声口哨,“哟,硌手呀,跟郑悠然那个王八蛋有一拼。” 男人身上染血,有刀伤有枪伤,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能弄得这么狼狈。 忽然,另一边的街道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好像还有武器的响声。 菲儿警惕性很高,她觉得这有可能是那帮人来找这个受伤男人的,万一是他的敌人,那么他就死定了。 迅速把人拖走,她没忘了在原地放上杂草掩盖,和伤者躲在杂木堆里,她大气儿不敢出。 那帮人走过来,估计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他们四处看了看不慎明亮的探照灯四处乱照。 菲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紧紧捂住男人的嘴巴。 时间被无限拉长,也许只有几分钟,但菲儿的神经都快被拉的失去了弹性,她就像等着铡刀落下的囚徒,生死就在一线。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菲儿才知道自己安全了,放开捂着人家嘴的手,她一巴掌掴在他脸上,“臭小子,姐为了救你也是豁出去了,以身相许哈。” 这姑娘也是彪悍,愣是把人给拖回了学校,校医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都吓坏了,不敢下手一直问她从哪里弄来的人。 菲儿没法说别的,只好撒谎说这是自己的男朋友,来这里找她给匪徒打劫啦,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花了眼,她总觉得在说男朋友的时候那个人好像笑了。 来这里的医生都是内外科兼备的高手,立刻给安排动手术,菲儿的逃跑失败,。 学校是所白色建筑,四周橙色镶边儿,是非洲n城的典型特色,四周栽种着高大的棕榈树,却又不至于遮挡天空。清晨十分,天又蓝又低,四处流卷的云彩被初升的太阳镀成美丽的暖橙色。菲儿穿着清凉的热裤背心坐在篱笆架子上,晃动俩只纤细的长腿,那画面美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军装男人远远的看着她,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皮带,然后捏着朝这边走来。 他和阳光一个方向,慵懒中透着犀利,散漫中又透着危险,就像一头漫步在丛林的非洲狮,看似温和无害,其实随时可以跳跃扑起咬断猎物的脖子。 但是,他再危险菲儿都把他当个屁! 明明看到了她却眯起眼睛假装没看见,嘴里哼着歌小脚打拍子,完全是一副自娱自乐的模样。 郑悠然到了跟前,他微微凝眸看着那张光洁细腻到看不到毛孔的小脸儿,非洲的太阳毒,但是格外眷顾她,到现在为止她还是那么白净,就像一只剥壳的白煮蛋。 右手的皮带轻轻拍打在左手心,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菲儿要再装着陶醉就有些假了,打开眼睛装着很惊讶的样子,“你是?” 郑悠然丝毫不认为她假装不认识自己有什么离谱,他根本就不理她,头微微往后仰着眯起眼睛。 菲儿在心里暗暗骂他,这个狡猾的坏蛋,他压根就不给她台阶下。 索性也不理他,她站起来,拿了旁边的宽边儿草帽戴上,这个时间她捡回来的人应该醒了吧。 刚走了俩步,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景可菲,收拾好你的东西,明天上午的飞机送你回国。” 菲儿的步子一顿,转头对他明媚一笑,“办不到。” 郑悠然没有再说话,他手撑在伸手仰头看着天,好像根本没听到菲儿的话。 这个人! 菲儿恨恨的跺脚,她就是不走,难道他能把她绑上飞机? 她飞快的跑到了病房,果然,她救的那个人已经醒来了,现在正和医生说话。 菲儿走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蓝水晶一样的眼睛里闪过惊喜,虽然虚弱还是喃喃喊着,“我的幸运女神。” 菲儿走到他身边,大方的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没发烧,可怎么说胡话?” 她说的是中文,以为男人听不懂,却没想到那人用流利的中文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菲儿很惊讶,“你会说中文,你竟然会说中文。” “一点点,我美丽的小姐,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菲儿对他特别感兴趣,蹲在床边研究他的样子,昨晚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今天才发现这个人是个大美人。 菲儿从小生活的环境里到处是美女帅哥,如云般淡雅的妈妈,刚毅沉稳的爸爸,还有一堆帅的冒泡的阿姨叔叔舅舅舅母,所以一般人真难入了她的眼,这个人能被她定义到美人的位置,一定是有过人之处。 以菲儿“阅人无数”的经验,看出这个帅哥是多国混血,深刻的五官,白希的皮肤,蓝色的眼睛,樱花粉色的唇瓣,他的五官透着精致和高贵,就像漫画里的王子走到了她面前。 男人温和的蓝眼睛眯着的样子很迷人,被他看着有一种被深爱的感觉,菲儿这么大方的姑娘都给他看的不好意思,摸摸红扑扑的脸,她撅起嘴唇说:“你赶紧闭上眼睛,跟妖怪一样。” 男人轻笑,“我叫雅安,很高兴能遇到你。” 菲儿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不管男人是好是坏反正在她心里已经定位了,尼玛帅哥都是好人呀,除了…… 好吧,在这个时候她又想起她那位景子墨叔叔,长得好看,心如蛇蝎。 咳咳,她咳嗽了两声,离开他远点,“我叫景可菲,你叫我菲儿就行。” 男人声音温柔的就像大热天里入口的草莓冰淇淋,清爽又提神,“你是我的女神,我记住你了,景可菲。” 菲儿耸耸肩,“帅哥,你可太会说话了,那个,你疼不疼,饿不饿渴不渴?” 说完这些菲儿觉得自己在说废话,但是她从来不会照顾人,能说这样的话已经不错了。 雅安摇摇头,“看到你我就不疼了,我觉得我自己来到了天堂,看到了最美丽的姑娘。” 菲儿汗,这位是演舞台剧的吗?说这么肉麻的话都不脸红,也是服气了! 中午的时候,校长把菲儿叫过去,递给她一份合同,“可菲老师,你的崇高和奉献精神我们和非洲的孩子都知道了,更感谢前几天你救了我们的孩子,但是这份合同还给你,你还是回家吧,景总也是我们援菲组织的重要捐助者,你回家要好好听他的话。” 景可菲差点拍了桌子,“校长,你们这算是什么?他景薄晏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了吗?凭什么拿上几个臭钱你就不要我了,不行,我要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校长很无奈,有些话他没好意思说,“说什么都不行,我求求你了,你……。” 菲儿小脸气的通红,“校长,你怎么这么没骨气,我爸几个钱就把你们的良知强一歼了吗,我鄙视你们,反正我不走,大不了我去城里打工。” 菲儿站起来风情万种的走了,其实不是她故意卖弄风情,她腿长腰细胸还大,这样的女孩子老老实实都已经美的不要不要,再稍微一打扮就格外出挑,成了红颜祸水。 校长那里受了气,她在房间里们闷了半天,想起那个挺有意思的外国帅哥,去厨房给拿了点水果,她又去看他。 早上还不死不活的人现在竟然下了床,他身上穿着医生们给提供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t恤稍微紧身,绷出强壮的胸肌,而牛仔裤包裹的长腿修长挺拔,屁股翘翘的,简直是世界顶级男模身材。 菲儿口水差点留下来,她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目光放肆的看着男人的身躯,“你好了?” 男人其实还是很虚若,从苍白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手捂着腹部,笑着说:“我要走了,亲爱的,我会想你的。” 菲儿脸红了红,虽然她是个比较开放的妹子,但是这么直白的被一个帅哥叫亲爱的还是脸红了,她手指轻轻扣着桌布的一角,皱着眉头问他:“可是你伤还没好。” 轻轻摇摇头,雅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柔软蓬松,他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吊坠走到菲儿面前,然后给她戴在脖子上。 “你这是干嘛?”菲儿用手拿起吊坠,这是个用银链子穿着的银质圆牌,上面雕刻着很抽象的图案,但是精致古朴,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雅安双手扶着她的胳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宝贝,送你的,记住,我一定回来找你。” 菲儿伸手就要去摘项链,“还给你,要是你想报恩就捐个千八万给学校,给我个项链算什么,我不要。” 雅安按住她的小手,迷人的眼睛就像阳光下温柔的海面,“宝贝,这个东西本来就属于你,它终于找到自己的主人,答应我,不要让它离开你。” “你这人有病呀,我不要,哎,你,雅安!” 菲儿叫着,雅安已经走出去,他走的很慢但是就那么一眨眼,菲儿已经看不到他。 她使劲儿揉揉眼睛,太不可思议了,他是外星人吗?会瞬间转移吗?草了! 回头再看看房间,床上的被子平平整整,要不是脖子上的项链,她很难相信雅安是真的。 因为这件事的震撼性太强,菲儿都忘了早上郑悠然对她的警告,等想起来时想逃出去,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对方是个瘦瘦的军人,没戴帽子,额前的头发有些卷,很清秀。 菲儿轻轻的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就像拍掉不存在的灰尘,“帅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卷毛气宇轩昂,“奉郑少校命令,在这里保护您。” 果然又是郑悠然,他不是酷的跟冰山一样吗?不是喜欢走都不留消息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事? “帅哥,有些事你可能不懂,他让你保护我,但不是囚禁我,你做的有点干涉我自由了。” 小卷毛不受威胁,“对不起,我是奉命行事。” 菲儿看恫吓不成,只好走怀柔政策,”帅哥,你太辛苦了,刚才我也没见着你,要不我们去屋里喝杯水吧,里面的教师姐姐在做饺子,好香呀。” “饺子?”小卷毛抽了一下鼻子,这个东西有多久没吃到了,还是临走前一天妈妈包了香菇猪肉、三鲜、荠菜猪肉、韭菜鸡蛋好几种馅料的让他吃,那个时候没觉得啥,现在想起来都想哭。 菲儿一看有效,便去看他的眼睛,“你想吃饺子,因为那里面有妈妈的味道。家,是那么温暖,明亮的灯光,喷香的饭菜,爸爸杯中的美酒……” 小卷毛的眼睛完全不能动,呆滞的看着前方,好像真的看到了爸爸妈妈,菲儿在心中给自己喝彩,“宾果,又撂倒一个。” 猫着腰往外走,听说自从上次那帮武装分子来捣乱后,这里装了很多远红外报警器,到了晚上如果不小心触碰到,可能警报大作。 菲儿专找墙根的地方猫着腰走,得干妈小五的真传,她对这些高科技的东西都有涉猎,虽然偷懒没学到干妈那一身硬功夫,但是投机取巧闹闹还是行的。 眼看就要到大门口,警报没响一切都安然无恙,菲儿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她就算离开这里也不要回国,她的菲儿冒险之旅才刚开始,她还等着把这些写成一本游记呢。 “什么味?”菲儿鼻端闻到一股子烟草味道,她心头一惊,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慢慢回头,果然在前面的路上有个男人拿着皮带站着,菲儿皱起眉头,某些人太讨厌了。 悠悠扔了手中的烟蒂,用脚碾了碾,“你去哪儿?” “要你管?” 说完菲儿又后悔了,这样就像她在撒娇,没有女王气势。 郑悠然面如冰山,他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菲儿,“你现在归我管。” 真的好讨厌,他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菲儿已经超过1米7,但是在他面前还是要仰着头。 觉得气势不够,她使劲儿挺了挺胸脯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些,“你算个逑儿。” 女性柔软的胸膛贴上来,软绵绵的像掉在了棉花堆里,可是棉花没有那么好闻的香气,郑悠然喉咙滚了滚,觉得紧绷和发干。 菲儿见他不说话,越发的蛮横,“你算个逑儿呀,郑悠然,我很讨厌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郑悠然下落的视线落在她胸口,那里除了酥白的雪肤外还有一条形状古朴怪异的项链,他眯起眼睛,一把按住了她的…… “啪”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菲儿怒了,“郑悠然,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丝毫没有觉得他不要脸,反而把事业线里的项链拿起来,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菲儿一阵腿软,觉得汗毛孔都在发抖。 “这是什么?”男人的声音紧绷,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 菲儿生气的把项链抢回来,一把塞到衣服里,“这是项链,你瞎呀。” “我问你从哪里来的?” 菲儿摇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放我走。” 郑悠然忽然表情变了,如果菲儿没有看错,那是一抹笑意,他弯腰抱起菲儿,是典型的公主抱。 菲儿觉得自己要晕了。 太高了,好眩晕!太紧了,喘不动气了!太近了,你为什么要离着我这么近? 面对菲儿的挣扎,郑悠然完全没有压力,“你这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吧,放松点。” “你才第一次,你全家都是第一次。抱过本小姐的男人无数,你算个逑。” 这个悠悠倒是赞同,“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爸爸还抱过我! 菲儿所有抗议都无效,他把她抱进她的房间,放在了床上。 菲儿一个骨碌就爬起来,拿着防狼喷雾就要行凶。 郑悠然掐住她的手腕,也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菲儿手指酸软无力,防狼喷雾从她手里掉下来。 转身又拿了匕首,比划着就要扎。 这次托住的手腕,轻轻的一抹一带,匕首到了男人手里。 菲儿疯了,武器全不管用,她就肉搏了。白软软一个大姑娘扑到人身上,又是咬又是掐,玩的不亦乐乎。 郑悠然没怎么反抗,忽然说:“脾气还是没改。” 菲儿一愣,随后手指无力的松开,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很多年前的那次夏令营,她一个人跑到山洞里吓得半死,悠悠找来的时候她是失控的,对着悠悠又咬又撕,和现在一个模样。 嘤嘤哭起来,她不想想起以前的,因为一想起来她就觉得自己失恋了,**岁第一次恋爱给人抛弃了,那个负心汉就叫郑悠然。 她捂着脸半跪在床上哭,哭声不小肩膀一抖一抖,悠悠看了一会儿才把粗糙厚实的大手放在她脑后,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菲儿,不哭了。” 菲儿嘤嘤的哭声没停,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软糯的声音就像正要融化的奶油蛋糕,“郑悠然,你欺负我。” 郑悠然入手的是女性娇软如绵的身躯,幽兰般的芳香盈满口鼻,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身体里升出一种异样的悸动,忍不住伸手把人抱在怀里。 菲儿趴在他肩头,脸上露出小狐狸般得意的笑容,她轻轻叫着“悠悠,这些年你就不想我吗?” 少女甜蜜的声音仿佛融化了时光,悠悠双眼迷离,那些过去的图片一桢桢从头脑里闪过,他的心也柔软起来。 “悠悠,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盼着见到你,然后对你做……这种事。” 身体传来一阵刺痛,接着就有一股麻痹的感觉通过血管传遍全身,悠悠暗叫不好,又着了这个小丫头的道! 168:番外--想入菲菲之少女成年舞会 身体传来一阵刺痛,接着就有一股麻痹的感觉通过血管传遍全身,悠悠暗叫不好,又着了这个小丫头的道! 看着郑悠然一寸寸僵硬的肌肉,菲儿心情大好,她用戳戳他的脸,“这么快,你妈的研究成果还真是无敌,不过第一次用在真人身上竟然是你,不知道我亲爱的干妈大人有何感情,不行,我要拍照留念。” 说完,菲儿拿起咔咔拍了好几张,还有一张他们的合照,她拧着郑悠然的耳朵,笑得好不得意。 要是聪明的姑娘拍完照赶紧走,但是菲儿不,她左看右看,一会儿戳戳他的胸肌,一会捏捏他的肚子,鉴定一圈儿觉得他比雅安要强壮那么一点点。 黑白分明的杏眼眨了眨,一个坏主意从眼睛的笑纹儿钻出来,她趴在悠悠身上,对着那张面瘫脸呵气,“大宝贝儿,你说我要是脱光你的衣服拍个果照怎么样?我妈还保留着你百岁的光屁股照片,我见过,你的兄弟跟花生米那么大,不知道现在长大了没有?” 大概是因为肌肉僵硬的关系,悠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双狭长的眸子越发深邃冷冽,看着人心头毛毛的。 菲儿不是人,她是个小妖精,所以根本不怕,一边吹着口哨嘻嘻哈哈给男人宽衣解带。 郑悠然穿着迷彩军服,劲瘦的窄腰系着巴掌宽的武装带,菲儿先把腰带解开,然后在男人挺翘的臀部抽了一下。 几不可见的,悠悠嘴角的肌肉一抖。 把上衣给脱了,她哇塞一声,伸手在人家的腹肌胸肌上流连,然后竟然把手指划过了人家半露的人鱼线,“太有料了,郑悠然你又黑又壮要是卖到夜总会当nb伺候那些坐地吸土的老女人一定能成为头牌。” 没有听到任何反驳和赞同的声音,她又拍拍人家的脸:“忘了不不能说话了,小子,敢惹本女王,有你好看。” 上衣脱完了就剩下裤子,人家一点都不害羞,镇定自若的把手放在裤腰上,还对郑悠然办了个鬼脸。 长裤脱到脚跟,露出男人紧实的腰线和大腿,女流氓又是一声口哨,“还真没白吃这么多年的粮食,发育的不错。” 男人的眸光愈发深沉,只是菲儿没有看到。 她雪白的牙齿咬着花瓣般的下唇,又有了馊主意,“郑浩然,你猜猜,我敢不敢把你最后的这个胖次也脱掉。” 胖次是什么东西,悠悠表示不懂! |“不说话,不说话就是代表你觉得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告诉你,还没有本姑娘不敢做的事情,小时候你就仗着自己聪明不搭理我,今天就让你瞧瞧本姑娘的手段。” 说完,菲儿真的一把一把脱掉了人家身上的黑色平角胖次。 脱掉脱掉,我来给你脱掉,我……菲儿的歌唱到一半,忽然就住了口,她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的大大的,“这,这,这不可能。” 明明是注射了肌肉僵硬剂,可是悠悠的威猛在她的注视下越来越茁壮。 女流氓其实还是第一次看真人版,小心脏吓得普通普通,把人家的衣服丢在他身上转头就跑,边跑还边喊,“郑悠然你不要脸。” 男人弯腰提上裤子,又把衣服捡起来穿好,他狠狠的把皮带在空中甩了甩,发出尖锐的声音,景可菲,今天的事儿你给我记住了,这笔账我一定找回来! 郑悠然穿戴好又喝了一大杯冰水才把体内的各种火压下去,他点开手表上的通讯设备,低声对那边说:“我要申请新的作战计划,还有,我要申请特别保护令……” 菲儿喝着冰凉的椰子汁,吹着空调,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玩,她翻着照片想发一张给朋友,一下就翻到了悠悠的果照。 其实真的果照没拍到,她都要后悔死了,想想当时自己也是够怂的,不就是一坨肉吗?看了又不会长针眼,怕个逑呀。 不过半果这张挺好,话说郑悠然跟小时候好像大变模样呀,越来越像干爸郑浩南了,不过比他他爸要帅,郑叔叔有点傻,郑悠然不,看着又狠又坏,特别那双眼睛,简直要吃人。 这么想着身体就燥热起来,脸红的不行。 曲桑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俩杯冰淇淋,她递给景可菲一杯,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长腿,“大小姐,你玩够了吗?玩够赶紧就回家,容医生已经打了很多遍电话了,南星都快顶不住了。” 菲儿不以为然,“你就夸大其才,南星都没撵我,怕我抢你老公吗?” 曲桑白了她一眼,“可菲公主,我们家南星早就说了,就算地球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他宁可找个男人,也不要你这个女妖怪。” 菲儿捶着沙发大笑,“你个傻x,他这是无意透漏性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舅舅要把他赶出国吗?就是怕他拐走我乖巧可爱的小表弟容炎呀。” 曲桑和她男友沈南星都是医生,确切的说曲桑是药剂师,沈南星是骨科医生。沈南星师从容修烨,年纪轻轻修为了得,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湿透,但是他出身豪门更是从小被定下婚姻,为了爱情,他抛弃了家族的继承权追着做无国界医生的曲桑来到了非洲,并在这里开了诊所,也算是一段传奇。 曲桑知道自己口头上占不着她的便宜,气的咬牙切齿,“景可菲,我真好奇你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菲儿继续厚颜无耻,“说什么男人,你要是能抛弃沈师兄,我就跟你过一辈子。” 曲桑吓得大叫,“你算了,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要和你这个女妖怪在一起。” 被人这样嫌弃菲儿也是醉了,她用手指点了曲桑的额头一下,“你们还真是俩口子,我要去找全世界最帅的男人,才看不上你们。” 她这样的远大志向曲桑还真有点看不上,“你说你也活的太恣意了,我觉得就是你爸爸妈妈太惯着你了,菲儿,人生的意义有很多种,爱情不是全部。” 菲儿眯起眼睛有些轻佻,“有个为了爱你甘愿放弃千亿资产的男人,你还说爱情不是全部,这样虚伪真的好吗?” 曲桑并不生气,她手里的勺子无意识的搅动着冰淇淋,语气里有一种难懂的晦涩,“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南星他是真的为了我还是为了他的自由,他什么都好,什么都为我着想,但是我总觉得这份爱不踏实,有种随时会失去的感觉。” 菲儿收起嬉笑,“所以你每天都在做着分手的准备?所以你不断的麻痹自己爱情不是你的全部?” 曲桑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菲儿差点爆粗口,都说闷骚的人好,有什么好呀,这俩个都爱的活来了还心有戚戚,太不应该了。 站起来,她就是说风来雨的脾气,“我去跟我师兄说道说道去,这都什么呀,他竟然没给你安全感。” 曲桑拉住她,“求你别去。菲儿,南星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不想再难为他,你懂吗?” 菲儿不懂,难道相爱不该是有什么说什么吗?这样为对方着想反而让自己更难受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她真的不懂爱情! 怕她再琢磨,曲桑赶紧说:“对了,你呆的闷吗?我来找你就是要带你去参见晚宴,少女成人礼宴会,虽然比不了世界级那个,但是这个在当地很有名,而且请了你喜欢的那个黑人摇滚歌星山姆大叔,你不是早就想要签名了吗?” “我去,还少女,你也好意思去?” 看到菲儿痞痞的笑曲桑就知道她的意思,捶了她一下,“你讨厌,说去不去?” “必须去呀,像我这么端庄可爱的少女怎么能不去?” 曲桑真的没辙了,菲儿的个性刁蛮至极,但是她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她在的地方就好像有个小太阳,很温暖,很明亮,充满了希望。 这个下午,菲儿过的忙极了。 晚上8点左右,沈南星来接她们,曲桑穿了一件湖水蓝的小礼服,她是那种淡而高冷的人,湖蓝色非常配她,在这个炎热的国度里,她就像一抹清泉冰流让人眼前一亮。 沈南星亲手把一条钻石项链给她戴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俩个人站在镜子前都不出声,可是心却靠的那么近。 菲儿急匆匆的推门就看到人家郎情妾意的画面,她不躲不闪嘴里啧啧有声,“瞧瞧我都看到了什么?你们虐狗呢。” 沈南星人如其名生的剑眉星眸,典型的东方美男子,他没有放开曲桑,笑着对菲儿说:“就是要把你给虐走,省的在这里碍眼。” 菲儿做了个要揍他的动作,“沈师兄,你见色忘友,我要用你的生辰八字扎个小人天天扎上一百针。” 曲桑给他们做和事佬,“好了,你们别吵了,再去晚了山姆大叔该走了。” 菲儿一提裙摆做了个很淑女的屈膝礼,“沈太太,请。” 菲儿在前面走,曲桑和沈南星跟在后面,曲桑小声跟他说:“你看菲儿穿红裙子多漂亮,今晚你可要把人看好了,我怕会有一百个男人抢走她。” 沈南星眉目间染着缱绻深情,“我只管你,不管她。” 曲桑微笑坠弯了嘴角,她紧紧抱住了沈南星的胳膊。 他们所在的r市是个行对繁荣安全的城市,但因为殖民地历史悠久,所以这个城市居住的白种人远远超过当地人,这个所谓的少女成年礼也是贵族才能参加的,这些年在本地名声很响亮,每年都有从各地赶来的少女公子,他们借机相互认识攀谈,建立恋爱甚至婚姻关系,有点像玛格丽特米歇尔的名著《飘》中在十二橡树村举行的宴会一样,只不过斯嘉丽这样的佳人已经芳踪难觅,也再找不到巴特勒船长那样传奇的男人。 菲儿从小接受过名媛礼仪训练,当时她母亲顾云初也没想到让女儿成为什么名媛,只是有些该懂的礼仪懂点,以后不至于在某些场合出丑,这样的随意更加助长了菲儿的草根精神,她最羡慕的是那个流浪的女作家三毛,但是又觉得她还是不够率性和勇敢,这个小公主的心里想什么谁也猜不透,更不知道她想要怎样的人生。 菲儿穿着长及脚踝的红色丝绸长裙站在一群白种美女里毫不逊色,个头够了,而东方娃娃的五官和白希看不到毛孔的细瓷肌肤更吸引人的目光,不少青年才俊的目光随着她那头乌云般的秀发转动。 菲儿端着一杯鸡尾酒,小声跟曲桑说:“很没劲呀,要不是想看我的山姆大叔真想回家睡觉。” 沈南星在当地很有名,也有不少人都认识曲桑,她不时的跟人点头打招呼,,忙里偷闲跟菲儿说:“后面的假面舞会挺有意思的,你再等会儿。” 菲儿没想到假面舞会和山姆大叔的歌曲是一起到来的。 在主持人倒数到1的时候屋子里灯火全部熄灭,等再亮起来的时候屋里的人全都戴上了面具。 菲儿带着曲桑提前给准备好的蝴蝶夫人面具,觉得这个游戏无聊透了,刚才大家穿什么衣服不都看到了吗?这样还玩个毛线。 她不想跳舞,自己坐在角落里听山姆大叔唱歌。 就这样坐着都是一道风景,很多人都向她投来倾慕的目光,甚至还有人在打赌谁能请她跳第一支舞。 有一个红头发穿燕尾服的年轻人率先走过来,他对菲儿施了个绅士礼,用英语邀请她跳舞。 菲儿摇摇头拒绝,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好几个人都来尝试,却铩羽而归,菲儿不说话,他们都猜测这位美人要不就像小美人鱼一样因为拥有的太多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当然还有一种不太高达上的,其实她根本不会说英语。 山姆大叔唱歌完了,也请了一位美女跳舞,菲儿站起来走过去,三言俩语就让大叔挽住了她的手。 俩个人用英语愉快的交谈着,大叔还在她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上签名,最后大叔离开,菲儿高兴的想转圈儿,其实不是她喜欢,是他们家那个文静的跟小姑娘一样的二宝喜欢,这个小坏蛋今年才14岁却拿了世界级少年组钢琴比赛的大奖,成了小钢琴王子。 当姐姐的其实没有他厉害,这次把签名拿到总能让他高看自己一眼了。 她口有点渴,顺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一看是度数比较高的螺丝起子,就轻轻抿了一口。 忽然,她发现人群里有双眼睛在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注视着她。 今天晚上注视她的眼睛百八十是有了,狂热的、瑟情的、欣赏的,但是这个不一样,他带着一种审视还有一点势在必得的强势。 势在必得,他有病吗? 菲儿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的姑娘,推开人群往前走了走,她很快就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是个东方人。 很高大的东方人,倒三角的身材即使穿着西装也有一种雄狮的狂野,棱角分明的一张脸,银色面具下,那双鹰隼一样的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好像……她没穿衣服一样。 菲儿觉得这个人非常之熟悉。 那人伸出手,没有得到任何允许就抓住了菲儿柔若无骨的小手,他带着她滑入舞池,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整个人被笼罩到浓厚的男性气味当中,菲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他的舞跳的非常好,有种很老派的绅士感觉,但是菲儿却惧怕他那双眼睛,在他眼睛里,她就像一只小动物,还是豢养的。 菲儿的这件礼服其实并不暴露,有领子有袖子,只是胸前的v领开的大些,露出白希柔软的一片,男人的视线毫不遮掩的盯着,一寸也不曾移开。被他看着的肌肤,就像被火灼过一般,莫名的发烫。 四周的光线斑斓多变,却无论从哪个角度,她始终逃不出他的眼睛和掌心。 菲儿真的怕了,她从那醇厚绵长的气息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除了郑悠然还有谁。 音乐停止,灯光大亮,菲儿像得到特赦般一把推开他,提着裙子大步离开。 郑悠然看着她曼妙的背影,面具下面的薄唇轻微扯动,似乎在笑。 菲儿一口气跑到了后花园,她大口呼吸着,却发现身体不对劲儿,离开了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缓解热度,反而有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小腹里升起,烤的她唇瓣儿都发干。 她心头一惊,手指抓住了一根白色栏杆。她想起那杯酒,估计问题出在那里。 菲儿的黑眸里有一股子愤怒,是郑悠然那个王八蛋吗?作为军人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真丢脸。 很快她的这个猜想就被否认了,一个男人跟过来,正是第一个请她跳舞的红头发男人。 他走过来就抱住她,一双属于欧美人的白瓷眼珠儿翻了翻,用英语说着:“小美人,我亲爱的东方娃娃,今晚你是我的了。” 菲儿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用英语咒骂他,“你这个红头发火鸡,恶心的家伙,给我滚。” 美色当前,他大嘴凑过去亲吻菲儿,一股子属于欧美人的牛肉膻味几乎要把菲儿给熏晕了。 身体软的没有任何力气,而且属于男人的触碰让她觉得舒服,几乎都要忍不住放纵的投入到他怀抱里。 男人看着菲儿潮红的面容,知道药效越来越厉害,他也不急,手指在菲儿的锁骨上流连,“宝贝儿,你好美,是不是忍不住了,求我,求我一草一你。” “擀你嬢。”菲儿用中文咒骂他,这个红头发火鸡。 男人哈哈大笑,“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很快的,你会求我脱你的衣服,求我干你。” “你休想。”菲儿软绵绵的手在手包里摸来摸去,身上竟然没有能遇敌的东西。 上次藏着麻醉针的戒指倒是戴着,但是那个需要近距离,她和他的距离不行。 想到这里,菲儿眼睛媚的能滴出水来,她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着红红的唇瓣儿,喉咙里发出娇媚的声音。 红头发男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色迷心窍,大步走过去…… 菲儿抬起软软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男人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他低头去亲吻她的小嘴。 “死开,臭猪屎,混蛋。”菲儿终于开动了武器,麻醉针刺到红头发火鸡的屁股上。 男人摔倒在地上,到底是吃生牛肉长大的,他很彪悍,抓住了菲儿的脚。 但是药效发作的太快了,他没有了继续的力气。 菲儿长吁了一口气,她艰难的把脚从他的手里拿出来,身上的热汗已经顺着下巴流淌在脖子上,连v领那里都亮晶晶的。 快逃,逃了就安全了。 可是菲儿没走俩步,又有几个男人围上来,她认不全,大概都是刚才宴会厅里的。 “小美人儿,你的皮肤真嫩。”有个带着一边耳环的男人伸出像蛇一样开叉的舌头,凑近她,像舔猎物一样舔过她的脸。 黏黏的唾液黏在了脸上,菲儿恶心的想吐,她大叫,“滚开。” “你还把豪斯给弄倒了,还真是个彪悍的小娘们儿,我们喜欢,马上让你爽。” 看着一张张yin笑的鬼脸,菲儿快崩溃了,她闭上眼睛大哭着喊:“郑悠然,你这个王八蛋,老娘都要被轮一歼了你还不出来?” 169:番外--想入菲菲之被吃掉了 看着一张张yin笑的鬼脸,菲儿快崩溃了,她闭上眼睛大哭着喊:“郑悠然,你这个王八蛋,老娘都要被轮一歼了你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几个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每个人脖子上都被钉上了一枚麻醉针。 郑悠然拍拍手,微微勾唇看着菲儿,“感觉如何。” “郑悠然,你怎么不去死?” 菲儿再咬牙切齿也不过是个小病猫儿,悠悠根本不当回事,他一脚踢在倒地男人的屁股蛋儿上,漠然冷酷的说:“这些人这几年靠着这个少女成年礼晚宴襁坚过不少女孩,这些女孩子大多出身名门怕丢身份就咬牙过去了,你今天算是给他们送上了一个新鲜的猎物,要是我不来,你猜你会怎么样?” 身体里的药效发作的厉害,现在菲儿眼睛里只有郑悠然性感的喉结和菲薄的嘴唇,一想到含到嘴里的滋味她就更冲动了,看到的悠悠都不是穿衣服的,全是那天被她脱掉裤子的样子。 身体诚实着,嘴巴还在做最后的反抗,“不就会被一群人干吗?他们先爽,等我有力气了我一个个阉了,把他们那玩意儿塞到他们嘴巴里。” 郑悠然冷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异想天开,要是真给人轮了命都没了多半条,去哪里来的这些本事? 郑悠然把药效发作的菲儿抓上了汽车。 在车山,他一边开车还要一边抵抗女色狼的百般骚扰,她绵若无骨的身体隔着操控杆扑过去,头部正好放在他腿上,像一个没牙的小奶猫一样又啃又咬,还不是的发出让人心跳脸红的嘤咛声音。 虽然是身经百战的军神,但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年轻气血旺盛,全身的零件都好使着呢,更何况菲儿那就是个妖精,能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太厉害了。 开始还是瞎闹,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找对了地方,菲儿的小白牙隔着裤子去咬,郑悠然抽了一口冷气,差点把车开沟里。 停下车,郑悠然狠狠的把菲儿捞起来,失去理智的女孩瞬间缠上他精壮的手臂,胡乱的去亲吻他的脸。 摸了摸腰间,没有武装皮带,他正想找什么把她给绑起来,菲儿竟然从副驾驶跨过来,分开双腿坐在了他的腰间。 车里的空间这么狭窄,她是怎么做到的? 郑悠然抓着她的胳膊,非常用力,他出了一身热汗发丝黏糊糊的搭在额头上,看起来更加危险和狂野。 他咬着牙说:“景可菲,你再这么闹下去,我真在车里办了你。” 菲儿哪里听得懂人话,她只觉得身体热的要爆炸,只有零距离的跟郑悠然紧实的肌肤接触在一起才舒服,而且她身体里有个小怪物在叫嚣那些陌生的情愫席卷着她的全身,让她渴望着一场疯狂的欢愉。 手扯开男人的衣服,她摸着男人的胸肌发出舒服的喟叹,一双小手继续往下,要去解开悠悠的腰带。 男人低下头,看着她酡红娇艳的小脸儿,幽深狭长的眸子闪过幽暗的光芒,他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粗噶的不像话,“景可菲,我给你后悔的机会。” 小女人失神的看着他,他的唇瓣一动一动看起来似乎很美味的样子,下一刻,她忽然低头,用花瓣一般甜美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唇。 如丝绒一般的柔滑,还带着淡淡的酒香,郑悠然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这个抢走自己初吻的女妖精。 初尝味道,菲儿更认准了这是自己的解药,她的吻有些乱,不知道想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自己完全挤进去。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人给弄开,不是因为车里不干净而且也不安全他就要了她,他迅速抽下腰带把菲儿绑好,然后带回了他住的地方。 皮带一解开,菲儿就撕扯开她的裙子。 这条裙子是贴身的,只有在后面有条长长的隐形拉链,她现在粗暴的脱下来,肌肤给勒出一条条红痕,配合着手腕上被皮带捆出来的痕迹,就像被人狠狠凌虐过一样。 她脱完自己又过去撕扯悠悠的,因为实在太急迫了直接就把人给压在了床上。 郑悠然看着肚皮上眼睛发红的女人,猛然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把她的手拉高固定在枕头两边,他低下头,热气喷在菲儿的脸上,“景可菲,你看着我,我是谁?” 菲儿像个小猫一样叫着,伸出舌尖想去舔他的胸膛。 郑悠然不让她碰,把她压得更低,“说,我是谁?” 带着旖旎的哭腔喊出来,“你是郑悠然,郑悠然。” 男人很满意,“好,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这就是你自找的。” 再没有任何多余,他扯下衣服,强势而狂野的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早上,菲儿是饿醒的。 朦朦胧胧的她想起自己没有吃饭,什么狗屁少女成年礼,一点好吃的都没有。 成年礼,舞会,酒,红头发火鸡,郑悠然,菲儿猛地睁大了眼睛,厉害了窝的姐,守了20多年的小菲儿,白便宜郑悠然那个白眼狼了。 菲儿的反射弧,她这才感觉到身体像给拆散了一样疼,而且身体稍微一动,就尴尬的热流阵阵,该死的郑悠然,老娘打死你。 转身想去打人,发现床上空空的,别说有个男人,就连鬼都没有半个。 菲儿肺都快气炸了,有这样的男人吗?十二年前如此,十二年后还是这样,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当她景可菲是什么? 昨晚隐隐约约的她记的他说是她自己自找的,她就是自找的,不够聪明着了别人的道,可是他有本事不管呀,说什么都是占了她的便宜,瞧瞧那德性,好像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菲儿眯起眼睛,想起昨晚第一回他只有两分钟的记录,忽然眯起美眸不厚道的笑了,这么快,肯定是小初男。 她哈哈大笑,顿时觉得心情明媚了不少,这个笑话足够她笑一年了,却忘了自己昨晚开始的表现也欠佳呀,至于怎么个欠佳法,呵呵,不说。 这里是酒店,她收拾好自己就要走,却被前台拦着要交房钱,菲儿真是快给气死了,兵杆子都穷到这个份儿上了,嫖人都不带交房费的。 她决定,昨晚就当找了个人性按摩工具,以后见到郑悠然,一定要当不认识。 渣男! 回到曲桑家里时候曲桑正着急的骂沈南星呢,沈南星脾气非常好,骂半天才温温开口,“好了,你也别急,她是我师父的外甥,出事我也没法交代,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菲儿冷笑:“沈南星,我算是看透了,什么师兄哥们儿,你压根就没有曲桑关心我。” 曲桑看到菲儿喜出望外,眼泪还没擦干净呢就笑着抱着她男人亲了口“对不起呀南星,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菲儿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难道曲桑不应该过来抱住自己吗?说好的关心呢? 见菲儿回来沈南星也放下心来,他诊所里事多就让曲桑陪着菲儿,自己先走了,曲桑拉着菲儿问:“宝贝儿,你昨晚去哪儿了?” 菲儿却不等回答就钻进了房间,“你先等我一会儿,。” 曲桑这才注意她穿的不是昨晚的衣服,具体穿的什么都没看清,过了一会儿她出来,难得换了一条到脚踝的长裙,上衣也是一件立领的赫本风小衬衣,领子一直到扣到下巴上。 平时菲儿的穿衣风格都是清凉短小,今天这么淑女的装扮让曲桑大跌眼镜,她熟练的去解她领口的扣子。 菲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莫非你是真爱上我了,一晚上不回来你就想下手?” “去你的,景可菲有本事你别拉着,我敢打赌你脖子上一定有不能见人的东西。” 菲儿故意气她,“就是不给你看,好奇心杀死猫。” 曲桑有些委屈,“你个小没良心的,枉我替你担心了一个晚上,真的,你去哪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为什么会以为我被人欺负,不是我一贯欺负别人吗?” 曲桑摇摇头,“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在花园里发现了几个公子哥被打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警察,说他们迷歼少女,我看到你不见了怕你吃亏。” 菲儿一肚子苦水可找到地方诉说了,她抱着曲桑的脖子哭诉,“姐我真的被王八蛋给欺负了,这辈子不要让我见到那个孙子,我一定把他千刀万剐,零点儿切割了。” 曲桑听的云里雾里,菲儿只好把前因后果跟她说了,谁知道曲桑听了后双眼冒星星,“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军神郑悠然?我听南星说起过呀,他师父跟郑悠然的父亲是好朋友。” “什么好朋友?是好机油。我跟你说呀,当年我郑叔叔找不到媳妇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选择,一个是左然郴左叔叔,一个是容修烨容叔叔,要是都找不到媳妇他们可能三个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好可惜。” “贵圈儿真乱,幸好我们家沈南星早离开了。他爸爸是双,那这个军神怎样?他昨晚的表现怎么样?你被下药一定很猛呀,他没被你榨干吧?他大吗?持久力怎么样,多长时间一次?” 菲儿第一次被人问的哑口无言,她以为自己是个女流氓,到了今天才知道她还是太天真,那些已婚妇女都是猛虎一样的存在,好可怕,这个星球不适合宝宝,我要回火星! 菲儿挤挤眼睛,“那你们家南星呢,是不是尚了床,嗯嗯?” 曲桑可不会傻到去回答她,她忽然大叫起来,“菲儿,你们昨晚做了那么多次,用措施了吗?” “措施?什么措施?” 曲桑还真觉得她天真了,“套套呀,难道他都没穿雨衣?” 菲儿努力想了想,好像次次都弄进去了,没有。 “曲桑,我该怎么办,不会搞出人命吧?” 曲桑摇摇头,“那倒不怕,你要是不想要孩子我这里有事后紧急避孕药,我去给你拿。” “当然不要,我要他的孩子干什么?” 曲桑觉得可惜,"其实我觉得你们俩个在一起挺好的,青梅竹马家里都是知根知底的,结婚后肯定关系和谐,最重要的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切,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这么传统的想法,你不会是把第一次给了沈师兄了吧?” 说道这个,曲桑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是,我去给你拿药。” 菲儿盯着曲桑的背影,她觉得自己是说错话了,但是曲桑和沈南星都是彼此的初恋呀,为什么曲桑不是第一次。 曲桑拿了药出来,除了避孕药还有一种外擦的,菲儿看了看,“擦哪里的?” 曲桑不怀好意的笑笑,“做了那么多次没肿吗?哪里肿就擦哪里。” 从不脸红的菲儿这次可是真脸红了,她骂了句讨厌带着药进了屋里。 抠下药想吃,却发现屋里没有水,她这个人娇气,吃药每次都要喝很多水,就先放下药去涂抹那个外用的。 要不是因为那里真火辣辣的疼她才不会擦,现在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怕。药的效果很好,味道也不难闻,带着薄荷的清凉味道,她涂好去洗手,准备倒一杯水吃药。 从洗手间出来,她忽然发现厨房的方向在冒浓烟,她大声喊着:“曲桑,你在做饭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菲儿也顾不上腿间的疼痛,忙跑了过去。 烟是从厨房外部烧起的,正往里面蔓延,而曲桑倒在橱柜那边,额头上流着血。 菲儿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姑娘,她迅速把曲桑拖出来,然后去房间拿了一床被子泡在浴缸里浸湿,包裹住自己和曲桑的身体。 她吃力的拉着曲桑往外冲,果然门口的地方也有火焰在燃烧,她把曲桑抱起来,然后闭上眼睛猛地冲出来…… 警报声,吵嚷声特别刺耳,菲儿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沈南星,她问他,“沈师兄,曲桑她怎么样?” “没事,菲儿,你还好吧?” 菲儿摸摸后脑,好像出来的时候给东西砸到了头,“我也没事,是什么人放的火?” 沈南星皱起眉头,“是一些仇恨华人的激进分子,警察已经下通缉令了。” 菲儿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不对呀,不是说r市是非洲安全系数最高的城市吗?而且你门在这里好几年救死扶伤,声望已经非常高了,怎么会有人烧你的房子?” “在一个种族、政党混杂的地区,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你先不要管,好好休息。” 菲儿这才察觉到自己是躺在诊所的床上,所谓的警报和吵嚷不过是她最后停留在大脑里的印象。 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不知道是因为在火场里的冲撞还是昨晚的纵欲,反正她太累了,闭上了眼睛。 沈南星看到她闭上了眼睛后想走,忽然发现了她脖子上戴的项链,便停下来看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紧。 菲儿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踏实,她一会儿梦到烈火的火舌把她给吞噬,一会儿梦到郑悠然掰折着她的腿冲刺,一会儿又是曲桑喊救命,最后竟然出现了雅安的眼睛,他看着她笑,显得很诡异。 菲儿坐起来,一头一脸的冷汗。 沈南星家的火其实烧的并不大,是有人在外面点燃了汽油,而且还把装着汽油点燃的瓶子扔到了厨房里,曲桑的额头就是被瓶子打伤的,缝了好几针。 平时都是曲桑照顾菲儿,现在轮到了菲儿照顾她,长这么大,菲儿还是第一次照顾人,显得笨拙又新鲜。 喂完了一杯牛奶,她问曲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不,一点都不,菲儿你休息一下吧,小姐的命哪里习惯伺候别人。” 菲儿把凳子往前拉了拉,神神秘秘的说:“你相信是激进分子吗?我看沈南星自己都不相信。” 曲桑听菲儿这样说差点哭了,“我觉得这事是我惹的,南星这些年家里没有停止对他回去的邀请,我怀疑……” 菲儿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他们沈家有这么狠?” 曲桑一脸的担忧,有多狠她早就见识过了,要不是因为沈南星漂洋过海的找来,她真失去了爱他的勇气。 沈家是华裔,在中东地区有相当大的势力,豪门势必是非多,到了沈南星这一辈,家里兄弟3个,他是最小的,轮不到他继承家业他也对这个没兴趣,为了免去哥哥们的猜忌他上学就选了念医科,在美国毕业后就跑去了国内的仁爱医院发展。 他的名字和院长容修烨妻子沈南苏的名字就差了一个字,所以第一眼看档案容修烨就记住了他,见过后也觉得很投缘,一直没收过学生的容大教授破例收了他。 沈南星觉得他在国内最荣幸的事一是认识了恩师容修烨,一是认识了他命中期待的女孩,曲桑。 曲桑那个时候还没毕业,在仁爱打工,给人做护理。 应该说,男人看女人第一眼还是美貌,沈南星也没免俗,但是越接近他就越发现曲桑很多可贵的地方,爱的无法自拔。 曲桑当然也喜欢他,俩个人爱的最浓烈的时候沈南星忽然接到了家里的消息,俩个哥哥因为争夺家里的财产太厉害了,双双殒命,他不争不抢,家族继承人的头衔却落在他头上。 虽然不愿意那也是他的使命,但是要他娶一个贵族女人帮衬家业时,他断然拒绝。 那段时间他不知道曲桑发生了什么,总之再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容修烨告诉他曲桑已经成为一名无国界医生,跟着医疗队去了非洲。 沈南星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男人,他抛下一切远走他乡,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曲桑,曲桑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要死了,奄奄一息,对面这样的男人,曲桑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们在天主面前发下誓言结成夫妻,后来又在容修烨的资助下开了这间诊所,他们过的很好,除了没有个孩子,曲桑几乎已经忘记了过去发生的噩梦。 现在发生的纵火事件又让她想起从前,心里格外的慌张,她为了深南星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但是菲儿却没有想到那里,她把问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了,她想了好久了,会不会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按理说才到非洲怎么会得罪人,除了晚宴上那个红头发火鸡一帮,就剩下了n市的战乱分子,难道…… 想到这里菲儿头都大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要赶紧离开,不能拖累沈南星和曲桑。 见菲儿出神,曲桑反过来安慰她,“菲儿,你别害怕,我让南星给你定机票,你赶紧回国去。” 菲儿摇摇头,“你好好休息,我害怕什么呀,别胡思乱想,一切沈师兄会处理的。” “嗯,对了,你吃药了吗?” “吃药?什么药?”刚说完,菲儿想起紧急避孕药,她还没来得及吃就发生了大火,啊,我去! “我忘了,我再去弄点。” 曲桑无奈的说:“已经超过72个小时了,没用了。” “没用?”菲儿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下腹,应该没事的,哪有一次就中奖的,要是怀孕她就去买彩票,那不用指望父母就有钱了。 曲桑忽然想起来她的猫,“糟了,我的小汤圆怎么办?它不会烧死了吧?” 菲儿不喜欢小动物,对那种纯种的波斯猫一向无感,但是曲桑说了她就站起来,“我回家去看看,应该没事。” 诊所离着家里不远,菲儿徒步回家,这个时候正是晚上8点多,r市治安不错,n市的事情这是万万不会发生的,但是因为失火事件菲儿格外小心,到家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现在棕榈树下站了一会儿。 正当她要进去的时候,忽然有俩个黑影从房子里闪出来。 170:番外--想入菲菲之你比她漂亮 正当她要进去的时候,忽然有俩个黑影从房子里闪出来。 菲儿大气儿都不敢喘了,事情果然不简单,这俩个人肯定跟放火的是一伙的。 她孤身一个人当然不敢追,等人完全走远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大着胆子走进去。 打开灯,她看着失火后的家。 其实,当时失火主要烧的外面,里面没有什么损失,沈南星也找人收拾了,但是现在家里乱糟糟的明显的给人翻过了。 但是值钱的东西并没有少,她的一块表当时扔在桌子上,江诗丹顿的,价值十几万,却没有丢失。 她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果然她房间里更乱,衣服全给翻出来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满全身,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菲儿也忘了害怕,她慢慢的跪坐在衣服堆里,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头,却找不出原因。 忽然,隔壁房间发出声音,接着就有一道绿莹莹的光。 菲儿大着胆子喊:“是谁在那里?” 没有人回答,只有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 菲儿手里抓着防狼器,轻手轻脚走过去,猛地推开了门。 “喵呜。”一声猫叫,小汤圆飞快的跳上了菲儿的肩膀,然后逃出去。 “小汤圆,你知道猫吓人吓死人呀,太讨厌了你。” 菲儿拍着胸口大叫,冲着小汤圆消失的地方直跺脚。 虚惊一场,但这里并不安全,她飞快的收拾了东西,然后锁上门就回去诊所,她的步子非常快,就像身后有人追杀一样。 菲儿赶到诊所,曲桑正在床上看,见到她狼狈的样子笑着说:“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怎么还怕走夜路?” 菲儿喘息着,“我就练一下,最近都没怎么锻炼,跑步都慢了许多。” 当下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菲儿和曲桑睡在一间屋子里,一晚上她的秘密武器都没有离身。 接下来的俩天什么都没发生,连纵火犯也抓到了,确实是一些激进分子,菲儿觉得自己真多想了,或许一切都是巧合,只是她太敏感了。 曲桑身体恢复健康,她们也搬回家去住,为了家里的安全,沈南星特地去弄了一条从警队退役的缉毒犬。 这条缉毒犬模样忠厚,有个很神勇的名字叫007,家里的人都非常喜欢它,当然小汤圆除外,每天都对它呲牙咧嘴,尽显傲娇本色。 不过007也是好样的,从来都不理它,哪怕小汤圆试探着要去抓它的脸也是站起来走到一边去,这种不再一个战斗值上的轻蔑让小汤圆很受伤,一天到晚在家各种折腾,非常不舒服。\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菲儿,惊吓过去她心大的跟没事人一样,但是一想起少女成年晚宴那晚上的事儿就难受,郑悠然,郑悠然,你这个王八蛋。 曲桑身体好了后开始抱怨这几天吃的饭菜难以入口,家里因为失火也有不少东西受到损失,她提出要去商场采购。 沈南星觉得没有问题,曲桑下午的时候就和菲儿一起去了。 这里的商场有专门的中国食物专区,面粉大米这些东西都可以买到,曲桑买了好多东西,手推车都放不下了。 菲儿取笑她想把整个超市买回去,曲桑说今晚回家给菲儿包饺子,其实菲儿都好,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已经习惯了面包牛奶和牛肉黄油这些东西,但是曲桑不习惯,特别想吃家乡菜。 东西整整装了四个大袋子,保安帮着她们给提到车上去,菲儿刚准备要上车,曲桑忽然说:“我想去洗手间,菲儿你等我一下。” 当时菲儿没多想,就点了点头,可是她想不到20分钟后她为这个点头后悔死了,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去。 曲桑的洗手间一去就是十多分钟,菲儿明显感觉不对劲了。 她忙下车去找人,找遍了楼上楼下的商场也没找到人,她这才想起打,可是关机,根本找不到。 菲儿意识到情况不妙,她立刻跟商场交涉,要看监控视频。 但是商场不给她看,说必须要经过警察系统的批准。 菲儿完全慌了,她觉得要是自己给人带走了也不会这么慌,曲桑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到底什么人要伤害她。 菲儿给沈南星打电话,沈南星告诉她在原地等着不要动,然后自己开车赶来。 沈南星在当地有点影响,他来了后顺利的拿到了监控视频,但是除了曲桑进去的时候拍到了,压根就没有她被挟持的镜头,如果歹徒是在没有监控的洗手间里下手,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出去的?商场的每个出口都有监控,难道他们飞出去的不成? 不够48小时没法子报案,而且沈南星觉得他们有可能还是在商场里,他打了个电话联系了当地很有势力的人,一起帮着商场了找。 菲儿也想跟着找,但是沈南星不让,他怕菲儿再有什么闪失,菲儿和一个保镖呆在附近咖啡馆的包间里,她非常后悔,后悔没跟着曲桑一起进去。 曲桑大病新愈,今天心情很好,穿着一件绿色有羽毛图案的连衣裙,头发编成麻花辫放在肩膀的一侧,明眸皓齿,非常漂亮。 她要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还提了提裙摆,菲儿当时还想,曲桑这样的女孩真的挺好的。 可是这么好的女孩子突然就失踪了,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晚上8点多了,沈南星来找她,这个男人异常的疲惫,坐在那里抱着一杯咖啡半天没说话。 菲儿问了他好多遍:“曲桑找到了吗?她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仰头喝完咖啡,沈南星把手深深的埋在头里,“我想,是我连累了她?” 菲儿一愣,“你?为什么?” “如果这些人是冲我来的,他们要不就是我家里的亲人要不就是我的仇人,但无论是哪一种,对曲桑都不会好。” “那我们赶紧找到她呀,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在这里还让他们翻天了不成?” 沈南星狠狠的捏着眉心,“嗯,我去找。” 沈南星走了后菲儿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她想了想决定联系郑悠然,借助军方的力量,也许找到的机率要高些。 她有一个郑悠然的私人号码,郑浩南叔叔给的,不一定能打通,但是她要试一试。 试探着拨过去,没想到竟然真的通了。 她有些紧张,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儿,“喂。” “嗯。”简简单单的回答,是郑悠然的风格。 “郑悠然,你别挂,是我,景可菲。” “嗯。”又是淡淡的一声,特别高冷。 要不是因为曲桑的事,菲儿早就扔了,可是现在只好低声下气的说:“郑悠然,你现在还在r市吗?我找你有事。” “你又想了?”语调微扬,竟然有一丝痞气。 “啊?”菲儿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边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那晚很疼吗?现在好了吧?” 菲儿臊了个大红脸,她咳了两声才说:“郑悠然,我想请你明白,那天我是给人下药了,而你只是充当我的解药,大家都是成年人,希望就此把那件事忘掉,以后见了面还是朋友。” “解药?忘掉?”郑悠然扬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菲儿底气非常的足,“对,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特别是在我们的父母面前。” “可你那天是第一次。” “stop,我不是,我,我那个是做的,不是真的,好了,我不说这个,我找你真有正经事。” 那边的菲儿压抑着怒气,“什么正经事?” “我的朋友,在这边开诊所的,名字叫曲桑,今天在商场里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郑悠然,我们这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有点怕。” 电话那头的郑悠然把手臂上染血的纱布解开扔掉,他淡淡的说:“怕,你给我下麻醉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吗?”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记仇,菲儿觉得一点都没冤枉她,就是那么小肚鸡肠,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她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好了,我错了,求求你,帮帮我们,真的。” “照片给我发过来,还有你的地址。” 他终于答应了,菲儿松了一口气,“好的,立刻。” 菲儿调出相册找曲桑的照片,可是太紧张了手滑,一下就把自己穿着漂亮比基尼在沙滩上拍的照片给发了过去。 郑悠然的电话追踪而至,“你是认真的?” 菲儿都觉得要丢死了,发了一张和曲桑的合影过去,“一个是我,一个是她,她比我矮些。” 郑悠然的回复也透着一股子冷酷劲儿,“嗯,她没你漂亮。” 虽然不是时候,但是菲儿在听到后还是小兴奋了一下。 “郑悠然,”菲儿一顿,差点忘了自己说什么,“我在这里等着你吗?” “嗯,等着。”顿了顿,郑悠然加了一句,“不要乱跑。” 菲儿这样的个性不乱跑怎么可能,她挂了电话开始还乖乖等着,但是等待太折磨人了,她越来越烦躁。 试着再打曲桑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她本来不报任何希望就是想靠着这种方法来缓解心头的烦躁,但是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说话,菲儿也不敢说,屏息听着里面的声音。 好像是有空调的房间,空调的质量不是很好,嗡嗡的响,想必是老式样的,还有英文的对白,但是距离远,听不清说什么。 菲儿想再仔细听,电话就挂断了,前后只有几秒钟。 她捏着一头雾水,曲桑的应该有定位功能,可是应该时间太短了她根本定位不到,大概有一个模糊的范围。 给沈南星打电话,却没有联系上人,她站起来准备好了自己的东西,给沈南星发了个短信然后开车自己去找了。 菲儿只顾着曲桑的安危,她忽视了一点,她要去的那个地方是本市最不安全的一个区红椰区,那里就黑暗势力有三个之多,一直以来他们相互牵制才没有发展壮大,否则本市哪里来的平静安定。 大晚上的红椰区灯光幽暗,那种廉价的红灯闪着闪,就像一个下等女支女在抛媚眼。 醉酒的、吸毒的、横七竖八的躺在街头,随时对着行人伸出手。 菲儿拉紧了上衣,她的车进不来这里,只好徒步下来。 她戴着帽子遮住样子,但还是有人朝她看,新鲜的面孔来到这里总是要得到更多的关注。 很快,一个陌生的东方小姑娘来到红椰区的消息被三个老大都知道了。 他们在一家台球室里,肥猪一样挂着金链子的本地人尼克说:“她是我的。” 另外一个是瘦高的仿佛吸毒吸到要死的白种男人,“你,蠢猪,她现在站的地盘是我的,她是我的。” 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温文尔雅的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敢深夜闯我们这里,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尼克嗤之以鼻,“肯,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还是回家到你女人的怀里吃一奶去吧。” 灰色头发的中年人肯并不生气,他轻轻的撞进一个球,“尼克,你输了。” 菲儿找不到曲桑的位置,她再打也没钱了,忽然一个黑人小孩冲出来,要抢夺她的。 菲儿紧紧捏住了他的手腕,用了点巧劲擒拿,那孩子脱不出手,他刚想大声呼救,菲儿低声哟个英语说:“喂,你要是想得到很少的钱尽管让你的小伙伴来瓜分好了。” 小孩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芒,他看着菲儿,用英语说:“给我。” 菲儿给她看她手腕上的一个铂金镶钻石手镯,“这个可以买一栋房子,只好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小孩点头,“什么?” “今天有没有一个东方女人被带来这里,穿绿裙子,很漂亮。” 小孩指了指前面一栋有淡淡灯火的房子,“有,在那间房子里。” 菲儿哪里能相信他,“你带我去,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小孩明显的感觉到脖子发凉,这里长大的他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带着她去了相反方向的房子。 果然开始不是真的。 小孩到了房子门口停下,“这里是肯大人的房子,我不敢去,你信不信?” 菲儿把手镯摘下来给他,“我信,但是这个你卖不出去你信不信?” 这些都是有编号的,一般的珠宝行都不会收,除非卖到个人手里,可是这样的小孩很难想象他能找到卖家。 小孩恨恨的看着她,似乎也明白。 菲儿狡猾一笑,“但是你可以卖给我,三天后你去市中心的珍妮珠宝行,我在那里等你,给你很多钱。” 小孩拿着她的手镯跑了,菲儿看着面前的房子眯起了眼睛。 这是座普通的楼房,灯光很暗,不过上下大概也有十几个房间,她要怎么进去? 可是这事儿好像不需要她担心,她刚站在人家房子前,肯已经知道了。 他对其余俩个人摆摆手,“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各位,失陪了。” 尼克气不过,刚要说话被毒鬼lin拦住,“放心,是你的跑不了。” 菲儿是被肯的手下带进屋子的,肯笑起来很有风度,“放开那位小姐,太没有礼貌了。” 菲儿柳眉倒竖,“混蛋,赶紧把我的朋友交出来,否则我把你们这里夷为平地。” 肯耸耸肩,“我喜欢有个性的美女,不过你的话我听不懂,你朋友我认识吗?” 菲儿气的美目喷火,“少给我装蒜,有人早就出卖你了。” “你说的是那个小孩?他是我们这里出名的小滑头,就是我一年也要被他骗个一俩次,美丽的小姐,你上当了。” 一个坏人头目和一个小孩,菲儿选择相信了一个小孩,她大力挣扎着,“你们放开我,别耍花招,要是你们敢伤害我的朋友,我绝对不放过你。” 肯的一个手下看到菲儿对他的主子这么没礼貌,抓着菲儿的头发就要打她,推搡之间菲儿脖子上的项链漏出来,在胸前摇晃。 “等等。”肯忽然制止了手下,他自己上前,站在了菲儿的对面。 菲儿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不过此时愤怒已经代替了害怕,她大声咒骂着他,却阻止不了对方抓起了她的项链。 在看到项链后肯的表情大变,他立刻吓退了手下人,然后给菲儿单膝跪下。 这是什么情况? 菲儿都懵了,“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让您受惊了,您放心,我一定帮助你找到你朋友。” 肯的态度让菲儿太奇怪了,她疑惑的问:“为什么?” “让您苦恼是我的不对,请您放心,我一定立刻帮您找回朋友。” 菲儿就觉得自己开外挂了,好像有了神奇的能力一样,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深究,她对他说:“我能相信你吗?” 肯点头,“能的,我马上派手下去找。” 菲儿不得不相信肯,因为她根本没的选择,肯也没有选择,因为就在他和菲儿要合作的时候,他的房子已经被黑人尼克和毒鬼包围了。 抓住曲桑的是尼克的人,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去绑架了曲桑。 菲儿被抓,和曲桑关在了一起,而肯则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看到曲桑没事菲儿才松了口气,因为被绑着,她只能手脚并用爬到曲桑身边,“曲桑,你还耗吧?” 曲桑不好,她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精神也很差,她虚弱的说:“我觉得我对不起南星,我太脆弱了,可能陪他走不下去了。” 菲儿吓坏了,她轻轻用头蹭着曲桑的额头,“曲桑,你别吓我,不会的不会的。想想沈南星,他要是没有你会怎么样?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曲桑的眼睛看着屋顶,“菲儿,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爱情。” “可是他沈南星却是个指着爱情活着的男人,曲桑,你不能那么残忍。” 曲桑嘴角的笑在蔓延,身下的血也在蔓延,“菲儿,我好羡慕你,生的好,人洒脱,敢爱敢恨,而我只能拖累南星……” 菲儿被她身下的血吓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她腿脚和手臂都被绑着,大声呼喊,“来人,你们快来人,你们这帮龟孙子,曲桑流血了,快来人呀。” 菲儿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人答应。 曲桑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人也越来越苍白,生命的迹象一点点消失。 另一个房间里,尼克和毒鬼正喝着酒看手下毒打肯。 他们几个人这几年一直相互挤兑着,肯的势力最大而且和当局的关系最好,当然比他们俩家要占便宜,这次他们搭上了国外的有钱人,因为绑架曲桑这件事合作,要的报酬不过是要对方帮着铲除肯这个眼中钉,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么轻而易举,不但拿下肯,还弄到了一个东方小美人。 他们边享受着肯的痛苦挣扎,一边商量要怎么处理手手上的东方姑娘。 曲桑是别人要的,他们只管抓别的不管,而菲儿却是意外之财,这次不用可就浪费了。 尼克说:“我先,因为她是我先看到的。” 毒鬼对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这点利益要争了还得争,“可以你先,但是你要把肯的地盘多给我百分之五。” 尼克想了想忍痛答应,“好,成交。” 被打到吐血的肯看到尼克站在来要非礼菲儿,他大声喊:“不行,尼克你这个黑鬼不能那么做,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吗?她是……” 171:番外--想入菲菲之谈那晚的事儿(第一更) 被打到吐血的肯看到尼克站在来要非礼菲儿,他大声喊:“不行,尼克你这个黑鬼不能那么做,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吗?她是……” 尼克一拳头打在肯的腮帮上,他被打掉一颗牙齿说不出话来,“我管她是谁?哪怕是王妃皇后我都要先爽上一爽。” 尼克这老黑鬼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甩着他那300多斤的肥肉,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去了关菲儿的房间。 在路上,他的一个带着很多耳环的手下还问:“老大,您要是吃完了,我们兄弟是不是也能……嘿嘿。” 尼克拍着肚子点头:“嗯,大家一起来,不过别弄死了,卖了还能赚一笔。” 肯痛苦的趴在地上,他感到决绝,这个女人是他想要保护和维护的,却根本无能为力,眼看着就要被一帮豺狼给糟蹋。 “亲爱的殿下,对不起……” 走廊很短,眼看就走到了尽头,尼克对手下示意,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小宝贝,我来了。”尼克边走边脱掉衣服,露出一身黝黑发亮的肥肉皮。 可下一刻他傻了眼,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啊,不,有一堆被割碎的绳子和一滩血迹。 “fuc一k”尼克大骂,房间里看着好好的,难道人跟他们中国神话里的孙悟空变成小虫子飞走的? 深浓的夜色中,菲儿背着曲桑正在艰难的挪行。 她的后面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郑悠然,他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断的催促菲儿,“快走,你的本事呢?今天要是你的朋友死了,就是因为你跟蜗牛一样的速度。” 菲儿的汗水顺着脖子流淌,她身高172,体重50公斤,身上背着的和自己差不多重的曲桑当然有困难,就不懂那个大男人,他为什么自己不背。 菲儿停了下来,她回头,“郑悠然,你来背一会儿。” 郑悠然压根不理她,“我背有了敌情你能处理?别废话,快走。” 菲儿长这么大没有这么委屈过,因为小时候的遭遇父母一直觉得亏欠她,爸爸对她的宠爱都上了天,好像这世界上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虽然她还没有骄纵跋扈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但一直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理所当然的应该围着她转,郑悠然的冷酷她接受不了。 别说在一张床上滚过,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呀。 忽然,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呐喊声。 “追来了,你背着人快走,去医院。” 悠悠推了她一把,不让她有任何的迟疑,菲儿顾不上抱怨反而担心起来,“郑悠然,你要小心。” 夜色中,她好像看到男人笑了,接着就像个山猫一样一跃而起,消失在黑暗中。 菲儿扪住曲桑的身体往上托了托,然后大步往前走,她一边走一边说:“曲桑,你要坚持,很快我就带你找到我的汽车,真的,我一定要救活你。” 为了保证安全,菲儿停车的地方非常隐秘,她有些害怕会因为这个耽误时间,但是要她背着曲桑到医院,应该更加浪费时间。 一步一步,她像个负重的老人,身后还远远传来子弹的呼啸声,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她听不见,但是她知道自己哭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太多她办不到的事情,就像现在背着的曲桑,她无法阻止她身体里的血不流淌,也不能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 皇天不负苦心人,菲儿终于找到了她的车子。打开车门把曲桑放上去,她刚打开驾驶室的钥匙,忽然一只冰冷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腐朽的气味像是从死尸里散发出来的,男人的声音也阴寒刺骨,“小美人,早就知道你是个祸害,肯为了你都去死了,尼克也被你的人杀了,我现在就弄死你。” 菲儿瞪大了眼睛,里面全是惊恐的眼泪,不是她害怕死,她是怕自己死了曲桑也会死。 毒鬼的手指甲就像僵尸的指甲,深深的掐入菲儿细嫩的肌肤里,她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怕,很怕。 曾经,她的妈妈顾云初哭着问她,“你这个孩子到底要干什么,我理解不了你。” 那个时候她满不在乎,“我,我就是想自由自在的活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活的轰轰烈烈,爱的轰轰烈烈,我不要活在你和爸爸的阴影下,我希望见到我的人都说,看看,那就是景可菲,而不是说那个女孩是景总裁的女儿活着是那个女孩的妈妈是顾教授。” 是的,她之所以不断的冒险流浪,就是为了证实自我,想证明给父母看,我很行。 可是当死亡迫近,她在黑暗里看到的是爸爸的无奈和妈妈的悲伤。 “爸爸妈妈……” 噗,一刀捅进了毒鬼的肩膀,跟着郑悠然爽利的拔出刺刀,跟着手起刀落隔断了毒鬼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直接喷了菲儿一脸。 热乎乎黏在脸上的血带着吸毒人的腥臭一下子涌进了菲儿的胸腔,她觉得整个肺部都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攥住,疼的无法呼吸。 郑悠然一把扯过她塞到车里,自己也跟着跳上后座,“你快开车。” 菲儿的手在哆嗦,几次没有打着。 “景可菲,你这个草包,怕了吗?” 郑悠然冰冷恶毒的话刺激到了她,她紧紧咬住下唇,用力把车打着火,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 郑悠然这才松了口气,他的左手搭在右手手臂上,紧紧捏住,显然刚才一场火拼,他受了伤。 他在警察赶到前就撤出去,今天做的事儿已经违反军规了,所以他没穿军装,代表的是个人行为,可一但给当局抓住,还是会给双边关系带来问题。 菲儿横冲直撞却一路坚持把车开到了医院,一停下车她不等郑悠然帮忙,自己把曲桑抱起来送了进去。 公主抱呀! 菲儿看辛甘的书比较多,在顾老师要求她看点有文化的书的时候,她基本上是在看小言,成天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完了还跟人家辛甘的儿子讨论。 作为校对小能手,小糖豆把妈妈的每本书都看了,他劝菲儿,“姐姐,看书要懂得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菲儿说:“我觉得你妈妈哪里写的都好,看了就有一种谈恋爱的感觉,你说要是有一天我被一个一脸血的男人抱着闯入急诊室,男人大喊,医生,救救她,这该有多浪漫。” 小糖豆摇摇头,“姐姐,别做梦了,不会发生的,要是有也是你抱着别人进医院,你这么彪悍。” 这好几年过去了,没想到那小子一语成谶,她果然一脸血抱着一个姑娘上医院,还冲着医生大喊,“医生,救救她。” 急诊室的医生护士都是见多识广的,还是给吓了一跳,等曲桑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菲儿靠着墙软倒在地上,她曲起腿把头埋进去,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郑悠然一直跟在她身后,像个影子不发出丝毫的声音,在她坐在地上的时候,他蹲下,伸手把她的手臂掰开,然后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头,。 菲儿彻底崩溃,她趴在郑悠然肩头嚎啕大哭。 惊天动地的,差不多把半个医院都惊动了,很多人都出来看,却觉得眼前的画面充满了美感:一身黑色的平头东方男人搂着一个美艳染血的东方女孩,在夜色中唯一的光明里,就像大电影的海报般唯美。 哭了好一会儿,菲儿终于把情绪全发泄出来,她觉得头晕晕的,眼睛也涩涩的,便推开郑悠然自己去擦眼泪。 郑悠然用左手抬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手指从眼睛下面的肌肤慢慢往后抹到耳根,醇厚的声音就像大提琴华丽的吟唱,“要坚强,嗯?” 菲儿点点头,不知道怎么眼泪又下来了,她哭着哭着破涕为笑,“郑悠然,你像我爸。” 郑悠然:…… 见她稳定了郑悠然让她去吃力一下伤口,脖子被毒鬼的指甲划破了,他怕有病毒传染。 菲儿却摇头,“等曲桑出来我再去。” 郑悠然没有再坚持,他转过头看着抢救室的门口,薄唇紧抿。 菲儿忽然想起还没通知沈南星,她的没有了,便问郑悠然,“我用一下你的。” 郑悠然的装在右边裤子的口袋里,他抬起手臂去摸,递给菲儿的时候微微抬起来,幅度比较小。 菲儿拿着也没多想,她给沈南星打电话,却还是听到关机的提示音。 菲儿火冒三丈,这个沈南星到底搞什么鬼,曲桑都这样了他去不见踪影,太不负责任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几个医生出来,菲儿一时情急都忘了用英文,直接用中文问人家。 可能她脸上的表情把她话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一个年纪大的医生说:“大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孩子没有保住。” “孩子……” 菲儿就像当胸挨了一拳,虽然曲桑能脱险已经万幸,但是曲桑特别渴望孩子,她一直想生一个自己和深南星的孩子,然后一家三口天涯海角柴米油盐,平淡过一辈子就很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对她这么不公平? 郑悠然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别哭,她会更难受。” 菲儿给了郑悠然一个感激的眼神,他这样石头一样的男人能想到这一点确实让人觉得挺意外的。 曲桑被送到普通病房,菲儿推门进去,她尽量挤出一个笑容,“曲桑。” 曲桑静静躺着,大概麻药的效果还没完全消退,她茫然的睁着眼睛,好像在看某一个点,可是眼睛里空空的没有任何内容。 “曲桑。”菲儿拉起曲桑的手给她按摩,她学过一点护士知识,知道麻醉过后需要松弛一下肌肉。 曲桑忽然动了动嘴唇,发出了声音。 “曲桑,你说什么?”菲儿趴过去,贴在她耳边听她说什么。 “没了,我说没了,我的孩子。” 没有眼泪,只有空洞的语言,菲儿心里难受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曲桑……” “菲儿,沈南星呢?南星他人呢?” 菲儿忙阻止她乱动,“曲桑,你听我说,你被人抓去后沈师兄一直在寻找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脱险了,我已经在联系他,你别着急。” 一直没有眼泪的曲桑忽然哭了,“他这个傻瓜,找我干什么,菲儿,我求求你找到他,我怕他也有危险。” 这个时候曲桑一直在沈南星着想菲儿觉得很感动,她刚想说话,忽然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郑悠然低声问:“知道是谁绑架你了吗?” 菲儿白了他一眼,不是很明显吗?就是那个尼克和毒鬼。 曲桑摇摇头又点点头,把菲儿都弄糊涂了,她说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但是这帮人是针对南星来的,南星他有危险。” 让曲桑休息,菲儿跟着郑悠然出来,她去抓他胳膊,却被他躲开,“说话,别动手动脚。” 菲儿撇撇嘴,“以为谁稀罕你吗?我就是想问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郑悠然扬起眉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景可菲景小姐,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郑悠然,不要觉得我现在有求于你就可以对本女王冷嘲热讽,你要有点同情心,现在异国遇险的是你的同胞,你的兄弟,作为保卫世界和平的军人,你能不管吗?” 她强词夺理的本事郑悠然见怪不怪,微微捏了捏手指,他随手用手上的湿纸巾给菲儿擦脸。 “你……”菲儿只说了一个字,因为俩个人现在的距离和姿势就说不下去。 郑悠然身高190,足足高了菲儿18公分,而她现在也没有穿高跟鞋,俩个人面对面站着,她仰起头正好对着他低下头的鼻尖,湿纸巾很凉擦在肌肤上让她一阵瑟缩,那种感觉就像在害羞。 “景可菲”郑悠然忽然开口了,“这里的情况一定很复杂,你不要搀和。” 菲儿按住了他的手,“不,曲桑和沈南星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而且我也不确定他们的灾难是不是因为我才发生的,最近我身边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 “不是你。”郑悠然很果断的否决了她的猜想,“这股子势力是针对沈南星而来的,沈家的ol集团垄断了中东地区的大型炼油厂,已经触犯了某些武装集团的利益,他们知道沈南星是ol的唯一继承人就想在他身上做文章,如果我猜的不错,沈南星一定和那些人去谈判去了,他根本不知道曲桑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 菲儿很紧张,“那怎么办?为了防止沈师兄做出丧权辱国的事情来,我们该及时找到他说曲桑没事呀。” 郑悠然觑着她,“果然是胸大无脑。” 菲儿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么没节操的话,“你才是脑大无胯下呢。” 郑悠然挑眉,眼神深暗,“你的意识是那晚没让你爽?” 又提起来了,菲儿捂住脸,“我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就当什么没发生,ok?” 郑悠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转身往外踱步,“他们这次利用本地的黑暗势力,说到底也不过是些街头混混,要是下一次就不这么简单了。” 菲儿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曲桑还是不安全?” “嗯,为了曲桑的安全沈南星一定会答应他们的一些要求,这几天你先好好照顾曲桑,我去联系直升飞机,把你们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菲儿没想到他真的插手了,一时间百感交集,喉头像是给什么哽住了,感谢的话说不出来,忽然踮起脚尖在悠悠的唇角亲了一口。 时光倒退,好像在多年前有个小姑娘也是这样亲了他。 郑悠然有些晃神,低头看着菲儿,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有些压抑,“这几天我不能时时都在医院里,你要小心。” “嗯。”菲儿刚点了头又想起一件事,“郑悠然,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嗯。” “别的都好说,可是家里还有小汤圆和007,它们怎么办?” 郑悠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皱着的眉头有责怪和疑问。 “就是我们养的狗和猫,虽然我不喜欢它们,但都是生命呀。” 郑悠然也没再说什么,他拍拍菲儿的头,“那你要小心,我先离开。” “郑悠然。”菲儿去拉他的右手。 郑悠然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把,菲儿却抢先拉住,“你的手?” “没事。”郑悠然把手收回来,随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菲儿却不甘心,她轻轻的捏着他的胳膊,想要找出他手臂异样的地方。 郑悠然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袖卫衣,有血迹也看不出来,但是菲儿还是看出来在上臂内侧的地方颜色不对劲儿,她低头闻了闻,果然有血腥味。 她轻轻的摸着,“你是被什么武器伤到的?” “不是他们伤的,这帮杂碎没有这个本事,我这是旧伤。” 菲儿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动情的说:“郑悠然,对不起谢谢你要小心。” 这几个词都没有停顿直接说出来,郑悠然觉得好笑,不过小公主可不是个轻易说感谢的人,他觉得挺满足,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菲儿看着男人如山雄壮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去抄护士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曲桑睡的不好一直做恶梦,清醒了就一直哭要不就喊着要去找沈南星,没有办法,菲儿只好让医生给她用了镇定剂。 曲桑和沈南星昨天还是一对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可是今天一个失踪一个躺在床上等着别人救治,更可惜的是一个小生命就这么失去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爸爸妈妈因为他到来的喜悦。 曲桑开始不知道怀孕,她已经失望过很多次,所以这次压根没想到。 可是当体内流出鲜血时,身为医生她立刻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恨死了自己的粗心大意,好不容易盼来的宝贝恐怕是保不住了。 最后,宝宝真的和她没有缘分,或者说,她和沈南星的缘分到头了。 菲儿并不是个会体谅别人的人,但是现在她也知道了曲桑心里的苦楚。 她从来都不喜欢孩子,从小对景家小宝也是排斥的多,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可是曲桑的事让她的母性散发出来,她觉得要是自己此时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养大,不要不知足不惜福,有些人想要还要不上,有些人却在随意的扼杀。 郑悠然一走就是三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沈南星也联系不上。但是这几天很安全,就好像那些凶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噩梦就是噩梦,到现在菲儿还能感觉到恶鬼的血喷在脸上的感觉。 第三天的晚上,她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有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脸上。 她好像感觉到了,随手抓住,然后揣摩着,嘴里喃喃叫着,“爸爸,爸爸。” 郑悠然好尴尬,自己到底哪里和景伯伯像,让她几次都想到了爸爸? 大手往下,恶意的往她脖子里钻,“景可菲,快醒醒。” 172:番外--想入菲菲之军营的汉子威武(第二更) 大手往下,恶意的往她脖子里钻,“景可菲,。” 菲儿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没假思索一巴掌打过去,“打死你。” 悠悠哪里能给她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怒目直视,“你在干什么?” 菲儿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她松了一口气,显得很委屈,“你吓死我了。” 感情这个姑娘睡迷糊了,没弄明白打的人是谁。 郑悠然也不好再计较,“你赶紧起来,叫醒曲桑,有直升飞机在等着。” 菲儿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逃避医院的治疗费用?” 见郑悠然面色不善,她忙收起用错的冷幽默,“好了,我开玩笑的。” 曲桑最近精神不好,被叫起来迷迷糊糊的,听说要被带去见沈南星才有了精神,跟着菲儿和郑悠然出了医院。 他们上了一辆车,这次车上有司机,回头冲菲儿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很精神的小伙子,看着能有十八岁,皮肤很白,清秀的像个学生。 郑悠然低声说:“我的战友,李辰。” 菲隔着座椅还是伸手过去,“你好,我叫景可菲,是弟弟吧?” 李辰脸都红了,他侧着身体把手递过去,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好,我叫李辰,李辰少尉。” 菲儿夸张的感叹,“这么年轻就是少尉了呀,你真能干。” 李辰一边开车一边脸红,“哪,哪里,郑少校才厉害。” 菲儿不以为然,“他从**岁就进军队了,你最少是**才开始的吧。” “二十二岁,军校毕业。”李辰特别老实,有问有答。 “就是呀,你比他晚了十几年,等十几年后你都成将军了,他就一个走后门的。” 郑悠然忽然开口,“李辰,好好开车。” 李辰其实话挺多,但是现在不敢说了,他傻傻一乐专心开车。 从上车手曲桑就精神紧张,不停的发抖,方才菲儿只顾着跟李辰说话没注意,现在看到了忙把她抱住。 “曲桑,不要怕,我一定帮你找到沈南星。” 车子大约行驶了20多分钟在一个军用机场停下,机场上停着一辆本地的军用飞机,他们上了飞机离开了这个城市。 曲桑一直在哭,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有他们倾注心血开建的诊所,还有家有小汤圆和007,不知道还能回不回的来。 飞机降落的地方像个村镇,这里比r市荒凉的多。 下了飞机,菲儿眯起眼睛,这次走的这么匆忙,她的那一箱子化妆品都没戴,没有防晒的可怎么办? 到了菲儿才知道,这里是郑悠然维和小队驻扎的地方,这里附近有电站建设工程有村庄,还有一只医疗队。 菲儿和曲桑就被送到医疗队去住,这只队伍的医生都是从国内的几个大医院选拔的,仁爱有不少。 曲桑竟然和其中的一俩个是旧相识,他们一见到她就问沈南星呢,菲儿看到曲桑的尴尬,忙带着人去休息。 r市的医疗条件有限,菲儿想着正好问问医疗队里谁是妇产科医生,正好给曲桑看看,推开一间诊室想找人,却发现郑悠然光着和一个女医生在一起。 顿时,一股子火气从头顶上冒出来,菲儿抱臂倚着门站着看他们。 那个女医生被看的浑身发毛,她冲着门口说:“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菲儿看着郑悠然精壮的后背,冷笑着说火:“我的心不舒服。” 女医生说:“那您该去找心外科。” 菲儿下巴点点郑悠然,“那这里是什么科,男科?” 女医生给她说的脸上不好看,“这位女士,我们医疗队没有男科,请不要无理取闹。” 悠悠胳膊上的伤口处理完了,他推开女医生,站起来穿好衣服,菲儿清楚的看到他穿衣服的时候女医生的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呵呵,有这么好看吗?胸大无胯下,一身的鸡肉,黑的像碳头,有啥好看的。 郑悠然转身往外走,都走出好几步了回头喊她,“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没有男科,治不了你人妖的毛病。” 女医生捂住了嘴巴,“原来你是人妖呀。” “人妖你祖宗。” 菲儿骂了一句,追上郑悠然,刚要拉他的胳膊想起他的伤又放手,“郑悠然,你这个混蛋。” 悠悠根本不理会她,自己往前走。 菲儿只好小跑的追上,“郑悠然,你慢点,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谈?” “那一晚的事?” 菲儿没有反应过来是哪一晚,看到她的样子,郑悠然明显的感觉到失望,“算了。” “什么算了?我要问你沈南星的问题,我们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郑悠然反问她,“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我,我没办法。” “既然没有就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人在探听准确的消息。” 菲儿觉得头疼,“我可以等,但是我真怕曲桑去精神崩溃。” “好好去安慰一下她。” 话说到这份上,菲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嗯了一声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郑悠然开口了,“我和陈医生没什么。” “嗯?”菲儿没懂,这画风变得太快,都变成了天然呆自然萌。 “陈医生,屋里那个,我们没关系。” 菲儿看着郑悠然转身离去的高大身影,心里觉得怪怪的,他这是在向自己解释吗? 在这里住了几天菲儿已经适应了,曲桑的身体也渐渐好起来,她会帮着医疗队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菲儿当然还是一贯的懒散,这里看看那里逛逛,要不就是睡觉,不过还有一项特别的福利,就是看兵哥哥洗澡。 在每天很早的时候,郑悠然就带着他手下的兵跑步,他们都穿着迷彩裤,短袖迷彩t恤,跑的时候天还没亮,可是最后一圈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他们的汗水也出来了,把t恤紧紧的黏在身上,显出块垒分明的好身材,特别养眼。 菲儿起不了那么早,所以她只能看他们出汗的样子,然后再看到一身汗的男人们去河边用水桶汲满水,脱去上衣从头浇下来,溅起的水珠在太阳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芒,跟小彩虹一样,特别的漂亮。 更漂亮的是男人们在阳光下在水中的身体,太有力量的美感了,菲儿是个半吊子摄影师,不过照相机都没有了,她软磨硬缠让郑悠然给弄了个,天天就拍些不穿衣服的男人。 有这么一帮荷尔蒙爆表的兵咯咯天天在外面喊号子,菲儿睡懒觉的毛病神奇治愈,她现在有了新的爱好,清晨散步。 这没毛病,锻炼身体人人有份,可是她一出来兵咯咯们的眼睛就不太受控制。 菲儿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带衣服,现在穿的都是郑悠然给她的最小号迷彩服,男人们整天都穿的衣服到了她身上都变了样子:松松夸夸的裤子卡在小细腰上,肥大的t恤下摆挽起在一边斜斜打了个结,平坦的小肚子活色生香的露出来,身体的曲线也出来了,那俩条裹在军装裤里的大长腿更加让人遐想。 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郑悠然喊一嗓子大家都把眼珠子收回来,最烦人的是菲儿走过来要跟他搭讪聊天,“郑少校,跑步呢,郑少校,你早呀,郑少校,今晚你去帮我看看我的床吧,郑少校…… 每次她这么说,大家都成了原地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大兵哥都变成了八卦狗仔,想听听这个大美人到底和自己长官有啥勾搭。 这天早上,大家又例行跑步,可最后一圈的时候没有见到菲儿。 大家都望着她惯常站的位置,伸长了脖子张望。 郑悠然也在看。 当他发现自己的脖子往那个方向扭时,吭了一声,“都看什么,跑起来。” 李辰小声跟身边的战友说:“菲儿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今天不出来了?” 另一个人忙说:“有可能,要不咱下操后去医疗队看看吧,她昨天还跟我说要去摘椰子呢。” “李辰向晓军,你们在说什么?” 郑悠然的断喝犹如狮吼,向小军立马怂了,李辰只好打报告,“报告少校,我们在说您在看什么?” “我?”郑悠然气结,他在看什么,这帮王八犊子反天了! “今天加四圈儿,跑不完不准吃饭。” 众人呜呼,这个大暴君,不就是说中你的心事了吗? 这帮人都是精英,多四圈儿就跟玩一样,不过汗水倒是比平常出的更多,一解散就呼啦啦跑到河边冲凉水。 基地有浴室,但是他们都不爱用,这里温度高,浴室里不过瘾,河边冲冲,高兴了还能跳下去游俩圈儿。 一到河边儿,大家奔放的脱掉上衣,还有的直接把湿漉漉的裤子也扒掉了,就穿着个小裤衩站河水里。 这个时候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候,相互搓搓背撩撩水,说点儿带颜色的话儿。 有个年纪大的笑话向晓军,“向晓军,你昨晚是不是跑马了,要不大清早的起来洗什么裤衩儿?” 向晓军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脸皮最薄的一个,当下红着脸说:“大张,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一晚上对着媳妇的照片撸八回。” 众人一听到起哄,“大张你这么强?八回也太多了点吧,小心肾亏。” 郑悠然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们,他也喜欢在河边洗洗,不过只脱了上衣,拎着一桶水从头倒下去,然后再甩甩头,倍儿爽。 毕竟都是气血方刚的大小伙子,大家一开了“色戒”都停不下来,大张问向晓军,“向晓军儿,你说你也没女票怪可怜的,好歹人家李辰还有个暗恋的女学长,你呢,你想你的女朋友啥样?” “我希望我的女朋友……”向晓军忽然熄了声儿,脖子向着一边转,“她那样的。” 大家顺着他脖子弯过去的方向看,发出一片嘘声。 郑悠然皱起眉头,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气吐血。 河岸那边儿,景可菲款款走来,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捣鼓了一条短到大腿的牛仔短裤,露出12米的修长大腿,上身穿的是男式白衬衣,她不好好扣子,上面只扣到倒数第三颗,下面干脆系起来,露出半截白希的小腰肢,她穿着一双普通的人字拖鞋,白嫩的脚趾踩在河滩上,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风情,风情到哪里哪里就是you惑。 众人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大张很没节操的说:“要是我媳妇也长这样,我保准不愿意出来维和。” 李辰擦了擦口水,“我觉得我移情别恋了,学姐长什么模样根本就记不起来了。” 郑悠然抓起旁边的外套,大步走了过去。 菲儿海妖一样蜷曲的长发编成了发辫斜放在一侧的肩膀上,她歪着脑袋媚媚的喊:“郑少校,早安。” 郑悠然抿着菲薄的唇,一句话也不说,伸手把外套狠狠的压在她肩膀上,然后用力把她给裹起来。 菲儿挣扎,“郑悠然你干什么,有病吗?” 郑悠然高大的身躯罩住她,明显的就是脾气不好,“景可菲,你够了。” 菲儿偏偏就是不服输,她挺着胸膛挑衅,“我怎么了?我找你惹你了,喂喂,郑悠然。” 身后的兵咯咯自动站成一排瞪大眼睛观望,向晓军觉得自己的小裤衩有些不雅,自动沉到水里就露出个头。 郑悠然今天是真生气了,他冷眸凝视着景可菲,“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你?” “你为什么打我?给我个理由呀?你又不是我爸爸。” 菲儿的耐心真的全给这个小妖女磨光了,他咬咬牙,忽然笑着,“我还真不敢打你。” 菲儿扬起胜利的小牙齿,“我就知道,你凭什么?” “但是我敢做你!”说完,郑悠然猛地一把抱起景可菲,向着她房间的方向大步走去。 173:番外--想入菲菲之摇旗示威 “但是我敢做你!”说完,郑悠然猛地一把抱起景可菲,。 身后一片欢呼,这帮人都见识了少校铁血的一面,却没想到他对女人也这么有悍性儿,都哈哈笑着,向晓军更是夸张,他捂着胸口大喊:“我的女神原来早是少校的了,我的心好痛!” 一脚踢开了房门,他把菲儿抛在了床上。 这里的床可不是菲儿家里那种跟棉花堆的大软床,她后背被硌的好痛,手臂支起身体半躺着瞪着他。 “好闹吗?”郑悠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凶巴巴的问她。 菲儿前一刻还生气的,可是忽然就消气了,郑悠然不穿衣服的样真心帅,,他的腹肌看起来就像巧克力,巧克力一样的颜色,巧克力一样的块垒分明。 看着好想让人上去舔一口! 心快速的跳了俩下,然后把视线拉回到他脸上,再看脸就更了不得了,有胸又有脸的男人不多,他是哪哪都有。 郑悠然看着她色迷迷的样子皱起眉,随后抓起床头的东西扔过去,“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郑悠然真的是给她整疯了,要不根本不会不看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菲儿接住,用手指勾住示威一样的摇了摇,“听到了,你又要怎么样?” 郑悠然的脸都黑了,那是一件小小的豹纹内衣,据他所知这个东西景可菲也只有一件,以她的个性又不会随便要医疗队女医生的,那么她现在身上……没穿? 身上的血热了好几度,郑悠然换了一个站姿,他清了清嗓子,“你以后老实点,不要再出去闹。” 菲儿看到自己耍流氓郑悠然就吃瘪,顿时心情好了很多,斗志更昂扬了,歪着脑袋嗲嗲的说:“人家要似锁不呢,就似喜欢搞事情。” 越是想不受她影响越是做不到,明明这些风骚的表情都是他最厌恶的,可景可菲做出来他就控制不了想要她的**,明明他喜欢的女人都要像云初妈妈那样淡如云飘逸如云,可一到了景可菲这个小妖精这里,什么都溃不成军。 曲起腿,她眨眨眼睛,“郑悠然,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对别人那样,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郑悠然否认的速度快的自己都吃惊,“你好好呆着,我走了。” 菲儿忽然一转眼珠上了个坏主意,她扑过去整个胸部都趴在了郑悠然身上,还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女孩绵软的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而那种特有的香味四面八方的把他紧紧包裹起来,就像深海的水一样紧紧漫入口鼻,让他都不敢用力呼吸。 菲儿的热气呼在他耳畔,那张花瓣般柔软的小嘴似有似无的擦过他的耳垂,“郑少校,被我说中了?喜欢就是喜欢,喜欢我的人多了,不多你一个。” 被磨的头皮发麻小腹紧绷,郑悠然放在身侧的手蜷曲起来,脑子里全是菲儿白希滑腻的身体。 那一晚,她就是这样像个勾魂的小妖精,虽然生涩却强悍,一次次想占领主导权,她荡人心魄的叫喊,窈窕玲珑的身段,她的一切一切,都让他为之疯狂着迷。 “郑悠然,怎么?有反应了?” 郑悠然抓住菲儿往下的手,手指发力,一下就把她给推倒在床上。 这次比开始那次摔的还重,想好是屁股先落下,但是屁股也给摔成八瓣了。 菲儿都快疼哭了,“郑悠然,你混蛋。” “景可菲,我是看在云初妈妈的面子上对你一忍再忍,要是你再过分,信不信我把你扔在热带丛林里去喂蟒蛇。” 菲儿打了个哆嗦,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蛇,所以她从来不去泰国这种喜欢蛇的国家,听到郑悠然这么说,还是怕了。 郑悠然走了,后背笔直,步伐整齐有力,特有的军人的走法。 菲儿躺在床上瞪着手脚生气,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生了一会儿闷气她想去吃早饭,去隔壁叫曲桑的时候发现曲桑房间里没人。 在这里她倒是不担心她遇到坏人,但是却怕曲桑自己想不开,现在她等于在做小月子,不养好身体出来吹风是会受罪的。 菲儿忙去找,把整个医疗队都找遍了都没有,她立刻又到村庄树林和河边去找,还是没有人。 都快疯了,恰好遇到了李辰。 李辰是看到郑悠然黑着脸回去的,所以对他和景可菲发生了什么十分好奇,见到景可菲就笑着说:“菲儿,你这是要去找郑少校算账吗?” 菲儿抓住李辰的胳膊。“帮我,曲桑不见了。” 曲桑不见的消息李辰立刻报告了基地,郑悠然做出指示让大家分扣帮着找,同时让当地官方通知附近的村落,都密切留意着一名长发东方女子。 菲儿都急疯了,沈南星不见了,现在曲桑也不见了,这可让她怎么办? 很快传来消息,有人说看到曲桑向着雨林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雨林非常危险,里面不但有毒蛇猛兽而且还有瘴气,就算常年生活在爱这里的居民也不过那贸然进去,曲桑这不是找死吗? 菲儿转身就要往雨林走跑,给郑悠然一把抓住了手臂,菲儿挣脱,“我要去曲桑。” “景可菲”郑悠然声色俱厉,“景可菲,你忘了那次夏令营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掉你的脾气,就爱逞能。” 景可菲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我跟你说不着,我要去救我朋友。” 郑悠然上下看看她,“就你,景可菲,原地待命,我可不想再多一个拖累。” 最终,菲儿留下了,由向晓军陪伴,说的好听点是陪着,其实就是看着她。 菲儿心里特别惶恐,她没事找事故意刁难向晓军,向晓军也是个好脾气的,安慰她,“菲儿姐,你别慢埋怨我们郑少校对你凶,那里面真的很凶险,我们进去都要带着防毒面具背着氧气瓶,你这体质去了不就是送死吗?放心吧,有郑少校在一定帮你找到曲桑姐姐。” 菲儿叹气,“曲桑她是一个好人,特别好的那种,她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跟沈师兄有安定的生活了,可我一来就乱套了,我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给他们带来了霉运。” “你还信那些,菲儿姐我跟你说,这次真的跟你没关系,是沈南星的仇家,而且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太大了,我们家那边都有动静了。” 这些都是军事机密,向晓军这样的精英肯定不能乱说,他这么说一定是经过别人授意,这个别人自然是郑悠然。 菲儿知道沈家在中东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沈南星不是已经脱离家族了吗?为什么要会陷入进去? 等待是世界上最难挨的一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还是得不到他们的丝毫消息。 向晓军安慰的话说的太多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最后他也没有了力气,陪着菲儿干坐着,一分一秒的等待。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忽然外面传来了骚动,接着就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 菲儿因为起的太猛差点晕倒,向晓军连忙扶住了她,“姐姐,是不是人回来了?” 菲儿跑出去,她看到满身疲惫的郑悠然,却没有找到曲桑,“她人呢,没找到?” 郑悠然摇摇头,“送去医疗队了,人在昏迷。” 菲儿立刻撒丫子跑去了医疗队,曲桑在抢救。 她总算放下心来,因为陈医生说曲桑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陈医生对她的态度相当不好,菲儿不理会,漂亮的女人敌人多再正常不过。 曲桑很快就清醒过来,菲儿得到允许去看她,她拉着曲桑的手哭,“你干嘛想不开呀,去树林里干什么?” 曲桑却摇头,“我不是想不开,我在附近散步,听到有个女孩子在里面呼救,我是进去救她的,却中毒了。对了,那个女孩子怎么样,郑少校救了没有?” 菲儿拉住一个护士问,她怀疑这是曲桑的幻觉。 一问还真有这么个女孩子,还是个东方女子。 景可菲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曲桑,是好好的表扬一顿还是狠狠的批评一顿? 曲桑这次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恢复的很快,她几次提出要好好谢谢郑悠然,菲儿也觉得应该谢谢郑悠然了,可最近好像都没有怎么看到他。 为了表示谢意,菲儿亲自去煮了一碗方便面,就为了这个,把手指都烫伤了,她端着打了鸡蛋的面去找郑悠然,闻着一阵阵的香味,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问了向晓军郑悠然的位置,她敲了敲基地军官办公室的门。 敲开郑悠然的门,他轻声说:“进来。” 菲儿把还冒着热气的方便面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搓着手,“烫死我了,好烫,你快吃。” 郑悠然推开菲儿的面然后指着面前的手擀面说:“你自己带回去吃吧,我这里有,丁纯给我做了一碗。” 174:番外--想入菲菲之想家了 郑悠然推开菲儿的面然后指着面前的手擀面说:“你自己带回去吃吧,我这里有,丁纯给我做了一碗。” “丁蠢是谁?”菲儿迅速把基地到做饭大叔的名字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姓丁的也没有这么萌蠢的名字。 “是我。”细细的嗓音从角落里发出来,特别的安静柔婉。 菲儿循着声音看去,顿时一愣,原来那里站着一个一个女孩子,长直发,小个子,正含笑看着她。 菲儿一点都不含蓄,“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等丁纯回答,郑悠然替她说:“她是我的朋友,要是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这里是军事重地。” 景可菲媚眸出火,她身体前倾微微把住桌子的边缘,“军事重地?那为什么她可以呆在这里?” 郑悠然眸光微微落在她松开的领口处,慢条斯理的说:“她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呀?菲儿的眸光又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有些讽刺,“不一样,哼哼,我懂了。” 潇洒的直起身体,她拿起自己的方便面,长发甩出一个美好的弧度,一股子香气弥散,她走了好久都没散。 丁纯看着门口的方向好久,“她真漂亮,艳光四射那种。” 郑悠然不做评价,“她是我养母的女儿,从小被惯坏了,很任性。” 丁纯微微有些叹息,“任性好呀,说明人家有任性的资本,我挺羡慕她的。” 悠悠表情凝重,“丁纯你……” “我没事,真的,没事。”抹去眼角的泪水,丁纯笑着说。 菲儿捧着面回到了房间,她伸手想把面扔到垃圾桶里,又觉得浪费,这里做一个有肠有蛋的面多不容易,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凭啥便宜了那个王八蛋。 菲儿把长发扎起来,拿了叉子来吃面,这么长时间面都糊在一起了,汤全吸到面里,粘乎乎的,一点都不好吃。 可是一向挑食的菲儿还是把面大口的往嘴里塞,几乎没有咀嚼就咽下去,心里就像被这种吸饱水分的面堵住,闷得难受,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湿成了一片。 小公主从小到大真的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 国内,顾云初放下筷子,景薄晏亲自下厨做的几个精致小菜也不过是一样夹了点尝尝,没有胃口。 二宝眼神漆黑,默默的看着妈妈的身影,对爸爸说:“想姐姐了。” 景薄晏点头,“你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姐在家的时候说她这样那样,其实都是为了她好。你自己吃着,我去看看。” 景薄晏去了小花园里,果然顾云初坐在木椅上发呆。 他把手里的披肩给她盖在肩膀上,“这几天一直喊着不舒服,还出来吹冷风?” 顾云初拉着他的手把额头抵住他的手心,“我是不是很失败?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 景薄晏坐在她身边,把人给拉到怀里,温厚的大手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傻瓜,怎么又这么说?你是个好妈妈,好妻子,是我上辈子不知道烧了什么高香才求来的宝贝,别瞎想了。” “可是我怎么就教不好菲儿?她小时候跟着景子墨,没有在我的身边长大,我觉得特别亏欠她,景子墨把她养成了跋扈的小公主我也不敢去责怪她。这些年,你宠她我也只能看着,说重了她就跟我闹脾气,对你这个爸爸反而比我这个妈妈要亲热许多,等长大了进入青春期就更难管了,成绩不好喜欢跷课学些乱七八糟,现在更好了,学着人家到处去流浪,我太失败了,还大学教授教育人家的孩子,自己的都没教育好。” 这几天,顾云初一直在悼念这些话,景薄晏一直不厌其烦的安慰,今天又把早上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云初,你不能这么想,要说不成功,你看悠悠,看我们家可珣,不都是又乖巧又有本事吗?菲儿有劣根性是根儿上的问题,在景子墨,不怪你,人家都说孩子三岁看老,她回到我们身边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三岁了,很多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这话因为说多了不起任何作用,顾云初还是只摇头,“不对,肯定是我教育失败。” 景薄晏深深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终于下定决心想说真话。 “云初……” 这么多年夫妻,顾云初一看他的样子就在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要说什么?” “云初,其实我觉得菲儿也没你说的那么作。当然,你别生气,她离你淑女的标准肯定是远的,但是女孩子也有很多种呀,你不是也喜欢三毛那样的女作家吗?菲儿其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比比那些吸毒炫富乱交的富二代,我们的女儿不知道有多乖?你看看她,丝路模特大赛拿金奖,帆船比赛也拿了团体冠军,还有她做了那么多公益事业,替先心儿童捐款,想想这些,我都有点替她骄傲。” 顾云初张大了嘴巴,她想反驳景薄晏的,但是隐约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便低下头不说话。 景薄晏一看她好像被说服了,立刻继续,“我知道,女孩子要不像你这样有事业有家庭,要不就像南苏那样相夫教子,可是你看小五,她现在是警校的高级教头,年轻的时候也是足迹踏遍全世界,干过很多别的女人一辈子都没有尝试的惊险和刺激,现在想起来一定很有意思,对不?” 这话有点过了,顾云初立马哭了,她推开景波晏,“你的意思是嫌弃我无趣?” 景薄晏立马把老婆抱住狠狠的亲,“我心脏不好,不喜欢刺激,我就喜欢你呆在我身边焚香烹茶,陪我诗酒情话。” 景可珣摇摇头,论撩妹还是老爹本事大,他上次亲眼看到郑叔叔被小五婶婶打趴在地上,就因为说了一句小五婶婶的腰变粗啦。 顾云初被老公哄好,破涕为笑,“你滚呀,什么诗酒情话,你懂诗吗?” 景薄晏立刻点头,“懂,我给你联一个,小寡妇上坟,李老汉哭妻;潘金莲我长的真好看,西门庆我解开了虎皮裙。” 顾云初脸都笑扭了,“你够了,景薄晏你说都这个年纪的人了你羞不羞,怎么以前就没看到你有说相声的本事呢。” 景可珣看到爸爸妈妈抱在一起,仰头长叹,“又抱上了,怎么就不想想家里还有个未成年呀。” 被景薄晏抱回房间的时候顾云初还喘吁吁的问:“菲儿真的没事吗?” “嗯,跟悠悠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景薄晏,要是悠悠能跟菲儿在一起,那我可就是他一辈子的妈妈了。” 景薄晏低头吻住,看来他还是不够卖力,她还有心思想这些。 菲儿一口气把面全吃光了,连汤都没剩下一滴,可是心里越发堵得难受,她揉着肚子站起来,到外面走走。 迎面遇到向晓军,他从医疗队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筐子,估计是去送东西了。 见到菲儿他忙停下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他一叫姐姐菲儿就想起景可珣,平时在家的时候觉得他挺烦的,现在却特别想他,蔫巴巴的说:“向晓军,你好。” 没见过菲儿这个样子,在向晓军眼睛里菲儿就是整天神采飞扬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凑过去,“姐姐,你怎么了?不高兴?” 菲儿知道自己的样子掩饰不了,就点点头,“嗯,想家了。” 向晓军年纪小,听她提到家自己也蔫巴了,“其实我也想,想我爸爸,还有我妈。” 俩个人在河堤上坐下,菲儿看着流淌的河水说:“从我满十八岁开始就不太在家里了,我妈是个i额大学教授,喜欢长裙长发,她看不惯我穿朋克装染五颜六色的头发,更看不惯我穿好多耳钉,我嫌弃她烦,总不愿意回家,现在想想,她的叨唠也挺可爱的,我对不起她,没有成为她想要的那种淑女。” 向晓军说:“你这样挺好呀,我反正觉得姐姐你个性好,淑女太弱了,现在社会没法生存的,我们大家都喜欢你,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女神。” 菲儿淡淡一笑,“所有人?不一定吧,你们的郑少校就不喜欢我。” 向晓军人聪明,一听就知道了意思,“姐姐,你是因为丁纯生气了吧。那个女孩是个战地记者,好像她的哥哥也是战士,不过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她特别勇敢,敢自己一个人穿越雨林,最后在森林边缘因为扬起用光了才倒下的,要不她自己就过来了。” “战地记者?”怪不得郑悠然说她是他的朋友,原来是有渊源的,不过不是菲儿嫉妒多心,一个女孩子穿越雨林干什么?她又是怎么知道郑悠然的队伍在这里? 她立刻站起来要走,向晓军忙拉着,“姐姐你去哪里?” “我去找郑悠然说清楚,他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丁纯这个时候出现的动机吗?” 175:番外--想入菲菲之给你5秒 她立刻站起来要走,向晓军忙拉着,“姐姐你去哪里?” “我去找郑悠然说清楚,他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丁纯这个时候出现的动机吗?” 向晓军没拦住,菲儿要是想干点什么哪能是别人拦住的,她一路小跑到了悠悠的办公室。 没敲门就推开,屋里五六个军官齐刷刷的看着她。 菲儿也顾不上尴尬,“郑悠然,我有事情跟你说。” 郑悠然蹙眉凛眸,“出去。” 菲儿急了,因为跑的太快一对儿大胸剧烈的起伏,而衬衫的扣子负担不住这样的重量,已经崩开了一颗,露出里面豹纹内衣。 郑悠然眸光更加深邃寒冽,“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李辰一看不对头,忙站起来拉菲儿,“菲儿,你先出去等等,我们在开会。” 景可菲看了郑悠然一眼,她这次算是做出了妥协,“好,郑悠然,我在外面等着你。” 她一走,大家老半天都没有发声,郑悠然气的拍了桌子,“刚才不是讨论的挺热烈吗?怎么不说话了?”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把眸光都落在李辰身上,李辰是众望所归,知道又逃不掉了,只好大着胆子说:“老大,我看先散了吧,反正主要的都说完了,剩下的让大家再回去讨论一下。” 郑悠然阴着脸半天才点点头,“散会。” 众人站起来行军礼,然后拉开座位走出去,门口景可菲还皱着小脸站在毒太阳底下,这没多一会儿就晒得小脸红扑扑的。 见大家都出来她立刻要往里进,李辰拉了她一把,“菲儿,小心。” 景可菲明白不了这啥意思,郑悠然还能吃人吗?为啥要小心。 其实跟郑悠然久了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国际维和部队在上次的武器走私大案中,击毙了不少匪徒,但是却让主要头目给跑了,现在他们展开了疯狂报复,最近已经有好几名维和的官兵倒在街头,这些血淋淋的生命刺激着他,让他双眼都发红。 菲儿好像是撞在了枪口上。 一进门,她就去拉他的手,“郑悠然,这个丁纯有问题,一定的。” 半天没等到回应,景可菲这才去看他的脸,悠悠长得本来就黑,现在一脸的黑气,就跟个黑夜叉一样,明明刚才还热的要命,可菲儿现在只感觉到冷。 真的冷,寒气从脚底板透出来,她不自然的往上扯了扯衣服领口。 “景可菲。”郑悠然终于开口,可声音冷的像冰棱,“你闹够了没有?” 菲儿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闹?我闹什么?郑悠然,你不要色迷心窍,那个丁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给你五秒,立刻从我面前消失。5……” “郑悠然,你少发疯了,理智点。” “4、3” “郑悠然,你听我说。” “2……” 菲儿火了,没等他的1喊出来,倾身过去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嘴。 郑悠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也同样看着他,有2秒的短暂空白,接着她整个身体爬上了桌子,跳在郑悠然身上和他激吻。 她没有什么技巧,最想的就是不要他开口。郑悠然嘴巴里的气息很好闻,有点淡淡的薄荷味道还有烟草味道,她喜欢抽烟的男人,爸爸以前就是抽烟的,后来因为妈妈不喜欢,他基本上就戒了。 开始,郑悠然是被动的接受她,有几次嘴巴都被她啃痛了,可是越痛身体的反应就越明显,他的身体渴望听到她清纯又妩媚的嘤咛。 菲儿跨骑到他大腿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他顺势搂住了柔软的腰肢。从她的口腔吻到了脸颊又从锁骨回到了嘴唇。 两个人渐渐都失控了,就像到了每晚都折磨着彼此的绮梦,菲儿手忙脚乱的扒开他的衣服,,舔温着他刚硬的腹肌胸肌还有其他的地方。 她承认,她就是个小妖精,想要把他的每一寸都吞到肚子里。 郑悠然仰头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好到他不想喊停。 可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和她也不对。 菲儿着迷的看着他凸出的喉结,奥凸起伏的胸膛,她喜欢看着他迷乱的样子,因为这是她让他变成的。 觉察到这个点,她变得更加狂野…… 郑悠然按住她的头,喊“1。” 所有的意乱情迷都终止在这个数字上,景可菲一屁股坐在地上,粉红的小脸充满了挫败感,嫩红的小嘴张着,却想狠狠咬死他。 郑悠然站起来整理了腰带和衣服,他背对着她说:“景可菲,如果你不马上离开这里,你和你的朋友将得不到军队的庇护,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还有,刚才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反应的,我也是作出了正常男人的反应,不代表对你有什么,请你要明白。” 这话说的,好无情呀。 景可菲忍着泪水问:“今天的不代表什么,那晚上的也不代表什么吗?” 郑悠然转头好奇的看着她,“是谁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一晚不要再提?” 菲儿终于摘掉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狠狠砸了自己一下,所以没有哭和委屈的资格,紧紧咬住下唇,她高傲的扬起头:“对,我是吃醋了,吃丁纯的醋。但是你也不要多想,我这种个性不喜欢的东西就是扔了也不能给别人,你虽然又短又小又快,跟欧美和非洲男人根本没发比,但因为你是个雏儿,对我而言总是新鲜的,看着你跟丁纯在一起我不舒服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今天我算明白了,你这样短小精悍的亚洲男人只适合丁纯那种小的,祝你们幸福。” 女孩骄傲的挺起胸膛,她嘴角挂着一丝甜笑,袅着纤细的小腰,离开了郑悠然的办公室。 郑悠然望着门的方向长久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他手指微微蜷曲,抓住了面前的桌子。 回到房间后,菲儿气的想拆房子。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房子拆了她可能就没有地方住,现在的她真任性不得,她自己无所谓,可是曲桑怎么办,她要保护好曲桑,在把她还给沈南星之前,一定要好好保护。 记得刚到沈南星诊所的时候他很高兴,一个劲儿挽留她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曲桑在当地并没有什么朋友,有什么不能和沈南星说的心事也一直闷着,他让菲儿多开导开导她。 想起曲桑,菲儿也不气了,她收拾了一下去隔壁房间看她。 曲桑正在做衣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料,都是印度做沙丽那种,她低着头裁剪,旁边还有一台迷你缝纫机。 菲儿忙上前阻止她,“曲桑,你要好好休息,这样弯着腰会很伤脊椎的。” 曲桑忙摇头,“没事的,哪里有那么娇气,快来看看,我给你做的长裙,只是简单的样式呀,我做不了复杂的。” 那是一件没领子没袖子的连衣裙,倒是很长,桃红的颜色很漂亮。 菲儿刚来的事后在整天抱怨没有漂亮的衣服,可现在她却根本不在乎这个,只是焦虑的说:“曲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别糟蹋自己呀,你要好好的,要乐观有信心,沈南星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曲桑红了眼眶,她扔下手里的剪刀,抱住了菲儿,“菲儿,你别安慰我,我知道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是我,都是我害了南星,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用离开家,在家里又有谁敢对付他,都是我,我害的。” 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那么苍白无力,菲儿抱紧曲桑,“你别难受,真的,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系的,我根本就不该认识他,更不该和他谈恋爱。我认识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豪门,只以为他是个平凡的医生,当他家的人找上门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这些事菲儿并不知道,现在曲桑去跟她说了,原来当年远在沈南星成为家族继承人候选之前他的母亲就找过她,“她给我一大笔钱,要我劝说沈南星回去参加继承权的争夺,我当时当然是拒绝的,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亲人,我不怕威胁,可是到最后你猜她怎么对付我?” 菲儿摇摇头,她很怕听到那个真像。 “她找人把我给绑架后卖给了人贩子,然后卖到了国外的红灯区。那段日子是我不能回首的噩梦,我逃跑我反抗我每天都被打的死去活来,其实那个时候我应该去死的,可是我不甘心,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南星,我不甘心呀。” 菲儿泪如雨下,她摇头祈求,“曲桑,求你,求你不要说了。” “为了活下去,我只有选择了卑微,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当地一个很有势力的男人,然后借助他的力量逃离了红灯区,也算我命不该绝,遇到了你大舅舅,因为沈南星拜托你舅舅帮着找我,所以他见过我的照片,费了力气和金钱,他终于把我从那个男人身边弄出来,我求他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沈南星,见不到他的时候活着的唯一动力是他,可是真要让我见他了我又没有勇气,我脏了,根本就配不上他。” 后来的事菲儿当然已经知道,沈南星还是抛弃了唾手可得的继承权漂洋过海跨越千山万水找到了她,但是她不知道那晚曲桑在跟他说了自己已经脏了配不上他的时候,他一寸寸吻遍了她全身的肌肤,用行动告诉她,她是他的女神,永远都是。 菲儿长久的沉默着,曲桑是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她虽然也一出生就失去了妈妈,但是景子墨对她还不算太差,在妈妈出现以前,她起码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曲桑上学就业全靠自己打拼,她有爸爸妈妈宠着吃的喝的从来都是最好的,甚至买不到的东西爸爸直接带着她坐飞机去国外买;曲桑生活曲折爱情里受尽了折磨,而自己也郑悠然……,这真的算不了什么,真的。 菲儿抱住曲桑,很坚定的跟她说:“曲桑,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用自己扛着,我来保护你,我一定把沈南星完好无缺的带回到你身边,你要相信我。” “菲儿……” 从和曲桑谈过之后菲儿觉得自己的战斗意志爆表,如果丁纯只是郑悠然的普通朋友也就罢了,反正她对他也没有兴趣,就让他们狗男女在一起好了,但要是丁纯真的有目的而来,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在自己出现在基地之后出现,会不会跟自己烟盒曲桑甚至沈南星有关系?如果有正好她顺藤摸瓜,没有你郑悠然我景可菲一样可以找到沈南星。 有句话说,想要更好的了解你的敌人,就是要跟她做朋友。 菲儿这样的脾气不可能去主动讨好一个人,而且她要是主动了还不对了呢,她想找一个接近丁纯的机会。 上天对她真是不错,说机会,机会就来了。 山下的村民种植的可可树到了收获的季节,采摘可可豆是个非常复杂艰难的工作,医疗队近期工作不忙,就被派到那里帮着收获可可豆。 菲儿本来是不参加这种工作的,可是她看到丁纯参加了,也就报了名。 可可豆荚生长在可可树上,采摘十分不易,因为可可树枝桠非常脆弱不能趴到树上采摘,需要用长柄的镰刀去采摘,这样技术含量高的工作当然不能让医疗队的人来做,他们需要把摘下破开的豆荚里的可可豆分拣出来,装在瓶子里。 工作难度不大,但是需要在户外。 菲儿穿着笨重的长袖工作服,带着面纱和帽子,觉得自己分分钟能晕倒。 她细嫩的手干不了这活儿,不时被豆荚的碎片刺到,不过她坚持下来了,因为干活的时候她被分到丁纯的组。 丁纯干这个很熟练,甚至得到了当地人的夸奖,她会当地语言,人又好,大人小孩都喜欢她。 好吧,菲儿冷眼看着,这就是白莲花的特征,她不被人喜欢有什么了不起,她不需要别人的喜欢。 “啊。”想事想的太专心了,她的手背刺到,丁纯隔着她最近,忙过来握住她的手,帮她把淤血挤出来。 “这里温度高,伤口一定要及时处理,要不会化脓的。” 菲儿最不耐疼,不过她还是坚持,咬着牙说:“我没事。” “怎么了?”冷清的男声在这样的酷热天气下带来了一丝清凉,菲儿偏头过去,是郑悠然。 丁纯替她回答,“景小姐的手伤到了,她可真不是干活的料。” 郑悠然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对丁纯说:“你们小心点,这些活一时也做不完,别中暑。” 丁纯笑的很甜蜜,“知道了,你们也小心些。” 菲儿傻乎乎的看着人家互动,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存在。 从小到大,她这样的女孩走到哪里都是主角,可是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就像辛甘阿姨中的恶毒女配,而丁纯才是那个小花儿女主。 这是何等的握草! “郑悠然。”不甘被冷落,她喊了一句。 好歹郑悠然回过头来,狭长的眸子看着她。 菲儿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我,我爸爸最近有没有联系我?” 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她只好把老爸拉出来。 “没有。”说完,郑悠然连句安慰都没有,拎起地上的筐子向前走去。 她是火,他就是冰,她有焚烧一切的本领,他更有把她熄灭的本领。 菲儿觉的头晕脑胀,她对丁纯说:“我有点头疼,去找陈医生拿点药。” 丁纯点头,“好的,你要注意,用我送你过去吗?” 菲儿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营地,她没有说谎,是真的头疼。 医疗队有值班的医生,正是喜欢郑悠然的那个陈医生。她开始以为郑悠然细滑菲儿,现在丁纯的出现倒是让她同情菲儿,对她很好。 给她看了看,还真是中暑了,她建议菲儿输液。 菲儿不想,她服了药有要了点中国神气风油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曲桑听到动静来看她,看看她的症状还真是中暑,她对菲儿说:“你能忍痛吗?能忍的话我就给你刮痧,很快就好了。” 听说刮痧很疼,菲儿摇摇头,“不要,我宁可输液也不要,曲桑你给我倒杯水喝,我们说说话。” 曲桑知道她娇气,只好作罢,给她倒了水让她喝了,菲儿跟她说:“你帮我刘毅那个丁纯,我总觉得她不是个好人。” “你有什么发现?” 菲儿摇摇头,“女人的第六感。” 曲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菲儿,有些话虽然你可能不接受,但是我还想说。” 菲儿知道她要说什么,“你说的是丁纯跟郑悠然好我嫉妒?别开玩笑了,郑悠然算什么东西,我根本不喜欢他。” 曲桑却不信:“你们都上一床了,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菲儿一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冷漠,心里针扎一样难受,索性负气的说:“当然没有,那次是意外,我喜欢的是送我项链的那个人,高贵优雅有迷人的蓝眼睛,像个王子一样。哪有跟他似得,黑炭头一个。” 郑悠然听到这些话眉骨微微耸动,他攥紧了手里的药转身往回走,步子却比来的时候沉重了些。 菲儿说了一番气话,丝毫不知道郑悠然已经在外面听去了,她感觉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拿着自己的一颗心给郑悠然看,谁知道他却一把打掉了,然后接过丁纯捧着的水晶心,俩个人一起离开,菲儿站在原地,看到可可树的豆荚长出了巨大的触手,一条条涌过来帮她紧紧的束缚,其中有一条紧紧缠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来气来。 “救,救命。”菲儿喊了一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好险,原来是个梦! 可就算是梦,那种窒息感太清晰了,她出了一身大汗,黏腻极了,一点不舒服。 菲儿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她还是透不过气,索性走出房间,去河边瞎溜达。 河边有水有树,感觉清凉了很多,她脱下鞋子把脚泡在水里,拿着一张张看照片。 人们都去工作还没有回来,此时安静极了。 菲儿又有点昏昏欲睡,可能是刚才那一觉的质量太差,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有一颗巨大的树,她坐在那里完全遮挡住了身体。 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窣声。 菲儿最怕有蛇什么的,她马上警惕起来,却听到了丁纯的声音。 她在和人小声交谈,用的是英语。 菲儿在听清楚她的谈话内容后,一颗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儿。 和她谈话的是个男人,一口m国南部的口音,“你确定在这几天内能弄到他们完整的计划?” “差不多,你放心好了,他们五天后一定会离开这里,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丁纯的声音压得很低,菲儿听的断断续续,但是她不敢动,只能竖起耳朵。 因为他们正好在树的另一面,她根本看不到人,也没法子给他们录像,菲儿灵机一动,打开给他们录音。 176:番外--想入菲菲之高段位的白莲花 因为他们正好在树的另一面,她根本看不到人,也没法子给他们录像,菲儿灵机一动,打开给他们录音。 “好,我相信你,到时候我们按照计划行动。” “好,那我先回去了,免得让人怀疑。” 可惜他们前面的话都没有录下,只有这么俩句。 但是菲儿觉得足够了,她虽然还没弄清楚丁纯的真面目,但是她要趁着郑悠然离开这里做的事一定不是好事。 攥紧了,菲儿再一次闯进了郑悠然的办公室,她这次一定要让丁纯露出真面目。 她去的时候帮助村民收获可可豆的士兵刚回来,向晓军一把拉住了景可菲,“菲儿姐姐,你又要干什么?” 景可菲问他:“你们少校没开会吧,我要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向晓军脸都变色了,“菲儿姐姐,你别去,我煮泡面给你吃好不好?” 菲儿挣脱他,“向晓军,我现在没空跟你闹,你放手。” 向晓军在喉头追着菲儿,急的不行了。 景可菲推开了郑悠然的办公室,却愣住了。 丁纯几乎趴在郑悠然身上,而郑悠然裸着上身。 那种愤怒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菲儿这个时候做什么都不会过脑子的,她在愣了几秒钟后直接扯住了丁纯的马尾,把人从郑悠然身上给拉下来。 菲儿的彪悍气质全体现在这里了。她抓住丁纯的头发打了好几下,郑悠然想阻止都来不及。 好不容易,郑悠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却不想给菲儿挠在脖子上一下。他顿时心头火起,攥着她手腕的手用了力气,菲儿诶哟一声,疼的彻底没了力气。 郑悠然是真生气了,他把菲儿狠狠掼在椅子上,“景可菲,你脑残吗?” 菲几乎被委屈淹没了,她特别想跑出去什么都不管,你郑悠然爱怎么样就怎样,给人杀了吃了都跟她没有关系,可是她还是狠不下心,稍微镇定了一下,她拉着郑悠然说:“我跟你说点事,跟她有关系。” 郑悠然看了丁纯一眼,丁纯点点头,“你让她说吧,刚才的我想都是误会。” 尼玛装的楚楚可怜的践人,男人的眼睛都是瞎了吗?为什么非要喜欢这样的女孩。 景可菲暂时压住身体里的火气,把拿出来说:“郑悠然,前面我跟你说的事我已经有了证据,足够证明她是有目的的到我们这里,你听完了就明白了。” 郑悠然将信将疑的接过,他没有立刻打开,真是看着丁纯。 丁纯的脸色都变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菲儿立刻拉住她,“你想跑?” 丁纯一脸的躲闪,“我不走。” 郑悠然没有再迟疑,他听了音频,果然脸上的表情不一样了。 菲儿得意的看着丁纯,看丁纯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悠然问她,“丁纯,这是什么意思?” 丁纯答非所问:“悠然,我,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就是故意的喽。丁纯,你不用再装的那个纯纯,你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面菲儿的抢白,丁纯泫然欲泣,她咬着下唇万般的委屈。 景可菲最看不惯女人这样的,撒娇的女人都好命吗?她才不信,撒娇撒大的女人都欠打。 “你到底说不说?郑悠然,既然她不说就先把她关起来,她有同党在这里,必须要她供出来。” 郑悠然微微皱眉,录音他听了,菲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最不能理解的是丁纯一直遮遮掩掩不给自己辩解,这样郑悠然也无法替她说话。 她越是躲闪菲儿越是觉得她有问题,见郑悠然一直不下决定,她又伸手去拉丁纯,丁纯想躲,却给她一推,正好额头撞在桌子的犄角上。 “啊。”丁纯叫了一声,伸手捂住了额头,鲜血从她细白的指间溢出来,十分的醒目。 “你干什么?”郑悠然呵斥菲儿,伸手去扶住丁纯。 菲儿看着自己的手,她看着架势狠,其实因为中暑还没有恢复的原因,全身软绵绵的根本就用不上力气,这个丁纯还真是演技派,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否则真能拿影后什么的。 郑悠然急着去找东西给丁纯止血,丁纯拉着他的手眼睛含泪:“悠然,我真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 郑悠然没说什么,他松开她的手去拿了药和纱布,“先别说话,我给你包扎。” 看着俩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景可菲又想到了刚进来时候看到俩个人抱一起的情形,心中不由得一阵阵刺痛,她这样的小公主不善于处理自己的情绪,索性直接冲着他们发泄出来,“郑悠然,你到底给个说法呀,要把她怎么办?” 郑悠然不悦的皱起眉头,“你总得让我调查一下,凭你的一面之词怎么能随便定了丁纯的罪?” “什么叫一面之词,录音你不也听了吗?” 郑悠然觉得这事儿两难,丁纯虚弱的说:“悠然你不要为难了,既然景小姐觉得我碍眼,我走就是了。” 景可菲又想上前拉住她,却被郑悠然挡住,“你再闹小心我不客气了。” 菲儿真是没办法了,她对付不了郑悠然这样胸大无脑的野蛮人,只好走出去喊:“这里有歼细,我们基地混入敌人的歼细了。” 这一嗓子让本来警惕性特别高的军人们端着枪来了,他们闯进了办公室,除了郑悠然和丁纯并没有发现别的人,但是看到丁纯受伤了,在问:“人去哪里了?” 郑悠然都快气死了,菲儿却唯恐天下不乱,她拉着李辰说:“是丁纯,丁纯是坏人,我都录下她和人对密谋的音频了,但是郑悠然包庇她。” 大家都给弄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好。 李辰大着胆子问:“少校,这是真的?” 郑悠然额头青筋暴起,他本来想自己慢慢查清楚先不声张,现在到好,所有人都知道了。 见他不说话,景可菲大声说:“郑悠然,你敢把那个录音给大家伙听吗?” 郑悠然对李辰说:“这里面有些误会,你先带人出去。” 菲儿在门口拦着不让,“都别走!快救救你们这个色迷心窍的少校吧,他都被迷得没有原则了,今天你们走了他就可能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李辰还是愿意相信菲儿的,他对郑悠然说:“少校,如果丁记者是无辜的也不怕给大家听呀,这样反而让大家心里都搁下块大石头。” 丁纯强撑着站起来,“悠然,你给大家听吧,我问心无愧。” 菲儿觉得丁纯这个人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不过话也说回来,不强的话怎么当间谍? 郑悠然默默的打开了,他微微低着头,脸色一片肃穆,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好,我相信你,到时候我们按照计划行动。” “好,那我先回去了,免得让人怀疑。” 就这么俩句话,用英语说的,其实也听不出什么,但是有计划行动和怀疑这些词,倒是让李辰他们敏感起来。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天,李辰才说:“少校,我觉得还是让好好跟丁记者了解一下情况,现在时期特殊……” 丁纯嘴唇发白,“你也在怀疑我?” “丁记者,清者自清,少校,你说对不对。” 郑悠然也没法子,他只好点点头,“那行,把丁纯带下去关起来。” 丁纯脸色惨白,她苦笑着伸出手,“不用把我锁起来吗?” 向晓军这孩子实诚,他立刻去掏手铐,准备把丁纯铐起来。 “慢着。”忽然门口处传来一句英文,走进来一个非洲男人。 这个男人是当地的军人,叫阿米尔,只要负责维和部队的供给以及和当地人的关系协调。 他走进来,用英文问郑悠然:“亲爱的郑,这是在干什么?” 郑悠然对他说:“阿米尔,我们军队内部的一些事情,没什么。” 阿米尔摇摇头,上前把丁纯护住,“你们不能伤害她,丁小姐是爱你的,郑,丁小姐她爱你,我们刚才还在河边商量着给你过生日,要给你个惊喜,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过生日?惊喜? 难道这就是那个按计划行事,不要让人怀疑? 见郑悠然还是不说话,阿米尔继续说:“郑,丁纯小姐想让我组织一个晚会,然后给你做一个美丽的蛋糕,她想让你开心,这么好的女孩子你难道要欺负她?” 阿米尔的话似乎已经把音频全解释清楚了,大家这才明白是一场误会,不,不是误会,说的更确切些这应该是俩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战斗,都怪郑少校太美艳,俩个漂亮女人争夺。 菲儿气的几乎把嘴唇都咬破了,她听到的可不止这些,前面那些她没录下的呢。分开众人,她走到阿米尔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们是一丘之貉,你,也是间谍。” 177:番外--想入菲菲之王妃殿下 菲儿气的几乎把嘴唇都咬破了,她听到的可不止这些,前面那些她没录下的呢。分开众人,她走到阿米尔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们是一丘之貉,你,也是间谍。” 郑悠然一把把菲儿拉回来,“景可菲,你不准放肆。” 阿米尔是认识菲儿的,他对郑悠然摇摇头,“郑,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的这个朋友了,还有,明确你们的关系。” 郑悠然忙点头:“好的,我一定,你先回去。” “我可以走,但是我要带走她。”阿米尔指的是丁纯,他拉着她就往外走。 “不能让他们走了,我们会有危险的。”菲儿大叫,这帮傻瓜都上了他们的当了。 “景可菲,你跟我来。”郑悠然拉着她就往外走,一路枪托硬拽。 他把她拉到了一间仓库里,猛地把她推进去。 “郑悠然,你要干什么?” “让你好好静静。”说完,郑悠然拉上了仓库门,还加了一把大锁头。 景可菲扑到门上使劲儿敲打,“放我出去,郑悠然你这个大傻帽王八蛋,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答,只有咚咚的铁门响声。 喊了一会儿累了,她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觉得地很潮湿,又站起来找了点东西垫着,重新坐下。 这个仓库装着一些没用的杂物,里面又热又闷,很快她就觉得呼吸都不流畅。 用手指扇着风,她的小脑子也不闲着,生够了郑悠然的气她开始在想丁纯是怎么和阿米尔勾搭上的。 冷静下来觉得阿米尔是内歼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他为什么要帮着丁纯,到底是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菲儿不笨,就是有的时候比较冲动,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她觉得这是丁纯给她下的套。 给她下套自然是为了对付她,但是能下这样的套说明什么,说明丁纯本来就是个间谍。 郑悠然这个大笨蛋,他就给人骗吧骗死算了,最好到时候丁纯把他给卖了他还帮着人家数钱。 菲儿想着想着,脑子原来越不亮光,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甚至眼皮子都开始睁不开。 只是要死了吗?死了算了,反正郑悠然都不在乎。 不行,凭什么要他在乎,我不能死,我有爸爸妈妈还有可珣这个小鲜肉弟弟,死了多可惜,而且我还有曲桑要保护。 对,曲桑,我要带她去找到沈南星。 曲桑,曲桑。 曲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很感动,“菲儿,你昏迷的时候还是想着我。” 菲儿睁开眼睛,她先是看到了曲桑那只细白的手,她虚弱的说:“曲桑,我没死吗?” “呸呸,瞎说什么,你这不好好的吗?来,喝点水。” 菲儿喝了好几口水,曲桑给她的喝的是矿泉水,应该是菲儿经常喝的一个品牌,有好久没喝到这样的水了,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曲桑,我是怎么回来的?” 曲桑站起来去拧湿毛巾,“当然是被他们放出来的,向晓军把你给背回来的。” “奥。”有些说不出的失望,菲儿闭上了眼睛。 “菲儿”曲桑忽然开口,“以后你不要再去和那个丁纯较劲了,她算个什么呀,不值得你大动干戈,你不是都说不喜欢郑悠然吗?” 景可菲猛然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水眸里火光迸射,“曲桑,你也以为我冤枉她?我为了争风吃醋故意刁难她?” “不是,菲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品性我了解,这可能真是误会了。” 菲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曲桑,这绝对不是误会,我敢用我的脑袋发誓,这个丁纯真的有问题。”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但是丁纯的人气一下子就旺起来,本来她人缘儿就比菲儿好,现在这么算是给强制表白,大家都支持她和郑悠然在一起,毕竟像菲儿这种小公主只适合做梦想中的女神却不能宜室宜家。 在基地中,只有李辰和向晓军是向着菲儿的,而在医疗队这里,也就剩下个曲桑。 晚饭的时候,曲桑捧回一碗清脆爽口的凉拌莴苣。这种东西在我们国家随处可见,在这里却很难买到,特别是加了辣椒生抽拌过,这样没什么胃口的菲儿忽然想吃饭。 都没用筷子,直接用手抓了塞嘴里,“曲桑,你去哪儿弄得,太好吃了。” 曲桑有些为难,“好吃你就多吃点,管它从哪里来的。” 要去拿筷子的手放下,景可菲皱起眉头,“难道是来路不明?桑桑你不会出卖桢洁去换的吧?” 曲桑气的捶她,“你胡说什么,别人送的。” 菲儿立刻猜到了,这么好的人除了丁纯还有谁,她推开菜冷笑,“是丁纯那个好人吧,曲桑,不要告诉我你也被她收买了。” 曲桑忙拉住菲儿,“不说就是因为你这个暴脾气。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俩天了,能不知道你吗?菲儿我一直相信你,非常相信你,但是丁纯现在人气那么高你不能和她顶着来,那样只能给了别人说你小心眼的借口。” 菲儿握住曲桑的手,“你真相信我?” “嗯。”曲桑用力点头,都能生死相托,还有什么可以信不过。 “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是中了丁纯的圈套,相信她不是好人?” 丁纯使劲儿点头,“我全相信。你不是嫉妒也不是小心眼,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我没觉得你错。” 菲儿放开曲桑的手,看着外面的天空叹气,“你说你认识我多久,不过几年,郑悠然可是认识我十几年了,而且还坦诚相见,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我。” 曲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或许,男人嘛,总是蠢猪。” 曲桑的话让菲儿噗的笑出声,“对,他就是一头蠢猪,我迟早要让他明白,他错了。” 曲桑用力点头,然后对菲儿说:“那你把总闷在屋里,没事出去溜达一下,还有对那个丁纯,你表面上要好一点。” 菲儿用力点头,可是她忘了她不是演技派,对于讨厌到骨子里人做出笑脸,还不如杀了她。 所以当她在医疗队的大厅里看到她,脸部肌肉僵硬,全然的不自在。 丁纯在和陈医生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医生笑的跟朵花一样,菲儿能听到她跟丁纯说:“纯纯,以后你要经常过来,我这里有很多好吃的点心。” 呵呵,女人呀,你的名字还真叫善变,明明上次提起丁纯还咬牙切齿,现在这样真的好吗? 看到景可菲,丁纯主动打招呼,“景小姐,你也过来,我用可可豆自己做的巧克力蛋糕,尝尝。” 菲儿僵着脸勉强想挤出一丝笑容,“谢谢,我减肥。” 陈医生立刻接话,“是呀,你也该减一下了,体重三位数的女人没前途。” 菲儿体重是超过100斤,可是她高呀,身高172的她100斤算个啥? 菲儿冷眼看着陈医生的纸皮儿身材,她上前一步,跟她面对面站着,居高临下的底下头吐出三个字,“飞机场。” 陈医生这辈子最恨人说她没胸,眼看着一场属于女人的战争要火起,丁纯忙阻止,她说话的声音轻柔,颇有春风化雨的架势,“陈医生,你这样子很好呀,正好符合当前的冷感风,穿衣服特别有范儿,景小姐也不胖,她可是新丝路模特大赛的金奖得主。”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知道丁纯是给了大家台阶下,陈医生怎么说也算知识分子,立刻拉着丁纯说:“走,给大家送蛋糕去。” 人走了,只剩下菲儿留在原地听着人们的非言非语。 “她这人怎么这样,仗着自己漂亮是个富二代欺负人呀。” “有钱人都这德性,看着光鲜,其实骨头里都黑透了。” “是呀,前些日子还害丁纯,这种女人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无非是为了个刺激,估计黄赌毒玩的没意思了。” “践人呀,看着就想吐。” 菲儿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些年早就听够了因为嫉妒而发出的恶毒声音,她挺起胸膛转身,却隔空撞上了郑悠然的深邃眼神。 他应该在这里站了很久了,面上表情淡然,但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疏离和冷漠让菲儿觉得浑身发冷,她觉得自己会被他的眼神冻住,想移开又觉得这样做太怂了,正好强撑着和他对视。 郑悠然大步走过来,他看着她,眼眸深邃如井,“你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和曲桑回国。” 当他靠近的时候,菲儿喜出望外,可是他的话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她涩涩的说:“我不走。” “沈南星的问题由我们来解决,你必须回去。” 菲儿愤怒的低吼,“我说不走就不走,谁也勉强不了我,让开。” 说完,她扬手挺胸,撞过他结实的胸肌,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撞疼别人没有她不知道,可是她自己却疼的死去活来,左胸下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扎上了一刀。 她一口气跑到河边,被头扎到水里,当呼吸被阻隔的时候她有一种自虐的块感,郑悠然你不在乎我,那我就去死。 “菲儿你在干什么?” 曲桑吓坏了,她把人给拉住来,菲儿大声咳嗽着,她这才明白刚才干了一件多少傻的事。 她抱了抱惊慌失措的曲桑,“曲桑你别怕,我没事。” “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 菲儿收摄心神,“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不是不让你出来吹风吗?” “是郑少校让我来找找你,菲儿,他怎么让我们走呢?不是说南星……” “曲桑”菲儿打断她的话,“你不用急,就算我们离开这里就算靠自己的力量也回去找沈师兄,我会联系我大舅舅,别担心。” 曲桑点点头,菲儿不是在说大话,容家老大容修拓在国际社会还是有些势力的,当初自己也是被他所救,所以希望又燃烧起来。 往回走的路上菲儿一直在盘算,离开家这么久是该跟家里人联系了,不过搞的灰头土脸回去求助,真丢人呀。 但是为了沈南星和曲桑,她的这章小脸皮也是豁出去了。 她手里有个,但是没有电话卡不能打电话,她需要跟人去借个用。 可是没想到,她现在一到基地大家都躲着她,连向晓军都不例外。 菲儿揪住要遁走的向晓军,“向晓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躲着我,你们咋就不上天?” 向晓军哭丧着一张脸,“菲儿姐姐,不是我想躲着你,是我们郑少校不让跟你接触的。” 菲儿气的牙都咬的格格响,“这个王八蛋,向晓军,我不难为你,你给我弄个用,我要打电话。” “行,这个简单,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我们马上要集合,郑少校要带人出去执行任务呢,但是我不能去。等晚上吧,晚上你来拿。” 菲儿拍拍他的肩膀,“向晓军,谢谢你,要是你哪天不想当兵了回国就找我,我要好好报答你。” 向晓军脸都红了,“姐,那你就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有你一半漂亮就行。” “放心,姐认识的人都是大美女。” 向晓军还想说什么,却给后面来的人喊了一嗓子,“向晓军,集合。” “姐,我走了,别让人给郑少校打了报告。” 菲儿摆摆手,“去吧,别忘了我说的事儿。” 阳光从棕榈树的叶子上筛落下来,落在向晓军脸上是一条条金色的条纹,他露出小虎牙的笑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条纹小猫儿,菲儿觉得他真可爱,却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活着见他。 因为晚上就可以拿到跟家里人打电话,菲儿的心情格外好,离家这么久她开始想妈妈了,真的,这次不是想爸爸而是想妈妈,要是让妈妈知道有人敢说她胖一定会跟那个人拼命的。 回去后她让曲桑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她想的很清楚,只要联系上家里人她就离开这里,陪着曲桑去找沈南星。 一直到了晚上的八点多,向晓军还是没有来找她。 菲儿心里这个着急,现在她在这里这么孤立,打听估计也没有人告诉她,她就跟曲桑说了一声然后自己去找向晓军。 晚上基地都有人站岗值班,菲儿知道他们不喜欢她去,正想着会不会被阻拦,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就算郑悠然带走了大部分人,但是这里基本的守卫还是该有的,怎么看起来这么安静? 她零八碎的东西都没有了,现在身上只有一把小匕首和麻醉戒指,咬着下唇她决定进去看个究竟。 好奇心杀死猫,说的就是菲儿,她人傻胆子大,摸进了黑黢黢的基地。 基地里安静的就像座空城,她找了很多房间都没有发现人。 心里急坏了,向晓军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她脚下的步子一顿,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正是那天郑悠然关着她的仓库,现在仓库的门大开,好像里面还有什么声音。 手里有把狼眼儿手电筒,她往里晃了晃,“有没有人?” “啊。”一声惨叫,还有血腥味儿。 菲儿更着急了,“向晓军,向晓军,是你吗?” 里面的人没有了声音,接着却传来普通倒地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菲儿也顾不上怕,她找到了仓库的灯,按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 刚进基地她是怕打草惊蛇不敢开灯,现在是发现电闸根本被人破坏了,不顾自己可能暴漏在敌人的监视下,她跑了进去。 果然,有人躺在血泊里。 菲儿拿手电筒一照,心都要裂了,“向晓军,你怎么了,到底是谁下的手?” 向晓军气息微弱,应该还活着。 “向晓军,向晓军,你回答我。” 那只染血的手微微抬起拉住了菲儿的手,“姐姐,你快走,危险。” 向晓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菲儿就听到了脑后的风声,她回头,正好看到手电光圈儿里丁纯那张被扭曲的脸…… 剧痛袭来,菲儿一阵天转地旋,那一刻她的灵魂似乎已经飘出身体,在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到底还是给丁纯这个贱女人暗算了! ————————- 整个基地都笼罩在惨淡的空气里。 国际军火走私集团的余党利用郑悠然率领大部分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潜入到基地里,打伤了2名执勤士兵,杀死一名军官,丁纯跟踪他们的内应到了基地,结果被灭口,但幸好敌人匆忙行事,匕首扎的不深,没有造成肝脏破裂,经过及时抢救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 军火走私贩的内应锁定了华裔女人景可菲,死者向晓军身上有她的麻醉针,而丁纯身上插的匕首也是她的。 曲桑作为同党被关押起来,她到现在打死也不相信菲儿能干了间谍这样的事,她要见郑浩然,但是菲儿是郑悠然带来的,他也被隔离审查,这次的大案甚至惊动了联合国,派出了由多国成员组成的调查组来到了基地。 景可菲当晚已经跟着同伴撤离,现在下落全无。 国内的景家也被严密监视起来,景薄晏已经被问话几次,景大总裁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是却被限制了自由,他又担心妻子,只好隐瞒下来。 一切的一切诡异的不可思议,就连菲儿她自己也不明白。 当菲儿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头上的伤口已经给包扎好,身上也换了衣服。 她出身豪门,当然知道自己的睡衣是顶级丝绸制成的睡衣,但是哪个混蛋给她换的衣服? 她拥被坐起来,打量着这间充满欧洲古典风味的房间,奢华、精致、高雅,就像一个真正公主住的宫殿。 越看越奇怪,她按着额头想受伤前的事。脑子里闪过向晓军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她的心一阵抽痛,也不知道向晓军怎么样了,她自己看到了凶手丁纯,估计向晓军也看到了,那么丁纯杀了他了吗?那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丁纯把自己带来的? 心中疑惑千万,菲儿到底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她没有被眼前的困境吓到,下床赤脚踩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向着房门走去。 一拉,竟然开了,她刚要走出去,忽然一边冒出一个女人来,她们在看到菲儿后深深的行了个屈膝礼,“王妃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说的是英文,菲儿听得懂,可是王妃殿下是个什么鬼? 菲儿一只脚退回去,皱着秀丽的眉头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妃殿下。” 左边穿着暗紫色宫廷长裙的侍女过来扶住她,“王妃殿下,我们是不会搞错的,您的病大概又犯了,女婢先送您进去,再联系奥利弗医生。” 犯病?看医生?菲儿更觉得乱了,她忽然感觉到后背冷飕飕的,她不会被丁纯打死了吧然后穿越到这里成了人家的王妃? 天,你不要太玩我! 菲儿大喊:“镜子,我要镜子。” 侍女把她送回房间的镶金梳妆台前,指着镜子跟她说:“王妃殿下,您还是那么漂亮,怪不得王子殿下爱您爱的那么深。” 镜子里的人巴掌大的小脸儿,高挑的眉峰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睛,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像花瓣一样的嘴唇是她没错,一点都没错。 菲儿扬起头问侍女,“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侍女摇摇头,那意思好像是王妃的病又厉害了,她说了日期,菲儿发现跟她受伤那天不过才过了5天。 时间都对,没有穿越,但是谁能告诉她这是在哪里? 178:披着羊皮的狼王子 侍女摇摇头,那意思好像是王妃的病又厉害了,她说了日期,菲儿发现跟她受伤那天不过才过了5天。 时间都对,没有穿越,但是谁能告诉她这是在哪里? 王妃殿下什么的又都是什么鬼? 忽然,景可菲发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从她醒来,她属于自己的东西全没有了,衣服戒指手链,却只有这个项链还在身上。 她被抢劫了人家觉得这个不值钱没有抢? 菲儿呵呵,看这里的侍女穿的衣服都是定制的,随便挂着一盏灯就是几十万美元,凭什么要打劫她? 菲儿最讨厌故弄玄虚的人,她摔了桌子上的一把镶金嵌宝石的梳子,“把你们的殿下叫过来。” 侍女忙弯下腰回话,“王妃您息怒,王子殿下这几天出去巡视了,并不在宫里。” 握草,还找不到正主儿了。 菲儿心里充满了愤怒,她推开侍女在地上转了俩圈儿,忽然觉得头疼欲裂,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脑子里空了,好像记忆什么的一下子都流失出去。 “王妃殿下,王妃殿下又晕了,赶紧去叫医生。” 菲儿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到了只有三岁的她。 那是在美国,景子墨的工作室里,他正坐在电脑前研究什么,把她放在腿上。 景子墨念着电脑上的东西,然后对菲儿说:“菲儿,我们试试好不好,我从小给你用各种眠,看看你长大了会不会建造一个自动抵抗催眠的防御系统,如果真成了,这就是个世纪性的大发明。 菲儿眼神清澈,可因为太大太黑显得有些深不见底,她盯着景子墨的嘴巴,听着他说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和动作,有意识的跟着做。 成年的菲儿自己都看的毛骨悚然,她知道这不是梦,这只是她童年生活中的一个小部分,从小就在景子墨这个疯子的教养下长大,她没长成疯子bt也是万幸。 她能清楚的记得把顾云初带到湖里的过程,虽然后来景薄晏请了心理医生给她进行心理创伤抚平,但是她已经有意识的对心理医生进行抵抗了,心理医生低估了这个小姑娘的能力,以为她的阴影全消除。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好,她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这套防御系统从来没有启动过,但是她对心理学有天生的爱好,因为父母不同意她学习,只好偷偷涉猎一些,皮毛而已。 可是现在她很清楚,进入这个梦境就是又开始启动系统进行对别人的心理渗透进行抵抗了,到底是什么人企图对她催眠或者要对她的记忆动手脚? 最直接的答案就是那个王子,他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菲儿的好处是我想不明白的事不会去钻牛角尖,既然这个王子把她弄来,迟早会露面的,她还好想法子先逃出去。 菲儿家境好,父亲有千亿资产,不说富可敌国也算是富豪了,她从小就被宠着长大,但是景薄晏和顾云初并没有惯她当下富二代的臭毛病,能力所能及的活儿还是要自己做,但是在这里,她发现自己算是白活了,也可以说长了见识。 奢华,到处都是狗屁的华而不实,洗澡泡在现挤得牛奶和荷兰顶级金玫瑰花里,吃饭一个人用12米的桌子,还要把菜从头到尾都摆上,浪费的她看着都心疼。 在这里,她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废的,洗澡有人洗,吃饭有人喂,穿衣给人穿,就连上厕所侍女都要跟着去给她脱裤子,菲儿都要吓死了,开始只能憋着,实在憋不住了就以死威胁人不要进来。 锦衣玉食,华服美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这种日子真他妈的诡异。 菲儿被关在这个黄金珠宝做的鸟笼子里,最远的地方是到过后花园,还有八个侍女跟着,不过菲儿现在有点确定这些女人是中东地区的,眼睛大眼窝深,皮肤不够白,握草,她们的王子不会是卖石油的吧? 想到中东,她自然就想到了沈南星,这里面有关联吗?从丁纯出现开始,不不,从沈南星失踪开始,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菲儿现在过得跟坐牢一样,想看本书她们家的书封面上镶着宝石,想游个泳,她们家的游泳衣上也镶着钻石,不怕把人给坠死吗?那位王子,这么装逼真的好吗? 菲儿天性好动,再加上乱七八糟这些事儿,她担心曲桑,担心向晓军,日子过得特别煎熬,都口腔溃疡了,嘴巴上烂了好几个疮,着急上火的要疯了。 她制定了n次逃跑计划都以失败告终,从门跑有人看着,从窗户跑每个窗户下都站着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使用她的杀手锏。 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敢使用催眠,因为这里可能有高手,她用了反而暴露自己。 在床上看那本装逼的书,其实一个字都没有看懂,不知道哪国的文字那么怪,她们真觉得她能懂吗? 侍女进来行礼,“王妃,您散步的时间到了。” 菲儿每天都要要求去散步,每次她都数着,正好100步,不多也不少,估计这个王子是学了中国文化,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平时,菲儿最巴望这唯一的放风机会,可是今天她却懒懒的说不想去,不舒服。 侍女吓坏了,立刻要去叫医生,菲儿忽然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西卡,你看着我,不要说话。” 她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穿透了侍女西卡的脑神经,她看着菲儿,嘴巴微微张开,有些惊讶。 “西卡,这是个美丽的季节,你也很美丽,我美丽的姑娘,你这么美为什么要每天关在这里伺候别人,你该穿上漂亮的跳舞裙子,梳着最时髦的发型,出去尽情的跳舞。灯光闪烁,美酒鲜花,还有英俊的绅士,他们在冲你招手……” 西卡的眼神渐渐涣散,好像进入了菲儿给她创造的幻境里,按照菲儿的指示,她脱掉了长裙子,衬裙,胸衣,甚至连头发上的装饰品也拿了下来。 “小乖乖,你做的很好,来,现在换上这件漂亮的裙子。” 西卡把菲儿的衣服换上,然后走过去坐在了床上。 菲儿快速的换好她的衣服,又蒙上了面纱。 她比西卡稍微高一点,走路的时候就不敢挺胸抬头,她学着西卡走路的样子,把手交叠放在裙子前面的花边上,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看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问:“卡西,为什么王妃没出来。” 菲儿的眼睛很大,她刻意把皮肤画黑把眼睛的轮廓画深,这样露着俩个眼睛倒是不像个东方人,但是她也不敢面对那个看门人,低着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匆匆忙忙走了。 身后还传来看门人的话,“那个王妃太难伺候了,西卡一定是受气了。” 总算过了一关,菲儿却不敢放松,她知道这里关卡重重,而且她也并没有摸熟地形,所以现在也只能闯一闯。 她低头走路并没有人注意,一路快步穿过花园穿过回廊,按照对欧洲古典建筑的了解,她觉得离着门应该不远了。 迎面走了来一个侍女,菲儿一看冷汗都出来了,来人正是西卡的好姐妹,平时伺候自己的另一个人萨纱。 眼看着俩个人就要撞在一起,要是她不跟萨纱说话一定会引起怀疑,但是要说话的话肯定露馅儿,但是这个地方太开阔,不适合催眠,到底要怎么办? 萨纱已经看到了菲儿,她甚至还冲她笑。 情急之下,菲儿忽然捂住了肚子,她弓着腰捂住小肚子,装着内急的样子,和萨纱交错而过。 看到她的样子萨纱知道她内急,便笑着说:“西卡,告诉你别贪吃那么多冰淇淋,给王妃的香草冰淇淋都让你偷吃了,就剩下榴莲的。” 菲儿心里暗骂,怪不得这几天的甜品都是榴莲冰淇淋,她还以为这是他们国家的特殊爱好呢。 萨纱估计有什么急事要做,也没有过多注意到菲儿,菲儿不敢去擦额头上的汗水,怕一擦妆会花了。 离着门口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来越跳的厉害,当看到高大的巴洛克风格柱子,她的心都快跳出了胸腔,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是幸福总是来的那么困难前一脚刚迈出去,后面却被人拉住了手臂,冰冷的男声说:“王妃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菲儿的心一下子凉了,就像一脚踩空坠入万丈悬崖。 她认识这个声音,他是这间宫殿的侍卫长。 菲儿知道已经被发现,她也不再装,而是冷静回头,对着侍卫长嫣然一笑。 侍卫长并没有看过白居易的《长恨歌》,也不懂得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但是菲儿的微笑却让他色授魂与,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飞上了天去。 菲儿趁机一抖手帕,手帕上的散粉扑了侍卫长一脸,他被迷闭上了眼睛还打喷嚏。 菲儿借机挣脱他就跑,侍卫长在空中,摸着乱喊:“抓住她,快。” 他身后有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在听到他的命令后冲了上来,有个人还伸手去抓菲儿,菲儿也不知道怎么就一脚踏空,整个人咕噜噜从大理石台阶上滚下去。 这座宫殿的台阶特别多,大概有上百,菲儿从第一层一直滚,一直滚到了底下。 “王妃,王妃。”大家一起喊叫,冲下去救她。 菲儿的头先着地的,额头上血肉模糊,她的面纱也掉了,落在街道上被风吹到远方去。 ------ 头疼,头好疼,是谁拿着锥子在撅我的头,不要了,不要了,给我滚,滚! 伴随着一声喊叫,菲儿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惊恐的看着四周。 跪在她床前的西卡看到她后喜极而泣,“王妃醒了,太好了,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她这一嗓子喊来了很多人,萨沙,医生,连侍卫长也在走廊的边缘候着。 带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进来,他先给菲儿行礼,“王妃殿下,您醒过来了。” 菲儿惊恐的看着这些人,除了害怕没有别的表情,她坐在床上抱住腿,不断往后缩着,用英文说:“你们是谁,是谁?” 西卡大吃一惊,“王妃殿下,我是您的侍女西卡呀,这个是萨纱,这位是奥利弗医生,您不记得吗?” “谁是你们王妃,我不认识你们,我,我是谁?”菲儿的表情惶恐,受到的惊吓很大。 奥利弗医生看着她的眼睛,再次确定,“王妃殿下,您真不知道您是谁吗?” 菲儿摇摇头,大眼睛里的泪珠盈盈欲坠,看起来特别可怜。 萨纱小声对奥利弗医生说:“医生,难道王妃失忆了?” 奥利弗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伤到了脑子,失忆也是正常的,不过我还是需要对她做个脑部扫描,现在你们可以把这个情形告诉雅安王子了。” 菲儿长发下的眼睛一闪,雅安王子,雅安,那个项链的主人,她救的受伤男人? 对,我们的菲儿没有失忆,她其实早醒了好半天了,因为知道还在这个鸟笼子里,为了能脱身她特意装失忆。 萨纱下去报告情况,奥列弗又给菲儿做了别的检查,在确定没有别的伤时,才退下去。 因为房间里再没有别人,西卡胆子大了许多,她对景可菲说:“王妃殿下,幸亏您醒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俩短王子一定要我们陪葬,但是这事儿不能埋怨我们呀,是您自己非要跑得。” 菲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抱着被子一个劲儿发抖。 她并没有看到他们口中的雅安王子,而是被装进汽车带到了一家医院做了各种检查。 菲儿不认为他们能查出她失忆是装的,她脑子有伤现在确实还头疼,而且现在的技术还没发达到能检测思维,或者说,他们的水平比起20年前的景子墨差远了。 果然,菲儿的报告里说脑子有淤血,所以失忆是最正常不过。 这几天,菲儿一直装着呆呆傻傻的,等着那个雅安的出现。 臭小子,果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只要你敢出来,看姐不打死你! 又过了好几天,菲儿整天被填鸭式的教育着,她叫苏菲亚,是他们国伯爵最珍爱的女儿,一年前和王子结婚,夫妻很恩爱。 苏菲亚,我去,这是个多lo的名字,干脆叫苏菲好了,加长夜用不侧漏,多霸气。 恩爱你整个国家呀,妈的好想来一场地震龙卷风,把你们这个弹丸之地给卷到地底下,数千年后又是一个楼兰传奇。 菲儿问侍女,“那我和你们王子是怎么认识的?被指婚吗?” 侍女神秘一笑,“这个您还是问王子吧,他应该很高兴和您追忆那段甜蜜浪漫的故事。” 又过了好几天,菲儿都等的没有耐性了,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王八,啊,错了,是王子。 她晚饭后被带到花园里,坐在秋千架上她闭上了眼睛,对侍女西卡说:“西卡,你快一点,我想要飞起来。” 西卡不敢用力,“王妃殿下,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医生吩咐了不要参加陶剧烈的运动。” 菲儿不管她,自己往后退了退,用力把秋千给推起来。 有点快了,耳边有风声,菲儿闭上眼睛,却感到一阵头晕恶心。 果然还是没有康复,她企图停下来,可是一阵天旋,她下意识把手给松开,然后整个人从秋千上掉了下来。 “啊”她的尖叫响彻云霄,悲催的以为自己这次是挂了。 但是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落入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好闻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接着清朗好听的男声在她耳朵边响起,“宝贝,你总是学不乖。” 菲儿心中狂跳,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谁,这个身体她还摸过,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他抱在怀里。 菲儿又卷又长的睫毛眨了眨,然后慢慢的打开。 男人英俊非凡的脸落在她眼睛里,菲儿有些失神,好看就是不一样,纵然她现在心里恨死他,却还是被他的容貌惊艳。 这一切在雅安的眼睛里都是呆呆傻傻的可爱,他笑着说:“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看?” 菲儿快速从他身上跳下来,然后捏着手指垂下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雅安靠过去,用中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菲儿,我亲爱的,你还好吧?” 菲儿没想到这个人渣竟然叫她的昵称,胃里一阵恶心,她扭过头。 雅安却不打算放过她,把人紧紧的束缚在怀里,“亲爱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失忆了不认识我,但是你要明白我是你最最亲爱的丈夫,一辈子爱你保护你的人,嗯?” 菲儿的大眼睛里似乎水光淋漓,她怔怔的看着雅安,好半天才说:“我不认识你。” 捏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不要紧,我们慢慢来,就算记不起来也不要紧,我会让你爱上我。” 菲儿都想拿刀捅他几个窟窿,你瞪着眼睛说瞎话不怕遭雷劈呀,你当然希望我永远记不起来,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强塞来的记忆。 想到这个,菲儿忽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是不是他们在她昏迷的时候试图洗去她的记忆?第一次她在这个宫殿里醒来的时候就是那样的情况,难道说这次的装失忆是装对了? 被雅安抱着她直犯恶心,便小声说:“我头好晕,我想回去休息。” 雅安立刻把她抱起来,用公主抱,“我送你回房间。” 雅安很高,大概有190多,菲儿在他的怀抱里显得很娇小,他的步子很稳,嘴角的笑也很温柔,但是菲儿却不寒而栗。 把她送回房间后,幸好他有事走了,菲儿总算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她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意大利著名设计师设计的水晶灯,想事情想到头痛。 王子是雅安,那她脖子上的这条项链一定是他身份的象征或者是信物,所以肯看到她要跪下,郑悠然和沈南星也都追问过项链的来历,难道他们都知道雅安吗? 还有,她在被丁纯打晕后来到这里就不是什么偶然了,难道丁纯是雅安的人?这个雅安除了是国的王子还有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处心积虑要人潜入中国维和队部的基地?只是为了自己吗?他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等等!电光火石间菲儿忽然想起来沈南星也是国人。 这一切都是阴谋,肯定的。 菲儿最恨被人利用,可是从现在的一切看来,她一定给人当成了最大的傻蛋利用了。 为今之计,她没有别的法子只有装疯卖傻下去,看看雅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此同时,雅安在阴沉的大殿里看着刻在罗马柱上的死神表情相当的阴郁。 侍卫长弯腰站在他身后,大气儿也不敢出。 医生奥利弗大着胆子说:“殿下,王妃殿下她真的是失忆了,我们费尽心思想消除她的记忆都不行,却没有想到因祸得福,一场意外成就了这件事。” 雅安忽然回头冷笑,“你们以为促成她失忆就可以免去看管不利让她受伤的责罚吗?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侍卫长吓得双腿发软,“殿下,我不敢了,请您给我个机会。” 179:番外--想入菲菲之教训老子 179:番外--想入菲菲之教训老子侍卫长吓得双腿发软,“殿下,我不敢了,请您给我个机会。” “机会?如果她死了,我请你给我个机会让她活过来,能吗?” 侍卫长低下头再不敢说话,行了个礼,转头就走。 谁都知道,国雅安王子的刑法很特别,特别的残酷! 他不打人不骂人,只是让犯错的手下吞下烈性催情药,然后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生生煎熬。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折磨生不如死,一听到就吓的肝胆俱裂。 雅安王子是个暴君,是个谁都不敢违逆的暴君,但独独对着菲儿,才展现出他柔软的一面。 --------- 丁纯整整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这期间郑悠然一直在守着,可以说寸步不离。 丁纯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向晓军的生死。 她的精神状态还是很紧张,拉着郑悠然的手问:“向晓军他怎么样?没事吧?” 郑悠然垂下头,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沉痛,“晓军他,牺牲了。” “什么?”丁纯挣扎着想爬起来,“死了?怎么会?她怎么那么狠心,他一直都对她那么好,一直叫她姐姐呀。” 郑悠然抬起头,他双眼发红,沉声问:“丁纯,到底是谁害死晓军,又是谁伤害了你?” 丁纯眼神躲闪,似乎还在那种死亡的恐惧里没有清醒过来,“悠然,我真没有想到,那天晚上,我……” “让我进去,我要亲自问问她,放开我。” 外面一阵喧闹,曲桑已经冲开守卫闯了进来。 看到郑悠然,她站住,目光从他身上滑过,然后问床上的丁纯,“丁记者,你看到我们家菲儿了吗?她是生是死,是不是坏人把她给抓走了?” 曲桑被关了几天审查,因为没有查出任何东西就给放出来,她不相信菲儿是他们口中的间谍,她一直觉得菲儿是被坏人抓走了,所以才来找丁纯问个清楚。 郑悠然有意识的挡住曲桑,“曲桑,你要冷静,事情我们还在调查。” 曲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郑悠然,“你给我让开,没有心肝的东西。” 悠悠不好跟个女人较劲,丁纯却不乐意了,她很维护悠悠,“曲桑,你不能这么说他,悠然不过也是照章办事,而事实也的确是景可菲伤的我,还有向晓军,我是亲眼看到他拿刀捅了向晓军,她发现了我才想杀人灭口的。” 曲桑并不白丁,“向晓军遇袭是在基地的仓库里,就那么巧给你看到了?那你又是为什么会去那里?” 丁纯估计是头疼,她用手捂着额头说:“我是跟踪她到那里的,我看到她带着人鬼鬼祟祟的往那里去,因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才跟踪。” 曲桑对她说的一句话都不信,转而看着郑悠然,她厉声说:“郑悠然,你认识菲儿比我要早,而且你也熟悉她的父母和家庭,她是天之骄女,缺什么没什么?而且她虽然任性但是骨子里热情善良,她为什么要做别国的间谍来残害自己的同胞?我请你不光要长脑子也要长长心。” 曲桑是个很温和的人,还是第一次,她对一个男人还是她一直很尊敬的军神这么大声说话。 没等郑悠然说去,丁纯抢先说:“就是因为她的这种个性,要什么有什么,可偏偏悠然就是不喜欢她,所以她因爱成恨,才被人利用走了这么极端的路。” 曲桑冷笑,“你是不是脑残玛丽苏剧看多了,因爱成恨,她爱谁恨谁?菲儿不喜欢郑悠然,一点都不喜欢。” 郑悠然眼神很冷,整个人还是波澜不惊的状态,好像曲桑骂的人根本不是他,“曲桑,请你不要感情用事。” “我感情?难道人类情绪很大一部分不是来自感情吗?我现在终于懂了为什么菲儿不喜欢你,因为你无情冷漠呆板,喜欢上你这样的人还不如去喜欢块木头。” 曲桑一连珠炮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不相信菲儿会是他们说的那样,打死也不信。 而且她现在看着丁纯和郑悠然郎情妾意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总觉得他们这样对不起菲儿,特别是郑悠然那个王八蛋还把菲儿睡了。 但是她看不惯又不能怎么样,现在丁纯一口咬定菲儿是凶手,而郑悠然又摆出一副包青天的脸孔,她除了在这里发疯一点辙都没有,想到菲儿言笑晏晏的对她说“曲桑,你放心,我一定把沈师兄给你找回来。” 从沈南星消失后,其实曲桑一直在忍着,现在菲儿的失踪把她的惶恐、悲恸、失落、绝望的情绪全印出来,她有些失控的吼着,“你们不管我管她,我要出去找她,我就不信她是你们说的那样。” 郑悠然拦住她,“对不起,你还不能走,我们对你的调查没有结束。” 曲桑气的嘴唇都打哆嗦,她轻飘飘的说:“郑悠然,我错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是个混蛋,压根儿就不是个人!” 郑悠然冲门外喊:“把曲桑女士给带回她的住处去。” 曲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郑悠然,你等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曲桑走了,但是她的幽怨还在,一时间郑悠然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门口。 丁纯柔柔的叫了一声,“悠然。” “嗯。” “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毕竟景可菲是你的朋友。” “不止,她的妈妈还是我的养母,对我来说和我的亲生母亲一样重要。”郑悠然薄唇微启,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那么平淡,但要是细心,能发现他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抖动,还是很难受的。 丁纯温柔的握住他的手,“你别多想了,事情不是你的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景可菲,看看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郑悠然点点头,“那你也好好休息,刚苏醒不要想太多,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郑悠然拿着走到窗户的位置,一向四平八稳的他忽然皱起眉头,声音也大起来,“什么?他来了?” 丁纯的眼里精光一闪,竖起了耳朵。 可是郑悠然已经收了,他转身对丁纯说:“你先休息,我有点事。” 丁纯忙说:“你去忙,不用管我。” 郑悠然似乎很抱歉,“那个,我爸来了,估计是因为景可菲的事情。” “啊?”丁纯长长的叫了一声,“那你不会有事吧?” 郑悠然嘴角一弯,“能有什么事,我爸打不过我。” 他这么说丁纯更担心了,“你和你爸爸动什么手呀,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只有我哥,可是我哥后来也没了……你要善待你的家人。” 郑悠然眼神悲悯的看着她,伸手揉揉了她的发,“别难过了,你哥是为国捐躯,他救了那么多人,我走了。” 看着他出去,丁纯柔软的眸光变得冷硬,甚至闪着怨毒的光芒。 郑悠然出去后上了车,自己开车去了镇上。 他爸来了,竟然动用的军方权利,现在在镇子那里等着他。 大约用了一个小时郑悠然才到,他其实可以更快的,但是为了消磨一下老爹的火气,他才磨蹭了一会儿。 但是这次郑浩南的火儿不容易那么消,他到的时候老郑头还在拍桌子。 郑悠然自己都觉得手疼,他慢悠悠的走进去,面无表情的打招呼,“爸。” “你……”郑浩南看着顶着一张棺材脸的儿子,刚才骂的那些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一年多没见了,现在看着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嘴上说不想,这心里面想的很呀。 深吸了一口气,他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一拍桌子说:“郑悠然,你是怎么弄得啊?你景伯伯家的孩子怎么就成了间谍?现在你景伯伯都被限制人身自由了,你这个少校到底怎么当的?” “爸,您小声点,这里不是我们家。” 被儿子教训了,郑浩南看看左右,他也是军人,不能把脸丢在异国的土地上,压低声音说:“现在你云初妈妈还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你怎么有脸见她?” “被怀疑间谍的是景可菲不是我,没脸见她的人也是景可菲。” 听着儿子这么生硬的回答,郑浩南差点想揍他,“郑悠然,事儿不是这么说的,说好了让你照顾菲儿,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再说了,你和菲儿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这姑娘没那个脑子!” 悠悠不卑不亢的说:“我和她一起长大是真,但是这么多年没见我又不了解她,身为军人,我要对我的一言一行负责。爸爸,这次我们牺牲了一名同志,三名受伤,这牵扯到国家民族的大事,您不要因为家庭关系瞎掺和。” 郑浩南指着自己的鼻子都给气结巴了,“我我我这是瞎掺和?你们有证据吗?你对菲儿不了解但是我和你妈妈都了解,你要是这件事查不清楚,就别叫我爸爸,别回我们那个家!” 郑悠然分毫不让,“你也别干涉我们的军政大事,这对爷爷的影响也不好,他眼看就要功成身退了,不能再因为您出岔子。” 被儿子教训了,要是以前郑浩南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次他越想越气,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却给儿子教训了一通,这还有天理吗? 气的都快得心脏病了,他站起来气呼呼的往外走,“郑悠然,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像我,但是你要想想想你的云初妈妈,她带着你的那些年受了那么多苦,老了老了却要再经受这样的打击,你是让她一下失去你们俩个孩子吗?” 郑悠然垂下头,挡住了眼睛里漫上的红,“我云初妈妈会理解的。” 郑悠然离开房间,去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摆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的人看到他进来后就笑着说:“怎么样,没有被逼疯吧?” 郑悠然摇摇头,“还好,我要是那么容易被逼疯,你也不会来找上我了。” 那人笑着点头,“好样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在意料中,我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怎么?想她了?你要行动也得等鱼饵的伤好了。” 郑悠然唇角动了动,还是没忍住,“她好吗?我怕她有危险。” 那人还是笑,似乎他这辈子就剩下笑了,“放心,她比你想的要聪明,现在过的特别好。” 特别好…… 对,我们的苏菲亚王妃就是过的特别好。 雅安王子把她当成宝贝宠着,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出去看个电影,她说影院的椅子很舒服,第二天电影院椅子的设计师就被带到王宫里给她设计椅子;她说早晨的牛奶好喝,雅安立刻让人把产奶的牛牵到王宫里;她说哪道菜好吃,以后每天那道菜都要出现在她的餐桌上;估计她要是说哪个宫女的手长得漂亮,他也会学燕丹那样切下来送到自己面前,要不是她知道自己处在一个大阴谋里,也许就真的以为他是在宠爱着自己,自己也会爱上雅安了。 雅安长得好看又有才华,他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是翩翩一绅士,但再绅士他也是个男人,菲儿有些时候很怕他。 怕他用盯着猎物一样的眼光看着她,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给吃的渣渣都不剩下。 在他这幅优雅无害的皮囊下,在他的温言软语里,谁能猜得透都藏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他的动机,他的阴谋,以及他的目的,到底都是什么? 180:番外--想入菲菲之王妃疯了 就算是雅安各种盛宠,菲儿还是生病了。 说不上什么病,就是让整个王室不得安宁,她把王宫当成了疯人院,而她就是这里面的疯子,整个王宫都因为她变得神经质。 雅安正在书房里跟人在商量事情,忽然西卡跑来回报,“王子殿下,王妃出事了。” 雅安淡色的眉毛一挑,站起来往外走,“她又怎么了?” “她刚才非说她被窝里有只大老鼠,现在躲在柜子里不肯出来。” 雅安揉揉眉心,这已经说不上多少次了,她要不是说自己的眼睛掉在了井里,就是胳膊给老虎咬掉了,至于什么侍卫偷了王子的宝贝,侍女偷了医生的老二这些更是不胜枚举,现在又是老鼠爬到了被窝里。 对于菲儿,雅安不是没有怀疑的,这个女孩子有多聪明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他曾经在她身上24小时装着监控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人是可以装傻的,但是睡觉的潜意识中应该不会,果然睡梦专家连研究她的梦都是她的梦是荒诞的。 现在雅安基本已经相信了她大脑有问题的事实,但是他还是怀有信心,觉得可以让她正常。 西卡打开柜子门,刚想探头去叫蜷缩在柜子里的菲儿,却没有想到手腕被抓住,随着一声紧似老虎的吼叫,西卡的手被紧紧咬住。 西卡痛的大叫:“王妃殿下,您松口,我的手指要断了。” 雅安忙拉住西卡的手,他根本就不管西卡的死活把人往外一拉,力气很大,甚至把菲儿也拉了出来。 菲儿牙齿上染着西卡的血,眼神狂乱,那个样子还真是像一只疯狂的母老虎。 侍卫一拥而上把她们分开,菲儿指着西卡喊:“老鼠,她是老鼠,想来偷我的冰淇淋。” 雅安蹲下,和她的眼睛平视,“菲儿,老鼠不吃冰淇淋。” 菲儿的瞳孔渐渐收缩,“你是舒克舒克,我是贝塔。” 雅安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揉着额头他对身后的侍卫长说:“去查查,什么叫舒克贝塔。” 侍卫长差了半天,“对不起,王子殿下,我差不到。” 雅安气的发飙,“混蛋,你去查c国的。” 一句话提醒了侍卫长,他忙进了c国的网站,让度娘给查,度娘告诉他们,“舒克和贝塔是c国80年代的一本动画,作者叫郑渊洁,舒克和贝塔是俩只小老鼠,飞行员和坦克手,特别 雅安都不知道这么老的童话她怎么知道,应该是她父母小时候的吧,但是他也只能配合,“对我是舒克,贝塔,敌人已经被我打跑了,你出来。” 菲儿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刚试探着把手伸过去又缩回去,“你这个伏地魔,你是个大坏蛋,休想用咒语来欺骗我。” 得,又改伏地魔了,这个雅安知道。 “亲爱的,我不是伏地魔,我是哈拉波特。” “你别想骗我,奈落,就算你变成犬夜叉的样子以为我会相信吗?我可是拥有杀鬼神天生牙的杀生丸大人。” 犬夜叉,杀生丸,还有奈落,去查! 侍卫长马上查,是岛国动画犬夜叉。 雅安觉得菲儿真是太牛x了,竟然看了这么多动画。 他又变成了犬夜叉,可是菲儿又成了葫芦娃,非要他这个蛇精把爷爷交出来。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玩角色扮演,菲儿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最后在柜子里睡着了。 雅安揉着疼痛的脑袋,把人给抱出来,看着女人小小的脸,他真不知道是该掐死她还是干点儿别的。 奥利弗被叫来,但是他说不上任何新鲜的,还是老生常谈,“殿下,这种想要强行建造失忆的人新记忆的方法不可行,我说过了您偏不信,现在就是副作用。” 雅安伸手掀了桌子,“我就不信了,我要她的开朗活泼的个性,还要她变成喜欢我的样子,你,必须做到。” 奥利弗感到生无可恋,“王子殿下,要是您真执意如此,要不就把王妃的性命搭上,要不就杀了我吧。” 雅安忽然阴笑,“奥利弗,我要你的性命没有意思,但是对你妻子和儿子却很兴趣,要是鞥你卖到红灯区,你妻子虽然年纪大点,但好歹也是养尊处优的,估计一天伺候十个八个大兵没有问题,至于你儿子,十几岁的少年,可是很多贵族的最爱。” 奥利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他跪在地上哀求,“王子殿下,我求您了,要我干什么都行,千万不要对付我的家人。” “那你收回刚才的话吗?” “我收回,我收回,不过我要去找些东西,传说十几年前有个心理怪才景子墨有部不能发表的心理著作流落在m国,我想要去寻找,看能不能找到方法。” 雅安优雅的微笑,“好,那你也可要快去快回,我没有耐心的。” 菲儿睡了一觉起来,皇家医生来给她看病。 菲儿看到这次的医生很年轻,便问西卡,“奥利奥呢?” 西卡:…… 年轻人忙说:“王妃殿下,您好,我叫卡夫。” “啥,华夫?我还是喜欢奥利奥,扭一扭舔一舔,不喜欢华夫饼,我爸爸呢,我要找我爸爸,每次吃奥利奥我把不喜欢的夹心都给他,害他整晚上在跑步机上锻炼,我要找爸爸,我要爸爸。” 菲儿大哭,哭的可壮烈了,因为上次的事西卡不敢贸然去禀告雅安,可是菲儿哭了一个多小时,她也不敢耽误下去,又去禀告了雅安。 雅安真的头疼,他本身的事儿够多了,现在还整天对付一个小魔鬼,这种感觉糟透了。 又去了寝宫,菲儿都哭的喘不上气儿了,满脸的眼泪和汗水,鼻子上还挂着两个巨大的鼻涕泡泡。 雅安忙把人给抱住,“菲儿,怎么了,告诉我?” 菲儿把眼泪鼻涕全蹭到他衣服上,“爸爸,我要爸爸。” “好好,马上,我马上让你爸爸进宫。” 菲儿哭的都要累死了,终于等到了他的这句话,她倒是要看看,他给她安排的爸爸是谁。 被带去梳洗打扮,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她终于在会客室里看到了自己的“爸爸。” 50多岁的华裔男人,长得还行,但是比自己的老爸可是差了去了,这样一个普通的男人不会引起她的什么主意,但是看到他身边的人她惊呆了。 那个一身黑色优雅西装的人不就是沈南星吗?他神色冷漠,见到她没有惊讶,反而倒是很平常的样子。 菲儿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她极力掩饰着,幸好她现在不需要认识这个爸爸,所以就像看着陌生人那样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演技,竟然很激动,“我亲爱的苏菲亚,你怎么瘦了?爸爸好心疼。” 他伸出手想把自己的小宝贝抱在怀里,但是菲儿却歪着脑袋大喝,“李靖,哪咤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竟然把他给杀了,你算什么父亲?” 握草。哪咤闹海! 沈南星忙上前,“菲儿,你怎么了,不认识叔叔了吗?” 叔叔?沈南星叫他叔叔?不是说沈家的继承人都死了就剩下沈南星一个人了吗?那这个叔叔是谁,一定不是沈南星亲生的。 菲儿放慢了声音说:“唐长老,你自去西天取经,我自在这里当我的国王,要是你还惦念着我的国师不忍离去不如蓄发还俗,否则还谈什么深情不舍?” 沈南星眼睛里光芒一闪,但又很快收敛好,这话听着就像菲儿的疯言疯语,其实只有沈南星和曲桑能听懂。 当时菲儿住在诊所那里,没事儿就和曲桑看国内的老电视剧,这部老版的西游记俩个人最爱,特别是女儿国那场,曲桑看完了一直说可惜,其实唐僧是动心了,要不是那个蝎子精出现他保不齐就桢洁不保了;菲儿却说:“什么呀,我看唐僧跟那个国师接触的最多,国师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撮合他和女王?还不是为了让他留下来将来雨露均沾被收到后宫,幸好唐僧走了,否则非被这群饥渴的女人糟蹋死。” 这样的言论曲桑和沈南星都哭笑不得,曲桑只好说:“唐长老,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去看国宝吧,让悟空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研究。” 菲儿气的跳脚,“将来我要是当了联合国秘书长,一定要颁布一条法律,不准秀恩爱虐狗。” 现在菲儿说起唐长老自然是意有所指,沈南星在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端起茶杯,轻轻的扣了扣。 菲儿秒懂,她其实也不确定现在的沈南星到底是个什么底细。但是他活着好好的,还回到他的国家继承家业却不找不救曲桑就有问题,他到底是变坏了还是另有苦衷? 见菲儿并不认识这些人,雅安忙对她说:“菲儿,不是要吵着见爸爸吗?这是爸爸和哥哥。” 菲儿咬着手指头说:“爸爸?哥哥?礼物,要礼物。” 幸好进宫有准备,沈南星送上了礼物,竟然是国内的极品珍珠。 菲儿抓了一颗就填到嘴里,吓得雅安他们大喊,“吐出来,这个不能吃。” 菲儿鼓着腮帮子逃,好像他们要抢夺自己的一样。 诺大的会客室里鸡飞狗跳,侍卫侍女都乱成一团,菲儿那个假爸爸沈河按着自己的假发一个劲儿喊:“小心,小心,我的头发。” 雅安头疼死了,奥利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菲儿看着倒成一堆的侍女和侍卫忽然停下来,她手里拿着珍珠炫耀,一个劲儿咯咯笑,“在这里呢,以为我真吃,傻x。” 沈河小声的说:“这丫头真是傻了吗?我看着怎么比正常人都会折腾人?” 菲儿忽然大喊:“爸爸,你怎么摸西卡的屁股?” 沈河是和西卡靠的比较近,他也的确看了人家的屁股半天,但是没摸呀,难道这个王妃会读心术? 菲儿大闹了一场觉得非常痛快,累了,便扶着头大喊头痛,然后嘎的一声,晕了过去。 装了半天谁知道真睡着了,菲儿觉得自己的没心没肺也是厉害了,这样的情况都恩那个睡着。 同样的,卡夫给她来看病,鼻子上有雀斑的外国医生隔着帘子给她行礼,菲儿一掀帘子,忽然对卡夫说:“华夫饼,你们家出加芝麻的新款了?” 卡夫哭笑不得,给菲儿开了点药,说要给菲儿做过敏测试,再接触到菲儿的手时他偷偷的把一个纸条塞给了她。 菲儿没动声色,跟着握紧了纸条。 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便跑到厕所里打开了纸条。 虽然觉得雅安不会bt的在厕所里装监控,然后菲儿还是装模做样的坐在马桶上,然后低着头长发全向前抖开,挡住了自己看纸条的动作。 纸条上是几个淡淡的中国字,菲儿认识那是沈南星的笔迹,“保护好自己,有人会来救我们。” 菲儿拧起眉头,“我们?”难道沈南星也只是个棋子?那个有人是谁?还有谁关心自己的生死又有和一个国家对抗的本事? 这个人如果是爸爸她信,就算倾家荡产爸爸也会来救她,但是爸爸真有跟这个bt抗衡的能力吗?国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国,但是这个国家唉凶残好战,又很有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爸爸再也有钱也不过是个商人呀。 但是要再说到别人,她不信会是那个谁谁谁。 把纸条细心的用丝帕般柔软的卫生纸把纸条包好,然后冲进了马桶里,她提起裙子,一头就要往马桶里扎。 门被推开,西卡和萨纱冲过来把她给拉起,“王妃殿下你要干什么?” 菲儿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她就是要看看有没有人监视她,一想到雅安那个bt连上厕所都要看着她她就恶心的想吐,挣扎的更厉害,她大声嚷嚷,“别拦着我,我要穿越,穿越到古代去,当个牛逼哄哄的皇桑。” 西卡和萨纱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把人给弄上来带去寝宫把卡夫留得镇定药物给服下,等菲儿睡了她们才敢喘口气儿。 萨纱对西卡说:“我看王妃是真疯了,以后我们也不用这么紧盯着她了。” 西卡拧了她一下,“你小声点,要是给王子听到看不拔了你的舌头,反正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的都别说。” 萨纱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我知道了,不过王子想要的大婚这个月底还能举行吗?她都这样了。” 西卡叹了口气,“谁知道了,王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找这个中国女人?你觉得她像王子以前的那个情人吗?” 萨纱摇摇头,“沈家的小姐哪里有她漂亮,不过个性倒是比她好,可惜了,早死了。” 菲儿把她们的话听的真真儿的,原来卡夫给她开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镇定剂,她不过是假装睡去。 她心里感谢这俩个宫女,让她听到了这么个大消息,原来雅安这个**t曾经稀罕沈家的小姐,不过这个人肯定就不是沈南星的姐妹,都没有听他说过。 死了,为什么死?我去,那个bt不该是拿她当替身吧?明明就说长得不像呀,可是想洗了她的记忆还给她安排了娘家不就是吗?这个bt!! 什么这个月月底大婚的消息菲儿并没有听雅安说过,是不是她装傻错了,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别呀,菲儿挺想大婚的,一个皇室王子结婚不该游街宴会啥的,她也有机会逃脱呀。 有了这样的想法菲儿决定改变策略,当然一下好起来太假了,她需要一点时间。 西卡发现自从菲儿要从马桶穿越后整个人开始乖一点了,有点到了病刚好那段时间的状态了。 雅安接到回报后很高兴,他觉得卡夫是青出于胜于蓝,比他的那个老学究师父奥利弗强,得到了奖赏,他让卡夫继续治疗菲儿。 沈南星的第二张纸条到了菲儿的手里,“要他举行婚礼。” 擦,这个事儿沈南星竟然也知道了?菲儿忽然觉得蛋蛋紧张,这是要搞事情呀。 她的转变让雅安欣喜不已,经常过来陪着她,在一次吃饭的时候菲儿忽然严肃的问:“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你?”雅安放下了刀叉,白希的双手交叠在一起,他的皮肤很细腻,都能看到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长长的睫毛竟然也是淡色的,整个人这么安静的呆着好看的像一幅画。 虽然失神了一下下,菲儿告诉自己不会给他迷惑的,再帅都不行。 “我被仇家追杀,倒在街头,你把我带回到你的地方,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说的。” 菲儿以为他会说出沈家小姐的相遇,没想到真的是自己和他的相遇经过,想起自己救她的经过她就觉得自己就是农夫和蛇里面的农夫,救了这么一条毒蛇。 “我救你?”菲儿似乎不相信,“你这么有本事怎么需要我救?” 雅安轻笑,“所以说这是我们的缘分。” “什么叫缘分?”菲儿腆着一张小脸儿,还真是像不懂一样。 “缘分,是你们国家的词,就是主让我娶你的。” 终于绕到这上面了,菲儿给自己点了一个赞,“那我和你结婚了吗?” 雅安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很快了,菲儿,你要你喜欢,我们拿上就可以大婚。” 菲儿托着腮,好像是在考虑该吃哪种口味的冰淇淋,“结婚好玩吗?” “当然”他you惑她,“很多好吃的,还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坐着金马车在城里游行,还有舞会。” “那有最好吃的杏仁蛋糕和香草冰淇淋吗?” 雅安点点头,“很好,吃都吃不完。” 菲儿站起来,跑到雅安身边腻住他,“好,我们马上结婚。” 雅安捏捏她的小鼻子,“好,你这个沈家的小姐一定会夹入皇室的。” 菲儿装着听不懂他的话,“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只需要乖乖的等着。” 菲儿一旦答应了结婚,雅安就着手准备了。 他深夜去了沈家。 沈家是在这个城市除了王宫外最豪华的建筑,白色尖顶的房子带着浓郁的阿拉伯风格,雅安冷哂的看着,然后走了进去。 沈南星其实每天都在等着他,见到他却做出慌张的样子,“王子殿下,您深夜到访干什么?” 雅安很轻蔑的说:“你妹妹已经答应要跟我结婚了,哥哥,那你的嫁妆是不是应该准备了?” 沈南星足足看了他有一分钟,“雅安王子,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用这种方法拿到我沈家的东西?我已经是你的傀儡了,每年除了上交给国家大量的金钱和石油外,你难道还想我把整个家族事业全奉上吗?” 雅安眯起眼睛看着沈南星,“沈南星,你在跟我打哑谜吗?你们沈家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国家,虽然你们在我国立足已久,但是你们之间还是母亲和孩子的关系,你们的油都回到了那里,他们也保护着你们,我敢光明正大的动你吗?我要的是和你们沈家的联姻,是你们沈家对我的支持,祝我夺嫡。” “所以你才把菲儿抓来说是我死去的妹妹。雅安,我只是想不明白,华裔的女孩子有的是,你可以随便找一个整容成我妹妹的样子,为什么是菲儿?” 181:番外--想入菲菲之C国外交官(第一更) “所以你才把菲儿抓来说是我死去的妹妹。雅安,我只是想不明白,华裔的女孩子有的是,你可以随便找一个整容成我妹妹的样子,为什么是菲儿?” 雅安很自我陶醉的说:“是爱,我爱她,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觉的她是我的天使,浑身沐浴着圣洁的光芒。” 沈南星差点不厚道的乐出声儿,倒是不为他那句爱啥的,但是要让菲儿听了他把她当天使,还浑身沐浴着圣洁的光芒,这个妖精会怎么说? 看到沈南星一脸的复杂表情,雅安以为他不信,脸部肌肉抖了抖,他再次强调,“我爱她,你不信?” 沈南星耸耸肩膀,“我信,要不她这么能闹腾怎么可能在你身边还完好无损?但是我为你担心,她……算了,我多管闲事。” 雅安太骄傲了,沈南星话说一半他即使再好奇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能再问,但是心里这口气发不出来,便站起来说:“沈南星,好久没有和你比试了,来一场!” 沈南星看着他,“雅安,我不想跟你动手,因为那些其实都是属于美好的记忆,我不愿想起我那个死在记忆里的好朋友雅安,是你杀死了他。” 雅安嘴角抽搐,曾经他和沈南星一样都是无心江山的闲散人,但是生为皇家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特别是母亲和沈家小姐的死,让他看到了软弱和隐忍只能让敌人更嚣张,为了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他只有拿起武器去战斗,可悲的是,他强大了,却发现根本已经没人可以去保护。 所以,菲儿是他在黑暗逆旅中的唯一一道光,即使用最卑鄙的手法,他也要把她锁在身边,直到他死。 同样的,作为他曾经的唯一好友,他不能看着沈南星过的好,他不是看不起他,觉得他变得凶残阴险堕落了吗?那他就拉着他一起去地狱,让他知道身在血腥里,双手是否还能保持干净? 温暖的时光留下的只是刀刻的伤痕,雅安眸光转寒,“少废话,否则看我怎么对付你们沈家。” 击剑室里,俩个人挥汗如雨,认真的拼杀。 些许间,有些流光的片段从剑芒中一闪而过,刺伤眼眸的同时也让心为止颤抖。 最后俩个人都死牛一样躺在地上粗喘,雅安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沈南星擦擦汗爬起来,“我是想,如果你真能得到这个国家,你是否能给你统治的子民一个好的生活?毕竟你再坏也比你那个哥哥强。” 雅安没动,只是平静的说:“沈南星,你会后悔的。” 沈南星没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举国上下穿的纷纷扬扬,二王子找到了他的恋爱沈家小姐苏菲亚,马上要举行婚礼,沈家给了新王妃半个沈家产业当嫁妆。 菲儿这个冒牌货最近难得的乖巧,闹事的程度也只局限于折腾折腾宫女,长这么大她少有的耐心和急迫,就为了急迫才耐心,为了沈南星为了曲桑为了她自己,她觉得现在她的生命从来没有过的有意义。 菲儿是被景子墨用bt的方法养大的,正常的过正常生活已经是8岁以后,性格中形成的缺点和劣根性想要改掉很难,她不过是隐藏罢了,而且当她真的把郑悠然当好朋友的时候他竟然不声不响的走掉了这个对她打击很大,她总觉得其实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她得到的东西不过是对失去的弥补,可她得到的都是花钱买来的,失去的却是用钱买不来的。 比如曾经那么好让她那么崇拜的子墨叔叔,比如曾经给她女性温暖的何薇姿,这些人在大人眼睛里都是坏人,她也明白,但是他们也实实在在的对她好过,她没法子真的恨起来。 弟弟的出生曾经让她陷入到惶恐里。虽然妈妈说她也是她和爸爸亲生的,但是她亲眼看到妈妈的肚子鼓起来,亲眼看到妈妈为了生弟弟差点送命,亲眼看到妈妈抱着弟弟亲,那个时候她都觉得她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或许她只是个弃婴,好心给他们收养了。 那段时间因为顾云初的身体问题,景薄晏也顾不上她,没有发现菲儿心理上这些疖点,虽然长大后她明白了这都不是真的,可是心上有病灶,只会越长越大。 这些年不断的作也无非是寻找自己的存在感,可是每次闹的非要爸爸出面给收拾烂摊子,菲儿觉得这一次不一样,终于做下一件连爸爸都收拾不了的事儿,她决定豁出去了,为了南星和曲桑,为了民族和大义,为了给某些不长眼睛的看到,她一定更雅安“血战”到底。 “王妃殿下,设计师到了,王子殿下请您出去看婚纱。” “好的。”菲儿懒懒的应了一声,半天才站起来。 在豪华的会客室里,中年的法国设计师正在等着她,菲儿偏巧认识这个人,他叫long,,是爸爸在法国的朋友,妈妈的婚纱也是这个人给设计的。 菲儿知道那个故事,妈妈的婚纱被景子墨叔叔弄坏后,爸爸在婚礼前一个周带病用钻石和蕾丝把裙子补好,当时就因为这个,菲儿嫉妒了妈妈好久,她也想和爸爸结婚,做一个会发光的新娘。 long也认识菲儿,不过这个通透的男人见她会出现在皇室,再看看她也没有表现出认识自己的表情,便说道:“美丽的王妃殿下,您好。” 景可菲撅起嘴对西卡说:“哪里有婚纱,这是个白头发的老头。” long淡淡尴尬,西卡忙说:“王妃殿下,他是给您做婚纱的设计师,他会变婚纱。“ 菲儿喜出望外,“真的?老头儿,那你给我做一件裙子上全是小老鼠的婚纱,我要活的。” 全部的人都惊悚了,满裙子上是老鼠,要吓死人吗? 年纪越大大牌的脾气也越小了,long带着笑说:“王妃殿下,裙子上还是花边水晶宝石蕾丝漂亮些。” “那样岂不是太普通?” “嗯,可以加些别的元素,但是要好看的。” “小老鼠就好看呀,难道你觉得大象好看?” 简直没法讲道理,老头只好对西卡说:“不如让王妃看看我们的秀,她喜欢哪种风格的就说一声。” 西卡也觉得太难为人家了,她低声哄着菲儿,“王妃殿下,我们看看漂亮裙子可好?” 菲儿倒是好说话,“好呀,不过我要吃好吃的。” 很快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零食,菲儿咔嚓咔嚓咬着薯片,漫不经心的看着投影仪里的立体3d展示秀,还不忘评价,“这个太长了”“这个太短了”“这个太花了”“这个太单调了” 最后,没有一件能让她看上。 long觉得这丫头比她妈妈还难伺候,当时顾云初不选婚纱是因为不想结婚,她呢,根本就是在胡闹。 有点不高兴了,他问菲儿,“那么王妃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老鼠的除外。” “青蛙的也行?呵呵,跟你开玩笑。我想要……一件让我发光的婚纱。” 发光呀,这个好像简单了,不就是钻石水晶吗?long觉得这个小丫头也不是那么难打发。 “但是我不要裙子上有钻石水晶,好俗。” 老头脸拉的比鞋拔子还长,他收回刚才的话。 拍拍手,菲儿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走啦。” 看着她的潇洒背影,西卡连忙说:“您费心了,我们的王妃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接下来的几天,法国老头在王宫里给菲儿做礼服,菲儿则到处捣乱,现在雅安也不是看的她那么紧了,她最喜欢的是去厨房,然后指点着厨师做菜,给雅安王子的牛排里加很多麦芽糖,在他的咖啡里放咖喱。 在鸡飞狗跳中,大婚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到来了。 菲儿一颗心都悬起来,有个风吹草动心就慌得厉害,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呀,她觉得时间久了她非要得心脏病。 雅安是认真的,这次他大婚虽然不是在首都举行,而且王国因为病重也不能到场,不过还是有各国的外交人士前来参加。 菲儿没有想到的是郑悠然也来了,他带着丁纯,作为我们天朝的外交官来道贺。 天朝是大国,国这些年虽然一直抱国的大腿,但是对于强大的天朝面上还是要持有一定的尊重态度,雅安亲自在王宫接待了郑悠然和丁纯。 郑悠然穿着陆军常服,领带打的特别细致,一看就是丁纯的手艺。而丁纯则穿着开叉旗袍,尽显东方女性的优雅,谈吐也得当。 因为是家宴,而郑悠然带着女伴来,作为准王妃,菲儿是要出席的。 但是雅安不打算让她来,含笑跟郑悠然说:“郑少校,我的王妃身体不舒服,改天我让她亲自做东来请二位。” 郑悠然端起雅安特别准备的极品红茶,轻轻抿了一口才说道:“王子殿下,您是不是不想让您的王妃来见我们呀?” 雅安不悦,“郑少校,这话您说的就有些过了。论身份,我的王妃也不是一定要见你们。” “是的,论身份我一个陆军少校当然没法子跟您王子殿下比,但是我代表的是我们的国家,难道这个身份还不够吗?” 雅安身边主管外交的官员一看事情不好,忙小声提醒雅安,“王子,您还是让王妃出来打个招呼吧?” 见雅安还在犹豫,郑悠然不紧不慢的说:“听说王妃是失踪了很多年才找到的,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雅安淡色的眉毛一扬,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通透明亮,“如此说来只有让我的王妃抱病出来会见了,把王妃请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门口的方向,等着雅安的准王妃,沈家的小姐苏菲亚。 菲儿其实早就给化妆室捣鼓好了,她一头长卷发给做成细小的水纹波浪披散在脑后,穿着国的民族服装,最后西卡还把面纱给她戴上。 菲儿不悦,“我不要戴这个。” 西卡哄她,“王妃殿下,我们来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待会儿你出去他们肯定都认不出来你。” 菲儿这才高兴了,她拉好面纱,被精心描画过的深刻眼眸眨了眨,“一定没有问题。” 菲儿其实不知道她要去见的人是谁,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礼服裙摆很长,走路的时候需要提着,她怕自己摔倒在地毯上,所以一直看路,没有看人。 见到她来,雅安站起来迎过去,伸手搂住了菲儿的细腰,他柔声说:“走的慢些,病还没好呢。” 其实雅安在她面前一直这么温柔,但是菲儿对他的坏印象已经成形,就算是温柔也觉得是他假惺惺的装,刚想要弄点儿幺蛾子出来,她忽然扫到了那某熟悉的橄榄绿。 差一点,她就会哭出来。 是老家的颜色,是老家的军人,难道是老天开眼,像沈南星说的有人来接应他们了? 雅安带着菲儿快走几步,给她介绍,“苏菲亚,这是来自你们祖先国家的亲人,郑悠然少校和他的女伴丁纯小姐。” 菲儿的笑几乎都凝固在脸上,她看着眼前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仿若隔世。 眼前出现的画面很多,有郑悠然冷冷的说要遣送她回国的画面也有丁纯袭击她的画面,可是此时此刻,害她的人就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 “苏菲亚,苏菲亚?”雅安小声叫着她。 菲儿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为了掩饰,她忽然抬手指着丁纯说:“为什么她的衣服要那么紧还开了个大口子?” 她带着面纱又画过浓妆,但是一开口却立刻让郑悠然听出了她的声音,他这次本来就是为了抓捕她而来,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这个,装傻吗? 雅安怕她在客人面前丢丑,忙说:“都是民族服装,大家的风俗习惯不一样。” “她穿不好看,没胸。”直白的一句话把丁纯弄得好尴尬,雅安也只好装作听不懂,“你坐下。” 丁纯给气的脸都白了,她也确定饿了雅安身边的人是景可菲,看来情报是真的,她还真活的风生水起。 “王妃殿下,据我所知你们国家也没有女性必须戴面纱的风俗吧,您为何不摘下来?” 没等菲儿说话雅安忙说:“她这几天脸上起豆豆,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他好心,但是菲儿未必接受,她瞅了丁纯一眼,“多管闲事,你把耗子去抓了吧?” 雅安这些人都给菲儿骂习惯了,但是丁纯却有些忍不住了,“王妃,您说什么意思?” 菲儿瞪大眸子看着她,忽然一瘪嘴,哭了。 她扑进雅安的怀里,边哭边说:“她凶我。” 雅安忙拍着她的后背哄,“乖呀,不要怕,她不是凶你,她是在跟你玩游戏,好啦好啦,不哭了,乖。” 郑悠然神色不动,完全漠然的看着秀恩爱的俩个人,似乎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丁纯咳嗽了两声,“王妃殿下,我没有那个意思。” “王子殿下,您的王妃长得像我国正在抓捕的一个罪犯,为了您的安全,我希望您让王妃把面纱给摘了。” “罪犯?郑少校你把我的王妃当罪犯?你好大的胆子呀,你可知道这里是我们国不是你们c国?” 郑悠然说的情真意切,“王子殿下,我们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间谍随处都在,他们会成为我们亲人朋友的样子潜伏在我们身边。” 雅安的脾气渐渐不好起来,“那我要是不答应呢?王妃是我们国的沈家人,沈家家主沈南星甚至陪送了半个沈家过来,你们为什么要那我的王妃跟个罪犯去对比?” 他们正在说着,菲儿一把扯下来面纱,“你们认识我?” 雅安拉住她,“苏菲亚,你快回去休息一下。” “慢着”悠悠拦住了他,“王子殿下,您的王妃果然是我们要找的罪犯景可菲,请允许我们带走她回去审问。” 雅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郑少校,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别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是我宫里的宫女也不能这么随便带走的,你们没毛病吗?” 郑悠然拿出外交书,“您看看,这是我国外交部给您的,希望您让我带走苏菲亚好好审问。” 菲儿的心里愤怒急了,可是更愤怒的是明明就这么生气了还不能表现出来,她哪里有丁纯这个白莲花碧池的道行? 她努力做出显得很惊奇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要带我去玩,好啊好啊。” 雅安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郑少校,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有的事,您通缉的那位罪犯也许只是跟我王妃长得像而已,而且苏菲亚因为一场意外毁过容,她去棒子国修整过,你说的那个人有可能也去过,而且是一个医生主刀,所以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菲儿心里忽然觉得雅安也没那么讨厌了,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伤害,从这样看看,雅安可比郑悠然这个白痴神经病强多了。 也是奇怪了,这个世界上人们眼睛力里的坏人好像都对她不错,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招黑体质”? 郑悠然显然不带走菲儿就不罢休了,“王子殿下,您可知道我们要找的犯人犯了什么罪?她联合恐怖分子对我们的基地发起武装进攻,造成了我们战友的死亡,所以不管是什么情况,您最好让我亲自问一问。” “问什么?猪会不会上树?还是狼心狗肺好吃不好吃?”她说的是中文,我们国家的成语有时候用英语一翻译,就变了意思。 郑悠然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水润眸子,忽然压低声音低吼,“景可菲,你为什么要杀向晓军?” 向晓军死了?菲儿的心一下就揪起来,天知道她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吼出声! 郑悠然,你这个糊涂蛋,明明凶手就在你身边,你还拿着她当宝贝,你才是对不起向晓军的那个人! 她自始至终做不了那么彻底,情绪有几分反应在脸上,雅安低头看着她,“你怎么了?” 菲儿索性装下去,“他好凶,我怕。” 雅安又是一顿哄,“别怕别怕,我在呢。” 雅安的怀抱特别温暖,有那么一瞬,景可菲觉得自己就留在这里当王妃好了,去你的郑悠然,想怎么死就怎么死! 但是这样的情绪也只有几秒钟,她的生命不值得浪费在和郑悠然怄气上,她还有曲桑要找,还要菲向晓军报仇。 在菲儿的目标里现在就多加上一个,为向晓军报仇! 菲儿在雅安怀里发抖,“雅安,这里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人又那么凶,女的太平男的太黑,我要去吃最好吃的蛋糕来压压惊。” 雅安失笑,“好,虽然我们国不是什么大国,但是我还是能保护好你的,放心宝贝。” 雅安转头对郑悠然说:“郑少校,我的王妃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失陪了,还有,今天你们说的话我可以作为朋友听听,但要是再提,就是国际问题了,到时候我也不能这么好说话。”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丁纯忽然道:“王子殿下,你不要给这个女人骗了,她很有手段的,骗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来骗你,小心她……” 砰,丁纯的声音消失在一声尖锐的枪声里…… 182:番外--想入菲菲之玩游戏(第二更) 砰,丁纯的声音消失在一声尖锐的枪声里…… 雅安拿着枪轻轻吹开枪口的烟气,丁纯身后墙上的一副画应声而落,几百万的名画就这么废了。 郑悠然眉目动怒,他轻轻按住丁纯的手安抚她,然后对雅安说:“王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雅安连客气都免了,“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的王妃谁也不能动,告辞。” 说完,雅安直接抱起菲儿,向着后面走去。 菲儿的眼睛从雅安肩膀上往后看,正好和郑悠然的目光在半路相撞,他狭长的眸子压抑着愤怒,一定是因为他的丁纯受惊了,而且还带不走她。 菲儿忽然对他扮了个鬼脸,完全是嘲弄。 郑悠然,王八蛋,等我回到家,一定在你妈妈你爸爸你爷爷你所有的亲戚朋友面前说明,你是个胸大无脑的大笨蛋。 雅安把她抱回了寝宫,扔在了床上。 菲儿在床上滚了俩下,然后拉过被子盖住,只露出俩只眼睛,那个意思很明显,她是让雅安退下要睡觉了。 这些日子,雅安虽然拘禁她,却没有没有占过她一点便宜,今天抱起来已经是大尺度了,这让菲儿对他放松了警惕,认为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事实是她太天真,怎么说雅安都是个男人,他刚才抱着菲儿的时候心里已经渴望涌动,现在在看着菲儿那副可爱的样子,更舍不得走了。 他脱掉鞋子跟着上去,然后挤到了菲儿身边。 菲儿伸手去推他,“你走,我要睡觉。” 雅安顺势拉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菲儿,我们马上要大婚了,等仪式举行后我们就要天天睡在一起了,你要不要先学习一下?” 菲儿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灵活转动,“睡觉还需要学习吗?你躺下闭上眼睛不就行了?” 雅安摇摇头,“还有很多好玩的,你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比如亲吻,会让人很舒服的。” 菲儿在心里暗骂,色胚王八蛋,不就是想睡我吗?姑奶奶就是睡也是要睡了你! 见她不说话,雅安压过来,低头就要去亲她。 菲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等等,我来。” 说完,她翻身往上,把雅安压在了身体底下。 雅安淡淡激动,“菲儿原来你喜欢这样呀。” “是呀,我有更好玩的。” 菲儿睡的床是那种欧式复古带床柱的大床,她从衣柜里找出了好几双黑色丝袜,雅安看鼻血都快要流下来了,难道她要搞丝袜you惑? 菲儿试了试丝袜的韧性,应该没有问题,她爬上去,对着雅安嘿嘿邪笑,“美人儿,准备好了吗?” 雅安眼睛都快从蓝色变成绿色了,他满怀期待的看着菲儿,很期待下面的内容。 菲儿拿着丝袜把他的手绑在了床柱上! 雅安并没有反抗,他真好奇这个小妖精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事实证明,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菲儿不敢做的。 菲儿趴在他身边,用手指戳戳他的腹肌,“王子殿下,你还好吗?” “菲儿”雅安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沙哑,“你快点,我等不及了。” 菲儿撅起嘴巴调皮的往他眼睛上吹气,“你要有耐心,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那你也快点。” “马上。”菲儿邪魅一笑,不是因为雅安色迷心窍,就一定会感受到危险的信号。 菲儿拿出一把银剪刀,对准了雅安的胸膛。 雅安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很有质感,而且还热乎乎的,能感受到心脏的砰砰跳动。 只要一剪刀扎下去,血会砰的溅出来,他也完了。 菲儿的剪刀靠上去,嘶的一声,剪开了他的衣服。 雅安穿着一件白色手工衬衫,被菲儿横竖几下,剪得七零八落。 好几次,冰凉的剪刀贴在雅安肌肤上,但是他浑然感觉不到危险,菲儿此时就像个能吸人魂魄的女妖,做的最危险,就觉得越刺激。 上身的衣服剪光了,露出雅安精壮美好的胸膛。 菲儿吹着口哨,小手指像弹钢琴一样从他的胸肌一路往下,最后到了他的小腹上。 雅安呼吸粗重,手指也在微微颤抖,要不是期待下面发生的,他真想挣脱丝袜的束缚把菲儿推倒。 菲儿的动作很慢,她在考验着雅安的承受底线。 今天玩的很大,她也没这么玩过,玩不好她会给雅安吃了,玩好了,她今天就安全了,估计到大婚前都安全了,但愿到了结婚那天沈南星有办法把自己给弄出去,否则今天的这一切,雅安都会加倍要回来。 “菲儿”雅安的声音急切,“继续,继续,你快点儿。” “这可是你说的,稍等一下,我去准备道具。”小妖精扭头就走了,雅安留在床上身体像着了火,又期待又焦急。 过了没一会儿,菲儿来了,雅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刚才有点平息的又激动起来了。 菲儿穿了一身粉色的护士服,带着护士帽子,手上也带着橡胶手套,还端着一个白色的医用盘子。 “菲儿你这个小妖精,到底要搞什么鬼?” 嘘,菲儿撅起红嘴唇,“你要吵,乖乖的呀,护士姐姐马上来。” 雅安挣了挣丝袜,“那你快点,我快等不及了。” 她走过去垂下头,馥郁的呼吸喷在雅安小腹上,然后解开他的腰带给脱了裤子。 菲儿脱裤子的本领从小就有的,小时候就喜欢脱景可珣的裤子,每次看到小宝贝慢半拍哭出来,她就觉得好玩的不得了,以后只要景可珣不防备,她伸手就扒,非要景可珣哭的昏天暗地,为了这个顾老师差点要揍她,但是有瘾,几天不扒她就难受,以至于小宝贝一见到她就要拉住裤腰,这个坏习惯一直延续到了景可珣十二岁,小男孩长得早,十二岁就差不多1米7了,他从8岁开始学习空手道、跆拳道、自由搏击,到了12岁菲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才不敢了。 扒郑悠然裤子引起了她的恶趣味,今天要扒雅安的她很兴奋。 如果这事儿被贤良淑德的顾老师知道了,一定要去跳黄河。 雅安身上还有一件,他皮肤很白希,但是汗毛很长,而且他的汗毛都是金黄色的。 菲儿丝毫不知道羞耻,她拿着剪刀,把雅安身上那件弹力良好的衣服给剪碎了。 对于雅安来说,这种“刺激”真是第一次! 冰冷的剪刀在身体最脆弱的部门油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菲儿故意的,有好几次都扎到了皮肤,痛倒是不很痛,那是人本能的恐惧,连皮肤都紧绷起来…… 这对雅安来说太漫长了,好像足足过了一个世纪,菲儿用剪刀挑着零碎的布片晃了晃,像是在炫耀战利品。 雅安长吁了一口气,他想扑上去按倒菲儿,不过丝袜结实,他动不了。 菲儿坏笑,眼睛在他的身体上滑了滑,大声说“都进来吧,王子有事情吩咐。” 啪啪击掌,接着门被呼啦推开,侍女侍卫呼啦啦一大帮人站在了起居室口。 除了西卡萨纱几个贴身侍女,没有人敢进入王妃的寝宫,而且大床到门口还隔着屏风,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雅安感觉就不一样了,这样羞耻的姿势落在卡西和萨纱的眼睛里,好像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样,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菲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亲爱的你好棒,哈哈哈,王子的身体是天下男人中最好看的,西卡,比你们说的那个男影星好吧,我就说你们还不信。” 西卡恨不能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这都什么呀,王妃这么闹王子能不生气吗? 雅安确实生气了,可是当他看到菲儿亮晶晶的眼睛,满脸花开似的笑容,怒火渐渐隐去变成了微笑,不就是个男人的身体吗?人家大卫天天给人看都看了几百年不还是照样吗?再说了他的身材不比大卫差。 “看完了就退下把,王妃,该给本王解开了。” 菲儿摇头,“我不,你会打我。” 雅安哭笑不得,“我不打你。”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雅安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菲儿没想到他四个字用的这么溜,要是真带回家估计顾老师得夸她。 把丝袜剪断,他一得到自由连衣服都顾不上穿,直接扑过去把菲儿压在了身下。 菲儿瞪大了眼睛,她自己穿的不多,雅安更是什么都没穿,情况不妙呀。 侍女一看要上演活春宫,忙退下去,贴心的给他们关好门。 不过这个问题她早就遇见了,她直直的看着雅安,对他说,“雅安,你看着我。” 她想对雅安实行催眠术,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总要试一试。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又有人敲门,是侍卫长的声音,“王子殿下,有急事找您。” 雅安气的一拳头捶打到枕头上,他知道侍卫长这个时候找他一定要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心里特郁闷,就差一点,他就把菲儿给办了。 菲儿长出了一口气,真的太险了,她差点桢洁不保了。 不对,她没啥桢洁了,早知道郑悠然是那样的一个王八蛋,她宁可给雅言这样的王八蛋睡,也不给郑悠然那样的王八蛋睡。 哎,总都是王八蛋,她为什么要给他们睡? 雅安的衣服都碎了,他让人拿了一套重新穿上,要走的时候他弯腰在菲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等我回来,随便你怎么玩。” 菲儿心说你大爷的你最好别回来了,我可真不想和你玩了。 大概是菲儿的祈求管用了,雅安真的走了就没回来,她关好门,终于安心睡了。 到了半夜,她忽然惊醒了。 好像是做梦,有双狭长的黑眼睛在黑暗里看着她,那么深刻,有种要把她挫骨扬灰的感觉。 睁开眼,她张嘴就要叫,在床前,果然有个黑影子,那双黑眼睛,就像劈开黑夜的利剑,生生的把她穿透。 大手捂住她的嘴巴,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冷漠响起,“叫什么叫,闭嘴。” 男人身上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本以为愤怒会冲破大脑,可是这一刻菲儿竟然落下泪来,当感觉到落在脸上的冰凉,她自己都愣住了。 原来,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委屈,只是用仇恨来掩饰。 看到她哭,郑悠然也愣住了,他松开她的嘴,笨拙的抹去她的眼泪,“你还有脸哭。” 这样无情的话狠狠的刺进菲儿的胸膛,她张开嘴巴又要大喊。 男人坚硬的大手像要捏碎她的骨头深深的把她压进枕头里,接着他沉重的身躯也跟着压上来。 低头用唇堵住菲儿的嘴,并不是菲儿以为的单纯不让她发声。 菲儿骂了句“混蛋”,他趁着她张嘴的空,长驱直入深深的索要着。 菲儿浑身动弹不得,大脑也一片空白,不过这只是短暂的,而后她疯狂的反抗,可无论她怎么反抗她都逃不出郑悠然的钳制,他总能在任何一个角度完成他的吻。 这个吻越来越火热,菲儿的挣扎也越来越虚弱,她心里不懂,要进入这个王宫也是危险重重,他来了不就是为了杀了自己吗?那干这些做什么?还是在雅安的寝宫里,他要证明什么? 郑悠然的夜视能力非常好,他能看清菲儿身上穿的是又短又小的护士服,晚宴的时候明明看到她穿的是长裙,这样的衣着是为了跟雅安玩角色扮演吗?想到这些他的眼睛更红,二话不说撕碎了菲儿的衣服。 183:番外--想入菲菲之有点干呕 郑悠然的夜视能力非常好,他能看清菲儿身上穿的是又短又小的护士服,晚宴的时候明明看到她穿的是长裙,这样的衣着是为了跟雅安玩角色扮演吗?想到这些他的眼睛更红,二话不说撕碎了菲儿的衣服。 当他狠狠闯入的时候菲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震惊的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郑悠然他有病吗?不是讨厌自己?不是身边有丁纯?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只是要和自己嘿咻? 抓住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她这个时候就恨自己不是长了一口钢牙,否则直接给他弄个对穿。 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郑悠然腰眼一麻,应该没有10分钟,就这么缴了枪。 他挺着身子享受愉悦,在快乐过去后却咬牙切齿起来,菲儿却乐了,“郑悠然,看来你是个银样镴枪头,根本不行嘛。” 郑悠然咬着牙把大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景可菲,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脖子?” “你来呀,先歼后杀,这就是你军人的风采?郑悠然,有本事先把你那个东西拿出来,恶心!” 冷冽的眼神扫过地上被撕碎的护士服,以及躺在她胸口的项链,他一把拽下来扔了,“景可菲,谁让你不恶心了,雅安吗?你们玩的可够大的,他让你很爽吗?” 菲儿艳丽的眼睛眯起来,发狠的说:“当然,他的尺寸都要比你大,更比你持久,我劝你还是先去弄点肾宝好好补补,否则你的小纯纯也要嫌弃你了。” 郑悠然真被激怒了,这个女人现在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她还敢嘴硬的说自己不行别的男人好,郑悠然今天是理智全完,不把她做到哭着求饶他就不姓郑! 这绝对是个悲伤的故事,菲儿因为自己一时嘴贱又接受了一个小时的折腾,当她哭着被郑悠然要求说出各种不要脸的话来时,她就奇怪了,这么大的王宫,这么森严的守卫,竟然都没有人发现,而雅安也一去不复返了reads;。 菲儿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但是这个王八蛋总算有良心打扫了战场,还给她清理了身体,早上起来,她先裹上了国的长袍,那个死混蛋弄了她一身的痕迹,给雅安看到就完了。 但是一连俩天,雅安都没有出现,甚至连宫女侍卫都出现的少了。 菲儿甚至觉得自己走到大门口就能出去,彻底自由了。 但是她没敢试,她怕雅安的仇人就在门口,然后出来一枪把她给突突了。 下午的时候,雅安终于出现了。 他看起来很累,眼睛里还有血丝。 菲儿柔软的小手摸了摸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就像蓝宝石被鸡血玷污了。” 这个形容词也只有菲儿能想出来,但是她的关怀却让雅安觉得很舒服,“宝贝,对不起,这些日子冷落你了。” 菲儿在心里说亲呀你要是一辈子不回来我能更高兴,不过嘴上却说:“是呀,你去哪里了,我想吃好吃的。” “今天回沈家去吃吧,我把你送回去,后天去迎娶你。” 按照规矩,菲儿应该是从娘家出门儿的。 她心里雀跃,终于可以见到沈南星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高兴的太早了,肯定很多人监视着她,哪里那么容易跟沈南星见面。 果然,随行的除了西卡和萨纱,还有很多宫女侍卫。 菲儿不敢有任何异议,能到了沈家总是好的,毕竟离着沈南星更近了。 雅安亲自把人送过去,沈南星亲自出来接,他看到菲儿一身民族长袍有些惊讶,说了些客气话就和雅安独自去了书房。 菲儿闲着没事就在脑子里整理这些日子得到的八卦,其实沈南星是和雅安同学,他们还是好朋友,所谓的沈小姐其实只是沈家一个堂叔的女儿,因为沈家老太太喜欢一直在沈家生活,跟着他们一起上的贵族学校,跟雅安关系很好。 但是后来沈小姐发生了什么菲儿就不知道了,但是一定是因为皇家权势身份不般配拉什么的就死翘翘了,让这个雅安念念不忘。 菲儿脖子上还带着项链,那晚给郑悠然扯下来扔了她又找回来,毕竟这个是雅安给的信物,在没有从他身边逃走之前不能丢。 晚上吃饭的时候全沈家都出来陪着,菲儿本来就是个冒牌货,而她要带走沈家的一半财产他们自然是恨她恨得牙根痒,但是恨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实在太逗了,沈南星以为她会吃不下,却意外的吃的有滋有味。吃完饭后她回到房间,想着怎么才能跟他单独见一面。 西卡萨纱寸步不离,看来雅安是叮嘱过的,过了一会儿沈南星派人送来了中国古代宫廷点心,说是沈小姐小时候最喜欢的。 其实就是枣泥糕绿豆糕红豆糕,菲儿拿着跟西卡萨纱分享,还喝了一壶红茶。 到了睡觉的时候,西卡和萨纱在菲儿外间的屋子睡的跟死猪一样。 菲儿知道今天的点心一定有问题,所以没敢吃,只是装了装样子,果然,西卡和萨纱着道了,估计沈南星好快就来了。 正在菲儿猜测沈南星会从哪个地方出来的时候,他从墙里钻出来。 菲儿吓坏了,沈家果然厉害,还有这样的机关呀。 沈南星抱歉的说:“没吓到你吧?” 沈南星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格外的丰神俊朗,菲儿摇摇头,“要是你打扮的跟蝙蝠侠一样一定把我吓到了,不过现在还好,我没事reads;。” 沈南星唇角动了动,“曲桑她还好吗?” 你不知道她的消息?不会吧?” 沈南星点头又摇头,“我身边和你一样,有很多监视的人,就今晚他们都死盯着我们。要不是我知道这个密道故意把你安排在这个屋子里,估计也见不到你。” “原来是这样,曲桑她不算好,她怀孕了却因为那次意外孩子失去了,不过她很勇敢,她一直等着你回去,沈南星,我答应过她一定把你带回到她身边。” 孩子的事他孩子真是第一次听说,高大的身躯不是用手抓住桌子才稳住,估计真能倒了,他双手颤抖,孩子,等了多时的孩子,却永远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疼孩子,更疼曲桑,跟着他,让她经受了太多的折磨,他沈南星这辈子注定了要亏欠这个女人的,永远都无法还清。 “沈师兄,你也别难过,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你自身都难保,到底要怎么救我?我可不想真嫁给雅安。” 沈南星苦涩一笑,“菲儿,我再确定一下,你真的对雅安没动情吗?他对你那么好,你不知道他对别人是怎么样的,只有对你的时候他才像个人。” “他像不像人管我什么事?我只想揪出坏人给向晓军报仇还给自己一个清白,然后回家挨好好陪着爸爸妈妈,他雅安就算当了皇帝,干我屁事呀。” 沈南星放下心里,“那就好,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布置好了,一定可以把我们救出去。” “我们的人?谁是我们的人?不会是郑悠然吧?”不是菲儿敏感,她想到了这个时候出现的郑悠然,但是有种感觉,这个人绝对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带她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沈南星点点头,“就是郑少校。” 菲儿冷哼,“你不能信那个草包,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丁纯,有可能就是雅安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国吗?我本来是和曲桑一起呆在基地等着你的,但是我给袭击了,有人杀了向晓军然后从后面袭击我,我清楚的看到袭击我的人是丁纯。我醒来都从非洲到了中东,这是多大的距离?我为什么会落在雅安的手里?还有,丁纯反过来诬赖我杀人是间谍,现在让郑悠然都跑到王宫问雅安要人了,你说这样的人可以信任吗?” 沈南星皱了皱眉头,“菲儿,我现在很难解释清楚,但是你要知道,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菲儿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郑悠然他那晚跟发疯了一样过来,难道…… 菲儿不敢想下去,太诡异了,简直就跟推理电视剧一样。 沈南星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多想,你好好休息,婚礼那天一切照常,因为得到情报雅安的哥哥迪安会在这天搞破坏,到时候有人会趁乱带你走。” 菲儿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好,我虽然不相信郑悠然,但是我相信你。” 菲儿刚说完忽然捂住了嘴巴,她有点干呕。 沈南星是医生对这个比较敏感,“你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你没吃我送来的高点吧?” 菲儿摇摇头,“这几天都有点,喝水的时候闻着杯子都有股子腥味,我也没吃海鲜呀。” 沈南星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思。 184:番外--想入菲菲之大婚 菲儿见沈南星不说话,便问他,“你是医生,说说我这是什么毛病?” “这个没看过也不清楚,可能是肠胃炎,总之你要保护好自己,别做剧烈运动,别乱吃东西,懂了吗?” 菲儿点点头,“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还以为我得了不治之症了呢。” 沈南星扬起嘴角,“放心,祸害万万年,你这样的祸害没了地球都不答应,多寂寞呀。” 菲儿都没想到沈南星会这么幽默,她撅起嘴巴,“好了,哥哥,我困了,你可以退下了,话说我这几天特别想睡觉,晚安。” 打了个呵欠,菲儿真的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到底了,现在这样的形式也敢倒头就睡,真的是没谁了。 在沈家好吃好喝,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礼服首饰所有的提前预备好送到沈家,有钱就是好,这么短的时间婚礼都不觉得仓促,菲儿一大清早就给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洗澡化妆,整个人困的不要不要的。 卡西还打趣她,“王妃,这样盛大的日子您还能睡着,真是厉害!” 菲儿感觉自己的上眼皮就要和下眼皮黏在一起了,“能不能别折腾我,我长这么好看不打扮也美的不要不要,求别折腾!” 但是她的祈求没有任何作用,按照他们国的传统她今天必须换上民族婚服。 也是红色,这点和我们国家很像,头饰很重全是黄金的,她觉得要是可以逃走的时候可以带着,估计值不少钱。 不过还是不要了,压得她头疼。 穿戴完毕,已经是7点多,这个时候的国艳阳高照,王子迎亲的马车到了沈家门口。 马车是八匹纯种白马,都佩带着金银镶嵌的马鞍,阮绥绥觉得自己跟这些马一样不幸,结个婚都要负重。 雅安穿着纯白色的民族服装,更显得高大英俊,他从沈南星手里接过雅安的手,纵然他是王子,也要对沈家家主磕头表示感谢。 沈南星忙跪下还礼,经过一系列繁多的礼仪,菲儿终于被送上了马上。 她带着面纱,就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因为画的眼影颜色重,更显得她眼睛轮廓深,看起来特别的妩媚。 雅安一脸的幸福,他拉着菲儿的手一直没松开。 在车上,他们需要像街道俩边跟着庆祝的人民挥手,菲儿觉得自己胳膊都要废了,她小声问雅安,“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好累。” 雅安把她拉进来靠在自己肩头,“那你休息会儿,我来就好了。” 菲儿才不跟他客气,不怎么美丽的打了个呵欠,伏在他肩头秒睡。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她还是能睡着,真的没有问题吗? 就这么鸡飞狗跳的过了一天,晚上还有婚宴。 菲儿下午的时候休息了半天算是缓过来了,其实她知道晚上要很精彩,是故意保持体力的。 晚上的婚宴菲儿换上西式婚纱,就是long设计的。 她要的是足够闪亮的,但是不准有钻石水晶,设计师便用洒满银粉的纱做了一条足够闪亮的裙子。 裙子是渐变式的,越到下摆越是密集,菲儿仿佛踩在星空之上,她就是最闪亮瞩目的女王。 为了配合裙子,她的妆容也换了,眼妆细长妩媚,眼角有亮粉,雅安也换了白色西式礼服,俩个人站一起,特别的登对。 当然,这只是别人的看法,在郑悠然的眼睛里扎眼的厉害。 他端着一杯酒并没有喝,冷淡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角落,其实眼睛早已经跟钩子似得落在了菲儿身上。 丁纯走到他身边,看着华丽的大厅中宾客喧哗,她无奈的说:“就这样让她逍遥快乐吗?我们没法给向晓军报仇了吗?” 郑悠然讳如莫深的看了她一眼,“别急,要有耐心。” 丁纯不知道怎么的生出一阵冷意,她抱紧了胳膊,觉得大厅里的冷气太凉了。 这一天的,菲儿还不知道是不是跟雅安结成正式的夫妻了,要是真成了夫妻她可咋办,不要也是多想了,名字是沈南星妹妹的名字不是她。 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有不少宾客过来敬酒了,菲儿端庄的坐着,对着来的人举杯微笑。 到了时间,钟声敲起,盛大的婚礼算是开始了。 其实也跟中国的婚礼相似,不过走的是皇家传统,一堆致辞的,还有各个外国使节的贺词,说了大半天,菲儿都给说饿了。 她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心说早知道就多吃一碗燕窝。 忽然被雅安拉着走到舞台中央,原来该他们出场了。 在国大祭司的祝福下,他们交换戒指。 菲儿把手伸过去,眼看着雅安把一枚鸽子蛋套在自己手上,那一刻她忽然想哭,妈妈,我不想嫁人。 郑悠然的大手放在身侧紧紧攥起,忽然感觉到有只手在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一回头,他看到了一个带着礼帽的东方人,便冲他点点头。 菲儿的戒指还没完全戴上,忽然听到司仪喊:“迪安王子到!” 很明显的,菲儿能感觉到雅安拉着她的手一紧,把她的手指都捏疼了,然后他们都转头去看铺着华贵地毯的大厅。 走来的男人跟雅安差不多高,模样也差不多,只是因为场面纵情酒色的原因显得浮肿发胖,胡子也多了些。 他进来明显的是搅局的,大声说:“我不同意,这桩婚姻根本没得到神的祝福,是不成立的。、” 雅安最后把戒指戴好,然后拍了拍菲儿的手说别怕。自己对着迪安说:“王兄,大祭司为我们准备的饿婚礼,你怎么能说我们没得到神的祝福?” 迪安指着菲儿,“因为她是个冒牌货,她不是沈家的小姐。” 雅安轻笑,“王兄,你出门吃药了吗?沈家家长就在这里,你问问他,到底是不是?” 迪安摇头冷笑,“雅安,你不要狡辩,你的婚礼为什么不会王都举行,为什么不让父王给你祝福?” 雅安无奈的说:“因为这里是我的封地,而且父王身体不好,我也跟他老人家请示过,他也给了我祝福。” “一派胡言,你说你的新娘不是冒牌的,你看看她是谁?” 说完,他身边的侍卫中有个揭掉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头青丝长发,原来是个女人! 沈南星愣住了,那个女人的确是当年奶奶收在身边的女孩,就模样来说,是一模一样。 在看到那个女孩的一瞬,菲儿是看着雅安的眼睛的。 雅安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淡淡的目光从女孩身上划过,笑着说:“大哥,去找哪个大师整的,没有我的新娘漂亮。” 女孩前行几步,不顾侍卫的阻拦上前抱住了雅安,“雅安,你看看我,我是苏菲亚呀,你最喜欢的苏菲亚。” 雅安一把推开她,“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王兄为了你花了不少钱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菲儿注意到雅安的眼神是狰狞的。 女孩哭着再次去拥抱他,“雅安,你忘了吗?我们在一起的种种,还有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星光漫天的沙滩上,你带着我去巴厘岛度假……” 现场有点乱了,菲儿忽然捕捉到人群里沈南星给她的信号。 她扬起手狠狠的给了苏菲亚一个巴掌,“你们……不要脸,敢说我是冒充的,雅安,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打完人,菲儿提起裙子离开了大厅。 雅安想去追她,却被苏菲亚紧紧拉住,他冲身边的人大喊:“快去把王妃给我找回来。” 菲儿一出大厅就有人接应,她怕上当,当对方说出唐长老的时候,她才信了这是沈南星的暗号。 那个人穿着一身普通的侍卫装,带着她七拐八拐,为了躲避站岗的侍卫,他们躲近了一个房间。 那人把一包衣服扔给她,“去换上,否则目标太大。” 菲儿看着那人,心说你在我怎么换? 那人立刻明白,“我先出去守着。” 等人走了后菲儿还是觉得这里不安全,她躲在了衣柜里换衣服。 刚换好想打开衣柜,忽然听到门响,接着就是脚步声,来了人。 脚步声轻盈,绝对不是刚才的那个人,她不敢出去,大气儿都不敢喘。 外面的脚步声明显又多了一个,也是个女人。 那个刚进来的女人边走边说话,“迪安王子在外面跟雅安吵起来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菲儿听到这个声音头皮都紧了,这不是萨纱吗?她在和谁说话?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淡,“我当然知道,但是刺杀雅安并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要躲进她的婚房,你快带我去。” 是丁纯! 185:番外--想入菲菲之小公举的选择 和萨纱一起密谋刺杀雅安的竟然是丁纯,难道她不是雅安的人? 菲儿太紧张了,没想到这一个个的如狼似虎,她握紧双手屏住呼吸,不要给他们看到。 萨纱仿佛靠近衣柜:“我给你找件我的衣服换上,这样不容易给人发现。” 菲儿的心都要蹦出来,原来这间房子是萨纱的,怎么好死不死的躲在这里? 她手指紧紧扣住浑身僵硬,要是她们打开衣柜看到她会不会杀了她? 忽然听到丁纯说:“这里就有一件,我穿上就好,不要浪费时间。” 随着门关上,菲儿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可是她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把自己带到这里的那个二货呢? 应该不是给她们发现了,否则她们又会一点动静没有,但是人去哪里了,沈南星就不能找个靠谱的人吗? 菲儿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往外张望,正好看到了刚才带她走的男人,她差点赏他俩巴掌,“你干什么去了?” 那人摸摸头显然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迷路了,你还好吧?” 菲儿鼻子都气歪了,这都找了些什么人,路痴也参与营救,看来沈南星真的没人了。 “姐姐我们快走吧,我找到路了。” 菲儿忽然停下脚步,“你叫我什么?我们认识?” 那男人一愣,随即摇摇头。 菲儿看了看他,普通的东方男人,因为带着面纱也看出样子,现在她没心情多想,对男人说:“你先走,我还有事情要办。” 男人急了,“沈医生让我带你去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菲儿知道这个宫殿里充斥着好几方的势力,现在逃走绝对是个好机会,但是她不能走,她不能看着丁纯逍遥法外,也不能让她残害雅安。 雅安对她,在一起的时候讨厌,但是他对她的好她也知道,要不是他盛宠,她凭什么能闹的天翻地覆?早就给他弄死一千八百次了。 景可菲一向恩怨分明,你捅我一刀,我还你十刀,但是你对我一点好,我一定加倍回报。 所以对她不好的丁纯要去杀对她好的雅安,怎么可能! 菲儿忽然指着前面说:“沈南星,你怎么来了?” 男人不知道是计回头去看,菲儿趁机跑了,仗着她对路线的熟悉,很快就把男人甩在了后面。 她推开寝宫的门闯进去的时候,看到满地的鲜血。 雅安倒在血泊里,白色的西装都被染透了,萨纱也死了,地上的血应该也有她的。 丁纯也倒在地上,她胳膊中弹,用来打雅安的那把枪就在菲儿的脚下。 原来,雅安接到通报说菲儿回到寝宫里闹自杀,他丢下正在闹的迪安和苏菲亚就跑回来,看到床上裹着被子的人,关心让他乱了,没分真假就扑上去。 结果,丁纯的枪正好射穿了他的肩膀。 “菲儿”雅安的头正对着菲儿的方向,他一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雅安,你没事吧?”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废话,能没事吗?人都伤成这样。 雅安却能笑出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我不相信你会走,你回来,真好。” 菲儿蹲下抱住他的头,“你个傻缺笑个屁呀,赶紧给我闭嘴,侍卫,侍卫呢,侍卫。” 丁纯冷笑,“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用,景可菲,你竟然还回来送死,我会成全你,让你们当一对同命鸳鸯的。” 景可菲捡起枪对准她,“少说大话,丁纯,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你到底是谁的人,雅安不是你的主子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的主子?”丁纯冷笑,“我没有主子,谁能帮我杀了这个魔鬼我就替谁卖命。” 雅安因为流血过多脸色惨白,他还是能笑出来,“你是那个中*人丁健的妹妹?” “对,我就是那个被你活活打死的军人妹妹,你贩卖军火我哥哥执行任务,被你抓了是他命不好,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对他施加各种酷刑,让你的手下拿着他当人肉靶子?” 雅安为了和迪安有竞争的能力,是迫不得已走上了这条路,在国他是至高无上的王子,在国际上他是恶名昭彰的军火贩子赤练蛇,一直以手段狠辣出名,丁健是他在跟维和特种兵的交锋中捕获的,因为他知道有一批数目庞大的军火被军方缴获后存放在哪里,雅安没有立刻杀了他而是想从他的嘴里撬出消息。 丁健骨头相当的硬,各种酷刑都受住了,他敬佩他这样有风骨的人,最后他下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命令,放了他。 大家都以为听错了,但是雅安的确是要放了他。 在河边,雅安亲手解开了他的手铐,然后把一辆车的钥匙交给他,“你走吧,我放弃了。” 丁健当然不能相信这个恶魔的话,看着雅安脸上红色蛇纹的面具,他咬牙问:“你又有什么新花招?” 哼,雅安抽了抽嘴角,他难得发了一次善心,人家竟然还不信。 但是没过俩天,同样在河边,他们发现了丁健的尸体,他死的很惨,身上有野兽撕咬过的痕迹还有被击打的新伤,雅安大发雷霆,知道有些人违抗了他的命令把逃走的丁健又给抓回来。 他眼前浮现丁健当时的脸,不屑不信任,果然,他是对的,他根本不能活着回到自己的国家。 从那一天起,他开始厌恶自己的这个“职业”,不,不,其实从一接手就讨厌的要命,可现在,是要命的讨厌了。 可是他没想到,后来出现在组织里的身份为战地记者的姑娘竟然是那个军人的妹妹,更想不到她为了仇恨竟然和迪安合作,其实就是个三面间谍。 好厉害的女人! 丁纯恶毒的看着他,“雅安,你会死了,你好好享受着血液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感觉吧,好好享受着死亡给与你的恐惧和绝望,感受我哥哥曾经感受过的一切。” 菲儿举起枪,“你闭嘴,丁纯,如果你是单纯的为了钱出卖国家和灵魂还罢了,你为哥哥报仇?这个理由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哥哥到死都不说出军火的藏身之处,他为的是什么?他怕大批武器通过这些人的手流到恐怖分子和战争分子的手里然后就有更多的人要遭受苦难,他虽然死了,他是为了世界和平全人类,而你呢,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惜杀害我们自己的同胞,你说你哥哥要是活着看见,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她的话刺激到丁纯心里尚存的一丝柔软中,“你别说了,给我闭嘴!向晓军是咎由自取,谁让他跟你关系那么好,其实就是景可菲你害死了向晓军。” 菲儿完全理解不了bt的脑子,她举起枪,“我不跟你浪费口舌,我现在开枪就能打死你,比雅安先死。” 丁纯哈哈大笑,“景可菲,你来呀,你来啊,实话告诉你,枪里没有子弹。” “什么?”菲儿经常玩枪,她了解枪的结构,拆下弹夹一看,果然是空的。 “看到了吧,你杀不死我的,因为我还有另外一把有子弹的枪。”说完,丁纯用另一把枪指着景可菲。 景可菲都惊呆了,妈的为什么我拿到的枪就没有子弹而你的有?不是那么写的,这个时候大反派不该死吗?或者生无可恋直接吞枪自杀好了啦。 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景可菲看着她手里的枪,无奈的举起双手。 “好,很好,小宝贝,现在你把雅安杀了,你和他只能活一个人,你选择吧,是活着你还是或者他?” 菲儿简直要跳脚,“可以不选吗?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选择题。” “不可以”丁纯忽然一枪打在菲儿不远处的地上,地毯顿时被打穿烧焦,“除非你不想活了。” 菲儿无奈,她摸了摸雅安的脸,轻声问他,“雅安,她说我们俩个人只能活一个,你信吗?” 雅安笑的时候又呕出了血,“不可能的,她在骗你,我们的军队早就在宫里埋伏好了,只是我没想到会有歼细,但是菲儿你放心,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砰,又一枪,搭在了雅安身前的方向,丁纯厉声说:“我是个没有生命的人,死活都不在乎,你们可不一样,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小公举,你们确定要陪着我一起去死吗?” “当然不想,不是怕陪着你,是怕到了下面你哥哥要揍你我们高兴的会鼓掌。”菲儿到现在还是不忘刺激丁纯,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心理病患者。 “景可菲,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数五个数,5,4,3……” 186:番外--想入菲菲之孩子都有了 菲儿哇哇大叫,“你这个bt女人,不用数了,像我这么自私的人当然是自己的命要紧了,再说他是我的仇人,我巴不得他死了我好回家,但是你总得给我个武器吧,难道让我一口一口咬死他?” 丁纯冷笑,“少跟我耍花样,景可菲,你坏点子一堆但是我不上你的当。那边不是有把剪刀吗?他现在受了伤,你只要轻轻一下,就能扎死他。” 菲儿浑身抖了抖做出害怕的样子,“你好bt,剪刀扎身上还不得溅我一身血,我不干。” “那你不杀他你就得死。” 菲儿站起来去拿剪刀,“好好怕了你,教我扎哪里能毙命呀,我可不是专业的。” 菲儿嘀嘀咕咕拿到走到桌子边,那里放着一把用来修玫瑰花的剪刀,花瓶里插着一大瓶娇艳浓郁的玫瑰。 她脑子在飞快的转着,现在对丁纯根本施展不了催眠术,现在丁纯的警惕很高,而且现场根本就没有催眠的条件,以景子墨的本事可以,但是她半吊子的功夫差的太远了。 手指压在剪刀上,她忽然回头看着雅安,“雅安,我杀了你恨我吗?” 妈的,人都死了还知道恨不恨?这话问的真矫情。 她问的矫情雅安却回答的认真,“不恨,能死在你手上我很开心,菲儿,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死法。” 呵呵,此人多半有病,鉴定完毕。 “好,只要你不恨我就行,我这人胆小,怕你变成厉鬼来索命。” 丁纯看他们还在磨叽,“景可菲你快点,在玩儿也不了花样儿。” 菲儿忽然抓起玫瑰花,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对着丁纯的脸就扔过去。 丁纯忽然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压过来,她的脚和胳膊都受了伤,没法站起来躲,只好趴下。 趁着这个实际,菲儿扑过去抢她手里的枪。 好歹也是小五的徒弟,虽然不够用功也不够努力,但是身上还是有点本事的,丁纯一个受伤的人哪里能有她快,眼看着枪就被她抢到手里。 菲儿顶住了她的太阳穴,“小践人,想不到吧,你姐姐我还有这手儿。” 丁纯从最初的慌乱很快冷静下来,她嘴角抽搐着说:“景可菲,我的确是小看你了,现在你要怎么做?杀了我?” “当然了,像你这样的女人留着祸害社会呀,杀了你是便宜,我觉得应该给你喂上药送到男人监狱里,被成千上百的男人上了一次又一次。” 丁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气的浑身颤抖,“你真恶心,景可菲,你要杀就杀,不过你别忘了,杀了我你也好过不了,除非你一辈子呆在雅安这里不出去,否则你还是你们国家头号通缉的罪犯。” 景可菲不听这个,“别瞎bb,我怕你威胁吗?我告诉你,就是你死了我一样证明青白,我不杀你不是为了怕你的威胁,而是我是个好人,我不杀人。” 拿着枪托重重敲了她一下,景可菲把人给敲晕了。 走到雅安身边,她用力想把人给拉起来,“你的手下呢,平时看守我的时候挺有本事的,怎么这一有事他们连个人都不见了?” “他们在战斗,你先别管我,这里不安全,我书房里有密道,可以直接出宫,我告诉你怎么找机关,你出去。” “你傻呀,我走了你死了怎么办,我又要多一条谋杀王子的罪名,雅安,你给我撑着,我必须带你走。” 说完,菲儿用力把雅安拉起来,架着他要走。 刚才一直躺在血泊里不动的萨纱忽然拿起压在她身下的枪,对准了雅安的后背。 菲儿忽然就感觉到危险,她回过头,就看到摇摇晃晃的萨纱拿着枪要杀雅安。 “小心。”菲儿猛地一把把雅安推倒,然后自己扑在他身上。 枪声响起,菲儿闻到了空气中火药的味道,她当时闭着眼睛就想,这辈子还没被枪打过呢,要是死不了一定会觉得很疼。 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脸,“景可菲,起来,你再不起来雅安就给你压死了。” 菲儿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蹲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西装人模人样的,不过在她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 “郑悠然?你怎么在这里,我没死吗?” “你这样的小祸害不祸害够人哪能死?起来,你快把雅安祸害死了。” 菲儿有气无力的说:“我起不来,浑身都软。” “麻烦。”郑悠然说归说,伸手就把菲儿给抱起来。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温暖,菲儿觉得很安全,她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景可菲,景可菲……” “景可菲,景可菲,你醒醒。” 是谁呀,在耳朵边大吼大叫,人家睡觉睡得好好地,还梦到了和一个王子结婚,穿着世界上最闪耀的婚纱,可…… 和王子结婚,握草,雅安呢,死了吗? 菲儿猛地坐起来,接着就有人扑过来把她抱住,温热的眼泪蹭了她一脸一脖子,好脏! 但是她却忍不住想哭,把对方也抱住,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软弱而委屈,“妈妈。” “景可菲你这个臭丫头,你是不是一天不让我着急上火就浑身不自在,菲儿,吓死妈妈了。” 母女俩个抱头痛哭,听到声音的景薄晏忙走进来,看到面前的情形鼻子也一酸,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圈住了她们母女。 “好了,都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乖,别哭了。” 松开女儿,顾云初忽然对景薄晏又捶又打,“景薄晏,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瞒着我,要不是你跟郑浩南打电话被我听见了指不定这辈子就不告诉我了,要是菲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我要跟你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景薄晏一听这话傻眼了,当年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心心念念的人给娶回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才过了多久呀,动不动就要离婚的,看来这女人真不能惯! 当着女儿的面他还想要点男人的尊严,有些尴尬的对女儿说:“你妈妈最近有点更年期,不用管她。” 啥叫妻威不可犯,景薄晏简直是在挑战人性呀,顾云初一肚子的火和怨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但是顾老师不是辛甘能泼下去,她站起来冷笑,“好好,我更年期,景薄晏,我比你小了十几岁,我不嫌弃你老你敢嫌弃我更年期,我刚40出头哪里来的更年期,既然这样我更要离婚,还不待见你这个老头了呢。” 菲儿唯恐天下不乱,“对对,妈妈最近都流行40多岁的女人找小鲜肉,你看看那些明星,找的小鲜肉都带着女儿上真人秀,又帅又养眼,你跟爸爸离婚带着弟弟就行,我跟着我爸爸。” 都说闺女是爸爸的小棉袄都说女儿是自己上辈子的小情人儿,景薄晏觉得这纯属放屁,自家的丫头是专业坑爹二十年,从小坑到大,坑爹没商量! 既然这样,也该找个男人管管她了。 景薄晏打定了主义就决定不管女儿,还是老婆要陪着他一辈子的,于是他放下脸皮去抱老婆,“好了,我知道你年轻不嫌弃我老,我们的顾老师美丽大方气质如云,学校里爱慕的小鲜肉都排队排到外环了,顾老师就别嫌弃我,大不了以后我卖力点。” 顾云初红着脸狠狠的拧了他一把,当着女儿说这个他还有好儿吗?气的往外推他,“你出去,我跟宝贝女儿好好说说话。” 菲儿可不想他们真的离婚,忙举手说:“我有事,你们先去忙。对了,妈妈雅安呢,就是国的王子,他死了吗?”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来顾云初眼睛又红了,“景可菲,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要贪图富贵也不要轻贱自己,那个雅安虽然贵为王子,但是你愿意为了他束缚一生吗?” 菲儿有些听不懂了,妈妈以为她真的喜欢雅安? 景薄晏拉住顾云初,“好了,你也别说菲儿了,他是王子又怎样?我们家菲儿谁都配得上。再说了,孩子都有了,你就准备等着当外婆吧。” 这句话又是一个雷区,顾云初狠狠的锤了他一下,“都是跟你学的,未婚先孕,我教的是叔诗书礼仪都到哪里去了?” 等等,景可菲越听越糊涂,她怀孕了?还是雅安的孩子?这不活见鬼吗? 就算她真的怀孕,那孩子也该是…… 草,郑悠然,我杀了你! 正在腻腻歪歪的俩口子听到女儿喊了这么一声,都吓愣了,还是顾云初反应快,抱住了女儿,“菲儿,你为什么要杀悠悠?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187:番外--想入菲菲之我不喜欢你 景可菲小脑瓜子转的飞快,郑悠然是父母眼睛里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从小到大什么都好,特别是妈妈,因为把他当亲儿子,一直觉得他是她的骄傲,自己如果现在借着孩子的事情抹黑了他,那岂不是很美妙? 想到这里,菲儿忽然严肃起来。 她一左一右拉住了爸爸妈妈的手,“爸爸妈妈,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菲儿难得这么认真,俩口子相互看了一眼,顾云初说:“你说。” “妈妈,这个孩子不是雅安的,是郑悠然的。” “什么?”顾云初双眼放光,她拉住了老公的手,“二哥,你听到了吗?是悠悠的,我们不用失去个女儿还多了个儿子。” 景薄晏也高兴,虽然雅安是王子以后可能成为国的君主,但是他不希望女儿嫁入王室,这样想见都没得见了,更怕她不幸福。而悠悠不一样了,就像顾云初说的,终于可以让郑浩南的儿子光明正大的叫自己爸爸了。 看到父母的高兴劲儿,刚才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内疚全消失了,她继续说:“但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不是我情愿的,是郑悠然强一歼了我。” “什么?”俩口子一齐瞪大眼睛问,这不太可能呀,要说女儿强了人家儿子他们相信,说悠悠那啥她,他们怎么就那么难以置信? 菲儿在心里骂了郑悠然一千遍,王八蛋,为什么大家都那么信任你! 她只好哭着编,“我知道你们都不信我,可是这件事有曲桑作证,您们可以去问她。郑悠然睡了我之后还不想负责任而且我喜欢的人是雅安,现在好了,我怀了他的孩子没法子再跟雅安在一起了,妈妈,我对不起您多年的教导,我还是死了算了reads;。”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顾云初忙抱住菲儿,景薄晏更是火冒三丈,“我去找他问问,敢欺负我景薄晏的女儿,别说他是少校,就是将军也不行。” 菲儿给爸爸点了个赞,爸爸发火的样子又威风又帅,霸道的总裁范不要不要的,怪不得妈妈一直迷他迷的不要不要。 “爸爸,你别去,你们要是真为了我好就别让郑悠然知道,我不喜欢他不可能为了孩子嫁给他,而且他也不喜欢我,他自己都说了特别讨厌我,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丁纯,却是个间谍,我就是被她冤枉的,现在这些官司先不说,就说我和他,绝对没有可能。” 顾云初问:“那孩子呢,你要打掉?” “妈妈,孩子是无辜的,我……” 景薄晏咬着牙说:“生下来,菲儿,听爸爸的,生下来我们景家养得起。你再慢慢找喜欢的男孩子,什么王子少校通通去见鬼,只要你喜欢的乞丐也没关系,爸爸通通养得起。” 顾云初白了老公一眼,女儿真找乞丐你能看上眼呀,整个就一神经病,有钱烧的你! 摸了摸菲儿的长发,顾云初说:“菲儿,我也建议把孩子留下来,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因为大人的错误就去扼杀了一条小生命,你不想跟悠悠有牵扯也没问题,孩子我们就自己养着。当然了,最后的决定还是在你,要是你觉得接受不了妈妈就去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景可菲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小脸儿立刻明媚起来,要的就是这句话,郑悠然,我就是要让你的孩子生下来却不叫你爹,你等着受死吧。 菲儿对顾云初说:“妈妈,我这是在哪里,我想看看雅安。” “菲儿,你是真的喜欢这个王子吗?” 菲儿心里说我是喜欢他,都喜欢死他了,脸上却装着沉痛的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他身为王子又怎么可能和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是想问问他的伤怎么样?” 景薄晏说:“他没事,不过要见他有点困难,毕竟身份在那里,你先乖乖躺着,我去给你看看。” “嗯。”菲儿乖巧的点头,却在他们退出病房后在床上兴奋的打滚儿,哈哈哈,太开心了,终于能出这口恶气了。 忽然意识到压倒了肚子,她想起孩子的存在,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她想象孩子的样子,她自己长得好看,郑悠然也好看,生个孩子不定不差,她什么都有了可还没有孩子呢,一定很好玩。 正和雅安深情对望的郑悠然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刚才的霸道狠绝一下就给破坏了。 见他人放松下来,雅安也不再强硬,他淡淡的说:“我答应你们,把最后一笔生意的军火全交出来,我会解散我的组织,但他们都是我的人,我要保证他们每个人的安全,如果这个做不到,我们的交易没法谈。” 郑悠然以为和他势必有个激烈的交锋过程,没想到他能如此简单的就答应了,不禁问:“为什么?” 雅安眉眼柔软,“当然是因为我的天使。郑悠然,你知道吗?在她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子弹的时候,我死了多年的心终于活过来,我觉得我又能感觉到阳光。既然我要做个生活在阳光下的人,那么那个见不得光的身份赤练蛇,当然是不要了。” 郑悠然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受,嫉妒大概占了大部分比重吧,他眯起眼睛有些不死心的问:“就这么简单?” “当然,你们出手帮我搞定了迪安也有一部分原因reads;。” 郑悠然抿起薄唇看向窗外,那一刻,他心里觉得很空洞。 天知道当他看到菲儿把雅安护在身下的时候有多嫉妒,嫉妒的想说点好听的都开不了口。 “郑少校,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离开吧,具体的我会和你们沟通,现在我想去看看菲儿。” 郑悠然站起来,“你要和她继续下去?” 这话问的,雅安都觉察出醋意。 “当然,我是那么的喜欢她,不过这次我会尊重她,不会在强迫她,” 郑悠然眉骨几不可见的动了动,“祝你好运。” 郑悠然一走,雅安就亟不可待的去见菲儿,其实他也想去的,可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军火集团的事迫在眉睫需要解决,他和雅安谈完就离开了医院,不知道菲儿和雅安谈了什么,更不知道顾云初差点撕了他老爹。 推开病房门,雅安带来了一大束美丽的百合。 雅安是坐着轮椅来的,菲儿忙坐起来,“你没事呀,我看到你的伤挺重的,还以为你要死呢。“ 雅安冲她眨眨眼睛,“你就不能想我点别的吗?我死了,你就守寡了。” 菲儿立刻就变了脸,“雅安,请你搞明白和你结婚的沈家小姐苏菲亚,不是我景可菲,对了,那个到场的到底是不是冒牌货。” 雅安点点头,“当然是冒牌的,真的苏菲亚早死了,不过刚刚和我大婚的苏菲亚王妃也只能死了,死于迪安王子的暗杀,这样你才能做回你自己。” “做回我自己?”这样说来雅安是等于放了她,这对菲儿来说是个好消息,她脸上的快乐都掩饰不住。 雅安却失望了,“你着急离开我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菲儿从床上蹦下去,忽然又想到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她快乐的拥抱了雅安,“你终于做对了一次,你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雅安看着她,眸子里有深深的着迷,“那你为什么走了还回来救我,替我挡枪?” “因为你也对我好呀,虽然你把我抓你拿去是错了,但是后面对我好我知道。对了,丁纯呢,她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一塌糊涂呢。” 雅安知道她是聪明的转移话题,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苦笑了一声,他才说:“这事说来话长,我是个王子,但是从小就身不由己,因为太弱几次差点死在哥哥手下,后来还连累了母妃和苏菲亚,当时抱着她们的尸体我就发誓要报仇。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我成了军火贩子赤练蛇,可最近的买卖不但遭到同行的压迫,还老受到维和特种兵的突袭,我在一次行动中受伤被你所救,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送你项链其实就是定情信物,选定你做我的王妃。” 菲儿恍然大悟,“那丁纯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丁纯她是我的人,因为她是东方人,所以我让她来军方卧底,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双重间谍,其实是想杀我的。” “你真够黑的,让她陷害我还杀死了向晓军。” 雅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不问方法的,直管目的,她现在已经被军方带走了,估计后半生要在牢狱里渡过了。” “她坐牢有什么用,向晓军都死了”菲儿忽然想起了什么,“那郑悠然呢,他在这件事里又扮演的什么角色?” 188:番外--想入菲菲之孩子的父亲是王子 雅安抿唇微笑,很不厚道的说:“那个你该去问他,反正郑悠然是大赢家,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不说其实比说了更让菲儿猜测,菲儿不傻,她咬着花瓣似的唇前前后后的想,从郑悠然看到自己项链的反应,到他救自己,然后去基地说帮着找沈南星,再到丁纯出现,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他蠢得不可救药,还有被丁纯迷惑了,现在想想他在自己身上撒欢儿,哪里是像被丁纯迷住的样子? 越想越生气,菲儿觉得自己是给郑悠然当了棋子,那么自己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苦都是拜他所赐,真庆幸没给他知道肚子孩子的事,他这样的王八蛋根本不配当爹。 、看到菲儿脸上的情绪变化,雅安很得意,他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郑悠然,这个王八蛋把自己骗出王宫然后自己跑到寝宫里去干了啥,以为他不知道吗? 雅安离开,给菲儿埋下了一个“仇恨”的种子,她决定了,这辈子跟郑悠然没完! 几天后,菲儿跟着父母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不过她是带着遗憾走的,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曲桑,曲桑现在留在基地的医疗队里,做了沈家当家人的沈南星去了好几趟她也不见,菲儿搞不懂她的心思,熬了这么久终于云开见月了,为什么就是不能和沈南星在一起? 爱情有很多种,其中幸福的大概就是两情相悦白头到老,可往往这一种是最不真实的,真实的爱情就是伴随着吵架嫉妒猜疑,或者是分离。 在飞机上,菲儿是怅惘的,看着飞机下面的土地,她觉得非洲这一行,是她人生中的又一次成长。 她长大了,不想闹了,也不想跟父母证明什么了,就算她真做了王妃,还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 经过长途飞行,他们终于熟悉的土地上降落。 景薄晏身体一直很棒,即便飞了这么久也不见疲态,顾云初却不行了,她有头疼的毛病,在飞机上休息不好,整个脸都失去了光泽,景薄晏心疼媳妇,行李箱自己推,让女儿好好照顾妈妈。 菲儿摸着肚子小声抗议,“爸爸,我可是孕妇。” “你孕妇怎么了?你妈妈怀你的时候也是孕妇。” 菲儿冲他扮了个鬼脸,“妻奴。。” 景大总裁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称呼,他推着车子还腾出一只手揽住妻子的腰,那个亲热劲儿看的菲儿直吃醋。 她撇开妈妈到另一边搂住爸爸的手臂,然后对顾云初说:“妈妈,你说要是你不在我跟爸爸这样在机场出现,会不会给狗仔拍了上八卦杂志,景大总裁婚姻出现危机,和美女现身机场。” 顾云初气的想打她,“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跟妈妈争你爸爸,我要赶紧给你找个人嫁了。” 景薄晏怕回家跪榴莲,笑着说,“那让景子砚去办这事儿,他最爱给人当媒人,前几天还把董事会里整天打架的俩位拉成了亲家。” 顾云初笑着说:“子砚还这么厉害?哎他们家白禾的儿子是不是跟我们菲儿差不多大,今年要考研了吧,不如凑一起。” 景薄晏瞪她,“瞎说什么,是亲戚。” “他又不是子砚亲生的,怕啥,再说了子砚肯定乐意。” “行了行了,你就瞎说,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他家那小子配不上菲儿,也制不住菲儿,就连身高都差点儿。” 顾云初嘲讽他,“就你们家女儿好,那去当王妃好了,雅安高帅有本事。” 景薄晏生气了,“他是王子我女儿也不喜欢呀。我的女儿一定要嫁个身高190体格健壮又帅又沉稳,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人!” 顾云初长大了嘴巴,“那就是悠悠呀。” 一提到郑悠然,本来看好戏的景可菲立即喊停,“行了,爸爸妈妈,人家都看你了,哎你们看,左叔叔和辛甘阿姨,他们来接我们了。” 辛甘和左然郴穿着情侣装站在出口的地方,男的高大,女的……嗯,丰满。 因为左然郴一直嫌辛甘太瘦,生完孩子各种进补,加上辛甘长期伏案工作,导致真的胖了,她长的不高,稍微有点肉就成了微胖一族,其实也没多胖,但是谁从80多斤到了108斤这个落差还是比较难接受的。 为了显瘦,她现在全是黑衣服,今天和左律师穿了同款的黑色七分袖薄风衣,左律师40多岁一点都没发福,还是那么挺拔如玉,现在脸上戴了副眼镜,更显得儒雅成熟,绝对是小姑娘见一眼就巴不得脱光了贴上去的类型,辛甘现在最不乐意的就是跟他出去,显得自己矬。 今天,为了能出来见人她可是穿了8厘米的坡跟鞋。 左然郴不想她穿,她的脚不能受累,所以他们等人的十几分钟内,他问了30多次你累不累,辛甘直接给他问烦了,直接对他说:“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一向惜字如金的左律师竟然到了被人嫌烦的那一天,这日子过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菲儿率先跑过来,她抱住辛甘,“辛甘阿姨,你又漂亮了,看看你这娃娃脸,跟我左叔叔在一起感觉他就是老牛吃嫩草。” 女人就喜欢被夸又瘦了又年轻了又美了,历经桑海的辛大作家也不能免俗,她兴奋的脸都红了,拧了菲儿的脸一把,“就你小人精会说话,不过你看我胖了没,他们整天在我身边看不出来,下个月有个签售会,我正减肥呢。” 左然郴表示很无奈,他冲顾云初使了个眼色,要是没个人出来制止,不知道女人们会聊到什么时候。 顾云初赶紧拉住她们,“好了,我们有话车上说。” 一行人上了车,景薄晏坐在副驾驶,后面坐了三个女人,左然郴笑着跟他说:“二哥,你有多少年没做副驾驶了,今天也体验一把?” 景薄晏面色深沉,“你嫂子开车,我必须坐副驾驶。” 左然郴:。。。。。。。 辛甘问菲儿:“你出去溜达这一圈儿有什么感想吗?” 菲儿一声长叹:“外面的世界布满荆棘,以后我还是好好守着爸爸妈妈过日子。” 顾云初一听就挑起眉毛,“菲儿,你是认真的吗?” 菲儿使劲儿点头,“嗯,妈妈,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时候特别想你。” 这话一说顾云初又差点哭了,“其实这些年都怪妈妈把精力放在小宝身上,以后妈妈一定好好陪着你。” 菲儿抱了她一下,“我也是。” 她扒着座位跟景薄晏说:“爸,我想去公司上班,我适合什么职位呀?” 景薄晏挑眉,似乎很不信,“你上班?那从最底层做起,去卖房子。” 顾云初一听就火了,“你什么人,现在菲儿能干那个吗?菲儿你别听爸爸的,先在家里好好养着,等以后再说。” 辛甘忙去摸菲儿,“怎么受伤了?不是说一切都好吗?” 知道瞒不住的,而且辛甘他们也不是外人,顾云初小声说:“没受伤,怀孕了。” 辛甘一听老兴奋了,“怀孕?就是那个国王子的?菲儿你这算不算带球跑,然后生一个跟王子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然后王子来认亲?” 全车人都表示无奈,辛大作家,您老三俗写多了! 但是孩子父亲是谁这个真不好说,怕说出去迟早让郑家知道,顾云初看菲儿,菲儿自己很无所谓,“一时糊涂被美色迷惑,想想又不愿意呆在那个乱糟糟的中东国家,而且他们那里还是三妻四妾,我受不了这个。辛甘阿姨,孩子是我自己的,他也不知道,咱就保密,以后生下来也是姓景的。” 在这种情况下,男人不好发表意见,左然郴认真的看路,但是他能领会到景薄晏的无奈。 都有孩子,儿女的教育自古就是大问题。 先把人送回家,夫妻俩个先走了,晚上接风,在景薄晏的地儿,云景大厦的云景餐厅。 女儿安全到家也洗脱了嫌疑,景大总裁高兴,云景餐厅不对外营业,成了他们家的专场。 也是巧,最近容修拓一家都在渝城,难得人这么齐全,景薄晏说今晚大家开怀畅饮,酒店里定好房间,都不用走。 偌大的餐厅就弄了三桌,男人、女人和孩子。景薄晏一家,左然郴一家,辛天一家,容修拓一家,容修烨一家,还有景子砚一家,郑浩南从非洲回去后就去京都找老爷子报备了,郑悠然在外执行任务,所以郑家只有小五自己参加。 这个画面挺受刺激的。 189:番外--想入菲菲之给儿子挡桃花 小五这些年越发沉静,跟叶翘倒是很对脾气,她们俩个也有共同话题,看着叶翘的一对双胞胎她很羡慕,自己也不能生养,只能指望着抱孙子了。 叶翘却羡慕她,这俩个孩子把她闹的不行,虽然她也是结婚早的人但是相比小五现在就可以享受清静真是无比幸福。 脾气最好的是容修烨家的媳妇沈南苏,生完火火后她又生了一个儿子,比火火小四岁今年也有12岁了,本来想再生个女儿的,可她怕再生儿子,只好放弃了。 火火16岁,现在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穿衣赶紧头发整齐,笑得时候牙齿雪白,整天收的情书堆成堆,还有女孩追到家门口。 开始是容修烨给儿子挡桃花,结果小女生反而看上了他,这些小姑娘可了不得,追到了医院天天扮病人,可把沈南苏气死了。 她把小姑娘送到家里找家长,又让容修烨睡了一个周的书房,以后火火的桃花都改成了沈南苏掐,她天天忙,最后不得已,只好把火火送到男校,可是问题来了,以后送情书的都改成了男生,这不更炒蛋吗? 折腾到最后,沈南苏精疲力竭,全力对付小儿子,她决定要这个小的糙点,长成个糙老爷们就不那么早招桃花了。 可是,容修烨的基因在那里,她觉得这个小的长得比大的更好看,而且滑头又嘴甜,只要他在,阿姨姑妈的永远都是哄的最好的,这个更是祸害。 容修烨说儿孙自由儿孙福,让她天天去逛逛街美美容,别瞎操心,但是深南苏就是个操心的命,让她闲着浑身难受。 孩子这桌比大人多,火火和辛昊天差不多,其次是小宝景可珣,再就是容修烨家的俩宝贝,左儿家的小糖豆,不对,人家长大了可不能叫的这么萌,他的大名叫左峥,跟他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跟小宝一样是个小学霸,不过他最大的爱好是看言情。 这些孩子中最不争气的要属辛天的儿子辛昊天,打篮球踢足球但凡球类没有他不上手的,这么说吧,只要是动的他都能干,但是学习不行,不过他不在乎,他说要去打篮球,才16就已经是国家少年队的主力了,估摸着大了能去打nbareads;。 人多热闹,菲儿跟弟弟妹妹们在一起的觉得自己都老了,她一改过去的霸王模样好好招呼他们吃喝,搞的沈南苏都说“菲儿好像长大了。” 小五总觉得菲儿这次回来不对劲,对自己没有过去热络了,而且她那么喜欢菲儿一直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听郑浩南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什么跟了国的王子,她觉得挺可惜的,现在看到菲儿一个人回来了,不知道他们家悠悠还有没有希望。 这一晚上大家都玩到10多点,男人们都喝多了,东道主景薄晏那么大的酒量却给容修拓灌的差不多,说话都舌头根儿发硬,不知道怎么就谈到了后辈的孩子,都说悠悠有出息,景薄晏却红了眼睛,说他的菲儿最有出息,悠悠不是个东西。 男人都都有点多没在意,小五却听到了,一直以来景薄晏和顾云初一直把悠悠当亲儿子,今天景薄晏怎么酒后骂了儿子? 小五到底是搞过特情的人,有些事想的比别人多,她试探顾云初,“云初,你们这次出去见到悠悠了吗?” 顾云初摇摇头,“他任务忙,我怎么能见到?” 顾云初的态度也不见多热络,小五猜想这里面有事。 上洗手间的时候菲儿跟辛甘一起,小五想跟菲儿单独说俩句话就跟上去。 可是到了门口发现菲儿在干呕,辛甘也她捶背,“怎么样?你别吃螃蟹,你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注意,螃蟹是寒性的,孕妇最好别吃。” 小五没再进去,孕妇?孩子是那个王子的? 如果菲儿有了那个王子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回国,而且听刚才说她要进她爸爸的公司,不是暂住的意思。 王室的人都十分注重骨血,特别是国,万万是不能让自己的骨血流落民间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 等回到房间后小五就立刻打电话给郑浩南。 郑浩南一接电话就乐,“老婆你想我了?” 小五没心情跟他扯这个,她很直接的说:“郑浩南,我问你,在中东到底发生了什么?前面为什么会说菲儿是间谍后面又说是误会就没事了?” 这些事都是高度机密,就算郑浩南也了解的不清楚,老婆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他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我也没弄明白,这个还是要问你儿子,不过我觉的你儿子好像干了大事儿,菲儿八成给他当成了棋子。” 小五气坏了,“这个混小子,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要他照顾菲儿,他敢拿人当棋子,怪不得二哥酒后骂了他。” 郑浩南叹气,“别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见二哥?先别说开始给菲儿背上那个骂名,听说也是受了些惊吓的,幸好那个王子喜欢她,要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我们家的那个儿子你说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那么硬?不过听说这次他立了大功,回来可能直接晋升中校。” 小五捂住嘴巴,儿子才二十多呀,这就中校了,不过想想也是他该得的,从18岁开始就出生入死,哪里危险他去哪里,一点没因为是郑家的孩子搞过特殊,他的的军功都是用鲜血换来的。 小五见也问不出什么,就叹了口气,“那你先回来吧,有事慢慢再说,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而且悠悠就是云初的亲儿子,不管要打要骂都随他们,等悠悠回来就去道歉。” “嗯,老婆,你想我没?” 小五真拿他没办法,这都老夫老妻的,他非要整这个? “想,你不在家我都睡不着,行了吧reads;。” 郑浩南嘿嘿的笑,“我也想你,你家小浩南更想你,京都这儿干,我上火。” 小五把床上的鹅毛枕头一脚踢走,“上火你喝加多宝呀。” 郑浩南太无奈了,“老婆,你学会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定干哭你。” 结婚这么多年儿子都这么大了,小五却还是容易脸红,只是她太镇定,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心中自有一股缠绵,让她对电话那头的男人生出一股浓重的思念,不怎么说情话的她对着听筒声音低哑的说:“郑浩南,你快回来,我想你。” 那边鸦雀无声,估计没被表白过的男人是傻了。 小五柔柔的笑,她感谢流影,感谢郑老爷子,要是不回来,她这辈子就错过了这个好男人。 在隔壁房间里住的是景薄晏和顾云初。 顾云初刚洗完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景薄晏醉醺醺的从后面抱住她,看着镜子里美丽如昔的女人。 顾云初睡袍里面没穿bra,能感觉被他软软的握住,身体有点哆嗦,她软软的说:“你喝醉了,睡觉去。” “男人长着胡茬的下巴去蹭着她的脖子,他声音暗哑,“这些日子光顾着担心菲儿了,我都好久没有交公粮了。” 顾云初从镜子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都多大年纪了,你以为你还年轻呀,一边去。” 景薄晏越发无赖,“你的意思是我老了?今晚就让你看看,我十几年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就是80一样能做动你!” 早上,菲儿起的早,发现父母房间的门还紧紧关着,她自己一个人就到酒店的小花园去溜达。 小宝看到她出去,忙跟上去。 见她站在露天泳池边上,小宝问:“想游泳?” 菲儿摇摇头,“没带泳衣。” 小宝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走进了去看她。 虽然小宝才十几岁,但是他都有175了,比菲儿还高,他挨近了去看她。 “你看什么,去。” “姐姐你哭了?”小宝觉得好奇怪,女妖精从来只让别人哭,自己也会哭? 菲儿摇摇头,“你才哭了,你个爱哭包。” 小宝小时候特别喜欢哭,菲儿经常取笑他。 小宝拉着她找地儿坐下,“姐,你在国外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这次回来不一样了。” 这些日子菲儿装着无所谓,装着很高兴,但是她是人不是机器,肚子里有了个孩子不是揣着个萝卜,她能不委屈不难过吗? 特别是郑悠然对她做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不说不代表不在乎,她觉得她这辈子对爱情的憧憬是让郑悠然毁了。 小宝忽然拿出手机给她看,“姐姐,昨天晚上悠悠哥哥发给了我这个东西。” 菲儿一惊,“是什么?给我看看。” 199:番外--想入菲菲之一见面又抱又亲 小宝忽然拿出手机给她看,“姐姐,昨天晚上悠悠哥哥发给了我这个东西。” 菲儿一惊,“什么?给我看看。” 说完这话她有后悔了,为什么只要关于郑悠然的,她都分外关心? 不过下一刻她就安慰自己是因为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心安理得后她凑近去看,一看却差点吐了。 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而是她的照片,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应该是自己刚到非洲那会儿吧,穿着条花色的沙滩裙儿,提着裙子在奔跑。 她把自己的照片发给她弟弟,到底几个意思? 她问小宝,“他跟你说什么了?” “就是让你给回个电话,他说他现在打不通你的电话。” 菲儿的电话早丢了,她刚回来都是用妈妈的另一个手机,她看了一眼郑悠然的手机号,然后记下。 “小宝,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小宝点头,“你别忘了给悠悠哥哥回电话。” 阮绥绥回到房间关好了门,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把电话给郑悠然拨打过去。 她没有想过现在郑悠然会在哪里干什么那里是什么时间,总之要她打就打,如果他在执行任务也不会带手机reads;。 手机响了几秒没人接,菲儿觉得自己耐心都快光了,等她要挂断的时候忽然那边冷不丁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喂。” “……郑悠然,你发我的照片给小宝什么意思?” “为什么走了都不联系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这样指责的口吻,他以为他是谁?菲儿冷笑:“我凭什么给你打,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男人?” 她的话给打断,郑悠然的声音低沉凌厉,充满了警告意味,“我是你男人,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哼”菲儿冷哼,“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都说了是成年人日后就忘了,你难道还想负责人不成?对不起,我不需要,雅安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郑悠然给她气的额头青筋都在跳,说话也邪恶起来,“是吗?那在王宫的那晚你为什么咬的我那么紧,还哭着喊着让我快点深点,你说说,你那晚到底有多浪?” 因为有电话隔着,看不到脸,菲儿索性不要脸了,“这不就是你们男人说的本能反应吗?你的活儿不错,我享受到了还不行吗?说白了那晚我也就当你是个工具。” “景可菲……” 他狠着,菲儿却高兴了,他丫的,他爽了还在这里瞎得瑟,不虐虐他就是活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去吃早饭。”菲儿很烦躁,她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怎么说都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她小时候捉弄过他但是哪次不是最后被他虐?本来都好了她甚至还想过长大了嫁给他,谁知道最后竟然弄到了这步田地? “菲儿”难得他这么温柔的叫她,“听说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你怎么知道?”菲儿吓死了,慌乱间把桌子上的纸巾盒子给弄到了地上。 “谁的孩子,回答我。” 郑悠然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菲儿恼火,她不假思索的说:“是雅安的。” “雅安?你确定?” 菲儿冷笑,“要不你以为呢,还是你的吗?”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和雅安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孩子几个周了,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这些问题问的菲儿措手不及,简直比妇产科医生还要专业,她不好回答,生怕说掉了,便避重就轻,“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郑悠然,你想着喜当爹还得有那个本事呀,就你那针眼儿大小,能让我怀上孩子?” 那边的电话咔的挂断,只传来滴滴的声音。 菲儿觉得自己扳回一城,却不知道她摊上大事儿了! 郑悠然挂了电话后直接给师部打电话,他声音铿锵,带着隐隐的怒气,“我请求休假,长假。” 算算,郑悠然已经有好几年没休过假了,为了郑司令,他们巴不得这个祖宗爷赶紧回国去,而且这次以赤练蛇为首的军火集团的覆灭在国际上已经有了很厉害的影响,都称赞郑悠然,国内也早下了好几次命令让他回去了,因为后续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办才一拖再拖,现在他要走赶紧欢送。 三天后,郑悠然脚步就落在了祖国的土地上。 此时,菲儿是在gk上班的第一天,她被安排给白禾带,不算基层,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职务,按照景薄晏的意思,每个部门都走一遍reads;。 因为上班也因为怀孕的关系,菲儿换了装束,她现在穿着到脚踝的阔腿裤平底鞋,宽松的衬衣塞在裤腰里,长发也梳成马尾,一副干净清爽的样子,但就算是素面朝天,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美艳与气质还是让她高不可攀。 关于她倒是有很多传言,但是不管什么样的都阻挡不了她成为国民媳妇的趋势,景薄晏的女儿谁不想娶?更何况她长得这么美,别说带着个孩子,只要不带着老公,估计带什么都能接受。 悠悠回国后并没有急着找她,他先到京都见领导,参加授衔仪式,然后才回到了渝城。 小五都好久没有见儿子了,那么冷静的人见了儿子也抱着不撒手,悠悠也抱着她,“妈妈。别哭,我回来了。” 小五担心她不说,作为军人她当然知道儿子去维和的地方有多危险,每次送他早,每次他去执行任务她都提心吊胆,看到他平安归来她能不哭吗? 等见面的激动过去了,小五忽然严厉起来,“郑悠然,我问你,你和菲儿是怎么回事?” 郑悠然表情很淡,就像不是在说他的事,“我和她怎么了?” 小五给噎的厉害,“你,你这个孩子,你景伯伯对你多少,还有你云初妈妈,要不是她有你今天吗?你在国外那么折腾菲儿你还有良心吗?” 郑悠然皱起眉头,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难道菲儿把他们的事跟家长说了?不可能。菲儿这种高傲的个性肯定不能说,郑悠然心里盘算着,他套小五的话,“那些都是不得已的,这不完好无损吗?” “人是完好无损,但是你知道吗?菲儿她怀孕了,就是那个什么王子的,妈妈还想着她做咱家媳妇,你看看你,让人给捷足先登了。” 女人可能上了年纪话就多了,郑悠然觉得妈妈现在话比以前多多了,他勾起唇,算是微笑,“妈妈,我问你,要是现在我娶她你答应吗?” “什么?”小五犹豫了,菲儿再好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她有点搞不懂,儿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见母亲迟疑,郑悠然动动唇角算笑了,然后站起来要去洗澡,小五给他搞的心脏都不好了,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等他去洗澡了,小五对正在炒菜的郑浩南说:“你知道你儿子刚才说什么了?” “什么?”郑浩南热了一头一脸的汗,他关心锅里的红烧猪蹄大过关心他那个主意大过天的儿子。 小五看不惯他这个样子,狠狠的拧了他一把,“你儿子说要娶菲儿。” 郑浩南高兴了,“这个主意挺好,这小子终于对了一回。” “好什么呀,菲儿现在怀着那个什么王子的儿子,你觉得咱爸能同意?” 什么?郑浩南给热气烫了一下,他缩回手,“菲儿怀孕了?我怎么没听二哥说。” “能说吗?大姑娘未婚先孕,这是多丢人的事儿?也就二哥俩口子惯着菲儿,否则搁在不开明的家庭,非得打死!” 郑浩南皱眉头,“你说的太严重了,这要是我的女儿只要她开心怎么着都行。” 见郑浩南反驳自己,小五气的不行,“你开明,也就是说你儿子要娶菲儿你这个当爹的同意喽?” 郑浩南挠挠他的寸头,“你这也太一厢情愿了,我估计就算我们想娶二哥还不一定要嫁reads;。悠悠还不知道在国外对人家孩子做了什么,保不齐菲儿怀孕都是因为他把她送给雅安王子当诱饵造成的,估计他也是为了弥补过错,但是你想呀,菲儿是什么脾气,要是悠悠真得罪了她,她能答应?” 被郑浩南这么一说小五觉得也对,但是这个理儿不是这个事儿,她心里总是不舒服。 儿子回来今天先吃个家常饭,接下来先请大家吃一顿,接着悠悠估计大半个月空不下来,不是这家叫就是那家叫,他们赶紧先享受一下家庭的欢乐。 郑浩南给儿子倒酒,他们一家都能喝,军营里出来的大老爷们儿女汉字不矫情,喝的全是50多度的白酒。 悠悠端起酒杯,先敬父母,他常年不在家不能尽孝,总觉得惭愧。 郑浩南喝点酒就来了大道理,“儿子,我和你妈妈身体都好,你在外面不要有后顾之忧,好男儿保家卫国这是何等的光荣,一寸山河一寸血,我们老祖宗用血肉筑成了防御的长城,我们就是要把这份安全稳定和平带给我们的国人,让他们安居乐业一家团聚。” 悠悠这些年在国外,见惯了杀戮和分离,痛苦和无助,现在呆在温暖的家里他有些失神,“爸爸,我为我是军人感到光荣,不过军人也有烦恼,我,我最近想结婚了。” “啥?”郑浩南瞪眼看媳妇,幸亏提前得到了信号,这孩子真要提呀。 “咳咳,悠悠,你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郑浩南还故意装傻。 “爸,我妈妈跟你说了吧,我要娶菲儿。” 酒杯重重一放,眉头重重一拧,郑浩南可没有刚才跟小五谈事儿的淡定,“你,你,你说要娶就娶了?人家菲儿愿意嫁还是你景伯伯和云初妈妈愿意给?小兔崽子,你说点儿靠谱的事儿,要不明天就去相亲,你放心,只要你想要,影视明星名媛碧玉你随便挑。” 郑悠然敛着眼睛里的情绪,淡淡的说:“爸,我就要菲儿,只要你同意,我自己去跟景伯伯说,自己去跟菲儿说。” 郑浩南要抄酒瓶子,“小兔崽子,就你有主意,你说说,菲儿肚子里的孩子跟你什么关系?是不是你把她送给雅安造成的?” 听到前半句,郑悠然有些激动,他到现在都不相信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是后面的又让他失望,的确,菲儿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赤练蛇军火集团横行国际已久,他们打击了很多次,甚牺牲了许多战友都没有除根,这个集团越来越嚣张,甚至对军方展开了报复。 他知道这个组织一定不简单,后来他果然摸到了赤练蛇竟然是国的雅安王子,这让他完全陷入到被动中,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国际问题,现在c国虽然已经是世界第一强国,但树敌也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暴徒袭击村庄杀害村民,一点办法都没有。 菲儿的项链给了他完全想不到的大逆转。 他认识这条项链,这是国王子雅安的信物,他把信物都给了菲儿,是什么意思? 经过仔细的调查和精密的布局,他借着丁纯卧底这件事顺水推舟终于挖到了雅安的老巢。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能杀了雅安,但是菲儿的舍身相救让雅安感动,双方终于达成了和解,c方助他得到王位,他彻底解散赤练蛇组织,还找了个替身去死,警方对外宣称赤练蛇已经就地正法,此后世界上只有雅安王子,再无军火贩子赤练蛇。 这次行动对俩方来说都是利大于弊,都有大收获,唯一倒霉的就是菲儿,真的是给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窝囊死了。 当然,这些菲儿不知道,郑悠然也不敢给她知道,要是知道了她一定拿着菜刀天天堵在他枕头上reads;。 堵在枕头上? 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事儿呀! 郑悠然想起她柔软白希的身体,火一样的热情,小腹一阵发紧,这饭竟然咽不下去了。 站起来拿衣服,他对父母说:“你们吃着,我出去趟。” 小五拦他,“这都晚上了你去哪里?” “有事儿。” 剩下的两口子面面相觑,儿子太有主意了就是这样,根本就管不了! 郑浩南咕咚咕咚干了杯中酒,“别管那个小兔崽子,来,尝尝我做的红烧猪蹄,特意给你做的,补充胶原蛋白。” 小五白了他一眼,现在看着还是他顺眼些。 郑悠然没去景薄晏家里,而是把车停在他们别墅后门的路上,他点了一根烟,然后给菲儿打电话。 菲儿也在吃饭,她最近有点害喜,没什么胃口,顾云初让人给她煮了一小碗燕窝,她怕饭桌上菜的味道,自己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吃。 手机响,她看到来电提示上是郑悠然在国内的电话号码,顿时手一哆嗦。 他回来了吗他回来了吗他是回来了吗? 菲儿扔了汤匙,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才敢开手机,她气的喊:“郑悠然,你阴魂不散呀。” 慢慢吐出一口烟圈儿,一想到隔着她这么近他有些激动和欣喜,“你出来,我在你家后门的路上。” “什么?”菲儿差点把手机掉进洗手盆里。 嘴角微微扬起,郑悠然吹了声婉转的口哨,“快点,要不我就进去了。” 菲儿没有办法,她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在家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懒得换衣服,在门口换上一双小白鞋她就出去了。 走到后门的时候还遇到家里的花匠,她简直就像出去偷情的中学生。 一辆军绿色吉普牧马人大咧咧的停着,路灯不亮车里人也黑菲儿就看到了冒起的烟雾,可心跳却不由自主加快,快到她几乎不能负荷。 见到她,他直接推开车门,人微微倾身过来,“上车。” 菲儿把着车门不想上去,她知道郑悠然这践人太有力量,在雅安的寝宫床上都敢对她这样那样,现在回国了,她还不是羊入虎口? 悠悠也不着急,他作势要下来,“或者你喜欢在这里或者去你家?” 菲儿立刻上去,狠狠的关上了门。 郑悠然看着她,外面的灯光很淡,菲儿的面孔白希透明,相比在国的浓妆艳丽更显得清丽甜美,但是这对一个从腥风血雨里活着回来的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you惑,郑悠然深吸了一口她的芳香,猛的压过去含住了她的唇。 “吾,唔唔。”菲儿捶打着他,虽然开始是因为她中药,但是她和没和他说要建立炮友关系呀,他凭什么一见面就是又抱又亲的。 菲儿上来了脾气,一把推开他,还抹抹嘴,“你给我滚。” 郑悠然眸底欲色翻滚,他喘着粗气问她,“在车上还是去酒店?” 200:番外--想入菲菲之你听话 菲儿上来了脾气,一把推开他,还抹抹嘴,“你给我滚。” 郑悠然眸底欲色翻滚,他喘着粗气问她,“在车上还是去酒店?” 都说当兵的在军营里三年看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他郑悠然到底有多饥渴能一见面就对个孕妇说在车里还是酒店? 菲儿再次推开他压过来的身体,“郑悠然,我怀着孩子呢,是别人的,你要是憋坏了就去夜店找公主,少他妈的拿着我泄火。” 说完了菲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怀孕的,她更加谨慎,抱着肚子警惕的看着他。 郑悠然皱着眉,“怀孕了不能做?” 菲儿点头,“当然不能,你不是妇产科医生吗?这点都不懂。” 郑悠然神射的吸了一口气,缓解下身的胀痛,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着,嘴里喃喃念着:“不能做,不能做。” 菲儿都想掴他的脸,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他禁欲的外表其实是流氓到家了,整天就想着下面那点事儿。 “我回家了。”菲儿觉得多留一分钟也是危险,她要推开车门下车。 却不想郑悠然已经把车门锁死,她气的捶打,“你开门,我要回家。” 郑悠然第三次压上来,他的声音模糊在她的脖颈处,“我不做,给我亲一下。” 菲儿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魔掌,本想闭着眼睛给他亲几下就算了,可是他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很快就征服了她,菲儿被他蛊惑着,牵引着,不知不觉的就软下了身子。 觉察到她的配合,郑悠然动作越发放肆,不能正做什么,他拉着菲儿的手…… 菲儿惊呼,“你不要脸。” 在一阵舒服的喘息中,郑悠然说:“不要脸的事儿你干过的还少?上次扒我裤子你就该想到是这个结果。” 完事儿了,郑悠然拿了纸巾给她擦手,菲儿擦完了扔在他脸上,气呼呼说:“开门,我要回家。” 真不舍得,就算不能动郑悠然也想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就像一种花,高高的开在树顶上一片云霞似的红,他在某个国家的大街上见过,很冲击人的眼睛,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现在菲儿就是冲击他的那片花,尝过滋味这辈子都忘不了reads;。 他含住他自己的手指,看着菲儿笑。 菲儿都快崩溃了,这个王八蛋竟然把沾着她那个的手指…… 他的吻又来了,再一次把菲儿吻得浑身酥软,他的话魅惑的响在耳边,“还嫌弃我脏,现在连你自己的味道都尝了。” 郑!悠!然! 看着菲儿跌跌撞撞想跑不敢跑的样子郑悠然忍不住的扬起嘴角,他手放在后脑勺枕着,现在更坚定了非她不娶的念头,不仅是要负责,他发现她真的很喜欢她。 菲儿回家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客厅里,顾云初看着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不仅疑惑的问:“你去哪里了?” “出去散步。”菲儿赶紧上楼,她现在浑身不舒服,需要洗澡。 顾云初还想说什么被景薄晏拦住,他指指脖子,小声说:“给孩子点自己的空间,还有悠悠回来了。” 顾云初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景薄晏好久没看到老婆犯傻的样子了,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有,菲儿刚才脖子上有草莓。” “啊?”顾云初更炸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景薄晏拉住她,“你急什么,咱家后门有监控,刚才停了辆牧马人在那里,目测是小五的车。” 顾云初有点头疼,“你的意思是悠悠他……可是菲儿怀的是雅安的孩子。” 景薄晏拧起眉头,“云初,你真相信孩子是雅安的?菲儿可是我们的女儿,虽然她热情奔放点,但是我觉得她是个很自爱的女孩子。” 顾云初头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薄晏老神在在,“所以不管他们,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他们怎么折腾,提起折腾,我们当年折腾的还少吗?” 提起往事,有心酸有甜蜜,可是时间这味良药已经把心酸抚平,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唏嘘,顾云初靠紧了他,“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等你把生意都交给别人做,我们去周游世界天天在一起。” 景薄晏咬着她耳朵,“嗯,那我们现在回房间好好计划一下。” 一直装聋作哑的小宝表示你们这么污真的好吗?我还只是个孩子。 郑悠然回家休假这么大的事儿当然要庆贺,第二天晚上又是在云景,郑浩南请客。 来的人还是那晚上的原班人马,只是容修拓已经回海城了。 菲儿本来想拿着害喜当借口不来的,但是顾云初不让,她说哪怕去坐一分钟也要去。 一进门儿的时候见看到郑悠然站在那儿,他没穿军装,黑色的牛仔裤黑色衬衫,将整个人衬托的更加修长挺拔,宽肩长腿细腰,衬衫扎在腰里特别的有范儿,菲儿都忍不住往他腰里多瞄了几眼,她摸过,*的,特别有手感。 郑悠然对她看过来,菲儿立刻转过头看别的地方,就是不看他。 人多,郑悠然也没怎么样,吃饭的时候他是跟大人坐一桌,已经是中校了,大人们可是都把他当大人来看了。 菲儿照旧领着一帮孩子王,顾云初怕她反胃,告诉小宝要多照顾姐姐,吃饭的时候小宝把清淡的都端过来给姐姐,特别贴心reads;。 郑悠然在那边喝酒,是喝白的,几乎一喝就是一杯,辛昊天这群男孩子都崇拜悠悠,一直喊着悠悠哥哥好酒量,菲儿觉得烦死了,特别想走。 小宝跟她说:“姐姐,悠悠哥哥在看你呢。” 菲儿往那边儿忘了一眼,郑悠然正跟容修烨舅舅说话,估计是说沈南星和曲桑的事儿,她低下头拧小宝,“闭嘴,再造谣我扒你裤子。” 小宝低低笑着,“姐姐,我看你以后也只能扒你男人的裤子了。” 菲儿气的扬起眉毛,“小小年纪跟谁学的,看我不去告妈妈。” 小宝耸耸肩,然后指着菲儿的脖子,“以后偷吃要记得擦嘴,别把痕迹带出来。” 菲儿一下就捂住了脖子,昨晚郑悠然给她吮出草莓,她今天特意盖了好几层粉底,还穿了一件带着花边领子的衬衣,这个季节到底穿高领不合适,这件衣服可是堪堪能遮掩住,有些时候还是因为人体的动作会露出一点。 郑悠然跟大人们喝完了又去女人那桌敬酒,最后才来他们桌子。 在这里不用讲规矩了,而且他最大,坐下来对辛昊天火火他们说:“小伙子,走一个。” 辛昊天想喝酒,但是他爸爸在场他不敢,就小声对悠悠说:“哥哥我们换换,我喝酒你喝水。” 菲儿在他坐下后浑身就不舒服,她站起来跟小宝说:“我去洗手间。” 郑悠然看了一眼菲儿,把手里的酒杯给了辛昊天。 菲儿有些干呕,都呕出了眼泪,她洗脸的时候忽然身体后背被人压住,从镜子里她看到是郑悠然。 菲儿气坏了,她低声说:“你有病呀,这里是酒店,爸爸妈妈们可都在这里。” 郑悠然咬着她的耳朵,浓郁的酒香冲进她鼻息里,她胃里的不舒服竟然神奇的被压住了。 郑悠然很坏,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带着几分醉意的说:“那要是在别的地方,你就愿意喽?” “你有病,郑悠然你放开我。”菲儿曲起手臂顶他的胃部,却给他轻松抓住手,这个喝嗨了的男人真是大胆之际,竟然把她抱起来。 离开地面那么高,菲儿有点眩晕,她抱住他的脖子,怀孕让她胆子也变小了,“你慢点儿。” 郑悠然的醉多半是装出来的,他抱着她看似东倒西歪,其实很稳,在楼梯口那里,他把人放下来,然后把她要到墙壁上。 菲儿去推他,却发现喝醉的郑悠然真的很难缠,他腻着她,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间,火热的唇舌到处点火。 “怎么不理我,嗯?” 菲儿觉得他真是个种马,以前见到她就跟她有病毒似得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就吃上瘾了,说怀了别人的孩子都不嫌弃,他到底有多饥渴呀。 被扯的衣服七零八乱,她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最后带着哭腔问:“郑悠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躲我,别不理我,别拒绝我。” 无赖就是无赖,他的三个别菲儿已经无处可逃了。 菲儿拉着被他扯开的衬衣小声喘着气,“别,别咬那里,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郑悠然低笑出声,谁说这犊子不会笑,他笑起来不知道有多坏reads;。 一颗颗给菲儿扣回扣子,他亲着她的嘴巴,“乖,这样就好。” 他先让菲儿回去,自己则点了一根烟,没办法,还撑着帐篷呢,没法子进去。 菲儿进来后也不敢提早点回去,怕这个神经病当场做出什么,她红着脸坐下,小宝问她:“姐姐,你脸怎么那么红?” 菲儿摸了俩把,“有吗?可能是热的。” 酒会结束,各家开车回去,景家没让司机来,菲儿开车,郑悠然把她们一家送到车上,顾云初还嘱咐,“悠悠,喝酒了别开车。” 郑悠然眼睛滑过菲儿,菲儿怕他真发酒疯,就跟着说:“悠悠哥哥再见。” 郑悠然竟然做了一件让她差点出心脏病的大事儿,他俯身趴在车窗玻璃那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心点。” 这个在大人眼里也没什么,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菲儿心里怕急了,这个神经病! 好容易到家,菲儿已经是非常疲惫,去洗澡睡觉,经过爸爸妈妈房间的时候听到爸爸又在腻歪妈妈,最近爸爸也喜欢装醉,醉了可以对妈妈为所欲为,菲儿还真是听佩服老爸的,都50的男人了还这么厉害,郑悠然他也能吗? 呸呸呸,怎么想到了那个色胚种马。 菲儿回房间秒睡,一点都不知道大色胚已经在惦记她。 第二天,她照常上班,下班的时候爸爸有应酬先走了,她自己开车回去。 菲儿开的车是路虎,她一个女孩子就喜欢驾驭这种大的车,觉得有征服感,在车上的时候她想大概郑悠然就跟这车一样,属于又大又难征服的。 她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些宽松的衣服和平底鞋,然后把脸上的护肤品也换成了孕妇专用的,她盘算着最近要不要去产检,上次还是在国做的,快到四个周了。 这么一磨蹭,到家都7点多了,一进客厅她就愣了,郑悠然赫然坐在自己家里,连去应酬的爸爸也回来了。 菲儿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悠悠哥哥来了,爸爸妈妈,我去房间放东西。” 景薄晏喊住她,“菲儿你慢着,悠悠有话跟你说。” 菲儿顿时觉得不妙,她磨磨蹭蹭坐下。 郑悠然也不急,他等她坐下后才说:“菲儿,我刚才已经跟景伯父和云初妈妈都说了,我想跟你结婚。” 菲儿眼珠子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忽而笑了,“你没发烧吧,跟我结婚?” “我是认真的,菲儿,我们的事我觉得没有必要瞒着家长,我会对你负责。” 菲儿呼啦站起来,把身边的袋子都碰倒了一地,“郑悠然,你要对我负什么责任,我们当时发生关系是因为我中了药需要你帮忙,这样的责任你不需要负责。” 景薄晏一听就站起来,原来还有这事儿,好小子,你吃了我女儿! 顾云初忙抱住老公的胳膊,怕他跟悠悠动手,“二哥,有话慢慢说。” 悠悠揉揉眉心,他可什么都没说,都是菲儿自己说的reads;。 他走过去蹲在菲儿身边,帮她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然后抬头看着她,“不是这种责任,想我对你一辈子的责任,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你愿意吗?” 菲儿皱眉看着他,“郑悠然,想要我答应也行,只要你给我一个活的向晓军我就嫁给你。” “真的?”郑悠然眯起眸子,有几分精明的算计。 菲儿举起左手,“当着我爸爸妈妈发誓,当然是真的。” 郑悠然忽然乐了,“好,你等一下。” 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按了视频通话,他对那边的人说:“晓军,你菲儿姐姐要跟你说几句。” 菲儿不能置信的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果然就看到了向晓军那张有小虎牙和小酒窝的娃娃脸。 他有些不好意思,“菲儿姐姐,你好。” ”向晓军,真是你?” “姐姐,真的是我我没死,其实我们在王宫的时候还见过呢,对不起,我听郑中校说你当时哭的很伤心,我不是诚心骗你的,这是任务。” 菲儿都不敢相信她亲眼看到死的人竟然还活着,想到向晓军说见过她,她忽然想起在雅安宫殿里带她走的路痴,怪不得那么熟悉,是向晓军! 菲儿气的把手机砸回到郑悠然手里,“王八蛋,你到底骗了我多少。” “没多少了,菲儿,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想起雅安跟她见面时候说的那些神秘兮兮的话,菲儿确定她是给郑悠然利用了,那么他所谓的要跟她结婚给孩子个父亲不过是他为了把她当诱饵的弥补吗? 菲儿卯足了力气给了郑悠然一巴掌! 这巴掌都把人都给打愣了。她的力气没有多大,但是声音很响,但是郑悠然太黑了,竟然连个红手印都没看到。 菲儿打了人自己还是委屈的不行,她转身上楼,用跑的,都忘了自己怀孕这茬儿。 郑悠然把她的东西都捡起来,然后还是那么镇定的跟景薄晏俩口子说:“爸爸妈妈,我上去看看她。” 一直偷偷看热闹的小宝不仅吐槽,爸爸妈妈,这个称呼转化的太快了,郑中校你还能要脸点吗? 看着他上楼,顾云初也想跟去看看,却给景薄晏拉住,“行了,让他们自己解决。我算是看出来了,要说能制住菲儿,也只有悠悠。” 楼上房间里,菲儿气的不行了,把床上限量版泰迪熊都扔在了地上。 郑悠然郑悠然,你还是人吗?你连我都算计? 郑悠然推开门看到乱发脾气的她从背后把人给抱住。 菲儿挣扎,她很用力都不顾及身孕,“郑悠然,你放开我,王八蛋,你知道我看到向晓军流着血躺在我面前有多害怕吗?你知道当我在雅安王宫里醒来有多无助吗?你知道我装疯卖傻想逃出去的心情吗?但凡雅安对我狠心一点,我现在尸体都找不到了,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人。” “好,我不是人,你打我,打我出气。”说着他拿着她的手去打自己的脸。 菲儿恨恨的放开,“我不打,我嫌脏,你给我滚出去。” 201:番外--想入菲菲之不介意当便宜爹 菲儿恨恨的放开,“我不打,我嫌脏,你给我滚出去。” 看到她气到脸发红,郑悠然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躺在了她床上! 菲儿都气的哆嗦了,她拿起地上的泰迪熊扔他,“你滚不滚?这里可是我家!” 郑悠然长腿勾着她的腰,“也是我家!这张床十二年前我就睡了,太软了。” 想起他留得那个混账纸条,菲儿红了眼眶,她扑过去打他,“混蛋,你还有脸说,大人们都是瞎了眼说你是好孩子,你丫从小就是个流氓。” 郑悠然灵巧的把腿一勾,也不知道怎么就做到了把菲儿弄到了床上来,他翻身压住她,却避开了肚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我就流氓你一个,大人看不见。” 菲儿还跟他犟,“那丁纯呢,你为了让她相信你是真的迷上她,是不是也献身了?这算是为了世界和平献身吗?” 郑悠然玩着她的头发,狭长的眼睛眯起的样子非常痞:“你想知道?她都是用嘴的。” 菲儿愣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事儿,顿时恶心的想吐,“郑悠然,你给我滚出去,找你的淫妇去。” 郑悠然额头抵着她的轻笑,“吃醋了?” “我脑子有坑才吃醋,郑悠然,你给我滚。” 郑悠然手摸到她的小腹,“菲儿,向晓军活着,你的誓言就要兑现,我们结婚,你选个日子,我要打申请势必会耽误一下,我们先举行婚礼。” 菲儿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她凭什么要嫁给他? 忽然,菲儿问道:“郑悠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怀雅安的孩子是跟你有关系,你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我?” 郑悠然摇头,“不是。” “我不管你是不是,但是我景可菲不是没有人要,明天我就去参加选秀节目,我非常勿扰去,看看有没有男人就为我而来?” “你敢!” 菲儿美丽的眸子对上他的,“我为什么不敢?” “你敢去我就去电视台抢人,我手里可是有你不少大尺度的照片,如果你不介意给人看。” 菲儿不信,“你放屁,你什么时候拍过我大尺度照片,我怎么不记得?” 郑悠然轻轻一笑,有些像嗜血的恶魔reads;。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在菲儿面前晃了晃,“看到了没有?” 菲儿忙抬起头去看,只见照片上的女人正揉着自己的胸夹紧了腿,姿势浪一骚一撩人,而往上看,青丝铺枕眼神迷离红唇微启,不是自己是谁? 菲儿伸手去夺手机,“你这个王八蛋,一定是p的。” 郑悠然把手机举高不让她碰到,“p的?你不知道那晚你有多勾人,这是尺度最小的,还有……” 郑悠然在她耳朵说了几句话,菲儿听了后如遭雷击,她僵硬的跪着,他说的对,她有印象,那晚她被下药的确尺度很大,但是不知道这个王八蛋会拍照呀。 她骑在他身上厮打他,“郑悠然,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要脸,你说你为什么要拍我的照片。” 他回答的很坦然,“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刺激刺激自己,想象着你躺在我身下的样子。” 菲儿捂住耳朵不听,郑悠然却乘势撕开了她的衣服。 菲儿真给他吓住了,“郑悠然,这是我家,我爸爸妈妈就在楼下,小宝的房间就在斜对面。” 郑悠然该干嘛干嘛,他含含糊糊的说:“没事,你们家的房间很隔音。” 随着他的动作,菲儿的反抗越来越小,他能让她感觉到快乐,而这种快乐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让她觉得整个灵魂都飘起来。 郑悠然就知道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嘴里说着不要手却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他不敢真做到底,却十足十用了功夫,让她尖叫连连。 家里真的有那么隔音吗? 郑悠然从家里走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给菲儿洗了澡哄他睡了才下去,却没有想到客厅里景薄晏和顾云初都在,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处变不惊,他镇定的打招呼,“爸爸妈妈,你们还不睡?” 顾云初看了看楼上,“菲儿她……” “睡了,妈妈,我已经跟她说好了,我明天就给部队打申请,婚礼您和我爸爸妈妈商议一下时间,最好快点,第一是我的假期时间有限,第二菲儿的肚子等不起。” 景薄晏看了一眼顾云初,他景总什么时候被人要求这么做?这个小兔崽子,可比他老爹强势多了。 但是,他又很欣赏悠悠,果然是帅才,小小年纪就不是一般的霸气,制得住他家的小妖精! 顾云初心里却想着别的事,她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悠悠,你们小年轻的要悠着点儿,怀孕前三个月最好别在一起。” 郑悠然刚才的流氓劲儿荡然无存,他低下头小声说:“知道了,妈妈,我有分寸的。” “有就好。” 送走了悠悠顾云初还是不放心,她上楼打开女儿的房间门,开了一盏壁灯,果然菲儿安睡着,身边却没有搂她的泰迪熊,那几个胖乎乎的家伙被放在小沙发上,样子可爱。 满屋的麝香气味顾云初用脚后跟都知道那是什么,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异样,悠悠真认为菲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吗? 菲儿坐了一天什么都没干进去,她上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郑悠然,看什么都是郑悠然reads;。 一个人内心有多强大能到了郑悠然那种自大无耻的境地?她景可菲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却没有想到比起那个大魔王连个边儿都不沾。 快下班的时候她有点饿,最近不喜欢吃饭所以中午连餐厅都没去妈妈倒是让她回家喝粥的,但是她也懒,问问老爸应酬还是回家,让他捎一程吧,她自己懒得开车。 结果老爸要和市里的领导吃饭,她一个人正苦恼着,公司里的一个高管来约她。 这个人叫魏加一,是公司的高管,爸爸夸奖过他,说他挺有能力,30多岁的一个人,长得平头正脸的,不过身高不行,顶多178,菲儿穿上高跟鞋都比他高。 魏加一约菲儿去吃饭,他的追求已经很明显了,白天的时候还送来了巧克力,真的是不怕当便宜爹。 菲儿拒绝了他,不喜欢,不仅是因为他是个路人甲,此时再帅的帅哥也入不了菲儿的眼,她有一个郑浩南已经够烦的,不想再去招惹别人。 魏加一走了后她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琢磨着是让家里的司机来接,还是打车回去。 忽然,眼前的亮光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菲儿缓缓的抬头,看到了郑悠然。 他面孔黧黑但牙齿雪白,微微勾起唇的样子有股原始野性的帅气,菲儿看着他,有那么几秒钟是被他迷惑着。 “走,送你回家。” 他的手接触到她光光的胳膊,常年握枪的手满是粗砺的茧子,摸到她嫩滑的手臂上簌簌痒痒的,菲儿咬着唇推开他,“你来干什么?” “接你回家呀。”说着话,郑悠然的瞳孔忽然缩起来,他看到了菲儿胸前的风光。 这个女人,就穿着这么一件薄薄的低领口没袖子的衣服在公司里逛荡了一天吗? 一想到菲儿会被别的男人看光,郑悠然的醋就要喝一缸,他看到菲儿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忙拿起来给她披在肩头,“走,去我家吃饭,我爸爸做剁椒鱼头。” 菲儿以前比较好这口儿,可是她最近因为孕吐的关系不能吃腥的,她兴致缺缺的摇头,“不去,我跟同事约好了吃饭,走了。” 为了摆脱他,菲儿走到拓展部,果然魏加一还没有走。 菲儿倚在门口敲敲门,她袅娜的姿态让魏加一看傻了眼,要不是还有几分自控能力,估计口水就掉下里了。 菲儿穿着一件樱花色无袖连衣裙,外面罩着白色小开衫,裙子是宽松的款式,领口开的很低,但是菲儿里面有穿裹胸,除非是郑悠然这样的高度,否则一般男人都偷窥不到里面的风光。 “魏总监,我把我的事情推掉了,我们的约会还算数吗?” 魏加一其实是约了他的一个女下属,现在菲儿来主动约他哪里还顾上别人,他拿着车钥匙就走出来,“我随时都在恭候着你。” 郑悠然并没有去阻止菲儿,而是开车一路跟着他,他们进餐厅他也进,不远不近的距离。 魏加一发现了他,郑悠然的军人气质跟都市的男人差太多了,铁血彪悍,就跟走进羊群的大狮子一样,他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兵痞子的走法,却不觉得难看,反而有种华丽的慵懒。 魏加一都出汗了,他问菲儿“那个人是谁,可跟着我们一路了?” 菲儿回头淡淡一笑,“没事,那是我的保镖。” 202:番外--想入菲菲之保镖送你回家 服务生走过来,问郑悠然:“先生,请问您吃点什么?” “一杯苏打水,一份牛排套餐。” 郑悠然摘下墨镜,长腿勾住椅子,稳稳的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笔直修长的腿,挺直的腰板,不同于都市男人的黝黑皮肤以及刀削斧凿般的硬朗五官,让很多女人对他侧目,甚至女服务生都忘了要离开。 郑悠然抬起狭长深邃的凤眸,“还有事吗?” 女服务生脸一红,同时感觉到一股湛湛的寒意,她忙说:“没,没事。”然后小跑着退开。 没有了女服务生的遮挡,郑悠然更是把菲儿那桌看的清清楚楚,她和魏加一说的很起劲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心的事儿,都轻声笑起来。 郑悠然捏到了口袋里的烟,皱皱眉却没有抽,这里是无烟餐厅这点素质他还是有的。 端起苏打水轻轻抿了一口,他左手粗糙的手指曲起,在桌子上有节奏的点着,表情讳莫如深。 菲儿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更是有气,她忍住烦躁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任由魏加一捏了她的手! 郑悠然的瞳孔骤然紧缩,里面隐隐有俩束火苗在跳动。 魏加一满嘴了跑火车,说给菲儿看手相,这么幼稚的游戏三岁的小男孩都玩的比他好,但是菲儿还是要装出很信服的样子,甚至要给他崇拜的星星眼。 酒不醉人人自醉,魏加一觉得自己要飘起来。 他觉得照着这个节奏,他很有可能在今晚就把菲儿拐到床上去。 他想什么龌龊的事儿菲儿比谁都清楚,脸上的笑都快装不下去了。 菲儿再去看郑悠然,却发现人不见了。 她迅速拿回自己的手,魏加一再说什么她都是敷衍,一心都在想郑悠然那个王八蛋就这么不抗刺激吗? 连甜品都没有吃,菲儿说不舒服要回家,魏加一起身结账,接到的账单却是俩份,他出身贫苦,自己半工半读上的大学,虽然现在年薪几百万,但是在金钱方面还是有些计较,面对几百元的账单,他不想付账。 服务生抱歉的说:“那位高个子先生说是这位小姐的保镖,所以……” “没什么的,给你卡。”菲儿把自己的卡递过去,收银员赶紧双手接,这是国际通用的黑卡,拿到的人都是身份尊贵的,一看这位小姐气质品貌就出众,这个男人估计就是个凤凰男。 魏加一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人定位了,菲儿拿钱他也没觉得不妥,反正她有的是钱,在乎这点算什么。 菲儿真是觉得自己太阳了狗才要跟着他出来,这不遭罪吗?还不如躺在床上睡觉呢,这都怪谁,都是那个该死的郑悠然。 不过既然来了就忍着让他送回家,菲儿不想打车,车里的味道她受不了。 魏加一去取车,他开的是辆宝马,性能不错的车子,可半天却没有取出来。 菲儿不断的打呵欠,太困了。 她等的不耐烦,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魏加一憋的脸都红了,“车子好像出现了问题,发动不起来了。” 菲儿一头黑线,“你这车是新的吧,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毛病。” 魏加一也纳闷,“我也觉得,前几天我还去保养过,要不你先上车,我再试试。” 按照菲儿的意思,他这个时候就该叫辆车把菲儿送走然后再回来捣鼓他这辆破车,可是这人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竟然让一个孕妇陪着他修车,简直对他反感加一。 他们车屁股后面一辆牧马人按喇叭,郑悠然从车窗头探出头来,“怎么回事,挡路了。” 魏加一汗都出来了,但是他看到开车的人是菲儿的保镖,不但没说先让菲儿走,反而说:“你的保镖呀,不是说干他们这行的什么都会吗?你问问他会不会修车?” 菲儿简直一刻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什么男人呀?就算郑悠然是她的保镖,那也是他随便能支使的吗?还真把自己看成是金刀驸马了呀。 郑悠然倒是好说话,没用菲儿说,推开车门下车,对他说:“什么问题?” “车子发动不了了。” 郑悠然从车里拿下手电筒,“我给你看看,你来给我照着。” 菲儿站在一边,有些不太相信郑悠然会如此好心。 他围着车子到处看了一圈儿,然后说|:|“我估计问题在车底下,我钻进去给你看看,你来给我照着。” 魏加一求之不得,车子要是送到4s店修理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要是这个人能给他修好了比什么都强。 郑悠然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着几千块的衬衣,跐溜一下,跟个大泥鳅似的就滑到了车底。 这款车底盘儿很高,魏加一半蹲着给他往里照着,郑悠然喊:“你再低点,我看不到。” 魏加一看看自己身上的阿玛尼西装,他有点心疼,提提裤脚,勉强再蹲低一点,把头往里探去。 郑悠然看到他的大脸,忽然笑了,一口雪白的牙齿闪着寒光。 魏加一一哆嗦,差点把手电筒掉了。 他看着郑悠然从他排气筒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人套在了头上! “呜,呜呜。” 郑悠然拍着他的脸,“闭嘴,管好你的腿,别乱蹬,否则我憋死你。” 魏加一哪里见过这个,握住他脖子的大手就跟把铁钳子一样,掐的他气都喘不过来,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别装死,你给我听着,离景可菲给我远一点儿,她的手也是你这样的孙子能碰的?记住了,以后用哪只眼睛看她我就挖了你哪只眼睛,用哪只手碰她我就砍了你哪只手,也别用你的脏心惦记她,否则我给你挖出来,嗯?” 感觉随着大手的收紧,身体里的空气几乎全被从肺里挤压出去,他用残存的意识拼命点头,还呜呜的哭。 “孬种。景可菲眼瞎了吗?” 郑悠然松开他,然后从车底钻出来,把瘫软成泥的人扶起来,“行了,你去试试,保准好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魏加一猛地爬起来钻车上,发动起车子一溜烟儿就跑了。 菲儿气的跳脚,“喂,魏加一,还有我呢。” 郑悠然倚着车门斜斜的站着,他低低一笑,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凑近唇边,一手啪的打开大火机,微微勾着头凑近那某豆大的蓝火苗,在一缕烟雾燃起时把打火机甩灭,眯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 俩缕烟雾从鼻孔里冒出来,他打开车门,“你不是还有保镖吗?我送你回家。” 菲儿站了这大半天又困又冷又乏,她犯不着跟自己过不起,她去开后座的车门,却打不开。 用力拍了拍,她大声喊:“郑悠然,开门。” 郑悠然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坏了,打不开。” “你……”知道这王八犊子在撒谎,菲儿也无计可施,她虽然不知道他在车底对魏加一做了什么,但是特种兵哥哥绝对不会好心的给人去修车,他今晚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坏主意。 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她把自己给气的粗喘。 郑悠然一直在把玩打火机,此时才装进口袋,提起修长的腿,打开车门坐进去。 他嘴里还叼着烟,烟雾不可避免的往菲儿那边飘。 菲儿猛地转过身去,从他嘴巴了把烟给夺出来,扔到了窗外。 郑悠然:…… “我是孕妇,你懂不懂?口口声声要跟我结婚,你在我面前吸烟,是想让我流产还是让生下的孩子畸形?” 这话说的太恶毒了,郑悠然不喜欢听,“不抽就行了,你胡说什么?” “你不抽?我才不信,有本事你永远不抽。” 菲儿越说越上火,她伸出手直接在郑悠然的裤子上摸,“给我。” 郑悠然深吸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菲儿才不管,她头越来越低,一定要把烟盒给摸出来。 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郑悠然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几天虽然吃了点肉渣渣但是把他侧馋虫引出来,菲儿这么一摸他立刻就来劲儿了。 菲儿倒是看到了西洋景儿,这几次一直被他钳制出于被动的地位,今天他开车她倒是有了闲情逸致,既然孩子都有了,有什么不能撩的? 菲儿摸烟的手慢下来动作却更撩人,郑悠然觉得自己都要原地爆炸了。 超人的意志力才让郑悠然没有把车开在沟里去,他趁着红灯攥住了菲儿的手,咬着牙说:“景可菲,你知道后果吗?” 菲儿仰起小脸儿,大眼睛妩媚的能滴水儿,“想不想试试我的嘴?” 第203章:都在里面关着呢 郑悠然受到了惊吓,车子竟然憋死火儿了。 绿灯,后面的车一个劲儿按喇叭,郑悠然咬着牙说:“你别闹。”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吗?相信我,虽然没做过,但是我一定不弄疼你。” 郑悠然心里何止万马奔腾,他一脚油门把车发动起来,“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菲儿眨巴着蜷曲的长睫毛,“我可不像你,向来说到坐到。” 郑悠然把车开到偏僻的路上,这条路法国梧桐长得遮天蔽日,连月光都透不下来,只有微弱的路灯把这里影影绰绰的照亮。 郑悠然停下车,他伸手就要去解皮带。 菲儿忙拦住他:“这里不舒服,去后座。” 这一路菲儿这个妖精可没有停过手,郑悠然都快原地爆炸了,他喘着粗气拉开车门,就要去后面。 菲儿蓄谋以及,猛地按了锁车键。然后在郑悠然的怒吼中爬到架势位上,发动汽车就跑了。 她一边跑一边按喇叭,看到后视镜里郑悠然耷拉着腰带扣跟她跑,放声大笑起来,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她哼着歌一路狂奔,到家的时候都是神采飞扬。 顾云初脸上敷着面膜出来,她问菲儿,“吃饭了吗?我让人给你炖了燕窝,盛一碗给你吃。” 菲儿过去抱住她,“谢谢妈妈,我自己去弄,爸爸回来了吗?” “你爸爸估计还要晚一点吧,不知道又要喝多少酒?” 菲儿今晚心情特别好,她端了燕窝粥出来,边喝边跟妈妈聊天,“妈妈,我爸爸今天是不是去哪个会所了?那些地方我可听说了,挂羊头卖狗肉,现在很多网红女主播在那里坐台,我爸爸又帅又有钱,你就不怕他晚节不保?” 顾云初对老公超有信心,“你爸爸不会,菲儿,我跟你爸爸是受过考验的,要是他是个随便谁都行的人我们早就放弃彼此了,哪里能到了今天?” 菲儿把碗放下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妈妈,现在你看各种出轨各种小三,我真的都不相信爱情了,可是看看你们,看看辛甘阿姨他们,我又觉得有爱情,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顾云初摸着女儿的头发,其实她才22岁,还是个孩子呀。 “爱情呢,是个矫情的东西。比如我喜欢你爸爸,看到好吃的第一个就想到哎景薄晏喜欢吃这个,看到好看的电影,一定会想我要和我二哥一起去看,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更想着早点见到他跟他说道说道,其实并不是等着他去解决,但是听他陪我一起骂骂人,哄哄我就开心了。” 菲儿非要给妈妈找不痛快,“那要是爸爸出轨了,你会原谅他吗?” “他才不会。”顾云初说的斩钉截铁,百分之一百的相信。 母女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敲门,菲儿去开门,“一定是爸爸回来了,爸爸……” 爸爸卡在壳子里,外面站着的人是郑悠然,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黝黑壮硕的肌肉上全是汗水,连短短的头发上都是,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reads;。 菲儿吓坏了,他,他竟然追到家里来,大概五六公里的路,他可真快。 郑悠然手撑着门框,汗水还从头发上往下滴,他直接蹭到菲儿身上,“菲儿,你的训练我完成了,还满意吗?” 菲儿往屋里看了看,妈妈在他不敢乱来,便捧着脸装出花痴的样子,“满意,我非常满意。” “菲儿,不是你爸爸吗?”顾云初在屋里喊。 郑悠然忙喊:“妈妈,是我。” 顾云初揭下面膜走出来,看到郑悠然一身的汗心疼死了,“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汗,快去浴室洗洗,我给你拿你爸爸的衣服换上,不过可能会短。” 郑悠然忙说:“妈妈,没事儿,那我上楼去洗了。” 顾云初点头,然后对菲儿说:“你赶紧把悠悠带去浴室。” 景可菲才不会傻到和他共处一室,他自己去行了,又不是不知道。” 郑悠然也不勉强,他自己上楼去,顾云初找了一身景薄晏没穿过的新衣服让菲儿给送上去。 菲儿不愿意,“让小宝去送,我不去。” 顾云初打了一巴掌,“跟妈妈装什么装,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呀,快去。” 菲儿硬着头皮上楼给他送衣服,想着妈妈在家只要她大声叫郑悠然肯定也不敢干什么。 里面水声哗哗的,因为是磨砂的玻璃门,她能看到男人高大矫健的身影。 有过特殊关系的男女在这方面都敏感,就这么一眼她都能想出郑悠然不穿衣服的样子,这个真对孕妇不适宜。 医生说了怀孕前三个月要禁欲,可也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加敏感,每次郑悠然亲她都是一种煎熬,她在理智和快乐之间都要全力挣扎,真他妈的没道理。 敲敲门,她大声说:“我把衣服给你挂门上了。” 里面的水声停了,郑悠然把门一开,“拿进来。” 还真是不害臊,有八块腹肌怎么了?有人鱼线怎么了?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给人看? 她背对着他把手伸过去,“给你。” 郑悠然不接,“我够不着。” 菲儿气的跺脚,“那你出来拿呀。” “我没穿衣服。” 草草草,他这是什么逻辑,没穿衣服就这么大咧咧的站着?要死了。 菲儿咬着牙往前几步,把手也伸的更长。 郑悠然这次接了,但是他发出咦的声音。 “怎么了?”菲儿一转头,却发现上当了。 他雪白的牙齿寒光闪闪,伸手就把她拉到怀里。 菲儿还怕弄湿了衣服,把手高高举着,“你干嘛?” 郑悠然搂着她的细腰,和她贴近的毫无距离,“你说我干嘛?害我举枪跑了五公里,你怎么补偿?” “什么举枪,你又没在部队,哪里来的武器?” 菲儿呆萌的样子郑悠然特别爱,他抓着她的手,“在这里reads;。” 菲儿这才明白过来,手上全是水,她挣扎着要拿开,可是郑悠然不让,“又不是第一次,你既然把它给摸大了,就要负责把它给弄小。” 哪有这么无赖的,俩个人正在闹着,忽然听到楼下顾云初喊:“菲儿,你赶紧让悠悠下来,这里有事儿。” 菲儿吓得魂都没了,“你放手,我妈妈叫。” 郑悠然在她唇上狠狠的吮了一下,“暂时放过你,但是我要记账。” 管他记账不记账,菲儿一边叫着妈妈一边飞快的下楼。 顾云初还在走来走去,看到菲儿跑就焦心的喊:“你慢点儿,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妈,出什么事了?” 顾云初忙说:“是你爸爸,你爸爸在会所里给警察扫黄带走了。” 菲儿:“……”。 郑悠然扣着扣子走下来,“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顾云初急的没主意,“我也不知道,他不是说今天和市里的领导去吃饭吗?完了去了会所,还给我发了微信照片,这不知道怎么就给带走了,他司机给我打的电话。” 郑悠然忙拍着顾云初的肩膀安慰,“妈妈,你不用担心,我立刻给我爸爸打电话。” “对你,找你爸爸,看我都忘了。” 菲儿看着妈妈,觉得她在强撑,要不是她信任爸爸,就凭着被扫黄的带走,根本就不会管他。 郑悠然给他爸爸一打电话,郑浩南不厚道的笑了,“这可有意思了,看样子二哥是去嫖了给抓现行,小子你老丈人太不是玩意儿了,老了老了还来个老风流。” 郑悠然皱起眉头:“爸,你少幸灾乐祸,把胡图叔叔的电话给我。” 郑浩南嘿了一声,“人都说女生外向,我养个儿子怎么也向着别人?郑悠然你是我儿子吗?” “再不说马上就不是了。” “得得,我给胡图打电话,问问这个鳖孙演的是哪一出。” 昔日的刑警队副队长胡图现在已经是渝城公安局的局长,他对郑浩南和小五这对老上司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恭敬,要是队里有什么破不了的案子,还要指着小五呢。 郑悠然撂下电话就往外走,“你们在家等着,我去看看,我爸已经给胡图叔叔打电话了,没什么事儿。” 顾云初哪里等的了,她拿起包说:“我跟你一起。” “我也去。”菲儿不放心妈妈,要是俩口子真在警局打起来,不还得有个劝架的。 三个人上了车,在车里胡图给郑悠然来了电话。 原来此次扫黄是公安部的行动,他们谁也不敢走漏风声,至于谁在里面他们真控制不了,听说这些会所里抓住的人非富即贵,而且马上就爆了网络上,现在已经有网媒调侃明天早上很多大公司不用开早会了,高管全在里面关着呢。 204:番外--想入菲菲之女婿把老丈人从局子里捞出来 顾云初到现在还是相信老公的,“你爸爸一定是为了陪着他们,男人生意场上没办法,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过,别人投怀送抱他都能坐怀不乱。” 爸爸妈妈之间的这份信任菲儿挺羡慕的,看的出来妈妈只是单纯的担心爸爸,她也坚定起来,“就是,我爸爸才不是那种就凭着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郑悠然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这话说的真别扭。 到了公安局门口,郑悠然怕顾云初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受刺激,就跟菲儿说:“你先在车上陪着妈,我去找人。” 菲儿点点头,其实她觉得这事儿自己也能办,但是有人帮的感觉很不一样,特别他那么高大的矗立在路灯下,她真有那种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的感觉。 郑悠然走进去有半个小时没出来,景可菲心里急,又怕妈妈看出来就装着风轻云淡的跟她说话,顾云初却说:“菲儿,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到底怎么了?” 菲儿忙说:“我给郑悠然先打个电话,妈妈你别急。” 顾云初一边心焦一边又觉得安慰,菲儿这次回来真跟以前不一样了,懂事了也会替别人着想了。 菲儿给郑悠然打电话,没通。 在里面,胡图正给郑悠然讲大道理,这些年他也发福了,头发也秃了,肚子也大了,也有了做局长的派头,就是废话太多了。 郑悠然捏着电话看了一眼,他没有接,而是沉声打断胡图的大道理:“胡叔叔,到底需要我怎么做才能领出人去?” 胡图特别为难,“悠然呀,不是我不放人,这次行动是公安部的命令,上头早就放话儿了,无论多大的官儿都不能放出去。再说了,你看看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我要是放了一个不都乱套了吗?” 郑悠然拧了拧眉,“那您总要分清人都去干什么吧?众所周知,名爵会所是高级商务会所,大家都在那里谈生意,虽然它涉黄了,但不代表所有去的人都在做违反的事对吧?景总是被您从床上抓起来的吗?要是有些真是去谈生意呢?您真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我是个粗人不太懂这里面的利弊得失,但是胡叔叔您也不懂吗?” 胡图给他这么一说也撮着牙花子打起了鼓,要不是今晚这事儿关系重大,他也不会大晚上在这里守着,刚才粗略的算了一下,本市有头有脸的人在里面的少说也有一百多位,这可真不好办reads;。 郑悠然看他有松动忙趁热打铁:“据可靠的消息,这次扫黄主要是为了整治某些依靠权利的保护伞来获取不法利益的人,而不是让我们整个渝城被打脸,gk最新建造的国家标志性建筑5硅谷马上要竣工了,要是这个节骨眼出现问题,这个责任……” 胡图终于给郑悠然戳中了神经,他知道郑家的权利和势力,更知道在渝城,税收还指望着景薄晏,只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官员,可是这次上面盯上的人呀,这太难办了。 郑悠然再次把响的手机关掉,现在胡图的心理已经被他掌控,要是分了心就功亏于溃。 胡图为难的说:“悠然,不是我不帮我,可你给胡叔叔出个招儿,景总是和上面指明儿要的高官关在一起,我要是把他一个人放出来,不好说呀。” “这个有什么不少说,景总出现在现场吗?” 胡图看着这小子,年纪轻轻却稳重如山,看着刚正不阿其实一肚子心眼儿,不,哟个现代人的话来说那叫腹黑。 菲儿实在等不及了便想下车,可是警局门口全是记者她都不敢露面,郑悠然又不接她手机,她急的都快要冒火了。 忽然,俩个高个子警察走过来,其中一个弯下腰,声音很低沉,“这位女士,这里不许停车。” 菲儿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是她爸爸,差点扑到景薄晏身上,“爸。” “嘘。”景薄晏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趁着没有人注意,他钻上车,而后面那个比他更高的人则拉开了驾驶室的门。 摘下帽子他对菲儿说:“对不起,刚才实在不方便接电话。” 菲儿故意不去理会他,而是看着后头的景薄晏,“爸爸,你穿警服真帅。” 景薄晏还有些不好意思,“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穿这身衣服,悠然那身才厉害,听说还是浩南当年留下的。” 菲儿看了一眼,“怪不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是旧的呀。” 郑悠然开车没说话,他用眼神示意菲儿去看顾云初。 果然,从景薄晏上车后顾云初就没有说一句话,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抱手臂看着外面的夜色,一副冷漠的样子。 景薄晏当着女儿女婿的面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伸过手去拉顾云初的小手。 顾云初把手往身后藏,皱着眉的样子已经说明了她的拒绝。 景薄晏看看前面,然后轻轻凑过去,在顾云初耳朵低声说:“我真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顾云初还算优雅的笑笑,却没有说话。 景薄晏可尴尬了。 郑悠然和菲儿也不敢说话,车厢里沉默的让人心里发闷。 到了家,顾云初推开门就进去了,景薄晏对悠悠说:“悠悠,今天太感谢你了,我先去哄你妈妈,你随意。” 郑悠然对他挥挥手,然后给菲儿拉开车门,“累不累?” 菲儿挺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估计她爸爸坚决是不能说,便难得的和气,“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呀?就这么放人了?” 郑悠然伸手把她的衣服领子往上拉了拉,“我把胡叔叔吓唬了一通,我口渴了,进去吧reads;。” 菲儿一直在寻思他怎么能把公安局局长吓唬了,跟着他走进去,竟然还倒了一杯水给他。 客厅里没有人,估计爸爸妈妈回房间了,菲儿紧张了一晚上这才感觉到累,她坐在沙发上本来想等着郑悠然说话,却没有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郑悠然一直都看着她,等她睡着了便走过去一把把她给抱起来。 菲儿虽然个子高,但是体重却轻,在郑悠然强壮的臂弯里,她像个小孩子,卷长的睫毛盖住了美丽的大眼睛,过于丰盛的头发垂在他臂弯上,每走一步都轻轻搔着他的心。 把人抱进房间,放在床上,他给她脱了鞋子和衣服,然后自己也脱了,反正刚才也洗过澡了直接急躺在她身边。 房间里的空调一直开着,大概她觉得有点凉,离开了郑悠然火热的胸膛,她闭着眼睛到处摸。 可爱的样子把郑悠然逗了了,他抓着她的手搂住自己的腰,“好了,在这里。” 感觉到了温暖,她满意的把身体靠过去,还用脸蹭了蹭,朕心甚悦呀。 郑悠然把她的长发拆开,手指在她柔滑的发间拂过,静好时光仿佛都绽开在手指上。 相比他们的和谐安静,景薄晏的处境就有点惨。 从进房间后,顾云初一直一言不发,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让老婆开口。 景薄晏没有办法,他脱了衣服站在她面前,“云初,你来检查吧。” 顾云初转过头不去看他,“别丢人了,你都什么年龄了,不适合玩这些。” 终于让老婆开口,他也不管自己此时形象多不雅,搂住老婆低声下气的哄,“你也知道的,会所那个地方隐秘,谈事情方便,而且有很多客户也喜欢叫上俩个公主陪着,但是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年轻都没胡闹过,老了老了还能老糊涂?” “谁知道呢,也许嫌弃我老了,看那些小姑娘多年轻,有的都没有菲儿大,你们这些男人真不要脸,祸害那些能做自己闺女的孩子,不怕遭雷劈吗?” 景薄晏看着她眼圈儿红红的,十分不落忍,“云初,那是他们,我不是,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你一个人,连这里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它宁可废了都不想要别人……” 提起那些往事,顾云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都过去了,还提起来做什么。二哥,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今天要让闺女女婿从局子里把你捞出来,太丢人了。” 这么一说,景薄晏也黑了脸,他粗声粗气的说:“不用他去我也能出去,胡图敢把我怎么样?今天这事儿太窝囊,老子跟着那个混蛋官遭殃,想想这一辈子还没遇到这种事儿呢。” 看到他生气顾云初反而笑了,“活该,以后也警告你们男人,谈生意到会议室,到个正经地方。” 景薄晏乘势抱住她的药,“老婆我知道了错了,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的生意也在会议室解决。不过,你是不是该解决它的问题……” 顾云初推了他一把,“老不要脸的,你……你别,我还有正经事要跟你商量呢。” “什么正经事等我交完公粮再说。” “景薄晏,你慢点,就是悠悠,悠悠和菲儿的婚事!” 205:番外--想入菲菲之定下婚期 景薄晏现在哪里有心思说这个:“等会儿再说,云初,你要专心。” 顾云初气的去推搡他,明明就50多的男人了,冲动起来还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过她也该值得高兴才对,起码证明了自己还是对他有吸引力。 不过今晚她真不想给他得逞,虽然知道他真没做什么,可是心里总归是有点疙瘩,故意挡着不让他碰,看着他额角青筋暴起呼气粗重的样子也蛮好玩。 景薄晏快给她憋出火来了,做久了夫妻他当然知道顾云初哪里是弱点,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哄着,“乖,我们开始吧。” 顾云初给他亲的浑身发软,抖着声音说:“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该去跪榴莲吗?看来我们家也该立个规矩了。” “我见天儿跪你,前面跪了后面跪,今晚还跪,乖,不满意吗?” 顾云初的话给他的吻堵回去,这个老流氓,真是没救了。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可是每次她都被景薄晏折腾个半死,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身体一直很好,脱了衣服一点不输给年轻小伙子,他很注重保养和锻炼,每周都上健身房,周日还去爬山骑马游泳,倒是顾云初,因为平日里缺乏运动再加上年轻时候伤了身体,现在体格真比不了他。 完事儿后她累的张不开眼睛,景薄晏精神还好,抱着她在她耳朵低声哄着,“现在知道了吧?我这辈子就碰过爱过你一个人,都五十多了,我还能有什么花花心思。” 顾云初闭着眼睛说:“那很难说,现在年轻的小姑娘都上赶着往你身上贴,就算你不去招惹她们,她们也招惹你,就像左然郴,不知道怎么招惹了一个法律系的女学生,那女孩有事没事就给他打电话发微信,根本无视辛甘的存在,辛甘都气成什么样了,我能放心你吗?” “别拿我跟左儿比,他就是个傻x。你看看我,秘书助理全都换成了男人,就是把一些可能扼杀在萌芽里。” 顾云初打着呵欠,“你厉害,厉害还能给人扫黄抓进去,这多亏了悠悠,要是曝光见了报纸,你说让我明天还怎么去给学生上课?” 哪壶不开提哪壶,景薄晏脸都黑了,他把顾云初捂紧了,“睡觉。” 顾云初在他臂弯里偷笑,活该!被戳到痛处了吧?不过二哥一点都没有变,他们的感情也一点都没有变,她觉得他们一定能白头到老爱个一辈子。 菲儿早上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在想,爸爸昨晚会不会跪榴莲?家里好像没榴莲,那洗衣服?键盘? 有键盘! 翻了个身想起来,她忽然摸到了硬硬的热热的很有质感的一副身体。 一时间有点恍惚,她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reads;。 梦里,她和郑悠然都还是小孩,她闯进山洞里出不去,吓得一直哭,他来了,抱着自己,小小的怀抱干净温暖,特别有安全感。 那个时候的郑悠然特别温柔,给她擦眼泪,看着她的眼睛纯洁明净,一眼就能看到底,哪里像现在,这么多花花肠子。 郑悠然?这么一想菲儿清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身边的果然是郑悠然,但不是小郑悠然,而是哪哪都大的郑悠然。 抬脚就去踹他的脸,她细白的小脚丫子使劲儿蹬,就想把他给蹬下床。 开始的时候郑悠然闭着眼睛任由她逞凶,后来估计是有点疼了,就伸手攥住了她的脚腕。 眼睛没睁开,声音却十足十的威胁,“再动小心我抽你。” 菲儿才不怕他,“你这个登徒子,王八蛋,大色狼,谁让你爬上我的床的,嗯?” 郑悠然闭着眼睛坏笑,“登徒子?你的中文水平渐长呀。” 这么一说,要不是脸皮够厚菲儿脸就红了,她有个当中文大学教授的妈妈,有个写的阿姨,却把中文说的乱七八糟,都二十岁了说人长得国色天香都能说成祸国殃民,在这方面闹得笑话不断,没想到唯一一次用对的竟然是在郑悠然身上。 脚更用力,她就想踹歪他的鼻子,郑悠然不敢用力怕伤到她,只好继续威胁,“别动,伤到孩子怎么办?” 菲儿这才想起自己怀了孩子,不过更有气了。她还没玩够呢,才22岁,正是人生最没好的阶段,可是他倒好,竟然把种子撒到她地里,这下可好,她年纪轻轻就要当妈妈了。 很委屈,她也不踢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扑簌簌就滚下来。 郑悠然吓坏了,“怎么了,哪里疼?” 孕妇情绪比较善变,她越哭越觉得伤心,“你别管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哭会儿就好了。” 郑悠然在边上看着她,他不会哄女孩子,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哭。 “菲儿,我给你讲个笑话。” 菲儿堵住了耳朵,“我不听。” “那我给你变个魔术?” “我不看。” “那我给你唱个歌儿?” 菲儿这下真不哭了,她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清亮无比,看着郑悠然点点头。 还没有听到过他唱歌,上小学的时候好像音乐课他都是不发声的。 郑悠然没想到她真答应了,郑中校啥啥都厉害,就是不会唱歌。 念歌他是会的,但就是念都磕磕绊绊五音不全。 菲儿一直看着他,等着他唱歌。 郑悠然在她的注视下慢慢觉得脸发热,但幸好他脸黑看不出来,清了清嗓子,他问:“真要听?” 菲儿一瘪嘴,又要哭。 “好好,唱给你听,咳咳。”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噗……”菲儿吓得差点掉床下reads;。 外头,响起敲门声,外头小宝这个音乐天才根本受不了一个音痴的荼毒,“姐夫,求求你别唱了。” 可是,郑悠然唱起歌来自己都害怕,而且一张嘴根本就停不下来。 菲儿捂住了耳朵,真后悔让他开腔,这丫要是上战场,直接就是魔音穿耳,不亚于当年断喝当阳桥的张飞呀。 等等,断喝当阳桥这个桥段她竟然也记住了?好棒! 终于等郑悠然唱完了,小宝也口吐白沫了,他那双宝贵的耳朵给荼毒的快聋了,坐在门口大口的喘气,“姐夫,你厉害。” 菲儿捶床大笑,他郑悠然也终于有了一项缺点了。 看到她笑,郑悠然眼神慢慢变深,他压过去亲吻她,很温柔。 菲儿很快沉迷在他浓重的荷尔蒙气味里,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亲密缠绵。 两个人的声儿不小,小宝在外面又砸门,“喂,你们够了,干什么喘的这么厉害?姐夫,你不会在欺负我姐吧?” 十二岁的小宝,还没有跑马吗?还没有接受特殊教育吗?郑悠然觉得很有必要和他谈一谈。 俩个人缠绵够了起床,菲儿其实没觉得什么,只要郑悠然不惹她生气,他随便在这个家里干什么都行。 顾云初和景薄晏也是刚起来,景薄晏见到郑悠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悠然,昨晚幸苦你了。” “爸,太见外了。” “那个,我跟你妈昨晚商量了,等和你爸爸妈妈商量商量,给你们俩个定个日子。” 菲儿没想到老爸就因为去公安局呆了一会儿就这么快倒向郑悠然,她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爸,咱不是说好了吗?我谁都不嫁,就陪着你和妈妈过日子,将来生个宝宝我们姓景,接您的班。” 景薄晏薄唇抿了抿,“那个,有小宝。” “小宝要当钢琴家,他不行的,我的宝宝行。” 郑悠然一把把她拉回来,“菲儿,就算你的宝宝姓郑也可以帮爸爸。” 菲儿瞟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郑悠然,你要弄明白了,我就算嫁给你我儿子也不可能姓郑,雅安姓什么来着,好像很长的一串我也记不住,不如就姓景。” 郑悠然的脸色还是很平静,一点都不在乎绿云遮头,“没事,跟谁姓都好。” 顾云初一看气氛有点不对头,忙招呼他们:“来,先吃饭,等吃完饭我们再从长计议。” 这边刚吃着饭,忽然门铃响,佣人去打开门,门口来的人是辛甘。 大清早的,她人来了,还拎着个大皮箱。 佣人喊了一声太太,顾云初忙迎出来,一看辛甘拎着皮箱吓坏了,“辛甘,你这是干嘛?要离家出走?” 辛甘样子很憔悴,“没有,我要去参加个签售会,晚上的飞机。” 顾云初觉察出有些不对头,“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和左律师吵架了?” 辛甘摇头,“他那个脾气能吵架还好了,是比吵架更严重的事情,云初,我要离婚。” 206:番外--想入菲菲之你不老你不胖你不丑 顾云初觉察出有些不对头,“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和左律师吵架了?” 辛甘摇头,“他那个脾气能吵架还好了,是比吵架更严重的事情,云初,我要离婚。” 顾云初却乐了,“辛甘你大清早睡糊涂了吗?左律师对你那么好,别闹了,别整天写给写傻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别那么梦幻好不好?” 辛甘气的都要抓狂了,“我哪有梦幻,都是左然郴这个人渣。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有个女大学生追求他吗?他昨晚很晚才回家,还一身的香水味。” “什么?”这个就严重了,要是景薄晏这样来家顾云初也会往那方面想的,但是家务事不好说,她现在也没法子就定论左然郴出轨。 她安慰着辛甘给景薄晏使眼色,景薄晏立刻接到老婆的信号,走到另外的房间给左然郴打电话。 左然郴竟然还在睡觉! 景薄晏特别恨铁不成钢,“左儿,你老婆都要跟你离婚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左然郴一个机灵就起来了,昨晚辛甘明明就是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说,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二哥,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让二嫂稳住她,我立刻就去。” “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但是你最好负荆请罪,我看辛甘这次是来真的。” 左然郴太紧张了,想想追老婆那些日子的辛苦,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在景家,辛甘一直在顾云初的书房里哭。 菲儿进去几趟出来都摇头,却看到郑悠然穿着她爸爸的衣服一直在那里站着,她有些脾气,“你干嘛还在我家,而且穿着我爸爸的衣服,搞的我好几次都想叫你爸爸。” 郑悠然点点头,“你叫吧,我不介意。” 菲儿抡起粉拳就捶打他,“你真不要脸,赶紧回你家丢去。一会儿左叔叔也来了,看到你像什么样子。” “左叔叔自己家都顾不过来,没心情顾别人。” “你……”菲儿给他气得咬牙,“那你回家陪着你爸妈,在我家里干嘛?” “我妈妈有我爸爸陪着,我回家就是个电灯泡,把媳妇娶回家,这样才能平衡。” 菲儿觉得自己是在跟外星人说话,她气的扭头就走,“那你随便吧,站在这里最好不要动。” 可是她走一步他跟着一步。 菲儿实在是太烦了,回头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跟我去趟医院吧,再检查一下。” 菲儿去摸肚子,“不需要,我很好。” “但是你吐还吃不下饭,你最近都瘦了。” 他说的都对,菲儿没想到他能这么细心,本想要噎他,不过今天家里这么乱实在不适合呆着,她便说:“好,不过你先回去换衣服再来接我,我总觉得你像我爸爸,不舒服。” 郑悠然终于有点笑模样,他点点头,“那你等着,我很快就来。” 他走了后菲儿也上楼去换了衣服,等下来的时候发现左然郴已经来了。 “左叔叔,辛甘阿姨在书房,不过好像很生气,你要有心理准备。” 左然郴清俊的脸上泛起红晕,越老脸皮越薄了,被晚辈说这个真的是很丢人的。 走到书房门口,左然郴并没有进去,他先给顾云初打了个电话。 看到左然郴的来电,顾云初忙走出来,看到他就拉到一边,“左律师,你是怎么回事?” “辛甘跟你说我有外遇?” 顾云初点点头,“嗯,左律师,你们夫妻的事儿我不想搀和,但是大家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我希望你珍惜。” 他点点头,“我明白。” 顾云初话尽于此,也不好再说什么,目送左然郴走进房间。 房间里,辛甘擦着发红的眼睛,写了十几年的,什么渣男小三那没写过,女主各种有本事,斗渣男斗小三,可是现在到了自己头上,她发现除了哭和想离婚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一想到左然郴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她心里就像给绞一样疼。 左然郴走进来,一把从后头抱住了她。 辛甘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熟悉气味,她默默挣扎,用力掰开他的手。 左然郴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就算疼也不吭一声,他苦苦哀求,“辛甘,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好吗?” 辛甘冷笑,“解释?我给你很多机会解释,可是你说过吗?到了今天你再解释,对不起,我不想听了。” “辛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女孩子是我曾经控告的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父亲真的杀人,所以才学法律,她也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接近我不过是想报复我。我不想说就是怕她伤害到你,现在我处理好了,她终于相信她爸爸是杀人犯,她也说了要好好学习做个好律师,事情就是这样。” 辛甘冷哼,“左律师,我觉得你该去写了,这种相爱相杀仇人变情人的梗可以大火。” 她的阴阳怪气左然郴受不了,“辛甘!” “你吼我干嘛?声音大了不起吗?左然郴你吼我。” 左然郴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声音都不敢大哪里吼了,辛甘真是让他给惯坏了。 他狠狠心,举起手,普通一声,单腿跪下了! “辛甘,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别说做,就是想也没有想过,你要相信你。” 他的话辛甘其实信,但是面子上不来,大张旗鼓的离家出走,现在要是这样跟着他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么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左然郴一看她哭更害怕了,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辛甘,别哭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好不好,你想打想罚我都认着。” 辛甘都四十多了,这一刻矫情的像个少女,她问他,“那你觉得我现在老不老?” “当然不老,你皮肤光滑紧致,脸圆圆的特别少女,跟你在一起很多人都以为你是我女儿。” 左律师这些年的言情不是白看的,聊妹的套路很深。 “那我这么胖你还喜欢吗?” 其实左然郴想说的是最喜欢你胖一点摸起来很有手感,但是左然郴知道这样说辛甘又生气了,忙说:“哪里是胖,我都觉得硌手,你要是再添点肉就是微胖,那样才完美。” 他的回答她很满意,想了想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一个孩子少了,我没给你再生个女儿你没觉得遗憾吗?” 左然郴摇头,“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宠你一个就够了。” 聊妹的套路呀,左律师,这些你确定不是辛甘里的吗? 辛甘也忘了,总之左然郴说的她很受用,不过她撅起嘴继续矫情,“好吧,我就给你次机会,不过现在给这么多人看着,我……” 左然郴立刻拍胸脯,“这个好说,就说我回家去跪榴莲,好宝贝,我们回家,嗯?” 台阶都搭到这里了,辛甘只好跟着下,“我不回家。” “什么?”左然郴傻了眼,难道一切都白说了? “我要去海城开签售会,你要是没事我们一起去吧,正好去休假。” 左然郴喜出望外,“有,必须有时间,我们这就走,我让人给买机票。” 看着俩口子从房间里出来,一副雨后初睛的样子,顾云初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迎上去,“好了,都解决了?” 辛甘刚要说话,左然郴抢先说:“二嫂,今天给您和二哥添麻烦了。今天的事全是我不好,我要回家跪榴莲。” 又是……榴莲呀,卖榴莲的是不是生意很忙? 左然郴在门口遇到郑悠然,郑悠然看到他们和好了,便打招呼:“左叔叔,辛甘阿姨,早上好。” 辛甘眼睛还有点红,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说话,左然郴倒是问:“悠悠,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今天我爸爸要和景伯伯过来定,我要带菲儿去医院检查,先走了。” 在路上,辛甘现在有闲心关心别人了,“悠悠对菲儿特别好,看来心思不是一天了,为什么我们以前都没有发现呢?” “悠悠一直在军队呢,你哪里能看出来。” 没有被附和,辛甘又不乐意了,看到她绷起脸,左然郴忙补救,“嗷嗷,你这么说好像好真是,我都没看出来。” 辛甘明明知道他是顺着自己说,但是心里舒服了,“死相。” 郑悠然接到菲儿直接去了容修烨的仁爱。 顾云初提前跟容修烨联系过,现在有妇产科专家在等着他们。 一到医院,郑悠然军人的警惕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一群手持工具的人堵在急诊室那里,那急诊的医生和护士全堵在了里面。 207:番外--想入菲菲之要吃垃圾食品 一到医院,郑悠然军人的警惕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一群手持工具的人堵在急诊室那里,那急诊的医生和护士全堵在了里面。 原来是有人到医院闹事,十几个大小伙子围着急诊室,把几个小护士吓得都哭了,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黄毛儿穿着花衬衫,敞开的胸口纹着一只看起来很凶猛的动物,他手里抓过一个医生一脚就给踹到了,“给我砸,使劲儿砸。” 顿时,挥舞着棍棒的男人们一拥而上,急诊室里玻璃破碎声以及护士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菲儿不服气,她挺身就要上前,“这是哪里来的王八犊子,赶在修烨舅舅的医院里闹事?” 郑悠然赶紧把人拉回来,“你靠后,我去处理。” 菲儿热血沸腾,“好好教训那帮龟孙子。” 郑悠然走过去,握住了黄毛的手腕。 擒贼先擒王,他这招干的漂亮。 黄毛一看来了个又高又强壮的男人,到底有些害怕不过仗着他们人多,他也没把郑悠然放在眼里,“小子,哪里凉快哪里带着去,想管闲事想好后果了吗?” 郑悠然神色平静,甚至还跟他讲道理,“哥们儿,这里是医院,你们和谁有私人恩怨可以外面解决,这样耽误大家看病了,而且还惊吓到别人,影响非常不好。” “我影响你妈比呀,想当英雄,老子马上让你当狗熊。”说完,黄毛抡起棍子就要打郑悠然。 郑悠然都不屑去躲,他只是把按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用力一捏,然后就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黄毛啊哟了一声,手里的棍子也落了地,他人也差点给郑悠然跪下。 “兄弟们,这里有个欠揍的,都给我上。”黄毛一声吆喝,他的人都冲过来,抡起棍子就打郑悠然。 郑悠然闲适放松,就跟玩似得在他们中间周旋,一抬脚一挥手,就是一声惨叫。 没用五分钟,十几个大小伙子全给他整趴下,都在地上哀嚎。 郑悠然的大脚踩在黄毛的屁股上,“都年轻力壮的干什么不好,来打架,你们够格吗?” 保安把警察带来了,一个个上了手铐给带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 刚才吓呆的小护士们都围着郑悠然,一个个全是星星眼,爱慕的不行。 菲儿越看越别扭,打人就打人了,得瑟个屁呀,不就是耍帅给小护士看吗?她景可菲从来都没有见过郑悠然这么矫情的人! 等容修烨从别的医院赶过来这里已经处理妥当了,他得知是悠悠帮他处理的,赶紧去妇产科找他。 他现在正在外面等,菲儿在里面检查。 其实医生说爸爸可以跟着进去看看孩子的b超图片,但是菲儿不让他进去。 很烦躁,特别想抽烟。 抬头看到容修烨,他忙打招呼,“容叔叔,您好。” “你怎么不跟着进去?” 郑悠然有些不好意思,“菲儿不让我进去。” “这丫头!对了,悠悠呀,刚才多谢你,那些人是些医闹,有人专门雇了来闹事的。” 郑悠然问:“什么人呀,容叔叔这事您要尽快解决,今天伤到人就不好了。” “嗯,就是一个孕妇在医院里生孩子,这位孕妇有先天性心脏病,生产的时候又难产大出血,当时医院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结果婆家要保孩子,娘家要保大人,双方就在医院里打起来,最后还闯入手术室,延误了手术和抢救时间,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现在这些人就是婆家找来的,非要医院给个说法。” 郑悠然皱起眉头,“容叔叔,生孩子还这么危险吗?” “这个要怎么说,也是几百个人里总有一个身体差的,所以这个生育前检查非常重要。” 郑悠然点点头,“那您这个官司找过我左叔叔吗?” 容修烨说:“好歹也是俩条人命,我们医院是想协商陪些钱,但是跟他们要求的差太远,而且绝对是不可能的,我准备走法律程序了,也跟你左叔叔说了。” “嗯,我知道你们做医院的求财平安,但是遇到这样的流氓也没有办法,还是用法律解决的好。” 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却沉稳大气,而且他说的话都让长辈并没有感到被教训的样子,容修烨拍拍他的肩膀,“郑浩南养了个好儿子呀,你什么时候走,没事多到家里玩,火火崇拜你。” 两个人正说着,检查室的门打开,菲儿走了出来。 郑悠然迎上去,“怎么样?” 菲儿摇摇头,“能怎么样,都挺好的呀。” 郑悠然想起刚才容修烨说的,还是不放心,“我们还是挨着检查吧,身体的各项都查。” 菲儿跑到郑悠然身边,“舅舅你看他,神经病呀。” 容修烨宠溺的说:“他也是关心你,怎么样,各项都正常吧?” 菲儿点头,“宝宝很健康,妈妈也很健康,我身体好着呢,就不用某人瞎操心了。” 回去的路上,悠悠总有点心不在焉。 菲儿不知道他想什么,路过一家门门口,她大喊了一声停。 这是家小吃店,里面卖的全是有特色的小吃,菲儿进去选了一堆辣的。 郑悠然不让她拿,“我刚才去问过医生,孕妇不能吃辣的寒性的食物,这牙膏对胎儿不好。” 菲儿不信,“我就吃一点,最近老是喝粥,我都快喝吐了。” 郑悠然的原则性很强,他说不准买就不准买,结果菲儿撅着嘴巴回家了。 进门的时候,景家很热闹,小五和郑浩南都在,菲儿闷闷的叫人,然后回自己房间了。 顾云初给她气的够呛,“菲儿,你的家教呢,家里有人,你好歹跟郑叔叔和小五阿姨说句话。” 菲儿一回头都差点哭了,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精神也变得脆弱了。 郑浩南忙打圆场,“没事儿,看出来菲儿是累坏了,赶紧去休息。” 郑悠然从外面走进来,他很直白的说:“是我把她给得罪了。” 小五拍了自己儿子俩下,“你怎么了你,菲儿现在怀孕你要让着她。” 顾云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人家郑家对孩子有多好呀,感觉自己对不起人家。 她大声对菲儿说:“菲儿,你又闹什么脾气?悠悠对你多好,你别不知足。” 菲儿撒泼,“什么好,我要买点东西吃他都不让,他就是一个法西斯独裁者,我讨厌他,我是不会和他结婚的。” 瞧瞧,就人家一句话引出她的这么多,顾云初觉得真没脸了。 郑浩然追过去,“妈妈你们别怪菲儿,她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稳定,我去看看。” 看着他的背影,顾云初觉得菲儿真是烧了高香才找到个这么优秀的老公。 郑悠然打开房门进去,坐在床边拥住菲儿,“还生气?” “你给我滚出去,郑悠然,我说了,我们不会结婚。” 郑悠然语音平静,“我当你在说气话,一会儿什么都忘了。” 菲儿霍的坐起来,“我没说胡话,我就不想嫁给你,你这个人独裁*,而且一肚子坏心眼,我又打不过你,才不要嫁给你。” 郑悠然很无奈,“我不打女人。” “万一你打呢,这个谁也没法子说,反正我不嫁,我肚子里的宝宝也不想我嫁给你。” “为什么?”他双目炯炯,看着她。 “我不是说了吗?反正就是你不好,我不喜欢你这种,我喜欢雅安。” 许久没提雅安,提起来菲儿自己都觉得别扭。 郑悠然的脸色慢慢变了,他的手想要放在菲儿的背上,但是看到她的抵触,他又收回来,“你先好好考虑着,我下去。” 等郑悠然走了后菲儿反倒觉得空虚,她其实很希望郑悠然好好哄着她,多说些好听的,可他就是块木头,除了用强啥都不会。 郑悠然下楼到了客厅,听到父母们兴奋的说:“下个月10号是个好日子,到现在还有20天也来得及置办。” 他出言制止,“你们大家先别定日子了,我最近要回部队一趟,菲儿也需要好好想想,先别急。”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景家夫妇觉得是女儿的问题,可是郑家就觉得是儿子做的不够好,小五在郑悠然的肩膀上捶打了俩下,“你又惹菲儿不高兴了,她是个孕妇,你一定要好好让着她。” 郑悠然抿唇不答,顾云初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小五你别怪悠悠,我觉得还是菲儿的问题,她最近太反复无常了,我再说说她。” 郑悠然离开景家后就去了他在京都所属的部队,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分别,却没有想到这一别,差点就成了永别。 208:番外--想入菲菲之写遗书 208:番外--想入菲菲之写遗书郑悠然离开景家后就去了他在京都所属的部队,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分别,却没有想到这一别,差点就成了永别。 本来,郑悠然的假期是还未到的,他觉得最近逼菲儿有点紧,想给她时间,所以提早回到部队,可是他没想到一回到部队就得到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有一支恐怖分子组成的战队正翻过昆仑山脉对我国正在建造的秘密基地实行破坏,驻守基地几十名战士跟他们浴血奋战,最后因为寡不敌众全部牺牲。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没什么比战友牺牲国土被侵犯更觉得气愤和耻辱的,听说国家要派遣特别行动队进驻昆仑协助当地军队作战,但是还缺少一个队长,郑悠然想都没想立刻去军部申请。 他的结婚申请刚递交上来,军部政委不批准,让他回家好好去结婚。 郑悠然也没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直接去找了爷爷郑司令。 过了十二年,郑司令头发又白了很多,这个职位拥有的不仅仅是荣誉和权势,更多的是责任和压力。这些年,儿子不在身边他一个人整日被军务大事缠身,尽心竭力鞠躬尽瘁,看着身子骨还硬朗,其实已经累出了一身病。 看到孙子来,他脸上露出少有的喜色,却一直端着稳重大气的架子,“悠悠,坐,你爸爸妈妈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他们让我问候爷爷。” 郑悠然跟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标准的军人坐姿,他穿着陆军常服,肩膀上简章鲜艳腰背挺直如松,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标准的军人风骨。 郑司令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他没看错,这个孙子就是比那个二百五儿子强。 “那你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景家的那个丫头虽然有点野,不过长得好,品性也不差。” 爷爷对菲儿这么高的评价倒是让郑悠然很意外,他微微点点头,“是挺好的,不过,郑司令,我申请参加这次特别行动。” 听到孙子连称呼都改了,郑司令知道了这小子是认真的,他蹙眉,“这次行动轮不到你,军功拿的太多了,应该让给别人。” 郑悠然霍的站起来,“爷爷,你很清楚,我在昆仑参加过特训,还有当地的实战经验,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我们去的特种兵战士必须有雪山作战经验。” “郑悠然!”郑司令生气了,“我们的军人有几千万,你以为就你能吗?乖乖的呆在家里结婚,这是命令!” “爷爷!”郑悠然鲜少的激动,“我觉得您现在是感情用事,明明知道这帮人是雪地狼为首的悍匪,我和他们交手不下十次,了解他们的作战特点,您让我去可以减少牺牲增加胜算。” “那也不行。”郑司令重重的把茶杯拍在桌子上,年龄大了,胆子自然也小了,悠悠虽然那才二十几岁,但是军功赫赫,身居高位,他这样的资质现在不管是提干晋升都没有任何问题,他在这个职位上的时间也不多了,能做的就是让这孩子平平安安的升上去,按照他的打算,悠悠先结婚,然后再送去国际联合高级军官学校深造几年,回来直接在军委任职,以后的路就是他自己走了。 但是郑悠然在某些方面跟郑浩南一样轴,当他看到战友牺牲的照片,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作为军人,他不能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杀戮,更不能看到暴徒在我们的土地上行凶,一寸山河一寸血,一腔豪气一腔勇,他是中**人,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拿起武器勇敢的跟他们去战斗。 祖孙俩个僵持起来,郑悠然非要去,逼着爷爷给军部下命令,郑司令逼着他回去结婚,要给他爸爸打电话,最后郑悠然火了,替他爷爷摔了茶杯。 “郑司令,我看你是老了。如果我不是你的孙子你会不让我去吗?就为了你自己一个人的利益你就罔顾好几百个人的生死,你就不配做这个司令。” 郑司令气的手发抖,“小兔崽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算什么东西,你不去别人还完成不了任务了,这些年你别的没学会就学会狂了。” 爷孙俩个用的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激将法。 正在僵持着,警卫员忽然推门而入,平时最会察言观色的人都没顾上看眼前的情况,他把电函放在桌子上的手都在抖,“司令,那帮恐怖分子又行动了,这次是屠村,老老少少杀害了197个人。” 说完,热泪潸然而下,握起的拳头落在了桌子上。 这在司令面前是大不敬,但是作为军人,他已经失控。 郑司令也顾不上这个,他虎面圆睁,看着面前的文件,脸上的每条沟壑都充满着愤怒。 郑悠然更是,他咬紧牙关大声说:“郑司令,请下命令,我一定要参加这次特别行动,手刃这帮没有人性的暴徒。” 郑司令抬起沉淀着岁月沧桑的老眼看着郑悠然,于私来说,他们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他舍不得他上战场;但是于公来说,去的哪个战士不是有爹有妈家里的小宝贝,还有那些死的人,他们都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自己一味拦着郑悠然,是不是太自私? 他最终叹了口气,“你跟你父母说一声。” 郑悠然摇头,“不用,战士保家卫国是责任,我写遗书。” 听到遗书两个人,老人的身子晃了晃,警卫员立刻扶住,“司令……” 每个上战场执行任务的战士都要留遗书,这是部队上铁血的规矩,可是从自己孙子嘴里说出这俩个字,郑司令有挣断肠子的感觉。 “郑悠然中校,现任命你为昆仑飞鹰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即日赶赴昆仑雪山。” “是。”标准的军力,铁血的精神,郑悠然巍然如松。 郑司令拍拍他的肩膀,那只手却一直放不下。 郑悠然轻轻的握住了,“爷爷,放心,我会好好活着回来。” “郑悠然,这是命令,你要活着回来,你有父母还有妻子。” “还有孩子。”他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军令如山,一旦下达了,就要即刻执行。 在飞机上,郑悠然写遗书。 这些年他前后也写过好几封遗书,都是给父母的,第一次,他要给一个女人写遗书。 菲儿,刚落下这俩个字,他眼睛就有些发花,仿佛洁白的纸上菲儿风情万种的笑,那么美那么动人…… 菲儿得知郑悠然去昆仑的消息已经是五天后。 他不告而别回去部队,开始她以为可以松口气了,没有他在身边,她天天吃吃喝喝日子过的很逍遥,但是没过三天,她就吃不好睡不好,上班光发呆去了。 这种情况用俩个字就可以形容,叫相思。 她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所以从来没有去厘清自己的感情,她不讨厌郑悠然,因为郑悠然有好看的颜,好摸的肌肉,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总以为童年的好感不算,她想要的爱情大概是一见倾心荡气回肠舍弃生死的爱情。 就跟父母的那种一样。 更或者说,菲儿有恋父情结,她希望遇到一个能跟爸爸爱妈妈那样的男人,在外威风八面在家却只会疼老婆爱老婆老婆说的都对的那种男人。 很明显的,雅安不是,郑悠然也不是。 雅安为了得到她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而郑悠然能拿她当棋子,这些都不是能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的男人。 所以她心里总有些不甘心,就算有了孩子,她也不想奉子成婚。 她以为她对郑悠然没啥真心,无非爱的是他的柔体,可是人真走了,那种叫思念的种子就在心里生根发芽,疯狂生长的藤蔓纠葛纷长,把她给紧紧束缚。 想他了! 无精打采的过了一天,她下班开着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发现门口停着郑悠然经常开的那辆牧马人,她心跳加快双颊发热,双腿生风一样跑到客厅里。 一进门她就大喊:“郑悠然,王八蛋,有种你别回来呀,走都连个招呼不打,你把我当什么?”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她,更没有看到那抹高大年轻的身影。 菲儿看到了郑浩南和小五,他们都神情凝重,特别是小五,眼睛红红的。 小五阿姨可是女中豪杰,不会像妈妈那样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哭,菲儿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下意识抱住了肚子。 顾云初忙过来抱住她,但是有些话她说不出来,只好求助景薄晏。 景薄晏也开不了这个口,他看着郑浩南,冲他点点头,“浩南,还是你来说吧。” 209:番外--想入菲菲之盼君归来 郑浩南看了小五,挺为难的说:“菲儿,悠悠他去执行任务了。” 菲儿有点失望,不过也没过激的反应,反而觉得父母们的反应过激了,“去就去呗,他不总是执行任务吗?又出国了?” “没,去昆仑山。” “奥”菲儿放下包喝水,“郑叔叔小五阿姨,你们干什么这么沉重?我们本来也没想到要结婚的,不过他走不打声招呼不好,不是我说他,你们都觉得他比我好,看到了吧,这就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没有人回答菲儿,空气依然沉默的让人窒息。 菲儿觉察出不对劲儿,她问妈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菲儿”顾云初小心的组织着词语,“悠悠他这次的任务很危险,郑叔叔过来的意思是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菲儿皱起眉,和平年代的兵危险系数是很小的,当然,这不包括那些出没在一线危险场所的,还有抢险救灾的,国一行,她已经看到了死亡和鲜血,所以把父母们要镇定的多。 她坐在爸爸身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别担心,郑悠然他那个人又冷血又腹黑,一准的祸害,谁有事他都不会有事,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菲儿……”郑浩南还想多说,却给景薄晏制止了。 他拍着女儿的肩膀说:你上楼换衣服下来吃饭,本来就没啥可担心的,你郑叔叔是因为悠悠走没说一声给急疯了。 “那我上去了。” 菲儿起身上楼,顾云初看了一眼众人,跟着也上去。 房间里,菲儿撂下故作的坚强。 她靠着墙坐在地毯上,头抵着曲起的膝盖。 郑悠然你这个王八蛋,哪有你这样的,随便撩人,撩完就跑,是在报复我那天撩你的行为吗? 正是因为她见识过战争和血腥,她才懂那个战场有多残酷,虽然向晓军没死,但是午夜梦回,她还是会被一身的血吓醒,失去亲人,真的太残酷了。 顾老师就知道女儿不是表现的那么坚强,她推门就来,找到了菲儿,她跪坐在女儿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难受?” 菲儿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没有眼泪,“妈妈,我没事,就是有点生气。没郑悠然这样的,估计他是后悔了,不想当这个便宜爸爸逃婚了,这样正好。” 顾云初神情严肃,“菲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妈妈逞强吗?你跟我说,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悠悠的?” “妈妈?” 菲儿很吃惊,她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竟然还是妈妈。 顾老师把女儿的长发掠到耳后,“我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就算是雅安强迫你,你要是不愿意的事总有办法不让发生,而你对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排斥,甚至是很喜欢,妈妈猜,是悠悠的。” 菲儿激动的扑在她怀里,“妈妈。” “傻孩子,知女莫若母,你不要以为妈妈整天训你就不了解你,其实我跟你爸爸一样爱你宠你。” 菲儿哭了,“妈妈,我知道,我敢这么任性,都是因为有你跟爸爸。对了,爸爸也知道孩子是悠悠的吗?” 顾云初摇摇头,这是她的猜想,并没有跟景薄晏说过,现在看菲儿的意思倒是想隐瞒她最爱的爸爸了。 “妈妈,先不要说,我倒是要看看郑悠然他有胆子敢不要我和孩子。” 顾云初出去后,菲儿拿出手机给郑悠然发了个短信,“听说你出任务去了,从明天开始我去相亲,一个一个,一个一给你发照片,直到你回来那一天,要是你敢不会来,呵呵,本姑娘才不等你。” 狠狠的关掉手机,菲儿觉得出了口恶气,可是心里还是堵得厉害,搞的她想哭。 此时,郑悠然正行走在皑皑白雪的昆仑山脉间,风雪模糊着他的双眼,双脚深深的陷到雪窝子里。 有人忽然从山上滚下去,大家发出惊呼,郑悠然立即制止,“不准发出声音,向晓军,跟我去看看。” 向晓军是知道郑悠然带队后才报名加入的,他就服郑悠然,走到哪里都跟着。 向晓军也有高山雪原作战的经验,俩个人小心翼翼的滑下去,那个失足坠落的战友伤很严重,小腿腿骨骨折。 郑悠然问他:“还能走吗?” 他摇摇头望着前方被风雪掩盖的小路说:“中校,您把我扔在这里吧,我,我在这里等着救援。” “放屁。”郑悠然怒气蓬勃,“你知道这里是零下多少度,不用半个小时,你就成了一座冰墓碑了,而且你要明白,我们军人没有随便丢弃战友,如果你有这种想法,趁早给我退伍滚蛋。向晓军!” “到!”向晓军双脚并拢昂首挺胸,在大风雪中,就如同一株傲雪的青松,宁折不弯。 郑悠然很满意,他拍拍向晓军的肩膀,“背上他,走。” 士兵眼含热泪,却给向晓军警告,“不准哭,你想脸上结冰呀,郑中校就是这脾气,给他骂俩句没啥。” 士兵瓮声瓮气的说:“我不是怕挨骂,我是怕拖累大家。” “没事的,不拖累。” 这帮特种兵个个身高超过1米8,体重都没有低于150斤的,但是向晓军是技术兵,他只有130多斤,俩个人身上负重超过100斤,也就说说他这130多斤要负重250 郑悠然拿过他们的装备,背在自己身上。 大家都默默的看着他,本来很多人都觉得他军衔高身份高,不会好相处,却没有想到他从开始负重比他们俩个人的还多,在行动中又是一马当先,现在他对战友的态度更让大家信服,虽然沉默着,但心中都是滚烫的呐喊。 郑悠然整队,他灼灼的眸光穿透风雪,沉声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必须在天黑前翻过这座山赶在敌人袭击下个村落前制止他们,你们有信心吗?” 在雪山谁也不敢高声,回答他的是低沉有力的勇者之声,“有。” “好,全速前进。” 菲儿真的去相亲了,她直接找了个婚介公司,交了一大笔会费,条件只有一个,每天给她安排一个相亲的人。 第一天,是个俱乐部的投资人,男人本身也是健身教练,有一身壮硕的肌肉。 菲儿性质缺缺,她对那身健身房里练出的肌肉毫无兴趣,一见面就咄咄逼人,“你能在沙漠里不吃不喝坚持多少天?你能在雪域高原里不吃不喝坚持多少天?你能在热带雨林里不吃不喝坚持多少天?” 健身教练都懵了,最近热播盗墓系列的电影电视剧,这位美丽的女人不会是想组队去寻龙探穴吧? 第二天,换了一个斯文的大学教师。 菲儿卷发红唇,一身红色的裙子小腹还平坦,“我怀孕了,三个月,你想要当便宜爹吗?还有,你会近身搏击格斗术吗?” 大学教授觉得这个女郎搞不好房间里全是蜡油手铐小皮鞭,还是闪退吧。 菲儿把每次的相亲都拍下照片,发到郑悠然的手机上,她念着日子,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反正她是用这种方式算着他的归期。 一个月后,菲儿还在相亲,她在同一间咖啡厅见了五个男人,她无视男人的目光,把视线定在咖啡厅的大屏幕上。 电视正在播新闻,我国解放军战士全歼闯入我国昆仑山地区的暴力武装分子,凯旋归来。 这则新闻很短,毕竟会触碰到很多敏感的问题,之所以放出来就是给肖想我国领土的国家一个警告,我国富民强,我兵强马壮,用很多年前的一首老歌《我的祖国》里的歌词来说就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这则新闻吸引了很多人,菲儿更是眼睛闪动着泪光。 她不管现场的五个人,提着白色风琴褶的长裙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一边走,她一边打电话,打的是郑悠然的手机。 但是手机接不通,一直有个女人很讨厌的告诉她,“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上车,开车的手在颤抖,一直开到了公司。 景薄晏正在开会,看到女儿打开门进来,他顿了一下,然后停止会议,站起来扶住女儿,“菲儿,你怎么了?” 菲儿粉唇颤抖,“爸爸,他要回来了吗?” 景薄晏马上明白了女儿说的是谁,看来老婆是对的,女儿并非不喜欢郑悠然,只是她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在矫情。 最近并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悠悠的情况,他摇摇头,拉着女儿往外走,“我还不知道,我们打电话问问你郑叔叔。” 电话打过去,郑浩南没有接,小五的电话也没有人接,菲儿听着那不断的滴滴声,忽然肚子抽搐了一下,觉得好疼。 210:番外--想入菲菲之带他回家 景薄晏吓坏了,“菲儿,你怎么了?” 菲儿皱起眉头摆摆手,“爸,我没事,你继续给郑叔叔打电话。” 景薄晏心里发急,嘴上却安慰菲儿,“也许他们在飞机上,估计去京都团聚了,这两口子办事儿也没个准谱儿。” 菲儿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说的那是郑叔叔,小五阿姨不是。” 景薄晏无言以对,只是握紧了女儿的手。 菲儿忽然问他,“爸爸,你说要是郑悠然不想要我了怎么办?” 景薄晏发现自己根本回答不了女儿的问题,只能空洞的安慰她,“不会的,悠悠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 “但是有些东西他自己主宰不了,比如生命。” 菲儿的脸越来越苍白,新闻上说的很模糊,只说我军有伤亡,可越是这样菲儿越担心。 但是担心于事无补,她能做的只有没有任何作用的等待。 在等待的时候她一直在发信息,怕他微信没有信号,她就改成n年不发的短信。 “郑悠然,你是个王八蛋。”“郑悠然,我怎么就那么讨厌你。”“郑悠然,你给我滚回来。”“郑悠然,你要是敢不要我试试。”“郑悠然,郑悠然郑悠然,满满的都是他的名字,最后一条她说”郑悠然,我想你。 思念如藤蔓疯长,菲儿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要崩溃的感觉,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人一下子就消瘦了。 未知的等待耗尽了每个人的精力,可是那一天终于来了。 菲儿被小宝从楼上叫下来,他说客厅里来了几个兵哥哥。 菲儿胡乱挽着头发跑下来,一身绿军装的人站起来,年轻的那个喊了一声:“菲儿姐。” “向晓军。”菲儿喊了一声,向晓军都中过枪还是生龙活虎的站在她面前,军人们都是奇迹,更何况郑悠然还是军神,他更不会有事。 菲儿挤出一丝微笑,“你怎么来了?郑悠然呢?” 她这一句话,向晓军那丝勉强的微笑也消失了,他望了望身边的中年军人,然后低下头。 菲儿抓住了他的胳膊,“郑悠然是不是不想来?他那个王八蛋自己夸下海口要做便宜爸爸,是不是现在想明白了,他不敢娶我了?” 中年军人对她敬了个军礼,“您好,我是郑悠然同志的战友,郑悠然同志他……牺牲了。” 就像一个晴空霹雳,狠狠的砸到了菲儿的头上,脑子里一团如火般灼烧着,让她喉咙都痛的说不出话。 她没看到小五也在这里,她过去抱住了菲儿,“菲儿,你要坚强,作为军人,悠悠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战斗的胜利,虽死犹荣。” “不!”一声嘶吼,菲儿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郑悠然为了逃避我想出这么拙劣的理由,真是太幼稚了。” 小五紧紧的把她抱住,“菲儿,你哭吧,别憋在心里,对孩子不好。” “孩子。”提到孩子,菲儿下意识的去摸小腹,像是感受到妈妈心里的悲伤,不足四个月的孩子竟然在她的肚子里动了一下。 这是宝宝的第一次胎动! 按理说,应该是快乐幸福的时刻,可是现在,除了悲伤再就没什么。 菲儿双眼迷乱,手忽然在肚子上乱捶打,“好,你既然不要我,那我还留着孩子干什么?” 她的疯狂把大家都给吓坏了,景薄晏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摇晃着,“菲儿,你给我冷静。” 菲儿根本不听他的,挣扎的更厉害,没办法,景薄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从小到大,她没挨过打,景薄晏都没想到第一次打她是在这种情况下,心疼的把人给抱住,“菲儿,爸爸在这里,你想哭就哭吧。” 菲儿慢慢的抬起头,她对着爸爸缓缓的摇头,“爸爸,我不哭,我什么都没弄明白为什么要哭?他说死了就死了吗?我不信。” 向晓军上前,双手捧着一封信交给菲儿,“菲儿姐姐,这是中校留给你的……信。” 遗书两个字无法说出口,向晓军转过头,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他流的是血! 菲儿看着薄薄的普牛皮纸信封,她颤巍巍的伸手接过来,却没有打开,她说:“我不看,在我确定之前,你们谁都别想骗我。” 哭成泪人的顾云初一直被小宝扶着,郑悠然对她来说不是女婿那么简单,还是她的儿子呀。 郑浩南真是替儿子死的心都有了,但身为军人他知道当兵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他看着菲儿,有些出乎意料,她比他想的要坚强很多,很像景薄晏。 向晓东跟大家说了郑悠然牺牲的经过。 原来,他们追踪几个残余分子到了大雪山腹地,穷途末路的匪徒制造了雪崩,郑悠然掩护大家撤退,自己却毅然追击敌人,最后他们只听到了枪声和看到了倒塌的雪山。 菲儿忽然发问:“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找到他的尸体?” 向晓东哭着说:“雪崩停止后我们前后进去搜索了50余次,除了发现了一个匪徒的尸体,我们只找到了这个。 说着,向晓东把攥紧的手放在了菲儿眼前,然后慢慢打开。 那是个小小的玉坠儿,翠绿的颜色很可爱,系着玉坠的绳子都磨旧了有点的地方还给细心的打了结,害怕玉坠掉了。 菲儿咬住了下唇,她伸出手,却怎么都拿不起这个小小的东西。 十二年了,她当时不过是顺手送给了他,却没有想到他一直还贴身带着。 往事如一帧画片在她脑子里穿梭而过,隔离了外界的声音和景象,她的世界里只有一片黑白。 她说,悠悠你是个小哑巴,我讨厌你。 她说,郑悠然你太坏了,抢了我的爸爸妈妈。 她说,郑悠然,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他那个时候总是抿唇低头,不做任何表示和回答。 她根本就没了解他,就如同十二年前他在她房间里留下的那句胡,她总是流于表面,从来都没有去深刻的了解过他。 可是现在一切都好像晚了。 不,不,不会晚的,不会。 菲儿攥紧了玉坠,她原地转了个圈儿,忽然上楼去了,在众人还不明白她的意图时候她拎着个箱子下来,当场对众人宣布,“我要去昆仑。” 她的绝对纵然在悲伤过度的家人眼里也是个重磅炸弹,小五立即反对,“菲儿,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我们要认清现实,你怀着孩子,好好在家里休养,哪里也不能去。” 郑浩南也说:“你小五阿姨说的对,菲儿好孩子,别任性。” 菲儿眼含热泪却久久没有流下,“郑叔叔小五阿姨,你们让我去看一眼也好。” 一直老成稳重的景薄晏这次却力挺女儿,“我也赞成去昆仑看看,不过不是像菲儿这样去。” 郑浩南激动的说:“二哥,你别跟着孩子胡闹,军队有专业的搜救队,而且那里是军事重地,环境又恶劣,菲儿会受不了的。” “那也要是,我知道你们军队有军队的规矩,我出钱,组织一只民间力量,就是把昆仑山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爸爸。” “二哥。” 菲儿和顾云初同时叫出声,母女俩个都无比崇拜的看着景薄晏,关键时刻,还是爸爸/老公最厉害! 说干就干,景薄晏把公司所有的工作交给了景子砚,开始组织远赴昆仑的民间救援队。 为了记录这次救援,更是为了发动民间的力量,菲儿思量再三,开了一个救援直播。 第一个直播她是在机场,她穿着红色的登山服,长发利落的盘在头顶,纵然脂粉不施也挡不住倾城倾国的美艳盛容。在呼呼的大风中,她跟网友们说:“我马上就要登机了,我和我的孩子将一起去寻找他的爸爸,纵然我找到的是一具尸骨,我也要把他带回来,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躺在冰天雪地里,会冷。” 这个帖子得到了成千上百万人的关心,很多人留言说都以为和平年代当兵的只是摆设,却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军人在流血牺牲,大家都祝福菲儿和她的军人老公,希望上苍眷顾,奇迹出现。 只是生活不是童话,奇迹真的会出现吗? 他们乘坐的是私人飞机,在当地修建的军用机场降落,这次行动由于郑浩南的争取,也获得了军方的大力支持,郑司令一夜间头发都白了,他比谁都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孙子,只是在他的位置上其中很多事更不适宜搞特殊,景薄晏弄的这个计划很和他心意,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 这次景薄晏和郑浩南都来了,俩个爸爸带着菲儿来到了这片苍茫雪域,要带郑悠然回家。 211:番外--想入菲菲之一个人的婚礼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我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三江阁,乐文在这里,不但流传着很多神话传说,还有很多连科学都解释不了的现象,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人们对它也是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菲儿他们驻扎的兵站位于昆仑山北坡,这里的雪线海拔5600米到5900米,雪线之上是终年不化的冰川,冰川面积达到了3000平方公里,他们进山的时候卡车上着防滑链,还是走的很艰险。 到达后,大家稍作修整,就开始搜救。 这批救援专家都是身经百战的,他们第一天的队伍包括12个人和10条高加索猎犬,按照制定的路线在雪地上苦苦寻找了一天,黑天前回来的时候连郑悠然失踪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大概的位置他们是知道的,但是雪崩之后地理位置也发生了改变,在几千里的雪原里,人渺小的就像一个虱子,哪里去找? 菲儿把他们第一天的战况整理成笔记,她在雪地里给大家做直播,通过兵站的卫星系统传送到军方,经过审核后才能发到互联网平台。 菲儿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雪地上非常醒目,就像一团火点燃着一个希望。 “今天是我们搜救的第一天,但是无功而返,我身后的这片雪原太大太广袤了,我来之前已经搜了很多资料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是当我看到了真实的昆仑山,还是被吓到了,可越是这样我更要找到他,这么大这么冷的地方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太冷了。” 第二天,搜救队把路线拉长了一点,却小心因引发了小规模的雪崩,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也是冒死逃回来的。 第三天,这些志愿者们开始退缩了。 开始,景薄晏是高薪聘请搜救专家,但是郑悠然的事感动了他们,很多人都不要钱,甘当志愿者,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现实这么残酷,呼呼的风雪和没有边际的雪原磨损了他们的意志。 景薄晏提出他带队出去搜救。 郑浩南拦住了他,“二哥,这方面你不行,还是我去吧。” 景薄晏不让,“还是我去,老郑家现在需要你。” “二哥”郑浩南态度很强硬,“我是军人出身,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你脑子比我好使,比我会赚钱,但是你搜救的本事不行也要承认,你还是留在这里给我们当主心骨吧。” 他说的很有道理,景薄晏只好照办,他把手重重的放在郑浩南肩膀上,“浩南,一定要保重,我们等你回来。” “放心,照顾好菲儿。” 菲儿扑到郑浩南怀里,“郑叔叔,你要好好的。” “菲儿乖,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还有,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爸爸。”菲儿咬住嘴唇,这个时候哭不吉利,她不能哭。 郑浩南拍了拍菲儿的后背,然后抱了景薄晏,“二哥,你放心吧。” 按照事先的计划,他们这次出去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后无论怎么样都要回到兵站。 但是五天过去了,郑浩南还是没回来。 等待是最煎熬人的,如果白雪能代表什么,那一定是景薄晏照急白的头发,菲儿流下的眼泪。 第六天,他们没回来,外面却来了人。是小五。 儿子和男人都进了这昆仑山,她自己一个人也呆不住,跟郑司令说了,老人家派飞机把她送过来,然后让狗拉雪橇给送进山。 见到小五,菲儿抱住她,心里难受但脸上却干干的,她没有眼泪。 小五看了一圈儿,问景薄晏,“二哥,郑浩南呢?” 根本瞒不住,景薄晏把事情跟小五说了。 小五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没有哭闹,只是整理好装备,自己进山。 菲儿抱住她不让去,但是小五人非常固执,她对景薄晏说:“二哥,要是云初现在有危险你能坐视不理吗?郑浩南在哪里我也要在哪里,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菲儿把这个做进直播里,她和千千万万的网友一起祷告,“郑叔叔,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景薄晏和小五达成了协议,最后一天,如果郑浩南不回来,他就再组织队伍进山去找。 第七天的傍晚,就在大家都放弃希望的时候,雪地上多了一小撮黑点儿,哨兵拿着夜视望远镜看到了高兴的喊:“他们回来了。” 菲儿跟着跑出去,她看着郑浩南倒在了小五阿姨的怀里。 郑浩南昏睡了整整24小时候,他的队友比他还惨,几个伤重的都给车送出去,到大城市的医院里治疗。 郑浩南清醒后说了这次行动的经过。 这次,他们终于找到了悠悠失踪的地方,但是在那里卫星定位和指南针统统不好使了,他们就像遇到了鬼打墙一样被困在一个峡谷里,峡谷里有不冻泉,却也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他们就是给不知名的野兽袭击了,要不是十几条猎狗的保护,他们绝对逃不出来,但是狗全死了。 搜救就这样陷入了危机当中,菲儿开始检讨自己,本来以为只是找到人这么简单。但是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似乎忘了大自然的可怕,要是搭上更多的人命,搜救还有意义吗? 郑悠然牺牲自己就是为了换来更多人的生存机会,她如果拿着这么多人的性命来冒险,那郑悠然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菲儿想通后就跟爸爸说了,要撤。 本来志愿者留下的也不多了,这么一说大家都分批离开了这里。 他们这一家是最后走的。 在走之前,菲儿站在雪地上做最后的直播。 她说,“来了,看到了,没找到,也死心了。我不能拿着更多人的生命去冒险,我也不再执着于心魔,就好像我喜欢他的时候不承认,为什么我就做不到坦然接受?他是为了保家卫国牺牲的,我永远为他骄傲。永别了,大雪山。” 跪在雪地上,她泣不成声,哭到崩溃。 在车上,菲儿跟大家宣布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和郑悠然举行婚礼。 小五第一个反对,“菲儿你疯了吗?你做的已经够过了,悠悠在天之灵也会看到的,你真不用这么做。” 菲儿摸着小腹笑的就像一朵风雪里的格桑花,“小五阿姨,谢谢你和郑叔叔在知道孩子是别人的时候还让悠悠娶我,但我撒谎了,这个孩子是悠悠的,我也只有他这一个男人。” “什么?”小五都忘了哭,她抱住郑浩南,“有孩子,悠悠有后了,我们郑家的孩子” “为了给孩子一个明确的身份,为了让我们都没有遗憾,我要嫁给郑悠然,即使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婚礼。” 景薄晏现在什么都听女儿的,他表示支持,“回去我们马上办,浩南,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们放心。” 菲儿一回来后就在自己微博里发布了这个消息,很快就成了微博热搜,本来因为没有找回郑悠然眼泪没干的网友又哭成了一片,大家纷纷留言菲儿要坚强菲儿要快乐,军人伟大军嫂伟大,不过也有黑子跳出来说菲儿是为了炒作,却给大家骂回去。但是不管他们说什么菲儿都不去管,她按时吃饭睡觉去产检,等着当新娘。 long又被请到了渝城,他觉得自己和景家太有缘,竟然要再次为菲儿设计婚纱,这次菲儿不要什么最闪亮的婚纱,她说要纯洁的,简单的,只要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穿什么都一样。 long听说了他们的故事,感动坏了,他灵感来了如尿崩,当晚就给菲儿审计了一件婚纱,名字叫“你的天堂。” 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都是彼此的天堂。 纯白的婚纱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却以流畅的线条取胜,新娘穿着她缓缓走过去,带着最迷人的微笑,仿佛远方就是爱的天堂。 婚纱婚礼都准备完毕了,离着婚礼的日子还有一天。 顾老师这些日子也憔悴了很多,她天天看着女儿怕她想不开,但是菲儿出乎意料的坚强,她现在很独立,什么事都要学着自己做,她说她马上要当妈妈了,总不能指望着父母一辈子。 女儿终于长大了,却是以这种方式,顾云初宁愿她任性,她也愿意惯着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 婚礼这天终于到了,互联网全程直播,到时候开放送礼物平台,得到的钱将全部捐给和平年代里牺牲的战士家属们,菲儿说,这是她能帮悠悠做的一点事情。 早上,化妆师给菲儿盘头化妆,她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 手放在腹部,她盛装而来,她的新郎在等着她,虽然只是一张照片。百度搜索“三江阁”,看最新最全的! 212:番外--想入菲菲之没有奇迹 212:番外--想入菲菲之没有奇迹初秋阳光明媚的一天,菲儿举行了婚礼。 因为情况特殊,婚礼现场的布置不同于一般的婚礼,哥特式教堂古雅肃穆,到处到装点着色彩淡雅的玫瑰花。宾客们也都衣着素雅,这是个特别的婚礼,墙角的钢琴弹的是悠长深远的思念,玫瑰倾吐的是无期的爱恋,大家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流着泪。 这是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新娘将一个人带着对新郎的深爱走完全程。 现场并没有太多人,只是他们几个大家庭,还有郑悠然的几个出生入死的好战友。 牧师和赵悠然在前方等着菲儿,她把带着蕾丝手套的手交到爸爸手里,脸上的笑容甜美,“爸爸,我们走吧。” 景薄晏喉头哽住,只能用力点头。 每走一步,照片上的人就清晰一分,郑悠然穿着军装英姿勃发,眼神深邃,似乎在含情看着菲儿。 郑悠然,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时间的甬道上等了我那么久,这次就换我走近你拥抱你。 顾云初忽然转过头趴在了小宝的肩头,小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妈妈,别哭,悠悠哥哥最心疼你哭。” 其实不仅是顾云初,在场的每个人都眼含热泪,特别是郑司令,他戎马半生,也曾有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可是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悲伤着快乐,欢笑着哭泣。 郑浩南怕爸爸年纪大了承受不住,老人家虽然面上不表露出来,但是这些日子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早戒掉的烟又抽上了,血压也飙高,悠悠的牺牲对他打击太大了,在他觉得,是他一手把孙子送上了死亡的道路。 终于,菲儿走到了悠悠的照片前,因为是郑浩南抱着照片,所以她先给郑浩南鞠躬,然后从他怀里把照片接过来。 音容笑貌就在眼前,却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那种要崩溃的感觉不是人能承受的。 菲儿的吻轻轻落在郑悠然脸上,她笑着说:“别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越是甜蜜就越让人落泪,现场的女人都哽咽了。 抱着悠悠的照片,菲儿独自完成了婚礼,最后,她拿出了郑悠然留给她的那封遗书。 在没有放弃希望的时候她不打开,今天,她要当众念出悠悠最后对她说的话。 洁白的信笺,黑色的笔迹,刚毅不羁,就跟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子果敢和潇洒。 那张被她放了十几年的小纸条还在,笔迹跟这个差不多,只是稍微幼稚了点,所以她认为写字好,其实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大屏幕上,所有关心她的网友都听到了一个中**人最后留给爱人的话。 菲儿面带微笑,声音微微沙哑,“菲儿,遗书写在飞机上,但我希望永远都不要交到你手里。” 小五再也撑不住,她趴在郑浩南怀里,泣不成声。 菲儿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慢慢滑落在光滑白希的脸上,笑容没有变过,她继续念:“从参军开始,我前前后后写过了九次遗书,都是给爷爷爸爸妈妈的,却没有想到第十次是给一个女人,算是十全十美了,我有点开心。” 这就是军人,这就是汉子,就算是遗书也没有儿女情长,可是轻描淡写里却道足了心酸和不舍。 “菲儿,一转眼我们就认识这么多年了,从见到你的第一次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但是那个时候我很自卑,觉得配不上你;等大了又觉得自己当兵太危险,给不了你幸福,就这么一拖再拖,拖到了你跟我说喜欢雅安。” “我承认在国我卑鄙了,看到你被雅安拉着手的时候我没法子镇定,你是我的,很小的时候我连你的妈妈都抢了,所以不在乎再卑鄙一次,抢你的人和心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也要抢,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后来,一切都结束了,你躺在医院了我本该陪着,可是因为任务我还要辗转他处,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着急,我第一次对我执行的任务产生了厌烦,想回到你身边。” “我终于休假回国,等不到白天见你,大晚上的跑到你家后门,当看到你走出来,我觉得你脚下的月光真美,当然,你更美。” “菲儿,你这个傻瓜,一直在告诉所有人你怀的孩子不是我的,可是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但是我不戳穿你,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开心,算是给了我惩罚,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好。” “说了这么多,好像全是废话,不太像你认识的我,对吗?那敬礼!我,陆军中校郑悠然,仅以生命启事,这辈子只爱景可菲一人,疼她,宠她————当然,这些是在我能活着回来的前提下。战争无情,这些年我几次挣扎在生死线上,虽然都活过来,但不代表每次都这么幸运,如果我牺牲了,你,你还是别看到这封信了,就当郑悠然是个大混蛋,让你恨的大混蛋,带着孩子好好找个人过日子,我祝福你。” 这封信悠悠没有按照每次出征的惯例给留下来,他随身带在身上,这本来就是一封永远都不能寄出去的信。 那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向晓军掉进冰窟窿里浑身湿透,郑悠然把他的防寒服脱下来给他穿,信就放在衣服里层的防水口袋里。 短短一封信,写的也很简单,但是字里行间都浸透了他对菲儿浓浓的爱意,爱上了,深爱了,可是还没来的及说,就已经擦肩而过。 念完最后一句,菲儿向着昆仑雪山的方向跪下,她大声说:“郑悠然,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死离别,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愿!意!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的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想到无法呼吸…… 教堂外一群鸽子咕噜噜叫着飞上了天空,它们盘旋在空中,看着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进了教堂。 “菲儿。”男人的声音洪亮,带着微微的颤音,却让所有人心头一震,同时转过头去。 菲儿还是保持着跪的姿势,她慢慢抬起头,可是太阳的光线逆着她的眼睛,除了一个高大的轮廓,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头一颤,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快步走过来,他霸道的把菲儿抱起来,“菲儿,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结婚,他对你不负责任,我不舍得你受苦,跟我走。” 看着面前眼睛像大海一样的男人,菲儿恍若隔世,“雅安,怎么是你?” 景薄晏没想到雅安会在婚礼上出现,不让他带来任何的意外是对悠悠的尊重,他伸手想隔开他和女儿,“雅安殿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 四个黑衣保镖立刻挡在雅安身前,左然郴郑浩南和辛天也走过来,老哥们儿虽然老了,气势和劲头儿还在,保镖终归是保镖,不敢妄动。 雅安挥手让人退下,他对景薄晏说:“景总,您是菲儿的爸爸,难道你希望她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吗?” 菲儿从他怀里挣脱,她抚着自己的小腹说:“雅安,你错了,你以为这场婚礼是我点终点吗?你错了,这是我的开始,我和我孩子,还有郑悠然,我们三个的新开始。 雅安瞳孔眯起来,“菲儿,别自欺欺人了,郑悠然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守节,他连自己的承诺都完不成,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你回国吗?因为他说会一辈子对你好。” 菲儿的笑容似乎有光环,“雅安,他没有不守信用,只是他是个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是他的天职,没有国家哪里有我们的小家,他永远都守护着我们,守护着这片土地。” 雅安烦躁的抓头发,完全失去了君主的气势,“菲儿,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但是你跟着我走,我一定让你幸福,我不要后宫,不要嫔妃,就你一个。” 菲儿笑着对他伸出手,“雅安,我们是好朋友,有空的时候我会去国看你。” 雅安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强迫菲儿,而且他现在也做不到,这里毕竟是我大天朝,他就算是个王,在我们国家也是弹丸小国,算不了什么。 婚礼到了这里就算礼成了,虽然出现了雅安一点小意外,但其他一切都顺利,直播的时候因为雅安的身份太特殊给他做了模糊处理,开始大家都因为上天听到了祷告让郑中校回来了,但是昆仑山没有发慈悲,奇迹也没有出现。 昆仑风雪很大,想必郑悠然一定握紧了手中枪,巍然站在雪峰之上,守护这这片美丽的土地,守护着他的爱人。 213:番外--想入菲菲之套马的汉子 婚礼过后,雅安并没有着急离开,他足足在渝城住了半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就弄了景薄晏邻居的房子,他天天往景家跑,请了顶级厨师给菲儿做各种好吃的,说要孩子感受到父爱的温暖。 开始顾云初挺反感他,但是顶不住人家颜值高中文好,跟顾老师古今中外的聊文学,聊到高兴处顾老师眼睛里都闪耀小星星,这个对景薄晏都没有过。 这下郁闷的换成了景薄晏,他联系沈南星要把国的经济搞出点问题让雅安回去,可是沈南星最近忙着追老婆,曲桑去哪里他去哪里,压根管不了这些事儿。 就算没有沈南星,景总裁也有的是办法,那一天雅安正和小宝在一起弹钢琴,他的首相大人给他来电,说国内的石油出口出现了问题,多个国家的大财团反应他们的石油杂质超标,现在都在退货。 国就靠这黑宝贝吃饭,雅安终于不再淡定,他跟顾云初小宝他们依依惜别,真是难舍难分。 景薄晏抱臂冷哼,“殿下,好走不送。” 雅安星星眼:“顾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您带着菲儿和小宝到我们那里玩一段时间吧。” 景薄晏头发都竖起来了,“没有时间,你赶紧给我走。” 雅安离开,世界终于清静了,在这次雅安事件里最淡定的是菲儿,她现在沉静如古井,已经掀不起一丝波澜。 时间过得很快,花红花谢,风起云涌,新年的时候渝城下大雪,大年初一头一天儿,菲儿进了产房。 仁爱妇产科医院十几个老专家全来给菲儿接生,菲儿坚持要自己生,但是景薄晏还需要签字,他的手都是抖的,签完后他几乎崩溃,坐在椅子上捂住脸,顾云初当初生孩子的恐惧现在又重新体会了一番,他觉得骨头都在颤抖。 菲儿是最镇定的那个自始至终她都没叫一声,只是在最疼的时候她眼睛看着昆仑山的方向,一直喃喃叫着郑悠然的名字。 爱的太早,懂的却太迟,所以生命中注定了要孤独走完剩下的路程。 但是幸好,他们还有个孩子,菲儿觉得这是上天给予的最好的礼物,这个孩子挽救了她挽救了郑浩南夫妇,挽救了郑司令。 雪花很大,飘扬纷洒,一如昆仑山里的景象,菲儿宁可相信这是从昆仑山来的雪,带着郑悠然的喜悦和爱而来。 听到儿子的第一声啼哭,筋疲力尽的菲儿打开了眼睛,看着那个湿漉漉红通通的小家伙,她的眼泪慢慢滑落下来。 郑悠然,我们的儿子! 小家伙从产房里抱出来,顾云初让护士把孩子给小五,自己则去产房看望女儿。 小家伙头发浓黑茂盛,虽然体重只有六斤多却是个强壮的小伙子,小五没有见过悠悠出生时候的样子,现在看到了悠悠的儿子,她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这个孩子带给大家的是安慰也是对悠悠更深的思念。 ——————-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死亡而停止,也不会因为谁的祈祷就变快,一转眼,三年了。 这三年里,菲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生完孩子后她就到爸爸的公司上班,从助理很快就做到了部门经理,现在已经是总经理,负责gk在亚洲的市场。 她除了是女强人,还是一个慈善基金的负责人,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她出入各种豪门盛会,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气质高雅容貌倾城,这些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无数,更有国的国君为她不娶,她把自己活成了传奇。 孩子已经三岁了,长得越来越像郑悠然,不过就是白。其实郑悠然小时候也很白,就是去非洲后给晒黑的。孩子的名字叫郑巍,是郑司令给取得,寓意就是昆仑山,巍然成峰不与五岳争先。他还有个小名叫大宝,所有人的大宝贝儿,字面意思看起来比小宝大,所以他这个舅舅很不服。 孩子一直生活在景家,郑浩南夫妇也觉得孩子在妈妈身边长大最好,他们没有私心,只希望孩子能快乐长大。 郑司令也从位子上退下来,他没有选择和儿子儿媳生活,而是一个人住在部门给安排的疗养院,他这一生几乎全奉献给部队,对家庭的关爱太少了,他又怎么好意思老了还让他们照顾? 五月的时候,菲儿做了个项目,要对青海西臧地区投资扶贫,她亲自去当地考察。 他们去的地方是个大牧场,离着昆仑山很近,牧民放牧都在昆仑山下水草丰盛的地方。 菲儿看着这片远山,青草如黛风景秀美,可是这里实在太大了,谁又能想到其实这座山个骨子里是冰天雪地,那么残忍? 同伴把水递给她,“可菲,在想什么?” 菲儿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叫周勤,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东,目前正在狂追菲儿,这次为了能跟她同行,他可是砸了上千万。 “没想什么,就是看看天看看山,我丈夫就是牺牲在昆仑山。” 她毫不避讳自己的寡妇身份,更是警告周勤,不要做非分之想。 她越是这样,周勤就越好奇。 名门千金,身价过百亿,有个儿子,声称自己是寡妇,但是婚姻栏却是未婚,不说身价地位这些,就是菲儿这个人本身都让他深深着迷,她的一颦一笑都够他回味半天。 “会骑马吗?”菲儿把水扔给他,风扬起她的红色纱巾打在她眼睛上,她下意识的眯起。 她的样子让周勤魂儿都丢了,知道菲儿喜欢骑马,他这段时间勤学苦练,现在正用上了地方。 当地的工作人员给牵出俩匹大马,菲儿都没用马鞍就利索的飞身上马,她扬起马鞭,轻轻的在马屁股上来了一下,马儿撒开蹄子,在草原上飞奔起来。 天高云淡,神清气爽。 菲儿一身红衣,红色的纱巾随风飘舞,美的就像一副画。 可是没有人看到纱巾下的脸已经被泪水浸透。 郑悠然,我来看你了。 “可菲,小心。”周勤大叫,因为他看到那边的草甸子不知道钻出个什么怪物,冲着菲儿的马就去了。 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吓坏了,虽然这一带常有野兽出没,但是因为投资组的到来他们已经清场好几次,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那个东西冲着景可菲的马就撞过去,马一受惊,撂起前蹄恢恢的叫,就要把菲儿甩下里。 菲儿吓坏了,她紧紧抓住缰绳,拼命伏在马背上。 “救命,救命。”周勤大喊着,却不敢靠近。 菲儿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在危机时刻双脚夹住了马肚子。 马儿落下前蹄,疯了一样向着东南方向狂奔,菲儿在它背上起起伏伏,缰绳什么时候也断了,她只好改抱马的脖子。 马一口气儿跑出去好几里,眼看到就要冲到一个下坡上,菲儿闭上眼睛,心说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吗? 她没害怕,如果真死在这里,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 风在耳边呼啸,那是郑悠然对她的呼唤吗? 后面一匹黑马跟上来,马上的粗豪男人把绳套儿抡起来一下就套中了马头,他用力一拉,在马摔倒钱飞身而起,抱住了马上的女人。 红色的纱巾被扬上天,菲儿落尽了一个充满烟草汗水的宽厚怀抱,她以为她死了,郑悠然带着她上了天堂。 在草地上滚了俩圈儿才停下,景可菲压在男人身上非但没起来,反而紧紧搂抱住他。 男人企图推开她,菲儿抱的更紧,“郑悠然,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就说昆仑山是有灵性的,它终于听到我的祷告了。” 男人眉头皱起来,他粗糙的大手捏住女人的胳膊,把人给弄开。 菲儿吃疼,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可是男人已经起身上马,看着马上男人挺拔的身影,她愣住了。 不过是短短几秒,她反应过来,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喊:“郑悠然!” 回答她的是风声,男人并没有回头,反而渐行渐远。 周勤见到菲儿的时候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石像。 周勤以为她吓坏了,忙脱下风衣给她披上,“可菲,你没事吧?” 景可菲双眼含泪,摇摇头,问周勤,“你看到刚才救我的那个人了吗?” 周勤点点是,“是个牧民。” 景可菲握住他的手,“周勤,请你帮我找到他,我要报答。” 周勤点点头,“应该能找到,问问当地的工作人员,这个人长着大胡子,应该很好认。” 不管有没有胡子,虽然也只是个背影,但是菲儿觉得自己不会认错,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孩子的爸爸。 214:番外--想入菲菲之一群孩子的爹 周勤为了表现自己,立刻找人去打听,同时又让随行的医务人员给菲儿检查身体,看有没有摔坏。 菲儿做了检查,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平时注意锻炼,身体素质很好,而且摔得时候完全被男人护在怀里,一点事情都没有。 出去打听的办事人员很快回了消息,那个男人叫阿穆尔,是这里游牧民族的牧民。 菲儿立刻要见这个人,办事人员就有些为难,“景总,那人不想见外人,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菲儿立刻问:“他的帐篷在哪里,我亲自登门拜谢。” 办事人员没办法,只好答应带菲儿去,周勤不放心也要跟着,菲儿现在什么也管不了,她换了身衣服拎着礼物,去了阿穆尔的帐篷。 还没到,就看到门口有几个小孩在玩,牧民的孩子都泼辣,这里的五月气温还蛮低的,他们就穿着很少的衣服。 这些孩子,大的有七八岁,小的才两三岁,那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浑身乌漆抹黑的,就咧嘴的时候牙齿是白的。 菲儿一下就顿住了步子,她问办事人员,“这些孩子是谁的?” 办事人员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有阿穆尔的。” 阿穆尔有孩子了?菲儿按住了胸口,她觉得很闷。 听到声音,帐篷里有人走出来,办事人员高兴的大喊:“他就是阿穆尔。” 菲儿猛的看过去,然后世界就没有了声音和颜色。 眼前的男人高大威猛,皮肤黝黑凤眼狭长,虽然长着乱蓬蓬的胡子,但不用第二眼,景可菲已经认出他就是郑悠然。 她的悠悠,她儿子的爸爸。 现在叫阿穆尔的男人皱眉看着他们,办事人员赶紧上前说“阿穆尔,这是你救的那位女士,她要来感谢你。” 阿穆尔好像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他转身冲着那群孩子招手,那帮孩子立刻笑着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叫阿爸。 周勤数了数,有四个呀! 俩个小的一个爬上他的背一个让他抱着,然后就要回帐篷。 菲儿从刚才开始已经说不出话,看到他要走,她忙上前一步,颤巍巍的喊了一声:“郑悠然。”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高大的身躯没有任何停顿,带着孩子走进去。 菲儿要跟进去,忽然一声马嘶,一个女人在她面前勒住马,然后利索的从马上跳下来。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强壮健美,脸色也偏黑,不过黑中透着俏丽,跟菲儿这种倾国倾城的美人没法比,但是在牧民中算是顶尖的了。 她牵着马的缰绳用生硬的汉语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办事人员忙说:“我们是来找阿穆尔的。” “找我男人,找他干啥?” 男人俩个字让菲儿愣住了,她没想到郑悠然竟然还真活着,更没想到他改名换姓已经是别人的男人,这就是昆仑山的神奇吗?这就是昆仑山的神奇吗? 办事人员忙说:“我们这位景女士的马受惊了,是你们阿穆尔救了她,她是来感谢的。” 女人上下打量着菲儿,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她对菲儿充满了敌意,那样的一个女人,皮肤白的像昆仑山的雪,嘴巴像花瓣,眼睛更像天上的星星,这样漂亮的女人一定要远离她家的男人。 “不用了,这都是小事,我男人不会说话,你们回去吧。” 说完,女人拴好马回到了帐篷,明摆着拒绝。 菲儿知道事情除了岔子,她不敢操之过急,让人把东西放在帐篷外面,然后就往回走。 周勤很聪明,他一看就有问题,他试探着问菲儿:“可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菲儿低头想事情,没有听到周勤说什么。 “可菲,可菲。” 菲儿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周勤,“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菲儿不太想跟她说实话,就笑笑,“可能吧,他确实有点像一个熟人。” “你丈夫?我刚才听到不喊郑悠然。” 菲儿忽然问他,“你不觉得那个阿穆尔长得不像本地人吗?” 周勤摇头,“没觉得呀,都挺黑的。” 菲儿不跟他说,这事儿不简单,她要从新调查。 她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延长了行期,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儿子大宝的情况,本来想给郑浩南夫妻打电话,但是她怕老俩口失望,电话接通后随口问了几句,就关了电话。 然后她就找人,要找个阿穆尔的全部信息。 费了一点时间,这个阿穆尔的信息才弄来,他是游牧民族中很厉害的骑手和猎手,妻子叫朵丽,他们结婚有9年了,生了四个孩子,最小的三岁,阿穆尔三年前出过一次意外,他的羊被狼冲到了昆仑山一直有地狱之门之称的一个山谷,为了救他的羊,他冒死进入山谷,结果被找到的时候浑身焦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好,不过变成了哑巴,甚至连容貌都大变。 三年前?这个说法漏洞百出,却也解释了阿穆尔为什么不像当地人,虽然不能认准这个人是郑悠然,但是菲儿在心里已经认定了他。 她想接近他很困难,那个朵丽似乎不让外人接近他,为了能和郑悠然,不,现在说是阿穆尔单独相处,菲儿想出了一个办法。 昆仑山里盛产药材,菲儿说要进山考察,需要一个本地人带路,她指定了阿穆尔。 她是财神,现在说一不二,就算阿穆尔不答应,有这里的领导干部有族长去说,而朵丽还有好几个孩子要照顾,她也不能跟着。 很快就定下来,阿穆尔家孩子多,他这次带人进山有一大笔奖金,不可能不去。 菲儿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她期待着下面的发展。 进山那天大家都武装起来,菲儿的头发全扎起来,穿着登山服,特别的帅气。 阿穆尔还是穿着笨重的羊皮袍子,五官都躲在浓密的胡须里,可是菲儿偷偷看过几次他的侧脸,觉得他更成熟有男人味了。 队伍出发后周勤一直跟着菲儿,一路嘘寒问暖,特别的好。 大家因为菲儿的平易近人说话也随便起来,有人问:“景总,你和周总的好事什么时候呀?” 周勤眸子温润,“这个还是要听景总的。” 菲儿眼睛望着一直面无表情的阿穆尔,这一路上,这个不会说话的男人连脸上的表情都很僵硬,甚至从来都没有变过。 菲儿好奇,他和朵丽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会怎样?难道也这么面瘫? 不能想到这个,一想到她的男人压在别的女人身上,菲儿嫉妒的要发狂。 见菲儿一直含笑不语,周勤有点尴尬,“景总不好意思了,你们别再这么玩了。” 菲儿忽然勾唇轻嗤,“就是,大家别闹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人哪里配得上周总。” 周勤一听这个立刻说:“可菲,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要你答应我……” 景可菲却没有回应他,只是高声对阿穆尔喊:“阿穆尔大哥,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有人立刻替他回答,“阿穆尔不会说话,不够我们估计天黑前能到。” 这一天都在赶路,跟阿穆尔一点进展都没有。 晚上,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因为天黑了,大家支起帐篷点上篝火,阿穆尔出去遛了一圈儿,猎了一只袍子,他手法利落的放血剥皮,把整只袍子放在火上烤。 菲儿注意着他拿刀的手法,非常的专业,这个可不是一个牧民能有的,这分明就是军人的手法。 她的心一阵激动。 可是激动又能怎么样,大家说阿穆尔从地狱之门出来后不但哑了脑子还坏掉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现在的人也是半傻的。 他的好处就在于能吃苦和冒险,更是打猎的好手,因为他在,朵丽还孩子过的很富足。 大家吃吃喝喝完了后都进帐篷去休息,菲儿也累了一天,她非常想躺下来睡觉,但她希望能和阿穆尔一起睡。 阿穆尔要值夜。 等大家都睡着了,菲儿拿了一瓶酒出去找他。 听到声音,阿穆尔警醒的拿起猎枪,看到是菲儿,他狭长的眼睛闪了闪,然后转过头去。 菲儿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强壮的大腿,“阿穆尔,我来找你喝酒。” 酒是白酒,度数很高,菲儿知道悠悠的酒量不算很大,要试探什么,这一瓶足够了。 阿穆尔看到她递过来的酒,摇摇头,继续看着远方。 “阿穆尔,谢谢你救了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在你来救我的时候我都是准备死的,虽然我有儿子和父母,但是能死在这里挺好的。” 听到菲儿的话,阿穆尔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 菲儿的心头一抖,颤着唇瓣迎向他。 215:番外--想入菲菲之憋说话,吻我 听到菲儿的话,阿穆尔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 菲儿的心头一抖,颤着唇瓣迎向他。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眉头皱了皱,然后往后退。 菲儿靠过去,俩只手都放在他腿上,仰起下巴像个小女孩似的轻声说:“你好像很怕我?”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他转过脸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高度的白酒,入口辛辣,他闭了闭眼睛才咽下去。 菲儿痴迷的看着他,在这种原始的地方,耳朵边听到不知名野兽的低吼,抬头就是没有阴翳的白月光,她有些醉了,觉得这一切都像她一天天做的梦。 手渐渐不规矩,从男人的羊皮袍子钻进去,摸到他肌肉结实的胸膛。 男人眉骨跳动,猛地站起来。 他的力量很大,连带着把菲儿也推倒了,她娇嫩的手扑在泥土里,给石子硌疼了。 不过她没有动,反而趴在那里吃吃的笑,“你有反应对不对,你对我有反应?” 男人狭长的眼睛看着她,白白的月光像一层纱落在她身上,更勾画的她勾魂摄魄,她不像是个都市人,反而像深山里走出来化了形的狐狸精。 她的笑声惊动了周勤,他走过来时发现她倒在地上,迅速拉起她,“菲儿,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菲儿推开他,“没事呀,我们在喝酒,行了,回去睡觉,要不你替阿穆尔一会儿?” 周勤给将了一军,他有些尴尬的说:“我值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 “跟你开玩笑的,回去吧。”菲儿推了他一把,不是她看扁周勤,就他那样的白面书生,她撂倒他二个也不成问题。 第二天,太阳冉冉升起。 菲儿许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她舒展手臂,闻着山间草木的味道,尽情呼吸。 工作人员过来跟她说:“这些植物主要是粉花蒿和亚菊,还有沙棠,都是在典籍上有记载的中药材,我们要是再往前,就到了野牛沟了,那里湖水清莹,野生动物成群,美得不像话。” 菲儿感慨,“这里的确是个美丽的地方,可是太危险了,能要人命。” 工作人员摸摸头,“所以很矛盾,既想发展旅游业又不想破坏生态。” “那就这样吧,我会为这里的生态环境专门做一个基金项目,用来保护,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去问问阿穆尔,在这里我们一切都听他的。” 菲儿好奇,“你怎么跟他交流?” “我说他能听懂,然后照着做就行了。” “那他会汉语?” “能听懂吧,会不会写我不知道,不过这里的少数民族都有学汉语的,我们准备再建个学校,让游牧民族的孩子也有书读。” 菲儿眼睛追逐着阿穆尔的身影,能听懂就好办了,本来就不是木头,看看昨晚被吓到的那样,她是女妖怪能吃了他吗? 吃过早饭大家上路了,菲儿的马忽然惊厥乱叫,然后口吐白沫不起。 众人都围着却看不出个所以然,菲儿摸着马的鬃毛看起来很心疼的样子,其实她是在跟马道歉,对不起呀,为了我的幸福,只好辛苦你了。 菲儿的马生病不能继续上路,留下一个人把马带回去治疗,但是菲儿成了问题。 周勤说:“菲儿,要不你跟我骑一匹马吧?” 菲儿直接拒绝,“不行呀,你的马承受不了我们俩个人的重量,你想压死它吗?” 她看了一圈儿,指着阿穆尔的马说:“这个不错,我觉得它行,是谁的?” 论起萌贱无敌,菲儿也没谁了。 阿穆尔不会说话自然没法表达意见,而菲儿不用他答应,自己跳上了他的马背上,用手圈住了他的腰。 阿穆尔的这等艳福,羡慕死一般人,特别是周勤,各种羡慕嫉妒恨。 菲儿一脸的幸福,搂着阿穆尔强壮的腰身,她脸贴在他后背上,轻声说:“真的跟做梦一样。” 阿穆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跃马扬鞭,很快就跑到了大家的前头。 菲儿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而且还不老实,总是骚扰人家。 摸腹肌摸肚子也就罢了,她看到左右无人,竟然一直把手往下…… 粗糙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不让她动。 菲儿笑的好不得意,“你不会吧,都有那么多孩子了,怎么一摸就硬的像铁管子?” 男人眉骨抖动,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在菲儿的手上,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仿佛带着魔法,他觉得自己百十斤都要融化在她手里。 “这样你喜欢吗?” 虽然看不到,但是光凭想象阿穆尔都能看到她媚入骨髓的眼神,嫣红芬芳的小嘴儿,吐气如兰的气息,仿佛就是沼泽地,一步步让他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小手变幻了角度,“你不说我了不知道怎么能让你舒服?这样还是这样?” 粗嘎的声音从男人的喉咙里滚出来,他似野兽一样咆哮着,声音嘶哑难听。 菲儿惊喜,“你能发声,真的能,跟我去大城市,我治好你,还让你……舒服。” 手腕给他抓住,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几乎要捏断了她的骨头。 菲儿忍不住惊呼起来。 大家被他们甩在身后所以没人听到,菲儿也是能坚持,她非但没拿开,反而加快了速度。 似浪涛席卷,似惊涛拍岸,阿穆尔根本阻止不了女妖怪给他快乐,更或许,他是不想拒绝,随着一声低吼,他把自己交付到菲儿手里。 菲儿吃吃笑着把东西摸在马背上,“你真快。” 她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一僵,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能想像到有多精彩。 周勤废了吃奶的劲儿才追上,发现阿穆尔的马正在甩着尾巴吃草,阿穆尔不知所踪,菲儿站在山坡上看看风景,很惬意的样子。 “可菲。”他喊了一声、 菲儿回头,“干什么?” 雪白的肌肤,嫣红的双颊,眼睛里的点点笑花,周勤都没想到穿着一身登山服不施脂粉的她都美成这样。 而且,从认识她开始,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开心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以前那种敷衍的假笑。 “可菲。”他像着了魔一样上前,不觉伸手抱住了她。 菲儿也没想到周勤会这么大胆,平时他都像个绅士一样有礼貌的追求,这次竟然这么唐突。 不想闹得太僵,她压低的声音充满了警告,“周勤,放开。” “可菲,你答应我吧,我是真的爱你,我可以把心给你看。” 景可菲扭头,她看到阿穆尔站在不远的地方望着他们。 本来要推开周勤,她忽然改变了主意,手放在他腰上,小脑袋凑近他的脖子,低声说:“周勤,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扔到山下?” 这样的威胁在别人眼里却是耳鬓厮磨的亲热,她继续去看阿穆尔,他却转身牵着马走向草丛深处。 草,这个木头! 周勤色授魂与,并没有把菲儿的警告听进去,他的手攀上她柔软的腰肢,动作不规矩起来。 菲儿拿捏住他的手腕,一个小擒拿就听到咔的一声,脱臼了。 周勤连叫俩声,原来菲儿已经给他接回去。 看着疼到脸色惨白的周勤,菲儿笑面如花,她拍拍周勤的脸蛋,“对不起呀,我舅舅是骨科医生,我一时技痒,没忍住。” 周勤苦不堪言,却跟着魔一样,他眼里的菲儿简直就是个百变的妖精,越是危险越让他欲罢不能。 大家到了一处湖边,准备生火做饭。 清凌凌的湖水似乎都能看到飘飘的仙气,阿穆尔脱了羊皮袍子下去抓鱼。他光着上身,下身是一条布裤子,倒三角的身材肌肉纠结,块垒分明,溅起的水珠挂在身上就像涂了明油一般闪闪发亮,菲儿毫不掩饰眼睛里的痴迷,太帅了,比她当年脱他裤子的时候更有看头了。 不过,那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又让她心疼,他 简易的树杈到了阿穆尔手里简直是捕鱼神器,一会儿的功夫就叉了好几条肥美的鲜鱼。他把鱼交给别人处理,衣服也不穿就去捡柴火。 他带着猎枪,因为四周总有危险,他不让别人去。 菲儿悄悄的跟着他,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身脑子里不断的yy刚才自攥住的感觉,太棒了。 阿穆尔没回头,已经看到了身后的小女人,他微微扬起嘴角,三俩个拐弯,就把菲儿给甩下了。 菲儿迷路了。 她找不到阿穆尔,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站在齐腰高的草里,有点怕。 此刻,她的生命变的珍贵无比,她要找回她的郑悠然,所以必须好好活着跟他周旋到底。 忽然,草丛里传来簌簌的抖动声,而且还有什么动物在打喷嚏。 对,应该是打喷嚏的声音,她是这样觉得。 要是是只野兔也不错,但是野兔打喷嚏的声音不会这么大,要是猛兽就糟了。 菲儿觉得后背有点冷,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警惕的看着四周。 草尖动的更频繁,而且是一大片,由此可见那里藏着的东西不会太小。 “会是野驴或者羚羊吗?”菲儿不想吓自己,姑且这样侥幸的想着。 忽然,一阵疾风而来,一只体型硕大的动物从草里跳出来直扑菲儿。 216:番外--想入菲菲之想入非非 忽然,一阵疾风而来,一只体型硕大的动物从草里跳出来直扑菲儿。 临危不乱,菲儿眼看着那个野兽扑过来,她微微就地一滚,匕首插到野兽的肚子上。 这个灰色的动物皮毛特别坚硬,菲儿锋利的匕首也只豁开它浅浅的一层,根本阻止不了它的进攻。 张开的大嘴露出森白的獠牙,嘴巴的腥臭味道和腹部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臭的菲儿几乎作呕,她躲闪它的又一扑,衣服却给它撕扯掉一只袖子。 一场人与兽的恶战展开。 菲儿这几年没少跟着小五练功夫,她很忙,却每周坚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总要让自己变强一点,而且这种残酷的身体锻炼可以让人忘记很多烦恼,筋疲力尽时候,头脑放空,才不会有忧伤。 进山之前,她装备很足,现在她已经不需要用那些小东西来对敌了,但多少还有点零碎,她知道靠自己的体力根本不能跟这个彪悍的野兽长期斗下去,而且更怕它有同伙,瞅准机会,她戒指里的麻醉针直射它的眼睛。 一声惨叫,那个灰不溜秋似猫似狼的东西倒在地上,后腿儿抽搐着,在地上蹬出一个大坑。 菲儿一阵兴奋,好家伙,这么个大家伙都给自己撂倒了,不错。 小女人胆子大,她拿着匕首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就在她凑近的那一刻,这东西啊呜一声跳起来,直扑她的咽喉。 看着庞大的乌云压顶,菲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心想这下可完了。 砰的一枪,野兽应声倒地,那伸出的獠牙再也没有机会噬咬它以为的猎物。 看着倒在身边的怪物,菲儿惊魂未定,她大口喘着气,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阿穆尔拿着枪走过来,他皱眉看了看怪兽,拿出腰刀有来了一下,给放血。 菲儿很狼狈,衣服给怪兽撕的一条条,露出晶莹雪白的肌肤,她自己没什么,这个可不会比基尼少,但是阿穆尔就看不了,他脱下自己的袍子,扔在她身上。 男人的衣服味道并不好闻,有汗味青草味甚至还有马的味道,但是菲儿却深深的嗅了一口,对他露出妖媚的笑容。 男人别过眼睛,不看她。 其实是不敢看,现在她的样子让他很不淡定。 “阿穆尔,这是个什么?我怎么没见过?是山猫吗?” 阿穆尔摇头,却说不出是什么,他把菲儿拉起来抱上马,自己则牵着马没上去。 菲儿笑得很野,“你为什么不上来,是怕我对你做那个吗?可是你很喜欢呀,出来那么多,是憋很久了吗?可是你有女人呀,那个朵丽……满足不了你?” 阿穆尔抬头看着她,眼神极深,深得菲儿看不透他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继续赶路。 那种感觉,就像正爽着被人生生的打断。 菲儿不爽的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她抱过也量过,跟郑悠然一样。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不去想都能知道,只是所受的痛苦她体会不了,但是她不去想那些过去的,她一定要把他带回去,至于朵丽,说的好听点那个女人是利用了他养她的孩子,好心点的给她钱,要是狠心点就直接给她一巴掌,你救了我男人我感谢你,但是你为什么要说他是你男人,不要脸。 说成熟长大了,其实菲儿骨子里的跋扈一点都没有变。 迎面碰上来找人的周勤和队友,他一见菲儿的样子就吓坏了,揪住阿穆尔的胳膊就嚷嚷,“是不是你欺负菲儿?” 菲儿跳下马就把周勤推开,“什么呀,刚才我跟野兽搏斗了,好家伙,那么大个儿,太帅了!” 周勤拉着她的手上下的看,“你没事吧,遇到狼了吗?阿穆尔怎么保护你的,我们花那么多钱是让他吃白饭的吗?” 阿穆尔连眼珠都没转一下,他牵着马走开,当周勤是空气。 周勤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此时上了劲儿,觉得他是拿钱的,理直气壮的跟上去,“你给我说清楚。” 菲儿皱起眉头,虽然她不喜欢周勤,但一直觉得他还不错,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今天看到如此丑恶的嘴脸,竟然敢欺负她的男人,是不想活了吗? “周勤”她训斥他,“你别这么欺负人行吗?他不会说话,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呀?” 周勤当着这么多人面下不来脸,“菲儿,我是怪他没保护好你。” “你要搞清楚,人家是我们的领队,不是保镖,要是怕危险别来这里,而且我遇到猛兽又不是他养的,跟一个不能说话的较真儿,你有意思吗?” 那个工作人员姓李,是个挺能看开情势的,他为了解围也为了给周勤个台阶下,忙对菲儿说:“景总,您说的猛兽在哪里,死了吗?按理说这里还算安全,怎么会有猛兽?” 菲儿指着刚才遇险的地方,“就那里,尸体还在,正好你们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动物,我不认识,猫不是猫狼不是狼的。” 几个人拿着枪去了,周勤挺没趣的站在一边儿,菲儿觉得在野外特别是现在这种状况下大家要团结,不能闹矛盾,所以走进拍了拍周勤的肩膀,笑面如花,“生气了?” 有她这一笑,周勤什么气都烟消云散,“没,就是替你担心,你也太野了,这里可不比我们那里,处处都是危险,要小心。” “嗯,谢谢你关心。” 菲儿跟他说着刚才遇险的经过,一定不是她的错觉,她看到阿穆尔几次把眼睛瞟过来。 菲儿暗暗发笑,是不是在意了?郑悠然我就不相信你能真的放下家国天下,放下父母妻儿当你的狗屁阿穆尔。 周勤看到菲儿身上披着阿穆尔的袍子很碍眼,他对菲儿说:“我去给你支帐篷,你把衣服换一下。” 菲儿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去换。” 周勤看着菲儿窈窕的背影,心生神往。 菲儿躲在灌木丛后,其实她里面还有件黑色的吊带小背心,这种装束都是都市里平常的装扮,可是在这荒郊野外又是一堆老爷们儿,她装也要装点儿,否则吓坏了阿穆尔怎么办? 脱下衣服后她才皱眉,原来那野兽的爪子相当锋利,肌肤上多了好几道血痕,现在都肿起来,还有点发黑,估计有毒。 不看到还不觉得疼,看到了就嘶嘶的喊着疼,她费力的想要用包里的酒精棉擦拭,差点扭到了脖子。 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棉球接过去。 就闻到那气味她都知道是谁,没回头,只是斜斜的勾着眼睛,她笑着说:“多谢了。” 男人眉头微皱,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伤口,然后把一些不知名的黑东西倒在她伤口上。 菲儿疼的小心叫唤,她的声音柔软妩媚,像极了某些特别时候的叫声。 男人只觉得下腹一阵紧绷,被胡子淹没了小半张的脸也微微发热。 菲儿还不忘调侃他,“你给我倒的什么东西,我的皮肤都是上保险的,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 他摇摇头,用眼睛告诉她,不会留疤。 真是奇怪,他不说话,但是他的每个动作和眼神,菲儿都能看懂。 上好药,菲儿穿上衣服,她这次没穿登山服,而是选择了一件黑色的小皮衣,修身的款式勾勒着她的腰肢,纤细柔软,几乎能折断。 男人瞪着她,脑子里模模糊糊有个镜头,好像是他大手钳着这细腰,从她身后冲刺。 身体有了反应,他转身就走,真不能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她就像个妖精让人对她想入非非,自己可是有家室的人。 伸手穿上她脱下来的袍子,心中那股子悸动更厉害了,仿佛总有只小手抓着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她的香气。 去看野兽的人回来了,小李简直要给菲儿跪了,“景总,那可是一只罕见的猞猁呀,它比狼可厉害多了,您真是女中豪杰。” 菲儿可不抢功劳,“不是我打死的,是阿穆尔,要不是他我可能给猞猁吃了。啊,竟然真有猞猁,我一直以为是神话呢。” “昆仑山是神山,这里面有很多我们解不开的现象也有很多怪兽怪事,既然猞猁能出现,不一定还有什么,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走散,等到了野牛沟我们就往回走。 一路上虽然收获不多但菲儿已经心满意足,起码她确定了这个所谓的阿穆尔就是郑悠然,至于要他做回自己估计不是一天俩天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本来挺好的计划,谁都没想到忽然来了一场暴雨。 217:番外--想入菲菲之同生共死 本来挺好的计划,谁都没想到忽然来了一场暴雨。 这个地方其实降雨并不多,暴雨来的蹊跷,更让人猝不及防,气温也骤降。 开始大家笑阿穆尔穿羊皮袍子,现在大家恨不能一人一件,当时都觉得天气不错,而为了轻装上阵都穿的不多,像周勤,冲锋衣里面就件短袖快干服。 问题还不止这些,一场雨让山中道路也发生了变化,阿穆尔走着走着停下来,他对对手比划了俩下,队长过来说:“阿穆尔说前面很危险,过不起了,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考察队里有些知道当地情况的,就没有反对,但是周勤就不行了。这一路他都觉得阿穆尔在打压他,现在逮住个机会,他一定要给阿穆尔难堪。 “不能回去,我们都走到这里了,难道差一点急功亏于溃吗?你们知道或许没什么,可想过我跟景总的时间有多宝贵?我们都是放下成千上万的生意过来的,我们有诚意,你们当地人就这么糊弄吗?” 周勤的话也在理,他们是出钱的,别人实在也不好说什么,都看菲儿。 菲儿其实也想去。 所谓的“地狱之门”就在野牛沟附近,她很想去看看,当初阿穆尔出来的地方是个什么样。 “往前走走看吧,要是不行就回来。” 菲儿都这么说了也没有人反驳,只是阿穆尔看她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显然不同意。 菲儿假装看不到,不找到根源怎么能让他恢复记忆,就是冒险些她也要一试。 队伍艰难上路了,下过雨后本来没有路的路就更难走了,几乎要走走停停,等着阿穆尔给大家开路。 他很辛苦,靴子上全是泥,袍子半挂在身上,汗珠子顺着菱角分明的俊脸滴滴答答的淌。 菲儿看不下去了,她跑过去,拿出纸巾踮脚给他擦汗。 周勤看的眼珠子都红了,他不明白一个臭放牧的到底哪里吸引景可菲,就是因为他长的像她前夫? 越往前越危险,密林荆棘,处处都是看不到的危险。 忽然有人的马恢恢乱叫,前腿儿跪在泥里,原来前方有沼泽。 阿穆尔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小李说:“大家都停下来吧,阿穆尔说前方是沼泽,我们在沼泽的边缘。” 周勤举目看了看,草丛往前的路好走多了,可偏偏被说说成是沼泽。 他策马上前,“什么沼泽,我看是这个当地人故意乱说的,好坐地起价,不是没有这个钱,就是不信这个邪。” 说完,周勤在马屁股上挥舞了一鞭子,就奔过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菲儿气的大喊:“周勤,你给我回来。” 回来个屁呀,周勤都跑出去很远了,他还对菲儿挥手,“可以过,你看没……” 事还没说出来,忽然他面前的路就像张开了大口,连人带马就要把他给吞下去。 啊,大家都叫起来,谁也不敢上前,眼睁睁的看到那股子像是会动的泥水到了周勤的马背,而他的人就跟被绑住了一样,傻傻的不能动弹。 阿穆尔迅速扔了靴子,他手脚并用在地上快速的爬行,快的就像一只黑色的猎豹。 他还没到就甩出套马的绳子,绳子落在周勤的胸部,他慢慢站起来,想要用力给拉过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惊喜的一幕。 周勤刚才傻逼似的不会动,现在有人救他了,这个神经病竟然伸手去拿马背上的包。 阿穆尔在用力,他却给往一边扯,因为压力太大,阿穆尔脚下的泥土迅速下落。 菲儿记得大叫,“周勤,放手。” 泥土已经淹没了阿穆尔的大腿,他咬紧牙关,猛地一发力,把周勤给甩过来。 周勤软趴趴的倒下,迅速有队友把他给拉起来,可是阿穆尔因为用力过度,整个人都沉下去。 “不,郑悠然。”菲儿喊着,跳进了沼泽里。 小李等人大声喊:“景总,快回来。” 菲儿根本不听,她使劲儿对阿穆尔伸出手,她不可能再看着郑悠然再在她面前消失一次。 阿穆尔陷的越来越深,可是看到菲儿向他走来他发出咆哮,意思不让菲儿过来。 菲儿的手终于抓到了他,美丽的脸上落下晶莹的泪水,“郑悠然,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即使死亡。” 大自然的大嘴越来越大,把他们吞噬到肚子里。 任凭所有人怎么喊菲儿都不为所动,小李跳下去也去拉她,菲儿知道这里的险恶,“回去,都不要过来。” 对,都不要过来,这是属于他们俩个独特的重逢方式。 在泥泽没顶的那一刻,菲儿是幸福的,而阿穆尔是痛苦的,作为男人,他救不了她很痛苦。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吞没,小李更是无法形容的痛苦,他跪在沼泽地前。 周勤醒了,他看到菲儿被吞没的那一幕,大声质问着说有人,“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为什么不去救她,拿钱养着你们有啥用?” 大家都很愤怒,小李更是,他跳起来,一拳头打在周勤下巴上,给他打掉了门牙。 周勤满嘴是血,他指着小李吼,“你找死吗?敢打老子,是不是不想干了,老子解雇你,你也拿不到一分钱!” “你随便,我打你,我他妈的就要狠狠的打你,要不是你阿穆尔能掉进沼泽?景总能跳下去,你他妈的就是个猪头。” 小李扑上去又踢打了几下,几个队友拉住了他,“李队,要冷静冷静。” 事到如今,小李也没有办法,他对大家说:“找地方扎帐篷,派人回去找救兵,剩下的跟我在附近搜索,这是流动的沼泽,希望能找到他们。” 其实,这不过是句安慰的话,谁都知道,人掉下去,不可能生还。 周勤拉着马上去,他要跟着回去报信的人一起回去,小李也不怕他报复,他本来是个很油滑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有原则有立场。 漫长的黑夜开始了,可对于菲儿来说,似乎是一个黎明…… 她以为自己死了,可是死的一点都不痛苦,有郑悠然在身边,一切来自生理上的疼痛都可以淡化,但是上天似乎又跟她开了玩笑,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奈何桥彼岸花,而是绿草地和不知名的野花,而她此刻在的地方,竟然是温泉里,她没有穿衣服,就这么泡着。 她苦笑,原来神话都是骗人的,人死了没有天堂和地狱,只是温泉,不过她一身的黑泥有温泉泡,应该说到了天堂了吧? 不对,郑悠然呢,他去了哪里?难道死了也不让他们在一起吗? “郑悠然,郑悠然,”她大声喊着,甚至不顾自己全果,从水里站起来。 阿穆尔听到她的声音,一回头就愣住了。 眼前的女人掩在一片白色雾气中,肌肤胜雪身段火辣,圣洁美好的就像仙子精灵。 他被她的美丽给震撼,都移不开眼睛。 菲儿小脚踩着水,一路泼泼洒洒的走过来,姿态袅娜。 水珠从她的锁骨落下来经过白如凝脂的肚子,到了平坦的小腹,然后…… 咕咚一声,阿穆尔咽了一口口水,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菲儿听到了声音,她也终于看到了阿穆尔,不管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飞快的跑过去,扑到他怀里。 其实,阿穆尔也没有穿衣服。 事情发生的太诡异,阿穆尔都弄不明白,他以为他们要死了,谁知道被淹没后随着沼泽的涌动,他们给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他苏醒的时候眼睛被泥浆全糊住了,他费力的搓掉后发现了这个温泉,在他们民族传说里这就是所谓的圣泉,据说用这里的水洗了后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 当然这些不可能的,温泉可能含的微量元素比较高,他把泥人菲儿给拽去了衣服,放在水里,毕竟是男女有别,他去了离着菲儿远一点的地方梳洗,却没有想到菲儿一醒来就找他,甚至撞在他怀里。 怀里的人柔软芬芳,带着醉人的you惑,他愣了愣,把她给推开。 菲儿像蛇一样缠上来,“你干嘛,死了也要拒绝我吗?” 男人的喉头动了动,用嘶哑生硬的语调说:“没死,还活着。” 菲儿先是愣了再狂喜再生气,她捶打着郑悠然的胸膛,“你这个王八蛋,你会说话呀,你不是哑巴吗?”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继续说:“别打,伤着你。” “你,你伤我还少吗?郑悠然,你知道我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死和活对我区别其实不大,只是我没想到还能活着在这个世界上见到你,悠悠哥哥,我想你。” 菲儿扑到他怀里,泪如雨下。 阿穆尔不知道该碰她哪里,女人浑身都滑溜溜的,碰哪里似乎都不合适,“你,认错人了,我,阿穆尔。” “放屁,你那玩意我都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你,敢不敢试试?” 218:番外--想入菲菲之你都欠我三年了 218:番外--想入菲菲之你都欠我三年了菲儿抱紧了阿穆尔,一口狠狠的咬在他肩膀上,她咬的厉害,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松口,她舔去唇上的血,“让你再推开我,有人推开自己的老婆吗?郑悠然我拼死拼活的给你生孩子,这些年替你孝顺父母和爷爷,你就这样推开我吗?你这个没良心的。” 阿穆尔黑眸翻涌,看着眼前小女人哭成泪人的样子,他心疼,特别疼。 粗糙的大手去给她擦眼泪,“别哭。” “哭又怎么了?你不让我哭吗?王八蛋。”她到处咬,其中有一口咬在了郑悠然的左胸。 男人闷哼一声,那股子电流直击他的心脏,那股子热血顿时冲到小腹汇集成强大的冲击力。 菲儿感觉到他的变化,明明脸上有泪,却狡猾的笑着,热气哈在他喉结上,她问他,“你想要我吗?” 男人尴尬的转过身,“我有妻子。” 菲儿强悍的推了她一把,差点把他给推倒。 接着菲儿柔软光滑的身体贴在他强壮的后背上,“对你有,但不是拖着一群孩子无耻的利用你的女人,是我,被你扔了三年的人,悠悠哥哥,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你说不结婚,你转过头来看着我呀。” 阿穆尔试探着回头,他却不敢看菲儿,生怕被这个女人吸住眼睛,拔不出来。 菲儿一说到他的老婆,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噘着嘴巴问他:“你跟我说,这些年你们是不是睡过了?那个小的是你亲生的吗?” 阿穆尔眉头紧蹙,并不回答她。 用力捶着他结实的肌r,她恨恨的说:“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阿穆尔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真的?”菲儿惊喜,“你没失去记忆力?” 他又摇摇头,这个不说话的样子真把菲儿要急死了。 “我,我不知道。”半天,从他嘴里说出了这个。 菲儿现在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可谓让我欢喜让我忧愁,这个人现在是傻了吗?怎么一问三不知。 菲儿把他给转过来,仰头看着他没胡须遮蔽了一半的脸,“你看着我,我问你,你记得我吗?” 阿穆尔深邃的眼睛有些迷茫,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脑子里好像有印象,你,很漂亮。” 叭亲了他一口,算作给他的奖励,夸她漂亮呢。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谁?” 他又摇摇头,“醒来,是朵丽救的我,说我是孩子的爸爸,但我觉得不是。” “还不算傻,不给人家当便宜爹。” “但是我动不了,她一直照顾我,大着肚子照顾我,一年多,我不能不照顾她。” 菲儿叹了一口气,“我听别人说她是丈夫出去打猎没回来,估计是因为你和她丈夫的体型差不多才把人给救回去,把你当成她的感情寄托和依赖了,但是再大的恩情我们也不用以身相许的,我们可以给她很多钱,要她再找个男人,而你,我亲爱的郑中校,你不能再在这里埋没了,你有父母亲人,儿子老婆,还有国家,这些你想过吗?” “我是?” “对,你是个军人,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我们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的名字叫郑悠然,是陆军中校,你出身军人世家,你的爷爷父亲母亲都很厉害,而我是你的妻子,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她养了你好多年,我们还有一个儿子,长得很帅,家郑巍。” 阿穆尔深邃的瞳仁泛起波澜,他脑子里飞过有些零星的片段,但是又不能确定,似乎在问菲儿又在问自己,“我真不是朵丽的丈夫阿穆尔?” “不是。”菲儿扒开他的胡子去寻找他的嘴,“你把胡子替了,然后我给你和郑悠然的照片对比一下,你们才是一模一样的,你有很多小习惯小动作跟他一样,比如开枪的时候都喜欢耸起左边的肩膀,说话的时候总要皱眉,很多很多。快跟我回家吧,家里人都等着你回去,为了你爷爷身体都垮了,妈妈身体也不好,没有你,家里连笑声都没有了。” 阿穆尔还是不能这么简单的相信她的话,“等我们出去再说吧,现在等衣服干了你穿上,我们去找路。” 菲儿媚眼如丝,“你的意思是衣服还没干?” 阿穆尔老实的点点头,可下一刻,要命的地方就落在菲儿手里。 他气血翻涌,在她嫩滑的小手里,控制不了。 菲儿娇滴滴的说:“还记得马背上的快乐吗?我们现在再来一次。” 男人又皱起眉头:“你别闹。” “我就要闹,你都亏欠我三年了。”菲儿嚷起来,她心一横,跪在水里张开了嘴巴。 “不,你,松开。” 菲儿弯起眼角妩媚的看着他,动作更加卖力。 阿穆尔手和脸上的青筋都蹦起来,腹部更是紧绷起伏,但是他抵挡不了女妖怪给他的快乐,整个人在沉沦,沉沦。 感觉在自己快受不了的时候他把菲儿扯起来,按在怀里狠狠的亲吻她娇红的小嘴。 爱来的如此强烈,是积累了三年的无尽思念,爱如狂潮涌来,就一起沉沦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泉里才恢复了平静,阿穆尔把菲儿抱出来给她穿好衣服,然后放在干净的石头上。 “先坐着,我去找点软和的草。” 菲儿连手都抬不起来,她太小看素了三年的战斗力了。腰几乎被他折断,大腿也磨肿了,她软软靠在石头上喘息,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郑悠然,你又回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阿穆尔回来了,他手里抱着很多干草,给铺好后他又把菲儿抱过去,“我看了一下,附近有草应该有猎物,等会儿我去抓个兔子什么的来吃。” 菲儿抓住他的手,“你别乱走,这里我们不清楚环境,你手里又没枪,要是碰到猛兽怎么办?” 他摇摇头,却没动,只是看着菲儿。 菲儿嫣然一笑,“你看什么?我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哪里都好看。” “你看哪里?讨厌。”捶了他一下,菲儿忽然问:“他们为什么说你哑了?” “因为我不会说他们的话,只会汉语,朵丽不让我当着别人说话。” “那留胡子也是她说的?” 阿穆尔点点头,“是。” 菲儿气的差点跳起来,又是朵丽那女人,害她以为郑悠然真哑了,不过悠悠小时候有自闭症,会说话了也是半年一句话,现在不说也没觉得憋得慌。 俩个人靠在一起,阿穆尔,不,就是郑悠然,他现在光着上身,有力的心跳在强壮的胸肌下起伏,他闭上眼睛,脑子却还是菲儿洁白的身体,那么柔滑白软,带着熟悉的馨香,让他欲罢不能。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一个画面跳出来,他看到自己穿着黑色的衣服,把她压在奢华的大床上,有力的律动,红色玫瑰在花瓶里静静绽放。 他揉揉额头,这个毛病有半年多了,就最近这半年,他经常跳出些片段,就跟看电视一样,看到穿着军装的自己出现在各种场所,那么真实。 这些他都不和朵丽说,其实在自己苏醒一个月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朵丽的丈夫,虽然失忆,但是天性里的那种机敏果敢还是有的,他会察言观色,朵丽以为他失忆傻了,已经自演自言,而且她还藏着一个男人的照片,逢年过节还去很远的地方上坟,都是为了照片上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她用来精神寄托和帮着养孩子的工具,她救他的时候怀着好几个月的身孕,上面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女人有四个孩子一群牛羊是根本不能生活的,她救了他,他应该报答。 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不敢离开怕她有危险,而且她睡的也不舒服,想来像她这么娇贵的女人应该没受过这样的罪。 羊皮袍子也干的差不多了,他去拿来,先让菲儿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把袍子给盖在菲儿身上。 怀里的小女人还是很年轻,白希的小脸胶原蛋白满满的,洗去了那些装扮更显得年轻,就跟他见过那些旅游的大学生一样,不过她却是美的,美的张狂美的有侵略性,一寸寸征服着他。 他想,如果他真的不是他丈夫,他也会爱上她。 她美的不仅是容貌,还有内心。 她善良,为这里的孩子捐款助学;她勇敢,大义凛然临危不惧,敢和猞猁搏斗,要知道,就算是厉害的猎户也做不到这一点。 手指拂过她美丽的面容,他无声的弯起嘴角,这些年,第一次笑了。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然后忽然觉得后脊梁骨都冷起来,头皮跟着发炸。 以他猎户的经验,是有猛兽要来了! 219:番外--想入菲菲之你就叫二宝 他的紧张情绪菲儿也觉察了,她问他:“怎么了?” “是有东西来了,你跟在我身后,小心。” 菲儿紧紧贴着他,“有你在,我才不怕。” 郑悠然回头看她,虽然不甚明白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一点,就算现在的他也被她吸引。 丛林里钻出个斑点儿脑袋,它打了个呵欠,看到原地有俩个不明生物显然也吓到了,咦,这是什么?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人类? “是雪豹。” 菲儿哑然失笑,“好大的雪豹,断奶了吗?” 的确,这个小东西走路都不稳,不过已经显示出食肉猛兽的威风,咋呼着毛都竖起来。 菲儿走过去蹲下,想去摸小雪豹,郑悠然忙说:“别动,危险。” 菲儿不以为然,“牙齿都没长出来呢,雪豹是二级保护动物,这个小点点可很珍贵呀,好可爱,真想把你带回家给我们郑巍看。” 听到郑巍这个名字,郑悠然一愣,“郑巍是你儿子?” 菲儿白了他一眼,“别跟我撇清关系,也是你儿子,你看看它,哎,好像受伤了。” 郑悠然拎着小雪豹的脖子,把它给拎起来。 小家伙大概不舒服,张牙舞爪的想去咬那只大手,样子萌死了。 菲儿笑的前仰后合,“郑悠然,你看看它,跟你儿子一样,我给他洗澡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明明就是个纸老虎,每次还跟我叫板,笑死人了。” 郑悠然着迷的看着她,她说的他都不知道,但感觉温暖美好,让人神往。 不过,朵丽的儿子好像也这样,那个最小的,叫多吉的,就跟这个小豹子很像。 小雪豹的腿受伤了,也不知道被什么给咬了,血迹斑斑的,很可怕。 “宝贝儿,我给你包扎一下,咱要好好的。”菲儿扒住小雪豹的爪子,小家伙好像很喜欢她,舔她的手。 “真好玩儿,我抱抱。”说完,菲儿伸过手去,要抱着小雪豹。 郑悠然给她说:“你小心些,它再小也是食肉动物,而且起码七八斤了,爪子很锋利。” 菲儿点头,“放心,我会小心。” 菲儿抱着小雪豹,郑悠然去找了木棍和药草,给小雪豹敷好,因为没有绳子,菲儿把自己内衣上的带子给拆下来,给小家伙绑上。 郑悠然总觉得不放心,她那么丰满,没有带子不会掉吗? 小雪豹依偎在菲儿的胸口,特别乖。 “小家伙还真乖,郑悠然,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郑悠然看了一眼那个懒洋洋的家伙,铁青着脸说:“是男的。” “为什么?你会看?” “看看它那个色相就知道了。” 菲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也对呀,这个小东西把头埋在她软绵绵中间根本就不出啦,拉都拉不走,原来是个色豹。 “你们在一起,我去弄些东西吃 菲儿有了小雪豹玩根本不管他,“去吧去吧,多弄些,我们小豹子饿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郑悠然才回来,他一手拎着一个野兔,闻到了血腥味,小豹子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它发出低低的吼声,看来是饿了。 菲儿拍着它的脑袋说:“你先别急呀,这个东西剥皮烤熟比较好吃,在等着吃饭的时候我们干点什么呢,对了,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我弟弟叫小宝,我儿子叫大宝,你叫二宝好不好啊?” 在低头剥兔子皮的郑悠然忽然说:“小宝还弹钢琴吗?” 菲儿把二宝一下就扔在了地上,她走过去拉住他,“你想起来了,你想起小宝会弹钢琴?” 郑悠然眼睛里一片茫然,刚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来的,此时却完全没有印象。 菲儿有些气馁,“算了,不逼你,这个也不是一天俩天就好的,快些,我跟二宝要吃饭。” 被她这么颐气指使的吩咐着,郑悠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些幸福的感觉。 兔子慢慢的烤熟,在空气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二宝呜呜叫着,显然是馋了。 觉得差不多,郑悠然用刀搁下一条兔腿儿扔给它。 这混蛋终于从菲儿的怀里跳下来,它先是闻闻,却不知道是热的,小牙齿给烫到了,它啊呜发出惨叫。 菲儿气的打跌,“郑悠然,你太坏了,你要烫死它呀。” 郑悠然慢条斯理的把另一条腿给菲儿,“慢点吃,烫。” 小家伙食量不小,俩个人一只豹子把俩个兔子消灭的干干净净。 吃饱了的二宝自动窝到菲儿身边,很乖巧的样子。 菲儿吃饱了也不想动,她摸着二宝的皮毛,“郑悠然,你看了四周没有,我们是在哪里?” “不知道,没找到出路。” 菲儿吃吃的笑,“那些武侠中不是说吗?跌入山谷遇到武功秘籍和宝藏,我们找找吧,说不定能找到。” 郑悠然忍不住去摸她的脸,“嗯。” “嗯个什么呀,我开玩笑的,明天我们一起找,我累了,我们睡吧。” 说完,她冲郑悠然眨眼睛,充满了you惑。 郑悠然差点把她扑倒,不过最好还是忍住了,把人拉到怀里,然后把色豹琳开。 早上,雾气弥漫了山谷,郑悠然想来发现那个小豹子依偎在菲儿胸口,真的特别不要脸。 一人一豹对峙,郑悠然伸手覆上,“这是我的。” 小豹子不让,抖着胡子的意思很明显,“我的。” “我的。” “啊呜。” “我的” “大清早你们在吵什么?”菲儿醒来,自然的伸展懒腰,小豹子顺势趴在她身上。 菲儿把它抱起来亲热的抚摸着,“小宝贝,你早呀。” 郑悠然特别的不爽,“我去找吃的。” 他刚走了俩步,忽然又退回来,拿着一把匕首护在菲儿身边。 “怎么了?” “又有野兽来了。” 一声啊呜,震得耳朵都要聋了。 小豹子一听就竖起了耳朵,俩条小短腿扒着地,似乎要冲过去。 “是敌是友,不会是咬伤它的来了吧?” 郑悠然摇摇头,“应该不是,你把它放开。” 被松开,小雪豹一转身,钻到了树林里。 菲儿很紧张,“它不会有事吧?” 刚说完,她发现小雪豹又摇摇摆摆的回到了她身边。而浓雾边缘,隐隐站着一个高大的成年雪豹,它皮色靓丽,特别的高贵。 “怪不得都说雪豹皮是最贵的皮草,好漂亮。” 小豹子叫着,意思在说:“我的人来了。” 那是头母豹子,应该是它的妈妈。 菲儿拍拍小雪豹的头,“回去把,到你妈妈身边去。” 小雪豹不走,它咬住菲儿的裤脚,拉着她往前走。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可不要做你的压寨夫人,郑悠然,救我。” 郑悠然拉住她的手,“菲儿别怕,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它不会伤害你,跟着它走。” 小雪豹伤没好,走起来不利索,菲儿把它抱起来,它的妈妈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高傲的继续前行。 f菲儿看着它漂亮的皮毛说:“真想把它拍下来,现在我们的雪豹数量越来越少了,要好好保护。我对狩猎者深恶痛绝。” 郑悠然抿着唇,当地的猎户都不敢宰杀这些国家保护动物的。 大雪豹走的不快也补满,恰恰能让他们跟上,它身姿灵气,攀上爬下,不管什么环境都如履平地,也就是郑悠然和菲儿能跟上它,换做周勤那样的早给甩到十万八千里了。 陡然看到一条不是路的路,前方似乎有人声。 远来这个雪豹是在带路,把他们送到同类身边,就如同它找到儿子一样。 郑悠然和菲儿相视一笑,菲儿亲了小雪豹,“谢谢你,二宝。” 雪豹带着倒刺的舌头舔的菲儿鼻子疼,她笑着躲避,“好了,你们回去吧,他们手里有枪,还是不要被他们看到好。” 小雪豹蓝汪汪的眼睛似乎有泪水,特别不舍景可菲。 一次救助一顿兔肉,这个小家伙就涌泉相报了,人家动物都有这么高的觉悟。 大雪豹在远处不耐烦的踱步,似乎在催促儿子,小雪豹从菲儿怀里跳出来,一瘸一瘸的走到妈妈身边。 菲儿对它挥手,“二宝,再见,我会想你的。” 郑悠然拉着她顺着石头爬上去,他们回头,雪豹母子还站在原地。 郑悠然把她先给托上去,菲儿一眼就看到了胡子拉碴的小李。 她冲他扮鬼脸,“嗨,帅哥。” 小李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景,景总,你是人是鬼。” 菲儿故意逗他,“我是鬼,来带你去兰若寺玩玩。” 郑悠然也跟着爬上来,“你别逗他,会吓坏的。” 看到郑悠然,而且还是会说话的郑悠然,小李哇的叫着就跑,“鬼呀。” 220:番外--想入菲菲之争男人 看到郑悠然,而且还是会说话的郑悠然,小李哇的叫着就跑,“鬼呀。” 郑悠然沉默惯了,他垂着眼睛没说什么,菲儿却故意挤兑小李,“我们是鬼没你看看我们有没有影子?” 小李果真去看,忽然又抬头看了看,大白天的不是鬼不敢出来吗?他被耍了! 惊骇变成了惊喜,他高兴的拉住了郑悠然的胳膊,“阿穆尔,真的是你们呀,太好了,昆仑众神垂怜。” 菲儿觉得他这句话说的特别好,就是昆仑众神垂怜,她和郑悠然分开这么多年才能相见。 看了一圈儿,大家为了找他们都成了泥猴子,还带着一脸的倦怠,她有点感动,“谢谢大家,我们命大没死。” 小李说:“这个时候有酒多好,真想大醉一场。” 他们中有个年纪最小的不好意思的说:“我有。” 小李拍了他的脖子一把,“拿来。” 没有碗,大家除了给菲儿到了小半瓶盖外,剩下的就一人喝一口,酒不是什么好酒,*辣的呛嗓子,菲儿却觉得这是她在世界上喝到的最好的酒,不但是因为大难不死,还因为郑悠然归来,为了大几啊这份火辣辣的感情。 回到镇上他们的住所,菲儿怕郑悠然跑了,先把他困在自己房间里。 她去浴室洗澡,郑悠然坐在床上等着她。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直响,郑悠然尽量不去想她那副迷死人的身段,但是身上被她撩拨的感觉很强烈,仿佛还被那只小手握着,喉结上下滚动着,浑身火热。 菲儿从浴室里出来,她穿着一件白色丝绸浴袍,用一块雪白的毛巾擦着头发,她一屁股坐在郑悠然身边,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让你跟我一起洗你不,我会吃了你呀,现在去吧。” 郑悠然没动,他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很大,看着菲儿的眼睛灼热似火。 菲儿的小手搭上他胸膛,慢慢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的说:“也许,你想做完再洗。” 郑悠然一把把她给推开,“菲儿,你,等一下。” 菲儿的浑圆翘臀挪到他大腿上,来回磨着,“我不要等,我都等了好几年了。” “可是我要回去,朵丽和孩子会担心。” 菲儿立刻变脸了,她把毛巾扔在郑悠然头上,“你现在跟我假正经,不是在水里了?郑悠然,难道你真的要呆在这里当阿穆尔吗?你对的起我?” “菲儿”郑悠然很痛苦,“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但是朵丽对我有救命之恩。” “所以你这几年给她当牛当马还要以身相许吗?” 菲儿生气,郑悠然也很无奈,他对朵丽像姐姐一样,而且他有自觉承担起照顾他们母子的责任,就算菲儿说的那些想起来,他也不可能抛弃了他们母子。 站起来,他低低说了声对不起,大长腿几步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 菲儿气的把枕头摔了好几次,她眯起眼睛,看来想要郑悠然回来不是那么简单,好吧,她就来点大的。 一个电话打回家,家里都炸锅了。 顾云初拽着景薄晏,“我们赶紧去吧,菲儿是疯了。” 景薄晏倒是比她冷静的多,“你怎么这样说女儿,她现在是个很冷静的人也有分寸,她能说找到了悠悠一定是有发现,等我跟浩南联系一下,我们都过去。” 没等他联系郑浩南,郑浩南都开着车来了,进门的时候他脚步一软差点跪下,“二哥,二哥,菲儿说悠悠活着。” 景薄晏扶住他,“我们知道了,你别激动。我们这就去订机票,马上去昆仑。” 小宝带着大宝从外面遛弯儿回来,大宝看到郑悠然张开手臂让爷爷抱,郑悠然把孩子拎了好几个圈儿,然后带响儿亲了他一口,“郑巍,我们去找爸爸。” 小宝已经是半大小伙子,长得跟景薄晏一样高,就是清瘦,穿着白色九分休闲裤,浅蓝色细条纹衬衣,皮肤白希容貌清秀精致,优雅清贵的像个王子,他微微蹙眉温声说:“郑叔叔这是怎么了?” 顾云初抱住儿子,“小宝,你悠悠哥哥还活着,你姐姐打电话说的。” 俩家人都上了飞机,甚至连郑司令也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到了昆仑。 当然这些郑悠然还不知道,他牵着马从山里回来先去了镇里那个漂亮女人住处才回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朵丽的耳朵里。 她眼皮跳的厉害,毕竟这个人是她偷来的,这些年开始的时候她并不踏实,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人没有想起来也没有人来找,她以为安全了,可是当那个漂亮女人第一次带着礼物到他们家帐篷的时候,她就觉得事情不好。 现在,是不是更糟了? 郑悠然把马拴好,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他就给孩子们买了些好吃的,进屋后他把东西搁下,却看到一向忙的脚不沾地的朵丽正呆呆的坐在地上。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他还是不太适应说话,其实也只有在菲儿面前他说的才琉璃,现在只是用狭长乌黑的眼睛看着朵丽。 朵丽从花纹繁复的头巾里露出了脸,“你回来了,我好担心你。” 说完,她去抓他的手。 郑悠然手往后一缩,他好了也有一年多了,朵丽几次在他面前换衣服洗澡什么的,他都跑出去,虽然说成夫妻,但是心里隐隐有种抗拒感,不仅是朵丽,部落里也有大胆的女孩子,在他面前落楼身体企图勾他,但是他都没有反应,第一次有剧烈的冲动是在菲儿面前,她的马受惊差点把她给摔下去,他抱住了她,让她压在自己身上,当时冲动的一塌糊涂。 那个时候他不敢停留就跑了,怕人家说他是个大流氓,可是没想到流氓的菲儿。在马背上,她硬是把自己给释放在她手上,就是部落里的女人也没有这么大胆。 朵丽看到他失神的样子更忐忑了,她抱住他,“阿穆尔,你不能喜欢别的女孩子,更不能不要我们母子。” 郑悠然把手举起来,想去拍朵丽的后背,可是他的耳朵忽然想起菲儿的话,“郑悠然,我已经等你太久了,我和你的儿子都在等你。” 闭上眼睛,他的头在疼。 多丽把孩子都照顾好了后,偷偷出去解了马,她要去找菲儿,给这个破坏她生活的女人点颜色看看。 菲儿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这次行程的笔记,忽然听到有人来说有个叫朵丽的大姐找她。 菲儿其实早在等朵丽,这个女人比她预料的还来的晚一点。 朵丽一进来,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菲儿,她穿着一件白色真丝衬衣,是那种前短后长的款式,下身穿着一条小脚牛仔裤,到锁骨的头发,没有盛装人已经美的不可思议,一颦一笑都是让人神魂颠倒的丰盛容颜。 来之前,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跟那个城里的女人比,所以特地穿了套节日才穿的民族服装,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没老,跟很多年前初见自己丈夫阿穆尔的时候差不多,但是在菲儿面前,她觉得自己渺小的就像只蚂蚁。 菲儿给她倒了一杯茶,没等她说话就先下手,“朵丽大姐,谢谢你把我们家郑悠然照顾的那么好,也谢谢你救了他。” 朵丽嘴巴张了张她有些干涩的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端起小小的薄胎细瓷茶杯,她优雅又不失亲切的说:“你当然懂得,我说的是你现在的丈夫阿穆尔,他其实不是,他是个汉族人,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吧,你救他的身后他穿着军装吧,你该跟当地政aa府报告的,可是你的丈夫不见了,你把他当成神给你的补偿,隐没了他的行踪让他当你的阿穆尔,可是你想到了吗?跟你一个同样的女人,肚子里也怀着孩子,却要承受着丧夫之痛,你的痛一寸寸全转移到她身上,用我们汉族的话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么做太自私,也太残忍。” 朵丽救郑悠然的时候他身上的确是残破的军装,她当时扒了他的衣服给烧了,然后换上了阿穆尔的衣服,她当时也是痴了,觉得这个人身上肯定有阿穆尔的灵魂,只要把他救活,阿穆尔就能回来。 为了救她,她废了很大的劲儿才求动了部落里的老神医,又到处处都是危险的山里去挖药草,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把命悬一线的人给救回来,感情在一天天的照顾里滋生,她更认为这就是她的阿穆尔。 那么苦才把人给救活,她不会把人还回去,看看那个女人那么漂亮有钱,她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跟她争一个男人? 221:番外--想入菲菲之昨晚闹的太厉害了 菲儿和朵丽谈崩了,本来菲儿还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她看出朵丽对郑悠然有意思,她是真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了。 朵丽也很苦恼,这次见面证实了她的想法,原来这个漂亮女人真的是自己救回来男人的妻子,这些年阿穆尔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更是没有做过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她很害怕,他自己会想起什么,到时候离开自己和孩子。 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朵丽。” 朵丽应了一声,她四处看,见到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她见过,当初也去过她家的帐篷,当时她还以为这人是那个漂亮女人的丈夫。 周勤笑着走过来,“朵丽,我想和你谈谈。” 朵丽对他有所警惕,“我没空,我要回家喂牛去。” 周勤压低声音说:“刚才你和景可菲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找你是为了让你和郑悠然,不,是阿穆尔在一起。” “你?”朵丽不可置信,“为什么?” “这么简单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欢那个女人,而且我们门当户对,而你需要那个男人不是吗?” 朵丽眼睛里闪烁出希望的光,果然城里人都不是好东西,但是为了阿穆尔,她决定要和这个坏男人合作一把。 晚上,阿穆尔在哄着她最小的儿子睡觉。 他把孩子放在自己背上,背着他满屋子里跑,小孩乐的格格响。 朵丽在煮奶茶,她笑着说:“好了,多吉,从你阿爸的背上下来,你阿爸都累一天了。” 多吉听话,他从郑悠然身上下来,却抱着他的腿不肯离开。 郑悠然又把他抱起来,大手摸着他的头发,哄他睡觉。 朵丽心里酸酸的。 她知道郑悠然是个好人,但是自己实在太贪恋这样的温暖和热闹,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山,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手里捏着那个坏男人给的药,她几次都没有放到给郑悠然的奶茶里。 坏男人说,让郑悠然喝了这个,他就离不开自己。 一咬牙,她终于狠心把那个小小的药丸扔进去,融化在一杯奶茶里。 她端着奶茶,给郑悠然。 郑悠然接过去,他端起来,放在了唇边…… “阿穆尔”朵丽叫了一声,她眼睛盯着那杯奶茶,还是于心不忍。 郑悠然狭长的眼睛看着她,似乎等她的下文。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家的牛要下崽了,晚上要看顾着点儿。” 郑悠然点点头,再次把奶茶送到了唇边。 忽然,帐篷被人从外面挑开,有个年轻的小伙子闯进来。 他叫格赛,是他们的邻居。 他性格比较鲁莽,进门就喊:“阿穆尔大哥,你快去看看吧,你家的牛好像是难产。” 阿穆尔忙站起来往外走,格赛大概是渴了,他端起奶茶一饮而尽。 “格赛你干什么?”朵丽大惊失色。 格赛冲她扮了个鬼脸,“朵丽嫂子,你真小气,喝你家杯茶就这样,不过你煮茶的本领不如我阿妈,有点苦。” 朵丽差点气死了,她眼睁睁看着俩个大男人走了,左思右想觉得有问题,就跟着追出去。 牛栏里,阿穆尔发现自家的牛难产。 他对格赛打手势,意思是帮着他看着,他去镇上找兽医。 格赛说:“你放心去吧,一定没问题。” 阿穆尔解开马,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赶往镇上。 格赛守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体不对劲儿。 他浑身发热,小腹那里更像是有团火在燃烧,男人的象征更是斗志昂扬。 格赛虽然没有过女人,但是他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他现在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朵丽嫂子那丰腴的身体,活的,一寸寸的,像蛇一样。 他心底有个秘密,五年前大放牧的时候,他亲眼看到过阿穆尔和朵丽在草甸子里翻滚,她脱光衣服坐在阿穆尔的身上。 当时他也才16岁,正是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时候,对这个部落里最漂亮的女人上了心。 再后来,阿穆尔大哥受伤躺在家里那么久,他借着帮忙的机会经常进出他们家,他还专门去偷窥朵丽洗澡,朵丽守寡空旷,经常自己摸,他们两个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却能把节奏融合在一起。 现在,他中了药,满脑子是朵丽丰满健美的身体。 “格赛,阿穆尔呢?”朵丽真来了,她没看到阿穆尔,夜晚很黑,她也没有发现格赛的异状。 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格赛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了朵丽,凑上去亲吻。 朵丽吓坏了,她拼命挣扎,捶打着格赛,“你放手,小王八蛋,你这是要做什么?” “朵丽,朵丽,我喜欢你,我要你。” 被纯然的男性气息包围着,朵丽渐渐停止了挣扎,守了三年寡,她的防线轻易给攻破了。 郑悠然去镇上的兽医站找人,没找到,有人说兽医去招待所那里喝酒了。 菲儿他们就住在招待所。 这几天郑悠然心里很乱,所以一直没敢见菲儿,但是为了牛他只好去,他觉得没那么巧能见到菲儿。 却没有想到,要到他找人的大厅,竟然要经过菲儿的房间。 他下意识往里看,里面透出灯光,应该有人。 略微一迟疑,他在门口站住。 闭上眼睛,他脑海里浮现菲儿那张美丽的脸,她趴在他胸口娇滴滴的说:“你是郑悠然,我的老公,我儿子的爹。” 意识到自己在犯傻,他忙摇摇头,大步要往前走。 忽然,房间里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门打开,菲儿披头散发的跑出来。 看到门口有人,她也没管是谁,揪着衣服就说:“救我。” 郑悠然一愣,看到了跟在菲儿后面的周勤。 这个王八犊子只穿着一条蒂裤伸手就要抓菲儿,还放狠,“少管老子的闲事,给我滚。” 郑悠然火冒三丈,他一手扭过周勤的脖子,啪的把人给摔出去。 周勤落了个狗吃屎,他趴在地上才看明白了来人是郑悠然,他故意挑拨,“阿穆尔,你来干嘛?耽误了我跟菲儿的好事,我们这是情趣。” 菲儿浑身着了火一样,但是她靠着仅存的理智一边磨蹭郑悠然一边说:“你别听这个王八蛋的话,他给我下药,郑悠然,抱着我。” 郑悠然一脚踩在周勤后背上,大喊一声:“你给我滚。” 周勤觉得脊梁骨都要给踩断了,他知道今天这个情况是白便宜这小子了,但是他要是再不走,真能给他杀了,现在的郑悠然很可怕,双眼赤红,完全爆发出强大的气场。 周勤从地上爬起来狼狈逃窜,郑悠然把菲儿给抱到屋里。 菲儿柔软的身体像蛇一样缠着他,“郑悠然,抱我,抱紧我,好热,想要,要你。” 她本就是个妖怪,现在被药物控制着就更大胆开放,面对自己爱的人,她完全放下了矜持,一次次的疯狂。 这一晚,俩个人筋疲力尽缠绵悱恻。 早上,郑悠然想起来,却被人紧紧搂住,菲儿声音甜腻:“别,再睡会儿。” 被菲儿这个女妖怪压榨了一整晚,他到现在才想起难产的牛。 “我找兽医,我的牛难产。” “别管牛了,要不是你来我可能让周勤那个王八蛋给上了,郑悠然,这一切都是天意,是昆仑众神给我们的补偿,你到现在还否认吗?” 郑悠然抓住她在自己胸膛上画圈圈的小手,昨晚造了一晚上,被她这么一撩拨,又抬头了。 食髓知味,他上瘾了,翻身把人压住,他低声说:“那好,我们就再来一次。” 菲儿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好,不过这次你慢点儿。” 俩片说情话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情正浓时,忽然外面穿来了敲门声,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在外面喊:“妈妈,妈妈快开门,来接驾。” 啊,男人都吓软了,他压在菲儿身上问:“是谁?” 菲儿也瞪大了眼睛,“我儿子,我们的儿子,肯定还有老爸老妈,郑悠然,我们的家人来了。” 俩个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菲儿又打开窗户散去一晚上的yin靡味道,郑悠然则忙着把垃圾桶的袋子系上,昨晚造的太厉害了,垃圾桶里满满都是纸。 菲儿开门,站在门口摸着头发,果然看到了一大群人,她干笑着“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郑浩南声音大,“你爷爷还在市里等着呢,郑悠然在哪里,菲儿你带我去找。” 郑悠然慢慢的走到门口,他的视线扫过门口的每个人,都熟悉,却都不记得,整个人木在那里。 小五抢先一步冲过来一把拉住他,“你是悠悠,你是妈妈的儿子?” 眼睛不受控制的酸涩,郑悠然抿住薄唇,他想大哭一场。 222:番外--想入菲菲之温柔对待 大家都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太玄幻了,谁也没想到消失了三年都认定死亡的人会出现在面前,所以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从哪里说。【】 还是景薄晏理智些,“大家都进屋去,在门口站着算什么?” 菲儿脸一红,伸手把门口拦住,“不行,不能进去,我们去我的办公室,那里地方大。” 大宝早就对妈妈忍了很久,此时他过去抱住大腿,“妈妈,抱抱我。” 菲儿把孩子弄到一边儿,“你都这么大了还让我抱,不害羞,过去,让爸爸抱。” 看到小孩,郑悠然不自觉的就蹲下和他平视。 孩子好奇的用手摸了摸他的大胡子,然后扑到景薄晏怀里,“他不是爸爸,爸爸没胡子,爸爸扛大枪。” 郑悠然皱眉看着孩子,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奔流。 “先去书房再说话。”抱着孩子的男人说话威严,郑悠然点点头,他有种感觉,自己好像一向比较听这个人的话,很佩服他。 一进办公室,顾云初和小五一左一右拉住了他,顾云初哭着说:“没错,你是我的悠悠,就算留着胡子穿了别人的衣服也是我的儿子。” 郑悠然把俩个妈妈都搂在怀里,其实真的没什么记忆,但是他鼻子发酸,手不由自主的拍着她们的后背。 “行了,都别哭了。”景薄晏打断她们,“悠悠,我们接你回家,你爷爷那么大年纪都来了,在市里等着你,回到渝城去你容叔叔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家和祖国都需要你。” 郑悠然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笨拙的开口,“不行,我这里还有个家……” “臭小子,你敢背叛菲儿成家,你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郑浩南一听就爆了上去就给了郑悠然一拳。 郑悠然反应迅速,他用手掌封住了郑浩南的拳头,黑眸盯着他。 “好小子,劲儿还不小。”郑浩南和他较劲上了。 怎么说郑浩南都快50的人了,他在体力和臂力上远远不及郑悠然,很快的他的鼻子上就冒出汗珠。 菲儿喊:“婆婆,你快管管我爸爸,他跟自己儿子较劲什么?” 小五气的推开郑浩南,郑悠然借机收拳,小五问他:“悠悠,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里结婚了?” 郑悠然点点头,在郑浩南谴责的目光里又摇摇头,可急死一堆人。 菲儿忙说:“我替他来说吧,事情经过很复杂。” 菲儿把朵丽的事都说了,大家都不是自私的人,觉得朵丽挺可怜的。 顾云初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问问那个朵丽的意思,她要是想留在这里我们就给她留下一大笔钱,让她和孩子后半辈子没有后顾之忧;要是她不想留在这里,我们就带她去渝城,给她买房子找个好男人,供他孩子上学,总之好好报恩就是了,悠悠必须回家。” 菲儿摇摇头,“恐怕这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你儿子。” 顾云初忙厉声说:“这不可能,我们感谢她对悠悠的救命之恩,但是悠悠不是她的丈夫,我不同意。”景薄晏捏了捏妻子的肩膀,“云初你别急,这件事交给我和浩南处理,现在我们大家好好聚在一起吃顿饭,就跟做梦一样,我们都需要点真实的刺激。” 悠悠却想起他的牛,“不行,我的牛。” 菲儿气的锤他,“什么你的牛,你当牛忙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郑悠然,你这个坏蛋!” 大家面面相觑,菲儿还是以菲儿,什么都敢说! 最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郑悠然的家。 也怕这些人去人家家里吓到孩子,就菲儿和小五还有顾云初跟着他去了。 郑悠然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到他家的帐篷,他看到很多人围着,地上好像捆着人。 他分开人群一看,是朵丽和格赛,他们俩个人衣衫凌乱,被绑在地上。 见到他来,年老的族长立刻说:“阿穆尔,你来的正好,这俩个人趁着你不在家,在牛栏外做出苟且的事,我们部落最忌讳淫一荡和不忠,他们这是对我们圣洁昆仑山的亵渎,现在我要把他们俩个架到火上烧死。” 菲儿跟在后面,一听这么野蛮的规矩急了,她大声说:“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这样?放开他们。” 族长认识菲儿是镇长和市长带着来牧场的贵客,所以不敢怠慢,“尊敬的客人,这是我们部落自己的事,请您不要插手。” “什么插不插手,你们这是杀人,是犯罪,好好的人说烧死就烧死,你们的心怎么就那么狠?” 这些人里有人是跟着菲儿一起进山的,他们很尊敬她,就在她耳朵边小声说:“景总,您别管,这是我们部落里的规矩,说这样灵魂能得到净化。” 菲儿对他们的规矩略懂一点,“不对呀,我看到你们这里的姑娘随便对猎手求爱,也没什么呀。” “那是因为他们没结婚,只要单身的没有丈夫的都可以。” 郑悠然忽然扬声说:“族长,你不能烧死他们,其实我不是朵丽的丈夫,我也不是阿穆尔。” 郑悠然的样子当然跟阿穆尔不像,但是他受伤后在家里躺了一年多,朵丽又说他是昆仑的神救了一命所以改变了容貌,后来他留起大胡子性格孤僻不和人说话,倒是像阿穆尔,最主要的是他本事好,大家都愿意相信他是,但也不是没人怀疑过,现在他张嘴说话,而且是一口汉语。 一直呆滞的朵丽忽然大声喊:“阿穆尔,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要胡说。” 格赛却低吼,“你们放了朵丽,是我不好,我强迫她的,她根本不愿意,我用了暴力。” 格赛的妈妈狠狠的捶他,“你这个死孩子,谁让你把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明明就是她勾引你。” 郑悠然忽然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众人看他亮出刀都吓了一跳,却看到他贴着自己的下巴削起来。 很快,大胡子被削去了,虽然胡茬奥凸不平,胡子下的皮肤也是和上面肌肤截然不同的白,他对众人说:“你们看看我,是你们认识的那个阿穆尔吗?我是个汉人,被朵丽大姐救回来,我们只是生活在一起,b并不是夫妻。” 格赛的母亲指着他大声说:“看看,那个女人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又勾引个汉人,就该烧死她,求族长放过我被引诱的儿子。” 郑悠然把刀狠狠的戳在地上,“你们不要瞎说,朵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关系清白,这是我的妻子,还有我的母亲和岳母。” 族长发现他说的妻子竟然是部落的贵人,自然不敢再放肆,却不知道菲儿早打了电话给镇上的派出所,让人来调解。 本来还觉得要跟朵丽摊牌是个难题,这么一闹,什么都迎刃而解了,郑悠然不是阿穆尔,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但是朵丽现在有危险,不管郑悠然说不说,她都会帮她处理好这件事。、 她知道朵丽很爱郑悠然,而且她也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能在外面跟人野合,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比如中了药。 她想起来了,有人告诉她周勤曾经跟朵丽说过话。 当时她并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周勤给他下药自然也能给朵丽药,她把想法跟郑悠然说了,他想起了那杯奶茶,是给格赛喝了。 去问了格赛,果然他喝了奶茶后就不对劲儿了,这么看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周勤。 现在想起来好险,要不是格赛喝了奶茶,要不是牛难产,要不是兽医去了招待所,他们可能早就和别人一夜疯狂,那么他们还能回得去吗? 冥冥中,还是有神在帮助的,他们是好人,所以有好报。 因为自己被世界温柔对待了,菲儿的心变得好软,她一定要帮帮朵丽,让她找到幸福,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再见郑悠然,朵丽都没脸了。 他已经脱下了那身羊皮袍子,头发也给剪短了,胡子也刮了,此时他穿着一身汉人穿的牛仔裤和t恤衫,英俊卓然的让她自惭形色。 也许她所认为能和自己般配的就是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而眼前这个和那个女人才是一对。 郑悠然规规矩矩给她行了个当地的大礼,“朵丽姐姐,谢谢你的救命大恩。” 朵丽双眸如死水,她本是泼辣勇敢的女人,现在的遭遇让她瞬间憔悴了,双眸就像玩坏的玻璃珠子,没有一点神采。 她哑声对郑悠然说:“你也救了我,什么恩情都还了,你走吧,跟你的老婆回你的城里。” 郑悠然一激动,大声说:“我不走。” 223:番外--想入菲菲之一家三口爱意满满 朵丽哑声对郑悠然说:“你也救了我,什么恩情都还了,你走吧,跟你的老婆回你的城里reads;。” 郑悠然一激动,大声说:“我不走。” 朵丽眼睛里燃起一丝希望,她颤声问:“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暂时不会离开,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朵丽,如果你觉得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菲儿,不,我会带你去渝城,让你和孩子好好过日子。” 朵丽笑自己的痴,就算郑悠然真的是阿穆尔,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还能原谅自己吗?她摇摇头,“我不走,我是昆仑的儿女,我离不开我的家乡。” 郑悠然知道她是个过不惯大都市的日子的,现在能做的就是消除人们对她的歧视和偏见,毕竟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在他。 离开朵丽这里,他出门遇到了格赛。 格赛见到他就跪下了,“阿穆尔大哥,我对不起,我是禽兽不是人。” 郑悠然把格赛拉起来,他看看左右把人拽到僻静处,“你疯了吗?现在别轻易出现在朵丽佳附近。” “我知道,但是我管不住自己,我对她做下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想看看她,阿穆尔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郑悠然看着他,忽然问:“你喜欢朵丽?” “嗯,我一直很喜欢她,对不起。” “可是她大你有七八岁呀。”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要走了,阿穆尔大哥,我想照顾她,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我想跟她一起养孩子。” 郑悠然比较慎重,“你要考虑清楚,她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你们在一起也许没有孩子,而且你阿妈不会同意的。” 格赛很坚决,“我不管,我一定会照顾她,我对着昆仑山所有的神发誓。” 郑悠然拍拍他的肩膀,“你再好好想想,我先回去。” 他转头往回走,步子很慢,其实到现在,他对他的身世深信不疑,但是脑子里还是没有太多的记忆,这样他面对大家的亲情时候总有些无所适从。 正骑马慢行,忽然对面扬起一抹红影,菲儿来找他了。 走的近了,才看到她怀里还有个小不点儿,小伙子穿着小马丁靴子,背带裤格子衬衫,特别帅气。 他翻身下马,走过去拉住菲儿的缰绳,有些担心那么小个的孩子,“你怎么带着他来了?” 菲儿咯咯的笑:“郑巍说怕爸爸再不见了,非要带着我来找。大宝,见到爸爸了,你叫呀。” 大宝有些羞涩,他靠在菲儿怀里打量着郑悠然,他现在剃了胡子,而且穿上了汉人的服装,跟照片上的爸爸差不多了。 但是好像有些困难呀。 菲儿知道这对父子都别扭,她把儿子抛给他,“走,带着我们家大宝兜一圈儿。” 郑悠然差点吓掉了魂儿,菲儿把孩子当个玩具呀,这样丢来丢去的,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他大手抱着儿子,孩子在他怀里显得那么小,他笨拙的托着他的屁股,沉声说:“想骑马?” 孩子点点头,“我要快,比飞机还快reads;。” 果然,从小就随他妈妈,太浮夸。 郑悠然先把他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他让孩子抓着缰绳,接着大手覆盖在他的小手上,“好,我们出发。” 郑巍脸绷得紧紧的,他总嫌弃妈妈太女人,现在被爸爸高大的身躯罩住,他很兴奋。 菲儿立刻举起手机,拍下这让人感动的一幕。 郑悠然双腿夹着马肚子一用力,大喊一声:“驾。” 小孩也跟着喊了一声,俩个人飞奔而去。 菲儿在他们身后大喊,“等等我,喂,男人们,等等我。” 烈烈的风迎面吹来,马踏草原,纵情驰骋。 小孩子乐坏了,他大声叫着,“爸爸,再快点,再快点。” 爸爸…… 郑悠然心里像燃烧着一团火,朵丽的孩子也经常围着他叫阿爸,可是跟大宝叫出来的感觉很不同,他觉得心口和眼窝都发热,热的他想好好抱住孩子,他的孩子。 跑了一段儿,他们累了,坐在山坡上,马儿自己跑到一边吃草去,夕阳满天,昆仑的大轮廓映在一天霞光里,山和天连接在一起,仿佛是告诉人们,山顶其实就是天上。、 大宝被郑悠然抱着,菲儿则靠在郑悠然肩膀上,她哑声说:“郑悠然,今生今世,我都没敢想过还有这么一天,现在感觉起来就是做梦。原谅我,那时候太不懂事了。” 郑悠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大手揉揉菲儿的头,算做一番安慰。 格赛回家后就把自己要娶朵丽的想法跟他阿妈说了,他阿妈拿起马鞭就抽他,狠狠的骂他。 格赛态度坚决,他跪在阿妈面前说:“人是我祸害的,我一定要负责,反正您同意不同意结果都是一样。” 他阿妈气的差点晕倒,“你这个混小子,她是个寡妇,还和一个汉人厮混了还几年,这样的女人你要来干什么?问题是她有四个孩子,你要当牛累死吗?” “我愿意,只要能娶到她我干什么都愿意,而且人家还不一定要我呢?” 他阿妈把他给抽了一顿,说让他丢人现眼不如早早的打死。 格赛半夜从家里跑出来,他不敢去朵丽家里,跑去了牛栏。 朵丽半夜去喂牛,以为是偷牛的,她拿了草叉子就大。 格赛大声说:“多丽姐姐,是我,格赛。” 不听这个名字还好,听了朵丽更生气,她打的更狠了,“你这个混蛋,打的就是你。” 可怜的格赛被阿妈打了又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打了,他倒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朵丽姐,你别打死我,我想照顾你的下半辈子。” 朵丽的手举在半空中落不下来,她看着月光下的格赛,觉得他很像年轻的阿穆尔。 那个时候,他也是摸到自己家的牛栏,这样说,“你打不死我就让我睡你一辈子。” 丢下工具,她捂着脸哭,“我算是完了。” 格赛跪在她身边,帮她擦掉眼泪,“不会的,朵丽姐姐,你还有我,我会对你和孩子好,我喜欢你很多年了reads;。” 听着这个年轻男人的告别,朵丽抬起脸,看着他…… 郑悠然把格赛的想法告诉了菲儿,菲儿眼前一亮,“这个非常好,有人照顾她你该放心了吧。” 郑悠然神色凝重,“她是个好人,应该是好报。” “好人能给你下药呀,她和周勤是一路货。” “不对,她和周勤不一样。” 菲儿生气他给朵丽说话,气的站起来,不想理他。 郑悠然看着她生气就心慌,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菲儿,别闹。” 菲儿咬牙切齿的说:“我没闹,我就是在想怎么收拾周勤这个王八蛋,敢给我下药,我一定要让他吃药吃到不能自理。” “他跑了。” “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这次我不用爸爸出手,我一定要慢慢玩死他。” 看到菲儿亮起的小獠牙,郑悠然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第二天,菲儿就让镇长去找了族长,他们三个在一起半天,出来的时候菲儿终于搞定了老族长,他答应去格赛家里说服格赛的母亲。 族长可不是一个人去的,他带着族里最彪悍的大汉,说调查清楚了,是格赛强迫朵丽的,要把他拉去火刑。 格赛阿妈吓坏了,她跪下来求族长,放过她儿子,她守寡多年,就这么个命根子。 族长装出为难的样子,“放过他也行,但是他毁了人家名节,只有娶了朵丽才行。” 格赛阿妈断然拒绝,“不行,他不能娶带着一群孩子的寡妇。” 老族长生气的说:“那好,就让他去祭神!” 格赛阿妈后悔了,她追出去,拉着老族长的袍子说:“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 在族长的大力操办下,朵丽和格赛的婚礼在三天后举行,菲儿和郑悠然全家都是贵宾。 大家有幸参加了一场有民族特色的婚礼,事前郑悠然还纳闷,“你是怎么说服老族长的。” 菲儿神秘一笑,“当然是钱了,我答应出钱给这里建学校建牧场,他才答应的,多划算。” 郑悠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老族长可是出名的顽固,不是金钱能轻易收买的。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终于算给朵丽一个交代了。 虽然朵丽不收,但是菲儿还是给了她一大笔礼金,婚礼结束后,他们立刻去本地的市里。 临行前,郑浩南捧出了郑悠然的绿军装,他郑重的说:“郑悠然同志,你是一名军人,现在又去见的人不仅有你爷爷,还有你的战友,你的领导,还有……我们国家最大的首长,请你拿出一个军人的风范来。 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军装,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很多片段,非洲丛林里的狙击,雪山里的对抗,很多画面接踵而来,甚至有战友倒在血里的画面。 他缓缓的举起右手,对着军长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的祖国,您的战士回来了! 224:番外--想入菲菲之大结局 郑悠然的奇迹生还牵动了大部分人的心,但他是军人,这件事没有过度扩大,就算这样到了城里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 郑老司令这些年为了他白了头增加了皱纹,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身子晃了几晃,幸好警卫员扶住。 悠悠还愣着,菲儿推了他一把,他忙上前把老人扶住。 郑司令是个鲜少流露感情的人,现在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悠悠,你告诉爷爷我不是在做梦吗?” 情绪感染人,郑悠然胸腔里流淌着一股暖流,他大声说:“爷爷,是我,我回来了reads;。” 大领导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屋里走出来,没用人介绍,也许是天生的敬畏,郑悠然行了个军礼。 大领导握住他的手:“郑悠然中校,祖国等你很久了!” 他的这句话无疑就承认,郑悠然还是军人还是原来的军职,他空白的三年就像去执行了一个任务,现在归队。 大领导工作繁忙,他此行正好视察,他说了几句话就进行下面的安排,人群里窜出几个肩膀上扛着闪光肩章的军人,其中一个扑过来挂在郑悠然身上,“中校,我可把你等回来了”。 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过了三年向晓军还是一点都没变,不过领花和肩章都升级了,郑悠然蹙眉看着他,有些不适应他的热情。 李辰也走过来,“中校,您真是军神,欢迎归队。” 当天,大摆筵席,郑悠然就算不熟悉也不排斥一大堆老爷们儿,反倒把菲儿母子给晾到了一边儿。 大晚上的12点了,那群老爷们还在唱还在喝,他们唱过去的峥嵘岁月,敬牺牲的战友,都醉的一塌糊涂。 郑悠然大约凌晨一点摸回了房间,一进门就压在了菲儿身上。 菲儿生气还没睡,却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把人推开,她用脚丫子蹬他,“你给我滚。” 郑悠然抱着她的脸去亲,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菲儿,我到现在才知道我有多幸福,可是我要是想不起来怎么办?” 这是他的痛苦,他们说的那些都是他的参与,偏偏他这个当事人却一点都不知道。 这些天只顾得高兴,却没有想过他的感受,菲儿觉得很抱歉,抱着他的头她去亲吻,“郑悠然,你不要强迫自己,你对我们大家来说就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如果你想不起来,接受不了现在的一切,那么就按照你想要的方式生活,我只要知道你活得好好的就很满足了。” 这不像是菲儿能说出的话,但是经过岁月的磨练和沉淀,她终于学会了替别人着想。 郑悠然怕她误会,赶紧解释:“不不,菲儿,就算我忘了一切,我还是爱上你了,从第一眼看到你骑马,我就很喜欢你。” 菲儿破涕为笑,她的手忽然伸到他衣服里,在他耳朵小声说:“郑悠然,你的眼光还是一点都没变。” “菲儿……”喘息浓重,郑悠然已然情动,他翻身压住了菲儿。 余生,你还能回到我身边,世界不再有风雪。 回到渝城后,郑悠然休息了几天回部队报道。 菲儿在他离开后,就腾出时间对付周勤。 这孙子一回到渝城就躲起来,不过菲儿也不急于一时,她要慢慢玩死他。 菲儿给雅安去了个电话,从他那里借了点人用。 这些年她始终和雅安保持着联系,也就是好朋友那种,这次她顺便告诉他郑悠然回来了。 其实雅安早就得知了消息,心里苦笑终于可以死心了。 雅安借给菲儿的人里有个美女特工叫茱莉,她长相惹火美艳,听说是国特工里的王牌武器reads;。 菲儿让她刻意接近周勤,用落难公主的身份,美丽还有一大笔钱,不怕周勤不上钩。 果然,不过见了俩次,周勤就拜倒在茱莉的石榴裙下。 菲儿不着急,她听说周勤搞的投资出现了亏空,就让茱莉给往里填钱,就这么哄着他,跟他打一场持久战,而她呢,带着儿子到帝都跟郑悠然团聚去了。 菲儿初学厨艺,做的鸡汤狗都不喝,但是郑悠然却眼睛都不眨的把一锅喝干,吓的大宝拿着手机在边上看着,时刻准备打120. 郑悠然喝完一点事儿都没有,菲儿得意的拍大宝的毛脑袋,“看到没有,我做的就是好喝,你爸爸都承认了。” 大宝叹了口气,“我爸爸那是因为爱你。” 孩子一句话让俩个人都有点不自在起来,菲儿女流氓把手臂放在郑悠然的肩膀上:“老公,你爱我吗?” 郑悠然跟喝鸡汤一样的淡定,“爱。” 菲儿陪着他去看他自己的墓碑。 因为他是军人,他的坟墓是在烈士陵园里,菲儿说人回来了要申请推到,郑悠然摇头:“不用,就这样吧,能跟烈士们在一起,也是一种光荣。” 菲儿其实不懂他,虽然他不记得,但是眉梢眼角流露的刚毅和深沉,还是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以前那个热血爱国的郑悠然。 好吧,不管他什么样子,能回来已经是最好! 菲儿拉着他的大手,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快,转眼,郑悠然已经回来大半年。 年底,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茱莉的高超手段,已经让周勤无条件爱上了她,因为她的大方帮助,他度过了事业上的难关,他向茱莉求婚,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把公司的股份转到她名下一半。 茱莉是个传统的女人,俩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都没一亲芳泽,新婚前夕,定下在酒店里共度良宵。 当着他的面,茱莉在酒里融化了蓝色药丸,“亲爱的,为了我们拥有完美的第一次,干杯。” 周勤色授魂与,当然是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一滴都不剩。 茱莉脱下外衣,她里面穿着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衣,华泽的肩膀露在外面,引得周勤一阵阵吞咽口水。 茱莉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别急,还有更好玩的。” 说着,她从身后拿出一副手铐! 周勤捏着她的小鼻子,“就你花样多。” 茱莉把他给铐起来,让他自己躺好。 然后她打开音乐,扭着小蛮腰给他跳她国家的舞蹈。 周勤给她蛇一样的身躯扭的浑身是火,大声叫着,“宝贝,快来!” 茱莉看火候已经到了,打开门让外面的四个大汉进来。 都是非洲的,型号不是一般的大。 她点点头,“交给你们了,注意别把人给弄死,我还等着看好戏reads;。” 几个人毕恭毕敬的点头,茱莉拿起衣服穿好,然后给菲儿打电话,“景总,对,事情已经办妥,明天您就等着看新闻吧。” 被四个大汉折腾了一宿,第二天就给狗仔拍个正着,菲儿边吃早餐边看重口味新闻:“周氏少东婚前疯狂,对象竟然是四个非洲大象。” 噗,菲儿喷了牛奶,媒体太逗了,大象都上场了。 因为这个新闻,周勤差点被家里打死,而公司的股票也狂跌,好容易消停点,国家安全局的人竟然找上门,说他涉嫌出卖国家资源。 这个罪名大了,他从来没有过,但是证据属实,他公司做的几笔外单,都是。 周家被封,周勤被关,他在牢里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去惹一个叫景可菲的女人!她真的给了他绝无仅有的体验! 春节到了,对于景家和郑家来说,这是最舒心的一个年! 大家伙都聚在景家过年,连郑司令都接来了,大宝跑上跑下,还不断吆喝小宝,景可珣都要气坏了。 但是也没办法跟他怎么着,他的爸爸向着他,自己的爸爸也向着他,他张狂呀! 过年的时候很应景的下了大雪,不是薄薄的那种,很厚的一层,似乎带来的是昆仑山的问候。 大宝生日是正月初一,这天宾客云集,大家都来给他过生日,大雪都挡不住。 郑悠然喝了不少酒,他头晕上楼去睡觉,开抽屉找醒酒茶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很熟悉,他心跳的很快,打开了信笺。 那是他写给菲儿的遗书。 信纸斑驳,想来是给泪水浸透,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菲儿看着这封信哭。 在最后面,泪水晕染的字迹是菲儿自己写的,她的字不好看。 郑悠然,虽然有遗书,但是我却不相信你死了,我会等你,一辈子等你。 许多往事,就在这个一辈子里忽然浮上来。 就如同拨开乌云重见了天,就如同风雪融化露出水面,他的脑子一层层清晰起来。 小时的邂逅,大了的纠缠,在国的种种,他都想起来了。 他泣不成声,感谢老天,还能让他活着回到菲儿身边,要不她这辈子该过的多苦? 脑子一热,他跑下楼梯,发现菲儿正坐在沙发上跟妈妈们聊天,他悄悄的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说:“菲儿,从把睡你的床写成睡你开始,我就想好了要娶你。” 菲儿惊愕的回头,“郑悠然,你……” 吻落在唇畔,他笑着说:“对,我都想起来了,幸好,没有辜负你的等待。” 砰,烟花在雪中炸开,是孩子们在放烟花,菲儿和郑悠然不禁转头看着那一瞬的流丽,双手交握,此生不渝。 如果爱有天意,我的心不会别离,握紧你的心意,等待重来的约期。 如果爱有天意,相聚总好过哭泣,我们不说再见,我对你的爱 一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