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悠闲生活》 第一章 南歌(改错字) 星际1201年1月29日晚七点。 “哥哥,吃饭啦。” “好,你等等。马上就来。”纪执看着在餐厅忙碌的纪桐疏,心中不由得一暖,自从前些天纪桐疏大哭了一场后,整个人就振作起来,不在一天到晚闷在房间里不和人说话,开始自己做些饭菜,刺绣,画画,什么的,还养了一堆花花草草。虽然纪执觉得那些事情完全没有意义,可以由家政机器人代替,但只要妹妹高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就算她这样“无所世事”一辈子,他也养的起。 “哥哥今晚《安眠》开始运营了,你可别就记得工作啊。”桐疏对那个依以先古传说故事为背景的全拟真游戏很感兴趣,说不定还能看到自小生长的那个水乡呢,为怕自己的哥哥忘记了,不忘又叮嘱一遍 。 正在和筷子奋斗的纪执爽快的应道“好,既然答应了同你一起玩,自然不会忘记。”桐疏见纪执应的爽快,知道没有耽误到她。只见筷子又拿的歪七八钮的,不由出声道“哥,你的筷子…” “…….”若说起自己妹妹恢复后唯一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这该死的筷子!!这都淘汰几百年的东西啦,为什么自己妹妹还是那么执着呢,这是为什么…… 晚上八点整,和哥哥道了晚安,桐疏就和所有期待《安眠》的玩家一样迫不及待的守在了游戏仓前,安装后游戏介入端,八点桐疏舒舒服服的躺在游戏舱内。只觉得周身轻轻一晃,等它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个全新的世界了。 鸢飞草长,流波漾舟。顷刻间,便进入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当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进入眼帘,桐疏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颤抖,午夜梦回每每思而不得景象便出现在眼前,个中滋味又有谁能明白呢?轻吸口气,强自冷静了下来,这才看见有一个老者在一边作画,清风徐徐,拂动着老者长长的袖摆道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看来他就是他的指引npc了。但看见人家在作画也不好打扰,便细细打量起四周的景色来。 四周花草繁茂,景色宜人,道让人心神明净,但真奇怪…..桐疏凑到一处细细的打量,这里的花草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都无精打采的,和四周生机盎然对比相当强烈。轻轻拨开达拉下来的叶子方才知道原来这里较别处干燥许多,即使有草叶的遮拦下面的泥土也干裂开来,想渴水的鱼一般张着嘴。看了看老者依旧没有收笔的意思,索性给那些花草浇些水吧,闲着也是闲着不是。打量下四周就一个汤碗大小的葫芦瓢可用,从河边舀一瓢晃晃悠悠到了那,也洒掉了一小半了,来来回回好几趟才见土上露些湿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些花草看着竟然精神了不少。 “丫头弄完了”边上突然出来个声音倒是把桐疏惊了下,原来在一边画画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人家似在一边等了些时候,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你是侍弄完了,过来看看我的画如何?” 桐疏赶忙拍了拍手上的泥,赶紧跟上前去。 老者画的是山水风景,最醒眼的应当是输那艘在江中悠荡的轻舟,上边卧了一个渔人,裤腿半卷,交叠着双腿尽自躺在舟上任鱼竿随波晃荡,别是一番洒脱自在 。 “如何?” “我不太懂这个,就是觉得看的舒服” “哦?那你倒说说”老者似是感兴趣看着她扬了扬白眉 桐疏看着老者,觉得像回到爷爷以前考诗词的时候,不由紧张的舔了舔唇。轻噘着嘴嘟喃着“我说的不好可不许罚我” 老者眼中不由的浮现笑意“你说就是了说的好有赏,说不好也不罚你就是了” 听说有奖,桐疏眼前不由的一亮,“要说什么门道我还真不会,但是我记得一首苏轼的词倒是和这个很配呢,叫“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枝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虽然景应不上但是意境还是应的上的。” “你这丫头倒会取巧,就搬个词来糊弄我,虽然牵强了点也说的过去。现在的冒险者可是很少有人还学这些先古的诗词了,你是从哪里学的? 桐疏自然不敢说是自己爷爷教的,只说是自己看着玩的,记得几首,这是凑巧的。老者也不多问,只说“人老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来,不介陪着我这个老头子说会话吧。”桐疏忙过去扶她,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直直的照着有几分灼人了,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扶着老者坐下,毕竟是老人的,经不得热。又走回去,细细的把画收才过来。 老者在一边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神更柔和了。一老一少,就在树荫地下,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的,时间就那么匆匆过去了,和老者静静的聊的,仿若回到和爷爷相处的时候,只觉得十分亲切。 “丫头也过了些时候了,在我这里的时间可是和你们那里一样的,一个小时当得界里的一天。先在比你先的只怕是快能出村子了” 桐疏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进了游戏就和游戏时间一样,一天相当于外面的一个小时呢。 “可是后悔了”桐疏摇了摇头,本来玩游戏为的就是开心,能让她遇见和爷爷一样的人也很不错的 。 老者看见她眼底清澈不想是说假的,便浅浅的笑了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耽误你了,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桐疏”名字是爷爷取的,爷爷以前写了一首诗,最喜欢的一句就“夜入梧桐疏疏雨,窃卷湘帘细细风”所以他就挑了桐疏这个名字。 道理这里就是孤儿可以自己娶名字,一点改的意思都没有,现在玩游戏自然也用这个。谁知道老者摇了摇头说:“你在你们那里用的这个名字现在进来这,自然是不能再用了,我们这里际遇可是与你们那不同的,若真有什么,不是添了麻烦,到了这边便是另一个人了,未若再取一个如何?” “再取一个?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来呢”桐疏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撅着嘴说。 老者见到了,捻了捻胡子笑着说:“我帮你想个怎么样?” 桐疏忙点头,对名字她还真的无能呢。“我记得有个词牌名儿叫南歌子,听着倒是挺好的,你就叫南歌好了。” 那一刻桐疏啊不现在应该叫南歌了,有那意思庆幸,还好老者想到的是南歌子,要是想到了蝶恋花来………. “好了现在挑个种族吧”只见手一拂便虚空出来一个面板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种族及其介绍。她自然看的出来老者把极少的隐藏种族也列了出来,但自己和他聊了那么久为的也不是这个就随口到“老爷爷帮我看着好了,这密密麻麻的我看的头晕。” 老者笑着说:“鬼丫头,好!我便帮你挑一个。主神恩赐,你是女孩子可以想我要件东西你想要个什么?”虽然知道在星际12世纪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孩子宝贝,联邦政府有很多优惠政策市针对女孩子的,但也想不到连游戏都对女孩子又照应。 有这样的好机会南歌自然不会错过,歪头想了想,说:“我想要个随身能带的小屋子,屋前有个院子,我想种上花草,屋后有个小园子我想种上果蔬,走到哪里都有个家,倒是不错。”也就在这个神奇的世界才能实现这个愿望了,这个房子和他爷爷家的规格是一样的,爷爷是出身江苏的书香世家,原来就喜欢舞文弄墨,侍弄花草。偏在战乱的时候一到了奶奶,奶奶是出生湖南农民家庭,做什么都非常节俭,经常说什么种那些不能吃不能用的花草白白糟蹋了好地,不如种些瓜菜,一年四季的小菜什么就不用买了,爷爷虽然小奶奶是粗人不懂那些,但依然在后院留了地给奶奶,以前想到这些自然会不免神色黯然,现在两人都不在了,只得留一个相似的屋子在身边也是个念想 。 “丫头你可想清楚了,那房子可是个容易得的,别白白浪费机会。” “就要那个吧,别的我也不怎么缺” “成,你既然要,我也不能亏待你。必然给你找个好的。我也不耽误你了,你去吧。”说完衣袖一挥。南歌就觉得自己不断的往下落。紧跟着系统提示便在脑中响起。 “叮,完成初生任务声望+100,幸运+3,魅力+3,npc好感度+1,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主动完成渴水的花草任务,声望+200,善+10,魅力+2,幸运+1,生物好感度+4,3获得神奇的种子获得天赋技能草木有声(可与草木沟通,可升级)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主动完成任务无聊的老人,声望+200,善+10,魅力+2,幸运+1,npc好感度+1,获得丹青画笔,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主动完成任务收拾老人的画,声望+200,善+10,魅力+2,幸运+1,npc好感度+1,获得丹青手镯,主玩家游戏愉快。” 桐疏被这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弄的有些发蒙。不由感叹这个游戏的任务还真好做。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东西奖励的。 白光一闪,南歌就出现在新手村里了,周围早有来往玩家,只扫他一眼便匆匆的走了。现在还是清晨,薄薄的雾气任为散去,远处迷迷蒙蒙的只见十余所木屋依河而建,一条小小的石子路通向那边,路上行人摩肩接踵来去匆匆好不热闹。南歌对这熟悉又古朴的村落相当有好感想着在这里住段时间也是不错的。等下去找村长问问看玩家可不可以在这里住下。毕竟那些砍怪杀敌不是她所好。 现在当务还是看看自己的属性面板,也不知道那个老爷爷给自己选了什么种族。 名称:南歌 等级:0级0等 种族:灵族 声望:700 善:30 恶:0 体质:3 体力:5 力量:4 智力:9 悟性:13 敏捷:7 精力:6 魅力:18 幸运:17 npc好感度:3 生物好感度:4 装备:新手上衣(白板)防御+2,耐久度(50|50) 新手布裙(白板)防御+3,耐久度(50|50) 新手布鞋(白板)敏捷+1,耐久度(50|50) 新手发带(白板)无加成,耐久度(50|50) 新手铁剑(白板)攻击10~45,耐久度(50|50) 新手法杖(白板)攻击10~45,耐久度(50|50) 新手戒指(白板)50格存量,单一物品每隔叠加50 如意玲珑屋(元神):可随身携带,物理攻击免疫,魔法攻击免疫,可绑定房屋 。系统所赠已绑定不可偷窃,不可掉落,不可交易。 丹青画笔(暗银)绘画成功率+40%,悟性+5,幸运+3(可升级)。为接引老人所赠不可偷窃,不可掉落,不可交易。 丹青手镯(金器)具有无限储存功能,魅力+1.所存物品偷窃掉落率减少50%,(可升级)为接引老者所赠,不可偷窃,不可掉落,不可交易 。 桐疏挑挑眉,那个老爷爷也太大方了点,要没猜错的话《安眠》里现在装备最好的也就是青铜吧。所有的装备等级由高到低是白板,赤铁,白铁,精铁,黄铜,赤铜,青铜,暗银,白银,秘银,暗金,金器,秘金,始灵,通灵,入圣,云圣,初神,和元神。还好自己的这些东西的外表不算打眼,手镯是墨蓝色的,上篆刻的古朴的花纹咋一看还真难留意。 再往下看自己的技能还真是一惊,看来那老爷爷还真看的起他。 种族技能:植物操纵(有一定几率控制植物对敌人进行束缚,在植物繁茂的地方攻击加成) 促生(可加快植物的生长速度成功率75%) 绿之盾(由植物围成绿茧消除30%物理攻击,维持时间5分,冷却时间1分) 弱水(腐蚀,冷却时间5小时成功率42%) 水神之怒(化水为箭,在一定情况下击爆攻击加成) 水之守护(凝水成盾牌,免疫30%魔法攻击维持时间5分,冷却时间1分) 天赋技能:草木之声(可与草木沟通)但它是灰色的,看来还没有达到开启要求。 看着这一串技能这个灵族应该是挺了不起的种族了,在《安眠》是没有具体的职业划的只要你能找到npc并且他也愿意教你你就可以学,倒时候再由自己确定自身走向,但在种族选择上要非常仔细才行,虽然属性是通过自身扫描得来,若擅长近战的人选的法术见长的种族那无疑是个悲剧。一般的种族只有一个属性,或火,或水,或金,或木,或土,当然也有变异属性例如雷,冰,光,暗等那也会死极少的,想她这样同时具有两个属性的种族恐怕是十分稀少的。 和上属性面板,将新手戒指里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放到了手镯内,便沿着小路往村长屋里走去。 第二章新的生活 村子里的人更多了,吵吵嚷嚷的让南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原本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一天到晚的都在家窝着,地地道道的一个宅女。随着人流一路跌跌撞撞总算到了老村长的家中,倒是较边上的房子无甚区别,竹篱笆圈出一个院子来,院里养了些个果蔬,地地道道的农家小院模样。索性村长家来往的人倒是少,毕竟开服最热闹的几个小时早已过去了,就几个来报道的新人。也只说完两句便匆匆的走了,此刻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坐在摇椅上,端着个茶壶一晃一晃好不悠闲,到是和篱笆外匆忙的行人对比鲜明。 南歌轻轻敲了敲虚掩着得木门,见村长一脸慈祥的叫她进来,指引他到旁边的摇椅上坐下。南歌也不好久在人家身边打次次的躺下,只略坐着等老者说话 “丫头,贺兰老头很是唠叨吧”南歌听了先是一愣,方才明白他说的是刚才的老爷爷,说来也可笑,和人说了大半天话竟忘了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村长爷爷认识他?” 村长呵呵一笑说:“岂止认识,那老小子穿开档裤的时候我们便相识了,那家伙小得时候皮实着呢,谁知道老了竟一本正经的模样,无趣的紧。” 南歌十分意外,那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过去惊人会是这般样子。 许是看出了南歌的意外,村长开始和他细细的说着他和贺兰老人年轻的事情来,什么偷偷的把邻居狗尾巴毛剪了,什么去偷了谁家果子还赖在山里猴子头上,之类都是些顽皮孩子常干的事情,无甚新意但村长说的俏皮的很,总能逗的热闹格格直笑,一些来报道的新人都把坐在村长边上一脸乖巧的女孩子当成了npc,经常找他搭讪看看是不是有任务。弄的她哭笑不得。但也难怪,在《安眠》npc和玩家基本上没有区别,来这里的多半急着去外面打怪,或者找人接任务。哪知道有这么个奇葩能悠闲的配着npc聊天呢。 又来了几波人,村长方才给了南歌几瓶红蓝药,几个馒头和100铜钱,又问“南歌丫头还想问些什么不” 南歌忙说道:“村长爷爷,我看着这村子觉得喜欢想再这里住些时候,若天天住客栈还真承担不起,不找到又没有物资租?”虽然有老爷爷给的那个随身小屋,但为了游戏平衡,在出新手村前,女孩子们获得的装备都时不可以用的。 村长好笑的说:“人人拼死拼活的只想的往外走,怎就你就想窝这呢。” 南歌吐了吐舌头:“看来我是个没志向的”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大伙一起紧着人做的,哪里有租的去处 。但你这丫头招人喜欢,我就给你个任务,任务完成时间不定,而且在任务过程中做的事情是不长属性的哦” “好” “别一口答应,要考虑好了,虽然不会困你在这里一年,但十天半月还是出不去的哦” 南歌呵呵一笑说:“我原本也想在这里呆上许久的,村长爷爷可想好了哦。别平白便宜了我。” 村长大笑一声,敲了敲南歌的头说:“贫嘴的丫头!到时候别一边去哭,你去贺大娘家看看,他近几天病了,又只他一人在家我们都抽不开身去,你去帮帮他,倒时候再要做什么我在跟你说便是了.” “叮,触发强制隐藏任务——村长的嘱咐,任务奖励村里的居住权,不完成不可出村.任务奖励未知” 南歌一愣有些有些无奈,感情还是隐藏任务啊。看着村长笑的像朵**的老脸那一刻南歌忽然觉得自己接下那个任务是不是太草率了? 贺大娘住的在村南面,傍着一条清灵灵的小河建了座木屋,边上用鹅卵石混着黄土围了个半人高的围墙,绿莹莹的叶子密密的攀爬在墙上,明蓝色的花朵零星开在其间,清雅的很。院子里一边的种着时令的蔬菜,另一边方才翻开,只一条石子铺的小路通向中堂,房子的侧面有一颗开满桃花的桃树,看起是有些年纪了,枝叶繁茂都盖了小半屋顶,桃树下有小片空地,一把椅子就放在青石垒的水井边上,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奶奶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用心的漆着手中的物件。只不时的冒出一两声咳嗽,应该是感冒了。 南歌在一边瞧了一会才轻轻叩响了低矮的柴门。唤道:“哪位是贺大娘?”那老人才留意到门外的南歌,忙应道:“我就是了,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南歌只浅浅一笑道:“我是村长爷爷叫来的,村长爷爷说您近几日身体不太好,要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帮您。” 贺大娘脸上的笑容满是慈爱,像看一个喜爱的小辈:“你就是南歌?呵呵老头子方才还传信提起你呢,谁成想你就来了,那老头子很是唠叨吧?” 老头子?南歌有些莫名 。 “傻丫头,就是给你乱取名字的那个老家伙啊。” “啊?”南歌愣了,闹半天贺兰爷爷就是贺大娘的丈夫啊。“但那个贺兰老爷爷是姓贺兰啊,村长爷爷不是叫你贺大娘吗?” “那是你贺兰爷爷闹着玩儿呢,说是贺兰着姓氏叫气来麻烦要比人家多个字,便简称了贺,大家也就叫我贺大娘呢,平时叫你贺兰爷爷就要贺大爷便好了。” “..........”感情姓氏是可以改的啊。 看着南歌一脸的纠结贺,大娘笑的越发的笑的开心了,一边凉歌拉进家里一边说道:“呵呵那个老家伙看起来挺能唬人的,你别理他,他呀最是个狡猾贪玩每个正行的,来,进来坐坐贺大娘这有好茶快来尝尝。” 茶香袅袅,浅黄的茶汤盛在在粗瓷小杯中,别有一番质朴的味道,说实在话,南歌根本吃不出茶的好坏来,在小的时候爷爷也曾拉着她品茶,但见南歌没有一点品茶的天分跟喝白开水似的就不再理她,只说好茶给了他茶都得哭。现在想着爷爷那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全没了当时的娇嗔,只余下了浓浓的怀念和淡淡的黯然了。 “南丫头再想什么呢?想的那般出神?” 猛然的一声轻唤将南歌唤回了神,想着自己当这人家的面出神面上不觉一热,歉然道:“我方才想到以前些许事情一时出了神,真是对不住了。” 贺大娘不在意的一笑道:“傻孩子,那么小心做什么你贺大娘不是那般爱计较的。不用那么拘谨,既然村长让你到我这里来,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便好,老婆子和你贺爷爷清清冷冷的大半辈子了,有你这么个小女孩子过来陪着高兴都来不及呢,你若不嫌弃啊,就唤我一声贺奶奶便是,尽可将我做你奶奶来便是了。”贺大娘说这话时满脸的慈爱与欢喜全不见一点的客气,南歌见了不由心中一暖唤道:“贺奶奶” “诶….好孩子,奶奶也没什么给你的,就这一手漆艺和雕工还能拿的出手,到时候你跟着我学怎么样?” 南歌连忙应下了,虽然漆艺和雕刻是生活技能的冷门中的冷门,但对游戏在还摸不着任何线索的当下,能学到技能是十分不错的 。乎又想到自己明明是来帮忙的反倒是自己得了不少好处,不由暗暗吐了吐舌头。 “贺奶奶,村长爷爷让我来帮忙呢,你有什么要我帮你吗?” “我不过是最近天气凉,得了些风寒,无碍的,若你能吃的住苦不如帮我把这些菜种下去吧。”贺大娘说着便指了指门后的一个布包。 “叮,任务:帮贺大娘种菜,任务说明:帮贺大娘将院子里的菜地种好,任务奖励未知。” 清晨的雾气还是氤氲未散,院子一边的菜叶子上还挂着晨露,衬得青菜水灵灵的好不爱人,石子路的另一边,新翻的地上还泛着湿气,而空气中草木混着泥土的清新味道隐约可闻见,南歌一边感叹着游戏的真实度,一边望着田地发愁,虽然小时候帮着奶奶侍弄过菜园子,但间隔十几年也忘了,何况那时候奶奶心疼她,就让她闹着玩一会便把其他的事情抢过去了。现在他只得拿着锄头在院子里干巴巴站着。 “傻丫头,若是不会尽可问我便是了,怎巴巴在地里站着。”贺奶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笑道。 南歌不觉一阵脸红,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帮倒忙的,什么都不会反倒要人家教。不由万分仔细的听着贺大娘的话,怎样下菜籽,怎样翻地,怎样洒水,一项一项竟不知道种地还要那么多的学问,等一席话听下来,便听见“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叮,恭喜玩家,学会种植术,可用于种植作物和移植作物,技能熟练度:0,祝您游戏愉快。”那一瞬间南歌想到:也许游戏没人家想象的那般难吧? 却不知道,若是人家听见他的话都恨不能抽死他,他们为了几个铜钱在那里累死累活,还要小心翼翼的讨好npc,别说技能了,现在连普通任务都没几个,就那些收集什么皮毛啊,骨骼啊,肉啊,什么的,连个采集术都没有,只能拖着怪的尸体跑npc店店里去,像他这样有免费住宿地方,还能学到技能的也就他独一份了吧。 按着贺大娘的指导,南歌先将粗粗翻过的泥块敲碎,细细的翻一遍,说的好似真的挺简单,但还没到三分之一的功夫,她已经觉得腰酸背痛了,现在的她丝毫没兴趣来感叹高拟真了,真是的把这都拟出来干嘛呢,受罪哦。 望了望还有三分之二的地,也只能甩甩手臂,埋头苦干起来。贺大娘在一边继续这刚才未完的漆活,不时的抬头看南歌一眼,眼中满是慈爱。 第二章 新的生活 到村子里的人更多了起来,吵吵嚷嚷的让南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原本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一天到晚的都在家窝着,地地道道的一个宅女,现这般喧闹的环境还真叫她有些不适应。 只随着人流一路跌跌撞撞,总算到了老村长的家中。村长的屋子倒是较边上的房子无甚区别,也竹篱笆圈出一个院子来,院里养了些个果蔬,地地道道的农家小院模样。索性村长家来往的人倒是少,毕竟现在《安眠》的游戏接入端还是只有少部分的人能买到,村长家中就几个来报道的新人,也只说完两句便匆匆的走了。此刻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坐在摇椅上,端着个茶壶一晃一晃,好不悠闲自在,到是和篱笆外匆忙的行人对比鲜明了。 南歌轻轻敲了敲虚掩着得木门,见村长一脸慈祥的叫她进来,还指引他到旁边的摇椅上坐下 。毕竟放见面,南歌也不好久在人家身边大刺刺的躺下,只略坐着等老者说话 “丫头,贺兰老头很是唠叨吧”南歌听了先是一愣,方才明白他说的是刚才的老爷爷,说来可笑紧,她和人说了大半天话,竟忘了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呢。 “村长爷爷认识他?” 村长呵呵一笑说:“岂止认识,那老小子穿开档裤的时候我们便相识了,那家伙小的时候皮实着呢,谁知道老了老李竟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了,无趣的紧。” 南歌十分意外,那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过去会是什么样子,南歌还真是想象不来。 许是看出了南歌的意外,村长开始和他细细的说起他和贺兰老人年轻时候的事来。 什么偷偷的把邻居狗尾巴毛剪了,什么去偷了谁家果子还赖在山里猴子头上,之类都是些顽皮孩子常干的事情,无甚新意。但村长说的俏皮的很,总能逗的南歌咯咯直笑,一些来报道的新人都误把坐在村长边上一脸乖巧的女孩子当成了npc,还找她哒过几次讪想看看是不是有任务呢。叫南歌哭笑不得的。其实也难怪了,在《安眠》npc和玩家基本上没有区别,来这里的多半急着去外面打怪,挣银子呢。哪知道有这么个奇葩能悠闲的配着npc聊天呢。 两人聊天的期间,又来过几波人,村长方才给了南歌几瓶红蓝药,几个馒头和100铜钱,方问道“南歌丫头还想问些什么不” 南歌忙说道:“村长爷爷,我看着这村子觉得喜欢紧。想在这里住些时候,只若天天住客栈,那资费还真承担不起,不知有没有屋子可以租的?” 村长好笑的说:“人人拼死拼活的只想的往外走,怎就你就想窝这呢。” 南歌吐了吐舌头:“看来我是个没志向的”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大伙一起紧着人做的,哪里有租的去处。但你这丫头招人爱的紧,我就给你个任务,任务完成时间不定,而且在任务过程中做的事情是不长属性的,但你完成了就许你在村子里建个屋子如何?” “好” “别一口答应,要考虑好了,虽然不会困你在这里一年,但十天半月还是出不去的哦” 南歌呵呵一笑说:“我原本也想在这里呆上许久的,村长爷爷可想好了哦 。别平白便宜了我。” 村长大笑一声,敲了敲南歌的头说:“贫嘴的丫头!到时候别一边去哭。你先去贺大娘家看看吧,她近几天病了,又一人在家,我们都抽不开身去,你去帮帮他,倒时候再要做什么。我再跟你说便是了.” “叮,触发强制隐藏任务——村长的嘱咐,任务奖励村里的居住权,不完成不可出村.” 南歌一愣有些有些无奈,感情还是隐藏任务啊。看着村长笑的像朵**的老脸那一刻南歌忽然觉得自己接下那个任务是不是太草率了? 贺大娘住的在村南面,傍着一条清灵灵的小河建了座木屋,边上用鹅卵石混着黄土围了个半人高的围墙,绿莹莹的叶子密密的攀爬在墙上,明蓝色的花朵零星开在其间,清雅的很。院子里一边的种着时令的蔬菜,另一边方才翻开,只一条石子铺的小路通向中堂,房子的侧面有一颗开满桃花的桃树,粗壮的很,看来是有些年纪了,枝叶繁茂都盖了小半屋顶,桃树下有小片空地,一把椅子就放在青石垒的水井边上,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奶奶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用心的漆着手中的物件。只不时的冒出一两声咳嗽,应该是感冒了。 南歌在一边瞧了一会,才轻轻叩响了低矮的柴门。唤道:“哪位是贺大娘?”那老人一抬头才留意到门外的南歌,忙应道:“我就是了,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南歌只浅浅一笑道:“我是村长爷爷叫来的,村长爷爷说您近几日身体不太好,要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帮您。” 贺大娘脸上的笑容满是慈爱,像看一个喜爱的小辈:“那你就是南歌了?呵呵老头子方才还传信提起你呢,谁成想你就来了,我家那老头子很是唠叨吧?” 老头子?南歌有些莫名。 “傻丫头,就是给你乱取名字的那个老家伙啊。” “啊?”南歌愣了,闹半天贺兰爷爷就是贺大娘的丈夫啊 。“但那个贺兰老爷爷是姓贺兰啊,村长爷爷不是叫你贺大娘吗?” “那是你贺兰爷爷闹着玩儿呢,说是贺兰着姓氏叫起来麻烦,要比人家多个字,便简称了贺,大家也就叫我贺大娘呢,平时叫你贺兰爷爷就要贺大爷便好了。” “..........”感情姓氏是可以改的啊。 南歌这一脸的纠结倒是贺大娘笑的越发的笑的开心了,一边将南歌拉进家里一边说道:“呵呵那个老家伙看起来挺能唬人的,你别理他,他呀,最是个狡猾贪玩没个正行的,来,进来坐坐,贺大娘这有好茶快来尝尝。” 之间贺大娘忽从侧屋的厨房中端出一紫砂茶壶来,细细冲上一杯,茶香袅袅,浅黄的茶汤盛在在粗瓷小杯中,别有一番质朴的味道。说实在话,南歌根本吃不出茶的好坏来呢。 小的时候,爷爷也曾拉着她品茶,但见南歌没有一点品茶的天分,喝茶跟喝白开水似的就不再理她,只说好茶给了她,茶都得哭。现在细细想着爷爷那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心中全没了当时的娇嗔,只余下了浓浓的怀念和淡淡的黯然了。 “南丫头再想什么呢?想的那般出神?”贺大娘看着南歌捧着茶杯出神不由轻唤道。 这猛然的一声轻唤倒是将南歌唤回了神,想着自己当着人家的面出神面上不觉一热,歉然道:“我方才想到以前些许事情,一时出了神了。真是对不住了。” 贺大娘不在意的一笑道:“傻孩子,那么小心做什么,你贺大娘不是那般爱计较的,不用那么拘谨。既然村长让你到我这里来,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便好,老婆子和你贺爷爷清清冷冷的大半辈子了,有你这么个小女孩子过来陪着高兴都来不及呢,你若不嫌弃啊,就唤我一声贺奶奶便是,尽可将我做你奶奶来便是了。”贺大娘说这话时,满脸的慈爱与欢喜全不见一点的客气,南歌见了不由心中一暖唤道:“贺奶奶” “诶….好孩子,奶奶也没什么给你的,就这一手漆艺和雕工还能拿的出手,到时候你跟着我学怎么样?” 南歌连忙应下了,虽然漆艺和雕刻是生活技能的冷门中的冷门,但对游戏在还摸不着任何线索的当下,能学到技能是十分不错的。乎又想到自己明明是来帮忙的反倒是自己得了不少好处,不由暗暗吐了吐舌头。 “贺奶奶,村长爷爷让我来帮忙呢,你有什么要我帮你吗?” “我不过是最近天气凉,得了些风寒,无碍的,若你能吃的住苦不如帮我把这些菜种下去吧 。”贺大娘说着便指了指门后的一个布包道。 “叮,任务:帮贺大娘种菜,任务说明:帮贺大娘将院子里的菜地种好,任务奖励未知。” 清晨的雾气还是氤氲未散,院子一边的菜叶子上还挂着晨露,衬得青菜水灵灵的好不爱人,石子路的另一边,新翻的地上还泛着湿气,而空气中草木混着泥土的清新味道,隐约就可闻见。南歌一边感叹着游戏的真实度,一边望着田地发愁,虽然小时候帮着奶奶侍弄过菜园子,但间隔十几年也忘了,何况那时候奶奶心疼她,就让她闹着玩一会便把其他的事情抢过去了。现在他只得拿着锄头在院子里干巴巴站着。 “傻丫头,若是不会尽可问我便是了,怎巴巴在地里站着。”贺奶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笑道。 南歌不觉一阵脸红,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帮倒忙的,什么都不会,反倒要人家教。不由万分仔细的听着贺大娘的话,怎样下菜籽,怎样翻地,怎样洒水,这一项一项的,竟不知道种地还要那么多的学问呢。 等一席话听下来,便听见“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叮,恭喜玩家,学会种植术,可用于种植作物和移植作物,技能熟练度:0,祝您游戏愉快。”那一瞬间南歌不由想着:也许游戏没人家想象的那般难吧? 却不知道,若是人家听见她这话,都恨不能抽死他。他们为了几个铜钱在那里累死累活,还要小心翼翼的讨好npc。别说技能了,现在连普通任务都没几个,就那些收集什么皮毛啊,骨骼啊,肉啊,什么的,连个采集术都没有,只能拖着怪的尸体跑npc店店里去,像他这样有免费住宿地方,还能学到技能的也就他独一份了吧。 南歌就按着贺大娘的指导,先将粗粗翻过的泥块敲碎,细细的翻上一遍。只这般说的好似真的挺简单,但还没到三分之一的功夫,她已经觉得腰酸背痛了。现在的她,丝毫没兴趣来感叹高拟真了,真是的,把这都拟出来干嘛呢,受罪哦。 望了望还有三分之二的地,也只能甩甩手臂,埋头苦干起来。而贺大娘在一边继续这刚才未完的漆活,不时的抬头看着南歌一眼,眼中满是慈爱。 第三章 落红成阵 晨雾早已散去,柔柔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地上,远没有仲夏那是灼人的模样,待将最后一颗种子掩上一层薄薄的泥终于听到了渴望已久的系统提示“叮:任务帮贺大娘种地达到完成条件,可到指定npc处领取奖励,祝玩家游戏愉快。” 暗暗送口气,这才得空敲了敲酸痛不堪的腰。有点庆幸系统还算人性化,在熟练度渐渐上去后,动作也快了许多,省下了不少的功夫。此时的贺大娘也歇下了手中的活计,正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他:“可是累着了?”南歌只轻轻笑了笑,“是有点,想不到这么一小块田地就这般累人了呢。” “今是头一遭下地,难免辛苦些,往后便好了。其实论说起来女孩子本不应做这些个,但你终与我们是不同的,将来出去历练多会一项,便是比人多强一项,只得现在苦些了。”贺大娘安慰的拍拍南歌的脑袋,又拉着她进了屋子。 知道贺大娘是这是真心为他打算,南歌忙应道:“贺奶奶说的极是,南歌省得的。” 贺大娘笑着轻轻点了点南歌的额头;“你自然是晓理的,只是呀,都成了泥猴的模样,哪里还有女儿家的样子,我去给你打些水来,你好生洗洗不能叫人笑话了。”说罢了还刮了刮爱莹白的肌肤上显得分外惹眼的泥淖,就去侧屋拿木桶去了。 贺大娘还病着,自然没有让生病的老人家还为他操劳的道理,南歌忙将木盆抢了过来,道:“还是我去吧,奶奶还病着呢,还是歇歇的好。” 贺大娘也不争,就由着南歌到了井边。只望着他被影的时候带上了赞许的神色。 桃树下的井,是古时候的那种吊井,原本南歌还自信在电视里见过,知道是怎么用的,谁知将水吊上来的时候一摇三晃的,真提起来也不过小半桶了,索性他只用做洗脸,这些水也够了。 偶一阵清风拂过,一片片桃花瓣便被送了下来,偶有几片飘在了木盆的水中,映着盆中清涟如许分外的好看。南歌仰头,看着桃花一阵阵如粉色雨幕一般,忽想起《西厢记》中得一节——“落红成阵”也不知道比这里如何。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在1201年,这样的光景自然是看不到了,现在听着远处隐约的鸟鸣,徐徐的风声,衬着竹篱青瓦,落英缤纷,赏心乐事?可不是么? 贺大娘久不见南歌回来,就走过来看看,谁知道南歌竟在那里望着桃花呆住了,如雨幕的花瓣下驻着一个脸上尚余稚气,但通身灵气却遮也遮不住的人儿,皓首微仰遮露出一节莹白温润的颈子,仿似成了一道景儿,不由打趣道:“见你这么一会还不来,原以为你掉进了井里,谁知你在这里看呆了 。不过是落了些桃花,也能让你走了魂不成?要看见那姹紫嫣红开遍山野又怎生是好?若真是喜欢啊,奶奶教你将桃花研成胭脂。我年轻的时候原也是爱这些个脂粉的,现在老了,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到时候我们收上一些桃花来,还要寻些紫茉莉的种子,调些香料配着玉簪花蒸了那样香粉也就有了。” 是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而且像古时候那样用花瓣花籽来做脂粉香粉,听着就觉得有趣很。便急急的洗了,脸眼巴巴的看着贺大娘。就像是等着主人喂食儿的狗儿一般,那般的可爱模样,惹得贺大娘很一通好笑“看你总是不温不火的样子,怎么就这点子事情倒叫你巴巴惦记上了。洗个脸也不仔细些,瞧,脸上还有泥呢。” 南歌不由轻轻缩了缩鼻子,一脸的女儿娇态。也许她自己也未所觉,在言行的不经意间,自带了些撒娇的味道“不是从未曾见过么,自然是稀罕的紧了。” 这般可人的样子,可不叫无儿女承欢膝下的贺大娘又是怜又是爱,便亲自拿过帕子为南歌细细的擦拭起来。这般的亲昵,像极了奶奶在世时两人相处的境况,叫南歌也慢慢放松了身体任贺大娘慢慢一边轻柔的拭着。 待擦干净脸面,额前鬓角的头发也沾湿了,加上近一上午的劳作,头发自然乱的不成个样子,索性散开了发髻,想随手扎个马尾马尾来。不想却被贺大娘拍开了,:“头发梳成那样,哪里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快过来,贺奶奶给你梳个,虽几十年不曾梳女儿家的头发,也比你像拢野草一般强些。待过一会子贺奶奶带你去桑大嫂子家里,叫她来教教你。她年轻的时候最是个精细的。你且好好学着,虽还不到及荆的时候,但现学着还是要强些,免得要及荆时匆匆忙忙耽误了。切莫随外面那帮冒险者一般,蓬头垢面的就出来还是那般的轻狂。” 贺奶奶说着瞟了一眼被一帮男孩子簇拥着匆匆往村外走去女玩家一眼,脸上可满是不喜 。拉着南歌坐到了井边的木椅上。像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拿出一把雕工漆艺无不精美的木梳和几条素纹丝带来,看着那些物件虽保存的很好,还是能看出是有些时候了,只怕是主人喜爱的紧才保存的这般完好了。 南歌静坐着,由着贺大娘一下一下的梳着如瀑的乌丝,又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路上或披着头发或绑着马尾的女玩家,不由满脸黑线。贺大娘好像忘了自己如果不是她帮忙的话也会成为贺大娘口中那些蓬头垢面的女冒险者中的一员。 只觉得贺大娘在他头上又是梳,又是拢,又是绑的弄了好一会,直到他手中的丝带全系了上去,才见贺大娘把水盆端了过来说;“你方才为我劳力劳心的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原是我做姑娘的时候喜欢的,现今老了用不上了,与你方好,快看看可是喜欢。” “叮,任务帮贺大娘种地已完成,npc好感度+1, 奖励素纹蚕丝带(暗银)魅力+4,智慧+10,幸运+3,敏捷+12可提高%40命中率 奖励绢花(黄铜)魅力+1,祝您游戏愉快” 南歌也不管那一串的系统提示,连忙仔细打量起自己新梳来,就见水中映出一个青涩的小女孩面容(在《安眠》里面,初生的玩家都是少年的样子,随着等级成长,一直到同现实中的年龄相近为止。)此刻南歌的样貌,同现实中约只三分相像,同现实中的桐疏比起来少了一份清逸,多了一份可人,活脱脱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模样,若不是十分熟识仔细的人还真瞧不出是一个人来呢。 因南歌还未及荆,贺大娘就给她梳了个丫髻。将她的丝带梳成两个环拢在发顶上,只中边别了一朵淡蓝的绢花,又余细细一缕发丝用淡蓝的头绳缠着只及肩那般长,倒俏生生的分外有趣。 南歌越看越爱,对着水盆左照照右照照,眉梢眼角尽是笑意。就连那一双杏眼都泛出熠熠光彩来。见着她那么喜欢,贺大娘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想着他还惦记这那些脂粉便对她说:“今天想做脂粉是不能了,等明天我们去把桑大嫂子的青石小磨借来,用它磨出的胭脂膏子,又均又细。咱们丫头用上一定更漂亮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做啊?”南歌听着那么有意思,自然巴不得现在就开始弄才好,原本他就喜欢这些个,常做手工肥皂啊什么的,胭脂水粉还真没有试过呢。 “不急,现在不是好时候,待明天清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 。咱们再将花瓣采下来,那时候还有露珠呢,用来做胭脂是再好也没有了。” 虽难免有些失望,但想着等明天就好也就释然了。只那脸上还有些的不甘,那轻撅着嘴,垂着脑袋的摸样再配上本就还是那样稚气的样子,看着好不可人。 叫贺大娘爱怜摸摸她脑袋“莫脑了,劳累了半天想是饿着了,奶奶给做好吃的去,你喜欢什么,同奶奶说说。” 南歌微微歪了歪头,一副思考的样子道:“贺奶奶没瞧出来么,厨艺大师可是就再你跟前站着呢。别的我不敢说,就我这手艺可是开家饭馆子都行呢。”说罢还冲贺奶奶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贺大娘当然知道,南歌是体谅她还病着,也不说什么。只在眼里心里装了满满的疼惜。原本看着慈祥的贺大娘,这一刻脸上柔的似要化开了。 莫说什么npc不npc的,南歌只觉得他们其实贺活生生的人没有区别,只是他们生活在与她不同的虚拟世界罢了。虽然性格各异,但相同的是待人的那份心,他们要接纳人不容易,但一旦接纳了就会满心满眼的对她好,为他着想。就像村长爷爷,就像贺大爷,贺大娘,那般慈爱贺关切是丝毫做不得假的。 所以南歌也不再把这些当做是一个任务,只想着他们那般的对她好,也要回报他们才是,打从一开始就将他们当成了长辈来对待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南歌就未曾将《安眠》单纯的看做一款只供娱乐的游戏。她将它看做了自己另一个的世界,在这个世界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丝毫不受那些大家所追求的高等级,高装备,之类的羁绊。 许是南歌没觉得,相较初来时的那一刻,现在的她对这里多了些亲近,不然也不会同贺大娘又是撒娇又是玩笑了。 恰恰也正是因为那个这样单纯的像过着自己的生活,单纯的凭着感觉与人相处才会叫这些npc们真心接纳的。 孰因孰果,又怎是那般容易说的清的?际遇原就是不能叫人揣测的。南歌他也不过是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女孩子,一如别人想策马江湖,成就一番宏图霸业一般。 至于现在…….是该好好考虑贺大娘做什么菜了,湘菜?江浙菜?恩….这是个问题! 第四章 始一日 太阳渐渐的开始灼人了,只因还初春,这初太阳也不是那么叫人不能接受的。玩家们依旧一波又一波的往返于村庄和郊外之间,皆行色匆匆的。结作一伙的无疑例外的是以女孩子为中心,少有独行的,只那些人看着他们,脸上要么透出嫉妒,要么透出鄙夷,但无疑例外的在看见那些女孩子的时候都会将目光定在女孩子身上的时候会多上几秒。 而此时的南歌却对着灶台犯了愁。倒不是他不会做菜,恰恰相反,他奶奶从小就将他按照老一辈的传统来教养。虽疼她,但认为女孩子需要的活计都是严格要求的,不仅厨艺还有缝补刺绣什么的,那时候他的厨艺不是顶好但是一般的家常菜还是拿的出手的。到了这里后,已经是很少有人动手做菜了都是机器人代替了,但她却不喜欢像制造机器一样的,精确无误的制定调料多少火候如何。而且现在她做的菜不再是一个人吃了,还有纪执陪着,瞧着自己亲近的人,吃着自己做的菜也别是一番的欢喜呢。 至现在她犯难的是那个灶台,是古早那种土垒的灶台,小时候是帮奶奶生过火但奶奶老说他是帮到忙,说什么“火要空心,人要实心,你把火心都塞得严严实实的怎么着的起来?还有那个火折子她还真是有无从下手的感觉。想着方才还同贺大娘吹嘘说是个厨艺大师呢,哪有他这般火都不会烧的厨艺大师啊。 贺大娘辅一进来就看见她那副不知所措,垂头丧脑的摸样,连唇上都不自觉咬出一痕白白的牙印来 。瞧着她手中摆弄的火折子,想也知道是什么难住了她, “可是不会生火?”贺大娘浅笑着问道。 南歌见贺大娘眼中笑意盈盈自然知道自己的囧像被瞧见了,只嘟嘴点了点头。 “傻孩子,不会生火又怎么样?来奶奶教你。”说着便接做火折子, 一边坐着一边教着南歌怎么码柴,怎么起火。好容易火生了起来。 锅里是早已经淘好的米,只需看着火就行,她也终于抽的开身将菜切了。贺大娘也就看一半看着南歌忙上忙下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说实在,她喜欢的菜肴口味较重,奶奶是个地地道道的湖南人,自然是重辣重味,她也就跟着喜欢了。因贺大娘还病着,做的都是些清淡的。贺大娘家临河,自然后不少的水产放着,用作江浙菜式最好了。 只两人吃饭,她也就做了一荤一素一汤,清蒸鲥鱼,清炒茭白,和荠菜豆腐汤。将茭白去皮去根,动作倒是很利索,可切起丝来总觉着有点手不称心的感觉,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可真做起来却又生涩,无力的感觉,本来应该切成粗丝的茭白也被切得长短不等粗细不均的,卖相还真不怎么样。 但接连的打击下来她也就淡定了,所幸再坏也没有,破罐子破摔了,便放开了手去,剖了鱼,切了香菇,春笋,姜丝,自然还是那样狗啃的模样。但渐渐大胆的做起来也有些熟手了,看来还不至于太糟。 这材料倒是齐备的很,但灶台毕竟是不惯,火候也就不能强求不了。遂无意外的,茭白炒的老了,汤少了那分鲜,清蒸鲥鱼倒还好些,那些料都是时常料理的,自然没受乎来生涩的手掣肘。只方将菜盛进了盘子里便听“叮”一声。 “恭喜玩家自行领悟烹饪,声望+200,悟性+12,智力+14,奖励红泥精铁厨具一套,希望玩家继续探索,祝玩家游戏愉快!”原来,游戏里的技能还可以这么学的啊?还真有意思。也不知有几个人能发现这个这个窍门呢, 她是不知道,这领悟说来简单,人也不似她那般真将游戏当日子过,忙不及打怪挣钱还来不及呢,知道自己没学那技能便下意识的以为一定是不成的,而且也没有多少人真那么较真在有家政机器人的时候还来学厨艺,若不是她原本厨艺就不错又哪里那般容易领悟的? 所以现在的人还没有谁能学到什么生活技能的 。心焦的自然是有,但对那些油盐不进的npc是束手无册,只能百般讨好,想着能答应了才好,却无一人想着要自己动手的。 将三样菜端上桌来,正是午时进饭的时候。贺大娘早早的净了手,将饭也盛了上来,提箸尝了一口细细品道:“看着这卖相,我原以为你是要咬自己舌头了,现一尝着倒是我小瞧了你,尝着还真是不错的,只不知道你这番的卖相也不知道要下走多少客人才是。” 南歌脸一红,连耳根都染了粉色,却强自道:“若那些人就凭着这表象断了好坏,那我还不稀得人喜欢,只盼着走远些才好。只那些重着内里的,知道好坏的,方才能尝着这味道。也不辜负了我费一番的心思。” 贺大娘见他那逞强摸样又是一通好笑:“原看你清清静静的,却不知你是个这么嘴刁的丫头。人家做菜求的是色香形味去全,今你自将形略去了,反倒说人的不是,人精细些的说是什么流于表面,那些不挑不剔,一通混吃的反成了晓慧通理的了?” 南歌的脸更红了,脸脖子都布上了红晕,知道自己强撑着说不过,便有些赖了起来:“别人混吃海喝的混在哪里管我何事,只奶奶你尝着了味道,不流于表面便好了。我原就为您做的,只您能体会到我的做的好就是了,还同他们计较什么?” “贫嘴的丫头,谁能说的过你这张嘴,人一句你便能说上十句,我嘴笨些的还不得给你生生欺负死。”贺大娘一边说笑这一边点着南歌的额头,南歌只缩了缩鼻子。不说话了。 笑闹完了,方提着筷子正正经经的吃起饭来,贺大娘见她筷子拿的稳当,餐桌上也丝毫没有短了礼数,不觉更加喜欢了。外面的冒险者真是不像话,连个筷子都不会拿。曾哥儿家就开了个饭馆子,每次都能见着那帮人筷子都拿的歪七八扭的,还没送进嘴里就先喂了桌子,竟还还意思叫着说要什么勺子叉子。那些也是随便混着来的?筷子自有筷子的去处,勺子自有勺子的去处,哪能没些个规矩的?也不是稚子痴儿,那些人舞着勺子,歪着筷子,每个正行样,索性眼不见为净。 这般想着又看向南歌看去,神情越发了柔和了。还是自己眼光好,南丫头即实心又守礼还不是那木讷拘谨的 。叫人瞧着心里喜欢了。等会子要带着到别处去逛逛,可是要叫他们也稀罕稀罕才好。 他哪里知道,南歌还是拖自己钱二十几年用筷子的福气,才能一直坚持着。在星际12世纪虽然纯血的华人是众多国家中最多的,但因为一时的快节奏生活,筷子也就渐渐被人们淘汰了。现在虽然生活步调慢了下来,但是人们已经习惯了,也没有拾起这些传统的打算。只有个别喜好的好坚持着,游戏这般的设定倒是害苦了不少人,诅咒系统的人不少,真就因为这不玩了?所以倒叫南歌占了不少便宜。 用过了餐点,贺大娘就提议说去桑大嫂子家去借那青石小磨来,好用做明日研桃花胭脂用的,南歌自是不胜欢喜的要往外走,却被贺大娘叫住了。 “慢些,外面还出着太阳呢,不用着急忙慌的,桑大嫂子在家呢,跑不了的,快过来我去寻一把伞来,虽外面的太阳不是狠毒的样子,那也嫩将你白生生的脸蛋儿,晒成个碳头的。” 南歌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站在哪里等着,知道贺大娘从里屋寻了一把天青的纸伞来,才由她撑着。扶着贺大娘往外走。伞是古早的油纸伞,伞面上绘了一枝将开未开的桃花,用笔写意洒脱很,想是贺大爷画得了,伞柄是用湘妃竹做的,褐色的斑纹若泪点一般的纹在竹身上,清雅的很,南歌怎么看怎么喜欢。 乎又觉得自己跟方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什么瞧着都觉得稀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一开注意。就拉着贺大娘说起一些琐碎来。从聊天中知道了,桑大嫂子是个极为温柔和顺的女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可是极标志的十里八乡都能数得上数。精挑细选的嫁了一个教书先生,谁知那先生体弱。早年就去了,留下桑大嫂子寡居在家。现三十又好几了,无儿无女的靠着绣花裁衣养蚕织布过活,手艺那是相当好的。 这次贺大娘带她去除了要借那青石小磨外,主要还是想着让她认认人学学手艺才好。而且发式,穿戴桑大嫂子毕竟较她年轻些,自然能比贺大娘理手。贺大娘心想着,叫南歌多学些活计,再晓得女儿家要怎么打点的。还要系统的教会南歌那些礼制之类的,一定要教成一个上的厅堂,入得厨房,下得田地,管住新郎的大家闺秀兼女强人。 若南歌听到了恐怕是要吐血了,以前奶奶那贤妻良母养成手册和贺大娘比起来那就是浮云啊浮云。 现在她还不知道,只一心举着伞,同贺大娘慢悠悠的走在来去如风的玩家中间。心里还惦记着他得桃花胭脂呢。 第五章 又见一人 桑大嫂子的家同村里所有人家一样,也是缘河建的,木墙青瓦,竹篱上缠着不知名的花儿密密的开着,一片的浅粉,开的好不热闹,院子里面却不似别人种菜养花的,只栽上了成排的桑树将屋子掩映的只见那一处青黑的小角。 贺大娘轻扣了扣柴门,不一会儿便听见了清浅的脚步声,来人穿了见柳青色的上儒,下面围着藕荷色的裙子裙边绣着精致的忍冬纹,瞧着瞧着素静却也不失女子的妩媚,说起来桑大嫂子的模样真算不得顶好,但胜在那身气质,那是从骨子里又出来的婉约温柔,水一样的柔在江南的雨幕里,那眉那眼都瞄的恰到好处好处,头上梳着齐整的妇人髻,无甚钗饰只用线穿了一串的桃花绕在发髻上,将那素静里画出一点亮色来,一看就知道极会打扮的。,虽说他在江南长大,见着她之后还真不敢称自己是姑苏女子。 只见桑大嫂子见着贺大娘和南歌后先是柔柔的一笑一边开着门一边道:“贺大娘来啦,快进来。” 复又仔细看了南歌一眼,眼中无半点省视的味道,也不显半点唐突,只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好标致的小姑娘,竟不知道贺大娘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可人的孙女呢.” 贺大娘丝毫不顾南歌无论现实还是在网游里都够不上多标致的脸,一脸自得,好似夸得是它一般 。“可人吧,我家老头子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会错得,这孩子啊又贴心,又懂事,谁见着了不拿进心里来疼啊” 南歌站在一边被两人不避讳的夸赞闹得一阵脸热,只轻声问了桑大嫂子的好,得到的又是一通夸奖。 随着说笑的两人一路行到屋内,南歌不由得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布置,不同与贺大娘家的质朴,桑大嫂子家透着一股子温馨来,让人一进来就有舒心的感觉的。看着是个极为享受生活的人了。 “贺大娘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莫非真来向眼馋我这孤家寡人没有这么可人的孙女不成?” “还真教你猜着了,我今天来还真找你有事呢,一来是想着借你那个青石小磨,我院子里桃花开的好,想着给这孩子做点胭脂,女孩子家家的总素面朝天的也不是个样子。二来我想着这妆容首饰什么的你比我在行,何况那孩子将来也是要出村子去历练的,你那缫丝织布,刺绣裁衣的功夫是再没人比的上的,這孩子跟了你,不求样样具精,也求能知晓一二,莫到了外面被人蒙骗欺负了,我见着心疼。” 桑大嫂子一听贺大娘的提议不但没有不悦还十分高兴的样子:“那再好不过了,我这里冷冷清清的,多这么个可人的孩子我疼都来不及呢,只你到时候别生气这孩子被我抢了才好。” 那一刻南歌有点抽抽,感情生活技能什么的难学那是骗人的啊,眼看着自己在两人的谈笑间自己有加了好几份功课,梳头,缫丝,织布,化妆,裁衣,刺绣………也不知道他掰成八瓣够不够用呢。 可接下来的贺大娘话才让南歌真真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我自是不生气的,何况这孩子要学的功夫多,恐是要把时候拿捏好了才是,我想着他还要作画写字,学医,采药呢,还有也同祝铁匠也学学打铁的功夫,虽然女孩子学这个吃力些,但学两手简单的也是好的。” 桑大嫂子也兴致勃勃的加入讨论:“还要学些规矩礼制,曾大哥和曾大嫂子那烹饪的手艺自然也不能落下,还有鲁渔大哥哥,张猎户…….” 南歌在一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听着两个人的讨论,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忙忙碌碌,似陀螺一样转得飞快的生活了 。()又想着两人只一心的为他设想,又不由心中一暖。一时心头滋味百般。却全无苦味。 桑大嫂子见南歌半天不说话就打趣道:“我们快别说了瞧把孩子吓的,都怔住了,”贺大娘也看着凉歌神游天外的样子笑道:“傻孩子怕什么,又不是都让你都学个精通,只叫你多知道一些将来别吃了亏。”南歌被说中了心思,有些的不好意思不由缩了缩小脑袋,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猫:“我不是想着真要将这些可是要忙的像个陀螺了嘛……” 那小委屈的样子,将两人逗得呵呵直乐,贺大娘都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傻孩子,你还真以为什么本事都是从师傅那里学的不成,所谓啊,师傅领进们修行在个人,将来你喜好哪样刻苦钻研就是了哪有那般多的事情,倒时候也别把自己逼的紧了,学学也就是了。”说着还将南歌拉到怀里拍了拍,南歌也顺着窝在贺大娘的怀里,感觉着背上轻轻的力道,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极了一只享受的猫儿,以前在奶奶怀里就是这般的感觉。现在却是在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身上感觉到了,不但不会不安,反而是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一边桑大嫂子见着了,带了丝酸溜溜的道:“瞧瞧,还说不是来眼馋我的,这会子又再我面前这般模样,这可不行,开起来,我今天非要教你会梳个头不可,学不会你今儿啊,就在我这里睡下了。”说罢就将南歌从贺大娘怀里拉了起来。推坐在内屋的妆台前7贺大娘也随着走了进来。只见桑大嫂子几番摆弄一个既简单又好看得发式便弄好了。南歌尽管一直全神贯注的盯着也还是在自己动手的时候,忘了个七零八落。 就这样拆了梳,梳理拆,一直反反复复的到了太阳影子渐长了才总算像了个样子,无意外地听见了系统提示:“叮,恭喜玩家习得梳妆术,可用于梳典妆容,魅力加成随技能等级提升,现在等级0级熟练度0,祝玩家游戏愉快。” “像是那么个样子了,眼看着天晚了,你们就在这里用饭可好,反正贺大爷还要好几日才能回来,我这吃的也热闹点,你们还可省些功夫岂不是好的?” 南歌没应,只转头看着贺大娘,见贺大娘含笑的点了点头才道:“那就麻烦桑大嫂子了。” 虽然是留饭,南歌也总不好全由着桑大嫂子一个人忙活,也进了厨房来帮着打下手当然也只洗洗菜什么递个东西什么的,那刀工他还真拿出手的。一顿饭下来也就道了黄昏, 太阳挣扎了下还是被拉下了山头,只云彩若火烧的一半铺染了半边的天空,外边的玩家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回来,《安眠》晚间若没有照明工具玩家是无法夜视的,而且在夜间怪得攻击还加了20% 。自然没有人晚上还冒险进山,都找好了住宿的地方,而夜间也是热闹的开始,白天大家都忙活着打怪挣钱过活,到了晚上大家都开始摆上摊子,摆上白天得的小物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夜市,要直道晚上十点菜散开,南歌同贺大娘经过的时候,夜市才刚刚开始,地上摆了几个摊子,摊子上多是些白板的装备,首饰是极其稀少的,基本上她匆匆扫了那一眼也就看见一个摊上摆着一枚簪子,还有不少人围着看,似是问了价后就摇着头走了像是价钱高了些。 贺大娘见着她一直往那边瞧便问道:“可是想过去看看。”南歌一笑摇摇头道:“还是不了,晚上湿气重咱们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贺大娘体谅着他得贴心也就没有坚持,只由她扶着回去了。 贺大娘为南歌安排的卧室就在主卧边上,房中就只有简单的桌椅和一架雕工精细的拨步床,**围了天青的帷幔,帷幔上绣了很是鲜活的花鸟纹,叫南歌喜欢的无可无不可的。着可是拨步床啊……古代那种闺阁小姐用的拨步床呢,以前在博物馆的时候就想要着自己能又个那样的床能又多好,现今自己要睡在上头,教南歌如何不欢喜? 忙梳洗了,爬到了**,虽近日的雨让**的被褥有些潮气,但丝毫不减他得兴奋,本来一日的忙碌应该十分疲倦才是,但偏每个细胞都突突的像要跳起来一般,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多久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等贺大娘来唤她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已点了一盏油灯,昏黄光晕晃晃的照着,贺大娘已经一身齐整站在床边,南歌想着是自己混闹着要桃花胭脂反倒是贺大娘比自己上心,大早上的就梳洗齐整了来找自己,不由心中有愧,忙起来梳洗, 梳洗毕了,贺大娘已不知道在那里寻了一盏灯笼提着,辅一开门,一阵凉风便袭了上来,南歌忙看来眼贺大娘穿的衣衫,见穿的还算厚实才放下心来。只挑着灯笼相扶着往侧院桃树下走去。夜间连桃花也似睡着了,白日肆意绽放的花的此刻也和上了花瓣,晶莹的露珠闪烁在花苞上,显得分外的楚楚可怜。 “贺奶奶我们怎么将这些桃花采下来呢?莫不是一朵一朵摘下来不成?” “呵呵,我是没办法采下来了,可是你能啊。”和大娘带了点神秘的说道。 第六章 灵之一族 “我?”南歌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为什么是我?”按理来说贺大娘比自己更有经验才是,怎的还说是自己可以而他不行呢? “可还记得你贺大爷为你选的种族?”贺大娘问道 “记得,是灵族,我还未曾听说过呢。可…同这有关系么?” 贺大娘抚了抚南歌的头发,带了些怀念的说道:“当然有关系了,灵族啊…那是自然的宠儿,灵之一族天生就是能得到生灵喜爱的,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呢。” “那灵之一族起不是很厉害,若灵之一族要因为私欲伤害他们呢?灵之一族生存也需要食物什么的啊,那怎么办呢?那不是背负了生灵的喜爱和信任?”自己也是灵之一族,但吃东西还是要的啊,若生灵当真对自己那般的信任与喜爱,又叫他如何如何下的了手呢? 贺大娘瞧着南歌思量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在想写什么,“傻孩子,天生万物,因果循环,世间事物的存在自有他的道理,各有所需亦各有所予,若滥造杀孽,贪心不足,又如何能当得起生灵的喜爱呢?此人若为灵族,天地自会降下罚则,予以当有惩戒。是要剥夺他作为灵之一族资格的。灵之一族,当是有所得而又不忘予才对,你即已是灵之一族,你可会滥用生灵的信任与喜爱?” 若是自己?南歌笑了,轻轻摇了摇头。自然是不会的,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若即真心对我,我不能报之,反将其用于私利,那自己又如何对的起自己的良知?奶奶就经常告诉她说,人啊,活一辈子,错事是不能少的,也都是爱为自己打算的,但无论做何事,先摸摸自己的心问问是否能对得住,那这辈子下来也就敢说是没有白活,我们不是上苍约束不了世人,但可以管住自己不是么 。 “贺奶奶,那我们收取桃花做胭脂要怎么回报桃树呢?”贺大娘听见他这么说,看她的眼光更加柔和了,贺大爷看的不错,她的确配的上那个种族。 “先过这来,”贺大娘来到桃花树底下对南歌说道。“将手贴在桃树上” 南歌依言轻轻的将手心贴在桃树的树干上。“闭眼,静下心来细细的感受。” 起初是什么感觉也没有,渐渐心中难免起了些浮躁,连呼吸都乱了几分,贺大娘,听着南歌呼吸的频率不对,在她耳边柔声叮嘱道“静心,慢慢来不急的。”,南歌也知道自己急躁了,忙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只放空了心思,细细的感觉的周围的一切,渐渐她能听见了自己越来越平缓的呼吸,也听见了周围不知是什么虫鸟清脆的鸣叫声,慢慢再接着的却不是任何一种声音,只是单纯的一种感觉,感觉着来自土壤的那种敦厚与包容,来自贺大娘的温柔与慈爱,还有来自虫鸟的欢欣,还有自己渐渐与之相容的夜色,唔?那个!!那个事什么?只偶有一丝的感觉飞过却分外的清晰。但一着急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忙沉静下心思在次感受,再渐渐的体会着,这次的感觉更清晰更强烈,她稳住心思一点点得试探着接近,知直倒那气息带着亘古的宁静与祥和扑面而来,还带来明晰可辨的喜爱和亲近,南歌不由大喜!这….这分明是这株桃树。 “叮,恭喜玩家,天赋技能‘草木有声’开启,可与草木进行沟通,沟通能力随等级增长递增,现任等级:0,熟练地0,由于您是第一个开启天赋技能的玩家,系统奖励声望+100,魅力+2,善+2,祝玩家游戏愉快。” “是灵族的小姑娘啊,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哦。”一个苍老但十分慈祥的声音在南歌脑海中响起,语调悠然而绵长,让人从心中生出一股子祥和与宁静来。 “桃树…桃树爷爷。”听着声音那般的苍老称作爷爷应是不会错的“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休息了?” “呵呵没事的,爷爷刚打算醒过来,初升的阳光是主神给我们的恩赐啊…..小姑娘,你那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额…..这可让她如何开口呢?难不成要同人家说她是要采下它的花瓣来做胭脂门么?“小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来,说给爷爷听听,说不定爷爷能帮到你呢 。”南歌嗫嚅了下终是开了口:“桃树爷爷我原本是想采您的花瓣做胭脂的,但是…..但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会和我老头子能说的上话是不是?傻孩子,这花瓣本就是生来吸引那些蜂蝶用的,荼蘼过后也不过是化作尘土罢了,你用了做胭脂也比化在尘土中不是好上许多?,我就将那些荼蘼的花瓣全给你如何?你想将他盛在那里呢?” “我想盛在树根下的竹篮里。” “好的,稍等片刻就好,”只听着耳边传来轻微的沙沙声,辅一睁眼,片片的桃花仿若飞雪一般的飘洒下来,映着朦胧的晨光显得分外妖娆。那花瓣洋洋洒洒一片一片尽归入了树根下的竹篮中,盛了满满的一篮。南歌惊讶的微张了嘴,这也太神奇了些吧,原以为桃花飞下来是要自己去拾呢,却见它自己放好了,又转念一想,暗笑自己傻气,这可是游戏呢,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忙又闭上了眼睛和桃树交流道:“桃树爷爷,谢谢您!我有什么能帮您呢?或者你需要什么呢?” “实心眼的姑娘,不过是些要落的花瓣罢了,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哪里要你什么?” “可是我想帮到您呢,或许那些花瓣对您没什么用,但对我来说却是为我做胭脂的好宝贝呢。”灵之一族,当是有所得而又不忘予的,既然她已为灵族的一员,自当谨记那信条。桃树爷爷给予了他所需,她也当有所予才是。 方这么想着,一些银蓝的光点便自她体内飘散而出,灿烂的宛若星辰一般,一点点的没入桃树的枝干间,绵延不绝。 一旁的贺大娘见着了既惊讶又欣喜。原是知道他是个好孩子的,只想不到她竟是这般的善良通透的,灵之一族啊….她当的上!!!还有那…….. 此刻,新手村中也有几个人从睡梦中醒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贺大娘家璀璨的光点…..贺兰珏,还是那般的有识人之明啊………..。 “叮,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玩家南歌所得不忘予,通过灵族种族考验,得到灵族的肯定,正式成为灵族的一员,对于第一位正式完成种族考验的玩家,系统奖励饰品星耀之链(暗银,可随玩家等级提升)奖励声望+1000,善+8,npc好感度+10,魅力+20,幸运+3,悟性+20,智力+20,所有种族技能提升为中级,获得新技能,‘给予’(可帮助生灵的生长,提高生灵生之力 。随技能等级提高,技能做用加成,现任等级0技能熟练度0)将进行系统公告是否隐藏姓名?”“隐藏”“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系统公告,玩家***第一个完成种族任务,正式成为族中一员系统奖励星耀之链(暗银,可随玩家等级提升)奖励声望+1000,善+8,npc好感度+10,魅力+20,幸运+3,悟性+20,智力+20,所有种族技能提升为中级,获得新技能,‘给予’。” ““叮,系统公告,玩家***第一个完成种族任务,正式成为族中一员成为系统奖励星耀之链(暗银,可随玩家等级提升)奖励声望+1000,善+8,npc好感度+10,魅力+20,幸运+3,悟性+20,智力+20,所有种族技能提升为中级,获得新技能,‘给予’。” “叮,系统公告,……….”而此时被系统通告吵醒的玩家表情可就精彩了,最多的对话也就—— “md,谁那么变态啊,这么早就在做任务了,也太牛了吧。还让不让人活啊。” “我的种族啊…什么时候算能正式种族啊…..谁那么变态变态啊,游戏才进行几天啊。“ “我的第一啊,被谁抢走了,被谁啊……” “去查查是谁,要尽快。”“是。” 而此刻被议论的对象则依旧不紧不慢的,释放着宛若星辰的生之力, “好了,小丫头,这些够了,再多我老家伙可受不起喽。你也快回去在歇歇吧,方才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老头子我啊,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些灵之力才行,等你得了闲不妨陪桃树爷爷聊聊天,虽然身生为树但年岁在那里,有趣的事情还是知道不少的。” “好的,桃树爷爷,那我和贺奶奶就先回了喔,”在南歌睁开眼睛的时候,贺大娘正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她,眼中似是多了些什么。可仔细看着却又看不清了。她也不愿多想,同贺大娘挽着手一同回到了屋里。只在她们的身后,桃树在微凉的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其中的欢愉,清晰可闻。太阳就快要升起来了……又是新的一天 第七章 胭脂水粉 阳光正好,南歌给贺大娘做好了早餐才将贺大娘叫了起来,毕竟年纪大了,那么早便起身想是也累着了,况还病着呢。 早餐就是简单的皮蛋粥,几碟小菜,两人说笑着吃了,才收拾好将青石小磨搭在井边。又从屋子里拿了研钵,搬了两把椅子,准备的功夫也算做完了。 先将还带着露珠子的花瓣儿在研钵里捣碎了,在一同将碎了的花瓣,和着捣出的花汁用调羹一勺一勺的送进磨眼里,推磨的功夫自然是南歌接了过来,想着青石小磨轻巧也费不上多大的功夫,起初的时候还是转得溜溜跑,眼看的绯红的花汁子汨汨的石磨里流入瓷钵中,心里说不出的新奇高兴,可渐渐的…就察觉到手臂后力不济了,每推一圈气力便如泥牛入海一般。越到后面便越觉着磨盘似是上了胶,要粘在一起了。累了一头的汗。一边贺大娘见她一声的狼狈道:“傻丫头,你这般一开始呼呼转着像赶场,后面哪里还有力气?你先缓缓,待会可要记着,万事都有个章法的,你均着些力道方才接得下去。” 南歌应下,甩了甩酸痛的厉害的手臂,松乏一会子 。瞧着瓷钵中已浅浅积了一层的花汁,不由端起来看了看,眼见着花汁从细白的钵璧上晃过,留一层红晕浮着,南歌不由嘴角微扬,觉得自己这般的气力使得值,又似有了劲力一般。这次听了贺大娘的话,均着力道一点点来,虽是费了些功夫但也没有了那后力不济的感觉。 满满一篮的花瓣,真碾出了汁子,也不过半钵,贺大娘指点着南歌将将碾好的花汁装进一边的木匣子里,洗了石磨,贺奶奶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小篮子圆黑的小籽儿。 “贺奶奶,这些胭脂花的种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啊。”胭脂花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小时候常在路边上见着,那时候爱漂亮的小姑娘都会在花蒂中找到小小的种子,抽出蕊来,将那个小圆粒儿放在耳朵里,花朵就像耳环一般的悬在耳朵上,她也常喜欢那样有几次那小圆粒儿都掉进了耳朵眼儿里,惹得他哭着找奶奶,但好了后又继续那么闹,现在想来还觉着甚是可笑又甚是想念,那分趣致也只限在那个时候。现在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这胭脂花呀又叫紫茉莉,花种可是做水粉的好材料呢,我们先将这些个剥了了,在将那白面子用小磨细细的磨好,兑上料,塞进玉簪花苞里封上蒸了,再藏进瓷盒子里,这样做的水粉轻白红香,四样均美,待用的时候取出一朵玉簪花来,捻一根倒在手上就可。”南歌越听越喜欢,以前看红楼梦中平儿理妆那段,就十分的羡慕那些胭脂水粉的花样儿,还以为那紫茉莉就是茉莉花儿呢,那时候还十分纳闷茉莉花怎么有种子呢?现在才知道那里面的紫茉莉指的是胭脂花呢。 等两人将紫茉莉种子剥干净,石磨上的水迹也干了,又将胭脂花种子细细的磨了,只这一通下来,她的一双手已经酸痛难忍了。接下来的活计精细的多些,只以为将紫茉莉的种子磨好便成了,谁知贺大娘又拿出用碎珍珠、金箔、银箔、麝香、龙脑香等多种贵重原料以及朱砂研成细末兑上,才将沫子挑进玉簪花苞里再用线缝合起来,幽静的玉簪花香,对着脂粉的香分外的好闻。 只用密蜂在瓷盒内养一阵在蒸便就成了。虽疑惑贺大娘哪里有那些珍贵的香料之类。但也没多问。 只做胭脂的的时候南歌的脸色有点怪,桃花汁子在木盒内放了一会子便阴干成粉末状了,接着贺大娘叫南歌收拾了到厨房,居然取出了牛髓和猪胰等物说是要将这配上桃花沫子兑花露蒸了做胭脂。那一刻南歌想着自己以后的嘴巴上时时刻刻顶着动物的内脏,头皮不由一阵发麻。 贺大娘看着南歌有点泛青的脸色呵呵直乐:“傻孩子,等做出来你就喜欢了 。”南歌有些艰难的咧了咧嘴但最终没有笑出来,想换成他人亲眼看着那些动物的内脏捣个稀烂恐怕也是笑不出来的,想着做胭脂是欢欢喜喜开始最终确是惊悚收场,个中滋味也就自己能明白了。 想起昨晚睡起来有些潮的被子,便同贺大娘说了一声打算将被子拿出去晒晒。贺大娘毕竟上了些年纪,老年人换上风湿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我看啊贺大娘还真是得了个宝贝,瞧着竞是比嫡亲孙女待她还上心些。”方将被子晒好的南歌便听见了独属于桑大嫂子那柔进骨子的温软嗓音,只见桑大嫂子同一明艳大方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门外,那女子大约三十的年纪,着一身大红的小袄,下配一湘绮下裙,一双上挑的凤眼,叫人一见就觉着是个爽利干脆的性子。 “桑大嫂子今天得空来坐坐啊,快进来,贺奶奶正在屋里歇着呢,只不知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南歌还未见过呢。”边说着边将那小门开开引两人往里走。 见那红衣女子笑道:“好个嘴甜的小丫头,怪不得桑大妹子时时刻刻将你念在嘴里,你可不兴叫我占我便宜,若抡起辈分来你可得叫我一声婶子才是,我是前村你曾大叔家的,你叫我曾婶子便是了。” 南歌乖巧的叫了句曾婶子,只听得曾婶子眉眼弯弯的,在越过门槛的时候,南歌朝屋里唤道:“贺奶奶,曾婶子和桑大嫂子来看你了。” 还未等贺大娘说话,曾婶子就开口道:“贺大娘可是个偏心的,得了这么个可人儿也不见你带给我瞧瞧,巴巴的先奔桑大妹子家去了,想是嫌弃我嘴笨手拙的,及不上桑大妹子那双巧手。” 贺大娘从里屋出来嗔道:“就你这破皮破落户我把孩子带过去,说不得还被你吓跑了。” “贺大娘哪里的话,这可人的孩子我爱都来不及哪里会吓跑她?丫头,过来我好好心疼心疼。”说罢不等南歌反应便将南歌搂进了怀里,一劲的揉捏叫南歌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贺大娘忙笑着拍开曾大婶道:“瞅瞅你这疯癫样子,还说不会吓着孩子,快松开,瞧这孩子脸都红了。”南歌忙着喘气暗暗在心里补充道…那是憋红的啊…. “看来还是个面嫩的孩子呢,我瞧你厨艺有些的功底,你曾大婶没什么可教你的唯这一手厨艺还拿得出手,你过后天就过我这来,还有我家那不中用的也能教教你种地什么的,这么好的孩子总不能叫你们独占了,也该让我们也热闹热闹才是….”也不问南歌同意与否直接把时间敲了下来 。 “就你那张嘴,嘚啵嘚啵就跟翻麻叶一样快,谁能说的过你啊,若我不答应啊只怕你能吧房顶都掀了。”贺大娘说完自己呵呵笑了起来,连一边的桑大嫂子也用帕子捂着嘴轻轻笑出声来。只被人取笑的曾大婶也不见着脑,只一同爽朗的笑道:“那又怎样,我这样你们奈何不得我不是正如了我的意?我可要一直这么着才好呢,哪有那些扭扭妮妮的事情,要什么直接过去便是了。” 南歌见着曾大婶的爽朗性子也很是喜欢,自南方长大的她很少见到类似北方女孩那般爽朗的,在学校初见找北方来的那个姑娘后被她和男生拼酒的那样子吓一跳,后来接触了就觉着那女孩子实心眼,直来直往很招人喜欢。自然对这性子的曾大婶也是很能接受的。 “我昨日听见你们说是要做桃花胭脂,想着那桃花的颜色终是薄了些,做口脂尚可,若是用来作面脂恐不太受用,我就拿了群殴前几日做的玫瑰胭脂,玫瑰花汁子染的兑了些明矾进去,用的时候将沁了花汁的丝帛拿出来,沾点水就行,到时候画个酒晕妆是再好也没有了。”桑大嫂子边说着递上一支绘了竹子天青色瓷盒。将瓷盒打开,整齐的码着沁满花汁的丝帛园片,看着颜色纯正招人爱得很,可以想到早上做胭脂的时候那些到捣碎的猪胰子和牛髓,南歌的脸色就有点怪。 贺大娘见着他脸色就知道他又想着早上的事,“扑哧”一笑道:“这孩子还想着早上做胭脂的时候用的猪胰子呢,小姑娘家的想是见不得这个,等过几日上妆了,又爱的跟什么似的。” 桑大嫂子笑道:“丫头莫怕,我这胭脂与你那桃花胭脂是不同的,这是用玫瑰拧出的花汁子,把蚕丝绵剪了圆块,叠了五六层放花汁缸里浸着。等沁足了十几天,待丝绵挂上一层厚汁在贴在玻璃底下晒干得的,只做口脂的时候用哪个好些,这太干了,用那个水润点。” 南歌略送了一口气,至少脸上不用顶着动物内脏了。 两人即来了自然没有放过南歌的道理,又爪着南歌新学了两个新的发式,一个是现在梳的丫髻,另一个则是及荆后梳的,贺大娘还给它找了不少年轻时候带的簪子,步摇之类,什么季节,什么场合当穿带什么无一不详,教南歌好一阵子头大。接连到了晚饭时,由南歌掌勺,曾大婶在一边指点,那蹩脚的刀工自然很是挨了一通耻笑,南歌脖子都烧红了。不得不说今日对南歌来说是悲催的一天啊…. 第八章 争执 还是清晨就已经能看见大批的玩家来来往往,奔波在意外了村子之间,这时候最忙的应当数曾大婶家了。不大的凉棚内围了大批的人。看着生活的宽裕点的正安安稳稳的坐在凉棚的凳子上端一碗清粥对着咸菜喝着,一般这些人以女孩子居多,偶有几个男子,也看的出是出生贵族家庭,虽然拿的筷子还不是很稳,但还是能瞧出是教养的很好的。然这些人中最多的还是匆匆的买上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赶着去打怪,没办法啊,一天奋斗下来也就够药钱和吃住的,最多也就能余下几个铜板。在新手村还无法将联邦币兑换进来。相较起现实中衣食无忧的不用自己动手的方便生活,《安眠》里的确清苦很多,但人就是有劣根性,舒服的日子过惯了忽然接触紧迫的为了生活艰苦奋斗的日子,却忽然觉得分外充实,那在外时的空虚与心灵的寂寞忽然就不见了。也难怪大家对游戏的积极性那般的高。 此时的南歌则撑着油纸伞,信步走在村中的青石小路上,和一邦子顶着晨光来去匆匆的玩家形成了强烈对比,惹得大家都爱打量她几眼。尤其是女子,看着她的时候会轻轻咬咬嘴唇,眼中多有些酸涩的味道 。也莫怪人家,像她们那样顶着太阳拼死拼活的外出打怪(在《安眠》中,只有自己动手属性才会增长,各种属性增长为满值才能进到下一阶,所以叫人带没用。),再看看南歌撑着小伞,描画着精致的妆容,梳着整洁的丫髻,簪着纱堆的头花,更穿着粉蓝绣缠花枝的窄袖上衣,下配浅紫纹蝶儿襦裙同一身灰扑扑的新手服,素着一张脸,披散了一头头发或者就绑一个马尾的她们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过分的是在游戏中受到了风吹日晒的皮肤会泛黑,粗糙,教那些女孩子们好好的诅咒了一把那死的系统拟真度。 所幸大家都以为她是npc,若不然,她这样子还真能引出公愤来。也难怪大家误会,没见哪个玩家能如她一样的受npc喜爱,更闲闲的不见出去打怪,只不停地流窜于各个npc家中。当然,若他们知道那是他在学习各种技能的话,一定会气的吐血的。 “南丫头来啦,你婶子在厨房呢,你等等我帮你叫她出来啊。”说话的是曾大叔,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比曾大婶大上好几岁,黝黑的一张脸,憨憨的一笑就咧出一嘴白牙来,一个典型的农村汉子形象,怎么瞧着同明艳照人的曾大婶很不相配,但见过他们相处样子的南歌却知道曾大叔有多疼婶子,深恐她受一丁点的委屈。曾大叔下地教南歌农活的时候就能常听到曾大叔说曾婶子如何如何最能听见说的一句便是:“你婶子那般模样的人,嫁我着没啥本事的庄稼汉本就委屈了她,若我再不对他好点又怎么对的住她? 南歌自然也瞧出曾婶子虽然嘴里常骂着什么不中用的之类,但眉眼中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丫头来了,快进来,她叔你将我前儿渍的梅拿来给丫头当零嘴。”曾婶子一边拉着南歌一边对着在那里卖着东西的曾大叔道。曾大叔应了一声,也不顾那帮抱怨连连的玩家们,转身进了厨房, 曾婶子见南歌手中拿着的伞打趣道:“我说现在丫头越发得仔细了才多大的太阳就撑上伞了。” “是贺奶奶叫我拿上的,说是现在太阳虽没有多大,可恼的是柳絮最爱随风飞的,若在屋子里瞧着自是一番景致,只是走在外边儿,那柳烟占在头发上可就不是美事了。随叫我带上伞遮些。” “你贺奶奶向来是个仔细的,今日不是去张猎户家学武的么,怎的有空过来.”南歌方要回答,就见曾大叔端出一青碧素纹瓷坛来。一阵酸甜的气味不断从瓷坛中飘出,叫一边一连吃了好几天馒头素面之类的玩家咽了好几口口水,眼睛就黏在那上面扒不下来了 。坐在凳子上的那几个女孩子也瞄过来好几眼。又不好意思盯着。只飞快的扫过然后窃窃私语起来,最终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个…请问这坛子里的东西能卖给我们吗?”其中一个女孩子站起来道,只表情看起来有些怯懦,不时的向自己边上两个面上有些傲色的女孩子看两眼征询意见。那两个女子一个梳马尾,头上那挑丝带在众多女孩子中还是比较少见的,另一个披散了头黑发,只不时在桌上轻敲的手指上带了一枚戒子,正式昨晚她在地摊上见着的那枚。看来那两个女孩子的地位比较高了。 却不知曾大嫂子最不喜扭扭捏捏,像个受惊的小猫一样的女孩子,有些不耐烦的道:“不卖不卖,这是我特特做给丫头吃着玩的。那里有卖的功夫。”那女孩缩了缩肩膀,又见着那两个女孩子微挑了眉,只硬撑着说:“那…那个…你卖给我一半好…不好。反正…反正那姑娘一下子也吃不了那么多。” 见她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全一句话来,曾婶子更不耐烦了:“不卖不卖,哪有那些唧唧歪歪的。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同你们瞎搅蛮缠的。”又拉了南歌往屋里走。那梳马尾的女子终于出声了。 “又不是没有钱付你,你干嘛不卖,说吧一坛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看着那女孩子的气焰也知道是给家里人宠出来的。 曾婶子柳眉一条似是动了气性:“我说不卖就不卖,店是我开的,想卖什么自然是我说了算,哪里有你插嘴的时候,世界上还有强卖的理?我今儿才是第一次见着。”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父亲可是…”还不等她说完,边上那个带戒子的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袖那扎马尾的女孩子方不甘愿的住了嘴。 只见那带戒子的女孩柔着嗓音说道却字字珠心:“柳儿你同她们计较什么,不过是人创造的一条数据,咱们不用自己降低身份。走,我们去打怪去,早点出这鬼地方要什么没有?” 那叫柳儿的这么一听起来又开了开来,一脸轻视的扫了南歌和曾婶子一眼,怪声怪气的说:“琴湘说的对有什么可和一条数据计较的,说不定哪天就被删除了。”拉上笑得很有意味的琴湘,往外走,走前还不忘瞪了缩在一边的那个女孩子一眼。 “慢着”曾婶子出声道:“也不知道两位‘尊贵’的姑娘可是能将饭前付了再走,莫不是尊贵人家的女儿还要赖我这乡野村姑不成。” 那叫柳儿的气哼哼的在桌上拍下二十文铜钱来 。曾婶子冷眼一瞧,笑道:“哟…还以为能是有多少的银子呢,也不过几枚铜钱,连个吃饭的银子都付不全,还叫着要买我渍的酸梅真真是个笑话。” 柳儿怒道;“怎么没付全了,四碗粥八文钱,三碟小菜十二文钱。你自己算算。” “当然没付全了,我现在便收一碗粥十文,一碟小菜二十文,通共四碗米粥,三碟小菜,算上来一百文钱,还是拿来,莫不是我看错了方才叫着说不会短我银子的是另有其人不成。” 柳儿气的一脸的通红,琴湘也抿着唇,又从储物戒子里又拿了八十文添上。气冲冲的要走。南歌清楚的见着那叫琴湘的,横了她与贺大娘一眼,那泛出的冷意竟教心中不由一颤。 曾婶子察觉南歌身上僵硬,只当她是见不得这些的拉他进了屋子宽慰道:“莫理她们,那些个女孩子最是骄横刁蛮的,原先是惦记着我这手艺,舔着一张笑脸,还当我瞧不出来呢。”又抚着南歌的头发道:“还是你贺大爷知道识人啊…这般的好姑娘竟不能教我先遇见,若是我遇着定要藏起来再不叫人见着的。” “叮,恭喜玩家npc好感度+2。” “……….”连日来做一点事情便能听到系统提示,npc好感度上升原不算什么,只是自己什么也不干站着也能升不得不说,这系统还真是有才,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啊……有比较才会由进步。 按下心头不是浮现的那双冰冷的眼睛对曾嫂子道:“昨儿去桑大嫂子家,桑大嫂子见玫瑰开的好就送了我一篮子花瓣,我一时嘴馋想着玫瑰百果米糕的滋味来,遂做了一些,贺大娘尝着好叫我给些来。”又从丹青手镯中取了一青花瓷碟子整整齐齐的码着嫣红的糕点。看着教人爱的。同婶子闲聊了闲聊了几句,才辞别了。 一晃在新手村已经过了好几天了,现在村子里的人也认识了个七七八八,除了先认识的村长,贺大娘等人,还见了冷冰冰的,但对她的教导分外用心的周大夫,长了一脸大胡子的祝铁匠。性子别扭的张猎户。和高深莫测的鲁渔夫。现今她一人家里去一天的学那些活计,虽不能说是空闲,但也谈不上是多忙碌,大家没有逼她的意思,只用心教着,叫南歌很是感动,昨日新得了玫瑰花瓣后就寻思着做些吃食给每家送去。今早做出来贺大娘尝着好,便捡了好看的盘子装了送来。接着应是祝铁匠家了… 第九章 张猎户 几碟子的玫瑰百果糕,转一圈下来就剩下张猎户了。还未敲响院门,那冷冰冰的调子就从院子里传来:“哼,我看你是越来越会偷懒了,都什么时候了才过来…就知道是吃不了苦的,嘴上说的多好听没用!”南歌听了也不恼,:“我今天早晨做了些玫瑰百果糕,贺大娘吃着好,就叫我给叔叔伯伯们送几碟去,我可是挑了最好看的一盘子给张叔您留着呢。” “哼,就知道那那些甜腻腻的拿来糊弄人,当我是那帮子小姑娘呢,你若今天学不好我照样罚你。”那板起的一张脸还真能唬人。当然若不是特意端个板凳来院子里等南歌的话那就更像了。南歌怎么瞧不出来张猎户是等自己那么久还不来担心自己出事?说起来村子里最能对它大吼大叫的是他,但最对南歌心软的也是他,虽然教导他武艺的时候不含糊,但完事一见着南歌哪里红肿了或擦破的伤口就会暴跳如雷吼着什么那么笨,不会招呼自己之类,又一边乱窜着找药,心疼的头发都不知道抓掉了多少根。 每一到南歌要来他这边的日子,他就会端个凳子在院子里守着,动作慢点他又会大吼恋嗓门 。可进了屋子里,桌上放的那个不是南歌喜欢的?就是那别扭的样子,分外的可爱。 其实张猎户最喜欢吃甜,但又一直觉得甜食是那些女孩子的吃食,每次想吃又觉得没有面子的样子都叫南歌在心里好好笑一通。这次南歌给张猎户的玫瑰百果糕就多加了些的蜂蜜。当嫣红的糕点端上桌的时候,张猎户就向那里看了好几眼,南歌瞅着张猎户像个见着香蕉的猴子一般抓耳挠腮的。又还要故作镇定样子,直接无视糕点上那挂了厚厚的一层糖浆笑道:“知道您不耐甜,所以少特意少放了些糖的,您就看在南歌亲自做的心意上,张叔还是尝一口如何。” “好吧,就瞧着你一番心意的份上。”只这心意太重了些,竟教他勉为其难的将盘子里的糖浆都刮了个干净。等盘子里再也刮不出任何东西了,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盘子。不自在的清咳一声吼道:“愣在一边干生么,还不去后院练武去,夏练三暑,冬练三伏,要一刻也莫松懈。”南歌在心里反驳道:若真下练三暑怎么还特意将木桩打在树荫底下。她只在太阳底下站一会便吼的比谁都勤快啊… 南歌的力量不足,但智力不错,应该是当法师的料,当然在中国的服务器中又是另一种说法,分的是练体的武师,和炼气的修士,就是类似武者和魔法师的存在。但张猎户却瞧不上这样明确的划分,说是什么,莫不是那些修士离了人还不能活不成?“我又不叫你同人家武师去比体术,你就多学些招式将法力带出来,也能唬唬人,即使你打不过也能跑得了。”这就是张猎户的原话。 于是,南歌就过上了踩梅花桩的生活,除了随时可能从桩子上摔下,还得应付这碍事的裙摆,记得第一次来练武的时候,她特意捡了一条长裤穿上,张猎户一见就瞪眼睛了“你一个女娃娃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换了衣服再来。” 南歌悲催的生涯开始,换上了长裙后,裙摆动不动就会绊上桩子,还不能用手提着,如何不让裙子绊上木桩和如何不会从木桩上掉下来是南歌那时面临的难题了。不过还真有用,一通锻炼下来,南歌就觉得手脚轻便了,连贺大娘教导的那些行事走路的规矩学起来也快了许多,因为南歌已经将古代的长裙把握了十分,都能穿着长裙站在木桩上练武还不能学好怎么穿着长裙走路不成? 张猎户看着在桩子上已经舞的有些模样的南歌,心里暗暗点头,知道这孩子是用心了,但嘴上依旧粗声的吼着:“你今天没有吃饭不成?力气都哪里去了…”“你腿是棉花做的不成?我说过多少次了,下盘一定要稳,你下盘呢 !…”“还要我说多久!要快,快,快,到时候真同人动起手来,十个你都不够死的。” 南歌淡定的在阵阵狮吼中,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动作。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嗷嗷嗷…. 一通锻炼下来,南歌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沾湿了,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好不狼狈的样子。再次感叹一遍《安眠》的拟真度,南歌就进到张猎户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梳洗,虽然这间屋子南歌四五天才来一回,也不过是做梳洗用的,但房间里依旧很整洁。梳妆台,拨步床,女儿家的首饰,堆花,一件也没少下。更是精细的紧,看得出事主人仔细挑选的,特意从张猎户准备的头花中找出一只浅蓝的绢制头花簪上,再配一条妆匣里的,粉绿色上绣浅蓝暗纹的丝带缠上。紧着步子走到张猎户面前欢快的道:“张叔,看看我的新头花,好不好看。” 张猎户虽撇着嘴说那里知道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但见着南歌带上自己挑上的东西,眼里的喜悦是怎么也做不得假的。知道他得别扭性子,南歌也不多问,只乖乖的跟着他道了厨房边的凉棚,学习采集,硝皮子的功夫,那些玩家卖过来的动物尸体都成了他得练习道具,现在她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将动物的皮剥下来,再将肉渍上。相较起开始一脸苍白跑一边干呕的模样,现在的她无疑是飞一般的进步了。 “请问张猎户在家么?”方处理大半,就听见门外有人高声叫道,南歌听着声音不似村子里任何一人,不由好奇的出了后院,在中堂的门边探出头看了看,见几个年轻人站在院子外面正朝里张望,张猎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平时早听着他粗着嗓门骂人了,过了一会,见那几个人还没有走的意思,而张猎户也不见回来才走到院子里,隔着院门问道:“你们找张叔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那个白净男子见出来的是被村子里那些人宠爱着的npc小姑娘应该能知道张猎户在哪,遂问道:“姑娘好,我叫千炙,(《安眠》中玩家的名字最多三个字,没有姓氏。)请问张猎户在吗。” “张叔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们过会儿在来吧。” 旁边的人听了话不由皱起眉来,但那个千炙一眼横过去都忙收敛了神色,低下头来。千炙复又对南歌笑着说:“姑娘可能不知道,我们来过还几次但都未能见到张猎户,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在院子外面等他呢?” “那好吧 。”南歌总不能让人家连站在院子外面都不许。那也太霸道了些。只见那几个人面上竟露出喜色,就不由一阵黑线…张叔啊…你到底是怎么对这帮娃娃的啊,咋让站在院子外面都能高兴成这样呢? 也没多问,只继续未完的活计。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南歌还不见张猎户回来,不由想着院子外面站着的几个人。这一分心,手上的刀子就划拉出去,生生为莹白如玉的手指添了一道口子.血珠子划过指尖,在地上开出一朵绚烂的红花来,南歌不由暗恼自己不专心,拿了帕子将手指裹住,所幸再过二十分钟系统一刷新就好。 既定不下心思,就出了屋子,果然,那几个人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东歪西倒不成个样子,脸上也未见不奈之色。南歌暗自点头,可见这几个人的耐性不错,看着是个沉稳的。 遂仔细打量了那个叫千炙的人一眼。见他一身浅灰的新手服。但穿的很是齐整,头上的发丝没见晚上齐整的发髻,也算规矩的束在脑后,论容貌未见多出色,只一双眼睛清澄如水,只咱在那里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真当得起公子如玉一词了。他见着南歌出来,只微冲她点头笑了笑。没有询问,套话的意思。对这样的人她还真难生出恶感来。 不由主动开口道:“你们来找张叔有什么事么,这个时间还不见来,恐怕还要些时候了。若有事就说给我听吧。” 千炙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等着吧,我听说张猎户的武艺卓绝,想向他拜师学武,没有找人传话的道理。”南歌听了不由得为这个人感到可惜,其实看得出张猎户喜欢孩子,想个人伴陪伴着的,就眼界高了些,宁缺勿滥,再加上那别扭暴躁的脾气,想找着人还真不容易。在她看来这个叫千炙的还是不错的,不过依照张猎户的脾气,一定一听来意就直接把人赶走了。南歌不由劝道:“你还是回去吧,张叔他不会收你的,你即使在这里等着也是白费了功夫,不如你去别的地方问问或许能找着你想要的师傅。” “谢谢你的好意,但若未见到人就轻易放弃,那我在哪里也是成不了事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一次一次来总能成的。” 南歌见他一脸认真,十分笃定的样子,转念一想,不如让他试试,说不定张叔就能找到一个合心的徒弟陪陪他呢? 不由冲着他眨眨眼睛:“我想吃南糖你给我买些回来可好?” “啊?” 第十章 拜师的人 看着眼前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露出一脸愕然的样子,南歌好心情的重复道:“我说我想吃麦芽糖,你帮我去买可好?” 千炙仔细看了笑的眉眼弯弯,眼中闪动莫名光彩的南歌。对边上一人道:“你去买些南糖来。” “不,不用他去,我要你去,而且就你一个人去。”南歌依旧笑眯眯的阻止。千炙那几个伙伴都露出不渝之色,但见千炙神色如常,也不敢多言。只眼见着千炙应了南歌一声,转身走了。 南歌如何看不见在千炙走后那些人向自己暗暗送来的白眼珠子,浑不在意的回了屋子。看来得烧上一壶茶解解腻才成,不然那南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下口了。 “都围在我家干什么,天天闲着没事做是不是,都是要作死啊!”一听着中气十足的吼声南歌就知道是张猎户回来了。 南歌赶忙出去,想也知道在张猎户的嗓门下,那几个人的脸色恐怕不见得有多好看。 “张叔可是回来了,竟将南歌一个人仍在家里,看我不去告诉村长爷爷去。”站猎户又怎么看不出来南歌是替他们解围,虽气哼哼的嘀咕说是什么女娃娃娇气之类的话,但也没再在和那帮子人计较,打算和南歌回屋里。 “张前辈请慢。” “臭小子,怎么又是你。”看见匆匆走来的千炙,张猎户皱着那两条粗眉毛道,意外没听到张猎户暴吼的南歌不由微眯了眼,仔细打量张猎户一眼,瞧着他虽然一脸不奈的样子,却站住了脚步,而且眼中也没有看一般玩家的厌烦。自然知道他的别扭劲又犯了,明明瞧上人家孩子了,却还装出一副不奈烦的样子。 “是的,前辈 。还望前辈能传授我武艺” “还要我说多少遍,不教就不教。”说罢拉了南歌往屋里走,可一边走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人家,见人家没叫住他,又不高兴起来。这个别扭的,南歌暗笑。拉住张猎户的袖子道“张叔,我的南糖还在他那里呢。你巴巴把人赶走了我的糖可没有了。”又冲千眨眨眼睛问:“我的糖呢?”千炙温和的一笑,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纸包来,香甜的气息不断从包里散发出来,惹得张猎户的鼻子动了几动,又强装着不屑的样子。 千炙见到张猎户一脸的馋相,若真不明白那也就白和那帮子狐狸斗法了,不由感激的看了南歌一眼。南歌也不理他只接过了南糖,故意放在鼻前嗅了嗅道:“好香啊…”不意外的见到了张猎户那滚动的喉结,才假装耍赖的样子道:“张叔,既然人家都带了礼过来。总也不好将人家在门外站着,我正好烧了水,也当叫人道屋里喝杯茶才是。” 张猎户瞪了南歌一眼,一甩袖子自己走了。南歌知道他是允了,笑盈盈的为千炙将院门打开,千炙叫那几个人留在外面,自己随南歌进了院子。 “多谢姑娘。” “你谢我做什么,我又未曾帮。不过你的南糖不错啊。”南歌晃了晃手中的纸包,叫千炙同张猎户说话,自己进到厨房将南糖盛进了碟子里,又将曾婶子渍的梅子装了小碟,沏上一壶茶才端上来。一点也不意外张猎户又向千炙瞪着眼睛。神情自若的替两人斟上斟了茶,“张叔,尝尝这南糖如何,毕竟是人家尽的心意,况这里还有曾婶子渍的梅子,若觉得糖腻了,吃一粒梅子清清嘴。” 张猎户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脸上还故意满是嫌恶:“好吧,我就尝尝。”说是这么说着实则手动的比谁都快。几块南糖进了嘴里咯咯嘣嘣嚼的直响,南歌和千炙相视一笑,各自端茶喝起来。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南歌有意将话题扯到了拜师上:“你是怎么知道张叔有一手好武艺的。”千炙心知他要帮自己,顺着她的话回答:“是一次我和同伴去打怪的时候,正好遇见张前辈在同一条巨蟒相博,招式奇诡玄奥,非一般武艺可比,我也经过打听才知道是那是张前辈,所以想拜师学艺,只是张前辈似乎没有收徒的意思,只好多来几次。” 见张猎户听着千炙的夸赞,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南歌便拉了拉他的袖子“张叔说起来这位公子还算又诚意,张叔那一生的武艺,我这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定是学不好的,不如收个正经的土地可好,也不能辱没了张叔这好功夫 。” 张猎户虎目一瞪全没了刚才高兴的样子:“胡闹!徒弟也是随便选的?哼光有诚意死磕又什么用,没一点灵性的还想学我的功夫,带出去说是我教得我还怕丢人呢。” 南歌吐了吐舌头,赶紧掳毛。这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张叔的徒弟自然是要仔细挑着的,只看着能那么耐得住性子的是个难得的,也不能没给人个提醒就将人赶出去不是,看着还当大叔是多刻薄的人呢。” “要什么提醒,这点子事情都想不清楚还要我传他武功,巴巴守着人教他自己一点都不思进取,我教了也是白教,还平的叫人笑话,一个小姑娘都比不上还好意思来,我都替他丢人。” 南歌一听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虽然五六天才来张猎户家,但张猎户已经将南歌视作自己的徒弟了,虽然南歌没有练武的根骨,但胜在悟性好,自上次误打误撞领悟了烹饪技能后就尝到了甜头,又将原本会得刺绣,绘画,书法,雕刻,之类的“领悟”了出来。 在21世纪的时候,南歌文化成绩不好,那时候特长生要的文化低,所以南歌自小跟爷爷学的书法和国画就派上了用场,上了大学后,南歌更学了纯艺,接触的多是工笔,油画,版画,雕刻一类的,结果四年大学下来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着,反倒是奶奶摁着他学的刺绣让他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在苏州一家苏绣作坊工作,其实他的刺绣,湘绣的味道浓些,后来苏绣接触多了,也有了些味道,但褒贬不一,有人说有些新意,又有人说是不论不类,到了这里,刺绣之类的她也不想放下,所幸这个纪桐疏自幼也是跟着好古学的爷爷奶奶,会这些也不稀奇了。 现在张猎户见着南歌能自行领悟那么多技能,就将这当了一个标准,虽然千炙的性子和根骨都还不错,但至今一个技能都没有领悟出来,张猎户自然不干了,认准了自己的徒弟不能比前一个差才行。南歌不由暗自摇头,还真都张猎户那别扭的性子无奈。 想着千炙求师之路艰难,居然还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不由更想着帮帮他的好,遂同张猎户说道:“那张叔留他下来帮我的忙可好,方才我收拾皮子的时候不小心将手划了,现在还疼呢。” 说罢,将自己划破的手指特意摆在张猎户眼前,其实也没多大口子,都已经结了一层血痂,眼看着要好了。但南歌不老实,还拿着特意捏了捏,眼看着长好的伤口又要被他捏出血来。张猎户吼上了,“你是怎么回事,一天不弄点小伤,小病得皮痒是不是,药呢,我不是说了药都放在柜子里的嘛,你怎么没用?你傻了是不是 !我去给你找创金散来,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再敢给我捏,仔细你的皮!” 一边的千炙一听,饶是他这般将面皮上的功夫练到炉火纯青的的人也不由微抽了嘴角,创金散啊…救命良药啊,重伤的时候用上一层就能止血,伤口以飞速愈合,在坑爹的系统设定中,血流不止,也会应失血过多而死亡的,不知道又多少人因为这个而问候了无数次系统主神。而创金散就因为他飞快的止血,愈合速度成了玩家的救命宝贝,谁出去打怪没有备上一点啊,只是那药的价钱和他的愈合速度成正比,谁用的时候不是小心翼翼,掰着手指算得,结果呢,现在呢,给一个小姑娘治疗被划伤的手指啊,手指!还是那种二十分钟就能刷新的伤口,啥叫暴殄天物,啥叫人比人气死人,这就是啊这就是! 南歌浑不在意身边因为他和张猎户的对话浑身僵硬的人,只拉着张猎户可怜兮兮的问道:“那我那些皮子….” 张猎户见“这时候”还惦记着那些“小事”的南歌,虎目一瞪吼道:“随你便,唧唧歪歪的,等着!”南歌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见张猎户近了屋里,才指了指后院对千炙道:“有些东西不一定是要人教才会的,不如千炙公子帮我硝了那些皮子如何?” 千炙自然没有异议,按着南歌的意思来到厨房边的凉棚内虐尸,还真能说的上是虐尸,千炙没有人指点,也不曾学过这个,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剥着皮子,只是那些尸体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赌,再一个词形容就是惨绝人寰,若还要多加一层,恩…看着那被割的四处都是的皮子,应该还可以称作乱七八糟。 “丫头,你又乱跑,不是叫你呆着吗?回来!”张猎户拿了个瓷瓶从房里出来,见南歌不在屋子里,又扯着嗓子吼起来。 南歌乖乖的将手指递过去由着张猎户上药,千炙低头继续虐尸,决定无视掉那两人暴殄天物的行为,只是不做声不代表就能平安“说你笨你还不想信,有你这样下刀子的吗?” 就在张猎户的吼声中,千炙一条接一条的残害着动物的尸体。终于在斜阳西下的时候。 “叮,恭喜玩家领悟采集术,系统奖励…祝玩家游戏愉快” “…”看来今天注定是温文尔雅的千炙,绷不住的日子。 第十一章 你是玩家!? 金乌西坠,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开始冒起了炊烟,忙碌了一天的玩家也开始回到村庄,闻见一阵又一阵食物的香气飘过来,逗得早已饥渴交加的人们吞下了不少的口水 。 在千炙一脸诚意的相求,南歌又一边帮腔的情况下,千炙终于如愿的拜了张猎户为师。以后就会住在张猎户家中专心练武。记得那时张猎户是这样吼的:“你要是没将功夫学好你就给我再村子里待一辈子吧,省的你给我出去丢人。”而千炙依旧面带微笑的行礼应下了。不得不说,张猎户那别扭的性子还真就千炙这般的人来配最好。 直到两人将事情都交代妥了,张猎户才叫着千炙去收拾他以后要住得屋子,南歌则念着张猎户难得收个徒弟,就忙着整治出一桌子的饭菜来。还将自己跟曾大叔新学的桃花酒也拿了出来。 几个人吃吃喝喝的,直至月兔东升。连院子里都镀上了一层的银光。这场席还没有收的意思,张猎户已喝的脸上泛红,端了杯粉红的酒液砸吧着嘴巴品了品:“丫头的桃花酒还差了火候啊,都没能及的上你曾大叔三分。” 自己有几两水南歌自然知道,若不是一下来拿不出酒来,还真不能拿自己那只比馊水强上一些“桃花酒”。曾大叔的桃花酒可是叫村子里好些人嘴馋,只是曾大叔宝贝的紧,轻易不拿出来,倒是曾婶子经常拿着小瓶装来给她,说是桃花酒绵甜甘醇,女孩子喝了养颜。惹了不少人眼红,却有不能跟个晚辈计较啊。 想着张猎户这么说是馋那桃花酒了,不由提议道:“曾大叔的桃花酒我要全学了,恐还要些时候呢。我倒是有个现就能叫张叔喝上的法子。“ “哦?” “不如明天呆着千炙公子去曾大叔家转转如何。张叔知道您收了个好徒弟。若曾大叔不将桃花酒拿出来,还真对不住张叔特意带着去拜见一趟呢。” 谁知方说完的南歌就挨了张猎户一颗爆栗:“什么千炙公子,一点规矩也没有,还不叫师兄。”南歌被狠狠的一瞪,也不见恼,笑眯眯的看着千炙道“那也没有叫师兄的道理,我先和张大叔学武的,算起来也是他叫我师姐。”不知道千炙唤她这个无论打扮还是外貌都还是个萝莉的人作师姐,会是何等的境况。 “胡闹,你一个未及荆的小毛丫头称什么师姐。” 知道这点上不能再挣了,只有点可惜耸耸肩。又惹得张猎户一瞪眼说什么没规矩之类。三个人有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张猎户才叫南歌回去,虽是已经同贺大娘说过南歌会晚归,但毕竟还未到家,又怎么会轻易放心的 。 临走时,张猎拿了一个篮子出来,里面满满的放着一篮红晶晶的果子。果子圆润如珠,晶莹水亮,似是宝石雕铸的,它还有个有意思我名字,叫叶上朱华,只因它红润润的托在叶片上,不似一般的枝桠长出来就得了这个名字,上次来张猎户家的时候,就吃的这个果子,酸酸甜甜的滋味南歌很喜欢,一连吃了好几个,只一会就吃没了,谁知张猎户就记了下来,今日他出门恐为的就是这个。 以前她是不知道这果子的珍贵,后来同周大夫学了药才知道,这可是好东西,在失血濒死的时候,只用将叶上朱华拧出果汁来,就能续命。好些名药的配方都有它呢。这般珍贵的东西自然得来不易的,果子周围有异兽守着,千炙说的张猎户斗一条巨蟒,怕就是为了自己那张范馋的嘴了。 南歌心中又酸又暖,只拉着他的衣袖摇了又摇,终不知要说什么来,张猎户虽斥着什么莫做小女儿态,只手上却轻轻揉着南歌的脑袋。复又吼着千炙,说也没个眼力见,不知道照顾师妹之类。 张猎户送两人出了院子,又将手上的披风递给了南歌,才目送着两人至瞧不见影子方才回了屋子。 月光静静的洒在地上,显得有些清冷,一月的天气还是很凉,辅一冷风吹来,叫南歌轻轻抖了抖,忙将张猎户给的红色的斗篷披上才觉得暖和些,也不用提着灯笼,只一前一后踏着一路月光前行。 “张叔虽是个暴躁性子,但最是嘴硬心软的,若他说话重些,莫往心里去。”南歌一边追着地上的影子踩,一边同千炙叮嘱道,毕竟千炙要和张猎户一起生活上一段时间呢,虽知道千炙是个性子好的,犹有些不放心。千炙依旧漾着那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应着。认真听着张猎户的好恶习惯。什么要多买些糖果,饭食口喂重上一些之类。千炙一一认真记录下来,他这般的态度叫南歌又放心了一层。 今日自己出言相帮,除了看着张猎户有些看重这人外,还一分是为着自己看着这人虽然心思深沉但还算用心不似是打什么坏主意的,但还是有些莽撞,毕竟两人认识才不久,怎能那般轻易就将人看透?现由看他这般的态度是知道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错了。 便若有所指道:“这里虽然对我们这只是游戏,但较张叔来说却是他们生活的世界,莫提他们是人造的数据之类,其实在很多方面我们又怎么及的上他们呢?若你对他们好上一分,他们就恨不能对你用尽十分心里才好 。今日张叔愿意收师兄为徒,是从心里接纳了师兄了,师兄那样玲珑的心思怎样做自然是不用南歌插嘴了。” 千炙仔细品度着南歌的话,忽似想起什么来,不由一怔,复又直直看着她轻声道:“我们!!?你也是…你也是玩家?”说到这句时,千炙不由压低了桑音,似是怕人听见了。南歌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千炙做出这般惊讶的样子,被南歌那样看着就知道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千炙收了那惯常的微笑,严肃的对南歌道:“你不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南歌更纳闷了“什么怎么回事,我本来就是…”还不待南歌说完,千炙就捂住了南歌的嘴巴,确定了四周没人,才将南歌拉到一边的树影下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若你玩家的身份暴露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呢。” 这下连南歌也惊到了,“莫非你一直以为我是npc?怎么可能,新手村中没有年纪这么小得npc啊”不知道系统设定是怎么回事,村子里的npc没有小于三十岁的。 千炙有些无耐。真难想象现在的她居然和方才说出那一番耐人寻思的话的居然是同一人,怎的这女孩迷糊起来那么迷糊呢。不由深吸口气道:“以后在新手村中不要在向任何人说你是玩家了。” 见着南歌还是一脸莫名的样子,只得耐心得问道:“你自己说说你这一身东西都什么品级什么属性。”但接下来南歌的话却叫千炙觉得自己那面皮上的功夫对这丫头来说就是用来破的,“我今早起的匆忙,随手拿了几件配上,没来的及看属性。” 千炙强吸一口气道:“你说这够不够理由。”也幸得他性子好,若一般人,那喉头的一口血非得喷出来不可。 南歌惊叫“你说为着这个?”她是有发现那些玩家大多穿着灰扑扑的新手服,但看着那些女孩子酸溜溜的眼光,她以为她们清楚她同她们是玩家才会嫉妒的,没曾想她们将自己当多npc了,其实也莫怪南歌这般迷糊,自进入游戏以来,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南歌都有些避着玩家,接触的都是村子里的npc,这姑娘一直闷头过自己的小日子,每日悠闲自在的很,又怎么有功夫留心那些每天行色匆匆的玩家啊。只认为她们是看着自己穿的好些嫉妒了,才会常用那些酸酸的,怪异的眼光打量她,哪里想到了,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分身份,种族的和界限的。 “还不只这样”千炙补充:“你说你住在哪里” “贺奶奶家啊 。” “条件怎样。” “很好啊,尤其是拨步床,很舒服又好看。”对房间南歌最满意的就是自己做梦都梦着好几次的拨步床。 虽然今天收拾屋子的时候,千炙知道随同npc生活,条件会很不错,没想到着丫头比自己还要好上一层,居然睡在博物馆5a级文物上。只他还不知道,在新手村每个npc家中都为南歌备下房间,那条件只有更好的,不会有差一丁点的。不知他若晓得这般的情况又是何表情? 咽下喉头梗着的那口气,千炙继续问道:“那你的吃穿呢,你告诉我一般穿什么料子,吃食物。” 南歌被千炙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只缩了缩脖子如实回答:“穿的衣服是桑大嫂子做的,贴身些的多是丝绸,外衣绵,绸的都有。吃的…就只一些家常小菜,时令蔬菜配些肉食什么的,还有一些饭后的点心和零嘴。” 千炙看着南歌微缩了缩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不好再作严肃的样子不由温声道:“你过着这样生活当然很好,但你知道现在玩家普遍生活是样子么?”南歌轻轻摇了摇小脑袋,她真没留心过啊,曾婶子家虽然开着饭馆和客栈,但都不让自己帮忙,一去到那里要么跟着曾婶子学厨艺,要么就跟着曾大叔学种地,哪有那些功夫关注他们啊。 千炙有些叹息道:“在我还没有拜师以前,我甚至没有吃过一顿肉食!而且我再那帮玩家中生活还是属于不错的了。”南歌不由轻乎,虽然听千炙那么说知道玩家生活不是很好,但也没想到,大家一进游戏生活都倒退到解放前了。 “一般吃的最多的就是馒头,好点的就会有些小菜什么的,住得客栈里只有一张单人小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差一点的连个窗户都没有,穿着就更不用说了,你应该看到了,就更不用说像你这样挑衣服都来不及,随手那几个配上,他们根本没得挑,何况还有人给你梳头,化妆呢。” 南歌不由小声反驳道:“这丫髻是我梳的,妆也是我自己画的。没有人帮我!”不但不帮还每天在屁股后面赶着学呢。 (终于大纲改好了,大家久等了啊,潜歌会恢复更新的,这次修改了很多的背景和设定哦。不知道大家更喜欢哪个npc呢?) 第十二章 态度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除了你我,还没有人能得到npc的认同并传授技艺,而我还是在你帮助的情况下才被师傅接受的。更何况你那么受npc的欢迎他们对你的宠溺就不用我说了,今天早上在餐馆里曾老板那般护着你,连一点子吃的都不许人染指,凭这点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妒忌,那个叫琴湘的和叫柳儿的若知道你是玩家恐怕就不是那般就算了。他们两个的背景可是不太简单呢。而且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你的生活技能不少吧。你这般的好运在人看来就是又是另一番的滋味了。” “其实若不是张叔看中你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我顶多就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让你少费几天功夫罢了。”南歌不认同的道:“而且,技能不一定非要道npc那里去学的,你今天不就知道了么,我这算不得幸运,只是我和你们所抱持的态度不一样罢了。也许你不知道,我现在的等级还是0纪0等,而且我现在除了系统奖励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涨属性点,而且你们接近讨好npc,除去想要获得任务和技能好处外,可是有只单纯想和他们相处的?若没有什么好处你们大多人是和他们说句话都懒吧,就因为他们和你们不一样,他们是我们创造的npc而已,不是么。你许是会说我得的太容易所以才能这般轻松的说这些,但你们多数人可会想过在得到后回报他们一些东西,哪怕是那份心意?预先取之,必将与之。这是贺奶奶告诉我的,可现在你们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个,至少在你之前我未曾见过,甚至我还不能肯定你能这样做 。” 千炙看着忽然灼灼逼人,闪着熠熠光辉全不似平日迷蒙的眼睛,眼中有些深思的味道,忽有所悟的一笑:“你说的对,不是你幸运。是我们态度的问题。只是你这丫头这么一下子那么聪明,一下子又那么迷糊呢?世上的罪恶,根究起来莫不是一个妒字和一个贪字。你现在所有的是将人着两字全聚在你身上了。丛使你百般小心,又哪里抵得过千般算计?还好现在大家都讲你当做是npc,有系统保护不敢对你怎样。你就别再傻傻的告诉人家了。”系统规定,恶意攻击npc的人会被关禁闭,至于关闭时间和属性点下降多少视情节轻重而定。 说起来南歌这姑娘吧,就是个有点迷糊加缺心眼的。在21世纪时她就是对着自己不在意和不相干的事物迷迷糊糊的,也不通什么人情事故,索性她的工作是刺绣,在家就能完成而且属于是她的喜好一类的。若是在哪个公司竞争激烈点的公司,这孩子还真吃不消,指不定骨头都没剩下。但她又有些别人没有的剔透心思,时常在人不经意间说出一些发人深省的话,这会儿精明忽而糊涂的丫头还真叫不少人哭笑不得呢。 南歌虽迷糊,但不是傻了,现被千炙这样点明若还不明白,那可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傻子了,世人的贪念和嫉妒心是填不满的,一想到自己若真叫人惦记上的境况时候的境况……,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那个叫琴湘的女孩子离开前的眼神,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不由得想给自己一脑勺。还真是个迷糊的要命的。 千炙见着她懊恼的样子,不由温声安抚道:“好了,别再想了,现在不是还没有人发现么,等到大家生活水准,和技能全上去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南歌只点点头,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两人一个懊恼十分,一个若有所思,都没有谁再开口说话,这样一路到了村子中心,玩家的玩家开始多了起来,见着一前一后静静走着的两人,都会看上他们一眼,又很快的转开了,在他们看来他们一个是npc,一个已经在村子里有了些名气,大家也清楚那个叫千炙的是出生世家大族,都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只是有心人留意着两人的动作,却又另是一般波澜了。 贺大娘家的院门上悬了两盏灯笼,远远的就能瞧的清楚贺大娘的站在门边的身影,南歌不由惊呼:“贺奶奶。”又急走几步到院门边,一月的夜风还是很冷,南歌用手在贺大娘手上探了探,手上的冰凉让他眼眶有些泛红,急忙将斗篷解下来,披在贺大娘身上。轻声问道:“贺奶奶怎么不去屋子里?不是叫人传信说我会晚回来写的么,瞧你,病才好些,不知道夜风最伤人的么?” 贺大娘笑着拍拍南歌的手说:“无碍的 。”又看了看千炙“可是你张大叔的徒弟,看着模样定是个好的,只和你刚来时一样,头也不会梳呢。” 许第一次有npc如此和颜悦色,千炙稍一愣,马上又微笑着唤道:“贺大娘好。” 贺大娘笑着应了,复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簪子来:“头回见面也没什么可给你的,这是我做的簪子,叫你师傅教你梳头吧,总这么随意绑着个头发也不成个样子,没的和那些疯疯癫癫的人似的。”南歌分明看见了千炙有一刻僵硬的嘴角,心中暗笑知道千炙体会到他当初他学梳头的时候的感受了,他们以前也是那群疯疯癫癫的人中的一个啊…,所以npc都有选择性遗忘症,只要他们认准了你,你就自动和那帮他们不喜欢的玩家脱离了关系。 “天色晚了,我也就不留你了,省得他张叔担心,带来日一同和你师傅来玩吧。” “是,千炙一定会同师傅来访的。”千炙应下,又同贺大娘说:“夜风凉,贺大娘还是和师妹先进屋吧,我见你们进去就走。” 听了这话,贺大娘越发温和的看了千炙一眼,点点头和南歌相挽着进去了,有些人有些事只一句话就能瞧个明白,这个千炙也是不错的。 千炙见着两人的身影进了屋子才转身往回走,他看着手中的簪子,又想着贺大娘离开前忽然温和上几分的眼神,还有南歌小心搀着这贺大娘回屋的背影,嘴中喃喃:“你说的没错,是我们态度的问题。欲取之,必予之么?”这丫头还真为了这些npc费心费力的,看说的这一通,不就是想让他对师傅好点么?也不怪他们那么疼她了。 他也是该做点事情了,也不能叫他的小师妹白费了那番功夫,便开启了私人聊天模式,对那头的人吩咐道;““青城,你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为我带一些甜食来吧,尽量换着花样来。”“是.”青城虽然疑惑自家少爷怎么忽然喜欢甜食了,但也不敢多问,只应下。 “我会在新手村待上一段时间,你们先努力升级出新手村不用管我。” “是。” “叫那些人都注意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等我学会梳发髻,你们就跟着我学吧,还有技能可以自己领悟,召集家族中那些在平时就会写家务活的努力试试看,不用必须找到技能npc的 。” “是” “再帮我留意一下,有谁在打听新手村中那个很受那帮npc宠溺的小姑娘,尽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最好误导方向。”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总也要为师妹做点什么才是,毕竟新手村中没有三十岁以下的npc,这次下线后,一定会有有心人往这方向查的。何况那丫头又有时候迷迷糊糊,怪叫人不放心的。 “最后…算了,就这些吧,你们继续努力升级吧。”本来他想说南歌告诉他的那些话,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就算知道了关键又怎么样,没有像自己这样亲身体会了,谁又能真心依着取之,予之的来,还是不要辜负他那小师妹的一番心思了。 待安排完事情,千炙才回了张猎户家,见着等在门口的张猎户心中忽然一揪。真正体会到南歌见着贺大娘那一刻的心情,那是心头胀的满满的,发出一阵阵的酸。 自小以来,他就过着十分优越的生活,物质上从来不会差上一分一毫,但是这样远远的见着有一人在夜风中等你归来的情景,却从未有过。 “你对他们好上一分,他们就恨不能对你用尽十分心里才好。” “莫提他们是人造的数据之类,其实在很多方面我们又怎么及的上他们呢?” 这是这丫头的原话…“看来,还是这丫头看的最透啊。” 千炙着迎到张猎户身边:“让师傅久等了,还是快些进屋吧,夜里凉。“猎户一瞪眼道:“哪个是在等你了,我是见屋里闷热出来透气的。臭小子还不进屋去,想生病了找我伺候你是不是。” “是,师傅…” 南歌同贺大娘说了好一会子话,又看着她将一碗姜茶喝了才道了晚安,打算回房梳洗睡觉。 辅一躺在**便听见了系统提示:“叮,系统提示,安眠运营时间到,游戏将在玩家下线时间进行更新,将会带给玩家们更精彩的生活,祝玩家游戏愉快。” 下线的前一刻南歌想到的是:完了,还没来的急告诉贺大娘他们一声,这可怎么办啊…. 第十三章 论坛里的身影 辅一睁开眼睛,入目的的就是光滑的游戏仓顶部,恍惚的觉得在新手村经历的就如梦境一般,又分外的真实,只一想到未来的及同贺大娘说一声,就要失踪十二天不觉又有些烦躁,纪桐疏在游戏苍内又发一会呆,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了多少。直到听了见哥哥起床走动的脚步声,才将游戏仓打开。 纪桐疏梳洗完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纪执早早的坐在了餐厅,不似平时一般的等着桐疏下来一同用餐,此刻的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桌上展开的掌上电脑,修长而又干净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在桌子上,发“咚”“咚”的声音,连硬朗的嘴唇都抿的紧紧的都成了一条直线。这分明是在他极度专心的时候才有的小动作。桐疏不由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想来工作和休息分的很清楚的哥哥在餐桌上就开始认真起来。 纪执见桐疏来了,方才将放开了手中的电脑,想运用全部的心神命令自己的脸放柔表情,希望能作出一个微笑来,但桐疏看到的,只是一张黑臭的僵硬的脸咧出一嘴森森白牙来,若是人家胆子再小点的,还说不定在怎么被吓到呢。对于这个有点面瘫的哥哥已经习惯了,尽管他哥哥很渴望能给她一个让她感觉很和温暖的笑容,但似乎一直没有成功。现在面对他一嘴森白的牙齿已经能够很淡定的回以微笑了。 但纪执是多聪明的人啊,从一堆的平民中打拼出来,到现在连一般的贵族都不敢惹的人物,又怎能看不出自家妹妹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呢?不由有些懊恼的趴了趴,只有寸许如钢丝般的黑发。 见自家哥哥有些懊恼的样子,桐疏赶紧转移话题,做一副很轻快的样子问道:“哥哥,你觉得游戏怎么样?好不好玩啊 。” “还不错”纪执顶着一张又黑又臭的脸回答到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桐疏还是从纪执比平时灿亮的眼睛看出了他对这款游戏的喜爱。这已全然不似当初谈起《安眠》时,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了。看来自己找了个好话题,决定继续努力。 “那哥哥你在游戏里叫什么名字啊,多少级了,新手村叫什么名字呢?还有吃的怎么样啊,是不是生活的很辛苦。”想着自家哥哥在新手村里边过着天天啃馒头的日子,桐疏有些心疼,不由摸摸像钢针一样的脑袋,真想抱抱他。但凭着现在感觉到的那分外僵硬的身体,桐疏肯定只要他真抱抱他家哥哥,纪执都能硬成石头,不要以为这是纪执在排斥她。 相反的纪执是非常喜欢和她亲近的,只要桐疏说话,他的一定是竖起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着,分外的专注,只在桐疏触碰他的时候会僵硬那全然是因为——他!在!害!羞! 是的,那个能力超绝,手段狠辣,杀伐果断的纪执,那个部下心中的冷面罗刹,在自己妹妹面前就是个面瘫,妹控加忠犬!自家哥哥的特性桐疏如和不知道? 有时候起来小坏心思,就爱逗逗他就像现在这般的。只见好就收,真怕纪执之后恼羞成怒来。 见纪桐疏放开了自己回桌子上老老实实的坐好,纪执才轻轻吸口气散散脸上的温度。只几息间又恢复那面瘫脸回答道:“我叫疏执,现在e级e等,在望夏村。你呢?”多余一个字也没有了。 “我在游戏里叫南歌,现在还是0级0等呢。现在住在傍水村呢,哥哥你是不是村子里生活不好天天吃馒头。还睡的不好啊”想着自家哥哥在边啃馒头,边匆匆跑去杀怪的样子,不由一阵的皱眉。连一张嘴都不自觉的轻轻撅了起来。暗自懊恼怎么没有让哥哥同自己分到一个村子,不然也可以帮帮他才对的。 纪执一见纪桐疏鼻子眉毛都皱一块的模样就知道这是心疼他呢,心中微暖的同时又想到纪桐疏没有自己在一边照付,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一个人面对那些血腥的东西?虽然在游戏中很少有女孩子生活不好,但自家妹子的性格自己如何不清楚的? 自同自己见面以来就有意躲避这个世界,不喜同人接触 。那里可能和那些女孩子一样的呆在一帮子男玩家中间由他们照顾? “我很好,你呢。为什么还是0级0等?”莫不是不曾出去打怪?那他是如何生活的。 “我?”听着纪执说自己很好,南歌多少有些不信,自家哥哥的挑剔程度他如何不知道,看着一副大男人不拘小节的样子,可是小毛病可多了。“我现在住在新手村的贺奶奶家,跟这新手村的叔叔伯伯们学些东西呢,倒是哥哥你,别说什么很好就完了。快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个境况。”说罢就拿着纪执的手摇起来,可以不理会徒然僵硬的身体,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圆挣着,眨也不眨的他,大有他不说就不罢休的意思。 纪执有些头疼:“我相较其他人来说很不错了,不必那么计较,倒是你,为何还是0级0等?” “我那是接了任务才那样的。……”纪桐疏将自己在新手村的经历还有和千炙说的那些话都同纪执说了遍,想着能不能给纪执一点提示,让自家哥哥好过点。浑然未觉纪执只含糊的将自己的经历带了过去,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看着纪桐疏和自己讨论安眠时兴致勃勃的样子,眼中全是笑意。他家的妹妹有时候其实很好骗啊。 “哥哥,那你刚刚是在看论坛喽?”方才见纪执在餐桌上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南歌就好奇他看的什么呢,谁知道是游戏论坛,南歌将自己的掌上电脑也拿出来。只有巴掌大的小方盒子,有点像现在的手机,它只一恩按钮,清晰的画面就投射在空气中。只有带着和电脑相连接的眼镜才能看见。 还真意外,才运行一天,游戏接入端的发行量也高低档次加起来也不过千万,但论坛的点击和发帖数量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除却那些叫着要订购,抱怨不好卖的人外,最多的人还是在咆哮着:这坑爹的系统设定和拟真度……“尼玛!!!老子什么时候能不再啃馒头啊…” “为毛补血药喝了,还要止血啊,血流过多居然也会死,能不能那么不写实……” “那些npc能不能鸟一下人啊,老子是欠他钱还是杀他全家啊,晚娘脸是给谁看啊,tmd不过是人造而定一条数据……” “老子我睡了十二天的木板床啊….木板床,!!” ‘都什么破衣服啊,一觉睡起来一副都不会穿了,头发也麻烦的要死...” 看着那些狂躁的留言,纪桐疏徒然升起一种优越感来,额…其实她真的很邪恶啊 。虚荣什么的应该是每人有一点点的吧。 论坛里五花八门什么帖子都有,当然也不乏技术帖一类的,还截下图来一步步的分析,最神奇的是居然有人已经在战斗过程中领悟了武功招式,并他进一步判断,可能生活技能也能领悟之类的。那个帖子现在已经置顶了,留言点击无数。 纪桐疏不得不赞叹,世界上聪明的人不少,运气好的人也不缺,这样一来贺大娘他们的他们应该轻松一点了吧。那些一天到晚痴缠额玩家会少上许多了。 桐疏就那样一条一条的浏览下来,倒是嘻嘻哈哈看见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忽然淹没在众多帖子中的一个小标题,挑起了他的兴趣。帖子的名字很普通,和那些很有嚎头的帖子来说,还真难引起注意,叫: “重寻那份难得的清新,最质朴纯美的风景,最悠闲安逸的人。” 发帖的是一个喜欢旅游与古文化的人,先是在开头写了些描绘风景,感叹自身体会的话,说实在文笔还真不错,着笔细腻,意境幽远,文后跟着的就是他截下的一些比较优美的图画,让纪桐疏感到巧合的是,这个发帖人居然和自己在一个新手村中,那些旁水而建的房子,一圈圈围着藤蔓的篱墙。青碧的原野,还有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桐疏兴致勃勃的叫来了纪执为他介绍自己现居的新手村,指着贺大娘的屋子告诉纪执,那是自己住的地方,还告诉他,自己和那颗灼灼其华的桃树的故事。告诉他那个正在采桑温柔似水的女子是桑大嫂子,那个牵着青牛带着斗笠的是曾大叔……还有许多他们生活的细节。 看着一提起这些人脸上都要放出光来的桐疏,纪执能清晰的知道,他们对桐疏真的很好,不然这孩子不会有出现这种他极少见到的活跃。暗自庆幸自己自己为他买下来这个营养仓,现在的桐疏已经开始真正的走出那段的阴暗,接受这个世界了。 两人一边翻着图片一边聊着。只后来的图片却多了一个身影,一个叫纪桐疏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 (潜歌是第一次写文自己也觉得很不如意,但是改又下不了手,大家不妨多提提意见潜歌谢谢了啊) 第十四章 桃花行 那张图截的是一株桃花树下,满树的桃花竞相绽放,分外妖娆,而那树下有一女孩儿坐在木椅上,犹带稚气的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同着背后正为她梳着头发满脸慈爱的老妇人说着话,粉色的花瓣在空中飘舞着,偶有一两片落在女孩而的膝上,整个画面看起来温馨而又唯美 。 这不是游戏里的南歌和贺大娘又是谁?而且除去这章外,后面若非单独的风景照基本都有她的影子。或是撑着纸伞悠闲在众多来去匆匆的人群里,或是同曾大叔劳作在原野上,或是同贺大娘做着桃花胭脂之类。一开始的时候南歌还是高兴的,这样接连的被人拍摄下也是那人对她的一种肯定,只那一瞬间的飘飘然后,纪桐疏就意识到了事情恐怕不妙。 纪执发现的更早,从看见南歌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人是自己的妹妹,纪桐疏将自己在新手村的生活没有什么隐瞒,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以前南歌的特别用npc的身份来掩饰的话,那等联邦币和游戏币可以互换,玩家的生活水平上去后,南歌还是可以以玩家的身份出现,毕竟新手村只有那么大来往的人流就那些。自然不用那般在意,但现在有了这个帖子事情又是多了以一些麻烦。 虽然现在这个帖子还没多少人在意,但以后呢?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发现?那时候纪桐疏在新手村受到的待遇和一开始npc的态度,不引人嫉妒都难!若在游戏中与人结怨,人家只用将这件事情曝光那么将来纪桐疏在游戏中的生活可就有不小的麻烦了。 纪桐疏关掉网页,抚了抚纪执皱着的眉头道:“哥哥想的是那种最严重的状况,现在网页的浏览量不多,而且我和玩家接触的也少,我自己注意一点等这个帖子沉下去就好了,应该不会造成多大问题的。” 纪执点点头,自己想的是点夸张,现在也只能这样静观了。若他动用人脉将这个帖子处理了反倒是有人起疑。 一刻的沉闷后,兄妹二人移开话题。说些琐碎的事情,纪执就去工作了。而桐疏则是回房继续自己未完的刺绣,想着要将那个自己心仪很久的山水双面绣屏风秀出来,放在哥哥书房里最好。说来也巧,纪执的家里本是按照古中国风设计的,和这屏风倒是搭。 这一低头便是到了下午,纪桐疏捏捏泛酸的脖子,总算完成了小半,倒能看出个样子。索性放下手中的活计,给那些花草浇水,只抬头面对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时,又不自主的发起呆来。 窗户外面是纪桐疏全然陌生的景象,一栋栋造型奇异的建筑,一辆辆疾速而过的飞车。冰冷而又神秘。却找不到一丝他所熟悉的气息,哪怕她接收了属于这个纪桐疏的记忆 !这里甚至不是地球了……只是联邦建在太空的生活区。 “在想什么?”纪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见着在窗边发呆的桐疏不由问道。那从骨子里透出的排斥还真叫人担忧。 桐疏回身看着略带这忧色的纪执,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我过几天想出去看看……我自己一个人!” 纪执有些意外,接着眼光放柔,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他从纪桐疏清醒之后就开始盼望听到了。 晚上八点,南歌迫不及待的躺在了游戏舱内,连纪执也显得特别积极,才放下碗筷就道了晚安会房间了。还是那样轻轻一晃,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又成了南歌躺在贺大娘家的拨步**,忙起身下床连衣服都不穿就咚咚咚的往外跑。 贺大娘正在做早餐,见着南歌着像小忙牛似的从屋子里冲出来,看着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贺大娘赶着迎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这般急急忙忙的,连件外衣都不披,着凉了可怎么好哦…。” 南歌见贺大娘一切入常,不似多担忧的样子。不觉有些奇怪:“大娘知道我去了哪里?”见不似要紧的样子,便摸了摸她微凉的手轻叱道:“大晚上的你能去哪里,快回房将衣服穿上瞅瞅这手冰的。” “这不是十二日后么?”不是外面一个小时,这里一天么? 贺大娘皱着没,探了探她额头,见温度正常,才松口气:“哪里的十二日,这才一夜过去呢?莫不是昨晚睡不好魇着了?再回去躺躺如何?待会儿贺大娘给你炖点鸡汤喝好了。”南歌连忙摇摇头说自己无事叫贺大娘不必担心,才怔怔的回屋子里梳洗。 莫非在他们下线后,游戏和现实的时间比又相等了?南歌甩甩头,赞叹着未来世界的神奇。 挑了件,浅黄唐草纹绣边的窄袖上衣搭莹绿百褶长裙,再梳个环髻配朵月牙色烟纱堆的头花,薄薄的上脂粉施上一层,看着倒是干干净净的清清爽爽的。 等着都收拾妥了,才得空看了眼系统更新。大概说的是宣布晚间网络连接系统,也就是到了游戏时间的夜晚,玩家可连接自己id上的网络,方便上网查询资料,逛论坛还能看电视局,听音乐之类的 。大概是玩家抱怨晚间生活单调的缘故了。 宣布属性不仅是在打怪中获得,只要开展和属性相应的活动都能够增长属性点。至于什么活动,系统就没有说了,只请玩家自行探索。 宣布开放宠物系统,宠物数量不限制,但忠诚度过低的话宠物会自动离开,玩家没有强制资格。至于宠物怎么获得系统也没有提示。看着这模模糊糊什么都没交代清楚的,南歌相信今晚看论坛的时候,又是骂声一片。 关上控制面板,贺大娘已经在餐桌上等着了,早餐依旧简单的粥和一些小菜,只今天厨房不时飘出鸡汤的味道叫南歌有些无奈。 在npc家学习三天便有一天可全由南歌做主,那一天干些什么去哪里只要不是太危险,就不会有人反对,一般他都会在家陪陪贺大娘,练习些书法,绘画之类。这些还没有人教,说是让她等贺大爷回来,村子再没有比他好了。但只要在家,贺大娘一定会时不时的叫南歌吃东西,三刻钟送些水果,有三刻钟送些零嘴,见南歌不吃就会有些忧心的问:“怎的不吃东西啊,是不是病啦…”也不知是不是老人在这方面都有共同点,原奶奶是这般,现在遇见的贺大娘也是这般。今日加上鸡汤,恐肚子是不够用了。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收了碗筷,南歌就回房间练习书画了。 贺大娘将南歌书画的地方安排她房间的窗户边上,紫檀雕云纹的桌案,青玉镇纸,红木笔架。青瓷的笔洗。用的更是是最好的青檀树皮宣纸,砚是端砚,墨是徽墨,笔是湖笔。没有哪一样是不精细的。记得当初她看见贺大娘拿出这些笔具的时候,、眼睛都撑的溜圆。这些可都是宝贝啊...... 只他书画技能才领悟,每每写坏的时候都心疼的不行,一张纸都写上好几遍。反是贺大娘见了,轻敲了南歌的额头:“那里有这般省的。写字最不能能小气巴巴的,没得磨坏了性子。你贺大爷别的什么没有,唯这纸笔什么的,你尽可扔着玩儿。” 南歌当时就无语了,青檀木皮的宣纸,善涟的湖笔扔着玩…这到底是有多奢侈啊。到后来南歌一张一张的纸写了扔,扔了写的倒也没那么多功夫心疼了,看来这奢侈啊奢侈啊就会习惯的。 说提笔就有千金重,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爷爷教她写字的时候,最见不得他写字握笔将手肘搁在桌子上,虽这样好掌控力道,看起来学的快,只后来境进有限。提着握笔是最能练功夫的,但也是最累的,开始学的时候手抖的厉害,经常写的歪七八扭的,为这她还同爷爷闹脾气把笔扔了呢 。之后来将功夫练出来了,见自己和人握笔不同,又洋洋得意起来,现想着幼年那些糊涂事来,只觉得又是脸烧又是黯然的。 南歌学的最好的不是时下流行的柳,颜一类的书体,独好卫夫人簪花小楷。记得晋人钟繇曾称颂卫夫人的书法,说:“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秀气娇美的很,也不管爷爷嫌弃没有风骨。南歌就是喜欢,一见上就爱的不行了,倒是下了不少功夫在上面。后来在美术学院,好几个同学都特意找他帮忙在画题字呢。 酝酿了半刻才提起湖笔,均均的研了磨,淡淡的着了色。铺陈开来就是一片的桃花,妖妖其姿,灼灼其华,满纸满倦满目的飞红,与画中依着花锄而立的女子,竟看着多出些凄凉来。不知为什么。她就觉着林黛玉的桃花行分外的和这相配,在携着南歌的簪花小楷,是再好也没有了。只待的提了笔沾上磨慢慢写到“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其实南歌喜古风的淡彩和工笔。只今日,这满目的绯红竟格外的招他喜欢。好生用镇纸压上,只待墨干了裱起来。 见南歌要收工的样子,立一边不知看了多久的贺大娘出声道:“看着越发的像个样子了,你贺大爷看见了还不一定有多高兴呢。你贺大爷给你的丹青画笔呢,怎不见你用上?” 南歌指着摆在笔洗上的湖笔道:“这笔看着也是精巧招人喜欢的,贺大爷那支笔好是在好不过了,连画的画都能好上几分。只我现在方学,最是要下苦功夫的时候,若靠着丹青画笔,画是自然画好了,怕只怕我就依着这丹青画笔,反自傲轻狂起来不是本末倒置了?我还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走下来才是。” “叮,恭喜玩家npc好感度+2” 贺大娘满脸赞许的微笑着,细细的替南歌理了理耳际的几丝碎发“难得你小孩子家家的还能知道这些,快歇歇。昨晚上靥着了,今早又神画了一早上,来喝些鸡汤,奶奶还做了好些零嘴呢。可有一会没吃什么东西。定是饿的狠了。” 有一刻南歌在心里默默流泪….鸡汤什么的最讨厌了啊有木有,有木有……. (潜歌的奶奶就像贺奶奶一样,见不得一刻我不吃东西,潜歌的肉肉就是那么喂出来的,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一样呢?潜歌还是新手,大家多提意见哦~~~) 第十五章 周大夫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依旧是傍河而建的木屋,只园子里种的是秘密的药材只留一条石子小路通向屋子,连贺石磊的院墙上攀爬的也是可入药的植物。敞开的轩窗中时时飘着脆生生的嗓音,背着生涩的歌诀。 “继续,小建中汤。”一边捧着一卷书的周大夫头也不抬,对坐在一边苦着一张小脸的南歌道。 一听还有南歌脸都缩成了一团,只得嘟着嘴继续背:“小建中汤芍药多,桂姜甘草大枣和。更加饴糖补中脏,虚劳腹冷服之瘥。增入黄芪名亦尔,表虚身痛效无过。又有建中十四味,阴班…阴班……”“阴班如何?”南歌背的磕磕巴巴,也不见他抬头,信手将书翻过一页问道。 南歌皱着眉,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实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才有写丧气的答道:“记不起来了……”“哦?”不知为什么明明一句平常单音,也不见他声色表情有变化,但南歌就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若说起来。在新手村,南歌可以说的上是在npc中混的如鱼得水。只是这周大夫,南歌就是心存敬畏。就像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又是害怕又是喜欢。说也奇怪,那爱瞪着眉毛嗓门的张猎户南歌一点也不见害怕,反倒是对这不声不响,闷不吭声周大夫,只一眼就能让南歌乖乖的。贺大娘笑说周大夫就是来制南歌,省的她能翻了天。 南歌看见周大夫掀了掀眼皮子道:“我曾跟你说过什么?” 南歌头皮有些发紧“学医切忌不可粗心,不可冒进,不可妄自尊大,不可模棱两可,要精确到位,摸准药性,通读歌诀,稳扎稳打。” 周大夫点点头,“还不错,至少这个记住了。”南歌低头,不敢接话。 周大夫将书轻轻放在桌面上,一双深邃的能引人陷入其中的黑眸看看一眼那快要垂到胸口的小脑袋,“既然记住了,为何还样轻忽!作为医者,关乎人性命,怎可这般疏忽大意混沌不清。恩?”声调语气依然平稳如昔。只南歌却觉得自己身上重如千斤,“南歌知错。” 周大夫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哦?那你倒是说说你哪里错了?抬起头来说!” 南歌深吸了口气,看着周大夫的眼睛认真回答道:“南歌不该惫懒偷功,为背了个大概就好 。” “错”周大夫的眼睛锁住南歌“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你的心!哼!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为医师就是会练一些补血药或止血药就无碍是不是?想着你们即使死了依旧可以复活,不将他当一回事了是不是?那你和四处招摇撞骗的游方铃医有何不同!医之一道,生死只隔一线!这份谨慎都无,何敢言医。若只寄予那可重活的期望你将来能成何事?那不如直接将人杀了还治什么?” 南歌此时已经是满头的汗,周大夫说的没有错,南歌学医首先心态就没有放好,起先是贺大娘叫着要南歌学,南歌只依了。后来见着了周大夫,见着他那么疼自己,又不好轻忽起来。只得花几分的心思来叫二人宽心,其实心头倦怠。况且那些汤头歌决生涩拗口的紧。还要配上很多的药性药理,叫南歌即挫败又烦躁。难免又去了几分的用心,才会招致这个敷衍了事的情况。若非今日周大夫点出来,她绝对有可能就这样混到出新手村了。 南歌轻咬嘴唇,面上有些发烫。周大夫说的对,不管在游戏里医道是怎样,但自己这份心思是要不得的。要么干脆不学,既然开始学了,也打算学了就该摆正了心态将这学好!依着这般的心思将来能成什么事? “如何,想到该怎么做了么?”周大夫收回目光,又捡起桌上的书漫不经心的翻着。南歌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略松口气。认真回道:“南歌一定用心的学习医道,不在轻忽大意,敷衍了事。” “不是就靠一张嘴皮子的……继续,益气聪明汤。” 虽才下定决心,但一听又是要背汤头歌诀仍然不由得鼻子眉毛都皱成一团。苦着一张脸继续背着:“益气聪明汤蔓荆,升葛参芪黄柏并。再加芍药炙甘草,耳聋目障服之清。”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背了一上午。南歌脑子昏昏沉沉的全是一帮子的药名儿,还张冠李戴的闹不清楚。 周大夫见他那晕乎像,终于松口叫他休息了。“今日先到这里吧,下次记得将功里之剂,利湿之剂,涌吐之剂,燥润之剂的歌诀背熟。” 南歌送口气的同时,脸上又有些泛青。这四类要背的都不少啊………。 “下午同我来认药,先去吃点东西,若不然贺大娘又该着急我是不是亏待你了 。”周大夫放下书,微笑着同南歌说道。只要不关乎医道一类,周大夫和新手村那帮子npc一样。都是将南歌捧在手心里疼宠的长辈。 桌上无意外都是些南歌喜欢的,一般湘菜居多,重辣重味。南歌又进了厨房做了些周大夫爱吃的清淡菜肴。吃饭时南歌叽叽咕咕的说着些有趣小事情,周大夫在一边有一句每一句的答着。他这冷淡脾气,也少有人能让他耐下性子。若换了别人,早一针封了哑穴了。哪里有仔细听还应答的功夫。 下午的认药课程是南歌最感兴趣的,药的长相,产地,药性,特点,处理方法,等等变化万千,还有些关于药草的小故事,周大夫也会在教南歌认药的时候带出来,让南歌记得深刻一些。可比起那枯燥的歌诀有意思多了。 认药的地点是在周大夫家的院子,那里种下的药草不下百种,方便他从采集到加工业一并让南歌动手学了。也不见他心疼南歌糟蹋了的那些好药。 “这是天星地白子”周大夫指着一处开着穗紫色小花的药材道“性微温,味苦,利湿,解读镇痛……”南歌拿上一支笔细细的记上甚至还将那天星地白子的外貌画了下来。这股子认真劲可是在以前没有的。知道自己说的话见了效周大夫倒是很高兴,还夸了他两句呢。这是南歌自同周大夫学医以来,头一遭被夸。倒是高兴的紧,连脸上的笑容都灿烂几分。 在外人看来。只见一个一身还海棠色长裙的小姑娘,立在青葱的草木间。同一形象清癯,风姿隽爽的中年男子说着什。,尚余稚气的小脸满是认真的表情,不时低下头来写写画画的。间或有一笑容,都让人觉得能将糖溶在里面的甜蜜。远远看来就像一对感情极好的父女一般的,让人见了心里眼里都透着一层的暖。 只非所有人见了都会这般作想,例如…张猎户。此刻他便竖了眉毛吼道:“我说丫头,你那笑是不要钱还是怎么的。看你那嘴咧的,怎不见你在我那时也这般笑的开心啊。” 周大夫一看见张猎户张着那大嗓门就皱起了眉头“张固!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那爱瞎嚎的毛病。” 奇怪的是今日听见周大夫这般说也不见他炸毛,只瞪了周大夫一眼“我同南丫头说话呢,你接什么。就你这张冰块脸唬谁呢。”又将一边的千炙拉过来指着周大夫“这是村子里的周大夫,你和南丫头一样唤他周伯就行了。” 千炙依旧笑的如沐春风,规矩的向周大夫行了一个礼,现在的千炙已经换下一开始灰扑扑的新手装,穿了一件黑色的武服,头上的发丝贴顺的用簪子固定 。像极了古装剧里的翩翩公子。看着张猎户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南歌就知道为什么今天张猎户不炸毛了,因为这丫就是来炫耀的! “周瑾,怎么样我这徒弟不错吧,怎么着都该给点见面礼不是?” 周大夫上下打量了千炙一眼,满脸嘲讽道:“就你这啥心思摆在脸上的傻子,还找个凡是挂层皮的徒弟。也不怕你这没几两的脑子,也不怕被人卖了。” 这会不用说张猎户点爆了,就差没跳起来指着周大夫:“什么叫没几两的脑子,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有种你和我打一架,手底下见真章,别就会站在那里耍嘴皮子。” 周大夫还是面无表情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莽夫!” “我莽夫?你还冰块脸呢!怎么,难道你穷到这份上了。连个礼都送不起了?我看就你这臭脾气才会孤零零的,现在连个也没有。” “宁缺毋滥。也不见你脾气比我好多少…” “你……”“………”南歌扶额,有些头疼,这两个人真是只要呆在一起就没有消停的时候。真不知道平时对谁都没几句话的周大夫怎么和一点就着的张猎户对付起来的。而且明明两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快到百岁的人了居然吵起架来还和小孩子一样。 看着一边的千炙一脸笑眯眯的没有阻止的意思,南歌只得硬着头皮喊道:“张叔,周伯….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实在想不出好主意的南歌情急之下只得拿出这个借口来,方一出口他就恨不能抽死自己。什么破借口啊~~ 只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蛋倒是叫张猎户以为这孩子真饿着了,边嚷着女儿家家的麻烦,边将南歌拉近周大夫家里。也不管自己才是客人,走的比周大夫还要自得。南歌暗松口气的同时,又记恨千炙方才在一边笑眯眯看热闹的样子,闹着说想吃曾婶子家的梅糕和南糖。叫千炙出去买,不意外的张猎户吼着千炙去了。 只走在后面的周大夫轻飘飘一句同南歌说了句:“我怎么记得你刚吃过东西?还有怎么不知道南丫头好在饭前吃甜点了?”然后神情自若的走了。留下南歌在哪里擦着冷汗…… 第十六章 夜市(伪更,改错字) 晚风还是觉得有些些的凉,叫南歌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斗篷。两人走在路上难免会招人眼球一些,毕竟两人都的衣服都是不同于新手服,以及时下最多的白板装。面对着有些火辣的眼光两人都相当的淡定。一个是因为知道自己被当成npc了,而且这样的目光老是能在那些女孩子眼中见到,倒是没什么感觉了。一个是生长环境如此,天生免疫了。 两人神情自若的走在众玩家中间,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让那些竖着耳朵找线索的玩家好生失望。 “师兄这么久了还没见你给我这个师妹见面礼哦。”南歌看着就在不远处得夜市忽然对千炙说道。说也奇怪,玩了那么久得游戏,南歌居然一次都没有去过村子里的夜市。起先是因为没有缺什么东西,也不见什么好玩的感兴趣的。那些贺大娘和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从没有短过她的,甚至比他想的还要全面些。而且没有什么人来陪着逛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当然还有最主要的原因——南歌他就是个穷光蛋,没有钱!! 是的,南歌很穷,除去一开始村长爷爷给他的那100铜币,南歌的银子就没有涨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村子里的npc给南歌吃的用的学的都是最好的,就不见他们给他银子。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南歌也没有在意。 周大夫同张猎户一起吃饭,两人就跟吃了几斤呛药一般。时不时的刺对方两句,叫一边吃饭的南歌坐立难安的,但一边的千炙,不但不帮忙劝劝,反是笑眯眯的插上两句,将火引到自己身上。叫她又是耍赖又是卖乖又是撒娇的才算过去了。现在看见千炙南歌恨不得活吃了他。就想着花点银子叫心疼心疼。 千炙自然是没有意义的答应了,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南歌就是觉得她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叫南歌看的牙根痒痒的。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扫货了! 夜市很热闹,都能说的上市摩肩接踵的。摊位前都围了不少人。说说笑笑的有,讨价还价的也有。闹闹哄哄的叫南歌耳朵的嗡嗡响。他原是不太喜欢太热闹的环境的。今日贪个新鲜,倒也无碍。 只南歌和千炙逛夜市的感觉有点奇怪,就像穿着礼服来逛菜市场似的,看着大家打量他们的怪异眼光,饶是最近经常被那些女孩子酸酸的眼神看着的南歌也有些不自在了。想了想还是回去的好。反是千炙笑的说:“不时要礼物么,今日难得有闲,若是不现在补上,倒是我这师兄的不是了。”引着南歌走向人群,还将挤到他们身边的人拦在一边,让南歌有万分手痒的感觉 。 自从在论坛上出现技能可以领悟的帖子后,开始有一些玩家制造的衣服,吃食之类的东西出现了。只是武器,首饰,和药品还是没有人能制作出来。但摊子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叫南歌看的津津有味的。 例如现在一个女玩家的小摊上,就摆满了用动物毛皮做的小玩偶。形状稀奇古怪的,但看着实在可爱。南歌不由的拿起一个来看了看。皮子其实硝的不好,不,应该说皮子根本没有硝过,只用一些香草熏洗了一遍,针脚也不好,疏密不均的。但胜在这份心思,这稀奇古怪的造型是南歌怎么也想不出来的,如果经过系统的教育,南歌在这方面肯定比不上人家。 “喜欢?”千炙看见她拿着这个布偶看了许久便问道。其实有多喜欢还真说不上,况且摊主叫价是两百文。 其实两百文买一个这样的布偶有点离谱了,曾婶子家的馒头也不过一文钱一个,住宿才三十文,花两百文买个无论做工还是材料都一般的布偶还真是有点太过了。就算生气千炙也不该这般乱花钱。 南歌摇摇头放下来,自己那拨步床配上这玩偶怎么看怎么别扭。千炙没有异议的跟着走了,只是那女摊主在后面嘀咕了一句什么不买别看那么久之之类的。两人均没在意,看着下一家。 “老板,这个我们买了多少钱?”后面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突然道,南歌不由的回头看了看,见那女孩子有些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就没在意。刚转身想走就见身后的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喊道:“老板看你做生意还真不容易,特别是遇到一些只看又舍不得买的,浪费人精力和时间。就穿的一身的光鲜偏偏吝色抠门的要命。” 老板自然会依着这个金主,一同在哪里帮着呛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 南歌当然知道指的是自己,只那酸的都拧出几两醋来的话,也没什么可在意的。遂径自的向前看看。索性来了,买些东西回去也好。至于后面跟上来的那一帮子人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采集技能是最好领悟的,所以摊位上的材料还真不少,只是采集技能低,质量不是很好。南歌一直没有功夫山上看看,有许多的想法想练练手都没有材料。这下也不怕浪费钱了,看见合心的就往手镯里搬。千炙也由着她,好似花的不是他的钱一般。将摊主乐的脸上都起来笑纹。忙储物戒指里掏出不少的存货来,南歌挑挑拣拣的又拿了些苏合,杜蘅,木香和沉香 。才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 只有人见不得她这般的自在,不待南歌离开对摊主道:“他拿走的那些我全要一份给你一倍的价格。”听声音就知道是买走两百文布偶的那个人了,那尖细又带了三分娇气的嗓音叫人想忘记都难啊。回身打量着那个女子,仔细一会想,还真记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柳儿么,站在她旁边的可不是琴湘么?还真是黄金搭档啊。 那摊主有些为难:“这位姑娘,刚刚那位姑娘都买走了,也都给钱了。这做生意无非讲个诚信不是?” 这次不是柳儿再开口了,而是在一边的琴湘,只见她有些腼腆,有些无措。一双柳眉也好似为难的蹙起来。配着她原就精致小巧的五官,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只是她没有经常将眼光飘到千炙身上那效果就更好了。 “那个…”如樱的红唇轻启“姑娘,你不如卖给柳儿吧,她是真的有需要才会心急的冒犯的。而且我们出一倍的价格可以吗?”说完还睁大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南歌。 南歌不由打个冷颤,这娃娃装的也太离谱了吧,在曾婶子家的时候还那副高高在上,使气怡指的样子。现在却又楚楚可怜来。记得这双眼睛在前一刻还是冰冷凶狠的厉害呢。也不怕装的太过露了。 倒是周围许多人都看着南歌,似是等着南歌的答话。南歌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买了东西给了钱,人家蛮横想砸钱强要过来。怎么看现在大家的意思,是希望她给那叫柳儿的人了?真是世间什么人都有啊…… 南歌却是不知道,在他们眼中南歌就是npc,和他们不是一类,首先在身份上就有所偏袒,玩家自然会帮着玩家。 何况琴湘长得还算不错,现在女人又稀少,男人对女孩子的保护基本上成为一种本能了。所以现在不管谁占理多些,大家多向着琴湘一些。 南歌微眯了眼,既然有人咄咄相逼,那他也没有退让的必要“也不知道你们要这些有什么用啊,我也好听听看说不定有些灵感也不一定呢?对我也有些溢出呢?” 琴湘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个·····这个恐怕不方便吧,毕竟有些配方还是不方便给人知道的。大家应该还是知道的吧,说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为难又无辜的看着大家。 第十七章 两服药 南歌看着那个在一边装着小绵羊的琴湘,忽然觉得千炙今天的表现还真不算什么,瞅瞅这不是有个更无耻的?当了强盗还喊大家抓贼,还真是她遇见的独一份,瞧着那些人看着她带点愤怒的眼神,南歌气乐了,若现在她真那样生硬的拒绝,不是要犯众怒了? 干脆摆出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同琴湘道:“哦,那样啊,还真不好强人所难。是我莽撞了,只是我方才买的东西时候将东西一并的收到手镯里边了,不知道你们要的是几样,你同我说说,我为你找出来如何。” 他们哪里知道是什么材料?方才找南歌的碴无非是记恨在曾婶子的饭店叫两人丢脸的事情,曾婶子那般的喜欢南歌,她们自然将南歌也归类到了敌对一类。原琴湘是不打算管这些,由着柳儿取闹的。只后来见着了千炙,也猜到了他的身份,现在又看见他的穿着不同了,自然是有一番的奇遇。他不求千炙能从此对她念念不忘,也要同他混个脸熟不是,若在好上一点,就是能从千炙哪里知道一些线索了。 原本还以为南歌因为自己方才的举动生气,毕竟据他了解npc都是对玩家没有什么耐心的。只要他一生气,琴湘自然有一百种装可怜来博人怜爱的方法。而且千炙是玩家,南歌是npc。照理千炙会向着他们一些的,那些玩家更会因此对南歌颇为恼火。那正是自己想要的么?只现在南歌不温不火,笑语晏晏的的问过是什么材料,两人还真有点接不上来。 “我哪知道是什么材料,我只看过样子又不知道名字。你不会把东西拿出来让我挑啊。”一边的柳儿先说话了,一双柳眉上挑着,插着要的双手生生让人直看出一丝的娇俏却难觉出蛮恨来 。南歌暗叹有付好皮相就是占便宜啊…. 只从那樱唇里说出的话还真叫人不敢领教,蛮横到了没有边际。她又是什么人,叫她拿出所有的东西叫她挑。 只一边看着的玩家只觉得虽然蛮横些,但人家毕竟是真的有需要,也是一副理解的样子。所以说人啊,心就是生来偏的。也不管人有理没理,非我族类那就是差上了一等,没有不帮亲的道理不是? 一边的琴湘却在这时拉了拉柳儿的衣袖,似是不赞同道:“柳儿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礼貌呢?”又似是万分抱歉的同南歌笑了笑:“我想这位姑娘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其实柳儿就是个急性子,什么事情一着急就没了方寸。我带他道歉可好,虽然柳儿提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毕竟那些药材的名字还真是不知道呢。不妨姑娘将手镯里的东西拿出来叫我们看看可好,只要能找到我们要的材料我们一定用三倍的价钱购买如何,说不定还有别人需要的材料呢?若是能帮到了大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况且看姑娘的样子应该只是好玩吧,向姑娘这样材料什么的应该是更好的,何必同我们计较这些玩意儿呢?”说罢了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南歌的衣服首饰,又似是求救的看了千炙一眼。那水雾蒙蒙的一双眼睛还真是能将人的魂都勾走了。 只千炙不为所动,依旧笑着看着南歌,似是等着她的回话。 若说南歌方才只是有些气不过,那么现在南歌就是愤怒了?这算什么?叫自己的东西全摊给大家看,她以为她是谁!南歌可是知道,在星际12世纪,对**是很在意的,将自己的私有物品瘫在公众面前,就等于当众扇那一巴掌!但不得不说,她用的这一招狠妙。法不责众,一牵扯到自身的利益谁还管你是怎么会事?方才如果还觉有些过了的人,现在也站在了琴湘那一边,毕竟,npc存储的东西,那**不小啊… 当然也有些清醒人嘲讽的看着那群人,不说话更不会帮忙,不过一个npc小姑娘,犯不着和那么一帮的人唱反调。()由他们闹去好了,与他们何干?npc真那么好相予的? 是!南歌自然没有那么好相与,就算南歌不是npc,也不是他们说摊包裹就摊的?笑话!他们的利益与她何干?这些人恼怒也好,敌视也好,又怎样?难道离了这些人她还不能活了不成?她南歌自入村以来也不曾和这些人接触不比他们过更好? 南歌微咪了眼看着二人,又扫了一眼用贪婪的眼光看着她得众人,眼中满是不屑 。她着不屑倒是惹怒了不少人,被一个npc鄙视还不是件舒心的事情。柳儿自然就先绷不住,“你那是什么眼神?叫你摊包裹呢没听见啊!” 南歌微微一笑“什么眼神?你不是看出来了么,我是鄙夷!”说罢,眼中光芒徒增,全无平日朦胧迷糊的样子。“我是在鄙夷你们执着于可笑的npc和人之间的区别,尽不顾是非对错不分。我是在鄙夷你们贪欲蒙心,弃礼教道义置之不理。你们真以为你们有多高贵?这点道理还要一个npc教你们吗?真是可叹可笑的很!”南歌眼睛扫到哪里,那些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来。 像是忽然失去了与那双清澈却灼灼的眸子对视的勇气。有些人有些恼羞成怒,方想吼上几句,千炙已经抢先开了口:“师妹说虽然过重,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确是不能执着于npc于玩家的身份,是非有所偏颇。何况据我所知,这位柳儿姑娘和琴湘姑娘似乎和我师妹有些过节的。今日之事只怕寻衅多些,大家也少有知道巨细的。难免有几分误判,才卷到女子的过节中。毕竟是他们私人的事,我们还是由他们解决的好,大家说呢?” 千炙本身在玩家中很有威信,再加上最近大家都知道千炙有些奇遇,想知道些线索的自然不好得罪他。既然他都为他们备下了台阶,他们自然也会顺着道下来。连连称是,就一副与自己不相干的样子,在一边看热闹。 南歌和千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轻轻松松就将那些原本向着他们的玩家们摆平了,柳儿气的咬牙。一双眼珠子瞪得都要脱出来了似的。 “千炙公子说话是不是有失公允,虽然这位姑娘是你师妹,但也不能太偏颇啊,我和这位姑娘有过节是真,但今日之事实在是柳儿真的需要这些材料,并非为了这位姑娘的过节。”琴湘颤声说道,并做出一脸的倔强又带着些委屈的表情,眼中的泪珠将落未落,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南歌冷眼看着她将全套戏演下来,可惜效果似乎不佳。千炙的威信在那里,在加上她那接口漏洞百出,脱离南歌在他们心中npc的身份不谈,他们两人做的事情还真让人找不出支持的借口。 “呵呵”南歌忽然轻笑一声,轻轻击掌道:“演得真不错,但你是不是望了,你们一开始的借口太牵强了些?需要哪些材料?我买的不过是市面上常见的几样,如何让你们穷追不舍了?别跟我说那些什么迫不得已,确有所需的鬼话。我若真将戒指摊开来具是摊上易见的材料你当如何?” 琴湘被南歌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其实一开始闹,柳儿就是算准了这里都是玩家的摊位,没有npc经过 。就算自己有点什么不是,但看在都是玩家,而且他们还是女孩子的份上他们自然向着自己多些。 原以为南歌定不会将包裹摊开给大家看,他们咬死那一点。南歌也无可奈何,谁知道那女人居然连这都不顾了,直接要将包裹摊出来。这不是将自己的私密全摊出来么?在未来,大家对自身的**是很重视的。布公自己的私有物是件很屈辱的事情,之前是看见南歌是个npc所以大家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感受, 琴湘和柳儿都没有接话,琴湘低了头不知道再想什么,柳儿瞪着一双眼睛,一副不服输得样子。南歌不由得好笑,只不过两个娇惯出公主病女孩,还真不能指望他们多聪明。但南歌也庆幸,惦记自己的是她们,只用些幼稚的手段报复罢了,若是手段更高的人呢?那些在心眼堆堆里长大的人呢?不由激灵灵一个冷战,暗暗决定,在出新手村之前玩家的身份不能叫人知道。不应该说她玩家的身份最好都不要暴露! 那些玩家看见两人的表情,事情的经过不用人说是再明白不过了,心中暗暗恼恨两人一搭一唱的将他们利用了,还诱导他们做出那些妄顾是非道义的事情来。全然忘了自己听见叫南歌摊包裹是露出的贪婪。 虽事情是清楚明白不过了,但南歌不打算就那么算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一步步走到两人前一尺处顿住,讥笑道:“虽在这找不见两人要的材料,但也不好叫两人空手而归,我略同岐黄之术,今见你们二人的气色,却是有几副药方给两位。” 看了眼一脸莫名的众人继续对二人道“苏合香,杜蘅,沉香木,迦南香,这是专为柳儿小姐准备的,专治口臭污言,虽不知能否治根但这么些香料混在一起总也能压压味道不是?”南歌声音不大,但众人还是清晰可闻的,如何听不见她是再埋汰柳儿嘴贱?但众人皆不做声,只继续听着。南歌也不顾柳儿和琴湘泛青的脸色继续道:“下一剂叫养心汤是九钱妒恨,七钱贪婪,加三钱骄纵,五分偏执,三分不饶人,配一双势力红眼煎汤送下。这以毒攻毒的说不定能治好你那颗心呢?”说完,笑颜如花的看着她们,只那分灿烂的笑容却灼的琴湘和柳儿双眼生疼。 还不待柳儿和琴湘有所反应,背后就有一冷冽低沉声音传来:“这药方不错,最是能治那偏执妒恨之症!” 第十八章 护短的人来了(伪更,改错字) 四周原就因南歌的话相当的安静,辅一声音传来,大家听得分外真切,不由纷纷回头让开道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可不就是村子里那几个最不好惹的npc么?咋不在屋子里好好呆着跑这来了?南歌看着周大夫,祝铁匠,和张猎户一同走来也不由有些奇怪,“张叔,祝伯,周伯,你们怎么来了?” 祝铁匠首先冲到南歌面前将南歌好生大量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事情才放下心来。温声道“我们听人说你再这里被人欺负了,过来看看。哼,这帮子的冒险者还真是没个消停。”又将南歌拉到自己身边来,一双牛眼瞪的溜圆:“你们谁欺负南丫头了?自己站出来说说。”被祝铁匠扫到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下意识的将眼神放到柳儿,琴湘身上。 张猎户更绝,大嘴一张就将在场的玩家骂个遍,也不管周围或青或白的脸色。周大夫倒是没有出声,只冷冷的扫了琴湘和柳儿一眼,复又对南歌道:“怎么不早点回去,来这里瞎逛荡什么?”三个npc就这样立起一道墙来,将南歌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南歌在几人身后吐了吐舌头,全没了方才的气势:“过几日贺爷爷要回来了,到时候教我弹琴呢,奶奶说要将绿绮亲给我来着,不是说不焚香不弹琴么?我想着今天买些香料什么的回去练练手,怎么说也要找着能配的上绿绮的香料才好。” 周大夫可不相信她得鬼话,斜眼一扫“哼?莫不是我那里那些香料都入不了你得眼了,叫你巴巴跑这里来?” 南歌一见周大夫飞过来的眼神就头皮发麻,不由缩了缩脖子带着些讨好的说道:“周伯那里的东西不都是最好的么?我这样懵懵懂懂什么也分不清的,别白白糟蹋了好香材不是?” “哼,我看你想玩才是真的,你学医炮药的时候浪费了不知几多的好药,怎么也不见你心疼一会啊?我那里是缺了你材料还是短了你饭菜,巴巴跑这里来惹事。想玩也给我换好的,没得练坏了手,明日到我那里去拿去 。这些……你就扔着玩吧。” 南歌心头暗暗反驳:我哪里是不心疼了,开始几天我心疼药材是谁骂我来着? 张猎户见着南歌被周大夫说的可怜兮兮的缩着小脑袋的样子,立马就不高兴了,自己爱吼南歌是一回事,别人欺负南歌又是一回事了。“我说周瑾你有完没完了?南丫头刚被欺负。你又还没完了,现在就该教训下那几个欺负南丫头的人,别在那里唧唧歪歪的” 祝铁匠也心疼,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就该这样的,咱们先教训那几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吧。”说着将南歌又拉到自己跟前,心疼的拍拍她脑袋。却不知道他自我以为的轻轻几下差点将南歌拍到泥里。 周大夫斜眼扫了同声一气的两人,又看了眼被拍得一脸通红的南歌,没有再说什么,意思是同意了。 此刻玩家心头又是另一番的滋味了,虽然她们知道南歌在npc中是很受宠的。却不知道npc是那么护犊子的。才听着一点信几个厉害的就杀过来了,之前由着柳儿闹也多是看着南歌没有什么技能可以教授她们,也不分发任务。她们不帮忙,也不能说得罪了他不是?反正过背了谁还记得当时在场的人时什么个样子。但现今瞅着,南歌在npc中间的地位还真是不一般。不由有些后悔没帮上南歌一把,让他在npc中美言几句也好啊。这想着,又将一边挑事的柳儿和琴湘恨上一层。看向她们的眼神带上了愤愤之色。 南歌看着叔伯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这可不是南歌想要的,不是她原谅柳儿和琴湘两个,而是她的事情她已经解决好了。况且他现在早过了受欺负了找长辈帮忙的年纪。没必要叫疼自己的几个叔伯为自己再和玩家起冲突,虽然系统设定偏向npc多些,但不可能没有针对npc的惩罚措施。 南歌连忙拉着周大夫的衣袖:“周伯,我们还是回去吧,贺奶奶该等急了。”周大夫不说什么,张猎户却是生气了“哪里有那些啰嗦的,你方才玩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贺大娘着急了。咱们傍河村的姑娘最是干脆的。没得被人欺负了还这么好说话的。” 祝铁匠也在一边赞同道:“就是啊,闺女。不怕祝叔叔给你撑腰。谁欺负你了我们帮你抽回去就是了。” 周大夫虽什么也没有说,但看着他那摸样也知道是赞成的。南歌有些头疼,这三个人闹起来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祝铁匠,和张猎户两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都能捅个窟窿的主,还有一个是个闷到骨子的毒蛇,一出口那就是致命的 。又有哪一个是那么好搞定的啊! “就因为是傍河村的姑娘才没有欺负了找长辈要回场子的道理啊。”南歌顺着他们的话说道“再说了,方才我就欺负回去了,现在叔叔伯伯们再来帮忙人家还要说是我不是呢,咱们回去了好不好啊,我可不想听人家说我仗着长辈欺负人呢。”说罢还不忘拉着周大夫的衣服摇一摇,这里最难说动的就是他了。只要他没问题基本上张猎户和祝铁匠就很好说话了。 周大夫用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南歌,见不似作伪。又想着她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就点头同意了。但不找她们麻烦不代表就这么算了,周围的那些玩家只听到这样的系统提示:“叮,提醒,您在傍河村的npc好感度-1,祝玩家游戏愉快。”那一片瓦青的脸色相映成趣,可不就是游戏愉快么?到现在,大家还不知道npc好感度到底怎么增加呢,这一下就掉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回来呢! 一边的祝铁匠和张猎户似是还不甘心,只听千炙说了句,更深露重的,南歌穿得薄当心着凉了之类,两人才是算了,倒是千炙倒霉一点被骂了一通不知道照顾师妹之类的话。他倒也不生气,笑盈盈的承认错误。 送南歌回家的一路上气氛都很奇怪,周大夫和张猎户都没有再是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南歌的错觉,两人对祝铁匠的态度都有些奇怪。具体怎么个奇快法,她也说不上来。只像两个人都让着祝铁匠一些。什么话只要祝铁匠说一句两人基本不会反驳。 这叫南歌想到了在21世纪时,一群很奇异的种群——腐女!这三个人间的氛围可不就是腐女的最爱么。又联想道之前在周大夫家两人的表现。还别说,南歌颗真有点歪了。但很快又摇了摇脑袋,将对长辈不尊敬的旖思甩走。一边的祝铁匠看着她古怪的脸色还以为南歌是不是着凉了不舒服,叫南歌好是一通的解释。 知道将南歌送到了贺大娘家,又是寒暄了一会众人才各自回去了。进了家中贺大娘难免又是一番的询问,南歌一一答了,又见她不似有什么大事的样子才算放下心来。还特意告诉她说是那几位叔伯这几天哪里也不用去了,就在加好好休息几天,他们会过来看她。 倒不是他们认为南歌受了多大的委屈要好好休养,关键是贺大爷可能就近三天回来,叫南歌守在家里,也是想着叫第一个找着这个宝贝丫头,并把她送过来的人一来了就能好好见见也叫她高兴高兴不是 。 这一晚上南歌就在思考着祝铁匠,张猎户和周大夫之间的事情。又想着哥哥在新手村生活的怎么样。叹息着现在还不能加新手村以外的人为好友,不能了解哥哥的情况。就这样一晚上的胡思乱想,连最新开的论坛都没来的急去看看。只到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又在暗暗遗憾,没来得及图个新鲜。 今日南歌挑了件粉红绣宝相纹的上杉下配水蓝散点式小簇花长裙,梳的是简单的双平髻,簪上新开的茉莉,恩~香的那个狠哟!一走着水蓝的裙摆轻摇,脸蛋粉粉嫩嫩,挂着甜甜的笑容。真真往你心窝窝里钻着,叫你爱的不行。也莫怪那群的npc这样的宠着她了。瞧,贺大娘就那般看着她咪咪笑得一个早上。只怕月牙都未有她眼睛弯的勤快呢。 早餐自然是轻松愉快的过去了,谁也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情。不过是几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罢了,不值得记挂。这几天不用出门,南歌打算好好的练练书法和绘画。等贺大爷回来看的时候也能有底气些。弹琴她是一点基础都没有,无可奈何了。 想着贺大夫布置给自己的那一堆堆的汤头歌南歌索性将练字和背汤头歌诀结合起来。一边将汤头歌绝默一遍又将她抄写下来,这样记是记得牢了,只练字的效果却小得可怜。不由得叹息一声果然不能一心二用啊。 一边来送点心的贺大娘见着南歌满纸满纸的汤头歌绝不由笑道:“看你这用功劲儿只怕是被你周伯训了吧。”南歌点点头想着自己那天的窘样,脸上不由微微发烫。 贺大娘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的宠爱“你背医书的时候无精打采,小脸都要挤成包子似的,怎么能不招你周伯训啊。他呀,爱之深责之切。难得见到你这么个可他心意的丫头,正想着把一身的本事传给你呢?你倒好,一天天漫不经心的,不识好歹的可不叫他生气么?” 南歌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贺大娘将南歌拢到怀里笑道:“哟,知道不好意思拉?傻孩子,快来尝尝奶奶给你做了绿豆糕。写了那些时候一定是饿了。” 看着盘子里的绿豆糕南歌想哭……绿豆糕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其实在聊天的时候潜歌的虫子就恨招认笑话,潜歌在尽量修改,大家也可以提出来哦。还有南歌是新人很多地方都还不足,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拉。╭(╯3╰)╮) 第十九章 又一人 方是清晨,南歌吃罢早餐同昨天一般的一边练字一边默着药方。还别说,药方真叫南歌记了个七七八八了,虽然书法上一直没有合心意的作品,但熟练度上去了不少,也算是一种收获了。 才写到燥润之剂的通幽汤,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的祝铁匠独有的浑厚嗓音:“南丫头,快出来看看,祝伯给你找了一个师兄呢,快来看看。”一边方放下漆活为祝铁匠开门的贺大娘先出声打趣道:“哟,这一来就叫着南丫头,看来我这老婆子是真不招人待见了。瞅瞅你小子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找了个媳妇呢 。” 祝铁匠憨憨的摸着脑袋,拉着一边一个穿了身蓝色的青年男子对贺大娘道:“我不是一时高兴么?来,贺大娘快看看这小子怎么样。我徒弟呢哈哈哈。”看他的样子好似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呢, “快,秦西来给你贺大娘见礼,我教过你的记得没?” 秦西穿着蓝色长袍。头发也规规矩矩的束在头上。看的出来。出门之前祝铁匠是好生为他收拾过了。只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好似不乐意的样子,又看着贺大娘一脸的慈爱,才别别扭扭的行了个歪七八拐的礼节。 贺大娘看着秦西别扭的样子,也不见恼只笑着说:“看看这样子,莫不是你师父抢来的。怎么还不高兴呢。”还真似是被说中了一般,秦西竟将头扭到一遍去。 贺大娘笑的更欢了:“祝子啊,我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好容易收个徒弟,人家还是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祝铁匠还是憨憨的笑着:“我这不是看着这孩子底子根骨都好,不学我这手本事可惜了么。谁知他急巴巴想出村子。现在认我做了师父出不去,自然不高兴了。对了,南丫头呢?怎么不见她?” “南丫头在写字呢,上次周瑾说了他,现这丫头咬着牙发奋呢,这几天都再屋子里在用功也不见出去走走,再说她贺爷爷也要回来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将字画练练。你们先进来坐坐。等南丫头写完了,我就叫她出来。” 祝铁匠忙应下了,拉着秦西进屋。看着秦西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贺大娘不由得劝道:“好孩子,莫恼了。虽然出去见识下是好的,但是什么也不会就跑出去那不是要吃苦么?现今你师父疼你,你学好了本事,哪里去不得了?待过几日你贺大爷回来了,你就同我们家南丫头一同学字画可好?” 秦西见着贺大娘温声细语的劝着,也不好意思驳了她得好意。只点头道了谢,同祝铁匠一起在中堂坐下。南歌一听见祝铁匠的声音开始收拾纸笔了,看着祝铁匠已经坐在中堂,高兴的走过去见礼“祝伯今天怎么有空来,可是用过早膳了?” 祝铁匠呵呵一乐,咧出一嘴的白牙来“吃了,吃了,你贺大娘说你这几天就呆在屋子里写字,这可要不得的,也要出去走走 。来快见见你秦西师兄。” 南歌先应下又向秦西施一礼,笑盈盈的道:“秦西师兄好,我说祝伯今天怎么特地来看看我呢,原来只为着新认的师兄啊。” 南歌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起这个新上任的师兄来,秦西看着年纪不大,比着千炙要小上一些,只那五官就像是是铅笔硬线勾勒出的,一脸的硬朗。偏又有一双剑眉挑向两鬓。瞧着应是爽朗又桀骜的性子,不似有什么坏心眼的。此刻就见他一对眉毛拢在一块,那双细长的正的打量着她,只单纯的好奇,不怀什么目的。叫人讨厌不起来。 自南歌一进来,秦西自然留意到了她就是那个在新手村夜市闹上一场的那个npc小姑娘。说实在,她长相不是那种叫人有多惊艳的女孩子,真要往好里说起来也就是清秀,娇俏的女孩子。不过那脸上的笑容倒是甜得很,叫人见了由心往外的高兴。一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被村子里的人照顾的很好。又联想道前晚的事情来,秦西还真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受这帮npc的宠溺,连带的他的师傅都三句不离她的。 一边的祝铁匠见着南歌向秦西打招呼,秦西却半天不应,有些不悦“傻小子,看什么,你师妹在向你打招呼呢。” 秦西撇撇嘴,微咪了眼“你就是前晚在差点叫夜市掀了的人?” 南歌依旧笑眯眯的,大大方方的回到“掀了夜市?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倒是会开几幅药方子。”说罢了,还俏皮的眨眨眼睛。许是想到了南歌开的那几幅特别的药方,秦西嘴角也扬了扬“那方子开的不错,倒是对症下药!”那两个人的德行他如何不知,就是被家里人娇宠坏了,目中无人的大小姐。 两人对视一笑,算是认识了。祝铁匠见秦西和南歌还算和的来也就送了一口气。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来:“南丫头,快来看。祝伯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快打开看看,保准你见了喜欢。” 南歌接过盒子,揭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精巧的簪子。簪头呈银蓝色,是一朵精巧的玉茗花,共分十一个花瓣,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南歌见着喜欢,正待拿起来好好看看。就被祝铁叫住了。 “仔细些,这里面可是有学问的。你将簪子拿来我教你使他。” 南歌索性将盒子都递过去。祝铁匠小心的将簪子拿起来,手指捏在花底下一分处轻轻一拧,银蓝色的细丝就像水流一般自簪柄里流泻而出 。连带的花瓣些分散开来,形成一片片边缘锋利的薄刃,偶有一流光闪过,寒光熠熠,原组成花瓣时还不觉着。现今一看,可是厉害的紧呢。 一只精巧的簪子,就在转眼间成了把武器!这工艺不可谓不了得。祝铁匠又是几个转手一收,那杀人利器就恢复成了原先精巧的头簪,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的森寒样子? 祝铁匠看着几人都面露异色,自得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冲着一边还巴巴看着簪子的南歌道:“怎么样,喜欢吧。” 南歌赶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那骨子憨劲儿逗的祝铁匠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这可是你祝伯费了不少功夫做的呢,还加上了最具韧性的材料——柳金!和………”还不待他说完,一边的秦西就一脸的铁青的低吼:“你不是说这是留给我做武器的吗?!” 祝铁匠一见秦西的脸色就知道坏事了,有些讪讪的“那个…不是南丫头缺趁手的武器吗?你要剑还不容易啊。我张手就来,待你用的上的时候,定为你做一个好的好不好?你看南丫头是你师妹不是…你这个做师兄的还能同你师妹挣啊?” “那你动我的材料跟我说了吗?”秦西脸色依旧难看。 祝铁匠摸摸鼻子:“我手里还有一块陨铁,给你做一把剑再合适不过了。这个就让给南丫头可好?你看南丫头一个女娃娃家家的,找个趁手的武器不容易不是?” 秦西哼了一声就不在说话,意思大概是同意。祝铁匠急忙将盒子交给南歌,像是怕谁秦西来抢一般。 南歌看着不由得好笑,祝铁匠那样豪爽肆意的人也有这般赔小心的时候,又想着祝铁匠是为着自己心中不由微暖。此时祝铁匠正向秦西絮絮叨叨着一些村中琐碎的事情,脸上是止也止不住的开心。看来祝铁匠是真的喜欢这个徒弟呢。连在一边的贺大娘脸上也笑意盈盈的。像一朵绽放的……**。 祝铁匠的意思是,今天叫秦西过来除了认识下南歌这个小师妹以外,就是叫他来读书识字的。是的,咱们桀骜的秦西同学,自进游戏后就成半文盲了,写的那手的字…就是鸡抓烂的。 叫祝铁匠看着那叫一个着急啊!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徒弟啊,连字都写不好不是叫他祝铁匠丢人吗?偏那秦西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气的祝铁匠将他拎过来,说是叫他好好看看他这个做师兄的,连小师妹写的字都不如。 只是有这个可恼这个苦恼的不只是祝铁匠啊,这不张猎户也来了,后面跟着的自然是脸上时刻挂着得宜微笑的千炙。张猎户看来是已经见过秦西了,进门只斜了他一眼就同祝铁匠说道:“这小子也是不会写字?” “可不是,说他还不服气呢。”祝铁匠说完还不忘瞪秦西一眼。只秦西却似无所觉一般的喝着杯子里的茶。 祝铁匠有些泄气,又看着千炙:“莫非…你徒弟也是?” 张猎户鼻子一哼“可不,周瑾叫他将药方子写下来,他倒好写了一半的错字不说还歪七八钮的。丢脸都丢到人家里去了!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 千炙微微一笑虚心受教:“小师妹在书画上多由造诣,我自然是及不上的。”只秦西嗤笑道:“尽弄这些没有用。” “什么叫没有用的!”听他那么一说,不待祝铁匠发话,张猎户先吼起来了:“你倒是说说什么叫有用,一天天的跟傻子一样和外面那些野兽过不去?你们除了沾上一身的血腥还学会了什么!只会匹夫之勇将来何成大事?自古文治武安,有勇有谋方是大才,连字都写不好的人,你指望他能做什么事情?” 秦西千炙都没有说话,只有张猎户气的呼哧呼哧的喘着息。连贺大娘都只莞尔而笑,不见上前劝的样子。南歌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又从张猎户口中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无奈的耸耸肩,她那小脑子还是想想怎么能将汤头歌绝背好吧,深度的不适合她。 也不问他们的意思了,张猎户和胡铁匠只讲将两人写的字拿给贺大娘看看。贺大娘只过一眼,就拍案决定他们这几天上午在师傅家学本事,下午就同南歌学书法,这写字可是基础,学不好这个,村子里好些技能都不能学好。但这样的字拿给贺大爷,还真能叫贺大爷笑死。在三个长辈的商议中,南歌就多了两个师兄学员,他们将跟着南歌学习书法,一直到贺大爷回来那天。 奇怪的是,两人这次都没有反对,连方才还那么抗拒的秦西也一句话也没有了。 (说到写字,潜歌悲催的才想起来我好想还有两篇书法课作业没写呢.....谁能告诉我为毛学设计的还有书法和国画课啊~~~~~~) 第二十章 南歌和孙猴子的关系 既然千炙和秦西要来学书法,自然是不能将书桌摆在南歌屋子里了,贺大娘将南歌房间边上的一间屋子收拣出来,又备上了桌案文房四宝之类。想着以后贺大爷回来了,几个人也可以专有个房间学习书画也是不错的。 桌案还是紫檀雕花的,南歌的桌子靠窗,正对着那一株桃树。左边的事千炙的桌子,右边放的是秦西的。南歌屋子里的桌案依旧留着,算是有个单独习作的地方。 这一通忙活下来,也就到了下午,笔墨纸砚,自然均是最好的。今天也不赶着功夫,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吃罢晚餐就各自家去了。约着明天下午过来习字。 晚间南歌又同桃树说了一会子话,本来想着再给他一些生之力。但桃树拒绝了,说是上次南歌给的还没有消化完,不能贪多。南歌也就没有说什么,只向套数道了别,就回屋子了。 “又和桃树聊天去啦?”贺大娘见南歌从院子里回来,就知道她又去找那棵桃树了。这丫头还真当得起这种族,和这帮子生之灵好的很呢。 “是啊,桃树爷爷给我讲故事来着,很有意思呢。”南歌依着贺大娘的指示坐在妆台上,从铜镜里看着贺大娘将丫的发髻散开一下一下的梳着。 “哦?今天同你讲了什么啊?”贺大娘将打结地方一点点的梳理顺当了,又细细理着发丝。手上的动作轻轻柔柔的,叫南歌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像一只被主人顺着毛的猫儿。 “桃树爷爷今天同我讲着我们灵之一族的由来呢,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灵族的人那么少啊。还没有爹爹和娘亲呢。” “当然啊,灵族是天地自然孕育出来的,你们的父母啊,就是天地日月呢。”不知道为什么,南歌听贺大娘说自己是天地自然孕育出来的,忽然就想到了那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幻想了下自己一身毛毛,爬在树上抓耳挠腮叽叽呱呱的叫唤的样子,就不由得打一个寒战 。()那一脸的怪异叫贺大娘在铜镜中看了个分明,哪里不知道知道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只无奈的敲了敲她得小脑袋,叫她回神。 南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道:“我是忽然想到了孙悟空,话说我们的身世还是很像来着,说不得咱们就是亲戚呢。” 贺大娘噗嗤一笑,点了点她额头道:“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胡思乱想,我看啊,你皮实的样子可不是个小猴子么?”被说成是小猴子,南歌也不恼,缺心眼的呵呵直乐。又被贺大娘嗔了句傻子。 待头发打理完了,南歌就叫贺大娘坐下,为她头发打理了那么一会子,白日又做了那些漆活,肩背定是酸痛的厉害了。南歌想为他锤锤,解解乏。以前就常这么给爷爷奶奶锤,手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祖孙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子,才各自回房。 今天南歌和桃树聊天的时候算是正式了解了下自己的种族,灵之一族不可谓不是天地的宠儿,除了所有生灵的友好与信任外,每个灵族都与生俱来两种属性,就像是她的水属性和木属性一样。并听说随着生物好感度的提升还会有惊喜呢,至于惊喜是什么,桃树爷爷就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的冲她说,以后她会知道的。 当然灵之一族也有缺陷的,灵之一族的成长相当缓慢,需要必然付出两倍的代价才能长成。这也就是《安眠》里灵之一族稀少的原因,一般的灵族还来不及长大就失去了生命。而且身为灵之一族,若是行为不慎,有背天理,就会剥夺灵之一族的资格。 资格剥夺的下场就是成为堕落者,连普通的妖灵都称不上,将受到所有生灵的厌恶,唾弃和敌视。南歌一听他这么一说就不由拍拍胸脯,庆幸自己没有干啥坏事,成为堕落者可不是好玩得呢。所有生灵的敌视?那还玩什么啊,只能删号重来了。 而在《安眠》对删号的惩罚可不轻呢,在原属性基点的上降低五分之一。(属性基点是指人物出生时的属性,和升级时增长的属性是不一样的。例如,一个人的智慧的属性基点是3,那他将来获得100智慧的实战效果,绝对比不上4个基点的人获得的50智慧,也就是说出生时的基点值决定将来自生的职业和技能。就像南歌那几次系统奖励的属性点就是属性基点。)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南歌才躺上床,连接网络看起论坛来 。虽一早的知道《安眠》非常火爆,订购量更是一直在追加。基本上每隔几分中天空就会有白光划过,告诉着大家又有一个新人到了。 但现在看着论坛中冒出的新帖子才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看那些技术贴,资料贴之类的不断又被顶了上来,浏览和留言的人数更是成倍的增长。一堆一堆的新人冒出来抱怨着游戏的拟真度,超低的掉落率,但意外的是倒没见人抱怨着生活有多艰苦。 这叫南歌都有点担心那个有自己相片的帖子被翻出来,忙仔细再找上了一遍,接过找见的只有帖子被删除的信息,想着大概是最近论坛发帖太多,管理员担心影响论坛正常活动可能会删掉一些冷门的帖子,就放下心来。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又看了一些搞怪,逗趣,吐糟的帖子,才心满意足的睡觉。明天下去还有两个人来同他学书法呢。 第二日秦西和千炙到的时候,南歌已经写到功里之剂里的歌诀了,整整齐齐的簪花小楷落在宣纸上,看着精巧舒心的很。 千炙拿过宣纸来仔细看了看笑着夸赞道:“莫怪师父夸你了,写的很不错呢。” 秦西在斜靠着桌子只抬眼皮子看了一眼不以为意道:“她写的好有什么奇怪的?写的不好才奇怪呢。”千炙只笑笑,什么也没有说。依着南歌的指点来到自己的桌案前,对于古色古香的书画用具,两人都有些无奈。看着都是精致绝伦的东西,就是不会用啊。特别是秦西,那两条眉毛拧的都要打架了。叫南歌闷着直乐,怕笑出来秦西恼羞成怒了,忙着教两人书法来转开注意。 墨汁早在南歌没事做的时候就帮着研好了。南歌一示范,两个人握笔的样子倒是似模似样的,只一写到纸上就成了一条条黑黑的毛毛虫,手还抖的厉害,和她学书法开始学一个样子,倒南歌想起爷叫自己书法的时候,那是她可不就是这样的么?因为心里多了些事,在教导的时候也分外用心,点,勾,提从一笔一划开始,再到简单的字。 既然要教两人书法,握笔还是最练功夫的提着些。两人又都是很聪明的,只一开始写字的时候难免的手抖,好好的一笔就写的歪七八钮的。秦西看着耐不住就想扯了,南歌忙制止了“开始都是那样的,别扯了,看着一地的废纸,心情都坏了。你就一字字的写下去。等通篇看下来就觉得看着还不错的。” 南歌写字的时候就爱扯纸,爷爷一开始也由着她 。一笔写不好就想扔了,扔到最后面,就瞧见一地的废纸。一个写好的字都美誉,丧气的写都不耐写了。直见她吃足了苦头,爷爷才同他说一些要扎扎实实一步步来,切忌心浮气躁之类的话。 也怪自己那时候犯倔,若不吃着苦头就是一头撞过去,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们都是聪明的,自然分的清好赖。依着南歌的指点一步步来。两人虽都是南歌一手教得,写过几张后,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味道在里面。 秦西的字肆意放纵,不拘一格,看着潇洒的很。千炙则看起来圆融端正的多,只瞧着还规矩的字,内敛的锋芒却不比秦西少。果然字如其人,古人诚不欺我。可不是如其人么?秦西就是一只呲着嘴的狮子,而千炙则是一条详闭着眼眼的猎豹,哪一个都是不好惹的。 现在两人的字,相比着她是少了那一份熟练精巧,但其中已有的风骨,却是南歌及不上的。男人与女人,写字的人与写字的人,其中的差别谁又说的清呢? 只一篇篇的下来,其实都是一些单字罢了,挑的多是些涵盖比划较广的字。这般翻过来付过去的写,也不见两人抱怨无聊,就连最耐不住性子的秦西,也肃起一张脸来,一笔一划写的分外认真。南歌暗笑,她在读大学的时候一开书法课好些没有学过书法的人就会抱怨多多,但一节课下来就收不住笔了。书法就是这点叫人着迷,书写的时候心手合一,呼吸也会跟着平缓下来,凝神静气,精神会全放在笔上。那一刻全神贯注滋味很难有人不沉沁在里面。 贺大娘见着几个孩子忙活了好一会功夫了,不由有些心疼,端了新做的点心来,想着叫他们吃些东西松乏松乏。“也有些时候了,休息一会吧。” 看着端来几碟子点心的贺大娘,除去南歌的笑脸有些扭曲外,千炙和秦西还是高兴的,毕竟他们在游戏里是真正吃过苦的人。在连续吃了十几二十天的青菜馒头后,现在贺大娘端来的精巧点心就看着可爱起来。几个人一边吃着,一边同贺大娘聊聊天,倒是开心自在。千炙处事圆融,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同贺大娘说笑的很自如,倒是秦西有些别扭,话不多,只偶尔插上一两句。看的出有些不自在,但架不住贺大娘的慈爱热情,居然脸都红了。 只一个下午后,两个人面对笑眯眯端点心来的贺大娘,感觉却是另一番的滋味了。千炙还好,估计是许是锻炼久了,笑容尚算自如。就秦西那抽搐的嘴角倒是好好的叫南歌乐了一把。他们是师兄没啊,有福同享,有难也当同当才是啊,何况这还不是难呢。 第二十一章 贺大爷回来了 和秦西在南歌这里学书法已经有两个天了,虽然《安眠》的拟真度很高,但毕竟还是游戏,连着两天下来的熟练度,足够让两人写出有模有样的字来,看着挺像是学了两个月的 。 两人也觉着出了一些的味道,没到下午,不待南歌催着自己就摊开了笔墨,自己书写起来,只时不时叫南歌帮着看看,也不用太烦她。倒叫她多些功夫写写画画之类的。 遂上午南歌就能分出神来,想着几日前桑大嫂子说她现在能做衣裳了,就将自己以前织的绸布拿出来,打算做几件衣裳。 天气变的快,为村子里几位叔伯做几件夏衣备着还是不错的。 说起来南歌刺绣,描花都是没有话说的,毕竟靠这个吃了几年饭,但做缫丝,织布,裁衣她还真是两眼一抹黑,都靠着桑大嫂子教着一点一点的慢慢来。 今天还是南歌第一次没有桑大嫂子的知道单独做衣裳,难免有些胆怯。思来想去,竟觉得不知道要往哪里下手了。 贺大娘见着她举着剪子,愣站了半天也没有动弹,不由笑道:“怎么,打算拿着剪子站那里做石像不成?” 南歌瘪瘪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桑大嫂子都教过的,偏偏我自己做起来就是不行了。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了。” 贺大娘笑着顺了顺她脸颊边上的发丝,道:“你尽可敞开手做便是了,做的多了自然就熟了。你这般傻站着,那是衣裳还能站出来不成?” 南歌点点头,贺大娘说的没错,衣裳是站不出来的,慢慢来,总能做好的。这一想开了,就挥着剪子卡擦卡擦,三两下一匹布就成了几块,那股子狠劲儿,瞧的贺大娘牙酸。 “叫你放开胆子做衣裳,不是叫你碎布来的,瞅你狠的,像是跟她有仇似的。这做衣裳,将的就是胆大心细,你刺绣,书画上的机灵劲儿怎么不见你拿出来用用呢?” “我这不是头一遭么,心里乱七八糟的。” 贺大娘点点她都要缩成一团的鼻子,笑道:“是是是,头一遭,慢慢来就好了,静下心来莫急躁。” 南歌吐吐舌头,深吸口气算是真正静下心来了 。只忙活了大半个上午,做出来的衣裳都不能叫南歌满意,针脚和选料都不是问题。主要的还是穿上的时候会觉得不合心,不是手绷了,就是肩膀拉不开。做工刺绣再好也是叫人穿的,既穿起来不舒服,自然是不行的。倒是后来做的多些,尺度就渐渐能把握住了。这才叫被打击的有些蔫头蔫脑的南歌来了精神,忙披在身上左右比划。还一边蹦蹦跳跳的问着贺大娘好不好看。 其实哪里好看,不过是素布做的衣服样子,花样什么的都没有。贺大娘却满心满口的应着,看着比南歌还要高兴些。 倒是过来习字的千炙和秦西撞见看见他们师妹披着个衣服,疯疯癫癫,蹦蹦蹦跳跳的样子,都有些吃惊,南歌向来都是俏皮但不失端庄的。今日这般像极了小猴子一样的头一遭。两人真愣了一会子。 也莫怪南歌那么高兴了,在新手村学的那些技能,除去原来就会的,这还是头一回自己做出成绩来呢。 心情格外好的南歌连笑容都要甜上几分,“师兄今日来的早啊,快进屋子里来。我给你们做点心去。” “看来今日小师妹今日心情很好啊。”千炙看着南歌笑出一朵花来的小脸,心中也愉快不少。这小家伙的感染力还真不错。 连一边的秦西也扬起了嘴角,只说的话有些欠的“看她那傻乎乎的样子,你身上披的什么。” 南歌见他注意到自己今天成果,有点骄傲的扬起下巴“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衣裳呢,穿着还是和舒服的。我只要再绣些花上去就好了” “不错。”千炙点点头“想不到小师妹都能做出衣服了。” “一件破衣服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了,傻子!” 南歌不理在一边撇嘴的秦西,拿着衣服又欢快的进了屋子。打算将好心情用在做点心上,恩~~应该多做些,叫千炙和秦西帮着带给叔伯们,几天都没见着他们了,是该要表示表示的。还有新做的竹叶酒,叫秦西多带些回去,祝铁匠喜欢,蜜糕是给张猎户的,曾婶子… 这一通打算下来倒是要费上不少得功夫了,但南歌乐乐呵呵的,竟一点也不觉着累,看来心情好做什么都带劲儿啊。 待南歌将点心端进屋子的时候,千炙和秦西已经写上好几篇了 。在昨天,南歌就不再教他们写单字改成了抄诗词。由着他们自己选喜欢的。 秦西比较钟情于辛弃疾和苏轼,千炙则更喜欢杜甫。一个词,一个诗,从两人的性子就区分开来了。且两人的字体风格的差异也越发的明显了。那一笔一划,一字一句,通观起来还是有些伤心悦目了。 南歌一边看着点头,心中叹着两人的天赋。一边笑眯眯的布上碟子招呼着两人吃东西。今天的点心做的精巧,圆滚滚的一颗颗炸的金黄的小丸子,盛在翠绿的叶片上看着可爱的紧。只是对于勉强会拿筷子的两个人来说。用筷子夹一颗小丸子还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但南歌在一边笑眼咪咪一脸期待的看着,总也不好放下筷子。两人皆费了些功夫才将丸子送进嘴里。看着狼狈是难免的了。只方一入口,秦西的脸色就有一丝扭曲,见他飞速的咀嚼几下,立马就咽进去了。还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喝起水,好似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南歌看着秦西笑颜如花:“秦西师兄不喜欢么?我是想着这几日贺奶奶做的点心皆是甜口的,今天我就换个样子。这叫五彩素丸子,选了青菜、胡萝卜、豆腐、包菜、蘑菇另外还有点葱花、一个鸡蛋。将这些多碎了捏成丸子炸的。吃着香酥爽口的紧,贺奶奶就很喜欢呢。” 秦西额际的青筋此刻分外的明显,一根一根的凸出来,倒是有些狰狞的味道。别看秦西吃食好像没什么要求,那胡萝卜和蘑菇可是他的死敌呢。第一次同他吃饭的时候,南歌便做的香菇肉饼汤,秦西是一口都没动过。那不时朝它飘过的厌恶眼神南歌是看个分明。既然都说她辛辛苦苦做的衣服是破衣服了,让他吃点子香菇胡萝卜也是不算什么的对吧。 见秦西将一壶的茶水灌没了,就踩着欢快的步子换茶去啦。 看着一脸愉悦,出去换茶的南歌,千炙笑得依旧温和“小师妹就是淘气些罢了,秦兄莫怪。” 秦西只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就怕在闻见一嘴那恶心的饿味道。就算怪了又怎么样?莫非她这个做师兄的还能同小师妹计较不成,何况还是这种小孩子胡闹的小恶作剧。那该死的丫头不久是算准这一点么?女人就是小心眼,一点子不好都说不得。 “我原看你是个乖巧的,现见你也调皮的紧呢。”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和缓,但熟悉的很,南歌猛一回头,可不是自己最开始见的贺大爷么? 南歌一脸喜色的迎上去“贺爷爷你终于回来拉,南歌都来这里好久了~~” 贺大爷是南歌最先认识的npc,两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聊了一个下午,再加上现在南歌住得又是贺大爷家,两人对南歌来说,就和原本的爷爷奶奶似的 。所以虽只同贺大爷见过一面,却一点也不显生分。见贺大爷好容易回来了,南歌兴奋的又好些话像是说呢。 烧上一壶茶,南歌,贺大娘,贺大爷坐在中堂上絮絮叨叨的讲着好些事情。大多是南歌在说,贺大娘笑着听,贺大爷在一边指点。一直将自己一肚子的话说完了,这才想起书房里还有两个人呢。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正想去书房叫两人出来,就被贺大爷叫住了,说是同他一块过去,顺便看看他们的字。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微风拨动纸张的声音。两人一白衣一缁衣同立在案前,一脸的脸的严肃,偶有一两片粉色的花瓣随风飘在纸面上。墨黑,粉红,青白颜色一对照起来还真成一幅画了。 南歌和贺大爷没有做声,只悄悄的站在一边看着。待两人搁下了笔,才看见南歌和贺大爷就站在他们身后。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老人就是常被提到的贺大爷了。赶忙行礼,在张猎户他们强调那么多次后倒是似模似样了。贺大爷点点头,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欣赏之色。 “你就是张固的徒弟?”贺大爷看着一边莞尔而笑的千炙道。 “是的,贺大爷。” “不错,写的倒是有些样子了,南丫头教的吧?瞧着倒是有些卫夫人书体的味道在里面,”贺大爷将千炙字的字拿起来看了看“圆融端正,又暗藏锋芒。只在章法,墨色上尚有不足,还是生疏了些。” 千炙躬身一礼“谢贺大爷指点。” 贺大爷只是微微一笑,又拿起秦西的字来“肆意潇洒,不拘一格,我倒是喜欢的紧,同千炙一样,还是要多练练。” 又偏头看向南歌道:“丫头,你的呢?可别我拿药方子糊弄我。” 南歌脸一红,这几天还真都写的是汤头歌决来着。乎似想到了什么,转身从桌边的画缸里拿出一副画轴来。一展开,桃花漫卷…… 第二十二章 绿绮,独幽 紫檀案,小轩窗。窗外春光明媚,而窗内则有一粉衣蓝裙的女子立在案前,旁有三人一白衣,一缁衣,一青袍同映着窗外一树的桃花,案上的一纸绯红,竟教人分不清是画还是真了。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贺大爷细细的打量着南歌的画卷,喃喃的念着娟秀小楷题写的诗句。“是红楼梦里的桃花行啊。” “是,是里面林黛玉的桃花行。” “恩,看着是费了不少的心思,画技笔法自然是没有话说,字也是下功夫了。高逸清婉,流畅瘦洁的味道是十足了,只略少些风骨,流于娇柔了。”贺大爷先肯定道。 但南歌怎么也是对贺大爷有些了解的,贺大爷的话方一出口,南歌心中暗叫不好了,果然脑袋上就接了贺大爷一个脑瓜崩,咯噔一下,响的很呢“你娃娃家家的,哪里来的那些悲悲切切的心思,你说说,为什么好好地桃花非还给你画出愁绪点点来,你再去给我画一幅来才罢 。再是这般哀哀凄凄仔细你的小脑袋。” 南歌揉了揉被敲痛得小脑袋,带些谄媚的拉着贺大爷的袖子道:“哪能啊,爷爷奶奶待我这般的好,自然是没有那些愁绪的。我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么?今后再不能这样的了。” “哼,那你找个洒脱些的桃花诗来给我画上罢。” 南歌那里敢再说什么,忙铺开宣纸着笔描绘起来。这次南歌挑的是自己最擅长的淡彩。 千炙和秦西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还是他们头一回看见南歌如此认真的样子,就见着挽起的袖子露出一只莹白的胳膊来,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画笔,神情凝肃。红唇紧抿着,连猫儿一样的琥珀色眼睛,也全无了那秋水迷蒙的样子,目光如聚,灼灼生辉,耀眼的叫人不能直视。在她俯身的那一刻,半披的发丝就如流水一般的自肩头滑落下来,乌丝,粉颊相映衬起来,黑的似有星光揉碎爱里面,白的恍若凝脂塑成,竟叫南歌精巧但算不得美艳的五官生生添出一分妖娆来。()教两人为这一刻的南歌生出一丝的沉迷来。只待回神的那一刻,不由望了对方一眼,看见眼中皆有相似的神色在里面,相视而笑。 他们这个小师妹还是要看好了,在不经意间是勾人的很呢。 依旧的桃花,依旧的人,只依锄而泣的女子,换做了酣眠花下的老人。满纸漫卷的凄切绯红也成了成群成片明灭粉霞,分明一样的格局,只几个转换,意境心境又已大相径庭了。 “不错,这看着倒是洒脱,自在的紧。那你打算提什么诗呢?”贺大爷在一边看着南歌新作的桃花,满意的点点头,复又问道。 南歌只浅浅一笑,并未作答。只提起笔信手写到:“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大概是心境的关系,这次写的字都添出几分的随性来。配着这画这诗是再好也没有了。 贺大爷在一边笑眼咪咪的抚着胡子,浑不怕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是唐寅的桃花庵歌,呵呵衬着倒是好的,怎不见你自己作一首的诗来?” 南歌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贺爷爷可别吓我啊,我现在那点子墨水作诗不是笑死人么 。” 贺大爷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样子,气的敲了敲他的额头道:“鬼丫头,懒就懒,还找那些借口做什么?”南歌被贺大爷敲的眉眼都拧成一团了,抱着小脑袋直钻。 一边的秦西今天着了她的道,自然乐得看着他被敲。千炙倒是好像帮着她说了两句,但南歌怎么听怎么觉得那是红果果的挑唆,气的她边将那双猫眼睁得溜圆狠狠的瞪他,一边抱着脑袋像小老鼠一样瞎窜。 直到贺大娘叫去吃饭了,几人才收拾了东西。() 今天贺大爷回来,贺大娘做上了一座子的好菜,秦西免不了有被南歌夹上许多蘑菇胡萝卜之类。碍着长辈在,不能扔了。只得囫囵吞下去,那眉头紧皱的样子还叫贺大娘以为她生病了呢,又是好一番的问候。 千炙对菜肴方面倒没有什么好恶,叫南歌暗道可惜了。 待两人回家的时候,南歌又拿出中午做的那些糕饼叫两人捎过去,反复叮嘱着要他们看着,别叫张猎户晚上吃多吃了积食之类的。才送他们到了院门口。 “你应该知道了吧。”千炙对同他身边的秦西道。至于那个知道指的自然是南歌玩家的身份。 秦西嗤笑一声“我又不是那个傻子。”傻子指的就是南歌了,今天他还真被那丫头坑了,气还不顺呢。 其实南歌npc的身份对最秦西来说还真不难猜,尤其是这两日他们接触又很频繁。有他和千炙这个例子在,南歌能住在npc家中还能再村中到处学技能就不奇怪。就npc好感度有点夸张。只一想到想到储物戒指里南歌千叮呤万嘱咐说是要带到的东西,那她那npc好感度也就没什么奇怪了。那丫头哪里是在玩游戏啊,根本就在这里过上小日子了。对着那些npc那是尽心尽力的,丝毫不比亲人差呢。 千炙忽然顿住脚步,依旧笑的一脸温和,但眼中的严厉叫人一点也不敢质疑他的话:“虽然有了我们这两个例子在,丫头的身份不难猜 。但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秦西一脸的嘲讽:“你觉得我这师兄是白叫的,那丫头也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删掉帖子的是其他人吧。”千炙莞尔而笑继续前行“走吧,回晚了,师父该等着急了。系统可是新出了病痛概念,受凉会生病的。” 一听道提出系统新出的设定,秦西不由皱了皱基本上不怎么松过的眉。“该死的系统,还有那老头也麻烦的要命。”虽抱怨着,但秦西眼中早已没了当初的不耐。 南歌看着千炙和秦西走远了,才回到屋子里。 灯下贺大爷,贺大娘言笑晏晏分外的暖心。南歌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子,直到贺大娘叫她过去,才挪着步子坐道贺大娘身边。 “刚刚怎么在门口站着?”贺大娘探了探南歌的手,觉着还算温热就放下心来。 南歌腻进贺大娘怀里蹭了蹭道:“方才见贺奶奶和爷爷聊的高兴,就不敢走过来了。” “傻孩子”贺大娘抚着南歌的头,一脸疼爱“门口当风呢,仔细的着了凉。” “南歌省得,下次不会了。” “莫说的好听,过背又忘了。”贺大爷见着两人黏糊的样子,心里泛酸不由得嘲讽一句。惹得贺大娘瞪他一眼。拍拍南歌的背道:“莫理他,你贺爷爷是见着你同我亲眼红呢。”南歌自然没有在意。只冲贺大爷眨眨眼睛 倒是贺大爷被贺大娘那么一说,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转开了话题:“南丫头还不会琴呢,明日早上教你可好?” 南歌自然满口的答应了,琴是她向往已久的。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常看见,那时候就羡慕的很,想着自己也能屈膝而坐,面有一古琴,素手轻扬,琴声悠悠,那是多多美好的事情啊。 贺大娘看她两眼冒光,就知道这孩子是喜欢的不行了,索性来到房间取出两把琴来。 两把琴,一把略小的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清清拨动琴弦,声色婉转细腻,悠远流长。不是绿绮是谁! 贺大娘早说过是要给她学琴的时候用的,今日见到自然是爱不释手了 。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放不下手了。听说司马相如就是用这把琴弹的《凤求凰》才将卓文君追到手的,虽然司马相如不是什么好货,把人闺女骗了,还负了人家,但琴是好琴!古代十大名琴之一呢。 放下绿绮,又看了看旁边那架身形较长的古琴,能叫贺大爷收藏的自然是有不凡之处的,那琴琴面黑红相间漆,梅花断纹与蛇腹断纹交织,背面牛毛断纹。龙池上方刻“独幽”,池内有“太和丁未”四字。只看龙池上的方刻,就知道也是在十大名琴之列的独幽古琴了。 “你现在身量还小,学琴的时候用绿绮方好,待你长大些就将这独幽也拿去吧。到时候高兴用哪个就用哪个。”贺大爷轻抚的琴身对南歌道。 南歌自然是乐的没边了,但又想着自己拿走了琴那贺大爷呢,忙问道:“那么好的琴都给我了贺大爷用什么。” “傻孩子,你贺大爷才瞧不上他们呢,号钟,绕梁,焦尾哪个不是顶好的,你尽可拿去就是了。” 南歌不客气的将两把琴手收到了储物手镯内,心中还兴奋的不得了,十大名琴啊..她一个人就凑成两把了呢。 到睡觉了,南歌眼皮子还是突突直跳,兴奋的像烙烧饼一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时的又爬起来将两把琴拿出来看看,一直到被晚风吹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忙裹上被子,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听见了窗外雨滴敲打着地面的声音,都说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下来,曾大叔应该高兴的吧。这样胡思乱想的,也终于算是睡下了。 (谢谢可乐编编的推荐,潜歌真的好高兴啊。有人建议我说这周加更比较好,但是对不起亲们了,潜歌这周的课时全满的一直到星期六呢,潜歌没有存稿,一直是一边写一边发布的,每天都要码好久还删了改,改了删得码到很晚才能码出来。亲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多多提哦。 那个....潜歌还是想无耻的打打劫,亲们的票票都砸给我吧,什么票票都要,不怕砸哦。明天又书法课,潜歌的书法作业还没些呢,倒霉催的....偏偏还降温了,潜歌正披着毯子呢,亲们记得多穿点衣服啊 啊......漏了,潜歌该死,谢谢maryane亲和sih-han的打赏,╭(╯3╰)╮~~) 第二十三章 凤求凰 将醒未醒,恍惚闻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滴滴答答的,看样子雨已是下了一夜了 。南歌缩在被子里,觉得喉咙有些发痒,轻咳了几声,大概是昨夜贪看古琴着凉了。被子里面暖烘烘的,南歌挣扎了很久,又将脸在在被子里蹭了蹭,还是不想起来。干脆又眯起眼睛,只偷一会儿懒,应该是无碍的,这一眯眼道是睡踏实了。 又这样迷迷瞪瞪的睡着,直到听见中堂传来走动的声音,才想到大概是贺大娘和贺大爷醒了,得起来做早餐才行,不能叫贺大娘那么大年纪了还为自己忙活。又一想待会贺大爷要教她古琴呢,心中高兴,起身的气力气力就足了,只以钻出被子的时候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战,接连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想着系统新开的并同概念,决定待会熬上一碗姜汤才好。 “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天儿冷呢,多睡会。”贺大娘正在收拾屋子,见南歌已经起床收拾好了,不由拉到近跟前来大量了一会,见衣服穿的还算厚实就放下心来。 “想着爷爷说今日教我学琴呢,高兴的不行,就一咕溜的爬起来了。”南歌刚醒,还有些迷糊,腻味的抱着贺大娘又在她肩上噌噌,像一只向着主人撒娇的猫儿。 那可爱的摸样贺大娘自然是爱怜的紧了,用手轻轻的拍拍她小脑袋,笑道:“真是傻孩子,就两把琴也能叫你高兴成这样啊?” 南歌也不答话,正闷在贺大娘怀里呵呵直乐呢。 待腻味够了,才起身叫贺大娘坐下,她去做早餐。 早餐依旧清淡的很。清粥小菜的,但南歌技能熟练度上去后,做菜的味道是没有话说了,祖孙三人说说笑笑的吃了。倒是和美的紧。 待歇过一会,贺大爷才叫上南歌去已改做三人书房的屋子学琴,琴案是早准备好的。青檀木镂蝉纹,古朴清雅的很。配上通体幽黑的绿绮,怎么看怎么又味道。() 南歌见的高兴,在琴案边绕了好几圈,还呵呵傻乐着。非缠着贺大爷说是要弹一曲《凤求凰》,绿绮和凤求凰可不就是一对么?她知道这把琴就是因为它呢。 贺大爷挨不住她撒娇耍混的本事,点头答应了。高兴的南歌将自己央着和铁匠要来的琉璃香盏都拿出来来,不似古时弹琴时的焚的香材线香、盘香、塔香,而是改用熏蒸的,下层燃的是上好的银霜碳,水是未见朝阳的竹露,香是上次桑大嫂子给的新鲜玫瑰花瓣子 。 待水汽一上来,馥郁清新的玫瑰香气就飘散而出,混着一丝丝竹叶的清气,脱俗清雅的很了。又见着晶莹玲珑的琉璃香盏隐约映出玫瑰的嫣红来,不说闻,就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贺大爷微咪了双眼,似是很享受这香气:“小丫头家家的就是对这些上心,真是个会享受的,精巧细致的很啊” 南歌受到夸赞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这熏香可是费了她不少功夫想到的呢。“若是别的,也配不上好琴好曲还有贺爷爷的好手艺啊。” “嘴滑的丫头。”贺大爷斜她一眼,但瞧着眼里止不住的自得笑意就知道,南歌说的叫他开心了。 待笑闹过了,贺大爷理了理衣衫,面容一肃。屈膝坐在琴案前。南歌见贺大爷这般样子,是要开始抚琴了,也肃容跪坐在琴案一边的绣垫上。挺直腰背,看着倒是似模似样的。 转轴拨弦,琴声渺渺,音色悠悠。悠远清越的仿似自远方来。然细腻婉转又只眼前才得体会。时如泉水叮咚,时如珠落玉盘,时又如环佩轻鸣,忽缓忽急,似近似远。混着窗外的风过山林,雨打芭蕉的声音,竟教人听得痴了。 论说起来,古琴的音色不如古筝清越动人,也没有钢琴那般的广寮的音域。但那沉淀自历史中独有的苍劲与悠远,又是哪个能匹敌的?中国传承了几千年,那一弦一柱都是铭刻了历史与岁月的沧桑的。 其实,南歌也不是什么雅人,真叫她说起来这《凤求凰》还比不上周杰伦的《发如雪》好听呢。只这一刻的人,琴,香,境,还有自华夏民族五千年传承的骄傲,心中不灭的臆想,论哪一个都无法不叫南歌沉沁其间的? 这般傻愣愣的听下来,《凤求凰》的旖旎缠绵没能叫她听出一丝一毫来,反倒是想着在他们那个时代,古琴的传承就很少了。到这1200年后,也不知道华夏五千年积淀的文化有没有泯灭在历史中。 就这般的,一曲终了也不见南歌回过神来。贺大爷原以为她是听琴听得痴了,但见她那两条小眉毛都要拧成一团了,不似听完琴的样子啊。有些担忧的问道:“丫头怎么拉。” 南歌一见着一边关切的贺大爷,最嘴一瘪,道:“爷爷,你说现在还有多少人学这古琴呢?会不会古琴再我们那里已经断了传承了啊.”南歌有些蔫蔫的 。凭心而论,古琴乐的确没有流行乐那般容易叫人接受喜爱,何况在他们那时候西化就已经很严重了,钢琴,小提琴都是炙手可热的,但中国的传统文化传承却衰减的厉害,真不敢想象在1200年后,筷子都被淘汰的时代,传承数千年的古琴下场会怎么样的。 看着南歌闷闷不乐的样子,贺大爷心中也不好受:“世事如此,又岂是人能改变的?莫胡思乱想了。” 南歌低头沉默不语,,那段历史她是知道的,在一千年前,世界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争。那一次地球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人类不得不将生存地移居道地球以外。来叫地球恢复生息。也是在那一次的战争中,人类的历史文化也急速的凋零,战后,国家制度被取消,人类归属联邦政府统领。 也在那时候联邦政府才开始关注人类古文化面临的危机,急速开始挽救。虽然现在历史文化都已经恢复道战前的状态,但现今又有几人关注这些早已经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历史文明?何况机器人已经能复原古文化和音乐了。又有多少人能费这心思自己去学习这些? 她既不是联邦政要,也不是什么伟人,能怎么样?既然不能约束别人,那自己学吧,约束不了别人还约束不了自己么? 这般的一想南歌又恢复了精神,“那贺大爷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学的,既然他们不想,那我学好了,文化自然是要人才能传承的,传承不是守旧的。了解了,会了没用还是要创新的,机器人会了只是会了,探索和创造还是要人类的不是么?我虽不见得多聪明,傻劲还是有几分的,慢慢来总能有几分成绩的。”贺大爷听罢赞许的点点头,又拍拍她的小脑袋补充道:“你也莫过于忧心,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你可知道为何有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 南歌看着贺大爷白白的胡子摇摇头,绝对怒是什么捞钱之类的了。 “在你们那里,人对外物的依赖太严重了,若自己的事情都有其他事物替代了,那人以何为重心?重心既无,自然是要彷徨了。心中无信无念,人何以为人?若在我们这个没有那么多外物的世界,你们在环境所迫下,只有不断的学习,创造,劳作,能生存。心中有所记,有所念,有所优,有所怖。也能叫心中不再那么空虚彷徨了。何况当那些人想变强盛,又岂是那样简单的?领悟,与智慧一道光是与那些野兽厮杀是成长不了的 。” 南歌听后暗叹联邦政府明智。把人扔到这啥都靠自己的地方,什么能不学啊,那不就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了么?在学的过程中体出味道的时候,你赶他他还想继续做下去呢。那再现实中不就开始好奇探索了么? 系统的技能是可以领悟的,在夜间可连接网络的设定不就是激励人们自己学习探索么? “那为什么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还不教他们那些本事呢?”论道理说他们教不是学的更快么? 贺大爷弹了下她得额头,无奈道:“傻丫头,怎么一下子鬼精鬼精的,一下子又那般迷糊起来了。传授那些功夫是只要人聪慧就可以了么?德与智还是德在前啊。何况…那般易得的东西,又有几人稀罕呢?” 南歌无言,是啊。那么好得到的东西谁稀罕啊。又有谁肯钻研啊,就是要吊胃口才效果好呢。 不由吐了吐舌头,又将话题转到学琴上。 方开始自然是右手八法,即右手的八个基本指法:抹、挑、勾、剔、打、摘等,就着几个指法南歌就反反复复的练了一个上午,枯燥的紧,也真是下了死功夫了。 弹琴是看着好看,真学起来又岂是那般的简单的。弹琴的人才知道辛苦。莫说别的,就说坐吧。男子还好,可盘腿而坐。女子就吃亏了,要屈膝跪坐着,一开始还行,只坐得久了双腿就麻酸的厉害,南歌就是这样坐了一个上午,都没有知觉了。起身的时侯还跄踉一下,差点摔着。贺大爷同贺大娘看的心疼的不行,但为着孩子好,只得狠下心来。想着在南歌学习完事后在补偿补偿。 当然那补偿的结果对南歌来说就不那么美好了,那万恶的鸡汤哦~~ 连带下午来习字的千炙秦西二人也在补偿之列,南歌看着千炙和秦西僵硬的笑容心中那个高兴啊,师兄嘛~,自然是要给师妹减轻负担的拉。 (谢谢炫影亲的催更票~~~亲们的票票狠狠的朝潜歌砸吧!!说起来今天南歌还真是倒霉催得。 室友今天生日要出去唱歌,为了赶更潜歌翘课,谁知道被老师逮着了还扣分了555555555,我的分分啊~~) 第二十四章 晓来卧榻听风雨——病了 天只还是蒙蒙亮着,却也不知怎么的南歌就是睡不着了 。冷雨敲窗的声音穿过绣纹精细的窗幔传进南歌的耳中,莫名叫她心焦。一夜风雨,满地残红。想着昨天那一夜风雨后飘零大半的桃花,只怕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桃树所过花开花落是定数,南歌还是不免心中暗暗怜惜。一般的也就罢了,这几天她常和桃树聊天,感情就在哪里,怎么也不能看的那般的轻松了。 索性也睡不着,南歌就披上件衣服想下床看看。 只方一揭开床幔,湿冷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叫南歌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原昨天就有些着凉,总说要煮姜汤喝,但那几碗鸡汤灌下来,是什么也喝不下了。现今又几个喷嚏只怕今天又要严重些了。 又紧紧着身上披的衣服,屐了双修鞋步到窗前。 大概是下雨的关系,地上起了一层薄雾,房舍,远山,草木都只隐隐约约一个轮廓,越远瞧着就越不真切了。不意外的,窗外那株桃树已经只剩下枝桠和一片凌乱的残花。还在不断敲打的雨水中苦苦挣扎着,地上已经铺了一地的落红,亮眼的红染着被雨滴翻起的泥黑,怎么看着怎么的凄凉。 凡是现见着了这般景象的南歌又不难受了,只因为她感觉到了桃树对这场春雨的欣喜。就隐隐约约的听着它哼唱着:“喝呀么喝水哟,落呀么落花哟,落了残花好结果哟,结上果子喂南歌,要结甜甜的果子喂南歌哟喂南歌。喝呀么喝水哟~……”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那般的轻松自在是显而易见的。这般的听着,好似都能看见桃树扭摆着身躯边唱着歌边喝雨水的样子。南歌暗叹,看来是她想多了,这一夜的春雨虽然叫一树的桃花凋零殆尽,但这春雨的的滋润可不是叫桃树能更好地结果么,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自己执着着花开的美景,花落的凄凉,反倒忘了花开花落只是人意念之间的悲喜,与那些生灵来说只是一个生长所需的普通过程罢了,因果自由定数,花落了是要结果了,哪里有那些伤春悲秋的心思。 南歌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自己太痴了,遂收了这悲悲切切的小女儿心肠,这心情一变,看景色的心境也不同了,干脆挽起床幔窝进被子里,今天她也效仿一把古人,卧榻听风,酒酣闻雨。看看这远山,晓岚,落红,农舍,那一股子的清新是难见的了,自然要好好体会一番了。 南歌就这般的窝在被子里,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风声,雨声,虫鸟鸣声,还有朦朦胧胧听见的桃树唱歌的声音。竟又想睡了,只在半梦半醒间,桃树的歌谣越来越清晰起来,清晰的就像有人在她耳边清唱“喝呀么喝水哟,落呀么落花哟,……结上果子喂南歌,要结上甜甜的果子喂南歌……” 歌谣的音调晦涩而深沉,似是积淀了亘古的沧桑与厚重,又赋予着生的欢乐与希望 。就在梦境中,南歌的心也似是随着这手歌谣起伏。 这一刻仿佛她已经化身成了那株桃树,一点点的从外壳中怯怯探出头来,原来外面辽阔又空旷,就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它开始成长,开始经历雨露风霜,风吹雨打,开始开花,开始结果。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有一天人类来到它周围,并在这里生活下来,繁衍生息。而它始终是一个旁观者,在一边看着人类的悲欢离合,生来病死,就这样已是千年,知道一道白光划过天际。这个世界又多出了一种人来,村子渐渐喧闹起来,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但与她何干呢?她只是一株桃树,静静的开着自己的花朵,等秋天的时候结出果实来,叫人们开心的采回家。 直到一天,一个梳着丫髻的灵族小来到了它的脚边,轻轻将手贴在她得身上,从那一刻起,它不再是一个旁观者,它开始有人陪伴着,分享着它的喜乐。 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哟,她叫南歌,春雨下下来了,打落了树上的花瓣,它开心的唱起了歌谣。()它要多多的喝雨水,它要多多的结果,结出的果子来喂给南歌。 喜怒哀乐这般循环的不知多久,就这般的感受着桃树对自己的喜爱与信任,只觉着心中不知道什么东西被轻轻敲碎了,四周原本欢快飞舞的小光点忽然向她汹涌而来,前赴后继的钻进她身体里。南歌惊慌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往里钻,那些色彩缤纷的小光点会不会将她撑爆,吓得她赶紧调动全身的力量要将光点挤出去,但身体就像敞开的大门一般,那些小光点依旧欢快手拉手钻进来丝毫不为她所阻,一直沿着经脉最后流入眉心。 南歌有些无奈,徒劳一阵后,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干脆由着他们去。小光点越钻越多,她得眉心也越来越热,似乎觉得有一只小笔想在她眉心轻轻的想勾勒出一个图腾来。她想细细的感悟那到底是什么,只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一种自心中缘起的疲惫叫南歌昏昏沉沉的想睡觉,虽明知道这时候睡着很危险,但事情根本由不得她控制,人已经陷入了黑甜乡。 只这次睡的不算安稳,觉着忽冷忽热的,浑身酸乏的厉害,虽外面的动静她都听得真切,但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了。 只迷迷糊糊的听着贺大娘推门进来的声音,接着就又一只手搭在了她额头上 。 贺大娘原本是看看向来和他们一边早起的孩子怎么还没见动静,谁知一进来就见南歌窗户开着,床幔也没有放下来,心中暗暗不妙起来,忙用手趟趟南歌的额头。这一试就被上面滚烫的温度吓一跳,还见她脸色潮红,呼吸不稳,可不就是病了么。 贺大娘急的赶紧叫们外地贺大爷:“老头子,快去叫周大夫来,南丫头着病了,身上烫得厉害呢。”贺大爷一听,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一把将门推开,跑进南歌房里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病了?” “我进来的时候就见窗户还开着呢,人就睡着了。可不是要生病么。”贺大爷看着南歌皱着眉难受的直哼哼,人又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那可怜的小模样叫他心里揪揪的痛着。 对着一边着急的不知所措的贺大娘道:“你先去给他煮些粥来,我给贺大夫送信过去了,一会就过来。”贺大娘赶忙应着出去了,留下贺大爷在哪里拧了帕子,给南歌擦额头。 南歌病了!这消息没有一会就给村子里的把帮npc都知道了,一个二个的也顾不得别的了。全了到贺大爷家中守着那个还在**哼哼的小磨人精。 待一碗药喝下去南歌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睁眼见床遍围了一圈人,不由有些惊讶的问道:“曾大叔,曾婶子,张叔,祝伯,周伯,鲁伯,村长爷爷你们怎么来了?” 周大夫先冷哼一声回答道:“哼,还好意思问,都几岁了还贪凉,怎么睡觉不关窗户的。现在病了好玩?” 南歌被他眼睛一扫,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我不是贪凉,是今朝醒的早,想着接连两日的雨下来桃花该没了,就开了窗户看桃花来着。” 一边的曾婶子也用那水波迷蒙的杏眼嗔道:“痴儿,就只几瓣的桃花也值得你这样的?看现在病了吧,你可把大家都急坏了。” “对不起,下次南歌不敢了。”看着叔伯们都冒着雨过来看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酸楚。也许是生病的缘故,情绪有些失控,竟带着哽咽来。 大家生气也是气南歌不知道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现在见她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况人又病着,即使再大地火气也消了 。 就张猎户还黑着脸后一句:“你还有下次,你…”也不待他说完,就被人一双双瞪视的眼睛下也渐渐消了声。 曾婶子见南歌气色好恨多了,也就放了心,“好好睡会儿,等着婶子给你做吃的。” “好”南歌乖乖的在被子里点了点小脑袋,又闭上了眼睛听话的再睡一会。 大家大家见南歌又睡下了,病看着也好了些,就放心的都出了屋子。贺大娘毕竟上了年纪了,忙了一上午自然该休息一会子。留下了桑大嫂子在南歌床边,一边守着她睡觉一边做着绣活。 南歌还病着,再者那药又安神的作用,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桑大嫂子见南歌醒了,给她垫个软枕在身后,又将温在瓷盒里的瘦肉粥为南歌盛一碗来。 南歌一口口的将那粥喝下,只觉着这一觉下来身上就松乏些了,再几幅药调理调理,明天应该就能正常活动是没有问题的。 一边的周大夫见南歌将一碗的粥都吃下了,气色也恢复了,才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说说吧,昨晚到底怎么了。你分别是疲乏力竭,精神透支才造成的邪寒如体。”只周大夫这一问,四周几个人的脸色也都神色也都严峻起来。昨夜可是在下雨呢,南歌好好的呆在屋子里怎么会疲乏力竭呢?而且窗户还开着,莫不是…… 南歌一看一干叔伯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歪了,忙将昨晚的经历想他们说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她还真不清楚了。 只这一听,那叫那一帮子的npc都愣住了,脸色诡异很,那是一种像是看见了怪物的惊讶和中了**彩的喜悦合并的表情,还真是笔墨所不能及的。 就还算镇定的贺大爷忙轻咳一声,还真怕他们这怪异的样子吓着南歌忙解释:“还记得我给你安排的种族么?” 南歌乖乖的点点头,还是不太明白这和大家拿那副怪异的样子看着她有什么关系。 “那你知不知道现今所存在的灵族十分稀少呢?” “知道,桃树爷爷跟我提过。” 第二十五章 身为灵族的烦恼 “既然跟你提过,那么我想你也知道灵族的利弊了。但有一点我想桃树没有告诉你,因为连它也不知道灵族到底凋零道了什么地步。如果不意外的话,现今的还存在灵族,除你之外不会超过三个。” 听贺大爷那么一说,南歌不由得睁大眼睛。”三个?虽然知道灵族稀少,但也不至于少到这个地步吧? “怎么会那么稀少? 贺大爷也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你应该知道的灵之一族是自然的宠儿,受到所有生灵的喜爱,但相同的她也是所有死灵生物的克星兼补品。那些恶心的东西又怎么会看着灵族成长呢?要知道灵族长成后是相当恐怖的存在。况如此强横的种族可不是糟帮子人类忌讳么?自然任由灵族被害,甚至还会帮着猎杀灵族,巴不得族尽才好。却不知灵族大量死亡后,上天震怒,生灵哀泣,人类几近灭族 。数千年来再也没有新德灵族诞生了,叫人类后悔都没有挽救的余地。你可是数千年后第一个!” 南歌不由得吸一口凉气,她虽然知道自己这个种族很特别,但却不知道自己的种族居然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三个啊~~那都是很牛的人物了吧?南歌不由得有些向往,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啊。 “贺大爷不是可以安排种族的吗?灵族的人那么少,贺大爷多安排几个不就好了么?” 看着南歌那傻不愣愣,一脸不解的样子,贺大爷有些哭笑不得。:“傻丫头,你以为灵族是什么?白菜呢?说有就有的?我就算帮你们选定了种族,但经不得种族考验也是算不得灵族的。最终的下场可是只能做一个妖灵的罢了,这不是白白的害了人家么。”在《安眠》妖灵可是比人族,魔族,神族,妖族和灵族都要低下的种族,受到所有种族唾弃和鄙夷的杂血败类呢。 南歌想着不由得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成功进境灵族了,不然那下场……可就不是她现在这般能躺在**,被大家照顾的好好的了。 “那刚才叔伯们怎么都是那副表情呢?和灵族什么关系。”她不是早就专职成功了么,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叫npc们惊讶成这个样子。 想着昨晚的情景,贺大爷也有些啼笑皆非,“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走什么运道呢,这事情都能叫你碰着。莫说他们,就是你村长爷爷都被你吓一跳了。我现在就来同你好好说灵族的境况。你听后自然会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南歌点点小脑袋,一双圆圆的眼睛鼓的溜圆的瞧着贺大爷,那巴巴的等着的样子,可不就是那等着肉骨头的狗儿么? “灵之一族的文明,早在数千年中凋零的所剩无几了。现今我们对灵之一族的了解,都是只是来自上古传承下来的歌谣罢了,至于灵之一族修炼成长所需之物和练功法决更是一点记载也无。也就是说…”贺大爷表情突然严肃的盯着南歌道:“你的修炼全然要依赖你自己去探索追寻了,更不似其他的种族一般,能够有着完善的功法和技能,还没有一众的族人想依持。你的技能,力量,种族地位很可能就这么停滞不前。兴许你付出了百倍的努力也的不到十分的效果,未来如何还要全看你自己的机缘。你可怪爷爷给你选了这样一条未了渺茫的路。” 南歌低头将贺大爷的话好好的消化一阵后,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一点也不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种族呢,没有传承,找不到修炼功法又怎么样?但我因为这个才认识得到了那么多生灵的得喜爱和信任,还认识了桃树爷爷,看到了,感觉了大家一辈子也可能触及不到的神奇缩在。所得早已远超所需。况那些又不是我多在意的。我只想着在这里同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开开心心,自自在在过活便好了。至于那些,本就不是我所想所念,得到与失去又没有什么大碍啊。反是什么的都靠我自己去摸索倒是更有些味道,我倒想去试试看啊。大不了就一辈子的就停滞不前好了,现张叔教我的那些拳脚功夫我觉得很管用啊。” 看着南歌板着一张小脸装作一本正经,眼中全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贺大爷心里眼里具是笑意,自己看上的丫头还会有错么?真是白问这一遭。直接告诉了她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丫头,这般想没错。论说起来事情还未到这般的地步。你今天早上这一遭,可是可是摸索出一些门道了,你现在的种族地位可是提升了整整一级呢。” “啊?”南歌惊异的长大了嘴,就今早上一个梦就让她种族地位提升了?这不万人吗?还以为有多难,多艰险呢。谁知道这么容易就提升了? “啊什么啊?”一身邋遢的鲁渔用手一敲,就将南歌长大的嘴巴顶了回去。“你真以为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成,若不是桃树愿意与你共享心境,你就瞧着吧,我看等上八百年也未必又结果出来。” 南歌仔细回忆着早上的那个梦,可不就是桃树的记忆么?虽然那些所经历具体怎样都已经么胡不清了,但那历经风吹雨打之后的宁静与淡然,却是铭记在骨子里了。那可是数千年积淀下来的呢,能叫她提升一级种族地位也就不稀奇了。 但接着神色一慌,立刻弹坐起来,担忧的问道“桃树爷爷……”桃树将记忆分享给她,会不会对它有伤害啊? 几个围在床边的人,见她一下子坐起来,被子全滑了下来,具是一惊。忙叫她躺下“还病着呢,就咋咋呼呼的,仔细着又凉了。”贺大娘一边给南歌盖被子,一边轻责道:“桃树无碍的,能和灵族共享心境,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只是这对两者的信任和默契要求严苛一些,你也是误打误撞罢了。主神会给你提示的,你不妨自己看看你昨晚得到些什么。” 南歌傻呵呵的笑了笑,知道桃树没有事就放心了。马上将信息面板打开 。在一拉串的系统提示中,将今早上梦境的成果找了出来。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获得桃树的信赖与喜爱,完成境界共享。自行领悟种族技能——相知相与,获得种族初级功法《灵珏》,种族地位自行提升一级。由于您是第一个提升种族地位的玩家,系统奖励生物好感度+4,善+4,悟性+2,智力+1金币100,所有种族技能提升为高级,星曜之练等级提升为白银,丹青手镯等级提升为秘金,丹青画笔等级提升为白银,将进行系统提示是否隐藏姓名?” 信息是还是封口状态的,表示等待处理,南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隐藏,紧跟着就觉得额际隐隐发烫。似有什么一股热流在她额头上沿着一个玄奥的图腾运转。 “叮,世界公告,玩家***第一个提升种族地位,系统奖励生物好感度+4,善+4,悟性+2,智力+1金币100,所有种族技能提升为高级,所有可提升装备等级上升一级。特此公告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玩家***第一个提升种族地位,系统奖励生物好感度+4,善+4,悟性+2,智力+1金币100,所有种族技能提升为高级,所有可提升装备等级上升一级。特此公告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玩家***第一个提升种族地位………” 且不管这个体统提示又将在世界上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那扇风的罪魁祸首,此刻正端着镜子打量着自己额头上的突然出现的纹路呢。 那纹路呈浅浅银蓝色,玄奥而又精致。好似花草的藤蔓一般的蜿蜒在南歌眉心到额际的位置。华丽而又妖娆。若隐若现,不凑近了看还真看的真切呢。南歌对着镜子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稀罕的很,这般精致漂亮的东西怎么不招人招人喜欢呢。 “这是灵族的图腾,将来你种族地位越高这图腾就越清晰也越精致。今天爷爷还是托南歌的福能见着一回传说中得东西呢。” 村长见她稀罕半天了,也伸手抚了抚。动作小心的紧,好似怕一碰就能将它碰不见似的。大家也都凑过来看看,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的。 看着天色不早了,家里又一摊子事情,又见着南歌气色好些,也就放心的回家去了。 待npc们都走了,才见千炙和秦西两人不紧不慢的推门走进南歌的房间 。当时南歌正半靠在枕头上看书,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披散着,顺着轮廓滑过衣领,后背,前身,凭的添了些慵懒。皓首微低,脸色由于生病带了些苍白,粉色的嘴唇习惯性的微抿着,一双猫眼盯着手中的书本看的很入神。生生叫人觉出几分怜惜来。全不似平常那样抹着淡淡地脂粉,漾着暖暖的笑容,能甜进的心坎里。 “看看你还挺自在的嘛?你还不知道今天村子里有多少玩家将你问候个遍吧?”秦西一边打量着南歌的房间,一边同南歌说道。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两第一次紧南歌的房间呢,以前他们习字都是在书房,就算是师兄女儿家的闺阁还是不能随便进的。 今儿为着探病来的。辅一屋子还真叫秦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啊。在他们拼死拼活为着几文钱累死累活,住在就一张小破单人床的客栈,吃着馒头小菜的时候,看看这丫头,吃,穿,住,哪一样不是精致道极点的?就现在,他们也拜了npc为师,同住在npc家中。瞅瞅这丫头,妆台,桌椅,书案,拨步床,哪里稍稍差上一点的。就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能和这里比啊?越看这心里越是不平衡,连说的话都不觉得带着些嘲讽。 南歌见千炙他们来了,忙将手中的书本放在一边,奇道:“哦?我躺在**好好的养病呢,怎么招惹他们了。” 秦西随意挑了个凳子靠床坐下,翘了只腿嗤笑道:“可不就是你生病招的货么?你倒好,一病躺着就什么事情都完了,可苦了外面一堆的玩家。下雨天的,本来就不能出去打怪,村子里的npc全罢工了,守着你这么个宝贝疙瘩。又冷又饿的,可不是要将你问候个遍么?” 南歌无言,这么说的话还真是她得罪过了,又看着端坐在一边的千炙也微笑的点头,算是肯定了秦西的回答。南歌不由哭丧着脸,这下还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呢。 “不用担心的,大家又不知道是你的缘故,而且现在大家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种族地位提升的人。”千炙看着南歌脸色有些难看,忙安慰道。 却不知道他一出口,南歌想死!那一个人还是我啊喂~~~~ (谢谢maryane打赏的月饼~~~好吃啊!!潜歌厚颜求票票哦。让票票来的更猛烈些吧,也可以给潜歌多提意见哦,南歌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希望大家指点啊) 第二十六章 新衣 南歌这一病,倒是将原本说的等贺大爷一回来就去叔伯家学习的计划打乱了,在**打滚,发霉,养蘑菇的窝了几天。转眼又到清明了,贺大爷的茶园正是开始采明前茶的时候,依着贺大爷的意思,索性就叫南歌在家把身体好好养几天,将身体彻彻底底的养好再说了。 待采茶的日子一定下来,南歌就琢磨着要准备衣服啊,采茶的篓子啊之类。一天兴致勃勃的在家里上窜下跳得倒腾着,哪里还能见着前几天病怏怏的样子。村子里一干npc见了,也是乐乐呵呵的。孩子家的身体好,过的开心可不就是长辈盼的么?也一改前几日满脸的阴郁,叫这几天被npc的冷脸折磨的要哭天抢地的玩家们是狠狠的送了一口气 。 狠狠在家被关了几天,南歌也有些呆不住了,想着给叔伯新做了的衣服还没拿过去叫他们试呢,就忙兴冲冲回房收拾去了。 贺大娘见着南歌要出去,忙到道身边来,看看看衣裳穿的够不够。又探了探她得额头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才放心有些放心地叮嘱道:“早些回来啊,晚上还有些凉呢。你才好些,还是仔细着点的好。” “好,我一会同师兄们一起来。”千炙和秦西的书法课已经调整成三天来上一次了。本来明天才到他们上课的时候,只贺大爷这几天要采茶,怕耽误了两个人的功夫就排到了今天。她现在出去正好同他们一起回来。 贺大爷见着她急巴巴的往外走,连把伞都没带上,忙叫道:“把伞带上,病才好,少见些太阳。” 南歌又从屋里寻了一把青皮绘桃花的伞撑上,才得在贺大爷和贺大娘好几句叮嘱后出了们。 一见着外面的阳光,南歌觉得分外舒心。这几天再怎么蹦跶都只能在屋子里,屋子外面是一概不许的。今儿自病后头一遭出来,忽觉得外面行色匆匆的玩家都可爱起来来。也不嫌弃人挤人的小路了。 “病才好些,怎么不在家养着就跑出来了。”曾婶子正应付着一帮子来吃午餐的玩家,见南歌撑着伞过来,赶忙迎上去问道。 南歌听见在家养着,就忙皱着小脸抓着曾婶子的衣袖求饶:“我可是早就好了呢,只是爷爷奶奶不放心才叫在家养养呢,好婶子,你就饶了我吧,再在家养着南歌生上就能长出一堆蘑菇。” 曾婶子看着南歌那一脸苦像,也是一通好笑。用手刮了刮她翘起的的小鼻子道:“怎么,知道养病不愿意了。那敞着窗户睡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要再家养着不能出来啊?” 南歌听了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不是下次不敢了么。好婶子,咱不说这个了好不好?看看我给你做的衣服,试试还有哪里不合身的,我好给你改改。”原想着,这般曾婶子应该不会再跟她说什么在家养着的话来。 可谁知,说完就挨了曾婶子敲。说是说着南歌不长记性,生病了还耗神做这些个,但想着孩子时时惦记着他们心里又暖烘烘的 。将摊子交给厨房忙活的曾大叔,自己拉着南歌进了屋子。 给贺大娘做的衣服是艳紫绣宝相纹的纱裙,既然做的是夏装自然捡得都是轻薄贴身的料子。还别说,掐腰的裙子一穿,那勾勒叫线条叫南歌眼红的紧呢。对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再一看自己一马平川,可不是有想哭的冲动么。 在现实她好歹有个b啊,这还叫前世小荷包蛋二十几年的她高兴了一阵子呢。但在《安眠》里因为她还是0级,只能一十四五岁的萝莉形象,别说b了,a也没有啊。许多好看的裙子都撑不起来,郁闷的她想挠墙呢。 看着一脸郁闷的南歌,曾婶子呵呵直乐。一把将南歌拉到怀里嘀嘀咕咕的说好些经验之谈。南歌虽然听着有些耳热,但在心里暗暗决定,不管在游戏还是现实她都要好好试试看,叫荷包蛋滚得远远的。 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会曾婶子的裙子,见她穿的明艳动人,举手伸肩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南歌可是骄傲了好一会子呢。就差没把小尾巴竖起来。 只待曾婶子换下衣服,又出去将曾大叔叫进来试试新做的衣服,南歌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才一边傻乐着告别了曾婶子蹦蹦跳跳的去了桑大嫂子家。 说实在,南歌将衣裳给桑大嫂子的时候还真是忐忑的紧。这做衣裳的功夫可是桑大嫂子手把手教的,这衣服送过去不仅仅是一份心意,还有着考试的意味在里面呢。遂南歌对桑大嫂子的衣服用心更多些。 依着桑大嫂子温软的性子,自然是先讲南歌好好的夸上一夸的。待细细看过后,在将南歌叫道跟前来,问声细语的将一些缺点指了出来。说完还不望好好鼓励一番。又问了身体怎样,指点一会穿着打扮之类,这般下来倒是南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匆匆一圈送下下来,衣裳竟都没有什么要大地改动的地方,这可不是对她天赋和努力的肯定么,叫南歌高兴的那个丫,真真笑的牙不见眼的。连步子都轻快了好些呢。 待到张猎户家的时候,秦西和千炙也在里边练着武。 来开门的张猎户一见,不意外的就开始吼:“病才好多久啊?怎的又乱跑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么?” 在经历过好几家这样的问候后,南歌已经很淡定了,丝毫不为张猎户眉毛都要烧起来的凶像所动,笑道:“张叔你看我已经好了,待过几日帮爷爷奶奶采完茶就能跟您来学武了 。快来试试南歌给您做的衣服。” 张猎户哼了一声,再仔细一看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才拿了南歌新做的衣服进屋子换上。待确定衣服没有什么问题,南歌才去后院看看那两个被扔在太阳底下苦修的师兄。 其实南歌曾一度的怀疑,新手村的npc们是不是严重的重女轻男。南歌在新手村的日子是舒舒服服的,被当成玻璃小人儿一样的被捧着。虽然要学的东西不少,但绝对是没有吃多少苦的。看起来最辛苦的打铁和武艺,都是为南歌开后门了。 祝铁匠说南歌天性属水木,不宜近火,就将自己宝贝多年的凝练之术拿了出来,那自然是为南歌的水属性量身定做的,只要南歌调动自身的属性,再提纯出矿石里的精华来,凝成型就好。不用挨着酷热一锤子一锤子敲,虽精神耗费极大,且不能制造武器,和铠甲。只能做一些小巧精细的首饰,但人祝铁匠说了 “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武器铠甲的,她要武器我给她做件最好的包管合用,铠甲什么的女孩子就穿什么啊?她做些自己喜欢的首饰就订好了。再说了南丫头就在跟前呢,要什么没有?干嘛要受这苦?实在不行拿首饰换好了,这不比那什么破刀子好一千倍啊。” 就这般的,在千炙和秦西挥汗如雨的时候,南歌在却是指挥者金属**凝结成各种形状玩,越细致越好,想抗议?没用,人祝铁匠说了,那是南丫头在练控制力呢,你知道个啥啊。 张猎户就更不用说了,这货是对南歌最心软的一个,摆个梅花桩还挑在树荫底下的。出一咪咪血还要用最好的救命良药。也亏得秦西来学武的时候南歌要么在家等贺大爷,要么就是生病了在家养着,不然真能气的活吃她不可。 南歌在后院见着两位师兄在院子里挥汗如雨的打着拳,心中又中忽然生出一股子暗爽来。自己在家养着发霉的时候这两个人也不好过不是。 干脆笑的十分甜美的走过去,朝他们道:“师兄们真是用功呢,现虽然是初春也改好好的休息会子在用功,要劳逸结合才是。”那在一边说风凉话的样子,还真叫人不爽的厉害。 千炙虽然被汗打湿了头发,但身上相较起来还是算齐整的。即使是累的喘息不均,也能温润的笑着回答南歌道:“多谢师妹关心,师父要求严格些也是为咱们好 。倒是师妹可是要仔细了,病才好呢,可别在太阳底下站着。”音量不搞不低,正好能叫屋子里的张猎户听见。 南歌心中暗道不妙,果然就见张猎户噌噌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咆哮:“南丫头,你是怎么回事,说了多少次了,你过背就不理了是不是。谁叫你在日头底下站着的?给我回来!” 见着南歌被凶了,秦西笑的个外地快意。自己再哪里累的要死,她却一身清爽的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可不是叫他牙痒么。 南歌被吼的缩了缩脖子,白了两个心胸狭隘又腹黑的师兄一眼,乖乖的来到了屋檐底下。又怕张猎户继续说着养病之类的话来,转移话题道:“张叔,明日爷爷奶奶要去采茶怕是不能教师兄一起去习字了,所以贺爷爷的意思是师兄今天去将明日的课上来呢。” 张猎户果然没有再纠缠于南歌站在太阳底下的问题,嘱咐了一些什么南歌采茶学学就好别太累,又说叫千炙明天也去帮忙,说有什么事情只管着叫师兄之类的。才叫千炙和秦西同南歌一起离开。 “喏,我做了几件衣服,若师兄不嫌弃的话试试看,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改改。”走在半路上,南歌从丹青手镯中将做好的衣服拿出来,千炙是苍青色绣竹,秦西是紫墨云纹,两件衣裳无论看着做工,针脚,剪裁,刺绣都能看出是费了些心思的。 两人接过衣服时皆神色有些复杂的,原在张猎户家中没见南歌拿衣服给他就没什么意外的,虽几人师兄妹想称,也算的上熟识。但相较着将南歌当宝贝一样护着的npc来说,始终还是差上了一层。现见着南歌还想着他们,而且做的还精细的很,没有一点子对付的意思。 还是千炙先回过神来,“辛苦师妹了,师兄很喜欢,回去洗过澡再试试吧,现在刚练过武一身的汗呢。” 南歌不在易得挥挥手:“自家师兄妹客气什么,到时候哪里合适同我说就行了。” 两人相视一笑,看着那个笑的没心没肺一脸温暖的南歌,心中暗道:是啊,自家师兄妹么不是。只其中有个神经粗壮的傻子要叫他们费点心思。 (感谢落燕閑居,风中**,两位亲的打赏哦,潜歌厚颜的呐喊啊~~~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嗷嗷嗷) 第二十七章 后山采茶去 晓岚还未散尽,太阳也只懒懒的贪出身子来,没精打采的散着光辉。 透过窗子能见到零零星星几个玩家匆匆行过的身影。南歌就守在窗户边上盼啊盼啊,就等着晨间的朝露散去。 以前一直还以为在什么时候采茶都可以呢,谁知道竟还是有不少讲究的。首先要挑季节,采茶是趁着清明前和谷雨前采摘,分别被叫做是明前茶和雨前茶。至于这两个时候茶的好坏,倒是说明前的好的人多些,明前茶细嫩,而且数量少,自然是物依稀为贵了。然雨前茶滋味鲜浓,颇受一些茶客的喜爱。且价格叫明前低些,喝的人倒是多些,喜好如何还是引人而议的。 除去明前雨前的说法外,一天之中采茶最好的时候,辰时和巳时之间,也就是早上的7点到11点之间。还要等朝露散去了,不然带着露水的茶叶会烧尖。 在初听到贺大爷这般说的时候,南歌尽第一个想到的是电视剧骗人!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里面的人说,什么,这茶是在太阳未出的时候,挟着晨间的露珠采下的,滋味最是鲜嫩清新不过了。那时她看着还向往了许久呢。想着带上晨间清露的茶尖,沉浮在明艳青碧的茶汤中又是怎么样一番的雅致呢? 谁晓得,那电视是尽是用来忽悠那些不懂行的,这叫叫南歌如何郁闷,她可就是那个不懂行中得一个么? “莫守着窗户了,仔细的晨风凉呢 。”贺大爷见南歌守着窗户望了好一会子,不由过来叫她好好的桌子上坐下。南歌虽觉得那点子晨风吹不着,但又怕两人担心,也就乖乖的坐回了屋子。 “开始见你还是沉沉稳稳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大了,越发像个小猴子坐不住了?”贺大娘爱怜的将南歌拉到跟前,为他理着被晨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 贺大娘这一说,还真叫南歌一愣。是啊,相较起刚来到《安眠》,不!应该是刚来到这个时代的自己,现在的她已经开朗,放松很多了。也许是在这不同于外面那个陌生,冰冷世界,容易叫她放松那分,来到陌生环境后的警惕吧。在这里有着对她视若珍宝的npc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还有时时对她喜爱信任的生灵们。更有些叫她有些熟悉的景色,即使和她所在的地方依旧有所差异,但始终还是能再电视,景区见到不是?这样亲近的环境,温暖的人们也叫她能少些彷徨和手足无措,安然的度过适应期,展现自己的真性情来。 只不知道贺奶奶会不会喜欢现在的她呢?南歌不由有些惶惶的问道。“那奶奶是喜欢哪个样子的南歌呢?” “哪个不都是南歌么?自然是都喜欢了。”贺大娘看着又胡思乱想的丫头,用手掌好好的揉了揉。叫南歌在贺大娘温暖的抚触下舒服的微咪了眼。 对啊,哪个不是自己。只要贺大娘好不久行了么?哪里又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南歌啊。 也不多想了,只看了看窗外嘟嚷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盼着能早点上茶山看看才好。”惹得贺大娘呵呵笑着,拍拍她脑袋“莫急,不就是采个茶么?瞧把你稀罕的。待采茶的时候奶奶教你采茶歌可好?” 南歌听着采茶歌,眼睛都亮闪闪的:“采茶歌?是奶奶采茶的时候唱的么?” “是啊,奶奶年轻的时候,家里也有一个茶园子。待采茶的时候,就会将邻里间的姊妹叫过来帮着些,小女孩儿家家的自然是爱笑爱闹的。茶田隔的远啊,说话哪里能是听的真切的。大家啊,就唱着采茶歌一边唱着一边笑着,可是热闹的紧呢。”贺大娘回忆时那一脸欢欣的样子,南歌听了好生向往呢。只可惜今天采茶的人除去了她们们祖孙三人,也就千炙和秦西了 。想复原那是的情境是不能了,自然免不了有些遗憾的叹口气。但想着还能学上采茶歌,不也算是一番机缘啊,不由暗笑自己强求太多了。 近七点,在南歌绕着屋子转了还几圈后,南歌终于如愿的背上了自己早用竹条编的小篓子,贺大娘还是不放心的叫南歌再在里面加了一层衣服才叫南歌出门。 待南歌和贺大爷她们道院门口的时候,千炙和秦西已经等在门口了。 两人皆青丝束起,头戴斗笠,一身浅灰的衣裤,可不是农夫的打扮么?却又他们自身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的。南歌见着好不新鲜。 今天南歌自己也退下了绣工衣料具是精美的长裙,头上既无绢花,亦无丝带,只梳了两根乌溜溜的辫子打拉在两肩,小脸上也素净的很,不见一点妆容的。上身穿了钴蓝印白碎花的宽袖盘扣立领上衣,下身是同样花色的宽腿长裤。可不是个清秀极了的小村姑打扮?再几个人一同背着个小竹篓子,走在道上真真抢眼的很呢?好在现今尚早,路上的行人不多,若不然还不知道要惹上多少眼珠子呢。 贺大爷的茶园是在村子后山的半山腰上,去哪里是要经过那些玩家经常刷怪的地方的。原是因为任务,加上村子里长辈见着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全忘了她是灵族的缘故,怎么也不放心她进山。直至今天南歌还是第一次真正出新手村呢,就见她东张西望的看着,什么都新鲜很. 和小说里描叙的一样,最初级的怪物是一些小兔子,小鸡什么的,都不是主动攻击的怪物。现在人少他们等级,钱币又少也没有人打他们,就见他们自己在一边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晃悠着,好不自在。 直看见南歌来了,不管不顾的扑棱了翅膀围过来。那一大片的扑过来叫千炙和秦西也吓一跳,半天闹不清是什么情况,怎么非主动攻击怪都围过来了呢?后见着他们只围着南歌打转,没有攻击的意思,才放下心来,只有些怪异的看了南歌一眼。 就见那些小动物们围在南歌的裤脚边上绕着圈儿,有些转的晕乎的,就立在一边摇摇晃晃的站着,待缓过劲儿来了又围上去,继续~~,那分喜爱依赖之情可见一斑了。 南歌见着他们那可爱劲儿,心里爱的不行,忙从手镯掏出一些谷子,菜叶一类的扔给他们吃。一直到离了他们所在的那个区,才见他们站在边缘叽叽喳喳的叫着,像送别似的 。 千炙和秦西现在对南歌身边奇怪的事情有些麻木了,也不那么大惊小怪的,想着待下次又机会的时候再问清楚就成,别到时候他们跟个傻子一样的,看着南歌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到主动攻击怪区域时,两人难免有些狼狈。虽两人的本事是相当不错,但面对着成群成群的凶兽也是讨不到好的。还是贺大爷叫南歌拉着两人的衣服,那帮子怪,才哼哼几句,退了回去。叫他们对南歌的神奇又认识了一层。 贺大爷的茶园不大,最多也就十几块梯田,整齐的绕在山腰上。茶田里的山岚还未散尽,轻雾缭绕的还真有些飘渺欲仙的感觉呢。像这般田地里养着出的茶叶,自然不能是凡品了。 南歌一上到山上就兴冲冲的跑到茶田里,很是稀罕的仔细打量了那些青碧茶树嫩嫩的茶尖。因是隔得近些,那股子茶香混着清晨的湿气,时隐时现的芳草香不知道又多好闻呢。可是让她陶醉了好一会,连一双猫儿眼也享受似的咪咪的。活脱脱一只方吃饱的猫儿样。 “不是早上就巴巴的盼着了,现今到了怎么就呆起来?过来奶奶教你怎么采茶。”贺大娘见南歌在那里傻站了半天,就将南歌拉到茶树边上,细细的教着怎么采茶“这采茶时不能用掐的,要用手提着将茶叶采下来。掐着采的茶叶,炒出来不好看,且茶汁流出来可是要将染黑指甲的,你且慢慢的一层层来,待这棵树采完了,你再摇摇好除去露水雨水及灰尘蛛网等不洁之物。” 贺大娘说罢又示范的采下几个叫南歌看了,才叫南歌试着采上几片试试。 明前茶本就少,多数还是一个尖尖的小芽,是茶树上最嫩地部分,待一棵树才下来也只是在竹篓底下零星的铺上一小层。 南歌又是刚学,手生的紧。待南歌将一棵树采完了。贺大娘已经差不多解决掉三株了呢亏自己出门前还想着帮贺大娘多做些呢,谁知现在人不帮她就不错了。被打击的南歌好生落寞了一阵子,连最都不自觉的微撅着 这会南歌才觉着这采茶也就电视里看着好看,自己忙起来哪里想的那些美好的?才一株树拇指和食指就酸胀的厉害了,何况还有一个茶园子呢。 也亏得南歌自小爷爷奶奶就磨着她性子,耐性和任性还是很足的。千炙和秦西就更不用说了,大家族出来的 。对教育是更精心一些。几个人皆埋着头忙活,愣是一句多话也没有说。采完了一棵摇摇,换成下一个,等手熟些了,动作竟也就快了不少,南歌又高兴的咪笑了眼睛。 叫在下边采着茶的千炙和秦西见了暗叹:以前那里觉得她精明厉害了,瞅瞅可不是一傻子么? 贺大娘一边看着南歌适应的还不错,高兴的对南歌道:“不是想学采茶歌么?奶奶教你可好啊。” 南歌自然是点着小脑袋满口满心的愿意了。贺大娘唱一句南歌就跟着学一句。歌谣本来就没有多难,只那些词调在那。要不了多会南歌就学会了。好不得意的用脆生生的桑颖唱起来。在下边茶田的贺大爷和千炙,秦西就能听见南歌用欢快的唱着:“三月鹧鸪满山游,四月江水到处流。 采茶姑娘茶山走茶歌飞上白云头呦咿呦。 草中野兔窜过坡,树头画眉离了窝, 江心鲤鱼跳出水。要听姐妹采茶歌呦咿呦 …………” 采茶歌就是普通的民歌,自然是不能和那些名家名作相较了。但只论着这缭绕未散山岚,这青碧悠悠的茶园,还有那个笑容甜美的少女。配着这般清新简单的的歌声,可不是应着那个词——相得益彰么?这般时候哪里还有别的歌谣更合适的。 千炙和秦西一边听着一边的低头采着茶叶,可眼中浮现的温暖却透露这他们对这一刻的享受。这般的自在啊,可是从未有过呢。 两人皆似无意的大量着坡上那个钴蓝的身影,相视一笑。看看那没心没肺的傻笑,看看那手舞足蹈的丫头,分明不算舒服的伙计,她却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世界上尽还有那么爱满足的人呢,只同这般的人,过着这般的生活,很是不错啊~~ (感谢小猪十三妹,落燕閑居两位亲的打赏哦~~其实说到采茶,潜歌在婺源写生半个月的时候就自己下过茶园呢,感觉吧~~没有想象中得那么美好嘿嘿,不知道亲们有谁自己采着玩啊? 最后潜歌依旧无耻的呐喊——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潜歌我悲催的去坐建筑材料调查报告了....150个啊~~~~~疯啦!!!!) 第二十八章 天择 待巳时,已过了采茶最好的时候,太阳一恢复的神,就开始欢快的在地上播洒着光和热。见着南歌额即都见汗了,贺大爷便招呼着几个人将东西收拾了,准备下山。 南歌抖搂了下背上的竹篓,看了看自己采的小半露茶尖一脸的满足。端起那竹篓子凑到鼻尖仔细的嗅嗅,那沁透心脾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这可是自己采的,自然是不烦了~南歌颇有些自得的想着。 “可是心满意足了?”贺大娘看着南歌那副傻相,有些好笑的问道。 “恩!这可是我头一回采下来的茶呢,待炒好了我一定要给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拿去尝尝 。”南歌都想着要作怎么样的容器来装上着茶才好呢?青瓷?竹雕? 还不待想好呢,贺大娘就轻敲了敲她额头道:“哪里又那些的茶叶叫你送的,你这小半篓子茶炒下来,够一人喝上一杯那还是算好呢。” 南歌听了也不在意,依旧一脸的笑容“那到时候我就茶叶放着,去叔伯家里的时候给他们泡上一杯不也很好啊。” “行~,你叔叔伯伯知道是你采的,还不定还怎么高兴呢。”贺大娘一边为南歌正理的衣衫一边一脸宠溺的说道。南歌呵呵的笑着,顺手将贺大娘的背篓接了过来。一同扔进了丹青手镯。再扶着贺大娘和贺大爷下山。 只在南歌转身的那一瞬间,一粒粒银蓝的光点就自南歌身上散出,即使在白日也如星辰一般的灿烂。就见他们在空气中飘散着,最后融进满园的茶树中。一边的南歌感觉着来自茶树的欢喜,她自己也满脸的愉悦。灵之一族,有取之,毕与之。 在方来到茶园接触道茶树的时候,南歌还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虽然没有进入感悟的状态,但茶树见到她时的欢喜,他还是模模糊糊的能体会到的。茶叶又不同于花瓣,花瓣终归是会落下的,但茶叶是生生将身上最嫩的地方折下来,想想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呢。 许是感觉道南歌的犹豫,那些小茶树的心绪的波动居然更强烈起来。南歌好奇的一探才知道,原来自己这灵之一族那么占便宜呢。那些小茶苗告诉他,类似古代祭祀时贡献的少男傻女一般,能背她采下来是他们的荣幸。因为这时对被采下的茶树的一种肯定…… 说起来这些茶树的灵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断断续续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虽然是一群茶树努力的结果。迄今为止,南歌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和桃树一样同他正常对话的生灵呢。贺大娘告诉她说,生灵,尤其是这些植物,启灵是相当困难的。那桃树是历经了数千年的风雨才能达到现在的灵智程度。尤其是人类饲养的生灵,那灵智更低,很难极得上野生野长。就如同她为贺大娘种的那些小白菜,她只能感觉他们喜悦,或者排斥来判断它们想要什么呢。 待收到茶树们满足的讯息,南歌才收起技能,停止了小光点的供应。只这般的下来,倒是千炙和秦西对南歌越来越好奇起来,一路上朝她看了好几眼。 山下的玩家已经很多了,一堆一堆的人守着那些怪刷着,吵吵嚷嚷的 。说笑的,骂架的混在一起。时而又见因为抢怪的事情打起来,时而又见队伍里的女孩子,互相攀比的吵上几句,叫初见着这些的南歌还真不适应。 队人吵的最凶,也认最多。自然招人眼珠子了,南歌便随意的一看。可真真巧了,这吵起来的人里面带头的,可不是最爱和她过不去的那两个女孩子么?记得他们叫什么来着?啊~~柳儿和琴湘吧。 就见依旧是柳儿打前锋,也不怕人怎么看他,一插腰,一仰头,什么话都突突的敢往外说,看着骄横的很呢,而琴湘则一脸“冷艳高贵”站在一边,不把任何人瞧在眼里的样子。只时不时不轻不重的刺上几句,可是叫人狠不能活撕了她呢。 看着他们对面那几个气的一脸通红的人,南歌不得不感叹,这两人这般的配合还是相当有效果的嘛。 “哼,懒得和你说,看来人家两幅药还治不好你们那些病,一个嘴依旧那么臭,一个心依旧那么毒!”许是真逼急了,对方那披散着头发的姑娘突然出了这么一句。立时两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柳儿和琴湘两人的脸上更是忽青忽白的,看着是戳着他们痛处了。 说起来,和南歌掐上的那天晚上,无疑在他们看来是耻辱的。自进《安眠》至今,何曾那么丢脸过,还一直没找回场子。所以在有人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写做帖子发出去的时候,两人硬是磨着家里人将那帖子删了,任何有关南歌的事情她们都不想再提起。 这事情大家都还是有默契的,即使闹得凶些也自动揭过了,毕竟那琴湘和柳儿的背景摆在那里。今天是这小姑娘实在是被气的狠了。再加上有些家世,遂就少了那层顾虑直接将话廖了出来。 许是被压抑了的许久,现今看见两人的难看的脸色自然是觉得万分的畅快,唯恐气得还不够似的。指着南歌的方向尖叫道:“你看看人家在哪里呢,既然病没治好就去找人家再要几幅啊哈哈哈哈”说罢了还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尖尖细细的笑声就像一把,生痛得扎进了柳儿和琴湘的耳膜,也扎进他们心里。柳儿一脸的酱紫,看向南歌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看着她紧紧攥着的法杖,南歌毫不怀疑,要不是琴湘一边死咬着嘴唇拉着,那一个法术就能朝她砸过来了。 柳儿看了看南歌身边的贺大爷和千炙,秦西他们,再狠狠的瞪了南歌一眼 。干脆一咬牙,一跺脚转过身去眼不见为静。 贺大爷倒是自柳儿盯上南歌的时候,就微眯了眼打量着柳儿和琴湘,待见柳儿转过身去,才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带上南歌他们走了。只留下身后那一干目瞪口呆的玩家们。要知道,以前虽了解npc等级高也是见过贺大爷动手的。现贺大爷那一袖子,可是生生将一块大石挥成了齑粉。谁又敢拿自己的小身板和石头相比呢?不由皆缩了缩脖子,打算将自己那一咪咪对npc的轻视也收进心里不叫人看见。 南歌也贺大爷是因为自己在夜市的事情心有不快不能帮着南歌出头,南歌忙走过去拉着贺大爷的袖子。唧唧呱呱的说些逗她开心的话来。 待走到低级怪区的时候,南歌脚步一顿,心中不由揪揪的痛着,就见那些早上还围着她欢快的打着圈的小动物们,此刻正一个个的躺在玩家的剑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这样刺进南歌的眼里,叫她瞬间僵硬了身躯。 贺大娘就在南歌身边,自然感觉到了她得异样来。不由有些心疼的看着南歌苍白的脸颊,安慰道:“莫难受,一饮一啄,已是前定,不是你个人能改变的。天生万物,自有天择。要看淡些才好。” 南歌轻轻吸上口带着血腥的空气,这才知道方才自己都屏住了呼吸。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善心过于泛滥了,只是早上还同自己亲亲热热玩闹的小家伙,在她转身的瞬间就成了倒下亡魂叫她如何不难受呢? 呼出一口浊气。,不欲让贺大娘担心,遂强撑起笑容道:“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日子长了就了就好,奶奶不用担心。”是啊,人的心是最忘情的东西,时间长了,日子久了,再浓烈的悲伤与喜悦也会淡开去的。就如自己这一刻的惜怜与痛心。日子久了,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分不出那么多心思来了。是人都一样的,她又如何例外呢? 南歌迈出一步,只这次她从那些小家伙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围过来,甚至看她一眼都不曾。叫着南歌喉头又似哽了一块,酸痛的厉害。 贺大娘也有些哀伤的看了它们一眼,轻轻拍拍南歌的手道:“他们既知道自己的缘故,又怎么忍心叫你再为他们难受呢?莫看他们灵智未启,恰恰是没那么多得心思,爱恨都简单的很呢。快走吧,莫辜负了它们这番的心。” 南歌点点头,只再看一眼,才同贺大娘离开。贺大爷自然也知道南歌为着什么难受,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脑袋,见着脸上终于在行走间多了些红晕这才放下心来 。 早上采下的新叶到下午自然是要炒茶了,虽南歌依旧神色有些黯然,但也不能为着她耽误工夫,忙将东西收拣了生气炉子来。 贺大爷种的是绿茶,又非是制作起来就简单些。也没有那些发酵烘焙之类的工夫,是直接上新菜的鲜茶叶经杀青、揉捻、干燥等就能制成的。 就见锅底已微红了才将近5斤的鲜茶叶放进锅中,闷,抖,扬这个个简单的手**是叫贺大爷做出美感来。那举手投足间满是气韵,竟也能叫人迷了眼睛。 待揉捻,干燥过后,那股子茶香就这般的飘逸而出,萦绕在他们鼻尖。清气悠然,淡而不散,直叫人心神为之一爽。南歌这般的嗅着,似连脑中的郁气也渐渐开始沉淀下来,。 “可算是想清了。”贺大爷见着南歌终算是放下了,才点点鼻子道。这丫头这一路不说话,可是叫他们担心呢。 南歌也知道自己一路来叫他们费心了,有些愧疚的抱住贺大爷的胳膊蹭了蹭:“其实那般的道理贺奶奶早就同我讲过了,只是南歌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罢了。现今仔细想过,自然不会再这般了。”其实她也觉得方才有些矫情了,她吃过的肉都不知道是多少动物身上来的呢。只今日见着他们对自己那样的喜欢,信任,然她却只能看着他们死在玩家的剑下。总觉着那是有负那份的心,心中过不去那道坎罢了。想着灵族的人也都经历过这些吧,现既然为灵之一族,那么它所带来的悲伤和无奈也是要背负的。 贺大爷如何不知道她心软的毛病,只无奈哄着轻轻拍拍她脑袋,“你师兄恐怕也是有不少的话要问你呢,去和他们说说话吧。” 南歌看着坐在中堂的两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有亲提出了npc只有姓没有名字,不方便区分。潜歌觉得挺有道理的。那大家的意思要不要改呢?其实们的名字潜歌又提过哦,就像贺大爷,他的名字叫贺兰珏(jue哦)张猎户叫张固等,不知道细心有发现没。其实潜歌很想表现那些可爱的npc们,但好像没怎么成功呢。不知道大家又意见没呢? 啊....还有谢谢落燕閑居,爅溦两位亲的打赏和催更票哦~~潜歌继续厚颜的呐喊——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 第二十九章 种族 还有一更哦 ———————————————————— “你是那个最先完成专职的人吧。”几人一进书房还不待坐下,秦西就先开口问道。那一双眼睛就直直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想要她说出肯定的话来,还是想要她说出肯定的话来。 南歌寻了琴案变的一张凳子坐下,丝毫也不意外两人能猜到这些,毕竟和她相处时间不少,她也不想隐瞒什么,自然是能叫他们猜着了。遂只轻轻一笑,也不做声。 其实在两人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肯定了七八分了 。现见着南歌不否认,心中已然确定了,南歌就是那个叫一众家族寻而不得的人。 想着自从那两次系统公告后的风风雨雨,千炙扶了扶额,忽然觉得脑瓜仁儿疼。 “那前几天,第一个提高种族地位的人也是你拉?”这已经是肯定句了,想着南歌额头上突然出现的神秘纹饰,想着南歌听见他们说大家在讨论第一个提升种族地位那人时,有些僵硬的表情,可不就是她么?只那时候怎么也不想相信,一个一天到晚在新手村悠悠闲闲过着小日子的女娃娃,居然就那样轻轻松松的超过那一帮子拼死拼活的大老爷们,成为第一个完成种族任务的人。作为一个男人叫他们如何抹得开面子,他们宁愿相信是哪个他们不知道的高手。直至今日,看着南歌身边那些像变戏法似的的花样,叫他们不承认都不行了。 “说说吧,你是什么种族,到底是怎么转职的。”秦西摊靠在椅子上,声音也不似平日那般的中气了。想着自己被这迷迷糊糊的小师妹事事占了先机,心中还真不是个滋味。 南歌被他们两个人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理有些发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道:“那个我是灵族,怎么转职我其实我自己也是闹不太清的,好像有提示说是我取之不忘与,就转职成功了。” 千炙和秦西仔仔细细的将南歌专职的过程听了一遍后,两人都有点懵。取之不忘与?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任务,也没有提示,还不打怪。就和一棵桃树聊了一会天,专职就成功了?《安眠》这个游戏什么时候那么好混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千炙看着南歌面上却少有的严肃起来:“你仔仔细细的将你的种族介绍一遍,这隐藏种族,你是怎么得到的,这种族又是怎么回事。”这样专职的种族还真是闻所未闻。 “灵族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贺爷爷和桃树爷爷零零碎碎的告诉我一些,我才知道个大概。他们说灵族是天生天养的种族,不属于阵营中任何一个,而且灵族在数千年前就落寞了,也只有流传下来的歌谣中提到一些灵族的讯息,修炼方法什么的全靠我自己努力了,而且爷爷还说现今世界存在的灵族不会超过三个呢。” 闻南歌说完,千炙和秦西不由都轻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南歌倒霉,还是说南歌幸运了。现在《安眠》世界,去除隐藏种族外一共六个,神族,人族,羽族这三大种族为神族阵营的种族,魔族,妖族,水族这三个则是魔族阵营,两族之间的争斗和宿怨就不用详说了,那隐藏种族虽然罕见他们也是知道几个的,但都是有阵营归属的 。像南歌这样出离两大阵营之外的,以后限制一定会少很多,而且她还是第一个完成转族和第一个提升种族地位的人。 但像南歌说的没有传承,没有族人,其他都是两眼一抹黑的自己琢磨着玩儿的。可不就等于前途不明么?什么都靠自己那得慢到什么地步,指不定就停在哪里不动弹了呢。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怎么会想到要选这个种族呢?”千炙有些无奈的捏捏南歌肉肉的脸颊道。依着这丫头的运气和在npc中得人气,无论挑上哪一个种族还不是玩的风声水起的。现今这样不死不活,前途渺茫的,可不是她自己找罪受么? 南歌有些无辜的看着两人“这不是我挑的啊,是贺爷爷挑的呢.当时我见贺爷爷给我列了好些种族出来,我也分不清哪个好,索性叫爷爷帮着挑一个,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南歌忽然正色道: “我成为灵族后不仅有了和那些生灵沟通的能力,而且它们还十分喜爱和信任我啊。那么快完成转族,又提升种族地位可是有它们的功劳在呢。而且人各有志,我没有那么大地心思,想着在游戏里如何风生水起。现在这这般的和爷爷奶奶在新手村,过的开开心心的也不比你们差啊。到我想出去看看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被主动攻击。去哪里看风景自然是由着我的。我需要担心什么呢?有所得就会所失啊。既然所失非我所想,所得如我所愿,说起来还是我赚了。而且贺爷爷是不会害我的,他为我挑了这么个种族自然是同我最合适了。” 秦西还欲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是啊,那帮npc对她得宠溺和爱护他们可是时时见着的,就像张猎户,南歌破点子皮都能见他叫上半天了,哪里有什么地方是不会为这丫头考虑到的。 “那你额头上的纹路也是这么来的喽?”千炙看了看南歌额即不仔细看不分明的图腾。还真是繁复玄奥的紧。 南歌轻轻的在额头上抚了抚,点点头道:“是啊,这是灵族的标识,地位越高颜色也就越深,图案也会越复杂。” “不能隐藏么?”千炙听了不由的皱眉,现今南歌可被柳儿和琴湘记恨上了,想不被人注意都难,一旦她玩家的身份暴露,那两个女人的顾虑可就少多了。在村子里自然没什么,有将她爱若珍宝的npc照顾着,但出了村子呢? 原还等着南歌等级上去后,容貌自然就会长开了,以后看着相像也只五分,但那过去那么些日子又有几个人记得那么仔细的 。就南歌出外行走也就方便一些。但若有这个图腾不就等于是烙上个印子么。 南歌对着自己额头上的纹路很无奈,“现在还不能,贺爷爷说种族地位至少再提升三等才有可能的,不过好歹是现在纹路还不是很清晰啊,我上装的时候中脂粉盖盖就能过去了。” “那一定要仔细些”千炙也用指尖轻触了触着,有些无奈的道:“现在大家对第一个完场转族和提升种族地位的人都议论纷纷,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第二个人有完成转族,转族任务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若是你被发现了,那便有些麻烦了。” 南歌听罢,不由咬着嘴唇皱起眉来。虽知道那两件事情是个麻烦的,但怎么也想不到,现今《安眠》还没有一个完成种族任务的。吃这份独食可不是好事呢。 “也不用那样愁眉苦脸小心翼翼的,我还真不相信我秦西连自己师妹的周全的都保护不来。”秦西看着南歌咬的发白的嘴唇,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刺眼的紧。揪揪她鼻子,见她气哼哼的将他的手拍开,才又似笑非笑的继续靠坐在一边。 “还有我呢。”千炙见南歌听明白了,也揉揉她头发安慰道。特地跟她说,也只是为了叫她警醒些。能免却一场麻烦自然是好了,若不行也没关系,他和秦西真想要护下的人,还少有能护不周全的. 只还不待这沉闷的气氛散去,就见曾大叔在门外喊道:“南丫头,南丫头快出来。曾叔家的大青要产崽拉。” 就见着前一刻还闷闷不乐的丫头,这一刻就一脸的欢喜站了起来噌噌的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最后叹息一声那大条的神经,一起赶过去看了。牛生小崽子,还真没见过呢。 (咳咳,在晚上还有一更,大概在2500到3000之间哦,自今天开始懂啊十月一号,潜歌会隔一天加一次更,加更那天保证每天5000字,平时每天3000. 还有感谢mi_mi打赏 看在潜歌今天坐一天码字的份上,大家把票票都砸给我吧~~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嗷嗷嗷冻死我了今天) 第三十章 小牛啊小牛 二更到求票票~~ ———————————————— 倒不是说南歌多没心没肺,一点也不为那些**发愁。只想的开些,毕竟既事情已经发生了,一直发愁也不像那会子事不是。在说千炙和秦西既已然敢那般的说,自然是能做到才开的口,虽不能全依仗着他们,但现在她能做的,也就只是守着她自个儿不叫人猜着了。 何况大青生小牛,她可是期待已久的了。自上次去曾叔家见着时,就稀罕的守着直打转,一直到最近还心心念念着。那是曾大叔见她那眼馋样,还答应着待生下来再养大些就送她呢。 这下子大青终于在她得期盼下产崽了,可不叫她高兴么?就这一路上,南歌嘴里三句不离了它,什么大青这是头胎,什么大青是以前曾大叔家阿黄生的孩子,什么大青是水牛才那般灰溜溜的之类。等到牛棚的时候,千炙和秦西已经能将大青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 牛棚现在收拾的很干净,大青正躺在干爽的稻草上,肚子大的出奇。甚至南歌都有了错觉,那大青的肚子都能鼓溜的发光了。想是觉得痛的很了,大青嘴里直哞哞的叫着,一声一声的凄厉的很。而身为灵族的南歌感受的比谁又真切些。“痛啊…”“痛啊…”那撕心裂肺的唤着,叫南歌听了心酸的厉害,毕竟以前她和大青可是亲的紧。每每喂它吃草的时候,大青都会哼哼着撒着娇,用鼻子噌噌她呢。 刚想着弄些生之力给它看看能不能叫她好受些,就被曾婶子一把拉到一边:“下别急,现在虽唤的痛些,但气力还是在的。你在等上一会字,待他疲累的法力的时候,给些才能排得上用场呢。” 又见她一身村姑似的打扮不由挑眉:“怎么,刚去茶园子回来?你曾大叔也是,这般着急忙慌的,也不让你去换一件衣服。” 南歌甩了甩两条辫子,不在意的笑道:“这还清爽些,倒时候做起事情来也方便呢。” 却不知她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叫曾婶子看的来气,伸出那莹白如玉的手来,轻轻拽过她乌溜溜的小辫子,再在她额头一点“哪里见过女孩儿家家似你这般,打扮的乱七八糟就往外跑的,小闺女就该在打扮上精细些,言行举止,衣着首饰都是又规矩的。今遭就先算了,待哪天你不用下田地还这般跑出来,我可是不饶你!”说罢了,还将那杏眼一横,可不是气势十足的么。 只南歌怎么不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哪里优惠会被她这般就能唬住了,暂当下那忧心,笑嘻嘻的凑过去黏糊道:“哪里能,今日不是急着么,下次一定是不能了,可是想着早些见着曾婶子才好呢。” “你呀,可不就是这张小嘴会哄人么。”听她这般说,曾婶子自然是不能真生气了,只用手扭了扭南歌的脸颊才算罢。这同说闹下来,大青依旧只在那哞哞的叫着痛,一点生产的迹象也没有。南歌不由得凑过去看了好几眼。还进入感悟的状态试了试,无奈家养的动物本来智力就低,再加上那大青现是痛极了,翻来覆去的就只有一句好痛啊,好痛啊的叫唤着。叫南歌想帮它也是不能了。 “这胎可能太大了,只怕是难产了。”曾大叔在一边,看了大青那么一会子还没有生出来,不由得忧心道。南歌看着曾大叔皱起的眉毛,也知道只怕是不好了。可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也就有站在一边看着的份。也不敢凑过去,就怕是帮了倒忙。那千炙和秦西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只怕还是头一遭见着牛,哪里知道牛若是难产了,该是怎么个情况。 又过了一会子,曾大叔见牛身上的毛发都被汗沁湿了,连着叫唤的声音都不如一开始中气了,终于一咬牙道:“这般是不行了,南丫头,我去去给大青推推,你给她输些生之力。这般下去只怕大青和牛崽子都保不住了。” 南歌听罢也神情一肃,忙应下来,由贺大爷指点着大青身边,用手贴着它身背。大青见着南歌在她身边,还贴在他身上,竟看着精神了一些。也由着曾大叔给她推拿着肚子,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南歌在那一边疏导着生之力,一边尝试这通过沟通来安抚着它。也不知道是曾大叔的推拿有了效果还是南歌的生之力起来作用。大青用力一挣,就听见曾大叔激动的喊道:“见到头了,见到头了。”也不顾着那些血腥,直接用手托着小牛的脑袋往外拉。 待那小牛生下来,大青就好像虚脱了一般的半合着眼,直至曾大叔将小牛的脐带剪好递到她眼前,大青才强正开眼睛舔舔它费了好些劲才生下的孩子。只谁知就那么一会子,大青又哞哞叫了起来,好像很痛苦似的。 曾大叔急忙过去一看,惊叫道:“还有一个……” 众人也被这情况弄得一愣,还有一个?这太意外了,要知道牛是单胎生动物,生双胞胎的几率可是比中彩票还渺茫的呢。 可现在大青已经没了气力了,这小牛还在肚子里,且多余的生之力,大青是已经承受不住了。这可怎生的好。 南歌急的额头都上见汗了,最后还是曾大叔一咬牙,将手伸进大青的产道,才将小牛崽子拉出来。看的一边的南歌和秦西他们脸上忽青忽白的,费了些功夫才反应过来。 后面生的那只小牛要瘦弱很多,就像成年的小土狗一般大小,全省湿漉漉的,只颤巍巍的趴在那里,连眼睛都挣不来,偶尔才能轻仰下头,哼哼的声音更是轻的几乎听不见。 而大青却只顾着照顾跟前吃奶的大儿子,仿若在一边挣扎着的小牛不是他孩子一般,充耳不闻的。南歌看的有些难受,也不顾小牛身上黏答答的**,就将他抱到大青的腹下。 小牛也许是嗅到了妈妈的味道,挣动的力气越发大了,小脑袋一拱一拱的想寻奶吃 。可还不待它找见,大青就用脑袋一把将她顶开了,理也不理一边浑身湿冷,瑟瑟发抖的小牛。只一脸慈爱的舔舐着吃的正香的大儿子。 南歌不信邪,正想再将她抱过去试试,就被曾大叔拉住了“别了,没用的。大青就认一个孩子,何况小的还叫大青难产了。又是那般体弱的,定养不活了。大青又怎么愿意见到它。” 南歌看着手中正一边瑟瑟发抖,还循着大青叫声,哞哞伸着脑袋叫唤的小牛,眼中有些泛酸:“那这小牛怎么办,难道难道就由着它么?” 曾大叔看着小牛也是一声长叹:“这小家伙体弱的很,要照顾好他可是要非不少心力呢。而且你这般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活不活的成还不一定。到时候不是更难受么?” “可曾大叔不是说要送我一头小牛么,那就把她给我好了。我就养它了,不管它能不能活下去,我都会照顾好它的。”南歌一边从手镯中拿出一块柔软的棉布轻轻擦拭着小牛湿哒哒的身子,一边同曾大叔说道。还不忘再换一个柔软的皮毛细细的将小牛裹起来。果然,这一会小牛抖的也不那么厉害了。只可能饿得厉害,依旧哞哞的叫唤着,声音较刚出生的时候中气了不少。 “你可是想好了?这小牛可是很不好招呼呢。”曾大叔见南歌那般心细的照顾小牛,眼中虽然欣慰,但一想到若是小牛真养不好,那南歌还不得难受死,到时候自己也是免不了心疼了。 谁知曾婶子却第一个站出来同意了:“怕什么,南丫头你想养就想着便是了,大不了这只死了,再将那只送过去便是。”说罢还用双杏眼狠狠的朝曾大叔一瞪,意思是事情就是这般决定了。 曾大叔看着曾婶子飞过来的眼神摸摸鼻子,无奈的嘀咕一声:“我不是怕南丫头受累么……”只不待他说完,就在曾婶子微挑柳眉的动作中消了声。 小牛的归属权就这么决定了…… (呼~~终于码完了,自今天中午十二点起咱屁屁还没离开椅子呢。 谢谢紫紫の天天,maryane,mi_mi,落燕閑居几位亲的打赏哦。 看在今天潜歌屁屁都坐痛得份上,给潜歌票票吧~~~~依旧无耻的呐喊,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嗷嗷嗷 第三十一章 花盆底 小牛既归了南歌,名字自然是要南歌来取了。只南歌在思索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的,只能愁眉苦脸的向着周围的人求救。可不是么,连自己的名字都是贺大爷帮着想的,实在是不能指望这南歌能给取一个多好的名字来。 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还是没有理出一个究竟来。最终是南歌将它抱回家,给贺大爷看了,才由贺大爷拍案,取做兜率这个名字。南歌还闹不明白这名字的用意,只一问,南歌就无语了,人贺大爷说什么,太上老君不是有一只青牛么?他不是住在兜率宫么?那他们家那丫头可不比一天到晚抱着个丹炉的老头子强多了,既然他都住在兜率宫,那么他们家南丫头以后骑青牛换做兜率又如何,定不能比他差了 。只那时候南歌想着,那太上老君一神仙,她就凡间区区一普通的小姑娘,除去都有着一头青牛外哪里能扯的上关系,偏这还要较个长短来,是怎么个事儿啊。 兜率一被抱回来,就被安排排在屋子侧面住下,住兜率的小屋子还是南歌造的,说起来,这还是南歌自同村长学建造术以来第一次造屋子,看着倒是做的像模像样的。可叫这丫头高兴了一会子。 兜率养起来是不容易,但至少不用担心小兜率吃食的问题。平日里,贺大娘就有叫南歌喝牛奶的习惯。说是喝了身子骨健壮,白皙。当然南歌能忍着将它喝下去,自然是少不得曾婶子同她耳语的功劳了。既然是给她喝的,自然跳的是最精细的,是清国用最好的水草,对着当归喂的牛,吃了最是补女人身子。现在小牛来了自然也是喝上它了。不过是每天煮牛奶的时候多煮一些,一份放上杏仁去腥,一份多些不用杏仁罢了。 这别的都备妥了,就只担心晚上风冷,又没有母牛护着,可不是要将兜率冻着么,何况它身子本身就是不太好的。 还不待南歌想好法子呢,祝铁匠就叫秦西将一块炎铁送过来了。那炎铁温度极高,只巴掌大一小块就相当一个大炭盆了。不正好是南歌要的么?生个炭盆,又是担心小牛会一氧化碳中毒,又是担心火熄灭,又是担心将干草点着之类的。有了炎铁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些了,忙将以前凝练着玩的寒铁丝拿出来,将炎铁悬在房梁上,只一会整个牛棚就暖和起来。 南歌算是放下一份的担心,高兴的边哼着歌,边忙活。一边的秦西看了,心里疼的直抽抽。你说怎么有这么一个败家的师傅和师妹啊呢,那可是炎铁啊,那可是寒铁丝啊。就是拇指大一小块也能叫人抢破头的东西呢,更不用说是装备材料都极度匮乏的现在了。 这俩败家玩意儿就用在着破牛身上了?秦西有些气不顺的狠狠瞪一眼正躺在干净的稻草上哼哼叫着的兜率,又想着南歌对它那般精细自然是极喜欢了,只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背靠着房柱干看着。 又一会子,连千炙也来了,带的是张猎户寻来的叶上珠华,说也别叫兜率多吃了,一天喂上一粒便可,其他的,南歌自己吃着玩儿,不用那般小气的省着省着,完了还有呢。 南歌当然是笑眯眯的急忙接过来,到手就给小牛喂了一粒。还】真别说,这叶上珠华真真管用的紧,小牛放吃完就满足的哼哼几句,就趴在干草上安详的睡着了 。 看着正一脸放心的顺着兜率毛发的南歌,千炙和秦西无奈的对视一笑。这牛可跟对主人了,村子里一帮帮将这丫头捧在手心心里的npc们,可不是就怕这牛死了叫她伤心么?真是什么招都用上了。 这一晚上南歌睡的不太踏实,一直惦记着屋子外地兜率,担心冷着,饿着,可是提了好大的神呢。只早上一起身,南歌便看着镜子里微青的眼眶想哭,这悲催的系统拟真度…… 虽仔细的用胭脂遮盖了,还是在吃饭的时候叫贺大娘看见了。心疼的直说要是再这般不好好睡觉,就要将小兜率送走了。还是南歌在贺大娘怀中又扭了好一会子糖,这事情才算揭过去。只早上又要学规矩,说是不能再像昨天那般的乱糟糟的就往外跑了。 南歌吃罢早餐就急巴巴的去看兜率了,看着兜率的情况还是很不错,比昨天精神了不少呢。也不知它是不是清楚亲娘不要它了。小兜率对南歌的依赖特别深。一见着南歌过来,就挣扎着想要走过去,歪歪扭扭的摔倒了好几次。最后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只能望着南歌哀哀叫着。听得南歌心疼的急忙跑过去,将它抱起来,放在软乎的干草上。又安抚的摸摸它小脑袋,拿出刚热好的牛奶喂了,才放心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为着兜率可怜巴巴,依依不舍的眼神心疼了一会儿呢。 直进了屋子,看着贺大娘翻出来物件,可是叫南歌吃惊了好些时候呢。就见在她**整齐摆着的,可不是清宫辫子戏里常见的么?那扁方,旗头,绒花还有一生天青色掐牙绣暗纹的旗袍,配湛蓝绣白蝶的坎肩,床前的踏脚板上还有一晃宝蓝色嵌珍珠的花盆底,一样也没见漏下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莫发呆了,今天我先同你好好讲讲清国的规矩。”贺大娘见南歌看的直愣神,不由好笑的说道。 “那个…这不是清朝的衣服么?我为什么要学这些啊……”南歌还真闹不明白了。又仔细看看那些做工十分精细的服饰,确认自己没有认错啊。虽这些比电视里精致不知道多少,但好歹大概样子还是一样的。 贺大娘看她磕磕巴巴半天还搞不清状况,不由好笑又好笑的指了指她额头:“你哦,聪明起来可是鬼精鬼精的,一旦对什么不在意了,那迷糊劲儿还真没有人比的上呢。你可知道这世界是个什么情况么?” “什么情况。”南歌顺势问道。她对这些还真是不怎么了解,毕竟现在论坛上还没有关于这样的介绍,平日里张猎户他们谈论的时候,南歌又没有留意,只想着还要在村子里待上好一会子呢,自然是不急着了解了 。谁知今日贺大娘来了这么一出,南歌还真有些懵了。 待听着贺大娘说了才知道。原来,安眠在中国区是分为五个国家得。分别是清国,唐国,汉国,宋国,是截取历史上有着独立而又鲜明文化特征的朝代来组成的,每个国家都带有历史上那些朝代,鲜明的风俗习惯和文化特征。 汉国居东,宋国居南,唐国居西,清国居北,而各个新手村居中,不从属于任何国家。各国都保留下了历史上独有的名族文化特点,很是又一番风味。听得南歌不由的好生向往。就想着等哪天出去了,一定要每个国家都去看一遍才好呢。 “真想去看看,那可是要把规矩学全,可不能出去叫人家笑话了去。”贺大娘看着南歌一脸跃跃欲试,恨不能现在就飞过去看看的样子,借机说道。能将这丫头的胃口吊起来,学的时候也能用心些。 南歌虽看着那花盆底有些犯难,但想着以后要去那里游玩,到时候犯了人家的忌讳也不好。就一咬牙一跺脚,打算用心学了。贺大娘忙乐乐呵呵的拉着南歌到妆台前,先教她梳起旗头来,这般拆了梳,梳了拆的折腾了一个上午,才算是将清国的发髻学了个大概。 只南歌没想到,待她将那一身穿戴起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不说别的,就那白玉镂空雕花扁方分量就不轻了,还有那一堆的首饰,珠花,颈子上挽了好几圈的碧玺珠子,腰间的荷包,玉佩。怎么算都不能轻巧了。 脚上偏又采的高高的花盆底,那可是比电视里的跟更高,底更窄的。叫南歌好一会都找不着重心,只能扶着墙面站着,头也不敢低,就怕一低头马上被首饰压得太不起来。头重脚轻就说的可不就是他这般样子么。 贺大娘却不管南歌可怜兮兮的样子,在一边言笑眯眯的同大爷说道:“别看着清国的衣服有些怪模怪样,不似别国的清雅细致,但一身的穿出来气势可是足足的,现公主都不一定比的上咱们南丫头威武气派呢。” “那还用说么,也不看时谁教出来的。”贺大爷在一边也捋着胡子脸上满是自得。还一边叫着要南歌走上几步叫他看看呢。 南歌在一边听的想哭,这那里是那般好动作的,就一双花盆底就能把她摔死了 。 许是见南歌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着实可怜的紧,贺大娘总算过去将南歌扶了过来,叫她走几步叫她好好适应适应。这东扭一脚,西摔一脚的叫南歌脸都皱做了一团。 贺大娘见着,不由安慰道。“这清国的鞋子穿起来是受罪些,只一走就是别处的好看呢。开头学吃些苦是难免的,待走的多了,也就和平常绣鞋没什么分别了。” 还别说,真像和大娘说的,一开始找不稳重心,始终叫人扶着。待走过几圈下来,就能不用人搀着也走得稳了。这歪歪扭扭一步三晃的,可不是摇曳生姿么。 扁方上悬着的璎珞,腰间的荷包玉佩,还有鞋子上的流苏,就随着那摇摇晃晃的步子画出一个有一个优雅的弧度来,看着生动的紧呢。 最有意思的是,贺大娘给南歌挑的花盆底是镂空嵌珍珠的,内有一个小屉子,装了满满一屉子香粉,南歌走上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小小的香粉印子,印子烙是小巧的莲花样子,可不是应了那句步步生莲么?南歌见着喜欢,嗑磕哒哒的连走上一圈,看着一路开着的莲花咯咯咯的小的好不开心呢。 “这孩子,不就是一双鞋子么,有什么可乐的?”贺大娘看着自顾自玩的高兴的南歌,好笑的为她擦了擦额际上的汗珠。 “呵呵,我不是想到这么一个对子么,人不是说:‘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我啊这是‘南歌采高跷,处处莲花开遍’”这句话逗着贺大爷和贺大娘也乐了起来。 “这孩子,人家可是都同好些的比,就只你将自己比作鸡,狗一类,可是个混账的。”贺大娘重重的点着那个的额头嗔道。 贺大爷也是满脸的笑意,但依旧唬着嗓子说道:“你这小聪明劲儿怎不见你用在作学问,今天你可是要给我作一首诗来,不许用古人的诗混弄我。要是做不出来我可是不饶你了。” 说罢,轻咳一声,满脸戏谑的看着她,果然南歌忙满脸谄媚的来他跟前扭糖了。至于这南歌的水磨工夫有没有磨过贺大爷,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谢谢落燕閑居的打赏和评价票,亲真的太给力了~~~~明天潜歌一天的课还有晚自修....悲剧啊咳咳,潜歌依旧无耻的呐喊哈.....求包养,求打赏,求票票~) 第三十二章 垂钓的人和寻来的人 小河是清凌凌的一条蜿蜒着,然只转过一个山弯却又成了另一番的景象。碧水青山,飞流银链,除却了那汨汨的水声,远处还偶有一两声轻鸣的飞鸟,至此外竟再无一点杂音了。细品那自天地间致淳,致净的音色,怕是琴技再高人也是难拟出这份的清幽宁神来。 南歌虽已到过这里几次,但每每还是会驻足于路边,静观一会子,才舍得踏步走进这桃源秘境来。鲁渔依旧是卧躺在竹排上,斗笠往脸上一盖,一双赤脚交叠上翘着。也不管在一边随着水波晃荡的鱼竿,就这么安然的躺着。 “怎么将它也带来了?”还不待南歌走近,就听见鲁渔的声音自斗笠中传来,这它,指的自然是现在已经能走的稳稳当当的兜率。南歌看了眼自己身后紧巴巴跟着的兜率也有些无奈的回答道:“兜率现在还小,又自小没见着娘亲,难免粘我一些,但它可是很乖的呢。” 南歌说的是实话,兜率真的很乖。除了爱粘着南歌外,基本上不会造成南歌什么困扰。上厕所什么的会自己走到南歌指定的地方,在南歌忙碌的时候她会在一边老老实实呆着,叫唤一声都不曾,只待南歌闲下来,才会凑到南歌跟前,用头噌噌她黏糊黏糊。当然它这般的乖巧自然是少不得南歌培训了。 “这小家伙是修了不少福气,才得叫你养着,怎么看着这日子过得比人还尊贵些。”鲁渔斜看了眼正紧黏着南歌身后的兜率,讥道。可不是么?那吃用的都能堆出一只金子做的牛了。 南歌听了鲁渔鲁渔话里的嘲讽。只干巴巴一笑,未接话。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太宠兜率了。可兜率是她一手呆着从站都站不稳的小犊子,一点点养成现在这毛光水滑,敦实憨厚的小牛的。又怎么舍得不宠它呢? 又爱怜的轻轻摸了摸那细细软软的毛发,由着它在自己手心拱着。待叫她躺好了才笑着对鲁渔道: “鲁伯今日怎想着叫我带琴来,南歌可是翻来覆去就那一首曲子呢”今天鲁渔传信说是要她带琴的时候,南歌也是一愣呢。 鲁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挠挠脑袋道:“就想着现在的山水配着你学的那曲子方好,《渔樵问答》,可不是将我这个鲁渔夫也涵盖在里面,怎么的也要叫我好好听听看。” 南歌听了不由腹诽道:骗谁啊,哪里有这么不敬业的渔夫 。明明是奇门遁甲造化入神的人,却愣是要扮作渔夫。这还罢了,扮渔夫还是成天懒洋洋的,没个渔夫样子。试问有那个渔夫在钓鱼的时候。能睡的那般香甜的。 说起来,南歌一开始见到鲁渔的时候也是一愣,因她原以为寻了鲁渔来是要学钓鱼之类的。谁知道,那巴拉巴拉一天,讲的都是《周易》,《奇门宝鉴》,《奇门旨归》之类。直到晚上,鲁渔带南歌回家吃饭的时候,南歌愣是没能在鱼篓里看见一咪咪的鱼。 倒是鲁渔看着南歌盯着鱼篓看,懒洋洋的笑道:“不用看了,我钓了三十年的鱼从未能钓上一条来呢。”然后也不管在后面半天回不过神来的南歌,将鱼篓往肩上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走了。 至现在,南歌每每想到,那时愣在那里傻乎乎的自己,还觉得好笑。 行至舟上,水波的律动越发的清晰起来。摆上琴案,绣垫,南歌屈膝而坐。只看着这青山碧水的,不由想着能地上一壶好茶岂不是美事?忽又想到自己新摘茶叶,岂不是在这山水间喝着感觉更好些? 这般想着,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小炉子,银霜碳,和紫砂茶壶之类都从镯子里翻出来。鲁渔在一边看着,不由问道:“又想着什么玩意儿?看着你这架势可是要煮茶了?”南歌一边从手镯里取出一瘦颈青花瓷瓶来,一边回道:“是啊,以前就听说,听着松涛在万壑之间鸣响,邀三五知己慢慢的品茶才是最好。只今日,这清波洗舟,远山凝翠,我们泛舟于江渚,听草木摇曳之声,闻虫鸟欢悦之鸣,左瑶琴,流水以为茶,可不比人说的更自在些?且前日我同贺爷爷上山采茶去了,这茶叶可是全我自己采的呢。()鲁伯一定要好好尝尝。”其实新炒的茶叶是不能马上喝的,要放上一些时候才最好。只有了上次为她晾干桃花汁子木匣,倒是没了这困扰。 “哈哈,既是这般自在的,那也不能用你瓶子里装下的死水,来辜负这般的好景好茶,走,鲁伯带你去寻了好水来。”说罢,鲁渔划开船桨,行至山间那涓涓流下的一缕清泉边上。 南歌信手用取过一杯来,仔细一品,清新甘冽,鲜活之气绕舌不去。与之相比,自己瓶中的竹露清香有余,只用在这般的山水间可不是死水么。忙揭开茶壶盖子,汲上满满一壶来。此刻鲁渔已经将银霜炭点着了,红泥小炉,紫砂茶壶,立在紫檀桌案上,可是雅致的很了。 这般的,抚琴的时候都觉得心气开阔,总有着什么言语,什么情怀倾诉不出,只于指尖拨出那铮铮轻鸣来 。 既是弹得是《渔樵问答》自然最是明净悠远了,正如《琴学初津》中所述:“《渔樵问答》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歌之矣乃,隐隐现于指下。迨至问答之段,令人有山林之想。” 只可惜这好山,好山,好水,好琴,好曲,弹奏的人却是少了好琴艺,毕竟学过才不久,虽在游戏中,然能将《渔樵问答》七七八八,零零落落的一整偏都弹下来来,已经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了。 一曲终了,南歌自己都不由得脸红。可是真真将个般的好光景辜负了。“这琴境可是足足,这琴艺可就拿不出手了,哈哈哈,贺兰珏可是见着你这般的琴技可是想哭了。” 南歌听鲁渔这般的笑她,顿觉得脸上烧的更厉害些了。她还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琴艺上的天分是有限的,虽然是费上了不少得功夫,但进步实在有限了。叫贺大爷见着了,也叹息说是她书画的天分能分琴艺一般那也能叫他满足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但被鲁渔这般嘲笑这还是有些恼羞成怒,不由微嘟了小嘴道:“鲁伯是知道我方学的琴了,今日叫我来奏这一曲可不是要看我的笑话么。” 鲁渔看着她那样子可爱,轻弹她额头道:“你这孩子还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这琴与书画,皆属于文,虽技艺相去甚远但意境还是相若的,怎不见你在书画上一分的灵性用在琴上,还有这棋艺与奇门遁甲之术原也是相同,阵法若棋局。然你阵之一道上,我都能为你的天分叹为观止,怎偏偏你这丫头是个臭棋篓子呢?” 其实南歌自己也是闹不明白,开始她对奇门遁甲感兴趣,还是因为想要一个射雕英雄传里的桃花岛,后来越学着越觉得有意思,那变化诡秘多端,趣味无穷。但对那棋她还真是无能了,说起来。她还真挺喜欢下棋的。无奈每每同鲁渔对弈下来,棋盘上往往就剩下一色的棋子了。 “你可知今日为何叫你带琴过来?”鲁渔忽然正色对南歌道。“今日你于江上清风间抚琴,虽技艺有限然,但其意境我想你已有所觉了。那你可知,这阵之一道可不只原于人,源于也可源于天地间。万生万物皆有天生,这天与地便是最大的阵与道,你阵道进境了得,但皆由书卷而来,但长此以往恐造诣有限了。今日便是想叫你悟这个道理来,虽这般的道理自然能告诉你,却终不如自身体悟来的深刻 。你可明白?” 南歌将鲁渔的话,在舌尖反复咀嚼畸变,可不是这么个道理么?遂展颜一笑,信手拨弦,“是,南歌听教了。” 眼看着壶中水也沸了,忙将一套的汝窑茶具拿出来,就这新叶冲上一杯来。捧着闻香杯细细一嗅,那就是一股子能叫肺中都为之一清的浅香,只喝在嘴中微苦,相较着一般的茶叶味道又淡上一些。还真喝不出什么来,然这江心湖面,碧波湾里却是没有茶水再能与他相配了,只能冲一会能人,反复品了又品。 倒是鲁渔喝的很是高兴,就听他高呼一声“好茶啊…”,竟忽然唱起歌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雄浑大气,慷慨激昂,能叫人自胸中生出一股豪情来。 南歌在一边含笑听着,也偶尔拨弦三两声应和。待唱罢了,鲁渔又长笑一声直呼痛快。只还不待南歌说上一句,就见鲁渔收了笑声,双眼微咪的往江岸望去:“南丫头今日有客啊,索性今日要告诉你的也说完了,先回去吧。”南歌往江上一看,可不正千炙和秦西么。 边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人,同穿一身灰色的新手服。男子看着俊美异常,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灼灼生辉,嘴角时时勾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自身上就能透出一股子妖气来。而女子则梳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一脸甜甜的笑容,此刻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蹲在兜率边上同那妖娆的男子说着什么,脸上表情变化多端,娇憨可爱的紧,也莫怪那妖异男子一脸的宠溺了。 千炙和秦西见竹筏靠岸,先向鲁渔施一礼,又朝南歌笑了笑。看一眼南歌摆在竹排上的琴案,茶桌,心中不由的暗叹这自家师妹会享受生活。 “师妹今日好自在啊……”千炙自岸边就能看见南歌正与鲁渔放歌与江渚之上,也不由对南歌那份的悠闲自在心生羡慕。 (谢谢j-lo落燕閑居两位亲的打赏,这江上烹茶纵歌可是潜歌向往很久的呢,虽知道写的有些繁琐无聊南歌还是忍不住加上去了,就当是完成潜歌一个小小的心愿吧~~~别介意潜歌的任性哦。 下面就会回到新手村那个任务了,大家可以猜猜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哦。 嘿嘿依旧厚颜的呐喊喽,求包养,求打赏,求票票~~~) 第三十三章 夜旭与夜甜 秦西看着南歌那般逍遥的样子,也不由的嘴里泛酸道“她有哪日是不自在的,一天到晚就属她会给自己找乐子了” 南歌可是不介意秦西嘴里泛酸,依旧笑意盈盈的对两人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啊,真似我这般一天到晚没什么正事干的,你们反是不高兴了” 复又将手中的茶杯晃了晃道 。“今日你们可是来晚啦,难得的好水好茶,只可惜现在没你们的份了。”说罢方想起身,身来收拾东西。然跪坐的时间太长,脚酸麻的厉害,这一起身还不待站直就软下身来。好悬没有摔倒。 鲁渔一边看着南歌皱着小脸,自顾捏着小腿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我可不是贺兰珏,没有那么多规矩。下次再不许那般跪坐了。再这般下去仔细着你那双腿。” 南歌被腿上的酸麻劲儿弄得不由龇牙,伸了伸,确定好些了。忙的又泛出笑来同鲁渔道:“无碍的,平日总要习惯才好。现今只是不适应,待过几日就好了。” 鲁渔听罢哼了一声,好似很不满意:“就是贺兰珏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怎么就见你那么听他的话,我的话都成耳边风了?”那话里面的酸意可是明显的紧了,南歌对着忽然有些孩子气的鲁渔有些无奈,忙拉过她袖子晃了晃,软着嗓音道:“南歌以后不是还要出去历练么?那西唐和东汉都是兴的跪坐的呢,若我一直适应不来,也像这般起身都站不稳,可不是要叫人笑话了?” “这就姐姐不对哦,鲁渔伯伯可是真的为姐姐好呢,就算姐姐真的想听那个贺兰珏的话,也不要在这里叫鲁渔伯伯看着难受啊。”那个蹲在兜率身边的女孩子忽然出声,声音觉觉软软的,叫人听的耳酥。就见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自顾自的点着小脑袋,一脸很认真的样子,满是天真的小女儿态。 他这般一开口,自然将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去。仿似是被看着有些不自在。那女孩子粉嫩的小脸儿一红,蹬蹬几步,就跑到那妖异男子的身后躲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圆溜溜来。 似有些怯怯的看着南歌,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那个…我叫夜甜,那个…姐姐…我刚刚…只是一时的嘴快才这么说的,你别生气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笨笨的,嘴管不住…”这般吞吞吐吐的说了,还敲敲自己的脑袋,满脸懊恼的样子。又敲着还一边拿眼睛瞟向南歌,好似真的又多害怕她生气一般。那单纯可爱的恰到好处,谁真的能跟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子较劲不是? 南歌轻轻勾唇一笑,只淡淡地道:“我没有生气。” 倒是夜甜,一听着南歌说不生气,便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么?真的么?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姐才没那么小气呢。姐姐,姐姐我好喜欢你呢,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然南歌却不管她在一边蹦的像个兔子,想着还有东西没给鲁渔,忙从丹青手镯中拿出一根簪子和几盒药膏来:“前日奶奶说我雕刻的功夫有些长进,就想着做了几只簪子 。鲁伯看看喜不喜欢?我还另还做了些治风湿的药膏呢,平日有空就敷上几贴,待天气湿的时候,也能松快些。” 上次下雨的时候,南歌就觉着鲁渔走路不太对了,那微蹙着眉毛似是耐着什么痛似的。南歌看不过眼,就想向周大夫问几盒风湿药膏来,谁知周大夫只扔个方子给她,就什么都不理了。叫南歌在家里对着方子琢磨了好久,只前日做出几份效果不错的药膏来。高兴地她连吃饭都呵呵直乐呢。 毕竟南歌一直受着村子里npc的照顾,但她能为他们做的事情还真不多呢。现今终于觉得能帮到鲁渔了,叫她如何不高兴? 鲁渔接过那只桃木刻如意纹的簪子,又将盛着药膏的白瓷和揭开看看,眼中满是暖意,笑着说:“不错手艺进步不少。可没有在像以前那样的划伤手指吧。” 南歌想到自己的糗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拉长了音喊上一句“鲁伯……” “哈哈去吧,人家还等着你呢。”鲁伯见南歌收拾好了,挥挥手又躺在了竹筏上。只在南歌转身上岸的时候忽然道了一句:“万事皆凭本心,问心无愧便好。” 南歌一顿,也不知道鲁伯说的是她还是千炙几人。但也温声应了下来。倒是一边的夜甜一边的不停的问着“那说的是什么啊,什么意思“之类的。叽叽喳喳的像极了一只欢快的麻雀。 待南歌一上岸,小牛自然是又粘连上来,一边蹭了蹭南歌的手背,撒娇一般的哞哞叫了两声,南歌摸摸它额头,喂了一个叶上珠华。才看了那妖异男子和自称夜甜的人一眼,微笑着问道。“今日师兄怎么想着来这找我了?可是还没有好好给我介绍这两位呢。”说实在,这两人给他的感觉还真是很一般,特别是那个正用乌溜溜的眼睛一直往兜率身上转的夜甜。还真是叫他不怎么感冒,真真娇气的很,动不动就像人欺负了她似的。 “我叫夜甜,我说过的啊。姐姐怎么就忘了。“一边夜甜听到南歌那般说,就撅着嘴,跺了跺小巧的脚丫子,还用着一双要滴出水来的大眼睛,控诉的看着她。 倒是千炙也不理一边撒着娇的夜甜,兀自对着南歌介绍道:“这是夜旭,在一边的是他的妹妹夜甜 。”又带些宠溺的揉揉南歌的头发对夜旭道:“这是我和秦西的小师妹,南歌。至于今天来找你可是要有事找你帮忙呢。“ “哦?“南歌有些意外,毕竟无除去自己多几会样生活技能,自己这两个师兄可是比她强多了。而且真是要做几样的东西,村中的叔叔伯伯也不能亏了他啊。祝铁匠和张猎户的情分就在那里的不是? “咱们到村子里再说吧,这事情还真是非你不可了。“千炙微笑拧了拧她得鼻子。 几个人依着山路回村,只一路上夜甜就没有住过嘴巴,一直用娇软的嗓音说着 “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你是在哪里买的我怎么没有看见?“ ”姐姐,你的小青牛在哪里得的,我也想要呢。“ ”姐姐,你好厉害,都会雕刻,你也教我好不好。“ “姐姐,你那医术是在新手村学的哦,你帮我哥哥引荐一下吧,我哥哥一定会好好的谢你的。” 这一路的姐姐下来,南歌只觉得耳朵嗡嗡直想。却去一开始还有心的应上几句,后面实在是被说的头晕,干脆直接闭口不答。 那夜甜见南歌不理他了,又用上那个雾蒙蒙的眼睛,要哭不哭的看着她。嘴里还在一边嘟嚷着:“姐姐是不是有生气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夜甜啊,夜甜很喜欢姐姐啊,我想和姐姐做好朋友”之类的 南歌听得只觉着脑仁儿疼,你说怎么就遇到这样的极品来的?再看着一边眼角弯弯的秦西,和依旧春山如笑的千炙,南歌不由得暗暗磨牙,这两师兄又恶劣起来了。 一直到看见曾婶子家搭载外面的茶棚,南歌心中才暗暗松口气,连脚步都较平日里急上了一些。也不顾后面叫嚷的等等夜甜,就奔到了曾婶子身边。倒是曾婶子看着她走过来,不由问道:“今日不是去找鲁渔哥哥了么?怎么这般急忙慌的来了。” 南歌方才走的急了,现在还有些微喘:“今日是千炙师兄她们找我有些事情呢。” “那也不用这般急急忙忙的啊,傻孩子,看你喘的,快歇歇。” 还不等两人说上几句,夜甜也嘘嘘的喘着气,凑到南歌跟前:“姐姐怎么不等我呢,我追你追的好辛苦呢 。”又看了眼在同南歌说话的曾婶子,笑的一脸娇憨道:“这是哪位姐姐呢?我是夜甜哦,是南歌姐姐的好朋友哦。”那微偏了头,笑眼咪咪的可爱摸样,还真惹人爱的紧。 然曾婶子只淡淡地看了夜甜一眼,似是有些知道南歌走的这般急的缘故了。柳眉一挑道:“我还真不曾知道南丫头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好朋友。”说罢,也就理也不理夜甜又憋下去的嘴巴,只冲着正向她行礼的千炙,秦西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哥哥,”夜甜一看见夜旭,就哽着嗓音,泪眼蒙蒙的跑过去,拽住他的衣角就低着头不说话了。夜旭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宠溺的揉揉夜甜的脑袋,还对着南歌点头一笑,只分明是表示歉意的笑容,却生生妖异的不成个样子了。 南歌不由得打个哆嗦,腹诽:这两兄妹可真真都是个极品呢。 “烦请曾婶子开出一间厢房来呢,我们今日有些事情要商量呢。”千炙看着南歌古怪的脸色,笑的很由衷。 可是南歌看了个分明,想着一路上两人乐乐呵呵的看自己笑话,忙插嘴道:“今日千炙和秦西两位师兄可是说要请南歌吃好吃的呢,难得有机会叫南歌占占便宜,婶子还是别给她们优惠的好。” 曾婶子如何看不出是南歌有意在叫两人放血,自然乐意配合“成,今天你就只管拣着最贵的点。可是要帮婶子多挣些银子来。” “好~” 这般说说笑笑的,就将厢房选定在了窗户对上小河的那间。直待的菜上齐了,寒暄上几句,才听见夜旭进入主题,意思好像是要叫南歌帮几个忙。 南歌先看一眼千炙和秦西,见他们微一点头。这才肯定那个叫夜旭的已经知道自己玩家的身份,微笑着问道:“其实论能力,两位师兄可是胜上我很多,也不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真能帮你做到哦。” 夜旭听南歌这么一说,眉一挑,眼一弯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事情还真南姑娘不可呢。” (感谢紫紫の天天,安安琴音两位亲的打赏和票票,今天更新的有点晚哦~~对不起哒) 第三十四章 任务 还有一更哦 —————————————— 夜旭听南歌这么一说,眉一挑,眼一弯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事情还真南姑娘不可呢。” 被夜旭那般的看着,南歌有些不自在起来,且那家伙看着一脸的妖孽相,还真有些反应不及,只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带着疑问的看着他。 夜旭看着南歌那疑惑的表情,勾唇一笑,更是妖气肆意起来:“其实我想拜托的事情应该对南姑娘来说是举手之劳了,南姑娘是见过我妹妹的,她虽然任性也只因为天真单纯了些。坏心思是绝对没有的。前几日她就缠着我,说是想找要找桑大嫂子学习缝纫术。我们也想了好些办法,但都被桑大嫂子拒之门外了,今日来还是想找南姑娘帮忙引荐呢。” “对啊,对啊,夜甜好想做像姐姐穿的那样漂亮的衣服呢,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哦。”夜甜也再一边插嘴道,全没了方才蔫头耷脑的样子,此刻兴奋的手舞足蹈了。 南歌既不答应也回绝,只微笑着问道:“我想夜公子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止这一件事吧 。”毕竟说动千炙和秦西来找她,可是要费不少功夫的,自家师兄如何虽然接触的日子不长但也是有些了解的。 “这是当然,”夜旭承认的也是相当大方“南姑娘还真是蕙质兰心。出去舍妹的事情外,最主要的还是我想请姑娘帮我拿一个东西。” “哦。什么东西?”还有什么是这三人联手都拿不下的?秦西和千炙的能力她可是看的真真的,这夜旭能得两人这般对待,自然不能差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有他们拿不到要来找自己的道理。() “九阳玉髓!”夜旭直接说道,只一听那东西的名字就不由直皱眉。 她当然知道九阳玉髓是什么东西,也知道为什么千炙和秦西他们加上那人也拿不下来。因为守护九阳玉髓的的怪物是d级a等的金翅乌,也就是整个新手村的怪物中最强的存在。要知道现在全新手村的玩家就最高也就0级a等,连最低的等级编号的排不上,而一旦有人达到了f级f等,那么那人就必须离开新手村,外出历练。若真要一帮子e级不到的人,越级去挑战d级的怪,那不是就勇气了,那纯粹就是送死! “恐怕我帮不上你们了,你们这些接近f等的人都没有办法,我这个0级0等的,就更不用说了。何况九阳玉髓对金翅乌来说是用来孵化后代的用的,即使它对我没有敌意由我靠近,关乎子嗣传承的事情,他们也不会顾及我的。”南歌说的是实话,想来他们也知道自己的种族了,南歌干脆也不隐瞒,直接摊开来说。 即使身为灵之一族,获得了众生灵的喜爱和信任,但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就算金翅乌不会怪他,南歌自问能下得了手么?当然不能!若她真利用了人家的信任来得到那些东西,那她可是愧对自己的良心了。她又怎么配拥有这个种族了。灵之一族,取之必与之,那事关子嗣后代又岂是点点生之力就能弥补的? “我们当然不能叫南姑娘独自去冒险了。”夜旭见南歌这般说,忽然走到南歌身边弯腰直视着她得眼睛道:“我们只需要南歌引开它的注意就行了,其他的交由我们来处理。至于南姑娘的安全问题,自然由我们考虑的,南姑娘就不需要担心了。我想这对南姑娘开说应该不是难事吧。”只说的最后一字时,夜旭的脸凑的越发近了,南歌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一阵阵热气来,只见他双眼带笑,嘴角微勾,可不是俊美如涛,容姿不凡么? 然南歌清澄的眼只看了看,有欣赏,却未沉迷 。虽因为陌生男子的靠近叫她浑身僵硬,但任微笑着,皓首轻点,身子略向后仰错开两人间的距离道:“夜公子似是靠的太近了。” 夜旭似是对南歌这般的表现也不是很意外,只退开身来,看着千炙不太微泛着冷意的笑容和秦西已有些阴沉的脸,笑的兴味十足。 看着夜旭又坐回的了凳子上,收了那魅惑样子,才略松口。 “不知道南姑娘考虑的如何?”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答应你。”南歌低头抚了抚手中的丹青手镯,声音不大,但听的出话语里的坚定来。 只还不待夜旭他们回话,夜甜就已经先叫嚷起来“为什么,姐姐,明明对你来说很简单啊,你为什么不帮哥哥!还是你还在为我说的那些话生气,你是在生气对不对,所以你才不帮哥哥。”这一边叫嚷着,眼中还盛上了泪光,似是只要南歌一说什么叫她不满意的,那泪珠子就能掉下来似的。 然南歌不为所动,只坐在那边自顾的喝着汤,一样的招式一直用着,就没有意思了 “我这般的拒绝,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与任何人无关。” 虽这般说的,还是看了千炙和秦西二人一眼,见两人神色自若,看着不似因为她的拒绝有什么不悦,心也放了下来。她可以不在乎夜旭和夜甜怎么想,但千炙和秦西是自己的师兄,平日接触还是很多的,虽有时爱捉弄她一些,但对她还是相当不错的。现见她们只是将夜旭引荐过来,未有要求自己的意思,自然是高兴的了。 夜旭没有被拒绝的气恼,只继续笑着同南歌说道,声音里满是诱哄的味道。 “南姑娘或许不知道,我们需要九阳玉髓,是用来启动新手村那个传送阵的,这可是造福于人的事情呢。而且我费了些功夫,才从村长口中知道,这是世界任务的必要物品之一,想来待任务完成后,奖励会相当不错,真的不要试试?对你可没什么损失呢,就算你这次不帮忙还是会有别人去啊,怎么能将着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呢?” “对啊,对啊,南姐姐要是你不帮忙的话,大家要自己走着出去呢。你怎么可以看大家那么可怜呢 。”夜甜也在一边帮着腔,还满脸控诉的看着她,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南歌不由得好笑,这还真是个胡搅蛮缠的主:“那被拿走就养暖玉的金翅乌不可怜么?你们应该清楚九阳暖玉被拿走,是不会再刷新的吧,没有九阳暖玉,金翅乌是没有办法孵化金翅乌卵的,那金翅乌就不可怜?人只要费些功夫,虽是要吃些苦但还是走到你们想要去地方,金翅乌呢?他们可是再也没有很么补救的希望了。那金翅乌就不可怜,莫非可怜只能用在人身上,金翅乌不行么?” “人和鸟怎么能一样?你怎么就帮着一只鸟不帮着人呢?”夜甜不高兴的嘟起嘴来, 南歌言笑自若“有什么不一样?或许对你们来说只是个野兽罢了,但对我来说都一样,他们是信任我,才毫无防备的叫我接近,我却要这般利用人家这份信任,毁掉它的子孙后代,来为自己谋取利益,那样我可是被那些生灵比下去了么?” 人自诩万灵之长,若野兽都能知道的道理,人却不知道,这不是很可笑么?相较起可能会对她时时防备,试试算计的人,那些无条件信任喜爱她的生灵,不是更可爱些么?她虽然是不能约束夜旭他们的行为,但南歌至少能保证自己去做那些伤害他们的事情。万事皆凭本心,但求问心无愧。可不是么?万事万物不能为人所主所愿,但只求问心无愧便好。 听南歌这般说了,夜旭忽然看着她若有所思起来。过一会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展颜一笑,妖娆的厉害。“那这件事就此不提了,今日也许来就当是交南姑娘这个朋友好了。”说罢就端起酒盏向南歌敬了一杯。 夜甜见着夜旭都说这话了,也不好再接什么,只气嘟嘟的一直往嘴巴里塞着东西。 一顿饭下来,真再也没有提关于九阳玉髓的事情,几个人就捡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说着笑着,气氛看着倒是十分的融洽。 直至见着外出打怪的玩家陆陆续续的回来用午餐,几个人才起身散了,临别前,夜旭又提到了关于夜甜学习缝纫术的事情。南歌寻思着也不好一次将人得罪死了,只应下了带她去见见桑大嫂子,至于收不收这个徒弟全凭桑大嫂子做主,南歌绝不置喙。 虽这般的说,夜旭还是很高兴的。临走了,还不忘对南歌飞过一个眼神来,叫南歌不由得抖了抖,好似要将那身鸡皮疙瘩抖下来一般,瞅瞅那样子,可不是个妖精么? 第三十五章 村长爷爷的心思 二更到 ———————————— 见着夜旭拉着不情不愿的夜甜走了,千炙和秦西才起身一起送南歌回家。只到贺大娘家的中时,自然又免不了又被贺大娘拉住,待全身被细细打量一遍才被放行。 “可是知道我为什么带夜旭和夜甜来见你?”进了书房,千炙才对着方坐定的南歌道。 “那你说说看啊。”南歌用手撑着下巴,微眯了眼,细细的看着他们一脸兴味道。她还真好奇那夜旭给出什么条件才能叫千炙和秦西动心呢。 千炙看着南歌像只慵懒的猫儿一般可爱的摸样,不由宠溺的摸摸她头发:“呵呵,傻丫头,你怎么对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呢,还真不怕我和秦西把你卖了啊?” 秦西也忍不住弹了弹她额头:“她可不就是傻不愣愣的模样么?”“哎哟,轻点。”只这次手上力道有点重叫南歌皱起一张小脸来,轻轻揉着微微泛红的额头。 秦西看着都红了一块也心疼了,只嘀咕着真娇气,一碰就成这样之类,但还是帮着她轻轻的揉揉。 “你们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这俩极品是叫南歌脑瓜仁疼呢。 “呵呵,我先同你说罢,我在现实中姓炎,而秦西在现实中也姓秦”说罢,千炙细细打量起南歌的神色来,来还想着南歌知道他们的姓氏会有什么表现,但看着丫头这般摸样只怕压根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呢,不由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连一边的秦西也有些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叫南歌莫名的很。 “那九大家族你总该知道吧?” “恩,知道,听说这几个家族和联邦政府地位差不多。还和联邦政府一起开办了这个《安眠》。”在原来纪桐疏的记忆里还有些关于九大家族的介绍,但南歌没有留意,那记忆也就渐渐模糊了。现今这两人特意又点出来,莫非……“你们是九大家族的人?” 秦西看着反应了半天的南歌,不由生气的敲了敲她脑袋:“你还可以再笨一点,九大家族,岳,叶,秦,炎,许,道格,门多查,伊夫,莫努里,道森麦勒。….”听着秦西一通巴拉巴拉的叙说,南歌总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她身边这两个师兄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呢,千炙是炎家的继承人之一,额……虽然这个之一是一在一百多人中,但也算是很不错了。而秦西更牛,虽继承无望,但他是秦家家主最最宠爱信任的同母小弟。连今天见到的夜旭,也在叶家地位极高。好像掌控了叶家不少的势力,夜甜则是他嫡母生的小女儿,叶家的手里的掌上明珠。以着天真可爱,单纯娇憨闻名,可是受到不少人的喜爱呢。 南歌其实有些无语,也许她那表情,外貌什么的可以称的娇憨可爱,但那胡搅蛮缠的功夫还真叫人不敢领教呢。谁知道,千炙和秦西听到这话后给她的回复却是:“但现在这样的女子已经很少了啊,何况被那样缠着,撒着娇多晒还是能叫人很有几分成就感。” 南歌听完这话当时就无语了,这世界的男人到底是有多可怜?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就算了,女孩子原都跟个宝贝似的,还一个个强势自立的厉害,女强人那是一拨一拨的,像夜甜这样家世良好,还爱撒娇的可不是招人宝贝么?所以那胡搅蛮缠也就成了“甜蜜的负担”了? “哦?那可不得了,我今天可是将这个宝贝夜小姐得罪了呢。”南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想着今天夜甜撅着嘴离开的样子,可不是生气了么? “她可不是什么天真可爱,心眼比那叫什么柳儿,琴湘的女人多多了,人家披着那层天真单纯的外衣不知道占了多少好处 。”秦西在一边嘲讽道“就你这傻子,指不定被人吃了还不知道呢。” 南歌不由得挑了挑眉,想着今天夜甜的那些行为动作,可不是么?先是在南歌和鲁渔说话的时候插进来,看似心直口快可不是在贬南歌来凸显自己么?再来就是在南歌和曾婶子的时候以自己“好朋友”的身份冒了出来,目的应该和鲁渔那次差不多。后来那些看似胡搅蛮缠的动作,若是不耐烦一点的可不是就答应下他们的事情来?真是不能同意,那谁又能同一个“天真单纯,娇憨可爱”的小女孩计较呢? 南歌不由暗自摇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那个夜旭不可能不知道她妹妹是个什么样子吧,而且那些接触多的人应该也有感觉到啊。”大家又不是傻子,被利用了回过味来不就知道了么? “呵呵说你傻你还真傻,”秦西敲敲他脑袋道:“若真正的天真单纯了怎么会得到家族的重视?有个天真单纯的样子就行,最重要的还是要为家族谋得利益。大家心里清楚的很,只要她天真单纯招人喜欢,大家自然也乐得包容,谁又管他真的假的。” 南歌无言,可不是自己天真了么?那些世家大族又有几人真正天真单纯还能活的好好的?而且这早已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了,在这里,实力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又有几个人真正看重那些是如何得到的? 想到此处南歌不由得有些黯然,原以为自已已经融进这里了,却不知自己还是下意识的会拿出21世纪的观念来忖度这个世界,还是要适应么?若真适应下来那又还是纪桐疏么? 只千炙看着南歌有些黯然,以为是在担心夜甜会对付她,不由的安慰道:“你玩家的身份想知道的那些人时瞒不住了,但大家都以为你只是比较招npc喜欢而已,没有多在意。又有我和千炙在,他们自然不会打什么主意。今日我特意带夜旭来,是因他已经答应了我们,只要我们为他引荐你认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为你提供一定的保护。你现在有我和秦西,现又再加上个夜旭,我们也就能放心一点了。” 南歌有些意外,她还真没有想到今天两人这般打算为的还是自己,但看着两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份温暖可是骗不了人的呢。 心中自然升起几分亲今来,连方才那几分黯然也少去了几分 。 就见她忽然抓起两人的衣袖,有些俏皮的眨眨眼睛道:“不知道师兄想不想要那世界任务的奖励呢?” 两人皆有些意外南歌忽然说这个,还是千炙先开口问道:“你不是不愿去拿那块九阳玉髓么?” “是啊,那是关乎金翅乌子嗣后代的事情,咱们不能这般有失阴德。” “那你说什么世界任务”秦西也不耐烦的出口了,忽悠想到什么,马上盯着南歌道:“你已经知道什么了?莫非根本就不要什么九阳玉髓。” “聪明,”南歌不吝啬的夸奖道:“连我都知道要夺走金翅乌的九阳玉髓有损阴德,村长爷爷如何不知?要我看,这事情最有可能是村长爷爷给他们的考验呢。有失才有得,只有放下了才能拥有。为了那些奖品,连良心都不顾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世界任务呢?”南歌言笑晏晏,但眼底那戏谑可是叫两人看了个分明,“而且,其实鲁伯伯又点化他们啊?你们可还记得我们走前鲁伯说的话?” 怎么不记得?万事皆凭本心,问心无愧便好。只当时多以为那老人随便一说罢了,谁又能想到这和它扯的上关系了? “还有哦”南歌继续说道,只是那坏坏的笑容叫两人又不好的感觉,“一旦有人觊觎九阳玉髓,金翅乌会狂化,等级能提升道c级e等哦。这还是上次去村长爷爷家的时候他告诉我的,别人都不知道哦。”两人听罢皆倒抽了口冷气,若他们真去了,那不是纯粹的送死么?只又想着这任务里的曲曲折折心思,不由苦笑,试问要换做自己能豁达的放下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早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对吧?”千炙想着南歌抚着丹青手镯时莫名的表情,几乎能肯定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啊”南歌耸耸肩无奈道,“而且,他们真的能因为金翅乌的传承能放下世界任务,到时候我再帮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若他们真的去了,那样的人值得我去帮吗?” 千炙和秦西听了南歌这般说,皆沉默起来,只眼中透着深思…… (呼~~可算是弄完了,累死我了,不知道大家十一去哪里呢?看着潜歌那么辛苦的份上,把票票都砸给潜歌吧,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 第三十六章 桃树的歌谣 还有一更哦 ———————————— 最终几人讨论下来,那世界任务还是要拉上夜旭 。不为别的,就想着毕竟这任务是人家找来的,他们越过人家去直接把任务交了,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若是普通人自然是没有那么多得顾忌了,但怎么说几人之间还是有一层合作的关系在,也不能做的他太绝了。 南歌虽不太乐意,但被千炙和秦西两人连着哄了哄也就勉勉强强的答应了。只说是要等五日后再说,至于那五日内夜旭去不去找金翅乌,那他们可就管不上了。真要是被金翅乌秒了,那只能说一个字——该!! 今千炙和秦西既到了贺大爷家,免不了又被贺大爷考较一番,所幸两人都愿意下功夫,又是极聪明的,自然是叫贺大爷满意的紧了,这般的讲了好些东西给两人,又留了两人的饭,这才放两人离开。 只热闹后重归的宁静,却又叫南歌想着今日的烦恼来,心情难免有些低落了。跟贺大娘打过招呼,南歌就去找桃树了。 也许是上次桃树与她共享心境的缘故,南歌和桃树之间更亲近起来。南歌有什么烦恼也习惯了都想跟桃树诉说,桃树更是十分乐于倾听。怎么说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似也不十分贴切。只能说是一个愿倒垃圾,一个愿当垃圾桶…… 就像她现在这样,抱着桃树的树干,坐在桃树身上,看着倒像是被桃树抱在怀里一般了。只偶尔有细细的风吹过来,伴着桃树带来些苍老,低沉的缓慢语调,可不分外的叫人暖心么。 “丫头今天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桃树自然是十分喜欢南歌坐在它身上,感觉着丫头那浅浅依赖,真叫它高兴的紧呢。 “桃树爷爷……你说若是我真正去融入这个世界,那南歌还是南歌么?”要是真的将自己再21世纪的观念全都抛却,那她还是她么?那不融入这个世界,又叫这纪桐疏又何以立足?她真的有些迷茫了。 “呵呵,南歌为什么不是南歌呢?在你融入这个世界,南歌会不再来陪着爷爷聊天吗?” “当然不会?” “那你会帮着那些冒险者伤害爷爷吗” “怎么可能 。” “那南歌还是南歌啊,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呢?” 桃树的话问得南歌不由一怔,是啊,她为什么不是她呢?接受并不代表着抛弃,就算接受并融入这个陌生的时代又怎样呢?她做事原则在那里,接受不代表认同,更不代表以后会去那么做。 凡是皆凭本心,问心无愧便好,可不就是这句么?话说起来鲁渔的这句话还真是万能呢。 “心情好了?”一人一树还都处在感应状态,南歌豁然开朗了,桃树如何不知?南歌一想开,也就觉得自己真的钻牛角尖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恩~,弄半天是我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桃树听着南歌有些腼腆的回话,好似很开心,还特意打趣道:“可不是么,哪里有一个女娃娃家家的,老是想着还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呢?人那里有不在变的?爷爷是树也在变化啊。只要守着本心就好。” “桃树爷爷~~~”南歌更不好意思了,不自觉的将撒娇的功夫都拿了出来。那软软长长的声音可不是叫人心都酥了呢。 说起来,只要再桃树跟前,南歌就变的爱撒娇起来。大概是桃树几千年积淀下来包容,与淡定,还有那份无条件的溺爱与信任。叫南歌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小时候窝在奶奶怀里,腻着任性撒娇的孩童,心性都小的厉害了。 “哈哈哈哈哈”桃树听着南歌撒娇,笑的很畅快,这一老一少就拿着些没营养的话翻来覆去的说,这还乐此不疲。 所幸也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两人爱怎么乐和怎么乐和。直到后来,南歌干脆抱着树干闭上眼睛,仔细体味起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来。 在耳边,又能若有似无的又听见桃树唱起的歌谣了“我抱的小丫头哟,她得名字叫南歌,小丫头睡着了哟,我要轻轻给她唱个歌。怀里可爱的小丫头哟,我给你唱首歌。从前有个小小的种子哟,它悄悄的发了芽,……一个好可爱的丫头哟,她叫南歌。正在我怀里睡着,我在给她轻轻的唱个歌…” 待贺大娘来寻南歌的时候,也不由为眼前的画面一愣,就见着南歌抱住树干,正静静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熟了一般,那嘴角上挂着的恬静笑容,竟叫人连心中也跟的和暖起来 。 天青纱的长裙也垂在半空,由着一阵阵的风轻轻吹拂着,偶尔能从飞起的裙角看见那双小巧可爱,绣工精致的绣鞋来。只这一刻,连着素日看着只堪清秀可爱的脸庞,都能叫人沉迷起来。 贺大娘心中暗暗自得,自家孙女自然是比别人要比外面那帮子乱七八糟的玩家强上许多了,又觉有些可惜她家屋子又比较偏,又是晚上,自家孙女这般好看的样子只怕是没人能看见了,不然不知道要招来多少眼珠子呢。 虽这宁静温馨的氛围不忍打搅,但夜风已经还是有些凉的,这般的在外面睡着,生病可就不好了。 “丫头,可别在这睡着了,仔细着生病呢。” 南歌看着在树下正笑的一脸慈爱的贺大娘,才想着自己这般闭着眼睛窝在这,可不是像睡着了么?莫怪贺大娘会担忧了。 不由轻轻吐了吐舌头:“我这就回屋去。”又同桃树道:“桃树爷爷,我走喽…” “好~快回去吧,孩子。” 就见南歌轻身一跃而下,只纱裙轻摆,衣袂稍拂。便这般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翩若惊鸿可不是这样么。 不忘朝着桃树的方向挥了挥手,这才蹬蹬蹬的跑到贺大娘身边“轻身功夫是长进了不少。”贺大娘看着南歌子这般轻松自如的从桃树上下来,心知南歌也算是学有所成了。不由怜爱的为她理了理几丝落在耳边的乱发道。 “那当然了,我若不用功,张叔可是又要骂我了呢。”说罢还似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一副怯怯的摸样。 只她那眼中狡黠的笑意贺大娘如何不知,无奈的戳了戳她得额头“鬼丫头,谁不知你张叔对你最是心软的?哪次不是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看你哦~真是个精怪……” 南歌被贺大娘戳的直往贺大娘怀里钻,一边咯咯咯的笑着,还一边嘴硬道:“哪有,张叔眼睛一瞪我可就怕起来了呢。” “哼,你就贫吧…” 祖孙两人就这般相依扶着回了屋子,三个人自然又是在灯下说起话,其间倒是贺大爷考校南歌的学问多些,这七七八八下来,南歌每每以为自己已经理解透彻的问题,都叫贺大爷说的哑口无言,叫南歌听的越发认真了,也暗暗叫着自己当好好努力了 。 只不知方谈到什么,贺大爷忽然问道:“今日你和那两个小子说了什么,怎么见他们走后你闷闷不乐的?” 南歌听着贺大爷这般问,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就把自己今天遇到夜甜和夜旭两兄妹的事情,还有那一刻郁闷的原因全说了一遍。毫无意外的南歌被贺大爷狠狠的敲了 “你说一个女娃娃家家的,怎么那么能钻牛角尖,净想着这些做什么?那般小心翼翼,兢兢战战的活着有甚意思?咱傍河村的姑娘,活便活的潇洒自在些,哪里又那些弯弯绕绕曲曲折折的东西?还有那什么夜旭和夜甜,若真不喜欢就甭理他们,那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又见着南歌被说的傻愣愣的样子,不由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傻孩子,知道你是真将这里真正当日子来好好过活,可毕竟这里同你们还是有些不同的。怎么能叫你有这么多的顾及了?” 被贺大爷这般一说,直至南歌进了屋子,脑子里还是想那些话来,她是真的太小心了,虽在这里不能太肆意妄为,但这毕竟和现实是有区别的,难道这里说死便真的死了?若连自己想怎么过日子都决定不了,那还活什么,只要不会死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全人类都排挤她,她不还有那帮叔叔伯伯和一众信赖她得生灵么? 这般一思索下下来,南歌竟如醍醐灌顶一般,将自己原来的想法全推翻了个遍。就自己窝在被子里,滚了几圈,又自己闷笑起来。 待睡觉前,南歌又忍不住的去试着看了看桃树,(自上一次南歌和桃树共享心境之后,虽然她们依旧不能对话,南歌已经可以在屋子里感觉到桃树了)。耳边已经能听见桃树有些飘渺的歌声了,便静静窝在被子里听着,睡的分外香甜起来。 “我们的小南歌哟,她在屋子里睡着了,我要守在屋外哟,静静给的唱歌,风呀么风吹哟,下呀么下雨哟,你们记得要绕过窗户,别打扰熟睡的小南歌……” (咳咳,居然不知不觉的码到三千字,鼓掌....下一章就两千多一点喽。还有谢谢落燕閑亲的居亲的打赏!!我可是看见亲打赏好多了呢,抱抱~~潜歌很喜欢那棵桃树哦,大家呢,喜不喜欢?)。 第三十七章 伤势 一夜的好眠,连带起床的时候,心情都愉悦几分。只待用过早餐后,贺大娘又翻出来的物什,南歌就想哭了 。你猜怎么着,人贺大娘告诉他啊,这清装啊,是最需要时候和功夫的。平日里多穿着,仪态时刻注意着,这般的下来才能传出清装的才气派来。 以致在千炙,秦西两人见着着她的时候,南歌正甩着帕子,迈着步子,一摇三晃的走着。那叮铃当啷一脑袋,一身的东西全晃悠起来了,可不是叫一个摇曳么? “哟,今日是怎么了,你是打算将所有的首饰都插在脑袋上呢?”秦西瞧南歌走的歪七八钮的样子,笑的十分畅快。连千炙也跟着乐呵的厉害,两人的区别只在一个嚣张的大笑,一个含蓄的抿唇。 然南歌却言笑自若的走到他们身边,乎微咪了眼道:“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们哦,花盆底踩人时很痛的。”紧接着远远的听见两人的痛呼声,这次却是一个惨叫一个闷哼。两人可是仔仔细细的验证了一把南歌的说法。 贺大娘在一边看着南歌他们闹,丝毫也不见生气的样子。还对着一边的贺大爷道:“这几个孩子的感情倒是不错。” “今日你们不是各自在师傅家学艺么?怎的有功夫过来?”待笑闹完了,南歌这才理了理着装道。 “我们是来告诉你夜旭的消息的。” “哦?他不会真去了吧。”南歌不由挑眉,不由有些坏坏的想到,她若是现在去看看是不是能见着烤肉呢? “可不,还带了50个精英呢。”秦西两手环胸笑的十分幸灾乐祸。“而且还是被人家秒杀了,连窝边都没靠近哈哈哈哈。”听着秦西一说,千炙笑的愉快很,看来他们还是很乐意见夜旭他们吃苦的呢。 南歌更乐的不行,昨天她可是被那个“单纯,娇憨”的夜甜弄的头疼不已了,现今是他们自作孽,可怪不得谁了。叫她们笑一笑也不算过分。 “你们两个特意跑过来,不会只单单要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吧。”这两个人可是忙的很呢,哪里又那么多时间凑在一起,就为了告诉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消息。 “咳咳是这样的,夜旭中了火毒,你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呢。”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千炙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嘴边的笑意道 “哦,火毒?我还真没见过呢 。过去长长见识也好,你们等等我去换身衣服。”虽这般说着,不过看着南歌兴致勃勃的样子,恐怕看热闹的成分更多些呢。 待南歌将那一身隆重的装扮换下来,又同贺大娘打过招呼。才同两人兴冲冲的向周大夫家新开的医馆走去。 因新手村的玩家越来越多,一个卖药的小棚子自然是不够用了,直至前几日周大夫才找来村长将将药铺盖起来。因着这日都是在贺大娘家呆着,今还是还南歌头一遭来周大夫家的药铺呢。 只一走进,看着药铺里里外外躺着的人,别说南歌了,连着千炙都有些意外。虽知道跟着去找金翅乌的人不少,但看着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可是不止五十呢。 但转念一想千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冲一边的南歌解释道:“边上还有那许多人,怕是过去看热闹招的灾。” “……”南歌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躺着中枪的,可不就是他们么? 一直守门边的夜甜,一看见南歌回来就迎上去拉着她得衣袖道。“南姐姐,你来啦,快救救我哥哥吧,她好难受呢。” 南歌还不太能接受这表里不易的人,见她已接近不由皱眉,试着将袖子从手里拽出来。但是夜甜那双小手纂的紧紧地,她都能看见那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出的白。“你先放开”南歌有些不渝道。 然她这一句竟叫夜甜眼中又生出泪珠子来:“南姐姐…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我上次说的那些话惹你不高兴了,但是我哥哥什么也没有做啊。你救救我哥哥吧,他现在痛的好厉害呢。”南歌看着夜甜又在一边自导自演,还引来了不少注目,心中越发不高兴起来。 她这样拉着自己真的是为了她哥哥?哼,真要是这样她就该让自己马上进去看看什么情况,而不是死拉着她不动,在这里让她来配合她演一场苦情戏,来博得瞩目外加贬低自己。 她想演,还要看自己配不配合,“你在这里拉着我,我谁都帮不了,还是你想叫那些受伤的人跟着你一样在这里耗着?” 果然事关自身的利益,那些在一边看热闹的或者用不赞同的眼光打量她的人,都同声一气说起夜甜来 。 “这人怎么这样啊,拉着人家不放还耽误大家的病情” “就是,太胡搅蛮缠了。” “对啊……” 夜甜听着周围人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只好怯怯的松了手,眼中的泪珠子总算掉了下来。口中嗫嚅着:“我…我只是太担心哥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是慌了…我….”声音哽咽,甚至都泣不成声了,偏又将声音把握到了众人都能听得见的程度。叫南歌见了不由暗叹,装可怜也是技术活啊……若不是千炙和秦西先前给自己提过醒,只怕连她也信了 不意外,众人又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夜甜怜惜起来,还不时有人在一边劝着。南歌看着,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进了屋子,先问问周大夫到底火毒是怎么回事再说。 南歌进来的时候,正见着周大夫揉着额角呢,看来周大夫也是有像是些焦头烂额了。只他看南歌一进来,眉头就皱了起来轻叱道。“今天怎么来了。这里乱,你先回去,待明日再过来。” 只南歌看着现在脸上有些疲惫的正周大夫心痛的紧,如何能听他的话呢。只走过去问道:“周伯,你教教我怎么治火毒吧,好容易遇见一次,不好好学学只怕下次未必能有这样好的机遇呢。” 周大夫如何不知道南歌是想帮帮他,只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这般忙上忙下的累,他又怎么舍得?立刻黑起脸来喝道:“师命不可违,你回去。” 若在平时,他这幅样子或许能叫南歌乖乖听话。只这时南歌正心疼呢,心里泛着倔,如何愿意听了? 最后还是周大夫耐不住南歌的水磨工夫,终于松口说是现在还差一味金翅乌的唾液。做药引,现在煎的药只是有着抑制的作用。 南歌也不废话,叫上千炙,秦西两人,就匆匆的往山上去了 (呼~~终于弄完了,潜歌会趁着这段时间改改以前的错别字呢,会伪更大家被介意啊。恩,还有几分钟就十一了,提前祝大家十一愉快哦,大家去哪里玩呢? 依旧无耻的呐喊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 第三十八章 无言的夜甜 今日一更,明天或者后天补上~~~ —————————————————— 向金翅乌要唾液的过程还是相当的顺利的,那些灵智高的凶兽虽然不会像普通的野兽那样看见南歌就挪不动脚,但是信赖和喜爱的还是不会改变的。何况南歌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金翅乌爱吃的焰火草,高兴的金翅乌照着南歌的肩膀直蹭。唬的秦西和千炙两人差一点就将剑往金翅乌身上招呼了。 南歌自然是不介意和它好好的玩上一会儿,待收齐了足量的唾液,还挥出不少的生之力给它。这可叫那吃货舒服的直哼哼呢,自然免不了又是痴缠又是撒娇的,磨磨唧唧的笑闹了一会子,金翅乌这才依依不舍的叫放南歌离开。 在临走了还不忘将自己换下的羽毛一次性的塞到南歌手中。所以南歌这次上山不仅得了金翅乌的唾液,还收获了不少金翅乌退下的羽毛呢。那些可都是做装备的上好材料,桑大嫂子和祝铁匠见着一定是很高兴了。 “可是寻着了?”周大夫正忙着给那些人配药,辅一见南歌进来就连忙问道。直看着南歌将玉瓶递过去,终算是露出一个笑容来。 接下来就是配置解药了,这次无论南歌如何痴缠也不见周大夫丝毫意动了,叫南歌一点也插不上手,只叫她在一边看着,一步步的教着。像千炙和秦西那般,只是在周大夫家打打酱油,学制作点加血加气药剂的。根本就跟听天书一样,绝对的有听没懂。就偶尔的时候,碾个药,递个水什么。 就这一通的忙活下来,总算是将解药配置好了。只贺大爷却是直接略过了近在身边的夜旭,给下一个人看起伤来。惹得夜甜在一边可怜兮兮的喊道:“大夫伯伯,我哥哥就在你身边呢,你先救救我哥哥吧 。” 然周大夫只淡淡地扫上夜旭一眼,便理也不理只继续给人医治起来。夜甜或许是被周大夫那冷冷的一眼看的有些心惊,或许是又见不得南歌好。居然又凑过他边上来,合起手掌,一副拜托的样子“南姐姐,拜托你叫大夫伯伯救救哥哥吧,我们是好朋友的不是么?你怎么忍心我哥哥在一边受苦呢,对吧。南姐姐,你快求求大夫伯伯吧。” 还不待南歌回话,又直接转身冲周大夫说道:“大夫伯伯,我是南姐姐的好朋友呢,你看在南姐姐的面上,帮我哥哥看看吧。” 叫南歌听的青筋直冒,她怎么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好朋友”了。但想着和这人生气是绝对没有意义,干脆放柔了声音做的好看些:“大家受的伤都一样,轻重缓急,周伯心中自然是分明的,夜姑娘还是收声在一边等着吧。你这般的缠着不放,不是耽误大家的治疗么?” 一般人听着南歌这般问声细语的劝着,自然也是不好再闹了。但夜甜能是一般人吗?当然不是,就见她又泪眼朦胧起来,好似露珠轻占的海棠一般“南姐姐,你还在为着昨天的事情生气么?你别这样啊,我心里好难受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在鲁渔伯伯面前说你什么,我只是说话直了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管不住自己心直嘴快的,虽然是我不对,难道你真的连承认我们是朋友都不愿意吗?” 南歌看着她又自导自演起来,心中真是无奈的紧。但自昨天上午到现在,南歌毕竟也和这位“天真可爱”的夜甜小姐相处一些时候了。如何不知她若是她生起来,或是不搭理她,只会叫她演的更欢实,南歌索性平心静气,浅笑盈盈道:“夜姑娘还请慎言,你我虽昨日虽见过几次,但至交好友还是称不上的,虽知你救兄心,切情有可原,但这般说道下来,可是要叫我无地自容了呢。况且,看着姑娘和令兄家世皆是不凡的,这叫南歌如何敢高攀呢。” 夜甜也许没有想到南歌会这般温声细语的同她讲话,只有一刻的怔愣,但顷刻间,脸上就哗哗的下起雨来。只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马上叫南歌出声打断了,“我知你是挂心兄长才会如此,也没有怪你什么,快别哭了。周伯仁心仁术可是众所周知的,自然不会将你兄长置之不理。许是看着你兄长伤情不算太重,这才会避过了他,先救治那些重伤的人。且我自来便听说夜甜姑娘最是心慈仁善的,想来也不忍见着那些人继续受苦。若你那般的关切兄长,不如去给他打打扇子吧,中了火毒最是热痛难忍的,打上扇子自然会松快一些的。()”南歌特意给她将脸上的眼泪拭净了,又递了把扇子给她,将她推到了千炙跟前 。 看着傻愣愣地饿站在千炙身边,眼中泪际未干,觜张了闭,闭了张,却愣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夜甜,南歌只觉得似是大夏天吃了一根冰棍一样的爽快,一直是这夜甜姑娘叫她头疼的很,今日终算是制住她一回,可不是叫她畅快么?。 但见她还似不死心,方又张嘴要言,就马上被南歌接过话来:“不是说了不用在意的么?快扇子吧,我看着你兄长是难受的紧呢。 “……” “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的兄长,南歌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能理解的。” “……” “不用谢谢了,还是周伯教我说是打打扇子能叫中了火毒的人松快些呢。” 这夜甜方张嘴想说一句,就被南歌堵一句,生生将她哽的直瞪那双天真无辜的大眼。 惹得在一边看上许久的秦西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连带的千炙的眼中也是笑意满满,看着站在那里一脸葱绿,“生机盎然”的夜甜,也知她现今说不出什么了,只有些心疼了看了眼她手中正饱受折磨的扇子,又朝千炙嗔怪的一瞟。便悠然的迈出步子看周大夫去了。 也不知周大夫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竟生生拖到了最后一个,才为夜旭医治,且那时候已经近黄昏了。也就是说,受伤最重的夜旭生生的痛了一天,而那把叫夜甜拿着的扇子也不出意外的面目全非了。 记得夜甜将扇子还给她的时候,还朝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有些腼腆的笑着道:“南姐姐对不起哦,我今天太担心哥哥了,所以扇的比较使劲。这扇子……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找一把更好地,南姐姐别生气哦”说罢了,还举起小手一脸郑重的点点头,像是对这件事又多看重一般。可不是“天真单纯,娇憨可爱”么! 南歌看着夜甜在那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由的暗暗佩服她得忍劲儿,和变脸的速度。方才明明气的脸色铁青,连扇子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了。但转过背来,又能笑如春山的同她撒娇装可爱。啧啧这功夫……叫人不拍掌称赞都难啊。 至晚上,看病的人都散了,南歌已给周大夫做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烧来了一锅热热的洗澡水,千叮呤,万嘱咐叫周大夫好好的休息一会子,不能再在晚上看书和炮药了,说是费神的很 。还将前几日自己费了好些功夫才制的一小瓶子花露拿了出来,说是他洗澡时,放进放进水里,能安神助眠之类的。 周大夫虽叱她什么女儿家的东西,哪里是他这堂堂男子用得之类。但看着紧紧被她攥在手心的玉瓶,只怕那个小瓶子还指不定怎么被他仔细存放着呢。 千炙和秦西皆互看一眼,相视无奈的一笑,也不知是笑那些npc对南歌的溺爱,还是笑周大夫的别扭。 在送南歌回去的一路上,自然都在说着今日夜甜吃瘪的事情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夜家的大小姐被人堵的哑口无言呢,小丫头,不错嘛~不愧是我秦西的师妹。”秦西这般说这,还不忘宠爱的捏捏南歌带点婴儿肥的脸颊。 但立刻就被南歌拍开了,只一边揉着脸颊,一边嗔了他一眼似真似假的说道:“还说呢,你笑的那般放肆,也不怕人家‘娇憨可爱’的夜小姐记恨于你。” 秦西却满脸不屑道:“我会怕那个表里不一的小丫头?笑话!倒是你?好像比以前大胆一点了嘛,今天都能将夜甜堵的哑口无言的,还真叫我刮目相看呢。” “呵呵,可不,以前我是不明白,现在想通了自然就不会在那般小心翼翼,兢兢战战的活着了。” “哦,明白什么” “呵呵秘密……”南歌眨眨眼睛故作神秘道,逗的秦西虽一脸的好奇,但却死硬着嘴嘟嚷道:“什么了不起的…” “哈哈哈哈,既是我在过日子,为什么我不能畅畅快快,自自在在的活着?既不喜欢那歪七八纽,弯弯绕绕的东西。那不去喜欢就好,我自凭我本心活着,若问心无愧,何顾他人所想所念如何?”说这话的时候,南歌脸上流便露出恐她自己都未所觉的洒脱和肆意来,配着她那张清秀,乖巧的脸蛋竟有着一股子别样的气质,倒是难得叫人多看两眼呢。 千炙,秦西先是一阵深思,接着就见千炙一脸宠溺的揉揉南歌的脑袋:“你高兴就好…”是啊,她高兴就好,这般畅快无拘的样子还是最适合她。只怕他们一生也无法这般的自在洒脱了,这是从他们出生就决定的。现只要她高兴,她喜欢就好,其他的他们来管 。他们的小师妹啊…是合该就这么活着的…… “你们在想什么呢。”看着两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南歌不由问道。 “没什么,快回去吧,要是贺大娘还在门口等着,不知道谁又要心疼了。”秦西现在越来越爱捏南歌脸颊了,那肉肉滑滑的触感还真让人着迷啊…… “你轻点,都红了…” “真是娇气…” “那我捏你试试啊…” “……” “别躲啊…给我捏捏嘛…“ 带几个人笑闹的身影渐渐远去了,那藏在暗处的人也走了出来,“感情还真好呢,那几个开心的样子叫人羡慕啊。自凭本心,问心无愧么?呵呵” 夜甜在一边看着喃喃自语的夜旭,笑的依旧一脸娇憨,只那迷蒙的眼底藏着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大家国庆节快乐~~~感谢mi_mi,书友110907021459484和落燕閑居亲的打赏,尤其是落燕閑居亲,疏桐已经看到好多次了哦~~ 咳咳南歌也不知道今天做了什么就这么过去了,道时间了发现才几百字....悲剧,今天加更是不可能了,明天或者后天补上哦~~今天我们这里就21度,听说明天19后天18...我好想哭啊..大冷天码字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可爱的被窝啊..... 打滚.....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 另推荐朋友的一本书,《白芷辛夷》 真情何苦转个弯。 究竟情真?情假? 悠悠十载,却换来铺天盖地的阴谋。 等闲变却,物是人非。 看她如何力挽狂澜,睥睨天下! 第三十九章 准备上街去 送别了秦西千炙两人,又和贺大爷贺大娘聊了一会子天,南歌才躺在**安静的窝在被子里等待下线通知。没错,今天是下线的日子,只这次南歌全没了上次的慌乱和思虑,反正再次进入游戏,才是《安眠》中第二天的清晨罢了。 只周身轻轻一晃,南歌又回到了那个像大铁盒子似的游戏仓。从从容容的迈出了出来,南歌只觉得一身清爽。现在还是早上八点的样子,还来的及为纪执准备一份美味的早餐。 桐疏的爷爷奶奶都是守旧的人,每天的早餐要么是清粥就着几碟小菜,要么就豆浆就着油条. 每次看着电视里说着营养西餐啊,腌菜什么的容易致癌啊,油炸食品不能吃之类的。南歌都能听奶奶在一边唠叨:“就会胡说,现在的人怎么什么都说洋鬼子的好,咱们老祖宗吃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吃死人啊。也就是现在好吃的好玩的多了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是以前,哪有那么多讲究啊,能吃饱就该高兴了。” 那时候南歌一边听着奶奶那样说,说其实心里是不同意的,毕竟大家都那么说了还是有道理在里面。只是跟着奶奶吃了那么久,也就不想换下了。就这样一直到爷爷奶奶过世,早餐的习惯还是保留着,不过已经多了怀念的味道在里面了。 一直来到这里。初初是无法接受这个全然陌生的时代,没有心思做吃食,全是机器人代劳。到后来,待适应一点了,却是早上起不来,又不能耽误了纪执的工作,所以南歌只负责晚餐。 但自从玩《安眠》后,每天早上八点起床,倒是有了做早餐的功夫。昨天是她煮了豆浆,陪着机器人炸好的油条吃的。毕竟油条还是要写功夫的,她实在奈何不了。 思索了一番,今天就试试看清粥小菜好吧。米是早在南歌洗漱前就先泡着了,等着准备好了皮蛋啊,再切切瘦肉什么的,也够半个小时了。几样混着一起,先开大火煮沸了再用小火慢炖,那煮出来的粥是又香又糯呢 。趁着这功夫,小菜也就炒好了。捡的自然是清淡些菜肴,就有些遗憾没有咸菜陪着,不然就更地道了。 纪执在餐厅坐着看看论坛里有用的帖子,就闻着一阵阵的香气飘过来。惹得他斜过好几个眼神了,道也不是说纪执又多嘴馋,只三十几年来(未来人的平均寿命是300岁,幼年和老年的时间都非常短,合起来一共30年,所以咱家闺女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已经成年了哦~~)早餐多是鸡蛋,面包,果汁之类的,忙的时候更是干脆吞一两片营养药丸解决了。这中式早餐本来也就是在游戏接触了一些,多是清粥馒头什么的,自然是比不得南歌费心做的这些了。 待吃饭的时候,南歌就只见只纪执呼呼呼的喝着,看来还是很喜欢粥的,就是筷子动的少点。知道自己哥哥够味重,这才清淡了些恐是不招她喜欢了。 不过这使筷子的水平倒是上去了,瞧那拿的稳稳的架势。谁能想到,这人就在几天前还是歪歪扭扭,艰辛万分的才能将饭菜送进够口中? 看来玩游戏还是有别的好处的嘛,桐疏心中暗暗称赞,只若纪执使筷子的功夫都能因为游戏而熟练起来,那是不是自己学的古琴也可以在现实中试试呢?贺爷爷教她得那些东西她可是都记得真真的呢。若是真能在现实中将古琴学会了,可也算了了她一个心愿呢。 桐疏这般想着,就越发的激动起来,也不管正在喝粥的纪执,兴冲冲道:“哥哥我今天出去逛街好不好?我想买些东西呢。” 谁知她这神来之笔,竟叫纪执生生呛着了。就见着纪执咳的满脸通红,叫南歌拍了好一会子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你今天出去?要我陪你吗?”纪执看桐疏不似在开玩笑,忙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我就想去街上逛逛呢。”想怎么不想纪执陪着,毕竟她还是有些恐慌这全然陌生的地方。但想着自家哥哥事情本来就不少,她也不是时时叫纪执陪着索性第一次就自己出去的好。 看这个桐疏是认真想出去走走,纪执不由松口气道:“恩,我给你的光脑上打好了联邦币,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倒时候别忘了。” “好~”桐疏爽快点头应着,其实原来那纪桐疏的爷爷奶奶过世后,他们的财产都归了她,也不需要纪执给钱,但这是一个哥哥对于妹妹的爱护,桐疏又怎么会拒绝? 桐疏虽应的干脆,全不似以前排斥的样子,但纪执还是不放心的唠叨起来:“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桐疏应的也干脆 。只纪执起来可是不比那些老太太差,偏偏他还长板着一张黑脸,所以明明是关切的话偏喜欢一字字的往外蹦跶着,可不是像训话么?叫桐疏咯咯的乐上了好一阵呢。不意外的,纪执又脸红了~ 待纪执去上班,桐疏还笑意盈盈的收拾了碗盘,准备出门。只到门口的那一刻,望着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只略一顿,终是跨出了那一步来…… 未来世界的公路很有意思,因为车子什么的都改在天上飞的,也就没有了人行横道,红绿灯,天桥等。只将路段的上空分出层次来,最上面的自然是贵族专用的,中间给的是平民的私家车,最下面才是公交车和货运车辆。 像桐疏这样懵懵懂懂什么都不会的,公交车无意是最好的选择。她所去得商贸中心,基本上每路公车都会路过那里,方便很呢。 只桐疏上车时,那车里的气氛就怪异起来。也莫怪人家,现车里因为车里大多是家境不好的男性平民,就算有女人那也是人老珠黄的。毕竟未来世界未婚的小姑娘都是受政府补贴的,且买车又不贵,稍微好点的家庭也不能委屈了闺女去坐公交了。像是买不起车坐公交的人,那是一辈子都没有取老婆的希望了。像桐疏这样干干净净,水水灵灵的小姑娘可不是稀罕的很么?那一道道眼珠子就像是激光一样直直的往她身上扫去,叫桐疏都要以为自己被射成个筛子了。 (谢谢落燕閑居,maryane两位亲的打赏~~疏桐今天有点低烧状态不是很好,加更可能要十二点以后了哦。 看在咱生着病奋斗的份上,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 推荐一本朋友的书,有兴趣的亲可以看看哦~《侯女生涯》 穿越到一个架空西汉 幸好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 原本想安心做只米虫 奈何却麻烦不断…… 第四十章 父亲,妹妹 二更到~求票票 —————————————— 到站的铃音一响,桐疏就仿若是听见了冲锋号一般,噌噌就往外冲。()一直到了贸易中心的门口,才算送了一口气。她一点都不怀疑,要不是联邦政府对女性的保护十分严密,那些人都能冲过来活撕了她。 只还不待她缓一会子,就听后面有人喝道:“滚开穷鬼,没见到挡住我路了么?”只听那声音又娇又细,就像直直的要扎进人的耳膜一般,叫桐疏不由抬手揉了揉脑袋。 回头细细一打量,看着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呢 。 她有着一身浅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能绽出光来。头发也剪的短短的,更五官轮廓精细的厉害,像件精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一般。其中最抢眼的当属那红艳的嘴唇了,水润润的一点,叫恨不能亲上几口才能过瘾呢。只可惜现那漂亮的嘴唇正朝着她厌恶的撇了撇,双手环胸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像极了雄赳赳气昂昂公鸡。 “我记得这路很宽的,你怎么就非要我让开呢。”桐疏气性是好,但只针对那些对她也好的人。现人家无理取闹了,自然没有再好声好气的给人让路的道理。 那女孩子见南歌不但没有被她吓着,还和她锵锵起来,不由微眯了眼。一个贫民死丫头也敢跟她顶嘴,谁给她的胆子!“滚开,还用再说一遍吗?不过一个贫民丫头,也敢跟我顶嘴,你想死啊!” 桐疏不由挑眉,她看起来那么像贫民吗?暗暗打量了眼自己的穿着,没问题啊。今天她穿的上身穿的是天香纱绣忍冬纹的短袖上衣,下配一条藏蓝色的长裙,鞋子是原木厚底高跟鞋。那些刺绣更都是她自己绣上去的,比这机器人造的还是有些区别,怎么也不能将他当个贫民啊? 待看见又一次停在路边的公交,桐疏才了悟,原来是看自己坐公交来的就鄙视上了么?不由灿然一笑侧身让过路来:“我还真不知道当了您的路呢?原来就常听人说,人有人路,狗有狗路。我还不信,现看着才知道,可不是狗有狗路么?您快请吧,我还是不耽误你了。” 说罢也不管那女孩是什么表情,便步履轻盈的走了。徒留下那女孩子,反应了半天才尖叫着要找她算账。但桐疏能叫她找见么?人早就没了踪影了。 论说起来,在未来已经可以完全实现在家购物了,并能看看物品的质量,大小之类的。之所以有这个商贸中心,也不过是类似保留一种传统文化一般,倒是有不少人愿意没事的时候来走走转转。 今日桐疏道商场来也是为了淘一些合用的材料,像是雕刻用的木头,刺绣用的丝线绸料,书画用的纸笔颜料。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买一把合用的古琴。 谁知用光脑一查贸易中心的销售地点,她要买的东西竟都在12层——古文艺物品销售中心。桐疏无言,毕竟未来都用光脑和电子档记录东西了,真正用到纸笔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 古文艺销售中心还是很大的,和现在的商城一样分出许多店面来,每个店面还都装修的古香古色的。只有的古中国,有的古欧美,当东方风情与欧美情调相碰撞还未结合,那就有点……怎么说呢,说好听了是创意,说不好听了,那就是不伦不类了。 桐疏看了好一会子,才强令自己自动忽视掉那另类的装潢,直接朝一家在室内点着红灯笼的店铺走去。 店里摆着的,多是古代女子的饰品和衣服,当然他们眼中的古代服装还包括21世纪的体恤衫,牛仔裤。在这个穿什么衣服都不起快,甚至裸奔都合理的时代。桐疏也就不怀疑她的销售额了。 待桐疏“小姐需要我帮您介绍吗?”叫桐疏有些意外的是店长,店长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不要怀疑她的用词,和那些多使用智能机器人来看店的店面比起来,这里店长可不是活生生的么? 看了看店里其他几个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的女孩子,桐疏只向她浅浅的笑了笑,就礼貌的回绝了。 店里的衣服拜访的很整齐,一个朝代和一个朝代的衣服都用橱柜分放开来。还在一边标有那个时代服装首饰的介绍,很容易叫人产生好感。 桐疏仔细看着衣服的做工面料,看着都是相当不俗的。听说现在人的仿制工艺可是十分厉害了,那些古代的真丝,云锦等等面料都能都能原模原样的仿制出来,而且价格便宜。若不是政府对专利的保护很重视,还不知道要挫伤多少人的创造积极性呢。 “你们这里买不买服装面料?”南歌看着这些衣服的布料都相当不错不由问道。 店长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小姑娘放着漂亮的衣服挑,反要那些未加工的面料,但还是礼貌的回应:“有的,请问您要哪些呢” 桐疏一一将所要的材料报了出来,还问了不少的丝线之类,其种类之丰富的叫店长诧异不已。好多东西可是店里都没有摆出来呢,只怕连买这些的自己记得也未必那么全面。叫她不由多打量了南歌几眼,看着她上衣的绣纹精细的很,不由开口问道:“小姐衣服上的刺绣真精致,不知道是哪一型号的机器人做的呢?” 桐疏也不好说是自己修的,那样太招眼,只含糊几句带过去了 。店长自然也不再多问,只对她得态度用恭敬上了几分,恐怕她还以为南歌是那个大族的小姐出来玩呢。 见店长转身去一边登记,桐疏也就独自在一边再仔细看看。忽看见自己一时没留意到的柜台角落,数排整整齐齐的簪子排在绒布上,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是精美的很,只看它样子好似乏人问津的很。不由几步走过去问店长道:“我可以试试这个吗?” 店长见这桐疏竟要看那没人要的簪子,自然是满脸的笑意:“当然拉,您随意试。” 只桐疏叫她忽然热情的态度弄的有些莫名,又看了看店子里齐刷刷的短发女郎,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未来的女孩子大多崇尚短发,那样方便俏丽。而且即使蓄上长发的,对簪子也是莫可奈何,只有些喜欢的人买上几只收藏罢了。 这倒是叫桐疏捡了个便宜,忙高兴的挑上好几只,正想着回家将贺大娘教得发髻也仔细的学学呢。待付过账,也不要店长将寄回家了,直接将挑上一根利索的挽在头上。那方法用的是简单的盘,平时她刺绣的时候,就会随手寻一根细细的棍子将头发挽起来,方便的很。 就见她一半头发细细的挽着,一半随意的披在肩上。簪头上的坠子也随着桐疏的动作一摇一摇的,衬着那白衣长裙越发飘逸起来。惹得店中的小姑娘看了好几眼呢。 桐疏自然看见了她们偷偷飞过来的眼神,只略略一笑就刚将簪子放进包里,准备离开。还不待走出几步,就听那熟悉的尖细嗓音直直的冲桐疏耳膜扎来,叫店里好几个人都不由的皱了皱眉。“是你!” 桐疏一看,可不是那个在门口有意刁难她的女孩子么。她看见桐疏就像看见了仇人一般,噌噌几步就走到她跟前一脸狰狞:“你个该死的贫民竟敢骂我,你……”似是想要放出什么狠话来,但又看了看一边的店长最终还是嗫嚅了下嘴巴收了声,只气鼓鼓的看着她。 桐疏挑眉,心知她是对这店长有些忌讳,就更放心了。只冲着那女孩儿,笑靥如花…… “这位小姐话可不能乱说,请问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骂了你哪些呢?” 那女孩子看她不但不生气,也不害怕,反而言笑晏晏更是生气了:“就在刚才大门口,你骂我是狗呢,还说什么人有人道,狗有狗道 。” 桐疏不惊不惧,只笑的越发灿烂了,“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先辱骂与我,还叫我在‘诺大’的门口给你让路呢?” 那女孩也不回避,下巴一昂,道:“是又怎样。” 桐疏神色不变,继续道:“那是不是我给你把路让了出来呢。” 那女孩子方想接嘴,但一想有不对,便柳眉不由一竖:“可是你说人有人道,狗有狗道。这不就骂我是狗吗?” “那我可指名道姓说是你呢?” 桐疏这么一句叫那女孩子被哽了半天,接不上话来。就委屈的一跺脚,冲着门外一正和人说话的中年男子喊道:“爹地,你看她欺负我。” 桐疏仔细一看,哎哟!可不是原来纪桐疏那不负责任的老爸么?说起来纪桐疏自杀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他和纪桐疏的母亲呢。 那么说眼前这个骄纵任性,像永远长不大的女孩子,不就是她便宜妹妹?这下可真有意思了…… (呼~好累啊,头痛的厉害,看来感冒又严重了。明天可能没有加更了哦。说实在这未来世界还**潜歌还真是不拿手,还是喜欢游戏里。这几章是交代几个人物,很快就会回归《安眠》的看在潜歌带病加更的份上, 就包养,求票票,求打赏~~打滚……) 照例推荐朋友的有兴趣的亲看看吧,《末世之精灵弓箭手》 哎~什么世道啊!玩个游戏也能出意外!居然到了末世! 哎哎~什么!游戏第一人面具大神跟咱一起出了意外! 这个啊。大神呐,咱也是游戏中实力榜美色榜综合榜,种种榜上有名的集美貌与实力,外在与内涵,头脑和身手于一身血精灵传奇弓箭手啊! 其实。咱就是想说~ 末世当头,可否一起前行? 第四十一章 许明思 此刻的纪侯正满脸复杂的看着桐疏。实在话,他对这个女儿没有什么好感。从她一生下来,他和桐疏的母亲就忙着离婚的事宜。两人哪里有功夫管她,还是她爷爷奶奶主动提出要照顾她,才解了两人的围,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多久才能闹完。 况且听说她爷爷奶奶一直把她放在身边带着,连好的教育环境都没有给她。这孩子性格更是懦弱胆小的很,五官又是只堪清秀,身材也不够高挑。怎么看她顶天也就能嫁一个低等贵族,完全么有培养价值。所以他在知道桐疏爷爷奶奶过世后,完全没有接收这个麻烦的打算,她妈妈也是如此 。若不是纪执,可能就完全要她自生自灭了。 但现在看着她,又觉得以前那些看法似乎绝对些。这哪里还是以前看见的那怯懦胆小,只堪清秀的样子? 就见她青丝半挽,簪坠轻摇,长裙微摆,步履出尘。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虽然不似时下女子一般明艳照人,但那样子可不是书中说的柔在江南烟雨中的女子么?倒也没说那张脸一下子如何精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她身上多了一只气质。叫那平凡的五官也多出几分细腻来。而且听着她方才和许明思的对话,哪里有一点怯懦胆小的样子? 见桐疏只看着她半天不语,纪侯轻咳了一声,冲桐疏带些威严道。“见到父亲连叫都不会叫了?” 桐疏浅笑,如他所愿的唤道:“父亲。”毕竟有了他才有纪桐疏,这点不能否认。 只纪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话语里听出一分嘲讽的意味来,不由有些不自在的又咳了咳。拉过一边的许明思道:“这是你妹妹,叫明思,认识认识吧。”若是以前,纪侯也不想她和明思认识,没得还拖累了明思。但现在看着她这样子还不一定造化如何,毕竟不是时下的人欣赏的类型,但说不定哪天有谁就看上她了呢? 许明思似乎不太给她面子,只傻愣愣的看着她,还半天缓不过劲儿来,不知道想些什么。倒是桐疏适应的很好,皓首微颔,浅笑盈盈:“明思妹妹好。”这般温柔的笑容,哪能看出前一刻两人还剑拔弩张的样子? 然明思还只顾着发呆,连回话都没有。桐疏也不在意,跟纪侯打上一声招呼,便走了。纪侯本来就怕这两姊妹掐起来,怎么也是他丢脸的。现看着明思还没有什么反应,叫桐疏离开自然最好,也就没有反对,只叫她回头记得多和他联系。 桐疏倒是有些意外为什么纪侯对她忽然热乎起来,但本来便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就不多费神,便转身继续找她要的东西了。 一直到桐疏袅娜的背影离了好远,明思才像想到什么的回过神来。向纪侯交代一句不用等她就匆匆的追了出去,连纪侯在后面的呼喊也顾不上了。 桐疏一家家店子的逛着,倒是每家店都有些特色,只卖纸笔和古琴的地方少的很。叫她查了好些时候,才查到了一家叫相宜轩的地方 。 这家店的装修倒是比别家又不同些,是极纯粹的古代风装饰。辅一进店内,就见一阵醇厚,馥郁的檀香扑鼻而来,叫桐疏的兴趣全然被勾起了。店里挂的多是书画作品,居中的案上正放着一架连珠式古琴,琴面浑圆,通体幽黑,看着古朴,大气的很。 桐疏细细看来,无论书画,还是古琴,工艺材料都是上品。看着只今天这一家店就能叫她将所费的材料都买齐了。 待桐疏看来近一会子,才见一个一身丝质唐装,一脸祥和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同她道:“小姑娘相要些什么?”声音浑厚,低沉,配着那周身的气度,倒更像是一个黄发垂髫的老者。 直至人轻咳一声,桐疏想起自己正盯盯看着人家呢。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下意识的把这中年人当做了村子里的npc,慌乱的叫那古礼都行了出来:“是我失礼,我想买一架古琴和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 那中年人似乎是对桐疏突然行得那个礼弄的有一刻怔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带些兴味的回道:“哦?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这些做什么?” 桐疏原本就觉得这中年的气质和村中的那些npc相似,心生一些亲近来。也就没有在意他问的问题是否逾越了,只带些腼腆的回答:“我爷爷奶奶自来就喜欢这些,我也就跟着学了。至于古琴,是我在游戏里学的,想在现实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哦,”那中年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你先用这把琴试试。” 桐疏其实从早上就想着这件事呢,先在有现成的古琴,自然叫她按捺不住。只几个手势下来就叫她挫败的紧,完全不同于在《安眠》中的熟练,甚至连几个起势都做不好。明明脑子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手却总不受控制。可是叫桐疏沮丧了一会子。但转念一想这学琴好歹要手上练的功夫,哪里那般好学的,便收那垂头丧恼的样子,静下心来细细的摸索着。 那中年不但不恼桐疏弹的乱七八糟还一个劲死磕,反倒是乐呵呵的在旁不时指点,或为她解答。所幸来她这店里的人不多,两人这样一个死命学,一个诚心教的倒是自在的紧。待纪执通过光脑找上她问她头天出去怎么样时时,桐疏才发现自己竟耽误了人家近一个多小时呢。 先和纪执说清了,叫他不用担心。见人家没有不悦的样子才放心,才同他又施一礼起谢来 。带起身看见她兴味的眼神,桐疏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玩游戏呢,不由暗暗敲头,这还真是游戏玩糊涂了呢。 还好那人也没有深问的意思,只告诉桐疏他叫岳行端,叫她三天后来店里试琴。 待出了相宜轩,南歌也没了再逛的心思,一想到还要坐公车回去,难受的直皱眉。不由顿下身来,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只她这一顿,倒是叫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许明思撞倒了她身上。就见她柳眉一竖似是正要呵斥,但一见道人是桐疏就生生收住了到嘴的话,低下头来。 这叫桐疏意外的紧了,要知道她这便宜妹妹可是骄纵任性的很。就冲在门口那几嗓子,可是叫她领教了个彻底呢。现下怎么在她跟前一个小媳妇样的?便好奇问道:“你跟着我有事么?” 许明思见她开口,飞快的仰起头看了桐疏一眼,见她浅笑盈盈全没生气的样子,不由呐呐的道:“你……你……不生我气啊。” 她这般回答倒是叫桐疏更意外了,便顺着她回道:“我自然没有生气,只是你跟着我做什么,莫非还真要给我个教训不成?” “我没有,”桐疏这句倒是叫她激动起来,有些急切的抓着桐疏的手道:“我……我不是要教训你的,我是听父亲说你是我姐姐,就想好好看看你……所以……” “所以就跟着我?”桐疏挑眉,自己这便宜妹妹变化的也太快了些。明明前一刻还恨不能活撕了她,下一刻却又和怯懦的小绵羊一样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话。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想的什么。 “你现在不嫌弃我是个坐公交车的贫民了?”桐疏不由轻嘲,谁知许明思就跟炸了猫的小猫一般,握着她得手抓地更紧了“我许明思的姐姐才不是平民呢,而且我看见你好厉害呢。你会用这个好看的簪子,还会奇快又好看的理解,还和那个老人谈论那个黑漆漆的琴……比那些贫民厉害不知道多少呢!不愧是我的姐姐”越说道后面,许明思的眼睛就越亮,甚至都能泛出星星来…… 桐疏有些无奈,这分明是被家里惯坏的孩子。本性不坏,就是任性骄纵的厉害,叫桐疏不由的逗逗她:“贫民也不一定什么都不会啊,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是贫民了,而且我不是坐公交车来的么?” 明思一听就不高兴了,嘴一撅,脚一跺,一脸的倔强:“我许明思的姐姐才不是贫民 。”就算以前那些政府瞎了眼,把她姐姐当了贫民,她也能把姐姐弄成和她一样的贵族来。 她这般一说倒是叫桐疏皱起眉来“贫民又没有惹你,你为什么排斥他他们?” “哼,他们就是一帮没用的废物,政府给每个人的机会都是一样的,他们自己不好好努力,沦为了贫民怪的了谁。还一天到晚都一副谁都欠了他们的样子,看了就让人讨厌。”明思一说起贫民就一脸的不屑,还嫌恶的撇撇嘴好似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桐疏无言虽然明思讲的有些偏激,但也是不无道理的。何况在现在人们都是以强者为尊,至于那些弱势群体如何想来不被人们关心,不歧视他们就相当不错了,何况尊重? “你不高兴啊。”明思见桐疏在哪里微皱了眉半天不语,不由怯怯的拉了拉她得衣摆“你要是不想我说哪些贫民我不说就是了。” 看着明思那微带了讨好的话,桐疏的脸上也不由和软起来:“我没有不高兴,你也不用为我改变什么。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他们付出了多少就会得到多少。我不是他们,也就没有资格评断,只是不会讨厌罢了。”明思是明思,她是她,她自小就被教育人人平等,尊重人权。而明思是被教育以强者为尊,他们接触的,教育的都不一样,没有必要将自己的观点强加到谁身上。 明思看了看桐疏,见不似生气的样子,就一脸灿烂的笑容道:“姐姐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公交车上不安全。”说罢就拉起她手臂来兴冲冲的往外走。 桐疏对这自来熟的妹妹也很无奈,但她爽朗大方,直来直往,喜怒全放在脸上还真叫她讨厌不起来呢。 只才走上一段路,就觉着明思走路好像有些别扭,眼睛还不时的往她脚下瞟,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明思听桐疏这样一问,竟脸红起来,细声细气的道:“我……我就觉得姐姐走路真好看。我也想学……” 桐疏一愣,不由咯咯咯笑了起来,她这妹妹还是有些可爱的嘛…… (感谢落燕閑居,_kissing,两位亲的打赏,今天没时间抓虫,下次哦) 第四十二章 故事 自逛街回来,许明思还磨磨唧唧的痴缠了好一会子,又答应了三天后和她一起去取琴,这才送走了那丫头。 然纪执回来,自然免不了要将今天的事情絮叨絮叨了。无意外的,纪执一听到她今日遇到了纪侯,就死皱了眉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她。还是桐疏好生安慰了他一番,又再三保着自己一点也没有乱想,这才叫纪执安下心来用餐。 待桐疏上线时,《安眠》已经是清晨了。窗外啾啾的鸟鸣清晰可闻,辅一将窗户推开,泥土的湿气,混着草木繁花地香气便迎面而来,带走积沉了一夜的窒闷 。 “桃树爷爷早。”南歌看着窗外已一身新绿地桃树拈花一笑,不用入定两者已然心意相通了。“早啊,小南歌。今日又是个好天气啊。”桃树声音觉着愉悦的很,似是很享受着现在柔和的阳光。桃树这舒泰的样子叫南歌心中也轻快几分,子衣柜挑了件一粉白绣桃花的衣服,便对镜梳起妆来。 南歌原想就这般出去的,只听了桃叔的嘱咐,又乖乖的加了一件小袄,这才向桃树道过别,咚咚咚的跑到厨房去了。 小轩窗,正梳妆,与桃问罢,道是晨风犹凉。莫嫌轻裘遮玉履,寒露重,湿锦裳。这说的可不就是这个小丫头么? 贺大娘好似早就起身了,此刻已将粥煮在了国中,叫南歌见了不由嗔怪道:“贺奶奶怎么又不多睡一会子,这般早早的把我的活抢去,可不是要我难受么?” 看着她似娇似嗔的样子,贺大娘笑着点点她鼻子道:“傻孩子,这点子事情我还是能做的。你要做什么菜?奶奶给你生火。” 南歌也知道自己生火的本事真不咋地,就没有再推辞,老老实实的做起早餐来。谁知待贺大娘几人方放下碗筷,一身齐整桑大嫂子就敲响了院门门,南歌只伸头一望便忙跑到院门口将她迎进来。 “桑嫂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用过早餐来。”南歌一边为桑大嫂子沏上一杯热茶一边道。 就见桑大嫂子浅浅一笑,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绣工精细的长枕来,递给她道“是我那的蚕孵出来了,得了好些幼蚕沙,就给南丫头做了个枕头。周大哥可是说这对南丫头好呢。” 南歌见着连忙双手接过来,珍爱的搂在怀里。幼蚕沙就是幼蚕的粪便。虽是粪便,却一点也没有人想的那么臭不可闻,相反的它还带有一股淡淡地桑叶清香。 南歌自小随爷爷奶奶在苏州长大,那边的小镇上最多的就是桑树和蚕。自然之道这些,这幼蚕沙的枕头可是有明目,醒脑,降肺火的作用呢,总之是个好东西了。 在小的时候,奶奶还让她自己养着小蚕玩呢。等蚕宝宝结茧了,南歌就会将那些蚕茧混着奶奶那一大拨卖掉,那时候奶奶都会给她一元钱说是她的报酬 。叫她还宝贝兮兮的将那一元钱仔仔细细的收起来。说这是她自己挣得钱,等存够了,将来给奶奶买好看的布做衣服,还要给爷爷买他喜欢的书。只记得南歌每次那般说的时候,爷爷奶奶都会微红了眼眶,直搂着她叫乖乖。 其实就南歌那几个蚕茧子,哪里够一块钱的,不过是奶奶惯着她罢了。倒是小时候那个小小的愿望,一直到长大了都未曾实现。因在南歌还没有大学毕业的时候,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在早前南歌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等知道了却已无可挽回了。这便是人生中的无奈吧。 现桑大嫂子送的这个枕头,像极了自己床头奶奶给做的那个,只现今做枕头的人不一样了,做的样式也不一样了……物是人非事事休么? 那为什么人不能在还可以珍惜的时候,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而不是追忆过去的。那为什么人不能尽力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而不是去肖想将来未必能达成的。如果那时候自己不是想着将来要存够钱再买什么,而是就买几个麦芽糖同爷爷奶奶一起笑着甜甜嘴。是不是现在每每忆起的时候就不会再那么黯然神伤了?只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不是么…… 南歌不由的缩进了贺大娘怀里。待呼吸到了贺大娘身上温暖的气息,南歌才呼出胸口那阵郁气来。至少现在她还有可以珍惜的人和物,她就该珍惜她现在的! “这是怎么了,南丫头怎么越大越小性儿了。看着这腻味样子,可不似个还未断奶的娃娃?”桑大嫂子说罢,还掩唇笑了笑好似无奈的样子。 南歌现在也被取笑的脸皮厚了些,只又像猫儿一样在贺大娘怀里蹭了蹭,痴痴的笑着不羞不恼的,看着傻的厉害。 贺大娘自然是喜欢南歌同她亲近的,看着怀里的南歌笑的是一脸的怜爱,还不时轻轻拍着,慢慢摇着。祖孙两人这般温情脉脉的样子,可不是叫人又妒又羡么? 桑大嫂子便望着两人,有些出神了。一双水眸有些空泛的看着不知什么地方,脸上似悲似喜,似哀似悦。不知怎么,就是叫人瞧着心酸的厉害。 “烟姒……,烟姒……”贺大娘看着有些心痛,这般急忙唤着,连桑大嫂子的闺名都唤了出来。 桑大嫂子叫贺大娘那般一唤,才忙回过神来 。强自笑道:“瞧我这一出神,竟将事情忘了。南丫头,我给你祝伯做了身衣裳,你待下次去他家的时候带上。你祝伯本就做的是力气活,衣衫哪有经穿的。若不紧着给他做些,只怕他破衣裳都能穿的出去呢。” 只还不待南歌将衣裳接过来,就见着贺大娘带些怒意道:“你为甚不自己送去?既那般关心她自己去便是了。你拉上南丫头作甚?” 南歌倒是又一次看见和大娘生气,不由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桑大嫂子听着贺大娘那般一说,不由急道:“大娘说什么?孩子还在这呢。” 但贺大娘似乎是铁了心的不叫桑大嫂子那般容易就过去,“孩子在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不可以说的……” 两人这般吵吵嚷嚷的,南歌也就从她们的对话中理出个头绪来。 其实也就是个电视剧里常见的故事。桑大嫂子在年轻的时候叫宫烟姒,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美人儿。这美人到了婚嫁的年龄,自然是大把多得年轻人来求取了。当中最叫人看好的,就是由周大夫保媒的祝铁匠,和由着张猎户保媒的桑书生了。 谁知道,那美娇娘没有瞧上文质彬彬的读书郎,偏偏看上了青梅竹马的祝铁匠。原周大夫也是知道个中原委,想着凑成一段好姻缘。 但偏偏遇上了张猎户这一混人,这事情可算是乱七八糟了。就见他当着众人的面就嚷嚷着问宫烟姒要不要嫁给桑书生。宫烟姒心中有人自然是不愿,只张猎户痴缠的厉害,虎目一瞪就问人家大姑娘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想着宫烟姒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哪里好意思说她早已对人芳心暗许了?只红了一张脸,自然是死命的摇头了。那莽夫哪里知道女子心中的弯弯绕绕,直说一句这文质彬彬的书生小子,最是配她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就拍案将两人的事情定下来了。 原宫烟姒还想着好好同祝铁匠解释个庆祝,只事情已然就传扬了开来。祝铁匠知晓后自然是心头阵痛,一气之下将两人互赠的物件都还了回来。这下好,本不愿嫁的宫烟姒便这般负气的嫁了出去。真正叫做了桑大嫂子。 桑大嫂子虽是不情不愿的嫁了,但桑书生却也是个良人,每日对桑大嫂子是关怀备至,百般呵宠。人心都是肉做的,这时日一长,桑大嫂子也就放下了那些心思,安安生生的和桑书生过起日子来 。虽谈不得如胶似漆,但也是相敬如宾的。 那祝铁匠孤身一人又岂是那般能放下的?只一日,郁气难舒之下,竟醉醺醺的跑进了山里。周大夫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是恨的厉害,一把找上张猎户家,将桑大嫂子和祝铁匠那段原原本本的说了。张猎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也就赶忙去寻人了。谁知那番话竟教来寻张猎户要些兔皮给桑大嫂子做冬衣的桑书生听了个正着。 那桑书生也是个硬气的,直以为自己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还害人家现在生死未卜,竟趁着夜色上了山。在寻寻觅觅了三天后,大家才见着负了伤了祝铁匠和张猎户走出来。而桑书生,却是只撑到村子里,叮嘱一句叫桑大嫂子和祝铁匠好好过日子便咽了气。 若是电视剧,那么故事的结局就该是桑大嫂子和祝铁匠幸福的在一起了。然真到了最后,却是桑大嫂子依旧是桑大嫂子,祝铁匠还是祝铁匠,两人只静静的在自己的屋子里过着自己的日子…… 平时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情节,南歌一定要大呼——狗血啊狗血。但现今,这故事就发生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了,叫南歌的心中却如何也轻松不起来了。 “桑嫂子真的打算就这般过下去么?”南歌想到桑大嫂子看着自己和贺奶奶亲近时,不觉露出的落寞神情不由心疼的问道。 谁知桑大嫂子只幽幽一笑,视线望着着不知名的远方:“相公珍我怜我,然我却不能对他一心一意,那相公又何其委屈?何况相公是救祝大哥哥过世了,祝大哥哥那般有情有义的人又怎能放的下?论说起来,还是我们两人的事情害相公白白送了性命呢。若我们两人真在一起过日子了,怎么能过的心安呢?” “那你们两人年岁好好的,就这般苦挨了?那你叫连自己性命搭出去也要叫你俩在一起的桑渊怎么办?你叫现在还心中有愧,连亲都娶的周瑾和张固怎么办?”贺大娘似是叹息,又似是心疼的道。 (谢谢落燕閑居,樱蓝枫两位亲的打赏和票票哦~ 关于南歌养蚕宝宝赚钱的事情其实和潜歌的小的时候有些一样呢,不过潜歌的爷爷奶奶身体还恨健朗,每年潜歌都会回爷爷奶奶家住呢~超幸福的哦~ 潜歌继续无耻的打滚,求包养~求打赏~求票票~) 第四十三章 世上不止情爱 桑大嫂子听了贺大娘问的那一句,只睫毛轻颤了颤,便微低了眼帘看着手中一个青碧的玉镯道:“但即使现今我和祝大哥哥一起,只怕也未必能同现在一般自在呢。我心里放不下相公,祝大哥哥心中亦是对相公有愧,中间隔了人隔了事,叫我们又怎么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 “与其两个人一处,守在一处将往日的情分都磨没了,还不如现在这般过着自己的日子。我念着他的时候,给他做身衣裳;他念着我的时候,帮我打几样首饰。这般的,我们心中只念着的,也就是以前好的时候了,也未必比两人在一起过日子差。至于周大哥和张大哥,我和祝大哥哥其实找就说了不怪他们。只他们,哎……” 最后那一声的叹息,是无奈也是无措。毕竟叫她真的和祝铁匠这般好好的处上,两人心中都放不下那个结;但也因着两人这些事情,叫着疼爱她的连个大哥一直愧疚至今,两难啊! 南歌听着桑大嫂子的话,心中微酸;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么?想着那个总是爽朗憨厚的祝铁匠,又看着这个温柔似水的桑大嫂子?难道两人真的就这般的念着对方,却永远只是相望着过一辈子? 南歌不忍问道:“那……那你们曾那样心悦对方的不是么,真的就是这样算了,桑嫂子怎么舍得?” 桑大嫂子看着南歌那明明还有些稚气的小脸上,硬是被她做出那老成悲悯的样子,竟噗嗤一声,将方才那分的窒郁都消没了。不由轻捏了捏南歌的脸道: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什么?这人活一辈子,哪里有那么些情情爱爱的。两情相悦的结成连理固然是好的。若真是遇不着的,还真久一辈子不成亲了不成?也有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照样过的很好,说不得能比那两情相悦的走的还长些呢。除去你祝伯和你桑大哥哥叫我挂念,我还有那些衣衫,刺绣,蚕桑叫我挂念呢。人活一世,冷暖自知,许是人家见着我觉得孤寡一人独居,可怜的紧。但我自己也有我自己自在的时候啊……有得必有失,只要所得是我愿便好了。”至于所失……哪里又有哪些顺遂的? 听罢这番话,南歌无言。是啊,这不是电视剧要爱的死去活来,什么父母亲人都抛在一边 。祝伯和桑大嫂子都是念情的人,桑书生为了他们连命都搭上了,叫两人如何心安理得的就那样快快活活的过日子? 何况就如桑大嫂子说的那般,人活一辈子不是只有那些情情爱爱的。他们怎么样只有过日子的人才最清楚,不能以己度人,将自己以为好的就非要强加到她人身上。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不是你认为好的就是对大家都好呢。 只是……虽明白这般的道理,但看着桑大嫂子眼中浅浅的哀愁,南歌心中还是会不忍。也许现在两人就很满足现状,那是因为这人还在眼前。若将来有一天一个人去了,连怀念的人就她一个了,连做的衣裳都不知道给谁了。那她是不是后悔那时候没有好好的那人在一起呢? 就像自己,原爷爷奶奶就守在身边,南歌以为这样是最幸福的,享受这爷爷奶奶的宠爱,天天的腻在他们怀里撒娇。只是当爷爷奶奶去世后,南歌才后悔,若那时候再多关心爷爷奶奶一点,多为他们做点什么就好了。 记得那天她买上一本好书,兴冲冲的回到家里想给爷爷看的时候,看着空旷冰冷的屋子,就只能扑在爷爷奶奶当时睡的**哇哇哭了。待她哭到昏沉,也再不见爷爷奶奶在急急忙忙的搂着她,哄着她说乖囡囡不哭了,而自己买的那本书也一直没能到爷爷的手上。那一刻,被懊悔与绝望一点点啃食的感觉,南歌现在都还无法忘怀。她又怎么忍心这个疼爱她的温软女子,同她那般的难受呢? 便开口询道:“若哪一天祝伯忽然不在了呢?若哪一天连祝伯走到最后,也没能和嫂子真正的好好生活有一段。嫂子可是会后悔。” 南歌这番话,竟叫桑大嫂子的身上都不由颤了一颤,连一脸上都不由的惨白三分,就见她低声喃喃道:我……不知道。”这般说着,脸上有些迷茫,有些哀戚。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叫南歌和贺大娘心疼的厉害。 南歌不由拉过桑大嫂子道:“桑嫂子不如给两人定个期吧,多少年总是个盼头,若是这无望的相望一辈子。可不是叫人心疼么?待来世便与祝伯伯无关,只你和桑大哥两人好好将这段缘分续上如何。想来桑大哥还在奈何桥上等着嫂子呢。” 听南歌说了最后一句,桑大嫂子忽然醒过神来,似是想到了什么轻抚了南歌的头,温声道:“好孩子,你说的对,相公恐是在奈何桥上等我呢。他曾说过,要与我相约到百年,若谁九十七岁死,奈何恰上等三年。至于我与祝大哥哥这个结,结了那么些年,又岂是那般容易解的?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又将那身针脚细密的衣服给了南歌,叮嘱她交给祝铁匠 。桑大嫂子才带了些恍惚的走了,一直到看着桑大嫂子远去,南歌才旋身对贺大娘说道:“贺奶奶,我想去看看祝伯伯呢。”今日听完这个故事,南歌心中不由的堵的厉害,恨不得能现在就好好的见见祝铁匠呢。 贺大娘如何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只叮嘱她早些回来,就由着南歌去了。 祝铁匠见到南歌来很是高兴,一张大嘴咧着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来,看着南歌就嘿嘿直笑。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南歌看着祝铁匠这样子就心里泛酸。一把走过去抱着贺大爷手臂道:“祝伯怎么就自己在家,师兄呢?” 祝铁匠对着南歌忽然的黏糊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溺爱的揉揉她头发道:“你师兄的朋友找他有事去了,今天那条小牛怎么不跟着你过来了,以前它可是半步也离不得你呢。” “兜率在家里玩呢,今天我出来的急就没有带上它。”实在是今天这些事情给她的触动很大,叫南歌如何连兜率都没来的及顾上了。只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一肚子的话,却在现在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倒是祝铁匠看着南歌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疑惑道:“南丫头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没关系,你只管跟祝伯说,祝伯一定帮你。”说罢了,还用那厚厚的手掌将胸膛拍得咣咣响。 看着祝铁匠那豪爽样子,南歌心里也好受些。甩了甩头,就将丹青手镯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就见祝铁匠先是一愣,接着便捧过那衣服,轻轻的抚摸着,细致的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唯恐稍重些气力就将将他弄坏了。 真的很难想象,像祝铁匠这般粗犷直爽的人竟会又这般细致温柔的神情,看的南歌心中像是哽住一块,酸涩的厉害。 “祝伯伯……”南歌喃喃的开口,想说的终究是含在嘴里,要她如何问?难道问他为何不讲桑大嫂子追过来?难道问他这般等下去可是无望?难道问他现在独身一人可是过的好?这叫她如何问的出口?怪不得张猎户和周大夫那样水火不容的,怪不得周大夫和张猎户都让着祝铁匠一些。看着这样的男子现今只能看着衣服,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叫他们两人如何不愧呢? 南歌那一声轻唤唤,倒是叫祝铁匠抬起头来,一看这南歌的神色就知道南歌在想些什么看了,揉了揉了南歌的头发,咧嘴一笑道:“傻丫头,祝伯好着呢?这世上人不能只有情爱和自己,还有良心呢 。你桑嫂子放不下,我也又心结。这事情啊,强求不来。” 南歌看着这个笑的一脸坦荡的汉子,心中暗道:果然,还是相悦的人最了解对方呢。只桑嫂子看着今天桑嫂子今天样子,好像回旋的余地不大呢。两人真这么错过一辈子么? 不由有些心疼的看着祝铁匠道:“那祝伯这辈子这般就过去了不觉得遗憾么?” 祝铁匠拧拧她小巧的鼻子,笑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些做什么?若是以前我或许还真想不开,但自那次进山里差点把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现在至少还能好好看看你桑嫂子,做些首饰还能叫你桑嫂子带上,还能穿你桑嫂子做的衣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些都是你桑大哥用命换来的,是我替了他啊。你桑嫂子若愿意为她守着,我也愿为你桑嫂子守着,没什么不好的” 南歌看着笑的依旧一脸灿烂的祝铁匠,忽然就红了眼眶,抱着祝铁匠就呜呜的哭了出来。分明知道,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他们自己如何就只有自己知道,却还是会为他们心痛。他们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他们将自己在意的人看的比自身还重。也就是他们这般的性格,才不能自私一点点,就这般的守着对方,无怨无悔。 这个豪爽快意的男子,那个江南的水样女子,都是那般疼她,宠她的人。却只相思相望一辈子,她却没有丝毫置喙的余地,又叫南歌如何也能轻松放下呢。 他这一哭倒是叫祝铁匠慌了神,又是拍,又是哄的直说什么傻孩子,我都没哭,你哭个啥啊?还是秦西回来了,对着南歌一通嘲笑才叫她气呼呼的收了眼泪。只用帕子将眼泪抹了,还不忘瞪上他一眼,完全没发现祝铁匠和秦西暗暗送口气的神情。 心知自己今天失态叫祝铁匠担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南歌就动手做了一大桌好菜,又附送了好些新酿的酒才算有些安心。 (感谢落燕閑居,kt粉紅两位亲的打赏和票票~ 今天重阳节,大家有没有给爷爷奶奶打电话呢?潜歌今天打了,谁知道我爷爷今天又犯错了,奶奶正在骂他呢,两个人吵起来跟和小孩子一样,一边吵还一边笑逗死我拉……祝亲们重阳节快乐~~~) 第四十四章 兄妹和兄妹之间 同祝铁匠聊上了好一会子天,又由他将自己的凝练之术指点了一番,这才叫秦西将她带去找那所谓的“朋友”。 方才两人聊天的时候,秦西就将祝铁匠和桑大嫂子的事情大概弄了个清楚明白。只当着祝铁匠的面不好问什么,现今一出屋子了,自然就忍不住开口道:“师父和桑大嫂子的事情就这么由着他们算了?为什么不好好劝劝?”想着两人这那么疼这丫头,她说的话两人应该听得进去啊。 南歌也无奈的苦笑道:“我也不能说太多,毕竟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我觉得,该说我都已经说了,但好像效果不太好。至于结果怎么样,最终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秦西皱眉,“你别看师父看着傻乎乎的就知道乐,他倔起来就跟死牛一样,你踢死他都不一定回头,要能想清楚那才奇怪了 。你多过来和他说说,说不能还能有些用呢。” “还是不要”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我们认为好的,也许对他们来说就不一定了。我们不是他们,没有资格用自己的意愿来干预他们的人生。毕竟什么样子最好,还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人生如是,冷暖自知。唯一值得安慰的,祝铁匠的心没有白费,秦西现在已经一心为他考虑,并开始了解他了。想来祝铁匠也不至于太孤单,至于桑大嫂子……南歌想着以后还是该多去拿走走。 秦西也知道南歌是最了解那些人,也是最会为他们打算的;既然她都那么说了,事情自然只能那样了。虽心中有些憋闷,但看着南歌分明稚气的一张脸,硬是摆着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来。也不由好笑的捏了捏:“既然知道帮不上了,也就别在那闷闷不乐。看看你,什么表情啊,丑得要命。” 南歌正还有些难受呢,自然是撅着嘴将他的手拍开了,嘟嚷道:“今天是怎么了,我可不知道我哪里来朋友巴巴的叫你来找我。” “不是你那个‘好朋友’夜甜么?你可答应今天帮她引荐给桑大嫂子的。”秦西勾唇,一脸嘲讽道。 南歌被秦西一提,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情来。但今天看着桑大嫂子的样子,她是怎么也不愿意给桑大嫂子添乱了,便皱起眉来,想着怎么办才好。 秦西方才听完那些话,自然知道南歌的难处,便揉揉她脑袋道:“先走吧,你实在不想推掉就好了。”南歌点头,虽不想言而无信,但毕竟桑大嫂子现在的状况,叫她怎么也不想再给她添麻烦了,虽然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次几人依旧定在那个靠河的厢房见面,至南歌方一进屋子,就见着夜旭和千炙正侃侃而谈,夜甜也一边不时的撒上几句娇,倒是其乐融融的很呢。 夜甜一看南歌的身影,就像地鼠一样噌的以下就窜到南歌身边,一脸惊喜的道:“南姐姐你可算来了,夜甜都等你好久啊~”最后那个长长的尾音娇软的厉害,配着她甜甜的笑靥,浅浅的梨涡,那叫一个娇憨可人啊! 南歌今日心中的郁气还未尽散,不想再和她过招了,。只冲温淡的一笑,话也没接,就依着夜旭的指引就坐了。 还是夜旭先开口询问道:“今天我们来,还是为了上一次我拜托南姑娘的事情,不知道姑娘现在是否方便呢 。” 原就是客气的一句,谁知就被南歌直接接了过来道:“对不起,还真的不方便,今天恐怕是我失信了。”夜旭和夜甜都有些意外,一是南歌如此直言,连客套的一句都听不懂,一丝丝含蓄的味道都没有,就拒绝了。二是想不到南歌会毫不顾忌两人的身份,连一点余地也没有留下。 “南姐姐,你明明答应我的,要是今天不行,我们换其他时间好不好?”夜甜撅着一张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南歌道。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眼泪对南歌没用,还是想省些力气,今天倒是没有将眼泪拿出来烦人。 南歌没有接话,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兀自说道:“既然是我失信,自然要给你们补偿,不知道世界任务的线索能不能叫你们满意呢。”南歌实在是懒得跟他们虚与蛇尾,反正早晚都要告诉他们,不如一次将这事情解决了;也能早点图个清静,那一句句甜腻腻的南姐姐真叫她难受的厉害。况千炙和秦西也是因考虑到她的感受,才将时间定在五天后,现在由她将那时间提前,两人自然没有意见了。 南歌说出这句话来,不仅夜旭挑了挑眉。连夜甜也噤声了,她还很清楚,相比起自己那点子事情,世界任务可是重要的多。毕竟能得道家族长辈的喜爱,光是会撒娇卖乖还是不够的,最主要的还是为家族考虑! 两人也都很聪明,没有再追问为什么那天没有将这事情说出来,也没有问为什么现在南歌舍得叫金翅乌绝后来帮他们,只夜旭笑的灿烂:“这真是太好了,我想南姑娘也知道为了这个世界任务夜旭可是为了不少心思,不知道这任务的线索是什么呢?” 南歌对着那笑的一脸妖孽的夜旭无言,忽看了夜甜一眼带着些兴味道:“线索就是去找村长退掉任务。”果然,她这话说完夜旭倒没说什么,夜甜却变了脸色,直接站了起来,脚一跺,嘴一撅道:“南姐姐你骗人,你就是不想帮我对不对,不然哥哥把任务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南歌对她得质问,付之一笑。 还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表现她的天真可爱啊,南歌今天能那么说自然有后话,在坐的人有几分脑子都知道,夜甜哪里会没脑子?不过是想叫大家多注意些罢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想想,村长会将世界任务交给一个只图自己利益,连人家绝嗣都不顾的人吗?”南歌边说着,一边挑上一个蜜饯梅子放进嘴里,谁知道竟叫她酸的眼睛都眯了 。千炙好笑的看着她那快要皱成一团的小脸,忙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南歌现也顾不上夜旭若有所思的神情了,一把就将茶接了过来,好冲冲嘴里的酸。 “照南姑娘的说法,看来在我询问道世界任务线索的时候考验就开始了?那村长就不怕我真的将金翅乌杀死,将九阳玉髓夺过来?”夜旭微眯了眼,似笑非笑。 “你能吗?” 这一句,就叫千炙无言起来。是啊,他不能,那天他可是结结实实的躺上了一天呢。而且他隐隐感觉,那金翅乌的攻击在那时候恐怕远不止d级,最少一该到c级了。现想来,那天周大夫对他视而不见,生生叫她受了一天的痛,恐怕也是故意的了。 “那哥哥已经去找过金翅乌了啊,现在那任务不是没用了?南姐姐怎么办啊。”夜甜一脸焦急,还在那里一脸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哥哥受苦又没了任务的表情。 她那样子腻味的厉害,南歌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道:“我有说那样就算任务失败么?你们觊觎金翅乌的九阳玉髓,由金翅乌惩罚了你们,任务自然还在。何况要是我今天没有说,你们还会不会继续?” 夜甜和夜旭皆无言。是啊,要是今天南歌没有提醒他们,只怕他们还会集结家族更多得力量。到时候,只怕损失更多。贪念越甚,惩罚就越重。夜旭不由苦笑,这些npc可真不能小瞧了,看把他们的心思把握的,谁能猜到他们想什么?啊……不对,至少还有这个放着大好的条件不用,却在村子里混日子的怪物…… “既然南姑娘那么说了,那我们就去找村长吧。到时候夜旭一定会好好答谢南姑娘的。”夜旭先起身对南歌道。 一边的夜甜也凑热闹的叫嚷“还有我,还有我,我也会好好感谢南姐姐的。谢谢南姐姐帮哥哥呢。”南歌也起身,直接将夜甜那甜腻的嗓音忽略了。却不知道那答谢…… 时近中午,阳光正暖融融的照着,叫人舒服的很。也有玩家们陆陆续续的回来用午餐,正是忙的时候。曾婶子看着南歌已从厢房里出来,却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拉进怀里,又是揉又是捏的好一通才放开。 南歌想到要到谷雨农忙的时候了,便仔细问了插秧的时间。又看了千炙和秦西一眼,见两人也点了点头 。菜笑眯眯的同曾婶子说好,叫曾大叔到时候在家稍待一会,三个人都过来帮忙。 曾婶子当然是欢喜异常了。倒不是说几个人帮着曾大叔减少了多少活计,只这几个孩子这份心就难得了。 忙给他们几个塞上好些吃食,又盯着南歌将伞撑上了,才放几个人离开。几个人磨磨唧唧了这一会儿,也就夜甜撅着小嘴,一副怎么叫他们等那么久的样子,夜旭倒是没有什么不耐。 南歌眼中带些慧黠的走到夜旭身边,以就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到时候村长爷爷问你什么,你据实以告就行。”说罢,也不管夜旭是如何想,如何做,就转身走到了千炙秦西两人身边。 在南歌一离开,夜甜就粘到了夜旭的身边,软着嗓子缠着问夜旭到底南歌说了些什么。夜旭只是宠溺的揉着她脑袋笑笑,敷衍两句就算完了。 这叫将他们动作收入眼中的南歌心中暗笑:果然啊,这两人的感情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好。 其实在上次秦西一脸嘲讽的说他们兄妹感情极好时,南歌就觉得有些怪异了。一直到前几日在论坛看到一个分析夜旭战金翅乌的帖子,南歌才肯定心中的猜测。如果只是外人的分析,能分析的那么透彻么?果然在昨天,南歌就看见了夜甜的同母哥哥夜司也去找金翅乌了。虽下场一样,但不难看出前几日那帖子不过是为了掩饰夜甜给她哥哥透信罢了。这样一来,外人谁又能猜到这对感情好的兄妹其实是互相利用? 南歌想着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这大家族就是恐怖。要不是有着千炙和秦西在一边不时提点,这些弯弯绕绕她哪里想的到了?等把这两个人那麻烦事情都弄完了,她还是好好的呆在新手村和npc过日子吧。等哪天待够了,再好好出去看看,到时候一定给爷爷奶奶和叔叔伯伯们多带些外面有趣的东西回来……唔,想想都觉得很美好啊~ 千炙和秦西看着笑的一脸傻乎乎的南歌,皆对望一眼。眼底的温柔与宠溺清晰可辨。分明都是兄妹的身份,分明一样宠溺的神情,只一边是全然的温暖,一边却是一攻一防。一条小路相隔,几个男女之间。距离那么近,境地却差异那么远。不得不感叹一句,人心啊~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谢谢落燕閑居亲的打赏~打滚,求包养求收藏,求票票哦~) ( 第四十五章 任务 村长家的屋子还是和南歌刚来的时候一样,只园中的那些果蔬又长的青翠壮实了一些。院中的们就把般的敞着,就见村长此刻正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手中还拎着个小茶壶;嘴里正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只不时对着小茶壶嘴喝上一口清茶,逍遥自在的紧呢。 夜旭和夜甜原本见院门开着,打算直接就那么走进去。但见南歌她们几个都立在了门外,也就收出了正迈进去的步;一齐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打算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 南歌也不理他们,只在敞着的院门上轻轻扣了扣。这叩门的声音,倒是叫院子里的村长仰起头一来看了看,见着是南歌他们来了,就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乐颠颠的冲她招手道:“南丫头来啦,快到村长爷爷这来。叫爷爷好好看看,你可是好久没有来找爷爷啦。” 南歌自然是乐乐呵呵的依着村长的吩咐,轻提了裙摆,疾走几步到村长跟前来,还不外甜甜的喊上一句“村长爷爷。” “诶~乖囡,叫爷爷好好看看。恩!又漂亮啦。”这一声可是叫村长听的高兴了,脸都笑成了一朵绽放的**。又拉过南歌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点点头称赞着。也不管边上的人时什么个想法。 直待村长看打量够了,确定南歌没有少一根头发丝。这才抬头看看千炙和秦西懒洋洋的道:“你们两小子今天怎么又有功夫跑这来了,不会是你们混账逃课吧?” 这两人显然已经对村长重女轻男的态度麻木了。皆是连眉毛也没抬的对村长行了个礼,又向村长好好问候了几句,才略提了关于夜旭的任务,大概意思是他们可没有逃课,也想掺和掺和才跟来的,根本没有逃课。 村长没接他们的话,复又转身问南歌道:“丫头是不是也想去玩玩啊,今天还特意过来?” 此时南歌正吃着村长递给他的杏仁酥,听村长这一问也没有什么奇怪,只先一个眼神制止了又想发话的夜甜,这才慢慢腾腾的道:“我今天随着师兄来纯粹是看热闹呢,那些任务我还是不搀和了。”看着夜甜那一脸青白,堵的发慌的样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那眼神递的及时,不然指不定她又要说什么好朋友之类的将她也扯进去呢。 村长听南歌这一说只摸摸她的头,也表现出什么喜怒来,反是微咪了眼,看着夜旭道:“你这娃娃我认识,怎么九阳玉髓拿到了?” 夜旭见村长终于提到他了,忙在一边恭敬的回道:“还没有 。” “哦”村长对着壶嘴喝上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道:“既没有九阳玉髓,你找我来做什么?我该告诉你可都告诉你了,要怎么做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原本被南歌那一个眼神堵一脸清白交错的夜甜,见着村长那么一问,又在顷刻间恢复那娇憨可爱的样子。小小声又可怜兮兮的说着,“村长爷爷能不能不要九阳玉髓啊,金翅乌没有九阳玉髓就不能孵宝宝了,好可怜的。”说完了,还不忘红了脸,低头拧了拧衣角来表示她有多紧张。 只此刻南歌倒是没有再因为夜甜表演厌烦了,而是似笑非笑的冲着夜旭的方向无声说了四个字——据实以告。夜旭那细长的桃花眼一眯,竟一个媚眼就飞了过来,差点叫南歌呛着了。 村长倒没功夫留意她这边的是怎么回事,只一脸嘲讽的继续问道:“哦?那我怎么记得你们曾带了不少人去找过金翅乌了?” 只这次夜旭再也没有给夜甜说话的机会,躬身想村长一礼道:“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希望村长不要见怪才好。其实是南姑娘提醒我们金翅乌一事,只是村长您在考验晚辈的心智,若要完成任务还是要来找您呢。” 村长听夜旭这一说完,脸上显然缓和了不少,捻了捻胡子道:“那你现在这么一说,那就不怕我算你任务失败吗?毕竟你心智考验没有过。()” 夜旭倒是不怕,直接将南歌的话贯彻到底,老老实实的对村长道:“这也是南姑娘提点晚辈,说要我对村长据实以告。” 村长点头,终是笑了开来“哈哈哈,不错,这话都敢说的人倒是基本具备做世界任务的资格。”说罢手一挥,就见南歌,夜旭,千炙,秦西,四人身上闪过一道白光。 南歌立马就听见了系统提示声:“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完成了完成世界任务第一环,通过心智考验,其他任务线索宣告无效。直至任务失败,系统奖励悟性+1,智慧+1,npc好感度+1,生物好感度+1,善+1,以下可任意挑选飞行坐骑一只,希望玩家继续积极探索,祝您游戏愉快 。” 南歌倒没在意那些属性奖励是什么,倒是那飞行坐骑叫南歌感兴趣,忙仔细看了看。系统一共有三种坐骑供玩家挑选,一种是重速度的海东青,一种是种攻击的狮鹫,还有一种是种防御的云朵。南歌基本上是直接略过了前两种,直奔那云朵去了。 又仔仔细细看了看云朵的属性,不由高兴的傻笑起来。这云朵可不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么?虽然云朵飞行速度慢,且基本不具备攻击力。但它具有超强的防御能力,且宽大舒适,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在天空中飞行的帐篷了。更一点好处就是,只要又足够的能量它几乎就能不知疲倦的飞行呢。像南歌这样就想着出去看风景游玩,不耐烦升级打怪的,可不就最合适这个么?何况他们都还可提升等级,未来到底如何还是要看这个主人呢。 带选定了,世界公告也就出来了。“叮,系统公告,玩家***,***,***,完成世界任务第一环,通过心智考验,其他任务线索宣告无效。直至任务失败,系统奖励……” “叮,系统公告,玩家***,***,***,完成世界任务第一环,通过心智考验,其他任务线索宣告无效。直至任务失败,系统奖励……” “……” 一边的夜甜看着正面带喜色的查看系统奖励的几个人,脸上就忽红忽白忽青忽紫,颜色变化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啊。 她怎么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让自己和世界任务失之交臂,更心知她现在再闹,只会叫npc的好感度下降罢了。所以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将这个暗亏吃下。只低头的哪一个,夜甜看了正和村长聊的高兴的南歌一眼,眼底有些什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其实今天夜甜吃这个闷亏,还真是南歌有意安排的。按着她那性格,不可能放着在npc面前卖乖的机会不用。而夜旭与夜甜这间原就是相互利用,相互竞争的关系,既然南歌要算计她,夜旭自然了以配合。只原本南歌也只是想着叫夜甜出出丑,好叫她别再那么装了。谁知道夜甜连世界任务的资格都取消了,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等那股子高兴劲儿过去了,南歌这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来。不由对一边正笑眯眯的喝茶看着她的村长道:“村长爷爷为什么我也会有奖励?”毕竟她刚刚才说过自己不会插手这次任务的。 村长看着南歌的奖励不错自然也为她高兴,只故意慢悠悠的喝上一口茶,直见到南歌嘟起嘴来才道:“傻孩子,主神是最公正的,你既然有在付出努力就会有所回报 。这几个孩子能完成任务还因为你,奖励自然也会有你一份。怎么样,要不要改改主意?这才一环奖励就那么多,到任务结束可就不止这一些些了。” 南歌毫不犹豫的摇头,她既不想打怪,也不想和人pk,就想安安分分的过着小日子,看看风景之类的。那些什么神级装备在她看来还不顶一件做工精细漂亮,属性一般的衣服呢,就像那几次系统奖励的好些装备,就因为不好搭现在的衣服,还不是被她扔进丹青手镯里积尘去了? 要是世界任务需要打怪,可叫她怎么办?为了那些装备就对全然信任她得生灵出手,还真的犯不着。 村长看着她那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嗔道:“看你那点出息!原人家拼死拼活往外奔,你就只想窝在村子里,这倒也罢了。现有着好的任务找上你了,你还巴巴的想偷懒,真不知怎的说你了。不过丫头,你倒是给说说,你是怎么想到我这般考验他们的啊?” 南歌听见村长这么一问不由吐了吐舌头,偷瞄一眼见着村长,见着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才道:“村长爷爷哪里能做那有损阴德亏人子嗣的事情,那金翅乌可不是唬人玩的么?再说夜旭已经对金翅乌起过贪心,若再说出那些不能有亏良心的话,那可就是太勉强了。既良善不能得过,那接着考的自然是诚信了。人物信不立,不是么?”原夜旭去打金翅乌的时候,南歌就想到了。依照村长的性子,又岂是自己提醒几句话就能过关的。无善则信,若再无信那就只有诚了。用诚心打动村长爷爷?那可就有的磨了。 只南歌方一说完,脑袋就挨了村长一个脑瓜崩:“你倒是算计的清楚,你既算计的那般清楚,怎么也不知道往我这边多走动走动了?看看贺兰珏那家伙一回来,你来过我这边几次了?” 南歌看着村长的意思,是要在他们任务完成之后算总账了,忙跑到了村长身边,好好的哄起来…… 只依着村长那样子看来,今晚南歌是不能依照贺大娘的嘱咐早点回家了。 (感谢妖夭11亲的打赏,今天写的很不在状态,我自己都很不满意啊~~纠结的我,还好总算完了下章咱们种地去哈哈哈 照样打滚,求包养,求票票,求打赏~~~) 第四十六章 大青与兜率 晨雾未散,那缭绕不去仿若轻纱的晓岚,将远山近树村舍皆拢在其间。竟叫与景也跟着带上了几分飘渺。 玩家还是同往日一样行色匆匆的往村外赶,或是兀自咬着馒头埋头疾走,或是同队友嘻嘻闹闹。但在经过一间农舍时,那些人都不由的放慢了脚步,朝里面多看上几眼,直至觉得看足了,方才有迈开步伐继续前进。 只循了他们的目光望去,就见着一道鹅卵石垒出的院墙,墙上密密缠绕了青碧的藤蔓,零星蓝色的花朵开在其间,倒是清雅的很。墙内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子。院中满满当当的种着青翠水灵的时令蔬菜,只正在打理院子的人倒没有和别处一般。既不是老者,也不是中年农妇,而是一个稚气未退的少女。 那女孩子大概十三四岁摸样,一身浅蓝窄袖的唐草纹长裙,青丝齐整的梳成了个简洁的发髻,只余发髻一侧别上朵淡粉的绢花,看着倒是清爽干净的很。 眉眼初初看下,只觉得有些清秀罢了。但若往细里仔细瞧,却又能看出那别样的精致细腻来。似静静绽放在江南烟雨中的茉莉一朵,不华不媚,暗香独蕴。虽相较着时下那艳若桃李,丰姿尽展的女子,少了那分的惊艳夺目。但那不同的婉约细腻又是一种不同的滋味了。 就见她此刻拿着葫芦瓢正给院中得蔬菜浇水,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可高兴的事情。一双猫儿一般的琥珀色眼睛都弯出了一个月牙来,连唇角微勾的看着跟前那一地青碧讨喜的白菜苗苗直乐呢。 也莫怪人家都看她了,相较着外面的紧张激烈,就她那恬静安然的样子可不是叫一天到晚绷着心弦的人也能生出宁静祥和么? 这墙外人的心思暂且不用去管他,但说墙内那个对着菜苗像对宝贝一样细致的人,除去那没出息的南歌还能是谁? 原她是来第一个完成种族任务的,不仅系统奖励了好些人现在渴望而不可得的装备,还送上不少人宝贝的要命的基础属性点。若换成一般人,可不是要欣喜若狂了?可是她呢?偏偏就是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直接将那些装备扔进丹青手镯中,动都没动。现今不过看她,不过是当初种下的白菜苗苗长的大不少,就能叫南歌搁那里乐得跟个傻子一样,这不是又是没出息是什么? 那没出息的南歌正一瓢一瓢很认真的浇着水,院子里那些菜苗苗看着她显然也是很雀跃,全然不管它那么低的灵智能不能叫南歌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自顾用着细细嫩嫩,如同稚子一般嗓音不停的叫嚷着:“水,水水,喝,长大”“光光,要光光,长大,给你吃 。”“南,南,水,给,吃。” 这一两个还好,但这一园子的小菜苗全叫唤起来,可不就相当于一群小麻雀一般么?但南歌依旧是细细的听清楚他们的要求,给这个松松土,那个浇浇水,忙的可是不亦乐乎的。她这边在那里忙活着,兜率就在南歌身边不远的地方静静的躺着晒太阳,只不时的会抬起头来看看,见着南歌还在那里,才放下心来继续躺着。 兜率能像现在这样粘人,还是因为昨天南歌和千炙他们去找的村长时候,没有将它带上,这可怜的小家伙可是在门口不吃不喝的一直在门口等,连贺大爷对着这个犯倔的小牛都没招了。叫南歌回来后心疼的连忙将牛奶热好喂了,又和哄,又是安慰的弄了好一会子这才算放心。到今天,兜率还是成了这个样子,连睡觉都要时不时的起来看看呢。 待将一院子里小菜苗们都侍弄完,南歌才起身将手上泥拍了拍,对一边的兜率道:“走吧,兜率,我们收拾收拾去找桑大嫂子喽。”因没有在感悟状态,兜率也不知道南歌说的是什么。只听着南歌语气欢快的紧,也哞哞的应上两声凑趣。 南歌被它逗的呵呵直笑,一边摸摸它脑袋已经略略鼓起的小角:“小机灵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恩?” 兜率原就喜欢和南歌亲近,现见南歌因听着它的叫声高兴,又冲她“哞哞~”的叫着。这一人一牛就在院子里闹得欢实,叫屋子里看的两人也叫笑意染上了眼睛。贺大爷和贺大娘互看了对方一眼,皆带了宠溺的说道:“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仔细整理过妆容,又同贺大娘打过招呼,南歌才带着兜率出门。这一路上,兜率可是吸引了不少眼球呢。现在的兜率可是一头小帅牛,哪里还能看的出她刚生下来那会软软弱弱,站都不能站得样子?瞧那一身青的发亮又干净的皮毛,湿漉漉的圆亮黑眸正随着南歌的身影直转,还会听了南歌的话哼哼的应上几句,那机灵可爱的谁能不喜欢? 只没想到她们路过田埂的时候,竟遇到犁地回来的曾大叔,他身边跟的自然是大青和那个同兜率一胎的小牛了 。 几乎是一看见大青,南歌心里就咯噔了下,倒不是南歌怕有兜率会跟大青走了。相反的,南歌现正是怕大青会像兜率刚出生那会一样,若大青再不认兜率这个孩子,还要在兜率亲近它的时候,用角将兜率顶开,那兜率怎么办? 南歌平常就注重和兜率交流,有什么好东西更是少不了它的一份,单论起灵智,只怕成年的大青都及不上它。现灵智开启,知道自己被生母所弃,可叫它心中如何想。 南歌这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兜率,连曾大叔说话也没怎么顾上了。曾大叔知道她关心兜率也没计较,倒是和南歌一样仔细看看兜率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就见兜率先是站在南歌身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大青母子。待看南歌站那里不动,也不见要走。才走过近几步想去看看,在走一半的时候,还不忘又看上南歌一眼,确定南歌没走,这才凑到了大青跟前轻轻嗅了嗅。 大青看兜率过来,没有再像它出生时那样将它拱开了,但也没亲近。就跟不认识大青一样,兀自舔舐着自己孩子身上的毛发。 “恩嗄”兜率确定是自己出生时熟悉的那个气味,好像很高兴的冲着大青轻唤了一声。只大青没理它,眼中只有那只小牛。 倒是那小牛,也不知是第一次看见和自己同样大的小伙伴,还是血脉亲情在那断不了,竟看着兜率高兴的叫上了一声。 兜率听见有人终于回应很高兴,正想着要凑上去亲近亲近,就被大青沉沉的“哞”一声警告,吓得退了好几步,若不是曾大叔在一边拉着说这关要小牛自己走过去,南歌心疼差点走上去要将它拉回来了。 兜率似是有些怯生生的又唤了大青一声。见大青还是没有搭理它,这才哼哼几句蔫头蔫脑的几步到南歌身边。一边舔舔她得手指,还一边用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它。南歌忙摸摸它脑袋,问道:“兜率难过吗?” 兜率用脑袋好好的噌噌南歌的手心,才用那脆脆的童音断断续续回答道:“不,难受,南歌,好,有,不难受。”是在告诉她,有南歌在,它不难受么?南歌心中不由酸酸的,有些为兜率不平,甚至有些赌气的说道:“兜率以后有南歌在了,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叮,恭喜玩家,青牛自愿成为您的宠物 。系统奖励……” 这时的南歌也顾不上看系统又奖励些什么了,先挠挠兜率的脖子,又噌噌用手蹭了蹭它,待感觉到它高兴了,这才好受些的将兜率放开。 想着自己刚刚竟和曾大叔说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不由有些脸红。待道了歉,又闲聊过几句,问了问插秧的事情,方目送曾大叔离开。看着越来越远的大青母子,再看看身边的又“恩嗄”叫一声的兜率,南歌愀然。 横汾路,母与子,待这次后,只怕兜率再也不会凑到大青身边轻唤了,那“恩嗄“一句,是算作母子的告别么?。不知怎么的,她得心中有也生出些莫名的酸楚来,只是为谁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到桑大嫂子家的时候,桑大嫂子正在绣一幅秋山踏霜挂画,用的是苏绣的手法,针法独到,色彩过渡也相当自然,可谓是平、齐、细、密、匀、顺、和、光一样不差了。 叫在绣艺上一直有几分自信的南歌心中叹服,不由暗暗发狠的想,终有一天她也要将绣艺脸的这般出色才行呢。 其实在缝纫一道,南歌要学的知识大都已经学完的,剩下的多是在自己练习的慢慢体会哪里有不足的地方。现南歌到桑大嫂子家来,也只是要摆上绣架自己绣,只由桑大嫂子在不时针法和用色上提点几句即可。 起初两人还是绣着各自的绣品,零零星星的闲聊上几句。待一会儿,南歌似想到了什么眼睛骨溜一转,带些试探的将自己在祝铁匠家一些有趣的事情说与她听。 南歌仔细看着,见桑大嫂子脸上没有什么不悦,反是会不时的问上两句,甚至有时候听的连手中的针线停下了都没注意。便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忘形,甚至都眉飞色舞,比手划脚起来。倒不是说南歌多爱聊这些,而是想到至少她还能为这两个一直疼爱她得长辈做一点事情,叫他们的感情不至于那般叫人叹息,心里就觉得很高兴。 她终于还不是只能看着他们在哪里无能为力,她也终于能尽一点自己的心力,哪怕那力量只有一点点……那也是她能为他们做的,而不是总由她来接受她们的关心,不是么? (潜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改来改去还是不满意,时间真的不够。只能对不起大家了,等潜歌状态好的时候一定会好好修的哦~) 四十七章 农耕时节 今天要去帮曾大叔插秧,自然要比平常起的早一点。故而天刚擦亮,南歌就一咕溜的爬起身来。轻手轻脚的将自己收拾妥当了,还正想着要怎么将早餐做好又不吵着贺大娘她们呢,中堂里竟已经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叫不由南歌一愣,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出去了,干脆驻哪里静静听。 最先开口的是贺大娘,似是贺大爷走路的声音重了,叫她不满的压着嗓音抱怨道。“孩子还睡着呢,手脚轻些。” 贺大娘这一说完,贺大爷的脚步声果然放的更轻些了,还对贺大娘催促道:“我知道。你快去做饭吧,等孩子醒了好能吃上口热饭再走,我来给你生火。” “你生火?你还不顶南丫头呢,可别把厨房烧了。”贺大娘轻声吐糟“还是来帮我洗洗菜吧。八百年都不见得进厨房一回的人,若不是搭南歌的福,你肯定还在那当大老爷呢。我今天可是要好好的差使差使你。” 贺大爷清了清喉咙,似有些不自在的说“君子远庖厨……” “那今天你这君子怎么愿意近厨房了?” “咳咳,那不是孙女要出去忙活吗……”两个人这般一个说一个顶的进了厨房,后面的话就都听不真切了,只有忙活早餐的细碎声,隐约还可闻见,其间还伴着食物的香气。竟叫南歌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房间里,不知怎么的眼眶的微红了眼眶 。 待贺大娘将早餐做好,南歌才从房间里出来,详装惊讶的看着桌上的早餐抱着贺大娘嗔上几句。又撒了撒娇,扭了扭糖,直逗着两个老人脸上笑起了**褶子。才肯安生下来和他们用餐,但今天比平常吃的都要多些,把贺大娘和贺大爷高兴的一边叫着南歌吃慢,一边却不停的往南歌碗里夹菜。 这般热热闹闹的吃过早饭,贺大娘自然是要不放心的将南歌准备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一遍。南歌虽想说她就出去帮忙插一天秧,不是到外面就不回来了。 但看着一边的贺大爷也煞有介事的样子。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很配合的叫贺大娘好好的看一遍,又由着她涂上了一层防晒的香脂,轻轻将斗笠扣好了,这才算稍微满意的将南歌送出了院门。 谁知贺大娘这一番折腾下来,南歌居然是最后一到的曾大叔家。还真是起个大早,到个最晚。用湖南说就是“朝里起来上云南,中午还在眼门前。”呢。 曾大叔当然是不介意等,千炙秦西更是不急。只两人和南歌打照面的时候,皆互望一眼大笑起来。原来以为上次去采茶时的那装扮的就够像是农夫了,谁知道,今天一见可不比上次还要夸张些么。 一边的曾婶子虽也笑着,但还是将南歌拉过跟前来仔细看了看道:“虽知道你贺奶奶不能亏了你,但今天终归还是要在田里忙活一天呢。我呀还是看看才放心。” 对于这样暖心的关怀,南歌自然是不能拒绝,干脆两手一伸笑着由曾婶子在那折腾了。又给南歌塞上不少的东西,曾婶子才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给每人都塞上了一只鸡蛋。 曾婶子自然是知道这几个人使用过早餐来的。倒不是担心他们几个没有吃饱,只是有个规矩,说是第一天插秧,称为“开秧门”,餐间主妇要给每人煮上一只鸡蛋吃,好像是意谓能讨个好彩头。 这其他几人还好,多吃个鸡蛋少吃个鸡蛋也没什么。倒是苦了南歌这丫头了,原本早上就不想辜负了两个老人的心意,便强塞了不少吃食进去。现在又还要吃个鸡蛋,可不是辛苦么?所幸这鸡蛋不大,一咬牙,一跺脚好歹也是吃完了,只噎的直打嗝。 曾婶子看着她吃的直难受,完了还一直打嗝,就忙着急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歌一开始还红着脸不好意思开口,还是曾婶子说要带她去周大夫家看看,这才逼的她把事情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 。只她这一说完,不仅曾婶子就哭笑不得,连带的千炙他们也都乐不可支了“你个傻孩子,这也就是个说法,讨个吉利罢了。你这般勉强,要真撑出毛病来可不是叫大家心疼么。” 南歌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就心里藏的话没说:这不是相比起外面那个无神论的世界,不是多个系统大神么?谁知道系统会不会一抽风,真因为这个不高兴,给曾大叔减产了。 其实是个人都知道,主神哪里有这闲工夫管她是不是吃了鸡蛋。不过是这丫头自己,越在乎一个人,越就是不想因为自己人给人带来麻烦罢了。哪怕这事情听起来很扯,但既然她能轻易做到,为什么不去做呢? 由着他们取笑够了,南歌才抚抚烧的慌的脸颊,叫曾大叔带他们去田里。 说起来曾大叔家的田离曾大叔家很近,绕过几亩菜地就到了。但曾婶子还是不放心的将几个人送了过来,又对曾大叔叮嘱几句多照顾几个孩子,别叫孩子受累之类的话。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去料理那帮嗷嗷待哺的玩家们了。 当千炙和秦西初到秧田的时候,还真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秧苗有些莫名。暗想这不是都种好了么,那他们来要干什么?只两人都聪明没有将心中所想问出来,怕叫南歌笑话了,只在一边等着看看曾大叔的是什么动作。 只也不知是曾大叔看出两人那是个里里外外的新手,还是对他们几个人不放心。在下田之前他就先将插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讲了一遍 。叫千炙和秦西才闹明白了,原来插秧不是将种子洒在泥里让它发芽,而是将早在三月就种下去,现在已经密密麻麻长了满满一秧田的秧苗拔出来,用稻草捆成一捆扔进田里。再由人将秧苗散开插上。 几个人方脱了鞋袜,正想下田拔秧呢,曾大叔就伸手一把将人拉住了。又告诉他们在蹲下去拔秧前,要先用缚秧苗的稻草在秧田上面横扫几下,说这样能防止“发秧疯”。 几个人虽不知道发秧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清楚这有没有科学根据,倒是都跟着曾大叔似模似样的把这事做了个全套。尤其是千炙和秦西两人,这明明就是几个简单的动作,竟愣生生的叫两人做出了祭祀仪式的感觉。看的南歌在一边不由的咯咯咯直笑,连秦西飞来的几个白眼都没顾。 这开头的架势做足了,那拔秧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方学的速度慢些罢了 。但看着曾大叔那边哗啦呼啦水声响的勤快,才一会就捆好秧苗扔进田里了。几个人自然也起了较劲的心思,南歌那还好,杨苗苗们喜欢她,叽叽喳喳的叫南歌快点过去找它们。还在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指点她要怎么做能叫它们舒服一些。 千炙和秦西就不是那样了,尤其是秦西,真真是越忙越乱,一边拔还一边掉。在旁边看着的南歌分明能见到他太阳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不由心中暗暗吐舌,想着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妙。 人那么多,秧田就那么点大,自然一会子就拔完了。将每块水田都抛上几捆秧苗,这第一步也就算是完成了。 只尽管千炙和秦西尽量小心,想着不要在南歌面前露怯,但还是在要插秧的时候闹了笑话。 就见他们两人将捆秧的稻草解开,那散的到处都是的秧苗咱们就不说了。这两人居然真的将秧苗一根根的分开,再往田里插呢。笑的南歌连嘴都何不拢了,还不忘再那边调侃道:“你们这样一根根的秧往田里插,我克还真担心曾大叔家的田够不够你们种呢。” 曾大叔看着南歌笑的开心,也抬起头来憨憨的笑道:“不是这样的,是四到八根插在一起。这样插太稀了,田装不下。”这南歌说还好,曾大叔也跟着一说可是叫两人囧的不行了,忙轻咳了一声,将那些插好的秧苗又拔了出来,重新再弄了一遍。 虽开头几人有说有笑的挺有意思,但这种田毕竟还是个辛苦活,就是弯腰插秧,不用挑担子,也叫自来没有做过什么重活的南歌累的够呛。只这丫头倔,不想因为自己叫曾大叔担心,若那样哪里还是来帮忙的啊?不就成帮倒忙了么。这一咬牙忍下来,过来最难熬的时候,竟也就习惯了,手脚动作什么的倒是更利索一些。南歌正为着自己那适应下来高兴呢。就“叮”的一声,系统提示来了。 “叮,恭喜玩家将种植术练到中级。”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一样自己并不熟悉的生活技能叫她练到了中级还是很值得她高兴的,不由做的更带劲儿了。 (感谢落燕閑居亲的打赏~~今天大姨妈折磨的我啊,从早上11点到下午两点半我就码出了500个字,,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下了。哎~有点瘦大家见谅哦 打滚~~看在我亲戚的份上,求包养求打赏,求票票~~~) 第四十八章 交谈 几个人闷头苦干的,竟谁也没有留意到头顶上越升越高的太阳。还是来送饭的曾婶子,看着一张粉嫩的小脸上又是泥又是汗的,全没了平日里端庄可爱的南歌,不由心疼道:“这几个人怎么忙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歇歇,南丫头,你快过来坐。看看这小脸儿,都成花猫了。” 南歌听着声音一抬头,就见曾婶子提着食盒正在田埂上站着呢。忙用袖子拭了拭额即上的汗珠,甜甜的唤上一句:“曾婶婶。” 曾婶子听着南歌这么一唤,也柔了眉眼冲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直到南歌到了她跟前,这才用帕子仔细帮她擦擦脸:“可是累着了,快坐这来歇歇。今天曾婶子给你做了好吃的呢。” 南歌笑着应了,又依言坐在了田埂上,乖乖的等着曾婶子将好吃的拿出来。千炙和秦西两人也走过来朝曾婶子问了声好,便坐在了南歌旁边。倒是曾大叔,看着曾婶子就跟傻了似的,就站在曾婶子身边,咧着一嘴白牙对着曾婶子嘿嘿直笑。 曾婶子看他那憨实样子,不仅没笑着回应,还剜了他一眼,拧着曾大叔的耳朵道:“不是叫你多招呼几个孩子吗?你就是这么给我招呼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地里插秧呢,要我不来你是不是诚心累死南丫头他们啊?” 曾大叔被拧着耳朵,既不挣脱也不恼,只依旧憨憨的笑着道:“嘿嘿,我一干活,忘了……嘿嘿,媳妇你别生气,你生气我心疼……”曾大叔这最后一句,竟叫曾婶子红了脸,分明水眸含媚了,却还是呸了声道:“哪个要你心疼了?”这般说完了,又见几个小的在一边看的直笑,竟连耳根都染上了霞色,着急忙慌的将吃食什么的都给了她们,就拉着曾大叔到一边说话去了。曾婶子那样子虽看起来是气势汹汹的,但他们可一点都不担心。论说起谁最心疼曾大叔,那除了曾婶子还能有谁。她今天说是看不得曾大叔叫他们受累,但明眼人谁不知道,曾婶子也是在心疼曾大叔了? 也就没有再留意那两口子在做什么,几个小的也开始聊起他们的事情来 。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完成世界任务了?”秦西笑着看了眼走远的曾大叔他们,才冲身边的南歌道。 南歌正吃着高兴呢,听千炙一说,全不在意道:“不了,那第二环听了就没意思。而且我不打怪的。”这世界任务的第二环说是要找什么传送阵图谱,南歌还真没拿功夫呢。 “要是你不想打怪也可以,有我和秦西在,夜旭他不会说什么的。”千炙也柔声道,不想着这么好的机会就叫南歌错过了。毕竟这第一环还是多借助了南歌的力量,才得那么简单就过关了。想来有他和秦西在,就是南歌在一边玩着分任务奖励,夜旭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南歌还是摇头,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竟是厌烦之色:“我还是不要了,那夜旭和夜甜我可是再也不想招惹了”。尤其是夜甜,表面上娇娇滴滴,软软甜甜的,那心里边绝对比墨汁还黑。正正经经一黑芝麻陷包子。啊不,说芝麻都太抬举她了,她里边包的绝对是地沟里的污泥,又黑又臭!! 两人见南歌那神情也就可以想见她有多不待见两人了,皆无奈的对视一眼。知道是不能再说什么了。千炙叹了口气揉揉南歌脑袋道:“你若是不喜欢就不去便是了,有什么想要的到时候师兄一样能给你弄来。” 南歌知道两人是真把自己当妹妹再疼,也不欲叫他们记挂,忙宽慰道:“师兄别叹气嘛,我不和你们做世界任务,又不表示我没事情做了。我刚进村子的时候可是接到一个强制隐藏任务呢。看着贺爷爷和村长爷爷的意思,大概是过了农忙这几天,我就要去山上进行任务考验了。那时候我的属性才能涨起来,才可以升级呢。” 头一次听见南歌说这个的两人皆是一愣,他们还以为他们接地任务是新手村里唯一的任务呢,自己家师妹居然在一进村子的时候,就把这什么强制隐藏任务拿下了。不由好奇的叫他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待南歌细细的讲完,这两人都无语了。就像南歌的种族一样,他们还真不知道,他们这小师妹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你说你在完成任务之前,属性不会又任何的增长也不会升级?”秦西不确定的问道,一双黑眸就直直的看着她,似是想等她否认一般。只可惜他们的小师妹却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小脑袋,肯定了他的问话。 秦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两眼一瞪就冲南歌低吼道:“你就为了村子里租个房子住住,为什么还把自己的属性搭上了?你知道你是领先了多少人进游戏吗?你个傻子,要你这慢慢腾腾的不知道要失去多少好机会呢你 !而且这任务还不知道要怎么完成,更不知道奖励是什么,你就傻不拉几的接了它,万一你要再村子里困一辈子呢?” 南歌看着激愤脸红脖子粗的秦西,有些无辜的眨眨眼睛“那也没关系啊,我现在在村子里过的也很开心,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何况还是因为这个任务,我才能认识贺大娘她们,又学到那么多技能,这样说起来还是我赚了呢。” 秦西被她这句哽的无言。没错!出去和不出去对这傻子来说还真是没有多大区别,再想想南歌学到的那些东西,还有村子里npc对她得宝贝劲儿,秦西彻底蔫儿了。对着这没出息又安天命的小师妹你又有什么办法?打又舍不得,骂又没有用,说又说不进你能怎么办?依着她呗!反正宠都宠了,再宠一点又怎么样呢? “那贺大爷有没有说你要怎么才能完成任务?”还是千炙问的比较实际。 南歌想了想这几天村里人的表现,也略蹙起柳眉道:“具体要怎么样,贺爷爷也没有告诉我,只大概说是要去后山找什么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她得错觉,好几个提到这任务的叔伯都会满脸担心看着她,一双眉毛都皱的紧紧的。似乎这任务不太好完成啊……当然,这话南歌在心里没有说。不然秦西又该要咆哮了。 两人听说是任务是要南歌找什么东西,那为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像南歌那种族,要和人pk什么还真让人发愁,要是寻什么材料或者物品这类的……两人都想到去取金翅乌唾液那会,南歌的表现。恩……他们或许该将那份担心,用在怎么处理那些材料才不至于叫南歌那败家子浪费了! 想到这里,两人皆有志一同的看向被南歌养的油光水滑的兜率,它可不就是南歌败家的产物么!再看看跟在大青屁股后面,哞哞直叫的小牛,谁能想到它们是双胞胎,而且兜率还是最弱的那一个?虽然兜率是被大青所弃,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了南歌这个号主人不是。所以说际遇啊,人生啊,这些东西都是妙不可言的。有所得,也有所失,只所得与所失之间如何把握,那还是要看人自己了。 (感谢zero心灵节奏,落燕閑居两位亲的打赏~今天南歌好困啊!姨妈报道的孩子伤不起啊伤不起!!打滚~iu包养,求打赏,求票票~) 第四十九章 也曾卧牛吹短笛 金乌西坠,明霞铺天。处处匆匆归人,户户袅袅炊烟。现时已近傍晚,几个人连着一天的劳作下来,终是将秧苗都插好了。待大家都上了田埂,曾大叔还要绕田走一圈,拔上一把秧苗带回家。说是要扔到门墙边上,意谓“秧苗认得家门,丰收由此进门”。对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习俗,南歌他们也只当是热闹瞧瞧,更何况他们也插不上手。 只穿鞋袜的时候南歌犯了难,毕竟刚从田里上来,脚还湿漉漉的,穿着袜子不舒服。但现在路上应该没有玻璃,钉子那样的东西,想来不穿鞋也是无碍的。 鞋袜往丹青手镯里一塞,南歌就这么光着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子,轻轻踩在凉凉的草地上。每每她踩到哪里,哪里的小草就会尖叫一声,然后咯咯咯直笑,有意思极了,她不由东一脚西一脚的蹦跶着,欢实的紧呢。叫边上看着的人也只摇摇头,脸上虽是无奈的表情,但眼中的温暖与宠溺清楚的告诉着人们,他们对这个俏皮又狡黠的女孩是有多珍视。 只南歌越过草地方要上小路的时候,曾大叔就忙将兀自走的欢快的南歌叫住了。示意她坐到大青背上去。南歌看看乖乖卧在地上等她的大青,不由眨眨眼睛问道:“这样好么?大青会不会累啊?” 曾大叔依旧是憨憨的笑道:“没事的,要耙犁的时候才累,你个子小它一点也不会累,而且你到大青背上,它高兴的很呢。快坐上去吧,路上有石子。” 南歌既听曾大叔说没事,也就兴致勃勃的走到大青身边。以前看见人骑马就眼馋了。奈何南方的马很少,而且多山川丘陵,骑马自然是不能了。牛倒是不少,但爷爷家没有田,牛就更不能有了。想那时候的南歌,也只能追在骑着牛的小孩身后眼馋的看着,不敢凑到跟前去。现曾大叔叫她骑到大青身上去,可是叫南歌圆了一把小时候的梦呢。 刚开始坐到大青身上的时候,南歌还是挺紧张的,尤其是大青起身时晃的那一下子,叫南歌紧紧的搂着大青的脖子,吓的全身都僵硬了。还是大青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一堆它会慢慢的,不会叫南歌摔跤之类的话,又有曾大叔在前面牵着,这才叫南歌放松了下来。 等稳稳当当的骑着走过几步,南歌也就找着了窍门,都敢直着腰坐在牛背上;还不忘晃晃她那双小巧白嫩的脚丫子,悠闲自在的很呢 。 曾大叔看她兀自在那里玩的高兴,也嘿嘿嘿的笑的咧出一嘴整齐的白牙,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短笛来,说是他小时候放牛吹的玩的。见南歌看的喜欢,还吹了个简单的小调给她听。南歌自然是缠的要学了,只她天分不高,吹来吹去也就那几个调调。倒是她自己在哪里呜呜呜吹得高兴,连那两个脚丫子都晃悠的更欢快一些了。 千炙和秦西两人就在那边静静看她笑的一脸纯净安然,终是真切的体会到,还是这样的生活适合这个丫头呀。不如就由着她自己过她想要的日子就好,毕竟能像南歌那样悠闲又温暖的活着,有真正又几人能做到?不是不能平淡,只是会不甘于平淡罢了。 夕阳悄悄给牛背上吹笛的女孩镀上了一层金边,就见她两条乌溜溜的随意的搭载肩上,一双圆圆的眼睛也笑的微弯,呜呜呜将手中的笛子吹出凌乱的调子来。裤子被挽到了膝盖上边,露出一双粉嫩嫩的小腿来,随着小调的拍子一晃一晃,俏皮可爱的紧。 就在小女孩身边还有两个少年男子静静的走着,一温和,一桀骜。但相同的是在看向那女孩子时,眼中是遮也遮不住的温柔宠溺。前有一中年男子为女孩儿牵着牛,脸上永远是那憨憨实实的傻笑。后还跟着两者可爱的小牛,就见它们不时好奇的看看路边长的花草,不时又小跑的追到女孩身边撒娇似的哞哞叫了几声。 这原本是在21世纪农村十分常见的画面,但在这些玩家看来,却是别样的温馨与恬淡。每每在与他们错身而过时,都不由回过头来,似是不舍心中那分难得静心凝神。 惟愿世事安稳,岁月静好。面对这样的景与人,好像分外能咀嚼出这句话的味道来呢。 农忙的时候虽已经过去,但千炙和秦西事情好像更多了。每天都为着世界任务忙的找不着踪影,叫南歌一边看的不由暗暗庆幸,还好她聪明,放弃的早,不然现在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的恐怕也有她一份呢。 现在她倒是悠闲的厉害,也恢复了初时那会每天去不同的npc家中学习的生活。这不,现在她就在周大夫的药店里呢。 就周大夫悠悠的坐在桌案前,招呼那些排队买药的玩家。而南歌就被安置在周大夫旁边,老老实实的背着脉象歌诀。 “浮脉”一低沉的男声在堂中想起, 接着就能听到南歌用脆脆的嗓音背到:“短脉象形似龟,藏头露尾脉中筋,寸尺可凭关不诊,涩微动结似相随,主病逢之为难治,概似真元气多亏 。”背的还真顺畅流利的紧,看她那自得的样子想着她自己也是很满意了。待这般的背完了,还眼巴巴的看了周大夫一眼,像极了一只讨赏的狗儿。 那可爱模样自然是叫周大夫柔了眼了,只他又想着不能娇纵了南歌,要她踏踏实实的将基础打扎实才好,遂又沉下神色来,只继续叫她往下背:“结脉” 南歌偷偷的瞄了眼周大夫,见他还是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来。不由嘟嘟嘴,只咕咕哝哝的继续往下背,也没发现周大夫有一刻微勾了嘴角。 倒是一边的玩家看的明白,皆有些羡慕羡慕的看了南歌一眼,也没有想搭什么话就拿着药匆匆走了。 只现在店里的宁静却维持不了多少时间,跟着就被一则世界公告打破了。 “叮,世界公告,玩家***,***,***,顺利完成世界任务,新手村传送阵开启。系统奖励……” “叮,世界公告,玩家***,***,***,顺利完成世界任务,新手村传送阵开启。系统奖励……” “叮,世界公告,……” 三通公告下来,世界又沸腾了……议论的,感叹的,咒骂的,漠不关心的都有。 南歌就在药店里看着跟前热闹谈论着方才世界公告的人们,也开心的笑了笑,看来千炙他们是顺利完场任务了。怎么说也是自家师兄完成的世界任务,她这做师妹的也与有荣焉。 周大夫被这帮闹哄哄的弄得头疼的直揉额角,浓眉一蹙就沉声喝道:“够了,我这不是茶馆酒楼,再闹就都给我滚出去。”话一出,在配上那冷冽的气势,顷刻就叫店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那些人虽然都是一脸不满的样子,但终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在嘴里嘀嘀咕咕几句也就拿上药走了。 南歌鼓溜这眼睛,看着又恢复初时样子的药店,心暗暗叹服,这就是气场啊……只也不等她多感叹一会,周大夫就在她头上轻轻一敲,嗔一眼道:“出什么神,继续背 。虚脉。” 南歌吐了吐舌,看着又肃了张脸坐在那的周大夫,只得依言继续背着:“虚脉举指迟大软,按之无力又空洞,精神气血都伤损,病因虚法,汗多中。” “洪脉”“……” 直到下午两点的样子,南歌总算从那二十八脉象歌诀中脱出身来,可是叫她狠狠的送上一口长气。也不管周大夫就在边上,整个身子就往桌上一铺,用手被垫着下巴放松的眼睛都咪了起来。看她那样子,周大夫不由戳戳她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看看你那样子,哪里像个学医之人。”南歌不怕也不恼,笑的没心没肺的拉着周大夫的衣袖撒着娇“我当然是学医的人了,我不是累了么……” 周大夫哪里磨的过她,只一会就又柔下脸来,无奈的拧拧她鼻子叹一句:“你哦……” 可不是她么?就这丫头,迷糊的时候叫人头疼,聪明的时候却叫人心惊,正经的时候叫人也肃然起敬,这撒娇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舍得冷下脸来。最终还不是能叹一句么,这句里是无奈,但也是宠爱啊…… 周大夫拍拍南歌的头,抬头见千炙同夜旭向着这边走过来,不由眉一皱冲南歌还抱着她手臂的南歌道:“你的朋友来了,出去看看吧。” 南歌一看,可不是么?却是千炙,秦西和夜旭外,夜甜也一道呢,见到南歌正看在看她,还咧开嘴,笑的一脸娇憨纯真呢。南歌觉得脑瓜仁儿疼,你说这极品怎么又来了呢?不是任务都完了么? 但夜甜似乎不像南歌见到她那般的痛苦呢,正堆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噌噌的跑到南歌边上甜甜的喊道:“南姐姐,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可想你了,你呢南姐姐想不想我啊……” 南歌压下抚额的冲动,勉强一笑。她能说不想吗?要是可以的话,南歌真的想说巴不得你滚道十万八千里外呢!! (感谢雪若柳,撒谎的青春,海的君主,书友090908225452543,落燕閑居,夜雨#静,紫紫の天天几位亲的打赏和票票,亲们真是太给力拉,吧潜歌那个激动的啊~~~等亲戚走后潜歌一定加更~~╭(╯3╰)╮ 打滚~求包养,求收藏,求票票~) 第五十章 夜甜走了 炙和秦西见着南歌和周大夫出来,忙躬身行一礼,才说是要找南歌说些事情。周大夫虽不乐意南歌就这么被叫走了,但也实在是不想和夜旭他们多纠缠,挥挥手还是同意了,只在南歌走前叮嘱几句说要防着那夜旭夜甜两人一点。 南歌原本也就不喜欢他们,听周大夫那么一说自然小脑袋点的相当欢实。然走前还不忘唠叨周大夫几句什么别熬夜看书炮药之类的。看着周大夫点头同意了,才肯转身同夜旭他们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几个人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念旧,依旧订了那个一窗临河的厢房。这倒是熟悉的,各自挑了个喜欢的位置坐下。因南歌是坐在了千炙与秦西中间,夜甜左看看,右看看,见千炙和秦西两人皆没有让出的意思,她又实在找不到地方插进去。这才嘟着嘴,躲着脚,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夜旭身边。待几个人都落座了,夜旭便先口冲南歌道:“今天夜旭能完成世界任务还是多亏了南姑娘的帮助呢,夜旭在这里先敬南姑娘一杯,表示感谢,”说罢,就拿着小酒杯对着嘴一把灌了下去。待喝完了,还不忘伸舌舔了舔嘴角边的酒渍,冲南歌勾唇一笑。 南歌现在对他妖孽的行为已然淡定了不少,对他浅浅的点头一笑算是做了回答了。夜甜自然是不能叫人忽略了她。夜旭一说完,她就突突突的将几人做世界任务的经过讲了出来。那娇甜的嗓音,在配上丰富的表情动作,不得不说。她那可爱纯真的样子还真是赏心悦目的很,若是初初接触她的人,哪里能想到她背后的样子。 南歌心中暗嘲,想着既是避不过索性将她当成了电视剧在看,还不时的还出神回忆一下今天上午所学的内容呢,正在南歌又一次出神的时候,夜甜就忽然到她跟前来,嘟着嘴一脸你欺负我的样子道:“南姐姐,南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都没有在听听夜甜说话。” 夜甜那千年不变受伤小鹿表情还真叫南歌厌烦的很,略一蹙眉,也不理还站在她身边的夜甜直接就将话说明白:“我记得任务都已经完成,我想南歌也没有什么能再帮的上两位了呢。不知道两位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夜旭看南歌那不耐的样子,还真有那么一刻的怔愣,毕竟南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直接的表现她对他们的不喜了。但夜旭好歹也是世家出生,这面上的功夫可是自小便练就好的。只一会就能见他脸上又挂着得体的微笑道:“今天夜旭来,除了表示谢意外,还有就是来告别的。世界任务完成了,我和夜甜也就离开新手村了。下次再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所以还是来见见南姑娘,并把上次的报酬给你。” 南歌一听说他们要走,心中可是狠狠的松口气,真有那么一种送走瘟神的感觉呢。连神色也缓和了下来,举杯冲夜旭道:“那我祝夜公子和夜姑娘一路顺风,事业有成。” 夜旭看着她一听他们要走就愉悦起来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她还真不客气,竟就这样将把他们当瘟神送了还明摆了叫他们看见,真是一点不怕得罪了他们啊…… 他又哪里知道南歌可是将贺大爷的话贯彻了个彻底呢,既是在游戏所以就随心随性的很,犯不着为了这些人委屈自己。所以现在的南歌就没有那么多心思,想着会得罪了谁,有什么麻烦,《安眠》本就该是个快意恩仇的地方不是么? 因想着今天之后就再难见到他们,那这顿饭也就当是请走瘟神,当忍的地方忍上一会也就完了。所以接下来厢房里的气氛就很和谐了,南歌也随着他们的谈话说笑几句。那笑容可是夜旭与夜甜从未见过的灿烂。叫夜旭见了不由苦笑,他还真头一次被女人讨厌的那么彻底呢。 这次吃饭既然说是要感谢南歌的,自然还是要送上谢礼。叶家还真大方的很,竟给了南歌10万联邦币做报酬,都相当于低等贵族3个月的收入了。南歌自然是很高兴了,倒不是她缺钱还是怎么的,毕竟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赚得第一笔钱,还不少呢。何况原本她就极不待见叶家兄妹的,这钱她可是收的相当心安理得的很。 南歌那小财迷样子可是叫千炙和秦西无奈了,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来评价自家小师妹。据他所自,南歌身上那些被她丢一边积灰的装备卖了可不止这个数,那也没见她多在意一点点啊 。怎么今天这点子前就叫她眉开眼笑了? 这两人闹不明白,那夜旭和夜甜自然也不明白了。夜旭倒是只带着思量的眼神看看南歌。而夜甜……南歌可没有忽视她眼中有那一刻的不屑,她只付之一笑罢了。夜甜低看也好,夜甜鄙视也好,自来与她无关,她越是轻视,越是小瞧,那将来会有那么一天她将摔的越重,跌得越惨! 不论这顿饭下来无论他们是什么神情,又做何感想。终还是要结束了。出于礼貌,南歌和千炙秦西三人还是要将他们送到传送阵边上。 “那夜旭就此别过了,大家有机会再见吧。”夜旭站在传送阵边上冲南歌他们拱手一礼道,千炙和秦西两人自然也是回礼道别。倒是一边的夜甜,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南歌,好似又多舍不得,连说话的声音的哽咽起来:“南姐姐,夜甜也要走了哦,你要记得想夜甜哦。”南歌浅笑不语,其实心中早已对夜甜不耐的厉害了只暗暗告诫自己,就这么一会子了,忍忍这瘟神就走了,可别再最后一段时间里破功。 “南姐姐,你记得来看夜甜哦。”夜甜见南歌没有说话,又不依不饶的继续缠着南歌说道。后见夜旭还有一帮叶家的人实在是等地久了,这才悻悻的住了嘴,忽眼波微转,红唇轻勾的凑到了南歌耳边,用着她独有的细软嗓音轻轻说道:“南姐姐一定要记得想夜甜啊……夜甜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呢。” 南歌听着夜甜的话,身上不由一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那样细软娇嫩的嗓音,分明是那样娇憨甜美的笑容,南歌就是从中感觉到了叫人心颤的冷然与恶毒来。 分明那句简单的话,却叫南歌到夜旭和夜甜都走了,还在那里回不过神来,心中一直想着夜甜在那一刻的话和表情。南歌相信,依照夜甜的性格,她准备的礼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很有可能会认为南歌会在这件事情上,栽一个大跟头呢。 南歌兀自想的出神,倒是叫一边的千炙有些担心的皱起眉问道:“夜甜和你说了什么?”南歌也没有隐瞒,将夜甜说的话还有自己的感觉全说了出来,毕竟千炙和秦西更了解夜甜也更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而且手中的握有的力量也是南歌所不能及的。 果然南歌一说完,千炙和秦西皆冷下脸来。毕竟他们和夜旭和做的前提是他会提供力量保护南歌,现看夜甜的样子,不仅不能保护南歌还可能对她不利,这不等于在打他们两人的脸么? 千炙不由摸摸南歌的脑袋,有些歉意的说道:“是我们给你找麻烦了 。不过夜旭还是不会食言的,而且有我和秦西在,不用太但心了。” 南歌点了点头,想想有他们两人在,再加上她也没有什么可叫夜甜算计的,也就宽下心来笑眯眯的道:“也可能是我们想多了,说不定那纯真可爱的夜大小姐真给我准备了一个了不得的礼物呢。” 秦西看她又笑的没心没肺的,罔自己还在哪里为她担心呢,便气的下手劲捏了捏她的脸道:“没心没肺的傻子。” 南歌被捏的痛了,忙拍拍他的手呼道:“痛,痛,你轻点,这是我的脸,不是棉花,哪有捏的那么使劲儿的。” 千炙看这南歌笑脸被捏的通红,也有些心疼,帮忙把秦西的手拿开了才问道:“你的任务呢,最近忙没来的及问,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估计也就这几天吧,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正到处帮我准备东西呢。”南歌揉揉正被捏的有些发热的脸答道,想着这几天叔伯紧张兮兮的样子南歌也颇为无奈,记得昨天曾婶子还将平常她爱吃的蜜饯都准备了一缸子塞进她手镯里呢,真好像她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一样。 千炙一想到村子里那些npc对南歌那宝贝样子,想也知道那准备是有多夸张了。不由笑着揉揉她脑袋道:“先回家吧,再晚了就是我和秦西的罪过了。” “好,我们走吧。”南歌自然知道千炙和秦西两人在笑什么,只那些叔伯夸张一点,不也正表示了对自己的宠爱么?南歌心中泛暖,嫣然一笑和两人往贺大娘家走去。早也将那不知道是夜甜还是夜咸的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却不知,带他们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远后,有个人在暗处看着那个背影,眼中的闪烁的光芒就如同看见猎物的毒蛇一般,森寒,毒辣的叫人胆颤! (首先感谢海的君主,zero心灵节奏两位亲的打赏和票票~ 今天潜歌上架,想了想还是把这章发成了公众章节,毕竟大家一点消息也没有潜歌就上架了,也是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今天两更……下一更就只有两千了哦~~ 打滚~潜歌多可爱啊,求包养求打赏求票票……) 第五十一章 今天清晨,贺大爷家里可是分外的热闹,那个小小的中堂内将村中所有的npc的集结在里。你说什么,还不是为的南歌那个宝贝疙瘩么? 今天可是南歌进山准备完成最初接地那个强制任务的日子,那些npc哪里能放心了,一个个的也不顾那些等着吃饭买药的玩家了,全大清早的就跑到贺大爷家中。现就能见着南歌这么一个小丫头,被众多年纪皆比她大上一倍的npc围在了中间,连千炙和秦西两人都只有在一边干看着的份。 一帮子的人围在一起,这东边一句,西边一句的,虽句句都是关心,字字皆是嘱咐,也架不住翻过来复过去的说这些,叫在中间的南歌听的是迷迷瞪瞪的愣是一句都没有记住。还是最后贺大爷看着日头渐渐升高,想也不能叫南歌在那么耽误下去了,这才说要南歌动身,由千炙和秦西将她送到村口。毕竟村子里一帮子npc呼啦啦的全挪村口围着实在是打眼的紧。 只分明是方才还想着,到了山上要怎么完成任务,怎么找些有趣的东西,谁知这还没到院门口呢,心里就酸酸涩涩的堵了起来,喉咙也开始酸酸的。忍不住再回头想看看,谁知这一回头竟真叫眼泪珠子都招出来了。就见着村中几个女性的npc,正看着南歌眼睛都红了,连张猎户,周大夫几个都一脸不舍的样子。这叫原本对这次一个人进山几天没有什么在意的南歌,心中也也生出几分离情来。 心中一边暗叱自己别娇娇气气的,不就进山几天见不着叔伯么?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哭哭啼啼做什么,一边却又自己却管不住脚步。又蹬蹬蹬的跑到贺大娘她们跟前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子。还是贺大爷在哪里有些哑着嗓子的轻叱说莫做小女儿娇态,这才叫南歌轻咬了嘴唇,狠狠心头也不看回的走了出去。 其实,若她回头,就能见到贺大娘已经哭倒在了贺大爷怀里,而贺大爷也微红了眼眶,眼中的担忧是怎么遮也遮不住了…… 这出村的一路上,南歌都低垂了小脑袋,蔫头耷脑的叫人见的心疼。倒也不是南歌真那般的娇气,一点子事情就能叫她哭哭啼啼的。只南歌自进新手村以来。就和那群慈祥又疼惜她的npc在一起。平日说说笑笑的温馨的很呢,且南歌进村子那么久,竟没有叫南歌一人外出过一次。 原今日南歌要独自一人入山完成任务,可还是叫一直呆在村子里从未一个人进山的南歌兴奋了一会子,毕竟是自己一个人的冒险还是值得人期待的 。但今早村中npc那般的作态。即使明知最多不过几天的功夫,就能回来。可还真勾起了南歌心中被那股兴奋劲压住的傍徨无措来。可不就跟刚离开妈妈的小雏鸟儿一般的,既舍不得离开鸟妈妈。又有些即将自己展翅的兴奋劲儿,还有着一些些对未知的彷徨,那心头的复杂劲儿哟……还真一下子叫人说不清呢。 要么怎么说人就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呢?若南歌自一开始就独自进山打怪,独自在新手村生活。决不能有现在这般复杂的心思了。所以啊,人就是娇惯不得。也习惯不得呐…… ———————————————————————— 新手村的村口就是安全区和怪物区的分割线,由一个粉墙黛瓦的简易牌坊隔着,牌坊上书傍河村三字,字体清逸隽爽,风骨暗藏,一看就是贺大爷的手笔了。这已越过牌坊,那就是何新手村的安详静谧截然不同的血腥世界了。 南歌现就在牌坊边上站着,牌坊间来往玩家颇多,但皆行色匆匆,谁也没有那闲工夫去多去打量南歌几眼。 “自己一个人小心一些。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马上联系我和秦西知道么。”千炙看着就在即不外的牌坊,心中居然也生出几分担忧来。毕竟这傻乎乎的丫头还是第一次单独一个人进山呢。 南歌看着千炙眼中隐隐的担忧,也顾不上心头那点子小女儿心思了。伸手拉了拉千炙的衣袖道:“师兄不用担心,山上那些野兽上不着我的……”她上山真正该防。只怕是那些心怀叵测,自私自利的玩家。这他们都知道,只几人也都没有说。说了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担忧罢了。 两人这般一说完竟皆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还是一边的秦西不耐烦的捏捏南歌脸颊,打破了这一刻有些沉闷的氛围:“哪有那么多唧唧歪歪的,傻丫头别傻乎乎的人说什么都信就行。早点回来吧,也就几天别整的跟个生离死别一样的。” 千炙和南歌被秦西这么一说,皆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是啊,不久进山几天么?怎么都弄的跟个生离死别似的?还真是被早上叔伯们的紧张的气氛感染个彻底呢。这一笑,很多事情也都解开了。南歌干脆的挥挥小手,几步迈出了牌坊。 却不知道这一次进山的结果还真是才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呢…… 出了村的风景就截然不同了,到处皆能听到人对话骂架的声音 。抢怪的,逗狠的,搏杀的更是比比皆是。咸惺的血气就飘散在空气中,叫人的神经都不由绷的紧紧的的。然南歌衣衫齐整精细,神色淡漠,步履轻盈,就这样独步行于一干经历一番厮杀后正狼狈的玩家中间,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初来不认得南歌的,见她既不打怪也没有和谁组队,也还一身身光鲜的再这晃悠,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就没有了招惹她心思。还有一些在新手村待的日子较长,认得南歌的,更是避着南歌走了。贺大爷那一袖子叫那些人现在还记得呢。 这新人不想惹,老人不敢惹。南歌倒是顺顺泰泰的过了那些玩家众多的地方。待进了深山,也就玩家的身影也少上了许多,毕竟这里的怪都是高级怪还不是一般的小豆芽能招惹呢。 南歌嗅着回复原来草木泥土清香的空气,闻着或近或远的几声鸟啼。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过那样的生活,不然非疯了不可。 又打开了任务面板确定一次自己的任务物品,这才继续往深山走去。因没有了那一干喧喧闹闹的玩家,南歌倒是起了踏青的心思。寻过一条小路来,便信步怡然而去。反正她的任务物品要么是在山腰,要么是在山顶上。这条路一定是向山上去了,怎么走都不会错了。 若说起南歌这次的任务物品,还真叫人不好评断。那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临崖吞云茶,嗜血蔷薇泪和玲珑赤子心。 这临崖吞云茶,顾名思义就是一株长在常年云雾缭绕的悬崖上的茶树了。那嗜血蔷薇南歌还真不熟,不过听着名字是一种植物了。依着南歌能和那些草木鸟兽沟通本事,要弄清楚这些还真不难。虽说草木大多是灵智不高,说话磕磕巴巴,叫人不明就里的。但耐心一些总能问出个结果来。 这最难就难在玲珑赤子心了,也不知道它具体指的是个什么东西,完全是一点子头绪也没有呢。 南歌不由轻轻敲着下巴,想着虽然这最后一项不好弄,但这可是她在游戏中完全依靠她自己的实力来完成这次任务呢,不就是考验自己能力最好的时候么?这般一想心中多少有些激动,便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就蹭蹭蹭的往山上爬,这干劲儿可是足足的呢。 只南歌这边是高兴了,却不知,千炙和秦西因为一则消息当场就沉了脸色……(未完待续) 五十二章 临崖访茶 今天太晚了,明天加更~~ —————————————————— 这是个极幽静的处所,层云遮日,叠石横天,飞鸟不兴,蝉虫不闻。只一些的草木稀稀疏疏在四周长着,独一株丈许高的茶树立于山崖边上,与四周草木又是不同。茶树枝干清瘦,叶浓绿近墨,新芽青碧欲滴。就见其巍然立于嶙峋怪石之上,浅岚淡云之间。显得越发的坚韧挺拔,飘渺欲仙起来。 南歌不过立于茶树身前稍许,就能闻见一屡渺渺绕绕,似有难寻的茶香盈在鼻息间,叫心神皆为之一爽,这一看即知道不是凡品了。不由心中暗自思量着,这般神资茶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能换的那一两片的新叶来呢。 走近茶树身边,只一刻就凝神闭目,明静如水,能用心感受那独属于天地间的脉动来。果不用一会,一个清越但却积淀的浅淡沧桑的声音便在南歌的脑中响了起来:“原来是个灵族的小丫头啊,你今天来找我老茶,可是有什么事情呢?” 南歌虽好奇为何如此清新悦耳的嗓音会带上独属于老人沧桑,但也不好多问,只如实回答道:“今日南歌来,是想向茶树大哥您换几片新叶呢。” 茶树似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忽朗朗一笑,才对南歌道:“傻丫头哟,你可知道论年纪我当你太祖爷爷都有余了,你今天这一声大哥可不是占我的便宜么?” 南歌似觉有些意外,将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都撑地溜圆。雾蒙蒙的大眼睛先是仔细在茶树身上绕一圈,又仔细回忆了下茶树那嗓音。有些不信道:“我看着您的身量也不高啊,不是年岁大的树木会粗壮些么?而且听着您的声音也不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呢。” “哈哈哈,小丫头,你仔细看看,这山石之间一丝丝的泥土也无,生长能在这里的树木,自然是要相较别处要长的慢些了 。况我这年岁相较着茶树来说是不算什么的,但还能叫你这丫头称一声爷爷。来,小丫头,叫声爷爷听听。” 南歌无言。她以后和植物打交道的时间多着呢,若个个如此那不是要认一堆堆的爷爷回家了?但见茶树不停在一边催促着,也只好依了它唤了句爷爷。 这句爷爷倒是叫茶树心满意足了,声音都温和许多:“丫头,你告诉茶树爷爷怎么想着要爷爷的叶子来了?” “我是接到一个任务说是要临崖吞云茶呢”南歌老老实实回答。 “哦?那你大可采去就是了。反正我这个老家伙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得。怎的还特意把我叫起来。”茶树说话的语调懒懒散散,好似那叶子不是它身上一般。 南歌不由的哭笑不得的看着茶树。它这试探意味也也太明显了些吧。无奈之下干脆席地而坐,背靠茶树,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才道:“南歌虽不敢自称是个见多识广的,但就是常人见了也能知道茶树爷爷的那几片新叶不是凡物了。何况灵族向来取之必与之。若不能找到叫您满意的物件做交换,那新叶南歌还真不敢取呢。” 其实南歌也不见的有多品质高尚。这占小便宜的心思怎么没有?若以前她一定乐乐呵呵的冲到茶树边上采茶去了。然毕竟和以前不同了现在,草木与她来说已经和人无异,真那样真样大刺刺的去采茶叶,可不就更强抢一般了么? 且她既入了灵族,自然还是要依着灵族的规矩来的。取之必与之,但求问心无愧,虽要是去很多东西,但这般活着不比人家要潇洒上去多么?更何况像这样的宝贝哪能那么容易就能得的?这是傻子也知道的。 茶树似是对南歌的回答很满意,也不知是风吹得,还是它自己动的。那茶树的叶片就轻晃着发出一阵细细的沙沙声来,好似一群在欢笑的孩童:“恩,嘴倒是挺会说的。可是要想清楚了,若和我交换代价可不轻呢。可后悔?” “不悔。”只不知道为什么南歌竟从它的话语里听出一分戏谑来,甚至还带有一点点的小兴奋呢。 “那好,你就在我身边一夜来,仔细体味一下我们草木的生活吧 。”茶树话方落,南歌就觉得身边的茶树越来越高,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一直到最后双脚陷进泥土中。忽一阵风吹来可把她吹了的七零八落,东倒西歪。南歌“看着”自己油绿的小身板儿,真的想哭了,她知道要得到那茶叶不容易,却怎么也不知道那代价是自己变成一颗草啊…… 只哪里还由的了她在那里抱怨,呼一声远处就一阵烈风朝她袭来了。将她那三寸来高的小身板是舞的那叫一个七颠八倒,乱七八糟。可不是将初为草族的南歌吓得够呛么,双脚背地扯着,身上被风拔着,就觉五脏六腑的都要再这拉扯中蹦出来了似的。就这样的痛苦只怕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呢, 何况这南歌自进村以来就一直舒舒泰泰,被一帮子npc娇惯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了。现在忽然来这么一下子,她可真呜呜呜的哭上几句发泄呢,只听着茶树在一边看着她笑的厉害,心中那股子倔劲儿也犯了,牙一咬身板一挺,就和那烈风较起劲来。 只愿望是丰满的,但现实却骨感的厉害。就她三寸来高的小身板,那呼啸而来的烈风岂是她能扛的?还一阵接着一阵的连个喘气的功夫也不给她,这时候犯倔也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罢了。 等那烈风终于愿意消停一会的时候,南歌已经只有出气的份了。蔫了吧唧的窝在茶树根上,哒拉个草尖儿,可怜兮兮的,一看就知道这可怜的小草已经精疲力竭了。只化身蔫儿草的南歌丫头似乎忘了。这山里的草木们要面对的课不仅有风,还有雨有雾又雷电呢。这烈风是暂时放过她了,那其他的还一个没上呢。想来,也是很容易预见,南歌的草生会有多悲催了。 至于现在,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在这里好好的喘一口气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先不说南歌变成那颗草后心情如何复杂,不久生活将如何壮烈,在千里之外似乎也有人的心情不算好呢。 “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谁知道你还是干了蠢事。”此刻夜旭虽依旧笑的妖娆。但眼中难得满载阴沉的看着夜甜,哪里还有一分人前那相亲相爱的好兄妹样子。 夜甜被夜旭那般看着也是不惊不恼,依旧满脸甜笑又带些懵懂道:“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只可惜,她娇俏客人的样子不但没有为她招来一点点的怜惜。反是叫夜旭厌烦的连那丝假笑都不想维持了:“你真以为将南歌玩家的身份告诉她们,那两个蠢货就能将南歌怎么样吗?别忘了千炙和秦西那都不是好惹的 。” 夜甜耸耸肩,又吐了吐小香舌。那摸样真真是俏皮可爱的紧呢,只那粉嫩小嘴说出的话却是何那神情一点干系也无:“哥哥别小瞧女人哦,柳儿和琴湘两个人笨是笨一点。但好就好在她们够笨也够毒啊。这样的人最容易叫人卸下防备,也更知道怎么折磨人呢。这可是我送给南姐姐的礼物哦。只可惜。南姐姐可能不太喜欢”夜甜一边这么说着,还不忘嘟嘟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接着道“还有哦,南姐姐会因此讨厌哥哥呢,怎么办?毕竟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会告诉她,是我为她准备这个礼物的。到时候南姐姐一定就将宠爱我的哥哥也一起讨厌了,啊……哥哥对不起,我又给你闯祸了。”那带些无辜又无错的眼睛,那用手轻轻捂上的嘴唇,,可不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么,夜甜就那般的看着夜旭等他的回话。 夜旭原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夜甜一个人在那里自导自演玩的欢实。现见她这样子,便似想到什么一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凑到夜甜身边道:“你说这么多。是想解释什么呢?唔……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让我说你设计南歌是为了帮大哥?恩~的确是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啊。你这个一直和我关系密切的妹妹伤害了她,那南歌的帐自然也算我一份,秦家,炎家,自然也不会叫我那么过,而南歌要帮我就更不可能帮了是不是?瞧一个多会为的大哥打算的妹妹啊……只是,这样就能掩盖你的愚蠢吗?夜甜” 夜旭忽嗓音一寒,也不管夜甜已经僵硬的表情,兀自退开身懒洋洋的坐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你不知道是不知道能轻松破解世界任务最难一环的人不适合得罪呢?还是你不知道村中那些npc对她的态度,不够资本引起我们的重视,又或者你真不知道就我们之间那些事情人家都一无所知?全傻呵呵以为我们真如外人面前一般的亲密?你真的不知道你在给你的好大哥找麻烦,你真的不知道南歌的作用,夜甜又的时候装得太过就不像了。哼,承认吧,你就是在嫉妒!” “你胡说”这最后一句似是刺激到了夜甜,难得她连那娇憨纯真的样子也顾不及维持,脸色发白的高喊道:“她不过是一个平民丫头,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很显然,夜甜的失态娱乐到了夜旭,连他脸上带了些嘲讽的笑容也真挚了许多:“你怎么不嫉妒?你当然嫉妒,你嫉妒她不用装也能那般自然纯真,你嫉妒她不用耍手段也能获得人的喜爱,你嫉妒她能获得洒脱自在,完全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你还嫉妒她在《安眠》中得到了几乎所有你想要也得不到的东西。不然你也不会费尽心思要算计她不是么,我亲爱的妹妹?” 夜甜原听着夜旭说的那些,已抿紧了嘴唇 。只跟着便灿烂得笑出来,又恢复了那纯真乖巧的样子,还俏皮的冲夜旭眨眨眼睛道:“哥哥将南姐姐讲的那么好,是不是喜欢上了南姐姐呢?要是喜欢也没关系啊。反正哥哥只是私生子,真要娶个平民女人家族也不会在意的哦。” 然夜旭一点也不在意夜甜就这样甜笑着,直接将她得伤口刨开。反是一脸坦然的道:“我是喜欢南歌没有错,可惜了,这女孩子注定不会是我的。” “哼,莫非你真以为秦家和炎家会允许那样的女人嫁进去不成。”夜甜见夜旭那样子心中更气,便不服的冷笑道。 “也不会是他们。”那两个人都知道自个儿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也能管住自己,一直只将南歌当成是妹妹来宠溺,也只会是妹妹了。 夜甜听夜旭那般一说,就笑开了:“你看,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不管现在她是怎么样她注定只是一个平民,嫁也只能嫁给一个平民。永远就在平民堆里爬不出来,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她是永远也到达不了。”越说到后面,夜甜就越是激动,连那张精致的脸蛋也有些扭曲狰狞了。 夜旭勾唇浅笑着,捏了夜甜的下巴,口中啧啧道:“快看看咱们娇憨可爱的夜大小姐,真该让大家知道你嫉妒起来时有多面目可憎呢。我不怕告诉你,南歌不但不会一辈子只是个平民,相反的,她还会嫁的很好,可能就会是你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要不要我们赌一赌呢?” 夜甜一把挥掉夜旭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尖声叫道:“胡说,那根本是做梦,她不过是一个平明女人罢了,我是叶家的嫡出女儿,那种贱民怎么配和我比!就像你这种私生的杂种一样,永远也不知道贵族的尊贵。”说完也不待夜旭回话就咚咚咚的跑出去了。 夜旭被夜甜接二连三的将伤口扒开,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看着夜甜离开的背影,又勾出那惯常堆在脸上笑容来。 南歌这样的女孩子,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他们要不起。是的,不是南歌配不上,而是她们要不起。因为他们都不够强大,强大到足以在那秽乱复杂贵族圈中为她撑起那一片宁静来天地来,保有她的那份纯然……他们知道,夜甜自然也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还真期待将来是个怎么样的男子,将站在南歌身后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悟心,于行 今晚另一更会很晚,亲们可以先睡哦 —————————————————————— 淡云未去,雨收风齐。南歌懒洋洋的伸了伸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静静感受着萦绕在身边那带了一丝丝的湿气,和微微的清凉的轻薄雾气,还十分享受的叹了口气。是的,南歌现在就是享受。在历经狂风骤雨整整一天的磨砺,她早已经没有了初有的那些惶然无措。 现在的南歌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她原本就是一棵茁壮成长在这贫瘠乱石中的小草。她的根牢牢扎在石缝中,每天都会懒洋洋的在阳光下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躯,还会在随着徐徐的清风翩翩起舞,无谓雷电,无谓霜雪。坚守者着根上那一点生气,只用给它一点点阳光,雨露。她又能在开春的时候,从泥土里探出头来,继续在这山石崖缝中散发勃勃生机 茶树从睡梦中醒来,就看见她摇摆着几片破破烂烂的小叶子,还在那里舒服的哼哼着,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那么能适应,昨天那会还哼哼唧唧难受得想哭了,现在脸叶子都被雷劈的破破烂烂的了,却能再那里自己哼着调子傻乐。真不知道该说她随遇而安呢,还是说没出息。 “小丫头玩的挺好啊。”一听见茶树的声音,南歌就忙停下了还在挥舞中的小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垂垂草尖向茶树打招呼道:“茶树爷爷你醒啦……” 只她这一垂脑袋,就正好看见了被雷劈的有些焦黑破烂的小叶子,想到自己方才还在那里摇着个破草叶子在人家跟前傻乐 。便更是脸红,啊不,是脸绿了。那叶脉中的草汁更是噌噌的直往头上冒。叫茶树看的直乐:“呵呵,小丫头害羞了……” 南歌有些忸怩的扭扭小叶子,又晃晃小草尖儿,对着这个一直陪伴自己度过那些风雨雷电的‘长辈’,南歌心中自然生出几分亲近来,现在被茶树这般取笑,便带点撒娇的嗔怪一声“茶树爷爷……” 茶树见南歌实在是不好意思,也觉着也取笑够了。清了清嗓子道:“看你现在适应的挺好挺好,丫头,你说说当了一天的小草了,悟到了什么?” 南歌抖抖草叶,将三寸高的小身板挺的直直的。尽量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用草族特有的细细嗓音道:“风霜雨雪,根不灭。则生不灭。沧海桑田,万物更迁,本心不变,则长存世间。”这就是南歌成为草族之后。体会最深刻的地方了。 无论小草遇到了什么严峻的自然考验,只要那根还在。等待来年开春的时候,她一定还能继续茁壮成长。就像南歌现在这样,虽然依旧一身的狼狈,身上的叶子也是破破烂烂,黄的,黑的,绿的颜色都有。但南歌的根还好好的。只要给南歌几天恢复的世间,她又能变成一颗青翠可爱的小草,虽然……身板永远只有三寸来高。 人心其实和小草一样,身在世间。祸福难料,世事更是无迹可预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情。就像小草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霜雨雪会来到一样。只是小草能守住根上那一丝生机,等待来年的时候再成长起来。但人却容易在岁月的长河中将自己都忘却了。 万事皆随本心,问心无愧足以。待一生过完,再回头望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将这十几个字完全做到呢?道理如何不知道,不过也只是知道罢了。 茶树在那看着南歌将那三寸来高的小身板掳的直直的,分明是细细弱弱的嗓音,却硬生生的被压得低低的,说出那般老气横秋,意味深邃的话来,倒让人觉察不出什么严肃来,反是觉得喜感十呢,只在那笑的开心的时候,又欣慰起这丫头的灵泛来。不觉连说话的声音都和柔不少:“小丫头悟性不错,倒是值得我这几片叶子了 。你且过来采吧。”话音方落,便有一道青光萦绕到南歌身边。在转眼间,那棵破破烂烂的小草就成了一个水水嫩嫩的小姑娘了。 南歌见自己变回来了,自然心中欢喜。只随即想到自己还是小草时那破破烂烂的样子,不由急忙打量了身上一眼,看着衣服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如她刚来这里一般,便松了一口气。冲茶树道:“那茶树爷爷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呢?虽然说爷爷将南歌变成一颗小草是给南歌考验,但实则是给南歌上了一课呢,南歌所得已远超过我所出了。现在若再拿了爷爷那几片新叶那就枉费茶树爷爷的一番心了。”若昨日茶树那么一说,南歌一定不客气的上去拿了,但她做了一天的草族可是仔细的体悟了一番,现在再要她这么大刺刺的将茶树的新叶取走,那她也就白遭了那风吹雨打兼雷劈了。 茶树听南歌这一说,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叹道:“小丫头不错,没有负了灵族的声名,有你这几句话,我那茶不算亏啊!你且到我身边来。” 南歌依言过去,就见一道绿光从茶树树心飞出,最后落在了她的手中。 南歌摊开手掌一看,就见着一枝仿若碧玉雕成的新芽静静的躺在她手心中。茶香袅袅,清冽扑鼻。傻子也知道这东西不是凡物了。南歌忙抬头看着茶树,有些莫名。 “傻丫头,这才是你要找的临崖吞云茶。其实若你方才真依我所言采了枝上那几片新叶回去,那你这任务可就失失败了。道不只是有所悟,悟道之后还要有所依啊……” 南歌无言,她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村中那些叔叔伯伯们看她上山做任务会满眼的担忧了。像方才那样的道理,只稍微聪明一点的也能悟出来。难,就难在方才茶树那一次试探。若真只是有所悟,而没有将悟出的道理当一回事直接拿了茶叶就走,可不就失败了么?就像茶树说的,你能悟出那些道理没用,最重要还是你悟出来了,就要依着你悟出来道理行事。其实许多的哲学,道理谁不知道?只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罢了。 南歌有些复杂的看着手中的新芽,又看看在悬崖边上巍然而立的茶树,勾唇一笑,郑重道:“谢谢茶树爷爷。” “傻孩子,既被你称一声爷爷还要谢什么。快去找嗜血蔷薇吧。” 南歌却站在那边,看着茶树温暖的一笑,挥挥手,就有银蓝的光点自她身上飞出。这是给予,和相与相知。 给予这个技能是将南歌的魔力值转化为生之力给茶树,而相与相知除去可以心境共享意外,还可单方面的将自己的体悟传给对方,像南歌这样和桃树共享过心境的,那南歌的体悟对茶树他们来说可就是宝贵的财富了 。 只可惜,南歌由于任务限制只有0级0等,同时使用两个大技能可是立刻叫这小丫头瘫在了地上。 一边的茶树见了又是心暖又是心疼:“你说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倔呢?不是同你说过我不用了么?” 南歌虽瘫在地上只有哈哈喘气的份,但还是笑的一脸的灿烂“我既为灵族,取之必将与之,但求问心无愧!”茶树无奈的笑叹:“既这样说,我得了你这般好处,也是不能亏了你。去吧,你要找的就在下面……” 原南歌无力的摊在地上,忽就觉得一股绿光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身上轻飘飘的,身体也在不断上浮,待到悬崖上空的时候,绿光又拖着她慢慢悠悠的往悬崖底下飘去了。 还不待南歌着地,系统提示音就响了起来:“叮,系统提示,玩家进入特殊区域。” 南歌由着茶树护着,带她飘到谷底去帮她找嗜血蔷薇倒是一点也不用人为她担心。只可怜了在新手村中对着发讯器皱眉的千炙,秦西二人。若们的信息早发一秒,也不会只能对着“玩家正在特殊区域,请稍后联系的”的系统提示满心担忧了。 千炙和秦西现在如何咱们姑且不用管他,就说南歌吧,自她从崖上摔下来后,南歌就一直在看着眼前的景色发呆,倒不是说这山谷中有阴森恐怖,将南歌吓着了。恰相反,谷中花草丰茂,明媚鲜妍,空气中还时时飘散着馥郁的甜香。全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尤其是山谷中生长的蔷薇,小朵小朵的粉色花儿,成串成串,连片连片开着,不仅美,且妖娆的厉害,就像是用歌声迷惑船员跳海的海妖一样。那连片的蔷薇也是用着那妍艳妖娆的身姿,引着人走向深渊…… 只这些倒不是发呆的原因,真正叫南歌呆愣的却是蔷薇花树下,那堆积起来的森森白骨。有他们衬着那美丽的花儿只叫人胆寒起来……这,就是嗜血蔷薇么? “咯咯咯,哟,小丫头吓着了吧……”还不待南歌回神呢,一个娇娇滴滴,甜甜腻腻的嗓音就在南歌脑中响起。就在这空旷无人的深谷中,显得分外的诡异。(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嗜血蔷薇泪 初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南歌也是一惊,但随即惊惧就被好奇取代了。想也知道,和南歌说那一番话的,就是那从生长在森森白骨之上的蔷薇了。只叫南歌好奇的却是,分明她还没有进入感悟状态,那蔷薇又怎么和自己沟通的呢? 毕竟能像桃树和茶树那样和她流畅的对话的生灵就已经很稀少了,他们都是历经沧海桑田,经过岁月积淀才有了如此高的灵智,但看现在的蔷薇还很年轻的样子呢,怎么会有着比桃树和茶树更高的灵智,甚至不用进入感悟状态就能喝自己无障碍的沟通 。 “你好奇我为什么能这样和你说话?”嗜血蔷薇见南歌半天不说话,又看着南歌那略带来疑惑的样子。便妖娇的一笑,直接问出了南歌心中所想:“呵呵,我本是草木之灵,自然能和你这天生天养的灵族沟通了。” “草木之灵?” “咯咯咯,真是个傻乎乎的孩子,你身为灵之一族,连草木之灵都不知道么?”嗜血蔷薇看着南歌一问三不知的傻样不由在那里笑的更欢快了。 南歌捡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才有些无奈的冲嗜血蔷薇道:“我虽然是灵族,但自来到这里到现在还没有遇到和我一样的灵族呢。关于灵族的许多事情我还是经过桃树爷爷才知道的。” 嗜血蔷薇听罢,轻轻的挪了挪花枝,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呢。不过那桃树还真不识好歹,就它一个灵智低下的木也配叫一个灵族称爷爷。也不怕损了天年……” 聊了那么一会子天,原本初见嗜血蔷薇时的那点惊惧早没了踪影,现又见着嗜血蔷薇用着这样轻蔑的语气来说桃树,南歌自然是不乐意了“是我自己愿意称桃树做爷爷的与人有什么干系?” 嗜血蔷薇听见南歌有些气恼,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咯咯咯,小丫头还恼了呢?别急啊,你不是想知道草木之灵么?我现在说给你听。”这话题一转南歌自然也不会咬着那点子事情不放,只静静在那听她说道。待嗜血蔷薇说完,南歌才总算明白了。 这草木之灵就如同灵族一般。是经由天地自然孕育出灵智灵株,也是极为稀罕的。据说在数万种草木之中都不一定能长出一个草木之灵来。所以一般来说,草木之灵是属于草木一族的王者,地位凌驾于所有植株之上。即使像桃树爷爷那样经历过数千年岁月成长出灵智的树木,都不能与之相比呢。 南歌听罢不由暗暗咋舌。想不到自己运气那么好,这么稀少的草木之灵都能叫自己遇见,可不比中彩票还难么。这话题一开两人又就着这聊上了一会子 。无意中就聊到南歌的任务上来了。 “你是说你要我的眼泪来完成任务了?”嗜血蔷薇依旧用那懒洋洋的调子同南歌说道。 “是。” “呵呵,那还不简单,你去找几只鸟兽之类的血食给我,我便将蔷薇泪给你如何?唔~真是好久没有尝到鲜血的味道了。真想念的紧呢”嗜血蔷薇的嗓音依旧绵绵软软的,好似那什么鲜血。血食之类的话不似从她口中所出一般 南歌却听的直皱眉:“不能换别的么?” “怎么?你害怕什么。就那些生灵对你的信任和喜爱,你给他们一些东西它们便能乖乖跟你过来,到时候都交给我就可以了。别告诉我说你不忍心,那些肉食什么你也不可能少吃,现在不过叫你弄几只血食罢了,也就你吃几顿肉的功夫,也不是叫你多为难。”嗜血蔷薇的语气依旧随意,完全没有将这当成什么事呢。 南歌见她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南歌的确是不忍心,不管怎么样。利用人家的信任来达成自己目的。这样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虽她平日里的肉是没有少吃,但到她手里的一定是死了的。或许有人说她矫情。但南歌就是有这样的执着。那些生灵是怎么死的她不管,但她至少要保证一点就是不是她下的手。尤其还是在利用人家信任的情况下。 “你非要鲜血不可么?”南歌不死心再次问她。谁知却引来了嗜血蔷薇好一通嘲笑:“咯咯咯,真真是个傻子,我既叫嗜血蔷薇自然是要鲜血了,难道我还要人家的夜香不成?” 南歌无言,只低头从丹青手镯内将自己一直没用的新手匕首掏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在手掌划出一道血痕来。 既自己任务不能放弃,嗜血蔷薇又非要鲜血不可,那不如用自己的好了,不一样都是鲜血么,还自己现放的,新鲜着呢。反正在特殊区域死亡也是在原地复活,她又是0级0等,就算死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一次的血不够就两次呗,她身上别的东西不多,独独那什么血药啊,伤药之类的东西可是多着呢。周大夫担心过度几乎将一个药铺都给她搬到了丹青手镯里边,大不了她就将那些血要和伤药当饭吃呗……只是——开刀放血还真痛啊~~~ 南歌是眉头都不见皱一下的将血放了出来,但嗜血蔷薇似是对南歌行为很气愤,在那一边死命摇摆着花枝尖声叫道:“你个傻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不过叫你去捉几只低等血食来,犯得着你这样么?你到底知不知道灵族的鲜血有多珍贵 !!” 南歌却不在意的一笑道:“你不是说你非要鲜血不可么,用谁的不是一样。何况是我想要你的东西,和那些生灵何干。灵族向来取之必与,我只求问心无愧罢了。”这倒不是南歌有多高尚,只是将那几句话记得牢些罢了。若是将来那些生灵会无故对她不利,南歌也是不会手软的。现生灵对南歌的喜爱和信任如此明显,她是如何也下不了手了。在潜意识里,她认为这就是一种背叛!原就十分厌恶背叛的自己,又如何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嗜血蔷薇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也找不出什么话来驳她,只得没好气的冲南歌道:“快住手,已经够了,灵族是天地的宠儿,我喝了那么多灵族的血液非遭雷劈不可,你是想害死我吗……” 原来灵族的血液对众生灵来说是宝物,但若过多的话可是会降下天罚的。这点南歌还真不知道呢,现听嗜血蔷薇这么一说,不由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忙将伤口包扎起来。 现她刚将伤口包扎好,一个颜色血红,晶莹透亮的东西就出现在脚边,还听嗜血蔷薇恶声恶气的道:“你不是要蔷薇泪么,给你,还不快走,麻烦精。” 南歌看虽看不见她什么表情,但那气呼呼的语气是听个十足了,忙笑眯眯的将嗜血蔷薇泪放进丹青手镯内,心情好的很呢,能将一直态度懒懒散散的嗜血蔷薇弄气急败坏的,可不是本事么? 虽那嗜血蔷薇叫着南歌快走,但话音中的不舍还是能叫人听清的。可惜南歌虽知道嗜血蔷薇的意思,现下还差玲珑赤子心没有一点线索,真不能再多耽搁,烦叫村中的长辈记挂了。便只得向嗜血蔷薇保证自己把事情做完会再来看她之类。 那嗜血蔷薇听罢,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好似多不欢迎南歌一般,但怎么进山谷的路却被她强调了一遍又一遍的,一直到南歌能将她得话背下来了,这才又用懒洋洋的调子将南歌“赶走”。 南歌一面无奈着嗜血蔷薇的别扭,一面又打量着手中嗜血蔷薇泪。真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能那般容易就及齐了两样任务物品呢,现山谷的出口就在眼前了,但最后一样玲珑赤子心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南歌不由深吸口山谷独有的甜香,暗暗告诉自己要加把劲儿后,才踏出一步,这一步间又是另一个世界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堕落者的条件 今天有课,明天加更 —————————————— 蔷薇山谷之外虽不及山谷内花草繁茂,景色醉人 。但也上的上是树木葱茏,生机盎然了。然南歌出山谷第一眼注意到的,却不是四周的景色,而是那自她一出谷就用森寒,诡秘的目光盯着她不放的黑衣男子。 他和南歌在《安眠》看见的任何人都不同,一头黑紫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只从中间分出一条缝隙露出那尖细的如同坠子般的脸来,其中最为醒目的还是他似烙在额际的那道繁复玄奥血色的图腾,和着血色的瞳仁,在陪着紫红的嘴唇,纯黑的衣裳,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此刻她正环胸背靠在正对这谷口的那颗松树上。南歌方出山谷,就被那双诡异的血色眼眸死死的叮住了。很显然,这个人就是冲南歌来的! 虽他只站在远处不动,但无论是那个人还是那眼神,都叫南歌将不由脑中的神经绷的紧紧的。即使南歌从未见过类似的人她也知道,那个人,那个现在正紧盯着她的那个人。正是桃树爷爷和新手村中长辈一直强调说,一见到就要远离的族群——堕落者! 所谓的堕落者,并不是单指一个种族,它所指代的,一群违背天理,或被种族厌弃的生灵。一般来说,堕落者地位是最低的,他们出离于万众之外,肮脏,堕落,残虐和低贱的更是他们的代名词,莫说生灵,就是死灵唾弃他们,不屑与他们为伍。 现她被这么一个残虐成性。恶名远播的人这么放肆又阴沉的盯着,叫她怎么不紧张呢。要知道她灵之一族的身份在他们面前可一点也不吃香,反是正因为她的种族才更危险呢。看着他额际上的图腾,也能猜到这人说不定在成为堕落者之前也是一个灵族了。一般的堕落者见到自己原来抛弃他们的同族,可是会更容易激动狂化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南歌就会倒大霉了。 就现在被他直直的看着,那些关于堕落者的残暴事迹就一个劲儿的往她脑子里窜,想自己面前就有这么一个,还是个随时可能狂化的,可不是挑战南歌的神经么? 那人许是见南歌半天不动有些不耐烦了。主动站起身来,走到南歌三步远的位置顿住了。那双血色的眸子就像探照灯一样,先是唰唰的将南歌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个遍,这才抬起那眸子直直的盯着南歌虽直视但眼底还有些闪烁的眼睛,用着粗哑的嗓音嘲讽道:“不过是个没用又胆小的黄毛丫头。真不知道你哪里值当他们对你那么看重呢。” 南歌方看着她忽然的走近,就不由僵硬了身子,直到见他驻在那里没有在靠前的意思 。才稍微放松一点。也不接他话,只睁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戒备的看着他,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儿。 “你很怕我?”堕落者轻牵了紫红的唇角,有些自嘲道:“也是。我可不再是什么万物喜爱的灵族,像这种低贱。肮脏,残暴的堕落者的确该害怕了。” 南歌现在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呢,他眼中隐隐的狂躁和狰狞虽只一晃,可仍叫南歌将手按在了祝铁匠给她得那个发簪上,做好了随时动手的架势。 堕落者看着南歌那样子,呵呵一笑,将面容衬的更诡异起来:“别紧张啊,小丫头。我可是来帮你的。你不是要玲珑赤子心么?我有,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南歌一看他那亢奋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 那堕落者好似已经料到她会那么说一般的嗤笑道:“真是个傻子呢,既然是任务,那玲珑赤子心就只有一个。除了和我交换你别无选择……” 南歌也不着急。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没有就没有呗,我不做任务就是了。” “哦”南歌这个回答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若有所悟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放弃的权利了,何况我的交换条件你都没听呢,别否决的那么快啊。”堕落者依旧用那双血红的眸子看着她,只森冷之气少了些,说出的话就如同诱哄小孩一般。 “那你说吧”南歌随意道,眼中已经在往四周观察,看看往哪一条路走,逃出的希望更大一些,其中不耐烦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咯咯咯真是个没耐心的丫头,我叫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帮我将一包药粉投到鲁渔和周瑾的食物中就好,依照他们对你的信任应该不难吧。” 又来了!听见堕落者那么一说南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毕竟一路下来对于这种取舍的考验太多了。遂现在听她一说,南歌下意识想到的是这会不会有是另一重考验了。 然堕落者似是看出她在想些什么,直接对她道:“我不怕和你明说,任务的最后一环,可是和那些什么狗屁本心,道行没有一丁点关系 。你自己和村子里那两个人你只可以选择一个。也别再想着你能复活那一套。若你放弃,那么你的属性基点将全部清零,不是区区死上一次就能完结的。而且……”堕落者抿唇一笑,带些诱哄继续说道:“新手村那么多人,有几个能抵得住灵器的**,又能扛得住属性基点清零的威胁呢。不是你就是别人,与其让人得了好处,不如你出手,既轻松还能得到不少好处,等到那两人死后,自然还会有人接替他们的位置,只要你灵族的身份在,他们不照样还是有人会疼你么?” 南歌轻蔑的看着那个堕落者一脸不信道。“哼,你当我是傻子么?这可是村长爷爷给我的任务,若这任务会危害到村中叔伯的安全,又怎么可能叫我接下。你骗人也不知道将谎话编的圆溜一点。” 堕落者见南歌这么说,不但不恼反是眼中一亮道:“我为何要骗你,不怕跟你说,村长将这个任务交给你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任务内容是什么。这个任务不仅仅是对你的考验,也是对新手村的考验,在得到前两个任务物品后,你的任务已经算完成了。只现在你的选择,决定你的所获得的东西罢了。” “你说也是对新手村的考验是什么意思。”南歌别的眉在意,倒是对这点记的分外真切。待那人一说完就立即问道。 堕落者嘲讽的一笑,似满是同情的看着他:“呵呵呵,可怜的丫头,你还不知道么?那帮把你宠上天,疼入骨的人只是在利用你罢了。每个新手村都会有一个强制隐藏任务。要从所有冒险者中挑出一个人来将这个任务成,若不然,整个新手村中的人就会在任期满后被刷新掉。” “若不对你好些。怎么能叫你为他豁出命去呢。现你两个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也安全无虞了。只要你帮我的忙,你的奖励就不只是村子中的几间破屋子了,我甚至能给你始灵。通灵级别的装备。你仔细想想,不过是两个人的命。不仅能换来两件傲视现在所有玩家的装备,还能免除基点属性清空的痛苦,多划算的事情不是。何况他们在几天后又会刷新出来,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疼你,什么也不会改变,这还不好么?”越说道后面,堕落者的声音就越动人,极具蛊惑的力量。 南歌似是有些挣扎,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紧咬了嘴唇。用乌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的看着他血红的眼眸,带些倔强又似强忍什么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他们……真的只是利用我?”说道最后,南歌的嗓音都有些哽咽。 堕落者笑的更开心了。丝毫也没有躲避南歌一瞬间明亮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十分肯定道:“当然 !”南歌微闭了眼。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你要我帮忙那你怎么保证我不被发现,我可是亲眼见到贺兰珏只一甩袖子就将一块大石化作齑粉的。就算我想交换,也不想把自己搭上,要知道被发现的后果可不比清空几基点属性好过多少。” 堕落者一直都在仔细听南歌说话,自然留意到她连贺爷爷都不叫,直接唤贺大爷的大名。想来也是真的给伤着心了,不由更加得意道:“哼,这有什么,你只管去,我这个药粉绝地不会叫他们察觉,就是医术那样高明的周瑾也绝对发现不了任何端疑。只要他们吃上一口,哼,马上就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了。” 南歌听罢,起先是一脸震惊,但紧跟就嗤之以鼻道:“你真当是糊弄小孩么?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药,真要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堕落者听南歌那样怀疑他当时就不高兴了,袖子一甩哼道:“你爱信不信,为了找到对付他们的法子我可是研究了好久就等今天了。我若是进的了新手村,还来找你这小丫头片子做什么。你不想做这事有的是人想做,你不稀罕灵器,不害怕清空基点属性,人家可是稀罕,害怕的很呢。若不是因你和他们亲近一些,叫他们难有戒心,我犯得着和你磨磨唧唧吗?” 南歌见他有点恼怒的样子也似是信了几成,便再问一遍道:“你确定?” “你到底要不要这个任务……”堕落者似乎耐心用尽,也不回答她得问题了,直接吼一句问道。 南歌再认真看看他那样子,真不似在撒谎。才一闭眼,深吸口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好”明明知道这说不定还是一种试探,也知道她应下了,还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只这代价太高了,她真的承受不起一点损失呢…… 堕落者见南歌终于松口答应了,眼中的得意更甚,眉梢眼角尽皆染上了笑意:“真真是个乖女孩儿……喏,药粉给你,记住,你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今天太阳下山的时候你完成不了,就算作任务失败,我会再找上别人。” 南歌接过药粉,只轻轻点点头,垂下的发丝正好遮住了她得脸颊,叫人看不清她脸上到底是什么神情……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接到隐藏任务——毒膳,任务要求:在太阳下山前让周大夫和鲁渔吃下带有药粉的食物,任务奖灵级装备两件,任务失败将清空基点属性,祝玩家游戏……”(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围 任务时间定在太阳下山前,听着好像很是宽裕,实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其实早在蔷薇山谷就耗费了不少功夫,现又和这人在这磨磨唧唧一会,看时辰已经是响午了。况她所在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还要在太阳下山前赶回新手村,并将药粉洒在膳食上叫鲁渔和周瑾吃下,谈何容易? 南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又将村长拿出的地图大开。估量一下路程,见也不太远算太远,稍放下心来。所幸张猎户知道她体质不好,对她所教的功夫都是以敏捷,灵活见长的。将轻身功夫用在赶路上倒是不错,全不顾叮叮叮作响的信息提示音,就几个起落赶忙往新手村中去了 。 出过隘口,再转过一个山湾,就靠近进村的大道了。只因为这里的怪数量稀少,还都是主动攻击的高级怪。依照玩家现在的实力还有有所不能及,所以这里几乎没有玩家出没, 就在南歌想再跳过一个树干想直接越到大路中间的时候,一群人忽的一下就这样从四周围了过来,结结实实的将南歌包在里边跟饺子馅一样。 南歌自然是在那些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将祝铁匠给的那只发簪给拆开了,璀璨的银光就这样的在她指尖流转着,还有如凋零的花瓣一样的锐片错落有致的悬在其上。虽赏心悦目的紧,但那花瓣边缘寒光熠熠,还不时一抹银蓝闪过皆在告诉人家,这东西可没有它的外表那样好欺负。 只周围的那些人似乎都没有将南歌那样子当一回事情,皆静默的围在南歌四周,等着外围那两人的指令。 南歌打量只将她围在中见不动的人一眼。又透过头过人间的缝隙,朝那望去。琴湘和柳儿不久立在那里,正看着她笑的一脸畅快么? “看看,看看,这不是咱们新手村中那帮死老头,死老老太婆的宝贝么。原来现在就你一个人,没有人给你撑腰了,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该怎么办呢。”最先开口的依旧是柳儿,她那尖尖细细,扎人耳膜的声音可是真叫人难忘的紧。叫南歌在任的包围中也不自觉的皱眉。 看着被层层包围在人墙里边的南歌,柳儿和琴湘心中却是无比的畅快。多久了,多少次了。每次她们见到南歌见到就们都只有吃瘪的份,他们可不会忘记因为南歌那副药叫两人受了多少嘲笑,多少奚落。她们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甚至还不能报复回去。每次看着南歌,即使想扑过去活撕了她,也得顾及身份和身边的人。只能在暗处恨恨的看上两眼。而现在……哼!也该是他们报复回去的时候了。 自看见柳儿和琴湘,南歌就知道夜甜所说的礼物是什么了,看看两人得意笑容,看看那两双盯着自己都能拧出毒汁的眼睛。还真真是个惊喜呢!!若是平常,南歌自然是不会怕了他们。大不了慢慢和她耗,但今天南歌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着他们在这里耽搁下来。 直接将话挑明了:“你们想怎么样”将她就那么围着没有什么动作的,那一定不止是想要她死了。 柳儿听南歌那么说反,而笑的更开心了,一脸得意洋洋道:“你急什么,慢慢来嘛~今天可是你落在我手中,还是乖点的好 。”南歌看她那样子,知道自己表现的越着急,这两人反是越畅快。便强压下心头的焦虑,平心静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那你们就在那里站着吧,我反正是无所谓了。不就一些人围着么,你们爱围着就围着好了。”也不管那些人。干脆在在地上铺一条手帕就这么做下去了。还拿出一个一块香的醉人的点心在哪里不紧不慢的吃着。 那香气一飘出,就叫这些一进游戏就吃清粥小菜的人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目光连续往那点心上扫了好几眼,更不自觉的会多吸上几口香气好解解馋。 柳儿见南歌在哪里兀自吃的香甜,全不将她放在眼里。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凭什么,凭什么在她每次都能背她戏耍取笑,而现在明明她已经处于劣势了却还如此泰然自若。 柳儿一开始那得意的笑容终是挂不住了,一双美目似要喷出火来的看着正向她挑衅的扬扬眉的南歌。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她跟前去将她撕成十八块。还是琴湘在边上一直静默不语的琴湘一把将她拉住,微咪了眼看着南歌道:“柳儿她就是想激怒你,你冲上正好如了他们的意了。现在她正被我们围着你想怎么样还不容易么?” 琴湘的话还真管用,柳儿听罢,立马又笑了起来:“对啊,还是琴湘聪明,我差点就中了你的计了。哼你现在还是给我来磕头认错吧,你磕到我满意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南歌嗤笑一声就如同看见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我磕头了你们就能放过我么?找这么多人来无非就是想要找我难看,那么轻易就放了我,谁信。且就算是你们想夜甜也不会想吧,她费尽了心思的算计着你们来教训我,又怎么会叫我那么容易就过关的。” “哼,笑话,大家谁不知道夜家的大小姐是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子,哪里会想到算计你一个平民丫头,你以为人家都是像你那么恶毒吗?”柳儿一听南歌提到夜甜,当时就不乐意了。其一是夜甜对她们和和气气娇娇柔柔的,一点也,没有世家嫡女的傲气,她们还想通过夜甜多和那帮顶级贵族多接触接触呢,再来就是南歌这么一说她就觉得她跟个傻子一样,即使没有和像南歌说的那样是听夜甜的嘱咐,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叫她笑话。 南歌看听她那话,心中暗叹夜甜的那面上的功夫,真真是骗了不少人呢。暗算一下时间,强压住心头的激动,继续做出不屑又轻蔑的样子道:“哼……真是个傻子,用不用我猜猜夜甜是怎么说的 。一定是先和和气气的同你们交朋友,又推心置腹的介绍几个叶家人给你认识,再和你偶尔抱怨我的冷血,不通情理。还不小心的将我是个玩家的身份透出来。之后又装作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对不对,临走了更是叮嘱你们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是不是。” 柳儿和琴湘听罢脸色还真不算好看,因为南歌真的将夜甜的样子猜了个十成十,由不得他们不怀疑起夜甜的用意来。 南歌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自己真猜了个十成十了,不由再次感叹起夜甜的招数来,接着道:“怎么,还不相信。那我再问问你们,自她走后是不是夜甜介绍你们认识的那几个叶家人找上你们说我对夜甜不敬,还说看不过去自己家小姐受辱要来教训教训我,但是我两位师兄是个麻烦,所以由你们出手,由他们引开我师兄对不对——琴湘。”说这句话的时侯南歌那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琴湘看着,很显然,琴湘才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人,而且相较起柳儿她还算有点脑子,不会就那样眼瞎了认为夜甜是个天真单纯又善良的主。 被南歌那双澄澈的双目直直的盯着,琴湘忽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不由将脸瞥向一边。看她那样子,也知道她信了几分,便再接再厉道“你们怎么不仔细想想,如果我真的是玩家的话,为什么夜甜不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收拾我,还要眼巴巴的等自己走了才找上你们两个。你们看看现在这里有没有一个叶家人,人家不过就是怕惹上麻烦把你们当枪使罢了。别忘了上次夜市周伯伯给你们的教训,那时你们还没有伤着我呢,先你们不仅仅是与我为难,还想置我于死地,那后果你们有想过吗?别到时候你们白白担上了最叫他们在那边高兴。” 原本听南歌说话,琴湘眼波闪烁,信了七分,但南歌说道最后一句时,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再那天夜市所受的侮辱,心中的恨意就一下子升腾起来。红唇诡秘的勾了起来,双眼带着毒辣直直的盯着南歌道:“的确我们轻信夜甜的话,但我们为什么要信你的话呢?如果你真的是npc你就在那里让我杀好全叫我们被系统惩罚多好,说那么多干什么,哼,根本就是你自己心虚!是夜甜是利用了我们,但又怎么样。南歌,你叫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叫我的难堪,还在让人奚落了我那么久,我每天都恨不能把你给切碎了,永远消失在我面前。现在有那么好的机会,你说我为什么要放过。就算你是npc又怎么办,你现在能叫我们围着,就说明你还没有本事叫自己安然离开。大不了就受系统惩罚几个月,能叫你消失那更是再好不过。你今天不只是要死你一回就没事了,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永远都记着,我琴湘绝对不是叫人轻易招惹的!!”说完,琴湘就冲那些人一挥手道“给我上,我要那贱人全身上下都不能有一块好肉!”(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追与逃 南歌见琴湘那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心中难免有一点可惜。果然这个孩子的脑子比较好用啊。但……她也从没有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几句话就叫这群人知难而退上。她方才坐在地上吃点心,不过是为掩饰‘香慢’的香味罢了。 香慢是周大夫给她准备的唯几样可以防身的药粉,其香气甜美诱人,但却能将几个等级比自己好高上许多的人放倒。然它的缺点却是发作的时间太慢,范围也比较窄,现南歌的药粉放出了那么久倒下这里一半的人还是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在琴湘一声令下,许多人正打算一拥而上的时候,好几个人都一脸莫名的倒了下去。眼真真的看着自己躺在地上,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看样子效果比南歌预计的还要好,将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倒在香慢的香味之下。南歌暗喜,也不恋战,几个起落就直接往外大路越去。柳儿和琴湘自然是不能那么轻易放过,她这一番动作只是叫他们更确定她是玩家这件事了。全不管还有一群人地上躺着,周围又都是主动攻击的怪物,叫上那些还能动弹的人就直接追。 即使南歌由着名师教导,还是以轻功见长 。但等级的差异就摆在那里,0级0等和接近0级a等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问题了,何况她平常属性一点也没有加,又是以智力和悟性见长的法师一类的种族,面对比她等级许多还是以敏见长的刺客,自然不及,没几下子南歌又被拦了下来。 看着后面紧跟而来的琴湘和柳儿。南歌不由暗自苦笑一声。但也没有就因为眼前糟糕的形势就想着气垒了。 握着手中由簪子拆成的流星锁,一双杏眸中利光乍现,既然走不出去,那就杀出去好了。银丝就幻作一张细密的网,张扬着身躯向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扑去。那人原以为南歌就是个法师一类的远程攻击种族,没成想南歌不按牌理出牌,要和他这个刺客拼起招式来,在南歌动手当时还真有点懵了。这一愣神的功夫正好叫南歌网个正着,还来不及挣脱几下,就直直的躺在了地上。任胸口的血液汨汨的往外流着。 南歌这一手还真叫不少人都愣在了那里,闹不清是个什么情况,毕竟南歌那娇娇柔柔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是个法师的料,她和刺客过起招来就算了。还一招就直接将人给秒杀了。可不是叫人震惊么?不由各个都暗吸了口凉气,皆带着警惕的看着南歌,动作也小心了十分。 南歌看着众人的动作有些迟疑。心中也暗送了一口气,别看南歌那一招直接越级将人给秒了,风光的很,其实也就她自己知道。那一招下去,蓝就耗费了一半以上。 而且看着好像容易。网住,弱点攻击。也就那几步,但若不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也做不到在一息之间就将人撂倒。何况虽然弱水能腐蚀一切东西,但它耗蓝十分厉害,且冷却时间极长,南歌就是在赌,赌平日里张猎户对南歌精准攻击的把握,胜,那就还有一星把握逃出。若败了,那恐怕就不止是死一次那么简单了。 现他们迟疑,哪怕只有那么一刻。也是南歌的机会,只见她纤手一扬。衣袂轻摆,一种幽紫粉末就幻作一阵烟雾,向他们的那方向飘去,紫雾飘到哪里,哪里就能听见咚咚不断有人倒下的声音。 紫岚——是周大夫为她准备的最霸道的一种药粉,一遇到空气就会变成一种紫色的烟雾,紫雾飘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会浑身无力的倒下,药效会整整持续近半个小时以上,可以说是南歌的底牌了。那些人见识到紫岚的厉害,皆纷纷后退,不敢靠近它一步。南歌又趁着这功夫向前跃上好些路程,一边往嘴里塞药,一边向千炙他们发求救的信息 。 她知道今天要跑是跑不过了,还是她错估了等级的差异。即使她有比他们高上许多的装备护身,0级0等就是不能和进e级的人相比。现在只能多拖延时间,等救兵到来了。 暗暗吸口气,确定自己的蓝全满了。这才稍安下心来面对那些只差自己十几步远的柳儿琴湘等人。 紫岚又将她们近一半的人放倒了,现在追上来的也就只十个不到的。还多是以远程攻击为主的女性法师。一确定南歌的位置,再靠近南歌一些,那些火球,水箭,风刃之类的就直往她身上招呼。南歌虽借着灵巧的伸手避过了要害,但难免在后背手脚的位置添上了不少得伤口。 鲜血就像花朵一样妖异的开在南歌精致的衣群上,叫她又那么一刻的晕眩,毕竟,这是她自进入游戏以来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 也不敢多耽搁,一回过神来就一刻也不停的往嘴里塞上一把药,也不顾后面穷追不舍的人南歌依旧死命的往前赶,越靠近新手村,越接近人多的地方她逃出的机会越大。只她不顾姓名的往前跑,那后面的人还是没有被甩来,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液也流失的越快,现在她吞药的速度已经及不上血液流失的速度了。 南歌只觉得外面那念动咒语的声音,叫骂的声音,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离她好远,耳朵里尽是嗡嗡嗡的鸣叫声,南歌知道这是她失血过多耳鸣了,但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看着天空中约有些偏西的太阳心焦,夕阳西下的时候,就是任务结束的时候,若是太阳下山,自己还没有赶回去……那代价太大她耗不起,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去。只有越接近村子,千炙和秦西他们才越能找见她……所以要快点跑,不能停! 但现在她得脚步好像又千金一般重,速度相较起方才,已经慢上了许多。血就如同流水一样汨汨的往外冒着,连后面紧跟的柳儿和琴湘她们也吃惊,都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了居然还没晕倒,能继续保持一定的速度前进。 伤口,一道又一道的继续添在南歌的身上,血液的流速越来越快,南歌已经记不起为什么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也觉察不到新添的一道又一道伤口,现在的她连指尖都木木的发麻。只知道要往前跑,要快点跑,去哪里,为什么跑她不知道,只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在南歌脑中空白的那一刻两双将她牢牢的抓住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辱!! 殷红的血液几乎将被划的破破烂烂衣衫沁了个透,哪里还能看见半点原来精致秀丽的样子。只与身上的血红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张在阳光下惨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蛋,就见她双目紧闭,眉头轻拧,几乎除却眉毛的颜色,脸上只有那惨白的一片。她就那么破布娃娃一样的被人扔在地上,显然已经是晕过去了。 琴湘和柳儿带了几个人就那么团团的将南歌围在中间,看着她那狼狈落魄的样子,只觉得由心到毛孔都透出的舒畅!柳儿更是笑的近乎疯狂扭曲。一只脚就那么踩在南歌的手背上得意的笑道:“哼,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有人撑腰吗,你不是会开药吗,你开啊,你爬起来开啊,贱人,你起来啊,哈哈哈哈” 柳儿这一笑,边上的那些人也跟着讪讪的笑了出来。其中唯有的两个男的虽觉得这么对南歌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地道,但他们还要讨好柳儿他们,依靠柳儿和琴湘两家的势力,所以他们不阻止还在一边帮着恶毒的骂上几句。 柳儿对着躺在地上的南歌又是踢,又是踹,但南歌毕竟是晕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这闹了一通下来也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冲身边的一个女法师道:“你去把她弄醒,可别就那么早让他死了,那太便宜她了。” 那人领命,现实往南歌嘴里塞上不少的药丸,再念了段咒语,一道水柱就哗的一声淋在了南歌身上。水流混着鲜血就如同一朵妖异的花朵,在南歌身边的土地上盛开。在花朵中央的南歌,也被那冷水浇的悠悠醒来…… 痛……全身上下就如同在刀尖上翻滚一般的痛着 。叫从未受过那么终重的南歌,不由痛苦的嘤咛一声。眼睛被阳光晃的有点睁不开,还是南歌偏过头去,适应了好一会,脑子才慢慢的理清了现在的情况。 这次柳儿和琴湘一点也不着急了,就在一边环胸等着,如同看着街边挣扎着求食的乞丐一般,有幸灾乐祸,有厌恶轻蔑。见南歌已经完全清醒,便笑的肆意的蹲在南歌身边道:“哟。你醒啦,在这里睡的可舒服?” 南歌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还耳鸣的厉害,只看见柳儿在哪里笑的一脸的得意,眼中不时有着兴奋。诡秘的光彩闪过,一张艳红的嘴唇开开合合的,但那些话语却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南歌微闭了眼。心中苦笑,她还是高估自己了,原以为还有一成的把握能逃出去,现看来。连一成的把握也都不曾有呢。她只能在这里无力的躺着,将希望寄托在千炙和秦西两人身上。 说真的。自己无能为力,唯有依靠别人的感觉还真是糟糕呢。而且她还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柳儿见南歌将一双眼睛闭上,看也不看自己,也不为自己的话所动。心中大恨,就觉得自己又被轻视了,还联想到自己以前在南歌哪里吃的亏,更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南歌放进嘴里嚼碎了。一把抓起南歌的衣领,“啪”的一声,一个鲜红的烙印就出现在了南歌的脸上。为原本南歌惨白的脸添上一抹艳色。 南歌只觉得脸上一痛,耳中的嗡鸣便更厉害了。脸上更是火烧的一片,然此刻已经不是痛或不痛的问题了。被当众扇了一巴掌。这可是比她身上那些伤口加起来还要严重。就如同有人拿着尖刀在自己尊严上狠狠的划上一刀一般,不由睁开双眼愤恨的死盯了柳儿一眼。 柳儿看着南歌睁着一双眼睛满是愤怒的看着她。笑的更为快意了。方才南歌总是那样不喜不怒处变不惊的。不得不说这叫柳儿撩的火起,现见南歌终于也开始愤怒了,只觉得心中畅快。直接叫人架住南歌的肩膀,“啪啪啪”连续好几个巴掌往南歌脸上招呼了。 南歌现在整个脸都如同被火烧一般,那几个巴掌甩下来,已经叫她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只有那啪啪啪,手掌贴上脸颊的声音深深的记在脑子里,不断撕扯着她的心。 服输吗?认命吗?求饶吗?或者就这么被打倒了吗?当然不会 !南歌紧咬了嘴唇,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看着在那里笑的猖狂的柳儿,旁边笑的一脸轻蔑的帮众,还有虽浅浅的笑着但满眼狠毒,与快意的琴湘。她要看清楚,她要将将这些人的嘴脸全牢牢的记在记住! 不知道为什么,柳儿就是不南歌那双突然明亮,清澈的眼睛看到心里有些发虚,一把捏住南歌的下巴,厉声道:“你看什么看,还不给我磕头求饶。”南歌瞟了她一眼,就如同看一个无理取闹,不明事理的孩童一般,满是不屑的强撇过头去。就算自己求饶又怎么样,不过是添笑话罢了。他们想做的依旧会一样不少做,何况她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做出求饶这样的事情来。今天她所受到的折辱,她会牢牢的记着,等到有一天,她一定十倍奉还!! 柳儿被南歌那样的眼神看着,原本折磨到南歌的快意一下子都消磨没了,正想又扬起巴掌扇上去,却见南歌那张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却笑了起来,一双猫眼更是灼灼发亮,眼中的轻视,讥笑分明可见,就好像现在处在上风的不是柳儿而是她一般。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南歌这样看着,柳儿那扬起的手上怎么也下去,就这么举在半空中,叫柳儿是又羞又恨。还是一边的琴湘喊了一句,叫柳儿退到了一边,这才气呼呼的将手掌放了下来。柳儿推开了,琴湘自己走道了南歌跟前捏着南歌的下巴,一张精致的脸庞凑到了她跟前,咧开血色的红唇,轻声说道:“你不是骨头硬么?你不是一直很得意么?我可是早就准备好礼物来给你呢。”琴湘的气息就这么暖暖的扶在她得脸颊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叫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她微笑的红唇也如同食人花诱人的花瓣一样。将森森的利牙包藏在中间,只待你走进就尸骨无存…… 就见琴湘你脸笑意的退开,冲那连个架着她的女人轻飘飘的一句道:“扒开她的衣服……好好叫这两个男人欣赏一下。” 南歌全身僵硬,紧咬了双唇,撑大了眼睛看着她。明知道系统有保护,非本人是不能将肚兜和亵裤取下来,但想到自己就在男人面前被人剥的只剩下贴身的衣服,这份屈辱要叫她如何承受? 她那恐惧屈辱的样子,只更娱乐了琴湘和柳儿几人。他们就在哪里狂放的笑着,就在哪里看着南歌如同蝼蚁一般无用的挣动的身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退下来,只留下贴身的肚兜和亵裤。**在空气中的肌肤就如同美玉一般晶莹剔透,腰肢纤细,双腿修长笔直,虽还只是个十二三岁女孩的躯体。且还伤痕累累,却更有一种禁忌,刺激的感觉。叫那两个男玩家看的直了眼睛。那眼珠子恨不能粘在上边。要不是系统对女性玩家有保护,毫不怀疑他们会就这么扑上去 。 南歌双目紧闭,已经不想再看见此刻自己屈辱的样子,眼泪。终是顺着眼角滑向了两边的发髻……身上好凉,遍布全身的伤口都不断撕扯的南歌的神经。南歌都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只明晃晃的日光耀着她得双眼,在提醒着她,她还有任务,她还要回去,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要好好想个办法,对她要好好想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还能想出办法来的…… 琴湘看见南歌的眼泪,笑的更为畅快了。也不管南歌紧闭眼睛,兀自说道:“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我可是还准备了好些东西来招待你呢。”说罢。又同身边那女子道:“你去给她加血,可别让她死了那咱们可就没得玩了。” 她身边那女子似有些不忍。正迟疑的想说些什么,但被琴湘一瞪最后还是住了嘴乖乖的给南歌加起血来。 南歌在听见死的时候就忽然长开了双眼,复又马上闭上了眼睛,强自将心中的激动按下去。现在南歌恨不能狠狠的敲敲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将这个给忘记了。她可以死的啊,这毕竟是游戏,只要她一死就会自动回到新手村中。但她刚才太慌张了,若早点起来也绝不会道现在这个地步,现在她双手被制住,他们又不可能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去,她要该怎么办…… 还不待南歌想清楚该怎么做,琴湘和柳儿那边又来了新的花样,就见她身边另一个女人在哪里叽叽咕咕的吟唱着晦涩,古怪的咒语,一个灰色的怪圈就出现在了那女子的身边,几只枯瘦,腐坏的手从伸出,挣扎着要往上爬…… 那腐臭的味道,那粗哑的嚎叫,狰狞的面庞,不是那传说中得死灵是谁? 琴湘先是厌恶的看了那几个在灰色的怪圈中挣扎,咆哮的死灵一眼。复又一脸诡笑的看着南歌道:“你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来了……”琴湘话一落,那怪圈的束缚就消失了,几只死灵就如同饿上许久的猛兽看见食物一样,什么已顾不上直直的向南歌扑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被吞噬是什么感觉?大家有谁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南歌不知,只现在,南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死灵扑在她身上,腐臭的气息就萦绕在她身边。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肉被撕扯下来的痛楚,她能清楚的听到他们啊呜啊呜,大嚼大咽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喉咙中不时传出的满足的咕噜声。 边上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早已经在一边弯腰呕吐了,琴湘和柳儿虽然也是脸色苍白,但看着南歌的惨状更感觉舒畅的连毛孔都舒张开来,精致的脸上更满是扭曲的笑意,如同暗夜中索命的厉鬼一般,笑声更是尖锐刺耳的厉害 。 南歌已经从一开始的恶心,恐怖到现在的麻木,她都惊讶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害怕吗?当然害怕,任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被人生生撕下来吞噬掉还不害怕的?何况南歌现在不止是痛,还有阵阵死灵的阴寒之气不断传到南歌的体内,死灵——灵之一族的天敌!这是桃树爷爷的原话,南歌可是记得清楚,只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遇到自己的死敌。看来老天都来帮着这两个女人呢,不然怎么这么巧就歪打正着了呢。但……等等,原本已经绝望的闭着眼睛的南歌突然挣扎的张开了眼,死敌……死敌……死灵不仅仅是灵族的克星,灵族也可压制死灵不是么? 这么一想南歌心中又有了希望,既然是相克自然有什么事他们害怕的,死对应的不就是生么,生之力不就是她最常用也最熟悉的,现在就可以用上。 也不管这个推测是不是正确的,现在一点点的可能南歌也不想放弃,心中暗念,耀如星辰的银蓝光点就自南歌身上挥洒而出,在听见身边死灵痛苦的咆哮的那一刻,南歌心中喜极,她猜对了…… 银蓝的光点越来越耀眼,滋润这四周的草木,让他们都不由发出了欢愉的叹息声,只有那几只死灵,就如同在烈火上炙烤一般的满地打滚,叫那几个人都吓得怔在哪里,只愣愣的看着血肉模糊的南歌,不断挥洒出炫目的星光,尽管她现在狼狈,残伤的不成样子,但那双灼灼生辉的眼眸,就如烙铁一般生生的烙进了他们心中,叫他们每每在睡梦中看见这双眼睛的时候都一身冷汗的惊醒过来…… 随着银蓝的光点不断飞出,南歌的蓝也快要越来越少,就这样再也无能为力了吗?南歌不甘心的暗想道,忽眼中闪过一抹狠绝来。既然自己注定逃不走,那么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就算自己无能为力,那么他们就和满山的野兽搏斗吧,她要将自己的生之力散布到整个怪区!你们不是骄傲么?你们不是自豪么?那么面对吸收了生之力,能力提升数倍的野兽你们又能怎么办呢?她南歌即使现在不能亲自奈何他们,也定要叫那些野兽拔下一层皮来。 南歌心一横,也不再将生之力针对那几个死灵,而是思安开来,分布在怪区的各个角落。 “叮,系统提示。技能“给予”继续使用将会燃烧生命,是否继续。”(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灵族死亡的代价 一听那系统提示,南歌心中激动不已,原以为在自己的蓝全告尽后,她会继续受这一帮人的折磨,现在居然能燃烧生命,不是天助她也么?几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 只在那顷刻间,原本四散的银蓝光点暴涨数倍,地上还在翻滚的那几个死灵顿时就化作了几缕黑烟,最终消散在了四周的空气中。然南歌自己也不好受,燃烧生命,可是将她真个身体都焚烧起来,就像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烤一般,这痛苦岂是那么好忍的? 但看着南歌自己越来越低的血条,早已高兴的顾不上那火烤的感觉了。只不断的继续催动技能,想快点耗完才好。 终于在看见血条见底的那一刻,南歌的身躯也化作了无数的星辉,四散在山谷中…… “叮,系统提示,玩家耗费生命,造物万生,完成灵族志愿种愿种族地位提升,成为玩家中种族地位最高,系统奖励基点属性整体+1,声望+1000,,生物好感度+10,npc好感度+3,星耀之戒,星耀之练等级提升为密金,将进行系统公告是否隐藏姓名?” “是” “叮,世界公告,玩家***,种族地位提升,为目前种族地位最高的玩家,系统奖励系统奖励基点属性整体+1,声望+1000,,生物好感度+10,npc好感度+3,星耀之戒,装备等级提升……” “叮,世界公告,玩家*** 。种族地位提升,为目前种族地位最高的玩家,系统奖励系统奖励基点属性整体+1,声望+1000,,生物好感度+10,npc好感度+3,星耀之戒,装备等级提升……” “叮,世界公告。玩家***,种族地位提升……” 这系统公告一出,世界无外乎再一次沸腾起来,但傍河村打怪的那些玩家却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边本来只越打越强悍的怪。现在却像是约好了一样全体怒吼一声,将所有人都弄的一怔,只听那那一声声吼中满含的悲怆。愤怒和哀悼几乎是能洞穿人的灵魂,叫他们也被那情绪感染了,原本他们还在诅咒怎么这些怪物越大越难,现在却是在共同猜测能叫这帮怪发出如此吼声的是谁。这一分心也停下来手。紧接着就看见无论大小的怪物,不管不顾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怪物们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南歌全然消散的时候,那四溢的光点,就是在告诉那些赶来的怪物们,那个属于灵族的女孩儿已经逝去了…… “吼~~吼~~吼~~”所有的野兽全都狂化了,植物也在跟着疯长,新手村所有的生灵都震怒了,它们现在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一直被他们喜爱信任的灵族小姑娘,那个从未伤害过她们的女孩子,被人欺辱了,她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但即使她自顾不暇。还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却将所以全奉献给了这里所以的生灵。这份心意叫所有生灵感动的同时,也震怒将南歌逼的燃烧生命的玩家们。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管到底是谁害了南歌。他们只知道一定是这些玩家脱不了干系,所以。既然南歌死了,那就让所有玩家陪葬吧!! 就好像约好了一般,所有的生灵都跟不要命了一般,什么也都不想在顾及了,可以说现在它们只认一点,一定要将这里所有的玩家杀死,为他们的南歌陪葬!! 无数绿色的光点自有植物的方向飘过来,几乎是光点飘到哪里,哪里的玩家就会持续掉血,野兽们更一双眼睛血红,不管不顾的看见谁就攻击谁,几乎只为了厮杀而厮杀,原本就不平静的山野此刻更是染上了漫天血雨,尖叫,谩骂,高喊,兽吼,撕咬,打斗,这一刻,怪区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 而处在野兽和植物光电包围中心的琴湘和柳儿几人更是凄惨的厉害,躯体被野兽不断践踏,撕咬,生生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撕咬下来,丢弃在地上,疼痛,恐惧,惊慌,一刹那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来,她们的脑子现在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在那里尖叫着,高喊着,但她们的声音却湮灭在野兽的吼叫声和玩家诅咒叫骂声中。谁也不会再顾及这个几个人是出身高贵还是长相还是长相绝美,大家现只能顾着自己,想着快脱离出这群已经全然疯狂的野兽。 “md,现在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怪都疯了吗?”一个刚会挡住野兽一记攻击的男玩家啐道,然边上只有惨叫和兽吼,无人回答她的问题。 一道的白色光晕划过天际,那标志着有玩家一个玩家死亡。然今天的天空就仿若是要下流星雨一样的,噌噌无数的白色光芒划过,叫那些还在新手村中的玩家皆是心惊不已,全然还不清楚野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若是一般的灵族还真不能有那么大的动静,然巧就巧在,南歌到现在为止,还没沾上新手村中任何生灵的鲜血,还经常帮助草们虫兽们,生之力更是不会吝啬,加上原本南歌就很高的生物好感度,所以新手村中的生灵对南歌都是超出一般的喜欢了,更也都知道这个可爱的灵族小姑娘。然今天南歌被人折辱,重伤了,还不忘燃烧生命来造福他们,这帮子实心眼的生灵能不爆么? 现在可不只是玩家惊慌,连游戏公司都诧异的厉害,但他们掌握的数据也是相当有限,只知道这不属于bug或其他属于正常范围内,但为什么属于正常范围内呢……系统主神却拒绝予以答复,还将那个人资料加为了绝密,所以他们也只能对那帮几乎焦躁的玩家给出一个解释——一切属于正常范围内,一切请玩家自行摸索…… 结果自然会招来骂声一片,面对自我意识相当强的又个性彪悍的体统他们有什么办法? 然这次的始作俑者,却刚从复活阵中爬出来,方才被剥下来衣裳也自动换成了新手服,发髻也早就散乱的不成样子,直接被系统判定成了最原始的披肩长发,现在的南歌,走在那一帮复活大军中可是一点也引不起人的关注,就如同融进大海的水珠一般。 然南歌跨出复活阵的第一眼,却不是打量自己身上如何,却是抬头看着天上,见是天上的太阳看着已经渐渐偏西的日头,也不顾一边人诧异的眼光,就用轻功奔跑起来,然一阵阵阴寒的气息不断在她胸口涌动,南歌走的越急,那寒气便翻涌的越厉害,知道是死灵之气留在自己身体的缘故,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若太阳下山……想到这里,南歌奔跑的速度就越发快了起来 。也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就叫南歌,脸色惨白,额即更是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南歌在哪里往回奔,新手村的饿npc也在往村口赶。早在他们看见天上的异象第一时间,他们就想到南歌一定出事了。村中的几个也不管手上在进行什么活计,皆急匆匆的扔了。还未到村口,一帮子人就看见南歌跌跌撞撞的往前奔着,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最叫他们心惊的却是南歌原本粉嫩的嘴唇,现在的她嘴唇已经有些泛出紫黑来,衬着那五一丝血色的脸颊,看着吓人的很。 贺大娘心中急痛,一把将没有察觉到他们,兀自向前奔着的南歌拉进怀里问道:“南丫头,你这是怎么啦,你快告诉奶奶。” 其实南歌现在的意识已经不清了,只靠意志撑着一个信念——要往前赶,要在落日之前看见周大夫他们。现被贺大娘拉进怀里,一闻到叫她安心的气息,起先是一怔,现确定是那些疼爱她,宝贝她的爷爷奶奶,便心头一松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今天一天她经历太多东西了,尽管她已经二十四岁,尽管她有另一个世纪的灵魂,但她何曾这样惊心动魄,险象环生过。屈辱,惊惶,无可奈何,这几样滋味叫她在今天全尝试个遍。现终于见到了可以全然信任的人,便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情绪,徒然崩溃的大哭出来…… 新手村中那一帮的npc听着南歌痛苦的声音,只觉得有一把钻子,在往他们心口钻,钻的心肝肺绞在一起的痛。他们的宝贝南歌何曾这样哭过啊? 几个人连忙满嘴乖囡啊,宝啊,丫头啊之类的叫着哄着,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她不哭,就是南歌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们也能立刻插上翅膀帮他采下来。 就这样被这些npc围在中间痛快的哭上一会子,南歌总算是缓过劲儿来,只觉得胸中的寒气翻涌的越来越厉害,冲得脑袋一阵阵的犯晕。心知现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抬头看着一个也没有落下的叔伯们,心中高兴,至少会少费点功夫,不能有什么遗漏了。 众npc见南歌终于是止住了眼泪,也算是送上了一口气。听南歌叫他们全去到贺大娘家,哪里还能有不同意的。只见她那样子哪里是还能再自己走路,便问也不问她,由着周大夫一把抱起来,急匆匆的就往贺大娘家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得与失 一躺上床,南歌也顾不及那些叫她好生休息的话来,强撑着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将一直被她小心锁定才手镯中得药粉拿了出来,盯着周大夫眼睛急急的说道:“我在山上遇到一个灵族的堕落者,他想叫我将这包药粉送给周伯和鲁伯吃下去。还说连周伯伯都不会察觉到,只要它进口就能叫伯伯们没性命。周伯伯你快看看这药粉有是什么,那个人说,除去我还会找别人,若是不早点找到克制药粉的东西,还有就是快点找出那个堕落者来……” 还不待南歌将话说完,周大夫就已经铁青了脸问道:“是堕落者将你弄成这样的?”南歌的原本的衣裳会换成新手服,那一定是原来的衣裳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或者被人拔了下来。现在看南歌的脉象,是气血两虚,是在她复活之前就受了很重的伤,还遭到了死灵的伤害。死灵之气郁结在体内不散,就连周大夫自己都束手无策。一想到这般不由心中大痛,就连知道堕落者想要他的命时都不若现看着人给南歌造成那样的伤害来的气愤。 又看着南歌整个人都裹在一团的被子中,黑色的长发就那么凌乱的落在枕头上,小脸惨白,分明已经痛的冒冷汗了,只为怕他们担心还强撑着笑脸,越发叫人怜爱起来,这么贴心可爱的女孩子,那人怎么下得去手呢? 周大夫也真是急糊涂了,堕落者之所以称之为堕落者就是因为他已经泯灭了性格中善德那一部分。且南歌又与他是同族,哪里还计较南歌是不是贴心可爱啊…… 南歌原本已经大脑成片成片的的泛白了,现见周大夫问起自己的伤来。心中还着方才的遭遇发颤,连任都激灵了几分。但也知道不能现在说了叫他们生气,在日落前将那药粉的事情弄清楚才是真的。现在南歌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要拉着周大夫的袖子,强挣着长开嘴唇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药……” 她那样子,叫围在她周围的曾婶子,桑大嫂子和贺大娘尽皆掉下泪来,还是为怕南歌忧心,强唔着嘴不敢出声,这孩子都这样子了,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堕落者的任务是那么容易就接到的么。现在她为了他们就那么放弃了这个任务,那后果……一想到这里,又看着南歌的难看的脸色,几人的忧虑更深了。 周大夫虽只被南歌这样轻轻抓着袖子,但南歌那白嫩的小手却仿若有千金一般沉沉的压在心坎上 。叫周大夫心口坠坠的发痛。便轻抚她的手,郑重的说道:“好,周伯伯一定能将这药弄明白。不会叫他害到新手村中的任何一个人!!” “叮。体统提示,玩家南歌,任务“药膳”失败,失败惩罚。所有基点属性清零,希望玩家继续努力。”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任务‘村长的嘱咐’完成,系统奖励玩家npc身份,拥有新手村中住房一套,新手村中npc全得以保留,脱离系统刷新范围。玩家南歌npc好感度+100,声望+2000,生物好感度+10,善+200。魅力+20,幸运+20,智慧+,200。悟性+20,精力+6力量+2。体质+2,体力+2,力量+2,敏捷+2将,将进行系统公告是否隐藏姓名。” “叮,玩家善满500,正是升级为善人,由于您是第一个升级为善人的玩家,系统奖励声望500,魅力+5,幸运2,智慧+1,悟性+2善人指环(暗银)一枚,将进行系统公告,是否隐藏姓名?” 南歌自然两个都选择了否,看来自己基点属性清零之后,系统还为她补助了不少呢。虽然除去智慧,悟性,一类的以外其他全都是2,但相较起清零还是要好很多的。 “叮,世界公告,恭喜玩家***,完成世界任务,系统奖励npc好感度+100,声望+2000,生物好感度+10,善+200,魅力+20,幸运+20,智慧+,200,悟性+20,精力+6力量+2,体质+2,体力+2,力量+2,敏捷+2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玩家***,善满500,正式升级为善人,由于该玩家是第一个升级为善人,系统奖励声望500,魅力+5,幸运2,智慧+1,悟性+2善人指环(暗银)一枚,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 想来也不用怀疑这连续六条的系统公告的威力,只怕现在世界上下都弄懵了,全还搞不清楚今天到到底是幸运日还是怎么的,怎么一天下来的世界公告比以前一个月的都多。 然南歌不管这些,她原本就已经迷糊的厉害了,只强撑了一思神志在听着周大夫的回话,现在看过系统公告知道村子里的长辈们都没事了,还见着周大夫那样郑重的保证,心知周大夫一定会做到。遂放下心来,终于是抵不过那阵阵的晕眩,陷入了昏迷中。村子中的叔伯们都不会有事了,真好,她的选择果然没错…… 是的,从堕落者提出那任务的一开始,南歌就从未想过要去帮他,堕落者说新手村中npc对她好事为了利用她的那些话她更是一句没有相信 。毕竟亲身感觉的是她自己,那寒夜为她等在门口的怎么可能是假,那为了她一点小伤的就大呼小叫怎么是假,那千叮呤万嘱咐,细细照顾着她怎么是假,那将她得喜好记得比自己还清楚怎么会是假,那雨夜担心她睡不好,起来为她看被子又怎么会是假。南歌怀疑什么也不会怀疑新手村中那些人对她的用心。 她之所以接下那个任务,不过是顾及那堕落者的手段罢了。他能那么肯定的叫一个新手去杀死npc,就一定有所依仗。果然自己猜的没有错,那药粉被她套了出来。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接下了任务,因为至少在自己接下任务的期间,新手村中得叔伯是安全的。只要再将那药粉克制的方法找出来,那么新手村中也就少了一分顾及。何况他们知道了堕落者的存在,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找出来,那样不就永绝后患了么。 至于那个堕落者说的村中的利用她来完成这个任务不被刷新,南歌当然不会介意,既然利用都没有了,那任务的又算什么。而且看村中人方才的反应,一定还不知道任务的内容呢。所以她不仅不生气。甚至还很高兴。高兴自己终于能够帮助村子里的人做些什么了。 这些日子以来,村中的人宠爱她,宝贝她,恨不得将全世界好的都拿到她跟前。什么事情都先紧着南歌的来,哪怕她有一点点伤口。他们都能将那伤口夸大了十倍来处理。南歌在哪里享受他们呵护溺爱的同时,心中其实也会不安。 这倒不是说南歌在怀疑村中叔伯的用心还是怎么的。南歌是觉得一直都是由着村中的长辈们在为她付出,自己能回报的和他们相比。就如同日光与星辉一般。现今这个任务叫南歌终于觉得,她为村中那些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长辈们真正做点事情,怎么能不叫她高兴呢?她甚至还为自己帮助村中的npc解除一样烦恼而自豪呢。 至于清零的属性基点,说不在意那是假的。想到自己以后连拿起一个茶杯都困难。南歌就觉得恐慌不已。但好在系统还是奖励了她不少属性基点,现在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还是可以的。只是以后自己的属性。怕是和那属性最差的玩家都不能比了。但比较起失去新手村中可爱的npc们相比,南歌觉得自己这点代价真的很值得了,有失才有得,人即使要学会取舍。现在她所得如所愿,那所失不枉了。 所以现今她即使昏过去,也是很安心的,连嘴角上都是欣慰的笑意呢 。只她这样干脆的放心的晕过去了,却不知周围的npc因为她脸上的笑容,心肝肺都揉碎了,几个女npc更是再也止不住的哭出声来。连那些硬汉子都不自觉的微红了眼眶。 和南歌相处了那么久。她那点小心思他们哪里不知道的。心中欣慰是有,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但更多的是心疼,那种被缴在一起的心疼。他们虽看不见南歌完成任务的过程。但看南歌现在的样子也知道这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将这药粉捎到他手中的。 只系统好似还觉得这边还不够愁云惨淡。原本给南歌把脉的周大夫,此刻眉头皱的死紧,一脸凝重的对四周瞪圆了双眼等着他回话的人道:“南丫头只怕是不好了,她在回来之前,似乎被死灵撕咬了很久,死灵之气进入肺腑,就算醒来也得要三天后了,而且……” “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啊!”贺大娘见周大夫最后更是一脸哀痛的,顿了声音,心中大急。用着已经哭的有些发哑的声音急忙问道。 周大夫握了握拳头,微闭了眼带着哽咽道:“而且死灵之气已经无法根除,就算是南歌醒过来,她也只能维持现在的等级,再也无法上升了……” 若原本他们见南歌那样子,是心痛不忍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是恨的咬牙切齿! 死灵!被撕咬很久,那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南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死灵在吞噬自己的血肉了?这样的折磨别说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是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也未必受的了啊! 而且一听死灵这名字他们就知道知道不是堕落者所为,因为死灵和堕落者虽都未世人所不齿,但他们却也是死敌,堕落者再怎么残虐,也不可能叫死灵来伤害南歌。所以造成南歌这样子的还另有其人。而且,就是那帮玩家!他们将南歌宝贝的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少,现今却在他们的地盘上,受到如此重的伤害,真当他们是死人么? 新手村中得npc皆是脸色铁青,几乎各个眉毛都要叫怒火烧起来了。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在告诉人们,只怕那几个为难南歌的人,有好果子吃了!然,她们还没有遇到npc呢,也过的不舒心啊,别忘了,南歌除去这帮待她如珠如宝的npc外,还有两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师兄…… 所以说啊,有些人看着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然她背后可是各个带刺的,这样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招惹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千炙和秦西的怒火 死灵!被撕咬很久!那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南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死灵在吞噬自己的血肉了?这样的折磨别说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是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也未必受的了啊 ! 而且一听死灵这名字他们就知道知道不是堕落者所为,因为死灵和堕落者虽都未世人所不齿,但他们却也是死敌,堕落者再怎么残虐,也不可能叫死灵来伤害南歌。所以造成南歌这样子的还另有其人。而且,就是那帮玩家!他们将南歌宝贝的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少,现今却在他们的地盘上,受到如此重的伤害,真当他们是死人么? 新手村中得npc皆是脸色铁青,几乎各个眉毛都要叫怒火烧起来了。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在告诉人们,只怕那几个为难南歌的人,有好果子吃了!然,她们还没有遇到npc呢,也过的不舒心啊,别忘了,南歌除去这帮待她如珠如宝的npc外,还有两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师兄…… 所以说啊,有些人看着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然她背后可是各个带刺的,这样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招惹的? 琴湘和柳儿满身狼狈的从复活阵中爬出来时,皆是脸色惨白,心有余悸。方才那情景只怕是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嘶吼,惨叫,咒骂,加上漫天的血雨,遍地的血肉残骸。生生看着自己的躯体被那么撕咬下来,抛掷在地上。没有亲身体会过人,又怎么能知道他们那时的恐惧。现在她想着自己那时被野兽包围的感觉还不由的发起抖来。在那一刻,她忽然后悔起来。也许,她们真的不该那么鲁莽的找南歌的麻烦。 然世间有后悔药么?自然是没有了,所以,在他们看见好似特意等着他们秦西和千炙一帮人的时候就知道了。现他们只能全身僵硬的等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千炙和秦西走到他们身边。看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和带领了的那班人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看着站在一边不动,一脸苍白,满眼心虚的几个人,千炙和秦西两人的脸色也是铁青。在他们看来。今天的事情不只是南歌受伤被害那么简单了。于他们而言更是一种耻辱! 他们一直自信满满的认为着有他们,再加上那些宝贝南歌的npc,南歌的安全一定是无虞的,甚至还信誓旦旦的叫南歌放心,一切交给他们。谁知道。就因为他们的过分自信,才叫夜甜趁了空子。 夜甜先是主动将她要算计南歌的想法摆在了明面上,秦西和千炙下意识就以为一定是留在新手村的叶家人会有什么动作。所以也下了不少功夫来盯紧叶家那一帮人,不出他们所料,叶家人果然有不小的动作,也引开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谁又知道。夜甜那么说就是要他们要将他们所以的注意力掉在叶家身上 。然那些叶家人,却那只是夜甜摆在明面上的一个幌子。真正的一部棋却是在柳儿和琴湘身上。 南歌和他们结怨的事情一点也不难查出来,何况柳儿和琴湘原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人。几番接触下来,夜甜自然是将她们的性格摸到了八分。果然,她什么也不需做什么,只将南歌玩家的身份讲了出来,消除他们最大的顾虑,在隐隐透出叶家会为他们撑腰的意思。这两个人就兀自琢磨开来。 就像夜甜说的那样,柳儿和琴湘都不算聪明,只是两个任性妄为,骄纵无礼的小家族惯坏的女孩儿罢了。虽然笨是笨点。但她们最大的好处就是,笨的让千炙和秦西那样聪明的人不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他们够毒辣,够阴狠。毒辣阴狠到不需要她夜甜支招,他们两人也能想道很好的办法好好的收拾南歌一顿。 何况千炙和秦西一开始就因为夜甜是女孩子的关系。没有怎么将她放在心上。自然更没有将柳儿和琴湘两人放在心心。可以说,夜甜将这两人的心绪也算计在内了。 在知道南歌上山的时候,两边的人真都觉得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所以由着叶家人详装很小心的往山里追着南歌去了,实际上是将千炙和秦西引到完全相反的地方,又由柳儿和琴湘带着一帮人堵在南歌下山必经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千炙和秦西接到南歌的求救,却没有来得及赶到那里的原因等他们,摆脱叶家人的纠缠,赶到南歌出事的地方时,野兽已经暴动起来了,他们连带的那一干叶家人最终也丧生在了兽口中。 不得不说,这次夜甜的计划是相当成功的。两个不叫人留心又狠毒的狠毒女孩,一群有能力,又招眼的叶家人,几乎是完美的搭配。如他们所愿的,南歌被伤害的很彻底,千炙和秦西也因为他们的自信栽了一个跟头。 但是事情又岂是这般算了的?千炙和秦西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不说在他们自己落了面子,就说南歌,那可是他们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别看平时两人都不时的欺负南歌一下子什么的。真真护起来,亲妹妹只怕还赶不上呢,现在虽然他们还不知道南歌具体受了什么伤害,就看着暴动的生灵也该清楚南歌肯定不能好受了,哪里又有那般轻松的放过那帮人的道理。 今天若不好好将这些人先教训一遍,千炙和秦西都没有那个脸去见南歌。 秦西扫一眼柳儿,琴湘身边的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抚了抚手腕上南歌用金翅乌尾羽编的手链“有哪些人当时在场,你们自己将人点清楚吧,别逼我们来问 !” 几十个人皆被秦西话语中得冷气弄的不由全身一哆嗦,原还看向琴湘和柳儿她们,然柳儿和琴湘已经为着千炙和秦西分明可见的怒火吓怔愣在那里了,哪里还顾及的上他们啊。复又看看已经被制在地上的叶家人。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办了蠢事了,心中不由暗暗悔恨,丝毫不敢想象要是他亲自来逼问会怎么个下场,几个很有眼色的将那些人全清点好了。才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一边,至于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千炙和秦西将柳儿和琴湘那边的人一点,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个人,想到南歌一个小姑娘独自要面对五十个人的围追堵截,会受什么样的欺负。他们现在还没有答案,但想到这两个女人的狠毒心思,心中就不由的安安发凉。 两双拳头更是握的咯咯直响,琴湘和柳儿看着两人喷薄欲出的怒火,也是心惊了。她们知道平日里南歌和他们的感情不错,但万万想不到,两日竟能为了南歌召集了所有家族中的人。将他们这些人围在了村口的复活阵边上,虽然为自己同时得罪两个大族忧心,但也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了。既不管怎么样也要受罪,不如硬气点。因为那个贱人的事情要他们屈膝求饶,做梦! 柳儿看着面色已经黑沉如墨的两人色厉内荏道:“你们将我们围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新手村里就什么都由着你们么?” 原本秦西就在奋力克制胸中翻涌的怒火,现今柳儿这话一出,不由微咪了眼,看着柳儿道:“今天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还不清楚么?要不要我来提醒你,恩?” 柳儿虽被秦西看的有些发虚,但她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自己示弱,耿直了脖子,一脸不屑道:“哼,不就是为了那个贱人么?我告诉你……”还不待她说完,她那句贱人可是彻底引爆了秦西的脾气。叫秦西的理智全飞到九霄云外去,手一伸一把掐住柳儿的脖子,那越收越紧的力道叫柳儿撑圆了一双眼睛。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挣扎来起,然秦西冰寒的叫人胆颤的双眸。就那么就如同看着一只蠕动的蝼蚁一般,丝毫不为她那一星半点的挣扎所动。 周围的人也只敢这么干看着或干脆低下头来,无论谁也不想再这一刻,化身为索命修罗的两人。连一边的琴湘也只在那惨白了一张脸,身体轻轻发抖,眼睛四处瞟着,但没有一下是落在柳儿身上,更别手帮柳儿求情了。 一直到秦西看着柳儿已经一脸乌紫,双眼翻白,这才像扔垃圾一样,将柳儿扔在地上,还嫌恶的拍了拍手,好像刚才是手上的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 复又转过头来,看着边上不远的琴湘。琴湘被他那阴暗冰寒的眸子看的站都站不稳,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抖着嗓子说道:“你……你……就为了个小丫头,真的要与叶家为敌吗?” “叶家?”一边只暗沉着脸,一直不言的千炙也终于开口了。就见他剑眉微挑,温柔的嗓音也前所未有的低沉:“别说她夜甜还做不得叶家的主,就算可以,我也不将叶家放在眼里。” 琴湘原本将叶家拉出来也只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毕竟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小角色,叶家压根不会当一回事。。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千炙和秦西两人已经为了南歌发怒到这个地步,连不将叶家放在眼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由心中发寒,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就已经这样了,若是知道了……。琴湘惊恐的牙关都不由的在打颤,她们真的低估这个南歌对他们的影响力了。 千炙看着在那里已经瑟瑟发抖的琴湘,不由微咪了眼,指了边上一个女人道:“你,将山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记住,要原原本本的!” 还真巧,那女孩就是最后追到南歌的人之一,看着仿若是地狱魔神的千炙,又想到自己对南歌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吓的软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琴湘一记阴狠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叫见识过琴湘手段的她,缩了缩身子,最后只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千炙虽盯着这女孩子看,但琴湘的动作可是全落在了他的眼里,还不等千炙开口呢,秦西就示意他身边的一个女玩家,狠狠的甩了琴湘一巴掌。叫琴湘的脸登时就被打偏到一边了。 “我记得没有问你,还是你想自己来回答。” 琴湘抚着被扇的肿起来的脸颊,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熟悉或陌生的人。这一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屈辱。想她琴湘居然在那么多人的面被扇了一巴掌,这叫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怎么受得了。这心中的火气一上来,理智什么的就全然不顾了,还不待那女孩回答,就诡笑着看着千炙和秦西道:“怎么,是不是已经尝过那丫头的滋味舍不得了才来替她出头的?还真不懂,就她那样的货色。给我舔鞋都不配,你们怎么下得了嘴。还是你们的品味已经差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还是她功夫了得,叫你们一直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是有过多少男人才学会的!你们不是好奇我今天对她做了什么吗?不用问别人,我来告诉你好了 。” 琴湘看着两人已经铁青的脸。再想象等下自己说完后,两人更加难看的脸色,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你们不是宝贝她么?你们不是心疼她吗?我告诉你,你们心爱的小师妹,就被我当着所有男人的面扒光了衣服,像个妓|女一样就躺在地上。叫那些人随便看。啊,她比妓女还不如。人家至少还能得到一点前,她那样低贱肮脏的身体,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看过了,别说钱了,只怕人看她一眼都会吐。” 琴湘越说神色越扭曲,越说五官越狰狞,一直到最后干脆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猖狂,笑的放肆,笑的疯癫。笑的得意。笑的一边的秦西额上的青筋尽数冒了出来。全身都在因气愤而发抖。要不是又千炙在一边拉着,琴湘非要再进一遍复活阵不可。 琴湘见鼎鼎有名,高高在上的千炙和秦西两人。已经被自己气的一脸的黑沉,便更觉得愉快了。好似周围的空气都变的分外清新起来。“别着急,还没有说完呢。你们那可爱的小师妹啊,不仅被剥光了叫人随意观赏,还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任那些死灵当成美味一样的啃嚼着,他全身上下,都被低贱的死灵舔过,咬过,撕过,摸过,她的身上永远也摆脱不了死灵的气息哈哈哈哈,那时候她就在哪里尖叫着,呻吟着,挣扎着,还伴着死灵吞咽,咀嚼的声音,啊~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比那给美妙的了。哼,那个贱人就只配给死灵当食物,我倒要看看全身都被死灵啃噬过的人还有谁敢要她。”琴湘一边说着,还一边闭眼回忆着南歌当时的惨状,想着她当时挣扎痛苦的表情,顿觉得向吃过仙丹一样,全身上下舒服的叫她叹息…… 秦西和千炙的双手已经攥的流出血来,脑中一想象这当时南歌的样子。心像被人生撕开一样,鲜血淋漓…… 千炙用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被她叫过来的女人,用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说道:“你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记住原原本本,一字不漏!!” 那女孩已经被千炙和秦西那样子吓的,手足无措了,一点也不敢隐瞒,结结巴巴的将从遇到南歌开始到后来南歌自燃生命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千炙和秦西两人就在那边静静的听着,不声不响的,好似什么事也没有。但不断冒出鲜血的指缝,和他们微闭的双眼,额即上的青筋都在告人们,他们是有有多尽力的在克制自身的怒火。两人此刻的无声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叫人心颤。 就在她说道南歌自燃生命,回村复活的时候,秦西再也忍不住的一脚踢在了那女人身上 。 南歌……他们那个可爱的小师妹……她应该是像一直像以前那样,过着自己喜欢的小日子,每天焚香弹琴,随情书画,凌舟烹茶,卧榻听风。 但现在呢,被人当众羞辱,任死灵啃噬,还是借着自燃生命才逃脱了折磨。他们真的很难想象那个干净灵澈的女孩子遭遇这些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在这一刻,南歌那张清秀的小脸,止也止不住浮现在南歌的脑海中。 “师兄,快来看看我给你们编的手链,好看不。这可是金翅乌的尾羽编的呢,便宜们你们了。”这是南歌洋洋自得的样子。 “师兄,你们怎么回事,大晚上跑出来还不穿个披风。这是南歌娇嗔的样子 “师兄,你们要好好的对待张叔和周伯知道不,他们其实心好软的,什么都为咱们想着呢。”这是南歌老气横秋的样子。 “师兄,你们怎么又不好好梳头,仔细着张伯他们生气了。给你们簪子怎么老是掉啊。喏,好好收着,再掉了可就没有了……”这是南歌皱眉的样子。 “师兄……”“师兄……”那一声声觉觉软软的呼唤仿若就在他们耳边一样,她那是的表情,不用刻意回忆,就已经深深的刻在他们的脑海中,时时给他们温暖。 只那个温暖着他们的主人,现在却因为他们受到了如此重的伤害,被人扒光衣服,被死灵撕咬……这一切的一切,有一大部分还是他们造成的。虽然说和夜旭交易是为了保护她,可他们敢说他们当时不似因为世界任务才动的心?他们已经将祸患引给了南歌,却还是没有尽到了保护的责任。难道不是他们的错么? 只一想到这些,一种前所未有的愧疚撕咬着他们的内心,原本大家族出身的两人早就冷血冷情惯了。只是现在面对着那样温暖着他们的人,他们又如何冷心的起来?至于伤害过她的人…… 千炙和秦西皆用双眼冷冷的看着琴湘柳儿两人,既然敢伤害南歌,那就要有胆子承受这份代价! 柳儿和琴湘看着面无表情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觉得现在的他们比刚才面目狰狞的时候,更叫他们心颤……(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新手村口牌坊边的大树边上可是从未有过的热闹,就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还皆是议论纷纷,神色各异的,然就算人们即使挤的都成罐头了,也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到只有十几个人围了站着的那边去。 且不说边上那些面色冰冷,一脸保镖姿态的人。就说中间两个静默不语的男子就叫人不由心惊胆寒,倒不是他们长相有多凶神恶煞。恰相反,这两人虽算不得俊美非凡,也能说是气质绝伦了。单两人那微抿的唇,那冰冷的眼,以及周身的气息就在告诉人们,他们不好惹,而且心情十分的不渝。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中间几个尖声惨叫的人,正是他们的手笔!! 就见两个女子被人扒光了衣服,只着贴身的里衣,被反绑在树上,几只面目狰狞的死灵就趴在他们身上啊呜啊呜啃噬的,咀嚼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腥甜的血液,混着死灵腐臭的味道叫人作呕,但奇怪的是人们分明是一脸厌恶的表情却是没有一个人离开,人流反而是越积越多,脸上皆有一种难言的兴奋。尤其是男子,那一双双眼睛,皆是像是抹了胶一样黏在那几个女子**的肌肤上。 还有不少人在一边念叨着什么好残忍啊,怎么可以这样之类,但声音都咬的恰到好处,既能叫想他听见的人听见,又不至于打扰到那两个正眼皮子都懒的抬一下,兀自抚着受伤一条手绳的两个人。 那被绑住的两人从一开始泪流满面的咒骂,到后来凄厉的惨叫,再到现在有气无力的呻吟。其实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然对她们来说就仿似过上了几年一般,想死却死不了,因为有人在那边不停的给他们加血,想挣脱也不能,因为她们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更不会有npc来为他们主持公道,因为早在她们折磨南歌致死的时候,npc好感度已经降到了-10。绝望,恐慌,屈辱。就萦绕在她们心中久久不散,可以说他们将南歌的感受仔仔细细的体会了一遍,差别只在于,南歌是有不到十个人围观,而他们则是一村子的人。 也不知算天意还是算报应。现恰好突逢着怪物暴动,谁也不敢贸然上山,遂村子里的人来的分外的齐整。现一个个的正没有事情做。将这些当热闹看呢。 千炙和秦西即使看着两人已经脸色惨白,双眼空洞,全身血肉模糊,神采全无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也不曾消上半分,知道两人都已经有些麻木。就算再这么下去两人也不会再有什么感觉 。 便手一挥,就叫人将那些死灵全收走,还为特意为柳儿和琴湘上了药。两人看着死灵终于不复存在,眼中总算又了些许光亮。现在连自己是不是穿着衣服都顾不上了,只抚摸着在强效药粉下,恢复如初的肌肤,痛哭失声。那种躺在血泊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躯一点点的被啃噬,被咀嚼,被吞咽。从原本丰润光泽的肌肤,娇嫩鲜活的身体,变到鲜血淋漓。再到血肉模糊,最后是被啃咬的剩下骨架的感觉。她们永生永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然事情就这么算了么?当然不是!不需要千炙和秦西示意,他们身边的人也是极有也极有的冲着在一边围观的人道:“你们不好奇为什么今天野外的怪全暴动起来?” 众人原还为今天为什么两人会虐待这两个小姑娘的事情争论不休的,现一听他提到今天野外暴动的怪物,便皆全住了嘴,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人身上。就见那人勾唇一笑,似是很满意周围人的表现,又厌恶的看了眼还在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两人才道:“今天大家受到的损失,就是因为这连个人!就是这两个人在野外虐杀灵族,叫灵族受尽屈辱,燃烧生命自尽,才叫全体生灵震怒,引发了这次暴动。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我们在安全区也能那么对待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npc来管?” 那人一开始说时,在一边听的人还不屑的撇撇嘴,以为他们是在找借口,开脱虐待人女孩儿的罪名。但最后那一点说下来,大家也具是一惊,心中信上了七分,毕竟他们敢再村子里那么光明正大的虐待两个女孩子,还不见npc出来制止,连系统都不插手,的确蹊跷的很。 又加上人堆里有几个人说她们今早气势汹汹的带了一大拨人上山,但不是打怪的样子就叫人们将这事情信上了十分。 好家伙,这下可真的范众怒了。村子里有八成的人都因为这次的怪物暴动死上了一回,正窝了一肚子火呢,找上客服,人家还告诉他们这是正常反应,客服不受理,更是火上焦油了。一听这怪物暴动不是天意而是人为,自己只是搭边上糟的殃这谁不是恨的咬牙切齿的? 何况《安眠》中死亡的惩罚不算重,但怎么也不算轻,掉落东西是一定的,但更重要的增长的饿属性值会统一掉%50,别以为%50看着不多,但有几样可是相当难练上去的。这统一掉了能不心疼吗?而且在这里生活本就不易,每天打怪也就够吃个饭,有个住的地方,最多最多也不过存下几个铜钱罢了。这次暴动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呢,那他们怎么生活? 这人啊,就是那样,不提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提上了,就将那情绪放大了十倍来 。这堆人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一个个的都从手镯中拣出不要的东西来往琴湘和柳儿身上砸去…… 空药瓶子,报废的衣服鞋子,不用的树叶石头,就这么生生的砸在没有衣物遮挡的嫩白肌肤上,这可是叫柳儿和琴湘两人仔细体味了一把过街老鼠的滋味。她们现在挣扎不了,动弹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周围的人。或嫌恶,或愤怒,或幸灾乐祸,不断将手上的东西扔到自己身上。 琴湘在那里无力的躺着,已经受不了的闭上眼睛,只紧握的双拳泄露她心中的恨意。都是她,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自己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好恨啊,她好恨啊。南歌!你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只放死灵咬真的太便宜她了,今天这样的屈辱她怎么也不会忘记。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只还不待她深想,一个不知名的东西重重的砸在了她头上。终是晕过去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等大家发现包裹里,周围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扔,手也酸胀的不行的时候。才不甘心的朝着两人的方向啐了一口,好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千炙和秦西或许也觉得够了。叫边上的人召来水柱,将两人稍微洗洗干净,穿上衣服。 但是千炙和秦西放过他们了不代表事情就这么完了,别忘了,南歌不只是有师兄,还有那帮将她疼若珍宝的npc呢。 既然人他们保护不好,至少罪魁祸首要送到他们跟前! 依照他们对南歌的喜爱,相信没有人怀疑他们对这件事情的震怒!虽知道死灵的事情,他们早有所查,但想到那南歌被人当中扒了衣裳。他们心中就豁开一个大口子,心痛的脸都白了。 对于这些具有这古代生活习惯的npc来说,将女儿家的名节和清白看的可比千炙和秦西重多了。千炙和秦西最多只觉得南歌被人扒了衣裳是对南歌羞辱,但毕竟还有一层贴身的里衣在。然这些npc却执着的认为这是在要了南歌的命!在古代,女儿家的名节可不是比性命还重要么? 这般一想下来,柳儿和琴湘的心思更是被他们恶化了千百倍,现两个罪魁就这么软塌塌的躺在地上,哪里还有冷静的功夫,几个大男人自然是不好动手了,只贺大娘几个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了,尤其是曾婶子,原本就是火一般的性子,现看着南歌的样子,又听了周大夫的诊断,眼睛早就被怒气烧的通红,打起人来更是和不要命了一边,抓,挠,踢,锤,什么招式,什么武功,全忘道九霄云外去了,只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手段来宣泄的最原始的怒火 。 一直到周边的人看着两人实在是狼狈的不成个样子,且几个人也都气喘吁吁,没有力气了才将他们拉开,由贺大爷走到她们跟前,只略低头,冷冷的看着地上只由哈哈喘气的份的两人冷声道:“你们今天既然敢做出这丧尽天良的事来,就要敢承担代价,南歌是我贺兰珏的孙女,更是傍河村的女儿,我们这把骨头虽老,但还不是死了。我虽为男子不方便对你动手,也不代表就那么轻易就算了,你记住,我叫贺兰珏!有什么事情你尽可来找我罢。”说罢,袖子一甩,两人就如风筝一样飘到了院门外,远远还能见到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尖叫的两人。 灵魂被灼烧又岂是那么轻易能承受的?那可是相较起肉身的痛楚,又是另一种痛苦滋味了。 “叮系统提示,由于您残害未染血腥的灵族,糟众生所厌生物好感度-200,声望-1000,npc好感度-50,被神族长老业火焚魂,剔除神骨,成为堕落者,逐出新手村,糟众生灵所弃。” “叮,系统提示,玩家柳儿,琴湘多行不义,受人族唾弃,烈火焚魂,剔除神骨,成为堕落者,逐出新手村,遭众生灵所弃,特此公告!” “叮,系统提示,玩家柳儿,琴湘多行不义,受人族唾弃,烈火焚魂,剔除神骨,成为堕落者,逐出新手村,遭众生灵所弃,特此公告!” “叮,系统提示,玩家柳儿,……”这三遍公告过后,世界如何暂且不提,只单说千炙和秦西两人就为这贺大爷这一甩袖子就将轻易剔除了两人神族的身份瞠目不已。若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剔除族籍只有族中长老才有这资格吧。那么说这边一直不声不响的贺大爷就是神族的长老?这叫两人如何不惊! 然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每个新手村都会有四大种族的长老,贺大爷也算不得多特别,今天之所以能那么轻易的剔除琴湘和柳儿的神骨,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南歌自身。南歌没有残杀任何一个生灵,又是焚烧生命造福生灵而亡。所以触怒生灵的两人才能这般轻易的惩处了。不然贺大爷就是再大的权限,也不能白白的将一个神族贬为堕落者。也可以说,是南歌自己为自己报了仇了。 只也不待千炙和秦西惊讶多久,周大夫的话,顷刻间就叫两人变了脸色……永远的零级?通身被死气所扰……么? 两人皆将目光投向了,正躺在**南歌 。就见她惨白的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厚厚的被褥下几乎都看不见她的身躯的起伏了,真难想象那小小弱弱的样子,是怎么撑过那群恶毒女人的羞辱的,又是怎么撑过死灵的撕咬的?甚至不惜承受烈焰焚烧的痛楚,也要在日落之前赶回村子,将不知是真实假的药粉交给村子里的人。 这个小丫头分明是个娇气性子不是么,论享受谁又能及的过她?这样纤巧,通透的女子就该在众人的保护下顺顺泰泰的生活下去才是啊。他们又能怎么想的到就她那瘦瘦小小的小肩膀,也会努力着想帮他们遮风避雨呢?也许他们都想错了,南歌……她从来都不是依靠人成长的。 几个人在那里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躺在**的南歌开始呓语:“走开……走开……别碰我,走开……” 只几声极轻微的呢喃,就叫守在床边的众人一下子就将注意全集中在了南歌身上,就见她惨白的小脸上冷汗密布。好似什么巨大的痛楚一般,眉眼已经拢在了一处,虽全身气力全无,还是死命挣扎着:“走开……死灵……别过来……好痛……别过来,我好怕……师兄……来就我,……死灵……好怕。” 在一边看着的贺大娘见到南歌这幅样子,眼泪珠子早就流的满脸都是了也顾不及,忙赶到南歌做到南歌边上拍哄道:“丫头,别怕,奶奶在这里呢……” 初初的时候,贺大娘的安慰还是管用的,南歌的神色的确放松了一些,但过不了一会,南歌呓语的声音更大了一些,眼角甚至还不断有眼泪滑下来:“师兄……师兄……贺爷爷,……贺奶奶,死灵……好怕……痛……快走开……我好痛啊……怕……怕,来救我。哥哥,你在哪里……有死灵,桐桐怕……爷爷奶奶……别走,别留下我一个……爷爷奶奶,桐桐害怕,……爷爷奶奶……你们回来,桐桐好痛啊……别走,桐桐买了书,……乖囡不要一个人哭……” 显然,现在的南歌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了。甚至连以前痛苦的事情都叫她混在了一起,那一声声的唤,那一滴滴的泪,就好像都化作锥子一般,一下一下的,生生将周遭人的心刺了个千疮百孔,千炙和秦西终也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湿意,任那粒滚烫的泪珠划过刚毅的脸颊,最终沁入南歌身上的棉被中。 男儿泪,不轻弹……(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桃树,桃树 大家早点睡吧,今天会很晚更 …………………………………………………… 梦外地人为着这个沉沉睡去的女子垂泪,那梦里的人又何曾好受?南歌起先也只昏昏沉沉,不知所处,不知所归,亦不知所依,然自周大夫将那药给南歌喂下去后,南歌的神志清醒很多了,只清醒,并不全代表是好事。 那些原本压抑于心底的记忆,就在这个时候倾巢而出,一幕幕的在南歌脑海中回放,一如现在梦境中,南歌又回到了儿时生活的那个浅眠在江南水波中小镇。家家有水,户户行舟,轻烟流碧,黛瓦粉墙,那个熟悉的院落里,草木依旧鲜妍如昔,一老人坐在藤椅上,含笑望着膝头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儿,眼中满是慈爱…… 那女孩四五岁摸样,正板着一张小脸,用着嫩嫩的嗓音问着老人道:“爷爷,什么叫汗牛充栋啊。” 老人宠溺的柔柔小女孩的脑袋道:“汗牛充栋就是说一个人家里书很多,搬书的时候牛都要搬出汗来,书码起来的时候啊,都能把屋子塞满了……” 小女孩儿听完,歪着脖子看着老人道:“为什么要那么多书啊,他看的完吗?而且要是书把屋子都沾满了,他们睡哪里呢 。还有,还有,为什么要用牛搬书,用小卡车多好啊,牛都出汗了,好可怜的。” 小女孩的童言童语叫老人笑开了花,十分有耐心的解释道:“书多怎么不好了,书多了我们不仅可以自己看而且还能帮助别人。若是爷爷有那么多书啊,叫爷爷是在地上爷爷都愿意。” 小女孩儿皱皱眉。好像很为难的看着老人道:“爷爷也很喜欢书么?” 那小大人的模样叫老人很是一乐,还不忘笑眯眯的点点头道:“当然啊,每个读书的人都喜欢书。” 小女孩儿因为老人的话,一下子将脑袋哒拉下来,过一会,好似下定很大的决心一般的一边点着小脑袋一边对老人道:“那……那我还是给爷爷买很多很多的书好了,但是爷爷,我们再盖一个房子放书好不好,桐桐睡地上会被虫虫咬的。” 老人听她那么说,又看她小脸皱做一团的样子。仰头大笑道:“好,好,我们再盖一个房子放书,不叫乖囡睡地上。”小女孩听罢,好像松了好大一口气。像小虫子一样的在老人身上扭了扭,复又一本正经道:“那我们还是用小卡车来搬书吧,小牛出汗好可怜的。” 小女孩精怪的摸样叫老人更乐了。一把将小女孩抱起来丢上几圈,爷孙两就在那个阳光普照的院子里,笑的万分开怀。这重温的美好回忆叫南歌也如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一般,舒心温暖的叫人叹息。 然还不待南歌多回味一会子。那温馨的画面就顷刻间破碎了,换成了一个抱着书疾走的女孩。只当她兴冲冲的推开院门,面对的却是满院的清冷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门边还一会儿,乎又似想起什么,一脸不敢置信的推开一间房门。直到看见那两张静静摆在那里的黑白照片,才崩溃哭出来…… 而一直以为身在世外的南歌,在看见相片的时候恍然,那不正是爷爷奶奶刚过世时自己的状况么,顷刻间,撕心裂肺。悔恨交加的感觉又一次将南歌包围了。 心中只反反复复的一句话盘旋,:爷爷奶奶别走,被留下桐桐一个……别留下我一个。 然。就算南歌哭断了肝肠,哭碎了心肺。她身边也只有那习习的凉风,那句她想听的那句‘乖囡,不哭’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 南歌就在那里一个人痛哭着,全没发现自己周遭已经换了个景象,待她终于抬头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一个山坡 。山坡上野花零零碎碎的开着,树木葱葱郁郁,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南歌十分不适,怔愣了一会子,才想起,自己是在游戏中。今天是上山做任务的,她还要快点回去,将药粉交给周大夫他们呢。然无论南歌怎么挣动,怎么努力,就仿若被抽干了气的娃娃一般,软塌塌的躺在地上。这种无力的滋味叫她恐慌。 她好像又置身于死灵的包围中,无论她怎么尖叫,怎么挣扎都逃不开死灵的啃咬,好痛啊,她身上好痛啊,师兄为什么还不来,南歌好害怕…… 在梦外,原本躺在**的南歌的挣扎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连上次喂下去的要也全被她吐了出来。眼泪更是一刻也没有停过。**边的众人都心如刀割一般的痛着,他们现在全副心神都在南歌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屋外的桃树,绿光隐隐,皆化作微尘一般大小的光珠,悄然沁末在南歌的身上,一点点的温暖被死灵之气冰寒的身体…… “南丫头,别怕。桃树爷爷在呢。” 还在那里尖叫,挣扎的南歌,忽听见这样熟悉的一句,不由的停下了动作,她一停手,身边也早没了死灵的身影,她的衣衫和肌肤也都还好好的,一切就仿若是梦境一般。 南歌撑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的手臂,肩膀,脸庞,又动了动手脚,确自己真的是一场梦,才放下心来。 想着方才好像是有人的一句话才将她从梦境里拉出来的,然现在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别人的存在啊。心中又惊又疑,试探性的唤上一句:“有人吗?请问刚刚是谁在那里……” 南歌话音方落,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是极为和软宠溺的调子:“南丫头,不记得我了么?”南歌一听那音调,自然一下子猜了出来是谁了,喜形于色的唤了一句:“桃树爷爷,”然南歌将左右旋身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第二个人的身影。不由可怜兮兮的道:“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你啊。” 许是南歌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叫桃树不忍,许是桃树觉得玩笑开的够了,就见南歌身前不远的地方绿光明灭,一个长须广袖,风姿隽爽的老人就那里,含笑而立,身着苍绿绣桃花纹样衣裳,通身气质仿若谪仙一般 。 那眉眼虽不是南歌所熟悉的,但他让人如同沐浴在春风中一样的气息却是南歌怎么也不会错认的。一念及方才又经历过一遍的痛楚。便不管不顾的依到桃树怀里哼哼唧唧的撒起娇来。 痛失至亲,生生看着自己躯体被撕咬,想来任谁同时承受这些,也不能那么快就恢复过来。 桃树心疼的看着怀中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南歌,轻轻的拍拍南歌的被像是在安慰一般。 “今天南丫头受苦了。爷爷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啊~” 南歌在桃树怀里。自然将桃树的话听了个分明,但也只是在桃树怀里点点有,一双小手还紧紧的攥着桃树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桃树心知南歌这次是真的吓得不轻。一边拍哄着一边说道:“南丫头莫怕,有爷爷在。那些死灵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别忘了爷爷是桃树,桃树啊,是专门克邪的呢。”见南歌还是只点头不答话桃树也有些无奈道:“丫头,不能一直这样了,虽然这里有爷爷陪着你,但这毕竟只是在梦里,你要快点醒过来才是呢。” 南歌听了不由一怔,这是梦?不可能啊,方才自己的痛觉是那么真实。若是梦应该早就醒了才是。 桃树好像知她心中所想为何,微笑着为她解释道:“死灵自来都是灵族的天敌,你是灵族。被死灵啃咬过后,死灵之气会留在你体内。诱发你深层的恐惧,会将你以前所经历不愿回想的事情再经历一遍,而且感官全会一致,也就是说,你当时遇见什么,你就会感觉到什么。” 南歌瞠目,原来自己方才那样的痛楚不过是一场梦境么?又暗自庆幸方才桃树出声将自己从梦境中拉了回来,不然……南歌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回想。 但是,不对啊,若现在都只是梦境,桃树爷爷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莫非她也是梦境生成的么? 南歌有些不敢置信的拉拉桃树的衣服,又摸摸他脸颊,想确定自己所想是不是真的。 桃树看着她一脸的古怪,又拉拉这里,摸摸那里的,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阻止她,只哭笑不得道:“傻孩子,我自然不是你梦境幻化出来的。不然怎么能这般轻易将你从梦靥中拉出来 。爷爷自有一套如梦的本事,丫头别瞎想。” 桃树虽说的那么轻松,但想也知道入人梦又岂是那般简单的?心中不免担忧,但桃树既然这么说就是不想叫过多操心,只得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桃树似有些不舍的又看了看埋在他怀中的小脑袋,又拍拍她的背道:“好了,莫任性,早些醒过来吧,好些人都在为你伤心流泪呢。” 不用说也知道桃树说的是新手村那一干npc了,想到现在她就这么昏迷着,那贺爷爷他们还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南歌也有些急了,忙应道:“我要怎么才能醒过来啊。” 桃树扬唇一笑,一双满含慈爱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南歌一眼,好似要将这张小脸刻在脑海中一般,有不舍,有留恋,有欣慰,更多的还是不变的宠溺,微哑了嗓音道:“你无须多想,只闭上眼睛交给爷爷便是了。” 南歌听话的闭上双眼,但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对劲,方才桃树那眼神分明就像是永别一般,心中一激灵,伸手一把将桃树的衣服拉住,死死的看着桃树的眼睛道:“若是我醒来桃树爷爷会怎样?” 桃树被这双灼灼生辉的眸子看着,也没了隐瞒的打算,南歌醒来后,终还是会只晓的,只怕到时候这丫头就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不如现在就叫她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傻孩子,你受死灵噬咬了这么久,死灵之气会郁积在你体内不散,若是不除去,你怎么醒过来呢。” 南歌一听就明白桃树是要用他自己来帮她去除死灵之气呢,这桃树是要为她豁出命去,她哪里能同意啊,忙两手都抓在桃树身上,说什么也不愿松开了。 “那我不要醒来好了,大不了删个号重来!”其实最多不就重新来一次么,这有什么,怎么也不能叫桃树为自己将命搭上! 桃树无奈的捏捏她嫩嫩的脸颊:“你不醒过来叫那帮喜欢你的叔叔伯伯们怎么办,你奶奶现在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你桑大嫂子更是晕过去了,你就放着他们那样不管了么?” 见桃树提起村子里的那群疼爱她若珍宝一般的npc,南歌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她是可以很潇洒的说大不了删号重来,但新手村的npc们怎么办?他们知道南歌不在了,还不得伤心死么 。然要牺牲桃树,南歌是怎么也不愿意的。只得无赖的说道:“总有办法叫我醒过来的,不一定非要桃树爷爷不可啊……我不要桃树爷爷因为我出事!” 想到桃树会因为自己消逝在天地间,南歌心里难受的像被捅了两刀。整个人就直往桃树怀里缩,那依赖是显而易见的。 桃树看着南歌这样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原以为提起新手村中的npc们,南歌即使会挣扎也还是会同意,现开来南歌对她的在乎可一点也不比他们少呢。这般一体会下来,桃树就更不想南歌受一定点委屈了。 “傻丫头,叫你醒来不难,但你死灵之气不除,你永远就只能停在0级,而且终身受死灵之气所扰啊。” 南歌一听并不是一定要牺牲桃树,就更不干了,如八爪章鱼一样的巴着桃树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开了“0级就0级,我原也不是为升级才进来的,大不了我就在新手村呆一辈子!” 谁知听了南歌的话,一向慈眉善目的桃树难得的肃起脸来,将南歌从身上巴拉下来,盯着她眼睛道:“南丫头你记着,不能因为那帮渣滓来委屈自己,更不能向那些渣滓妥协,你删号也好,0级也好,我都不许,我们家的小南歌合该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纵情肆意,不为世人所困所扰!”说到最后面,桃树脸上徒然生出一种豪情狂傲来!叫南歌不由一呆,但马上就将桃树的拉的更紧了,急的眼泪的流出来了:“桃树爷爷,我不要你有事!” 然桃树只灿然一笑道:“你桃树爷爷活到现在也该够了,就算再这么再这么活下去也不过短短数百年而已,现在能帮你做点事情比那几百年有意思多了。南丫头,不哭,桃树爷爷觉得很值得,乖!快醒过来吧!” 说罢,桃树也不管南歌满脸的泪珠,一把将南歌推开,而他自己也飘到数十米之外了,只见数屡黑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徒然缠绕在了桃树周围,南歌在那里手脚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摇头,喉咙像是被哽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桃树不屑的看了周围的黑烟一眼,又冲南歌灿然一笑道:“南丫头,记住!桃树爷爷的小南歌合该自在逍遥的于天地之间,纵情肆意,不受世人所扰!” 言罢,桃树的身躯化做耀眼的绿芒,将四周的黑烟尽数吞没,南歌眼睁睁的看着,终于喊出了一声:“桃树爷爷……”(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南歌,难歌矣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得到桃树的祝福,所有属性+10,死灵之气尽消,永生不为死灵所扰!” 系统提示一响起,就注定了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一干守在南歌床边的人,就看着点点银绿地星辉带着浓郁的生命气息一点点的朝南歌而来,最终沁没在南歌的身体中,南歌嘴唇上的黑紫也以着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消退着 。() 众人皆惊异的循着那方向望去,原本已着上一层新绿的桃树,又一次绽放炫目的芳华,那一树的桃花就如同在燃烧这生命来成就现在的灿然一般。无数银绿的光点就不断从层层花瓣中不断飘逸而出。 引得路上行人,皆为着这突然的异象驻足在贺大娘的院墙外面,议论着桃花顷刻间开满一树的原因。 随着光点飞散,那桃树上的生气好像也被一点点的抽离了一般,所有看着它的人,都见证了她从极盛走向苍老的过程,桃花飞落,枝干也开始龟裂,斑驳,一直到成为一点点生机也无的死木。 而在南歌房间里的众人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心中的感觉复杂难言,他们又怎么不知道这桃树是用自己的命将南歌救过来?只他们更知道南歌对桃树的感情,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南歌对桃树的依赖比村中那些npc还甚,现在桃树成了这个样子,要叫南歌这死心眼的丫头怎么办! 然不管他们是焦虑也好,忧心也好,南歌还是在傍晚时分清醒过来。贺大娘,桑大嫂子。曾婶子几个看着南歌总算是醒了,且看着那气色是没有什么的大碍,那悬了一日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几个人什么也顾不上了,搂着南歌就是一通宝啊,囡囡啊的叫唤着哭,叫方睁开眼睛,就听到那系统提示的南歌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边也红了眼眶的贺大爷们,又担心哭的久了对南歌身体不好,便将还死死搂着的南歌的贺大娘几个扶了起来。又好好的哄了一会子南歌,见她收了眼泪这才放下心来,将原本准备好的清粥给她端了上来。 今天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大家还都很有默契的将南歌房间的窗户关上了,直到南歌把粥喝完。又喝了药睡下了,这才留下千炙秦西两人帮着照顾南歌回家去了。 只还没到半夜,南歌就是醒了过来。也不起身。就这么闭着眼睛在那里躺着,觉得四周静的发空,微微一点点的声响都能放大无数倍的传进耳朵里,就如同外面的虫鸣声。就如同睡在她床边千炙和秦西的呼吸声,就如同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只它分明还在那里跳着,而且跳的沉稳有力,那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胸口空了一块呢,四周空气就这样肆意的进出于她的胸口,透着丝丝的凉…… 终是再也忍不住的坐起身来,连衣服也顾不及披上一件,就撩开帘子,走出来 。千炙和秦西两人就趴在南歌房间里的桌案上睡着。许是今天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两个人多睡的很沉,连南歌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没有所觉。 南歌站在庄户前面静默了好一会,终是伸手“吱”一声将那窗户推开了。那掩藏在窗户背后的秘密就这么**在南歌眼前,叫她不由潸然泪下。 记得她走的那天早晨,桃树绿油油的叶子上还挂了清新的露珠,她一边梳着装,一边听桃树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外出要注意的事情,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再次见面他们回事这个样子。也不管千炙和秦西会不会发现了,南歌撑着窗沿一提气,她就已经稳稳的坐在她最常坐的那个枝干上。 现在原本光滑的泛着银色光晕的树皮,早已经龟裂斑驳的不成样子。南歌一边默默的掉着眼泪,一边用颤抖的手轻抚着桃树的树干,手底下不同与往日的粗糙触感更叫南歌紧咬了手腕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桃树爷爷……桃树爷爷……桃树爷爷…… 南歌已经进入感悟的状态,靠在桃树身上一声一声的唤着,只就算南歌用脸颊贴住树干,就算那一声比一声凄凉,就算嘴里的已经尝到血腥的味道,桃树依旧没有一声回音,她能听见虫鸟欢快歌唱的声音,她能听到草木熟睡的呼吸声,但她就是听不到她脸颊边上,那粗糙的树皮底下传来一丝丝的声响。 那沉闷窒息的感觉明明的告诉她了,桃树已经是一个死物…… 明明前几天,她还在睡前听见桃树为她唱歌的,明明前几天她还窝在这个树干上向桃树撒娇耍赖的,明明前几天她还在清晨和桃树道早安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这边痛哭了。 永生不为死灵所扰这就是你所要给我的么?但桃树爷爷你可知道,你的小南歌相较起这个,更希望你能好好的陪在我身边,继续为我吟唱那古朴的歌谣…… 爷爷的小南歌啊,合该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纵情肆意,不为世人所扰。 桃树的话分明还清晰的就如同在耳边一样,可他又怎么知道,南歌想的,是南歌的桃树爷爷,合该在风雨中肆意欢唱,笑对霜雪,不为凡尘所侵 。 不公平!这不公平,在你豁出性命之后,却将南歌独留在这里,你的心愿有所达成,那她呢,谁能告诉她,要用什么,才能换回那个在雨中欢快歌唱的桃树? “喝呀么喝水哟,落呀么落花哟,……结上果子喂南歌,要结上甜甜的果子喂南歌……” “一个好可爱的丫头哟,她叫南歌。正在我怀里睡着,我在给她轻轻的唱个歌……” “我们的小南歌哟,她在屋子里睡着了,我要守在屋外哟,静静给的唱歌,风呀么风吹哟,下呀么下雨哟,你们记得要绕过窗户,别打扰熟睡的小南歌……” 桃树的歌谣一遍又一遍的在南歌脑中回放着,每个字,每个音,每个腔都叫南歌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她很能回忆起来桃树唱歌时欢快宠溺的语调,只为什么,待她张嘴想唱得时候,却成了无声? 她唱不出来……她唱不出来……她其实只在想轻唱一边桃树的歌谣而已……只再想证明桃树曾和她那样快乐的生活过而已,难道那一切只是她的梦境么?不然,没为什么,连桃树的歌谣……都已经无法在复原了呢…… 你不是说要给我结甜甜的果子么?那她将来不再吃一个果子了你可愿回来,你不是说要我在你怀里睡着么?那她将来就在再不入睡你可愿回来,你不是说不要叫风雨打搅他们,那她就正面直迎风雨你可愿回来? 你不是心疼小南歌么?那现在小南歌的手腕早已被咬的鲜血淋漓你可愿回来…… 桃树爷爷,桃树爷爷……在少了你的歌谣之后,你叫南歌如何入睡呢…… 眼泪其实早已经流干了,只有那鲜血,沿着唇缝一滴一滴的滴在桃树斑驳的树干上。 天亮了,在**找不见南歌的两人找急忙慌的寻了出来,就见南歌只着了单衣,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着抱着桃树的树干,直到听见他们的轻唤才抬起头来。就见两道血泪静静的淌在惨白的脸颊上。妖异的是血液,苍白的是人面。 君可见,杜鹃泣血声?(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明年二月春光里 清冷的晨光就那么静静的洒在地上,叫人的心中也透出丝丝的凉。在一个平常的农家小院中,一个只着单衣的女子,蜷缩着依偎在那棵早已生机全无,斑驳枯损的桃树身上,那张惨白精致的脸上,两行血泪显得分外灼目。将树下两人的双目就灼的生痛。 千炙和秦西两人皆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脸血泪的小女孩该如何才好,何况……他们的悲伤还有大半是他们造就的。 “南歌……”踟蹰了许久,终是千炙先开口了,他只觉得自己喉头哽住一块,费劲了力气才吐出几个字来“你先下来好不好,现在天凉,跟师兄回屋吧 。” 南歌听见千炙的话,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想挨桃树更近些。但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必定是叫人家担心了。也不敢多任性,轻轻点点头,用微哑的声音道:“师兄……我看不见了,你抱我下来吧。”南歌说话的语调平常极了,就好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一般,将自己眼盲的事情说给两人听。 她说的轻巧,可是却叫听的人,又在已经鲜血淋漓的心口再狠狠划上了几刀。痛的两人都白了脸,一双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好几遍,才确定将胸口翻涌的疼痛压下。 “好……”千炙原以为自己已经将情绪控制很好,想不到吐出的话竟破碎的不成样子了。在树上坐着的南歌自然也将那音节听个仔细,心知两人现在一定愧疚的不行了,便漾开一个笑容来,故作欢快的道:“哎呀呀。怎么办啊,我现在这个样子将来,这几日可是要缠着师兄呢。师兄你们可是要好好照顾我呢,不许不耐烦。” 看着那丫头自己都那副摸样了还在想着他们。两人心中更是难受了。喉咙早已酸酸涨涨的堵了一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不断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忽又想起南歌现在看不见,又忙的挤出嘶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回答道:“好……好……师兄什么都听你的。” 谁能想到,现在慌乱局促的两人,平日里都是呼风唤雨。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现今为着这个缩在树上的小女孩儿,可是将那些从未尝过的滋味全尝一遍了。 南歌现在眼前全是一片血雾,只迷迷蒙蒙的感觉着眼前有光,想来应该是天亮,现听着声音。还只有千炙和秦西在,也担心贺大娘她们睡醒了又要为自己现在的样子掉眼泪,便晃晃脚丫子。冲还沉沁在自己心绪中不能自拔的两人道:“师兄快让我下来吧,有点凉呢……” 现两人的心全悬在南歌身上呢,她有要求哪里又不依着她的。两人对视一眼,就决定叫千炙上树将南歌抱下来。 只平时做什么事情都不急不躁。成竹在胸的人,现在却为着一点点小事居然紧张的手脚都颤抖起来了。就见他先深吸了好几口气。又绕着桃树转了好几圈,像是在确定最好的着陆地点,这才后退几步,准备飞上树去。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做多了不得的事情呢。 千炙轻轻一跃,就如同飞鸟一般轻巧的腾空而起,又悄无声息的落在南歌身边一个树杈上,对速度和力道的掌控可以说是至臻完美了 。 千炙上树的时候声音轻,南歌还没有所查。当他还在地上呢,便抱着树干又唤了一声:“师兄?” 这时千炙方站稳,听南歌叫他。心神一松,摇晃了几下。差点就摔了下去。忙一边扶着树干稳住身子,一边回答道:“恩,师兄在这里,南歌别怕,我这就抱你回去。” 南歌点点头,只继续抱着树干没有说什么,倒是在树下的秦西,看着千炙在上面摇摇晃晃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那眉毛皱的都能夹死一直苍蝇了。但也不敢出声,就怕打搅了他,南歌也跟着摔下来,只将身子又凑得离桃树近了些。 清晨的空气还是冰凉凉的,南歌又只着了一件单衣,这一夜的风露下来,身上早冷了个透。千炙一靠近,他身上的暖气就先叫南歌轻颤了颤。不知为什么,南歌抱着树干的双手了紧了一些。甚至将脸颊都贴在了粗糙的树皮上,那排斥意味显而易见。 那动作尽管很细微,但还是叫千炙瞧见了,心知她远没有像她表现的那般轻易放下,然她已经在屋外受了一整夜的寒风,病又才好,怎么也不能再这么由着她了。 便试探的抓着南歌肩膀,温声唤道“南歌?我们先下去吧,待会贺大娘她们该醒了。” 听千炙提起贺大娘她们,南歌终算是松开了抱着树干的手臂,双手抱着树干抱了一夜,其实早就有点麻木僵硬了,现在乍然的将手松开,一下字两臂就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一般,那酸麻的滋味叫南歌不由的蹙起了眉。看她那样子千炙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 南歌摇摇头,只将双手伸向千炙发声的方向,示意他将自己抱下去。当南歌入怀的那一刻,千炙就为着南歌身上的寒气哆嗦了下,跟着就微热了眼眶。现在的南歌哪里还有平日里一点温暖的气息,浑身上下都如冰块一般了。不由微偏了头,压抑的吸几口气静了静心神,才将南歌抱起来。 见千炙要将自己抱起来,南歌忙将还酸麻的厉害的双手环住千炙的脖子。两人现在离得极近,近到他身上有着好闻的青草香气都将南歌拢在其间,甚至南歌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千炙呼出的鼻息。 一股股热流就从千炙的怀里源源不断的传来 。一点点的温暖着南歌被寒风吹了一夜的身体。这一切原该是叫人安心又舒适的,只不知道为什么,当南歌被抱着脱离那粗糙树干的哪一刻,原本麻木的胸口。又开始细细微微的痛了起来。 并不是像最开始那样翻江倒海,仿若要将她撕成一片片那般叫人窒息的痛楚,而是那种一点点,一点点的积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不是很痛,但也凝聚不散的堵在胸口,好像心脏都能停止。叫南歌方恢复一点血色的双颊,又苍白起来。连身上都微微颤抖着,抓着千炙衣衫的双手更不自觉的收紧。 “南歌?”千炙见她忽然这样,又惊又急的唤了一句。就见方才还闭着眼睛靠在她见上的南歌豁然抬起头睁开眼睛,用没有焦距的双眸,满含坚定的道:“师兄。你先放我下来。” 千炙莫名,自然不听,反是将她还冰凉的身躯抱的更紧了:“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样?” 南歌低头。但马上又仰着一张苍白的小脸,抓着千炙衣裳的小手攥的更紧了:“桃树爷爷为我把性命都豁出去了,我也想用我自己为桃树爷爷祭奠一次!” 南歌原本就有些微哑的嗓子,在提到桃树的时候就会哽咽的不成样子。对着这样的南歌和那样坚定的水眸,千炙的话在喉咙中徘徊半天。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来。想来南歌不那么做,她永远也走出来了。 最终还是叹口气,将南歌稳稳的放在树上,他自己轻身越下树来。秦西虽有些莫名,但也知道千炙那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便也不问,只心中暗暗焦急的守着又抱着树干的那个,叫人心中又痛又怜的纤细身影。 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树干上,南歌心头就不由一松。微笑着在心里对桃树道:桃树爷爷你既原用命来为我,南歌又怎么不敢死一次呢?南歌专职成灵族是因为您,南歌学会新的种族技能也是种族技能也是因为您。南歌种族地位也是因为您,现今。南歌学会祭奠,您却没有占到一点点的好处,所以,南歌愿用自己的命来祭奠,独为你一人! 熟悉的灼烧感又从南歌身体里面传来,然南歌却笑的一脸的自在洒脱,浑不在意烈焰分焚身的痛楚,说她天真也好,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傻气也好,明知道现在她受的苦楚就像是滴入大海的水珠一般一点回应也没有,但她还是想那么做,就当燃烧自己来绽放一场礼花,来祭奠那个将自己疼溺入骨的桃树。 就在南歌燃烧进得最后一刻,桃树的声音好像又出现在南歌耳边 。“呵呵呵,桃树爷爷的小南歌哟……” 千炙和秦西就那么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南歌再一次的燃烧自己的生命,那隐隐挥散而出的光点,也恍如火焰一般生生灼痛了两人的灵魂……只在南歌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嘴角那安心又幸福的笑容叫两人全怔愣在了那里,至少南歌还是南歌,是吧……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用一百滴灵族眼泪为引,以千年桃树为料,用灵魂助燃,摄取桃树亡魂为器灵,成功缔造云圣级别装备——千年桃木心,百鬼惊惧,死灵尽驱,克尽天下死邪之物。凝练术等级提升为大师级,由于您是第一个将生活技能练就到大师级的玩家,系统奖励,悟性+3,智慧+4,幸运+2,声望+1000,凝练天炉一尊,将进行系统公告是否隐藏姓名?” “是” “叮,世界公告,玩家***,生活技能首位达到大师级别,系统奖励系统奖励,悟性+3,智慧+4,幸运+2,声望+1000,凝练天炉一尊,希望玩家继续探索,住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玩家***,生活技能首位达到大师级别,系统奖励系统奖励,悟性+3,智慧+4,幸运+2,声望+1000,凝练天炉一尊,希望玩家继续探索,住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玩家***,生活技能首位达到大师级别……” 然这三遍世界公告可没有转移千炙和秦西两人一点点的注意力,他们急匆匆的拿上一条毯子就往村口的复活阵奔去了。 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南歌还是只着了那一件单衣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什么东西,一直到千炙将毯子披在她肩膀的时候,南歌才抓着肩上的毯子,窝进千炙怀中。血泪慢慢的划过脸颊,只这次却是喜极而泣。因为在南歌燃尽生命的最后一刻,一个苍老但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的道:“明年二月春光里,始是桃花又盛时。” 明年二月春光里,始是桃树又盛时么?南歌摩挲了下已经带在脖子上的千年桃木心,桃树的灵魂就封印在里面呢。 桃树爷爷,你要记得哦,明年的二月,南歌会再桃树下等您归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钻石心 几人虽都不愿意几个长辈知道南歌昨晚在树上待一晚上的事情,但南歌眼盲是怎么也瞒不过去,贺大娘和贺大爷见了,自然免不了又是抹眼泪的抹眼泪,训斥的训斥 。连千炙和秦西两人也因为没有看护好南歌,糟了不少白眼珠子。但他们能说什么?现在南歌眼盲几天是事实,而且他们的责任不可谓不大,也只能相视苦笑几声低头挨念呗。 所幸南歌的眼睛只是哭的太多的缘故,休养几天就好了,只她刚刚进行过两次祭奠,现在身上基本没什么力气,眼睛在这几天还得用纱布包着,身边怎么都离不了人,还真是个大麻烦了。几个老人就在那边嘀嘀咕咕商量着要,怎么安排来照顾这个叫人不省心的小丫头才好。 然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没有个结果,像桑大嫂子,曾大叔,周大夫他们这样家里有店面的是怎么也离不得人的,就贺大爷贺大娘和鲁渔有些功夫,但贺大娘和贺大娘年岁就摆在那里,鲁渔也不是个细心的。这样一盘算下来可不是叫人发愁么。 千炙和秦西倒是主动提出要帮照顾到南歌好了为止。但他们想,那些人愿意,其一是千炙和秦西两人是男孩子,南歌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多有不便,再来这两人是有前科的,昨晚上不就把人看堆了么,还又是眼盲,又是吹风的,心疼的他们哟。说什么也不能再把他们的宝贝交给这两个糊涂师兄了。 这反过来,覆过去的也没个主意,性子急的曾婶子什么也不顾了,手一插腰。脚一跺,纤手一扬道:“哪有那些磨磨唧唧的,这商量来商量去的也没个主意,不就那帮破冒险者么?我还不稀罕伺候了,被挣了,就我来,几天也饿不死他们。” 原还游移不定的那些人,一听曾婶子这么一说,心中也生出几分气性来,两手一甩。全都不干了,不就饿几天,没有药,衣服,和武器么?反正他们会复活的他们不用他们在这里瞎操心。那几个人是怎么对南歌的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哪里能因为这几个混账来委屈了南丫头?手一挥,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那些玩家?你管他去死! 自南歌被柳儿和琴湘那般对待后。村子里的npc对玩家的印象可是差上了好多,原也只是烦他们纠纠缠缠的,现在村子里的人看见玩家就摆出一张晚娘脸来。他们也知道柳儿和琴湘的事情,只摸摸鼻子算是自认倒霉呗。只心里将已经被驱逐出村的两人又恨上了几分。 千炙和秦西听着村子里那帮老小孩都闹着要罢工了,也不由抚额。暗叹一那师妹就够能折磨人了,现在还有一帮子不省心的。其他人的死活他们是不用管,但村子里炎家和秦家的人可不少呢,也不能放着自己的家族不管啊 。 南歌虽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很好的,现在听着村子里的长辈们,为了她要将那帮玩家全晾在一边,心中也不由暗暗着急。他们说的轻巧,说不干就不干了,若是那些玩家投诉到主神那里可怎么办啊?南歌可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再有一丝丝的意外了。昨晚失去桃树的悲恸还叫她心有余悸呢。 便也顾不得许多拉着村子的长辈又扭起糖来,只这次她水磨功夫可不管用了,村子里的一干人是铁了心了要趁着这个机会给南歌好好养养身体。顺便晾凉那干找人厌的玩家,他们的乖囡这次可是受了不少罪呢。也不管南歌在那边又是撒娇。又是摇袖子,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一帮子人有商有量的,将时间都安排好了。 南歌见着没用,干脆往被子里一闷,任谁叫也不出来了,可是将一干人急的,又是哄,又是劝,又是呵斥的,一直到他们答应叫千炙和秦西来照顾她,将自己家里的事情顾好,这才见她探出头来。贺大娘见她可算是愿意出来了,忙一把搂住她,急道:“你个傻孩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作甚,叫奶奶看看可是闷着了?” 南歌乖顺的窝在贺大娘怀里,双手抱着贺大娘的脖子,轻轻摇了摇头。看她满头的发丝因在被子里埋着有些凌乱不堪,小脸更憋的潮红,叫一干人心疼极了,周大夫就在那边皱着眉斥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身体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你病才好些,仔细着又招来了。那帮混账东西也值当你这样的?” 南歌一边乖乖的由着贺大娘为她缕着头发,一边摇摇头道:“那些人我才不管呢,我是担心他们买不着东西,要去主神那里告状,他们最是小气的,万一主神降下什么责罚可怎么办啊。” 分明是及简单的一句话,也不过最寻常的音调,然就这单单一句话又叫那些npc们,心头发烫,就这么个精怪宝贝的丫头哟,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为他们想着,可是叫他们如何不将南歌放在心坎上? 南歌是眼睛看不见,但一边的千炙和秦西是看的真真的,两人相视无奈的一笑,只怕以后的南歌只有更宝贝的份了。 贺大娘一脸慈爱又宠溺的看看怀里腻着不动的小小人儿,一边屡着她的头发,一边打趣道:“你叫你师兄帮着照顾你,也不怕耽搁了你师兄的事情?当心人家要说你偏心。” 南歌混不在意的一笑道:“师兄和我一样是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正事,陪我玩正好呢 。”南歌虽这么说,倒也不是说千炙和秦西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恰相反,想千炙和秦西那样家族的事情又怎么会少了?只这两人都是一直生存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或许也会像今天这样栽一个大跟斗,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愧疚,他们是真将自己当亲妹妹看待了,若不给他们机会补偿。只怕这要成他们的心结了。 千炙和秦西如何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只看向南歌的眸子更温暖,宠溺罢了,这样一个时时都为周围人考虑的女孩子,他们怎么会不疼呢?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村长又在南歌房里搭了连个临时的床榻,好叫千炙和秦西方便就近照顾。 村子里的人看着一脸两天天下来,千炙和秦西他们都顺顺泰泰没出什么岔子,也就渐渐的放下心来,能多抽些功夫来应付那帮子玩家了。 论说起来。这两个公子哥还是第一次照顾人呢,平常在家只有人家伺候他的份,哪里有他们动手的时候。 方照顾南歌的时候,两人还有些手忙脚乱的,过了适应期后。两人也算得心应手了,甚至还图着新鲜,什么事情都抢着做呢。 南歌是因着桃树的事情着落。心头没有事情压着倒是听话的很,全没有给千炙和秦西添一点麻烦。让吃药的时候吃药,睡觉的时候睡觉,白天太阳正好的时候。千炙和秦西还会再院子里搭上一个榻子,将南歌抱出来晒晒太阳还念念书给听。连带的两人也看了不少古书下去,南歌又不时的在边上他们讲解上几句,所以几日下来,那智慧属性是噌噌的往上窜,甚至死赖着在原地没有动的悟性属性,也不得不向前不情不愿的挪了一两步,喜得两人可是念书念的更勤快了。自任务完成后,南歌的属性也不再受任务的限制维持零级零等,这几天下来她也搭着长了不少智慧。 村子里的一干人,见千炙和秦西两人除了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外。后面还是顺顺泰泰的,便也放下心来,专心应付那帮子玩家。只一想到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叫自己多照顾南歌一会也不能,那脸不由的又黑上三分。玩家无奈,知道最近npc火气大,只摸摸鼻子,自认倒霉了。 这天天气相当不错,千炙和秦西照例搭了个榻子在太阳底下,由秦西将南歌抱到了榻子,慢慢给她念着书,今天是南歌无意间挑的一本论语,正读到一句:“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难得有一个能叫那聪明过人的师兄请教她的机会,南歌自然是乐意解答了:“意思大概就是,有人问孔子,说:‘以德来报怨怎么样呢?’孔子就回答他说;‘你用德来报怨了,那用什么来报德呢?应该用公正合理的态度去对待那些仇恨,用德来回报人家给你的恩惠 。” 千炙听罢,忽有所思的看着双眼正蒙着白纱布的南歌,轻轻摸了摸南歌的头最终还是将心中所想问出来口:“那南歌打算怎么回报夜甜他们几个呢,是以德还是以直,或者皆不是。”千炙虽说的直白,好似平常问的一句,但仔细看,还是能从神色中找到小心翼翼的成分来。然南歌却没有他设想的那般激动或闪避,只微偏了头做出思考的样子,过一会才认真的回答道:“唔……可能做不到以直报怨吧,总觉得太轻易放过的她我心里不甘,可能会报复的更重一点呢。” 千炙和秦西看她神态轻松语调如常,也知道她是真正的走出来了,暗暗放下心来的同时也为她打算道:“那南歌要怎么报复回去?柳家虽比不上九大家族,但比之一般的小贵族还是要好很多的。单凭你的力量只怕还不够呢。不如你加入哪个家族吧,依照你的幸运和种族的特殊性,要他们为你动手还是轻而易举的。” 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小气,不提他们帮忙,还要南歌加入家族。而是他们知道知道这件事情南歌不想他们多插手,估计这丫头不是自己亲自动手是不甘心的。只南歌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且她又不喜那些争斗,加入一个家族来交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南歌也知道两个师兄是真正的为自己打算,也知道对她来说那选择无疑是最好的,但南歌还是摇头拒绝了,双手把玩着难得随意披散的青丝“我不想那样,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想自己来完成。” 千炙和秦西无奈的对视一眼,也知道南歌这脾性是很难同意他们方才的那个提议,只他们还是不死心的提出来,想叫南歌再仔细考虑看看罢了。秦西捏捏她最近有些消瘦的脸颊“不要就不要吧,那你跟着我好好的练级,把等级提升上去也是一样的。”至于其他的,大不了他在后面搭把手呗。 谁知道南歌还是摇摇头,嘴角弯弯有些调皮的道:“我也不要练级。” 这下千炙也皱眉了,剑眉微蹙,不太赞同的道:“那你打算怎么报仇,既不愿依靠家族的帮助,也不愿提升自身的实力,莫不是就想那么冒冒然的去不成?” 南歌懒洋洋的躺在榻子,伸个懒腰:“我向来不愿受什么家族约束,也不喜欢那样紧张兮兮的升级,我就爱看遍山山水水,每天和贺爷爷和贺奶奶她们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没事的时候弹弹琴,写写画画,绣些东西,多自在啊,若我因为那些仇恨就急急忙忙的找歌家族为我报复,或者放弃自己的初衷,去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那我是在报复他们还是在报复自己呢?那帮渣滓还不配我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 千炙和秦西一愣,均没有想到南歌遭如此巨变后心性居然还是一点也没有变,现在的她还是那个温暖可人,知足傻乐,天天就想过自己小日子的南歌呢。 南歌见两人许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只觉得眼睛有点痒痒伸手想去揉揉,就被一直留心她动作的千炙一把拉住了,“周大夫说了,这几天不要动眼睛。” 南歌皱皱眉,有些委屈的嘟着嘴:“眼睛痒痒……” 千炙无法,也不能叫她就那么揉啊,只得凑近她一些,轻轻为她吹着。秦西见了不由耸耸肩,谁能想到炎家的笑面狐狸到这丫头面前比老妈子还细心些?他还是比较关心南歌报仇的事情:“那你既不想加入家族,也不想那么忙着升级,你的仇不打算报了?” 听秦西这么一说,南歌难得的小脸一肃,那还有前一刻的娇气样子,“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说他们对我怎么样,就冲因为他们叫桃树爷爷身死这件事情我就要叫她十倍奉还!!我是没有势力,等级也不高,但他们能保证自己不打怪,不建城么?我是不想因为那些渣滓放弃我的初衷,但也没打算叫他们好过,就如桃树爷爷所希望的,我一定会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不为世人所侵所扰。不会有勉强姑息!” 千炙和秦西都为着南歌脸上难得的狂傲呆愣住了,他们相信若不是被白色的纱布遮住,南歌的那双眸子一定比星辰还要闪亮呢。 这一刻,两人都有一些恍然,以前一直以为这个娇俏温暖的小姑娘合该生活在众人的保护下,即使在今后,一定也会有那么一个人,愿为她撑起一片干净广阔不为繁杂所扰的空间。但现在好像觉得以前真的想错了,她们的小师妹,不是一颗清澈易碎的水晶,需要人时时呵护。她啊,应该有一刻最明净坚固的钻石心,不需任何人的保护,她也能纯净如许,剔透如昔呢! (我一直觉得南歌的性情是由心而外的,她不会是菟丝花,需要人来守护才能那样,大家觉得呢o(n_n)o~)(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天价 时间呼呼啦啦的跑的飞快,自桃树身陨那天算下来也过去十几天了。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身体还不能动弹,到哪里都是人抱着走,心里更是没有什么担忧烦闷的事情,所谓心宽体胖啊心宽体胖,连着十几天下来倒是叫南歌在游戏里长了不少肉,这每天将南歌抱进抱出的千炙和秦西两人自然是最清楚了,千炙倒还好,秦西可是不客气的很,每天一抱起南歌必定会说,抱小猪仔喽。叫南歌气的牙根痒痒的,问候了好几句那好赖不分的拟真度。 好在十五天后南歌的眼睛总算是能看见了,因为祭奠导致的体虚问题也解决好了。叫南歌高兴的像离了笼子的鸟儿,成天在村子里撒丫子跑,还连跑带跳的,贺大娘几个虽会笑嗔几句没规矩,但看南歌精神头极好,又整天笑呵呵的一点也没有受前几天糟心的事情所影响,他们也放心不少,连平日里对玩家的脸色也好上许多了。可是叫看了好些日子黑脸的玩家们差点都高兴的抱一块了。 这嘻嘻闹闹的,再到下线的时候,南歌才想起今天到了和那个岳先生约好拿琴的日子。一想到今天以后能有一架自己的古琴,南歌心里就十分激动,很不能现在就见到那把自己的琴呢。 待桐疏匆匆忙忙下楼的时候,纪执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论坛了 。一见桐疏下来就将手上的光脑放了下来,看那样子是特意在那等她的。桐疏倒是没有所查,几个蹦跳就跑到了纪执怀里黏糊起来。只纪执还是没能适应自家妹妹的热情,脸上会下意识的一红。但跟着就放松下来,他常年锻炼,练出了一身硬邦邦的肌肉来,就那么绷着他还担心隔着桐疏呢。只是……纪执,一边手忙脚乱的拍着桐疏的后背,一边微眯了眼,脑中飞快的旋转着。 桐疏的异样他如何不知道,虽然他平常对外事都是漠不关心的,但一牵扯到她的宝贝妹妹,那可就是例外的了。()她自昨天下游戏后就变的爱粘人了,但也不再叽叽喳喳的说着在游戏的事情,想也知道定是出什么事了。而且关于傍河村的新闻在论坛可是天天都有,可以说,傍河村都成大家瞩目之地了。就比如这次在论坛掀起轩然大波的怪物暴动事件。再想想南歌昨天的表现和上层人士间的传闻。纪执那般聪明自然将她和自家妹妹联系到一起了。只也担心南歌再想起来心里难受没有问清到底怎么回事。虐杀灵族么?纪执是不知道具体过程但虐杀两个字就够了!! 纪执低头,看着腻在他怀里又絮絮叨叨说着村子里事情的桐疏,眼底的柔情几乎满溢。又含着满满的心疼。若说以前收养这个妹妹只是出于责任,那么现在相处下来,桐疏就是任谁也不能碰得逆鳞!他虽然动不得叶家那个庞然大物,但夜甜……纪执微垂了眼睫。 窝在纪执怀里的桐疏是没有看见。现在的纪执哪里还是她那个爱脸红又宠溺她的哥哥啊,现在的他才是外人心中真正的样子——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冷面罗刹! 今天早餐还是清粥陪着小菜,只不过饭桌上多出了一个人来,那就是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许明思。自从前天两人相认后,桐疏就多了一个小尾巴,基本上,大清早的跑过来,大晚上才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回去。 分明是个咋咋呼呼又爱热闹的性格,但为了桐疏生生的将那跳脱的性子收了起来,在桐疏画画或刺绣的时候,只会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绝没有一句多话,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要小上许多。叫南歌在那里看的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虽两人的刚见面的时候不是很愉快。但人心总是肉做的,明思对她是真心的好。也是真心的喜欢,何况她也只是骄纵一些,为人还是非常直爽单纯的。这一连着两天下来,许明思也就成了南歌在12世纪第二个亲近的人了。 “恩~好香啊,还好我今天没有吃早餐,姐姐你给我多盛一点啊。”唔~好像在南歌没有忙事情的时候,明思又是一个聒噪的小山雀啊 。 那尖尖细细的嗓音,那像猴子一样在饭桌上扭来扭曲的样子叫纪执眉头蹙的死紧,就见她眼一横,对明思轻叱一句:“闭嘴,吃饭!” 许明思被纪执吼的一哆嗦,明明有些怯怯的却硬是强撑这竖起眉毛吼回去:“你吼啊,嗓门大了不起啊。”南歌在一边看着又争吵起来的两人不由暗暗抚额,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同样是同父的兄妹,怎么纪执和明思就跟冤家似的呢? 明思小孩子心性闹个不停,纪执是懒得理他,两人一个气呼呼的,一个冰着一张脸,叫夹在中间的桐疏也不太好受。所幸用过早餐这两个冤家也要分开了,只看纪执要走了,明思便故意扑到桐疏身上黏黏糊糊的噌噌,还满是挑衅的看了纪执一眼,那眼神那动作,分明就是个害怕玩具抢走的任性的小丫头,哪里符合她成熟的外貌了。 桐疏看无奈的摇摇头,拍拍她脑袋道:“好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吧,今天要去贺爷爷那里拿琴呢。” 一提起古琴,明思眼睛就像星星一样闪耀,小脑袋更是像捣蒜一样猛点着“对对对,姐姐我们快走吧,我也好想看看新的古琴是什么样子呢。到时候我也买一架,你教我怎么弹好不好?” 桐疏好气又好笑的扯住正要把她往外拽的明思,道:“你看看,屋子也没收拾,衣服也没换你打算要去哪里啊?” 明思看了眼桐疏身上的居家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呵呵,姐姐你快点上去换衣服吧。” 受《安眠》的影响,最近桐疏喜欢上了偏好古风的衣服,特地挑的是一件纯白的轻纱连身长裙,衣袖是荷叶边的设计,裙摆长至脚踝,上身是干净的纯白,只在裙子的下摆由桐疏用特殊的颜料绘上了淡彩山水。感觉像是把水墨画穿在身上一般。头发也用发簪半挽了一个精巧的发髻,一半的青丝就那么随意的披着。这一看,可不就是一个从江南水墨画中走出的女孩儿么? 说起桐疏这发髻,还是上次将簪子买回来的时候,桐疏照着游戏里学的呢,虽在古琴上她打击不少,但这发髻却学的异常顺利,也算是给她一些安慰了。 一边的明思看着随桐疏步履间轻轻摇曳的簪坠,和那精巧的发髻,眼热的厉害,只说今天要去买一瓶长发剂,养长了头发也挽一个试试。还是桐疏拉着她出门,才叫她把那灼灼的目光从桐疏头发上移开,不然非叫桐疏头发烧起来不可 。 再一次上街,可不上一次舒服不知道多少呢,由明思开着车载着,姐妹两人有说有笑的,眨眼便到了贸易中心。只十分意外,今天12楼的古文艺物品销售中心人还真不少,三个一群五个一当的,比起桐疏来的那日,人多了何止一倍啊。也不知道大家最近是怎么了。 明思看着桐疏驻在那里不动,直冲里面大拨的人看。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便主动为桐疏解释道:“她们都是被《安眠》招过来的,由于安眠是以先古时代为背景,所以大家也都先古文化感兴趣了。” 桐疏恍然,心中暗自为《安眠》受大家喜爱而高兴,想来《安眠》的影响会越来越大,大家也不会再那么依赖机器人,来自己发现文化生活的乐趣吧。 商场的人虽多,但多数还是冲那古代服装首饰之类的东西去的,相宜轩中卖的多是书画,古琴之类的东西,生意倒还是原来那般清冷的很。桐疏进来的时候店里一个人还没有,就那位岳先生在那里静坐着画画。桐疏见人家手上正忙着,就忙一把拉住正要过去叫人的明思,等在一边。 “怎么在一边站着,快坐啊,没那多规矩的。”岳行端虽在画画,但还是警醒的很,抬头见桐疏正在一边站着,一边还有个短发的小姑娘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就微笑着招呼两人坐下。寒暄了片刻,便将桐疏预订的古琴拿了出来。 这把古琴倒是小巧的很,通体黑色,隐隐泛着绿光,那样式是南歌最熟悉不过的,可不就是她学琴时候用的绿绮么?素手拨弦,琴音清亮则如山泉叮咚,低沉仿似如风过山林,含蓄而深沉,古朴而典雅,一听就知道这琴的不凡了,暗中不由暗怪自己那天没问清古琴的价格就订下来,若是付不起价钱该如何是好。 岳行端是什么人,活到这把年纪,那双眼睛早被练就的跟火眼金睛一般了,何况桐疏又不是什么好掩饰的人,她那点的心思自然是看的清楚明白了,也不点破,只问道:“可是喜欢?” 桐疏眼珠子自琴拿出来后就没离开过,哪里是不喜欢的样子,忙点着小脑袋回答道:“喜欢。”又一想到古琴的价钱,心中暗暗打鼓,便舔了舔嘴唇道:“不知道这价钱……” 那岳行端兀自抿了一口茶,眉毛也没有抬一下道:“五百万联邦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利息 五百万!别说桐疏了,就是许明思那样出身九大家族旁支的人听了也不由嘶的吸上一口气,这可抵得上她十年的零花钱呢,就这一架琴就要价那么高?指不定就是坑他们钱的呢,明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跟着就一拍桌子喝道:“五百万你骗谁呢,被别以为我们是两个小姑娘就好欺负,告诉你,我许明思从来只有占人便宜的,还没有谁占我便宜呢!想占我姐姐的便宜,窗都不给你一个!” 就是被许明思那般骄横吼着,岳行端依旧不疾不徐的喝着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为什么不值?琴身选用的是千年桐木为阳材,千年梓木为阴材,名家手工精做而成。要不是看你们是两个小姑娘只怕还有更贵的。” 这下明思也无言了,若那人说的是真的,那这架古琴的确卖的便宜了,千年的桐木和梓木现在都属于保护级别,已经不许流于市面上了,人们一般使用的都是人造高仿的,何况这还是名家手工制作,一算下来,那五百万连原价的一半都不到。 明思心道糟糕,躲闪的眼光分明露了怯,但一看样子柔柔弱弱桐疏,又觉得是该她出面保护这姐姐的时候了,便还是逞强道:“什么东西都由你两张嘴说吗,你说真的就是真的了?我看你根本就是骗人来的。姐姐我们走,不要理他,他分明就是看我小姑家家的好欺负。” 桐疏拽住明思正将她往外拉的一双手,看着那边依旧波澜不兴的岳行端道:“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在游戏里摸了那么久的琴,好坏还是分的清楚的,方才那架琴的确是不止那个价。只是她手上爷爷奶奶留她的钱再加纪执喝叶家给的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二十万。那剩下的一百八十万她到哪里去找?而且爷爷奶奶留下的钱,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的。 思来想去,这琴是买不起了,索性厚起脸皮来直言道:“岳先生真是对不起,我订琴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价钱,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买琴呢,要不这样吧,这琴您留着,我给您一笔钱就当做是我食言的赔偿如何?”一边的明思听她这么一说,气的又是跺脚又是挤眉弄眼的直拽桐疏的裙子 。桐疏无奈的冲她微微摇头。便转过脸等着岳行端的回答。 明思见桐疏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干脆气呼呼的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岳行端似是对桐疏的回答很感兴趣,终于愿意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眯了眼看着眼前和时下截然不同的柔婉女孩儿,浅笑着道:“你能付多少钱买琴?” “一百一十万。”去除爷爷奶奶给桐疏留下的两百七十万外。就剩下纪执给的一百万和叶家给的那十万了。 岳行端放下茶杯,轻抚着那架古琴道:“这琴我就算你一百万。”那岳行端的话一落,别说桐疏了。连一边背过身去不想理人的明思也惊呼一声,一百万!!那可是生生降下来了四百万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桐疏也惊的合不拢嘴,但立马拒绝道:“这古琴那么珍贵。桐疏受不起呢。”无功不受禄,她什么也没有做。平白拿下这架天价的古琴,可叫她怎么心安。 岳行端不在意的挥挥手,“拿去吧,本来就是照着你的身形做的,别人用起来也不方便。你以为现在还能找到几个像你这个子的?何况……”何况现在愿意自己去学古琴的人又有几个,若不是看那天这小姑娘的认真劲儿,加上他喜欢她的性子,这古琴说什么也不能用这样的料子来做。 被岳行端这么一说,桐疏也一阵脸红,的确。现在有她这样的身高也算罕见了。像她一米六都不到的个子,在21世纪都不算高了,何况现在女子平均身高都是一米七以上的星际十二世纪。 也知道人是有意相赠不好再推辞了。只向她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道:“那我就谢谢岳先生了,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虽知道随手能送出这样古琴的人身份一定很寻常。但平白拿了一件这样贵重的东西,总要为人家做点什么,不然叫她怎么心安? “那你每隔一日就来我这帮忙看店吧,就我这么一个人在这里怪无聊的。到时记得把琴带上,也让我看看我这琴是不是送对了人。” 岳行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要指点桐疏的琴艺呢 。到头来她倒没有帮上人家,反是又欠了人家一样,桐疏苦笑,终是将包里准备今天框架的刺绣拿了出来,虽不值当所少钱,至少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有这么个心意在里面也叫桐疏好过一些。 岳行端也只当她心里过意不去,想给点什么东西补偿,遂也没仔细看久收到了一边。约好了后天过来的时间,又将送琴的地址留了下来,桐疏就被等的有些不耐的明思拉走了。今天两人就已经说好了,除去和桐疏来买琴外,还要配明思去买簪子和衣服之类的东西。自明思看了桐疏那几身装扮后,就眼热很长一段时间了。说什么今天也要过过隐。 桐疏就那么被她拉着直在贸易中心转悠,这一天下来自然是叫平日喜静的她吃了些苦头,但毕竟在家呆了许久,难得有人陪着出来转转,也很有意思。桐疏在外面玩的开心,有人心中可不怎么高兴了。 今天叶家的大厅中倒是来了两位贵客,所以叶家的家主和叶家有些分量的人,都到客厅里来迎客了。十来个人就在那里围坐着品茶,偶尔也会出言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看着倒是其乐融融的。这群人中最靠近家主坐的坐的是两个青年男子,一个笑意盈盈,一个桀骜不驯。可不就是游戏里的千炙和秦西么。原来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情,还是《安眠》这个游戏叫两人绑在了一起。若说今天的来意……自然是为他们的宝贝小师妹先要回点利息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竟叫炎家和秦家两位公子相携而来,可是叫我这老脸增光不少啊。”叶家家主看着一边笑的如春风一般和暖的的炎笃道,至于秦习,那臭脾气可是重所周知的,叶家家主也不抱希望他能说些什么了。 炎笃见叶家家主要问他们的来意,也没有再绕弯的意思,“在叶家主面前怎么敢称公子呢,说起来叶家主和家父还是一个辈分呢,晚辈高攀。称一声伯伯怎么样?” 叶家主对炎笃的谦恭自然是很满意的,笑容也和蔼许多,“哦,那我也不厚颜叫一声炎贤侄了,只不知今天难得两位贤一道来叶家。可是有什么事情?” 千炙依旧温润的一笑,冲叶家主道:“说起来还是叫叶伯伯笑话了,原也只是些晚辈间的小事。本来是不该来麻烦叶伯伯的,只那些人做事打着叶家的名号,即使知道叶家不能做出那样狠辣阴毒的事情来,也为免将来有什么误会。又攸关几家人的情谊,炎笃不敢草率。所以今天和秦习来就是想确认一下。” “哦”一听攸关几家的情谊,叶家家主也肃起脸来,问道“是什么人有那么大胆子敢冒叶家的名头 。” “其实也是一些小事,叶伯伯应该也听说了,小侄和秦习正是在《安眠》中拜师的时候结识的,和我们一起拜师的还有一个小师妹,这个小时没师妹性格非常单纯可爱,我和秦习都很喜欢,就真把她当亲妹妹看待,而且村子里的npc对她也很好。平时真帮了我和秦习不少忙呢。就上次我和叶许先生完成的世界任务,还是小师妹帮忙,才把任务的第一环破解了。说起来叶蜜蜜小姐也在场,应该也知道我那个小师妹的是么?”炎笃说罢。就冲正坐在家主边上的叶蜜蜜,也就是游戏中得夜甜,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叶蜜蜜原本自炎笃他们来,就在那边耍娇卖憨的想表现他们有多熟识,只炎笃和秦习一直对她都是平平淡淡,既不过分亲近也不显有多生疏。现炎笃好容易将话题扯到她身上了,却没有叫她高兴一点点,反是叫她全身僵硬,脸上也微微泛白。现在她哪里不知道两人今天一起过来就是找自己算帐的!只她现在不能不回答! 炎笃见叶蜜蜜僵硬的点点脑袋,便满意的笑着继续道:“我们的那个小师妹胆子小的很,平时也就在村子里带着和npc在一起完,只是不知道和谁结了怨……”就这么的,炎笃将南歌那天在山上遇到的事情全细细的讲了一遍,一边讲着,自然不会错过叶蜜蜜恐慌又解恨的神色,双眼不由微咪,故作愤然道:“平日小师妹帮了我们不少,现在居然叫人这么欺辱了,不说别的,就说这脸我和秦习可丢不起。她们那样明摆着不将我和秦习放在眼里。还敢在我们面前称自己是叶家的人,说什么是叶蜜蜜小姐指使的她们,我们动了他们就是是何也加作对!哼,真是好大的胆子,叶伯伯家中怎么会有这样心肠狠辣,手段恶毒的人,真是连猪狗畜生都不如!!” 那最后几句骂的是谁,叶蜜蜜自然知道,但她能怎么样?受着呗,不然不等于承认是自己动的手么。 其实那帮人早被两人收拾的透透的了,说什么今天来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不叫几家起间隙,其实就是为了告诉他们,他和秦习都很在意这个师妹,再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定管到底,叫那些人,放亮了照子别再招惹她。 这些人何其聪明,炎笃一将事情讲完,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既然人家将这件小事都上升到几家情谊的高度了,说什么都不能将事情认下,直否认说那些事情不可能是叶家人所为,甚至有几个神经粗的,和叶蜜蜜有仇的还帮着骂上几句,可是叫叶蜜蜜脸上青了白,白了青的好几遍 。 炎笃和秦习见目的达到了,也就转来了话题再聊上几句别的,直到用过午餐才笑盈盈的告辞了。 待两人一走,叶家家主立马冷下脸来,也不管还有多少人在场就对叶蜜蜜喝道:“跪下!!” 也知道现在自己再撒娇卖乖只会招人厌烦,叶蜜蜜只得轻咬了嘴唇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平时看你还挺聪明的,怎么道那个时候就犯蠢了,还是你眼皮子只有那么浅?一个平民也值得你眼热成那样!”叶家家主心里气啊!南歌那些特殊的才能炎笃可是一点也不漏的全讲给叶家家主听了,尤其是npc对南歌的态度,和那帮npc对柳儿琴湘的惩罚,讲的更是夸张了三分。现在叶家家主心头滴血,将那样的人得罪了,叶家要少多少好处啊,还有炎笃和秦习,看两人今天的样子虽看在叶家的面子上现在没有追究,但梁子是接下来了,指不定哪天这两人就会踩上叶家一脚,这两人练手的功夫也够叫叶家磕下一颗牙来! 这越想就越觉得事情严重,又想到《安眠》的重要性,心中就更是恨的不行了。一看叶蜜蜜还做出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直接一个茶杯就碎在了叶蜜蜜跟前,飞起的陶瓷碎片便在叶蜜蜜平日最注意保养的脸上划下几道浅浅的血痕来,衬着那莹白的肌肤,还真狰狞的厉害。 “你这个月就给我在房间里呆着,等什么时候学会为家族考虑了什么时候在出了来。”叶家家主说完就一甩袖子走了。 独留下叶蜜蜜和一些平日被叶蜜蜜那欺负打压的人在一边讥笑着,那说出的话可不比市井那帮泼妇还刁钻上几分么? 叶蜜蜜淡淡地站起身来,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冷冷的看一眼在那里笑的前俯后仰的几个人后,就紧握了双拳的上楼了,南歌!南歌!都是你,都是你个贱人才叫我今天受这样的侮辱,你们凭什么宝贝她,凭什么都喜欢她吗,凭什么,凭什么,她时时要位家族考虑,而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那么多人喜欢,享受着她渴望的东西。她不服!她不服!那个贱人你等着,你们不是心疼吗,不是舍不得吗,我会叫那个贱人再受比以前还要多一百倍的痛苦!! 叶蜜蜜越想,脸上就越狰狞,叫一边经过的佣人吓了好一大跳,赶忙就躲在了一边。大家都在说叶家的叶蜜蜜小姐如何的娇憨可爱,谁又知道他们身上的鞭痕和淤青有一半是出在她手中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温暖 “呵呵呵,我可爱的妹妹这是怎么了,看看这小脸冷的,叫外人见到我们单纯可爱的叶蜜蜜小姐这幅摸样,那你苦心经营的羸弱样子可是就全没了。”夜甜一进房间就看见叶许懒洋洋的坐在她**,脸上满是讥笑的对着她道,那似笑非笑的妖异脸庞还真是或人的紧,只在叶蜜蜜看来,那过分漂亮的脸蛋却比地狱的修罗夜叉还要可怖。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现在的叶蜜蜜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再去装出那副天真单纯样来,只见她寒着一张俏脸,指着自己的房门道:“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叶蜜蜜越激动,叶许反是笑的越开心,不仅没有起身的意思,反是双手往后撑着,交叠了双腿更显魅惑的笑着“怎么一下那么激动了,不急嘛~,我可是替你挡灾哦,要不是看见我在,说不定现在等在这里的就你那亲爱的大哥了。你想想啊,你刚刚才毁掉他一盘好打算,这时候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呢?” 听叶许那么一说,叶蜜蜜身上就不由僵了僵,脸上也有些苍白,她那个大哥她哪里不清楚,自私阴狠比她还要强上十倍不止,就算是她是他亲妹妹,真正坏了他的好事,他也不会有一丝丝的手软。 叶蜜蜜眼睛骨溜溜一转,只顷刻间,她又成了那个娇憨可爱,单纯天真的叶小姐。就见她腻了嗓音依到叶许身边道:“哥哥,大哥他好可怕啊,还好有你在呢,不然我一定死定了。”说完了。还缩缩肩膀,吐吐舌头,可是将那可爱摸样做了个全套了。 叶许对她那变脸的功夫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满意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分明笑的一脸宠溺,但说出的话可不见一点客气:“既然害怕那你这几天就老实点吧。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就你比针尖还要细的心眼,我还不知道么。我既然答应要保那孩子我就一定会出手,若最近你再有什么小动作,不用炎家和秦家出手。我叶许就先来和你算算账。” 不管怎么样,南歌上次受伤的事情他可是要背负很大的责任,今天那两人来除了要警告叶蜜蜜外,未尝也不是提醒他要遵守承诺。像他们这样的家族什么卑鄙狠辣的招数没有,但信诺却是大家都看重的一块。言必行,行必果,这也是炎笃和秦习愿意和他交易的一个重要原因 。只是想不到。一个叶蜜蜜就搅了自己的全盘算计,也狠狠的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 说来他还真小看她了,当一个女人嫉妒的时候,那机智啧啧……真叫人咋舌呢。只他叶许丢一次脸就够了。不管怎么样,保护那个叫南歌的责任他还是要尽到的。想来有他那些话,叶蜜蜜该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叶蜜蜜一脸的甜笑一直到叶许离开才收起来,望着叶许毫不回头的背影,又想到他那些维护的话,更将南歌恨上了十分。方才还甜笑的小脸又狰狞的如同地狱的恶鬼,白嫩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好像手上抓的是南歌的头发。 先叫你嚣张一段时间好了,最近的确不是动手的好时候,但是她会一直记着,她南歌带给她的侮辱!等到她足够强大。不惧任何人威胁的时候,她一定要哪个贱人十倍奉还!! *** 一天的街逛下来,桐疏除去那架古琴就没有再买什么东西。反是明思。自头发长出来后,就跟疯了似的。看见什么刺绣精致的古装,簪子,绢花之类的东西就要刷卡买下来,直叫店里的销售员笑的是牙不见眼的,也幸得她拉着,不然明思非将那店搬空了不可。 一回到桐疏家里,明思就迫不及待的从新买的衣服堆里,挑出一件大红绣金牡丹的束腰长裙。这衣服挑人的很,若一般人穿了难免显的俗气,但明思那火一般的性格和明艳的五官配这倒是刚好,再由桐疏帮着梳上发髻,配着步摇,真真是牡丹一样华贵娇艳的人儿呢。 就连方才还在抱怨人工培植的头发不够黑亮的明思,现在也在镜子跟前看呆了,跟着就笑的牙不见眼的,左看看又看看,恨不得自己长上十双眼睛将自己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看个够才好。 一直到桐疏拉着去客厅,准备做晚餐了,明思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镜子。一边和桐疏手拉手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叽叽喳喳的和桐疏说道:“真想不到古代人的衣服穿起来那么好看呢,以前我是嫌它麻烦才不买,早知道这样,我也不会怕那麻烦了,还有姐姐你记得要教我怎么梳发髻哦,我要学呢。” 桐疏看着她那兴奋劲儿,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其实她也很喜欢古装呢。在小的时候,她看见电视里那长袖飘飘,裙裾飞扬的古装就眼馋的不行,什么小龙女啦,白娘娘啦,都是玩家家酒时小女孩儿抢着扮演的角色,她还经常偷偷的将床单,枕巾这类的东西披在身上,来当古装穿呢 。现在想起来虽然觉得傻乎乎的,但那时候的纯真快乐是现在比不了的。 晚饭做的自然较其他时候丰盛一些,虽很多专家都提出说是这样不科学,但也只有在晚餐的时候,最有功夫那样细细的做几样精致的菜肴。桐疏今天做的是湘菜,重辣重味的。那香味勾的明思像贪嘴的猴儿一般守在在厨房门口抓耳挠腮的转悠,若不是顾及身上新买的衣裳,只怕她要在南歌跟前粘着了。 只谁知道她盼了那么许久,最后竟是一口也没有吃上。不知谁一通电话过来,就将那个嘴快嘟到天上的丫头叫走了。倒是纪执今天似乎很开心,虽然依旧是板着一张黑脸,但他可是生生将三人份的饭菜全吃了。叫桐疏看着纪执比平日要鼓溜一点的肚子,就不由轻轻皱眉。一边轻轻的帮她揉着肚子一边抱怨道:“再怎么高兴也不能那么往肚子里塞啊,要是消化不良了怎么办?”毕竟头一回花上那么大一笔钱。她还是难免有些心虚。 纪执舒服的微咪了眼,一边红着耳根哼哼哈哈的应着,可不就是那挠肚皮的小狗样子。等桐疏见纪执好点了,才甩甩有些泛酸的手臂偎进纪执怀里,有些吞吞吐吐的对纪执道:“哥哥……我今天买东西花了一百万……” 桐疏说的是有些犹豫小心,但似乎纪执的注意力没有再那个庞大的数额上,人家正忙着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叫因羞涩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只随便的依着她的话问道:“买了什么?” “恩……买了一架古琴。”桐疏见纪执不对那笔钱一点也不在意,总算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往纪执怀里缩了缩“我还将前几天准备做屏风的刺绣也送给岳先生了。” 一听见是宝贝妹妹准备“给他”的刺绣,纪执可就不淡定了。前几日她就看见自家妹妹在围着那一小张布料打转,当他听说是准备放在书房做屏风的时候,他连做屏风的木料的精心准备好了呢,一想到那个叫桐疏费了不少心思的屏风在人家手里。纪执就皱起了一双浓眉:“为什么……” 桐疏听自家哥哥那么问,就知道他很在意了,只得闷在纪执怀里断断续续的就将今天的事情全说了一遍。纪执听后反是松开眉头。兀自下了决定“那明天我们就去把钱给他补上,再把刺绣要回来。”说什么也不能叫自家妹妹来这里后做的第一件东西落在人家手上! 桐疏原本是想缩在纪执怀里当鸵鸟的,现在听纪执那么一说,猛地抬起头来 。看纪执那样子不像是说谎的,便急急的拉着纪执的衣服道:“别了。哥哥,给人家的东西怎么好再要回来呢。”何况就为了个刺绣将几百万就那么送出去了,她还真没那么大手比。 但纪执就是抿着嘴唇,死不开口,看那样子就是不同意了。桐疏又缠着又磨磨唧唧了许久,好容易才听纪执红着脸吐出一句:“那是准备给我的东西……”而且他连木料都精心准备了好几种,每样都是亲自选的,对那细致程度可一点都不弱于一个巨额的投资案,惹得他那一干不下用诡异的目光看了他好久呢。 这下桐疏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感情弄了半天是自己家哥哥小孩儿心性。闹别扭呢。心中好笑的同时不免又是一阵微暖。干脆腆着一张笑脸,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并保证再绣上一副更好的给他。才叫纪执放下了明天去找人家的打算。眼看着又要到八点了,兄妹两人便互道了晚安。各自进了房间。 她上游戏的时候,自然又是清晨,南歌随手挑了件轻薄的衣服穿上,简单的梳洗了下就准备做早餐了。方将米淘上准备洗菜,贺大娘也来到了厨房。 “怎么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刚梳洗好的贺大娘见南歌大早上就在厨房里忙活,不由有些心疼的用手屡屡南歌的头发道。 南歌呵呵笑着,一边将洗好的菜放在砧板上切着一边道:“我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左右躺着也睡不着,还不如早点起来把早餐做了呢。” 贺大娘知道这是南歌的孝心,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话题问起了最近老是找不到人影的千炙和秦西两人。说起来,最近南歌也少有能见到他们,只听说两人在师傅那里接到了任务,最近都在为这事情忙活呢。 贺大娘听南歌那么一讲,便作恍然状的拍拍脑袋:“你看我老婆子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这不知不觉的千小子和秦小子都要长大了,是该给两人准备冠礼的时候了。” 那冠礼就好比成人仪式,两人受过冠礼就表示已经成年,可以出村历练了。将来南歌出村的时候还会笄礼,只好像村子就给他们三个人准备着,其他玩家倒是没有听说过。 接下来祖孙两人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千炙和秦西的冠礼打转了,一老一少在厨案前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阳光就那么透过窗户懒懒地洒在两人的指尖和浅笑的脸庞上,叫看的人也不由心中一阵温暖,又是新的一天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冠礼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四月枇杷未黄,五月石榴如火,这飘零零等春光一去,就是炎夏了。那春日里和暖的阳光再也不见了踪影,毒辣辣的太阳当头晒着,叫人都不由黏黏答答的,玩家打怪的时间也主动都避开了中午天最热的时候,只得早上起的早些,晚上又晚回来一些了。 南歌倒还好些,自小在南方长大的,比这更热的天也有过,现在的太阳她还适应的不错的,只可怜了一直生活在恒温26度的联邦太空生活区的两人,千炙到没说什么,他性子本就是隐忍克己的,只秦西最近的脾气可就不怎么好,天天跟个爆碳一样,稍微一点就着了。特别现在两人还要试冠礼那天的衣服,那可是正式的礼袍,一层一层的包着,可是丁点也含糊不得呢。 且两人的冠礼沿用的是周代的流程,光是在冠礼那天两人就要换五套衣服,分的冠者初服,冠礼前服,冠者一加服,冠者再加服,和冠者三加服,哪一样都不能也少不脱。这繁琐的衣服试下来,两人都比在外面打怪还要累上几分,那汗珠子早沁湿额即的头发了。 南歌看着他们也觉得挺可怜,但她也没有办法,传统就是那样,只暗自庆幸自己的及笄的时候不是现在了。因为现在她还是零级,又向来不喜欢为升级而升级的,这样一算下来,她及笄怎么也得到明年春天,就是最早也得是冬天了。若她也像他们这样大夏天的,穿那么厚的衣服折腾在折腾去,她非累死不可。 几套衣服试终是试完了。再仔细看了,觉得没有不和身和缺陷的地方,几个人总算是送了口气。一退下礼服,秦西就忙接过南歌递来的酸梅汤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只一想到过几天他还要穿那几套衣服折腾一天,又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什么形象也不要了,身上一瘫,就像小狗一样在榻子上哈哈哈的直喘气。 南歌一边帮他们仔细的收着礼服,一边好笑的看着秦西道:“我怎么看你这样子,比你刚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还要凄惨些 。”想千炙和秦西回来的时候。那是披头散发满身血污,若不是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南歌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像对她那般,将千炙和秦西也残虐了一番呢。 那狼狈摸样,可是叫两人的师傅心疼的不行。虽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不争气之类的话,其实那眼眶红的比谁都厉害呢。还好两人也只是看着严重些,梳洗了一番后。在仔细检查,才知道是些皮外伤大家也是送了一口气。 秦西正懒洋洋的躺在榻子上,眼皮子都懒得太一下“我宁可再去做一次任务,也不想有那个什么冠礼!” 南歌用手捂着小嘴。笑的有些幸灾乐祸:“那可不行,早在几天前。张叔和祝伯就已经找鲁伯伯卜筮好几日子了,后天就要去戒宾呢。”一般在冠礼前三天,主人就要去众宾家中告以冠礼的日期,看着张叔和祝伯那忙活样子,可是想好好的给这两人办一场呢。 看着秦西撇着嘴,依旧不情不愿,连千炙也没有什么多表示的样子,南歌有些好气的拍拍榻子上装死的某人:“你们是不在乎人生就一次的冠礼,张叔和祝伯可是替你们操碎了心呢,在他们看来这是你们的成人礼。一丁点也马虎不得。我看见好几次张叔他们随身都带着单子在对,深恐漏下什么,叫你们的冠礼不完满呢。你们现在就试几件衣服就这样不死不活了?” 南歌这话一出。千炙和秦西都不吭声了。的确,和他们在这里试几套衣服比起来。张猎户和祝铁匠要忙活的比他们多上数倍。天上太阳还毒辣的厉害,他们还又准备东西,又是布置场地的,明明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晒的两颊通红了,还笑的的比谁都开心。就这几天下来,张猎户他们都黑瘦了好几圈呢。 其实论算起来,他们顶天也就是个师徒关系。就是因为平日里千炙和秦西对他们真算不错,所以张猎户他们就恨不能把心掏出来对他们好。其实npc就是那么简单,他们很单纯的对一个人,你对我好上一分,我就恨不能十分来还给你。而且张猎户和祝铁匠都没有孩子,这好容易收的两个徒弟自然是宝贝的不行,只怕对他们比对自己还要强上三分。现在两人一生就一次的成人礼,自然就巴不得一天掰成两天来用,不能叫他们有意思遗憾了。 千炙和秦西都是聪明人,南歌就说上几句,他们自然就回神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想到那毒辣辣太阳底下笑的一脸灿烂的师傅,两人哪里还坐的住啊,也不管在后面叫他们等等的南歌,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 千炙和秦西找到他们的时候,张猎户和祝铁匠正在曾婶子家确定那天的宴客的酒食,一看见千炙和秦西顶着个大太阳就跑过来,便皱了眉喝道:“这大热天的你们跑出来做什么,不是叫你们试衣服的么?” 秦西看了晒的一脸黝黑的两人偏过头,不接话,是千炙冷静一些,先开的口:“我和秦西是来看看有什么帮的上的,毕竟是我们的冠礼,也好歹要出些力气才是。” 张猎户虎目一瞪,喝道:“胡闹,你们老老实实给我回去试衣服,哪里有冠者自己忙活的,回去,都给我回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祝铁匠看着在那边不动的两个人,也嘿嘿的咧出一嘴白牙来“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忙活的过来呢,现在暑气重,仔细着生病耽搁了冠礼。” 千炙也知道两人是一点也没有叫他们插手的意思了,若他们非杵在这里,还叫两人分心,那颗就真是添乱了。只好拽着还在一边抿紧嘴唇的秦西。再向两人告了辞。 张猎户和祝铁匠见两人都走了,便又接着刚才的讨论起来,这一边说着,一边还呵呵呵的笑一脸满足。那灿烂的笑脸比一边的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灼人,可不是将在一边偷偷看着的两人灼的生痛么。 在星际12世纪,人情的冷漠比21世纪还甚,这二十几年的淡漠生活早就叫两人也冷了心肠。还是来到游戏后,就一直被村中温馨的氛围感染着,心中才和暖不少。所以他们对村中的人两人也愿意付出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对南歌比对亲妹妹还要用心些的缘故。只付出是一回事。知道是一回事,什么也比不上现在亲眼看着烫心了。 他们的生日的时候,父母愿意到场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要像现在这样亲自为他们打点好一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两人皆望向那个炽烈阳光下的笑颜。何况即使那么辛苦,还能笑的如此开怀,好像为他们那般操持本身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那般纯粹的付出和关切。只叫两人胸口满胀,火热的厉害。 **** 这天的傍河村很是热闹,一辆辆不知道从哪来的马车就那么徐徐的驶进村子 。看的那些玩家都直了眼睛。毕竟这还真没有听说过有在哪个村子,会有那么多得npc同时涌进来。而且看那样子还不是来定居,只是朝着村中那唯一一间没有人居住的屋子去了。 那间大屋子今天也意外的开开了大门。布置一新。村中的那个铁匠和猎户就一身黑色的衣服站门口,那深沉,庄重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也叫平日里和乡野村夫无二般的两人忽的像换过一个人似的,那华贵和稳重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且两人难得撇开平常那一张臭脸,皆笑的温和很,那自马车上下来的宾客也跟约好了似的,他们的着装也多是以黑色为主,看着正式的很呢。真不知道今天村中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其实,今天对村中的人来说。还真是个了不得的日子——千炙和秦西的冠礼! 这天还没亮,张猎户和祝铁匠就爬起身来,布置的场地。清点物什之类。待确认妥当了又跟着回来换衣服,要不是南歌在一边盯着。只怕他们连饭都不会吃了一口又忙活开了。今天两人的加官,反是这两人是最轻松了,只需换上衣服等在屋子里即可。 虽今天应该是轮不到南歌出来的,但毕竟是自家村子,且大家又都宠着她,就由她胡闹,还被他磨着做做了一回摈者。也就是在一边辅佐主人,也就是张猎户和祝铁匠的。 一见有马车来,就由南歌出门,请宾客入内,并去里面通报张猎户和祝铁匠,再由他们出大门来迎接,先面朝西面向宾客两拜,再由宾客答拜。张猎户他们还得向摈者南歌和正宾也就是贺大爷作揖。那礼节复杂的,叫一边看热闹的玩家都觉得腰疼。等人都到齐了,又依次坐下,便由南歌入内请千炙和秦西两人出来。 南歌刚进屋内的时候,秦西还为着繁复的衣衫皱眉呢,等随南歌一入正厅,原还不以为意的两人,也被厅中肃然的气氛为之一振。脸上的神情也肃穆了许多,那动作可都有模有样的,哪里还能找出方才的不耐来啊。 开头自然又是一通行礼了,待贺大爷净过手,接过持冠者递过来的缁布冠,颜容肃穆的对两人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言罢便郑重的将缁布冠带在两人的头上。再由南歌为两人加頍项,系好冠缨。事毕千炙和秦西两人就站了起来,恭敬的朝贺大爷作了一个揖,那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也只有离的两人最近的南歌才知道,两人第一次那么长时间跪坐,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还是向前略移了一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也亏衣服的下摆够宽能遮得住,不然可就丢人喽。 这初加也算是完成了,两人又要进入室内,准备换再加的礼服 。这一进屋子,方才还绷着一张脸的南歌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顾及着外面的宾客不敢笑出声来,只能用小手捂着嘴巴,肩膀一颤一颤的,眼睛湾成月牙一般的看着两人,一直到秦西白眼连连,有点恼羞成怒的趋势,南歌才强忍了笑意帮他们将那些衣服换上。 接下来的再加和三加自然是繁琐异常了,南歌作为摈者自然也是忙得不行,若是平常,如此麻烦的礼节早叫南歌不耐了,只今日,看着一脸肃穆庄重的人们,亲身体验那独属于中华传承的仪式。南歌也不由肃然起敬,心中生出一种豪情与骄傲来,看着那古味独酝的礼节,看着那传承悠远的服饰。这是独他们民族的才有的传承,承载了他们的文化与内涵,也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独特而又庄重肃穆的仪式,来纪念这成人的一刻。不是几根蜡烛,一个蛋糕,大家吃吃喝喝吵吵闹闹就能比的了的。 然,在二十一世纪,中国的西化就已经很严重了,什么笄礼,冠礼都只在报纸上或书本上才能偶然一见。现在在这个游戏中能重新体味这样的仪式,南歌也不由在心中赞上一句,更感觉着游戏的好来。 三加毕,就听贺大爷一句“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紧跟着千炙和秦西就被一道白光拢住了,那白光熠熠,灼灼生辉,分明耀的难以睁眼,但众人也不愿别开视线,想见证这两人成年的那一刻。 待白光消散后,南歌在细看两人,分明还是那熟悉的轮廓,却硬是又看出几分的不同来。叫人感觉最深刻的,应该是两人的身高了,原来南歌的身高应该在两人肩膀,现在却只堪堪及胸口。可是叫那小姑娘丧气了一会子呢。而且两人五官也长开了,倒不是说以前两人稚气未退,只是感觉两人的五官更深刻成熟了一些,若以前还是个锋芒毕露的青年,那么现在就是光华内敛的成人了。 两人同着一身黑色的爵弁服,一个温润如美玉,一个则锐利如宝剑,这并肩而站,谁也没有被谁身上的气势压下,反是有种相辅相成的感觉。张猎户和祝铁匠看着两人现在的摸样,皆微热了眼眶,同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口中叮嘱了几句,便别过头去,将眼中的湿意压下。 由于张猎户和祝铁匠是单身,而且他们还不属于npc,所以见母和命字这两项就省了下来,只接着进行宾醴冠者,拜众宾和醴宾的时候,气氛难免有些伤感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冠礼完成后,就是离别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离别(粉红40加更)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也感觉到了他们的悲伤,千炙和秦西走的那天,正好下起了微雨。村中的npc都到了,几个人就撑着油纸伞静静的看着那两个正一步步走向传送阵的人。在踏进传送阵的前一刻,两人终是忍不住的回过身来,看着红了眼眶的众人,“咚”的一声重重的跪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他们很骄傲,他们很高贵,可能这一生也没有过几次跪拜,但现在,两人却真心的愿意跪了下来,跪那个因他们晚归等在门口的人,跪那个他们受伤会心焦的人,跪那个悉心教导他们的人,跪那个给他们温暖的人,跪那个为他们红了眼眶的人。 “咚”的又一声齐响,两人齐齐的朝着那个方向磕了一个头,张猎户看着两人渐渐沁湿的衣襟也顾不得手中的伞了,将手上的东西一撩开就疾走到两人身边喝道:“你们怎么回事,这雨是好淋的么,还不快给我起来。” 祝铁匠也将手上的伞丢开来,扶着两人道:“你们听话快起来,地上湿气重,落下风湿就不好了。”但无论祝铁匠和张猎户怎么扶,千炙和秦西就跟扎来根在地上一般怎么也不起来,“咚,咚”又是两个响头磕完,两人才愿起身,就见千炙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师父,我走了……” 张猎户一抹脸,似是要抹掉脸上的雨水,随便的挥了挥手,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也不知她抹掉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那便秦西也是咬着牙,似是非了好大的功夫才说出话来,对祝铁匠哽着嗓音说道:“师父,你给我好好的等我回来。还有挣点气……”说这话的时候,秦西的眼珠子瞟了眼在一边早流下泪来的桑大嫂子,那意思就不严而喻了。只现在祝铁匠哪里还能顾的上这些,只胡乱点着头应下来。眼珠子不离那磕的有些泛红的额头。 南歌也没忍住,走到千炙和秦西两人身边,想为着两个已经红了眼眶的铁汉遮去些风雨,只他们没有遮到多少,自己却淋湿了半边肩膀。 “记得多回来。”南歌哑着嗓子说了句,分明知道两人在村子里行得冠礼,以后他们要回来随时都可以。不比玩家要满一个整等。只这话一出口,眼泪珠子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千炙和秦西有些心疼的抹着她的眼泪珠子应着,又摸摸她头发叮嘱了不要一个人就跑进山里,记得叫他们留下的人跟着,还有好好的照顾村子里的人 。他们会常会来看看之类。又郑重的朝村子里的其他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两人终是走进了传送阵中。告别了这个生活了三个月,曾在这里哭过。笑过,温暖过,愧疚过,感动过的村子。在这里。他们体味了前生从未体会过的浓烈感情。也许知道他们垂垂老矣,在这里的记忆也会是最鲜明的吧…… 一阵白光闪过后。那层层雨幕之后,只余下一个空荡荡的阵门。大家都没有话语,只任雨点轻敲着油纸伞,哒,哒,哒细碎的好听。 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大家也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叫此刻悲伤窒闷的气氛少一些。待回到家中,南歌心中也没有好受多少,一直蔫蔫答答的。跟烈阳底下的菜秧子似的。贺大娘也知道她和千炙,秦西的感情好,再加上她心中也有些难受。也就没有叫住南歌,由着她自己缓缓。 南歌软塌塌的趴在榻子上。还是兜率哞哞的叫上了两句,才叫她打起精神来逗逗它。兜率已经是南歌的宠物了,所以南歌的心情也算是能了解几分,看着南歌难受,便撒着娇,用脑袋噌噌她手背,噌噌她脖子,痒痒的南歌缩着身子直笑,这般一闹下来倒是叫郁积一上午的悲切,少上一些。转眼就想到,自己在这里要死不活的挺尸,贺大娘她们心中肯定不好受呢,现还要操心她,这不是更乱么。 这一想明白了,就狠狠的敲了敲自己脑袋,叫一边本看着她笑开,放心了些的贺大娘,急忙拉住她手,轻喝道:“傻孩子,有什么过不得的,非拿自己脑袋出气,将手放下来,仔细的打傻了。” 南歌见贺大娘过来,那腻味劲儿又犯了,黏黏糊糊的窝进贺大娘怀里,又是撒娇,又是耍宝的,逗的贺大娘直乐,还连带将贺大爷也拉上,那粉嫩的小嘴皮子翻着,什么话也都敢往外说,叫两个老人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谁知这货,干脆倒在贺大娘怀里装死,怎么也不起来了。还咕咕囊囊的哎哟叫两句,偏叫得还不是脑袋怎么的,只学的那些老人垂垂那细细的柳腰道:“哎哟,哎哟,我的老腰喂……”逗的两个老人,笑成了两朵灿烂的**儿。这一通的笑闹总算是将两个老人眉间的郁气消散了一些,南歌就表演的更卖力了,直叫两人一天也没有合拢嘴。 只也不知道是今天的郁气没有全散开,还是白天笑的太多了,南歌躺在**翻来覆去饿怎么也睡不着。论坛里的东西无非还是什么怪物啊,攻略啊之类的,有些新意的东西也早早的看完了。 不过千炙和秦西的冠礼倒是被人全录下来发到论坛上去了,而且留言还挺多,一直被顶在最醒目的位置上 。南歌虽然全程都经历过,但从新在看一遍又是另一种味道呢。而且下面的留言也很有意思。 有个叫闪啊闪啊的人就留言说:kao,这什么世道,老子当年出村子的时候,吃了一般荤菜就得瑟的跟个什么似的,跟这一比我觉得自己像坨屎。 跟着下面就有人接着他的话回到:你好歹有个荤菜,我就一个馒头解决了…… 小白菜,叶儿黄,两三岁没了娘啊! 都别挣了谁有我惨啊,刚出传送阵的时候我连一个馒头的钱都付不出来呢。 那稀里糊涂的说什么的都有。南歌就那么一条一条的看着,那说的是一个比一个凄惨,正看的高兴呢。忽觉得床帘子会面有个黑影在晃动着,原本她还紧绷了身子,等着看是谁呢,只一掀开帘子,那熟悉的气息就叫南歌放松了身躯,是贺大娘呢。 因不知道贺大娘这么晚了要做些什么,南歌索性就装着睡着了。就见贺大娘坐到了南歌身边,一双长了茧有些粗糙的双手,就轻轻的抚着南歌白嫩的脸颊,手上的力道极轻极轻,就好像南歌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稍稍一碰就会碎掉一般。这一边轻抚着,口中还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那一声叹息中涵盖的意味,叫南歌也不由的酸了鼻子,一双手便轻轻的环在了贺大娘腰上。 “贺奶奶,我不出村子了,就在村子里陪着大家好不好。”南歌自然知道,今天千炙和秦西的离开,自然叫贺大娘也想到了她,虽南歌现在还是零级零等,但离开还是早晚的事情,这可叫一直将南歌放在心坎里的贺大娘如何好受呢。 贺大娘虽有些意外,南歌还醒着,但南歌的话却叫她转过了注意,只轻轻搂着南歌晃着“傻孩子,在奶奶怀里成不得材,我们傍河村的闺女不该那般儿女情长的,天下如此之大你还未曾见过呢。好了,夜深了,快睡吧。” 南歌无言,也知道现在要接什么话才合适,索性将贺大娘抱得更紧些,“我要贺奶奶陪着我睡。” 那撒娇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离不得娘的奶娃娃呢。贺大娘自然最过不得她这般样子,无奈只得依了她躺下,这祖孙两人这样相依相偎着,倒是一夜无梦到天明……(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流年,许你十年之期 千炙和秦西走了,npc们难免为着离别伤怀了一阵子,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旧人走了新人来,自来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只现在南歌好像已经被认定是npc一般,不管是新人还是在村子里呆上些时候的玩家,都没有来找南歌搭讪的意思,更别说什么邀请她组队打怪之类的了。只每次南歌自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会又几双好奇的眼光打量南歌额即那银蓝的图腾。 是的,自桃树那次祭奠后,南歌的种族地位又提升了。额头上银蓝的图腾也更加精致玄奥,已经不是脂粉就能将它遮住了。对着这个标记南歌也是苦恼了几日,但不知道隐藏的办法,只得由它呆在额头上。 因着村子里突然少去两人亲近的人,南歌虽自己觉得空空的,也要每天都牟足了劲儿,在村子上下蹦跶,尤其是张猎户和祝铁匠那里去的是最勤快的。就她那谄媚劲儿,叫周大夫还酸溜溜的说上几句。待过去十几日,见张猎户和祝铁匠适应的差不多了,南歌才放心的想着去山上找茶树和蔷薇。 只她现在进山可就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千炙和秦西不在,没人陪着,贺大娘她们自然是一百个不放心了。还好,千炙和秦西吩咐了两家的人在南歌进山的时候保护着,南歌又将那些人带着贺大娘她们看了,这才得呼呼啦啦的带上一帮子人出了村子。 茶树和蔷薇见到南歌来自然是欢喜的很,好东西也偷偷给她藏下来了,什么清晨茶尖上的露珠,新茶精气 。蔷薇花瓣,未见晨阳的花露之类,虽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样,但那可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呢。 不仅这些,好像自上次祭奠后,村子后山的怪对南歌的喜爱更甚了,那些低级的怪也就罢了,毕竟每次南歌经过的时候它们都还在应付那些新进《安眠》的玩家们。那等级高,寻常玩家啃不动的硬骨头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一见南歌进山必定会和南歌黏糊上一会儿。这噌噌那噌噌的,叫跟着南歌进山的两家人唬了一跳,还以为他们被盯上了呢,后见它们不仅没有伤害南歌,还将许多叫他们看的流口水的都流口水的东西。像破烂一样扔在南歌身边,也就只有嘴角抽搐的份了。而且它们哪里还有一点凶兽的样子,就像乖巧的大猫一般腻在南歌身边。只怕训好的宠物都未必有他们乖巧灵敏呢。 南歌看着他们每次陪她进山,一天都不能打怪也挺辛苦的,所以得了什么材料,就挑些他们能用的也会送了。这下叫原本心里还为着要护送一个小姑娘进山。耽搁打怪而不满的人,心中突然暗自庆幸起来。也愈发赞叹起千炙和秦西高明来,这样一个移动宝库可不是要好好保护和拉拢么。 自那次后,护送南歌进山这事便成了肥差,两家人为着名额可都争抢的厉害呢。你想啊,人一天就跟着个姑娘在山上看看美景啊,和野兽玩玩的,就能拿到人累死累活一个月都未必能得到的好东西,那可不是人都争抢的好差事么。 时间就在人不知不觉见流过,就像流水一般自来没有复返的时候,不然怎么叫流年呢。 世事安稳。岁月静好,就那般平平淡淡的,夏天过去。秋天又来,地里的稻子之类已经金黄金黄的一片。到这个时节,曾大叔家自然是最忙的,南歌也不往山上跑了,在确定双抢的时间后,就匆忙的收拾好东西,那天一大早就到曾大叔家等着了,其间同行的还有秦家和炎家的几个人。 他们现在已经基本和南歌熟识,虽比不得千炙和秦西那般亲昵,也算的上是相处融洽。前几天见南歌在那忙活就问她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开始听说是做农活的时候,几个人多少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愿意,但想到平日南歌给了不少好处,便帮帮她也好,就随着来了。 秋天双抢自然比插秧那会辛苦些,毕竟那毒辣辣的太阳还威武的很呢。只忙完一天接到系统提示手学会种植术的时候,几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还叫秦,炎两家的人轮播过来。一个比一个拼命。到头来,居然是南歌和曾大叔没有事情做,他们全把活抢了 。 这轮双抢下来,秦,炎两家在新手村的人基本将种植术都学会了,而且npc同他们也混了个脸熟,且他们觉着他们好心愿意帮着曾大叔,品行还算不错平日里对他们也不至于是一张晚娘脸。又因着千炙和秦西的面子在,加上南歌到山里去也常要秦炎两家人照拂着,村子里的人倒是愿意在得闲的时候提点几个看的顺眼的,教一些生活技能一类的,这可算是这次双抢最大的收获了,直是喜得两家的人就差没将南歌给供起来了。 到后来回村子探望的千炙秦西两人听过,都不由好笑的骂上句狗屎运。可不是么,要不是有南歌搭线,他们也算好心想回报南歌,想下田?只怕还没靠近就被npc轰走了,更别说后来能和npc的关系融洽些了。 自双抢后,也不能多闲上一会,油菜又开始要种了。其中最乐的自然还是秦炎两家了,那些方进游戏,还什么都不会的人的被捉过来帮着南歌忙活开了。见着村子里的npc和秦炎两家的人相处的不错,又有帮衬南歌一些事情,千炙和秦西也就放下心来,只可惜两人出了村子就不方便和南歌联系了,就一个月回来住上两天又匆匆的走了。 这秦家和炎家忽然有了那么一大帮子学会生活技能的人,自然会招不少家族觊觎,南歌身边探头探脑的人多了,但他们还算有分寸,又有秦家和炎家的像铁桶一样围在南歌身边,所以也一直没有人和南歌搭上话。既没有造成什么困扰,南歌自然也没将他们的当一回事了。 种过油菜后,日子也就闲了下来。只原以为秋天就那般匆忙又平淡的过去,偏上天又给南歌生出些许惊喜来,还真叫人错手莫急。 就那天,南歌像寻常一般梳洗毕了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乎一晃眼睛就觉得院门口,迷迷蒙蒙的有道影子驻在那里,南歌心奇,便凝神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祝铁匠么? 就见他在直愣愣的如雕像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的,好像呆住了。因隔着雾气,脸上是什么表情也看不真切。但那怔愣的样子也够叫人害怕的。南歌就被祝铁匠弄得心中一惊,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将院门打开,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祝铁匠也不知道是在门口站了多久,衣襟和发丝早叫晨雾沁的透湿,眉毛上甚至还挂上了白白的水珠子,一张脸木木的,虎目却是通红,满是血丝,跟熬了一夜似的,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双手皆紧紧的攥着,像是努力抑制什么情绪一般。 “祝伯……,你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得就站在这里 。”南歌看着这样的祝铁匠心里头疼坏了,秋天老虎虽不饶人,每天像是把人拿在碳上烤一般,但秋夜可是凉的厉害呢,若祝铁匠就在这里那愣愣的站一个晚上,不生病都难了。 那祝铁匠从南歌开门的时候,眼珠子就不离她。现听南歌那么一问,便再也止不住的哑了嗓音同南歌道:“她……她要我等他……”那声音虽轻,但其中的激动却是清晰可闻的。 南歌听祝铁匠那般说,也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觉得胸口突突的跳着,由心往外的为两人高兴呢。这两人虽皆对对方还有情在,但心中那刀坎又岂是那般好越过去的,尤其是桑大嫂子,毕竟和桑书生生活了那些年份,又怎能那般轻易放下,现桑大嫂子愿主动将这些放下来了,想也知道祝铁匠如何高兴,只怕昨晚就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所以才早早的守在了贺大娘家门口,想最先告诉南歌这个消息。 就见祝铁匠如同对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破碎的宝玉一般,将一直紧攥在手心的纸条,小心翼翼的展开来,一张普通不过的白纸上,郝然写了“可愿等我十年”几个字,字体娟秀清逸,笔触时断时续,能看出来,桑大嫂子在写这张字条的时候是十分犹豫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终还是愿意逐渐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不是么? 南歌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祝铁匠脸上的水珠,她自己也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下次祝伯伯别再那么早就站在门口了,有人会心疼的。” 被南歌这么一说,祝铁匠也怔愣了,随即就回过神来。是啊,有人会心疼……她,会心疼呢。这般想着,便就觉得有一股火焰翻腾在胸口,随时都要喷涌出来一般。全身都因为要压抑那份激动有些微微的发颤。伸手想将南歌抱起来好好的转上几圈,但一想到他身上还湿冷湿冷的,便又将伸出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然南歌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一把就扑进祝铁匠怀里。 他们错过了很久,他们也相望相思了很久。而且在接下来的十年间,他们依旧只是遥遥相望相迁的两个人。也许在这十年中他们会有人离去,也许在这十年中他们会有人忘怀,也许在这十年中有人会死亡,谁也不知道十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十年后他们能不能走到一起。但是!他们现在至少心中有个期盼,有个念想,管他十年如何,至少未来于他们来说,也是希望不是么……(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风雪年归 秋去冬来,在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候,天空就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初初还只是零零碎碎的飘着,入了地上就化开来。谁知道一夜过去,村子就全换上了一个颜色,满山满树的白色,真真应了那一句,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南歌自小便生活在水里烟里的江南,雪本来就稀少的很,要像现在这样成个气候的,那可是几年也未必能遇见一回呢。所以看见地上已经没过脚面的积雪,那丫头的疯劲儿可就犯了,咯吱咯吱的在雪地上踩上几脚还不觉得过瘾,还拉上秦炎两家的人陪她闹,什么大雪仗,堆雪人,滚雪球全都玩上一遍才叫她甘心。 索性大雪天的外出打怪也不便,那些人也图个新鲜,愿意陪南歌闹着玩儿,谁知道这傻丫头,疯玩儿了一会还不算,“啪”的一声就躺在了雪地上,那雪就顺着领口直接滑进了背上。分明是被冻的直打哆嗦了,起来看见自己烙下得痕迹还咯咯咯的直乐。 看她小脸冻得通红,全身上下也没几块干地儿,两家的人这才慌了,这变态游戏可是又病痛系统的,要是这个小祖宗病了,别说千炙和秦西那两个把南歌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就是炎家和秦家从这出去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为什么?废话,人家可是不知道受了南歌多少恩惠呢,怎么的也得记得南歌的好不是。 然他们也不管他们上香还是叩头祈祷,南歌的身体偏就是不争气,到家的那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了。整个人都被包在被子里,就露出一张被烧的通红通红的小脸。一双眼睛更是雾蒙蒙的,小狗儿一样的哼哼唧唧的叫唤着。那小摸样真真可怜又可恨的紧,你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你看着她这幅摸样又能狠的下心骂去?谁也不能啊,到头来还不是肝儿啊,肉啊,乖囡的叫唤着,这个小精怪啊,就死命的宠着吧。 只这次南歌虽是躲过去了,但后几次再有下雪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把南歌拴在了裤腰带上,到哪都有人盯着,连炎家和秦家的人也帮着npc们看人 。好在南歌心中有愧,倒也安安分分的呆在屋子里读书写字之类的。 一晃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五。离过年也就那么几天了,村子里的人早就是就忙着准备年货,写对联儿。画年画之类。南歌也被抓了壮丁,今年村子里的年画都归她负责。好在贺大爷通知的早,叫南歌在二十三号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只她习惯了淡彩,那艳丽。多彩的年画还真不是她的强项,所以颜色多是有些偏淡。贺大爷方接过她的画得时候还笑话她说。大过年的还给年画里的人穿旧衣服,看那颜色淡的,就跟去年的时候洗的发白的似的。 南歌虽被说的脸红,但小嘴可硬的很,脖子一梗,小脸一扬,道“我这可是给他们换新衣服的,他们年年穿的衣服都一个颜色一个样式,那样看着才像是旧衣服呢。也不能叫人笑话说一年到头穿一件衣服不是,所以我今年将那衣服的颜色画得淡一点。那是要告诉人家,他们其实还是有换衣服的。” 那死鸭子嘴硬的小摸样,自然又逗乐了两个老人。当时贺大娘就将南歌拉到怀里,嗔道:“这世上谁能说的过你这张小嘴啊。你啊,死人都能叫你说活了。” 南歌那些荒唐耍宝的事情不提,只单说今日,这可是南歌盼上许久的日子的,自十月末千炙和秦西回来过一次后,南歌已经两个月没有见着两人的影子了,现在有事下雪天,她又被栓的牢牢的,每天只能窝在家里,自然更想着两人了,自前几天听秦家的人来报信说,今天两人会回来,南歌自然就坐不住了,一大早的就在窗户边上盼着,只等时间一到,就过到传送阵边上接两人去。 贺大娘也知道她和两个师兄感情好,今天难得也由着她自己出去,只南歌的衣裳却是被贺大娘检查了三四次,见没有少上一层,才算放下心来。 兜率现在已经长大了,那个头比大青还要壮实些,毛光水滑的,眼睛还激灵的鼓溜溜直转,村子的npc也喜欢紧。只不知道是因为在觉得自己长大了该孝敬主人,还是吃醋以前南歌常骑着大青玩,现在南歌只要一出门,她一定会卧躺下来,哞哞叫唤着,等到南歌坐到她背上才算完。村长见了,干脆给它做了个轻巧的棚子搭在兜率身上,既能遮雨又能避阳的,到现在自然就是遮风挡雪了。 所以,千炙和秦西一进新手村,就见南歌静静的坐在兜率身上,全身被一件大红的斗篷裹着,斗篷边上还嵌着白白的绒毛,大大的帽子扣下来,就露出半边小小的脸儿来,连手脚都裹在其间。那鲜艳的颜色被耀白的雪地一衬,便更显得妖冶了,如一朵盛开的玫瑰一般 。只是……那玫瑰好像笨拙了一点点…… 南歌见千炙和秦西出来,就想下地,但无奈衣服穿的太后,现在的她连弯腰都困难呢,就那样在兜率背上艰难的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是翻滚下来勉强站在了地上。 她那滑稽样子已经将千炙和秦西两人逗的差点没有笑趴在地上,直到看见自家师妹小脸已经胀的通红,正满是羞愤的看着他们。这才收敛一些,有些心疼的捏了捏被风吹的通红的小脸“怎么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似的。”秦西声音满是戏谑的问道。 南歌也很是无奈,只得恨恨的拍掉脸上忽然多出的手,又愤愤的剜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若她不裹的严实一些,贺大娘他们又哪里能放她出门啊。 千炙见她还一副气嘟嘟的样子,便好笑的为她拢拢披风,“别生气了,这次我和千炙会再村子里留一个月,正好能帮操办及笄礼呢。”一听说两人会留一个月,也不管刚才还在闹小性子,连忙拉了千炙的手晃晃,眼中满是欢喜。 她的及笄礼被安排在年后几天,也就是正月十几日,原以为千炙和秦西赶回来过年就没有办法参加自己的及笄礼,但是现在两人要待上一个月,那不仅能参加自己的及笄礼,还能动手为她操办,叫她如何不高兴呢。 南歌虽兴奋,但眼睛还清亮的很呢。看着两人脸上难掩的疲惫,便不由有些心疼的用手摸摸两人有点消瘦下去的脸颊。心知为了自己的及笄礼,两人肯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挪时间了。 她那心疼样子两人如何看不见,心中自然是熨帖的很,直接抓着南歌的小手噌噌脸颊,还一脸神秘的冲南歌眨眨眼睛道:“今天还有一个礼物~” 南歌偏头看了看他们的手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现在没有的。谁知,她的礼物却不在那里,就见千炙和秦西拍拍南歌的脑袋,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指传送阵的方向。南歌便顺着两人的手指望去,就见原本还空无一人传送阵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壮的黑衣男子立在那里。 只单瞧那五官,南歌还真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但是一细看,分明不会笑,却还为着她咧开一嘴白牙的样子,可不就是…… “哥哥……”南歌轻唤一声,也不顾的身上笨拙的衣服,和地上厚厚的积雪,就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兄妹,师兄妹 今天有论文,明天加更~ ———————————————— 天自冬以来,天地间就换上了一色的白,银装素裹的,妖娆的厉害。就跟人铺上一层棉花一般,人一踩上那厚厚的雪上,就会陷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来,同时还伴着咯吱咯吱的响声。有趣的紧,这般听起来,还真是件相当美好的事情,但,对南歌来说,可就不那么招她喜欢了。 就她那身已经叫她弯不了腰的衣服,再加上厚厚的积雪,行动起来已经是不方便的紧了,何况她又走的急,这深一脚浅一脚的,来没来的及到纪执身边呢,就“趴”一声扑在了雪地上。那一摔,科室将整个人都埋在了雪里,远远看着就一个一个红红的斗篷料子露在外面来,可是叫三个人又心疼又好笑,纪执连着几步走过去,轻轻松松的边将自己圆了一圈的妹妹,从雪地里挖了出来。 一边拍着她身上的雪,一边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只南歌现在哪里还有功夫去回答纪执的问题啊,现在她可恨不能自己埋在雪里不起来,第一次和哥哥在游戏里见面就摔一个大马趴,这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纪执也知道南歌正羞愤的厉害,将她扶起来后,不着痕迹的就将身后先要过来看看南歌千炙秦西两人挡开来,又将腰上粗了好几圈的南歌紧紧的拢在了怀里,还轻轻的拍哄着,就像南歌刚到这里的,还很不安的时候一样。这样熟悉的关怀,自然叫南歌忘记了自己方才的窘态。立马被见到哥哥的喜悦取代了。连一边的千炙和秦西都没顾上就拉着纪执问道:“哥哥怎么能进村子的,不是说不可以随意进出新手村的么?” 纪执微南歌隆隆斗篷,又将她冻的通红的小脸搓搓,对南歌专注的态度很满意,带些示威的看了千炙和秦西一眼,淡淡地道:“是你师兄找的我,听说你最近要及笄了。”不得不说,刚才南歌同他们亲昵的画面还是很刺眼的。 南歌原本还在想着师兄怎么知道她有个哥哥的,但被纪执一问到及笄礼,连原来的疑惑也顾不上 。叽叽咕咕的就这及笄礼的说开了,自上次冠礼后,她对自己的及笄礼可是相当期待了。一边向纪执说了及笄礼的由来,一边将还村子里的人为她的笄礼的过程讲了一遍。 纪执就站在一边看着南歌站在那里手舞足蹈的,那开心的样子。可是在现实中极少见到的。不由眼含笑意的捏捏南歌的小手,只入手冰凉的触感叫纪执不由直皱眉,赶忙将南歌整个人都抱起来。向兜率的方向疾走了几步,刚将南歌放在兜率背上,一直和秦西站在一边不语的千炙忽然走了过来,递上一个手炉道:“怎么手炉也不带一个。等回到家里贺大娘又该唠叨了。” 也不知道千炙是故意还是怎么的,他站的位置正正好好将南歌和纪执隔开。把南歌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南歌也不觉有异,一把将精巧的手炉端在怀里,那暖洋洋的感觉,叫南歌不由舒服的微咪了眼。又想着贺大娘的唠叨,不由吐吐舌头,道“我不是出来的急忘了么。” 千炙无奈又宠溺的笑着,正想伸手摸摸南歌的脑袋,却被纪执借着为南歌整理衣襟的动作隔开了,也不等千炙再说什么,他便淡淡地一句:“走吧。天凉。”南歌看了看天上,是真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就冲千炙笑笑,又冲还兀自站在那里咪眼看着他们的秦西道:“师兄。我们走喽,不然等下又要下雪了呢。” 回去的时候,南歌依旧骑在兜率身上,毕竟她那身衣服想走多快是不可能了,只要她不摔倒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只有意思的是,千炙和秦西走在南歌左边,纪执一人在右,几个人就由南歌和兜率分隔开来,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他们已经说好了。 “及笄的正宾选好了么,是村子里的谁?”还是千炙先开的口,虽然依旧问的是及笄的问题,但相较起纪执那个两眼一摸黑的,千炙问的还是有深度一些。 “恩,选好了。但不是村子里的人,听贺大娘说是别的村子一个很有名望的女学者呢。”南歌开头也以为她及笄时的正宾,应该是从桑大嫂子和曾婶子中选一个,但贺大娘却告诉南歌,因着灵族的分位高,且她种族地位不低,正宾绝对不能马虎。只听说那个学者还是为公主当过正宾的呢。 千炙听了也不细问,话题就绕着及笄礼和他们的冠礼转,还不时的说说村子里人们的趣事,连原本都不太喜欢插话的秦西,今天话也多了起来,这一句接一句的,将南歌的注意力全引到了他们身上,叫纪执愣是一句话也插不上来。毕竟在村里的时候是他们陪的南歌,哪里有她纪执什么事情 。 只纪执是那般好相与的人么,特别还关系着她最宝贝的妹妹。也不管南歌他们聊的起劲儿,就忽然从那边伸出两只手来,臂一弯,手一带,南歌就乖乖窝到他怀里。也不管后面哞哞叫着的兜率和脸色有些难看的千炙,秦西,轻松的抱着南歌悠然的走了。 南歌起先还被纪执的动作弄的一愣,只双手下意识的环着纪执的脖子。只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纪执用话题转开了主意。且那话题还一个接一个的,叫南歌连个转过弯来的时间都没有,人已经到贺大娘家门口了。 贺大爷正在那里踱着步张望呢,见南歌被一个高壮的男子抱着回来,不由问道:“怎么这么回来了,兜率和那两小子呢。” 南歌拍拍纪执,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才向贺大爷介绍道:“贺爷爷这是我哥哥。”又转过身去向纪执介绍了贺大爷。贺大爷的事情,纪执已经听南歌提过好多次了,知道她平时对南歌很照顾。便朝贺大爷恭恭敬敬的弯了一个腰。贺大爷先是打量了纪执一眼,见纪执对他既不避闪也不讨好,虽平板了一张脸也不看不出什么心绪,但对他也还算恭敬,心中暗暗喜欢,便微点了头,示意两人进屋。 今天贺大娘家的人分外齐全,一见南歌回来,个个全高兴的拉着南歌说话,连纪执也搭着被问上几句。虽没有和千炙他们那般的亲昵,但是比起那帮子玩家来说,要好上太多了,尤其是鲁渔,他好像对纪执很感兴趣一般。拉着他问了不少事情。无奈纪执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又和npc们不太熟悉,经常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跶。南歌对她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好在鲁渔也不在意,兀自问的高兴。 不一会,千炙和秦西也回来了,两人自然是先拜会了师父。又和村子中的一干人亲切的问候着,比起纪执那时不时的冷场。还真要好上不少。南歌见纪执有鲁渔不时搭着话,也不算尴尬,便也放心的回到房里换衣服去了。 方将那身累赘脱下来想挂在衣服架子上,便瞟见炭盆边上陶罐。想起自己做的甜酒就村子里的人尝过,纪执还没试过呢。便去厨房寻了个青瓷小碗来,浅浅的盛上一碗便兴冲冲的端给纪执“哥哥,哥哥你快尝尝我新做的甜酒,贺大娘他们尝过都说好呢。” 纪执和鲁渔谈到关于阵道的看法,见南歌笑嘻嘻的端了个小碗过来,自然是眼含笑意的接过。并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舀了一勺尝尝。还不错,软滑清甜。还有一种淡淡地酒香味儿,萦绕在舌尖 。这味道还真不曾尝过,只是,他不爱吃甜,也就冲南歌的面子将它吃完了。 只他吃的高兴了,有人却看的难受了,秦西在那边是等了又等,等纪执吃完了,还没见南歌回屋再去取两碗来,还守着纪执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说着甜酒的好,心中的气性一下子就上来了,脑袋一偏,嘴一斜,便冲着南歌重重的哼上一句,那声音响的只怕是屋自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了,真也不怕哼断了鼻子。 南歌看秦西那眼神分明是冲着她来的,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便有些莫名的唤上一句:“师兄?” 这不唤还好,一唤就更了不得了,就见秦西冷冷一笑,剑眉一挑,怪模怪样的说道:“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兄啊,我还以为我和千炙都是透明的,就你哥哥在呢。”就他那酸溜溜的样子,要是叫秦家的人看见,还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下巴呢。 秦西平日就狂傲的很,也不太喜欢搭理人。一天到晚就是一张臭脸,现在那幼稚样子何曾见过,分明就是个心爱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儿嘛…… 秦西脸色不好,千炙也别提了,虽笑容不变,但眼底可没什么笑意,只那么淡淡地看着她,那样子也叫南歌渗得慌。不自在的站在那里,有些谄媚的笑着问秦西道:“师兄怎么了,你别生气啊,有什么事情说嘛。”南歌这丫头平日里是迷迷糊糊的,可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别看千炙平时好说话,时时笑眼咪咪的。但其实心眼最多的就是他,就是那种蔫儿坏蔫儿坏的,这时候还是得挑好说话的秦西下手。 果然秦西不是那种爱憋着的人,嘴唇一撇,便讥笑道:“自从你哥哥来之后又看过我和千炙几回,连一碗甜酒都没我们的份,哪里把我们这师兄放在眼里过?” 秦西这话一出,别说南歌了,就是贺大爷她们也笑了起来,平日看秦西那桀骜的样子哪里想到有那么大的醋劲儿啊。祝铁匠更是一边笑着一边骂道:“瞅瞅你那点出息,一碗甜酒就叫你吃味成这样。人家兄妹许久没见上面自然是要亲昵一些,你这个做师兄的就容不得了?何况毕竟是亲兄妹,有血缘连着呢,不比你这半道来的师兄亲些啊。” 这话原本也没有什么错,但千炙和秦西像被戳到痛脚一般,立马就冷下脸来,淡淡地扫一眼正微咪了眼轻轻抚着南歌发丝的纪执,又看看还在那里呵呵傻乐的南歌,自嘲的一笑道:“是啊,我们不过是半路杀出来的师兄,怎么能和人亲哥哥比呢。真是我们不自量力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是啊,我们不过是半路杀出来的师兄,怎么能和人亲哥哥比呢。真是我们不自量力了……”秦西这话一出,最不好受的自然是祝铁匠,被那句话一堵,脸上立刻就有些僵硬了,也不知道下面要接什么话才好,方才还在说笑的人此刻也收了声,安静的看着秦西和祝铁匠。 其实那话一出,秦西就后悔了,只平常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且也不曾遇见过这样的状况。只得冷了一张脸,看着祝铁匠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心下又急又愤,狠狠的瞪上南歌一眼就久一甩袖子要往外走了。 屋外正下了雪,这秦西一开门,冷风就夹着雪沫子吹了进来,叫原本屋子里的人都打了一个哆嗦,正怔愣的人也回过神来。若秦西真那么一走,只怕想回来,也会觉得没那个脸了。 南歌也被秦西那样子惊到了,连件厚点的衣服都没顾上穿,就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祝铁匠也急的一跺脚想跟着,却被贺大爷一把拉住了“孩子的事情叫他们自己解决,何况他现在都敢对你呛声了以后还了得?你给我坐着等他向你赔不是吧。”祝铁匠依旧急的不行,无奈贺大爷怎么都不放手,连周大夫也帮他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歌,千炙和纪执追了出去。留贺大娘在身后,拿着南歌的衣服喊。 屋外面雪下的很大,雪花就那么纷纷扬扬的飘着,稍远一点的地方也看不清楚了 。地上雪厚几个人都走不快,不一会千炙就将秦西拉住不动。南歌就在后面跌跌撞撞的,终算是赶到了秦西身边,也一把拉住秦西的衣袖,说什么都不松手了。还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师兄你别走,我……我……”这我了半天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说什么,她更在乎纪执一些这是事实,难道就为了秦西当她哥哥面说她更在乎别人一些不成?但若不说什么,秦西那脾气一定又要走了,这憋了半天的。最后,干脆一跺脚耍起赖来:“反正师兄就不许走!” 秦西看着跟前死死拽着自己不放的女孩儿,心里头复杂极了。其实心中有气是真的,但还真能走了再也不理她不成,早在寻纪执过来的时候。他们心中就有这准备了,只想着她在梦里一边念叨一边流眼泪的样子,就搅的心肝肺都疼。也就顾不得许多,直接找到纪执就将她带了回来。 现看她衣服都来不及穿上一件,就冲出来也知道她是很在乎他们的,不。应该说他们一直都知道,只是……秦西抬头看了眼后面不疾不徐走过来的纪执。心中又生出些许不平来,不就是她运气好,和南歌占点血缘么,要是他有这样的妹妹也会千百倍的对她好,凭什么他就能和南歌多层血缘! 纪执皱着眉看着已经在风雪中冻的瑟瑟发抖的南歌,伸手将贺大娘叫他带上的衣服给南歌披上。“先回去,我和你师兄谈谈。” 南歌轻抿了唇,小手明明已经冻的僵了,还倔强的又将手使劲儿攥了攥,轻轻摇头。千炙也看了看南歌被风吹的通红的小脸。现在她发丝和肩头上已经有不少积了不少的雪花。又想着这丫头前几日才生病,便也难得应和着纪执的话道:“南歌先回去,贺大娘看你穿这么点跑出来。一定着急的不成样子了。这里有我和你哥哥呢,不会叫秦西走的。”更何况那小子根本就没打算真走。 南歌一听贺大娘。那抓着秦西的小手就已经有些松动了。毕竟她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贺大娘指不定得有多担心呢。但一想到秦西的爆碳脾气和纪执硬的跟个石头的性子,这又叫她如何放心。 千炙自然是知道她的顾及,伸手轻轻将她身上的雪花拍下来“还有我呢,秦西不会那么走的,何况我们自己把事情说清楚更好一点不是么。” 南歌不语,的确,在这个时候,他们自己说清楚事情要好上许多。心下虽那么想着,但还是便看秦西和纪执人都点头了,才将已经冻的青紫的手从秦西衣服上拿下来 。又将肩上的衣服又紧了紧。 就她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正贺大娘举着雨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边走,南歌心里一揪,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贺大娘身边。 纪执就站在那里,一直到确定南歌和贺大娘进了屋子,这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西和千炙,道:“怎么,很不甘?” 这次秦西倒没在说话,只觉得纪执那样子欠扁的厉害,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呵”纪执讥笑,就如同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般“让我猜猜,你们在想些什么。一定想我就占个血缘的便宜是不是?而且,你们对桐桐付出的感情基本上比你们的家人还甚,连你们的亲妹妹都未必有这荣誉是不是。所以我这个‘半路’杀出来,只占个血缘便宜的哥哥,凭什么在她心目比你们还重要是不是。” 纪执的话一说完,秦西和千炙的脸色都不算好看。还真叫纪执说了,他们自小就生活在大家族,在提供他们优渥生活的同时,也使他们间的亲情淡薄的很,两人对南歌付出的感情不可谓不多,虽无关风月,但像他们这类占有欲还是强的很。 现在突然出现个和南歌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下子将南歌的注意力全拉到他一个人身上,这可叫自小就顺遂的很的两个人如何受的了。千炙还好些,那秦西直接就爆了,理智什么的早先就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然就是他再狂傲十分吗,也断不能做出摔门走人这样如此幼稚的事情来。其实说白了,千炙和秦西两人都是情商为零,和南歌少分血缘已经成了他们的痛脚,今天的事情怎么也不能叫两人舒心。只一个一点就着。动不动就爆,一个忍着罢了。 纪执微眯了眼,眼含嘲讽的看着两人,那慵懒又危险的样子,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那你觉得你们配吗?”配得到南歌的用心吗? 这句话可就像放进滚烫油锅的水珠一般,顷刻间就叫秦西跳了起来,还是千炙拉住了他才不叫秦西爆了,就见千炙唇角一勾,只接挑了纪执的弱项狠狠的踩下去“那你觉得就你一个低等贵族身份,有什么能力保护的了现在的南歌?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家族在觊觎她。” “那南歌被推到那么多人的视线内又是谁的杰作?别跟我说上次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也别跟我说你们两家都没有从南歌身上得到好处,更别跟我说你们最开始跟南歌接触目的有多单纯 。”纪执目光忽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还真难得他愿意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来。 然被纪执那般质问,千炙不但不见恼色。反是展颜笑开来:“是,就算我们一开始接触南歌的目的不纯,就算我们两家受益。但南歌始终是我们的小师妹,在我们看来是比亲妹妹还重要的人。何况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现在的南歌离不开我们两家的势力不是么?”没错,南歌会走到人前就是千炙和秦西一手促成的!就在他们打算去帮南歌找他哥哥过来参加南歌及笄礼的时候,两人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不然就算秦家和炎家的人再怎么想从南歌这里得到帮助。没有千炙和秦西的首肯他们怎么敢?要不为什么千炙和秦西在村子里的时候,不见他们多介绍两家人给南歌认识。非要等他们离开呢。 他们要的就是要南歌离不开他们势力!两人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不能保护自己的妹妹那还得要找上他们。以势压人又怎么样,只要结果是他们想要的就够了不是。 而且这样两家人才更重视南歌的存在。就算在他们不在南歌身边,他们也会愿意尽心保护南歌。与其将南歌藏着噎着,不如就将南歌整个人都瘫在那些势力面前,直接将她打上秦家和炎家的标签,也能叫他们在下手前思量一二。虽知道南歌不乐意加入家族,但南歌为两家带来的利益,不比她加入家族后的少,何况有千炙和秦西两人的情分在那。根本不用担心南歌会背叛,像南歌这样的人,用感情牵绊要比利益有用的多! 纪执如何不知道两人的用心。但面上依旧平板,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你们觉得要不是桐桐真心那你们当兄长看待。就这些小伎俩对他们有用么?”纪执就那么轻飘飘一句,就直接叫方才还自信满满的人,顿时少了些底气。的确,像南歌那样的个性,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那她宁可删号也不会搭理两人一下,别看平日那丫头迷糊的很,性子犯起倔来,十头牛都未必拉的回。 纪执似是对两人的挫败很满意,唇角微勾继续道:“不说你们给桐桐带来什么麻烦,就论对她的用心你就没有资格和我计较!”纪执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都强硬不少,那居高临下的滋味还真叫两人不爽极了! 秦西最先绷不住,先呛上一句:“你除了能占上血缘的关系和南歌一起长大你又比我们强上多少。” 纪执似是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积了一层的雪花,漫不经心道:“血缘?呵,在三个月前,桐桐还不知道有我这个哥哥 !那你说所谓的血缘又算什么呢。” 纪执的话叫两人全怔愣在了那里,他们一直以为南歌应该是何纪执在一起生活的,就从南歌对纪执的依赖就可见一般了啊。 “那南歌……”秦西想问什么,但却对南歌的现实一点也不了解,根本无从问起,这种感觉还真是糟糕极了呢。 纪执看他终于也像他刚才那般的窘迫,心头忽然升起一点点的欢愉,那恶劣和幼稚还真不比秦西少“她如何你不需知道,我今天只告诉你,在你没有用心的时候,别要奢求别人对你用心多少。” 纪执一句轻咳就叫秦西青了脸“你凭什么说我对南歌不够用心!” 然纪执依旧八风不动,双目看着他黑沉的如同两道深渊:“那你敢保证在南歌和你家族之间,你会保持中立吗!”偏向南歌的是有点困难了,毕竟要丢弃自小以来的信念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西被纪执那么一激,连犹豫也不曾,便当口直断:“当然能!”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秦西一说完,纪执就立刻回道,还不忘看了千炙一眼似是等着他的回话。 千炙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到头来就是为了这个。虽被人那样算计在内的感觉时挺不爽的,但一想着他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全是为了南歌,也不由为他对南歌的心思叹服。只一转眼的功夫,千炙成了那个温文如玉的翩翩公子,笑如春山的对纪执道:“我自然也一样,其实你大可以不用非那么多心思,一开始就装争风吃醋的样子也不怕人说你小气吗?” 然纪执听却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心思,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也不管身后两人是何表情兀自往回走“我不认为一个幼稚到不管关心你的人是何状况就跑出来的幼稚男人和一个心思深沉,谁都算计在内的虚伪男人有多值得信任。还有,我从就没有多大方。”所以他们的靠近南歌他依旧不会高兴,但南歌显然挺在乎这两个师兄不是,现在有了他们保证他至少可以稍微放心南歌和他们相处了,毕竟越是他们那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就越是重信。是得快点回去了,不然那丫头又不知道要胡思乱想什么呢。 千炙和秦西就透过那飘扬的飞雪,看着那个渐渐模糊的背影,皆是若有所以,南歌这个哥哥……好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不简单一些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夜话 纪执一从外面进来,南歌就连忙迎了过去,但就见他一个人回来,便不由担心的问道;“哥哥,师兄们呢?” 纪执垂下眼睫,伸手捏了捏南歌的小胖爪子,对南歌的手上的温度表示满意,但对南歌的问题可就不怎么上心了,又检查了一下南歌的穿着,见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才漫不经心的道:“就在后面呢。” 南歌由着纪执在那里捣鼓,双眼却望向窗外又下了好些的雪花,眼中的担心是难掩了,一直到看见房门又一次推开了,才急急忙忙迎过去,唤道:“师兄……” 然秦西还犯着别扭呢,哼了一声就从她身边越过去找祝铁匠了。千炙看着南歌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答答的,便揉揉她脑袋安慰道:“秦西师兄好面子,还在犯别扭呢,等过两天就好了。”南歌仔细打量了一下千炙的神色,见又恢复往常一般,且眼底的宠溺不变,也就放下心来。带些讨好的拉着千炙的衣袖晃晃。这次纪执倒是没有阻拦南歌和他们亲近,略撇了一眼,便转身答鲁渔的话了。 只这两边算是其乐融融了,可怜了秦西。现在他面对着祝铁匠,就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的,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头一回遇到,连怎么开口都不知道了。 “怎么,方才不是横的很?现在怎么没有话了。”贺大爷和周大夫就坐在祝铁匠身边,看着秦西在他们跟前晃荡半天了,连个屁也没憋出一个,便微挑了眉说道。 被贺大爷这么一说。秦西反而知道怎么接话了,直接硬邦邦的甩上了一句:“师父,我错了 。”就那几个字还硬的铿锵作响,哪里叫人听出歉意在里面啊,但想到秦西自小的生活环境,能叫他憋出憋出这几个字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祝铁匠自秦西进来就焦躁的很,其实早就绷不住了,只周大夫还没有放过的意思,又絮絮叨叨的了许久,那话可是毒的很。直说的秦西脸上青青白白,才叫祝铁匠不忍心的打断。总之这早上的事情也就算这么过去了。大家谁也没再提,一帮子人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餐便各自回去。 纪执自然是留在了贺大爷家中,几个人收拾了碗筷就围着炭盆絮絮叨叨的说着些话,主要还是南歌和贺大娘在讲。两个男人听着,聊的无非就是过年用的菜式一类,好在。贺大爷是听的习惯了,纪执是第一次体味这样的氛围,感觉有意思的很,这样磨磨唧唧的就那些说着。也没有人觉得无聊。 只睡前,南歌的黏糊劲儿又犯了。也不让纪执那么早睡,一把将纪执拉到房里说些兄妹间的私话。两人这还是第一回在游戏中见面,虽在中午遇到了不太愉快的事情,但那股子兴奋劲儿还是在的,南歌那张小嘴就跟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一直说到南歌在新手村的事情,南歌才欲言又止的看着纪执。 “说吧,想对我说什么。”大晚上的拉拉杂杂的想出那么多问题来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南歌仔细打量了眼纪执的脸色,见虽还是那张平板的脸,但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成分在。便腻进纪执的怀里,思量了一会终是开口道:“哥哥,师兄们……” 只还不待南歌说完。纪执就已经接口了“我知道……”也就因为知道,今天才会费上那么多的心思。连他对会为南歌多出的兄长泛酸,何况他们那种自小什么都为着他们转的。像这样在大家族成长的人,智谋从来不缺,但是怎么处理感情方面还有待磨练。于其叫现在积压着,以后因为什么事情爆发出来,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不如现在将他们的不满全引出来,点爆了,直接将隐患消除。 南歌自然清楚纪执说知道了指的是什么,其实从纪执和千炙他们见面一开始,南歌就察觉到这个几个人间的奇怪氛围了,只是她还没有想到什么适合的解决方法,便干脆先由着他们,只想不到后来会那么严重罢了。现在一回想今天的的细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是迷糊但不是傻,这纪执对她可真真是做到心细如法,关怀入微了。 然不只南歌有话要问,那纪执也有“其实你早知道千炙和秦西的打算了吧 。”这指的当然是千炙和秦西将她推上明面的事情。南歌倒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为什么……还帮他们。”纪执眉心围拢,似有些不赞同。 南歌微微歪了头,微咪了双眼似一只慵懒的猫儿,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他们毕竟是我的师兄不是么,而且,我相信他们那么做应该有他们的道理在的。”虽然只相处了游戏时间几个月,但两人的宠溺和关怀不是假的,有些人相处一辈子都不一定可以托付一会儿,有些人只相处一会儿就会觉得能托付一辈子。千炙和秦西就是属于后者,能叫人莫名的信任。只有些想不到他们费了那么大劲儿,居然会因为这个理由罢了。 纪执无言,只摸了摸南歌的脑袋,也算是重新衡量了一遍,千炙和秦西在南歌心目中的地位。只南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下从纪执怀里爬起身来,一边披着斗篷一边倒:“哥哥,我带去见个人吧。” 纪执自然是依着她,两人也不走正门,推开窗户就往外跳。外面的雪早就停了,有雪光映照着,四周的景物都清晰的很。南歌就拉着纪执咯吱咯吱的走到了桃树跟前。 现在的桃树身上也厚厚的积了一树的雪,还真应上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只这株梨树显然一点生机也无,那树皮已经斑驳不堪了。 南歌轻轻的抚着桃树冰凉的身躯,眼中难得含了少许忧伤:“哥哥,这是我常说的桃树爷爷呢。” 桃树爷爷这个称呼纪执自然是不陌生了,但有点想不到南歌口中慈祥,温和的桃树会成了现在这枯朽的样子,为什么,纪执不问,想也知道和那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具体经过他早晚会知道!只南歌的样子分外叫人心疼…… 就见南歌一手拉着纪执,一手握着挂在脖子上的千年桃木心。粉嫩的脸颊直接就那么贴在了桃树粗糙的树皮上,上面冰凉叫她不由微咪了眼。 桃树爷爷……,她就是小南歌的哥哥,是和桃树爷爷一样疼小南歌的人呢,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见,还有几天要过年了,等过完年春天就近了,明年二月春光里,你说你会回来的可别忘记哦,你已经错过小南歌的及笄礼了呢,这次可不能失约啊,等到桃花又一次盛开的时候,南歌还会带哥哥来,你会喜欢他的是吧……因为他是南歌那么亲的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及笄礼 今天很累,趴在键盘上就睡着了,明天室友生日,后天大后天加更~ ——————————————————————————————— 方出正月,村子里的年味儿还浓的很,随处还能见到过年时挂着的红灯笼,就连人们脸上的喜气,也没有随着年节的过去儿消散,甚至有些许人还未能从过年的热闹里脱出身来。()尤其是玩家们,自见识到过年的喜庆氛围和享受到过年的好处后,只巴不得天天都是过年才好呢。 只愿望之所以是愿望就是因为它不能实现,天天过年哪里有可能了。不过,对村子里的人来说,过完年,也就意味着又有一件事情提上了日程——南歌的及笄礼。 其实早在年前,村子里的人就为着这件事情忙活开了。但过了个年,又担心会生出什么纰漏来,便仔仔细细再核查了一遍,就连原看着还好的礼服,现在一看又瞧出了不满意的地方,不是这里太花,就是哪里少上几针,又嫌弃哪里真叫不好,又不满哪里颜色不正。总之几个女人叽叽咕咕的,总能或多或少的挑出毛病来。衣服是试了又试改了又改,可苦了南歌,虽别的事情不用她做,但就为着几件衣裳她也被累的够呛。 大家原都严阵以待,只等日子定下来了 。谁知道这时候鲁渔却说了,南歌在正月没有好日子,要推到二月去了。这下大家倒是都不着急了,时间还宽裕的很做什么都来的及。就这么耽搁了一阵,终于定下了二月初六这个日子来办及笄礼,南歌见日子是推了又推。想着千炙和秦西还是忙活了好一段才有的假,便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及笄礼儿耽误了两人的正事,但一看那两人不疾不徐,云淡风轻的样子,南歌也知道这心算是白操了。 及笄礼前三日,贺大爷就将宴请的筏子送了出去,那厚厚的一叠可是相当的有料呢,南歌一直都在怀疑,筏子上请得那些人如果都来了,不知道祠堂里还有没有地方让他们站。只这还轮不到她操心就闭上了嘴。两老可是相当喜欢操持这些呢,还是由着他们忙活吧。 及笄礼的前一日就是宿宾,贺大爷和贺大娘仔细挑选的正宾就乘着马车来了,还是贺大爷亲自去村口接地她,待她进屋的时候南歌可是仔细打量她一会。也总算知道贺大爷和贺大娘为什么挑的她。 就见那个自称李大娘的中年女子身着暗青的曲裾深衣,发髻光洁齐整的很,只一根通体碧绿。水润亮泽的青玉的簪子斜插着,眉眼虽含了三分笑,但身上透出的气质却叫人不敢轻看,那行止之间。愣是看不出一点的错处来,偏那样的精准又不会让人觉得死板呆滞。仿若那些行为动作都是从骨子里带出来一般,叫原本还为着自己被调,教好的礼节沾沾自喜的南歌看了,就不免有些丧气,和人家那一比,她自觉优雅轻盈的步子都快成奔跑的鸭子了。 李大娘看着倒是挺喜欢南歌的,一见南歌向她行礼,那笑容都慈祥了三分,也叫方才还为自己规矩担心的南歌暗暗送了一口气,人家真不愧是给公主当过正宾的。光那气场就能将南歌这小嫩娃娃压得死死的。 直到后来和这位李大娘熟识起来,南歌终算是放松了下来。这李大娘学识什么的真是一点话也没的说,也怪不得贺大爷和贺大娘要村口去迎接了。只人家跟本就不是恃才傲物的人。对她可是慈爱亲切的很呢。 待到第二日及笄礼真正开始的时候,南歌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祠堂的后屋内,等着及笄礼开始,只南歌这次的及笄礼比起千炙和秦西来说,隆重了何止十倍,别的不说,就单说来的人吧,从早上开始,来的马车就不曾断过,基本上是一辆跟着一辆叫玩家过路的地方都没有了,可是糟了不少抱怨。 直待人都就坐了,便由贺大爷先开口致辞,那说的自然是文言文,大概意思就是感谢众宾愿意来参加孙女的及笄礼之类,再由攒者也就是桑大嫂子先净过手,立于西阶等南歌出来 。现在南歌身着天青的窄袖长裙,上疏丫髻,全一副女童的打扮。先她走至场地中间,面向南朝在坐的宾客行揖礼,就趁着行礼的功夫偷偷一打量,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就不由头皮发麻,他们还各个着正装一脸肃容的跪坐在那里,叫原本还有挺放松的南歌,又不由绷紧看神经。也不敢多瞟几眼,便肃容正身,跪坐在为笄者设立的席子上。 “净手~”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这一声高呼,叫南歌不由一愣,但跟着就反应过来,抬手在案上的铜盆里细细的净起手来。 毕了,由正宾李大娘上前,高声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声音清越沉稳,叫人不由为之一肃。 跟着她就跪坐在南歌跟前,为南歌散开了象征女童的丫髻,又仔细为南歌梳上了象征成人的少女发髻,添上一只笄,由桑大嫂子取过素衣襦裙,和南歌入室内将那常服换下来。 初笄,拜父母,现在自然拜的自然是贺大爷和贺大娘了,南歌正正经经的叩下来,那其间的诚心可是十成十。 自她进村以来,村子里的npc们各个都将她放在了心尖子上疼惜,特别是和贺大娘和贺大爷,对自己更是尽心尽力,体贴入微,她任性生病的时候,永远是贺大娘软着嗓音安慰的。那样将自己搁在心坎上的人叫南歌如何不拜呢? 这一拜过后,初笄算是成了,二加时,加的是钗,换上曲裾深衣,南歌还要走到场中向人展示一番,莲步轻移,体态轻盈,在行止之间,已隐隐现出她自身独有的风华来,叫一边的千炙,纪执和秦西看了,都不由的微咪了眼。恍惚间,他们好像看见一朵方出清涟的菡萏,芳华独酝,暗香隐隐…… 这第二拜,拜的是师长前辈,南歌就朝着村子中npc所坐的方向盈盈叩下,这里,是疼惜她的叔伯还有兄长们,他们都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关怀着呢。特别是她的哥哥纪执,他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候遇见的第一人,是他陪懵懂,彷徨的她走过那段灰暗的日子,更是为了她费尽了心思,步步都未她设想好了深恐她受一点委屈,今天这一拜,她是诚心生意…… 二加毕,三加的便是钗冠,看着倒是富丽堂皇的很,只戴在脑袋上便不怎么美妙了,那重重的一个钗冠压下来,她脑袋可生生重了一倍。配的衣服是隆重的大袖长裙礼服,原南歌是极少穿那本艳色的衣服,这件暗红绣金的礼服辅一穿出来,原本还清新淡雅的菡萏,顷刻间就换做了一朵盛绽的牡丹,光华隐隐,熠熠生辉,叫在坐的宾客也暗暗赞叹起来 。 待三拜毕,耀目的银蓝的星辉便自南歌体内迸发而出,就如一颗用生命来燃烧出那刻的辉煌一般,那样的的光辉众人的双眼都灼的生痛,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转过头去。大家都想知道经过如此灼目光辉洗礼过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然就在大家将心神全凝聚在南歌身上的时刻,那恢弘的兽吼就如奔腾的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进大家的耳中,“吼~吼~吼~”一声接着一声,一句连着一句,叫原本还在打怪的人,都惊恐的看着眼前,忽然挺身肃立,对着莫名方向怒吼的野兽,它们一个个动作整齐划一,好似被人特意训练好的一般。而那些植株也一下子像有了生命一般,虽无风无波,但它们自己却沿着一个独特的韵律轻轻飘摇着,点点银绿的星辉就自它们身上挥洒而出。叫那帮玩家都不由想起了那个叫人胆寒的午后,兽吼,光点,配着淋漓的鲜血,遍地的尸块,和人们的惨叫,就组成了一副人间炼狱图。这一个二个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快点逃走,快点离开这个可怕地地方…… 然他们却不知道,同样的兽吼,同样的光点,目的却是不同,前一个为的是死,而现在为的却是南歌成人……,南歌成人,千兽齐贺,万灵来朝!! 且不说,现在在祠堂参加南歌及笄礼的人如何的震惊,如何的瞠目结舌。现在包围在光晕里的南歌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一般。温暖,舒适,叫人心安,她好像都能闻见来自母亲身上的暖香,温温柔柔,抚慰着她的身心,配着耳边似有若无的柔声轻唱,叫她只想静静的蜷缩在这样的氛围中,永远也不要醒来。 而就在人们都没有注意的一个地方,一株枯萎的老树,就如同凤凰涅槃一般,一点点退去那已经斑驳破碎的表皮,泛着银色光晕的树皮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生长出来,细细的花苞更像是羞涩的少女一般怯怯的探头来,就在祠堂中光华最甚的一刻,桃树在刹那间绽放出了满树的桃花…… 待光晕一点点的散去,南歌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紧跟着,那熟悉的慈祥嗓音又出现在了南歌的耳中“我的小南歌……桃树爷爷来看你及笄了……” 南歌猛然瞠大了双眼,眼泪就在这一刻,终是忍不住的划过脸颊……明年二月春光里,便是桃花又盛时。原来这句是为了这般啊……(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取字璟璃 “叮,恭喜玩家千兽来朝,万灵来贺,受众生灵认可,灵族等级地位提升,正式成为灵族贵族,系统奖励声望+1200,善+10,npc好感度+10,生物好感度+10,魅力+2,幸运+2星耀之练,星耀之戒等级提升,并奖励装备星耀之手镯。” “叮,恭喜玩家完成成人仪式,基点属性全体+1,开启新技能,治愈(不记种族,治愈生灵创伤。)” “叮,受灵族光辉洗礼,千年桃木心等级提升,器灵桃树之魂觉醒,桃树本体复原。” 只现在的南歌哪里还能顾及那些系统提示,自为着桃树的那句话,她早已经泣不成声了。那早上精心描绘的妆容自然已经花的不成个样子,但及笄礼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是,现在在场的人都还眼巴巴看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还是在南歌跟前的李大娘先转过弯来,从怀里掏出绢子,细细的为南歌擦拭着:“看看这孩子,这可是及笄礼呢,过了今天你可就是大人了,再不许那么哭鼻子的。快将眼泪收起来吧,虽是舍不得你爷爷奶奶,但总也不能一辈子在他们身边拘着不是?” 南歌又抽噎了几下,也知道不是她闹情绪的时候,强忍着激动,将眼泪收了,又感激的看了李大娘一眼,才和桑大嫂子入后室待从新补过妆后。南歌又跪坐在了原来的位子上,那李大娘就随手将自己头上那唯一一支青玉簪子取了下来,簪在南歌头上道:“添簪一支,安宁和乐。” 南歌颔首谢过。也知道这簪子是不能掉的,便再小心不过的动作着,生怕出什么差错 。又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高喝:“请诸宾添笄,添福。” 声毕,众人起身按长幼序力,纷纷为南歌添簪。除几个分位高的女眷将钗插在南歌头上外,其他人都将簪子放到了南歌身边铺了绸缎的度盘中,南歌喵了眼度盘中越堆越高簪子,心中不由暗暗称幸,要是这些簪子都添到了她头上。她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带的。 添过笄就是置醴,醮子,取字和聆训了。因南歌已经依着贺兰珏孙女的身份登记了npc证明,也算是半个npc,所以由贺大爷来为南歌来取字。就听贺大爷挺身肃立,声音威严,沉稳:“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璟璃甫。”也就是说南歌以后就叫贺兰南歌,字璟璃了。 待听了贺兰大爷和贺兰大娘的教诲。南歌又答过:“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后。这及笄礼也终算是完成了。接下来醴宴宾客的时候,南歌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恨不能现在就抛下这一群人,能跑回家中好看看桃树现在怎么样了。 好容易将那些宾客送走,南歌也顾不上身上隆重的大袖长裙礼服了,裙摆一提,同贺大娘打过招呼,便急匆匆的朝家里奔去,还隔的远远便能看见在贺大娘屋子边上。又腾起了一片粉色的烟云,梦幻绚丽的叫人都不敢出声,好像只要稍微有点动作。那片飘渺的桃花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南歌一点点的走近桃树身边,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一直到有些发颤的双手。真实的触摸到光滑得树皮,南歌才将一直揪着的心放下来。她一直在怀疑桃树那一句话是自己的幻觉,因为除去那一句,就再没了声息。先触到了桃树的身躯,也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象。便沉下心思,闭上双眼进入了感悟状态:“桃树爷爷……” 果然马上就见熟悉的声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了起来,“桃树爷爷的小南歌……长大了啊……” 千炙,秦西和纪执一起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红衣女子静静的坐在桃树上,轻闭了双眼,长长的眼睫微颤,似要抖下上面调皮散落的光斑;粉嫩的唇瓣上扬着,叫整张容颜都和软起来,整个人虽还能看出以前的轮廓,但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以前是俏丽可爱,那么现在的应该算的上是出尘脱俗了,只额即那越发醒目选好的图腾又为清秀的小脸上平添出几分妖娆来,直感觉那纹饰就是活的一样,细细的蜿蜒在南歌额头上,只等你看的一入神,就会将你的心神死死绑住,再无脱离的可能…… 他们那个小师妹(妹妹)啊,真的长大了呢 。 *** 成年后,就可以有独立的屋子了,就像南歌进新手村时村长答应的那样,在村子里的人弄完南歌的及笄礼后,又为这南歌的新屋子忙活开来。地方特意挑在看贺大娘边上,格局自然还是和村子里的一样,只贺大娘和南歌屋子间的院墙被开了一个小门,方便人进出。 然现在南歌却不似当时那么期盼了,她和贺大娘他们住的好好的,突然叫她一个人住她可怎么习惯?然,人村长却告诉他了,这房子造在那里也就这么个形式,她想住哪里就住在哪里便是,还说等房子建出来会有惊喜给她。只不管南歌怎么缠着问,村长就是不愿意透露那惊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直到房子建好了,南歌才算弄明白村长所说的惊喜是个什么东西。原来在南歌的屋子里,开了一个特殊的小门,那小门是直接连着南歌那个随身小屋的,在南歌出村子后,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将随身小屋子打开,就能通过随身小屋里的那个门回到新手村,也就是说,她相当于拥有一个随身的传送阵一样。而且,只要南歌有所有权归她的房子,南歌还可以通过随身小屋去到房子所在的地方,而且建立房子的数量没有限制。 南歌听见小屋的功夫能后,也是惊讶的撑大了双眼,那个中的惊喜就不言而喻了,原本她还担心她出去后回村子不方便,现在有了这个房子,岂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回来“探亲”了。不得不说一句,元神就是牛啊~ 记得当时贺大爷还一脸自得的说道:“我贺兰珏给的东西能一般么,丫头就慢慢玩儿吧,看看你将来还能还能找见什么好玩意儿来。” 现及笄礼也办了,房子也建了,离别的日子自然也近了。南歌不提,村子里的人也不愿说,大家都好像都忘了这件事情一般,大家依旧那么过着日子,就自欺欺人的好像大家不说南歌就不会走一般,只细微的变化还是有的,比如大家不停的给南歌塞东西,比如南歌在各家跑的更勤快了,这村子被一层悲伤的氛围笼罩着,玩家都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那不定时抽风的npc又怎么了。 毕竟南歌是在新手村待的最久的一个,又是大家的心肝肉肉,现在要去一个他们看不见也及不到的地方可叫他们怎么放心,只想着她要是生病了怎么办,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吃苦了怎么,一个个的为着一点点细细沫沫的事情操着心,每一个人想起来,叫南歌出去可不就是为了锻炼她么,这一点点的苦都不吃,可怎么要得? 这离期就算是一拖再拖,终还敌不过系统,因为新手等级达到后一个月没有出村,那系统会强制将那人传送出去,至于去到什么地方,那可就是系统说了算了 。而且不管是谁,新手只要出了新手村,就有一个月不能回村,即使像南歌这样有npc身份的也一样。好在鲁渔将纪执收作了徒弟,就算南歌不在的一个月能少记挂几分。 在临别前的那天夜,大家自然都聚在了贺大娘家,一个个围着南歌坐着,面露戚色,静默无声。终还是周大夫叹出一口气来,想揉了揉南歌的脑袋,只手伸到了一般便僵在了半空中。现在的南歌早已经不梳丫髻,雕着细致玉兰花簪就那么斜飞在繁复的少女发髻上,青丝半披着,分明是一副水灵灵的少女打扮。再也不是那个小小的,拉着他袖子,为着汤头歌诀撅嘴的小女孩儿了。 南歌自然察觉到周大夫的动作,眼一热就直接将头上的玉兰花簪拔了下来,原本被簪子整齐的别在头上的青丝,就如流水一飞散而下,披散在肩头上。南歌伸手轻轻拉了拉周大夫的衣袖,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终是换做了一声抽噎。 周大夫也有些眼热,猛眨几下眼睛待眼中的湿意退回去,才摸摸南歌的头发,嘶声说道:“出去多长些心眼,别还跟村子里一样傻乎乎的,什么人都相信。”南歌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不断的点着脑袋,那眼泪珠子就好像雨点一般,随着下颌一点点,点在衣衫上,晕出片片湿痕来。 “出去好好照顾自己,当用什么只管用,别委屈了。” “离那些玩家远些,他们心思多,别吃亏了” “遇到什么事情记得回来,或者发个信,那信雕多用用……” “去外面就别任性,当加衣服的时候记得加,雨雪天气就避着些,若是在外面生病了可怎么办?”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叮嘱着,一直到夜深了,大家才一步三回头的家去了。 只到了第二天自然又免不了的哭上一场,南歌都拉着贺大娘说不想走了。最后还是贺大爷强装着呵斥了几句,三个人这才踏进了传送阵。只南歌刚进去不久,大家还守着空荡荡的传送阵门发呆呢,就见那传送阵怪异的闪了几闪,村长见了脸色一变不由惊道:“不好,有人把囡囡劫走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随身小屋 这章写的有点乱,我改了好久都那样,还有交代章节,不想看的亲到下一章吧,影响不大 *** 南歌是被淡淡地凉意惊醒的,细细微微的雨丝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偷偷的亲吻过她的脸颊后,后快速的滑到了地上。周围的草木也早被腾起的水雾拢在其间,似近似远,似隐似现,还偶尔会现出一抹嫣红和一斜桃粉来,只不管是这雨丝还是新发的草木都在告诉南歌,现在她在的地方绝对不是她原想去的东汉国。 南歌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子,仔细回想了一阵,好像是在她传送到一半,正有些晕乎的时候,耳边传来兴奋又带点窃喜的笑声,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紧跟着,她觉得被什么力量一吸,便晕过去了。 然现在看看她周围,除去她和几只好奇的松鼠外,什么动物也没有。更别说那个将自己带到着来的人了。只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自己却躲了起来。 发信息给千炙和秦西,却被告知是特殊区域,无法与外界联系,只得先将信雕放出去,好跟村子里的人说一声,也不用为她担心。 眼看着雨渐渐的下起来,也没那么多功夫来顾虑这些,忙寻了个空旷些的地方将随身的小屋子打开来。 因小屋子和云朵坐骑都是不允许在新手村使用的,遂今日南歌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将来大半时间会住在里边的小屋子呢。初初将她拿在手心里的时候,它只有巴掌大小,就像一个做工精致的迷你模型一般,待将小屋子放在地上。再念动口诀,原来的迷你小庄园就成了便像吃了增长剂一样,蹭蹭蹭不要命的疯长。叫一边看着的南歌不由暗暗咋舌,想来也只有在游戏世界神奇的东西才会存在吧。 南歌先进屋子将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换下来,才仔细将这房子全转了一边 。随身的小屋倒不是南歌想的那种农家小院儿,就一座小小巧巧的竹制绣楼立在那里,楼下除去最大的那间足客厅外也就余下一两个小间。楼上倒是更宽敞一些,有一个围着竹栏的天台,边上两间宽敞些的屋子想来是做卧室用的。就像她愿望里提到的那样,小屋的背后还给她开了一个小门。门后就是一个莫名的空间,绵延数百米的空地可以供她种上想要的果蔬。只屋子除去那个精巧的外壳外,什么都没有,都还得南歌自己添置。 好在村子里的人早为她将木料备下了,直待南歌自己将那些家具做出来。这对木工已经中级的南歌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么?有个完全属于自己,也完全由自己来布置的房子,想来谁都喜欢吧。就像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一样。画一个圈那个地方就是我的屋子,由我来布置。或许在我们最小最单纯的时候,那些愿望正是我们最想要也最满足的吧。 这般想来不由对这独属于她,又能和随时和她走的小屋子更满意。蹬蹬蹬又转过几遍,待看着空荡荡的前院。南歌这才想起丹青手镯内,还有不少客人在呢。又连忙跑下楼,将桃树,蔷薇拿出来,桃树现在时她的器灵自然是跟着她走,而蔷薇却说她在山谷中待的腻烦了,草木之灵要跟的自然是灵族,所以也跟来了。若不是茶树是因为在悬崖边上待的习惯了,不想换地方,说不定它也会来呢。 桃树选的是屋子的侧面的小池塘边上。那庞大的身躯伸展开来又遮了大半的房顶,甚至在天台都能触见盛开的桃花。蔷薇倒似乎对篱笆情有独钟,整个身躯都巴在了篱笆上。密密麻麻的花朵将原本的竹篱笆裹的是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就她点身子。怎么将那么常的篱笆占住的。只听她一边舒服的叹口气一边冲南歌抱怨道:“你也真是的,把我闷在那破地方那么久,你看看我花朵都不鲜妍了。” 南歌抬了抬眼皮子,看着开的很是热闹的鲜花们,很淡定的选择无视蔷薇的话,又问了桃树几句,见他并没有因忽然换了地方不舒服,便放心的将兜率也放出来,由它在院子里玩,她自己去做家具去了。 npc为她准备的木料都是最上好的,什么金丝楠木,紫檀,青檀,红木都有。这挑挑拣拣的,最终还是决定用金丝楠木,紫檀的在新手村已经有一套了,还是换个新鲜的。就这样叮叮当当了一上午,虽累的满头大汗,但成果还是有的,南歌不仅做出了拨步床,还做了屏风,衣柜,桌椅,橱柜,绣架一类,算把那些东西都置办齐全了。 一楼那间最大的自然是待客的中堂,边上两间,一间做了厨房,一间做了杂物室,楼上的天台上也叫南歌摆上了桌椅,闲的时候,可以在那里搭一个绣架,或者捧上一本书,就在和煦的阳光中,缤纷的桃花前,看书作画,刺绣弹琴,想想就觉得雅致的很 。 南歌的主卧自然是布置的更用心一些,金丝楠木的拨步床,**精致的雕工自然是不用细说了,连床前的屏风都用的是她费了近一星期才绣出来的双面绣。又还在窗户上糊了一层天青色的云烟罗,远远的看了,就像是一层天青的云雾一般,飘渺欲仙。就这样的料子,别人做用来做衣服都是欣喜的很,也就她能下得的了手去用来糊窗子。就像是千炙说的,他这个师妹,别的什么不敢说,但只说会享受这一项只是没有人能比的上她了。 客房布置倒是随便一些,尽量简单大方点,毕竟能进来这里住的不是千炙秦西他们,也是自己的哥哥,男孩子还是自然是不喜女子那些花花稍稍的东西了。 这般一安排下来,居然连顿午餐都忘了吃,直到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都咕咕直叫了。南歌才想起自己没有吃东西。不由暗自摇头,这才离开村子第一天呢,现在连怎么照顾自己都忘了么?看来习惯真是个要不得的东西呢。 兜率见南歌忙完了,就赶忙走到南歌边上,用头噌噌她手心,撒娇似得哞哞叫几声。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南歌忙顺着它的毛摸了摸,“肚子饿了?怎么不出去找点吃的?” 兜率甩了甩尾巴,又将头朝门那个方向偏了偏,南歌这才恍然的拍拍脑袋,这屋子是完全归她所有,不是她本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便有些愧疚的摸摸兜率的脑袋,“是我不好,居然忘了给你开门。来给你一个补偿。” 兜率倒是欣喜的很晃晃它那大脑袋,一口就将南歌手心的叶上珠华吞了。只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错觉,她好像听见了谁的吸气的声音,就像是牙根疼似的。但抬头一看却又半个人影子也没有。南歌耸肩,啃了几个点心,就叫兜率自己去找找吃的。 她要好好的清理下丹青手镯了,今天做的那些柜子都具有存储的功能,而且随身小屋是和她绑定的,东西放在里面也不怕人盗窃和丢失了。 谁知这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南歌才发现自己那爱乱捡东西的毛病还真要不得,木材什么的就先不说了,光是进山时怪物送到东西就不知道多少,有些是珍贵的很名单有些南歌却连她的用途都不知道,也不好扔了,便分门别类的全扔到杂物间中。 待这一通收拾下来,南歌也总算知道了自家有那些家当 。那些装备和首饰就不说了,单添笄那天她就不知道赚了多少,何况还有村子里的人准备了些,这四季的衣衫,首饰之类的,天天换着来都不一定能重样。就一些系统奖励的东西特别一些,都被南歌收进了收进了首饰盒里。 丹药,书籍,材料一类的也贴上标签放在了杂物间内,食物之类的便放在了厨房的橱柜里边,这一样样的清理下来,倒是也发现几样有意思的东西。 一样是她完成初生任务得到的那里金色的种子,也不知道能种出来什么东西,另一样则是她上次收集的冷香丸材料,还是她以前看红楼梦的时候起的念想,现在都东西都收集齐了,却又将它忘在了手镯里,等哪天她有空的时候,不妨做出来玩儿。 这最后一样就是那个云朵坐骑了,没想到这家伙摊开来居然那么大,南歌在上面摆张桌子都再搭上她和兜率都还能空上好大一块。等那天她在做个顶棚,做几张小巧的桌子,她就可以一边喝茶一边赶路了,还不怕日晒雨淋的,分明就是为她贴身打造的。 南歌将那金色的种子种下,又按照蔷薇的指点,从无名指取一滴血,滴在种子上,才开始准备晚餐。 只不知道怎么的,在南歌做饭的时候,总有两道视线分外灼热的烧在她身上。这还是她的错觉? **** 儿就在南歌所在森林的最南端,也一行人正慢慢的朝着森林重心进发,那群人个个神情肃穆,队伍整齐有序,一句多话也没有,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也难怪,就这么几个人也敢来创危险出名的苍玄森林了。 “前面什么情况?”为首的黑衣男子问道,声音如金石敲在坚冰上一般,叫人由心中为着个中的寒意一颤。连头都低下去三分,根本不敢看那人到底是什么神情。 前去探路回来的斥候将脑袋压的极低,尽量稳着声音将她看见的情况仔细的说上一遍。黑衣男子听罢,微一颔首,便对后面的人道:“继续往前。”就带头往前走了 斥候见黑衣人走开,便几不可见的呼出一口气,忙将额即上了冷汗擦了擦。这位真不愧是将整个家族都治的服服帖帖的狠角色啊,也不敢多呆,几个纵身便又去探路去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送你一颗蛋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到清晨终算是停下来了。待南歌早晨起床的时候,树叶尖上还有晶莹的露珠在闪烁着,连空气都被洗刷的分外干净。南歌站在站在卧房前的长廊上,看着远处清脆欲滴的草木心情也好上不少。 “早安,桃树爷爷,早安,蔷薇姐姐。”南歌对桃树和蔷薇微笑着道。 “小南歌早安,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啊。”桃树伸展的花枝,满是慈祥的对南歌道 南歌呵呵一笑,放松的伸了个懒腰。那惫懒样子,就叫刚喝饱雨水,正懒懒晒着太阳的蔷薇尖叫起来“还早安呢,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你什么鬼样子,哪里有个女孩子向你一样穿着个睡袍就乱跑的。快回房换衣服。” 南歌吐了吐舌头,逃也似的进了房间,以前的贺大娘虽然会唠叨,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尖叫啊,那几嗓子,可是叫南歌现在耳膜还微微的发颤呢。 理罢妆容,照旧给兜率喂上一粒叶上珠华,那昨天吸气加磨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南歌微一挑眉,干脆从手镯中拿出一篮叶上珠华来,满脸笑意的对兜率道:“今天我们加餐,喏这一篮子都是你的了哦 。”果然吸气的声音更重了,甚至都咯咯作响。但依旧没有人出现,就连她问边上的树木都没有答案。 便微咪了眼,轻轻拍拍兜率的脑袋道:“你说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呢?酸萝卜,皮蛋粥还是别的?”只这次那灼热的视线没有凝集在她身上,南歌眨眨眼睛,慧黠的一笑。果然兜率很配合的哞哞叫了两声:“什么?你说太清淡了?那好,我们换换吧,恩……三杯鸡,红烧鱼,麻辣牛肉,酱鸭,最好还是要一份卤猪蹄,放上我秘制的调料卤上,那猪蹄子又香,又筋道。一咬唔~,滋味好的不得了,你要不要吃……”南歌其实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说的越多,在她身上的视线就越灼热。要她是纸人指不定都烧成灰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抢着道:“我要吃,我要吃。”南歌微抬一头。就见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老人一脸馋像的看着她,若不是有个篱笆阻隔着,只怕他就要扑过来了。南歌看他打扮的邋里邋遢,眉毛。胡子,头发就乱七八糟的挤在一起。要不是他身上那差点耀瞎她眼睛的金银首饰,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个乞丐了。这打扮……还真是随意自然大方啊。 “丫头小心一点,他可是个龙族,最擅长的就是空间法术。” 南歌恍然,怪不得四周的草木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只是……南歌又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个老头,心中还是有点怀疑蔷薇是不是猜错了,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将想象中威严高贵的龙族和眼前这个邋里邋遢,衣服暴发户打扮的老人联系起来。 “喂,那个灵族的小姑娘,你说的好吃的呢。快点拿出来啊,我可是饿了好久呢。”那老头见南歌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发愣,也不动作。不由有些着急的喊道。 南歌柳眉一扬,眼笑眯眯的冲老头道:“好啊。你进屋子里来吧,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然那老头却不上当,眉毛一瞪就冲南歌气呼呼的说道:“好诡诈的小丫头,要是老头子我真的进了你那屋子,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随身小屋内的一切东西可是全只受南歌一个人支配的。 南歌用袖子扫了扫石凳上的花瓣,伸一只支着脑袋,一脸的慵懒,半点也无计谋被揭穿的尴尬“那可不能这么说,你看我就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要是你不会对我不利,那你又怕什么?我还会为难你一个老人家不成?” 那老头歪脑袋一想,居然点头道:“也对,我反正也不图你什么,是没什么好怕的 。”便敲敲院门,示意她把门打开。 南歌是没有想到,老头那么快就被说服了,怔愣了一下才将院门给她开开。“不知道老爷爷怎么称呼?” 老头随意的撩了撩胡子“你不是一直在心里老头老头的叫我么?接着这么叫便是了。”南歌不由吐了吐舌头,方才这么叫是因为不确定这人对自己的目的为何,现在老头都愿意进这屋子了,就说明老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也不能再那么叫人家不是“那我还是叫你老爷爷吧。” 老人随意的甩了甩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你们规矩那么多,整那些虚的干什么,快快,将那些好吃的都给我拿出来吧,这个比较实惠。” 南歌无言有些好笑的看着老人那一脸的馋像,也不多耽搁,几下子就将方才说的吃食炒了出来,也顺带做了几样小菜,解决自己的早餐。谁知道那老人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就差没端着盘子直接往嘴里倒了,那样的吃相还真叫南歌忽然没了多少食欲,只勉强喝了几口粥,就放下碗筷,在一边啃果子了。 直到盘子都被舔的噌亮,那老人在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吧唧几下嘴道:“丫头手艺还欠了一点火候,鸡肉太柴,鱼肉不够鲜,牛肉也不够嫩,也只又那卤猪蹄还勉强算是合格。” 南歌斜瞥了那人一眼,撇撇嘴。不好吃还吃了那么多?那老人被南歌看的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我这不是指出你的缺点,好叫你下次继续努力嘛~” 南歌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您老人家特意将我从传送阵里拉下来就为的这个?”提到这个南歌就来气,要不是她又信雕,师兄他们还指不定怎么担心呢。 提到这个,老人便又不自在的轻咳了几声,眼睛心虚的四处瞟着,就是不敢看她。南歌也不管他,只轻抚着袖口的花纹,也没有继续发问。 最终还是老头先憋不住,带些谄媚的冲南歌说道:呐,丫头你别生气嘛~,你看老头子我不是给你补偿么。”说罢就从手镯掏出一只蛋来,递到南歌跟前有些自得又诱哄的说道“喏,这可是龙蛋呢,要是给你做宠物多威风啊。” 南歌微抬眼看了看老人手中和他打扮一样花里胡哨的“龙蛋”,便淡淡地道:“我不要……”(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南歌,主神叫你过去喝茶 一听南歌拒绝,老人就立马跳了起来,身子蹲在凳子上,冲她瞪眼睛道:“为什么不要,这可是龙蛋!龙蛋!”那双手还激动的呼呼直转,也真不怕将那宝贝“龙蛋”摔了。 “我已经有兜率了,为什么还要养条龙?而且你特地将我从传送阵拉下来,可不止为了给我一只龙蛋吧。”何况白白给她个世人都想要的龙蛋,没问题谁信啊? 老人气呼呼的从凳子上跳下来,又坐回了回去,还一屁股坐在自己鞋子留下的泥块上。得,这擦凳子都省了。 “丫头你将人也想的太坏了些,就你个灵族的小娃娃,我堂堂龙族还觊觎你什么不成?”老人气出的又粗又急,把自己嘴边的胡子都吹了起来,那动作真是喜感的很。然南歌依旧不为所动,从手镯中摸出一套茶杯来,先为他斟上一杯,再给自己也倒上:“你不觊觎我什么,那巴巴把我从传送阵拉下来作甚。” 老人被南歌这句话哽的不知道怎么接才好,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又觉得没话说,急的他跟个热锅上的蚂蚁般,绕着南歌团团直转,人南歌却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喝着茶。那悠然的样子气的他一扬手,想干脆威胁她就范的了,忽一想起自己还在人家里,便挫败的扒了扒头发,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让你照顾我女儿的孩子,我看你对那小破牛那么好,将来对我孙子也应该不会差,而且你是难得一见的灵族贵族,孩子跟在你身边对它也好。” 南歌挑眉。“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待或者由你女儿来带?” 谁知道南歌提起这个,老人就像被抽干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黏答答的趴在了桌子上“我女儿……哎……,她喜欢上了一个人类,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会有结果呢?那人类老死的时候,我女儿刚刚生孩子……”说实话,故事还真狗血的很,老人说话的时候也哽咽的不成个样子,当然,要是他没有将南歌掉在地上的玻璃株。一下巴拉脚底下,那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 只南歌可没那个心思听她讲故事,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便横她一眼道:“你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那我就什么也不管了,我就不信我乘着这云朵,还走不出这森林!” 老人一听急的直跳了起来。也不管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一把就凑到南歌面前道:“别啊,别啊,小姑娘家家的别那么大火气呗。” “那你老老实实的将这个来历说一遍。我不想再听故事!!” 老人瘪瘪嘴,委屈的咕哝一句。“那故事我可是想了很久的……,听都不听,一点也不尊重老人……”只这咕咕哝哝,还是在南歌的瞪视中消声了。他终于老老实实冲南歌道:“其实这个是和我一起出生的孪生兄弟,但是由于体弱一直都没有孵化出来,所以主神就想着将当成冒险者的宠物,要是落在一般人的手里我怎么甘心,堂堂的龙族怎么可以屈居在蝼蚁身下!”只说到这句的时候,老人神情一肃,连金色的眼睛都锐利几分。这看着倒是有几分龙族的样子了。 南歌点头,这个倒像真的一些:“你是说你因为我是灵族才找上的我?那你就不怕主神怪罪吗?” 那老人随意的挥挥手,一边抠着牙缝里的菜叶一边说道:“主神哪里有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人只要他是冒险者的宠物就对了,冒险者怎么得到的。谁得到的她采不管呢,何况要你没有成为灵族贵族,或者对宠物也不好的话,我可不会把我兄弟给你啊。”完事了,便将手上的菜叶一弹,正好占在蔷薇身上,惹得蔷薇尖叫不已。 南歌了悟,系统就想让玩家有个龙宠提高大家的积极性,至于谁得的,怎么得的它不会管,毕竟,人也不会是个傻子,得了宝贝还一天到晚的拿出去显摆,还说自己如何轻易得到人家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我没有养过龙族,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打怪,食物什么的全是靠钱购买或者我爷爷奶奶他们给我备下,要是他食量惊人,我可养不起他。”想想龙族那庞大的身躯,南歌就觉得要养下那么一个东西真是件可怕地事情。“何况,我不想争霸天下,也不想笑傲群雄,我就是个就想看看美景,四处转转的小姑娘,一只龙跟着我不是屈才了么?” 老人将那颗“龙蛋”往南歌怀里一送,便打了个饱嗝道:“没事,这小子吃不了多少东西,人怎么养孩子,你就怎么养它吧。能跟着你轻轻松松的转转也是好事,何况你虽然不想找麻烦,人麻烦未必能放过你 。留着它在你也可以安全一点。”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她一想到自己身边时时跟着一条龙,就觉得麻烦不会断似的。不由皱起眉头来,还是将受伤的龙蛋推了回去。 老人见她还不愿收下,急的是抓耳挠腮的“你咋还不要呢?我都说清楚了啊。” “如果让人知道我身边跟着一条龙,会很麻烦。”南歌也有些无奈,毕竟她真的不是以武艺见长,只想去各地看看美景做些喜欢的事情,现在要她身边带上一只龙,不等于和麻烦绑一块了么。何况那老人无论给谁,人也会对这龙宝贝的很啊 那老人看她那样子不似作假,是真的不想要。便一拍桌子,像是牙痛一样的龇了龇牙,下狠心道:“要不这样,你收下它,我的宝贝就分你一半!”见南歌不为所动,便加上一注道:“那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然南歌眼皮子依旧没抬一下,老人急了,绕着南歌转了三圈才道:“是关于你们灵族的。”这倒是勾起了南歌一些兴趣,但自己种族的事情。她可以慢慢去找,犯不着惹上一个麻烦。 老人自然是没有错过南歌眼中的那一抹亮光,知道这个有用,便加把劲儿道:“你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灭族的吗?这可不是外面说的什么人类,死灵的。要不是有着传承记忆的种族,根本都不知道了。” 南歌终是愿意认真看他一眼,见他神色不似说谎,便思量了一会道:“你先说吧,但别编故事骗我。”看着人这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甘心了,还不如将现在将事情弄明白。以后也省些麻烦。 老人见这个有用,便眉开眼笑的看着南歌道:“嘿嘿,你早说对这个感兴趣不就完了嘛~害我着急半天。喏,跟你说,你们灵族灭族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主神的意思。也就是天绝!” “天绝?”这个结果叫南歌也震惊不已“怎么会?灵族不是上天的宠儿么?”记得桃树爷爷提到灵族时,话语中隐含的敬仰和喜爱是骗不了人的。按桃树爷爷的说法,灵族是天地自然的宠儿怎么会是天绝呢? 老人优哉游哉的在凳子上翘个二郎腿。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怎么不会?灵族生养于天地,等于是天地的孩子,若天地要护着灵族,区区人类和死灵能叫灵族灭绝?哼。那也就骗骗无知的人类罢了,灵族的灭亡根本就是上天默许的 !” “为什么……”南歌讶然。真的想象不出,天地既然叫灵族集万千的宠爱出生,又为什么要叫灵族灭绝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呵呵,小丫头,灵族生养于自然,当然是天地最纯净的东西,但若是灵族沾染上人类呢,若灵族开始有**呢,那么掌控者非凡能力的灵族不就很危险了么?” 南歌低头看着茶杯中沉浮的新叶,心中已然了悟。若说人类和死灵是推动灵族灭绝的助手。天地的默许是灵族走向灭亡的真正原因,那么灵族自身的贪婪便是灵族灭亡的根本,也难怪为什么近千年来没再有灵族诞生。这也是为什么灵族的文明被抹杀的一点痕迹也无的原因了。 只是……南歌抬头问那老人:“若是天地真的不想再有灵族,那又为什么给冒险者设定。灵族这个种族的存在呢。”若是真的不想,那她也不可能转族成功,甚至成为贵族了。 谁知道那老人哈哈一笑,拍着桌子道:“你个傻丫头,即使是天地也会有恻隐之心,何况灵族还是相当于他们孩子的存在。这灵族啊,还是有几个人依旧逍遥自在于世间呢。而且就算你们成为灵族又怎样,据我所知现在转族成功的灵族才三个,有一个已经因为一些小事成为了堕落者,能像你一般成为灵族贵族的一个也没有,若是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成为灵族只会是悲剧!” 南歌现在脸上有些泛青,感情现在自己的种族就是个定时炸弹!控制**?怎么控制,如何控制,度量是多少,若真那么说起来指不定哪天,她因为什么事情也变成了堕落者,那怎么办,她找谁哭去? 老人对南歌忽青忽白的脸色是相当满意,哼,叫你刚才那么难搞,现在也叫你好好吃吃苦头!然见南歌在那自己发呆一阵子了还没有会过神来,也担心自己夸大的事实吓着了她,便搓了搓双手,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道:“那个……那个……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现在你已经成为灵族的贵族了,也就说明,之前的考验你都通过了,灵族的贵族可是和普通的灵族不一样,哪里有那么容易成为堕落者,何况你现在的能力和当时的灵族比起来根本就是头发丝丝一样,你知道当时灵族犯下什么错误才叫灵族灭绝的么?” “什么?”南歌没精打采的问道。 “咳咳,当时灵族因为爱人老去,不惜叫整个《安眠》世界为其陪葬,你觉得你能做到这样么?” 南歌无言,祸害整个世界?她还真没那么大本事,就祸害她身边的人还差不多 。老人见她摇头,就高兴的一拍手,道“看吧,看吧,你不能吧,既然你不能做到,那堕落者这样的事情还是离你很遥远的~,贵族和普通灵族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你没把这个世界玩没了,主神是不会管你的。” 南歌双眼微咪的看着老人,说话的时候难免带了些咬牙的声音:“刚才是谁跟我说一共三个灵族一个已经成为堕落者的?” 老人干笑几声,有些讪讪“那不是真有其事嘛~,再说他们真的是一些小事被贬为堕落者的,因为那是对她们的考验嘛。现在你既然已经是贵族了就不想找回属于你们自己的文明,要知道灵族的文明在当时可是最辉煌的呢。” 这个提议倒是勾起了南歌的兴趣,她一直觉得自己来这个游戏,除去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外,好像没有一个目标,现在这个寻找灵族的文明倒是不错,可以一边看着看着风景一边寻找蛛丝马迹,还挺有意思呢。不过有一点还是要问清楚:“你确定只要我不灭了这个世界,就不会成为堕落者?” 老人拎过一个果子放进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当然啦,就算有什么大事,还不是你向主神撒撒娇就完的事嘛~,担心什么。” 南歌被老人的话惊的一口水呛进肺里,咳的一脸通红,半天才反应过来,尖叫道:“向主神撒娇?”南歌是真的被惊悚到了,她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眼前这只老龙疯了,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什么时候她南歌的脸面这么好使,能向主神撒娇了? 老人抠了抠耳朵,把指甲缝里的耳屎弹到一边:“小丫头一惊一乍的做什么,主神怎么了,上次他还说有机会叫去你陪他和几杯茶呢,呐呐,现在我知道的都说了,现在你可以将龙蛋收下了吧……” 南歌已经慢慢平缓了自己忽然加快的心跳,决定无视那什么主神的话,反正这人嘴里没几句话是真的,至于那个龙蛋……,南歌的笑容忽然灿烂起来,“好,我收下。现在咱们来谈谈关于你一半财产的问题吧,就刚刚你说过的,应该不会忘记吧。” 南歌的话刚落,“嗷……”一声巨吼从森林中传来,那个中的悲痛就不言而喻了,但听见的生灵们最多也就扑棱扑棱翅膀,该干什么的继续干什么,唔~又是美好的一天啊~(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只应在梦里的女子 已经十天了,原还在森林南边里的一行人,也开始接近森林中心,刚刚战完一匹烈风虎王,各个分明已经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了,却没一个人瘫坐着,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一直到为首的黑衣男子下令叫大家坐下了,众人才规矩的坐好休息,依旧没有一丝丝的声响。() “物资剩下多少?”原本清冷的声音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更叫人颤粟。下首那人打量了依旧一脸面无表情的男子一眼,才沉声回答道:“食物和淡水现在不缺,但是药品只够维持五天,装备也剩下最后这两身了。药品倒还好说,队伍中有几个会初级制药术的,一般的”为首的黑衣男子眉头微皱,这里战斗的频繁和激烈还真超出他的预料,原本预计能使用一个月的装备的药品,只十天就快告罄了,而且他们还不知道下一个怪物什么时候会过来…… “继续前进 。”为首的黑衣男子开口道,现在离森林中心已经很接近了,越快到达,那么获得建城令的机会,才越大。现在的物资已经没有叫他们没有多做休憩的余地了。大家通过方才的休息,体力和精力已经好上许多,且事关建城令,也不敢耽搁,唰的一声全站了起来。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探路的人就面露喜色的回来了。先冲为首的黑衣男子躬身一礼,才喘着气,声线略高道:“家主,前方有人住人。” 这个消息叫在深林中苦熬数日的人也不由为之一震,但喜悦马上就被压了下来。森林的危险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连续数日的战斗早叫他们将苍玄森林的厉害好好的领略了一遍。他们自负,在《安眠》中,还真没有几个队伍能有本事像他们那样深入苍玄森林的深处,现在说这里有住人,怎么想也叫人觉得蹊跷的很。 为首的黑衣男子将事情大概听过一边后,便微一点头,径直带头往前走了。 森林的草木很繁茂,就算是在炽烈的阳光,透过这层层的叶片,也只剩下点点的光斑洒在地上。就像夜空中细碎璀璨的璀璨的星光。再绕过已从低矮的灌木,眼前的景象叫人叫在森林中苦熬的数人都为之一怔,这样的景象……应该只存在梦里吧…… 就见不远处,一个精致的院落静静的睡在那里,一大片粉红的蔷薇爬满了整个竹篱笆。就如同一个个羞的通红的少女脸蛋,他们甚至都还能看见蔷薇上晶莹闪烁的露珠在折射七彩恶毒光晕,院子里倒是空荡荡的种的东西不多。唯一株桃树在一个乱石推起的小池边上幽幽的吐着芬芳。 然最叫人怔愣的还是树下那个女子,就见她最在一个特制的木架前面,微低着头飞针舞线,一头的黑发也如同流水一般。顺着肩膀柔柔的滑落下来,偶有一屡微风拂过来。黑亮的青丝也随着风拂动着,软软的搔的人心头发痒。偶有一两片的桃花飞落下来,轻轻的落在女子的肩头,发上,木架上,就连阳光,落到他们身边也变的慵懒了三分。如此恬静,安闲的画面,真难想象会出现在他们方才还搏命厮杀的地方,而这样的景色。这样的人,分明就只应该在梦里出现呢…… ** 自老人离去后已经是十天了,虽然从她哪里剥削了不少好东西。但南歌自己也麻烦的很。因为那老人告诉她宠物蛋不是把血滴上去,念动咒语就完事的 。而是要像母鸡孵小鸡那样,在龙蛋放在一个温暖干燥的地方,慢慢的孵,每天还要将自己的血地上一滴。也不是真要南歌去当母鸡孵蛋,只是准备一个类似炕一样的东西,别叫炭盆里的火息了就行。其实最麻烦的还是要等龙息草的花了,因为小龙体弱,又沉睡了近千年,所以需要龙息草的花来恢复龙气,南歌现在干巴巴的等在这里,为的也就是等龙息草花开。 今天南歌是见太阳好,又念着还有一副绣画没有绣完,便将绣架搬到了桃花树底下,一边和桃树,蔷薇聊天,一边绣着,阳光正好,清风徐来,倒是惬意悠闲的很,虽同在一片林子里,人是一帮人,她是一个人,她就是比人家过的要幸福百倍,不愁吃不愁穿,刚敲诈了人的宝贝,还得到了神宠,要不怎么说同人不同命呢? 相较起在那浴血奋战,又快弹尽粮绝的人,南歌那生活绝对是梦幻般的享受了。所以啊,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和他们一比,南歌那等着人开花算什么麻烦,若是叫那帮人知道还指不定吐血三升呢。 南歌正听蔷薇叽叽喳喳的说着森林里动物们的八卦,桃树忽然出声对南歌道:“小南歌,来客人了呢。”南歌一抬头,正看见静立在一丛灌木边上的一行人。 也就在南歌抬头的那一瞬间,那些人心中想到的基本上都是一句:哦,原来是她啊…… 自从秦,炎两家搭着南歌获得一大批会生活技能的玩家后,南歌的样子就在各大世家中挂上了像,就算及笄礼后,样貌改变比较大,那额头上玄奥绚丽的图纹也做不得假。而且最近,大家族也都得到情报,说是千炙和秦西的那个宝贝小师妹被人劫走了,秦家和炎家的人就差没将世界都翻过一遍来找人,南歌自然也成了关注度比较高的人物。只没想到,外面有一群人找她找疯了,人家却在这悠悠闲闲的绣着花儿,看看她精致又恬静的样子,刚从一帮怪堆里出来的人真有吐血自裁的冲动。 他们在打量着南歌,南歌也正打量着他们。一行人不多,正正好好十二个,但一眼就能看出,为首的是那个黑衣的男子,就见他静立在那些人的前面,一身黑色的铠甲虽然有些破旧,但依旧无损他的气息,那种成竹在胸,尽在掌控的感觉,分明是长期处于上位的人才具有的。细碎的就那么阳光调皮的洒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耀的人有些眼晕。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俊朗不凡的男子,并不是千炙的温润,也不是秦西的桀骜,他就像是用寒冰精心雕刻的一般,精美绝伦,却冰冷的叫人不敢直视,尤其是那双过份黑沉冷峻的双眼,就如一只蛰伏着的黑豹一般,他一旦盯住你,那么你就再无逃脱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我叫萧迟 鱼与飞鸟的距离有多远?应该是天空和大海,种族与种族的距离,那就如同猎者和猎物,重逢的那一刻就是一方灭亡的开始。 不得不承认,那黑衣男子有着叫所有女子都不由为之倾慕的外貌和气质,叫人不由为之吸引,就连也南歌在刚见到她的那么一刻的晃了下神。只他周身的气势和那双眼睛都再告诉南歌,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叫南歌一点靠近的**也没有。千炙和秦西虽同样出生在顶尖的世家,然也没有他身上的气势,诡谲,狠辣,果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一个目的性太强的人。南歌觉得她在他面前就如同一条无力挣扎的鱼,何况他还不是简单的飞鸟,而是一只翱翔的海东青呢。 也就在第一眼,南歌便决定以后要离他远些,少招惹为妙。遂很快的调转视线,用绣有兰草花边的长袖拂下绣架上的几瓣桃花,站起身,走至篱笆边上道:“几位有什么事么?” 众人就听见一阵绵软带了些尾音的语调拂过耳畔,苏苏痒痒的,叫人忍不住想揉揉耳朵。下首那人先是小心的打量了黑衣人一眼,才对南歌微笑着道:“小姑娘好啊,我们是来森林里做任务的,但准备的物资有限,不知道你能卖给我们一些,我们照市价的三倍购买怎么样。” 南歌一听见市价三倍购买,眼睛就不由一亮,倒不是南歌贪那些银子,实在是她身上的钱全数下来也还没超过那100枚铜板,这还是当初系统发给新手的,等龙息草开花的时候。她只怕连进城的银子都交不上了。 “那你们要些什么呢?”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跟着既回答道:“我们想买一些止血和补血的药,还有一些铠甲长衫之类的东西。” 她的凝练术好像独独对铠甲和大件的兵刃没辙,只得带些歉意道:“真抱歉,我不会做铠甲,做兽皮的衣裳怎么样,那防御最然差上一些,但灵活还是不错的。” 那人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了,有自然最好,没有也强求不来 。毕竟现在能遇到她已经算是幸运了。 就见那个人低头一盘算。又对着那黑衣人说了几句,才对南歌道:“我们要止血药和补血药各要400瓶,至于装备我们一人要四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 南歌朝那黑衣人瞟一眼,见人家那黑沉的眸子盯着她看。不由眉头一皱道:“衣服我要现做,没有成品。而且皮料不多,若是连着硝皮子一起的话。只怕要两天。” 黑衣人听她一说,便朝身边那人的点了点头,意思是愿意等了,几个人也不客气。就在南歌小屋的空地上,扎起帐篷来。那一架架帐篷就像。雨后蘑菇一样生长在了小屋边上,叫南歌在一边看了不由暗暗咂舌,暗道不愧是大家手笔。因南歌又随身小屋,就连带的打听了下敞篷的价格。现在的帐篷基本都要和饰品装备价格相等了,折合起来现金也该五万,而且这还只是一般。看他们那帐篷的样子,应该还是那种带储物功能的。那价格只怕还要往上翻呢。 她却不知,在她感叹人家大手笔的时候,人家也为她咋舌,她住的是啥。随身的小屋!还是带着泥土可以种菜的东西,不比他们这破烂帐篷强的多?所以人啊,都是盯着自己没有的地方。却很少愿意将视线停留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上面。 一边的人在搭帐篷,就黑衣男子一人环胸靠坐在一棵树下。双眼微闭,不时睁开眼,也是将视线停留在南歌身上。叫南歌怪不自在的,其实以前盯着她看的人也不少,但从来没有人的眼光如此锐利,让南歌有种被扒光了衣服,赤身在他视线中得感觉。 匆匆忙忙的收了绣架,想快点进屋子,谁知道越忙越乱,丁零当啷的半天也没收拾好。叫南歌心中暗恨不已,不由用眼角偷偷的瞪那人一眼,谁知道,这会人已经合目假寐了。()但即使他闭上眼睛,那周身的冷气依旧没少,那气压低的南歌都感觉他的下手们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待都收拾好了,南歌才朝着那个方向斜飞一眼,轻轻咕哝一句“南极冰雕,死鱼脸。”泄愤。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南歌都硝他们留下的皮子,开先的时候蔷薇还会将他们的言行举止告诉她,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东西。渐渐的蔷薇也烦了,又开始传递起森林里动物的八卦。刚说到刚说到公鸳鸯出去偷情,将母鸳鸯一个人留在家里孵蛋,南歌手上的活计便弄完了,虽不想承认,但南歌还是不能不说,人真是群居动物 。她在森林里待了十天,就算有蔷薇和桃树陪着,怪物也不会伤害她,但她还是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直到这帮子人出现,虽也没说几句话,南歌也会觉得很是安心。 锤了锤酸痛的双手,南歌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摸摸乖乖卧在她身边的兜率,又给她喂上一粒叶上珠华,南歌便开始准备晚餐。 屋子外的一行人早已经燃起篝火正在烤肉,看着那些烤的半焦半生,还被烟熏的灰黑的烤肉,南歌忽然觉得有些犯顶了,赶忙将视线别在一边视线到一边,还是别影响她的食欲比较好。 紧跟着,就从南歌厨房飘出一阵阵饭菜的香味,惹得不少外面的人呼吸都绵长了一些,像是要将那香气留住一般,这越是闻着,越是觉得眼前的食物不能下咽,只得几口就将手上又黑又焦,烟味浓重的烤肉强吞进了肚子。 那黑衣男子本就是个极讲究的人,平日只要不是饿的不行,绝对不会多吃两口,现在自然更吃不下去,草草的塞了块肉。便将剩下的扔进了储物戒指,又灌上了几口水,讲究不代表浪费。 晚上照旧留下一半人守夜,另一半人则是先休息,等下半夜换班。只今晚似乎异常的平静,不像以前,总能遇上几个出来觅食野兽,这样平静的夜晚,终于消除了接连征战数日的疲惫。众人皆若有所思的看了对面精致的小楼一眼,想到关于南歌的传闻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怪不得秦家和炎家宝贝的不行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两天,各自的话也不多,只一个在屋子里做着东西,一个在屋子外面休整等待着,只南歌觉得累了休息的时候。下意识的会走到窗边看着屋外的人几眼,而那个黑衣男子,最多的就是闭着眼睛靠坐在树下。周围三米的东西都随着他冻结了一层冰,在边上的人则是轻手轻脚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气氛压抑的很。南歌看的时候经常会撇撇嘴,念叨几句移动冰箱之类。又继续手边的活计。 第三天早上,南歌总算是将手上的东西都弄完了“衣服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先点点看,药是平常伯伯给我准备治疗手指割伤的,也不知道对深一点的伤口药效怎么样,我也不能收你们那么贵,这个你们安市价给我就好,那个补血药不太够,也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治内伤的药,我这里倒是有一些。”这些还是她出村子的时候,周大夫塞给她的。那瓶瓶罐罐的整理下来,他不用吃饭光吃那些药就不知道吃多少呢。现在给他们一些也好,当时陪她两天的报酬吧。 那人先将几瓶药拿过去看了看 。跟着便嘴角抽搐,脸上表情僵硬的很:“不用降价。这个药很好,你说内伤的药可以给我看看吗?” 南歌看她表情怪异的很,又过滤了一边自己的话。想也知道这药比她想的要好上不少,但现在说没有也来不及了,便挑了挑拿出一个瓶子来,那人仔细看过一遍,便递给一边的黑衣人了,而且当时的脸色很奇怪。,有欣喜,有兴奋,还有一丝丝的嫉妒和可惜。 那黑衣男子接过药瓶子仔细看过后,两天里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还有多少。” 南歌才听见他说话,不由被那冷冰冰的嗓音冻的轻轻一哆嗦,一边在心中骂着大冰棍,一边嘟嚷一句:“我就几瓶……” 只还不待他说完,那人就直接接过话头:“都给我。”声音还是如南极吹来的风一般,冻的人不由从心里发寒。 真是从头冰到脚的大冰人,南歌在心里嘀咕着,还是,将随手掏出了几瓶,反正这东西她多的很,给他们几瓶省下麻烦也好,像他们这样的人,不达到目的,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下首那人看着南歌随手就将几瓶放外面一定抢疯了的药拿出来,心里抽搐的更厉害了。这系统没抽吧,或者程序出错了?怎么将这么多好东西都给了这个丫头啊,人家压根就把宝贝丢角落管都不管好吧。 想到方才南歌说的用来治割伤手指的“药”,他就不由在心中咬牙,多少人为着这创金散拼死拼活赚钱,好买上一点救命。这丫头倒好,把这东西给抹割伤的手指了,看清楚!那是手指!两小时就能刷新的伤口!这让那些因为没有好的药直接流血而死的人,怎么想,怎么想! 那人心中的咆哮南歌自然是不知道,直接接过黑衣男子递过来的钱便打算转身回屋子,谁知那原本寡言的男子,今天忽然多话起来,南歌还没踏出一步,就听他用那“冻人”的声音道:“我叫萧迟。” 起先南歌还没缓过神来,只想着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直待那人走远,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南歌才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骂人冰山死鱼脸的话来,“不会真是那样吧。?”那天她说话的声音明明很小啊,难道她听见了? 然回答她的,只有远处几声鸟鸣和呼呼的清风,那个叫她苦恼的人,却连被影都看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夜宿 自那天后,他们一行人,晚上都会到小屋边上来驻扎。两边的人依旧是没什么来往,只南歌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的时候,还会偶尔合计着那天萧迟说的话,但见人家该干嘛接着干嘛,现在连多往她这方向看一眼都不曾,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由气哼哼的偷瞪了他好几眼,最后也只瘪瘪嘴,将那事情抛在了脑后。 才天晴没几天,老天又开始抽抽噎噎,一副要洒泪的样子,桃树和蔷薇倒是很高兴,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雨水,如同酣饮甘醴一般。只两人说的都是关于植物家族的事情,南歌也是一知半解的,当故事一般的听着,手中正忙着给那个龙蛋添炭盆。毕竟天气又冷了一些,盖在龙蛋上的棉花都要厚实几分。 直到天近黑了,屋外的人才一身湿哒哒的回来,,二月的还冷的厉害,现又被水浇了,一看着他们翻紫的嘴唇就知道被冻的不轻了,只怕今晚又不少人生病了 。只就算是这么个情况,也不曾见他们嘴里哼上一句,连队伍都还有序的很,这叫南歌心中也暗暗的叹服两声。 就在南歌刚准备做晚餐,萧迟下首那人便叩响了院门,探头一看,就见人正淋着雨站在那里等着她,南歌也不敢多耽搁,忙撑上一把伞,走了过去:“有事么?” 那人见南歌出来,咧嘴刚想向南歌笑笑,那雨水就顺着脸颊淌进了嘴里,忙呸呸几声将雨水吐了,才有些不自在的冲南歌道:“不知道你放不放便提供一点食物,现在下雨我们升不了火。”前几个雨天还是靠干粮撑过的。现在他们的干粮已经用尽了,若是南歌不同意的话,他们就只能吃生肉了。 南歌看着一张张苍白的脸,和乌紫的嘴唇,终是不忍的向他提议道:“你们要不进我屋子来吧,我这里有个天台,虽比不上外面的客栈,但好歹有个顶棚。你们把帐篷搭在哪里吧。”反正,到了屋子里,一切就由她控制。若真是起了什么歹心她也不怕。而且这几天观察下来,南歌也知道,他们是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肯定是被什么了不得的吸引来的,断断也不能与她一个小丫头为难。 那人听南歌那么一说也有些意外。因为这几天两方还算有默契,都只是一些简单的交易,谁也没有越过那条线去。今天南歌怎么忽然主动提出要他们进去了。那人还在犹豫,见南歌看他们时代谢同情的目光,便不由哑然失笑,他还真是小心过甚。不过这小丫头也真有意思,把什么都摆在脸上了。只是他们岳家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人同情了?回头又看了萧迟一眼。见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冲南歌笑道:“那麻烦了。” 一共十一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收拾完东西也过了半刻,几个人便沿着园中的石子小路,往屋子里走。院子里还空荡荡的,除去一株桃树和一株蔷薇外边只有石制的圆桌圆凳,大片大片的黑色泥土还是空荡荡的**在雨中,被浇了个湿透。 只方行至中堂门口。一行人便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子。南歌和萧迟走在最后,一个是要关院门。一个却非等人都进去了,才愿走。现见大家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淋雨。南歌便有些不明道:“怎么不去屋子里避雨?” 众人也无话,只朝中堂望了一眼,就见青石的地板上,整齐的摆放了数张雕工细致的紫檀桌椅,门边上还立了一只青花瓷梅瓶,几只清瘦的老枝就随意的插在瓶中,虽不见一丝生气,却生生能叫人品出一股别样的味道来,两遍的墙上还挂了几幅书画,其中以正对门那面墙上那一副几乎是占了半面的墙的绣画最招人眼球了,然现在他们个个都**的狼狈的厉害,可叫他们如何好意思进人家不知的如此清雅的屋子? 南歌也大概猜到了他们在想些什么,笑笑指着走廊一边的浴室道:“那边是浴室,你们可以先去那里将湿衣服换下来,我先去给你们煮些姜汤,饭食什么的可能要晚些了 。” 萧迟冲南歌颔首,便率先进了浴室。南歌也浅浅的笑了笑,便进厨房忙活。切了生姜,大葱和大蒜,一起放锅里煲了。待沸的时候才放些胡椒,盐来调味。待南歌端着姜汤出来的时候,萧迟正在背着手仔细打量着那副占了半面墙的绣画,绣的正是上次她画的《桃花庵歌》,上次布置小屋的时候翻见的,看着觉得好,便用了上来,谁知他倒是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 见他看的认真,南歌也不好打搅,先将姜汤另几个坐在一边的人。 天青的汝窑小碗,深褐的汤汁轻轻摇曳在其间,看着倒是赏心悦目的很,几个人忙小心的接过,心中不由再次感叹起同人不同命来。他们在捧着烧糊的肉狂啃的时候,看看人家,就连一个待客的小碗都能叫他们去饭馆子里好好吃一顿了。 姜汤能驱寒开胃,但味道可不算好,不过相比起考得半焦半生的烤肉,这也不那么难入口了。一碗姜汤下去,身上倒是暖和了不少,脸上也终于见了些血色。几人感激的看了南歌一眼,还有些会烹饪技能的也下厨房帮南歌准备起晚餐来。 因有人打下手,这晚餐准备的倒是挺快,荤素搭配,再有一碗玉米排骨汤。皆是些家常的菜色,但对于吃了十几天烤食的人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享受了,餐桌上就见着一个个的埋着脑袋死命的扒着饭,看的南歌心中泛酸,真是群苦命的娃啊~。不由筷子动的都慢些,人家那样子了还真不好和人家抢。 用罢了晚餐,南歌又端上几盏清茶,虽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什么话,但此刻的温馨已经叫人觉得前几天的厮杀就跟是梦境一般了。不由头看了正低头,转着闻香杯的南歌一眼,好像只要再这个女子身边,就能洗净那一生的疲惫与尘埃一般…… 晚上大家都将帐篷扎在了南歌天台上,因地方有限,遂除去萧迟外,都是两人睡一个帐篷,只尽管如此,天台还是被挤得满满当当,堪堪留下一条过道来,叫路过的兜率哞哞的抱怨叫了两声,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可不算好 。甚至还在转身的时候,故意将尾巴扫到几个人身上。南歌赶忙将那耍脾气的家伙叫了过来,又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了笑,才回了房间。 夜里倒是安静很,那帮人都睡的很早,南歌坐在屋子里都听见细细的鼾声传来,想来是这几天累的不轻了。南歌一边看着论坛一边留心这外边的动静,忽见一个叫《安眠》华夏区十大美女排名的帖子,便有兴趣的点了进去,前几个的都不认识,看着介绍好像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只这地六名她倒是熟悉的厉害。 南歌不由双眼的微咪,看着图片上就如盛开在阳光下得向日葵一般,笑的分外灿烂甜美的人。她的介绍是那么写的,夜甜,九大家族叶家的嫡女。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整个人都能叫你甜进了心坎里,她的笑容就像阳光下灿烂盛开的花朵,虽然她不是最美的一个,但却最天真,单纯,娇憨的叫人忍不住将她捧在怀里呵护,她,夜甜,一个拥有着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心脏的女孩儿呢。 看到这里,南歌终于忍不住,一把关掉了论坛,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绪平复下来。夜甜……,夜甜……,一念起这个名字,南歌就不由咬牙切齿,桃树身死那刻的感觉,南歌现在还记得牢牢的,每每一回想起来,便觉得像是挖心一般的痛着。然人家现在却逍遥自在的很,这叫南歌如何平心静气? 闭了一会眼睛,想叫自己早点睡,忘了那糟心的事情,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随手披上件衣服,南歌便翻身下了床,忽然很想见见桃树,想看看她是否还盛开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自己记忆中那斑驳苍老的枯枝…… 屋外的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细细碎碎的敲着瓦片,正演奏着独属于她们的乐章。南歌紧了紧身上披的衣服,物外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只在桃树的方向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片浅色。虽不明显,却分外叫人安心。 也在南歌一出门那一刻,萧迟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也没有出帐篷,只透过帐篷的那个小窗户,看着那个静立在竹栏边的女子,夜色将两人的神色皆掩藏在浓黑中,谁也不知道在那一刻,他们都想了些什么。 清晨的时候,雨依旧没有停下来。几个人吃过早餐,又顶着小雨出去了。看了眼他们渐渐消失在雨幕的身影,南歌旋身进了屋子,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因为,蔷薇说龙息草会在今天盛开呢。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能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只祝他们好运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见她踏雨而来 天空依旧阴沉的厉害,像个耍脾气的孩子,动不动就投下几点泪珠子来。又滴滴答答没完没了的叫人心烦。地上也浮起了一层淡淡地水雾,稍远些的地方就看的迷迷蒙蒙瞧不真切,且弄得到处都潮乎乎一片,这样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出门的好天气。 南歌有些烦躁的看了窗外的水帘一眼,有些孩子气的敲了敲床边的龙蛋。最终还是敌不过蔷薇的催促,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将衣服换好,跳到了兜率背上。兜率倒是不介意外面烦人的雨水,还因为又可以载着南歌出门儿高兴的哞哞叫了两声。 兜率走的不快,但稳当的很,只遇着上下坡和石子的时候会偶尔晃荡两下。既不用走路,又有顶棚遮着,其实雨天出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只偶尔经过几丛灌木的时候,树叶上的的水珠会打湿南歌的绣着兰草的青缎裙边,和绘了缠枝花纹的鞋子。那些碰着南歌的小树都会咯咯咯的笑的欢实,活脱脱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却又叫人生不起一点气来。南歌有些无奈的看了它们一眼,只得拍拍兜率的脑袋,示意它快些,方才还听森林里的草木传消息给她说龙息草边上来了好多人,和守护龙息草的腾蛇打起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赶过去的时候能不能来的及,不过她寻思着也就是萧迟那些人,只愿他们不是冲着龙息草去的,不然她还真抢不过。 就这一路胡思乱想的,不一会便离龙息草不过几百米了,只听见周围不断传来草木嘤嘤的哭泣的声音,一个个说话又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说不清楚,南歌费了不少功夫也只大概听见一些,腾蛇死了,宝宝没有妈妈了之类的话。 想来是玩家哪一方获胜了,也不知道龙息草怎么样,南歌想了一会子,觉得毕竟是答应了人家,还是过去看看的好 。 离龙息草越近,打斗的痕迹就越明显,殷红的血液顺着雨水一点点的渗进泥土中。即使被雨水浇了那么多遍,但还是有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徘徊着,周围的小草显然是被惊吓的不轻,一个个什么也顾不上,只知道用着尖细的声音哭叫着。这一个还好,但成百上千的来棵一起出声可是叫南歌脑袋一阵刺痛,忙脱离了感悟状态。 再绕过一丛还在被水浇的湿漉漉的树丛。便是龙息草生长的地方。因龙息草生性霸道的很,又蕴蓄着龙气,所以周围都是**的泥土,地上一根草也没长。只一些方才打斗时落下的残枝败叶,横斜其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些衣物的碎片挂在残枝上,看着那碎片的料子南歌也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了,便也送上一口气,毕竟熟人还是好说话些。 南歌四处一打量,果然就见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血泊里的,那可不就是萧迟么。 此时的他较昨天淋雨的时候还要狼狈一些,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浇了湿透。脸上苍白的几乎透明,脸上还沾着少许被雨水溅起的黑泥,最叫南歌惊讶的。还他的胸口上不知被什么划出一道又深又长得伤口,肉都狰狞的外翻着,都已经被雨水浇的发白。血液就顺着雨点汨汨的往外流着,那其间要承受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 然。萧迟却依旧一点表情也没有,那般随意的躺在那里,就如同现在他不是重伤的躺在泥水地里,而是在自己家**上一般。若不是他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和那双死你盯着她的黑沉眼睛,南歌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还没来的急刷新。 又再打量了一遍四周,没发现别人的影子。南歌才从手镯中拿出一把油纸伞,轻巧的跳下了牛背。 才落地,那双精巧的绣鞋就被一边的泥水沁了个湿透,裙摆自然也不能幸免遇难,就算是提着,裙边沾上了不少泥黑。南歌皱了皱眉,索性连裙子也不提,径自走到了萧迟身边,并用雨伞将头上的雨水遮去。 萧迟在南歌走进的时候就察觉了,但雨水下得太急,他也只能偏头,微咪了眼注视着她。就见她微提了裙摆,撑着绘了桃花的油纸伞,轻轻的踏着雨雾而来,由着雨滴溅起的水雾叫四周都朦胧的很,脸的她也飘渺了几分,雨滴就那般密集的打在南歌的油纸伞上,如同急促的战歌一般,他也看着她越走越近,甚至能瞧见染了些污泥的裙边和修写上的花纹,就在南歌立在他身边,为他遮去雨水的那一刻 。萧迟眼底的眼底隐隐有一瞬警惕与杀闪过意,但也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沉寂。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南歌蹲在萧迟身边,一边留心观察者他一边说道。她也只隐隐觉得现在的萧迟很危险,但看着已经气力全无只能躺在地上的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萧迟见南歌这么说,也没有接口,只用黑沉如深渊的双眼看着她,似是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南歌心中暗暗撇嘴,对某人即使现在为人鱼肉,还不忘散发着冷气冻人的行为很是无奈。但没办法,自己要的东西现在是他的所有物,系统担心恶意抢怪事件,便有规定,那个玩家或组队在对付怪物的时候出力最多,战利品就归哪里,而且不是玩家和小队本人是拾不起战利品的。 当然,南歌也可以杀了萧迟,那他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就可以随她挑上一件,只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没有交恶,这样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我帮你把身上的伤治好,你将龙息草的花给我怎么样。” 这次萧迟依旧没有说话,但脑袋倒是爽快的点了下来。南歌见她点头,也不由略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龙息草是相当珍贵的东西,寻常的动物若是将龙息草的花吞下。实力就会提升好几个等级,自然这也是众家宠物梦寐以求的宝贝,要不怎么传说中的仙兽腾蛇怎么会巴巴的守着呢。也不多话,便弯腰将准备将萧迟拖起来。 南歌身量本来就娇小的很,即使及笄后也只在千炙和秦西的肩膀上,现在的萧迟比着两人还要高些,就南歌那小身板,也顶多就在任肩先三寸的位置。然,要南歌这样一个娇娇小小的人儿,扛起一个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可不是为难她么?便是南歌将他扶到了肩膀上,人家还有一截腿在后面拖着,还好南歌的属性基点在桃树那件事情后涨了不少,现在虽有些狼狈但也不算吃力,要是以前她那体力。那萧迟还指不定受多少罪才能被南歌被南歌弄道兜率背上呢。 萧迟现在又脏又湿,还混着血污和泥水,兜率自然免不了嫌弃的叫上两声。要不是南歌在一边安抚着,只怕兜率早耍性子将萧迟甩下来了。 萧迟根本坐不住,身上的伤口也只是被南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因着他身上湿的厉害伤口又深。那包扎也顶多起到个心理安慰的作用。这原本威风凛凛的家住便那般像香肠似的挂在了兜率背上,兜率每走一步。他便会逛荡一下,刮着伤口,整张脸还因为气血气性而涨的通红,只怕这是他萧迟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呢 。 南歌在一边看了都有些不忍,但人哼上一句也不曾,依旧平板着一张脸,闭了眼睛,她也不好说什么,便叫兜率走快些也好叫人少受些罪。 好容易才到了屋子边上,桃树和蔷薇见南歌一狼狈还带了个重伤的人回来。皆惊叫一声,连问是怎么回事。南歌现在也来不及细说,匆匆的答上几句。便扶着千炙上了楼,也顾不得他一身的赃污。便将他一扶将她扶到了客房的**。 又转身寻过毛巾来,仔细的的帮他查实这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只也不知为什么,萧迟似是对南歌的触碰很抗拒,只要南歌一靠近,萧迟身上的肌肉就会下意识的紧绷起来整个人都僵硬的跟个石膏雕像一般,想来是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不过也看的出他在很努力的配合她的,因为在南歌常看她双拳都青筋都克制的暴起来了,但那个的手到哪里,还是尽量叫哪里的肌肉松弛些。 南歌看他那样子,也有些不忍,声音也不由的放柔了几分“你别绷的太紧,我现在要将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了,你忍忍,可能会动到伤口。” 这脱衣服几个字虽说的云淡风轻的,真到她动手的时候,南歌又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不管在21世纪桐疏,还是星际十二世界的桐疏都是有过恋爱的经历的,虽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因好奇同室友看过几眼爱情动作片,但也不曾脱过男人的衣服,现叫她现在直接将人衣服扒了,还是个长的相当不错的男人,可是叫她怎么好意思?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几遍只是为了给人治伤,现在她只是个大夫,这才敢伸出颤抖的双手,用剪子将萧迟的衣裳剪开。 衣衫全剪下来,萧迟身上就只着一条系统设定的短裤,不是夫妻关系是脱不下来。只他身上实在湿的厉害,裤子都紧贴在他身上,身上是个什么样子,基本轮廓都现了出来,和没穿也没多大差别了。 南歌只不小心瞟上一眼,便觉得脸上有一团火在烧,别说是耳根,就是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红,偏这是萧迟还用那双黑沉的眼睛看着她,叫南歌不由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只人压根没把她当一回事,在她斜眼过来的时候就将视线移开了。叫南歌牙痒的厉害,也顾不上方才的羞涩都顾不上,便拿上巾狠狠的在她身上擦几下,见人痛的脸上刷白也没吭一声,又是不忍的放轻了力道,连上药的动作都小心几分。 只一会给萧迟把脉的时候,南歌终于知道了萧迟那么爽快将龙息草给她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针灸 南歌放下按在萧迟手腕上的手指,也不敢多往边上瞟几眼,只看着萧迟的眼睛道:“你刚才是引燃自己的精血将自己的潜能全催发了是么。” 此刻南歌的眼睛再没有一丝平日的迷蒙,清亮的就如同阳光下最澄澈的泉水一般,直直的沁入了萧迟的心底,对着这样的眼睛还真难说谎呢。萧迟难得微垂了眼睫,只下意识的不想和这样的双眼对视,然声音依旧平板冰冷的厉害,不见外露一丝情绪:“是。” 南歌眉头略皱,只怕事情有点麻烦了,原本她还以为萧迟顶多就是身上那些伤痕,看着虽然可怖,但也只是外伤,用上些好的伤药,过几天就没事了。就方才一把脉,南歌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燃烧自身精血来激发潜能本来就是逆天的行为,即使在游戏中也不会多轻松,就算他死一次再复活,身上筋脉的损伤也不会恢复,还是要通过医治,再加上大量上好的药物辅助才能修复受损的筋脉,若是筋脉损伤过重,那对她以后的游戏生活可以说是后患无穷了,所以,不到万不得以,也没有人想用它 。现在的萧迟,全身的筋脉已经受到了不轻的损伤,而且在打斗的时候又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何况当时还被雨水那么浇着,若不是南歌出现的及时,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一命呜呼了。也怪不得萧迟能那么爽快的答应将龙息草给她了。真要将他一身的伤养好了,那价位只怕比龙息草还高呢,怎么算也是自己亏呢。只是…… 南歌又一次的给萧迟把了脉,总觉的脉象没有那么简单。好像隐隐有一股力量前服在筋脉底下,至于到底是什么力量,他为什么不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使用,就不得而知了。只人家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告诉她,南歌也不好多问,毕竟主要的伤患还是被查出来了,至于他要隐藏的那些十有**应该是什么底牌,秘技。南歌也没有功夫管他那些,将他抛在脑后,直接正色道:“我可以将你身上的伤治好。但又两个方法你自己选一个吧。第一就是用药,药材我这里有,也不是多珍贵,但疗效慢,若是用药的话。你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能动内力,也就是你只能用简单的招式御敌。” 萧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用眼睛仔细看着南歌的神色道:“那快呢。” 南歌深吸一口气。“快的话,那就用针灸,这个风险比较大,我的针灸还从没有在活人身上用过。但若没有意外的话,你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内力。而且筋脉也可以修复,药还是要一个月不能停。” 萧迟低头,看着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只略动一下的手指,“针灸。”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真叫人厌恶…… 南歌丝毫也不意外,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那么长时间处于一个弱势的状态。“好,那我现在就给你针灸。” 既然是南歌用的针,那自然是最好的。一整套银针,采用的是万年玄冰下得九霄秘银练的。金针还被裹着,那寒气就已经隐隐透了出来,连一边的萧迟也有所察觉。然一打开。那数百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却没有人想象的绚烂夺目,相反,它就如废铁一般。暗哑无光,朴实无华。看着一点也不像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因在未来,中西医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针灸一类的东西也只作为一种文化遗产被保留了下来,因此,饶是萧迟这样的人物,今天也是头一次看人针灸,何况这一次还是要用在他自己身上,遂不由朝着银针多看了几眼。 就见南歌捻起一根约八寸长得芒针,看着萧迟的轻吸了一口气,道“你如果痛记得告诉我 。” 直到看见萧迟点头,南歌才稳了稳有些颤抖的双手,开始下针。待第一根针下去的时候,南歌几乎连呼吸的屏住了,一直到看见针好好立在萧迟身上,才呼了口气。有些傻呵呵的笑了笑,这可是她第一次在人身上用针,而且还一次就成功了,可不是叫她高兴么。然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用绢子擦过额即的冷汗才,开始扎第二针。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也该顺利一些,但南歌不敢分神,只将十二万分的经历全费在了银针上。 南歌在那里忙活开的时候,自然没有顾的上萧迟,所以也就不知道此刻萧迟看着她的眼睛有多复杂了。他原本就是个薄情寡欲,又不喜多言的人。自小的时候他就被当成家族的接班人培养着,与同龄人接触的也不多。且他的事情向来是亲力亲为,不喜人的触碰的。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南歌一样,如此近距离的触碰到他。 萧迟黑沉的眼睛,看了看在南歌施针时停留在肌肤上的手指,那是截然不同于他的柔软细腻,就像一只蝴蝶停住在上面一般,轻轻的着翅膀,等她想去感受她的时候,她往往又费走了。两人凑的如此的进,他甚至都能清晰的闻见自南歌身上而来的香气,淡淡地花香混着一丝丝水果的甜气,细腻而又干净,分明纯净的不容人冒犯,偏又诱的人想咬上一口尝尝是个什么滋味,在南歌弯腰的时候,黑亮的的发丝也会划过南歌圆润的肩头,徐徐扫在他身上,痒痒的,像是要挠进他心里。虽然身体还是下意识因为南歌的触碰而紧绷的厉害,但是在心里,萧迟已经隐隐觉得,其实,别人的触碰也不是太难接受。只不知道这份容忍,是是单对着她,还是她只是开始…… 将针插进最后一个穴位后,南歌终于将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来,不得不说今天两人都幸运的很,却开几次下针有些犹豫外,南歌倒是没有失手的地方,所以萧迟倒是没有受什么罪。现在只等用等一刻钟后醒针了。 南歌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只不故意抬头一看,萧迟那近乎**的身躯又映入了她的眼帘。方才又是处理伤口,又是针灸的还真没注意看,现在这一晃眼,南歌才发现,原来萧迟的身材还真的相当不错,肩膀宽阔,腰身精瘦,肌肉匀称调理。不得不说,不管是电视还是在现实,萧迟的身材还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只现在他们孤男寡女的,其中一个人还光着。想来哪个大姑娘家的都会不太好意思,脸一红便清了清喉咙,从手镯里拿出一本书来想转移自己的注意。 开先看书的时候自然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看也看不进几个字,但盯的久了也渐渐的收回神,看出了些味道来,一刻钟很快就那么过去了,南歌也不敢再把眼睛往四处瞄,只专注的盯着银针,一边按摩着,一边将银针拔出来 。脑子却一直闪现着方才不想心看见的画面,这般的想着,就觉得手指下的肌肤都如火烧一般,烧的她整张脸带脖子都一片火红。 萧迟将视线淡淡地从南歌的手指上移开,复又闭着眼睛,仿若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南歌一般。 针灸完了倒是事情少了许多,萧迟现在最缺的就是休息,眼睛一闭,这一个下午差不多就过去了。晚餐是南歌特意做的药膳,无非就是补血补气一类的东西。萧迟吃的倒是香的很连着用了两碗后,气色也算是好上了许多,南歌又探了探他额即,见没有发热便有些放心的送了口气。又将药给他喂下才算放心的出了客房。 其实还是该庆幸这是游戏而不是现实的,不然这些汤汤水水的灌下去,萧迟要上厕所可怎么办?这一想着,萧迟那光裸的身影又浮现在了南歌脑海中,南歌赶忙晃晃脑袋,将那些连七八糟的东西甩掉。现在他还是赶紧给他做见衣裳吧。萧迟原来的衣裳早碎在了南歌的剪子下边,最多两天,萧迟就能自由活动了。到时候总不能叫人家光着身子在这晃悠晃不是? 南歌这头一低,转眼便到了晚上十点,伸手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萧迟的衣裳衣裳总算是完工,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南歌晃晃有些发胀的脑袋,听着窗外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有些担心萧迟的伤口会感染发烧,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萧迟房间看看。 萧迟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南歌也只凭着记忆,和微弱的光线小心的绕过桌椅,怕弄出什么声响来,搅了人家的清梦。揭开帐子,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也看不清楚,只大概能看见穿上凸起的一块,是萧迟躺着的地方。不用看,光听他听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南歌也知道现在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忙坐在床沿上想伸手探一探他是不是发烧了。 然她方将手放在萧迟额头,萧迟的双眼就豁然张开来,滚烫的大手这么一把就将南歌的手腕紧紧的握住,叫南歌疼的不由轻叫了一声,挣扎了会,没挣脱,反倒是叫萧迟握的更紧了些。长着粗茧的大手像是一把烙的通红的钳子,死死的将南歌钳手中,叫南歌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掉了一般,现在南歌确定,萧迟他是真伤口感染又有些发烧了。 无奈的甩了甩被萧迟握着的双手,感觉着萧迟因为她的动作又加重些的力道,南歌丧气的夸下肩膀来,你说一个游戏罢了,做的那么真做什么?又瞪了现在和她死磕的萧迟一眼,这今晚可该怎么办哦……(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守在枕边的人 今天有课,明天加更 —————————————— 雨滴滴答答的下了一夜,到第二日总算愿意放晴了,只不知道是不是近几日被雨天欺负的太惨了些,阳光显的有些有气无力,就像方从酣眠中醒来一般,就那么懒洋洋的投在窗纱上,叫人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 萧迟方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留恋许久未曾有过的好眠,还闭着眼睛就觉得身上已经轻快了不少,感觉着手脚都有了些力气,看样子南歌的针灸起了不少作用。只在随着人的苏醒,身上的感觉也渐渐敏锐起来,也不知道右手握了什么,柔软滑腻的好像没有骨络一般 。萧迟猛然睁开眼,眼中再无一点刚睡醒的迷蒙,一双黑的能将人吸进去的双眸微闪了闪,看着那个不该出现再此的黑色小脑袋竟一点动作也没有,就那么静静侧着头继续躺着,只眼光从南歌小脸移到了他大手握着的地方。 细碎的晨光就那么透过窗纱洒在南歌的脸颊上,如星光一样掩映着她细白的肌肤,叫人越发觉得她晶莹的如同美玉精心雕琢的一般,甚至叫人不由怀疑,只要凑的再近些。就能清楚的瞧见皮肤底下的脉络来。她身上就披了件嵌绒边的毯子,可能半夜凉的很,整个都卷做了一团,就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正在他手臂上,鼻翼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的一张一收着。单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叫人怜惜的紧。 也不知道是南歌的生理时钟到了,还是感觉到萧迟在看她,南歌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不一会儿,南歌便张开了双眼,迷蒙的琥珀色眼睛,有些懵懂的打量了下周围,似乎还不是很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待目光流转间,对上一双黑沉如渊的黑眸时,有些呆愣的对视了一会,又晃了晃脑袋。这才真正想起昨天的事情来。 却说昨晚,她原本是想看看萧迟的伤口有没有感染,谁知道刚探到萧迟的时候,手就被她一把握住了,人还昏迷着。又死活不放手,挣也挣不脱的。在无奈之下,她只好从手镯里将以前盖的毯子拿出来。再喂他吃下一颗退烧的药,便凑合着趴在了萧迟的床边睡着了。 现在看着萧迟虽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那张俊美的叫人屏息的俊脸也尖了不少,但那脸色相比起昨天来都不知道好多少呢。只他是好了。她昨晚倒是受了不少罪,睡姿不良导致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还有觉得疲惫异常。想着自己这般摸样是眼前这人造成的,便没好气的甩甩还被萧迟死死握住,意思是叫人家放开。 然萧迟瞥了眼南歌脸上睡觉时压起来的红印子,嗓音依旧冰冷的很“手麻了。” 南歌脸不由一红,这才想起她昨晚是枕着人家手臂睡一晚上。看着她手臂上被她压红的一块,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低着头详装忙碌的帮萧迟按着手臂,待萧迟觉得酸麻劲儿过去了,才松开了南歌的手腕。这没了大手的遮挡。南歌被萧迟捏出来的那一片黑紫,就那么晃进了两人眼中。南歌的肌肤原就白皙的很,现猛然多不那样一块黑紫。就如一条丑陋的黑虫一样环在了南歌手腕上,看着还真是醒目的很。萧迟眼睛不离那个地方。双眼微咪。不知为什么,他就觉得那块青紫刺眼的厉害,连眼中也闪过一丝淡淡地懊恼来。若是叫他那帮下属或者亲近些人的看见,还不知道又要惊掉多少下巴呢 。 《安眠》的拟真再高,也毕竟只是一款游戏,所以萧迟经过昨天治疗,现在的萧迟的手脚已经可以自己进食,并能扶着窗沿走上几步了。若是再现实中指不定还要养上多少时间呢。 南歌也不敢叫他多动弹,见他才走了几步就已经出了不少汗,便赶忙上前将他又扶回了**。今天萧迟行动还不太方便,南歌也不敢离他太远,干脆将书桌也搬到了他房内,练着字,或者画会画。若萧迟有什么事情也好叫她。 只身边多了个受伤的人,南歌做事情也专心不起来。看着写的自己都恨不能撕了重写的字,还有已经废了不少的宣纸。干脆搁下笔,在写下去也是浪费纸张了。南歌有些无聊的用手撑着下巴,看了也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的萧迟。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伸出一只纤细莹白的小手,轻轻的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见人家半天不给个反应,也只得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了萧迟床沿上,还没好气的瞪了即使睡着还不断散发冷气的萧迟一眼。心中骂上几句冰块脸,谁知道人,这时候偏又醒过来了,一双眼睛黑亮的很呢,那是刚睡醒的样子。 “什么事” 南歌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的僵了僵,马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眼咪咪的对萧迟道:“我们来下棋吧。”那笑容难得的带了谄媚之色。 话说自南歌学会下棋后,便彻彻底底成了一个臭棋篓子,棋品极差不说,还爱缠着人下,下输了又爱偷偷的换棋子,以至于后来都没有人愿意和她下棋,千炙和秦西也没少拿这事情笑话她,现在遇到了什么对围棋应该一窍不通的萧迟,她的棋瘾自然又犯了。你想啊,现在他又只能躺着什么也干不了,不正好能陪她下棋么。咳咳,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欺负新手的心思。 萧迟看了南歌过分灿烂的笑容一眼,有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不太将这当成是一会事。 南歌一看见萧迟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的好几分,先扶着萧迟先坐起来,又在腰后给他垫上好些软乎的枕头。只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今天她忽然感觉,萧迟对他的触碰好像不那么排斥了。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又一刻僵硬,随即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只南歌现在也功夫顾不及许多,急巴巴的从一边搬了青檀小桌摆在两人中间,又将手镯中雕了花鸟纹的黄花梨木棋盘拿了出来 。棋子则是墨玉和羊脂玉,颗颗圆润饱满,闪烁这玉石独有的温润光泽,只可惜这般的好东西,落在南歌这个臭棋篓子手里还真是糟蹋了。 也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自开先几盘南歌占了些上风洋洋得意外,便再也没见南歌赢过,人萧迟越到后面,下的就越好。这不,现在南歌就算是将眼睛睁的跟个牛似的,也愣是在里面找不出多一个的气眼来,只等萧迟将那棋子放下,南歌便又要死一片了。不由有些丧气的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棋盘,看着零零星星,可怜兮兮的黑子,那小嘴撅的都能挂上好几个酱油瓶子了。 南歌见着她是死活也瞪不出个花来,终是不情不愿的放下将怀里的棋盒子放下来。说了句准备晚餐便,便飞也似的下楼了。她学棋一年还比不上人学一下午的,可不是将脸丢到姥姥家了么?所以,要不怎么说,天分这东西就是不可或缺呢。 萧迟见南歌逃也似的离开了,黑沉的双眸闪了闪,难得能见一丝丝的暖意来。只低头看着自己学不情不愿向前挪了挪的悟性条,便变的若有所思起来。也就在南歌埋头想着那罐盐该不该再往萧迟粥里加的时候,一只小巧又平凡的鸟儿,从小屋上空起飞,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今日给萧迟准备的晚餐,依旧是些特制的补血补气的药膳,瞧着那样子倒是觉得美味的很,但萧迟还不用偿偿它到底什么味道,就单单说南歌那心虚的不断往这边瞄的一双眼睛,也就知道这粥有问题了。但萧迟恍若未曾察觉一般,面不改色的将那粥接了过来,再面不改色的用勺当着南歌的面将粥全喝了下去。 南歌原本看他吃第一口的时候,便闪亮的眼睛等着看人家会是什么样子。但萧迟不仅脸色没有一丝丝变化,反是真的将粥都喝了。看了看干净的碗底,又看看兀自给自己倒杯茶喝的萧迟。南歌现在不但没有恶作剧成功的愉快,反是轻抚着绣了云纹的袖口,心里头闷的厉害。也不知她最近是被npc和师兄们宠的不行了,还是她真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输了棋么,至于要那么作弄人家么?人现在还有伤呢,原该就要吃的清淡一些,现她为着一些小气性,连人身体都不顾了,不说别的,南歌现在自己都有点瞧不上自己了。 所以接着几天,南歌也因为愧疚,对萧迟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教他写大字,想着来补偿人家呢。 这南歌正低头,自弃异常的时候。却不知道,萧迟端着茶杯往嘴里送的时候,借着微垂的眼睫挡住了眼底闪烁的微光……(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冷香丸 下一更会比较晚,等不了的亲可以早点睡哦~ —————————————————————— 这是一个光秃秃的院落,院子里除去一株盛开的桃花和爬满篱笆的蔷薇外,只余下黑润的沃土**在人眼前。蔷薇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梅花桩子,一个梳着发髻,穿着长裙的女孩正踩在桩上练着功夫,虽不敢说她有多高明,但身轻如燕,翩若惊鸿这两个词还是用的上的。 就在那梅花桩边上不远的地方,一把楠木的躺椅好似随意的摆放在桃花树下,一个叫人挪不开眼珠子的俊美男子正懒懒的躺在躺椅上,双腿随意的摆放成舒服的姿势,双眼正专注看着手中厚厚书本,连落在她头发上的桃花都没察觉。一直到那女子从梅花桩上跃下来,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呼呼喘着气,他这才抬起头来。淡淡地扫了她身上丝毫未乱的长裙和发髻一眼,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门功夫。 “你看到哪里了?”南歌一边擦着额即的细汗,一边微喘着随口问道。萧迟现在已经能自己活动了,但因为内伤的原因他还不能练武,所以最近便迷上了下棋,练字和看书。平常不是自己摆棋盘,就是拿着本书不放,在南歌有空的时候也会教他练字。 这不,自昨天萧迟拿到三国演义后,就看的着了迷,要不是昨晚南歌催得厉害,只怕他还能熬夜接着看呢,现他正看的入神,听南歌这么一问。萧迟说话,只将他看到的那页,递到南歌晃一眼,便由将书拿了回来,接着往下瞧。 看着某人那爱答不理的德性,南歌不由撇撇嘴,径自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四大名著她也就将《红楼梦》仔仔细细的看过几遍,《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她都只看的电视和动画片,也是看过就忘的那种。现在《西游记》里她记得最清楚的也只甚下开头那首歌了,“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因为那是小时候大家都能哼上几句,后来周围的孩子也跟着唱,所以记得久些 。 她刚才那么一问也无非见他闷头看一上午的书了,是想能借个话题叫她休息一会子。谁知道人家压根就没想搭理他。直接一本书就递一眼便不搭理她了。 南歌有些无聊的细细把玩着刚刚落到手上的桃花,想起前几天还要做的胭脂的来,便也不再管兀自在那边看的出神的萧迟。急急忙忙的进了屋子将那青石小磨,香料一起寻了来。忽看着被自己收起来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冷香丸来,便索性将将它们也拿了出来。连着将一起做了。 待南歌将那些东西全放到了院子里,又依次排好的时候。萧迟终算是愿意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看看南歌在那边到底要忙活什么。 这次做面脂用的是嗜血蔷薇的花瓣。颜色所没有玫瑰那般鲜妍,但也是淡雅清香的很。正适合南歌这个年岁的人。还带着露珠的花瓣一进石磨眼里,就变成了嫣红的汁子汨汨的顺着沟槽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青瓷碗中。 南歌见萧迟将视线挪了过来,便笑眯眯的冲萧迟道:“要不要过来帮忙?”原南歌也不抱多少希望,毕竟男人肯定都不太喜欢这样的活计。 谁知道萧迟真将手上的书放到了躺椅上,“要做什么。” 南歌虽有些意外,但马上又笑开来,有免费的劳力没有不用的道理不是“你来帮我研磨吧。”这样她也能空出手去将冷香丸做出来,看看红楼梦的里的海上方在《安眠》有什么效果。 冷香丸便是《红楼梦》中用来给宝钗热病的药,用的是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开的白芙蓉花蕊十二两,冬天开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混了药沫子一齐研好。又要雨水那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那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那日的霜十二钱,小雪那日的雪十二钱,将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瓷坛内,摆在花根底下。用药的时候再加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南歌初见着方子的时候就觉着有意思的很,一直想试试看,但后来一查,边说是作者杜撰的,没有那本医书上有这样的记载。也不敢乱动,担心整出毒来。所以南歌在游戏中看见春天开着的白牡丹时就起了这心思。想着再怎么样也是在游戏里边,做出来的什么东西,什么功效系统都会给提示的也不怕吃死人,便兴冲冲的将那些材料备下了 。 南歌和萧迟两人便在桃花树底下,一个磨着蔷薇汁子,一个研这花蕊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几句,当然,多还是南歌在说,萧迟在听,只偶尔他会说上几个字,看着倒是融洽的很。只南歌和萧迟争辩的时候,南歌说了一堆的话,被萧迟几个字,就堵的只能干瞪眼了。不得不说,萧迟虽不喜多言,但往往是一针见血,又毒辣的厉害。气的南歌连带的手上的动作都要重上几分,咚咚咚的砸的研钵直响。叫一边听着的蔷薇可是好好的把她笑话了一通。南歌气的这一分心,便没留神将手指给砸着了,几粒血珠子便顺着指尖流进了研钵内。这十指连心的话还真不是假的,这才砸一下就让南歌痛的一双眼睛都蒙了一层水汽。 也管不上那药沫子占了血会怎么样了。赶忙从手镯中拿出创金散来敷上,这创金散的药效自然是不用说了,不一会,这伤口就只甚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只不知道她这奢侈浪费的行为,叫别人看了说不得又会吐血成什么样子。 南歌瞧着染了血的药沫子,想着她也研了好些时候,就这么丢了还真舍不得。干脆就当没看见那几点红。又咚咚咚的继续研磨起来。这南歌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不才没一会,还有叽叽咕咕的找萧迟说气话来,只这次萧迟倒是和软了一些,虽依旧堵的南歌气鼓鼓的,倒也没至于干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错觉,好像只要她被气的瞪萧迟的时候,萧迟眼底都会又淡淡的笑意浮现。那样子就如同……恶作剧的孩子? 南歌看看萧迟像是冰块雕刻的俊美脸庞,又看看他危险的双眸,赶忙甩甩脑袋,将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十万八千里外了,就他那冰块还恶作剧?还是算了吧。她宁愿承认自己眼花了。 待南歌用调好的水将第一份花蕊沫子和匀,又将它丸成丸子,系统提示音如她所愿的响了起来“叮。恭喜玩家自行研制出天品下阶的药物,制药等级提升,现在等级大师级,系统奖励声望500。悟性+1,智慧+1。幸运+1,希望玩家继续努力,早日朝宗师级别跃进。”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研制出新的药品,请为该药命名。” “冷香丸” “叮,恭喜玩家,踊跃创新,研制出冷香丸,由于您是第一位自行研发药物的玩家。系统奖励声望+1000,悟性+3,智慧+3。幸运+1,并奖励紫砂丹鼎一座 。该药方属玩家独有,可授习。将进行系统公告是是否隐藏姓名?” “是。” “叮,世界公告,玩家***,主动创新,研制出药物***,由于该玩家第一个自行研制出药物,系统奖励奖励声望+1000,悟性+3,智慧+3,幸运+1,并奖励紫砂丹鼎一座,该药方属玩家独,有可授习。希望玩家积极探索,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玩家***,主动创新,研制出药物***,由于该玩家第一个……” “叮,世界公告,玩家***,主动创新,研制出药物***……” 南歌也顾不得系统公告和奖励到底是些什么,只赶忙将冷香丸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饶是南歌这样在游戏中没有却过好东西的人也不由瞠目,在《安眠》中药物的品阶一般由高到分为神,天,地,人,每阶还分上中下三等,现在市面上的药物一般都是人阶下等,像南歌用的那个创金散就是属于人阶中等,现在这冷香丸一来就是个天阶,虽然只是个下等,也不得不说这玩意儿还真是逆天的东西。只她做这冷香丸是为着一时好玩,哪里知道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 就见冷香丸药性的介绍是这样的,冷香丸(天阶下品)可使内伤瞬间治愈,连续三个小时回血100%,对于热毒入体有奇效。 不得不说,这冷香丸就是特意为现在的萧迟打造的,萧迟现在就好是腾蛇的热毒入侵体内加上内伤未愈。现在只用一粒冷香丸,两人就不用继续耗在这里,虽然他依旧不能动内力,但打斗的招式还是可以的,而且也能承受的祝一路的奔波了。只是…… 南歌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磨着花汁子的萧迟,她相信萧迟也能察觉到方才系统公告里的人是她。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冷香丸的药效为何,若是知道了……,南歌真想揉揉脑袋,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这事情流传出去后,会给他带来多少的麻烦。 心烦意乱之下,南歌又取过一份花蕊来,心不在焉的研着,上次会不会是加了她血的缘故,所以药的品级才会那么高,若是这次只单单用原本的材料是不是评级会降低一些呢?南歌脑子里乱哄哄的,连和萧迟说话也没顾上就兀自在哪里想着事情。萧迟倒像是没有所查一般的,又捻了一撮蔷薇花瓣放进石磨眼中,嫣红的汁子就那么一点点的往外流着,混着石磨碾磨的低沉声音,兹……,兹……(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我要夜甜(粉红30加更) 时已入夜,屋子里静悄悄的,都能清晰的听见屋子外面那虫鸟的鸣叫声。南歌半躺在**,正把玩着两个玉瓶,也不知想的什么正出神。 今天下午又做出一拨冷香丸后,南歌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还是她滴进去的血起了作用,真正的冷香丸制出来也不过是地阶中品的药物。虽然能治愈内伤但也没有到瞬间治愈的地步,不过对现阶段的萧迟来说的确是个好东西。 现在她手里的玉瓶中,一瓶拿是加了她血的冷香丸,一瓶是没有加她血的冷香丹,只一想到灵族血液的作用南歌就有点不寒而栗。也不知道萧迟有没有发现这点。若是灵族血液的秘密在大家中间传开,那她不就成唐僧肉了么?那其中的麻烦只怕比人知道药方是她所有还要麻烦十倍。这想着想着,便觉得脑瓜仁儿疼。 其实南歌的担心还是有些多余,她那几滴血能忽然将冷香丹的品质提升那么高,是因为灵族的血液和药料相符合,再加上她的种族地位高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灵族的血液再怎么珍贵,也不至于那般神奇。而且若有人想要投机的那灵族血液做文章的话,那可是天谴也饶不得那些人。 然这些南歌自然不知道,还兀自在那里像烙饼一样的翻滚着,想着怎么将这事情揭过去才好。看了看床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的龙蛋,又看了看手中的两个瓶子,拿着冷香丸那个瓶子的手忽然收紧,将今天的事情系统的想过一遍后,终是披上件衣服。敲响了萧迟的房门。 南歌才敲上没几下,萧迟那独有的清冷嗓音便子屋子里传来“进来。” 南歌推门进屋的时候,萧迟还半靠在**看书,一双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好似很随性的样子,只他的头发还是照平常那样用皮绳束在后面,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书页,在南歌进来的那一刻,那双漆黑的眼睛就锁在了她身上。现在南歌基本上已经肯定萧迟是真的知道今天世界公告的事情了,他那样子不明摆着是等他过来么。 被萧迟那样看着。南歌难免有一些紧张,也不敢和他对视,只挑了个离萧迟最远的位置坐下。屋子里一下静的可怕,南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萧迟是根本不打算开口。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相比气定神闲的萧迟,再想想有点畏畏缩缩的自己,南歌心中不由暗骂几句不争气 。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这般想着,便也少了那份紧张,低头看着凤仙花染的指甲。终还是开口道“给你看样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萧迟抬头。终于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看着南歌“什么。” 等话出了口,心里的紧张一下子就好像蒸发看一般,南歌看着萧迟的眼睛浅笑道:“我今天无意间做了个有意思的东西,叫冷香丹。”南歌从青瓷小瓶中倒出一粒冷香丹递给萧迟。 就在冷香丹被倒出来的那一刻,一股清冽一场的香气就萦绕在两人鼻端叫人精神都为之一振。萧迟看了那龙眼大的丸子一眼,才伸手从南歌柔嫩的手心将那冷香丹拿过来,漫不经心的捏在手中把玩着,没有接话的意思。 南歌被萧迟的指尖碰的痒痒的,不由用力握了握手心。仔细打量了萧迟一会,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装的。真不把它当一回事。心中不由有些发虚,“不知道你对这个赶不赶兴趣。” “条件。”萧迟头也不抬道。 南歌抿唇,干脆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我可以把冷香丹的配方给你,药料和运作都由你们的来办,我要收益的两成,也不能告诉别人这药方是我的,我还要一个人。” 南歌一点也不怀疑萧迟的能力,能只带一个小队就进入这样危险地方的人,绝对不简单。应该是九大家族吧,只不知道是哪一家。而且看着前几天相处他们相处的样子,他在家族中的地位绝对不会低。 现在他既已经知道是她做出的冷香丹,不如就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事关自身的利益,自然是不会傻到将她有药方的事情泄露出去。何况她药方子在她手中也算是埋没了,不如给萧迟,一定能创造更大的利益。唯一叫南歌有点担心的就是千炙和秦西了,若是他们知道冷香丸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萧迟没有马上接南歌的话,一直在把玩着手中的那颗冷香丹,也不急着回答南歌,那不温不火的样子倒是叫南歌有点坐不住了,正想要主动开口,萧迟却又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舒服的往往背后一靠,道:“要谁?” 南歌一听,几不可见的呼出一口气,看着萧迟的眼睛,忽然寒下脸来,一点也不掩饰眼底的厌恶与愤恨:“我要夜甜!!”其实南歌知道,依照她所给出的条件要萧迟不可能答应 。但不这样,也显不出冷香丹的珍贵,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掩盖冷香丸的存在。叫萧迟确信今天世界通告指的药丸就是冷香丹。 只看着萧迟那看不出丝毫情绪的面容,南歌心里又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留意到了今天的事情。只得按着自己的计划将话说了出来。 “可以,我只要两成利。”南歌听着这话,有些不置信的看着萧迟,她可不认为萧迟会那么好说话,还出让那么多利益。果然,萧迟马上接着道:“你加入岳家。” 这下南歌倒是不意外他会提这样的条件了,只有些想不到萧迟会是岳家的人。因为他的,你名字中可是和岳没有一点点的联系,不像千炙和秦西那样或多或少和家族姓氏有点关系在。 “谢谢抬爱,我还是喜欢自由些,何况我这样加入岳家,也不好像我两位师兄交代不是么。”她和千炙。秦西关系,在这样家族中一定不是什么秘密。 南歌的拒绝也在萧迟的意料范围内,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两成利可以,夜甜不行。” 南歌听罢,心中不由一喜,这事情基本上就能定下来了。这下她反倒是不急了,裙摆下的小脚一晃一晃的,笑的像只小狐狸般看着萧迟道:“那我用另一件事情来交换呢。” 萧迟扬眉,许是他自己也没发现,看着忽然放松下来的南歌。连那眼底的坚冰也也融了少许,黑沉的眼睛就那么看着那个兀自想的高兴的小人,似是等着南歌接着往下说。 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又瞄一眼躺在那那环胸看着她的萧迟,南歌忽然觉得现在的他。较着方才好像少了不少压迫感“那我用孵化腾蛇的秘密来交换怎么样?” 这也是南歌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今天给龙蛋精血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到龙蛋孵化的时间要到了,但萧迟现在的病还没医治好。早晚都能发现龙蛋的存在。所以南歌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一部分,就像人说的,谎话要说的半真半假才会叫人相信不是么? 而且她也不用担心萧迟会知道龙蛋的真身,因为老人说通过这样方是孵化出来的宠物。最开始的形态是模拟其主人的种族的。也就是说,小龙宝宝就算孵化出来。也是灵族小婴儿的样子。只有宠物成长后,才具有化形的能力,成长的越好,那化形维持的时间才越长。最重要的是,宠物的成长方向还可以由其主人来选择,甚至可以打造出一个完全弥补主人缺陷的宠物来,相信除去南歌这个没出息的孩子,任何一个想要强大的人对着这样的事情都会双眼放光吧 。 果然,南歌一说完,萧迟便微咪了双眼。只略思索了几秒道,便道:“夜甜不能马上给你。” “那需要多长时间呢。”也不知道萧迟为什么现在不能将夜甜给她呢,早晚不都一样么?还是……。南歌有些邪恶的想到,莫非两人间有什么。现在萧迟还没有玩够,打算玩腻了再给她? 南歌赶忙甩甩脑袋,想想也觉得荒唐的很“那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游戏年。”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她今晚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些只是顺带。 见事情定下来,南歌也稍松了一口气。看着又翻起书来的萧迟,几步走过去,将萧迟手中的书一抽,详装正色冲他摇摇手指道:“不早了,要早点睡知不知道。” 这倒是很少有人,那么大胆子敢打搅他正在做的事情,东西被那么抢走更是从未有过,但也不知道是今天觉得新鲜还是怎么的,萧迟也没有生气,只将双手垫在脑袋后面,一双黑沉的书案眼看着南歌。叫南歌也怪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忽似想起什么,一脸惊喜的从手镯中掏出掏出一个小碗来“诺,别板着一张脸嘛,给你个好东西,你用这个将冷香丹送下去,对你的内伤很有好吃,最多只用三天,我们就可以启程了呢。” 萧迟轻轻的将小碗接过来,就着碗里面的汤汁就将冷香丹吞了下去,那淡淡冷冽的香气还萦绕在口腔中不散,南歌便已经为着即将离开的事情高兴的不行。还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千炙和秦西的事情。正当她说的高兴,萧迟却不知道为什么寒下一张脸来。虽然表情还是那平板板的看不出什么来,但南歌就是觉得他现在不太高兴。 不由撇撇嘴,对某人那阴晴不定的性格也无奈的很,索性不理他,说一声晚安便回房回去了。萧迟看着南歌的背影,又看了看被她特意摆在离床最远那个桌子上书,周身的冷气意外的少了许多。 一把将头上的皮绳拿了下来,又退下身上的外衫,萧迟终还是躺了下来。真是个傻子,只要他想看,以为方的远了就不想下床拿了?真以为所有人都像她那么懒么……(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孵蛋孵出两个娃 原两人定的三日后动身,正好那时萧迟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一想到屋子里的那颗蛋,便又无奈的将行程延后了。毕竟如果是赶路的话,根本没有功夫好好的招呼龙蛋下得炭火。南歌索性叫萧迟把腾蛇的蛋也拿了出来,孵一个是孵,孵两个也也是孵,一次解决了,也好。她也有点担心萧迟照顾不好,将好好的仙兽浪费了。 说起来,腾蛇可一点也不比龙族差,别看人名字里是个蛇字。相传腾蛇可是女娲依着自己形象捏造出来的仙兽坐骑。只因龙都居住在龙岛,而腾蛇则是喜独居,才比着龙族好好对付一些。若不知那只腾蛇刚生产完,正虚弱的紧,只怕萧迟再带三个这样的小对过来都不一定能将它拿下。 又重新做过一个小火架,添了炭盆,放好棉絮,南歌才轻手轻脚的将腾蛇蛋放上。又叫萧迟马上将手指割破了,点在腾蛇莹白的蛋壳上。相比起那个花里胡哨的龙蛋,怎么看也是这个晶莹如美玉雕成的腾蛇蛋更有仙兽的范儿。南歌有些眼馋的看了看腾蛇蛋,又无奈的敲了敲龙蛋有些暗淡的外壳,问着一边的萧迟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不得不说,南歌这个方法还真是神奇的很,在萧迟精血点上去的那一刻,一种依赖,欣喜还混着些儒慕的感觉就从腾蛇蛋中传来,那其中的亲昵可是宠物和主人见少有的。萧迟见南歌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萧迟倒是难得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萧迟点头,这丫头就跟这法子是她想到的一般,笑的一双眼睛都弯成了细细的月牙。那骄傲的小模样。活脱脱一只竖着尾巴得意叫唤的小猫儿 。 瞧着她那副德行,连带的萧迟眼底也稍稍和柔上几分。像南歌那样神经粗的自然是察觉不出了。现她正稀罕的为着腾蛇转悠,连一边龙蛋中不断传出嫉妒和恼怒的情绪都顾不上了。 等南歌稀罕够了,南歌又兴冲冲的去寻过几块细柔的棉布料来,两个小家伙应该都是以着人类婴儿的形态出生的。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将小被子和小衣裳准备好,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萧迟淡淡撇了眼兀自在那边兴奋的忙活开来的南歌,也不在管她,便在天台上寻了个桌椅,就这南歌早上未收的笔墨练起字来。 微风徐过,落英缤纷。偶有些花瓣会轻轻落在纸笔男子的书桌上。捻针女子的发丝上,两人一缁衣,一粉裳,缁衣者,提袖抿唇。认真书写着。粉裳者,浅笑盈盈,专注裁剪着。只偶尔抬头看上对方一眼。这般的温馨融洽,就仿若是相处了数年一般,仿佛连洒在他们身上的阳光都比别处温暖三分。 转眼又是五日,萧迟的内伤也好全了。只需南歌再给萧迟施上几回针,萧迟便能恢复内力。甚至筋脉的韧性都要比以前强悍上几分,这萧迟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现在南歌给萧迟针灸也不再如刚开始那般紧张的双手只打颤,看见萧迟光裸的身躯还通红了一张脸,眼镜都不知道往那放了。这连着几天的针灸下来,看着萧迟就跟看见大白菜一样,连萧迟对南歌的触碰也自然的很,没有动不动僵硬的跟个石头一样。所以习惯这东西还真不好说的很。 这不,萧迟正光着上身,随意的躺在榻子上由南歌施针,瞧瞧那随意的样子哪里能瞧出一星半点的排斥。 “把手上的书放下。好好躺着,哪有人在针灸的时候还拿着本书看的。”南歌没好气的拍拍萧迟手臂,叫他赶紧将书放下来。 萧迟剑眉一皱。看着某人气呼呼的小脸,又看看手上的书。终是将书放看下来,嗓音依旧清冷异常“帮我读!” 南歌无言,这人还真当自己在岳家呢,一副大少爷的样子!她是大夫,他才是病人,该也是该病人巴结好大夫才是,哪里能见一个病人悠闲自在的躺在哪里还指挥大夫做事的道理,心中愤愤不由瞪着萧迟希望某人能收回那话,那样说不定她自愿念给他听。 只南歌似乎是高估萧迟的自觉性了,她在哪里瞪了萧迟许久,直瞪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人还是在那微闭了眼,用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身边的书本 。看那样子若她不帮着读,他还真能将书又拿起来接着看。 果然不一会,绵软的读书声还是自萧迟房中想起,那特有的酥侬语调,那带些不情不愿的哼哼,还有着细细的仿若撒娇的尾音,这不是南歌还能有谁。就见她端着一本书,连她自己都没有所觉得微嘟了嘴,分明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却又端着书本念的极认真,逐字逐句,甚至连人物的对话和语气都不自觉的模仿出来。萧迟就那般安然的在那闭目躺着,耳边尽是独属于南歌的嗓音,若有人能是凑近了仔细看,定能察觉,那平时总是紧抿着的唇角,已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来…… “你还真出息,人家叫你读你便真给人读了?”南歌方读罢一章,正想喝口水接着往下念,蔷薇便在那气呼呼的冲南歌道。 南歌不由瘪瘪嘴,有些无奈:“不给他读,难道真叫他针灸的时候还举本书不成。” “切,他爱糟践自己是他的事,这又与你何干,你尽量给他治不就完了。”蔷薇语带不屑,那个中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了,她们家丫头好赖是灵族之中的贵族,又岂是是区区一个魔族的人能指使的,要知道在蔷薇看来南歌能给她治病就是莫大的福分,怎能容得下那人将南歌吃的死死的。 “他不是还病着么,帮他念念也没什么的。” “哼,没出息的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就是心软,也就你这性格才叫人吃的死死的,要知道你是灵族!他只是个卑贱的魔族!魔族!你怎么就不给我争气点呢!”蔷薇现在激动的很,越说到后面越声音越大,道最后可以说是在尖叫了。 不得不说,蔷薇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还是了解南歌的,丫头就是心软的很,南歌平日里处事待人都很是贴心,什么事情也爱替人多想一层。今天就是萧迟不提,南歌也会主动问问,只是由萧迟那样一说有些不情愿罢了。 被蔷薇那样尖叫一通,南歌只觉得脑瓜子都被喊的嗡嗡响,不由扶了扶额头,连念书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先看了眼任闭了眼像是睡着的萧迟,见他没有动静。才接着将书放了下来,好声好气的向着蔷薇皆是几句。 只还不待南歌将蔷薇劝好呢,一种自心灵而来的悸动便叫南歌止住到嘴的话,连一边的萧迟也睁开了一双幽黑的眼睛,对视一眼,便知道萧迟也和她有一样的感觉 。不由面上一喜,赶忙到萧迟身边帮他醒起针来,龙蛋和腾蛇同时要孵化了…… 南歌和萧迟赶到的时候,腾蛇的蛋上已经出现了几条裂缝,龙蛋还只是在轻轻晃着,看来是腾蛇后来者居上了。 南歌开先还有些担忧的守在龙蛋身边,就怕它有什么意外,又想道龙蛋沉睡的时间,便也释然了谢,伸出手来轻轻的拍拍蛋壳,像是给它鼓劲儿一般,龙蛋好像也有所感应,一种欢快的感觉就那么传递道南歌心中,似乎是收到了南歌的鼓励很是开心一般。 见自己的鼓励有用,不由笑弯了眼睫,将手轻轻地放到了蛋壳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果然,小龙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有些高兴,有些急迫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和南歌见面一般。 卡拉卡拉几声脆响,两个蛋壳居然同时裂开了一个口子,跟着两颗蛋又是几下急晃,啪一声,坚固的蛋壳终于全然破碎开来。两个全身通红,身上还占了不少粘液的小婴儿就躺在蛋壳中,小嘴一张就“哇哇哇哇……”嚎起来,那可真一声比一声嘹亮,一声比一声高昂,仿佛是要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到来一样,直震的两人耳根都在发麻…… 还是南歌有些经验最先反应过来,从手镯中掏出几块干爽的棉布丢给萧迟后,便小心翼翼的将小龙宝宝从碎蛋壳中抱了出来,还将他身上的蛋壳全仔细的收拣到一块干净的布上,这些以后还是要磨碎了给宝宝吃下去的。 这边南歌虽然有些动作僵硬,微微有些手忙脚乱。但也算是将小龙宝宝哄好了,现在南歌已经把它干干爽爽的包在布巾里,哼哼唧唧的喝着南歌事先准备好的龙息草花汁液。 萧迟那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因事情紧急,他刚将针拔出来,衣服还没来的及穿上一件便被南歌拉了过来。现在他正光裸的上身,拿着棉布站那看着躺在碎蛋壳中哭的一脸紫红的婴儿,一双眉头更是皱的死紧死紧,饶是他萧迟再怎么出色,他一个没有接触过小孩子的大男人也会手足无措。 再看一眼在那哄着小龙脱不开手的南歌,萧迟捏了捏手中的布料,又将南歌方才的动作回想一边,才僵硬着手脚,将腾蛇抱了起来。腾蛇实在是哭的太久了一张笑脸都已经接近乌紫,身上还湿漉漉的占着许多碎蛋壳。也不知道是饿的很了还是怎的,萧迟一将他抱起来,还没抱稳呢。这小家伙就一转身,照着萧迟胸前那两点便用肉肉的牙床咬住,便一撮一撮的死命吸吮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包子,丸子 南歌还在哪里哄着哼哼唧唧在一边含着勺子哭的小龙,只想着怎么将这个小家伙哄睡了。忽觉的屋子里气温骤降,一下子像回到了冬天一般,便不由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就见萧迟铁青了一张脸,一双手正以一个及其怪异的姿势抱着腾蛇,腾蛇的手和脚要么是被压得弯曲着,要么是悬在外面。整个身上还沾满了碎裂的蛋壳,湿漉的厉害。 但即使这样不舒服的姿势,还身上一点东西也没裹,人也一点没哭,万分执着的噙着萧迟胸口小小的一点,死命的吸吮,努力的连连额头上都起了一层薄汗。南歌看着当时就呆愣了好一会,心里不由有些邪恶的想到,莫非萧迟他那真有什么?不然腾蛇怎么那么拼命,任萧迟抱着怎么甩都不松口呢。 萧迟看着怀中软塌塌一团的小东西,一双剑眉皱的死紧,周身的寒气都能叫方圆三米轻顷刻化作北极冰川。 不得不说,这腾蛇还真是不怕死的很,要不是腾蛇蛋难得,又是仙兽至尊,只怕萧迟早把它摔倒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南歌也不敢做声,只为低了头借着哄宝宝的动作,遮掩自己眼底的笑意,被南歌这一下一下的拍着,她怀里的小龙宝宝也终于打了个饱嗝,哼哼唧唧的睡着了。南歌小心的将她放在**,又给它盖上绣了白鸽的小被子,这才轻轻的将自己的头发从小家伙的手中拿了出来。 腾蛇现在还在和萧迟死磕着,这吸了半天分明一点点名堂也没有吸出来,却还在那执着的边吸吮边呜呜咽咽的哭着。两人就像是较上劲儿一般,一个是顾及着它的小身板不敢用力甩。一个就吃定了他似的死不松口。南歌在那边偷看了还一会,已经被逗的双肩直颤,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就怕某人恼羞成怒,直接将人就这么摔出去。 只她就算是声音再小,人就在萧迟跟前呢,还能真瞒得住不成,萧迟斜一眼笑的已经抽抽的某人,声音较平日寒了何止三分“过来帮忙。” 然,相处了几日下来。南歌的抗冻能力已经不是一般的强悍了,这萧迟难得有吃瘪的时候,南歌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也不管萧迟的脸色有多难看,往**一坐对萧迟无辜的眨眨眼睛:“别板着张脸嘛,人家现在是喜欢你。想和你亲近呢。你这个样子叫小腾蛇多伤心啊。” 只萧迟的消化又岂是那般容易看的,萧迟现在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也不管他怀中的小人是个什么样子。伸手一拎便将他整个人从他自胸口提了起来,叫腾蛇跟着就哇的一声大哭。南歌没有想到萧迟真的能那么狠心,一点也不顾及腾蛇幼嫩的骨骼,就那么凌空拎着。吓得她赶紧跑过去。手忙脚乱的将腾蛇接到怀里,现在腾蛇身上的湿气已经干了。只有一些蛋壳还在她身上占着,全身都冰冷的厉害,眼睛一闭就扯着嗓子嚎着,看着好不可怜。 然腾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南歌怎么哄,怎么抱,又是转悠又是拍的,腾蛇就是双手双脚的挣扎着,还几次都打在了南歌身上,哭声是一比一声还要凄厉些。将整张小脸更是涨的乌紫,喉咙都有些发哑了,南歌就那么抱着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小小的身躯,使劲儿时的微颤。瞧他那张小脸一直跟着萧迟转。南歌试探性的将他凑到了萧迟身边,果然,小家伙一下子就不哭了,小手紧紧的抓着萧迟垂在胸前的发丝说什么也不松开了,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整个人都只往萧迟身边凑。 南歌几不可见的送了一口气,将用棉布包好的腾蛇给萧迟抱着,又指点了萧迟抱着小孩儿的姿势,担心腾蛇再干什么事情激怒了萧迟,南歌又急忙将准备好的牛奶从手镯里拿了出来。 想来腾蛇也是饿的很了,手里虽然紧紧的揪着萧迟的头发,但小勺子一送到它嘴边,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将勺子一口叼住,咕叽咕叽两下就全喝了个干净,临了还死咬着勺子不放,叫南歌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勺子从他嘴里抢过来。 一连的将两碗牛奶牛奶全喝了下去,腾蛇才吧唧几下嘴巴,重重的打了个饱嗝,也算是喝饱了。但他没有和小龙一样,一喝完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而是将小眼睛挣得溜圆,咯咯咯的冲萧迟笑着,软软的牙床就那么露了出来,甚至还能见到小舌头上白白的奶渍。南歌伸手轻轻捏捏他柔嫩的脸颊,真难想象这么个又小又软的东西,居然是传说中女娲的仙兽坐骑。 也许是南歌方才喂他吃东西,叫腾蛇将南歌的样子也记下了,现在见南歌捏着他的脸颊,便伸手一把将南歌的手指抓住,还高兴的咯咯咯出声来,呜呜噜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东西。不时还能吐出几个口水泡泡来。那样可爱的摸样,叫南歌心中一片的柔软,连带的叫笑容都温柔了几分,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全副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小家伙身上 。 两人现在离得极近,这一呼一吸见全是彼此身上的味道,南歌不自知,但萧迟不是,他能清晰感受到到南歌发丝偶尔扫到他肌肤上微痒的感觉,他能呼吸到南歌身上清甜的香气,她能察觉南歌呼吸的频率,甚至只要再凑近一点,他的肩膀就能触及南歌那柔软细致的莹白肌肤。 一直到腾蛇被南歌哄的睡着了,萧迟才微垂了眼睫由南歌自他手中将腾蛇接过,轻轻的放在场上又盖好被子。在南歌起身的时候,萧迟还坐在她身边不远的一张椅子上,任由古铜色的健壮胸膛**在外,人却看着南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把衣服穿上,现在天还凉呢。”南歌见萧迟就那般只着一条单裤坐在那里,不由微皱了眉,从手镯中挑了件衣裳递过去。只不故意扫见萧迟的胸口时。一双猫眼儿儿眯成一条两个弯弯的月牙,双手忙捂着小嘴一颤一颤的笑了起来。 原来在萧迟接过穿衣裳的时候一抬手,正好叫南歌看见他胸口那两点,尤其是被腾蛇吸吮的那个,上面还有残着晶莹的唾液,闪闪发光,就像一粒点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的樱桃一般。而且那个头明显比着另一个要肿胀许多,想也知道,当时腾蛇吸的有多使劲儿了。 南歌在那边笑了好一阵,后来实在是被萧迟那样那样冷冰冰的看着不自在了。才清了清喉咙。将床帘子放了下来轻手轻脚走到萧迟身边。 虽萧迟一句话也没有,依旧是平板着一张脸一点表情也无,但南歌就是知道某人现在心情糟糕的很,也不敢上去搭话,只紧跟在后面。出了房间,直到萧迟在天台捡了个椅子坐下,南歌才坐到他边上。 “腾蛇孵化后属性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南歌声音不免放软了三分,毕竟自己方才那样笑话人家来着,还是要将人家哄好才是。不过显然南歌找对了话题,萧迟周身的寒气少了不少。还一伸手将腾蛇的属性面板递到了南歌跟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后。南歌终于知道萧迟能消气的原因了。这腾蛇的属性别说是外面的玩家了,就是南歌这样不看重什么神宠神器的人也不由暗暗的流口水眼馋的很,何况这样孵化的腾蛇还有很大的培育空间呢。 然南歌却不知道,叫萧迟满意的除去腾蛇较平常宠物高出许多的资质,还有重要的一点便是腾蛇对他百分之百的忠诚度。要知道系统虽然不限制玩家拥有宠物的数量,但是忠诚度下降道一定程度的话,宠物会离家出走的 。现在玩家捕捉宠物或者购买宠物蛋,忠诚度最高也就是个90,这样百分之一百的忠诚度,在玩家间还真是未见的。当然这个未见是要将南歌去除开来的,那丫头相比着一般玩家来说就是个怪物,不能用一般的尺度来衡量。 见萧迟没有在寒着一张脸冻人。南歌便高兴的,给萧迟斟上一杯茶。手道“现在小宝宝都已经孵化出来了,你打算取什么名字呢。” “随你。”萧迟虽不再放寒气但正看的入迷呢,也不想多搭理南歌,头也不太一下便将问题又给她踢了回去。 “叮,系统提示,玩家萧迟已将宠物命名权转让给您。”南歌一愣,不知道原来命名权也可以转让的。只一想到自己一下子要想两个宠物的名字,南歌便为难的五官都皱成了一个小包子一般。要知道,从如游戏以来,需要想名字的时候她都是别人帮的忙。这倒也不是她偷懒,而是她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取名字的天赋还是别搀和比较好。现萧迟一下子叫她给两给威风凛凛的仙兽想名字可不是为难她么。 南歌苦思冥想,乱七八糟的名字还真想来不少,整个人就跟个小猴子一样,一刻也坐不住,绕着萧迟转了一圈又一圈,然人家就是八风不动,坐在一边翻着书,眼皮子都不待的有抬一下。南歌见自己忙活半天,人家却一点也不拿着当回事,心中气性一上来便往那一坐,便随口念道“那一个叫包子,一个叫丸子好了。” 她原想胡乱说一个,气气萧迟,谁知萧迟也没多在意,直接一点头便同意了。 “叮,系统提示,宠物白龙姓名包子,无重复,可以使用,恭喜玩家命名成功。” “叮,系统提示,宠物腾蛇姓名丸子,无重复,可以使用,恭喜玩家命名成功。”待两遍系统提示一过,南歌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方才她也不过是负气随口说了两个名字,现在倒好,系统居然认定了,难道这两个传说中的仙兽就这么叫了,包子,丸子,她还饼子呢! 这一想来心中将萧迟也恨了起来,愤愤的瞪上几眼,只萧迟依旧看她一眼都不曾,就她自己在生气,便气不过干脆站起身,也不在这看着那张冰山脸给自己添堵,还是进屋子里看看那两个小家伙睡的怎么样了。 萧迟微一抬头,看了南歌气呼呼冲过去的背影一眼,眼中略微闪了闪,便又埋头看起书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启程 两个小家伙一孵化,南歌和萧迟也该准备动身了。原南歌还想着将萧迟送到就近一个传送阵,叫萧迟自己回去,。谁知萧迟说了一句他的伤还没有治好,便决定了南歌接下来的行程,索性只要出了林子就能和萧迟他们联系,村子里也早通知了不用他们担心。 第二天早上用罢早餐,两人就坐上了南歌的云朵坐骑,开始慢慢悠悠往着森林飘。 别看那云朵白花花的,像甜甜的一样。真坐起来倒是结实的很,软软绵绵的一团,连着垫子都省了,且还宽敞舒适。南歌又就着它的大小特意搭了个棚子,四周悬的是月华绡,既能遮去些风,又不至于遮个严实,把四周的景致耽误了。若单论舒适度。还真不是别的坐骑能比的上。 两人就那般在云朵上坐着,中间摆了个小木几。蜜饯,果子,小零嘴什么的满满放了一桌子。旁的紫砂小壶内还煮着今晨蔷薇上的露珠,现在水才刚热,一缕缕的细烟便袅袅的自壶嘴中飘散而出,还带了些许蔷薇的清气,叫人神怡的很。现在春阳正好,清风徐徐,身下得云朵柔软又稳当,还有书香茶香为伴,真就像是千炙说的那般,这世间论着会享受还真没几个人能及的上她了 。 现南歌屈膝侧坐在木几边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翻着徐上瀛的《溪山琴况》。自习古琴后,南歌对古琴当面的书籍也开始感兴趣,初初看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些晦涩难懂,但反复咀嚼几遍。却又真能体会出一点味道来。只可惜,现在在赶路,又有萧迟在一边,虽学琴也有一年多了,南歌也不认为她的琴艺好到可以叫人惊艳的地步,还是藏拙的好。 这才看到二十四况的和字,那边的茶壶便已经呼噜噜响了,南歌寻过一套柴窑的茶杯来,再撇几根君山银针,滚水一烫。茶香四溢。就见澄黄的茶汤摇曳在天青的瓷杯中,茶尖向水面悬空竖立,而后在缓缓下沉,只单这般看着,就已是种享受。更不论这清新,隽爽的茶香了。 “尝尝。”南歌给萧迟递过一杯,又将他手中得书顺手抽走了。毕竟他内伤才刚治好没多久。筋脉也没有修复好,还是别太伤神。萧迟现在然对南歌这般的举动也习惯的很,伸手端过茶杯静静的喝着,只微垂了眼睫下想的是什么。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如游戏这么久,虽喝茶的时候不少。南歌还是不爱喝茶。只对茶香味入迷的很,而且君山银针滋味偏甘醇,所以南歌也会偶尔泡上一杯。 也不知道是茶香勾的,还是小家伙睡饱了。不待南歌喝上两口,包子已经睁着鼓溜溜的黑眼珠子看着她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盯着南歌手中的茶杯看着,小嘴很馋似的微张着,连嘴边的口水流出来都没有顾上。南歌有些无奈的给它擦了擦嘴角,又捏捏她脸蛋道:“睡饱了。” 小包子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一把抓住南歌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指,便冲南歌露出“无齿”的笑容来。连软软的牙床都能露在了外面,眼珠子还是盯着那茶杯看着,“啊啊”的叫了好几声。 南歌一把将包子抱进怀里。将茶杯他跟前来。小包子看来是真喜欢的很,伸出那小胖爪子就想将茶杯抓进手里。无奈他主人无良的很。每次包子要碰到茶杯的时候,南歌就故意将茶杯一开,看着小包子一瘪一瘪的小脸就笑的分外开心。 这连着几次后,小包子学聪明了,南歌递过杯子来的时候干脆理都不理,直接伸着手上还带着四个肉涡的小爪子直接要够桌子上的茶壶。只他错估了自己的小手的长度,够了几次,茶壶还是好端端在那摆着,也没见往他这边动一下,小家伙看来是被欺负狠了 。小嘴扁了扁,终是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包子一哭,便吵的睡着的丸子也哭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一起开嚎的威力真不可谓不大,就连一向不讲两人无闹当一回事的萧迟,都用“冻人”的目光扫来了南歌好几遍。南歌撇撇嘴,没好气的戳了戳还嚎的一脸通红的小包子,才将它心心念念的茶杯递到了他跟前。 只那孩子气性还真不小,被南歌那么耍了几次,现在看见杯子就火气大的很。小手一挥,就下了十成的力道,南歌也没有留神,只眼睁睁的就看着那个精巧的杯子以着相当优美的弧线划过桌子上空,直愣愣的就砸在了萧迟身上。那“咚”的一声闷响,跟着便撒了萧迟一肩茶水。 南歌看了眼地上的杯子,又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萧迟,不由心虚的抱着小包子,详装自己很忙哄着,只可惜小包子被南歌逗的不乐意了,一点面子也不给,直伸着两跟像藕节一样的小胖手臂就只要萧迟抱。 南歌脸一红,连忙将小包子的双手拢了回来,好声好气,轻手轻脚的哄着。萧迟也是不厚道的很,一伸手,就直接将丸子也一齐扔到了南歌怀中,自己为自己斟上一杯茶便又悠然自得的看起书来。 她原气呼呼的想着要将丸子推回去给萧迟,然,人萧迟一挑眉,眼神若有似无的朝着被砸的肩膀瞄上了几眼。南歌一看到他尤带茶渍的右肩,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一手一个娃娃好生哄着。一直到云朵飘到森林的外围,太阳已经偏西了,南歌才算是将两个小家伙哄的睡着了。 挑了个临水的空地,南歌便将小屋摆了出来。只她哄了一下午的孩子,现在正腰酸背痛的很,真想放着晚餐不做算了。只无奈小的哄好了,大的是怎么个情况还不清楚呢,偏人就那么冷冰冰一张脸板着,一点情绪也不叫人瞧见,真不知道那么高大一个男人那么小气做什么。 晚餐做的简单了一些,但都是萧迟平日在桌子上回多夹几筷子的菜。但人萧迟仍是一点表情也无,叫南歌那一颗心就那么半上不下的掉在那里,这一顿饭下来,南歌就顾着将一双猫眼儿睁的溜圆骨溜溜的看着萧迟,思量着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一直到吃罢饭,人家走了,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和萧迟搭上一句话,全自己瞎想去了。 不由懊恼的拍拍自己脑袋,南歌干脆将那事情抛在一边,去院子里找桃树去了。他爱气不气,气死活该!!瞧她那那气鼓鼓的样子,可不就是个炸毛的小猫儿么。 轻轻一跃,南歌便又坐在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上,伸出手臂,抱着树干 。只觉得一切的浮躁与纷繁都离她远去了一般,那样的沉静直叫人想沉沁在其间不愿醒来。 “呵呵,小南歌怎么了,瞧着小嘴嘟着,都能挂腊肉了。”桃树对着南歌的到来很是高兴,连带着连声音都愉悦了几分。 南歌摸了摸嘴巴,见自己真没出息又幼稚的嘟起嘴来,忙拍了拍脸颊,真越活越回去了。南歌那边打的啪啪直响,桃树见了可心疼的不行,忙出声阻止道:“哎哟,这孩子怎么了,好好的打自己做什么,仔细着疼。” 南歌呵呵笑了笑,用脸颊蹭了蹭桃树的树干,便嘀嘀咕咕的开始抱怨开来,当然抱怨的内容三句都离不了萧迟。桃树呵呵笑着听了,不时应和上几句,也多是对南歌的叮嘱。直到南歌将不满也发泄空,才迷迷糊糊的靠在桃树身上,又静静听着桃树唱起它那古老而质朴的歌谣来,眼睛也不由跟着湿润起来,她曾经差点就失去,就差一点点…… “孩子醒了。”萧迟那特有的清冷嗓音一起,再温馨的气氛也没有了。南歌也没有生气,毕竟那一茶杯后,萧迟还是第一次开口对她说话。冲萧迟挥手笑了笑,南歌便和桃树告别,轻盈的跃回地上。 只不知为甚,总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似的,不由一回头,就见一只可爱的小白狐狸正睁着溜圆的青碧色眼珠好奇的看着南歌,现见南歌回过头来便搜得一声蹿进了一边的灌木丛中,等一会见南歌没有靠前,便又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那机灵摸样还真爱人的紧。 萧迟见南歌只盯着后面半天也不瞧他一眼,便不由轻皱了眉头“还不过来。” 南歌见萧迟不耐烦的皱起眉来,也不敢耽搁,疾走几步,便有些一把将萧迟的袖子拉住,这大爷的脾气可大的很,现在好容易好上一些,便说什么也得哄好了“你别那么没耐性嘛,我刚刚看见了一只小狐狸呢,还是纯白色的,很可爱啊。” 萧迟看了眼那只紧紧攥着他袖子的小白手,嘴角几不可见的一弯,也没有挥掉的意思,一边放缓了步调配合南歌的小短腿,一边意思的应上一声:“什么狐狸。” 南歌见萧迟搭话,不由一喜便开始叽叽喳喳的一通比划着,也不知道,那只小手就那么一只呆在人袖子上,一直到屋子里也没松开……(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晨光 太阳早已经透过了窗户洒进来,窗外竟是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叫人心悦的很。也不用起身,只这般在屋子里的听着也知道天色应该不早了。南歌窝在被子里蹭了蹭桑蚕沙的枕头,小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就好像她缩进了被子里,太阳就不会接着往上升一般。 倒不是南歌现在懒散了,想要赖床。是那两个小家伙实在磨人的紧,昨天三更半夜的就大哭着要吃的东西,南歌都睡的极熟,想着他们哭上几句也没有什么,只她似乎忘记了腾蛇对吃东西的执着,那一声接着一声,吵的南歌也谁不安生,只得从被窝里爬出来,为两人准备些吃的。只两人吃饱了也不睡,睁了双黑黝黝的眼睛,冲着南歌傻笑,还依依呀呀的叫唤着。闹了许久在算把他们哄的躺下。 南歌现在只觉得怎么睡也睡不够,在被子里又窝了好一会子,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只眼睛跟胶水粘上去的一般,怎么也不想睁开,便干脆不去理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萧迟进屋子的时候,就见绣了兰草的锦被中隆起那么一团,只几缕黑亮的发丝如丝缎一般散落在枕头上,就是找不见小脑袋在哪里。然他也不管这些,直接将丸子往她边上一放,又将床边摇篮里早就醒来的包子也抱了过来。 南歌正迷糊的厉害,只觉得身上的被子一沉,身边就多了热乎乎的那么两团,在哦哦啊啊的叫唤着,不时还伸伸胳膊。伸伸腿的,闹的南歌在被子里也没个消停,只得往死里扒了扒眼皮,总算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不情不愿的从被子里探出小脸来。 现她脸上睡起的红晕还未散开,像个红润润苹果,叫人不由想要咬上一口。整张小脸蛋儿的,被包在层层的被子中,琥珀色的眼睛还雾蒙蒙的,氤氲着水汽。瞧着倒是爱人的很。叫一边萧迟如墨的双眼又黑沉上了几分,就如渺渺夜空一般,要将南歌吸纳进里边。 南歌一睁眼便将注意集中子在了啃着脚丫子的两个小家伙身上,那可爱摸样,叫南歌有些爱怜的捏捏两人的小脸蛋儿 。丸子也真给面子。咧嘴冲她“无齿”的一笑,嘴里还“啊,麻”的含含糊糊说上几句。一把抓住南歌的手指就想着要往嘴里塞,南歌好笑的将手指抽了出来,又捏捏他软软的手心“傻丸子,这是手指。不能吃。” 丸子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又咯咯咯的笑上几句。“嘛,嘛”的回应着南歌,执着的想抬头去够南歌的手指,无奈他现在身体软的很,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便瘪瘪嘴,拉着南歌的手指便说什么也不松开了。也许是南歌就顾着看着丸子,没有搭理他,小包子,不乐意的哼哼几句。小手将南歌拉着南歌的衣袖狠狠的拽了两下。还“啊,啊”的叫得很大声。 南歌无奈用一只手撑着身子,连发丝便顺着肩膀披散下来也顾不上。忙轻轻的在小包子身上拍着。那包子也好哄,见南歌理他了。便又抽抽鼻子,对南歌笑了起来。南歌好笑的捏捏包子肉嘟嘟的脸颊,又刮刮他鼻子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小包子被骂小狗也没有生气,伸出小肉脚来一下一下的踩在南歌手腕上,小手还不忘把丸子伸向南歌的小胖手臂打下来,小摸样霸道的很呢。 只这边三只是其乐融融的厉害,被南歌一直忽视的某人就不是那么愉快了。开先还只在那板着脸,寒气四溢。无奈南歌方醒,神经粗的很,连是谁将两个小家伙放到她身边的,南歌的都没有想,就兀自和小家伙玩的高兴了,哪里还能注意到某人的冷气啊。可不就叫一边的人眼底又寒上几分么,还真难找出几个像南歌一般忽略他存在的人呢。“醒了?”那语调还是平板的,却生生叫南歌打上了好几个冷颤。 刚醒来脑子里缺跟弦的某人,这才留意到自己房间还有个大活人站着,偷瞄了眼虽面无表情,但俊美“冻人”的某只,暗暗吐了吐舌头“怎么没敲门。” 萧迟抬了抬眼皮子,扫了眼还半截埋在被子里的南歌,“敲了你能醒?” 南歌看了看身上的中衣,想想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总算有了点女孩子的自觉,掀开被子想往被子里缩,无奈被子里被两只小家伙压着,也只得往里滑了滑,有些不自在的红了双颊“你把包子和丸子抱出去,我要穿衣服。”萧迟也没有说话,把两个小家伙的衣领一提,一手一个,也不管包子和丸子不适的挣扎着哼唧两句,便提着往外走。 南歌看着某人硬邦邦,像坚冰一样的背影,偷偷撇撇嘴,又将脸揉了揉,终是不情不愿的起床了。 “等下我出去一会,等过两个小时再赶路可好?”南歌一边喝着红枣粥,一边为萧迟添了一筷子他喜欢的腌笋干道 。 萧迟收回夹往茭白的筷子,将盘子里的腌笋放进嘴里“要做什么。”这般细细听来,语调里的寒意还是减了一分。 “我想去林子里采点东西,不一会应该就能回来。”昨晚上蔷薇告诉她林子里可能会有第个草木之灵,南歌觉得稀罕的很,便想去看看。 萧迟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看了南歌一眼,见她正将一双猫眼儿,睁的圆溜溜的看着他,便微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了。南歌面上一喜,以着极快的速度将饭吃完了,便兴冲冲的跑了出去,独留下对萧迟为着南歌兴奋的背影微皱了眉头。 出了森林中心,树木也要矮小了许多,没有那参天大树遮住,林子里很是光亮,点点的光斑散在林间的小路的上,仿若那条小路是由星辰铺就的一般。南歌微提了裙摆踩在其上,偶尔还能见到鞋上银线反射出的亮光。 森林外围的动物要比着中心少上一些。也温和许多。偶尔能见到一些小动物飞快的跑过,又会有羞涩的回头看上南歌几眼,眼珠子水水润润的招人爱的很。南歌正由一只小貂带路去寻找那个草木之灵,忽见小貂像受了惊吓一般,飞快的跑到南歌身上,死命的往南歌的怀里钻,只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在那里一晃的一晃的。南歌也停住了脚步,凝神一听,便听见不远处有说笑声传来,眉头不由蹙了蹙。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就闪进了一边的树丛中。 能进苍玄森林的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何况他们还一帮子人呢。她现在额即的图腾还在,不管那些人是善是恶,还是避着些的好。那树丛见南歌靠近很是高兴,还特意将南歌那边遮了个严实。只露出一条缝供南歌观察着。 果不用一会,一帮子便渐渐走了过来,一共八个。六男两女,但步履都轻盈的很,估计等级不低,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在慢慢走着。听他们聊天大概知道他们来是为着给为着给中间那个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儿找宠物来的。他们离得越近,南歌的身子便越是紧绷。 只也不知谁听人惊呼一声。跟着那个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儿便蹲在了地上,看样子是受伤了。什么东西伤的也看不真切,好似一道银光一闪而过便进了树丛,不见踪影了。 南歌仔细看了看,就见那女孩儿的手腕上鲜血淋淋的,看来被什么动物咬了,还咬的不轻 。那帮人看来也有些着急,全将那女孩儿围又是上药又是包扎的,忙乎了好一会,才又继续往前走。 才走不到三步。那抹银光又飞速从人眼前闪过,还是咬了个人,只这次它没有闪进树丛。而是再另一个方向站定,也终算叫人瞧清了是个什么东西。 瞧瞧那银白如雪毛发。那青碧晶莹的眼珠,还有那激灵的小摸样,可不就是昨晚南歌见着的那只小白狐么。就见它现在毛茸茸的尾巴上,为毛根根竖起的,两爪前撑,呲出尖细的小牙来,嘴里还不断“咕咕”叫着,正满目凶光的看着那帮人。 也就在小白狐驻在那里的一刻,众人也进入戒备状态,很有默契的将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护在中间。队伍中得法师已经开始念动咒语准备像小狐狸进攻,也就在法术正要向小狐狸齐发的那颗,只一晃眼,小狐狸便又消失在了树丛中,叫那些火球风刃之类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 几个人有些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直等半响没看见那小狐狸再出来,便散开队形,准备继续前行。和上一次一样,走不到几步,那小狐狸又窜了出来,还是在他们准备攻击的时候窜进了树丛中,就像是逗着他们玩儿一般。 有过那么几回后,那些人也开始不耐烦了,又转念想了想,算是理出了些味道,这小狐狸不会那么无聊到要招惹他们这帮玩家来玩儿,而且每次都选在他们往前走的时候窜出来,不是有猫腻是什么。就见其中一个有着鹰钩鼻的人,微咪了有些阴沉的双眼,笑的叫人心凉:“前面一定有什么是这畜生不想叫我们撞见的,我快点往前走,我倒要看看这畜生到底要宝贝什么东西。” 小狐狸站那有一回,见那帮人不理它,反是走的更快了些,急的小狐狸吱吱叫了好几声,那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凄厉一些,听起来像绝望的哀号一般。那人见它那样子,就知道是猜对了。畅快的笑了几声,走的越发急了些。想看接下来小狐狸会怎么做。 只谁也没有想到,见叫那么几声没用后,小狐狸竟纵身一跃,自己就狠狠的撞到了南歌身边的一颗树上,南歌甚至听清晰的听见它身躯和树干碰撞时的闷响,“咚”的一声小狐狸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下,光听那声音也知道小狐狸是一点点的余地也没为自己留下。惊的南歌要死死的捂住嘴巴才将喉头的尖叫声压下去。 殷红的血液自它伤口汨汨的流出,侵染了那身雪白皮毛,极红与极白强烈的对比着,在阳光下妖异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狐狸,狐狸 森林里原就极静,只偶会有几句不熟悉的鸣叫远远传来,就这般的环境中,南歌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舒一张,将她跟前那片叶片吹的微颤。而那有过树叶静静的洒下得光斑,正照在那染上妖冶血液的雪白毛发上,灼的南歌双眼都微红。 也就在这条小路的前方,一只母狐正叼着还未睁开双眼的幼狐,飞速往新的住处前进着,而在原来的窝里,还有三只小家伙在安详的睡在那里,等着他们的爸爸归来。却全然不知,现在他们的爸爸,为了他们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小狐狸的目的还是达到了,现在的那行人正为它方在的举动惊讶的驻立在那里,脸上有些莫名的神色。似是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叫这个骄傲的小家伙连性命都豁了出去。 “咕,咕,咕”细小的声音自小狐狸的喉头中发出,它一双青碧的眼睛还透亮的厉害,正直直的看着那帮为它驻足的人。眼底有着防备,也有着安心。只要他们多停一会,他的孩子就安全上一分。 只震撼也只是震撼,他们是人类,而且是**非常强盛的人类,在震撼过后。贪婪自然而然的就掩盖住了方才的惊讶,那个鹰钩鼻男子看着小狐狸的眼睛越发的灼热了起来:“看来那边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然这畜生也不能把命都豁出去 。” 被他那般一说,一边的几个人眼睛也开始亮了起来。几个人的眼珠子灼灼发亮,仿佛现在的那里不是一只染血躺地的狐狸,而是一堆晶莹闪烁的珠宝一般。只居中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一身鲜血的小狐狸眼底满是同情“那样好吗?是不是太残忍了。那只小狐狸看起来好可怜的。” 他身边另一个三角眼的男子摸了摸她的脸颊,一边为着手下柔软的触感叹息着,一边满脸笑意的对那女子道:“琴书你就是太善良了,那个畜生刚刚还咬你呢,难道你忘了?何况那些好东西放在它那里也纯粹是浪费,只有到了我们的手里才能体现她真正的价值。” 三角眼一说完,那个叫琴书的女孩儿便一把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崇拜:“还是许哥哥说的对,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又犯了心软的毛病呢。” 显然琴书那样子很是满足了一把三角眼的虚荣心。哈哈一笑就把那娇小的女孩儿搂到了怀中。“你是女人,善良一点是难免的。放心,等下我就给你抓一只最棒的宠物。我们先快点走,看看这只狐狸到底想,藏了什么好东西。” 现在那琴湘却未再看那小狐狸一眼。兀自小鸟依人的偎在在三角眼的怀中,笑的一脸灿烂。只他们的欢笑,他们的脚步。就像是小狐狸的催命符一般,原本还躺在地上嘘嘘喘着气的小狐狸,四肢剧烈的挣扎着,叫方已经止血的伤口又挣扎着崩裂开来。殷红的**再次翻涌而出,如妖异的花朵一般在小狐狸身上盛开着。 然小狐狸什么也没顾上这些。小小的身子还是要摇晃换的站了起来。冲着那帮人“咕咕”叫唤着,还不待他们回过神来。“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狐狸又一次撞在了树上。这一次,南歌甚至都听见了骨骼重重敲在树干上的“卡擦”。那身雪白蓬松的毛发此刻已经占满了地上灰黑的尘土,血液混着泥土结成一块块块屋子的泥血块,粘连在小狐狸身上,早看不出半点原先灵巧可爱的样子。只那双青碧的眼睛却依然清澈见底,灼灼生辉。 它的孩子,它已经有一个孩子安全的到达了新家,母狐正在飞速赶回。只要它坚持一会,在坚持一会,它的孩子就能安全了…… 那些人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愣在了那里。怎么没有想到,在历经那样的重创后。那个小小的身躯哪里还能来那么大力气。但紧跟着,那个鹰钩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快意,看着狐狸身上的血液更是满眼的兴奋:“原本被这畜生耍我还满心的不舒服,现在它居然要自己送死,哈哈哈看来老天都帮助我们,我倒要看看着畜生能做到什么地步 。” 听鹰钩鼻那么一说,周围的人也都眼中满含恶意的看着小狐狸,像是等着看接下来要上演什么好戏一般。哈哈哈的哄笑起来笑肆意猖狂,笑的骄傲自得。好像在见证小狐狸的“愚蠢”一般,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连那个琴书也只是躲在那三角眼的怀里,探出一幢眼睛来看着,再也没有说什么可怜不可怜的话。 南歌现在已经气愤的全身发抖,纤长的手指根根紧紧攥起,要不是最后一丁点理智告诉她就算她暴露不仅救不了小狐狸,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只怕南歌早就冲了出去! 然小狐狸好像对他们的哄笑浑不在意,只兀自躺在那里,呼吸略微急促,胸膛更是一股一股的,好像连呼吸都是件困难的事情。那些人瞧了一会见小狐狸没有继续动作,便哼笑一声,满脸兴味的做出一度又要朝前走样子。 果然,地上的小狐狸又要挣扎的站起来。只无奈这次的伤的实在太重,连站起来都摇摇晃晃勉强的很,四肢一软,最终还是软软的趴在了地上。 南歌心中只觉得揪的生疼,生疼,虽然知道小狐狸的时候,不需要她多管,但终还是忍不住想往前跨一步。只这一步终还是没有跨出去,两只手臂自她背后伸出,跟着南歌就觉得腰间一紧,紧跟着便被带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中。 南歌开先也是全身一僵,待鼻端一阵冷香丸的香气袭来,才叫她送一口气,身上也放松了一些。能这样准确找到他的位置,又有这样想起的也就只有萧迟了。 只就算南歌知道来人是谁,双手也还是没有放弃挣扎,直想着要腰间的和唇上的铁臂拿下来。无奈力量的悬殊在那里,又记挂着小狐狸,也不敢多动作。只得任他搂着,一双猫眼儿直直的盯着小狐狸不放。 萧迟紧了紧放在南歌腰身上的手,感觉着手上纤细的不盈一握的柔软触感,双眼黑沉了一会,也没有将手臂收回,顺着南歌的视线,便将注意转淡淡的转移到了小狐狸身上,如同看待一死物般…… 现在的小狐狸已经没有没有再次撞树的力气,挣扎了好一会,小狐狸最终还只是瘫在地上,困难的蠕动着,落魄狼狈的厉害,只那样子显然很是娱乐了那一帮人,就见他们笑的越发肆意畅快,好像是在看一出喜剧 。然这喜剧,却是堆积在了那个可怜的小小身影上。 也在不远的地方,狐狸妈妈又将一个孩子转移到了新的家中,小狐狸像是感应到一样,眼睛亮了亮。见他们有些没趣的想要走开,便忙将嘴凑到了自己的后爪上,牙齿一用力,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又在身上添了一道血口,同时也沾染了它身上最后一块干净的毛发…… 南歌现在觉得心像针扎一样,眼泪早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最后消失在了萧迟紧捂着她嘴唇的指缝中。她记得,就在昨天晚上,这个小家伙还睁着青碧的眼睛满是好奇又欣喜的看着她,在昨天晚,她还能见到小狐狸纯白的毛发即使在夜空中也闪闪发亮。 小狐狸的伤口越要越大,那些人也笑的越发张狂。南歌身上的挣扎剧烈起来,明知道物竞天择,明知道现在她出去无疑是送死,但是南歌却怎么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在这帮人家面前自残给他们取乐!! 然,萧迟的环抱又岂是那般好挣脱的,就算她紧紧的揪着萧迟的手臂,指甲在他的双臂上留些了数道血痕,萧迟没有也没见皱一下,更不用说是撼动他的禁锢半分,她数度的挣扎也只是叫萧迟搂的更紧一些罢了。 现在的她只得呆在萧迟的怀里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看着伤口被小狐狸越要越大,血血流越多,儿那一条后腿早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到一点皮毛的存在,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染着血液的细瘦骨骼…… 血液正一点点的从小狐狸身上流尽,而原本清亮的青碧眼珠也开始涣散,迷离,只是身体在下意识的执行着脑子的命令,不断噬咬着自己的身躯,……还差一个,还差一个……在坚持一会,就一会,最后一个宝宝也能安全的离开了。 “卡擦,卡擦”“卡擦,卡擦”,那是,牙齿摩擦骨骼的声音,卡擦卡擦,那一声,一声,就如闷雷一般的在南歌耳边回响,南歌双手紧紧的揪着萧迟的手臂,整个人早就因为哭泣儿抽搐起来,洗白的牙齿就如同泄愤一般的紧咬着萧迟的手指,嘴里已经隐隐尝到了血液的腥甜味道。 而原本躺在地上的小狐狸眼睛忽然闪亮起来,就如同划过天际的璀璨流星一般,眼底满是幸福与牵挂,南歌不由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就见一只同样纯白色的碧眼狐狸掩在树丛中,看含凄楚绝望的看着那个小狐狸所在的方向,一个还闭着眼睛小肉团子,正在它的嘴边蠕动着小小的身躯,稚气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只求心安 南歌能看见那只母狐狸,那些人又何尝没有发现。只还不待他们有所动作,无力就袭遍全身,跟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在那刻,森林里之听见咚咚咚的响声。香慢,南歌不是第一次使用,但南歌没有一次那么恨香慢的发作速度。 早在小狐狸撞到树上的视乎南歌就将药放了出去,原想等药效发作后,将小狐狸救下来,谁知,小狐狸已经伤痕累累,生命垂危香慢开始才生效,而此刻的南歌却为着那个小家伙泣不成声了…… 萧迟见那帮人全都到下,也终于愿意放开禁锢着南歌的双手,南歌几乎是飞奔一样的冲到了小狐狸的身边,一个个技能就像不要命的似的往小狐狸身上扔,就如是夜空中闪烁的烟花一般,小狐狸的外面的伤口倒是复原的很快,原本灰黑的毛发也换成了最初的雪白,只青碧的眼珠却如蒙尘的宝石一般,暗淡的叫人心酸……,它的内伤还是太重,身上的血又基本流尽,就算南歌能帮它修复那些外部伤口,但那流尽血液和内伤却是南歌无可奈何了。 小狐狸许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小小的脑袋死命的往母狐狸所在的方向扭着,四只蹄子一下,一下的划着想挣扎着站起来,只努力的了半响却有未能前进一步……,还是母狐狸快步走到了小狐狸身边,伸出舌头来,极轻极轻的舔着小狐狸洁白的毛发,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就好像在绝望的哭泣一般,一声一声。悲切的叫一旁听着的南歌哭得不成个样子。只是不断地甩着各种对狐狸还有些用处的技能 。就算是不能将小狐狸就下来,也要叫小狐狸一家多相处一会儿。 大人间的悲伤与绝望狐狸宝宝自然是感觉不到的,它就躺在小狐狸的爪子边上,伸着柔嫩的四肢软趴趴的四肢,朝那个有着熟悉气味的地方奋力挪,一双眼睛还紧闭着,毛乎乎的脑袋就那么没有方向性的朝前伸,憨态可掬很。小狐狸现在已经无力相当不力了,这靠着意志强睁着半睁了眼,看向母狐狸和小狐狸的目光满是留恋。又满是心安,揪的人心口生疼…… “孩子,你想救她吗?”就在南歌哭的有些**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声音中的宠溺与慈祥叫南歌生不出一点点的反感来。何况他现在提得问题对她来说太具有**性,南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想救她。” “呵呵呵,那你跟着我念。”空灵的声音又和软了三分“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灵族南歌,愿意以我灵族之身躯为介。尽受碧晶灵狐之伤,愿其康安。移!” 南歌一听,大概猜到这段咒语是要将碧晶灵狐的伤势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但南歌还是未曾犹豫的念了出来,小狐狸之所以会死去是因为没有适合的药物来治疗小狐狸的内伤。若伤在她身上,事情就得以解决了。不说周大夫给他准备的那些极品药丸,就她前几天新制的冷香丸就能叫南歌不至于死一回。 只待那最后一个“移”字出口,灿然的光芒就将南歌和小狐狸瞬间包裹在其间,南歌现觉得浑身上下就跟火烧一般的疼着,而那痛楚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是随着越加闪亮的光芒叠加,等最后一抹亮光消失。南歌整个人便像棉花做的一般,软塌塌的躺在了方才的泥血地上动一下也不曾。地上的血迹还未干,浓浓的血腥气就那么直直的往南歌的鼻子里钻。只南歌现在什么也管不上,由于失血过多。现下脑子里晕眩的厉害,耳朵还在嗡嗡直响,若不是她五内如火一般的烧着,南歌只怕早就晕了过去。 她整个人就在哪里卷曲着,腥甜的血液就她喉头翻涌着,额头也因为那剧烈的痛楚渗出一层蜜蜜的冷汗,真个脸更像是雪一般的青白。小狐狸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同那只母狐狸走一齐走到南歌身边着急的呜呜呜的叫唤着,不时用湿漉漉的鼻头轻轻碰碰南歌的双手,又找急忙慌的在那边转悠开来,连一边的狐狸宝宝都没能顾上。 那边唯一能帮的上的萧迟却不紧不慢,直将最后一个人送进了复活阵,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南歌身边,双手环匈居高临下的看着,好似没有看见南歌那般痛苦 。一直到南歌恨恨的将一双猫眼儿瞪得溜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蹲下身来往南歌嘴里塞上几粒药丸。 药一吃下去,南歌的晕眩耳鸣就好上了许多,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一些,但现在她身上依旧没有什么力气,看样子是内伤不轻需要费上一些时日来医治。可惜现在萧迟在身边,那瓶加了她血的冷香丸不敢用,不然她也不会无力躺在这里,软趴趴要等上一会才能动弹了。 “可是后悔了?”南歌还在哪里缓缓药劲儿,那个空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南歌基本上可以断定,现在和她对话的正是那草木之灵的,现它这般问南歌自然要好好的答了“不曾!” “我看你倒是难受的厉害,灵族虽善,但也是取之与之,你既未取又受此折磨,不亏?” 南歌浅浅一笑,对他的问话还真有些无言,她既然做了就不曾想过要图小狐狸什么东西,何况现在她做都做了后悔又怎样。亏?怎么算亏,凡事皆凭本心,问心无愧便好,若真说起来,她还是得到了许多东西呢。 “不亏,我得到了心安不是。”南歌微喘了一会,动了动手指,见回复了些力气,便略松口气,再等一会应该可以回去了,冲萧迟方才的态度,她可不敢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那个草木之灵似是对南歌的回答有些意外,语带好奇的问道:“那你现在不疼?我可是听好些人说,贺兰家的小丫头娇气的很呢。” 南歌脸一红,还真不知道她娇气都出名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疼~,但比起以后心里有个疙瘩,狐狸宝宝失去爸爸,这疼受的还是值得的。” “呵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你快和小狐狸回家看看,那个小家伙可是准备了好东西给你们。等忙好了便来我这瞧瞧吧,许久不曾见过灵族的孩子了。难得有个继承者也不能叫灵族的东西荒废了。”听南歌这般一说,那个草木之灵的声音也轻快不少,只说到最后的时候,难免有些感叹起来。南歌估量着,他应该知道灵族的一些事情,只它说的荒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灵族的文明能在他那找见线索不曾。 只还不等南歌想清楚,便觉得身上一轻,又被萧迟牢牢的抱了起来。等南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稳稳的窝在萧迟怀中,冷香丸的香气混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瞬间将她淹没。而独属于萧迟的体温也只隔了层衣裳,煨烫着南歌,南歌甚至能清晰的听见萧迟沉稳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却让南歌难得的心安起来,甚至,甚至她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被感染成了一个节奏,或者,更快一些…… 萧迟微垂了眼睫,抱着南歌的双手又往怀里搂了搂,双眼略微的沉黑,似是对手上温软细腻的触感很满意,但说出的话却似一如既往的冰冷,还带了不少的嘲讽“满意了?” 就这一句,就叫将南歌从恍惚中,冻的醒了过来,不用细品也知道萧迟想说的是什么了,不由小脸一板,口气也不算好“我可不是满意么 。” 南歌性子温软,说起来这般的和他说话还真是头一遭,可是叫萧迟双眼微咪,搂着南歌的双手了紧了些,南歌都要以为自己会被萧迟挤扁了。“为了个狐狸,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你很自豪?”萧迟倒是难得有这么长的话出口,若换了别人,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他哪里有那么多功夫管这些。只不知为甚,今天看见南歌为着一直破狐狸奋不顾身的,历来少有情绪波动的他也难得升起一股怒气。 然南歌却没有细查他语气不对劲儿,只是为着他的嗤之以鼻气愤的很“只怕有些人还不如一只狐狸,至少狐狸的情感纯粹真挚很,它今日所为又有几个人类能做到,今天我救,救的不是一个狐狸,他是一个父亲!!”虽说是物尽天择,她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独自揽下,但狐狸今天所为实在是对南歌的触动很大,就算是她能力所不能及也想要试试,大不了就死一次,比着心中久久不安要好的多! 南歌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儿像是把星辰都揉碎在了里边,现就那般直直的对视着他黑沉的双眸,连着只堪清秀的小脸都亮了起来,截然不同于平日的懒散娇气。萧迟看的也不由有些恍惚,想来千炙和秦西那般宝贝她也不全因为她有利可图了。 淡淡的将视线调开,看了眼依旧绕着他们转的狐狸,萧迟一点也不掩饰对他们的不喜,抱着南歌便转身往小屋的方向走去:“回去吧。” “等等,等等,”南歌见萧迟要带她回去,急忙出声叫道“那个,你带我去前面好不好,我的东西还没有拿呢。”说这话的时候,南歌的口气不免软上三分,这也没办法,有求于人不是。 萧迟原本不想理她,但见着她双眼雾气蒙蒙,满是祈求的看着他,又体会了下手中温软的感觉,觉得就那么抱着她感觉也不糟,便点点头,依着南歌的指引过去,由小狐狸带着往它的新窝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竹灵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哦 ———————————————— 小狐狸的新家离南歌小屋所在的地方有些远,南歌就那么被萧迟抱着,晃晃悠悠的,走了好些时候才在一块大石底下看见那个洞穴。()洞穴里铺着柔软的干草,几个和小狐狸一样的小家伙正在上面胡乱爬着,不时的哼哼叫上几句似是对父母许久未归不满的很,就那肉呼呼,毛茸茸的几团可是叫南歌心里爱的不行,急忙拍了拍的肩膀,示意将她放下她好去看看小狐狸。 但人萧迟就像是没有所查一般,双臂还是紧紧的将南歌搂着,动都不待再动上一下。气的南歌将他拍的咚咚响,又瞪上几眼,见实在没有什么用,才眼巴巴瞧着地上那几个软糯糯的小家伙,想着多看几眼好解解馋。 小狐狸是死里逃生,自然是要和狐狸宝宝好好的亲热一番,那雪白白,毛绒绒的一家子搁一块儿还真是可爱的进,直待他们腻味够了,小狐狸这才将洞里的稻草刨开,又从里边叼出一个小荷包递到南歌跟前,还不时吱吱叫上几声意思是叫南歌收下来。 南歌接过一看,好家伙,居然是能种植任何作物的息壤,而且还可以同化土地,这小小的一袋息壤可以撒一整个院子,等满了三个月,南歌也就可以有一院子的息壤,可惜越到后面,息壤的同化能力就越差,不然南歌非将整个傍河村的土地都变成息壤不可呢。 忙将那个笑香囊仔细的收拣起来,微闭了眼,进入感悟状态后。便微笑的对一边的小狐狸道:“谢谢,我很喜欢呢。” 小狐狸见南歌喜欢也高兴的吱吱叫了几声,还想凑近噌噌南歌,只萧迟把她抱的很高,它够不着,无奈之下只得对南歌甩甩尾巴,清澈的双眼碧波盈盈“叮,恭喜玩家,南歌,萧迟。在小狐狸危难的时候给予其帮助,系统奖励声望+100,善+1,npc好感度+1,生物好感度+4。()魅力+1,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恭喜玩家南歌。萧迟获得碧睛灵狐的祝福,获得技能碧眼重瞳,可以破除一切迷障,住玩家游戏愉快。” 其实碧睛灵狐一族自身不是很强大 。也没有很好的攻击手段。若说他们最大的优势,那么就是他们的一双碧眼和他们敏捷的速度。所以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居住在藏选择森林旁边的虚妄沼泽中。沼泽的毒气和幻象便成了他们最好的保护伞,每年只有春天产崽的时候才会走出虚妄沼泽来到苍玄森林内养育幼仔,因为幼仔是没有办办法崽毒气弥漫的沼泽生存的。 这南歌和萧迟能够得到令狐的信任获得灵狐的祝福,可不是件相难得的事情么。又和灵狐戏闹了系会子,待要告别的时候,灵狐还依依不舍的看来南歌好久,又叽叽咕咕的和南歌说了好些话,至于说写什么也就南歌和小狐狸知道了,萧迟毕竟不懂兽语不是。 从灵狐的家再往东,便是今天南歌出门的主要目的地——草木之灵的所在地了。那里相较苍玄森林其他地方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难得能在这样的地方见到几从翠竹,竹叶青碧,竹节清瘦。筋骨挺拔。那高洁的模样也当得上古往今来如此多文人墨客的称颂了。 萧迟淡淡的看了一丛翠竹,终是南歌的百般折腾下。将南歌放在了地上,只她身上还虚软的很,还是要借着萧迟的身子依着还不至于倒下。 南歌在那跟前细细的打量了好几眼,心中自然是爱的不行。苏东坡都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她这个小女子文才上已是比不得人家,这怎么也不能叫这个俗字沾上,何况这还是了不得的草木之灵呢。 “怎么小丫头打上我的主意了?”南歌心中正想着要怎么将这灵竹搬到自己家去呢,却先是被人家打趣了,南歌脸上不由一红,也不知道自己那觊觎的样子原来是如此的明显了。只她既然只心里看着喜欢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南歌是看着您的风姿,着实喜欢的紧呢。” 这话虽是有马屁之嫌,但显然南歌的话叫灵竹还是挺开心的,就见听他呵呵一笑声音中满是和蔼,只没有将接着南歌的话往下说,反是谈到了南歌自己身上:“丫头身上的伤不轻吧,可还难受?” 南歌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也有些不自在,脸上难免热了热“还好,反正我还有药医治着,比着小狐狸要好上许多呢。 “那丫头你可知道,你已经算是我遇见的最为狼狈的灵族贵族了。只也怪不得你,是灵族……可惜了……” 南歌听桃树一说,心中也实在是愧疚的很。从没有一次,她那样清晰的体会到自己的无能,在新手村的时候虽然是被琴湘和柳儿他们虐杀,但毕竟她也放倒了他们将近一般的人 。 只这次小狐狸要自残来取乐那些人,保全狐狸宝宝的时候。她却是是只能在一边看着,连萧迟的禁锢都挣扎不了,连救下小狐狸还要竹灵来帮忙,而且她哪次救治别人不是以着自己灵族的身躯为代价,不管是祭献也好,还是这次的伤势转换,南歌没有一次是能通过自己的利力量来帮助想要帮助的人,或者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这种只能依赖别人,保护不了自己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不知道她找到灵族文明的时候能不能使自己变的强大一些。所以对这灵族的事情南歌关心的也多了一些,连问的话都急切了几分“那您知道灵族的事情吗?” “灵族啊”灵竹原本就空灵的声音变得越发飘渺起来,好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好像是再祭奠什么,那种淡淡的沧桑叫南歌听的都不由有些心酸了“灵族原就是天地间最骄傲的种族呢。他们高贵的又洒脱,就像风一样逍遥自在的行走于天地之间,哪里又是区区几个人族能辖制的?现在还是因为你的潜能还没有得到激发,也没有继承灵族的文明。这才到了如此狼狈的境地呢。” “潜力没有被激发?”南歌莫名,灵族的文明她是知道,只那潜能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然,小丫头若你的潜力能激发,又何至于如此狼狈才能救下一只小狐狸?且你现在的生物好感的度相当高了吧?” “是的,已经八百了。”其实桃树早就跟她说过在她生物好感度提高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会有惊喜。至于惊喜是什么桃树也没有说,原本南歌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听灵竹那么一问,南歌也这才想起来,莫非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不成? 灵竹听南歌说罢便神秘的一笑,叫南歌进入感悟的状态试试。南歌依言微闭了双眼,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人牵引着一样,一点点饿散落在四周的草木身上。待一股股晕眩过后,她也成了那些草木,她甚至能感觉到打在草木身上的阳光,能体味细细吹过叶片的微风。能看见栖息其上的鸟儿,能察觉一跃而过的小兽更远的她甚至能瞧见那边组队打怪的人……这不是。这不是视觉共享么?南歌心中惊诧的厉害,心绪波动一剧烈共享就断了开来,然南歌还是久久的沉沁再方才饿惊讶中回不过神来。 “怎么小丫头这就惊讶的不行了,这可是灵族贵族技能中的一个呢。”灵竹看见南歌那惊讶的样子,心中也是愉悦的很,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上了三分。 南歌听说这是灵族技能中的一个心中也有些急切“那要怎么样子才能叫开发潜能?怎么样才能寻找到灵族的文明呢?” “呵呵呵,着急的小丫头,我虽是草木之灵,但终究不是灵族,何况一个人强大与否又岂是一些技能所能衡量的 。或许你现在已经拥有了许力量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也未可知呢,灵族的孩子该是自己去探索才是呢。而且刚才那只小狐狸不是告诉了你一个小秘密么,我相信那个小秘密对你的帮助一定不少吧。”说道最后的时候。南歌甚至能从灵竹的语气中听出积分调皮来,只没想到自己和小狐狸的谈话全被灵竹听见了。那个小秘密还真是对她有不少帮助呢。 “好了。孩子,你在我这里也耽搁不少,那两个小家伙饿着了,他们哭起来可是有你受的了。” 南歌听罢有些汗颜,真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些天下来,南歌可算是好好体会了一把为人父母的心酸这两个小家伙可爱的时候就像个小仙童一般招人稀罕,若是哭起来,那顷刻那就跟是地狱里的夜叉恶鬼一般,可是叫你死去活来呢。 只是……,南歌望了望灵竹也不知道那提议该如何开口才好。 然,她那点小心思人家哪里有不知道的,就听灵竹呵呵一笑,道“傻丫头,别费脑子了,我也算是个老家伙了,比不得年轻人向四处跑跑我还是呆在这里清清静静也好,你若是真的喜欢竹子,你就带上几根走吧,老家伙的儿孙就还是不少,只不知道你能不能瞧得上。” 南歌被人直接点出心思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她是真喜欢这竹子呢,遂有些腼腆的向灵竹道了谢,又采下了几根种类不同的竹子来。 南歌也曾问灵竹有什么心愿,但无奈灵竹现在什么也不缺,也找不见什么叫南歌报偿的地方,踟蹰了半天,终还是将献上了些生之力便作罢了。毕竟萧迟在边上,她也不好直接将血拿出来,只想着早晚还会一趟这里,到时候好好的报偿灵竹便是了。 回去的时候,南歌的伤已经好上了许多,由萧迟搀扶着走回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只南歌想自己走回去,萧迟可未必想,两手一伸,那个小小的身躯又回到了坚实宽阔的胸膛中。 好在她现在心绪乱的很,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想这些,只环着萧迟的脖子由他抱着,却不知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历来冰冷的双眸也难得添了几分满意之色……(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她的力量(粉红60加更) 南歌回来的时候丸子已经醒过来了,正抓着自己胖胖的小脚丫子在那啃着,一见到南歌回来就“啊啊”叫唤着,看来是真的饿着了,整个小脸就那么一扁一扁的,小摸样可爱的叫人想好好的亲上几口。 现在南歌行动不便,由萧迟热好了牛奶,配上研磨的细细的蛋壳沫子,两个小家伙咕咚咕咚的喝上了两碗,尤其是丸子,居然抱着小勺子就不撒手了,谁抢便冲谁哭,叫南歌和萧迟也头疼的紧。 南歌现在还伤着,赶路是不能了。这小屋在那一呆,一天又那么耽搁过去了,只不知道下午睡的太多还是怎么的,真正到了睡觉的时间,南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眼睛一闭,脑子里就满是小狐狸撞在树上的样子,那流淌而出的鲜血就像针扎一样的刺痛着她的神经,叫她觉得喉咙都干的厉害呼吸都不由急促上几分,那种无力的感觉好像又出现在她心中,叫南歌紧握了双手,连手上的血色都尽退了下去,全是一片的雪白,连指甲嵌进肉里都没有所觉。脑子里闹闹哄哄的左右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现在南歌完全可以出去找桃树或者找蔷薇,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一提点她也绝不至于那般的纠结,怎么也比着她一个人在这里死憋着要强上许多。然,南歌这次却谁也不想找,因她细细回想起来,无论在现实还是在游戏,身边好像都有那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纪执,村子里的npc们,千炙。秦西甚至是野外的草木都随时可以给予她帮助,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却忽略了她其实也需要力量,去保护那些想要保护的人。 她喜欢过自己的小日子,喜欢宁静悠然的氛围,但并不表示她强大后,这些都不复存在不是么,别人给予的,永远不会真正属于她,要她自己的能力撑起来的才算是自己的东西 。只是…… 南歌看了看已经被指甲扎起弯弯月牙痕的掌心。眼中路出了些许的迷茫之色,她要怎么去追逐自己的力量?像那些玩家一样去打怪,还是拼命的去寻找灵族的文明,逆天的技能,或者依靠自己超强的npc好感度去做任务? 南歌一点也不怀疑那样自己可以迅速成长起来。但那样的自己还是自己吗?那不是她进游戏的初衷!万事皆凭本心,问心无愧便好,那还是南歌的本心么? 南歌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人卷做一团,心中很是不甘。为什么一定要走上别人的路,为什么强大就一定要那样做,而不能过自己想要生活的同时又能获得力量呢?就这一颗。灵竹那句话又出现在了南歌的脑海中。“一个人强大与否又岂是一些技能所能衡量的,或许你现在已经拥有了许力量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也未可知” 强大不是那些技能和等级可以衡量。她自身的力量,南歌抱着自己的双腿反复咀嚼着那句,总觉得再哪句话中,她会有所突破,她自己的力量?她有什么力量,书画?刺绣?琴棋?医术。 南歌紧闭的双眼猛睁,灿然发亮。是,灵竹说的没有错,她有力量,她可以!只是她自己没有所觉罢了。她会医,但医毒不分家,她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只要今日香慢的速度再快上一些。或者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那那些人又有何惧。她会棋岁棋艺不精但她在阵道上的造诣和天赋却是连鲁渔都连连称赞的,阵之一道何其玄奥,只要给她布阵的时间那些人又有何惧?她还会琴……南歌忽然想到贺大爷传授她琴艺的时候说的话,琴之一道,意重于技,意由心生,琴由心生,先及己,后及人。琴原本就是感染他们的事物,若是她由琴来来感染他们的心绪呢? 想到这里南歌甚至都有些激动的双手发颤,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将被子一掀,南歌披了件衣服就疾步走到琴案边上拿出绿绮,闭眼平复一会思绪后,深吸口气,扬手拨弦,铮铮的琴声便自绿绮而出,时如,策马疾奔,时如喊杀破阵,直听的人血气翻涌,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爆发出那胸中的积淀的火气。这便是————《广陵散》!!就是要勾出你心中的那一股血性,就是要你奋力厮杀,在你为琴声所惑的时候你又哪里分辨的出哪个是敌人哪个是自己?自相残杀往往比和对手对决还要凄惨些不是么? 而一边睡着的萧迟也早再琴声一起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这大段听下来连一向自律的他也有一种想要破坏的**,若是这个琴声在两军对战的时候奏起来…… 萧迟起身,慢慢快步走到南歌的房门边上,也没有推入内,也夜幕的遮掩下谁也不知道是那黑沉的双眸下是什么神色…… 南歌现在完全设计沉沁咋在了琴曲之中,白天的那一幕幕便清晰在脑海中翻涌着,那些愤怒,哀伤,悲戚,绝望,挣扎也一股脑的通过琴弦传入了听者的心中,待心中积压的郁气被宣泄一空后,心中总算是平和宁静起来,连带的琴声也和柔起来,就像是拂过脸颊的杨柳春风一般,叫人由心往外的舒适,只想再这样的琴声中安详的睡去 。 一曲声毕,南歌的手还按在琴弦上似是再体悟些什么,只觉得再这一曲琴后,她有了些微的改变,或者今晚那一番挣扎后,她的改变就开始了,那迷蒙的像随时要滴出水来的双眸这下有一种叫做自信的东西正在闪亮着…… “怎么还不睡?”南歌起身收琴,忽见门外有个黑影,印在门纱上想也知道是谁了。只这般问完,又看见自己手上的绿绮,不由有些讪讪的补上一句“吵到你了?”只话一开口,又觉得蠢的厉害。便丧气的拍拍额头,暗骂自己几句笨蛋。 “还没”萧迟倒是没有计较那问题蠢不蠢,声音虽依旧清冷的厉害,但南歌就觉得他现在应该没有生气。不由轻呼一口气语调也轻松了一些“早些睡吧,天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只这次萧迟没动,似是略顿了一会才问道:“方才是什么曲子?” 南歌莫名不知道萧迟怎么想着要问这个“是《广陵散》,怎么了?” “无事,你早些睡吧。” 南歌耸耸肩反正也弄不清楚他想些什么:“好的,那晚安。”把那些困扰她的事情弄清楚。想来能有一个好眠吧。南歌现在极度的心安,那种有底气的感觉还真不赖呢。 因想通了好些事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歌也觉得气爽的很,还好心情的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连包子和丸子也多了叶上珠华的果汁可以喝。两个小家会头一次尝见这个,喝上几勺子后连牛奶都不想喝了,直张了嘴啊啊的叫唤着要。只叶上珠华虽然是好东西。过了毕竟不好,给了他们一人一勺子后,不管怎么闹也不再给他了。 只也不知是早上叶上珠华的果汁药性强还是小家伙最近精神足了,原本吃过东西就要睡上好一会子的两人都上了云朵坐骑还骨溜着黑色的眼珠子绕着的南歌直转 。南歌到哪里,小脑袋转到哪里。实在是找不见的时候,就会瘪瘪嘴,口中啊啊的叫着,南歌实在是见不得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将包子从软绵绵的云朵上抱了起来,还吧唧亲上一口,那身上额度奶香,手中软做一团的小小身躯,还有那嫩滑的像果冻一样的肌肤,顷刻就叫南歌心里软做一滩纯水。这小包子倒是聪明的很。有样学样的将小脸凑到南歌脸颊边上一凑,么么的叫上了好几声,口水都流出来还没有够着南歌的脸颊。 南歌忙将小包子抱开。一边帮他擦着口水,一边皱皱鼻子故意板着道:“看看你脏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不害臊,我嫌弃你知不知道,恩?” 小包子也没听懂南歌说什么,依旧咧着无齿的笑容,就往南歌的脸颊上噌,嘴里还“啊,嘛恩,么”的叫着,谁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南歌捏捏它的小脸,对着这样软绵绵的小家伙还真没有什么招架之力,只得将小脸凑过去,直觉的脸颊一凉,湿腻腻的口水就粘了南歌一脸,直叫南歌头皮麻的很。小包子亲到她后也算是如愿了,一边咯咯咯笑着,一边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啃,那小模样怎么叫南歌气的起来,最终也只的挠挠他肚皮,无奈的叹一句:“你哦~” 这边小包子算是哄好了,但是丸子在一边看着他们闹的高兴又怎么能能高兴?小嘴里啃的口水淋淋的小手一伸,小脑袋也朝前凑着,想着也要学包子亲亲南歌才好,南歌望了望丸子水水亮亮的两个小爪子,又看见口水滴答的小嘴,想着放在脸上那湿乎乎的感觉,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再来上一次呢。 只丸子似是执着的很,一双小手就朝着南歌的方向伸着,“啊啊,的声音叫的更急了一些,南歌眼珠子一转,主意自然就打到了一边看书的萧迟身上,两只手拎着丸子软软的小胳膊就直接往萧迟的方向凑,只萧迟又哪里是那么好算计的,还没凑多近呢,南歌只觉得手腕一紧,眼前一花,那熟悉的气味又将她笼在其中,现在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全吐在了南歌脖子上,整个坚实的胸膛就那么煨烫着她的后背,他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清晰的就像是鸣鼓一般“咚咚咚” 还有一颗是自己的心脏,就被卡在了喉咙间,以着极快的速度蹦着像是要从她喉咙间越出一般,整张脸更是烧的有些发红,只唯有怀里的小丸子像是没有所觉一般,为方才刺激的小游戏咯咯咯的傻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恩嘛~,啊巴巴~”好不欢心哦~~~(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出来喽 云朵坐骑,虽然速度慢上一些,但胜在舒适安全,南歌和萧迟一个是新伤,一个是筋脉未愈倒也不用着急,就那般的飘上了三天,也终算是出苍玄森林的范围,一过森林的结界,南歌便在那高兴的在那里蹦跶了好一会子,小脸灿烂的跟一朵太阳花似的,连一边的包子和丸子也受到南歌的影响“啊啊”的冲着南歌直笑。 萧迟没理那个要疯魔的丫头,随手就将通讯器拿了出来,到一边也不知说着什么。南歌这才恍然自己光顾着高兴竟都忘了要联系千炙和秦西两人,只怕两人现在是急的不行了。果然通讯器一通,两人的话就一句接着一句的冒,叫南歌有些应接不暇,还好南歌事先有跟村子里通信,不然还指不定要被怎么念呢。 三个人这还是头一会联合通讯,又隔了许久未见,心中的话自然不少,这一人一句的接着岁不算聊的多热闹,但也温馨愉悦的很,有这么两个师兄宠着,南歌这几天才压下去的娇气性子又起来了,反正有两个师兄在那边哄着,乐意她撒娇,更是叫南歌的话都绵软上三分。 萧迟虽听不见南歌说了些什么,但自通话以来,南歌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断过,眼底更是晶晶亮亮满是依赖与信任,那种全然的放松和娇气样子还真是他从未见过,何况还要那般对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萧迟忽觉得南歌的笑容着实刺眼的紧,也理心中的那抹酸也不知道是为了南歌那般的笑,还是叫南歌那般笑的人…… 萧迟原就是个目的性极强又极为强势的男人,在他看来。他现在既然为着南歌的笑容不舒服,那就不要叫南歌那般笑便好,既然不喜南歌同那些人说话,那边不叫她说便好,至于为什么喜她那般笑,为什么不喜她和她师兄对话,那重要么?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又何必在乎过程? 遂萧迟也不去想心中那抹酸意从何而来,直接拎了还在一边傻笑的包子就扔进南歌怀里沉声道:“孩子醒了,要吃东西 !” 南歌正在听千炙说着村子里人的近况。心中满是想念呢。直觉得手上一沉,便多了个流着口水对着她傻笑的小家伙。虽有些不舍,但看看天色是到了要喂孩子的时候了。只也不知平常这人不是都在那充大爷么,什么时候留意起这些了?南歌有些莫名的望了望萧迟,脸虽然还是那张平板的脸。然相处那么些日子,南歌也隐隐感觉这人的心情不算太好,只也不知是谁惹了他。 千炙见南歌半天没有应声。也不知南歌这边是个什么情况,便在那边连着叫上了好几句。南歌现在怀里多了个麻烦的小家伙,自然是没有办法再聊了,也没有说萧迟和两个小家伙的事情。只推说这边遇到小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就挂了通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南歌现在就是不想将萧迟和两个宝宝的事情同他们讲,只潜意识里感觉,千炙和秦西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又会为她担心了。 南歌看着在怀中挥着个小拳头“噢,噢”叫唤的欢实的小包子,心中不免又些来气,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最终还是无奈给他们准备吃的而去了。 萧迟又粘上书本的双眼,似是无意的瞄见南歌忙活开的娇小身影后,原微抿着的双唇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复有将注意集中到书中去了。 直待南歌忙活完。又将小家伙哄的睡着后。不由掰着指头一算,一双描绘细致的柳眉,不由轻轻蹙了起来。顺手拉了拉萧迟的衣袖,语带苦恼道:“今天晚上是下线的时间呢。” “恩。”萧迟轻轻扫一眼衣袖上白嫩的小手。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了书本上,轻轻的上应一声算是听见了。只那不咸不淡的一句怎么叫南歌满意?拽着他袖子的小手力道又重了几分力“你别就‘恩‘一句啊,包子和丸子晚上可都是要吃东西的,我们都下线了他们怎么办?” 萧迟黑沉的眼睛望一眼,睡着觉还不忘吧唧几下嘴巴的腾蛇,有些不置可否:“他们是宠物!”不管是仙兽还是有个人类婴儿的样子,再萧迟看来这两个不管怎么样都毕竟是宠物,平时对待的时候好上一些便好了,犯不着真当个宝贝养着 。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可是上不得战场的。 南歌被萧迟那样一说,还真接不上话来。的确,包子和丸子都是宠物,真有几个人是像南歌这般对待宠物的?但是……,南歌看了眼小胸脯一起一伏睡的正香的两个小家伙,心中还是止不住的软作一团。毕竟是看着他们一点点的从蛋壳里孵出来,又那样天天抱着,还真能只单单当宠物不成? 摸了摸两个小家伙嫩嫩的下脸蛋,南歌瘪瘪嘴决定还是自己想法子的好。 就那般又飘了一天,终算是看了好几天的绿树林子后,瞧见几栋屋子。说起来这,还是她出村子后第一次瞧见人烟,虽只有着几户人家,但也依旧叫南歌惊喜的很。要是村子里的人和善些南歌也就不用担心今天两人下线后小包子和小丸子无人照理了。 村子倒是简单的很,一共也不过啊,五户人家,矮矮的小木屋子,土堆的院墙,比着傍河村还要破败一些,不过来往的玩家倒是不少,大概是因为临近苍玄森林的缘故。现在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的,随处都可以闻见饭菜的香气,逗得来往的玩家走的更急了一些,好似走的慢了便没了饭食似的。 南歌和萧迟两人一黑衣,一蓝衣同是大袖长袍,手里又各自抱了个被大红小被包裹的小婴儿,还别说,这般瞧着真像是个夫妻,叫村中的玩家不由瞧上几眼。 这还不待两人走上多远,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便走到了二人跟前问道:“可是贺兰家的丫头。” 南歌见那老人眼生,也不知他是怎么认出他们来的,但还是略欠了欠身,向那老人施一礼道:“正是璟璃,不知道大爷是?” 那老人一听南歌承认,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上了几分,用手挠了挠头道:“你不认得我的,我是这苍玄村落的村长,你只管叫我林大爷便是了,前几日听人说贺兰家的小孙女困在林子里时,我便在想能不能见见这贺兰丫头呢,谁知真被我遇见了。哈哈,好丫头,林子可是凶险的很,可是受苦了?”那老人声音洪亮很,那哈哈一笑都能叫南歌的耳朵震上三分。不过也看的出来,这老人真对南歌喜爱的紧。 对着这些慈祥和蔼的老人,南歌就没有什么招架之力,轻轻抿着嘴唇一笑,答话的声音也软上了三分:“劳林大爷牵挂,只是出林子的时候难上了一些,也不曾受过什么苦。” 林大爷像是想到了什么“啪啪”两下就直接拍在额头上“瞅瞅我这记性,竟忘了丫头是灵族了,灵族可好是天地的女儿,怎么能再林子里吃亏呢,咦?丫头的灵族印记呢,怎的没瞧见了?想是能力又提高不少吧 。” 南歌腼腆的笑着,轻轻颔首,对着这样热情的老人她还真有些不知所措,这灵族的印记还是竹林帮着她获得和草木共享视觉的时候可以控制自如的,想来是能力提高的表现了。这林大爷瞧见南歌肯定能力有所提高,林大爷比着南歌还要高兴些,咧着一嘴微黄的牙齿便一拍大腿道:“好,好,好,哈哈,今天你就到林大爷家中来,叫你林大娘多做些好吃的补上一补。” 方说完,又看着一边面无表情的萧迟,不由抓抓脑袋,自言自语道:“贺兰家的丫头什么时候成亲?怎么孩子都有了我都没有信儿呢?” 林大爷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大,也没有避着南歌,她这一说自然是叫南歌微红了脸,方想向他解释,然林大爷已经自顾的冲不远处一边小屋里正在喂鸡高喊道:“老婆子,你快出来,贺兰家的丫头,和她相公过来了,你快去做些好吃的。” 这林大爷那一嗓子声音不可谓不大,直叫好些人都回头看着两人,似是想瞧个明白。南歌被看的不自在的很,也不敢再在原地多呆,也不管后边的萧迟就噤自抱着孩子快步的走了。直进了屋子少了那些目光才觉得自在一些,只现在再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和说起了。 虽同是村落,但是林大爷家和贺大爷家可谓是云泥之别了,贺大爷家从外看着虽是寻常的很,但屋子里那些古时候的大户人家也未必有他精细。而这林大爷家却是“表里如一”的很,踩的平整的土疙瘩地,沁了些油渍的木桌,在昏黄的油灯下难免显得有些寒酸,所幸南歌虽然娇气但也知道娇气的时候,何况林大爷和林大娘都相当慈祥和蔼,晚餐虽没有什么精致的美食,但有两个老人在那夹着菜劝着吃,还不时说些趣事倒是融洽温馨的很,至于萧迟那个冰块,他是什么时候都那一个表情,也可以不去理他。 原南歌还想着林大爷和林大娘年岁太大,她们又有包子和丸子这两个不省心的,不想去吃过晚餐还叨扰两人,但林大爷那大手一拉说什么也不叫南歌走了,林大娘也是个心细的,瞧着南歌手里的孩子也知道两人在顾及什么,直告诉南歌安心住下,她是做过收生嬷嬷的人,对孩子还是有些法子,不用她担心一类。 南歌心中也记挂着两个孩子,也就没有推却。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和萧迟要睡一间屋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萧迟其人 直到下线的时候,桐疏还在为边上多出的一个人纠结着,虽然萧迟还算是自觉,自己再床便找了个椅子坐在坐那,但身边忽然多吃一个人来还是叫桐疏不自在的很,且包子和丸子都被林大爷接到房间好就近照顾了,这两个人就这么呆在一个屋子里也不是回事啊。()。 桐疏挠了挠额前的头发,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望着游戏仓顶许久,这才推翻盖出去准备早餐,粥是已经熬的相当好,再做上一些小菜兄妹两人就准备开饭了。 桐疏也知道纪执有许多话要问,也不等他开口,便将自己再苍玄森林的事情全都讲给了纪执听,自然略去了小狐狸那一段。她这个哥哥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最然对她是千依百顺可以说所是疼进心坎里,但是对着别的人事物都清冷的很,就小狐狸那段在他看来,一定就是她同情心泛滥,好心乱用了。毕竟不过是个游戏数据不是么? 只她却不知道,小狐狸那些事情对纪执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真正叫纪执在意的,却是她口中的另一个名字。“你说那个人叫萧迟?”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桐疏也猜到萧迟的身份不一般,只也想不到萧迟这个名字说出来,竟是叫历来喜怒不行于色的纪执也会变换的神情。 纪执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上桐疏,眼中的担忧却是怎么也遮不住,“你知道萧迟是谁么?” “我只隐隐听他说好像是岳家的人。至于再岳家是什么地位我就不太清楚了,她很了不起么?”桐疏乖乖的窝在纪执怀里,轻轻抚了抚纪执紧紧蹙起的眉头。纪执的担忧她自然瞧的见,只现在她更好奇那个萧迟到底是什么人。 “综合实力第一的人,你从未留意么?”何况他还远远不只是一个玩家呢。 听纪执那样一说,南歌就不由有些脸红,因为对什么排行榜从她来就没有留意过,所以现在纪执说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概念。 纪执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没有将那当一回事了,只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滑溜溜的头发,眼中的宠溺就快要溢出来了“那些都先提,你知道为什么岳家排在九大家族之首么?” 桐疏轻轻蹙眉,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是因为他?”那个萧迟真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不成? “也不尽然 。但和这个萧迟的关系还是相当大的。”纪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桐疏的青丝,一点点的将萧迟的身份分析给她听:“岳家能位列九大家族之首,自然是和数百年的积淀脱不开关系,但萧迟,也就是岳家的家主岳苍闻。也再其间占的因素不少。九大家族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几大家族单是内斗就消耗掉了不少实力。而岳家可以说是岳苍闻一人独大,你说但这一点够不够领先于其他家族呢?” 桐疏现在可以说是震惊,虽然一直都知道萧迟的身份不会简单,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超级家族的家主还是那种将权利都紧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物。毕竟就在前一刻。他们还呆在同一个房间,只要她一偏头就能瞧见他冷漠的俊美脸庞呢。 就那样一个距离她如此接近的人。现在却被告知他就是这个世界呼风唤雨的存在,可是叫桐疏如何有真实感呢?能将岳家那样的的庞然大物,全权掌控在内的人物,真的是她一个小女孩可以靠近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桐疏现在心里酸酸胀胀,那种滋味还真未体会过,一下子涌上来真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桐疏就那般窝在她怀里,且她向来又不是个善于掩盖自己情绪的人。她是什么想法纪执自然是一眼就看的清的,心中暗叹还好自己知道的早,看着她妹妹现在这个样子虽谈不上对萧迟有多喜欢。但终究是有些特别的,现在阻止为时还不晚。只不知道岳苍闻…… 纪执忽然想起和岳苍闻会面的那几次,那双黑沉的双眼。还有那叫人蛰伏的气势,作为男人纪执无法不去佩服喜欢那样的强者。但若是作为妹妹的归宿,萧迟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那个人目的性太强,也太理智,喜欢什么都掌控在内。桐疏看着是迷迷糊糊的,其实心里**细腻的厉害,又是个及其感性的人,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往往是桐疏要辛苦许多,纪执又怎么会忍见自己的妹妹受苦呢? 想到这里,纪执又想到桐疏将来的归宿问题,脑子里过了一长串人的名字,但是都想不出一个能配的上南歌的人来,不由紧了紧怀中小小的身躯,又看看她精致秀气的脸蛋,这分明还没有长大呢,政府强制结婚的年纪是二十五岁,离着现在还早的很呢,唔也不用急,还有八年时间,这八年里一定能给她挑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夫婿来 。 纪执轻轻晃着怀里的人儿如是想着,只连许多家族精心培养的精英子弟都被他过滤掉了,也不知道再纪执心中要什么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他那个宝贝妹妹呢。 纪执跑去工作了,明思这几天被家族的事情绊住了,没有功夫过来粘着她。又不用去跟着那位岳先生学琴,这忽然一下子闲下来桐疏却又有些不知所措了。捻着针,想绣几件衣裳,但脑子里全是纪执叫她远离萧迟的那些话,这乱糟糟一片叫南歌也难以静下心来。有次没注意还扎着了自己的指头。 桐疏望着之间晶莹的血珠出神了好一会,等醒过神来的时候,不由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闺中怨女似的为着几句话,几个字就闹的胡思乱想,心神不宁的,还真是吃饱了撑得,说实在。闲愁闲愁,说白了就是闲的,要是每天的为着生活忙的要死要活的看她还能不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来。 以前是没有留意,也没有时间思考,为了适应这个地方她都费了好些功夫,现在的她基本上已经可以面对这个世界,难道还要像个金丝雀一样被哥哥养着?然后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再继续过这样的生活? 桐疏一想象以后过这样的日子就急忙摇了摇头,将那恐怖的画面直接甩出脑子三百里,既然再游戏中都知道要独立自强了,难道到现时中就忘了不成?她虽是个娇气好享受的。但绝对不想叫自己当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或许应该在这个世界找一个适合她的,还能有些意义的事情了。 将光脑打开,一条一条的浏览着那些信息,终算是看见一个她感兴趣的东西来…… ____ 星级联邦生活区是恒温的28度。所以岳家的花园内随时都能看见繁花盛开,蜂蝶飞舞的景象,那修剪仔细。品种名贵的花木就静静的在那吐着芬芳,只这般的娇媚妍艳,却也没有叫其间的男子多瞧上几眼,只见那个俊美的叫人心醉。又冰寒的叫人心颤的男子,正微抿了薄唇。,目光专注的凝视在身前的宣纸上,连额即的发丝吹落下来都未察觉。 这般的景象再岳家还真是难见着的,因大家都知道岳家的家主岳苍闻喜欢的东西就两样,事业和武技,别的东西都极少能入得了他眼中,也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岳苍闻忽然就叫人准备笔墨纸砚要开始练书法来,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可是叫一边侍候的侍卫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好几眼了 。 看着自己笔下歪歪扭扭的字迹,岳苍闻心中略起燥意。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虽知道出了游戏自然不及游戏中那般书写自如,但也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是笔。是纸,是墨还是……人? 萧迟将笔搁下。略闭了闭还有些酸涩的眼睛,也不知想些什么,待再睁开时,身边除去一直在侧的侍卫,还多了个带露的白玫瑰一般叫人心怜的佳人。 就见那女子一身浅蓝的衣裙,婷婷的立在花丛之中,整张精致的脸儿就那么小小的一点儿,被那浓密乌黑的发丝一衬,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起来,现她正噙着娇柔的微笑,满含倾慕的看着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粉唇轻启“岳先生还是休息一下吧,还是身体重要呢。我今天特意照着古代的菜谱做了一份鸡汤,岳先生尝尝可好?”说这话的时候,女子瞟向岳苍闻的眼神带了三分羞怯,三分爱慕,三分小心,还有一分的魅惑,声音更是酥酥软软,甜淡把握的恰到好处,既不会叫人觉得做作,也不会叫人觉得生硬,若一般的男子只怕早已经酥了半边的身子。 萧迟身边的侍卫却不由暗自撇嘴,自家主子是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么?真不知道已经扔了那么多痴心妄想的女子出去,怎么还是有人不怕死,不要脸的往上贴! 然,这次却超出了侍卫的预料,就见岳苍闻看着那个女子目光闪了闪,声音依旧冰冷的厉害,只说出的话却不再任何人的意料中“端过来……” 现不止那侍卫瞠目,连那女子也不可置信的略睁了眼,但即刻便一脸惊喜的看着他,端着汤碗的双手都激动的有些发颤。原本袅娜的脚步也变得急促了些,只里岳苍闻还有五步远的时候,就见岳苍闻双眉一蹙,眼现一抹厌恶之色“走开。” 那女子开先还没反映过来,有些莫名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岳苍闻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只萧迟也不给她反映的时候,直接瞟一眼身边的侍卫,寒声喝道:“还不带走。” 侍卫也被岳苍闻喜怒无常的态度弄的一愣,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就将还在那发愣的女子拖走了。 岳苍闻垂下眼睫,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笔,不用刻意去想,也能清晰回忆出那张精致清秀的脸庞,甚至连那多变的表情都能一丝不漏的浮现在他脑海。真的……只有她么?(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小狐狸的秘密 再上线,自然还是清晨,头上那顶泛黄的积了些灰的帐子还叫南歌恍惚了一阵子才叫回过神来,想起现在是在苍玄村落的林大爷家,而且……, 南歌略一偏头,坐在椅子上已经醒过来的萧迟,现在她正用那双黑沉的叫人想要沉沁其间的双眸正直直的看着她,神色依旧平板的厉害,也瞧不出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南歌被她看的也有些不自在,微垂了垂长长的眼睫,声音还带了些晨间方起床时候的沙哑“早安,睡得好么?” 萧迟看着南歌的脸庞,神色难得又有一丝恍惚,但顷刻又回复了原来的清冷“还好,该起来了。” 南歌脸上微微一红,想着现在自己还蓬头垢面的就觉得丢人的很。但想着自己再狼狈的样子萧迟也见过,便厚起脸皮,掀开被子下床梳洗,好在昨晚上为免尴尬,南歌没有穿中衣睡觉。所以也还算好。 屋子里就一面有些模糊的铜镜,妆台都没有,但南歌什么都先备好的也不愁这个,取了影青瓷的胭脂盒子,碾了一根玉簪花,黛眉轻轻扫,胭脂淡淡均,纤手翻飞,精致的发髻就整齐的盘在了头上,配着羊脂玉的玉兰花簪子,天青色的月纱堆花,真真清雅的很。这对镜添妆原本就是女儿家极为私密的事情,只南歌不在意这些,萧迟这也还是第一次见女子梳妆也只在一边微咪了眼看着,好像是感兴趣的样子,只不知道感兴趣的是那些胭脂水粉,还是人了。那清冷晨光中晶莹的如同美玉雕琢的女子。也不知又要再人心中记多久呢。 南歌和萧迟出房间的时候,林大娘正在忙着煮猪食,正揭开锅盖要加些料进去,谁知到那原本一大锅煮的烂烂的猪食上,就那么愣愣的躺了两个山药在那,林大娘瞪着那山药瞧上了好一会子,才将锅盖一扔,就冲屋子里的林大爷喊道:“老头子,你干啥呢,怎么把山药放猪食锅里了?” 林大爷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了看 。便随意的挥挥手道:“咋呼啥啊,孩子还睡着呢,我不是瞅着现在山药蛋子稀罕,叫贺兰家的丫头和他相公尝尝鲜么。” 可能是林大爷大大咧咧的样子叫林大娘生气的很,就见她一拍桌子腰一插脸立马就板下来了:“你真以为人家都像你那般马马虎虎。拉拉塔塔的过日子么,那可是煮猪食的,你那般就煮东西给孩子吃。你不担心人家嫌弃,我还不愿叫孩子吃坏了呢。” 林大爷被林大娘说的有些讪讪的,用手摸摸鼻子,就扛了锄头出去往外走了“那……那我不是想叫孩子早些时候尝尝鲜嘛……。好好好,别气别气。我去锄田去好不好,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么大把年纪了哪里来那么大火性。” 南歌就在那边看着林大爷和林大娘吵吵,心中既为着两个老人对他们的记挂微暖,又觉着两人抬杠可乐的很,便轻咳了几声,笑着问林大娘道:“昨晚叨扰林大娘了,也不知两个孩子闹没闹呢。” 林大娘一看这南歌,脸上原本的泼辣劲儿也少上了三分,特别提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脸上的溺爱更是止也止不住了“那两个小子可是乖的很呢。只半夜饿着了哼哼几句,别的时候睡的可香了。” 南歌见两个小家伙给林大娘为难,也不由暗暗松口气。顺手就帮着林大娘做起家务来:“平日他们可是皮实的很,可是叫我受了好些累了。谁知道现在竟在林大娘面前那么乖觉,看来两个孩子还真是和林大娘有缘呢。” 听南歌说孩子和她有缘分,林大娘自然是高兴的不行,脸上还隐隐透出些自得来:“那是,我可是做了十几年的收生嬷嬷,别的不说,对孩子可是最有法子的。说来你这个做娘亲的也真是,孩子那般大了连个洗三礼都不曾办一个,也莫怪孩子现在还只能软趴趴的躺着了。” 林大娘的话叫南歌不由一愣,也顾不得那娘亲的称呼对不对,便有些急切的问道:“是什么洗三礼,我怎么没有听说?” “你这个做娘亲的真是好生糊涂,怎么洗三这般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林大娘看着南歌的双眼满是不赞同,连一边被南歌指示过去劈柴的萧迟也顺带的遭了殃“还有你这个当爹爹的,当娘的糊涂了,你这个当爹的也糊涂了不成,孩子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也没有见你留心过啊 。” 南歌被林大娘说的话闹的有些尴尬,只还不待他解释,这一直不声不响的萧迟却开口了:“孩子的事情不是我在管。”这平平常常一句,若在别处讲倒不是什么事情,只这话搁在这里却听着又是别样的一番意思了,细细一品,可不就是说夫妻分工明确,一个带孩子一个掌外么? 南歌原本到口的解释现在别萧迟的话一堵,可是将南歌耶的够呛。林大娘一听萧迟这般说,自然是将注意转到了南歌身上,可算是好好的将南歌念上了好几遍。一直到教养孩子的细则全跟南歌讲了一边,直说的南歌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再犯,这才算是满意的住了嘴。 不用说,两个人今天又得留在这里了,因为林大娘说明天给孩子准备洗三。这是对孩子好的事情,两人自然没有拒绝,便由南歌随着去准备洗三用的东西了。又给包子和丸子剃了头。现在两个小家伙什么脑袋上光溜溜的,只再前脑门留着留出桃心形的一撮毛,看着倒是志趣的很。 一老一少为着两个小家伙忙上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林大爷晒的一脸通红的回来了,南歌和林大娘这才恍然没有做晚餐,这才歇上一口气的两人又为着晚餐忙活开来。 南歌看了看晒的一脸通红,满头大汗的林大爷,不由有些疑惑道:“林大爷怎么一个人去地里,家里没有牛么?” 林大爷一边擦着汗,一边呵呵笑着到:“家里的牛病了,这春耕的日子也耽搁不得,我先能种多少就种多少吧。” 南歌看着老人开朗的笑容,心中微酸,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将晚餐做的又丰盛了一些,直叫林大爷吃的肚子溜圆,还一边拍着肚子一边砸吧着嘴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饭菜,那幅馋样可是叫林大娘拿了筷子敲了好几下。 饭后,林大娘和林大爷就拉了南歌萧迟到村口的大树底下和村子里的一干人唠唠嗑,讲的也都是些传奇故事一类,南歌就搬着跟小板凳坐在林大爷底下,津津有味的听着,只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听见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东西。 “可惜贺兰丫头来的早了,若是秋天来,伯伯就能给你去了寻虚妄沼泽的九华月见草来,用九华月见草练的九华丹可是女儿家的宝贝呢 。”南歌同周大夫习医也有些日子,九华丹自然是听说过的,听说只要服下九华丹就能延缓衰老,还能叫女儿家生出一种独有的体香来,有点类似中的定颜丹,和百香单的结合体,属于皇族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只现在叫南歌激动的可不是什么九华月见草,而是——虚妄沼泽! 在和小狐狸告别之前,两人嘀嘀咕咕许久,为的就是虚妄沼泽!小狐狸告诉她,再虚妄沼泽的深处,有个秘密的山洞,洞中是堕落者的宝藏,若单单只是宝藏还真不足以南歌动心,毕竟人家是连龙族的宝藏都干打劫的人物。真正叫南歌惦记的还是那里面有着上古典籍!不说《安眠》中失传的功法,连灵族的传承都可能在内。 何况小狐狸都已经将虚妄沼泽的地图都印再南歌脑海了,南歌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只南歌迟迟不见动作,除去现在身边的萧迟信不过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虚妄沼泽的瘴气!!即使南歌是灵族对虚妄沼泽的瘴气也是无奈的很。 这今天听见那个大伯说虚妄沼泽,而且看那样子是进去过的,可不是解决南歌的难题么?南歌强自按捺下心头的激动,装出好奇的样子道:“不是说虚妄沼泽里满是瘴气吗,那是怎么采到虚妄沼泽的九华月见的呢?” 那位中年只当做南歌是稀罕九华月见,也没有一点隐瞒的将虚妄沼泽的事情全讲了一遍。与那里虚妄沼泽的瘴气不是全年四季都那般氤氲不散的,在每年秋末冬初的几天,虚妄沼泽的瘴气就会消散一些,那时候村子里的人们就会拿上自己秘制避瘴气的药丸,进虚妄沼泽的外围采些药草,这也算是村子里主要的收入来源了。 “那没有办法进入虚妄沼泽深处么?”南歌略蹙了蹙眉,牙齿轻咬了嘴唇道。她那苦恼的小模样还真叫村子里的一干人过不得,大家叽叽咕咕讨论了许久,也算是有了个结果——进虚妄沼泽深处也不是不行,但必须找到尚彩迷迭配上许多珍贵的药物。才能能勉强抵挡森林深处的瘴气,只这尚彩迷迭已经已经是属于传说中的东西,许久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了,就算南歌现在已经知道药丸的方子又如何,也不过是空想罢了。 回去的一路上,南歌都拿着手上那个陈旧的皮卷发呆,这上面记载的就是就是抵御瘴气的药方,只是这尚彩迷迭…… 南歌轻轻啃着指甲兀自出神,却不知,身后那个人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笼在怀中,不留痕迹的帮她挡住了那些挤过来的人群,而那双黑沉的叫人心颤的双眸也紧紧的将她锁在其间,至于眼底微晃的是些什么,那就无人得知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不是你想就能的 村子里的夜晚是极静的,南歌就那般的躺在**,甚至都能听见隔壁林大爷微微的鼾声。至今天南歌又难以成眠了,一双眼珠子睁的圆溜溜的,心中也是纷乱的很。为的尚彩迷迭,为的纪执的一番话,还为的,是帐外的人。 原南歌打算是将小屋打开,他们回小屋睡,然林大爷拉着他们说什么也不许,林大娘虽没说什么,那眼底的期盼还是明显的很。南歌也怕两个老人会多心他们是嫌弃屋子破旧,便又那么勉勉强强的住了下来。 昨晚是两人都要下线,翻腾了一会便没了知觉,也不觉有些什么。现在两人才算是真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是寻常的女儿家也会窘迫的很了。 且南歌现在虽是躺在**,但两人依旧隔的极近。只用些心,她都能听见萧迟清浅绵长的呼吸声。翻腾许久,南歌终是忍不住的挑开了帘子,通过那条细细额度缝隙朝那边望去,因为没有点灯,屋子里还有些黑,不过萧迟就捡着窗户边上的一根椅子坐着,淡淡的月光洒下来,还能隐隐瞧见一个轮廓。 他身躯分明高大很的,就他那样站着,南歌的脑袋就能够着他胸口,然现在那个身躯就那般挤在一张小小的椅子上,膝盖叫着椅子都还要高出一截来 。偏萧迟又是个极刻板的,就是那般坐着也是将腰背挺得的直直的,双手环胸,若不是看他已经闭上的双眼和平缓的呼吸,南歌甚至都要觉得她压根就不曾睡着。 南歌侧头换个姿势,索性将帐子的缝隙撩的更大一些。就那般躺着看。月光就在他俊美的脸庞上镀上一层银边,极黑与极亮对比着,妖娆的像是各一个惑人的妖精。南歌不由微咪了双眼,似是要将萧迟看个清楚,又似是透过萧迟看见更多的东西一般。 白日纪执的话又出现在了南歌的脑中:“桐桐,离那个人远一点,那个人绝对不是你能招惹的。” 一想起来,脑中纷纷扰扰,不由喃喃自语“要离的远些么?”声音极轻极轻,仿似叹息一般。虽然现在她还是对萧迟的身份仍没有什么真实感。但纪执和萧迟相比较起来,南歌无疑是全然的信任与听从纪执的,白天是没有功夫去想这些,现在细细的回想一遍,心中自然已经有了一番决定。“离的远些吧。”反正现在也只是因为交易才走在一起。等到将萧迟送回去后,两人也是桥归桥,路归路。保持距离是早晚的问题,那为什么不听从纪执的呢。 和上帐子,南歌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心中虽然有些异样,但想通之后。帐外的那个人也不再那么影响南歌心绪了。脑子里现在转的,全是尚彩迷迭和虚妄沼泽的事情。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在她那个和上帐子的那一刻。那双黑亮的眼睛就那般借着黑暗的掩饰,肆无忌惮的望向南歌躺着方向,那双黑亮的眼中哪里能瞧见一点点的睡意……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几句哼哼唧唧的哭声便将南歌从黑甜香乡中拉了回来。南歌伸手揉了揉还黏糊的厉害的双眼,只觉得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只那越来越大的哭闹声也容不得她多清醒,便随意找了件外衣披上,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摇篮边,一边迷糊的微咪了眼拍哄着两个小家伙,一边又轻轻打着呵欠将镯子里的牛奶摸了出来。 还不待南歌将牛奶弄好。一双手就从南歌两侧伸出,一边一个将这两个哭闹的小家伙拎了起来。南歌抬头一看,可不是萧迟么。现他正面无表情的而将两个小家伙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只两个家伙现在身子骨都还稚嫩的很。要不是萧迟抚着,又靠在他的胸膛上,根本连坐都坐不稳。 南歌看了不由有些心疼,正想将那小家伙抱起来,偏被萧迟轻轻的躲过去了。南歌无奈,见孩子也只是瘪瘪嘴没有哭,便没在坚持,只一勺一勺的喂着孩子,待他们喝饱了,南歌这才从萧迟怀里抱起来包子来轻轻拍哄着,直待他打了个隔,又哼哼唧唧的睡下,南歌这才将包子放回摇篮里 。 萧迟那边的小丸子这时候也睡着了,正趴在萧迟肩膀上流着口水,南歌看了眼萧迟肩上的水渍,担心某人发飙,南歌便急忙将他从萧迟的怀里抱过来。 直待见两个小麻烦全睡下了,南歌这才用手掩着轻轻打了个呵欠。现萧迟正在那大大方方的换着衣裳,结实的胸膛就那般在南歌的跟前晃着,叫南歌也不敢多瞧,急忙的转过身就缩进了棉被中。 还不待南歌躺安稳呢,只觉得帐子被什么撩开来,被子一敞,边上一沉枕头的那一边又多出一个“庞然大物”来。那一阵又一阵的热气就那般轻轻的拂在南歌的脖子上,鼻间呼吸的尽是独属于身边男子的气息,南歌就算再怎么迷糊,再怎么困倦,这样也该清醒了,不由全身一僵坐身来,瞪着公然霸占她半个枕头的某人就不由暗自咬牙。 “你怎么到**来了。”南歌语气不算好,然萧迟却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拉了拉被子淡淡答道:“腰酸。” 南歌刚想说些什么,但回忆起他窝在那个小小椅子上的画面,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口。掀开起身,还不待她翻过去,便觉得腰身一紧,胸前一热,她整个人便锁在了萧迟怀中,那是由胸口自腿上极度的帖服,一双手臂就像是钳子一样牢牢的将南歌整个人的嵌在怀中,只叫南歌在他的肩上可怜兮兮的探出小脑袋来,好有一点点呼吸的空间。一双深沉的双眸也难得的闪着星光,舒服的微咪着,似是很满意怀中软糯糯的一团。因着她身上的清新的气味,萧迟连平缓的呼吸都要急促三分。 南歌只觉得萧迟身上热烫的厉害,她那小小的身板就跟火上烤着的一块肉一般,两人心跳的地方就那么紧紧的贴在一起,那咚咚咚急促的响声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一双手就被他勒再两侧,想动一下都不能,只得挣动着的双脚踢了踢萧迟肌理分明的结实长腿,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开我,我去椅子上睡。” 不知道是不是萧迟睡了,耳边除去那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也不见一见萧迟一点点回应。南歌气结,一双小脚踢的更重了一些,老旧的木床都受不住南歌的力道,“嘎吱嘎吱”的呻吟着。只觉得那两条长腿一张一收,南歌唯一能活动的地方也被萧迟锁住了。南歌气结,挣扎的动作更剧烈了一些,只现在全身都被桎梏着,她也只能像不安分的毛毛虫一般蠕动着。木床呻吟的更为剧烈了,嘎吱嘎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别动 。”萧迟语带沙哑,暗含警告道,身上用的力道更重了一些,轻松化解了南歌的挣扎。 南歌一听,也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动的呆在了萧迟怀中。她平日虽然迷糊一些,但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娃,耳边更急促了一些的火热呼吸和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都在告诉着她在这么下去很是危险,只心中十分的气不过。明明方才还打算说要离的这个人远一些,现在倒好,不仅没有远,反是被人家牢牢的搂在了怀里,这都什么事啊,心中气性一上来,就着唇边上的脖子狠狠的就是一口! 心中有气,力道自然就下足了十分,直觉牙齿入肉深的很,但萧迟一点声响也不曾有,只兀自抱着她不动。南歌咬了半天,连牙齿都有些泛酸了,终是不情不愿的松开,只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却不知她嘴唇离的萧迟还近的很,这轻轻的一舔自然也占着了萧迟的脖子。 萧迟只觉得脖颈间一阵湿养,南歌软软的气息就那般吹拂在他身上最**的地方,直叫心头都似有一只小手在挠一般。不由将怀中的娇小身躯抱的更紧了一些,那样软嫩的一团真恨不能吞下肚去。这样的**,对萧迟来说还真陌生的很,原就黑沉的双眸,现在已深沉的如同能吞噬一切的宇宙一般,只他怀中的那个小团子还不自知,只在那里苦恼着要怎么叫萧迟放开她呢。 南歌见萧迟半天也没动静,只耳边的呼吸平缓的很,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渐渐的她也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临睡前,南歌还心里念叨着,看来纪执说的没错,这个人真的危险的很还是离的远一些的好…… 察觉怀中的身躯渐渐放软,呼吸也平缓下来,萧迟便轻轻睁开了微闭的双眼,手脚上的力道放轻了一些,但依旧没有叫南歌离开她怀抱一分。春夜还有些凉,南歌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脖子往萧迟的脖子靠的更紧了一些。那地方的温暖,直叫南歌舒服的蹭了蹭,这般有些依恋的小动作叫萧迟的双眸添了不少暖色,连似及坚冰雕琢的五官也不由放柔了几分。 长了细茧的手轻轻的抚着南歌还有些软肉的脸颊,手下滑腻的触感,叫他的手指流连不去,双眸更是紧锁着那张无邪的睡颜,“不是你,想就能的!”这样轻轻的一句就如同夜风一般拂过南歌的耳畔,只那样的霸道却入不到南歌的梦里。 可能是被脸上的微痒的触感闹的睡不好,南歌抓住在自己脸上放肆的大手,抱在怀里,又往萧迟怀里缩了缩,睡的香的哟,所以,无知的人最幸福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年轻人,悠着点哦 晓来微雨,将那些羞答答的花儿浇的越发的娇艳欲滴了,只屋子里也添了不少湿寒。只那寒气却奈何不得现在的南歌,就见那泛黄的帐内一个小小的身躯被边上结实高壮的男子埋个严严实实,去除萧迟脖子间那小小一个呼吸的间隙,南歌连脑袋都被快被萧迟埋住了。若远远的看着,几乎瞧不出原来**还多出那么一个人来。 而那个睡在外侧的男子早已经醒来,半睁着黑沉的双目似是很享受现在的氛围,也似是在观察怀中的那个小糯米团子。直待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复又将那双眼和上。 南歌哼哼唧唧的睡醒来,只觉得鼻尖的呼吸都是一种独有的气息,那气息熟悉又陌生,南歌方睡醒,正是最迷糊的时候,也没有留意这些。现被子里暖洋洋的,舒服的她都想赖在里边不愿醒来,便下意识的蹭蹭边上的热源。只脸颊边上的结实细滑的触感,还有咚咚咚的心跳声,都在提醒着南歌,这绝不是枕头该有的感觉!这一下,脑中哪里还有丁点的睡意,全被萧迟昨晚的行径占满了。 动动双手,想揉眼睛,无奈现在手还被那般禁锢的牢牢的,气的南歌又逮着昨天那地方狠狠的咬上去,直到萧迟将她放开才恨恨的瞪上他几眼从他身上翻过去,下床梳洗。 萧迟没起身,就那般躺在**,手臂就垫在脑袋后边侧头看着南歌在那抹胭脂,描眉,挽发髻 。就像是晨间看着妻子梳妆的丈夫一般。南歌穿戴整齐了转过身一看,见萧迟还大模大样的躺在**。心头便又想到这人抽风的行径来,原还要瞪他几眼或是念上几句,但想着纪执保持距离的话,便也淡下心,别开眼去料理摇篮中的两个小家伙了。 萧迟的眼珠子自起床后就没离开过南歌,她几经转换的神色自然叫瞧了个清楚,黑沉的双眼微咪,也不知再想些什么,正掀开被子打算穿衣裳,便听见门吱呀一声响。那边穿戴较平常隆重些的林大娘已经进了屋子,先是看了看南歌,又和小包子亲一会,才对一边衣衫不整的萧迟道:“这孩子怎的还不动弹,今天可是孩子洗三呢。仔细着耽搁……”这话还没有说完,林大娘的眼神闪了闪,往萧迟脖子的方向一连喵了好几眼。最终还没有将话说完。就将东西往南歌身上一推,交代几句,就推说有事情要忙活便出去了。 临的还交代几句萧迟的穿着打扮还是要慎重些,不能再像平时一样草草的拢成一束了。 知道今天是孩子洗三。在老人看来是很重要的日子,若萧迟再像平常那般将头发拢成一束老人家自然是过不得了。只得把萧迟推到了铜镜边上。拿了梳子过来帮他束发,纤白的手指就那般流连,只觉得细滑的发丝如同流水一般的划过指尖,这般的境况,怎么品也应当是件极亲昵的事情,只两人一个是体会到了不曾说,一个却详装无所觉,一直出了屋子还是沉默着,这气氛相比起以前来,真凭的怪异的紧。 出来的时候林大娘还好好的打量了南歌好几眼。见萧迟转到一边了,才将南歌拉到一边低声道:“你们新婚夫妻虽是黏糊点,但也不能耽搁正事。今天孩子洗三你,你瞅瞅你们将我那老木床折腾的。男人家的就不该惯着他,年轻人,悠着点的好,别到老来后悔……” 南歌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林大娘说的什么她自然知道,不由涨红了一张小脸,云云吐吐的解释道:“林大娘……我……我不是。”南歌心下想说的是她和萧迟不是夫妻,但转念一想今早上的境况,若说不是夫妻也不恰当,便将后半句又吞了回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然南歌这摸样子在林大娘,就是害臊狡辩,便挥挥手一副她明了的样子道:“别吞吞吐吐的道不清楚,我们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还能不清楚?何况昨晚你们那动静大的,连我睡觉都能听见木床的嘎吱声呢,快别再害臊了,现和萧家小子去门口迎客吧,里头交给我和你大爷就行。”林大娘那般说完又风风火火的忙活去了,独留下一边的南歌,气呼呼又诅咒了萧迟好几句。 因苍玄村落偏远,遂来的也就村子里普通的农户人家,自然是比不得南歌及笄那会的盛况了 。南歌看着手中的红糖,鸡蛋,油糕一类的东西,心里着实别扭的很,倒不是她嫌弃这些里轻了或是怎么,实在是听林大娘说,送过来的这些东西是来给产妇进补的。这徒然被安上了“产妇”这称号,可叫她如何好受,何况这“孩子他爹”还在她边上冷冰冰的站着帮忙迎客,这和着昨晚的事情混在一块,可不是叫南歌别扭的紧么。 偏这村子里的人真热情的紧,几个村中的老妇就将南歌和萧迟围在中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夫妻相处和养儿育女之道,还一口包子她娘,包子她爹叫着,直叫的南歌想躲到屋子里去。 方说到夫妻相处的时候,南歌边上一个穿着较常人略花俏一些的妇人,忽掩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伸手指着萧迟脖子,道:“原我门还担心包子他爹太清冷了些,这小年轻的莽撞,不知事,闹僵不美。现看来是我们白操心了,瞧瞧人家这热乎劲儿,可不是叫我们这些老婆子眼红死。” 听罢众人噤声,直往那处看去,就见那古铜色的脖颈上糊出现一圈淡红的牙印来,虽消下去不少,不十分明显,但那小巧的一圈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留下的了。几个妇人皆对视一眼便暧昧的哄笑起来,直笑南歌这个脸嫩的,羞的满脸通红。只现在她也不好走开,只得在那边受着,背地里不知道拧了萧迟多少下。直到林大娘说时辰到了,南歌这才送上一口去上前帮忙。 那林大娘原本就做了数十年的收生嬷嬷,这事情操持的自然不会有一点点错处,小包子和小丸子刚抱起来,也没上穿衣裳,就见胖乎乎的小身板扭了扭,小圆手就直往身上抓。像是很痒痒似的,小脸更是不正常的烧红。 也许真是难受的厉害,小嘴瘪了,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只那哭生嘹亮的分外诡异,似是能穿透远山,直入云霄,震撼人的灵魂一般。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紫色的雷电就那么直直的劈在林大娘的院落中。还不待人反映过来,“轰隆”又是一声巨响,直叫众人耳中嗡嗡发麻。包子就像是被谁控制住了一般,一下子便自南歌怀中腾飞而出,原本懵懂的双眼,顷刻间就凛然的不敢直视,周身淡淡的银光凝聚着,冰寒之气便自它身上溢出,阵阵威压之叫众人如同千金在背,连喘息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在小包子的威压之下,原本好好的待在南歌怀中的小丸子也怪异的嘶叫一声,腾的一下子就飞奔出去,虚空立在小包子对面,两眼潮红的看着他,同样的高傲,同样的凛然,只单单气势就叫人心生折服之意,不敢有一丝侵犯 。 南歌被那威压压的有些站不稳,正想扶着边上的桌子,就被萧迟一把拢在怀中,紧紧的搂着,南歌现注意全在那两人身上,也没留意许多。 这其间“轰隆”又是两声巨响,两道雷光就那么直直的劈在了两个小小的人儿身上,尖啸,龙吟就那般自雷光中益出,似痛苦,又似满足,还不等南歌反应过来。就像被人吞噬了一般,只留下两个虚空而立小小的身影,一墨黑,一银白,虽威压犹存,但看向南歌和萧迟又满是依恋了。似是有些不习惯的甩了甩身后的小尾巴,这才一前一后的飞到了南歌身边。 现在的包子和丸子个子都很小,腰身大概就三根手指粗细,鳞片细腻又光滑。一左一右的缠在南歌手臂上,冰凉又细腻。南歌睁大了眼睛细细的打量变身后的小家伙,还真不敢相信现在这软软缠在她手上的,然就是自己抱了许久的奶娃娃。 包子现在全身都是银白的鳞片,虽然现在还很小,但是龙的特征还是能瞧个清楚牛鼻,马脸,鹿角……,不过都还迷你的很,看着不威风,倒是可爱的紧。丸子更像是萧迟,人从头黑到尾,连眼珠子都是漆黑的,像是条软软的小黑炭。 南歌确定两人没事,便又将两人又放回了小**,就听“碰”的一声,包子和丸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奶娃娃的样子,还咧着嘴,咯咯咯的笑的欢实。 听见小家伙的笑声,村民们也纷纷回过神来。就好似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谁也不多问。林大娘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脸颊,看着已经七八个月大的包子和丸子笑着对南歌道:“孩子洗三办的有些晚,这时候只怕都能叫人了呢。包子,丸子叫阿爹,阿娘。” 南歌听的心中一惊,正想出口阻止,小包子已经咧着长了一颗小米牙的小嘴冲南歌和萧迟咯咯一笑,含糊不清道“阿娘,阿爹。”小丸子也紧随的开口了,声音还真是洪亮的很,直叫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个分明“阿爹,阿娘” 阿爹,阿娘……阿爹,阿娘…… 南歌脸色泛青,似是不能接受她已经是孩子她妈的事实,然孩子她爹却似是瞧不见怀中小糯米团子的悲愤一般,扫一眼包子便淡淡的垂眸,有一下每一下的抚着那个被占便宜还不自知的糯米团子,眼底那细碎的欢欣在告诉人们,他对怀中的软玉温香很是满意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琴声 这几天有考试作业,星期五加更~ —————————————————— 寒风细细,微雨绵绵,就那样绵柔的雨丝轻手轻脚的落在地上,点点声响也无,却还是叫人觉出了几分的寒意,纤手一扬,便又往香鼎中添了个香球。一缕青烟便那么袅袅的自香鼎中飘逸而出,香气清宁的恰到好处,叫人舒心宁神的很。 南歌不由拢拢身上的薄披风,半咪了琥珀色的双眸,整个人都卷成一团,窝在了云朵上的靠枕堆中,像极了一只惫懒的猫儿。那娇憨黏糊样儿,可是叫萧迟往这里看了好几眼,一双粗糙的大手握了又握,好像是在回忆先前手中细腻的触感一般 。只南歌却未曾往他那方向瞧一眼,只兀自把玩着手上的绣囊。 这是今晨向林大娘他们道别的时候,他们送给南歌的,说是感谢南歌治好了家中的牛。待南歌上了云朵坐骑一看,这绣囊里放的,可不就是尚彩迷迭的种子么,这下再想起临行前林大爷和林大娘的笑容便可知,她那点小心思人家早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不由将手上的绣囊握的更紧一些,暗道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有了尚彩迷迭的种子,再加上小狐狸的息壤,那么劲虚妄沼泽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这般想着心里对堕落者的宝藏又期待了几分。只等今天进城的时候和千炙和秦西他们商量。 忽然握着绣囊的小手一顿,抿了抿唇,复又垂下眼睫来,抚了抚丸子细嫩的脸颊。是该到分别的时候了呢。心中隐隐有些酸胀,但却故意不去在意,反是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往下便瞟了眼,似是想借着轻纱外地风景忘却什么…… 这要不怎么说命运这东西最是能捉弄人的呢,只这往下瞟的一眼,便又生出一些事情来。 南歌控着云朵而往下飞一些,也不知瞧了什么。只见一双猫眼儿微闪了闪,像是一只恶作剧的猫儿,然眼底却未能瞧见一点点的喜色,那难得的清冷就那般的萦绕在了南歌周身。那能再见一丝丝平日那迷糊憨傻样子…… ****** 雨下的虽然不算太大,但这天气外出打怪依旧不是件轻松活计,不说下雨天在野外的怪物原本就少,这又冷又湿,若不似真不是万不得已。想是任谁也不愿受这个罪。 夜甜有些嫌恶的甩了甩袖子上占的水珠,动作不算太大,但力道算是十足了。只边上的人没有多留意。又看她嘟着个嘴唇,便当她是闹小女孩儿脾气,便只安抚似的冲她笑笑。却不知现在这个单纯可人的女娃儿,现在在心中已经把别人诅咒了千百遍。 这段时间的她可不算好受。被父亲禁足不说,同时也没少招家族里人的笑话。且看她没了家主得宠爱,那些平常在夜甜手上吃过亏的也没少明里暗里的算计她,她大哥夜司是记恨夜甜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也就由着他们没管。这不夜甜就被别人随便编了个理由,在大下雨天得扔到野外来了。这刻不是叫心高气傲的夜甜,将心中的怨气全转嫁到南歌身上了么 。 “还没有找到么?”夜甜腻着嗓音冲边上一个领头的短发男子道,那眼睛水汽蒙蒙,像是个受伤的小鹿一般,粉嫩嫩的唇而就那般轻轻的撅着,活脱脱一个受委屈的娇娃娃,那个见了不疼? 果然为首那短发男子。神色放柔了许多,嗓音分明粗犷的很,却愣生生被他做出轻声细语的摸样来“夜甜别急。我们现在离那地方已经很近了,相信过不久就能找见的啊。” 夜甜微低了头。轻轻咬着嘴唇,柔嫩的小手一只好似很害怕的抓着那男子的衣袖,另一只轻轻的捻着被浇的有些湿的衣袖,分明是极委屈却又还强自忍耐的样子“恩,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的,夜极哥哥不可以抛下夜甜哦,夜甜会努力不拖累大家的。“ 那男子显然对夜甜的娇声软语很是受用,蒲扇大的手掌摸了摸夜甜的脑袋,满脸笑意的保证道:“别担心,我们在不用着急,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夜甜一听这话,眼中的湿润更多了一些,像是极为感动一般:“谢谢,谢谢夜极大哥,我以为你们会和夜旭哥哥一样……,一样……”说道最后面,夜甜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还是一帮人拍着哄着才好上一些,之后就像个受伤的鸟儿一样依恋着那帮人,可是叫人家的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嫡出的叶家小姐不是。这般的依赖他们刻不是叫他们长脸么。 又在那湿哒哒的是林子的里穿行了许久,终是在大家打算放弃明天继续的时候的找到了今天的目标——咆哮风狼,而他们要的便是咆哮风狼的牙齿! 咆哮风狼单体攻击不怎么样,但胜在数量多,一发现有人闯入他们的地盘,首狼便“嗷“的嚎叫一声,数百匹风狼便那般冲上去了。那个叫夜极的人果然如自己的承诺一般,连同在场的人一起,牢牢的将夜甜护在了身后,而她也只用在包围圈中,安安生生的施着法术,虽下雨天的不能说多轻松,可也算在这样的环境中最轻松的了。 “嗷嗷嗷”听着一阵阵咆哮风狼的惨嚎声,看着躺在雨地里的尸体,夜极原本木讷的脸也难得现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来,“大家加把劲儿,快点把这些杂碎处理干净就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听了这话,众人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手上的动作更加狠历了几分,他们对这湿哒哒的丛林也是厌恶的很了,“呜呜呜”一只只风狼哀嚎着倒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就好比甜美的甘醴一般叫人们兴奋,他们都在计算着等这个鬼任务完成后 。要去到哪里玩乐了。 忽然一阵“铮铮”的琴声,便将他们从美梦中拉了出来。一帮人都警惕的靠拢过来,有默契的将夜甜拢在了中间。想将凑琴的人找出来。这琴声却好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叫人一点点头绪也摸不着。只听那叮叮当当声响,混沌而又繁杂,像是在发泄心中的郁气一般,呻吟着咆哮着,勾的他们也满身的烦躁,胸中的气血都随着这琴身翻涌厉害,原本还能忍耐的阴雨天气也忽然变得叫人烦躁难耐起来。 其中一个意志差些的最先耐不住。把剑狠狠的插进了泥泞的土地中,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怒吼道:“md,什么鬼天气,老子凭什么要这破天气出来做这个垃圾任务。” 这有一个人开了头,还有些忍不住的人也忍不住跟着那人叫嚷起来。连一边的咆哮风狼都弃之不顾。 “你烦不烦,能不能别总躲在我身后什么都不干。” “什么叫我躲在你后面了,我是法师。要不是我,你能那么轻松的打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什么也没有做都靠你了是不是” 即使这群人配合的再默契,之间的关系再亲密。在这样的情况下中也难以维持原来的队形了。咆哮风狼就那般乘虚而入,一个个就跟不要命似的朝着那些人的方向攻击。只顷刻间战场上的局面就转换过来。 一些心性坚定些的一个个浓眉深锁,一边对付不断袭上来的风狼,一边放开观感努力判断琴声的方向。只有一举将那个人揪出来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不然他们做什么也没有用。 只时间越久,他们的伤害就越重,只当一个人终于在风狼的攻击中不支,倒下的时候。那些被琴声影响的有些犯昏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都望着对方的伤口满是惊恐。毕竟这样能控制人心虚的攻击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不然像他们这样的队伍也不至于那般轻易就被它影响,人对着未知的东西都有着潜意识的畏惧。可以说在场的人都有些慌神。 “现在这里的情况不对,大家快走。”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看着最为娇弱,最需要保护的夜甜。她忽然用着细细软软的一喊。那脸上的担心,和甜腻的嗓音。还真叫原本很是浮躁的人,沉静一些,强压了心头的烦闷,开始听从夜甜的安排 。 不得不说,能得到叶家家主喜爱的人绝不是没脑子的,这时候她可不再是那个娇滴滴躲在后面的小兔子,而是一只有着美丽外表和迷人芬芳的食人花,用着她甜美的嗓音和姣好的面容,抚顺一些人,最终还是以着几个人的牺牲换回了大队平安离开。 直等地那些人都走出了风狼的地盘,一朵不起眼的灰色云彩才从天空中慢慢悠悠的飘下来,停在含满是血腥的泥水地上。 撩开月绡纱的帘子,一只绣着兰草的青缎绣鞋踏便那般轻轻的踏下,原本还在朝着他们离去方向龇着牙的风狼们都纷纷回过头来,“呜呜呜”围着那个云层转悠着。 南歌撑着油纸伞,看也不看还懒洋洋躺在哪里的萧迟,轻轻抚着风狼首领带些湿气的脑袋道“那些人都走了?” 风狼首领用头轻轻的蹭了蹭南歌的手心,还不时的深处舌头来舔舔,撒娇一般的呜呜呜叫唤着,尾巴摇的很是欢快。 “他们走了就好,先叫孩子们过来,我好给他们治伤。”南歌似是听见风狼说离开,便放心的舒了口气。又从丹青手镯中掏出几个瓶瓶罐罐来,只兴许是拿的多了,有些拿不住,一个浅蓝的玉瓶“叮”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瓶中的药液就那般撒了一地,还顺着雨水四散开来,叫这四周都是药液独有的馥郁香气,那香气还奇异的很,带着些些甜腻,叫人忍不住多吸上几口。 南歌轻轻蹙了蹙眉,似是想将瓶子拾起来,但见着瓶子又是泥又是血的,便也放弃了,只专心为着那帮手上的风狼治起伤来。 还没等南歌治上几只呢,便听见那边围一圈保护南歌的风狼“嗷”的嚎叫起来,脖子间的毛发几乎根根竖起,满是敌意的看着那边的沙沙作响的树丛。 南歌也回头一看,瞧见婷婷立在不远处的那个人便笑开来。呵,可不是故人么。 夜甜就站在风狼的包围圈外边,脸上都笑成一朵太阳花了“原来我还在想谁有那么大本事,没想到时南歌姐姐呢。南歌姐姐,你已经好久没有找夜甜了呢,是不是把夜甜忘了啊。还有,还有,上次夜甜送你的礼物你喜不喜欢呢。今天夜甜也给你准备礼物哦~”不变的笑容,不变的嗓音,不变的语调。那娇憨天真的样子,还真是熟悉的厉害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她也不好惹 夜甜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她和南歌再次见面的场景,想象着她可能几位狼狈,想象着她可能变得阴郁不堪,想象着她可能怯懦胆小,她想象了南歌无数卑微落魄的样子,下场最好也是精神受到了打击,就像是柳儿和琴湘一般。但独独无法想象,南歌不仅依旧温暖和煦的叫人想要靠近,疼惜。她身上竟还多出一样东西来,虽无可言明,但心中就是能够察觉到,叫南歌周身都耀眼好些。 现在她就那般婷婷的立在群狼的保护之中,轻轻牵起嘴角,淡淡的看着他们。就好似夜甜从不曾叫她受那些侮辱,从不曾算计她,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藐视一直蝼蚁,好似根本没有夜甜的存在一般。雨滴细细碎碎的敲在她举起的油纸伞上,叫伞上绘的桃花更显得娇艳起来,和着她身上青黑的蓑衣对比强烈的叫夜甜眼痛。 南歌似安抚的拍了拍狼王的脑袋,从头到尾就没有将夜甜当成一回事“别叫的那么亲,我和你没有那么熟。” 夜甜紧紧的咬着双唇,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睁着一双满是水雾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活脱脱一只被人抛弃的小鹿,好不叫人怜惜。 “夜甜叫你一声姐姐是看的起你,你别不识好歹,也就她脾气好不和你计较,人堂堂叶家的嫡女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夜极看夜甜受了委屈,只觉得心中揪痛,那样娇美纯真的女孩子应该是时时甜甜的微笑着的,这叫夜甜委屈的人可不就是坏人了么。 南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还用泪汪汪的双眼看着她的夜甜,也没有接话。 夜甜眼睛眨了又眨。似是好容易才将眼中的泪珠子忍下“南歌姐姐,你不喜欢我,不认我都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要用琴声来干扰大家呢,就算你哪里生我的气也不要牵连大家啊。” 夜甜这话一出,原本还被她的眼泪吸引大半注意的人们,马上又转头满脸不善的看着南歌, “你是该好好的说清楚,还有对夜甜客气点,要不是夜甜替你求情,早在你现身的那一刻 。就被我们送进传送阵了。” “对啊,没见那么不时好歹的。” “就是,要她向夜甜道歉。”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尽是一些叫南歌解释和向夜甜赔罪的话,而原本躲在一人身后的夜甜。也在众人不注意的冲南歌盈盈一笑,笑容满是嘲讽和自得,讥讽着南歌的势单力薄和愚蠢。 南歌不由嗤笑一声。对她很不以为意。她这般作态不就是想叫她动怒,好和这帮人争执起来么?她今天怕的还真就怕他们不动怒。“啰嗦了那么久,你们还真的会放过我不成?真是可笑的很!” 果然,南歌话音方落。夜甜的眼睛亮了好几分,那些人更像是吃了炸药一样。满眼怒火的看着南歌。 “还在那站着干什么,夜甜就是太善良了才为这种人求情,大伙上,直接送她去复活阵。” 夜甜像是惊着了一般,一把拉住边上就要往前冲的人,眼中满含祈求和不忍,她这般的作态便更显得南歌面目可憎,小心的将夜甜扶到一边,就举起大刀就要朝南歌砍去。 然,南歌不仅不惧。还扬起粉唇轻笑开来。那个夜极最先瞧出南歌的不对劲,刚想要制止,只还不待她出声。那人便软趴趴的躺在了地上,只得瞪着一只牛眼。眼中具是怒火烧出的红血丝。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地上瓶子的香味那么怪异了,那根本就是她提前下好的毒药! “你们最好是不要动哦,酥骨香一遇内力就会成倍发作呢。”南歌摆弄着手中精巧的瓶子,满眼笑意的看着愤恨的众人,那轻柔酥糯的嗓音,现在听在他们耳中也变得一都成了鬼魅的呼喊。 轻提了裙摆,南歌撑着油纸伞,不疾不徐的走向他们。然,此刻浅笑盈盈的女子,在他们眼中无疑是一只吃人的厉鬼,南歌走的越近,他们的神经也就绷的越紧。 有都人忍不住想动手,只还不等他走上几步,整个人就像是面条一样软塌塌的躺在了地上。南歌连看他一眼都不曾,噤自走到夜甜的身前,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儿直直对视着夜甜棕黑色的双眼,眼底是一丝丝的温度也无 。 “方听你问起礼物,我才想到可是要好好谢谢你呢。你说我是该谢谢你叫我受尽屈辱,还是该谢谢你让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死灵撕咬,或者该谢谢你叫我差点失去一个重要的亲人!” 每说一句,南歌眼底的冷意便又甚上一分,夜甜的脸上也就苍白上一分。周围那些僵直着身躯的人也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夜甜,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笑容纯真甜蜜的可人儿,就是南歌口中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虽南歌脸上的冷意不似作假,但他们心中心中还是偏向夜甜多些,只对原本那个单纯美好的形象有点动摇。 夜甜动了动嘴唇,眼中的泪就仿若断了线的珠子,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是一片惨白,像是受了什么侮辱一般“你讨厌我可以,但是你不能那样侮辱我,你说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做,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 看看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看看那刚烈的神情,若不是南歌亲身感受过夜甜的演技,南歌都要怀疑自己的那番话的真实性了。只南歌太清楚夜甜那张美丽的脸蛋,就跟食人花或人的花瓣一般,你越是沉迷,那你死的就越快。 将夜甜拖出,“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在了地上,泥水,血污溅的满脸,满身都是。因着脸上的泥淖眼睛都没法睁开了,原本细致可爱的脸蛋,现在也全是斑斑泥水,和着衣服上,头发上的泥污显得狼狈的简直是不堪入目。 那身边的一帮的人更是死死的皱着眉头,看着南歌的眼睛恨不得都要将让她吞了。夜甜更是小手攥的紧紧的,满是泥污的小脸竟是倔强“不管你怎么虐待我,不是我做的就我就是不会承认。你怎么对我都行,就是不可以侮辱我。”分明已经害怕的紧紧缩着身子,全身发抖。但是脖子还是仰着脖子,看着南歌的眼神全是不服。 这叫原本还有些动摇的人们,见她那般摸样,心中的怒火更甚。几个人也顾不得南歌的药就想往这边冲,只南歌下的药就是霸道的很。他们稍稍动作大一些便只能软塌塌的躺在了地上,满是屈辱的闭上了双眼,原本还答应人家要保护她。现在他却只能躺在那里看着她被羞辱,可叫他们这群大男人如何好受。只得闭上一双满含屈辱的眼睛,连拳头都没有办法握紧…… 南歌可是对夜甜这表情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她是只在泥水地里挣扎的探脖子老鸭 。反正她要的观众已经为她的表演心酸愤怒。她是何感想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她想叫人记她的仇也要她南歌愿不愿意!! 南歌提着裙摆就静静的立在夜甜身边。“哦?既然你真一口咬定是我冤枉了你,那我们以天为证如何?” 南歌的话,叫原本等着南歌动手的夜甜全身一僵,一双眼睛有丝紧张闪过,但顷刻就就换上了换成了不屑的表情,也没说话,只把头撇到一边。 “怎么,不敢么?我可是听说在,只要是在游戏里发生过的事情主神都是记着的,只要你发的誓与游戏中不符。那就会降下雷劫呢。我敢对着九霄神雷起誓,你敢吗?!!”九霄神雷是《安眠》世界最强的一道雷劫,只要被九霄神雷劈重。基本上就等于洗白重练,属性减半了。南歌今天由着夜甜表演这么久。就是等着现在,她不是能装么,她不是能演么,先叫她演个够,装个饱,等所有人将她捧到最高的时候,再由她狠狠的将她踩下!! 夜甜闭了闭双眼,待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还有一丁点的娇憨可爱之态,就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满眼恶毒的看着南歌,“呵呵,怎么学聪明了嘛,我还是比较喜欢躺在死灵堆中哭叫的你呢,你那时候的哭声啊,真是比天籁还要悦耳呢!” 夜甜两眼微咪,似是在回味也似是在享受,从南歌说出要起誓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再演下去就没有意思了。其实誓言这东西虽然都知道,但大家也没有多当一会事,今天徒然听见南歌提起,她才恍然有这么个东西,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用九霄神雷用自己的基点属性来起誓她可不傻! 听夜甜那么一说,原本还满脸为她不平,只恨自己不能帮助她的人,现在都脸色泛青,就像是吞下了一颗苍蝇一般的难受,这就是他们拼命的想维护的天真单纯的女孩儿?…… 夜甜虽那说的过分,但南歌面上依然平静的很。生气是一定的,毕竟谁也不希望把那样的伤口挖出来,即使是现在的南歌,听见死灵还是会下意识的一僵,但南歌也知道想现在她越生气,夜甜就会越得意。她到这个关头还说这样话,无非想叫她也不好受。 “你愿意承认就好。”南歌看了看天色,转身又朝向那边还铁青着脸的一帮人:“你们是想在这里陪她还是进复活阵。” 那帮人许久没有说话,他们在叶家虽然地位不高,但好歹能力都还不错,今天都栽倒在一个娇娇滴滴,没到他们肩膀的小姑娘手上可以说是一种屈辱了 。至现在他们是案板上的鱼肉,没有回避的资格。 “我们愿意进复活阵!”若是三分钟以前,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留下来陪着夜甜,现在……,呵,他们还真是把家族中的嫡女看轻了,能在那样环境中生活的如鱼得水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天真单纯呢?真正天真单纯的只怕是他们吧,被人当了枪使了还不知道…… 南歌也不多话,手起刀落,直击要害。也算直接给了他们一个痛快。地上的血液越来越多,虽有着雨水的冲刷,但一阵阵腥甜的气息还是直往南歌鼻子里钻,南歌还是紧紧攥住手心才叫她握着长刀的手不至于颤抖的太厉害。 待将那行人全部解决,南歌才略微蹒跚的走到夜甜身边,强给她塞了几粒药“放心,我不杀你!今天你就找个地方浇浇水吧,我先讨回些利息,我们的帐还是要慢慢算!”南歌给夜甜的是持续回血,身体虚软的药。若她看的没错的话,跟着会有大雨落下来。就让这位叶家嫡出小姐躺在这里浇浇水吧,空无一人的山野,随时出没的猛兽,身边还没有一个同伴,相信会是个美妙的体验。 算算时间,若是那最先进复活阵的人搬救兵也应该够了,再呆下去也不太安全了。 南歌强吸上几口气,也不理一边咒骂连连的夜甜,强撑着给一群咆哮风狼治好伤,“他们一定会再找到这里,你们就叼上这个女人走吧,到时候随便把她丢到一个地方就行,不用多管她。” 狼王噌噌南歌的手臂“呜呜”的叫上几句,像是在和回应南歌叮嘱。南歌微微扬起惨白的唇角,轻轻的拍了拍狼王的头“快走吧,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呢。” “呜呜~”狼王又叫了几声,不舍的回头看上南歌几眼,才“嗷”的一声,叫众人动身。几匹成年的风狼毫不怜惜的,咬着夜甜的手臂就拖着她,和大队伍一起离开。 临行前,夜甜那双眼睛还是怨毒的死死盯着南歌“南歌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你就配成为死灵的口中的食物,你和那群村子里的老不死畜生一样,全都不得好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只现在南歌没有功夫搭理她,只兀自转身进了做到了云朵跟前,她方撩开纱帐,一只大手就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猛的一拉,她又被拢进了那个她越来越熟悉的怀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别扭 帘外的雨还不算太大,只细细密密的浇下来还是叫人觉得有些发凉,不得不说,虽然气恼萧迟的无礼,但他胸膛还是宽阔温暖的紧 。南歌今天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是在游戏中,这也是她在游戏中头一遭开杀戒,且还是一下子就来十来个,现在只觉得身上还虚软的厉害。所以挣动几下之后,便干脆微闭上眼睛,不去理紧靠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人。 现南歌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就算南歌再想掩饰。萧迟还是感觉到,怀中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小身子在微微发抖。微抬起南歌的小脸蛋儿,萧迟黑沉的双眼便直直的对上南歌雾蒙蒙的水眸 “我怎么不知道九霄神雷也可以起誓。” 萧迟那张叫人迷醉的俊颜离南歌极近,说话的时候,热乎乎的气息就那般喷洒在南歌的脸上,就连鼻尖呼吸的也尽是萧迟身上的气息,直叫南歌一阵脸热,伸出手想将萧迟推的远些,只一触到萧迟的肩膀,便觉得像是火烧一般,连忙又放开来“你先放开我。”南歌有些不自在,语调中的带了一丝丝的脚软都不自知。 萧迟抱着南歌手收的更紧了些,眼底却和柔了不少。这个糯米团子近几日可是躲她躲的厉害,虽人就在他身边,但相较着以前就是多上几分生疏,现在忽然又听见了熟悉的语调,可不是叫萧迟心情好上一些么,只语调依旧清冷的直教人打哆嗦“你还没有你没有回答。” 知道和这人讲不通,南歌撇撇嘴,干脆放软了身子靠在他身上,只当他是个会自动发热的垫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这九霄神雷起誓。但是她心虚不是么。”那起誓是真有,但哪里有南歌说的那样神奇,谁又知道系统是不是真的会管这些事情,南歌利用的也不过是夜甜心虚罢了,左右她那样的人是最不敢拿自己开玩笑的。 萧迟见南歌靠的放松一些,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黑沉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打量着怀中有些洋洋自得的小人儿,原本苍白的小脸也回复了不少血色,还是这样忘记的快些啊…… 那朵不不起眼的灰色云彩慢慢升空,也就在云朵和阴郁的天空融为一体的那一刻。一队人也走到了原来的咆哮风浪的领地。看着只剩下荒草和血痕的空地,领头的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狠狠的瞪了眼那个一出复活阵就鬼吼鬼叫的人,“你不是说有人在这里弹琴干扰大家做任务吗,琴呢。人呢,现在连个怪都没有。我看人家早就完成任务回去了吧。事情也不弄过清楚就把我拉来这个鬼地方,弄的老子一身湿。真tmd晦气,走,走,走 。这鬼天气烦死人!” “可……可……夜甜小姐……”那人还不死心,便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领头人很不耐烦的随意挥挥手“人家可比你精多了,就是你们全都受尽了苦难人家说不定还滋滋润润的活着呢。哪里要你操那份闲心,回去吧,回去吧。” 边上一帮人也走了那么久。早就不耐烦了,现在首领一开口,谁也没有再搭理他便转身跟着走了。独留下原来那个人在那望了许久,叹气跺了跺跟上去。 南歌就坐在云朵上,看着那一帮人就那般看几眼走了,心中也有些惊讶。想不到平日那么能装的夜甜,原来在叶家也不是很得人缘啊。 正想起身到云边上瞧清楚些。这腰上多出来的铁臂,便一使劲又将她拉了回去。南歌气恼的狠狠拍了萧迟几下,但人却动都也不待动一下。便将头搁在南歌的肩膀上,继续看着方才未看完的书。 “你放开!”萧迟那悠然的样子。许是真将南歌惹恼了。连音调都要提上了三分。一双瞪着他的双眸就差没有喷出火来。萧迟不急不慢的撇上一眼,见南歌一双猫眼瞪的溜圆,活脱脱一只一只炸了毛的猫儿,看着是可爱的紧,可惜这时候是不能再拧着来,得顺着毛梳。 萧迟将搂着南歌的手略放松了些,南歌便迫不及待的挣脱开来,挑了个离萧迟最远的地方坐下,像只护食儿的小狗一般满眼戒备的看着他。然萧迟只微垂了眼睫,不着痕迹的看看方才还抱着糯米团子的手臂,那急着逃离的样子还真刺眼的很啊…… “去看她吧。” “什么?”萧迟那么一句,叫闷声不说话的南歌忽然一怔,也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 萧迟又翻过一页书,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你算计了人家半天,也不想看看她是什么下场?“ 南歌恍然,瞥眼看了看外边越下越大的雨,心下淡淡的,算计夜甜也不过是心中一口气,虽说两人是结下死结了,但她也没有那闲工夫去特意去看看她会受些什么罪,“还是早点赶路吧,若是去看了夜甜,只怕今天又进不了城了。” “进不了就进不了。”萧迟倒是坚持上了,南歌耸耸肩,也懒得和计较,便操纵者云朵儿,朝着咆哮风狼的方向飞去 。 夜甜其实很好找,下雨天是极容易留下痕迹的。可惜夜甜人缘不好,人也只意思意思的晃两眼便放弃了。 在南歌赶到的时候,夜甜正一个人无力的躺在茅草堆里哭,身上早已经被雨水浇个湿透。肩上还有风狼留下的两道伤,是方才拖她他走的时候咬的,被雨水那么冲刷着,血一直也没有止住。嗜血的虫子也不惧这样滂沱的雨水,从地上爬出来,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夜甜单薄的肩膀,若不是南歌留下的持续回血的药丸,只怕光这样流血都够送她进复活阵了。 现在她一张精致的脸已经被冻的泛青,嘴唇更是可怖的乌紫。再配上肩膀上蠕动的黑虫。哪里还是美女排行榜上的被誉为最甜美向日葵的女子。不过瞧着她精神还算不错,口中的谩骂从来没有停过。 虽然南歌离的她还挺远,但那一声声一句句的。依旧无一丝遗漏的传到了南歌耳中。南歌看着那个狼狈不不堪的躺在泥水地中的女子,看着她现在狼狈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的转过头去,倒不是她的同情心过剩,还有功夫用在夜甜身上,毕竟夜甜对她所为又岂止是过分上三分。只想着她现在这样子是她一手造成的心中有些不适应罢了。 不待她适应过来,便觉脸上一疼,萧迟便将她的脸硬生生的转了去,叫她直直的看着夜甜。 “看着!” 南歌摇摇头,想挣脱开来。但萧迟霸道的很,竟容不得她有半点挣扎。 “你现在都看不下去,还谈什么慢慢清算,他比你可狠上不止十分!”这个糯米团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耍狠的料,偏偏现在又和这比蛇还要狠上三分的人结下死结。若再心软,那就只有被要死的分了。今天他非要将她那心软的毛病纠过来不可,若是他不在身边…… 萧迟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什么,微眯了双眼,连捏着南歌脸蛋的手指力道都轻上了许多。南歌也没趁机挣开,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萧迟说的很对。她连这都看不习惯,人夜甜却比她狠上又岂止十分。现在她对她的恨意想必已经到了极点。两人直接势必是没有了解的。何况这也不是多可怖的事情,不过想到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有些别扭罢了。 “若你不想别看吧,我们走。”萧迟黑沉的双眼闪了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南歌无言,说要自己直视的是他,说要走的也是他,真不知道这人那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真也没的他说什么,她南歌就非要听的道理,负气的一转身,道:“我还是看看的好,省的哪天人家真找上门来。我可就一根骨头都没有剩下了。” 也不知南歌这话叫他哪不舒服了,萧迟脸上虽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音调却生生的冷上了十分“走!”身为上位者的气势全开。凌厉的叫人不敢直视。 就算南歌已经很是领教了一番萧迟的“冻人”,也有些受不住他现在的气势。气哼哼的撅了撅嘴唇。最终还是不清不愿的驾着云朵儿离开了,身后只留下夜甜阵阵尖利的咒骂声,叫萧迟微沉了双眸…… 两人为着夜甜的事情又这般耽搁了一天,待第二日启程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阵阵和暖的阳光洒下来,一扫了几天的阴霾潮湿,叫南歌心情也好上不少。还难得主动放下了昨天的别扭,端着棋盘叫萧迟来一起下棋。 只可惜某人的棋艺可阵阵不见一点点的长进,也不用萧迟费多大的功夫,南歌棋盘上的棋子就被她三杀了个七零八落,眼看着只要萧迟一个子下去,她又要死伤一片了,可是叫南歌苦恼的啃秃了好几个指甲。 萧迟见南歌在那琢磨了许久也不见下子,便干脆闭目养神,也不和她干耗。南歌骨溜溜的眼珠子瞄了瞄已经被杀的散成一盘的棋局,又看了看萧迟微闭的双眼。罪恶的小胖手指便贼贼的朝着棋盘一伸,还不待她将棋子拿起来,那双黑沉的双眸便已经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中。 南歌有些尴尬的顿了顿,心头一横,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飞快的将棋子投进了棋盒中。还有些色厉内荏道:“看着我做什么,下啊。” 萧迟也有说话,就见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伸,便捻起一粒你南歌的棋子,直将南歌最后占的一小块地都给拆了。南歌原想制止,但转念想着自己的德性,也只得将小脸撇在一边气鼓鼓的瞪眼睛。却不知她此刻这样子,便是人家愿意陪着一个臭棋篓子下棋的原因,那鼓胀胀的一团哦,可不就是最好吃的糯米团子么,就算吃不着,过过眼瘾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啊…… 云朵飘过,草木渐退,南歌原本还气呼呼的小脸忽然一怔,微伸了伸脑袋便瞧见那离自己越来越进的城墙,脸上也申请复杂的厉害。要进城了,也……要别离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距离 下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吧~ —————————————— 在《安眠》中,苏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是东汉的商业中心,几乎是可以和首都齐名了。而整个苏州城都是仿照先古时候建造的,一砖一瓦竟是苏州的味道。就如一位婷婷立在江南烟雨中的娉婷女子,就连一角屋檐,一方青砖都透出一股子它独有的娇媚柔婉来。 自晨阳一升,苏州城门边便有一行人直直的站在那里,比着城门口的门卫还要敬业一些,只来往的行人都不敢朝他们的方向多瞟上一眼,不说他们的神情有多不好惹,但他们衣服上的苍鹰图腾就能就一行人避着走了。苍鹰,那可是岳家的标志!! 从昨天收到萧迟要回来的消息,月磐心中就激动的不行。倒不是他有多想念萧迟那张冰块脸,而是虽然有了建城令,但是关于建城的事情却迟迟没有进展,岳家的一干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而他身上的压力也呈数倍增长了。现在顶梁柱要回来,他身上的担子不就跟着会轻上去许多么。 这不,天一亮,月磐就再也耐不住,带上一帮人来城门口等着。越早见着萧迟,他也能早点送上一口气。 日头渐渐升高,虽说是春天的太阳,但这样生生晒上这么久也不是什么好受的。守在城门口的那几个现在脸上都晒的起了不少的红晕,脸上都亮汪汪的起了一层油汗,但竟不见一个人抱怨,也不见一个人挪动半步 。 终于。在月磐第三次看天空上的太阳来判断时间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伟岸身影,走进了他们的视线。月磐双眼一亮,便不受控制的向前疾走几步,只转眼想起萧迟最讨厌下属,毛躁,轻浮又忙稳了稳身形,踱着虽有些急促,但还算沉稳的步子,便朝萧迟的方向走去。南歌就跟在萧迟身边他们自然瞧得见。但平日里绕在萧迟身边的晃荡的女人太多了,他们也只当南歌是那种攀龙附凤的牛皮糖,便自动忽略了南歌的存在。 * 因不想太招人眼球,南歌便找个人少的地方下了云朵。好在来两个刚哄睡下,寻了个兜篮。就将两人安置在都率的背上。 两人步行着朝苏州城走,萧迟不吭声,一路上南歌也就顾着和千炙。秦西两人聊天了。两人现在都有要事在身,不方便过来接她,只说进城后会有两家人过来接她,要她在苏州住上两天。先别乱跑,等两人有空了再来带着她出去走走。南歌虽在心中暗笑两人瞎操心。但两人的关切还是叫南歌心中暖洋洋的,连小脸上的笑容都甜上三分。 方结束通话,南歌便瞧见一大群黑衣人就乌压压的朝着她这个方向堆过来,看他衣服上的统一的苍鹰标志,也该猜得出来他们大概是哪个帮派和家族的人物。南歌白嫩嫩的小手握的紧了些,看一眼同样一身黑衣的萧迟,那些人的来意就不言而喻了。 “家主!”月磐已走到萧迟身边,便弯腰从萧迟行礼道,一行十来个人,就这样将萧迟围了起来。这一个叠着一个的。直将一边的南歌挤到了一行人的最外面。 月磐略有些不屑的扫了南歌一眼,便马上收回神来,肃容对萧迟道:“家主。建城的事情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好像不仅仅是要建城令……” “哦?”萧迟神色不变。连语调都平板的很,但就在他边上的月磐还是觉得心头一凉,额头上的冷汗就噌噌直冒,那汗水可比晒一个早上的太阳还要多些。只在心中暗叹倒霉,也不知道这大爷是怎么了,心情一下子那么糟。转念想起还在一边的南歌,便自以为了解了是什么情况,心里更是将南歌恨上了三分。你说你缠上谁不好,偏偏就缠上了这么个活阎王,现在还害的他连着一起受罪! 几不可见的朝着边上的人使个眼色,便又兢兢战战的回答道:“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线索了,但是进展还是很缓慢,还是等家祝您来主持大局 。” 他那点小心思萧迟怎么不知道,只一想到南歌比寻常甜美三分的笑容……,萧迟的眼波微闪也不曾看上南歌一眼,便一边问着月磐的具体情况,一边往城里走。 南歌站在那行人的外面,静静的看着萧迟,心头复杂难言。虽然她迷糊,但傻子也能瞧得出他们是在故意排挤他,那不是飘过一眼的不屑与轻视也叫南歌清楚他们想的是什么事情。到底她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人家是什么心思南歌左右不了。真正叫南歌心绪紊乱的还是萧迟,自那帮人来后,萧迟连看上她一眼都不曾,她可一点也不相信,萧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那些小动作,基本上他们现在行为都是萧迟默许的。 不过,南歌抬头,被中午的阳光晃的双眼微眯,看着萧迟站在那行人指挥若定,从容自得。不由自嘲的一笑,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能又有什么资本叫堂堂一个超级大家族的家主为她出头?为她解释?何况需要解释什么?解释她南歌不是故意踢缠着萧迟么,解释她不可以那般轻易叫人折辱。还真是想太多,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一场交易,她要的是龙溪草的花,代价是将萧迟的伤治好,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南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似是想将压在心口的那一块连同空气一样呼出体外。现在的萧迟,叫南歌清晰的体味到了两个字的含义——距离!对的就是距离。若说以前的萧迟是一只沉睡的猎豹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便是一只备战的雄狮,看他下属那畏惧又敬仰的神情,看他举手投足间的上位者气势,从来没有一刻叫南歌那么清晰的体味他们之间的差距,哪怕是她从纪执口中听见他真实身份的时候都不曾。现在她终于清晰认识到这个人,是一个超级大家族的家主,是站在这个世界上金字塔顶尖的人物。而不是那个帮她磨桃花胭脂的冷峻男人,不是那个明明说自己不挑食,但许多菜却丁点不碰的别扭大男孩儿,不是那个对孩子有些无错但又倔强的要学习怎么照抚孩子的阿爹……,有些人,有些事情,错过了那个时间,那样的地方,便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过是个小市民而已,往大点说也就是个低等贵族的妹妹,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岂止是云泥,不用她再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也许自今天以后两个人,便再也不会又交集了吧…… 萧迟虽然在留心他们的谈话,但南歌脸上的神情他可以意思也没有落下,瞧那表情,不用深思她也知道那个小糯米团子现在在想些什么,略一顿足,见她还没有跟上来,便手一握,脚下的步子便更快上了一些,“家主,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月磐小心的瞄一眼萧迟,兢兢战战的问道 。 只他什么时候开口不好,偏捡着某人正恼火某只糯米团子的时候,这不,人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便寒声道:“怎么做?你自己没长脑子吗?” 月磐被萧迟这一句话冻的的全身哆嗦,也不敢在借话只得唯唯诺诺的跟在萧迟身边,心中一直在回想自己方才是哪里说错了才惹恼了这么个活阎王…… 南歌见萧迟他们已经准备进城了,也不好就这么干站着,牵上都率便跟在萧迟身后不远的位置往前,心中难免为着某人的忽略一阵窒闷,只想到方才所想,便又将心头的不快压下,兀自看着萧迟出神。 苏州不愧是东汉第二大城市,城内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好不热闹。游戏的设计人员还别出心裁的设定了好多npc小贩,有叫卖冰糖葫芦的,有卖包子馒头的,混沌饺子的,且在街道两边还有些玩家摆的地摊,一时叫卖声,嬉笑声,讨价还价声,尽数收入耳中,吵吵嚷嚷的叫南歌只觉得脑子阵阵犯晕。 游戏中人物的身高是按照现实中比照来的,南歌在现实中就算是矮人一族,现在到了游戏里也高不到那里去,一扔进人群,便似投进大海的水珠一般,一路上磕磕碰碰是难免的,有些人还会算不错,会不好意思的想南歌道歉,但有些霸道的人干脆还朝着南歌吼上几句。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奈南歌今天看着萧迟那样,心里头还堵上了一块,,且现在她身边是一个人也没有,又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环境,人生地不熟的,难免有些些的惶恐。这一路上又是被人撞着了,吼上了,也只得咬了咬嘴唇,告诉自己现在她是新进这里,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心下委屈是一定的,但也不敢就这么负气走了,还是紧紧盯着萧迟,疾步跟上去。千炙和秦西安排的人,她现在还没有联系到,现在她认识的也只有萧迟了。 南歌走的匆忙,又一直盯着萧迟看,这一留神又狠狠的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下子撞的可不轻,只觉得被撞的肩膀传来一阵锐痛,估计是该青了。 南歌还在那抚着肩膀找萧迟的影子呢,便听见一声耳边一声娇呼“好痛哦……唔……。”就那夸张的呼叫也估计该撞的不轻了。 “对不起”南歌下意识的对头道歉,谁知这一看,呵,还真印证了哪句话,冤魂不散,那个正坐在地上抚着肩膀,蹙着柳眉的人不是夜甜又是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你装我也装(粉红九十加更) 老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只她和夜甜说来是冤家,倒不如说是仇家更贴切一些。她从来没有打算过她和夜甜的事情能那般简单的过去,从桃树为她身死那一刻起,她和夜甜之间便是死结。 现在的夜甜,又成原来那个被论坛称之为是太阳花一般甜美灿烂的女孩儿,整个人就都裹在粉黄色的衣裙中,头上是用粉红的带子扎了两条乌溜溜的辫子,更衬的整张小脸就如洋娃娃一般粉嫩可人了。 现在她正软塌塌的躺在地上,似乎是痛的厉害,现在整张小脸都皱作了一团,粉粉嫩嫩的嘴唇像是忍耐着什么极大的痛楚一般紧紧的咬着,一双眼睛更是水汪汪看向南歌,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又强忍着要讨好主人的小狗儿。 南歌看着这样的夜甜,虽觉得心中一阵厌烦。也不过不得不称赞一声,夜甜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昨天在她手上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都恨她恨的要死了。现在她居然还能像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摆出那娇憨单纯的样子来,若不是还能在她脸上隐隐能瞧见一丝苍白,南歌都要怀疑,昨天被她扔在荒郊野外的是她的孪生妹妹。 人都喜欢看热闹,然这不算什么大事,但也架不住夜甜这个上了美女排行榜上的人在,这很快南歌身边就围了一圈人。就连萧迟一行人也站在人潮外围静静的看着,他一干下首也疑惑他怎么忽然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感兴趣。只要没敢问出口,将萧迟身边围上一圈,防着边上的行人冒犯了他 。。 南歌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的人。心中的躁意更甚,蹙蹙眉在人群中寻过一圈,见萧迟还在外面站着没走,便几步可见的送了一口气有有功夫专心应对夜甜。然她不经意间的动作,却叫夜甜逮个正着。便见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一亮,就听她操起她那独有的甜软嗓音便冲南歌略带撒娇的道:“南歌姐姐,你怎么不拉夜甜起来,夜甜被你撞的好疼呢。” 美女就是美女,何况她又是一副娇娇滴滴,可怜兮兮的样子。话一出口,便给南歌招来了不少责备的眼光。要不怎么说,这说话是一门艺术呢。原两人都是在不经意间撞上的,真论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现在夜甜这么一说,听在人耳中可不就成了南歌撞了夜甜。不仅不向夜甜道歉,还由着人家躺在地上不理了。 若是在平常,南歌一定看都懒得看上她一眼。转身就走,只现在南歌心中堵的很,又被人这样看着,一下子就叫她想起方才月磐看他的眼神。心下冷笑几声。这装谁不会,你装我也装!今天就看谁能装的过谁。 神情一转。南歌脸上也漾出盈盈的笑意来。这南歌的长相虽不如夜甜精致美丽,但周身却有着一股子夜甜怎么学也学不来的和煦气息,且她五官也细腻耐看的紧。婉然一笑,便像是一朵盛开在江南烟雨中的茉莉一朵,不明丽耀眼,却暗香隐隐,沁人心脾,叫人若同沐浴在和暖的春风中一般。 莲步轻移,裙摆微翻,行止之间。娉婷袅娜,尽是一种女子独有的柔美婉约,又生生瞧不出一点点的轻浮来。这截然不同于时下女子的矜持含蓄之美。直叫周边的男人看向南歌的眼神都要灼热上三分,物都以为贵。况呼人。只那般灼热的目光可是叫边上的某个男子握紧了双手。 就见南歌在夜甜的身边驻足,衣袂轻扶拂,便朝着夜甜探出一只如凝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纤长手指来“我那只手方才被你撞的青了,现在受不住力。我瞧你也只是撞着手,脚想来是无碍的,你就拉着我起来可好。不过不能偷懒哦,我现在是真疼的厉害了,若你再使劲些,非叫咱们两个都摔在地上不可呢。”自粉唇而处的嗓音柔柔糯糯,却不是刻意的娇嗲。那份酥仿佛是融进骨子里一般,随着语调中小小的尾音,直教人的心口都软麻的厉害。 众人都不由吞了吞口水,怎么也不相信这样软糯娇柔的女子,会故意去撞人家,何况她不是身上被撞青了么,她自己都痛得很了还要去拉夜甜,这样一比较起来,夜甜便显得娇气的厉害了。 夜甜也没想到南歌会是这般反映,怔愣了下,下意识的顺着南歌被拉了起来 。不过夜甜夜甜拉她的力道还真重的很,叫南歌另一边的肩膀都被扯生痛,都叫南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只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这样还是没有所查了。 夜甜方站定,启唇正要说什么,南歌便先一步开口道:“自己将身上的灰拍一拍吧。虽是伤着了,但也没有伤到脚不是,若是没有人来拉你,你难道就躺在地上了不成?好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这样也不是样子呢。”南歌这话虽是责备,但她满脸和柔,又是以着一副为她好的口气说的,叫夜甜也找不出辩驳的话来,只得又睁了一双雾气蒙蒙的双眼,红唇张张合合,最终也只是委委屈屈的唤上一句“南歌姐姐……”那样子还不惹人怜惜。() 若是换了旁人,看着她那样子一定会不忍在责备下去,这再说什么,便就是她苛求太多了。然南歌神情一肃,一双柳眉蹙起,“也不知你现年几岁?” 夜甜也闹不清她要什么,雾气蒙蒙的双眼几不可见的微闪,又踟蹰了一会才回答道:“我今年十八岁了。”这个夜甜撒不了谎,她是上过美女排行榜的人,年龄什么的,她的基本资料里都有写,想赖都赖不掉。 南歌柳眉,似是蹙的更紧了一些,看着夜甜的目光里满是不赞同“我今年才十七岁,若真算起来还是当我叫你姐姐呢。你现在这样叫我不是很荒唐么。何况上几次见面我就和你说过的,我们相识相见,真真算起来也不过几次。现在夜姑娘你这样姐姐妹妹的叫着。多少还是有些不妥的。倒是是我刻薄,不识好歹。夜姑娘相同我亲近一些,我自然是荣幸之至。只这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些人和气随性些,自然就有些人清冷寡语些,和气些的见你这么叫着自然是高兴的很。但那些清冷些的不就要觉得你轻浮,毛躁了么。夜姑娘下次还是注意点吧。” 南歌这话说的有条有理,诚恳之至。何况夜甜连人家年龄都没搞清楚就姐姐姐姐的叫着,想来也是和南歌说的那样两人只见过几次面。现在众人眼中的夜甜除了那份纯真可爱之外,还叫人生出一种点轻浮不懂事的感觉来。明明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现在却还被一个比她小一岁的人教训,这样的女孩平常看着还好,若是真的相交不得被她麻烦死。 然这次夜甜却没有摆出她专用的无辜姿势来,一脸调皮的笑看着南歌。一双眼睛哪里还能中找的见一点点泪意“南歌……”许是原本想叫南歌姐姐的,但又想起南歌方才问的年龄来,便不由轻轻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的看着她道:“南歌妹妹,你紧张嘛~,我知道你是故意摆出你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对不对 。放心,你刚刚偷看萧迟哥哥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告诉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的好不好?何况女孩子本来就喜欢厉害的男孩子啊,萧迟哥哥那么厉害。偷偷喜欢她的女孩子好多呢。只是……,你不能真的要追萧迟哥哥哦,不然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要怎么办,他们一定会伤心的。” 夜甜一开始说的时候,满是一副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说的暧昧表情,就跟她和南歌有多亲密一般,等说道后来千炙和秦西的时候,又为难的蹙起了眉头,一脸为难。满是不忍心的样子,可真真是把纯真善良都演到了极致。 这夜甜虽说是要保守秘密,但说话的声音可是一点也没有压低。何况众人又都竖着耳朵听着,自然将夜甜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耳中。何况千炙和秦西的名声还是响亮的很的。只顷刻间。众人看向南歌的眼神就全变了个样子。嫉妒者有之,**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怀疑者有之,而南歌在前一刻说的话,做的事情全都变成了心虚时的掩饰了。 边上男人看向南歌的目光立马变得有颜色起来,其中一个男的拉了拉,边上另一个男人的衣裳,冲着南歌挤眉弄眼道:“还真没看出来,这妞长的一般般,手段还真厉害的很,居然把这两个人物都玩弄在手掌上。现在还想找综合实力榜上的大神,嘿嘿,不知道是不是滋味儿比别的女的特别。不过看她那小小软软的身子,娇娇弱弱的样子,还有那酥酥糯糯调子,真是特别的人。估计是功夫了不得了。” 那人说话也没有掩饰,在场的人自然都听见了,一帮男人全是哄笑一声,看向南歌的眼光更是要灼热几分,就恨不能将南歌身上的衣裳全都扒开来好好看看。 唯有在人群外围的人,除了几个神经粗的,还津津有味儿的看热闹外。都是兢兢战战的没有做声,具是被萧迟身上的冷气冻的哆哆嗦嗦的,连多看上一眼都不敢,只是不明白,萧迟既然那么生气怎么不冲进去,将那人教训一顿呢? 男人的想法自然就龌龊一些,女人就难免酸溜溜的看上南歌几眼:“真是不自量力,长成那样子,有千炙和秦西两位少爷已经是几千年都修不来的福气了,现在还想勾引萧迟,真是看的就恶心。好歹人家夜甜是美女排行榜上有名的纯真女孩儿,能叫她一声姐姐已经是她的福气了,居然还在那里装腔作势。” “就是,那样子假惺惺的,还自以为是贞洁烈女呢。” “对啊,这样的人看了就恶心 。” 也有些人看着南歌那样子有些不太相信的反驳道:“我们还是不要听人乱说了,我看那女孩子挺好的,不像是那样的人,何况千炙和秦西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可能共同拥有一个女人呢。” “那也说不定啊,没准人家功夫好呢。我看那女孩儿就挺特别的,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糯糯一团,说不定人家就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叫两人欲罢不能呢?至少我在显示中就没看见过这样的女人。”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还是贬比褒多些,尤其是男人,看向南歌的眼睛就差没冒绿光了。 萧迟手下有个人就是有个沉迷声色的,一听人那么讨论,又仔细看一眼南歌,一双眼睛都亮了几分,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咽着口水,灼热的看向南歌道:“以前就听说千炙和秦西有个师妹,他们宠的不得了,想不到他们居然是这样的关系,不过他们的眼光还真不错,这女的看起来还真特别,也不知道味道尝起来怎么样,等哪天他们玩腻了,嘿嘿,我也……” 只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身边的人狠狠的踢上一脚,正当他抱着小腿想骂人的时候,就见踢他的人正对他猛使眼色。回头一看,这活阎王的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了,不觉心下一凉,冷汗都涔涔的下来了…… 夜甜现在很是得意,周边人诋毁南歌的话就在她耳中比着仙乐还要悦耳动听几分,就觉得昨日她受的苦,糟的罪,今天终于能收回一点利息。尤其是南歌那张被人羞辱的又红又青的小脸,唔,她从没有这一刻那么觉得南歌好看,直看的她舒服的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她南歌的脸色越是难看一分,夜甜在心中就越是笑的灿烂一分。 只脸上却还是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一双细嫩的肩膀微微往里缩了缩,好似是做错了事情很是害怕:“那个……那个,南歌姐……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着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我会跟他们解释的……”夜甜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甚至到了最后都已经泣不成声了,只含含糊糊的不停重复着叫南歌别生气,她会去解释的话。 南歌只低着头,掩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握的死紧,原来这装还真是一门学问呢,至少她修的就没有夜甜那样炉火纯青,就如现在,她只能狼狈的垂下头,用披散的发丝来遮掩自己脸上的神情。因为她怕他看着夜甜就会忍不住的要冲上去,将夜甜的撕个粉碎!!(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天真单纯不是借口 那是一道极为倔强的身影,分明在众人的议论当中,分明能在遭受屈辱,分明已经气愤的全身颤抖,分明要垂下脑袋才能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但那纤瘦的背脊,却挺直的像是绑上了木板固定住一样,倔强的不愿稍稍弯曲一下。萧迟甚至都能猜出现在南歌衣摆下的双手,一定死死的握着,说不定指甲都扎进了柔嫩的掌心中,留下一串红红的月牙来。 萧迟想到南歌手心的伤痕,还有肩膀上的淤青,只觉得心中有着丝丝异样翻起来,一双剑眉更是几步可见的蹙了蹙。终还是稚嫩了一些,今天还是先到这里吧 。 萧迟轻轻的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正待她要跨出一步的同时,一直死死垂着的小脑袋忽然仰起头来,琥珀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熠熠生辉,直直的与夜甜那双迷蒙的水眸对上,叫一边的夜甜,有些不自在的眼波微闪了闪,但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无辜又可怜的看着南歌,似是知道她轻轻一眨,眼泪就会滴下来一般。。 周围的人见她动作也都纷纷安静了下来,只觉得春日的阳光下,被晒的有些微微发红的小脸突然耀眼起来。特别是那双清澈的犹如一泓沁泉的双眸,似是要生生烙进人们的心中,洗净那些污秽。大家都不由的怀疑,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真的如夜甜说的那样心机深沉,将男人玩弄于鼓掌间吗? “夜姑娘”南歌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方才哭过的原因,不过她的眼睛中看不见一点点的湿痕,只有点点的倔强容在其间。叫人连呼吸都放的轻了一些“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也不知道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我只想说一句,千炙和秦西都是我的师兄,自在新手村的时候我们就是再一起学艺,关系比较旁人要亲密些也是正常,知不知道你说那般暧昧到底是用心何在,不说我没有瞧上哪个男人,就算是我真瞧上了,师兄也是会帮我把关。而不是你说的什么难过不难过的混话。你怎样说我可以,但你这样诋毁我的师兄,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一些!” 南歌这样一说,边上的人也信了三分,只还是不屑的多些。毕竟这师兄妹也不是亲兄妹,谁知到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 然夜甜似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一般,眼泪啪嗒啪嗒得的就那么掉了下来。好似很失望一样的而看着南歌:“南歌……,我现在已经不想在叫你妹妹,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你怀疑我的用心不要紧,你讨厌我也不要紧。就算你说是我污蔑你都没关系,但你怎么可以否认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对你的感情呢。他们……他们对你那么好啊……他们那么疼你啊……你怎么忍心叫那样的人受到伤害,你真是太残忍了!!” 夜甜说道最后面,几乎是厉声呵斥,眼泪珠子也以着极为美丽的弧度掉下来,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叫一边人看了都心头揪着直痛,巴不得把这么招人怜惜的小家伙拢在怀里好好的哄,而刚才对南歌的相信,也被夜甜的眼泪冲到九霄云外了。 眼泪不愧是女人重要的武器。这不,眼泪一下来,众人就全倒向她那边了么。南歌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的烦躁翻涌,她夜甜还真当这是演电视剧呢。真把电视剧台词都背下来了 。不过人还真有本事不是,连掉个眼泪都要挑个最美的弧度,还真美几个人能办到。要不是因为还堵着一口气不顺,不想就那么便宜了夜甜,她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暗吸口气,南歌温淡的一笑,就好像一点也的不受她的话影响一般,挑出一根手指提起她下颌,一边用手绢细细的擦着眼泪,一边淡淡的说道:“师兄对我好,师兄疼我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兄长,我是他们的师妹,这有什么不对么?何况夜姑娘身边从来不缺对你好,又疼你的人吧,莫非夜旭公子和夜司公子同你,也是你口中的那种关系么?” 昨天南歌的毒药,还家夜甜记忆由心。()所以对南歌的触碰,夜甜下意识的一僵,想到昨天的事情身上都微微发颤,而且南歌眼中的闪光,总叫她觉的是南歌要害她一般。只当着这些人的面她又不敢真那么躲开,现南歌这话一出,自然就给了她机会,急忙将南歌的手推开,一脸受辱的模样道:“你胡说他们都是我的亲哥哥,哪里是你那种龌龊关系。”现在的夜甜是真慌了身,连说的话都没来得及好好思考。等这话出口了,这才觉得有些不对来,但要收回已经晚,只得懊恼的咬着嘴唇,思索着要怎么应对。 那些原本都还向着夜甜的众人,被夜甜出口的那个龌龊关系,多多少少有些堵的心里不舒服,对她方才眼泪的冲击也淡上了一些。 南歌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从那微闪亮一些双眼看出是一丝丝的愉悦来”还请夜姑娘慎言,方才你还在为我师兄鸣不平,现在又将我们说成是龌龊关系。只也不知道夜姑娘心中是个什么想法。话至此,我和夜姑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对我不屑,恰好,我对您方才污蔑的话也心中气愤的很,我们就就此作罢,有路人作证,烦请夜姑娘下次还是不要姐姐妹妹叫的亲热的好,南歌受不起!” 见南歌转身欲走,夜甜眼泪就如急雨一般滴滴答答的就要砸下来,小手紧紧的攥着南歌的袖子,像是怕南歌抛弃一般“南歌妹妹……,我……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和千炙哥哥秦西哥哥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们的关系说出来,但是……但是夜甜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呜呜呜……”夜甜说道最后面已经是全身抽搐,泣不成声,南歌就不懂,明明没多大的事情却还是整的跟个死了爹娘似的,她怎么也不怕演的太过。 现在两人这般作态,也是将围观的人整了个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该是相信谁,怀疑谁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但也不再呈方才那样一面倒的趋势了 。 南歌挣了挣袖子,见她捻的牢,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得皱眉停下脚步来,新一横,强忍着心头的恶心,一脸真挚又有些受伤的看着夜甜:“夜姑娘还是收了眼泪吧,虽说女儿家是伤怀易感些,但眼泪也当金贵些,这般动不动就洒泪珠子,待人见的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不是我不想同夜姑娘相交,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夜姑娘今天这话是无心之失,但这样的话随便传出去又是个什么样子,夜姑娘天真烂漫不拘小节,但女儿家的声名又怎么能轻易拿出来开玩笑。 虽然只是你不经意见出口的一句话,但说不得就有那个好女孩因为这句话吃好些苦头呢。其实今日若单单是我自己,也就还罢了,这样被人说说就说说,但夜姑娘不该把我家师兄也牵扯出来,师兄平日待我就像是亲妹妹一样,今日却搭着我一同受人侮辱,你叫我有何颜面去见他们。而且有了这次,难保就没有下次,待下一次谁又搭着我受过?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对你我都好。” 听南歌这般说,周围的人看夜甜的脸色也也怪异起来,倒不是相信南歌了还是怎么的,实在是看着南歌现在这样子就不由想到了自己,今天不管南歌的事情是真是假,但夜甜今天的行为就叫周围的人心中多多少少还是刺了一下。看热闹谁都喜欢,是非也是大家都爱聊的东西,特别是名人的八卦一类,谁一天不说上几句,但相比较起来他们更加爱惜自己的名誉,若天天被人议论的是自己谁又能高兴的起来呢。若他们是现在的南歌,只怕心中的怒火比南歌还要烧上十分了吧,这样的女孩子看看就算了,还是离的远一些才好。 南歌已经很成功的将矛盾从南歌和千炙,秦西的问题,转移到了夜甜处事上头。夜甜天真可爱是装的很不错,但在怎么天真可爱那也是虚的东西,你就是在天真可爱,要是个事妈,那也没几个人喜欢吧。一次两次还行,多了谁都烦。 南歌满意的看着周围人目光的转变,尤其是看着夜甜咬的发白的嘴唇,只觉得心中是狠狠的吐了口恶气,但面上依旧三分婉笑,三分哀伤,一分诚恳“念在相识一场,我还是厚颜,说上几句。自来是知道夜姑娘天真单纯的,。天真单纯是招人喜欢,但用你的天真伤害了别人爱要用你的天真来祈求别人原谅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天真单纯从来不是借口。对了就是堆了,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你哭上几句,软言相求就能算了的。何况从开始到现在夜姑娘都只说叫我原谅,可是你又哪里有一点点向人道歉的样子。我看姑娘你也未必承认自己错了,只是不想叫我责怪,便用眼泪要我接受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我认识你么 二更到了哈,今天木有了 ———————————————— 南歌的话,就像是一道响雷一样,把还看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人们,劈了个清醒。 是啊,这夜甜不管说的是真还是假,这样大大咧咧的把人家的私密说出来就够让人诟病了。但从头到尾都是可怜兮兮的叫人原谅,还不停的给自己找借口,却从来没有承认自己错在了哪里。这哪里是人过的态度,这还在那哭哭啼啼的博人同情,她那样做不就是想叫人家迫于舆论的压力原谅她么。在将这事情套在自己身上一想,原本那张看起来还很精致可爱的脸蛋,现在看来都觉得可憎三分,所以啊;脸皮子再好也没用,一旦叫人觉得可怖起来,再好看的脸蛋都叫人瞧了别扭。 虽然碍于叶家的压力众人不敢高声讨论,但嗡嗡吱吱的议论声依旧不少。现在这么多人在内,她也加也不能将这些人都抓起来不是。 “嘿,刚才就顾着看她那张脸,这又是哭又是闹的,还真把我弄蒙了。现在一回想起来啧啧,这夜甜还真了不得。大家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要是她说的事情是真的还好,要不是啧啧啧啧……”那啧啧身代替了的什么大家心里也都知道,就说嘛,大世家受宠的娣女哪有几个是真的天真单纯的啊。 “就是啊,也就这女孩脾气好,还在好声好气的和她说话,要是我,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 。管他是谁家的,大不了删号重来。她哪里知道我是谁啊。” “对啊。对啊,我看她就是靠着那张脸来博取人同情吧,也亏的那个女孩儿聪明,要事我早就气哭了。” “摆出这样的脸来,真的很难叫人防备呢。平常姐姐妹妹的叫着,到头来伤你最狠,把你卖了的人就是她了,这样的人真的超级恐怖。” “哇,你说的好恐怖,我想想都忍不住发抖了。” “也不一定吧。人家说不定是无心的呢。而且那女孩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吧,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还击,我看夜甜说的八成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就像那女孩儿说的,天真单纯不是借口。不过那女孩儿……。不好说,说不定人家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呢。” 虽然怀疑南歌的人依旧不少。但是夜甜的形象算是完了,娇憨可爱的花瓶可以接受,累赘和祸害就算了吧。这还不知道她是不是一朵扮可爱的食人花呢。 南歌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微垂了眼界,看着还死死拽着她不妨的夜甜。心头算是轻了不少,既然她喜欢诋毁她。那么她也一起和她陪葬吧! 夜甜现在死死的垂着脑袋,粉嫩的嘴唇都被她咬的发白,只怕她一松嘴,尖叫就会自她的喉咙溢出,将她的形象毁于一旦。其实说起来,这还是夜甜头一遭因为自己所扮演的天真单纯吃亏,那一声声的议论就像是刀子一样,活活的要将她的脸皮一块一块刮下来,她现在只觉得整张脸像是火烧一般,想要说些什么话来挽回。但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来,只的死死的攥着南歌的衣袖,下意识的不要放开。 “夜姑娘还是先放来吧。再这样下去,大家都没有意思了。也许你觉得我说的过了一些。但大家都认同的也就没有什么大的错处,夜姑娘不妨将南歌的话仔细想想,说不得对你以后会有帮助呢。南歌只再奉劝一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之前,还是先过脑子想想。知道夜姑娘‘单纯’这样有些强人所难。我们做女孩儿的还是矜持谨慎些的好。 事关他人名誉,就那样将断章取义,道听途说的事情到处乱讲,又和那些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这诋毁了别人不说,你那样无凭无据的说出来,可不是叫人也将你看低了几分?今日我也不想再计较了,这么下去叫人看着也是徒增笑话,你放开来吧,这番话后,我们就当是从未相识过 。以后见了面大家也做个凭证吧。”最好是一次性告别夜甜那个姐姐妹妹,下次见面好好打一场都比这里装样子要爽快的多! 南歌语调轻柔,不疾不徐。分明是受了委屈,但却还是好心的劝诫别人。不说别的,就她脸上那意思强掩着的伤心,直叫人觉得揪心的很,那可不是稀里哗啦的眼泪珠子能比的上的。而且南歌的行为礼节可是被贺大娘整整抓了一年,这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极自然的带出一种风华气度来,那是一种透进骨子里的矜持与高贵,寻常人还真难得见。现在又她那般一说,更让人觉得矜持告诫,不融又一丝轻薄了。叫原本对她还抱有怀疑态度的人们,也全相信了八分,仅有的两分怀疑也是因为没有证据不能望下论断! 站在人群外的萧迟,抚着戒指的手指一顿,眼中几不可见的透出点点笑意来,这小兔子急了,咬起人人来还是利索的很呢。原还想叫这小家伙先玩一玩,谁知道她玩着玩着居然真将她拿下了。不过为她耽搁的时间也够久,偶尔玩玩可以,为了个破女人忽略正事可不太好。至于这正事是什么,那就见仁见智了。 萧迟跨步上前,一干下属自动将边上的那些人挡开,这边的动静,自然叫众人纷纷回头,见是话题之一的人物过来,具兴奋的厉害,只碍于萧迟那强大的气场,纷纷的微低了头,那斜飞的一双双眼睛可是闪亮的很呢。。 这边的动静,夜甜自然也察觉到了,见萧迟过来,原本复杂的心情一震,一双眼睛顷刻就闪亮起来。灼灼的看着萧迟,虽然不知道萧迟为什么过来,但怎么也不能和这个死丫头扯上设么关系了。心念一转,一个念头就袭上心头来。莫非是因为她?!,想到这里,夜甜的心跳都要快上几拍,但马上就被她强按捺下去,也不好做的太明显。不管怎么样,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萧迟就在他们身边五步远的地方站定,一双黑沉的双眼就直直的扫向她们,声调平板,音色如坚冰击玉一般“还不过来。” 夜甜握着南歌衣袖的双手颤了颤,只觉得心脏就在喉咙间突突的眺着,但又不敢只是萧迟的栓眼,只觉得喉咙干的厉害,咽了口口水,才用不觉娇嗲上三分的嗓音唤上一句“萧迟哥哥……”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现在的声音都激动的微微发颤。 然萧迟黑沉的双眼看都懒得看她一下,冰寒的嗓音一点也没有顾及的吐出一句“我认识你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回去找妈妈吧 下一更会很晚,大家早点睡吧 —————————————————— 苏州城的大家上历来都是热闹非凡的,只今日却不知怎的,大街上真凭的怪异,分明里里外外的围了那样一圈人,却生生一丝丝的声响也无,大家头都埋得的极低极低的。但若细看,就能瞧见,虽那群人看起来都老老实实的垂着脑袋,但那应当看向地面的眼睛,却比春日里的蜂蝶还要忙碌一些,一个个在私底下也不知递了多少眼神给别人了。 萧迟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周遭实在安静的很,直叫那轻飘飘,冷冰冰跟炸雷一般,炸进人们的心中。可以说,萧迟只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锐利的的刀子,直接将夜甜的脸皮子从她脸上刮下来,再狠狠的往地上踩,一时周遭恍然大悟者有之,嗤之以鼻者有之,但皆没有做声,一个个的就静静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然夜她现在却什么也顾不及了。 我认识你么,我认识你么…… 夜甜只觉得有个留声机一直在她耳边上边上重复播放着,每说一遍,就像是有千百根针在她全身扎着,胸口翻涌的气血直叫她想放声尖叫。 她多想就那么冲上去,揪着萧迟的衣裳质问他,为什么你们都要认识那个贱人,为什么你们都要对那个贱人好,为什么全向着那个见人来欺负她,为什么你们都不愿多看她一眼!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明明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她明明给她舔脚都不配。她明明肮脏又下贱,长的不堪入目,还**荡无耻的到处勾引人,她到底那点好,叫所有人都向着她!!!她好恨好恨,真想就这么冲上去狠狠的甩她两巴掌。 但她夜甜不敢,先不说周边还有多少人在微观,就单单萧迟……,想到萧迟周身的气势,就叫不由夜甜身上轻轻一颤。只得将双拳握的更紧些。不敢泄露自己一丝情绪。 萧迟也不管现在夜甜的内心如何扭曲,见南歌还站在那里没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又重复一声道:“还不过来。” 熟悉萧迟的人知道萧迟话不喜欢说二遍,也不知道这女孩儿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能叫他有这样的耐心 。要不是萧迟平常堆下属都格外严格,只怕这帮人都一个个要在地上去着下巴了。 尤其是月磐。现在他真恨不能狠狠的甩自己两巴掌,你说他没事自以为是什么啊。原本以为是立了功将萧迟身边的牛皮糖赶走了,这现在瞧着。根本就是人萧迟要抓着人家不放人家却未必乐意了。 看着两人相处的样子,再想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这分明是极和暖的天气,却叫她不由的背脊发凉。 这同样发凉的。还有刚才那个对南歌口出秽语的那个人。两个难兄难弟对望一眼。皆是苦笑一声,还能说什么。认倒霉喝水都能呛死,现在他们可算死踢到铁板了。 萧迟话落,直把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南歌身上,直恨不能有一双透视眼,能里里外外的把她和萧迟之间的关系全看个清楚。 南歌心下其实还有些在意萧迟方才的态度,但无奈那么多人看着,她若是直接给萧迟没脸,那纯粹是找死。压下心头的不快,南歌微垂了头,慢慢的踩着踩着小碎步准备走到萧迟身边。就她那样子。谁都能瞧的出其中的不乐意来。 南歌不清不愿的挪着步子,这还走不到三步,便觉得左袖一紧。原来这夜甜还死死的拽着她的袖摆呢。南歌无奈的看看萧迟,就像在说。看,不是她不想过去,看是她过不去吧。 萧迟无言,只淡淡的扫夜甜一眼,夜甜不由全身一僵便像被火烧一般的,急忙松开了南歌的袖子,她那样子叫周围嘲讽更甚了些,夜甜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周遭人的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让她觉得那是在笑话她,讽刺她。 哪怕是昨天被南歌扔到野外,淋一天的雨,被嗜血的虫子吸血都没有这样叫她难受过。现在的她就如同全身光裸的躺在众人的视线中,而原以为最有力武器,却成了别人的手中的利剑,鲜血淋漓的同时,也狠狠的讽刺了她的自以为是。夜甜低下头,紧咬了嘴唇。额头上垂下的刘海,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也叫人瞧不出是什么神情。 夜甜一松开,南歌便没有了再磨蹭的理由,一步三挪也还是走了过来,就在他身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小脑袋垂的低低的,就是不愿意看萧迟一眼。 见南歌站的位置,萧迟又朝着她的方向,往前跨上一步,也不理那一地的下巴开口,兀自问道:“伤着肩膀了 。”声音低沉平板,但还是能叫人听出其中的不悦来。 “恩。” “严重吗?”几不可见的蹙眉,原本黑沉的双眸又不自觉暗上几分。 “估计青了。”南歌还是垂了个小脑袋,照实答道,今天这还真是无妄之灾,虽然修理了夜甜,但她自己也遭了不少罪。 “哦?”萧迟淡淡的应上一句,虽脸上表情不变,音调也正常的很,只其间的冷意还是叫在场的一干人心头颤了颤。不由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 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出,也不管身后那些下属活见鬼的表情,轻轻在南歌肩膀上摩挲了下。见你那个几步可见的缩了缩肩膀,只当她是疼的厉害,双眼当时就黑沉了三分。 他之所以由她和夜甜在一边玩,还是因为她们间的恩怨摆在那里,还是这小糯米团子自己动手教训能更开心些,也顺道能叫这小家伙历练历练。在他看来,夜甜就和逗小猫玩儿的毛线球无异。何况有他在边上看着,南歌自然是吃不了大亏的,只谁知道这小家伙这么不争气,居然真将自己弄伤了,这玩儿是一回事,受伤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南歌现在心里还不自在的很,虽萧迟的触碰下意识的想躲开,所以在萧迟动她肩膀的时候,便缩了缩身子。只萧迟那般强势的又怎么能由的她拒绝,手微微施力,南歌便被她轻柔的拢在保护范围之内,霸道连南歌的呼吸换成他的气息不可。 微带了粗茧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抚着南歌细嫩的脸颊,黑沉的双眼更只专注在胸前的小脑袋上“真是本事,是不是下次连路边的野狗都能伤着你,恩?”语调轻讽,不疾不徐,也还真难为她愿意说出那样长的一串话来。 不过这听着这话虽像是教训南歌,实则可不是将夜甜和路边的猫狗放在一个层面上么?夜甜可是向来自持是叶家嫡女,平日虽又个天真单纯的壳子,但嫡女该有的骄傲可是一分也不曾少过。萧迟这一句。可不是直接扒下夜甜的面皮子往地上踩了,再狠狠的往泥水里和和。 南歌只觉得现在萧迟和她之间的氛围怪异的很,好像是过分亲你暧昧了,便不自在躲过萧迟的触碰,连方才他说了些说了些什么都不曾留意到,所以也就错过了夜甜又苍白上几分的脸色 。 原萧迟都要带南歌走了,谁知还不等他们转身,边上一直低垂了脑袋的夜甜忽然抬起头来,小小的脸儿带几分骄傲的微仰着,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睛晶亮的厉害 “萧迟哥哥……,虽然你不记得我了,但一天很敬佩你呢,还是叫你萧迟哥哥好了。萧迟哥哥做什么事情自然是容不得甜儿插嘴的。但甜儿还是想说,南歌她毕竟是个低……的平民,而且和千炙哥哥还有秦西哥哥都是那样的关系,你和她走太近,是不是不太好啊。”夜甜语调轻柔,银色甜腻,然说道“平民”哪两个字时,那咬字可是分外的清晰,连音调都上扬了三分,一双大眼睛更是忽闪忽闪的朝南歌瞟着,其间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众人都还睁着一双眼睛等这看萧迟要怎么回复呢。谁知,萧迟就跟夜甜说话是放屁一般,理都没理她,便将南歌怀里,在一干人的簇拥下举步离开了。 只留下夜甜在身后,脸色红白青紫交映着,只怕比天空中的彩虹还要绚烂一些。南歌心下暗暗佩服,她现在总算是深深的体悟到了,打击敌人最好的方法,当她是放屁直接无视过去!! 还是留在最后的月磐颔首冲夜甜微微一笑道:“夜小姐勿怪,我们家主行事是历来不喜欢‘无关’的人插嘴呢。”月磐的那个无关,真是说的抑扬顿挫,字正腔圆,听在人耳中真是韵味十足呢。 只也不知人群中谁高喊上一句:“叶家的嫡出小姐,你还是快点回你妈怀里喝奶去吧,可别又哭了,现在可没人哄你。” 这一下,可是叫周围的一帮子人都跟着哄笑起来。一边笑着还在一边起哄道:“回去吧,回去吧。小妞哭了哥哥我是会心疼的哈哈哈哈哈” 夜甜咬着嘴唇看了看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又看看周围满是嘲讽的面孔。终于顶不住,用双手捂着耳朵哭着跑了。看她那涕泪横流,蓬头垢面的样子,南歌不自觉的偏了偏头,想到,现在她这眼泪,应该是真的吧……? 也就在南歌没有留意的那一刻,将她护在怀里的某个男人对边上的人道:“多有意思的事情,也叫大家都看看,别埋没了。” 那人听了吩咐,便全身便不由一僵,几不可见的朝着南歌膘了好几眼。他们的家主有何曾在意过谁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在你身边的是我 街上的行人从不见少过,喧喧闹闹的也没个消停,但不管这街道怎么样拥挤,人走过萧迟身边时,就算和人挤作一堆也不愿凑到他身边一下。()不说萧迟那一干属下不算好惹,单萧迟那似冰块雕琢五官,就能叫人绕着走了。 南歌现就距萧迟半步远的位置,萧迟跨上一步,南歌要走上两步才能追到,黑沉的双眸看着奋力向前迈的小短腿时,微闪了闪,便几不可见的放缓了步子。一步一履间,正好叫他的影子投南歌身上,遮住已经有些些灼人的春阳。 然这些南歌的都未曾察觉,她正低垂个小脑袋,静静看着腰间的玉佩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好似就这样晃着,便能叫她晃出这暧昧的氛围。 自方才遇见夜甜后,萧迟便好像忽然对她亲昵起来,现在,她不仅呼吸间竟是萧迟的气息,连离的梢远一些,他都能察觉到,然后停下,等她走过他身边去才继续前行。即使是和萧迟最冷漠疏离的时候,也不曾像这样叫南歌无错。也不敢再多想,只得将心神都放在四周的行人和街景之上。 论说起来,这苏州也算是南歌的故乡,南歌生活的村子就据苏州只有几十里,坐车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达,南歌毕业后,更是苏州和家里两边跑。平常就在家里刺绣,等绣好几副,才会坐车到苏州的工作室来。就这个苏州也承载了南歌不少的回忆。《安眠》里的苏州城,虽全都是古香古色一点二十一世纪的气息也无,但只单这个名字也能叫南歌觉得亲切的很 。 粉墙黛瓦,风歇云息处。连向阳的花木也显得慵懒起来。偶尔还能见着爬满藤蔓的白墙上,栖息着几只晒太阳的猫儿,眼睛懒洋洋的半闭着,一下一下轻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全然不受街上繁忙的行人影响。那悠闲自在的样子,直叫南歌心中羡慕的厉害。 这细细一想来,自她出村子之后。不管是在藏选森林还是在现在,到了这里,她都已经许久没有安静下来,好好的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呢。心中暗下决定,等到见过千炙和秦西之后。一定要去苏州附近好好走走,尤其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里是她进游戏的目标呢,她从未有一刻忘记过,那它呢?是否还是午夜梦中的模样? 萧迟还是第一次瞧见南歌这样的表情。分明眼中满是忧伤和回忆,但眼中浅笑和温暖几乎都要散溢出来,能勾起人会心的温暖一笑。也能紧紧的揪着人的心脏。虽然不痛,却分明叫人连呼吸都难以维持正常的频率。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还真是糟糕呢…… 伸出手,将南歌拢在身前。粗糙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掌心中冰凉腻滑的一片。一下有一下轻轻摩挲着,仿佛这样能叫他扫去心头的异样般。 南歌即使有再多的思绪。被萧迟这一打搅也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也不知这大爷又是怎么了,又要将她逮到身边来。 她方被这苏州勾起一些乡愁,自然是不能好说话了。一双眼睛骨溜的跟墙上的猫儿一般,手上使劲儿一抽,便板了张小脸,沉声道“我认识你么,你这个登徒子!”那强调,那神态,可不是将那时候的萧迟学个十成十么。 然萧迟不但没有生气,黑沉的双眸。反似有点点星斑凝聚,竟叫南歌能从其间瞧出点点的璀璨来,萧迟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南歌却身上一扭。将传汛器掏了出来。也就在传讯器接通的那一刻,秀气的小脸就如春夜酥雨后的花朵一般。绽放出别样的甜美绚烂…… “现在进城了吗?”千炙的声音依旧温和,总是温润暖人的恰到好处。 今日南歌遇见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先不说早上萧迟那一糟,只单单是夜甜就够叫南歌心烦意乱的了。现在辅一听见熟悉的声音,舒心的语调,还真叫南歌眼睛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就在这个传讯器的那头,是一个可以全然信任的人呢。 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千炙和秦西说,但真到了嘴边有踟蹰着要如何开口了 。踟蹰许久,终还是只憋出一句来:“恩,我现在在苏州呢。”不需多问,只单听她淡淡的哑音也叫千炙和秦西猜出一定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心下着急是一定的。 别的话也不多问,还是性急的秦西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南歌望了望四周,急切的想找出什么有代表性的建筑来。东张西望了许久,还跑出去问了几路人,才叽叽咕咕的结束了通话。萧迟现在离的她极近,她脸上的神情自然是一丝不拉的全收入了他眼中。叫原本还有一分璀璨的双眸顷刻见间就如墨一般的浓黑…… 南歌这一通对话下来,不知不觉竟跑离了萧迟身边,他人本来就娇小的很,那群人都人高马大的。若不是低头仔细瞧,还真察觉不出这个小人儿的存在。加之这些人都是行色匆匆,跟火箭炮似的。南歌原本急急的往回走,只觉得头上有个阴影越来越近,便觉出有些不妙来,当时吓得有些不敢动弹。只眼睁睁看着那胸膛越离越近,甚至都些眼看见那人**在衣服外面的胸毛,只等撞上去了。 这左手一沉,人就轻轻巧巧安然回归到现在已经有些熟悉的怀抱中。特别是受伤的右边肩膀,早已经好好的被一只结实臂膀虚环在内,叫人碰不到分毫…… 南歌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看着远去的彪形大汉,就她这三尺来高的小身板。若真结结实实的和她撞上去,非叫自己断上几根骨头不可。“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不死也要脱层皮。” 南歌吐了吐舌头,终算是自离开夜甜以后,主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萧迟环在她柔软腰肢上的手动都不见动一下,只低头,对着胸前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沉声道:“若是方才,你的师兄能帮你么?” 这突然一句叫南歌有些不明的抬起头来,对上萧迟那张极容易叫人沉迷的俊颜,似是想从萧迟的脸上找出问题来,她实在不知道现在的她和她师兄扯上什么关系。 看那那有些迷糊和不明的水眸,萧迟几不可见的叹口气,粗糙的手指在南歌眼角边上轻轻抚了抚,叫南歌痒痒的不由缩了缩脖子“你只需记住,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所以别在将你的注意,你的笑容,你的温暖,你的依赖用在别人身上。千炙和秦西能做的,他必不会差上一分,所以……,所以什么呢?黑沉的双眸,难得有一丝迷惘之色,但顷刻又被开抛开来,只环着南歌腰身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一些 。 南歌还是不太明白萧迟要说的到底是些什么,只觉得他那双黑沉如墨的眸子像是漩涡一般,要将她生生吞噬进去,给人感觉太过霸道也太过危险了,不自觉的叫南歌别开了眼睛。 那身边的是他这句倒是听的分明,只在她身边的是他那又怎样,今晨还不是将她一人抛在身后,由着她的一干下属,嘲讽蔑视么?原本已经清亮的水眸又暗淡上几分,似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转着猫儿一般的眼睛打量四周的行人。 忽见南歌身形一顿,猛然抬起头来抬头来满是狡黠的冲萧迟笑着,小小的脑袋更是骄傲的向上仰,看向萧迟的双眸更是璀璨的比天山的太阳还要耀眼上三分“你现在是在我身边,但那又怎样。你所拥有的也只是现在而已,以后,绝没有你插足的份。”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爱记仇也好,那又怎汤,她就小心眼了,她就记仇了。现在他在她身边又怎样,他霸道强势还能决定她的未来不成。将来的事情有没有他参与是她说了算! 南歌微提了浅蓝绣兰草花纹的裙摆,两个可爱的嵌了珍珠的绣鞋鞋尖。不及萧迟一般大的小脚丫子,就迈着急促的步子朝着一个方向奔去。给还在为南歌方才那一番话微眯了双眼的萧迟,只留下一个纤瘦袅娜的背影和琳琅清脆的环佩相击之声,在春阳翻飞的裙摆,在他眼中忽然异常晃眼起来。 极目望去,那在匆匆的行人间立着的不是千炙和秦西还能是谁,一黑衣,一白衣。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桀骜如鹰,分明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与风华,但看向那抹向他们奔去的浅蓝身影时,确是相同的温柔与宠溺,只一个几乎满溢而出,但有另一个则氤氲在眼底。 直待那个小小的身影走近,那软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们的袖摆。两张俊颜才同时绽出如斯笑颜来,黑眸更是只专注在一张巴掌都未及的小脸上“阿囡……”双唇轻启时,抑扬顿挫间,竟是有数不尽的宠溺涵盖在其中,仿若他们的齿颊间还残余下那份溺爱未倾诉干净…… 那样纯粹的笑容,那样满眼的依赖,那样单纯的娇憨,原未在身边还看不真切,但真真在眼前了,萧迟才知道,南歌平时对他们师兄所表现的味道又岂止是十分之一,只单单他们身边纯然的亲昵与温暖竟像是尖针一般,扎的他眼痛。 萧迟的双眼紧紧的所在南歌放在两人衣袖上的柔嫩小手上,握了握方才还拉着她的那只手,口中喃喃,阿囡……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你凭什么留下她 和以前一样,下一更会很晚哦~ ————————————— 虽说是春天,但阳光还是有些恼人,这直直的投晒下来也能叫阳光下就站的人生出一丝丝的晕眩来。若放在别的时候,南歌一定会恼恨这般的太阳,独现在,好容易遇见师兄的时候,这恼人的太阳也变的可爱上了几分。 千炙和秦西都专注的看着身前那个娇娇细细的身影,两双黑眸里的温柔宠爱都能比的上涨水的河流,活活的能叫南歌溺死在其间。没办法啊,就这么一个宝贝的小师妹,还是十几天没有音讯的,只怕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几多的苦,这好容易见着了,真恨不能将整个心都掏出来疼她才好呢。 要不,怎么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呢。虽这用在她身上夸张一些,但也就是这么个理儿。在没遇见千炙和秦西两人的时候,这丫头独自己的时候可厉害着呢,至少是能用琴声弄的人落荒而逃不说,见着夜甜那嘴皮子也没见比谁笨过。然,千炙和秦西一来,这小丫头立马又便的娇气起来,现见她睁圆一双猫儿一般的琥珀色眼珠更是晶晶亮亮的瞧着两人,一张粉嫩的小脸都晒的有些发红了也不愿意低下头来,小手紧紧的拉着两人的袖子,这撒娇的意味就不用说了,那依赖之情更是显而易见。 南歌是什么德行,和她相处一年的千炙和秦西自然最清楚,瞧那丫头样子也知道遇见的不少事情,但现在实在不便多问。只伸手轻轻抚了抚南歌晒的有些发烫的脸颊,眼含宠溺的轻叱道:“出门怎么不撑上一把伞,这虽然是春天,但太阳也还烈着呢。仔细这晒黑了叫贺大娘念叨你。”千炙的声音一如他的人一样,温润细腻的叫人舒心,就这样的关切,就如和软的春风一样,轻轻拂在南歌的心头上,叫南歌捏着两人袖子的手收的更紧了一些 。 这原本是盼啊盼啊的,只盼着能早些见着才好。真见着面。又被这样宠溺着的时候,那满肚子的话与心事又怎么也开不了口,好叫两人有一丝丝的担心。轻吸口气,终还是将到嘴的话全咽了下去 千炙的手心轻柔的贴在她被晒的有些泛红的脸颊上,凉凉的叫南歌舒服的微眯了眼睛轻轻噌噌:“没事拉。只要你不和奶奶说奶奶怎么知道,何况真依着奶奶的说法,只怕我一年四季都离不了伞呢。”南歌的双眼有些调皮的忽闪忽闪。真掰着柔柔的小指头细细的算到“一月的残雪二月的风,三月的柳烟恼人,四月的落英沾襟。五六七八毒日头,九。十两月秋老虎,十一清霜伴残叶。好容易到了十二月还时时恐下鹅毛雪,敢问师兄,你说这样算起来我那天不用打伞?” 千炙和秦西若有所思的朝南歌身后看上一眼,但马上又低下头来,看着身前的小精怪,很是爱怜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看把你能的,不就是叫你撑个伞么,你都能编出一首歌来了。”南歌现在就觉得背后有一双眸子能生生在她身上灼出两个洞,便也没再说话只不自在的笑了笑。又朝千炙的方向凑了凑,抓着他们袖子的小手自始至终就没松开过。 千炙似是没有看见距他们越来越近的高壮身影。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把纸伞来,为南歌遮去那片略显恼人的阳光。千炙手上的伞是极为寻常的样式,浅黄的伞皮早阳光下闪烁的着油纸特有的润光。然能叫人第一眼注意上的。还是伞面上绘的那一丛青竹。倒是和寻常画的竹子不同,少了几分苍劲傲骨。多了一丝丝清俊柔美。画的笔触细腻干净,构图谨慎规整,细细品味还能瞧出一些工笔的影子来。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的手笔了。 看似随意的扫一眼伞面,萧迟深沉如渊的双眸又清冷上了几分。他一眼就能猜出,那伞上的画是出自谁的手中。毕竟相处了那么些时候,某人喜好工笔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虽街边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但南歌就是能从众多的脚步声中分辨出萧迟来,步子沉稳,抬脚手脚都利落的很,其间还伴着兜率蹄子敲击在青石板面上的声音,磕哒磕哒渐行渐近,似乎要踏进南歌的心坎上一般 南歌往千炙身后走了几步,小小的手指还放在千炙的袖摆上,因她手上的力道重的很,手心的布料早就已经皱的不成个样子了。千炙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的抚着南歌的脸颊,双眼看着萧迟的方向,笑的比寻常还要温和上许多,直叫南歌不由头皮一阵发麻“阿囡什么时候认识萧迟家主了,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好像连都率都和人家熟的很呢 。” 完了!南歌垮下脸来,心头暗暗叫糟,原本她没有将萧迟的事情告诉他们是不想叫两人担心,谁知在她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这几个人就这么碰上了。方才她就顾着看见萧迟高兴也没有在意,现在听千炙那语气,估计是气的不轻了。 似是怕南歌吓的还不够严重,边上的秦西扫了扫面无表情的萧,迟也是冷哼上一声,一脸的狞笑“这千炙不知道,我也一点点风声都没有,也不知阿囡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那么怕我们发现啊?” 南歌放开手上别捏的跟咸干菜一般的布料,又往后退上一步。萧迟似是没看见南歌的躲闪一般,及自然的虚环上南歌的右肩,也不理千炙和秦西骤然冷下来的脸色,拇指似无意的划过南歌的脖颈“她身上还有伤,先去岳家吧。” 南歌被萧迟抚着的全身一缩,一把就将身边的手臂挥开。很是乖觉的走到了千炙和秦西之间。两人现在的脸色可不算好,她还是放聪明一些。 小手拉着千炙和秦西的袖摆讨好似的轻轻摇了摇,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这原本就是南歌极常用的一招,每每她犯了什么错都会摆着这副样子。软生软调的承认错误,小丫头耍的小心思他们自然知道,但每每还是在南歌水眸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千炙捏捏她粉嫩的小脸,终还是无奈的叹口气。将南歌的小手握在手中,冲萧迟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既然小师妹病了,我们就更不变叨扰了。还是早点叫她回去上药才好。何况,小师妹和萧先生也只是萍水相逢,当避嫌的时候还是避这一些吧,这样堆对萧公子和小师妹都好。”说道避嫌的时候。还不是用有轻轻拂了拂南歌的脖颈,似是要扫下什么脏东西一般,神态极为亲昵自然。 只这一句,就叫周边的氛围全一下子窒闷起来。萧迟的一干下属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一个个头头的。都恨不得化身鸵鸟一个个的将脑袋埋进土里才好。那一双双死瞪着地面的眼睛,只怕是路过的蚂蚁都忍不住要走的快上一些。 萧迟垂下的手微握了握,似是还能握见方才手心的触感一般。眼睛灼灼的看着南歌。语调不变:“她要留下,和我去岳家。” “凭什么,我要和师兄回去!!”也不等千炙和秦西开口,南歌就先跳出来喊道。脸面软的嗓音的嗓音都顺带的铿锵了不上,粉嫩的唇瓣更是紧紧的抿着 。一眼就能叫人瞧出其间的不乐意来。只一双小手紧紧的揪着千炙的衣裳,眼睛四出瞟着就是不敢同萧迟对视, 小丫头难得的强硬倒很是取乐了千炙。看着难得现出一丝丝阴郁的俊颜,呵呵一笑连眼底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连带整个人都温润剔透起来,就像是阳光下罪晶莹的美玉一般,衬得边上不愿的萧迟越发暗沉起来 “我们小师妹自来就被师父和村子里的叔伯娇惯坏了,平日里就娇气的很。平日里对着‘外人’都还收敛些的,今日这小丫头许是恼了,这才出言不逊。烦请萧公子莫怪。南歌说话虽生硬一些,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如我方才说的。萧公子和我们小师妹只是萍水相逢,我和秦西这两个师兄都在这里。是断没有同你回去的道理呢。”千炙的话其实往白了说,就是明摆了告诉他,我和南歌是师兄,你和她什么关系,要留下她凭什么! 连秦西也难得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也不管南歌四名瞪过来的眼睛,语调凉凉:“是呢,小师妹平常被娇惯的很,一般人还真降不住她呢。”只刚说完,秦西就不由一龇牙,这丫头下手很真狠,这一下拧的,估计都青了!还是一边的千炙实在是见南歌将秦西欺负的太惨了些,伸手把南歌拧着秦西腰间的小手攥在了手心中。 这只单单的几个动作,但个中全是道不尽的亲昵与温暖。就像是阳光下同枝盛开的花朵,连根须和叶脉都紧紧的相连着,甚至是呼吸都在一个步调上。 萧迟的双手轻轻抚着衣服上的绣边,恍惚间还能回忆出南歌在做这件衣裳时的神情来,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凭什么啊…… 抚着衣摆的双手一顿,周身的气势轻咳就收敛起来,连边上一直留心观察的观察的千炙都再也不能从他脸上再瞧出一点点的情绪。不由微眯了双眼,但很快就为着萧迟扫过来的利眸,下意识的别开双眼…… “你们能顾好自己了么。”萧迟语调寻常,依旧是千年不改的冰块儿调子,不是嘲讽,也不是轻视,只单单的陈述事实都能叫千炙和秦西面上现出一丝难堪,捏着南歌的大手都不自觉的收紧。 正想带着南歌早点离开呢,一个圆乎乎,软绵绵的小脑袋忽然从都率背上的大篮子里探出来,看着南歌就露出自己的米粒小牙,藕节似的手臂更是直直的朝南歌伸着“阿娘……” 只它却不知,这句阿娘又要惊翻不知几多的人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舅舅,爹爹 就那么粉嘟嘟的一团,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儿,圆圆的眼睛,连头上的头发也被剃成一个毛茸茸的园。圆圆的胳膊上是红红的小袄子,上头绣着可爱的小蜻蜓,小狗之类的小动物。绯红绯红,衬着粉白粉白,那叫一个爱人哟。再加之园胖的小脸上尽是甜的能叫人溺死的笑容,眼珠子更像是黑玛瑙一样,只怕连星光揉碎了也不见得有他闪亮。 若寻常人见了那般可爱的玉娃娃,谁不想好好的抱起来亲上几口,捏上几下。但现在,这围在周遭的人,想是除去两个当事人,只怕都有一种雷劈的感觉吧。不说千炙和秦西这两个将南歌捧在手心里的人受不了。就是萧迟的那一干下属也不能相信,这能叫他们比南极冰川爱要冷上三分的家主青眼的人物,居然已经是孩子他娘了!! “那是怎么回事?!”还真难为秦西能将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瞪那么圆,指着包子的手指颤了颤,声音里满是满是难以压抑的激动。要他怎么相信,他和南歌才分开十几天南歌就给他整出那么大一个孩子来?而且这孩子还都能叫娘了! 包子现在还全然不知它的出现对那群人的影响,见南歌过来抱很是高兴的挥舞着小手。待一入南歌怀中便,将两节小胖手紧紧环在南歌脖子上,用着软软嫩嫩的语调含含糊糊的喊着:“阿娘,阿娘,么,么。”边说着,小嘴还一直往南歌脸上凑,一直啃的南歌一脸的口水才算满意的咯咯咯笑着。 南歌有些头疼的的掏出手绢来。一边给小包子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向千炙和秦西解释道:“他,是我的宠物。现在还是幼儿期所以才是这个样子,至于那个……那个称呼……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千炙看着南歌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在看看他肩膀上傻乐的一团,也只得无奈的叹口气,这还能怎么样,人都已经抱在她怀里了,但到还要叫她扔掉不成?不过……千炙微眯了眯双眼,看样子,这小丫头还瞒了他们不少事情呢。 两人仔细仔细打量了南歌怀中肉呼呼的一团。见还不是很碍眼,终算是愿给出一个笑容来,“这小家伙有名字么?” 南歌见千炙笑了出来,连秦西的脸色也缓和不少,便放下心来 。端在包子的两腋下叫他转过身正对这两人,冲千炙和秦西带些小骄傲的道:“它叫包子,现在已经过洗三礼了。他身上那么多肉肉可都是我喂出来的。”真也不知道,那能将小孩子养肥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那小脑袋的就差没仰到天上去了。 秦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手指下比豆腐还要软上三分的触感。叫秦西连力道重上一些都不敢,绕着小包子看上一圈就是找不着下手的地方。终还是决定由南歌抱着她,那样软绵绵的一团还可叫他无从下手。()“分明自己还是孩子呢,却又要养伤个奶娃娃,这不是叫给边上的人添事儿么?” 南歌难得见道两人这般手足无错的样子,心下正觉得有趣呢,也不和两人计较,端着小包子冲两人晃晃,贴在小包子脸颊边上道:“小包子,快叫舅舅,这边是千炙舅舅。这便是秦西舅舅哦~”反正小包子已经有了她这么个便宜娘亲,多个便宜舅舅也无所谓拉。 这还不等千炙和秦西发表看法呢,人小包子就已经不乐意了。原本被南歌端了这么许久就已经不太舒服的挣动着要下来。只半空中连个着力点都没有,还举目望去就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看着左边那个虽然笑的灿烂却笑不到眼底,右边那个更是脸愁的要命。这小嘴一瘪一瘪的就差没哭出来,伸长了满是肉折的脖子,极目望去,一看见边上已经将周遭的都冻成冰的萧迟,就跟生死别离似的,小胖手一伸,就朝着萧迟嚎道:“阿爹……呜呜呜,阿爹,恩吧……啊” 他那哭像跟死了爹妈似的伤心,扯着嗓子就在那嚎啊。直嚎的南歌一阵脸烧,尤其是被周遭那古怪的眼神瞧着,心里头直恨的不行。她就不明白了,这孩子平常的时候不是最能讨好卖乖的么。怎么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了呢? 然她却不知,众人这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为的不是小包子她认生,而是那软软的小嘴中吐出的两个字——阿爹!! 若说方才听小包子叫南歌做娘,千炙和秦西震惊加不敢置信的话,那么现在这小包子的一句爹让他们有一种生吞下一个苍蝇的感觉。那脸上的绿哟,真比春天田野上的绿草还要娇艳三分。 这叫他们怎么接受,这可叫他们怎么接受!!原本他们以为方才那一举已经叫南歌和萧迟拉开了距离,谁知到这屁大点儿的奶娃娃一句阿爹,直将他门前面那一堆的话,立马变成了空气,什么作用也没了,还用说什么 !还要说什么,人家孩子都有了啊~~!! 至于萧迟那一干下属,已经可以自动忽略不去理会了,为啥?人家下巴都掉了一地了,还不许人家找找么。 现在也唯有萧迟淡定一些,不惊不怒的伸手一边接过小包子,一边淡淡的同南歌道:“包子给我,去看看丸子,也该醒了。”音调极为寻常,话语间更没有多余的关切,但他们这样子,却愣是能叫瞧得人看出些些暧昧来,这两人间虽不似南歌同千炙,秦西一般,亲昵欢喜,但举止之间有着一种别样的默契,就像是生活在一起许久的老夫老妻一般,从平淡中也能瞧出不同来。 南歌一听说丸子也可能醒过来,便也顾不得现在周遭人的心情如何复杂了,急急忙忙的走到了都摔身边,那丸子哭起来嗓音比起包子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吃的准备好了吗。”萧迟略看上千炙和秦西惨绿惨绿的连一眼,淡淡的问南歌。嗓音清冷,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但哄着包子的架势倒是十足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方才还哭闹的包子也总算被哄的止住了哭声。正趴在萧迟的肩膀上,偶尔抽噎上几下,小胖手更死死的肋在萧迟脖子上,就怕他一松手便又被人抢走了。 南歌正要将还在那乐呵呵啃着手指头的丸子抱起来,听萧迟那么一问便也没有多心的回答道:“我记得上次牛奶热好的时候,是叫你收起来的啊,你方才哪里。” 萧迟的双眸在阳光下为微闪了闪,道“看看框子第二格。” 南歌上前一番,很是高兴的,举着个小壶道:“真的在耶,也不知道上次煮牛奶的时候放没放……。”话说一半,南歌就顿住了嘴巴,后知后觉的发现,千炙和秦西两人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就连萧迟的一干下属,也正满脸纠结又扭曲的看着她。 这才想起他们还不曾见过丸子呢,不由有些讪讪的将丸子举到他们跟前,道:“师兄,那个……他是丸子,来丸子,叫舅舅……。” 小丸子睁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先左边瞧瞧,在右边瞧瞧,半天也没见吱声。南歌都做好心里准备等着他跟炸雷似的哭声了。谁知这货咧着小嘴一笑,口水滴答的冲千炙和萧迟唤道:“阿爹……”声音绵绵软软,语调甜味儿十足,再配上那搭着米粒牙的笑容,真是可爱的……叫千炙秦西想把他甩墙上巴着,抠都抠不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心结 秦家在苏州的分舵就建在苏州城东,恰恰好是在岳家相反的方向。既然是九大家族的帮派,即使是分舵也较一般的来的辉煌一些,所以当南歌门口的时候 。望了眼近两米高的朱雀大门,不自觉地将包子的收的更紧了一些,惹得小家伙不适的东扭西扭。南歌站在那里不动,千炙和秦西也没有催她,知道她的心结,但两人现在能做的不多。只在边上陪着。直到南歌门里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正向她友善的微笑着。这才将身子放松了一些,见千炙和秦西正担忧的看着她,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终还是迈步跨了过去。 不得不说,萧迟下属最开始的那些举动对南歌的触动很大,倒不是说对他们或者萧迟有多在意。而是以前她在新手村,村子里的noc们对她历来都是当宝贝冲着,南歌也没有在意这些,是他们的态度真正叫南歌认识到了,这个世界阶级的划分有多严苛,也知道她这个平民说好听了是低等贵族的身份在他们看来是多卑微……。 以至于现在的南歌心里有个心结,对高等世家或多或少的有些抵触。就连千炙和秦西两人提出她住在岳家的时候,南歌也是下意识的排斥,最后是磨不过两人那满是担心的样子才同意跟过来,就这走的一路上,心里还会忐忑的很。现在见者门口来接她的都是新手村里和她相处过,且关系还很好的,真真是叫她放松了好大一截,那些人眼中的轻蔑和高高在上还真叫南歌不适呢。当然这不用说也是千炙和秦西的贴心了。 那小丫头的心思都被写在脸上了。两人如何不知。摸摸南歌的小脑袋,语调温和道:“先进去吧,他们都在等着你呢,这么久没见,一定有许多话想对你说。” “好……”南歌语调还是闷闷的,但脸上已经开朗了许多,回亲了下一直将嘴巴凑过来的小包子,南歌这才跨过门槛,走到那群人中间“大家好久不见啊~” 那软软的音调,微甜的笑容。直叫大家都以为又回到了新手村的时候,善意的哄笑几声,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说开来:“南姑娘你可算是出来了,我们大家都在猜你什么时候出村子呢,从去年夏天开始猜。这猜到春天了可算是见到你了。” 那写熟悉的笑容,就好比春日的暖阳,叫南歌最后提着的那点心也融化了。将有些下滑的小包子又扶了扶。才小眼咪咪的冲那些人道:“那你门谁猜对了啊。” 众人对望他一眼,具是很遗憾的样子,冲南歌竖着拇指道“没人猜对,谁承想有人真能在新手村待一年啊。不说别的。单这个,你绝对是《安眠》中的头一份!” 中间有个黑瘦黑瘦的人很是不乐意的看了众人一眼 。撇撇嘴很是不屑样子“可不要将我和混为一谈,我可是和你们猜的不一样的啊。” 他话一落,无数个拳头就朝着他砸了过去。瞧着那拳头只比着雨点稍稍悉数一些。这一边砸还一边悴道:“你小子都猜说南姑娘会一辈子呆在村子里了,好还意思出来嚷嚷。真一辈子呆在村子里了,你还能见着她么,有种下次南姑娘出去踏青的时候你别跟着啊。” 原本被人揍了不知道多少拳都没吭上一句的人,一听这话,立刻嚎的跟杀猪似的“别啊,别啊,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啊。南姑娘现在不是出来了么。”不能跟着南歌出去他得少多少宝贝。好遇见多好好玩的事情,少长多少特殊属性啊~~~~~~,不行绝对不能叫他们把他那份好处瓜分了。 南歌看着他们在那里闹开了。心中只觉得开心,知道这些人是在她面前真正放松才算是如此。连她怀里的小包子。见他们闹的好玩,也拍着肉呼呼的小爪子,口中“啊……啊……咯咯咯”的尖笑着,起了好几个肉折子的小胳膊小腿就直在南歌怀里乱蹬,连腿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也真不怕那肉掉下来, 南歌怕他掉下来,便将抱着她的双手收的更紧一些,小包子不舒服的扭扭水桶腰,皱着包子脸不乐意的唤道:“阿娘,阿娘~” 不用说,他的这句阿娘又叫一帮人体会了一把雷劈的感觉。瞧瞧那一双双圆睁的眼睛,那一张张大撑的嘴巴,啧啧,有人的虫牙都暴露了哦。 南歌看着这帮人风格各异的表情,觉得喜感异常,便再也忍不住,将脑袋埋在小包子的脖子中,肩膀一颤一颤的笑开来,只留下一双一双湾的像月牙儿一般的琥珀色双眼,晶晶亮亮的看着他们。清澈的眼底,是明晰可见的欢欣。笑的通红的小脸儿就如春阳中开得最灿烂的花朵一般,肆意绽放着自己喜悦…… 千炙和秦西看着叽叽咕咕冲他们解释来龙去脉的南歌,眼底尽是明晰可见的笑意。看来他们预想的不错,这招果然对她有用啊。不过……看着放声大笑,纵情玩闹的一堆人,两人皆对望一眼,眼底是无奈也是骄傲,他们的小师妹啊,真是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看待,就她身边这看似没个正行的一群人,又有哪个是在平时能这般放肆的?都是秦家的精英啊…… 千炙看看时间,又惦记着南歌身上的伤势,便朝着秦西递过一个眼色。秦西上前一把就将凑到南歌跟前冲小包子扮鬼脸的小男孩儿敲开,道:“行啦,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南歌也该休息了 。” 那人很是不服气的揉了揉脑袋,看着边上浅笑着的千炙和跟前虎着一张脸的秦西很是不以为然道:“切,谁不知道你们是看不惯我们霸者着南姑娘,早几天就看见你们为南歌姑娘的房间忙活了,还当我们不知道啊。”还是秦西瞪了他好多几眼才不清不愿的收了声,哄笑着散开了。 “南姑娘。”南歌正由次千炙和秦西带着回房间。一个长了娃娃脸的秀气男孩忽然出声叫住了南歌。见千炙和秦西也跟着回过头来盯着他。秀气的脸上不由一红,有些腼腆的冲南歌笑了笑,嘴角边还有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那个……那个……” “什么?”南歌看他吞吞吐吐半天不语,便片头有些好笑的问道,连边上的人也善意的哄笑几句,“哈哈,小子,看你脸红的,不是要告白吧。”“嘿嘿,你太熊拉。话都不敢说了么?” 被人这样一说,那张白净秀气的小脸便更红的像是刷了一层油漆,连边上盛开的花朵,都比着他脸上要逊色许多。黑溜溜的双眼似是小心的看上千炙和秦西几眼,才鼓起勇气道:“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尽管和我说,虽然知道我比不上秦西大哥他们,但是南姑娘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得呢。”所以。不要为着身份的事情惶恐,也不要对这陌生又辉煌的地方逃避了,你对我们的付出的不含目的我们知道。只要你不会与家族为敌,我们会一直努力维护这样单纯的关系。虽然我们未必能像你那般,付出的那样纯粹…… 众人忽然听见他那样一说。也先是一愣。但随即就笑着应和道:“对,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呢。”“别把我漏下了。”“谁敢欺负南姑娘,揍死他”“哈哈哈,就你那比鸡爪子还要小的拳头还是得了吧。”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一说,心头最后那点阴郁也随之消散了。南歌调皮的眨眨眼,一脸坏笑的望一眼秦西道:“要是秦西师兄欺负我怎么办。” 众人一顿,先偷瞄一眼秦西,在对望一眼,齐声高喊道:“揍他丫的!!”语罢,还不等人反映。他们又哈哈大笑着跑开来,独留下笑的很是灿烂的南歌,千炙。和脸色不算好看的秦西。 南歌一边噌噌包子的小嫩脸儿,一边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挤眉弄眼道:“师兄,看来你人缘儿不行哦~~” 秦西那上挑的桃花眼一斜,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便转身走了 。独留下南歌还在身后笑的一脸开心肆意。 * 南歌房间是早在南歌及笄前就开始准备了,在他们记忆中,南歌吃穿用度从来都是在精细里挑精细的来。但这外面毕竟不比是村子里,要什么材料都有,两人挑挑拣拣了许久,才在昨天勉勉强强的将东西去全敲定下来。 所以当南歌推开门,见着和她村子里闺房有着八成像的时候,很是为着两人的用心感动了一番。别的什么南歌都不说,这拨不床,妆台和屏风又岂是那么好寻的?何况这两人还没进过她房间几次呢,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这用心就可想而知了。 心里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太嫌客套了,粉唇张张合合,终还是找不出什么适合的话语来。 “可是喜欢。”千炙见南歌在那边站了许久都未曾说话,虽知道南歌不会挑剔这些,心下还忍不住有些忐忑。南歌回过神,见千炙有些忐忑的神色,便忙的点点头,小脑袋就差没有被她晃到地下来。就怕自己少晃了一下,便叫看不出她有多满意。 千炙无奈的点点她额头,还真怕她就这么晃下去,把脖子晃断了“傻丫头,你别光点脑袋啊,看看柜子师兄给你准备了什么。” 千炙牵着南歌的小手,为她打开一个衣柜:“你不是常闹着要东汉的深衣么,诺,曲据衣意和直锯深衣都给你备下了,花式颜色都是你平常喜欢的,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别胡乱买了。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的,万一弄的不好,或者做的衣裳不干净,贺大娘又该要说你了。只喜欢是一回事,平日再家里穿穿就好,这衣裳的属性还是比不上桑大嫂子给你做的那些,真出门了还是要换回来知道吗。” “还有你常吵着要吃的糕点,喏,都在这了,别到时候跑出去瞎吃!也真不知明明那样小小的个子,哪里里又那么大肚子。”秦西敲了敲南歌的脑袋,觉得还不过瘾,又好好捏捏她细嫩的脸蛋,才从满满一盒的糕点中挑出一个递到南歌嘴边。 被南歌笑眯眯的一口叼过去了。乎似想起什么似的,将怀里已经在揉着眼睛哼哼的小家伙轻轻的放在了**。 跟着就神神秘秘的将千炙和秦西拉到一边,很是自得的冲两人道:“师兄,我这次可是得到了不少宝贝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南歌的计划 千炙和秦西一直都知道自家师妹很了不得,不说别的,就单那帮别人面前彪悍到爆,在她跟前跟家猫是的怪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的小师妹再强悍,居然能到把龙族打劫! “你说这是龙族的东西?”秦西有些不信的瞪着南歌,今天他那双眼睛可是经受了不少考验,一再一再的挑战着撑大的极限。不是他夸张,也不是他大惊小怪,要知道那可是龙族啊!龙族!他们现在还只是在传说和游戏介绍的时候知道有龙族的出现,毕竟龙族都是居住在方外的龙岛上,轻易不会出岛,寻常人能见到龙族都是了不得的事情,更别去打劫龙族的宝藏了。 南歌现在只觉得秦西这表情喜感的很,一张小嘴更是自两人表情扭曲后没有合拢过,白白的牙齿咧在外边,琥珀色的眼睛都笑的起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当然是龙族了,不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龙族的,龙族还会出现在哪里吗?”千炙收拢有些扭曲的下巴,已经开始学习淡定的接受自家小师妹身边不和常理的一切,反正她自始至终的是一朵奇葩,用寻常的眼光看她,本来就是个错误,这从南歌拥有如此逆天的种族,如此高的种族技能,如此好的npc好感度还窝在村子里一年才愿意出来这点就已经该下论断了!现在问点实际的比较合适。 南歌拍拍笑的有些僵硬的小脸,耸了耸肩膀,对那个古怪的老人也是无奈的很:“其实将我从传送阵中劫下来的就是他,他叫我去苍玄森林估计位的也是龙息草。现在他估计早走了,而且苍玄森林比你们想象的要危险,还是别随便进去的好。” 秦西看着南歌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时时**着人们上前啃上一口的苹果,不觉有些手痒的伸过去捏捏,手指下棉滑的触感叫他满意的微眯了双眼。“他不是说给你一半么?龙族的宝藏不该只有这么一点点吧。”这些也顶多是较着时下的装备好上一些,怎么也不像是龙族一半的宝藏。 南歌眼睛忽闪忽闪的,连笑容也跟着坏上了三分。“当然不止,不过老龙说现在盛行的装备等级还有限制,若是突然一大批上好的东西流入市场。对主神的管理不利,主神是不会允许的。所以我叫老龙写下了欠条,分期付款嘿嘿。” 南歌的小脸原本就是清秀乖巧的样子,她却愣是要作出一脸的坏笑来,那古里古怪的样子还真可爱的紧。千炙将她脸颊边上调皮的碎发尽数拢在耳后。眼底更是温润的如一池温水,氤氲的全是温柔“真难得人家堂堂龙族愿意给你写欠条,那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南歌将桌上的糕点念起其一块放进嘴里含含糊糊道:“师兄你们线条 。等挑的剩下来就帮我卖了吧,哦,还有一些我清出来不要的东西也一起。” 千炙倒茶的手略微一顿,看来南歌一眼才将手上的茶杯递过去:“最近缺钱用么?”以前这丫头好东西都丢在那里积灰也不见她眨一下眼皮子。怎么现在又想着要拿去卖了?是在现实中遇见什么困难了么?应该不至于啊,那天看她哥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怎么也不能叫南歌吃着什么苦头才是。 南歌看着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想歪了,未免叫两人担心,只得将自己的打算简单的说了一遍,原来在南歌上次下线的无意间看见有人出售地球的土地,边想着自己可以利用这土地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不再一天到晚的窝在家中,闲闲的画画,刺绣,练琴什么的,有了奋斗的目标她也能对这里多一些归属感吧。 只她不想叫纪执出钱。也不想动用这个爷爷奶奶的存款,所以这将主意打到了这装备身上,先叫千炙和秦西挑了自己喜欢的。将剩余的卖掉,她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做一些简单的东西卖掉。这样东凑齐凑,总是能凑齐的。 “真的想好看么,母星上的地不但贵而且用处也不大,你真想要,可以在星际生活区买,虽然土壤什么的都是合成的,但是也不影响植物的生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而且价格也公道一些。”千炙对南歌的想法不是很赞同,毕竟南歌现在一点的想法也没有,就这样贸贸然的将地买下来,风险大了一些。 但见南歌小脑袋晃晃,南歌眼中也含了些倔强终还是将想到的劝说咽进拉肚子里。反正南歌这钱也来的简单,倒不如现在就依着她,这小师妹难得任性一次,就当花钱买她高兴了。 三个人又就着她这话题聊上了许久,千炙和秦西两人还为南歌支了不少招,但仔细想了想南歌还是觉得不合适,恰逢这时候,小包子睡的不好将被子踢开了,南歌便过去给它盖被子。才将小包子的被子耶好,习惯性的往边上看了看。只入目的平板床榻叫南歌不由一呆,跟着连眼睛都暗淡了一些。 “想到丸子了?”看她忽然愣在那里,望着包子身边发呆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温润的眼眸微闪了闪,柔声问道。 南歌就在小包子身边坐下,见他有些不安稳的踢动手脚,小手便轻轻的在他身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小包子也有感觉一般,马上乖乖的躺着继续睡,“自丸子和包子出生我就守在他们身边了,每天带着他们虽然有些麻烦,但开心的时候更多一点 。丸子平常比包子还要活泼一些,哭起来的时候,又很难哄住,现在忽然看不见他了,心里难受,也不知道萧迟能不能照顾好她。” 南歌现在一回忆和丸子告别的时候,心里还揪的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丸子了要和南歌分开,当时藕节一般的手臂就那么紧紧的搂着南歌的脖子,嫩嫩的小肉脸颊紧紧贴着南歌。分明说不清楚话,嘴里却含含糊糊没停喊着“阿娘,阿娘,么,么。”嫩嫩的嘴唇一下一下的亲着南歌的脸蛋,就是不见一丝回应,也还是固执的将小嘴往上凑,那其间讨好的意味,就差没将南歌的眼泪逼出来。 特别是临走的时候,丸子也不管人是怎么抱着。小小的脑袋就是朝着南歌的方向望着,胖胖的手臂就那么伸的直直的,直哭喊着“阿娘”,分明哭到脸色乌紫,不停的咳嗽。嘴上都不肯歇上一会儿。南歌就这么一直看着,等到萧迟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阵一阵的哭声远远传来。南歌才敢让眼中蓄了许久的眼泪珠子掉下来。那时候的感觉,真的和从心口挖下一块肉来无异,毕竟是自己疼的那么久,宠了那么久的小家伙呢…… “可是后悔了?”毕竟那时候他和秦西都在场。就是他们看见那样的丸子也有一丝不忍何况是一直把一手带那么大的南歌。 南歌一愣,似是犹豫了一会。终还是摇摇头,纤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包子嫩嫩的小肉脸颊,眼睛像看着包子,又像透过包子,看另一张同样可人的脸蛋儿:“我不可能永远在他身边的,早点叫他适应也好,等日子久了就更难分开了。而且小孩子本来就忘性大说不定等过几天,他就不记的我了……”说到这句的时候,南歌的声音都要低沉上三分,喉咙更是被铅块哽住一般的酸痛着。隐隐要揪进心里去。一想到丸子可能很快就不记得她了,心头就像被什么拧住了一样揪痛着。 但又能怎样,毕竟她和萧迟不是一类人。他们更不可能一直像原来那般在一起。这是在遇见萧迟那一干下属的时候她就已经认清的事实,早点分开。对她对丸子都好,若再拖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会狠不下那个心了。 千炙看着她那样子,心里轻轻的拧了下,“过几天你不是还要去给萧迟针灸么,到时候你不就能看见丸子了么。何况你带了他那么久她不会不记得你的。” “恩。”南歌闷闷的应上一句,终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千炙见了,便将南歌拢到怀里,像她哄小包子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拍哄着,“别难过,丸子肯定是不能经常跟着你的,那个萧迟你最好离他远一些,那个人就是为着家族和工作而生的,理智,冷静到近乎冷酷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怎么去喜欢一个人。虽然在能力上我不得不配佩服他,但我真的一点也不希望你和他有什么牵扯,和那样的人在一起,注定是你吃的苦多些了。”何况南歌的性子本来就绵软,凡是也会给人留几分余地,这样的性格不是注定要被萧迟吃的死死的么? 南歌现在就惦记着丸子的事情,哪里还有功夫想这些,反正在萧迟将她一个人抛在后面不管,任他下属蔑视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离他远远儿的了,千炙的话也只是叫南歌将那些话记得更牢些罢了。 千炙看着怀中软糯糯的一团,忽然回忆起萧迟对南歌的举动和看着南歌的眼神来。想着那黑沉眼中的专注,心下便有不好的预感浮现出。那个人只怕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她为什么对南歌不同吧,或者他根本不会去想,只单纯的将自己的喜欢的,想要的掌控在势力范围内?若那样的话…… 千炙看着怀中的南歌,好看的剑眉起了好几个褶皱,边上的秦西也像是想到什么,和千炙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妙来。 “阿囡……” “恩?”南歌抬头有些不明的看着千炙,也不知道为什么千炙的声音忽然便的沉重起来。 “你记住,下次再见到萧迟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别被他捏住,你是我们的师妹,更是师父和大娘他们的宝贝,怎么也不能再叫他牵着鼻子走,即使他再强势,在有的方面也和孩童无异……”再接着千炙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也不是专门研究这些儿女情事的,说的也多是自己的体会,多了又怕南歌起疑,反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萧迟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只盼着南歌能自己体会,以至于在那个时候能找到正确的来对待萧迟,也叫她自己不要受到伤害。 当然他们最希望的还是萧迟最好能渐渐的淡忘掉南歌,毕竟真算起来,南歌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不过是更贴心一些的女孩子而已。 只是单说萧迟对南歌的占有欲,又真的能叫他们如他们的愿,淡忘南歌么? 也就在这三人各怀心事的时候,论坛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帖子,骤然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看你怎么装 南歌平日虽然常逛论坛,但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帖子那么高兴过。这倒不是说帖子本身有什么可乐的事情,真正叫南歌开心的还是帖子上说的人。 帖子的标题是这样写的《世家嫡女,到底是真单纯还只是武器》,不管这标题是不是恶俗,只要是个世家嫡女拉上关系,这好奇的人就自然不会少,这一个帖子下去,就跟是给论坛投下一个炸雷一般,将许多深层潜水的人都炸了出来,跟帖回帖的人更是无数,不需要人置顶,它也牢牢的霸占住了最醒目,压都压不下去。 帖子上说的就是今天中午南歌和夜甜的事情,图文并茂的将南歌遇见夜甜的过程全详细的解说了一遍,且图截的十分巧妙,图片上夜甜的神态和动作都很是传神,大概因为着重夜甜的关系,南歌在图片中反而只是个背影 。 一组图片下来,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最后一张,一天虽然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眼底的冷光若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连嘴角都带点嘲弄的勾起来,那人还特意在边上画出一个圈来,写出很是刻薄的一句“不就是个平民么。也配的上我们?” 下面跟着的那段话就更具有煽动意味了,只见他那样说道:“原本楼主还觉得,世家中还难得有一个可亲纯净的人物,平常对这位也是关注颇多,只是今天中午看了这么一出,只觉得像生吞一个苍蝇一样恶心。只怕她平常那天真单纯的样子也只是人家的武器,不然围观的人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站在她那一边。就是到后大家都怀疑她的时候,楼主都还不太敢相信她是那样的人。但是她那句平民论。瞬间就将楼主秒杀在无形之中。 楼主不会忘记。上次这位和一个平民姐姐妹妹相称,平易近人,一点也不在乎人家身份的时候,楼主是有多感动。但现在楼主才知道原来人家不是不歧视平民,只是歧视的很不明显啊,那什么姐姐妹妹就跟是交易物品一样,人家肯屈尊降贵叫一声哥哥姐姐的,要的就是你替人家卖命,不依着人家就是你的错,你不认错。人家也要用那天真单纯的小脸逼着你认!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发上着帖子就是想大家看个清楚,大家是怎么样心中自有评断,仁见智吧,” 真说起来夜甜是什么样子。在高等贵族中从来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很习以为常的东西,谁没有一个面具。不管是好还是坏,为的就是给自己谋取利益,然在平民间就不一样了,因为对贵族特别是夜甜这样的高等贵族。即敬,又畏。还有着好奇和想要靠近。 夜甜那甜美纯真的形象一出来,自然就受到一大帮平民的追捧,特别还还是平易近人,平常又作出一副一视同仁的样子,虽然她只在美女排行上排第七,但她在平民间的威比排行第一的人还要高出许多,也很好了利用了自身的资源微家族谋夺了不受的利益。但她爬的有多高,今天她就摔的有多重,特别是这种纯真无垢的形象,那可是经受不得一丝丝的污点。在别人身上还能容忍的事情,在她身上就有着放大十倍的效果来。以至于着帖子一出就引发了多重争论,留言更是像疯了一样往上盖。 “cao。亏老子以前还那么喜欢她,md全是装出来的。这些贵族都一个德行,不,这家伙比那些贵族还要恶心一万倍,ooxx下次别让老在见到她。” “切,这有什么好说的,早就知道了,九大家族里出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天真单纯的样子,看见她那一脸傻x的笑容,亏你们还把他捧成向日葵,吐一个先 。” “恶心女去死,别解释。” “今天的事情我也在场,开头的时候我还为她鸣不平呢,现在我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丫的被狗屎糊住了,怎么被她给骗了呢。” “你是该戳瞎眼睛,这么能装的人都相信。不过话说,另一个女的是谁啊,那么牛,三个牛逼的人物都围着她转。求图求真相。” “矮油,论家怕怕,别伤害甜儿的小心肝~~” “被她叫过哥哥的表示不寒而栗,她不会盯上我哪里了吧,真怕她在装可怜,一边叫这哥哥一边送我去死……” “哼,我早就说过,夜甜那人比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更恶心,没人相信我,现在知道了吧,当初我可是被她那声姐姐骗的团团转,还给她卖命呢,结果狠狠踩着我上前的人就是她。你们这些以貌取人的活该被她骗,最好你们全被她骗死。” “同受害的人不解释,人至贱则无敌!” “好可怕,好可怕。下次看见她一定要绕着走。” “你们是不是太人云亦云了,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怀疑楼主的用心。是不是嫉妒小甜,故意黑人家的吧,怀疑你和照片里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脑残!小甜什么的别在这恶心人。“ “楼上上,sb,鉴定完毕不解释。” “我被那那句小甜瞬间秒杀,但愿你家小甜能将你的骨头剩下来,别吞的太彻底。” “说句公道话,就凭这点事情完全将一个人否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拜托,是一开始就觉得是那个什么夜甜不对劲了,联系这件事情才恍然的好吧。” “觉得有些武断,坐等后续……” “我比较知道是那个背影女人是谁,丫的太牛叉了……” “同求背影女人,求图求真相 。” 类似上述的评论之类从没有断过,贴子现在就成了人掐架的战场,唾弃夜甜和相信夜甜的几乎掐成了一团,当然也还有一些抱着怀疑态度,不敢轻易相信哪一方的在一边摇旗助威。那激烈程度比着真正的战场也是不成多让看,当然还有一些人,却自始至终冲着南歌去的,一直叫嚷着要南歌的图片之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一个人理会。 南歌现在倒是安泰的很。就那个舒服的窝在被子中,看着那些用着诙谐的语调将夜甜骂的一无是处的回复,就差没乐死在**,当然最叫南歌开心的,还是这帖子可是将她的烦恼都解决了,她和夜甜之间是注定不会罢休了,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要他要比或者畏惧。 只夜甜脸皮子真是非一般人能及的上。即使在心里恨不得活撕了她,表面上还是姐姐妹妹的叫亲热。叫南歌每次见着她那样子就由心往外的令她作呕,就像是糊在脚面上的癞蛤蟆,不咬人也能将她恶心的够呛。 看着那些越骂越凶的人,不由挑眉笑了笑。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被面,脸上满是欢欣,她到要看看。有了这个帖子,在那么多叫骂声中她夜甜要怎么装!! 不过……,南歌蹙眉,心下也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这帖子被背后是谁指使的?她可不相信寻常人真能将夜甜的丑事爆出来,还叫叶家无从入手!千炙和秦西也是刚从他口中知道这家事情。速度不可能那么快。莫非……,南歌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冷峻的身影来,但跟着就甩甩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 一个连手下都懒得管的人,还真的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子费那么大力气,甚至冒着的罪叶家的风险么?还真是她想太多!撩起被子闷头一盖,南歌就像是个不安分的蚕茧一样拱了拱,直到在被子里憋的满脸通红了,这才探出小小的脑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脑子里在没有一点萧迟的痕迹了…… ****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大厅中分外的响亮,但奇怪的是打的那个人却被气的脸色铁青,被打的却捂着脸颊笑的分外灿烂。连脸颊上绯红的手掌印子都变的狰狞妖异的厉害。 “哥哥的气出够了么?”夜甜的声音依旧软软甜甜,看向夜司的目光却比天顶上的夜灯还要明亮一些 。连夜司都不由别开眼睛不敢直视夜甜的目光。“若是哥哥的气出够了。便帮帮夜甜怎么样,甜儿要是被人讨厌了,哥哥也会少掉很多利益哦。” 夜司用很是怪异的眼光看了夜甜一眼,看着夜风徐徐的扶着夜甜脸颊边上的发丝,看着夜甜那诡笑着的面庞,看着看着她过分晶亮的眼睛,饶是向夜司这样阴狠,果决的人心头也不由升起一丝的凉意,但很快就被夜司压下来,虎口狠狠的捏着夜甜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可一点也没有保留。 “你最好少给我晚点花样,遇到那个女人你就没有一点脑子了么,哼,还是女人知道一嫉妒根本连只蝼蚁也比不上,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再给我找麻烦,我不介意少一个妹妹,反正叶家的女儿不是只有你一个!!” “但是姐姐可舍不得她高贵的形象来扮演一个她眼中的傻子呢,你只能帮助夜甜哦!~”夜甜对这点倒很是自信。然夜司却有怎么能如他的意呢,和夜甜有三分相像的精致脸庞凑到夜甜身边,声音轻柔但语调冰冷的叫人心寒“呵,就算是你不能被人替代那又怎么样,别忘了,谁会喜欢一个会咬主人的狗呢?何况现在还是一只人见人嫌的癞皮狗!” 这一刻,夜甜再也没有了方才的自信和甜美,连最后一点点的血色也自她脸上退去,牙齿在嘴唇上都咬出深深的印痕来“我是你妹妹……不是你手下的一条狗!!!” 然夜司却浑不在意的调了挑眉,好像在看一个笑话一般:“要是只能给我拖后腿的妹妹还不如一只听话的狗!!” 话落,夜司丁点情面也不留的直接将夜甜甩到了地上,直接转身离开了。 夜甜细嫩的脸颊就那么直直的撞在了地板上,“碰”的一声极响,但夜司却回头看一看也不曾。也不知是身上被伤着了,还是真的伤心了,整个人就那么伏在地面,许久也不见他站起来。 细柔的青丝就如同流水一般,轻轻的流淌在夜甜身边,正好将那红肿青紫的脸颊遮掩在内。她忽然想起千炙和秦西对南歌百般呵护的样子,而夜司的话就像是一把钝遁的刀子之切的她心口发痛,能真正伤着人的,还是最在乎的人啊…… 一双藏在袖子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狼狈的身影上,连月光下的双眸也在层层的发丝中散发丝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阿娘,丸子想你了 春夜微寒,偶有些些的晚风吹过,都能叫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哪里有一点中午时灼人的样子。月毅小心的拢了拢丸子身上的襁褓,看着在睡梦中还抽抽噎噎哭着的小脸只觉得一阵头疼。从离开南歌后,这小家伙的哭声都没有止住过,还是萧迟抱着的时候好上一些。一离开萧迟,便谁都哄不住了。听着丸子哭哑的嗓音和涨的乌紫的小脸,一咬牙一跺脚,终还是决定带着他去找萧迟,不然真有个好歹,就是十个他也赔不起啊! 因都知道萧迟不喜欢吵闹,所以当人经过萧迟的住处的时候,连呼吸都忍不住要轻上一些,院落更是静的连跟针都能听的清楚 。 月毅有些犹豫的在院门口徘徊了一会,见里面的灯还亮着。这才搂紧怀里软软的一团,深吸口气,朝院子里走去,一路上,乐毅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只埋着头,看着自已脚下越来越往后退的地砖,离屋子越近,心口的就压的越重,心脏突突的就差没跳出来。 走到了萧迟门边,又静立了好一会,看着怀中已经哭的睡过去的一团,终究还是咬牙敲了敲门。 “进来。” 月毅不常见萧迟,因他平日里和孩子接触的比较多,这才将丸子交到他的手中,现在忽然听见萧迟的清冷的声音便觉心口一突,跨步进来屋内,眼睛也不敢四处看,只专注的盯着地面就好像这么看地上就有金子给他捡一般。 萧迟扫一眼,月毅怀中的襁褓,道“怎么回事?” 他声音原本就清冷的很。加之月毅心中又是极为忐忑,一直犹豫要不要将丸子带大萧迟身边,这乍听萧迟这么一问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到底怎么回事?”萧迟最是见不得这样喂喂缩缩的人,这一句语调相较着方才又低沉上来三分。 月毅心头一颤,终还是吞吞吐吐的说道:“禀报家主,丸子……丸子少爷,他哭的很厉害,谁也哄不住,一直哭着睡下的,到现在还一口水都没有喝。” 萧迟眉心微蹙。看着襁褓中微红的小脸,想起下午他离开南歌时的样子,不由伸出手,轻触着还带些湿意的眼角,似乎又忆起那个强忍着泪光的水眸来。 月毅见萧迟沉着嗓音的时候原来还有一些忐忑。甚至在他伸出手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现见他那样轻柔的抚触着怀中的稚子。心里还真惊讶的厉害,略抬头小心的扫上一眼才恍然,原来这家主看的不是怀中这一团,而是这一团背后的人啊。原听人说家主瞧上来千炙和秦西的宝贝师妹他还有些不信。现在倒是有八成是真了。 心头暗自庆幸自己走了这么一趟,若是怀中的肉丸子出什么事情。不说是家主会怎么样,叫那女子记恨上也够他喝一壶的,枕边风的威力从来都是能轻视的 。然,他却不知,不说南歌想不想为这吹枕边风,这萧迟能不能将南歌困在枕边还是未知呢。 “家主,这丸子少爷……” 萧迟看了看睫毛微颤似是要醒过来的丸子,若是这小家伙过的不好,只怕她又要哭了吧。想起南歌的含泪的眼眶,萧迟不觉心头微拧。只很快又被他压下,“放在我**吧。” 月毅一惊,但也不敢多又表示。忙轻轻的将丸子放在**又垂着头出去了,心中不觉将丸子的地位看到更高了一些。 *** 屋子里忽然多出一个人来。萧迟也没有了继续往些写的心思,独自收了笔墨。便静静的坐在了丸子身边。许是方才哭的久了,丸子连睡觉都不是很安稳,粉嫩的小嘴瘪了瘪,又像是要哭的样子。萧迟捻了捻手上沾的泪水,黑沉的眼睛又锁在那张肉圆圆的小脸上。月毅说还他还没吃东西,一直在那里哭……明明那么喜欢吃的,怎么现在却连水都不敢喝上一口呢。记得以前南歌还抱着怀里的包子,冲他抱怨: “你看看丸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看见吃的东西就跟见了命似的,谁也不能在这上头短上他一丝,不然他非能吵的你头疼不可,一定是你这个当爹的在最开始的时候饿着人家了,看看把你儿子折腾的。” 那时候,她正抱着孩子晒太阳,春日的阳光洒下来,连她的发丝都泛出点点柔光。注释着丸子的琥珀色眼睛里氤氲的满是温柔,连她的嘴角都能勾出宠溺的弧度来,就那一刻连脸上的青涩都尽数退去,只留下一种独特的和柔来。 萧迟的双眸微闪,连轻敲着床沿的手指都停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时极寻常的一个画面现在却能叫他心头微暖,手指收拢,握紧,连眼眸也深沉下来,凭什么……凭什么啊…… 就在千炙问出那一句的时候,萧迟第一次体会到无言以对的滋味,若不是因为这,只怕他连那丫头眼中的倔强都不会顾及就将她带回来。萧迟双眼微咪…… 叫那丫头加入岳家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到时候她又怎么能违背他这个家主的命令?叫她嫁给岳家的哪个人也行,至于嫁给谁……萧迟蹙眉将脑海中的人尽数过滤一遍,都找不出个结果来。 “阿爹……“细嫩带些沙哑的嗓音,拉回了深思的某人,萧迟看了**又泪眼蒙蒙的小家伙,便将他抱在怀里,丸子一入萧迟的怀抱就手脚并用的巴着萧迟,藕节一般的小胖手更是死死的搂着萧迟的脖子,小胖脸更是死命的往脖颈间钻着,整个人都恨不能藏在萧迟身上,就怕多露出一点点又会有人把他抱走 。 现在的丸子连大声哭都不能了,许久没有吃一点点东西,又没喝水,只能埋在萧迟的脖子上。用已经沙哑的声音呜呜的叫着,连声音都比平常无力上三分,嘴里却从没又停过的含糊着“阿娘,阿爹,阿娘,阿爹……” 脖颈见淡淡的湿凉,难得没有叫萧迟觉得厌恶,只耳边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叫他蹙起眉来,将小小的身子从脖子上拉下来,仿照着南歌的样子。轻轻将丸子搂着。但丸子似受了惊吓一般,哭声瞬间凄厉起来,四手四脚的挣动着,要往萧迟的衣服里钻。萧迟也不备他反应会那么激烈要不是他反应快,只怕丸子都摔在地上了。 忙将怀里不安分的家伙搂紧。听他哭声渐弱,喉咙还不时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盛满牛奶的小碗,将勺子递到他嘴边。 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喂小丸子的,丸子看见勺子就就跟看见洪水猛兽一般,啪嗒一下。直接把勺子,碗一并打开。牛奶洒的到处都是,嘴上直叫着“阿娘……呜呜呜……阿娘……” 丸子哭声渐弱,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面色已经紫黑的时候,萧迟看着无力的环着他脖子呜咽的丸子,萧迟拿出传讯器,这才发现她竟然连南歌的好友都不曾加…… 南歌正将夜里起来吃东西的包子哄的睡下,一见到萧迟发过来的讯息也很是意外的一怔,犹豫了三秒,终还是点了确定。“怎么了。是不是丸子出什么事了?” 她可不相信萧迟会闲的没事做,大晚上来找他聊天。徒然听见熟悉的绵软嗓音传来,萧迟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连心跳都为之一颤,惊呆三秒。萧迟才回答道:“恩,她不肯吃东西。” 南歌也没来的及管什么要和萧迟保持距离的话,一听丸子不愿意吃东西,几乎整颗心都被吊在了半空中,“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丸子不是最经不得饿的么。怎么会连东西都不愿意吃呢。”南歌语调中的焦急意味显而易见,越说语气越强硬,几乎都可以用质问来形容了。 听着南歌关心着急的语调,萧迟黑沉的双眸闪了闪,看向丸子的双眸微沉,但声色依旧不显“你走后他就一直哭……”后面的话,自然就不用萧迟明说了 。 萧迟的话,叫南歌身上一僵,连呼吸都不由慢上了一拍……,想到下午丸子离开他时哭闹的样子,喉咙就像是塞上一个铅块一般,酸胀的生痛,南歌接连吸上好几口起气在平稳了有些颤抖的呼吸,声音微哑:“你抱着他都没有用么。” 萧迟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铺,下意识的为着南歌暗哑的嗓音微蹙了眉头:“恩。” 南歌心头一揪,不觉将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面:“让丸子和我说话!” 萧迟没有反对,直接将通讯器开了外音。萧迟的房间里很静,南歌现在甚至都能听见萧迟屋外,不时风声有风声传来,还伴着萧迟呼吸,深吸口气,手中被面攥紧,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丸子……” 丸子没有吃东西,有这样一同闹腾,便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一听静悄悄的房间忽然传来南歌的声音,原本已经半眯的双眼一下子圆睁,偏头找不见南歌,便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小脑袋四顾着。“阿娘~” 几乎在丸子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的那一刻,南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滴在浅蓝的被面上晕出一片湿痕来,还是手紧紧的捂着嘴巴这才不至于叫她喉间的哭声溢出。 丸子的声音早就沙哑的不成个样子,伴着嘶嘶的喉音,只紧紧的揪着南歌的心脏,连南歌呼吸的时候都扯的生痛。不用萧迟细说,单听丸子的声音都能叫南歌想象出丸子到底哭成个什么样子,而且还滴水未进…… 丸子望了半天也望不见南歌的影子,不觉又试探性的叫上一句“阿娘?……”声音中带上了些委屈,小嘴一瘪一瘪,又氤氲了水汽在眼底,仿佛一没听见南歌的声音又会哭出来一般。 南歌赶忙又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尽量压抑哽咽的喉头,想叫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无奈依旧沙哑颤抖的厉害“丸子,阿娘在这里呢……” 丸子黑黑的眼珠子一亮,小脑袋像陀螺一样的转着。就想找出南歌的影子来,无奈屋子里除去萧迟那张冰块脸以为,再也没有了第二个人的存在,眼泪就那样抽抽搭搭的掉下来了,嘴里呜呜咽咽的叫着“阿娘,阿娘……呜呜呜……阿娘”现在他还不会叫别的,只不断重复这两个字,委屈的像南歌已经抛弃了她一般 。 那一声一声的,直将唤的南歌五脏六腑都揪成一团,一边哽咽着一边安慰丸子道:“丸子。丸子别哭,阿娘在这里呢,丸子别哭哦。” 丸子抽抽噎噎半天,终于留意到南歌的声音是从萧迟手上那个小圆圈中传来的,屁股一撅便摇摇晃晃的要爬到萧迟身边去。萧迟看他们娘儿俩哭哭成那样,嘴唇也微抿起来,特别是南歌哽咽的声音。叫他心头难得泛起点点的酸痛,现看丸子爬的艰难,索性一伸手,将丸子抱在怀中坐着。通讯器直接给她抱着。 那头南歌便听见一阵衣物的摩擦声,跟着丸子的声音便响亮了许多。期间还伴着萧迟平稳的呼吸声,想来丸子是被萧迟抱在坏里了,便赶紧向某人打暗号“丸子为什么不吃东西啊,不吃长不高哦。” 萧迟一听,了然的又拿出一碗牛奶来,这次有经验的离的丸子远一些。丸子见声音真的是从海怀中的圆环中传来的便,咧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不过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连嗓音依旧沙哑的很。萧迟就趁丸子咧开嘴的时候,飞快的将一勺牛奶灌下去。又将碗拿的远一些。丸子是真的饿了,现在听见南歌的声音,知道她不是没又要他。便开心的将嘴里的牛奶咽了下去。嘴里含含糊糊的喊着“阿娘~” “丸子乖乖喝子有没有喝牛奶啊。” 萧迟知道问的使自己,便“恩”的应上一句、 南歌听见丸子愿意吃东西。总算放下心,放过已经被她**的皱皱巴巴的被面,舒服的靠在枕头上,一边擦着泪痕,一边轻轻拍着睡的有些不安稳的包子“恩,丸子真棒!鼓掌,拍手手~”声音绵软轻快。丸子听了,便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拍着小胖手,最终还“啊啊噢噢”的叫着,连米粒牙都露了出来。萧迟又趁机给丸子灌下一勺牛奶。 南歌接着额逗丸子“丸子的鼻子在哪里呢?”丸子指着自己的小肉鼻子。“丸子的眼睛在那里?”丸子又指指自己的眼睛,“丸子的花花在哪里?”丸子低头看半天,无奈它刚换了衣服,新衣服上没有绣花,找半天找不着,便小嘴一瘪一瘪的又要哭,雾气弥漫的双眸,一看见萧迟身上的苍鹰,小眼睛一亮,点了点着萧迟身上的绣花,还很是骄傲的啊啊叫了几声,南歌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回事,依照惯例的表扬道:“丸子真棒。”还啪啪啪的拍几下手掌。 然,丸子听没有惯例的亲吻,很是不乐意的“啊啊啊“的叫唤着,还”么么 。”提醒南歌不能偷工减料。南歌暗笑丸子这鬼灵精,无奈的“么么“作出了两声亲吻的声响。 却不知通讯器那头还有一个冒着绿光的狼,听见南歌甜软的亲吻声,连眼底都黑沉三分,看着怀中呵呵呵傻乐的丸子,眼光莫名。 丸子收到属于他的亲吻,心中很是高兴,正想回吻南歌的时候,望着怀中通讯器便犯了难,干脆像上次那样,小脑袋一伸,便将萧迟当成大树,哼哧哼哧向上爬着,直到他勉勉强强的站起来,够到萧迟的脸了,才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唔么“在萧迟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等粉嫩的嘴唇离开的时候,亮晶晶的水丝还连着萧迟的脸颊和包子的嘴唇。 古铜色的刚毅脸颊上便被怀里的小家伙,留下了一个**的口水痕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包子也没管萧迟面色黑的能滴出水来,还很是高兴的拍着小胖手,“啊啊。”叫上几句。但很快就被某人恶意塞上一勺牛奶,一时不备差点呛到。 南歌听着那边的动静,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扑哧”一笑,忙掩住嘴唇,担心某人听见了恼羞成怒,清清嗓音继续逗着丸子“丸子,点虫虫哦,点虫虫,点虫虫,虫虫飞~” 丸子可能是玩萧迟玩上瘾,一听南歌说点虫虫,便惦着脚尖,拉着萧迟的衣服稳住,小手一下一下,点在萧迟坚挺的鼻子上,又挥手作出虫子飞走的动作。等一套做完了,又呼哧呼哧的靠在萧迟肩膀上,咯咯咯乐的直喘气。 殊不知,现在他可爱的小胖手,比虫子还叫萧迟讨厌! 两人一个逗着,一个喂着,终于将那个恼人的小家伙喂饱了。小手一下一下的揉着眼睛,眼皮子分明已经要黏在一起了,还哼哼唧唧的叫唤着,不愿意睡下。南歌也估摸着小家伙要睡着了,便哼着以前奶奶哄她睡觉的小调,叫萧迟抱着丸子晃晃。 丸子终究是没有敌过周公的召唤,在萧迟不算轻柔的摇晃中,终还是晃进了梦乡……,只有南歌绵软的小调还在轻轻哼唱着。也不见萧迟出声喊停…… 也许南歌,萧迟也不知道,就今晚无奈下的举动,叫丸子很长一段时间都养成了一个习惯——吃东西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有个通讯器抱着,有人问他你为什么吃饭的时候要抱着通讯器啊。丸子一定会裂出可爱的小白牙,晃晃怀里的通讯器道:“丸子的阿娘在里面,丸子要抱着阿娘吃饭饭,睡觉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四海之内丸子爹 苏州的清晨比较着新手村要热闹许多,天才放亮,街上就开始喧闹起来,只外面再喧闹也惊不醒睡着的南歌,昨晚她哄丸子就费了不少时候,再之那萧迟也不知道是记仇还是怎么,丸子睡着了也不说一声,居然就叫她在那傻愣愣的哼了近半个小时,直哼的她喉咙发干了才觉出不对来,那时候丸子早就睡的呼呼的了 。 南歌在被子里翻个又往被子里拱了拱,执拗的认为,只要她没看见光就不算天亮,迷迷糊糊的咬牙,又将萧迟诅咒了几句,又哼哼唧唧的进了梦乡,南歌正在梦里撒欢呢,那通讯器好像是见不得她好过一般,叮叮咚咚的又响了起来。 南歌现在看见通讯器就火,死命的巴拉开眼睛,一看来电是萧迟,那火气更是噌噌的往上冒,“啪”一下就将通讯器扔到了床那头。干脆整个人都猫进被子里,想装作没有听见。只边上有这么家伙,南歌又怎么睡的着?气愤的窝被子里像蚕似的拱了拱,终还是记挂着包子,从被子里探出睡的还有些发红的小脸,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没好气道:“怎么回事?” 萧迟一听那还有些沙哑的嗓音,烦躁的语调,几不可见的微才垂了眼角,垂眸用手指逗着怀中坐着的小小人儿“丸子要吃早饭?”怀中的丸子还很是配合的,甜甜喊上一句“阿娘~。”嗓音还有些沙哑但比着昨晚上又好像许多了。 南歌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一听这软软的呼声也该小火了。用小脑袋蹭了蹭枕头,声音比着方才又岂止温柔十分“丸子~吃过早饭了么。” 丸子只咯咯咯笑着,也不知道南歌说的是什么。不过能听见南歌的声音还是高兴的很,依旧叫着唯一会的两个字。“阿娘……” 南歌有些无奈的揉揉头发,见身边的包子已经醒了,还对她呼噜呼噜的吐着泡泡,便将通讯器开外音,一边给包子穿衣服,一边和那头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对话“丸子今天穿花花衣服了么?” 丸子低头,看着身上纯黑,没有一丝花纹的小袄子,瘪了瘪嘴。很是委屈的叫唤一句“阿娘~”他爹的品味不是一般的低啊,除了黑的还是黑的,呜呜呜呜,他的红色绣花小袄子!!!小丸子许是心里极度不不平衡了,小手扯着萧迟的衣裳。大眼睛水雾蒙蒙的看着萧迟,不停叫唤着“阿爹,阿爹~”还人家的绣花小袄子。不许私吞! 南歌凝神听了听,见丸子和萧迟拗上了,便开始起身洗漱,让包子一个人抱着通讯器玩。萧迟就听那头不时传来细细的水声。看样子是某人在洗脸,也不理包子在一边叫唤。便微眯了双眸,认真听着 。那细细碎碎的声响,叫萧迟又感觉回到了只有他两人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凭着声音判断,那头那糯米团子是在洗脸,还是在梳头添妆。 丸子见萧迟半天都没有理他,很是苦恼的哼哧哼哧借着萧迟的衣裳站起来,小胖脸蛋就直往萧迟清冷的像是冰雕一般的而脸上凑,嘴里还啊呜,啊呜在萧迟的脸上啃上了好几口。还很是讨好的叫唤着“阿爹,阿爹~”他都给你亲亲了,开点把他的绣花小袄子还给他吧~~ 全然不知。他亲一口,萧迟的脸色就难看上一分。就在他很是辛苦的用口水给萧迟洗过一遍脸的时候。恰好有人端着早餐进来了,后面还跟了一群过来汇报晨务的人。一见到里面的情景,一群人可是结结实实的摧残了一般不算坚强的小心肝。 瞟一眼被口水洗的亮汪汪的俊颜,众人很是默契的都垂下头来,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他们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萧迟被人用口水洗过一次脸,没看见……咳咳,没看见可以晃瞎他们狗眼的米粒牙印,他们家主现在很恐怖啊很恐怖,但愿丸子少爷没有被他们家主摔死在墙上,他们会为丸子少爷祈祷的,阿门…… 南歌在那头挑了件水蓝云纹绣边的直锯深衣换上,正在一干拿着几只簪子比着,想看看那只更合适些,忽听见那头一点声响也无,担心萧迟是不是恼了丸子,不由试探性的唤上一句“丸子?” 丸子听见阿娘的声音,心里那个委屈啊~,他明明很努力的亲阿爹了,怎么还不把他的小花袄换上呢~心头不痛快的丸子,一句阿娘喊的就跟死了亲妈似的,只叫南歌连忙放下手中的簪子,心疼的哄道“丸子,丸子不哭哦,阿娘在呢~” 南歌也不知道门外有一群人守着,心头对某人的疏忽很是不满,一护起犊子,便也忘了通讯器那头是个什么样子,很是气愤的喝道:“萧迟你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看孩子的么,昨晚闹的孩子哭成那样不说,今天早上又弄什么,不是说叫丸子吃东西的吗?吃的呢,我怎么没听见有。” 那话突突突,跟个机关枪似的,但细品却是掩不住的亲昵,就跟妻子责备丈夫没有照顾好孩子似的,也不知萧迟有没有听出来,一张脸依旧跟八百年不化的冰雕一般,除去冷,一丝丝的表情也无。只方才因丸子而起的青黑不见了踪影。 门外的一干下属,扶了扶有些松动的下巴,一边安抚这饱受考验的小心肝,一边对自己催眠“他们是瞎子,他们是聋子,他们看不见,他们听不见……” 萧迟微抬眼,看着门外一干扮演稻草人的下属,声色清冷,但其间无无一丝不悦“端上来 。” 那些人也让不敢有一丝耽搁,忙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其间动作很是小心不敢有太大的声响。 包子正抱着通讯器呢,原本听见丸子的声音不时传来就很惊奇。现在一听萧迟的声音,一天不见他的包子很是高兴,用着很大很大的声音。又甜又腻的喊上一句“阿爹~” 萧迟许是想起包子昨天唤的那一声,回忆千炙和秦西又青又紫的脸色,心情不错的应上一句“恩。”边上人端着盘子的手一抖,“叮”一声叫盘子着嗑在了桌面上。 “阿爹?”包子闹不清那一声是什么,便有些疑惑的唤上一句。“恩。”萧迟很清淡的回一声,只抬眼皮子看一眼那人就低头用勺子喂丸子牛奶,只丸子还在介意他的绣花袄子,啪嗒又想将勺子打开,只萧迟有经验,很快将勺子拉开。又捡一个他没注意的时候,一口给他灌下去,丸子只是闹闹脾气,犯不着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砸吧砸吧嘴还是咕咚一声咽下去了。眼巴巴的看着小碗。有些舍不得,但想到绣花小袄子,便泪眼蒙蒙的别开头去。告诉人家他在抗议呢,不把他的小袄子还回来,他就不吃。 但萧迟压根没理他,一边分神应着包子心血**的叫唤。一边趁着机会又给丸子灌上一勺。叫偷眼瞄他的一干下属感叹,啧啧。这叫熟能生巧啊。 一边的丸子见“绝食”行不通,便留意起边上那群守着的人来,眼珠子一转,便甜甜一笑,露出他米粒大的牙来,很是绵软,很是讨好,很是可怜的冲离他最近的男子喊上一句……“阿爹~”你看他多乖,把他的绣花小袄子给他吧~~ 那男子身上一抖,就差没趴在地下。抬眼透喵了萧迟顿时冷上三分的脸。心中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做爹。昨天他喊千炙秦西做爹的时候,当时周边气温降上十度啊。有木有!有木有! “哼,”萧迟一句,叫边上那人全身一阵清凉,就差没有把自己埋在地里了。好在萧迟知道自家孩子乱叫爹的毛病,也没多追究,狠狠的给丸子灌一勺子牛奶灌下去,只觉得电话那头的阿爹要好听上三分。 南歌刚将早餐摆好,也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情形,见包子在那里阿爹阿爹的叫唤的高兴,连饭也没顾着吃,便将通讯器从包子怀里拿过来,一边叫着嘴里的腌笋子一边给包子喂上一勺蛋羹“今天吃什么?” 南歌本事随意的一句,然萧迟却放下筷子来,认真的看着盘子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报出来“皮蛋粥,酱肉丝,拌黄瓜,还有三样我不认识 。”且不说地上有多少下巴,单说南歌想象着萧迟板着一张脸报菜名就觉得很有喜感。放下筷子来,笑着擦了擦包子嘴上的蛋沫,随口叮嘱道:“早上还是清淡一些,腌菜荤腥少吃一点。” 萧迟听罢,黑沉的双眸闪了闪,将伸向酱肉丝的折过来,转向了一边的清炒莴苣叫。一干下属看了,只觉得眼皮子突突直跳,家主啊家主,你不是无肉不欢的么,你不是谁劝都没有用的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是南歌含含糊糊的说上几句,叮嘱的也大多是丸子的事情,什么丸子现在不要单一的只喝牛奶,可以有一些果泥,蛋羹之类,丸子喜欢什么东西之类的事情,萧迟在一边偶尔应上一声,但筷子再也没有动过桌上的腌菜和荤腥,很是彻底的贯彻了南歌的话。这一顿饭下来,萧迟竟吃竟比平常多一半。边上给萧迟准备饭食的那个人就差没抱着南歌狠狠的亲上两口,当然,如果萧迟不会拔他皮的话,要是南歌天天这样陪着萧迟吃东西,他哪里还用为萧迟的饭食担心啊~ 只萧迟身边难得的晴天,被南歌一句话转成了中到大雪“丸子应该吃完了吧,那我就不和你说了,师兄还要带着我去苏州看看你,先走了哦~”南歌通讯一断,萧迟边上的人就开始哀号~只觉得原本还算多云转晴的房间徒然降下大雪来。但不管他们被冻的直哆嗦,这今天的工作还是要回报的。 被丸子叫爹的那个人,清了清喉咙,兢兢战战的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萧迟,稳了稳嗓音道:“家主,建城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关键是在一个叫李太傅的人身上,只是听说他的脾气很乖张,很多去找他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您看我门是找人先去打探一下,还去找他试试看?” 萧迟把吃饱了在一边为着绣花袄子郁闷的丸子放一边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眼皮子也不抬“你去!” 那人默默的泪了……,那个李太傅好惹么?好惹么,多少人被他扫地出门啊,多少人被他放狗咬过啊~你说他最怎么那么欠,便在这时候出声干什么,干什么啊~~~ 咳咳,其实刚刚说错了,某事不是不计较,只是当时不计较,后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思念 南歌初来苏州,千炙和秦西自然是要带着这小师妹四处转转,园林什么的现在是属于私产,倒是去太湖边上好好游玩了一番,兜兜转转几天下来,南歌对苏州也摸透了几分,心知千炙和秦西是百忙中抽出空来陪自己玩,南歌也不敢多耽搁他们,推说人是这几日累了,叫两人去忙,千炙和秦西的确事情不少,也没多推辞交代几句出门要叫人陪着之类的话便走了。 在外面跑上那么几日,南歌也觉累得很,软塌塌的躺在**,有一下每一下的逗着包子。看那迷蒙的眼睛也知道,只怕某人已经神游道天外去了。 这几天下来,每到丸子该吃东西和睡觉的时候,南歌一定会收到萧迟的通话请求,事关孩子南歌自然是拒绝不了。只这几天就顾着和千炙秦西玩,也没有在意。这闲下来了仔细一品度,才惊觉,现在她虽然和萧迟分开来,但两人这样一天好几次的对话,比着原来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还要亲近。一到固定的时间,南歌一定会接到萧迟的通话请求,现在她甚至会知道萧迟每天会在哪里,做些什么,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东西,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喜欢什么样的饭菜,连在不经意间,南歌自己没知觉的时候,还会唠唠叨叨的说些事情。 南歌蹙眉,手指轻轻敲着下巴,像是被什么困扰住了一般,现在的萧迟给她感觉真的很陌生,其间还伴着一点点惶恐不安。南歌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将她弃之不理的人,怎么忽然就对他热切起来。当然,她指的热切不是说萧迟一下子成了话篓子,虽然已经话不多,但比着以前跟冰雕一般的人,萧迟更觉得现在的萧迟要人性化一些,甚至有的时候南歌都能感觉出他在闹脾气。 如果她只顾着招呼丸子,而没有叮嘱他吃东西的时候,他摆弄餐盘的声音就会比较着平常稍稍大上一些,而且还控制的很好,既能叫她留意到 。又不至于叫人觉得她失礼,那时候她就会后知后觉的将唠叨几句,无非是一些饮食清淡,不要挑食之类的话。每次她说完,那头一定会回复平静。而且一定是她叮嘱的那样。 这样……真的算是拉开距离么?南歌烦躁的翻了个身,撑头看着包子子口水滴答的啃着南歌为她准备的磨牙饼,有想到了同样一张圆圆的小脸以及……以及小人儿的主人!!想着现在要到午饭时间了。丸子有没有吃东西,萧迟现在又在做些什么,越想越多,最后整个人脑子中都是他们的影子。赶忙甩甩头,似是要将那个人甩出脑海一般。但显然收效甚微。南歌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么。 就在南歌纠结的在**打滚闹被单,逗的包子咯咯咯拍手直乐的时候,萧迟的通话请求又准时准点的发了过来。南歌瞪着通讯器,就好像这样瞪着瞪着,就能叫那通话请求瞪没一样,望着手中的小圆环许久,尽管心中还记挂这丸子和……,南歌徒然睁大眼睛,像是烫手一般飞快将通讯器扔的老远。没有和!和什么!除了丸子和那次交易,她和那人之间一点点的关系也没有!她现在该做的是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对做些什么,做些什么。 南歌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连一边的包子也不时跟着她摆动着小脑袋,最后许是晕头了,往被子上一倒,便崛起屁股摇摇晃晃的开始联系爬行开衩的小棉裤,毫无保留的将某人的屁股蛋蛋暴露出来,但某人不知,依旧哼哧哼哧的朝前爬着,恩,很白嫩哦~ 萧迟捏着通讯器许久,连一边的丸子也眼巴巴的望着,见等了半天的也听不见南歌声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鼻子一抽一抽,眼里的眼泪就那样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阿娘~阿娘~呜呜呜”一边哭着,一边死命拉萧迟握着通讯器的手,似乎那样就能叫南歌回应一般。 萧迟似是才回过身来,脸上平板,眼底黑沉。周身的气息平和的就镜面一般,看不出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来。随手将通讯器塞进丸子怀里,萧迟搂着丸子,由他在那抽抽噎噎的哭着叫阿娘,瞅着空给他塞上一勺子牛奶,一切就好像和平成没有什么区别,萧迟还是在喂丸子吃东西,周边还是守着他的一干下属,桌上还摆满了萧迟的早餐,但边上的人却为着萧迟的平静心颤不已,哪怕现在萧迟眉头略微蹙一下,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恐怖,因为没有人敢预测,在这样的平静这下……会是怎样的波涛! 南歌最终还是选择练字,这是南歌最常用的静心方法,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除去最开始时心浮气躁写坏几张外,之后南歌的心神全凝聚在纸笔上,侧锋入笔,点,勾,提,就在这书香墨色之间,便是有数也数不尽的韵味,涵盖在其间 。叫南歌很是沉迷。 “写的是《赤壁赋》?”千炙回来见南歌在一边写字便也没多做打扰,直看着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这才上前轻轻敲了敲南歌的桌面含笑问道。 南歌笔一顿,看着一边的千炙和秦西两人启唇一笑道:“你们忙完了?吃过晚餐了么?”将手中的毛笔在砚上添一添,正打算继续,秦西抬手就将南歌的毛笔夺了过去。“竟问我们吃过饭没,你自己呢?吃过东西了么?”南歌哑然,这才想起除去中午喂包子吃了点东西外,今天她一天都在练字了。顺手将秦西手中的笔接过来,有一下每一下的涮着“我写的入神,倒是有些忘记了。先等等,我收拾好了便出去。” 千炙弯腰随手捡起几张南歌的字来,看着桌上堆的到处都是的纸张,不用问也知道这丫头写了多久了,有些不赞同的敲了敲南歌的额头道:“是不是午饭也没有吃?”南歌心虚的望着地上没敢接话。直将涮好的毛笔收捡紧了笔筒内。 千炙无奈的叹口气,冲她那样子也知道被他猜中了。又细细的看一眼手中的字迹,皱着眉头,有一下每一下的抚摸这手上的小楷,他现在也不似初来时那般什么都不懂了,一个人的字是最最能看出主人当时的心思的,南歌现在的字迹看着是端正,清秀,柔美,婉约。但通篇涂改的地方还是很多,起笔和收尾也有些仓促,从细看,就能看出写字的人当时有些心绪不宁,只这小丫头一天好好的呆在屋子里又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烦躁的? 莫名的。千炙忽然想起这几天南歌的通讯好像多了起来,而且都是赶在吃饭的时候。每每一顿饭下来南歌都没来的及和他们说几句话,全都顾着电话那头的人去了。他们心头自然是有些不喜。毕竟平时吃饭的时候是最温馨的,现在忽然插一个人进来两人心里如何痛快?他们也试探型的问了几句,但都被南歌躲闪着,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了。两人起初还没在意,现在想来却是问题不少。莫非…… 千炙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纸张,含笑看着正垂着头假装忙绿的南歌道:“这赤壁赋最是豁达豪迈的,瞧瞧被你一写,都变得娇气起来了。怎么心里头有什么不痛快?” 南歌依旧无言实在不知道,自己心里头的事情要怎么同千炙和秦西说,说她和萧迟之间的事?但事实上她和萧迟之间原本就没有多少交集,牵绊他们最深的也无非是丸子和包子,除此之外,南歌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就连这几天的通话也不过是绕着丸子打转 。至于那些她纠结的地方,说不得人家根本就没有在意是怎么回事,全是她自己想多了。这要她怎么说?不说千炙和秦西怎么看,这回头一想南歌都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只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就是揪着一块,如鲠在喉,吞吐不是…… 千炙和秦西看出南歌的为难和迷茫来,也不想再逼她,秦西揉揉她的发丝,语调微酸道:“胡思乱想什么,快来看贺大娘他们给稍的东西,真是,当我们是什么,连个小孩子也照顾不好么。” 南歌一听是贺大娘他们,便什么也顾不上,拉着他们的衣袖就睁着猫眼儿眼巴巴的瞧着他们。千炙无奈的点点他鼻子,还是将装了满满一戒指的东西全倒在了桌子上。 诗词,字帖是一定是贺大爷备下的,南歌不喜那些文章,独好诗词,虽然贺大爷每次见了都会说她就喜欢那些无病呻吟,没有什么建树的东西,但暗地里又不知道为她搜罗了多少,熏香和胭脂水粉自然是贺大娘帮忙弄的,时候她们还在一起用紫茉莉花种子,和桃花做胭脂的,现在却是两地分隔…… 桑大嫂子的衣裳,说是夏天快到了,先把夏赏送过来备着,免得到用的时候手忙脚乱,却忘了在出村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四季的衣裳都给她准备了个十足。蜜饯果子是曾婶子准备的,说是怕在外面吃不惯,或是乱吃东西坏了肚子。周大夫的药瓶子艺术少不了,鲁渔的奇门遁甲书籍有许多,还有张猎户的叶上珠华,这一篮一篮,整整齐齐的。只怕一道它成熟的时候张猎户就会上山,哪怕他不在身边……祝铁匠,满满一盒子的收拾,什么材料都有,好像忘记了,南歌会凝练术,这些是她的专长一般…… 这一样样,一件件,就差没将南歌的眼泪勾了出来,还是她强忍了许久,才将眼泪收住没叫自己太失态,一双手紧紧的攥着千炙的领口,小小的脑袋就埋在千炙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师兄,我想村子了……” 想念那些将她视若珍宝的npc们,想念那单纯的生活,相见那淳朴欢快的笑容,想念那里的一切,虽然再过十来天她就可以回去,但见着这熟悉的东西,熟悉的关切便止不住的起了思念。 好像自从出了村子,她的生活就变的复杂了许多,似是少了什么,又似是多了什么,但是……南歌双拳紧握,南歌还会是南歌,是桃树爷爷的小南歌,是npc们的阿囡,是千炙和秦西的师妹,就像桃树期望的一样,她要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不受世人所侵所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独自去上街 村子里来的东西自然叫南歌又蔫头耷脑了一会,不过,晚餐后,这丫头又变成了原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直抱着村子里寄来的东西像个守财奴一样仔细清点着,生怕漏下一根头发丝。因她心神全被村子的人占据了,所以也没有留意,到了饭点没有接到萧迟的通话请求。 临睡前了,南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到了时间某人没有照过来,窝在被子里摆弄那个通讯器许久,心里还一直忐忑着萧迟再来找她的时候到底要不要接。只她辗转反侧了许久,都已经过了丸子睡觉的时间了,又不见通讯器传来一丝声响,这样南歌反是更不安起来。担心丸子会不会没有吃东西,会不会没睡好,会不会还在哭。但直到南歌将整个床铺都滚过一遍,也没有将通话请求发送出去。 南歌这边辗转难眠。却不知道又一边的灯也迟迟没有息,一直到萧迟将上上个月残余的鸡毛蒜皮的琐事都处理干净,计划已经做到夏天的时候。看一眼依旧静悄悄的通讯器,黑沉的双眸闪了闪,一把抱起犹待泪痕的丸子,回到了**,头枕着手臂睡在了**,至于到底谁没睡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南歌昨晚一夜没有休息好,天才方亮南歌就从被子里爬起来准备早餐了,等千炙和秦西出来的时候,南歌已经准备下了够十几个人吃的东西,两人看着能的略有些青黑的眼眶不怎么赞同道:“昨晚没有睡好么,怎么那么早起来了?” 南歌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将话题拉到了她想一个人上街上头,现在包子和琴架的一帮人玩的不错 。()就是南歌不再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脑子里纷纷闹闹一个晚上的南歌,终还是决定除去走走,而且只有一个人,毕竟苏州她也只是大概看看,现在就她一个人去发掘苏州的秘密,想想也觉得挺有意思,这般一细想来,心情跟着便也好上不少。 村子里的人将她管的严实,平常就溺爱她的很,要什么东西都是捧到她跟前来的。千炙和秦西也学着那帮叔叔伯伯,平日对南歌也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放心,她唯两次单独出去,还不是重伤,就是招惹上一个了不得人物的。现两个人就差没将南歌绑在裤腰带上了。只现在见她眼眶青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毕竟方才南歌还有些郁郁,现在有些期待的样子怎么也比那要好上一些。 一听千炙和秦西答应。南歌便早餐也不吃,兴奋的进屋子开始翻箱倒柜。闹腾了许久,总算是将她以前练习时没有扔掉的衣裳找了出来,看着倒是和时下女孩子常穿的衣裳有些相像。只款式南歌做了一些小设计,细看下也能瞧出一些区别来。不过不说是npc为她准备的衣裳。就是千炙和秦西为她备下的汉服都比着要好上许多。 南歌很是自得的在镜子跟前比划几下,看了看妆匣中精致的簪子,终是咬牙放弃了,随意扎上一个马尾出门了,只不知道后面有几个人也悄无生息的跟了过去,千炙和亲自又怎么能那么简单就放下心来呢。 若说傍河村一朵自然生长的小野花,清新雅致,野趣独存的话,苏州便是由人精心培养的娇艳名花,哪怕是一棵树木。一方黛瓦都规整的按照最完美的位置摆放着,无一处不是体现着人类智慧的高明。 南歌咬着手上的糖葫芦,一双眼睛就没有闲过。东看西看,活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儿。许是糖衣里的山楂有些酸,南歌缩了缩鼻子,赶忙咯蹦几下把帮咬碎了,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就弥漫了整个口腔,喜欢的南歌连一双猫眼儿,都满足的微眯着。待这串糖葫芦啃完,南歌也总算走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朱雀大街。 事实上在每个大城市都有一条朱雀大街,它不是单指一条街,而是几条贸易街道的统称,也是整个城市中最热闹的地方了,苏州的朱雀大街一共分了三条,左侧是npc开的店铺,城中最大的拍卖行也在里边,但寻常的时候还是清冷的很,主要是那边卖的东西都不便宜,算是高档物品的聚集地,中间那条是玩家开的店铺,基本上被几大家族霸占了,卖的东西也是种类繁杂 。这最右边的便是留给玩家摆地摊的地方了。就那里最热闹,南歌斜眼看了看,就她这小身板,都能将她挤成肉泥。不由打个哆嗦。 在npc店铺转上了一会,大包小包买上了不少,全是给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的,虽然之前就买了不少东西给他们,但昨天收到那些东西后更是恨不能将一个店铺都搬过去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那边的人依旧不见少,虽然对人挤人没有什么好感,但好容易这么出来单独出来这么一次,就这么回去是怎么也不甘心的,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南歌还是钻进了人群中。 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只这次她学聪明了一些,知道借着她个子娇小的优势,像个小老鼠一般欢快的在人潮中钻着,可是把后面跟着的那几个跟着的人累的够呛,毕竟人就这么小小的一个,一钻一钻,稍不留心就没影儿了。 南歌现在也不急,一家一家慢慢悠悠的看着,有些人脾气好,给他一样一样的介绍着,当然也有些搭理都不待搭理她一下,甚至会赶苍蝇一般将南歌赶走。现在玩家的摊位比起南歌最开始去夜市那会不知道要好上多少,物品已经相当丰富,丝毫不逊色一般的npc了。 只看了许多家,看到的多是南歌寻常能见到的东西,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制品他又不是很感兴趣,一直到将这条街逛下一半看,南歌都看见什么能叫她感觉一定要出手买下来的,一连转了大半条街。终算是叫南歌找见了一家有意思的小摊。 他哪里摆的也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不是自己做的,而是一些有意思的矿物或植物摆,和一些作用不明的东西。有一文不值的也有价值连连城的,现在就这么乱糟糟的摆成一团,南歌十分怀疑,卖这东西的人知不知道他们的用途。可能是他摊子上的东西太过古怪,边上也没有什么人围着,倒是叫南歌送了一截气。 “这个怎么卖?”南歌指着摆在摊位中间的几块紫青色的小石头道。 那人大约二十来岁,穿的一声蓝白色的长袍,头发就那般随意披散着,看着倒是没怎么邋遢,反倒叫她五官生出三分妖艳来,此刻正在摆弄的着手上的小玩意儿,听她问起才懒洋洋的看向南歌道:“那要看你怎么买了。” 这话倒是勾起了南歌的兴趣,看了看摊位上的几件东西,很是感兴趣的问道“哦,你这还有几种买卖方式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宣渎 宣渎有个奇怪的兴趣,那就是摆地摊。摆的全是些他历险的时候得到的些不明用途的东西。倒不是他不想鉴定,而是鉴定出来也只是个名字,用途什么的还是不明,玉石他索性就摆上个地摊,说不定就会有个人能看出他们的价值来,或者顺带也能让他知道它们的用处。 因为他卖的东西奇怪一些,生意清冷的厉害,基本上摆上几个月也卖不出一件去,还经常有些认出他的花痴借着买东西的机会纠缠。为这她可没少招自己好友笑话,有的要他直接放弃得了,但他也只是笑笑,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每天怀着期待的心情去做一件事情的感觉,总比现实中的盲目要好上许多…… 那天他又摊开一块布,将自己的东西摆上,有好有次,虽然不知道用途,但他们的出处也能分辨出一些,在连续打发走几个花痴后,宣读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摆弄些自己的东西。 “这个怎么卖。”这是一个绵软的调子,带这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尾音,柔柔的像是流入人心中的春水一般,宣渎的目光微闪,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嘲讽来。这次这个还挺聪明,没有可以的娇嗲也没有伪装的甜腻,其中的柔软细腻,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的自然,至少不会再荼毒他的耳朵了。 微一抬头,首先映入一脸的是一只极为白腻的手指,手指纤细柔软,短小的跟玉石雕成,她的十指正指着上次他在一个深渊中找来的矿石,圆润的指甲。在阳光中闪出点点柔光来。 眼光不错,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她真识货。宣渎终于愿意抬起头来真正看上她一眼,她的脸蛋很小,估计他的手张开都比她大上几分,眼睛圆圆的是浅浅的琥珀色,像猫儿一般,雾气蒙蒙的看着她,没有火热也没有讨好,平淡的很,完全一个看陌生人的目光 。她鼻子秀挺。白腻剔透,粉唇轻轻勾起一个礼貌的弧度来,青丝整齐的用缎带数在头顶上,原本她的五官就有些平板之气,现在看来更像是个没成年的青涩小丫头。 也就一般。不自觉撇撇嘴,直接对南歌的长相做出了评断。不过他倒是有几分相信人家是来买东西的,毕竟这样的姿色…… “那要看你怎么买了。”宣渎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的问话,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孩是真识货还是只是来玩儿。 一听她那么一说,她好像更感兴趣了,一双猫眼儿亮汪汪的看着。一闪一闪,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几分“哦。你这还有几种买卖方式不成?” 宣渎看了看她的眼睛,不得不说,最然她五官拼凑起来不算出色,但看的还算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闪亮的叫人忍不住亲近,他的声音一而不觉温和了几分,敲敲手中的物件道:“买卖方式有两种,一是全价,价格有我开。不得还价,不得反悔!第二是你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和用途,价钱减半。你后悔了还可以来找我,只要东西还好。钱全额退给你。”若是寻常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二种,毕竟钱由人家开,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坑你? 但那女孩却点点头,低头算起身上的银子来了。宣渎挑眉,倒是觉得更有趣了一些,只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说。 “那这个多少钱?”似乎钱带的不多,小姑娘柳眉轻轻蹙着,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 真是个傻丫头,看来是那种闲的烧钱的千金小丫头了,不然哪里有人买东西的时候先自己露底的?“两千两!”宣读特意将价格报的高上一些,他到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要怎么做了。 无意外,他一报出价格,连边上不经意间听见的都不觉抽上一口冷气,那小姑娘自然是丧气的跨下脸来,软嫩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着下巴,似是在考虑什么,就见她雾气蒙蒙的双双眼微闪了闪,略带了一丝狡黠。 宣渎倒是不怕她耍什么心眼,很是从容的整理了下衣角,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要出什么花招。“我告诉你其他几样东西的用途,你将价格调到三百两怎么样?”那女孩似是有些紧张,说三百两的时候也不是很确定,这倒是叫宣渎更感兴趣了,其实三百两和两千两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区别,反正这东西在她手中也没有是什么用,他更想知道,这小姑娘要告诉她的是什么东西! “好,不过你得说五样 !” “没问题!”那女孩儿似乎很惊喜,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迫不及待的指着她脚边的一样小草道:“这是家畜百安,俗名牛粪草,是常长在牛粪边上,对寻常家畜的病很有效果,属于什么都能治一点,但疗效都不是很好的药草,虽然数量不多,但寻常也不会用到它。” 宣渎挑眉,看着她脚边的小草微闪过一道光晕,这说明她说对,是鉴定成功的标志。宣渎倒是高看了她几分,看她那样子知道的还真不少,而且……她挑是正整个摊位上最不值钱的一样!利眸微眯,很是期待她又能给她带接下来还要说什么“你继续,” 那女孩儿也没犹豫,一口气将摊位上最不值钱的几样东西全点了出来,功用名称一丝不差,周边原来停下看热闹的人,见她说的都是些鸡肋的东西,也只当那摊位上的全是如此,便不感兴趣的散开来了 独留下若有所思的宣渎,和笑眯眯的等着宣渎将东西给她的小姑娘。他今天还真是看走眼了,他现在完全相信,这小姑娘不仅全知道他卖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又仔细看看那张清秀的小脸蛋,宣渎刻意忽视掉某人期待的目光。慢慢悠悠的将那小姑娘鉴定完毕的几样东西收进储物戒指里,又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几样东西补上,这才将那蓝紫色的小石头拿起来递给她。 然小姑娘似是没有所觉一般,眼睛紧紧的盯着宣读新摆出来的那株小花。那小花很是不起眼,叶子细细长长的,就跟兰花的叶子一般,但她开出的花朵却是惨白惨白,和死人的脸颊上的颜色一般,花瓣上还生出两道浅浅的黑痕来,还不是很很明显。但叫人看了还是心里凉凉的不舒服。不过显然主人还是挺善待它的,根系什么的都还保存的很完整,征正用个粗哑的陶盆种着,看着样子还算精神。 宣读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心里几不可加的闪过一抹笑意,她猜的果然不错,这小姑娘是个识货的,要知道他这次掏出来的几样可都是几经生死才得到的东西,他就不信她不会动心!! “那个……,请问这个怎么卖?”那女孩蹙了蹙没有,很是不确定的问他道,眼中闪动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想要他价钱别要的太高,但宣读怎么可以如她的愿呢,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一百两”他话语一顿,见她面露惊喜之色,这才加上两个字“黄金!!”那小肩膀一跨,脸蛋上不知有多少失望在里面了。宣读只觉得这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小姑娘真有意思的很。话音一转,便看着她的眼睛“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你将这整个摊位的东西的用途全告诉我,我可以白送给你怎么样?” 鉴定几样东西能抵去一百两黄金,这事情只怕傻子才不会干 。但那小脑袋就是耷拉的摇了摇,“我不认识……” 宣读看着她那样子,半点也不相信,只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在犯倔。看了看那住不起眼的小草,宣读轻轻敲敲身边的地面,笑的依旧温和:“若你那些不认识,你要买的这盆是什么总该告诉我吧。” 宣读原还以为她能犹豫许久,谁知这丫头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期待道:‘我若是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能免费拿走??” “当然不是,你至少还要出三百两。” 那女孩当时就有些失望的摸着衣角,似是犹豫了好久,这才像下定决定决心一般,道:“那你能不能等等,现在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宣读不置可否道:“可以,但是要在收摊之前……”小女孩儿一听很是高兴的将那青紫色的石头收起来,“这盆是假面幽兰,别看它现在还是这不起眼的样子,等他盛开的时候那花朵,那香气,可是叫人在梦中都会忍不住陶醉呢,不过假面幽兰一般很稀少,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 听她这般一说,宣读不由有些失望,在那个叫他死过好几次的地方被保护的东西,真的只是一株普通的名贵花种,何况他也不认为,她看重的东西是那么寻常的物件。只上边淡淡的光晕分明就是鉴定成功的标志,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那女孩儿说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站那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开口问道:“那个,请问要怎么摆摊啊……,我想摆摊挣银子,钱不太够。” 宣读无言,原本以为她会回去拿银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孩子要现挣,真想不出是什么样的环境能教育出这样的女孩子来。宣读看着兴冲冲去就扣登记的小小身影,貌似她打算将摊位摆在她旁边吧?他竟然有一些期待有这样一个姑娘在边上,还会有什么趣事发生。 而在苏州城的另一角,一个人看着被李府又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人,心中就差没哭出来了。丸子少爷啊……,你没事乱叫什么爹啊,真那么喜欢叫,把你家阿娘叫回来不好么?每天在零下几度生活的人伤不起啊!!!那人一咬牙,心中一横,终还是上前。准备敲响李府大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摆摊,摆摊 在朱雀大街摆摊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到街口登记,交上一些摊位费用就可以在朱雀大街的右街随便找个地方摆上东西了。南歌上街口登记后,就兴冲冲的跑回宣渎摊位边上,南歌已经问过了,那边是没有人的,至于为什么看上去不错的位置却迟迟没有人占,她也就有些不清楚。不过这不在南歌的考虑范围内,现在她还在微自己第一次摆摊兴奋呢。 先是朝宣读浅笑一下,打过招呼,南歌这才从丹青手镯中拿出一块以前织坏的棉布平整的摊上,她打算卖的也是些女孩儿家寻常喜欢的东西,胭脂,水粉,澡豆,胰子,眉墨。小吃,零食,以前练手时缝制的衣裳,首饰,功效寻常的丹药一类,杂七杂八的跟个杂货铺似的,将扑在地上的布子挤的满满当当。 宣读就在她边上看着她一样一样的往过掏,心中也难免有些惊讶,这丫头是将一个移动的仓库带在身上么。他一点也不怀疑,真将她一个人丢在野外,就是三连天没人照应也不成问题。 南歌见实在是找不见地方堆东西了,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收手,虽单件看都整整齐齐,整体看来却乱糟糟小摊,轻轻吐了吐舌头,又从手镯中拿出一个蒲草编的垫子出来,一屁股坐在垫子上,高兴的抱着个蜜饯罐子,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等顾客上门。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围人看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她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一样……。便疑惑的望一眼边上的宣读,见他也正用那深棕色的眼睛打量他。终有些不自在的问道:“我有什么问题么?” “我看你不像是来摆摊,倒像是来郊游的。”宣读浅浅一笑,没有丁点讽刺的意味在,但还是叫南歌微红了脸颊,毕竟周边的人都是席地而坐,正儿八经的等着顾客上门,哪像她又摆蒲团,又抱蜜饯罐子的?不过……南歌又仔细体味了一会他们看她的眼神,怎么想也觉得就这点事情不值得他们盯她那么久啊? 略一耸肩 。将蜜饯罐子递给宣渎道:“要不要尝一颗。”话出口的时候,南歌也不由一怔,暗恼自己唐突,哪有人随便吃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东西?只现在收回手会显得更尴尬,就在南歌有些进退维谷的时候。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捻起一粒蜜饯放进嘴里。许是他不喜甜,眉头略蹙的咽下蜜饯道:“太甜了。” 南歌感激的一笑,将蜜饯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是么。我觉得还好。许是你不太喜甜,下次你可以买些酸梅试试……” 宣读莞尔一笑,便这么和南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令他惊讶的是,南歌虽看着年纪小小的。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倒不是她刻意卖弄。只是从言谈之间不经意的带出来,虽然有些见解还是稍嫌稚嫩一些,不过和她聊天还是见愉快的事情。 南歌也心惊宣读的见识,两人虽说不上相见恨晚,但也能算是相谈甚欢了。待过了些时候,南歌总算是迎来了她的第一个客人。那是个同样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现在她正浅笑盈盈的看着她,嘴角边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是一个甜美的小姑娘。她正指着南歌摊上的胭脂道:“请问这个是什么?” “这是胭脂。”见有顾客上门南歌自然很是高兴,揭开盖子递到她跟前,“这是去年的桃花做的。颜色虽然薄一些,但是润泽粉嫩。用来做青年女子的口脂是最好不过了。” 那个圆脸的女孩儿看着盒中沁润殷红的胭脂膏子心下喜欢,便感兴趣的睁大眼睛了眼睛“什么是口脂,到底要怎么用呢。” 见她真心喜欢自己的东西,南歌也觉得很是高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耐心的叫那女孩儿走到她边上,便用中指轻沾了沾,道:“口脂相当于古早时候的唇膏,起到提亮唇色和滋润嘴唇的作用,你先过来,我给你涂上一点瞧瞧吧。” 圆脸女孩很是高兴的凑到南歌身边,看着南歌身量娇小还特意微屈了膝盖,好叫自己的身高能和她持平。南歌将中指上沾的胭脂均匀的涂好,又叫她轻轻抿了抿嘴唇,这才用绢子将手上残余的胭脂擦了。 “怎么样,怎么样,好了么,好了么。”那女孩儿很是期待的看着那南歌,想知道口脂的效果如何。看她那猴急的样子,南歌莞尔而笑,掏出一面小镜子,递到她跟前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 那女孩儿也不客气,一把接过镜子迫不及到的将脸凑过去。她她的嘴唇比较厚,带着淡淡的暗红,不过唇形很漂亮,淡淡的胭脂涂上去,很好遮盖了有些泛暗的春色,叫整个嘴唇水润粉嫩的像晨露中的樱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扑过去咬上一口。 那女孩可见是喜欢的不得了,将镜子凑着嘴唇摆弄着,圆圆的眼睛都笑成了湾湾的月牙“我还以为游戏中没有化妆品的存在,想不到这个什么口脂比现实里的唇膏还好用呢。要是我有配方我一定要在现实中也试试。说不定我唇膏都不用买了。” 南歌无言,真在现实中做出来的胭脂哪里又那么好的效果,多数是游戏作弊了。那圆脸女孩儿独自美滋滋的照了许久,见南歌还在一边静静的站着,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镜子来“你这个口脂怎么卖啊,会不会很贵,我刚知道它可以加魅力值呢。”虽然只有百分之五,但维持的时间却相当长,十个小时,差不多整个白天了呢。 她这句话倒是叫南歌问住了,她摆摊也就图个好玩儿,不过是不想回去拿银子,担心千炙和秦西不放人罢了。特别这胭脂还是市面上少人卖的东西,南歌还真不知道要给个什么价格合适了,猫眼儿微闪了闪,从手镯中又拿出一个精巧的陶盒,打开“你先别急着问价格,我还可以给你推荐几样东西。” 圆脸女孩看着盒子中整整齐齐码放这的玉簪花苞,有些不解道:“这是……”她要将这花苞卖给她? “这是水粉,古早时候的粉底”说罢,南歌碾开一只玉簪花棒,细腻的粉末就摊在了南歌手掌上,南歌执起她一只手来,用中指轻轻的沾了粉末,均匀的抹在了她的手背上,抹上水粉的那一块立刻比周边的皮肤要白嫩上一些,阳光下还闪烁着点点珠光来。其间还隐隐有玉簪花混着特殊香料的味儿,很是动人。圆脸女孩儿自然是喜欢了。 南歌还顺带给她介绍了玫瑰做的面脂,眉墨和澡豆,眉墨和澡豆也就罢了,她就抱着面脂,口脂和水粉的盒子说什么都不放开了。这可全是加魅力,遮瑕的好东西啊~,今天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呢。“那个……那个……你这几样一共多少钱呢?” “姑娘喜欢?” 那女孩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喜欢。” “那姑娘就给个价钱吧,东西怎么样,姑娘是知道的,我见你是真的喜欢,就别辜负了这好东西 。” 圆脸女孩儿不由轻轻蹙了蹙眉头,望着怀里的东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小心的看着南歌道:“十……”原本她想说是十两,但看南歌那晶晶亮亮把她的小把戏全看穿的样子,又生生在添了个五上去“十五两怎么样?” 南歌倒是挺惊讶,没想到这几盒胭脂水粉那么值钱。看那样子是她能给的极限了。便爽快的点点头同意了,那女孩儿自然是喜不自胜,像是生怕南歌反悔一般,将那几个小盒子往初五戒指里一塞,就噔噔蹬的跑了。跑出几步,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过身来,笑的一脸灿烂的冲你那个挥挥手道:“那个……,我叫绿光,很喜欢你的东西哦~,希望你下次见面你能记住我?”待说完了,她才像是放映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又见边上的宣读都看着她,似是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让原本灿烂的太阳花变成了一颗红彤彤的红苹果,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冲宣读瞟上几眼,又匆匆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绿光……绿光……南歌嘴唇间反复呢喃着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听说看见绿光就能得到幸福,不过她样子甜美的很,倒是真的能配上那个名字。南歌浅笑,如果下次还会见面,她应该会记得她吧……,然,她却不知,宣读看一眼那女孩远去的背影后,嘴角便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来。 南歌和绿光的动作自然都被来往的行人瞧在了眼睛里,见到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确实不错后,南歌便立马被一群娘子军包围了,胭脂水粉自热早早的被抢购一空,没买到的,看着南歌别的东西也都很是不错,价格也公道便将也买上几件,没一会儿,南歌的摊位上就空空如也,连手镯里存于的一些都销售一空,除去给宣读的三百两银子,南歌还剩了五十两。 高兴地接着那盆假面幽兰,南歌便又兴冲冲的想再去别处转转,“我叫宣读,你呢。”宣读死死的盯着南歌的眼睛,似是要看清什么一般, 南歌被他突然叫住还有些反映不过来,过一会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边上待了那么许久还不知道人家名字是什么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叫南歌,宣读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南歌渐渐远去的背影,宣读微眯了双眼,南歌啊……,千炙和秦西的宝贝,连萧迟都愿意接近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么?宣渎目光微闪,也看不出是失望还是满意。还真期待他们下次的见面,不知道,这女孩那次能不能知道他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你们谁愿娶她 夜色如墨,浓浓一层黑铺下来,叫人连手指头都找不见了。()岳家的议事厅里,数盏精巧的宫灯吐着光辉,叫屋子里显得分外温暖与明亮,可惜屋子里的人却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 “还没好?”萧迟的声音依旧平板清冷,确实叫边上一干人生生的打上一个冷颤,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是的,家主!”月理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藏在袖子中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冷汗顺着鼻尖滴答一下,掉在了衣襟上,很块晕出一小块湿痕,双眼更死死的盯着脚下的地板,用着全身的注意来力求自己说话平稳调理一些。 “咄咄”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敲着议事厅的桌子,将这一干人呼吸和心跳的频率都调整到了和他手指一样的频率。“第几次?” “五次,家主”月理的心口又是一揪,暗恨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接下了这破烂任务!连周遭的人都忍不住为他捏上一把冷汗,一双双眼睛偷偷瞄着萧迟怀中同样一身黑的小胖影子,就想着他出声打断萧迟,最好是某姑娘忽然想起被她抛弃在这的两个男人,发个通讯请求过来,他门也能松上一口长气,虽然他们也不是很确定那个小姑娘在公事上能不能影响到某人. 萧迟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黑沉的双眼一扫,周遭的人连忙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在喘上一声。眸光微闪,萧迟垂眸,看着怀里小脑袋一栽一栽,眼睛基本上要糊在一起的的小胖墩。装若无意的轻轻抚摸着他脸颊“你要说什么!”连续五次都还完不成一件任务,若是连一点建设性的东西也没有那就妄称是岳家人! 月理肩上略微一颤,但很快尽力将自己的妆台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属下知错,这五次属下已经了解到,要见这位李先生不仅和npc好感度和自身的态度有关,关键还是邀请方式和帮派等级的问题,帮派等级目前还没有人能找到突破口,至于邀请方式问题,属下正在努力 。但由于资料都过于久远且许多都是含糊不不清,所以进展不大” 他被那个门房赶出来的时候。门房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我家老爷又启是什么人都能见的着,什么地方能去的?也不看看自己的什么地方来的,居然派个小罗罗就想叫我们老爷过去!” 起初他也只是怀疑,第二次他再说的时候,他便肯定突破点是在这个地方。原本以为给他塞上一些钱,便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谁知到人家,一把将银子砸在他脑袋上。还指着他鼻子大骂“你个下作东西,你也不看这是谁的府上,咱们老爷是出了名的清廉,你到底是安了什么心!”就这次之后。那个门房一见到他便直接关门,有时候还放狗来追着她咬!最后他也只能对着这两句话琢磨了。 萧迟静默一会。虽然没有说话,但月理还是能感觉出他周身的压力要少上了许多,不由暗送一口气。暗自称庆好在自家家主的脾气他还能摸上,知道他有进展,不是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便还能好说一些。 萧迟将丸子交给边上的月毅,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最合适的人选他当然知道是谁,只是……,萧迟用手轻轻的抚着额头,微垂的眼睫正好将眼底的懊恼和愤怒遮住。自那天她没有接受他的通话请求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她,而那边更是一点动静也无。真是放的干脆! 这种随时都能叫南歌外却放弃的感觉,叫萧迟心里难得升起一些些的烦躁来。扫一眼在做再坐的下属。手略一握,淡声道:“南歌怎样?”不知为甚。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萧迟的心头沉沉的压了一块不痛,但叫看向那些人的目光却要深沉凌厉上了不知多少。 萧迟忽然来这么一句叫许多人都没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但家主发问自然不敢不答,一个个嘴里好话不断,就差没把南歌夸成一朵花儿了。 依照家主对南歌的特别的态度,他们又哪里敢得罪那人分毫?别说坏话了,他们还深恐他们好话说的不够多呢。最好是能叫萧迟忽然想起人家,将人家拴在身边。他们可一点也不在意南歌的身份,别说岳家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家主和别家联姻,就算是需要,也要家主愿不愿意动人家一指头啊,别到时候没结成亲家,反倒是成了冤家。还是就将那个小姑娘定下来吧,人家绵绵软软几句虽不至于影响家主的决定,至少能叫他们的日子好过上许多 。 想着南歌还和家主保持通讯时阳光灿烂的那几天,他们的眼睛又何止亮上三倍?若是南歌真时时在萧迟身边,他们的幸福生活就要到来了~~~ 看着那一双双分外晶亮的眼睛,萧迟只当是这些人觊觎南歌许久了。这分明是件好事,却不知为甚,他心头压上的一块更沉重了些,连呼吸都窒闷许多。叫一双剑眉都不自觉蹙了起来,目光渐利。知道是自己忘形了,一干人急忙收起脸上的表情,只当是萧迟不喜欢南歌被别的男人过多的提起。但萧迟跟着的一句就将他们一个个差点没摔倒桌子底下。 “你们……谁愿娶她?”“叮铛”一声,一个冒失些的人将桌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瓷片,茶水乱糟糟的溅了一地,就像他们此刻乱糟糟的心。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如何回答萧迟的问题,而是如何尽量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于太纠结,一面还要抽出神来安抚最近一直在饱受考验,扑扑扑跳的欢快的小心肝儿。亲娘喂,就这几天,他们自以为很是强硬的心脏,在萧迟的带领下一直在挑战者他们承受的极限,下巴也是接了又掉,掉了又接也不知会不会形成惯性脱臼! “怎么,不愿?”就看那一张张极度扭曲抽出的面容也知道他们是不愿的。只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个个不情愿的表情叫他心头压着的那块忽然松开来。见他们半天不答,神情一凛“是嫌弃她出生?”想到南歌出生受到歧视,叫萧迟心头不算愉快,但心头积压的那块去掉后,这点倒不是太难接受。 萧迟的那干下属就差没哭出来了,他们敢嫌弃么?他们敢愿意么?也不看看您老人家那样子,问他们愿不愿意娶她的时候,一双眼睛盯的就想看见猎物的恶狼似的,要他们真谁去把南歌追上手了。您还不得活撕了人家啊!!就是要建城也别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啊,这可不是游戏,死了还能复活,真叫家主盯上的人有几个还能活蹦乱跳的?坟头上的草都比他们还高了。可怜的他们,家主轻伤无下限的孩子伤不起啊!!! “家主。”月磐见半天没有人吱声,氛围又一直压抑的很,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只萧迟的目光一投过来,心头又是一拧。擦了擦额头上噌噌直冒的冷汗,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不是我们看不上南姑娘的出身,恰相反。南姑娘是真正难得的好姑娘,只我们都将她看成是自家的小妹妹一般。论哪个兄长也不能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何况南姑娘虽然和千炙,秦西两人以师兄妹相称,但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看着他们宠溺南姑娘的样子只怕也是会担心南姑娘外嫁委屈了。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男女之情,只怕他们中的一个也会有娶南姑娘……” 不得不说这月磐真是个人物,千炙和秦西宝贝南歌自然是不用说了,但南歌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与其嫁给那些中等贵族叫南歌时时矮人一头,不如等他们身边的情况稳定后,他们中的一个娶了她 。虽然他们之间无男女之情,但也断断不能委屈了南歌。或者给她物色一个包括纪执三人都认可的人物,不管怎么。他们就想着要南歌顺顺泰泰,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辈子。 “哦?”萧迟面上不惊不怒。好似这事情没有什么好在意一般,但生生叫他周身的温度降到了零度以下!月磐也知道萧迟这般不是因为他,但看着萧迟淡淡眯起的目光,忽然想到前几日他指使人挤开南歌的事情来,心头一拧,忙又低下头:小心说道:“家主前次断过一回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影像,还是问问南姑娘如何?” 萧迟看着他的目光一收,顿时将月磐出了好大一口气……,几个人又乘机将别的事情翻出来,继续方才的讨论事情说开来。只在萧迟没有留意的角落,几个下属皆是冲着月磐竖了好几个拇指。 **** “在做什么?”千炙和秦西一回来就见南歌翻箱倒柜的兀自闹的高兴,便上前擦擦她红扑扑的小脸,含笑问道。 南歌接过千炙手上的帕子,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很是自得指着说上堆成即对的书籍道:“昨日我去书库看的时候,看见你们书库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且正厅也是光秃秃的没什么摆设,便想给你门添些东西呢。这里有我收集的,也有爷爷奶奶给我的,反正在我这里也是浪费,倒不如给你们呢,堂堂九大家族之一,怎么也不能叫总书库积尘不是?” 在《安眠》分舵和总舵的书库是相通的,说是方便学识交流。但是在《安眠》又有几个人是有心思看书的,就是千炙和秦西,没有南歌在一边解说,深奥点的书籍也是看不进去的,所以虽然他们知道如此可以增长悟性但依旧没有办法将其推广,研究的进度更是慢的可怜。不过这好歹是南歌的一片心意,自家师妹为他们着想他们又哪里有不乐意的。 先在厅堂挂上几幅画,又将一捆捆的书籍都存进了秦家了总书库,这还没存进一半呢,便见秦西表情一僵,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南歌,手指一颤一颤的指着她,脸上极度的扭曲。嘴角抽搐了好半天,秦西才回过气来似的,无奈的抚着额头,“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你了!丫头你告诉我,主神是不是你亲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三通世界公告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你了!丫头你告诉我,主神是不是你亲爹!!” 秦西这一句,不要说是南歌,就是一边的千炙也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秦西脾性虽然火爆桀骜一些,但也不至于表情外露如此。现在他面上的神情极其复杂,去除一开始的震惊外,面上还满是惊喜,不愤,无言,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也真不知是什么事情能叫他变成这幅德行了。 “到底怎么回事。”千炙看着还像是盯着怪物一般,用极复杂的目光盯着南歌的秦西,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西似是才过神来,手上恨恨的捏了捏南歌细嫩的脸颊,很是无奈的将信息提示面板递到了千炙跟前,就见上面郝然写着:“叮,统提示,恭喜秦家率先达到帮派升级标准,帮派等级提升微二级,达到建城最低标准,因该帮派是第一个提升帮派等级,系统奖帮派声望+1000,朝廷影响力+500,励建城令线索一份,帮派驻地二十分钟后全面升级,帮派资源提升百分之十五,npc教习20人,系统将于5分钟后进行世界公告,请静候消息,住玩家游戏愉快……“ 这下别说是秦西了,就是千炙也很是无奈的抚着南歌的小脑袋揉了揉,“你说该说你幸运呢,还是该是该说你倒霉,大家为了寻找帮派升级的方法已经忙活了近半年,却丁点用处也没有 。你倒好,胡乱几下就叫人家半年的努力全数作废,偏你又是个不上进的。喜欢纵情山水之间,这样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我真不是故意的!!”南歌很是无辜的看着千炙和秦西两人,一脸的诚恳。她也不知道今天她就想着给书库里添些书也弄出那么大动静来啊。何况书库里空了那么久,怎么就没人想着要添上几本书呢? 秦西捏起一块糕点,很是不愤塞进现在看起来十足欠扁的某人嘴里,“就因为你不是故意的才气人,不然怎么问,主神是不是你亲爹呢。你这丫头的运道也太好了一些。”那逆天的种族和逆天的npc好感度也就算了,便人很是随意的就能得到许多人忙活许久也得不到的东西,且人还半点也不在意。这不是气人是什么。 糕点一入嘴,南歌的整张小脸便拧的跟个麻花儿似的,一股股的葱味就那么在她嘴巴里徘徊,可是苦了这个见葱就躲的孩子,这吐又吐不得的。只得两眼一闭硬着头皮,匆匆嚼上几下便那么囫囵咽了下去,就差没被耶的直翻白眼了。就那跟吞毒药似的可怜模样。又叫某个始作俑者心疼的不行,忙给她倒上一杯茶递到嘴边“张叔说的对,也不知是多娇惯长大的呢,一点点葱也能叫你这幅德行。” 南歌气的的骨溜了一双猫眼儿。随手就将一块儿玫瑰天高塞进秦西嘴里,然后看着腻歪的脸色青紫的秦西只觉得相当解气!千炙给她塞上一粒酸梅解解味儿。对这两一见面就小上十岁不止的人也很是无奈“别就顾着闹,等世界公告一出来,估计你是不能安生了。” 千炙话音一落,便听“叮”一声响,世界不出所料的沸腾了…… “cao,这秦家什么时候那么牛x了,居然超过了岳家,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能在建城建帮这样的事情上超过岳家呢。” “不是为了帮派升级的事情闹腾半年了吗?秦家怎么忽然升上去了,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鬼知道,人家好歹是九大世家的人。不久比岳家早一步么,有什么稀奇的,难不成什么都得被岳家领先不可了?” “想知道帮派是怎么升级的。之前忙活了半年也没有听见一点消息啊?” 这湘人们哈讨论的欢实着呢,还没等人缓一会 。紧跟着又一条世界公告砸了过来“叮,世界公告,恭喜炎家第二个符合帮派升级要求,帮派等级提升为二级,达到建城最低标准,因该帮派是第一个提升帮派等级,系统奖帮派声望+800,朝廷影响力+300,励建城令线索一份,帮派驻地二十分钟后全面升级,帮派资源提升百分之10,npc教习10人,系统将于5分钟后进行世界公告,请静候消息,住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 “叮,……” 也许是接连两条世界公告砸的大家有些懵,世界安静了好一会,才变成一片,叫骂声和探讨声, “娘的,今天什么日子,老子还想着叫咱们家族的人赶上第二个呢,怎么炎家动作你那么块?” “同意,莫非炎家和秦家有奸情,不然怎么紧跟着要爆秦家的**呢!” “是啊,秦家不是和许家交好么人?什么时候这两家走那么近了?那和炎家交好的叶家怎么办? “还是想知道,怎么提升帮派等级” “同样想知道!不过我估计,其他极大世家该抓心挠肝了吧。” 这人说的还真不错,秦家和炎家自然是高兴的不行,两家同时出手,开始在华夏服务区各地大肆收购书籍字画。但其他几大家族心里可不怎么好受了,就像是上面人说的,但也不至于道抓心挠肝的地步只两家家主的私线繁忙一些罢了。 “怎么样?”萧迟正端着君山银针,轻尝上一口。但似是对味道不怎么满意,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正慢慢悠悠的转着,再也没有喝上第二口。 边上的下属先略一弯腰,才将收到的消息念给给萧迟听:“虽然他们做的很隐秘,但是我们的人还是探查出两边人现在都在大肆收购字画,也不知道这和帮派等级提升有什么关系。” 萧迟看着杯中金黄的茶汤,分明茶叶和茶色没有什么区别,但香气和到嘴里的味道就是差上了几分。将茶杯搁到桌上。冲边上候着的那人道:“书库空了,多买些书添上吧。其他几家还是晚点知道的好 。” 那人一愣,跟着就将萧迟的命令下达除去,果然,不一会,系统提示如约而至“叮,世界公告,恭喜岳家符合帮等级提升要求,……” 看着信息提示中的世界公告,萧迟的双眸微闪了闪。站起身对沏茶的人吩咐一句:“明日要蔷薇上的露珠。”便站起身回房间去了。 记得晨起时。他好几次都能见着她在蔷薇跟前拾取露珠的身影,红蔷,蓝裳,就在那清冷的晨光中显得很是飘渺,只想不到这些画面。居然能在他的记忆中烙下如此深刻的影子,甚至他还能清晰的回忆出,她袖口的缠枝花边来…… 嫁入岳家么?萧迟抱起丸子的小身子。心口忽然又沉甸甸的压上一块,连呼吸的步调都有些凌乱了。这异样自然叫他打消了方才的打算,只也不想去追究心绪纷乱的原因。因为在他看来南歌就是岳家的人!这一点,从来不由任何人改变!至于千炙和秦西和那些觊觎她的人……萧迟微眯了双眼。修长的手指又开始轻叩床沿,一下。一下…… **** 今天苏州的夜晚还真较寻常的时候热闹许多,倒不是有什么盛会在这里举行,实则是秦家,炎家和岳家同时升级帮派驻地,为期是一个小时,被系统“赶出”驻地的人门也就只得在大街上晃荡了。 “把包子给我吧,现在人多,仔细累着了。”虽边上有人帮着隔开拥挤的行人,但南歌还不到他们肩膀的个子,就要抱着个胖嘟嘟的孩子。走路都看不见地面的,可不是个辛苦活计么。 南歌将包子身上的披风拢的更紧一些,见小脸不至于被风吹着这才放心的回道“包子刚睡下。最是警敏的,你们抱着他一准醒来就哭。还是我抱着吧。”一想到包子的哭声,千炙和秦西都将到嘴的话尽数咽了下去。要说他们身边最叫他们搞不定的人,第一是南歌,第二就非包子莫属。第一个心疼的,什么都愿意宠着,事情往往妥协的就是他们。至于包子,千炙和秦西不由望一眼南歌怀里遮的严严实实的一团,不觉心头一阵无力。那根本就是个拎不清的家伙,稍有不和他心意,他一准给你放开嗓子嚎,偏你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的,你能怎地?由着他呗!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瞧你把他娇惯的,那里是个宠物该有的样子?”秦西心头不快,终是忍不住吐一句糟,只南歌还没来得及回他一句,便看着前方的人,停住了脚步。就见街头十步远的位置,那一身黑衣,那清冷但依旧叫人沉迷的俊颜,还有那比黑夜还要深沉几分的双眸,不是萧迟又能是谁 ! 千炙看一眼前方同样抱着孩子的某人,扬唇一笑,温润如玉“原来是萧迟公子,今天真巧能在这里遇见你呢。” “恩”萧迟淡淡的应一句,只脑袋不曾离过那个将脑袋恨不能埋进怀中那一团里的小人儿。,唯独那一干埋着脑袋的岳家下属,心中暗自撇嘴,有站那堵上人十几分钟的巧遇么…… 南歌就站在哪里被萧迟灼灼的某光盯着,都觉得被盯上的地方就差没着起来,忽想起千炙前些日子说的话来,轻忽口气,面上一松,浅笑着点头道:“几日未见,萧迟公子可好。”笑容温和,语调平稳,话语自然是寻常不过的,却细品又能从其间品出些许的生疏来。 萧迟眸光微闪,略看边上的千炙和秦西一眼,在他们身上的衣衫出注目了一秒,便恍若无人的朝着她所在走去,几乎是萧迟每走一步,南歌的呼吸便是一颤,心中的纷乱暂且不提,不用看萧迟现在是什么脸色,单他周身微微流转的怒气就叫南歌心惊不已。只也不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这个大爷。 萧迟就在南歌两步远的位置站定,只南歌个头娇小的很,那高大的身躯在她跟前一站,几乎是将南歌环在了他的气息之内。南歌还头皮有些发麻的等着他开口呢。谁知萧迟周身虽怒气不减,但开口的话却无一丝冷沉:“包子如何?” 南歌一愣,竟没想到他一开口问的却是这个,只微一点头,道“包子很好,劳烦您牵挂。”声音依旧不咸不淡,约带了三分疏离。然萧迟却恍若未觉,“那你可曾想过丸子是否安好?” 南歌身上一颤,萧迟怀中睡的正香的小家伙,只觉得他瘦上了好几分“那丸子还好么?” “每天起来必先抱着通讯器哭,吃饭必抱着通讯器才愿张嘴,睡前还要抱着通讯器才能入睡你说好不好?”那一字一句,就跟个钢丝一般一点点的缠住她的心脏然后拉紧,直揪的她心头瑞痛。哪里还能顾得上疏离不疏离的。 “你这当爹的就这么照顾孩子的么?”音色微颤,盯着他琥珀色眼眸就差没喷出火来! 萧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轻轻的抚着怀小团子的脸颊,但周身的怒意却消散上不少“那你这当娘的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爹的,当娘的 朱雀大街今晚实在拥挤的很,但有着一帮人将他们团团挡着着,居中站着的几个人还是不受什么影响的。南歌就站在千炙和秦西中间,但自萧迟身上而来的压抑还是叫她心口窒闷。甚至连他投在自己身上的影子都隐隐透着些些的寒凉。叫南歌不由低头看着怀中小小嫩嫩的一团,似是能看出一朵花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萧迟那一句话,她的心绪有多纷乱。 只她是什么心思,她怀中的丸子却全然不知,此刻正睡的极熟。身上是将其裹得严严实实的绣花小被子,云锦做的瓜皮小帽子,连小脸都被南歌的武装到不叫晚风吹着一丝一毫。反观丸子,一身纯黑的袄子,小手,小脸和脖颈都露在外面,像是累极了,正趴在萧迟胸口呼呼的睡着,脸上被晚风吹起了些红丝,就是睡着了,小胖手还是紧紧的揪着萧迟的一副,似是生怕被萧迟丢下一般。 前几日还同样在自己怀中撒欢的小家伙,再次见面却是这般境况,不得不说,萧迟反问的那句直戳进了南歌心里!低头用脸颊噌噌包子的小胖脸,许是她脸上凉,叫包子冻的直往被子里缩。那个同用软嫩的小脸也是她看着成长的,就在他开口叫阿娘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们之间有斩不断的纠葛了吧…… 千炙和秦西看着埋头不语的娇小人儿,知道萧迟点中南歌的要害了。无奈的叹口气,无视萧迟周身的清冷的气势,稳着南歌的肩膀退上几步,道:“既然难得相见。便一同去观云楼喝上一杯如何。”现在两个小家伙睡着还好,等他们醒来说不得又得上演一出街头认亲的戏码,这大街上的,他可不愿叫人再看上一回热闹。 萧迟看着还静默不语的南歌一眼,微一点头。一拨人便挤开人潮开始朝着观云楼行去。 “你在看什?”朱雀大街的一出,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女孩儿一推边上看的怔忪的女孩儿问道,她正盯着南歌离去的发呆呢,被人这一拍便微甩了甩脑袋,强扯开一笑容道:“没有什么……兴许是我看错了……”毕竟能保护在那三个人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摆地摊呢。而且看着那衣服首饰也不可能是那般轻易得到的,最重要的还是就那样貌,得到宣读的瞩目已经是难得,加上那三个人,……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 观云楼在苏州也算是叫的出名头的几家大酒楼之一,整座楼有7层高,在以平房居多的的古建筑中也算是难得。所以便有了观云这一称呼。几人定下了顶楼的厢房,又叫声几个招牌菜,便留一干人在门口驻守着 。 几乎是一进厢房。南歌便忙从睡过的小床拿出来,床身不大,四周还又木栏围着,既不会多占地方。也不能叫睡觉不算安分的两人滚出来。这样也好叫两个小家伙睡的舒服一些。一同伸手,两人便将怀里软呼呼的小家伙小心的放进小床里。床本身就不大,两人一边一个的半湾了腰,都能贴见对方的肩膀,甚至鼻尖呼吸的都是对方的气息。但也不知是太习以为常还会是怎么的,他们的注意力似是全集中在**的两团肉丸子上。 那样亲昵的姿态又启时边上看着的那一干人能插的上手的?千炙和秦西皆微闪了闪双眸,却没有出声打扰。倒是边上的月毅和月理看的心中更是庆幸,当天萧迟问他们谁愿娶南歌的时候,无一人没眼色到真同意,不然瞅着两人现在这样子,那人非被萧迟活撕了不可。 “你有按照我说的给丸子吃东西么?”这两个孩子一对比。丸子清瘦更明显了一些,微两个小家伙掖了掖被子,南歌很是心疼的抚着丸子的有些冰凉的脸颊。怎么不过几天的功夫。身上的肉少上、这么些? “恩”这倒是实话,南歌交代的东西一样都没落下。完全是照标准执行。 “那什么还是瘦了那么好些?”萧迟拿眼睛看了丸子好几眼,看着堆满肉的脸颊,看着起了几个肉褶的脖子,微一挑眉,还真没瞧出哪里清瘦了“他爱哭。”这也是实话,那家伙少不顺心就以哭当筹码。但南歌却又做了另一番想头,只当是自己那几天没有和他通话叫丸子一直哭了,心中愧疚之意更甚,执起丸子的小手亲了亲,面上全是不舍。 “那丸子的衣裳呢,怎么都穿成这样的了。” “不耐脏。” “你不会洗洗么?何况孩子都是你们抱着的,哪里会脏着了。” “……”萧迟沉声不说话,气的的南歌瞪上他好几眼。“怎么不说话,我看你就是心虚!孩子好好的给你,你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出来不知道给他包个被子么?准备个帽子很难?……”越说南歌心中越生气,连先前被萧迟反问勾起的心虚和愧疚也没了踪影,小胸脯气的一股一股的,双眼狠狠的瞪着近在眼前的某人,南歌的气息稍足上一些,都能呼到萧迟脸上。 她这番小辣椒样子,别说是那干下属,就连千炙和秦西也心下啧啧几句,真难得萧迟居然这么耐得住,被这样一通说下来连眼皮子都没抬上一下 。真难想见她寻常一个眼神便叫人全身哆嗦的时候。 萧迟面上依旧平板,看着眼前红扑扑的小脸,眸光微闪了闪,嗓音还是清冷的很“你未曾说!” 这一句就叫南歌的有些无言,的确是自己没有交代仔细,还拒接了他的通话,但是“那……那你自己不会仔细些么?小孩子那比的了大人,你不会多去留心一些么?”虽是指责的口吻,但气势还是要弱上一些,口气不由放软,连的水眸中的点点怒火也只剩下些火星子,反是嗔怪多上一些。 千炙瞧她口气一变。终是消下了看戏的心思,出声开口道:“阿囡,萧迟公子毕竟是外人,不得太过无礼了!”这千炙这一声倒是直接将南歌和萧迟的关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原两人似是夫妻见吵架的话,都变作是南歌的骄纵任性下的无礼之举,虽同是指责但性质却是天差地别了。 然萧迟却不惊不怒,手指轻轻抚着包子的脸颊,双眼不离的盯着南歌,道:“无碍。她是孩子阿娘。” 千炙上前,将南歌拉起来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小孩子乱叫,当不的真。何况我们小师妹还是个你姑娘家家的,这样难免损了声誉,何况萧迟公子是岳家的家主。我们不敢高攀!” 看着垂头不语的南歌,萧迟双眸微沉,随手将通讯器拿出来。放在丸子枕边,丸子似是有所觉一般,小脸噌噌,便从被子中伸出小胖手指来。紧紧的将通讯器捏在手里“孩子离不得娘。”原丸子那番举动就叫南歌心疼了,跟着就好似印证他的话一般。萧迟话音方落,丸子就哼哼唧唧的用手揉着黏糊的厉害的眼皮子。 许是刚睡醒,小眼睛迷迷瞪瞪的发了好一会子呆,这才似回过神来一般,眼珠子就直直的盯着南歌不放,“哇”的一下子就大哭起来,这可不是寻常的干嚎,或者耍赖,是真正伤心了,委屈了的大哭。也管不得边上的被子,手脚就那般挣扎扶着栏杆爬起来,只他现在身上还软的很。这一摇一晃她又挣动几下,就差点没从栏杆上翻出来。 南歌就觉得胸口一紧。心脏都差点没挑出嗓子眼儿,还会是边上的萧迟眼疾手快的将丸子收近怀中,只他就跟要和谁拼命一般,连萧迟也哄不住,手脚噼里啪啦的挥着,拳头脚丫子就跟雨点一样咚咚咚的在萧迟身上敲着,一边挣扎还一边嘶喊着“阿娘……,呜呜呜阿娘……咳咳咳 。” 南歌看着那哭的满脸涨红的小脸,耽搁一下都不敢,忙将小家伙从萧迟怀里抱出来。直进了熟悉的怀抱,问着熟悉的气息,丸子这才收下了哭声,抽抽噎噎的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南歌看上许久,其间还不时抽噎着用小胖手抚着南歌的脸颊,似是要确定是否是真实的一般,之察觉到手下温暖柔软的触感,这才似放下心来,小胖手便紧紧的环住南歌的脖子,连肉呼呼的双腿也紧紧的环在南歌身上,小脸就凑在凑在南歌的脖颈见,凉凉的眼泪珠子便顺着他的小脸滑进南歌的脖子里。还不是有几声闷闷的抽噎和阿娘,阿娘的叫唤传进耳中,似是怕南歌抛下她一般。 南歌看她那样子,心里揪的直难受,对丸子的愧疚又深上一些,手就托在他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拍哄着,那耳边不时的抽噎声就跟一把刀子一般生生的要将南歌心口切开来…… 丸包子自然也惊醒了。见自己原来的位置被人霸占了,小嘴一瘪,泪蒙蒙的双眼一看到萧迟眼泪就收不住了。小胖手朝他一伸,便“阿爹,阿爹”开嚎,,两个小脑袋很是默契的看着对方所在的怀抱,阿爹阿娘的胡乱叫着,既舍不下,现在抱着的人,又不希望对方霸占这自己原有的位置,这一番纠结下,便哭的越发伤心起来。 多了这两个磨人精,接下来的时候都在南歌和萧迟哄着孩子中度过了,还是月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包子和丸子还没有睡下的意思,这才主动开口道:“千炙公子,秦西公子,看丸子少爷和包子少爷的意思只怕今晚是离不开南姑娘了,所幸明日南姑娘还要给我们家主针灸,不如今晚就就在我们岳家歇息可好?” 千炙和秦西看着一颗心全悬在怀中两个小小人儿身上的南歌,看着琥珀色眼眸中止也止不住愧疚和心疼,看着萧迟从未离开过南歌的目光,不由有些怀疑自己一直叫南歌远离萧迟的决定是否正确。只怕不仅南歌挣扎的很辛苦,反是叫只有些懵懂的萧迟开始渐渐发掘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吧,就现在他的表现看来,他是没有打算放开南歌了……相视一眼,心中不由苦笑连连,当爹的,当娘的,在包子和丸子那样称呼两人的时候,他们就应当想到,有这两个小家伙在,两人的关系就断不了!! 千炙和秦西脸色的转变也只是一瞬,顷刻间,千炙又是那温润如玉的炎家公子“那就却之不恭了……”堵不如疏,既然注定两人的会有纠葛,不如就叫南歌放开手去。看着边上抱着包子,静候在南歌身边的萧迟,千炙的笑容更璀璨了一些。似是能想见以后想见以后萧迟和南歌相处的画面会有多有趣,有他们这些兄长在,南歌又岂是任你拿捏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叫我萧迟 驻地升级一个小时后,驻地的变化还真的不小。宽敞许多暂且不说,园中还添上了不少假山,花木,池塘之类。算得上是五步一廊,十步一阁,且全是江南水乡的味道,虽比不上苏州闻名的拙政园留园一类的园林,也算是美轮美奂了。而萧迟所居住的月迟轩变化也是不小,只院中依旧极静。外人经过的时候脚步都放缓了许多。院中只偶有阵清风吹来,拂落几瓣迟暮的桃花,在空中无赖的打上几个卷儿,终是无奈的落在了地上,连一丝声响也无。 萧迟看一眼南歌脸颊边上轻轻舞动的发丝,探手轻轻抚了抚南歌微凉的脸颊,便关了还敞着的窗户。又踱步到南歌身边,手一伸一带呆,那个娇小柔软的人儿便稳稳的靠坐在萧迟怀中,小脑袋就靠在萧迟的胸膛上,一呼一吸间暖热的气息全拂在萧迟的身上,酥痒的感觉叫中了刀抢都未见皱上一下眉头的人,难得的微颤了颤,连南歌坐下的大腿都僵硬了好些。 今天是包子和丸子难得同时见到两人,这小家伙就闹着说什么也不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离开了。她原想着等将两个小家伙哄的睡着了再回厢房睡觉,只到最后她先趴着睡着了,包子和丸子还在那自己闹了一阵才睡下。 现就见南歌粉嫩的嘴唇微张着,胸脯一吸一吐间竟是独属于她的甜美清香气息。眼睛紧闭着,常常的睫毛扇下来,不时的轻颤几下,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且她几乎是整个人都卷缩进了萧迟的怀里。萧迟也似是被她的香气迷惑住了一般,微垂了头,整个面庞都凑得极近,峻挺的鼻梁都能触到南歌南歌头上的青丝,平日里清冷的俊颜难得和软了几分棱角。再低些头,叫冰冷的薄唇都触见了南歌的额头。 许是那抹凉叫南歌有些不适,微缩了肩膀,想着躲过额际上的冰凉的唇瓣,嘴里还有些微恼的呢喃几句:“哥哥,别闹……桐桐睡呢。”这睡梦中的呓语自然是极为含糊小声。无奈萧迟便是个听力好的,直叫那原就很沉的双眸又不由暗上了几分,揽在某人腰间的双手收紧,鞋袜都被他一并脱了下来屈膝一并收入了怀中。一只手半环着揽在南歌腰间,另一只就将南歌那光裸的玉足一并拢在了掌心。有萧迟的袖子遮着。若不是南歌还有个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基本上瞧不见萧迟怀中还有这么个小人的存在。 真小!萧迟端详这堪堪够他一只手掌的脚丫子,晶莹润白的就跟羊脂玉雕铸的一般。指甲被修剪的齐整圆润的很,呈极为好看的肉粉色,即使在昏黄的油灯下,都能泛出熠熠的柔光来 。萧迟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南歌的脚面,其上滑腻的触感。叫他忍不住一再流连其间。,黑沉的双眸难得的闪过一丝疑惑,但旋即又消下了。 似是被萧迟的动作弄得有些痒痒,南歌挣扎的动了动小脚丫子,但被萧迟那么紧紧握着,一丝挣脱的余地也没有。便蹙起秀气的柳眉来,缩着鼻子微嗔道:“哥哥,我要睡觉。”却不知这一句叫某人的双眸生生又沉上了十分,手上的动作便又重了好些。叫南歌不舒服又往萧迟怀里埋了埋,就留一头乌溜溜的头发。和白腻的颈项在外面,闷闷的声音便从萧迟的怀中闷闷的传来:“睡觉……我要谁家嘛~“不觉带上些撒娇的甜软嗓音叫萧迟微弯了眼角,整个脑袋都埋在南歌的脖颈间。微凉的鼻尖轻触。呼吸的全是南歌身上独有的香气。 头微杨,鼻尖上移至耳边。圆润小巧的耳垂就近在萧迟的唇边上,薄唇微启,张合间都轻轻轻刮着,声音难得带上些沙哑:“叫我萧迟……” 然怀中人儿就似是没有所查一般,兀自睡的香甜。似是惩罚她的忽视一般,萧迟的嘴唇又下移至南歌的玉颈,唇瓣一下一下轻触着。原只叫她睡不安稳,不想唇间细腻温热还时时散发的清香**着他。终是忍不住启唇轻嗫着那边柔嫩的肌肤,许是觉得不够舌也遵循着本能探出,一下一下,轻舔吸吮烙下一个又一个湿痕来,终是又觅上了南歌耳边“叫我萧迟……”萧迟再一次出声,声音却比较方才沙哑了许多。然,南歌只为着脖子上作乱的人轻颤着,整个人缩的更紧一些。 萧迟终是忍不住,一口将南歌的耳垂整个含在了嘴中,轻轻的吮着,呼出的热气尽数在南歌耳边徘徊,“叫我萧迟”南歌颤的更厉害一些,也不知是萧迟重复了太多遍,还是意识到危险的到来,不情愿的蹭了蹭面下的绸布,终是含含糊糊的将萧迟所要的话吐了出来:“萧迟……” 听见满意的答复,萧迟终算是吐出嘴中已经被他吮的通红的耳珠,抬头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犹若叹息一般的呼出,这叹息中似是满足又似是…… 将怀中的小糯米团子抱起来,又轻轻的开盖上被子,又将睡的一脸满足的娇嫩小人榄进怀中,下巴就顶在南歌的发旋,叫南歌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连床面都挨不着。一下一下轻轻拍哄着。眼中却不知想起什么徒然锐利起来。若是她和谁成亲是不是也会同他现在一般亲密的相拥在**? “疼~”南歌软软的一声轻呼这才将萧迟拉回神来,微一低头,额头就那般轻轻的抵在南歌额头上,黑沉的眼眸始终不离那张精致秀气的脸庞 。只微闪的眸光和紧搂着南歌不放的手臂似是都在告诉别人,一切又不同了…… **** 花开了花谢,云卷了云舒,唯有梁间的燕儿最是无情,依旧春去冬来,不受世人喜怒所扰。南歌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通讯器,上面正是千炙和秦西的留言。早在今天天刚亮的时候他们便走了,上面交代了好些事情,也算是事无巨细了。而叫南歌在这怔愣的却是他们留言的最后一句“行事全凭心意,无须顾虑太多,切莫任人拿捏便好。” 无需顾虑太多么,轻捻起不是何时落在身上的花瓣,南歌心下喃喃,她自然知道这最后几句指的便是萧迟的事情,只也不知是什么叫他们改变注意叫她不再疏远他了,还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千炙和秦西这两句指的不单单只是这些呢? 望一眼梁上捕食归来的燕子,南歌轻呼一口气,终是跨进了正厅,将最后一样小菜端上桌。萧迟正好梳洗完毕抱着两个孩子坐上餐桌,忍不住瞟一眼泰然自若的某人。面上微微一红,有似是有几分恼怒一般,头微微一偏便似是没有瞧见她一把从手镯中掏出围嘴来细细的给两个孩子围上。 月理在一边看眼自家难得晚起的家主。见他面上虽依旧平板,但在他身边多年,多少也能察觉某人现在心情相当不错。好似没瞧见南歌忽视一般。虽昨晚看见过那个娇小的女孩儿板着脸训他,但今早看见这般境况还是有些心惊。不由抹摸摸鼻子。老老实实的看着地面,再也没敢往南歌身上瞟上一眼。家主的视线虽然集中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但余光的威力还是不可忽视滴~ 为连个咧着米粒牙傻乐的两个小家伙围上兜嘴,又将他们放在了特质的木椅上。这是南歌为了锻炼他们动手吃饭特制的小椅子,包子已经用过几次,适应的很好,一边啃着手指一边等南歌将吃食端上来,倒是丸子还很是新鲜的东摸几下,西摸几下还很是高兴的拍着桌子笑着,一副很是喜欢的样子。 爱怜的捏捏两个小家伙的脸颊,这才将早就准备好的早餐糊糊端到他们跟前,又递过一把勺子这才坐到萧迟边上。随意的塞上一口粥,南歌又扭过头去不放心的看着边上的丸子,这才是他头一回自己拿勺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耶着。 包子和丸子似是就等着南歌瞧,向她咧开嘴一笑。这才伸着勺子舀起一勺来,包子还好上一些,可怜丸子是头一回玩这个,勺子一捞,提起来的时候也不过半勺还滴滴答答的流着。他也不知要等上一会,就忙歪歪扭扭的捏着勺子往嘴里送,不说一路流的哪里都是,待好容易勺子送到嘴边,那糊糊还有一半都喂到了脸上,叫原本白净的小脸蛋儿,嘴边全是草绿草绿,黏黏糊糊一堆,看的一边的月理和月磐直龇牙,心下为着不知摇了多少次脑袋 。丸子似是觉得他们受的刺激不够一般,伸手挠了挠被糊糊图的有些痒痒的脸颊,这手上黏黏哒哒的,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喜欢的早餐,咧着米粒牙一乐,又将整个沾满糊糊的小手送进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吸吮着,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许是月磐和月理的目光太过火热一些,丸子一抬头,便毫不吝啬的冲两人一下,嘴里,脸上,兜嘴上的糊糊也跟着绽出一朵花儿来,只看的两人脸上清白清白,只觉得方吃进去的早餐就在他们胃里边翻涌个不停,下一刻就会到达他喉头间一般。 见边上两人没有回他的笑容,很是不高兴的蹙蹙眉头,可是将萧迟的动作学个十成十。转过身也不理他们了,专心对付自己的早餐,许是觉得勺子不好用,小爪子一伸,便用自己的小手在饭碗里捞,还一捏一捏的想将糊糊抓住,如此一来,好好的一碗早餐糊糊,生生成了这货的……洗手盆…… 萧迟可不管他孩子现在正在用自己的早餐洗手,双眼自南歌转身后便一直在南歌露出的一节颈子上流连,只见她桌上的早餐许久都未曾动上一下,这才用筷子夹起一筷子茭白递到她嘴边,南歌正将心神全放在丸子身上,见嘴边有吃食也没多想,一口就将茭白咬进嘴边,一边嚼着,还一边微眯了琥珀色眼眸,活脱脱一只吃食的猫儿。叫边上萧迟目光微闪,匆匆给自己塞上一筷子后,又喂上南歌一口粥,见她又小口小口的喝下去,便似喂上瘾一般,他一口,南歌一口的喂着。 可是叫边上的一干人又是受不少刺激,他们的家主,他们的家主,你不是有洁癖么,你不从来不动别人用过的东西么,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啊~~~ 丸子抬头看着他家爹娘你一口我一口喂的高兴,也不干被人冷落了。小嘴一咧,吮了吮满是糊糊的手指道:“阿娘,么么~么啊么么”一边喊着,手上的糊糊还黏黏哒哒滴的到处都是。南歌看一眼他满手满脸的糊糊,下了很久的决心,终还是眼睛一闭,提着他腋下把他塞进了萧迟怀中,只萧迟又岂是那般轻易被暗算的? 略一带,便直接将某个肉丸子扔进了边上离的最近的月磐怀中,丸子也不嫌弃,满是糊糊的双手一把抱住月磐的面庞,小嘴直往前凑。月磐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满是浆糊的小脸凑过来,跟着觉得面上一阵湿凉,真是……好一阵迷糊香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将离 将最后一根茫针送进巨骨穴,南歌轻呼一口气,擦着额际细细的汗珠,只等待会醒针了。 “帮我念书……”叫住转身欲走的南歌,萧迟微动了动下巴,示意南歌坐在她边上给他念书听 。书依旧是仿古的蓝皮,就在左中的位置写上《菜根谭》三字,南歌将书拿起来随手翻了翻,就在萧迟的注目下含笑点了点头,似是没瞧见他一般,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子。先是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这才忽闪着猫儿一般的眼睛冲月磐微笑道:“萧迟现在在针灸看书不方便,要你帮忙进去念书呢。”声音温软,笑容真挚,还真瞧不出一丝丝的破绽来。 月磐起先见南歌冲他笑就有些犯傻,毕竟以前自己也算是得罪过她的。听见她说是萧迟叫他进去帮着念书时,便心头起了一丝疑惑。毕竟他眼力见儿还算不错,萧迟和南歌在一起的时候是里来不喜人打搅的。且子昨晚后,他待南歌又似不同了一些,虽言谈举止间瞧不出什么异样来,但跟着他那么长时间的月磐还是能看出个一二的。现在连边上的人多盯着南歌一会也会叫他不乐意。 只这心下虽疑惑,见南歌笑的纯然天真,便将信放下了三分。且他也有心要和南歌弄好关系,略思虑了一阵,终是跨进了屋子。也几乎是在他进屋的那一刻,月磐便脸色泛白心中叫苦不已。也不知暗骂了多少句自己猪油懵心了。平日南歌再怎么和善那也是女人,是女人便都记仇的很,这不,他不就被她的笑容骗的自己跳进陷阱了么。 现那萧迟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那一双黑沉的眸子自他一进门就锁在他身上。分明身上觉得如置冰窖一般,但额际的很汗珠依旧噌噌的往外冒着。有些僵硬的接过南歌递来的书,随便翻开一页便有些麻木的念着,好在他也是在身边带上过一些时候的,虽被萧迟盯的有如芒刺在背,但念得还算流畅没有什么错处,不然还不定又要糟什么罪呢。 南歌看着紧抿着薄唇,虽面上不显,但周身冷意凝结不散便心下舒畅了一些。 原今早自她怀中醒来就羞恼异常了,现在他还大模大样的指使她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哼。前些时候她是难得遇见如此强势的人,难免有些慌乱,现在适应了这些时候还能由这他拿捏么?虽然现在千炙和秦西两人不阻止他们接近,甚至还有些支持的味道在里面,但她却也没有想要个萧迟多做纠缠。两人身份差距就摆在那里。且说白了,他们现在这般也不过因为包子和丸子的那两爹娘,除开这些。她和萧迟各不相干了……吧? 甩了甩有些纷乱的脑子,南歌便寻自己在一边儿玩儿的包子和丸子了,现在两人还只会叫爹娘呢,得多教他们一些别的才是。南歌将包子和丸子面对面靠坐在摇篮里。一个亲上一下,这才坐在一边指着指着自己的鼻子 。声音可以放缓,口型做的夸张一些道“鼻子……” 两个小家伙以为南歌是在跟她玩儿。很是高兴的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啊啊的叫上好几句,没有模仿的意思。南歌也不恼依旧点着自己的鼻尖,由于声音放缓便带出些江南独有的绵柔来:“鼻子。” 包子和丸子歪歪脑袋,觉得今天南歌和他们玩的有些不一样,也点点自己的鼻子,张着粉唇含含糊糊道:“皮……纸?”虽然两个小家伙说的含含糊糊很不准确,但南歌依旧很是高兴的笑眯了眼睛,狠狠的在两人的小肉脸颊上亲上两口。见南歌高兴还得到了亲吻。两个小家伙尖声笑着,拍着小手,“皮纸。皮纸”的叫唤着,还不忘将自己的小脸凑到南歌跟前。意思是叫南歌奖赏他们亲吻。 南歌自然好豪不吝啬的一人给他们一个响吻,复又纠正道:“是鼻子,不是皮纸……” “鼻……纸?”包子偏偏头好半天这才吐出来一句,好歹对了一个字。南歌很是大方的又“么么”给了包子两个响吻,还用自己的鼻尖抵着包子的鼻尖噌噌,带些夸张的赞扬道:“包子真棒~”只一边的丸子很是不乐意的拉着南歌的衣裳“皮纸,皮纸”叫上好几句,想要南歌别忽略了他,南歌自然又很是大方的给丸子做了个全套,终算是将两个小屁孩儿哄的咯咯咯笑了。 这便母子三人兀自玩闹的高兴,却不知身后的读书声早在萧迟的示意下停了下来,黑沉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母子三人,心下是何暂且不知。这月磐虽是很有分寸的看着地板,但那双眼眸还是有微微的羡慕一闪而过,不说他,就是萧迟幼时也是由机器人教着他们各种语言,哪里又能像他们一半有人守在一边温声细语的逐字逐句的教着?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瞟一眼正笑的满脸温柔的南歌。心下忍不住叹息,这样的女子,怪不得了。是与寻常人不同一些啊…… “你很闲?”还不待月磐感叹几句,一边冰凉的都能抖搂出冰渣子的嗓音就给他冻了个透心凉。不过还是暗暗的送上一口气,毕竟出去是最好了,这样看先前的事情的带过去了。 只他还不待走出三步,萧迟那清冷的嗓音又从后面传来,生生将他吐出的那口气又噎在胸砍儿间,差点没叫他绝了气儿去“我倒是刚知道岳家还又一个家主。”眼睛不离南歌,却依旧叫边上的人冷汗连连。 “岳家只有家主您一个!”月磐躬身毕恭毕敬的答道,脸上已经是一片的惨白了。 “记住你说的话 !” “是……”月磐心中一揪,终算是将信真正的放了下来,便又向萧迟鞠躬一礼才退出了屋子。 **** 春阳正好,连院内的花草也变得精神了许多,偶尔停驻几只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欢欢实实闹上一阵。便又被人惊的飞走了,南歌微提着裙摆绕过一处开的热闹的玫瑰,正想去对边的假山上看一会儿书。只方走到画廊上,便见地上散了一滩碎泥块,两只全身肉红,还没有长毛的乳燕正躺在地上无奈的“叽叽叽”呻吟着,一直成年的燕子满是戒备的守在他们边上,一听有人靠近便尖叫一声,连颈部的羽毛都竖了起来。 直到瞧清楚身后的人是南歌,这才放松一些。哀哀的叫唤几句。声音中满含了焦急和祈求。南歌提群蹲在地上,看着还在碎泥块儿上挣扎的小家伙,又望一眼梁上的燕子窝,见已经破碎了近一半,不由皱起眉头问道:“可是人弄坏的?” 燕子像是听懂了你那个的意思一般。垂着脑袋,很是丧气的耷拉着翅膀哀哀的叫上几句。 “你是说你没有检查自己的家,不知道已经有些裂缝了?”南歌凝神好一会这才将那断断续续的话语拼凑完整。先是有些无奈的轻轻点点燕子的额头,看它满是讨好的噌噌她手指,探出一口气拿出一个篮子,厚厚垫上一层棉絮。将乳燕小心的放在棉絮上“都是做娘亲了,下次可不能这么马虎了。”小燕子见南歌将拾起来。很是高兴的绕着南歌飞上好几圈,还叽叽喳喳满口答应着。 摇头看一眼有些忘形的小燕子,见它愿意安分的呆在梁间,便架开梯子,提裙爬到顶上侧坐着,将竹篮子也小心的放到一边,钉了两颗钉子。见竹篮能牢牢的跨在上头,才略松一口气,连燕巢中的两只乳燕也一道收进了竹篮中“你们今年暂且先住在这里,待来年的时候。一定将窝建的牢靠些了。” “叽叽叽叽”小燕子满口答应下来,又蹭几下南歌的脸颊,便高兴的为着竹篮子转上了好几圈。看来是极喜欢了。 “叮,恭喜玩家古道热肠。助人为乐我,系统奖励声望+100,生物好感度+1,善+1,岳家帮派声望+100,朝廷影响力+10,住玩家游戏愉快。”南歌起先一怔,有些想不通岳家怎么连带也有奖励,但跟着便将那问题放下,顺着梯子走下来。才收了梯子,一个生了一张娃娃脸的男人忽然匆匆绕过玫瑰花丛而来 。 “可是包子和丸子又惹什么事情了。”南歌笑看着人气喘吁吁跑的气喘吁吁的月极,温声问道。这人是南歌叫萧迟寻来照顾两个孩子的人之一,是一个有些腼腆羞涩的小男孩子。平日他最喜欢和包子丸子玩闹,包子和丸子也同他关系最好,先看他急匆匆的样子,也必定是同哪两个磨人精有关了。 “不是,不是”月极还有些微喘,见南歌这般问便涨红了一张脸,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但眼中却晶亮的厉害“是包子和丸子现在能说出一个整句来了,是完完整整的一句话哦。”生怕南歌没有听清楚一般。又连手带脚的比划一通。 南歌一听,也亮了一双眼睛,很是期待的看着月极“真的么?他们说的是什么?我门块过去瞧瞧吧。”说话见便迈开了好几步子。月极看南歌一脸激动的样子,心下疑惑了许久。这南姑娘分明很是在意那两个孩子,且关于孩子的事情,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强调几遍,却为什么就是不愿亲自将孩子带在身边呢,连去看他们的时候还一天少过一天,昨天连睡觉都是叫他们哄了。 踟蹰了好些时候,嘴唇张张合合了数次,这才似鼓起勇气一般往前走几步追上一路疾行的南歌道:“南歌姑娘那么喜欢两位少爷为什么不亲自带在身边呢?” 南歌的步子一顿,看着远处的荷花池,浅笑盈盈:“我总也不能守在他身边的……”何况这几天,她还打算去21世纪的家乡看看,到时候连包子都是不能带的。 为什么不能?月极心下疑惑,但瞧着南歌不愿多谈的样子,又收了到嘴边的话,一路同南歌寻包子和丸子去了。 却不知,就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回廊后面有一双眼睛就那般直直的注视的南歌离去的背影,眸底全然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帮主,看南姑娘的意思是要走,用不用……”月理小心的打量一眼边上的萧迟,见瞧不出分毫的喜怒来,便有些小心问道。毕竟萧迟对南歌是怎么回事在岳家不是什么秘密,反是有南歌在,他们也过的轻松一些。 然萧迟却只淡淡的看上他一眼,轻轻转动着手上的储物戒指“早些和月极把婚事办了吧。” 月理面上微红,诺诺应上几句便再也没提,只跟着萧迟进了议事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梦回 香樟弄影,碧水穿横。石桥作线,房舍幻珠,串起来的这一副画卷便是同理。添有行人一二,伴着细碎的笑语几声,偶或几句风鸣,些微水意,都能叫投下的阳光静止在了那里。粉墙已经在岁月中渐渐斑驳,黛瓦也生了几从野枝,投映在河边便作了岁月酿的酒,酿造了一河的古朴与沧桑。 随流水行至一处石桥,便见一身着天青绣兰草花纹束腰长裙的女子静立在桥面上,一手撑着浅黄绘桃花的纸伞,一手按在桥栏上,细碎的阳光,伴着风拂下的香樟树叶轻轻敲在精致的伞面上,却没有叫那双沉静的琥珀色眸惊起一丝波纹。那双眼眸就如桥下的流水一般,面上平静一片,底下却翻涌着思绪种种,有怀念,有流恋,还有那置身世外的孤独与忧伤,谁也道不清那眼底是那种情绪更多上一些,也需皆有,也许都不是……这 自今晨同脸色黑沉的萧迟别过,又仔细打量了包子和丸子好几眼。南歌便坐上云朵,匆匆的赶到了同理,这个她层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南歌很幸运,现在的同理和当时比较起来已经非常相像。也是由大大小小的石桥将那些被小河切割开来的小岛串联出了这座小镇,每隔十几米的位置便会有石阶通向河面,寻常的时候,镇子上的人就会在哪里洗衣,洗菜,待赶集归来,又顺着这道石阶回家,可以说是船能将人送到家门口了。且好些的官家园林还有自己的私河,小姐夫人出门的时候都能从后院坐船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又直接坐船回自己后院。 记得那会她听爷爷说的时候,还闹着要在家里也建上一条。当时爷爷就将她抱坐在膝盖上。指着后院的瓜菜对她说:“你若是建私河奶奶的瓜菜便没有地方种了怎么办?” 为了这个问题她还想了好些时候,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这才着嘴唇闷闷不了的拉拉爷爷的袖子道“那我还是不要好了,不然奶奶没地方种菜会生气的……”当时爷爷一把将她抱起来哈哈哈的了上了好些时候,只她懵懂的很,也不知道当时爷爷在笑些什么便在那里也跟着爷爷傻乐。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懵懂天真却比什么时候都还开心一些。 南歌轻呼出一口气,指腹轻抚着有些粗糙的石面,还能回忆出奶奶牵着她走过时,她用小手一排一排桥栏的画面 。只当时她的面孔,爷爷奶奶的面孔已经渐渐模糊在记忆中了……,到此眼中难免有几分感伤也不敢再在桥上多呆,便下来石桥便踏着青石板路,漫无目的的行在其间。垂眸,看着绣有花鸟纹样的绣鞋轻轻探出一个尖儿,又缓缓归进裙摆中。而她步伐没前进一分。青石板便倒退一分,听爷爷说每个青石板都铭刻着一个故事,只也不知她不过那么多的青石板又行经谁的喜怒哀乐?暗自摇头,也不知为何她行进这里连思绪都天真了好些…… “小姑娘是要去哪?怎一个人行在路上?” 南歌抬头。见一个背着尖斗笠的长须老者满脸慈祥的笑望着他,便不由也扬唇一笑。盈盈施上一个半礼温声道:“老爷爷好,我今日就一个人来走走,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呢。” 老者含笑的抚着长须,冲南歌摆了摆手:“小姑娘不必多礼,你既然不知道去哪里,老朽带你寻个好去处如何?” 南歌外头认真看了那老人家一眼,见老人双眼虽有些浑浊,但面容间尽是慈祥温和,还有一种很纯净质朴的痛惜透出,不见一点歪邪戾气。便收了雨伞欣然前往了。 船家的船不是很大,南歌上船的时候,还在水面微晃了晃。但南歌从小就没少坐船,笑拒了老人的搀扶。稳稳当当的在船尾寻了处地方坐下来,老者一边撑着船搞,一边看着在那整理裙摆的南歌笑道:“小姑娘没少坐船啊,瞧着这样子稳稳当当的比着在船上长大的人似的。小姑娘哪里人?” “我是从傍河村来的。”她的“出生地”就是那里,且在《安眠》中,她可是登记在贺大爷名下的。算是和兰家的小孙女,说傍河村也是可以的。 老者将船搞收起,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拍了拍头恍然道:“看看我这记性,真是,想来小姑娘你就是贺兰家的小孙女儿吧,早先便听人说了,谁曾想今日竟就在我船上了。我还纳闷这冒险者什么时候那般知礼,这既是贺兰家的孩子也莫怪如此了。” “老爷爷也知道我爷爷么?”南歌也不禁有些惊疑,从上次在苍玄村落的时候就纳闷怎么还会有人知道贺兰家新收了一个小孙女,现在听船家这口气应该是许多人知道,甚至众npc皆知了。 瞧出南歌的疑惑,老者跟着呵呵一笑,面上又和柔上了哪止三分:“看来传言不错,真真是个迷糊的孩子,你可知为何新手村能居四国之中,又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南歌有些微赧的摇了摇头,她还真没留意过这些 。“呵呵,你啊~,怎么不想想若新手村只是一般人,那新手村不早被那四国吞并了么?而且平时你衣食住行有哪样不是精致的?又有那样是个小村子能供的起的?” 是啊,刚开始的时候南歌也很纳闷一个普通的小村子怎么能弄上那些奢侈的东西来,紫檀,端砚什么的就不说了,连炎铁这样天才地宝级别的东西都能给她来养牛是不是也太暴殄天物了些?原她还以为因为是游戏的关系,这些反常也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苍玄村落也同时村落,但生活居住条件比照新手村差了又岂止三分?当时她便有所觉了,只没有留意,所以现在这老人问起的时候这才恍然原来是新手村里有文章。 “这新手村啊虽大大小小两百个村落,但村落里的人可都是当初各国了不得的人物。只是看淡了世事,归隐在哪里罢了。你家的爷爷当年就是闻名各国的学士,还曾当过北清的帝师呢,试问那个皇帝愿意罔顾孝悌为难自己的老师?” 南歌听罢不由暗自咋舌,真想不到自己村子里的叔叔伯伯都是那样牛的人物,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每个人满一个整等的时候,都要会新手村了。感情是系统给的机缘啊,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只能看他们自己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想到那时候一定不复宁静的村子。南歌坏心一起,想着干脆将这事情烂在肚子里,叫他们干着急好了。 “谢谢老爷爷告诉我这些,不然我还真什么都不知道呢。”南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也为自己的迷糊很是头疼。“对了。老爷爷长居水边,不知道腿脚怎么样,可是要好好保养。莫烙下风湿了。”今日她不仅做了人家的船,人家还告诉她那么多讯息,怎么也得回报他一些才是,只钱财人未必看的上。不如问问他身体如何,没事自然最好。若真有风湿什么的,她也能给人配上几服药,虽不能治根,但也能叫老人好受一些。 老人听罢,一边摇着船桨一边灿然笑开来:“真是个贴心的孩子,也莫怪贺兰家如此宝贝了。劳贺兰丫头牵挂了,常在河边行走的,风湿是难免,好在镇子上老大夫,对风湿最是拿手。我这风湿还是在他那里断的根。” 南歌双眼一亮,语带急切的追问道:“那老爷爷方便告诉我老大夫在什么地方么,我有个伯伯也是得了风湿。药是开着可惜断不得根。”鲁渔原本就有风湿这毛病,可又喜欢一天到晚在水边跑着 。周大夫医术虽然高明,但不精于此道,也是对鲁渔的风湿束手无策。南歌也只得一边盯着鲁渔按时服药,一边看着严重时那亮汪汪的膝盖抹眼泪,现听说能根治鲁渔的病,如何不叫南歌高兴? “贺兰丫头莫急,老大夫近几日出门了,等过几日才回来呢,我先带你寻个地方住下,过上几日便来接你如何??” 南歌原本就打算要在这里住上好些时候,现在老人一问她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一路再也无话,老然一边划着小船一边唱船调给南歌听,调子古朴低沉,就像亘古叹息一般,但细细品来,又别有一番质朴宁静涵盖在其间,船家唱的时候用的是方言,南歌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大概能听出说的是船家一天的生活之类。很是恬淡悠然。这倒是将南歌的雅兴也勾了出来,拿出随身的绿绮置于膝上。也不刻意去追船家的调子,素手拨弦,随心随境,倒是和那古调意外的相投。 凝碧之上,细碎光斑之间,便见一蚱蜢舟,徐徐前行。其上一老人摇桨沉声低唱,船尾一天青衣衫的女子屈膝而坐,膝上摆一古琴,素手翻飞便听琴声幽幽传来。两人就那般悠然自在的穿行在香樟树影中。船行处,投在水面的画卷便破碎来来也不知入了多少人的梦…… “绿光你看,他们那样真好。”那样悠然的两人自然叫路上零星的行人也忍不住驻足,对着这样的画面会心一笑,其中一个穿着浅黄色衣衫的女孩儿,便拉着身边的圆脸女孩儿一脸羡慕的指着船上的两人。 绿光微闪了闪眼眸,看着船上那道天青的影子,似有些漫不经心的回上一句。那女孩儿也不恼绿光那态度,自顾自的看着依旧盯着舟上的两个人道:“原本我还在纳闷你怎么带我来这种鸟不拉屎,玩家没几个的地方来呢,原来那么有意思啊,我们也去找一条船吧……”然绿光在也没有答他的话,只看着已经穿过一个桥洞渐渐的远去的那只小船,也不知想些什么。 也不知行经多少个石桥,待小船靠上石阶南歌便知道这就是船家说的好地方了。靠石阶的边上便是是一座极精致的茶楼,楼有三层,在二楼临水飞出一出斜烂来,摆上一二张桌椅,可尽览水色,也可倚栏品茶。三楼盖的严实一些,大概是住宿的地方了。且这小楼还有个同他极赔的名字,唤作“倚栏听雨”南歌一瞧就喜欢,拿出了曾大叔酿的桃花酒,看着老人欣喜的截获,南歌总算是送上一口气,含笑道过别,约好了日子,南歌这才这才提着裙摆,寻着那若有似无的茶香进了这家叫倚栏听雨的茶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晨 南歌在“倚栏听雨”倒是住的很是舒心,且在晚上的时候她还特意和月极对话过,说包子和丸子适应的还不错,只念叨南歌的时候哭上了几句,后来听见南歌声音便乖乖的睡下了。这叫南歌很是送上了一口气,毕竟来这里,她最担心的还是包子和丸子,现在看他们没什么大问题也就可以在这里放心的住上几天了。至于萧迟……,南歌目光有些不自在的闪了闪,鼻子轻轻一哼,脸上带些是愤愤的想到,就那冰坨,她管他去死!!咳咳,某人昨晚好像又拒接某冰块的通话请求了。 “贺兰姑娘这么早,昨晚睡的可好?”正在二楼擦桌子的店小二见南歌下楼,抖了抖抹布问道。 南歌含笑温声道:“小二哥早,正想着太阳还没太烈去镇子上转转,可是用过早膳了。”店小二很是灿烂的咧出一嘴白牙来,又继续擦着下一张桌子“劳姑娘牵挂,方用过,这倒好正赶上镇子上的早市,好些人家撑着船来卖些东西,姑娘不妨去瞧瞧,只晨雾还未散开,多添些衣裳吧。” 南歌含笑着应过,又屈膝行个半礼才下楼 。掌柜见南歌下来也很是热情的冲她打招呼“贺兰丫头这么早可是要出去?” “是呢,掌柜伯伯。听小二哥说有早市,想去转转。”南歌一边回答,一边给掌柜递过两个瓷坛,是她做的剁辣椒和香辣鱼干儿。掌柜和店小二都喜辣。这两人对自己这几日两人对南歌的照抚不少,她好歹也进些心意。 掌柜闻着味儿都知道是什么,笑咪咪的收下了又给南歌地上一个桐叶包的糯米鸡,还呼呼冒着热气。香味儿一阵阵的勾人的很“给,在路上当早餐,记得早些回来。伯伯给你将碧螺春留着。” “好!谢谢伯伯。”南歌小小咬一口糯米鸡,香糯的味道马上就充斥了整个口腔,叫某个好吃货很是满足的叹上一口气。又冲掌柜挥挥手,转身出了门子。 **** 同理在《安眠》中算是个旅游型的小镇,没临近怪区,也没有什么任务。平日来往的多是来观光的老年玩家或情侣一类。现在天还很早,也就现实七点半的样子,更是没几个玩家的影子了。 清晨的同理又别是有一番味道。晨雾还缭绕未散,连香樟黛瓦都显得迷蒙了几分,没有行近谁也不知道在那晨雾下是什么样的风景,或能有一座石桥,或能有一方粉墙。倒是叫人添上了几分期待。唯小河依旧被樟树遮着,偶然掉下一片叶儿来,便会在湖面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来。只小河上淡淡的青烟却不会为着这几片树叶止住。依旧袅袅的升腾着,看着很是飘渺。 店小二说的早市便是在镇中心的一条河道上,与别处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在地上摆着小摊。而是将自家的小舟划出来,舟上多半满满载了一舟的货物。多是自家做的一些玩意儿,谁要是看上了,便可走到小船跟前问价儿,倒是和南歌以前居住的地方不太相像,不过真真新奇有趣的紧了。 “婆婆这个怎么卖?”南歌指的是一个小玩件,深棕色的核桃上雕刻,正静立在雨点敲碎的湖面上,右上侧的位置还刻了“共眠一舸听秋雨”一行字,倒是有些风雨与共的味道在里面,然南歌却依稀记得。这下一句应该是“小簟轻衾各自寒。”大概是咫尺天涯的意思,这核桃小巧,雕工也相当细致。南歌一见就喜欢的不行。 那老婆婆看着南歌呵呵一笑,露出一嘴稀疏的牙齿来声音也带着些许沙哑:“小姑娘。这是一对的,你看看另一只可是喜欢?”说罢又拿出一只来,雕的是一个老头子对着镜子给老太太画眉,自左上角有一句“便作白首也相惜 。”这后一句南歌倒是未曾听说,也不知道是谁作的对上实在生硬一些,不过意思倒是好的。 “共眠一舸听秋雨,变作白首也相惜。”南歌低吟着,提了核桃上的吊绳,看底下的殷红穗子轻轻在风中晃荡着,便觉得心口可跟着穗子轻晃起来,也不知乱的是为那般。 “小丫头可是有共眠相惜的人了,不然怎么看的这么入神?”老人见南歌瞧的怔住了,便含笑带些打趣的问道。 叫南歌面上微微一红,赧然的摇头,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在那时候怔愣住了。 “莫忙着摇头,说不得那人就在你身边,只你无所觉呢?”老人家笑的依旧很是慈爱,若不是话语见有些黠促的味道在,说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她身边?不知怎么的,南歌心头却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影子来。但立马被南歌狠狠压下了,暗悴自己是被虐狂吧?怎么这时候想起了那个霸道又俊美“冻人”的冰山来。忙转开心思问道:“不知道这对雕刻怎么卖?” “小姑娘既然喜欢,就算你五十文吧。”老人家也很没将它当回事,随便开个价便挥手叫那个拿走。南歌收了小核桃,又摸出一两银子来递给她,含笑道:“好东西可不能叫他掉了身份,婆婆疼惜我,我也疼惜它呢。” 老婆婆也知道她是不忍叫她吃亏,欣然收下后还送了一串用线穿起来的茉莉,和一大捧还带了晨露的白玫瑰。茉莉就被老婆婆帮着绕在了发髻上,幽幽的香气便一阵阵的绕在南歌鼻尖,南歌倒是欣喜的很,也没将玫瑰放进丹青手镯,用双手抱着,微微一低头便能闻见玫瑰馥郁的想起。 看零星只有几只小船停着,南歌觉得也到了回去的时候,便寻着另一条路回准备绕回客栈去。顺道也多在附近看看。 这行经的巷子很小,边上多是两道围墙隔着,也不知是谁家办喜事,请了一个戏班子过去正咿咿呀呀的唱着不知名的调子。南歌素来不喜这个。也听不出个名堂来。只觉得那调子倒是又些味道,便歪头凝神听力一会,忽觉后面一声短呼,跟着便一阵脚步声传来。 “你……你还记得我么?”南歌也凝神看来看眼前一个圆脸的女孩子,就见她描了淡妆,头发规规矩矩的绑一个马尾,许是觉得贸贸然将南歌叫住,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小脸,红彤彤的像个苹果一般,看着有些熟悉 。歪头细细一想。正是她摆摊时的第一个顾客,便浅浅一笑,有些不确定道:“你是绿……绿光对么?” 绿光双眼一亮,似是很高兴南歌能想起她来,连忙点头。有些腼腆道:“是啊,是啊,没想到你还记得。”绿光话落。跟着一个绑着小辫儿的女孩儿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拉着绿光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道:“绿光你怎么跑的那么快,还我差点找不见你了。”看一边还站了南歌,很是疑惑的打量了南歌几眼。这才小心的拉了拉绿光的袖子,小小声的说:“绿光那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绿光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帮着拍了拍那女孩儿的后背,笑着向南歌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好朋友桑晨,你叫她晨晨就好了。”“晨晨,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上次卖给我胭脂的那个姑娘,昨天你还看见她在船上弹琴呢,她叫……叫……” 见她都胀红了一张脸,南歌便主动开口道:“我叫南歌,你叫我南歌便好了。” 桑晨小脸儿一亮很是兴奋的看着南歌道:“原来你叫南歌啊。上次小光带回来的胭脂就叫我羡慕了好久,可是她可小气了,只许我用一点点。别的地方又买不到,你这里还有么?” “胭脂已经没有了。”有的都是今年用嗜血蔷薇花瓣新作的。属性太好了,南歌也不敢将她随便拿出来。 桑晨听罢便马上**肩膀来,一脸的失望,特别她五官小巧精致的很,看着就像个洋娃娃一般,还真是可爱的不行。那一双晶亮眼睛还盯着南歌骨溜溜转着,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绿光见桑晨难受,便笑了笑转开话题道:“南歌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我要回我住的客栈。”南歌淡淡,也没有多谈的意思。 “是不是倚栏听雨。”绿光问的有些急切,南歌虽疑惑但想着倚栏听雨是坐茶楼知道了也不奇怪,便微微点头算是承认,谁知这两人似是来了兴趣定也要跟着去看看。 一路上都是两人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南歌只时不时应上两句,不是很疏离也不是很亲热,毕竟几个人也才见过一两面,且她就是感觉,那个绿光没有她第一次见面时表现的那样腼腆温柔,一路上话里话外,多少有些试探套话的味道。桑晨还好些,骄纵蛮横有些,但不是什么爱耍心眼的 。索性说不定也见不上几回,南歌只小心应对着,没什么深交的意思。 “贺兰丫头回来了,可是买着什么喜欢的?”掌柜一见南歌回来便很是高兴的冲南歌打招呼,南歌浅浅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花儿道:“收获不小。” 掌柜笑眯眯转过胖乎乎的身子从柜子最上层的柜子拿出一个小竹筒“女孩子家家都喜欢什么花儿啊朵儿啊的,我看后院的茉莉开的好着呢,等会我叫柱子(店小二)给你摘上一篮子给你串着玩儿,我瞧着好些小姑娘的都喜欢串茉莉花儿带,想来你也是喜欢的。” “谢谢掌柜伯伯。”南歌自然是笑眯眯的点头,她小时候也长和奶奶串茉莉花儿带。只是那时候不兴梳发髻,一般都像项链儿似的挂在脖子上,或是用别针别再胸前。 “快上去吧,伯伯这就给你泡碧螺春,这个是今春雨采的,保准你喜欢。” 南歌将一支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轻轻放在掌柜的台上,对那碧螺春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她实在不是什么品茶的料子,只同掌柜说过了,掌柜依然如故南歌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冲掌柜的打过招呼便转身同背后两个正满脸震惊的人道:“你们要上去喝茶么?”她自然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但要因为掩饰自己的npc好感度刻意叫她疏远掌柜的,她还真做不出这事来。 最先是绿光反映过来,面上有些复杂的看着南歌,连笑容都有些勉强:“既然来了我们也上去看看,不然可惜了。” 桑晨这才似是反映过来,跟上南歌和绿光的步子,面上还很是不敢置信:“南歌你是怎么办到的,那个npc好像很喜欢你啊。真是的,平常都是一副谁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南歌只冲她浅浅笑了笑没有回答,由着她在那嘀嘀咕咕的抱怨着npc的种种“恶行”。 现楼上已经来了两个客人正临拦边坐着,年长些的神色淡淡,似是没有看见边上多出一个人来,悠悠喝着茶,至于边上那个年轻的……倒还真是熟人。南歌微看一眼边上的绿光,见她面上虽然依旧笑的温和,但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不由淡淡一笑,垂下了眼睫来。 或许她现在可以理解她为何问倚栏听雨的时候语调那么急切了,指不定她能卖出胭脂还是搭了人家的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论琴 “你们先坐下喝茶,我去将花插上就回来。”知道了绿光的目的,南歌反倒省下了那些客套 。轻轻冲两人颔首,便捧着怀中的白玫瑰上了楼,又寻了个精巧的瓶子将玫瑰插在妆台边上,正对着窗边开着,风一阵,便是满室的玫瑰香,倒是喜人的很。 待南歌忙活完下楼的时候,绿光和桑晨已经在那中年边上的一个位置坐下了。只也不知为什么脸色不是很好,尤其是桑晨,小嘴嘟的高高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每说一句,那绿光的面上便会红上一份,一双眸子还止不住的往边上的宣渎身上瞟。 见南歌一下来,桑晨就跟见到救星一样,大眼睛一亮便急忙冲南歌招手道:“南歌,南歌,你总算下来了。块过来坐啊,也不知道绿光怎么了,来了这里就没说过几句话,害我闷死了。”桑晨原本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这说话的嗓音自然是不小了。直叫一边的绿光脸又红上了好几分,伸手拉了拉桑晨的袖子,语调中难得带上了些许责备:“小晨,还有别人在这呢,你声音小点吧。” 桑晨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小上了许多,伸手想拉南歌的手,但见南歌温淡的眼神看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心,终还是将手落在了南歌的衣袖上:“南歌你都不知道,这里根本就是黑店,一杯普普通通的茶居然要收我们一两银子,这都够我和绿光两个人生活三天的了。” 南歌恍然。原来两人脸色不太好是为着茶的价钱。只这南歌还没开口说什么,一边的绿光却已经一脸飞霞的微瞪一眼桑晨,很是不好意思的冲南歌道:“南歌,你别听她胡说,她不过不喜欢茶罢了。别的地方花钱也米见他那么计较的。” 南歌微点了点头,对两人的话也不甚在意,桑晨不过是小孩儿心性,心疼银子花在这一杯水上罢了,至于绿光……只怕人家想解释的不是她吧。便绕开话题,由绿光和桑晨围着女孩子家喜欢的事情聊着。南歌也不是会插上几句,不过发言的时候不多。()她最常做的事情还是一个人倚靠着斜烂,淡淡望着阳光下的小河,或划过一条船,碾碎一河的倒影。或来往几个行人天一道新的风景。虽有两个人说个不停,但就这样南歌也能瞧出一些味道来,只也不知。是人入了她的风景,还是她入了人的风景了。 “南歌,你怎么瞧什么?“桑晨见南歌看的入神,便顺着南歌的视线望了望。见不过是几只鸭子在戏水。便很是无趣的撇了撇嘴,又就着最新款的衣裳和绿光说开来。倒是绿光见南歌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别的”地方”多送上一眼也不曾便几不可见的松上一口气,目光微闪的看着凑向南歌低声问道:“那不是你边上摆摊的那个公子么?不上前打个招呼么?”还似南歌不知道指的是谁一般,双眼朝这宣渎的瞟了好几下 。 南歌偏头支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哦?我倒是记不清了,怎么你看的那么真切,不过见过一次面就记得那么清楚啊。”这下连桑晨也很是好奇的看着她,叫绿光的眼睛闪了闪,有些发干的笑上几声应道:“我是见你们那天聊的挺好便问上一声,没有别的意思。你既然不记得了那便算了。看人家的样子也不喜欢人去打搅的。” 南歌没接话,低头把玩着手上的丹青镯子,由着绿光将话题生硬的绕开来。 也不知是因为那中年男子始终不大离他。还是边上忽然多了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不自在的很。在他们来后,宣读也没做多久就朝那个中年人打上个招呼走了。 宣读这一走,也是将绿光的魂儿带走了一半。不仅话变少了。还时不时出神望着宣读消失的的那个方向。强撑着坐了半个小时便再也耐不住拉着桑晨走了,连叫他们心疼好一会儿的茶也没来得及喝。 “贺兰丫头。快来尝尝这新出的碧螺春,伯伯特意给你泡的,可是香的很。”掌柜的便挪着胖胖的身子端着茶上来了,这眉也是笑眼也是笑的,活脱脱一个弥勒佛 南歌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双手接过掌柜手上的闻香杯,轻叩两下桌面,便两手捧着凑鼻前轻轻转着,那似桂如兰,清冽甘醇的香气自鼻尖如肺腑流转一圈后,便觉身上都要轻快上三分,就是南歌不懂茶的,也能估摸出个中的美妙来。 “我竟不知道原来掌柜伯伯上茶也有这么慢的时候。”搁下手中的闻香被,南歌又端起小巧的白瓷茶杯轻抿上一口,这茶自然是没话说了,只喝茶的人外行了一些,可惜那青碧可人的茶汤了。 掌柜的笑眯眯的抿上一口新茶,一双小眼睛都快活的眯了起来:“有那几只麻雀在还能安心品茶么,这喝茶啊,不止是要茶好,水好,这周边的人要是厌烦起来,再好的茶也是糟蹋了。” 不想掌柜的话一落,边上那一直没有出声的中年男子忽然冲掌柜的开口道:“那老伙计,现在几只雀鸟走了,可是愿将你那好茶端上来。方觉着不错的香片被你这碧螺春一勾可无味的很啊!” 掌柜的眉毛一瞪,很是不屑的冲那中年道:“哼,我看你就是个吃货,见着好的就想要,也不看我愿不愿给 。“虽那般说着,但见他过来还是给他冲上了一杯。又指着那人冲南歌介绍道:”来,丫头,这是你李伯伯,快给你伯伯见礼。” 南歌连忙站起身来,冲李先生的放心福身行过一礼道:“贺兰璟璃见过李伯伯,问李伯伯安。” 那李先生灿然一笑虚扶一下道:“贺兰先生好福气啊,便是隐居山林也能收着这么可人的孙女,早知如此我也定要隐居去。白白叫人占了先。” 掌柜的似是很不屑的撇撇嘴,轻泯上一口茶:“哼,你连自己都未必能顾好,可别耽误了贺兰丫头,快喝你的茶吧。”李先生也不恼,捻起茶杯轻抿上一口,很是享受的闭上眼睛仔细回味了好一阵“好茶,好茶啊!老伙计泡茶的功夫长进不少啊,只不知道这次用的是什么水,为甚别有一股子清冽甘醇?似是竹叶上的晨露。只晨露也没有这样的仙灵之气啊?” “这可是贺兰丫头给我的,竹是苍玄森林竹林的子孙,这竹叶上的晨露哪里是寻常竹自能比的?要不是又这新出的碧螺春,寻常的茶叶我还舍不得用呢,别白白糟蹋了丫头的好水。” 南歌想也知道是掌柜的夸大了。不过见那李先生也很是喜欢,便又从手镯中拿出几个玉瓶来“若是李伯伯喜欢,也竟可拿上几瓶回去烹茶。” 那李先生倒是很不客气的接过很是小心的收进了怀里。又捻着胡须,抿上一口茶道:“这既然有好茶,便也要有好琴助兴才是,丫头就为我们这老家伙弹上一曲如何?” 知道他是有意指点自己的琴技。南歌便也没有藏拙。在斜烂边寻了个位置,便直接从手镯中将随身的琴案。綉垫和琉璃香盏全寻了出来。屈膝跪坐在绣垫。琉璃香盏中放的便是小二哥新采的茉莉。迷蒙的水汽蒸腾而起的时候,沁人心脾的茉莉香气也飘散开来,叫人心头都不觉一轻,很是安宁舒心。 凝神一会,素手轻拨,叮叮咚咚的琴音便自琴弦而出,引得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倾听。南歌这次选的调子是《流水》,也为这栏外的小河配的,开先曲调悠然舒缓,宛若山间涓涓而来的清泉一般。明澈清冽,能透人心田,洗下一层尘埃来。往后。琴声渐促,似崩流飞瀑。水声隆隆,千丈二落,咚咚咚生生要将人心口也一同击穿。一直待后来流水入海,一切归为明净。自高山而来的飞瀑也换作了安宁温柔的湖水,一波一波潋滟在明媚的阳光中…… 到最后一声琴音也消散在空气中寻觅不见,边上的李先生和掌柜的终于回味过来,抚掌而笑道:“好,好,好,没有如辱没了贺兰先生的教导,倒是很有几分样子了 。”李先生很是欣慰,琴技如何暂且不提,难能可贵的是这孩子用琴音能将人的心神掌控在其间,自一开始的明静悠然,至中间那段不驯狂傲,到后来一切终归寂静,绕是他这样心智坚定又学琴日久的人也忍不住受其影响,莫再说那帮冒险者了。 “见你如此,我也算放心了许多。”李大爷拍了拍南歌的脑袋“你种族特异,寻常提升施力的方法与你也是无用,现见你琴已经学到了这般境界也能叫贺兰先生安些心了。只你这丫头不是个上进爱争的,偏又还不喜束缚,极易心软,琴音难免绵软矫稚一些,你可要记住今日你顾念我和掌柜的便罢了,他日同人对上可不能在那般犹豫手软,留下三分余地了。” 南歌心中一颤,赶忙又起身行上一礼,很是恭谨的说道:“是,璟璃一定铭记于心,不敢懈怠!”李先生说的很对,她的杀招时常会留上三分余地,担心于人太过,却不想像夜甜那般的人物又岂是知道感激的?凡是还是要因人而异才好。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一些指点,莫如此紧张,先坐下来喝茶。”南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坐在原来的桌子上,轻轻抿起一口茶水等李先生接着说。 “你技艺现在自然是不缺了,你若想琴艺再有进境还需磨练你的心智才是,多去世间走走看看,我想贺兰先生也是早先交代过的。自前几日同船家对吟于舟上后感触应该更深一些吧。”李先生轻咳上几声,满眼含笑的看着南歌。 “确是如此,前几日在那老爷爷的舟上有了些感悟,便觉得琴艺有有些进境。”那天和那船家对奏的时候,南歌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明净,仔细品味一番倒是很有些感悟,连她的琴艺和悟性都连带的提升了好些。 “那便是了,琴,自来是由人心而生。闭门造车,便是将技法练到了极致那些只是有些匠气而无匠心。记得莫要强求,随心随性,多去游历一番,收获定然是不会少的。”接着,李先生便就这琴之一道细细微南歌讲解开来,还随赠了好些琴谱叫南歌研读,叫南歌收益颇深。直到近傍晚,这才说是要去镇子上转转,说是明日在为南歌讲上一些。 待送了李先生出门,才上至二楼,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便自身后而来。回头一看,南歌不由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那剑眉微挑似笑非笑的人,不是宣读是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上 再遇见宣渎南歌倒是意外的很,也不知道他去而复返的原因为何,但没多问只是浅笑的冲他微点了点头。 然却没了方才那冷漠样子,眉眼含笑的冲南歌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除去了又回来?”被猜中了心思南歌也不羞恼,很是大方的承认道:“是啊,不止疑惑你为何去而复返,还疑惑怎么前后跟换了个人似的。” 宣读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南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面上依旧含笑,只多少还是带上了些调皮的味道:“若我不将那两个麻烦精甩开你会理我?只怕又不认识我了。” 她这般一说,南歌也不由抿唇笑开来。是了,方才她看见宣读故意步上前打招呼就是因为边上的绿光。虽然她不是个怕事的,但那冤枉大头她还是不想做。绿那种人心计和耐心都不缺,被她盯上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她可是一丁点也不敢小瞧女人的妒忌,夜甜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南歌说什么也不能为着一个才见过一回面的人白白找份罪受 。不过,现在宣渎如此一说,又那般作态倒是叫原本对他映像不错的南歌又添上了几分好感。“宣公子魅力非凡,若是和您靠太紧只怕我能被人生撕了。” 宣渎很是随意的环胸靠在椅子上,扬眉似笑非笑“你若怕人妒忌,那些爱慕千炙和秦西的人你又怎么应对?重新认识一下吧,宣渎,从事联邦政府,算是苏州分站的掌权人。你竟可叫我宣读便是了。” 虽然猜到宣渎来历不简单。只没有想到她会和联邦政府有关,心下讶然。但也面上不显。很是配合的将自己也介绍一遍:“贺兰南歌,字璟璃。你尽可叫我南歌。属于无帮无派无权无势的低等平民一枚。”言罢,两人相视而笑。很是默契的将对方都定义在朋友的位置上,只与风月无丝毫干系,纯粹的喜欢对方的性格处事。 所以,要不怎么说缘分就是个奇妙的东西,分明同是只有过两次会面,南歌就是对绿光无感,却又将宣渎对归类到了朋友当中。莫非真是同性相斥不成?南歌偏头微思索一阵无果,索性放下来,为宣读添上一杯热茶水“苏州主事不是应该很忙么?怎么有功夫来这里消遣了?”毕竟这里既无任务也没有怪区的,除去旅游观光她还真想不出什么有什么吸引人的。 一谈到这个,宣读难得也露出几丝无奈来。“自然是刚刚李先生,我想学琴,但李先生觉得我没什么天赋。始终松口” “哦?”南歌很是意外的看一眼宣读,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起要学琴来,而且瞧着他那样子应该也缠着李先生几天了,不像是学着玩儿的“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学琴的?不是都对这鸡肋的技能很不屑么。” 就南歌那懵懂的样子。叫宣渎是好一阵无言,也不知这丫头能迷糊成这个样子“你不知上次你对叶家用的那琴叫琴师身价倍增么?现在不知有多少个家族想招惹琴师进家族。只现在玩家还没有学会的人。多是想找npc碰运气的。” “所以你来试试?”南歌恍然,也总算知道为什么李伯伯不愿意将琴艺交给宣渎了,这些人学琴多是出于功利不为真心,稍有些傲骨的人都不会将琴艺交给他们吧。 不过南歌知道也不打算说,一来两人这才见过两次,留个心眼也好,二来琴艺,阵法和药术法是她为数不多的保命手段,会的人越少,便对她越有利 。她也不会傻到去给自己制造麻烦。 见宣读不愿多谈,南歌也很是乐意的转开话题。一起用过晚饭,宣渎也在倚栏听雨住了下来就在南歌往右第二间也是个临河的屋子。和南歌打过招呼,宣渎便早早的进了屋子。留南歌在楼下一边串着茉莉花,一边同掌柜的和店小二聊天,楼下不是还能听见几个人说笑声伴着淡淡的茉莉香气,温暖舒心的很了…… **** 天色已经浓黑,原本晚上也热闹非凡的苏州城终算是有些疲惫,只余下一些阑珊的灯火照着归人的影子,该到到了入睡的时辰了。唯一间议事厅毫不受影响,依旧灯火通明的,不时能听见细细的讨论声传来,叫外面踱步的人差点没将青石地面踏出一条沟来。 “阿极,怎么不去睡觉?现在天冷,要早点休息才好。“边上一个送茶的女孩子,见还在那踱着步子的月极便关心的开口问道。月极性格腼腆温和,历来被他们当做是弟弟一般,现在被冻的有些发抖了自然是心疼了。 月极见来然有些羞涩的一笑,很是乖巧的打声招呼:“月兰姐姐好,我在这里等月理大哥呢,他最近几天都在加班,我有些担心,想等他一起回去。” 月兰了然的笑了笑,叫月极的面上更红上了几分,又把他拉到走廊避风的地方坐下“最近几天家主他们都在忙建城的事情,而且家主……咳咳,有些心情不好,所以这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你还是在这坐下吧,你生病了月理又该着急了。” 月极听罢脸上又红上了几分,蹙着眉头抱怨道:“家主也真是的,脾气一下子好一下子坏,又冷冰冰的什么话也不愿意说,这不是吓人么。” 你和南姑娘少通话几次家主脾气就好了!月兰在心中高喊,但始终是没有说出口,不然这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瞎想呢。在那边哄上几句,叮嘱他别继续吹风,便端着茶水进了屋子。 屋中萧迟居中坐着,脸上依旧冷肃,黑沉的眸子更是很沉的瞧不出一丝情绪来,正襟危坐似是正凝神听着下属的汇报,然手上却一下一下摩挲着袖口的花边。那花边同岳家的标志苍鹰不同,无论是绣工还是纹路都极为精致,敲着也不是寻常街面上能买见的。 “家主 。现在我已经了解到邀请那位李先生需要下帖子邀请,但是……”月理说到这里心头一紧,尤其是在萧迟清冷目光的注视下,更觉得脸像是要要烧起来一般。这么件小事也忙活了这么久还进展甚微,真丢人都不是那么丢的! “但是什么?”萧迟嗓音清冷,只叫月理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些,恨不能找个地缝将自己埋了。“但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帖子的具体格式为何,而且寻常的文笔先生也不受理这样的嘱托,所以…… “所以依旧一无所获?”萧迟挑眉,还真没想到建城最叫人畏惧的部分都那么过去了。现在居然卡在这种小事上。迟迟没有什么进展。 “家主”月磐看一眼边上很是困窘的月理终是有些不忍的开口说道“我们家族这部分研究依旧不多,您看要不要叫南姑娘……”不出人所料,一提到南歌的名字,周遭的气氛立马冷上了好几分,但即使如此。月磐也不忍叫月理如此,毕竟他这几日的努力他都是实打实看在眼里的,只岳家在这方面的能力始终还是敌不过有在新手村拜过师的炎家和秦家。更不用说是被npc们捧在手心里的南歌了。 萧迟沉默上一阵。终算是将定在月理身上的目光一开,转到下一个话题:“那边情况如何?” 不用萧迟细说,众人也知道指的是炎家和秦家的事情,月理心头一松赶忙将炎家和秦家的事情详细的报告出来:“……由于那边的人和叶家的介入。千炙和秦西的麻烦不小,只怕要赔进去不少实力了。”说到这里。月理不免也兴奋不已。那帮蠢人还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家主是在那里放长线钓大鱼,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捞个干净!! 摆弄着花边的手一顿,萧迟伸手又将方上的茶端到嘴边:“收网吧。”声音清淡但全是不容拒绝的味道。只茶还未入口,萧迟的眉头便略微蹙了起来,复又将茶杯放下,再没有往上面看上一眼。直叫边上的月兰暗自可惜那千辛万苦收集的露珠,又没动一下便被丢一边了。 只月理可顾不上什么可惜不可惜,正满脸着急的看着萧迟。这要真的现在就收网,不仅没有揪出背后的那些人。就连到嘴边的肉也跟着就飞走了!不说三家会内耗掉多少实力,就是岳家浑水摸鱼也能够他们饱餐一顿的,分明那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家主怎么忽然就收手了呢。 月磐却不容他再说急忙将他一把拉坐在椅子上。顺便给他丢了好几个眼神。 “你为什么拉我,明明那么好的机会 。错过了便可惜了。”月理被月磐生生拉下来不由有些懊恼,但也不敢当着萧迟的面发作出来,只拉着月磐的袖低声质问。 月磐眼皮子都不见抬上一下,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着低声回答:“背后有那些人伸手家主还不清楚?用得着你多嘴么?” “那炎家和岳家呢!千炙和秦西在npc的影响力不小,现在不连根拔起,以后麻烦不小!!”月理还有些不服,然月磐一句话便将他堵在那里:“岳家还差点点的东西?白了告诉你,家主就是不想叫千炙和秦西整下来,要他们在现在的位置好好的呆着!!” 月理一惊,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家主忽然放弃了两个月的计划。直到月磐在她手心写上一个字,这才将月理定在原地一张嘴巴张张合合,终是吐不出一句话来。 “想不通?”瞧他那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放下。 “想不通!!”月理气苦,但话语中还是带了些丧气的味道:“她……她不过是个女人……” 月磐小心的看上萧迟一眼,见他注意没在他们两人身上便压低了嗓音细细的为月理解答道:“若是千炙和秦西势弱,原本庇护南歌的炎家和秦家对她的态度恐怕就要翻转个样子,哪里又能那般由她来去自如的?何况若南歌嫁给家主炎家和秦家还会与我们为难么?千炙和秦西和秦西在npc间的影响力还值得在意?”只是前面一点才是主要的,后面倒是附带的成分多些吧。月理心下苦苦一笑,很是感激的看了眼月磐。心下顾虑却更多了一些,就为一个小姑娘放弃那么已经到嘴的那块肉真的值得么? 这话他自然是不敢问出口,只随着离席的人一同离开的会议室,被夜风这么一吹心头倒是松上了一些。待看着笑的有些腼腆又一脸关切望着他的月极。月理忽然有些恍然,望一眼还坐在会议室中摆弄着通讯器的萧迟一眼。心中暗叹,不愿叫那人有些些的伤害是因为真将她放进心里了吧,只也不知她在什么位置上,那样清冷的人动心,又会是什么个祥子…… 月理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打个冷颤,叫牵着他手的月极满含关心的望了他一眼。 “没事……”月理强笑着摸了摸月极的脑袋只在心中暗自祈祷,但愿南姑娘能将家主也放在心上,清冷的人动心不易,放手?有可能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医 南歌是在一片桨声中醒来的。修长的木浆划破水面搅起一片清亮的水声来,宁静悠远的很。又在被窝里舒服的翻滚了好些时候,南歌这才不清不愿的起床穿上衣衫。一推开窗户清冷带些湿润的空气便顺着窗户益满整个屋子,便妆台边上的玫瑰都要精神上几分。等南歌收拾完这一通下楼的时候,二楼就只有店小二在哪里擦桌子,原那早早在江边看书的李先生却没了踪影。 “小二哥,李伯伯还没起身么?是不是咳嗽又严重了?”连着三天李先生都是同南歌呆在茶楼内教她古琴 。自然了解到李先生素有咳疾,天气稍冷些便会犯病,今天还没见着李先生便不由有些担心的问上一句。 店小二憨笑着抖了抖抹布道:“贺兰姑娘别急,李先生好着呢,是一大早就说有事回去了,叫你不要担心。” 见李先生大清早便走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毕竟这几天相处下来,李先生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老师一般,且她昨晚才熬了蜂蜜枇杷膏,想叫他吃些看能不能缓缓他的咳疾,谁知还没来得极送出去人便已经走了。 “那李伯伯是什么时候走的?”这次分别了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了…… 店小二见南歌有些闷闷,不由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脑袋,连安慰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一般,噌噌走到南歌身边,道:“贺兰姑娘你别难受了,李先生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便了。还说叫贺兰姑娘不要着急,说是早晚还会再见面的。” 既然李先生说是能见面,那自然还是能见着面的,心中一宽,终算是想起自己方才这般作态只怕叫店小二也跟着着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又同他稍稍闲聊上几句,这才下楼等船家过来。。 “怎么在这里坐着?”宣读方醒没多久,眼中还有些许迷蒙的颜色在。连嗓音都带起了淡淡的沙哑。在陪着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和俊美非凡的五官。这妖孽起来还真不必夜旭逊色呢,也莫怪绿光对他穷追不舍了。() 南歌心中暗暗赞叹几句,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温婉的微笑:“我今日要去寻医,村子里有个伯伯腿脚不好,听说这大夫擅长医治风湿便想过去看看。” “你说的是npc?”宣渎似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上一句。但见着南歌点头,心下便不由古怪几分,以前听人说还真不敢相信。现在才算是体会到了,南歌这丫头是真将那几条电脑数据当成是长辈在尊敬,只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有那么多的心思,才能费神在这班人身上。只转念想到npc对南歌的宝贝劲儿。忽然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只怕就是因为这丫头那一股子傻劲儿才那般招npc疼爱吧? 宣渎还这般想着。船家已经将船停在了石阶边上,只这次撑的确实乌篷船,还不等南歌跨进船内,岸上的宣读便首先开口道:“我还没有见过镇上的老大夫呢,不知道介不介意我一同去看看?” 南歌脚下的步子一顿,见边上的船家没有什么意见便略一点头,率先迈步紧了船舱 。 那位老大夫住的地方离倚栏听雨还有些距离,一路上南歌一边同船家聊着天一边看着岸上的风景倒很是自在,连带一边的宣渎都要放松几分。 这次停靠的石阶边上正好有一株开的正好的梨花树,青石的阶面。莹白的梨花瓣儿,配着零零星星飘散在水中的,俨然都成立一道景儿。“贺兰姑娘。上面那重黑漆的小门便是夏老戴大夫的家。老大夫素喜欢清净我也不便多作打搅了,到晚上我会再来接你的。” 南歌浅笑这应下了。又向船家行了个半礼这才循着石阶上去,叩响了下老老大夫的家门。 **** 这夏老大夫年岁瞧着比贺大爷还高上一些,一头的白发已经是稀疏的只剩下几根勉勉强强的用簪子簪上,嘴上还蓄着稀稀落落的胡子,脸上的褶皱一层叠着一层的,眼睛都只有一个细细的一条缝露在外面。 老人家见南歌过来很是高兴,又是端茶又是摆果子,偏人又摇摇晃晃的连路都走不稳,可是叫南歌在那里坐立难安的,一直到见者老人安安分分的坐下,这才算是输上一口气,讲明了自己的来意。 夏老大夫听罢,用颤巍巍的手捻了捻稀稀落落的几根胡子,慢慢腾腾道:“你是说,你要我告诉你怎么根治风湿?” “是的,夏爷爷,我有个伯伯就有风湿,偏又喜欢去水边垂钓,每每犯病的时候便会疼痛难奈。璟璃见了实在不忍,所以恳请夏爷爷帮着开上几副药,好叫璟璃全了这孝心。”南歌乖乖的跪坐在夏老大夫下手的坐垫上,小脑袋微微垂着,语调满是恳切。 夏老大夫赞许的点了点头,眼中人是认同,“鲁渔有你这么个女娃娃也算是好福气。虽体谅你一片小心,但风湿也不是几副药就能去根的,何况这治风湿的法子我潜心研究许多年,算是我的绝技,又启能因为你的一片孝心就将我的毕生绝学传出去?”。 南歌心下了然,听着裙摆向夏老大夫恭恭敬敬行上一礼,道:“不知道夏爷爷有什么吩咐,若是能用到璟璃的,璟璃定当倾尽全力而为,恳请夏爷爷能将治风湿的法子传给璟璃,好叫璟璃为伯伯治好宿疾……”若是夏老大夫一开始就不愿意将方法传给南歌一定什么话也不说断然拒绝,现在听他这话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南歌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了 。 夏老大夫捻这须子,面上的笑容较着原先还要灿烂上三分,那褶子更是一层层的要叠在一块儿了“倒是个精怪的孩子,我既然说要传给弟子。自然是要将你收在门下了。只你那叔叔伯伯只怕是瞧不上我老头子,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过了关,我便将这去处风湿的法子告诉你,并传你一门手艺如何? 南歌几乎问也不问,犹豫一下都不曾,直接躬身道:“请夏爷爷出题!” 不说边上的宣渎,就是夏老大夫也是一愣,但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了三个好字,看着南歌的眼睛精光熠熠。丝毫不受他那就比线好上一些的双眼限制。 右手往怀里一伸,手上便的多出了三粒粒药丸来,一颗颗圆润饱满,丹香扑鼻,细看下都还能瞧出丹药上莹润的亮光来。“丫头你就从这三粒丹药中挑出来服了。再自己去寻解药吧。我先同你说好,我手上这三粒全是毒药,有的见血封喉。有的却只叫你是浑身乏力,轻重与否全看你自己的眼力了。” 南歌小心的捏起一粒凑进鼻端,闭眼沉思一会儿才肯定道:“竭血藤,鸠山。凉州血参,九华月见……全是温补补气的好药材。” 夏老大夫微扬了扬长长的眉毛。很是面上很是平静:“哦?那你是要选这枚?”南歌摇摇头,只将那粒丹药攥在手中,“这些看似全是补血补气的药材,若我真将它吃下去,只怕用不了三刻我就会气血翻涌七孔流血而亡!” 老人呵呵一笑,又捻了捻她稀稀拉拉的胡子,面上的赞许却多上了几分“那你接着看?” “七步断肠,枉叹息,幽河杜,三叶琼枝……全是触之即死的毒药。虽经过炼制过了,不那么性烈,但若服下。只怕不比上一粒好上多少。”南歌摇摇头,将第二粒丹药又攥进了手中。继续看向第三枚。 “画珠,叶上珠华,丹阳草,蔑许旱莲,寒蚕蜕,……有好有坏,璟璃不敢妄下论断……” 老人依旧笑意盈盈,一双细细的眼睛就那么干脆的看着南歌,似是很想知道她的答案“那你要选那一枚丹药呢?” 一枚三刻立死,一枚见血封喉,一枚未知,真都不是什么好挑选的东西 。宣读瞧一眼南歌手中殷红的丹药,略蹙了蹙眉头,估摸着南歌会选第三枚,毕竟夏老大夫说过,有的只是会叫全身无力,既然前两枚已经判断出了他们的药性,那么未知的第三枚应该就是安全的。 然那边南歌抿唇笑,不理会边上宣渎忧虑的目光,将第三枚要玩退回到夏老大夫手中,毫不犹豫的捻起那两粒毒药全吞了进去! 几乎立马就见着南歌脸上一阵殷红,一阵惨白,冷汗噌噌的。摇晃了几下后,终是勉强借着桌子站住了身子。“我选的便是这两样,虽前面两种都是服下能叫人暴毙的毒药,但却相生相克,两相平衡之下,我反是会安然无恙,最多全身乏力。最后我未知的那枚虽然药材有好有坏,但却只相辅相成,只辅的是毒成的是催命,那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吧。夏爷爷你看我说的可是对?”南歌此刻依旧浅笑盈盈,分明面上已经沾湿了衣襟,连嘴唇都惨白的如同白纸一般。但眼中却满是自信,双眸亮的都叫人不敢对视。 夏老大夫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但跟着却满是欣赏与安慰:“鲁渔能叫你付出如此,也不枉他疼你一场,真真是个好孩子!不愧瑾**出来的,也没有丢他的脸啊!”老人用枯瘦粗糙的双手满是慈爱心疼的摸摸南歌的脑袋,这两种药性相冲相挟的苦楚又启是一个痛字能简单说清的?分明说是娇气的孩子,却在这时候愣是一丝声音也没有。可不是招人心疼么。 “好孩子,快先躺下来吧。你前两关已经过了,若你能在八天之内将这毒解开便算是过关如何?”这原本定的是四日,无奈这规定也比不过老人家心疼,生生是将那时候往后宽限了一倍,但人家就是能有这人缘儿,你又有甚法子? 见着天色渐暗,想着船家还在等着,掌柜的和店小二也在记挂着,便婉拒了夏老大夫的挽留也不要宣渎搀扶,自己摇摇晃晃的上了船,独自寻个位置蜷缩着。她和宣渎还真不太熟,不到万不得已,南歌真不想同他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船家瞧着她那样子也是心疼的不行,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将船驶的更快了一些。好容易到了倚栏听雨岸边,南歌略松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脸上的汗珠,又摇摇晃晃的准备上岸。只船身不知为何晃了几晃,叫她这全身发软的连站都站不稳。只得由宣读微扶着,强撑了一股气力,一步三摇的上了岸。 不等她走上三步,便觉着周身一寒,不由顺着那道要将她冻僵的视线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萧迟,我难受 南歌怎么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萧迟,只那一身黑衣,不变的冰寒气质,还有那俊美的叫人挪不开双眼的容颜,不是萧迟是谁?也不知是谁又招惹了他,现虽无甚表情,但周身的气势冰冷压抑的比寻常还要厉害三分,大有过境之处寸草不剩的味道。 现就见他一双眸子灼灼的盯着她,分明应是炙热的视线,却愣是叫南歌体会了一把遍体生寒的滋味。都叫南歌止不住颤了几颤,连眼睛都不再敢往他身边看。 边上宣读眼底闪过几丝兴味,微挑了挑剑眉。低头凑近南歌耳边看似满含关心的问上一句:“怎么了?难受的厉害么?”南歌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留意宣读说了些什么,单单萧迟粘在她身上的视线就叫她头皮一阵阵发麻,也只垂着脑袋含含糊糊的点几下脑袋算是回应了。然却不知这看在外人眼中却一个满是体贴,一个小鸟依人。叫南歌莫名又觉得身上已经濒进零下的温度刷刷又掉了好些,都能和南极拼上一拼了。只觉着头上一暗,身一轻,人已经渐渐熟悉的气息就已经牢牢的将她锁在其间,霸道的连呼吸都尽是他身上的味道! 南歌身上的药劲儿虽然缓过来一些,但还是不舒服的厉害,被萧迟那么打横了抱在怀中实在也没什么力气挣扎。里也只得用眼睛狠狠的瞪上他几眼,然人家却看都没看上一眼,黑沉的双眸面定在了边上依旧笑的满是兴味的宣渎身上。 “萧公子,好久不见啊。这些日子不是应该很忙么?怎么有闲工夫来这瞧瞧。”宣读语调轻缓,声音和柔。单这么听着还真只像是像是普通的问候。 “你不也是?”萧迟音调都降到了零度以下,双手将怀中的人儿拢的更紧了一些。惹得南歌有些不适的轻垂他几下肩膀。但依旧没有松动一丝。宣读一点也不怀疑,若是可以的话,萧迟定恨不能将南歌整个人包起来,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叫他瞧见 !! 又是半响不语,终宣读奈不住萧迟周身那叫人窒息的氛围,看一眼怀中的南歌,很是熟稔的样子“萧公子还是放下南歌,我扶她回去休息。她今天身上不舒服。”萧迟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望一眼怀中还瞪着他的小人。果然在她脸上瞧出一丝丝不正常的苍白来,甚至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眼底闪过一抹懊色,不再看宣读一眼,便转身抱着南歌进了边上的倚栏听雨。 掌柜的已经在那等上了好些时候,见南歌活蹦乱跳的出去。却被人打横了抱着回来,便“撕”的一声,像是被人从身上割下了一块肉一般的疼“贺兰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小脸都白了呢。” 南歌现在就被萧迟那么抱着,忽然见边上掌柜的迎上来不觉面上一热,难得在脸上看见了几丝血色“掌柜伯伯没事,上楼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别担心。” 掌柜的可一点也不信南歌的话,胖乎乎的脸都要皱成了刚出笼的包子了“丫头你莫唬人。看着小脸白的,是休息会就好的么?不行我得给你大夫去。”见南歌被萧迟了、紧紧护在怀中叫他连碰都不能碰一下,不由狠狠瞪上萧迟一眼,只瞧那冰寒的气势又有些讪讪的收回了目光,直闹着要去请大夫。 南歌自然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又是好生劝上一同直到将掌柜的劝服了,这才由萧迟抱着进了屋子,还随脚一踢,将掌柜的和宣渎都锁在了外面。 “你一个人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德行,恩?”萧迟将南歌小心的放在床榻上。又见她吃下药脸色好上了一些,这才微眯了双眼,语调微沉。虽是责备。但细细品来又有三分的宠溺涵盖在其间。只南歌迷糊是个迷糊他祖宗,哪里又想的出这个。 只想着现在人正难受的厉害呢。这还质问上了?气性一上来,转身想窝进被子里。只她想着是好,但又启是是那般好做的?,自个儿这身上还中着毒呢。这一转身,一抬手的,无力感便这般阵阵传来,心下更气。只拿背对着萧迟,嘴唇紧紧咬着,眼中竟能瞧见几丝水汽来。 要不怎么说这丫头娇气呢,在生人面前好好些,再苦再痛也忍下了。现身上好上许多了,却被萧迟一句话把那娇气性子勾起来。干脆同他耍起小性来,只怕她自己还没有所察觉的时候,心中已经下意识的将萧迟安排在了“熟人”的位置上,至于这熟人有多熟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瞧着那背过去的纤瘦背影,萧迟多少也知道自己那句叫南歌不愿意了,有些懊恼的呼上一口气,微一使劲儿便又轻松的将全身绵软的南歌翻过身来,这下好了,原就躲着自个儿“委屈”的南歌,心下更难受了 。不知不觉眼中的雾气正深了一些,好在还想留点颜面在,紧咬了嘴唇终是没将那泪珠子掉下来。 那微带些湿意,微带些倔强的眼睛,叫萧迟心中不自觉一揪,麻麻痛痛的似是被什么咬了一口,难受的很。却无以名状那是什么感觉,只得用眼睛深深深深的看着,将那张小脸,那双眼睛,那没一次细微的表情都细细的刻画了脑海中,分明是叫心中的痛楚更甚,却又怎么也掉不开视线。怎么也平复不了心中的滋味。 直到了许久之后,有那一天,有个女子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的他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是心疼…… “怎么了?”指尖不自觉的轻触着还带些湿气的眼角,语调之间,些些的无奈,些些的宠溺,那声色比寻常和柔了又岂止十分?岳家任一个人在边上听了,只怕也会立马掀掀自己耳朵,宁可相信自己是听错了,也不愿承认那声音是从自家家主口中出来的。 南歌原本被他那么看着还有些不自在,他这一问叫南歌也生出些惊讶,对上那双黑沉的双眸,只觉得眼底流动的什么东西叫,原本黑沉冰冷的双眼似乎多了些什么,也暖溶了竟叫南歌看的有些入神。 见那小脸就呆呆的瞧着,也没有没个声响,也猜不出她是个什么心思,整个掌心就贴在那柔嫩的脸颊上,拇指一下一下轻轻刮着长长的眼睫,“恩?”轻轻一句,语调还是那般样子。却叫南歌不自觉生出几丝依赖来,白胖细腻的小手轻轻探出,捏着萧迟的衣摆握紧。自己都无所察觉的撅起小嘴,音调也软上了几分“萧迟,我难受。” 说起来自进游戏到现在大大小小的病也生过一些,比现在更难受的也还有,但独独这次,最苦痛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心中多少有些娇气在,现萧迟来了,还是在她独自一个人不舒服的时候,所以不自觉的,便将萧迟放在同千炙和秦西一样的位置上。所以要不怎么说人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呢。 南歌那软软绵绵的一句,却是比人的刀子还好用一些,现在萧迟心口便是软软的一团塞得满满,像窒息又像是满足,也道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低头瞧着那双捏着他衣袖的小手,便觉得那双手是捏在他心口上一般。探出手将那白呼呼软绵绵一团尽数收进手中,不叫一丝丝的地方露在外面,只入手微凉的感觉叫萧迟不觉蹙起了眉头。 踢掉脚上的鞋子,便掀开被子将那软糯糯一团紧紧揽在怀中,又将被子摊开将两人都裹在其间,样子亲密的很 。 “你……你下去。”南歌现在整个人就被萧迟那样团团抱着,脑袋下枕的是他的手臂,腰上还被她这样紧紧箍着,连一双腿都被钳在双腿间。虽不是两人第一次这般亲密接触,但南歌脸上依旧红的不行。 萧迟若愿听她的就不是萧迟了,轻轻拨开南歌脸上有些凌乱的发丝,下颌就贴在南歌额头上,道:“你身上凉……” 南歌一怔,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自己现在什么力气也没有,就算有力气也定是挣脱不开,干脆闭上嘴巴,将额头上杵的下颚挣开,有些负气的将头往里缩了缩,但再往里缩,也终究是在萧迟身边,现那小脑袋就在萧迟的脖子上靠着,负气发旋上如何也摆脱不开的下颌,却不知现下两人却应极了一个词——交颈鸳鸯! 边上一阵阵热气隔着衣裳一阵阵传来,倒是叫南歌身上暖和了不少。疲累一天,又被药性磨了许久,现好容易舒缓上一些,便终敌不过睡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萧迟望一眼妆台边上开的正好的玫瑰,便又将视线调转到了怀中小脸上,抚下头,嘴唇一下一下轻触着已经合拢的眼帘,“莫再哭……”声音低沉,犹如叹息一般的滑过南歌耳畔,只也不知能不能入她梦里…… *** “南歌现在可好?”见南歌睡的安稳,萧迟便到楼下将掌柜准备的粥端上去,等南歌醒来还能喝热乎乎的吃上一些,偏有人却就选在这时候要来给他添堵,瞧那微挑的剑眉,那轻勾的嘴唇。原将全副心神都在南歌身上不愿深究的萧迟,又忆起初见南歌时的情景来。还不等宣渎反映呢,便听“咯咯”两声闷响,宣读便已经脸色惨白冷汗噌噌的立在哪里,两条手臂软塌塌的在肩膀上挂着,一看便知道是脱臼了。 “她不是你能碰的!”萧迟那一句,可谓是冰寒到了骨子里! “好歹我也是帮她”你用的着这样么? “所以只是如此……”言罢便再也没有看宣读一眼,咚咚咚的上了楼。 望着那头也不回的背影,宣渎晃晃肩膀,那两条胳膊便像风筝一样随之摇摆着,直叫宣读心头暗暗苦笑,他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玫瑰,玫瑰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吧~ —————————————— 同理的清晨很静,或一阵风,或几只鸟儿,或一行人,声音细细轻轻,深恐惊着那一个个雕花木窗中沉睡的人。只这窗外的声音再细微,南歌终还是睁开了猫儿一般的双眼。入目的床幔,锦被都是极为熟悉的,独独边多出来那一大块儿,绝不是一个女儿家闺房该有的,且那一大块儿还紧紧密密将她搂着,连她最后一点点活动的空间都被占了个彻底! 南歌还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睛,仔细回忆的好一阵,似是昨晚半夜的时候她还被某人叫醒喝了一些粥,又把药吃了又糊糊涂涂的睡了过去,谁知道这厮居然就那么顺杆儿爬上,就在她房间睡下了?! 这般想着心中不由来气,但无奈身上虽然没了两种药性想冲的痛楚,却全身乏力的很,真得快点配出解药才成了。 南歌还在那发呆呢,这难得晚起的男人可算是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最晚上睡的空前的舒适安心,不由将怀中有软又糯的小团子抱的更紧一些,深吸一口人儿身上独有的香气,微带些胡茬的下巴轻轻蹭着南歌光洁的额头,叫南歌不由刺痒的缩了缩脖子“醒了?”声音低沉,还带着些晨间的暗哑,靠的他极近的南歌都能觉察出他喉间发声时一丝丝的轻颤来。 面上一热,想动手将他推开,无奈身上真一点点气力也无,终只能弱弱的带些委屈低呵道:“你……你松开我。快下去!没有自己的房间么!” 然身边的人却恍若未闻,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一下一下轻轻轻抚着的南歌细致的小脸儿,黑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瞧那睁的溜圆的眼儿,轻咬着的嘴唇,也不知在人眼中是有几可爱哟。 粗糙的手指向下,将那粉嫩的嘴唇从牙齿中“解救”出来,仿似痛惜的轻抚着还带些微湿齿痕的嘴唇“莫咬!”语调是三分无奈,三分宠溺。三分疼惜,自然还有那一分便是警告! 可以说,自那日在朱雀大街再遇,萧迟已经将跟前这小人儿打上了他萧迟所有的标签,只这情商为负的家伙还闹不清要将南歌放在什么位置上。心头也烦乱的很,不然也不至于那样轻易南歌跑到同理来了。 开先只当南歌是在同理呆上几日,去去便回来 。但五六日过去了。那小人儿就跟个掉进了米缸的老鼠一般,一点回来的意思也没有,每日还走走转转高兴着呢。比着他在那般一日望向大门数回又自在了岂止一分?本是有千炙和秦西的事情捏在手上,他就不信这丫头不会回来找他。只真真等那边问题严重的时候,反是他先耐不住寻了过来。终是不忍见她心忧…… 两人现在隔的极近。萧迟鼻尖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洒在南歌脸颊上,加之嘴上还有只不安分的手指,叫南歌这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没有同男子这般亲昵过的小姑娘家家如何适应?面上不觉更热上了三分。那张小脸儿像个红彤彤的苹果一般,时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若不是顾念南歌待会恼羞成怒,还真想就那么扑上前去咬几口。 南歌被他瞧的有些发毛,只觉着他恨不能将她吞进肚里,很是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连方才的气恼也忘了一些“你快起来。我饿了,想吃些东西。” 萧迟看着他的目光闪了闪,不觉将南歌往怀中揽了揽。才微叹息一声下床穿衣裳,还不忘将南歌身上的被自捂得的严实一些。独独一张红扑扑的小小脸儿露在外面,头上的发丝就那般随意的披散在枕头上,整个看着越发的娇小惹人怜爱了。 萧迟在一边整理着衣衫,望一眼**的南歌,眼底不觉又黑沉了许多,带些慌忙的调开视线,只看见妆台边上的玫瑰时,目光微闪了闪,似不经意道“玫瑰哪来的?”依着她的种族,若非不得已,她是绝不会去连枝采下那样一束花来,这样大一束,还精心的寻个花瓶插着……,萧迟别开目光,狀若无事的理着袖口,只那薄唇却已轻轻的抿起来。 萧迟原就是个极俊美的,只寻常总是冷着个脸,竟叫大家都忽略了他容貌为何,现在萧迟就离的南歌极近,些些的晨光便头洒在棱角分明的面庞上,连古铜色的几副上又浅浅晕开一层薄光,衬着那披散的长发竟生出许妖惑的味道来,叫南歌看的不觉有些入神,连萧迟问了些什么也未仔细思考意味,老老实实回答道:“是别人送我的。”一个很好的老婆婆哦~ “哦?“理着袖口的手一顿,嘴唇抿的更紧了一些,将发丝随意的用皮绳一绑,淡淡交代一句“我去拿些吃食。”便转身走了,看都没看南歌一眼。那音调莫说是同昨晚上相比了,就是比着寻常也要冷沉几分,让南歌这猫在被子里的都不觉得一颤,一双眼睛就瞪着那宽阔的背影,也不知道又是谁惹了这大爷。怎的一天到晚就阴阳怪气时好时坏的? 不经意朝着妆台一看,摆件,装饰都在,这哪里还有什么玫瑰啊,就一个精致的空瓶子摆在那儿 。伴着桌上的两片碎叶,几点水珠。真是,好不凄凉…… *** 待萧迟取过早餐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又回复了原来那冰块儿模样,除去早餐外,萧迟还带了几枝新开的梨花。粉白粉白的花朵儿,清瘦的花枝,瞧着清雅的很,叫南歌心下喜欢不已,早将那玫瑰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见萧迟要将梨花插进原来的瓶中,忙出口阻止道:“那花瓶太浅了,配着梨枝不好,你将那花瓶收起来,我这有个青花瓷的瓶子配着更好。 望一眼原来的花瓶,萧迟的目光微闪了闪。眸底难能瞧见一丝丝和悦之色,手一抬,那花瓶顺着那力道准准的进了堆垃圾的木桶内,叫一边南歌阻止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听“啪”一声脆响,想挽救都来不及,只得满脸心疼的闭上眼将人整个蒙在被子里,她的定窑瓷瓶啊~~~~~,就被那败家玩意儿扔了!扔啦! “吃些东西。”萧迟语调和缓,虽依旧冷沉但还听的出他心情很是不错。然南歌还在心疼她瓶子呢。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打定主意不理那败家子儿了。 萧迟这会脾气倒是不错,双手一捞,便连人带被子的将那不听话的小糯米团子稳稳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稳着那被子裹住后分外粗壮的腰肢,一手像把玉米皮儿似的。扒着某人身上的乌龟壳儿。忙活了好半天才扒拉出一个乱蓬蓬的小脑袋来,脸蛋儿因在被子里憋着正红扑扑的,一双猫眼儿水汪汪的瞪着萧迟。正因着怒火晶亮晶亮的,看着好不爱人,“又在闹什么?”似是很无奈的探一口气,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理着南歌比鸟窝好不了多少的乱发。不时还用手指轻抚着圆润的耳垂。 提到这,南歌的小脸儿心疼的一揪。瞪着萧迟的眼睛越发的圆溜了几分“我的花瓶!你居然把我的花瓶儿扔啦!那可是定窑出来的精品呢,我才摆上一次就被你这样扔了!”她心爱的花瓶哟……,这一想着心口一下一下疼着。 知道她闹的是这个,萧迟似是又愉悦了几分,叫南歌背靠着他的胸膛,揽着她腰肢的手又往里收了一些,刚硬的棱角就那般紧贴着细腻柔软的脸庞,另一只手却拿着勺子舀上一勺粥‘你若喜欢,下次给你买。” 南歌听的小眼儿一亮,很是惊喜的看着萧迟道:“真的?”反正他自己说要给她买的不算是敲诈。应该是索赔才是。 “自然”趁着这时候,萧迟又飞快的将一勺子粥喂进她嘴里,真真快 。准,狠。可不就哄着丸子时的那招么?只原来哄的是孩子,现在哄的是孩子他阿娘罢了。 南歌还没察出什么不对呢,依旧好好的裹在被子里单单露出一个小脑袋来,含含糊糊的将嘴里的粥咽下“那我还要一套汝窑的茶具!”南歌一双小眼睛晶晶亮亮的直盘算着,要将原来好些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才好。 “好。”萧迟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看着她将那一口咽下了,又补一勺子上去。这分明同样是喂人吃东西,怎的到了这里却分外愉悦起来?那心口满满的,暖暖的一团儿又是什么?萧迟不解,也不打算去了解,只觉着既然喜欢喂她,就一直喂她便是,只要她高兴,有什么不行的? 见南歌咕隆将粥咽了下去,心头上又愉悦了一分,连眼中难得都带上了些些笑意,只南歌正背对着他都不曾察觉,也错过了这百年难得的景象,这丫头就顾着盘算她的好东西呢。 “我还要柴窑的天青色笔洗。” “好。”又一勺子粥送进了糯米团子口中。 “恩,掐丝珐琅彩果盘!” “好!” “景德镇青花瓷摆件!” “好!” “……” “……” 就这样一顿饭下来,花出去的银子都不知道几多。甚至说到最后南歌都不知道自己都要了什么东西,只为着自己居然被抱坐在腿上喂着吃完了早餐面热去了。 原在门外正要敲门的宣读手上不觉一顿,不由揉了揉耳朵,又仔细的望了一眼房门上的门牌,见是南歌的房间没错,这才很是惊诧的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怎么也不愿相信房中多出的那个男声是萧迟! 听过两人的对话,想也知道这不是他该进去的时候了。不过……啧啧,南歌那丫头还是乖乖给萧迟吧,就冲她方才要的那些物件,寻常人家能养活么?要知道那丫头可是能将炎铁来养牛的败家玩意儿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抄家(粉红30加更) 夏老大夫家门边的梨花树依旧开的灿烂,一片一片的飘散下来,染出了一地的雪白,就如下来一夜大雪后的地面,洁白绚丽的叫人不忍践踏。只偏这世上就有那一种人虽是不解风情的,也不怜惜那一地的落花,大脚丫子一踏,原在地上安葬的花瓣儿也呻吟一声,碾作了鞋底的尘土。 但敲着那样子也知道他心情不算愉悦,每每踏出一步都恨不能将地板都踩的塌陷下去,那步子却一点点也不受力道的影响,依旧踢踏踢踏走的飞快,一到那黑色的屋门前,那脾气便好似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般,“咣”一声,直接下将夏老大夫家的房门踹成了两半儿,好在夏老大夫家边儿上没有住人,不然人家非要要抄着家伙追出来不可了。 “好好的火气那么大做什么,哎哟,我可怜的门板儿哦,这才刚装上多久啊……”虽那般说着,但夏老大夫面上倒是淡定的很。若是南歌他们在这一定会很吃惊的发现,这夏老大夫说话语调,同她来的那天可以说截然不同,那叫一个流利,那叫一个迅速,哪里又一丝丝慢慢腾腾,老态龙钟的样子?且她边上坐着喝茶的那个,不是那船家又是谁! 就见门口那人,从头到脚除发丝是雪般的莹白之外,尽数被火红包裹着,面容更是精致的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凡间所有,想来谁见着都会忍不住叹息上几句了。只他此刻剑眉倒竖,一双火红的眸子都能喷出火来“我管你破门是个什么样子,我好好的将自家孩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也不看看现在孩子都难受成什么样子了!”声音如金石击玉。配着他那绝世的容貌自然是没话说,只那语气可是冲的很。 夏老大夫很是头疼抹了抹额头,快步上前,急忙将那化身喷火龙的男子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还不忘给他段杯水顺顺气,动作流畅自然,只怕连昨儿那行动迟缓不稳也是装出来的。 “你急什么啊,现在孩子总该没事了吧?再苦也就昨儿一个晚上,今天顶多就是个全身乏力罢了!” 夏老大夫不说这句还好,这一说。直叫那男子就跟点着了炮仗一般,就差没将头发竖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上 !你没瞧见昨晚上那孩子脸都白了!还不知该多难受呢!”说到这里,那男子俊美的五官也跟着整个都皱了起来,就像心口被剜西下一块儿肉一般。心下气性更甚,“咣”一声直接将跟前的桌子也拍了个粉碎。 那夏老大夫这才算知道自己那玩笑是真的开过了。真也不知道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竟是原是个那么护犊子的,赶忙上前拉着那人的衣袖“嗨。不过几句玩笑你至于动那么大火气么?我不也想叫那丫头好好学我的手艺?但那是祖上就规定好的,想入门就非得过那一关,怎么就能轻易坏了规矩呢?何况我还不是给丫头放水了么?原定的三样可都是穿肠毒药,是要手抽筋刮骨之痛的。现在丫头也只是全身乏力,算是最轻的了!” 想他那时候可是生生受了三日抽筋刮骨的痛楚。这才在最后期限内找见了解药拜入了师父名下,现在那丫头只是全身乏力可不是比他舒服一百倍?哎……没办法,谁叫他舍不得呢。 只他原是一番好意,想解释自己不是不想帮,是规矩如此,他限度已经放到最宽了。若是旁人听他这话,心中一定是万分感激,好生酬谢。 无奈他这遇见的就是个混人,不但心中无丝毫谢意,反是桃花眼儿一瞪。两手一拽将夏老大夫那枯瘦苍老的身板儿拎了起来,就差没用眼睛将贺老大夫点着了,嘴上还咬牙切齿的喝道:“你说什么?!你居然还想给我想家孩子用穿肠毒药?!照你的意思是说我家丫头现在受的罪还是轻的。我要要感激你了?” 贺老大夫本就身量小,被他这一拎悬到半空中去了。那男子瞧着他面孔乌紫,眼睛暴突一副要窒息的样子,这才不清不愿的将他推开。夏老大夫立马连连向后退上几步,还是船家扶着这才勉勉强强站稳了,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你是想着弄死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就是养条狼也比你通人情一些啊,不是同你说了么,丫头那事情已经放到最宽限度了,毕竟是主神的旨意又岂是那般能轻易更改的?” 然那男子心中还是不平,咣一声又将椅子砸在了地上,又“哼”的将脚边的木屑踢个老远”我管那死老头什么破旨意,反正我就要你去将丫头身上的毒解了,再好好教她,不然我非砸了你这破屋子不可!” 那蛮不讲理的样子,直叫夏老大夫觉得脑瓜人儿生疼,心下不由苦笑连连。这货是主神的场子都敢砸的主,自然是不怕主神,但他门怕啊?难道他们也能同主神对这干不成?“不是我不给解读,是期限定好了八天,这不是还放宽了限度么?而且丫头身上的毒至多也就是个全身无力,能有什么事儿啊 !” 但这就是个护短加心疼到不行的混货,哪里是能听出个好赖来的?“咣”又一声,一把椅子直接摔墙上,连一边柜子上的瓷器也是丁零当啷的碎了一地。腿往边上的破桌子上一踩,直接抄起一根木棍指着夏老大夫喝道“你到底去不去!” 夏老大夫连同边上的船家一起苦了张脸告饶道;“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主神的旨意在那儿啊!”“咣”又是一声原拿在男子手中的木棍儿直接扔在了一边儿的博古架上,跟着又是一串物什碎裂的声音,直叫边上的贺老大夫听了一阵肉痛,那都是他精心收集的古董啊!! “我管那老头子去死!他自个儿明明宝贝丫头都宝贝的要命,偏偏还来折腾她,也不看我愿不愿意!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紧跟着又是一阵乒啉乓啷砸响亮的很呢。 这夏老大夫心一横,干脆往碎屑上一坐,说什么也不起来了。横竖他现在也不能将她拎道丫跟前去,反正…… 还不等他暗自得意呢,便听“嘭”一声,屋右侧那扇墙就想蜘蛛网一半碎裂开来,连带暗藏里面的架子也坦露在了人前。叫夏老大夫那张老脸顿时刷白,完了!他的宝贝啊!! 那男子很是不屑的看了夏老大夫一眼,似是再说就这破样子还想骗小爷?便有是一通乱砸,直叫边上的贺老大夫在那边肉痛的高喝着。“别啊,别砸啊……我的君山紫玄参。” “哎哟,我的千年苜蓿草” “放下,放下,那是寿星草啊~” 然回应他的无一例外全是“哐当”。“哐当”一声比着一声还要响亮一些。待砸了过半。那男子终算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顿了手,就在夏老大夫满是殷切的看着他,以为他终于开窍的时候。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掏出一个精巧的戒指。毫不客气的将架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往里塞 “玄湖七锦兰?好东西,留着给丫头” “荼川?恩是丫头的。”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丫头的,全都是丫头的。”那人似是没瞧见夏老大夫刮肉一般的表情,就跟收白菜似的,将那些宝贝尽数收进了那个小戒指当中,嘴上还一直叨叨着什么给丫头的话 。一直到地上最后一根草叶也拾空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横了地上跟丢了魂儿一般的夏老大夫一眼,“哼!”一声,直接将屋子里最后一样完好的家具也砸了个粉碎。 也不知是知道夏老大夫是铁了信不去给解毒,还是撒够了气,转上几圈再也找不见什么可以砸的东西后。将两人往屋子外面儿一丢,飞身一拳,便连最后完好的屋顶也掀了。瓦片儿都摔了个片儿碎,再瞧一眼只剩下四堵破墙的屋子。这才不甚满意的收手,踱着步子离开了。 独留下夏老大夫和船家傻愣愣的看着被拆了个遍的屋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坐在废墟中拍着大腿高喊“这都什么事儿啊!造孽哦!!” *** “好点了么?”宣渎见南歌一个人有些绵软的靠在斜烂上晒太阳,没瞧见萧迟的影子,这才走上去前,含笑慰问道。 南歌是向萧迟磨了好久才叫他带自己出来的,现在正无聊呢,见宣渎来了自然高兴的很“谢谢,我已经好多了,现在就身上没力气。” 宣渎心头一宽,左右看了看,这才在南歌边上寻来个椅子坐下,“我昨天还真被你那样子吓坏了,你说你好好的受这份罪做什么?你伯伯的腿是治好了,你不也受罪了么?”若不是亲眼见着了,他还真想不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会为了个npc做到这份上,毕竟,就算他ai再高也不过是个电脑数据罢了。 南歌却一点也没有在意宣渎想些什么,只觉着身上被阳光晒的暖融融的舒服的很,且想着不久能将鲁渔的腿疾治好,心上更是高兴的不行。圆圆的眼儿就如猫儿一般微微眯着,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你想啊,我这疼也只疼上那么一下下,就这一下子换来鲁伯以后都不遭罪,多划算啊。”说罢,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小脑袋,一副真不错的样子。 这帐能那么算么?宣读啼笑皆非,还真弄不明白那小小的脑袋里想的是些什么,只也不容他多想,萧迟那高大的身影便顺着楼梯走了上来,单单敲着那眼神便也知道人是将那话听两个十分了。 感情那南歌就是个诱饵,为的就是要钓他这条大鱼好吐出真相?宣渎苦笑,只看着萧迟便觉着肩上又一阵阵的痛传来,向南歌道了再见,又冲萧迟点点头,宣渎这才转身回了屋子。只留下了软塌塌一团儿,不知危险降临的小猫儿一只,和一头已经动气的大灰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你想怎样 春日的阳光还和暖的紧,南歌就那般倚靠在斜烂上,半眯了眼儿懒洋洋晒着,连粉嫩的小嘴都满足的翘了起来,整个人软塌塌一点点力气也无,就那柔若无骨的消磨样儿,也不知道多勾人了。然,便她又是个迷糊的,也不知边上有个人惦记了她许久,眼底还有怒气未消的。还在哪儿晒着太阳傻乐呢,这可不就是个不知死活的糯米团子么? “萧迟,你回来了?这么半天去哪里了,我都没瞧见你。”南歌现在心情实在不错,见萧迟半天站那看着她不动,便主动向她笑眯眯的招招小手打声招呼。 踱步上前,萧迟面上依旧一点神情也无,手一捞,某个不知死活的小糯米团子便被好好的扶坐在结实的腿上,两手再一拢头一低,哪里还有她一点挣扎的空间,就连脸颊都同某人的脸颊紧紧贴着呢。 “你身上是中毒?”萧迟声音低沉,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调子,出口的热气更是一阵一阵呼在那个脖子上,叫南歌身上一颤,也没觉察出某人的不对劲儿来,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啊,这是夏爷爷给我的考验,要事我找出解药就能……” 还不等她说完,便觉着下颌一疼,小小的脑袋已经被萧迟掰了起来,叫她那双迷蒙的猫眼儿直接对视某人现在隐隐有一缕火焰在那跳动的眸子。俯下身薄唇就凑在耳边,双唇开合间一下一下的刮着南歌饱满的耳垂,叫南歌身上止不住的轻颤“你很自豪?” 他那样子叫南歌不由微蹙蹙眉头,也不知自己哪句话又惹的这个大爷不高兴了,“为什么不高兴。只要我将解药找出来便能将鲁伯的风湿治好了”只觉着她越说,萧迟手上的力道越紧,不由拍了拍他坚实的手臂,喝道:“放开,你弄疼我了。” 萧迟手没有挪开的意思,不过力道倒是轻了不少,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抚弄着南歌的下颌,再由下颌摩挲至唇瓣,依旧如情话一般凑在南歌耳边低语道:“不要有下一次 !”语调轻柔的很,声音也不大。()然只简简单单一句,甚至没有一丝丝威胁的成分在,却莫名就是叫南歌心肝儿都止不住颤了颤,身上止不住的发凉。但怒气却止不噌噌往外冒。 小脑袋死命晃了晃,这下倒是挣脱了他的桎梏。只身上还被搂着严实,只得还在他身上坐着。猫儿一般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不再有半点畏惧的成分在“有没有下次那是我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这下南歌算是真的动了气了,跟着连那小小的胆儿也肥壮了几分,人正为着能治好鲁渔高兴着呢,他这一句不纯粹扫人兴致么?况上次她用祭献就小狐狸的时候也没见他哼哼上一句啊? 瞧那不驯的小眼神儿。瞧那微嘟的小嘴儿,瞧那略鼓起的小脸儿。明摆了俩字在脸上“找死!”特别对方还被千炙狠狠的在这上边似踩猛碾过,心上一直还惦记着呢,这一样的话说出阿里,可不就是踩人痛脚么?现下可好了,便见那黑沉的双眸一眯,整个人都僵直紧绷起来。只觉着那一刻无言以对的感觉,又无比清晰的回到他身上,那滋味可真是不怎么美妙。只这次他不会再那般轻易退让! 捏着某个糯米团子的下巴,坚挺的鼻子同那圆润小巧的鼻子相触着,一呼一吸间。气息全都喷洒在某人细嫩的脸颊上,眼睛更是像漩涡一般要将那小家伙深深的陷在其间“那你想要怎样?” 那样轻微的一句,在南歌耳中却无比的清晰。只现在南歌涨红着一张脸,对忽然凑得如此进近的萧迟不适应的很。用手撑着萧迟的胸膛,想将她推开一些,但身上力量实在有限的很,只聊有胜无的将手掌贴在萧迟结实的胸膛在上,那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隔着衣料传来,叫南歌觉得自己胸口都揣了只兔子,连带的舌头都有些不听话起来“什……什么?” 南歌一开口,那独属于她的清甜气息就那般拂在萧迟脸颊上,连肺叶中都染上了几缕甜香,又自肺腑中的血液带去全身,眼睛都不自觉的盯着那粉嫩的嘴唇直瞧,想着那里的甜味是否更多,更美妙一些,这心里虽惦记这跟前张张合合,时时**着他的粉唇,正事儿却一点也不耽搁“你要瓷器我依你,想娇惯着孩子我也由着你,或者你想要我也做你的师兄?哥哥?喜欢哪样都随你!你只需说你要怎样,大可都任你来!”所以不要在说什么不相干的话,也休想再试图将他推拒在千里之外! 平常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人,现在忽然冒出这么一段话来叫南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懵,闹不清这人今天是吃什么药了,不对,应该是从上次再相见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吃错药了,只现在个更怪异了一些,她想怎样?她想怎样又和他是干系?很是迷糊的眨了眨眼睛,抬头用雾气蒙蒙的眼儿对上那很是慎重的黑眸 。 说实在,现在萧迟心口难得的细细揪紧,双眼直盯着那粉嫩的嘴唇看着,似是期待,又似是焦躁,也闹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更不知想从她口中听见什么话。一同她水汪汪的眼睛对视上,不觉叫心口的眺的快上了几拍, “那个……”南歌被他灼灼的盯着,有些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唇,叫下唇显得更润泽了些,连带萧迟的眸色都深沉几分“我不想怎样啊?也不用你丛着我啊……”南歌面上很无辜,只被他那样看着,语调不免有些弱弱。连周边那凝肃的氛围也被怀里这小迷糊破坏的一干二净。 几不可见的叹上一口气,将怀中的人儿更往里搂的更紧一些,萧迟倒是南歌体会了一般苦闷的滋味,只若这样简单就放南歌过关那他便不是萧迟了。直直注视着南歌那双叫人又爱又恨的水眸。黑沉的眼眸中却满是不容置疑“我可由着你,也可纵着你,甚至能同千炙一样将你认作师妹,你愿也好,不愿也罢,但你南歌的事情,必定是与我萧迟相干!如此,你可明白?” 南歌双眸微闪了闪,有些慌忙的垂下脑袋,连贴在萧迟胸膛上的小手都不自觉握紧。小脑袋也不知再想些什么,嘴上也不见有一句答复, 只萧迟现在也不在意这些,开口也不过告诉她一声,难道她拒绝还真能用不成?当然不能!所以看一眼外头已经有些灼人的阳光。一把将怀中还傻愣愣的小人儿跟抱小娃娃一般,一手拖在臀下,一手稳在背上轻轻松松的上了楼梯。南歌小脑袋就搁在萧迟的肩膀上,随着他的步子一晃一晃,只那双迷蒙的眸子在告诉着人们,这丫头现在还没回过劲儿来呢!! **** “车前子。天香豆蔻,广枝。叶上珠华……应该没有错了。”南歌清点着药材一边点着小脑袋,又指挥者萧迟去将边上的萱草晨露寻了出来,连同着药材一同放进了她的宝贝药鼎中,接下来炼药的活计便被萧迟尽数揽了过去。 那是萧迟虽说了那样一通话,但过背,南歌又跟不曾听说一般。平日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不过看着萧迟这样子,倒是对这也没有谁很么异议,该什么干什么,不过……咳咳。他依旧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理由便是南歌身上的毒了。所以南歌可是鍪足了劲儿炼制解药,不过因为气力不足许多事情还是萧迟代劳 。连带的连萧迟都学会了炼药术,且级别不低。 按着那些步骤一点一点的将药材添加入内。不久,阵阵的白烟就自鼎炉内袅袅而出。其间还伴着淡淡的药香,单单闻着便觉得神怡的很了。待白烟散去,又用萱草晨露收了丹,一颗颗软润饱满,泛着淡淡光晕的丹丸便静静的躺在丹炉内,南歌高兴的拿起一丸来,想着直接将它塞进嘴里。只半路却忽然杀出一只手来将那莹绿的丹药给劫了过去,还不忘冷冷的瞧上南歌一眼,叫某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暗地里吐了吐舌。 连的几日下来,萧迟可算是知道这丫头炼丹的技能是怎么长上去的了。她这货根本就将自己当成个小白鼠,仗着在游戏中死了可以复活,也不管好的坏的,只要是练出药来一定像嗑糖豆儿一般将药丸儿直接扔嘴里。 起初萧迟还不觉着什么,只当这她有十成的把握在。直到昨晚,见着这不知死活的糯米团子因为一粒丹药闹腹痛难忍的钻进他怀中呜呜直哭,这才知道这丫头是将自己当小白鼠在试药呢。心疼之下,可是将她看的牢牢的,说什么也不叫这不知死活的糯米团子胡来。 “我保证这个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很温和的,快给我吧。”南歌望着那刚毅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睛,就似一直渴望骨头的小狗儿一般,看着好不爱人哦~ 然,萧迟却恍若没瞧见一般,手一抬就将药丸扔进了口中。苦涩的味道一点点在口中蔓延开来,叫很是挑食的某人,眉心几不可见的一皱,内力运行一圈也没见什么不良反映。这才捏起药丸,一把塞进眼巴巴望着的某人口中。只那粉嫩嫩的小脸儿立马皱成了刚出笼的小包子。待药丸吞下去了,又从手镯中拿出一枚蜜饯来含着,当然也不忘给萧迟塞上一粒。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嚼着蜜饯,却依旧没个消停“跟你说药很温和吧,偏你还不信。再说了你又没中毒,吃了也探不出药性的好坏来啊。”还白白浪费了药材呢。只这一句她藏在心口没说。 没听见她那好心当做驴肝肺的话儿,望一眼那张张合合,很是诱人的粉唇,又将药鼎中的丹丸仔细的收进了早早准备在一边的小瓷瓶中。“如何?”这问的自然是药效了。 历经了不知多少次的失败,南歌心下已然很是平静了,手指轻轻往脉搏上一搭闭着双眼细细探着。只觉着原本滞涩的脉搏一点点的疏通,一点点的沉稳,心中一喜,又有些不确定的仔细探了探,一直到察觉气力在慢慢回复到四肢,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把扑进萧迟的怀中“哈哈,萧迟,我身上的毒解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重交易两重心思 南歌的毒虽然是解开了,但毕竟时间定的是八天后。所以还需等上两日,船家才会过来接她。好在南歌现在也不怎么着急,包子丸子现在都乖的很,每天听南歌说说话就能乖乖的一整天不哭,何况在同理那般叫她眷恋的地方,若不是外边还有她牵挂的人,她又想去都走走看看,她还真想在此定居下来 。 “丫头,快来看看伯伯给你新摘的茉莉,可是香着呢。”南歌方一下搂,掌柜的便举着个篮子兴冲冲的笑看着他,那洁白清香的茉莉花儿,还带着点点晨露静静的躺在篮中,看着好不爱人。 南歌远远的瞧着心下就喜欢的不行,连裙摆都没来得及提便噔噔蹬的要往下跑。边上的萧迟一拉一拽,待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这才将怀中小小的人儿放下,由她跟个刚撒开绳子的小狗儿一般冲茉莉花儿跑过去了。 一把接过篮子便将小鼻子凑到竹篮边上,一动一动的轻嗅着,单瞧那陶醉的小模样儿便知道某人对这茉莉花儿很满意了。 掌柜的很是好笑的摸摸南歌的脑袋,嘴上止不住打趣道:“瞅瞅你这咋呼性子,不就一篮子,茉莉么?真也不怕把自己摔着了。” 现南歌的眼睛就黏在茉莉花儿上没挪开过,双手紧紧的搂着篮子生怕别人抢过去了一般,猫眼儿一般的琥珀色眼睛都,笑出了两个湾湾的月牙儿来:“上次那篮子茉莉不是没来得及好好串么,想着到时候多串上几串,叫伯伯也带上。” “嗨,我这都年纪一大把了。哪里还能学你们小姑娘带花儿啊。“这虽这么挥手说这,但谁都能从那胖胖的脸上瞧出欢欣的成分来。瞧瞧那肥嘟嘟的肉脸儿,可不就剩下一嘴牙在外面了? 这两人一人一句聊的欢实,倒是将紧随在边上的萧迟撇在一边儿,萧迟自然是不容南歌忽略的,将糯米团子的宝贝篮子提过来,冰冰凉凉一句“吃早餐“便叫那两个话篓子都住了嘴,乖乖的跟着萧迟上楼上吃早餐去了。倒不是多听萧迟的话,只这一老一小不都记挂着对方么。 用罢了早餐,南歌便倚靠在斜烂上对着楼下的小河穿着茉莉花儿。阳光就那般轻轻散落在那个娇小人儿的发丝上。脸颊上,叫整个精致的小脸儿都堵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现在她粉嫩的嘴唇轻轻抿着,猫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手上的小小花朵儿,抬手穿针便将那一朵朵花儿串成了串儿,其间还有暗香隐隐氤氲在其间。伴着一丝丝清甜诱人的味道,也不知迷惑了多少人。至少,边上端着本书似是看的认真的萧迟依旧久久没有翻上一页了。 待一串儿串成。咬断了线头儿。便举起花串儿傻傻笑开来,只觉得阳光下那莹润的花瓣儿真真可爱的厉害 。 “串好了?”萧迟不知在什么时候凑到跟前,手一伸,便将那串刚串好的花儿收进手中。连反映的机会也不给南歌一个。还很是自在的在南歌边上的斜烂躺下,状似无意把玩着。那懒洋洋的样子直叫南歌牙痒。 “你属强盗兴抢的么?”探着身子身子就想将萧迟手上的花串儿抢回来,只人萧迟伸手一拉,那个小小的人儿便整个扑进了他怀中,一手环着南歌,一手转着茉莉花儿“就喜欢这些?”还以为这丫头多金贵难养呢,现看着分明就是个傻丫头,连串一个小花也能那么高兴。 南歌整个人就摊在萧迟身上,小小的脑袋就在萧迟的肩膀上搁着,面上一片通红“你先放开……”然萧迟脸儿一偏,嘴唇就凑在南歌的头发上。哪里有放开的意思“你还未回答我。” 南歌眼神往上翻了翻,又想叫说出那些不相干的话来。只一想着萧迟天的举动,叫南歌将到嘴边的话有生生吞了回去。“你不是说你要做的的哥哥或者师兄么?哪里又有兄妹和是兄妹那般搂搂抱抱的,你哪次看见千炙师兄和秦西师兄这样待我?快松开!” 南歌的话叫萧迟不由眉心一蹙。黑沉的双眼微闪了闪似是真的在回忆什么,“那又有几个人可以这般抱着你,搂着你?”就算这游戏再真实,但现实中他们依旧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和谁相干,就算是游戏中将这小家伙全权占据了,在现实之中说不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也如他这般亲昵的搂着她,这般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甚至……还能如上次那样,将她揽在怀中入睡,轻触着她纤柔细腻的颈项,细细吮着那小巧精致的耳垂…… 毕竟在现实中男女之间的关系在婚前原本就很随意,甚至在婚后也不甚受那一环戒指的约束。欢好就如喝水,呼吸一般正常而自然,甚至有女孩儿因为结婚的时候还是处子被丈夫嫌弃说是没有魅力。 因此,在星际12世纪,女孩儿成人的那天,必不可少的成人礼便是找一个看的顺眼又技巧不错的人来告别过去的青涩懵懂,然后众多人之中寻找最合适的那一个结婚生子。当然在互相看不顺眼之后又可以马上离婚,这也是这边的桐疏一直同奶奶生活的原因。也好在她一直同守旧又喜好古文学的爷爷奶奶生活着,自己本身对这也不怎么好奇,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男伴在身边徘徊。这也就便宜了属性相同的某人,只人家是嫌弃厌恶,她是不想随意罢了。 被萧迟忽然问起这个南歌也不由有些发懵,真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说没有,按着这世界的标准,这就是她没有魅力的标志 !怎么这么大一个姑娘身边连一个好点的异性都没有,这不是丢人么?但若说是有,南歌这面皮子薄的还真说不出口,人家还问到底有几个呢,这可叫她怎么回答? 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涨的通红通红。连着耳根都染上了浅浅的胭脂颜色,贝齿轻咬着粉嫩的嘴唇,连一双猫儿一般的眼睛都染上了薄薄的雾气,那一脸娇羞的样子,萧迟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心中波动着淡淡的喜悦暂且不说,没有亲口从她小嘴中说出,是如何也不会甘的。“回答我,恩?”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已经凑到了南歌的脖颈间。微凉的鼻尖一下一下轻触这南歌的脖子,叫南歌身上止也止不住的发颤“你怎么光问我,也不说说你自己?” 南歌微有些窘迫的想推开萧迟的大脑袋,只他个头还没人肩膀,又哪里能敌得过人家。丧气的在萧迟肩膀上猛拍几下,锤的咚咚直响了,也不见人动上一下。连那“小锤子”都被人缴获了牢牢收进掌心捏住。黑黑的眼珠子便那么直直对上南歌琥珀色的双眸。没有一丝丝的闪烁或者飘忽,就如天生如此一般“唯你一个!” 被萧迟这般盯着,南歌很是不自在的别开看双眼,只觉得心脏就要跳到喉咙坎儿了。还止也止不住的泛出一丝丝甜蜜来,水润的眼睛眨了又眨。好半天这才憋出一句话来“为什么?”许是南歌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原本带些绵软的嗓音现在还带了一些些的轻颤。 萧迟却似不甚在意,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南歌细嫩的脸颊,面上淡淡“我也不知。”这倒是句大实话,然这实话可是将南歌耶的不行,小嘴张张合合了半天,终是想不出要说些什么才好,倒是萧迟依旧盯着原来那个问题。大有他不回答便就那么不依不饶问下去的意思,惹得南歌只得涨红了一张小脸儿,飞快的吐出一句“同你一样“便将脸埋在萧迟颈间死活也不愿出来了。 望一眼已经连带脖子都红上几分的小人儿。萧迟黑沉的眼底终于飞快闪过一丝明晰可查的笑意,顿时一股子温润而又绵长的细流徐徐缓缓的流进那空寂许久的心口,填满又肆意开来。连带的全身都是一片暖热。这感觉真真陌生的紧,但细细品来还真不坏。 薄薄的嘴唇似是奖励一般亲吻着那满是红晕的颈项。连带的语调都要暗哑上了三分“很好……”忽然似是想起南歌方才的话来,头略微偏了偏,又将脸同她凑的更紧看一些。 兄妹不能如此亲近么?想到南歌不会也同千炙和秦西如此,萧迟心头奇迹般的松下一分 。还有着许多甜腻涵盖在其间,若作为兄妹也不能如此倒真时间不错的事情。又将还埋在那里将自己当做鸵鸟儿的小家伙又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一些,心下想着要找一个能这般一直抱着她,又能将她所在身边的身份才是,这般想着,心头便有个朦胧的影子就顺着这思绪渐渐飘向脑海,但见那双剑眉微微一蹙,又将心头方升起念头强自压了下去…… ———————— 绿杨荫里,繁英之间,有三道风采各异的身影便静坐在一株银蓝的花树下,一紫衣黑发的男子和蓝衣银发的男子正执子对弈,留一红衣白发男子在一边观局,若远远的看着还真如几个谪仙一般,也不失为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象。只你凑近细细一听,啧啧,这哪里还是什么谪仙啊,分明就是三个意见不合的流氓!! “诺,这是从欺负丫头那老家伙那儿得来的,怎么样,给丫头用着不错吧。”红衣白发的男子很是洋洋得意的舞着手中的指环,冲边上那两人道。 只然家压根也没怎么将他当做一回事儿,继续安安稳稳的下着棋,待摆好一枚棋子,那紫衣黑发的男子这才很是不屑的瞟了那指环一眼,看向红衣男子的神情更是无可救药一般。便听那清越动人的嗓音很是怒其不争的道:“叫你去帮着丫头找回场子,你就是这么办的?才拆个屋子,劫些药材都能这般叫你得意成这德行了?是想我夸你出息么?怎么没见着你将那不知死活的老头子拎过去,给丫头治好毒呢?”瞧瞧,瞧瞧,人家不是嫌弃他办事蛮横无礼,是觉着人办的还不够彻底呢! 这边上原一身蓝衣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也总算愿意撩开那一直半闭着的琥珀色眼眸,嘴上的话可不比着紫衣男子轻多少“你有见他哪会出息过?老头不就挑上他那傻劲儿才叫他过去的?”若换了他们?哼!那死老头就不是现在这拆一重屋子那般简单了。 两人这一搭一唱的,直接叫脾气原本就不怎么滴的红衣男子跳脚了,双眼一瞪,那琥珀色的猫眼儿都能喷出火来“你……你,你们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给丫头出口气啊,还是只能在这呆呆看着,我就算再不济,那丫头的事情我也掺和上来,不像某些人……”这话还没说完了,便生生被两人的目光耶进了嘴里,瞧着两人那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的俊脸,心下安安吞上几口口水,恨不能就将自己拍死在地上! 你说他说什么不好,偏偏提到这事儿上来了。要知道,就那场交易现在就跟来那人的老虎屁股一般,摸都摸不得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梨树,红影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哦~ —————————————————— 转眼便到了和夏老大夫约定的日子,南歌可时时惦记着那些治疗风湿的方子。早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醒了过来。整个人便窝在萧迟怀中翻腾个不停,连带的边上也被闹的醒了,将揽着南歌的的手臂收的更紧些,将南歌最后一点儿动弹的空间也没收了,“睡不着?”晨起时独有的沙哑嗓音连带声调中的冰冷也消减了一些,听着倒是比平常还要好听一些。 连着这几天同床下来,南歌已经适应了边上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微打了个呵欠,还有些迷糊的蹭了蹭边上的枕头,面上却带这傻乎乎的笑容:“恩,开心的。今天就能找见治好鲁伯法子了。” 萧迟望一眼南歌脸颊下的枕头,搂着南歌一翻身,那个小小的身子便整个儿的趴在萧迟身上,从头到脚全贴在了萧迟身上,连床板都挨不着一下“还早,再睡会?”这般说着,还一手轻轻拍着南歌的后被,一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南歌的脸颊,现南歌对这亲昵已经熟悉的很,也没多抗拒。一来是知道自己敌不过某人的气力,挣扎也是白费了力气。她病好的时候不是也闹过要萧迟搬出去住么?结果闹到最后,人还不是在她边上躺着?二来,自南歌那日同萧迟说开后,面上虽不显什么,但下意识也不再那么抗拒萧迟的触碰了,现在被萧迟这轻拍着,柔抚着只觉着舒服着呢,这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了。只看着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担心耽搁了正是,便强撑着眼皮子说什么也不愿就那么睡过去。 萧迟看着跟前那小人儿眼睛分明都要粘在一起了,这还不停的甩着脑袋强撑。便将她整个人又往上提了一提,叫她小脑袋枕着他的肩膀,还不忘将她脖子边上的被子压上一压“睡吧,等时候到了我叫你。” 南歌原本闹腾了那么久,现在自然是撑不住,现听萧迟那么一说,虽不情愿。但依旧抵不过周公的**。只嘴上不忘叮嘱道:“那要记得要叫我啊,我就睡一会,就一会……” *** 她脑残才相信那个混蛋的话 !!南歌气的牙痒的瞪一眼还闲闲靠在**看她理妆的某人一眼,心头都止不住想尖叫! 这人倒好,说好要叫自己起床的。结果呢,还是她睡到饱饱的自然醒过来,这货呢。整个人都清醒着不说,宁可就那么赖在**拿着她的手指玩儿,也不待叫她一下。你说天上怎么不劈下一道雷来劈死这食言而肥的家混蛋! 心下虽然愤愤,但手上的动作还是不停。等南歌草草穿戴好,在镜前挽发的时候。萧迟这才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又慢慢悠悠的束头。就好似没有瞧见那个那时时飞过来的眼刀一般。见南歌在首饰匣中挑簪子,也不管还有些褶皱的衣裳。凑到更前拿着几只珠钗在南歌的发髻上比了比,还很是那么回事的剪出出一只羊脂白玉的梅花儿簪子斜插在发髻边上,单露出那之美精巧的花枝来。 黑沉的眼眸定定看了南歌头上的簪子几眼,见她看着也喜欢没有拔下来,便几不可见的微勾了勾嘴角,很是自然的上前将那白嫩嫩的小手儿握进手心里,便牵着南歌出了房门。 楼下,掌柜的和船家都已经等在哪里了。见两人手牵着手下来,皆望了对方一眼,眼底的戏谑和暧昧自然是不用说了。听了南歌的道歉,两人不不但没有生气。眼中还满含笑意的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年轻人嘛,我们知道的,啊,不着急,我们都知道……” 只他们越是那么说,反是叫南歌越不自在了,好在几个人也知道夏老大夫还在那等着不好多耽搁,便笑闹看几句,又带着南歌的出了倚栏听雨。 “老爷爷,你又换新船了么,这么这艘船瞧这上次不太一样?”这外貌虽然相近的很,但这分明比上次要新上许多,而且一些小物件也不一样了。凑的近一些都还能闻见新船上的桐油味儿呢。 船家面上几不可见的僵了僵,但很快灿然笑开来“小丫头记性不错,才一次就叫你记下了?我这方将船上了一层桐油呢,怎么敲着像新的不?” 南歌微偏头看了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也没多想,便跨步上了船,倒是边上的萧迟多看了船家一眼,这才弯腰极坐到了南歌身边。由着船家慢慢悠悠的划着船,在这两人在这如画般的景致中穿行着。 也不知行了多久,见着不时有着一两片梨花瓣儿顺水漂下来,便知道离夏老大夫家近了,那株斜长在在水边的梨树依旧开的灿烂,一阵阵雪白的花瓣飘下来,就如同深冬时纷纷扬扬飘散下来的雪花儿,叫那青石的台阶面上全是厚厚一层的花瓣儿,只依稀坦露出来的青灰,还能瞧见些些青石板的影子,同南歌上次来时竟是一个情景 。 落了八天也没叫这梨花落光么?南歌望一眼依旧密密麻麻整数的梨花,心下便觉得有些奇怪,而且不知怎的,这梨树就是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她漏下了什么东西一般。轻轻蹙了蹙眉头,南歌不由凝神仔细瞧了梨树几眼,只这里花儿密密麻麻一整树的雪白,除却梨花落的多一些意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看什么?”萧迟见南歌就站在石阶上动也不动的望着梨树发呆,便走上前将南歌的小手又迁回手中,也几乎在萧迟将触碰到南歌的那一刻,原本专注在南歌身上的目光锐利的如同尖刀一般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射去,那周身乍现的冷厉气息叫南歌不由心中为之一颤,特别是那双黑沉锐利的眼眸,直叫南歌从脚底上窜起一阵阵凉意来。 伸手轻轻拉了拉萧迟的袖子。压低了嗓音问道:“萧迟,怎么了。”几乎是在垂眼看向南歌的那一刻,萧迟周身的气息便收敛了个干净,连叫南歌心口直凉双眸也和暖了许多,一手揽在南歌腰上,一手还帮着南歌理了理根本就没有松动过的梅花簪子“没事,进去吧“ 南歌略眨巴眨巴眼睛,又朝着萧迟方才望着的方向看了几眼,自然,入目的依旧是满树的梨花。微甩了甩小脑袋,念着夏老大夫也等了好些时候了,便没再多滞留,痛着萧迟一道敲响了夏老大夫的院门…… 也就在南歌转身的那一刻,一角红色的衣衫。便从萧迟方才方的方向飘过,衬着雪白的来里梨花儿,妖娆的很。只那俊秀的世间少有的容颜却黑的能滴出水来。特别那双和某个糯米团子极为相像的琥珀色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萧迟放在南歌腰间的手臂,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容易找见这么个可心的宝贝蛋儿,居然先便宜了那个臭小子了?可恶。不能就我一个人生气,得叫他们也好好看看才是!”说罢。便手上比划几下,直接两人的背影留在了一面特殊的镜子上头…… *** “丫头在瞧些什么?”自南歌进门一双小眼睛就止不住的网四处窜,那骨溜溜的眼珠还真当人看不见呢.被抓包的南歌自然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颊,心下暗暗吐舌“我是瞧着家具什么好像都换过了,连墙面儿都不一样了。”博古架上的那些古董基本上全换个样儿 。 夏老大夫听之,举着茶杯的手不由一顿,后又飞快将将茶杯送进嘴边。一反寻常的温吞老态“房子一个样子久了总会腻,换个花样也新鲜些?不就跟丫头你一样么?这次带的小伙子可是和上次不同啊?” 不得不说夏老大夫转话题的功夫还真了得的很,南歌果然没有再纠结屋子的问题,小脸红彤彤的自己将话题扯开来。完了夏老大夫还颤微微的伸出一直枯瘦的手来给南歌仔细的号了号脉。跟着就捻着胡子很是欣慰的笑开来“没有辜负周瑾的教导,这样的复杂的毒也能几日内解开,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此老夫也可以放心的将它交给你了。“ 说罢,小老大夫转身。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的包裹,又颤颤巍巍的将它递给了南歌,并用眼神示意她将包裹打开。 南歌好奇的将包裹接下来来拆开一看,一本厚厚的有些陈旧泛黄的蓝皮儿小书正静静躺在其间,在书的左上侧郝然用篆体写了“毒经”二字,心下一颤,不由有些疑惑的望着此刻正闭目养神的夏老大夫,不明白怎么除去了治风湿的法子之外,还有这个? 夏老大夫掀了掀皱巴的眼皮子,有着浅浅笑意明灭在其间“这原是我传给门下弟子的,既然你已经过了我这关,虽不能拜入唐门,但东西还是要给你的,况你这丫头身份又特殊,寻常提高实力的法子也对你们无用,所以,有这个你好歹也能防一防身。” 南歌一愣,也总算是知道夏老大夫给她下毒的用意了,就在中毒的那段时间,基本上她将原本就不怎么涉猎的毒药全了解了个透彻,可不就是为着这毒经打基础么? 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毒经》收了起来,又恭恭敬敬的朝着夏老大大夫一礼。既然不能拜入人家门下,这礼还是要做全的。不过,看着夏老大夫的样子,瞧着还很是受用的。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只夏老大夫似是年纪大了,面上难掩露出一丝丝的倦色来,南歌看着时候便也携着萧迟一起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自然是留下了好些难得的药材,夏老大夫也是含笑着收下了。 跨出了院门,南歌又下意识的朝着梨树的方向望了几眼,看着依旧飘扬而下的梨花,身上忽然一僵,双眼圆睁的看着跟前那一树的莹白,连呼吸都耐不住一顿。她终于知道这梨树哪里不对劲儿了!因为这株梨树根本就半点生机也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流连 回来的路上南歌一直垂头不语,连平时喜欢跟着那些风景打转的眼珠子,也很是安分的盯着手上凤仙花染成从橘红色的指甲。 一直下来船,又同船家道过别了,这才似回过神来一般,看着萧迟欲言又止,心下也不知该不该将那事情同他讲。还是萧迟瞧出这丫头的为难来,一把拉着他便噔噔蹬的上楼了。 “那梨树是假的!”还不等南歌开口明说呢,萧迟首先将南歌掩藏在心口的话说了出来,一点避讳也没有,只叫你那个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儿看着他“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她能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她特殊的天赋进技能和种族,萧迟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南歌那满是疑惑又满是震惊的表情显然是取悦了萧迟,伸手很自然将那个小糯米团子拉坐在腿上,扶着她纤细的腰肢,道:“傻子,落了一地的花瓣怎么一朵残蕊也无?”寻常的花瓣儿落了,有个花蕊留在树上,那是结果子的,但这株梨树花瓣落了一地,还不是飘飘扬扬却一朵残蕊也没有,这不是假的又是什么? 听罢萧迟的话,南歌无言了。她都来来回回在那株梨树边上过了好些几圈儿都没有留心到这个,一直到最后了还是凭着天赋技能才探出来,可人家呢,去了第一眼就盯上了,这不是差距是什么?不觉吞了吞口水,似又想起了什么,蹙着眉头很是担忧的问道:“那夏老大夫门前为什么要种一颗假树,是有什么用吗?会不会有人相对夏爷爷不利?”夏老大夫对她关照可是很多的,若有人真的对他不利可怎么是好,那梨树可不是寻常人能弄出来的 。 叫那个娇软的小身子揽的更紧一些。暗暗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似很享受的微闭了眼,倒是对这事情没有多在意“他们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何况船家会平白无故找你搭讪么?” 萧迟这话一出,直叫南歌当时就愣在了那里,转过小脸儿来抬头看着那叫人挪不开眼睛的俊颜,小嘴微张“你是说老爷爷和夏爷爷联合起来把我带到那里的?”他们平白无故的惦记她做什么? 然萧迟却面上依旧淡淡,直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摆在南歌跟前“背后有人也不一定。”新手村那帮人的消息,不是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的。那帮人可不是好惹的! 这下南歌就真的迷糊了,不过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们的一丝,但心中好赖还是分的清的。放宽心,挪了挪小屁股叫自己的做的更舒服一些,继续望着萧迟道:“就算那样,老爷爷和夏爷爷也不曾害我,相反我还获益不少。不管是不是背后有人。也不管他们有什么本事,门前那株梨树还是很叫人担心。” 萧迟被那几下轻噌逗的微喘了喘,压下腹部不该窜起的热流。声音已经带上了丝丝的暗哑“梨树没什么,要么某个地方的入口,要么起个探查的作用。”说到这,萧迟又想起那一角随风微摆的艳红来。那可不是说隐藏就能隐藏的!何况那梨花连屋子里飘的都是,那夏老大夫也没见皱一下眉头的。只怕人心里清楚的很呢。 听着萧迟那样一说,南歌多多少少还是放下些心来,暗自盘算着再找个时间将这些告诉夏老大夫才好。 这南歌兀自在哪里想的出神呢,萧迟便一下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南歌脖子上,用嘴唇轻扫着南歌的耳垂,道:“明日回吧,孩子该想你了。” 萧这淡淡的一句倒是叫南歌回过神来,这地方那么相似于自己呆过二十多年的地方,说不留恋那绝对是假话,只觉着就待这么些日子还真远远不够。但她也知道萧迟身上的事情不少。已经在这里陪她耗了好些日子,自然是有不少麻烦,但答应的话却迟迟没有出口 。虽有要他先走的心思,但知道自己出口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萧迟能到这里来就断没有放她一个人在这的可能。 南歌的犹豫萧迟如何瞧不见,只现在建城的事情紧迫,这边既然解决好了,说什么也没有再留下去的道理。不过他倒是好奇,为何怀中这小小的糯米团子怎的对这个普通的小镇如此留恋。只现下哄好怀中的而小东西似乎更重要一些。 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黑沉的眼睛就那般对视上南歌琥珀色的双眸“你若是喜欢,下次还会陪你过来……” 听萧迟这一说南歌便知道没有更改的肯能了,依着萧迟的性子,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会叫自己同他一路走的。不觉微叹口气,心中不由生出些些的怅然。 只这丫头就顾着自己心中那点子小愁绪,如何又品味的出,那句下次再“陪”你来是何等亲昵,又昭示了怎样的将来。细细回味,这可不是是寻常丈夫哄着撒娇小妻子的话么?何况光那个陪字,就明白了告诉了她,那个霸道的男人啊,如何愿意放他一人在外呢?她想去哪里也就只有一个“陪”字了。 ————— 听说南歌要走,掌柜的和店小二自然是十二万分的舍不得,两个人也知道不好多挽留,只是说了好一通多回来看看的话,见南歌又满口的答应了,这才算是稍稍满意的忙活吃食去了。毕竟是最后一天了,说什么也要给南歌多吃些好的。 到用晚餐的时候,桌上摆的多是些鱼虾一类的河鲜,一个个的盘子摆上来全是红彤彤的一片。倒是辣椒比着肉还多些。这那个自小跟着湖南籍的奶奶,别的不说,湘菜自然是最地道的,南歌自小也喜欢口味重一些。掌柜的和店小二便更不用说了,那也是无辣不欢的人物,现在唯萧迟一个了,也不知他能咽的下几口。 南歌望一眼桌上的菜色,便捡了个辣椒少些的鱼片递进萧迟碗中,道:“你先尝尝这个看看能不能吃惯,平常也不见你怎么吃辣,别到时候肠胃难受。”萧迟看着碗中的鱼片,愣愣的瞧了一眼,就在南歌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萧迟拿起了筷子,揪着南歌夹起来的地方将鱼片送进了嘴中。 很辣!这是萧迟吃鱼片时的第一感觉,但紧跟着,鲜麻爽滑的滋味一齐涌进了萧迟的口腔,居然叫整个身上都热乎起来。吃着倒是比平常那寡淡的滋味好上许多,便顺着南歌高兴点了点头称赞一句“不错!”虽单单只两个字 。但若是换做为萧迟准备三餐饮食的人听了心头还指不定怎么激动呢。要知道从萧迟口中听见一句称赞的话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不说称赞,就是他愿意多吃上几口人都已经感激涕零了。 南歌见者萧迟吃的还好,心下很是高兴,一脸夹了好几筷子的才进了他碗中,还一连说着这些菜好在哪里,又有什么特色,就那叽叽咕咕的小嘴,一顿饭下来都没有停过,直逗的边上的掌柜和店小二直乐。 这萧迟虽没有插上一句,但是南歌夹给他的每一筷子菜都将被他一一吞下肚去,还是南歌看着他都辣的额头上见汗了,这才停下筷子,皱眉道:“那么辣怎么不说,看你一头的汗,连嘴巴都肿了!”这一边唠叨着,一边还萧迟盛碗清汤递到他跟前。 萧迟接过汤只慢慢悠悠的喝着,也没见那冰疙瘩冒出一个字儿来,他又怎么会告诉她,他就是贪她一筷子一筷子夹过来还细细唠叨的温馨,贪她晶晶亮亮满是期待的一双眼睛呢?就只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小嘴,听她绵绵不绝的关心念叨,这胸口就被什么东西塞的满满,充实而又温暖了…… 用罢了晚餐,萧迟也抵不过南歌的水磨功夫,终是同意和她在黄昏之前再去镇子上走一遭。也不知是不是离别将近的缘故,还没有走上几步南歌心头便略略的酸楚起来,心头绵延缠,满是留恋与思念。一只手被萧迟拉着,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路边的白墙上,石栏上,就如同每次放学奶奶接她回去的时候一般。 一张小嘴,自出了屋子就没有停过,叽叽呱呱不停说着镇子上的小故事,小风俗之类。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正将心中一直迁恋的这个地方原原本本的分享给和她并肩的人,也不知她正一点点的放任这个人走近她身边。 现在的南歌全心都沉沁那淡淡的轻愁间,满是留恋的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色,直至走过那座仿若儿时常常同爷爷打渔经过的石桥时。脚步不觉一顿,手上轻抚着粗糙的桥面,眼光闪烁。直当黑暗吞没最后一丝阳光,南歌终是忍不住,滑下了两滴眼泪…… 爷爷奶奶,你们可是看见了,即使在这遥远的时空中,她依旧寻见了他们生活过的地方,只不知现在你们又在哪里,可还记得,你们曾牵着一个嘴馋又黏糊的小丫头欢笑着从这走过? 晚风徐徐的吹来,带着独属于黑夜的寒凉,只却没有扰到南歌一分,因为就在南歌落下眼泪的那一刻,那个小小的人儿已经好好的被一个坚实的怀抱揽在其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见 南歌和萧迟要回来,这最高兴的的自然是包子和丸子,这两个小家伙现在已经能听懂人在说些什么了,这不一听说南歌他么要回来了,便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屋子里待,直接指着大门便阿爹阿娘直叫唤,那帮照看孩子的,自然是拗不过这两个小祖宗,这不刚吃过早餐人就抱着他们站在大门口,一直等太阳升高,将两个小家伙的小脸儿晒的通红通红了还不见两人的影子。 但这两个奶娃娃不哭也不闹的,就那么由人抱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小眼珠子就定定盯着大门直瞧,眨都不见眨一下,每每有人经过门口,两人眼珠子就会锃亮锃亮的盯着,待看着人不是自己盼的,又会撅着嘴,拉拢着脑袋。直看的边上的月极心中一阵阵的揪痛,想暗骂上几句,但忆起萧迟那冷的能结冰的嗓音,终也只是悻悻的撇撇嘴,面上不渝。眼见着太阳又升上去了一些,就这么干巴巴的站了一个上午,别说是小孩儿了,就连大人都难免有些头晕眼花的,额头上的汗珠子更是没有停过。边上还有一棒子人说些什么巴结家主的风凉话什么的,要不是顾念这两个小家伙哭功过人,只怕他门早将两个小家伙强拽回去了。 “下来,下来,丸子走……”也不知看见了什么,原还老老实实呆在他们怀中的丸子忽然就挣动着要自己下来走,眼睛还盯着离大门越来越进的一个模糊的黄色身影瞧。连带边上的包子也跟着闹起来。几个人自然是拗不过这两个脾气比牛还倔上一些的小家伙。这一放下来,还不等那些人回过神来呢,俩孩子就跟屁股着火一般的向前冲。 只他们现在才多大,路都走不稳呢。别说是跑了,这不还没几步便啪一声,整个人就这般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灰。一张园胖的小脸儿扁着,眼看就要哭出来,但一看远远走来的一个黄衫女子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又抽抽噎噎了几下,将眼泪全吞了回去 。 还用小胖手拍拍身上的灰,很是嫌弃的看着被泥尘沾染的绣花衣裳,小眉毛拧的紧紧的,可不就萧迟生气时候的样子么? 说什么也不要边上人的搀扶。这两个小家伙便相互扶着又手拉着手摇摇晃晃的想站了起来,只相对寻常人来说极简单的动作,对现在的他们还真困难了点儿,边上围着的几个人还不让插手,只得“啪嗒啪嗒”的看着他们一下又一下的栽在地上。直叫那边的人心疼的鼻子眉毛都拧一块,终是忍不住伸手想扶他们起来。 “不要,不要。包子,自己。”包子很是不耐烦的排开伸过来的一双又一双大手,正恼火的厉害呢,便觉着身上一轻。真个人便稳稳当当的抱在一个怀抱中。这来硬的小家伙如何愿意啊,眉毛一皱。正要尖叫的时候,忽然动了动粉润润的鼻头,确定闻见的是熟悉的气息后,豁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那极为熟悉的脸蛋儿,这下哪里还有什么坚强倔强啊,手一伸,小嘴一般便哇一声大哭出来“阿娘……呜呜呜,……阿娘,包子要阿娘。”瞧瞧那眼泪珠子,就跟不要了似的,哗哗哗的往下掉。将满是泥尘的小脸冲出两条小小的水痕来。 南歌原还想逗逗这小家伙呢,现在见他这一哭。便整个心肝儿肺都拧到一块儿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手上拍着包子的后背,赶忙在那脏兮兮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 也几乎是在包子叫阿娘的那一刻,还在地上奋斗的丸子便立马抬起头来,二话不说也跟着嚎了起来。 南歌自然是一手一个的抱着哄着,她人就那么小小的一点儿,怀里还一下子抱了两个胖娃娃,那摇摇晃晃的敲着还真揪心的很,萧迟在边上略略蹙起眉头,几步上前稳着南歌的腰肢,就担心她孩子还没哄好,先把自己给整的趴下去了。 这母子三人还是头一遭分开那么长时间呢,别说是现在紧紧累着她脖子的连个小娃娃,就是南歌自己也跟着泪眼汪汪的,一边叫着孩子别哭,一边自己却跟着哗哗哗的淌眼泪儿。他们母子是没有什么,可是苦了边上那些照看孩子的一群人,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心里就差没给南歌跪下了。哎哟姑奶奶喂,您快别哭了,没看见边上的家主心疼的周身冒着寒气,就差没将这院子冻成北极么!!您就行行好,放过他们几回也成啊~~~ 只可惜,现在南歌没听见这个,一颗心全拴在孩子身上呢,有孩子在,连边上的萧迟都要靠边儿站 !这三个一样粉嫩的小脸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一样呜呜咽咽的哭声,叫边上的萧迟心中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朝着和那个小糯米团子一个壳子脱出来的哭像火不是,将那三母子一齐拢进怀中,一手抚着南歌的腰,一手帮着南歌分担些两个孩子的重量,这才在娘仨不知不觉的请情况下,将他们带进了屋子。 这几个小麻烦自然是免不了又一番的折腾,待给两个小家伙换了衣裳,又好容易将这孩子哄住了,南歌往**一坐,说什么也不愿出门了, 为什么?自然是丢人呗!这还在人大门口呢,就跟个孩子似的哭起来,这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么? 萧迟自然都清楚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两个孩子都睡下了。便也不管南歌如何别扭硬是将南歌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手上直接霸在南歌的腰间,哪里愿意给她一点点躲藏的地方,就当看不见南歌红的不行的脸蛋儿,和已经可以挂上两串儿好肉的小嘴,直往餐厅的方向去了。 又过一道画廊,远远便瞧见了两个纤细的身影从画廊的那一头行过来,看着样子是要和萧迟他们去一个地方的。南歌不由微抬眼仔细看来看,这相携着来的是两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两个女子。 一个穿了件和萧迟一样的黑色衣裳,头上的黑发高高束着,五官不同于南歌的柔美秀婉,又不同于时下喜欢的明艳夺目,那是一种极为中性,极为英气的美感。就那般笔挺的站着倒是有些杨门女将的感觉。 那女子边上站的,倒是个艳若桃李的女子,身上穿的是件艳红绣牡丹的裙子,这样的衣裳由她穿着不但未见一丝俗气,倒是如火焰一般的明丽耀眼,将人的眼球牢牢的抓在其身上,且难得的她头上还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看着比别的女子更有一番不同来。 哪两人似是才看见他们,望他们一眼后就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整个人愣愣的一直到萧迟走近了,这才反映过来,眼睛更是一下又一下的朝南歌飞去。 “哥哥……”走到萧迟身边,那英气的女子首先同萧迟打了声招呼,便自然的垂下眼帘,眼睛没再四处看上一眼,边上那明丽的女子也没了方才的肆意,整个人都几乎是缩在了黑衣女子身后。不过终究是没有那黑衣女子定力好,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南歌身上瞧,尤其是萧迟拉着她的那只手,每瞟上一眼,眼睛就睁圆一分,就跟是看着了什么怪物一般 。 萧迟自见着那两个女子后便停下了步子,先见那女子过来打招呼便将还一脸不情愿的南歌拉到跟前,淡淡的指着那黑衣女子道:“我妹妹,,青鸟。” 南歌倒很是意外的抬眼又仔细看了看青鸟几眼,还别说,真能从五官见瞧出一些萧迟的影子来,而且两人还真不愧是兄妹,面上都是一丝丝表情也没有,一副冷冰冰的性子。南歌看罢,又很快低头微微一福身,下意识如同每次和npc见面一般的行了个古礼,不过礼行到一半的时候,南歌全身一僵。,真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刮子,你她今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是做一些都认的事情。她这古礼一行下去,也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她。心胸开阔些的还好也就不在意揭过去了,若心胸狭隘些的还指不定以为南歌是故意炫耀来寒颤人家呢。 有些讪讪的起身,南歌下意识的往萧迟身边挪了两步,真恨不能现在就找个地缝将自己给埋了。这南歌在那边暗自恼恨,却不知在她行下那个古礼的时候,一边老是盯着她瞧得红衣女子忽然睁圆一双眼睛,小嘴微张,面上还隐隐流露出些些激动来。 青鸟原本还因为南歌突然那样一个古礼有些不悦,但见着她现在这尴尬样子也知道人家不是故意的。便主动伸出一只手来,淡淡的看着南歌道:“你好,我是青鸟。这是我的好朋友飞鱼。”听了这话,飞鱼这才似放映过来一般的伸出一只手来,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南歌直瞧。 南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看着青鸟和飞鱼的态度也暗暗送上一口气,腼腆的伸手同两人交握“你们好,我是南歌。”因有些不好意思,南歌音调也绵软上几分,还带了些些独特尾音,听着酥软得很。 只也不知萧迟是怎么想的,原先要将南歌介绍给人家的是她,现在南歌和她们互相认识过了,却直接将南歌拢在身边,微微一点头便带着南歌直接走了,不过还顾念着南歌的小短腿,脚步迈的不是很大,由南歌踩着着袅袅婷婷的步子一齐向前,直叫身后的飞鱼看的眼直。 “飞鱼,怎么了?”边上的青鸟见好友望着萧迟离开的方向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心下惊奇的很,也不知寻常见着萧迟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今天怎么忽然有勇气盯着萧迟看了。 那飞鱼似是还很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复又难掩激动的将青鸟的手一拽,便不管不顾的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阴魂不散 “你……请你等等……”南歌和萧迟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见偶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跟着便是手上一紧,南歌的衣袖便落入身后那人手中。 南歌和萧迟同时回头,皆看着紧紧攒着南歌袖子还呼哧呼哧喘着气的飞鱼,“有什么是么?”南歌见她喘的厉害,便想上前帮着轻轻拍拍飞鱼的后背。也许她现在这么做有些唐突,但她看着飞鱼就是觉得有股子莫名的亲近在,现看着小姑娘喘的厉害,心中居然升起了些些的怜惜。 只还不等南歌走上前呢,边上的萧迟便将牵着南歌的手一拉,将南歌又逮到了他身边乖乖站着,只能用眼睛巴巴的看了。 飞鱼似是才缓过劲儿来,呼哧呼哧又是几声,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看向南歌,里面盛满了惊喜“你……你是姐……是桐桐么?” 南歌这下也心口不由的一惊,几乎立马就猜测出对方的身份来。二话不说,直接甩来萧迟的大手,两手紧紧抓着飞鱼的衣服,面上也是激动的很“你……你是明思?” 听南歌这般一说,飞鱼已经肯定了南歌的身份,一把将南歌抱住还便说什么也不放开了“姐姐,姐姐……想不到能在这里看见你呢,我都找了你好久哦,还有那个讨厌的纪执说什么也不许我问你在游戏中叫什么名字,我还以为在游戏里遇不到你呢~” 南歌这才道明思耳根,且明思的骨架就比着南歌高大上不知多少,她这么一抱就跟大人抱小孩子似的,但反着还是她先撒起娇来了。真真叫南歌有些哭笑不得了“怎么到这了还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快起来,不然人家该笑话你了。” 明思原本还想赖着,但无意瞧见萧迟那时时投过来的眼光,终是哆嗦了几下,撅着嘴不清不愿的将南歌放开来,只手还死死的拉着不放,特意将南歌拉到青鸟跟前,跟炫耀心爱的宝贝一般“苍蘼,这是我姐姐哦。怎么样,怎么样,漂亮吧,你还可以叫她……桐桐~”原明思想直接说南歌的名字,但顾念着南歌现在身份特殊还是将南歌真名隐藏了下来。只说了纪执常唤的小名。 青鸟自然又一次用南歌问过好,不过这次态度倒是温和了许多 。原明思还想拉着南歌再聊一会,但青鸟比较有眼力见儿。看着自家兄长神色不对了,便拉着明思的袖子,意有所指的看了萧迟一眼道:“我们还是先进餐厅吧,哥哥还在那等着呢。”明思自然是有些不情愿。但看着萧迟较着平时还要清冷上几分的面容,终是屈服在某人的**威之下。不清不愿的放开南歌,自己躲在了南歌和青鸟身后。不敢再多看萧迟一眼。 南歌原本还同明思和青鸟一道走,但见某人拉着她的小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且面上青黑,便也没有多强,乖乖同萧迟走在前面,只不时回头看明思几眼。 明思也是闷闷不乐的,这不是没法子么,在现实有个纪执牢牢的霸着南歌,这好容易在游戏中见着了,边上又多添出一个萧迟来。这能叫明思痛快么? 不过这不痛快也只是一时,眼看着离餐厅近离了明思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忽就畅快起来。这双眼笑眯眯的,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 岳家的餐一般都是在待客的时候才用上。不过今天是萧迟外出归来,又有些“客人”在,所以这晚餐也没有单吃,而是选在了餐厅。 待南歌和萧迟进餐厅的时候,餐桌的主位已经端坐了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就见他一身规整的青袍,头发用皮绳整齐的束在脑后,但看五官还真真难得的英俊,不过他那双眼睛不怎么招人喜欢,阴郁的很,且那眼珠子就没有安分的时候,滴溜溜四处乱转着,打量哪里都带上三分贪婪,三分自负。 见着萧迟这家主进来,不但同边上的人一样站起来,反是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襟抬头斜眼眼看着同萧迟一道进来的南歌一眼,嗤笑道:“你出去这么几天就为了个不起眼的毛丫头?你这家主是不是太闲了一些?”这话,七分责备却是有三分的轻蔑在,若不是事先知道,单瞧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人都要以为他才是家主了。 萧迟就在那边站着,眼皮子也没抬一下,朝边上的月理摆了摆手,兀自把玩着南歌滑润的小手,就当那人是放屁似的。 他这不声不响的,那男子只当是他怕了他,端起跟前那被子轻轻啜上一口,连眼角都要上扬上三分“你能不拒绝女人的接近那是好事,但女人也要挑着来,你看看你挑的都是什么人,长成那副德行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平民那样的低贱血统,就是玩儿也要挑着好的来,就这种货色也不怕脏 。你还太小,不知道这些女人有多贱,多脏,她那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只要愿意撒上几个钱,谁都可以上。也就是这涉世未深的年轻小伙子才会被这样的货色骗了,来来来,快看看,这是我知道你‘正常’后特地在世家大族中给你挑几个,就你身边那样的,只怕人家的指甲盖儿都比不上!”抬手指了指边上的乖乖站着的一排女人,还不忘斜看南歌一眼补上一句 “那女人你玩过就算了,这些都家世背景不用说,你挑一个结婚都行,至于边上那个,还是早点赶出去吧,她多待一会我觉得岳家的空气都是脏的,一身平民的肮脏臭味!”说完还不忘用手在鼻子跟前挥了挥,好似现在周围有多臭不可闻一般。 这样一大通话说下来,叫南歌气的浑身发抖,正想就这么冲上去给他两巴掌,便觉得萧迟握着她的手一紧,也不知是被那人说的动摇了还是怎么的,此刻他正目光闪烁的看着南歌,手上的力道更是差点叫南歌捏碎了。只也不知那冷沉的面容背后想的是些什么。只那双定定看着南歌的眸子叫南歌心中一阵寒凉,竟连那刺骨的痛楚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站在青袍男子身后的那排女人原还有些怯怯,现见者萧迟这般作态,都以为是萧迟被青袍男子点醒,厌弃了南歌,心下一乐便肆无忌惮的娇笑开来。“不知道她用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迷住了岳家主,啧啧啧,也不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和她呆在一起我觉得我身上都脏的不行了。恨不得现在就洗上十桶水。”这话说的虽满是鄙视不屑,但细品来还是有些酸酸的味道在其间,毕竟南歌是第一个同萧迟那么亲近的女子,按理来说,萧迟对她应该还是挺特别的。 “我也是,她站在那里我都不能呼吸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来岳家,她走一步我都嫌她脏了地方呢?”:这叽叽喳喳一声又一声,个个都恨不能将南歌踩进泥里碾三碾,倒是有个天软的嗓音较着别人不同一些,满是娇憨的问道“也许这个南歌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不然萧迟哥哥为什么对她特别一点?”这话听着倒像是南歌说话,但分明是将众女子心中的怒气掉到最高,她们这般损南歌原因就只一个。萧迟对她特别!现在被这人一点,更是恨不能冲上去将南歌生撕了“哼,什么特别,是特别贱,特别骚吧,就那些下贱玩意儿我们还真学不来!!” 那一声一声更激烈的侮辱现在全入不了南歌的耳中,几乎是在那娇软的嗓音响起的那一刻,南歌便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人群中笑的娇憨天真的女孩儿,这还真只有四个字来形容南歌此刻的感觉——阴魂不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扔出去 “贱人!你看什么,别以为夜甜给你说一两句话人家是向着你,还不滚出我的视线,少在这脏了我的眼睛!”一帮人在那边骂的正欢,但对方不给点反映怎么叫他们愉悦?现见南歌定定的看着夜甜,便将夜甜往身后一拉,直接对上那个琥珀色的双眸,满是不屑的指着南歌的鼻子骂。 南歌面上微白,心头翻涌的阵阵怒火都快要喷薄而出,她自出生到还真头一遭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她不言是不想理他们还真当她南歌好欺负么? 神情一肃,双眉一挑,面上的神情更是冷傲三分“呵,一口一个贱人在嘴边的,还怕叫人不知道是个嘴臭的泼妇?原来这就是所为的贵族涵养,我还真见识了,也不知你是朵奇葩还是所有的贵族都是如此!”言罢,南歌又转过身对上依旧直直看着他目光闪烁不定的萧迟,粉唇微杨,半点也不掩饰面上的讥讽“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结婚对象,还真是‘举止文雅,谈吐得宜‘你们那天举办婚礼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在婚礼上,你家新娘是不是也似这般直爽烂漫,随意自然大方!!” 话音未落,南歌便觉得手上一痛,叫南歌额头都起了一阵湿腻,但历来娇气的人儿如今却紧抿着嘴唇,连一丝轻哼都不让溢出,便那般倔强的的对上萧迟愈发暗沉的黑眸。 那些个“千金小姐”敢那么肆意的谩骂羞辱南歌,凭的也无非是萧迟态度和南歌低微的出声。料定她在“身份高贵”她们跟前,多话也不敢说一句。谁只这丫头这般不识好歹,居然还说他们像泼妇。这可是叫自诩高贵的身份往那搁! “你个脏贱卑微的臭虫!居然还敢这样说我,知不知道要你的命跟捏死一直蚂蚁一样容易。”那女人就跟疯了一般,两双眼睛涨的通红,声音一下子尖利了十分,就跟尖刀划过玻璃一般的刺耳。 而那边上的青袍人更是像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般,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南歌,面上虽满是愤怒,但眼底却闪烁着兴奋“你看看,你看看,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就跟你说,这卑微的平民要不得你还不信,快,快叫她给那些尊贵的小姐们道歉,再把她轰出去!!”说这话时。全然不记得他们口中那帮尊贵的小姐是先如何羞辱人家的。 “哦?要如何道歉?”原一直沉默不语的萧迟忽然出声,直叫原还闹闹哄哄的餐厅瞬间沉寂下来,一双双眼睛全投到了南歌和萧迟身上 。那一双双明亮的水眸也在顷刻间耀目的厉害。 她门就说像萧迟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这样的货色。这不一看见他们不就把那女人扔的远远的了?一想到此,几个女人便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叽叽喳喳的讨论开来,面上满是兴奋得意“你说我门要她怎么做?替我们舔鞋怎么样?”一个女人笑的肆意的看着南歌,恨不能就这么将就如同南歌现在已经匍匐在她脚下一般。 “快别这样。也不怕这女人脏了你的鞋子,还是跪下来磕头道歉比较好。” “这个不错。最好还要一边道歉在这地上爬一圈……咯咯咯”倒是边上的夜甜面上不是很赞同的样子看着笑的肆意的众人道:“这些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是只要她公开道歉好了,在世界发一个帖子承认自己错了怎么样? 众女双眼一亮,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般“对啊,对啊,就这样太轻松了,要把她那样子发世界上去,叫大家都看看她卑微无耻的低贱……”,这越说眼睛越亮,嘴角甚至都有些兴奋的抽搐。只还不等她说完,便听“啪”一声脆响,一个巴掌直接把她的脑袋都扇的偏了过去。叫那女人头晕眼花的捂着脸蛋半天回不过劲儿来。 全场再一次诡异的安静了。一双双的眼睛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还在那扬着手,气的呼哧呼哧。妙目圆睁的明思,也不知她怎么会忽然为着一个平民女人动气手来。 还是被打的那个女人最先回过神来,手指一颤一颤指着明思“你……你居然敢打我!!” 明思冷冷的笑上一伸,双手环胸满是不屑的看着那女人道:“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以为你是谁,就会呱呱乱叫的母鸡还真当自己多了不起吗?”她许明思是谁,蛮横起来天都能捅上一个窟窿的主,别看她在南歌面前乖顺的跟个家猫儿似的,那也就在她跟前,别人敢跟她耍横,她能比别人横上百倍! 那女人被气的一抽,一双眼睛都泛出点点的泪光来“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话又没来的及说完,“咣”又是一脚,直被明思踹在地上躺的直哼哼,脸色惨白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双绣着飞鸟的绣鞋就直接踩在她手上,下巴微微抬的看着那干女人,一脸的娇横“我管你这母鸡是给谁孵蛋的,想欺负我许明思的姐姐,也不看看自己的是么狗德行 !” 明思这话一落,原本还一脸愤愤的一干人全跟被猫叼了舌头一样,个个的把脑袋垂的低低的,当没瞧见地上还有个人躺着。 许明思是谁啊,许家三代关系内,唯一的女孩儿,虽然是许家旁系,但也架不住人独一份儿啊,特别许家家主还又极喜欢她这性子,基本上是贵族社会中横着走的人物,偏脾气还古怪的很,不高兴起来,谁的面子也不卖非把你家都砸了不可,这样的人物哪里又是她们能招惹的? “明思姐姐,你还是别太生气了,再怎恶说,这些姐姐门还是贵族呢,何况大家都知道许家只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还有姐姐啊,别其中有什么误会吧?而且这还在苏州城内,现在你算是攻击别人。会惊动npc的。”夜甜似是很看不过去的柔柔劝上一句,先是点出这些女孩子的身份,再已有所知南歌那“姐姐”的身份很可疑。提醒明思为了一个平民得罪那么多贵族不值得,这话是有条有理,还轻声细语满是劝谏的意思,寻常人就是再不想听这些也不至于为这发火,但明思是寻常人么?直接甩都不甩,扬手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真真是一个快,准。狠一点情面也不留“要你在这装什么好人了,我做什么要你管了?最烦你们这样装腔作势的,比那只母鸡还招人烦!”明 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叫夜甜半张脸全肿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手抹着眼泪,面上更满是委屈:“我……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真也不知是揪痛了多少人的心。何况边上还有个巴望着将人涌入怀中的侯着呢。这不那青袍男子心口直疼的憋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冲萧迟喝道:“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女人,好好的岳家都能的乌烟瘴气的,你这家主的是怎么当的。”那面上虽是气愤的直颤。但眼底却很是雀跃,这几天在那些小家族中受到的恭维和奉承已经将她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现在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萧迟,可以说他已经将自己心中的地位自动上升到了萧迟之上。这如何不叫他心头暗爽? 完事儿了将夜甜的小手一捏,直接将她整个人都带到自己身边拥着。看似是安慰的拍着夜甜的后背只这拍着拍着就一手拍到了臀上,一手拍到了大腿上,还自以为没人知道似的揉捏几下,暗暗为着掌下柔嫩的触感直吞口水。 夜甜就跟找到了依靠一般,整个人都软躺在了那青袍男子怀中,嘤嘤哭着那样子,好不招人联系哟…… 萧迟微掀了掀眼皮子,看一眼都怪滚做一团的两人,复又定定的看着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南歌,声色淡淡“你想如何?” 这再一次的让步直叫那人像吃了仙丹一样飘飘然 。装模做样的一手搂着夜甜,一手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又端起茶还很是享受的喝上一口。轻蔑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来告诉你么?自然是直接扔出去!!记得今晚要好好对待这些小姐们,叫她们受惊了。”他们家族好歹也给过他许多好处。人既然都带过来了自然要将萧迟套牢,要是这些女人真成了岳家的主母……,青袍男子心口突突直跳,似乎都看见自己将整个岳家都拿捏在手心把玩的时候了。 萧迟依旧无甚表情,手一伸,不顾南歌的挣扎直接整个小小的身躯收进怀中,抚着南歌黑亮的发丝,淡淡的扫一眼边上看的津津有味的月磐“都听到了?” 月磐全身一颤,汗津津的垂下脑袋毕恭毕敬的应上一句“是”, 这萧迟的命令一落,那帮女人便很是得意的笑开来,一双双眼睛满是是幸灾乐祸与得意的看着南歌和明思,直盘算着两人扔出去后一定要叫人截图发上论坛,哼,你许明思不是厉害么,他们倒是要看看你们许家丢不丢的起这个人! 只这得意的笑容位维持不了多久便在一干的团团包围中消散了,有些脑子的,脸色一白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些个没脑子的,还一脸骄横的瞪了双眼睛,使气颐指道“眼睛瞎了,没看见人在那边吗?”瞧瞧这架势,还真真有些当家主母的味儿。可惜那些人看都不待看他们一眼,低头继续为着等着萧迟的命令。 萧迟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直接淡淡的仿似谈论天气一般的轻飘“扔出去!” 现就算脑子再不好使的也该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见那些人拥上来,各个面如白纸,杀猪一样鬼哭狼嚎着,四散躲开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扔出去?开玩笑,这从这里真扔出去了,她们的名声就全完了,倒是时候别说是嫁给萧迟,就是嫁一个身份稍微高点的人家都不见得愿意要!只她们几个人哪里可能逃得过一帮大男人的围堵,不用一分钟便各个都被反手擒住,动也不能动上一下,只一张罪张张合合的,又是哀求又是谩骂,那一个个疯癫样子,真真和疯人院的那班人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是不是上苍似乎听见了他们的祈祷,一直在外边候着着的月毅忽然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直接忽略那乱糟糟的一群女人,毕恭毕敬的在萧迟跟前汇报道:“家主,城管npc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权势的力量(粉红60加更) 一听说城管npc,那帮女人就跟见了救星一样个个眼睛锃亮锃亮,就跟见了肉的恶狼一般,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巴不得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进来解救她们于“水火之中”。连边上架着他们的一干人也有些犹豫的放轻了力道,毕竟这事城管插上手还真挺麻烦,特别他们最近还忙着建城,不宜现在和npc交恶。 萧迟终算是愿意抬头看他们一眼,只眼底冰寒的叫人发颤“没见吗?全给我扔出去!”就那清凉的嗓音叫边上的人一激灵,将手上方松懈一些的力道又紧了几分直叫边上那帮女人痛的闷哼。 月磐瞧着那架势是知道自家家主是铁了心收拾那帮女人了。毕竟就冲那几张嘴说的那些话,他深以为不连带他们的家族一起给收拾了已经算是相当的宽容,只这时候掐的有些不好,毕竟门外…… 犹豫了一会子,顾念着那些npc的蛮横劲儿,终是开口小心的劝上一句“家主,要不再等一会儿?npc……”接下来的话自然消失在萧迟斜过来的眼眸中消了声,忙又老实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哼上一句。 萧迟又垂下眼睫来,把玩着怀中人儿的发梢,音调淡淡,但其间的嫌恶却明晰的很“他们碰过的东西全扔了,脏!!”这下好,那群被架着的女人面上不止是惨白了,那呼青呼白呼紫的可是真真精彩的很。方才她们还全身光鲜得意洋洋的嫌弃人南歌低贱肮脏,可转眼呢,可不就是她们狼狈不堪的受制于人?人家主淡淡一句脏,叫连他们的东西都全扔了。都比打他们几巴掌还丢人些?若这事情流传开来,也不用人丢出门去,她们也不用嫁人了!! 只边上的架着她们的人可不管那帮女人在想些什么,手上动作一紧便要将她们托出门去,还分了一拨人出来将他们坐过碰过的桌椅,茶杯一并也抬了出去,这因为npc安静了一阵子的大厅再一次混乱起来 。 南歌就被萧迟搂在怀里,满眼复杂的看着那群已经痛哭流涕正被强行拖走的女人,那一件件东西也正贯彻这萧迟的命令,全被人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的往外扔。只现在。南歌却没了最开始的那种出口恶气的畅快感觉,反是百般滋味一起凝聚在心头,深沉的叫南歌有些喘不过气来。倒不是萧迟先前的作态伤着了她,早在萧迟问他们该如何道歉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人是要将人家的情绪调到最高在狠狠拍下去。叫他们尝尝从巅峰狠狠跌落下来的感觉。 只这是南歌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受到这个世界阶级,和地位的差距。心头又如何好受?因为她是平民所以那些贵族可以肆意的谩骂她,侮辱她。但她却没有反抗的力量。因为明思是高等贵族所以明思可以随意的扇她们巴掌,轻易将她们踹在地上,但他们却不敢多说一句,因为萧迟站在权利的巅峰。所以萧迟可以毫不顾惜的将那帮看不顺眼的人全扔出去,半点不在意她们背后站的是什么人。甚至可以因为他的喜恶轻易叫这好好的餐厅换个样子。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很诱人,那种绝对掌控在内,无所顾及的感觉,任谁品尝过后都忍不住贪恋更多,且她还享受到了它的美妙滋。但南歌心中依旧没有多快乐堵的那一块如何也顺不过去。 若是没有明思呢?若是没有萧迟呢?若她只一个人单独面对这些人呢?她又该如何自处?如何要回一个公道?难道就因为她是平民她们是贵族,所以合该被她们欺压羞辱么?想到此,南歌忽然有些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在21世纪虽然仗势欺人的事情不少,也多的是位高权重肆意妄为的人,但至少不会像这里一样看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么? 轻轻握着自己的双手。那纤细绵软的小手便握出一个小小的拳头,真真的小的可怜,细细的柔柔的无一丝力量感觉。在看向另一只手腕上宽大的手掌以及手掌下淡淡的青紫。南歌忽然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怜…… 南歌的神情自然是一丝不拉的落在了萧迟眼中,将怀中的小家伙揽的更紧了一些。如安抚一直受惊的小猫一般,叫那个小小的人儿栖息在他宽阔的怀抱中,一下一下轻轻拍哄着。看向前方的目光却深沉冰冷的叫周边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就是开始叫嚣的最厉害的,最嚣张的青袍男子,此刻也乖乖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有着那帮人将他坐过的椅子喝过的茶杯全扔出去。 若说从高出跌的最惨的不是他又是谁呢?这面色难看是一定的,只阴郁的眼瞟向萧迟的时候多了几分闪躲,连那帮他“精心”准备的女人也不顾了,只将怀中的夜甜揽的紧紧的,不是抚摸几下,吃吃豆腐,安抚这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的夜甜 。 眼看着餐厅的东西都被搬空了,萧迟这才缓缓坐上月理找过来的新椅子上,还将兀自发着呆的南歌拉坐在怀里“砖也掀了。”萧迟淡淡的扫一眼他们站过的地砖又飞速别开,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污淖一般。 边上的月磐不由一怔,扫一眼正乖乖依在萧迟怀中的南歌,知道今天那帮人是真的将萧迟惹恼了,不然依着萧迟的性子,也不至于作出这般执拗的事情来,犹豫一阵,又补充一句“那要不要再给一些教训?” 萧又继续看着怀中的南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们不是自己都说了么?”那一套一套的,可是阴损的很,真省略他们思考的功夫。 月磐想到那些女人方才说的那些,心头一颤,也算是她们自作孽,想来今晚的论坛会精彩的很了。不敢再多做耽搁,月磐便匆匆出去找人了。找谁?那还用问,自然是找会建造术的,这地砖还是要掀的不是? 有了这一出,餐厅也基本被拆的差不多了,接着在这用餐是不可能了。淡淡望一眼不远处相依相偎的两人,萧迟抬手一抱,也不顾南歌的挣扎和明思的呼喊直接将南歌抱抱了起来。“n……npc。”南歌有些不甘心的挣扎着想叫萧迟放开, “你莫管……” 原还来查看的npc也不知被岳家用了什么方法挡了下去,只帮派的声望少上了100…… ———— “怎么样,还难受么?”青袍男子,也就是萧迟的“堂”二叔月言满含柔情的问着坐在她怀中的夜甜。 夜甜似是受不了那耳边的热气,身上轻轻一颤,整张脸都羞的通红,直看的边上的月言连连吞口水,眼睛就差没冒绿光了。“我……我没事,只是被明思姐姐那样误会……我……我……”这般说着,眼底又泛出晶莹的泪花儿来。月言急忙将口中多余的唾沫咽了,似很是疼惜的轻抚着,只手触到那一处柔软时便再也收不住捏了又捏,连呼吸都急促上几分,“哼,那臭丫头我早晚都得收拾她,到时候你高兴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月言阴郁的眸子闪了闪,又想起明思发火时明艳夺目的样子,和玲珑的身段来,只觉腹下有一股火在烧着 。奈不住的死命将那娇软的身子往怀里揽了揽,全身都滚烫滚烫。 夜甜将头垂的更低了一些,叫人瞧不清那水润的眼底想的是些什么,但整个身体却微微颤着一副羞涩不看的模样,小手轻轻抵在月言胸膛上“我看今天萧迟哥哥……,真的可以么。”软软绵绵的调子,酥酥痒痒的直挠在月言的心坎上。 月言急喘上几声,再也在不住将手伸进了夜甜的衣衫里,“你管他做什么?他反正是我侄儿,我长辈的身份摆在那里,她能那我怎样……”说这话的时候,月言阴郁的双眼不免有些心虚的微闪了闪,但借着啃咬夜甜脖子的动作掩饰了。 夜甜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月言忽然的动作恶心的全身一缩,真恨不能现在就将他摔出去。但还是尽量控制住,这不叫自己身上太僵硬,就是明知道月言的话七成是假,但岳家就跟铜墙铁壁一般,叫人无从下手,家族收到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这好容易套上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叫他跑了。 只这原不属于她的工作,因为论坛上那个帖子,她也被她哥哥想棋子一样扔在这个大上她一百岁的男人身上。想到此,夜甜的双眼飞快的闪过一丝恶毒,很快又回复了原来的天真娇憨。 “快……快关闭保护。”每个女玩家在游戏中都有保护,除了政府承认的婚姻关系外,男子若是有过渡侵犯的现象是会受到系统处罚的。听着那越来越火热的喘息声,夜甜自然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会是什么,但想到扳倒千炙和秦西还用的上他,一咬牙,终是将叮叮作响的系统提示中按下了关闭。 在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一滴眼泪就那般悄然的划过眼角,夜甜要费劲全身的力气才能止住胸口的翻涌,不叫她干呕出声。就是她现在已经恶心的快要想吐了,还是要分出一份精神来回复那人的挑逗,详装出享受的样子,不时娇羞的轻哼几句。 听着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有些迷蒙的敲着急速晃动的床幔,夜甜只觉得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待一切归于平静,夜甜很是娇羞的将自己紧紧埋在那人的怀中,逗的那人一边哈哈喘着气,一边嘎嘎嘎的笑着畅快,黏黏哒哒又将手摸了上来。 南歌!!南歌!!你不是幸运么?你不是幸福么?你现在就笑吧,尽情的笑吧,等他一手将千炙和秦西摧毁后,她会将她所受的全数奉还回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就是闲的 出了餐厅那样事情,就是南歌这样没心没肺的,心头也难免有些郁郁,自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整个人就那么没精打采的趴在那里。萧迟虽嘴上没说什么,但手一捞便将那蔫哒哒的糯米团子捞进怀里稳稳坐着。南歌这次倒是难得没有挣扎,就跟着生病的猫儿一般,将脑袋搁萧迟的肩膀上,乖顺的很。 南歌无声,萧迟也没有说话,这一刻的屋子格外的安静,都能听见床内两个小家伙浅浅的鼾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歌这才似回过神来一般,将额头低着萧迟的肩膀说道:“萧迟,我是不是很没用……“两间上的发丝垂下来,正好遮住南歌两颊边上叫人瞧不清现在的她是什么神情,只那语调中的落寞却是明晰可辨的。 萧迟直接探手抬起南歌的下巴,叫两颊便的发丝无法在阻挡她的视线,黑沉的双眸便那么定定的同南歌那双琥珀色眼眸对上“什么叫有用?” 南歌有些闪躲的垂下眼睫,“我觉得我一直在倚靠别人,没有明思,没有你,没有那些叔叔伯伯,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 萧迟满不在意的别开看着南歌的眼眸,总算知道某个糯米团子忧郁什么了,抬手拿起筷子夹上一筷子虾仁,直接赛经还兀自懊恼的某人口中“你想做什么?” 南歌有些迷茫的微偏了偏头,忽然又想起桃树的话来“我想自由自在,随心随性!”天晴的时候去登高远望,下雨的时候,卧舟听雨。可临崖抚琴,还可寄情书画,可饱揽山河景色,还可承欢亲人膝下,这样一想来,她的愿望好像都简单的很。但是,这是她想便能的么? 南歌垂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口中的虾仁,含含糊糊的接着道:“那遇见事情不是只能找你门求助么?就算不想寻事,也不带代表人家不会来寻我啊。”古话可是说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哪里又是她说了就算的? 萧迟依旧眼皮子没抬一下,见着南歌将口中的吃食咽下去了,又趁机补上一筷子青菜“那我门为何要帮你?npc又对谁那般维护?”还真他们闲的没事看见谁都搭把手么? 南歌被萧迟问的一呆,连口中的青菜都忘了嚼。还是边上的萧迟看不过她这幅呆样,轻轻拍拍她脸颊。见她开始咀嚼了这才又望着桌上的饭菜,看看下一筷子往糯米团子里填什么馅儿比较合适“那你会不会平白无故帮一个与你无用又无关的人?” 南歌这才倒是乖乖的将口中的青菜咽下,轻轻摇了摇脑袋。虽谈不上有用没有用,但也不会贸然出手。 “那便是了?帮你护你,是我愿意,你想那么多作甚?”拨开南歌占到嘴角的发丝。全没将南歌的纠结放在眼里,在这人眼中。那丫头犯这毛病就是闲的,真真忙活起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功夫瞎想这些个? 只她这句可是叫南歌不乐意了,想转身瞪他,无奈坐在人身上,海拔差异明显,就是瞪眼睛也跟个撒娇似的。很不服气的翻身整个人跪在萧迟的腿上,终算是达到了与之平行的高度“那若没有你们呢,那若你们不想在帮我的时候呢?难道我就不能靠自己么?”两手撑在萧迟的肩膀生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要摔下来的模样。只眼睛依旧不服输的圆睁着,活脱脱一直炸了毛的猫儿。 萧迟剑眉微扬了扬 。用手稳住南歌的腰肢,防着她摔下去。真觉着叫她将些东西吃了。都比纠结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有意义一些“你又如何说自己不可靠?”何况,他哪里又愿独任他一人。特别是在今日之后!因为…… 南歌这会可顾不上萧迟是什么神情,萧迟这轻飘飘一句,就如当头棒喝一般终算是将死命钻着牛角尖的某人一下子拉了回来,就如她说的,她又如何知道自己不可靠了?她一直盯着人家那点子地儿不放,可不是将自己给贬的一无是处了。就像是萧迟说的,她会琴,她会阵法,她还刚在夏老大夫那得了《毒经》,她又有什么靠不住的?就这般想的出神呢,猛然“叮”的一声,叫南歌有些发懵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感悟出自信之心,琴艺,书法,绘画,棋艺,阵道等级提升20%,希望玩家继续努力完善自我,祝玩家游戏愉快。” 南歌这下子可是真的懵了,全不知原来升级还是可以这么来的,直叫她整个人便呆呆的跪在萧迟身上,连嘴上忽然多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只下意识嚼着,待满嘴都是葱味了这才回过神来。小脸儿一皱,立马囫囵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恶心的两眼泛着泪光的瞪着萧迟,恨声道:“萧迟你混蛋!!居然喂我吃葱!!呜呜呜……” 萧迟看着南歌的双眸微闪了闪,视线从水汽氤氲双眸移到了南歌水嫩润泽的粉唇上,喉结微动了动,又飞快调开视线,再将一片牛肉递进了某人的口中的,而某人还在那叽叽咕咕,哼哼唧唧的抱怨着,浑然不知,自己方才逃过了什么…… *** 有了昨晚的那一出闹剧,不仅岳家的餐厅换了个模样,便是岳家人待南歌的态度也恭敬的又上了一个新高度,连寻常还愿意同她说几句的几个,现在见着她也只是毕恭毕敬的打上几声招呼,除去月极外还真再难找见能同她自在说笑的人了。 “来包子,丸子,快叫姨,叫姨姨给你好吃的。”明思自从知道包子,丸子是南歌和萧迟的宠物后,直接将自己安在了小姨的位置上,现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守着这两个小家伙了,只说也奇怪,这包子和丸子见着南歌的时候乖觉,黏糊的厉害。一到外人跟前便就一混世小魔王的样子,他开心的时候就是个天使,见谁谁乐和,若谁将她惹急了,可是连萧迟的帐都不曾买的主儿,这点还真和明思像了个十成十了。 包子和丸子现在正黏糊南歌身上呢,哪里有功夫理明思这个姨啊,看也不看夜甜手中的糖果一眼便别开眼去,小胖手一伸,很是爱娇的搂着靠躺在那晒太阳的南歌的脖子 。还很是腻味的在南歌身上蹭了蹭,直看的明思红了双眼睛抱怨道:“怎么都不理我呢,我可是给你门带了糖果呀。” “他们还小,吃不了糖呢。”月极站在不远处一从矮木边上,看着明思在那嘟着嘴抱怨。含笑着的冲明思解释,这边上跟的自然是月理了。 南歌正侧撑着给逗弄躺在她边上的包子丸子玩儿,见着月极过来了。很是高兴的冲他招招“月极你来啦,包子和丸子都不久前还在念叨你呢。你最近很少来看他们哦~”说罢了,还不忘满含兴味的看了边上的月理一眼,叫月极整个清秀的脸蛋都羞的通红。 眼睛不好意思的四处瞟了瞟四周。轻咳上几声,又生硬的想将话题转到了两个小家伙身上“包子……”这话没说完。月理一个眼色递过来,生生叫月极改了到口的称呼“包子少爷和丸子少爷最近有没有闹啊?” 南歌虽然迷糊,但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也不好难为人家便顺着他的话继续接道“包子和丸子都很乖,只是粘人了一点,要是你能来多看看我可能会轻松点,他们至少还愿意叫你带一会。” 听的南歌的话,月极双眼一亮,面上难得除去腼腆外还带上了一些兴奋之色“真的么,真的么?我都想不到包子……包子少爷和丸子少爷愿意和我在一块儿。” 南歌自然很是配合的浅笑着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这小孩子虽然懵懵懂懂的,但是谁真心对他们好,真心喜欢他们。他们可是比我们这些大人还要看的清楚一些。” “那为什么包子和丸子不理我,我是真心喜欢他们的啊~”明思听了。很是生气的坐在南歌身边的一处空位上,赌气的和两个小娃娃对瞪着眼睛,似是要比谁的眼睛更大一些。 南歌很是好笑的看着孩子气的明思,伸手为她拨了拨挡在额前的发丝“你才同他们认识几天,就是喜欢也总要给人家个时间认识你不是?” 一边的月极也连忙点头应和道:“对啊,对啊,我也是和两位少爷认识了好久才熟起来的,你只要多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明思这才面色稍齐,但依旧不乐意的嘟着嘴,揽着南歌的腰肢,整个人就趴在南歌身上。就差没将南歌整个人全埋了 。逗的两个小家伙很不乐意的拿小胳膊小腿的蹬她,只人就是死活都不肯起来了。 南歌好气又好笑的微喘了口气,推推明思,见明思更那两个小家伙较上劲儿了,大眼对着小眼儿,索性不去理他们,转过身问一边的月理“怎么有空和月极一起过来玩儿,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月理听南歌这样一问,黝黑的俊脸难得染上了一些浅红,憨憨的笑了笑,咧出一嘴的白牙道:“还真有好消息,那个……咳咳,我和月极要结婚了,想到时候请南姑娘参加我们的婚礼。”听了月理这话,边上的月极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羞红,整个人都躲在了月理身后。 南歌也顾不得那三个闹的厉害的奶娃娃,高兴的撑起身子来看着两人道:“那太好了,要是在游戏的话我一定参加,只是你们就打算在游戏里办吗?” 月理满是幸福的摇头憨笑道:“不是,是游戏和现实都办,何况游戏里结婚在现实中也是有法律效应的,我两边都办了算是双重保证。”其实什么双重保证啊,一旦在游戏承认的婚姻关系,现实中再办也是没有效果的,也只有这幸福的傻透了的男人才会有这样天兵的想法。几个人便就着月极和月理的婚事取笑几句,很快又将话题绕到了最近的建城上。 月理似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有些为难道:“那个……南姑娘,其实还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南歌和月极关系不错,连带对月理的印象也很好,所以月理见月理开口,便爽快的应道:“你先说说看,要是我能帮的一定会搭把手的。” 月理听罢,眼睛锃亮的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那太谢谢南姑娘了,……”月理便将建城的事情同南歌仔细讲了一遍,不过说的时候,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将已经推测出来的帖子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毕竟还有个许家的明思在边上,还是多留个心眼强一些。 “哦?他是这样说的吗?”南歌问的便是门房常念叨的那句,月理一听觉得更有门了,这脑袋跟不要了似的猛点着,很是激动的看着南歌道:“那南姑娘你看……” 南歌微微一笑,很是自信道:“没问题,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不过还得叫上萧迟,到时候没他还真不行。”这南歌话音还没落尽,便觉得身上一轻,背后一凉。明思便不知什么时候被青鸟拉到一边儿去了,而在他身后站着的,可不就是萧迟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偷鸡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哦~ ———————————————— 见萧迟来,不用说平日里见了萧迟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月极和明思,就是一直跟在萧迟身边的月理也不由颤上三颤。毕竟他来找南歌的事情没有跟萧迟说,也不知人是什么心思,现在瞧着他面上淡淡的,一点点表情也无,心中还真不确定的紧,不由狠狠的打上几个摆子。好在他还算是有理智,一个眼色递过去,月极便上前将两个还来在南歌身边儿的小家伙抱了过来,由着萧迟霸占了他们原来的位置,还将南歌整个人都密密实实的揽在了怀中。 “怎么想着到这来了,事情都忙完了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这样亲昵的抱着南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微推了推人家,见他是铁了心不放开,便整个人往后一靠由他去了。 萧迟现在就靠在南歌原来的位置上,侧撑把玩着南歌细柔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回道:“事不多,怎么不呆在院子里?” 南歌被她弄的有些痒痒,见不远处被月极抱着的两个小家伙小嘴一瘪一瘪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上不免有些着急。“院子里待的无聊所以来找明思玩儿,你快放开我,包子和丸子都要哭出来了。” 萧迟仿若没听见一般,手上揽着南歌没动,“可以叫他们过去。”那样他也不会忙完后找不着人了。 恨恨的一拍萧迟的手背,南歌气呼呼的道:“跟你说孩子要哭了,怎么动都不见你动一下。有你这么当爹的么?”再说了,就你这南极冰山的一样的人物 。你那破院子人敢去么?这南歌心里吐着糟,却浑然往了,自己在那破屋子中已经度过了好些晚上。 好在萧迟也不想南歌真恼了,略松了松手,眼神示意月极将孩子送过来,由着南歌将孩子放在两人中间“下次别乱走……”他会找不着…… 南歌却不知道人心中是怎么想的,白眼一番全当没听见。()自顾自逗着哪两个含含糊糊说着宝话的两个小家伙。忽似想起什么,看一眼一边低头详装隐形人的月理问萧迟道:“建城遇到了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话一出口南歌便觉得有些不对,只觉得自这说的好像过于亲昵了一些,毕竟人家和你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不过仔细看了看萧迟的脸色,见他虽依旧清冷淡漠的很,但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放下心的,狠狠的在两个小家伙的脸颊上认亲一口。 萧迟扫一眼不远处将头埋的进土里消失的月理。又很快的收回目光看着还什么懵懵懂懂的南歌“我怕以为你不会喜欢……”她这样的惫懒性子,从来都是能少一件事,是一件事。若她真不愿也罢,多花些功夫罢了。 萧迟这句叫南歌心头不由的微暖,若说方才答应帮着岳家建城是看着月极关系的好,顺手一帮的话。现在心头那便是积极了十分。面上很是轻松的道“这倒没有什么的。就想寻常请一个伯伯来这做客一样,只要到时候你门按我说的做就应该没问题了。” 她却不知。就她那轻飘飘的一句,直将边上的月理羞愤的想躲墙角去画圈圈。听她这么一说,好像那建城的事情就跟喝水一样容易,难道npc都是你家亲戚的,你想请人家,人家就愿意来么?照你那么说,那他忙活的这些天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啊~~~~, 月理心中的咆哮外人自然是听不见,只边上的月极看着自家未婚夫有些难看的脸色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伸出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只某人的内伤是好了,他的小爪子却被某人紧紧的捏在手里可是好好的吃了一会嫩豆腐。 萧迟认认真真的看着南歌的脸色,见她面上没有什么为难与不渝便一点头。把玩着她的发丝道:“要什么直接跟他们说。”也算是同意叫南歌伸手帮忙了。也算是叫边上的月理狠狠的送上了一口气,整颗心就差没飞扬起来了。 然往往有些人是见不得人开心的 。这不还等月理笑够呢,月言那阴阳怪气的嗓音便先传入了众人耳中“我看着家主真挺闲的嘛~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建成的事情都还没有着落,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扑进女人怀里了?”众人皆一抬头,便见月言就站在月极方才站的位置,后边还紧跟着两个女人,一个自然是夜甜,这另一个南歌倒是未曾见过,不过看那桀骜的眼神,一脸不屑的样子也知道又是那个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了,不过细细看来这五官倒是和月言一成相像也不知和月言是什么关系, 见自己出声后半天也没有人答上一句,月言顿时觉得自己面子有些过不去。脸上一沉,盯着萧迟的阴郁双眼就差没喷出火来“岳沧闻,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态度对我的?” 萧迟还是懒得理在那乱吠的疯狗一下,边上南歌却有些耐不住她嘶吼一般的破碎嗓音,且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来,身上微挣了挣,萧迟见着她小脸微皱着,倒是很爽快的放来了她,由她带着孩子和明思她们到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坐下,这不等他们坐稳呢,那边夜甜也踏着很是欢快的步子不请自来了。 “大家怎么都过来了,害我在那里也没意思呢~”这娇软的调子,这甜腻的嗓音,真除了夜甜不做它想了。现正站在一从七里香边上含笑看着他们,阳光那般柔柔洒在那张甜美精致的小脸儿上,看着更加和暖动人一些,还真不愧人向日葵的美誉了。 只现她这多光灿灿的向日葵可没怎么招人稀罕,周遭人见她出现具是面上一僵,全数换成了冷淡的神情,唯有那小包子现在还回不过神来,正睁圆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来人。 见场面冷下来,夜甜也没有觉得多尴尬,掩着嘴轻轻一笑,移着莲步缓缓走至南歌几步远的位置糯糯甜甜的说:“大家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么?”说罢,还不忘偏偏头,满眼天真娇憨的看着众人,似一个懵懂无知的稚子一般。可惜边上的那些都不是能欣赏她这美好的人物,便见明思柳眉一杨,直接环胸走到夜甜身边,满脸不屑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样子,你是什么德行大家清楚的人,别在那恶心人。” 夜甜听的这话也不恼,依旧笑眼咪咪的一脸娇憨,只这次看的确实边上一直不言的青鸟。“青鸟姐姐好啊,我是见你们在这里玩儿的高兴来看看呢。而且这不是青鸟姐姐的家么?为什么青鸟姐姐没有生气,明思却姐姐生气了?”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满是疑惑的样子,也不知是想做给谁看。 青鸟看都懒得看夜甜一眼,嗓音清清淡淡,但出口的话可不比明思温和多少“担待不起,二婶 !!”整个岳家都知道今早月言一脸春风得意的搂着夜甜出了房门,其间代表了什么就自然不用人细说,这句二婶一出口可是直直捅进了夜甜的肺管子里去了。好歹是个世家嫡女,和一个大上自己一百多,还离过无数次婚的人搅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夜甜的脸色乍青乍白的有好一阵儿都回不过神儿来,冷沉了一阵,似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圆圆的眼儿又湾出两个湾湾的月牙,满是笑意的看着南歌道:“火气别那么大嘛~我来真不是有什么恶意哦。我只是来告诉南歌姐姐,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的情况现在可不算好,不仅炎家和秦家的人准备对付他们,我门叶家和岳家也在帮一把手哦,这也是夜甜来岳家的原因呢,不然为什么萧迟哥哥把那些女人都赶走了就是把我留下,是不是?” 南歌原本用手肘侧撑着逗弄两个小家伙玩儿,听了夜甜的话只是手上一顿,复又淡淡的继续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全当不曾听见夜甜的话。 夜甜见着她这模样反是笑容更灿烂了一些,小脑袋微偏了偏,依旧满是娇憨纯真的味道“我真的是看南歌姐姐和千炙哥哥,秦西哥哥那么好这才告诉你的,其实原本大家也不想那么打压他们的,只能怪他们和你还有npc的关系太好了,又首先找见了帮派升级的方法,眼看着在家族中的影响力越来越重了,他们的对手自然就着急了呗。所以决定联合几大家族提前动手了,不然为什么他们那么多天没有来找姐姐。让姐姐一个人在岳家呢。” 千炙和秦西的确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她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南歌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双唇微抿,只觉得淡淡的凉意泛上心头。总算是愿意抬头看上夜甜一眼。 见你那个听进去了,夜甜心头暗暗的兴奋,连双眼都止不住闪过一丝极快的光辉。那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南歌,连南歌脸上的一丝表情都不愿意错过,“我听说……我真的是听说哦,南歌姐姐,是不是你帮着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找到帮派升级的方法的?若真是那样的话,不就是你害的……”家下来的话全数消失在了她似是不可置信而轻掩起来的手中。但接下来的话不用她明说众人也知道,不就是南歌害了千炙和秦西么。 众人皆有一颗不语,独夜甜的一双眸子忽然灿亮几分,正灼灼的盯着南歌,眼中是遮也遮挡不住的愉悦。看看那紧抿着的嘴唇,看看那苍白的小脸儿,看看那紧握的小手,还有那眼底闪烁的惊慌,无错,担忧,自责,啧啧啧,真是……漂亮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蚀把米 南歌一脸的苍白,叫明思只觉得心上狠狠的一拧,心痛的她眼泪的都要掉下来了,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南歌抱住,那双看向夜甜的眼睛身恨不能扑过去将她生撕了。这还不等明思下一个动作,被明思紧紧护在怀中的南歌忽然微微挣动了下,琥珀色的双眸便灼灼的对上夜甜那晶亮的渊眼儿。面上虽还有些未退的苍白,但那双眸子忽然就叫明思不敢对视起来。 “我没有痛哭失声很失望是不是?”南歌的音调依旧绵软,带着些些她独有的尾音。只听在众人耳中可没有什么娇软动人的感觉,反是叫夜甜心头的都不觉颤了颤。但惊疑也只一瞬,很快夜甜面上又是那万年不变的无辜表情,楚楚可怜的看着南歌。 拍拍明思的肩膀叫她放开自己,稳步走到夜甜身边,虽身高差异明显,但南歌周身忽然而来的气势叫夜甜也忍不住后退一步“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当没认识过,我还记得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南歌姐姐,我更记得我说过,我们的账会慢慢算。”没说一句南歌便进一步,夜甜也不自觉的退一步,待推到身后只有一条木柱的时候,南歌终算是顿住了步子,一脸淡漠。 夜甜就仿似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一般,一双地眼睛又一次的盛满泪光,先是很委屈的望一眼亭子里的众人,又委委屈屈的看着南歌颤声道“南歌姐姐……” “啪”南歌毫不犹疑的一巴掌,直接将夜甜还未说完的话全打回了肚子里。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臂,看向夜甜的眼睛平淡的一丝波澜也无,就如同这不是在甩人耳光。而是拾起一片掉落的叶子。“不知道夜姑娘是忘了?还是上次论坛上那张帖子还不够叫夜姑娘长记性,叫你一次又一次挑衅我!” 南歌这句话直直的点在了夜甜最为脆弱的地方!一想到帖子刚贴出来时的那段日子…夜甜周身一颤,整张脸忽然惨白起。,而娇憨天真的外表终是再也维持不住,双眼换做了盛满毒汁的深潭,恶毒狰狞的叫人憎恶“哼,看来千炙和秦西对你来说也不怎么样嘛~,看看你现在平静的样子,啧啧啧,真枉费人堆你掏心掏肺的好了。”夜甜控制不住的叫一丝妒恨涌现。但很快又被南歌一巴掌扇偏了脑袋“这第二巴掌就是告诉你。不要拿我在乎的人当筹码。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慢慢清算!!”到最后这一句,南歌眼底的寒芒连一边的青鸟和明思的瞧仔细。 现在四周的都极静,谁也想不到原本还软软糯糯,迷迷糊糊的女孩儿爆发起来也会如此有骇人的气势 。连平日里最为骄横的明思也被这样的南歌唬的一愣,跟着那双眼睛就差没冒出星星来。 夜甜用手轻轻捂着脸颊,忽然就裂开唇角轻轻笑出来。那笑容陪着两颊的掌印,眼底的额度,真真狰狞的厉害“呵呵,你打啊。继续。我真期待你被城管npc带走的那一刻,这里可不是新手村。谁都会护着你,到时候我会去监狱探望的你哦~” 夜甜笑的一脸扭曲,还真将自己的脸颊凑到南歌跟前“你不是不想牵连你在乎的人吗?我偏要动他们,我要他们受尽凌辱,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我要他们哭嚎,我要他们尖叫,我要让他们都知道,他们所所遭受的,全是你这个被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所带来的。你说,到时候还会有人喜欢你这个扫把星一点点吗?你就看吧,现在是千炙和秦西。借着就是你那帮低贱,肮脏的npc。还有你的明思妹妹,你的萧迟哥哥,所有你在乎的人,所有对你好的人,我都要一手……”“啪”“啪”连着两声巴掌响起,只这次不是南歌,而是一边的青鸟和飞鱼…… “戚,真以为自己是谁,你想叫谁死谁就得死么?告诉你,就算我变成了鬼,南歌依旧是我姐姐,我也不会恨她一丝丝。倒是你,像你这样无耻又下贱的人真的会有人爱么?有人怜惜么?体会过被人在乎的滋味么?我看哪天你就是死了,也不见得有人会为你真心掉一滴眼泪”明思斜看一眼已经有些疯狂的夜甜,一把将她跟前的南歌拉过来,还掏出一块手绢来细细的帮着南歌擦拭着白净的双手,道“剩下的还是交给我吧,姐姐的手心皮薄,别沾她身上的恶臭,到时候染上什么病!” 青鸟却不管她们如何,没给夜甜一丝防备时间的补上一脚,等夜甜痛的面上惨白躺地不起的时候,这才顿在她身边,清淡的说道:“别忘了这还是岳家,肆无忌惮也要有个限度。” 夜甜现在已经满头冷汗的躺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口血便忍不住吐了出来,引得后面跟过来的人一声尖叫。“夜甜,夜甜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呢?你们都是呆子吗?没看见人已经被伤的躺在地上了,还不把它们抓起来!!” 现在亭子外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为首的除了月言和萧迟外,还有那个跟在月言身边的女人,见夜甜躺在整个人便跟个火箭炮似的冲了进来,搂着夜甜的脑袋就开哭,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夜甜要死了呢。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夜甜,一见来人,眼泪珠子便哗哗哗不要钱似的掉“月娇,呜呜呜,我……我真的只是想和她们一起,我是看见她们太开心了……我羡慕……我……我……”话还没说完便跟一口气上不来一般,整个人又颤抖的缩进了月矫的怀里 。直叫月矫心疼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低声安慰了夜甜好一会儿,见边上没有一点动静,又很是不耐烦的冲身后那群满身铠甲的城管npc吼道:“你门瞎了是不是,人就在跟前你还不知道抓,都是吃干饭的吗?” 只可惜。那群npc看都懒得看上他们一眼,便直接走到南歌跟前,很是恭谨的鞠躬一礼道:“贺兰姑娘安。”呵,这一句正叫一个齐刷刷,响亮亮,也不知多少人铁青了一张脸,也不知多少人掉了下巴。先南歌可管不上这些,深吸了几口气,总算叫面上的怒气压了下去,又微笑着规规矩矩的福身朝那些人回礼道:“贺兰璟璃问各位城管大哥安好!” 为首那城管队长很是惶恐的上前。虚扶南歌一把道:“贺兰姑娘快别如此,我们担当不起的。也不知贺兰老爷子可还好么,我们陛下及许多朝中的大人都很是挂念。“ 提到贺大爷,南歌面上的笑容倒是自在了许多,脸上满是小女孩儿独有的欣喜。又带了些些的无奈“爷爷自然还是那样,前些日子还闹着要上请渚峰采茶被奶奶说了好一顿呢。”昨天回信见着贺大娘抱怨的时候,南歌还止不住发笑。这老小老小越老反是越小了,别看平常贺大爷规矩的很,但只要和茶牵扯上关系,他也跟个小孩儿似的。任性的很!南歌还将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一些趣事也一并跟城管npc说了,惹得那几十个人也跟着会心笑上几声。顿觉一上午值班的疲倦消散了不少,待南歌更是亲切了“听见诸位老爷子安好我们也放心了,想来将这些说与陛下听,陛下也会高兴的。” 南歌听罢,福身又朝众城管npc行了个半礼,微偏了偏脑袋很是娇憨的绵声道:“那璟璃便待爷爷先谢过诸位大哥的牵挂了,其实爷爷昨天来信还告诉我,说有空记得看看那些叔叔们,瞧瞧他们最近如何好向他回报,只璟璃惫懒。现在还没有动身,反倒是诸位大哥受璟璃所累现在还未曾休息。” 城管队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朗笑道:“哪里,若不是这次我们还没有这运气能见到贺兰姑娘呢。要早知道贺兰姑娘住在这里,昨天也……嗨。不提了,可是有人不长眼惊怒了贺兰姑娘?你只需告诉在下,在下别的或许帮不上,叫他去城里大牢吃些苦头还是可以的。何况陛下和诸位大人还等着您有空过去看看,到时候也是饶不得他们的。”有了城管这句话,原还在地上嘤嘤哭泣和抱着夜甜使气颐指的叫城管抓人的月矫都自动消了声,皆瞪大了上眼看着一边的南歌 。 南歌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浅笑着冲那帮城管摇头道:“谢谢诸位大哥的好意,那些人璟璃已经自己解决好了,能叫大哥网开一面已经是叫诸位为难了。”不是她圣母,这是她的事情,人家愿意不追究已经算是放水了,若是真将他们送进大牢,就算他们不为难,南歌也担心人家的风评会受到她的影响,总也不能连累人家不是。 那些个npc还是不放心的来来回回问了好几次,就担心地上躺着的那个“凶悍”女人再将他们“可爱娇柔”的贺兰姑娘欺负了去,还是南歌再三保证又说有边上的人帮忙这才有些不当心的出口道别。临他们走的时候,南歌又从丹青手镯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来“这一瞎子一共有200个瓷瓶,没个瓶子里正好50粒药丸,诸位大哥每日要执勤,要奔波的地方肯定不少,等晚上回去泡脚的时候从瓷瓶里倒出一丸来在水里化开,最是解乏,舒缓胫骨的,连着用上一个月堆腿脚也很有帮助。” 众城管心头一暖,看向南歌的目光又温和了一些,直叫南歌耳边叮叮叮一连串npc好感度加多少的系统提示,天知道她是真只单纯的想感谢人家来的。 双手接过南歌的药丸,又和南歌说了好些被人欺负了记得找他们的话,这才拒绝了南歌的想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独留下一群僵硬的站在南歌背后,满脸呆滞的现在还回不过神来。除了明思是单纯的震惊南歌那变态的npc好感度外,岳家的那一帮人都在为耳边的系统提示瞠目结舌“叮,系统提示,岳家因照顾贺兰先生的孙女获得城管npc的好感,系统奖励npc好感度+10,声望+100,朝廷影响力+100,住玩家游戏愉快!” 月理心中更是默默的泪着,这回真是被气哭的!你说这人比人不是气死人么?一样是城管npc,一样是在城内伤人,结果呢?昨天他们是扣掉了100声望才抹平了这事,人南歌呢?轻轻松松将人摆平了不说,直接将那些npc都收复了,还蹭蹭蹭多了好几十座靠山。 还有!还有!最叫他悲愤的还不止这些,你说你和那些人关系好也就算了,为为毛这祸事都能被南歌那个变态掰成了好事?声望啊,npc好感度啊,朝廷影响力啊,他们微为了这些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花了多少时间精力,结果呢,结果呢,他们奋斗了半年的还比不上人闯个祸,她南歌不是变态是什么?是什么!!!苍天啊!为什么要将这么一个牛x的变态放在他们身边时时打击他们对脆弱的小心肝,这还让不让人活,让不让人活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亏不死你! 自npc走后,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个闹剧一般,也不知萧迟如同他们说了什么,向来自视甚高动不动就摆高姿态的用眼白看人的月言忽然变的沉默寡言起来,整个人就跟抽干了力气的皮球一样,做什么都蔫蔫哒哒。 那夜甜也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怎么的,没注意看月言的脸色便哭丧了红肿不堪的脸,可怜兮兮的想向月言哭诉,只月言此刻只怕是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的了她这害他落得如此下场的人,蹬脚一踹,又将好容易缓过劲儿来的夜甜一脚踹在了地上,这一脚可是比青鸟扎实多了“滚!蠢货!”就这句倒是中气十足,很有昨日那微风样子,只现在的对象却换了一个人,这一嗓子吼完了,还很是不放心的瞧了萧迟一眼,似是担心萧迟会有什么动作,见萧迟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直接搂着南歌往回走,便也一把拉上还一脸不情愿的月矫,骂骂咧咧的走了。 南歌被萧迟搂抱着向前走了几步,只背后总有那么一道视线在那里紧紧地盯着,都快将她的背灼出两个洞来。驻足望了还躺在地上没能动弹的夜甜一眼,不用说也知道那样盯着她的女人是谁了。 轻轻拉了拉萧迟的衣袖示意她放开,又阻止了明思的跟随。就一个人静静走到夜甜身边,蹲下身“怎么,还没学乖么?”南歌面上淡淡,语调低柔,萧迟他们离的远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夜甜面上抽搐一下,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呵呵,就算这样又如何。我现在是输了,但你早晚也会和我一样,等千炙和秦西全毁掉后,我会去看你痛哭的样子的,想必是会很美妙的,对么?”夜甜语调细细柔柔,正好是控制在就她们能听见的音量,但那眼底灼灼的闪烁的兴奋的光芒,就如同南歌现在已经匍匐在她脚下无助的痛哭一般。 可惜南歌没有如他预想的怒不可遏,甚至一点点生气饿不曾有。那双看向夜甜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上下蹦跶的丑角儿一般,淡淡的,兴味阑珊的,“你真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停滞不前么?” “什么……”夜甜忽然有些摸不透现在的南歌在想些什么了,见南歌微微整理了衣摆 。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带不屑的说道:“依照你夜甜的性格,若真有十成的把握真的会那么迫不及待的跑到我跟前跟我说么?叫我措手不及,叫我歇斯底里不是更叫你畅快?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今早叶家给你消息说是事情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吧?所以你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这要来找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好生计划。“ 看着夜甜她没说一句便苍白上一脸颊,南歌知道自己的猜测至少对了七成,心头移送暗暗呼出一口气来接着道:“真是好主意啊。,即叫我痛苦担忧。还让我同岳家为敌,顺便破坏岳家建城,你说这一箭三雕的主意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一些?” 夜甜现在的脸色可以说已经是一片的似白,衬着脸上方才的红肿更显得骇人的几分“你就算识破了又怎样,你低贱的平民身份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他们保护你照顾你?无非就是因为你独特的能力,你看看你出了这个游戏还有几个人愿意沾你身上的脏污!!“这话就似是同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明明已经讲几句话就喘息的厉害了,眼底却还是有着不变的骄傲与轻视,真真幼稚可笑的很。而南歌也真这么灿然笑开来,下巴微扬着,垂下眼皮子看着她。道“若是不是真心的你有嫉妒做什么?” 话音方落夜甜就跟炸了毛的公鸡,一双眼睛瞪的都快要脱匡而出了“谁嫉妒!我猜不会嫉妒你这个低贱的平民!”这句话的音量可控制的不怎么好。尖锐的如同尖刀划过玻璃一般,连那边的明思他们听的都不由直皱眉。现在南歌想知道的基本已经弄清楚了,自然不想再同夜甜多做纠缠,在没看还躺在地上直喘气的女人一眼,头也不回的冲着明思去了,只还没到明思跟前便被伸过来的一只手臂劫了胡,连两个孩子都没来的及抱,便奔着萧迟住的地方去了。至于还躺在那里的夜甜……谁知道呢,也许是等她自己缓过来之后自己爬起来,也许是那个好心的将她扶回去,这便不是我们在意的了。 *** “过来……”进了屋子,南歌便先去床边收拾两个小家伙的东西,而萧迟便在窗边寻了个榻子躺下来静静看着,看着她都收拾齐整了这才将伸手唤上一句,南歌看着那只伸向他的大手,眼中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但脚步没动,只微垂下头坐在床边,寻出一件袍子绣着。方才虽然是同夜甜那么说了,但听了千炙和秦西的事情南歌心中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个疙瘩,所以看着萧迟下意识的不想靠近 。 只南歌不过去不代表人家不过来,南歌还在那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呢,便觉着头一暗整个人已经好好的坐在萧迟温暖的怀中,特别她人又只这么小小的一个,基本上整个人都被萧迟包围了“他们不会有事。” 南歌捻着针的手一顿,轻轻“恩”上一句,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千炙和秦西没事也不能改变岳家参与在其中的事实,谁又知道萧迟心中是怎么想的? 萧迟敲着她样子也没恼,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南歌头上的发丝,冰凉柔滑流过之间的滋味还真美妙“不是我。”只单单三个字,却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思,南歌知道萧迟这样子愿意同她说道这份上已经是相当难得了,遂没有再在这地方多纠结,放下手中的针线总算是愿意转过身来,琥珀色的猫眼儿对上萧迟黑沉的双眸,语调中难得带上了一些不确定 “师兄他们……真的是因为我吗?真的是我找到了帮派升级的条件才这样的吗?”其实南歌最在意的还是这句。说白了,她南歌受尽了千炙和秦西的溺爱保护,而为他们付出的却太少太少了,若还他们还因为自己再……,南歌忽然摇了摇头,只单想着这些都觉着难受的很。 萧迟不置可否的放下南歌的发丝,手指又来到那粉嫩的时时**着她的唇瓣上“不招人妒是庸才,他们是么?” 南歌一怔,随即便恍然过来,也许他们会在在意帮派升级的事情。但其原因主要还是在千炙和秦西身上,他们的能力就摆在那里,就算没有南歌他们也会办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南歌只是叫事情提前发生了而已。但……,南歌轻轻掰弄着萧迟的手指。心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千炙和秦西还是因为她收到的连累。 扬手一把握住南歌在他手心玩闹的小手。又轻敲了下南歌的脑袋,这才算是将那胡思乱想的孩子敲醒了过来“他们得到的好处不比付出的少。”被这个糯米团子一搅和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威望只怕不知道又提高多少了。 听了萧迟这样的保证南歌也算是松了口气,天下毕竟是没有还吃的午餐的。有了些精神,南歌这才想起夜甜的事情来。似个跳蚤一般不安分的动弹了几下,待找见了舒服的位置。这才将两只手挂在萧迟脖子上,带些好奇的问道:“既然不是你授意同叶家合作,那为什么还要留下夜甜呢?那不是方便他们联系了么?” 萧迟黑沉的目光微闪了闪,语调淡淡“月言没那本事 。”那背后的人才有意思,只南歌对这答案可不怎么满意啊,“那夜甜呢,为什么还要夜甜住下,我可是烦死她了。”想到不顺心的地方,南歌还不忘在萧迟的胸口噌几下,直叫萧迟的呼吸都不由快上三分“她住的也未必开心。” 南歌忽然想起青鸟提起月言时。她有些青白的脸色,了然的点了点头,这的确比直接扔她出去要叫她难受多了。“可惜你没早点说,我今天那么狠她一定受不了回去了。”才一个晚上啊……咳咳。好像她变坏了哦。 看着装出一脸可惜的南歌,萧迟眼中难得闪现了几丝笑意,揉揉她肉嘟嘟的耳垂,忽然有些怀念那天的美好滋味了“她不会。” “咦?为什么?”南歌急忙抬起头满是好奇的看着萧迟那张俊美的叫人忍不住屏息容颜,想不通今天受了这么大侮辱的夜甜怎么还不会回去。混没发现某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沙哑。偏头思索一阵,忽然想起方才答应了月理的事情来,心头一震,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萧迟道:“莫非是……“见萧迟微挑了挑剑眉,想也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反倒是叫南歌难受的蹙起没有来“要她是冲着这个来的,那留下她好吗?要是她真打听出来了怎么办?” 用嘴唇轻触着南歌的耳垂,全没将夜甜当一回事“那便知道吧,海棠林边的景色不错,记得多走走。” 南歌被他弄的痒痒的很,还没来的及躲闪几下,便被萧迟的话惊的顿住了身形,心里忽然为夜甜默哀起来。照着萧迟的意思,是叫南歌能请到npc的原因归到那片海棠林上,若真如此,那叶家不是还要斥资再造上一片?要知道那海棠林子边上还有荷花池,假山,亭子和画廊什么的,真原模原样再造一个不得亏死叶家啊,而且去过一次的地方谁还愿去第二次,到时候印象分就不知道地低上多少呢。,而一手促成这样结果的夜甜……咳咳,她忽然发现她对夜甜真的算是温和了,瞧瞧她身后这货,杀人别说用刀子了,嘴都不待动一下,还直往人心窝窝里捅,这不是要人命么? 不过,要的不是她的命她担心什么,猫儿一般的眼睛微湾眼里闪过几丝狡黠,既然萧迟都这样说了,她说什么也要加点料不是。南歌心里正盘算的美着呢,便觉得耳垂一阵湿热,轻轻的啃咬,轻轻的吸吮,直叫方才还得意非凡的南歌顷刻间成了只煮熟的虾子,全身一颤,一缩,整个人便溜出了萧迟的怀中,跟个慌不择路的兔子一般,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门,边跑还边说是去看孩子,只留萧迟一人在**,黑沉的眼底有着丝丝的笑意闪过,还是不能太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尴尬 晨阳才少少探出一个头,有大半皆藏在山里边儿,带了些晨起的慵懒。月迟轩中还是很静,清冷的晨光悄悄爬过窗棂也惊不到那厚厚床幔中相依而眠的两个人,便见高壮的那个身影侧躺着,光一个宽阔的背脊就将床里边儿的境况遮了个严实,更不用说被他紧紧护在怀中的小小人儿了。 现他怀中那小人正睡的很是香甜,整个脑袋就缩在高大身影的下巴底下,叫还带些胡茬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旋上,小手正紧捏着那人肩膀上的一块布料,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一呼一吸间,肩膀也跟着微微起伏着,不时的又将小脑袋往边上钻一钻,那高大的身影便很是自然的配合着动了动,好叫怀里的人儿睡的更舒服一些。 最有意思的是,这些动作都是在睡梦中不自觉完成的,若没有人出来说明,单看两人这睡姿想来谁都会认为这他们应该是相熟多年的夫妻或者极为恩爱的情侣,而事实是,这两人连相互的关系还朦朦胧胧没有定数,但这样的情景却出现在月迟轩好几天了。 不过,今天好像又不同了一些 。南歌同往常一样不安分的动动腿,想探到凉些的地方去,边上的大脚很是有经验的探出,夹住。再没给她一点活动空间。南歌迷迷糊糊又挣动了几下,只觉着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搁在腿上,她动几下后温度又噌噌上去了好些,便觉着有些不对,下意识的探手抓了抓,便听见耳边传来一沉沙哑的闷哼。跟着便是满手的湿意……那一刻南歌便觉得自己跟雷劈到了一般整个人都外焦里嫩了,耳边还有粗重浑浊的喘息声就跟打雷一般一声一声,直叫南歌动都不敢动上一下。整张脸涨红的跟新收的番茄一般,红的透亮。 待头顶的呼吸缓了些,南歌这才敢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手脚并用的飞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整个人,慌张的连走路都同手同脚,等南歌梳洗完毕又穿戴整齐了,那原该最为尴尬的人这才不紧不慢的爬起身来。那却从从容容的姿态,真叫南歌恨的咬牙切齿怕不得能在她身上要上几口。 气呼呼的正欲转过身去上妆,无意间飘瞟见见原该莹白的如同美玉一般的双耳居然染上了淡淡的浅粉色,南歌也顾不上方才的窘迫了,猫眼儿一瞪就灼灼的盯在那浅粉的地方惊声道:“原来你也会害臊嘛~?” 萧迟被南歌这般一说一点也没觉着恼羞成怒。反是淡淡的瞟上南歌一眼,很是自然大方的解开了上衣,将健硕的胸膛**出来。直叫南歌看的面上一热,又不甘就这么认输了,反是将一双猫眼儿瞪的更圆一些,分明就是个死要面子的别扭小孩儿。 萧迟见南歌这般作态。依旧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手几乎没有停顿的将裤子上的腰带也解开了就当南歌没存在一般。“唰”一把将脏掉的裤子拉了下来,惹得南歌尖叫一声,连妆也来不及上便捂着脸冲了出去,逗得身后只着一条四角裤的萧迟眼底难得闪过几丝笑意。 这两人浑不觉,都加起来也该四十岁的人了,闹起来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幼稚,特别一个还是超级家族的家主,说出去,谁信! 不过,不管是昨晚的绮梦还是今早的……。这怎么说也都是萧迟的第一回,现不仅被这女孩儿看见了,特别这女孩儿还是这一切的根源。也就怨不得平日里冷静理智道近乎冷酷的男人会做出这般幼稚的举动了。 因身上还没有收拾齐整,南歌也不敢四处跑。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儿后,待面上的热气终于散去之后,小心的探了探里边的情景,见萧迟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装若无事的走进了屋子,只面上又起的潮红是怎么也骗不了人了,就是看着已经回复一脸清冷的萧迟,南歌只觉得方才抓过……的左手又开始发烫了,甚至,好像她还记得那个的温度,和尺寸……真的是无法掌握阿喂 !! 一整个早上南歌都是躲着萧迟走,明思和青鸟两个绕着岳家直转。远远望见萧迟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望风便逃。起初几次萧迟还由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她些冷静的时间,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时候还不见某个糯米团子回来,萧迟终于是耐不住了,眼皮子一抬,月理便意会的去找上月极,说是叫南歌的过来商量建城的事情。南歌虽不情不愿,但毕竟正事要紧一些。撅着嘴,板着脸儿的还是来了,见着正厅里没有萧迟的身影,暗暗送上一口气,便寻了个靠近门边的椅子坐下,只还没等她坐安生呢,身上一轻,身后一暖,更用闻见那万分熟悉的气息南歌也知道是谁了。 原白皙的脸蛋儿忽然一红,挣动几下想逃开,直听背后那人冷冷“哼”一声,放了好些冰渣子出来冻人,连边上守着的月磐和月理都冻的哆嗦了好几下,不过这下南歌算是老实了。小嘴瘪了瘪,乖乖在身上坐着,只不是恨恨的瞟上头都没敢抬的月理几眼“不是说要准备建城的事情么?准备呢?” 月理急忙擦了几下额头上的冷汗,低声答道:“那南姑娘要什么东西,我们马上去办!”南歌仔细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是人家准备的,软软的“哼”了一句,只她这哼哼可没有萧迟的威力,不清不愿的将笔墨纸砚一类的器具全寻了出来又添了个青花的笔洗,和几个青瓷瓶子,将砚台和青瓷瓶子一块儿塞到萧迟手中,负气的道:“研磨!” 萧迟倒是好脾气的,一手依旧抚着南歌的腰,将脑袋搁到南歌肩膀上便,一手拿着墨条研磨,好在萧迟同南歌在藏选森林的时候便学会了书法,研磨铺纸的事情做的了不少,看着倒是有模有样儿的。墨香就伴着竹露的香气一点点的弥漫开来,倒是叫南歌心头静上了几分,裁好了做筏子的纸,南歌便在边角的地方绘了几只开的正盛的海棠做角花儿,偶尔飘逸下来一笔淡红便若落英一般散落在纸上,看着清雅异常。又自边上取出一直较小的湖笔来,沾了墨汁,居中竖写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雨,能饮一杯无?”整齐秀气的簪花小楷,写的是白居易的诗,不过顾念着现在的天气,又强改了个“雪”字,换过“晚来天欲雨”。待写完,又在边上写上一行更小些的字,说是“忽匆匆暮春将至,怜海棠盛时无惜花者,恐抱憾凋零,遂请先生于初七前来小酌,共赏海棠之姿,怜其寂清之情。” 待见南歌收笔,一边的月理和月磐还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就是他们忙活了近半个月还没有结果的东西?这就是叫他们这岳家精英狠狠载上一个跟头的东西,就这?就这一个小毛丫头,就这寥寥几笔算是完了?这不是扇他们的脸是什么? !是什么?! 南歌可不管现在两人心中如何的悲愤,待墨迹吹干之后,便理了理衣裳,叫萧迟将那些东西收了,瞧那吩咐起来的自然样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萧迟是人家小厮呢。 “我们去送帖子吧……”南歌将那些琐碎收好,又退后看了萧迟一眼,见他衣领有些发皱,便抬手指了指,只他半天也懒得动上一下,叹口气,又上前帮着他整理衣领了。不过还别说,经过方才那么一闹腾,南歌心里的尴尬倒是少上了很多,甚至不觉对着萧迟比寻常更亲昵一些了。毕竟他那般狼狈的时候都见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得的不是? 只南歌张罗着要走,人月理和月磐可就不那么愿意了,别的不说,单瞧着南歌那随便样儿便够他们咬牙的,怎么的也得来个沐浴净身什么的,慎重一些也好叫他们显得不那么无能不是?这两人这墨墨叽叽的半响了,待萧迟一个眼神扫过去,什么无能啊,坚持啊,就跟阳光下的青烟一样消散的一干二净乖乖儿的跟在南歌身后走了。 “咳咳……南姑娘,我去过好几次,那个门房不怎么好……饿……”月理原本想说那个门房不怎么好对付想叫南歌当点儿心,但一想到昨天昨天城管在南歌跟前的表现便自动消了声,这门房不好对付还能比得过城管么?人城管都姑娘前姑娘后的恨不得将南歌捧手心上宝贝着,一个门房又算的了什么? 南歌也知道月理的好意,温和的冲月理微笑了笑,轻声道:“谢谢月理关心,放心吧,我做好心里准备的,不行,咱们下次再来就好了。” 基本上在南歌冲她笑的时候,月理就已经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讪讪的应和着笑上几句便不再多言,倒是南歌忽然似想起什么了一般,轻轻拉了拉萧迟的袖摆凑到萧迟耳边上悄声问道:“不是说要叫夜甜知道么?我们这一路上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夜甜怎么知道啊。” 萧迟见南歌惦着脚,怕她累,倒是很配合的微弯下腰来,对这亲昵的姿势也欣悦一瞬,“想让她知道的,便自然有办法。”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会叫人怀疑的它的真实程度,他倒是很好奇夜甜愿意为了这些消息豁到什么程度去,等万般努力皆成空那一刻,应该是最有意思的时候了…… 南歌也不知道萧迟是怎么安排的,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便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那也不是她用操心的了。就这样咕咕唧唧的了一路,也没多一会儿,李府便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执贴上门 李先生的家门自来都是热闹的,不说人岳家因为建成的事情没少要找他,就他太傅的身份都不知道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麻烦他了。门房刚放狗将一个人轰出去,伸个懒腰正打算睡会呢,“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直叫他新货噌噌直冒,霍拉一下拉开门,连外边的人都没瞧上一眼便瞪着眼睛吼道:“敲什么敲,还有完没完了。” 待吼完了,这才用眼白瞧上来人一眼,就见一个精致秀气的女娃娃正笑盈盈的看着他,脸蛋儿小小的,身段儿小小的,整个人都小小巧巧,只觉着若说话重上一些,便会将那小娃娃吹走似的。见者她那可人的样子,再大火气也收了,想着方才自己还吼人家来这,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堆出自以为最和蔼,实则跟猩猩龇牙差不多笑容来,掐细了嗓子道:“这是谁家的小嫩娃娃,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你家大人呢。” 南歌见眼前的老人笑的满是尴尬,也知道是为着方才不好意思,便甜甜的一笑,福身一礼道“伯伯好,我爷爷和奶奶都在村子里呢,是叫我自己出来历练的。”就那甜甜软软的一声伯伯,直叫的门房心都化开了,噔噔蹬上前一把拉过南歌往背后一藏,满是戒备的看向南歌身后的萧迟他们道:“你家大人也是糊涂,你这才多大,仔细着被那些阴险的冒险者骗了。”说这句的时候,老人还不忘狠狠的瞪上萧迟他们一眼,就跟他们是诱拐未成年儿童的罪犯一般,完了又轻轻拍了拍南歌的肩膀。一脸的心疼“乖,跟伯伯进去找我家老爷去,叫老爷带你回家。”说罢就拉着南歌要往里走,嘴里还嘀嘀咕咕道:“谁家大人这么不懂事,这么可人的小孩子就随着她乱跑,也不知能有这么个孩子不知道是多大的福气……” 眼见着门房拉着她头也不回的要走,南歌终于急了,驻足轻轻拽了拽门房的衣袖,忙跟她解释道:“伯伯您误会了,我不是小娃 。已经及笄了,你瞧,我不是带着簪子么?”门房步子一顿,又瞧了瞧南歌头上的簪子,有些不还意思的轻咳上几句。也不知接什么好。 心知她心中尴尬的很,便浅笑盈盈的拿出早就喜好的帖子递过去道:“我见有处海棠开得好,怜惜这花凋零了也未见有个懂花的人去瞧瞧。便冒昧请里大人于初七同去赏花,还请伯伯将这帖子转交给李大人。” 门房又轻咳了一声,斜看身后的几个人一眼,不清不愿道:“那你门跟上来吧。”穿过了前院。门房带着南歌几人几人到花厅坐下,便转过身出去了。待过上了一会儿。门房这才又回来很是遗憾的看着南歌道:“小女娃,我们家老爷同夫人一起去游湖了,恐是晚上才能回来,要不你先回去,等晚上老爷回来了我在给他可好。” 南歌也没成想会这么不赶巧,现在也只能按照门房说的去做,又福身施个半礼,浅笑着道“那就麻烦伯伯了。”门房见了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不麻烦,不麻烦。快起来,这么多礼做什么。”转头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很是得意道:“这才是好人家的孩子,不像那些无礼的冒险者。真以为自己是多了不得的人物么?我们家老爷那个是太傅。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来说相见便能见着的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可是斜瞟着月理的,想来还是在记恨月理那天塞银子的事情。 瞧着月理那青白交错的脸色。南歌抿唇窃笑了笑,从丹青手镯中掏出青玉坠子来,正要递给门房呢,边上的月理忽然瞪大眼睛“啊”的轻叫一声,直将所有人的注意都拉到他身上去了。 月理面上一白,不自在的瞟了瞟门房越发不渝的脸色,和萧迟骤然冷下的气息,不由微微缩了缩脖子,只担忧的看了南歌手中的坠子一眼便没再说话了。 门房见他的那样子,不屑的“哼”上一声看都懒得在看上他一眼“成天咋咋呼呼的成个什么样子,要不是女娃娃心肠好愿意帮你,我看见你一次就放狗一次,哼!”一甩袖转身,待看向南歌的时候面上和煦的又如三月的暖阳一般了“女娃娃出门在外要多留些心眼子,可不能被他们骗了知道没?”南歌甜甜的笑着应了,又将手中叫月理惊呼的青玉坠子递上前,道:“今天来的仓促也没什么来得及微伯伯备下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是我上次做的小坠子,看着和伯伯的烟枪倒是相配的很,伯伯看着喜不喜欢?” 那青玉坠子质料自然是不用说了,能在南歌的手中的,从来没有过几样次品,按照周大夫的原话便是,就是练手也要捡好的来,没得叫那些乱七八糟的练坏了手艺 。且南歌的雕刻的功夫可是贺大娘亲传的自然不用说,就见那小小的一个,做出胖娃娃抱着大鲤鱼的样子,惟妙惟肖,志趣很啊,这门房自然石爱不释手了,更诚论这是南歌亲手雕的。 稀罕的在手中把玩了许久,还是南歌主动提出要帮她挂上,这才恋恋不舍的拿出烟枪来递给南歌,南歌自然又叮嘱了几句叫他少抽些烟,注意身体之类的话,门房又微红了眼眶一一应下了。还念念叨叨的说了他们家老爷好些喜好之类的东西,待确定南歌都记下了,这才走出大门老远去送她,还定定的看了南歌的背影许久。待真的看不见人了,才愿罢休,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恨声道:“我怎么就忘了问她是哪家的孩子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没听说谁家忽然有个这么大可人娃儿啊?……” *** 回去的一路上月理都很沉默,不同于来的迫于萧迟的威压不敢开口,这次更像是一种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消沉。整个人都被一层浓浓的阴郁笼罩着,就连被萧迟好好护在怀里的南歌也对他侧目不已,真闹不清这孩子今天又是怎么了。 这南歌又哪里知道,自今天早上开始月理就不断的在遭受打击。一直到刚刚,门房满心欢喜的收下南歌的礼物,还透露出许多信息的那一刻,月理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被南歌这变态的npc好感度给打垮了。 你说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一样的请人过去,一样的送人礼物,他却是直接摔她脑门上,一边放口咬人还一边破口大骂,从此都不愿再看他一眼。人家呢,不仅将礼物送出去了不说,还附赠了一连串有钱也买不到的消息。这些暂且不提,临的走了还恋恋不舍的巴不得下次再来,太阳的,这差距要不要这么大,要不要这么明显!这眼前的小姑娘其实是那什么主任的私生女吧?是吧?是吧?就算是您老人家的私生女你犯得着放他身边来打击他么?犯得着么?! 月磐见月理现在实在不成个样子了,便不着痕迹的拉着月理落后一两步,凑得近些低声道:“不就个npc,你犯得着这样么。” 月理有气无力的看一眼一脸不解的月磐,心中默默的泪着,“你还记得我忙活了这个事情多久么?”“十六天,月磐很准确的给出一个答案,直叫月理周身一颤,就跟一把剑直直插在心口上一般”那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么?“这声音绝对是从牙缝见挤出来的。 “被狗追着咬过五次,屁股上两口,手臂上两口,大腿上一口。”月磐的记性很好,只可惜她每多说一个字,月理就多手上一分,已经只能有气无力的哼哼道:“那你看看人家,和她一比,我觉得我就是个屎 !” 月磐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了边上快重伤躺地下的月理一眼,不置可否道:“你和南姑娘去比这?你没病吧?”就冲昨儿个那帮城管的态度也该知道,在《安眠》里就没有她南歌搞不定的npc! “……”月理已经吐出胸口的最后一滴血,倒地不起了…… *** “怎么样?”幽暗的居室内,一个甜软的嗓音问对面那人道。只这嗓音可是没叫那人觉得多悦耳,反是周身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还……还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室内跟着便是一片诡异的安静,叫那高大的身影忍不住的晃了三晃,就差被躺在地上。许久,在滴滴答答的冷汗已经打湿一片衣领的时候,那个天软的嗓音终于再次想起了“将他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全仔细说上一遍!” 那人轻呼出一口气,倒是详详细细的将看见的事情全说了,只都是些生活的琐事,怎么看着也是没多大用处的。夜甜凝神微眯了眼睛。倒是从那琐碎的信息整理出来了一些关键“你说他们去过那片海棠林子好几次?” “是的,二小姐。” “去过那之后又干了什么?” “好像是进了进屋子去商量什么,我不敢跟太近,具体什么也不是很清楚。再然后他们便去了李太傅府上,那门房出来的时候腰间的烟枪上多个玉坠子。”不得不说这人的观察能力还真好是好的惊人,连那么细微的地方都察觉到了。 “海棠林,玉坠子么?”想起南歌那天送城管那木匣子时城管那激动的表情。夜甜目光微闪了闪,又盯着那人道:“还有什么消息没有?”那人垂着头摇了摇,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们防范的很严,我不敢靠太近。” 难得,夜甜这次倒是没有在怎么纠缠,反是点点头道:“这样也好,要真能那么容易知道那便不是岳家了。” 挥退了那个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人,夜甜用手指点着下巴娇憨的一笑,眼底却一片的冷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立威 一行人早早的会回到府上,虽瞧着门房的样子也知道那事情是九成没问题了,但心上终还是悬着,一直到用晚餐时,李府送了回帖过来,说是在初七的时一定到。那无数颗高悬着的心这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看向南歌的目光直比着三月的春风还要和柔一些,毕竟这事情足足困扰了岳家近半个多月现在能一在下子然解决可不是得好好庆祝? “看来接下来这几天要辛苦些了。”南歌放下筷子,看着面上笑意久久未散的众人,心情也跟着愉悦的很。众人现在不再是原来那样有劲儿没处使,自然是干劲儿十足。南歌这么一说,虽然顾念着有个冰块儿在一边儿降温,不好太放肆,但还有些直肠子,看着南歌哈哈笑道:“南姑娘,你要什么只管说吧,我们肯定没有二话的。真要是能建城,不说出点子力,就是我进几次复活阵都行啊。”这句话说完,底下自然是一片的应和声,那气氛不知比萧迟在的时候活跃多少呢。 南歌心里高兴,也直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众人听了,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和村子里的人相处了这么久npc心中玩家是个什么样子,她也自然很清楚,什么阴险,狡诈,无礼,衣冠不整,目不识丁,等等等等,多数是看不惯他们的穿着打扮,连带的第一印象就跟着差了,这再不会行礼,用筷子(刚开始的时候),写字之类的,内涵也直接被他们定为了零.叫npc将那帮子玩家瞧在了脚底下。南歌特意把约定的时间定在初七也就是五天后,也为的是好一段时间缓冲。好教教众人最基本的礼节,问候,梳头,之类的东西,至于写字,书画什么这就是上次那帮派升级的时候奖励的教习npc的任务了。 众人把南歌的话皆听过一遍后,皆有些不以为然,只觉着要他们把哪里布置一下子,或者带什么稀罕的物件回来还比较实际一些,就这些虚的东西真的对那帮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npc有用?开玩笑呢吧 。当然这些话人们也不敢当着南歌的面儿那么说。人就坐在萧迟的大腿上呢,那可是比镇山之宝还管用的东西他们哪里又敢多嘴一句? 只总有些人是不怕死的,例如和她老子一样不识时务,没有自知之明的月矫!“切,你大家是傻子呢。别以为你送个帖子过去就有什么了不起,那些npc看都懒得看咱们一眼,一个个眼睛长在头上面的。谁会搭理你这些没用的!我看你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存心将大家耍着玩儿呢!”这番话落,在场是一片的安静,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好在月言不在和夜甜黏糊去了,不然又不知道要借着这时候摆什么威风呢! 南歌压根就没想多招惹和她老爹一样极品的月矫。不过看着在场的人虽没有一句多话,但不少人眼中还满是赞同。微一杨眉,恍若没有瞧见他们一般,垂头把玩着萧迟的手指,“大家也是这么想的么?” “自然不是,南姑娘想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会照着办的。”月理听着南歌语调中的一分不悦,心下暗急,也没理边上的人怎么想便立马出口回答道,他可是将南歌的送帖子全程都看在眼里,在联想到昨日城管npc的事情,用脚趾有想都知道这是南歌在好心帮他们了。这时候真往外推,那绝对是傻了在这样!! 月理话落,自然是一片的附和声跟着,不管请不情愿。这南歌背后的那张脸可太唬人了一点,不就学个什么破礼节么?又不是掉块肉。真把那人惹急了。那可真不是掉块儿肉那么简单了。 只月理这般一说,可是一巴掌狠狠的呼在了月矫脸上,就见那俏脸一黑,眼一瞪,看也不看那边的萧迟一眼便尖声道:“月理你自己想拍人的马屁也犯不着叫大家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别说那只是个暖床的低贱平民,还不是岳家的主母呢!!” “哦?那你很高贵?”不知何时,那边一直瞧着怀中人儿的眼睛忽然直直的定在了月矫脸上,眼底的冰寒直冻的月矫全身哆嗦一脸刷白。月矫晃了晃这才勉勉强强的站稳了身子,只这么多人看着,骄傲如她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服软的“我……我当然比那个低……平民高贵一万倍,我可是高等贵族!”说自己是高等贵族的时候,月矫的胸脯下意识的一挺,正想再扬扬脑袋,萧迟那眼底的寒光冻的她头都不敢抬一下。 仿是对她失去了兴致,萧迟又将目光调回了南歌身上,也就在这收放见眼底的温度确实舒适数十度上下的起伏,还不等月矫因萧迟移开的目光喘口气,接下来的话便跟炸雷一般劈的月矫立在当场恨不能就这么晕过去“那你便做贫民吧,记得将她从族谱里消掉 !” 就这样云淡风轻的一句,便直接将一个高高在上的高等贵族,直接跌成泥淖里,看清楚是贫民,不是平民,高等贵族和贫民之间的差距又岂止是云泥?就算是平民被杀或者遭受到伤害政府也是会不惜劳力去追究到底,但若是贫民……就算在大街上被**之死别人也不会多看上一眼,甚至稍微好一点的医院都不愿意给贫民治疗! “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月矫浑身颤抖着,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起先的声音还满是祈求的颤抖着,至最后基本上是歇斯底里的尖叫。而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众人也是反映不及。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就叫萧迟忽然动了那么大的火气,那可是逐出家族啊…… 南歌皱着没有看了,已经恐惧的快要晕过去的月矫一眼,也不知寻常的事情最后怎么闹到了这般地步,挠了挠萧迟的手心。抬头望一眼身后的脑袋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南歌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咯噔一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还有不少对南歌印象不错的,还会抬起头来,满含担忧的望了南歌一眼,他萧迟的话,又什么时候容忍反驳过?萧迟仔仔细细的望上南歌一眼,面上依旧一丝丝的表情也无,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没在意。就在众人或期待。或担忧的目光中,薄唇微张,然出口的话却叫在场所有人都惊的下巴洒了一地“随你!!” 两个字,就单单只有两个字,可也就这两个字叫在场的所有人都认清了萧迟对这个南歌抱的到底是什么心态。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这现在这个南歌边就是萧迟喉间的那块逆鳞,任谁也休想动她半分!!只稍有些脑子的人都豁然明白了。这萧迟哪里是在撒气,分明就是再给南歌立威呢!!至于那个月矫……不过一只撞在萧迟却枪口上的蠢鸟罢了。想到此,不少心中都颤了几颤,暗自庆幸着自己不是强出头的那一个。 见萧迟没有异议。南歌便瞧都懒得瞧上月矫一眼,直接如石雕一般站在哪里的人道:“许多东西也是强求不来的。不如这样吧,你们若感兴趣便跟月理说一声,把名字登记一下,到时候再排好时间跟着学,不愿意也不勉强。”见众人还不放心的看着萧迟便又补上一句“这和萧迟没有关系,他不会管。”说罢便自以为大家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的,满含威胁的瞪了萧迟一眼,大有你不同意我便咬你的味道在里边 。 萧迟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几丝笑意,虽还是有些不悦南歌的那句无关系,但依旧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南歌背对的众人自然瞧不见。就在她“凶狠”的那眼睛瞪萧迟的那一刻,众人已经是冷汗噌噌的为她打上了萧迟的标签,也知道她这岳家主母的位置是怎么也跑不掉喽。不然你说一个外人敢那样瞪萧迟?开玩笑吧,那分明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好吧~ 了。虽南歌保证了萧迟不会追究,萧迟自己的也同意了。但南歌脑袋上那个岳家主母的帽子是脱不下来,就是为了和未来主母搞好关系也该参加不是,所以除了几个相当不情愿的,大半的人还是报了名。 对着这样的局面南歌也无奈的很,最初她那么做,也无非是答应了萧迟,想着要就要做到最好,原本在秦家的时候她就打算那么去帮千炙和秦西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准备便被萧迟擒来了这里,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了。 “都睡了?”萧迟看着南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两个小家伙,思绪都不知飞到哪里,便坐至南歌身边,一把就将还没回过神来的小家伙揽在了怀中坐好。 这白天有事情分些神还好,一到了晚上,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南歌止不住又想到了今早的事情,面上一红,挣扎着便要下床“咳咳,天不早了,我回去了睡觉了啊” 手一紧,腿一伸,便后乖乖的回到了她怀中,整个后被和她的胸膛都贴了个严实“那便睡吧,”说罢就要抱着南歌躺下来。 南歌哪里愿意,这脸一下就热的都要冒烟了,手撑在萧迟的胸膛上忙道:“我……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去睡吧,那个男女有别,我们睡在一起多不方便啊……”以前她和萧迟躺在一起就当萧迟是个暖炉加抱枕,只发生了今早那件事情,可是要她怎么再将萧迟单纯的看做是个暖炉抱枕?现在她一到晚上就恨不能躲他躲到南极去! 萧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南歌觉着一阵的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萧迟压在了身下,额头抵在额头上,连呼吸都是彼此交换着,这样的亲昵萧迟倒是受用的很“你是要这样睡一个晚上,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躺着?” 南歌一愣随即便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萧迟,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怎么了!这还是萧迟么,这还是那个移动冰箱么,他,他,他,根本就是个流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人都是一年之计在于春,古往今来也未曾断过早没春日的诗词,南歌倒是对季节没有什么偏好,春华秋实,夏阳冬雪,没个季节自然是有没个季节的景儿,不过现在春华满园,阳光和暖的,还是能叫人心情舒畅的。刚从院子里采了一篮自茉莉花儿回来,远远的便瞧见明思那道火红的身影蹭蹭蹭跑过来,后面的有青鸟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俩真是形影不离。 “姐姐,姐姐,你去花园了啊,害我大早上去找你找不着人、”明思噘着嘴巴满是埋怨的拽着南歌的手臂摇了摇,就跟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儿一样,哪里还能瞧的一点儿外头那股子蛮横劲儿 。 南歌无奈的点了点明思的小脑袋,又冲青鸟点头打声招呼,这才将篮子递到明思跟前道:“我是去采茉莉了,时候早点还有些晨露未散开,到那时候味道最好闻的。” 明思将篮子抱在怀中,鼻子一动一动的猛吸着,瞧那样子真担心她将那篮子都吸进肺里,后又一脸陶醉的问南歌:“真的很好闻啊,现实中的茉莉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啊?还有姐姐你要拿这个做什么?”南歌将篮子从夜甜手中巴拉下来,道“现实中的茉莉自然还是这个味道,我在家里不是养了一盆么,到时候你可取看看,我采这一篮子想着做些茉莉花儿茶,还有熏一些澡豆儿,到时候你要是喜欢给你一些便是了。” 明思眼巴巴的望着南歌将茉莉花儿收进丹青手镯,自觉地心里痒痒的恨不能现在就去看看现实中的茉莉是什么样子“正好今天晚上下线,到时候我去找你,记得一定要把茉莉给我看看啊。对了。到时候我们去找苍蘼怎么样,还是我们和苍蘼一起出去玩儿?” 青鸟显然已经很适应明思朔风就是雨的性格,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你便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看向南歌的时候,青鸟的目光微闪了闪,很是好奇要是自家哥哥知道她会有机会见到现实中的南歌他作何感想。 南歌对明思的提议倒不是很排斥,青鸟性格虽然清冷一些,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是属于会默默的将事情做好,不会嘴上空说的哪种人。只去青鸟家是肯定会接触那些世家大族的。南歌下意识想要避开这些人,尽管和她关系好的都是些高等贵族,游戏是游戏,在游戏中可以相处的很好不代表在现实中不受身份的束缚不是。三个人定了个时间,便一起相邀着往正厅去了。 南歌虽然说是要教那些人基本的礼节,用语,服饰法式之类的东西。但也不是她一个人将那些全教了。不说南歌会不会受累,就是南歌愿意辛苦一些人萧迟也不愿南歌的时间被那些人占满,挑了几个人还算机灵又和南歌关系好的,便叫他们先跟着南歌学了。待学会了再由他们去教其他人。 时间还是比较紧,南歌便只选当天最能用的上的东西教了。什么行礼,问安之类的东西,虽看着简单,但要做的自然还是要下一番功夫,且还枯燥的厉害,但好在萧迟对南歌的态度摆在那里,那几个人心中就是有些些的不满,但是碍着萧迟的身份在,他们也不敢都多少怨言,倒是将南歌的吩咐都做的很好。 反反复复了几次 。南歌看着也慢慢像个样子了,便放下心来,笑着叫他们休息一会儿。还未他们沏上了一壶茶。摆了几样点心。只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吃东西的心思,一个个的就看着属性面板发呆了。整个大厅那一刻极静。就一声声粗重的呼吸在告诉着南歌这些人现在是有多激动!! “南……南姑娘……”一会,一个比南歌整整高出两个脑袋的人,不敢置信的吞了吞口水,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南歌道:“这……这……是真的?” 南歌不解,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她敞开的属性面板,之间什么体力,体质,力量,敏捷之类的东西都数字都高的吓人,甚至都有超过三位数的。唯有魅力,悟性之类的的属性还懒懒的在个位数徘徊着,智慧道稍微好点儿,快三十了,这样子怎么看,是怎么奇怪!莫非是因为那些属性? 南歌不确定的问那个正激动满脸扭曲的众人道:“你们都长了什么?”那些人一个个的满面红光,看像南歌的目光就跟看见了肉的狼一般激动“我……我悟性上涨了20%,魅力上涨了1!!智慧上涨了5。()”这一声落,满座的人也是兴奋的两眼冒光,叽叽喳喳的将自己新上涨的属性全说了一遍,听的一边的明思和青鸟都侧目不已,明思还在一边连连叹息,只恨自己刚刚怎么没有跟着南歌好好学。要知道那是特殊属性啊!!特殊属性啊!!就是不是特殊属性的智慧那也是踹上八百脚都不愿意挪一下屁股的主,今天一下子上涨了五点,也麽怪人现在乐疯了。 南歌在一边看的无语,真想在一边凉凉的问一句,有那么稀奇么?但见已经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的众人,还算是有些眼力见儿的将到嘴的话全吞了回去,决定乖乖的闭嘴,默默的喝茶去了。 就如月理所说的,南歌那丫头她就是个变态!现在叫他们激动的不能自己的东西可不就是南歌天天涨,时时张的么么?只他们涨的是属性点,人涨的是……属性基点!! 闹闹哄哄了一个上午,有属性点在那摆,都不用看萧迟的面子,那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干劲儿空前的十足,就是不用南歌在一边,一帮人也是聚在一起,一下一下重复着南歌教的东西,直到中午用餐了,个个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拍拍身上的衣裳,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着萧迟将南歌和岳家昆的牢牢的!! 也就这一个下午,那跟着现她学的几个人就跟个香饽饽一般,到被一群人团团为着问东问西的。就担心漏下了一丝,而那些人倒是有些小心思,很聪明的按照名单上的人来教,至于名单以外的?嘿嘿,对不起,这毕竟是南姑娘教咱们的,想学?可以啊,跟南姑娘说去,当时谁叫你要手那个白痴的挑拨,自己放弃的 。后悔?后悔没用,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不是听月矫的么?你就去找那个月矫吧,看看人那高等贵族能教你什么好东西! 接下来就自然不用说了,这么一番折腾下来,那些不管报没报上名的都将月矫记恨上了。没报上名的就更不用说了,人报上名的还合计呢,要不是他们当初聪明点。不打算将人得罪死了,这会不也得和那帮倒霉孩子哭去啊? 这外头是个什么情况南歌也没功夫管,眼看着两个小家伙要长大了,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的混玩儿。这个当娘的也总算是有了那么点自觉心,将原本在角落里积灰的《三字经》翻了出来。倒不是刻板的叫人家背书,而是将三字经里面的故事先给他们讲一遍,再叫他们自己将对应的句子背下来。 萧迟上午也将事情全处理个干净,现在正在窗边的榻子上歪着,一边拿着本书不是瞧上几眼,一边听着南歌给那几个小屁孩儿说说故事。 便见两个小屁孩儿此刻正想模像样儿的端坐着,睁圆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且面上的表情还严肃的厉害,只搭上那肉乎乎的跟刚出炉的包子一样粉嫩圆呼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喜感的很。 南歌方说完孟母三迁的故事,见两个小家伙听的这般入神,心中不免生出些些的自豪来。满是认真又期待的看着两个小家伙道:“包子,丸子。你们来告诉阿娘,要是你们,你们想住在哪里呢?将来又想做什么呢?” 南歌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就等着他们说要住到学堂边上或者成为一个大学问家之类,两个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又偏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是丸子先开的口“丸子要住在厨房~~” “丸子相当厨师吗?”南歌一愣,有些不确定的看一眼萧迟问道“她还真不敢确定要事某人知道自家仙兽一心只想混个厨师当当会作何感想。 哪知丸子很是嫌弃的缩了缩鼻子,一副阿娘你很笨的样子道:“丸子才不要当厨师,住厨房会有好多好吃的,丸子自然要好吃的~~~” 南歌嘴角微抽了抽,深吸口气继续耐心的问道:“那丸子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是很威风的将军,还是很聪明的学问家?南歌怕这孩子再次歪到天上去,便又详细的列举出几样来,只丸子好像都不是很感兴趣的偏着脑袋,一副思索的样子 。南歌也不去吵他又转头看向一边,抱着金子把玩的小包子道:“包子,告诉阿娘,包子想住在哪里,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包子似乎很挣扎,先是看了看手上的金子,又满是不舍的将目光移到南歌身上,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几眼,这才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忍痛将手上的金子放下来,憋着嘴告细声细气的同南歌道:“我要住在阿爹边上!“这下子南歌倒是来了兴致,一把将包子抱在怀中,满是期待的问道“包子为什么想在阿爹边上住呢?” “包子想和阿爹一样。”包子似是想开了,很是兴奋的抱着南歌的脖子猛噌,很是满意自己方才的决定。 “那包子为什么想变成阿爹呢?”莫非是觉得萧迟的身份很高,很威风。南歌如是期待着。 “因为阿爹可以抱着阿娘睡觉觉~~” “……” 还不等南歌给予回应呢,边上一直埋头苦思的丸子忽然出声道:“包子笨笨,为什么要住在阿爹边上,我将来长大了,我就是阿爹,阿娘就是我的,”边上萧迟拿着书的手一紧,侧目看一眼得意高扬着的小脑袋,便在没将视线移回书上。 包子似是很介意丸子说他笨,小嘴一瘪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却又强忍着吸吸鼻子道:“包子才不笨,要你是阿爹了,那我们就没有阿爹了吗?阿爹就没有阿娘了,呜呜呜,包子要阿爹,要阿娘~。”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黑眸微闪了闪,眼底总算是有了些许温度,只丸子接下来的一句却直接将那好容易回复一些的温度直接降到了零度以下“以后我就是阿爹,你也可以叫我阿爹啊~”丸子一面上极为认真,还自顾自的点着小脑袋再肯定一遍,包子听的当时就不愿意了,“哇”的一声就那般大哭起来“我不要你当阿爹,呜呜呜,我要自己的阿爹……”。 南歌很是头疼的看着两小家伙,以及……身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大家伙!! “丸子该习武了……”萧迟一边用嘴唇轻触这南歌的脖颈一边道,只那声音中的寒凉叫这二四小时都呆在冰山边上的南歌也止不住的一哆嗦,原本下意识想反对,因为丸子还太小,但瞧见那双黑沉的双眸后,终是默默的将到最的拒绝又咽了回去,心中默默的泪着“丸子啊,不是阿娘不救你,是你这次真的将某人惹毛了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一副刺绣 用过晚餐,南歌便开始嘀嘀咕咕的拉着包子和丸子说了一大堆,多数是嘱咐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注意的事情。上次下线的时候南歌还在同理,虽听月极说他们很乖很听话,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顾及,一颗心就紧紧挂在两个人身上,连边上越来越冰寒的脸色都没有顾上,隧一直到下线了南歌和萧迟躺下来,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眨眨眼睛,看着不变的舱门,南歌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便觉着在一眨眼睛,又能见着那绣工精致的帐幔。等桐疏梳洗完毕下楼的时候,纪执已经靠坐在椅子上翻着论坛了,一见着桐疏便随手将手上的光脑摆在一边,“在外面还适应么?”这是每次下线的时候都要问的,以前问的是在村子里现在改成外面罢了。 快步上前一把纪执的胳膊,桐疏腻味的蹭了蹭,道:“恩恩,哥哥放心吧,我又不是爱惹事的,每天吃吃玩玩儿的自然好了。”纪执对桐疏的亲昵还是有些羞涩不适,但已经慢慢的反映过来,伸手不太确定的摸摸桐疏脑袋,也知道虽不算全真但也没什么大事了。不过想到今早上的留言不觉又微微皱了皱眉“母亲……今早上留言说想见见你。”纪执和桐疏算是同父同母,不过年龄相差挺大,桐疏出身的时候纪执就已经去学习了,后来桐疏一直由爷爷奶奶样在地球上,这也是兄妹两人到爷爷奶奶去世这才见面的原因。 “她要见我?”桐疏皱眉,想不通那个原本看都不待看她一眼的母亲,怎么忽然想起她这个“废柴”女儿来。若是以前的桐疏一定是喜不自胜,毕竟从她的记忆来看她对亲身父母还是非常向往的。渴望能够遇到像爷爷奶奶一样疼她的人,可惜她那亲身父母都不是什么有责任心的,对这个没用的女儿就跟乒乓球一样,推来推去没一个人愿意接收,这也是原来桐疏自杀的主要原因 。 见桐疏皱眉,纪执也不太确定她在想些什么,只抬手捏着桐疏的左腕,轻轻摩挲着。那里可是曾被深深的划上一道口子,鲜血就仿若花朵一样妖娆的盛开在四周。纪执方见到她自杀的时候,心中很是平静。冷静万分的处理好一切事情,确保对她的伤害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但现在,再一回想起来那是的画面,纪执却呼吸都不由的一顿。只得将抱着怀中小人的手收的紧些才略略安心。这……是因为在乎了的缘故吧“你要见她么?”纪执的声音难得带些沙哑,棕色的眼睛微闪的看着她。 南歌望一眼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多少还是听出了纪执心里的不安。微偏头。琥珀色的双眸就那么静静对上纪执的双眼,满是认真道:“哥哥想叫我见她么?”若你不愿,那我便去不见她,因为只有哥哥你才是我认定的亲人! 看着那满含着认真的园眼儿。体会着那话语中的意味。胸口原本压着的一块忽然就那么一空,嘴角微扬了扬道:“我无碍的。全看你。”虽然纪执说的大方,但也就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不情愿叫桐疏去见那所谓的母亲,一来是她害的桐疏轻生,二来便是桐疏对她的在意了,他真的很不确定若是她想接桐疏走,桐疏会不会同意。若这个妹妹真的就离开了……纪执不自觉的摸摸心口,只觉得有一处在揪揪的痛着。不过现在看着她那样子,估计就是那个人想接她走,她也未必会同意了。 见纪执眼底少了几分暗沉。桐疏便放下心来道:“那我便去看看。”就当是了却的原来桐疏的一个心愿吧,至于她会不会认回她的问题,就算她想。她还不愿意呢,在这个世界她承认的亲人可是只有纪执一个。那个所谓的母亲之于她也不过是血缘的牵绊罢了。 既然知道桐疏不会同她走,那见不见的也就没有什么了,纪执轻轻拍拍桐疏脑袋道:“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好~”桐疏甜甜的应上一声,心中却分外的安心。 明思是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来的,后边还跟着一个短发的清冷女孩儿,不用问也知道这人便是青鸟了。桐疏仔细看了青鸟一眼,这个女孩儿和游戏中只有三分像,不过那气势倒是到哪都一样,清冷,英气勃勃的,有着这份熟悉,桐疏和她相处起来倒是自然许多。 “你们吃过早餐了么?”南歌含笑问道,依旧是绵绵软软的调子,还带了细细的尾音,不过声音比着游戏中还要和柔一些,有点小女儿撒娇的味道。 明思是来惯了,很不客气的一把抱住桐疏的胳膊满是亲昵道:“我就是拉着苍蘼过来赶早餐的,我们都还没吃东西呢~” 桐疏也就知道她一定会赶着来吃早餐,所以特意多做了一些,笑着将两人拉上了餐桌,跟纪执说了几句便进厨房去端早餐了 。 青鸟自一进门来就一直在观察桐疏,虽然在游戏中两人接触的还算是比较多,但在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了。在看见桐疏的第一眼,给苍蘼的感觉就是“好小”! 个子小小的,脸蛋儿小小的连带说话的声音都是细细绵绵的,虽然在游戏中南歌的个子从来没高过,不过单单从五官看,给人感觉还是成熟一些,现实中的她比着游戏少了一些些的飘逸,多了些些的可爱俏皮,若不是明思叫她姐姐,她还真怀疑她是不是没有成年。不过总的来说,苍蘼对这极为可能是自家未来嫂子的人还是十分满意的。 虽算不得什么美人,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世,但她身上就是有一股子味道,叫人忍不住想亲近,整个人更是像三月的春风一般和暖。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能叫自家那比冰山还要冰冷上三分的哥哥动心。不管怎么样,光这一点就能将那帮子世家千金都要墙上许多,他们岳家可不缺那些世家的联姻! 也不知是不是吃着新鲜。不管是明思和苍蘼这次都很给面子,将端上来的早餐全吃了,几个人原本是约好要一起去哪儿玩儿,但明思缠着叫桐疏带着她去看茉莉花儿,后见青鸟对南歌的刺绣书画都很感兴趣便也歇了心思,几个女孩儿便窝在桐疏家中,叫桐疏教他们书法,绘画,盘发髻之类,玩的倒是比在外面还要自在好些。 *** 岳家和寻常一样安静。机器人,仆人有序在穿行其间都很小心的尽量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知道岳家的主人喜静,自然不会有谁在那么白目的去往墙上撞。大概是因为四周都分外的安静,所以寻常叫人不怎么在意的声音放到现在便觉得分外不和谐起来。便听一个低沉带了些急切的声音道:“岳常。岳常……” 当时岳沧闻正在书房中练字,见来人门也不敲的闯进来,不由眉头一皱。但基于基本的礼貌还是将手中的毛笔搁下来,称呼一声“祖父……”那音调依旧清清冷冷,丝毫没有因为是长辈而和暖些。 看着自家孙儿略微蹙起的眉头,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忙站直了身子 。清了清喉咙道:“恩,在练字?”来人瞄一眼岳沧闻桌上的字帖。看着自家孙儿有些惨不忍睹的字迹,面上倒很是淡定“还要多练。” “是,祖父有事?”岳沧闻本就是个不喜多话的,见几家祖父在还那站着没动,便将手里方拿起的笔又搁了下来。提到这岳行端忽然眉眼一舒,面上难得带上几丝柔和。“有个女娃娃给了我件好东西,你也跟着一块儿看看。” 说罢便摊开张软绸,若桐疏在这便一眼能瞧出,这可不就是上次送给那个岳先生的刺绣么,那来人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原来岳行端起初拿着它的时候也没多在意。就搁在哪里没有再理它,一直到今天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又将它翻了出来,一看之下心里就爱的不行了。倒不是说这刺绣如何的精美不凡,。论起精致。又哪里有机器人通过精密计算得出来的精致?这真真喜欢的也不过是绣画儿上的灵气罢了。所谓匠气,匠心,那机器人做虽然是人类无法比拟的精巧,却也只是有匠气而无匠心,这南歌绣工虽然说不得极好,也谈不上匠心独运,但好久好在稀罕不是,在机器人已经大规模使用的现在又有几个人愿意静下心来,一坐就是几个月的老老实实刺绣呢。 岳沧闻细细看着岳行端手上的绣画,目光略微闪了闪便又回复了原来的一片平静。“不错,祖父哪里得的?” 都知道岳沧闻很少愿意夸人,现在自己喜欢的东西居然也能被素来眼高于顶的孙子看上,他也觉得面上有光的很,满脸含笑的将桐疏买琴和正同他学琴的事说了,见自家孙子很是感兴趣的听的入神还一并把和桐疏间的趣事也说与他听,祖孙两便就着这难得共通的话题说了好一会子话,待许久后岳行端才似是想起了什么,正要将绣画儿拿过来叫岳常去做个屏风,只一伸手,哪里还有什么绣画儿啊,就自家孙子一张冰块儿脸摆在那里,不由微一挑眉,静静看着自家孙子。 岳沧闻却丝毫没有霸占人东西该有的窘迫,将笔拿起来一边一笔一划的写着字一边淡淡的道:“我房里缺扇屏风!”所以它就没你什么事情了。 岳行端微眯了眯眼,他怎么不知道丝毫和古华夏风格打不上边的房间什么时候需要屏风了。只怕需要的是绣这绣画儿的人吧。岳行端若有所悟的一笑,便也没在坚持,反是含笑的出了门。要这小子真能将人家姑娘弄回家来,可不就什么都有了么…… 也就在岳行端刚转身不久,岳沧闻又将手上的毛笔搁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苍蘼刚发过来图片上的笑颜,口中喃喃“桐疏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玫瑰花酱 再次上线,依旧是熟悉的床幔,丸子和包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正骑在萧迟身上,屁股一扭一扭的,得意的很。见南歌首先睁开眼睛,小嘴儿一咧露出满嘴的米粒儿牙来。“阿娘~”唤罢,丸子便要扑过去亲南歌的脸颊,只还没等他凑近,身后便忽然多出一只手来,随手便将他扔了出去。南歌看的一惊,着急忙慌的想爬下床看看丸子有没有受伤,只还不等反映过来呢,人丸子灵巧的一翻身,整个人已经zha眼见便化作一条黑色的小蛇好好的悬空立着,见南歌爬起身来便又晃晃悠悠的飞到南歌跟前,将整个小身子都盘在南歌的手腕上,不时用小小的脑袋蹭着,嘶嘶的吐着信子。 虽然对着在她手腕上蠕动的冰冷身躯有着天生的厌恶和害怕,但一想到这是她一手孵化出来的那个小家伙,便觉着那布满了鳞片的三角小脑袋都比别处的要可爱许多。犹豫的探出手指来,轻轻的抚了抚光滑的小脑袋,见他嘶嘶的跟着摆头,只觉得心中一片的柔软。 将罩衫搭在南歌肩上,萧迟很自然的一把,将穿着单衣就坐在床沿上和丸子闹得高兴的人儿又抱进了杯子中,又很自然的一把将那条小蛇抽出来,毫不犹豫的往外扔。知道丸子摔不着,南歌也就乖乖的窝在被子里,由着某人的胸膛一点点的温暖着她冰凉的后背,“丸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丸子这些天的训练萧迟都不让看,这名义上还是人家的宠物,南歌也不能说些什么。不过晚上看着丸子好好的回来,问他也说是玩的高兴,便渐渐放下心来。只今早上见了这么一出,南歌不免又好奇起来。 萧迟两手扣在南歌腰上,见南歌的发丝一点点的和自己的发丝融着,也分不清谁是谁了,目光微闪,有着发丝在那碍事。“和人闹着玩儿。”萧迟也不愿多说,又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凑到了南歌脖子上,见南歌没有僵直了身躯。也没有反抗,心下知道她已经渐渐适应这种程度的亲昵了。便又将嘴唇上移,一口将肖想多时的耳垂也纳进嘴里。 南歌只觉得耳垂一阵湿痒,身上一哆嗦,便迅速掉过头来。用手捂住某人不老实的嘴巴,却不知自己整个前胸都贴在了他的胸膛,还在他腿上跪着。要不是有萧迟在她腰上掌着只怕她早摔下去了“跟你说话呢,别闹!” 萧迟挑眉,只觉得嘴唇上的小手细嫩的很,就跟时时**着他的美味一般。不过担心太过又叫这蜗牛缩回壳儿里便没有更过分的举动“都教好了?”这问的是那些跟着她学礼仪的那班人。南歌没有对这话题没有谁很么兴趣,哼哼哈哈的应了几句。还想继续问些,但萧迟已经下床穿衣裳去了 。南歌也只得悻悻的住了嘴,各自在两个小家伙的脸颊上亲上一口,便也开始下床梳洗。 ***** 今日没事南歌想做些玫瑰酱,这还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淘宝网上看见的,寻常没怎么见人卖,不过尝过几次后倒是喜欢的很,芬芳香甜,温水泡过后,满杯全是浓郁的玫瑰香气。而且听人说每天坚持喝还能养颜美白,南歌可不是什么美貌如粪土的人,一听说是能养颜自然是买的更勤了一些。只她嫌弃网上买的太甜了,又特意找了玫瑰酱的制作方法。 找出昨日早上采的玫瑰花瓣。便在月迟轩的院子中寻了个石凳坐下,又拿出石砵和木锤来,先在最底下扑上一层玫瑰花瓣儿,待整个底部全铺满了,又细细的洒上一层白糖,这分量自然是根据她的喜好调的,再一层玫瑰花瓣儿,一层白糖的铺着,待看着快到大半的时候,再用木锤见将他们全锤烂了好叫白糖和玫瑰花充分的“交流”。这可是个力气活儿,便见着南歌一个人在那用小手捏着个大木锤子,咚咚咚的死命锤着,一张小脸上早就汗水淋漓了。 明思远远见南歌一个人在那气喘嘘嘘的忙活着,便好奇的凑上前问道:“姐姐在做什么,看你累的怎么不找人帮忙?” 南歌将手中的木锤靠放着一边擦汗,一边浅笑着对明思道:“在做玫瑰花酱呢,本来也没多大的功夫,就不麻烦人家了。” 明思看着石砵中的玫瑰花瓣儿,有些已经被南歌捣碎了拧出了汁来,艳红的汁子挂在青灰的石面上倒真有几分凄凉的味道,不过看着还有许多大片大片的花瓣儿浮在上面的石砵明思有些不确定道:“这样好了么?” 南歌面上一热,偏过头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不自在的说道:“还没好呢。”还有那么多玫瑰没捣碎,不少白糖还是一粒粒的怎么可能好?这明思倒是瞧出了南歌的窘迫来,抿唇笑着接过南歌的木锤照着南歌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捣着。 i便见她小脸板平,双眸紧紧盯着木锤,那小模样就跟捣药的玉兔一般,认真的很,不过终究是经验不足的,力道一没掌握好,艳红的花汁便自砵内飞出来,溅再在两人的衣衫上,脸颊上,如是照着她以前的脾性一定是立马撂挑子不干了。不过有南歌在一边轻声细语的指点着,劝着,这头强牛终算是静下心思,慢慢的将事情全做了,这要是叫许家那一干人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瞪眼睛呢。 捣好了玫瑰花儿,南歌又从手镯中拿出几个影青瓷的小坛子来,用木勺将将玫瑰花儿盛进一个个小瓷坛内,再在上头铺上一层蜂蜜,这主要起到的还是防腐的作用 。封上封布,盖上封泥,这就等晒上些日子拿出来吃了。 明思看着一个个精巧的小坛子很是稀罕的摸摸这个,碰碰那个,想着这些玫瑰花酱也有自己的一份力气在便觉得它们比别出的东西都要好,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封看看这玫瑰酱做出来是个什么味道。 南歌见明思眼巴巴的望着。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将那瓶子一个个寻了个当阳光的地方摊开道:“小馋猫,别着急,这时候还长着呢,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你的。” 明思很不好意思的搔搔脑门,小嘴一嘟道:“我要好多,好多,好多,到时候给青鸟一瓶,给爷爷一瓶还有我自己要留一瓶。”南歌笑着都一一答应了。在做玫瑰花酱的时候她便给明思打算好了。还有贺大爷,贺大娘他们,自然最少不了的一定是张猎户,他嗜甜,见着这玫瑰花酱还指不定怎么喜欢呢。说起来也用不了几天就能满一个月了。南歌心情就差点没飞起来,顺带连月极和月理的份都想到了。得,这玫瑰花酱还没做出来便打上了这么多人的标签。不知道这被漏下的某人到时候又要想些什么了。只也不知某人喜不喜欢吃甜。 明思和南歌在那叽叽喳喳守着玫瑰花酱折腾了一下午,待看着天上夕阳满天,这才想起要用晚膳了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东西,拉着明思出了院子。 餐厅里的人还不少。见南歌进来纷纷笑着起身和南歌打招呼,现在的南歌在他们眼中就是女神啊~~。咳咳,当然不是意**的那种女神,而是为他们带来好运的女神,瞧人就稍稍动动手指,那平常踹上好几脚都不见得会动弹一下的属性或者声望忽然就跟坐火箭似的噌噌的往上涨。这叫他们怎么能不去喜欢南歌呢。 自然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便见一直在人群中默默不语的月矫一见南歌进来便将头撇到一边去,很是不屑道:“不就npc好感度高点么?一个平民都值得你们巴结成这样,竟不知道现在的贵族都堕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若是平常的时候,月矫一定不敢说这些担心引起众怒,但现在夜甜和月言都在她身边。她自己便觉得腰杆硬朗不少,平常只敢在心里说的话也大刺刺的就那么说了出来。南歌今天心情不错,也懒得理那个在一边乱吠的女人。拉住了正要冲过去的明思,又用眼神制止了蠢蠢欲动的众人。寻了个离主位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 也许没眼力见儿这东西还真能遗传,便见月矫得意的一笑,道:“我就说嘛,平民就是平民就算是被萧迟看上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透出来的低贱,怎么,心虚了不敢说了是不是,哼,不就是npc好感度么,要我有npc好感度,比你这什么都不懂的平民要强上一千倍,要我看,电脑程序也就那眼光,千挑万选就选出了你这么个货色,我看根本就是一样的低贱!” 看来那次事情是将月矫逼的狠了,现在一逮着机会便巴不得将心口堵着的那块全发泄出来,任何一个可以打击道南歌的地方都不愿放过。 南歌听着月矫这么一说,不但没有发怒,反是灿然的笑开来,连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也玩玩的如同月牙一般“你是将自己看的太高了一些,还是将所有人都看做是傻瓜?”绵软的调子说出的话却未见客气。“就是有那么高的npc好感度又如何?人就因为你那些属性真对你掏心掏肺么?在你对人有所图,却又满心不屑的时候,人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待人以诚,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诚信,要的也是你的诚心,这是最基本的东西,多少npc好感度也弥补不了!” 待人以诚,说的好似很简单,但做起来又岂是那般容易的,就算这繁华所给月矫他们听了他们也定时嗤之以鼻,全做是空气了。而他们……,他们都跟着南歌学习过,npc的一些习惯喜好多也是清楚的,论起来,还是他们这些人更容易利用和伤害那帮npc,这便是南歌说下这番话的主要原因吧。 “哼,你哄谁呢,不过一堆低贱的数据,还能分你诚不诚,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月矫对南歌的话依旧是全盘都认掉了,不过南歌也没想她能听多少,反是淡淡的瞟了一边忽然化作哑巴的夜甜一眼,意有所指道:“呵呵,不管他们是不是数据,至少他们对一个人好是绝对的真心也是绝对的付出,不死某些人,当面儿姐姐妹妹的叫着,背地里伤你最重也不一定!” 一听南歌这话,月矫立马就跟炸了毛的猫儿一般,双眼睁的溜圆“你乱说,她才不会!” 南歌被她这一句弄得差点大笑出来,这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会不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么?”月矫和月言一样都多疑的很,听南歌说那句话的时候,心中其实已经起了疑,儿夜甜本身就是有目的的,自然会找得出蛛丝马迹来,不过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她说再多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不再理会她,转过身同那些人说明日准备的事情了。后天便是初七,到时候成败便再次一举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不想叫你失望 明天加更~ ———————— 明天就是宴请李先生的日子,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南歌却先紧张了起来,这还真算是件稀事了,毕竟那丫头的强壮神经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这寻常不紧张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倒比别人都麻烦一些。身上被某人死死抱着是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南歌便跟全身长了疮一般一扭一扭,就没个安分的时候。 萧迟带清早的被折腾醒了,伸头往窗户外边儿一瞧,还只有蒙蒙的灰光呢,微一转身便叫南歌整个人便趴在了他身上“怎么了?” 翻腾了几下,见挣不开某人的掣肘这才安分下来,下巴垫在某人的胸口上嘟着嘴道:“你说要事这次没有成功怎么办?”不过某人显然没有将她的苦恼当一回事,听她一说完这,便又漫不经心的微垂了眼帘“那再来。” “再来还是不行呢?”某人不依不饶,还对他那态度气愤的很,啊呜,一口就叼着了某人的下巴死咬,只某人牙齿娇贵的很,稍硬一些的肉干儿都要嚼上好些时候,更不用说会对萧迟这样皮糙肉厚的造成什么伤害了 。也亏得这游戏的拟真还是保留了一些,若是在现实,就那新长的胡茬都能扎死她! 对南歌这主动的“亲昵”萧迟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摸摸怀中小狗儿的背脊,道“紧张?”南歌身上微微一僵,便跟蔫头耷脑的又趴会了原来的位置,闷闷的哼上一句“恩~” 虽然是这般猜测,但真听她这般回答还是意外的很。起身靠在床柱上,又将南歌的揽上来一些将被子裹上,还真不知要怎么安慰这个忽然犯抽的孩子。“为什么?”其实这问题有点傻,紧张便是紧张,哪里又有为什么,但不愧和某人天生一对,南歌微偏了头,还真认真思索起来“我担心做不好会叫大家白努力了那么久。”他们那么拼命也是因为全心信任她能真的将这件事情办好了,若是到时候事情没成,南歌还真的觉得有点没脸见到他们了。 “还有呢。”看她那样子便知道那绝对不是主要原因。南歌微嘟了嘟嘴,不情愿的又说了一句“我不想叫夜甜和月矫她们看笑话。”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到时候是真么样的嘴脸了。 “还有呢。”他怎么不知道南歌什么时候那么在乎人家的看法了?见自己的那点子小心思瞒不住,又不愿便宜了那个就等她开口的人,索性脑袋往被子里一埋,小脑袋便耍赖一般的在萧迟的肚子上顶蹭着。直巴不得把他的肠子都蹭出来。 萧迟眼角弯了弯,眼底早就是一片的柔软了。将猫在被子撒娇的猫儿拎起来,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头“还有呢?”那张叫人挪不开眼睛的俊颜贴的她极近。热热的气息尽数吹拂在南歌脸上,连那声音都带上了些诱哄的味道,这叫脑子本来就没怎么清明的南歌被……咳咳色诱了,不觉的将那藏在心口不愿说的也吐露了出来“我……不想叫你失望!” 是的。()真正叫南歌在意的还是萧迟,终究是不想叫他失望啊~.不管南歌愿不愿意承认。萧迟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在她心口渐渐占据了一个位置,一点点,一点点,就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一般蚕食着她的抗拒,蛮横霸道的将她锁在身边,先是最单纯的拥抱,再是触碰,脖颈,耳垂一点一点踩在南歌的底线上叫她慢慢的包容,慢慢的适应。也就在南歌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萧迟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意驱逐,逃离的人了。不然在同理南歌也不可能那般轻易就跟她回来,还安安心心的在岳家住下来。现在。她已经开始为他着想,为他担忧。为他做些事情,还不想叫他失望…… 萧迟自然知道南歌说这话的时候意味着什么,眉眼一舒,连嘴角都难得的微微勾了起来 。那划破冰层的笑颜就如同绽放的罂粟一般,妖娆炫目的叫南歌挪不开眼睛,只愣愣的看着,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她的呆愣显然叫萧迟很是满意,不由将怀中的小小人儿抱的更紧一些,紧的似要将南歌整个都融进怀中,好叫他也感受一下此刻在她心口翻涌着的,叫他喘不过起来,却又想流连其间的感觉, 双腿微屈紧紧将那个小小的身躯锁在其间,任脑袋就那般埋在南歌的脖颈见,贪婪的呼吸着南歌身上的味道,连呼吸都不觉浑浊上许多,久久,待胸口翻涌的陌生情潮归于平静后,这才微喘着抬起头来,一双锁着南歌的双眼黑的发亮,仔细的盯着眼前的小小人儿,似是要在这张小脸上找出那照片上的痕迹,哪怕只是三分也觉着她离的又近了一些,又真实了一些,不在飘渺的隔开这游戏后便抓握不住。 在那粉嫩诱人的嘴唇上流连一阵后,终是将薄唇印在了光洁细腻的额头上,薄唇上的微凉终算是将南歌拉回了神来。一忆起自己居然居然很丢脸的将什么话都说了,心中真恨的不行。 猛的起身将萧迟推倒在**,今天忽然就属了狗,啊呜一口又要在了方才自己咬的位置,嘴上恨声道:“萧迟你个混蛋,你居然色诱!你太过分了。”跟着便又是狠狠的几口。咳咳,好吧,这缺心眼儿的闺女在意的不是自己被人亲了,不是自己对萧迟说了什么,居然在意萧迟对她色诱,就冲她这迷糊劲儿,也活该被人家啃的渣都不剩!! 等天亮了,人送早餐进来的时候,只觉着今天的萧迟周身就跟三月的春风一般和柔,连平日里冻人的寒气,此刻也成了淡淡的凉爽,叫进来送餐的人和月理月磐都诧异的小心喵了萧迟好几眼。待看到萧迟下巴上,脖子上的齿痕时,相互对望一眼。同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恍然二字.感情这是告别了三十多年的咳咳生涯啊,那也就怪不得人忽然如此和颜悦色了,得到满足的男人是可爱滴~~不过……两人接偶之一同的将目光调转到南歌身上,看着那个气呼呼的小小人儿,正不情愿的吃上几口喂到嘴边的饭菜。不由暗自咋舌,平日里南姑娘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真看不出,原来在那个时候居然如此威猛!瞅瞅他们家家主被人啃的,啧啧,真想不到家主的口味原来那么重。 一个喂饭。一个不清不愿吃,这两人自然不知,就在吃这顿烦后,南歌的威名已经在岳家广为流传,以至于南歌有段时间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奇快。混合这兴奋,好奇,又有些些的畏惧。她又哪里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人们已经将她的事迹夸张到了,将岳家那彪悍的家主咳咳在**三天下不来呢,只他们不知真到时候下不来的另有其人罢了…… *** 早上被萧迟这么一折腾,南歌心里的那点子紧张也折腾没了 。仔细指点了他们行止间的规矩,又看了一遍他们准备的东西。便撤下了好些东西。帖子上说的是叫人家来喝酒赏花,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小聚,弄的太隆重反是画蛇添足了。确定了都没问题,南歌便拉上明思走了。 前天她就想知道包子他们在哪里训练了,只萧迟死活怒愿意告诉她,所以南歌便叫明思偷偷的帮着打听今天可算是将地方找着了。那里离月迟轩还有好一段距离,绕过几方院子,穿过好几处画廊,南歌终算是找见了明思所说的那个练武场。 便见一个圆形平台就那般立那里,那圆形的平台大概离地又一米高。四周有个光罩罩着,大概是预防场内人比抖的时候波及道周边的人和建筑, 现那圆形的平台四周围了来十来个人。一个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场地中央的比斗,而比斗的人正是三头雄狮和……丸子!南歌看见丸子那小小的个子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比他高壮上好几倍的雄狮跟前的时候。全身都止不住的一颤,丸子身上沾染的血污直接将南歌的眼泪的灼了出来。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回事,原来只处于对峙状态的三头雄狮忽然大吼一声,一齐朝着丸子冲去,还不等他们靠近,便见丸子摇身一变,原本还雨雪可爱的小娃娃一下子眨眼便化作一条黑色的小蛇,还不等人看清小蛇长的是什么样子,黑光一闪,跟着便是一头雄狮的惨叫声,原来丸子的蛇尾狠狠的抽在了一头雄狮的眼睛上,硕大的金色眼瞳跟着就肿起来了,只丸子虽然击在了人的要害上,自己也没捞着什么便宜边上那头狮子狠狠的一拍,直接将丸子一把拍在地上,许是真痛的不行,丸子连变身的状态都没有办法维持,又变回了原来那小娃娃的样子,呼哧呼哧躺在地上直喘气,肉嘟嘟的小脸此刻已经是一片的苍白,不时还能听见咳上几声。 边上那雄狮可没那么好心叫他缓缓,便听他们怒吼一声,壮硕的身躯便那么直直的朝那个圆乎乎的身影冲去…… 明思见了耐得住,正要冲上前活撕了那帮畜生,但手一紧,明思有些不敢置信的偏过头看向南歌,要知道论对孩子的宠爱,可是没有人能比的上南歌了。就是包子和丸子在地上摔一跤,她都要心疼个半天,今天怎么见了丸子受这样的苦却没有冲出去?也几乎是在看向南歌的第一眼,明思便将到最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南歌脸上现在已经是一片的惨白 。牙齿就那样紧紧的咬在嘴唇上,已经隐隐能看到了鲜血的痕迹。整个人就如同置身在寒风中一样瑟瑟的发着抖。但一双眼睛却晶亮的盯着一处…… 明思顺着南歌的视线望去,便见丸子已经挣脱了那三头雄狮的围困,气喘嘘嘘的在一边,黑亮的眼睛就死死的定在他们身上,那……是明思没见在丸子身上见过的眼神,冷静,坚毅,锐利,就如一把出鞘的宝剑一般,闪烁这熠熠的寒光,这一刻,明思才真正意识到。丸子不仅仅是那个趴在南歌怀中哼哼唧唧撒着娇唤着阿娘的小奶娃娃,他还是腾蛇,一个占据在实力巅峰的存在!也只有这样的眼神才配的上那样高贵的种族,想来南歌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将她拉住的吧…… 明思看着泪如雨下的南歌,不觉也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蹭着.明明心中已经痛的不能自已,明明满是担忧,满是不舍,却又为了那个小小的娃娃忍了下来,甚至连哭出声都不敢,深恐影响到台上正奋力搏杀的小娃娃.明思真难想象,就这个倔强的泪人儿便是平时那个小小嫩嫩,有些娇气的姐姐. 台上,丸子和那两头狮子都累的瘫倒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平局!就那么个小小的身躯,对峙三头体积是自己好几倍的雄狮居然是平局!不得不说去除丸子那逆天的种族外,他自身也占了相当一部分原因。 也许南歌自己不知道,平时她将两个小娃娃当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启蒙,说一些三字经的故事,将一些小哲理的趣事,叫包子和丸子的智慧,悟性这类的属性远远高出他的同类.若单凭自身的力量要对付这几头狮子自然是没有可能,但丸子会用计,懂得分析,虽然手法和思路都还稚嫩的很,但偶尔灵机一动想出来的策略叫一边观看指点的战场老手都跟着眼睛一亮,暗叹不已.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见力气回复了,也不用人搀扶,丸子自己就那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因为丸子的动作又裂开来,血就那么汨汨的顺着白胖身子流下来,也染红了周边的地面.只丸子连没有都没有皱一下,小胖手就那么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红绳,原本黑亮的眼睛忽然通红.恨恨的看着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的狮子,气不过又化身成了原型,狠狠的抽在几个雄狮身上.现在那帮狮子已经只有躺在哪里哼哼的份了.只即使那样抽了人家丸子还是不觉得解气,就那么一把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全不同于在南歌跟前的嚎哭,也不同于在千炙跟前的假哭,是那种很伤心很压抑,嘤嘤的,怯怯的悲哭. 那一声一声就那么揪着揪着南歌的胸口,叫南歌再也忍不住一把上前将包子抱了个满怀.”丸子不哭,丸子不哭,告诉阿娘是不是疼了?” 丸子似是很意外能在这时候见到南歌,被南歌这么一抱,一安抚,原本还只是轻声哭泣的丸子忽然大哭起来.两只小胖手忽然就那般紧紧的搂在南歌脖子上,一边干咳着一边嘶声道:”呜呜呜,坏了,丸子的绳绳坏掉了.呜呜呜.”南歌赶忙将他的小手掰开一看,就见今早自己给她编的红绳已经断成了两节,正被丸子紧紧的攥着,不觉就那么心头一热,才刚止下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现在她才发现,丸子在和狮子打斗的时候,都没有穿自己给她做的衣裳,而是将他最讨厌的纯黑衣服套上了 。 只南歌还不知道,丸子做的远远不只是这些,自从丸子懂事后,南歌为他做的衣服,做的鞋子,不管还能不能穿,都被他整齐小心的收藏在一个地方收着。 大家都以为丸子那时不懂事,其实他还模模糊糊的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见不到他的阿娘,不管怎么哭,怎么闹,最多也只能隔着一个小圆环听听她的声音,所以比较起来,他比包子更珍惜和南歌在一起的时间,南歌为他做的衣裳,头绳,鞋子也都成了他的宝贝,因为她隐隐知道,或许哪一天,阿娘又会不见,而他又会穿回他讨厌的黑衣裳,只能隔着小圆环听阿娘的声音,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 因为他和包子不一样,这也正是包子比丸子更粘萧迟一些的原因! 南歌终算是止住了眼泪,一把抱起丸子,亲亲他还满是血污的脸颊,心头绞痛道:“丸子咱们不学武了好不好?” 丸子抱着南歌的双手紧了紧,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从南歌怀中抬起头来。还带着泪水的眼睛是南歌曾为有见过的坚定。“我要习武!我要保护阿娘!”丸子口中的那几个字就如同是砖块一般狠狠的砸在南歌的心坎上,只砸的南歌连呼吸都不由一顿,跟着整颗心都揪做一团,混沌的脑中只有一句话在徘徊着“我要保护阿娘,我要保护阿娘。”那满是鉴定。满是认真的一句就如同一捆铁链牢牢的将南歌的心绑在了这个小小的身躯上,就如萧迟所愿的,再也没有一丝挣动的空间和逃避的可能。若说今早的事情叫萧迟安心些。那么现在就加了一重保障! 若没有今天早上确认的感觉,他也不回冒这个险吧,毕竟萧迟不想叫人知道的,又岂是那般容易能叫明思找见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原是故人来 下一更会比较晚,亲们早点睡~~ ———————————————— 那李先生回帖的时候,说是巳时三刻,也就是早上九点四十五的样子会过来,想着时间不多,南歌便也难得起了个大早。虽说是小聚,但南歌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的心思,将手上准备的物什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倒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这也占上了新巧二字,只月理和月磐心下还有些忐忑,总担心东西是不是太少了一些,还是南歌反复安抚上几遍,这才悻悻的住了嘴又去看那些人的准备情况了。 “衣裳穿好了么?”南歌推开门,望着一眼床前的屏风却没有进去的意思,虽知道昨日那事萧迟那样做是为了丸子好,但心里就有个坎在那隔着,下意识的要同她保持距离。萧迟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头也没梳便转了出来,望着还站在门槛边的南歌,淡淡的伸手道:“过来。” 南歌撇撇嘴,看一眼“衣冠不整”的某人,想到事情耽搁不得,终是跨步上前。却没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转身进了屏风后面。包子和丸子正好坐在床铺上玩儿,一见着南歌眼睛便亮闪闪的将手伸向她道:”阿娘,抱。”顺手将丸子抱在怀中,又在包子脸上亲一口,这才冲身后的萧迟道:“怎么不换汉服。”因为这是在东汉,又是宴请重臣,虽不需多隆重,但换上汉服还是好些的。 斜一眼两个乐的牙不见眼的小鬼头一眼,也知道现在某个糯米团子护犊子的厉害,便也没多做什么动作。只淡淡说道:“不会!”啧啧,瞧瞧,多干脆,多随意,多大方。连顿都未见顿上一下。若单听这口气还真当这不会串穿衣裳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南歌瞪圆了猫儿一般的琥珀色眼珠,看着依旧一脸清冷没有一丝羞愧之色的某人,只觉得心中一口气上不来,说什么也不是 。这才想起来,她将岳家所有人都想到,也嘱咐到了。可她也不知那时候脑子怎么了,怎么就将这岳家最大的偷偷落下了呢,现在汉服就在那摆着,还真要衣服跳到人身上不成? 轻咳了几句,有些不自在的将丸子抱回**。不清不愿的叫萧迟将身上的衣裳脱了。想出门子将月理或者月磐照过来,只上次南歌“陷害”月磐的事情叫人印象太深了,何况那时候人萧迟还没理清对南歌是什么心思呢。这次南歌再找他们自然说什么都不愿了。 不得已,南歌又悻悻的回了屋子,老老实实的将汉服拿起来开始帮某人穿衣裳。萧迟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想到南歌现在这绕着她一个人打转。目光微闪了闪,倒是能从眼底察觉出几分愉悦来。 以前从未设想过。或者是根本不屑一顾,所以对眼前这个小女孩儿只是本能的想独占,想珍藏,想时时有她守在身边,想叫她心中眼中只有他一人。虽然如此,但他却从未想过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独占他,来珍藏她,一直到千炙那一句凭什么,才叫他意识到原来这个女孩儿不是他想要便能得到,也不是他想独占别人就无法觊觎的。她还有他未接触过的生活。他所不知道的人,这也才意识原来拥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居然是如此必要的,想过叫她嫁给岳家的人。想过也和千炙,秦西一般成为她的师兄。但最终还会死月言那句点醒了他,叫他在那望着南歌思索上许久,就连边上人出言侮辱也没有心神去管,全被结婚那两个字占住了整个脑子。只因为“结婚”那两个字可以说是推翻了他许许多多的设想和计划,在他的世界一直便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即使到老致死也该是他一个人。 所以无论当时怎么困扰也没有想过要和南歌结婚,因为在潜意识中,萧迟就没有将结婚放在他未来的计划之内,或者说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有结婚的一天。不过等回过神来,萧迟忽然又觉得结婚是个绝好的主意。只要结了婚,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独占她,肆无忌惮的同她亲昵不是么?而和南歌接触的越深,同她越亲昵,他越觉得当初那个决定是如此的正确,他真迫不及待想看看,多一个人的世界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怎么了?”南歌正伸手帮着萧迟捆腰带,只觉得背后一紧,整个人便牢牢被萧迟搂在怀中,还微弯了腰将脑袋搁在南歌肩膀上,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忽然就腻味起来。 许是背脊这样弯着有些累,手上一收,便将南歌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一下一下的晃着“我是他阿爹!”没头没脑的就这么一句,音调还是清冷的叫人忍不住打上几个寒战,但南歌就是知道萧迟是在解释丸子的事情 。这明明冰冰冷冷,毫无诚意的一句,却生生叫南歌心头憋着的一块就那般顺着血管回落道了心中,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高傲,又是有多冷清,不管人怎么误会,怎么仇恨他都不愿多解释哪怕是一句,这也就可以想见,方才那不算解释的解释是有多珍贵。只心头的火气是下去了,面上却又哪里是那般好揭过去的? 伸手轻轻的推了推,想叫萧迟放她下来,但萧迟没见松手反是将南歌抱的越紧了一些,“你放开!”南歌有些着恼了,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居然学着耍起了无赖来。只时间可由不得他们在这拖,无奈之下,南歌终是嘟着嘴不清不愿道:“你要那么训练丸子为什么先不跟我说一声?” “若说了你会同意么?”这句可是将南歌问倒了,的确,要知道事情是这样,南歌只怕试都不愿意叫丸子试。自然也见不到丸子的成长了。“那为什么包子不用学这些?”南歌很好奇,莫非因为萧迟不是他的宠物,所以包子怎么样他不在乎? 然人萧迟眼睛眨也没眨,很是坦然道:“包子太小。”而且她们有他便够了! 南歌听的一瞪眼,就差没在萧迟身上瞪出两个洞来,这人可真本事,偏心都偏到睁眼说瞎话的份儿上了,论说起来包子才是哥哥吧?怎么哥哥比弟弟还小了?她却不知某人除了偏疼包子一些外,这心眼可没比针尖大多少,这扬言要和他抢老婆的人。他能叫人家好受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两个人也算是相安无事了,就这么一次不算冷战的冷战,两人的关系还拉近了好些,到出门的时候居然是手拉着手一同往客厅走的。那亲昵样子倒是比平常更自然些了,直乐的岳家的一众人都眉开眼笑的,巴不得下一秒两人就结婚去。 *** 岳家大门外。一架马车刚刚停稳,不一会,一个穿着黑色直锯深衣,头戴方巾的中男子便扶着下了马车。踱着步子怡然走至门前。 “问先生好,请问先生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同穿着黑色直锯深衣,头带乌木簪的青年男子便浅笑着迎上来,躬身微微一礼。 那中年男子现实认真打量了迎上来的那人一眼,眉眼含笑捻了捻须子,倒是没有寻常npc对玩家的冷淡,那隐蓄着锐光的双眼,难得显露一丝欣慰和满意,也算是对来人礼节的肯定了。“这里可是岳家?”那中年男子声音低沉而又和柔,恍若山林间轻轻拂过的清风一般,叫头一次见npc如此和颜悦色的青年男子微微一愣 。但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又强自镇定下来道:“正是,先生是有什么事。还是要找什么人。”虽然早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但担心表现太过招人反感还是老老实实按着南歌教导的来。 那中年男子点头微笑了笑。伸手自怀中拿出一张帖子来“前几日你们家主说是同我初七时候赏花,这是请帖。” 青年男子双手接过,虽看着是仔细眼看帖子,实则心里只打着突突,就担心这样会不会惹恼了来人,不过还是南姑娘说的对,就那般轻易将人放进去了反是降了档次,感觉这岳家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了。现来人不但不恼反是和颜悦色的的等着他验看完毕,可不就证实了南歌的话么。不觉将南歌的嘱咐又认真回忆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这才略送一口气,恭谨的笑道:“原来是李先生,家主早就嘱咐我们说李先生来一定好仔细招待着,请您随我来。”说罢便伸手引了李先生朝正厅去了。 一路上遇见的岳家人都身着各色的汉服,梳着规整的发髻,看见他来还会无声向他行礼,行止间虽谈不上多流畅优雅,但礼数还是十分齐全的。那李先生一路含笑的微微点头回应着,还不等进正厅呢,岳家众人便听耳边“叮”的一声可是将那一大帮子人都叮在了原地“叮,系统提示,恭喜岳家知礼守节,得到李太傅的赞许,系统奖励帮派npc好感度+2,声望+100,朝廷影响力+100.” 好在岳家这些人平日训练还算严苛,也都是些稳重谨慎的,不然就冲这条体统提示非都跳起来,搂着南歌好好的亲上几口,当然如果萧迟允许的话。 正厅还是南歌特意布置一番的,庄重简洁又大气,和岳家的身份还是相称的很,方一落座,一个身着曲据深衣的女子便袅袅的端了杯茶进来,不用喝,就光闻着也知道是今晨微见阳的竹露新泡的碧螺春。李先生揭开茶盖在鼻前略嗅了嗅,又用茶盖略拂了拂上楼的茶叶沫子浅浅的喝上一口,不过眼底却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南歌一听人说那李先生来了,便忙叫上萧迟,又仔细的微他整理了衣衫发髻。只还没跨进正厅呢,那太师椅上施施然坐着的人便叫她吃惊的连步子都忘了迈。便见那人放下茶杯,抬头冲南歌满含慈爱的一笑“怎么了丫头,才几日不见便不认识伯伯了么?” 就那眉眼,那笑容,不是当初在倚栏听雨指点南歌琴艺的李先生又是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对饮海棠花树下(粉红90加更) 元旦快乐~~ ———————— 可以说李先生的那一句又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南歌的npc好感度高,从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就冲上次城管npc那态度,众人也没打算将南歌当正常人看,这丫头,对付起npc来根本就是个变态!只这变态也有个限度不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南歌的变态程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预估,就连和掌握那么高权利的人都伯伯什么的称呼上了,这还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么?根本就是超越了变态的极限!这还是人么,这还是人么?这根本就是个披着玩家外衣的npc!!……咳咳,不得不说,众人虽然有些崩溃,但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真相了! 众人都暗暗纠结上,这南歌也不好受,原来是打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这事情,谁知道对方居然是熟人,这就跟拉开架势想和人好好的打上一场,却发现对方是个还没断奶的娃娃一个感觉,反正不管怎么说,南歌就是觉得自己被这李先生耍这玩儿了,这小嘴一嘟,只在长辈跟前的才有的娇性儿便上来了“我看李伯伯就是闹着玩儿呢,上次没说一声就走也就算了,这次还是一声招呼也没打,可不是存心要看璟璃笑话么?” 就这娇嗔样子,这不客气的调调,不但没有叫李先生生气,反是哈哈一笑,受用的很了“小气的丫头,这么点子事情就叫你记上仇了?快到伯伯跟前来,叫伯伯好好看看,看看我家璟璃丫头瘦了没。” 南歌面上虽是不清不愿的样子。但还是乖乖的噌到了李先生跟前,由他拉着看了看“恩,看来最近过的不错,倒是长上了几斤肉,不再跟以前风一吹就跑的样子了。” “叮,系统提示,由于岳家照顾好了贺兰家的孙女,获得李太傅的感激,系统奖励npc好感度+2,声望+100 。朝廷影响力+100。”也就这一条系统提示可是将岳家那帮人生生石化在了原地,要说上次因为他们行止得宜获得了npc的赞赏,还可以理解的话,这次的奖励便超不了他们的承受范围。怎么人长了几斤肉都有奖励了?要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定将南歌当猪一样的喂。长他个几十斤啊~ 系统提示南歌自然是没听见了,不过那个女孩儿被人说是太胖了可能也不会高兴,只念着李先生是对她关切才这样自然是不好说什么。嘟了长嘴,哼哼唧唧道:“李伯伯上次说是会再见说的是这个时候么?怎么都没有同我说一声啊,我还想了好就说是要去哪里找您呢。” 李先生满是溺爱的揉了揉南歌的小脑袋,含笑温声道:“我原以为是千家小子或是秦家小子要建城的时候能遇见。没成上这岳家也有你的一份。不用瞧见你人,单看帖子上软趴趴的字便知道除了你就没别人了!还是你爷爷说的对。你这丫头啊,就没有自己作诗的时候,瞅瞅你,下个帖子还要借人的诗来用用,难道就将那雪换个雨字诗便成了你的不成?” 南歌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面上一红,气焰倒是小了一些“我不是瞧着这是春天,改个雨字应景么……” 李先生微一挑眉,颇感兴味道:“那怎么不自己作一首更应景些的?”南歌可算是被真的噎住了,叫她画个画儿。写几贴字简单,甚至叫她将那些画什么的绣成书法都成,独独叫她作诗。可是叫她怎生是好?秀眉一蹙,便撅着嘴儿。拉着李先生的衣袖扭起糖来“这诗又岂是寻常人都能作的?古今上下数千年,我能将那些诗词全书背下来就算是相当好的了,再说那平仄对仗什么的叫人头疼的紧,我还是借用别的人好了。” “你爷爷说的没错,你呀就是个没出息的!”李先生又好笑的将点了点南歌的脑袋,低呵道:“你又哪里是寻常人了?你爷爷可曾今是帝师,你奶奶更是做过公主殿下的礼仪女先生,你鲁伯,你张叔,你祝伯几个又哪里是什么简单角色,偏生的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孙女,好人家的女人岂是可如此妄自菲薄的?仔细你爷爷听了揭你的皮!” 南歌肩膀一缩,心中暗暗吐舌,只得讨好的拉了拉,李先生的衣裳道:“我这人愚笨的很,李伯伯还是别同我一般见识了,不如先去看看海棠如何,人可是精心为你准备了许久,总不能将时间都在这里耗上了。” 李先生也知道这丫头的惫懒性子,又舍不得与她为难,由着她磨了一会,终是起身由她带着往海棠花林子去了 。萧迟便在南歌身边不远的位置一同过去,独留下一杯残茶和……碎了一地的下巴,不少人都不禁怀疑,这南姑娘到底是不是玩家?! 还不用进海棠林所在的园子,便能瞧见一些娇艳的花瓣零星散落在地上,偶有阵阵轻风携着几片花瓣儿拂来,阶上,尘上,衣上都会占上一些,方要拂落,但见者花瓣儿怯生生的依在那里,又终是狠不下心,寻常见《葬花辞》中一句“忍踏落花来复去”也只当时林黛玉多愁善感,才有那样细腻的心思,现在见来,是真不忍踏着那样娇柔的花儿过去了。 又穿过一个洞门,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方水塘,有几只新长的荷叶,或是尖尖的露出一角或是含羞半开着,倒是有一片飘在水面的的海棠花瓣儿入景,倒是别有一番意趣。池塘的西边上便是海棠林子了,便见那或有一树玉白,或有一树粉红,花瓣儿密密实实的紧紧挨着,连枝干都没能见上几处,待风一起,便化作了阵阵的花雨,想来乱花迷人眼便是这个景象了。 “这处所可好?”南歌望一眼边上抚着胡须不住点头的李先生一眼,满上满是得意,这可是她装点的。现在能叫李先生满意她自然也是与有荣焉的。 李先生含笑斜了她一眼,故意板起脸来道:“就你这好享受的,哪里又能不好了?”南歌自然是只能干笑着将李先生引到早布置的地方。那里就在海棠林边湖面伸出的一个石台,石台上就一张矮案和己方坐垫,又在靠水的地方摆上了一方琴案,案上只有一个青铜的香炉在袅袅冒着青烟,馥郁深沉的想起随着那青烟幽幽的萦绕在人鼻端,叫人心神都宁静深沉了许多。 李先生坐北,萧迟便南歌和萧迟便在南面坐了下来,身后还跟了鱼月理和月磐两人。在这一路上,南歌已经将萧迟的介绍给李先生认识了,在落座后,李先生多数的问题便全冲着他去了。他们谈论的无非战术,建城。帮派管理之类的事情,这些都不是南歌的兴趣所在也只听了个懵懵懂懂,不过瞧着李先生眼底不时划过的一抹赞赏也知道。萧迟的回答是很令他满意了。 将香炉里的香捡了捡又调的淡了一些,还拿出早先准备好了的一些小点心,下酒菜什么的,又将桃花酒在一个小巧的红泥火炉上温着。那一阵阵的酒香还真是勾人的很。 李先生见南歌的将东西都摆上了桌,便指着跟前不是散发这淡淡酒香小菜道:“丫头这是什么?闻着倒是怪香的 。”南歌抿唇笑了笑。又为李先生添上一杯浅粉的桃花酒道:“这是昨日新糟的鹅掌鸭信,自上次见红楼梦中提到的时候,便起了心思要尝一尝,好容易寻见了方子便想叫你也试试呢。” 李先生满含笑意的夹起一块到嘴里,又浅浅的抿一口微温桃花酒,很是舒心的微眯了眼睛:“还是你这小丫头会过日子,这一件件摆上来可是将我这老家伙都比下去了”几人玩笑几句不提。 待就过了三巡,南歌便起身又将起先准备好的饭食端了上来。 真真算起来也不过那几样,今早新钓的鲫鱼配还架在银霜碳咕嘟咕嘟的翻滚着,不时传来阵阵诱人的香气。边上还有些时令的蔬菜,或新奇的玩意儿,既不会抢了主菜的风头也不置于太过单调了。现就看着李先生那样子应该很是满意了。罢了碗筷,又收了残羹剩汤。南歌这才笑眯眯的寻出帕子来擦了擦嘴角“人说生平有三恨,一恨是鲫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未完。我看着三恨到这却是行不通的。” “哦?这话怎么说?”李先生显然对这话很感兴趣。南歌笑着将铜盆端到李先生跟前,又递上些用茉莉花儿熏的菉面子给他净手“这鲫鱼虽然多刺,但今日又岂止这一种美味可享,那海棠无香,但我们酒香配着吃食香定是比寻常还要诱人些了,至于这红楼未完,人事已矣我们已无可挽回,但今日尝见了红楼中的美食也算是无憾了。这三恨可不是行不通了?” 。李先生听了不由哈哈一笑,用手直点着南歌道:“你这个鬼丫头,这照你这么说这世上便没有什么憾事了。”这下南歌倒是理直气壮的很,“这世上憾事自然是有的,但哪里又有那么多心思为着那些事情抱恨的,不论什么多比常人多看开一分,便多比人多欢喜一分,这欢欢喜喜的一生过去不比人悲悲戚戚的好上许多么?” 南歌这话说的连月理和月磐都不由一愣,随即李先生便恍然似的笑了笑道:“我看啊,什么事情,反是你这傻丫头瞧的清楚些,只这世上又岂是看透便能明白的……”话落,众人皆有那么一刻的沉默,但跟着便又灿然笑开来“好了,璟璃丫头,来了这么些时候还没听你弹琴呢。快将你的琴寻出来,叫我听听看你这些日子偷懒了没有。” 南歌点头又乖乖的坐到了琴案边上,将惯用的绿绮摆了出来,还不等她将手按在琴弦上,边上便响起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由皆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粉裳正笑的一脸灿烂的甜美女子,便盯着他们疾步走来,而她手上拽着的两个,正是……包子和丸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包子,丸子威武 夜甜将包子和丸子带过来,算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情理之中。若不是她一开始就和李先生认识,而且关系很好的话,现在她将包子和丸子带过来,又披头散发,穿了一身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仿唐装,还真能给他们添不少麻烦,不过现在…… 南歌很自然的将上前从夜甜手中将两个孩子牵过来,看向夜甜淡淡的道:“夜姑娘怎么有空过来了,真是稀客了,只抱歉,今天有客,要不叫萧迟找几个人带你四处逛逛可好?” 南歌这也算是给了她一条退路,毕竟李先生在那,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想叫李先生不愉快。可惜她是完全低估了夜甜脸皮的厚度和无耻程度,就是以前闹到了那份上,这一转脸,却又能娇憨的浅笑开来“不用,不用,南歌姐姐安心招呼客人吧,我是看包子和丸子都在哭着找你,实在是不忍心便带着他们过来了。而且萧迟哥哥好讨厌啊,那几天居然把这里都封死了不让人进来,害我想在这看看都不行,原来这是用来招呼客人的?怪不得这几天大家都那么忙呢 。” 南歌现在算是再一次领教了夜甜的无耻程度和挑事的能力,别的不说,她可是一再强调过这是小宴叫大家都自然一些,别弄的太慎重,夜甜这一句不就摆明了将南歌的话当放屁,指岳家是在装样子么?只夜甜兀自说的高兴,边上的包子就不乐意了,小胖身子一扭一扭,挣脱开南歌的手,噔噔蹬跑到夜甜跟前仰头叉腰道:“你骗人!你说谎。是你说要带包子来找阿娘的,包子很乖没哭!你是个骗人的坏孩子!!”包子的声音即脆又响那奶声奶气的调调真是可爱的不行,不过显然夜甜不会有这感觉了。 面对这样的童言童语,她就是再能装,再能扯又怎么拗的过爱较真的孩子?连那脸上经常挂着的娇憨天真的笑容都僵硬了三秒,但很快又微微弯了腰笑眯眯的冲包子说道:“对不起哦,小包子,姐姐是看你和小丸子一个人在一边儿玩儿都没人管你,所以才带你们来找南歌姐姐的,说也奇怪。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好忙哦,居然就把你们两个扔在在那里不管!”那话里话外都向人透着南歌是有多攀附巴结的人家,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只这包子又岂是好糊弄的。眉头一皱,小脸儿一板,便很不客气的喝道:“你又骗人!你是个大骗子。坏子!是包子和丸子在花园里躲猫猫。不叫月极叔叔跟着的,你带包子过来的时候,还说月极叔叔知道的,不要叫包子去和月极叔叔讲。哼,还有你根本就没有在道歉。我看见你眼中坏坏的笑了!你是坏人,你好可怕!我要阿娘!”说完便咚咚咚的跑到南歌身后,一把拽住南歌的裙子,只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好像很怕夜甜的样子。而丸子更逗,蹭蹭蹭上前一把挡在南歌身前满是戒备的看着夜甜,一脸认真道:“阿娘别怕,弟弟别怕,丸子会保护阿娘和弟弟的!” 包子听罢,很是犹豫的又将小胖身子往外挪了挪,终还是咬牙站在了丸子身边“那包子也要保护哥哥和阿娘!”说完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微偏偏脑袋。往一眼身后不愿的萧迟道“还要保护阿爹!”南歌心中是既欣慰又哭笑不得。只是狠狠的瞪了萧迟几眼,气他将这备份混的,哥哥变弟弟。弟弟变哥哥了。这都什么样子! 丸子见包子也从后面跑过来,很是着急道:“弟弟回去。坏人很坏的。哥哥用尾巴抽死他!”眼看着丸子真要化形上去抽夜甜了,南歌赶紧上前将丸子一把抱住。倒不是怕真伤着了夜甜,她可不希望今天再将城管npc招来,虽说是不会有事,但也没的叫这女人坏了兴致。 “叫夜姑娘见笑了,这孩子的花最是直白天真的,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在脑子里转个弯,这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夜甜面上倒是自然的很,一点也没有被人揭穿的窘迫依旧笑的一脸的娇憨天真“没关系的,南歌姐姐,他们还小嘛~,何况我和他们接触的又不多,所以他们听了什么就原模原样的拿出来用了 。我多和他们多玩些时候就好了。”夜甜原本还想暗指南歌的刻意引导孩子来针对她,那边的包子忽然就尖叫起来了“你是个讨厌的大坏蛋,包子会被唐诗,会背三字经已经是大人了。才不是小孩子,也不要和你玩。包子才不是乱听别人话的,阿娘说包子学会自己判断,是你骗了包子和哥哥,包子才讨厌你的!你现在又在骗人了!” 夜甜对这嗤之以鼻,不过是未断奶的娃娃,哪里会有什么判断,不过面上还是娇憨的很,又弯腰一脸和柔的对包子说:“包子,你还太小了,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的,知道吗?” 包子小胸脯一挺,眼睛一瞪满是认真道:“才没有,我就知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包子,明明一点都不想笑,脸上去还笑的那么灿烂,感觉好假哦。而且你刚刚说话的时候还在嘲笑包子,包子知道有个成语叫口蜜腹剑!你就是口蜜腹剑的哪种人!!”那奶声奶气的话,却最是直白扎人的! 南歌看着夜甜那生吞一只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心中真是一万分的畅快。这童言童语往往比人刻意诽谤还能伤人,因为也最揭露本质的,也是最真实的,就是你想辩解,你面对还没到自己腰的小小身躯又如何开的了口 恰恰在这时候,系统都忍不住来凑一把热闹,“叮”的一声想,夜甜连带叶家都一下子“叮”掉了好些npc高感度,声望之类的东西,无异是一个小小的打击,这还没找着加这些的方法呢,就先扣上了?可是叫他们如何是好哦~ 面上青青白白了一阵,再仔细看一眼这四周的景色,终是咬咬牙同南歌他们告辞了。既然最主要的目的达到了,别的就不重要了,只可惜没有算计到那个小贱人,却被那两个小杂种害了,真是有什么样低贱的娘就有什么样杂碎的孩子!不过等她在这次之后再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哼! 这夜甜一走,南歌顿觉四周的空气都清新不少。不好意思的冲李先生笑了笑,南歌又将包子和丸子拉到跟前冲李先生介绍道:“李伯伯,这是包子,这是丸子都是……我的孩子,来包子,丸子快叫李爷爷。”两孩子还是第一次李先生,一个个睁圆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满是好奇的看着他,不过嘴上却乖乖的唤道:“李伯伯好~”一样的奶声奶气,一样的脆嫩嗓音,还同一时候出声,真是将李先生唤的心都化开了,笑的脸上满是褶子的将两个孩子拉到跟前应道:“诶~,都是乖孩子,快来告诉爷爷,你们是喜欢阿爹还是喜欢那娘啊 。”这问的时候,还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南歌和萧迟,那暧昧的眼神叫南歌脸上都不自觉有些发烧。 丸子基本上是一丝犹豫也不曾,便张嘴很是大声的说:“丸子喜欢阿娘~~~,将来还要像阿爹一样抱着阿娘睡觉觉~~~”待说完,又似想起什么了似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边上面色虽没有什么变化,但已经开始放冷气的萧迟道:“也还是喜欢爹的,将来阿爹当丸子,丸子当阿爹好了,丸子会好好疼疼阿爹的。”就那满是认真的小模样,萧迟当时就觉得丸子平日的训练还是轻了一些…… 不过李先生听了丸子的回答倒是笑的十分开心,一把将丸子抱起来,满是打趣的看一眼南歌接着问道:“哦?你阿爹都不叫你和阿娘睡觉么?那你告诉我是怎么不许的?” 丸子当下便跟找见了个诉苦的人一般,很是老成的叹上一口气摆摆手,摇头晃脑道:“哎……,往事不看回首啊,你都不知道,我阿爹可小气了,丸子要饱饱那娘都会把丸子扔出去。阿娘亲亲丸子还会这样!”丸子小脸一板,黑溜溜的大眼睛便冷冷的斜着,可是将萧迟平时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每天睡觉的时候,还会叫月极叔叔来把丸子和弟弟都抱走,自己一个人霸着阿娘不放!哎……我这个阿爹哦~,就是个小娃娃咩。”说罢,又很是无奈的探出一口气,耸了耸肩膀,不过当他无意见瞟见萧迟黑沉的冰块儿脸的时候,小肩膀儿一缩,整个人都往李先生怀里钻。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一般,头都不敢抬了。 李先生现在笑的嘴角久久都没有合拢,连素来温文的脸上也满是通红。一边喘着气,一边满是兴味的望着包子道:“那小包子,你告诉李爷爷,你喜欢你阿爹还是阿娘?” 小包子睁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望了望正羞的疑乱通红的阿娘,再望一眼面色黑沉如水的阿爹,最后眼睛落在了小眼咪咪的李先生脸上,噔噔蹬的小跑几步,一把就将李先生的腿给抱住了“李爷爷,李爷爷包子最最最喜欢你了~~~”啧啧,那声音含糖量高的,就差没把李先生的心都给甜的化开了。便见他立马蹲下身来,宠爱的伸出另一只手将包子也揽在怀中道:“包子为什么最喜欢李爷爷呢?” 因为阿爹好恐怖~,李爷爷看起来比较好糊弄。但这话包子当然不会说。黑溜溜的眼珠子骨溜溜一转,便一把拽住李先生的胡子,用满是崇拜的星星眼看着李先生道:“因为李爷爷很厉害~,能把头发长在下巴上~~~” 不用再怀疑,这池塘边上紧跟着又是一阵开朗的大笑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还是被耍了(粉红120加更) 有了包子和丸子这两个活宝在,都没南歌和萧迟什么事情了,李先生被这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逗的笑声根本就没有停过,叫一边的月理心下是郁闷的不行,早知道这李先生那么喜欢孩子,哪里还用找南歌啊,直接把丸子带去就全都搞定了! 狠狠的闹过一阵后,包子和丸子便开始揉着眼皮子要睡。月理极有眼力见儿的将月极叫了过来,把包子和丸子都抱走。不过瞧着李先生的样子还真不舍的很,一直到看不见两个小家伙的影子了,这才掉过头来满是叹息的说道:“贺兰先生是个好福气的,有你这么个可心的孙女,还有两个那么招人疼的曾孙,真是叫人艳羡的很啊……” 这话语之中的落寞直叫南歌心头微微一拧,有些心疼道:“李伯伯也没有孩子么?”在新手村也就贺大爷和曾大叔这两对夫妻,虽然都没有孩子,但南歌只当是就他们如此,没有觉得多奇怪,只现在出来了这么些时候,好像不管是不是有伴侣的npc,好像都没有孩子,难道这是巧合么? 知道南歌是好心,李先生满含宠溺的揉了揉南歌的脑袋道:“傻孩子,若我们都能有孩子,那哪里还能有你们玩家什么事情,自你上次完成新手村的任务后,如果不是触犯了律条,我们是不会被刷新的。我们没有老死,自然就没有孩子了!” 南歌听罢很是惊讶的撑大了双眼,很是不敢置信道:“上次那任务不是只有村子么?我以为是只对于村子来讲的呢?是不是我不完成那个任务是不是大家就会有孩子了?”若真是这样的话,也真不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他们不会死,但却永远也不会拥有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代。这样到底值不值得还真的很难说啊。 看着南歌拧成一团的小脸儿,李先生很是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傻丫头,这哪里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的?若你没有完成任务,我们只会在固定的时间被刷新,和孩子不孩子的没什么关系的!” 南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么受npc欢迎的原因了,去除自己帮助npc免于被刷新外,她还是npc唯一个的孙女,千炙和秦西可是没有npc的身份登记的,只能挂个师徒的名分在。那她这个披着npc马甲的玩家,对于这不可能有后代的来说可不就是个宝贝么?只怕都巴不得可劲儿疼她呢!这也难怪贺大爷是个好福气的了。 知道这话题难免后勾起人的伤心事,南歌也就草草几句收了尾,没有再继续,几个人说说笑笑。又将事情绕到了建城上头,南歌有些窘迫忸怩的拉了拉李先生的衣袖道:“其实今天找李伯伯来,主要还是为萧迟建城的事情呢 。他为这事情忙活了许久,最近才听说是要找李伯伯,不知道建城还需要什么东西。” 李先生倒是很自在的笑了笑,似是早就知道南歌今天来是为的什么了。语气中还带上了些神秘“丫头。这事情事情你不是早就解决好了么,还来找我作甚?” 南歌一愣。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帮着做了什么。连边上的月理和月磐也是面露思索的样子。倒是萧迟黑沉的眸子微闪了闪。看来是猜出什么来了,“即使如此,还是要先生批阅的!”萧迟的嗓音依旧清冷,只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南歌的小手,心底更是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轻轻翻滚着。 李先生捻须含笑看着萧迟道:“小伙子脑子转的倒是快,”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类似卷轴的东西,交到了萧迟手中道:“你持着这个和建城令一同去工部,户部,兵部和吏部去上个册。至于能建成什么样子便全都看你了。”萧迟双手将那卷轴接过来看了看,又淡淡的冲李先生道了谢,独独南歌现在还云里雾里的拉着李先生的袖子。撅嘴道:“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都听不懂?而且不是说因为我的关系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李先生爱怜的捏了捏南歌的鼻头。摇头冲南歌笑道:“你啊,细致起来的时候,谁也细致不过你,但这迷糊起来,也数你最迷糊!你可还记得,你爷爷曾跟你说过主神叫这些冒险者进入这个世界是为的什么吗?” 南歌听的一愣,想起还是自己刚开始学琴的时候爷爷就同她说过,这游戏并不单单是为了赚钱或者叫人开心那么简单。在星际十二世纪,机器人的使用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哪家没有个机器人当帮手的?如此一来,不但人们对机器人的依赖日益加深,自身能力逐渐退化,人们的精神世界也跟着空虚起来。为了追寻刺激会不断越过法律道德的底线,作出了无数相当疯狂的事情出来。使世界的犯罪率大大的提高,自身的修养和能力也在不断下降。所以《安眠》的背景被定在了几乎没有什么科技闻名的古代,当人们没有可以依赖的事物,要通过自身的努力才能生存的时候,就会开始开发自身的潜能,并对他们产生兴趣。就比如这次因为建城,大家都心甘情愿的同她……莫非…… 南歌徒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笑盈盈的李先生满是不可置信道“那个……李伯伯,难道就是因为我教他们的那些简单的礼节么?这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伯伯是在逗我玩儿么?”就不过几天简单的训练就达到建城的要求了?真是……开玩笑吧? 李先生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南歌的脑门,低呵道:“哪个同你开玩笑了,真当建城是儿戏不成?一味只知道冲杀,奋战的人如何担的起建城的重任?无规矩不成方圆,那些无礼无觉还不愿虚心求学的,又又岂是能任用的?”仔细一想来事情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往大了说,就是上次若没有萧迟的铁腕儿摆在那,又有增加属性和建城来作诱饵,哪里还有几个人真的愿意同她学那些繁琐的礼节?自然也不会想到就这么几下子也成了建城的关键。 “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文武互助互补,才是长治久安之策。守城虽需武者,但治理城下还是文人的事情。一张一弛都是缺一不可,不可偏颇。,何况现只是建城,若是国呢!”最后那已有所知的一句。叫萧迟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寻常冷沉的样子,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些些的诚恳:“多谢李先生。” 李先生随意的摆了摆手,拍拍南歌的脑袋打趣道:“这些早先就该有人教你了,南歌丫头。这孩子的爹爹都找见了。也记得什么时候带回去给你爷爷看看啊。不然等孩子都长大了,你爷爷还没见过孩子的爹爹,仔细要揭你的皮哟。” 南歌的脸当堂就红的快要冒青烟了。想出口解释说那只是孩子叫着玩儿的,但转过背又想到李先生和贺大爷这样的是将女儿家的名誉看的比谁都重的,刚刚包子和丸子已经漏嘴说自己现在和萧迟同榻而眠,这要说是叫着玩儿的不定得怎么念叨她呢。小嘴张张合合了许久。终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倒是边上的萧迟,见南歌久久未曾反驳。嘴角微微一弯,几步上前便将南歌密密实实的揽在了怀里,还主动替他答道:“会的!”声音清清冷冷,但个中的愉悦还是清晰可闻的。连冰冷的眼底都要和暖上三分,只觉得今日南歌娇羞无限的样子都比寻常可爱上几分,还在暗暗寻思着,见那些他们所谓的长辈要送些什么礼物呢。 只他哪里知道,南歌现在这德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这看在他的眼中便成了默认了。李先生见他们那样子,也只当自己成了见好事。又很是高兴的将见未来长辈需要注意的细节都仔细的交代了一遍,萧迟也都一一用心记着,手底下那录音功能可是自李先生交代开始便一直开着。只怕是等着回去好好琢磨。就单单看他这认真劲儿,就连刚才建城的时候都没及的上现在三分呢。 两个人絮絮叨叨了许久。见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才喝口茶润润嗓子“来了不少时辰,我也该回了。今日能见着这样的景致又遇上这些趣事,真真是不需此行了 。” 见李先生要走,南歌这才似回过神来一般,从手镯里掏出了好些东西来:“李伯伯先别急,我这里还有好些东西要给你呢~” 李先生住了步子,看着南歌怀里一大堆东西,无奈的笑道:“你李伯伯虽比不得你爷爷奶奶,但自来也没缺衣少食的,你弄这么些东西作甚?” 南歌微撅着嘴,嗔怪的看一眼李先生道:“这还是上次久久为你备下的,只你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不同这次的一块给你了,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莫非李伯伯嫌弃不成?”听了这话,李先生自然是不能在推脱了,浅浅的一笑,便由着南歌将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塞进他手中 “这是上次就熬好的蜂蜜琵琶膏,那时候见你有些咳嗽就想着叫你吃吃看有没有效,虽现在好了,还是备着些吧,下次再有什么咳疾也好拿出来用。” “还听掌柜伯伯说您喜欢茶,这些碧螺春是掌柜伯伯给我的,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好茶的,给我也是浪费了,就您吃着刚好呢。还有那些竹露,也不知上次喝完了没有,我还带了几瓶子蔷薇露和荷叶露什么的,你也一样样尝尝看看喜欢那个我再同你送去……” 这一样样,一件件的,虽都不是什么稀罕珍贵的物什,但都是仔细为他贴身考量的,就深怕有哪一点不周全的,不说这些东西本身怎么样,就单单这分心意便叫他心暖眼热了,深吸口气压下胸中忽然胀满的那一块,强撑了笑容打趣道:“你这就单为我忙活这些,仔细你李大娘知道了会吃味儿的!” 南歌眨巴眨巴眼睛,徒听着称呼还真叫她想起了一位人来,但……真的她想的那个么?贺大爷见她半天不语,便捻了捻胡须,满眼慧黠“怎么,头上还带着我夫人的青玉簪子呢,现在就把人忘了?” 南歌眼睛一瞪,磕磕巴巴的说“李……李大娘……是……是我及笄礼上的正宾?”李先生这下倒是没有回答,不过单看他捻着须子浅笑的得意样儿便知道南歌猜的不假了。 许久,南歌终算是找着自己的声音了。添些给李大娘的礼物,又答应到时候去拜访后,一行人便送走了李大爷。也就那一转身功夫,南歌便气愤的拉着萧迟的手便是狠狠一口 呜呜呜到最后不还是耍着她玩儿么!感情人是一家子,早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了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便唤你阿璃 南歌咬了萧迟,最终却是萧迟眉头也不见皱一下,不过她倒是嘴酸了。好在过了一会子,心头的闷气也消了。现得了李先生的卷轴,建城便是板上定丁的事情了。这一夜,岳家人都乐疯,寻常虽然这样的事情没少过,但也少有像现在这样拖上一个多月才解决的,就因为过程艰辛了一些,这才显得成功的果实分外甜美。难得萧迟首肯,晚餐的桌上不仅上上了平日里少有吃着的精致菜肴,且没桌还少分到了一些酒水,一行人吃吃喝喝的,闹的很是高兴。独独月言和月矫那一边具是面上阴沉沉的,怎么也不愿承认那个低贱的平民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人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容易喝醉,不管游戏中是不是这样,反正月言是喝的满脸潮红了,不知是真醉还是借酒装疯,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就直接将桌上的饭菜扫开,将夜甜按在上面就开始亲,手还不老实的四处游移着,就那态度,这夜甜真跟窑子里的姐儿差不多了。 周遭自月言将饭菜扫落下来的时候便安静下来,一个个很是惊诧的看着他们,就是南歌离的那么些远也能听见月言渐渐急促的喘息声。而周遭的那些人,好点儿的还是礼貌的将眼睛挪开来,没有再盯着人家看 。但大多还是跟看戏一般,目光灼灼的盯着已经香肩半露的夜甜,呼吸也跟着粗重了一些,不过眼底除却**外又是满满的不屑。 男人就是如此,一边对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入骨的女人不屑一顾,就怕多占上一些便连他们也跟着脏起来,这另一边却心痒的不行。身上的**却随着这样的女人儿起伏。南歌只略看了一眼便马上偏过头来。但脑中却一直反复浮现着夜甜满含屈辱,隐忍和怨恨的双眸,还有月言那扭曲而又疯狂的笑脸。虽心中对夜甜反感的很,但不免还是会有身为女人的悲哀,这样……真的值么? “月……月言叔叔……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夜甜娇软,带了惊慌,恐惧的语调在只有粗重呼吸声的大厅显得分外的响亮,只她这般一说,月言不但没有放开,反是狞笑着。更兴奋的将将夜甜整个身子都往他身上揉。就这欲拒还迎的调子,周遭人看着的人连呼吸也跟着火热上了几分。 跟着传来的便是夜甜有些破碎,带着哀求和害怕的娇呼。南歌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又如同受伤的鹿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泪水的潮红脸颊,真想不到这个女子是要怎样的忍耐才能在这份上了还分出精力去作出这般情态来。飞快的望了四周的人一眼。尽管都知道这是夜甜在做戏,但居然真的浮现了些些的怜惜之色再没了方才的不屑,只是眼底的**却又是火热了三分。现就就算有人截图将它放到网上。人们也只会认为是岳家的人解救强迫人家吧,而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顾虑到这些,这夜甜还真是能人了…… 南歌微咬了嘴唇,又回头看着萧迟。然萧迟却跟什么事情也没有一般,一边不时给南歌夹上几筷子她夹不到但又喜欢吃的菜。还一边留心着方才录下的李大爷的嘱咐,那样子就跟好学的小学生一般,正襟危坐,面容凝肃,一字一句认真理解着。见南歌一直盯着她看,便略一抬头,看着南歌道“怎么了?”以为南歌是不喜欢跟前的吃食,又夹了一筷子她平时最喜欢的切成了薄片的牛肉递到她嘴边。 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出去。”那满脸的不自在叫萧迟终算是愿意将目光挪到了他们身上,略看了边上快要滚成一团的两个人和满是兴奋的众人一眼。()手一收就将南歌揽在怀中,叫南歌一耳贴着他胸膛,一耳被他宽大的手掌遮着就这么要往外走。 “别叫人得来的太轻易了。”萧迟的声音很轻。现在都将注意集中在夜甜身上的人们自然是听不见,但南歌就靠在萧迟的胸膛上。萧迟轻轻的一个语调都震颤着一字不漏的传到她耳中 。至于那要得到东西的那个人自然是夜甜无疑,而那东西只怕就是她今天费尽心机去截下的海棠林子的图片。 就如同上次说的,萧迟若不想,夜甜又其实那般容易能进去的。再断定南歌能稳住李先生之后,便由着夜甜千辛万苦的将包子和丸子一同带了来。即叫夜甜对海棠林子的事情又信上几分,又叫李先生因为夜甜连带对叶家也不喜,这还真是算无遗漏了。 看着领命去做安排的月理和月磐,不难想到夜甜为了将那些图片送出去又得花费多大的力气,再付出多少代价。而一旦叶家发现,这不但对他们毫无帮助,反是耗费了他们大量的人力物力,那到时候夜甜的下场…… 想到此,南歌心头不由微凉,抬头有些呆愣的看着上方依旧冷沉但俊美的叫人呼吸都不由一窒的俊颜。只觉着这人是前所未有的遥远。这个人,这个男人很绝,冷酷,手腕强硬,将他人心玩弄于鼓掌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她可以靠近的么?若今天,她着手要对付的人是她,那她还有一丝丝的还手的力气吗? 尽管现在还在萧迟怀中,尽管现在还被萧迟密密实实的保护在其间,尽管知道这个男人或许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特别,甚至是唯一一个可以如此靠近他的人。但南歌心中就是生出了些许的排斥,就如同一只柔弱的小兽在强者面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想要远离那危险的存在,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开便逃的开的! 萧迟看一眼怀中人儿有些苍白的脸颊,眉头一皱,只当是厅里的氛围叫她不喜,也不等她,慢腾腾的往外走了,抬手一抱,就跟大人抱着孩子一般,轻轻松松的将南歌抱了出去。那些人看着萧迟走了,虽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跟着萧迟一同走了出来,独留下屋中尺度越来越爱的两个人。 南歌被萧迟抱着还没走出院子,耳中便隐隐约约听见似痛苦又似哭泣的呻吟伴着粗重急促的喘息的声和沙哑的低吼声传来。虽然未经人事,但也能猜出那是什么。不觉用手堵着耳朵,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一些.只盼着要远远离开那恼人的声音才好。 *** 回到月迟轩,南歌便一直抿唇不语,一双手臂更是紧紧抱着双腿,双眼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萧迟见她那般样子,也不知道人这是怎么了。他又不是个善言的。只得将那个小小的身躯紧紧揽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拍哄着,还难得主动开口问道:“你为何姓贺兰?”要知道这游戏中是没有具体姓氏,而且华夏区的玩家名字不可以超过三个字 。南歌现在不仅有姓氏,且姓名连起来已经是四个字了。 南歌现在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劲儿来,只叽叽咕咕的将她和贺大爷之间的大概说了一遍,不过隐瞒了她具有npc身份证的事情。 “你爷爷喜欢什么?”萧迟当然知道南歌一定隐瞒了些许事情,比如为什么她会有贺兰这个姓氏,而千炙和秦西却没有同她一样姓祝或者姓张!但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都告诉他的! 南歌疑惑的看着萧迟,道:“怎么忽然问这个?”因为是这女婿上门守则中提到说必须要的!当然萧迟不会那么说,只淡淡的看着南歌,眼底的满是坚持。叫南歌瞧得不由撇撇嘴,但提到村子里的人这精神倒是好了一些,“爷爷最喜欢的自然是书画一类的东西了,还有就是茶,爷爷最喜欢的喝茶了,就上次……”提到喜爱她的长辈们,南歌的小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个不停,手上还还不住比划着,面生更是萧迟从未见过的生动,而叫这个小小人儿神采飞扬的人却不是他! 黑沉的双眸微闪了闪,将那个还在不住比划着的小手紧握住,便又淡淡的转开了话题:“为何自称璟璃?”萧迟的声音温温淡淡,但南歌就是从中听出了些许的不悦来,也不知这大爷又为什么发脾气,不过也不想在这时候将人惹毛了毕竟人还在他怀里不是? “璟璃是爷爷为我取的字,所以对那些叔叔伯伯我都是自称璟璃!”不过说来还真巧,也不知是不是注定的缘分,她的游戏名是贺大爷帮取的,她的字还是贺大爷帮取的,她还又做贺大爷的孙女。就刚进游戏那会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关系吧? 璟璃,璟璃,萧迟口中不断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舌尖舒展,抑扬顿挫间,别样的味道就在心间徘徊着。别人叫她南歌,npc叫她丫头,千炙和秦西叫她阿囡,她哥哥叫他桐桐,明思叫她姐姐,村子里的人叫她乖囡,只他,一句南歌好像就直接将她划到普通关系之中,叫他心口一揪忽然有戏喘不过气来。若重复他们的称呼又叫他如何甘心?她原该他一人所有,不容他们觊觎! 将怀中娇软的小身子收的更紧一些,面上已是一片的冰寒,薄唇就那般轻轻凑至南歌耳边,声音轻柔但却是一片片的寒凉与不容否决!“以后……我便唤你阿璃……” 她是他的阿璃,从此只为他一人所有,这也是独属于他的称呼,从此,她不是南歌,不是阿囡,不是桐桐,只是他的阿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家伙属狗的!(粉红150加更) 萧迟话语中的寒凉叫南歌生生打了个机灵,只觉着似一同冷水一般,生生浇在南歌方才回些温的心坎上,刚刚的不安与惶恐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只觉得心口沉甸甸的一块,就那么的揪紧,发凉……心 微咬了嘴唇,轻轻拍拍萧迟的双手,示意他放开,不过萧迟这次倒是很配合的松开了手,由南歌自他腿上滑下来,跪坐在床边,与他平视“你可问过我是否愿意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退去了寻常氤氲的雾气,清澈的就恍若阳光下最干净的一汪泉水一般,那眼底的认真和坚持就那么明晰的摆在了萧迟跟前。这叫萧迟心口不由轻轻一拧,这样的南歌……他从未见过。 那份陌生和南歌语调中的认真疏离叫萧迟心头有些些的烦躁,“这不需要你愿意!”那轻轻飘飘满不在乎的一句,却满是霸道,狂傲,不给人一点反驳的余地。直叫南歌喉头一耶,气的肩头都有些发抖“我就是璟璃,那什么破阿璃我根本没承认过,你爱叫叫去,反正我不会答应!” 南歌难得的强硬叫原本心头烦躁不堪的萧迟更是火烧,只觉得一口气就在那堵着,眼前的人儿就跟来去自如的风一般捉摸不透。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萧迟周身的气势不受控制的全散发了出来,一双瞳孔紧缩的盯着南歌,就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一般,叫南歌全身一激灵,但心头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他们这些贵族岂是她这个么平民能招惹的,人高兴的时候。便将你捧上天,人一不爽,你便什么都不是,说不定那天还会将你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这越想,心中越觉得对,只巴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人,从来没踏足这个圈子才好,但在心中,还是会有莫名的酸楚和疼痛,直叫南歌连呼吸都觉连带痛的不行。 强压下眼底的热气。就是不愿自己示弱,还硬耿了脖子,直视他道:“怎么还不许我反对么?”那微哑的嗓音,那倔强的样子,饶是萧迟那样情商再低的也知道现在坏事了。眉心一蹙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伸手一捞又要将南歌揽在怀中,只现在南歌哪里还愿意给她碰,身形一晃。便轻轻越到了门边上,转身就要开门出去,却被萧迟一伸手又拉了回来,不过怕她挣扎便也没有抱着她。只堵在了她的退路上。 “去哪儿?”语调依旧平板,但比着方才冷沉了又岂止是十分。叫南歌听的心火才噌噌直冒就差没燃起烟来:“我要去哪里那是我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干系,你让开。” 南歌又哪里知道,就她那句没有干系,可是将萧迟原本就浮躁的心上寮的火起,好在他的自控能力比常人要强上许多,知道现在不是他发脾气的时候。现在这丫头也不知又被什么惹起了火气,不然也不能一个称呼同他呛上。 深吸口气,萧迟周身的寒气更甚,就连眼睛都能掉出冰渣子来,“你又在闹什么?”这原是真心想将问题摊开来解决的话 。但配上他那表情,那语调还有现在这时候,这就跟将南歌看作是无礼去闹的孩子似的。 南歌气极反笑。现在连最开始的那点子害怕也消失了,大有我就这么你能那我怎么样的味道在里面“我没要怎么样。快让开。” 就这几句叫下来,萧迟最后的耐心也被磨没了。三两跨到南歌跟前,就跟拎小鸡一样,一把将南歌拎到**,还用双手紧紧的将她摁住了。两人的胸膛想贴着,手指交握着,甚至连鼻尖都紧凑着,只现在的氛围可不若寻常的融洽温馨,剑拔弩张的似是下一刻就会掐起来“怎么,我门的岳大家主还真要同我这弱女子动手不成。”粉唇就在萧迟跟前张张合合,喷洒在他脸颊上的香甜气息就那般时时的**他,偷偷向他透露着,那张小嘴是有多诱人! 鼻尖轻轻蹭着南歌的鼻尖,这般紧紧相拥着,那飘忽不定,掌控不了的感觉倒是好了一些,将南歌拥的更紧一些,深吸几口她身上独有的香气,终算是扫清了许多的烦闷,静下了心,脾气自然也就好上了许多。看着南歌还满含倔强的双眼,微叹口气,“这又是怎么了。”似无奈,又似宠溺,但最分明的还是那语调间上扬的温度。 那熟悉的语调叫南歌心头微微一热,连眼睛都开始湿润起来。其实方才萧迟只挡着门,没有多少动作的时候,她就萧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糟,只一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南歌心口还是闷闷的,直想就那么走开来,要离萧迟远远的。偏心口又酸酸的放不下。饶是她再迷糊,再神经粗也该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不止是朋友那般简单了,只是这发现却叫南歌惊慌失措的直响逃离开来。 看着怀中越哭越凶,越哭越委屈的小糯米团子。萧迟心中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被这眼泪扑哧扑哧叫浇的一点点都不剩下了,圈腿将南歌小小的身子揽在其间,手掌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拍拂着南歌一颤一颤的背脊,嘴上紧紧的抿着,心头就随着南歌的啜泣揪痛着,多少哄南歌不要哭的话在心口翻滚,真到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在喉间,也随着南歌的哭泣哽上了一块,早没了声音…… 等南歌的哭声渐缓,萧迟也顾不上她满脸的眼泪鼻涕,就这般将南歌搂紧怀中轻轻晃着:“怎么了?”萧迟开口,声音带了微微的沙哑。南歌只兀自摇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她心口乱的很,偏最想躲开的人正紧紧的将她揽在怀中,可是叫她真怎生是好? 相拥无言了许久,南歌算是缓过了神来,用手轻轻推了推萧迟的胸口,语调满是认真“我明天想去找师兄 !”现在她需要个地方好好的冷静一下子。虽然不确定这人堆、对她是什么感觉,就只单说萧迟的身份就足以叫南歌望而却步,拉开距离,叫现在还没怎么萌芽的感情掐死是最好的决定! 初听见南歌的话,萧迟连呼吸都不觉的一顿,瞳孔紧缩。她的逃避他自然清楚,但越是这个时候,萧迟反倒越是冷静起来,松开握着南歌的手,翻身叫南歌趴在他身上。一手按着南歌的腰,另一只手很是轻柔的抚着南歌身上的后背,那周身的气息,温柔静谧的……如一只狩猎的黑豹一般!“明日陪你去游城。”虽没有直接否认,但那句明日就摆明了他是断不会放人的! 南歌眉心一蹙。只觉得萧迟现在怪异的很,但她现在脑子乱着呢,哪里还顾及那么许多?“或者我一个人出去走走。”至于回不回来就是两说了。 萧迟黑沉的眼眸微眯着。揽在南歌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就那么想逃开他么?或者有那么憎恶他么?想到此,萧迟的呼吸略促,只觉得胸口有一只咆哮着的巨兽在渐渐吞没这他的理智。“若你想,可将许明思也带上!”这算是一次让步。只期望南歌不要再说出什么离开的话。 这一连串的鸡同鸭讲,叫南歌将好容易鼓起勇气的南歌也惹毛了。翻身而起。整个人就想跳开来“我就是说我要走,你听不……唔!”不等南歌将话说完,便觉的周身一晃,整个人已经被萧迟牢牢的压制在身下,而那张粉红的嘴唇也就那么被萧迟“叼”在口中! 南歌那句要走可以说是将萧迟的理智摧毁殆尽,原本还压抑着,就怕动作太大惊走了那只鸵鸟,现在这只鸵鸟就是捧手心里供着都要走,那自然是没有再压抑的必要!一口咬住那个的嘴唇,不仅那恼人的声音没了。心口那涌动的不安也随着这般的亲昵消散许多。口中香甜的滋味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感官,如塞壬的歌声一般叫萧迟全然的沉沁在了其间。 口中那小小的一瓣儿嘴唇,就是世界上最清甜的糖果。诱使的萧迟咬在口中就不忍放开,急急的吸吮着上面的甜汁。就如同沙漠中渴水的旅人一般,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愿放过,更多,要要更多,萧迟就那般一下一下的吮着,随着那清甜的汁液涌入肺腑,渐渐的,连全身都跟着火热起来,双臂不断的收紧再收紧,全身的炙热只有怀中那个娇小的身躯才能解除,偏凑的越紧,身上越热。 “呼哧,呼哧。”萧迟粗喘着,炙热的气息就那般喷洒在南歌的脸颊上 。而嘴上的动作更是没有停过,死盯着那一瓣儿嘴唇含在口中,轻舔,吸吮,终是再也抵不住**,开始用牙齿轻轻噬咬起来,那绵软,细密的滋味叫萧迟更是欲罢不能,甚至有些微恼自己以前那般忍耐作甚?也不知错过了多少品尝这蚀骨滋味的好时候。 身上越发的热了起来,只觉得下身有一出肿胀的要爆开来,却一直找不到消减的方法,不由紧紧夹住怀中小小的人儿,不断磨蹭着,吸吮啃咬的力道也渐渐加重。但身上的热量不但没有消散反是越发的重了起来,无奈只能挫败的低吼着,全身的磨蹭的幅度更大了一些,也唯有那样才那个缓解已经肿胀不堪的那处…… 起初被萧迟咬住嘴唇的时候,南歌好很是愤怒,更悲哀自己的初吻就这般交代在这里了。只等过了好些时候,南歌这才渐渐觉得不对起来,这家伙哪里是在接吻,死心眼的就盯住他下嘴唇不放专心对付起一个地方了!!而且这家伙是属狗的么?这还啃上了,还较劲儿的就啃一个地方? 也就在那时候,一个热硬的东西就那么紧紧的抵在南歌的小腹上。南歌连呼吸都不敢了,哪里敢在挣动?看着他胡乱的磨蹭着,看着他无错又挫败的低吼着。若当事人不是她,她一定会忍不住大笑出来。 “叮。你的身体正遭受侵犯,是否予以系统惩罚?”南歌垂眸看着死咬了她下嘴唇不放,口中还含糊不明,满是挫败的低吼着。全身更是跟个不安分的大虫一样揽着她死噌的萧迟,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是! “叮,系统判定两人亲密度为72%,属男女朋友关系,侵犯程度e-,惩罚程度e-,望玩家理智对待感情矛盾!”几乎是在系统提示一完,萧迟便跟被抽了筋一样,整个人都瘫软在南歌身上,只能一双眸子带着火花的盯着南歌,现在萧迟可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看的着,吃不着! 而在《安眠》中,侵犯女玩家是属于重罪,要上世界公告的,哪怕萧迟被判的是最轻的e-。于是,被萧迟压的动弹不得只能和他干瞪眼的南歌便听“叮”的一声,整个人都懵在那里了。 “叮,世界公告,玩家萧迟恶意侵犯其女友,系统判定惩罚系数e-,扣除声望100,全身瘫软12小时!望所有玩家引以为戒!” 世界跟着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就好像现在是在梦境中无法清醒一般。许久之后,也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很是咋舌的咒上一句“cao,万年和尚也开荤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女人不是那么好哄滴! 系统惩罚的瘫痪时间是十二个小时,也就是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可怜的南歌这才从萧迟的压制下起身,而那时候,南歌全身已经酸麻跟瘫痪差不多了。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南歌和萧迟之间的气气氛自然是怪异的很。萧迟便自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盯着南歌的嘴唇看,而南歌却别开头看都不想再看萧迟一眼。 一是恨萧迟昨晚的莽撞,再来也是方才明白一些心意,正是无错的时候,现这人就大刺刺的摆在自己面前,可是叫南歌如何自处?于是两人就这般一个望着对方,一个望着地面无言了许久,终还是萧迟首先开了口“可是想吃些东西?”很是平常的一句,不过是想像寻常那样,别太刻意好叫南歌轻松上一些,只南歌耳中却感觉是人根本就没将昨晚当一回事!这不得不说,钻上牛角尖的女人可是相当的难缠,原这话是两解,偏就叫南歌给礼节偏了。就这样一直想着,心中居然真生出了几分自怜来,心下委屈的竟不觉红了眼眶,虽是飞快的偏过头将眼底的湿意压下去,但一直死盯着人不放的萧迟自然是瞧见了。 也不知这糯米团子怎么变得爱哭起来,就觉得心口一拧,麻痛的叫他忍不住蹙起了眉来。现在这样两人尴尬的很,但萧迟依旧没有半丝后悔昨晚的举动。至少这个人还在他跟前没有在提离开的事情不是么?而且……,萧迟又朝着南歌的嘴唇瞟了瞟,那上面的滋味不用他可以去回想,也同铭刻在她骨子里一般清晰。总觉得。有了这样的接触,他同南歌又亲近了不少 。 南歌稳定了一会情绪,觉得身上的酸麻劲儿过去了,便起身,挑了件素气些的衣裳,简单的梳洗了下。在梳头的时候,萧迟不知怎的也凑了过来,从南歌的首饰盒中挑拣出了一只蓝翡雕兰花的簪子,又顺手从妆台边上的花瓶中采了几朵含苞待放的素馨。一同别再了南歌新梳好的发髻上“就这样好。”那语调虽然依旧冰冰凉凉冻人的很,但仔细分辨。不难察觉其间的温柔还有些些……讨好的味道! 这在以前早上也是常有的事情,每次在南歌梳妆的时候,萧迟就会凑过来从妆匣中检出几样顺眼首饰的给南歌带上。只那时候萧迟一般都是面无表情,为她带上了就不许她在取下来,更不会再有一句多话了。今早这般不但仔细的瞧着南歌的衣裳再仔细搭配着。居然还主动开口说话了,若叫外人见了,指不定还要怀疑日头升起的方向呢。 然这闹脾气的女孩又岂是那般好哄的。便见南歌嘴唇一抿,直接将头上的发簪和花朵一个不拉的全扯了下来,看也不在看萧迟一眼,就连刚梳好的发髻也一并拆了。这萧迟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虽然平常都是冷了一张脸,但真真惹恼了他又有几个是全身而退的?也就南歌这个奇葩了。现见南歌不但没有领情。还一并连发髻都拆了,心中的气性也上来了,等南歌一将头发挽好,又从妆匣中拣出一根相配的簪子来为南歌簪上去。这两人一个扯,一个戴的,就跟闹别扭的三岁小孩儿一般幼稚个没完了。 终是南歌最先熬不住,气的连头发都没梳,将梳子往妆台上一摔,就披着头发红着眼睛出门了。说起来还是南歌自学会梳发髻开始头一回这么披头散发的出门。 萧迟就在原地懊恼的抿唇看了那披散着的如瀑青丝一眼,微抿了唇大踏步的追出去了。还没等南歌踏出院子。萧迟就追了上来,拉住南歌的衣袖“你回去,我不弄!”啧啧。虽是六个字,但也是萧迟万年难得一遇的让步了。若平常不知几多人诚惶诚恐的应下。偏着就有个不识好歹的不领情,提了裙子还要往外走,萧迟干脆伸手一把便将人抱了回去。也就那个娇软的糯米团子入手的那一刻,萧迟只觉得心头空落的那一块忽然就被填满了,也不管南歌的挣扎和脸上抓出到的血痕便又将南歌抱回了妆台边上坐好,还按住她的肩膀不叫她起身。 气的南歌狠狠瞪上了他几眼,干脆动也不动的和他耗上了,她贺兰南歌就是那般好欺负的么?你萧迟说怎样就是怎样? 见南歌背脊挺的笔直,半天也没有动静,萧迟终算是知道这丫头是真跟她倔上了 。望一眼镜中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睛,无奈的叹口气,将南歌方才摔在桌上的梳子又重新拿了起来,把头发一并拢在背后,模仿着南歌的动作一下一下小心梳理着。 萧迟这还是头一遭为别人梳头,现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分注意都集中在手中的木梳上,一根发丝不知自然的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的掉在地上,叫捏着梳子的手不觉一顿。眉心跟着就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如一头受困的野兽一般急喘了几口气,嘴唇更是抿的死紧。看着还没是没瞄他一眼的南歌。捏住收梳子的双手不由又紧了紧。只再也没有梳子靠近那头青丝一下。 “我去叫人端点吃食进来。”萧迟在南歌身后站了一会,还不见南歌有一声的回应,顺手将已经掰成好几节的梳子一并仍远。出院子叫人送吃的去了。得,南歌心头又狠狠的记上了一笔,她的金丝楠木梳子啊!!也就在萧迟转身的那一刻,南歌随手盘了个简单的发髻,特意挑了一只红翡的簪子簪上才出门,在路过院子的时候,还遇见了走在前面的萧迟,和端了早餐的几个人。然南歌却目不斜视的直接从他们身边过去了。头一回在人前甩了萧迟的脸子! 望着南歌径自离去的背影,萧迟薄唇紧抿着,似是犹豫了一会,终是没有再追上去,只冲月理史了个颜色,便草草的用过了早餐,独自一人出了府门。 *** 月磐找到那个的时候,南歌正在和明思晒玫瑰花酱,现在玫瑰花酱已经快要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瓷坛的封泥也挡不住那一阵阵馥郁的香气溢出,直勾的明思恨不能现在就揭开盖子好好的尝一尝。 “好香的味道,南姑娘这是做的什么?”南歌现在心里对萧迟还是恨的牙痒痒,自然是对平常跟在萧迟身边的月磐也没什么好心情。何况早先两人还有过节。不过贺大娘一直在礼仪这提快对南歌管教的极严,所以虽然心里虽然没有多乐意也还是礼貌的回答道:“这是玫瑰花酱,月磐公子也感兴趣么?” 看个南歌似笑非笑的样子,月磐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道:“咳咳,谢谢南姑娘的好意,月磐不喜甜。”一边的明思早看月磐不顺眼了,见他墨墨叽叽半天还没说明来意,眉头一皱,毫不客气的喝道:“不喜甜你问什么问,有话快说,没话就滚!”哼,敢欺负我许明思的姐姐,动不了你萧迟还不敢动你手下的人么! 被明思那么一闹,月磐不由有些尴尬的又轻咳了几声,这下倒是直奔主题了”南姑娘还在生家主的气么?” 南歌垂头,摆弄着手上影青瓷的坛子,漫不经心道:“没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反正在你们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不是?”就瞧他早上那清淡样儿,若不是他动作青涩的连她这小女孩儿都不如,南歌都要忍不住怀疑这是做过多少回才有这么个成果 ! 月磐一直在留心观察南歌的神色,听她这样一讲在看看南歌的那看着漫不经心的神色心中不由暗暗叫糟,也知道自家那人事不同的家主是真将某人给惹毛了。但一想到萧迟今早连吃了三块胡萝卜还不自知,周身冷气冻的他们直哆嗦的样子,月磐可分外的怀念南歌在萧迟身边时阳光灿烂的日子。 伸手擦了擦额际根本就没有的虚汗,又踟蹰了一会儿,方开口道:“南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家主对南姑娘的在乎可是众人皆知道的,虽然昨晚……”想到那条世界公告,月磐也有些不自在的顿了顿,说来这还是岳家的人头一回因为这上世界,不过虽然丢脸一些,也算是洗清了萧迟不行的冤屈。 “昨晚如何?”被外人这样提起自己的糗事南歌心头也有些臊意,但还是微眯了眼睛淡淡的看着月磐,倒要看看月磐会给出什么解释。 头一次瞧见南歌这样的神情,月磐心头也是暗惊,不过很快又回复过来接着这话题往下说:“月磐也知道,昨晚是我们家主莽撞了一些,但家主是第一回如此接近一个女子,许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全凭着自己喜好行事,所以才会这么冒犯了南姑娘的?” “切,照你的意思说他萧迟这么对待我姐姐不但没错,反而是我姐姐该感到荣幸了是不是?”明思一听月磐那话当堂就不乐意了,双手一环便挡在南歌前面满脸怒色的看着月磐。 看着南歌跟前跟母鸡护小鸡一样将南歌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明思,月磐只觉得一阵脑瓜仁儿疼。但这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主儿,只得好声好气的再次解释道:“明思姑娘误会了,月磐只是想说,家主对南姑娘不是姑娘想的那样,可能只是无措下下意识的举动罢了,想来在家主那样做之前,南姑娘一定说过什么离开或者排斥家主之类的话吧。” 南歌听了一愣,仔细回忆一阵,发觉事情还真是这样,而且在此之前,萧迟也没有那样的先兆,而且以前萧迟虽然喜欢往她身上噌,但也很有分寸,没有触见南歌的底线后一定会收手也不会像昨晚那样罔顾她的意愿,只是……这不是犯错的理由!也不是获得原谅的借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萧迟是个苦命的娃(粉红180加更) 尽管有明思在前面挡着,月磐还是在一直留心南歌的脸色,一开始的深思他自然是瞧的一清二楚,虽然最后依然没有说出什么原谅的话来,但他所要的效果依然是达到了。心头暗暗舒上一口气,便咽了口唾沫再接再厉。 “南姑娘是准备怎么样才能原谅家主?”月磐满是认真的问着南歌,实则他对南歌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期待能从话语中找出一些线索来也好,不然南歌和萧迟再这么下去,不说萧迟会有多难受,就是他们这群在萧迟底下做事的也不知要遭多少罪了。 仔细辨别了一下玫瑰花酱的香气,找见一罐应该差不多的,便小心的挑开封泥,全没将月磐的话放在心上“我原不原谅不重要,也不过是占了个丸子阿娘的名分,你这样问没什么意思,而且萧迟恐怕不知道你过来找我吧,你现在说了这些难道不担心萧迟恼火么?”他那性格,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烦事要强,还极重**,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能干涉他的私事,现在月磐过来,无疑是摸在他禁忌边缘走,也不知这人是哪来那么大自信能不叫萧迟知道 。 听了南歌那话,月磐心中不由苦笑,他又如何不怕?但再怕也是要这么来的“南姑娘还是不要妄自菲薄了,家主对南姑娘的特别,大家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若非如此月磐也不会冒着叫家主震怒的险,特意来找南姑娘谈了,可能南姑娘还不知道,家主他对别人的触碰**是有原因的……”月磐叹上一口气便将萧迟的事情全跟南歌将了一遍。这说的很是平淡,就如同那个故事的主人是个同他豪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但从他的眼神,从他的神态多少还是能看出他对萧迟的心疼和不舍来,至于如此平淡的语调,只怕……是不想叫萧迟知道了,心里不痛快吧。 那故事说起来还真挺狗血的,萧迟的父亲是个有名的浪子,虽然在公事上不含糊,但私生活却是糜烂不堪。叫他的母亲忍受不住的抛下还只有三岁岁的萧迟和刚出生苍蘼走了,而在萧迟五岁岁的时候,萧迟的父亲也因为寻求刺激连续疯玩儿了数天,最终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若只是这些,萧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喜人的触碰。偏在萧迟父亲死后不久。他的母亲又回来了,美其名曰亏欠了这个孩子,从此要好好补偿他。其实是不断的利用萧迟来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但当时还是萧迟的爷爷当家,当然可能叫那个女人得逞,那个女人便将怨气全撒在年纪还小的萧迟身上。在外人看来很亲昵的互动,却不断的在萧迟身上制造淤青。为了不叫外人察觉萧迟身上有伤,萧迟的妈妈还经常将萧迟拉近房间扒光了衣服喷那种重计量,重刺激的药物来很快的消除淤青。还是萧迟的爷爷看原本就不多话的孩子越来越阴郁,越来越沉默,这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德行,原本是想有个母亲在身边对萧迟的成长好一些,所以就算那女人在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也容忍了她,谁知道那人前的慈母,居然是这德行。 看着在刺激性药剂的长期作用下,已经患有重度神经麻痹的萧迟。气的岳爷爷当时就将那个女人带到了她所在的叶家,当着叶家家主的面,打断了那女人的手脚。还发誓岳家和叶家从此再无干系,岳家和叶家的结盟当堂破裂。至于那个女人,因为已经对叶家毫无用处了最终被叶家跟丢垃圾一样的丢在了大街上,尽管后来有诸多的补救,失去萧家支持的叶家,整体实力还是下降了一大截。所以就算夜甜和萧迟严格算起来是表姐妹的关系,但夜甜还是乖乖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一句嘴。 自那以后,萧迟虽然的神经麻痹治好了,也请了好的专家来给萧迟治疗了心里上的问题,但萧迟依旧很抵触人的触碰,也不喜欢多话 。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机器人打理,连教育学习也全跟着他爷爷和机器人。岳家大部分人都在着急,担心萧迟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一个人过。在见到萧迟对南歌那样子,不知几多人都暗暗松口气,至少人还是正常的,再看见萧迟对南歌越来越亲昵,越来越维护,也越来越独占,不少人在暗地里就差没高兴的蹦了起来,尤其是萧迟的爷爷,还一直嚷嚷着,等手上的事情忙完了也要上游戏看看到底是那个姑娘那么厉害,直接把这万年苦行僧都搞定了。现这两人一闹别扭,也不知是扭紧了多少人的心肝哟~ 月磐说完,又仔细留心了下南歌的脸色,见她的确有些恻动。也算是将心放下了一半“南姑娘应该知道你和家主吵架大家为什么着急了吧?不是我不怕家主震怒,实在是不忍见好容易有一个家主可以接受的人又因为这些再错过,至于南姑娘的顾虑……月磐还是知道一些的。”其实在南歌昨晚脸色苍白的离开时,他已经隐隐猜到南歌在想些什么,也是忧心不已,只那时萧迟急着待人回去,月磐也不好打搅,只盼着晚上不会出事,好给他时间跟萧迟提个醒,谁知道还是晚了,几乎是在听见系统提示的时候,月磐就在心里暗暗叫糟,谁知道最后居然闹成了这样。 “只要家主愿意,家世从来不是问题,何况……”说到此,月磐苦笑着顿了顿,“南姑娘觉得,在出了家主这样的事情后,大家还会在乎世家联姻么,岳家已经不需要这些了。现在只要家主愿意结婚,就算是个男的,大家也一定是拍手称庆。” “也可能是家主的一些手段叫南姑娘心慌,但作为一个家族的家主那些都是必备的东西,但月磐就敢拿人头作担保,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南姑娘身上,不管要这样做的人是谁!而且家主对感情很……,饿……专注,不动心则以,一旦动心那便是掏出全部的感情了,虽然现在家主还不太懂得怎么去体贴你,但这些可是可以慢慢学的不是,一个愿意将整个心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的也实为难得不是?所以,南姑娘还是试着去原谅家主吧,不然……” 这不然的背后是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就如月磐说的,萧迟对感情,说还听点是专注,说难听点就是偏执,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一个人身上,若两人彼此相爱一定是很幸福无疑,但若只是一方的喜欢……,南歌不由苦笑,她该庆幸自己对萧迟也有些动心,还是该庆祝萧迟至少还有点脑子,没有一开始就强取豪夺,至少给她适应的空间?想到此,南歌不觉深吸口气,这怎么处理萧迟的事情还真是个麻烦,她一点也不怀疑,她再这么不理不睬下去,等着她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果子,说不得某人一急就真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南歌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月磐摸不准南歌在想些什么,心一横,豁出去了似的也不管萧迟的嘱咐,又向南歌透露了些事情:“早在您和家主从同理回来的时候,家主便叫我们留意关于灵族的消息了,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刚接到消息,在一个地方发现了灵族的传承,今天一和您分开,家主便一个人出了府门,看他的意思应该是去帮您找传承去了 。” 南歌一听,心中不由微微一拧,胸口就跟什么堵了一块酸酸胀胀的“你说他就一个人?”南歌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看着南歌面上已经很明显的担忧,月磐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心思也活络开来,趁着这时候。得赶紧给自家家主再拉点印象分“是的,南姑娘,家主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跟你说也不要跟着,大概他是想这样南姑娘高兴一些,也算是对昨晚事情的补偿吧。”其实月磐这话也不能全算真,想叫南歌开心这话不假,这一个人去无非是不想南歌的事情有别人的影子在,至于补偿?嘿,那家伙从来没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不想叫人说给南歌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罢了。何况……某人虽然情商低,但没说他智商不行! 不得不说,月磐还是很精的,就哪几句简单的话,可算是狠狠,狠狠的戳在了南歌心口上,就是方才对萧迟还有气,现在也散了一些,剩下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起身又深吸了口气,明思就一直在边上叽叽咕咕说着,不要搭理萧迟,那些都是他活该之类的话,但南歌也只是笑笑,眼底的担忧和心疼还是没有淡去。看了看坛子里的玫瑰花酱,觉得好的差不多了,便从边上又拿出一个影青瓷的坛子递给月磐“陪我说了那么多,也辛苦你了。这是玫瑰花酱,虽说你不喜甜,但这个刚鉴定出来能加30%体力,和20%智慧,常吃的话加魅力也不是难事。而且口味也不是很甜,平常泡着水喝也不错的。” 月磐看南歌一下子对她亲热起来也有些无错,总觉得南歌的笑容有些怪异,但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忙双手将东西接过来,又冲南歌道了谢这才离开。 只明思对南歌将玫瑰花酱送人的事情很是不满,嘟嘟嚷嚷的抱怨着什么,她还没来的及吃,就先送人之类的话,还一直拉着南歌的袖子扭糖,叫她不要那么轻易的原谅萧迟,南歌只淡淡的笑着,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伸手舀起一勺玫瑰花酱塞进了明思口中,这下明思哪里还记得什么萧迟什么月磐啊,搂着那影青瓷的坛子就说什么也不放了,直叫南歌无奈的摇头,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家妹妹居然是个吃货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气死你个王八蛋 萧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时候南歌正在包子和丸子的房间里给两个小家伙讲故事。才说道孔融让梨那段,萧迟便咚的一下推门走了进来。许是走的太急的缘故,萧迟难得的带了些微喘,在一进门的时候,那双眼珠子就黏在南歌身在再动弹了。南歌抬头随提的打量了萧迟一眼,瞧那样子,应该是回放换过衣服,洗过澡了。头发上占了些湿气,黏在萧迟的额头上,相比起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这样的萧迟反倒是更能叫人亲近一些,还多了几分不羁的味道在里面。 妖孽!南歌心中暗骂几句又负气的别开头。在包子和丸子脸颊上一边亲上一下才问道:“那在这个故事中包子和丸子学会了什么呢?” 包子和丸子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阿娘都不理阿爹,但阿娘愿意把心神全放在他们身上,还当着阿爹亲亲他们,那小心坎儿里是高兴的不行,早把那在一边模仿冰雕的阿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也不管萧迟黑黝黝的脸色,鍪足了劲儿将嘴唇往那南歌的脸颊上凑。由着两个笑的闹上了一阵后,南歌不由再次问了道:“你们还没回答阿娘呢。”南歌的声音绵绵软软,带着江南独有的腔调,其间还满含了堆孩子的宠溺与喜爱,这对已经一天都未曾听见南歌说话的萧迟来说,心头复杂的滋味是可想而知了。便见那黑沉的双眸望了两眼一左一右坐在南歌膝头的两个孩子,眸光微闪了闪,却只是望着南歌没动 。 包子和丸子却是不知后面有个大家伙已经打量他们好久了,一听南歌这般问。包子便争着回答道“包子知道,包子知道。” “那包子说。”南歌爱怜的抚着包子被剃的只有一圈儿的头发。很是期待的望着包子。 “以后包子也要把大梨让给哥哥吃,这样包子也能得到表扬,还能记在书上,叫阿娘将给别的宝宝听。” “……”南歌望着包子,听着包子的回答,心中分外的神伤与惆怅,若按正常的思路来讲不是应该要学会尊老爱幼吗?怎么这些到了她家孩子身上全被扭曲成这样了呢?难道是因为有个时时犯抽的爹,所以孩子也跟着犯抽了?南歌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猜测,不由将萧迟的胀又多记上了一笔! “弟弟说的不对!”就在南歌万分纠结的时候。丸子忽然小脸儿一肃,很是正经的反驳,这可把南歌高兴怀了,这一个包子虽然歪了点,不好歹还有个正常的不是。“那丸子。你告诉阿娘,包子哪里说的不对!” 丸子小下巴一扬,小胸脯一挺。很是得意道:“弟弟笨,那个梨已经有人让过了,他再让人家也不会写他,应该要让苹果才对!” “我不要让苹果。我还是让……让苦瓜好了。”反正他最讨厌苦瓜,苹果可是他很喜欢吃的。说什么都不能让! 接着两兄弟极为了要让什么比较好是挣的不可开交,而南歌也只能在一边看着,至于一边的萧迟,早被你三个人自动当成是空气排除了。 又等了三分钟,萧迟见南歌还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嘴唇一抿,便再也顾不得南歌现在会不会更生气了,两手一伸,一边一个就将那孩子就那么扔了出去,不过这扔的方向和技巧还真是有意思的很。丸子是直接被萧迟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直接往窗户外面丢。不过在抛出去一般的时候,人丸子已经好好飞快的化形,稳稳的虚立在半空了。至于包子则是安安生生的扔到了不远处一堆柔软的棉絮上。那是南歌平日里叫他们爬行玩耍的地方,由此。不难看出这萧迟的心他就是偏的没便的!!也就在这不久救火队员月极便被月理给找了过来,将两个孩子一并带走了。 没了几个孩子打搅,萧迟终算是可以安安生生的将那个小糯米团子独占了。仔细看了看南歌见她依旧没有多看他一眼,眉心略一蹙耐心便宣告终结了 。 几步上前就在南歌身边紧挨着坐了下来,连膝头都紧紧的挨着南歌的膝头,不过南歌这次倒是没有挣扎,只垂眸看着自己干净细白的手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那手指上能开出一朵花儿来。 萧迟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摸索了一阵,这才将一个牛皮订的小本子递到了南歌跟前,就那随意态度来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会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但那双黑沉的双眼却直直的盯在南歌低垂小脑袋上,就如一直屏息等待猎物上钩的黑豹,即期待又焦急。 只这次南歌倒是很给面子,没有在扭身甩脸子给人看,反是在“踟蹰”一阵后,终是在萧迟蹙紧眉头要爆发的时候,及时的牛皮书卷接了过来,并很是认真的翻看了几页。“这是在哪里找着的?”南歌的语气不算好,不过比着那一声不吭的样子,不知要好上多少了。黑沉的双眼飞快的划过一抹欣喜,似是怕南歌又沉默一般,以叫外人吃惊的速度回复道:“在城外。”城外哪里没说,怕说了叫南歌担心。 南歌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但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哦?麻烦吗?”南歌的语气依旧没好到哪里去,但相比起方才又强了一些。萧迟眉头一松,干脆伸手将南歌榄进了怀中,很是满足的叹息一声“不麻烦?” 萧迟话落,便见南歌忽然猛力一推,趁着萧迟不备一把窜到了满门,眼底闪过些些的慧黠,但很快又隐没了“原是这样的啊,其实,上面记载的东西我都已经知道了,方才还挺愧疚叫你白白辛苦了那么一趟,但既然你说不麻烦那我也就放心了,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是不好,那我先告辞了。”南歌板着脸,朝萧迟的方向正儿八经的行了一个礼,偶飞快的转身走了。扬扬手中的牛皮纸卷,想着房间里萧迟那青黑的脸色,南歌只觉着真是前所未有的解气的~,哼,叫你嚣张,叫你霸道,现在知道你的心思还怕什么?气死你个王八蛋!! 屋内的萧迟便一直望着南歌转身离开的方向,薄唇紧抿着,面上更是一片的青黑。不过一回想南歌出门前眼底闪过的慧黠……,萧迟黑沉的双眸微闪了闪,若她喜欢玩儿便由着她玩儿吧,人在身边比什么都好,不是么…… *** 南歌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儿,找见两个小家伙后,便在明思边上的房间睡下了,两个小家伙自哓事以来还是头一遭和南歌一道睡觉,现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高兴的不行,跳跳闹闹了许久。这才愿安安生生的在南歌怀中躺下。被两个小家伙这么一闹,南歌也累的不行,加上心头堵着的那一块也消了,昨晚又不得安寝,真是睡的分外的香甜 。 迷迷糊糊间,忽然听见明思几声低呼,和怯怯的辩驳,跟着便觉得周身一轻,就跟躺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还一晃一晃,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错觉,为什么这棉花身上会有她熟悉的气息呢?不由将脸颊轻轻在上面蹭了蹭,那不同于寒凉夜晚的温热叫南歌舒服的叹了口气,跟着便睡的越发的深沉了。 萧迟看着安适的躺在她怀中的南歌,心中是一片止不住的柔软。顺便将团在南歌身上的被子拢的更紧了一些,就担心晚风睡着他怀中睡的香甜的小糯米团子。若是有人在远处看,就见萧迟紧紧的抱着一团大大的被子,眼中是止不住的柔软与爱怜……那画面……是怎么看怎么怪。 小心的将南歌放在**,又将原来的被子摊开,那还有些冰冷的床面叫南歌有些不适应的轻哼了几声,萧迟略一皱眉飞快的将身上的衣裳退了,也不管后背裂开的伤口,匆匆换上一件衣裳又上了床铺将那个紧缩成一团的笑笑人儿揽在怀中抱紧。 温热的暖炉过来,南歌自然是舒服的一把抱住了,还惬意的吧唧了几下嘴巴,便又在萧迟的脖子上蹭噌,睡的香甜。 南歌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快的梦,她梦见自己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林子,林子四处满了绚丽的花朵,但独独没有叶子。南歌便好奇的凑上前,拿起一朵小花轻嗅了嗅,只这花朵的味道真真奇怪的紧,仔细一分辨,这分明就是萧迟身上独有的气息,南歌气的想一把将起身看下一朵花去,只这花居然似长了嘴唇一般,一把叼住她的下嘴唇猛吸,还长了牙齿咬上了!! 南歌生气的暗自皱眉,怎么这破花不但和某人长了一个味道,还都属上狗了?动不动就盯着她的下嘴唇死咬!那人她不好意思咬回去,你一朵破花还怕你不成? 南歌气呼呼的将小嘴一张,啊呜一口就将那朵花儿叼进口中撕咬开来,只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一些,她居然都尝到了血液的腥甜味儿,还伴了略微急促的喘息声?感觉自己报了仇,也顺带将萧迟的那笔帐也算在了人家头上,心里畅快了南歌也就松开了嘴巴,又吧唧几下,握紧软软绵绵的草堆中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而梦外的萧迟,则只能面色阴郁的看着怀中睡的香甜的某个女人无奈的起身,先个背后的伤口上些药,在顺带也抹了抹嘴唇,啧啧这下某人可算是知道了,这偷香也是具有危险性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们都未成熟(粉红三十加更) 南歌这一觉睡的极为香甜,早晨太阳已经高升了,南歌还赖在被窝里不愿起床,只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静心听着窗外偶一阵拂过的风声,伴着几许鸟鸣,还有声声极满足,及沉稳的呼吸声。恩?呼吸声?南歌豁然睁开双眼,看着每天清晨醒来都会见到的熟悉姿势,看着自己头上睡的分外香甜的男人,南歌气的双眼都能喷出火来,这才想着昨晚那人还有些进步,愿意为她耐上几分钟,谁知这放下的话还没凉呢,人又将她掳回来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南歌瞪了眼睛,看着还睡的分外香甜的某人,真真是越想心头越气,凭甚她在这生着闷气,那人却在那兀自睡的香甜?心下一横,便什么也不管,身子往外一抽,又是一推,正想跨过萧迟出去,便听见萧迟低哼一声,抿唇闭眼的躺在那里,不仅脸上泛白,连额际都由着细密的冷汗溢出。 南歌看了心头一拧,也顾不得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赶忙上前使劲儿将萧迟扶了起来,南歌看着已经被血染的通红的里衫,还能寻出几处深褐的颜色,想来那时是由着血迹这般干掉也没清理了。那红彤彤一片的样子。直看的南歌是又心疼,又生气。这人是怎么回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会好好清理一下么?想着他带了那么重的伤还将她舒舒服服的抱了那么远,伤口指不定又在那时裂开,南歌心头就似有一根钢丝一般的拧紧,即痛又叫人无法呼吸…… “你到底怎么想的,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叫人给你包扎一下的么?”南歌看着萧迟已经清醒的睁着眼睛看他。气的当堂就对萧迟吼了起来。这说起来,还是萧大家主当家后,头一回被人这样抓着吼,只萧迟这面上虽然平板的跟冰雕一般,那黑沉的眼底居然闪过几丝悦色,眸子就直直的盯着为着他,在屋子里忙活的团团打转的南歌,连平日里不外露的那分柔软也在眼底闪烁了几下,不得不说真真奇了! 待南歌将要的东西收拾齐整,见萧迟还只是定定看着她没有动作的时候。眼睛又是一瞪,恨声道:“看着我做什么,不知道先把衣裳脱了么?” 萧迟盯了几下南歌因生气而发亮的,便抬手乖乖照着南歌的嘱咐开始脱衣裳,只这还不等他脱下一个袖子。南歌便急吼吼的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动作不会轻点,还有伤呢!”看着某人面上一点表情也无,连前几日的“乖巧”也无影无踪了。只得在心头默念上几句,他身上还有伤,别跟她计较,这才沉下心神。帮着萧迟一点点的将身上的衣衫小心的退了下来。 只待看见萧迟整个后被的伤时,平日就就爱掉眼泪儿的小糯米团子 。终是耐不住又噼里啪啦的哭开来。粉嫩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没有出声,也小心的不让萧迟察觉,这拿着药的手却微微发起抖来。 在萧迟的整个后背上,有两道深可见骨的爪痕,由于伤口太深,伤口边上的肌肉都往两边外翻着,现在正汨汨的淌着血。因没有得到好的处理又沾了水,边缘已经发白还有些溃烂,不然这伤在伤药的一夜作用下也不可能还是这德行了。记得昨晚萧迟来见她之前。头发还有点湿,想来这伤口是那时候沾的水了。快步的当时萧迟有些微喘,根本就是这家伙身上带上。寻常简单的运动对他来说也有些吃力了。 想到此,南歌狠狠的抹了抹两颊便的眼泪。语带沙哑道:“怎么带着伤还要洗澡,都不知道找人帮你看看么?”忽想起月磐说萧迟不喜外人碰的缘故来,连呼吸都不觉得一顿。心中又不免自悔,怎么当时就耍那小性子跑了呢,分明多留心一会子就能察觉到他身上的伤的,不然也不至于叫萧迟的伤口恶化至此! 萧迟听着那个的声音便觉得有些不对,想回过头来看看,但南歌的两手就撑在萧迟的脑袋两侧,说什么都不叫他回过头来。萧迟听着身后有些不稳的呼吸,抿唇静默了一会,终是按着南歌的意思没有回头看,“我无碍!”萧迟轻声一句,虽硬邦邦的,冰的很,但从这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的人口中出来,还真是难能可贵了。 南歌其实很想说无碍你个头,但脸颊边上的眼泪珠子还没干呢,喉头还紧紧的哽着那一块,遂未能如愿,只用力深吸了好几口气,帮着萧迟细细的清理着伤口。就这这么一会的功夫,南歌的手还是止不住的微颤,那血腥味,那殷红的色泽无不叫南歌窒息晕眩,但还是硬撑着不敢有一点差池。 给萧迟上了药,又将他伤口包好,看着萧迟已经已经全被纱布包住的,整个后背,南歌送一口气的同时,又咬着嘴唇无声掉了几滴眼泪。这次还没等她擦去,萧迟便已经转身将那个小小的娇软身躯紧紧抱在了怀中,“我无碍的!”还是那句完全没有一点点新意,却愣是叫已经收住眼泪的南歌忍不住又热了眼眶。 伸手将南歌的嘴唇重牙齿中,解救出来,指腹轻抚着那叫他刺目的红色,眼睛却一直盯在那还挂着些晶莹珠子的眼睫上。分明同样是眼泪,也分明同时一个人,但不知为甚,看着现在他怀中微颤着双肩的小小人儿,心头除去那被眼泪灼痛的一块外,居然还有丝丝的甜腻和满足在其间,就仿若有一股温温的流水,缓缓的淌过,冰封干涸已久的土地,乍然的疼痛过后,是叫人想要沉沁在其间的舒心 。原来,就算是这样虚拟的伤口,也会有人为他心疼的落下泪来。 萧迟眼底划过几丝犹豫。看着南歌那微垂的眼睫若振翅的蝴蝶一般微颤了颤,终是敌不过那分**,低头一点一点的凑近,就那缓缓的速度。若南歌不愿完全是有时间避开的。待薄唇轻轻触在微湿眼睫的那一刻,萧迟的双眼微亮了,眼底的欢欣是清晰可见的,只可惜南歌现在还心惊于萧迟如此温柔的触碰,并未能瞧着。 轻轻探出舌尖舔了舔细腻的肌肤,舌尖滋味是又咸有苦的,真不算好,但萧迟还是止不住的将唇顺着眼泪的流向下移,一点一点轻啄着。感觉那冰凉柔软的嘴唇越来越靠近她的,南歌心头微颤了颤。也不知当不当现在就推开他,只手触见萧迟肩头的纱布,就似烫着了一般飞快的移到了萧迟的手臂上。 萧迟揽着南歌的双手收紧,嘴唇也在下移,还在挣扎的南歌忽似想起了什么。眸光微闪了闪,终是没有将萧迟推开。 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管你是不是永远这样不变。只少今天,你会深深的记得,现在你怀中和你亲吻的女子,是她贺兰南歌! 南歌的愿望是美好的。在两人都情愿,也都相互心悦对方的情况下。正是送出两人的初吻(上次那只能算狗啃!)但她却忘了,现实是很残忍的,因为某人在技术上,可是远远达不到她所需要的要求…… 感觉着下嘴唇的麻痛,南歌瞪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同样在紧紧盯着他不放,但眼底不时闪过满足的萧迟,心中真的会忍不住要咆哮了,尼玛,你到底会不会接吻。会不会!!为嘛两次都盯着那一片下嘴唇死啃着不放!!告诉她,他是不是属狗的,是不是!! 待萧迟略喘吁吁的自南歌的下嘴唇移开。满足的轻叹一声,慢慢平复下腹翻腾的火热的时候。南歌终是再也气不过,啊呜,一口死死的咬在萧迟的脖子上,呜呜呜,这都什么人啊!!!! 所以说,和咳咳男接吻有的时候也是个悲剧,特别那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愿知道的咳咳男…… ***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南歌和萧迟和好,这个所有是连萧迟也涵盖在内的,因为南歌又继续回到了萧迟的房间就寝,平常也还是会叽叽喳喳的拉着萧迟说话,甚至不再排斥萧迟的触碰,当然,啃下嘴唇除外,其实萧迟也很费解,明明上次南歌都没有拒绝,怎么现在会对这个如此排斥 。虽然心中遗憾,但黏在这糯米团子才刚炸毛,正是顺毛的时候,便也只能“暂时”耐下那心思,直算计着找那个时间再双倍的讨回来的。 只这几乎却不包括明思,现在南歌和萧迟又似从前那般同进同出,不,应该说萧迟更黏人了,几乎是一处理完公事便会四处找南歌,有时太忙了甚至叫南歌摆个书桌在他旁边,不能抱着,干看着也是好的。偏南歌最近脾气分外的好,对南歌这要求不但没有拒绝,还笑眯眯的在萧迟处理公事的时候,在那边绣着花,或者练字画画一类。可算是叫萧迟的下属好好的体会了一把四季如春的感觉。 为此,明思抽了个萧迟不再跟前的时候,气呼呼的找南歌扭糖,说什么也不愿叫自家姐姐围着萧迟一个人转。谁知就这么一扭,明思还真听见了一个叫她瞠目结舌的消息。自此以后,明思可算是彻彻底底的老实了,且看着萧迟有南歌时时陪在身边时,温度骤升,眼底不是划过一抹温柔的样子,整个人都不自觉的直打哆嗦,和周围那般舒舒服服享受难得晴好天气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终于在伤好之后的第二天,萧迟因为建城的事情除去忙了,南歌便拉着明思抱着两个孩子,美其名曰是想就几个人去花园走走。却在在四周无人的无人的偏僻角落,一栋精致的小楼便徒然伫立在花园之中。明思就跟做贼一样,心虚的东张西望,还不时催促南歌快点进去, 望着花园中的熟悉的景色,南歌微眯了眼睛慧黠的笑了笑,转身也同明思一同走进了那栋小屋。萧迟,尽管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开,也尽管现在两人心中多少都有对方的存在。但是她还是决定要离开一段时间。他们……都还未成熟,他给予的是全部,索求的自然也不容有丝毫的瑕疵,但她却只才察觉自己的心意,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存在。因此,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叫她好好的考虑清楚她对萧迟的感情,也叫萧迟有个空间明白,他对南歌到底是男女之情,还只是因为能接受南歌的触碰而下意识的想占有这份特别。 而且……她也不是甘心依附在萧迟身边,完全由他掌控,只因他而喜,因他而悲的女子。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不为世人所侵所扰。这是桃树爷爷对她的寄望,也是她自己的梦想,她从未忘记过!而这个奇异的世界,还有着许多许多的地方等待着她去游历! 饶是萧迟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会知道,在南歌的小木屋中有一个独特的传送门,除去刚离开新手村的那一个月,她都可以凭借这座小木屋回去,而今天,是南歌离开新手村的第三十一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回村 阳光尚好,新手村中人来人往,还是那热闹的样子。每天都有人出村,每天也有人刚进入游戏,喧喧闹闹,新旧面孔,也只有那npc还是原来的样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丝毫不受外人的影响,也似是从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不过只这任何人显然不包括南歌! 那群人一个个的掐着手指算着,第三十日的那天晚上就没怎么合眼,一辗转反侧的,心思全系在那个揪人心的小丫头身上了。不消说别的,单丫头那迷糊性子也就够叫他们操心了,心中只一直反反复复惦记着,阿囡是不是瘦了,是不是黑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又躲着偷偷哭了?原孩子在家的时候都是放手心里呵疼的,眼珠子都舍不得挪上一下子,就怕这一错眼的功夫,那个磨人的小丫头又拿出什么事情来 。况现在这丫头还是在外头,在他们眼睛看不着的地方,这可是叫大家怎生是好? 这操了一个月的心,到了南歌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反是更揪紧了一些,就怕明天瞧见她的时候不若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了。 这天还没亮全亮,村子里的人就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个的翻身下床,又是做早餐又是,忙事情的,兜兜转转到了天亮这才发现,居然一件事情也没做成,不由皆苦笑一声索性什么事情都不做了,齐刷刷的跑到了贺大爷家中,聚一块等丫头回来。 这日头渐渐的升高,贺大爷家的院子也不知又是第几个人在里面打着圈儿,来回张望边上那栋精巧的小屋子。忽听见对面一声轻响。吱嘎一声,木门便有里边儿推开来。恰这时曾大叔正朝着那方向张望着,见一道浅绿的身影从里边急急的走出来,全身都不由一颤,眼睛锃亮的望着那个小小的影子,反映了半天才满是激动的跑回屋子“来了来了,阿囡回来啦。” 就这一句,跟旱天里的炸雷一般,直炸的还怏怏坐在贺大爷家中的几个人全跳了起来,跟着便急冲冲的朝着门外冲去。彼时。南歌已经跑到院门口了,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人快步朝她走来。身上不觉的一哆嗦,原跑的还很急切的步子却一下子又顿住了,只站在那里定定看着朝她走来的人,喉咙就哽住了那一块叫南歌连声音都忘了。一直到被拥进熟悉的怀抱。南歌这才似是回过神来,双手紧紧回抱着,眼圈儿都止不住的泛红。“奶奶。我回来了”原本那绵绵软软的调子,此刻已经沙哑的不行,被贺大娘这样抱着南歌,南歌只觉得就这么的。永远呆在村子里也极好!! 南歌这一声也不知唤红了多少人的眼眶,一个个的围过来就是一同肝儿啊肉的叫唤。连纪执都被那帮子人挤在了外头。只弄透过人墙。眼巴巴矮的望着被团团裹在里边儿的妹妹。 后头急急忙忙跟过来的明思看着眼前这般的景象也是瞠目不已,她原以为外头那帮子cpc待南歌已经算是夸张了谁知比着这里,那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了。那一个个搂着南歌哭天抢地,心肝儿肉直叫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失散十几年了呢。 不过看到纪执的时候,明思的脸色可不算太好。原她还以为甩掉了一个萧迟,姐姐便是她一个人的了,现在倒好,不仅有那帮子npc,连纪执也跟着来凑热闹了。这可怎么叫明思高兴? “姨姨,他们是不是在欺负阿娘啊?”边上的丸子见明思看着纪执直眯眼睛,便有些担心的扯了扯明思的衣袖 。明明阿娘已经哭了,应该是他们欺负阿娘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们也跟着哭了?丸子费解了,不过还不等明思将答案告诉他们,边上的包子已经拉拉丸子的小手道:“哥哥你真笨,那是阿娘的奶奶,刚刚包子有听到。”说罢还很是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但丸子气不过,愣是说他们叫阿娘哭了,不是好人之类的话,两个人就为着这些争了起来,也叫纪执的视线投在的两人身上,下巴朝着两人的方向微扬了扬,但眼睛却是看着明思,那意思自然是明白的很了。 只这次明思却难得没有和纪执唱反调,反是坏坏的一笑,很是期待的蹲下身笑眯眯的问着包子和丸子“来,包子,丸子,你告诉那个叔叔,那个在哭的女孩儿是你们的谁啊?” 包子和丸子同时憨憨的一笑,一样肉嘟嘟的脸,一样娇脆的嗓音,异口同声的高呼道:“那是我们的阿娘~~~”不意外,包子和丸子的话音一落,纪执的脸很快就黑了下来,他虽然知道自家妹子孵化出来了一个人形的宠物,但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对自家妹子的称呼是这样的,若他们唤南歌阿娘,那不是……,想到此,纪执微眯了双眼,暗自盘算一定要快点出村子,到时候就将南歌的牢牢的绑在裤腰带上,却不知,现在想将某个糯米团子绑在裤腰带上的可不单只是他! 就那一声脆生生的阿娘,也算是叫南歌醒过神来了,面上不由一热,这才想她就顾着自己跑了,居然叫明思一个人带着孩子。忙胡乱将眼泪擦了,又拿绢子帮着贺大娘也抹了抹,这才上前将牵过两个孩子,叫上明思同众人介绍道:“这是包子,这是丸子,是我的孩子,这个是明思,是我妹妹。来包子丸子,快叫人。”这包子和丸子就是两个小精怪,看着南歌的样子同他们的亲热样子,也知道刚才他们不是在欺负南歌了,一双眼睛骨溜溜一转,便裂出一嘴小米牙,笑的都能滴出甜水来,小胖身子便跟着扭了扭,挣开南歌的手,噔噔蹬跑到贺大爷跟前,一个一只的抱着贺大娘的的大腿,按着南歌的嘱咐脆生生喊道:“太奶奶~”那一样圆嘟嘟的小脸,一样脆脆的嗓音也是将南贺大娘的心都叫的化开来,整张脸笑的跟一朵**儿似的,忙点着脑袋应道:“诶~,乖孩子,快叫太奶奶饱饱。” 贺大娘蹲下身要抱他们,谁着这两个小精怪,却不叫人抱,反是一个在贺大娘脸颊上亲上一口,又是异口同声道:“包子(丸子)不要太奶奶抱,包子(丸子)已经长大了,太奶奶抱着会累的~包子(丸子)亲亲太奶奶~”贺大娘被他们这甜言蜜语一哄,都要暖到心砍儿里去了。一把抱住两个人的小胖身子,狠狠的亲上两口,便跟着肝儿啊肉的直叫唤,这巴结好了贺大娘,周边的人也丝毫不落下,两个人极尽撒娇卖萌之能事,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哄的一干子npc嘴都何不拢了,一个个就差没将两人搂进心坎儿里疼 。就是方才还脸色泛青的纪执,被那样一左一右的一缠,又一个响亮的亲上一口,虽是没有和善的大笑出来,但嘴角的肌肉还是勉强的抽了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但南歌知道这是纪执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一通人亲热过了,便相携着进了贺大爷的屋子,包子和丸子被曾大叔和曾婶子抱着,这两人没有孩子,见着他们自然是稀罕的跟什么似的了。现在一抱着便谁来也不愿撒手了,几个人围着坐了下来,南歌就被贺大娘揽在怀里抱着,几个人问的也不过是些,外头是不是被欺负了,是不是吃住的不习惯,是不是过的不适应之类,当然还问了孩子的事情,南歌便含含糊糊的将老龙的那件事情说了,萧迟也只是顺带提了几句,不过众人的注意可不再他身上,便见张猎户牙齿紧要,头发倒竖,一把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咬牙喝道:“那老龙最好是一辈子也别处龙岛,连我们家孩子都算计上了,还真是本事不小。”难得这次没有人反驳张猎户的莽撞,连寻常和周大夫不对盘的周大夫也是冷哼了一声附和。 不过那“嘭”的倒是惊着了两个孩子,两个小家伙眼睛骨溜溜的直转着,只盯着张猎户看。叫张猎户难得无措的搓了搓手,努力挤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那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南歌差点扑哧笑出来,为怕自己真笑了,叫张猎户着恼,南歌又将话题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上了。原本还担心明思和村子里的人不熟,会有些尴尬。但她和曾婶子却分外的投缘,这两人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说了不一会,曾婶子对明思的称呼已经从飞鱼姑娘改为飞鱼丫头了。 一帮子子人说说笑笑热闹,南歌忽然才想起什么,从贺大娘的怀里钻出来,埋头便掏出了好些东西。这是南歌在外头一个月所得来的,有些是野外的怪物从的宝贝材料,有些是南歌特意去买的,只要看着是村子里人喜欢的也不怕花银子,全都往手镯里塞,等这下全翻出来了才发现,居然已经堆了那么多了。 那些npc虽嫌南歌破费,但见南歌走哪也把他们牢牢挤在心坎儿里,说不窝心那纯粹就是骗人的,仔细的将东西都收捡好了,便由曾婶子下厨,南歌和明思打下手,好好准备了一顿晚餐,明思还在曾婶子的指点下做了一道简单的凉拌菜,虽然是第一次下厨,好在事情真简单的很,端出来倒是有模有样的。有过了这么一出,明思可是对那厨艺起了兴致,拉着曾婶子是东问西问个不停。曾婶子手一挥直接将明思收做了徒弟了。一棒子人即庆祝南歌回村,又恭贺曾婶子收了个好徒弟,笑笑闹闹自然温馨自在的很。 只这便欢天喜地,那边可就是冰天雪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鹊桥仙(粉红60加更) 早早的处理完了事情,萧迟和这几日一样,急匆匆的跨进了月迟轩,想早些看见那个叫他惦记了好些时候的糯米团子,这些天下来南歌和萧迟只要一有时间便黏糊在一起,若是换了寻常人也该腻味上一阵了,但萧迟就是怪,不但不觉着腻味,反是越挨紧了,越恨不能时时刻刻的将人捆在身边。两人之间虽然话不多,也不是腻腻呼呼的揽在一块儿。就算他在忙公事,她只在她身边做些事情,但一抬头能看见她在身边,萧迟的心中也难得会涌起一股子满足来,那感觉安心而又舒适。 屋子里转了一圈没瞧见南歌的影子,萧迟的眼底便不觉沉上几分。出来问边上的月理“人呢?”那寒凉的调子叫月理心头不觉颤了三颤,想也知道能叫家主翻脸翻的这么快的,也就只有南歌的了。心下不由嘀咕了几句以前没见家主喜欢同谁亲近,怎么一遇见南歌,就跟这没断奶的娃时时要找人了? 虽然心里在嘀咕,但面上可不敢露一丝神色,肃容回答道:“刚听人说,南姑娘觉得花园的太阳比较好,带着明思姑娘和两位少爷去花园晒太阳了。”萧迟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抬脚大踏步的朝着花园去了,想着还有两个孩子在,月理也不敢乱跑,只在萧迟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上跟着,等萧迟逮着了南歌后,再上前把两个孩子抱走,然这二人在花园中转了一圈,这别说是人了,就是鸟也不见一只! 偷偷看一眼萧迟越来越黑的脸色,月理额头上不由也跟着冷汗直冒。只觉这心坎有个鼓在敲,若南歌再不出现,只怕这春暖花开的小院子非变成北极不可了!时间过的越久,月理便越急,萧迟周身也越冷。等园子里的花儿都快被他们铲开了,还丝毫寻不见南歌的影子。月理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忙拉了几个人来问,众人的话皆是南歌进了花园后便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 感觉着周遭已经趋近北极的温度,原月理心头叫苦不迭。也真不知这南姑娘是怎么了。好好的四个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萧迟顿了步子,一听南歌在花园中没出来,黑眸一沉,下颌收紧,也不管身后的人月理。飞步回了月迟轩 。“嘭”的一声把门踢开,直接哗啦一下子,拉开了衣柜门。里头萧迟的衣裳还是好好的,整整齐齐的挂在那儿,只边上却空出了一大块来,而空出的那一大块正是南歌挂衣裳的地方!! 看到此。萧迟连呼吸都不自觉的顿了顿,拉着衣柜门的手已经捏的泛白。周身那股子寒气,叫在门口的月理都不住的哆嗦着,几乎是在看见南歌衣裳空出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白了面庞。张了张嘴,见萧迟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久久未变,终是开口轻声询问道:“家主……您看要不要叫人去找找?” 等了许久不见萧迟回答,月理终究是忍不住抬头再看了萧迟一眼。然萧迟却看都没看一眼,似是没瞧见南歌少出的一副,也猜出那代表的意味一般,面容平淡的转过身。躺会了寻常拥着南歌一起看书的躺椅上。只是……衣柜的门板已经被萧迟生生抠下了一块! 萧迟微闭了双眼,面上更是平静的如一汪死水,连周身的气势都随之收敛殆尽。但月理知道。越是如此,萧迟越是愤怒!长久的静谧过后。长长的眼睫微颤了颤,再次睁开眼睛时又恢复到了寻常的样子,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平静,连两边的手的略松了送。木屑便随着萧迟的指缝一点点的飘洒下来“收回在秦家和炎家的人!” 月理被这句寒的打了来个机灵,但明白过意思后便什么也顾不上,傻愣愣的看着萧迟“家主……”这样不太好吧,月理想这样说,但看着萧迟那脸色终只是动了动嘴唇,弯腰听令。其实月理心中相当不赞成萧迟的做法,他想的无非是给千炙和秦西施压,叫南歌自己回到他身边来。同时也斩断南歌的臂膀,从此只能依靠他一人。但若真是如此,只怕萧迟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南歌的心了…… 月理躬身出去离开,但萧迟依旧没有所觉,只静静的躺在那里又微闭了双眼。那时候南歌还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抱怨着他环的太紧来一些,不久嘴里又独独嚷嚷着一天的见闻一类。想到此,萧迟两次的双拳紧握来握,连呼吸都急促几分。心口还有那一根细细的钢绳,在徐徐的勒紧窒息……,为什么走?萧迟心中一直猜测着,是厌恶他?还是不想同他在一起?虽然知道这个猜想很荒谬,因为在南歌为着她背后的伤口落泪的时候,他便知道,那个小小的糯米团子对他不是无情。但今天南歌一走,虽然萧迟想极力否认,叫原本十分肯定的萧迟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动摇来。对感情……他还不够自信…… 而这样一个下午,一个本该为建城的事情繁忙的时候,萧迟的脑中却只不断的浮现着这一个问题…… *** 太阳已经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来,整个月迟轩就那般静静的拢在黑暗中,沉寂的感觉不出一点点的生机 。月理和月磐已经在月迟轩外徘徊来不知多少时候了,现见天都黑了萧迟还不出来,屋子里更连灯都没有一盏。心下越发焦急了。相互推搡来几下,终是一瞪眼,换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跨进来月迟轩。这还没摸着门板儿呢,便听里面一声沉喝:“出去!” 就那调子冻的两人同时一颤,顿住了身形人却没有离开。见里边儿再没什么动静了,这才试探的说了句:“家主……南姑娘……可能是只是在岳家待的腻了出去散散心。”萧迟初听见两人说话的时候还拧眉要出声呵斥,但一听南歌的名字还是顿了顿,等着他们继续说。 两人听着里边儿的动静见萧迟不再出声叫两人出去,心头一喜。便急巴巴的接着往下说“那丸子少爷是家主的宠物,若是南姑娘带走了,那姑娘到哪家主也是可通过丸子少爷找见的,南姑娘真的想离开家主,一定不会叫带上丸子少爷的!”其实这点事情,正常来讲萧迟应该是很容易便会联想道的,只是关心则乱,这南姑娘居然影响到了家主的判断,月磐和月理心头不由又将南歌的地位摆的高上了许多分。 月磐和月理话落,里面又是很长一段的安静。待屋中燃气烛光的时候。月磐和月理终于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静心站在外面屏息瞪着萧迟的吩咐。 “明日联系在新手村中的人……”月磐和月理一听,心中皆是不由的一愣。但跟着马上又回过了神来,面上都不算好看。显然在刚才那段时间家主已经试着联系过丸子了,而新手村是属于特殊区域,宠物与主人之间的联系是完全切断的。除非是宠物生死,回到宠物空间,不然完全有可能就被困在那儿三个月。待系统判定宠物与主人之间分开时间太长,会被自动传送回来。 若真是这样的话,南歌带走丸子可就不是什么只想出去散心或者不想叫萧迟担心之类的了,人那是完全没将萧迟当一回事。就要那孩子呢……,两张绿油油的脸对视苦笑一下。祈祷也只能暗暗起到南歌那只是耍脾气,贪玩儿了。 屋内萧迟正站在南歌的妆台边上,看着上面静静躺着的一枚小玩意儿。它那颜色和妆台的木料颜色极近,若不是他为了点灯走到这边,还真能发现有这件小小的东西在这上头躺着,瞧着这模样便知道那是南歌素来喜爱的东西,精致,小巧,还带着浓浓的古韵。现它大大方方在那躺着,定特意留给某人的了 。伸手轻轻捏起来仔细一把玩。画倒是没留意,上头的那句诗倒是被萧迟看了个真切“共眠一舸听秋雨。”黑沉的双眸闪了闪,面色倒不似方才那般死寂了。再细细的一查看。很快便发现在小核桃的中间有一条极细极细不易察觉的小缝。 黑沉的眼睛微眯了眯,手指微微一拧。那个小小的核桃便对半开开,露出了中间工工整整叠着的一张小纸条儿来。那上有秀气的簪花小楷除去南歌这娇气人儿,还真没几个人能写的出来。不过上面却不是什么告别或解释的话,只有几句词,正是秦观的《鹊桥仙》的开头几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看着这相当陌生的几句,萧迟也不禁拧眉,但很快便将《鹊桥仙》那首词原原本本的翻了出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萧迟看着光幕的黑沉眼眸微闪了闪,指尖忍不住想去触,那虚空中投射出来的“情”字。眸底的坚冰在看见那最后两句时,终算是愿意薄上了几分,目光来回将那阙词再仔细看上了一遍,最终又顿在了那“情”字上头。心口舒了舒,只觉得方才还紧拧着的地方,忽然间得到了放松。 拿上毛笔,用心将那一整阙词续上。柔美的和苍劲的两种字体相衬,相容,缠绵,捆绑就如同写上去的那两个人。 晾干了墨迹,在小心的将那张小纸折好,在收进小核桃里面。从此,无论是穿什么衣裳,萧迟的腰间都多了一个小小的核桃在随着萧迟的步子轻轻摇曳着。 “月理……”萧迟拿着通讯器沉声吩咐这那头的人,不过温度却比着方才要高上许多,叫方才还心生忐忑的月理不觉暗暗舒口气,“炎家和秦家……别叫人太轻松了。”这个人只怕不是单指千炙和秦西,自然也不包括他们的对手,虽然不知道家主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不叫千炙和秦西垮台,也不叫他们完全掌控,但鹬蚌相争,最终得利的还是萧家,而月理,自然是乐意之至! 萧迟背手站在窗边,也不知他正看着什么地方,只手中微紧的捏着手中的小核桃,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 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也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经此一次,便不会再给你逃开的机会。从此,能全力保护你的人,只有他萧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假面幽兰 南歌自然不知道她随性留的几句词会救了自家可怜的师兄,也不知道原本想强调的“又岂在朝朝暮暮”没被人在意,倒是那个情字被人盯的死死的。现在这迷糊的糯米团子,正在她心爱的拨步床床烙饼呢! 是的,那没心没肺,烦事比人少根筋的小糯米团子失眠了。而叫她失眠的人,恰是那个她想好好气气的萧迟! 说来,人还真都有这毛病。寻常在身边的时候,还嫌弃人家抱的太紧,挨着太热之类。现在分开来,如她所愿的一个人睡了,南歌却忽然觉得被窝好像有点子空,也有点子凉,整个人在**翻滚了好几周,那眼皮子还是突突的跳着,一点子想睡的意思都没有,反是越躺越精神。 这南歌自然是拒绝承认是萧迟的缘故。现包子和丸子被贺大娘宝贝似的领走了,明思又在曾婶子家睡,想来是屋子里太安静了才叫她睡不下的!南歌在被窝中狠狠的点了点头,兀自下了判定。便转过身继续烙饼了…… 这边睡不着,那边又能好去哪儿? 现在是接近十一点,但岳家的会议室还是灯火通明,一个个岳家人正襟危坐着,没人在面上露出一丝倦色,甚至连坐姿都没有一丝的歪扭,直板的跟木头绑着的一般。若是叫外人看了,人一定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点头称赞。不愧是九大家族之首,单看这岳家人这素质,这规矩便可见一斑了。 但若是叫岳家现在这班人听见别人这话,心中只怕是会大哭,尼玛。说的轻巧,和那素质规矩有毛关系!要你搁在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下试试?保管你跟吃了黄金搭档一样,不止腰好,背好,腿脚好,还能上蹿下跳,活蹦乱跳的跟的兔子似的 !想不清醒,想不认真都难!不是说他们坐姿标准,素质过硬么?尼玛,要你你坐这试试!敢松懈一下?保你一秒就变成冰雕有木有!有木有!! 月理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喵一眼正将头仰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萧迟。见他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心里就差没咬着手帕子哭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是十一点!!他家月极现在肯定还在外面顶着寒风等着他回去呢。一想到月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月理心上就跟挖开一样的痛着,恨不能走上前将萧迟唤醒散会。但经管如此他也只能跟做贼一般,飞快的收回瞟向萧迟的余光。甚至觉得眼睛都因为瞟了萧迟一眼而被冻伤了!呜呜呜,要说被老婆孩子一声不吭的抛下回娘家的男人是苦逼中的战斗机,那他们这帮子手下绝对都是苦逼中的轰炸机阿喂!!凭毛比被老婆抛弃了便找他们放冷气。他们是无辜的啊!!!!! 就在月理忍不住,再一次将眼角的余光挪向萧迟时,那原紧闭的眼眸豁然张开来,黑沉冰冷的双眸便定他那个方向。瞬间就把月理冻结在了哪里,动都不能动上一下!看了看时间。再外一眼依旧精神抖擞,做的笔直的众下属们。萧迟终算是良心发现松口说了一声散会。 众人小心的送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小心的像萧迟行了个礼,才又稳步往外走。月极心中记挂着外面的月极,脚步比着人稍微急上一些,但依旧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叫萧迟见的不悦。只他完全忽略了某人的观察力,还不等他走到门口,便被身后的视线冻的一哆嗦。头皮不由一阵阵的发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躬身询问道:“家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萧迟淡淡的望一眼门边正探头探脑的月极,见他哆嗦着猛退上几步。才收回视线,一边用手指扣着桌面一边淡淡的吩咐道:“材料明早给我!” 月理正被那叩木桌的声音。弄得心口一阵阵的紧抽,待听见萧迟听清萧迟的吩咐后,整个人便懵在了那里。()他自然知道萧迟所指的材料是指什么,但那不是他明天的任务么?按道理是该晚上的时候给他的啊!!明早要的话,除非他不睡,一整晚全泡在资料室内,不然他上哪去给上弄那么些材料啊~~~~ 月理心里在哭,又不敢违背萧迟的命令,只将满口的血泪咽下,怏怏的应上一声,“是……”只人萧迟显然就没打算接受他的拒绝。在他应下之后,便拂了拂衣襟大踏步的出去了,自然他带走的还有满天的冰雪…… 直到萧迟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静立在拱门边上的月磐和月极这才小心的走了进来,扶起重伤躺地不起的某人 。 看着月理那一脸的悲愤,月磐似庆幸又似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肩膀“我忽然觉得,其实单身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不会在上司老婆回娘家之后,可怜的被迁怒在内。 月理气的一把将月磐的手拍开,拉着正一脸担忧的月极到一边伤心了。呜呜呜,南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快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吧!!!!! 然他不知,这只是个开始。因为那个老婆回娘家的某人,开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没有熟悉的人怀中,没有熟悉的气息,今夜注定难眠了。 而在他好容易睡着后,若有人去他床边一看,便会发现,他的枕边,正端端正正的摆着几件折叠整齐,绣工精细的衣裳,而在衣裳上头,有一个打磨光滑的核桃雕刻,在灯光的映照下映射着淡淡的晕光…… *** 南歌一夜未能好眠,第二日起来自然是没什么精神。但也不敢耽搁了正事,草草用罢了早餐,便急匆匆的到了鲁渔家中,那时鲁渔正在教纪执演算阵法,见南歌一来便也拉着她想叫她一道过来看看,然南歌正惦记着鲁渔的风湿。谁知那鲁渔虽然心头上高兴,又想渐渐你那个撒娇的样子,面上一板,便说什么也不同意。果不其然,南歌一件他那样子便上前拽了袖子,扭起糖来,待鲁渔看的高兴了这才答应叫南歌帮着看看,这般一通的忙活下来,居然就到了下午,耗了那么久的神,南歌精神上已经疲惫的不行了,被鲁渔劝的躺在**,却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闹得烦了,索性将被子一掀,去她在新手村的屋子看看,说不得这累的很了,今晚倒是能好好的睡上一会子呢! “桃树爷爷,蔷薇姐姐,下午好啊~”南歌推开木门,看着篱笆上的蔷薇和那边已经长出新叶的桃树笑眯眯的问候道,这移动的小屋中所栽种的东西,那和小屋绑定的相连的屋子也会有,就跟给那些花草又有一个分身一般。而且只要南歌愿意分享,南歌的所见所闻,长在小屋中的桃树,蔷薇他们也能看见,要不是村子里的人不能和桃树他们沟通,南歌连信雕都省下了,直接可通过桃树互递消息。 南歌同桃树蔷薇打了招呼,被漏下的新成员可就不乐意了,掐着细细的嗓音嚷嚷着“小南歌好坏,小南歌好坏,都没跟小幽兰问下午好~” 被人这一抱怨,南歌才记起,自己新手进去的假面幽兰来,这正是上次在宣渎的小摊上买的那株,宣渎一将它拿出来,它便有气无力的哭着要南歌救救它 。而南歌也就是这样误打误撞的将第二珠草木之灵收入囊中。也莫怪虽鉴定出它只是一株价值高些的普通花草,南歌却还那么兴奋了。草木之灵啊~那可是可与而不可求的! 南歌望着那小小的身影,浅笑着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幽兰的叶片,满是满含歉意道“对不起哦~小幽兰,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小幽兰现在被种在桃树下,那个小池塘的石缝中,还是她自己寻的位置,说在那里更舒服。 被南歌这样轻抚着,分明很舒服的想噌噌南歌,但又有些害羞的缩了缩脑袋,“没……没关系拉~,下次别忘记小幽兰就好了,小幽兰可是会帮小南歌做好多事情的哦~” 南歌被那孩子气逗的轻轻一笑,又将生之力集中在指尖,越发轻柔的抚着小幽兰的叶片,现在它还太小了,太多的生之力还承受不住。 那轻柔又带有生之力的抚摸叫小幽兰舒服的直哼哼“小南歌的控制力越来越好了~,要继续加油哦,将来要成为最厉害的灵族,我会帮着小南歌种药,还会教小南歌好多药理的哦~” “是,小幽兰最厉害~”南歌满含笑容的夸奖着,现在的小幽兰还只是幼年期,所以脾性就跟小孩子差不多,这不,得了南歌的夸奖,便更是得意的高扬了草尖,一副我当然了不起的样子,口中还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药理,叫南歌仔细的记清楚。 小幽兰的本事可真不是靠它那张嘴吹出来的,和蔷薇那自身成长出来的灵识不同,小幽兰却是天生的灵体,还具有传承记忆,对各种植物的特性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因医术被世人尊崇的周大夫,对草木的药性也未必有小幽兰了解。而且在小幽兰的记忆中还残存了一些灵族的闻名,南歌控制生之力的那一手便是通过小幽兰的口述和南歌自己的摸索学来的。 而现在满院子绿茵茵的尚彩迷迭便是小幽兰料理的,若是没有小幽兰,饶是南歌有息壤这样的作弊器也拿那些被岁月消磨的生机近无的种子没有办法。 望一眼已经将整个院子都染得葱绿的小花苗儿,南歌心中满是期待。待夏季尚彩迷迭一盛开,她便能用那些尚彩迷迭的花朵做出克制瘴气的药丸来,等深秋一道而进入虚妄沼泽深处,也将不再是难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一个灵族 南歌在新手村已经待了两日,就在这短短两日,明思拜了曾婶子为师,正式以师徒相称,而包子,丸子的教育工作,也被贺大爷,张大叔顺手接了过去。正好一文一武。连同明思全从头教起,叫明思一直嚷嚷着被和小孩子安排在一起学习真是丢人之类的话。 不过就是开了这三个磨人精,南歌身上也不会轻松多少,首先一条便是鲁渔的风湿,南歌可是将自己半数的精力都花在了这上头,聚精会神的为鲁渔忙活着,在有剩下的时候,鲁渔也拉着不叫她再做别的,带着她和纪执一起,算算阵法聊聊天之类。 时近中午,南歌刚给鲁渔施了针,再拿起瓶子一瞧,发现瓶子中的蜂毒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那可是给鲁渔治风湿的关键所在.少什么也是不能少它的。 南歌蹙眉晃晃瓶身,将东西整理了一下,这居然还有好些东西都要添上一些了,便换了身不打眼的衣裳,又梳上两根乌溜溜的辫子,准备上山去采蜂毒和药材去。 现在已经算是暮春,太阳渐渐也有了夏天那毒辣的雏形,整个的挂在添上呼呼呼的吐着热气。南歌在太阳下面还没走上几步便被那阳光烤的汗噌噌的,只恨不能掏出一把伞来将自己遮个密密实实,不叫她已经被晒的红扑扑的小脸儿,占着一点光 。只无奈南歌现在已经出了村子,有了上次的教训,南歌再独自一人出村。自然是不敢太出挑,寻了个树荫,便在底下歇来。还不住用手朝着脸上扇扇,奢望那一丝丝的凉风能解了暑气。 这来往的路人看着她那样子,皆露出一丝丝的不认同来。毕竟这些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自然不会像南歌这个被npc惯着长大的那般娇气。有的还算好些斜眼看了南歌一眼,便走了,有的看那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暗自庆幸自家队伍中没有这样娇气的人物。有的更过分一些,满眼讥讽南歌上上下下的打量南歌一眼,冷哼一声又别开了头去,还特意大踏步的在太阳下走着。似是刻意将自己和南歌的关系拉开距离一般。 南歌竟也不知歇个脚还会惹来这些事,且被人这样打量着南歌面上也烧的很,忙掏出帕子匆忙的将面上的汗擦拭干净了,准备继续赶路。 这还不等南歌从树荫底下走出来,刚从传送阵中走出来的一拨人中。便有个女子看着南歌满是轻蔑的,冲居中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子高声道:“夜柔你看,那边那女人可真逗。瞧她那娇气样子,还真当自己是家中的贵族小姐啊,半点太阳都晒不得的?我看啊,越是这种女人就越是低贱。装的好像比谁都高贵,不过是为掩饰自己平明身份罢了。真正的贵族小姐就该像夜柔你一样。不会轻易拿自己的身份在这样的地方做文章。!”说罢,还不忘将身子往夜柔的身边再靠了靠,下巴微微的仰着,就好像这样自己也跟着高贵的了许多,再看向南歌的时候,目中的不屑更甚了。 南歌原不想搭理他们,这说人坏话也就罢了,还那样明目张胆巴不得周围人全听见,真当别人是死人么!就是南歌这样脾气好的,心中也是被寮的火起。这时候再是退让便只会叫人更看轻了你。 抿唇上前。就立在那群人五步远的位置顿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就那般直直的对上那人闪烁的眼眸“你方才说的是我么?”南歌语调冷沉了几分,但话语中还有些客气。若那人真这么将话全收了回去,现在就否认了。南歌倒真不介意就这么算了。说出来的话再吞回去。自然是跟扇她一巴掌没有什么区别。 那人被南歌这样一问,不但没有一丝丝的窘迫,反是更为兴奋,两眼冒光的看着南歌,似是就等着她上前来“你自己不看看,除了你还有几个人是这德行,而且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个低贱肮脏的平民!”真正贵族家的小姐又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野外,应该是有人跟随才对。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南歌被她的话激怒的样子,到时候……哼哼,看着蝼蚁在手心无奈挣扎的滋味真是美妙极了 。只她却浑然忘了她只是狐假虎威,而且曾经她也是她口中蝼蚁中的一个! 南歌自看见她眼底的兴奋后,心中有些无奈自己方才为什么不直接走开,看她那样子只怕是心里扭曲的,不然也不会想着通过打压别人来获取上位者的快感。而对这样心里扭曲的人,正常人的逻辑真是行的通么! 目光淡淡的自那人身上调开,直接定在了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身上,不用看也知道她是这一队人都巴结的目标了。只认真看向那人的时候,南歌整个人都不自觉的一怔,满是惊讶的看了她的额际一眼,一道繁复玄奥的图腾便这般蜿蜒其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和神秘。虽和她额际上的有明显区别,且还是那浅淡的黄色。但上面隐隐流动着的光辉却是南歌再熟悉不过的,那……是灵族独有的标识! 从前听老龙说世界上还有别的灵族的时候,南歌便想着自己有一天会在哪里遇见他们,,但南歌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真的叫她遇见了,还是在自己万分熟悉的新手村中。不过,显然这女人应该是新进来的,不是老龙口中的任何一个,且能力相当不错,从额际上的纹路判断,种族地位应该为一级了,这还是在新手村呢! 边上对南歌口出而言的女人看着南歌盯着夜柔的额头直看,虽然不满南歌对她的那些话一点反映也没有,但心中又止不住得意,那尾巴就差没翘到天上去“哼,怎么,没见过,看呆了是不是?告诉你个土包子,这是灵族独有的标志,灵族你知道吗?我看你听都没有听过,我们的夜柔小姐可是在新手村的时候就已经上升了一级种族地位,恐怕这个世界上的灵族没有一个人能超过夜柔小姐的!” 别的她不敢说,但这点她基本上可以断定,灵族一定没有人会比夜柔的种族地位高!这灵族升级是有多变态,她可是一路全看了个分明的,那叶家也不知堆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在夜柔身上,才叫夜柔将种族地位提升一级。何况这灵族本身就相当稀少,又有几个人像叶家一般大手笔的? 被她那咋咋呼呼的说了一堆,南歌也算是回过神来,混不在意的笑了笑,淡淡的冲夜柔道:“若我是你,一定不会再要这样的人出现在身边,那嚣张跋扈得罪人不说,还蠢到没等人家试探便先将自己这边的消息透出去,说不得那天,人就用她点子虚荣心将她知道的事情全套进了。”说着,南歌又用帕子轻擦了擦额际上的汗珠子,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来“还听人说,物以类聚,若时时将这样的人带在身边,你说别人又会怎么看你这个‘贵族小姐’呢?”而从头到尾,南歌都不曾看那人一眼,就如同那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嗷嗷乱吠的疯狗一般,完全不值得一顾 。 虽然在这能遇见一个同族,南歌很是意外。但南歌心中可真没有几分欣喜。眼前着女人话不多,但从她的举止和神态见就能看出,这人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高,就是极力掩饰,也遮掩不住那份骄傲,自负。就如同每天对着镜子问世界上谁最美丽王后一般,一旦发现这世界上还有比过自己的女人,要么就是奋起直追,直到超过那人为止,要么就是……摧毁!更何况她还是姓夜呢! 夜柔听了南歌那般说,不但没有因此就疏离厌恶了那个女人,就跟没天听见南歌的话一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叫那个愤怒又心慌的女子,顿时就平稳了心神,面上更张扬的的狠狠在跟前吐了一口唾沫,“呸,低贱的平民!真以为就凭你几句话便能打动夜柔小姐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只这次南歌倒是没有再开口,又掏出帕子来擦了擦额际急速分泌的汗水,还真后悔方才那么冲动的跑过来,白白叫自己多受了那么久的晒! 那人见南歌没有开口,心中只当她是怯懦了。只觉得有一种无比的快意在周身徘徊,连全身的毛都忍不住舒张开来。看了看依旧没有出声的夜甜,心中微微打鼓,担心那人再说出什么话来,叫自己心慌,便干脆凑过去,说什么这种人耽搁不值得之类的话,催着夜柔早些走。 南歌便静静的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面上依旧浅笑盈盈,现在太阳越来越烈也不好再逗留,加快了步子,朝着山林那方向奔去,有着树林的遮挡,应该会凉爽许多了。 至于那些人?像夜柔那般自负,又怎么愿意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呢?相反,那夜柔会更重用那人一些,再挑上一个合适的机会,叫她再也没能力出现在自己跟前!至于那个人……揭开虎皮的狐狸,是要引起公愤的…… *** 萧迟正在坐在月迟轩的躺椅上翻看着岳家人自新手村传过来的截图,修长的指尖正一下一下轻轻敲着酸枝木的桌面。看着图片上那分外灿烂,娇憨的笑颜,甚至都可以想象到,当时那人又是怎样的快乐。轻叩着桌面的手指一顿,再略略的收紧,跟着整个人便带来些疲惫的仰靠在椅子上,微微合上酸涩的眼睛,而眼脸上已有着明显的青黑。 今晚下线,便是她学琴的时候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墙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哦~ —————————————— 今日要学琴,桐疏便早早的收拾好的,抱上古琴出门。因明思有事,便是纪执将她送到贸易中心门口,待仔细嘱咐了一同这才皱着眉头,有些不放心的放她独自一人进了贸易中心。 这没有明思在身边,桐疏可算是知道了明思的好,也不知是不是《安眠》的功劳,现在十二楼就跟个沙丁鱼罐头一般,她又是那小巧的个子,怀中还抱着一把和她快一边儿高的古琴,推推搡搡的,叫桐疏几次都险些摔在地上。 抬头望一眼前边都快密不透风的人墙,桐疏擦了擦额际的汗珠子,顿觉得呼吸都要困难上几分。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好在她没真的摔倒在地上,若真倒下了就她这小小的一个个子,只怕真会发生在电视上见过的踩踏事故了。 想到此,南歌不由将怀里的古琴报的更紧了一些,几乎将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古琴上。就她对古琴那宝贝劲儿,明思还笑话过几回。不久一把破古琴么?瞧你宝贝的,就怕下一刻有人冲过来抢了一般。桐疏可不就担心这古琴磕着碰着了心疼么?且不说她心里对它是有多喜欢,就单说这琴的身价,卖了她也买不起啊!! 就这般又走了一道,也不知是她的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只忽然觉着,人潮好像不那么拥挤了,但左右四顾,人墙又是密不透风的,也不像减少的样子啊?桐疏歪了歪头 。想不清楚便不想了,现在呼吸顺畅,也不在跌跌撞撞的前行了,自然是欢喜的不行。连心情都不由愉悦了几分。 那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哪里知道,就在她的身边已经有四个高大的女子,不着痕迹的将那些挤过来的人全部挡开,就跟安全墙一般,将桐疏密密实实的保护在身后,又很巧妙的只留下约一步的距离,不叫她看出什么来。就这样一路顺遂的到了。一直看着桐疏安然的进了相宜轩,几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慢慢隐没在人潮中。 相宜轩还是桐疏初来时的样子,屋子里虽有几个人在那打转。但也是随便看看便匆匆忙忙的走开了。而岳行端依旧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的喝着茶水,混没讲那帮子人放在眼里。 “行端爷爷!”桐疏抱着古琴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原看岳行端的样子。桐疏还想唤他叔叔,但岳行端没同意,说什么他孙子都比她大上好些了,说什么也不能再给她孙子找个姑姑来。这般一说南歌自然没有意见。毕竟在这个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是三百岁。且衰老现象也只在两百八十多岁的时候出现,现在岳行端已经是一副中年的样子,怎么看也是在两百八十多以上了。 岳行端见桐疏俏生生的立在哪里,眸光微闪了闪,面上笑的越发慈祥了一些“桐桐来了,今天一路上可是辛苦了?” “今天还好,我居然没有被挤到,真的很幸运~”说到此,桐疏面上也满是笑容,虽然以前有明思在身边。只偶尔会被人挤到,但今天她可是一个人,而且除去刚开始那段比较受罪。但后面居然比明思在身边的时候还要轻松一些,这不是幸运是什么?桐疏顺手将古琴方才琴案上。又转身去到墙边的架子上配熏香,自然没留意在她说自己刑讯的时候,岳行端眼睛瞟向一处时,满是兴味的样子 配好了香,又寻了个香鼎焚上。桐疏不由有些纳闷的看了四周一眼,面带疑惑的问着在一边泡茶的岳行端:“行端爷爷,为什么我觉得今天店里小了一些呢?” 岳行端泡茶的手一顿,眼中一道光芒微闪,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故作不解道:“哦?哪里小了?” 看着馥郁的香气袅袅的自香鼎中飘散开来,桐疏略带些满足的息上一口。便起身走至那扇叫她觉得有些异样的白墙跟前,还不觉用手轻触,其上微凉的触感,分明就是墙面该有的 。桐疏微偏了头,满是疑惑的盯着它,但怎么也抹不去心中的异样。 桐疏今天穿的是一身天青色的绣玉簪花的上衣,下配的是湘绮长裙,款式有点类似汉朝的儒裙,只是简化了些,裙长就到桐疏脚踝,小巧的脚上穿的正是原木色的坡跟凉鞋,跟有些高,但由于底部不算尖,但是没有叫桐疏受罪。正好露出一个个圆润的指头来,一个个玉珠子穿在那里,又觉着它晶亮的一掐,就能恰出水来。 裙摆微晃了晃,桐疏又不觉走的近了一些,伸出雪堆的小手来,肉呼呼的,攥出一个粉粉的小团,轻轻的敲了敲墙面,也全无那空心的那种闷响,那扎扎实实的声音叫那个不由更好奇了一些,小脑袋又偏了偏,头上的歩摇也随着她的动作轻摆着,坠子上的月光石便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同她那白瓷一般的肌肤相映衬着,那清澈的恍若泉水一般的双眸,此刻正闪动着好奇,就如一只天真的兔子一般,憨憨的立在那,真叫人忍不住想揽进话里好好疼惜…… 认认真真看好一会子,实在是瞧不出什么不同来也只能微撅着嘴,看着一边正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的岳行端无奈的道:“看来是我瞎想了……” 岳行端被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的灿然一笑,放伸手想摸摸她脑袋,忽的伸到一半就顿住了,反是将手挪到了一边的茶杯上,给桐疏递上一杯茶,满是宠溺的叹上一句“傻丫头……”若那般轻易叫你看出来,联邦军事部不是要找岳家退款么?! 桐疏浅浅的抿上一口茶,入口兰桂一般的芳香,叫桐疏心神一舒,只口中的味道却叫桐疏不由的直蹙眉总觉着这茶叶的味道好像有些不对。只这是人家好心招待她的,桐疏自然是不好说些什么。便乖乖的埋头喝茶。 虽然南歌不爱喝茶,也不会喝茶,但也架不住贺大爷那个茶缸子的**。就是她一直觉着茶还不如白开水好喝,那她入口的茶和水也全是最好的。什么庐山云雾,西湖龙井,君山银针,黄衫毛尖,洞庭碧螺春可都是都被这丫头尝了个遍,到头来这不会喝茶的但是比那些会喝茶的好还喝的好些,喝的多些了。 岳行端那是人老了成精的人物,桐疏面上的神情他自然是留意到了,喝茶的动作不由一顿,问道:“丫头,这是怎么了?莫非这茶不和你心意?” 桐疏被这样一问,面上也是止不住的一红,但她同岳行端相处了这么些时候,自然也没那么多顾及,反是乖乖的回答道:“只是觉得和我在《安眠》里喝的碧螺春不太一样,感觉更苦更涩一些,更像是雨后的老叶……” 那岳行端也是个好茶的主,听南歌这般一说,面上也严肃上一些,很是认真的问道:“哦?你在游戏里又喝过什么茶?” 桐疏便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说过的茶全喝了,还有那烹茶用的那些什么松针,梅花上的雪水,什么未见晨阳的竹露之类,说的是一套一套的,直将那岳行端的眼睛是逗的晶亮,就差没立马进那游戏好好品品桐疏口中的好茶好水 。就这般一来,再喝那碧螺春便觉得味道也差了许多。口中不免唏嘘道:“这现在的好茶叶也不是那般好得的了。现在的科技虽是能叫茶叶养殖,采摘要方便许多,但味道却不比的从前了……” 桐疏听了也不住的点头,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食品都是用大量的化学药品堆出来的,什么涂了避孕药的黄瓜,什么打了苏丹红的西瓜,这类的东西层出不穷,到后来连油都有地沟油什么的了。味道更是再也找不见从前那样了。 就那西红柿,小时候吃奶奶种的那种,皮很薄肉很软咬上一口汁液便会顺着窜紧口中,满嘴都是西红柿独有的甜香,用番茄做番茄蛋汤的时候,放许多番茄下去炖的烂烂的,稠稠的,满是西红柿的滋味。现在在市面上买的番茄,你就是放在锅里煮上半个小时,出锅了保准还是原来的样子,汤里清亮的跟水一样,根本没什么西红柿味儿!好在桐疏毕业后就住在爷爷奶奶给她留下的那个院子里,桐疏也学着奶奶的样子,栽了满满当当一院子的果蔬,人虽然是累上一些,但吃的时候放心也吃的开心。要不怎么说这丫头有这么一张叼嘴呢,不都是自来就养成的么! 思及此,桐疏突然双眼一亮,似想起什么来,满是激动的拉着于岳行端的手,兴奋的说道:“行端爷爷,你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岳行端被桐疏那样闹的也有些不知所以,不过见她那样高兴,心上也跟着开心,只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叫丫头高兴成这个样子“哦?我什么时候帮你忙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然桐疏只神秘的笑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呢,等我将许多事情都弄清楚了,一定会告诉行端爷爷的~!” 岳行端也不是很在意,便顺着桐疏的意思没有再问,只不着痕迹的将桐疏的手子身上拉开。继续与她说笑,桐疏依旧没有察觉到什么,反是一拍脑袋,将身后的背包翻开来“我差点忘了,这是我前些天做的腐乳,和甜酒,今天特意想带给你您常常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腐乳与甜酒 每年在冬天的时候,桐疏的奶奶便会切豆腐,做腐乳,称糯米,做甜酒。那时候买豆腐不是这样去集市,而是有个人挑着个条子,高声喊着“豆腐~,豆腐渣~”然后大人孩子便会拿着大碗出来买豆腐和豆腐渣回去做菜,而且豆腐还不是论斤卖,是论连,一连豆腐两块,大概一斤的样子,才是卖五毛钱,要做豆腐乳的时候,奶奶就会一口气买上七八连的豆腐,摆在切成小块摆在稻草上。到腐**了,再用盐对上辣椒面儿,叫豆腐在上面打个滚,放在瓷坛里,待过上几日,豆腐入味儿了,便拿出来就饭吃也好,就粥吃也好。 桐疏小的时候最喜欢用炭火烤糍粑,沾腐乳吃还都能一口气吃上好些。就连南歌爷爷那么怕辣的,也是呼哧呼哧哈着气,嘴上还没见停。至于甜酒就更不用说了,甜酒冲蛋,甜酒酿,直接吃都行,没有哪一样不是南歌喜欢的。 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桐疏便是个为了吃,不惜花上数倍功夫的人。现如今到了这里,那熟悉的味道便更多了一层含义在里边儿,便费的功夫更多了一些了。就如这次的腐乳,就为了它,桐疏连豆腐都是自己做的!还特意去买了一方青石磨来,饿……当然推磨的是家用机器人。糯米是从蒸,到酿,也全是她费尽心思的。这今早上两样东西才弄好,只可惜明思没来,纪执送她过来后又要去忙,真说起来,说不得这岳行端还是第一个尝着它们的人呢 。 岳行端听桐疏说腐乳和甜酒的时候。便微挑了挑眉,很是感兴趣的看着她“你说的腐乳和甜酒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桐疏也不由一愣,竟不知在这里没有甜酒和腐乳的存在,于是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精巧的陶罐子,两个罐子一个用现在这类似保鲜膜的东西封的严实,一丝空气也头不出来,另一个,则是用盖子盖住,还没将盖子打开,一阵子天香便直往岳行端鼻子里钻。 岳行端很是期待的先解开甜酒的盖子。那股子甜香味儿越发的浓郁了些,还有淡淡的酒气,看着里面只是白白的一滩米饭一样的东西,且他还是尝过的,。岳行端便不觉有些失望微叹口气。自然他做的相当隐晦。这甜酒大家一般叫他米酒,原来只是叫法不同了。 像他这样年纪,又这样地位的。什么新鲜的好吃的自然是没有缺过,正因为现在人们的寿命增长,人们也越来越注重享受,有些为了寻求刺激。什么东西都敢往嘴巴里塞。现在忽然听见一个他不曾听过的食物,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现在见只是名字唤的不同,失望那是一定的了。 桐疏自然是不知道岳行端在想些什么,见着岳行端开头那期待的样子,心中自然也是跟着开心,还特意从背包里寻出一个竹节削成的小碗来微岳行端舀上了几勺子,递到岳行端跟前。这岳行端原本也只是有些失望,但小辈的心意在那里,他自然是不会拒绝。而且……岳行端笑眯眯的接过桐疏递过来的小碗,混不在意周围忽然降下来的气温。 虽说是吃过米酒,也就是南歌口中的甜酒。但问着那香味岳行端又觉得又有几分的不同来,碗中那些似是更香,更醉人。方才压下去的期待不觉又升了上来。用小勺子舀一勺仔细一尝,只觉着入口甜软细腻。但又不会过分腻人,淡淡的酒香混着米香甜上,比着以往吃的米酒又是要不同上许多,直感觉那只是粗制滥造,而口中这才是精雕细琢的!还米酒中他讨厌的那种酸,可是叫岳行端吃的不愿放下勺子了。 待小碗中的米粒儿吃干净了,还有些微白的酒酿在碗底,岳行端微犹豫了一会,见桐疏笑眯眯的祥子。也跟着似相透了什么一般,直接将晚都端了起来,一口气也将碗底的甜酒全喝了。还砸吧了嘴赞叹道:“还真是甜酒,这天天的,还真有些酒味儿呢!” 见岳行端将碗底下的酒酿都和干净了,桐疏就觉着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在胸间徘徊着,终于知道奶奶看着她和爷爷呼噜呼噜将桌上的饭菜全吃下去,是什么感觉了 。那是一种被认可和满足!想到此,桐疏眼皮子都跟着一跳,又一个想法攒进了桐疏的脑中,叫桐疏心口跟猫爪似的难受,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去证实一下。 吃下了这一小碗,岳行端似还有些不足,轻轻敲了敲桌面,唤回走神的桐疏,道:“丫头可是不够意思,说是将这些好吃的带给爷爷来,怎么现在就给爷爷一小碗,就想我打发了?” 桐疏被岳行端那嗔怪的样子逗的抿唇一笑,又将那小陶罐子重新盖上“不是不给行端爷爷吃,这生甜酒少吃一点还行,吃多了再一吹风是要坏肚子的,等爷爷回家的时候,做甜酒冲蛋也好,用甜酒熬水喝也好都是不错的。至于那腐乳,等回家的时候就这皱喝或者就着饭吃都好,只吃完了记得盖严实些,不然发眉就可惜了。” 岳行端原本还想尝尝腐乳是什么滋味,现听桐疏这般一说,便耐下心思,似是可惜的忘了那精巧的陶罐一眼,复又想起了什么,看着正帮着他包陶罐的桐疏,面容带了些闪烁:“桐丫头……” 桐疏听见岳行端唤他,便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浅笑着回道:“行端爷爷怎么了?”岳行端的目光带些狡黠的望了桐疏方才研究了许久的那扇墙,已有所知道:“每次听见你唤行端爷爷,我也替你累的晃,不如你就唤我爷爷怎么样?” 桐疏听了心中不由的一愣,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毕竟在游戏中认贺大爷做爷爷是因为在《安眠》中南歌是完全新生的个体,而且那个村子还相当于是她的出生地,真认了于贺大爷爷爷心中也没什么障碍。 现实中,这具身体的爷爷虽然已经过世了,但叫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人作业也还真有些的怪异,何况这个行端爷爷的身份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能轻易拿出那样天价古琴来送人的,只怕最低也是高等贵族了。这唤行端爷爷是礼貌,若直接唤人家爷爷了,那意义却又是不同了…… 岳行端见桐疏迟迟都不曾开口,多少还是猜着了她的心思,但面上的笑意却依旧不减,反是笑的更是灿烂了一些“怎么?丫头是嫌弃我这糟老头子么?” 桐疏原本还埋着头,听岳行端这般一说,只觉着心头一紧,忙抬头摆手,满是着急的说道:“行端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话还没说到一半,见岳行端不但没有生气,反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人拿去说笑了,不由嘴一嘟,气呼呼的看着岳行端道:“行端爷爷就拿我开心呢 !” 岳行端灿然一笑,道:“我哪里是拿你开心,是真想听丫头你唤一声爷爷啊。那要不这样如何,我还有个不成器的孙子,你就直接同我孙子结婚,那你便可名正言顺的叫我爷爷了不是!”岳行端这话说的虽满是笑意,但眼底的认真可是不容错辩。只桐疏那粗神经的哪里察觉的到,只当岳行端是同他玩笑,微红了脸,连连摇头道:“我……我才十七岁呢,不急着结婚的!”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现在还是属于未成年呢! “十六就可以嫁人了,十七怎么不急?莫不是你有了自己中意了人了不成?” 被岳行端这样一说,桐疏的脸更红了一些,心上虽然确定了对萧迟的心意,但她一个小女孩儿的又哪里说的出口?不由飞快的晃了晃脑袋,接着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几年和哥哥在一起也挺好的,没想那么早结婚……” 可惜岳行端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是又撇一眼那道墙更是不依不饶“你不是喜欢玩游戏么,在游戏中自然认识不少人吧,难道在游戏中也没有你喜欢的?” 不知为什么,岳行端这般一说,萧迟的影子便在桐疏脑子里之蹦跶。只她连自己家哥哥都没告诉,这岳行端就更不用说了,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将话说死了“那游戏毕竟是游戏,谁又知道在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样子,我定是不会在游戏中喜欢上谁的,若真要结婚的时候,我便叫哥哥帮着挑一个看着不错,家世也相当的。哥哥还说现在就在帮我物色呢,说不得一会能找见个合适便相处几年试试看……” 这说的倒都是真心话,在桐疏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变态法律之后,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现在有了萧迟这个意外,结果如何还不好说,若两人真没有走到最后,桐疏还是会按着原来的计划,去找那么个合适的人,平平淡淡的过着一辈子也挺好。 岳行端望着桐疏的身后,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那便是说,我的孙子是完全没希望了?你现在真没喜欢的人?” 见岳行端不信,桐疏便更用力的点了点头,面上满是肯定道:“恩,恩,真没有,至于爷爷的孙子,应该会有更好的女孩儿来陪她的,而且我哥哥不是在给我找么?说不定我回家后就有个人在我家坐着等我过去认识呢!” 桐疏这时候还不知道,就她这无意间的一句,不但一语成谶,只她现在的麻烦却还不是这个……(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这便是现实 桐疏也曾想过萧迟在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样子,甚至还动了心思想去网上翻翻照片,毕竟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有一两张照片流出也是件极为寻常的事情。只这心思才一起,还没等将光脑开开,桐疏便已经甩甩头换了主意。这游戏与现实就如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重壁垒一般,桐疏知道真这么跨了过去,心中所想所思应该又是一番光景了。 然桐疏似乎是忘记了,就是她逃避着不去看现实中的萧迟是什么模样,也不代表人不会关注她不是,所以,在桐疏顺着岳行端满是兴味的目光转身,看着身后那个带些熟悉味道的男人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跑!!是的,几乎在看见岳沧闻第一眼,桐疏便已经能分辨出她生后陌生又熟悉的人是谁,这心里发虚的就跟有人拿着个鼓在敲,整个汗毛就差点儿没竖起来。还真拎起裙摆撒开脚丫子就想跑。 且不说她那一身的累赘容不容许她做这剧烈的动作,单是一边冷着脸的岳沧闻又其实好对付的?就在桐疏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开的时候,他便手一伸一勾便很是熟练的将那小小的身子榄进了怀里。 “哟,这是熟悉的很啊 !“一边岳行端瞧着孙子那驾轻就熟的逮人样儿,不由略挑了挑眉,万年都未见得能起一丝波澜的心口也难得有了些起伏。虽说是早听人说起过岳沧闻对桐疏的亲近,但真真亲眼见着还是叫岳行端震撼了一会子。他那孙子可是比苦行僧还要墨守清规戒律,连个女人的指头都没碰过的,再瞧瞧现在这强势样子。啧啧,根本就是个强抢民女的流氓! 桐疏猛然被岳沧闻榄进怀里,还不由有些发懵,忽听岳行端这般凉凉的而一句,更是脑子里嗡嗡的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呆上一阵这才后知后觉的望一眼头顶上的岳沧闻,又望一眼岳行端,呐呐的道:“你们认识?” 那傻不愣愣的样子倒是逗乐了岳行端,安然的往方才的座位上一座,摸着茶杯狡黠的笑道:“这不就是我刚说的那不成器的孙子么……” 虽心里已经做了些准备,但听见两人真正的身份还是叫桐疏接受无能。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只她在那发呆,边上的岳沧闻可没那耐性了。简单的向岳行端道过别,便搂着怀中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小家伙出了相宜轩,他们还有不少账要算!!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桐疏被他揽着出了相宜轩后。便匆匆几步直接进了一个类似电梯的地方。那里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看样子应该类似专用通道一类的地方了。只桐疏现在可是没有功夫研究这个,这岳沧闻从拉这她出来后便一直板着脸一句话也没有。那周身的气压更是低的叫人喘不过气来。和他在游戏中接触了那么些日子,她又如何看不出某人现在的心情极度的糟糕?只他这一声不响的可是要将她带去哪里啊~! 桐疏嘟嘟嚷嚷了好一会还不见岳沧闻回应,心里不由更着急了一些,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招惹了他。若是今晚到傍晚了哥哥还不见她回去,也不知该多着急呢!这越想着。桐疏心中便越难受,连方见到岳沧闻时的怯意也没了,一把拽住岳沧闻的袖子,高声道:“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天色不早了,我不回去哥哥要着急的!”只这次岳沧闻却没了以前对她的好脾气,黑沉的眼睛冷冷的一扫,叫桐疏不由自心底生出一股子寒意来,把到嘴的话又这般咽了下去,电梯内在没了声响。 这电梯的最底层,是类似于停车场的地方。不过那几百平的地方只有一架飞行器,也就是未来的汽车停在那里,还不等两人走近。那舱门便已经自动开开来。 “进去 !”岳沧闻看着站在舱门前,看着身边那抿唇不愿动弹的女子。语调中满是警告的意味。只桐疏现就是个撒倔的驴子,哪里可能叫他如意? 方才岳沧闻一个眼神是将桐疏唬住了不假,但回过劲儿来,桐疏心口的不是害怕,反倒是有了些些的委屈,现这岳沧闻又是一声也不说便要将她带走她又怎么会愿意?那身形一顿便说什么也不动弹了“我哥哥等下会过来,我哪里也不想去!” 岳沧闻冰冷的眸子在桐疏身上微顿了顿,,满是不耐的将话再重复了一遍“进去!”那语调,比着方才又冷了岂止三分!桐疏心中的酸楚更甚,眼眶一阵发热,但又飞快的被她压下去,琥珀色的双眸不服输的瞪着他,里面盛满了倔强“告诉我去哪!我哥哥找不见我会着急!”还不等桐疏的话音落下,便觉着身上一轻,岳沧闻已经紧抿着嘴唇一把将桐疏抱回了舱内,舱门跟着咔的一声,落了锁,哪里有她犯倔的地儿。 看着已经紧闭着的舱门,整个飞行器也正缓缓的起飞。桐疏便跟点着了的炮仗一般,小拳头咚咚咚的敲在正一边闭目靠在那里的岳沧闻身上“岳沧闻你聋了是不是!我不要跟你走,你是谁,凭什么待我走,我要去联邦告你非法拘禁!” 岳沧闻双眸一睁,那眼底的冰寒都能生生封了它三千里。伸手一把将桐疏的两只手都擒住,又将那个小小的身子团在了怀里,捏着桐疏的下巴,微低了头,黑眸就只是着那琥珀色的水眸“想给纪执惹麻烦吗?”满是轻柔的一句,却都能掉出冰渣子来。这一句便跟一碰冰水哗的泼到桐疏身上,叫桐疏浇了个透凉连身上都微微的发颤。而舱内四周就跟冰封的绝境一般,安静的有些可怕。 望着怀中有些泛白的小脸,那微微的颤抖便通过那小小的身子传给他。冰冷的双眸微闪了闪。手上的动作倒是放柔了一些,就如同在游戏中那般,把那还要娇软些的身子揽的更紧了一些,让那小小的脑袋靠在肩膀上,下巴抵在她的发心,双手回到她腰间,打个结,死捆着没了一丝逃开的空间。填的密密实实的胸膛,让那冷沉的双眸也划过一丝满意之色,跟着连眼底的冰寒也少了几分。 两边的建筑正飞速的划过,叫桐疏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飞行器便已经飞出了好些距离。现桐疏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怀中,鼻尖的味道不是她熟悉的,耳边的心跳却是她常听到的那个频率,她头顶上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容,俊美的叫人挪不开双眼,却又冰寒的叫人不敢直视,而这张脸上,她只能找到三分她熟悉的影子。就如这如此熟悉的姿势,却是全然陌生的情境…… 许是《安眠》做的太过真实了,真实到叫桐疏都将她当做了另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从来不只是单一的将它看作是游戏对待,包括那游戏中遇见的人。所以桐疏也从未想过,对游戏中的萧迟心动,那她对现实中的岳沧闻会是什么概念。然今天岳沧闻便在她毫无准备的出现在她眼前,以不容抗拒将她进锁在身边,而她……却一点抗拒的能力也无。 游戏终归是游戏,离开那个游戏舱,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脱离那样熟悉的特殊的环境后,也会有全新的改变,例如,在游戏她可以轻松的逃开萧迟的禁锢,满是窃喜的想着他那时惊怒的样子,但在现实,她却如现在这样,只能无奈的靠在他怀中甚至连挣扎都不能有,因为他们就处在两个极为悬殊的位置上, 若说喜欢这个人么?喜欢,自然是喜欢,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境,桐疏又如何只单纯的说喜欢这个人呢,他是萧迟没错,但萧迟也只是他在游戏中的一个身份而已,那是虚拟出来的,他更多的,却还是那个她全然不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岳家家主!这便是现实!不是么…… 温热的手指轻轻来到桐疏唇边,轻轻的将桐疏的下嘴唇自她的牙齿中解救出来,满含怜惜的摩挲了下上边那道通红的印子。指腹上柔嫩的触感叫岳沧闻又想起游戏中品尝过的,叫他沉醉无比的滋味来。黑沉的双眼不禁略暗了暗,但瞧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颊,终是按捺下心思,将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现在是去岳家……”就那清清淡淡的一句,连语调间的冷沉也少上了许多。 这算是解释么?桐疏无不讽刺的想着。方才她如何犯倔,如何生气也不见他吐上一个字,但现在却又轻易的将她想要的答案说出来,这算是什么?打一棒给个甜枣么?!桐疏也不想理他,干脆闭上眼睛就跟睡着了没有听见。 只她这次却是真误会了人家,岳沧闻是看着桐疏虽然是不声不响,乖乖的呆在他怀中,但整个人怏怏的,跟个病猫儿似的。觉着有些心疼,便将她一直闹着要她知道的告诉她,好叫他高兴些。现见着她非但不领情反倒是看都不愿看他一眼,这才因为那番话压下的火气不由又冒了起来。只看着怀中人儿还有些苍白的脸颊,终是未再说什么,只是将揽在她腰间的双手扣的更紧些。也闭上眼睛,靠躺在椅背上。 也不知是不是游戏中没有休息好,所以也影响到了现实的精神。现在叫他操心了好些时候的糯米团子,正好好的呆在怀中熟悉又陌生的芳香气息也淡淡的萦绕在鼻端,岳沧闻不觉起了些睡意。跟着,-整个舱内跟着便之剩下了两个呼吸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带壳的兔子 这一路上两人都安静得很,岳沧闻揽着桐疏略眯了一会。到直飞行器在岳家停下的时候才醒过来。能好好的休息了一会,这心头的火气也消上了许多。决定来此,分明是不想再同她置气了,连她擅自带着孩子离开的事情也就打算就此揭过,然还是被一席话燎的火起。现在冷静了下来再一回想方才桐疏的神情,心知是又叫那带壳儿的兔子又缩回了壳儿里去了。 看着怀中脸色苍白,嘴唇微抿的小小人儿,岳沧闻心中居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奈来。只现在也不是谈话的地方。 下了飞行器,混不理那帮跟尖利鬼一般的岳家人,直接带着桐疏进了他的卧室。这会子桐疏倒是意外的配合着她,整个人乖巧的叫岳沧闻都不觉又看了她几眼,若不是她面上未退的苍白,还又眼底抗拒,还真要以为桐疏没有他想的那般生气。 岳沧闻的卧室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多是以原木的材质为主,在桐疏方跨进屋子的时候,鼻尖甚至都还能捕捉到丝丝新木独有的清香。她是不知,为了配上她的绣屏,有人是生生将住了三十几年的房子愣在几日内折腾成了中式风格,还轻易不叫人动那床前的屏风一下。只现在桐疏却顾不上这些,连自己绣的屏风都没注意到,便乖乖按着萧迟的指引坐在了靠窗边的贵妃躺椅上,由他为她脱了鞋子,再由他在她身后靠躺下,再将她圈进怀中,就仿若现在岳沧闻怀中抱着的不是她。而是一只不相干的布偶一般。 屋子里静了半响,岳沧闻不见出声,那桐疏更是不会主动开口。这屋子里的空气快要随着两人间的气氛黏稠的糊在了一块,窒闷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望着怀中闭着眼睛看都不愿看上他一眼的桐疏,岳沧闻原本黑沉的眼底略闪过一丝懊色,实在是很不喜现在两人见这半沉重的氛围,只也不知这最近又是怎么一回事,今日明明只是想单纯的看看她,到头来还是被这小小的糯米团子坏了计划,忍不住走出了那扇特殊的透明玻璃 。只想将人紧锁在身边。 现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全身冒着寒气的冰雕强盗,巴巴的把人掳了过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再巴巴望着怀中的人儿,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你……”岳沧闻想开口打破现在凝重的氛围,只话到了嘴边。便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他堂堂岳家的家主又何曾这般狼狈过?着恼是一定的,只又思极前几日两人闹脾气那会,心中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被强压了回去。实在是不愿再重复那几天的糟糕日子,也很是厌烦两人的争吵,偏这丫头平日里更个机关枪似的,话都不曾停过。这恼起来,又成了据嘴的葫芦。什么话也不同你说,就自己置上气了。要你一边猜。这半上不下的功夫,还真是为难了这个自小没哄过女人,更没同女人说过几句话的孩子。 “为何又不说话?”略叹口气,看着怀中那只死死坐在壳儿里的兔子,岳沧闻终是算是找见了句现在适合说的话。只他却忘了,那带壳儿的兔子,不仅是跑的快,那壳更是硬的很。便见桐疏依旧不声不响,双眼连睁都不待睁一下。只比那段日子的无视还要过分些了。 岳沧闻眼中的懊色更甚些,然却拿这样的桐疏一点点办法也无。开先说纪执会如何的话,也不过是当时的气性上来了。只想着将跟前的人带走。这真到了冷静的时候,那样的话却是断断不能再说的。略一翻身。便叫桐疏躺在躺椅上,整个人半撑着在她身边,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桐疏的发丝,眼神晦暗莫明“怎么,舌头没了么?”冰冰凉凉的调子,但细听,冷意却没多少,反全都是讽刺挑衅的味道。直叫打定主意将那人当空气,不想再搭理一下的桐疏,也被那冷嘲热讽的一句,勾的心火心火噌噌直冒。只转头又将心上的火气压下,克制着没发作出来。 留意到桐疏微颤着的睫毛,冷沉的眸光转历,言语上的讽刺意味更浓了三分“若你那么喜欢由我抱着,我不差多个女人吃饭!” 桐疏豁然的睁开双眼,那眼睛里都有火光在那儿跳跃,还想接着将岳沧闻推开,只腰间那双手霸道的很,只叫桐疏连丝动弹的余地也不曾有了。“这是谁放不开谁?”桐疏的眼瞳无奈对上转亮的黑眸,话语见嘲讽的以为也不比岳沧闻少多少。 只现在自岳沧闻身上可找不到丁点的火气,反是那有些生硬冰寒的面孔更柔上了几分,眼眸黑的都要叫桐疏陷在里边“方才为何不说话?”那语调轻柔了许多,但桐疏现在满肚子的火气,自然是分辨不出 。眼底嘲讽的以为更甚,“那你要我说什么,你想叫我说什么呢?‘岳大家主’!”就那大家主三个字音被桐疏咬的极重,更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边儿。 岳沧闻的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手上的力道不觉松开了一些,似是想着什么“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桐疏听了,心中的火气不减反增,又一次的施力要将脱离岳沧闻的掌控,不过这次倒是顺利,桐疏跄踉的倒退了几步,总算是站稳了身子,也不管脚上还光着,挑了个更远些的位置站定,嗤笑道:“你前一刻用我哥哥来威胁我,叫我闭嘴。这一刻又同我说,我想说什么,说什么岳沧闻,你这态度变的也是不是太快了些!” 看桐疏自躺椅上下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岳沧闻的眉心略蹙了下,也站起身,朝着桐疏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没有将她逼的太急,似一只耐心狩猎的黑豹,就站在桐疏三步远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桐疏:“那现在你想说什么都可!” 岳沧闻的话没叫桐疏好受些。反是心中腾起了一股子酸楚,烧的她两眼发涩“你叫我说话,我才可说话,你不想听,便不许我多说一句,岳沧闻,你当我是什么!”是可以任意操纵的玩偶么,什么时候开始她纪桐疏到了这般田地了! 到此,再细细想来,分明自认识他开始。他便永远处在主导地位上,她不愿她离开,便强要她留下来,他想与他共眠她旁边便多了个枕头,他一步步一步步的试探着自己的底线。一点点的以着她不容拒绝的姿态占据她的生活。只那时候桐疏对他不能说不心动,所以就算有时候多少感觉到萧迟的意味,心头也是下意识的逃避开来。想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但今天,这个男人是用自己亲人当砝码,来叫自己的又一次妥协,她又怎能接受! 岳沧闻那冷厉的目光。那云淡风轻却将她兄长的安危玩笑般的系于嘴边的样子,无数次的在桐疏脑子里浮现。一察觉到岳沧闻的靠近。桐疏毫不犹豫的提了裙摆,直接急急的后退上几步,才在门的位置上顿住,那琥珀色的双瞳就直直,毫不畏惧的对上萧迟黑沉的双眸,生硬转历“我现在要回去,但你若真要对我哥哥动手,那你大可试试!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会保我哥哥平安!”那小小的身躯,以着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立在那里。水眸中更满是从未有过的坚毅与决绝!就如一根苍松,任风雪催压都不见有一丝丝的歪曲!叫人对她的话不容有一丝的怀疑。 岳沧闻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那突然坚韧锐利的如同剑锋一般的女子,眼底似是波涛汹涌 。却在下一秒如一口枯井一般的平静。在桐疏还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岳沧闻已经用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行至她身边。又将她飞一般的抱回了屏风后面的木**。 只不知为何,桐疏对眼前如镜一般无一丝波纹的岳沧闻竟生出些许怯意来,但立马被他压下,一双琥珀色的双眸毫不退让的对上那双晦暗莫名的黑眸。岳沧闻垂下眼帘来,修长的手指来到桐疏纤细的脚踝间。将两只晶莹小巧的脚丫子一并拢在手心中,合拢,抱住。阵阵的暖热便自桐疏的足底传来,叫桐疏紧绷了全身的神经,也不知这人现在在想些什么。 桐疏的脚丫子真的很小,是细细嫩嫩的粉白色,整个小脚便跟天上醉柔软洁白的云朵捏成的一般,软的叫人会以为那根本没有骨头在里边,个个可爱的脚趾头圆润小巧,跟桐疏的五官一般的秀秀精致,叫人奈不住护在怀中疼惜。就是被岳沧闻一手捏着,也只能从那指缝中透出的些许莹白看见那小脚的影子。 现岳沧闻正用拇指的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抚在桐疏的脚背上,酥痒的感觉便自脚背传来,让原本就怕痒的桐疏死命挣了几下,生怕自己忽然破功大笑了出来。只不管她怎么动弹,她一双脚丫子依旧稳稳的被人捏在手心中,就是两人间的气氛也是暧昧的很。这忽然的暧昧氛围,同两人方才剑拔弩张的样子比较起来还真凭的怪异。 岳沧闻抬起眼帘,就在桐疏诧异的目光中。忽然将桐疏的腿抬起来,让满是莫名的桐疏有些不稳的将双手撑在身后。黑沉的双眼便直直的对着那琥珀色的眼瞳,似是宣誓一般,语调虽然依旧冰冷,但谁也能在其中听出认真来“我不会再用你在乎的人威胁你!” 桐疏便眼睁睁的看着岳沧闻微低了头,将那冰凉的薄唇轻轻印在桐疏脚踝与脚面相接的地方,跟着……,便听见萧迟呼吸一顿! “那个……”桐疏呐呐的看着下巴微红的萧迟,将自己的双腿不住的往裙摆底下缩。秀气的脸一片通红“我……我怕痒……” 其实桐疏心中真很不能咬着绢子哭一场,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分明是在吵架啊有木有!但谁吵架是像他们那样的啊?要严肃有木有,要咆哮有木有!要炸毛有木有!那为毛现在她一点也没有吵下去的心思,只想找个豆腐把自己撞死呢!她真不是故意在某人亲完她脚丫子后,一脚踹在他下巴上的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云开月明 现在气氛很尴尬,也叫人很无错。桐疏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甚至连手脚放在哪里都成了问题。分明前一刻剑拔弩张,一副一点火就着的样子,怎的到下一刻,岳沧闻便不然就放软了态度,又遇上这样的乌龙情况? 桐疏不觉又将脚丫子往裙摆底下藏了藏,似是将她的小脚藏起来,方才那丢脸的事情便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了。又是静默的好一会儿。桐疏见岳沧闻还抿着嘴唇不说话,只当他现在是气的不行,心头也翻涌了些些的酸涩,却又拿现在的情况没有办法。干脆将裙摆底下的小脚丫子伸出,踏在冰凉的地面,想着走到那榻子边上穿鞋。 还不等桐疏的起身,那边唇不语的又伸出手来,将桐疏一把拉回了怀中:“去哪?” 桐疏被他抱的还有些愣神,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人,和软些吧,方才的气还没消呢,只觉着心头堵着什么似的。生硬些吧,人方才又放低了姿态,向她保证了,不会动她在乎的人,她还一脚踹在了人下巴上,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百般纠结之下,干脆就用最寻常的,对陌生人的态度,淡淡的道:“我想下去穿鞋。” 岳沧闻望一眼卧榻边上整齐摆放着的凉鞋,抬手又将桐疏的脚丫子握在手心,“地上凉……”只也不知这人是哪里来的勇气,在刚尝过她一脚后,又对她的脚感兴趣。桐疏心烦的不想去管他,但照着她对岳沧闻的了解。他们今天不讲清楚她是不用回去了。 纤长的眼睫微微的颤了颤,定定看着窗外开的正好的绚丽花朵,忙用她不算多的脑细胞认真思考着自今天见面后的情况,这一事情发生的太快,还真叫桐疏有些回不过神来。现在再仔细一回想起来,似是从她看见岳沧闻开始,这人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抬头看着专心致志的把玩他脚丫子的男人,看着眉眼间的冰冷虽然不见少 。但和初见时的冰寒刺骨又是一番不同。莫不是那时候出什么问题了?这般一想下来,心头的火气也压下去了,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了眼前这座冰山再说吧,不然她今晚都不用回去了! 轻轻动了动双腿,见那人下意识收紧手掌,不由在心头翻一个白眼,“先把我的脚放开。手撑的累了。”人岳沧闻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不是手撑的累了么,干脆连整个人都被他榄进怀中。跟个球一样蜷着,直叫桐疏叫苦不叠,还真算是自作孽了。知道这人是心里不平衡,和她的脚丫子拗上了。也懒得去理他,挪个位置叫自己舒服些。思忖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为什么要带我来岳家!”怎么找到她的,她大概也猜到了,八成就是床前这刺绣惹的祸,但这人平时虽霸道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直接把她掳到他家啊?这又是什么刺激到这位大爷了? 提及此,岳沧闻的目光微闪了闪,手上的力道又重了许多。只叫桐疏知道她算是找对方向了,但也叫某人想起些事情,火气直窜的炸毛了。可这不是他们又是头一回见面么?莫非还在记恨她逃跑不成? 见怀中的糯米团子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岳沧闻心中略泛起一丝的无奈来。也知道她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了什么“我对你来说只是游戏,恩?”最后那个“恩”字,是音调急转。就是被他揽在怀里桐疏也是忍不住打上几个哆嗦。心中却懊恼的忍不住想撞墙。她早该在觉得那扇墙不对的时候收敛些的,怎的还是口没遮拦的呢?不禁又想起自个儿在那墙跟前的傻样来。连脸颊都跟这烧的慌,语带责怪的问岳沧闻道:“你躲在墙后面怎么不出声?” 岳沧闻手上的动作放松了一些,黑沉的双眼又紧盯上了某人脸上新起的红晕,黑沉的眸子飞快的划过一丝什么又立马消失不见了“你愿见我?”淡淡的语气,全没一丝的责备。可是将桐疏的心思,却猜了个十成十,要不是这次岳沧闻自己跳出来,又以一个极其强势的姿态将她带回了岳家,只怕她一看见现实中的岳沧闻,跑的定比兔子还快些。虽然在游戏中喜欢上了这个人,但这么快在现实和这人相处,桐疏心里还是有些发耸,毕竟两人间的差距就摆在哪里…… 桐疏嘴上不觉带上了些些的苦笑,其实……她今日这般的作态,还有在扔下岳沧闻回新手村的举动都,是下意识想要逃避吧。她觉着自己还真侨情的可以,分明喜欢一个人却又顾及到现实的身份,不想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平民贵族关系。其实,就是桐疏嘴上不会高喊什么民主,自由,平等之类的东西,但对那些什么贵族平民的东西又何曾接受过? 那晚在岳家,看见夜甜被人这样压在餐桌上欺辱,却没有一个人有半点不认同的时候,桐疏心头真的有些发凉 。她和夜甜是死敌不错,但他们还同样是女子。她一个九大世家的嫡出小姐,在家族厌弃后尚且如此,那她纪桐疏呢?她若真嫁给了岳沧闻,那在岳家岳沧闻便是她所有的依靠,没有了这个男人她在岳家又如何生存。因此桐疏便下意识的想逃开…… “你……知道是不是?”桐疏看着微垂了眼帘,认真拿着她脚丫子玩儿的男人,他定是是知道些什么的。 “恩”岳沧闻轻轻的应上一声,不用问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她在想些什么,真的不难猜。原他还一直以为月理和月磐的态度应该能叫桐疏放松许多了,何况岳家人早没将单纯的看做家主唯一愿意触碰的女人,自教他们训练行止间的礼仪开始,谁不是对她敬重三分的?毕竟《安眠》的重要性,岳家人可没人忽视过。一个晚上便叫他们多出了十二天的时间来。那可是相当于比寻常的多了十二倍的生命,不说《安眠》的特别,单在此,便能相见其间的利益。那可比现实只多不少。偏这丫头却怎么也没有察觉到还是傻愣愣的跑了,还在他们相处的最好的时候…… 岳沧闻的目光似深渊一般,黑沉的叫人瞧不清底下是些什么,桐疏现在也没那心思去看,倒是心口乱的很,只觉的现在的自己糟糕透了!全不似入游戏那会儿的自在悠然。若根究其原因,却还是在她自己身上。她……还是没有在这个星际世界找到自己的归属。这归属指的不是人。而是她所能做的事。 她跟本不用工作,一是纪执在这方面从来没缺过她,还没等她开口,光脑上已经存好了够她花费的钱。再来,这原本的桐疏就没有接受过属于这个社会的教育。是爷爷奶奶和光脑教养长大的。而现在的桐疏更只有这么个壳子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现就是想找工作,也不知有什么是适合她的事情。纪执是因为和纪执有那层血缘关系在。心里便下意识的安心依靠,也就对工作的事情没有那么急迫,而岳沧闻……他的身份太高,其本身也是太过强势。又如何叫桐疏有安全感呢?。 意念流转见,桐疏想到今早起的念头。和原定要买的土地,心头忽然胀满,不觉抿唇笑开来。岳沧闻见了,眼底也微闪了闪,出口的话却叫桐疏立马收了笑颜“我只是游戏?”某人似是咬着一个地方不依不饶了。 抬头看着绷的紧紧的下巴,再看着那双黑沉的不见一丝情绪波动的黑眸,心里虽然下一时的颤了颤,但两手已经环在他脖子上,双眼微弯“你不是见我怎么游戏的么?”她从来没有将那只单纯的当做游戏看啊~ 思极桐疏对npc的态度,岳沧闻面色稍齐 。至于她哥哥说给桐疏介绍结婚对象事情。他却没开口再问,不管是她浑说的好,是真有其事也罢。他的打算都绝无可能!手指轻轻梳理着桐疏黑亮的青丝,指尖不断流转的冰凉细腻的触感比照着游戏还要真实许多。就如同怀中这个已经真是存在在她怀中的人…… 现怀中的人揽着他脖子的双手慢慢拉近,再将自己的头凑在他脖颈间。只那瞬间的功夫,她身上独有的清甜香气便霸占看他所有的呼吸,叫他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许多。也就在岳沧闻看不见的地方,桐疏的双眼狡黠的弯了弯,粉嫩的唇瓣便轻轻的印在了岳沧闻的脖颈上,还不住摩挲着,这是寻常岳沧闻最喜欢对她的动作,而今天她主动确实第一次! 那高大的身躯为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微颤了颤,不止是呼吸,就是连他的体温也在某人的控制下节节升高。细细的唇瓣又慢慢的上移,**的嘴唇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出唇下的脉动,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岳沧闻现在已经是全身开始僵硬。将自己的要害就那么**在人前,即使知道那人不会对他造成伤害,还是要用力气去控制反击的本能的。粉嫩的嘴唇微张,在牙齿接触到他肌肤的那一刻,岳沧闻握紧了一只拳头,目光却满是平淡的看着死咬着他脖子不妨的那只小猫儿,颈间却没又一丝痛感,反是酥酥痒痒的感觉不断传来,叫岳沧闻不觉微眯了双眼,还用手一下一下的抚着桐疏的发丝。 桐疏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用尽全力的一咬,在人眼中就跟挠痒一般、反正她是集中了牙关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咬着不放,要你威胁我哥哥,要你对我放冷气,要你嚣张,要你霸道,哼,看我今天不咬下你一块肉来!! 等整个嘴都开始发酸,实在使不出力气的时候,桐疏这才不清不愿的松开嘴巴,看着古铜色肌肤上的一圈深红色齿痕,心里又是止不住的心疼了。“痛么?”桐疏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杰作,细声问道。 岳沧闻却只静静搂着她不言语,直叫桐便自行脑补成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心中又不免自责方才太用力了些,又凑上前,补偿似的亲了亲“下次绝对不要再拿我的哥哥来说什么了!!我在乎的人都不可以!” “恩!”岳沧闻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些,想到桐疏当时的样子,眼底隐隐又波涛闪过,不过很快又隐匿在其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顺毛(粉红120加更) 有些事情,你未想通的时候,就一口堵在那里如何也越不过去,但只你一旦想通来,回过头又觉着当时真真是犯傻,才为这点点的小事情就绊在那儿许久 。这桐疏现在就觉着自己这些天是又矫情又懦弱,恨不能跳回去重新再过一遍。只若世上真说能回去就回去,那又过什么日子。人这一生啊,便是酸甜苦辣咸俱全的,当时虽是越不得吃过苦,但也就是吃过来苦才长记性不是。 现两人就坐在床沿儿上相拥着,叽叽咕咕说上好些话,自然还是桐疏在说,岳沧闻只不时添上几句,偏人家这冷冰冰的就几个字也比她巴拉巴拉的一串儿要点题的多,堵的桐疏又愤愤的在人脖子上狠狠啃上几口,只这次记得没有下大力气,咬完来,又看着上面的红痕心疼的凑过去亲亲。反正人不但不觉着痛,正酥酥痒痒的合及了脾胃,她爱折腾便由来她去。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子。桐疏便拍了拍岳沧闻的手臂,叫人放下去。 岳沧闻非但是没将人松开,将手又往紧里揽来几下,不言不语的,意思是再明确不过了。桐疏心中也不知翻来几个白眼,怎么没发现这冷冰冰的男人有袋鼠的潜质呢,是不是要将她粘个胶粘她肚皮上,走哪儿带哪儿才开心?只她哪里知道要桐疏能跟袋鼠崽崽一样放兜子里搁着,岳沧闻都不用她下地! 桐疏在她肩膀上拍了半天还不见他动手,只得气呼呼的在他脖子上又造了个牙印儿出来,“你总得放我走走吧,这不是岳家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岳沧闻看气鼓鼓的,胀来气的球儿一般的小脸儿,思忖一阵,便一把将桐疏抱起,仔细的绕过屏风“要去哪儿?”单瞧那架势,真怕是桐疏去哪儿他便要抱去哪儿了。 桐疏有些担心摔下来,一双手紧紧的圈着岳沧闻的脖子,眼睛就差没瞪的脱框“我也不是腿瘸了,哪里用你抱着走的,快放我下去穿鞋~”岳沧闻自然是不允。抱来那轻的跟羽毛似的小小身子,还兀自为着桐疏的体重皱眉。直直的朝着那门的方向去了。() 桐疏见了心头气的慌,你说她怎就喜欢上来这头没耳朵的倔驴呢。知道这人是硬的不会吃,微微拉了拉岳沧闻的衣裳,声音倒是放软来些“你就放我下来吧。总被抱着我不习惯。”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黑沉的双眼盯着桐疏那皱坐一团的小脸儿。微闪过丝丝的光彩,但也只是顿住来步子,依旧没放他下来的意思。桐疏见这招有效,心头一喜。赶忙拉了人的衣裳。搁那冰块儿怀里扭糖。要知道,这可是门技术活儿。那冰山是光溜溜,冰凉凉,你愣是在他脸上瞧不出一丝丝的情绪来,也摸不透他心里是个什么意思 。 待桐疏又磨来好些时候,岳沧闻这才算是转身朝着榻子的方向行去。可是把桐疏喜的在岳沧闻面上“吧唧”就是一个响吻,要不是她及时的回过神来,只怕她跟着就忍不住要摸摸岳沧闻的脑袋,来一句包子(丸子)真乖了。想那时候,别说是穿着鞋子出门了,就是能不能被放下来都是个问题的。 这桐疏就顾着早些将鞋穿上。她又哪里知道在她弯下身的那一刻,那素来冷沉若坚冰的眸子底下正有一道笑意一闪而过…… 桐疏就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被岳沧闻牵着在岳家的花园儿逛逛。这联邦星际生活区虽然算不得寸土寸金,但个人拥有的土地数量还是被政府严格限制着。这岳家偌大的一个花园对许多人来说还真是个奢侈东西,何况那园子中种的还不是普通的花卉。光桐疏从未见过的。甚至听都未曾听过的就不下二十种,只说是特意从其他星球买过来的。 以前桐疏也知道现在是有外星人存在的,只她就普普通通小市民一个,哪里能见着什么外星人。只闭着眼睛当自己还是地球上呢。现见着了这些花卉是不能再装不知道了。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一株叶子边缘开了许多花儿的怪树一会,拽了拽两人相牵着的那只手,眨巴着眼睛,问着某人:“外星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三只眼睛,或者脑袋特别大?或者还有很多的触手什么的?” 岳沧闻一把拉住某人不安分的想过去碰碰的小手,同她靠的更近一些,就怕她手脚管不住乱来,“光脑上有图片。”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也算是好好的回答了某人那有些白痴的问题。 这一说可不得了,原桐疏不知光脑还有这些,立马将手上的光脑翻出来,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一篇篇外星人的采访报道,眼里哪里还有他岳沧闻的影子,早被人忘到九霄云外,连周身的气温骤降都没有察觉。 就这么的随着她走了近三分钟,眼看着某人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连手都想着要从岳沧闻的大手中抽出来,这某人哪里还过得,两手一拽,直接叫桐疏拉回怀中,也顾不上别人的惊呼便将桐疏打横了一抱,丢下一句“我饿了”便直直的朝着餐厅走去。而远远见者岳沧闻同桐疏过来,便在园子里藏好的众人,也纷纷探出身子来,啧啧叹息着,这院子里的花儿还好好的,铲了多可惜啊,不就人没理你一会儿么,你至于么! 岳行端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干子机器人在那儿辣手摧花儿 。一边有几个人又指挥这将地球上常见的花儿添上。那一拍热火朝天的景象最近在岳家还真常见的很,前一次是给萧迟的屋子装修,这一会又是整园子。这不用多想也知道和桐疏脱不了干系。含笑指点了几句,便抱着桐疏没来得及拿的古琴进了餐厅,这日头不算好,添颗灯泡还是不错的。 “行端爷爷~”桐疏还在和岳沧闻拿了她光脑的事情和她生气,不愿吃东西。一见岳行端进来便耐不住想从凳子上跳下来,只跟着就被岳沧闻拉住,双眼微沉的看着桐疏近九公分高的鞋底,和比着她高出一节的椅子。桐疏人矮,但这边又多是人高马大的,桌子椅子也跟着比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要高大上许多,桐疏坐上去连地面都够不着。 岳行端见了,也连忙挥挥手,“快好好坐下,你鞋跟高仔细的扭了脚。”桐疏看了看还悬空着的双脚。面上红了红,撑着椅子,小心的踩在地面上,浅笑着问候道:“今天行端爷爷不用在店里了么?” 岳行端将包好的古琴递给她,满眼含笑道:“我叫机器人给我守着呢。这不是怕你这小丫头被欺负么?不过有一条,你这行端爷爷是不能叫了,得叫爷爷了。”说罢。月行端已有所知的瞟了几眼岳沧闻“伤痕累累”的脖子。只把桐疏逗的满脸通红,真巴不得有个缝把自己埋了!暗自下定决心,这毛病不能惯,等下一次一定要找个人看不见的地方咬! 见桐疏那满脸的红霞。岳行端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伸手又习惯性的想摸摸桐疏的脑袋。但手却落到了古琴上“今日因为这小子耽搁了也就算了,等下一次记得将今日的课补上知道么?” 桐疏见岳行端转移话题也是暗暗的送了一口气,乖乖点了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可爱“好的,行端爷爷!” “还叫行端爷爷?快些换过来吧,别道时候别人听了笑话,还有以后学琴就到这儿来吧,店里毕竟小了一些,又人来人往的,到时候我叫沧闻去接你。”岳行端详怒的嗔了桐疏几句,又直接定下了下次学琴的地点。叫桐疏连拒绝的机会也无,便又转身出了餐厅。走前还意味不明的看了岳沧闻一眼,孙子诶。我机会给你创造了,能不能找着媳妇儿就看你拉~ 这岳家一遍走下来。也基上要到快到下午四点的样子,桐疏心里念着纪执,便总是心不在焉的,动不动朝岳沧闻哼哼着要走,岳沧闻自然是不乐见,那脸一板,别说还真唬人的很,无奈人桐疏现在不吃她这一套,知道岳沧闻闹不过她那套水磨功夫,便拽着岳沧闻的衣袖可劲儿磨着,最终还是抱着他脑袋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上了两口,这才算是把人给搞定了 。只牵着桐疏的手往飞行器走的时候,周边经过的人都不觉着向后躲着些,暴风雪天气出门要慎行啊~。 “明日我去接你”岳沧闻跟抱着小娃娃一般的将桐疏抱在怀中,黑眸凝视着怀中的小小人儿,手指轻轻抚着桐疏的脸颊。桐疏也知道某人现在心里不爽的很,乖乖任他抱着,可劲儿的顺毛。但这要求是不能答应了“明日我要在家和明思做胭脂。”自从曾婶子那知道胭脂是怎么做之后,明思便闹着要在现实中试试,桐疏也觉得有些意思就定了明天的时间。 岳沧闻抚着桐疏的那只手指微顿,眸色转沉,气温骤降“那后日早些。” 桐疏将脸上那只手捏在手中,握紧。带些安抚的笑道:“后天我要去见我母亲!行端爷爷不是说叫你大后天来接我么,你大后天过来吧,我一定再家等你!” 握着他的手被反握住,晦暗莫名的双眸直直对上她的,绕是桐疏心里有些准备的还是忍不住打鼓,“你不想见我?”岳沧闻和连同他凑的极近,热热的气息全喷洒在她脸上,却比空调还能降温些。得!某人炸毛了! 桐疏赶紧抱着某人的脖子,吧唧在她脸颊上亲几口顺毛,反正平常也没少亲包子和丸子“哪有,哪有,你别瞎想好不好,我不是真的有事么?大后天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就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岳沧闻,若是有根尾巴的话,一定是可劲儿的在摇。只岳沧闻明知她是故意的,但还是被她逗的没了火气。 顺手又一指自己的嘴唇,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桐疏看着某人还冰着的一张脸,犹豫了一会子,飞快的在岳沧闻的嘴唇上印了一下,便埋在他脖颈间,只从发丝中露出一个红红的耳朵来。呜呜呜,前不久他还亲过她脚丫子呢,还没有漱口啊~~~ *** “纪执,在看什么?”一边的玉泽冉见纪执直盯着一处看,不由好奇的问上一句。纪执自那有些眼熟的飞行器上收回神来,看着身边温润如玉的男子。 玉泽冉见他不想多言,便只温文一笑,自然的转开话题:“今天怎么想着要请我去你家?” 纪执似想到了什么,眼底不禁有淡淡的宠溺要溢出来“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玉泽冉 桐疏到家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相比起那占地面积颇广的岳家,他们家那二层的小楼瞧着还真寒酸的紧,连个花园儿都没有,就一个方方正正的二层小楼跟个豆腐块儿一般。岳沧闻目光淡淡的看了眼桐疏的房子,大有想要进去的意思。桐疏见了心头一激灵,赶忙抱住岳沧闻的手臂,满脸含笑道:“诺,我到家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别叫行端爷爷担心 。”她方才还跟纪执通过话,说自己先回来了。说不定纪执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了。虽然桐疏压根没打算将岳沧闻的事情瞒着他,但就冲纪执上次那态度,两人暂时还是别见面的好。尤其某人还因为自己接连两次的拒绝心里窝火的很呢! 岳沧闻自听了桐疏的话后,那双眸子就紧紧的盯在桐疏身上。某光平淡冰冷,点点温度也无。奈何桐疏现在算是有了抗体,被他那样盯着也是不惊不惧的,反是拽着他衣袖摇了摇。岳沧闻见她虽然不想他进她家门,但眼底对自己没有抗拒,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便弯腰轻轻的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吻,“你进去吧。” 桐疏还有些意外岳沧闻这下怎么那么好说话,但还是小手冲他挥了挥,便抱着古琴便转身要走。岳沧闻见这抱着古琴离开的身影,心口微缩了缩,忍不住又出声道:“等等……” 桐疏有些不明的转身“怎么了?”难道又改变注意了? 黑沉的眸子带些贪婪的在桐疏身上流连了数遍,“早些出来……”没有她,他睡不着…… 桐疏略怔了怔,但很快的摇了摇头。面上有些无奈“恐怕不行,我还是头一会离开爷爷奶奶那么长时间,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也没少操心,我要好好陪陪他们!”看着岳沧闻忽然转冷的面容,桐疏又抱着古琴慢慢走近她身边,清澈的眼眸静静的对上他波涛暗涌的双眼,没有一丝丝的退却“我知道你喜欢我在你身边,但爷爷奶奶他们也是,那一个月我不是多数都在你这么?就让我陪陪他们可好?何况在现实中我不也能同你相见?” 同样凝视着她的黑眸微闪了闪,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但面对着那双清澈的如泉水一般的双眼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完全可借着他周身的气势压着叫她同意,但转眼想起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没等她难受心却先跟着痛了起来,这叫他要如何是好? 桐疏见他周身虽然是寒气不断,但却没有马上拒绝。知他也在犹豫犹豫那胆子就跟着也大上了几分。绵软的小手轻轻的将他一只手指,微微摇了摇,语调轻柔的安抚道:“想来新手村中的岳家人也不少。你要有什么事找他们托个信便是了。何况包子丸子最近还在跟着爷爷他们学东西呢,单别的不提,就丸子的武技也长进了不知多少,对孩子也好不是。而且你最近还在忙着建城,我去了也是打搅你。还不如叫我在新手村好好的陪陪爷爷奶奶,等你城建好了我再去瞧瞧不更好么?” 就那张小嘴,说的是一套跟着一套,仿似世间上的礼全被她给占了去 。想要她在身边,终又是舍不得叫她难受,只得将她揽在怀中抱个死紧,也好平一平那揪紧的心口。虽是被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桐疏却笑眯了眼,就看他这样子也知道这人多半是同意了。 “你快些回去吧,不然行端爷爷该着急了。我就在这看你上飞行器。” “恩。”虽这般应着,但岳沧闻没有挪步,就是揽在桐疏腰间的手都没见松开。眸子就直直的定在了上头,丝丝缕缕要将桐疏密密缠绕成一个茧。在吞进比深渊还要深沉些的眸底,再也不叫人瞧见分毫来。 桐疏被他那样子瞧的有些脸红,用手推开他的束缚嗔怪道:“快走吧,不然人都以为我们这是怎么了呢,在门口磨蹭了那么长时间。” 岳沧闻淡淡的收回目光,几乎是一瞬的功夫,他又成了那波澜不兴冰山样,再没有回头的朝着飞行器走去。到进了舱内才深深的看了还抱着古琴站在哪里的人儿一眼,许是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桐疏还浅笑的朝他挥了挥手,那阳光下分外温暖的笑靥叫岳沧闻心口莫名的一突,飞的沉下眼帘来启动了飞行器。待岳沧闻在将视线投向那个方向时,窗外只余下飞速划过的草木建筑了。 只那心口却又生生的缺出一块来,而剩下的地方也被拧紧缠绕,跟着便是呼吸都错上了几拍,这便是不舍吧…… *** 那架眼熟的飞行器再次飞速的自纪执边上划过,只这此却是回程,因这一代飞行器少,何况它飞的还是最顶上那层通道,绕是玉泽冉这不经心的也留意到了。待确认了飞行器的型号,绕是玉泽冉也止不住惊讶的瞠目道:“那不是岳沧闻的飞行器么?他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明明只是低等贵族的生活区啊? 纪执的目光也跟着闪了闪,但只抿着唇未曾接话。那玉泽冉也习惯了他的沉默,只他一个人略蹙着眉心,还在思索着岳沧闻来这里的原因。 也就转眼间的功夫,便到了纪执的家门口。彼时桐疏正真准备开门。听见身后轻轻的响动便回过头一看,正好见纪执和玉泽冉出舱门。桐疏可没瞧见那玉泽冉,一眼就定在了纪执身上,高兴的抱着古琴便噔噔蹬跑到纪执跟前,一把就撞进纪执怀中:“哥哥,你回来了~”桐疏心中是发自内心的欢愉。 自今早遇见萧迟开始,便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就连桐疏的心绪也跟着转变了不少,心头对纪执的感激更甚,自然就黏糊的紧了 。 纪执被桐疏这一撞,身上还是下意识的僵硬了一会子,只担心撞疼了她。赶忙稳出她的腰肢,又将她的古琴也接了过来,面上虽僵硬的很,但眼底的宠溺就差被将人给溺死。叫他身后的玉泽冉看的都有些发愣,怎么也想象不出这出名的冷面罗刹什么时候也能这般温柔了。 在转头一看正在他怀中撒欢的人儿,这第一个感觉便是……她还真小!身高就在纪执胸口的位置,整张连只怕还没又他一个巴掌大,五官精致秀气,不是时下人喜欢的明艳动人。配着她身上的衣衫,他都觉着这人是不是从历史文档中走出来的先古闺秀。现她正拽着纪执的衣角。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正盈满了笑意的看着纪执。 一只撒娇的猫儿,这是玉泽冉暗自评断着。便见纪执冲她低声说了什么,便见她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语调绵柔的如同江南轻轻皮飘散的牛毛细雨。蒙蒙的,能酥了你的心“你好,我是纪桐疏。是纪执的妹妹,方才真是失礼了。” 月泽冉对桐疏面上的红晕惊诧的很,真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会有人会脸红。但面上却是一派温文的笑容,点头冲桐疏道:“你好。我是玉泽冉,算是你哥哥的同事。” “你以后可以叫他泽冉哥哥。”纪执轻轻的抚着桐疏的脑袋忽然开口。但眼底可没见多少笑意,分明对那声泽冉哥哥有着诸多的不满,玉泽然心头不禁一震,大概也猜到了纪执叫他过来是什么意思,只是……玉泽冉不禁再看了正浅笑着看着他的桐疏,心头怎么也无法将这个小小的女娃娃同那件事情联系起来,都不知她成年了没有,且那纪执分明满是不愿不是? 那两人的心思桐疏自然是不知道,但纪执一来就叫她唤泽冉哥哥,桐疏心头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还是头一回见面,不过桐疏对这人的印象还很不错,五官清俊。气质温文,比着千炙的那层皮。显然这人的温文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叫人忍不住想去亲近。 桐疏笑眯眯的请人进了屋子,还将上次自己设计的棉拖鞋拿出来叫人换上。说起来,这还是桐疏到星际十二世纪后头一回招呼客人。心里还有些无措,干脆就跟二十一世纪一样行事,反正这人是纪执的好友,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等桐疏自厨房端茶出来的时候,客厅就只有玉泽冉一个人站在那了,正看着桐疏新作的桌布出神“哥哥呢?”桐疏将茉莉花茶端给玉泽冉 。黄褐的粗陶茶杯,上面是几支兰草,古朴典雅的很,茶汤也是浅黄色,几多白色的茉莉沉浮在其间,透着淡淡的馨香,叫人忍不住心神一悦。 玉泽冉看着喜欢,两手捧着茶杯小心的抿了一口,“纪执说上去梳洗一下。”说到此,玉泽冉不禁又想起纪执离开的时那眼底的不情愿,心中不免有些好笑,真舍不得又怎么巴巴的把他叫过来了。 桐疏也不疑有他,将茶放在纪执常坐的位置跟前,也端着茶杯坐下,浅浅的啜一口茶。相比起茶叶,桐疏更喜欢花茶,这还是上次明思过来采茉莉的时候制的,茉莉是她种的没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因着温度合适,茉莉便时时开着,所以这茉莉花茶倒是攒下了不少。 玉泽冉打量了四周一会,这比着他上次给过来那变化可不是一点半点了。整体感觉温馨的很,连周遭的空气都清新了好些。也莫怪纪执将人捧在手心上疼了“你可知道纪执为什么叫我过来?”玉泽冉的声音很好听,就如同划过松林的清风徐徐的拂过耳畔,和他那温润的气质极为相配。 桐疏现在还有些反映不过来,愣愣的看着玉泽冉,也不知他为何要那么问。那憨憨的样子,叫玉泽冉展颜一笑,只觉得这只小小的猫咪该被好好的保护起来“你哥哥是叫我过来相亲呢。”那温温润润的嗓音在桐疏耳中可就跟雷劈似的“哈?”这是什么情况? 那瞪的溜圆的眼睛,叫玉泽冉笑的更开心了些。真想伸手摸摸她的头顶,看看是不是跟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柔软细腻“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同你怎样,我不会告诉你哥哥你和岳沧闻的关系的。”反正他也知道! 桐疏现在已经找不到声音了只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有点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玉泽冉终是抵不住泛痒的将手搁在了桐疏的头顶上,入手那绵软细腻的触感叫很是受用“你哥哥可能还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 “哈?”桐疏觉得眼睛快要脱眶。 “其实我喜欢的是你哥哥哦~,所以,未来的小姑子,你要记得帮忙牵线啊~” “……”神啊,她刚刚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这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润,这哪里是温润,只是披着温润外皮的黑芝麻馅儿包子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他家哥哥很开放 待纪执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玉泽冉正和桐疏讨论着新制的茉莉花茶,虽桐疏看着还有些不自在,但两人还是有问有答,有说有笑的。看来相处还是融洽的很。 看着自己介绍的人能和桐疏“合拍”,纪执心里便既有些欣慰又满是酸涩。那满心的复杂感受,叫他都没察觉到桐疏望向他和玉泽冉时满是异样的眼光。 “怎么头发没干就出来了?”玉泽冉端着茶又浅浅的抿了一口,目光在纪执还有些微湿的发丝上徘徊一会便很自然的移开,浅笑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和暖。纪执显然很适应玉泽冉这样的关切,也正是因为玉泽冉的细心和温柔,他才在百般思索之后,想着将他介绍给桐疏,看看他是不是合适的人选。 顺手接过玉泽冉递过来的毛巾,也没留意自家妹妹怪异的目光,擦拭着头发冲桐疏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又是坐公车?”知道纪执还在为桐疏首次出门坐公车的事情介怀,也避过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起岳沧闻,便随意的应答上几句,便起身说去厨房准备晚餐。 “等等,我也去帮忙吧,说起来我还没自己动手做过饭呢。”玉泽冉温文的笑着也跟着起身,还伸手想将桐疏手上的茶杯接了过来。桐疏现在还是不太能适应这人的新身份,转过手避开他低声说了句:“玉先生是客人,怎么好意思叫客人动手呢,还是坐下来和哥哥聊会天吧。” 那玉泽冉看着文文瘦瘦的,手脚还真灵活的很,桐疏一躲还是没躲开。盘子就那么稳稳的落在了玉泽冉手中“应该的,别同我客气,而且你哥哥不是叫你唤我泽冉哥哥么?”玉泽冉说罢还温文的冲纪执一笑,只纪执面上很不好看,心想着这小子也太会顺杆儿爬了,这才带他过来见见而已,又没真将他定下来,瞧瞧那热切样~ 。 桐疏满是复杂的看了纪执一眼,心中不免又生出几分同情来。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终又是咽了下去。也没再反驳玉泽冉的话。转身进了厨房。玉泽冉也紧跟在桐疏身后,将杯盘给了机器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桐疏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心头一直在犹豫这要不要将玉泽冉的心思告诉纪执,那玉泽冉却恍若没发现她在想些什么一般,低头捻起一颗白菜来“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跟纪执说。”那音量控制的很好。温温柔柔的如轻风拂过耳畔,在沙发上坐着的纪执根本就不可能听见“纪执将我看做是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般,他顾及着我的心意。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拒绝我,又还不确定自己是什么心思,也不会轻易的同意,到头来反是纪执更痛苦些。你放心,我同样爱他。绝不比你少,我比你更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那若我哥哥上别人呢?”那你不是很痛苦么?桐疏看着水龙头唰唰的冲在菜叶上,对玉泽冉的感情还真不知该怎么评断。虽然这人觊觎她哥哥,但桐疏还是无法讨厌这个男子,不管他是什么馅儿,至少他是真心的喜欢着她哥哥,也发自内心的为她哥哥着想。 玉泽冉却混不在意的一笑,就如同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那便喜欢好了,又不是说他喜欢上了别人我就不能喜欢他了,不是么?何况纪执对感情真的很迟钝。我又是一直守在在他身边的人,也一直在为他努力的努力,说不定他有一天会回过身来。喜欢上我也不一定。再说若他真喜欢上了谁,那我就一直做兄弟也是不错的呢~” 不知为什么。桐疏就是能从他温润的笑容中,看出满满的酸楚来。连带她也跟吞了一颗柠檬一般,满胃里全是酸气。“你……”这样值得吗?桐疏想这么问,但终是顿住了,也不知该接什么好。直叫她边上的玉泽冉看的笑弯眼,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桐疏的脑袋,真是只好骗的好猫儿啊,看来得要好好保护起来才行。他玉泽冉哪里又有她想到那么伟大又无能,又怎么可能叫纪执有机会喜欢上别人?何况现在又多了这个已经向着他的未来小姑子,不是么? 揉乱了桐疏的发丝,玉泽冉又不舍的梳理了一会儿,转开了话题,“你哥哥喜欢吃什么?平常看他在外面也没什么特殊喜好,也不知在家里怎么样。” 桐疏见他那么问,也有心帮帮他,便飞快的将纪执的饮食习惯一一道了出来,玉泽冉便顺势叫桐疏教他做上几样纪执喜欢的菜肴,两人就这么因为几个菜飞快的拉近了距离,桐疏也就这么纠结的勉强接受了这个预备“嫂嫂” 。 而站在厨房门口的纪执,听见玉泽冉还惦记着他的喜好,心头尚算满意,觉得这人选没有挑错。心头虽有些不满,也勉强默认了这人的存在,直叫玉泽冉在纪家来去比寸长更自如了…… *** “哥哥,今天……我去了岳家。”玉泽冉在用过晚餐后,便开着纪执的车走了,说明天早上会过来接他。桐疏刚收了碗盘,看着静坐在沙发上看着论坛的纪执,踟蹰了一会子,终还是开了口。 纪执点着光幕的手略一顿,也没有多大的反映,远在这附近看见岳沧闻飞行器的时候,他就已经猜的**不离十了,只意外桐疏会说的那么快。 仔细的打量了下纪执的神情,见他面上平静的很,连眼眸中没有什么不悦便也放下心,做到纪执身边抱着纪执的胳膊道:“哥哥会生气么?” 纪执只下意识的僵了下身子,便伸手轻轻揉了揉桐疏的脑袋“真的喜欢?” 桐疏略顿了一会子,整个脑袋便埋在纪执的怀中,莹白的耳朵略略的泛出一层粉红来。那羞怯的样子,叫纪执眼中盈上了些许的笑意,又有着酸楚流连在其间“你喜欢便好。”淡淡的一句,去带上了些些叹息的味道,叫桐疏心里也跟着微微拧起,不觉将纪执的手臂抱的更紧了一些,也不知这时该说些什么才好。 若真比较起来,现在的纪执在桐疏心中的地位绝对会比萧迟重,也正因为这份尊重,桐疏才不想隐瞒萧迟,这是她最亲的人啊…… “喜欢他……你会辛苦些……”那个男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去爱护一个人,这也是纪执十分不看好他的原因。偏他妹妹又是将在乎的人看的别自己还重上许多的,心里放不下,又耐不住多叮嘱了一句“要多顾着自己。” “恩,我知道。”桐疏还埋在纪执的怀中,闷闷的回答。忽又想起了玉泽冉略带“酸楚”的笑容来,话语在舌尖打了好几个滚,终是说了出来“玉泽冉……”你对他是什么感觉?这话没问出口,但纪执却理解做了另一层意思。深棕的眼底微闪,指尖轻轻绕在桐疏的发丝上“先同他试试吧。方才你们相处的不错。” 当然好,就差没成亲“姐妹”了 !桐疏心口暗暗吐糟,但也不管真说出口,又想说些什么叫纪执改变主意,但显然纪执是铁了心不想叫自家妹妹的心神全放在一个人身上。当桐疏出口说对岳沧闻有些感觉,纪执还能那般平静,真多亏了玉泽冉的存在,左右桐疏身边不止他一个男人,那玉泽冉是说什么也不会叫桐疏将他拒之门外的!倒是他这哥哥是独一份的,不比人强些么? “玉泽冉不错,至少温柔,你又是……,遇上他也能轻松点,岳沧闻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到时候你会吃不少苦头!”纪执面上依旧严肃的很,只这出口的话却怎么听,怎么叫人往歪了想呢? 桐疏越听越觉着不对劲儿,忙抬起头来,很是不确定的看着纪执,呐呐的说道:“哥哥……你指的是……” 纪执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耳根已经开始泛红了“这本来是你成人的时候该准备的,玉泽冉还行,不乱来,挺干净的,人又温柔,你能少吃点苦头,合心意,就和他玩着,那岳沧闻……还不知道他行不行!”那玉泽冉也没见他怎么和女人来往,他妹妹给他也不算亏,说不定,桐疏用上几次心就向着玉泽冉了呢!要知道,x能力也是未来女性选择配偶的重要条件之一! 桐疏虽然脸上烧的很,但那张嘴已经张的何不拢了,神啊,真真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哥哥居然开放到这个地步,感情那被玉泽冉被找过来,是用来抚着**的牛郎的?谁能告诉她这是怎样一个没有下限的世界啊~~~ 显然,桐疏还忘记了,纪执话中还有一个重点,要是岳沧闻知道纪执今天的谈话,就冲那行不行的问题,那桐疏就不只是……咳咳,当然这是以后的问题了。 就这么的,两兄妹间是彻底没了话,桐疏更是逃也似的回了房间。一直到要上线那会,她还为着纪执的话飘忽忽的,这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刺激的事情,大大的考验了一把桐疏的承受能力,真也不知她那预备“嫂子”知道自家哥哥的打算又要作何感想了。 又赶忙甩了甩脑袋,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掉了,这才有些虚弱的爬上线,而《安眠》中,躺在拨步**的南歌也“醒”了过来。 “早安,桃树爷爷,蔷薇姐姐,小幽兰~” “早安,小南歌~今天天气很不错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岁月静好 下一章时间不确定,要今天没更的话明天一定会有哦,亲们可以早点睡~ ——————————————————————————————— 随着初夏的脚步越近,屋外的太阳也越发的毒辣了些。()南歌也就上山采蜂毒的时候晒了一会,结果,到了第二天脸上便是一片火辣辣的痛着,面上的皮更是一层一层的掉,她还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那般娇贵的经不起一晒了。 “撕……疼~”南歌苦着一张脸,又不敢多动弹,只得在那受着由周大夫将药膏抹在她脸颊上。药膏上一阵阵的清凉传过来,也叫面上火辣辣的疼痛好上了一些,但皮还是撸开了,让南歌忍不住手痒的想去抓,又被周大夫瞪一眼,狠狠的将她的手拍开“哼~,你也知道痛 。”周大夫身上冷气肆意,然南歌可是萧迟那冰山练出来的,这么点子凉风还真不在话下。反是睁圆了一双琥珀色的水亮双眸,水汪汪的,像一只讨巧的小鹿儿。 村子里这帮子人自然是最过不得她这卖乖的小模样儿,贺大娘无奈的点了点她额头,眼中又是心疼又是宠溺“这没心眼儿的丫头,没见外边儿日头那么大么,出门怎么不知道带上把伞的?” 开先周大夫在训她的时候,贺大爷和贺大娘可是都只在一边儿站着没出声的,现南歌小心的瞄了瞄贺大娘的脸色,知道这风雨算是过去了,身后的尾巴便摇的更欢了一些,小小的糯米团子便咕噜几下滚进贺大娘怀中。抓着她袖子摇了摇“我这不是没留心么?下次肯定不敢在这样了~” “下次再这样冒冒失失的,不用太阳晒了,我就给你揭了你的皮!”周大夫将药膏收进药匣子里,面上的神色还没缓过来,但眼底已经被关切溢满了。那精怪的小团子哪里看不出,咕噜咕噜翻滚几下,又跑到周大夫怀中撒欢儿“不会,不会,我下次一定乖乖带伞好不好,周伯伯别生气啦~” 周大夫斜喵了南歌一眼。又甩着袖子冷冷哼上一声,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只南歌还没送上一口气,纪执便同着鲁渔咚咚咚的走了进来,一看着南歌红彤彤的脸颊,和些些翻开的面皮。()心头上一抽一抽的痛着,气的一指头便敲在了南歌脑门儿上“你这本事真越发的大了,才上个山就给我弄个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回来了?你再那么闹下去。我这腿也不想治了,省的看你这样子生气!”这次就连纪执都不想没开口帮忙,由着鲁渔在一边拍桌子。 就这么一直到祝铁匠憨憨的看着南歌的小脸,心疼的“嘶嘶”直吸凉气。南歌也算是结束了酷刑,蔫蔫哒哒的靠在贺大娘怀里直哼哼。呜呜呜,村子里的人全来念叨了一遍,她的小耳朵哦~ 给鲁渔换过药,又细声细气了安抚了鲁渔好一会子,南歌这天的功夫也算是做完了,侧身坐在都率背上,一边同纪执说着话,一边晃着脚丫子往家里赶,在转过一株大树,远远的便瞧见了贺大娘的小屋。和自己的小房子,那小房子同贺大娘家隔的极近,中间只一道篱笆隔着。还开了一道小门可以随时出入,院子里就那桃树最显眼。郁郁葱葱一树的碧绿,还毛乎乎的小桃子便藏在其间,偷偷的害怕被人看见,院墙被蔷薇密密实实的绕着,大片大片的蔷薇花儿紧紧碍着,那花朵还同春天一般的精神,丝毫没有暮春花败的凄凉味道。 “哥哥,我们去看看桃树爷爷吧,现在院子里还又蔷薇姐姐和小幽兰呢~”南歌停下了不时晃动的小脚儿,伸手指着院墙上的蔷薇,,满脸具是欢愉 。 纪执抬手轻轻副开占在南歌嘴唇上的发丝,眼中含着浅笑,点头应下来,对那株桃树,他还真是感激的很。 这没等南歌走近,院子里的小幽兰便开始尖叫的高喊道:“小南歌,小南歌快点过来玩儿啊~” 蔷薇似是有些受不了小幽兰的高嗓门儿,袅娜的伸了伸妖娆的花枝,语调中满是不屑“你能不能声音小点儿,八百里外都能听见你在干嚎了。” 小幽兰兀自不服,“哼,我这叫爽直不伪,不想某些花似的,装出一副高贵大方的样子,今天小南歌被晒伤的时候,就数你叫的最大声~” 被人这样点破,蔷薇的花朵又红艳了几分,还想在回些什么,这时南歌已经推门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纪执。 “给大家介绍一下哦,这是我哥哥,他叫疏执(纪执的游戏名)”南歌又转头,指着篱笆上的蔷薇冲纪执道:“哥哥,这是嗜血蔷薇姐姐,她是草木之灵,还有那个……”南歌又朝着小池子边上的石缝中,轻轻摇摆叶子的假面幽兰道“那是小幽兰,真身是假面幽兰,也是草木之灵,不过和蔷薇姐姐不同,小幽兰是天生的,还有传承记忆呢。” 听南歌那么说他,小幽兰下意识的挺了挺叶尖儿,想叫自己看起来更精神,更好贵一些。叫纪执眼皮子忍不住跟着一跳,刚才是他眼花了?为什么他感觉在那株小草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己动了呢?再一看南歌那见怪不怪的样子,纪执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家妹妹身边的事情是不能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的! 南歌又拉着纪执的手来到尚彩迷迭身边,这些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东西,现在还是嫩嫩的小幼苗儿,同人类世界的婴孩一般,连话都还说不全,只南歌咿咿呀呀“啊……南……”的叫着,南歌的到来还是叫他们很开心,忙都搂着叶子告诉南歌他们长的很好,“花花,给,南,只给南”一群孩子一样的小家伙。叽叽喳喳用着不丰富的词汇告诉这南歌,他们要快快的开出花朵来给南歌,也只给南歌一个人用! 叫南歌感动的将生之力全集中在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的抚触他们柔软的叶片,心里软的要化作一滩水 。连小苗儿的叶片抖的更欢实了一些,似是在偏偏起舞。这会子纪执相当确定刚刚不是他眼花了,瞅瞅那些小坡草儿抖的,就跟得羊癫疯似的抽抽着,能是人眼花么!待南歌再介绍竹灵的子孙给他认识的时候,纪执看着没有一丝丝的风。自个儿哗哗作响的竹叶时已经相当淡定了。 紧跟着,一点点的绿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竹枝上飘逸而出,一点点的汇集在南歌指尖,化作一直绿幽幽的小光球儿“这是小竹给你的礼物。” 纪执有些诧异的伸手。看着那绿幽幽的光球就跟有生命一般,飘飘忽忽的飞到他指尖上顿住,又一闪一闪的没入了纪执的肌肤中。最后消失不见“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获得竹枝的好感,自愿献出竹髓。敏捷,智慧永久+1。希望玩家游戏愉快。” 纪执惊讶的看着自己上升了一个的属性基点,做梦也想不,别人求而不得的属性基点居然就被他这般轻易得到了,而且全靠几根不起眼的竹子? 南歌有些心疼的看着精神有些萎靡的竹枝们,生之力就跟不要钱一般的往他们身上丢“哥哥可别小看这些竹枝哦,他们可是苍玄森林中竹灵的后代,血统很高贵的,而且竹枝们将竹髓给你,他们要回复好几天才能回复过来” 纪执若有所思的看着正用脸颊轻轻蹭着竹枝的南歌,眼中闪过些些的犹豫。在南歌鼓励的目光中,指尖轻轻放在竹子清瘦的枝干上“谢谢。”纪执还是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语调,冷冷冰冰的听不出一点点的真诚。但那些单纯的孩子却为着纪执由心而出的感激和亲近高兴不已。 一片片的竹叶摇啊摇啊,沙沙沙的。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只有轻抚着他们的南歌知道,他们都在细声细气的欢唱着“不客气哦不客气,哥哥喜欢,我们喜欢,高兴哦高兴,因为是小南歌的哥哥~” 连地上那些小小的苗儿也有样学样的,咿咿呀呀跟着学:“高兴……不客气咯咯咯……” 看着地上那些抖的相当欢实的小苗苗们,南歌这才想起,那小狐狸说的宝藏还没同纪执讲起呢,待连拉着纪执蹲着一起帮地上的小苗苗们浇水,又顺道将那事情轻描淡写的跟纪执说了,还只说了个大概南歌又噔噔蹬的跑到桃树身边,一把抱住桃树的枝干,同桃树撒娇去了。却不知他身后的纪执,望着他背影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扭曲,心中的滋味又其实一个复杂能形容的? 要知道,早在半年前,各国的官府公开发布了一个名叫“寻找失落的传承”的世界任务,叫数大家族都为之侧目,就是联邦政府都想分一杯羹,只是半年过去了,岳家如何还没有办法探听到,毕竟人天天围的跟铁桶一样 。 但叶家,许家,炎家,秦家和联邦政府这几个势力代表,别说是完场任务了,就是一点点线索也找不见啊!!这下好了,自家妹妹一出手,别说线索啊,进度啊什么的那都是浮云,人家不仅有线索,连地图都有了,还得了克制瘴气的药丸,就等深秋的时候进去呢,这要事被那帮子家族知道,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吐血! “桐桐。” “恩?”南歌正坐在桃树的枝干上同桃树叽叽喳喳的说这话,见纪执唤他,便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纪执。“怎么了?” 纪执看着坐在枝干上的南歌,长长的裙摆垂下来,就能看见一只秀气的鞋尖“你是怎么知道那地图的?” 南歌不在意的拿手指在树皮上轻轻划着,想到那可爱的小狐狸面上的笑容更甜美了一些“我上次救了只小狐狸,小狐狸告诉我虚妄沼泽有宝藏,它家就住在宝藏下面,还给了我地图,说下次去它家的玩儿的时候顺便可以去那些好东西。” 纪执嘴角忍不住的又抽搐了一下,心中有些沉重!感情人家那梦寐以求的地图,就是给你串门子用的?“那药丸你是怎么得的?” “那个啊,是上次在苍玄村落的时候,我送了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一些酥糖,他们说给我看着玩儿的。” 纪执的嘴角再一次的抽搐了下,心口愈发沉重了“那尚彩迷迭的种子是怎么来的?” 南歌抱着桃树的枝干,用脸颊轻轻蹭了蹭,舒服的微眯了眼睛“那是林大爷给我的,说是谢谢我治好他们家的牛,其实我知道林大爷是看出我想去虚妄沼泽才找个借口特意给我的。虽然种子的生机很少了,但我有息壤和小幽兰帮忙,尚彩迷迭还是好好的活了下来,等秋天的时候应该就可以进虚妄沼泽看看了。” 看着树上那悠然自得的爽1着脚丫子傻乐,浑不知自己有多得天独厚的小丫头一眼,纪执忍不住怀疑,玉泽冉真的适合南歌么?这丫头跟本就是个抱着宝贝的傻孩子,虽心口不服,但纪执不得不承认,这世上除了萧迟以外还真难有人能护她周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调毒(粉红150加更) 将最后一根茫针收入针囊,南歌暗暗的舒上一口气,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来。面上的汗水擦拭干净,仔细的把过一阵脉,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这才算是真心的笑出来一把扑进鲁渔的怀中“鲁伯,再吃几天药,你的脚就再也不怕雨天了。” 看着怀中娇气的很的小丫头,鲁渔怜爱的伸手摸摸南歌的脑袋,只怕这孩子的心意,比着多年的顽疾痊愈更能叫他开心些。“现在都是及笄了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娃娃似的?仔细着包子丸自笑话你。” 南歌的面上微微红了红,但还是在鲁渔怀中腻着不愿起来,只一想着鲁渔的病是自己治好的,这比帮萧迟建城还能叫她开心些,等腻味够了,南歌又噔噔蹬跑进了厨房,烧上了好几个拿手好菜,又特意寻出了曾大叔送的桃花酒,连纪执一起又好好的庆祝了一番。直到了黄昏,南歌这才在鲁渔不舍的目光中坐上都率由纪执送回贺大娘家里。 “虚妄沼泽……你记得同萧迟说……”看着在那拿着个短笛研究的起劲儿的南歌,纪执眸光中微闪过几丝不甘,终还是将昨日的打算说出了口。只南歌那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压根没将那当一回事,见笛子摆弄了半天也没出个好的音调,有些怏怏的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师兄呢?哥哥不想去寻宝藏吗?” 纪执似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南歌的发丝,却不愿告诉她,千炙和秦西在家族中势力不够,不但不能守护好南歌。去寻找宝藏,很可能连南歌也会被搭进去。至于他……他如何不想?只他和千炙,秦西也没什么两样罢了。所以就是再不甘,纪执也还是不愿叫南歌冒那样的险。 忍不住又轻轻拍几下南歌细嫩的脸颊,“萧迟更合适一些,你师兄……那些对他们来未必是什么好事。”南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眼看着到了贺大娘家这才自都率身上跳下来,有些不舍的冲纪执招手道别。()鲁渔也是寂寞了许久才收这么个徒弟,南歌和纪执都不忍他现在还孤零零的一个人 。所以在正是拜师之后,纪执便一直住在鲁渔家中。 南歌进院门的时候,贺大娘正拿着件披风出来,见南歌回来了,疾走几步上前。将那薄披风系在南歌身上,“你鲁伯伯的医好了?” 南歌顺势拢了拢披风,微扶着贺大娘的一只手臂。那双猫儿一般的眼睛就差没眯成两弯新月,尾巴更是要翘到天上去了“明天起,不用施针了,等那几副要喝完。鲁伯就再也不用愁阴雨天气了。” 贺大娘也满是欣慰的拍了拍南歌的手,心中不免为自家孙女暗暗骄傲“那就好。那就好。你鲁伯伯为着这风湿可是没少遭罪,能将他一气儿治好了我们也心安了,正好你明日也送快些,这几日可没少忙活,我看着你都瘦了。” 提起明日南歌这才想起自己以往的打算,忙又环着贺大娘道:“明日我还是想去找周伯伯,前些日子有个老爷爷给我一本《毒经》,上面的毒药虽然很辣,但我调上几分防身也不错,只有地方瞧得不是很明白。还要周伯伯教教我。” 贺大娘对于关乎孩子学习和自身安全的事情历来都十分在意,现南歌既然想学,她自然不会阻止。只不断地嘱咐南歌,叫南歌别太累着了。要注意休息之类,嘴中还不是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孩子最近都累的瘦了,明天要炖些鸡汤补补之类。听的南歌是恨不能立刻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好逃离那噩梦一般的鸡汤!! 到第二日,所有到周大夫铺子里来买药的人都是满脸沉重的走进去,再飘忽忽的走出来。没办法,今日的大夫实在是和蔼的叫他们如置身于梦境之中一般,如何不叫他们飘忽?倒也不知那素来冻人的周大夫一下子笑的跟三月的暖阳一般,叫人身心舒畅。而是是今日店内冷气要少上太多,跟着连周大夫的耐心也在噌噌的向上增长着,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店里多出的那个小巧甜糯的小“npc”。 “周伯伯,那九叶断肠露到底是多少啊,这怎么会用叶子来衡量呢?”南歌两手捧着自己重新抄在绢布上的《毒经》真恨不能将自己的头发给揪下来。那《毒经》上所记载的药方无一不是先古成积所得,历经时间的考验,但时间不仅帮着人们考验了药剂的效果,还狠狠的考验了一把南歌的小脑瓜!偏她又不是个多聪明的,可苦的她不知在眉毛上打了多少个结。 周大夫看着一边黏黏哒哒就差没滚在地上耍赖不起的小丫头,眼底的温暖和宠溺就差没溢出来了,只那张脸偏偏还是冷冰冰的,生怕冻不死人似的 。“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坐没坐像的。仔细我同你奶奶讲,让她给你再教一边规矩。” 原本在位置上摊成一团泥一般的南歌,嘟着嘴,虽是不清不愿的,但还是乖乖的坐好,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大夫。 周大夫好气又好笑的轻轻敲了敲你那个的脑袋,最是拿她这样子没办法“断肠草叶上的露水是几滴?” 南歌顿时就被问住了,她还真没留意过断肠草叶上有几滴露水。不用等她发问,单看南歌那迷糊样儿,周大夫便知道这丫头定是不清楚了。手上一痒,忍不住又在南歌脑袋上狠狠的一敲,敲的南歌只咧嘴“平日叫你多看多记,留心看着些,你将我哪句话放在心上了?学的这般不扎实,将来如何行医?” 南歌讪讪的缩了缩鼻子,也知道这次真是自己的缘故,也不敢再狡辩,周大夫的念叨什么也生生的受着,那冷冰冰的眼刀子就嗖嗖的直往南歌身上飞。 待觉得教训够来。周大夫这才清了清喉咙,才不耐的将一瓶子药递给边上已经等了好些时候的玩家“断肠草叶上的露珠一般是五到八滴,但唐门在蜀中,那边湿气和瘴气较寻常要重上许多,你就你竟可将它当十滴算。” 南歌听了,心中不由暗暗叹服,啧啧,莫怪周大夫的医术能名扬天下了,这就连片叶子上有几滴露水都知道,这到底是有多细心才能到这份上?再一比她。方才还觉得能见人的医术,现在只觉得跟小孩儿过家家一般。 周大夫见南歌整个人下巴靠在桌面上,小嘴就差没挂上几根腊肠的样子,想也知道这丫头是受到打击了,虽有心要敲打下这丫头。想叫她别太自满。但见了她这怏怏的样子,心中止不住抽抽的痛着,无奈的叹上一口气。正要上前劝慰几句。便见店门口的帘子被人轻轻撩开,只来人却没进来,反是侧在一边小心的站着,头也不敢抬一下。 就那派头。连摊在桌子上装死的南歌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想看一眼来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当看见夜柔肃着一张脸走进来。后面还狐假虎威的跟着那个同南歌有些过节的女人时,南歌徒然觉得自己抬头那力气真是白费了。只这些人前也不好大刺刺的就在桌子上摊着,起身仔细的将桌上的绢布收好,便看也不想再看两人一眼。直从精致的瓷罐中捻起一些些的药材来,想试试自己刚学的方子。 待夜柔眼神扫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梳着精致发髻,头戴钗环的小脑袋,手上正咄咄咄的忙的很,似觉得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一般 。夜柔又很快的移开视线,等眼睛对上了周大夫。那高贵的脸上才看见一丝淡淡的笑容,恍似这里只有他才配她同他微笑一般。“周大夫,我想买些创金散。” 看着夜柔微笑。周大夫也马马虎虎的点了个头算是回应,“要多少?”虽然周大夫的口气依旧不算好。但夜柔边上那女人还是就差没将尾巴翘到天上去,还满是惋惜的看了四周一眼,似是在抱憾这周围怎么没有外人来见证这奇迹的时刻。寻常讨好的人多了,那冷傲的周大夫哪里屑给玩家丁点的回应,看看他们夜柔,不过浅浅的笑上一下就能得到人回应,也就她才能享受到这待遇了。 然夜柔是对这态度有些不满,但又飞快的将不满藏进眼底,浅笑已经收了起来“我想要十瓶!” 周大夫眉心微微一蹙,似是有些为难“我这素来最高也只可卖三瓶!”那意思是不言而喻了。 那夜柔似没听见一般,兀自低头掏出三枚枚银锭子放在南歌跟前的桌面上“原本三瓶创金瓶应该是三两银子,既然寻常人只能买三瓶,那我便算一倍的价钱好了,十瓶刚好是二十两,剩下那五两银子就当是周大夫的辛苦费了。”这噼里啪啦一通的会所下来,好似好委屈了她,叫夜柔眉心微蹙了下,但眼睛还是盯着周大夫,等着周大夫拿药。 周大夫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就像在犹豫一般,但不一会儿,还是将银子都收了起来,转身从药柜里拿出是个小巧的瓷瓶来“十瓶,都在这里!” 夜柔眼底划过一丝满意之色,但人没动,反是她身边那女人谄媚的将药瓶收起来,眼底是止不住的兴奋。夜柔眼波微转“那多谢周大夫了。”这嘴上虽然说的谢谢,但南歌还真没从她眼中看出哪里有什么谢意,心里对夜柔的傲慢很是窝火。这人还没出屋子呢,那嚣张的声音便生怕人不知道一般,高呼道:“夜柔,你真的太厉害了。以前也有人想拿钱叫那周什么的npc卖药给他,但被人直接扔出去了,最后连药都没地方买,你一来,嘿~,人家居然就真的乖乖的给你拿了,天哪,我一定要把这事情写在论坛上,叫那些人嫉妒死,不都说npc跟毛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吗?我看在你面前就乖的很呢~” 那夜柔依旧没有说话,似是对那人的话很是不屑,但南歌却清楚的看见,她眼角微挑着,轻轻的抚了抚鬓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眼看他起高楼 南歌气鼓鼓的看着周大夫,就那么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儿死死的瞪着夜柔那“高贵”的背影,只觉得那就是只翘着屁股走路的鸭子!“周伯伯怎么就由着她?也真太嚣张了些!” 看着南歌那胀气鼓气胀的样子,周大眼底划过一丝丝的笑意,轻轻的揉了揉头发“她是你的同族。”就冲这丫头,也不能叫那人太难堪,何况…… “那样的同族我宁可我才不稀罕呢,看看,看看,她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周伯伯你下次还是别理她了,不然我看着只会更嚣张!”南歌气呼呼的拉着周大夫的袖子死摇,那天怎么没看出来,那夜柔居然有母鸡的潜质呢,那下巴仰的,生怕人瞧不清她那鞋拔子脸么。哼!叶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啧啧,得!人家那样明艳动人的女子,生生被这丫头看成了鞋拔子脸,只怕她也随新手村那帮人,就是个护短的主。人那天怎么没现在高傲了,只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压根没将人当做事一回事,现在人不过是对周大夫稍稍的不敬一些,马上就跟炸了毛的猫儿一般,连带的爪子都竖起来了。 周大夫见了,眼底的笑意更甚,只面上偏又严肃的厉害“这般拉拉扯扯的成个什么样子,老老实实的坐着配药去,那些人你理他做什么?” 只那糯米团子好容易竖起了爪子,自然是不好哄的。那小脑袋一扭,爪子还是死死的抓着周大夫没松开,小嘴就一瘪一瘪的,委屈的很了。叫一边的周大夫看的心里疼的直抽抽。忙拉了南歌到椅子上,轻轻抚着那偏着的小脑袋“这是同我犯上倔了?那人不管怎么样也是灵族,我们多少还是要给灵族些面子的,何况……不帮人捧的高高的,又怎能叫她摔的惨些?” 南歌听的是一愣一愣,傻乎乎的看着周大夫的脸,心里还有些反映不过来“周伯伯……你是……”就那懵懵懂懂的傻样,叫周大夫冷冰冰的面上也难得有了一丝笑容来,轻轻捏捏南歌的鼻子道:“我今日愿随了她的愿,不过是看在那种族的份上 。只那样的人为灵族。并非苍生之福啊……”想同他们家乖囡一个种族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等你被捧得忘乎所以,狠狠的摔死在地上呢! 南歌的眼睛一亮,跟着就笑眯眯一把抱住周大夫的手臂:“所以咱们就助长她那傲气,叫她以后狠狠的在上面栽跟头是么?”见南歌又没心没肺的笑开来。周大夫心口也跟着舒缓开来,满是溺爱的摸了摸南歌的脑袋“现在不闹别扭了?” 南歌面上红了红,只得将头埋进周大夫的手臂中。“那……那个,我方才不是不知道么。真是被那人给气晕了啊~” 周大夫瞧着,面上的笑意也是未曾断过“好啦,不许再胡闹。也不瞧瞧像个什么样子。快些将那书给看了,不许偷懒……” “……”周大夫你快告诉大家你是不是四川来的?怎么变脸变的那般迅速捏? 将《毒经》上晦涩的部分闹清楚了。又被周大夫摁在那背了好些东西,南歌这才算是勉强过关,抱着《毒经》断蹭蹭蹭的跑会自己的小院儿中制毒玩儿去了。 人为南歌建的那栋小屋子也没见南歌住下,反是房间被分成了什么药室,琴室,绣室之类的地方,就跟工作间似的。现南歌打算制毒,选的地方自然还是这里,在桃树下放上几个方桌,那些精巧的小瓷罐密密实实的摆了整整一桌子。更有小药鼎,小碾等小件东西。好在有桃树遮着南歌也不会晒着,不然叫村子里那些人看见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念叨她呢。 “白栖用蜂蜜炮制一下会比较好,能消除白栖的味道。还不会增加毒性哦~”南歌正要称了些白栖打算碾碎了在放一边儿制毒,这边小幽兰见了忙细声细气的支着招,语调间更是止不住的洋洋得意。南歌听罢,便笑着按照小幽兰的话用蜂蜜又将那白栖重新炮制了一遍,系统提示便这样毫不意外的又找上了南歌“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提纯了白栖的药性。”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我知道很多吧,是不是小南歌 !”还不等南歌将炮制的药材收拾好,那边的小幽兰已经忍不住高喊道,很是想得到南歌的肯定。不过话说回来,这对药材的了解,还真无人能出小幽兰其右,将白栖收捡进瓷瓶待用,嘴上的夸奖倒是好不吝啬“是,是,是,小幽兰很厉害,我真是捡到宝了。” 只南歌这般一说,小幽兰自己又不好意思起来,细细的叶尖一颤一颤的似是害羞了一般。看的南歌就差没喷笑出声,就是头上的桃树叶子,也是沙沙沙的响着,似是大笑,又似是轻慰,配着那样的阳光,那样的村落,真真是宁静悠然的叫人忍不住心生羡慕…… 等到毒制出来了,南歌才发现这世上还真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这毒药虽然狠绝霸道,但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还是有系统限制的,毒性越高限制就越多,像那种分分钟就越级秒杀一群人的东西,系统已经规定了只可以用在比自身血量只剩下九分之一,对方等级高出一级三等,对方主动攻击的情况下。当然在城战中帮战中的限制就更多了。不过即使如此,这部《毒经》对南歌来说,还是件了不得的宝贝。就她那惫懒丫头,主动招惹人家的几率是无限趋近于零,且她又是个腿快血薄的,这些在别人眼中,麻烦多多的限制,对她来说还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倒是在这过程中,小幽兰又教了南歌许多处理药材的方法,无论哪种,无疑都是将药材的药性发挥到最好的,只她说的也是含含糊糊。只知道药性和那些相容,相叠,具体方法却还要南歌自己去慢慢摸索,不过《毒经》中的些许不足之处,还是被小幽兰和南歌合理改善了过来。要不是小幽兰只知道药性却不知道药方,和制药的方法。说不得那《毒经》都可以束之高阁了。 “小南歌,你不是将配料都找齐了么,怎么还不开始炼药?”小幽兰看着南歌准备好材料后不但没有马上炼药,反是拿出小笔来,伏在桌子上不知写些什么。嘴上便一直催促着叫南歌将药练好。 南歌将最喜欢的那只湖笔在墨上添了添,又重新拿出一方绢布来,边埋头奋笔疾书,便回答道:“方才你教我的那些东西很有用,若是等药练好了。说不定会忘掉许多细节,我还是现在就记下来的好。”而且想来这些说不定对周大夫他们也会有些帮助,还有那夏老大夫。他虽然没有叫她拜师,但唐门的绝学可一点也没有少南歌的,现在南歌有小幽兰的帮助能将毒经更完善些,自然不能少了夏老大夫那一份。那对夏老大夫,对唐门都是有好处的。 南歌炼药用的药鼎。可是祝铁匠将自家的私房都了个底朝天才找见了这么那些勉强满意的材料,又为了制鼎连续闭关了十五天,等出关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圈,叫南歌心疼的搂着祝铁匠只抹眼泪 。不过不得不说这药鼎还不是一般的好用,特别南歌又学的是凝练之术,连炼丹用的地火都省下了,直接用祝铁匠给她融进体内的星淬之火,温度时间全由她控制,那成丹的几率可比别人要高出了不知多少呢。 南歌屏息看着药鼎内晶莹流转的幽蓝色**,掌心的星淬之火尽收。等药鼎冷却。又用毒经上介绍的控物之术将那幽蓝色的**收进玉瓶中,等药鼎用未见晨阳的竹露洗过了一遍,南歌这才算松口气。掏出绢子来擦拭着额际新冒出来的汗珠子。 加上方才炼制好的幽冥泉,南歌今日已经得了三种毒药。一种叫做软玉温香。别看着名字好像有些不靠谱儿,但才一点点的香气溢出便能昏迷一片人,可惜那杀伤范围虽然挺广,药但效却不长,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人就能回复气力。第二种便霸道一些,叫濯绝,一种质地很轻很轻的药面子,稍稍在身上沾上一些,便会每秒800的持续掉血掉蓝,攻击,敏捷和防御都会相应渐减弱,只这东西一占着水药效就减半,再泡的久些便药效全无,想来这也是它没有什么系统限制的原因。 最后一种幽冥泉最霸道,那是用来淬在兵器上的,只要割破点点的皮,便会全身麻痹,时间视玩家体制而定,全身的状态也是噌噌掉的厉害,若持续中毒五分钟还没有解药就可以免费回城了,复活后还未解毒,一切副作用继续,直到毒药被消耗干净。所以,系统有规定该毒是不可以对等级比自身低的玩家使用的。 虽然只练了三种毒,但南歌的体力和精神都有些耗损过渡,不适合再继续炼药了。仔细收了东西,便一把越到桃树身上,抱着桃树的枝干,就懒洋洋赖在那儿不愿起身了。 待玉泽冉跟在纪执身后去找南歌时,便只瞧见那层层的绿叶之间,有个小小的身子栖息在其间,一双眼儿微闭着,纤长的睫毛微颤,嘴唇勾起一个甜美的弧度来,就连看的人心里也跟着放松些,只想同她一道靠在那树干上,看看是不是她面上所表现的那样幸福。 今天南歌穿的是粉黄的上衣,已经上绣的全是盛绽时的桃花,同下身粉红的长裙相映衬的,裙下就露出一双水红的绣鞋尖儿,隐约还能瞧见鞋尖上的流苏。就那样一个秀秀气气的小姑娘,跟一枝新开还带着晨露的花朵儿,娇嫩的叫人耐不住想捧进手心里呵护。 玉泽冉温雅的一笑,眼中尽是那难止的宠溺,若是南歌瞧见她那眼神,一定会惊呼出声,那分明,就是同纪执一个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陌上花开 南歌方从树上下来,远远便看见纪执边上正立了一个一身灰衣,青丝如瀑,温润如玉的男子,那男子似是看了南歌好些时候,见南歌目光挪向他,便跟着展颜一笑,只那一笑,便觉着心口有阵暖风拂过,暖暖的萦绕在其间,舒服的叫人忍不住叹息……,几乎那一眼,南歌便猜出,这人不是玉泽冉是谁 ! “想不到桐桐在游戏中是这个样子……”玉泽冉此刻正站在篱笆外面,见南歌慢慢走近,面上的笑容又深了许多,眼底是不掩饰的惊异。南歌对玉泽冉也渐渐的熟了,能在新手村见着他,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很“泽冉哥哥怎么和哥哥遇见的,我还以为你应该早出新手村了呢。” 玉泽冉转头,眼睛直直的对上纪执的双眸,眼底有一层浅浅的波光在其间流转。“我今日才进游戏,刚巧就遇上了你哥哥,你说咱们是不是缘分?”那声咱们,听着好像说的是南歌和他,但看着他那眼神,下子也知道他想说的人是纪执了。偏纪执浑然不觉,还为着玉泽冉自来熟不爽了一阵,只觉得自家妹妹要被人给骗走了。眼睛定在他披散的头发上,顺手便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支木簪递过去,语调中的不耐都不用掩饰“先进屋子吧,把头发疏一梳,不成个样子。” 玉泽冉伸手接过簪子,便往屋里走着一边侧头接着问南歌:“桐桐在游戏中叫什么名字。” 南歌眼神古古怪怪的看了眼玉泽冉手中的簪子,这两个男人怎么就送上簪子了?虽知道玉泽冉的感情,也多少接受了这个人的存在,但心头还是有些些的不适应。“我现在叫南歌,泽冉哥哥的游戏名是什么?” “以后在游戏中你唤我玉止哥哥便好。”玉泽冉神色不变,纪执也丝毫不觉,只南歌心口忍不住抽抽,对某人那样明显的企图心无语的很,玉止,止,执,也不过是音调的区别,不就是玉泽冉和纪执连在一起么?偏她家哥哥还不当一回事。没觉出一点点的不对来。看了大踏步往前走的纪执一眼,南歌真不由的担心,同这样的男子在一起,她家那哥哥真的能斗得过么?为什么她会觉得纪执会被吃干抹净呢? 进了中堂,又招呼着玉泽冉坐下。南歌便去偏厅泡了几杯茶来,茶是上次掌柜给的碧螺春,茶杯是官窑的甜白瓷。青碧的茶汤摇曳在莹白的茶杯中,端的是赏心悦目。品上一口,那似桂如兰的香气,就连肺腑都是一清. 玉泽冉蔚然叹息一声。似是享受又似是感叹,配着他如玉精心雕琢的容颜。无论怎么看都同画上出来的一般,俊美精致的不似真人。南歌真不得不叹上一句,又一个妖精啊~ 纪执见南歌看着玉泽冉发呆,只当南歌越发的对玉泽冉满意了,心头略一酸,但也只端着被子猛的再喝上一口茶,没作甚表示 。 “别人都说进《安眠》要做好吃苦的打算,我今天看着你在这游戏中反是比在外面跟舒服自在一些。”玉泽冉搁下杯子,仔细打量了所在的屋子几眼,心中不觉暗叹。这游戏真就跟给这丫头打造的,光现在瞧见的那些生活细节便看出,这人是合该是游戏中的人! 南歌浅浅的一笑。也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索性转开话题。问玉泽冉道:“玉止哥哥怎么这时候才进游戏,我和哥哥可是进游戏一个月了。” “我前几个月是去外星球出差去了,这几日才回来,谁知道这一回来纪执便多了这么个可爱的妹妹。”说着,玉泽冉伸手想摸摸南歌的发丝,但见南歌头上的发髻精巧,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最终还是将手落在了南歌的鼻子上“说起来还真有缘,原本我还想着要早点出新手村,好快点同你门会和,只想不到这么巧,居然真在新手村遇见你们了。” 南歌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真想不到这年头出国神马的都是稀罕事,人都出地球了。不过这两人聊的好,一边一直不语的纪执似有些不愿意了,问了南歌客房在哪儿,便叫玉泽冉跟上,说是去教玉泽冉束发。只看萧迟那面上的酸涩也知道,这妹控是见不得自家妹妹同人亲近,不过这反倒是便宜了他,笑眯眯的一点头,便爽快的应下了。独留下南歌在后面傻愣愣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暗自为自家哥哥祈祷,别到时候被人给吃了还不知道! 今日有客在,同贺大娘打过招呼,南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准备晚餐。还没等南歌烧几个菜呢,便听身后咚咚咚几声急响,跟着便觉得腿上有一股子劲儿冲过来,低头一看,可不就是包子那小屁孩儿么,现在这小家伙正咧着一嘴小米牙冲南歌傻笑呢。“阿娘~”甜甜的一声是又脆又响,配着那圆圆的包子脸,水汪汪的黑眼珠子,只叫南歌心里软的都要化作一摊水了,低头狠狠的在脸颊边上亲了两口,“包子怎么过来了,丸子和太太,太婆呢。”那包子的眼睛骨溜溜转了几圈,一把就搂住南歌的脖子,嗓子更是腻上了三分“包子想阿娘了~”看着很和情理,却没有正面回答南歌的问题。 知道这小精怪有古怪,但南歌也没功夫揭穿他,便将包子放在一边的小凳子上,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道:“包子先坐在这里别乱跑,阿娘给舅舅做晚餐知道么?” 包子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小脑袋,乖乖的端坐在小凳子上,和刚才那腻歪样子还真有很大的区别“好~,包子是乖孩子,包子不吵阿娘~”南歌心知这是贺大爷教导的成果,虽有些心疼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学那些规矩,但也知道这是为孩子好,只奖励似的又亲亲包子脸蛋 。便回厨房做饭了。 待纪执教会玉泽冉束发后下来,便见包子那小胖身影像模像样的端坐在椅子上。配着那满是稚气的包子脸真真喜感的很。连玉泽冉都忍不住多瞧了包子几眼。 “包子问舅舅安。”包子一见纪执下来,忙晃了晃小短腿,一把跳到地上,规规矩矩的给纪执行了个礼,那礼数是周全的挑不出什么错处,只那眼珠子却骨溜溜的直往玉泽冉身上看。等礼行完了,便又跟个猴儿似的一把扑进纪执怀中,死搂着要往纪执身上爬。 跟他阿娘一个德行,纪执眼中不自觉也带上些宠溺。担心孩子摔着了,又伸手拖出在包子的屁股。由包子那两个小胖手搂在他脖子上。两人见自然的亲昵,直叫一边的玉泽冉心中疑惑更甚。“这是……” 不必纪执开口,包子便一手搂着纪执的脖子,一双眼睛便忽闪忽闪的看向玉泽冉,那眼珠子比天空上最亮的星子还要璀璨些:“我叫包子。这是包子的舅舅,那是包子阿娘,你是谁呢……” 看包子微偏了头憨憨的瞪着他。玉泽冉的笑容不觉又放柔了好些,忍不住伸手,轻轻捏在包子的脸颊上,“你叫我……“还不等玉泽冉说完。一直抱着包子没有出声的纪执眸光微闪着,抢先将玉泽冉的话截了:“包子叫干爹吧。”那语调虽然清清淡淡。飘飘忽忽,但玉泽冉分明从他眼底看到了些些期待的神色。 只不过眨眼的功夫,玉泽冉便将那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转眼看着正用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好奇的打量他的包子,面上的笑容越发的和暖了一些,眼底更是有同样的期待在其间,只被他掩藏在清泉一般透彻的眼底,叫人难以察觉…… 用罢了晚餐,南歌便准备带着包子回贺大娘家,玉泽冉则是顺理成章的在南歌的小屋中住下。直到出新手村。只这头一天晚上,纪执自然是陪着他。 方一听说两人会睡在一个**的时候,南歌眼皮子一跳。立马想说自己再收拾出一个床来,但被玉泽冉以就一天。不想叫南歌劳累为由给挡了回去。气的南歌暗暗瞪了玉泽冉好几眼,真觉着自家哥哥算是引狼入室,且还将自个儿送进狼嘴中了! *** 越近夏天,这天便黑的越晚,南歌牵着包子回家的时候,天空还有红彤彤的云彩铺在上头 。这才进贺大娘家的院落,屋子外便有个穿着灰色新手服的人,语带兴奋的高呼一声“南姑娘!包子少爷!” 南歌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那人看着眼生,应该不是自己接触过的人,但他看见南歌时眼底的兴奋是不容错辩的,且还认得包子,猜着应该是岳家的人。 南歌勾唇浅浅的一笑,牵着包子不急不缓的走至院墙跟前,就隔着一道矮墙看着来人。见南歌没出来,那人也不恼,反是跟松了口气一般,面上堆满了笑容“南姑娘好,包子少爷好,我是月戚,是才刚进《安眠》。” 南歌微一颔首,福身行了个半礼,”月公子好!”那人见了慌忙的侧过身,双手胡乱的摆着,一脸的惶恐“不敢当不敢当,你叫月戚就是了。那个……其实是家主叫我给您带个话,说是丸子少爷出来也好几天了,还想请南姑娘早些送回去,别把功课拉下来。这是家主给您的信。”说完了,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保护的非常完好的信封。 南歌信手接过,自然知道那人是什么打算,这丸子走了她哪里又能安心呆在新手村那么久?琥珀色的眼眸溢满了笑意,语调依旧绵软“你叫你们家主安心,这新手村虽然简陋些,但张伯伯的武艺和爷爷的文采都是有些名声的,自然不会拉下丸子的功课。” 月戚为难眉头略皱了皱,眼睛不时闪烁着,也不知要怎么说才好,总不能直接冲人道,咱家主都巴着你回去吧?眼见那人犹豫不定,南歌也没给他再出口的机会,“你不用为难,尽管那么同你们家主说吧,想来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不会为着这些事情为难你的。天色晚了,我也不好多耽搁你,早些回去吧”说罢又低头,冲包子道:“包子,跟叔叔说再见。” 包子素来是个嘴甜的,听南歌这般一说,便很快的咧出一嘴小米牙来,声音里不知搁了多少糖“叔叔再见,记得来看包子哦~” 只那人对着包子这甜甜的笑容就差没痛哭出来,他们家家主不会拿他们怎么的,但备受暴风雪煎熬的那干下属会生撕了他啊~,也知道南歌这样子是不欲再多说什么,不觉暗叹几声悲苦,便耷拉个脑袋,背影佝偻的回去了。 眼看着那人只能远远的瞧见个黑点儿,南歌眉眼间的笑容越发的浓了些,轻轻起开那信封,大张雪白的纸上就一行苍劲的字迹,跃然于上,只细细的再看,那凌厉的笔记中,分明还有思念揉在其间,要跃进人眼底“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付出是相对的东西 月上柳梢,新手村中还热闹的很,从村子中心那还时时有欢声笑语传来,只屋子里的人全不在意,南歌领了包子往屋子里走。彼时,贺大娘与贺大爷正抱着丸子在灯下同丸子说笑,包子不但不说话,还整个人都往南歌身后躲,看向贺大爷的眼睛有些躲闪。南歌晃似不查,一劲儿的拉着包子过去,“丸子今天玩儿的开心吗?” 丸子瞧见南歌就同瞧见了蜜糖似的,那双眼珠子亮的,就差没将整栋屋子都照个锃亮“阿娘~,今天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都没有陪丸子吃晚饭~” 南歌弯下身亲了亲丸子的小脸蛋儿,细语安慰“今天阿娘要陪舅舅啊,舅舅的好朋友来了,正住在隔壁屋子里呢,阿娘明天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好~”丸子甜甜的应上一句,一双小胖胳膊就挂在南歌脖子上,说什么也不愿起来了 。还是贺大娘见者南歌脖子上挂着一个,手里还牵着一个,便赶忙过去将丸子抱进怀里“你阿娘手里还牵着弟弟呢,来太婆抱。” 丸子仔细看了下南歌,见南歌神色中带了些疲惫,手上还牵着包子,身后的贺大娘又是满头的银丝,便晃了晃脚丫子,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还双手举着贺大娘的胳膊,面上肃然“丸子长大了,不用太婆抱,丸子扶着太婆走。”那小大人的模样儿直叫贺大娘和贺大爷面上的褶子都跌在一块儿了。直夸丸子懂事。 一直躲在南歌身后的包子终是忍不住,瘪瘪小嘴,面上很委屈“包子也很懂事……”瞅着那委屈的小模样,南歌心上倒是来了兴致。蹲下身同包子齐平,捏捏包子的小脸儿,问道:“那包子怎么懂事呢?” 包子伸着脖子看了看正举着贺大娘胳膊的丸子,觉着再那么做有些掉份儿,眼睛又骨溜溜的转了几下子,摇头晃脑满是得意道“等冬天到了包子就比哥哥懂事了~” “哦~,为什么要等冬天呢?”这别说南歌,就是贺大爷也被丸子勾起了兴趣。 包子小胸脯一挺,嗓音甜脆的很“因为到冬天了就没鱼了,然后包子就躺在冰上。给太太,太婆求鲤鱼吃!”包子说着,人真的呼啦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还连着打几个滚,学着鱼儿似的。在地上翻跳着。逗得贺大娘腰都直不起来了。几步上前,将包子榄进怀中,为他拍着身上的灰“太婆的傻孩子。那卧冰求鲤也就这么个故事,若你真大冬天的躺在冰上那不是冻病了么?到时候,太婆可就更心疼了。” 包子外头思索了一阵,想到自己受伤时。阿娘心疼的样子。那小脑袋摇的就跟风中的树叶儿一般“包子不要生病,包子生病了。阿娘和太婆会难受的。” “这就对了,”贺大娘抱着包子,眼底满是溺爱“包子要孝顺太婆不一定要书上讲的那样啊,你看,包子把自己照顾好了,包子出息了,那也是孝顺啊。现在包子能告诉太婆今天为什么不愿意吃晚餐了么?” 提到此,包子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往贺大爷的方向看了下,扭扭妮妮的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南歌这会子也才想到今晚上叫包子吃晚餐的时候,包子也东瞄西瞟着说是自己吃过了,不过也是包子说谎了。不觉面上一肃,正色问道:“包子告诉阿娘是怎么回事?今天为什么说谎?” 南歌那难得的严肃唬的包子连连腿上几步 。一双眼儿四顾着就是不愿意看南歌。最后干脆躲进贺大娘怀里。小脑袋就那样缩着,说什么也不愿再探出头来。贺大娘见着心疼,手上轻轻拍哄着,柔声问道:“包子不怕,太婆在这呢,来,告诉太婆。今天为什么不愿吃饭又为什么同你阿娘说谎?” 谁知这下包子真急了,死活不开口不说,连眼眶都红了,那一颗颗的金豆豆直烫的一屋子人心口疼,那丸子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绕着包子就直转悠,口中还一直念叨着“弟弟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但包子依旧抿紧了嘴唇,死活都不愿开口。 倒是一边的贺大爷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的一拍脑袋,一把将包子榄进了怀中,柔声问道:“是不是太爷给你的点心吃多了,所以吃不下晚饭了?” 包子抽了抽鼻子,眼睛上还有未干的泪珠,也不敢马上答,又偷偷瞄一眼,贺大娘听贺大娘保证说是不追了。包子这才鼻子一抽一抽的点点小脑袋,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真是叫南歌哭笑不得“你吃不下便吃不下吧,为什么不同太婆讲,还跟阿娘撒谎啊?” 这下都不用包子说,贺大爷也将包子那心思猜了个十足“还是她太婆说担心他晚上吃不下饭,说不给他吃点心,我看他馋的不行,便将点心端给他了,谁知他这般能吃,竟将一盘子都吃下去了,这晚上可不是吃不下东西么?这又怕他太婆责难,还记挂这我不要连累了,可不就为难了这个小娃娃了。” 南歌听了也忍不住喷笑出声,一把将包子给接过来,额头抵着他的“哦?包子是这样么?” 包子见周围的人都笑开了,嫩脸儿一红,胡乱的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这才点点脑袋,跟着就死死的抱住南歌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愿抬起头来了。南歌见了不由失笑,还真看不出,原来包子竟是个讲义气的,贺大爷帮了他,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要将贺大爷给供出来。 许是包子今日真有些难受了,接下来的时候,便一直紧紧的搂着南歌,说什么也不愿下来了。临的睡了也是和南歌在一张**睡,整个人还直往南歌怀里钻。 “包子今天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么?”南歌一边轻轻拍着包子的背脊,一边柔声问着,语调轻轻软软。不会叫包子感到紧张。包子身上现在就着了一个红彤彤的兜儿,小胖手紧紧抓着南歌的衣襟,对南歌这问题倒没了开始的排斥。“包子今天不该贪吃也不该说谎~” 南歌眉眼弯了弯,轻轻的在包子额头上亲了下“对~,你看,你不想太爷收到牵连,叫太爷难过,但是你对阿娘和太婆撒谎,阿娘和太婆不就难受了么?” 包子听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闪啊闪啊的 。跟着又蹙起眉头来,一咕噜爬起身,亲亲南歌的脸蛋“阿娘,对不起,包子错了……” 看着包子那张有些黯然的小脸。南歌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揪着,赶忙将滑下来的被子又给包子盖严实了“包子知道错了,下次就记着别再犯了。知道么?阿娘的包子长大了,都知道卧冰求鲤,孝顺太婆了。” 提到这,包子很快又将方才的黯然抛开。面上尽是得意“我还要躺在冰上给阿娘和阿爹也求鲤鱼。” “傻包子,孝顺阿娘不一定非要躺在冰上啊。你看阿娘和太婆喜不喜欢出吃鱼呢,要是阿娘不喜欢吃鱼,那怎么办?” 包子似是真的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一双眉头紧紧的皱着,瘪着嘴问南歌“那阿娘喜欢吃什么呢~” 南歌扑哧一笑,宠溺的拧了拧包子的鼻尖“这个啊……就要包子自己观察了,平常多看,多留心就能知道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知道么?” 包子煞有介事的点着小脑袋,暗暗将南歌的话认真的记下来。忽又想起的什么。抬起头道:“阿娘,包子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阿爹了,阿爹去哪里了?” 孩子突然问起萧迟。南歌心中满满的都是意外“怎么忽然想起你阿爹了?” 那包子眼睛忽闪忽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包子是阿娘的孩子。也是阿爹孩子。现在好久都没看见阿爹了,包子想他了啊~还是阿爹已经不要包子了?” 看着包子那飞快瘪下去的小嘴,南歌赶忙说明道:“包子瞎想了,你阿娘是带你回家见太公太爷和爷爷奶奶们,你阿爹要忙事情呢,所以没空过来,我们在这住些时候便能回去找你阿爹了。 包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面色倒是好上了许多“那包子想他了怎么办,包子跟张爷爷打拳,还跟太爷爷写字,包子想打拳给阿爹看,还想把包子写的字给阿爹,包子要告诉阿爹,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会孝顺阿爹和阿娘的 。” “哦?包子还写了字给你阿爹吗?”每天晚饭后都见包子和丸子拿着今天练习的字纸给她看,只没想到包子还为萧迟准备了,因为照着这两个小家伙的表现好像都不怎么粘着萧迟。 包子一听南歌问这个,便一骨碌的爬起身来,也不顾身上就一件薄薄的兜儿,就等等跑到南歌的边上,小心的翻出一叠折叠的相当仔细的字纸,献宝一样的捧给南歌“这是包子练的大字,阿娘你看是不是越写越好了?” 南歌仔细看着那一叠厚厚的宣纸,从最开始歪歪扭扭的横,竖,撇到后来已经有些样子的楷字,一张一张,就似是跟着他在一边看着他成长一般,而包子学会的头几个字,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丸子的名字,那一张张纸上重复无数次的,郝然是南歌和萧迟…… 一张张慢慢的翻下来,南歌也不禁眼眶有些微热,见他还只穿了件兜儿站着,又赶忙将包子微凉的小身子,榄进怀中来“阿娘帮你把这些收拾好了,等明天便叫人给你送过去,你阿爹……一定会看见的,还会很高兴,咱们的包子长大了……” 包子想着阿爹能看见他的习字,心中就是一股子兴奋,还不忘将自家的好兄弟带上,知道南歌答应将丸子的大字也带上,这才不行不愿的由南歌拍哄着,迷迷糊糊的睡下了。这留下南歌侧躺在一边,双眼静静的盯着怀中小小的身躯,只觉着手中那叠子宣纸分外的沉……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方法养出来的宠物会有百分之一百的亲密度。当你看着他从蛋壳中哇哇大哭着宣告他的降临,再看着他们阿爹阿娘的含含糊糊直叫唤。到现在时不时将你记挂在嘴边上,将你全然搁在心坎儿里,你又如何不去宠他,如何不去溺爱他。也正是这样慢慢的交到他成长,抱着他,哄着他,这才能叫人全身心的信任你,依赖你,为了顺应你的需求成长,甚至将你放在比自己还重要的位置上。兴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不仅一点点用处也无。甚至挑剔麻烦的要命,但当他们强大的时候,当他们成熟的时候,他们会是你最忠实的伙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弃你,也不会叫你失望! 这便是有的必有失吧,付出从来都是相对的东。他们想要两个仙兽发挥比自身还要强大的威力,那便注定了他们要付出的较平常要多上许多。那付出和回报啊,从来都是相对的东西。何况……南歌用手轻轻的理了理包子额头上的发丝,眼底溢满了一片柔光,这样一个你一手拉扯长大的孩子,你又怎么能只单单将她作为一只宠物来对待,不是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匆匆数日 越近了夏天,那晨雾就越发的浓了,好似那夏季就合该是个极端的季节,最炽烈的阳光,最青碧的草木,最浓密的雾气,还有最多变的气候,就这样密密实实的一层雾气扑下来,若不是那家偶有一阵子香气飘过,甚至连炊烟都瞧不真切了。但新手村中的人却就要赶着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去郊外打怪,不然等正午,太阳一烈,到时候别说是打怪了,就是走上几步人也要密密实实的出上一层油汗,还虚脱不已。 只这时候,南歌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窗外长大了好些的桃子,似还在梦中没有清醒过来,“小南歌早安,怎么昨晚没睡好么?”桃树独有的醇厚,柔和的嗓音顺着清风吹进南歌耳中,反是叫南歌更想睡了一些。 南歌好容易在扒拉开眼皮子,眼底还迷迷蒙蒙的不甚清醒,似是起的有些不情愿,粉嫩的嘴唇还微微的嘟着,“恩,桃树爷爷早安。”推开窗户,清冽的晨间空气便顺着流了进来,叫南歌精神一震人也清醒了不少,连**的明思不住的往被子里缩几下,这才不敢不愿的睁开了眼睛。在身边寻不到南歌,便忙抬头,那时南歌已经在状态前面梳头了。 “姐姐?怎么起的那么早,不多睡会儿么?”昨晚两人猫在被窝里嘀嘀咕咕了许久,一直到深夜实在扛不住的时候这才睡下,早上起来自然是没什么精神了。 明思**磨磨蹭蹭的时候,南歌已经将头上的发髻梳好了,正准备上妆,念着今天要上山 。也不敢抹多少胭脂水粉,只多涂了几层补水的芦荟膏子和防晒的橄榄油,又挑了见清爽些好活动的衣裳“我赶着出去做早饭呢,你若是困便再睡会儿。” 一听说要做饭,明思哪里还睡的下,就是眼皮子直打架,也强撑着一骨碌爬起来,着急忙慌的梳妆,那跌跌撞撞的样子,还碰了柜子好几下。叫南歌瞧的直摇头。这明思,自从跟曾婶子开始学厨艺后,一听说要做饭就跟玩儿命似的,可劲儿的忙活着,谁也不许抢她的活计。 眼看着南歌的衣裳已经穿的整整齐齐了。明思心里越发的着急了,连头发都被她扯断了好几根“姐姐你等等我,我今天可是要给贺大娘做我新学的好菜呢。哎哟” 南歌看着明思梳子上大把的头发,都不觉替她痛,忙在边上一根凳子上坐下,省的人更紧张了“你先别急。慢慢的,仔细曾婶子看见又要说你了。” 明思忙吐了吐舌头。但眼底却满是亲昵“师父她最见不得人糟蹋头发呢?”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倒是放轻了许多。南歌就在一边看着,心中也为曾婶子高兴,她对明思的好明思可都在心里记得牢牢的,不然也不会将曾婶子的话记得那么清楚还真照着那么做。 说起来,她们回新手村也有十几天了,上次下线的时候,便是陪明思做了一整天的胭脂,连萧迟的来电都没接着,也不知那人会怎么生气呢?想到此。南歌不禁缩了缩脖子,好在今晚下线的时候,要去见她那。说是有血缘关系,其实和陌生人没两样的母亲。某人就是发脾气也隔着无数空气,等下次再见的时候,估计脾气也该完了。想到某人那张板起来的冰块脸,南歌不禁抿唇一笑,再抬起头看明思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妥当,要拉着南歌去厨房了。 用过了早饭,南歌便同贺大娘招呼准备去山上,正好玉泽冉和纪执也准备去山上升级,也能同南歌一道,倒是苦了在院门口侯上了许久的月戚,人巴巴大早上起来,就盼着能早点将东西转交给南歌好早些了却一庄心事,谁知他在那生生站了一个多小时,连眉毛都结上水珠子了,人南歌才出来,这身边还跟着两个门神,这可不是叫人月戚想哭么? 整个人在门边缩着,看南歌骑在青牛上的背影,张嘴将南歌叫住,但一回想纪执比自家家主好不了多少的消暑脸色,终只能叹口气,蔫蔫哒哒的跟在后边打怪去了。家主啊,你快将你家老婆带回去吧,咱们这些做鸿雁很辛苦啊~~~~ 。再看一眼三人背影,月戚心中忽然升起眼中怪异的感觉。饿……他是不是漏下什么了? *** “带伞了么?”出了传送阵,纪执又不放心的看了自家妹子一眼,想到上次南歌被晒的又是通红又是脱皮的小脸,揪着心口又问一句。南歌乖乖的将那绘了桃花儿的小伞拿到纪执跟前晃了晃,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猛点着。 玉泽冉好笑的摸摸南歌的小脑袋,只觉得“自家”妹子是怎么看,怎么可爱。“自己一个人要注意一点,知道么?等下山的时候就过来找我们,到时候在一道儿回去。”玉泽冉轻声细语的叮嘱着,和暖的嗓音叫人如沐浴在春风中一般。 “不去招惹那些乱起八糟的人,有什么事就给我和泽冉发通话请求。”纪执还是不放心的沉着嗓音又说了一遍,他可算是得到规律了,不管是在游戏还是在现实,只要南歌一个人出去就总能惹点什么事情出来。倒是一边的玉泽冉有些看不过去,伸手拍了拍纪执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丫头不会出什么叉子的,这些都是新手,怪物也不会主动找她麻烦,我们还是先去做我们的事情吧,到时候也好早点过去找她。” 纪执还有些不放心,但看着边上满脸和柔的玉泽冉还是点了点头,同玉泽冉并着肩膀走了。留下南歌一个人在他们身后呆呆的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也不知是她眼花,还是晨雾的效果太美好,为什么,她居然觉得……这两人的背影有些相配呢? 想到此,南歌不禁又打了几个冷颤。赶忙摇头将这想法甩掉。摸摸都率的背毛,示意它往山上走,今天,她要去看看茶树爷爷,不过这次没有乔装,老老实实的骑在都率背上。好在现在村子里又换了一拨人,人也只当她是不同的npc,只略看了两眼便继续忙去了。 等南歌骑着都率悬悬崖边上走的时候,晨间的雾气已经散开了许多,薄薄的只一层还在挣扎着。模模糊糊瞧见不远处乌泱泱的大帮子人正往山里赶。再定睛一看,真巧,为首的还是熟人,瞧那挺起的胸脯,瞧那高扬着的下巴。瞧分外伸长的脖子,可不就是那只脑袋仰在天上的鞋拔子脸母鸡么!自上次在周大夫那遇见她,南歌对那人可是有意见的很。赶忙叫都率流转了个方向。不想再同某人撞个对面儿,省的看见了心里添堵! 茶树还是那老样子,巍然立于悬崖之上,现周身有白雾绕着。看着越发出尘世外了。那茶树见到南歌倒是很高兴,絮絮叨叨的同南歌说了好些话 。又送了几支茶枝,说是叫南歌种进他的小屋子里,到时候两人也好时时联系。还急忙慌的翻出了好些珍藏的宝贝,就担心着少了哪样叫南歌委屈,那分明清越的恍若谪仙的嗓音,偏又自这一别后比着贺大娘还唠叨些,真是叫南歌哭笑不得。就这样絮絮叨叨的,两人就似又说不完的话一般,一直道太阳越发的厉害,树荫越来越短的时候。茶树终是看不过南歌被晒的红彤彤的小脸儿。催着南歌回去了。 依依惜别了一番,南歌实在是被太阳晒的不行了,这才跳到都率背上。还将那小棚子撑了起来,前后都悬挂了冰玄铁。又一层薄纱遮着,既不打眼,也能跟装了空调似的。叫都率和南歌也好受了许多。寻思着要下山去找纪执和玉泽冉他们呢。偏就有人不识好歹,将下山的路堵得严严实实,愣生生一条缝儿都没留下,连饶路都没地儿绕了。 南歌蹙着催着都率上前,冲离的她最近的一个男子道:“可以请你们让一下么,我赶着回去。” 那人似极不耐烦的猛一回头,正好见着背后立了一头毛光水滑的青牛,那牛背上还搭了个棚子,棚子上有一截短纱档太阳,叫那人只能瞧见南歌嘴唇以下的部分。看着那青牛,那人自然知道牛背上的是什么人,原畏惧于她npc的身份,下意识的想让开,但转念想到里边的人,在想到里边那人的能力和手段,心肝子一颤,也不好将人给得罪死了,只好声好气的解释道:“姑娘麻烦等上一会儿可好,前面我们正围一群赤焰兔给我们小姐升级,要现在让了你,只怕我们的功夫就白费了。想来姑娘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会的是不是?” 南歌坐在都率背上仔细一听,前面的状况似乎不是很激烈,只偶尔有刀剑如肉的声音传来,听着更像是单方面的屠杀。想到此,南歌心头略略有些的不舒服,也只得别过头去,不想再去理会前面的事情。 谁知那人瞧不清楚南歌的脸色,见你那个别过头,只当南歌是生气了,心头不快的同时,也皮笑肉不笑的又说上两句“可能姑娘心头有些不舒服,我们也可以理解,但姑娘也知道,那赤焰兔狡猾又是群居的,要围住他们可是花费了我们不少时候。这也只能请姑娘体谅一会了,而且我们这么做,还是为了给我们家小姐升级,可能姑娘还不知道吧,我家小姐是‘灵族’!很多事情都比别人麻烦些不是?”说到此,那人不由的挺了挺胸膛,在“灵族”那两个字上咬的尤为清晰。还微挑了眉眼,就等着看南歌的反映。 只南歌哪里还顾的上他是何感想,一把撩开遮阳的帘子,便伸长了脖子朝那边望去,那入眼的画面直叫南歌不由瞠大了双眼……(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这便是灵族么 阳光犹烈,就算是透过层层的叶片,洒下的点点星斑也跟小小的火种一般灼的人生痛。()树林间没有一丝丝的风传来,空气窒闷的连呼吸都恨不能多长出一个鼻子来,吸进呼出的空气全是一个温度,而一大群人都窝在这小小的一弯小路间,挤挤挨挨,连彼此见的汗气都闻的分外的清楚,再夹杂着前方不断传来的血腥味,混杂在一块儿,都能叫人想作呕。 夜柔已经是第二十三次蹙起眉头,看着前方还乌泱泱的一群兔子,心中的不悦更甚。修长柳眉一挑淡淡的扫向四周,周边那几个稍微挨的近些的人便自动推开好几步,给她留下一大片的空处来“还要多久!”夜柔终于耐不住的开口,真也不知,只是一帮子兔子就能让这些人这么为难了么? 厌恶的拿着袖子掩住鼻腔,便觉着那些人让开的地方都窄的很。再望一眼,边上已经肩膀挤着肩膀的人,夜柔终算是止住了,叫他们再挪开一些地方的念头,不情不愿的将就着,脸色可算不得好看。“夜柔你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扇扇风?”一边同南歌有些过节的夜菊舔着脸凑到夜柔跟前,手上还拿着几片宽树叶叠成的小扇,一下一下打着丝丝的风,解暑是不能了,不过聊有胜无。夜柔也就没有拒绝,只看着夜菊那谄媚的脸,眼底微微的划过一抹嘲讽,跟着就消失的没有一丝踪迹。又蹙着眉,凝神看着前方的状况。 “哎呀,你说那些人真是的,几只兔子都要费上那么久的功夫 。还叫我们大热天的也跟这在这里晒太阳。”夜菊本来就是深恐人家听不见,嗓门儿大的很,这几句话下去,直叫周那帮子叶家人额际上青筋突突直跳,若不是以大局为重,夜柔的种族又特殊于叶家意义重大,只怕这帮子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搞清楚!他们这群人大热天的耗在那里还不是为你口中那叶大小姐,要不是给她升级,谁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说的倒是好听,不过一窝兔子。光她口中那窝兔子的组合法术。都能烧死你个狐假虎威的王八蛋! 众人心中本就憋着一口气,还等着夜柔能开口为他们说上几句话,但等了一会,除了林子间偶尔的鸟兽鸣声,和他们受伤的惨叫外。再没了别的声响。夜柔就跟高高再上的女王一般,站在最安全,最开阔的地方。用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这根本就是默认了夜菊的话!!想到此,众人心中更觉得有一股子火焰在翻涌,再也顾不得什么活捉不活捉。人既然都没把他们当回事,他们也没必要为了人的一句话。连自己都舍出去! 一帮子人心里少了顾及,便不会担心自己的攻击会不会伤着它们,在死了三只,重伤六只的情况下,众人终于成功的将保护在最中心的幼崽擒住,放在了早先准备好的笼子里边。大热天的,一只只稚嫩的小兔崽儿,密密实实挤在一处,已经睁开眼睛能动弹的,全跑到了笼子边上。艳红的双眸就那么死死盯着笼外一色的眼瞳,牙齿就跟机械一般重复这,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心长出来的稚齿。全不避讳的啃在生铁上,阵阵传来的声响,听的边上的人心口一阵发酸。还一些才方出生,未睁开眼睛的小肉兔儿,正颤巍巍的滑动着还没有长出毛发的四肢,努力探出只一层粉肉的小脑袋,鼻子轻耸着,想寻找那熟悉的气息,动作大,便会从伙伴身上滚下来,咚咚撞的生疼,然等许久不见熟悉的味道过来关怀,只得伤心的卷作一团,微颤着身子。而笼外那被团团围住的赤焰兔们却只能用双眼定定的看着…… 夜柔走出人群,那些重伤和已经死去的兔子,略蹙了蹙眉头,不甚满意的问道:“怎么死了这么多?” 众人皆没有谁说话,也不知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懒得回答。倒是那夜菊,上前一步眼看着又要耍起横来,却被夜柔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带些嫌恶的看了赤焰兔皮毛沾的血,特意挑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伸出指尖轻轻点在赤焰兔身上,明黄的生之力便源源的自夜柔指尖流入其身上,叫因重伤而有些目光涣散的赤焰兔,眼底终于有了些光彩,目光也慢慢有了焦距,那双赤红的眸子就直直的定在笼中的兔崽儿身上 。 此刻,那啃着栏杆的兔儿已经被磨的满嘴全是鲜血,青黑的生铁上沾染了斑斑的红,妖娆的刺进赤焰兔的眼中。立马叫赤焰兔原本就殷红的双眸更是染上了一层火色!才恢复一些力气就开始挣扎着想要走至兔崽儿身边。方才就血流不止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来,四溢的鲜血一下子就染上了夜柔莹白的手指。 指尖一阵的湿热叫夜柔一双柳眉蹙个死紧,那黏腻触感就如条毛虫在她心间蠕动着,恶心的夜柔飞快甩开指尖,又拿着帕子擦拭了好一会,只血液本就是个难清理的东西,就是她将那跟手指都擦的通红,还残余了淡淡的红色在上边,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现在的蓝已经去了一半,但赤焰兔的伤势还没有什么起色,反是叫她沾了满手的血腥。知道那几个不是她现在的能力能救治,夜柔也懒得再管重伤的那几只。准头冲身后的人微一扬下巴,身后那人马上领命,从那群赤焰兔中灼出一只来,一刀下去,便在那橘红的皮毛上留下了一道见骨的刀上。顿时痛的赤焰兔在原地抽搐了好几下,一双眼眸还定在笼子里的幼崽身上,眼底满是绝望…… 夜柔这次仔细挑选了一个不会沾着血的地方,一边往嘴里塞着药丸儿,一边给赤焰兔渡着生之力,看着那道伤口在她的动作下一点点的回复。面上这才好受一些,那背脊挺的更是直了好几分!“叮,系统提示,玩家心底良善,愿无偿救治生灵,系统奖励综合属性+20%。” 怎么只有20%?生物好感度,种族地位呢?为什么全没有增加?夜柔不满的看一眼系统提示,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特意跑到这鬼地方来,为的也不过是叫自己的等级升的更快一些,论起来更高级的怪。升级的速度应该更快一些才是,怎么现在比那些低级怪还少些了? 嫌恶的甩了甩手,又那方才的帕子擦几下,就连帕子也扔到了一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刀刃如肉的声音不断传来。而那些重伤的赤焰兔的生机也愈来愈弱,早已经涣散的眼瞳还在执着的盯着那幼崽所在的牢笼,空气中愈见浓烈的血腥味也在时时提醒这他们……他们的同伴。正在被人凌虐。混沌弥留之际。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满嘴鲜血的兔崽儿,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悲凉来…… 这便是灵族么……,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灵族么?这就是他们尊敬喜爱的灵族么?若她真的值得他们喜爱,那为什么会授意别人那样残忍的伤害他们的族人 。又假惺惺的过来给他们治疗?又为什么要夺走他们的孩子,叫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在哪儿无奈的挣扎?还为什么置他们这些重伤的族人于不顾?若这就是灵族。他们宁可,从一开始就同他是仇敌,那样……他们至少不会在死前那般的恨…… 一滴眼泪就自那殷红的双瞳中溢出,渐渐沾湿了眼周橘黄的毛发,染出了一圈深色。也就在那一刻,那只重伤不治的赤焰兔失去了生机,就连光滑若锦缎的皮毛也在那一刻暗哑,一如尘土般沧桑,唯那双早涣散的眼眸忽然又重新沾染了光彩,就那般死死定在夜柔傲慢的身影上。眼底……是不容错辩的恨意!! 夜柔却丝毫没在意那几只重伤的赤焰兔如何,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样是治疗。她得到的经验不但越来越少,反是在刚才还被扣掉了几点生物好感度。这叫好容易将那些练出来的夜柔铁青了脸,目光冷冷的扫到正挥刀那人身上,叫那人手上一抖,力道没控制好力道,就那么重重的砍下去。众人还没来的及回神,便听见一阵刀锋如肉的声音,伴着骨头碎裂的声响。中刀的那一块连柔都外翻开来,鲜血如泉涌一般顷刻间将周身的土地染上了一片血红。而那只赤焰兔早已经抽搐着,目如死灰,分明只有一口气在那! 夜柔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看都懒得再看它一眼,便直接绕开那只赤焰兔,直接双眸定在那人身上,阵阵的森寒叫抓兔子的人心口一颤,也不敢再同她对视便急急的别开眼睛,弯腰又要去抓另一只。 “住手!!”彼时南歌才刚下山,正好将夜柔方才的动作看在眼中。眼看着那赤焰兔最后那点生机也要一点点的消散,那眼底弥漫的恨意叫南歌心口止不住的一抽,几个纵跃便跳过那些人堪堪立在了那将死的赤焰兔身边,连带湖蓝的鞋面上沾了不少的血污。 提裙飞快的四顾一番,直被那一双双艳红的双眼灼的心口生痛。手略一挥,银蓝的光雨无声飘然而下,众人就眼睁睁看着那银蓝的光点一点点的没入些重伤的赤焰兔体内,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原只能在原地等死的兔儿们,一点点的止住血,结痂,在长出粉红色的新肉,涣散的眼瞳也逐渐凝聚神采。就恍如神迹一般,连那些瘫倒在地的赤焰兔都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若不是地上干涸的血迹和赤焰兔还有些萎靡的精神,众人都忍不住要怀疑,方才那一切是不是他们的梦境…… 急忙吞下几粒补蓝的药丸,微闭了一刻双眼,再睁开眼时,那琥珀色的眼瞳中有一团火在烧,全然不去避讳夜柔的审视,出口的语调都冰冷的要掉出冰渣子来“你告诉我,你是要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告诉你什么是灵族! 这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叶家众人静看着昂首立在夜柔身前的女子,心中都不觉升起了同样的疑问。就只单看她的脸蛋儿,真真算不得什么绝色,甚至连美人儿都谈不上,面庞清秀尤带稚气,但站在高她一整个头的夜柔跟前却依旧没有一丝丝的退让,那一汪清澈的如山泉的眼眸却又有火在其间燃烧。就看着她那体貌分明是该依在谁怀中被小心的呵护起来,偏她此刻就如苍松一般巍然而立,叫人没能生出哪怕一丝的轻慢。 “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绵软的语调,又冰冷的叫许多人心中都不由为之一颤,只觉得在那一刻,那个纤巧的,全无威胁的小人儿顿时化作灼目的焰火,炽烈耀眼的不容人忽视! 夜柔忽然垂下了眼帘,似是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面上铁青的颜色更是收个干净。略退几步,拂了拂衣襟,全没将南歌的话方才眼底。 “你谁啊,夜柔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夜菊噌噌几步上前,在南歌一步远的位置插着腰,下巴就差没仰成九十度。只南歌没有往她这看上一眼,反是绕过夜菊又将目光定在了夜柔身上“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吗!?” 南歌这一句顿时就跟火扔进了炮仗堆里,直叫夜菊爆的跳脚,手指就定定的指在南歌的鼻子上,生生尖叫直接扎进人耳中“你是什么东西,要你在这胡说八道,你们这帮子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人解决了,别脏了夜柔的眼……”“咣 !”一声,不等夜菊说完。夜菊便被身后忽然冲过来的都率掀飞到树上,又“啪”的从树上摔下来,整个人都只有在地上吐血的份。然南歌眼底却没有一丝波动,琥珀色眼瞳中的冰寒恍若实质“我跟你说话了吗?” “你……”夜菊在地上抽搐着,圆睁的双眸中满是血丝,眼底惊恐和仇恨起起伏伏也瞧不清哪样多些。还来不及开口将话说完“哇!”的又大口大口的吐着血。用叶上珠华喂大的都率又其实那般好相与的? 耳边没了聒噪的鸭子,南歌便能将全副的心神放在了夜柔身上,手看似不惊疑的摆弄着香囊,有着阵阵幽幽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也消淡了许多血腥“我在问你话!”分明平常的一句。也分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但周身忽然而起的凛然气势,叫周遭的叶家人呼吸一顿,居然都忘记这时候该做什么。 看着只能在地上吐血的夜菊,夜柔这才愿意正眼瞧了南歌一眼,此时南歌面色还有些苍白。粉唇都紧抿成了一条缝,整张脸上最夺目的莫过于那双带火的眼瞳,噼里啪啦的烧着。似要灼尽眼前的一切。只夜柔也就看了这么一眼便又垂下眼帘,连嘴角都懒得扬一下“你!配么!”不是问话,只是陈述,那姿态根本就将南歌看做是一只在她跟张牙舞爪的蝼蚁。再怎么威风,也不过死在她一指间! 南歌不怒。反是扬唇一笑,乍然如绽放的玫瑰一般,衬着眼底愈烈的火焰,炫目的叫众人都为之一愣。便见她又捻起腰间绣着兰草的香囊,长长的眼睫也扇下来,似一只振翅的蝴蝶,下一刻便会飞起。也遮住了眼底如实质的火焰,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变,平静的就如一泓无波的秋水,连周身摄人的气势也顷刻收敛个干净。 除夜柔以外的所有人。都被南歌的多变怔愣在原地,全没发现鼻尖已经有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不散,沁入心脾。更没发现天空飞速掠过一道黑影,“吒”一声尖啸。巨大的金翅只在众人眼前一晃,待他们回过神时,那囚困着幼崽的笼子已经早已没了踪迹,唯有一道身影在天空中翱翔着,振翅间,道道金光耀的人挣不开双眼,耳边还时时能听见“吒,吒”满是威严的尖啸,直直的扎进众人耳中,也扎的夜柔面上铁青。 那些赤焰兔好似也品出些味道,略一犹豫,便似商量好了一般几个纵跃,便将南歌和几只受伤的团团围在中间,围成一个圈儿,此时,外面岳家人层层围坐一个圈儿困住了赤焰兔,而里边赤焰兔自发的围作一个圈儿,将南歌和受过伤的兔儿们围在其间,双方就似对峙一般,而为首的人便是南歌和夜柔! 看着周边双耳竖立着,满是戒备的赤炎兔儿们,南歌眼底微暖,弯腰抱起受伤最重的一只,就将生之力凝聚在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理着赤炎兔的伤口 。起初那赤焰兔身上还很僵硬,对有着同样种族的南歌下意识的还带了几分恐惧,但又在南歌的轻抚中慢慢的放松下来,甚至连高高竖起的耳朵都垂了下来,往南歌怀中钻了钻,其间的依赖亲昵显而易见! “你也是灵族?”夜柔瞳孔紧锁着,一双眼睛死死盯在南歌泛着点点银蓝光芒的指尖,眼眸中的光彩退去,就连周身的倨傲也少上了几分,因为上面的生之力她绝对不会错认,但其间的生机却比她不知要浓上多少!南歌不疾不徐的走至都率身边,不用南歌开口,都率已经躺下,还闭目休息一会,由南歌静坐其上,手上抚着赤焰兔的动作一刻也未停下,混不担心叶家的人过来偷袭,说明点就是全没没将叶家放在眼里! 又是半响,见赤焰兔精神已经回复到最佳,连毛发也长出来了,南歌这才将它放下,又不紧不慢的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夜柔“怎么?现在我配同你说话了?”若不是现在这场合和身份不对,叶家的人都忍不住要笑出来,这哪里是来寻衅挑事?分明就是小孩子吵架,一点点的仇也要记着。可惜这显然这话没有招夜柔的喜欢,原就不算好看的脸色顿时酱紫,眼睛就死死的定在南歌指尖,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呼啦”一下子又将南歌的视线定在她额头上,南歌额头光洁如玉,原就莹白的肌肤在阳光剔透的就如就纯净的羊脂白玉,光滑细腻的叫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然就是这光洁的额头叫夜柔眼中又重燃起光彩,那眼底的傲气甚至要更浓郁上几分,连眼角都微微上挑。“连一级种族地位都没有升上去,指责我你有资格么?”夜柔的声音很好听,不似夜甜那种可以的娇柔,而是妩媚中带了些些的沙哑,酥酥挠在人心口上。只眼底的冷意和倨傲减了几分韵味。眼底森寒如刀,一刀一刀就差没将南歌切成肉泥! 啧啧,又得罪一个岳家人。看着夜柔那眼神,南歌也知道自己又结下个对头,偏巧还都是叶家的。不过既然有了夜甜也不怕多一个夜柔,叶家!她南歌还真对上了!就且看看你们能奈何的了我,还是我翻了你们的天!怪只怪你们养的好女儿。一个肚不容人,一个不该生做灵族还做下这事来刺她眼睛! “你觉得你上升一级种族地位很了不起?”南歌挑眉,看着那傲慢的女子也不知这人的骄傲是从哪里生出来的!用得着时时摆着鞋拔子脸在那儿端架子么! 然夜柔似是认定了什么,伸手轻轻额头浅黄的纹路 。指尖甚至能感觉到底下涌动的能量。嘴角不禁微微翘起,没有接话。或是觉得根本就没有同她说话的必要。那倨傲的样子叫南歌真想一耳刮子抽上去,“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灵族!”说到此,南歌面容一肃,声音转历。那灼灼的双眸就直直锁在夜柔身上,叫原本不为所动的夜柔也不由有那么一刻的躲闪,但很快又将双眸同南歌对上,面上的讽刺更甚,摆明了告诉南歌,就你这样子,也配同她来提灵族。 南歌怒极返笑。豁然站起身来,周身那一刻的气势就叫周围的人不敢生出一丝的不敬之心“告诉你什么叫灵族!灵族生于天,养于天是世间最骄傲的种族!是!灵族是天地的宠儿。受众生灵的喜爱。但为灵族!绝不会微一己之私,而滥用他们的喜爱与信任!更不会为了所为的升级犯下这样的‘蠢’事!灵之一族!取之必与之!取之遂其愿。与之不为私!上对天,下对地,万事皆凭本心,问心无愧便好,问心无愧这句,你夜柔敢说么?或者我该问,你夜柔有心么!你以为能上升一个种族地位很了不起是不是?告诉你,在这么下去,堕落者从来不怕多你一个!!” 冲动也好,愚蠢也罢,这样说出来,至少她问心无愧!物尽天择,适者生存,所以在别人打怪的时候,南歌就算心中不忍也不会多插手,因为平常她肉也没少吃,菜也没少做,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什么,但今天这般人分明就是在凌虐!而带头的还是……灵族!! 不用别的,就光灵族那两个自就能深深的扎在她心口上!所以今天才会尤为愤怒。自进游戏以来南歌便一直因为灵之一族的身份受到多方的照顾,还得到了许许多多现实中和游戏中许多人都无法得到的新奇体验,更有太多太多的温暖也是由灵族所赐予,就比如桃树和蔷薇他们,在比如那些时时围绕着她转的生灵们。碍于现实她无法为他们做多少事情,但他们的喜爱和信任却叫南歌时时感激。而南歌也一直因为自己是灵族庆幸着,少了这个种族,她不知她会失去多少。 所以,对于灵族,南歌私心里相当维护,就如同捍卫一个自己国家的尊严一般,不想叫他人轻辱!而今天,这个女人,作为灵族,在新手村那些做派也就算了,毕竟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南歌没有办法干预,但今天这事情却有些触及南歌底线,那兔儿死前的仇恨现在想来心口还止不住抽紧。它恨的……分明是整个灵族。她更不会想叫自己这样的种族去伤害那些信任喜爱着他们的生灵!所以南歌几乎犹豫也不曾就站了出来!毫不避讳的站在了人前。甚至摆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反正她在那些大世家中也挂上号儿了,和叶家的结更不会解开,今天就不怕再出名一些,同叶家的仇也再深一些!但灵族……绝不容忍轻辱!(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磨刀石 什么是灵族,这在夜柔进入《安眠》的时候,叶家已经派出人去探听了许久,但得到的资料依旧少的可怜,他们只知道,在众多种族中,灵族的成员最少,而且最难练下去,整个华夏服务器成为灵族的也不过寥寥数人,除了南歌之外,不用几个月的功夫,那堕落者又添上了几个人 。所以,在选择种族的时候,众人都下意识的避开这个诡异的种族,就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堕落者。 只南歌的存在叫叶家的人对灵族不得不予以更多的关注。。可惜那叶家根本动不得她分毫,现又同她交恶,眼看着她身边那群护短又溺爱她的npc,就、可叫叶家如何能心安?这,便有了夜柔的存在。 只夜柔那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被当做备胎和替代品,一直追着人的影子走,她怎么可能允许!所以费尽心思,调查了许许多多的资料,终于叫她找出了一种“安全”的升级方法。也就在她种族地位升上去的那一刻。夜柔真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觉将所有的人都死死的踩在脚下,甚至能比那个人走的都要远。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升级的路线,而那人却还在原地迷茫的挣扎!! 只方才南歌的一席话,却如一把尖刀,几刀挥下去将她沉沁其间的美梦切了个四分五裂!其实早在前不久,她便发现用她所谓的升级方法已经成效甚微,甚至有时候还会倒扣生物好感度!今日到这里来,无非是想看看高级的怪是不是能给她高点的生物好感度和属性点。现南歌这样一说,分明就直直的扎在她心口上。将她急于掩饰的东西直接瀑光在众人跟前,告诉别人,先前那些引以为傲,不过是她愚昧的证据,早在南歌出口的那一刹那,她已经被生生的扒开衣服,将慌乱,狼狈全数摊给别人嘲笑取乐,无从掩藏!“你连一级种族地位也没有,有什么资格在这说笑?”夜柔的背脊依旧挺的僵直。急忙拉出唯一的遮羞布将自己遮个严实。 看着眼前死撑着面子的女人,南歌忽然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升上去种族地位的!当初为了这,她可是糟了不少考验,绝不是给几只小动物治治就能轻松了事的,何况还犯下那样的事情。这般想想。南歌心头有些意兴阑珊,这到底是她将灵族看的太高,其实它原该就那般升级。还是这一切只是巧合? 被那晦暗不明的目光看着,夜柔心里满是不自在,总觉得南歌什么动作都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也难得抛下那高贵的架子。主动开口道:“怎么?心虚么?” “哈哈,高贵的叶小姐什么时候也愿主动开口跟我这一直被你瞧不上眼的人说话了?”南歌嘴角满是戏谑的笑容 。柳眉微挑着,这谁心虚自然是不言而喻!那满是嘲讽的笑容,叫夜柔面上一沉,只觉得南歌方才那句又狠狠的给了南歌一巴掌,也不再自持身份,眼底寒芒一闪,微扬了下巴,只顷刻间,叶家的众人便拿起武器纷纷朝南歌而来。刀剑闪烁的寒芒,明晃晃的刺进南歌眼中。她却很是镇定的站在赤焰兔层层的包围之中,看下那些人的眼神就如同……看一群死人! “噗通,”“噗通”“噗通”那声响。还真像是下汤锅的饺子,南歌就静静看着按一群以各种分外撩人的姿势瘫倒在地上的人。心底分外的平静。也不管那群赤焰兔跟疯了似的,直接用牙来咬他们的脖子。径自走至夜柔身边,手指轻轻触在夜柔额际的纹路上“你一直很为它自豪是不是?”那语调轻轻柔柔,飘渺的晃似绕在心口的青烟。 夜柔嘴唇紧咬着,眼底满是屈辱,尤其在南歌指尖触在她额头的一瞬间,她真恨不能有把刀子,将她碰过的地方给刮下来!.“卑贱的平民,拿开你的脏手!” 南歌懒懒的挪开手指,都懒得再看那张脸已经狰狞扭曲的鞋拔子脸。忽然没了同她耗下去的兴致。全没拿她满是怨毒的神情当一回事,随手塞上一粒药丸,就叫都率将人扔在了阳光最烈的地方。撑开伞,静静走至已经被阳光耀的挣不开双眼的夜柔跟前,道:“最后跟你说一句,再那么闹下去,别说你额头上那几根破线,就是你灵族的身份都保不住,还想好好的摆你叶家大小姐的架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办,不然……堕落者们欢迎你的加入!” 懒得再理她,南歌又将金翅乌唤下来,把兔崽儿治好还给赤焰兔们,细语道:“都早些回去吧,今日是大家一定都累了,以后别再在这附近居住了。” 赤焰兔们眨眨眼,一个个断断续续的叫唤着,大概意思是叫南歌蹲下来。南歌也没多想就拎着裙摆蹲下身子。眼看着一个个赤焰兔的跳到南歌跟前,再轻轻一蹦,南歌只觉得一阵微养的感觉轻轻扫在脸上,跟着就被那系统提示,定在了原地“叮,恭喜玩家获得赤焰兔一族的祝福,自此所有火系法术免疫,万火不侵!希望玩家不解努力,住玩家游戏愉快。” 等那系统提示都叮完了,南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一群黄灿灿的兔儿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么群可爱的孩子,怎么就给他整出一个万火不惧这么彪悍的东西来。 只南歌又哪里知道,这样的祝福,并不是赤焰兔们想给便能给的,不然就冲着南歌和那些生灵的关系,只怕是没有什么法术能奈何的了她了 。将它们从仇恨拉出来尤其是那般简单的事情。他们恨的……可是整个灵族! 赤焰兔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留下了洞中收藏的一些小玩意儿和一大堆原来退下的毛发。叶家人早就被那群赤焰兔送回了复活阵。回身再看一眼躺在骄阳下已经被晒的满头大汗,一脸通红的夜柔,却在她的唇上看不见一丝血色,再细看那额头。早已一丝痕迹也无…… *** “阿囡想什么?”南歌下山后就直接去找纪执和玉泽冉,那山上的事情只大概的说了一遍便不再言语。进了新手村中。贺大爷一进屋便见南歌怏怏的趴在窗棱上连下雨也没注意。 南歌这才发现外边儿下雨了,居然一点征兆也没有,随手拍拍身上渐的雨沫子,人还是没什么精神“爷爷……” 那黏黏哒哒的小模样儿,只瞅的贺大爷心口抽着疼“这又是怎么了?去的功夫还好好的,怎么上一回山就成这个样子了。” 南歌想着夜柔的事情,心里还有些不自在,也知道再强颜欢笑的反是叫贺大爷更担心。拉过贺大爷的袖子,晃了晃才理清思绪开口道:“爷爷……灵族……”灵族又如何?南歌忽然顿住了口。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这上不去下不来的,急的南歌脸儿都涨的通红。 好在贺大爷还能从这短短数语中闹清楚南歌的意思,将南歌揽进怀中,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发丝道:“你是想问。为什么那个冒险者可以用了那样的手段还能提升种族地位是不是?” 南歌轻轻点头,心上也随着那一下下的拍拂平静许多。 “那你可后悔跟她说的那些话,毕竟若她再那么下去会很快成为堕落者。你不是很讨厌她的么?听了你今天的话,她要成为堕落者就不是那般简单了……” “不后悔!”南歌攥着贺大爷的袖子摇摇脑袋“我和她有恩怨不假,但想治她的方法多的是,没必要叫那些生灵受罪。何况……连累的还是整个灵族。我不想再有什么生灵憎恨灵族了……”南歌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只赤焰兔死前的眼神,就因为之前的喜爱甚多。所以恨的才比寻常浓烈吧。 贺大爷眼底满是欣慰,南歌的话全在他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南歌说出来,还是叫贺大爷觉得窝心,这孩子就是这般叫人想捂在心坎疼 。分明知道她这样子还太天真了些,但又不想叫她真成了那利字当先,凡是与她无干就好的人。所以平成难免又偏疼她一些,很不能将这孩子拴在眼跟前时时看着。 “真真是个傻孩子……”贺大爷轻轻抚着南歌的头发,语调中还有些叹息的意味在其间“那个冒险者……能提升一级种族地位是主神的意思!” 南歌心口一震,猛的抬起头来。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大爷。那主神为什么会轻易叫这样一个人提升种族地位呢?难道npc口中信仰的主神就是这个德行这个眼光?想到此南歌面上满是愤愤,真恨不能现在就掀开那所谓主神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想些什么!! 瞅着南歌不善的脸色。贺大爷也知道是南歌想歪了。伸手就在南歌脑袋上狠狠的一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在“你这孩子……。你说该说你什么好,恩?平常看你对那些冒险者也挺精明的样子,怎么到这儿了就那么蒙蒙噔噔了?那主神也是你可轻辱的?” 南歌揉揉额头,面上有些委屈“爷爷不是说,那夜柔提升种族地位是主神的意思么?” “那也没说就是给那人行方便啊!”真算起来,主神最愿意行方便的还是这丫头吧!! “啊?” “啊?什么,你外出历练一个月归来自然是要考验一番的,若是一点成果也无,那叫你出去做什么!”贺大爷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南歌,只觉着额头上红的一块刺眼的紧,又心疼的伸手给她揉了揉。 “爷爷……你是说那夜柔是因为我才提升的种族地位?”南歌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怎么也没想到那什么主神居然有这闲工夫连她一个历练都要亲自插手。 要这么算起来,那夜柔进新手村,提升一级种族地位可不就是给她看的?看她在遇见一个可能同她一样出色,拥有同样能力的对手时,会是何种表现?南歌无言了。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能力叫人忍不住想要独占,但也犯不着真的想将人怎么样吧。要不是这鞋拔子脸实在叫人膈应,再加上她做的事情也触见了她的底线,她还真懒得理她,只夜柔还真可怜,先前某人还因为自己灵族的身份那屁股翘的跟个母鸡似的,现在看来那叫她骄傲已久的东西,那叫她自豪不已的东西,不过是磨刀石的标志,还真想知道,这人知道真相后是什么样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死灵的由来 “怎么,丫头这是傻了不成?”贺大爷见南歌许久没回过神来,有些好笑的揉揉南歌额头,眼看着那红痕消下去了这才安心。 只那丫头还是傻不愣瞪的半天没反映。知道夜柔的种族地位有蹊跷,南歌心里还是好受了一些,至少灵族不是真似她想的那个样子。还是有股子不自在在南歌心口挥散不去,总觉着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猫在贺大爷怀中,又抱了脑袋想着,总算是清楚,她是怎么也无法对主神的这次考验说一个“对”字。 “爷爷……”南歌小嘴张合着,一想到贺大爷信仰的就是主神,接下来的话有些无从出口。 “傻阿囡,有什么事情爷爷还不能知道的?你尽管放开胆子说便是了。” 南歌歪头想了想,也觉得还是开了说才好,“爷爷……我觉得主神这次做的有些不对。” 贺大爷这般一听,不但没生气,反倒是很有兴味接着问“哦?那你说说,主神做的哪里不对?”见贺大爷神色尚好,南歌也放下心来,整个人懒懒的趴在窗台上,一阵阵带着湿气的清风柔柔的拂在南歌脸颊上,凉丝丝的倒是能解暑热“主神要考验我这没什么,提升夜柔一级种族地位也没什么,只这样变相性的承认夜柔那种升级方法,是不是就太过了?那些被夜柔摧残的生灵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真犯不着因为我们受那些罪。何况若有心人将这个方法学了去,那还不知有几多的生灵要遭罪呢 。” 南歌想到此,面上不觉有些黯然。从前上山的时候,只要没人。那些小兔子,小鸡,小鹿们,都会蹦蹦跳跳的围着她转圈儿,甚至还会给她送上晨间最鲜嫩的青草,想叫她同他们一起享用“美味儿”。虽然那些东西南歌吃不了,但他们这番心意还是叫南歌心头阵阵的暖。却除了一些生之力,没有什么好报偿他们的。 但只要他们被玩家围杀的时候,即使她走过,他们也不会递哪怕一个眼神过来。也不知是不想叫她为难,还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不想叫南歌难受。为此,南歌心中一直都存着歉意,所以对同样是灵族的夜柔那样的做法很是愤怒,还有些排斥主神的安排。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也或许她同情心过甚,但那些生灵又何其无辜?她真觉得主神那么做很不地道! 贺大爷一手揽着南歌的肩膀,面上的欣慰又多了一层“傻阿囡……”同样的一句话。只这次却满满都是宠溺“这时间本来就是有得必有失,那些小家伙是糟了罪不假,但不代表他们就一无所获。既然这是为了考验你,那丫头。这下子你是不是该给他们些报偿了?” 南歌抬头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贺大爷道:“那爷爷我能做些什么?”那双琥珀色的眼儿忽闪忽闪。就跟阳光底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清澈透亮,看的贺大爷心中怜爱之心更甚“你当然能做,别忘了你是灵族!”准确来说是《安眠》中唯一被认可的灵族! “恩?那我该怎么做。”南歌还是不解,就现在她这些技能还真没有什么适合的。谁知那贺大爷很是神秘的一笑,道:“一定要谁教么,别忘了,你第一个技能是怎么来的!” 第一个?南歌愣神,忽然想起自己学会第一个技能还是跟着贺大娘做胭脂那会,她为了采桃花花瓣稀里糊涂的学会了生之力。这说起来还真是无师自通呢。想到此,南歌眼睛一亮。面上满是跃跃欲试,就跟一只看见了毛线球的猫儿一般,恨不能现在就去挠一爪子。 “莫急。快回房间去躺躺,今日也累了好些时候了。这又是吹风又是沾雨的,仔细着病了。”虽然心口跟猫爪似的,但南歌也不想违了贺大爷的好意。又痴缠着扭了一会儿糖,这才回了房间“躺躺” 只边上躺了个毛线球儿可是叫小猫怎么睡的着?翻滚了几圈儿,又从床头恋到床尾,也不知挠多少次头发 。这心头终是耐不住的,凝神听了听,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猫进被子里,微闭了双眼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神识延伸而出……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并不只是单纯的一种听见或看见,那是更是复杂一些些,又似乎更纯粹的感觉,自天而来的飞雨肆意敲在黛青的瓦上,滴滴答答顺着屋檐滴下来,串做一串晶莹的水帘,又被散溢在地面,打碎了,四溅出一地的水晶珠子。再远些,地上的水汽已经腾起了一层薄薄的轻雾,蔷薇,小幽兰他们正因这场雨欢欣不已,只桃树在连连叹息着,担心这雨下的久了,结出的桃子会不够甜。只要是在她感知的范围之内,草木,虫蚁哪怕是一声最轻微的叹息,这也能叫南歌体会的一清二楚。南歌有些被那奇妙的感觉惑住了,贪婪的将自己的感知开道最大,还想看的更远些,感受的更多一些。 当感知前进到一个阶段就如同阻隔了一道气墙,已经再无前进的可能,南歌对着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暗自心焦的转悠着,忽感觉到大口大口喝着雨水欢快唱歌的小草们,茅塞一开,便将感识分做几股,小心的如最细腻轻柔的丝线软软的绕在小草们周边,试探着开口“你好~” 小草开始有些怔愣,被雨水打的零零落落的叶子,呼的一下子立了起来,满是激动的惊呼“南……南……”尽管只能说一个字,但南歌知道那小草儿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心头止不住一阵的狂喜“你知道我的对么?” 小草摇摇青翠的叶片,咿咿呀呀的唤道“南……南……”小草的灵识有限,能传达这样的意思已经是极限了。南歌将感知调的更轻柔了一些,丝丝缕缕细细柔柔的环绕在小草身上,“我可以和你共享视觉么?” 小草突的一下子拔开身量,似是要显示自己多强壮,多勇猛一般,整个草身挺的僵直!同时草叶的尖儿还不住摇摆着,语调更急促了好几分“南……南……”意思是叫南歌快点过去。 共享视觉不只共享的是感知,还包括自身的经历和感觉,没有绝对的信任,谁也不愿将自己就那么交付出去。想到此,南歌心中止不住的一揉,以最轻柔的姿态依附在小草身上,也只在顷刻间,小草所有的经历和想法都通过一种玄妙的途径传达给了南歌。叫她又体会了一把为草的感觉。那样的生活……简单质朴的叫人心怜。 有了好的开始,其他都变的简单了许多,无数的草木都将自己的视觉纷纷的分享给了南歌,甚至在南歌同他们意识相连的那一刻,南歌还能清晰的感觉出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悦。看样子对他们是没有什么伤害了…… 略送一口气,顺着那些草木的视觉,一点点的将感知延伸出去,村口,牌坊,山路,然后是……怪区 !雨水就跟瓢泼一般洒下来,噼里啪啦的敲着,叫南歌觉得有些疼,但又凉凉舍不得躲开,天空上密布着黑压压的云层,重重着透不过气来. 那些玩家虽在抱怨雨下的太大了些,但历经数日的烈阳。这样的雨天倒还是能接受。只听着众人骂骂咧咧的,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各处不时传来几声嘶嚎,阵阵腥甜的味道即使是雨水也冲刷不去,殷红的血水淌过草木之时,南歌只觉的视线所及全被一声殷红弥漫,直叫南歌心口一抽,徒生出一分悲凉来。 “南……南……”心意既是心意相通,南歌的情绪自然被**的草木察觉到了,无数带着稚气的嗓音或满是不舍的安慰,或呜呜咽咽的为着南歌哭了起来,叫南歌也不敢多做停留,叫草木们也跟着难受,急急的绕过那些人快步走至方才同夜柔对上的地方。 就是被这样的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液还是深深嵌在泥土中,不曾洗去多少,赤焰兔早就去寻找新的家园,四周就只剩下那沙沙沙的雨声。意识再前行一些,便看见夜柔还全身瘫软的躺在那里,精致的衣衫早被地上的泥水沾午的不成个样子。因雨下的太大,她的双眼只能紧紧的闭着,脸上除一色的青白外,还有被雨水溅起的沙粒和尘土,而她额际叫她骄傲不已的灵族图腾却早没了踪迹…… 但这些都是在南歌意料中的,也没什么只得关注,真正叫南歌心颤不已的却是在夜柔的周围,有两道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幽绿色身影不断在她身旁飘荡着,其间充满着憎恶与怨毒,阵阵的森寒,就是只凭借草木来感知的南歌也心颤不已。想来,正躺在那瑟瑟发抖夜柔,怕不只是雨水太凉那么简单了。 “那是什么……”南歌嗫嚅着,似是问着自己又好像是问着谁,其实不用深思也该知道那定和死去的几只赤焰兔脱不开关系,但南歌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被恨意填充的幽魂一般的东西居然能和那可爱的小橙兔儿有关联。 四周的草木都很害怕,一个个尖叫着叫南歌不要靠近,呜呜哇哇,吱吱呀呀说什么的都有,闹闹哄哄的一片,叫南歌脑袋都要炸开来。不过从他们的尖叫和痛哭中,南歌还是费神从中分辨出了“死灵”两个字。 心中不由升起一个猜测,跟着全身都不由一震,莫非……这就是死灵不成?难道……死灵就是这么来的?这叫她如何相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换骨 死灵 !这两个字之于南歌不得不说是一个结,就是现在忆起柳儿和琴湘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南歌还是胆寒不已,甚至有时还会做那样的噩梦!但在南歌记忆中,死灵应该是狰狞丑陋,浑身充满腐臭气息的死尸才是,可眼前那两屡幽绿飘渺,满是仇恨的影子,又如何叫他们同那丑恶的死灵联系在一起! “那便是死灵没错了。”清越飘渺的声音忽然传来叫南歌不由怔愣了会儿,跟着便满是激动的喊道:“茶树爷爷~,你怎么知道是我?” “从你进山我便知道了,怎么,还不敢相信么?” “这真的是死灵?”那为什么和她记忆之中的可怖生物有那么大的不同呢? “他们……还不能完全称之为死灵……”茶树的语调中难得带上了些些的叹息,颇有心怜的意味在。只南歌倒是有些糊涂了,什么叫不能完全称之为死灵? 茶树看着在死灵的吞噬下,眉心已经起了一道黑痕的夜柔,满是讽刺道:“原本他们只能算作是普通的幽灵,但心中的恨意太烈,便被恨意吞噬了灵识,只现在还有执念在,所以还未来得及成为死灵。不过正好,自作聪明的人也该吃些苦头!” “那他们以后会成为死灵么?”南歌对夜柔吃不吃苦头一点也不在意,对那种把自己太当回事儿的人,就该狠狠的在她最得意的地方重重一抽才最能打击人,就她这德行,不用谁动手她自己也能将自己逼入绝境!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关于死灵的事情。 只听茶树又叹息一声,话语中也满是无奈“他们死前的恨意太甚。执念也太深,就是报复了这个冒险者,他们还会跟着恨整个灵族……既然放不下,那唯有堕为死灵了……” “死灵……他们不是幽灵的状态么,难道他们……”想到那日见到的死灵,南歌心里还止不住一阵阵恶心,只觉得鼻端的腐臭之气还未散去。就这样几缕幽魂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么? “傻孩子,你想到哪儿去了,那些玩家召唤的是最低等的死尸,尸体还未腐烂的时候得到了特殊机遇又得以重生。那样的东西,几乎是没有灵识,只有吞噬的本能在,连死灵都不配!”茶树满是不屑道,只说道那两抹幽绿时难得带上了几许凝重:“至于这两个。若成为死灵,只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你仔细看。他们吞噬的可不是那冒险者的躯体,而是生机和潜力!!” 若是生机也就罢了,但潜力……“茶树爷爷说的是几点属性么?” “什么是基点属性 。”南歌赶忙将几点属性的意思大概讲了一遍,果然南歌的猜测没有错。那两屡幽绿的小东西正在吞噬夜柔的基点属性!!也不知这算不算因果报应。南歌苦笑一声,心里越发的复杂了。夜柔能遭到这样的惩罚也算是大快人心。但那两个小兔儿要成为死灵了,这又叫南歌如何笑的出,更何况这事情或多或少还同她有些干系…… “茶树爷爷,它们就只能堕为死灵么?”南歌心口微酸,也不知要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觉得有那么只手扼住了她的心脏,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草木们又开始用独特的稚嫩语调安慰着她,另还有那么一股轻软的感觉轻轻的包裹住她的感知,就如一个充满了怜惜的拥抱,这应该就是茶树无疑了“爷爷的灵识成长有限。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办法能帮帮这群可怜的孩子的。”其实茶树这话也只是安慰安慰南歌。不想叫她太难受,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歌那孩子平常的时候本就是一根弦儿在工作的,但犯起倔来还真同强牛没什么区别。一听说是能有方法,便真大着胆子自己上去尝试了。那生之力都能被她悟出来,只要努力,安抚这些死灵自然也不是难事! 这茶树还没回过神来,南歌的感触就那么缠在离他们最近的一株树上,再小心的分成细细的两缕试探着挨近一些。还没等南歌靠近多少,他们立马惊醒的停止了“进食”满是戒备的立在半空,那周身恨意都在告诉南歌,他们可不怎么欢迎她的靠近! 南歌咬了咬牙,冒险将意识探出去一试,那两缕幽魂就跟炸了猫儿的猫一般,狠狠的就是一口,叫南歌痛的直往后缩,那种痛,和单纯被什么东西咬上一口的感觉不同,那是一种源自灵魂的痛楚,若不是南歌现在没有实体,只怕早就痛的冷汗涔涔了。 “丫头,怎么样?有没有事?”感觉到南歌的痛楚,茶树心里是急的的不行,偏南歌这会子就跟较上劲儿了一般,嘶嘶的吸上几口冷气,便又飞快的转开了脑子“茶树爷爷,你说他们喜欢吞噬生机,那他们是不是也喜欢生之力啊?” “不管是生之力还是生机都是他们的补品,他们自然是喜欢的。”何况丫头的生之力可是彪悍的很,寻常的草木都承受不了多少,和一般的冒险者大有不同,那自然更是了不得了。 南歌听罢暗自咋舌,不得不说这东西还真彪悍的可以,上次那种死灵遇上生之力就跟遇见克星似的,这两只居然将生之力当补品,可不是稀罕么?知道那生之力能招他们喜欢,便暗暗将生之力覆盖在意识的表层,这可是个费神的活计,就只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南歌的精神就有些不支,也不敢再多耽搁,急急忙忙又回到那两缕幽魂边上,带着银蓝光芒的生之力就如细细的线条一样柔柔的绕在他们周围,时时的**,想叫那两缕幽灵能主动靠近些 。 他们却满是戒备的里在那儿,全没有南歌预想的奋不顾身的扑过去。不过这样南歌反是更高兴,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灵识还很高,没有全被恨意淹没。她也能跟着轻松好些。不觉将自己的动作放的更轻柔,软软的就如同三月最缠绵的杨柳风,抚触着他们飘渺的身躯,叫他们在也耐不住**,大口大口的开始吞噬。 “嘶~”他们的动作太猛,南歌没留神居然叫他们咬到了神识,痛的南歌连身上都跟着一抽,接着赶忙将生之力又厚厚一层覆盖在神识上,又这样绵绵缠缠的绕上去。反正这丫头现在是认个死理儿,我生之力任你吃。我就是要缠着你,把你缠的好了为止甚至连输出生之力的时候,还会将自己的意念强加在其中,那用在长辈身上的水磨功夫也是一分也没少的花在花在他们跟前了。 草木们看见南歌在同他们对峙,都咿咿呀呀着急的厉害。只他们的灵识毕竟是有限的,再怎么努力也就能吐出含含糊糊的一个南字,有些看的实在担心。都在一边细声细气的哭了起来。就连周围的野兽们感觉到动静也冒着大雨跑了过来,可能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团团的将南歌和那两只幽灵围着,眼含担忧的低声咆哮着。心中感动不已。虽然最近那个灵族的做法叫这帮灵识极高的动物心寒,但南歌今天的做法还是告诉了他们。不是所有的灵族都是那副德行,至少,他们原来的目光不错,那个笑容甜美的小姑娘是真的将它们放在了心坎儿上。 不过这还别说,南歌这碎碎念的功夫还真算是碰对了,就在南歌的蓝快要见底的那一刻,连个小家伙打个饱嗝儿,周身那森寒居然就消失一空了,还不是绕着南歌的神识转转,很是友好的样子。只它们的执念显然还没放下,对着夜柔还有强烈的恨意。正好这时住的远些的赤焰兔也赶了过来,两抹幽灵看着赤焰兔门都好好。精神还很不错。那徘徊在他们身上的森寒恨意终于消散开来,整个魂魄恢复了那种剔透的白色。在烟雨中几乎难以察觉。也几乎是他们恢复过来的那一刻,南歌耳中只留下或高或低,或粗或细的欢呼声,那些野兽更是高兴的刨这泥,仰天吼着,可惜现在时候有些不对,瓢泼般的雨水洒下来,叫好些威风凛凛的野兽们,打了好几个喷嚏又咳了好一会儿。不过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喜悦 。 “茶树爷爷,是不是他们都没事了?”南歌现在有些精神不济,但还是忍不住要随着他们的影子飘飘荡荡的,看着欢欣鼓舞的众人,心中还有些些的自豪。 茶树虽然还有些错愕,但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运气还真是好的没边,一缕缕的清凉注进南歌识海中,似清泉一般一点点的滋润着南歌干涸的神识,晕眩感顿时消散了许多“你这丫头也是个不要命的,要事你生之力跟不上神识受损怎么办?” 南歌嘿嘿嘿的傻笑几声,也没有在意,虽然看着她好像是费了不少冤枉力气,但这点力气换一个心安理得还是值得的,灵之一族,取之必与之,虽然只是间接,但也该还了这个情才是。“茶树爷爷~,你还没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呢?” “他们能怎样,有了灵族的祝福,他们可以在天地见无忧无虑的飘游了,那可比我这破茶树滋润不知多少呢!”茶树没好气又半寒酸,南歌见了赶忙缠着说了不知几车的好话。茶树也不忍在同她计较,方才这死丫头可是费了不少精神呢,真有个什么了,心疼的还不是自个儿么?啰嗦上了几句就赶紧赶着南歌回去休息了。 南歌经过方才那么一遭,虽有茶树的帮忙,但精神还是严重透支,也就没多痴缠,同众草木鸟兽道过别后,便收回意识几乎立马就进了黑甜香。 可惜南歌是没瞧见,她方一失去意识,原本那些安静的草木,忽然就摇摆着身子跟跳舞一般轻抖着,不管是在对战,还是在休息的鸟兽都仰头,从脖子里哮出一个特殊的音节来,引得无数新绿带着荧光若细尘一般的小点儿,就那么顺着窗户悄悄进了南歌的房间将南歌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很快在拨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 还沉沁在黑甜乡中的,某人还一点都没有觉得异样,只感觉自己犹如一个正在孕育的婴儿一般,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温暖,舒适,安心,叫人沉醉的不想醒过来…… 若有人能透过这层光茧朝里看,一定能看见南歌的骨骼就跟粉尘一样碎裂开来,又马上又有全新的如最莹润的美玉雕琢而成的新骨瞬间取代了她原有的位置。安静的房间中,除去那不断飞进来的光点外,只能听见骨骼崩裂的声音,葛拉……葛拉…… “叮,系统提示,安眠运营时间到了,请所有玩家回到安全区准备下线,祝玩家游戏愉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所谓母亲 桐疏什么时候下线的都不知道,只一睁开眼睛便看见的便是机舱顶部。那时候还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也想不起自己在下线之钱是什么样子。只南歌也好在耽搁,又急急的翻身除去,梳洗准备了。 今日约的和母亲见面,为此纪执还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同桐疏一起过去,虽然是母亲,但就是纪执也没有见过她几次,每次见面还都是匆匆忙忙,且她身边还跟了不同的男人,所以母子之间的感情也很淡薄。只隐约知道她又嫁人了,这次嫁的是一个中等贵族,那人家里原就有一双儿女,她也没再生育,只也不知这次来见桐疏为的又是什么。 “哥哥都收拾好了么?”桐疏已经梳洗打扮一新,一身湖蓝绣白鹤的连身裙,五分的荷叶边云烟纱袖子,看着清爽又透着浓浓的古味。头上挽的是简易后的乐游髻,簪的是仿羊脂玉材质雕的玉兰花簪。清清秀秀的晃似从江南烟雨中走来,就是眼中还带了朦胧的烟色,似一朵茉莉静静的盛开着,幽幽的吐着香,只等真正懂她的人将她拘在怀中疼惜,比着外面那明艳如火的女子又是一重美。 手上照着以前的习惯还拎了个包,静静的站在楼梯口,不过直到现在,南歌还不敢开开光脑,就担心某个冰山杀上来,叫她一天都没得安生。见纪执从楼上走下来,桐疏赶忙上前弯着一直胳膊,笑眯眯的打量了纪执几眼,满意道:“看来这衣服做的还挺合身的呢。”今天纪执穿的是桐疏给她做的唐装,平常纪执要工作。出门总是穿那一身硬邦邦的就跟金属搭成的衣裳,今日难得有闲便换上来了,这看着还是相当不错的。 纪执对桐疏的亲热还是有些不自在,略僵了会身子便又放松下来,轻轻抚着桐疏的发丝。又小心的不叫袖子皱到。这看的出,他很喜欢这身衣裳的,不仅穿衣裳的时候相当仔细,还不时留意裤管有没有扫到地上,袖子是不是有褶皱。“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因为他们母亲王涔定的时间有点早,桐疏他们也没来得及做饭。纪执倒是有些担心桐疏会不会被饿着 。 桐疏不在意的将他后被的衣裳拉了几下。又转过身挽着她胳膊“不用了,她不是定在餐厅见面么?到时候再吃不久行了,何况现在就似去外面吃东西也来不及了,到时候失礼不好。” 纪执想了想也就没再说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就在那儿吃点东西。至于他母亲……他可从来没期望过她会准时出现! 这要不怎么说纪执有先见之明呢。桐疏不耐的抚了抚肚子,也不知是第几次次望向门口“还没来么?”又端起杯子喝上几口水,希望那胃里好歹有些东西。别再磨的那么难受了。 纪执被她那眼巴巴的样子看的心疼,将菜单递到她跟前皱着眉道:“你先点些东西吃,别管她。” 桐疏望着菜单,心上有些犹豫。但终还是将菜单又推回到中间:“还是再等等吧,要是人家来了看见我们已经吃上了恐怕不太好。”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家见面。不过她真的好饿啊。特别这未来的菜单还设计的非常诱人,只要你坐在椅子上,又手指在哪个菜名上,菜谱就会模拟出食物的样子来,甚至还可以通过媒介在你舌头上模拟出菜肴的味道。只南桐疏可不想那么做,就怕待会儿更饿了。 然纪执可见不得自家宝贝妹妹吃苦,不过是个带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还真没必要为了人家吃到来惩罚自己,也不管桐疏怎么想,直接点了两杯海鲜粥“先吃点。这个不多。”意思是,这就一点儿先垫垫胃,快点吃完也不至于失礼。 桐疏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何况她现在是真饿的不行,便撑着下巴眼巴巴望着机器人的背影。恨不得它一转身就能变出一碗粥来。瞧着她那馋样儿,纪执眼底也不由柔软了几分,抬手给她的杯子满上水,道“不急,他们上的快。” 桐疏面上一红,急忙用借着喝水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呜呜呜,她是真的饿了好不,不是馋猫儿啊~ 同纪执说的一样,不到三分钟,海鲜粥就上来了。而且还维持在最精准最适合入口的温度,这饿的很了,哪里还管什么机械不机械,只觉得今天的粥分外香,呼哧呼哧几口就全喝完了。望着干干净净的碗底,又摸摸半饱的肚子,桐疏还是将餐盘放在桌上,叫服务机器人过来收拾东西。 纪执倒是不紧不慢的擦擦嘴,一点儿也不担心人会这个时候过来“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桐疏摇摇头,能赶在人家回来之前把东西吃了也好,不算是失礼,至于其他的,还是等人来了再说吧 。只那人等到南歌将那小碗海鲜粥都消化光还没瞧见影子,到此,桐疏和纪执在餐厅已经等了三个小时。绕是南歌那般耐性好的现在也有些不悦,也不知王涔是怎么想的。 又过去三十分钟,他们的母亲王涔大人还是没瞧见影子,倒是纪执的光脑来了提示说是有人要和他语音通话。 “你在哪儿”纪执那边口气不算好,看样子应该是他们那个母亲无疑了。纪执没有避着桐疏的意思,所以音量调到两人都能听到的程度。桐疏静坐在一边听着光脑中传出一个微沉还带些沙哑的嗓音,听这样子还刚起床,“我现在还在家,昨晚玩儿的有点累,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见面!”那懒懒的,漫不经心的调调,叫桐疏也难得起了些些火气,只现在她不好说些什么。 纪执眉头一蹙,面色也不算好“我明天没空!”那冷沉的调子,任谁也能听清其中的不满,只那头依旧没怎么将这当一回事儿“你没空便没空,叫那孩子来见我便好了。”纪执的脸色跟着又差上了几分。语音又降了几个温度“明日她有课!” 王涔混不在意,几乎是一丝考虑也没有,那人毫不客气回道:“推掉,明天上午十点在那儿等我!” “你来便来,她明天不会到!”就他们那对话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是一对母子。显然那头也知道纪执有些毛了,安静了一会子,这才听她再一次开口“你先将那孩子给我看看吧。”这次她口气稍稍好了些,只纪执可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都懒得再说什么直接否决“你等下个月再找时间,这个月我没空!”看着纪执那意思好像是要挂了。 “我是你母亲!”王涔察觉到纪执的意思。话语中难得带上了些怒气。一下子将母亲的家族端看个十足。这下子叫纪执顿住了手,想到桐疏以前对父母的的渴望,又将目光投到了桐疏身上,见桐疏点点头,这才将光脑转到她手上。 其实桐疏心口的气还没消。不过是想着这具身体的执念,还是打算见上一面,现在光脑开启的功能有点像以前二十一世纪的视频。其实好有那种直接将画面透视在空气中的拟真视频,不过空间有限,也就省了下来。 桐疏就看见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的女人慵懒的躺在**,整个人用被子裹着。只露出一个肩头,就从她脖颈上。肩膀上密布的青紫痕迹,一点也不难猜出昨晚是有多劳累才叫她到这时候醒过来 。再细看她五官,除去眉毛有点和桐疏相像,桐疏面上便再也找不见她的影子,听说桐疏长的比较像她奶奶。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美的可以,揉和了现在审美所欣赏的明艳,又多生出一分的细致来,这也就难怪人家一点也不想激昂桐疏领回去,和她一比较。桐疏根本就是只青色的野果子! 就在桐疏打量她的时候,那女人同时也在看着桐疏,还真一般……。王涔心中不免有些抱怨,虽然从她的照片就判断出这个女儿没什么价值。但真真看见了心中还会是不免有些失望,倒是看久一些,又能从她的五官中品味出一种独特的细腻来,感觉清新,不腻人,挺符合偶尔吃的清粥小菜的需求,最重要的是,也不知这丫头经历了什么,周身的气质忽然就有了质的转变,一扫以前的怯懦,现在她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特别的味道,就跟画卷出走出来的江南女子一般,娴静,飘渺,还有一种淡淡的温暖,很是惹人流连。 细看还不错,王涔下了定论,也莫怪那见利如命的纪侯,会叫自己的宝贝女儿接近她了。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再退开一下,我看看你身上。” 她那跟打量商品一般的眼光本来就叫桐疏不喜,现在她这要求直叫南歌感觉自己像是交易场上的奴隶,任人翻看牙口身段,“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南歌口气淡淡,算不得好,但比较起纪执已经是给足了她这母亲面子。只人家显然没有领她的好意,精致的眉头一蹙,面露不悦之色“给母亲看看就有那么难吗?算了!我不该对你们这帮还在礼仪上有什么期待,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明天记得道现在这个餐厅来,我带你去找礼仪教师,还有美容美仪教师。可怜的孩子,都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看来没有母亲就是不行!” 就王涔那调调真听的南歌火气噌噌直冒,怎么听她一说,她感觉就跟乡野间长大的猴子,要真有她这么个母亲,还不知她会长成什么样子呢!桐疏耐心告罄,脸色更是难看“虽然我没有母亲在身边,但我觉得我现在还挺好,也不需要您口中什么美容美仪师,还有就像哥哥说的,这个月哥哥没空,你要见我就下个月再定时间吧,我们还有事就不多说了!”言罢,桐疏用最后一点点耐心将光脑递给纪执,小脸气鼓鼓的跟个圆球儿。 纪执倒是被她这样子逗出了些笑意。揉揉他头发,理也不理还欲叫嚣的女人,拉着桐疏就准备回家,啧,吃惯了自家妹妹做的饭菜再吃这里的东西,怎么就觉得那么刻板呢? 急着进家门的两人都没发现,在他们屋外不愿的上空,有一架独特的飞行器在那儿盘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先生灵族! 和王涔的见面还真糟糕透顶,不过这兄妹两难得有一个下午的时间相处,这叫桐疏的心情反倒是比平时还要好上许多,也不再想那糟心的事情,挖空了心思想寻些有意思的事情同纪执一起玩儿,便拿了棋盘同桐疏对杀了好几次,自然,那棋力比起桐疏那臭棋篓子好了不知几多 。这下最先提起要下棋的人反是把棋盘给摔了。 一把拉起正看棋盘看的入迷的纪执,又闹着纪执陪她一同去给她新栽的绞股蓝浇水。这绞股蓝倒不是什么漂亮的花草,也算是是中药材的一种,寻常桐疏喜欢泡茶喝,微甘微苦混在一块儿的滋味,特别的很,最主要的还是泡它喝可以败火。桐疏的奶奶是湖南人,吃饭是绝对离不得辣的,若不是她顾及她爷爷那个清淡惯了的江苏人,她就是炒个青菜。也能洒上些辣椒沫儿。这连带的桐疏也成了个无辣不欢的主儿,这上火便成了经常的事情,每次上火口腔内都会长那种白点儿,叫桐疏疼的直哼哼,那时候,奶奶就会泡绞股蓝给她喝,日子久了,桐疏便养成了不时喝一杯绞股蓝的习惯。不过到这儿买的绞股蓝似乎都少了些什么味道,喝着总有些不对劲儿,桐疏无法了,干脆自己在光脑上买了绞股蓝的种子,现在方才出了苗儿,桐疏照顾的分外仔细。 “这是绞股蓝,性凉,喝了降火还有不少药效呢。”桐疏提着花洒,指着放出苗儿的绞股蓝冲纪执道,这倒是有些像奶奶教他种菜时的情景,记得那时奶奶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指着地上的白菜苗儿,对她说“阿囡,这是白菜……” 看着桐疏带些回忆与忧伤的笑容,纪执心头微拧着,揉揉桐疏脑袋,这丫头合该是无忧无虑,整天傻乐才是“想什么?”桐疏缩着脑袋将纪执的大手从头上拿下来,轻轻握着,额头就撑在纪执肩上,喃喃道:“哥哥。我想爷爷奶奶了。”纪执一怔,对桐疏口中爷爷奶奶倒没什么感觉,唯一映像就只是照顾桐疏长大的人。不过看着桐疏的样子,想来同他们的关系应该相当不错,若哪天有空可以一起回去看看。 兄妹两人相拥着静默了一刻。桐疏便将寻常来不及带纪执看的东西全看过了一遍,临的晚饭的时候桐疏还特意拉着纪执去看了她做的腐乳和甜酒,因上次有了灵感。桐疏想在网上开个网店,就卖些自己做的东西,不拘样式,不拘类型。反正她现在也不愁生活,不如就按着自己的兴趣来。用心经营会有成果的。 这次腐乳做了不少,把豆腐切成小方块儿。放在零度左右的特制小箱子内,也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就会长出一层青酶。不过那那长相还真不怎么样,叫纪执看的眉头直皱,瞧着那长满长毛黄黄绿绿的不明物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个真的能吃?” 桐疏笑眼咪咪的望着纪执,眼底闪过几分戏谑“对啊,你方才不是还挺喜欢吃的么?腐乳就是他们裹着辣椒面而做的啊~” 纪执脸色难得青了青,瞪了那些豆腐几眼,那样子叫桐疏咯咯咯笑出声来“放心好了 。这上面的是青霉,可以吃的。而且你闻着味道还挺香的不是~”纪执面色稍霁,看着一排排的豆腐心头还有些犯腻“怎么做这些么多?”计划全说了。还将自己打算在地球上买地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前桐疏还没个主意。但上次从岳家回来,桐疏便将目标地定在了苏州太湖的碧落岛上。要在那儿种上一片碧螺春,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化学催生物品,就只用最天然的手法来照顾,虽然还无法马上获利。但好在离她故乡近,而且看着岳行端的样子,向他们这类的人在这些东西上是很舍得花钱的。加上这些还是她喜欢的东西,自然是用心一些。现在千炙和秦西那边的资金已经给她送了过来,而且她以前收集的冷香丸材料已经做好成了,等第一批卖出去也会有分红。到时候就直接买断一块地,不管怎么的,也满足了一下蜗居思想不是。 纪执倒没怎么将桐疏的打算当一回事,在他看来,桐疏现在有她照顾,就是以后出嫁了,他自然也是见不得自家妹妹受半点苦的,何况不管是岳沧闻还是玉泽冉,或者还是千炙秦西中的一个,都是将她捧在手心中疼宠,定也不会叫她受半点子委屈。()这些也无非就是给她玩儿的。不过今日一天下来,纪执觉着自己同桐疏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些,以前不知道,但今天这样单纯的陪她在家中的感觉,还真是从未有过的温馨。 “哥哥怎么了?”桐疏见纪执看着她半天没说话,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不住的擦着自己脸颊。那傻乎乎的样子叫纪执眼底染上了丝丝的笑意“你若是想爷爷奶奶了,等哪天哥哥有空便带你回地球看看。” 桐疏一愣便,便跟着灿然笑开,一把扑进纪执怀中“我还要去太湖,” “好……” “我还要回同理。” “好……” “我还要……” 纪执看着怀中叽叽咕咕说着要去这去那儿的糯米团子,眼底都染上了一片的暖色,宠溺就是涌溢的泉水,止也止不住的要倾注在桐疏身上,恨不得将她溺死在其间。他这个妹妹啊,分明就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 游戏中,南歌也不知过去了几天,这人还未睁开便觉得全身的骨骼都酥软,酸麻的很,也不知是躺了多久,就连睁开眼睛都是成了件困难的事情,这不禁越发的依恋沉睡时那刻美妙温暖的感觉 。如不是耳边时时有关切又带有担忧的声音传过来,南歌都忍不住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也几乎是在南歌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南歌周身的光茧便似风中飞散的尘埃一般消失不见,又有股力量托着南歌缓缓落在床铺上。那边守了好些时候的人总算放下心来,小心围过去低声问道:“丫头可还好?” 南歌身上还绵软的很,手脚都跟棉花做的,就是挥出去还能垂下半截儿来“奶奶我是怎么了,现在身上一点子力气也没有呢。” 贺大娘满是心疼的抚着南歌的头发,眼中还有些许红丝“傻孩子,你都是两天了,可是担心死奶奶了~。” 虽知道自己费了不少神,但也不知有这么大动静,看着守在床边的叔伯们那满是疲惫的脸庞。南歌心中一酸,可真是悔死了,想起身还没什么力气,急的眼眶都红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没跟你们手一声,就将自己胡闹,还叫你们担心。” 周大夫气的瞪了满是血丝的眼睛。喝道:“你自己还知道,也不看你爷爷奶奶为你熬吧成什么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南歌那双红红的眼眶,心里一疼。也只能哼一声,便没再接口。其实也他们多说南歌心里都自责的不行。不用想也知道这两天村子里的人该多担心了。 “好啦,好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丫头这次可是占着大便宜呢,看着你这样子,应该是换上天骨了。” 南歌眼眶的微红还没没退下,贺大爷这一句可是叫南歌都糊涂了,闹不清是什么个情况,赶忙将自己的系统提示面板翻开。见那上面郝然着“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获得生灵的感恩之心。祝福之心,心悦之心脱去凡胎重塑灵骨。得到万灵认可,成就先生灵族,所有基点属性,初始属性清零,不受属性限制!望玩家继续努力,得塑灵族之身,由于玩家是第一个成为先生种族,系统奖励……” 那些东西奖励的东西她倒是没细看,反正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只奇怪为什么她成就灵骨后,反是属性清零了呢,那这会子她没力气难道是属性的关系 。想到此,南歌不由嘟起嘴,这好好儿的不是找罪受么。还好世界公告默认是隐藏姓名,若是在她昏睡的时候上回世界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看你这丫头,沾了便宜还没个好脸色的,人虽清零了你的属性,但以后你被那劳什子几点属性什么的限制不是很好,你练多少就是多少,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歌听的即惊讶又有些哭笑不得,得,还真是自己占便宜了,不受基点属性的限制,也就没什么潜力不潜力的,要真被人知道了也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呢,只是……这些对她没什么用啊~~~~ “阿娘~”包子丸子脆生生的嗓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分外的响亮,两人一见南歌醒了,具是双眼通红的扑进南歌怀里,南歌现在还是动弹不得,也只能不断细语安慰“不哭,不哭,阿娘没事,包子和丸子都是大人了,不能随便哭鼻子啊~” 只两孩子真是被南歌这会吓着了,就穿着个兜儿就扑在南歌身上,连两瓣儿白嫩的小屁股的露出来了都不自觉,呜呜哇哇死搂着南歌哭的好不伤心。贺大娘看着心里揪的直疼,又担心两个孩子着凉,忙掀了薄被给他们盖上“这两天可是把他们吓着了,睁着眼睛在你床边守了两天,方才实在熬不住了这才被哄着睡过去,怪叫人心疼的。” 南歌看着她胸口已经哭的一脸通红的两个小家伙,暗恨现在动弹不得“包子丸子不哭了,阿娘没事了,等过几天,阿娘就带你们去玩儿可好?” 丸子抹着红红的眼儿,抽噎着道:“丸子不要出去玩儿,丸子要阿娘现在好起来。” “好~,丸子不哭阿娘才会好的更快你哦~”南歌心中即酸又甜,这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孩子都已经知道心疼她了。 丸子一听只要自己不哭南歌就能好起来,赶忙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了,抽抽噎噎:“那丸子不哭了,”说这又转过身为包子擦眼泪“弟弟也不哭,不哭阿娘会好起来的。” 包子着急忙慌的把眼泪擦干了,口中还抽抽噎噎额度厉害“阿娘快点好起来,包子一定会孝顺你的!包子再也不等冬天了,现在就会孝顺你的,呜呜呜” 南歌此刻的心早已柔软成了天空上最轻软的云彩,眼底的暖意都未曾断绝过“好……阿娘会早点好起来等着包子和丸子孝顺阿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长老的礼物 窗外的雨不算大,但细细碎碎的声响未曾断绝过,淅淅沥沥敲在瓦片上,脆脆的就如同闺阁中女子的轻叹声,南歌就窝在一方软榻上,盖了一床薄薄的丝毯,膝上的书还是翻在不久前的那一页上,显然看书的人,心思没放在这上面。 在窗外,水烟渺渺,一帘的夏雨便叫整个世界都挂上了一串珠帘,就像人说的,山也朦胧,树也飘渺,窗边不远处有一层芭蕉在雨中瑟瑟的抖着,南歌看的很是入神,记得有一首词好像是怨芭蕉牵起思愁,只那牵起思愁的哪里是芭蕉,不过是人心中善感罢了。抬手轻轻叫书又翻开一页,只前面说的什么她已经忘了好些,便再没了看下去的心思。 这刚刚才笑话别人太过多愁善感,合上书的时候,南歌心头也多多少少有谢谢怅然。恍过神,便忙拍拍脑门儿,暗骂几句,闲愁,闲愁,还真真都是闲的,这吃穿不愁,又没事儿干的,可不是将那心思都放在胡思乱想上了么?现在的南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刚脱身成先天灵族那会儿,南歌整个就跟婴儿似的,什么都要人照顾,好在还有纪执和明思在新手村,要真万事全靠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南歌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这进村子一直就是人家照顾她不说,现在还尽给人家找麻烦,这可不是叫人羞愧么。何况南歌还在那儿要死不活的躺了三天,直至今日,第五天了,这才能下地活动。看看书之类。虽然这几天恼人一些,但那先天灵族也不全是些对南歌没用的东西。 抬手轻轻的抚着额际,虽然现在莹白光滑的如美玉一般,但南歌还能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照镜子时的震撼,原本就玄奥,华丽的银蓝色图腾,在南歌成为先天灵族之后,更是晦涩古朴,似是历经无数岁月的洗礼,沉淀了最古老的画卷 。它又美的如此惊心动魄,就在南歌看见她的第一眼,几乎都挪不开自己的眼珠子,而且它不再只同从前一般有一股能量沿着纹路流淌,它现在就如融合了南歌的灵魂一般。()叫南歌全身的精,气,全都按照它独特的轨道运转。那股玄妙的感觉,每每都能叫南歌又有些新的感触。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这不单单只是一个图腾,她更是……传承记忆!!因为在南歌苏醒后不久。她的脑中已经多了关于灵族的文字的信息,其间还包括灵族的几个技能。和一些旁门数术。至于其他,也只能等她的实力提升上去后再看看。 至于她现在灵族中的地位,早已经不是什么贵族之类的东西了,也是在苏醒不久南歌才知道,所有选中灵族的人都被系统给忽悠了,那灵族哪里来的什么贵族平民之类的东西,灵族的原本就稀少,还成长不易,就是灵族鼎盛时期,灵族的成员算上为常年的也不会超过五千。所以。南歌现在的种族地位显示是灵之一族,第二百九十代嫡长孙女又灵族少族长,不过她这少族长当了和没当根本就没有区别。那成员就四个。还三个是家族长老,还有一个不是本族的人担当客卿长老。至于那客卿长老的种族,南歌也不知道就三个问号摆在那儿,也不知是不是是比灵族还要彪悍的种族了。就她这没下属的族长,还找不见自家长老的,哪里能算什么族长的? 只这少族长的身份还真将纪执,明思和村子里的一干人唬了一跳,就是引南歌进灵族的贺大爷都没想到,就这么心血**的一安排,居然就安排出个少族长来。这除去惊讶外,自然都是为南歌高兴的,一个个还借着这个由头在贺大爷家又办了一桌子席,南歌顺道还将自己方得的好些宝贝给大家都分了。 这些宝贝都是在南歌恢复行动的第二天,由一只雪白的苍鹰送过来的,就绑在苍鹰的腿上,一个小巧的金丝楠木宝盒,盒子里就一对晶莹剔透的银蓝色戒指,就同南歌额际上的纹路一个颜色,连那戒指上的图腾正正好好就是图腾的样式,只一个粗犷宽大一些,一个玲珑小巧一些,南歌就能将那枚小巧的戒指装备上,另一枚标的性别为男,应该是情侣的。 就算只有一枚戒指,那里边的东西也叫南歌这宝贝堆儿里长大的孩子狠狠的开了下眼界,好的装备没有,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材料,现在又有新手村那些宗师级的技师在,那些极品装备算什么。这其中最和南歌心意的,还是那些毒材,周大夫善医,但毒材却少的很,在里边,只要是《毒经》中有提到过的东西,全一样不少的在里边儿呆着,其间还配了许许多多的种子,可是给南歌移动小屋中那片广阔的后院儿找着事儿了 。看着跟塞杂草一样,将戒指塞的满满当当的毒材,南歌忍不住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去将唐门给打劫了,照这些种类来看,也就毒经所在的唐门才又那本事不是。 随着这些东西来的,还有一封锦书,看着质地是天香云锦,上书的全是灵族文字。青碧的颜色,如藤蔓一般蜿蜒在锦缎上,好在南歌方得到灵族文字的传承记忆,不然非将他们当成是一幅画儿不可。 写这封信的正是灵族的三位长老,可能是考虑到南歌此刻的语言水平,三人的话都不多。正好一位长老一句。落款为河的长老清冷些,只一句“顾好自己,别的由你。”那个落款为暮的人倒是多说了几个字“无需顾虑太多,自己高兴就行,烦事还有我们。”就一个落款为焰的长老最直接,摆明了跟南歌讲“不许生病,别的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管他们去死,要是打不过就跑开,还有我们呢,揍不死她丫的!” 每每看到此。南歌都不禁抹一把冷汗,原她还以为村子里的一帮子人已经够护短儿了。这下好,来了三个比他们还彪悍上一百倍不止的,还是护短儿护到不分青红皂白那种。就冲这简简单单几句她都敢说,就是她想摘天上的星星他们也能给她搬梯子,同时还要埋怨人家星星为什么长那么高! 不过显然,这些人早已经看清了南歌的本质,这话里话外全是要南歌放开胆子去闹,就担心南歌会顾虑太多,受人欺负了。其实就南歌那性子。你就是给她掀了这《安眠》世界的权利,人家还嫌麻烦,占地方呢。再看他们话里话外,全没有丁点叫那个不懈努力,积极奋斗的意思。更别论什么带领全族攀上高峰这样的梦话了。只怕他们也没怎么将这少族长的位置当一回事。 “姐姐你又在看那些画儿呢。”明思一进屋子就看见南歌捧着书在那儿发呆。噔噔蹬几步过去,就依在南歌身边坐着。南歌见明思的鞋子上还沾了些水迹,又拎起明思的裙摆看了看“裙子有没有湿。要不先换下来,仔细着着凉了。” 明思混不在意的将鞋子踢到一边,整个脑袋就枕在南歌肩上“外边儿的雨早停了,就来的路上还积了些水粘在了鞋子上。对了姐姐。你这厚厚的一本画儿有什么,怎么看你这几天天天都捧着它呢?” 南歌朝窗户外边儿望了眼。那雨水还真停了,天虽然没有放晴,但黑压压的云层倒是薄了一些,不再阴沉沉一片叫人透不过气来“这不是画儿,这是一本讲琴谱和琴韵的书。只上面用的是灵族的文字,所以你看不懂罢了。” “哦?灵族的文字,我怎么看着跟画儿似的,你看颜色还是绿的就跟就跟藤蔓一样 。”明思随后翻了几页,只觉得那本书的材质很特别,轻软的就跟丝绸一般。但又比丝绸跟柔韧些,上面还有大片大片绿色藤蔓蜿蜒在上边,生机勃勃的如同画卷一般。 说到此。南歌也是头疼的很,灵族的文字漂亮是漂亮。但认起来还是停费神的,绕是南歌有传承记忆,又看了好些天,但现在看这本“声希”还是半蒙半猜的。瞧着南歌那苦恼样子,明思可是心疼了,随手就将那别人视若珍宝的东西就扔在一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才好些呢,别看这些费神的玩意儿了,直接扔了得了。” 南歌无奈的又将《声希》收好,苦笑道:“我倒是想,只这《声希》是一位灵族的大贤作的,记录的就是琴况,琴心,和琴谱之类的东西,我又哪里能舍得扔,何况我看着爷爷定是喜欢这些的,还想着等融会贯通了,再重抄一遍给爷爷呢。” 明思不是很赞同的直起腰来,蹙眉道:“我看那几天给了你好几本书呢,到时候师父师公,还有叔伯们,一定也有用的上的,你不会想着全抄一遍吧。” “是啊”南歌直接给予肯定回答,那明思还想出声反对,但转念想到自家姐姐的性子,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她这姐姐啊,只要人对她好一分,她定想要怎么十倍的还回去,何况最近几天还为着她昏迷两天叫村子里人担心的事情愧疚,定时更倔了“那你还用去虚妄沼泽么?”毕竟现在她有了传承记忆,还得了这些书,那虚妄沼泽好像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一般, “那当然是要的。”南歌望一眼雨后正身心舒畅的高歌着的尚彩迷迭们,从未想过要放弃它“记忆传承的只是灵族的天赋技能,和一些了远古史。而且这些书也只是灵族先辈传下来的极小一部分,长老爷爷若不是为了我,只怕连这些都不愿去找了。灵族的骄傲可不许捡人家的现成儿的,他们往往更喜欢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目标。所以还有好些先辈们流下来的珍宝都还不知在哪里蒙尘呢,何况……我可不想叫他们落在堕落者手上!!” 说到这儿,明思倒是没什么意见而且她对那虚妄沼泽也很是期待,若不是线索来自于南歌,明思还真想带着许家的人过去闯一闯。还不等明思接着开口,便看见窗边白光一闪,跟着南歌就承受不住冲劲儿,往后微仰了下,等再回过头的时候,她怀中郝然多了一条正在瑟瑟发抖的小白龙,就那条雪白的尾巴上,正有一条青黑的大鱼挂在那儿,还不时的摆几下身子,溅出好些水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包子和鱼 虽还维持着化形的样子,但包子那小精怪生生能叫威武不凡的白龙也生出几分可怜来。就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瞳湿漉漉的含着泪花儿,连眼周白色的鳞片也染上牢些湿气,比着别处又多了几分水润晶莹。看的南歌怪心疼的“包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把上还吊着一条鱼? 包子全身还在发颤,整个人又往南歌怀里缩了缩,喉咙只有哀哀凄凄的哭嚎声,可惜他南歌听不懂,不过看着这样子是受惊了,忙将那冰凉凉,满是鳞片的小小身躯往怀中揽近些,轻轻拍抚着“包子变回来好不好。阿娘听不清楚。” 明思在一边看着都些瞠目,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包子尾巴上的鱼,那条黑鱼立马狠狠甩了几下尾巴,包子跟着就“吼吼”唤了两声,似是疼的很厉害,那嗓门儿大的叫明思也下一跳,只瞪着南歌怀中抖的跟筛糠似的包子,语带着急的问道:“包子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南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拍拍包子尾巴上的鱼儿,大黑鱼便乖乖松开嘴,由南歌放进盛满水的盆里,一边拍哄着怀里的包子,一边问黑鱼“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它怎么哭着把你给带回来了?” 那黑鱼的灵识还挺高,甩着尾巴冲南歌打声招呼“小南歌~你是小南歌~,我是小黑哦~,好早好早的时候就想见你了。”小黑的声音脆脆朗朗,就如同挂在窗边的风铃一般,绕是有些不解它为何同包子闹上,南歌也难讨厌他。“你好小黑。你为什么会挂在包子的尾巴上?” 小黑在水里自在的甩甩尾巴,看向包子的眼神可是不屑的很“原来这条小笨龙的名字叫包子啊~,刚刚是他自己飞在水上,还把自己的尾巴放在河里,最终还念叨着快上钩啊,快上钩啊什么的,我看不过去,就上去咬他了,谁叫他要想带走我的伙伴,还用这么笨的办法 !小南歌啊。你怎么是这个笨蛋的阿娘呢?要事被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南歌听的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白龙,赶忙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擦“包子怎么好好的去河边做什么,来告诉阿娘你。可是被咬伤了。” 小白龙吸吸鼻子,只转眼的功夫。威武的小白龙就成了一个白嫩嫩胖嘟嘟的小娃儿,因天气热的很,贺大娘和南歌也不敢给两个孩子多穿。就一个红艳艳的双鱼儿肚兜挂着的,南歌还恶趣味的给两人都梳了朝天辫儿,这一变回小人儿,整个背后就只一条小小的绳儿。连白白胖胖的小屁股的都露在外边儿,高高的瞧着。明思定眼正好瞧见而那白生生的顿瓣儿上那道分外惹眼的牙印,那正正好好红红的一圈儿,在那片雪白上分外的明显,连上边的齿印儿都能瞧的见“看不出这家伙的皮还挺厚的嘛~不过是个幼崽,被我狠狠咬上一口居然只留下一个齿痕,就连寻常的小龙都做不到这程度呢。” 南歌摸摸那道红痕,还好没出血。只包子似是不怎么愿意叫南歌碰,缩紧了小屁股,整个人直往南歌怀里缩,嘴里抽抽噎噎的。却又强忍着没叫自己哭出来,一搂住南歌的脖子就说什么也不松开了。 南歌轻轻拍着包子的屁股,道:“包子才刚出生几个月。虽然磕磕碰碰的不少,但还被没被人咬过呢。他这次可是被吓着了。” 小黑鱼在水中一跃,溅出一朵小小的水花,还溅湿了明思的裙摆“小南歌你这样可不行哦~再怎么说它也是一条龙族,还是龙族中地位极高的白龙,被你这么娇惯着到时候连只小兔子都比不上了~!” “我也知道那样对孩子好些,但心上总舍不得,分明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在不久前还软糯糯一团躺在我怀里呢,所以总然忍不住叫他再玩儿一会儿,现在别太累了。”南歌掌下全是包子软软的肉儿,心中从抱着他那刻起就软成一片,又怎么真的舍得他受苦? 小黑鱼不赞同的啧啧几声,“小南歌你这样可不行,你就这么一直娇惯着,将来怎么保护你啊。你要不把他交给我吧,我保准给你一个全新的小白龙。” 南歌只笑笑,轻轻拍抚着包子的小脑袋,“谢谢小黑鱼,不过,还是先算了吧 。他才出生几个月,我还是想叫他松快些,何况他现在也在同他张爷爷习武呢,等过些时候,再给他安排学习的事情就好了。”小黑鱼颇为遗憾的甩甩尾巴,就叫南歌将她送屋旁的小溪里,哪里正好能通向清水河。 等南歌忙完回过神来的时候,包子已经趴在明思肩膀上睡着了。南歌忙过去将包子接过来,放进**“可是手酸了?” 明思不在意的甩甩胳膊,“刚才包子怎么了,怎么尾巴上挂了个鱼儿回来?”说到这儿,南歌也是哭笑不得“我也不太清楚,小黑也就知道包子把自个儿尾巴垂在水里说叫小鱼儿上钩呢~” 明思一乐,噔噔跑到床边想去捏包子的小脸儿,但瞧着包子还占着泪珠子的眼睫终是不舍的在包子脸颊上轻轻点了点,“还真是个憨小子。”又转过头,对正在给新做的夏衫锁边南歌道:“对了姐姐,我都忘同你说了,从你昏睡那天起,外边经常就有个人伸着脖子往里探,看着样子应该是岳家人,是不是找你有事啊?” 南歌凝神算了下萧迟来信的时候,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暗叫糟,那人只怕是给萧迟送信的,她在现实连着两天不同人联系就算了,现在到了游戏还没给人家回信,只怕某人要抓狂了,急急咬了线头儿,跑到客厅朝外望,果见月戚就在那满脸焦急的四顾着,一见南歌的影子,整张脸立马就跟灯泡一样亮,还手舞足蹈的想引起南歌的注意。待南歌走到院墙跟前,月戚面上难掩激动的道:“南姑娘可算是见着您了,您这是怎么了,家主好几天前就来了信呢,若明天还没有您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那些大哥们交代了。” 也不知道上次南歌用的什么招儿,不过几篇鬼画符的习字和一段视频,居然就叫数日未能安寝的家主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也就在那一日,遭受多日暴风雪侵袭的岳家人终于盼上了黎明的曙光,连带着他在众人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但若这次没能将南姑娘的信带回去,他还不得被人生撕了啊!! 南歌瞧着一脸愁苦的月戚,心头有些好笑也有些愧疚,知道那人的脾气就跟小孩儿似的,动不动就喜欢放冷气保鲜,也还真为难了那些给岳家办事的人了“这几日我有些事情,便一直在家没出来,倒是难为你了。萧迟要你带了什么信?” 月戚也不敢耽搁,忙从储物戒指中掏出几样东西来“这些是家主给包子少爷和丸子少爷备下的,除了些启蒙的书籍外,还特意给两位少爷布置了功课,还有这是家主给两位少爷的信 。”那月戚可是听说家主还特意叫人城里的书店全逛了一边遍,列出各清单来给他挑,足足挑了两个晚上才将那些书给挑出来,就为那些功课,家主还特意联系了正在玩《安眠》的教育学家,精心搭配出来的,除了对公事和南姑娘,他们还真的少有机会看见家主对什么那般认真。 听说萧迟还给两个孩子布置了功课,南歌满是好奇的打开看了看,那包子的轻松一些,多是起到引导孩子兴趣,寓教于乐的东西。但丸子就分外的不同了,就见那一片片一片片苍劲的字迹将丸子休息的时间排的满满当当,也真真瞧不出她是偏疼包子一些还是更看重丸子了一些了。 “这丸子的功课是不是多了些?”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任务安排,南歌想着都觉得心疼。显然萧迟也算到了南歌会如此问,早做了准备“家主说丸子是哥哥,该护着弟弟些,何况她张大了还要保护您和包子少爷呢,而且包子少爷还是太小了些,逼的太紧了不好,就先让他玩儿着找找感兴趣的东西就好。别的以后再说。” 南歌听罢,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着,眼睛直愣愣盯着手中的纸张,就很不等定出一个洞来“月戚……” “有什么吩咐么?南姑娘?” “萧迟有没有告诉你包子才是哥哥,丸子比包子晚出生一分钟?”这某人一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不管怎么样,这青红皂白都不分了?那哥哥哪里能扭成弟弟的!! “……”月戚静默的好一会子,这才若无其事的用颤抖的双手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南姑娘,家主还给您准备了好些东西呢,这是家主的信。” 开先南歌还对萧迟心有愧疚,但一看见都认的抽风行为,南歌心头那一眯眯罪恶感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把扯过萧迟送来的东西,想将新作的衣裳直接扔给月戚,不过瞧着月戚那可怜样儿,加上自己的确迁怒的太没道理也只得作罢,气呼呼的将新作的衣裳塞进月戚怀中“告诉那王八蛋,在那么偏心,还长幼不分的,我就带着丸子躲新手村里永远也不出去了!” 看着南歌拎着裙摆往屋子里奔的身影,月戚抓耳挠腮的就差没急出肝火来。这南姑娘要真躲在新手村不出来,这整个岳家不得被家主冻没了啊……,再低头一看手中的夏衫,天青的绸面儿上绣的是精致的暗纹竹影,月戚喜的将那件夏衫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只要有了它,保准比在岳家装个太阳还管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唯怕亲不待! 粉红150加更,本来想算明天的 --- 原这一天都是阴沉沉的,这到了下午,反是能在天边上瞧见一半儿太阳的影子,就似一个待嫁的女子一样满脸通红的多在云层中,就露出半张脸儿来,着急忙慌的将胭脂盒儿都打翻了,染了一片艳红的云。橙黄的如光透过天青的窗纱洒进来,又比别处多了一番味道,只南歌没工夫留意这些,手上飞针走线,想赶着夏季真正到来的时候将夏衫都作完。 便听得窗外“吒”一声尖啸,南歌推开窗户一瞧,金翅乌独有的金色羽翼,在夕阳中熠熠生辉,跟着就单腿立在了贺大娘家的屋顶上。南歌也借力一跃,飞上屋顶。这就近一看才发现一天没见踪影的丸子整个盘成大便状的卧在金翅乌头顶,脑袋还耷拉在自己腰身上,看着样子是累着了。 “小金怎么同丸子到一起去了。”南歌将生之力运在指尖,轻抚着金翅乌光亮的羽毛,这金翅乌也没什么精神,也不知这两人去干什么了。 金翅乌正被南歌拂的全身舒畅,连眼睛都微微的眯着,“原来这小家伙没骗我,小南歌居然真的是它阿娘啊~,不过这小子还真不错,力气虽然小点儿,但脑子鬼主意多着呢,还滑不溜手的,开头他向我挑战的时候我还没在意,差点还在他手上吃了亏。” 南歌听的一惊,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你说包子找你去挑战了?你们有没有受伤。” “放心,放心,我们都有分寸的。何况你可别小瞧你儿子,若不是他现在年纪还太小,我们飞鸟还蛇类的克星只怕我今天还真栽在这奶娃娃手上了。”金翅乌抖抖身上的金色羽毛,又砸吧着嘴道:“小南歌别停手啊,我今天为了陪你儿子练手,就差没把我骨头折腾散了,不过,好久没那么过瘾的打一场了,嘿嘿,真开心啊~” 南歌无奈的又继续抚着金翅乌 。还给她喂上一粒叶上珠华,”是,是,是,咱们小金辛苦了。诺,给你奖励还不成么。”金翅乌伸着脖子将叶上珠华吞了又觉得还不过瘾“小南歌也太小气了。才一颗怎么过瘾,守着叶上珠华的那条死蛇可是讨厌死了,我就是往那路过他还把我盯的死死的。要我看,除了小南歌你,那铁公鸡谁的账都不会买。” 听着金翅乌独独嚷嚷的抱怨声,南歌扑哧一笑。安抚似的,摸了摸他脑袋“别贪心。方才给了你那多么生之力,你再吃可就要消化不良了。” 金翅乌不乐意的颈毛儿倒竖,“谁消化不良了……额……”才刚说着,一个饱嗝儿就打出来,还顺出了不少火焰。好在南歌有赤焰兔的祝福,那点子火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可惜那身精致的衣裳,早就焦黑的不成个样子了。 南歌好气又好笑的拍拍将脑袋快要埋进翅膀中的金翅乌,接过来丸子道“你看看你,贪心的吧。还说没吃多,若不是现在我不怕火可不是要吃苦头了?好了,别不好意思了。我换件衣裳就好,你也快些回去吧。” 金翅乌现在还羞愧的很。但也不好意思再耽搁南歌便点点头,“吒”的一声尖啸又飞走了。 等南歌换好衣裳出来,丸子正坐在一便满脸认真的看萧迟的信。就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还真和她阿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阿爹同丸子说了什么?” 也不过抬头的一瞬间,原本还板着一张小脸儿丸子,立马笑的比蜂蜜还要甜些“阿娘~,弟弟醒了么?” 南歌已经无力无纠正丸子的称呼,一把抱过丸子,顺手探了探现在就穿着一个肚兜的小家伙是不是冷“包子还睡着呢。” “哦,那就让弟弟再睡一会儿吧。阿爹信里叫丸子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要保护阿娘和弟弟~”丸子腻味的揽着南歌的脖子,语调中对萧迟满是敬重。只南歌听的有些心疼,在丸子白嫩嫩的屁股上拍了拍道:“丸子要学的比包子多好多呢,也会很辛苦。你不会怪阿爹偏心吗?” “阿爹哪里有偏心?”丸子不解的看着南歌,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丸子是哥哥,做哥哥的就该保护弟弟和阿娘啊~,丸子这样一点也不辛苦,能学到很多东西很有意思的!而且包子是弟弟,弟弟开心,阿娘开心,阿爹不会失望丸子就觉得很开心,很开心,做什么都不累了 。” 南歌听的鼻尖微酸,将丸子抱的更紧些,心头滋味百般。这两个孩子分明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是他们这两个大人断不了牵扯才叫丸子多背负了那么多责任,还将这些责任看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叫南歌如何不心疼?“是不是因为这个,丸子今天才去挑战小金的?” “对啊,”丸子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脑袋在南歌身上轻轻的噌噌,又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丸子想快点长大,要变的很厉害很厉害,这样才能早点保护阿娘,不会等阿娘出事的时候,只能和弟弟在一边一直哭一直哭,一点办法也没有。下一次,阿娘有什么事情,丸子一定能保护好阿娘,也能保护好弟弟,不会再叫阿娘躺在那里醒不过来,也不会再叫弟弟害怕的哭了。” 丸子似是想起了南歌昏睡的那几天,连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眼底的有着不容错辩的自责与坚定,连两个拳头都紧紧的攥的紧紧的。也不过短短的几句话生生叫南歌的心口都揪做一团,也不知是疼是酸。喉间正哽着一句话未曾出口,里间便传来了包子尖利的哭声“阿娘……呜呜呜,阿娘……鱼,鱼,呜呜呜。” 南歌和丸子急急忙忙奔进房间里边。一把将包子抱起来,轻轻拍哄着,“包子不哭,不哭,阿娘在这呢,阿娘在这呢。”丸子也在一边包子擦着眼泪,“弟弟乖,哥哥也在呢,不哭不哭。” 只包子的哭闹还是没有止住,小胖手将自己的肚皮拍的闷响。口中直嚷嚷着鱼啊鱼的,南歌低头一看,包子和丸子的肚兜上正好绣的是双鱼,忙抬手将肚兜给扯了,将光溜溜的包子抱进怀中。丸子见状。和急急的将自己的肚兜儿扯下来,也陪着包子“遛鸟儿”。 丸子和南歌哄了一会子,这才将包子给哄好了。胖嘟嘟的脸蛋儿上还挂着泪痕,抽抽噎噎的,想也知道方才哭的有多凄惨“来,包子告诉阿娘。好好儿的,为什么要把尾巴放在水里?”南歌用帕子将包子脸上的眼泪鼻涕全擦拭干净了这才柔声问着。 好在包子现在也缓过劲儿了。只偶尔抽噎几声。“包子,呜,包子想学鲁爷爷钓鱼。”这回答别说是南歌了,就是丸子也被弄的不知所以“这钓鱼用鱼竿才对,怎么用尾巴呢?” 包子许是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整个人就一直往南歌的怀里缩“包子找不到鱼竿,鲁爷爷和舅舅都不在家,反正尾巴和鱼线都是长长的所以包子用尾巴了。我还和小鱼们打商量,叫他们早点上钩啊~可是……呜呜,可是他们好讨厌 。包子明明是唱着歌叫他们上钩的!!他们咬我……呜呜呜……” 南歌无言的又望了包子尤带齿痕的小屁股一眼,心说,哪有钓鱼的时候还唱歌的。你听过有谁能打着商量送死的吗?但瞧着包子的委屈样儿,南歌又生生将心里的异样全数吞了下去“这好好儿的。怎么想着去钓鱼了呢?包子想吃鱼么?”不然南歌还真想不出包子要去钓鱼的理由。 这下子,包子倒是没有再接话,只用两条藕节似的胳膊将紧紧抱着南歌的脖子“包子想孝顺阿娘,包子想现在就能孝顺阿娘。” 南歌听的一愣,分明能从包子的语调中听出些许的哭音来“阿娘现在就在这儿啊,就是想孝顺阿娘也不用急着这一会儿,而且阿娘也没说一定要吃鱼是不是?” 只一下子,包子整个人就差没挤进南歌的身体里边,话语中颤抖,哭音更浓了些“不是的,不是的,包子现在就想孝顺阿娘,现在就想叫阿娘好好的,包子怕包子还没有好好孝顺阿娘的时候,阿娘又躺在那里醒不过来了。那个时侯,包子只和哥哥守着阿娘哭,可是阿娘还是在那睡着不醒,呜呜呜,包子那时候还没来得及孝顺阿娘,还没来得及叫阿娘高兴,包子再也不要那样了,包子就要阿娘在我身边,就想现在就能叫阿娘高兴,呜呜呜,包子不想等了,不想等包子长大,也不想等观察阿娘喜欢什么了,包子再也不要等阿娘又睡着不醒的时候才发现,包子还没来及做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孝顺阿娘和那些疼包子的人了。呜呜呜,只是……呜呜呜,只是包子连钓鱼也做不好,呜呜呜,包子好没用,连鱼钓不到……” 说到此,包子终于忍不住,哇哇哇的痛哭出声,哭出方才的害怕,也哭出南歌昏睡那几日的惶恐,只死死的揽着南歌的脖子,就想着现在能为南歌做什么才好,或者能做些什么叫南歌开心才好。丸子,南歌,也在包子的痛苦声中,相拥着泣不成声。全没发现门外红了眼眶的一圈人。 南歌从来没想过分明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居然已经**至斯又聪慧到这般地步。不过短短昏睡了两天,居然就叫链两个天真烂漫的娃娃有了那些感触,就算行动不一样,但出发点却是同一个。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尽自己现有的能力去为在乎的人,做一些事情。这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也分明是世人都知道的道理,但又有多少人真正去那般做了?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做到了。就是她,也是在历经那么多悲痛和孤苦之后,这才幡然醒悟,后悔莫及…… 愿能常伴亲侧,哪论递水添衣?唯怕……亲不待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成长 自那一下午的痛哭后,两个小家伙都变了不少,虽然天真烂漫不失,但不时的天真举动会叫人忍不住一怔,顿时叫人又又欣慰,又心疼。“阿娘~吃肉肉 。”包子伸出筷子摇摇晃晃的夹了片红烧肉进南歌碗中,肉上的汤汁滴滴答答到处洒的都是。南歌微笑着一口将碗中的红烧肉吃下,不忘捏捏包子的脸蛋儿道:“还有太公,太婆和爷爷,奶奶呢。” 包子缩着脖子嘿嘿笑了笑,又捏着拿的东西乱翘的筷子伸手去够尖椒牛柳。那桌子本来就高,包子夹菜都还要跪在板凳上,几筷子下来,牛肉是夹着了,但那盘菜也被包子搅的跟稀粥一样了。 将碗中的牛肉装好,又端着小碗儿噔噔蹬的跑到贺大娘和贺大爷身边,将小碗儿举得高高的“太公太婆吃肉肉。” 贺大爷和贺大娘脸上就差没笑出花儿来,不住点着头将包子碗中的牛肉夹过来,这才在包子的小嫩脸儿上,狠狠的亲上一口“包子真乖,太公太婆自己能夹着,快回去吃饭吧,仔细着累着了。” 伸出小胖手儿摸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那脸儿上的笑容比着阳光还要灿烂一些“包子不累,包子还要给爷爷奶奶们夹菜呢,还有舅舅和明思姨姨和干爹~”说罢,又端着小碗儿,迈着小断腿儿噔噔蹬跑去夹菜了。 丸子原本坐的好好的吃饭,一看见包子在一边儿忙活,也坐不住扭着身子下了凳子,拉过包子的小手儿“弟弟,哥哥来帮你。”又拉了自己绣着小胖娃娃的肚兜儿给包子擦汗。混没发现自个儿又当了一回遛鸟儿侠,逗得桌上的一帮子人都捂着嘴闷笑出声。 明思在一边儿怼了怼南歌的腰,侧过身道:“姐姐,看见包子和丸子我也好想养这么一对儿啊~真是太可爱了。” 南歌对明思朔风就是雨的性子也是无奈的很,望着正惦着脚尖儿给玉泽冉夹菜的包子和在一边儿小心的稳着包子的丸子,心头止不住的暖“你别看现在这两个可爱贴心的很,他们刚出生那会儿可是跟个小魔头似的,稍稍不顺心就哭的哇哇哇的,你又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只能搂着那软塌塌的一团儿。左右晃悠,就是萧迟那这两个小家伙儿都没办法呢。” 明思听罢又想想那时的情景不禁打个哆嗦,忙摇头摆手道:“要是这样,那还是算了吧,我本身就大大咧咧的。哪里能照顾那么软绵绵的婴儿啊,何况还要仙兽以上的级别才可以,这可不是太难办了一些?” 南歌但笑不语。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两个上蹿下跳的小人儿,便见包子刚盛了一碗孜然排骨正同丸子迈着小短腿往张猎户怀里扑,也不知是走的太急还是怎么的,前后脚居然就那么绊到了一块儿 。就听“噗通”一声,包子真个个人就那么趴在了地上。白生生的一撅一撅的小屁股可是分外招眼。连带手中的小碗儿也叮的一声摔出去,碎瓷片飞的到处都是。唯一堆飘着诱人香气的排骨静静躺在随瓷片中哀号着。 南歌惊的一跳,手脚并用的跑到两人身边,一把将包子的小胖身子抱了起来“可是划伤了?”方才四溅的瓷片她可是瞧的很清楚,要是划在了脸上该如何是好? 包子好似还有些懵瞪,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丸子,看看摔的通红的小手儿,忽然就瘪了小嘴儿“哥哥方才还拉包子呢,可是包子还是摔倒了!”丸子的身手,就是被包子托的下坠也能稳稳的站住。还能伸手死死将包子拉住。只可惜包子还是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这些,包子自然是最清楚的,只现在这个**又有些憨傻的孩子。忽然就意识到了,虽然两人看着岁数差不多。但不论是能力还是处事,丸子似乎永远都要比他强上一些。 丸子见包子愣在那儿瘪着小嘴儿,以为是方才受了惊吓。顿时心中一疼,只怪自己力量还不够,没能好好的保护弟弟,便也跟着歪了嘴巴“呜呜呜,弟弟对不起,哥哥拉不住你……” 这眼看着温馨的两弟兄一下子要哭出来,玉泽冉极有眼色的将丸子抱了起来“丸子乖,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么?”南歌也急忙附和着,这南歌和玉泽冉一人一句的哄着,总算是将两个小家伙给哄住不闹,只接下来的时候,两个小孩子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桌子上,至于在想些什么这就无从得知了。 “阿娘~”用过饭,南歌正在厨房洗碗。丸子台湾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来到厨房门口,探出一个头来满脸犹豫的看着她。 南歌莫名,停下动作又甩了甩手上的水花“丸子怎么了,可是没吃饱。” 丸子被问的脸上微微一红,腼腆的微垂着脑袋摇摇头,复又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阿娘……,丸子想去找阿爹!”南歌听的一愣,忙用帕子擦擦手,蹲下身同丸子齐平,看着丸子的小脸儿道:“丸子为什么忽然想去找阿爹,是在这儿过的不习惯吗?” 丸子飞快的甩着脑袋,一张小脸儿涨的通红“不是的,不是的,大家对丸子都很好,丸子很喜欢这里,喜欢太公太婆,喜欢爷爷奶奶们,喜欢舅舅,喜欢小姨,喜欢干爹……,丸子也很喜欢住在这里,丸子在这里好开心……” 这下子南歌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在这里住的开心,那为什么忽然就想着要去找阿爹了?” 丸子垂这小脑袋嗫嚅几下,跟着挺挺小胸脯,满是坚定道;“丸子很喜欢这里,也很想留在这里,但是丸子更想早点长大,要便的很厉害,很厉害,要和阿爹一样厉害,这样就可以保护阿娘保护弟弟 。保护大家!!可是呆在这里丸子和弟弟都被保护的很好,连山上的哥哥们也都因为阿娘的关系,不敢伤到丸子,战斗的时候还要顾虑很多,所以,丸子想找阿爹,想要变的更厉害。” “包子也要去!”也不知包子在一边听了多久,等丸子一说完,这包子忽然就噔噔蹬窜了出来,紧紧丸子的手道:“包子也要和哥哥一起去找阿爹。包子也要变的很厉害!!” 南歌无奈的捏捏包子的小脸儿,心上虽然很是欣慰,但对包子总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孩子一直被她们保护的很好,基本上什么苦都没吃过。这样一下子将他放在萧迟那里,真的就能适应的来么? 只包子是铁了心的要去。一把抓住南歌的裙摆,狠狠拽上几下子。面上满是倔强“包子也要去,包子要和哥哥一样,为什么每天都是哥哥那么辛苦,包子却在一边玩。为什么只能是哥哥保护包子和阿娘,包子不能保护哥哥和阿娘!包子不要这样。包子要和哥哥一样,至少不能想今天这样摔倒了还要哥哥扶着,扶不住还要哥哥难受!” 南歌心头乎升起一股子微酸,为着这两个懂事的孩子,更为着这分贴心,瞧着包子满脸的倔强,那拒绝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更何况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孩子的未来,只单纯觉得包子应该被保护的多些,应该别太累。就连包子的意愿也不顾么?他们有权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是么? “可是那会很辛苦,包子真的想好了么?”南歌将两个孩子都揽在身边,面上难得的严肃起来。这次包子倒是答的异常的肯定“包子想好了。包子要和哥哥一样保护阿娘,还要保护阿爹!”南歌欣慰的一笑。将两个孩子都揽在肩头上抱着“阿娘的包子和丸子都长大了,等过几天,阿娘就同你们阿爹商量一下,到时候再说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纷纷搂着南歌的脖子乖乖应上一声“好!”南歌又低头在两个小家伙头上狠狠的亲上几口,这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为什么她就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呢?这明晚正好是下线的日子,也不知明天见萧迟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 苏州岳家驻地 “怎样?”清冷的嗓音在极静的房间中听的人心头都跟这颤上几颤,就是现在已经近夏,整个会议厅的人也忍不住狠狠打几个哆嗦,一点也不为屋外的烈阳困扰 。 一边的月磐深吸上一口气,小心的看着主位上为垂着眼帘的人,稳住声音回复道:“那边已经在打量的收购材料,截图也在昨晚的时候回到了那人手中”至于月磐口中的那人自然是夜甜无疑。 一想到夜甜为了那几张截图付出的代价,月磐便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身心受创不说,家主……这是要夜司和夜甜彻底反目啊……,不过岳家倒是在其中获利颇多,而且这还只是眼前的利润,长远来看叶家的后一带内斗比现在只怕只多不少! 萧迟手上正不住把玩着一个物什,身上穿的正是前几日从新手村送过来的夏衫,这还是岳家人除了新手服外第一次瞧见萧迟穿黑色以外颜色,这衣服出自谁的手笔自然是不用说了。便见萧迟把玩着小玩意儿的手一顿,语调中的清冷依旧不减“海棠林的人手少了。” 突然这么一句还真叫再坐的人有些懵,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截图不是被岳家人拿走了么?那还守着海棠林子做什么? 但众人都不敢再问,萧迟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们只要照着做便是了。不过叶家修海棠林子,最终赚钱的还不是他们岳家,要知道那些材料可是早早的掌控在他们手里!一帮子人便也没在这些事情上多错纠缠又扯到最新的建城上去了。 “就先到这……”萧迟一句便跟特赦令一般,众人皆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他们崇敬萧迟不假,但也受不了是是生活在如此低的气压之下啊~ 等众人都退下,整个会议室只有萧迟一人的时候,萧迟抚着东西的手指一顿,只挥手间,几叠厚厚的宣纸便静静的卧在了书桌上,纸上不是什么机密文件,也不是什么珍贵墨宝。上面纵横的,只是些满是稚气的习字。而若留心看萧迟的手心,定能在他指间发现一枚小巧的核桃儿,因为人经常抚触的关系,雕刻精细的面儿早就被噌的光滑莹亮,正反射着淡淡的光晕。 手指有不住的摸索着小小的核桃儿,鼻端轻轻呼出一口气,似是叹息,又似不是。便见萧迟整个人便仰躺在椅背上,双眼微闭。明天……是下线的日子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逮回猪圈 桐疏正给绞股蓝浇水,看着嫩绿嫩绿的小苗苗洒上雨点儿,眼见着着越发的娇艳欲滴起来。这毕竟不是在安眠中,等桐疏从游戏仓出来,那原来的小苗苗还是那细细嫩嫩的小苗苗样儿,叫桐疏还真又一刻的不适应,这在她意识中,可是都过去十二天了。 “今日还要去学琴么?”纪执放用过早餐正拿了东西准备出门,一起瞧着桐疏不紧不慢,一身轻便的,还真不像要出门的样子。 桐疏瞧着已经湿了浅浅一层的土壤,又将花洒放下,擦了擦手,帮着纪执整理衣衫“我还不急,哥哥倒是该记得路上要小心一些,早点回来。” 纪执多少也猜到是怎么回事,目光闪了闪,揉揉南歌头发道:“恩,我知道。有什么事和我通话。这是创伤药就带在身边吧。”这创伤药和二十一世纪又不同些,那普通利器造成的伤口只要几滴就能完全愈合,甚至找不见一点点疤痕,。也正因为它神奇的疗效。在星际十二世纪它又有另一层作用,那就是在女子……后,都后将创伤药滴在水中,不用几分钟,女子身上的不适便会完全消除!所以这几乎是每个女子成年时的必备良药。只这些桐疏自然不知,还满是疑惑的瞧着纪执,道:“这好好的带上创伤药做什么?” 便见这纪执古铜色的脸上难得升起一丝丝的暗红,跟着便用僵硬的语调将一瓶粉红色包装的创伤药摆在桐疏跟前“叫你带上便带上,女孩子该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至于怀孕什么的,纪执可从没想过。 在未来,生育可不是见容易的事情。就因为每年负增长的出生人口数目都叫联邦政府官员都不知急白了多少头发,一般的女子随便怎么玩儿都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 。等真的想要孩子的时候再去医院,按照医生的嘱咐喝下助孕的药剂,在经过一点时间的精心疗养这才能怀孕。所以,在未来避孕从来不是问题,哪怕是你真的撞到了百分之一的机会真的怀孕了,那大可生下来便是了,不想养人便交给政府,这样还能的得到一大笔政府的补助金,哪里还要为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心。 桐疏一听纪执那什么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之类的话就有些懵蹬。但瞧着纪执全身僵硬满脸黑紫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再问下去。满脸莫名的将手中的创伤药收下,又瞧着纪执跟石雕一般的出了屋子。不由耸耸肩,干脆不去费那个脑筋。 大概到了早上十点的样子,岳沧闻的通话请求准时发送过来了。其实早在桐疏一下游戏的时候,岳沧闻就发过一次通话请求。但桐疏本着,能拖一刻是一刻的心态,某人生吞了老虎胆。愣是点下了拒绝,只拒绝后不到五分钟,便马上后悔的又补了一条短信过去,说现在有事。十点再找她。 只真到了这会的功夫,桐疏瞧着光脑上张牙舞爪跳跃着的名字。心口也跟着碰碰直跳。这……绝对是吓的!连的放了某人两天鸽子,加之今天早上有直接挂了人家的电话,照某人的脾气这会绝对是灌了气的气球,针一扎就爆! 只今天横竖是躲不过去了,要再拖下去,桐疏一点也不怀疑岳沧闻能将她家屋子给拆了!于是桐疏一咬牙,一跺脚,就那么狠狠的按下了确认键。只料想中的冻人嗓音没有传来,光脑那头反是很长的一阵沉默。桐疏就觉得心口突突突跳的越发急躁了些,沉不住气先开口道:“岳沧闻……” 那头依旧没什么动静。若不是时有丝丝的呼吸声传来,桐疏忍不住都要怀疑某人是不是在耍她!就这么的又过了一会子,就在桐疏打算挂了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那比冰原还要冷沉几分的嗓音终于响了起来“你出来……” “哈?她现在还没换好衣服啊?! 只这一个单音听在某人耳中却又转个味道,就如好似有人多不愿意见他一般!一思及此。那周遭的气温急转直下,就是从他飞行器边上飞过一道都能叫人家打哆嗦!“出来!”这次可多了不容置疑的味道在,其中隐隐的怒气叫桐疏都不觉的缩了缩脖子。猜也知道是某人误会她意思了。 心肝虽然还在止不住的发颤,但好在没见着真人,某人的脑子还算转的快。拿起一边的创伤药上楼,又柔声的安抚着某只北极熊,道:“我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好,你要不现在在家等一会儿,等我收拾好了再叫你如何?” 别说 !柔声细语的安慰还真管用,就那么软绵绵的几句就直叫那头坚硬冰冷的好比万年玄冰雕塑而成的五官顿时柔化了一些,但脸色依旧没有好看到哪里去,连一双薄唇都紧抿着,黑沉的双眸就锁在了不远处那四四方方的屋子上,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只南歌可算是放下了悬了一半的心,知道这招是管用了,想着某人薄唇紧抿,眉心微蹙的臭脸样儿,嘴角不觉勾起点点的笑意,连眼角都染上了一抹浅浅的亮色,果然,女人都是虚荣的动物啊~“今天吃过早餐了吗?行端爷爷喜不喜欢我送过去的腐乳,上次没叫他试一下。” 那有些絮叨又有些温软的调子就如同最柔软的花瓣一片片飞落下来,轻轻吻在岳沧闻耳根上,就是不愿,岳沧闻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绪正随着那软软的语调起起伏伏,就如同微风吹过的湖面一般,一圈圈的涟漪漾开来激荡,一下一下轻轻拍在心口上,就是方才在胸口翻涌的怒火也被那小小的涟漪冲的干干净净。就是心里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将所有的知觉集中在耳畔,不叫他错过她的话,哪怕只一个音节…… 桐疏就这么边温声细雨安抚着某只暴龙,边收拾。出门的时候。她还真一点也不意外自家上空盘旋的那家飞行器。虽然心里还忐忑的厉害,真担心现在的岳沧闻会将她活撕了,但一瞧见飞行器缓缓的下落又觉得血液一下子全冲上了脸,直将她的胭脂盖儿打翻,抹出一脸的嫣红。 飞行器的舱门便在桐疏眼前缓缓打开,桐疏的心也随着那扇舱门一点点的升高,甚至忍不住的倒退几步。若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那丫头说不得就会直接掉过头来,撒丫子跑!这和人通话的时候能应对自如是因为好歹看不着脸不是,这真要对上人那张冰块脸还真是由心里觉得慎得慌!只她后退的几步虽然做的不明显。可还是一丝不漏的落在了岳沧闻眼中,便见那双黑沉的双眸又跟着幽暗了几分。“上来。” 就近一听某人的声音,桐疏身上还是有些发颤,偷偷扫了某人一眼,见某人还是板着一张脸瞧不出一丝丝的情绪。心知某人还没安抚好呢,也不敢多耽搁的踏进飞行器中。方想挑个离岳沧闻最远的位置坐下。便觉左手闭上一紧,整个人便顺着那股子拉力就这么一下倒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内。耳边还时时有他的呼吸声传来,那腰间紧勒的手臂叫桐疏不自在的僵了僵,“你先放开会,抱得太紧了。我有些不舒服。” 岳沧闻没有回答,反是将揽着南歌的双手收的又紧了些 。同时还变换了个姿势,叫桐疏窝的舒服一些。桐疏都不用看也知道,某人现在一定是板着一张臭脸,嘴唇轻轻抿着,眼睛还盯着她死死不放。想到自己连着几天没搭理人家是有些理亏,不过看着他现在这霸道样子反是叫桐疏心安不少,跟着人也放松了几分,小脑袋就靠在某人厚实的肩膀上,混没发现岳沧闻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 “下次,就是第一天漏接通话。也别想着躲开……”岳沧闻的眼帘为垂着,将眼底闪烁的光芒全掩藏在底下叫人瞧不见分毫,那双修长的手便那么一下。一下轻柔的抚在桐疏发丝上。烟雾般的缭绕在桐疏周围,连带的桐疏都有一刻晃神。还没明白过是怎么回事。待仔细那么一品,只听心口“咯噔”一声整张猫眼儿都瞪的溜圆。 赶紧挪几下小屁股,转生小手紧紧拉着岳沧闻的衣领,就这么对上他的眼瞳,想看清那眼底到底有些什么。现在岳沧闻的眼睛就如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不管桐疏看的如何仔细,都会有那么一层隔着,叫她怎么瞧也瞧不清楚。 桐疏就顾着思考岳沧闻方才说的那番话,混没发现她那几个不经意的动作已经叫某个人呼吸乱了几拍,就在那层迷茫的雾气之下,有个黑洞正在叫嚣着要吞噬一切! 修长的指尖绕过发丝,绕过脸颊,最后停顿在眼角边,带着薄茧的拇指刮在纤长的睫毛上,微痒的感觉让桐疏止不住眨了好几次眼“若在有下次……,你就是说再多的话,扯的再远也没用!” 也不知岳沧闻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桐疏只觉得一阵阵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温热的唇就在嘴唇的开合间一下一下的刮着她耳廓上,语调轻柔的还带了些些的低沉和暗哑,叫桐疏身上轻轻颤了颤,这……真是被吓的! 她方才还感叹警报解除来着,谁知道这家伙分明就是等着她这笨猪上钩,在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嘛!!而且瞧着他那架势,自己那些小伎俩都被瞧的一清二楚,她就想那么一段话絮叨下来某人的气应该消上一些了,谁知到这丫的全在心里有本帐记的好好的呢! 整个人老老实实的卷在萧迟怀中也没再闹,小小的脑袋就微垂着,自肩上滑下的发丝就巧妙的遮挡了桐疏因不服气而轻轻撅起的小嘴儿,整个人瞧着就跟蔫哒的猫咪一般。 萧迟眼底不禁染上丝丝的笑意,在某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了他肖想很久的下唇之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x教育很重要 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桐疏就决定将来找男友一定要找个同她一样,没有感情经历的,两人慢慢在对方身上学会如何去爱恋一个人,并和那人携手走完这一生。()可惜桐疏是个宅的不行的宅女,在大学的时候都没怎么出去同人交流。所以一直滞销。 再加上她那傻不愣愣的性子,寝室的小姑娘也不敢轻易介绍人给她认识,就担心她吃了亏。到后来,桐疏瞧着那些一脸甜蜜搬出去和男友同居的寝友们,或一脸愤怒,或泪流满面的搬回来后,这才隐隐意识到她那小小的愿望只怕是空谈了。连脑海中飘飘荡荡的幻想泡泡也这么碎的一干二净。从此念头也就淡了,再加上赶在桐疏毕业的时候,又出了爷爷奶奶的那些事情,桐疏便越发的心如止水,一直来到这,对那男女之情,桐疏还是懵懂的厉害。 现在好了,遇见了岳沧闻,强大,俊美,最重要的还是他一副桐疏臆想中的那般,没有过感情经历,甚至碰都不愿叫别的女子碰上一下 。可是……她真恨不得这岳沧闻是过尽千帆啊~~~~~ 桐疏将她那双猫眼儿瞠的溜圆,就那么死死瞪着离她不足一厘米的眼睛。下嘴唇除开最初的麻痒外,现在只余下阵阵的麻木肿痛时时传来。现在桐疏的呼吸之间全是岳沧闻身上的味道,就是眼睛微微的一眨,眼睫毛也能刷在岳沧闻的肌肤上,而岳沧闻呼出的阵阵热气也数蓬洒在脸颊上,只现在早没了最初的酥麻感,只觉得现在脸上还湿的慌。恨不能拿布使劲儿将脸上擦一遍! 偏有人一双手就跟铁钳似的紧紧钳在桐疏腰上,且随着他喘息声愈见粗急,手上的力道就越重,可是苦了桐疏本身就不怎么壮实的小腰哦~,忙伸了两只手想将岳沧闻的双手扯开些,谁知道这人就跟护食儿的小狗儿一般,见有人来抢反是护的更严实了,也不知是因为极力隐忍还是用力过渡的关系,桐疏都触见了他手上的青筋。这最后受苦的还是她,你说这是什么命啊! 那腰间越见加重的力道。终是叫桐疏挨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那绵软软的调子,还带了些些的哭音,似是妥协般的求饶,又似一只受伤猫儿的哀鸣。若换在别的时候。这轻轻一声定时叫人心疼的不行。偏这时候那才尝着甜头的可是立马品出一番的不同来,便觉着那一声轻哼更一只小猫儿一般轻轻挠在他心坎上,连整个心房都随着酥痒起来。各间的妙处。自然是叫这才吃着一口糖的孩子心醉不已,不觉越发的贪恋。呼吸的声音又粗重几分,连周身的那把火都烧的旺盛许多,只巴不得多听几声才好。 这贪心起来。手上的动作自然不会轻,反是勒的更紧。真恨不能就将这软弱无骨的小小身子化成一滩水,就那般同他溶进一处再也不分开。桐疏原就是个娇气怕痛的,这样的力道直叫桐疏的眼圈儿都红了,又“哼唧”了一声。这下……可就真不得了了。再勒紧桐疏时候,岳沧闻就觉得怀中,绵软温香的一团就跟没有骨头一样,他勒的越紧,那温香的感觉便越明晰,尤其是贴在他胸口的两团软肉,更是绵柔的叫人恨不能捏在手心把玩。若不是现在还舍不得两手中纤细柔嫩的腰肢。又想多听听那绵软酥腻的调调。他还真恨不能现在就伸手过去看看! 也不是是不是桐疏的错觉,就在那一声唤毕,不仅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一些。就是下唇上的力道也重上许多,甚至还会不时的轻咬几下。逗的桐疏哼哼唧唧的直叫唤,还手脚并用的想将身上那就盯着下唇啃的死狗踢出去!也看起来细细微微的动作,却叫岳沧闻黑沉的眼底燃起了两团烈火,瞳孔就直直的定在跟前绯红的小脸儿上,都能叫这小小的人儿烧熔了! 岳沧闻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和腿下越发滚烫膈人的存在,终于叫这傻乎乎的小肉猪意识到有些不对,顿时全身僵直,整个人都老实了不少,只岳沧闻不满桐疏的停顿,喉间隐约传来一阵不悦的低吼,便揽着桐疏跟个狗儿似的猛噌,无奈这般虽然能纾解些身上陌生的灼热,却又似在火堆中添了一把柴,叫周身的焰火烧的更为旺盛 。直叫岳沧闻越发的焦躁,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只那一通乱噌,可是叫桐疏原就绯红的一张脸直接染的同开得最艳的红玫瑰一般。一双手只能紧紧揪着岳沧闻身上的衣服,唯恐不适不断在腿间,腰间不断滑动乱噌的火热歪扭几下,那到时候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便见岳沧闻揽着他的手臂忽然一紧,周身也跟着顿住动作,嘴唇就贴在桐疏的嘴唇上,喉间似是无措,似是苦闷,又似是挫败的低咆一声。便再没了过分的动作。只桐疏可一点也不感激某人的体恤,就冲她现在的样子,她都敢拿自个儿脑袋保证,这人不是不想而是……这人根本就不会!!所以说,x教育真的很重要啊~~~~~ 这时间还掐的真准,就在岳沧闻呼吸平缓一些的时候,飞行器已经稳稳停在了岳家。桐疏还被岳沧闻抱了个严严实实,现在下嘴唇正麻痛的厉害,上头还一阵阵的翻涌着热气,叫桐疏急忙掏出光脑来,转换成摄像头一看。好家伙,她可爱的下嘴唇此刻正红艳艳,水汪汪,鼓胀胀的,分明就是方出炉的香肠!! 瞧着埋在他怀中死活也不愿抬起头来的桐疏,岳沧闻黝黑的眼底难得染上了些些的笑意,连心口都不禁微微的一阵柔软“出去吧……” 桐疏现在还为自个儿香肠儿似的嘴唇苦恼了,若是这样子被人瞧见还不如叫她将自己埋了呢!一双小手紧紧揪在岳沧闻的衣衫上,都能捻出几道皱痕来,脑袋说什么也不愿抬起来,整个人就那般死死的埋在岳沧闻怀中,说什么也不愿起来了。叫岳沧闻只瞧见如缎一般的发丝轻轻晃出几道柔波,和一只通红的小耳朵。 岳沧闻眼底的笑意更甚,抵不住**的将嘴唇轻轻触在桐疏的白玉般晶莹的耳朵上,声音微哑“怎么?赖着不走?”桐疏被他这突来的动作逗得轻颤几下,这人调调分明冻的能掉出冰渣子来,怎么她愣是能听出一些流氓的感觉呢?想到自己被欺负了一路,现在还要被人这样调笑,心头的怒火便蹭蹭蹭的往上冒!豁然从岳沧闻的胸膛中抬起头来,双眼冒火,胖胖的带着肉窝窝的手指就指着自个儿跟香肠一般的下嘴唇恨声道:“你告诉我,就我现在这德行要我怎么出去!” 岳沧闻便顺着桐疏的手指将视线落在桐疏的下嘴唇上,瞧着那红艳水亮的诱人色泽,不由又忆起那上有的美好滋味儿来,眼底一暗但随即隐没,又夹着丝丝的悦色闪过,指尖更攀上桐疏的脸颊最后落在微有些灼烫的嘴唇上“很好 。”这……唯有他才能烙下的痕迹!想到此,岳沧闻不禁又弯下身,用薄唇又轻触在桐疏红润的嘴唇上。只某只小猫儿正在炸毛呢,哪里好那般得手的,小爪子将某人的脑袋狠狠就那么一推,跟着就缩近飞行器的角落,满是气苦的瞪着他“好你个头!哼,要下去你下去,我要回家,叫大家看见我这样子还指不定怎么想的!反正我现在是没脸见人了!” 只这话还没说完,便见着萧迟三两步便跨到桐疏跟前,一把将桐疏打横抱起来。没等桐疏叫唤,那个小小的脑袋便被萧迟蒙在了衣服里,就贴在最靠近心口的地方。 身上随着岳沧闻的步子轻轻晃着,只桐疏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或许也正是这关系叫桐疏的耳边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了,“咚咚咚”沉稳的心跳和徐缓的呼吸声连同胸膛的温热一并传递给了桐疏,叫桐疏觉得连她的心跳都要同岳沧闻一个频率了。只桐疏还是很不能适应这样的亲昵,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裳担心掉下来,但双腿却不安分的晃悠着,人岳沧闻稍稍在手上用了些力气变叫她那挣扎化解在无形之中。 便觉着岳沧闻的步子跟着一顿,似低下头来“你若不愿见别人,那便不见吧……”若世间只他一人能见她,那才是最好! 岳沧闻的话便顺着微颤的胸膛传进桐疏耳中,虽然叫桐疏心口微甜不假,但这样抱着她大摇大摆的进岳家只怕比那香肠嘴还要叫人误会些吧!! 就如同要印证桐疏的想法一般,还没走上几步呢,岳行端的嗓音便自不远处传来“看看你,这大白天也不知收敛些,成什么样子!瞧你把孩子累的,今天就先不学琴了,好好回屋休息吧!”这话听着是训斥,这欣喜又兴奋的成分是不是太多了些?还有!这会子叫人回房不明摆着给人创造机会么!! 桐疏听也不知腹诽了多少句,可惜她现在还真不太好出声,偏那岳沧闻还真一点否认也没有,就跟这事情在自然不过一般,冷冷的“恩”上一句,就这么走了!这不是明摆着承认了么?她的清白啊! 桐疏心里有气又没出撒,还不能开口说些什么。这气不过便挑了离嘴最近的一块肉狠狠的就是一口下去,还不忘愤愤的那牙齿摸上几下。只她是没瞧见岳沧闻突然僵硬的身子和漆黑如墨的眼眸,更没察觉就她口中的那块肉中间,还有个突起的小肉丁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给猪盖章 就这么被岳沧闻晃晃悠悠的抱着,一听见门合上的声音,桐疏便再也耐不住的扑腾两下,想从岳沧闻身上下来,这会子岳沧闻倒是没在拒绝,稳稳当当的将桐疏放在**坐好,紧跟着也在桐疏边上坐下来,顺手脱下了外套。 桐疏个子本来就不高,这一坐,脑袋恰恰好就在岳沧闻胸口上面一点儿的位置.不需多仔细,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眼,便能叫桐疏瞧见岳沧闻左胸濡湿的一块,还有那个小小的……突起。就在那一刻,桐疏深深的又一次体会到了晴天霹雳的感觉。真恨不能有个地缝儿将自个儿给活埋了! 岳沧闻也不知瞧没瞧见桐疏那满脸尴尬的样子,长臂一伸,桐疏又稳稳的坐在了他腿上,红肿未消的嘴唇正好死不死的对着她咬过的地方,也不知某人是什么企图! 桐疏抬手搓搓自个儿烫的有些过分的脸颊,轻咳一声,道:“那个……我的琴呢?”这话倒是桐疏真想问的,只不排除找话题的成分。不过显然岳沧闻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一双眼睛灼灼的定在桐疏嘴唇上,黑沉的就似最阴霾的夜空。但又有暗波涌动在其间“有人会送过来。”那不咸不淡的调调,分明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桐疏磨牙霍霍,对这冷冰冰瞧不出点点情绪的人心头还真窝火的很,伸手将紧贴着脸颊的胸膛推开一些,又扭摆着身子,好容易才叫脚丫子够着地面“那快些将琴送过来吧,我想去找行端爷爷。上次的课还没上完呢。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欠下了。” 瞧瞧那镇定的调调,若不是那轻捏着裙摆的手还真以为她现在多想去学琴呢。岳沧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叫手臂一拢,放占着地面的某人此刻又好好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这次连鞋子都没留下,白生生的两只小脚丫就被一只大手擒的牢牢的 。好像从上次见面开始,岳沧闻就对桐疏的脚丫子分外的感兴趣。 桐疏脸上的红晕还未退下,脚上的一阵阵温热又叫她双颊染上一层霞色,有些恼羞成怒的喝道:“岳沧闻,我说正经的呢。你别闹行不行!” 岳沧闻依旧不为所动。捏紧手心不安分跳动的双脚,道:“他说今日不学琴,且我有事找你。” 就那一字一字往外蹦的死人样儿,叫桐疏气的肝儿疼,想咬他几口还顾及方才的尴尬如何也下不去口。偏这人又是个皮厚的,你又能奈他如何?只得没好气的瞪着他道:“你能有什么事情找我,快放开。揽那么紧做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岳沧闻倒是听话的将手上的力道松开一些,别叫桐疏的脚丫子挤的难受,但又伸手搭上桐疏的腰肢。担心这不安分的晃悠几下摔下来“我把冷香丸的资金给你。” 这还真是个事儿,桐疏已经查看好要怎么注册网店了。只手上的资金还准备用来买碧螺山的茶园,如何都动不得的,这冷香丸的钱来的还真及时。 见桐疏老实了,岳沧闻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光脑掏出来,手指随意的点了几下,又递到桐疏跟前 “这是做什么”瞧着跟前的光脑还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转账不是用她的光脑么? 岳沧闻神色不变,只淡淡一句“给你办张安眠星际卡。” 岳沧闻的光脑比她的不知先进几多,黑色的,这有两根手指大小。还轻薄的跟纸片一样,桐疏看的好奇还在手中把玩了几下“我有一个星际联邦银行的卡号,一定要《安眠》的么?”不是说可以绑定银行卡的么? 岳沧闻没有接话。两手就从桐疏的腰两侧伸出,脑袋搁在桐疏脖子上。又就着桐疏的手,随意在光脑上点几下,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输入指纹。” 桐疏瞧着岳沧闻的样子也是稀里糊涂的,原想和纪执通话一次好问个明白,但转念想到人岳沧闻缺什么,哪里还会图她这个平民身上的东西。()且上面分明些的就是申请说明什么的,便也没多在意乖乖的输入了指纹。 只桐疏哪里知道,这《安眠》星际卡可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了它不仅兑换货币没有差价,所有《安眠》的周边产品都享受优先购买权和八折优惠,当然最叫人垂涎的,还是在游戏中也可以享受到npc店铺的优惠,并能在所有服务器的所有拍卖行中,可以预先两个月订豪华包间 。 不过,这些对桐疏来说还真可有可无,论那帮子npc就是白送桐疏东西,也能叫他们笑嘻嘻的,高兴的不成个样子。更不用说一间劳什子豪华包间了。倒是这全星际限定200张,这一点上倒是能叫人虚荣一把。只可惜……某人压根就不知熬怎么回事!! 这张卡能享受这么多的优惠,自然办理起来也是相当的麻烦,连续不断的指纹输入和点击确认可是将桐疏也磨得耐性全无,到后来干脆看也不看那些讯息提示,直接将指纹输上,狠狠的按下确认。就在她穷极无聊的确认和输入指纹的时候,全没发现,在一条讯息弹出来后,岳沧闻黑沉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好了……”见光脑中再也没有讯息弹出,桐疏可算是狠狠的送了一口气,再来那么几条,她的小手非成鸡爪子了。只岳沧闻似见不得她高兴一般,顺手将光脑收好,又揽着她的腰道:“你的光脑!” 桐疏一听,这整张脸就差没拉下来了“还要输入指纹么?我的手都要成鸡爪子了”桐疏委委屈屈的瘪着小嘴,还特意将自己白白胖胖的小手在岳沧闻跟前晃晃,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真是可人疼的。黝黑的目的微闪了闪,抬手抓住两只小小手,薄唇轻轻噌了噌“你不用,我帮你弄。”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桐疏欢欢喜喜的将自己的光脑开开递到岳沧闻手边:“给~”那样子傻乎乎的,分明就是一只被卖了还欢欢喜喜的小猪。冷沉的眼底不禁划过一丝笑意,便就着桐疏的手,啪啪啪点上几下,待一切都弄完了,便见光脑上蓝光一闪,一张银蓝色上面蜿蜒着藤蔓的卡片便一点点的自光脑的小孔中探出头儿来。 桐疏好奇的将卡片抽出来一看,也不过二十一世纪银行卡的样式,不过还是要小巧轻薄一些,奇怪的是……上面那个图腾为什么那么眼熟?就好像…… “看什么?”桐疏看的入神,全没发现那冰凉的薄唇已经凑到了她耳边“萧迟,你的卡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你觉的这上面的图腾好像有点眼熟啊。” 岳沧闻随意的伸手接过桐疏手上的银行卡,神色意味深长“每个人的都不同。”因为只有两百个名额,所以联邦做的分外精心,就是卡片的样式,也是配合该玩家的游戏身份,经由主神虚妄评断才得出的,只没张卡片的左上角会有《安眠》特有的标志,而家族的族长又在那标识上多了一双金色的羽翼,这代表的是超级家族的家主所特有的权利 !而桐疏这张卡,除开样式和图腾较寻常别致些外,那羽翼也未曾少过,只是……她是银蓝色的!就算她是以……的身份办的卡,不可能能会将羽翼标志保留! 桐疏一听每个人都不同便也没再纠结,只卡上那图腾实在是叫桐疏纳闷了“你真没觉得这卡上的图腾眼熟么?” 岳沧闻不甚在意的接过卡片,一并插进桐疏的光脑中,确认锁定“是你额头上的纹路!”桐疏恍然,这还真又她额际上那纹路的影子,不过这图腾更简单一些,也没有那份惊心动魄的绚丽,这才叫桐疏一时没想起来。只这个疑惑索然解开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她的卡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还好死不死就是她额头上的纹饰?而且听岳沧闻说还每个人的样式都不同,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怎样? 桐疏原就不是聪明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然是更想不明白了,何况,身后那人又如何能接受某人在他怀中神游的?张嘴轻轻一咬,又重重一吮,一道粉红的印记便在桐疏的脖子上安家落户。 待桐疏回过神来一看,可是气的满脸通红“萧迟!你……,你……可恶,这样子叫我怎么出去学琴啊!”那道印记好死不死就烙在桐疏耳下几分,就是桐疏想拿衣裳盖住都没法盖!难道还要她现在去弄一直遮瑕膏不成?!心里那个恨啊,一把将岳沧闻推到在**,膝盖就那么跪在他小腹上,拳头就咚咚咚毫不留情的砸在岳沧闻胸口。要将这一早上受的气撒出来“我叫你嚣张,我叫你混蛋,我叫你卑鄙,……” 岳沧闻就那般将双手枕在脑后,任桐疏在那儿死命的砸。这丫头显然是气的狠了,手上可没少下力气,虽然敲在身上有些痛,但相比起小时候受到的毒打和强刺激药物的伤害,这还真算不得什么。尤其……那胸前上下翻飞的,还真真赏心悦目! 桐疏费神在岳沧闻身上敲了半天,见人不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子,反是好整以暇的躺在那儿任她为所欲为,可真是一拳打在了棉滑上。再顺着他的视线一望,那一张小脸儿跟着便红的跟霞彩似的。两手捂住还算可观的地方,一把从岳沧闻身上跳下来。原想骂他几句,但瞧着他那冷冰冰的死人样儿,哪像是占人便宜的样子?可是气桐疏连话多说不出来了。偏这时候,岳行端又出来凑热闹,就听她在门外高喊道:“桐桐,沧闻,你们先开门,爷爷给你门准备了些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岳沧闻的占有欲 桐疏一听岳行端的声音可是一下子便慌了神,急急忙忙的想遮掩脖子上的印记,又不忘看岳行端几眼见岳沧闻还衣衫凌乱的躺在**,只现她身上也没见多整齐,面上的胭脂色更重了几分,着急忙慌的整理好衣衫,又理了理头发。偏某人还躺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瞧的桐疏直咬牙,噔噔蹬几步上前,“你起来,爷爷就在外面呢。” 岳沧闻依旧不为所动,顺手就将桐疏拉到他胸口上趴着,还是那冷冰冰的欠揍样儿,“叫他进来便是。”那就漫不经心的调调,桐疏都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想到此,琥珀色的眼瞳转了几圈儿,忽的便灿然笑开来“萧迟……”白嫩嫩的手指就轻轻抚在岳沧闻的衣衫上,抚平那一道道褶皱,还一点点的整理好凌乱的衣襟。 桐疏比寻常要甜美几分的笑容倒是能惹得岳沧闻多望上几眼,但跟着注意里便全集中在了不时在他身上滑动的指尖,所有的感官便跟小尾巴一般,随着那调皮的手指游移,黑沉的眼底顷刻见似浓墨一般,似要吸进所有。 指尖硬是的肌肉和不断上扬的温度,叫桐疏脖子上都铺上了一层胭脂,说起来这般主动同男性接触,她还真是头一回,不过为了心口堵的那口气,还是忍住心口翻涌的羞涩,稳住微颤的指尖,一点点在岳沧闻胸膛轻划着。 岳沧闻揽在她背后的手臂略松了些,眼底更隐隐有一团火在上边跳跃,叫桐疏瞧的心口一阵得意,细嫩的指尖一点点向上。待触见他胸口的那点突起时,整张脸更是红的跟最艳丽的玫瑰一般。岳沧闻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上几分,只盼着那软嫩嫩的小手儿在上面多停留一会子才好。 桐疏的手指忍不住直颤,但思极今早上受的欺负,心一横,牙一咬,两根手指便捻住那一点,再狠狠,狠狠的一拧!“恩……”岳沧闻语带沙哑的低吟一声,也说不清是喜欢还是痛楚。不过桐疏瞧着终于有几分扭曲的冰块儿脸,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便飞也似的自岳沧闻身上跳下来,一边穿着鞋子,一边绕过屏风去门口接岳行端了 。反正有这屏风挡着,就是岳沧闻在里边儿果奔。只要动作不大,岳行端也是瞧不见的! 岳沧闻微喘着,躺在**瞧着桐疏摇摇晃晃奔过去的身影。那眼底哪里还有一丝的痛楚在,漆黑冰冷的就如同极夜的南极一般,只有定在桐疏身上的时候才带了丝丝的温暖。 桐疏那点子小心思他如何猜不着,只是想看她又羞又逞强的样子罢了。就像她垂他时的一样。再沉重的痛楚他也受过,又怎么会在意这点点的痛?那样子给她些甜头是其一。再有她轻抚过拿出的滋味还真叫人流连。何况…… 人已经是他所有了,又哪里急着这么一会儿?既然桐疏已经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了,他便全无担忧的配着她闹,只要是不过火,随她怎么折腾都行!! 只可怜的桐疏哦,她哪里知道不过几天的没接受人家的通话请求,可是将岳沧闻心口的那点子不安全搅了出来,原也没想那么早将人诓回家,合计着温水煮青蛙来着,现在她闹这么一出是真将人闹急了。就是今早飞行器上那些也不过是障眼法。叫桐疏以为那会子过后,便没顾虑了,这哪里知道某人是干脆将人打上标签再慢慢收网呢。任你怎么蹦跶,任你怎么胡闹。法律上你就是人家的妻子,你又有什么法子? 至于那安眠星际卡,就是岳沧闻这样的身份,想帮着平民办一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哪里是就输入几个指纹就算的?但岳沧闻妻子的身份就不同了,身为一个超级大家族的主母,不管前面是什么身份,但现在那高等贵族的身份是板上定钉子的!这其他的事情自然便轻松许多。 且由于未来男女比重不协调,女子数量偏少,为了保证女子的人身安全,所有女子的光脑上都会有个识别器,在没有经过女性许可,侵犯程度较为严重的情况下,识别器都会自动报警并能确立方位以便警察及时赶到。 而方才岳沧闻叫桐疏在她光脑上确认的那些指纹和讯息,除去办卡需要外,还有结婚认证,这也是联邦法律规定的,双方结婚要在异性光脑上进行确认并由光脑识别dna,也就是说,岳沧闻已经是光脑认定的丈夫,不管是在游戏还是在现实,岳沧闻同桐疏的亲密也是法律认可的!啧啧,不得不说,某人上过一次世界后,长了不少记性! *** “行端爷爷 。”桐疏一瞧见门外的笑盈盈的岳行端,便觉得全身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脖子上被岳沧闻祸害的那一块儿,几乎都要少起来了,抬手拢了拢头发,又轻轻拧着裙摆。就那扭捏样儿,不用她说人家也能瞧出她心虚来。 岳行端眼底的笑意更甚,心知自家孙子动作不慢,只是有些忧心这自成年后正眼都不瞧一下女人的岳沧闻到底会不会这些。何况他还是机器人养大的呢!你能指望他什么。早在许久之前,岳行端便计划着教育一下小孙子,不求他真的能主动去接触那个女人,至少也该知道怎么做不是? 于是他这年纪一大把的老家伙还特意上光脑,找了一份比较唯美,女子也比较可爱的爱情动作片叫岳沧闻观摩,这小子倒是好,男女主角才刚见面,女人的衣裳才脱到肩膀以下一点点的位置,岳沧闻便青了一张脸,二话不过,掉头就走。岳行端也试着小心的去问岳沧闻,为什么不看下去,人岳沧闻看着文件头都不抬一下道:“眼睛很恶心!”全是**裸的**,就跟他的母亲看着她那帮男人一样! 当时岳行端被岳沧闻这一句说的当堂愣在那里,也知道岳沧闻的心结。便也不敢再多强求,只得又上光脑去找了一份男人与男人之间爱的较量,只那人一脱掉上衣,岳沧闻便扭过头,青着脸寒声问岳行端“你对这感兴趣?”那是岳行端还真不知道要作何回答?但三天后,一个干净漂亮还柔弱的冲他怯笑的小男孩儿便同岳沧闻一同坐在他房中等他,记得那时岳沧闻还冰凉凉的来上一句“别玩出什么病,这个干净一点!” 自那以后,岳行端便再也没有动过什么心思,岳家的人也认定了自家家主会独身一人走完这一生!所以。可想而知,桐疏的到来微为岳家带来了多大的惊喜,不仅岳沧闻不再孤单,还很可能会有携带岳沧闻那样优秀基因的下一代出生,这难道不叫人觉得可喜么? 这不。今天岳行端又费尽了心思,寻来了最古早,最含蓄的泥人来为岳沧闻解除烦恼。至于桐疏……他还真没指望一个在人前稍有些亲昵就爱脸红的女子能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桐桐乖,我就先不进去了,你将这个交给沧闻就好”岳行端瞧着脸上红晕还未退去的桐疏,也知道这孩子脸皮子薄。不好说的太多,只将那紫檀盒子递上去便笑盈盈的走了。就连桐疏闹着要去学琴,也被他以今天有些乏了明日再说微借口推掉了。叫桐疏就那么站在门口是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一想到方才手上那狠狠的一拧,面上便火烧火燎,步子也想往门外迈过去。 只她那性子岳沧闻自然是摸的再清楚不过了,一把将企图逃跑的某人捞回来,身后的门也随着自动合上,更是脚下没停的朝着屏风后面去了 。 桐疏虽有些怯怯,但一想到这一早上某人的举动,顿时便觉得心气儿足了不少。故作骄傲状的微一抬头,将手中的紫檀盒子微扬了扬,下巴微抬。全捡了夜柔那傲慢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只人夜柔这般作态就跟她说的那般,似一只翘屁股的母鸡。但她这般作态,分明就是一只找死的小猪! 那岳沧闻虽然神色不变,但眼睛可是直直盯着桐疏因高扬了下巴而越发修长的脖颈和……越发清晰的绵软胸脯…… 拿过桐疏手上的盒子随手往后一扔,便听啪一声,盒子就那般直愣愣的、摔在地上,盒盖儿也已经翻开隐隐露出泥偶的影子来,但距离有些远,南歌还瞧不清楚。至于岳沧闻……那是根本就没往上看过一眼! “那是行端爷爷给你找的东西,你若是不喜欢收起来好了,干嘛这样扔掉!”桐疏是真对岳沧闻的兴行为不满了,可惜现在她自身都难保,这还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纯粹就是找死! 岳沧闻将桐疏放在床沿上坐好,整个高大健壮的身躯便似高山一般压下来,叫桐疏止不住的往后到倒,最后不济的仰躺在床铺上。岳沧闻的两只手臂就撑在桐疏两侧,头离桐疏更不足十厘米,待他一开口,喷出来的热气便全数洒在桐疏脸上,叫桐疏不自在的想扭过身“你可知他送这些来是为了什么?” 桐疏的双腿被他的双腿制着,挣脱不了,又被他这一句话问的愣在了哪里,不禁呐呐的回问道:“是为了什么?” 那傻乎乎的样子叫岳沧闻心头一悦,连眼角也跟着弯了弯,薄唇轻轻贴在桐疏的嘴唇上,语调低沉“是为了,这……”桐疏被他嘴唇张合时的轻刮弄的双眸微瞠,便瞪圆了眼珠子眼看着萧迟将嘴唇印在了桐疏的……下嘴唇上!! 岳沧闻也知道这样做最后还是苦了自己,满身的**却不知道如何纾解这可不是一般的痛苦。但岳沧闻就是忍不住想同桐疏亲近,也不愿去看那些人是如何做的。他只想桐疏身上得到的所有都是她愿意给予的,或者是他自己探询的。 他在等!等桐疏愿意主动,或者他自己寻找到出口。这样他们之间只有他们两人,无从叫他人插手,哪怕只是观摩!这……便是岳沧闻的占有欲!!(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创伤药是这么用的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就在桐疏都觉得下嘴唇不是自己的时候,岳沧闻终于不清不愿的将嘴唇从桐疏的身上挪开,整个人带些无奈的呼呼喘着粗气,但就是无可奈何。一把将身上还揽着不放的岳沧闻推开,恨恨瞪了还躺在**呼呼穿着粗气一脸隐忍的男子一眼。待看见他两侧紧握的双拳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时,这心上总算好受了一些,至少,难受的不止她一个! 理着衣衫,唇上一阵阵的麻痛叫桐疏难受的蹙起眉头。手背轻轻贴在唇上,丝丝凉意透过来总算是叫火烧似的唇瓣好了些。摇摇晃晃几步,又蹲下身将屏风后的木盒儿拾起来。 盒子底下的泥人儿早就摔的五裂,只零星几个好保持这原有的样子。只光那几个小泥人儿,也能叫桐疏脸红的。没想到,岳沧闻没骗他,岳行端还真又这个打算呢! 将边上那一滩泥偶收进盒中,又拎着裙摆略挪几步,将飞到四处的残骸一并拾来。只往远处略望了望,便见着一个熟悉的粉红色身影静静的躺在屏风的脚边上,看着样子该是和泥偶一并收在盒子里的。桐疏起身向前走几步,拾起来一瞧,不就是早上纪执硬推给她的创伤药么?怎么也准备下了?莫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作用不成? 照着使用说明一瞧,见最上面就写着能消肿除淤可是叫桐疏喜的不行,立马在手心滴上几滴,轻轻抹在她可怜的下嘴唇和吧脖颈惨不忍睹的红痕上。略过一阵微凉,也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桐疏唇上和脖颈上的痕迹便都瞧不见了。直叫桐疏狠狠的感叹了一句,高科技,就是不一样……,只可惜这创伤药的味道不怎么好,抹过之后的几副有些木木的就跟长在身上不是自己的肌肉一般,要好一会子才能缓过神来。 对着镜子左右比照了下,看着光洁白嫩的肌肤和看不出一点点痕迹嘴唇,桐疏只觉得岳行端考虑的太周到了。() 虽然这娇气的丫头不喜欢用这药的感觉,但应急还是不错的是不是?只那单细胞的糯米团子就顾着赞叹岳行端有先见之明,怎么的没想到他家哥哥 。也为她备下了创伤药呢?也不知纪执知道自家妹妹这般对待自个儿的心血会作何感想。当然,还有某只笨笨的小猪被某人打上专属标签,还浑然不知帮人数钱的事情!几乎是可以预见,纪执得到消息时的表情。想必……那会相当的精彩! *** “行端爷爷午安。”桐疏不耐在房里久待,就担心某人把持不住就算了。偏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就跟个小狗儿似的盯着她下嘴唇啃,她今天的下嘴唇可是饱受折腾。经不起他再闹了。 岳行端瞧桐疏一身齐整的来找她,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丝失望,但很快又被满满的笑意取代了“桐桐这会好些了么?今早上是不是不舒坦,我可是看着你被沧闻抱着进去的!” 桐疏被问的一阵脸红。其实早上也不算多过分。但被岳行端这一脸正经但满目暧昧的一瞧,她还真就跟同岳沧闻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行端爷爷,那腐乳吃的还习惯么?” 这般生硬的转换话题的也就她了,岳行端方才也不过打趣几句,现在孩子都羞的满脸通红了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那腐乳和甜酒还真对她的胃口“好,好,好,活了这么久,吃的也早腻了,这回也难得换个口味。真是运气了。” 一边静立着的一位中年管家打量着岳行端神色不错,再瞧着桐疏时,更是打心眼儿里欢喜了“桐疏小姐不知道。自从你送来咯腐乳后。老爷和家主早上就着还多吃了一碗粥呢。晚上的宵夜也一定要一碗酒酿圆子或是甜酒煮蛋,这也不过几天的功夫。腐乳去了好些,甜酒更是要见底了。”他们家的老爷和少爷都是精贵惯了的人物,吃东西就嘴刁的狠,平时吃什么东西也就沾沾筷子,不太就行,像这样顿顿能吃下好些的时候还真真少的可怜。所以,不提桐疏已经板上定钉的家主夫人身份,就冲这点他对这个子娇小的出奇的嫩娃娃喜欢的很。 桐疏见自己做的东西那般招人喜欢,虽然知道这些人是吃机器人油盐精确道微克的菜肴吃的腻了,这才对她这半上不下的吃食感兴趣,但这心中还是高兴的不行,别的不说,就成就感这一项就能够叫人心悦。“甜酒要吃完了?那我明天叫速递给你们送过来吧,甜酒多拿上几罐,腐乳也拿上一些!” “多些腐乳。”岳沧闻在房间“冷静”完毕,便有些耐不住的来找桐疏了。只也不知分明才一会子的功夫,他为何心中就是空上了一块? 桐疏一反应过来,便瞧见她又被岳沧闻抱坐在了腿上,手臂还很自然的揽着她的腰肢,脑袋就搁在她肩膀上,一副极为自然又极为亲昵的样子 。若在没人的时候也就算了,她左右是难叫这人妥协的,且在游戏中也被少被他这般缠着。只现在长辈和管家都在这情何以堪?尤其是在岳行端满是欣慰的注视和管家难以置信加濒死前看见浮木的目光中。桐疏就觉得身上窜了十条虫子,全身上下的不自在。 借着衣衫的遮拦,桐疏毫不客气的在他腰间的细肉上狠狠,狠狠的一拧。只某人跟没事人一样,压根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是连姿势都舍不得换一下。桐疏那个气啊!你说她招惹谁不好,偏就招惹这头倔的不行还奈何不得他的倔牛呢!!扭过身子,死命将某人的脑袋往边上一推,一双琥珀色的水眸就差没瞪的突过匡去!却不只她那又羞又气的样子反是更可人疼的厉害,就那涨的通红的小脸儿,就跟晨间带露的蔷薇一般爱人。 岳沧闻的目光微闪了闪,见桐疏已经羞愤的不行了。这才好心的放开手,暂时放过自家放出炉还热气腾腾的小妻子。桐疏瞧着岳沧闻虽是放开了,但岳行端和岳管家面上的暧昧反是更甚一些,心中羞的不行,真恨不能将自个儿给埋了!抬眼望着不远处一株开的正好的桂花,便高兴的直指那株大树从凳子上站起来欢快的道:“那桂花开的真好,我去将它打下来给大家做桂花园子吃怎么样。”说罢,便逃也似的跑了。 瞧瞧那蹦蹦跳跳,没个安静的娇小身影分明还是个孩子样儿!直叫岳行端看的好笑的很,眼中那宠爱便止不住的溢出来。! 岳沧闻瞧着她走在石子路上一步三摇的。眉心一皱,便快走几步追上去,忙揽住她腰肢低呵“慢点!” 可惜某只糯米团子可不怎么承他的情,这还为方才的事情恼着呢!便见那双猫眼儿一瞪,一把甩开腰间的大手又疾走上几步“一边儿去。哪里要你来管我了?”这在桐疏心中,她同岳沧闻顶多就恋人未满的关系,她哪里又知道。早在今天早上她小手儿那么一点,那女孩儿的身份便已经和她挥手告别,正式进入已婚妇女的行列了! 岳沧闻方将某只糯米团子打上岳沧闻所有的法律标签,心情不错。便也没再同她争这些。只随在桐疏半步远的位置,同她一道将开的好的桂花儿摇下来。准备待会儿做桂花圆子。等包圆子的时候。桐疏倒是难得的将岳沧闻一并叫上,还主动拉着他的手,一并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哼 !力气上奈不何你,你还会厨艺不成?! “诺,瞧着,先将团子团这么个小小的窝儿,再把桂花馅儿放进去,捏紧揉圆就好了!”桐疏伸出一只被面粉占的雪白小手递到岳沧闻跟前,白生生的手心儿上,正正好好躺着个圆溜溜的丸子。只这在某人眼中,恐怕那只肉呼呼的小手儿比着手上那小圆子还要美味些呢! 桐疏原还想叫岳沧闻带围裙,岳沧闻就板着一张脸。冷气四溢,连随过来的管家想跟着看看。也被那寒气冻的,跄踉的后退一步,走路都带风!现岳沧闻就静静站在那瞧着桐疏手上静静躺着的那枚丸子,全没一些动手的意思。 桐疏既然拉了他过来,自然是见不得他清闲,一把拉过岳沧闻的手扯到水龙头前便仔仔细细的帮他洗手。细细腻腻的小胖手,一点点揉抚着着修长有力的大手,古铜和莹白对比的分外强烈,在桐疏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岳沧闻已经将她拢进怀中。微低了头,下巴便在桐疏发心上几分的位置,眼睛带些迷离的瞧着四只交缠的双手。就在岳沧闻的记忆中,这样细致又轻柔的对待……还是第一次! “洗好了,快帮着搓圆子,不许偷懒!”桐疏见岳沧闻的手干了,便急着催着他揉团子,真恨不能现在就看见她出丑的样子。难得这次岳沧闻没有拒绝,不着痕迹的揽着桐疏转个圈儿,低声问一句“怎么做?” 桐疏一听岳沧闻终于愿意动手了,这哪里还有功夫想那些,连忙又捏起一个面团子,想试着做,只岳沧闻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巴在了她手背上,还满是自然的道:“这么教吧。” 瞧着跟万能胶贴上去的两只手,桐疏心里那个气啊!这人哪里是来学习的?分明就是来吃豆腐的!顿觉得胸口有阵子火在烧!一气之下,抬手便将自己满是面粉的双手“啪”的印在了岳沧闻脸颊上。瞧着古铜色肌肤上雪白雪白的小手印儿,真真解气的很,也没留意在谁怀中,便不可遏止的咯咯咯大笑起来…… 这丫头倒是难得灵醒一回,知道人是在吃她豆腐,只她怎么忘了,在某人怀里笑的那般甜美是要惹祸的! 这不,岳沧闻便耐不住低下头,咬在桐疏因大笑而微张的嘴唇上,与前两次不同点的是,桐疏轻启的齿关中,、时时散发的甜腻香气终于叫某人意识到,除去她执着的下嘴唇外,还有更甜美诱人的地方等待她去探索。便朝着那时时**着他的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舌尖……(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地 院子的花儿开的正好,不管是腊梅还是牡丹都开出最优美的姿态来,竞争似的招摇着它们独有的芳姿。这若是换成先二十一世纪也定是个难得的景观,但在星际十二世纪却稀松平成的很,甚至……有些寒酸! 在这个时代,稍微好些的家庭哪个不会种上几样稀奇的外星植物或者,珍贵的先古遗株?就这些个枝枝叶叶在寻常人便成了寒酸的代名词,偏这巨龙般存在的岳家花园儿便是如此,丝毫不在意外人如何去看待,好在能自由进出岳家的人实在没几个,不然人家还指不定怎么猜测呢! “行端爷爷,我看这个花园儿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桐疏歪头打量着满庭的芬芳,哪里还能寻得见上次时的影子,就跟全掀了重建一般! 不得不说,桐疏真相了,只她还不知道,叫这园子掀开重建的罪魁祸首,可不就她么! 碗里的桂花圆子刚凉了些,岳行端便迫不及待的送一个紧口中,这实在是被吧一阵阵的香味儿勾的不行了!“丫头可是想要买地?”岳行端吞下口中的圆子,还对那软糯香甜的味道回味不已。不过这单单一句,桐疏就已经没有功夫纠结这样的“小事”,面上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又满上反映了过来“行端爷爷为什么这么问?” 岳行端又吃下一粒圆子,那勺子柄就毫不客气的敲在了桐疏脑袋上“桐桐是怎么回事,一下子还同我见外起来的不成?就冲你上次那双发光的眼睛就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了,偏你还藏着掖着的!” 被岳行端这般一说,桐疏也终是绷不住 。抬手轻轻摸了摸自个儿脑门,带些讨好的笑道:“行端爷爷怎么就猜的那么准的?我都没说什么啊……”就那憨憨实实的小模样儿,你插跟尾巴她都能给你摇几下子。 碗里的圆子很快就见了底,等勺子连汤水都舀不出了。岳行端这才有些遗憾的叹口气,将碗搁在跟前的石桌上“若什么都等你来说那哪里来的及,这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你那点子小心思,恩?”这另一个人是谁,自然不必明说,只桐疏一想到方才的事情,连耳根都跟着一阵发热。偏这时候。消失多时的岳沧闻顶着一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发梢上还不时掉上几滴晶亮的水珠子,又顺着岳沧闻的衣料费也似的滚到地上。 岳行端瞧着桐疏的脑袋的都快要埋进土里了,那双眼便不自觉的带上些笑意,眼底闪烁不明“怎么现在才过来。桐桐可是将桂花圆子都煮好了。” 岳沧闻就站在桐疏三步开外的位置,淡淡扫一了努力装作不存在的某人一眼。几步上前,便挑了个离桐疏最近的位置坐下“我有事!”那清清凉凉的调调儿。叫刚做完坏事的口人还是忍不住一激灵。只一想到那会的情景,桐疏又挺起腰杆来。虽然还有些畏惧某人**威,但做错事情的可不是自己! 就方才,岳沧闻探出舌尖。桐疏立马被那软腻湿滑的东西唬的全身僵硬,偏那时候岳沧闻难得失了那份警惕心。陶醉在刚品尝到的清甜滋味当中,正准备进一步的探索。桐疏的手便这么狠狠的一挥,直接将糯米粉团糊在某人坚挺的鼻子上。然后逃也似的跑到一边,直到某人青着一张脸去洗澡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到厨房,继续做丸子。‘ 这倒不是桐疏傻,不知道跑回去,只这岳家桐疏既不怎么熟悉,也有着层层的防卫,她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啊!所以。她干脆老老实实呆在厨房中,说不得岳行端吃着高兴了还会偏帮桐疏一些,不叫岳沧闻将她欺负的太惨了。 岳行端面上一本正经。但思极方才管家的回报眼底就差没被笑意淹没了“你不是给人准备了东西么?现在她就在这还不快些给她?” “恩”岳沧闻将自己的光脑递到桐疏跟前,面上还是冷冷冰冰。没有一丝表情的死样子。桐疏心里正发虚,见岳沧闻又将光脑递过来,便仔仔细细的将上边儿的内人全看了一遍。 简单来说这地契,那位置正正好好,就是地球苏州的同理镇原址上,除了一间小院儿外,还有将近两千平方的土地,随着这份契约的还有几张院落的图片,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农家小院儿风格,只同桐疏原来居住的地方却分外相像 ! 桐疏不自觉的深吸上一口气,连拿着光脑的手都有些微颤。只很快,桐疏又将光脑推进了岳沧闻怀中,别开了双眼“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自己再看看。”不得不说,那些东西都极为贴合桐疏的心意,尤其是那栋小院儿,对那个满是熟悉的居所,她如何不留恋?只桐疏的计划却不在此,而且她买地的目的是为了有一个度属于她,也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她纪桐疏的气息,也只她一人所有。就是将来,她的婚姻不幸,或者生活失去方向的时候,她也不置于彷徨无错,只能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所以,就算岳沧闻已经将这些全都买下,只需她添上自己的名字,她还是不想要! 一听桐疏的拒绝,岳沧闻拿着光脑的手不断绷紧,眼睛错也不错的盯着桐疏的头顶,语调渐寒“它只唯你所有!”所以她不用去为了几块地钱还要去劳动别人帮忙!虽然卖的都是她自己的东西,而帮忙的也是她师兄,但桐疏现在已经是岳家的主母,他岳沧闻的妻子,他又如何接受她的拒绝,何况她那点子的小心思也不难猜,虽然不愿桐疏一直做着他们会分开的打算,但也不愿她太操劳。所以便直接挑明了,消除她的后顾之忧。 桐疏听的浅浅一笑,微垂下眼睫,轻轻摆弄着肉呼呼的小手儿“但我还是向自己去看看。”常常的眼睫就如振翅的彩蝶一般微颤着。琥珀色的水眸就那般毫不避讳的看向岳沧闻的双眼,全没了方才淡淡的怯懦,眼底满是坚持,“我想看看我能做些什么,又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哥哥现在虽然将我照顾的很好,但我早晚还是要独立生活的,就是以后哥哥不嫌弃白养我这个妹妹,我也想找些事情体现下自己的价值而不是被哥哥牢牢的保护在羽翼之下。” 那一口一个的哥哥,可是将岳沧闻排开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更是将某人的心血贬的一文不值。就在桐疏失联的那几天,岳沧闻几次跑了地球,又叫人日夜赶工这才作出了现在这样子,就盼着桐疏能灿然的笑上几下。这方才某人的抗拒虽然叫岳沧闻有些不快,但顾念这孩子胆小也就没同她计较。只现在瞧着桐疏那样子,还真没将她当一回事!黑沉的双眸越发的幽深了,只桐疏还不知道自己这只小笨猪是在找死。也不知她从早上开始已经失去了独自生活的资格,正是踏入了已婚妇女的行列,从此靠某人来养。所为不知者无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毫不避让的瞧着岳沧闻。只被他忽然盯着的双眸瞧得有些发渗。 好在这时候,桐疏光脑忽然发来了一个通话请求。叫桐疏暗送一口气,看也不看来人一眼便飞快的按下的接听键。只当对方的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刻,桐疏立马就后悔了,她怎么就不看一眼呢 ! “你现在哪里!”王涔的语调不算好,沙哑慵懒的调子止不住往上拔高,带了些厉色,显然是气极。只那调调可是听的桐疏头疼不已,她这便宜母亲又多极品,她早在昨天便领教了。原她就嚷嚷着要她今天在那餐厅等她,只桐疏压根就没答应她更没将她当一回事儿。谁呈想。她今天还真去了,就冲她现在这样子,她也应该是方到餐厅。这真好意思冲她发火?要知道,她约的时间可是早上八点半!!真当世界绕着她转呢! “我今天有课。有什么事情?”桐疏深吸一口气,要不是她现在占着人女儿的身体,她还真想立马结束通话! 只就是桐疏语调还算平和,那边也似是生气的不行,声音尖利的如同厉鬼一般“我不是跟你说过推掉吗?”只忽然,那人有似想起了什么,声音转柔了,听着生硬刻意的厉害“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给你十分钟,马上过来。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挤出来的时间,别让我等太久!”说罢,也不等桐疏回应,就啪的结束了通话,叫桐疏被堵的脸上一阵青白,也不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极品的人存在! “谁?桐疏脸色难看,连带的岳沧闻周身也是冷气不断,瞧着那一阵青一阵白的小脸儿定是被气的不轻了! 边上岳行端略瞧一眼岳沧闻也知道某人是心疼了。不过也是,人捧在手心都宝贝不及的小东西被人气成这样,换谁谁心疼? 只桐疏现在心里就有着一股子去出不来胸口闷的很,含糊了几句,没正经说是谁,但那蔫蔫哒哒的小模样儿就是岳行端也心疼了。好在桐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恢复了过来,没再提地的事儿,开始黏糊着岳行端说是要学琴,真真把岳沧闻也寮在了一边。难得岳沧闻没有将某只找死的小猪捆回去,也没有再说把地给他,这点倒是叫岳沧闻意外的很,就岳沧闻那脾气,想叫他让步,就是他这爷爷都不知要费几多的功夫,着看看来她是真将桐疏搁在心尖尖上了! 待岳行端意思意思的教完琴,许明思和月苍蘼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还大摇大摆的将桐疏也一并揣走了。只留下岳沧闻一人在原地死死盯着桐疏疾步离开的背影,看似无意的靠坐在椅子上,黑沉的双眸微闪着,也不知想些什么…… 岳行端知道她是心疼桐疏,不再勉强她叫她难受。只瞧着四下见着岳沧闻便躲的人,心中不免为明思,苍蘼和为电话那头的人,默哀三分钟……(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包子丸子去找爹 苏州城还是那般热闹,不,应该说比着南歌在的时候还要热闹好些,岳家建城连带的不少《安眠》中的人物都找上了岳家,筹集材料,招募能人。便见城门口的传送阵白光急闪,成批成批的人就那般急急的朝着苏州城涌去。 又一阵白光闪过,便见着群着装统一的黑衣男子齐刷刷的站在传送阵边上,似是等着什么。周遭的见到这帮子人也是聪明的躲开,就冲着他们肩膀上的银鹰,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这帮子人。那可是岳家啊!! 黑衣人站在传送阵边上,驻足凝神看着不断闪烁着白光的玄奥阵法。待三个黑衣人和两个孩童一道走出来,这才似送了一口气一般,几步的围上去,就担心周围的人将那两个小娃娃挤着。 就在两个孩一现身,周边的目光就跟雷达似的在小胖身子上探寻着,且不说《安眠》中不曾有过这么小的孩子,就那一帮子岳家人小心翼翼的守态度也够叫人侧目了 。不过这两个孩子也真玉雪可爱。最妙的是,两个小小的孩儿居然都没有穿衣裳,只在胸前挂着绣莲花儿的肚兜,恰恰能遮住他们的小鸟儿,若是他们转过身,那内后便是雪白雪白的一片,就一根兜绳儿挂着,连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也随着他们的步子一扭一扭,勾的人忍不住想伸手捏捏。 这两个人不是包子和丸子是谁?上次南歌下线的时候还来得及说包子和丸子的事情,便被萧迟给**了一番,后来又连串着没个消停时候。一直到上了游戏,南歌这才拍着脑袋想起自己把这事儿忘了。忙修书一封将包子和丸子的事情一并说了。还带了些新做的腰带算是安抚,等到萧迟的回信后,南歌这才开始着手准备,叫包子和丸子跟着包括月戚在内的一帮子准备出村的岳家人一起去找萧迟。只两个小家伙离开的时候,npc们可没少为抹眼泪儿,自然还附送了大堆的东西。 “月戚叔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着阿爹啊……”包子被月戚牵着,小脑袋还止不住的四顾,就巴不得长上十只眼睛将四周的轻质全瞧个遍,谁叫他们只有还是嫩娃娃的时候在苏州城转过几圈儿呢。 月戚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他手里还牵着两个小祖宗是轻易不敢松开他们的,这现在人挤人的不立马没了影子,到时候他也就能拿自己的脑袋去给家主踢着玩儿了!“包子少爷别急,现在人多,咱们慢点儿走。方才已经有人去给家主送信了,到时候两位少爷很快就能见着家主的!” 丸子这时候正瞧着不远处一串儿冰糖葫芦两眼冒光,听包子的话。圆圆的小脑袋转过来,道“弟弟是不是走累了,要不哥哥背你吧。” 包子连连甩头,只撅着最有些些的不满“我才不要背呢。只是现在人好多,好讨厌哦~”就那娇气样儿。分明跟南歌一个德行,要不怎么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儿的宠物呢。” 两个小屁孩儿就这么嘟嚷了一道,月戚的衣领早就打湿的不成个样子了,就是两只手都黏腻的不行,他也不敢松开丝毫。这包子和丸子可是挑剔的很,这一拨岳家人里边儿他们就认识月戚,别的人是轻易不得碰他们一下,照他们的原话说是:阿娘告诉他们,好孩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还隔的远远的,眼尖的包子便最先瞧见正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装雕塑的萧迟。小包子眼睛噌的一亮。一把甩开也惊讶的蹲在哪儿的众人。噔噔蹬跑出岳家人的层层保护,挤进人群之中,好在包子人个子小 。又被张猎户锻炼的手段灵活的很,不一会儿。小包子便跟个猴儿似的“阿爹!”一声高呼,就抱着萧迟的大腿死命往上爬,浑不怕他那张能将充任冻死的俊颜。 萧迟低头叫着正涨红了脸,将他当大树一般攀爬的小家伙,心头似是被一阵暖风轻抚而过,酥酥的,还带来些些的温腻。弯腰,一把将包子那小肉身子抱起来,面上的表情不变,但眼底的冰寒却难得减去了一分。那包子也是个胆大的,全当没瞧见萧迟那张冷脸一般,紧紧揽住萧迟的脖子,吧唧一下狠狠的亲在了萧迟的脸颊上“阿爹~,包子可想,可想,可想你了,你有没有像包子啊~” 就那张粉嫩嫩的小嘴,一连说出好几个可想来,就担心萧迟不知道他的想念。看见一并跑过来的丸子和后满跟着的那帮气喘吁吁的岳家人。包子的小脑袋一偏,又补上一句“哥哥也可想阿爹了。” 萧迟面上的表情还是不多,但大手就撑在包子的屁股下,就担心这肉呼呼的小东西不留心掉下来。抬眼望着着满上正汗津津眨巴着眼睛,正有些期待看着他的丸子,道:‘还不过来?” 那寒凉的声调,叫周边的人都跟着一哆嗦,丸子目光微闪了闪,但还是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全没了方才的迫不及待样儿。 “知道做错了吗?”萧迟抱着包子,目光满是锐利的瞧着丸子,连丸子面上的一丝表情都没有漏下。 丸子眼底原有些暗色,直当萧迟对他不满,但萧迟这般疑问。丸子的眼珠儿反是锃亮的如夜空中的星子一般,抬头挺胸,毫不避讳的同萧迟对视“丸子知道,方才丸子没有看好弟弟,是丸子不对!”丸子嗓音脆脆的满是稚气,但那语调中分外认真,丝毫没有推卸的意思。 萧迟微一点头,冷沉之意不减“你是哥哥,若弟弟都看护不好,将来如何成事?” 其实今天的事情还真有些小题大做。只萧迟是要丸子知道的,是他对包子宠爱些,并不代表忽略丸子的存在,恰相反。他正是对丸子给予的是厚望,所以对丸子要求分外的严格。已经有一个阿娘将他溺爱在怀里,他这个阿爹自然要严厉上几分才不叫这孩子太过娇气。至于包子……娇气又如何,有他和丸子在,他和他娘一道儿娇气是再好不过!咳……其实也不排除某人的偏心成分在。 虽包子在边上为自己哥哥辩解,但丸子却因此就顺着将这事情揭过去,反是在那抬头挺胸认真聆听萧迟的教诲 。一直到看着萧迟一字字的蹦完了,这才向前挪几步凑到萧迟边上轻轻抓住萧迟的一根手指。见萧迟不但没甩完,反是将他的小胖手握紧,便眉开眼笑的晃着萧迟的大手往里走着。还嘀嘀咕咕的说着自己在新手村的趣事儿。 独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岳家人。家主。他们威武的家主哟,现在怀里抱一个手里牵一个的,居然还叫他们在他身上瞧见了父性的光环,这哪里是超级家族的家主,分明就是奶爹啊有木有!!! *** 相比着苏州毒辣辣的阳光。新手村正下着绵绵的细雨,不同于普通下雨的磅礴,就跟有个勺子在天上泼。这场雨酥酥润润,就如同春日的牛毛细雨一般,这走在路上连撑伞都不用,细细的雨丝。柔柔的拂在身上,反是比着阳光还叫人舒爽一些。就是路边的花草树木。郊外的野兽似是都十分欣喜这场雨的到来,招摇着止也花朵,都用摆出最美的姿态来迎接这场雨,就是连多在洞穴中的动物也全都跑出洞来,有幼崽的连幼崽也叼了出来,任他们在雨丝中嬉闹着,这,算得上是喜雨。 就在村里一课结满蜜桃的桃树上,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正安然闭目环抱出桃树的枝干,被层层的树叶遮拦着。若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够了够了,再多些你该累着了。”桃树看着那雨丝已经绵绵下了十几分钟,不免有些心疼的叫南歌罢手。南歌随手往嘴里塞上一枚药丸,复又闭上眼睛。靠在桃树身上“桃树爷爷你就放心好了,我还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做的,哪里能累着了。” 虽南歌满口说不累,但桃树依旧担心的很“就是不累也没得这么折腾的,你真要有什么事,大伙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快罢手吧,当心大家都不愿要了。” 桃树唠唠叨叨说了好些话,叫南歌只能无奈的小手轻轻一挥,那绵绵不断的细雨就那般忽的停了下来,火辣辣的太阳又透过云层张扬着叫众人脱下一层皮。只叫野外打怪的人骂声一片,你说这都什么变态地方,下雨的时候,舒服是舒服,就是那怪物跟喝了鸡血一样,怎么打也打不死,等雨停一停,太阳又晒的人头晕脑胀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那些人的抱怨,南歌可一丝都听不见,人家这会,正抱着一颗水汪汪的大蜜桃啃着,满嘴的汁水儿呢。“唔,好甜啊,都跟放了蜂蜜似的。” 桃树枝叶微摆着,满是暖暖的笑意“喜欢就多吃点,还有呢,还有呢 。”说罢,一个又红又甜,经过桃树精心挑选的蜜桃又轻轻落在了南歌的裙摆上。南歌也毫不客气,一手一个,一边一口,那样子分明就是个贪吃的小馋猫儿,眼睛大肚子小,即贪多,还贪吃,只肚子就那么大,等时候肚子饱了,嘴还馋着呢。就那小模样儿,叫桃树很不能将一树的果子都塞紧南歌肚子里,放才觉得安心呢。 待南歌好容易两个桃子吃完,都已经撑到嫂子眼儿了,望着手中红褐色的桃核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桃树爷爷,这些桃核要我帮你种在哪儿么?” 桃树呵呵笑着,声音就如同最温柔的软绸,将南歌包裹严实“我这把年纪,桃核已经种不活了、只这些对你门倒是有些用处,你就将他们攒起来,磨个花样儿带着吧,对付那些个死灵还是极好的。” 南歌点头,她想到,小时候,奶奶就将桃核磨的光溜溜的,在一侧削出两个口子,掏出里边的桃仁儿,做出小篮子的样子带在手上,说是能辟邪。这小玩意儿给包子和丸子自然是最好了。 宝贝似的将两枚桃核儿收好,又同桃树说了好一会子话,南歌这才恋恋不舍的跳下树来,随手一挥,天上又下了起了绵绵的细雨。 酥雨——南歌在传承记忆中找见的新技能。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它就是酥酥细细的雨丝,缓缓飘洒下来。反是沐浴的酥雨的生灵都能增强体质,使受伤的生灵血量回复到满点,可惜现在南歌只方接触到这个技能,听说这个技能练到极致的时候,能叫濒死的生灵瞬间满血呢! 又冲着哼哼唧唧的叹息着沐浴在细雨中的生灵打过招呼,南歌便想开开一侧的院门回贺大娘家中。“站住,你过来。” 就冲那嚣张的调调,南歌闭着眼睛也知道来人是谁,不耐的转过头,看着站在远墙边的夜柔和夜菊两人,还真想不出这两人怎么又找上她这个无名小卒了! 夜菊瞧着南歌看过来,面上不自在的撇开,不过语调中的傲慢不减“叫你过来没听见么?夜柔小姐有话跟你说!” 南歌收回目光,满是嘲讽的看着色厉内荏的夜菊和依旧端着架子不放的夜柔,真不知上次他们都那副德行了还有什么可傲的!看都不想再看见他们,疾走几步回到屋中,碰一声立马将屋门关了严实,也将那叫嚣声关在门外,丝毫也不理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能奈我何 昨日夜柔和夜菊的纠缠南歌倒没怎么当回事,只当那两疯狗又发疯了,这趁着现在太阳还不太烈,南歌便骑了都率准备去给村子里的npc送新做的夏衫 。方要去离村子中心最远的鲁渔家。那夜柔和夜菊两人就跟阴魂不散的厉鬼一般,突的跳到南歌跟前来,将南歌的路挡了个结结实实。 “怎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才还想在飞一次过过瘾不成?”南歌嘴上可一点儿也不留情,那小手撞似无意的都率那油光水滑的背上轻抚着,警告的意味浓厚的很。 夜菊几不可见的瑟缩了下,但跟着又死死的栏在了南歌跟前,虽然她笨但她也隐隐感觉到夜柔已经对她有些厌弃了,若事情再说不好,只怕以后……,夜菊便紧咬了牙,说什么也不愿松开,就是被这牛再撞上几次,也好过少了现在高高在上的生活!!“哼,夜柔小姐有话和你说,你就乖乖给我听着。” 就那拎不清的样子,和她家那极品母亲真有的一拼,只桐疏已经懒得动手,这次就算走开了,下次还会再被这两人缠上,再过上十天的功夫她就要出村了,没得为了这两个极品误了她同长辈们相处的时间。 见南歌只端坐在都率身上没有掉头就走,也没有动手。夜菊心中不由一喜,得意的神色又爬上了她的脸。只夜柔似是不耐烦了,上前一步微眯了眼盯着南歌“告诉我,你是怎么升级的。”那调子虽然冷淡,但其间命令的调调可没少过一丝,那高高在上和她说句话还像恩赐似的态度。可真叫人手痒。 带见着那俏脸儿上的几处晒伤,南歌的心口的那份气总算是顺了几分。琥珀色的眼睛就这般似笑非笑的盯在那几处伤痕上,叫夜柔的俏脸儿有些泛青“我凭什么又要告诉你我是怎么升级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现在这般骄傲不久因为叶家么?但离了叶家你又是什么?只怕连你口中卑微的贱民都不如,你,又有什么可傲的?” 然南歌这番话不但没交夜柔生气,反是见她下巴微杨,嘴角微微勾出几分得意的弧度来“你嫉妒了……”清清淡淡的调子中满是肯定,就似想南歌瞧了个通透,如施舍一般的同南歌道:“不过也是,若不这么说。你又怎么安慰自己,出生便拥有那般可悲的身份?没有样貌,没有家世,也就那点可怜的东西来维护你的自尊心。我一出生就注定比你高出一截,所以。你口中的假设从来不成立!不过……若是你愿配合我,我不介意给你一个低等贵族的身份!” 南歌有些无言,对这长的像人。但从来听不懂人话,还总是仰着头的鞋拔子脸老母鸡真真不知该说什么好。纠结了一阵,这总算是换过气儿来,早没了兴致得再同他们纠缠“你让开吧。灵族没有升级方法,一切皆凭本心。我那时就跟你说过,你爱信不信 。也别在纠缠我,更别用你那傲慢的样子来恶心我!你身份高高再上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求到我这个‘贱民’手上?所以,我对你那什么所为的低等贵族一丝兴趣也没有。若你们再这么没完没了下去,相信我,我有那个能力叫你们在新手村呆不下去!!” 夜柔脸色一青,眼睛都能喷出毒汁来“别不是好歹,惹怒了叶家,到时候你求着我我都不一定救你!” 南歌现在都很不能道雷能将这俩极品劈死。“叶家?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管她们铁青的脸,径自说道:“就是你们叶家神通广大,那又怎样。排挤我?那些npc叔叔伯伯可从来由不得你们,何况这天下还不是你们叶家说了算!追杀我?别忘了上次野兽暴动是怎么来的。我就不信你们叶家能有那么多人陪,城里?光城管npc大哥就够你们死上一百次!而且伤害灵族可是要扣声望,朝廷影响力,npc好感度和善恶度的,你确定你们找见提升的办法了么?哼,别再跟我说你们叶家如何,你们……又能耐我何!” 言罢,也没了再跟他们墨迹的心思,右手一握,一根幽蓝的水液凝成的长辩便破空而出,顿时就将两人抽飞到一边儿的土堆里。而胸口的那一块,早被腐蚀出了两个大洞不断的躺着脓水…… 灵族异数之淬物,可将万物都淬炼成自己的武器,只南歌现在的熟练度还不够,只能淬炼自己的技能,弱水,将弱水凝淬出和手的兵器。 而两个躺在地上一强撑着一口气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歌骑着都率悠然而去,虽然眼前将一片模糊了,但她们都知道,这个女子,在也不是那个只能躺在地上任死灵欺辱的小女孩儿了。但那又如何,她夜柔绝对会叫她今日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 南歌那边被人如何记恨了且先不说,包子和丸子可成了万能胶,时时要黏在萧迟身上。 “包子少爷,现在家主有事情要忙,月极抱着你可好?”此刻萧迟正忙着开会,就那建城的事情,可是将一干子岳家人忙和焦头烂额。因为岳家是头个建城的家族,而《安眠》较着别的有些又多了那么几分不同来,所以岳家没有前例可考,系统也没有给出相应答案,只知道,若是建城后,没有守住城池,那么建城就算做费,岳家所有投入的人力物力都付诸东流。 《安眠》和别的地方可不一样,建城令跟白菜似的,若有一方获得建城令,只有在对方建城成功,或者建城失败后三个月再能去寻找下一块,一以此类推 。这也是叶家明明没有建城令却还拼命阻止岳家建城的原因,一旦岳家建城失败,第一个建城的荣耀就和岳家拉开一打断距离,还为他们省下了一个劲敌这如何不叫叶家心动。 现在岳家的人对建城的事情慎之又慎。偏那包子和丸子又死活不愿离开。月极看不下去,这才休息的片刻温声哄着包子,就盼着叫这笑魔星能安分一些。 包子小胖手将萧迟的脖子揽的更紧一些,粉嫩的小嘴唇撅着,不乐意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埋进萧迟脖子里“包子最喜欢阿爹了,要阿爹抱。月极叔叔乖哦,包子等会儿和你玩儿。” 月极只能在一边装可怜道:“那包子就不喜欢少爷月极?月极也想抱抱包子少爷啊。” 瞅瞅月极故意皱起的一张脸,再瞅瞅自己冻死人的阿爹,包子犹豫了好一会子,一脸不忍心的背过身去。整个脑袋就缩进萧迟怀中。就一个屁屁露在外面不时一晃一晃,那白嫩嫩的一片可是耀花了不少人眼睛。 一直乖乖坐在一边的丸子见月极一脸难过,自家弟弟又很是为难的样子。便很是自觉地站起来为自家弟排忧解难“月极叔叔,丸子给你抱好不好,弟弟还是爹爹抱好了。丸子轻,弟弟沉。”嫩声嫩气调调,可是逗的月极哭笑不得。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有萧迟一个眼神扫过来,月极整个人就跟这受惊的兔子似的躲到月理身后去了。直看着萧迟有模有样的拍哄着包子,又叫丸子乖乖的坐下,这才知道他是白操心了。人家家主压根就没注意这个,说不得还乐在其中呢! 恰这时候。一个下属满是为难的同萧迟说太花娘的事情,若是现在能得到太花娘,可是能叫他们的生活玩家学到中级建造技能! 萧迟拍哄着包子的手一顿,静静看着那大谈太花酿如何难寻的人,还不等他开口呢,原本那屁股对着众人的包子忽的转过神来,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众人,道:“太花娘?这个包子有啊~” 一干人听的皆是一愣,可不怎么将包子的话当一会事儿,那么点儿一个小屁孩儿怎么会有他们寻而不得的宝贝呢。分明就是瞎闹呢。月理哄着包子;“包子少爷乖,大家在忙正事呢,先别打搅大家好不好?” 包子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摇摇做手上的银铃儿,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就咕噜咕噜在桌上翻滚着“我没有骗人。这就是曾爷爷给包子的太花娘,说以后给喜欢的老爷爷喝着玩儿的 。” 那个方才还在努力表现太花娘如何难寻的人,看见桌子上歪歪斜斜的小玉瓶儿,心中是如何也不愿相信,又担心真是那东西就更丢人了所以只得站在那儿迟迟不见动手。最后还是月理一把将那小玉瓶儿拿起来,仔细一看,还真是太花娘,且上面还多了极品俩字儿,不比他们要找的强上几百倍? 就见那月理脸色青了白了青,若不是边上有个萧迟压阵,这堂堂七尺男儿还真能蹲角落哭去!呜呜呜,有个欺负人打击死人的老娘就算了,这有个儿子也见不得他们好儿呢。他们还为这些发愁,人小手儿一挥就这么搞定了?这可叫他们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月磐不忍赌的捂住了眼睛,也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了。你说!他这兄弟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人老娘能轻易将你潦倒,儿子又岂是什么简单货色?要知道方才他摇得的只是左手的铃铛,还有个右手没动呢!用这和南歌或者南歌身边的人拼,纯粹就老寿星上吊——找死呢! 萧迟眼皮子都懒得抬上一下,拍拍包子的小屁屁,道:“把铃铛给我。”包子犹豫也不曾的将自己左右手的两个小铃铛全塞进了萧迟怀中。便将萧迟在手心中摆弄几下,“玲玲”声一响,便见他们苦寻多日的东西就这般整整齐齐的摆在众人跟前。便见众人面上一会儿换成红色,一会儿换成青色,最后一个个全学着月理一般乖乖拉拢了脑袋,装死! “这些给我如何?”萧迟低头,轻轻抚着包子的脸蛋儿,面上倒是淡淡。若是包子真不愿给,大不了他再去找就是了。 包子答应的很爽快“好啊,好啊,爷爷奶奶给的东西太多了,叫包子的小铃铛都放不下了,阿爹你还要么,包子脚上还有两个小铃铛呢,你再拿点儿吧,那样包子就能装好多好多好吃的。”好像是觉得还不够刺激众人一般,包子还躺在萧迟怀中,将自己藕节儿似的小胖腿凌空踩上几步,叫脚上的小铃铛玲玲作响,也就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狠狠,狠狠的捅进了众人的心窝! 这……还要不要他们活!要不要他们活,连个宠物都比他们过的滋润,主神啊!!你不是南歌那丫头的亲爹的……是吧?! 只众人都都恨不能躲除去咬被角儿了,他们的苦难还没结束,便见包子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望着月磐天天的问道:“月磐叔叔,阿娘叫我问叔叔们,阿娘做的玫瑰花酱好不好吃……”(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夜谈 近夏了,倒是难得有个阴天,层云密密实实的塞在添上,只偶尔抵不住透出一祝光来,那景致,倒是比着别的时候都要有趣几分。()也没那大雨前的窒闷味道。正好玉泽冉的级别已经达到了出村要求,可惜村子里的npc没有哪个能同他投缘,那冠礼自然不能有了。村子里的人舍不得南歌便也同南歌在村子里多留了一日,等明日再同南歌,纪执一起出村。 “泽冉哥哥,今儿难得天好,你给我门舞一段间剑如何?”南歌和一干子npc全在贺大娘的院中说笑,看着玉泽冉同纪执一起摆弄手中的剑,灵机一动,想着舞段剑叫大家开心一下也不错。 玉泽冉还是那温润样子,面冠如玉。春山如笑,只在将目光投向纪执的是偶才有些不同。看南歌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期待的瞧着他,自然不推辞,论说起来,这剑技可还是她教给她的呢。 “舞剑也当有个配乐才是,丫头,你也别偷懒,弹上一曲吧。”众人兴致不错,也没上次别离前的哀戚,左右用不着几天,那丫头定会回来几次,心下虽还有些担心,但也不至于似从前那般牵牵念念上一个月。 南歌就挑了桃树下一个位置,随手将绿绮置于膝上,素手扬则弦铮鸣。玉泽冉随乐而起,整个人便如狂中的苍松劲柏,索然枝干在风中摇摆,根却咬定青山巍然不动。又似是一直展翅的白鹤,姿态轻灵优雅,一举一行之间又暗藏杀机,又不失往日的温润如玉。端的是赏心悦目。 南歌今日奏的是《酒狂》,相比寻常悠然的古琴调子,《酒狂》更激烈,急促些,似是一人痛饮后抒其胸中郁气而奏,可惜南歌难有那样的心境,音调之间反是能品出几分的欢快来,这听着倒是别有一翻的味道。 贺大爷见着两人配合的默契,心上也高兴,只瞧了眼南歌手中的古琴。面上有些嗔怪道:“我原担心这丫头长大了用绿绮有些不适,现瞧着,她也就能用绿绮的,这及笄了身量竟是没变过,可是叫那独幽白白浪费了!”众人听罢。又瞧南歌那万年不变的娇小个头,具是善意的笑开来。 南歌抱着绿绮,详怒的小嘴儿微嘟着 。气鼓鼓的跟个炸毛的小猫儿一般“这身量不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没的拿这来取笑我的。”就那气呼呼的小模样儿,都能叫众人爱的不行,贺大娘将南歌一把拉进怀里。轻轻拧南歌的脸颊“要我说,阿囡这样最好。刚好够奶奶抱个满怀的。”明思听的也在一边儿凑热闹“是啊,是啊,姐姐,你就是比我矮也是我姐姐。” 就这宝话,自然是逗得大家都开开了花儿,可怜南歌脸羞的微红。她这么矮的个子,真不是她的错啊!! 这般的笑笑闹闹了好一阵,等添上擦黑了,这才散了席,南歌明日要走。自然是要同贺大娘说上好一会子话的,两老一少就那般坐在油灯下,瞧着比别处都温暖好些呢 “到外边。切不可轻易听信他人的话,也不可钱财外露知道么。”贺大娘就这般将南歌揽在怀。一边轻轻拍哄着南歌的肩膀,一边叮嘱着,贺大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在有贺大娘没点到的地方会多提上几句。“你这孩子,有时候精的跟个猴儿似的,偏寻常又迷糊的厉害,这明日要走了,可是愿同我说说包子和丸子的阿爹啊……” 南歌面上有些烧,毕竟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感情,心上难免有些忸怩,只面对的是疼她犹如心头宝的贺大娘他们,也应该同他们讲讲的“那个……那个人叫萧迟……”南歌便这么吞吞吐吐的将他和萧迟之间的事情全同贺大娘他们大概说了一边,不过还是略去了些“细节”。不过光这下还是叫贺大娘听的直皱眉。 似是叹了口气,贺大娘轻轻抚着南歌的脑袋,语调中满难得带了些无奈“这样的男子,只怕阿囡要辛苦些了,不过好在你也动了些心思,若是你心不在他身上,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轻易罢手的?若在我们这儿还好,我们几把老骨头还是能护你周全的,要是你回去……” 何况不管在现实的法律上,还是安眠的主神都已经承认这人同阿囡的关系,想来在现实中,那人已经用了手段将南歌绑在身边了,就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心思,就是南歌不心悦于他,只怕他也不会给南歌逃脱的机会的。 贺大爷的眼底微寒,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上,语调淡淡“下次带他来村子里瞧瞧……”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轻易就拐带了他们的阿囡!他们疼还来不及呢,哪里能这般轻易的便宜了那小子?! “你爷爷说的是,你毕竟是咱们傍河村唯一的闺女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该来看看的,不然礼数如何过的去?”贺大娘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南歌的背,不时轻轻晃悠着,就似哄摇篮中的小孩儿一般“只有一点你要记着,咱们傍河村的女儿,不能就捆在这点点情爱上,遇上心悦的人相守相知固然是好的,但也不能一门心思都扑到人身上去拔不出来,这连自个儿都忘了,满心满眼都是别人,如何又叫人珍惜你?” 南歌虽然听的面上跟火烧似的,但也知道贺大娘说的是为她好,忙接口道:“奶奶,我省得,出村后我还想同哥哥去南宋看看,也想多去别的地方历练历练 。对那人心动不假,也不会时时守在他身边,这世界我还有好些地方没去瞧瞧呢” 南歌的话显然叫两个老人很是满意,瞧着她绯红的脸颊,贺大娘还有些不放心“这般说是没错,也不能将人推的太远了,你这孩子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寻常看着软和,好欺负。这泛起倔还谁又能拗的过你的?偏还是个脸皮薄的,人懵懵懂懂什么不会,你又是抽一鞭子动一下的,你在我和你爷爷跟前,娇糯的跟个小娃娃似的,对他还是放不下架子吧,这样可要不得,磨磨蹭蹭的,最后是将那点子情分都磨没了,哭都没地儿呢。所以。你也该多教教他怎么相处,怎么珍惜人才是,多看,多说,凡事包容些。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方自在些,过日子也就是那么回事么。”反正他们家阿囡是被人给拐了,倒不如有时候主动些。到时候离不得囡囡才好! 瞧着南歌的面皮子热的能煎个鸡蛋了,贺大娘也顺势扯开话题,又说道这次外出要带的东西,“你周伯伯的药丸可是带上了?” “带上了。还有曾婶子做的好些零嘴儿,小食。桑大嫂子给的衣裳什么的,一样也没落下呢。” 虽听南歌这般说,但贺大娘还是有些不安心“这出门在外的,多带些东西没错儿,只也不知外面的吃食习不习惯,我看着阿囡这次回来可是轻减了不少。” 贺大爷仔细打量南歌几眼,也满是赞同的点头“是那么回事,你快去厨房再做些吃的给阿囡尝尝,这戒指虽然是好的,但放的久了哪能有现做的味道?” 贺大娘听的。也是一拍大腿,似才想起来“真真是这么个理儿,阿囡先在这儿玩儿。奶奶这就给你**汤去。”这给南歌做吃食,就是寻常总说君子远庖厨的贺大爷。也跟着起身,难得踏进了厨房。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南歌在哪儿垂桌子,她才刚吃过饭没一个小时有木有!!她等下就要下线有木有!!那谁能告诉她,她要去哪儿找一个肚子来给她装鸡汤啊!! *** 那厨房中的两位老人自然是不知道现在南歌心头是何其的悲愤也不知道,只想着阿囡等下子能喝着他们做的鸡汤,心头就暖热的厉害,恰这时候瞧见客厅中眼含泪光,一脸“感动”的南歌,贺大娘更是多加多堆了几块鸡肉进去,正好凑了一个汤碗 。 “老婆子,你就这般甘心将咱们孙女给人了?”他们孙女多宝贝啊,整个《安眠》可就他们独一份儿呢!没得便宜了那臭小子!! 贺大娘神色未变,又在鸡汤中放了些姜片“不然又怎样,这主神都承认了,又岂是我们能轻易更改了,且瞧着阿囡那样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若现在说了,不是叫阿囡难受么!” “那囡囡早晚要知道的,拖的久了只怕是更难受!”贺大爷有些不赞同,正寻思着要找个时候将这事情同南歌说一说。 贺大娘莞尔而笑,略带些浑浊的眼底闪过一道锐光“不叫阿囡难受一会,又怎么记得清楚,又怎么叫那小子吃些苦头呢!”这忽然调转的话头儿,叫贺大爷都有些绕不过弯儿来,别看贺大爷寻常的睿智的很,但在这上头,还是贺大娘可精明。 贺大娘揭开盖子,将水上飘着的一层滤掉,头也抬道:“囡囡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对着心上在乎的人最不记仇的,现在说虽然难受些,但日子久了,也就慢慢适应了,且现在囡囡还闹不过人家的,到时候指不定吃亏的是谁。那人只同阿囡下名分又没声张,分明是对囡囡还不放心,又担心囡囡不愿意,他自己心里都未必有普儿。若是等以后再说,到时候两人的定然是相处的不错了。到时候阿囡再生气……呵呵,那又是不同了。” 贺大爷瞧着自家老伴儿笑成那样儿,心头不觉有些发凉,这样ahi解气,只怕南歌是要受苦了“到时候……阿囡不是也要受罪么?”瞧着贺大爷满是忧心的样子,贺大娘“扑哧”一笑,也不知该怎么说自家的老伴儿才好“你啊你,别的时候瞧着你精明的很,怎么现在偏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你家孙女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人情分已经在那儿了,只怕她比谁都想的开一些呢,只心气儿上过不得,非要折腾一会儿那小子再说,你尽可看戏就是了,瞎操什么心。” 贺大爷被贺大娘说的满身不自在,假咳上几声,便瞪眼儿道:“尽说我,你方才不还叫着孙女对人主动些,这不是便宜那小子了么!”然贺大娘不恼,反是瞧着窗外那几盏明灭的灯火似笑非笑“若不这样做,又怎么叫那小子死心塌地,非咱们孙女不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置产 桐疏几乎是一下线就忙着冲下楼去,兴奋的一张小脸儿都红了。上次同明思见面的时候,桐疏就和她约好了,今日一同去联邦土地资源部看看,若是价钱和位置合适,桐疏就能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了。 纪执刚在用早餐,看桐疏急急的吃上几口就噔噔蹬上楼换衣服,心上也是无奈,想到桐疏一直在地球上长大,对她的急迫也体谅上几分,只在明思拉着桐疏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钱够不够。”在桐疏扬了扬手中银蓝色卡片之后便住了嘴,没心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自然,这些桐疏都瞧不见…… 联邦土地资源管理部就在整个联邦星际生活区中心,若是要二十一世纪汽车的话要开上九天,就是现在的飞行器也是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这还是使用高等贵族通道的情况下。桐疏见明思随意摆弄几下按钮便闲下手,和她说笑吃点心,也起了买辆飞行器的心思。“明思,一架飞行器要多少联邦币?” 明思拿着点心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桐疏道:“姐姐也想买飞行器?难道明思不好么?”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桐疏忙摸摸她脑袋安抚道:“傻丫头,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想着以后经常要往返地球不方便啊,总不能时时要你送吧,而且我也想在星际生活区看看,转转,不能呆在家里不动啊。” 这个说法虽然叫明思好受一些,但明思依旧是撅着小嘴儿,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反正我不管。你要买飞行器可以,但只要我有时间,你出去一定要我送!”桐疏自然是满口答应着,虽然这具身体的父母都是极品,但他们兄弟姐妹却都好的很。 “那明思,飞行器怎么开,为什么我看见有的飞行器不用按按钮也能飞起来。”那岳沧闻的飞行器就跟全自动的一样,岳沧闻靠近舱门打开,岳沧闻一坐下,就开始飞行。跟长了双眼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明思正吃着桐疏新做的腊肉,咸是咸了点儿,却越嚼越香,忍不住就多吃了两块“飞行器有好的也有差的啊 。姐姐说的那种是属于脑波控制,直接感应人意识的。好虽然好,但每个月保养就可能花了。我两个月的零花钱还不够它一次保养的检查的,所以那种东西,是买的起养不起。” 桐疏听了便直接将那种飞行器排除在选购名单中,她现在还靠哥哥养呢。哪里能养的起这么贵的东西,就是《安眠》中的好东西不少。也得来的轻易,但桐疏那时候是不会动他们,那些东西多是npc给的,或者生灵们送的,不是自己努力得来,花着也不安心,就是她做件衣裳卖了几千万,也比用别人白送的强。何况太轻易得来的东西,也是不会珍惜的,若养成了挥金如土。又懒散成性了可怎么好。反正它们就在那儿,也跑不了的不是。“那你现在开的这种飞行器怎么样?” 明思又抛了块儿腊肉紧口中,含含糊糊道:“这个啊。光买下他的话只三千联邦币,但每个月都要保养检查。一次五百。”桐疏心中的小算盘噼啪作响,纪执每个月会给他两千联邦币的零花钱,不过她基本上没用过,,若真买下一架飞行器的话,她五分之一的零花钱要花在保养汽车上?不过想到以后要经常出入地球,桐疏也就释然了,正想要说也买这辆差不多的,但明思接下来的话却叫桐疏哭笑不得。 便见她狂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我还真忘了,这只是高等贵族的价钱呢,若是平民应该还要高上三倍!”桐疏呼吸一窒,三倍的话,那她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够贴的了!! “难道贵族就占那么多特权?”虽然平常她不怎么在意平民贵族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但若贵族真能有这样的实惠,她还挺想要的。 见桐疏那懵懵懂懂的样子,明思也知道她又是犯那种常识性的错误了。好在明思对她家姐姐那粗矿无比的神经已经完全适应下来了,淡定的为桐疏解释了一边贵族所享有的权力,平常的吃食,日用品之类不包含在内,像房产,飞行器,土地这些东西,贵族都具有优先购买权,也比寻常的价格低廉上三倍不等,甚至在地球上购置产业后,高等贵族还能在他们家中建设一个星际隧道直达她产业所在的地方,当然没别的特权还有很多,现在对于桐疏来说,最实惠的就属这些了。() 瞧着桐疏有些心动的样子,明思往桐疏怀中一倒,又塞了块儿腊肉紧口中“姐姐,我现在是实力还不够,只能给你弄一个低等贵族,要你不嫌弃的话就先拿着,等将来明思有能力了再给你想办法,拿到更好的,好不?”看着腮帮子鼓鼓的似一只贪吃的仓鼠一般的明思,桐疏只觉得心中有一阵暖暖的水流漫过,贵族的身份吸引不假,但在桐疏眼中,那跟个万能打折卡无异 。是个人都想往高处爬,也想能占着实惠儿,但这些都是在条件允许范围内的,若是有固然好,若是没有,那也就算了,毕竟不是她自个儿挣来的东西,不会强求什么的。 伸手倒上一杯果汁,也没在接明思那个话题,只瞧着她一直往嘴里塞腊肉,唠叨了一句“这些吃几块儿尝尝味道就好,吃多了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仔细着咸。”明思过果汁,暗地打量着桐疏的神色,即没有因为只是低等贵族而嫌弃,也没有可以讨好希望能捞着什么好处,只是淡淡的,除一开始有一刻高兴外,又将注意转移到她身上。 看到此,明思垂下眼帘,将手上的腊肉乖乖放进了磁盘中,小口小口喝着杯中的果汁,只整个人却直往桐疏怀里缩。就是她的父母,也是先关心她能给他们在家族捞多少好处…… *** 联邦土地资源管理部是一栋四四方方跟盒子一般的建筑。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都是由机器人在一旁招待。在这里,除了买卖地球的土地外,还有人类所属的几十个星球。听说在宇宙上,人类的文明基本上处于最靠前的几个位置。且现在宇宙关系和谐,除开星际海盗外,只有极少数地区会发生战争,所以,那几十个星球都是向人类开放的,除了必要的军事驻防。多是用来开采矿物资源,种植等等,且主要是用与出口到别的星域作为高端商品买卖。 桐疏入正厅仔细瞧了瞧,几乎是每个星球都会有个自己的工作区域,人们在进门的时候会有一个专门的机器人带领。然后到星球所在的区域进行挑选,商谈价格之类。地球的区域很好找,就是整个资源管理部最中心。最华丽的地方,这算是对母星致敬,但那里去看的的人却不多。大概原因她也提前了解过了。由于政府提倡要保护母星,整个人类的政治经济重心已经搬到了联邦星际生活区。现在在地球上居住的只有一些恋旧的老人,考古学家之类的。当然,许多家庭也会选择去地球进行一个几天的旅行,叫孩子认识他们的母星等等,人要像桐疏这样自小在地球上长大的人,还真是少的可怜。 而且,地球上的开发还是受到政府限制的,就类似二十一世纪的保护区一样,能使用的土地有限,还价格比其他星球要高,少有人愿意在地球上投资的。 桐疏偷偷打量了几下这个区域的人。多是中年,或者已经深沉内敛的如一棵沉寂的古树,那些都是岁月积攒出来的东西。看那样子。他们买下那些土地,为的也是落叶归根吧…… 略看一眼后 。便将注意转回了她跟前的那个大屏幕,说是实地拍摄的,叫客人看看,满不满意。 “你好,小姐,请问你选择那个地区呢?”只能机器人礼貌的,一弯腰,合成电子声有些瓮声瓮气,听着新鲜的很。 “请帮我锁定先古苏州太湖遗址。” 桐疏就见着,跟前宽大的屏幕一花,跟着面前便是碧涛一片,微风吹皱了一湖的清涟,潋滟的波光叫桐疏都差点伸出手去,真难想象这些都只是实地拍摄出来的。渐渐,那一片碧波离桐疏远去,他们又随着数万理之遥的卫星(就这么叫着吧,其实比卫星高级n多,但潜歌取名无能了)将视线拉到了碧螺岛上,现在正是初春,碧螺岛上还是生机浓浓的,若不是那几从藏在层层树影中的迎春,光凭这么看着,她还真猜不出来。整个岛屿的面积不小,随着他们跟着卫星转上一圈将近花了半个小时。只叫桐疏好奇的是,碧螺岛上居然没有一丝人工开垦后的痕迹,难道之前没人想过要开发这里? 桐疏看直接将自己的疑惑反映给了机器人,随即才知道,在地球上购买土地是和其他地方不同的。人们若是要买的话,也是买下一整个区域,整个区域内所能使用的面积是及其有限的,就如同这个碧螺岛,桐疏要买的话,便必须把长个碧螺岛买下,但能使用却不到十分之一,其他虽然是属于你的产业,但都是属于联邦政府的保护范围内。到此,桐疏不禁想到了岳沧闻要送给她的那些土地,他给她看的还只可使用的土地,那整个区域还不知该有多大呢。 看来她还真拒绝了一块儿大肥肉啊,桐疏如是想着。看着碧螺岛,真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不过心中还有那一丝丝的犹豫,毕竟花了除去爷爷奶奶留下的资产和准备开网店用的资金外。百分之九十五的钱,来买一块不知道能不能有收益的土地,还真有些奢侈,但犹豫也只一瞬,终是抵不过心中那份执念,奢侈就奢侈吧,好在只要将她买下,她就永远归她所有,除非联邦政府不存在,或者她卖给他人,这房屋中介可只有联邦政府一个哦~ “您好小姐,价格一共一百三十七万六千八百三十六圆整,由于您购买的是未经开发土地,联邦政府优惠去开零头,所以您只要支付一百万……” 桐疏一听,当时就懵了,这价钱可不到上面标注价格的三分之一啊,还有这零头也太“零”了吧,直接把三十几万都零没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准备(粉红210加更) 这一下少了这么些钱,别说是桐疏,就是明思也有些不可置信,十分不确定的在问了一次“你说我们要支付多少?” 好在是机器人,也不会作出不耐的样子“您好,您一共需要支付一百万。”明思捏着桐疏的手一紧,就冲着那机器人点了几下子,待看见上边的身份认证,便跟看见了鬼一般,死死瞪着那高等贵族的字样,“姐姐,你……把你现在的卡给我看看!”明思声音有些干涩,连面上的表情都比寻常狰狞几分,瞧的桐疏心头都有些发凉,也不知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我用的好像是,《安眠》的什么卡,名字太长我不愿记。” 便见着明思连抽几口冷气,双拳紧握,连手上的青筋都能叫人瞧个清楚“把你的光脑给我看看!”听着明思紧绷绷的声音,桐疏也不好现在去刺激她,用指纹将光脑给开开便乖乖递过去,待明思瞧见那张银蓝色的卡片,顿时,整个人便跟抽干了力气一样,靠在桐疏身上。 就那没精打采的样子,叫桐疏吓了好大一跳,赶忙扶住明思,着急的问道“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张卡有问题,还是这价钱有问题?” 明思现在就觉得心口有一股子火在烧,真想现在就突突突将事情全给桐疏说了,只告诉桐疏后的结果……,明思起的眼一闭,还是咬牙和血吞了,“两个都没问题,就因为你这张卡才会是这样的折扣。” 桐疏听了不禁蹙眉,她不是个什么聪明的,但也不是傻子。瞧着明思那样子也知道是不对了,要不现在把这张卡取出来,换上原来的银行卡吧。今天我们走吧,先不买了。”开先她用这张卡也只是觉得它好看,所以将大部分的资金存到了这张卡里,把开店用的资金存在了那章银行卡内。 明思面上是难看的厉害,但制止了桐疏的动作“不用,又便宜不占是傻子,放心吧,不会没什么事的。何况姐姐有我呢。不是么……,我不高兴是岳沧闻那家伙太过分了,他给你办这张卡的时候已经将你的卡和他的卡给绑定了,所以你只要带着这张卡,他都能锁定你的位置。你看他现在不就正朝我们过来呢!” 桐疏瞧着那离这越来越近的光点,面上可不算好看,怪不得今早上不找她了 。感情人家给她装定位系统了你!!“我以后将这张卡放在家里!” 瞧着桐疏阴郁的脸色,明思便觉得堵在胸口那骨股子气少了不少,露齿一笑,眼睛咪咪着。满是狡黠道:“那怎么行,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浪费呢。”便见明思又在光幕上点了几下,原本还不断移动的光点便消失无踪。 “这样就可以了?”,桐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没有觉得,现在连这些都还要找别人的,那滋味可不怎么好! 明思叫桐疏输入指纹付款,便拉着桐疏急匆匆的上了飞行器“接下来去哪儿?” “我想去植物园,买些东西。”桐疏凝神看着光脑上刚传来的信息,心头的郁气也消散了些。明思摆弄完飞行器,也跟着凑到桐疏身边“姐姐。怎么样,上面说了什么?” “说是明天会有飞船回地球看看我刚买的碧螺岛,还会有机器人跟着我们去记录我们需要的规划方案。” 明思听的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定要明天么?换个时间行不行?”桐疏琥珀色的眼睛略转了转,也嬉笑开来。“那我回复将时间定在后天吧。正好我想申请一个网店,明天我们就在家看网店吧。” 明思眼中的笑意更甚,一把抱住桐疏还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姐姐你太好了,我也想卖东西,不过后天一定要叫上我一起去地球啊~”哼,要你耍心眼,要你这样拐我家姐姐,我打不过你,也要你不少受! 桐疏摸着脸上的濡湿,无奈的拧着明思的鼻子“当然~”见桐疏同意了,明思便迫不及待的问着网店的事情“你店里都打算卖些什么?” “卖些我自己做的小东西……” *** 也就在两人身后三百公里外的位置,一家特殊的飞行器,忽然停在了空中,而飞行器中的人正刚将光脑打开,盯着跟前的的光脑出神…… 待过了好一会儿,那飞行器才缓缓的起飞,不过却是调转方向,往来时的方向飞去“叫人去植物园保护夫人……” *** 植物园比着土地资源管理部的人还多些,在这里,只要是植物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就都能买着,有些人来这儿买菜,有些人来这儿买花儿,有些人来这儿买种子,还有的纯粹是带孩子过来玩儿 。这里桐疏也是头一回来,上次买的那些种子可都是网购的。 所有的植物都在两边的玻璃橱窗内长了一片,若看上哪样,可以直接同身边的指引机器人说,当然,来参观就在一边儿自个儿慢慢看了,因为一个指引机器人一小时可是要十枚联邦币! “您好,请问你需要白菜么?”指引机器然见桐疏在白菜的玻璃橱窗内站了许久,便略一弯腰,很有礼貌的问道。 桐疏这时候正被眼前那比她还高些的白菜震住了,瞧着那青翠欲滴的叶片,和同她胳膊一般粗的脉络,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货真的是白菜,就这样的东西还有人敢吃么! 明思平日里也少又机会来这儿逛逛,头一次瞧见这么大的白菜面色也不必桐疏好到哪儿去,小小的样子还会叫人觉得可口,好吃,这么大……还是用来吓人吧! “请告诉我碧螺春哪里有,我还想卖一些蔬菜种子。”现在桐疏被这一根白菜撑住了,想着干脆将东西买完再逛,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她家小心脏心很脆弱! 有了前面的白菜打的,现桐疏再看见七彩的碧螺春和要三个自己才合抱的庞大树干也就淡定了“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碧螺春?”桐疏瞧着眼前五花八门的小树苗儿们,扭过有些僵硬的脖子“你们这有最原始的么?” 机器人还是彬彬有礼,笑容可掬,若不是那瓮声瓮气的电子子合成声,都跟英国的绅士有一拼了“有的小姐,不过,请容我提醒您,最原始的碧螺春抗病能力差,还易生虫,是比较难管理的一种树木。而且我们植物园只有五铢株作为纪念,若您需要,我们还需剪下枝条来另行繁殖,可能还需要一周的时间。” 桐疏轻轻呼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还有正常的“没关系,我就要那种。是现在给你们资金还是怎样?”方正她也不急,只恰好赶上初春,栽茶树刚好。 机器人又弯腰居下一躬“好的,小姐。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桐疏歪头思索一阵,又说了几样蔬菜种子和水果的树苗,待一切忙完了,桐疏和明思也没了逛下去的心思,这沿路看了几眼便又上了飞行器,只也不知是不是桐疏的错觉,为什么明明挺多人的,她身边就是不挤呢? “姐姐,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干嘛?”明思自听了桐疏的打算,又见桐疏买下那些树苗之后,两个眼睛都快成了星星眼,她怎么没想到还可以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呢,好在这还跟着桐疏买了不少蔬菜种子之类,到时候把花园儿的菜全拔了种菜多好,自己种自己吃,还不用那些化学药品,还可以慢慢锻炼自己的厨艺呢~ 瞧着明思那兴奋样儿便知道,这丫头是巴着她在闹出什么新鲜好玩儿的事情,只这次她是要失望了“现在见没事就先陪我去将飞行器买了吧,顺便再看看机器人什么的,我管理茶园都靠他们~,啊,还可以买一些,小鸡小鸭小猪之类的,在那儿养着刚好,到时候吃着也放心些 。到回去后就将网店也一块儿申请了,就等明天将那些东西上架。” 原明思听桐疏说是要去买飞行器还没什么精神,后来一听还要去找小鸡小鸭什么又要开网店,顿时便来了精神,将飞行器调的飞快。 飞行器和机器人是在一个地方,也省了桐疏多转一趟。托那张卡的福,桐疏还省下了不少的资金,够桐疏再添上许多原本打算省下的东西。 这才刚看着飞行器,一个胖胖的圆脸儿男人满头大汗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夫……小姐,您……您是想要飞行器吗?” 桐疏瞧着那人面上的汗珠,有些莫名,现在这店中接待的不全都是机器人么?怎么忽然就跑出个人来了。“是的?请问你是?” 见桐疏愿意答话,那人居然一副受宠若惊样子,还不住点头哈腰“你好,我是这里的店长,请容许我给您介绍一款飞行器。”那态度之热诚,笑容之灿烂叫桐疏心头有些发毛,莫非这人是想强卖强卖不成?还是想骗钱?见明思在一边蹙眉不语,桐疏直言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个平民,太好的东西我可买不起的。” 那人听了只面容扭曲,嘴角抽搐了一会,但恭谨殷勤的态度未变“您还是先看看满不满意吧,其他一切都好说。”,只却只字未提平民贵族之类。 他越是这样子,桐疏心中就越可疑,想到二十一世纪层出不穷的骗术,桐疏心里中的警惕更高,一把拉过明思的手,就要往外走“对不起,我们今天先不买了,你还是找别人看看吧。”她家穷的很,经不起骗!!(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开店 在联邦星际生活区,飞行器和机器人一般都会在一个区域内销售,但它们却不像土地那样的东西,由政府垄断,所以就这一条街道卖飞行器和机器人的就有好几家 。桐疏和明思也不理那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便手拉着手,又奔着下一家店去了。 与上一家店面不同的是。这家服务的好像是全人工服务,早在他们刚进店,一个衣着考究的人便急匆匆的走过来,满含微笑的问着桐疏需要些什么。一边的明思见了只挑眉,勾起嘴唇一笑,又一把拽过桐疏的胳膊,看似娇憨的靠在桐疏肩膀上,但瞧这那人的目光可锐利的很“我倒不知这里什么时候居然换了家店长。” 就便见那人面色不该的冲明思微微一笑道:“我今日刚接任,只是代理,但请相信,我一定不会叫您失望的!” 桐疏仔细打量了下那人的着装,又瞧着那人的气度的确比着别人都不同些,只也不知,今日她是撞了什么大运,居然连的叫两家店的店长过来给她做引导。不由略一挑眉,看着跟前文质彬彬的男子道:“你也是来给我做介绍的?” 来人略一弯腰,面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也没有什么谄媚殷勤的意思“小姐可能误会了,因为小姐正好是第一次光临本店的地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位顾客,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去看看我们为您准备的礼物。” 桐疏心上有些不信,这世上哪来这添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就算这是星际上数一数二的店面,多留个心眼儿总没错的。无奸不商不是……,只略一笑,便摇头拒绝了“谢谢,不过我还是自己看看吧,你们可以将惊喜留给下一位吧。” 明思见桐疏直言拒绝,面上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她可是瞧见那人脸上隐隐冒出的汗珠子了“姐姐,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吧,你不是还要买机器人么。我们还是早些将飞行器定下来吧。” 桐疏冲店长礼貌的点点头,便同人说她用机器人指引就好。那人原还想说些什么。但瞧着桐疏意思是不会轻易更改了,也只得叫机器人过来。 桐疏买东西也不怎么挑,何况还有明思在一边儿看着,很快就定下了飞行器的型号,再来就是选择飞行器的外观。原桐疏还以为飞行器那副样子,这翻了图库才知道,那飞行器还能做成一朵花儿似的。只桐疏早就长了回教训。那些花哨的,扎眼的猛一瞧是好看,只瞧得久了却是带不出去的。就像她以前买的好些衣服。刚买的时候是喜欢的不行,只最后下场却只能永远沉寂在衣柜中。甚至有时候,桐疏都会对着一大柜子的衣服不知哪件能穿出去。 挑了个简洁大方的款式 。便将飞行器定了下来,只价格还是在原价三分之一不到的位置徘徊,桐疏也淡定的接受了自家银行卡的彪悍,只有些头疼要怎么还岳沧闻这人情了,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咳咳,但享受这样的实惠儿桐疏还是觉得怪怪的。何况总不能将这张卡搁在家里不用吧……,办都办了,当然,她也不否认,她深深被这张卡的折扣能力吸引了~ 选机器人的时候桐疏犹豫了几下。那五花八门功能多变的,还真叫桐疏挑花了眼“姐姐你想要的机器人是要什么功能?” “恩……我想要机器人能帮着捉虫锄地,种树。除草,浇水。施肥,再来就是帮着管理家禽。”既然决定要种最天然的碧螺春,那些除草除虫的药剂桐疏是不打算用了,好在现在有机器人这东西,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着她一个个的虫子往下捻。还有就是家禽,从刚才发来的信息桐疏了解到,那个碧螺岛虽然虽然大部分都不能开垦耕种,但岛上的资源还是为她所有的,岛上装的一种程序是专门来检测岛上的生物生长情况,只要不会破坏岛上的生物链,破坏小岛的环境,那些资源还是可以为她所用的,所以桐疏还能在里边养些小鸡小鸭什么的,还可以纯野生放养,反正在岛上他们也跑不出去,只不知机器人能不能帮着抓回来了。 明思一听桐疏所需要的条件,脑门儿上的黑线顿时就下来的,不为别的,桐疏的要求也太容易达到了,就十五年前的机型也是可以轻易办到,哪里还用仔细挑,直接找最便宜,最老的就成! “真的不要别的什么功能了?”明思不确定的问一次,桐疏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猛一拍脑袋,一副恍然的样子道“还想想起了一样,若能帮着建房子那就更好了?怎么样,这个要求会不会有点高?” 明思额头上的青筋跟着跳了跳,手一挥,便直接同那机器人说道“你将你们店里最老,最便宜,最好是刚刚要淘汰的机器人给定上三十个,别的都不用了。”她姐姐就是个先古来的,现今世界的东西对人家来说很玄奥!!咳咳,好吧,咱们明思同志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她真相了! 也不知那店长怎么知道的消息,立马笑盈盈的走到桐疏身边,满是感激道:“真是太感谢这位小姐了,我们店中正好有五十个要退回的机器人,若不是您及时定下,只怕我们还需要承担两倍的罚款。作为感谢,您需要的这些机器人就算是我送给您的,而且送给您的机器人和飞行器一张终生免费保养卡,只要您的飞行器和机器人还能使用,我们都会为您保养检修的 。” 桐疏对那人的话是将信将疑,仔细瞧过一下没有问题,又给明思看了看,见她点头了这才将手上的卡收下“那样就先谢谢了,飞行器送到我家吧,至于机器人……还是先放在你们这里,到时候我再来拿。” 那店长似是略送了一口气。跟着又一直将桐疏送到了大门口,并在询问一次桐疏需不需要看看那份惊喜,见桐疏摇头拒绝便也没再强求,也就没再说什么,只等再瞧不见飞行器的影子,那店长这才僵硬的转过身来,蹭蹭蹭疾走进一间屋子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禀报家主?记着,将夫人定的东西全换成是最好的!!”屋子里的人听的一愣,跟着便呼啦一下散开纷纷忙碌起来。若桐疏和明思在的话。一定能瞧见那室内这家店的店长外,连上家店的店长也在其间…… 可怜的桐疏这还不知道,她原本定下的东西就模样儿长的寻常,内芯全换个遍了!! *** 今日逛逛哒哒了一天,两人虽没走多少路也是有些累了。皆摊在桌子上对视着咯咯咯的笑起来“好啦,明思,现在在家呢。总该告诉我这张卡是什么来路了吧,想来你也不会因为两张卡绑定的关系脸色那么难看吧。” 明思就枕在桐疏的大腿上,见桐疏笑眯眯的样子,也知道自家姐姐起疑心。小嘴儿张张合合好一阵子。一把转过身,将脸埋在桐疏的小腹上闷声说道:“姐姐现在已经是高等贵族了呢。哼,那岳沧闻手脚真快。本来我还想亲自给姐姐挣一个高等贵族回来了。现在居然被那家伙抢先了,气死我了!!” 听着这样的原因桐疏真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自家妹妹这性子素来是这样,她也没起疑,只无奈的揉揉她头发,柔声道:“那你大可同我说便是了,你不知道,你今天那脸色差的可是吓死我了。” 听着桐疏直言的关心,明思心里熨帖的很。又有些些的愧疚在。便整个人越发的腻进桐疏怀中,娇气的哼哼着,又将话题挪到了她最关注的开店上。 在未来开网店倒是件简单的事情。不像以前淘宝,赶集。麦包包什么的一堆,所有的网店都是在联邦政府那儿申请的,大家需要什么东西直搜索就可以了,这申请网店是挺便宜,也就两千联邦币左右,但贵就贵在传送口,飞来的网店不同于现在,依靠快递来送。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单项的接受店口来接收网上买下的东西,只寄出去却要重新买一个端口,且传送的物件越大,所需要的资金就越高,像桐疏看好可以传送一张桌子的端口,大概要一万五千联邦币左右,这还只是只是在联邦政府管理范围内的,像是那种星际网店,可以同外星交易的网店,那价格是十倍起跳 。 待开通了网店,又绑定了银行卡,这桐疏身上的资金也花去了一半,传送端口只要将她同光脑连接,其她不用她来操心了,只在给自家网店取名的时候,桐疏和明思纠结了一会儿。明思不是个会取名儿的,桐疏更是全交给别人处理,两人都只能对这店名儿一行直瞪眼。就是不知该怎么填。 最后,还是桐疏拍板,直接取了个“杂货铺子”这个最实惠儿,最贴切的名字,明思复议。 “姐姐我们现在卖些什么啊~”这网店就跟现在的商店一样,只要用摄像头一扫描,那个影像便会自动更新到桐疏新开的店铺内等桐疏分类上架。只现在腐乳是有,但也只几瓶,别的还没卤辣椒面儿,甜酒也没香,剩下的都是上次做的,也没几瓶儿了,只那衣裳和绣件儿什么的有些,也都零零星星的几样,这可要怎么卖。 得,这两人兴冲冲的申请了网店,到头来却发现没货,这可真是叫人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 “要不,我们就留几罐自己吃,其他就摆上去吧,反正我门才刚开店,说不定等那些都做好了,我们还卖不出去一件呢。”桐疏这么说倒真是说实话,在星际十二世纪,开网店的就跟牛毛一样多,但买家却多是看那些信誉很好,评价很高的老店。那可是联邦政府认证的,不像淘宝一样,评论还可以改。像他们这种刚出尖尖的小草叶儿根本就没几个人看。何况卖的还是机器人可以复制的东西呢。 两人一合计,便真将那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来充了数儿,桐疏准备的绣的几方帕子,几件古典风的衣裳,高跟鞋,木雕,新作的茉莉花茶,玫瑰酱,茉莉花糖,腐乳,甜酒,蜜饯果子,几根自己雕的簪子,小木饰,胭脂,水粉这些,别看这瞧着好像挺多,但每样都只几件,也经不得卖啊!至于明思,在一边抓了半天脑袋也没想出要卖些什么,气的她一张小脸儿都涨红了,央桐疏下次做东西的时候也带着她好算她一份。 等两人起心将摄像头扫描离她们最近的腐乳时,一条信息提示可是将两人都弄的有点蒙“您好,该物品无法识别,初步估计可食用,是否申请专利?” “……”谁能告诉他们,这……又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规划 在星际十二世纪,许多东西的研发和创造都由机器人开始接手,人们自身所创造的价值已经极其有限了。所以,政府为了鼓励民众,锻炼人们的创造能力和动手能力,对专利的保护特别看重,哪怕是你只作出了一件款式别致的衣裳,只要是独立开发的,版权也会独你所有。不然,依照现在机器人的复制分析能力。要不到一分钟,你辛苦一个月准备的东西就被机器人复制出来,并能进行批量生产了。 桐疏这腐乳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只也架不住这两千年后就失传了啊。所以在光脑进行扫描的时候,无法将腐乳的气息和味道同资料库中的东西对上,自觉将其判成了专利物品,只要桐疏申请了专利,除非她愿将这专利出售。不然,别人就没有复制出售的权利。 虽然觉得有些厚脸皮,不过明思的怂恿下和存着那点子的私心,桐疏还是点下了“是”,咳咳,反正整个星际十二世纪也就她一个人知道,贪这点子便宜,也是可以的对吧~。何况这里的专利不跟喝水一样么?刚刚她还看见有人将一个一副的款式申请了专利呢! 这有了这么个开头,接着那些绣件儿,衣裳,吃食什么的也都专利上了,这没办法啊,那些东西都是桐疏自己的照着自己喜欢的款式改的,又全是自己手工制作的,这专利拿的也不亏啊~。等两人一同将所有东西的影响资料全归纳进光脑中才发现,光脑上那些东西的影像都打上了专利两个字。若不是那店名只能输入一次且无法更改,桐疏都有心将他们的名儿全改了,啧啧。“专利杂货铺”多贴切啊! “姐姐……怎么这东西该怎么分类啊。”明思瞧着分类那栏是真真犯了难,桐疏也无奈了。这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还占着一点儿,又零零碎碎就几样。瞧得烦了索性手一挥,直接定了食品类和非食品类两大类,想要什么自己慢慢淘吧,反正东西也就那几样不是! 这明思真是个傻妞妞,自家姐姐胡来也不见出面阻止,反是跟个小狗儿一般,姐姐说的都是对的,姐姐做的都是好的。既然桐疏这般定了,那明思是断断不会反驳。还觉着自家姐姐就是聪明,这样多简单,托着那些影像资料往哪两个分类一扔,再点上一个随机排列 。就这么得了。心中还暗自叹息这姐姐这方法就是省事儿呢!所以说,拿着这两对姐妹你们能怎么着,也就这么过去呗。这两个的神经可都粗的跟上次看见的白菜脉络似的!! “这价钱又要定多少啊~”桐疏整个人卷在沙发上。瞧着跟前空气中投射出来的信息犯了难,连小嘴儿都不自觉的撅着,忽闪忽闪的眼睛,就跟个可怜兮兮的小狗儿似的。逗得明思都想抱着桐疏的小脑袋好好儿的啃上几口。“不管怎么说,价钱是绝对不能低的。”这些可都是她宝贝姐姐亲手做的。若不是桐疏觉得好玩儿,明思还不乐意给别人呢。 桐疏听的也点头附和,这些东西都是她亲自动手做的,虽没费多大力气也动了不少的心思,怎么的也不能贱卖了,不然也对对不起她用的那些功夫“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心里没个度,价格太高了未必有人愿意买,咱们毕竟是第一次开店。”而且还没有广告。没有宣传,人家凭什么花这么些钱来买你这看着寻产的东西? 明思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确实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你将价格定的太高,又是些寻常的东西。人家看都未必愿意看一眼就走了。两个人嘀嘀咕咕一合计,又上光脑上找了好些资料,最中还是桐疏拍案定下了交易方式。 那些衣裳,木雕,发饰之类,按东西的好坏全定下了个底价,然后在网上竞拍,只要有人拍中,若三十六个小时内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东西便归那人所有,且每次上调的价格还不能低于五十联邦币。桐疏这次也是心狠了,一咬牙,非食品类的东西都没有低于一千联邦币的。食品类的东西定的价格都比同类高出一半以上,腐乳直接被明思定到了一百联邦币一罐,那一罐也才十颗,那真是……宰起你来没商量。 记得那时明思还一挥手,拍拍自家姐姐的肩膀道:“安心,这价格只有定的低的,将来还得往上跳,因为你可是全星际独一份哟~”桐疏也只淡淡的笑笑,心上接受的十分良好,咳咳,虽然这孩子有些实诚,不过这方面,她可不是心软的! “姐姐你这又是做什么?”明思见桐疏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满是小格子木盒,一样一点儿的将他们卖的吃食全装进那些小格子里,有些不明的问道。 桐疏仔细的将腐乳再包装一次,确定不会弄坏,这才放心的盖上盖子,“这些是我做给人试吃用的,价格定的稍微低一点儿,又什么都带上些,这人就不用担心人家会担心那些东西好不好,若吃着喜欢,还会再来的 。” 明思听的眼睛一亮,也凑上去给桐疏帮忙了,大概做了五盒的样子,桐疏也就叫明思停了手若卖不出去可就亏了。等看着网店已经有那么些模样了,桐疏这才高兴的跟明思肩靠着肩,又在店面首页输入了“全是本人亲手制作,小本生意谢绝还价。”几个大字,瞧的明思顿时扑哧笑倒在桐疏怀中“姐姐……” “恩?” “网店上规定不能还价的,还会支付你十二联邦币每千克的传送费……” “……” *** 待南歌一爬上游戏就该同村子里的人道别了,只他们这次去的不是东汉,而是南宋。据说纪执和玉泽冉工作的地方都在那儿,南歌自然也就跟着去了。一想到能去见识下那五大名窑的瓷器。那丫头心里就乐的不行。直说要去那儿看看,定将做瓷器的活儿也学会了,到时候给贺大爷做一个梅瓶回来。 到送别的时候,难免又有些伤感,好在知道孩子不久就能回来看看,也没掉什么眼泪。极唠唠叨叨叮嘱了一对这才不放心的送南歌紧了传送阵。 等南歌晕晕乎乎的从传送阵里出来,人已经到南宋的泉州了。和苏州一样,泉州也是是南宋的经济中心,就连两道的屋瓦,路上的景况。风格有些相近,但细品,这泉州又多了几分与苏州不同的精致素净来。历史上那个宋朝,虽然在政治军事上他们怯懦软弱,甚至连自己国家的皇帝都成了阶下囚。但不得不说。在艺术上它却有着极大的成就,不管是宋代的词,还是定。汝,哥,官,钧。这五大名窑,对后世来说都是值得传诵珍藏的东西。所以泉州也沾染上了宋代的好些风格。处处透着典雅细腻。南歌一路看来,只觉得连边上npc衣角上的花边都比别处来的巧妙许多。 玉泽冉瞧着南歌那左右摇摆的小脑袋,跟一只看见鱼的花猫儿似的。心里不由暗笑这丫头孩儿心境,又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中宠着。咳咳,看来离的某人近了那妹控的脾气也传染了,莫非是吃多了她口水的关系?想到那几个比较……的晚上玉泽冉耳根染上了些些的粉色,但面上的笑容从未变过,还不忘伸手揉揉桐疏的脑袋“留些神,当心被人撞上了。早给你准备了好几身衣裳,若喜欢。道理那立马穿上就是了。” 南歌听的眼睛跟灯泡一样锃亮,小手就抓着玉泽冉的衣袖晃了晃“太谢谢泽冉哥哥了,可是泽冉哥哥不是没有出村子么?怎么买这些衣裳的?” 玉泽冉 。满是宠溺的刮刮南歌鼻尖,意有所指道:“几件衣裳你泽冉哥哥还是办得到的。若你真谢谢我,大可将我的好记下便好了。” 瞧着玉泽冉略朝着纪执那方向飞扬的一瞟,南歌顿时又想起那什么小姑子之类的话来。偷偷在玉泽冉腰间狠狠狠狠的一拧,凑到玉泽冉跟前低声狠狠地道:“不许吓着我哥哥,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听见没!” 瞧着那炸毛的小样儿,玉泽冉丝毫的气性儿也没有,反是摸摸南歌的脑袋在一边顺毛“安心,我可是最爱你哥哥的人啊~” 南歌听的面上略略一热,但瞧着他温润笑容间的得意又有些不愤。忽然想起了什么,也顾不上羞不羞的,满是幸灾乐祸道:“你知道我哥哥叫你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吗?” 玉泽冉略一挑眉,等南歌继续往下说,便见南歌忽然得意的一笑,面上却烧的火红“你应该知道女孩儿成人的时候会……,咳咳,你知道的。听我哥哥说你挺干净的,特意为我准备的呢~” 玉泽冉听的微眯了眼睛,脸上只有一刻的铁青,便立马回复过来,桃花眼直接朝着纪执方向一飞,瞧着虽面无表情,但眼底满是欣慰又酸涩的纪执,大概也猜到这人什么心思,既舍不得自家妹子同她太亲近,又高兴他超过了萧迟,只是……,玉泽冉的眼睫微颤了颤,一双褐色的眼瞳在阳光底下有着水一样的波光“丫头~” “怎样~’南歌幸灾乐祸的回道,若是给她一根尾巴,她都能翘到天上去了。 便见玉泽冉微挑了挑剑眉,忽然将南歌软软的小手儿捏进手中,温润的一笑道:“若你真想,我不介意代替你跟萧迟沟通,只要他同意……我十分乐意,‘代劳’!”尤其是最后那代劳两个字,抑扬顿挫咬的非常清晰。 南歌听的面上一青,就跟省吞了只苍蝇一样。某人那比针尖大不了的心眼儿他如何不知,到时候真被他知道了…… 南歌略一哆嗦,只能、傻愣愣的由玉泽冉牵着走近纪执身边,南歌都能清楚的看见他看向自家哥哥时,眼底的企图和愤怒…… 这……这……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妖孽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纪执的职业 南歌被玉泽冉那样一说也早没了开始的兴致,就跟害怕自家哥哥真被人生吞了似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纪执的衣裳,一直同他们到了泉州城的中心广场,据说许多家族的驻地都设在这,这里也是离泉州城府最近的位置 。 瞧着那一道道巍峨的朱门,又瞧着朱门上的牌匾,南歌略惊讶的问一边的纪执“哥哥,这里怎么也会有岳家,秦家什么的?他们不是在苏州吗?” 玉泽冉满是溺爱的摸摸她脑袋,温声解释道:“像那样的超级大家族又怎么会甘心只控制一个城市,或者说甘心哪个城市被一个家族控制?只是在不同过度的影响力有强弱之分罢了。就像岳家,在东汉的影响力谁也比不上,但在南宋,还是联邦政府的话管用一些。而秦家和炎家可以说分了大半个西唐。许家叶家在北清在北清说了算。就是这样,也不代表在别在别的国家那些家族没有影响力,知道么?” 南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概也就是那跨国公司似的,反正是有个总部在的。但若是这样的话……“哥哥?你说你的工作在南宋那不是很吃力么?这里可被联邦政府管制的,没关系吗?不过岳家也真霸道,居然独自占了一个国度。” 玉泽冉瞧着眉眼挤在一块儿的南歌有些哭笑不得,“傻丫头,想要独占一个国度也是需要实力说了算的,而且,你不问你哥哥是什么职业,怎么就知道在联邦政府的管辖叫你家哥哥吃力啊?” 南歌这才恍然似的看着纪执。有些不可置信道:“哥哥……是给联邦政府工作的?”纪执略叹息一声,把南歌拉的近一些,免得叫人给撞着了“那你以为哥哥是做什么的。” 南歌面上不禁一红,虽然她寻常对纪执照顾的很精细,但似乎也忽略了很多东西,连自家哥哥的是什么工作都不知道,她这妹妹还真失职的可以! 瞧着南歌眼底不时闪过的愧疚。纪执不知该怎么说。他不是个喜言的,寻常兄妹两人在一块也是南歌说话多谢,他只在一边不是提上几句,这南歌没想到要问。她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这是怪的了谁? 玉泽冉瞧见纪执的无奈,很贴心的将南歌拉到两人中间,由两人招呼着前行“怎么桐桐,就问你哥哥。你泽冉哥哥是做什么的都不想知道么?” 南歌不解的抬起头,问道:“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哥从事一样的工作么?”纪执有说他们是同事啊? 玉泽冉扑哧一笑,无奈的捏着南歌肉肉的脸颊。“傻丫头,联邦政府的职位又不是只有一个,你哥哥可是曾消灭过星际海盗的太空英雄 。现在的少校呢,你泽冉哥哥可没那么大本事……” “哥哥去打过仗?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还要去么?”真没想到自家哥哥还上过战场。 瞧着她因担忧而皱起的小脸儿。玉泽冉不禁想到以前养过的一条远古纯血沙皮狗,那张小脸儿也和南歌一怔皱皱巴巴的跟着老头儿似的。 见纪执已经有些不悦。玉泽冉也不再逗这可怜的小家伙,“傻丫头,每年想去打星际海盗赚取功勋的人绝对不再少数,联邦是有规定服役时间的。你哥哥已经年满了,不管因为他的优秀表现已经被联邦政府留下,正在帮助训练新兵,等满上三年就能指挥作战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给你挣一个中等贵族回来。” 南歌一听纪执不用上战场,也算放下心来。一把抱住他家哥哥的手臂,跟个小猫儿似的噌噌“我家哥哥当然是最厉害的~。不过中等贵族什么的也就那样啊,咱们家现在也挺好的。”何况她已经被萧迟整成高等贵族了,身份当个万年打折卡还不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不管怎么样,自家哥哥开心健康最重要!“那泽冉哥哥是什么?你也训练士兵?还是你在打海盗?上次不是说你离开好久的么?” “我?我没你哥哥厉害。正在跟着联邦外交大使学习,那个就是我的目标了。”玉泽冉瞧着纪执和南歌腻味,心中还是难免的一酸,但对这那张粉嫩嫩的小脸儿又生不起气来。 “你泽冉哥哥的父亲也是我今生的目标。” “泽冉哥哥的父亲?”那是谁? “是玉将军,他可是威震星际海叫所有星际海盗都闻风丧胆的人物!”南歌这会已经有些收不住嘴了,自家哥哥的能力她自然没有小瞧过,但也没想到玉泽冉居然有那么强大的背景。只是他为什么不继承父业呢? 瞧着已经傻愣愣收不住嘴的南歌,玉泽轻笑敲敲南歌的脑袋“傻丫头,我们到你哥哥的驻地了,快进去吧。你哥哥还是泉州驻地的首领呢。” “……” *** “阿爹,阿爹,阿娘给我们送新衣服来了,你快看啊~”会议室原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的见 。这包子“嘭”一声直接撞开门进来自然将所有的视线全拉在他一人身上,感觉身上那股子威压一轻,众人也不禁略送一口气。那包子少爷,就等于是南极的暖阳,保佑他们度过了无数风雪肆虐的日子啊~,所以包子的贸然打断众人不但没生气,反是很高兴能有一刻喘息的机会。 包子此刻正穿了见红艳艳绣胖娃娃的肚兜,头上梳着朝天辫,他跑过去的时候,就能瞧见他白嫩嫩的小屁股一扭一扭,小辫子一颤一颤的,真真可爱的不行。小家伙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礼了,眼珠子骨溜溜转了转,将手上的衣裳放在桌上,规规矩矩的冲众人鞠上一躬“叔叔们对不起,包子刚刚太高兴了,都忘记叔叔们在开会了,包子给叔叔们道歉。要不我叫阿娘给你们做玫瑰花酱补偿好不好?” 原包子端端正正给众人道歉的时候,他们还觉得这个小家伙不但是他们的救星,还可爱懂事的跟个小仙童一样,但他那句玫瑰花酱一出,众人面上是油绿油绿,只觉得他根本就是露着尖牙的恶魔!!上次就是他那一句玫瑰花酱,直接将他们曝露在了暴风雪之下,每天只能瑟瑟发抖夹着尾巴过活!因为……南歌将所有人的那一份都准备好了,独独就漏下了萧迟!!你说自家老婆离家出走就算了,连个的东西也独独落下他一份。给是叫他们这杆子手下怎么活!怎么活!!! 偏那时候他们还不长眼交口称赞那玫瑰花酱如何美味,如何神奇。其实也无非是想拍拍萧迟的马屁,叫萧迟心情好点,他们周围的气愤也能升高点儿。这下子好了,马皮直接拍到了马腿上。把他们一个个儿的全扔回南极。以公寻私这样的事情萧迟不会干,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他们麻烦。但也架不住人心情不好,拼命加班啊。这家主加班他们还能闲着?特别还有北风阵阵吹,雪花纷纷下的。强冷空气下作业的孩子你伤不起啊!!! 瞧着面上那一片的油绿,包子只觉得自己跟进了花园儿似的,生机那个勃勃啊~。头一歪。满是天真的问萧迟道:“阿爹,叔叔们不喜欢阿娘的玫瑰花酱么。怎么大家都不高兴啊?还是他们还在生气包子打搅你们啊~” “莫闹。”萧迟沉声一句。 包子也知道见好就收。噔噔蹬跑到萧迟跟前,献宝似的,将一件浅灰色绣白鹤的夏衫递给笑斥道:“阿爹你看看,是阿娘给你新做的哦~好看吧~” 清冷黑沉的眼底难得划过一道暖色,看似随意,实则分外仔细的收好那件衣衫。又将包子抱进怀中,“送东西人呢?”包子比划着新的的肚兜儿,不甚在意道“正在外边儿晒太阳呢,那个叔叔好可怜,都不知道躲在树荫底下 。” 那一定是南歌出什么事。他不敢上前禀报呢!众人心中吐糟,也默默为那人祈祷。自家家主对主母的在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主母伤着了头发丝儿。就是剃光他们的脑袋也不够陪啊! “家主!”在新手村接替月戚位置的人,兢兢战战的立在萧迟跟前。也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被吓得,整个脑门儿上都汗津津的,还有些发丝都粘上去了。 “怎么回事……”这淡淡的一句都叫那人全身都抽的一紧,又不敢结结巴巴的回答,抽了好几口气,这才顺过来,“夫人在三天前就已经出新手村了,这些还是新手村的一个npc给属下的,属下看护夫人不周请家主责罚!” 萧迟抚着小核桃儿的手一顿,目光转利“哦?那现在在哪儿?” 那人觉得呼吸都不由的一顿,脑门儿上的汗更是滴滴答答的,要流成一条小溪。急忙把自己事先查清楚的东西说出来“夫人在三天前已经去了南宋,现在正住在南宋联邦政府分舵,与之同行的还有夫人的哥哥和……玉泽冉……,且听他们说,这几天夫人会出城去城郊看看。” 至少还知道先查清楚,没有笨的无可救药。只虽是这样萧迟面上依旧不怎么好看。有南歌之前的那番话,玉泽冉的身份自然就不言而喻。一想到南歌身边时时刻刻跟着这样的人,还有个在那儿推波助澜的哥哥在,就是南歌已经打上了萧迟所有的标志,也将人拐上了族谱,萧迟的心口还是忍不住一抽。只南歌要出城的事情叫萧迟皱起眉来,那丫头只要一出城或是出村就一定能碰着事情,虽知道她边上有个护他如命的哥哥,但他不在身边又叫他如何心安? “建城如何?” 被点名的月理猛的一激灵,赶忙回道:“我们的新城已经建好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备战问题,城战那天的物资和人员的筹备大概好需要三天左右。” “离城战还有几天。” “七天!” 挥手叫那人自己下去领罚,萧迟带些疲惫的微掐了掐眉心,又投入工作当中。 三天,他就等三天……(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 小二虎白白 还有一更 ———————— 林子里的光线有些偏暗,现在是夏天,厚厚的林子,早将一丝丝的风都膈在了层层枝叶之外,空气窒闷的如同塞进了无数层的棉花,还有呼呼的热气从土壤中冒出来,就连费尽千辛万苦透进来的光斑此刻也化身成了炽烈的火子,投在身上都能烧出一个洞来。 南歌不知什么时候同玉泽冉他们走散了,只一个人在林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还同四周的草木聊着天儿。忽见她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朝着一个方向一抬下巴,道:“都引我过来了还藏什么,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啊。” 便见那方向的枝叶沙沙作响,南歌甚至都感觉到拿出灌木不舒服的呻吟。似是费了不少力气,一个大脸盆大的白色虎头才从其间探出来,雪白的皮毛上还站直树叶和泥渍看着狼狈的很“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那只老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闷在缸里的锣,又闷又响,将南歌的耳朵都震得有些发麻。嘴巴也惊讶的微张着,猫眼儿上下打量着那个探出的脑袋,道“你……是灵兽?”也只有灵兽以上的级别在能开口说话,仙兽则可以化身成人形。这大老虎口吐人语最起码也该是灵兽级别了。 瞧着南歌惊讶的样子,白老虎很是得意的晃晃脑袋,颇有些臭屁的味道在里边儿“算你眼光好,我可是堂堂的灵兽金眸双翼虎。嘿嘿。” 就它咧的快何不拢的嘴,又瞧着那志得意满的德行,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跟前这灵兽是好像有点儿二。 “那你为什么要特意将我从我哥哥身边引开?还把我带来这里?”今日纪执和玉泽冉要去城外做任务,南歌任务要求不是打怪,也跟着一同出城外看看,谁知道出城没多久,他们要的任务物品没找见,反是南歌被一道白色的影子吸引,就不觉跟着它进了这片林子,只怕现在纪执和玉泽冉都在拼命找她呢 。 “我……咳咳,我这不是没见过灵族的小姑娘,想过来仔细看看你嘛……”白老虎将脑袋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着,还带了些些委屈的样子。只配上它那威武的面貌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女孩儿对这毛茸茸的动物一般都没什么抵抗力,便忍不住上前帮它脑袋上的树叶儿除了个干净,又拍拍它脖子“那你现在也看见了。总也不用藏了吧,快出来,你压着小树了。它们现在不舒服。” 南歌就觉得手下的身子一僵,跟着那脸盆大的脑袋闹别扭似的扭在一边不说话。直叫南歌略一挑眉,道:“你还想赖在地上不成?快起来吧,我也该走了。我哥哥们在找我呢。” 一听南歌要走,白老虎也急了。扭摆两下身子,看着身上哗哗作响的树叶儿,居然急的眼睛都起了泪花花,可是叫南歌看直了眼,赶忙顺着它毛发安抚道:“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起个身么?怎么还哭起来了?还是说你受伤了?” 那白虎听的更是扁了嘴,眼满含屈辱,声带哽咽道:“我……我被树藤缠住了……”那低沉威武的声音忽的带上哭腔真是怎么听,怎么喜感,南歌不禁笑出声。但瞧着它眼中的雾气更甚,又生生忍下来,微颤着肩膀。摸摸它脑袋安慰道:“好啦,好啦。不就被树藤缠住了么?你哭什么。快把眼泪收了,我给你将树藤弄开。” 言罢,南歌便轻轻拨开她跟前的树丛,瞧着里边儿缠的跟麻花儿似的巨大身躯,又忍不住想笑,但也只敢肩膀颤几下,不然那小二虎非嚎啕大哭不可。那些缠着它的树藤也不好受,虽然话说不清,但这样期期艾艾的哭着也叫人心怜的慌。南歌小心的将那些树藤一点点从白老虎身上解开,又摸摸树藤上的伤口,不叫它们难受,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等将白老虎弄出来的时候,南歌都累出了一身的汗。 安抚了还抽抽噎噎哭着的草木们,又添了些酥雨。等南歌转过头来的时候,小二虎已经将全身都卷成一个球状,连尾巴都盘起来了。“这有怎么了,不是出来了么?快起身,我们先出去吧。”这林子又闷又热,就是有寒铁护驾,南歌也难受的不行。 只那小二虎兀自卷做一团,理也不理南歌。直看见它一抽一抽的背脊,南歌才意识到不对来,人家不定还在那儿哭呢,上前几步,拍拍它的背,又怕吓着它,连说话的声音都放柔,咳咳,谁叫这小白虎心灵最弱呢~“别哭啊~,跟我说说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南歌在哪儿又是拍又是哄了老半天,那老虎终于愿意抬起头来,整个脸上的白毛都被眼泪打湿了,占着好些地上的黑泥,一双金色竖瞳好止不住的冒着水花,汪汪的跟个泉眼儿似的“我……,我呜呜呜,我,没脸见虎了……,我会被我好多兄弟笑话死的,呜呜呜……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宝贝那些树藤,我将他们扯个粉碎了,哪里还被困住,呜呜呜,我的形象,我的灵兽形象全没了,呜呜呜,全没了 。” 南歌好气又好笑,心上感动是有的,毕竟人家是将她的心思放在心上呢,她对这有些二的打老虎自然也是喜欢的不行。掏出绢子将她脸上的泪水和泥土全擦个干净,又摸摸它毛发安抚道:“不会有人笑话你的,现在这周围不久我们两个么?安心啊~。不过你明明不会在林子中飞,为什么还要将我引进林子里啊?”她真的很好奇,这小二虎心里是怎么想的。 小二虎抽抽噎噎的收了眼泪,别扭的将脑袋撇到一边,这才不甘愿的呲牙道:“那……那不是在森里里才有神秘感么……” “……”她现在确定,这小二虎真的是很二啊!!!!! 仔细将她脸上的泥尘擦了擦。瞧着它脸上基本上干净了,又拿出一把全新的小木梳来,一下一下给它梳着脸上纠结在一块儿的毛发。那小二货立马就忘了什么丢人,什么大哭的,早舒服的脑袋直伸,连尾巴还一摇一摇的,喉咙不是发出咕噜咕噜的音节,听着像撒娇,又像是在叹息着他现在是有多舒服。南歌看着也不禁一乐,这货不仅二。还是个忘性大的,现在可不就把之前的事给忘了“对了,小白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二虎现在舒服着呢,自然是南歌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含含糊糊回道:“我?我叫白白。我还知道你叫小南歌,是贺兰家的孙女儿对不对?” 南歌见它脸上的毛发被她梳的齐整又光亮,本来女儿对这毛茸茸的猫科动物没什么抵抗力。现在看着就越发的顺眼了。轻轻拍拍它脸盆大的脑袋,笑眯眯的道:“好了,这样多干净,别动不动就哭了。到时候毛全纠结在一块儿,难看死了。你和我一起出林子吧。我也该去找我哥哥了。” 白白见南歌停手,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甩甩脑袋,现在一听南歌要走,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把叼着南歌的袖子含含糊糊道;“你先去我家玩儿几天吧,别急着走好不好?” 那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样子,还真叫南歌莫可奈何“别闹,我还要去找我哥哥呢,他们这么久没看见我该着急了 。”偏这里还是页数区域不能使用通讯系统。 白白耍赖的整个身子都躺在地上直打滚,又担心南歌会这么走了。便滚的时候,还不忘边用爪子死死按着南歌的裙摆,“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去我家玩儿几天吧。我家的宝贝都分你一办怎么样~” 南歌没好气的捏捏它耳朵,“我去你家做客了,我哥哥怎么办?” “那它也去我家好啦,我也给他宝贝!”南歌无言,这还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只他家哥哥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在野外,他自己也忙的不行,她又不是个省事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白白见南歌半天都还没答应,鼻子一抽,“嗷嗷嗷”的又要大哭起来。 南歌头疼的直叹气,狠心在它脑袋上重重一拍,人就跟挠痒痒似的,继续嚎的厉害,南歌“你还是先带我去见我哥哥吧,见着我哥哥再说好不好?”虽然没马上答应下来,但也不算是拒绝了,白白断断续续的收了眼泪,这才不清不愿的载着南歌去找纪执。 彼时玉泽冉和纪执正因为南歌不见了心焦的很,见只白虎自远处飞过来,两忙拿出自己的武器,直到瞧见它背上的南歌,那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哥哥对不起,叫你们担心了。” 玉泽冉和纪执方才还恨的不行,现一见着南歌好好儿的腻在他们跟前,又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你能拿这小家伙怎么办?只得轻轻敲敲她脑袋,语调之间满是无奈“你啊……下次别在那么冒失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南歌缩着脖子,不自在的轻咳上几声,“哥哥,我给你介绍,这是白白,它可是灵兽金眸双翼虎呢。”玉泽冉和纪执顺着南歌的指引望去,就见一只展着白色双翼的白虎,正襟危坐,头颅高扬,就连尾巴都甚的笔直,深怕人瞧轻了它一般。南歌见着它那样子暗自好笑,这家伙现在这模样儿比较靠谱“诺,白白,这就是我哥哥纪执,那个是我哥哥的好朋友,玉泽冉。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白白转头金色的竖瞳中的利光如实质的射向两人,虽然这家伙二是二了点,但在人前它还是威武不凡的灵兽,气势这东西是必然的。只玉泽冉和纪执都不为所动,静静立在那儿打量着它。还不等南歌回过神来,白白的利爪就这么直直朝玉泽冉和纪执攻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灵族的亲戚不容易(粉红三十加更) 白白的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南歌就只能瞧见一道残影,但攻击已经出去了。玉泽冉和纪执却似早有所防备一般,在白白动手的那一刻都运气了轻功急速后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地上一轻起了一道深深的坑洞,而玉泽冉和纪执只险险的立在坑洞的边缘,身上更积满了扬起的尘埃。 南歌着急的奔至纪执的玉泽冉跟前,见都只受了些轻伤又给两人塞上几粒药丸子,这才放下心来。“白白,你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什么对我哥哥动手。” 白白被南歌的呵斥吓得脖子一缩,金色的眼睛泪光闪烁的看着南歌道:“我……又不是我想这样的 。我只是看看他们够不够资格做你的哥哥,要知道你是灵族,作为灵族的兄长被又足够的力量是绝对不可以的!” 南歌听的咬牙,在白白脑袋上狠狠一敲,道:“我哥哥好端端的要考验什么?若不是他们避的快,他们早就紧复活阵了你知不知道!” 白白显然对南歌的态度很不满意,那毛乎乎的尾巴伸的笔直,脑袋更是不服气的撇到一边,眼中的泪水就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你不识好人心,呜呜呜你们以前在村子里自然没事,但现在作为灵族的哥哥出村是要受到考验的,他们是运气好,才在我的领地上,由我独自考核,要事换做别人才不会留一点点力气呢,就他们那么点本事早就成肉酱了!!” 南歌这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个说法,又看着白白直掉金豆豆,心上不免有些过意不去。掏出帕子给它擦擦眼泪“好了,别哭了啊,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哦。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还会先告诉我知道么,我看着很着急的。还有为什么我哥哥出村子就要经受考验?那考验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南歌安慰了好一会儿,白白这才抽抽噎噎的收了眼泪珠子,断断续续的给南歌说了。原来,灵族是得天之幸的种族,受到灵族垂青的人自然也会享有许多的好处。更别说被灵族尊为兄弟长辈了。 且众生灵对能站在灵族身边的人也会进行一次考核,只有获得众生灵的认可能真正被生灵所接受。纪执和玉泽冉是赶得巧,在南歌真正成为灵族(也就是成为灵族少族长)的时候还是在新手村中,那里还不受法则限定,所以没有出事。而他们出城后也一直在白白的地盘行活动。所以他们只要通过白白的考核,将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今天这糟还真真是南歌错怪白白了。若下次运气不好,换到一个神兽统领的地盘。他们要接受的恐怕是神兽的考核了…… 听了白白的陈述,绕是纪执这样也不禁暗自庆幸,他们两人还真是撞大运了。和神兽pk?孩子,那一定是错梦吧! “那爷爷奶奶和村子里的叔叔伯伯怎么办?他们可都是老人家。若是出来走动的时候遇见了神兽可怎么是好?” 白白趴下身,正在南歌跟前打着滚儿要南歌给它梳毛。听了南歌的话,金色的眼睛满含鄙视的看了南歌一眼,就似是她问了一个多白痴的问题一般“你别看人家年纪大就小瞧了人家,就你那两个所谓的哥哥都不一定能比得过人家一指头 !何况人家还是养育了灵族的大功臣,不只不会接受考验,还会受到众生灵的爱戴呢。” 南歌恍惚想起上次贺大爷一甩袖子将一块大石头变成齑粉的事情,面上不由的一红,l略带些不自在的轻咳几声“那我妹妹怎么办,她可比不上我哥哥,又是个淘气好玩儿的。到时候没问题吧。” “放心。放心,女子一般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对兄长的考验严峻了些。”白白舒服的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金色的竖瞳微微眯着,这样瞧着倒是和某只你糯米团子有些时候有点像。 南歌不禁带些歉意的望了自家哥哥和玉泽冉一眼。“看来哥哥和师兄们是最倒霉的了。” “谁说你哥哥最倒霉,最倒霉的应该是你夫君才是……”白白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耳朵不时一动一动,叫南歌都忍不住想抓着玩儿,但它一句它夫君最倒霉,还真叫南歌有些莫名了。“为什么说我夫君最倒霉?” 白白见南歌顿了手,不高兴的将头别到一边,“哼,就不告诉你,除非你去我家玩儿。” 不等南歌回答,一边静静听两人说话的纪执便首先站出来喝道:“不行,桐桐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她要和我们回去。” 白白顿时气的连背上毛儿都竖了起来,一双竖瞳紧紧盯着纪执,满是不屑道:“你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小南歌,她可是高贵的灵族,而你这个哥哥还是由我放水才能获得众生灵的承认,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南歌,论实力,你连我三成的力道都接不住,你说小南歌和谁在一起更危险!!哼~,反正我不管,小南歌今天一定要去我家玩,不然我就把你们全送进复活阵去!” 纪执脸色一青,双眸中的冷芒若实质般直直射向白白,只白白压根就没当回事,不住那脑袋蹭着南歌的腿,满是撒娇道:“小南歌,你就和我回去吧,我家有好多好玩儿的宝贝呢,喜欢什么随便你来挑还不好么~” 南歌轻轻抚着白白的背毛,也知道纪和玉泽冉被白白气的不行,但白白是很单纯很单纯的只从最简单的问题出发,对纪执和玉泽冉并没有恶意,所以现在她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 “白白,我哥哥不管怎么样还是我哥哥,和他的力量如何没有关系的。若是没有哥哥的陪伴,我可能连现在也走不到。何况他一方面不如你,不代表别的地方都比你差不是?我不求你像喜欢我那样喜欢我哥哥,但是你别看轻了他好么”看着对一个游戏中的怪物说这些好像有些荒谬 。但南歌还是执着的认为这样沟通是最合适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样的白白,比着那些满腹心肠,心思复杂的人来说还要可贵无数倍…… 白白眨巴眨巴金色的眼睛,虽然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南歌说的是有道理的。只现在要它马上拉下脸来道歉,可是叫它这灵兽的脸往哪搁。便见白白傲娇的转过身,拿屁股对这纪执闷闷地道:“好吧,看在小南歌的份上我以后不说你了。但是小南歌必须去我家玩儿。必须的!” 南歌只笑笑着摸摸,白白毛发,还是答应了它的要求。白白虽然有些二,也有些爱哭,又撒娇耍混的。但不得不说。它真是个别扭又可爱的小老虎,它今日不仅帮了纪执和玉泽冉的大忙,还告诉了些他们都没没有注意的地方。于情于理,这样的小请求都是不该拒绝的,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在野外转几天,一个人到处走走是什么感觉。 纪执见南歌心意已决。又磨不过她痴缠,最终还是皱紧眉头答应了南歌的请求。只说就今天一个晚上,叫她明天别乱跑,他和玉泽冉明天会到这里来接她。虽然觉得纪执的样子更像是看护未成年的小孩儿,但南歌还是心头暖烘烘的,也拿不出反驳的力气。哎……谁叫前科累累呢。 至于纪执和玉泽冉的任务物品,南歌也不叫他们再去找了,今天白白带她去找人参爷爷就好,别说是九千年的人生花,就是一万年也是有的。 *** “白白,刚刚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夫君是最倒霉的人呢。” 白白正死命扇着翅膀。又竖起保护结界不叫南歌被风吹着。现南歌愿意和她回去玩儿自然什么也愿意依着她“你不是有灵族的传承记忆么?小南歌你不会忘了吧,你可是自灵族诞生开始唯一的女娃娃,你若轻易的嫁人。别说我们不同意,就是灵族的长老都能将那人接下三层皮来!” 想到自家长老那护短性子。又想到自己居然是灵族数千年来唯一的女孩儿,心中也跟着一哆嗦,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还没结婚,不然指不定谁会倒霉呢! 只南歌哪里知道,早在她还迷迷瞪瞪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给卖了,他们虽然在法律上得到承认,又得到主神的认可,但还没有举办正是的婚礼,也没有越界的行为,所以《安眠》中知道南歌已婚的也就贺大娘和贺大爷这两个,只这两人还出于一些目的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咳咳,岳家就等着新建的城池被掀个底朝天吧 ! 要不说,这迷糊的糯米团子好拐,但糯米团子身后可牵着一堆的麻烦呢!萧迟,你还有的受! 南歌那个神经分外粗壮立马将方才的问题抛在脑后,瞧着身下软软的毛垫子忽然就起了心思,这么可爱这么二又这么毛茸茸的白白怎么可以不拐呢?明思可想死了这样毛乎乎又可爱的宠物! “白白啊~” “啥事?” “你想不想有人能给你经常梳毛!” 白白扇着的翅膀一顿,整个人连带南歌都噌“嗖”的直往下掉,吓得南歌整个人都趴在白白身上,害怕的闭上眼睛,好在白白的放映快,不然,他们都能变成林妹妹了。咳咳,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白白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停下来了?” 白白不好意的咳上几声“我刚刚太高兴了,我当然想有人经常给我梳毛啊,好舒服的~可惜你已经有小白龙了,仙兽是不允许在他们之后还有比他们还弱的生灵成为他们的伙伴的。” “那你喜不喜欢有人给你做好吃的?” 南歌分明就听见了白白咽唾沫的声音,跟着就见白白急急的说道:“想,我可想呢。” 南歌不禁笑的越发灿烂了“那你要不要有人经常陪着你呢~” “要,要。” 柔柔的小手掌一拍,南歌几乎是有七成的把握能将这事情定下来“我有一个妹妹叫明……咳咳,叫飞鱼,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她人很好,也喜欢你这样毛茸茸的,可爱又威武的灵兽,现在还跟曾婶子在学习厨艺,只要你愿意做她的宠物,她不紧会给你梳毛,还会天天给你做好东西吃,而且我还能时时的来找你玩儿,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看啊~’ 南歌分明都感觉到,白白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跳动,但出口的话却满是失落“对不起,小南歌,最近恐怕不行……主神还给了我任务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六章 他是我心悦的人 南歌还合计,白白是不是因为灵兽太骄傲了不允许轻易同人签订契约,但瞧着白白那一脸沉痛满是懊悔的样子,想也知道他是巴不得现在就找明思去了。“白白,你是怎么接着任务的?怎么一脸后悔的样子?” 白白周身一顿,眼看着又要望下掉了,急忙拍几下翅膀,一边打着膈儿,一边呜呜咽咽道:“呜呜呜,划不来,太划不来了。原本主神跟我说,只要去做了那个任务就给我核桃酥的,呜呜呜现在要事和你妹妹在一块的话,那我能得多少核桃酥啊!!亏死我了呜呜呜。” 瞧着白白哭着哭着连扇翅膀的动作都停下来了,南歌连忙摸着它的背毛安抚,不然还不得将两个人都摔下去啊!“乖啦,乖啦,你完成任务了再去找我妹妹不一样么?” 白白哭的连翅膀都不扇了,眼看着两人又要往下掉,这才兴味阑珊的动几下。处于两人的生命安全考虑,南歌将自己的小云朵拿了出来,舒舒服服的坐在上边,又给白白拿了一叠梅花糕,这才好些“不哭啊,这是怎么了,你好好同我说不行么?” 白白金色的眼睛满是泪花花,连脸上的毛都湿漉漉的。只这般狼狈了,还不忘用爪子扦着梅花糕往嘴里送,一边呜呜咽咽的哭着,一边又含含糊糊的嚼。那傻乎乎的样子,真叫人不知说他什么才好“我……我完成任务后一定会被那些奸诈卑鄙的冒险者带走了,或者会死掉……呜呜呜,到时候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了!!!” 南歌瞧着那吃货样子儿。心中无力,几乎可以肯定后者才是它痛苦的关键了“早知道那任务这么危险,怎么就为一盘子核桃酥答应了呢?” 白白的哭声一顿,被梅花糕给耶的翻白眼儿,还是南歌几倍水灌下去,这才缓过来。完事儿还整个脑袋撇到一边,拿爪子死死盖住那张大毛脸,含含糊糊道:“我……我那会不是吃核桃酥去了没留意么!” 南歌拿着杯子的手一晃,声音跟着发干”那你不会完事儿拒绝吗!” 白白将两个爪子自自己脑袋上松开,一双金色的眼睛满是无辜的瞧着南歌“我……我已经将核桃酥吃完了啊……” 南歌扶额。已经万分确定,这孩子跟本就是个二货 !还是个把自己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的二货!!“那你接的到底是什么任务,我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帮到你。”这只小白虎虽然很二很傻,但还是很可爱的,真被人给杀了。她可不心疼死? 白白瞧着南歌虽然又是无奈又是生气的,但还是为她着想的,那脸盆大的脑袋又不要脸的噌到南歌腿上。满是讨好道:“嘿嘿,就知道小南歌最好,其实……这人物被波及的生灵可不止我一个呢,你要真救的话。能救好多好多的小家伙,而且主神还不会怪罪你的!” 泄愤似的狠狠的拧几下白白的耳朵。南歌恨声道:“到底是什么任务,被你说的那么伟大,要真跟你说的主神不会怪罪,人家还巴巴安排这些做什么。” 她手上的力道对白白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但白白为了某只糯米团子不暴走,还是装作很痛的样子,龇牙咧嘴的道:“那个……人类和我们之间本来就是相互竞争的,不然都惫懒了,这世界不久堕落了么?只要竞争的效果答到了,主神哪里有那闲工夫管别人怎么赢的。而且我这任务说起来也不难的。前不久不是有人类拿到建城令正在建城么?我们大伙儿就是负责攻城的。我可是头头儿呢,作为主力出马!” 南歌听的一愣,连捏着白白手都停下来了。琥珀色的眼睛微闪着,急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一定要将你们全杀死这才算是建城成功么?” 白白没察觉南歌手上的动作。还作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疼,你轻点儿……,建城哪里是要将我们全杀死,只要在我们的攻击下撑满六个小时就行了。小南歌你怎么这么着急啊,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建城的人啊?” 瞅着白白那副鬼样子,南歌又气又笑,在它脑门儿上狠狠的一拍,恨声道:“别作出那副鬼样子了,看就知道是你装的。” 那白白也不在意很二很白痴的嘿嘿一笑,又挤眉弄眼的噌到南歌身边,满是暧昧又八卦的道:“小南歌,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和建城的人到底什么关系,我看你样子好像很紧张啊~” 南歌微红了耳根,面上难得带来些恍惚,瞧着外面边上不远处徐徐漂浮而过的云朵,嫣然一笑“他……是我心悦的人。”对萧迟,南歌其实早清楚是什么感情。只因为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感情,心中自然是惶恐不安,不知如何同他相处。正因为南歌不知道该将萧迟放在什么位置上。这对待萧迟难免忽近呼远,时时盼着离他远些,又时时念着想叫这人在她身边 。只真离的那人近了,偏又放不下身段来,连两人间的亲近也闹得跟强迫她似的。咳咳,当然,萧迟的还是强破是有的。只现在说的南歌态度的问题。 自同贺大娘谈过后,南歌便仔细想了许久。觉得对萧迟或许不必那么逃避,也不虚那般刻意的亲近或顺从。同他相处,也可以如纪执,贺大爷他们那般,或比着他们略亲近些,谁也没规定恋人间的相处就不能似亲人一样不是。等两人结婚了,过了那最缠绵的时候,维系在两人间的不就是那份亲情么? 所以,在白白今日问起两人关系的时候,南歌可以大方的说出自己的感情,就如同日后会大方的面对萧迟一样,恩,当然,关于定位她行踪的账还是要算的! “小南歌。那到时候你不就夹在中间了么?一边是我们,一边是你喜欢的人,你到时候怎么办?不是很难受么”白白金色的眼睛满是怜惜的看着南歌,恍惚现在就瞧见南歌哇哇大哭的样子似的。 就那单纯的关心,叫南歌心头又是一暖,这白白二是二,但它的心比谁都来的干净纯粹一些。就是现在,他也没有想过自己那时候会怎么办,反是担心她会不会心里难受。 伸手将它毛乎乎的脑袋抱进怀中,一下一下给它梳着背上的毛发“你别担心。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可是有个好办法。到时候,大家都会没事的!” 白白听的心安,大脑袋在南歌怀中蹭了蹭,只觉得她胸前那两团肉肉好软好舒服哦。不觉噌的更起劲儿了。只南歌呆呆的看着云朵儿下边的小河,没发现“白白,你家是不是在山上?” 白白还不明所以。一直死命的在那蹭着“是啊,怎么了。”南歌听的额际青筋一跳,死命揪着白白的耳朵,恨声道:“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所以说。二货哦,不管怎么可心,这二起来啊,还是会叫人气爆血管滴! *** 一人一虎又费了翻功夫这才到白白家,一个处在山顶上的岩洞内,周边还开着许多漂亮的蓝色小花儿,时时有清香扑面而来。南歌瞧着喜欢特意给他们洒了好些生之力,又和那些小花儿们玩闹了好一会子。只南歌回过头来的时候,白白的神色好像怪怪的,似是尴尬又似是难以启齿。总之是各种的纠结。 那岩洞中显然就不如岩洞外边儿讨喜了 。吃剩下的骨头,破破烂烂的草叶儿,混着泥土木渣。真真是凌乱不堪。若不是这岩洞通风还不错,那味道……可想而知。更叫她没有办法忍受的是。岩洞边上开的那圈儿小花儿全是白白的粪便滋养出来的!那就不用说也知道,白白是懒到了什么份上!她该庆幸,还好这小花儿长出来的,不然她不用走近岩洞,就被白白的便便给熏死了!! 勒令白白将山洞打扫个干净,南歌还不放心,又带着白白去一个隐蔽的地方狠狠的将白白全身都刷洗了一遍。舒服的这家伙在水里只哼唧,可怜南歌那一双手,这么个大家伙梳洗起来,那都快废一半儿了! 等两人准备回洞中的时候,天意外的阴了下来,南歌这下子也不急着往回赶了,叫白白给她带路,慢慢悠悠的一边在四周逛逛,准备去找人参爷爷将九千年的人生花儿要来。正路过一处山坡,底下打斗的声音叫两人都不由顿住脚步。 “白白,这山上也有堕落者么?”白白瞧着山底下那只已经双眼血红的青狼略蹙眉问道。 白白面上有些凝重:“这是上个月才堕落的青狼一族的首领,它的妻子在狩猎的时候被野牛顶穿了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和它妻子当场就死了原本大家还想想怎么安慰它呢,结果第二天去找它的时候,它将她它所有的族人都给杀死了,连幼崽也不放过!然后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最近我也在找它,很多弱小的动物都被它给灭了族,那手法还很凶残,甚至还将怀孕母兽的肚子都撕开,把幼崽给咬碎了吐在地上。” 南歌听的面上有些发白,眼带复杂的看着那头青狼,虽然有些同情它的遭遇,但那也是物竞天择,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它做下的那些事情也太残忍了些,莫怪贺大爷常说堕落者是没有灵识凶残成性,这样的青狼真留不得了。 “你估计这帮人能打的过么?”南歌瞧着那帮组队的玩家,看着他们的样子倒是配合的不错。只那青狼也不是好对付的,尤其还是个不惜命的。 白白金色的眼瞳,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青狼的动作,似是对那帮人很是不屑:“他们也就那样子,青狼现在还只是逗着他们玩儿,没用几分力气。不过小南歌你放心吧。有我在那,绝对不会再让它逃走去祸害别的小家伙。” 南歌抚着白白的小手忽然一顿,瞧着那几个奋杀的女子,道:“我……想试试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初战 说起那帮正遇着青狼的人,还真听倒霉的,他们进山原本也只为了一起组队完成任务。谁知道等他们好容易找见任务物品,准备出山的时候,又遇着了这只堕落到青狼。他们上身的药本来就不多了,还伤的伤,累的累,十一个人的队伍,就算是配合的再怎么默契,也还是迟迟没有将这只青狼攻下,反是他们的体力消耗的十分厉害。 就在在众人想方设法要怎么扳倒这只青狼的时。那堕落的青狼也没了陪他们在玩儿下去的耐心,血红的双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更有一团青色的气体正渐渐在青狼的喉间凝聚…… 也不过几息的功夫,便见青狼纵身一跃,那团青气便要脱口,朝着那对人的方向攻去。一直银蓝色的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嘭”一声闷响,定在定在风狼的喉间,跟着“哗”的一阵水声伴着吱吱腐蚀的声音。痛的那青狼“嗷嗷”惨嚎着,真个庞大的身躯就地上翻滚几下,借着泥土消释了好些腐蚀的**。 南歌轻身自灌木身后跃出,瞧着正瞪圆了一双赤红的眼睛,满是仇恨的看着她的风狼,几乎没个细胞都跟着警惕起来。弱水,是她所有技能中,酝酿时间最短,攻击最高的一个。她正好用新学的练物将弱水练成箭的形状,在箭尖透破青狼表皮的防御后,弱水就会恢复原来的形态——腐蚀!! 只可惜,南歌还是低估了风狼的实力,自成为堕落者后,青狼的攻击。速度防御都已经上升了岂止是一个等次,饶是弱水这般霸道的腐蚀一切的东西,也只是灼伤了它大片的外皮,破开它的防御,那青狼又狡诈的用泥土消释掉了许多腐蚀的效果,所以这一招还不足以致命 。而南歌的蓝却在这一次耗个精光,弱水也进入了漫长的冷却时间。 青狼现在全身灼痛,且时时还能感觉到它的肢体都在被那可恶的**腐蚀着,那彻骨的滋味叫它恨不能将这半路杀出来的女子撕个粉碎! 南歌先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指尖按着那朵幽蓝的山茶花簪。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青狼。几乎在青狼挺身进攻的那一刻,南歌立马跃身而起手上的花瓣也立马四散成无数跟银丝,银丝上串着的瑞片正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旋转着,而目标正是青狼的四肢。 记得白白有提过,亲狼之所以在能安然占住一块宝地。除了他们群居占优势外,还有就是他们的速度和攻击力,那喉间分出的青气可是能炸开一块巨石的。何况眼前这只青狼王?这刺南歌出击,破的就是青狼的速度!那些看似随意撒出去的银丝,其实是暗含着最简单的阵法在其间,那些飞速旋转的瑞片既是阵基也是攻击最强的所在。所以就算是风狼动作再快,也有一瞬间被阵法所惑。也就在那一瞬间,叫它的两只爪子都陷在了银线之中,生生被银线勒出了几道血痕来,而青狼的血条也在缓缓的下落,这上面,可是淬了毒的!。 身上绵绵的痛意叫青狼愈发癫狂了,它原就是个不要命的现在这更是没将自己当回事,连两条腿都不想要,一心只想死也要拉着南歌一道! 银丝困住了青狼,同时也叫南歌的行动受到了限制。青狼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叫这个头一会上战场的南歌应对的难免有些狼狈,只借着轻身功法一味的躲闪。然这南歌越是如此。青狼就越拼命!算准了南歌的动作一般,趁南歌上跃的一瞬间。直直朝南歌的银线网而去,目标就是南歌的腰侧,拼的就是死也要南歌垫上! 正在白白暗自心焦的时候,边上一个一直留心着这边情况的女孩儿忽然出手,奋不顾身的抄起手上的软剑。直逼风狼喉间,只风狼的感觉如何明锐,见有人过来打扰它的好事,脚上一瞪调转了身形一口直接咬在了那女孩儿的手臂上,连那爪子也生生将那女孩儿腰际的肉撕下一块,顿时,血似泉涌!! 南歌看的一惊,趁着现在青狼注意准提的一刻,手上的银丝回收,瑞片翻飞直接废了青狼的双眼,又急忙往嘴里塞上一把药,将刚冷却完毕的弱水凝成长剑,直直捅进青狼的腹中。在“嗷”一声惨嚎之后,肆虐多是的青狼终于在一阵腾起的尘埃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绝了呼吸 。 南歌现在全身发软,体内的蓝刚消耗个干净,满嘴还是丹药的苦涩味,但现在可没时间给她休息,撑着两条棉花做的腿,颤颤巍巍的走近那重伤那重伤女孩儿的身边。给她塞上几粒药,看着她渐渐红润的脸色,南歌这才放心些,润润干涩的喉咙道:“你们将她背起来,要找出水源给她清理伤口。” 看着队伍中,一个高大的男子将她背起来,南歌又跌跌撞撞的走到青狼边上。对着那血肉模糊的尸骸,只觉得胃里阵阵翻涌,忙将一张用过的草席盖在青狼的尸首上,飞快的收进还没用过的储物戒指中。 心中不由在暗自笑,她还真不适合打怪,也不该因为那女子的几招勾起心中那一眯眯的热血就直接冲出来。现在好了,全身发软不说,心里还恶心的要命,要是那尸骸收进了丹青手镯,她只怕连丹青手镯都不敢用了。看来就跟贺大爷说的一样,她啊,就是个娇气的,还是老老实实娇娇气气的守着爷爷奶奶们好好过过小日子吧,这样血腥暴力的行当不适合她!! 正起身准备带他们去河边,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手臂扶着,一个圆脸儿带些孩子气的女孩儿正腼腆的笑着对她说道:“我来扶你吧,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难受。” 南歌身上是有些发软,便没拒绝,柔柔对那贴心的女孩儿一笑道:“谢谢你。我们还是快点儿去河边吧,那姑娘的伤不能托。”虽然已经吃了药,但伤口不及时处理,那后遗症也就那女孩儿喝一壶。这也就莫怪那么多人会抱怨《安眠》变态了…… 一拨人跟着南歌去了方才白白洗澡的那条小河边,就这一路上,南歌也从扶她的女孩儿空中知道,她身边这女孩儿叫圆圆,而那个为她受伤的女孩儿叫清荇,还有一个女孩儿叫白拉拉。那帮男子的名字南歌也没留心记,只知道他们进山是要找蓝雀儿的尾毛五十根。说是城主发布的新任务,要给他一个晚辈准备礼物。说了大概情况之后,圆圆便一直在抱怨那蓝雀儿怎么难抓,一路上的怪又有多变态,他们又有多倒霉之类。跟着连城主都抱怨声上了,说干嘛要发布这么变态的任务,当然也包括了城主的那个晚辈。说什么没事干嘛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神经病之类。那得不得不说不停的小嘴儿,就跟风吹着的麻叶翻着,只叫南歌佩服的不行。也不知那女孩儿哪来那么多的话。 等到了河边,南歌又仔细将清荇的伤口给好好儿的清理了一遍。把过脉看着清荇没有内伤,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倒是边上一直沉默着的白拉拉忽然走过来,用脆脆的嗓音问南歌“你学过医术?我看着你刚才那样子像是药店大夫的动作一样呢 。” 南歌淡笑着放下清荇的手腕,只说是略略跟着学了点,但不精。只就是这样也够叫那一帮自人兴奋了。现在的技能虽然可以领悟,但医师一直是最难遇到的,又有几个能领悟这技能?现在好容易遇见了一个南歌,那些人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那个……南歌姑娘是吧……我们队伍里也好多人受伤了,虽然吃了药,但是……你也知道的。有些伤口一般的药不管用。您看……您能不能帮我们看看,就是现在没有药,开张方子也行的。只是价钱能不能稍微便宜点儿……”他们都是平明。能买到《安眠》的接入端,还是因为联邦政府正在强制推行《安眠》这款游戏。会发放百分之八十的补贴。所以,平日在游戏中就不算宽裕,在药店请一次大夫的银子就够他们忙活十几天的。 南歌看着他们有些局促的样子,南歌自然不会拒绝,这原本也没多大的事,何况清荇刚才还救过她呢。不过看样子他们生活还是挺拮据的,一个队伍中,近半数人身上有内伤,还是有不少暗伤已经有一些时候,硬拖着没看。要治好倒不是个难事,就南歌身上那几瓶冷香丹下去,保证这些人都活蹦乱跳的,更不用说冷香丸了。只南歌同这些人还不熟,也不好就这么大刺刺的拿出来,“现在岳家不是出了一种冷香丹么?你们可以买上几瓶备着,那个对你们的内伤很管用,也省了看大夫的功夫。” 南歌话落,众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那个白拉拉干脆将脸撇到一边重重“哼”了一声,还是圆圆苦笑几句道:“南歌你不是寒掺我们么,那冷香丹一个月才卖五十瓶,每瓶十颗,都是月末的时候在就岳家的药行拍卖的,每个月冲这些东西去的贵族都不知多少,连好多高等贵族都是空手而回的,更别说是我门这些平民了,别说是几瓶,就是闻我们都没闻过呢……” 南歌面上一红,虽然知道冷香丹的材料不好凑,但也没猜着萧迟居然是这么捞钱的。“那个……对不起,我对这不太了解,你们也知道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平常都是自己采药自己用的,不太留意这些,我只是听说冷香丹好用才推荐这些的,没想到回事这样,真对不起。要大家不嫌弃的话,我这还有一些自己配的回血散和回气散,带回再给你们开子抓药算是赔罪怎么样。” 一行人见南歌是真心道歉,而且那样子也不似作伪,那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只叹几句南歌信息落后,又有着圆圆在那儿打圆场这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对了,南歌你进山是为了什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八章 安魂 小河便的景色不错,天上阴阴的,不时又柔柔的风吹过来,也拂弯了那些小花儿小草的腰,这难得的清爽也叫疲累了一天的人能够稍稍再喘上一口气。 南歌稍作整理,清荇也醒了过来。正就着圆圆的手喝水。还不好意思的冲南歌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原是想这帮你的,谁知道还要你救我。” 南歌又给她把过一次脉,见她没什么大问题了,这才柔柔的笑开“哪里,若不是你,现在我的腰说不定废了,现在还累你受伤,真对不起。” 清荇面上略红了下,也就没再提那些,毕竟南歌是为了救他们才卷进这里边儿的。他们在一边看着不去帮忙已经很不地道了。现在她这点已经被人治好的伤,同全军覆没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对了,你叫南歌是吗?怎么一个人进到这深山里边儿来的,是要做什么任务么?”她一问完,又飞快的咬住嘴唇,面上更是红的滴血。现在这世界上的任务都不太好找,谁有任务不是藏着噎着的,她这么大刺刺的问出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瞧着她尴尬又无错的样子,南歌轻轻拍拍她的手,带些安抚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任务,是城主府那儿领的,说要采集九千年人参种子。。” 听了南歌的话,不管周围人是有心还是无意,眼睛的光彩都略发生了些变化,也将注意移开,留心周边有些陌生的环境去了。那采集人参种子的任务同他们还是一起发的,但他们既不知道认人参大概长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如何分辨人参的年份。像南歌这样学医的接下这任务也是无可厚非,只他们眼馋那丰厚的奖励罢了。 “那你一个人进山不怕?我们陪你去也可以,只到时候奖励要给我们两成。”那边一直偏着头不欲同南歌说话的白拉拉忽然开了口,语气虽然淡淡,但似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叫南歌答应。在她看来,南歌只要帮着辨认下药材,连力气都不用出就能占八成的奖励,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只南歌却不在意的笑着摇头“谢谢,你们现在还是快回程去抓药吧,我看见好多人身上都又暗疾也拖了些时候。早点治好,早点安心。” 白拉拉听的立马面上一边。,“哼,不就是会点医术么?傲什么啊,这么贪心也不怕吃不下去 !”言罢。还整个人负气似的扭到一边,看都不再看南歌一眼。 圆圆和清荇尴尬的对视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周边那几个男人就更是手足无措了。南歌也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只瞧着身后不远处探头探脑,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白白有些好笑,“不是我不知好歹拒绝大家的好意,因为我是医者。接任务就给了我一颗特殊的丹药,只要我不主动攻击怪物。那些怪物也不会攻击我,也就不好意思劳烦大家跑着一趟了。”淡淡笑着同他们道了别,留下几张方子就准备走。只身后一直背着她的白拉拉忽然高声喝道:“喂,你是不是傻啊,前面就是高级怪区,人一个指头就能将你碾死!不会绕着点走吗?” 南歌听的不由一笑,真觉得这个小丫头同张猎户的性子有些像,只这丫头更娇蛮一些,似是被人宠的太过了。谈不上多招人喜欢,但也绝对叫人讨厌。转身瞧着正一脸不自在的白拉拉。南歌轻笑着冲她挥手“谢谢,我不招惹他就没事了。” 白拉拉的面上还有些忸怩的红晕,嘴上嘀咕一句。谁要她谢谢,便又撇开头。只忍不住在看她一眼的时候,南歌早没了影子。连圆圆他们也没瞧清楚南歌去了哪儿…… 而此时,南歌正侧坐在白白的背上,安抚着正安抚完哭的稀里哗啦的白白“好了,现在,women去青狼原来的领地吧。” *** 青狼也算是一方霸主,它占领的地方自然不会差。看着这块地方水草丰美,现在却安静的可怕,仿佛阳光都照不进,声音也穿不透,只静静的要凝固出一张最唯美,又最心酸的油画,要告诉人们,这是个被遗弃而又悲伤的地方。 南歌只觉得自走近这里后,身上都多出一股子森冷,那骨子里偷出来的阴冷,就是连夏季也叫南歌轻颤了颤。从储物戒指中找出请狼王的尸体,多看一眼都不敢,忙白白将草席裹的严严实实的青狼王着找个地方掩埋。 而她则抱了独幽,屈膝而坐。素手轻拨,那琴音就这般幽幽自独幽中倾吐而出。琴声袅袅,水音潺潺,似有人在轻泣又似有人叹息,绵绵的还带了来自天外的抚慰,带了飘渺的梵唱,是谓——《安魂》。《声希》九十章记载,《安魂》者,独为亡灵安息,死者有所安归矣。 不管请狼王之前做过什么,但既然已经死去,那所有的前尘也尽归尘土,她特请出独幽来奏这一曲《安魂》,为的也是叫那些可能还徘徊在这里的亡灵放下心结,叫青狼王手下惨死的生灵得到超度 。愿它们不再怨恨,愿它们能够安息,愿曾经相亲的人不离不弃,愿它们相爱的人相守相依。南歌心无杂念,只纯粹的将她的祝愿全寄在琴声之中,用的是最单纯的祝福,也是最真诚的祈祷。就在南歌将所有的思绪系在琴弦上的时候。 四周就似有一把尖刀轻轻划开了一层薄膜,温暖的气息渐渐透进来了,还带着林间的清风,和泥土的芬芳。最先是两只可爱的雀鸟飞过来,就停在了树上南歌身后的树上。然后是几只张着小角儿的兔子,一只火红的猛狮,渐渐的,四周的动物都围了过来,但脚步都极轻,生怕打到了到了南歌树下抚琴的女子。又自发的围成一个保护圈,牢牢地不叫外物给那女子造成一点伤害。 只待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柔柔的清风正好拂过南歌的耳畔,牵起了颊边的发丝轻扫着她白嫩的脸庞“谢谢……”轻轻的,仿若叹息,又仿若即将飘渺远去的声音也伴着那阵风传进南歌耳中。待南歌凝神再去倾听的时候,却又没了痕迹。 悠然一笑,南歌轻轻抚着手边一只小兔子的犄角,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一串什么属性提高多少,技能升级多少,琴艺跳了几级等等等等的系统提示。高兴那是一定的,只更叫她高兴的确实眼前的景色。就在她抬眸的瞬间,仿似日月星辰更迭了数千年,生机一瞬间便注入这里,叫若油画般死寂的地方一下子鲜活起来,散发着勃勃的生机。而这一切的改变全源自于她。这叫南歌如何不自豪,如何不高兴?刹那就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心口,满满的。全是踏实与温暖…… 呼吸着草木混着泥土的清香,只在抬手间,阴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酥酥细雨。牛毛般的雨丝无声无息,静静没入周边生灵体内。带着暖暖的热流。周边静静守着南歌不动的生灵们也在这一刻欢实起来,跳着。闹着,轻嚎着,打着滚儿,翻着身,总之就想着叫那酥酥的细雨全融紧它们体内。 南歌抱着琴,静静立在树下看着远处微微鼓起的一个土包,轻轻的,恍若杨柳风一般的叹息着“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而回答她的除了那欢闹的声音外,还伴着不远处风吹着草木的轻响,沙——沙—— ***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夜司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似漫不经心的问着身前伏在地上的人,但眼底的寒光却昭示他现在心底是如何的不平静 ! 下首那人身上不由的轻轻一颤,冷汗早就滴滴答答在地面上烙下一道湿痕“夜甜小姐……夜甜小姐的那几张又被岳家人给弄回去了……” 夜司双拳紧握。上边隐隐又青筋在跳动着,俊美的脸庞一片铁青。夜甜……夜甜……你好!好啊!!在截那几张图的时候用的可都是他的人。现在不仅将他的力量暴露了一部分,居然还给他一事无成!!这叫夜司如何不愤怒?!不过也只转眼见,夜司便将面上的神色收个干净。眼神越发的坚定起来。“咚”的一脚狠狠踢在那人身上,声音森冷的犹如自地狱而来“还不死出去准备修建的材料和人手?”那损失已经弥补不了了,至少……岳家这么做告诉了他,那东西是真有些用处!只夜甜…… 瞧着夜司眼底的恶毒,那人身上一缩,按着刚才被踢到的地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连最后那点子不确定也吞进了肚子里,反正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的。 “还在为夜甜的事情恼火?”夜柔就毫无顾忌的进了屋,正站在门边看着那个同她又三分像的轮廓。 夜司尖了,面上灿然一笑“呀,我的好妹妹什么时候出的村,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叫我去接你?” 夜柔全没那他的话当回事,只关心家族建城的事情“那夜甜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拿到截图了么?” 夜司面上骤然一冷,连音调都硬邦邦的像块冰冻过的钢铁“岳家又将它拿回去了……” 然夜柔不但没又生气,反是眼前一亮,呵呵的轻笑几声,其间有得意更多的是赞许和认同“我就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夜司的面色更难看了,双眼死死盯着夜柔,都隐隐有火光在闪烁“收起你这吃里爬外的嘴脸!你以为出了那女人的事情,他还会再娶叶家的女人吗?别到时候什么也捞不着,反是拖累了叶家!” 夜柔的面上一肃,眼底是极端的自满和志在必得的疯狂“哼,别人不行,但我叶丝丝绝对会不一样。这个世界……只有他才配的上我,我也一定会站在岳家主母的位置上!你就等着看,我是不同的,是和所有人都不同的!” 因为这世上也只又她才配的上那个位置,配的那个人,她是不同的,她……是值得最好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九章 找上门 若说苏州城中,最叫人瞩目的自然当属是岳家驻地,不说岳家的家主在其间坐镇,就是作为第一个建城的家族也够吸引人的眼球了。只岳家人的日子也不好受,特别在这三天,家主就跟疯了一样,恨不能将叫这三天内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直叫那帮子岳家人就跟陀螺似的抽的团团转。 至今日清晨,岳家议事厅的大门这才打开,一脸疲惫的众人陆陆续续的从里边走出,连早饭也没心思用,恨不能现在有个床能叫他们倒下就睡! “都完了?”萧迟轻掐着眉心,闭目靠在椅背上,面上还跟冰雕一般冷峻,但眼下的那层青黑隐隐透出了些些疲惫。 月磐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强按下揉揉满是晕眩的脑袋的的冲动,毕恭毕敬的报告着“都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还能处理,请家主放心。” 萧迟微闭着的双眼的略睁开一些,一手按着两侧的太阳穴,一手还不住摩挲着已经被磨的光溜溜的核桃“夫人现在在哪儿?” 月磐目光微闪着,面上有丝犹豫“家主……您已经三天没休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再去找夫人?”几乎在月磐话落的瞬间,黑沉的双眸徒然转历,那层冰寒饶是同萧迟相处时间不断的月磐也扼住了呼吸,心跳都随着停了几拍,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立马躬身,毕恭毕敬的报告出南歌的行踪“夫人在三天前已经去了城郊,但只有纪执和玉泽冉两人回了泉州,夫人现在还没有消息。只听保护着夫人的人说是被一头金瞳双翼虎给带走了,他们没有飞行宠跟不上去。” 抚着小核桃的那只手一顿,眼底又寒凉了三分,半响,直待月磐满头大汗了,这才幽幽开口道:“你是说,你们把夫人跟丢了?” 月磐的呼吸凌乱着,面对这样的威压,就是他也不由跟着双腿一软,趴跪在地上。汗水滴滴答答的打湿了跟前的地面,连开口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月磐……月磐办事不利,请家主责罚!” 萧迟不再看他,只将视线调至手边的核桃上,眼底隐隐闪烁着什么。独那份担忧是不容错辩的“罚了你,她会出现?”萧迟的嗓音凉凉的,温温淡淡的 。只这般的温淡轻飘才更叫月磐担心。更是说明,萧迟的怒气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程度!!想到南歌对萧迟的重要性,想到南歌只要是一人必会惹事的体质,若她真在这段时间有个什么差池……。月磐微微一哆嗦,连额头都贴在了地面上。静静地就像是等着宣判死刑一般。恰这时候,月磐的通讯器嘟嘟嘟的响了起来,在这空旷的室内变得格外的震耳,直叫月磐的心脏都跟着跳到嗓子眼儿了!只一看见请求人的名字,跟着就似送了口气,即使担忧又是欣喜,声音微颤着冲萧迟道:“家主,是保护夫人的那些人发过来的通话请求!” 萧迟的眼皮子略略一掀,摩挲着小核桃的那只手也跟着握紧,隐隐有青筋冒出来“接!” 月磐的急喘上几口气。颤抖的按下同意,听清那边的情况后,终算是将那颗心放下来。面露喜色道:“家主,我们已经找到夫人了。现在她还在泉州城外,正准备步行回城,身边没有旁人,夫人也很安全! 萧迟听罢,紧握着小核桃的手这才松开,慢了几拍的心跳和呼吸跟着回复正常,“叫他们保护好夫人,照顾好少爷。” “是!”月磐知道萧迟的决定是怎么也不会更改了,不过早点找见夫人也好,虽然有包子和丸子两位少爷在身边,但家主已经很久没能睡上一个踏踏实实的觉了,只怕现在叫家主睡,家主睡的也未必安心吧…… 萧迟走至门边的身影忽然一顿,淡淡扫一眼还摊在地上起不来的月磐,道:“你先去休息吧。”说罢,便转身大踏步的朝着大门去了,留怔愣的月磐在那儿,久久才回过神来,眼眶还微微的红着,隐隐有水波闪现。他的努力和用心原来……家主看得见!! 还不等萧迟走到门口,月理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匆匆的追到他跟前,神色可不算好看“家主,叶家的人来了,还说是要见你!” 萧迟脚步一顿,抬手摁着太阳穴,语调中的不悦不容错辩“他说要见,我便要去?” 那冷冰冰的调子叫月理心头一颤,默默地泪着,你说他这张嘴怎么这么欠!!期期艾艾在那边,嘴巴开开合合了许久,才憋出几个字来“家主,那是叶家的嫡出小姐,为的……好像是是海棠林子的事情。” 萧迟已满是不耐,但一想到开先的计划,也只得蹙眉抬步去了待客的花厅。 彼时夜柔正静坐在那里喝茶,一见那高大的身影走近,双眼都跟着一亮,但还是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娇艳的红唇轻轻勾着,柔媚的嗓音中还带着淡淡的清冷,听在人耳中有股子特别的味道“萧迟家主 !” 萧迟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垂眸摆弄着手中的小核桃,面上较寻常还要冷沉上几分“什么事!” 冰冷低沉的嗓音,叫夜柔呼吸都跟着一颤,不觉用双手捂住突突直跳的心口,但面上的傲色与高贵不减,下巴微扬着,直直看着萧迟那俊美的叫人心颤的容颜“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萧迟兀自摆弄着手上的玩意儿,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只觉得那女人看着他的感觉,就如被蛤蟆盯上一样的恶心,“我不知。”神色未变,语调淡淡,就像是再说一个字都懒 夜柔面上一阵青白,连那高傲的神色都有几分的崩裂,但跟着又回复过来,下巴高扬的弧度未变“我要的是海棠林子。我相信萧迟家主应该知道它的作用,现在岳家已经见好了城,拿出海棠林子想来对您已经没有用了,你愿不愿意同我们交换?” 萧迟的睫毛微颤了颤,跟着便抬眸淡淡地看着跟前有些过度自信的女人“你有什么可换?”萧迟那语调虽然清淡,但其间的嘲讽却不容错辩,相比起江河日下的叶家,岳家的确不稀罕他们什么东西! 夜柔的面上又是一阵青白,但一抚上自己的额头,跟着又是自信满满。胸脯微挺着,越发的凸显着胸前傲人的曲线“我!叶家叫唤的资本就是我!我是灵族,你也知道灵族的在《安眠》中意味着什么!只要有我在你们的守城战绝对没有问题!” 萧迟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黑沉的双眸静静凝视着跟前自信满满的女子,眼底划过一道兴味的光芒。看的夜柔心脏都快要跳出喉间,只觉得喉头都有些发热,目光更是不受控制的下移至萧迟宽阔的胸膛。只有紧紧握着她的手心,这才叫夜柔克制住,不会像寻常的女人那般,迫不及待的扑进萧迟的坏内。她绝对不要和那帮愚蠢的女人一样! 被夜柔贪婪的目光看的更恶心了,萧迟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心。语调转沉“不够!”突然清冷的嗓音将夜柔冻的一哆嗦,也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来,眼睛越发的灼热了,那萧迟的话分明是告诉她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眼底自信的光芒越胜,果然…… “那萧迟家主还想要些什么。” 月理这下子极有眼色的走进来,将方才拟好的章程递给夜柔一瞧 。那上面的条条款款,直叫夜柔都白了脸,但一想到这海棠林子的“重要性”终是一咬牙,点头答应了!不得不说。岳家人还真是不凡,这些舍出去的利益堪堪踩在他们的底线上,若在再多出哪怕一分。他们必不会接受! 满意的看着夜柔签下合约,萧迟在也没耐性同这恶心的视线耗下去。不管夜柔看着她的视线如何灼热,尽自快步的走出了屋内,还不忘暗自嘱咐月理,“以后你来办!”这样的女人还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月理看着自家家主较平常都快上几拍的脚步,不由偷笑的轻咳上几声,但一瞧见夜柔看向萧迟的目光,又跟着哆嗦几下,这女人的眼光还真恐怖,就跟要把人吃了似的,也莫怪家主不愿再见她一眼了! 只月理那怪异的目光夜柔丝毫都看不见,双眼定定瞧着萧迟的背影,直到丝毫影子都瞧不见了,这才回过神,微低着头,浅笑着,反复的回味着,萧迟方才的话,萧迟那兴味的目光,和萧迟那爽快的态度,再一忆起夜甜在岳家处处碰壁,那嘴角的笑容又灿烂的了几分,她就知道,她对他会是不同的!!! *** 定好了说是第二天纪执会同玉泽冉带她回去,只这几个人也抵不过白白那只小二虎撒娇耍赖,硬是腾,也将南歌腾在了山上两天,这第三天才不清不愿的送南歌回去。只南歌那傻丫头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一想到现在纪执和玉泽冉都因为任务去了西唐又怎么愿意这么快回去?直巴不得她自个儿能在南宋好好玩儿呢,这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告别了还哼哼唧唧满是不高兴的白白,南歌满身轻松的信步在山野间。看着零星开着的花儿,听着空山的鸟鸣,伴着阵阵清风,那样的清闲自在真是久违了。就这般的,一路走走停停,倒不像是在赶路,反是踏青的味道更浓厚一些,那分怡然自得的感觉,还真能把那帮子劳累奔波的人给气死。 到响午,南歌总算过了那新鲜劲儿看的有些腻味了,只同周边那些草木叽叽喳喳的聊着,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坐上坐上云朵儿,在天上慢慢看,等瞧着几处好景儿再下去赏析。 “南歌?你是不是南歌?”这满是惊喜的嗓音叫正同草木玩闹的南歌抬起头来,顺着那声音望去,看着出声的那帮子人就笑了开来,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章 再相逢 能够在《安眠》中结识新的朋友,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若像是的人在三天内连碰见了两次次那就不得不说是缘分了。看着不远处也同她一样浅笑盈盈的几个女子和一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男子,南歌不得不叹上一句,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啊~。 “南歌,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能遇见你,真好~”圆圆最先耐不住,蹦蹦跳跳的来到南歌身边,一双手紧紧拽着南歌的袖子,大大的眼睛都能眯成一条缝隙来。南歌对这个有些孩子气的女孩儿也很有好感,同她一起走至众人跟前,看着有些别扭的白拉拉和满脸欣喜的清荇,心情还真是不错。若说前一次相处还有些生疏,那这样僻静无人的地方再遇,就难得会生出一些同伴之间的依赖,使之南歌对他们的态度也比上次亲昵了些“是啊,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你们不是进城交任务去了么?怎么又进山里好了。” 清荇比着圆圆要成熟些,带着一股子成熟女子的柔媚和细腻,很能叫人产生好感“我们早先就把任务交了。这次进山来也是做任务刚刚才找到任务物品。” 南歌点头算是明白,又想到几个人的伤,便又多问了一句“这么赶着进山,那上次的伤都医好了么?那些药有没有效果?” 南歌的关切还是叫他们受用的,只是提到那些伤的时候,难免还有些窘迫,其间白拉拉最是坦然,两只眼白一飞,毫不掩饰其间的鄙夷“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整天没事儿干到处攒着玩儿啊。也不看看治内伤的药有多贵,你那几副药喝下来可是叫我们七八天的努力都白费了,不多做点任务还怎么活。” 南歌现在也知道白拉拉就是嘴上厉害的主儿,心里却比谁都要软些。若不是方才看见她时飞快闪过的一丝惊喜,她都要以为人是真讨厌死她了。圆圆和清荇见白拉拉对南歌这般横,还有些尴尬,现在见南歌笑眯眯的,连神色都未变过,具是送一口气,干脆拉着南歌的手。一点也不忌讳的拆她的台道:“收起你那刻薄样子吧,谁不知道南歌离开后就你念叨的最多。” 圆圆最逗,学着白拉拉那样儿将头偏到一边唬着脸道:“喂,你是不是傻啊,前面就是高级怪区 。人一个指头就能将你碾死!不会绕着点走吗?”那捏着嗓子,挤眉弄眼的样子,将在场的人都逗得哄笑不已。白拉拉那张脸更红的跟春日里最艳丽的花朵般,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也就这一刻的功夫,几个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不少。都能靠在对方身上,按着肚子大笑不止。 白拉拉。跺跺脚,眼底闪过几道潋滟的水波,故作凶狠的瞪着南歌道:“喂,我只是看你给我送些药才提醒你的,不然谁乐意管你个傻子!” 南歌靠在清荇身上,喘上几口气,又强忍了笑意,道:“是啊,我这傻子可不就牢您惦记着么,不然。我都要走丢了。” 清荇还不忘补上一句“诶?真是为那些药的话,怎么到晚上了还拽着我们嘀嘀咕咕念叨着那傻子会不会给怪免费送回程了。难道是我们听错了不成?”圆圆挤着那张笑的通红的小脸,故作认真的样子。“可我也听见了啊,莫非我耳朵不好使了。南歌你记得帮我看看啊~” 这连连的拆台之下,白拉拉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鼻子里重重的一哼,就要跟个牛一样气哼哼的冲出去,还是南歌赶忙拉着她,抓着她的袖子甩上几下,这才叫那炮仗似的白拉拉住了步子,详装不清不愿的给南歌拉回来,其实南歌哪里费了力气。圆圆很清荇早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只闷笑着躲到一边去,别真叫那炮仗恼了炸开来。 “诺,在山里边转了这么久,这会子你不会拒绝同我们一块儿了吧。”清荇掏出一块汗巾子帮南歌拭尽额头上的汗珠,含笑道。南歌同他们笑闹了一会子,也没了开始那生疏,便点点头,先将自己的条件说了“跟着你们走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只我跟着你们,你们也不能打怪了,大家都没关系么?” 清荇,圆圆和白拉拉她们自然是巴不得南歌同他们一道儿回去,但这队伍毕竟不是只有她们几个,便又将视线调到那几个男子身上。几个男人犹豫了一会子,那居中的青衣男子问道:“若是怪物上前来攻击我们呢?” “只要在我周围三米左右的位置就会没事,只你们不能主动攻击怪物,可以吗?” 他们进山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路上不时有怪物冒出来同他们打也叫他们累的够呛,这若是没有怪物攻击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见众人都同意南歌的加入,那三个女孩儿一下子就将南歌团团围住了,圆圆更是在南歌跟前挤眉弄眼的低声道:“要是他们敢不答应,我们就直接脱离队伍和你走好了,没有怪物攻击怕什么 !” 圆圆说完,连边上的清荇和别扭的白拉拉都点点头,这下子南歌倒是意外了,问了些事情才清楚,原来他们这队伍没南歌想的那般亲密,只有三个女孩子是原本就交好的,加入那群男子中间还是因为要打怪他们的能力太弱,而那帮男子需要他们的采集,烹饪这类的技能,便主动邀了圆圆他们几个。虽然平时有些小动作,也好占便宜,但也还能忍受,加上配合的久了,培养出了默契就懒得再换,这队伍便固定了下来。用圆圆的话说“也就那么段路,大不了到泉州再同组上队不就结了,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这里离泉州还有些距离,等到了傍晚的样子,队伍里的几个男人便极有经验的寻了快水边不愿的倒地安营,只可怜了南歌。事先没考虑好要准备帐篷,偏她们还是三个人睡一个帐篷的,这叫南歌怎么挤。晚上总不能睡在草皮上吧。那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样子,白拉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她脑门儿“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南歌不知怎么反驳,干脆乖乖的闭上嘴,凝神细细的打量了一把众人的帐篷,瞧清大概结构后,又就着未完全落下的太阳,想去溪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用的上的矿石,她储存的……咳咳。大家也知道那帮子npc是什么德行,就是南歌耍着玩儿,也该玩儿最好的,用周大夫的话来说,没得叫那些东西玩儿坏了手。那些要是拿出来。不是打眼么…… 这南歌幸运本身就比寻常人高,再加上有池塘底下的小鱼儿什么的帮忙,不用一会儿。便得了一篓子的铁矿石,其间还有珍珠,玉石,水晶什么的宝贝也被小鱼儿们一并给拱了上来。看的一边的圆圆瞪圆了双眼。也没留意是小鱼儿们搞的鬼,只用手指颤啊颤啊的指着南歌。面上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拍着大腿假哭“老天不开眼哪!!!、你给这家伙的幸运值是又多变态!!你是不是他亲爹,是不是!!” 南歌瞧着她耍了好一会子宝,这才从篓子里拣出几颗珍珠和玉石塞进她手中道:“诺,这下能堵上你的嘴了不,回去打个链子玩儿吧。” 圆圆眉开眼笑的将那些小东西捧过来,“么么”亲了好几口,还不住小宝贝儿,小心肝儿的叫着。听的南歌直起鸡皮疙瘩。这还不算,圆圆又一口,重重亲在南歌的脸颊上。道“亲爱的,我爱死你了。下次你出来‘打野食儿’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啧啧啧,几个月的口粮啊~” 南歌被她那宝气样子,弄得是苦笑不得,手指死命在她脑门儿上一戳,还扯了扯衣领得瑟道:“去,一边儿去,一边儿玩儿勺把儿去~” 在强大的凝练术和缝纫术的支撑下,南歌的帐篷在一个小时之后便稳稳的立在了她们三人的帐篷边上,这叫一边正偷摸的睁着星星眼擦玉石的圆圆醒过神来大呼没天理,清荇是只有竖大拇指的份,那白拉拉,更是愤愤的抓着南歌的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口,说是叫你藏私,还人白担心了 ! 有了上次的经验,南歌又赶在天全黑下来之前做了三顶帐篷出来。至于原来那件……咳咳,还没有南歌做出来的大的谁愿意用啊~边去吧! 这边那么大动作,同队的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有好几道意味不同的目光朝着南歌扫过来,还有几个将连撇到一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只隐约扫向南歌的目光叫人抓着了,想来是关于南歌的。 那白拉拉见了双目一瞪,啪的一鞭抽在目光来往最频繁的两个男人中间,一脚踩在边上的打石头上,叉腰那鞭子指着那几个人“别在那儿眉来眼去的,人给你疗伤药就该知足了,少打那些歪主意,要你是什么生理需要,右边儿左拐,林子大的很,你们翻十个圈儿,嚎破了嗓子都没人管你。若是真骨头贱了找抽,姐姐的鞭子可以给你解解痒!” 那几个男人的神色都不算好看,毕竟被一个小女孩儿拿鞭子指着骂这面儿上就过不去。但这时代女孩儿本来就少,加上他们还没少需要这几个人的生活技能,也就面色青上几圈儿忍下来了。南歌倒是用亮晶晶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白拉拉,心中止不住的翻腾着,御姐范儿啊~~~ 清荇见白拉拉说的差不多了,拿了刚拆下来的帐篷递给那几个人道:“拉拉就是性格直了点儿,爱护短,你们别介意啊~,她也是真心喜欢南歌这才多疑了点儿。我看大家那么多人挤一个帐篷里也怪累的,要不你们先拿这凑合着用,到城里再换个好的,当是我们几个进点心赔罪怎么样。”清荇语调柔柔的,就跟三月的暖风一样温和,直将那帮人心头的火气拂的是哧哧几下全没了,谈笑了几句后,也就没将那事情带了过去,没再提。不过眼神却不敢在随意朝着南歌瞟了。 南歌一边帮忙照看着火堆上的食物,望着那火堆的眼睛已经笑的眯了起来,啧啧,萝卜加大棒,妙啊~ 只她哪知道,更妙的一群人正在他们向南两公里的地方扎营,直等跳出来,恶心恶心日子过的太过和顺的某只糯米团子……(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一章 冤家路窄 《安眠》中生活不容易南歌知道,也不只一次的听人提起过,但真真切切感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头一回真正意义上的露宿在野外,也是头一回体验《安眠》中玩家的生活,说实在,真的比她预计的还要辛苦些,这还是有不少生活技能作弊的情况下。夜晚的野外很危险,还时时有蚊虫绕在身边嗡嗡嗡的叫唤着,说不得哪个时候就会盯你一口。当然南歌没有这个烦恼,蚊子们喜欢南歌,也不敢随意拿灵族的血开玩笑,天谴可不是用来玩儿的。但看着带了避虫香囊,还不时能在身上找见几个大红包的圆圆她们,南歌都觉得全身痒痒了。 而且床铺也不够软和,这还是在南歌垫了两床棉褥子的情况下,躺在上边儿,南歌都还能准确的摸出帐篷底下有几个石子儿。缝帐篷的时候有些急,南歌还没来的急熏香,现在鼻尖还时时传来皮革的味道。自那帮男人的帐篷中传来的鼾声就跟打雷似的,呼噜噜呼噜噜直往南歌耳朵里钻,这别说是同南歌新手村的房间比,就是她和萧迟住在苍玄村落那会,也比着舒服些! 满胃的烤肉现在还没来的急消化,南歌打个膈儿还满嘴的烤肉味道。且那些烤肉还处理的很粗糙,都叫她有些不敢张嘴,就怕闻见嘴里的腥膻味儿。在这一刻,南歌更深切的体会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幸福,npc们对她是有多好,真是悲摧的生**验啊~~~ 南歌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咕噜咕噜的打着滚儿。而某颗尖锐的石头就透过那层层的被褥,狠狠,狠狠的抵在了某个滚得欢实的糯米团子身上,便见那翻滚的小身子徒然一顿,跟着便以一种极为怪异姿态住在那儿,面容扭曲。咳咳,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儿啊~~~ 南歌就那般折腾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不等南歌养足精神,圆圆的欢快的声音便自帐篷外边儿传来“南歌。南歌,快起来,天亮了我们要收拾东西准备走喽~” 某个睡不安稳的糯米团子在被窝中翻滚了会,又被石子儿膈着几下后,终于完全清醒了。摸着隐隐作痛的后背。揉着酸涩的眼睛,这哪里是野营啊,这分明就是受罪!!满不情愿的打了个呵欠。南歌这才准备好衣裳,披头散发的从帐篷里钻出来。此时白拉拉和圆圆她们已经将帐篷宝贝的收好了。抱着自个儿的帐篷很是宝贝的拍了拍,精神十足,满面红光。还舒服的伸个懒腰。面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托南歌的福,这是我在野外睡的最好的一个觉。” 清荇瞧着自己手中的帐篷 。也是感激的一笑道:“我也是呢。” “没有某个人在那儿大户谁都能睡好!”白拉拉嘴角向上一扯还在记恨两人昨天拆台的行为,只说的圆圆面上通红,嘴上更是将她的老底都掀了。还是看到南歌萎靡不振的从帐篷里钻出来,几个人这才住嘴,关心道:“南歌你昨晚没睡好么?怎么精神很差样子?” 南歌摇摇头,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将帐篷收好。看着那边的男子已经收整齐在一边儿生火。不由面上一红,拉着几个女孩儿往水潭边上去,说起来,这还是她学会梳头后。头一遭这蓬头垢面的出现在生人面前……,不过瞧着圆圆他们的样子,好像是稀松平常了。各个拿着水壶在小水潭上边儿的活水处装了些水。几个人这才来到下游,拿出毛巾梳子之类的梳洗。叫南歌瞧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也跟着照做。 冰冰凉凉的帕子敷在脸上也叫南歌精神了些,看着她们都要梳完头了,南歌也急急忙忙的挽上一个简单的发髻,哪里还能像平常一样细细的挑选簪子啊,绢花儿啊是什么的,随手哪一个合用的簪上就完事儿,妆自然是来不及上了,只又寻出一个珐琅彩的盒子,厚厚涂了一层防晒膏子,这要是再晒退一层皮,周大夫他们可真能将她全身的皮给揭了! 圆圆一边拿着南歌那盒子打量,一边照着南歌的嘱咐,往脸上抹膏子,嘴里还啧啧啧的“真不知道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出个门这些都带上了,这多占地方啊,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不了不是亏死了?还有,就这小小一盒子,也不知花话多少银子呢~” 南歌不自在的咳上几声,淡淡涂了一层口脂,昨晚吃多了烤肉,现在嘴唇上干的要命。“这些多是我自己配的,算是防晒药的一种,原来学医的时候就记载了,只是我爱琢磨这些,就常备着。” 这哪个女孩儿不爱美?他们这些人天天在安眠中风吹日晒的,早觉得自己的连就跟风干的橘子皮儿没什么区别了,连下手摸都不敢,现在听说南歌这膏子能防晒,涂上更是润润的,叫干的不行的脸颊少上许多,自然是喜欢的不行。那圆圆最直接,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南歌,小手中药膏子更是攥的死紧“南歌……打个商量呗~” 瞧着她那儿鬼模样,南歌扑哧一笑,又拿出几盒子药膏来,塞进他们手中“诺,材料不难找的,喜欢就拿着,看你眼睛亮的,也不怕将人太阳都比下去。” 圆圆嘿嘿嘿的搔搔脑袋,又宝贝兮兮仔细收捡起来,正色道:“诺,虽然我们三个都是穷鬼,身上没什么好东西,但总也白拿了你那么多东西,我们现在就能给这些了,还没够的就用人来偿还好了,只要你南歌发话,别的不说,我圆圆头一个站出来,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撵狗我绝去不抓鸡,反正你对我的好我可是牢牢的记着呢~”另两个人虽然都没说什么,但眼睛都看着南歌很是坦陈没有丝毫的躲闪,想也知道是同意圆圆的那番话了 。 南歌和手。将手上三份碎银子收下,见三人都松了口气,眼底也隐隐闪过几丝笑意“圆圆啊~,你不是说我让你往哪儿走你就就往哪儿走么。” 圆圆的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的欢快“对啊对啊。” 南歌眉眼一弯,面山坏坏的一笑道:“那你向后转直走,别回头哦~” 那圆圆开先还没反映过来,真傻愣愣的向后转,待看见身后那碧幽幽的水潭,整个人不由的一怔,再回身哪里南歌和清荇几个早就跑开了。整个空山中只余下圆圆的尖叫“啊~啊~啊~南歌你太坏了!!” *** 早餐还是昨晚剩下的烤肉,储存在储物戒指中拿出来还是热乎的,只南歌看着油腻腻还带着阵阵腥膻扑鼻而来的烤肉是真的一点食欲也没有,她现在多想将她可爱的小屋子放出来,再炖上一锅细细腻腻的清粥啊~ 将手上的烤肉递回给清荇。摸了个苹果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看的清荇直心疼“好了。不想吃就不吃,我们快些走,等到了城里就好了。” 南歌抱着大苹果点点头,便同众人一道上路了。昨日本来就离城也不算太远了。大概上午十点的样子,他们便开始看见一群一群的玩家或是往山里赶。或是打着不远处的小怪,看着样子离苏州城也没多少路了。 南歌摸摸咕咕作响的肚子,总算有了些胃口,拿过清荇递过来的烤肉略路啃了几口,跟着便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桃子,太冲淡口中的腥膻味儿。睡眠不好,吃的不开心,南歌人也跟着有些黏黏哒哒的,没什么精神。只有人就那么没眼力见儿,尽赶在人不痛快的时候出来蹦跶“南姐姐。好久不见哦,你现在怎么又跟这些平民走到一起了,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呢。他们怎么没和你在一块儿呢~” 不用说了,光听这“娇憨 。甜腻”的嗓音也该知道,除了夜甜能那么恶心人还真见过第二个!!南歌心情本来就不算好,遇上这么个人就更不用说了,整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不远处巧笑倩兮的夜甜,真恨不能直接将人给拍飞了!“别南姐姐,南姐姐叫的好听,我可受不起。” 那便的夜甜也不恼,反是咯咯咯笑的似春日里的黄鹂鸟一般清脆悦耳,连笑的姿态是娇憨中透着优雅,真是辛苦人家要时时绷着跟神经了“南姐姐别那么大火气咩~,夜甜只是看见你高兴来跟你的打声招呼哟,只是南姐姐今天好奇怪哦,你以前不都喜欢跟着高等贵族一起玩儿的么?虽然姐姐是平民,但我一直以为姐姐不会再和平民一样的啊?今天你怎么突然想着同这些人在一起了,是千炙哥哥和秦西哥哥生气不理你了,还是萧迟哥哥不想看见你,所以不许高等贵族和你一起玩儿?” 看着夜甜那样子是天真可爱,连语调都是娇憨可人的,但话里话外可是恨不能刷上几层油漆来黑!什么只喜欢跟高等贵族一起玩儿,根本就指南歌攀龙附凤,后面说千炙和清晰不跟她玩儿就明了告诉大家她人不怎么滴,巴结人家还招人家厌恶了,最后抬出萧迟,更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这人已经将萧迟得罪了同她在一块儿的人有什么好下场?若是不了解南歌的人听了这样一番话,还不得将南歌排挤的死死的! 都不用细看,只略瞟上几眼都能瞧见已经又不少人在那儿皱着没有,满是不认同的瞧着她的,就是同南歌相处过两天的那几个男人,现在看向南歌的目光都有了些些异样,只剩下圆圆和白拉拉他们几个嘴唇紧抿面色不善,清荇面色也不算好,只眼波飞快的朝南歌的方向瞟了几眼,又定在了夜甜身上。 南歌心里烦躁的很,都懒得再同明思说什么,直接将弱水凝成鞭子,:啪“的朝夜甜抽去,手上可是尽了十分的力道:“别在那姐姐,姐姐的恶心人,既然恨我入骨就扒下那层面皮来和我打一场,在那边学癞蛤蟆恶心人算什么,你那一套还是留给你的月言叔叔吧,说不得人家能将当你做心肝儿宝贝来疼!!”这人就是这德行,几天不抽身上痒痒,总忍不住要挑出来恶心恶心人,也不知她哪来的毅力在一次次狼狈退场后,又一次次厚着脸皮贴上来恶心别人! 只这次夜甜轻快的退上几步躲开南歌的攻击,就连面上的笑容都没变上一下,眼底却隐隐有兴奋的光芒闪过“南姐姐别动那么大气啊~夜甜这次真的是好意哦~只想着拿些东西来换你身上的冷香丹怎么样呢~” 几乎在夜甜话音一落的瞬间,万重哗然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祸起 冷香丹!!冷香丹 !!那是什么东西,就是连高等贵族都忍不住要心动的东西,不用看大夫就能极快的恢复内伤,还能保证满血,这不就等于在打怪的时候多上一条命么!!偏偏这冷香丹却只又岳家的才有的出售五十瓶,继续全把持在了极大超级家族的手中。现在,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身上就有众人求而不得的冷香丹,可不就是……叫人疯狂么!! 几乎在夜甜话一出口的瞬间,众人看向南歌的目光忽然火热了起来,哪里还有方才不屑的影子,那一双双眼睛就似是看见的肥肉恶狼,眼底的贪婪,垂涎几乎都不做掩饰!南歌自然知道夜甜是什么目的,若她一个人对付不了南歌,这里里外外围的数圈人还奈何不了她么?钱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古来就有之的,何况先人早就告诉过我们怀璧其罪,这些人一旦起了贪心,想叫南歌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 南歌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尽量叫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以着前所未有的锐利,直直的对上夜甜,嘴角轻轻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满是讽刺道:“你同我有仇,就真当所有人是傻子给你当枪使?冷香丹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你说我一个小小的平民身上有这样的好东西谁信!就是撒谎也要好好的打个草稿,你以为你的光荣事迹上过论坛后,还会有几个人会被你骗!” 南歌这话一出,众人灼热的目光也稍稍冷却了一些些,的确。也不能人夜甜说南歌身上有冷香丹,他们就真傻傻过去强抢,何况上次论坛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这夜甜单纯可爱的二小姐,可不是大家知道的那般简单,说不定没人家就是在利用他们来给自己泄愤呢。 只这一次,夜甜却似成竹在胸一般,任南歌说什么,那面上的笑容都未曾变过“南姐姐那么紧张做什么,上次在岳家我就看见萧迟哥哥对你很好的。难道一点点冷香丹都舍不得给你?我可是记得萧迟哥哥每天都要抱着你睡觉的哦~” 看着夜甜憨憨的笑着,还不忘暧昧的冲南歌眨眨眼睛。那样子叫白拉拉终于忍不住一鞭子抽在了夜甜身上,这次夜甜没有防备,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鞭子,白嫩嫩的脸颊上生生添上了一道血痕。原本娇憨可爱的小脸顷刻便狰狞起来,且马上还肿的老高“你真恨谁,就白了说。要不打一场都行,别再那一边跟推心置腹的好姐妹一样姐姐姐姐叫的亲甜,一边话里话外的损人家,巴不得把人给踩到泥里。你是个什么德行,大家早在论坛上看过了。犯不着来个现场版还在那儿恶心人。” 圆圆也心有余悸似的拍拍胸口“我真庆幸我吃的都消化了,不然昨晚上吃的烤肉都能给你吐出来看 !” 清荇也想说什么,但看着夜甜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南歌反是收了手中的弱水,看似随意的将头上别的那朵山茶花取下来拿在手中把玩,随着她的动作,还带动了袖上熏的香气,幽幽的端的是好闻。“若照你这么说,你和月言都不分你我,连在大厅中都情难自禁了。直叫人现场看了个真人表演,不是更亲昵,那是不是他每天都得给你一瓶冷香丹才能对的起你死皮赖脸的赖在岳家?!” 夜甜的面上闪过一丝丝的青白跟着眼睛就水汪汪的滴滴答答掉下泪来。这样子美是美,可惜这肿了一边儿脸和一只眼睛。就怎么看怎么滑稽,那也比不上众人乍闻这个消息时的震撼。在星际十二世纪,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算什么,那都是很正常的,只谁叫夜甜平日给人的印象都是天真单纯,娇憨可爱,现在这么个纯真的女孩儿同一个比她大上接近一百岁的男人纠缠上了不说,居然就在人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就……咳咳,且不说这消息是真是假,但这消息的内容就够叫人震撼了。只人们听听这些当娱乐还可以,但相比起冷香丸,这些……又变得无关紧要起来,八卦,当不得饭吃! 显然夜甜很清楚那一点,用了最唯美的姿态哭着,抽抽噎噎的道:“你……你……我好心叫你一声姐姐,是真将你当姐姐来敬重的!想不到你居然要说这样的话来重伤我,你真的有那么恨我么!不就是几颗冷香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直说没有没有,真没有你就将包裹摊开给大家看好拉,大家是最公正的,若是真没有我绝对不会纠缠你!!” 南歌看着夜甜在隐秘方向投过来的目光,和诡秘的笑容。她若是脾气爆点儿,非得被气炸了肺不可!她夜甜分明就算计好了,等的就是这一刻。不管南歌摊包裹还是不摊包裹,一场抢夺就是避免不了的!因为,夜甜根本就只将冷香丹做一个幌子,不管南歌有没有,就是算准了不会将冷香丹给她,那时候,她将南歌激怒,两人对上在意气之下叫南歌摊包裹也便的合情合理,依照南歌同npc的关系,包裹里叫人眼馋的东西还会少,到时候,就是没有冷香丹,包裹里的东西也会那帮贪婪的人疯狂!!! 不得不说,还真是好算计,那边上的清荇和白拉拉几个都气的面上酱紫,就差没炸了肺。也真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原三人都满是担心的看着,也不知这时候南歌做什么比较合适。只南歌面上一瞬的僵硬后,忽的灿烂的笑开来,且笑容中满是寒意:“你应该知道叫人当众摊包裹是对人多大的侮辱,真想不到堂堂叶家的嫡出小姐,连这点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多无辜,说我身上有冷香丹,那你又凭什么说你自己的是无辜的?又凭什么说你一口咬定我身上有冷香丹不是在陷害我?” 那夜甜却似早有预备一般,眼含讥讽的看了南歌一眼 。那挑衅的味道自然是不用说了,她还真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包裹摊在了众人跟前。还不忘一脸的倔强“我问心无愧,所以可以将包裹摊给大家看,这样的侮辱我不在乎,但是你不能随意侵犯我的人格!!” 瞧着夜甜那大义凛然的样子,南歌都觉得有些好笑。她包裹倒是正常的很,寻常的红蓝药,一些怪物身上采集的东西,还有几十两银子,一身替换的装备和一顶帐篷。然就是这寻常不过的包裹才是南歌最想要的!“呵呵呵。真是笑,你巴巴的缠着我说是要和我换什么冷香丹,但你纠缠了这么久身上却连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你又那什么和我换冷香丹!一边口口声声说不是陷害我,一边却故意清楚一个干净的包裹出来做样子。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叶家到底是多穷才叫你这宝贝的嫡出小姐寒酸成这样,居然连你口中好些的平民都不如!!” 南歌这一席话。可是叫许多被夜甜那摊包裹的举动唬的一愣的众人醒过神来,可不是么?堂堂叶家的嫡出小姐,就是再怎么落魄身上也该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才是,何至于寒酸成这样。分明就是事先准备好的嘛!若是身上真只有这么些家当这还口口声声说是要同人叫唤冷香丹不摆明人是要坑人么,指不定她真将他们这帮子人当猴儿来耍呢!! 夜甜被南歌的那番话弄的脸色有些发白。是她考虑的不够周详只想着别放打眼的东西叫人惦记上,却忘了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包裹有多反常。只现在别的也顾不上,牙一咬,干脆就来个死不认账“我……我只是看我队伍里的人受伤了太着急才找上你的,我忘了没带什么东西出门了。若是你愿意和我换的话,我给你开出欠条多少钱都会给你的只要你将冷香丸给我好么?” 南歌满是嘲讽的一笑,看着她那副全心为自家队员着想的可信样儿,心上真是腻味的不行。手上不住摆弄着腰间精致的香囊,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笑来“真的……多少钱都行么?” 夜甜被南歌问的一愣,也不知现在南歌心里边想的些什么。若照着一般的情况来说,南歌现在应该是极怒的恨不能吃了自己,就算不是也不能叫她得到那冷香丸不是。只现在她也没的退路,眼底闪了几闪。道:“是的!” 南歌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几分,眉目之间尽染上了淡淡的妖气,魅惑而慵懒,就是那堪堪清秀的五官也忽然的带上了骨子别样的味道,叫周围的人暗暗一怔,“哦~,那便是再好不过了,我要的也不算多,八十万联邦币,如何?” 十万联邦币 !!那是个什么数目?要知道就是南歌上次帮叶家完成世界任务的时候,人给她的酬劳也不过十万联邦币,现在区区一瓶冷香丹就想要这个价格,这不是坑人么! 夜甜现在脸色惨白,一口银牙就差没生生咬碎在嘴里。她可是狠狠的将自己造的恶果给吞了下去,现在是真没得退路。谁叫她方才跟人家说是只要有冷香丸,多少价钱都给呢,若现在拒绝,不是打自己的脸是什么! 南歌分明都看见夜甜全身都跟着气的抖上几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都恨不能将她给生吞了。南歌悠闲的一手把玩着香囊一手捻着那朵幽蓝色的山茶花簪子,全等着那八十万联邦币从天上掉下来呢。 只夜甜又哪是那般甘心叫南歌占便宜的?何况什么时候拿冷香丹都行,唯独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冷香丹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如何都不能拿在手中!便见面上的泪光一手,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儿,指着南歌抖啊抖的,似是被气极了,又说不出话,眼看着就要委屈的哭出来“你……你……我真心拿你当姐姐,你就是这般算计我的?八十万,不过一瓶冷香丹,你真的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队中的人正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很痛苦!” 白拉拉最是见不得她那装腔作势的样子,眉毛一挑,一鞭子又抽了出去,只夜甜这次很机敏的躲开了“收起你那恶心样儿,真那么心疼你队友就掏那八十万联邦币又怎么了,一边说只要人家给药你多少钱都愿意,一边又心疼银子想装好人,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是不是,叫你将好处全占了还要捞个好名儿。” 夜甜的唇角诡秘的轻轻勾起,她原就不打算那席话真将南歌给堵回去,而她要的,就是白拉拉那一句! 便见夜柔整个人就跟极怒时乍然回过神来似的,冷静的脸上的泪水擦干,一双眼睛死死定在南歌脸上“既然你真不拿我当妹妹看……,那……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周边的哥哥姐姐们,大家也听见了,南姑娘刚才的要求的确过分了一些,恕夜甜不能接受。所以,夜甜只能找大家帮忙了,在场的人只要能从她身上将冷香丹拿来给我,我愿给他五千联邦币,连冷香丹也分他一半!!” 冷香丹,五千联邦币,不管是哪样对在场的人来说都是太大的**,就在夜甜话落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都朝着南歌的方向一齐涌过来,而夜甜就站在涌动的人潮中,看着南歌的方向笑的得意而又畅快……(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三章 大乱 南歌原还微眯了双眼看着不远处渐渐淹没在人群中的夜甜,便听的边上白拉拉惊叫一声“你们搞什么鬼,南歌可是我们的队友 !”原来不指周遭的人为着夜甜的话心动不已,连圆圆他们那一队的人也动了心思,想趁着南歌还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时候,想一击得手,无奈被一直警惕着的白拉拉发现了。 此时那几个男子面上很是震怒,双眼死死盯着白拉拉,恨恨的就跟白拉拉抢了他们的肉一般“你犯傻别拉着我们,冷香丸是什么东西你们自然最清楚,还有那五千联邦币可以供我们在《安眠》舒舒服服的过上两个月!你们们不想要也别阻止我们,凭什么叫别人占了便宜!” 白拉拉已经被那帮人气的满脸通红,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干脆抄起鞭子就直接在他们身上招呼,在白拉拉看来,这些和他们相处过不短时间的人,比边上那些觊觎南歌的人还要可恶一些。就是脾气最好的清荇此刻也拔剑同白拉拉站在一出,那意思自然再明显不过了! 南歌眼底微暖的看着那三个将她团团护在身后的女子,不动声色的在她们手中塞上几粒药丸便便好整以暇的静立在那儿,看着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一个二个跟进锅的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倒在地上挺尸!自然,这下倒下的人也包括圆圆的队友们!也就这一下子的功夫,那帮双目赤红的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一个个只敢站在那帮倒下的人的外边,不敢轻易靠近。 “愣着做什么。快吃啊,等药效发作可就不妙了。”南歌捻着那朵幽蓝色的山茶花,见圆圆她们几个还愣愣的半天没反映过来,急忙出声提醒一句。几个人醒过神,忙将手上的药丸塞进嘴里,跟着将南歌小心的护在身后,双眼戒备的瞧着那帮蠢蠢欲动的人。 南歌走不出去,众人也不敢靠近,就在南歌周围以那帮当下的人为界限,形成一个怪异的圆圈对立着。众人眼底的贪婪之色不减。但更小心谨慎了许。“卡啦”一声脆响,那只精致的山茶花簪子也不知什么被南歌用什么方法给解开来,若流水一般的银丝自簪身流淌而出,而那朵精致的山茶花,也分成无数锐利的薄片悬在那丝丝缕缕的银丝之中。边沿上闪动的寒光叫人丝毫也不敢轻视它的攻击力。南歌看似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银线,似笑非笑道:“难道夜甜没有告诉你们么?我可是习过医的,而自来都是医毒不分家。记得那会夜甜还被我毒的动弹不得,孤零零躺在郊外数个小时呢~,也不知那时候你有没有得风寒啊,亲爱的夜甜妹妹~” 就那句夜甜妹妹。可是叫的亲甜亲甜,糖分比着那声南姐姐之高不低。可是将向来只恶心比人的夜甜好好儿的膈应了一把,那脸色清清白白,红红紫紫,真是分外的多娇啊~ 。 一双水眸盛满毒汁的死死定在南歌身上,无数叫她忍不住发抖的回忆或多或少都能同南歌拉上关系。心中的恨就跟一条翻滚着的毒蛇,源源不断的给她注射着毒汁,时时刺痛着夜甜的每一根神经,直叫她恨不能现在就喝了南歌的血,啃了南歌的骨,现见周围人都因畏惧南歌的毒药踟蹰不前。袖中的双手便忍不住紧紧握着,锐利的指甲在柔嫩的手心中烙出数了个月牙“大家别她骗了,她刚才放的都是迷药。是需要发作时间的,拖的越久。反是对她越有利!” 夜甜的话虽然叫众人有些心动,但也不敢轻易那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倒是不少远攻的术士和弓箭手眼底闪过一抹喜色,若南歌现在是只挨不得的刺猬,那么唯有他们这些远攻的人才能将那只刺猬拿下! 南歌也知道这些时候已经是极限,手中忽然泛出一个玉瓶,还不忘在手上把玩几下“你们要的是不是这个?” 几乎在南歌将瓶子掏出来的那一刻,众人的视线全凝聚在了南歌手中那小小的白玉瓶子上,就那上面的温度,都能将玉瓶给烧成一把灰,要不是他们干前那圈躺在地上的人时时拉着他们的神经只怕他们早奔过去疯抢了。 “哼,也不知你们是如何想的,没看见人将你们当枪使,自己舒舒服服,安安全全的躲在一边么?你们是不是傻?” 南歌的话也是将在场的人都给激怒了,只眼睛还是忍不住顺着南歌的话将视往夜甜身上瞟。那其间不善的意味叫夜甜心中暗暗叫糟,偏南歌就捡在这时候将手中的玉瓶随手一丢,那方向……正好是对着夜甜! 夜甜下意识的将玉瓶一接,跟着便转换了脸色,心中大呼不好!她分明是上了那贱人的当了!!只现在夜甜后悔也晚了,众人一件那玉瓶就在夜甜手中,一个个双目通红着,什么也顾不得朝着夜甜那方向疯抢而去,甚至不少人都是踏着地上那些人的身体过去的。很快,夜甜的身影便淹没在了人潮中,只余下人们翻涌争抢的的身影!! 白拉拉见了,很是畅快的大笑出声,“哈哈哈,看那死女人下次还敢不敢跳出来祸害别人,看看,自食恶果了吧~” 圆圆骨溜溜转了几圈,身子一扭,腰一插,便捏着嗓子学着夜甜那无辜模样儿道:“南姐姐,夜甜……夜甜真的不是有意的~~” 南歌忍不住在圆圆的脑袋上一弹,拉着几个人就飞身往前奔“还是换个时候耍宝吧,不然那帮子就该又把咱们包饺子了 。” “什么包饺子?”圆圆还有些不明所以,只下意识的跟着南歌往前跑,脑子里还时时转动着南歌的那袭话。 “就是包围的意思。”南歌有些无奈的叹气。 “为什么,他们不是都为着夜甜了么,而且南歌已经将冷香丸给出去了啊~” 清荇的目光微冷的看着还隐约能瞧见些影子的那帮人,柔和的嗓音难得带上了些紧绷“冷香丸只有一瓶。但人却还很多……,而且谁又能肯定南歌身上没有第二瓶冷香丸呢?” 圆圆丝丝抽了口气,面上可真不怎么好看“他们也太贪心了。” 白拉拉一翻白眼,喘上几口气才道:“所以闭上你的嘴,留点力气跑路吧!!” “我只是可惜那些冷香丹,那样的好东西舍出去了,居然只拖出他们那么一会,可真亏死了!” 南歌见圆圆嘟着嘴,琥珀色的眼睛也赶眯了眯,就跟一只刚偷着鱼儿的小猫儿一般“谁告诉你。那瓶子里边的冷香丹的?我不是说过医毒不分家的么……”那濯绝可还是她头一回用,她很是期待会又什么效果呢~ 圆圆的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南歌,连步子都停了下来。还是白拉拉恨恨的拽了她一把,这才又紧跟上去。只忍不住哈哈哈笑的畅快不已。咳咳……当然也灌不不少风进肚子里!!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要不到一会,远远就瞧着那帮人追过来了。一边追着口中还不住的高喊,看来他们还不算太笨,他们追不上南歌,但没说前边的人不能堵。利字当前,又有几个人能禁得住**。 他们离的越近。那口中的高喊也越清晰,一听见冷香丹那三个字,前边的人果然停了手,再瞧着这便狂奔的几个小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拉开了架势就是要将南歌堵起来。南歌也舍得下本钱,手中的药面子跟不要钱似的撒出去,便听见一片片的惨叫,终是让南歌撒出了一条路来,看着到地上哀号的一帮子人,众人尾追的脚步也跟着踟蹰了一会,对南歌手中的药面子很是忌惮。 身后方追来的人有些经验 。一看南歌那架势,便拉开嗓子尖声嚎道:“术士和弓箭手上去,不要近她的身!” 南歌急喘上几下。也豁出去了,整瓶整瓶的药就那么甩出去。一边甩还一边大呼一声“冷香丹啊!” 不少人开先都还反映不过来,下意识的接住,然后不住的疯抢,偏南歌扔的位置还极准,多是那些弓箭手和术士所在的位置。见过南歌这一招的人在不远处不住咬牙“你们别上了她的当,那些全是毒药!!” 可惜他们说的晚了,许多早就将瓶子揭开,然后周边的人成片成片的倒下,几乎是将弓箭手和术士去了一大半。只你们拿那将毒药当泥来甩的姑娘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有这本事,人家就是家底厚你又能怎么滴!。 慌慌张张的一群人,这会子才算真真反应过来,拉弓的拉弓,念咒的念咒,而那目标……一致的朝向南歌!! 周遭的野兽也跟着**起来,见着那么多人都朝着他们的小南歌一个,一个个低咆着,数种颜色的瞳孔不善的盯着那一群人都蠢蠢欲动了。 南歌瞧得心上一惊,赶忙喝道:“都回去,好好的在一边别伤着了。” 那属于灵族的威压叫众多野兽都跟着一顿,但看向那般人的恨意没有少过一丝“小南歌……欺负,他们,欺负,坏,帮你,都帮你!” 南歌眼底微微的一热,心中的念头越发的坚定了“乖乖,你们好好呆在那儿,别受伤了。这……是属于我的战争!!”所以,你们一定好好儿的。物竞天择,这是她一直安慰着自己的,所以她可以忍心走过那帮正和玩家战斗的怪物身边。既是如此,她便没有资格叫他们为她的事情付出生命,就如她说的,这……是属于她的战斗,与那些生灵无关。而且,她死了还可以进复活阵,但是他们……却只有一次生命!! 就在南歌同那些怪沟通的瞬间,有人就趁着这时候,将箭只和术法朝南歌身上招呼!圆圆瞪大了眼睛,白拉拉不住的惊呼一声,清荇更是将南歌拉近怀里,就在南歌都以为他们会被射成个筛子的时候。周遭忽然撑起了一道光幕,将所有的攻击都隔绝在外。 一群身着黑衣,肩绣银鹰的人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将南歌天团团护在身后“岳家的人谁敢动!!!”(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四章 你们谁敢动她分毫 局势在那一刻变得分外诡异,以南歌为圆心,南歌边上一排黑衣人将其保护的严严实实,且那些人显然是经过专业的训练,面上尽是同他们家主一般冷沉死寂,连站的位置都选的极为精妙,只待外边人一有动静便会在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时刻将南歌保护的密不透风 !而那群黑衣人之外还有一群玩家围着,目光多朝着南歌的方向瞟,却又不敢多做停留。又舍不得就这么放下,双方便在那僵持着也谁也没有退上一步。 “南姑娘是岳家要护的人,诸位若不想与岳家为敌还请离开吧!”一个人距离南歌最近的男子看见众人还没有离去的意思。眉心一皱,面色可算不得多好看。眼底的冷光都能凝成实质,几乎是要将人给射穿。 被他那样的目光一瞧那群玩家心中也不免有些惴惴,只冷香丹三个字如同紧箍咒一般时时将他们的心悬着,一条名为贪婪的饿虫正在他们心尖上翻滚着如何一不愿轻易将这块肥肉给放下了。而且岳家的人出现,并以如此强势的态度说是要护南歌到底,这不就更能证实了南歌身上有冷香丹这个消息么?想到此,方才那一点点的震慑也早被心中的贪婪炙烤的烟消云散了。 日头渐渐升高了,太阳灼灼的晒着,饶是有寒铁护身的南歌,面上也见了汗,一张小脸更是晒的通红。岳家那几个人瞧着南歌面上的红晕,心头暗呼不妙,眼睛还几不可查的朝着天上望了几眼,似是再期盼着什么。对周遭那些人的戒备却没有放过一丝。也不知是谁高呼一声“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岳家再嚣张还能真将我们一个个揪出来不成?” 众人一听,就跟打上了一剂量强心针一般,心里一下子活泛开来,别的不说,光他们的数量就占压倒性优势。就跟那人说的一般,岳家本事再大还真能一个个的去找他们算账不成?如此想着,有部分人就开始跃跃欲试,大多数还是摄于岳家的威望。不敢轻易动手,也不知从哪射来了一直冷箭,那些团团保护的南歌的岳家人心头一颤,脸色当下无比的难看,战斗……就这么拉开了…… 围堵南歌的那帮玩家仗的就是人多势众。乱哄哄的一拨儿拥上来,就是担心别人钻了空子,好将这天大的便宜给讨了去。人心不齐,各有算计,还乱七八糟没个章程,就是人多。攻击力也发挥不到自身的一半。这倒是为岳家那一拨人减轻了不少压力,同他们相比起来。岳家人训练有素,相互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绕是对方占了人多的优势,岳家那行人也稳稳挡在了南歌身前,不叫那些人靠近分毫。 只南歌看着他们倒是不太乐观,现在他们虽然看着旗鼓相当,谁也没落下谁,但长远来看,岳家的人还是太少了一些,虽然现在依照配合和相互之间的默契和他们打了个平手。但他们自身的精力却是及其有限的,等时间一长,他们的优势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 清荇和白拉拉也瞧出了这一点。几个人抄起他们的武器,尽量在不打乱他们配合的情况下。打着游击战。南歌见状,也挥舞着银丝想投入战斗,直叫方才出言的那个岳家人看的心上一颤,高喝道:“还请南歌后退,这些交给我们便好,请南姑娘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叫别人伤南歌一丝一毫!!”方才迟迟没有现身是瞧见南歌身边的毒药不少,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若他们贸贸然的冲上去,帮不了南歌不说,反是会将他们也潦倒了。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他们自然再清楚不过,若是南歌有个什么万一,他们死一万次都不够陪的,别忘了,他们已经将南歌弄丢了一次!! 那人就盯着南歌自然是分了心神,有人就盯着这个时候,狠狠的给了那人一下子,鲜血泉水一般涌出来,他们这边的血腥气猛的浓烈了好些。南歌见了暗自咬牙,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都这时候了居然还管她受不受伤,大家一起冲出去,才是正事吧?只南歌现在也不敢妄动,知道这些人心里记挂着她,若是她再有什么动作,说不定不但不能帮助他们,还会给人家添麻烦。 既然人家不让她上“前线”那她当“后勤”总该可以吧,生之力,曙光,酥雨,启运,祈福之类加血,加状态的技能跟不要钱似的放出去,还挑着时候,不是扔几个毒药瓶子,担心把自家人潦倒了,又给人塞上几粒解毒丹,内伤药什么的。就这胡搅蛮缠的,竟给他们分担了不少压力。也看的外边那帮人气的就差没吐出血来! 知道岳家了不得,也知道这姑娘不简单,但要不要这么彪悍,要不要这么财大气粗,瞅瞅人家,一个群加技能上去,好容易下去的血一下子又满了。更变态的是人家居然还有回复精力的技能,精力啊~~~大姐,你以为是街上的萝卜白菜呢,说恢复就恢复?除了睡觉以外他们这还是头一回见着可以这般恢复精力的!偏人身上的要就跟不要钱似的。总在以为人的蓝要耗空的时候,人又一把药丸子塞进去,啥事儿没有,彪悍的群加技能雨点儿似的饿哗哗的下。这可不是叫他们这些吃个药还要捏着指头算的人吐血么?待遇的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儿?至于那些毒药他们早就心酸的不想提起了。 眼看着那帮岳家人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一阵光一闪又活蹦乱跳的,众人心中的战意都跟着退却了一些,就看这样子,一时半会他们是拿不下岳家这帮人了,而且瞧着岳家现在这态度,那小姑娘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谁又知道岳家没有通知人支援?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现在死了只怕更舒服一些!! 人一旦心生怯意,那战斗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眼看着岳家人就要护着南歌在重重包围中撕开一条口子,独属于夜菊那尖锐的嗓音,就跟尖刺一般生生扎进了众人耳膜中,也叫局势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叶家要留些的人谁也别想带走!!” 众人的手跟着不由的一顿,便见一对全身暗紫的叶家人忽然冲出来,将眼看着就要突出重围的南歌他们又团团围了个结实,夜柔为首,夜甜和夜菊就站在其两侧,三双眼睛,意味个不相同。但其中的恶意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的,容不得别人动手了…… “南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哟~只不知道我姐姐居然也认识你耶~”夜甜就站在夜柔身边,笑的娇憨又甜美,看着深陷在重重包围中的南歌。她就觉得跟吃了蜂糖一样,从心口开始泛甜,连全身都舒畅不已。 夜柔面上的高傲之色不减。依旧仰着个鞋拔子脸望着天上,只不时朝南歌飘去几个不善的眼神,那冷沉的调调倒是叫南歌听出了些熟悉的味道:“现在你还有机会,只要你告诉我灵族升级的方法我可以放你离开!?” 南歌都忍不住要甩两个白眼球给人家。就冲她比毒蛇还要森冷几分的眼睛,她信她的话才脑子进水了!!岳家人几乎是看见那群暗紫一瞬间便沉了脸。不悦之色立现“叶家想与岳家为敌么?南姑娘是岳家要护的人,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夜甜的面上依旧笑眯眯的,更是一丝丝的惧色也无“岳家的哥哥门莫怪哦~,实在是这个南歌对咱们叶家来说有些特别,她对我做了些什么就不说了,只姐姐现在要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呢。何况岳家和叶家都和平共处了这么些时候,怎么也不能因为一个平民就真的对立起来不是么?若是今天得罪了,哪天我和姐姐一定会亲自去岳家找岳家家主赔罪。现在你们将南姐姐交给我们怎么样?相信诸位哥哥,不会因为一个小姑娘,叫我们叶家的‘嫡长女’为难。是不是?” 白拉拉几个听的面色跟着一白,心中已经对边上那些岳家人起了戒心,就如同夜甜说的。南歌再怎么说也只是平民,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他们还不清楚么?都是没将比他们地位低的人命当一回事的家伙。岳家又不是傻了才会为一个平民去得罪叶家的嫡长女。只岳家的态度确实出乎众人意料的坚决,不说他们会起身相让,就是面上一丝丝的犹豫也不曾有过,一如巍峨的高山般将南歌牢牢的护卫在伸手,不透一丝缝隙“家主的命令是叫我们保护南姑娘,不许叫南姑娘伤到一丝一毫!若叶家人执意如此,等待诸位的只是家主的怒火!!” 夜菊一听,面上有些些的不是滋味,夜柔和夜甜的面色就更不需多提了 。只听那尖锐的声音忽然拔高,就跟一把划过玻璃的尖刀,扎的人耳膜生疼“笑话,她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居然为了这个卑贱的平民不讲我们叶家的嫡出小姐放在眼里,是要作死么!!你们这些人还等着做什么,没看见他们都没将叶家放在眼里吗,不快动手?” 一身暗紫叶家人虽然不悦夜菊的口气,但瞧着夜柔的眼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南歌他们便见数名高等法师同时念动咒语,连空气中都满是爆裂的气息。“碰,碰,碰”数道联合术法就那么生生砸在岳家人尽心维护的结界上,只叫宛若铜墙铁壁般的结界都被砸出了一道裂口,岳家人的面色都已现出几丝微白,嘴角隐隐又血色渗出。敌众我寡,特别还是是叶家这同样精心训练过的对手前,他们的又是将不负存在!! 见到他们的狼狈的样子,夜柔那张晚娘脸难得勾起了丝丝的笑意,轻轻招手叫叶家人先停下动作,不紧不慢的走至南歌跟前不愿的地方,语带施舍的道:“怎样?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跪下来向我求饶,再告诉我灵族升级的方法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南歌不在意的笑笑,知道今天是怎么也杀不出去了,只可怜了白拉拉他们和岳家的众人要随着她糟了不少罪“我说过,没有升级方法你自己不信我能有什么法子?你没瞧见我现在还同你一般一点儿种族地位也没升么?” 夜柔听的面色一青,自然是半分都不信南歌的话,既然南歌如此不是好歹,她自然更不会手软“你不是说脱离贵族我什么不是么?那么我现在就要叫你好好看看,贵族的力量是有多大,而你……这个卑贱的平民只有哭着向我求饶的份!!” 等夜柔话音一落,数道联合术法,染红了半边的天空。就在众人偶读以为南歌他们会在此赔上性命的时刻。“嘶~”一声长鸣划过天际,跟着便听一阵“踢踏踢踏”的踏空之声,远处似有一把浓黑的长剑,以着锐不可当的姿态袭来!叶家人连发出声响的机会都没有便成排的倒下去。一切的转变都来的太快,快的叫人连的反映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成了定局。 众人还只能怔愣的看着半空中,那个骑在黑色天马上的男子,黑发,黑袍,猎猎的狂风舞着他的发丝,冷峻的五官俊美的宛若天神一般,叫人舍不得挪开视线,但整个人的气势却晃似地狱而来亲爱的罗刹,而他结实的臂膀中,正紧紧搂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其间保护的意味叫人不容错辩。那双黑沉的眸底满是寒色,锐利的恍若尖刀一般,直直的射向众人,声音更冷沉如冰“你们,谁敢动她分毫!”(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五章 我萧迟何惧(粉红60加更) 南歌现在整个人都结结实实的被萧迟护在怀中,腰间那两条手臂更是恨不能将她那可怜的小腰给勒折了。半空中,风正呼呼的吹着,但某只糯米团子正在那宽厚的怀中,保护的好好的,自然对她是没什么影响。现在她能听见的只有萧迟的心跳和呼吸,能闻见的只有萧迟身上的气息,能看见的只有萧迟的那俊美的叫人呼吸都为之一震的容颜。霸道的叫她整个人,整个知觉只容的下他一人存在! 虽然对某人如此强势的态度有些不满,还小心眼儿的计较着那两张卡绑定的事情,但看在他及时出现的情况下,那就“暂时”先放过她不同她计较好了~ 某只糯米团子的小手,正揪着萧迟的衣裳,撑着脑袋想看看下边儿是什么情况!只搂着她的胳膊一紧,就差没将南歌的鼻子都嵌进他的胸膛内,气的南歌直咬牙,又莫可奈何。 “你就不能消停些?”萧迟的声音莫名的带些沙哑,连身上的温度都比着寻常有些偏高。此刻他低头,灼热的呼吸便全喷洒在南歌的脖颈上,不过不难从其间分辨出,那涵盖在其间的淡淡的宠溺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南歌现在可没工夫在意萧迟方才是什么语气,又说了些什么,一双已经盯着他难得发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睛,心上不免暗自担忧,正想抬头探探他额际的温度。那只绵软的小爪子便被某人给劫了胡,紧紧握在手心中,手心上较寻常高上许多的温度叫南歌的心中的担忧越甚。又顾虑到下面的状况也不敢再给萧迟多添麻烦,只乖乖在萧迟怀中窝着。有岳家人在。她也不用太为白拉拉挂心。 自萧迟出现的那一刻,夜柔的眼睛便徒然比寻常亮了十倍不止,待一看见被萧迟紧紧拥在怀中,小鸟依人似的南歌,袖子中的手便忍不住紧握着,都在手心掐出一排月牙儿似的血痕来 。()那……是她的位置!! 瞧着夜柔阴沉的脸色,夜甜的眼角弯了弯,直直盯着半空中的身影,眼底也闪过丝丝嫉妒。然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心思,在萧迟的威压之下。谁也不敢多说半句,哪怕只一个轻飘的眼神也会叫他们为之颤抖。 轻轻抚着南歌被太阳晒的红彤彤的脸颊,一双冰寒的眼眸就定在下边那群人身上,声似呓语,却在众人耳边若响雷一般“你们该庆幸你们没伤了她。” 夜柔面色一青。瞧着萧迟抚着南歌时轻柔的动作,和宛若瞧一滩烂泥一般瞧着他们的眼神,生生将夜甜的心肝肺都拧成了一团。郁气积在胸口,恨不得现在就爆开“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平民,今日我便伤了她那又如何?” 话音方落,便见萧迟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再重重一挥。“咚”一声,夜柔早被剑气给放倒在地上。口中还不住吐着鲜血“这只是看在叶城的面上!”叶城是叶家的家主,依着萧迟的话,若不是看在叶城的面子上,她恐怕就不只是重伤不起那般简单了! 夜柔现在也不知是被萧迟气的还是重伤的原因,整张脸上那叫一个“欺霜赛雪”——白啊~ 哪怕是这样,夜柔也不会甘心,她的骄傲也不容许被人如此轻视,特别还是在他还如此维护一个“平民”的前提下!!面无表情的抹净嘴角的血迹,一双眉目盛满了倔强和骄傲,更多的还是愤恨。不甘“萧迟,你看清楚,她不过是个平民。没有家族,也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她只会拖累你,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卑贱的平民来与叶家为敌么?” 萧迟手上的动作不变,甚至是抬眼看她都懒“我的事何须你来多嘴,岳家又岂容你置喙?!” 夜柔面色全身都跟着颤了颤,面色更是一片的死白,一口银牙就差没咬碎在嘴里。那看向南歌的目光更是能拧出毒汁来。“你……你就为了这么个平民不惜得罪叶家?” 萧迟的面上露几分不耐之色,但看的出某人心情不错,双眸定定瞧着南歌通红的脸蛋,声似呓语“叶家还不由你左右!何况,就是与叶家为敌,我萧迟何惧!!”萧迟的口气不变,甚至连音调都没有上升一分,但其间就是透着一股子冠绝凌霄,尽掌天下的傲气,叫人不自觉的臣服,敬畏,哪怕他说的话满是孤高,甚至可以说是狂傲 ! 夜柔此刻早已完全颓丧的瘫坐在地上。只看着气势如斯的萧迟,眼底的光亮更灼热,更疯狂了一些,甚至有着不容错辩的迷恋。强者!这就是强者,不会轻易叫人左右心绪,也不惧任何威胁,只有这样傲视天下的强者……才值得她来喜欢!! 此刻夜柔早已经忽略了南歌的存在,连方才的狼狈都忘了个干净,呼吸不稳眼带痴狂的盯着萧迟直瞧。 众人注意还都放在半空中那两人和夜柔身上,却不知,一大堆人马不知什么何时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一黑一白两道细长的身影。一看着南歌被萧迟紧紧的抱着,看不清面容。只当南歌是受了伤,连坐都坐不稳了,说不定还会像那天一般昏迷不醒!包子和丸子均被自己的脑补吓的肝胆一颤,跟着双眸被血丝染得通红,直瞪着下方满脸惶恐的众人,都要喷出火来“谁伤了我阿娘!!” 众人被忽然出现的两只仙兽惊的心跳都停了,这样的喝问自然无人敢答,而叶家更不会那么笨的去找死。见半天没有回应,包子都觉得心肝肺都在烈火上煎烤,龙首一扬“嗷~”一声长吟便脱口而出,直冠凌霄!地下的一帮人只觉得地面都随着龙吟震颤着,就跟踩在豆腐上一般晃晃悠悠的,没个着力点。心慌,惶恐的众人不顾形象,疯也似的四散逃开,又悲哀的发现,岳家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们围了个严实,分明就没有想过要放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丸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早没了耐性继续驻在哪里不动弹,便见着一道黑影闪过,阵阵哀号边自丸子过处传来。许多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整个人被巨痛给侵蚀了。包子见丸子已经动手,也没了嚎下去的耐性。四周气温徒然一降,“嗖嗖”数道冰凌便自包子口中射出,顿时一道道冰雕便伫立在了人群中,血量也层层寒冰的包裹中缓缓下落,那种全身不能自已,只能眼看着自己一步步濒临死亡的感觉,叫人自心中升起一种恐惧。人死了便什么都结束看,但无奈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感觉只怕没有几个人能轻易忘记!那……是自心中升起的痛楚! 萧迟似是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将南歌更往自己的怀中搂近些,多看那群人一眼都懒“一个都被剩下!”岳家的人早就猜到会是这般的结局,恭敬的朝着萧迟的方向一躬身,齐刷刷应道:“是,家主!” “记住,今天只是个教训,她不是你们能动的!”话落,便听天马嘶叫一声,“哒,哒,哒”踏空之声再起,直到再也其瞧不清丝毫踪迹…… 还在为萧迟的话怔愣不已的众人,跟着便在一声哀嚎中回过神来、屠杀……已经开始 !以叶家人为圆心,岳家人开始从最外围开始。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便已经用鲜血来告诉他们,他们会为今日的贪婪付出怎样的代价! 白拉拉,圆圆,清荇三人,早被那几个奉命保护南歌的岳家人带到一边,并准备护送回岳家泉州驻地。 “我在也不会不信叶家一句,夜甜!你不得好死!!!”不管是反抗,是求饶,是哭嚎,还是咒骂,今天的命运已经不容改变。惶恐无错的,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有多贪婪,只将现在所受的苦,今日糟的罪全怪罪到了唆使他们动手的夜甜身上,一时咒骂声无数,无不是诅咒夜甜与叶家,而夜甜的名誉,也是自那次论坛事件后降到了史上最低,甚至比那些以欺压平民为乐的高等贵族都不如…… *** 等南歌醒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萧迟带回岳家泉州的驻地了。也懒得叫南歌那小短腿忙碌,直接拦腰一抱,便抱稳稳的抱了南歌回特为他准备的院落。 “圆圆他们……”南歌还满心惦记着新认识的朋友,只被萧迟一瞪也只得悻悻的住了嘴,知道某人正心情不算好,也不好招惹他,只嘟了粉唇表示自己不高兴。萧迟瞧了眼海拔徒增的粉唇,心头淡淡翻滚了一阵暖意,就舍不得她有一丝丝的不悦,“会有人送她们过来,你很在乎……” 问这话时,萧迟的目光微闪了闪,但很快又瞧不清了。只南歌的神经跟她见过的巨型白菜筋一样壮硕,自然没品出各种的味道,老老实实照着自己的心意点点头道:“当然啊,她们对我很不错呢,就是在那样危急的时候也没有扔下我自己走掉,何况他们面对的还是高等贵族……” 看着某人已经渐渐泛黑的面色,饶是南歌神经再粗也该知道要住嘴了,不过看来是有些晚。 “我对你不好……”啧啧真是降暑良品,都掉出冰渣子了! 萧迟眼底隐隐闪动的危险,和周遭骤然下降的温度,都告诉这南歌此刻情况有些不妙、南歌真的想放声大哭!谁能告诉她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不过多久没见,这心眼儿比针尖儿好不了多少的人,怎么越发的小气起来了,这下子连个女人的酸也要喝上几口了?都什么事儿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六章 病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听着外边的动静,包子和丸子应该已经回来了,也不知白拉拉他们现在被安置的怎么样。只纵是南歌心中牵挂再多,恨不能现在就飞出去瞧瞧,现在也不敢妄动。 自萧迟问过她那句之后,竟也不等她的答案为何,匆匆抱着她一脚踹开了房门,再一脚将房门给踹回去,将南歌抱坐在**便没了动静。南歌被她那样子唬的一跳,连忙那手一探,居然是滚烫滚烫,而萧迟双眸紧闭,俨然是昏过去了。只南歌被她抱的动弹不能,忙叫了月理他们过来,开方子拿药,折腾了好一会子那病情才算是稳定下来。 “家主醒了么?”月理正端了药过来,也不敢轻易揭开床幔,不说现在家主身上只着了件亵裤。就是南歌也将罩衫给脱了,若是他眼睛没生好,多瞟见哪怕一寸肌肤,萧迟知道了也定是要挖了他眼珠子! 南歌拿手探了探萧迟的额头,见体温降了不少,才送口气,为萧迟把脉“他已经没事了,药煎好了么?” “煎好了。”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披衣裳的声音,还伴着南歌无奈的叹息。折腾了好一会子,这才撩开帘子,彼时那个披了见水蓝绣白蝶儿罩衫,头上用一直白玉簪子轻挽连南个松松的发髻,还有几屡发丝没梳好,随意散落在南歌的脸颊边,肩头上,许是方醒来的缘故,琥珀色的眸子正泛着迷蒙的雾气,就那慵懒的调调,真同一只刚睡醒的猫儿一般。撒着娇还要赖上一会子才甘愿,可不叫人要将她疼在骨子里才好? 月理匆匆看上那么一眼,又飞快的别开视线,帮着南歌将萧迟给扶起来,靠在一边的枕头上。“月理,你先帮我递个帕子过来吧,萧迟方才出了不少汗,先给他擦一擦,不然又着凉了 。” 月理忙应上几句,先拧了个湿帕子。这时南歌已经将被子给掀开了。全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月理瞧的头皮一麻,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只瞧着南歌那忽闪忽闪的眼睛,那拒绝的话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心中的小人止不住的划着圈圈,恨不得将手上的帕子放在嘴里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他们家主母生来就是克他们的吧?是吧?是吧? 眼看着争不过,月理只得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泪着。一边指使有些发颤的双腿往前挪。温热的帕子才放在萧迟的胸口,月极便觉得手上一痛,手腕上早多了一只修长的大手,且指尖按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脉门…… 呜呜呜。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说他现在的手被握的多痛。就那指尖力道再狠一点就可以要他的命啊~~~~~ “夫……南姑娘,你看?”月理颤颤巍巍的看着南歌,眼角依稀有泪花在闪烁着,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就是月极一个壳子给印出来的么?难道夫“妻”之间,连扮可怜都能被传染?南歌不解的眨眨眼睛。 瞧着萧迟下手的位置,尽管她双眼紧闭着,南歌也不敢小觑某人的破坏力。略叹口气,细嫩的双手一下一下轻轻拍抚在萧迟胸口的位置,更凑到他耳边柔声安抚道:“萧迟。萧迟,没事的……放松一些好不好?” 南歌的嗓音软软糯糯,在她刻意放柔之后。更是多了几分安抚,几分诱哄的味道。就连人们的心口都忍不住跟着酥酥痒痒的,想照着她的话去做。萧迟即使在昏迷之中也能辨别的出是熟悉的气息和声音,揽在南歌腰肢上的一只手臂收的越发紧了一些。眉心微蹙着,倒是松开了些力道,但手上依旧按在那里,不用怀疑,只要月理有一丝异动他便会狠狠的按下去! 见这招有用,南歌也不禁略松一口气。手更是大胆的按在了萧迟的手掌上,轻轻拍着“松开些,没事的,我在这里呢,先给你擦擦好不好?” 手背上细腻轻柔的触感是再熟悉不过的,只她时有时无,跟不经意划过的几丝清风一般,随时都会了无踪迹。()这样的不安全感,叫昏沉中的萧迟又想起了什么,呼吸一蹙,豁然睁开了双眸,没有焦距的盯着帐顶,就在南歌拍向萧迟手背的一瞬间,闪电一般的出手,紧紧将南歌的小爪子攒进手中,像生怕她给逃走了。 “留下来 !”不同于寻常的冰寒,暗哑中难得能寻出一丝丝的脆弱,也不过短短三个字,竟叫南歌心中一片片的跟着柔软着,想到这个人在昏迷之前,也是这样紧紧紧紧的抱着她,头凑到耳边带些无力的呢喃着“留下来……” 只那时她正因为他忽然的昏迷慌乱不已,也没留心这些,谁知,这居然成了他的执念,连在昏迷中也念念不忘。看来她躲出去的那个月给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浅浅吸上一口气来稳定情绪,南歌轻车驾熟的将某人死拽着不放的手拉到她腰间,果然,那只手乖乖的在她腰间找个位置安置好,眼睛也安心的闭上了。 想偷懒是不行了。南歌老老实实的接过又拧过一遍的帕子,一边柔声耳边安抚着,一边将将他的上身给擦了一遍,再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天知道她这健康的不能在健康的人也得大夏天厚在某人身边跟着盖棉被! 为了避免传单不会再次遭殃,也为了避免自己在换身衣裳,喂药还得她来。昨晚上,就是给用灌的也灌不进一滴药,反是她被折腾的又是换床单又是换衣裳,自然萧迟身上的也会换!且还是在腰间搁了两条巨型锁链这样高难度条件下作业,真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那个……月理?” “是,南姑娘,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现在一听见南歌那和柔的声音,月理头皮下意识的发麻,总觉着南歌每次这样说的时候一定没好事! “没什么,就是有些问题想问你。”南歌给萧迟擦去嘴角边上的药渍。见她睡的安稳也放心的半靠在**同月理聊天“白天把脉的时候我就想问,只那时候太乱的便忘了。就从脉象上看萧迟现在这样子是疲累的原因更多一些,他最近很忙么,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月理埋头,眼底闪过几丝精光,暗道,终于问到这里了~。又将头埋得更低些尽量掩饰着自己上扬的嘴角,还不住在心里念叨着。绝对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破功“家主……,南姑娘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自你走后家主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白天也是手上的功夫不停。我们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家主一天憔悴下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知道听说你出村的消息,家主这才踏实的睡了一会,只一听人说您去了泉州,又加班加点的赶工,现在建城家主是轻易离不得苏州的。就最近三天,家主的眼睛根本都没合过一下又想来找你。只才到泉州的功夫,开始发烧。原还劝住了家主说休息一会再去找你的,谁知道一听人说是你有难,家主便什么也顾不上的冲出去 。连药都没来得及喝……” 南歌听的双眸微闪了闪,但飞快将眼帘给拉下来也不再说话。月理也知道过犹不及,虽然现在恨不能将南歌给推进自家家主嘴里,啊呜一口吞进肚中,但也只能按捺下心头的冲动,静默半刻出了屋子。 等月理出了屋子,南歌这才掀开眼帘,神色复杂的按着睡的十分安稳的萧迟。不得不说,月理的话叫有那么一刻叫南歌心头十分愉悦,那样一个桀骜不群的男子,独对她如此特别,想来任何女子都会有那么一刻虚荣心膨胀,但……也知道单单那么一刻。跟着南歌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惶恐。 这个男人,要么就不动情,对所有的人都冷漠的恍若坚冰。但若是动情那便是倾尽所有,全数倾注在同一个人身上。这样的男子又哪里愿轻易放手的,他若要的,只怕也会叫那人付出全部,不容有一丝丝的瑕疵。这样强烈到近乎偏执的情感往往容易叫人心生惶恐,而南歌也只是个普普通通夫人女子,自然也会有普通女子的反映,所以心上不由生出一丝丝的退却 “是该叫你一个人睡?”南歌声音软软糯糯,飘飘忽忽,像是在问着谁,又像是已经下了决定。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错觉,腰上的手臂在她出口的瞬间有一个的紧收,等她反映时又没了踪迹。 琥珀色的眼眸静静逡巡在俊美的足以叫人呼吸一颤的面容上,细嫩的指尖一下一下轻轻划着他面阔的棱角,不由想起了自两人遇见开始的种种,好像从两人相识一开始,她便一直在被动的状态,由萧迟主导这前进,连放抗都来不及反抗一下,便栽了进去,甚至半天才反映过来。 “还真是个霸道的家伙”南歌拧着萧迟峻挺的鼻子,如是说。隐隐的,萧迟那句“留下来”又回响在了南歌耳边,甚至现在都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她知道,就在她为那句话,止不住心头柔软的时候,她早就没了后退的可能。若感情能轻易叫人左右那又如何叫感情呢? “怎么就便宜你了呢?我可是个人人喜欢的好姑娘~”南歌点在萧迟的眼皮上,自卖自夸着,只脸上还为着自己的话,染了些些粉红,嘴上还喃喃着“不能就那么轻易算了,我这里还记着账呢。” 昨晚一晚上没休息好,加之今天被萧迟也折腾的不轻,不一会儿,南歌便迷迷糊糊睡过去,所以也没来得及看见,在她呼吸平顺的一刻,平日紧抿着的嘴角几步可见的上扬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无踪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悲摧的叶家极品 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连那些喜欢阳光的植株也变得蔫蔫哒哒没个精神,不过池子里的荷花还算不错,婷婷的静立在骄阳之下,或含苞半遮面,或绽放出惑人的芳华,荷花独有的清气,伴着空气中缕缕栀子浓香,倒是容易叫人陶醉 。南歌窝在这三面环水的亭子中,探头瞧着满池的荷花,一双眼儿微眯着。徐徐的凉风袭来,叫人昏昏欲睡。 方同纪执通过语音,并将这几天的事情同纪执都说了一遍,纪执只静默了一会,多话也没有只告诉她要好好呆在岳家别乱跑,她后天便会过来。南歌是知道自家哥哥这次有些毛了,一是为叶家,一是为她,只怕她以后一个人出去玩儿都不能了!啧,这都什么命啊! “瞧瞧,我说这丫头是最会享受的吧,这都快被荷叶埋了的亭子也能被你找见真是不容易,不过这里真凉快啊~”圆圆见南歌懒懒的窝在亭子里,语气半含酸。想来还是记恨南歌早先没叫上他们呢。 南歌瞧着圆圆怪模怪样儿的小脸儿,扑哧一笑,拉着几个人的手一同坐在最进池心的一处,吹吹凉风“我后来不是叫你们了么?方才我正跟我哥哥说话儿呢,要事早把你们叫过来,不就只能干巴巴看着说一个人不停的张嘴了。” 白拉拉鼻子哼一声“反正说什么都是你有道理。”清荇眉眼微弯着,拈了荷叶糕塞进两人口中“好啦,人家准备了这么些吃的,还不能堵你们的嘴不成。” 圆圆那货是没心没肺的。只要有好吃的就什么都好说,白拉拉斜了南歌一眼便狠狠在荷叶糕上咬了一口,倒是没在说什么。 南歌瞧着眼底的笑意不减,又给几个人斟了酸梅汤。这两天来为着萧迟的病她都脱不开身,他们又不想进月迟轩,所以几个人都是语音聊天儿。等今天萧迟行动无碍,去处理公事了,南歌这才有功夫陪陪他们,所以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歉意在“好了,小的我错了还不成么?诺。这就给你门斟茶道歉~” 白拉拉眼底分明已经满是笑意,还高扬了下巴,很是高傲的样子哼了一句“这还差不多。”圆圆瞧了她那德行,到嘴里的酸梅汤差点就喷出来,“姐姐。我求你了,你别学那只拉着脸的母鸡行吗,我差点没将刚才的好吃的给吐出来。” 白拉拉眼睛一瞪。拿了块酸梅糕狠狠往她嘴里塞“吃你的东西吧,别拿那老母鸡恶心我。”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眉梢眼角尽是得意“南歌你知道现在那只老母鸡什么下场么?” “什么下场?”对于一次次寻衅的夜甜,夜柔两个极品她还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清荇柔柔的一笑。分明就是幸灾乐祸“早上了论坛,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听说最近他们去哪儿打怪。人们就去哪里哄抢,还被人杀了不知道多少遍,现在还缩在城里没出来呢。” 南歌挑眉,能轻易在叶家的保护下杀人的只怕不是一般的平民泄愤那么简单吧。岳家肯定没少插手,也不知有没有自家哥哥和师兄的份。只是……“我记得夜柔是灵族,这样杀了夜柔的人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吧。” 圆圆眼睛亮晶晶的,满足的嚼着糕饼含含糊糊说道:“这就是我最开心的地方,不管是杀了叶家哪一个人,红名了,npc居然都不去逮捕。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只要叶家杀人,不管是不是主动居然直接黑名了,好多叶家人都在监牢里蹲着等人去赎呢。你说奇不奇怪。我看啊,是他们平日里坏事做的太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才这样的!”南歌听的有些囧,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她家那群超级护短的npc闹出来的,只想不到动静那么大,全华夏区啊~ “叶家就这么受着一点动作都没有么?”要知道叶家好歹也是九大家族之一啊,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白拉拉微挑了下柳眉,满是不屑道:“叶家人能怎么样,npc可不管你什么九大家族,只要你黑名照抓不误,而且每次针对他们的平民那么多,叶家还能一个个揪出来不成?哼,他们不是一直自诩是高高再上的高等贵族,瞧不上咱们这些平民么?高等贵族了不起啊,平民的人数可是他们的几十倍呢!” 南歌了然,只怕叶家这回是真悲摧了,有那两个极品在,再闹了这么几处,叶家在平民之中的地位只怕是一落千丈,虽然一个平民不能对叶家怎么样,但这可是公愤,所有平民的针对也够叫叶家喝一壶的,想来那两个罪魁祸首会是怎么个下场不会怎么愉快了。 按说这样欺压平民的事情不少见才是,怎么就一下自闹这么大了呢?南歌心上好奇,真开了论坛一瞧。喝,成片的帖子在说叶家的事情,看来这次动静真的比她想象的还大了。 略看了几个回复最多的帖子,无意例外全是在数落叶家的恶行,还搬出了不知多少年的例子,一件件时间地点全摆了出来,叫人不相信都难,更甚的还有一个帖子呼吁排挤叶家,拒绝购买叶家的商品,拒绝在叶家工作,拒绝与叶家人为伍。说是要团结起来,叫叶家好好见识平民的力量。那上面的截图都截的很妙,居然没有将南歌,圆圆几个的形象暴露出来,只将夜柔的高傲,夜甜的虚伪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且语言很激进,十分具有煽动行,就是南歌看了也恨不得在叶家人脸上吐两口唾沫 。 也正是这大片大片声讨叶家的帖子,居然将所有人都目光都转移到了叶家身上,都没功夫注意南歌同萧迟之间的关系。就是有那么几个帖子,也飞快淹没在声讨叶家的帖子之中找不少一丝痕迹。 咳咳,不用说,这次风暴是某人搞的鬼了。不然这么大片大片的帖子哪里还能留在论坛上,早被叶家给删了。而且寻常的人哪里能将人的叶家做的那些事情那般详细的说出来?那可是要强大的情报系统支撑的好不。民众这次之所以这么激动,除了帖子具有煽动效应意外,大家也知道叶家和岳家会对上一场,现在有岳家撑腰,他们可不就能放开胆子闹么?啧啧,南歌不得不感叹一句,萧迟那家伙真是阴险的很了,即打击了叶家,又引开了视线不叫注意力过多集中在他们身上。就这么一会,还不知捞了多少好处呢!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南歌瞧着论坛上的帖子喃喃一句,却不知身后早站了个影子,低沉,沁凉的嗓音便从她头顶传来。“说什么?” 南歌下意识的想接口,但很快觉得不对,不禁抬头猛的一瞧。萧迟正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黑沉的眸子正好定在她的小脸儿上,一丝丝的情绪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南歌不由干巴巴的一笑,不自在的清清喉咙道:“忙完了?还烧不烧?” 萧迟微弯腰。南歌很自然的将手背贴在他额头上,“恩。应该是不烧了。”复又拿起他的手给他把脉“吃过药了么?” “没有”萧迟淡淡的一句,双眼在南歌随着呼吸微扇的鼻翼和粉嫩的嘴唇上游移。南歌正想问为什么不吃药。月理便轻声一咳,端了个托盘进了亭子,托盘里的,郝然是某人的药。 南歌无奈的一拧萧迟的手心,起身端过那青花瓷的小碗,示意萧迟自己喝。谁知萧迟脑袋一偏,居然就大模大样的坐在南歌原来的位置上,还一把将南歌拉坐在他怀中. 南歌面上微热,下意识看向白拉拉他们。那几个人却早在萧迟进亭子的时候就偏开了头,现在正讨论着一朵离他们最近的荷花。南歌嘟着嘴,心上愤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没义气的家伙。就是装也装的像一点啊,还有圆圆笑的也太夸张了点吧,跟个下完蛋的母鸡似的。还有。还有,你们几个敢不敢把耳朵再竖高点儿。傻子都瞧见了好不! 见瞪了半天也每个人来救场,南歌不干不愿的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萧迟嘴里 。萧迟面色不变,只定定瞧着南歌给她喂药的样子。眼底不知有什么在涌动着。 南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微别开视线,道:“不苦么?”不用喝,光闻着这味道,南歌都可以想见是有多难喝,偏某人眉头都不皱一下,还一勺一勺跟品尝美味似的。 萧迟就着南歌的手又喝上一勺药,回答的倒是老实“苦!” “苦你还一勺一勺的喝,快点端着碗喝完不就好了。等下我给你吃松糖。” 萧迟看着南歌捧在跟前等这他来端的碗,只抿着嘴唇不说话,一点接过去的意思都没有。南歌白眼一翻,知道这人倔起来,十头牛都奈何不了他。只这人的智商什么时候退到幼儿阶段的,跟本就是个别扭的破小孩儿么! 见南歌又舀了药过来,萧迟很配合的张开嘴,慢慢喝。等到最后,药都凉了。递过帕子,见萧迟低头,也只能认命的帮她把嘴边的药汁擦干净。拍拍他揽在腰间的手臂道:“你去忙事情吧,我和拉拉她们先玩一会,等下去找你吃晚餐。” 萧迟手臂一丝松动的迹象也无,只忽然来了句“松糖!“ “哈?南歌还没反映,“松糖!”冰凉的嗓音又强调了一声,叫南歌忍不住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拈气松糖,狠狠往他嘴里一塞“这下子该放开我了吧。” 萧迟依言松开是了双手,就在南歌起身的一刻,一个力道将南歌猛的一拉,跟着南歌便觉得有个温热滑腻的东西划过她的唇齿,又急速而隐忍的放开,独留下一丝淡淡的,混着莫名滋味的香甜。“这次是甜的。”萧迟的声音清冷中难得带上些暗哑。 不等南歌回过神来,萧迟已站起身,克制的看了眼南歌正水亮的双唇,呼吸有丝不稳的走了。留下被雷劈过的南歌,外焦里嫩,香脆酥软。 “南歌……”清荇语带笑意。 “恩?” “不用怀疑,你真的被调戏了!”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九章 不是吓唬你 夏季的风都是凉风,都是招人喜欢的,伴着荷香栀子的清风吹了一会子,南歌面上的红晕也消散了些,整个人在凳子上团做一团,这脸皮子早被去处理公事的某人给一块儿带走,现就把她吃果果的摆在这儿,可是叫她如何见人! 清荇自然瞧出了南歌的窘迫,一把揽过南歌的肩膀,揉揉她脑袋道:“好了,这只是先古背景的游戏,你还真当这是先古不成,不就被亲了一下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还没深吻呢,若是你和别人一样在大街上拥吻,你还要把自己给烧熟了不成?” 南歌摸着脸上的温度降下了,心底的别扭不减,但也不好真将几个人寮在那儿不管。“咳咳,对了,现在你们同那几个队友是没可能在配合了,你们打算怎么办,会不会有很多麻烦。” 圆圆满不在乎的啃着糕饼,嘴里含含糊糊的挥手道:“麻烦跟定是有的,毕竟配合那么久,默契都是培养出来了,再找一个队伍肯定没有现在顺手。不过也好,可是叫我们看清了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不然将来我们得了什么好东西,还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情呢 。” “那帮人我还真不稀罕,谁说找不着比他们好的?”白拉拉也接上一句,神情不死作伪。南歌也瞧的安心了些,毕竟人家为了她可是牺牲不小,就是在最难的时候也没见她们将她给一个人扔下,并因为她还损失了一直配合的队友,若是现在给他们带的麻烦多了,心上的愧疚都能将她给埋了。 瞧着南歌松口气的样子。清荇眼底也染上一丝丝的笑意,“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向我们交代一下,这萧迟家主是怎么回事了,我刚看见萧迟的时候,整个人懵了,还真没想到咱们招惹了这个人物呢。” “对啊,对啊”圆圆不住点头附和着“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我居然真见着萧迟本人了呢,不过他还真跟传闻中一样,冷冷冰冰的,看着好吓人呢。真不知道南歌你怎么会喜欢一块冰木头。” 南歌“扑哧”一笑,满是兴味的问道:“怎么是冰冻的木头,我觉得他就跟冰雕似的,还霸道的要命,明明那个大个子还爱耍小孩子脾气。()也不知道这人是几岁了……” 白拉拉满脸鄙视,不住啧啧啧叹道“看看,看看。恋爱中的女人哟~,一说起恋人就开始滔滔不绝。孩子,你现在可是被人家吃的死死的呢,能不能长点儿心啊~” 摸摸烧起来的脸颊。斜眼看着白拉拉“你哪知眼睛看见我被他吃的死死的,而且什么恋爱中啊。我可还是水灵灵的小花骨朵儿一枚。哪里有可能那么轻易被人给摘走了!” 圆圆看她那死鸭子样儿,嘴里忍不住吐糟道:“是啊,花骨朵儿,被人挪在花盆儿里的花骨朵儿,人家可时时看着你呢,你真敢出墙去开花,我敢打赌那家伙都能将围墙砌到天上去,把你堵得死死的!也不知你那时候怎么想的,多好一小姑娘啊,怎么就喜欢上那个全身冷冰冰跟个冰雕似的。又长了个榆木脑袋的冰木头啊!” “哎~往事不回首啊~“南歌故作沉痛的倒进清荇怀中,将她和萧迟,千炙。秦西之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当然还隐藏了一些。比如她已经是高等贵族,比如灵族的特殊性,还比如她现在是半个npc等等。 饶是如此,圆圆几个人眼底也闪过丝丝的释然,同南歌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的也不过几天的功夫。看着夜甜同她们针锋相对,看着萧迟倾力维护,而且看着他们间的互动也知道,南歌未来的地位,只怕是她们无法企及的 。这还不知道南歌的家族如何呢。 现在南歌愿意同她们说上这些也真将他们当朋友看,是一种信任的表示,而且知道南歌同她们一样也是平民,心中就更高兴了几分,对那些贵族,他们多少还是带些抵触情绪。这说开之后,几个人自然又较着寻常更亲昵了许多。南歌也大致知道了,清荇,白拉拉,和圆圆的情况。 清荇家里是低等贵族,但是因为家人会经营又懦弱无能所以落寞的很厉害,甚至比好一点儿的极平民家都不如。好在清荇是个难得精明的,在家父母也愿意听她的话,现在整个家清荇在撑着。白拉拉却和清荇截然不同,父母爱钻营,为了权势分别离婚再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白拉拉夹在中间,老早就一个人单过,那也莫怪她的个性是如此。 圆圆算是她们几个中最幸福的,平民家庭,不过父母上进,家境比一般的低等贵族还好些,又是家中独女,自然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几个人这样沟通了一番后,皆望着对方相视而笑,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了。 *** 萧迟来了泉州,那帮子岳家精英自然也全跑了过来,离城战越近,众人心里也就越紧张。《安眠》的变态众人皆知,谁能想到那个主神会不会脑子一抽,直接叫他们团灭?几经商谈之下,有人就将主意打到了南歌身上“家主,城战的事情迟迟没有打听到,不知道城战那天能不能叫南姑娘……” 话未完,萧迟的目光已经叫人胆颤不已。但这个念头一生出就跟在人心中扎了根似的,叫人忍不住往哪方面想。那些生灵对南歌有多特别他们都知道,若是有南歌相助,他们建城成功的把握一定会提高三倍不止。只碍于萧迟的强势众人只把那念头压在心底。 月磐见着众人的颜色,额头上的冷汗噌噌直冒。南歌对萧迟有多特别他自然最清楚不过,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特别还是在萧迟刚刚失而复得的时候提起这事,这不纯粹是活腻味了么!! 果然。不等月磐出声提示,萧迟手中的杯子已经飞到那人跟前,四散的瓷片终于叫为城战浮躁不已的众人浇了个清醒,在萧迟的目光下头都不敢抬,只屏着呼吸,静待风暴的来临。 “我说过,谁都不能动她 !”冰寒的语调就跟南极肆虐而寒风,冻的众人都跟着一哆嗦,整个大厅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不见一丝。 “吱呀”厅门不知什么时候推开了一丝丝的缝隙。众人心口都不由跟着抽紧,暗想着别又来个拎不清的。到时候众人都不用过日子了! 南歌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看着厅里边凝重的都能结冰的气氛,有些怯怯想将脑袋缩回去,只萧迟的视线恰好转过来,连躲开的机会都不给一个“怎么?”恩。语调还是冰冰凉凉,但比方才都能用风和日丽来形容。众人心中大大的出了口气,南歌的形象在他们心中顿时高大威武的不成样子。就差没感激涕零了。 “那个……这是怎么了,我看你一直没出来,想来叫你吃晚餐。” 南歌怯生生,缩着肩膀的样子叫萧迟见的不忍。起身将人拉近厅里,在他身边添了个凳子坐下。看都没看正诚惶诚恐俯身静待他发话的众人,把玩着南歌的小胖抓子:“饿了?” 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忍不住朝着那些人的方向瞄“我刚吃过点心,你都忙一下午了,现在先去吃点东西吧,你病才刚好一点儿呢.. 萧迟眼底的神色略柔了几分,紧捏着南歌的双手不叫她挣开“你先在这儿坐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是为建城的事情么?” 萧迟眉心一皱,眼底为闪了闪,便化作飞到。嗖嗖朝人身射去,直叫桌下的众人心中暗暗叫苦。 许是察觉到人身上的怨气,南歌的小爪子在萧迟的手心轻轻挠几下。睁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你不用盯着人家看,是我有关于建城的事情要找你的。你想不想知道城战是怎么回事么?” 一听关于城战。众人的心都不由跟着突突直跳,但碍于萧迟在场,只得规规矩矩在那弯着腰,连头都不敢动一下。萧迟握着南歌的手一紧,眼底也不知是些什么,只复杂的好似晦涩莫测的大海一般,一时有重重心绪在其间闪过,“城战……你无需过问!我会处理好。” 南歌琥珀色的眼底涌上一层暖融融的笑意,尽量压抑着叫自己的嘴角别翘的太高。小手却跟个好动的猴子似的,不住在萧迟手心中一扭一扭闹的欢实“你又没问怎么就不要我过问,我可是有独家的消息呢.” 手心儿里乱钻的小手叫萧迟的眼底暖色愈甚,倒有了听南歌说下去的心思“你说 。” 南歌琥珀色的眼睛咪咪的,不住往那些人方向瞟着“那你不得叫人坐下来再说?这么弯着腰可是很酸的~” 知道南歌打什么主意,但他要找他们,麻烦还用这一时?眉眼一横,对他们的语调可不知降了十度“记住我的话,坐下!” 众人也就依言坐下来,有点儿眼巴巴的看着南歌,跟一群被抛弃的小狗儿一个德行。泥鳅是的小爪子一顿,还故作严肃的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这次城战的生灵一共五千为卒,分别是金翅乌一族,火焰雕一族,角马一族,怒牛一族,上火妖灵一族,五百生灵带队,有战魂一族,鬼魅蚩尤一族,和尚星一族,统军的是五个凡兽。都是苍玄森林里边狡狐,而且这次指挥的则是一头灵兽,叫白白,至于灵兽的力量大家应该很清楚了。” 大厅只余下呼吸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为着这样的场面心惊不已,虽说岳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但面对面对这样的阵容,也会勉强的很,而且灵兽压阵……上次萧迟去战仙兽的时候几乎是全葬在那还是在仙兽刚生产完毕施力最弱的时候,若真是如此只怕是堪堪保住城池吧…… 看着面色都不算好看的众人,南歌眼底划过一丝丝狡猾之色,拍拍脑袋,装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道:“啊……,我忘了说了、他们攻城的时候不是一波一波上,是一齐同你们对战,五百生灵带队,五个统军,一个指挥。他们的命令是同你们对六个小时,你们坚持下六个小时就是你们胜,若被抢占成功,你们的城池会归他们所有,建城失败!“ 议事厅紧跟着好一阵沉默,一个个在心中大骂《安眠》的设计变态,虽然知道不可能那般轻易叫他们城建成功,但也不知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就连萧迟都难得略蹙起眉,似是思索这什么。月理心口突突眺着,吞几口唾沫润润嗓子,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南姑娘,你说的这个消息可靠么?别是唬着我们玩儿吧。” 南歌略挑了挑眉,嘴唇勾着斜眼看向月理道:“这几天我就同那个指挥作战的灵兽家玩儿呢,你说呢?”这可绝对不是吓唬你们玩儿!! “……”天那叫一个蓝,岳家人的脸那叫一个绿啊~~,主神你还能在变态一点儿么?其实只有南歌是你亲闺女,他们都是杂草的是吧?是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 口勿 也不知南歌最后说了什么,岳家人出议事厅的时候,面色虽然不算好看;但比着满脸的油绿还是要好上许多,跟着纷纷开始忙活开来。奇怪的是这次他们忙活的不是召集守城的人手,也不是寻找装备和药,竟是上山下海的找了许多稀奇古怪又鸡肋异常的东西。许多刺探岳家动向的超级家族也只能干瞪眼,这死活猜不出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法子,干看着呗!反正自从那个什么南歌去岳家之后,岳家的事情没一会正常的! 用过晚餐,南歌又带着包子丸子去正式见了见圆圆那帮子新姨姨。圆圆他们对南歌的维护子按是叫两个小家伙记在心上,对着三个可亲的姑娘是可劲儿的卖萌,一口一个姨姨叫亲甜,可把三个小姑娘逗得全星星眼,抱着他们就舍不得放开了,一直闹到就寝了这才歇下,也帮着南歌劝住了那几个小姑娘,说是会在泉州呆着一直等岳家建城,还说到时候他们也跟着去凑热闹。虽然南歌很想叫他们一同留在岳家陪着她,无奈这是人家的地盘儿,她也不好意思将人强留下,好在南歌为他们准备的东西够他们舒舒服服的在泉州城过上好一镇子,又被萧迟允许只要通报就能进岳家。不然,南歌非闹着也要搬出去不可。 “后天我哥哥过来。”南歌正在妆台梳着头发,从镜子里看见萧迟换衣服的动作一顿,自喉间轻轻传来一阵低应“恩!“ “那明天我搬出去住好不好,我怕哥哥看见了不高兴。免得到时候你们再吵起来。你别看我哥哥和你一样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但关于我的事情……”南歌还欲说些什么。萧迟已经直挺挺站在她身后,一阵阵压低气压压的她都喘不过,只得闭上嘴,一双琥珀色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无辜的看着萧迟“这是怎么了,看看脸板的,跟个冰块儿似的。” 萧迟不答,伸手一把将南歌抱回**,拉开帐子压了个严实“你很想躲开我?” 冰凉凉的嗓音在这样的夏夜听着还真不是一般的降暑,可惜降的有些太过了。南歌瞄着某人青黑的脸色。探手跟磨小狗儿是的摸摸悬在自己上边不远处的脑袋,正玩儿的起劲儿。混没发现现在这姿势有多暧昧,“我哪里是躲着你了,这不是我哥哥要过来,别叫他看的不自在么?” 萧迟周身的冷气不减 。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眼微微眯着,俊颜离的南歌更近了一些。热热的气息就呼在南歌肩膀上,叫南歌忍不微缩了肩膀“我很见不得人?” 南歌将自己脑袋当拨浪鼓来摇,就冲人现在那黑夜好不到哪去的面色,她也知道什么话不能说。双手撑在萧迟的脸颊上。柔声安抚着“哎呀~,别乱想。我哥哥这不是和你头一回见面么?现在咱们这样算什么事儿啊!任谁哥哥看了心里都会不舒服好不!” 萧迟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一手将南歌的手一齐握住按在头顶,一手顺着南歌的脖颈插在南歌发丝中间,两人的鼻尖都贴在了一起,一阵阵拂过来的热气终是叫南歌察觉到这姿势似乎有些不对,且现场的气愤不容乐观。 “那你说……”萧迟脑袋微偏,脸颊轻轻贴着南歌热乎乎的小脸儿,语调低沉中满是诱哄“我们是什么事儿!” 薄唇张合间轻轻刮在她耳垂上,逗得南歌全身微颤。萧迟的呼吸轻轻吹拂在她耳畔,哪里给她认真思考的功夫?南歌心中就差没咬着手绢儿哭了。以前这孩子多纯情啊。接个吻都能像小狗儿似的啃下嘴唇。多可爱啊!咳咳,好吧她以前也常常吐糟,但比着现在这样子不是好上一千倍了?这家伙现在的这德行。根本就是妖孽啊有木有,有木有!! “为何不答?”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在那个耳边想起。这次凑的更近了一些,甚至有意识的用嘴唇轻轻摩挲着南歌的耳垂。南歌原就被萧迟这连番的动作弄得迷迷糊糊,现在更一脑袋浆糊在里边儿,哆哆嗦嗦的挣动了下双手,萧迟扣的不紧,却又叫南歌挣脱不能。南歌双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就似哓岚覆盖的湖面,一圈一圈的水波都轻轻拍在了萧迟的心坎儿上,痒痒的仍人忍不住将南歌楼的更紧了些。 “你先放开我……难受~”南歌想着要厉声呵斥,要拿出她姑奶奶的风范来。谁知出了口却是满满的酥软调调,柔柔的,就是一阵江南的酥雨。还混着淡淡撒娇的味道。南歌面上一红,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便听耳边的呼吸乱了几拍,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对上的双眼睛竟是有暗潮在其间翻涌着,层层波涛欲喷涌而出,将她整个都卷在其间,溺死在那片水波中。“你……唔……” 南歌一直知道她和萧迟早晚会走到这一步,也虽是可能走到这一步,只真真面对的时候,她还是紧张的不行,甚至,忘了呼吸…… 萧迟呼吸不稳的印在南歌粉唇上,冰凉的薄唇在轻轻摩挲着,唇上软来的柔软触感和清甜香气,正时时**着他,耐不住的探出舌尖,疯狂的舔舐,整个都沉沁在迷人的滋味中不可自拔 。唇瓣,齿缝,正有一阵阵的香气袭来,舌尖传递的清甜叫他呼吸都浑浊了几分。吸吮着,翻搅着,哪怕就只是这两片粉嫩的嘴唇也能叫萧迟流连不已。想品尝更多的滋味,又舍不得现在的感觉,舌头一遍又一遍刷过,甚至没放过一颗牙齿。 渐渐的,如此已经无法满足心头咆哮的渴兽,插在南歌发丝间的手微一使劲,逗的南歌不自在的微哼一声,肺里最后一点呼吸都跟着呼了出去,南歌有些窒息的张嘴想呼吸更多的空气。一条舌头就如寻着味儿过来的巨蟒,顺势就钻进南歌口中。 口中多出的滑腻物体叫南歌撑大了双眸,喉间不住呜呜叫唤着。偏她嗓音绵柔的很,娇娇糯糯,这时候听来就又是一层**,又是一层的滋味儿。萧迟的双眼又暗了一层,隐隐有火焰在其间跳动着。顺着舌头一下便寻那慌忙躲闪的小舌,霸道的缠绕上去。不住啧啧吸吮着,死死翻搅着。顿时便化作一头捕食的巨蟒,紧紧将南歌的舌头缠住,嗞呲的声音自两唇相接处传来,叫南歌只觉得有一把火在脸颊上烧着。连身上都被点燃了。脑子不断传来阵阵的晕眩,连此刻的反映都忘记了。 萧迟的呼吸越发的浑浊,按着南歌的手逐渐放开,往下最后在南歌腰间顿住,收紧。用着将按呢个融进骨血的力道。狠狠将那娇小的身躯往他怀里挤着。舌上的动作更是没有一丝放松,南歌躲闪,他便穷追不舍。翻搅着一下子又缠在南歌舌头上,霸道的要将她口中最后一份的清甜都要纳进他嘴里。摩挲,勾舔,惊慌的小舌头哪里逃的过这样霸道的索取。那萧迟的吸吮,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恨不能现在就将整个吞进肚里。 现南歌肺里一丁点空气都榨干了,胸中的闷痛时时传来,眼前更有一串儿烟火在闪烁。南歌伸手将萧迟的发丝狠狠一扯。头皮上的痛楚终于叫那个贪食的猎人放轻了些动作。南歌再伸出软的跟着棉花似的双手,狠狠一推,一偏头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丝呼吸的空间。不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琥珀色的双眸更是狠狠瞪着眼底幽黑,也同样微喘着的某人。不是现在不想骂他,其实心里都将这人切上个十段八段了。奈何现在舌头是麻的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全身还绵软的煮熟的面条儿似的,也就剩呼吸的力气了。 萧迟眼底还是晦涩不明。但不难分辨出其间的愉悦。粗糙的手轻抚在南歌细嫩的脸颊上,指腹下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依在的流连于此。双眼更是惹不得挪开一丝。看着南歌的发丝若绸缎般的铺散在枕上。映衬着那张红彤彤的小脸儿。一双眼儿狠狠瞪着他,雾蒙蒙的满是迷离,似下一秒都能滴出水来 。小嘴儿还微张着穿着气,水凉凉的嘴唇现在正红肿的额厉害,想也知知道方才经过怎样的“疼爱”才能成现在这德行。透过皓齿,隐隐还能看见静静躺在其中的小舌。想到那小嘴儿里边的清甜滋味。萧迟的呼吸意乱,眼底更是又滔天的火焰蕴藏在其间。 “告诉我,我们是什么事,恩?”低沉暗哑的嗓音,在配上俊美的叫人呼吸一顿的面容,其上流窜的邪气,叫南歌都忍不住要暗骂上几句妖孽。粉唇微张了张“你……”一个字还剩下半截在口中,萧迟又忍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低头,舌头唇间谈进南歌口中,还不等南歌反映又可劲儿的吸吮起来。她又哪里知道,那甜糯的嗓音带上那分娇气在此刻比着塞壬的歌声还要叫他迷惑。 南歌心中将萧迟可凌迟了一千遍,恨不能现在就有个人跳出来将她身上的家伙给拉出去,枪毙个十分钟!!喵喵的,居然还食髓知味了!还有……别用鼻子挤着她鼻子,她快不能呼吸了啊~~~~ *** 自那晚开始,南歌见着萧迟就跟老鼠见着猫儿似的躲着走。正好萧迟在为建城的事情忙的很,对某人的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只要萧迟一有空,便准能将南歌揪出来,之后南歌会有一阵无法开口。因为……舌头根本就是麻的!该死的不知节制的家伙!!! 至于分房睡,那根本就不现实。南歌甚至特意抱着包子和丸子回随身小屋居住,可奇怪的是,萧迟居然能大摇大摆的闯进她房内,将包子和丸子抱走,再同她一起入睡,只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光荣的成了个香肠嘴的哑巴,嘴唇肿了舌头麻,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她自然不知道,自从法律上承认两人的夫妻关系后,随身小屋是默认萧迟也可以控制的…… 但不管南歌如何纠结,如何苦恼。纪执还是带着玉泽冉过来了。彼时包子,丸子正训练完毕准备同南歌萧迟一起用午餐,一听说纪执和玉泽冉要过来。包子的眼睛立马亮的跟灯泡似的,也不管汗津津的脑袋,跐溜一下就窜出了门子,丸子更是紧随气候“我这就去找舅舅和干爹,包子好想他们啊~” 看着两个一扭一扭的小白屁股,南歌眼底也满是笑意,但跟着她就笑不出来了。整个人被带着往他怀里一拉,腰间已经多一条铁臂,另一直手更是在她发丝间亲抚着,动作轻柔,连语调也和柔的……叫人头皮发麻“干爹,恩?” “……”现在谁能救救她,那双眼睛都在喷火了有木有,有木有!!!(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一章 对垒 纪执和玉泽冉正静坐在厅中逗着两个孩子。纪执面上的凝肃从未变过,但在望向在他们跟前撅着屁股扭糖的两个小家伙时,眼底还是一片片柔下来。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的全不符他周身的气势。玉泽冉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同他相处的人一如春风般和柔温暖。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人并坐在一块,却出离的和谐,就好像两人就合该这么并肩携手,容不得人插足。 南歌急急忙忙奔进大厅的时候,就被这样的氛围闹得有些怔愣,那傻乎乎的样子逗得纪执眼底闪过丝丝笑意,起身走至南歌跟前道:“怎的了,为什么傻站在哪里不动。” 南歌带些古怪的看了笑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玉泽冉一眼,分明觉得这两人又亲近了,仔细看又不是那么回事。所幸玉泽冉对纪执的心意是没话说的,南歌便不再执着于此。一手抱住纪执的胳膊,小脑袋不住蹭了蹭道:“哥哥,我这几天可想你了。” 纪执会为南歌的亲昵下意识一僵,跟着就莫可奈何的揉着她的脑袋。这丫头什么心思他又哪里不知道,分明就是想趁着现在卖个乖。好叫他们不再追究她惹下的麻烦。只就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又如何?遇上那双水亮亮的清澈眼眸,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得被给浇熄了,何况她还在你身边比撒着娇呢。 南歌正蚯蚓似的一股脑往纪执怀里扎,自然是瞧不见紧随而来的萧迟面色又多难看,先不说包子和丸子对玉泽冉的亲昵如何,那句“干爹”又如何。就从她现在这没骨头的德行。也能把他心头撩的火起:怎不见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这般粘人了? 虽然萧迟面色只一瞬的变化,又换做平时的死人脸。但玉泽冉是什么人,就是一根头发丝也能瞧出数种端倪的人物,自然也大概知道萧迟现在为何不悦。那如玉的俊颜莞尔而笑,乍然间,春华就在厅中处处开遍,丝毫不为某人身上的寒气所动。“萧迟家主!” 萧迟冲着玉泽冉微一点头,嗓音清冷的很“玉先生。”说话间,眼睛已经在玉泽冉身上绕过一圈,跟着又冷眼扫过还在纪执怀中扭着糖的南歌。 饶是南歌这样神经粗的 。也感觉到不对,身上僵硬的从纪执胳膊缝里探出头,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萧迟,那怯生生的模样叫萧迟手上的杯子微晃了下,就差没摔出去。 包子。丸子可都是鬼精鬼精的小精怪,一瞧着现场气愤不对,便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萧迟跟前。撅着小屁股可劲儿的抱着她大腿往上爬“阿爹,阿爹,你来拉。包子刚刚跟舅舅在一起呢,你想不想包子啊~” 包子由于南歌用精血孵化的缘故。五官同南歌有些相像。尤其他一双水雾蒙蒙的眼儿的、更是同“某些时候的“南歌出离的相像。面对这样一双眼睛,萧迟心头有再大的火气自然也是发不出来的“先同你哥哥去玩儿。我同你舅舅有话说。” 包子眼睛骨溜溜转着,吧唧在萧迟脸颊上亲一口,很干脆的自萧迟身上跳下来。一把拉过还傻愣愣的丸子,冲众人甜甜的一招手,又扭着小白屁股走了。隐隐的还能听见两个孩儿说话的声音。 “我们为什么要走那么快,我好久没看见舅舅和干爹了,好想他们的。”丸子不乐意就这么被包子拽走,嘴上哼哼唧唧的问着。 “笨蛋哥哥,没看见现在爹爹的眼睛好可怕么。他瞪着阿娘的时候都像是要把阿娘给吃掉!要是我们再不走也会被吃掉的。” “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万一阿娘被吃掉了。我们不就没有阿娘了吗?”丸子的声音有些急。 “没事的,哥哥别担心了。阿爹真的好可怕,好可怕。要是生气了我们一定完蛋了。但是阿爹生阿娘的气就没事。他只要吃几口阿娘的嘴嘴就好了。我看见好多次阿爹吃阿娘的嘴嘴,等吃够了就会放开。咱们不会没有阿娘的。” “哦~我想起来了”丸子恍然“我也看见阿爹在吃阿娘的嘴嘴,那时候我还过去找阿娘了,结果阿爹的脸色好可怕,我当天的课业还翻倍了呢~”那天他累的就剩下喘气的功夫了,自然是记忆由心。 “所以,我们还是早点走吧,阿爹吃几口嘴嘴就好了,阿娘不会有事的,要事换了我们可就不好说了。” “对,我们快点走吧,就是阿娘好可怜哦……,每天被阿爹吃嘴嘴,真担心阿娘的嘴嘴被阿爹给吃没了……”接下来的对话,自然随着孩子渐渐走远而模糊,只就这么一段,也够叫厅里的氛围诡异的可怕 ! 南歌面上正烧了一对火,慌张的自纪执怀中退开几步,又对上萧迟冷冷的双眸,想躲在纪执身后又不敢,偏边上还有个幸灾乐祸的在一边笑的欢实!现真恨不能地上有道缝好借给她躲一躲,再降那两个小破孩拎回来大屁股! 月理恰捡在这时候走进来,但脚才迈进大厅,月理就恨不能现在就能有个柱子好给他撞似算了。他真心的怀疑,他家这主母是不是和他命里相克,怎么不是要打击死他,就是要祸害死他呢,现在他可是进退维谷,谁能告诉他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做!!“咳咳……,几位可以先坐下在慢慢谈如何?” 嗖嗖,数把眼刀就这么“扑哧扑哧”扎在月理的心坎儿上,尤其是萧迟那双眼,都能将她脆弱的小心脏切成片片碎!月理高大健硕的身影虚晃了晃,强撑着道:“我……我先给您们泡杯茶,这就告退了……” 也不等几个人的反映,月理便摇摇摆摆的退了出去,缩到某个角落去要被子去了。 纪执冷冷斜了萧迟一眼,便想带着南歌在玉泽冉身边坐下。只忽然多出的一只手,就那般蛮横的将人给劫过去。尽自搂了南歌在主位上坐下,“两位有事?” 南歌在萧迟腰间捡了块软肉死命拧着,然某人就是不为所动更别说是将人给放开了。瞧见南歌又气又羞满脸通红的模样,玉泽冉眼底的晓日越发的真实了,也不怕在这一触即燃的时候添把油“我和纪执冒昧来访也为两件,一是感谢萧迟家主对‘我家’桐桐多日的照抚,二来桐桐在岳家也叨扰数日了,今日趁着我和纪执有空,正好来接桐桐‘回家’。” 厅内的温度骤然降至零下,玉泽冉却依旧笑如春山。丝毫不为萧迟冷冽冰寒的视线所动,那双若美玉般温润的双眸正一瞬也不瞬的定在南歌身上,专注幽深的晃似南歌便是他心头爱逾珍宝的那个。 南歌密密匝匝被萧迟抱着死紧,就差整个人没被萧迟给吞进肚子里藏着。盯着笑容未变的某人,南歌心中已经在狂扎小人。恨不能玉泽冉现在就倒地不起。他这一句一句的,可是直往萧迟心窝窝里捅,到最后苦的还不是她这个倒霉蛋儿么!! 萧迟垂下眼帘。视线调回至怀中正紧攥着她衣裳,一脸咬牙切齿的南歌。眼底终于见到了一丝暖意“她哪里也不会去!” 玉泽冉笑眼咪咪,也不为萧迟的拒绝动怒,也不为萧迟的气势所慑 。一如开始般和柔的晃似一缕徐徐吹拂而过的春风“萧迟家主这话说来就有些不对了。桐桐不管怎么说也是纪执的妹妹。也是在下的……,不管如何。在岳家久居总是不妥的。”至于南歌是他什么,他没有说,只那未尽的话中却能勾起人无尽的遐思。 萧迟目光一寒,其间的冷意就是玉泽冉也跟着心口“咯噔”一下,跟着又言笑自若,好整以暇的看着萧迟,就等萧迟回话。 “阿璃是岳家的主母,自然要在岳家!”就这一句,不说是纪执,和玉泽冉。就是南歌也面上通红。跟着就心惊不已。虽然两人现在算是恋人的关系,她也有心要好好经营这段感情,但如何也想不到萧迟已经这般认定了两人的关系。甚至都想到了婚姻的层面上。南歌是不排斥和萧迟结婚,但毕竟两人相处时日尚短。她尚且不两人未来如何,萧迟却已经将一切都打算好了,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更改的可能。说高兴自然是高兴,不仅仅只女子的虚荣心,更多的是证明了萧迟对待她的真心,也是叫她安心。只现在他这样突然出口,还是叫南歌有些接受无能。可惜她还没想到自己现在已为君妇。若是知道了非同猫儿一样炸毛了不可! 纪执双拳紧握着,似是过了好一阵子,又似只一会子,这才抬头,正眼看着诸位上那个卓尔不群的男子,道:“桐桐先出去,我有话同萧迟说。” 萧迟不言,手指轻抚着南歌的发丝,低头在她额际轻轻一吻这才放开南歌的腰间的手臂,“先去吃些东西,勿贪凉。” 一入夏南歌便喜欢吃冰镇的和凉拌的东西,萧迟自来不了解这些,开头也由着她。谁知南歌那天吃的多了些,就开始肚子疼,闹了整整一晚上才好些,偏那时候萧迟还病着,气的他连药都不喝,冷腔冷调冻的岳家人一下午,这也是南歌回岳后,最叫岳家人遭罪的一个下午。之后,萧迟又请了好几个营养学专家过来,好好将这方面的知识恶补了一番,以致南歌的饮食受到了重重限制,连挑食都困难了。 南歌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什么东西,只现在纪执和萧迟分明是想单独谈谈,她如何坚持也是没用,还是不清不愿的同玉泽冉出去了。自然也不忘给了玉泽冉好几个白眼球,这家伙可没少惹事! 自南歌离开,大厅便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寂。待过了半响,纪执的双眼毫不避讳的同萧迟对上,眼底尽是凝肃“你,凭什么说桐桐会是你岳家的主母!”(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二章 承诺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吧~ ———————————————— 花厅里的氛围就好像灌了一厅黏稠的助燃剂,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引出滔天的巨焰!两个同样气势凛然的男子,正丝毫不退让的对峙着。若是现在厅里有人,怕早被他们周遭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凭什么!纪执问的是凭什么!其实现在纪执心头火起,阵阵的酸涩在心口见翻涌着,狂躁的恨不能撕了眼前这个冷漠的男子。他的妹妹,他时时捧在手心上的妹妹。虽然他承认开始接过南歌也不过是为尽一份义务。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是被他时时搁在心坎儿上疼惜的。别说是选个夫婿,就是给自家妹妹选个……咳咳的人也是精挑细选。都不惜拉下脸来,劳烦到自己好友身上,也不忍见自家宝贝妹妹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给霍霍了。 现在这男人倒是好,不声不响将南歌给霸占了去不说,连南歌同他这哥哥亲近都有意见,甚至还敢在他跟前将人给劫走,堂而皇之的搂在怀里!这南歌还没嫁给他呢,要事南歌真跟她结了婚,是不是她这个哥哥不用活了?!深吸上几口气,纪执叫自己冷静了一些,只让在两边的手却已经握的发白,一根根的青筋在上边跳着,就差没爆开来! 萧迟垂眸,把玩着腰间别的小核桃,眼底却隐隐闪过几抹深思。只这思的,可不是纪执问的话。思的却是该对待纪执的态度。说来,能叫萧迟这样做的事情还真不多,但其间可是牵扯到了南歌。就是他极不以为然,混不将纪执当一回事,但一顾虑到南歌的感受,还是要谨慎些“阿璃是岳家的主母,也只能是岳家的主母。且除了岳家,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萧迟的语气满是笃定,双眸毫不避讳纪执投过来的目光,甚至还灼灼的要透进纪执心底。眼眸中毫不掩饰的锐利,惹得纪执心头一跳,就是不甘。就是愤恨也不得不承认如萧迟所说,他没有更好的选择,连玉泽冉都不能! 南歌在《安眠》中的特殊世人皆知 。不管有没有千炙和秦西开始的动作,南歌也迟早会摊在那些众多世家面前,如一块散发着诱人诱人香气的蛋糕。等待着她的就是被人争抢分食的命运。 然南歌是幸运的,一开始就遇见千炙和秦西,在大家还没有将注意投在那个身上的时刻。已经在她身上打下了秦,炎两家的标签,即不会被那一家绑死,也断了许多人觊觎的念头! 之后。南歌身上的特殊越来越叫人吃惊,也越来越引人瞩目。偏在这时候。岳家站了出来,以着极度强硬的姿态将南歌护在身后。容不得别人生出一丝的他念。也正是岳家滴水不漏的保护,南歌才能肆意自在的在《安眠》中继续过她想要的小日子,继续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嘻嘻闹闹。不管是萧迟有意,还是无心,南歌现在的境况,只有萧迟能护她周全,且还南歌现在也算是心系在萧迟身上! 又是半响的沉默,纪执略叹息了一声,有无奈也有不甘。紧紧攥着的拳头却松开来。眼底已经是一片平静“你说的是不错,但也不是非你不可!”就算脱离了岳家,南歌生活会困难一些。但只要南歌不乐意,他们绝对不会介意为南歌多分担一些。如何也不会叫南歌勉强!! 萧迟看似漫不经心的品茶,只在纪执出口那一瞬,手下意识的握紧,微垂的眼睫微颤着,复又将茶杯放回桌面上“若不是非我不可,那我便会叫她别无选择。”萧迟语调寻常的很,冰凉的调子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松,其间的霸气容不得人去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不是询问,也不是陈述而是肯定! 纪执呼吸一窒,面色复杂的看着纪执,自然不会怀疑萧迟能不能做到,不说是毁掉玉泽冉,就是要毁掉千炙和秦西都不是难事,毕竟……力量就是话语权!纪执从未有这一刻那么无力,也那么迫切的渴望权利。 看出纪执眼底的不甘,萧迟把玩着小核桃的手忽然收紧,眸底微闪了闪道:“她值得最好的,而我会给她最好的一切!所以……将阿璃交给我!”萧迟这一句是承诺,也是承认纪执这个家长的身份。而他则只是喜欢人妹妹的普通男子,用自己的承诺来换取纪执的信任,好叫纪执能承认他的存在。虽然萧迟那冷冰冰的表情,硬邦邦的语气听的怎么也不像那么回事。不过萧迟能做到这份上已是相当不易了。 纪执眼中的复杂越甚,自然知道萧迟这话出口不容易,也知道萧迟能为南歌做道这份上定是将南歌搁在心尖尖上。只一想到自家宝贝妹妹将归这人所有,心口就堵了一口气,如何也顺不下去“你会如何同我无关,只是你且记住桐桐能同你在一起,如此待你,也只因为她心中的那份在乎,若哪天你叫桐桐失望,那么你所有叫那群女子趋之若鹜的东西都,不会叫桐桐有一丝丝回头的可能,你也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叫桐疏远离你 !不管你动手要做什么,我纪执奉陪到底!!” 这不是放狠话,这只是陈述事实。若那天萧迟真叫南歌失望,不管南歌是不是别无选择,就是拼尽全力,他也定会叫桐疏离开她身边。 萧迟静静看着纪执眼底的决绝,自然更清楚纪执说的绝对不是吓唬他,尽管他不惧,但也不能否认纪执对南歌的影响力。松开手中的小核桃,萧迟起身,已经没了再谈下去的必要“我不会为不可能的事情作出承诺……” *** 阳光还是毒辣的很,饶是南歌涂了三层防晒。也觉得她脸上能煎熟一个鸡蛋。掏出绢子抹了一把汗,南歌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忍不住抱怨的来一句“怎么老是出太阳啊。我都要烤成人干儿了,好歹也来点儿雨啊~“ 其实南歌也只是嘟嚷几句,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以及因厅里两人而起的烦躁。谁知诡异事情发生了。南歌才念叨完呢,便瞧见天上为数不多的几片小白云用人咋舌的速度凝聚在一块,“轰隆“一声雷鸣,居然真给她下起雨来。更绝的是这雨就是以她为中心,周围三步远的位置下着,别的地方还是阳光普照,这根本就和她周围这天气不再一个纬度上!!! 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南歌嘴里暗暗咬牙。这主神根本就是看她不顺眼是吧?是把?!天知道她只是随意的抱怨一句,用的着那么霍霍她么,用的着么!! 玉泽冉刚去看过包子和丸子,准备找南歌说说话儿,才一来就看见这么个诡异的景象。这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瓦蓝瓦蓝的天上居然凝聚了一小团乌云,绵绵的细雨就滴滴答答自云层中落下。且恰好就落在这么一个特定的地方。而这中间站着的,不是他们家小桐桐是谁!现她全身给浇了个透透,发丝蔫哒哒的粘在脸颊上,分明就是只落汤鸡么!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在你身边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还站着做什么,快从雨里走出来。仔细着着凉了。”玉泽冉话里话外竟是关切,但眼底的幸灾乐祸可是大大方方的摆在那儿,就怕气不死她呢!南歌暗自咬牙,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几步就走到玉泽冉身边。 玉泽冉难得瞪大了眼睛,眼见着那片雨云随着南歌的步子移过来,等凉凉的雨水洒在身上才反映过来,瞪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小糯米团子无语凝噎 。他知道这个世界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太看待,他也知道他家小姑子从来不适合用常规去衡量,但这天上的云彩都跟着这个小丫头转悠。是不是太玄幻,太违和了点儿?抹下脸上的雨水,玉泽冉沉寂了半响。这才憋出一句“你看是不是叫它停一停,再闹下去你得生病了。” 南歌也瘪瘪嘴。恨恨的看向添上的云彩,道“你就不能给个阴天么?”南歌话音还没落下,刷一下雨就给停了。玉泽冉抬头,看着还在那儿飘着的云彩,有很长一阵子的沉默,下巴微杨,仰望天空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他知道,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在《安眠》中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南歌那纯粹是找虐!!有木有!!有木有!! 换过衣衫,两人同披了湿漉漉的头发在一处石舫中静静吹着凉风。托南歌的福,这一路上就是不撑伞也没被太阳晒着一下,就那小云朵一路随着南歌慢慢悠悠的飘着,那玉泽冉刺激了一道居然也就释然了。接过南歌递的毛巾,慢慢悠悠的擦着头发“来,告诉泽冉哥哥,怎么几天不见,就学会呼风唤雨了?” 南歌懒洋洋的趴在石桌上,被阵阵凉风吹的昏昏欲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对着添上抱怨了几句,她就真的下起雨来了。倒是你,这几天你和哥哥去哪儿了,你们之间感觉好奇怪啊~” 玉泽冉柔柔的一笑,面容上温润的笑容未变,但眼底闪过的丝丝得意还是叫南歌抓了个正着。摸摸南歌还有些湿的头发,主动接过巾子想给南歌擦头发,又被南歌给接了过去。玉泽冉也混没在意的笑笑,知道萧迟在南歌眼中已渐渐不同了“多亏这《安眠》许多在现实中无法达成的事情,这里会给人许多好机会。” “例如呢?” 玉泽冉眼底的笑意愈甚,还泛出丝丝的妖娆来“例如,微为他舍出性命。” 南歌挑眉“那你在现实中不能为哥哥交出姓名么?“ 玉泽冉灿然一笑,眼里的就似三月里最柔美的波光,柔柔的闪的南歌都有一丝丝怔愣“为你哥哥舍出性命我自然敢,但这样纪执不就属于别人了么?那……我又如何心甘呢。” 南歌愣愣的瞧着玉泽冉的笑容半响,心中咬牙暗叹上一句,妖孽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三章 轻功是个好东西(粉红90加更) 一阵阵的凉风早已经发丝吹的半干,南歌摸出一把紫檀木的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头发,被清风拂起的发丝,柔柔骚在她脖子上,痒的叫南歌忍不住直缩脖子。那憨样,分明就是只逗着毛线球的猫儿,惹出玉泽冉眼底欲盈出来的宠溺。 掏出一个药瓶,玉泽冉戏谑的逗着南歌道:“诺,这个药膏有消肿活血的功效,看来你最近是用的着的 。快收了,下次嘴巴也好受点,别真同两个小家伙说的那般将嘴巴给吃没了啊。” 南歌面上**辣一片,一双猫儿眼儿圆瞪着,盈盈的都能挤出水来。玉泽冉被瞪的还很愉悦,脸上的笑意不减,故作出恍然的样子道:‘啊,是泽冉哥哥疏忽了,就是吃也应当是越吃越多才是,哪里会越吃越少,只可怜了你,嘴怕是要糟不少罪了!” 南歌都觉得面上烹了十灌汽油,阵阵大火在脸颊上奔腾着,都能将整个人给烧了。恼羞成怒,加上记恨日久,抬手拿起桌上的瓶子就欲往玉泽冉身上扔,然玉泽冉不躲不闪,好整以暇的看着南歌高扬起的手臂,眼底闪过丝丝狡黠“怎么说的好好的又动起手来?若是叫你哥哥瞧见必是要难受了。毕竟她可是特意将我选出来引导你“成人”的,若你对我不满意,岂不辜负了纪执的一番心思?莫担心,就同纪执预想的一样,我会温柔些的,待那日我去你家中找你如何?” 南歌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莫名,看着玉泽冉闪烁的双眸,南歌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过身。便一股子凉气从脊柱上腾起。好家伙,萧迟和纪执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站到了她身后,此刻萧迟的面色只怕比锅底还黑上几分,双眸都欲喷出火来。 南歌不自在的站起身摆弄着衣服上的花边,一双眼睛骨溜溜在转着,就是不愿同萧迟对上。 萧迟嘴唇紧抿着,一步一步朝着南歌走近。他每踏出一步,南歌就觉着自己周身的气压要低上三分,闹得南歌头皮直发麻。手臂一伸一收。南歌“忽”的一下被萧迟拉近怀中,撞她鼻子生疼,泪眼汪汪的,但也不敢在这时候再给他找不自在。 揽着南歌的腰肢,利眸直直的扫向两人。眼底满是森寒“她是岳家的主母,也只会是岳家的主母,我以为我们今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玉泽冉笑容不改。悠悠然踱步至纪执身边站定,莞尔而笑道:“我想,萧迟家主可能是误会了。纪执这么安排也是处于一个哥哥的用心,毕竟有些只是在平常不过的需求罢了。纪执如此抬举我也是看在我平日还算温和的份上,还望萧迟家主不要太过介意才好” 南歌分明都瞧见萧迟的额头上有青筋在突突的眺着。揽在他腰间的手臂就没将她给勒死“别人如何我不管,但她,只有我一人 !我也定只她一人!!”言罢,便横抱了她,大踏步的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错觉,就在他抱着那个走开的时候,她分明从萧迟的面上看见过一丝狼狈,即使飞快的回复了往日的的清冷,但那一丝丝狼狈却深深佬在南歌脑海中。她也不由有一丝恍惚,这萧迟。似乎不只她预想般的高高再上,桀骜不群。在那层层的光环背后,也有那可爱又无措的一面在证明他也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一个对感情还不熟悉,不了解的男子。 萧迟转身时的那句话。此刻反反复复在南歌脑海中回响着,“她只有我一人,我也定只有她一人。!”寻常的男子,多是对女人有诸多的约束,但换做他们又好像是理所当然。她只有他一人,在南歌意料之中,但萧迟愿坦言他只有她一人却在她意料之外。他……只有她一人啊…… 这也是承诺,更是一种公平吧。在这个将**看做日常需求的年代。他迫切渴望独占的时候,也会公平的将自己也划归在南歌独有的范围内。这也是对她占有的一种报偿。尽管这个男子在其他方面表现的太过强势,也尽管这个男子有时霸道叫人咬牙切齿,但这时候,南歌却觉得分外窝心。 手臂缠上萧迟的脖子,看着萧迟下意识一僵,南歌眼底也跟着染上了丝丝的笑意.忽然觉得,萧迟以前啃她下嘴唇的样子,真真可爱的紧.,他啊,分明还是个不是情感的孩子呢.. 南歌这难得一回主动抱他,就是他现在心口无数团火在烧,但在那凉凉的手臂打上来的那一刻,眼底还是忍不住闪过一抹柔波。 “低头~”南歌绵软的嗓音柔柔的拂过萧迟耳畔,蛊惑的他忍不住真的低下头来。还不等他反映,一抹绵柔偏轻轻印在他紧抿着的嘴角边,轻盈的蝴蝶停驻了一刻又展翅飞开。 萧迟就跟被人点了穴一样,连脚步都顿下了,愣愣的低头看着他,也不知是什么神色,不过,周身的冷冽之气早消散的差不多了。南歌忍不住弯了眼角,心底得意又好笑,这家伙也很好哄嘛,只是那冷冰冰的样子有些唬人罢了。 瞧着怀中偷笑的小猫儿,黑沉的双眸越发幽深了,隐隐有一团火焰在其间跳跃,只又何方才的怒火稍有区别“女子当矜持一些。”低沉薄凉的嗓音带着些些的沙哑,痒痒的挠在南歌心坎儿上。撇撇嘴,南歌满是不以为然的想道,也不知是谁这几日跟头狼似的逮着她就开啃.。居然还同说什么矜持。 “那矜持的萧迟公子可以将我放下来么?” 萧迟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笑意,偷偷凑近南歌耳边,用嘴唇轻轻触在南歌耳垂上“现在我允许你变成一只妖精 。” 一直到南歌被萧迟抱进房内,南歌还没从比天上下红雨都不见得能听到的调笑中回过神来。彼时,萧迟的嘴唇已经贴在她嘴唇上,舌头跃跃欲试的在南歌唇边徘徊着。 南歌面上一阵烧红。尽管这几天某人逮着空就来练习人伦大事。但南歌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羞臊不已。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儿圆睁着,头一回认真看萧迟这时候的神色。俊美的面容此刻正满是沉迷,又带着略略的赤诚,那慎重其事又沉醉其间的样子叫南歌心体柔柔的,似有一只羽毛柔柔的搔过,连唇齿间都多出了些些的甜蜜。 既然都已经亲过那么多次,也这般的亲昵,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南歌如是自我催眠着,若不是面上的热度不减她都要被自己给蒙混过去。抬手搭上萧迟的脖子轻轻使力一推。若是寻常,南歌定是推不开的,只今日南歌抬手那主动一抱,倒是叫萧迟有些想知道南歌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便见已经泛起水雾的双眸,精灵古怪的略转了一圈。略一使劲儿,便将萧迟整个人人推倒在**。然这次南歌没有急着跳开,两手撑在萧迟的肩膀上。微一俯身,亮肩上的发丝便顺着肩头滑下来,纷纷散落在萧迟的胸膛上,随着发丝散落的瞬间。发丝间细碎的光斑,似有星光揉碎在其间。迷了萧迟的眼。禁不住伸手想去抓住那几许星辉。待回过神已微凉滑腻的触感绕过指尖,就连心上最坚硬的那一块也跟着酥痒,黑沉的双眸略带了几许痴迷的看着身上笑颜如花,面红如火的女子,寻常只堪清秀的面容上也夹带出一丝妖娆,惑了他的眼,也酥了……他的心。 死命稳住翻涌着要溢出的心口,却还是耐不住,叫脸蛋都酡红的厉害。放在萧迟肩上的双手略略下移,至萧迟胸口间。过于高的频率引得南歌也心跳如擂鼓。鼻尖相触,甚至嘴唇已经感觉到了他唇上比平日里高上许多的温度,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在想尽办法的遮掩眼下的羞涩与慌乱。 “这样……如何”南歌的呢哝晃似自深渊而来,飘渺而又蛊惑人心。那绵柔甜糯的嗓音。早化作了世间最柔韧的丝线,一圈,一圈紧紧捆绑着萧迟的心脏,也束缚了萧迟所有的感情“我……是不是妖精,恩?” 南歌都觉得自己脸上早已经烧焦了,但一看着萧迟沉迷儿惊讶的神色,看着这个寻常不可一世的男子被她掌控在手心,她心里又分外的骄傲,或许,主动一些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再一低头,粉嫩的双唇已经严丝合缝的贴在萧迟的比平日温度要高出许多的嘴唇上 。轻轻地,柔柔地摩挲着,一点一点,若即若离。萧迟面上闪过一抹焦躁,正伸手想压住南歌的脑袋想大饱口福的时候,南歌忽然往后退开寸许,吃吃的笑道:“别闹哦,你可太心急了~” 看着身上一脸得逞之色的小猫咪,萧迟眼中难得闪过一抹奥色,又忍不住沉迷在这新奇的体验中。甘愿手臂被南歌的小胖爪子按在一边。眼带丝丝宠溺的看着正笑的志得意满的那只猫儿, 见萧迟愿意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动,南歌这才满意的再次俯下身,这一次倒是没再犹豫,嘴唇直接落在萧迟的嘴唇上,摩挲,嬉闹,每每在萧迟忍不住主动的时候又狡猾的退开。直看着萧迟懊恼的样子,呵呵呵笑的欢愉。 知道再闹下去某人会发飙,待再一次摩挲过一阵之后,南歌终于启唇,轻轻的将萧迟的下唇含在嘴中,彼时,南歌的脸颊早就已经冒烟儿了。但看着萧迟眼底幽深,呼吸不稳的样子,眼底又闪过丝丝的得意。羞涩的探出舌尖,小心的,带些试探性的在萧迟嘴上轻轻一舔。察觉身下的男子身上一颤,便似得到鼓舞一般,徐徐的吸吮,柔柔的舔弄。萧迟的眸色愈深,喘息越重。就在萧迟忍不住探出舌尖同南歌共舞的时刻,便见南歌小舌头一收,牙齿狠狠,狠狠的一和。 刚听见一声不适的闷哼,南歌飞也似的撑着身子跳开了。待出了房门还不见屋里有脚步声传来。忍不住推开一条门缝,小心的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正好好对上那双幽深的,而锐利的双眸,就似一头狩猎的猎豹一般,但眼底还有不容错辩的隐忍! 看着萧迟就顾着躺在**喘气,南歌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索性推开房门,谨慎肃立,面含得体的微笑,语带矜持道:“萧迟公子您说的不错,女子应当矜持一些……” “矜持的确是没有错”待萧迟将某只嚣张的糯米团子擒进怀中如是说着“只妖精是不需要矜持,而你现在是我的妖精,也只是我的……”最后的声音自然是消失在了两片紧密想贴的嘴唇上,半响,待萧迟终于餐足一些,退开脑袋的时候。南歌的整条舌头都已经拧成一条麻花了!!那真叫……一个麻啊~~~ 打横了抱起被吻的晕晕乎乎,瘫软成一滩春水的小糯米团子,薄唇轻轻含住南歌的耳垂,低声道:“轻功真是个好东西,不是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悲剧的开业第一天 也不知萧迟怎么说,玉泽冉,纪执和圆圆他们都和萧迟回了苏州,帮着开始做城战准备。经过岳家上山下海的的搜寻,就是埋地下三尺的地方也该给人翻出来了。南歌笑眯眯的望着一堆一堆的材料,就差没跟个守财奴似的亲上两口! “差不多都齐全了,你们先帮着我把这些东西分类,然后就不用忙了。”南歌正用凝练术炼制着材料,对那些眼巴巴守着她的岳家人是好笑不已。瞧瞧那一双双眼睛,都能冒光了。 月理瞧着南歌的动作,就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那个……南姑娘,只单纯在城外布置这些阵法够用么?要抵挡那些怪物攻击六个小时是不是有些吃力,用不用我们再给你找些材料?” 南歌一丝不苟的准备着盯着跟前已经融成一团的材质,还不忘抽空回答月理的问题“谁告诉你这些是用在城外的?这么些好东西用在城外那纯属是浪费,我打算全补在城墙上呢。” 被南歌的话一耶,月理就差没将眼珠子给瞪出来“这些……这些你打算用在城墙上?那城外边怎么半,那可是数千的怪物大军,还有个灵兽做指引,就差没人补血了。别的可跟人类的正规军差不多呢!现在这些都用在城墙上,那城外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会很被动的!!” 月理现在激动的直挠头,都恨不能将自己的脑袋给揪下来。南歌气定神闲的放下刚练好的材料。斜看一眼激动不已的月理,道:“啊……你难道不知道么?还是我忘记告诉你了?尚星一族有个技能的群加回血的,而且那些圣灵的就是不加状态也绝对不会比你们差。所以千万别低估了人家哦~,他们可真的跟正规呢。”只是那个指挥有点二罢了…… “……”南歌还才说完。眼前又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便见月理到达的身影微微晃了晃,似乎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跟着便拉了两个人蹭蹭蹭往外跑!他要告诉家主!他一定要快点告诉家主。他们那些准备还不够,就那些药,根本就不够给人家玩儿的!! 满意的继续挥手,一样一样,又开始着手炼制那成堆摆放的材料了。啊~世界是如此的清净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歌扭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放下最后一枚炼制好的金晶。正打算在刻阵图,一只手忽的从她背后窜出来,直接将她手上的工具全给没收了“先用些午餐 。你已经忙一上午了。” 南歌惊讶的转头看着身后的萧迟,发现时间太阳真已经晒到窗户上了。不由吐吐舌头,道“这忙起来还真快,不知不觉就过去那么些时候了呢。你先把东西还给我,我刻完这个阵图就去吃午餐好不好。” 萧迟不答。手上的东西都已经悉数收进了一个小巧的箱子里,又伸手将南歌拉起来“吃午餐!”上次她说只刻一个,结果刻了一个下午。若不是他强拉她出来,只怕她连觉都不睡了。 知道自己前科不良,南歌也只得摸摸鼻子不与他计较,只弯腰久了。腰上酸痛的厉害。便直接探出双手,撅着小嘴儿道“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吧~。” 萧迟眼底闪过丝丝的笑意,一抬手,南歌已经乖乖被她打横了抱在怀里,低头带些诱哄道:“闭上眼睛。”这一上午的功夫都是极费神的,只怕她眼睛已经酸涩的厉害了。 南歌双手环在萧迟脖子上,在他怀中蹭了蹭小脑袋,嘴上却还是嘀咕个不停“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就不怕我将你辛辛苦苦找回来的材料胡乱花光了?” 萧迟不以为意,有意避过阳光猛烈的地方,别晃了南歌的眼睛“你喜欢便是,不用理他。” 就那败家口气。还真不当人搁在心坎儿上的建城当一回事“啧啧,看看你,真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若我将你的东西全浪费光了你还没能建好城。当心人在心口骂你昏庸,还用这些来讨好女人。那可是连哭都找不见坟头儿的哦。” 自来冰寒的眼底盈着丝丝宠溺,冰凉的嗓音都难得带上些些的温柔“你会么?”瞧瞧那吃定他的样子,南歌都恨不能要他几口解气!“哼,我会!我怎么不会了,我还要将你辛辛苦苦建的城楼都霍霍掉,叫人家骂死你!” 萧迟眼底宠溺不减“你舍不得。”不知舍不得他,还有…… “我怎么舍不得了?”南歌跟一只好胜的公鸡一样伸着脖子,“我不但舍得,我还巴不得呢!” “那你高兴便是了。”对她不是纵容,也不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为讨这个女子的喜欢,什么也不顾。他只是单纯的相信,相信怀中这个小小的女孩儿的那份心,就因为人家的喜欢与信任,便连怪都不愿意打,甚至会挺身而出的女孩儿,又如何能置他于那般天地?不是么…… *** 又那样忙活了一下午,也不知萧迟同月理怎么说的,那孩子就是在一边抓新挠肝的直挠墙也再没烦到她一下 。只时时用那双满含哀怨,哀怨又彷徨的双眼来荼毒她,最后南歌还是交出月极那个杀手锏,月理才知道要保持一些形象。不然,南歌都能从身上扫下一身的鸡皮疙瘩! 到晚上下线,萧迟又问起白天去岳家的事情。南歌东拉西扯了好一阵,再加上两个响吻才安抚了某坨冰块,不再放冷气。 安闲的同纪执吃过早餐,又难得主动的给萧迟发了视频。适时的几句关怀,果然就跟着阴转多云了,嘱咐人好好练字,多向岳行端请教,南歌便送上几个飞吻,关掉了视频。那时明思已经在南歌身边坐了一会。正给南歌的绞股蓝浇水“我敢打赌,咱们伟大的岳沧闻家主现在正计划着要怎么生撕了我,你都没看见。你刚才说再见的时候他牙齿咬的多紧,我猜水都不能在那中间找出一道缝隙!” 明思那怪模怪样的,逗得的南歌笑的分外开怀“若照你那么说,我不是要被挫骨扬灰了。” 明思不满意的撇撇嘴,继续给绞股蓝浇水“挫骨扬灰他是舍不得了,拆吃入腹倒是十分有可能,姐姐你可是要小心点,别被他轻易得逞了哟!” 点点明思的额头,南歌面上微红的嗔上一句“贫嘴的丫头,就你话最多!快把花洒放下吧。我昨天才给它浇过水,浇的太多也不好。” 明思颇有些无奈的晃着脑袋,盯着跟前跟小豆苗儿差不离的绞股蓝苦恼的很“在《安眠》里呆久了,我时间都给弄混淆了。明明觉得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其实也不过是昨天事情。比如这绞股蓝。我都觉得过去好几个月了,可是现在你看,八百年还是这小苗苗样子。我都恨不得给它喷助长剂!”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跟现在要拿一瓶子药过来似的。南歌在她脑袋上狠狠一敲,无奈又好笑的道:“真亏你想的出来,我这么辛辛苦苦的种着它们是为了什么。要真同你说的那样,那我现在去买现成儿的多好?” 明思吐吐舌头。老老实实的放下花洒,拽了南歌去瞧他们新作的胭脂“对了姐姐,我们那个小店铺怎么样了?有没有人买啊~” 南歌看她憋了那么久才问还真不容易 。慢慢的摆上一排小点心,又端上茶。在明思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时候,终于她终于觉得玩儿够了,同她光脑接了共享,也满怀期待的登上了网店。 南歌知道这年头儿开个网店不容易,要在全宇宙那么多人里边冒出头儿来,可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南歌自认为是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绝对不会轻易被打击到。但等南歌查看她店铺上的数据时,心口还是忍不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直到那数据显示出来。心口那腾起的火焰才“扑哧“被一盆冷水娇了个透心凉,点击16。收藏0,购买0,关注0…… “kao,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好歹我们这些东西都是专利啊~,怎么就没人看看呢!”明思炸毛了,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死命扯着南歌做的拼布抱枕,就跟那是人身上的肉似的,就恨不能将手中的东西给撕个片碎! 南歌心上虽然失望,但多少还是做了些心里准备。到不至于像明思这般的沮丧。仔仔细细的将自家的小店在观察了一遍。真心觉得,若她是顾客,她也不怎么会在这家店里挑东西,倒不是东西本身或者价格的原因,怪只怪她们昨天准备的匆忙。物品位置摆放的很杂乱,毫无美感可言不说,还叫人不知道要从哪里看起,就在从这里边过上一圈也未必会有人在这乱七八糟一大堆中找出想要的东西来。 南歌凝神思考了一会儿,便下载了一个傻瓜式的软件,准备将自家的店铺好好装饰一遍。南歌原本就是学美术出来的,虽然后面做了个同美术只挨上一点点花边儿的刺绣,但好歹练了那么多年,功夫是不会落下的,寥寥几笔,古香古色的屋子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拜现在不知几d的拟真技术所赐,人们逛网店也跟逛实体店类似。南歌将他们店里的商品全归进了这个房间,衣橱里的衣服,配件,床前的绣屏,墙上的绣画儿。妆台上的首饰,胭脂水粉,还有巧妙摆放着的木雕之类,都是南歌准备的出售的东西。桌子上垫的也是她新做的拼布桌布,上头的摆的则是茉莉花茶,蜜饯果子什么的。至于珠帘后面那间屋子摆放的吃食就不一一列举了。虽然这么做不能叫人直观的了解她们所出售的物品,但好在能勾起人们的兴趣,对他们店铺的印象也深一些。当然只还多亏了《安眠》时兴,整个联邦都跟着刮起了一阵古典风。 和明思嘀嘀咕咕了一下午,其间他们店铺的点击已经上升到了一百三十二,收藏为二,咳咳,其中一半的点击是她们贡献的,至于收藏,她们不正好是两个人么!所以他们开业第一天的业绩为零……(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五章 城战在即! 绕是南歌的心里建设做的再多,这守了一天的店铺还没有收获,也难免有些丧气。整个人黏黏哒哒,跟晒干了的茄子一般。明思也没什么精神的窝在南歌怀里,两个茄子就在沙发上挺尸。纪执一回来便看见他家沙发上窝了两个茄子干儿,心上还有些诧异的问上一句“这是怎么了?” 南歌嘟着嘴,从沙发上巴拉起来,到纪执那儿找安慰去了。只纪执显然没将这当一回事儿,随意揉揉南歌的脑袋,只说不用去管他,哥哥还能养你,便忙公事去了。结果,晚餐的时候,餐桌上多出了一道洋葱炒肉!看着几家妹妹殷勤的挑拣洋葱送进他碗里,他就是再讨厌,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南歌的笑眼注视下,生吞了那些可恶的家伙!所以说,心情不好的女人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啊,就算她们当时不会发作,但绝对会给你穿不完的小鞋!! 等晚上上线,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南歌虽然在法律上算是萧迟的妻子,人却没有加入岳家,所以,南歌最多也只可以称之为合作人员,能在城墙附近走动,不可以进入岳家新建的城池中心。不过南歌要做的也就那些,能站在城楼上看热闹她已经心满意了,至于中心,她早晚也是能过去的,不必急于一时。 “南姑娘是打算将这些城墙装饰成一副画儿么?”南歌正用炼制好的阵基在城墙上布阵。远远瞧着她手上动作轻灵,墙上不住闪烁耀眼的光辉,还排布出许多绚丽的图腾。任谁都难想象出南歌是要做些什么了。 在坎位上归进最后一枚阵图金晶,眼见着整个阵图就如注入了血液 。瞬间的功夫鲜活灵动的恍若活物,跟着连整扇巍峨的城墙的都换了个样子,。迷迷蒙蒙,飘渺的宛若海市蜃楼,又分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叫人瞧了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月磐是什么见识!能跟在萧迟身边,帮着萧迟打理那么多要务,自然一眼就能瞧出南歌那些阵法的不凡。连望向那些玄奥阵图的瞳孔一阵紧缩,眼底不免有那么几分激动。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了“南姑娘,这是……” 南歌似笑非笑的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斜看了月磐一眼道:“怎么,我这不是要将城墙画成一副画么!” 月磐面上闪过一丝丝的尴尬,又回复那镇定的样子“在月磐看来这些比着图画还要美丽许多。因为图画是死的,这些图腾却为城墙赋予了生机!” 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那功夫。南歌都忍不住要为人家喝彩了“这还只是些简单的幻阵,和五行阵,等会再加一些阵图,组上联合阵之后就不会那么花里胡哨了。” 月磐对城墙变成什么样子可不敢兴趣。他想知道的,是这而阵法城墙又什么作用!南歌也知道月磐也不会死心就这么混过去。南歌索性就将那些阵法单独的效应和联合阵势的效应一并同月磐给说了。 可不是南歌自夸,她在阵道上的天赋比着棋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就是纪执那个被鲁渔选中的如是弟子,也未必有南歌在阵道上的天赋高,这还不算有灵族传承那个作弊器呢。 那套五行阵法可是能给城墙赋予一定属性的,再加上那几幻阵和杀阵,恰恰好构成了万花阵的主调。南歌又是个喜欢折腾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经过她推演修改后,万花阵又比流传的阵法多了一些不同之处。阵法的能量相互作用,相互生长,已经形成了一个循环的模式。阵基和精晶也免去了更换的麻烦。更甚者,还能直接从天地间摄入一定的能量!如此,不仅城墙的防御力提高了数倍不说。还能抵抗五行术法,甚至对站在城楼上的术法师起到了一个能量加成的作用。 且说来也巧。岳家人在收集材料的时候,无意间找见了一种极为稀罕的布阵材料,偏人还那宝贝当草,当做曾送的边角料儿给了他们。这下子可是便宜了岳家人,原南歌只想布个万花阵,但一瞧见它,当即就拍板,决定在万花阵的基础上布了叠阵,正式组成了一整套的联合阵法——四项归元阵 !! 那四项归元,是比万花阵高了不知道多少,连带那套能量循环系统都跟着升级。不仅可以自天地之间自行汲取能量!更变态的是只要不超过阵法的最大承受范围,它还能将别人的攻击为能量作为己用!!至于阵法的最大承受范围……,那可是灵兽的全力一击!试问世界上又有几只灵兽受人驱使呢?!又有几个生灵愿意与岳家为敌?莫忘了,这里可是有他们宝贝的小南歌呢!!可以说,这些真烦已经将城墙武装道了牙齿!整个都捂成个铁通似的,水泼不进,气儿透不过一丝的。想要拆岳家的城楼你就等着哭去吧!月磐一想到别人城战时望着城墙抹眼泪儿的场景,心里就跟吞下一枚仙丹似的,由心往外的舒爽啊~ 强抑制住忍不住不断上翘的嘴角,月磐都要握紧拳头,才能叫自己不至于太过兴奋而作出失礼的动作“那南姑娘介不介意我们找几个人来试验一下。” 南歌点点头,道:“你们试试吧,我这也是刚算出来的身法,也想知道他们的威力到底怎么样。” 一等南歌同意,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的围在城墙边上。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放一些小魔法,就担心下手重了,阵法会就此崩溃。等看着自己的小术法尽数被大阵吞噬个干净,并还似不满足的闪着微光的时候。大家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两个人个人联手,三个人联手,甚至连月磐也忍不住指挥人摆着联合术法。就看着色彩斑斓的术法光晕不断闪过,城上的阵图就如一只贪吃的饕餮,来者不拒的把那些术法全吃了个干净。连阵法上能量的运转都比方才鲜活了一些,那……应该是他们喂养的功劳吧! 这边这么大动静,早就吸引了一拨人围在城门边上,人一听解说,个个目光灼热的朝着南歌望去,跟着又傻乎乎的扔上几个术法,给他们家可爱的城墙“补补”。更夸张的还属是,不会术法的武师,他们为了凑热闹,居然屁颠儿,屁颠儿的特意买了好几张符咒过来,加入给城墙进补的活动。等城墙吞没了那些术法,又傻呵呵的咧嘴笑着,不住拿手去摸摸那些墙砖,就那温柔小心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怀着他们孩子的地方,而放的那些术法……是给孩儿他妈妈喂食儿……-_-||| 南歌早在一边捂着眼睛,不想再看见他们那副傻样子!谁能告诉她,这还些人还是平常那严谨傲然的岳家人么?怎么看着就跟得了宝贝的二傻子似的呢?是她眼花了是吧,是吧!! 月磐和那些人一起乐和完,嘴上的笑意再也压制不住,看向南歌的眼睛恍惚闪烁着绿光“那个……南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知道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么?或者再给您找些什么材料来?那城外是不是也要用上一些阵法呢,若是需要的话,我这就叫别人去准备材料! 月磐话落,岳家人头一回顾不得那些规矩,全叽叽喳喳的围着南歌道:“对啊,南姑娘,你要什么只管说,就算死上那么几次我也一定帮你弄来的!”只要城外也能布置上这些阵法,他们哪里还用的着担心那些守城战。到时候他们就是披一身铁刺的狮子,你打不穿不说,少不得也会被刺扎出一手血来!! 众人的热情还是叫南歌有些虚荣的,不过就是准备这些材料都不知道用了岳家多长的时间,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她自然不会再叫人去忙活。“大家放心,城外的阵法我会布置的,材料已经足够了,大家还是用心准备接下来的城战吧! 有了南歌的保证,众人也就放下心来,一个个美滋滋的回去准备城战去了。不得不说,南歌今天的无心之举可是大大的鼓舞了岳家的势气,使之到达了一种空前的高度“好,我们听南姑娘的,只要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一定二话也不讲!”岳家人是高傲不假,虽然因为萧迟的关系从不敢轻视南歌,但也不会有心往外的佩服,真将南歌搁在心坎儿上。 现今南歌做的一件件事情,可算是叫他们服透透的,不管有没有萧迟的存在,他们已经真心的接纳了南歌,甚至对南歌佩服不已!月磐同他们在一起那么久,自然知道这帮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最是乐见其成的,真心南歌相处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南歌对萧迟的重要性,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时间说快也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城战的日子便到了,前两天南歌还回了新手村,同贺大爷他们将情况说了一遍。明思正跟着曾婶子学东西,城战那天是去不成了。那张小嘴儿整整一天嘟的能挂两串腊肉!好在因为萧迟他们是第一个建城的帮派,意义重大,不仅《安眠》中的日报会追踪报道,甚至在安全区都会由一道光幕,现场直播守城战的全部过程。 只当南歌听说还会有现场直播的时候,面上划过一丝丝古怪的神色,整个人都跟着别别扭扭,似是被什么困扰住了,任明思怎么问都不愿回答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南歌走前许诺会给她一只灵兽,明思这才算是满意的放南歌离开。 直到黎明划过天幕,无数人自黑暗中醒来,还望对着山间火红的晨阳叹息。岳家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准备,城战……在即!!!(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六章 夜婉 岳家城前一天,系统已经将攻城怪的数量和特性全罗列了出来。只等城战那天一到。野外几乎找不见玩家的身影。整个《安眠》世界的玩家空前整齐的聚集在城市村镇的广场中,静等城战到来。在这之前,论坛上已经有玩家在对这次攻城的怪物进行分析,一时间回复无数,看好戏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报以同情者有之,忧心者也有之,不管人说的什么话,态度如何,有两样是不变的。 一是抱怨《安眠》太过变态,一是不看好岳家这次守城战,没有人怀疑岳家的能力,也没有轻视岳家的地位。只因为,这次系统决定攻城的怪物太强悍,太变态了,另外几大家族心里那就更疼没有底了。何况岳家之前也不会预料到系统会出这么个难题,又如何着手准备? 众人全站在岳家的基础上,仔细演算过城战获胜的可能性,但不管怎么算,不管怎么想,心中都忧心不已。有些人几乎都在想象岳家城战失败后如何收场。只可惜,那些不看好岳家的人都忽略了一个人物的存在,一个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小糯米团子 。也正因为他们的忽视,也注定了这群人会被这次城战惊掉下巴! 清晨七点十七分,各大家族的人已经赶到岳家主城周围,远远观望着岳家的城楼,静等城战的来临。晨雾中,那巍峨的建筑如一只蛰伏的巨兽,如它的主人一般,傲立于此。不管人是羡慕还是嫉妒,都不得不为它的气势与恢弘折服。恍惚间,又觉得那处建筑较别处又多了些不同。它仿佛被人赋予了灵魂,引得人由心往外悸动不已。 “啧啧,可惜了。也不知花了多少心力在上头,到头来还不是被那群恶心的怪物给糟蹋了。”夜司站在城楼边的半山腰上,嘴上不住啧啧感叹,若单听那声音还真以为他是有多惋惜人家的心血呢,当然这只是在单听人声音的情况下。不管是谁,只要一看他面上幸灾乐祸的笑容便知道,那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岳家建城。不知惹得多少人眼红,数不清的人都巴不得岳家在这次建城中失败。第一个玩家的城池……,那可是一枚散发着惑人香气的糖果,高高摆在众人瞩目的案台上。谁都想咬上一口,谁也都担心能不能保住它!现在既然有人想将它占为己有。自然是触动了众人心口上的那根刺,不管如何心里是有点儿不痛快的。 夜甜笑的甜美,蹦蹦跳跳的跑到夜司身边。笑呵呵的冲夜司道:“哥哥别这样说哦!萧迟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呢,说不定人家这次守城就成功了,到时候岳家就是第一个建城成功的帮派了么?” 夜司目光一寒,面上的笑意不减“看来我亲爱的妹妹还是很期待岳家能超越叶家的。是不是?” 夜甜都懒得搭理夜司在说什么,只他面上不悦可是叫夜甜舒心不已。双手捂着嘴巴。还不忘俏皮的眨眨眼睛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哦~,只是觉得萧迟哥哥很了不起,能有这样的魄力!做别人犹豫这不敢做的事情。比起……”比起什么夜甜没有再说,不过已经够叫夜司面色为之一变。夜司急怒的脸,可比着仙丹妙药还叫夜甜开心,咯咯咯的,都笑出声儿来,比着风中的银铃还要清脆几分。又转过身蹦蹦跳跳的找夜旭去了。 夜柔可不管夜司额头上冒了几根青筋,兴冲冲的招呼了一拨岳家人,准备去找萧迟。“夜柔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夜司的呼吸都紊乱了几分。只很不能现在就将这两个妹妹给扔回叶家,也好过现在把他气爆血管! 夜柔全没将夜司的怒气放在眼里,略回头看夜司一眼。道:“我要叫萧迟看清楚这时候能给他助力的永远是我们这类人。而那个低贱的平民……”夜柔漫不经心的拍拍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下巴微仰着“他们永远支配在灰烬中挣扎 。仰视我们却与永远都无法企及!”跟着,夜柔便跟一只志得意满的母鸡一样,昂首挺胸的朝着岳家的方向去了。 “小柔还是那般的骄傲啊~”一个柔柔的声音拂过耳畔,也跟着抚平来夜司心头翻涌的怒火,转过头,看着和婉若山涧中最清宁的泉水一般的女子,面色好看了一些“小碗,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新手村么?”灵族出村可是比寻常的玩家要困难许多。 夜婉,也就是叶家的三小姐正静静站在夜司身后。饶是夜司这样自私冷清的人,面对夜婉也难得的带了些宽和。 “我就是在新手村带着也找不着出路,还不如早些出来。等这次守城战完了,也该怎么叶家准备建城了、虽说比不上那个南姑娘,在生灵中有那么大影响力,但有我和小柔两个灵族在多少还是能起到点作用的。” 夜司皱眉,有些不放心的望着夜婉道:“你为什么也要跟着夜柔凑热闹,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灵族可是个麻烦的种族,我据我所知已经有许多玩儿灵族的玩家成为堕落者了,何况现在夜柔不是还没找到升级的方法吗?别听她乱说什么方法有用,她可是为那个所谓的方法吃了不少苦头。” 夜婉柔柔的笑笑,顺手递过一杯水“我知道灵族不容易,但就是不容易我才想试试,我们都知道《安眠》的重要性不是。叶家已经和南姑娘交恶了,若没有一个灵族支撑叶家我们会很被动。哥就哥别担心,我会注意的,就是种族等级升不上去,但只要维持灵族的身份就好。” 夜司蔚然叹息一声,难得带些亲近的柔柔夜婉的头“你……,家族会支持你的。只也不知岳家这次城战的结果如何。”夜司对岳家城战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虽然面上幸灾乐祸的,但心上还是有些希望岳家能赢,至少岳家那个探路石在前,他们建城成功的机会也能大一些。若是岳家这次都败了,只怕就是有岳家为鉴,他们叶家也未必能守得住城。但若岳家那了那份头筹他又如何心肝? 夜婉了解她这个哥哥,多疑,做事瞻前顾后。眼下瞧着他们的神色,只怕是心头也烦乱的厉害。伸手轻轻拍拍夜司的手背,用独有和柔的嗓音宽慰着“哥哥别想了。不管我们怎么看,那结果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不如就在一边儿上看着好了,胜怎么就上去贺喜,败了我们也该去宽慰,不管怎么样叶家已经不能再同岳家交恶了。而且不论这次结果怎么样,这一次打建城令的都不会有岳家,这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还是多放些精神在这次的建城令上吧 。” 夜婉的话就如一阵阵的春风吹进夜司心里,也抚平了夜司纷乱的心绪,呼出一口上气,夜司再将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城池上“你说得对,不管岳家这次结果如何,我们都该把心思放在建城令上。” 夜婉嫣然一笑,只那一刹那间,春华处处开遍…… *** 那边在谈论岳家,这边话题自然也离不得这些。 “啧,把我们看的那么紧,还怕我们给拐走不成。一边要忙着城战一边还要留心我们,平衡我们两家的势力,也不知他有几个脑袋在运作!”秦西和千炙就站在夜司不远的一处地方。托这次城战的福,在连着忙活了好几个月的两人这才有功夫歇口气,可惜现在还在城战,还不方便去见南歌。只一想到叫他们累死累活的主儿正拐带来他们可爱又迷糊的师妹,秦西心里就跟猫爪似的,恨不能现在就扑过去咬他几口! 千炙对秦西的抱怨也只是温润的笑笑,但透过眼底一闪而逝的寒芒也该知道,千炙心里可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温和。秦西烦躁的挠着脑袋,踱步皱眉的瞧着城的方向道:“千炙,你说这次城战的结果会怎样?阿囡可是在城里呢。要事怪物杀红了眼,恐怕没那么功夫管她是不是灵族吧!也不知岳家那家伙能不能保护好她。”他们家那师妹,迷糊又心软,偏她又是爱惹祸的。要真磕着碰着了,他们心疼死不说,他们家师父也能扒了他们的皮! 千炙面上的笑意不变,声音不紧不慢的安慰道:“阿囡的性子你该知道,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插手的。你且看吧,这次城战能不能打起来还是两说。”不然,南歌只怕会躲的远远的。在她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那些生灵死在她跟前呢。 秦西不住点头,千炙说的没错,南歌的性子他们很清楚,只眼底还是忍不住会担忧,“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那丫头惹祸的本事和她心软的程度差不多,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你也别在那儿装了,也不看看自己手上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 千炙低头,略松了紧握的双手,又将视线投到了城楼上“不管如何,那个人至少不会容许别人伤了她!” 秦西跟着一阵沉默,也将视线调回了城楼上。就如千炙说的,不管如何,萧迟都不会叫南歌受到伤害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七章 城战开始 天还没亮,岳家已经为接下来的城战忙活开来。南歌心上有些忐忑,所以睡的也不是很安稳。萧迟略一动,她也跟着迷迷糊糊的醒了。自帷帐中探出一双白白嫩嫩的爪子,胡乱的巴拉着,明明一双眼睛都黏糊在一块儿睁都睁不开,又还嘟着小嘴儿强撑着要起身。 捏住那双不住乱动的小爪子,萧迟撩开衣袍随意坐在床边,垂眸望着还猫在被子中哼哼唧唧的小糯米团子,眼底有着丝丝暖意“先睡,今日就赔包子玩,乖乖等我回来。” 现在南歌睡意再浓,也如何也睡不下去了。瞧着人家这意思是要将她圈在后边儿,不上前线了?若是真被放在后方保护着,那她之前的准备不是白费了么?张开迷蒙的猫眼儿,南歌摇摇晃晃的就要下床穿衣裳“我准备的很多东西都是要我亲自去才成的,我才不要在这里呆一天!” 手掌轻轻揉着南歌的脑袋,却没有答应南歌的要求“今日会很危险,你在那,我不放心!” “我是灵族,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好自己!”南歌已经顾不得穿外套了,若不现在将某人给说服,等他一走,今天她都不用出门了! 萧迟皱眉,探手拿过一件外套给南歌披上“乖些,莫让我担心。” 若是换做别的时候,萧迟这样的哄着她,她也不会太叫萧迟为难。只这次南歌难得被萧迟的态度撩起了火气“我为什么会叫你担心?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且我定也是事先就有安排的。莫非我真的只配在你的羽翼下生活,不能自己做些什么事情么?还是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南歌直挺挺的跪在**,一双琥珀色眼眸闪烁的似从未有过的鉴定!不管她此刻的形象有多狼狈。也不管她面上还带来些晨起时的迷蒙色彩。萧迟不得不承认,被这样一双清澈而又倔强的眼眸注视着,真很难叫人说出个不来。 若有似无的叹息自萧迟口中传出,扶住南歌身上滑落的衣衫,一手跟着揽在南歌的腰肢上“不是不信任 。” “那是什么!” 是……舍不得……,就是知道她能力特殊,就是知道她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还可能对他大有助益,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去面对任何可能对她造成的伤害的事物。只对上她那双眼眸。萧迟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又能如何呢?不过是他多操些心罢了。 清晨七点十分,岳家所有人已经整装完毕,肃容守在城墙上,严阵等城战的来临。南歌硬磨终是叫她上来城楼,现在自然是开心的很。笑眯眯的走至人跟前,看着他们一个个板起来的脸儿笑道:“大家别那么严肃嘛~。现在才七点多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呢,你们都有没有次东西啊?” 南歌那笑嘻嘻的小脸儿一凑过去。那严肃的氛围瞬间瓦解来大半,大家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南歌,心里如何也生不出怪罪的意思“我们已经吃过东西来,南姑娘要不要先到后面去。待会儿怪物来攻城仔细着伤着了。” 南歌不以为意的挥挥手,眼睛一眨一眨。促狭的凑他们跟前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怪物攻城的阵仗那么大么?” 众人不明,下意识看向南歌身后的萧迟,纷纷摇头。胖胖的爪子偷摸指着萧迟的方向,不怀好意的笑着“那可是要怪你们家伟大的家主喽。主神的意思是将建成最好的时间定在半年后,那时候大家的实力都提升到一定高度了,也足以承担建造和守护城池的重任。所以特地将建城令给来仙兽腾蛇。这样就算是有来建城令的消息,实力没有达到也是空谈!谁知道偏有人是个心急的,趁着人家生产虚弱的时候,将建城令给夺过来了。这不,主神不就公平的将攻城怪物的等级数量和配置都相应的提升。来完成对第一个建城者的考验么?” 话落,众人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在青紫交错间隐隐有发黑的趋势。他们不是惧怕主神的考验。也不是惊恐攻城的怪物,更不是心疼这次建城所耗费的资金和人力物力。若他们守城失败。不仅他们精心布置,满心期盼的城池会付诸东流,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会失去下一次争夺建城令的机会。没有他们这样考验,别人建城成功可比他们的概率就要大上许多。若是这第一个那到建城令的家族却不是第一个建城成功,这叫一来骄傲自信的岳家人如何接受?又如何自处?! “那……南姑娘需要我们做什么呢?”月磐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那架势是要将心口的烦闷也一并给吐出来 。既然南歌这样大模大样的告诉他们,定是不会只为告诉他们那么简单。何况这事关家主,南歌是如何也不会轻易拿来开玩笑的。 听罢月磐的话,原本已经心如死灰,准备拼死一搏的岳家众人,瞬间双眼锃亮的看着南歌。尤其是月理,就差没在屁股上插一根尾巴,可劲儿的摇了! 南歌神秘的微微一笑,眨着眼睛冲众人道:“那就先说好。你们一定,一定要听我的!!” 现在南歌的说话可比圣旨还管用,何况那万岁爷就在人身后站着给人撑腰呢,怎么的也不能违背人家的意思不是! 看着众人赶忙点头,南歌满意的咯咯笑着靠在萧迟身上,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我方才早餐没吃饱,忽然想吃那些零食了……” *** 对面城楼上的发生的事情外边人自然不清楚,夜柔就带着一队岳家人站在离战区不过两米的地方观望着,就等城战开始。 “小姐,我们不是要支援岳家么,那为什么站在这里?”被夜柔拉过来帮另一个家族也就算来,现在连战区都不进,还傻傻的跟着木头似的站在一边,换谁谁都不乐意。她夜柔是好好儿的,又有人递水,又有人打伞,但她又置他们这些为她流血卖命的人与何地?” 被人出声质问,夜柔的面色可不算好看。但见发言的人在叶家还是有些影响力,便没有出声训斥,只兀自玩弄着手上的水杯,似笑非笑道“若我现在就出去,又怎么显出我们的重要呢?”她就要赶在他最艰难最危险的时刻才出手相助,这样他一定会牢牢的将她记在心里,也会更瞧不起那个该死的平民!! 刚才说话那人不甚在意的撇撇嘴,跟着就低头不再说话。她这巴巴的赶在人这么近的位置站着,傻子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她都不知道,在这站的越久就越丢脸么?若是萧迟真的人品爆发,顺顺利利抵挡住来怪物六个小时的攻击,他们可是要丢脸丢到奶奶家了!! 上午九点整,众人还在想着城战会如何开始,便听见“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吸想起。 “叮,《安眠》首次城战开始,请守城玩家做好准备,城战持续六个小时,若六个小时内被怪物攻破,守城失败,失去建城资格一次,住玩家游戏愉快 。” 系统提示刚落,就是在一边看戏的玩家面色也不算好看。虽然是知道《安眠》的规矩变态,但也不知道已经变态到来这个地步。那可是连续六个小时的进攻,就是他岳家人长了三头六臂。那也有累的时候,何况这还是几千大军候着呢!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吧! “我已经找不出句子来形容这该死的系统到底有多变态来!!”边上一个看热闹的女孩儿,愣愣看着远方奔腾而起的灰尘,不用看怪物是什么样子,就冲他们踏起的灰尘也该知道它们是有多少人,整整对战六个小时啊!!!想到此,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只觉得现在一定是但方便的虐人战了! “我早已经对系统绝望了,也不知这次岳家要赔多少钱进去。”一边和她一道儿来的女孩儿呐呐的接嘴,边上的人早就顿住来呼吸,看着越来越近的怪物大军,面上也开始泛白。 “咚咚咚”的脚步声越近,众人恍惚感觉大地都在颤抖。五千多的怪物大军乌泱泱一片,密密麻麻同蚂蚁一般。她们又何曾看过这样多的怪物聚集在一块。就是它们的目标不是这些人。但怪物大军周身的气势也能叫周边看热闹的人震撼不已,又不由庆幸他们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大军大概是在城门外五米的位置停住。齐刷刷站成一排,仰头看着跟前的城楼。那桀骜的眼神,翻腾的杀气,丝毫不比那些奋战多年的玩家逊色!等所有怪物一战定,后方忽的掠过一道白影,还不等这边的人看清是个什么物什,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已然展翼,凌空立于岳家城楼上空,仰头长啸一声“吼!!!”楼下众兽也响应的长嘶一声。一时之间,各类生灵的鸣叫一齐在岳家城楼上响起。单那声响都能刺破众人耳膜自他们脑中穿过!大半的人听过他们的鸣叫后,都是血色尽退,眼含惊惧的望着楼下的怪物。就是萧迟遇着这样的状况,若没有看见南歌抽搐的嘴角,也难免会有些忧心。 “人类!”白白气势凌然的往前跨出一步,碧色的眼眸中杀气都能化作实质,重重威压透下来,不少玩家的宠物,跟着奋斗匍匐下身子,瑟瑟的抖着,完全失去来战斗能力!“如果不想死就退出城池。开门相迎。我数三声后便会统军攻城。现在……你们自己选择!一!” 所有人呼吸都随着那声,跟着一顿,一时间无数的目光通过各种渠道死死盯在岳家的城楼上,连心口都不由的紧揪着,静等着一场恶战的来临……(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一十八章 城战是可以收买滴 晨阳暖照,只这温暖可到不得人们心中,自白白那铿锵的一声,如炸雷一样“哄”的响着,人们的心脏已经悬在来喉间,没有回去过。那“咚咚咚”的声音欢实的好比最活泼的小鹿,随时就要从他们心口跳出来 。也不管别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看着这次城战,就在白白一声“二”出口的时刻,心脏也跟着就一阵紧缩。各个都屏住呼吸,已经定定看着那里,就等岳家人和他们交上手了。 这句“二”的音还没落下多久,那些原本严阵以待的岳家人却忽然转身,一个个退开城墙边上,好像没瞧见压城的怪物大军似的,优哉游哉的退回一边围观着那只虚立在空中的白白,压根就没有一点随时可能爆发战争的自觉! 原本还忧心不已,屏住呼吸的观众,一口气上不来,就差没生生给噎死在那里!这就好比生生吞下来一只苍蝇,你吐出来还怕苍蝇再脏来你的嘴,不吐出来还恶心的吃不下饭,半山不下的最是叫人难受。恨不能现在就能抓个岳家人过来,跟着就是一顿狂摇。谁能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个什么情况!! 这岳家人在做什么,不仅仅是那些平民一头雾水,就是那些超级家族也毫无头绪,全然不知,那萧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唯有不远的一处半山腰上,千炙和秦西相视跟着一笑,其间是怎么回事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看来今天是打不起来了。”秦西笑着偶感叹上一句,面上虽然满是遗憾的样子,但眼底全是淡淡的宠溺。 千炙也跟着展颜一笑。只望着方向没有说话,只一想到南歌那精灵古怪的样子,眼底也跟着是一片的柔色。 依着南歌的吩咐,月磐面带微笑的从人群中走出。步履沉稳,不疾不徐,那风度可是十足了。天知道他已经进账的手心全是汗水,拳头握的青筋都冒出来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努力让他的笑容更自然一些,又朝白白行来个半礼,道:“灵兽大人先别急着数三。听月磐几句话如何?” 那句灵兽大人一入耳,白白面色倒是好上不少,虚荣心也跟着有一刻的膨胀。毛乎乎的一双耳朵动了动,一直保持着那威严的样子不变,但南歌可是看见。某直二货的下巴又上扬来三分! 顿住预备踏出去的步子,白白淡淡耳朵扫来月磐一眼,道:“看在你还知道礼貌的份上。本大人就听你废话几句!” 月磐见第一步的效果达到了,心上的忐忑了消散一些。态度也越发从容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此次岳家得以建城,心中实在兴奋不已。但岳家的城池方才竣工。却要有这么多的流血牺牲,我们心中实在不愿。不分你我。生命都是宝贵的东西 。何况今日岳家城池初定,不如就摆上酒水吃食大家一起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怎么样?诸位难得跑这一趟,连口水和不上不说,还造下如此杀孽,不管与谁来说,都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银屏跟前的众人还没从岳家人突兀的举动中回过神来,跟着又月磐方才的一袭话给惊掉来下巴。谁能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是不是也玄幻的太彻底来一些!岳家人,没有一点正在进行守城战的自觉也就罢来。瞧着现在的架势,他们是还打算现在和这个灵兽打商量?他当着是什么啊。菜市场呢,还兴讨价还价的?!何况还是个没什么大脑的野兽呢,人家能搭理你么?! 就在此刻。不管是银幕前,还是在城战现场。大家一边默默的找着下巴,一边默默的吐着糟。这落差大的,心脏不好的人你伤不起啊~! 月磐现在可没工夫顾念别人想的什么。此刻的他正用温和而又坚定的目光直视着白白的眼睛,虽然南歌一再强调白白是很温和的“小”白虎。但面对只要出口气就能将他给秒杀的家伙,他可没那么容易放松下来,人家毕竟可是没有理智与智慧可言的野兽! 仔细观察过月磐的双眸,白白懒洋洋的收回爪子上锋利趾甲,金色的眼睛不住朝一个方向飘着“你这个人类还算不错,心地也是好的,只是,你又凭什么保证,我们的酒水就是干净的,且不会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对我的伙伴动手?” 被白白眼底的利芒逼出了些冷汗,但在萧迟气势的千锤百炼之下。月磐还是不动如山,言笑晏晏“灵兽大人您也看见了,我们岳家的人已经退到了后方,这也是我们给您的一种态度,若是我们真的如您所说的那样,那么您只要现在下令攻城,我们定会处在弱势。月某人也是相信灵兽大人您的品格和骄傲,这才在今日堵上一场,为的不单只是大家尽心打造的城池,更为着我们双方都能保全身边的伙伴不受到伤害,不会那么多的流血牺牲。不管怎么说,能坐下来喝酒的,总比站出去打架的要好些不是?何况战争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它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仇恨。” 白白金色的眼睛忽然闪烁着什么,鼻子略略动来几下,连嘴角都有可以的水光“你……咳咳”意识到自己威严的形象出现危机,白白赶忙假模假式的轻咳几声,道:“恩……你这个人类的确不错。只就凭你退上几步就向我相信你?” 月磐眼睛略的一亮,笑的比三月的春水还要柔和一些“这个灵兽大人您敬请放心,我月磐敢以主神虚妄的名义起誓,烦请虚妄作鉴定。月磐今日诚心想与一众攻宠的战士们和解,绝无不轨之心 。若今日月磐有一句假话,或居心不良想暗算一众攻城的战士,必遭天打五雷哄,永入地狱不复回!” 月磐话落。就是在没有亲临现场,只关注着银幕的人也跟着倒吸上一口冷气,暗叹一句真狠!对自己都这样下的而去手!要知道,在《安眠》中以主神的名义起誓是真的会惊动主神的,一旦你违背誓言,主神一定会降下惩罚,说不定,你在《安眠》中的生活已经彻底完蛋,没有丁点退路了!何况那灵兽还没给出什么反应呢。他现在就这么莽撞的发下重誓,若那灵兽不同意他又该如何自处。莫非真的不进安眠来不成?! 想到此,刚刚还因为岳家怪异的举止惊掉一地的下巴此刻又紧紧收着,整颗心都高高的悬起,就等着白白下一步的举动。 便见白白立在月磐跟前,一双金色的眼眸直视着月磐的眼睛。许久。也不知它得出的结论,忽的向前虚走上几步,就在众人闹不清踏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的张开来大嘴。“吼!!”一声长啸破空而出,那是利齿隔了月磐都不足二十厘米!这惊险的一幕一通过视屏放大越发的口人心弦,不少人都跟着呼吸一顿,双手紧紧按在心口上。就担心跳动频率过高的心脏会因此从嘴里跳出来。他们就知道,和那些野兽根本就没有沟通的可能。这一次岳家的举动可以说十分不智,已经完全使岳家处于被动的状态! 底下一干生灵听见白白的吼叫声,一个个也跟着扯开嗓子嚎起来。若是有人仔细听的话,一定能从期间听出那一丝丝的兴奋,而那一张张千奇百怪的脸上更满是兴高采烈的样子,眼中的光芒比着一百瓦的灯泡还要亮上许多! 南歌嘴角不住抽搐着,一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就当没认识这眼前这一个又二又好吃的蠢老虎。 萧迟淡淡的看了眼肩膀已经在轻轻颤抖着的自家下属,好心的拿下南歌眼睛上的小胖爪子,问上一句“他们在说什么。” 南歌觉着小嘴儿。半天才在萧迟耳边上咬牙切齿的哼哼着“白白告诉他们说,终于可以吃好吃的了,他们下面在欢呼呢……”更过分的是已经叽叽喳喳闹开了要怎么瓜分那些食物!!不过这些她自然不会出口。虽然知道白白那个小二货演到这份上。还一句不漏的背下来台词已经很了不起了。但他们要不要那么明显那么二,还好人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当它们是在示威。不然,人都笑死在这里! 听过南歌的翻译,萧迟干脆看都不再看月磐一眼,反正是不会有事的 。探手揽过南歌,为她轻轻整理着发丝“那最开始的那一声?” 南歌面上一红,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在嘴里“那是人家在告诉他伙伴,等他去要好吃的!” 萧迟了然,也怪物不得那些鸣叫如此铿锵有力,劲头十足。有了这样的目标在,可不就是要劲头十足么?! 就在那一声长啸之后,战场上动物的鸣叫就没有停过。怪声怪气各种动物的腔调都有,咩咩,哞哞的,声音不小但绝对不像是在示威,更像是相互在讨论意见叫人愉快的东西! 众人一想到这些,心头跟着一阵恶寒,莫非……现在的动物已经进化的这么完善,都懂得相互交流,商讨对策来了?!然更叫他们想不到的是,原本他么想象中的恶战愣是没打起来。就在白白那气势凌然的一吼之后,居然收住嘴巴。虽然面上还是摆着个高高在上的样子,但问出口的话已经和它那形象差个十万八千里了!而且,别告诉他们现在白白眼底闪烁的光芒叫垂涎!他们拒绝看到,拒绝看到!“你们……都准备来什么好吃的?若是说出来叫本大人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你们的意见!” 众人已经满是崩溃的看着肃然立在哪里的白白,全没了将自己下巴找回来的心思。反正捡起来还是会掉下去的,那为什么要去捡呢?最重要的是……尼玛!今天是城战有木有!今天岳家应该要面对的是大军压境,困难重重有木有!今天应该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有木有!现在呢,现在呢!惊心动魄在哪!险象环生在哪儿,这一帮家伙都要手拉手组建和谐美好大家庭了!这叫他们这些可怜的观众情何以堪?她们在这守了那么许久是就是为了看岳家怎么收买攻城的怪物,怎么一起和谐的进餐的吗?这根本就是坑爹啊~~~~~~~ 自然,那些寻常的观众都是如此,更别提那些等着看好戏的超级家族们会如何的郁闷了。他们今天可是来看岳家笑话的,谁知到最后,他们自己才是笑话。这可是叫那些高高在上的超级家族如何接受? 也许是上天听见来众人的祈祷和愤恨,也许是实在见不得今天这般重要的日子如此胡闹。就在月磐暗自舒,暗叹南歌料事如神的时候。原本已经答应的好好的,白白忽然眼眸中划过一抹厉色,一把拍开跟前当路的月磐,“嗖”的化作一抹白光朝着萧迟的方向掠过去…… 已经开始绝望的众人,心脏又重新提会心坎儿上,眼底隐隐闪烁的期待与担忧,恶战要开始了吗?!(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九章 你们什么关系 白白不负灵兽的名头,攻击的动作快的不给人反映的时间。甚至等人喘上一口气,那爪子已经到来萧迟跟前,一双金色的眼瞳全然是冷光。愤恨的要将萧迟给生撕来!好在萧迟的警觉历来就高,虽没有完全避过白白的攻击,但也不至于重伤。 南歌被萧迟抱着往后退的时候,半天还没反映过来,紧跟着便觉着萧迟搂着她的手臂一紧,一个旋身牢牢把她护在怀中。南歌就那样愣愣的听见“唰”的一声,利爪已经撕破来萧迟的衣衫,在萧迟背上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好在白白没有接着攻击萧迟,而是定在一边,眼底迷茫不解的看着他们。南歌就趁着这时候想从萧迟怀中挣脱出来,看看她背上的伤怎么样。 “别动。”察觉怀中的人儿有些不安分,萧迟抱着南歌的手臂一紧,跟着又因为扯痛了伤口,冷汗直冒。南歌瞧着萧迟的脸色有些心疼,也不敢动弹就担心再迁到他的伤“你先放开我,让我给你瞧瞧伤。” 萧迟双眼不错的看着白白,如一只备战的雄狮,黑沉的双眸中满是杀意。“我没事,别担心。” 被萧迟这样看着,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白白全身的毛发也倒竖着,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萧迟,眼底的杀机可是同他有些二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 。南歌瞧着两人的架势就知道不妙,一边抱住萧迟的手臂不叫他动手,一边喝道:“白白,你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要动手伤人。” 那些观看城战的人,还没从萧迟愿舍身相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这事情中回过身神。跟着又被南歌这一句惊的掉了眼珠子。连南歌说的什么都没留意就已经在心中叹息着,这女人是不要命了?没看见这一人一兽正剑拔弩张的随时会打起来吗?这时候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出声,分明就是找死!还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的想着,这萧迟平常跟着苦行僧一样,不叫女人碰一下。现在倒是好。找来个青涩的小苹果宝贝似的护着不说,居然还是个那么没脑子的,这时候是她一个小嫩孩儿可以插嘴的么?! 就在众人或幸灾乐祸,或满是担忧,或漫不经心的等着白白发飙,同萧迟决战的时候。只主神再一次戏弄了他们。谁叫他们只看见白白扒的那身灵兽外皮。没看清它二货的本质呢! 便见原来还威风凛凛,准备奋死一战的白白,肩膀一缩,背上竖起的毛发也服帖了,凌厉的金色的眼眸盛满来水汽。可怜兮兮的看了南歌一会,见南歌还不为所动之后,委屈的一扭身。那屁股对着南歌,跟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小南歌是坏蛋,你凶我。你居然为那个卑贱的人族凶我。呜呜呜哇哇哇……” “……”现在别说是银幕前的观众,就是再涨的岳家人也被眼前这极度抽风的一幕。那叫一个风中凌乱。此刻的他们也想陪着白白一起哀嚎“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连素来淡定的月磐此刻也吐出一口鲜血,真恨不能现在就晕过去。他这绝对不是被白白伤的,而是被气的!想他月磐是什么人物,刚才居然被这只二的不行的破老虎唬住来,居然还心生畏惧!这要叫他的脸往哪搁!往哪搁啊~~~ 一个观战的男人望着屏幕久久无言,最后很是淡定的将自己的下巴和眼珠子从地上捡起,深深吸上,暴出了一句粗口“kao,这城战能不能正常点。tmd,看的老子都要神经了!这什么破灵兽,二的老子想抽死他。亏我还被他唬的喘不过气来!” 边上的几个人也随之附和着“就是啊,这根本就是场闹剧。我还以为那些怪还真能贿赂呢,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是演戏给咱们看呢!不过他们又为什么打起了啊。” “很显然,灵兽只承认那个小姑娘。至于它为什么攻击萧迟就不好说了。就现在看来,也不怪萧迟这么护着人家,要换来是我,我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 “嘿嘿,就是牺牲大了点,看看那小女孩儿的样子,根本就是颗养不熟的桃子,青青涩涩的,也不知有没有被那小桃子酸到了牙。看来人大家族的家主也不容易啊。为了个城战牺牲那么大。” 这话一出,气愤就跟着暧昧起来。还有男人挤眉弄眼的看着屏幕上的南歌,道“没准人就看着一般,但内里又别有一番滋味儿呢,岳家什么没有,哪里要他一个大家主舍身啊~” “说的也是,看着那小姑娘青青涩涩的,瞧得久来也别有一番风味,别的不说,那样子看着还真嫩,跟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似的……” “嘿嘿嘿……”话题已经渐渐往一个邪恶的地方延伸着,几个男人挤在一堆,不住嘿嘿嘿猥琐的笑着。却不知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记上一账,也注定了他们悲催的游戏生涯。为眼前的利益昏了头,可不是件好事…… 虽然今日的城战给人感觉太过荒谬。但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离席,甚至看的人比开始还要都出许多。相比起热血的厮杀,这样的怪诞的场景更为出乎人意料,也更能勾起人们的兴致。他们现在更好奇,今日的城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白白和南歌之间的,南歌和萧迟之间的关系。咳咳,当然,前提是他们先捡起掉来一地的下巴和眼珠子,还要吃几剂强心药,因为……这玄幻的城战真的十分考验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啊~~~ 南歌先为萧迟吃下一枚冷香丹,又为萧迟包扎好伤口。萧迟在见到白白转过身痛哭的时候,就依言松开来南歌的钳制,也正式认清了白白二货的本质。 白白见它哭来半天,南歌还没理他。心上一酸。嘴巴一扁。两个爪子捂住它的双眼哭的更伤心了。等南歌包扎完,就看着白白趴在那儿,抽抽噎噎的样子。寻常高高翘着的尾巴此刻也没精神的耷拉着。脸上的毛发全被泪水糊在了一块儿,看那样子好不可怜。 南歌虽然有那么有那么一刻的心软,但跟着叫自己硬起心肠。这毛病可惯不得,若它以为做错什么事情哭一哭就完事了怎么得了?白白二虽然二,但好歹也是灵兽,那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何况今日还因为白白不知名的心思将原来的计划都打乱了。现在那么多人看着,早就露馅儿了。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呢! 深吸一口气,南歌踱步至白白跟前。方想开口。白白却闹脾气的又将脑袋转开,那屁股对着南歌,只尾巴却已经开始鲜活的摇摆了 。不用猜南歌都知道,白白现在心里一定在想,现在才知道哄我。我才不理呢! 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南歌还是沉着一张脸。假装不想搭理它的样子,转身就要走。不出意外,裙角上果然多了一直毛乎乎的爪子,偏它脑袋还别扭的别开脑袋,一边抽抽噎噎的吸着鼻子。一边又做出高傲的样子,那别扭的小模样还真真可爱的不行。 “怎么。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南歌淡淡的转身看着白白,微一挑眉道、 不过白白还在闹脾气,脑袋依旧昂在天上抽抽噎噎道:“是你先不理我的,呜呜呜,你还为一个臭人族凶我,” 南歌毫不客气的拧住白白的耳朵,也不管周遭人惊惧的抽气声,低声呵斥道:“你说我凶你,你怎的不说你自己今日做来什么好事?我先前同你说过什么,又是告诉你要怎么做。你听进去我的话了吗?” 白白心虚的略动了动耳朵,口中还不住辩解道:“可是那个人族居然敢搂在你腰上,那是对高贵灵族的侵犯。应该受到惩罚!” 南歌面上一热,跟着又狠狠的揉着它的一双耳朵“那你事先跟我打过招呼吗?而且这跟你最开始伤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冲过来。有没有想过我就此会死在你的攻击之下?” 这下子白白是彻底蔫儿了。由着南歌揉虐它的耳朵,一双爪子捂住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对……对不起,小南歌,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虽然它还不敢看南歌,但怕南歌走掉,便以为没人知道似的将尾巴松松揽在南歌的手腕儿上。南歌好笑的拍掉手腕儿上的尾巴,白白的爪子又跟着按在她裙摆上“还不快去给人道歉,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要负责!” 白白一脸的不情愿,又迫于南歌的**威懒懒的起身走到月磐身边,还不忘又尾巴卷住南歌手腕“那个……刚才对不起啊,大不了我给你补偿好了~” 南歌生气的狠狠一拉白白的尾巴,道:“好好给人家道歉,你就是这态度的?” 白白悻悻的那爪子挠来几下地砖,又老老实实的再道了一次歉。月磐自然是马上接口说没关系。开玩笑,别说白白还同建城息息相关,就冲它随意几爪子挠出来的坑他也不好说什么啊,识时务者魏俊杰啊~ 等白白转过身看向萧迟的时候,面上的别扭收来个干净,以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道:“至于你……,我是感激你保护了小南歌,但不表示我能轻易承认你就能触碰小南歌,她是大家的灵族,你想要独占就要做好接受我们考验的准备 !” “这话说的不错!”不知何时,城楼上空又多出了一道人影。来人大概四五十十岁的年纪,瘦长的一张脸,下巴上蓄着山羊胡子,身着湖蓝绣白鹤的外袍,头上花白的发上一丝不苟的输在白玉冠上。现在他正一脸的严肃的打量了萧迟一圈,复又定在南歌身上“丫头,说说这人同你是什么关系。我也想知道,什么人有那么大胆子,居然敢轻薄于你。” 南歌此刻正觉得脑袋抽着抽着疼,一个白白还没摆平,这监管之神又来了。瞧着那架势还是萧迟给招来的呢,她只以为还要过一个小时人家才会过来好吧!!! 望了身后毫不避让的萧迟一眼,南歌也只得苦笑着福身一礼道:“贺兰南歌见过见过监管之神。” 等那个礼扎扎实实的行完了,监管之神才动身,亲手将南歌扶起“行了,我姓宋,你自管称我送爷爷便是了。” 南歌顿时就一脸笑容,甜甜的唤上一句“宋爷爷~” 监管之神被这甜甜的一唤,面上也柔和了不少。不过还是朝南歌斜上一眼,嗔怪道:“哼,别叫的这般谄媚,莫以为我就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城战也是你随意玩儿的?仔细着你们长老过来收拾你!还有,那个男子是怎么回事,在苍玄村落的时候就风言风语传了不少。哼,那些人也是个不知轻重的,女儿家名声何其重要,也是能这般拿来说事的?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若是人居心不良要如何是好?” 南歌和周大夫相处那么久,自然一眼就看出这监管之神周大夫一个德行,都是嘴硬心软的。遂没皮没脸的贴上去,拽着人袖子,放软了调子道:“宋爷爷误会了,萧迟家主是同我有旧,这才过来帮忙的,才不是闹着玩儿呢~” 望着抓在他袖子上的小胖爪子,眼底闪烁的丝丝的宠溺“别想糊弄过去,你倒是同我说说你和这家主有什么旧?叫你说通白白来陪你演戏?” 南歌眼珠子骨溜溜转着,嘿嘿笑上几句“宋爷爷您误会了,我……我同萧迟家主也只是相处的好些的朋友罢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章 本末倒置 几乎在南歌那句“朋友”出口的一瞬间,所有知道情况的人都不由跟着倒吸上一口冷气,满脸惊骇的看着南歌,好像南歌正做了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事情。()就是不远处看戏的千炙秦西两人也不由的跟着一挑眉,叹上一句,这丫头胆子肥了不少。只苦了岳家众人,现在时时吹着冷风不说,这城战后想来还有一场盛宴等着他们,也不知他们会不会被冻成冰雕 !! 别看南歌看着好像镇定自若,巧笑倩兮的。其实内里也没他表现的镇定。任谁背后一阵阵冷风吹着也不会好受。只不管怎么样,现在是打死都不能承认她们的关系。白白以前可是跟他说过的,她可是灵族唯一的闺女,要真说她现在和萧迟怎么了,跟前那成片的大军还不得爆了啊,到时候,就是搬一座糕点山来都没用!何况还有那灵族三个长老和一个客卿呢,听说他们可是连主神的台子都敢掀的主儿,这小小一个城战根本就不够人家玩儿的! 监管之神略挑眉看着南歌身后一脸青黑的萧迟,若有所思道:“我怎么瞧着不像那么回事?我看那孩子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呢!” 南歌讪讪的笑着道:“宋爷爷别理他,那家伙就是那样,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他似的。你先跟璟璃去喝杯茶可好?我新得了一些碧螺春,用竹叶上的晨露泡着正好,您要不要尝尝。” 这下子不只是岳家的人惶恐,那些屏幕前的也人又一次瞪出了眼珠子。就是人萧迟再怎么面无表情,这样子也该看出人很是不悦了吧!且瞧着那样子,只怕还对人小姑娘挺有意思。现在看来小姑娘可不是那么想的嘛……。现在他们倒是肯定了一点,那小姑娘不是事先灵兽串通好的,那根本就是个傻大胆儿,就冲着萧迟现在的小眼神儿,说他要生撕了南歌都有人信! 南歌这一边哄着监管之神,一边还不住给萧迟打手势叫人稍安勿躁,可是把这小糯米团子忙活的都急出一脑门子的汗了,偏些家伙就是那么没眼力劲儿,尽冲着这时候给南歌添乱。便见白白脑袋一歪,瞅着南歌的背后的小胖爪子。清澈的眼底满是好奇“小南歌,你在比划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明白?” 南歌面上一热,斜眼狠狠瞪了白白一眼,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下子监管之神没发现才奇怪呢!! 对上监管之神似笑非笑的眼睛,南歌都觉得自己脑瓜仁儿疼。好在萧迟也知道事情有个轻重缓急,没在这时候再给南歌为难。不然南歌非得撞墙不可。带上些哀求的瞅着监管之神嘿嘿干笑道:“这不是在城战么,宋爷爷咱们先退一边儿可好,白白他们还等着吃东西呢!” 监管之神没好气的戳着南歌的脑门儿,恨声道:“你还好意思说现在是再城战!瞅瞅你自己。把好好儿的城战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唆使白白给你闹这么一出。主神给人的考验,也是可以这样的胡闹的 !我看你就是皮太紧了,得叫你爷爷给你松松皮!” 监管之神这一句可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可不是么,这好好的城战哪!被这姑娘一搅合就差没成的一锅子一粥,腥风血雨的城战都要成人兽和谐进餐交流会了,还有比这更玄幻的么!原本他们还想看看岳家这只小白鼠能给他们什么经验呢!这下好,谁敢学他们这样胡来啊,他们可没一个将灵兽当孩子训的姑娘!现在他们就盼着人监管之神能快点将人拉走,早点叫这城战恢复原状吧,实在是看着闹心啊~~~~~!咳咳。当然,他们是不会承认他们在羡慕嫉妒恨! 只是看着现在的架势他们愿望实现的希望很是渺茫了,瞅瞅那监管之神的态度。看着是严肃,明眼人都看的出这是人将南歌当亲孙女疼呢!所以。他们还是捧着小心脏,等着被打击的命运吧! 南歌嘟着小嘴,摸摸比戳的微红的脑门儿,干脆厚起脸皮胡搅蛮缠起来“哎哟,哎哟,宋爷爷你把璟璃给戳疼了,你看你看都红了,好疼哟,好疼哟~” “……”众人看的不由黑线,不就戳歌脑门儿么?有那么痛吗,演戏你也挑着点儿的!可偏有人就吃这一套! 一边透过特殊镜子观望南歌的三个男子此刻具是一脸青黑,其中属红衣男子最为激动,“哐当”一声掀了桌子,踩在破碎的紫檀木桌上,咬牙看着南歌起个红印儿的脑门咆哮道:“那宋奇是不是活腻了,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儿,看看,看看,咱们宝贝丫头的脑门儿都红了,红了!!!不就是个破城战么?我高兴,砸他十个八个城都可以,我家丫头玩一会儿怎么了?!惹急了我,我掀了他屋子!” 另两个男子也脸色也不算好看,蓝衣男子,捏着茶杯冷冷一笑道:“好久没同宋奇喝茶了,看来要去他们家看看。”跟着“克拉“一声脆响,他手中的杯子便被捏了个粉碎!红了,居然给他家丫头戳红了!!他们家可就这么一个丫头,自己宝贝还来不及,现在居然被人给戳红了脑门儿!!还把不把他们灵族放在眼里了?! 黑衣男子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眼底也时时闪烁着冷光“记得算我一个,别忘了,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监管之神自然不知道他随手那么一戳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煞星,瞅着南歌微红的小脑门儿也不由有些心疼,有抬手给她揉道:“行了,别装了,都及笄了还跟着小娃娃似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监管之神那孙女奴的样子,自然将不少的心肝儿气个片儿碎 。只南歌可不知道这一幕又叫多少人碎了下巴,小手拽着监管之神的袖子笑眯眯的说道:“不管璟璃多大,在爷爷们跟前都还是孩子嘛~” 显然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监管之神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嗔怪了南歌一眼,低声喝道:“莫耍小性子,你倒是说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主神的考验可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就是说通了白白和那杆子小家伙也没用!” 监管之神的话,叫周围凝神看着这边动静的人跟着也是一惊。心头接是“咯噔”一下。有的则是幸灾乐祸,哼哼,和那些怪物的关系好有什么用,监管之神可不是好相与的! 就在众人屏息静待南歌处分的时候,南歌自信的一笑。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道:“宋爷爷且看那是什么?” 监管之神眯着眼儿瞧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瞧着南歌道:“丫头可是费了不小的心思,居然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你找见。” 南歌嘿嘿笑上几声道:“我也就是凑巧罢了,记得鲁渔伯伯曾同璟璃说过。天地之间接可为阵,而阵道有成者,阵道因取自天地之间。溶于天地之间!璟璃这次侥幸,正好瞧见了这么一处天地残阵,又随意加了些东西,也不知能不能困着一干生灵于阵中?” 监管之神凝神掐指一算。无奈的笑笑,爱怜的捏着南歌的小鼻子道:“看你就是个小精怪。这样的阵法也能想到,归元万象……那可是比你城墙上的归元四项厉害不知几多。若此阵‘真能’得用,莫说困住他们三个时辰,就是将他们诛杀于此也不是难!” 一听监管之神的话,包括岳家在内的所有人都跟着倒抽上一口凉气,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什么样的阵法能有这样的威力,若监管之神的话说的不假,那岳家此次建成不同那些怪物开战还算是仁慈了! 南歌得到监管之神的肯定,心上也略送了一口气,还不忘拽着监管之神的袖子。乐呵呵笑道“萧迟家主同南歌有旧,白白又同南歌相好,不管他们谁受伤。南歌都是不乐见的,所以今日之事南歌才忍不住想要插手。为着这两全南歌可是想破了脑子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呢~。且建好城池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哪来那么些打打杀杀的,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多好?” 监管之神宠溺的摸摸南歌脑袋,既然他有心放水自然不会再问下去“虽然有些取巧,但也算是合情合理,也就由你便是了,只下次不许再这般胡闹,若人有心利用你你该如何是好?” 南歌见了心头一喜,信誓旦旦保证道:“恩恩,南歌下次一定不会这般莽撞的 !” 看见监管之神放水,南歌这才算是放心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不过该负起的责任还是要负起来的!今日监管之神有心放水,但不代表主神不会追究,无论如何,南歌都不会叫别人为她的私心买单,何况,这人还是如此真心相对与她!拎起绣着兰草花边的裙摆,南歌屈膝直直跪在朝北的位置,三指向天道:“南歌向天起誓,今日城战是为璟璃莽撞,亦是璟璃私心,遂璟璃歌愿一力承担所有责任……” 誓言未完,后方一直寒着脸抿唇不语的萧迟忽然走至南歌身边一把将南歌的手指捏在手心中,“咚”的跪在地上“我来……” 这一跪,可是又一次惊的人心口一阵紧缩,他萧迟一身又跪过几次?!白白和监管之神望向他得心头则更为复杂。在南歌要一力揽下所有责任的时候,他们是心疼,是不舍,还有欣慰,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付出都值得。然萧迟这一跪可就如一把刷子,将他原本的形象全刷洗了干净,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愿踏出这一步至少能获得一众生灵的肯定,虽然是有很少很少一点…… 便见萧迟笔直的跪在南歌身边,饶是这屈膝的姿态也未曾将他得傲骨减去半分,一双黑沉的双眸,无丝毫畏惧躲闪的望向远处蔚蓝的苍穹,同南歌十指牢牢相扣“所有责任,我萧迟一力承担!”跟着萧迟又转头,眼眸锐利不减的望向监管之神和白白,拉起南歌走至他们跟前。气势丝毫不减,手上更是仅仅扣住南歌欲挣脱的小手,道:“而我还会以萧迟个人的身份向灵族提亲,贺兰南歌定是唯我萧迟所有!”好在萧迟还有些脑子,知道这时候说出他们身份已定,不然,可不仅仅是要面对那些人的刁难,就是南歌也定是不会叫他好过! 不意外,萧迟的话自然是叫一干人哗然不已,岳家是已经早就认定南歌是主母了,但千炙和秦西可没承认这个妹婿,心在哪里还顾的上看戏,相携而出蹭蹭就朝着萧迟的方向奔去。而一直侯在一边的夜柔自然是脸色难看异常,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携手并立的两人,眼睛里都能拧出毒汁子! 最叫人惊异的是,就在萧迟话落那瞬间,天上迅速凝聚的乌云!南歌现在连撞豆腐的心都有了。你说人家一力承担所有责任的时候不追究了,怎么偏记恨上这些了。老天你是不是太本末倒置了些?(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一章 天打雷劈 在论坛上有这么句话说《安眠》:永远别用看待游戏的目光去看待《安眠》,因为你永远都无法想象它会有多现实多残酷!也永远别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安眠》,因为他抽风的时候,会叫你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思维是不是正常! 在很久以前南歌就对这句话深有体会,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肯定他说的事如此的精妙,如此的贴切!这主神一旦抽起风,真的会叫你无语久久,甚至会叫你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你自己脑子有问题!人萧迟说要一力承担责任的时候,人家屁都不放一个,现在一说要将南歌据为己有,天上忽然就乌云密布雷光隐隐了!你说这不是主神抽了是什么? 层层的威压自乌沉沉的云层中传来,那亘古的气势饶是萧迟额即也隐隐有冷汗冒出,更别说那些岳家人了。现在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参加城战的,一个个的或跪,或躺,每一个是正经站着的,咳咳。,当然,某人除外,南歌是丁点儿事儿都没有。还有功夫狠狠瞪上不会看形势的萧迟几眼,一直看刚赶过来的千炙和秦西也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南歌终算是察觉有些不对。微皱了柳眉看着跟前的乌云,见有水桶粗的雷光正在其间翻滚酝酿,也不由深吸口冷气,不知道那主神会玩儿的那么大! 银幕跟前的人此刻已经惊呆了,跟前的画面正好焦距在气势磅礴的雷云身上,就是隔着飘渺的银幕,那绵绵的威压还是会叫他们呼吸为之一窒,闷闷的要冒出冷汗来。等适应了一会儿。才有人缓口气,咒上一句“kao!什么情况不就是说要提个亲么,怎么整出这么大动静了。” “瞅着那样子,人家是早预料到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什么人就得找什么人,那姑娘傻大胆,那萧迟只怕除了胃就只剩下胆子了!” 一个男子抹一把脸上的汗,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那女人也太吓人了点,这哪里是娶媳妇儿啊,根本就是娶了个雷神嘛 。求个婚还遭雷劈,那结婚不得被劈的他妈都不认识了!” “我已经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比眼前这个雷云的威力更大,你瞅瞅,那雷可是跟水桶似的!”众人无言,只将视线集中云层中如灵蛇般翻涌的雷光上。心头也跟着发憷。久久,久久,终于有人反映过来的吐糟一句“kao!我算是知道了。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这城战跟本就是人玩家家,老子今天守在这儿,就是为了来看这牛人被雷劈着玩儿的!” 不得不说。这一句,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啊~~~~~ “你想好了。娶灵族的女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监管之神,也在这威压跟前需要反映一会,这才有余暇问萧迟。然不管南歌怎么使眼色,怎么打手势,萧迟就跟没看见似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监管之神,冷沉的语调满是坚定“我要贺兰南歌!” 监管之神眼睛一眯,跟着狠狠的一甩衣袖,哼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这可是你自找的!” 言罢。便拽着南歌出了雷云的范围,白白虽然满是不情愿,但也只是狠狠瞪了萧迟一眼。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耗。他能不能过这次雷劫还说不定呢! 南歌走至千炙和秦西身边扶起两人,确认他们都没有事。这才放心的将千炙和秦西拉的远些。瞧着那样子是懒得理萧迟的死活了,若不是小手紧紧拽着衣裳,眼睛不住往那边瞟的话…… “人族!是你要娶灵族的女儿?”自云层而来的声音似要透出人们心灵深处,连灵魂不住一同跟着颤抖,能叫人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敬畏的不是主神虚妄还会有谁!!! 不少人已经不住的骂娘,心中暗自惊诧:这玩儿的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儿?主神都出来了啊~~~~ 萧迟此刻已经有些呼吸不稳,勉勉强强还能笔直的站在原地,冷汗已如同流水一般涔涔而下,南歌甚至能听见他的粗喘声,手心不禁紧攥的出了一排红印,还是千炙将她的小胖手拉过去,一根根掰开南歌的手指,有些心疼的抚着南歌的手心。 “是……是我要娶她 !”沉重的威压叫萧迟连说话都成了件困难的事情,但萧迟还是尽量叫他出口的语句连贯清晰。只显然,他的话更激怒了层云后那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哼!好大的胆子,我再问一句,是你……要娶灵族的女儿?恩?!”一句之后,四周的威压徒增,萧迟也抵不住“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他膝下的砖石也跟着起了一排蛛网般的裂缝! 粗粗喘上几口气,萧迟顶出背上的层层威压,牙关紧咬着,一点一点直起腰身。脖子,额头上的青筋早就胀的随时都可能爆开,他一张古铜色的脸庞此刻也胀的通红,没有人会怀疑此时他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定会娶贺兰南歌,与灵族无关!” “你要娶也要问我嫁不嫁,我不怕现在就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你还是死心吧!”南歌就是在怎么生气萧迟的自作主张,但瞧着萧迟的样子还是有些相同。确认周边的人不会被主神追究,南歌这才高声组织萧迟继续往下说。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真把人惹毛了,十个他都不够人手指一拈的! 显然主神对南歌的回答很是满意,萧迟明显感觉背上若重山压来的重力一轻,连主神的语调都轻快了一些“你可听好了?” 萧迟真蹒跚着要努力站起身,面上的倔强之色不减,“我……要娶她!无关她愿不愿!” “哼!不是好歹!”话落。“轰隆”一声巨响!水桶一边儿粗的泪珠就这么落下来。所有人的心口都跟着一揪,屏息注视着跟前闪烁的泪光。待雷光一撤去,原地只剩下了一个被雷电劈出的深坑,一个焦黑的“人”正静静躺在期间。从隐隐蠕动的四肢看出这人还有丝生气。不过离死也没差多远了…… “如何……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这雷光不会叫你死去,但会将你经脉根根撕碎,骨头寸寸折断,饱受挫骨扬灰之苦,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半响,坑内焦黑的身影,这才似恢复了力气,轻轻蠕动几下,声带已经被摧毁,声音沙哑粗糙的似沙子磨过的玻璃“不悔!” “轰隆!”有一道巨雷降下。炸响在众人耳畔,叫南歌心口一阵紧缩!此刻她已经泪流满面在,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好的城战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主神的考验会如此的残酷!张了张嘴,还向谁什么。但侯间早就被哭咽充塞,发布出一点点声音 。 “如何?” “不悔!”这次的声音几乎已经轻的听不见,但在这呼吸都跟不上大脑的时候。却比方才的炸雷还叫他们触动一些。 “轰隆!”无意外,又一道炸雷再此响起,“可是反悔了?” “不……” “轰隆!”“轰隆!”“轰隆!”连着三道天雷劈下,根本连反映的机会也不给人。那架势都要将萧迟给劈成一撮灰! 看的银幕跟前面的那些人都觉得全身一阵发麻,呐呐的望着那“陀”焦黑的声影。干巴巴的感叹一句“tmd,这还是不是人!” “那根本就是焦炭!” “变态!太变态了!妈妈呀,我都要怀疑我们是不是人类了。难道现在的人都已经强悍到不怕雷劈了?” “……” “如何?”天上的乌云翻滚着,似乎在酝酿这更狂猛的雷电。“可是想清楚了?” 深坑中焦黑的身影,轻轻蠕动几下,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南歌此刻能做的只有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别叫她哭出声。这个时候,她不会再说什么,也不会再否认。她知道此刻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便是站在一边,静静等着这个男子,等着这个男子努力获取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努力得到众人的承认,他已经为她做到了这般地步,她又如何能轻易否认他的用心? “我……不……悔!!!” “轰隆!”这次的雷电笔着往常又多了些不同。水桶般粗壮的雷电身上还有耀白的天火缠绕在其间,带着焚毁一切的力量! 一整雷与火的肆虐。原本被劈出的深坑此刻更若一直张开巨嘴的饕餮,誓要将人吞噬干净。而萧迟就那般静静躺在深坑之中,全身都完好的惊人,发丝就披散在周围,身上依旧是那件黑色绣银鹰的衣裳,唯有……那张俊美的叫人窒息的俊脸苍白的吓人……那紧紧蹙起的眉心不难看出现在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众人这才恍惚,原来方才劈下的那几道雷不是最痛苦的,这看着完好无损的样子,只怕承受的痛苦比着方才只怕不知要严重多少…… 冷汗……渐渐湿了衣襟,沾染了发丝,连嘴唇上最后一丝丝的血色也被退了个干净…… “如何?天火可以修复你的躯体,可那筋脉重生的痛楚……” “继续 !”颤抖的嘴唇淡淡吐出一句,直接将主神的话给截断了。这会子,就是监管之神也不由“嘶嘶”抽上几口凉气狠狠的冒出一句,真觉得这小子是活的腻味的不行了! 不意外的,跟着一阵冗长的沉默,任谁也能猜出其间的不悦。“不知死活!” 这会子问都懒得再问上萧迟一句,轰隆轰隆的雷劫不断降下,人们从最开始的惊骇,到后来跟看烟火似的,“轰隆”“轰隆”阵阵炸响!咳咳……好吧,这烟火比着平常的还是响了些,耳朵有些受不了…… 九九归一!天雷一共降下了九九八十一道,一直到最后劫云散去,天空上只有七彩的云层盘绕着,色彩绚丽的恍若方才那震慑人心的惊雷不曾存在过,若……不是看那些残垣断壁和那个躺在地上满身是汗的男子的话…… “九九天劫的滋味儿如何?”主神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恍若谈论天气一般的轻松。 萧迟在深坑中挣动了一会,又一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现在有资格娶她了么?” 天上七彩的云朵瞬间一暗,威压又绵绵而来“你真以为灵族的女儿是那般轻易就能得到的?这只是个开始!白白!” “白白再此”匍匐在地上的白白这才颤巍巍的起身,略施上一礼。 “你告诉他,他还需要什么!” 白白依言轻巧踱步至萧迟身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还需得到众生灵的认可!” 看着银幕的众人跟着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变态!太变态了!这样的折腾还说只是个开始,还众生灵的认可?那后来还会有什么事情?这哪里是求亲啊,这根本就是捅了个马蜂窝嘛!!!(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三章 爹爹很强大(粉红120加更) 南歌看着已经蹒跚着站起身的萧迟,再也顾忌不了许多,疾走几步至萧迟跟前,想将萧迟搀起来 。只不知何时萧迟周围围了层坚韧的粘膜,像个鸡蛋似的将萧迟保护在其中。既不叫南歌受伤,也不叫南歌过去,“他现在的躯体是天火重塑的,哪怕是一阵风都回叫他疼痛难忍,你确定过去?”虚妄这次的声音比着同萧迟说话时又不知道温和多少,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的出,当然,这是要在他们能听见的情况下! 可惜南歌现在哪里有功夫顾及这些,双拳紧紧的握着,深吸口气,望向天上的七彩层云,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敢问主神,这不过是璟璃私事,如何也不过是灵族的事情。为何能劳动您亲自出手,还降下最严重的九九雷劫?!” 七彩的云层翻涌了一阵,这才听见虚妄低沉威严的语调自层云中传来“胡闹!你可是灵族唯一的女儿,一举一动牵动这整个灵族,又岂是寻常人可以肖想的?你现在告诉我,灵之一族的训诫是什么!” 严厉上几分的语调,叫南歌心头也跟着一窒,立马就知道了主神是什么意思。灵之一族,取之必与之,既然他享受到了灵族带来的便利,自然要经受天地和生灵的考验。莫忘了,灵族是天地最宠爱的子女,一举一动牵系着一众生灵的福祉,哪里有轻易就享受灵族馈赠的道理? “何况”自层云而来的声音这次温柔的一些,似乎是怕南歌吓着,“你还未成年,他既然选定你。自然要将你保护在羽翼之下,以他现在的水准,又如何在众多死灵和堕落者中间护你周全?天火,天雷塑体这还只是第一步,以后,每月他都会有九九雷劫降下,莫真以为这雷劫就只单单是惩罚人用的!” 南歌心头一惊,急忙四顾。见周遭的人都满是焦急的看着他们,神色未变过,心上也不由送出一口气。看着样子是只有她一人能听见了。只萧迟是不是太可怜了些。每个月都要遭雷劈啊!!那是个什么概念?她该安慰萧迟劈着劈着就习惯了么? “那……你是说?”南歌嘴中呢喃的声音极小,有担心给人听了去。便听见主神低低的一笑,语调中居然带上了稍稍的戏谑“你说呢?” 南歌面上一热,看来她还真是错怪了好人,这次九九雷劫就跟她上次换骨一样。躯体重塑,那潜力自然不必言说,只要萧迟退却。或者连同南歌糊弄过去,自然会轻松狠多,也自然会失去这次机会!如此,南歌也只能感叹上一句。时也,命也! 萧迟今日不顾南歌如何使眼色 。如何比划都要站出来,一是不愿就在这么被南歌糊弄过去,更不愿这般躲躲藏藏,只打着朋友的名义同她在一起。这不管是他的骄傲,还是他的占有欲都不会允许。还有一点也无非是想早日得到承认早日,在好借着这个机会将南歌打上岳家的标签,今日一事后,若萧迟不拿出足够强硬的态度,只怕南歌日后也难有安宁了! 只他又哪里想到,这次能得到这样的造化? 看着萧迟脸上一点点恢复血色。南歌也渐渐放下心,“那生灵的考验……” “生灵可是比那些人类好的多,没那些花花肠子!在他们的世界永远只奉行强者为尊!” 南歌忽然悟了。看来萧迟的心智考验气势已经过了,在主神一次次问他后不后悔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何况他还一力承担了建成时的责任,又将南歌护在身后。单这些已经算是叫一众生灵承认了他的感情,剩下的就只是看萧迟的力量了。 啧啧,现实天火天雷重塑肉身,再是众多生灵陪练……这主神分明就是要给她培养一个万能金刚打手啊~ 咳咳,难得迷糊的南歌也真相了一把,只现在脆弱的萧迟还被保护在一层小薄膜里边儿呢。 眼巴巴的望向主神的方向,那意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你既然将整成这个样子,也叫告诉他要怎么办啊…… 主神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南歌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语调中带上了浅浅的宠溺“你哦~,放心,不过一天的功夫,他一定活蹦乱跳的!” 南歌琥珀色的眼睛笑眯眯的,跟一只尝到腥的猫儿“那这个不算,你看璟璃费了那么多功夫的城墙怎么办,璟璃可是装了很多阵法在上面呢,你几道天雷可是全毁了~” 瞅瞅,瞅瞅,哪有这般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偏虚妄就是吃南歌这一套,没办法!这没大没小也就成了可爱娇憨了。这人啊,只要喜欢的什么都成了好的,只要讨厌的,哪怕是再多的优点也不过是流于表面! 也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自云层而来数道金光将天雷天火肆虐过的城楼又变回了原状,且南歌隐隐还能感觉到,阵法有所强化!这下子岳家可占便宜了…… “如何,丫头这会子满意了?” 南歌琥珀色的双眸都要眯成一道缝隙了,“满意,满意,主神大人最是公正英明的 !”就那谄媚的小样儿,根本就是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儿,娇着呢! 云层翻涌几下子,上边的色彩越发的绚丽夺目了“怎么,这会子我又成大人了,我可不乐意听你这般称呼,你得想个新鲜的来!” 南歌眼珠子咕噜噜几下,比着小老鼠还要贼几分“那主神爷爷怎么样,只璟璃好像很多爷爷呢!” “你也知道你自己很多爷爷啊!”主神没好气的吐糟“快快换一个,别想就这么糊弄我!” “主神伯伯?” “你伯伯有何曾少过?” 南歌悻悻的摸摸鼻子“主神叔叔?” “……”主神都懒得理她了,咳咳,好像她的叔叔可不曾少过呢…… 南歌不由丧气的垂下肩膀,还真找不出什么好用,只要是npc就是他的叔叔伯伯,爷爷奶奶的,没一个特别的呢~ 南歌撅着小嘴儿,望向还在吸收雷电之力的萧迟,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底满是调皮的味道“那叫主神妈妈如何……” “咳咳,”似是被呛到了,连云层都震颤了几下,惹得周遭的人瞩目不已,就担心这定时炸弹有抽什么风来霍霍他们,上一个可是还在那鸡蛋里呆着没出来呢! “胡闹!”主神声音难得有些狼狈“你见过哪个男子做母亲的?” “那叫主神爹爹?”南歌眼底满是慧黠,就吃定主神不会答应。只谁知,人居然很是淡定的来一句“这就对了,记得忙活完了,过来陪爹爹喝茶……” “……”这下南歌风中凌乱了,她真心就那么随口一说啊喂!!这怎么就同意了呢?怎么就同意了呢?! 于是,不得不说,无数人真相了,现在主神真成南歌他爹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三章 枪手不只是一个 好好儿一个城战,呼呼啦啦闹这么一场后,饶是岳家这样的也不免有些无措。这正经的城战没打起来,反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求婚将主神的给招来了,轰轰隆隆一顿雷劈不说,又劈毁的城墙给修好了。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那一个二个眼巴巴的瞧着还在那儿愣愣着发呆的南歌。就盼着人能给个指示呢! 南歌愣愣的站在萧迟身边儿,反应了好一会子这才回过神。彼时,虚妄已经驾着七彩的云层哼着小曲儿走了。独留下南歌还在为方才有些荒谬的身份纠结着,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南姑娘……,家主这……”月磐小心的指指萧迟的方向,眼底满是担忧。他们家家主现在还被圈在鸡蛋里当小鸡儿孵呢! “无碍的,一会儿就好了。”南歌略叹口气,也懒得去理那些糟心的事情,反正他们的话别人都听不见,她就当人是跟她开玩笑了。管你爹爹还是女儿呢,反正她打死也不承认! 缓过一会,南歌有冲着边上的人笑笑,道:“今日也忙活一天了,咱们还是将好吃的拿出来吧,别叫那些小家伙等久了~” 岳家人默默无言的望着楼下的“小”家伙,还有一半人在守着萧迟没动弹 。安抚城楼下那些生灵很重要没错,但他们家主这幅样子有如何离得了人? 南歌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轻轻戳着萧迟身边的薄膜,柔声安抚着众人道“别担心,主神方才同我说过。萧迟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听主神透露说,这九九雷劫可是每个月都有一次。那时候你们什么都不用干,就守着他了么?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留人看着别叫人捣乱就行。” “……”月磐和月理面上具有些青白,狠狠吞下一口唾沫似是还有些不信“你……你是说,这样的雷劫家主每个月还有一次?!!” 南歌笑眯眯的点点头,显然是很满意两人诧异的目光,“是啊,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不会对萧迟造成伤害的,说不得,还有些什么意外的惊喜呢!” 月磐和月理现在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这一次的折磨就够了,还月月都有?那还让不让人活?怎么娶个灵族的女儿比小说中的修仙渡劫还麻烦。人家那可是逆天。你说他们家主好好儿的,究竟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要来遭这份罪啊!! 一听着南歌说,萧迟还会占便宜。月理呼吸凌乱了半响,正想拉住南歌,弄明白那惊喜是怎么回事,却被身后的边上的月磐拉住了“别去。南姑娘不会比我们操的心少!”所以南歌现在能这般轻松的下去招呼那些生灵就证明,他们家住不但没事。说不定真像南歌说的一般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月磐若有所思的望着身上隐隐闪烁着电光的萧迟,便拉了不情不愿的月理一道儿下楼。不用多久,月理心上的一咪咪怨念都没了,瞧那嘴巴裂的,眉眼弯的,整个轮廓变形了都没有察觉! 这也莫怪月理会如此,连历来冷静从容月磐,也忍不住喜笑颜开,眼角都起了淡淡的鱼尾纹。这城战的情况到底有多严峻没人比他们更清楚。然现在岳家除了萧迟那个自己找抽的意外,毫发未伤不说。短短三个小时之内,已经有不少来攻城的怪物成了岳家人的宠物,咳咳。当然,其中不乏以食物利诱过来的。但那也不错了不是,这次来攻城的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而不少在一边观望的人眼睛开始冒出绿光,羡慕,嫉妒,恨的都毫不加以掩饰。但你有甚法子?难道再去找这个有本事的女孩儿过来不成,就是真有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啊 !你当是人都根萧迟一样,九九天雷劈几下跟玩儿似的?那个被雷劈着玩儿的人现在还在鸡蛋壳儿里猫着呢!他们胆儿可没那么肥! *** “哟,这才几天没见,个子没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都敢拿自己随便发誓了还,你当自己是什么,金刚石做的,还是和那家伙一个德行,雷劈几下跟玩儿似的?”缓过了方才那紧张劲儿,千炙和秦西终算是有功夫算总账了。千炙还是那样咪笑咪笑的站在一边不说话,秦西先耐不住,手指已经南歌脑门儿上一阵猛戳。 南歌悻悻的摸摸鼻子,喃喃为自己狡辩道:“才不是,我可是有完全的把握才敢发誓的!”就那哼哼唧唧的小模样,千炙,秦西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撒。跟着暴躁的狮子似的绕着南歌转悠几圈,愣是没找着下手的地上,还是最后一挠头,恶狠狠的瞪上南歌一眼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有什么万全的把握,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好好跟周伯伯,贺爷爷他们聊聊天儿。哼,监管之神说的没错,你这死丫头就是皮紧实了,得叫人给你松一松!” 看着秦西呼哧呼哧跟斗牛一样喘着粗气,南歌不禁怀疑,她放一块红布,秦西都能冲出去!略缩了缩肩膀,又瞄着还在那儿似笑非笑着的千炙,知道这才是最难搞的。磨磨蹭蹭走到千炙和秦西身边拽了两人袖子,细细声道:“师兄别生气了,我家长老不是同我说过么?只要我没将这《安眠》时间给掀了,可劲儿玩儿都没事儿呢!”何况,他家主神…… 千炙和秦西的感觉就跟生吞下一整只苍蝇,也不知该说傻人有傻福,还是该说上天太不公平,不就一个小破丫头么?就这么袒护着是不是太过了些?饶是他们这般疼宠南歌的也会分个青红皂白,不会真将南歌惯的没法没天的。只现在瞧着这些npc和主神的架势,是要南歌当一个在《安眠》横着走的霸王了?还是南歌根本就是主神他亲闺女,宝贝成这个德行…… 咳咳,千炙和秦西自然不知道他们已经华丽丽的真相了。见两人已经隐隐有些石化,半天没开腔,南歌终于有暇望萧迟一眼,确定好好的再鸡蛋里呆着。又拉过白白的耳朵,和白白嘻嘻哈哈闹开来。就那没心没肺,迷迷瞪瞪的样子,还真能给边上那些人气炸了肺,都什么人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南歌正拿着一块儿刚做好的排骨在逗白白玩儿,把白白高兴的满地上打着滚儿。伸爪子去够南歌手上的那块排骨,还不住嘎嘎嘎笑的欢畅不已。不管是银幕跟前人还是周边观战的人,一瞧见白白那形象全无的样子,不由捂着眼睛,心里不住的吐着糟“形象 !形象!记住,你是灵兽!灵兽有木有!! 只边上闹的开心的一人一兽丝毫未觉,可是气的人一阵肝儿疼!许是系统还觉得大家不够憋屈,不够热闹,“叮”一道系统提示,真堪比深水鱼雷一样,炸的成片儿的人瞬间猛蹬了! “叮!世界公告,岳家在此次城战中,兵不血刃,心怀仁善,领悟城战真谛,系统特别奖励岳家声望+10000,朝廷影响力+1000,生物好感度+20,善+20,特此赐予任毅之帮的称号!凡此帮众,四品以下官员见礼看坐,一品官员免跪!由于“岳家”是第一个建城成功的帮派,系统奖励……” “叮!世界公告,岳家在此次城战中……” “叮!……” 这三遍“叮”可是把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好半响,那些人可算是吐出了胸口的那存浊气,不意外,只要是岳家没瞧见的地方已经是骂声一片了!但又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除了翻来覆去的除了变态还是变态,找不出个新词儿。不然呢,谁有本事整出那么彪悍的阵法?或者谁去历个九九天劫,给雷劈着玩儿?谁敢啊!! 岳家人这下子是真高兴的没边儿了,月理不住的搓着手,嘿嘿傻笑的凑到南歌跟前,挤眉弄眼道:“南姑娘你有那么厉害的阵法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害的我们都白担心了一场,啧啧啧啧,以后我们城战……嘿嘿,嘿嘿嘿嘿……” 南歌横一眼笑的满脸猥琐的月理,凉凉的开口道:“谁告诉你那个阵法是可以用的了?” 月理一愣,顿时面上胀的通红,满是着急的想拉南歌有留心不远处的萧迟不敢动手“那个……你不是说有个万象……” “是啊。”南歌似笑非笑,看着月理,满脸兴味道:“我没说那阵不存在,只说不能用罢了。要不你再去找些材料来,我花个十年八年的时间把那阵法给齐喽?那材料要的也不多,也就够你再建那么五六坐城楼的!” 月理被耶的直咳嗽,看着南歌那似笑非笑的小眼神儿,只觉得心口嗖嗖的发凉“那……那……监管之神……”监管之神不是都承认了么?随即,月理又想到监管之神的态度,跟着就自动将嘴里的话全吞进肚子里去了。感情……他们这次建城,枪手还不只一个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道喜 夜柔就站在战区外两米远的位置,早在萧迟敢为南歌历九九天劫的时候,一脚踢开了身后为她打着伞的夜菊。毒辣辣的太阳一直晒了三个小时,早将夜柔白净的脸蛋儿忙晒的红扑扑,汗津津的,好在她五官生的极好,就是这狼狈的样子,也不会损了她的姿色。反是因汗水沾粘在身上的衣料,勾勒的她的身材更为撩人,惹得不少火热的眼光往这边瞟着。可惜没人似乎是没有接收到他们殷切的目光,正满是倔强的望着城楼上凌空而立的黑衣男子,眼底有贪婪,更有冰冷…… “刺啦”一声裂响,也就在世界公告后积几分钟的功夫,一直被困在一层薄膜中的萧迟乍然撕开周身的桎梏,不过几息的功夫,整个人一如鬼魅一般飞至南歌身边,手脚十分自然的揽在那个腰际。白白这次倒是只呲牙低吼了几声。被南歌顺着毛儿摸来几下,便马上乖觉的躺会地上,哼哼唧唧的蹭着南歌的手心 。 两人一兽之间的互动,自然叫那些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这边动向的众人都看在眼底.也不知是不是要他们的错觉,他们心头总是隐隐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们,现在的萧迟已经比原来更强大,也更高深莫测了。若说以前的萧迟是一座肃然的冰雕,从骨子里透出冰冷与疏离的话,现在的萧迟更像是一口无波无痕的古井,愈发内敛的同时,也叫他们不禁从骨子里渗出一种敬畏,一种恐惧。不是说萧迟以前的气势不够强大,不够摄人。相反的。现在人们不细查根本就感觉不到萧迟身上的气势。但你只要细细一看他,心中就自然生出一股子寒凉,叫嚣着要远离,要回避。就仿佛……他已经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心,谈笑间就能让其灰飞烟灭…… 夜柔的手心已经出来一层细汗,但她就如同没有感觉一样,双手紧紧攥着,呼吸凌乱,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瞧着萧迟的方向,眼底更为火热几分。 夜婉不知何时已经从山上走了下来。边上还随着脸色不算好看的夜司,夜甜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见夜柔还在太阳底下晒着,又将手上的纸伞微偏,遮在夜柔头上“萧迟家主真是世间难得的坚毅男子。” 一听说萧迟的名字,夜柔跟着就猛一回头,眼底闪烁的熠熠的光彩“你也认为。他是最好的对不对?” 夜婉柔柔的一笑,掏出帕子细细为夜柔擦着额上的汗珠“萧迟家主既然能统帅岳家,自然是了不得的人物。只这世间哪里又有最好之说?人啊。总有些地方会及不上别人的。所以不管那人如何,只要是最适合你的,自然便是最好的!” 夜柔眼睛微眯了眯,下巴略扬“那他便是最适合我的!” 夜司淡淡看一眼夜柔。又偏开头,似乎看一眼她都懒。只在望向南歌的时候,眼底隐隐明灭着莫名的光辉,谁也道不清那眼底闪烁的是些什么。 夜婉将手上的绢子,塞进夜柔手中,眼底却有些担忧“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萧迟家主既然能为南姑娘做到那份上,又向众人说非南姑娘不娶,自然是容不得外人插足了。你莫再夹缠于此,现在的叶家,已经没有再得罪岳家的资格了……” 夜柔不愤,还欲再说些什么。终还是咬着嘴唇不再多言,不过瞧着她眼底闪烁的倔强,也不知这些话她又挺进了几分。 “好了 。快收拾收拾,我们还要去前面恭喜岳家城战告捷呢!” 一听说要上前去找萧迟。夜柔眼底又闪烁过几抹亮色,精细收拾了一遍不说,在来的一路上,还不住照着镜子,离的萧迟越近,她心口也跳动的越快,直握的夜婉的那截手腕失血苍白还没自觉。倒是夜司已经皱过了几次眉,还是一边的夜婉轻轻摇头,才叫他负气转开头,双眼微眯着也不知在算计这什么。 南歌正在和监管之神说笑,又有白白凑趣儿,和和乐乐轻松的很。一见着夜柔朝着这边走来,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消减了,真想不出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挑她开心的时候来泼她冷水呢! “萧迟家主,叶家此次特来恭喜萧迟家主城战告捷,只怕叶家以后建城少不得家主照抚了。” 萧迟淡淡的扫上来人一眼没有开口,倒是月磐不知从什么地方冒来出来,抬手一礼,言笑晏晏“哪里,哪里,叶家可是自古流传的勋贵之家,岳家可当不上照拂这两个字,以后两家还是多多相互帮助才好!” 夜婉浅浅的笑着点头,又转过头,含笑向南歌问好“南姑娘好啊!” 南歌正要月理带着监管之神过去吃些东西,只听一阵和柔的宛若阳春三月的微风般的调子拂过耳畔,跟着转头一看。方才就顾着看夜柔,居然都忽略了她身边还有两个人,那个邪气俊美的男子应该就是夜甜口中的夜司了,只那边上的女子是? 夜婉似是看出了南歌的疑惑,主动说上前几步走至南歌身边,浅笑盈盈道:“南姑娘可能还不认识我,我是叶家的三女儿夜婉,也是叶家最小的女儿呢。” 她忽然的靠近,叫南歌多少有些不适应,略朝后边挪了半步,瞧着样子更像是往萧迟怀里钻。看的夜柔跟着一阵咬牙,但终是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 虽然这个夜婉看起来温温柔柔,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柔婉的似一朵娉婷的康乃馨,但叶家和南歌算是结怨已久,就是这个夜婉给人感觉再好,南歌也难生出亲近的意思,只面上过的去就行“夜婉姑娘好!” 南歌的语调不算疏远,也不算亲近,然夜婉却不以为意,对南歌表示着极大的兴致。连夜司瞟向南歌的视线都多上了几层“其实说起来,我换个小柔同南姑娘还是同族呢,以后还请南姑娘多关照些才好。” 南歌淡淡的笑着,清澈的眼睛不住看着他们身边的夜柔,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夜柔看向他的目光都能剜下一块肉 。便也跟着夜婉浅浅一笑,步子向一边挪了半步,怎么的也不能挨着人视线不是!“南歌在灵族也只是普通的一员,关照自然是不敢,说不得,以后还要仰仗两位照拂。”她这话说的不假。她可不就是灵族最普通的一员么?虽然白摊上了个族长当当,但除了她这个光杆族长外别的都是长老啊~,不是普通一员是什么?咳咳,好吧,她们连普通的一员都算不上…… 周边的岳家人听着南歌的话心中直咳嗽。还要人照拂呢,那些npc就差没将她整个人都捧道添上去供着了,她还要谁照拂。别的不说,主神的话他们可是听的真真的,灵族就这个一个女儿,不就表示现在跟前的这两人在一众npc眼中什么都不是么?! “哪里。”夜婉柔柔的一句。叫人眼里耳里都跟着舒服不已,“其实这次来除了向岳家祝贺外。还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南姑娘方不方便为夜柔解惑?” 南歌正啧啧赞叹夜柔越发凶狠的眼神,想到以前某人的光辉事迹,心上就忍不住阵阵作呕,连带迁怒的又朝着边上挪了两步,萧迟都不愿搭理了。看一眼跟前笑的温婉的夜柔,南歌也浅笑了几下,道:“不知道夜婉姑娘想知道什么?“ “同为灵族,瞧见今日的情状我心上也有些担忧,为什么今日萧迟家主求亲会招来天劫,这又何主神有什么干系。” 南歌一愣。竟不知夜婉要问的是这些。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是在担心她们以后成婚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今日的盛况。但其实只要稍稍一想就该知道,她们现在还没有得到灵族的承认,npc一口一句。灵族唯一的女儿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反是南歌现在解释会给她省下不少麻烦。也档去不少人的小心思。夜婉这么做是有什么用意么? 南歌想不明白,也干脆不想“夜姑娘既然是灵族应该也知道。灵族的天赋有什么。成为灵族的近亲,自然有很多的好处,若没有简单的考验,天地也是会不容的!“ 这下子原来还打着些小主意的人,顿时收来心思,连原本想接近南歌的打算都消散个干净,谁能跟萧迟那么猛啊,被雷劈了还不算完事儿,谁受的了! 夜婉似是很惊异的看着南歌,面上也有些担忧的神色,跟着又浅笑开来,想聊些别的。只南歌现在实在不想看见夜柔,便也只嗯嗯啊啊应上两句 。恰这时候,扎着一个朝天辫儿的包子丸子冲出来城门,身后还跟着圆圆他们一行和纪执,玉泽冉。 两个小家伙一看见夜柔就跟炸了毛的小猫儿一般,蹭蹭蹭冲到南歌跟前护着南歌,还一脸戒备的看着夜柔“坏蛋,你为什么又在这里,不许欺负我阿娘!” 夜柔的脸色真真是难看至极,两个小家伙记仇,她又哪里是忘性大的。上次包子和丸子可是在她脸上一人抽了一尾巴,就那一刻的屈辱,她现在想起还气血翻涌,恨不能将这两个死孩子给活吃了。偏这时候萧迟还在一边,就凭丸子是萧迟宠物这一点,她现在也不好有大动作,只一双凤眸不住朝着萧迟飘几下,观察萧迟是什么表情。 包子眼珠儿贼溜溜转来几圈,跟着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萧迟身边,一把搂住萧迟的腿哇哇开始乱嚎“呜呜呜,阿爹,那个女人好可怕,好可怕。她的眼睛说要吃掉包子,呜呜呜,包子怕怕,怕怕~” 萧迟淡淡瞟一眼夜柔,便弯腰将包子给抱进怀里。安抚似的轻轻拍哄着,全没讲夜柔放在眼底。夜柔被包子的哭闹耶了一阵,真恨不能活撕了他,只人现在是孩子,有哭闹的权利,就是夜柔再没脑子,也知道不能这下子对包子做什么,更别说包子叫萧迟一阵阿爹呢! 不得已,便将十倍的火气朝着南歌撒,瞅瞅那眼神儿拧出毒汁来! 丸子心眼儿实在,真当包子是被夜柔给吓着了,园眼儿朝着夜柔一瞪,跟着就踮起脚尖,轻轻拍着包子光溜溜的屁股“弟弟不怕,哥哥会把坏女人打走的!哥哥也会保护阿娘和阿爹!” 包子根本就是在假哭,小胖手捂着眼睛似模似样的捂着眼睛抽抽噎噎的,又忍不住将手指张开一条缝儿,偷偷看夜柔一眼,见夜柔又用那可怕的眼神看着南歌,小嘴儿一扁,将脑袋凑到萧迟的颈窝儿。“坏女人最讨厌了,包子不要看见她!” 夜婉见着局面都成这样了,再聊下去自然也没什么意思,便轻轻拉过不清不愿的夜柔,又不好意思的冲着南歌笑笑便要同夜司离开,自始至终,夜婉都没有多看萧迟一眼,也只是礼节上过的去就行。 只夜柔似是有些不清不愿,还不住的回头看萧迟几眼,只包子似是料到她会回头一般,冲着夜柔的方向,得意的直扭屁股,气的夜柔额头上青筋直冒,咳咳,白白嫩嫩的小光皮皮哟,只只怕在夜柔眼中,比一千瓦的灯泡还耀眼……(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五章 傻人有傻福 闹闹哄哄一天,真把南歌累的够呛。前一刻还和纪执聊着天儿呢,这会子小脑袋就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下一刻就要倒下。纪执看的好笑,干脆把南歌抱回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哄着。南歌迷迷瞪瞪,就跟个猫儿似的,窝在纪执怀中,眼看着就要睡熟了。 厅外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还初夏夜晚的凉风,和淡淡的栀子香气。南歌睡的正舒服,自然也没留意现在是谁进屋,只往纪执的怀里缩了缩。下午她贪热穿的有些薄,现在晚风这么一吹,自然感觉出来些些凉气,下意识要朝着温暖的地方躲。 圆圆从萧迟刚进门的时候,眼睛就不住骨溜溜往里边瞄着 。眼看着萧脸色越来越黑,某人还睡的香甜,干脆将小手儿拂在眼睛上,都不忍看待会南歌会怎么倒霉!。 “今日南歌同她的几个小姐妹睡!”纪执兀自下了结论,却不知,圆圆他们几个恨不能现在就咬上他几口,萧迟那个**oss是她们这小身板儿能抵挡的住的么?也不看看,某人眼底的火花闪烁的又多激烈! 萧迟晃似没听见,巧妙的自纪执怀中将南歌给截过来,转身就要往外走“她只属于我一人!” “切,你一个人的又怎么样,还不让南歌和别人睡觉了?”白拉拉就是见不得萧迟那霸道样儿,嘴上嘀嘀咕咕着,又不敢叫萧迟听的真切。便小小声的含在嘴里抱怨几句,偏萧迟又是个耳朵极好的,步子一顿,头也没回。又直直朝着月迟轩去了。也就顿了这么一下,已经惊出了白拉拉一身的冷汗,嘴里不住独独嚷嚷的抱怨着,南歌品味怎么这般特殊,分明就一个娇娇糯糯的小姑娘,为什么看上了这么个吓人的家伙呢! 回去的一路上都还算安静,南歌是安安稳稳一路睡到了月迟轩,一点也没发现自个儿换了个地方。也就在萧迟给南歌盖被子,打算等某人睡醒来再一并算账的时候。南歌小脚丫子一踢,整个人便翻身朝着在被子外头趴着。嘟着小嘴儿。娇娇软软的念叨上一句“臭萧迟,不要盖被被!” 也就这糯呼呼的一句哼唧,却比着吹绿杨柳的柔风还有威力,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萧迟眼底的坚冰便顿时化在无行中。眼底流转着一片暖色。不说别的,单只在这时候还念叨着她的名字,还真说明了。南歌现在心中还是有他的位置在。当然,不排除习惯的可能。但有什么会比习惯还叫人难以抗拒呢? 所以,某个小糯米团子是撞大运了,就这下意识的一句。可是比吧唧好几个响吻还好些。只萧迟是什么人,尤其在南歌这儿。心眼儿不比针尖儿粗实多少。就是南歌躲过今天这一劫,也不表示萧迟就这么放过她了! 因头一天睡的早,历来喜欢赖床的南歌早早便醒了。倒是一直比南歌起的早些的萧迟还睡的深沉。南歌也难得看见萧迟的睡颜,这时候的他,退去寻常的锐利,冰冷。整个面容都跟着和柔下来。也越发叫南歌认识到,原来她还真找了个祸水!只是这祸水般的面皮被一层坚冰包裹着,也就叫人忽略了,这张脸是有多么惑人! “还好你爱板着棺材脸”南歌捏着萧迟的鼻子地上嘀咕着“不然得祸害多少女孩子啊~,也就我能挨得住你那般冻 。” 萧迟全没听见南歌的话。依旧呼吸轻缓,睡的深沉。南歌的胆子越发大了些,只觉得寻常紧紧抿起的嘴唇也诱人的跟个最美味的樱桃似的。 “啧啧啧。你还是就这么冷冰冰的好了,以后也要像现在这样只可以搭理我一个人!”趁着现在人还没有醒过来。南歌又霸道的要求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以后你只许对我一个女孩子好!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哦,我数三声!” 南歌瞧着萧迟安稳的睡颜心中窃喜着“一,二,唔……”这三……自然是没有出口,就被某个人含进嘴里。久久,待某人餐足了,这才放过已经满脸涨红,喘不过气来的可怜女孩儿“好……” “恩?”彼时南歌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舌头早就麻的跟生吞了几斤花椒似的,整个儿都是木的! “你的要求,我说好……”萧迟眼底隐隐有光彩流转着,瞧的南歌有些发愣。又轻轻再南歌额头上印下一吻,萧迟便起身开始穿衣服。而这时南歌才想起来,萧迟已经将她的话全听来去。 面上一热,南歌整个人都猫进被子里发出一阵挫败的低吼声。萧迟整理衣襟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丝丝笑意,轻轻在**鼓起的一抱拍着“起来吧,该用早膳了!” 南歌负气的扭身,不理萧迟“我不饿,爱吃你自己吃去!”哼!恼羞成怒也是怒,谁叫某人昨天那么嚣张来着,就不搭理他,就不听他的! 萧迟显然不会为这些事情计较,“既然‘累’了,那我叫月理把膳食端进来,你饿了再吃。” “哼!” 跟着变听见一阵开关门的声音,等南歌热的不行了从被子里冒出来,才觉得萧迟方才的口气有些不对,若寻常,她闹着不吃早餐,又哪里是那般好说话的。转念一想,南歌整个人都跳起来! 累?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睡着还能怎么累?!想也知道,萧迟那么说,岳家人是会怎么想了!一想到她出门后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南歌更恨不能现在就找个地方钻进去!只她是不知道,就因为她今早上那嘀嘀咕咕的几句话,可是又叫她躲过一劫,这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 ! *** 南歌在屋子里猫了一阵,最后实在猫不住了,这才探出头来,躲躲藏藏的想避开人。偏今日就是奇怪。人都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要绕着南歌身边溜几圈儿,一时间颜色各异的小眼神儿无数,可是把某只小糯米团子羞的,只把表皮都烤熟了,那叫一个外焦里嫩! “哟,舍得出来瞧瞧了?”监管之神正在和纪执下棋,一见南歌磨磨蹭蹭过来,便跟着一挑眉,眼底满是兴味!南歌就觉得。自己跟扒了皮儿似的,在人跟前都没半点躲藏的。面上一热,歪歪扭扭的捏着监管之神的袖子折腾“宋爷爷可是吃过茶了,今日南歌新得了些荷花露,给您泡些**茶可好?”夏日里喝**茶也好清清火。 监管之神被南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瞧得心坎儿一阵阵软乎。眼里满是笑意的点点头,就将手中的棋子搁下,专心等南歌泡茶。 “这茶……” “我用蜂蜜渍过的。怎么样?甜甜的好喝吧,寻常的茶喝起来有点儿苦,我不太喜欢~” “不识货的傻丫头!”监管之神,瞧着南歌摇头晃脑的样子嗔怪上一句。但瞎子也能感觉出其间的宠溺了! 南歌不在意的嘿嘿一笑,又从丹青手镯中巴拉出几只精致的盒子。道:“我可就是个不识货的,这些是叔叔伯伯给我的茶,放在我这是真糟蹋了人家,要是伯伯喜欢的话,就那些过去好吧,只是……” 瞧着南歌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有事,监管之神,没好气的点点南歌的小脑袋,道:“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吞吞吐吐做什么。我还能吃来你不成?” 那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么,那个。宋爷爷能不能见到主神大人啊~” 监管之神不明所以,疑惑的问上一句“你要找主神做什么。是有什么难处么?” “没呢,就是这次主神为着我的事还特地跑一趟,又帮了璟璃不少忙,璟璃也给了主神大人准备了一些东西,就不知道怎么送过去。”那主神虽然不着调了一些,但对她是真的不错,她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好歹送些小东西表示表示,且那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她多费了些心思罢了 。 监管之神被南歌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大事也用的着她这样吞吞吐吐的?一口应下了南歌的要求,监管之神也准备同南歌告辞了。 只南歌还有些不放心的在叮嘱几句“茶叶虽然好,但也别空腹喝!” “恩,爷爷醒得的。” “晚上巡游的时候,记得带上见披风。” “好,爷爷记下了。” “别贪杯挑食的!”这可是同监管之神吃上两顿饭下来感触最深的一个地方。 “咳咳,放心,爷爷不是小孩子!” “但有时候,你还没人小孩子自觉!” “咳咳……爷爷……爷爷还有事,爷爷先走了……” 瞧着监管之神有些慌张的背影,纪执眼底也有几分笑意,真想不到,他家妹妹还有这样的本事叫威风凛凛的监管之神都狼狈而逃。只他们更没想到的还是,在监管之神的家中,早有一帮人等在里头,就等着他回去呢! 纪执现在可没功夫关心那人怎么样,现在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自家妹子的计划“现在城战也结束了,明天和哥哥回泉州怎么样?” 南歌小口小口喝着**茶,轻轻摇着脑袋道:“这几日还不行,明天我打算去李大娘家里,上次答应去看看她现在都还没去呢,而且过几天就是月极和月理的婚礼的,不管怎么说,也得等他们结完婚再说。 纪执不在意的抚着南歌的发丝,也就在萧迟忙的时候,他才放南歌和他腻着“那你来泉州的记得找我。恩……还是和你的那几个朋友一道过来吧,别一个人瞎跑!” “恩恩,哥哥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纪执摸着南歌的脑袋没有接话,要事她真能跟着小孩子一样好带,别一个人在那就闯祸,他也满足了。所以说,被南歌一个人必闯祸体制打败的,不只是萧迟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六章 心疼啊 同监管之神告别后,南歌又和圆圆他们晃荡了一上午。那几个女孩儿也是耐不住性子的。城战的热闹一看完,就念叨着要出门,去看看新建的城池。 虽然城战的时候大家都在城楼上,但城内中心是不开放的,且城中还有些地方没有建设完。所以城战完毕后,萧迟还是带着南歌回了苏州岳家的驻地。这会子圆圆他们既然提了,南歌也难得被勾起些好奇心,决定同他们一道去看看。 “要去新城?”南歌要出门,岳家人也不敢私自做主,便过来请示萧迟,萧迟那时候还在处理城战后的事情,一见南歌进来,就放下手中的文件顺手要拉她入怀。 南歌还不太能适应在人前那么亲昵,两手撑在萧迟肩膀上,面上跟着泛出一层红晕“是啊,现在不方便么?我和圆圆她们都想去看看 。” 萧迟眼底闪烁着莫名的神色,手就揽在南歌腰肢上,没再强迫她“恩,城里现在还有些乱,等建好了我陪你去。” 南歌虽然有些遗憾,但萧迟既然说了不方便,那一定是不方便。撑起手臂,南歌又想起起身去找圆圆,但萧迟显然没有放过南歌的意思,手微一用力,南歌一没留神,就被萧迟给拉进怀里搂着,整个人还做再说萧迟腿上。虽然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表示,但透过萧迟手臂间的缝隙,南歌还是看见了月理和月磐尽量憋着笑的样子。顿时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烧着,手愤愤的挑了萧迟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快放开,大家都看着呢!” 南歌的声音就在萧迟耳畔软软响起起,萧迟浑似没听见一样。开口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喜欢同理?” “喜欢啊。”南歌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喜欢小岛?” “恩”刚买了一座,能不喜欢嘛~ “还想要什么?” “恩?不知道啊,我又不缺什么!“南歌被萧迟问的又些莫名其妙,她现在还真什么都不缺。 “那喜欢什么地方?” 南歌这下子才算是回过神来,有些莫名的瞧着他“问我这些做什么,莫非你还能给弄一个不成?” “你说。”萧迟神色淡淡,没说给,也没说不给。不过南歌可是有兴奋了,“我喜欢桃花岛~”金庸的小说她没怎么看,不过在电视剧的轰炸下。多少知道个大概,其中最叫她印象深刻的非桃花岛莫属了,当然,还有黄药师!她真心觉得黄药师比杨过还要帅,那个金庸笔下亦正亦邪。情深不悔的全才男人啊~ 萧迟略一挑眉,也不知那桃花岛是个什么地方,不过她既然喜欢。他定然是有办法的弄出来的。但上天再给萧迟一个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随了小糯米团子的愿,弄一个劳什子桃花岛来。虽然南歌武力值不如人,但一个会阵法的小妻子也是很叫人头疼的!因为就算你再强势。再霸道,面对不认人的阵法 。你也就一个人抱着被子睡觉的份! *** 监管之神心情不错,手上不住把玩着南歌送的小盒子,眼底满是笑意,进门连家里多出几个人都没留意到。还是“可”一声搁下茶杯的声音,叫监管之神回过神,待看清人是谁的时候,连跨出的脚都忍不住想收出去,只觉着脑瓜仁儿疼! “咳咳。三位怎么用空寒舍坐坐,可巧这几日,宋奇有事儿出门了。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一身蓝衣的暮淡淡一笑,道:“哪里,我们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自然是不用招待多周到的!” 监管之神宋奇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正不住用袖子擦子。嘴上直道:“哪里,哪里。”但心上却止不住想哀嚎,也不知他哪里招惹了这几个煞星,怎么好好的千岚之境不待,偏跑他们家来了?瞅着那样子,也不知他的屋子能不能保得住,毒圣家可是连块完整的砖都没有呢! “哟,瞧着你手中的盒子不错,我可是闻见好茶的想起了。”周身火红的焰整个人跟软泥似的瘫在意思上靠着,纤细光裸的足跟白玉雕成的一般,摊在跟一边儿的斜烂上,一晃,一晃,诱的人忍不住想拿在手心里把玩,当然……前提是那人有那个胆子的话。() 宋奇见人都提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将茶叶藏着,一边暗骂人狗鼻子,还不能露出不悦的神色,惹急了这些人,就是主神也没捞着什么好处,他这小虾米还是乖顺点儿的好! 待奉上了茶,身着黑衣的河轻轻吹开上面漂浮的茶叶沫子,仔细一品,淡淡叹上一句“茶不错。” 暮也跟着接嘴淡淡一笑道:“是不错,看来我们家囡囡对你还真好,这么好的茶连我们都没有,也要记得给你一份!” 宋奇只觉着心口一阵紧缩,跟着便讪讪的将南歌给的你哥小盒子地上前去,也就敢给自己留下一个。“哪里,哪里,这小南歌不是还不知道怎么联系各位么?若是知道各位喜欢喝茶,定是不会忘了给诸位准备一份的。” 暮呵呵一笑,可惜笑意都没到眼底。“我家丫头的心思自然最是乖巧玲珑的,人只要对她好上几分,她只怕是掏心逃废要还上十分才啃罢休吧 。” 被暮的眼睛盯的有些发凉,宋奇额头上的汗水流的更勤快了些,连他袖子都有些擦不过来“那是那是,小南歌的乖巧众人皆知,大家对她也是喜欢的很。恨不能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着。” “那是,也不看她是什么族的女孩儿!”烟自得的摇头晃脑,却换来河淡淡的一瞟“囡囡是灵族的女儿!” “是,是,这点大家知道的最清楚,自然是没有人会怀疑的!”宋奇瞧不清他们想的是些什么。自然是满口应着,心上却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他少有机会能用这样的态度同人说话,即使是对主神,也是恭谨有加,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带着些谄媚,咳咳。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无赖的威力,比主神还要大些! 暮微眯了眼,看似认真的品着被子中的茶水,还不住砸吧几下嘴巴。看着样子还真挺逍遥的“那你也该知道,咱们灵族不容易啊!自灵族诞生以来就这么一个闺女,你应该能理解我们是有多宝贝吧!” “自然,自然,灵族的女儿自然是了不得的宝贝。” “所以”河似笑非笑的捏的手中的被子。也不过眨眼的功夫,手中精致的甜白瓷被子就化作齑粉,悠悠然的飘散在地上。看似满不经性的拍拍手中残余的粉尘。满是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虽然我们几个还谈不上父母,但是叔伯还是能称的上的。这灵族唯一的宝贝,我们自然是心疼的不行。若放在我们跟前,我们定时舍不得叫她伤着哪怕一根头发丝的!” 瞧着地上的粉尘。宋奇身上忍不住一哆嗦,自背脊上泛出一阵寒凉来“那是,那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任谁都会小心疼着。” 暮温温的一笑,随手扶了扶两边的把手,那铁山木的把手,瞬间更风化了一般,一点一点,化作灰尘。飞散开来“哎……,其实,别看我们几个被人说的有多不堪。但哪里是人想的一样?今日过来,也只是因为看着我们家闺女被人戳红了脑门儿心疼啊!!我想。你应该会体谅的是不是?” 宋奇呼吸一窒,只悔的恨不能现在就剁了自己的手,他说这煞星怎么无缘无故找上门呢,感情是为着这些!现在他就是哭都来不及了!但能怎么办?人家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只能苦笑着认了呗!“呵呵,您说的是,那个孩子受伤了,长辈自然是会心疼的!” 河点头满意的一笑,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光裸的玉足轻轻踏在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一层白绒的地摊上,分明再平常不过的步子,却愣是被他走的比无不还要优美上几分“也不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讲理,实在是……哎,心疼啊 。你说,灵族可是天地的儿女,何况千万年来也不过就这么一个女儿,莫说是一座城池,就是她要拆了《安眠》,想来主神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而我们也乐意为她递把锄头,就怕那小丫头多皱一下子眉头。我这心坎儿都揪着揪着疼啊!” 宋奇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赶忙低下头。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今日是老夫莽撞了,还望三位不要见怪。” 暮这才算笑进眼底,还特意走到宋奇跟前,双手扶起宋奇,浅笑道:“哪里,哪里,监管之神可是严重了,我们也不过是看着囡囡有‘伤’心疼了,所以前来找你说道说道。你看我们这也‘老’了,身子骨儿不算好。这心口的气儿要事憋久了,可是爱得病的。若以前,我死也就死了。但现在,哎……,这么可心的丫头,我们又如何放的下。所以,就是为着我们家乖囡我们也万不敢叫自己又丁点儿事情。要不,留着乖囡在世上,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安心呐……” 言罢,暮还用手帮着宋奇整理衣襟,力道轻柔的晃似轻沾而过的羽毛,却招的宋奇猛的一哆嗦,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些! “这好好儿的抖什么啊,我们又是那些不讲理的无赖,用不着那么怕我们的!放心,今日我们也就是来说道说道,别给那些谣言给骗了,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宋奇苦苦的笑出一声,睁着眼说瞎话“我这是冷的,今日穿的少了,若有失态之处,还望见谅!” 暮展颜一笑,混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哪会,我们可是最宽和讲理的。不过失态罢了,我们哪里会计较。” 宋奇就跟生吞下几斤黄连,从喉头苦到了心坎儿上“那宋奇就多谢三位体谅。” “呵呵,真不愧乖囡叫你一声宋爷爷,你果然是个好的。只既然乖囡喜欢你,我们也是万不得亏待你的。瞧着你那房子,日子也长了些,该换个新的了。正好,我们今日来,别的礼物也没给你带上一份,倒是有一些的力气在,这就给那拆了吧。” 话落,还不等宋奇反映,好好一栋小院儿便随着那杯子和扶手一道,化作粉尘纷纷扬扬飘散在空气中,那叫一个凄美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七章 堕落者 微微的凉风吹拂着粉尘,悠悠的也不要飘去哪里。若不是宋奇还在那儿呆呆的站着,任谁也看不住,那光秃秃的一片土地上曾经还有过一套住房。 宋奇又一阵阵的苦笑,知道这房子是保不住,但也没合计能那么惨,人毒圣好歹有一堆破砖,可人家连个石头沫儿都给他留下啊!!! 瞧着宋奇愣愣站在那儿,那三人也没功夫学着人杵在那儿装柱子,打量着也没多少、东西拆了便一并转身准备回浅蓝之境。 “咱们就这么算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远远听着焰的声音传来,就差没将宋奇吓的摊在地下。好在河的话救了他,不至于叫他太狼狈“乖囡喜欢他。” 焰不甘心的撇撇嘴,但没在接话,许是暮看着他不敢不愿的又多解释了几句“咱们可是有个乖囡囡要教,做事情能再像以前一样放肆了 。要给乖囡囡竖立个好榜样!” 焰听罢果然不再纠结有没有整到宋奇,美滋滋的道:“说的也是,也不知是不是有乖囡的缘故,我真觉得自己今天形象要优雅很多!” 暮不住点头,很是赞成焰的话,“我也觉得今天自己很宽容了。哎,没办法啊~有了孩子大家都顾及的些了。” “恩,”河淡淡应上一句“今日做的不错。” “……”咳咳,这是躺在灰堆里的宋奇,这宁肯得罪主神,也别招惹这三个煞星,这人不但手段狠,这脸皮比着城墙还要厚实啊!!! *** 南歌可不知道自己家长辈又为她拆了一栋房子。用过早膳。南歌便收拾好东西,带着包子丸子,准备去找李大娘。 上次李大爷到岳家做客的时候,南歌答应去人家家中做客,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再不去他们家,还真说不过去了。原本萧迟也打算着今日陪着南歌一道儿,但岳家刚城战完,什么事情都离不得他,南歌也不欲叫萧迟过去叫李大娘打趣。便好声好气同萧迟说了,又跟圆圆他们打过招呼,就由岳家人护送着准备去李家。 李大爷看着南歌过来,眉梢眼角具是笑意“你大娘盼了近三个月,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快些进去吧,只怕你大娘的脖子都伸长了。” 南歌婷婷矮身一礼,柔柔冲着李大爷笑道:“李伯伯莫怪。前几个月南歌回村了,这不难得离村那么久,便腻在村子里舍不得出来了。” 李大爷点头笑笑表示理解,但大半的注意早被抱着他大腿咯咯咯笑的欢畅的小家伙吸引了.一把抱起嘿嘿傻笑着的丸子。李大爷狠狠在他小嫩脸儿上亲一口道:“无碍,知道你就是个糯米团子。最是爱黏糊人的,贺兰老先生今日可好?” 南歌担心李大爷抱着累,便一把抱过正委委屈屈撇嘴的包子,一同跟着李大爷往屋里走“爷爷身体自来就不错,只还是迷杯子里那些茶,整天都要和奶奶闹上一会儿,日子过的也算开心。” 李大爷放心的呵呵一笑,转过看着包子小脸儿皱巴巴的,可真真似一枚刚出笼的包子 “哟,包子这是怎么了 。瞧着这小脸儿,怪可怜的。” 小包子现在正闹脾气。见李大爷过问,小脸儿越发的脸往一块儿凑了“李爷爷不喜欢包子。就抱着哥哥,不理我~” 李大爷听的一愣。。跟着便哈哈大笑道:“爷爷的好包子,爷爷哪会不喜欢你呢,乖,爷爷这就抱你。” 丸子见自家弟弟皱起的包子脸,也不住心疼。“弟弟不生气,哥哥也喜欢你,李爷爷抱弟弟好了,丸子自己走~” 南歌拍拍包子光溜溜的屁股,并没有将包子递给李大爷“包子不乖了么?你李爷爷抱着丸子就够辛苦了,怎么还抱的动你?” 包子被说的也很是愧疚,乖乖点点头,便挣扎着要自己走“李爷爷对不起,是包子不好,包子不该叫李爷爷抱。包子现在自己走,李爷爷,包子来扶着爷爷走。” 丸子也跟着凑热闹“丸子也更要扶着爷爷走。 李大爷虽然宠溺两个孩子,但更希望两个孩子能知礼疼人一些。便也没阻止包子的意思。任包子和丸子一左一右扶着他往厅里去了。 李大娘早就在厅里巴巴的等着,一会担心茶凉了,一会儿又担心点心南歌不喜欢,折腾上许久,可算是见着人进来了。等包子和丸子甜糯糯,软呼呼的叫上一句李奶奶,李大娘的心坎儿顿时跟火上烤着的糖一样,化成一片一片,抱着两个孩子肝儿啊,肉啊一通叫唤。折腾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南歌还在一边儿呢。 南歌见李大娘喜欢包子和丸子,心里比李大娘喜欢自己还高兴些。不过嘴上还故意抱怨着“看来李大娘的心是偏的,包子丸子一过来,居然把璟璃给忘了,早知如此,还是叫包子丸子来便是,璟璃来了也是多余的!” 李大娘无奈的点着南歌的鼻子,眉梢眼角可全都是笑意“贫嘴的丫头,才多久没见,个子没见长,倒是嘴皮子翻的快了。及笄那几天的腼腆劲儿去哪了?” 南歌面上一热,又一把抱住李大娘的胳膊“这不是熟了么。自然会放的开一些。”李大娘无奈又宠溺的点点她脑袋,叹息一声“你哦……” 跟着一群人便嘻嘻哈哈的,笑闹了好一阵子 。李大爷家除了两个人,也就一个门房在。难得有这般热闹的时候,自然是将两个人逗得脸上笑开了花儿。尤其是两个小家伙,比着前几个月越发的皮实好动了,偏又是个卖娇,嘴滑的,南歌就是有心吓吓他们,也被李大娘和李大娘团团护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好容易等两个泼猴累的睡下了,南歌这才有功夫说说话。 “李伯伯看看喜不喜欢。我跟爷爷说见起你的时候,爷爷就叫我将这些给你呢。” 李大爷拿过那些书画一看,嘴巴就差没裂见嘴根“好,好,好这些可都是孤本啊。上面还夹着贺兰先生的感悟,就是黄金万两也买着这些好东西!好孩子,可真是要谢谢你了!” 南歌见李大爷这般开心,还不住用手摩挲着,心上也是高兴的很“李伯伯这话可说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了,璟璃也不过是多走几步路。能换的李伯伯一笑也就知足了,倒是有一样,南歌自己准备的一些东西可是没爷爷想的精细,可不兴嫌弃我的。” 李大娘笑的一把将南歌搂紧怀里“我的儿,你就是在路边捡块石头。大娘也不会不喜欢的!” 南歌自然不可能真在路边捡个石头送过去,除开她一开始准备的夏衫外,还多了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两个人自然是高兴的不行。拉拉杂杂说的一堆。李大娘这才似想起什么。从屋子里翻了个锦盒出来,递给南歌道:“听说你想去虚妄沼泽?” 南歌倒是没有避讳,将小狐狸的事情同李大娘他们说了,换来的却是李大娘久久的沉默“你可知道堕落者为何能在虚妄沼泽。贮藏那么些宝藏?” 南歌乖乖的摇摇头,等着李大娘给她解惑“堕落者就如你知道的那样。是各个种族堕落成魔而来。但你们灵族诞生有多久,堕落者也就存在了多久。甚至现在还处处有堕落者的踪影,而灵族却除开你三个长老之外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苗!” “那些宝藏是堕落者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么?” “是啊”李大娘慈爱的摸摸南歌脑袋“我们这些种族早在无数的战中的失落了太多的文明,但却被堕落者保存下了下来。自古以来觊觎堕落者宝藏的人何其多,你看现在它不是还好好的在那儿么? “那是为什么?在古时候,尚彩迷迭可不是多稀罕物什啊 。”那进入虚妄沼泽深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的傻孩子,虚妄沼泽里的危险又岂止这一样?既然是叫沼泽,自然处处有危险存在。你是个有福气的,小狐狸想叫你去它家做客,才得到虚妄沼泽的地图。但别人要怎么得到呢?而且虚妄沼泽的生灵可不希望外人的拜访!” 南歌了悟,也知道自己是占了天时地利,只李大娘说这些一定还有她的用意在的“那除开这些就没有危险了么?那些堕落者呢。” “你倒是一下子就问道了点子上”李大娘轻轻拍抚着南歌的背脊。轻轻晃着“堕落者既然能存在那么多年,自然是有它存活下来的道理。就像是死灵一样。虽然他们都是受尽所有生灵的唾弃,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比除灵族以外的任何种族都来的抱团儿,也都来的相互扶助。他们既然对所有生灵都失去没了寄望,能相信的也就只有他们的族人,所以,千万别小觑堕落者,更别小觑成为堕落者的冒险者!你……可明白了?” 南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大概知道李大娘交代的是什么意思。存在即是合理,就算是人成为了堕落者受尽生灵唾弃,但同样她也换来了坚决站在她身后的族人。所以成为堕落者的玩家,不是没有威胁,反是可能更可怕! “而且……”李大娘叹息一声,也不知在感叹些什么“成为堕落者并不表示连同力量一并失去!反之,堕落者虽然凶残嗜血,但他们更无所顾忌,论力量反是比我们这些顾虑良多的还要强大许多……” 南歌略略吸上一口凉气,暗叹好在堕落者的数量不多,不然拥有过人的力量,又比拧成一捆的麻绳还要团结,那还给人留活路么? 叹息过几声,南歌心上不免生出一些些的凝重,虚妄沼泽之行,只怕比着她想象还要艰难许多呢。 告别了依依相送的李大娘和李大爷,南歌心事重重的由岳家人护送着回去。一路上包子和丸子也都乖乖的,没有打搅南歌。也就在南歌离府门只有几百米远的位置。夜婉不知从哪里袅袅婷婷的走至南歌跟前,同南歌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南姑娘好啊。” 南歌略蹙一下眉,跟着又松开。淡笑着颔首道:“夜婉姑娘,真巧啊!” 夜婉依旧柔柔的笑着,语调柔和“这不是凑巧呢,我可是等了南姑娘好几个小时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八章 叶家 街上的人潮汹涌,托前天城战的福,南歌那张小脸儿还挺招眼球的,夜婉现在就在她跟前笑盈盈的站着,她自然是不好久这么从人家身边越过去。()略一颔首,嘴角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夜婉和她是没有什么过节,但冲着夜甜和夜柔哪两个极品,南歌也大可不必那么勉强自己摆多好看的脸色。她承认她是在迁怒,但那又怎样,她心软,也不表示她就是圣人,做不到不带成见去看待死对头的姐姐. “夜姑娘特意找我有什么事?” 夜婉不在意南歌忽然转变的脸色,脸上依旧柔柔的笑着“事情是有的,只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知道南姑娘方便同夜婉找个地方说说话儿?” 南歌被街上那些目光瞧的有些火起,眉头略略蹙着,也闹不清夜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不起,孩子现在还睡着,不好在太阳底下站太久 。” “是夜婉冒昧了,只今日是夜婉能见到南姑娘已经实属不易,也不知下次要何时见面,烦请南姑娘体谅一会子才好。” 南歌瞧着夜婉不是个轻易死心的,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来一道儿看一眼,南歌都要被那些灼热的目光给烧焦了。月戚瞧着她神色不对,便多走一步挡在南歌跟前,带些歉意道:“夜婉姑娘请别见怪,今日南姑娘出去的时候,家主就已经交代了要咱们早些护送南姑娘回去。现在家主已经忙完了,若是还不见南姑娘,怕是要怪罪于我们了。” “这……”夜婉也面露难色“还请南姑娘相信,夜婉没有恶意。只有些话想对南姑娘说,还请南姑娘给夜婉一些时间。” 南歌神色未定,看着夜婉真不像是个胡搅蛮缠的。也不知什么事情叫她特意在这等她几个小时。“那和我一道去岳家驻地吧?”至少在岳家她生不出什么花花肠子,咳咳,好吧,虽然她现在也是个客人……,客人再带一个客人回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至现在……还是无视吧! 夜婉自然知道南歌的顾忌,表示南歌能同意她已经很高兴了。自然听南歌的安排。 南歌选的地方是花园儿里边的一个小亭子,亭子三面环水,一面临着小路,人们可远远瞧见,他们在干什么。()却听不清她们说话。 “萧迟家主对南姑娘真好,想不到那般冷心的男子,也有这般细致的时候。”夜婉正端着萧迟叫人解暑茶。话语间满是真诚,眼底除却羡慕外,在没了别的一丝杂质。 南歌端起茶微抿一口,又招呼着夜婉用点心“现在夜晚姑娘可以说今日找南歌的用意了么?” “南姑娘真是个爽快的女子!”夜婉就着南歌的指引。捻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上一口“夜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同你说了。其实今日夜婉厚颜找来。为的还是夜甜,夜柔的事情?” “夜甜和夜柔是叶家的嫡出小姐,南歌现在可是连个贵族都算不上。也不知能和两位搭上什么关系。”也不知夜婉今天抱的是什么心思,干脆打混过去,不管怎么,她都不想和那两个极品有什么联系! 夜婉倒是没意外南歌会这样回答,面上还是柔柔的笑着,叫人舒服的像泡在温泉里“南姑娘别误会,今日夜婉过来不是想叫南姑娘帮他们的忙,恰相反 。夜婉这次特意找上南姑娘,也正是因为南姑娘和那两位结怨日深的缘故!” “那两位!”南歌略一挑眉,眼底倒是有了些兴味“那夜婉姑娘的打算呢?” “我……想和南姑娘联手来对付叶家哪两人可好?”夜甜笑的温柔。就如一朵妖娆的食人花一样,张开绚丽的花瓣还时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不过……谁又知道绚丽的外壳下是怎样狰狞的利齿? “我一直以为,夜婉姑娘应该和另两位叶家小姐关系很不错。”茶杯轻轻扣在桌面上,“咔”一声轻响,有似是要敲进人心里。南歌和夜婉也就见过一次面。只就那一次的功夫,南歌也能瞧出,夜婉不管是在夜司心中,还是在夜柔心中,都占着不轻的分量。甚至,比夜柔更像是姐姐。 夜婉面上柔婉的笑容不变,只一双秋水一般的眼瞳微眯着,道:“是不错呢。若是我这个妹妹当的太差了,我又如何在叶家立足?” 南歌面上倒是难得严肃了几分,眼底淡淡的瞧不出什么神色,但还是不免为夜柔出口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可算是涉及到叶家的秘辛了! “就如南姑娘想的那样,这也算是叶家公开的秘密。”夜柔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睫毛更微微垂下来,一颤一颤的似一只轻盈的蝴蝶,挠的人心痒。“也许南姑娘还不知道吧,我……是叶家真正的嫡出!更是叶家唯一的嫡出小姐!” 南歌略吸上一口气,握着茶杯的手略紧了些,也跟着垂下眼帘看着水中沉浮的新叶,心绪都不由跟着夜婉的话起起伏伏“除了一些世家大族,可能一般人都不知道,叶家其实出过两个主母,一个是我母亲,也就是我父亲第一位妻子,一个……则是现在众人都知晓的,夜柔,夜甜和夜司的生母!” 南歌视线略转一圈儿,还是注意到,她的双手正微微颤抖。也不知者到底是要多滔天的恨意,才叫这个在寻常各方面都掩饰到位的女子有这么一丝失态?“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南歌说的凉薄,却也是事实,叶家如何也不能同南歌扯上什么关系,更不会对南歌有什么好处。也许夜婉看着是有很多故事,也似乎很可怜。但南歌对叶家实在没有关注的力气,更没有打算将自己卷到家族斗争中去 。 “南姑娘不妨听我将故事说完如何,不管金日的事情能不能成,南姑娘就当是听一段无趣的小故事了。”夜柔已经不温不火。语调排的恰到好处,虽然南歌不想搅合紧叶家的事情,但不表示她会得罪夜婉,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南歌虽然迷糊,但多少还是有些分寸。更何况,这一个夜婉可比夜柔和夜甜加起来都难对付! 这个故事不长,夜婉就以一种相当淡漠,完全不带个人情绪的讲着。若不是夜婉的手还会不时的发抖,南歌都要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别人的故事,和夜婉根本就没有一丝干系…… 夜婉的生母只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中型家族,只也不知是拜对了哪路神仙。他们忽然在自家的一个星球上探到几条条稀有矿脉,光那一个矿脉所创造的价值就足够使他们家族地位朝着上边迈好几个台阶! 好在他们家主聪明,知道凭他们家的本事是守不住那座矿脉。又舍不得这么大一块肥肉在身边却动弹不得。这便想到可要在九大家族中寻找一个作为合作伙伴。他们愿意交出矿脉的部分开采权,不过对方要帮助他们提高家族地位。 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最终他们将对象确定为叶家。那时叶家家主还没有结婚,恰好是又赶在岳家全力打压叶家的时候。叶家正急需这些东西来保证家族地位更稳固,两家人便一拍即合,定下了这门亲事。只夜婉的外公一家还不知道。那时候叶家的家主已经有了一个恋人,对方还是一个大家族唯一的小姐!就是叶家家主和她母亲结了婚。还是没有和那位小姐断了联系,那位小姐情人不少,但始终没有叫自己嫁出去。 她母亲一开始见叶家家主一直以工作出差的借口不回家也没有什么想法。乖乖在他们家等着,叶家家主回来,外界甚至都不怎么知道叶家还有这么个主母的存在。而这也是那个女人所需要的!那个女人还以二十五岁会被强制结婚为借口,抢先生下了个儿子,也就是夜司。只有生育过孩子,联邦政府才不会干预,女子是否结婚。 夜司毕竟是叶家家主第一个儿子,在夜司出生的时候。叶家家主不管那女的反对,以家族旁支的身份认在夜婉母亲名下为嫡长子。为了补偿那个女人,夜柔就那么被生出来了。那时候。叶家家主对夜晚母亲不能生育已经开始有意见了。不过看在夜司的份上,别人也不管太过分。所以,夜婉母亲在不知道夜司真正身份的情况下,对夜司还是相当不错的。夜司自小对夜婉母亲也很敬爱,而夜柔也总以叶家远房亲戚的身份,过来找夜司玩儿 。 一直到夜婉母亲好容易怀上了夜婉,就在她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夜柔的母亲挺着个大肚子就找上了她,还不住向她哭诉着。更告诉她夜司和夜柔其实是她和叶家家主的孩子,而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夜婉的母亲几乎流产。 也不知那女人同叶家家主说了什么,夜婉母亲主母的权利被架空了。虽然夜柔母亲没有住进来,但已经将叶家大部分的事情掌握在手中,叶家主母也名存实亡!! 恰在夜婉出生的时候,夜晚母亲又被夜柔母亲下了不知什么药,反正整个人已经只有半条命,为夜婉强撑着罢了。而这时候,夜婉夜柔已经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叶家,一直到夜婉七岁,夜婉的母亲终于熬不住去了,而她的痕迹也被夜柔的母亲全木抹杀,甚至都忘了叶家还有过那么一位主母。 “其实夜司和夜甜小时候的关系最好”夜柔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浅笑,眼底终于有那么一丝丝的快意“想来夜柔的母亲自己都不知道她做了一件蠢事!想知道夜甜这辈子爱的人是谁么? 南歌呼吸一窒,已经为自己脑中的想法,惊的撑大了双眸。“就是你想的那样呢……”夜甜双手捧着茶杯,眼神飘忽的看着亭外风中摇曳的荷花,“得不到的最好,夜甜注定这辈子得不到,又注定要时时相见。记得有句诗写的很美呢。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南歌心中默念着,心上也不免又几分唏嘘。夜柔的母亲要夜甜和夜柔在叶家晃悠,为的也不过是给夜婉的母亲添堵,最好是把她气的早点升天。只她又哪里知道,这也造就了她女儿一生的悲剧。那也就难怪,夜婉被月言那样占便宜也不是很在意,更愿意为夜司豁出一切去。因为最想要的那个人注定得不到,其他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婉柔柔的叹息一声,搁下茶杯,半眯着靠在椅背上,似是非常享受阵阵吹来的荷风。“夜甜注定得不到,便也注定了嫉妒成性,见不得别人比她过的好。至于夜柔,从小以远亲的身份来岳家做客,自然不愿再被提起那些,所以,她任何人都讲究身份,也容不得人任何质疑。至于她说她喜欢萧迟家主这个人,倒不如说是喜欢萧迟家主崇高的地位和强大的力量更贴切一下些。她可是不会愿意自己再像小时候,一样受人白眼了,当然,她们现在做事莽撞任性,为人傲慢无礼,甚至可以说没脑子,自然也是下了一些功夫,这算是我同南姑娘合作的证明了,不知道现在南姑娘有没有改变主意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九章 戏子 荷风一阵阵吹着,送着缕缕荷香。皎白若月光的荷花,或绽然胜放,或含苞待开的,还有的则探出半个头,似闺中待嫁的女子,偷偷揭开雕花的木窗,怯怯打量着外面的世界。姿态各异的荷花就这般点缀在接天无穷的碧绿荷叶中。这便是独属于夏的精致了。 南歌摊开手心,微风吹在有些汗湿的手掌上,凉凉的很是舒适“对不起,夜晚姑娘,南歌还是不会答应。” “那南姑娘不好奇,我这个既失去了生母照拂,又没有外家帮助,还不受后母喜欢的嫡出小姐是怎么在叶家生存下来,并有机会导引夜柔和夜甜走到现在这份上的么?” “不用。”南歌摇头,没有再听下去的意思“你就是说的再多,我还是不会同意,没必要再挖一次伤口。”是的,南歌还是对夜婉动了一些恻隐之心。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求生存,她所吃的苦就可想而知了。不过她也知道,她和夜婉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说不定还会成为敌人 。所以,她不会因为忽然的恻隐之心,就贸然答应。因为没有人会比这样成长的女子更爱自己,更懂得保护自己。 夜婉似是没有想到南歌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一向笑的温温柔柔的女子面上那个有那么一丝怔愣。接着笑的越发柔和了些,这一次,柔和染进了眼底“你是个贴心的好女孩儿,不过这次,我是真想说给你听,我也该找个人说一说。毕竟……已经将这些埋的太久了。”所以缺的是一刀划开伤口。挤出浓汁。 南歌也没有想到夜婉会这样回答,既然夜婉觉得她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她自然也不会反对。“其实,没有外戚支持是因为我母亲那个家族已经被叶家赶到一个荒僻的星球上,永远的也不会在踏进地球一步了。而像叶家那样糜烂,又那样高傲的家族,怎么会允许他们为了一些利益和低贱的中等贵族结亲呢。那……可是对他们高贵血统的侮辱呢。” 夜婉笑的云淡风清就如同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只南歌却听的心头一拧。已经不难想象叶家会如何过河拆桥,费尽心机去对付一个中型家族。就算这个在高等贵族中已经不算是秘密,但叶家也绝对不会让那些低贱的贱民看叶家笑话! “至于我这个学懂不纯的叶家三小姐。也早就改了生母……,可惜叶家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外公家族的施力一般,但也不是个傻子!虽然叶家得到了我们三分之一的矿脉,但还有三分之二早就转到我名下。只要我生活的好。平平安安,那么在我出嫁的时候,他们会得到另外三分之一的开采权。” 南歌觉得心口有些窒闷。不禁又联想到她自己身上。她的身份,只怕比着夜婉的母亲还不如。她比夜婉母亲好上的一点是,萧迟至少心里只有她一个,也只愿有她一个。想到此。南歌心头微暖。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 “说出来,心里还是疼。但是疼过了又好受了许多。”夜婉淡淡的笑着,目光幽深的望向南歌清秀的面庞“也莫怪夜甜会揪着南姑娘不妨,相比起来,南姑娘还真幸运的叫人嫉妒呢!” “是么?”南歌付之一笑,并没有多言。她比起夜婉是来的幸运许多,当然这是在有她纪执的前提下,不然不管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还是她,遇上这样陌生的世界只怕也难以安生吧,何况还有那样的父母在呢。 “南姑娘还是不考虑答应同我合作?” “不了,夜柔和夜甜和我结怨不假 。但也只是同我一人,和岳家无关,其实挑明了说。夜晚姑娘找上我也无非是看在岳家的面子上。和南歌又有多大的关系?而且我也不想卷进你们这些大家族的是非当中。所以,夜婉姑娘今日算是白跑一趟了。” 夜婉还是笑眯眯的。甚至比着方才更灿烂一些“你就确定我今日走后不会与你为敌么?相比起夜柔和夜甜那些个只会给人添堵,没什么脑子的。我只怕更不好对付一些呢。” “呵就像你认定我不会将这些透露给夜甜和夜柔一样。你既然比她们聪明,更不会为着这点事情一口气得罪三个家族,还有这个世界的npc!何况,你还想要维持自己灵族的身份不是?“ “是呢。”夜婉起身,整理身上的裙摆,看着样子是要走了“我的确不会为着这点事情与你交恶,相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和你成为敌人!”和她成为敌人的代价真的很大。 眼睛微微眯着,夜婉微偏了头,看着南歌在微风中静静品着茶。论说起来,南歌真不算是个姿容出色的。偏在她举手投足之间,就有那么一股子味道在,柔柔的,要抚慰进人心里。惹得人由心往外的舒服。饶是她这样连睡觉都要带着面具的人,也是如何也模仿不出她身上的那种气质。 “莫怪萧迟家主如此喜欢你。”夜婉似叹息似的,柔柔说上一句,“虽然南姑娘没有说要和我合作,但我还是要谢谢南姑娘?” 看着南歌微偏了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那琥珀色的清澈眼眸,如一汪泉水般,要从人心坎儿轻轻划过。夜婉呵呵一笑,耐不住想伸手摸摸南歌的头。真跟她以前养的那只小花猫儿一般。虽然……,那只花猫只跟了她一个月,就被夜柔的母亲当着她的面儿踩死了…… 想到此,夜婉伸出的手略一握紧,最后还是缓缓落在南歌额头上“别轻易的相信我,也别对我抱有同情心,我现在不过个戏子,永远是当不得真的。就比如我金日来,从未抱着你会答应的心。” 南歌还被头上的手弄的有些怔愣,下意识的僵直了全身。“真像只小花猫儿呢。”夜婉轻轻揉着南歌的发丝,居然忍不住说出了她今日来的真正目的“萧迟家主不会叫一个和你结下死仇的人登上叶家家主的位置。而我今日来。也只是为了告诉他,我想让他知道的事情。至于叶家还会不会在九大家族之列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它属于我罢了。这是他们欠我的……” 夜婉的话就如睡梦中的呢喃一样,惹得南歌面上也带上了些些的恍惚,直到夜婉的手自她脑袋上挪开,又轻轻退后几步 。也只在这几步间,她又是那个温婉的如百合一样娉婷盛开在微风中的女子“今日夜婉冒昧打扰了,南姑娘想来也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南歌垂下眼帘,也起身走至夜婉身边“那夜婉姑娘慢走,恕南歌不能远送了。” 夜婉含笑着点头。袅袅婷婷的迈着步子离开了。南歌就站在原地,眼带复杂的望着夜婉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席慕容的《戏子》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请不要把我的悲伤当真, 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 流着自己的眼泪…… 夜婉……,她是在自己的故事里。流着别人的眼泪吧。因为她似乎都已经分不清,有哪些眼泪是真的。她早已将自己也骗进了这幕戏剧里…… *** “可是累了”低沉的声音。凉凉的调子,听在南歌耳中却比寻常更叫她心安,略一摇头,小胖爪子难得主动地抓在萧迟的袖摆上。 “你会帮夜婉吗?”这可是夜婉今日的目的所在。 “不会。” “哦”南歌乖乖叫萧迟拥着往前,“没有必要……” “恩”这个人,倒是难得愿意给她解释,至于为什么没有必要,就不是她关心的问题了 。 “阿璃”南歌还在想着怎么跟萧迟说虚妄沼泽的事情,南歌顺着抬起头,静静看着他、 “记住。你的事,永远与岳家相关。”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南歌一愣,跟着就柔柔的笑着。忍不住抚上萧迟的脸颊,正欲说些什么。身后忽然有两个人跟火箭炮似的冲过来。迫不及待的高喊道:“南姑娘,这下子你可真的要帮帮我啊~” 等月理拽着月磐跑到南歌身边,这才发现,这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不对,而自家主子的脸色咳咳,那是南歌厨房最常用的锅底么?! 月磐一把挣开月理拽着的手,已经退到一边,连忙捂住眼睛,都不忍看自家兄弟会有多凄惨了。更想萧迟忽略他的存在。 “有事?”啧啧,这温度降的,真是嗖嗖的啊~,连艳阳高照的大夏天都能冻的人直打哆嗦。 慢半拍的月理这才察觉气愤好像有些不对,嘿嘿嘿干笑几声,才吞了口唾沫。道“那个……那个……” “说!” 月理激灵灵打上个冷战,立马反应过来,急巴巴的冲那个使眼色“南姑娘,这可是要救救我啊,系统不是允许男性结婚的么?为什么我和月极的婚礼就不准办了呢。您倒是给我出出主意,想个办法啊~” 南歌不自在的挣开萧迟的怀抱,面上微红的道:“你先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瞅着萧迟越发难看的脸色,月磐已经双手捂在了自家脸上,南姑娘哟,你这绝对不是救命,是嫌人死的还不够惨啊!!! 察觉萧迟身上的冷气越来越强,月理你那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哆哆嗦嗦的将他们的情况全讲了一遍,跟着就眼巴巴的看着南歌,就等南歌答复。 南歌被月理那小表情逗得捂着嘴呵呵一笑,道:“你这无媒无聘的就想同月极结婚,那里又这么好的事情啊?” “啊?”这下子莫说是月理,就是月磐也懵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 说亲 无媒无聘?现在谁还知道这些。()在星际十二世纪,结个婚比跟喝杯水一样简单。虽然女性多是收到保护,但并不不表示,结婚的程序有多复杂。只要路上两人看对眼,都同意,不用几分钟两人就已经是法律上认证的夫妻。咳咳,南歌就是最好的代表人…… 当然,结婚简单也意味着离婚简单,在星际十二世纪的离婚率那可不是一般的高!这也导致了亲情关系十分单薄。就像叶家现在的主母,只要在她自己孩子上稍微用些心思,别那么着急揽权。也不会叫夜婉这么简单就将夜柔和夜甜引导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到了游戏,聘礼,媒人什么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针尖儿南歌一句话可不就是叫人懵瞪了么,就是萧迟也忍不住多看南歌几眼,眼底闪动着莫名的神色。 “这……这到底要怎么做啊,媒人要找谁,聘礼要怎么弄啊,”月理晕晕乎乎的瞅着南歌,看那样子快要哭出来了。原本还喜滋滋的筹办婚礼呢,谁知道才准备一半就跟着收到系统提示说是婚礼有问题,不被允许,这事情搁在谁身上能顺心? 南歌看着月理急着上火,那月极又同她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再为难人家。仔细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一遍,又叫月理宽宽心。照着这架势,一时半会是闹不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省下。问名,纳吉之类那些繁杂的过程。 月理现在是急着和月极结婚,也不知是真着急的还是游戏恶搞,那嘴上都起了一圈儿的火袍。还晶晶亮亮的。好在南歌出马,事情就顺当多了,虽然不用那般繁复,但是媒人和聘礼什么的都是要准备好的。又有南歌帮着走后门,月理美滋滋的叫上媒婆上门向月极说亲了。 王媒婆也算是方圆百里叫得出名头的官媒。身穿上了穿个黄褙子,下巴还生着个媒婆痣,富态的身形,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红艳艳的嘴唇巴拉巴拉不停的张张合合,就没个休息的时候。月理同她走过一道是一道儿的晕晕乎乎。领王媒婆出门绕着苏州城走过一圈,这又将人给领了回来。 望着熟悉的府门,王媒婆眼睛眨巴眨巴,香喷喷的帕子一甩,道:“嗨。我说那家公子住的那般远还叫月公子看上了呢,感情,这是住在这一家的。不过这住在一家的也好。相看的中意了。成亲后才过的更如意。” 月理擦擦汗,讪讪的笑着,“是呢,是呢 。还请王媒婆多帮帮忙,这婚事能早点办成就好了。” 王媒婆用帕子捂着嘴唇咯咯咯笑道:“嗨呀。我说着年轻人啊,就是个性子急的。这好好儿的婚事,可是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回,别委屈了人公子家。我听着你说的,那小公子也是个面嫩的,你这么急巴巴的,仔细给人家吓跑了。” “那是,那是。”月理干巴巴的应上一句,就再也不敢开口了。说是说亲,自然不能对着月极说。萧迟既然是岳家的家主,这些事情按理说还得他点头。王媒婆扭着屁股,走到萧迟跟前。就是对着萧迟那张冷脸,都能笑出一朵花儿来。“哎哟。这是萧迟家主吧,瞅瞅,瞅瞅,真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的,也莫怪家里**出来的人,也跟着是招人稀罕的了。” 萧迟还是八百年不变的那张冷脸,但南歌明明就看见了,萧迟握着杯子的手略略顿了一下,还多眨了一下眼睛“有事?”恩……声音依旧是降暑良品! 王媒婆脸上的笑容可以说都没有变过,还不住的甩着帕子“哎哟,这家主真是个爽利人,痛快着呢。那我也就别拐弯抹角的。是你们家的月极公子有喜事儿拉~” “哦?“萧迟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淡淡一句,不过再冰冷的水也浇不息王媒婆那火一般灼热的心。 “这不就有人瞧着你们家月极公子欣喜,急巴巴的找着我来提亲嘛……,不是王媒婆说大话。那月理公子啊,啧啧啧,了不得哦~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还是个本本分分的人,最是会心疼人的。那月极公子嫁过去,准是掉进了福窝里,天天过的日子就跟泡在蜜罐子里一边儿甜呢。” 萧迟眼皮子跳了跳,垂眸看着跟着的茶杯没说话,王媒婆更是嘴巴不停“萧迟家主别是不信,您大可去外边儿打听打听,谁不说这月理公子最是能干哓事的。这男儿家嫁过去,图的不久是日子和和美美嘛,何况月理公子那般难得的,错过了这堂亲事,定是找不见更好的了,再说,月理公子那么的人物,那可是人人都巴巴的等着呢,自然月极公子也是个极好,可男儿家……” 南歌就坐在萧迟边上捧着茶杯装雕塑,但琥珀色的眼睛却咕溜溜转着,分明都瞧见,月理那张脸已经被那王媒婆夸的通红,他身边月极那一双手都能绞成一团麻花儿了。边上月磐的眼皮子也跟着突突的跳着,心中暗叹这媒婆真乃一神人,对着他们家住这样又臭又硬的主儿还能说的那般起劲。真真是人才啊~ 好容易,萧迟耐不住自家手下的哀求,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媒婆立马笑的跟一朵儿花儿似的,扭着屁股挪到南歌跟前,一把拉过南歌的小胖爪子,笑声的比鹰雀还尖细些“咯咯咯,王大娘就跟你说吧,只要你王大娘出马就没有错不成的媒!” 南歌笑眯眯的由王媒婆拉着,也为月极高兴“辛苦王婶婶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说您是好的,您能出马,我自然是放心的!” 王媒婆脸上笑的越发灿烂了,肉呼呼的一张脸几乎都要挤成一团了“那是,那是,璟璃若是看中哪个小公子尽可同我说,大娘啊。保管你的婚事能成!我跟你说,城南的王员外有个公子,那真真是,啧啧啧,了不得的人物哦,大娘瞧着,就属和我们家璟璃最配……” 在场除王媒婆以外的人,都跟着激灵灵的一哆嗦,连看萧迟一眼的勇气都没了。尤其是月理,这人可是为着他过来的。瞧着家主现在那架势,分明就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看在月理要将眼睛要眨的瞎掉的份上,南歌强笑着,拉拉王媒婆的手,一脸无辜道:“王婶婶。现在璟璃还不急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灵族的姑娘长的慢。还有一众生灵和几位长老给我把关,我还是别去祸害人家的好。” 王媒婆恍然大悟的拍拍脑门儿,转头看向萧迟道“嗨,我怎么吧这茬儿给忘了。我可是听人说有人打咱璟璃的注意,要渡天劫呢。现在看看。是你这臭小子吧,哟哟,这还真不认识了,毕竟那时候你可是被劈只怕你娘都认不清了呢。不管现在看着,这皮像还是挺好的嘛。 客厅众人都为王媒婆起了一脑门儿的冷汗,这王媒婆前一刻还把人夸的跟一朵儿花儿是的,怎么现在又这么冷潮热讽的,也真不怕萧迟恼了? 南歌讪讪的笑着,哆哆嗦嗦的都不敢看萧迟脸上是什么德行“王婶婶方才不是挺喜欢萧迟家主的么,怎么……” “那也是方才。知道他不能拐走咱宝贝的情况下,怎么就被那毛头小子给骗了去,” “那你刚刚还说要给人介绍来着。”月理不服气的嘟嚷一句。跟着就惹得王媒婆用丹凤眼狠狠一瞪“人哪里会跟你们似的没眼力见儿,我们唯一的闺女是那么好娶的吗?一边儿呆着去。仔细着我将你新公子背去别家。” “……”他很怕这个威胁没错,但他更怕他家家主那张冰块儿脸啊 !!!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 *** 说完亲,月极和月理又去合了生辰八字,开头南歌说,有些人因为八字相克而结不成亲的时候,月理还急的一个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连带月极也睡不好,第二天南歌都恍惚觉得自己是带着两只熊猫……,一直到卜一卜说是天作之和,月理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就差没摊在地上。 接下来小聘,还是很顺利,看着探了满院子的聘礼,南歌不住吃吃的笑“人的聘礼都是些金银,字画,田产之类,怎么到你这都成些吃食了?”: 月理挠着头嘿嘿嘿笑道:“这不是月极喜欢么,那些东西意思意思就好。反正我的东西都是月极的。” “当然。”南歌笑眯眯的拍拍月极的肩膀“你的就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 “……” *** “你喜欢什么?”傍晚的时候南歌嫌屋子里热,便拉了萧迟,找个当风的地方纳凉。萧迟一边摆弄着南歌身后的发丝,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南歌正哄着包子丸子睡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萧迟再问上一遍,南歌这才恍然,纳闷萧迟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不过也知道某人犯起倔来,就是只撒蹄子的毛驴儿,谁也没强过她的时候。含含糊糊说上几样,便又将注意转移到了包子和丸子身上,全没发现某人的神色有些恍惚…… “明日下线,我打算和明思去看看我定的飞行器,你就在家里好好陪着行端爷爷吧。” 萧迟还在想些什么,眨了几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跟前的小糯米团子,略一蹙眉:“我明天陪你去!” “我不要,我答应和明思去的!”南歌坚决反对,如果萧迟去的话,很多事情他一定会插手,那她还做什么? 萧迟瞧了眼跟炸毛的小猫儿一边的南歌,便跟着垂下眼帘,没有再接话。只一阵阵夜风吹着,送来缕缕荷香,柔柔的吹在南歌耳畔,还有那恍若叹息的一句“我的也是你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一章 价值 补上昨天的 ———————— 岳沧闻终还是拗不过南歌,没能同桐疏一道儿过去。想着今日要转的地方不少,桐疏还真没胆量虐待自己的小脚丫子。所以今日倒是难得穿了一回超短裤,上身配的是荷叶边的小吊带衫,和一件短袖的针织外套。还有两条乌溜溜的辫子在肩膀上晃悠着,看着倒是比寻常清爽些。 “姐姐这样打扮也很好看。”桐疏的装扮一般都不会很亮眼,但一定会给人特别舒服的感觉。瞧着南歌那条可爱的小裤子,明思忍不住不住的拿在手心里把玩着,心想着哪天也要梳一条才好。 “今天怎么出来的晚些,是有事情要忙么?若是真的有事我自己去也没关系的。”明思的脸上还有些疲惫,整个人就跟烂泥一样摊在桐疏怀里,还懒懒的噌了噌“我昨天是睡的晚了,没事的,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破孩儿,他们还懒得理我呢。” 桐疏揉揉明思的脑袋,说一句睡会儿吧,便没再说话,手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哄的明思眼皮子跟上了一层胶似的,死命要往一处黏糊“到了记得叫我。” 瞧着明思那般迷糊了,嘴里不住嘟嚷着,像在担心她将她给扔在车里不管一般 。就那小模样直叫桐疏好笑不已“安心睡会吧,到的时候一定叫你。” 明思懒懒的再南歌怀里蹭上一噌,整个人脑袋就依在南歌的小腹上,想避开刺眼的光线。也不过一会的功夫,就看着明思已睡的无比香甜了。当然。若是忽略在南歌看不见的位置,那紧紧握住的小手的话…… 明思看来是昨晚真的额没有睡好,一路上都睡的很沉。直到飞行器到了店里,明思还没有转醒的迹象。桐疏瞧着她眼底下的暗影也心疼的很。干脆就由她睡着,桐疏自己则拿着光脑,看看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也不知是不是桐疏的改造的作用,这次的点击已经已经上去了好些,但收藏却没有上去,当然,依旧没有一个人来买东西…… 桐疏心上无奈。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只端端正正守着那件“杂货铺子”,一直到一个小时后明思醒来。 “怎么样,腿有没有好一点?”明思在桐疏腿上睡了一个多小时,等她醒过来,那两条腿早就木的不像她的了。明思瞧着她那难受模样。是又心疼,又生气。陪着着她在飞行器里上缓一缓,才不放心的扶着南歌进去。 “我好些了。别担心。”如果说方才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咬她的话,那么现在就只有五百只,咳咳,好吧。半斤对八两,还是逃不开被蚂蚁咬的本质……。但也不至于走不动路。 店长远远瞧着桐疏被人搀扶着过来,顿时就觉得自己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就差点没哭出来“那个……纪小姐这是……,用不用我请个医护机器人过来?”。 桐疏被人这热心模样弄的有些无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倒是明思有几分了然,似笑非笑的瞅着店长,意有所指道:“店长先生紧张什么,我姐姐怎么样,也不劳您来挂怀吧,还是你根本就是见不得我姐姐好。要咒我姐姐生病?” 店长蹭蹭蹭后退几步,干巴巴的笑着同南歌解释“那个……两位小姐误会了,顾客的健康是我们的福祉。关心你你们自然是本人分内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明思笑的越发的灿烂了些。直到那人额头上见汗,这才收回目光,挽着桐疏的胳膊,道“姐姐,我看这店长不错,下次我生病的时候一定要请店长照看一二呢 。” 桐疏自然知道其间肯定有什么猫腻,结合上次来时的情形,就是桐疏再迷糊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淡淡瞟一眼边上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的店长,道:“先带我看看我定的东西吧。” “是!”店长毕恭毕敬的应下,又抹抹脸上的汗珠子,引桐疏去看她的飞行器。 看着外壳儿,还真和她预定的差不多,只不知……“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这是换过多少零件了?” 店长心上一颤,立马想解释,但对上桐疏波澜不兴的琥珀色眼眸,又乖乖将到嘴边儿的话全咽了回去“只有外部形状没变,飞行器上所有的材质都已经换成了最先进的军用材料。” 桐疏眼皮子一跳,莫说是明思,就是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也听出来,这飞行器有多不简单,军用材料,还是最顶尖的!!他岳沧闻是当她要在战场上飞行呢吧?不然有必要整个武装到牙齿么?! 明思也跟着砸吧几下嘴巴,不住感叹一声“啧啧啧,不愧是岳家啊,出手就是大方,那些机器人只怕也不是原来那些了吧。” “是的,明思小姐。机器人也全是最新军工两用的半智能机器人!” 明思怔愣了一会儿,喉咙里就跟卡了块骨头一样,颇有些吐糟无力的感觉“我现在是确定了,不是他岳沧闻财大气粗,是他钱多来烧的慌!!”拜托,那些机器人,她还只能在光脑新闻上见过好吧!!! “咳咳,明思小姐误会了,家主也是出于夫……纪小姐的安全考虑。” 明思倒是没在纠结那人说的安全考虑什么之类的话,眉毛一挑,面上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哦?刚刚我恍惚听见一个“夫”字,是“夫”什么来着?” 那人先是全身一僵,跟着便泰然自若的浅笑着,连方才的无措都忘了“请饶恕在下方才的口误,虽然家主和纪小姐还未‘正式举行婚礼’但在我们心中已经是家主夫人无意,所以方才才会不小心口误,请纪小姐和明思小姐别见怪。” 面不红气不喘的,硬是将事情给掰了回去。倒是叫明思有些纳罕。怎么方才还结结巴巴的人一下子就正常了呢?只她哪里知道,人一旦到了生死关头是会发挥出超常的潜能滴 ! “纪小姐要不要先试试飞行器,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桐疏点点头,正想进飞行器,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急匆匆的冲过来,而手中那一大杯的温水不偏不倚,正好洒在桐疏的裤子上…… 店长看见桐疏一身湿,当场就白了脸,一双眼睛瞪的通红,一口气搁在心坎儿上就等着要吼出。但一看清来人是谁后。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就像是准备轰轰烈烈的放一个屁,但临的近了却一下子给憋回来是一个感觉。 哼哧哼哧了好些时候,还是明思最先尖叫着要骂人,好在那人看着不错。知道自己失礼在前,便好声好气的冲桐疏道了歉,又说刚刚已经给桐疏在网上买了衣裳。等会就到。既然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明思再闹就真是无理了。不清不愿的看着店长带她去休息室,明思也只有老老实实的等着桐疏换衣服出来了。 也不知那人是随便挑的,还是怎么的。这衣裳也算的上是极品了。不是说这衣料和做工如何好,而是它能将南歌从头包到脚。甚至就一双眼珠子露在外边……,观察那衣裳半响,桐疏还真没勇气穿上她,不过身上的衣裳实在湿漉漉的难受的厉害,桐疏也只得咬咬牙,心说就穿上一会儿没,等那件衣裳烘干了就立马换上! 穿那身修女服还真是件费功夫的事情,等桐疏要容易将衣裳套上去,已经累的满身大汗了,好在这衣料不错。透气又舒服,也算是这衣服唯一的优势了。喘过一会儿气,桐疏正要出门找明思。门后却没了明思的影子,反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看着样子就是等她的! “明思呢?为什么是你等在这里。” 岳沧闻眼皮子掀了掀,抬手扶在了桐疏腰上“许家有事叫她回去,我先带你去看些东西。” 桐疏正张张嘴,还没开腔已经叫岳沧闻拉进了一间特殊的屋子,也不知岳沧闻按了哪里,她左手边的那扇墙,忽然就玻璃一样,而墙的那头好像是一间贵宾休息室。桐疏正想开口问,为什么要盯着这间休息室看,那休息室的门忽然开开了,而走进来的一男一女中,恰好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还……比较熟! “怎么样,那个小丫头还不错吧。”王涔懒懒的靠坐在沙发上,媚眼如丝的看着跟前不远处静坐着的男人,行为举止间满是挑逗的味道 。 那男人大概30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面容长的倒是算英俊,不过肤色有些黯淡,且眼睛浑浊,一看便是一个酒色过度的人。便见那人邪笑着摸一把王涔的脸,眼底隐隐又兴奋的光芒在闪烁着“果然和你说的一样,真还是个处女,不过,看着样子好像还没成年呢,你确定不会犯法?”联邦女性保护法,还真是很麻烦的。 王涔纤纤玉指轻轻戳着他胸膛,眼儿微眯着,笑的妖娆而又自信“放心,我自己女儿还会弄错么?到时候,你一个人可以享用么我们母女两个,还不美死你!只怕到时候,你有了那新鲜的,就忘了我这个又老又丑的老女人了” 那人听的快意的哈哈大笑着,又重重在王涔嘴上亲一口,“放心,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不过是给我偶尔尝尝的小野菜,你还是我的最爱……” “咯咯咯,那我帮给你找了这么个小青菜儿,好歹也得给我些奖励不是。” “明天我就带你去星球上看看,你喜欢那个我买一块我就买那块地好不好?。” 王涔放任自己摊在那人身上,笑颜如花一般灿烂“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爱的我了” 桐疏看着就快要滚在一处的男女,面上忽然有一丝难堪。整个人都转过身,不想再多看上一眼。即使心里不承认她是自己母亲,但叫岳沧闻看见这具身体的生母如此糜烂,**,甚至要用自己的女儿来换取利益,这又是另一回事,谁有愿意在自己心悦的人面前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呢…… “想不到,我还挺值钱的不是?好歹外星球上的一块儿地呢。”那扇强不知在什么时候又恢复了原状,在岳沧闻又揽上她腰肢的时候,桐疏不禁下意识一僵,想将他推开,又强硬不过他,最后,也值得由他抱着,语带嘲讽的说上一句。 岳沧闻抱着她半响不语,只不时用手轻轻拍在桐疏背脊上,就跟他安慰包子和丸子一样“你要认回她吗?”记得报告上提过,她很希望在父母身边。 “若我说,我不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孝?” “很好”又将桐疏往怀里拉近一些,带些胡茬的下巴正噌在南歌发心上“你只需我便够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二章 缺心眼儿 王涔的事情多少是叫桐疏窒闷了一会子,不是说桐疏为着王涔的算计伤心了。反正桐疏自来就没当王涔是她母亲,不过就是有这么个母亲也算件难堪的事情,而且被人这样惦记着,就跟被一只癞蛤蟆糊在脚面上一样。就算她不一定能算计到她,但也足够恶心她了。 不住摩挲着手腕上绑着的缎带,桐疏就是不看也能忆起下面有一条狰狞的粉红色疤痕,它祭奠着一刻渴盼父母喜爱关注的小女孩儿的生命。她真为那个桐疏不值啊…… 到了晚上,桐疏又将那些事情给纪执说了,纪执静默了一会儿,只是揉揉她脑袋,也看着她手腕不说话。若是有人能看见纪执眼底的冷芒的话,也许就会知道,现在的纪执,远比着他盛怒的模样还要可怕! *** 再上游戏,就晃似进了另一个世界,人们又欢欢喜喜的为着月极和月理两人的婚事忙活开来。只圆圆她们熬不住,同南歌说是难得来苏州一趟,怎么也要将苏州四周都好好儿逛逛才行。便欢欢喜喜的逛去了。咳咳。再此,不得不说《安眠》中另一项变态的规则。那便是传送阵那叫一个变态的贵!只怕比火车和机票的区别还要打。所以,一般的玩家为了省钱。都会坐马车去其他城市。当然,南歌这个奇葩是除外的! 闹闹哄哄好一阵子,婚礼的时间大概也定下了。选的是六月的日子,正好那时候新城也建设完了,也算是个双喜临门的。 就在南歌还合计着,这么长时间的空余要去哪儿转转。萧迟却先找了过来,说是给南歌看些东西。南歌迷迷瞪瞪的跟着萧迟拉着走来一道儿,这才跟着转回了月迟轩。这伶仃一看,好家伙,这东西哪里是用一些来形容的?分明就是一堆一堆的好吧!!! 南歌傻眼的看着堆的满满当当的一屋子字画瓷器一类的东西,手指颤啊,颤啊的指着那“堆”物什,瞪圆了猫眼儿,问道:“你是将人古玩店给搬过来了?要那么些东西做什么,你还要将这些摔着玩儿不成?” 萧迟拉过她伸直的手 。半拥了南歌在怀里,道:“我曾答应过你的,看看可是喜欢?” “额……,我是喜欢没错拉,是不是太多了些。我就是喜欢也要不了那么多啊。”南歌挠挠头,她是在同理要了许多东西没错,但她也没想真一件不差的送过来啊。何况就这么对大堆的,可不止她想要的那些小东西吧?也不知萧迟这是抽了什么风,凭白闹了这么些东西过来,看来就跟明思说的一样。真是钱多的烧的慌了! “你喜欢便好。”萧迟不以为然的垂下眼帘,拉过南歌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咳咳,也就那一根椅子是空的能叫人坐下了。在他看来,南歌不比这月极要好上成千上万倍,既然月极成亲聘礼都能摆上一个院子,这一屋子的东西也就算是意思意思,只有少的,哪会多?! 南歌嘴角抽抽了一会儿,真真算是哭笑不得了,她就是再怎么喜欢,这些也不能全摆进屋子里啊。她那小屋子可就那么大,这一大堆东西摆进去,怕是转身的地儿都没了! “我就是喜欢也是要有个度啊。这么一大堆东西,你要叫我怎么办?”南歌低头掰着他的衣领。就像那是某人的脑袋一样,真像掰开看看是什么脑部构造! 萧迟握住南歌的小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又用他嘴唇轻触着南歌的脸蛋儿,痒的南歌直往他怀里钻,连带他眼中跟着染上一层悦色“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南歌“啊呜”一口咬在萧迟下巴上,又飞快的跳离了萧迟的怀抱,“我去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好好收拾收拾!” 萧迟坐在椅子上没动,就静静看着南歌像只快乐的小仓鼠一样,忙活着。手轻轻碰着自己的下巴,只要摸的仔细些,还能感觉出南歌牙齿的纹路。看向那个的目光更带了死死暖意。真真越来越似一只猫儿了,不仅会抓人,这还会咬人了呢! 南歌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子,只觉着这样也喜欢,那样也喜欢。等挑到最后面,居然想留下的还下一堆,都舍不得了。“我这些都喜欢,怎么办啊~”南歌瘪瘪嘴,看着一边老神在在喝着茶的萧迟,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她在那儿纠结,这出难题的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刚想说上几句,气气她,人却一把将人、她拉回怀里,压根就没觉得南歌的烦恼算是个事儿“若都喜欢,留下便是 。”反正都是她的! “那么些东西我也用不上啊,到时候都可惜了。” “那便挑出一部分。” “可是我舍不得……” “……”萧迟捏捏她肉嘟嘟的脸儿,无奈的叹息一声,“是你的,摆在那儿都是你的!” 南歌还迷迷瞪瞪的,不过想想也是那么个理儿,她给她们摆哪儿了不还是她的,看的腻了就换着来呗,大不了她一天换个八遍,只要她高兴! 想通了这点,南歌便欢欢喜喜的倒持开了,独留下萧迟坐在椅子上,握了握手心,恩……怀里空落落的滋味味儿可不算好。 那么大一堆东西,南歌就挑了些配套的收了,别的就叫了一拨人过来,分别摆在岳家驻地的各个地方,一时间,整个人苏州驻地都闹腾开来,有过来帮忙的,有纯粹看热闹的。闹闹哄哄好一阵儿,系统提示却意外的造访了他们的耳朵“叮,世界公告,恭喜岳家,在不断摸索中,首先提升其文化涵养,驻地装扮全面更新,系统奖励声望+1000,朝廷影响力+100,魅力+2。综合素质+1,文化指引npc三位,艺术指引npc三位,由于其还是第一位建城的帮派,系统特别奖励,城市配给增加百分之二十。驻地面积增加百分之五,希望大家勇于探索,祝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恭喜岳家,在不断的没摸索中……” “叮,……” 三遍世界公告过后,世界倒是异常的平静,所有人也只是为着这些怔愣一会,跟着就该干嘛干嘛,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吃惊?废话!岳家那变态的事情还算少,真要为这一件件事情心惊。你心脏只怕是不够用呢!若是经历过那样乱七八糟的城战你还大惊小怪的,你也就……死了算了吧! 岳家人也只怔愣了一会儿,跟着就喜不自胜,开头也只想着同南歌凑凑热闹呢,谁知道会有这样的惊喜,所以什么事情,跟着南歌走就对了! 南歌看着大家高兴,也跟着呵呵呵的傻乐,觉得能做一件大家都高兴的事情也是很幸福的!只那个傻姑娘哪里知道,她是将自己的卖身钱又给人家送回去了,这还不知道情况兀自跟着傻乐呢,所以,还是那些npc最了解她,这姑娘啊,聪明起来的时候呢,**的要命,这迷糊起来的时候,真恨不能把她脑袋敲开了重装 !她啊,分明就是缺心眼儿么! *** 南歌虽然被萧迟拉着住在月迟轩,但萧迟还是会给南歌一块地儿,给她那件随身小屋子。南歌没事的时候,就过去给她们浇浇水,洒洒生之力,聊聊天儿什么的。特别是桃树,树上的果子虽然没了,可叶子还在上边儿呢,特别是现在太阳大,南歌就往叶子中间一猫,保管是一点儿太阳也晒不着她的!然后南歌就能赖在桃树身上,能和桃树他们嘀嘀咕咕一天,一直道萧迟找不见她过来逮人。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尚彩迷迭们也跟着打上一个个花骨朵儿,更早些的已经零星的笑了几多花儿。神奇的是,花朵上居然没有一个颜色是重样的,却颜色跨度又不大,蓝是深深浅浅的蓝,红是浓浓淡淡的红,不管什么颜色,都是有着自己的味道在里边,却绝对不会给人杂乱的感觉。 “小南歌,药方上药的材料收集好了么?再过一段时间尚彩迷迭就全开了,到时候你药材凑不齐怎么做丹药?”小幽兰看着南歌猫在桃树上,眯缝了猫眼儿昏昏欲睡,忍不住细声细气的喊叫着,渐渐的嗓音扎进耳朵里,可比什么都醒神。 揉吧揉吧眼睛,南歌跟个烂泥一样摊在桃树的树干上“我还差一样药材就差不多了,只是那样药材好像有点麻烦,还不知道哪里有种呢……”上次去李大娘家,李大娘就给了她一样十分重要的材料,就差那么一样,南歌就可以配抵御胀气的药了。 小幽兰气呼呼的,连草尖儿都跟着竖起来了“那你还睡在这里不,好好儿去找着?深秋那可就要进虚妄沼泽了耶,你是不是想被堕落者生撕了!” 被小幽兰吼上那么几嗓子,南歌倒是清醒了些,这会子才想起来,关于虚妄沼泽的事情还没跟萧迟说呢,吐吐舌头,南歌乖乖的跟桃树他们道了别,又跌跌撞撞跑去找萧迟了,远远还能听着桃树不放心的高喊“慢些,慢些,别摔着了……” 大夏天的,连丝风都没有,还没跑上几步的功夫,南歌额头上就开始见汗了。嘀咕几句好热,为什么不是阴天,果然不出意外,添上凝聚出了一小片云彩恰恰好好遮住了南歌,叫南歌被被晒着。想着反正在岳家也无所谓,便就这个云彩,慢慢悠悠去找萧迟去了,然后岳家人一干人,就傻呆呆的看着天上有一片云彩跟着南歌飘……(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 传承(粉红30加更) 南歌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月理他们正在讨论新城建设问题,一看见南歌急匆匆跑过来,都很有眼色的住了口,等南歌先跟萧迟说完。萧迟倒不是很关心南歌找他来是有什么事情,只一瞧见她一脑门儿的汗,眼底已经有一些不悦了。 “怎么一身的汗过来?”瞧着萧迟的脸色,南歌也知道某人心情不太好。吐吐舌头,拿起边上的被子就想先和口水,只手还没伸到一半儿,一只青瓷茶杯已经递到南歌手中“那是人喝过的。” 南歌乖乖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先灌上了两口“这个杯子是待客用的么?”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萧迟探手给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淡淡答道:“这是我的杯子 !” “……”那她还不是捡别人喝过的,本质上没有区别啊!!! “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萧迟将南歌拉在边上的座位上,也不知她跑了多久,居然连手心都是汗。“对了,我正好找你们有事情呢,你们对虚妄沼泽的传承有没有兴趣?” “虚妄沼泽?” “传承?”月理和月磐异口同声的问上一句,面上皆惊。南歌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闹不清为什么这两人这么激动,不过照着萧迟连握着她的手都跟着一紧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好像还是挺重要的“你们也知道虚妄沼泽的事情?” 月理和月磐齐齐咽下一口唾沫了,呼吸也跟着急促上几分“你是说虚妄沼泽里有传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难道要去?” “是啊,”南歌擦擦手心的汗,还是闹不清他们在激动什么“我当然要去。小狐狸还要我去他们家做客呢。” “小狐狸?”月理和月磐不禁又一口同声,面上多少有些怪异。倒是萧迟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整理着南歌的乱发“你是说你上次救的银色狐狸?” “是啊~。”南歌的脑袋一点一点,跟个小水瓢儿似的“上次我们不是救了小狐狸么,小狐狸就跟我说虚妄沼泽里藏着堕落者的宝藏,许多种族失落的文明都包括在内,还有好些有意思的东西,那时候小狐狸还把虚妄沼泽的地图一并给了我,说是进去的时候好方便一些。” 月理和月磐脸上一阵青白,嘴唇颤颤巍巍的看着南歌的。叫人觉得他们喘上一口气都是件费力的事情“你……你知道有个世界任务叫‘寻找失落的传承’么?” 南歌晃悠晃悠小脑袋,老老实实回答“我没听说,而且我也不怎么关心这个。” 月理和月磐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坎儿上上不来,就差没将他们给噎死在那儿“那你知道那个世界任务的线索我们找了多久么?” 南歌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莫非着世界任务指的就是堕落者的宝藏?不过看着那两张青白的跟鬼一样的脸 。南歌还是乖乖的照着他们心意问:“那你们费了多长时间?” “半年!”月磐深吸上一口气,努力控制双手不要颤抖“半年的时间,我们也仅仅通过几个任务知道。我们的任务目标在虚妄沼泽,而且还不知道虚妄沼泽的情形,更不知道在虚妄沼泽的什么地方,再别说是它其实是堕落者的宝藏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说的堕落者宝藏就是你们的任务目标?”万幸,某人的神经终于搭对线了。“那不是挺好的么?我们的目标一致,就可以一起去了啊。” 月磐扛不住,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就差没喷出去。求你了!他们想要强调的不是他们的目标一致,而是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在得到的东西,人家却玩一玩就出来了好不好!!!这还叫人不叫人活!叫不叫人活!! 月理虽然也是气血翻涌,不过他被南歌打击习惯了。也就没觉得什么。倒是看着边上月磐红红紫紫的脸色,心头那叫一个舒畅啊~,终于也有人体会到他的辛酸血泪了啊~~,趁着萧迟看着南歌没注意,月理贱贱的噌到月磐身边。,看似同情,实则幸灾乐祸道:“我十分能体会你的心情。真的!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没事儿兄弟,咱就是普通人。别跟那奇葩比,比比会吐血的,看看,我现在多淡定!” 月磐斜眼了贱不拉几的月理,抬手搭在月理肩膀上,勉强的笑着,手上就那么狠狠一拧,看到月理那扭曲狰狞的面容,心里忽然舒服了一些,还不忘拍拍月理肩膀,道:“你说的没错,比比是会吐血,但是真吐血了,也要找个陪着一起痛苦的人是不是?兄弟!!” 月理咬牙,硬是不敢在萧迟跟前惨叫出声,心上已经咬着小被角儿,将月磐骂了是一千遍啊一千遍~ “所以你就问苍玄村落的人?”萧迟淡淡扫一眼两个越闹越不像话的下属,直到两人都乖乖的站好了,这才又转过问南歌,这会子,月磐和月理也没了纠结的心思,一个个恨不得自己有大象那样大的耳朵,好听的更清楚一些。 “是啊,”南歌玩着萧迟身上的小核桃,又拿出自己的小核桃比对一下“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大概说了一些。好像在深秋的时候虚妄沼泽的瘴气薄弱,那时候我们每个人吃上几粒特配的药丸,便可以进入虚妄沼泽深处,堕落者的宝藏就在哪里。” 月理和月磐都激动的不行,有些失态的朝前迈几步“那需要什么药材? !” “大概的材料我都收集好了,尚彩迷迭也正好在我院子里养着,只等他们开花。别的就还差一味阳枳,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能找见它。” “那南姑娘知道阳枳长什么样子,大概有哪些特性吗?”月磐几乎是很不能插上双翅将阳枳给找回来。那激动的样子,南歌也有些惊着了“《毒经》上有图示,我传给你吧。” 月磐和月理就差没跳起来拉南歌的手。还是萧迟那冷冰冰的一眼,叫他们冻了个清醒,跟着便是一脸冷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不是纯粹找死,就是活的腻味了,反正怎么的也都是个死字! “那家主,我们用不用现在就……”月磐虽然清醒,但还是奈不住心头上的激动,想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月理双眼更是亮晶晶的。殷殷期盼着萧迟点头。萧迟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微微一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难得在萧迟面前失态,只勉勉强强跨出了门槛,便飞也似的跑开了。南歌看着不觉有些好笑:“他们怎么这么激动,世界任务也只是奖励多些罢了。怎么就这么点儿事便急的跟什么似的?” 萧迟见南歌没那么热了,便顺手将人拉近怀里,还揽在人腰间“重要的不是奖励。是传承……” 南歌恍然,可不是么,那些传承可是远古的高端闻名,谁先掌握。谁就占着先到时候,你比别人差你就会挨打。这可是利益划分的关键时期了! 而且,萧迟看着南歌那只小核桃,面色清淡,只语调间霸气立现:“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次世界任务后,《安眠》会开一个新系统,甚至会又一个全新的时代要开始,所以,岳家势在必得!” 南歌暗自心惊不已,虽然知道这些传承很了不得。但也不猜到居然会这么大的意义涵盖在里边儿,就像萧迟说的,这传承必须是他们所得。最好还要带上秦家,炎家和许家。就算不能带上要他们,也绝对不能叫叶家得到! 正想的出神,萧迟忽然将脸颊凑过来,就和她脸颊相贴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喜气“共眠一舸听秋雨,便作‘白首’也相惜。恩?” 南哥面上一热,一把将自己的小核桃抢过来,恼羞成怒道:“不久一句破诗么,你念叨什么啊,起开,别贴那么紧,热死了 !” 萧迟这次倒是如她所言的起开了,一倾身又将额头抵在南歌额头上“你那时就想和我共携白首?” “美死你了还。”南歌脸红的从萧迟身上跳下来,慌慌张张的奔出门“我要去找月极去了。” “阿璃。” “干嘛!” “我很高兴……” “你就慢慢高兴吧……”至于他高兴的是什么,他们二人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 跟萧迟打过招呼,南歌便通过小木屋的那扇门回了新手村,和南歌一起回来的,还有那头小二虎白白。和贺大娘他们腻味了一会儿,南歌就带着白白去找明思。明思几乎是一看见白白就忍不住扑过来,还不住抚着白白身上的毛发,双眼亮晶晶的“好好摸,好好摸哦!~” 南歌有些无奈的吧明思从地上拽起来,在安抚一会儿,已经被明思的热情吓到,已经有些炸毛的白白,“诺,明思,你喜不喜欢,白白要给你当宠物哦~” 明思眨巴眨巴眼睛,好似想起什么,指着跟前卷成一坨的小白虎,有些不确定的道:“你说这就是白白,城战中二的不行的白白?” “是啊,”南歌安慰的摸摸白白脑袋,“白白就是城战的统军呢,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还不等明思回答,白白先站起来,急吼吼的冲着明思道:“我不是二,我才不是二!我可是高贵的灵兽大人,怎么也应该是一才对!” 明思噗嗤一笑,无奈的揉揉白白的脑袋道:“你还真可爱,诺,你要不要做我的宠物,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早在白白的观念中,就有这么个等式,明思=有好吃的=有人陪他玩儿=有人给它梳背=天天见到南歌。现在明思说要他做宠物,这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所以,南歌和明思合力柺走了一直很二很二的灵兽……(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四章 勿离 下一更会很晚,大家早点睡啊~ ——————————————— 已经近六月,天气也越发的热了,南歌也开始穿亚麻的长衫,只就是那薄薄的一层,也还是叫南歌觉得热的慌,现在苏州的街上更是不乏那些露胳膊露腿的,这也是因为玩家生活技能越来高的缘故。一下子好像是从古代回到了现代。 南歌看着人穿着小吊带儿和小短裤在大街上晃悠,心里也是羡慕的不行。就自己做了一身美滋滋的朝萧迟显摆。当时月理和月磐就跟看见了鬼一样,捂着眼睛蹭蹭蹭往后退,差点没载了跟头。萧迟也眼皮子扇了扇,只说今晚请李大娘和李大爷过来吃顿饭,新城快建好了,搬进去之前也要好好儿感谢这连个个人。 南歌那神经无敌粗的孩子,自然不知道萧迟打的什么主意,高高兴兴的下了帖子,还亲自去准备饭食。这奇怪的是,今天岳家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只零星有几个女孩儿在那儿逛悠着,更有人圆圆瞧见南歌就撒丫子跑。南歌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这些人看见她跟看见洪水猛兽似的呢?只这孩子一根弦儿,挠挠头也就乖乖进了厨房。 等李大娘移过来,立马就注意到了南歌这一身另类的装扮,顿时脸上就漆黑一片,霍的把南歌给拉进屋子里,亲自盯着换上儒裙这才算罢。南歌那会儿还迷迷瞪瞪的想不清自己哪儿招惹人家了。瞧着南歌那双无辜的眼睛,李大娘那个气啊!戳着南歌的脑袋喝道:“这都是什么衣裳,哪有好好儿的大姑娘穿成这样的?你奶奶教你的规矩都学去哪儿?她要事知道了,非得揭了你的皮不可!怎么好好儿一个女儿家。跟外边妖妖娇娇的冒险者一样?那是正经女儿家的打扮么!” 南歌这会算是真的悟了。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也不敢跟违了李大娘的意思。只等两个长辈走了,才黏黏哒哒的凑到萧迟身边,拽他的衣角儿“我就是觉得穿那身很凉快。” 萧迟彼时正在看书,瞧着某个糯米团子噌过来,便将眼珠子从书页上巴拉开,安抚似的摸摸她脑袋,意思意思的“嗯”一声。 南歌瞧着她爱答不理的样子有些生气,一把扯过他手里的书,噌到他脸跟前。眼睛瞪得有些大“很多人都穿这个,为什么我不行?!” 瞧着凑到跟前的小脑袋,萧迟抬手再摸摸,不过给出的建议似乎是没有什么建设性“你可以跟李大娘说说 。”咳咳,好吧。南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耸货,一提到李大娘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了。再一想到这李大娘就这么不待见,真穿这么一身出去,她还真得退一层皮。那些npc虽然疼她,但该教导的地方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想到很可能会因为一身衣服进而引申出一桩血案。南歌老实了。 “我还是别传出去了。” 萧迟点点头,奖励似的拍拍南歌脑袋。只跟着那脸儿又微皱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萧迟“可是我这身衣服做了不少时候呢,不穿真的可惜了……” 萧迟黑沉的双眸微闪了闪,一把将南歌抱在怀里嘴唇轻轻触在南歌脸颊上“可以在屋子里穿穿。” 果然,南歌的立马喜笑颜开,兴冲冲的准备去换衣裳。在美滋滋的穿出来给萧迟显摆显摆,“怎么样,怎么样。” 萧迟的目光在南歌修长的双腿上溜一圈儿,又滑到圆润的肩头。那一身的肌肤雪白的跟白玉堆的一般,惹得萧迟瞳孔一阵紧缩,眸色都暗沉上几分“不错……” 萧迟的声音带了些些的沙哑。不过得到肯定的南歌算是从李大娘的打击中巴拉出来的,兀自对着镜子臭美去。至于萧迟口中的不错指的是什么。这就不在人考虑范围内了…… *** 离月极的婚礼越近,大家就越忙,要忙建设新城,要忙准备婚礼,还要帮着南歌寻找阳枳,紧赶慢赶也算是在六月前将新城建设完成了。人员分配已经落到了实处,过几天便会对外开放,到时候,新城就是整个华夏服务区最值得关注的地方。 南歌还真没见过新城,也没说新城会怎么建,想着新城对外开放那几天一定是人山人海的,南歌便磨了萧迟趁着对外开放的前两天去新城逛悠。 城门还有南歌是最熟的,南歌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在上头,所以直接拉了萧迟进城。等走上个百来米,又“啊”的惊叫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没来的及,这新城叫什么名儿,上次她来刻阵法的时候,可是连匾额都还没有呢。巴巴的望着城门口,想着要不要回去一趟,但一合计要重新走一回,南歌自己还不甘不愿的。 萧迟瞧着不禁叹上一口气,这人有时候还真迷糊的叫人头疼 !“城名勿离。” “勿离?”是不要别离的意思?怎么萧迟会想着取这么个名字?不过叫着还行,南歌也就没在纠结,探头探脑的看着新城里的建筑,还真挺有苏州味道,典雅细腻,还有着恢弘庄重暗含在其间。的确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萧迟方说出城名的时候,黑沉的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南歌,就想看看南歌会给他怎么样的答复,不过瞧着南歌现在那小模样,她也就不指望南歌会给她怎样的答复了。勿离——吾璃!他岳沧闻的阿璃啊…… 新城的商业区虽然精巧,但也脱不开别处的影子,倒是萧迟陪着她逛到住宅区的时候,南歌被跟前的景象狠狠震撼了一把,这……这……分明就是同理!! 小桥流水,香樟弄影,粉墙黛瓦,那一处景色不是她熟悉?又有哪一处景色不是她惦记的?只想不到这个《安眠》世界,除了她的同理,还有这么一处地方,也有着这样的景色在,而这里,更是她身边这个男人亲手为她而造!! “可是喜欢?” 南歌眨眨眼睛,想将眼底的热气给逼下去,然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萧迟的衣襟上。萧迟像是被烫着了一样,将南歌的拉进怀里,眉毛都能打上一个死结!“不喜欢?” “我……”南歌轻轻哽咽一声,拼命点头“我喜欢……”她想叫自己不哭,但偏偏身上要换个她作对,抽抽噎噎的,没个消停的时候。 就是听见南歌说喜欢,萧迟的眉毛还是忍不住要凑在一块儿相亲相爱着,拍哄的动作对倒是熟练,心里大概也知道,那个他认为只是去看看的小地方,大概对南歌有着什么非凡的意义“以后,这就是你的同理,它只因你而存在……” 南歌抹着眼泪胡乱点头,还有些泪汪汪的眼睛,盯着萧迟,道:‘我还想要一个小院子。” 萧迟自然是同意的,别说是一个小院子,就是十个小院子,他也乐意给,只要她不哭。 “我要在前院栽满了花,只在中间有一条小石子路,院子的一角一定要种上一棵很大很大的桃树,后院儿要冲上蔬菜瓜果,还要搭上一个葡萄架,秋天的时候,好多葡萄会结在上头,我就可以在院子里看月亮,只要站起来伸手,就能将葡萄采下来吃,然后……” 奶奶一定会拿筷子敲她的手,说树上葡萄脏,要洗洗,爷爷就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揉揉她脑门儿,傻呵呵的护着他,只是……现在又有谁在她吃葡萄的时候瞧她的手?手有谁将他护在怀里?一个人……其实也习惯了,因为没有人在关心这些,因为也没有人招呼这些,所以许多东西已经学会了要自己去面对,自己去为自己考虑 。虽然她傻乎乎的,但不表示她真笨的彻底,只是在有人心疼,有人在意的时候懒得想,懒得在意罢了…… 而她要找的不知是熟悉的影子,更想找的是那熟悉的人……,萧迟给了她一个同理,她也可以还原那个小院儿,但人呢,谁能给她?谁又能,将她的爷爷奶奶还给她…… 萧迟凝神瞧着南歌的神色,自然知道,在那个“然后“后面,肯定又一点故事。只那段故事没有他参与罢了…… 揽在南歌腰间的双手不觉收紧,手上一下一下轻轻拍哄着,眼底却隐隐有暗色在其间流转着,就算以往没有他参与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南歌的呼吸不觉跟着一顿,试探的,甚至带些小心翼翼的揽在萧迟腰肢上“那便不要再离开来……”不要想爷爷奶奶一般的离开,不要……只丢下她一个人…… 情绪和缓了一阵子,等南歌自己反映过来,也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臊的慌。不过这次,南歌却主动牵着萧迟的手,同他走在熟悉的小河边上,过着熟悉的桥梁。 萧迟还特地调了一只船过来,慢慢悠悠载着南歌的穿行在香樟树的倒影中。等船只靠了岸,南歌才知道,住宅区的那些小河原来都通向这个湖泊,而湖泊的中心正好有一座小岛.,远远就看着岛上郁郁葱葱的一片,等靠了岸南歌才发现,原来那一片的碧翠不是竟然全是桃树,就冲着那咿咿呀呀向她高歌的小桃树们,南歌都不难想象春天花开时的景象。 有了同理在前,南歌也就不难猜到会有桃花岛的存在“这都是我的?” “是!”反正他的便是她的。 南歌跟着眼睛一亮,又赶忙问道:“那就是说,随便我怎么布置喽?” “恩……”萧迟自然不知道,他这一声“恩”会叫他未来多咬牙切齿!(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五章 婚礼 新城建设完了,自然就该到月极和月理那两个的婚礼。错开最开始那几天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就捡着婚礼那天闭了城门,只有岳家人,和岳家清的并可一齐聚在了住宅区内。按着南歌的意思,既然是这里那么像同理,自然也是要按照同理的习俗来,结婚一定是要走一遍三桥的。 新公子出嫁的地方定的是住宅区北边儿的一个院子,媒人陪嫁什么的都提前订好的。好在月极是男子,不用上妆,也就意思意思的开了个脸,可是将那小男孩儿疼的,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南歌瞧着好笑,只觉得他跟一个食儿的小狗一边模样。 发髻也就梳的整齐些便好,当然也意思意思的簪上多红花,再穿一身的喜服。就看见那个小男孩儿要被埋在一堆红里边儿了。 南歌今天也难得穿了一身喜庆的桃红夏衫,看着月极蒙着盖头被人背着出门,就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在场的人也都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情景,这南歌开头一笑,下面的人也哈哈哈哄堂大笑起来。月极别扭的在那个老嬷嬷身上扭吧几下。他本是男子,比着寻常的女孩儿还是重上一些,现在他一动弹,老嬷嬷就更费劲儿了。气呼呼的在人屁股上拍几下,月极真立马老实了。南歌不怀疑,现在他脸上一定胀的通红通红,瞅瞅那双手,都能攒碎一块石头! 月极上了花轿,南歌的便也跟着花轿一并去南边的喜堂。一路上吹吹打打的热闹的很,包子和丸子更是乐疯了一样,可劲儿在人群中窜着。南歌是知道两个小家伙已经被萧迟操练的有了些本事,也就不担心。可怜了圆圆他们几个,本来就对这些小家伙宝贝的不行。现在他们一闹,她们热闹也不用看了。眼珠子都不敢离开一刻,就担心两个小家伙被人给踩着了。 最后还是南歌看不过去,拉着几人还眼巴巴望着包子和丸子的人走了。由的他们闹去,花轿绕着平安桥,吉利桥,长庆桥都个走了一遍,又吹吹打打的往南边儿去了。 月理现在就是个傻子。从早上天才擦亮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好好一个新郎官,就巴巴的守在大门口,嘿嘿笑着,不住搓手。眼睛都能忘穿了。一看到轿子过来,整个人就跟点了火一样霍的跳起来,就差点跑过去迎接。南歌瞧着他那性急模样。又不住咯咯咯笑出声。 萧迟在一边瞧着她高兴,也不知想着什么,只望向月理的目光有些阴晴不定的 !月磐看着不对劲儿,一脚就拽在了人的屁股上。月理呛郎一下,好歹是站住了。揉着屁股一脸无辜的看着月磐还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错呢。待顺着月磐比划的方向一瞧。就是他再怎么缺心眼儿也知道要坏事儿了。也算是将这个泡在蜜罐子里的傻子给惊醒了。 任命的摸摸鼻子,也就只能任萧迟“冻”着玩儿,全当时解暑了。谁让他能顺顺利利的取着了媳夫,人这早就被法律承认的丈夫还得披着一层未婚马甲呢。哎……,这虽然是夏天,但冷气太强还是会感冒的啊~ 月理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玩儿着明媚忧伤,一个红绸已经塞到他手里,那头正牵着他的新公子呢。这会子月理也顾不上冻不冻的了。又傻呵呵的笑着牵了月极一起进了喜堂。月极和月理都属于岳家培养的孤儿,没有父母在世,更别说在《安眠》了。所以高堂的位置就让给了萧迟。原本南歌还想猫在人堆儿里看热闹呢。 萧迟一个颜色递过去。大家就很自觉的靠边站站,南歌摸摸鼻子,还想躲。只萧迟已经抓了她到旁边坐下了。南歌瞅着月理和月极那么大的个子站在跟前要拜她,这就跟屁股上长了针一样。坐的不安分。那萧迟一抬眼,大有要拉他坐到腿上的架势,南歌忙缩来脖子,乖乖在原来的位置上坐好,准备受两人一拜。 好吧,好吧,南歌认命了,今天某人大早上就不知道吃了是呢么呛药,都臭着脸一整天了,她还是别找那晦气。而且,她不是有事相求么…… 拜过天地,闹过洞房,婚礼也就差不多了。今天包子和丸子两个人最疯,最后还叫他们来压床呢。这也没办法,整个《安眠》这么点儿的小屁孩儿,只怕也就这两个了。接过闹到最后还会居然歪在那儿睡过去了。南歌没法,就在那人找个房间供两个孩子歇着。 当一切的喧嚣过去,那一片清净反是更珍贵了一些。南歌萧迟两个人就手拉着手,在香樟树底下散着步。现在处处正挂着红灯笼,连那灯光都是红影蒙蒙的,印在河面上,美的叫人叹息,再伴有一阵阵的凉风吹过来,也叫窒闷的夏夜凉爽许多。 “冷吗?”萧迟看着不远处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灯笼,担心南歌穿的薄了。南歌正瞅着水面上的倒影傻笑,见萧迟问了,这才转过头,道:“不冷,这样刚好,凉快着呢。” 萧迟不言,一阵的静默叫南歌不禁抬起头,盯着萧迟看 。这家伙从今天起床的时候就怪怪的,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南歌闹不明白,也只得瞪大了眼睛,想仔细看清楚萧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了,你今天好像不高兴.。” 萧迟微一偏头,看着一边墙上挂着的灯笼淡淡的一句“没有。” “那你为什么臭着一张脸?还是你不想月极和月理成亲?”南歌见萧迟偏偏在两人结婚这天闹矛盾,也不得不朝着那方面想。 “不是!”萧迟的神色还是淡淡的,但却没了寻常看着南歌时的温柔。南歌也实在是猜不着他的心思,便拉了萧迟的手顿住步子,小手还爬上萧迟的脸,安抚是的摸摸“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了,你一天都闷闷不乐的!” 萧迟忽然抬眸对上南歌的眼睛,眼底难得闪现这一些些的紧张,和期待“你看见他们结婚怎么想?” 南歌偏头,这真没觉得有什么可想的,“他们很配啊,而且婚礼也很有意思。”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婚礼呢。南歌又在心上补充一句,不过她不敢跟萧迟说,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萧迟某光闪了闪,呼吸的频率略有些不稳“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何时成亲?” “啊?”南歌这下子懵了,怎么也想不到萧迟今天一天都臭着脸为的就是这个?!南歌还有些换不够劲儿来,砸吧几下嘴巴,老老实实的回答:“是不是太早了点儿,而且我还没想到结婚的事情啊!” 萧迟牵着她的手一紧,一张脸顿时漆黑一片,只怕比这现在夜空还要黑上几分,可惜天色暗,南歌又是个粗神经的自然不知道这些。这不,还不怕死的补上一句“而且《安眠》我还有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呢,就等月理和月极的婚事一办完,我就想四处去走走看……啊!” 萧迟探手一拉,已经将南歌给拉进了怀里,微低了头,双眸对上南歌的眼睛,眼底幽深一片“你是从没想到,还是从没想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从我身边逃开?!” 一阵风吹过来,卷起两边的灯笼在风中晃悠着,连带萧迟的脸也在明暗间转换着,南歌却只瞧见,那一双眼睛,似一只食人的野兽,下一刻就要将她吞进肚里!不觉身子跟着一颤,那自然是逃不过萧迟的眼睛,抓在南歌肩膀上的手一松,一层微光在萧迟眼中明灭着,恍若那风中的烛火“你……怕我!”(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六章 萧迟的不安 风还是一阵一阵的吹着,有的烛火已经在晚风中熄灭,衬得四周越发昏暗寂静的可怕。南歌好容易从萧迟的震慑中神来,萧迟已经退开了一步,望向闪烁着星斑的小河。南歌忽然觉得有些冷,身上微微颤着还是走近一步,正好在萧迟跟前,又抬头望向萧迟的侧颜,即使是现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萧迟的脸依旧俊美的叫人叹息。但南歌看的最清楚的确实这人身上的不安,和惊慌…… 惊慌?是的 !萧迟也会不安,更会惊慌!就同南歌想的那样,萧迟一开始就在这段感情中占着主导地位,他那般强势的介入南歌生活,霸占南歌的视线,叫南歌在还没有功夫反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接受他的一切。全没给南歌一丝犹豫的机会。这是萧迟要的,也正好达到了他的目的,南歌,已经归她所有,也接受了这段感情,或者,应该说萧迟一开始就没有给过南歌会离开她的机会!只是,以因为如此,萧迟心中才会不安。 南歌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上,也一直按照萧迟的思路走,可若不是他这样的霸道,这样的强势,她又是否会喜欢他?若是有人比他先遇见南歌,那南歌会不会早就成为别人的了?所以,看见月理结婚的时候,萧迟心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那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在看见南歌缩在人群中,不愿坐在他身边的那一刻,更像是在热锅上烹煮一般的翻涌着,烧的萧迟烦躁不安的厉害,也挑起了他那点子不安。 说白了。萧迟就是更贪心了,以前就贪南歌在他身边,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现在南歌能时时在他身边晃悠着,他便又贪图更多的东西,比如……南歌的心!只那个傻姑娘哟,傻乎乎的,天天都懵懵懂懂的,你也猜不着她到底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还是迫于无奈。而南歌最后那下瑟缩可以说是萧迟心坎上的那根针。针针都刺在萧迟最柔软的地方,更刺的鲜血淋漓,原来,她还是怕他! 南歌还在为萧迟面上的神情发愣,再抬头看萧迟的时候。他的面容已经全然隐藏在暗色中,再也瞧不清任何神色。即使是站在她身边,也给她一种千里之外的感觉。这样的萧迟她不陌生。在对待陌生人的时候,他就是这样静静站在人身边,用那双漆黑的眼眸,淡漠的看着那人。晃似要将那人推却在千里之外,这样的萧迟。她却还是第一次在两人独处的时候遇见…… “你……”南歌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就跟了一团什么似的,满满当当将原来的话都给挤了回去。她大概萧迟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萧迟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在,但南歌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说结婚吗?在她看来她还只有十七岁,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还算是个未成年人,虽然星际十二世纪发育的比较早,现在她也算是发育完全了。但想到这么早结婚,南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而且两人认识在几个月就谈婚论嫁的。是不是太过了一些?何况,瞧着萧迟今日那架势。应该不止是结婚的事情吧? 四周都很安静,风一阵阵的吹着,呜呜呜响还伴随着灯笼撞在墙上的闷响,这时候南歌的呼吸声都逃不出萧迟的耳朵,更别说语调之间了犹豫!微一闭眼,再睁开,那眼底已经是一片冰冷,只有一双拳头紧紧攥着“回去吧 !“萧迟语调微哑,其间的冷意不由冻的南歌一哆嗦,还不等南歌说什么,萧迟已经迈开了步子,兀自走在南歌身前,不近不远,刚好膈南歌一步的距离,只在南歌看来,这心岂止只膈了一步? 南歌心里很乱,就这样埋着头走路,。脑子不断回想着方才的情景,为什么好好儿的散散步还一点儿预兆也没有的闹成这样,为什么萧迟忽然会想起结婚,为什么萧迟会说她那么急着逃避他?一切的一切就跟一个锅里的百果,咕咚咕咚煮着,却总也认不清不住到底煮了些什么。 看着南歌真老老实实低着脑袋认真走路,甚至连上前拉他一下都不肯。萧迟眼底又跟着暗沉了些。长腿一伸,跨步向前。南歌这会儿也没有胡思乱想的机会了。黑灯瞎火,这周围人又不算多,她可真不是什么大胆的。紧南歌一路小跑着要追着萧迟的步子,嘴里都不住哼哧哼哧的喘着气,但却愣是没见她叫上萧迟一下。 察觉身后的喘息越来越粗,知道这丫头跑的一定累了,萧迟心口又是跟着一缩,猛的一顿,南歌就这么撞了上去。跟着又向烫着是的跳开。 萧迟下巴一阵紧抽,眼底都能掉出冰渣子“你就那么讨厌我?宁肯自己跑着也不愿和我说上一句?” 南歌还在喘气,听着萧迟这冷冰冰的调子,心上也是火起“你说的什么话,是你自己在那儿发脾气还要别人怎么样,难道你整个人连看都不待看我一下,我还要巴巴的贴上去?” 萧迟的呼吸一窒,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奇怪的是,心口不再那么窒闷疼痛了。又是半响的静默,南歌忽然叹息上一声“为什么忽然想结婚。” 萧迟黑沉的双眸紧紧盯着南歌,眼底有些闪烁不清“你愿嫁吗?” 挠挠头,南歌有些烦躁的望着水边的灯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谈这些太早了么。我现在才十七岁,而且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早就结婚,何况我们这才认识三个月!” 萧迟的嘴唇紧抿着,眼底又冷沉了几分“你不愿嫁?” “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嫁的问题好吗?”南歌只觉得脑瓜仁儿疼,好好的一孩子怎么就那么拧呢,“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谈结婚什么的。” “那你结婚么 。” “当然结婚了” “那你嫁么?” “嫁……,但……” “很好!”萧迟没有再听南歌说下去的意思。或者说不敢……,又将南歌揽进怀中,索性都不叫她走了,一把将人打横了抱起来。大跨步的朝着新居所方向迈。 南歌还未从萧迟那比女人还善变的态度回过神,人已经快要到新居所没门口了。想到萧迟方才的话,南歌不禁一皱眉,这人分明就是打算这么混过去! 南歌虽然在这段感情中都是迷迷瞪瞪的,但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萧迟心里的一个疙瘩,若今日不显解开。以后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 沉下心想一想,实在是很难在那几句对话中找出什么线索,只静静窝在萧迟怀中,运起不多的脑细胞认真思考着,为什么萧迟那么执着着要结婚。为什么她一说离开萧迟便会变脸,为什么方才那一下轻颤会逗出萧迟那么大反应? 一直到进了屋子,萧迟还是没有打扰到南歌。轻轻将她方才**,跟着变到一旁去梳洗。“萧迟……,我们谈谈吧!” 便见萧迟换衣裳的身形一顿,周身散发的冷意就是南歌也能察觉到。这下子。她更认定开了萧迟只是不愿同她吵,只是想避过这件事情不谈! 深吸上一口气。南歌几步跨到萧迟身边,毫不避讳的对上萧迟的眼眸,小脸儿上满是认真“你同我好好儿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想我们就这么混过去,我想我们都好好儿,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好好的说开不好么。若是今天就避开了,我会担心将来会有误会,会有遗憾,这不是我想要的!” 南歌也不知自己说的那一句话逗的这位大爷开心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就从冰天雪地到春光灿烂了?望着萧迟的俊脸,南歌眨巴眨巴眼睛。还有些闹不清是什么个情况。“你想我们好好儿?” 萧迟过分和柔的一句还是叫南歌有些懵瞪“我们不该好好儿的么?既然在一起,当然要好好儿的过下去才对啊!难道不是么?”南歌还在晃神呢。萧迟却一把将南歌抱在怀中,脑袋就深深埋在南歌脖子里嗅着南歌身上独有的味道:“是那样,我也要我们好好儿的 !” 南歌有些愣愣的拍拍他肩膀,真觉得他比包子和丸子还善变,一会儿一个摸样,只话还是要开的!不然天天都要闹这么一出,她也受不了“你还没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快起来,不知道自己多沉啊。” 萧迟没起身,就搂着南歌侧躺在**,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抚着南歌的脸颊“若……不是我强留下你,你会不会同在一起?” 萧迟问着一句的时候,她分明都看见了他眼底有一层不安在闪烁着,只再多,她又瞧不清了。更为着他问话沉思着。 若不是他强留下她,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她还真没想过,也是,她脑子就那么大,整天忙自己的事情都不够,哪里还有功夫想这些。只今天乍然的问出口,南歌又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若不是萧迟那般强势,像她这般迷糊的性子,只怕是很难注意到哪个男人,当然,千炙和秦西除外,那是早就被她定义在哥哥的位置上的,还没一点发展的可能,所以,不得不说,萧迟的强势,也是他能和南歌走到一起的重要原因。 察觉腰上的手越勒越紧,南歌回过神,不怎么在意“那个……应该不会吧,要是你不强留我,我可能都忘记你是谁了!” 这才一句话的功夫,萧迟的脸“唰”的一下又拉下来了,黑的锅底似的。真真是叫南歌哭不得“这又是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而且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么,还追究这些做什么?” 南歌很无辜的看着萧迟,就看着萧迟的面色换了几换最后也只是叹口气,又将南歌拉近怀里是啊,就同她说的一般,现在他们在一起就够了,哪里还要追究那些?她已经说了,她想他们好好的不是么?这样……就够了!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暴有这么莫名其妙的过去了,而当事人南歌还是迷迷瞪瞪的,有些闹不清人萧迟在闹什么脾气。看着萧迟面色尚好,南歌的心思又活泛开了,想着已经外头玩儿好些时候的圆圆,心里痒痒的“萧迟……” “恩!” “我过几天和圆圆他们出去玩儿好不好?我还想去好多地方转转呢!” “……!”看来这丫头就是诚心气他的,见不得他半点儿好!!!(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樱桃 萧迟最终还是没同意叫南歌出去,虽然南歌可以通过小木屋回新手村,但是毕竟两个人已经确定了关系,自然是要好好儿经营的,一声不吭的落跑那是下策,而南歌的上策是……烦死萧迟,烦到萧迟巴不得赶她出去! 比如现在,某人就跟着藤蔓一样吊在萧迟身上,两手圈着萧迟的脖子,绵绵软软的调子一直重复着“让我和圆圆出去吧,让我和圆圆他们出去吧!” 萧迟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就吊着这个树袋熊去书架上找书。看书是能提高智力的,还真能学到不少东西,绝对不能浪费了!至于南歌……,已经被念叨了三天,萧迟已经能做到,无视身边的某个人该干嘛干嘛了。 转身拿杯茶,又在香炉中添上了些些的栀子香。就这一串的动作下来,南歌居然纹丝不动的挂在萧迟身上,可见那功夫是练出来了,那真一个牢靠啊~。 过了好一阵,见萧迟还是没有搭理她,南歌自己也念叨的渴了,猫眼儿瞧着茶杯砸吧几下嘴巴。想喝,但又拉不下脸在这时候去要。只得气呼呼的故意将小脑袋别到一边,还从萧迟的背上跳下来,这样挂的久了,她的手也酸好不…… 萧迟见她在一边揉胳膊,眼底不禁有一片柔光闪过,跟着便将茶杯递到南歌跟前,叫南歌就着他的水杯喝。南歌原本还想骨气一些,将萧迟的手推开。无奈正冒着烟儿的喉咙不愿意了。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将水喝了。 “为什么不叫我出去,有圆圆她们陪着不会有什么事的!”南歌也知道自己的信誉已经成了问题。便拉出圆圆表示她不会一个人乱窜。 放下杯子,萧迟终算是第一回正视这件事情“为什么那么想出去,在我身边不好么?”经过上次两人的谈话后,萧迟和南歌似乎又更亲昵了一些,这点,岳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有时候,哪怕两人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从中感觉出非凡的默契。 萧迟也真正认清了。对南歌,那些过往怎么在一起,为什么在一起,换个人会怎么样的假设都不成立。更别提过去会怎样,以后要怎么过。那丫头就是个最快乐精明的傻子 。过去的已经发生了,将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她要做的事情是。过好当下的每一天,享受现在的生活,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努力对身边的人好。就是她全部的目标。所以,萧迟也不会再去钻那个牛角尖,更不会再为问南歌那样的问题!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也开始为他操心为他着急,这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和那没心没肺的丫头纠结那些,那纯粹就是闲的没事干找虐呢! 南歌好歹跟萧迟处了那么长时间,也知道他愿意开口问了便八成是有戏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也想做自己的事情,看看没有看过的世界。我来《安眠》的初衷就是要看遍这里的美景。而且游戏这么大一定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就算是我们在一起了,但还是要有个人的空间啊,到时候你要去忙岳家的事情一样。我总不能天天就跟在你身边或者等你回家吧,那多没意思啊~。而且我还答应了桃树爷爷。要逍遥自在于天地之间,不为世人所侵所扰。这也是我向往的生活啊!” 她不仅是萧迟的阿璃,还是爷爷奶奶们的囡囡,还是师兄的师妹,更是桃树爷爷的小南歌,就像萧迟永远也无法放弃岳家一样,她永远也无法放弃这些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所以,既然桃树爷爷希望她多出去走走,村子里的人希望她多历练历练,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怎么会为一段感情轻易放下呢,若她真这么做的话,她还是那个南歌么?一个连自我都失去的人,又怎么寄望别人来爱你? “那我呢?你就这样出去,然后几天见不上一回面?”萧迟抱着南歌坐在一边的躺椅上,看着虽然是闭目休息,但搂着南歌的时候可紧实呢! 南歌倒是没想过这些,只一想到外面的世界多有意思,多好玩儿就耐不住想要出去转转。真忘了考虑萧迟要怎么办了。“要不这样吧,我以后将我的小房子绑定在桃花岛上,等你想我的时候,我就通过小房子的小门回来找你好不好?” 萧迟眉毛一挑,终于知道某人为什么不知不觉的回了新手村。不过转念想到南歌有这个办法还来这磨着要他同意,心里也算是一暖“等过几日……” 南歌正张着嘴,还有一大串的话在喉咙里没出口,听着萧迟同意了,是立马笑的牙不见眼的,还奖励似的重重在萧迟嘴唇上亲了一口“太好了萧迟,我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 萧迟眼底也沾染了些些的笑意,就算心底再不甘,就算她会有许多许多他无法参与的记忆,就算她不会只在乎他一人,但看见这样的笑容,他又觉得,有时候心中的那份酸楚值得…… *** 说是要过几日,南歌也不知道究竟是要过上几日,每天萧迟都有不少事情要忙,新城里更是人山人海,南歌就整天窝在萧迟给她新建的院落中不想动弹,或者去桃花岛上布阵 。 到了夏季,尚彩迷迭也开了小半,南歌心里已经开始期待,虚妄沼泽的深处究竟会是什么样子,那人们遗失的传承,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 现在南歌就躺在桃树下的躺椅上,絮絮叨叨的和桃树说这话,是的还是那棵桃树,他算是南歌的守护者,千年桃木心已经在南歌身上,南歌只要高兴就能给桃树复制出无数个分身,当然还有小幽兰,嗜血蔷薇他们。 一把躺椅,几许微风,还伴着沙沙沙风吹树叶的声音,真没几个人能比南歌还会享受。这不正赶上樱桃好吃的时候,小巧精致的藤编小篮儿里满满当当的放了一篮子,水灵灵,红艳艳的,似乎捏一下就能滴出水来。只要放在嘴里咬上一口,酸甜的汁水就会在口中溢开,还伴着樱桃独有的甜香,有些厌食的南歌吃起樱桃来倒是个没节制的。 远远见萧迟过来,南歌嘴里还叼着樱桃就冲人招手。不住指着篮子里的樱桃含含糊糊道:“这些樱桃好吃……” 萧迟见减了一半的篮子眉心微蹙,面色可不算好“吃过饭了吗?”某人最近苦夏,不愿意吃东西。。往日有曾婶子和贺大娘他们拿着笤帚在一边守着,南歌还愿多扒几口饭,现在管制的人都不在了,南歌一定是见饭就躲,一道饭点儿就找不着人,实在不行就喝些汤,嚼两口青菜就算是糊弄过去了。愣是将两颊上的给折腾没了。闹的萧迟没法经常端着个饭碗随在她身后,瞅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塞上两口,这才算是将两颊上掉下去的肉给养回来一些。今日中午萧迟的事多,便嘱咐月理过来看着南歌吃饭,不过瞅着现在这样子,她是没吃下几口了! 南歌现在是一听见吃饭就头皮发麻,偏又是个最能挑嘴的。一到夏天火炉边上不爱去,别人做饭又吃不下,可不是为难了这个惯会享受的糯米团子! 萧迟略叹上一口气,摸摸她脸上好容易养出来的肉,道:“你这般一个人要我如何放心?!” 南歌一见事情升级到这样高度,立马机灵了“我这不是吃的腻味了么,等到了外边我走动的多了,看的多了,还有那么些小吃的,零食什么的,指不定会胖成什么样呢 。你就别担心了!而且你看,这樱桃多好吃啊,还酸酸甜甜,我可喜欢了!” 讨好似的挑一粒最大的樱桃递到某人嘴边,见他就盯着半天没进口以为他不喜欢,便讪讪的收回来,塞进自己嘴巴里。 粉嫩粉嫩的嘴唇,红艳艳的樱桃,这两相颜色一对比,却是有一股子味道在里边儿,小嘴巴一动,鲜甜的汁水便漫进口腔,逗得她一双猫眼儿都跟着微眯着,好似天下间再没了比这更美味的东西。 萧迟瞧的眼底一暗,探手将小人儿拉近怀里,嘴唇便贴上去。这时候南歌嘴中还有樱桃的酸甜味儿,叫他忍不住探出舌头要索取更多。久久,直到南歌口中的樱桃全进他的嘴,知道南歌舌头麻的不能说话,直到南歌已经呼不过气来,萧迟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嘴唇凑至她耳边,带了些满足的叹息“味道不错……” 南歌气的正要一拳头砸上去,但萧迟的下一句话又叫南歌讪讪的收了手“明日,你便可以去找了他们了。”明日,人手已经挑选的差不多了,有了上次的事情,萧迟对南歌的安全更为看重,所以一直了这么些天才将人手给定下来。当然不排除开头萧迟见不得某人太好过的原因。 南歌高兴的想说上好些话,无奈舌头还有些不听使唤,只红了脸气呼呼的在萧迟肩膀上捶几下。萧迟握着她的手,又将南歌带进怀里一并躺在躺椅上“一个人仔细些,别同陌生人接触。” 南歌点点头,知道某人现在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便不再招惹他了。 “不许乱跑!” “瘦了便不用再出去了!” “每天晚上都要回来!” 南歌原来也想点头,但一想不对,立马瞪大了眼儿,看着萧迟含含糊糊道:“怎么是每天晚上!” 萧迟眼皮子也没抬一下,“若是不愿,也可以别出去!” 南歌嘟两了嘴,正想着她出去了还由的了你么!跟着变被耳边的一声低语弄的没了气性“我会睡不着……”是啊,没有她他睡不着……(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 重回泉州 泉州的夏比着苏州又要热上不知道几分,一行人走在叫上都能化出一身的油膏来。南歌和圆圆她们还是赶清晨的时候出去玩儿,这太阳一开始发飙,她们也跟着有些受不住,找了个临晋江边儿的茶馆儿歇下。有南歌这个作弊器在,自然是走了后门,叫掌柜的安排了个靠河边儿的包间坐下,喝的也是最上等的铁观音。 圆圆美滋滋的喝上一口茶,蔚然叹息道:“唉,跟着作弊器走就是好。不然也就跟街上那帮子人一样,现在还在那边晒太阳呢!在别说这么好的茶了。” “可不!”白拉拉搁下茶杯,一挑眉“这我还是头一回进这样的茶楼还不用心疼银子,最重要的是我这还是头一回进茶楼是被掌柜一脸笑容的迎进去的 !唉……没人疼的孩子啊,比不得人家!” 一边清荇有些看不过眼,拿了筷子在人脑门儿上一边敲上一下“你们就可点儿吧,瞧你们把南歌挤兑的,也不看看自己在南歌这得了多少好处,一帮子没良心的丫头!”南歌也和他们闹惯了,一双笑眯眯的一挑眉,混不怕气死他们“由的她们说去,我知道他们是羡慕嫉妒恨了,还不得让人说上两句啊~。” 白拉拉气的白眼儿一翻,懒得搭理某个得志的小人“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大热天的还、叫我们包的那么严实,自己不乐意凉快点还搭上我们做什么。我现在都能被蒸熟了!” “是啊是啊,我也热的要命,南歌你是怎么想的,大热天的还裹的那么严实!”圆圆也跟着抱怨。连清荇都没有难得没有帮腔。 今天临出门的时候,南歌是硬拗了她们换上了这身装扮。虽然她给的衣裳质料是最好的,透气又柔软,但也架不住这长袖长裙的遮着啊,最重要的是南歌还不让她们绑马尾,顶着一脑袋繁复的发髻,可是叫他们脖子遭罪了。南歌在离得最近的圆圆脑门儿上一弹,道:“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们,你们没看见街上那些人遭npc多少白眼儿了啊。若不是今天你们今天这身装扮,你们指不定还会被掌柜的怎么嫌弃呢!” 三人一阵无言。()在联想到npc近几日越来越差的态度,终于闹明白了人家不是因为天气热脾气暴躁,压根是你穿的不对,遭人家歧视了……” 圆圆整个人往桌子上一摊,哭丧着脸道:“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什么破地方,连穿个衣裳都有人管,还让不让人活了!!” 南歌无言的摸摸她脑袋。当然不会告诉她们,npc的态度是一个原因,还有一项她打死也不会说的是,他嫉妒人家可以穿的那么凉快了。所以。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四个女孩儿都逛的累了,一遍喝着茶吃着点心。一遍叽叽喳喳说着话儿,还有着一阵阵的凉风自河面吹来,端的是惬意自在!只往往这时候就有人见不得好儿,隔了道秋香色的帘子边便听见外头不远的地方有人同店小二闹了起来! “什么叫没有临河的包间不外售,既然你们不出售那你们建来做什么!分明是看不起我们,以为我们没钱呢吧!我告诉你,就是我算不是行多富有,定下你一间破包厢还是绰绰有余的 !” 这又尖又脆的女声可是整栋楼能听的见,南歌和圆圆早就没了言语,凝神听着听外边儿的动静。只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歌的错觉。就听着这声音像是有些耳熟。 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叫唤,店小二也有些不乐意了“我们掌柜的说不对外售自然是有我们掌柜的道理,你这般的胡搅蛮缠也没用。若是真心来喝茶便找个地方静心喝去,在这里找我们撒野作甚!” 那女子似乎被真被气着了。嗓子一开,都能将着屋顶给掀开一道口子“我们胡搅蛮缠,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我们可是客人,你们就是这么跟客人横的?也怪不得没人来这边喝茶,我看就冲你这态度,这茶楼不关门是奇迹!” 那女子不客气,店小二也跟着毛了“客官说话还需谨慎些!哪里又有进别人店里就咒人关门的!我好赖也是以礼相待,你们这般莽莽撞撞的就要往里冲还得了理了不成?!你们不乐意来我们今天的生意还不想做了,请你们速速离去吧!”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要我们走我们就走啊,我今天就在这儿喝定茶了,还非要拿临河的包间不可了。” 南歌刚想笑着姑娘还真爱赖,圆圆就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白拉拉和清荇都耐不住的一瞪眼,知道是麻烦来了。 果然,就是他们吵得再大声耳朵也是尖的很,一听见里边居然还有人,这不得跟一根火柴烧到人火药堆里一个效果么?! “好啊,一边跟我们说临河的包间不对外售,一边又将这些包间卖给别人。我看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这店小二就是有再好的脾气,遇上这么个主儿也该是爆了“瞧不起你又如何,我们掌柜的愿意将包间给谁就给谁,哪里有你在这儿闹事的份,也不看看自己穿的是个什么德行,就在这叫唤,你别觉得羞我还觉得脸红了,照我看,掌柜的愿意叫你进来喝茶都是掌柜的心善,若是换了我,早将你们这帮子衣冠不整的败类给轰出去了。” 听见外边的动静那么大,圆圆有些不好意的吐吐舌头。又暗自庆幸他们今天被南歌给摁着换了衣裳,不然这“衣冠不整”的可就不止外面那群人了! 南歌他们几个相互做着鬼脸儿呢。外面又是一片的嘈杂,帘子跟着唰的一下子揭开了,当头那个女子还不住的嚷嚷着,“我倒是要看看倒是有什么衣着考究的贵客值得你们这么巴……”话还没说完,那眼珠子立马就瞪的溜圆 。“南……南歌……” 南歌也猛的抬头一看,那门口正揪着帘子站着的课不就是以前在同里遇见的桑晨么。这才探头朝着身后一望,呵,还都是熟人呢,绿光在那是一定的,更叫南歌想不到的是,原来躲他们都来不及的宣渎居然也皱着眉跟在他们后头,不过看着他的意思是有些不乐意。也不知这几个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既然人家先给她打过招呼了,南歌自然也不好装作看不见,浅笑的一颔首。道:“桑晨,绿光,宣渎还真是好久不见呢,前些日子你们不是在苏州么,怎么也来泉州玩儿了?” 绿光看着南歌也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是啊。没想到会再这里遇见,不过真是同人不同命,以前在同里的时候我们还喝不起茶呢。现在我们喝的起茶了,你却已经在临河包间了。” 南歌略一蹙眉,只觉绿光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就是神经最粗的圆圆。面色也不太好的看着绿光。 那店小二原本还想拿扫帚将人个轰出去,但见他们和南歌相熟。又有些犹豫,只看着南歌,等她要怎么处理。南歌虽然和绿光他们没什么感觉,但好歹和宣渎的关系还是不错的。站起身同他们说是去给小二哥解释,南歌便绕过他们下了送小二哥下了楼。一路上南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改怎么和小二哥开口,那店小二也是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一咬牙,有些含糊的问了一句“南姑娘自来是与人为善,心肠最好的。只她们那些人……” 南歌也知道小二哥是担心什么,心上微暖道:“多谢小二哥提点,南歌与她们相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只是随她们过来的那个男子与我有旧。这礼数上过得去就行了。” 小二哥放心的点点头,道:“我就说,贺兰老爷子的嫡亲孙女是万不能被这群人蒙蔽的。南姑娘心里有数我也就放心了,要不要再给你们添有些冰?这下的人多了挤在一屋子只怕是更热了。” 南歌摇摇头,谢过了好二哥的好意,又给了小二哥好些东西当时为绿光他们赔礼了。南歌给的东西一般都不是多精贵,多稀罕,最重要的便是贴心。其实南歌一开始来的时候已经给过了,现在算是赔礼小二哥自然也是知道,就欣然收下。再嘱咐了几句,别和她们太多牵扯便过去忙了。 等南歌回到包间的时候,白拉拉,圆圆,清荇坐在一边,宣渎一人坐在一边 。绿光和桑晨则看似有些尴尬的挤在窗户边上看河景。在南歌一进来的时候,桑晨就气呼呼拽了桑晨迎上去。张口就要说些什么,绿光飞快的伸手拽了拽她,跟着便见他气呼呼的瞪了白拉拉一眼,不在说话。而绿光的脸上也有些委屈,飞快的又小心翼翼的朝着白拉拉望了一眼,边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却比说了什么都管用!只是她这般作态是给南歌看还是给宣渎看,这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用南歌开口,更不用别人告状,白拉拉一拍桌子,两只眼睛就差没冒出火来“你做这恶心的样子是要给谁看!一开头说话就阴阳怪气的,还真要人将你供着啊!” 桑晨气不过,就要和白拉拉呛起来。却被绿光拉住了,她也什么都没说,只咬着嘴唇冲南歌强笑了一下,便拉着桑晨要在一边儿坐下。 南歌心上其实有些无语,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她会不信和自己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朋友,会相信她那几个隐晦的表情?原来那么腼腆可爱的绿光哪里去了,也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怎么整个人都换了个模样? 既然她们要装作大度不计较的样子,南歌也懒得搭理,只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了笑“失礼了,叫大家等了那么久,对了绿光你们还没说你们怎么来泉州呢,最近这里热的很,还是北清那边凉快一些……” 绿光圆圆的脸儿转换了几种颜色,跟着变勉强一笑道:“哪里,我们哪里能像南歌你一样天天游山玩水,万事不用操心。这不是听说这边的任务很多么,所以就是这边再热也是不敢挑的。” 南歌一挑眉,淡淡的笑上一句“原来是这样啊。”就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包厢里边分外的安静,更是尴尬的不行。白拉拉是不屑她们几个,圆圆看南歌他们都没有说话,眼睛骨溜溜转的四处打量,只有宣渎不好意思的冲南歌一笑,正打算告辞。绿光又清了清嗓子,微笑着问南歌“那南歌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做任务,这样的任务可是很少有呢。” “不了,谢谢你好意”南歌面上的笑容不减,“我不能打怪,我的朋友也想歇上一些就不耽误你们了。” 这句话说完,跟着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也叫包厢里边显得越发的尴尬了。最终还是绿光耐不住主动拉上宣渎同南歌告辞了。而临走前,南歌无意外的收到了委屈的一横和满是气愤的眼珠子……(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 泉州城主 自遇见过绿光和桑晨,南歌是生生被那两个家伙念了三天,无非就是她运气怎么这么差,遇见叶家那两个极品也就算了,居然还能遇见一个属性差不多的绿光,瞅瞅那小眼神真是跟夜甜一样的恶心,只是人家恶心在嘴里,她是恶心的心里 。 南歌其实也很无奈,能叫绿光坐下也无非是看宣渎的面子,谁知道那绿光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要么就不说话,一说话就准没好听的。就是南歌再好的脾气,遇上这个家伙也不由起了一些火性。所以就由她在那儿晾着,一边跟宣渎私聊道歉。 同宣渎聊过这才知道,宣渎来杭州市因为两帮政府最近有些计划要实行,所以各个地区的主要负责人就聚集到了大本营也就是泉州。至于绿光和桑晨,这也不得不说宣渎可怜,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消息,居然已经受到了联邦政府的重视,然后,宣渎就是那个悲催的被指派作为保护兼监督的那一个,所以宣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也不知是和绿光怄气,还是纯粹贪那个新鲜。就在绿光走后的一天,白拉拉便拽了南歌去告示榜上接任务,然后漫山遍野的找任务材料。有南歌这个作弊器在,几个人也没吃什么苦,清晨的时候出去逛悠几圈,稍微热一些便又找个地方歇着玩闹,顺便跟南歌学些生活技能。就是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比别人累死累活的快上一些。 回城的路上,白拉拉不无嫉妒的念叨上一句“啧啧,跟你一比。别人都不用活了。以后一定要跟在你身边多混一混,不过才几天啊,比我忙活一个月得的东西还要多呢!” 南歌每次都会无奈的一摇头,叹上一句“唉……有人羡慕嫉妒恨啊……”跟着便被三个人敲了脑袋! 交任务的地方是泉州府衙,现在正是那边人的时候,好在经过那么些时候,大家也对南歌的面貌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就像以前那些成堆的明星一样,除了忠实粉丝和八卦热门的时候,谁还能回忆的出那些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也要不了一会儿又被一堆的热门话题给埋下去了。而且岳家,秦家,炎家,和纪执玉泽冉他们正极力将将南歌脱离公众的视线。所以南歌在街上逛悠的时候,大家也就多看了南歌几眼。跟着会摇摇头,以为自己想多了。因为在他们的概念中,南歌就应该是和萧迟在一块儿。或者身边会有一大群人保护着。反正是怎么也可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晃悠的! 整个大厅里也算的上是摩肩接踵,这人一多也就下面的越发热,就是南歌偷摸在几个人身上放了几块寒玉,也抵挡不住里面的闷热。汗水还是不住的往额头下趟。而且天热,人又都挤在一块儿 。上边的味道也就更大了些。倒是难得南歌这样娇气的也受得了规规矩矩的在那儿排队。 恰越是在这个时候,人就会显得越烦躁。一点点的小摩擦都可能会大骂出口,不过顾念着这地方不对,也不敢喊的太大声,不过这一个好好,一堆一堆嗡嗡嗡的一片可是叫人头疼的。就在南歌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自己前边儿还有多少人的时候。猛的被一个力量往两边一扒拉。那整个人就跟着重心不稳的向后倒,还是一边的清荇留着神,将南歌给扶住了。 还没来得及看到底是谁,前头就已经叫上了“我给你银子你将你现在的位置让给我吧。” 一听那声音,南歌都觉得脑瓜仁儿抽抽着疼。不用看知道这人必是桑晨无疑。不过伶仃一看也就桑晨一个人。绿光他们都不在,这也算是好消息。南歌干脆就当没看见,和白拉拉她们使个眼色便猫在人群中看戏。 也不知桑晨有没有谈成。南歌反正是不在意,就和一边的白拉拉聊着天。一直到桑晨交了任务。扭头看见还排在队伍里的南歌,跟着一挑眉,冷笑一声道:“原来不是怕拖累我们,是压根就不想跟我们呆在一块儿啊。也是,那么大本事的人,哪里还看的上我们?你不是和那些npc的关系很好么?怎么还巴巴在这里排队,真是可怜了你这个娇生惯养的!” 白拉拉被她那冷嘲热讽的样子撩的火起,还是南歌一把拉住她由的桑晨志得意满的走了。在南歌看来,桑晨不过是娇蛮任性些,又有绿光在一边挑事人是不见得多坏的。所以也没了什么同她计较的心思。现在大厅里人那么多,闹的久了还会是南歌吃亏,说不得那张不拉门儿的嘴会给她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白拉拉偏头生了好一会子气,这才被南歌给哄住了。恰这时候,一个身着青色长袍蓄着山羊须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南歌跟前,语带恭敬道:“贺兰姑娘,城主正在等您过去呢!” 南歌福身还一礼,瞧着跟前微低了头的中年男子,真想不出城主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不过既然城主是说是要找她,那自然是耽误不得了。 “劳烦大叔走上一趟,璟璃自是随您过去的,只是我这边的几个朋友……” “请贺兰姑娘放心,在下已经在花厅备上了茶果点心,先由在下来引各位过去吧!” 南歌看着因那中年人引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也有些呆不住的走快了几步,先留了白拉拉他们三个在花厅喝茶,就绕过园子去了城主大人的书房 。 在入书房的前一刻,南歌心上还不免有些忐忑,毕竟这个城主还是头一回见着,也不知脾性如何,正待南歌准备敲门的时候,书房的门已经“吱呀”一声自己开开了。而门前笑的满是慈爱的人郝然是城主无疑了,只那慈爱的笑容在脸上那条横卧的刀疤硬映衬下,显得狰狞的而很。 “怎么就在门边上站着不进来?”泉州城主的声音不算是好听。低低哑哑有些像粗糙的砂纸。还听的出他是尽量叫自己的嗓子放柔了一些,甚至轻柔的都有些小心了。 南歌心口一松,知道这也是个好相处的。且还不禁为来人的小心心头微酸了一下。略扫了一眼泉州城主脸上的疤痕,跟着便低眉顺眼的福身一礼道:“贺兰璟璃问泉州城主安,方才璟璃是在想着怎么敲门才好呢,竟不想要劳烦城主大人亲自开门了。” 泉州城主呵呵一笑,连那笑声中也满是沙哑,听的人要起上一层鸡皮“贺兰先生家教出来的自来是规矩好的。只若真算起来,你这灵族族长可是比我这个小城主要高贵好些呢,那我是不是当朝你行跪礼了?” 南歌一惊,摇头摆手的就担心那人真当了真“你看您,这不是折杀璟璃了么,不管怎么算你都是璟璃的长辈,应当敬着的!” “那你还一口一口一个城主大人?若不是若是不嫌弃我这张残脸的话,你就称我一声廖叔吧。” 这样一番的笑闹,两个人也跟着熟悉了。南歌抿唇笑着直视泉州城主的眼睛,眼底没有对他脸上疤痕的惊恐,也没有好奇,更不会刻意躲开,就好像在平常不过的一位长辈一样,比泉水还要清澈一些的眼睛就那般平静的对视着泉州城主“廖叔,你可别再这寒颤我这个光杆族长了,我方才可是在外头站了好久,现在给璟璃找个坐儿可好?” 泉州城主高兴的哈哈一笑,轻轻拍拍南歌的脑袋,眼底满是欣喜,也不知是为南歌的调皮,还是为南歌的贴心“莫妄自菲薄,族长怎么因族人多少而下定论的?快些进来坐下,叔叔可是给你寻了好些吃食回来,看看你喜欢什么……” 南歌由泉州城主引进去,但额头上却不免有些黑线,感情她这吃货的性子已经是传开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 菜肴 泉州近海,南歌便也搭着吃了不少的海鲜。偏那泉州城主也是个娇惯孩子的,看着南歌吃的欢实,哈哈笑着将吃食推到南歌跟前,一劲儿说着吃吃,多吃些。等南歌吃的差不多了,看见边上已经有些壮观的虾壳儿鱼骨一类时,面上又跟着热,舔舔嘴皮子,其实还想吃,无奈肚子装不下了。咳咳,好吧,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吃货的嘴巴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 海鲜吃的多了,泉州城主也不敢叫南歌再进什么瓜果香茶,倒了杯白水,叫人端了荷蕊熏的澡豆儿过来给南歌净手去腥 。“可是喜欢?” 南歌砸吧着小嘴儿,还没形象的拍着圆鼓鼓的肚皮“我是搭着廖叔的福,吃的可好呢!” 泉州城主就是个溺爱孩子的,看着南歌那憨实样子心上自然是爱的不行,从和南歌吃饭开始,他嘴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拍拍南歌的头,道:“喜欢叔叔再给你送过去,只海鲜偶尔吃便好,别吃的多了。当心肠胃受不了。” 一边候着的老管家,听了眼皮子不住突突的跳,他这会子才知道要嘱咐这些?方才见南歌吃的高兴的时候,属他夹菜夹的最勤快,恨不得将那一整盆都塞进人嘴里呢! 南歌这次是真吃的有些顶,想着方才泉州城主可就顾着给她夹菜,这会自己还没吃上两口呢。“既然廖叔都拿这么好的东西招待我了,是不是也该尝尝我的手艺啊。好歹我也是跟着曾婶子学了好些时候,不得在人前显摆显摆?” 泉州城主就动了几筷子青菜,不用想也知道。为了满足她这个无辣不欢的主儿,他自己的吃食没准备几样。管家看着城主笑的欢欣,眼角一热,便主动要带南歌去厨房。 “贺兰姑娘尽管放心,午膳我已经派人给你的极为朋友送过去了。不用担心。” “那多谢管家伯伯了!”南歌方才朝花厅望几眼也是担心圆圆她们几个,这时候也是到午餐的时间了,就怕她们等的久了会饿,既然管家说已经安排好了,那自然是没是什么问题了。 管家引着绕过一道月亮门,眼底满是欣慰。“若是要说谢谢,也当是我来说才对,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城主大人笑了。” 那满含着复杂和叹息的一句自然是勾起了南歌的好奇心,又想到泉州城主的脸上那道疤,和沙哑不堪的嗓音。南歌心头不由一酸,但终是忍着没有问下去。这些,还是主动问泉州城主好些。背后打听终归是不太好。 照着管家的指示。南歌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不过看着样子是可口的很呢! “廖叔尝尝看喜不喜欢?” 泉州城主廖进看见桌上的饭菜,整个人都跟着一愣 。满眼复杂的望向门口。而那里站着的人早就没了影子。倒是南歌见泉州城主神色不明,心口不由跟着一揪。有些小心问道,“怎么了。廖叔,你不喜欢这些菜么?” 泉州城主眨眨眼睛,赶忙夹上一筷子,“喜欢,喜欢……”原本泉州城主的声音就沙哑的厉害,这下子更是窒闷破碎的像是从缝隙中挤出来的,不知要难听上多少。南歌就是再迷糊也该知道,事情只怕是不简单,想到她问管家说泉州城主喜欢吃什么的时候,管家也是挣扎了一会儿。才特意点了那几道菜,还一一告诉她步骤,材料该是什么样子。现在想来这些菜应该是有故事在的。 便见廖进有些颤抖的将菜肴送进口中。还不等他咀嚼几下,人已经先红了眼眶。南歌瞧着心惊不已。着急忙慌的凑到廖进身边,对着跟前用手捂住双眼,满面悲戚的中年男子却有些手足无措“廖叔……廖叔,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廖进还是捂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摆着手,叫南歌不用担心。但南歌进游戏这么久,除了祝铁匠为了桑大嫂子那事,又何曾看过这七尺男儿哭过。现在的廖进分明就是将自己裹在一个满是悲伤的茧中,如困兽般独自舔舐着伤口。 南歌知道,不管是什么男人,都是不会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的。现在能叫他在人前那样静默的流泪,又是要怎么样的悲伤?想到廖进最开始小心的态度,又想到廖进脸上的疤痕和沙哑的身音。南歌也不由跟着捂住嘴,红了眼眶。 “好丫头,你廖叔不中用,你跟着掉什么泪,快些擦了,仔细着你爷爷知道了心疼。” 南歌胡乱在脸上抹几把,连到喉间的问句都给吞了回去,给廖进随便夹上几筷子菜,微哑的绵软嗓音不住说着“廖叔快吃,要事凉了就不好吃了。” 廖进不住点着头,可是饭菜进口的时候,眼底的还是有水光在闪动着,但跟着又飞快的眨几下,给逼了回去。廖进吃的虽快但吃的很认真,南歌感觉到他进食的速度放慢了。但还是没有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是一点一点将饭菜一直往嘴里塞,像是生怕浪费一点点。南歌看的心酸,又不敢问,还不忍阻止,只得又拿了一双筷子,想陪着廖进一起吃,就像是要分担廖进身上的悲苦一样,要将廖进跟前的饭菜也要塞进肚子里,哪怕,她方才吃的东西已经到了喉间…… 廖进一把夺过南歌的筷子,通红的双眼瞪着她,嘴唇颤了颤,叹息一声放下了筷子“廖叔不吃了 。你也别勉强自己。” 听着又沙哑上好几分的嗓音,南歌心口跟着又是一酸“廖叔……” 廖进摸摸南歌的头,被泪水洗过的双眼又明亮了几分“廖叔无碍,莫担心。只是这些饭菜叫我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南歌乖乖的点点头,面对这样沉重的氛围,南歌显得有些无力。因为那是个她不曾参与,也不曾了解的故事。所以,即使是她想安慰,也罩不住合适的说辞,来叫廖进宽心。南歌就在书房中找了一个绣敦坐在廖进腿边,小胖手紧紧抓着廖进的袖摆,小脑袋就靠在廖进的膝盖上,像是个固执的小孩子要陪在大人身边,要将他的伤心和悲戚也分担过来。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没有比这静默的陪伴更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过去了许久。窗外的知了不耐烦的再哼唧出声的时候。廖进僵硬的身躯终于动了动,温热的手就静静的拍在南歌脑袋上,出口的话却和现在全没关系“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发布那么多任务?” 南歌还有些适应不来,若不是廖进现在的嗓音还沙哑的厉害。她都要忍不住怀疑方才那沉重悲伤到叫人呼吸不顺的氛围是不是存在过。晕乎了一会,南歌还是顶在廖进膝盖上老老实实的摇摇头“璟璃不知道。” 廖进看着那个小小的脑袋埋在她膝盖上晃悠,眼底也终于有了几分暖色冲淡了好些悲戚的色彩“你没听我发布任务时说的么?” “是给您晚辈的礼物么?” “那你当我还有多少个晚辈?” 南歌猛的抬起头来。红彤彤的猫眼儿一瞪,还有泪水站在睫毛上“那……那些都是给我的?”这会子,南歌也没那个脑子心酸了,懵懵瞪瞪的望着泉州城主。脑子晕乎着呢。好像……她还诅咒过那个城主的晚辈来着,饿……好像白拉拉他们也骂了不少。感情。弄了半天是骂自己? 瞧着南歌那迷糊样儿,廖进眼底的笑意越深,满是阴霾的胸口也算是透进了一抹光,原来有些事情不是你一直藏着就不会疼,是要你狠狠的疼过了,这才不会再疼的那般凄楚…… 浅浅吸上一口气,廖进眼底满是和柔的摸着南歌的脑袋,叫南歌的小脸儿一边枕在他膝盖上同她说话“知道你想去虚妄沼泽,廖叔自然是要为你准备些东西 。那去除瘴气的药丸配起来是麻烦的很。除了尚彩迷迭,就是阳枳难得。阳枳实则是青枳异变的一种。边上一定多有纯阳的东西伴生这才能长成,千年人参,千年阳芝。千年黄精的种子廖叔给你备着,你变寻了青枳同他们种在一处便是。你有息壤我也就不担心能不能成活了。再来,我还给你集了上万翎羽,到时候找人给你做件轻羽斗篷。你就是打不过,也能跑的快一些。至于青枳……,还需你多费些功夫了。” 南歌乖乖点头,其实这些事情原是该她自己打算的,廖进费了这些心思已经算是相当难得。她哪里又还能多求什么,甚至她接的都又些亏心了。 “是不是拿了叔叔的东西心上不自在?” “恩……” 廖进弯眼一笑,探手轻轻点在南歌额头上“真真是个傻丫头啊……,叔叔既然给了你好处自然是要你帮着做事的!” 南歌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廖进,对廖进想叫她做的事情还是很期待的“廖叔想叫我做什么?” “不急,等你去虚妄沼泽的前几天来找廖叔吧,廖叔要给你几件东西,还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不知为什么,廖进故事那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跟着变垂下眼帘,眼底翻涌的是什么,谁也没来得及看见。 南歌应承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脸上那一道疤,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才不叫廖进太难受。反是廖进展颜浅浅一笑,主动撩开袖子手腕凑到南歌跟前“若是想给廖叔看看,便看看吧。” 南歌身上轻轻一抖,不是为廖进的话,而是为廖进手上狰狞交错的疤痕。他……到底是受了多少伤?!忍下心头阵阵翻涌着的酸楚,南歌手指微颤的搭在廖进手腕上,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眼底泪水就跟夏季最迅猛的洪水,如何也止不住了…… 额头轻轻靠在廖进膝盖上,泪水已经将青色的长袍晕出一片湿痕。一手捂住嘴不叫她哭出声,一手紧紧攥在他袖摆上,肩膀控制不住的轻抖着,哭的南歌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是她自诩是周大夫一手教出来的,就是她有《毒经》傍身,就是她有灵族的传承记忆,但谁能告诉她十余种残纠缠在体内十数年,这要怎么解……(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二章 南歌挨打 “白拉拉和圆圆她们从城主府出来就高兴一直兴奋的不行。原本他们也只是同绿光置气,非要做些任务凑热闹,谁知道天上掉馅儿饼,居然有意外的惊喜在等着他们,就在他们出府门的时候,管家分别给了她们一封推荐信,说是可以拿着信去找感兴趣的师傅学习。这不比那些实质的奖励还还来的叫人高兴些么?要知道,《安眠》的生活技能虽然可以领悟,但升级太难了,要能找见个好的师傅带,自然是会少走不少弯路的。 “对了,南歌,你也有推荐信呢,你打算去学什么?”圆圆将信件宝贝兮兮的收进怀里,是觉的那个技能也好,那个技能也想学,没一个舍得放下,可推荐信就一件啊,这不就叫圆圆为难了么? 瞧着圆圆那包子脸,南歌沉甸甸的心口也松乏了一些,捏捏她柔柔的脸颊,“我想去学汝窑去学烧瓷。” 莫说是圆圆,就是白拉拉和清荇也满脸怪异的看着她,瞬间的扭曲过后也有些泄气的随她去了“虽然我很想揍你这暴殄天物的家伙几顿,但想想,还真没几样是你不会的。也就只能将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糟蹋了……”白拉胡乱巴拉几下脸颊上黏着的头发,狠狠瞪了南歌几眼。 清荇倒是想的更多一些,担忧的望着南歌的眼眶,欲言又止“为什么想着取学瓷器?这个好像不怎么适用,还耽误工夫。” “就是喜欢吧。”南歌不在意的笑笑“而且我也不图什么,回去给爷爷烧一套瓶子也不错!” “啧啧,真是羡慕嫉妒死人,我还不知道要学的什么才好呢。” “你不是喜欢吃么 。为什么不去厨艺,到时候喜欢什么自己做不挺好?” 圆圆嘴巴一翘,有些游移不定“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厨艺学起来好像比较轻松,现在会厨艺的人也不少,这样珍贵的推荐信用在这上头总觉得有些浪费……” “那学些什么又辜负了这推荐信呢?”南歌含笑望着她,倒是真觉得圆圆学厨艺合适,不过就像她说的,厨艺在《安眠》总还是很好升级的,只要可以联网就能查到菜谱。多做上几个菜还是容易的。 圆圆歪着脑袋思考了好久,还是没得出个结果来,也只得挎着肩膀,自个儿继续琢磨去了。清荇瞧着南歌气色不好,就将圆圆拽过来。扔到白拉拉身边,又不着痕迹的握了握南歌的小手儿。几个女孩儿嘻嘻闹闹了一阵。南歌也跟着好受了许多。只脑子还是不自觉会想起廖进那时候的样子,然后心口会跟着一揪。抽着抽着的疼。 “若是璟璃难受,就帮着廖叔把脸治好吧。”那时候廖进就轻轻摸着她的头,清亮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不觉溢出一层难言的温柔“那样。我也可以去看看她,不必怕她见了心疼……” *** 自那天后。几个女孩儿都在泉州城里打转,不同的不过见面的时间反是少了许多。圆圆最终还是去学了厨艺,不过学的是药膳,而清荇则迷上了医术,白拉拉最叫南歌意外,她喜欢的居然是阵法。他们几个各自拜了一个不错的时候,平常的时候跟着师傅学,到中午了又约出来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儿,倒是都过的很开心。 南歌最后则是选在汝窑学习,汝窑虽然只存在了短短十数年。留传于后世的瓷器也极少都不足百件,不过却很是值得人称道,人评说是“其色卵白。如堆脂,然汁中榨眼隐若蟹爪。底有芝麻细小挣针” 而南歌最喜欢的,也是最被人推崇的地方——汝窑的釉色。汝窑的是以青瓷为主,什么粉青、豆青、卵青、虾青之类,南歌也分的不是很清楚,只看过几次,觉得那个颜色十分好看,就如同风雨刷洗过后,最明亮的清空一般,透亮的叫人心底又为之一清。而且它的胎身较薄,质地细腻,釉色又重,虽然没人叫人惊艳的纹饰,但那股子别样的端庄清秀正是南歌珍爱的原因。 而且南歌说是想学瓷器不假,最主要的还是要赖在泉州想给廖进瞧瞧病。唯怕廖进会赶她去寻青枳,这才找了个学瓷器的借口,寻常的时候都是上午泡在汝窑里边儿,捏泥巴玩儿 。下午就赖进城主府,想方设法的给廖进治病。日子倒是过的充实,这南歌也该庆幸这是游戏,汝窑被安在了泉州附近,要事真按历史上那样搬到和河南她也就能去哭了! 一晃就是半个月,说是两者兼顾,实则是瓷器还是被她放下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脑子里转的全是药方子,汝大爷的教的的东西根本就没听进去几样。虽然招了汝大爷不少脑瓜儿蹦,但南歌扭吧几下子也就过去了。 这不南歌刚拿到了她捏的一个歪七八钮的花瓶,正被汝窑的管事汝大爷追着敲脑袋,“汝爷爷你轻点儿啊,我脑袋都要被你给敲出个洞来了。”南歌歪眼瞧着汝大爷手中那丑不拉几的瓶子,脖子微缩着,也就敢抱着脑袋,猫一个犄角旮旯里。 汝大爷吹胡子瞪眼的挥舞着手上的瓶子,就差没被南歌气的给背过去“你……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自己学了多久的功夫,这样的泥胎也敢进窑去烧,也不怕糟蹋了我的窑!” 南歌就蹲在那儿哼哼唧唧的,被汝大也一瞪又没了声音,就敢用那双泪汪汪的猫眼儿怯生生的看着人家。就那小模样儿,还别说,真真是可人的紧。这不,汝大爷被她瞧着瞧着也没了火气。不自在的哼哼一声,将瓶子重重摆在一边儿的桌子上“咔”一声脆响,心疼的南歌直龇牙“汝爷爷你好歹轻点儿啊,那可是璟璃头一回烧成的瓶子呢。” 汝大爷眉毛一竖霹雳啪的又是一串火冒“轻点儿,我恨不得能将它给砸喽!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德行,你说说你过来学烧瓷真真用了几分心思在上头?一个上午坐在这儿就跟凳子上长了毛儿似的。下午更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你说说。你说说,你就是这么学手艺的?” 南歌缩着肩膀嗫嚅几下,还是老老实实福身认错“汝爷爷对不起,是璟璃没有用心,辜负了你的教导……” 瞧着她那老老实实认错的样子,汝大爷可是长长的叹上一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南歌做的心思他怎么不知道。只是这孩子一过来,他可是全副心思的用在她身上,面对的这样的结果,伤心那是一定的。更重要的还是要教南歌一个乖。孩子是得宠着,但更得要教好!不然那三个护短的家伙一到南歌身边,只怕南歌身上一根头发丝都是人碰不得的,到时候谁教的了? “真真知道是自己错了?”汝大爷叹上一口气,也没急着叫南歌起来 。只攥紧了拳头,这次真是发狠了“那你说说你是错在哪儿了?” 半蹲比跪着还累些。尤其是夏天,窑里又比别处热上许多。才一会儿的功夫南歌身上就见了汗,但还是咬牙不叫她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璟璃错在用错了心思,做什么事情,一旦决定要做。就一定要花心思做好。这是态度的问题……” 说到此,南歌不觉垂下眼睫。有些不敢看汝大爷,心底更是沉甸甸的发酸。汝大爷瞧着南歌的发丝上全是汗,有些不忍的别开眼深吸上一口气,从墙上取下一把戒尺,走至南歌跟前“知错,那便是要受罚,摊开手心!” 南歌咬着嘴唇,老老实实将手心摊开,只将视线集中在自己手掌的位置,不敢看汝大爷现在的表情。眼瞧着南歌咬的发白的嘴唇。汝大爷跟着一咬牙,戒尺还是打在了南歌手心上,“啪”的一声脆响。疼的南歌额头上冒汗,也疼的汝大爷心口一阵紧缩。“这一尺子是叫你记住。凡事要尽心,你挂念你廖叔爷爷不怪你,但你在爷爷这学的时候就该老老实实将心思花在这上头!” “啪!”又是重重的一尺子落下,南歌的手心已经一片的通红,红的妖异,也红的刺眼,可是扎的汝大爷红了眼眶“这一尺子……是告诉你,要尊师重道,既你同人学艺,不管你图的是甚,这点断不能忘!” “啪!”这次汝大爷都不忍看南歌的手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将脑袋撇在一边。拧了一把眼睛的湿气,声音都跟着有些沙哑“这一尺子……是我待你廖叔打的,你来这学艺你廖叔自然欣喜,但你若因他耽搁了事情,你又叫他如何好过,他最是个心思重的,就是心理愧死也不忍叫你为难,你可知道?” 这最后一句话落下,南歌便再也耐不住,“哇”的一下痛哭出来。不是因为她的手心已经被打的青紫,更不是因为平日将她疼若珍宝的npc突然对她怒目相向甚至是打了她。而是愧疚,是后悔,是难受。 她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借口学烧瓷留在这儿给廖进看病是个相当完美的主意,更是对廖进好,认为自己了不得!可是这只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出发从。她同汝大爷学艺,却真只当着是借口,从没想过,欢欢喜喜等着将一身本事传给她的汝大爷怎么想,也没想过知道这些事情的廖进会怎么想。她这样做,分明是伤了人家的心了…… 想到此,南歌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咚”一声,她老老实实跪在汝大爷跟前,有些泣不成声“汝爷爷……汝爷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璟璃……璟璃伤你的心了……” 汝大爷早就熬不住,一把将璟璃拽起来,仔细看着她的手“你个傻孩子,愣愣在那儿哭什么呀,还不赶紧上药 !” “汝爷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好了,莫哭了,叫爷爷看看,手伤着没有,快些上了药你廖叔还等着呢,要事你去的晚了,他会担心……”汝大爷给南歌抹着眼泪,瞧着南歌一片青紫的手心,又是抽着抽着疼。南歌怕他担心,又挣过手去,自己猫在一边儿擦药。好容易抽抽噎噎的收了眼泪,又用带些沙哑的绵软调子劝了汝大爷一会子,说是伤的不重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汝大爷的徒弟见南歌一走,忙偷摸从侧门钻进来,搔搔头,瞧着眼眶还有些发红的汝大爷,啧啧出声“师父你下手可真狠,我瞧着都紫了一大片呢……” 汝大爷心里原本就不好受被他那么一说,真是戳心窝子的疼。戒尺“呼”一拍,半点也不留情的打在人身上,嘴上还不住念叨着“叫你看热闹,叫你不拉着点儿,你个败家玩意儿,自个儿师妹都不知道护着点儿,亏她给你带了那么些点心……” 那人被打的是龇牙咧嘴,就敢抱着头只嚎,心里可是憋屈着呢。你老人家平常也没少吃人家东西啊,怎么下起手来也不兴留着点儿啊。我看人喂出来的那点儿劲儿全使在上头了…… 等汝大爷打累了心里头也跟着好受了一些,瞪一眼还猫在角落里不肯出来的某人,又扯开嗓子嚎“还躲在那儿干啥,还不过来帮着搬东西……,快将贵重的东西捡起来……” 那人正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忤逆师父的意思,老老实实忙着收拾东西“师父,你好好儿的将这些捡起来干嘛……” 汝大爷恨恨的瞪一眼某人,喝道:“你看看你什么德行,不收起来等着被砸啊,也不看看宋奇家成什么样子了,那可是连点儿灰沫儿都没没留下呢!” 来人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帮着汝大爷收拾东西了,但愿……他们还能知道他们房子的灰是什么样儿……再一想象最近越来越无耻,越来越厚脸皮的某些人……,师徒两齐齐的一哆嗦,手上的动作跟着又加快了好多…… 但愿……但愿赶的及……(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二章 却是我们欠了你 南歌身上还带着伤,也不敢给廖进看见。便配剂猛药抹了,虽然痛的她是龇牙咧嘴,但手心上的痕迹已经看不出来了,算是值得,只要不用力就不会疼 。 “廖叔,看看我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南歌端了一碗药粥,远远的就能闻见米粥陪着药草的香气,有些怪异,但也好闻的很。廖进的身体已经被体内残留下来的毒给掏空了,南歌连寻常的药都不敢用,只能用药膳慢慢滋养,就担心那些药剂不但没有给廖进带来好处,还会成为一根导火索,打破那些毒药之间好容易维持的平衡,到时候,怕是将主神请过来只怕也是救不了了…… 廖进每天做的事情都很单一,忙不完的公务,还有便是看书,很少同人交际也很少出门游玩。比着这个世界上其他的npc,他的生活沉寂的同死水无异。就像是管家同南歌说的,在南歌来之前,他已经很少那么笑了…… 喝完了粥,廖进习惯性的伸手叫南歌把脉,虽然这样的调养式治疗会很慢,但半个月过去了,应该会对廖进的病情有些帮助才对。 “璟璃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廖进看着南歌搭着他的脉搏出神,倒是不担心他身体会怎么样,反是顾及南歌会不会难受。 南歌猛的一回神,平静的放开他手腕,浅浅一笑道:“没什么,在想一个药方子呢,廖叔觉得怎么样,还难受么?” 廖进摸摸南歌的头,眼底有着莫名的神色闪动着。隐隐透出一丝的欢愉:“恩,廖叔好多了,你看,廖叔脸上的疤痕不是淡上了许多么?” 南歌定神看了看,那条大虫一样在廖进脸上张牙舞爪的疤痕是淡上了好些,只摸起来还是会突出一块。就是这样。廖进也是极开心的。就是南歌在一边看的莫名又些心酸。 又同廖进聊了一会子天,南歌便赶在天快擦黑的时候回了苏州,又进了傍河村。 村子里这时候已经点起了一盏又一盏昏黄的灯光,从纱窗里透出来,暖暖的要热进人心坎儿里。 贺大娘和贺大爷刚吃过晚餐。两个老人家就在院子里支了两把躺椅,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也说不好是要扇风还是要赶蚊子,嘴上话倒是没停,就眼珠子却忍不住往大道边儿上看。在贺大娘第三回探脖子的时候。贺大爷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叹息一声道:“嗨!别看了,阿囡前几天不是刚回来过。你还真想将她拘在村子里不成?” 贺大娘斜眼瞪了贺大爷,又呼啦呼啦扇了几下扇子,面色不算好“说我望着孩子,你不盼着她回来啊 。我可见你眼神儿没少往边上瞟呢!” 贺大爷被贺大娘一耶也憋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脑袋一偏。突的一瞪眼儿,拉拉贺大娘袖子,喃喃道:“老婆子你看那是不是阿囡回来了?我怎么看见那个姑娘那么像阿囡啊? 贺大娘也赶忙探出脖子一瞧,赶紧站了起来,“就是阿囡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瞎跑?我快看看去。” 贺大爷这会子也坐不住了,忙起身赶到院门边儿上,瞧着南歌直瞪眉毛:“你是怎么回事?不是前几天才回来过么?怎么又跑回来了,叫你出去历练是这般历练的?” 南歌进了院门,一手搀着一个笑眯眯的道:“这不是想你们了么。而且我就住一个晚上,明天就走可好?而且今天我还是头一回烧出了瓶子,待会就给爷爷看看。” 贺大爷和贺大娘虽然不赞成南歌那么勤快的往村子里跑。担心她回的多了样的娇惯,但终还是想孩子。南歌哄上几句又乐乐呵呵的拉着南歌做一块儿乘凉。 贺大娘一边给南歌打着扇子,一边将南歌的脑袋上的发髻给拆了,一下一下帮南歌摁着头皮,一天头发都紧绷绷的,这会子放松一下倒是舒服“怎么好好儿的又想着要回村子了?不是说在泉州学烧瓷么?是不是学的不好,心里难受?” “哪能啊,我这不是烧好一个瓶子,正想要好好儿的给你们看看么……”说着还特意将那捏的歪歪扭扭的瓶子递给贺大娘看,好叫贺大娘看看她可不是说谎。 贺大娘捏着瓶子打量了好一会子才点点头“恩,还行能看出是个瓶子!” 贺大爷扑哧一笑,一把将扇子敲在南歌头少,嗔上一句“别被这小精怪给哄了,你老老实实说,今天回来是什么事儿,照你以前的性子,没讲瓶子捏个全好拿来叫咱们看?莫将爷爷当小孩儿哄着!” 南歌还在贺大娘怀里躺着,听的贺大爷这么一说,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以为今天回来只是想和亲人呆一呆好叫压的出不了气儿的心口也能松上一些,谁知道却只是自己骗自己,就是装的再好也骗不过真正关心你的人。 “阿囡?”瞧着有一刻不说话,贺大爷心口也跟着是一揪,“是不是真出什么事情了,你同爷爷来说说……” 南歌将发丝巴拉道脑袋后边儿,起身给贺大爷按一会儿肩膀,南歌跟着周大夫学医,穴位什么的自然认得最准,知道两个老人的脊椎都不太好,南歌便会不时给贺大娘和贺大爷给按按,按的久了效果还是不错,睡觉也踏实了不少 。“爷爷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心里发堵呢,只要在你和奶奶身边就好。” 贺大爷捋着须子的手一顿,侧头望了南歌蹙眉道:‘怎么好好儿的学人家心事重重的做什么?莫一个人藏着同爷爷说说也无妨。” “爷爷……你们为什么会对南歌这么好?就因为南歌是灵族么?” 贺大爷拉了南歌坐在一边的小板凳儿上,又似以前南歌难受的时候,由她在贺大娘膝盖上靠着,一下下拍着她脑袋“为什么忽然这么想。原来不是就想着开开心心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么?怎么出去逛一圈儿回来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为什么总是大家为我做了那么些事情,我却只除了接受外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甚至连一些小事都做不好……”南歌伸手揪着贺大娘的裙摆,就觉得心口一阵阵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她头一回感觉那么无力,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而是没有真正认识到,现在想起来又钻了牛角尖,猫在那儿如何也走不出去了…… 南歌闭着眼,就觉得心口拧的发酸,忽然觉得自己没用的很。从进了《安眠》到现在,她好像从没有真正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一件事情,生灵们信任她,npc们喜欢她,就是灵族的技能暴露了还是千炙秦西和萧迟帮着她挡风遮雨。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在尽自己的能力来回报他们,来叫他们开心一些。到今天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就如同给廖进治病一样,不仅伤了汝大爷的心,还叫廖进心里也跟着愧疚不已。若是廖进的并病情真有什么进展,那她还好受一些。至少还是能为廖进做些事情。 偏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廖进的身体还是没有起色,不过是脸上的疤痕淡去了一些。一想到那些参与的毒素最后会一点点将廖进的升级侵蚀殆尽,南歌心头就一阵阵拧的发疼……,现在廖进对她有多好,南歌心里便有多难受,因为她都不确定,廖进到底还能坚持多上时间…… 贺大娘瞧着南歌那没精神的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叹口气。揉了揉她头发“哪里有你这般妄自菲薄的?你说我们对你好,但你就什么也没为爷爷奶奶想到了?那四季的衣裳,不时送来的好吃好玩儿的又算作甚?去了哪儿你又哪里将我们给忘了?真真是个傻的 。这好与不好啊,是不能用这些来衡量的!关键哪还是在心……” 南歌听的眼眶有些发酸。只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奶奶……,阿囡还能做些什么呢,阿囡不想就靠着叔叔伯伯们庇佑着,保护着,阿囡也想为你们做些事情!廖叔叔都将我要做的任务都安排好了,还有林大爷,李伯伯他们也不忍我受累,我却连廖叔的病都治不好……,只能看着廖叔的生机被残毒吞噬……” 想到廖进哪天真的会冰冷的躺在泥底,南歌胸口抽着直疼,还是将泪珠子给压下去了,不叫贺大娘他们跟着难受。 贺大娘和贺大爷听的对视了一眼,大概是知道南歌为的什么难受了,原来只想着要孩子过的顺遂一些所以将南歌真搁在手心上捧着,又觉得亏欠了她。却忘了南歌被这样捧着是不是想看看,要去外面自己一个人走走看看,而且这孩子本就是个实诚的,人给她一分她就恨不能那十分给人补上,泉州的事情他们自然是听说了,现在廖进的病再治不好,可不是叫着丫头心里难受发堵了么! 贺大娘心疼的揉着南歌的头发,嘴上不住叹息着“你廖叔的病我们也听说过,原进村子的时候,也想将他一并给带上,那时候他中毒还不是太深,有你周伯伯在一边看着也能好上一些。但你廖叔也是个心思重的,心头的执念放不下就是住进来了也安不得心。你要进虚妄沼泽的事情,他是费了不少心思,只你也别太钻牛角尖,身体治不好,别的还是能帮着他的,你廖叔给你准备那些东西,说来也算是为了他自己,你也别太多心了……” 贺大娘的嗓音低沉,满满的柔和宁静都要渗进南歌的骨子里,南歌心里不算好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将脑袋埋在贺大娘怀里,呼吸着贺大娘身上的气息“那我能帮廖叔做些什么,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治廖叔的病呢……” “你廖叔也是个可怜人,心病又哪是药能医的,若是真心疼你廖叔,便早些去找青枳,虚妄沼泽里有他的心药在……” 南歌低低应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在趴在贺大娘膝盖上,虚妄沼泽啊……似乎远比她想的要复杂…… 夜风还在一阵阵吹着,南歌知不觉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恍惚中有一个声音在睡梦里叹息着“却是我们欠了你……”(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妖灵 南歌一夜未归,萧迟自然又是没睡好,辗转反侧过几回,转眼又到了天亮,望一眼窗外已经泛白,便再也耐不住的起身,随手抽了本书依在床边,直待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子带着湿气进了屋子,萧迟这才垂下眼帘,晃似漫不经心的翻上几页,瞧着样子像是赶着空气好的时候看会子书,只真真看进去了多少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怎么那么早起来看书,我带了些早餐,可是要现在用一些?”南歌手里正端着热饭热菜,顺手就搁在一边的桌子上,招呼萧迟过来吃。萧迟低低的应了一声,规矩的在南歌边上坐下。随手又给南歌布置了几样她寻常喜欢吃的小菜。 南歌笑眯眯的一一夹起小菜是吃下,又给萧迟添了几筷子“昨晚睡的可好?” 萧迟眼皮子没抬,又夹了一筷子韭菜给南歌“尚好!”南歌无言,若真是好的话,用的着给她那么讨厌的韭菜么?瞧着样子分明就是要伺机报复呢!不过瞧着那口是心非的别扭模样又真真可爱的紧,那双猫眼儿跟着眯了眯,转过筷子含笑把韭菜给送了回去“若是这样,可真辜负奶奶的心意了,奶奶听说你晚上睡的不安稳,早早叫我起来,连早饭都不许我吃,说是一并端过来同你用呢!早知道是如此,我哪里还用着急,非多同奶奶住上几日不可!” 萧迟眼皮子挑了挑,夹菜的动作也顿下了,那双冷厉的眸子生生惹得南歌颤了几颤,只心头暗叹不已。这还真是个吃不得亏的,既要面子,里子也如何不能舍去,也真不知时间哪来那么些好事都给他占了! 低头匆匆喝上几口粥,南歌也有八分饱了 。这夏天真是吃不得热,稍有些热气的东西,过了喉咙也不愿再多进。南歌一放下碗筷,萧迟也跟着顿了手,瞧着碗里的半碗清粥,不赞同的又添了几筷子开胃小菜过去“喝完!” 南歌拿筷子挑着粥碗。如何也不愿在进口了“我吃好了,待会再吃一些果子,不会饿着的。倒是奶奶昨晚提到你了,说是哪天带你去村子里叫叔叔伯伯们也看看!” 这事情南歌预备是要从虚妄沼泽回来再说,只眼下来看还是先想着如何叫眼前这碗粥不再在她跟前晃悠比较合适。也就顾不得时机对是不对了! 萧迟听的入神,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只眼睛到较着平时亮堂几分“你打算何时同我去?” 南歌眉眼一弯。满以为无知无觉的搁开了粥碗,才撑了下巴兴致勃勃的同萧迟讨论“我们从虚妄沼泽回来的吧,你刚建城事情本来就多,还有虚妄沼泽的事情要操心。等回来了也刚好当时修、休个假。” 萧迟垂眸,信手端过搁在一边的粥碗。用勺子挑着,等晾凉一些“太久了,叫长辈等不好!” 南歌微瞪了眼,心上不以为然,萧迟是多狂傲的人物她最清楚,哪里又那么讲究辈分礼数了?分明就是他自己等不得,拿这来做借口不叫她躲开“那你说是要什么时候?” 见勺子里的粥搁的凉了些,就趁着南歌没注意往她嘴里塞上一勺子,现在这手势不熟练都不行,谁叫两个小孩子加一个大孩子都只认这招?猛的一勺子米粥。惹得南歌直皱了一张脸,待觉得米粥没那么热,又伴着咸菜还算开胃。也就囫囵咽下去了。“我自己吃吧,你早餐也没吃多少。等下子凉了……” 她现在算是识时务,不管怎样,这碗粥是非进肚子不可,既然是要如此,也莫叫萧迟也跟着耽搁时间。 萧迟没将碗直接给她,拿筷子捡了几样荤腥,又拌凉了一些才递过去“过几日我腾个空同你一道回去,你叔伯都喜欢什么?” 南歌也给她添了几筷子清淡的蔬菜,不叫他早上尽捡着肉吃“还是别太赶,奶奶的意思是叫你在村子里多住些时候,一一到叔叔伯伯府上拜见了才好,那些说是叔叔伯伯,但也算是半个父亲两了,怎么也不能短了礼数的 !” 点点头,又乖乖给南歌夹过来的菜都吃了,筷子还是忍不住要往酱肉的方向偏“你到时候与我一同出去置办些东西,看看他们喜欢什么。” 南歌无奈的将装了肉的盘子搁远些,又添了一碗青菜给人,大有将萧迟当兔子喂的架势。“叔叔伯伯只怕是要刁难你,咱们还是从虚妄沼泽回来的吧,只怕到时候你没那么些经历。” 萧迟望着离他最远的那几盘子肉,还会是皱着眉将青菜给吃了“无碍,我自有办法!” 南歌心上无奈的叹息:他真当他们是好哄的?贺大娘的意思可是,这人雷劈都愿意为你挨过去了,你叔伯虽然刁难些,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别到时候同长老碰在一块,那只怕不是雷劈上几下那般轻快了。听贺大娘的意思,她那三个长老就是混世魔王,属于主神见了都要躲着三分的主儿。要不人说呢,不怕打不过的,就怕是无耻的,做人能无耻道他们那个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了。自然,南歌吃着粥是不知道,她念叨的三位长老又拆来一座屋子,这会子可是连灰都没给人留下,直接给抹平了,完事还不住叹息着他们脾气越发的好了。也不知人在一便抽噎的有多厉害! 南歌正在发愁萧迟要怎么过那帮子npc的关,又顾念每月一回的雷劫,萧迟那筷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要往酱牛肉那边伸。气的南歌耐不住,一筷子敲上去,斜嗔一眼“大夏天吃那么些肉,当心肠胃不舒服,何况这还是早晨呢!” 萧迟望着已被他夹去三分之一的肉食,慢慢腾腾掉了筷子回来夹了搀着些肉末儿一起炒的木耳丝。南歌心上不由一叹,也真不知这寻常那般冷硬的男人怎么在她跟前那么像个小孩子呢?! *** 用过了早餐,南歌还是跟廖进和汝大爷道别,准备正式去找青枳。贺大娘说的果真不假,一听南歌说是要去找青枳,廖进就是眼底有不舍,也挡不住那分欢愉,不住在窗边上踱着步子,眼底晶亮的望着清空。手交叠着被在身后,左手不住摩挲着右手衣袍下的一件物什。 半响,廖进才转身,拉了她坐在主位边上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好些事情。埋头应上一阵,原南歌还想亲自去找汝大爷道别,却不想汝大爷先找上们来,一听说南歌要出门去找青枳,也捻着须子点头,满是赞同。说是赶的巧,近几日窑厂要翻修南歌要学烧瓷也得等上一段时间。 就南歌的问不解为什么窑厂好好儿的要翻修的时候 。汝大爷面上微僵了僵,又嬉笑着搪塞了过去,跟着又虎着脸儿,说好些要等南歌回来便要专心得跟她学烧瓷,没烧出见像样的东西不许走之类的话。南歌自然含笑一一答应下来。 等发过语音同圆圆他们交代了她的去向,南歌就被廖进,汝大爷,管家三人送出了城,驾着云彩往西边去了。听说是西唐那边有出过青枳,现在南歌毫无线索,也就能去那边找找看看。 这一路便慢慢悠悠的飘,虽然不快但胜在稳当舒适,坐着不累。也就不用停下来休息。念起今早那两人的态度,南歌可算是知道,有些事情,未必她觉着好的便是可行,还是要看他们自己是怎么想了! 小幽兰依旧是细声细气,不紧不慢的同南歌讨论药方子,虽是离了那里,总也不能就放下廖进的病,不说能不能治好,但放任是如何也不能的。就是养好哪怕是一厘南歌也愿意就时时给他养着! “小南歌,下面的生灵情绪波动很大耶。”南歌研究者药方子,没怎留神,细细一品,倒也觉出了几分不寻常来,降了云彩,南歌在林子里转悠了几圈,也没见什么特别的地方,偏逢着那些植株都十分激动的时候,咿咿呀呀入耳的全是尖叫声,也没一句话是清楚的。 南歌静心听一阵,挪了步子朝着哭叫的最凶的一边过去,刚过到一出灌木丛,一阵劲风迎着她的面过来,南歌也算惊醒的偏首躲开,手上已经捏了一朵幽蓝色山茶花,满是戒备的望向那从灌木“谁在那里!” 灌木丛沙沙沙抖了一阵,竟走出来意个不过到南歌腰下三分高的小人儿。黑黄的皮肤,精瘦精瘦,瞧着就剩下一层皮裹着骨头,一脑袋干草一样蓬松零乱的头发还落着几片树叶儿,大眼睛跟金鱼似的鼓着,凶悍的跟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生撕了人,他的嘴唇极薄,紧紧一抿就只能建一条红紫的缝隙。现见他一手攥着身后的背篓,一手捏着一头肖尖的树枝,喉咙间不住发出阵阵低吼,音调间满是警告! 南歌也站在那边没再走近,心中却为着这孩子心惊不已,眼前着孩子长相虽然同人的无异,身后却多出一条乌溜溜的猫尾巴,竖的笔直,连尾巴的毛儿都一根根炸开,跟长满了钢针的棒子似的,哪一刻就要朝她呼上来。 浅吸上一口气,她算是知道哪些生灵为何情绪不稳,眼前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妖灵,且还是随时可能同她打起来的黄名……(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四章 阿五 妖灵,南歌自然是听说过的,那是出离于两大阵营之外又被两大阵营所鄙弃的存在,不同于对堕落者的厌恶,恐惧,也不同意死灵的恶心,只是单纯的鄙弃,不愿与之为伍。传说中,妖灵是两大阵营混血而成的生灵,血统驳杂,能力低微,生来便是不洁的,甚至有一度妖灵还同堕落者为伍,祸害生灵。所以,世人虽然对妖灵算不得愤恨,却也算是不屑一顾。 南歌头一遭见到妖灵。也不知别的妖灵都是什么摸样,眼前这个分明还是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哪里似书上说的肮脏,堕落,狡猾,唯利是图。眼看着已经瘦弱的只剩下一把皮包骨,若真似人传说的那般,又何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看着眼前那可怜的还不及她腰间高的小孩儿,南歌难免动了些恻隐之心,好在理智还有些,这还不是她可以随意发善心的时候。单瞧那孩子的戒备模样,也断不能松了警惕。 两人站在那儿,似一桩木雕,也没有先动上一下,只孩子毕竟是年纪小,肚子一响,唇角便会忍不住分泌水渍,喉咙滚动了几下,眼睛却盯着南歌不放松。南歌瞧的不禁好笑,这分明是个受了惊吓色厉内荏的小孩儿,哪里真能同她打起来?随手收了跟前的山茶花,意思是不想与他为敌。 那妖灵起初被南歌的动作吓的尾巴一缩,“嗷嗷”低吼一声,手里的小木棍比划着要朝南歌扎上去。南歌就静立在那儿,眉梢眼角都揉进继续和柔之色,盈盈的浅笑似是一泓秋水般明净而温柔。 妖灵瞧着南歌有些发愣。但周身的戒备没松懈,但肚子已经等不得,便一个动作一转头。飞快的自身后的背篓里抓起一团还占着泥沙的,黑乎乎一团分辨不清的东西。一边枱眼看着南歌一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就连上头的泥沙脏污顾不上。南歌看的不免心头微酸,也不知这么小个儿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森林里晃悠,还只能吃这些东西。 打量着退后几步,那小孩儿进食的动作立马顿下,瞪圆了眼儿看着南歌,顺手就将手中吃一半的不知名茎块小心的收进怀里。瞧那动作,似是已经做过成百上千遍了。 南歌努力笑的和顺一些,又退一步,在泥地上搁了一张紫檀雕浮雕鸟兽的小案 。又摆了寻常嘴馋时做的小点心,数量不多。但胜在精巧。阵阵的甜香,就顺着空气不住往人鼻子里钻,勾的那孩子。鼻子嗖嗖动了几下,又巴巴的望着南歌不敢上前。若不是瞧见他握着树枝的手微不可见的松了些,南歌都要怀疑这招是不是能叫那妖灵放下心防。南歌想着他大概是还放心不过她,便又退上几步。隔的远些等他过来。 那妖灵终是年纪小。防备还没有那么深。看着南歌退开,还笑盈盈的看着他。便试探的上前了一步。等南歌还没有动作,便又上前一步,跟着两步,三步,一到桌案跟前,便同离弦的箭一般,匆忙抓了两个雪花糕儿又蹭蹭蹭退回了原位,徒留下个精巧的小盘子,和盘子上站沾着漆黑色爪印的糕点。 奇怪的是,他拿了糕点却没吃。也像是怀疑有毒的样子,而是从身后的兜兜里翻出了一张宽叶子小心翼翼的将手上已经捏的不成形的搞点仔细包裹起来,再小心翼翼的放回去。自己却只用舌头仔仔细细的舔舐沾满糕点屑的小黑手。享受似的微眯了眼。连戒备都没忘记了。 一直待手指已经吮不住甜味儿,妖灵才恋恋不舍的望着已经被舔的有些发白的手指。跟着又炸了毛儿似的瞧着,见着南歌还在原地不动,才将尾巴搁下,有些眼巴巴的望着那一案的糕点,不舍的又舔了舔嘴唇。 南歌还是在原地不动。由着他又开始新一轮的试探前进,面上始终都是温和的笑容。两次,三次,最后像是认定南歌不会过来一样,他已经敢大着胆子坐在小案边上,可劲儿将点心往背篓里塞。南歌也总算是瞧见了,那宝贝兮兮的小背篓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有不知名植物的叶子,有黑漆漆的,茎块,还有一把小小的淡蓝色的野花。看的出,妖灵对那野花很宝贝,就是装糕点的时候也是要先小心的将野花搁进怀中,再一点点的将糕点放进背篓中,等糕点全装好,小妖灵还恋恋不舍的将盘子给舔过一遍,连最后桌上的点心沫子也一一捡起来吃了! 南歌见了心头一阵酸软,眼见那孩子都要见地上的点心沫子捡起来吃,南歌再也耐不住,急走上几步,一把拽住就要蹲下去的小身子。孩子原是极瘦的,南歌一拉他胳膊整个手掌都能合住,能入手的分明就只是一把骨头! 南歌突然的动作一下自就将他给惊着了,那双金鱼眼儿一瞪喉咙不住“啊啊啊,”愤怒的叫喊着,下一刻挥舞着树枝的小手,没命在南歌身上敲,就是他现在再惶急拽着背篓的手也没见松过。那孩子本就瘦,身上的力气也没见多大 。树枝打在南歌身上有些疼,但也还耐得住。 其实这时候的南歌也有些的的无措。干脆跟哄包子似的在妖灵背上轻轻拍着。还不住抚着他干草是的杂乱发丝,动作是极尽的温柔。 也不知是因为知道挣不过,还是南歌的拍哄真起了作用,他挣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也只是抬头有些怔愣的看着南歌,眼底滑过几许迷茫的神色。“¥%#¥%##” 妖灵出口的发音很奇怪,有些模仿草木吹动是沙沙的轻响,字与字之间的区分都极小,南歌倒是对这发音有些莫名的熟悉,认真回忆一阵,这居然是古早时期妖精部落的话语。虽然传承记忆方便,但要熟练起来还是得慢慢靠自己。南歌舌头翻搅几下。终于含含糊糊说出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虽然发音不算多准确,但妖灵的眼睛一亮,一下子对感觉对南歌亲近了一些。“你是什么人?是不是祖先说过的残忍的外族人?” 南歌听的也有些吃力,从几个词语中半蒙半猜的弄明白了人家的意思“相信我,我没有恶意的,只是要你别吃地上的东西!” 那妖灵眼底的戒备还是没完全撤下,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南歌,“为什么不能吃,那个很好吃的!” 这个句子有些长,南歌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磕磕盼盼的将不能吃脏的东西,会生病这类的意思给表达清楚了。只妖灵看起来很不以为然。“吃了不会马上生病,可是饿着会很快死掉!哥哥就是这么死掉的!”妖灵的语调很平静,也很自然,就如同死掉。饿肚子是寻常都会发生的事情…… 南歌鼻子一酸,又拿出好些糕点来,一一摆在桌上叫要他快些吃。那孩子有些像是犹豫了好一阵。似乎是想考虑要不要相信南歌,或者要不要放心的在南歌跟前打开背篓。其实妖灵心中也是既矛盾的,南歌身上一直就有一股叫他很舒服,很放心的气息。还会给他很香很甜的点心。只是自小村子里的人从小就教导他,别的生灵都是危险狡诈的生物。他们将他们看做蝼蚁一般随便打杀,还掠夺他们的食物,利用他们的族人,甚至会残忍的屠杀他们只为了取他们一乐。所以,这个小妖灵矛盾了,挣扎许久,最终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对南歌放下了点点戒心。 反正我是挣不过她的,这不算是违背村名的教导吧。小妖灵如是想着,望她一眼。的抓起一块糕点很小心很小心的慢慢吃着,就是掉一点点心沫沫都会心疼上半天,只看着南歌在边上不敢捡起来吃 。只就是这孩子再怎么喜欢吃。他也只吃一块。跟着又开始往小背篓里装。 “你方才都没吃多少,先吃一些东西吧。等别的埋回去再装糕点好不好?”妖灵的背篓原本就装了不少东西。现在这糕点一堆自然是没了地方,南歌看他要将糕点压严实再往下赛,忙伸手制止了他暖袋糕点的行动。 小妖灵看着糕点吞上几口口水,跟着便狠下心来别开头,又从怀里摸出了刚才吃一半的不知名茎块在啃“我吃这个能饱,妹妹和阿娘生病了,要吃好的!我把我的留给我阿娘吧!” 小妖灵仰着头,同样琥珀色的眼眸带些祈求的看着南歌,垂在身后的尾巴像犯了什么大错般,有些无错又彷徨的拉拢下来,左右摇摆的扫着地上泥尘。南歌这时候才留意到,小妖灵不仅有一条猫尾巴,还有一双黑色的猫耳朵也藏在乱草似的头发底下,此时也跟着尾巴的节奏一抖一抖。叫南歌看的心头又是软又是酸。“没关系,你先吃着,我这里还有很多,到时候我一块拿过去给你妈妈好不好?你的背篓里有好多泥尘,糕点放在里边会脏的,而且放久了味道也不好。” 小妖灵听的眼睛一亮,尾巴高兴的向上直翘“真的?你……你会给我阿娘和妹妹也准备一份吗?” 小妖灵笑起来不算好看,一笑两边的皮全跟着皱了起来,不过他的眼睛会很亮,很亮,就如同天际上闪耀的星辰一般。满是欢喜和兴奋。南歌探手摸摸他脑袋道:“当然,你先吃着,到时候我同你一起回去拿给你妹妹可好?”顺道看看能不能治好他妈妈和妹妹的病。 小妖灵被南歌摸着脑袋的时候,耳朵会害羞的往后压的极低,只一听说南歌要同他回村子,立马警惕的支起双耳,目带怀疑的看着她。南歌心下微惊,但很快了解到,这妖灵可能从小就教育的要时刻警惕外族人之类的话。南歌这样冒然提要去人家家里,自然是会糟人怀疑的。随即释然的一笑“若是你不放心的话,我就送你到村子不远的地方,马上就走,这些东西太沉了,你一个人拿不回去。” 南歌捏着她细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小肩膀,心再瞧瞧他还不及她腰间的高度,真让他一个人拎那么多东西回去,她就该不放心了。 小妖灵妖灵琥珀色的眼睛闪了闪,都有星辰揉碎在他眼底。尾巴就小心的牵上手腕讨好似的拉扯几下,“我……我叫阿五,你可以叫我阿五……”(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五章 云彩 南歌从阿五口中知道,现在的妖灵,早就不复原传说中的模样。在长期的迁徙和追杀,妖灵一族的文明已经凋零殆尽,而且现在妖灵村扩还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村落中妖灵们只会一些简单的编织和种植,平常也就勉强维持一个温饱。但一遇到像现在这样连续几天不下雨的时候。妖灵们就不得不走出他们村落来寻找食物和用水。 阿五的父亲就是死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那时是满身鲜血的爬会村落的。所求的也不过想将最后那些食物交给他们母子。现在阿五的母亲和妹妹都病着 。整个家庭都要靠他一个人来支撑。为了找到更多的吃食,他就躲开了大部队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森林里边,背篓里就是他今天的收获。 “我记得森林里又好些果子才对,为什么要挖这些回去?”南歌正布下一阵酥雨,身边安抚着收到惊吓的生灵。见阿五背篓里占了大半的植物茎块心上不免有些不解。 小五宝贝似的抱着已经满满当当的背篓,头也不抬的告诉南歌“这些耐放,我们慢慢吃可以吃上几天,那些果子虽然好吃,但是太高了而且放不长,我不能因为那些东西冒险,要是我受伤了,我们一家就只能死……” 南歌心头微的一拧,酸酸的开口问上一句:“那……你村子里的人呢,都不管你们么?” 阿五很是奇怪的抬头望看着她“为什么要管我们?管了我们,他们自己也可能被饿死,而且那些婶婶愿意给我衣服和鞋子,我已经很谢谢他们了。” 心头闷闷的。有些呼不过气。怪不得阿五对这个小背篓那么重视,原来,这抱的不仅仅是一背篓食物,更是他们一家子的性命!抬手端过阿五怀里的小背篓,瞧着小五要炸毛,立马安抚上几句“别担心,太沉了我给你先拿着。” 阿五的耳朵抖上几抖,眼睛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瞧着南歌手上的背篓,揪着南歌的裙摆,走一步侧头看一眼。南歌摸摸她乱蓬蓬的头发笑道:“不会弄丢额的。别担心了。” 阿五面上一红,乌溜溜的尾巴不好意思的卷起来,缩在身后,琥珀色的眼瞳骨溜溜直转。南歌好笑的捏捏他鼻子,拉着阿五去了一处小溪边。现在首要的还是现洗洗已经脏的不行的小脸儿吧…… 洗干净的小五也算是个可爱的孩子,乱蓬蓬的头已经叫南歌给绑成了一个可爱的小揪揪。她身高和包子差不多,其实去比包子大上五岁。穿着包子的衣裳还能空劳劳的一大截儿。捏着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小身板儿,南歌略叹息一声,她也不过能榜上人家一次。 刚穿上新衣服的阿五还有些无错。拉拉这里,摸摸那里。就担心脏了衣服可惜。尤其是那一条乌溜溜的尾巴,僵直的连动弹一下都不敢。南歌揪揪它尾巴。笑眯眯的拉着他枯瘦的小手儿叫他带路。 “南……南姐姐……”这一路的相处下来,阿五又对南歌放下了一层戒心,只还是不敢用称呼来叫南歌,要说话的时候,会拉拉南歌裙摆 。阿五尾巴圈着南歌的手腕,小手揪着那个的裙摆,低了头,嘴唇抿的紧紧的,过了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 南歌莞尔而笑,捏捏他几乎没什么肉的脸颊。“快些回去吧,你不是想叫你妹妹和阿娘也吃好吃的点心么?” 阿五低头摸摸手指上戒指,又抿着唇没了言语。这枚戒指还是那个的新手装备。有五十格的储物空间,南歌把手上留下的小点心都塞进了储物戒指里边。还告诉阿五,不要轻易将这些拿给别人看,就是村子里的人也不行,而他背篓也就几块根茎和一些捏碎的糕点用来做做样子。 “南姐姐……”阿五的嘴唇动了几下,下了很大的决心,从怀里掏出一束蓝色的小花儿“这个……给你。”细瘦的胳膊递一半,缩了几下,还是放进南歌手中。 “你不是很喜欢这些小花儿的么?” 阿五抿着嘴唇点点头,“这是我阿娘最喜欢的花儿,阿爹有次找食物的时候就给阿娘带了这样的小花儿,阿娘见了笑的可开心了。可是自从阿爹死后阿娘再也没有笑过,我想拿这些小花儿回去叫阿娘笑。” 南歌捏着手上的一小束野花儿,眼底滑过几抹复杂,摸摸阿五的脑袋道:“那就快拿给你阿娘吧,她一定会笑的很开心,因为她的阿五长大了。” 阿五抬头,咧着嘴呵呵一笑,晃晃脑袋“我要给南姐姐,这些花儿能叫阿娘笑,但南姐姐给我的点心,能救阿娘和妹妹的命。” 南歌听的一怔,浅浅的笑开了。他是要拿他母亲的笑容,来换他们一家的命…… 眼看着阿五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远处的灌木丛中,南歌抬头望着不远处蔚蓝的有些诡异的天空,浅浅一笑“不管他们先祖有什么错,和这些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下些雨吧别叫孩子太难过。。” 不远处的云层翻涌几下,有些犹豫的要不要飘过去。 “为什么犹豫?若是再不下去,阿五这样的孩子说不定真的会死……”云彩又翻涌了几下没动弹。南歌无言,又找不着合适的对策,索性低下头,叹息一句“你不下就不下吧。”那些云彩也不欠了她,不是她说怎样就能怎样的。 “轰隆“一声突来的炸响惊的南歌豁然抬起头,跟着哗哗哗的水声便传进南歌耳朵里,雨水也跟南歌堵了气 。“哗哗哗”没命似的往下掉。远处早就传来阵阵的欢呼声。南歌看的高兴,笑眯眯的冲着云层挥挥手。 这样……应该算是回报这一束青枳了吧…… 没错,阿五给他母亲准备的小花儿正是青枳!虽然被折下来了,但还有丝生机。有息壤帮忙,又有小幽兰照看。南歌也不担心会不会成活。正准备上云彩继续朝着西唐去。身后阿五的哭嚎声便断断续续的传进南歌耳中,“南姐姐……呜呜呜,南姐姐……” 南歌转身一瞧,阿五满身狼狈正跌跌撞撞的朝着他奔过来,不仅披头散发满身是水,就连身上他宝贝的不行的衣裳也噌出了好几道口子,只他现在却什么也顾不得的要朝着他奔。 南歌简单一惊,疾走了几步拉出满身狼狈的阿五,道:“阿五……” 阿五一抬头,跟看见救星一样一把拽住南歌的袖子。“南姐姐,你快去救救我阿娘吧,我阿娘快死了,她就要死了。” 南歌听的一怔,也等不得要同阿五过去。只马上又顿住了步子。拉住急匆匆的阿五道:“你出来见我同你村子里的人说了么?” 阿五抬头不解的看着南歌“村子里的人?” “是!”南歌难得严肃的看着阿五,深吸上一口气“你没有跟你村子里的人说就把我带进去有没有想过后果会怎么样?” 阿五正急的跺脚,“不管后果是怎么样。我一力承担好了,可是南姐姐,再晚一点我阿娘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阿五涕泪横流的样子看的南歌心头也有些发堵,但越是这样便越要冷静。她这样贸贸然的进了妖灵村落。她会置身在什么样的环境尚且不好说,阿五他们一家也一定不能好过。甚至会将他们一家子都往死路上逼!这不是南歌胡思乱想,从阿五的话语间她就感觉到,村落很排外,甚至可以排外道一个极端的程度,阿五带她进了村落,就是等于将整个村落暴露给了外族人,这样无异于一种背叛! 阿五正心急如焚的想着要南歌如何同她回村子救她母亲,身后断断续续的咆哮已经传进南歌耳中 。南歌听的神色一变,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一群黄名的妖灵早就牢牢的将南歌给团团围住,挥舞着手中削尖的木棍低吼着。声调之间满是杀意。 “阿五,你怎么可以勾结外族人,带她进我们的村落。”说话的是居中一个长着熊耳朵的高壮男子。看着样子。是这个队伍中最具有话语权的。 阿五呲牙张臂的护着南歌,面上的泪痕还没干。但乌溜溜的尾巴已经竖的笔直“我没有勾结外族人,我是想叫南姐姐给我妈妈治病。” “那你就确定这个外族人不会对我们的造成威胁?祖先一直都在告诉我们,外族人都是卑鄙狡猾的,她根本就是在骗你会将我们的族人带入地狱!” 阿五面上闪过几丝犹豫,但紧跟着便攥紧拳头高喊:“不会的,南姐姐对我可好了,她不会的!” “哼!外族人都是狡猾的恶魔,你让开我要杀了她,不然我们的族人就会有危险!” “我不要!”阿五抬着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不知在是什么时候已经换做了金色的竖瞳“南姐姐是好人,她对阿五很好,她还会救阿五的阿娘!” 熊耳男子正呲牙想将阿五拎过去,南歌已经拽住了阿五的肩膀,略挑了眉头望着跟前的熊耳男人“你们这些妖灵都是这么欺负女人和孩子的?” 熊耳男人面上一阵红紫,抿紧嘴唇直直盯着南歌看“我们妖灵不会欺负女人和孩子,但也只是我们妖灵的女人和孩子!就算你是女人又怎么样?放了你,我们的女人,孩子,亲人都会有危险,我不怕背负这样的耻辱下地狱,但绝对不能叫我们的族人有一丁点儿危险!” 南歌抿起的嘴唇轻轻一弯,不紧不慢的掏出帕子来给阿五擦拭被雨水浇的湿漉漉的头发“昔日的妖灵已经堕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居然还会为一个不及你肩膀高的女子提心吊胆,若是我真想对你们不利会给你们水么?” 南歌顿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故意高呼一声“小云彩,咱们别忙了,反正人家也不领情,我们可不干那赔钱的活儿!” 周边所有的妖灵下意识抬头一看,具是愣在那里。这也不过一个抬头的功夫,天上前一刻还密布的云层此刻都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后退散,天空再一次蔚蓝的诡异……(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六章 妖灵村落 自南歌“呼风唤雨”了一阵后,不管妖灵对南歌放不放心,还是叫南歌进了村子。妖灵的村落就在一出三面环山的山谷中,谷口只有十米不到的宽度,妖灵们就在谷口设了一些简单的障碍,只那些障碍对于人类的正规军来说……好吧,根本就和长了刺的灌木丛一样,能刮破你几件衣裳就相当不错了! 此刻天上还哗哗哗的下着雨,走过那些障碍,就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在障碍后边,分明是晴空万里草木葱茏,而这障碍后面却是雨若瓢泼,唰唰冲下来的雨水洗着寸草不生的土地,卷起地上泥尘奔涌向四处。南歌看着跟前的景象心上一阵恍惚,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初中教材上的黄土高坡差不多就是眼前这个场景,只是黄土高坡的住房要比这里好上不知道多少! 村子里的妖灵们,正无比欢乐的站在雨中嬉戏,其中不乏和阿五一样大的孩子,都是干瘦干瘦的,不同的是他们身上会带有不同的生物特征,比如刚才和南歌叫喊的熊耳男子,还有长着鳞片的小男孩儿,长着狗耳朵的小女孩儿之类。他们见南歌撑着伞和那群强壮的男人一起进来,顿时都怔愣在一原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她没有耳朵……”观察过南歌好一阵的狗耳朵小女孩儿摸摸自己被雨水浇的湿漉漉的小耳朵,细细声的和边上一个额头上长着一对触角的小女孩儿道,那个小女孩儿也对南歌的长相诧异的很,额头上的触角一动一动,细细声回一句“她还没有触角~” “她也没有尾巴!”另一个花猫似的女孩儿宝贝兮兮的抱着自己小尾巴噌噌。三个孩子对视一眼,具是同情的看着南歌,异口同声道:“她真可怜!” “笨蛋!她根本就是个卑鄙狡猾的外族人!!”一个脸上长满细腻鳞片的小男孩儿不屑的看着几个女孩子,挥舞着手中尖木棍,满是戒备的瞧着南歌的方向。 三个女孩儿听的也是一瞪眼,紧跟着就“跐溜”一声,跑到自己母亲身后,怯怯的露出一双大眼睛来看着南歌。村子里原来的欢乐气氛也不过刹那消失殆尽,一双双眼睛带着不同的神情透过层层雨幕盯着伞下的南歌不放 。这样的待遇,还真是那个进游戏以来头一回体会到。 摸摸身边阿五半干的头发。南歌微低了头,轻声冲阿五道:“你带我去你家,我先给你阿娘看病。” 阿五激动的可劲儿点着头,指着不远处一栋小茅屋告诉南歌那是他的屋子。南歌点点头,正要上前一步。那个长满零片的小男孩儿已经用尖木棍指着南歌了“站住,卑鄙的外族人,不许你靠近阿五家一步!” 阿五一张脸立马涨红。立刻挺身挡在南歌跟前,一条尾巴撑的笔直“阿三你别闹了,南姐姐是好人,她是来给我阿娘看病的!” “你是被卑鄙的外族人给欺骗了。长老很早就告诉我们了。外族人最狡猾,总是装出一副很好的样子来欺骗我们。会带我们堕入地狱!” “才没有!南姐姐才没有呢!” 两个男孩儿就隔着一道木棍的距离争吵起来,村子里谁也没有站出来帮忙说话。不支持将南歌轰出村子,也不支持小五将南歌给带进家里。 南歌看着不远处的茅草屋,这样的雨水浇下来只怕是没几处是干爽的地方了!拉出阿五快要冲出去的小身子,南歌淡淡扫一眼跟前倔强不已的阿三,道:“你是想叫阿五的阿娘死么?” 阿三听的一怔就如同炸了毛的公鸡一样,瞪着南歌道:“不许你诅咒阿五的娘亲,阿五的娘亲会好起来的!” “你这样拦着我,只会叫阿五娘亲的病情更严重,更没办法治疗!”南歌语调无波无息。平静却不容人忽视她话里的真实性。阿三犹豫的一晃神,南歌已经拉着阿五茅屋的方向去了。 阿三见的一愣,跟着咬牙跺脚的也追在了身后。后面还跟着一帮不知是看热闹还是放心不下的人。 阿五的家很破,不应该说村里的屋子就没有一间是好的。不过下这么一会儿的雨。屋子里已经跟水帘洞一样找不出一块干爽的地方。而且屋子里头的光线极暗,一进门就能闻见一股酸臭腐杂的味道。湿漉漉的空气一下子像是要黏在人身上一样挥之不去。 南歌收了伞,带着阿五绕过那些滴着水的地方,好容易算是走到了阿五娘亲的床边。 “阿娘……”阿五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着他娘一样,脖子里翻涌的酸涩,早就哽咽了他的声线,叫出口的话破碎的不成个样子 。暗沉沉的屋子里边,南歌大概能瞧见被子里不明显突起的一块是躺着一个人,那人怀中还有略略鼓起的一个小包,大概就是阿五口中的妹妹了。 简单的号过脉,又问了阿五平时的一些情况,南歌略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能救下来。阿五娘亲的病情可轻可重。也就是拖的没能及时治疗,长期营养不良加之,生活环境艰苦,胸中郁结,若不是牵挂阿五,和一样病怏怏躺着的妹妹,只怕她早就已经入土了。 “南姐姐……我阿娘……”阿五抬头努力的看着南歌的,眼底有躲闪,也有希冀,谁也分不清哪一种情绪更多一些,这个小男孩儿其实还没到南歌腰间,此刻身板却挺的笔直,双手握拳紧紧并在身体两侧,就是全身都害怕的轻颤,眼睛也没有丝毫的躲避,只直直的看着南歌。 南歌见的心中微酸,不由想到了包子和丸子,他们分明一样的高矮,却比他真的幸福上许多“放心,你阿娘不会有事,只要调养一些时候就好!” 阿五眼睛一亮跟又抿紧嘴唇,目光闪烁的看着南歌“南姐姐……你……你能不能在这里多留几天,我可以给你……给你……”思考了许久阿五都想不出自己能给南歌什么,整个人已经急的要掉下泪来“我……可以将自己卖给你,请你治好我阿娘的病……” 南歌拍在阿五肩上手一顿,低声轻语道:“你若是卖给了我,你阿娘和你妹妹怎么办?” 阿五一愣,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已经聚集到了眼眶边上,下一刻就要滚下来“等阿娘病好了,她就能照顾妹妹,不然……阿娘和妹妹都可能会死,但是我卖给了你,我们都能活下来……”有时候,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南歌听的眼眶微热,但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你就确定,你值得我在这里留这么长时间?” 阿五一愣,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南歌,一抹失望划过眼底之后,眼泪已经吞了回去,只咬着嘴唇,半响才开口“只要你能治好的阿娘,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其实我很能干,我能跑十里路给你找食物,还能挑水,还会爬树,我会只吃一点点,不对我,会不吃东西,我给做很多事情,我……我……南……南……求求你,收下我救救我阿娘吧……求求你……” 阿五语无伦次的数着自己的优点,数到最后面,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来这样的无能,只有低声哀求着,下一刻就要跪下来…… 南歌抬手将那个就要跪在地上的小男孩儿拉起来,揽抱着他坐在床沿边上,手轻轻摸着他不自在乱颤着的耳朵“阿五,今天你一定要记住,没有谁比会高贵,也没有谁比谁卑微 。就算整个世界的人都轻视你,首先你自己不能轻视你自己!你……可明白?” 阿五满脸怔愣的看着南歌,眼底凝聚多时的泪珠再也耐不住哗啦一下滚落下来,敲在他的衣襟上,印出一道湿痕。“南……南姐姐……你愿意留下来了?” 南歌摸摸她跟乱草一般的发丝,柔柔的笑道:“现在愿意叫我南姐姐了?” 阿五抽噎几声,再也耐不住“哇”的一声,倒在南歌怀里痛哭着,这个孩子,背负的太多,也背负的太久,他需要好好的哭一场“呜呜呜,南姐姐,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我真的好没用,我就是把自己卖出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卖……呜呜呜,我太没用了……” 南歌一下一下拍哄着怀中的阿五,眼底一片柔色“我们的阿五很能干,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能照顾好生病的娘亲和妹妹,他会舍得留最好的东西给娘亲和妹妹吃,而且啊,以后南姐姐会教你许多许多有用的东西,那阿五你愿不愿意学呢?” “我愿意……呜呜呜……我愿意……” 等阿五哭累了在她怀中安睡,南歌才轻轻拍着他的背,偏头看着靠躺在一边,浅笑盈盈的猫耳女子“你不担心我真的骗了她?” 那女子摇摇头,面上的笑容不变“你身上有种很舒服的气息,就像是生养我们的自然一般……” “谢谢你的信任!”南歌一笑,这还是阿五以外第一个真正相信她的妖灵。 猫耳女子摇摇头,满眼慈爱的看着已经在南歌话里睡着的阿五,眼底也有水波隐隐闪烁着:“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你刚刚教的很好,这孩子……我亏欠他太多,他也背负的太多了……” 南歌低头看着怀中眼睫上还积着泪痕的小男孩儿,噤声不语。一时间,屋内只有雨水瞧着茅草和地面的声音,沙沙沙,沙沙沙……(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七章 缘故 南歌等南歌给阿五的母亲,也就的阿蓝喂过药,门口已经被一排妖灵围了个严实,为首站着的还是那个熊耳男子,看着样子应该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此刻他手中正端着一个小背篓,篓子里满满当当的摆放着一篓子奇怪的石头,见南歌出来。便捧着篓子走到南歌跟前,抿着嘴唇道:“虽然还是不相信你,但阿五说的也没错,至少,你现在还是个好人。” 南歌只静立在门边,含笑不语。熊耳男子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朵一动一动,还是将背篓给递了出去“虽然我们村子很穷困的,但你愿意留下来帮阿五娘治病,我们还是要谢谢你。我们的东西不多,这些都是每家每户凑的,请你一定要收下!” 南歌垂眸,双手接过慢慢一篓子的小石头,心下不由暗惊“这些……” “这些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就这么一些,可能不会值钱,但这是我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不这很值钱!”是价值非凡,当然这也只相对于一些人来说,南歌眼神复杂的看着那群面黄肌瘦的村名,想象不到,拥有这些东西的妖灵怎么会凋零至此“这些已经远远超出了给阿蓝治病的价值……” 熊耳男人不在意的挥手笑笑道:“那又怎么样,放在我们手中只比普通的石头多个念想。而起与其将它卖给那些卑鄙的外族商人,我更愿意将这些给你,让你给阿蓝治病!” 南歌双手抱着小篓子,垂眸看着满满一篓子的小石头。低声轻语“谢谢……” 没来由的南歌又想到了阿五那句话,不是不想帮阿五,而是帮不了,他们愿意用一祖先的遗物来交换族人的性命,却不能用族人的性命,来交换另一个族人的性命…… 不管那些传说是什么样,也不管他们曾今是否真的那样奸诈卑鄙,至少现在这群村名相较于许多玩家来说要朴实,诚恳的多 。不管能力多少,他们都知道。与之才能取之,这是他们的原则,他们愿意用珍贵的祖先遗物来换取一个族人的生命,就像小五愿意用青枳交换那些点心一样……试问,这安眠中的玩家又有几个人能比的上这缩居在这的妖灵一样明白这个道理? 虽说是夏季。但下午有不少人淋了雨,南歌担心他们会生病,便熬了一大锅的姜汤给大家喝。虽然姜汤的味道怪异的让人发指,但还是有人会忍不住要喝第二碗,南歌问其原因这才知道,他们贪恋的不过是盐的味道…… 留下一大袋子的盐。南歌还请了那个熊耳朵男人,帮忙叫人给阿五整理了下屋顶。屋子里还有两个人病着,总也不能就这么潮哄哄的睡着。等南歌再添上一个炭盆,觉着屋子里潮气没有那么重了,才放些心,想着等雨水将片土地浇透了再给他们整修一下屋子。 *** “阿娘~”南歌刚进院子,包子和丸子就满头大汗的冲到南歌身边,一个抱住南歌一条大腿,叫的那是叫一个甜腻。包子和丸子长的极快,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能腰下几公分的高度。真难想象,不过几个月前他们还是她怀中哦哦啊啊只叫唤的小小团子。 在两人的脸颊上各自亲上一口。南歌伸手牵着两个孩子往屋里走“你们阿爹呢,今天中午他有没有乖乖吃东西?” 包子缩缩鼻子,很是不屑道:“阿爹真任性。居然不知道吃午饭,我一跟阿爹说。阿爹要吃饭饭了,阿爹便会这样……”包子学着萧迟寻常冷眼横着人家的模样,还别说那神情居然有那么四分像,不过那神情长在一个包子脸上,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感。 南歌忍着笑,轻声问着“后来呢” “后来阿爹是真的吃饭饭了。”丸子补充一句“是我跟阿爹说,要是阿爹不乖乖吃饭饭,我就告诉阿娘,叫阿娘不给他吃阿娘的嘴嘴……” “然后……”包子顿住步子,五官纠结的指着不远处的某人“阿爹的表情就成这样了……” 南歌面上原本还有些潮红,待一看前方萧迟青紫青紫的脸色,跟着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倒是不知,原来你吃饭还要孩子哄着。” 冷眼扫过多在南歌裙摆后面的丸子,萧迟走上前,揽在南歌腰间,避过这话题不谈,“今天可是累了。” 顾虑到某大家主的面子,又想到两个小淘气的身家性命,南歌一边朝后打着手势,一边同萧迟往礼物走。萧迟淡淡扫了一眼,牵着手往外跑的两只,垂眸继续瞧着怀中的某个糯米团子。 “今日倒是不太累,不过倒是遇见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萧迟轻轻皱眉,虽然有人跟在南歌不远的位置,但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一瞬而过的担忧叫南歌捉了个正着,小手乖乖缩进萧迟的手心里,安抚似的挠几下“别担心,我只是遇见了一些有意思的生灵。他们很可爱也很朴实呢!”咳咳,她当然不会傻到将妖灵最开始围堵的事情说出来,不然别想再出去了。 萧迟目光微闪,不认为能在脑子里找出不朴实,不可爱的生灵,更不认为那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南歌拿出一块妖灵给小石头,眼底闪过丝丝笑意。萧迟随手接过南歌手中的石头,就等她自己回答“有了这些石头,我能叫勿离城楼的防御强上两倍不止,甚至具有一定的攻击能力! 萧迟挑眉,将石头捏紧手心里,搂着南歌靠在一边的躺椅上“你要我帮他们?” 南歌毫不犹疑的摇摇头,笑盈盈的拿过石头,大大方方的靠在萧迟怀里“我可从没想过叫岳家出手呢,你只要给我准备一些生活上要用的东西就好。还有一些坚固点的木材石材,我都有用。”岳家……她还真没打算叫他插手,其实,南歌根本就不想任何一个家族插足与此。 萧迟看着怀中渐渐放开那些忸怩的女孩儿,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为什么忽然想插手他们的生活?” 照萧迟对那个的了解,这小糯米团子是比着谁都心软上一些,但她心里会有一把尺子。除了npc外,别的生灵能帮则帮,但不会纠缠太深,插手到他们的生活。天地之间。适者生存。虽然她是灵族但也不宜插手过多,不然怏怏众生灵又要帮谁不帮谁?这灵族啊,要学的起一条便是心狠 !自然,对怀中这个女孩儿你不能指望她对那些真心为她好的人心有多硬,只看着她别叫陷的太深就好。 “他们……可能和鲁伯有些关系”南歌知道瞒不过萧迟。干脆那些猜测全同萧迟说了一遍。 “那你也不确定他们会有关系?”萧迟微眯着眼睛,鼻子搁到南歌发丝上,享受这上面清新的香气。南歌把玩着萧迟的手指。心上也是复杂难言“开先我也只是看着阿五可怜,打算将她阿娘的病治好便走,之后来……”等她仔细打量过村落的布置再收到那些石头,她心上也就不确定起来。若真是同鲁渔有关系。她是定不能撒手不管的。 “若你猜错了呢?”萧迟漫不经心的将嘴唇凑到那个脖子上轻触着,痒痒的南歌要往后缩脖子“猜错了也没关系。妖灵一族已经快要算是走到绝路了,我现在插手也算不得过分……,而且我已经给鲁伯去了信,估计回信一会儿就到了。”南歌怕的也不过是万一,就是她辛苦一些,也不忍叫疼她怜她的长辈心头难受一分啊…… 言谈间,窗户边上已经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响,南歌忙起身推开窗户一瞧,那雪雕正神气活现的站在那儿,不是低头啄几下脚上的竹筒。 “如何?” 南歌望着手中的信纸。眼底也有那么几分疑惑“鲁伯只说是随我定夺。” 萧迟从身后抱住南歌,漫不经心的看一眼纸张上短短的一句话。南歌低头,摩挲着上最后飘出的一笔。心上已经有了计较“我决定管……” 萧迟不甚在意的上移唇角,最后印在南歌嘴唇上“那随你吧……” 南歌瞧着某人大有要费了她舌头的架势。偏过头,嗔怪的看他一眼“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想着要叫包子和丸子去妖灵村落看看……”孩子需要的不止是力量,还有心智…… 萧迟眼底一暗,盯着那水雾蒙蒙的琥珀色眼眸的双目都能给人生吞了“你看着便是了……”跟着便再也没给南歌说话的机会…… 舌头再次被当成麻花拧的某人,努力维持这一丝丝的清醒撑大一双雾气蒙蒙的双眼,瞪着天顶,心中哀叹着,果然实践底下出真知啊~,想以前萧迟是多纯洁的孩子,那可是连接吻都不会的娃娃,现在呢 !现在呢!!上次要不是她惊醒,肩膀都露出来一般了好不!好不! 还没等她悲愤完,某人手脚又有些不规矩,南歌伸手抓住后,又在人腰上重重的拧着,这人是越来越没个规矩了!怎么手已经知道要移到那肉呼呼的满头上去了呢?! *** “现在你也当放些心,别那般颓废了吧。”木筏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袍老人坐在卧躺着垂钓之人的身边。很是自在的从边上的小茶几上端一杯茶喝。见那人还兀自躺着垂钓,半响不语,老人放下茶盏,蔚然叹息一声“啧,这丫头也不知哪里生出那么些花花肠子,就是这个破木筏子动能给你布置的这般自在,真是好心思的~” 垂钓之人这才几不可见的勾起唇角,应上一句“她最是个会享受的,也就见不得我们这般人不会过日子。” 老人眼底也划过几丝笑意,还有一抹柔波闪动着“既然丫头真的遇见了,断不会插手不管,你再在这江边躺着,病可没个好的时候,到时她又不知道要心疼的掉多少泪珠子了……” 垂钓之人目光微闪,最后还是闭上眼,状若呢喃“我只叫她随意,毕竟是我们一族欠了灵族……” “但你还是偏出了那一笔,丫头自来跟我习字,你字迹间的矛盾和凄楚瞒不过她的……” “是啊……”垂钓之人抬手掩目,也不知他想遮掩的是什么“我还是偏出了那一笔,可是……真叫我放任不管又哪里可能,那……是我的族人,我走出族里是为了他们,我来到这里还是为了他们,我……” 老人拍拍他肩膀,“那已经是过去上千年的事情,妖灵一族的惩罚也该够了。这件事没有谁比阿囡适合解决,何况,就是没有你的信,凭她的性子,只要是同你有一丝关系的也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的……” 垂钓之人微一点头,自然对某人的性格是再清楚不过“她去了也好,多了那些东西,进虚妄沼泽我们也能少操些心……” “呵呵,只要她出去,我们哪里有少操心的时候?” 垂钓之人一愣,随即跟着笑开来“是啊……,她就没有叫人少操心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八章 阵道 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妖灵村落已全然换了个模样,石子堆砌的院墙,桐油刷过一层的小木楼。青黛整齐的瓦片,任谁想象也想象不出,这半个月不到的功夫,整个村落的变化会有那么大. “南姐姐,南姐姐,我在这里,你快来抓我啊~”九九此刻正穿着一件粉绿绣蜻蜓的小裙子,干瘦的小脸儿已经养出了好些肉,红扑扑的同三月的桃花一样灿烂的笑着,正在蒙着眼睛的南歌跟前蹦蹦跳跳的,分明就是一直撒欢的小狗儿。 南歌探手朝九九方向一扑九九已经咯咯咯笑着跑开了。边上长着触角的阿十,阿五,包子,丸子一齐起哄,逗得南歌跟个陀螺一样转悠。阿三环胸看着南歌被耍的团团直转的样子跟着嗤笑不已“笨蛋,我看你笨死算了!” 众人都知道阿三喜欢南歌,就是这人别扭的很,爱在嘴上占便宜,几个人也没将他的当过真,由着他在那儿闹,直捂着嘴唇看戏。南歌也不知大家都退到了一边,顺着袖子上拉着的地方猛的一抱,“哈哈,抓到你了吧。” “南姐姐……”细细的跟小猫儿似的嗓子听的南歌有些怔愣,解开布子一看,那帮小鬼不知什么时候早退到一边,捂着小嘴笑的欢实。而她怀里的,不是阿五病弱的妹妹十六又是谁,小姑娘病刚好没多久,脸上还是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不过一双金色的竖瞳水汪汪的,看的人心里一片片发软 。 “南姐姐……,细细糯糯的嗓音又轻轻唤上一句,小手就拽在南歌的袖摆上。南歌一把抱起不过自己膝盖高的下家伙。吧唧亲上一口“我们可爱的小十六也是出来找姐姐玩吗?” 小十六被南歌亲的面上通红,耳朵一颤一颤,连尾巴都卷做了一团。张张小嘴,也不知她要说些什么,即点点头,又跟着摇摇脑袋,谁也弄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南歌摸摸她头发,抱着她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小十六没有话给姐姐说么?为什么摇头?” 小十六有些着急,就担心南歌误会了她不想理她,小尾巴已经卷在了南歌的手腕儿上。小脸通红的递过一束小花。 “这是要给我的?”南歌浅笑的看着手中的小野花儿。十六可劲儿的点点头,满是认真道:“野花香~” 南歌一眼放在鼻子跟前嗅嗅,笑眯眯的赞上一句:“真的很香啊~” 十六听见南歌夸奖花香这比南歌夸奖她都来的高兴,拍拍小手儿,一双亮晶晶眼儿比泉水还要澄澈“小花香香的。给南姐姐~” 一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南歌心顿时就软的跟天边的最绵柔的白云一样。又狠狠亲上十六几口,还不忘笑嘻嘻的夸奖着“谢谢我们的小十六。南姐姐很喜欢这些小花儿啊~” 小十六捂着小脸儿,尾巴一甩一甩,看见门口笑盈盈的阿蓝,又不好意思的从南歌身上跳下来。躲到阿蓝身后去了。 阿蓝弯腰抱起羞红了小脸儿的女儿,抬头柔声问道:“今天的课上完了么?” 南歌起身整理衣摆。被人瞧见这胡闹样子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刚上完,正带着大家做游戏呢!” 阿蓝点点头,还顺手将南歌松动的簪子给别回去“上完课便好,阿力正有事情要找你呢。”阿力就是开头围着南歌的熊耳男子,也算是这个村子村长一样的存在。他要找南歌就一定是正事了。 “阿力村长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他吧。” “就在埋骨洞口……” 南歌整理衣衫的动作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阿蓝,眼底满是疑惑“埋骨洞口?那不是……” 阿蓝不在意挥手笑笑,道:“快去吧,你没听错,就是那里 !” 就是南歌现在有满肚子的问题也知道现在是问不出什么的。嘱咐包子和丸子别淘气,不许欺负人家。南歌这才疾步去了埋骨洞。 也莫怪南歌如此惊讶,虽然南歌现在和妖灵村落的人相处的极好。但对于这个祖先埋骨之地她还是会避着走的,现在阿力忽然叫她去埋骨洞。她心里自然是有诸多的不解在了。 “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阿力看着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熊耳朵,转头看着略蹙了眉头的南歌,他不是个多细腻的人,南歌也不喜欢在这样朴实无争的人们面前戴面具,所以,心里有什么事情都是在脸上明摆着。 “这毕竟是你们祖先的埋骨之地,我这个外族人……” 阿力憨憨的笑着,还是会下意识的摸自己熊耳朵“我们妖灵虽然败落了,但是与非还是能分的清的,小南歌你帮着我们建房子,教孩子认字,推演阵法,还教我们许多生存技能。我们又又岂是那样不识好歹的人?虽然妖灵一族沉寂了,但祖先还是给我们留下了财富,只是到我们这一代已经无法应用了,与其叫他消散的光阴中,还不如交给值得的人。” 阿力小心的点燃壁上的油灯,引着南歌朝埋骨洞深处走去。洞里不是她预想的森森白骨,而是一幅幅古朴庄严的壁画。壁画看起来像是连环画一样,记录妖灵一族的兴衰,这也无甚稀奇,真正叫南歌震惊的还是妖灵一族记载的阵道!! 妖灵一族会有阵道传承这不奇怪,上次他们送给她的古怪石头就是布阵用的材料,还是机器难得的,若不是祖上有丰厚的累积,又哪里轻易能拿出这么一篓子? 鲁渔曾说过,南歌棋艺虽然无望,但阵之一道的天赋,就是他也不由望而兴叹!南歌自入门便得鲁渔那样的宗师教导,又有灵族的传承记忆打底,论起阵道上的造诣,在这世上也算是数的出名头的。可饶是南歌这样的水准。看起那些阵图来还是会吃力,就更别提早已经失去阵道传承一族的妖灵了…… 从第一幅阵图开始,一直到最后,南歌神情凝肃,会不时驻足测算或是凝神回忆 。整个过程中,阿力都只是在一边观望,一点声息也无,后见南歌坐在最后一幅阵图前参悟,便直接将油灯搁在了她旁边,悄声退了出去。 那一坐。直到晚上都没见出来,萧迟早在南歌和两个孩子迟迟未归的时候,利用桃花岛上的小门进了妖灵村落。什么话也没有说,一人靠坐在在埋骨洞不远的地方闭着眼睛守在一边,谁也不让过去。 这一个晚上自然是没有人睡好。天上才点上一抹亮色,埋骨洞边上全村的妖灵都探过了一遍头,连最好的小十六的坐不住。嘟着嘴由阿蓝抱着,水蒙蒙的眼睛直盯着洞口看。小嘴不是扁上几下倒是没哭。 南歌几乎是一看见那副阵图,便迷深陷在那一种独特的幻境之中无可自拔,在那幻境之中。她成了个游离于世外的旁观者,阵道。天地,轮回皆可从其间观之却如何也无法参与,南歌无奈只得静坐于一边,凝神感悟着天地之间的阵道,轨迹。心绪也随着世间万物变化而变化,最终沉沦在这一片的星海之中载浮载沉。 一日,一个银发弧尾的男子划破虚无踏步进这片星海,南歌看的心头暗惊,下意识想躲藏,只那男子好像从未看见过她。兀自静坐于一片星海之上。南歌揪心了一会儿,确定那男子瞧不见她,也跟着坐在他身边不远的一处。看着周边无尽的星辰,推演他们的轨迹。在由这些来排布新阵。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岁,忽见身边那银发男子站起身,双瞳微闭,一手指天一手划地,还不等南歌反映过来,那万千星辰就像提线下的木偶,所有的轨迹,所有的排布也不过在顷刻间打破。任由男人操控与鼓掌之间。 南歌看的暗吸上一口凉气,一瞬便被人隔绝至星海之外。银发男子睁开双眸,暗紫的眼眸如星辰一般灿烂的叫人不忍直视,“何为地,何为天,我自以阵为道,定掌天地于指尖!!” 那沁凉的嗓音在南歌耳边恍若重锤,一锤一锤垂在南歌心坎上,听的南歌一阵气血翻涌,双眼却死死盯着那个风华不尽,傲天蔑地的男子,脑子就那一句话徘徊着“何为地,何为天,我自以阵为道,定掌天地于指尖!”掌天地于指尖!!掌天地于指尖!!! “噗……”南歌耐不住翻腾的气血,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人也被弹出了幻境。整个胸膛就如火烧一般,痛的南歌直冒冷汗。心上是苦笑不已。摇摇晃晃起身,无奈腿就跟一千只蚂蚁在啃一样,酸麻的不行。一手扶着岩壁,南歌跌跌撞撞走了好上一段时间,才出了洞口,也来不及看外头是个什么情形,已经被日光灼的挣不开眼睛 。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等下子就会回去么?”被拥入熟悉的怀中,南歌倒是愣了一会儿,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气力,半依在他怀中,小胖手习惯性的揪住他衣领,头靠在他肩膀上。 萧迟看她眼睛难受,抬手一手捂住她耳朵,由她靠着他肩膀,一手又遮住她的双眼,不叫她眼睛见光。“你已经一夜未归了。” “一夜?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怪不得会有些饿,但胸口还闷闷的痛着,又不愿吃东西。 “恩,你受了伤……”声音突然转沉,不过温度可低了不少,捂住眼睛的手下移,轻触着还残有红很的唇角,周身已经是寒风肆虐。吓的一干妖灵跟抖的跟寒风中雀鸟一样,就是寻常最爱哭的几个孩子,也哼都不敢哼一句。南歌察觉有些不对,揪着他衣裳的手,轻扯上几下“我有些难受,你先带我回去可好?”这冷气制造机摊在这里,可别吓着了孩子! 萧迟垂眸,打横了抱起南歌,冷眼一扫,那些人跟着一哆嗦,大气也不敢喘的噌到了一边。甚至连多看南歌他们一眼都不敢。 南歌确实累着了,靠在萧迟怀里迷迷瞪瞪的就要睡下,身后一声满含颤抖的低呼,拉回了一些神“南姐姐……” 南歌强撑起身,已经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透过萧迟的肩膀看着阿五,双拳紧握在两侧,尾巴立的笔直,连耳朵都瞪起来了,就跟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一个情形“阿五怎么了?” “南姐姐你还会回来么?”琥珀色的眼瞳微闪着,嘴唇紧抿。周边的孩子也都睁着一双水亮亮的眼睛满含期待的瞧着南歌。 “南姐姐过几天就回来。”南歌浅笑着招手,又冲一遍的村名们点点头,可萧迟没再给她多出说的机会,已经进了随身小屋的院门。包子和丸子无奈的叹上一口气,很有小头头架势的安抚被萧迟惊吓到的妖灵们。哎~作为萧迟的孩子,他们表示压力很大啊~ 当然,包子,丸子包括南歌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妖灵小孩子不听话,大人一定会高喝一句:你要是再哭我就叫萧迟公子来带你走!“ 只这一句,保管比什么威逼利诱还管用许多,咳咳……,萧迟之名,可止妖灵小儿夜哭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九章 传承的意义 要不怎么说没人放心南歌一个人出去呢,这才放下心几天啊,又是带了一身伤回来,月理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脸,不由捂着额头,可以想见南歌接下来几天是哪里也不用去了! “哟,丫头你还真能啊,这才出去几天就带了一声伤回来,恩?”秦西一巴掌拍在南歌额头,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上,挑眉刺上一句,千炙就笑盈盈站在一边,略挑了眉没搭腔。 南歌刚吃过药迷迷糊糊睡醒,见好久未见的两个师兄就在身边,便高兴的什么也顾不上,便抬手拽着秦西的袖子摇摇“师兄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给你做好吃的!”秦西挑眉抬眼打量了南歌一顿,又是一挑眉“你就这德行下来给我们做好吃的?” “人家也就那么客气几分,你当真了不成?”千炙一直在一边不语,但一开呛可是将南歌挤兑的不行。面上微红着,琥珀色的眼眸瞪了两人,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来,吓的一跳脚,喝道:“你胡闹什么,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不成。” 千炙已经走到了床边,按着南歌的被角,面露忧色“现在哪里难受?” 南歌笑眯眯的拍拍签千炙的手臂道:“师兄这是急什么?我这不是盖着被子热的慌么?我也是开玩笑的~” 秦西面上一阵红一阵绿,一双瞪着南歌的眼睛都能脱出眼眶来 。千炙倒是神情自若,眼底微闪了一震便垂下眼帘,搭在南歌身上的手已经挪开了“你自己没事便好……” 南歌觉着气氛有些不对,拽着千炙的袖摆。讨好是的摇摇“千炙师兄,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了……” “是啊,只是玩笑。”千炙看似漫不经心的抚着南歌的头发,多少有些自嘲“玩笑自然是假的,我那些担心自然也算不得真……” 秦西望着神色有些不对的千炙略蹙着眉,眼底多少有些不自在“千炙你是怎么回事?” “我哪有怎么回事,不过是看着阿囡没事高兴呢!” 南歌面色便变了几变,轻咬这嘴唇,拽着千炙的袖子。不叫他走开“师兄你别生气,下次我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叫你担心了……” 千炙低着头,看着南歌捏着袖子的双手没说话,南歌心里更急了,撑着身子凑到千炙跟前。揪着千炙的袖摆都能撕下几道口子“师兄,是我错了好不好,下次我绝对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瞧着南歌着急的脸都红了,千炙也不忍在逗她,只捏捏南歌的鼻子,半抱着南歌躺下去“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上是什么情况就胡来。你是嫌萧迟那张脸还不够冷吧……” 南歌现在可顾不得伤不伤的,他们是兄妹几个好久不见。总也不能就惹人家伤心吧“师兄你比生气了好不好……” 千炙挑眉一笑,漫不经心的半倚在床栏上,看着躺在**满是担心的南歌“谁同你生气了,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南歌听的面上是一青一白,恨的拽着千炙的手腕儿狠狠一咬“你都不知道我刚下有多担心,你还开玩笑!” “这不是叫你也体会一下我们方才的感受么?好了,莫闹了,身上还有伤呢……” 南歌这下子倒是真乖乖躺了回去,抬头望着千炙那脸认真道:“对不起师兄,我以后真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千炙勾唇一笑。摸摸她的脑袋,他自然知道,这丫头平日虽然迷糊有些 。但对在乎的人历来是最用心的“你清楚最好,有些感情是做不得玩笑的……” 南歌乖乖点头。拽着千炙的手道:“千炙师兄,秦西师兄你们都去哪里了,就是联系你们也经常找不到人,要不是你们这次过来我都要以为你们都忘了还有我这个师妹在这儿呢!” 秦西挑眉,伸出手指狠狠在南歌脑门儿上狠狠的一戳“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我看你就是个胳膊肘向外拐的,虚妄沼泽的事情我们可是听都没听过,要不是人萧迟发善心愿意叫我们,我们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南歌揉揉红彤彤的脑门儿,很是无奈的瞪了他们一眼,“那你也要我能找的着人啊,发十次通话请求有五次无法接通,你叫我怎么告诉你们啊,一天到晚的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还好意思说!” 千炙扬唇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南歌的手指,但出口的话那叫一个一阵见血“我看八成你自己也没怎么将虚妄沼泽当一回事,忘了吧……” 南歌不自在的别开头,轻咳上几声,没接话。瞧那样子就知道是被千炙猜中了,要不怎么说,看起来笑呵呵的千炙永远比秦西麻烦呢,上次开玩笑的时候是,这次的事情也是……当然,还有无数血淋淋的例子摆在以前,只可惜某人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愣是没长什么记性! 萧迟端着午餐进来的时候,意外收到了南歌格外热切及欢迎的眼神。当然,不管南歌面上表情如何的生动丰富,但永远都别指望那万年冰块儿脸的萧迟会给她什么回应。 搁下碗盘,萧迟不着痕迹的挤开千炙,做在南歌床头边上,还拿了个枕头叫南歌靠起来,“精神好点儿了吗?” 瞧着一边摆满的吃食,顿时就觉得胃疼不已,却又拿萧迟一点办法也没有,“恩,还不错,你吃过午餐了吗,还有师兄他们呢,你们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不用守着我的。” 就南歌那些小心思,他们这几个将她给摸透了的哪里看不出,秦西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环胸靠在一边,等着看好戏“你就别花心思把我们给支开了,大家都是吃过东西的。别忘了你身上伤还没给人解释清楚呢。到时候你就等着周伯揪你耳朵!” 南歌垂眸,虽然心中一直念叨着威武不能屈,但还是乖乖的坐起来要接萧迟手中的那碗粥,萧迟偏手,舀上一勺,待凉了才塞进某人嘴里,又顺手舀出一勺子等着搁凉些“你们的打算如何……” 两人还在那似笑非笑的等着看好戏,一见萧迟问起,也收了笑容,双眼微眯:“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来找我们合作 。你应该知道这次传承任务后,整个世界的格局又会全然变了个模样……” 萧迟神色自若,见南歌口中的粥咽下去了,再补上一勺“我自然知道,但岳家不缺那些东西。” “那萧迟家主的意思是?”千炙用指尖抚触着衣摆上南歌精心绣制的花边。眼儿微眯着,看那样子倒是沉着的很。 “传承,只能是我指定的人得到。可你们也不能坐享其成……”一边痛苦吞咽着食物的南歌是听了个云里雾里。但千炙和秦西自然很明白萧迟话里的意思。 传承开启之后,整个世界的格局又会有全新的变化。虽然现今的《安眠》已经分出了许多种族,且都已经转族成功,但各个种族的种族特征。性质,和态度都还不是很明显。整个《安眠》世界也区域平和。就像千炙和秦西是神族,萧迟是魔族,但几个人看起来也不过和普普通通的人类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之中也唯有南歌的额头上多了一道繁复的图腾来区分灵族和人族。 但传承开启之后,种族的特征,所属的阵营和所具备的条件都会比现在更为突出,矛盾自然也会随之增多,帮战,城战。种族之站,国战都会随之开启,岳家自然是要保证。绝对的力量是掌握在盟友手中。所以这次虚妄沼泽之行的成果一定会出来一部分的,所以既然不能独占。那自然就没有叫他们坐享其成的道理! 千炙手指轻轻扣在床沿上,眼含复杂的看着又哄着南歌多吃一口鸡丝的萧迟。略叹出一声,虽然是舍不得,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最适合南歌“虽然我还是不喜阿囡会和你在一起,但至少现在我承认你配的上阿囡……” 萧迟虽然说要将那些东西放在他想放的人身上,但秦西和千炙都很清楚,不管是许家还是联邦都比他们何时,许家历来同岳家交好,联邦有玉泽冉的父亲坐镇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但他们……,秦家和炎家可不是他们说了算,谁也不能保证最后面萧迟造福的是不是他的敌人?所以,这次虚妄沼泽之行,分明就是给他们增加些筹码,叫秦,炎两家对南歌重新进行评估,也叫他们这些向着南歌的人占主导位置,顺便能分散一些南歌身上的注视! 等传承的任务一完,跟着极大家族的格局又会发生变化,到时候有玉泽冉和纪执坐镇的联邦,许明思影响的许家,千炙的炎家,秦西的秦家,便成了一道连丝风都透不过去的城墙,将南歌给保护的严严实实 !这萧迟……真可谓是步步都算尽了! 千炙探手想摸摸南歌的脑袋,萧迟一个冷眼横过后,还是浅浅一笑,选择暂时先别开“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以前要曾婶子拿着笤帚守一边儿才吃,现在都改要人喂了?” 提起以前的糗事,南歌还是忍不住面上一片通红,抬手想端过粥碗自己吃,又被萧迟骗了过去,还多塞了一勺子粥。若真叫她她自己吃,估计能磨上一个小时,到时候药都不用喝了。 千炙和秦西互相望了一眼,暗自扬眉,自然是知道南歌吃东西是个什么德行。恰这时候,月理端了药进屋子,请他们先去喝茶。 既然南歌那孙猴子有个五行山压着,他们自然也不凑那热闹,暧昧的笑看了南歌几眼,直看的南歌满脸通红了,这才含笑的出了门子,屋子里就留下两个人,由的他们折腾。 南歌吃完粥,整个人就跟小猫崽儿一样窝进萧迟怀中,可劲儿的钻。萧迟揽着她眼底泛柔,倒是真少见她这黏糊样子。 “萧迟……” “恩?”萧迟漫不经心的应上一句,手上用勺子翻搅着药汁好等凉些后等南歌喝了。 “谢谢你!”萧迟有多霸道,南歌自然是最清楚。断是没有叫她一个人和千炙秦西呆在一块儿的道理,但今天,他就是欣赏在不愿还是顾念她和千炙,秦西许久未见,叫他们有一颗单独相处的空间,且听着千炙方才的口气,虚妄沼泽一行只怕萧迟也没少为她费心思,这个男人啊,永远都是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沾上半点风雨都舍不得啊…… 萧迟手上的动作一顿,只挪了个位置好叫他做的更舒服一些,南歌没说话就静静依偎在萧迟怀里,就这一刻南歌觉得分外温馨。只温馨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一句“你该喝药了……”便同魔咒一边,“啪”的一下子,将方才那一刻氛围摔个粉碎! 南歌一骨碌的从萧迟怀中爬起来,一双猫眼儿还是不住的瞪了面无表情的萧迟几眼。跟这个万年冰雕谈温馨,是她脑残,还是她找虐?看来两个都是!!(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 灵族的骄傲 日子还是不咸不淡的过,自上次受伤后,南歌无意外又被萧迟关了一阵。这次就是千炙和秦西都站在萧迟这一边,还是南歌闹了好久这才得再次出门的机会。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南歌都是在妖灵村落和南宋附近打转,不是去村子里教孩子们认字,布阵就是跟着汝大爷学烧瓷。 不得不说,天赋还真同种族的关系大的很。村子里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在阵道之上都是一点即通。现在村里的好些人已经开始炼制阵旗。南歌瞧着那些阵旗有意思,便问过了妖灵们,拿去市场上寄卖了一些。场反映倒是不错,有些供不应求的味道。 南歌看的高兴,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村子里自给自足是没什么问题了,甚至生活都开始富足起来。可惜那些人还是不愿意出去接触外人,说是与其出去遭人白眼,还不如在山谷里清清静静过日子,阵旗有她帮着卖就好。 天气一天天的变凉,虽然南宋的叶子还是绿油油的一片,但听千炙说西唐那边已经开始落叶了。南歌便特意提前赶制了几身秋衫给他们送过去。为着这些事情,南歌可是被萧迟用眼睛斜了好几天,直到她给他也做好了秋衫这才算罢。甚至还小心眼的多要了一套,对于某人的孩子气,南歌也是头疼的很啊…… 清点毕最后一瓶子丹药,南歌也算送了一口气,搁在心坎儿上数月的事情也可以放下了。这尚彩迷迭一开好,阳枳也长的差不多了。南歌随身小屋的药房里愣是关了一星期,才算是没有白费了准备那么就的材料。现在他们要等的就只剩下天时了。 “你清点看看,药丸够是不够……” 萧迟随手捻起一直药瓶,扫上几眼便略点了头。又将南歌给拉进怀中“今日的药喝了么?” “我那些伤早就好了,不用在吃药……”南歌现在是有点谈药色变。这也是没法子,上次她受伤,伤的可是心神,属于最难养的那种。足足叫南歌灌了几个月的药材算是养好了,还不能多费心思。就是南歌方学的阵法再怎么精妙,南歌也不敢在这时候推演…… 萧迟看看最近被药水灌的有些消瘦的小脸儿,便也没在强求。只叫南歌吃饭的时候多吃上几口这才算罢。 用过了午餐,南歌便算着时候,带着点心出门去找廖进,上次他便说是要她去虚妄沼泽之前去找他 。听着贺大娘的意思,这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办。想到廖进那次失态。再想到贺大娘他们叹息的样子,南歌自然是一分也不敢忘记,这药丸一配出来。便收拾了东西急巴巴赶过去了。 “廖叔你看我做的点心怎么样,这是用鲜虾仁儿做的吃着口味好呢。” 廖进坐在院中喝茶,一看见南歌进门子,双眼便耐不住的转柔。起身帮着端过南歌手中摞的极高的盘子“怎么一下子拿了这么多?” 南歌笑着将点心放回桌上招呼着廖进吃“这不是一趟就能那晚省事儿么?” 廖进无奈的摇头,捻起一块虾仁儿酥进嘴里尝尝“还真是个懒的。若是路上洒了怎么是好?” “这不是还好好儿的在盘子里没洒么?要知道我可是练出来的!”南歌浅笑着又给廖进斟上一杯茶,说是新得的的茶叶叫廖进品尝。 “听说你最近都在忙妖灵一族的事情?”南歌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又搁回桌子上,对上廖进的双眸“是啊,妖灵也是可怜的,何况他们多少还是同鲁伯有些关系,我定是不能放着不管的。” 廖进垂眸,转手中的茶杯,就静静看茶尖在浅碧的茶汤中沉浮“我相信你鲁伯没教你一定要管。你可知道其中的缘故?” “不知道,”南歌老老实实回答。鲁渔的矛盾从字迹中就能看的出,分明是在意妖灵一族的状况,但还是没有让她插手。南歌也从其间朦朦胧胧猜到,这很可能同她有关。但在她和鲁渔之间,她还是选择了鲁渔,不管妖灵一族有什么故事,至少她真的不想叫鲁渔心上牵挂着,不得安宁…… 廖进叹息一声,探手揉揉南歌脑袋,眼底是欣慰也是心疼“真真是个傻孩子,妖灵……可是差点叫你们灵族灭亡啊……” 南歌听的心口一揪,有些不不敢置信的看着廖进,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缘故“灵族……灵族不是因为主神的意思才灭亡的么?怎么又和妖灵扯上了关系?” “灵族是天地的儿女,也算是主神的孩子,父亲就是再怎么生气 。又哪里有要自己子女性命的道理?”廖进看着南歌无奈的笑笑,也不知这丫头怎么会想的这般简单。 “可是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也不曾……”南歌方想说他们不曾说与她听,但转念又想到了鲁渔,若那时候给她说了又叫鲁渔如何自处?这下子,南歌也算是知道鲁渔为什么会住在村子最偏远的一处了,他分明是心头有愧…… 廖进拉着南歌做到边上,一边抚着她头发一边将那隐藏了数千的故事娓娓道来 数千年前,灵族男子与一个妖狐一族的女子相恋,并孕育出了一个孩子。原那女子刚怀孕也是件极只得高兴的事情。不止是他们,就是整个灵族满满含期待,等着这个含有灵族血脉的孩子降生。但早前就说过,灵族是天地的儿女,自然是高贵不凡的。寻产的妖族又怎么可能孕育出灵族的下一代?妖族的母体根本就无法承载胎儿生长时所需能量。所以在孩子出生前一段时间,那妖狐族的女子一度陷入昏迷,时时都有性命之忧。 偏着灵族男子不动情则以,一动情便是要倾尽一生的。眼看着心爱的女子就要死去,那人自然是不愿,甚至不惜闯上九重天。要主神出手相助。只一个生命的出生是要以另一个生命的结束为代价的,就是高高在上的主神也不可能亲手破除自己制定的法则。所以结局无意外的,那妖狐族女子身死,孩子得以平安诞下,而她诞下的那个孩子……就是妖灵!!! “你是说……,妖灵一族其实是灵族的血亲?!”南歌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现在都还无法笑话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要知道被生灵时时唾弃鄙夷的妖灵居然和灵族有血缘关系,这个消息如何不叫南歌震惊?! 廖进看着她被惊着的傻样,也跟着扬唇浅浅一笑“说是血亲也不尽然。妖灵一族走到现在,还能还保留着灵族血脉的已经是微乎其微了,而且不是所有的妖灵都是那孩子繁衍出来的……” 原来,灵族的男子看见自己爱人死后,将所有的过节全归罪在了新生的孩子身上。连看都不愿多看那孩子一眼,直接撕裂了空间,将那个孩子扔进了空间缝隙之中。 紧跟着又满含仇恨的要整个《安眠》世界都给那女子陪葬。这也算是对主神的报复!接下来就跟传说中的一样,《安眠》世界动荡,灵族被主神厌弃,众生灵最灵族的信任也降到最低点。 然真正导致灵族几乎灭族的。还是那个被扔进空间缝隙中的孩子 。他独身一人在空间缝隙中挣扎了近百年,才得以回到《安眠》。孤寂了百年也算是将整个灵族恨到了极点。便统领了被种族抛弃混血也就是现在妖灵的祖先。联通堕落者一起绞杀灵族。那时正逢众生灵对灵族的信任最低的时候,所以知道堕落者出手还是只在一边观望,没有帮忙的意思。 直到堕落者的行为越来越疯狂,甚至连其他种族都受到波及。众人终于才意识到灵族的毁灭会给人带来什么。、只还不用他们出手,灵族不惜以全族尽灭的代价,将堕落者绞杀近无…… “那就是说,我们灵族算是自己走向灭亡的么?”琥珀色的眼瞳微闪着,不知为什么,南歌心口忽然有些憋闷。隐隐为那些豁出性命的先祖心疼,那毕竟是她们一族的故事…… 廖进叫南歌靠在他膝盖上。手轻轻摩挲着南歌的发丝“灵族是天地的宠儿,他们又怎会允许那般狼狈的被堕落者诛杀的?何况灵之一族是需要给众生灵一个交代。又哪里还能叫一众生灵再出手?这……是灵族的骄傲啊……” “就为了那一分骄傲,都不惜废掉全族的性命么?”南歌听的喉头发酸。也不用猜也知道,她今日能的一众生灵的那般喜爱。根本就是用她族人的性命的换来的,光这般想的,南歌心头就堵上了一块,如何也放不下去! “但那也是最好的选择……”廖进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叹息一声,手上轻轻拍着南歌的背脊。“就是灵族不那样做,堕落者和妖灵联手能将灵族逼到绝境,莫忘了,灵族虽然强悍,但他们的成长太过艰难了。” “但是……,那时候大家不是打算联手了么?” “饶是如此,他们对灵族的也是有心结的,且主神的态度也不会改变。那样……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而且唯有那样做,也能叫灵族那三个孩子在生灵的看护之下成长,也足够严重到引起主神的重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难想象了,灵族尽灭,那三个孩子就成了遗孤,众生灵心中有愧,自然是放下了心结,全心照拂那三个孩子长大。主神自然会心疼他那些死去的孩子,恨不能将他们三个捧在手心里过活。那也莫怪人家会说,那三个灵族就是主神也要让这三分了。 “以后记得来找爹爹喝茶……”莫名的南歌忽然想起了主神离开前的那一句,原来她也只当是他在开玩笑。灵族算是主神的子女,她叫一声爹爹也就不算错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一章 珍惜 “可是后悔救了妖灵一族?”秋风一阵阵的吹着,带着独属于秋的微凉,卷着树上的落叶下来了,正好落在南歌头发上 。此刻,静谧的恍若一副画卷。 南歌手指紧揪着廖进膝上的衣袍,凝息一阵,才缓缓开口答道:“我不悔……” 是啊,她不悔,听过这些事情,南歌心头有些异样那是难免,毕竟那些是她的族人,而有了那些族人的牺牲才换来她现在的这样舒适的生活,但心头有异样不假,也只是为自己祖先叹息心酸罢了。说白了,几千年过去了,妖灵一族就是它有再大的罪过,这样的惩罚也该够了,何况她还和那些妖灵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心中对妖灵的印象早已经定了型。那故事里的妖灵给她的感觉就只存在在故事中,同现在那些笑的朴实,憨厚的妖灵们又是一个样子。就是退一万步来说,有鲁渔在,她还是不能放下那些妖灵不管,鲁渔……是真心将她搁在心尖尖上来疼惜啊…… 廖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帮南歌拿下头发上的叶子“你不悔也好,这些纠缠了数千年,也是该到头了……,而且,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适合来解决这件事情。” “为什么是我,三位长老才是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啊。” “他们……”廖进嘴角几步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咳咳,他们早就已经隐居在千岚之境不问世事了……” “不问世事?那是不是我以后也见不着他们了?”想到可能会见不着,南歌心头不免也有几分的遗憾。毕竟就是几句简单的言语中,南歌也能感觉的出他们对她的关切和喜爱,南歌还想看看真正的灵族是什么样子呢。现在看来好像有些困难了。 廖进听的南歌有些带些叹息的语调,额头上已经见了汗,别的不说,光想想那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就觉得脑瓜仁儿疼,汝大爷的例子可就在眼前摆着呢,他是断断不能往枪口上行撞的! “傻孩子,你是灵族唯一的女儿,又哪里可能见不到你们长老的?只是他们厌烦了世事,在千岚之境清修罢了。待有了机会,他们会来看你的……”擦擦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来的冷汗,廖进心头有一刻哀嚎,他们哪里是在千岚之境清修啊,分明是主神见他们被欺压的狠了。将那几个扔在千岚之境拘着呢,就是如此,他们还能不时的给他们闹出点儿事儿来。更别说的是放他们出来逛悠了! 南歌听清说是能见到,心上也算是高兴 。又想起今天来找廖进的事情,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廖进道:“廖叔。我刚把克制瘴气的药丸配齐了,等深秋我就能去虚妄沼泽了……” 不过一句。就如一把扫帚,将方才还有些怪异的氛围轻扫个干净,留下整片整片的空茫。廖进眼底微闪了闪,也分辨不出眼底是喜还是悲,下意识的摸着手腕上的一处,又垂下眼帘“这是好事,东西都准备齐整了么?” “准备好了。”南歌瞧着廖进神色不定,带些忧心的唤上一句“廖叔……” 廖进拍拍南歌的头,深吸上一口气“别担心,廖叔没事。只不过想起一些事情罢了……”说话的时候,廖进又忍不住朝着一处望去,双眸深沉的又像是透过那要看见别的什么“是不是好奇廖叔为什么会在意虚妄沼泽?” 南歌看着廖进徒然满是悲戚的面庞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倒是廖进不甚在意的一笑,解下一直被他深藏在袖中的一个小物件。递给南歌“廖叔身上也没什么说不得的故事,不过同寻常男女一样,有过一段情事。只你廖叔太轻狂了,总以为她会永远守在那里,所以也从未留意她,更从未珍惜她,等她真的不在了,这才知道,原来谁也不会为你永远等在那里,就是她愿意等,也不见得她就能这般一直等下去……” 廖进的语气有自嘲,有怀念,却空劳劳的没有一丝多出来的情绪在里边。就像是整个心都掏空了,只余下一个壳子来诉说一个漠不相关的故事。 就那一双有空洞的双眸揪的南歌心发凉,抬手拽紧了他的袖摆,唯恐廖进就真这么整个人都陷进那空茫茫的世界中,永远走不出来“那廖叔怎么去找她吧,既然她不等你了,你去找她不是一样么?” 廖进听的瞳孔一阵紧缩,惨然一笑道:“找不回来了……,终是我错过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廖进的嗓音有些发颤,抬手习惯性的遮掩住自己的双眸,像是耗尽了一身的力气颓然倒在躺椅上,抓着那小物件的那只手,已经有青筋隐隐在其上跳动着,像是要克制那份凄楚,不叫它将其全然吞没。廖进的样子,瞧的南歌有些透不过气来,就像是在心口拧开了一颗柠檬,酸涩的滋味顿时占了所有的感知,眼眶跟着泛红泛热“廖叔……” 廖进轻轻摆摆手,长出一口气,也不知能不能吐尽心口无尽的悔与痛“廖叔无碍的,她既然守了我一辈子,我守她一辈子又如何,至少,这院落还在这儿,我还能时时念着她,也就知足了 。唯有这……” 廖进摊开被捏的有些泛白的拳头,上面正静静躺着一枚红绳栓的坠子,华晶的料子,极精巧的样式,看着就像是晨露中含苞待放的玉兰,许是经常被人摩挲着的缘故,上边的华光已经被消磨殆尽,不难想象,他的主人是如何一遍又一遍的捏在手心中把玩“这是我答应要给她的,只待我准备好了,她却再没机会带上了。你……去帮我戴在她身上可好?” 南歌鼻子泛酸,不难看出廖进是有多珍视这样东西,单瞧着他已经攥成一团的另一只手,南歌都觉得真将这坠子拿走了。定是同在廖进心口撕下一块肉一般了…… “廖叔真舍得么?” “如何舍不得?”廖进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座那座八角亭,眼底难得有些迷蒙在闪烁着“她最喜玉兰,说是晨间的玉兰最好,每次闻见那香气都会说世间再没比那更好闻的了,无奈她身上不好,我不忍她起早了沾晨雾,只说是给准备一朵玉兰定叫她时时能瞧见。那时她笑着的样子我现在还能记起。只我混账的很,许过的诺从未搁在心上,她也不提,只每日笑盈盈的送我出门。又笑盈盈的等我回来。那时她厨艺算不得好,转来转去也不过那几道菜,至现在才知道,原来世间上最美的味道也莫过如此,只我知道的太晚了一些。也想起的太晚了一些。待我真将这朵玉兰寻回来了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找不见要送的那个人了……” 廖进的眼神有些呆滞,嘴唇张张合合就好像是人控制住了。全无一点情绪在里边,倒是在一边听的南歌,已经泪流满面了“廖叔……”南歌的声音有些破碎而沙哑,就像她个故事中的人。却不知,她只是为跟前这个早已忘记哭泣的男子流泪。南歌恍惚记得在以前看过那么一句话。真正伤心的人不是哭的撕心裂肺,是连怎么哭都忘了,这廖进……分明是忘了怎么哭…… “傻孩子你哭什么,廖叔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感叹罢了。你将这带在她手上,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这……就当是我陪着她了……” “廖叔……廖叔……为什么不亲自给她带上?”南歌揪进了廖进的衣袍,没有过去接,就看着廖进恍惚的一笑,低头摸着南歌的脑袋“我就不去了,她在那里也好。清静一些,我不能过去,也过不去。我这样子去了,她瞧见了会心疼……” 就这样呢喃的说着 。眼底又有水光凝聚着,抬手下意识的挡住双眼,眼泪却等不及的滑过脸颊,“滴答”一声在衣襟上晕染开来“好些年没哭,想不到今日却在丫头跟前丢脸了……” 廖进看着指尖的的湿痕笑笑,却笑的南歌心都要拧做一团,酸涩的不成个样子“廖叔……哭吧,璟璃不告诉别人……” 廖进这次又是一笑,笑意倒是难得到了眼底“这么些年了,早也该习惯了,只你,听说是有个小子为你历九九雷劫也甘愿?” 南歌还在那儿哭的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廖进这么一问,只能仰头一脸的眼泪鼻涕看着他。廖进勉强勾着嘴唇,探手给南歌擦的眼泪“不管是怎样,既然选择在一起便要学着珍惜,莫学你廖叔,那心疼,是要跟着一辈子的……” *** 南歌陪了廖进好些时候,守着他吃了晚安才归家。廖进虽然说的模糊,但大致还是猜到,那个女子好像是死了,尸首不知什么原因被十分完好的保存在了虚妄沼泽,而廖进要她做的也就是叫南歌将那枚玉兰戴回那女子手上。 进了月迟轩,南歌心口上还是沉甸甸的被压着好大一块。进门背对着她在那边站着写字的萧迟,南歌莫名想起了无声垂泪的廖进,提着裙摆及走上几步,还不等萧迟转过身,南歌已经从后边抱住了萧迟,双手绕过他精瘦的腰间,打个结,就要将她整个人都同萧迟绑在一块儿。 “要珍惜……”这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在南歌脑子里旋转着,南歌忍不住同萧迟贴的更近更紧都恨不能融进萧迟的骨子里。 萧迟的肩膀几极宽,要却挺窄,刚够南歌合抱住,整个肩膀又成了一堵高高的围墙,将所有的风雨都隔绝在南歌之外,不叫她沾染半分。 “萧迟……” “恩……”萧迟在被南歌乎来的依赖弄的有些莫名,随口答上了一句,却垂着眼看着腰上紧紧交握着的小手发呆。 “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 萧迟的瞳孔一阵紧缩,只那一刻,就是性命被人捏在手里也能沉着冷静的他,脑中居然只剩下了一片的空白……(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二章 若我不在你身边 从廖进说要她珍惜开始,从她抱住萧迟开始,南歌就忍不住的一再的回想从和萧迟见面开始的点点滴滴,待从头开始一看,南歌忽然有些心惊,她……居然忽略了那么多的事情! 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萧迟占主导,丝毫不给南歌反抗和逃离的机会。也就叫南歌在潜意识中,想要拉开一些距离来看的清楚一些,或者来躲开萧迟叫人窒息的强势态度。虽然后来两人还是走到了一起,那逃开却已经成了南歌的一种习惯,或理所当然的以为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只要给足彼此足够的空间便可以。 而且萧迟给人的感觉也太过强悍,他强势的要将她锁在身边,主导她的一切,为她遮风挡雨,就像是一座高高在上的天神,在南歌还没有想到的时候,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个妥妥当当。所以这样的错觉也会叫南歌更为忽略萧迟的感受是什么,或者他会不会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有不安,又不确定。 两人上次在同理的争执虽然是平顺的过去了。但萧迟却更像是有意识的回避一些东西,像是不想面对,不愿承认某些事情样。直到南歌这次从头到尾思考过一遍两人间的关系,这才想起,好像……她还从未对萧迟,对这段感情给予过肯定。也在她向萧迟索取安全感的时候,从未给过萧迟安全感。心头暗恼的同时,不免也为她抱着的这个别扭男人心疼。那句幸福的话便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只是……回应的是不是慢了一些? “萧迟?”南歌想收回手,转到他正面看看。萧迟却按住她的双手手。不叫她动弹。南歌整个人就贴在他背上,他若擂鼓般的心跳和不稳的呼吸自然是叫南歌听了个分明。脑筋稍微一转,应当会知道,萧迟现在是不想叫他看见他现在的表情了。只可惜南歌是没看见,那句话落,跟着一刻的空白之后,萧迟眼底就如三月化开的春水一样,柔柔的,还有无数的星斑揉碎在其间。就连那时时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此刻勾出了一线。浅浅,浅浅的弧度,顿时柔化了整个僵硬的脸庞。那……可是百年都难得见上一回的景象! “我很高兴!”他说,声音还略残了些沙哑,有那么几丝温柔与喜悦。通过微颤着的胸膛要透进南歌心坎儿里。南歌知道,他的高兴,不仅是她的话 。她的肯定,就如她说的,他与她在一起,他也很高兴…… 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忽然空前的黏糊起来,就像是在他们中间抹了一层蜜糖。任谁也扒拉不开。进去给他们送晚餐的月理,也被那怪异的气氛逼的匆匆端进来些东西,又匆匆退了出去。就是他神经再怎么大条,也觉着那屋子里哪里有他插足的地儿啊,他杵在那儿比一个花瓶儿还多余些呢! 两个人窝在一张椅子上,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吃,就是萧迟平日里看着极不顺眼的青菜萝卜,也难得主动自己凑上前由南歌喂着吃。就一顿饭的功夫,南歌已经巴拉巴拉给廖进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只说到廖进叮嘱她要珍惜的时候。眼圈又忍不住微微开始泛红,转身猫进萧迟怀中,略略噌了几下。便在也没说什么。 *** 夏季晚上热,南歌也不乐意关窗户。拉床幔之类。整个人就着了见单薄的夏裳,在萧迟胸膛上趴着,发丝如流水一般绵延在四处,细腻,微凉。 “萧迟,若是哪天我不在这世上你会如何呢?”南歌看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棱洒进屋子,脉脉如流水似的静静流淌着,不由又想起了今日在园中无声落泪的廖进。那双眼睛也似现在的月光一样,苍白,冰冷而静谧,了无生气!若是萧迟也失去她呢,或是她也会失去萧迟呢?他们又会如何自处?也是像现在这样哀恸若死么? 萧迟听得瞳孔不住跟着一阵紧缩,揽在南歌腰肢上的手臂恨不能给南歌绞碎了揉进怀里嗓音僵硬又满是肯定,不容有任何辩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歌转过头,想抬手摸摸萧迟的脸颊,无奈萧迟抱的太紧,她动弹的空间实在有限的很“为什么不可能?人总是要死的,过个几百年我们也会死,这是谁也无法避免。” 萧迟的手臂略松开一些,低头用下巴顶着南歌的发心“若真如此,那我也定是不在了,哪知道我会如何。” 南歌一骨碌爬起来半跪在萧迟身侧,如玉雕琢的小手撑着萧迟胸膛上,两肩上的发丝也顺着她的动作滑下来,在萧迟胸口轻骚着,微痒,却要挠进人心坎儿里,萧迟略有些着迷的抬手伸进那些发丝中间,任那青丝若流水一般漫过他之间,再顺着手指缠进他心上。 “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得明天我就会死,说不得……”南歌满脑子是廖进和他的玉兰,也没留神萧迟越来越清冷的脸色,还未等她把话说完,手上一拽,她整个人已经密密匝匝的被萧迟全在怀中,就留下一条透气的缝儿 。 “不会有说不得!”萧迟眸底尽是寒意,语调更冷沉若冰“只我在一日,定不会有那些说不得在你身上!” 南歌被萧迟抱的一怔,连抬头的空间都无,挣扎半响才脱出一只手来,一下下的拍着萧迟的背脊“恩,我们好好儿的。”在这一刻,南歌才知道,原来这个紧紧抱住她的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安啊……,也是,他是将他一身的感情全倾注在她一人身上,他又如何能忍受失去呢? 南歌就这样轻轻给萧迟拍着背,到最后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睡下了。只睡的有些不安稳,脸上痒痒的,还有一道视线在深深。深深的看着她。南歌睡了一半,耐不住迷迷瞪瞪张开眼,看着正用手指轻抚着她的萧迟,略有些不解道:“怎么还不睡?” “你睡吧,我一会儿便睡下。” 南歌作息历来规律,现在已经困的不行。没工夫多想,便又窝在萧迟怀里睡下了、只辗转几次醒来,萧迟的都是姿势未变的那眼睛深切的看着她,虽然看的不甚清楚,总感觉。萧迟是在刻意压抑这什么情绪,周身的气压都低的不行。南歌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揉揉眼皮子,撑起身问道:“想什么呢,怎么现在还不睡下?” 萧迟微垂下眼睫。探出指尖抚上南歌的脸颊,半响才用沙哑的嗓音回答:“我在想你不在这世上我会怎样。” 南歌一怔颇有些哭笑不得,她也不过随口一句真叫这呆子想了这么些时候不睡?“那你想的怎么样?” “我不知道。”萧迟面无表情的看着南歌。面上竟是认真“我从未想过这些……” 南歌勾起嘴唇,这句话叫她脑子里总是勾勒着萧迟撅着嘴儿,满是委屈的同她说这些话的样子。那德行倒是跟丸子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抬手不禁捏捏他脸颊。也不觉有些心疼,分明是一句无心的话。尽是叫他大半夜没睡下,他白天的事情可从没少过呢“想不到那别想了,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的么。咱们早些睡吧,要不明天你该没什么精神了。” 萧迟不答,只将南歌抱过来,一齐侧躺在枕头上,额头并着额头,直待南歌以为萧迟真的睡下,也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一阵微痒 。传来若梦呓的一句“睡不着! “恩?”南歌不解的探手抚着他比她粗些的发丝,又被萧迟抓进了手里“我想你下一刻会离开,……”所以他睁眼瞧了她一夜。就担心她会离开…… 南歌全身一僵,分明一句寻常的话。却叫她人不住微热了眼眶,起身抱住萧迟的脖子,南歌难得主动凑近萧迟耳边,低语道:“我不会走,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便永远也不会离开……” 其实,南歌一直怕许下这样的承诺,因为她身上有太多不确定的存在,她有来自21世纪的灵魂,谁也不知道在哪一刻,真正的桐疏会醒过来,或者那一刻她会回到二十一世纪。但现在,南歌愿意这样跟萧迟保证,只要她还是现在的桐疏,只要她还能守在他身边,她便永远会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廖进说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趁着现在,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好好珍惜这个将一生的感情全倾注在她一人身上的男子…… 趴在萧迟胸膛上,南歌一手插进萧迟的发丝间,一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眉,眼,鼻,唇,一下,一下,手上的动作极轻柔,极细腻,若一只休憩着的彩蝶一样,稍有些动静便会展翅飞去。这样的飘忽叫萧迟心痒却又心惊,总也舍不得,又总也想用尽全身的气力将其留住。 寻常恍若冰封一样的双眸此刻有暗潮在其间汹涌着,深沉的要将人给吞没进去。南歌略一怔,便若蛊惑了一般,低头轻轻触在萧迟的嘴唇上,这……是南歌第一次主动的吻。 舌头像是一只方出洞穴的幼兔,对未知的世界有着好奇也有胆怯。小心的,满是试探的轻触着萧迟的薄唇,想循序渐进,仔细体味亲吻的滋味。只她忘了就是她这只小白兔子想慢慢悠悠试探着前进,某只守候已久的大灰狼可不见得乐意。这才在人嘴唇上徘徊呢,薄唇一张,探出的舌头便若巨蟒一样卷了南歌的小舌头,拉进洞中翻搅,缠绕,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南歌闷声“哼”了一句,绵软的嗓音带着一分独特的沙哑。听在萧迟耳中,又成了另一种滋味。 舌尖顺着那个的舌头,又滑至南歌口中,贪婪的吸吮着其间的甜汁,一双手早就不安分的在南歌背上游移着。衫本就极薄,手掌过处尽是一片软腻的肌肤,迷得他手上都舍不得搁开半分。 渐渐,那层轻薄的夏衫也变得碍事起来,手掌顺势往下,寻着梦中重复无数遍的轨迹探进了那衣摆之中……(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三章 缠绵 费尽千辛万苦,历经艰难险阻,肉汤出锅鸟,警告,吃肉有风险,跳坑需谨慎,这个不影响以后的阅读,单纯的孩子们可以不订阅哟~ ———————————————————————————— 夏季的月色最是明亮也最是清冷,恍若银霜在地上结满了一层,就是再热闹的处所,也能添出一股子静谧与清冷的味道。月迟轩原就是极静极静,月光透过透未合的窗户洒下一层,也没叫帐内的人冷静几分。 水蓝绣白莲的夏被早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撵下了床,正在屏风脚边上静躺着抽泣,床边的两双鞋子倒是摆的齐整,只床幔狼狈些,似是被人匆忙扯下的,还有一半微张着,隐隐能瞧见窗内交叠着的两个人。还时时有喘息并着轻吟传出来。 自萧迟的手探进南歌衣摆,就恍若进了水中的鱼儿。哪里都值得留恋,也哪里都不忍离去。比膈着的那层夏衫,掌下相触的肌肤又不知要添几多的味道 。滑腻的就像是光退过壳儿的鸡蛋,捻转在微带了些薄茧的肌肤之下,叫人耐不住依在的留恋其间。 真说起来,这还是萧迟头一遭那般真切的触碰女子的躯体,虽平日搂着南歌的时候不在少数,但似这般亲昵的在其身躯上游走却是未曾有过。手掌过处,无一不是软滑细腻的,稍重上一些力道便能烙下几分印记,那……是全然不同于他的柔软娇嫩的身躯。也就这一刻萧迟才如此真切的感觉,男人与女子之间的不同。 手掌之下的动作未停,口舌之间也不曾放过南歌一分。纠缠着已经精疲力竭的那条可怜的小舌头,就是她肺里最后的一丝丝空气也不愿放过。那口中的清甜汁液比任何的琼浆都来的诱人,早在他尝过第一口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一丝。只可怜了南歌的舌头,在那一刻感动的时候,还主动回应过他几次。无奈这人就是只喂不饱的恶狼。也不过初初愿意给上几分的温柔,转瞬间便纠缠着要生撕了他吞下肚去。 全身早化过一团温水瘫软在萧迟怀中。连带身上也开始泛出一阵阵热气,无奈她舌头被萧迟死绞着,也只得在喉间发出带了几丝祈求的轻吟,扭摆了身躯。睁着雾气蒙蒙的双眸凝睇着他,就盼着萧迟能大发慈悲在她肺里的呼吸耗尽前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 只南歌哪里知道,她那一个动作,一声轻吟,一双妙目。就是天上的满月。催着人家化身成狼人!萧迟双眸转沉,呼吸愈粗,顿觉得有一把火在下腹烧着。只有些不知所措。弄不清要怎样才能息下那愈转愈烈的焰火,只得唇上的动作加剧,双手更是越过兜衣,终是覆上那注意了许久的浑圆。 那是截然不同于他的柔软滑腻的刚好够塞满他整个掌心。绵软的忍不住在手心一在抓握着。来感受她独有的绵软。这一新奇的发现,终于叫萧迟不再只拘泥于那满是清甜汁液的嘴唇。揉捻之间那粒小樱桃,渐渐挺立若石子一样膈在他手心。手上的动作一顿,探出手指轻拧一下。耳边跟着传来的娇泣,听的他从脊椎泛出一股酥麻来,不由着想要贪恋的更多一些。甚至会好奇这神奇而又绵软的一处品尝起来又是什么滋味。 这般想着,也就不再沉迷于那满是清甜滋味的嘴唇,另一只手掌略略一上抬,凌乱不堪的衣衫跟着就划开了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隐隐月光之下都能泛出一层莹光,也迷了萧迟的双眸。嘴唇沿着南歌的唇角向下,无一处肌肤不叫他着迷,不叫他流连。反复的吸吮之间,一串串微红的烙印无声诉说着那唇瓣造访的去处。 下颌。脖颈,锁骨,唇瓣过去,两边的衣衫早就被翻开了大半,上身的衣裳几乎是不见一点遮掩的作用 。就一件月白绣兰草的兜衣勉强半挂在身上,从扇开大半的缝隙之中都能大致看见那浑圆的姣好形状。萧迟顿下了所有了所有的动作,双眼微眯着,着迷的看着身下略微起伏的娇躯,只这里一刻连那一片小小的布料都跟着碍眼起来。 敷在浑圆上的手略一拱,再使力一抬,那根脆弱的绳子终于不堪负荷,脱离了那一小片布料,南歌顿觉得身上又是一凉,那可怜的小布料早已经被扔去到了床下不知哪个位置哭泣去了。 上身的衣衫早就撇在两边,她几乎是半**在萧迟身下躺着。就是南歌此刻再怎么迷蒙,这样的认知也足够唤醒她的注意。抬手圈在胸前想遮住身子,无奈那两只霸道的双手又将她制回原地。不给她一丝遮挡。 此刻萧迟半跪着,衣衫只有一般略搭在身上,隐隐已透出一半劲瘦的身躯。发丝就随意的披散在两肩上,因他低着头,还有零星的发梢骚南歌的身上。只现在南歌什么也顾不得,被萧迟那过分火热的双眸盯得全身发烫。那眼底都有一团火在其间隐隐跳动着,下一刻便要连带的她也一并焚毁殆尽! 萧迟看的很认真,很专注,像是在仔细的研究一项了不得的发现,又像是在细细体味各种的滋味。南歌被她瞧得心上不住打鼓,怯怯开口,唤上一句“萧迟……啊!”还不等她一个音落下,胸前那一阵温热,就叫南歌惊呼出声。那抹诱人的樱红早就被萧迟纳入了口中。还是一种极为赤诚,极为专注又极为小心的态度。 萧迟真的很认真,认真的含住那一抹樱红色果实,认真的舔舐,认真的吸吮。这原本满含**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叫人生不出厌恶之心,就因为那分认真,那分青涩,还有那分沉迷…… 胸前截然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叫南歌只觉得被放在蒸笼上蒸着,全身无一处不是热气氤氲,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集中在了胸前的那一处。每一下舔舐,每一下嗫咬,都是那般清晰传达给南歌。这从未有过的体验,吓的南歌想跳起来躲开,无奈南歌双手都被制住,只能紧揪着两边的床单,双唇要紧咬着才不至于叫她轻吟出太过羞人的声音“萧……啊……萧迟。” 南歌原想叫萧迟罢手,只出口的话,早被那突来的用力一吮给弄得破碎不堪,见萧迟的一只手终于松开。南歌探出绵软的跟棉花堆的手臂,撑在萧迟**了过半的肌肤上,只她现在软的跟出锅的面条儿一般,哪里能撼动的了那只逮着食物的恶狼?不安分的手一只攀上那处浑圆揉捏着,肆意感受上边美好的触感 。另一只手却要顺着平滑的小腹向下,已寻上了松松耷拉在南歌腰间的裙带。 感觉着裙带要解开一半,抵在她身上的热烫硬物正时时威胁着要闯出来。南歌着急的眼泪盈上了双眸,一把揪着萧迟的头大,南歌的语调中都带了哭音“萧……萧迟……不……” 破碎的哭音和发紧的头皮可算是拉回了一丝丝理智,萧迟抬头。被他吸吮的晶亮的樱果也滑入空气中,泛着丝丝的凉“萧迟……”南歌这次倒是能将萧迟的名字叫完整。却也只有那两个字时时绕着舌尖转在,翻不住别的音调来。 萧迟伏在南歌身上粗喘着,探出指尖携过微颤着的眼睫上的泪珠,嗓音早低哑的恍若砂纸磨过一般“为什么哭……,你讨厌我碰你?!”这般问着,萧迟也忍不住跟着蹙眉,心头有一抹酸涩在翻搅,跟着又被强压下去。 南歌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口中的哭声不停,只抬气绵软的双手用尽全力在萧迟肩上一锤。好半响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吓到我了,你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话一说完,也跟着勾起了方才那几分的委屈。眼泪竟又要掉了下来。 这是女孩儿最能娇气的时候,也是女孩儿最惶恐的时候。几拳头锤下去,虽然不能叫萧迟感觉到疼,但至少也叫他理清了,她不是他想的那般不喜他的触碰,也不似他这个大男人一样,单凭着感觉走。他怀中抱着的,是一个女孩儿,一个细腻娇柔,会惶恐,会不安的女孩儿,需要捧在手心中细细的宠着,疼着,慢慢的等待她适应。 强吸上一口气,帮着南歌拉上衣衫,分明这样温软的身躯在怀,只会叫身上那把火烧的更旺。却又舍不得放他离了他怀抱,南歌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还有些不对,也感觉腰间那出热烫从未曾退散过,心知他现在也不好受,但此刻要一个小女孩儿说什么?只得脑袋埋在萧迟的怀中。巴不得这一辈子都不要起来。“我……我们明日开始分房睡吧……” 便觉着身后的身躯跟着一僵,立马回绝了她的提议“绝无可能!!!” “可……”这样两人都不舒服吧,而且看他那样子只怕也不怎么好受! 萧迟粗喘上几声,揽住她的手臂又跟着收紧“我以后会注意……” “你能保证不会像今日这样么?”虽然知道两人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但这样的火热还是叫南歌心生惶恐,毕竟这样的体会她也只是第一次 。 “不能!”萧迟的回答斩钉截铁,安分没多久的手又一次攀上那处绵软,好赖是顾及到了南歌的感受,只搁在那里没什么动作。“她比樱桃好吃……” 咳咳,其实萧迟也没觉得樱桃有多好吃,只看着南歌喜欢樱桃的样子,才用樱桃来比喻。他是要告诉南歌,他对那里的喜爱绝对不下于她对樱桃!尽管……他们不再一个频道上! 两人为着分房睡的事情真论的许久,争论到最后,还是没有结果,反是南歌先扛不住迷迷糊糊又睡下了。 自然,南歌那时还不知道,有些习惯养一辈子都未必能养成,但有些习惯一天就能养成一辈子…… *** 夜司刚用过早餐,便见夜甜笑的一脸甜腻的徐徐走来,脖颈上还有未退的青紫。夜司厌恶的片开眼,把杯中剩下一半的茶水泼在一边“回来之前先把那恶心的痕迹抹掉,别在叫我看见!” 夜甜却神情自若,满不在意的坐在夜司身边,微偏了头笑眯眯的看着夜司“你应该要感谢他哟,我亲爱的哥哥,若不是因为这些,只怕我还套不住那天大的秘密呢?” 夜司不置可否的撇撇嘴,重新为自己徐一杯茶,看都懒得看上夜甜一眼。 “哥哥真的不感兴趣么?”夜甜眼底隐隐有水光流转着,有些委屈的味道在里边“我以为事关‘失落的传承’哥哥会很在意呢……” 夜司听的双眼一眯,跟着便勾起唇角,为夜甜续上一杯茶水“你说什么,关于虚妄沼泽?你确定是真的么?” “是呢,哥哥”夜甜笑眯眯的捧着茶杯极满足的喝着“是从岳家传来的消息,你说呢,听说岳家已经在说手准备去寻找传承的事情了。” “那传承在哪儿你知道么?”夜司笑的满脸竟是妖娆,若是他看着你,定是会让你觉得你的他的世界,夜甜有一丝的着迷,跟着便垂下眼帘,看着杯中浅碧的茶汤“我当然知道了,那里……可是有名的虚妄沼泽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 他是男子 就是昨晚纠缠的再激烈,入了梦境也就没了那些顾及。但往往最难面对的还是醒来的那一刻。被人密密匝匝揽在怀中,动弹一丝也不能。这是每日早上起来都会有的感觉,南歌也不算是意外,某人的霸道能从两人睡觉的姿势就能分辨出来。可是!!胸前忽然多出来的手掌是不是过分了一些?这都睡着了,手竟还握在那浑圆之上,甚至还会没意识的揉捏几下。南歌面上一烧,拧着萧迟腰上那块儿软肉狠狠,狠狠的一拧。也不管萧迟会是什么表情,就将萧迟的手从身上巴拉开天下床梳洗。 萧迟醒了也没见马上起床,枕着手臂侧头看着她。那模样像是一头贪婪的恶狼,匍匐着观察他最心仪的猎物,眼眸间还带着一丝进食后的满足与对那甘美滋味的贪恋. 南歌还为着昨晚的事情有些难为情,下了床就一劲的忙活,也没同萧迟说话。等她上了妆还不见萧迟起身,便再也耐不住走到床边,拍拍他露在外边儿的手臂“怎么还不起身,待会儿就该进早餐了。” 萧迟不答,狭长的双眸就那样静静的凝睇着她,看的南歌又是一阵脸热,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却不知那水汽迷蒙的双眸,只会引得萧迟心坎儿酥麻的很 。不等她反映,略使劲儿,又被萧迟整个人拉回了床榻上。伴着一阵环佩相击的轻鸣,悦耳的很。 南歌扶着发髻,嗔满是怪的推搡着,面上已经是成片成片烧的通红“我这是才梳好的头发,别又弄乱了。你快放开。”萧迟不答。呼吸不稳的凑到南歌跟前,一阵阵的清香南歌周身传来,迷醉的他微眯了双眸。又将那两片可怜的樱唇连着唇上的胭脂一并含进嘴里,南歌只得无语望天,也不知这人怎么一大早就化身成禽兽了。怕头上的发髻乱了要重梳,又顾及身上的衣裳别皱,自然不能由着他胡来。岂知萧迟最见不得她现在这束手束脚的样子,手一抬,她忙活了一阵的头发算是毁了,发丝顿若流水一般散在枕上。惹得萧迟的手指爱怜的在其间游走着,“专心些!” 南歌瞧着萧迟大有她在不认真就连她衣裳也难保的架势,也只得恨恨的在萧迟身上咬上一口。算是变相性的屈服在某人的**威之下。() *** 南歌还是没赶上和大家一起用早餐。当然,身上的衣裳也换一件,开先穿的那身。已经皱吧的跟梅干菜一样,她是如何也不能穿着那身衣裳出门了。 “阿娘~你和阿爹是不是要去虚妄沼泽玩儿?”包子刚训练完回来,脑袋上还汗津津的。连早上梳的朝天辫儿都沾染上不少汗迹,南歌忙掏出帕子给她擦擦汗,又递过一杯水叫他慢慢喝。“包子是听谁说的,虚妄沼泽可不是玩儿的。你太小了。现在还去不了。” 包子小脸一皱,颇、可怜兮兮的拉了南歌衣裳。道:“为什么,包子现在已经能打倒五头狮子了,而且为什么哥哥长的那么快啊,现在哥哥都比我高了……” 南歌摸摸包子的脑袋,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包子。说来也真是奇怪,包子和晚自一起出生,一起成长,最近丸子已经开始有朝少年生长的趋势,但包子还是那年画娃娃的模样。南歌也不禁有些担忧,听说包子是几千年都没有被孵化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在蛋里的时候就烙下什么毛病才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 丸子急匆匆追过来,看见包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也跟着有些心疼。抬手捏捏包子的脸颊,颇有些心疼道:“弟弟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相比起包子那一身的汗,丸子更要凄惨上许多,不仅连头发尖儿都湿了,身上还时时能看见青紫的痕迹 。南歌瞧得略一皱眉,也知道在教育孩子这方面不能一味的由着她性子来,不过丸子身上那些伤还是叫南歌看的有些心疼。 包子扯几下头上的朝天辫儿,又望一眼丸子头上的童子髻,颇有些羡慕的撇着嘴唇,黏黏哒哒的揪着南歌的袖子“阿娘,包子真的长大了,你叫我同你一起去虚妄沼泽吧,而且不是说虚妄沼泽要深秋的时候才过去么?到时候包子长大了也说不定啊。” 只要是包子想要的,丸子自来都是会帮他办成的,伸手拉着包子的小胖爪子,亮晶晶的双眼定定看着南歌道:“阿娘……” 南歌抬手制止了丸子的话,又牵了他的手到一边给她上药“我们这次要去的是虚妄沼泽深处,那里不仅有瘴气,还满是堕落者,那些堕落者可不是寻常陪你们练习的飞天狮子,若是和他们一战,那便是生死之战,你确定你们现在能承受么?” 丸子张了张嘴唇,最后还是看着身边的包子噤了声,乖乖的任南歌在一边给她擦药,不再言语。南歌略叹口气,又拉过在一边抿着嘴唇静默不语的包子。又拆了包子的朝天辫儿重梳一遍。 “包子乖别想太多,你是神龙一族,丸子是腾蛇一族,你们两个生长的就不一样,不用太在意这些知道么?说不定过几个月,包子会比哥哥还高些呢,是不是?” 包子垂着脑袋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南歌松口气,亲亲包子脸蛋儿,当是包子想开了,当然南歌是没瞧见包子攥的紧紧的小拳头。…… *** 午阳正炽,南歌就是在院子里过几道,都要给被萧迟给叫回来撑上伞。这样的天气自然是越发的不想出门了。无奈心中还是牵挂着廖进,昨日他无声落泪的画面还时时在她脑海见徘徊着,南歌就是咬了牙,也要撑着去了廖进府上。 毕竟那么些年过去了,心头就是再痛也适应了一些,所以南歌过去的时候。廖进正在一处荷塘边上喝着茶,望向远处,也不知是在回忆什么,唇上不时愿意勾起唇角浅笑几下,只不经意间,还是会摸想手腕拿出,然后跟着一怔,又笑笑端起茶来喝。 南歌每次见得他那副样子都不免有些心酸,按捺下将玉兰坠子还给廖进的冲动,又忙拉了廖进会说些别的 。说着说着。廖进又会忍不住回忆起他的那朵玉兰。跟着同南歌说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了昨日的撕心裂肺,今日在提起就少了那一分悲伤,多是满满的回忆和流连在其间,有时说着廖进还会偶尔勾起嘴唇浅笑。 “那时她喜欢坐在那里,”廖进指着一处丁香树下的石凳说“明明对女红无甚天赋。偏又逞强要给我做件衣裳。缝上几针的便会被扎手指,好好一块儿布料上全是血点儿。她怕我见了心疼,就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那儿躲着。我有次早归。正好瞧见她在那儿坐着,见她一边蹙着眉头一边给我做衣裳,我竟都不敢过去。就怕她看见了我慌神又扎着自己。那天她就穿了件藕色琵琶衿上裳,下身套着紫绡翠纹裙。恰逢丁香都开了,时不时有几片花瓣落在她头发上。衣裙上,看着像幅画儿一样。” 廖进眼底脉脉流转着一层别样的温柔,低头摸着南歌的发丝,恍若呓语“你说奇不奇怪,寻常我最不耐留心那些衣裳首饰,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跟刻在了脑子里一样,我甚至还能记起她袖摆上的蝴蝶,水蓝的颜色,像下一刻就能飞舞起来……” 南歌闭着眼,靠在廖进膝上静静聆听着。心上早就已经做下决定,她定是不会叫萧迟也若廖进一般,只能靠着回忆支撑度日。哪怕是要跟正主来争这一副躯壳她也无惧!想到此。南歌不禁自嘲的笑笑,原来她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自私…… 絮絮叨叨又是一日。她回岳家的时候已经近了黄昏,那时萧迟正拿着书本考校包子和丸子的功课。只包子是在他身边静坐着,丸子却要背着手,小身板儿站的笔直抬头挺胸的回答萧迟的提问。正问道兵法的一处,包子先瞧见了她,一把跳下椅子,跑到南歌身边一把抱着南歌的腿“阿娘~你回来了~” 南歌弯腰亲上包子一口,又牵着他的手走到萧迟身边“用过晚餐了么?”萧迟搁下书本,揽南歌入怀中,又拉了包子在一边坐下,示意丸子接着背“正等你,他好些了?”那个他自然指的是廖进。 南歌随意的在萧迟怀里靠着,又给包子擦擦刚冒出来的汗珠子“廖叔自来是比我们看的透彻的,何况十几年过去了。也该好上一些了。” 萧迟点头表示知道,又随口指出了几处错误。南歌看着丸子那窘迫样子,也有些不忍,拽着萧迟的袖子,拉过丸子抱在怀中“丸子还小,又训练了一天,也别逼得太紧了。” 萧迟不置可否的把玩着南歌胸前耳朵发丝,只一个眼神,丸子便留恋的再拥了南歌一会儿,乖乖站成原来的姿势,接着往下背 。包子见了也噔噔蹬跑到丸子边上,小身板儿同我丸子站的一边儿直,嘴唇抿的紧紧的,听丸子背不下去的地方他就会接上,跟着两人齐声一起背。 萧迟见包子那倔强的小模样儿也是一皱眉,跟便又松开眉头,顺着南歌的头发眼睛却不是瞄向另一个叫他今日回味不已,神清气爽的去处。 待一段背完,包子忽然蹭蹭蹭走到萧迟跟前,一把拽住萧迟的衣摆,小包子脸上满是认真“阿爹,我要去虚妄沼泽!” 这次不只南歌,就是丸子也皱着眉,不太赞同的看着包子,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现在这种停止生长的生长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哪个又能保证他会出什么状况? 萧迟揽着南歌腰际的双手一紧,双眸深沉的望着包子。“你确定?” 层层威压之下,包子还是挺直了小身边儿,面上坚定之色不减“是!包子想去!” “那便去,自明日起你同丸子的课程一样!”萧迟回答的倒是干脆,南歌启唇,终还是闭上嘴唇,在边上看着萧迟为他们布置功课。 “为什么要答应包子去虚妄沼泽?”包子和丸子一走,南歌便耐不住,拉了萧迟的衣裳蹙着眉问道。方才顾念着孩子在,不好损了他这个当阿爹的威严。 萧迟水眸看着一处随着南歌呼吸微微起伏的地方,眼底微暗,揽着南歌的腰肢道漫不经心的道:“他最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们要做的只是支持和不叫他有后顾之忧。他是男子!” 南歌蹙眉,凝思一阵不得不承认萧迟的做法是正确的,包子会清楚它的路该怎么走,虽然他现在是个小孩儿的形态,但他本质还是神龙未变,不能因为她的舍不得,就磨灭了神龙血脉里的骄傲和血性!心头多少有些酸涩,靠着萧迟的肩膀抬头正想同她说些什么,那越发灼热的视线,叫南歌想不注意都难。不由顺着他视线往下一看,面上顿时泛出成片成片的红晕。 是谁告诉她萧迟不好女色的?是谁告诉她萧迟不喜人触碰的?是谁告诉她萧迟性情冷峻的?现在这个时时跟上了胶水一样把她粘在身边的,这个时时要吃着她豆腐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混蛋!瞅瞅他那眼神,瞅瞅他瞧的去处,这哪里是生性清冷,不喜女色,他根本就是一头喂不饱的恶狼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五章 惊闻 泉州还是那般热闹,就是正午艳阳当空的,街上的行人也没少过。一个个脸上被晒的通红,还汗水滴答的。光看着就觉得难受的慌。南歌收了纸伞,擦去脸上的汗珠,冲一边的店小二打招呼。小二哥看见南歌也是极高兴的,甩了甩肩膀上的巾子笑容满面“贺兰姑娘来了,你几个朋友都等在楼上呢,您快上去吧~“ 南歌笑眯眯同店小二问过好,才拾阶而上。圆圆他们早就在固定的宝包厢等着她了。白拉拉一件南歌推门进来,不由挑眉勾着唇角“哟,那冰山愿意放你出来透透风了?还真是八百年难得见上一回的景象呐 !” 南歌被白拉拉一刺,也只得撇撇嘴认下了,谁叫她前科累累,就是出门也得先给萧迟报备呢。而且以前还只是某人强制执行,现在可是纪执,玉泽冉,千炙和秦西他们都站在他那边。可想而知,南歌的生活是有多水深火热了。 南歌落了座,圆圆还伸长了脖子望着门口“疑?南歌你今天不错嘛。终于没有一大串尾巴跟着了。”清荇看着面色不佳的南歌,轻咳一声推了推圆圆肩膀,手指隐晦的指向某处。 冷的跟冰雕刻出来一样的脸庞,一身不变的黑衣,外加肩上振翅欲飞的银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岳家的人了。圆圆满含同情了望了南歌一眼,表示理解的拍拍南歌肩膀“开先我还有些嫉妒你命怎么那么好,被高等贵族中的高等贵族看上。现在……我忽然觉得我真挺幸福的!” 白拉拉拿筷子一敲白拉拉脑袋道:“这还不是她自己招的,你忘了上次看见躺在**时的那副鬼样子了,都跟着死人似的。要我是萧迟家主,我也不能放这么个祸害一个人出来!” 南歌的斜眼瞪了白拉拉,气鼓鼓的猛灌一杯茶下去,却又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还是清荇看着南歌可怜主动转开了话题。“包子和丸子呢,最近他们怎么样了?” 说起这,南歌也颇有几丝无奈,“他们最近都在赶着训练呢,说是要早点强大起来好跟我出去看看。” 南歌也没想到包子会有这样的毅力,包子虽然比丸子早出生一两分钟。但也许是随了南歌的缘故,多少要比着丸子娇气一些。且萧迟对两人的培养方式也不同,对丸子多少要严厉些,就似培养挑起大梁的长子。相反,虽想包子则相对宽容。更像是么儿一样疼宠着。南歌是不太赞成两个孩子区别对待,只见丸子被训练的全身青紫的模样。也就不愿叫另一个孩子搭上去,平常只得多照看着丸子一些。 所以包子最近刚开始接受训练。也吃了不少苦头。萧迟看着同南歌有三分像的小脸蛋儿真肿成包子似的也不由直皱眉。冷冷扫了负责训练的月磐好几眼,就差没给人冻成个冰雕。咳咳,好吧,某人是爱屋及乌。不愿见那张同谋糯米团子三分像的小脸儿遭罪。 偏包子还是个自己找虐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了。却还笑的开心极了,叫南歌看的是有好气又好笑。心疼自然是不用说了,但你遇上这样倔强又叫人心疼的孩子,你有甚法子? 圆圆她们几个也是对包子丸子爱的不行的,初初听见两人训练的状况也是心疼直皱眉 。但转念一想也只能释怀了,萧迟这人虽请冷一点,那声阿爹还不是白叫的,叮嘱南歌给两个孩子补补也就不再提。 “你还打算就在苏州,泉州这几边跑,一直到深秋做任务?”清荇搁下杯子。随手递上一块点心给南歌,她们几个跟着师傅学了一个多月,他们师傅也叮嘱他们要出去走走看看。别就闭门造车,到时候多回来看看他们就成。所以清荇他们几个才把南歌给叫了出来。看看她有什么安培没有。 南歌也只隐隐同他们提过她在深秋有个任务,别的没多说,倒是没想到他们真搁在心上。算算时间,距那时候还有两个多月,且她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别的也不太用她来多操心,真就在原地这么转悠还真没什么意思。 “现在距深秋还两多月,我想四处去看看呢,说吧,今天把我叫出来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啊?好啊,有计划也不提前通知我,到现在才跟我说,说吧,要怎么谢罪?!” 白拉拉免费附赠白眼一枚。又狠狠在南歌脑袋上一敲“谢罪你个头,也不看看你病着的时候有几个人能见着。人萧迟大家主都恨不得将你从头到脚裹了藏起来,我们多见你两眼人家还不乐意呢!你要我们怎么跟你商量!” 南歌动动嘴,刚想说他们可以发通话请求,转眼又想起,和哥哥的通话时间都受到严格限制的日子,又将到嘴边儿的话给咽了回去,怏怏的问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好跟你们一起去啊。” “南宋和东汉我们都去过了,这次想去西唐或者北清去看看,不过我私下觉得西唐更好一些,听说那边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而且这时候去西唐看秋景最好,等冬天了再去北清看雪,那不是更美?” 南歌略一挑眉,撑着下巴打趣道:“哟,几位不忙着去升级了?我记得你们可是一天不出去打怪都不舒服啊~” 圆圆皱皱鼻子,有些嫌弃道:“那时候不是没有生活费么?现在咱们好歹也是有技术傍身的人,哪里要去遭那份罪啊,啧啧,南歌,这可是你带的我们堕落的!” 南歌无奈的一戳她脑门儿,嗔上一句“是啊,我们还堕落风尘卖身不卖艺呢!” 清荇掩着嘴唇一笑,拽着南歌头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们好一起在泉州会和 。” “对啊,对啊。”圆圆不住点着小脑袋,眼睛骨溜溜转着“怎么也不能少了你的。有了你就等于带了万能贵宾卡,《安眠》世界通行啊~”圆圆脑子里不住想象着以后跟着南歌一块儿混着吃香的喝辣的画面,不禁砸吧者嘴,一脸陶醉的样子。 南歌无言的揪着她肩上的小辫儿“等过几天的吧,我走之前也带包子和丸子去廖叔家转转,而且萧迟这个月的雷劫也快了。我们等他度完雷劫再走怎么样?” 白拉拉“啧啧”感叹一句“我也不知该说萧迟大家主是倒霉还是幸运,怎么偏偏遇见了你?以前我还以为他这万年和尚会当苦行僧到老,不沾女色,谁知道也不知那根神经撘错了,偏偏就看你顺眼了。虽然说是告别了苦行僧的生活。但这月月遭雷劈,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啊~“ 南歌无言,捏着白拉拉的脸颊一通**“你就可点儿吧,就这张嘴也不知哪个男个人能消受的了!” 白拉拉拍开南歌的手,一撩头发满不在乎道:“戚。我就是嘴巴再毒,也能一个月换一个男人尝鲜,要不你试试?你敢么?!” “……”她还真不敢。光应付那头吃不饱的恶狼她就精疲力竭了,一个月换一个?南歌一打哆嗦,要是不想连累别人被碎尸万段的话,她还是乖乖和男人保持距离吧。某人的心眼儿可没比针尖儿大多少,尤其在她的事情上! “对了。你知不知道叶家最近传出的消息?”相互损过一阵,清荇忽然满脸严肃的,把南歌都问的都不由一愣“叶家?他们又要闹什么了?” 白拉拉讽刺的一笑,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还不是那夜甜,夜柔又蹦跶出来要恶心人了。论坛天天都有她的帖子,那话里话外都在跟人透露说是已经得到“寻找失落传承”的消息,还说什么下次建城必定是他们叶家,你都不知道他们的嘴脸有多嚣张,每天都能在论坛看见她们那两张鞋拔子脸我连昨夜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我看她是嫉世愤俗。特提跳出来恶心大家报复社会的吧!” 这鞋拔子脸和报复社会一词,还是南歌在感叹叶家那帮人的时候无意间用到的,圆圆他们几个听了都拍手说讲的贴切。从此经常就挂在嘴边上。只南歌现在可没有说笑的意思,心上正扑腾着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叶家人知道些什么,又从哪知道的消息? “叶家人说他们会去寻找失落的传承?那有没有所要去哪里找?” 白拉拉白眼儿一番,敲敲她脑袋道:“拜托,人家也就在那儿等着别人羡慕嫉妒恨呢,怎么会真傻到将这么重要的信息的给透露出去,肯定是要藏着掖着了 !“ “是么?”南歌蹙着眉,总觉着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儿,夜甜和夜柔做事再不经过大脑,这么大的事情,叶家也不能由着她们胡来吧?现在这大模大样摆出来说,虽然没有提什么重点,但那些大家族怎么可能不去探听,到时候叶家能不能守住那秘密还是两说呢!就是夜甜和夜柔虚荣心过剩也不差这些时候啊?! 清荇看着她心事重重的,忙摸摸她脑袋哄着“好了南歌,别想那些人了,就那样的人想着也是给自己添堵,而且这事情还没定下来呢,我们就等着叶家丢脸吧!” 南歌凑着茶杯浅抿一口,点点头。叶家的事情,萧迟他们不可能没听说,既然已经到了大家都知道的份上,那萧迟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现在她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不如回家直接问萧迟来的比较快。 几个女孩儿又话题绕到了西唐上边,正说到要去看看霓裳羽衣舞,楼下门边上已经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南歌和圆圆她们都停了说笑,侧头看着刚揭起的帘子,“贺兰姑娘,楼下这位姑娘说是认识你,要找你说点事情,你要不要见?” 南歌朝店小二身后一看,夜婉正站在楼梯一半的位置上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就如最初那般,温婉的恍若一朵静静盛开在山间的百合,微风过处,都能闻见自她身上而来的馨香,“大家好啊?不知道,我现在方不方便进来和大家说几句话?” “嗑”一声轻响,南歌搁下茶杯,浅笑着起身冲店小二点头“辛苦小二哥了,还要您跑上两趟。” 店小二不已为意的挥挥手,笑眯眯的冲南歌道:“哪里麻烦?看来你同这姑娘是认识的,我就先出去,不打扰了啊。” 白拉拉,清荇和圆圆对视一眼,几不可见的冲南歌点点头。南歌这才送了店小二出去,又迎夜婉一同进包间“夜婉姑娘这次又是故意找上我的么?” 夜婉浅浅的一笑,微一颔首道:“是呢,不过要见上南姑娘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会是他的妻子 就是近了秋,晋江两岸边的风光也是极好的,秋天的天空本就极蓝的,灿灿的阳光洒在恨河面面上,只待吹一阵风便会闪烁一河的星光。映着天空的蓝,两俺的绿,别有一番的风味在里边。南歌就挑了个靠河边的斜烂上依着,下巴抵在手臂上,凝神看着楼下静静流淌的河水。瞧着样子是很享受那些景致。 夜婉娉婷的走到南歌身边,眉眼微弯的看着南歌又看着圆圆他们几个,眼底闪过丝丝笑意“几位可真自在,可是叫夜婉羡慕的很,像是我这样的俗人,就一定没想到能来这里这样舒服的坐着。也定是瞧不见这样好的景致、” 凉风自河面上而来放,拂起南歌两颊边上的发丝。南歌伸手拨开黏在嘴唇上的头发,浅笑着道:“夜婉姑娘是个忙人,自然不会像我们这样躲懒,不知道今日您又找我有什么事?” “今日夜婉来求的事情,还真南姑娘不可!” 圆圆几个听的皱眉,不约而同的在南歌周边几个位置坐下,恰恰守在南歌和夜婉之间。夜婉面上笑意未变,双眸静静凝睇着南歌就等着南歌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我上次应该是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和夜婉姑娘你合作,也不会插手叶家的事情。就是我同夜甜和夜柔有过节,也不会借你或‘任何人’的手来做些什么。所以,夜婉姑娘今日只怕是又要表白跑一趟了。” “我想南姑娘误会了。”夜婉自己为自己斟杯茶,浅抿一口接着道“这次我来找南姑娘好为的是虚妄沼泽的事情!” 南歌心口突的一跳,猛的掀眼皮子,琥珀色的猫眼儿瞬间对上那双满是温润的双眸“我不认为虚妄沼泽有有什么值得我们谈论的事情!” 夜婉搁下茶杯。笑意盈盈道:“南姑娘不用紧张,相信我上次说过的话。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同您为敌的,今日夜婉过来,只是想请南姑娘帮一个小忙,这对您来说绝对是举手之劳,且一会对您有帮助 。” 南歌湖泊而的猫眼儿转到身边那套汝窑天青的茶杯身上,她也很好奇,叶家到底是怎么知道虚妄沼泽的事情,更想知道,叶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到了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会为敌不是?“ 夜婉掩唇。温润的眼儿毫不避讳的对上南歌,眼底倒是一片坦然“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 “夜甜能探听到虚妄沼泽,还是多亏了月言。只她也只知道大概位置是虚妄沼泽,其他一概不知。叶家这次放出消息。为的也不过和岳家谈判时多个砝码。不怕您笑话,若是这次岳家进虚妄沼泽没有带上我们叶家,叶家大概会将虚妄沼泽里的秘密公之于众。到时候玩家蜂拥至虚妄沼泽,想来会给您和岳家造成不小的麻烦。” 南歌微一颔首,没问为什么会将计划告诉她之类的问题。叶家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她知道和没知道根本就无甚差别。现在她要弄清楚的是,夜婉为什么会找上她!“既然叶家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我做什么应该对你们没有什么影响吧?!” “您太自谦了,南姑娘。”夜婉微偏了头,看着河岸上的波光“岳家能那样轻易的叫叶家放出消息,自然是有岳家的打算。甚至我都怀疑,萧迟家主是刻意叫夜甜带回关于虚妄沼泽的消息。我自然是不会探听萧迟家主是什么意思,但至少能知道,岳家不会这样轻易妥协。我只希望您能同萧迟家主说上两句,叫他务必在夜柔开始劝说的时候,应下叶家的要求。您看怎么样?” 南歌低头,心中直叹息她可真傻。她都能想到萧迟让那些消息在论坛是他刻意为之,这些从小在算计中成长的人怎么不知道?抬手敲敲脑袋,南歌坐直了身子。轻抚着袖摆上的缠枝花纹“可能你又要白袍一趟了。” “就如你说的,萧迟那样做自然有他的计划。相比起你,我同他是不是关系更亲近许多。他无论如何,我都能相信他那样做不会对我有危险,但你的提议我不能确定会不会对他造成困扰。而且说不得,我还会成为他的妻子。你说一个妻子更会相信他的丈夫一些,还是会更相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呢?” 门帘恰在这时候轻扇几下,南歌看着红棕绣墨菊的帘子轻轻卷起一缝儿,恰晃过一抹黑色衣角。只当是岳家那两个人不放心,上来查探一些,便又转头,看着那边浅笑盈盈的夜婉。 “我想萧迟家主听见这些话一定是很高兴的 。”夜婉满面和柔的看着南歌,眼底闪过难得一抹复杂。“你真的很幸福呢,这样毫无顾忌的相信一个人,也是需要勇气和……”未尽的话,含在夜婉口中。跟着她便摇摇头,踱步至南歌边上“今日是夜婉打扰了,南姑娘不妨同萧迟家主商量一下,若是可行的话,就抬手帮夜婉这个忙如何?至少也别拒绝的那般彻底。” 南歌没出声,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但这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好多了。夜柔又冲他们轻轻颔首,同南歌和夜婉他们道过别,掀帘子准备出屋。也不知是看见了哪一出,跨出去的一步忽的顿住,在偏头看着那侧身望向晋江的娇小身影,眼底有几丝笑意在明灭着。跟着便头也没回的跨出了包厢。或许,这次不用南歌出马,也能达到她的目的也不一定…… 走了夜婉,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便活跃开来。白拉拉一把将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的南歌推进清荇怀中,还很是嫌弃的拍拍衣服“也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体制,尽是招这些极品,快别靠在我身上,嫌弃你!” 南歌瘪瘪嘴。仰头靠在清荇的大腿上对那帮叶家人也是无奈的很“她们要出来溜达我有什么办法?怎么能不能别再提那帮子人了,脑瓜仁儿疼啊~“南歌跟着便哀嚎一声,整个脑袋都埋进清荇的怀中。 *** 回勿离的时候,萧迟还在跟人议事,包子丸子都还在训练当中,这下南歌倒是成了最为清闲的那个人。转过一圈儿,见也没什么事情做,便在院子里搭了个绣架,准备再绣一个屏风给明思。听说曾婶子也给明思特意安排了一个房间,明思瞧的她房中那锦绣山水屏风眼馋。便闹着叫她也绣上一个。不过南歌倒是觉得,桑大嫂子给她的牡丹花开更适合她。 眼见的天色慢慢暗下来,南歌也收绣架,揉揉有些泛酸的脖子。从院门口已经隐隐能看见外面上了灯,正打算去叫萧迟吃晚餐。月理先急匆匆跑过来说是萧迟手上的事情多,一下子脱不开身,叫南歌先吃东西。南歌叮嘱几句叫萧迟务必要用晚餐之类。不再多提。 没萧迟盯着,南歌吃饭倒是随意了许多,虽然晚上转凉了,但南歌胃口依旧不好。随意炒了几个清淡的菜肴吃上两口,算是应付完事。跟着便抱着桃树结的桃子啃。 “小南歌你又不乖哦,当心你家男人又追着你满院子跑!”小幽兰看着、南歌又窝在桃树身上啃桃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伸着草尖儿,细声细气的高喊着。 这话还是有典故在里头的,夏天南歌不愿吃饭也就只同萧迟在餐桌上闹闹,有一次,南歌实在是被逼急了 。竟窜到院子里借口说是给尚彩迷迭浇水。只南歌是远远低估了萧迟的顽固程度,就在南歌得意洋洋的跟院子里的花草们说着话儿,浇水的时候,萧迟一勺子米饭伴着红烧排骨送进了南歌嘴里。那一次。萧迟愣是端着个碗跟在南歌身后,一直将一整晚的米饭全塞进南歌肚子里才算完。为这,南歌是整整被院子里的小家伙们笑话了好久。就是桃树也时不时跟着笑上几声,不过考虑到南歌会恼羞成怒。没有笑的太大声。自此,南歌就是闹的再不想吃饭也一定不会闹到院子里。 南歌被小幽兰一取笑,面上还是会泛出一阵红晕,抱住桃树的树干恨恨看了小幽兰几眼“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久了还长的那么差,当心哪天生病了!” “扑哧”一声,边上的翠竹发出一阵清越的笑声。连嗜血蔷薇都跟着“咯咯咯”娇笑出声,南歌这小模样,不是恼羞成怒又是什么。 “说起来,小南歌你是不是也该介绍萧迟给我们认识了?他和我们生活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呢。”小幽兰笑的叶子尖儿都发颤,倒是想起,萧迟还没正式同他们认识过。其他草木听了小幽兰的提议,也跟着细声细气的附和着。 南歌抱着桃树的枝干拍拍脑袋瓜儿,还真没想起这事情,其实萧迟算是见小幽兰它们见的最多的人,萧迟这见天儿的在他们跟前晃悠,南歌都要忘了她还没给人介绍这两边儿人认识呢。 “我还真忘了,他天天在你们跟前转悠的我还以为大家都认识了呢。” 蔷薇“扑哧”一笑,娇声道:‘我们是知道他是谁,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是哪个。你啊,不知不知道怎么能那么迷糊,将来可如何是好哦~” 南歌轻声哄了小幽兰他们几句,便坐在桃树身上,浅笑的看着小家伙们在那边闹,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嘻嘻哈哈的嬉闹声,还有细细的尖叫声。桃树也在那儿看着,不时呵呵呵慈祥的笑上几句,凑热闹。 夜风吹着树上的叶片发出一阵“沙沙沙”的轻响。在宁静的夜空中格外好听。南歌被那阵阵微凉的晚风吹的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何时耳边嬉闹的声音停下来了。桃树又唱起了他的歌谣,古朴而温暖“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哟,她叫小南歌。在她身边,我们都很快乐……”(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相识(粉红60加更) 萧迟不是头一回见到南歌现在这个样子。静静依偎在一颗桃树身上,神色静谧而又温暖。不得不说,这一刻的南歌别有一种惑人的风情,就是一阵炎夏最清凉的微风徐徐拂来,要舒服到人的心坎儿里。但萧迟却不喜南歌现在的样子。就感觉,两人是身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另一个世界……绝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听见小幽兰的提醒,南歌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恰好看见萧迟静静站在不远处静静凝睇着她她,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恰好投下一层暗影,南歌也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什么神情。 纵身一跃,南歌已经稳稳当当站在萧迟身边,眉眼弯弯的挽着萧迟的胳膊:“今日很忙么?可是吃过晚餐……啊。” 一句话未落,南歌就被萧迟猛的一拉,整个人紧紧被萧迟揽在怀中,萧迟的头就深深南歌的脖颈之间深深嗅着南歌身上的馨香。 萧迟今天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抱着南歌的感觉像是要将南歌融进骨子里去,南歌甚至能从他比寻常粗重上几分的呼吸和微颤着的双手中都能感觉出丝丝激动和……喜悦? 南歌颇有些迷茫的回抱着萧迟,不明所有的轻唤一声“萧迟?” “恩,”萧迟的声音微哑,随着他轻应一声,热气就拂在南歌脖子上,想到院子里还有那一帮子小家伙在看着,南歌忙扶起萧迟的脑袋,清清嗓子道:“先别闹,我先带你认识一些朋友 。” 萧迟目光定定的看着南歌。眼底格外的深沉,有暗潮隐隐在其间汹涌着“要去见谁?” 南歌牵着萧迟小心的绕过那些娇嫩的家伙,朝着桃树的方向走。但凡是南歌牵着下、藕池走过的位置,那些草木都会窃笑不已,还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不过声音太低了南歌也听的不是很清楚。在萧迟身后,还有不少尚彩迷迭挥舞着落的没剩几片的叶子,欢快的抖着,叫南歌耳中尽是他们细声细气的嬉闹声“你看不着,你看不着~。” 南歌嗔怪的横上它们一眼。尚彩迷迭们又跟着老老实实的站住,安安静静的晃似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境。 “萧迟,我跟你说过桃树爷爷么?”南歌牵着萧迟的手贴在桃树略有些粗糙的树皮上,萧迟掀了掀眼皮子,抬头看着已经开始落叶的桃树。音调依旧清冷的厉害“你不曾提过。” 南歌略红了脸蛋儿,耳边竟是蔷薇的窃笑的声音,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门。抱着桃树的树干回身看着萧迟道:“这是桃树爷爷。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萧迟挑眉,不意外桃树在没风的情况下还能“沙沙沙”响的,像是人在大笑。这院子里的草木能无风自动。他不是第一回遇见的。开先是惊异了一阵,但自从看见了那朵随着南歌跑的云彩之后。已经能很淡定的接受南歌身边一切反常的事物。若是南歌哪一天她身边的东西真正常了,那才是怪事! 见萧迟点头,南歌又指了院墙边上的那一丛开的正艳的蔷薇“那是嗜血蔷薇,我都叫她蔷薇姐姐。” “那是小幽兰……,那是尚彩迷迭,那是灵竹,那是……” 等南歌将院子里边的介绍过一遍,萧迟这才又将南歌回怀中“你能和他们说话?” 几乎是萧迟揽她入怀的那一刻,院子里的草木们就开始起哄,南歌面上一红。略推开一些距离“恩,也不是全都能正常交流,有些小家伙能说的话还有限。” 萧迟略颔首。转头看着桃树,眼底还是一片的幽深。“你常躺在桃树上是和他们说话?” “是啊,”南歌颔首,拉了萧迟并肩坐在南歌常坐的枝桠上,“刚进村子的时候,我最先认识的是桃树爷爷……” 南歌就抱着桃树的枝干,细细给她从遇见桃树开始的的事情全给萧迟说了一遍,说到她被人追杀,眼睁睁看着自己高倍死灵撕咬,可能会永远停留在零级的时候 。南歌还是有些害怕的轻轻颤抖,萧迟眉心一皱,拉过南歌在怀中窝着,轻柔抚摸着的南歌头,眼底却是一片冷芒“这就是你一开始向我要夜甜的原因?” 南歌晃晃脑袋,抓着萧迟的衣襟,轻轻嗅着萧迟身上的味道“不是,若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回想要和岳家有牵扯……撕,疼,你抱轻点儿!” 萧迟低头,看着怀中略嘟了嘴的南歌,柔声低语道:“不和岳家有牵扯,恩?” 南歌见萧迟眼底的那一片寒冷,眼皮子突突一挑,扶额头疼不已。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心眼儿有多小呢!摸摸他脸颊,南歌赶紧借着往下说,待说到桃树为救他身死,她落一千滴眼泪凝练千年桃木心,萧迟抱着她的手臂又一阵紧收,对桃树的感觉复杂起来。 事实上,萧迟不怎么喜欢桃树。尽管桃树对南歌极重要。萧迟依旧不喜桃树,为的也就是南歌坐在桃树身上时那满心的依赖!但此刻,他不得不说他是感谢桃树的,就在南歌还没有遇见他之前,桃树将南歌保护的极好! “那你要和桃树爷爷说话么?” 萧迟侧头,用下巴抵在南歌额头上“我也可以?” “恩!”南歌面上微红着,从手镯中拿出那枚长老送的对戒“你先在这上头滴上血。” 萧迟拿过戒指,打量一阵,又看向南歌的手指“和你的一样?” “是,”南歌一开始还打算将这戒指送给纪执,但系统提示说是一旦异性带上这枚戒指就表示是她的认定的伴侣。南歌自然是不敢乱送,今日给萧迟倒是不为过。 比了比南歌带着戒指的左手,萧迟和南歌一样,毫不犹豫的将戒指带在了……尾指上! 咳咳。好吧,星际12世纪的人不太了解戒指带在那根指头上所包含的意思,为避免某人秋后算账,南歌老老实实的将戒指亲自带在了萧迟食指上 。 “这是怜爱中的意思的意思。”南歌不自在的说着,也将戒指换了个手指带上。 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萧迟不动声色的又问一句“带在中指上是何意?” “啊……那是订婚中的意思。” “无名。?” “那是结婚的意思。” “食指?” “恋爱中。” “那……尾指呢?”某人没听出语调有些不对,极顺嘴的将那意思给说了出来“尾指当然是单身的意……” 粗神经的某人终于意识到周遭的气温有些不对,转念一想真真恨不得现在就能将自己给拍死在桃树上。这不明摆了告诉人家,她之前还没承认两人恋爱呢,天知道她真的只是忘记了啊!!! 南歌干巴巴的笑上几声。僵硬的转开话题“那个……不是说要和桃树爷爷说话么?”狭长的双眸冷冷睇了她一眼,见怀中的小人儿都要缩成一团儿了,他也不再多言,依照南歌说的,指尖滴上一滴血。再由南歌带着,进入状态。 这,是灵族伴侣之间可以使用的共享技能。是南歌从传承记忆中得到的,今日还是头一回用上,她也不太清楚究竟能不能成功。 恍惚了一阵,便觉得脑子一阵晕眩感传来。桃树慈祥的笑声就已经传到了耳边“呵呵,你好啊。魔族的小伙子。” “你好!”萧迟的调调还是清清冷冷,不过你那个还是第一次在感悟状态下听见外人的声音,心“噗通,噗通”跳的欢实“桃树爷爷也知道萧迟的种族?” 桃树呵呵一笑,音调之间的温柔能流转进人的心坎儿里“魔族啊~,爷爷见的不算多,不过倒是真有件小礼物能送给这个小伙子。” 这般说着,一粒闪烁着银绿光芒的水滴缓缓自桃树树干中飘出,又幽幽的沁入萧迟的眉心。感觉萧迟眉心一皱,便咬住嘴唇再也没了言语。 “桃树爷爷 。那是什么?”南歌瞧着萧迟有些痛苦的模样,也跟着多问了一句 “这是一份关于魔族的记忆,和几缕沉淀数千年的魔族精气。爷爷根下曾埋葬过魔族的先辈,爷爷那时候也无聊。就收集了一些魔族遗留下来的精气,没想到现在倒是能有些用处?” 南歌听的一愣不用想也知道,桃树口中轻描淡写说着的魔族精气和记忆是有多珍贵了,“那会不会对桃树爷爷有影响?你会不会受伤?” 她希望萧迟能拿到好东西是不假,但不表示她能乐意牺牲桃树。这些对萧迟有好处,并不是非要不可,但若伤害桃树是万万不能的! “傻囡囡,魔族的东西岂是选常人能用的上的,这些也只是爷爷的收藏,当是爷爷给小辈的礼物,哪里能和爷爷挂上什么关系?”听着桃树精气十足的嗓音,南歌料也料想着桃树是没什么事情了。笑呵呵的抱住桃树的枝干,银蓝的光辉就在南歌手心流转着“那可真便宜萧迟了,爷爷您真偏心,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送我那么好的东西?” 桃树笑的开怀也知道南歌是故意说的撒娇“傻阿囡,灵族的东西哪里是我们寻常人能觊觎的?就是爷爷想给也给不了啊,难道你还嫌弃爷爷花瓣儿做的胭脂不成?” 南歌嘿嘿嘿笑着,同桃树一块儿凑趣。一时间无数的小光点也纷纷自小幽兰,嗜血蔷薇和灵竹他们身上飘出来,又纷纷沁没在萧迟眉心。原南歌还同他们说的高兴,眼看着萧迟的满头大汗,额际隐隐有青筋跳着,她心上跟着着急了,忙收了脸上的笑容,也不敢打扰到他,只在一边静静的守着。 便听见萧迟一声极为压抑的闷哼,猩红的血液忽的自萧迟眼角流出,画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南歌呼吸都跟着放轻了几分,还时刻留意着萧迟的动静,生怕萧迟会从树上掉下来。 眼看着萧迟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不止眼角,甚至连身上的毛孔都在渗这血,都要成为一个血人,南歌心口实在揪的不。,若不是相信桃树他们定不能害了萧迟,她都要以为萧迟下一刻就会死过去。 一刻长长的静默,南歌都觉得过了万年之久。便听的萧迟喉间又是一阵轻吟,纤长的眼睫微颤了颤,跟着便悠然睁开了双眸。最叫南歌心惊的是,那眼眸不再是深沉不见底的黑色,而是……无尽妖娆的紫罗兰!!(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先身魔族 夜空沉寂,四周都静的不可思议。就是寻常最喜欢嬉闹的那些草木,现在一个个都紧闭了嘴巴,聚精会神的留意着桃树身上几乎快成为一个血人的萧迟。还有那双诡异的……紫罗兰色眼睛! “啧啧,小南歌目光还行嘛,魔族精气居然一丝不漏全被他给用上了。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蔷薇不住在那边啧啧称赞着,说是说的轻松,但南歌可没那么放心“蔷薇姐姐,萧迟现在……真的没事吗?”怎么整个人都跟血糊的一样了? 小幽兰晃悠晃悠叶尖儿,语气中也有掩藏不住的欣赏“小南歌你就安心吧,他都不知占了多大的便宜 。若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他估计都能换过骨,成为先身魔族!啧啧,我开始还以为他也就能改造下体制,叫他纪强大一些,谁知道这家伙这么牛,居然直接换骨了!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南歌听着周遭一片附和和称赞的声音,也算是送上了一口气。只萧迟的眼睛虽然睁开了但面上却还是木讷的厉害,恍惚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坐在她身边,且萧迟现在还满身是血,南歌也不敢轻易去打搅他,只好在先在他身边守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同桃树聊着天儿。 渐渐,一圈圈黑紫色的光点不知从哪里聚集到萧迟周围,也不过半刻的功夫就裹出了一个巨大的黑紫色光茧。南歌怔怔的看着跟前黑紫色的大茧子,真难想象,前一刻还静坐在她身边,满身是血的男人居然就被裹在里边儿。“桃……桃树爷爷?” “呵呵。爷爷的傻南歌,这是给那个小伙子换骨呢,你以前在新手村的时候不也是如此么?” 换骨南歌自然是不陌生,但是……这是不是太轻松了点儿?“这么轻易就能成为换骨了?要知道我换骨的时候而是接受了好多考验呢!”好吧,南歌是羡慕嫉妒恨了,虽然搭着灵族她占了不少便宜,但灵族升级太过艰难了,接连一大串心智考验下来,饶是南歌现在趟过去了还有些心悸不已,现在萧迟不过是得了桃树和草木的一些礼物就能换骨。这叫南歌如何不羡慕,如何不嫉妒,如何不恨? 那酸酸的调子,不仅逗乐了桃树,就是蔷薇也跟着咯咯咯直笑“我的傻丫头哟。你怎么就盯着现在看,也不想想人家以前打下了多深的基础,今天这一遭也不过是个机缘。若是换了寻常人。别说是换骨,就是能运用好那些东西都难!要不我们怎么说着孩子了不得呢,那精气要受下来,可不比刮一层骨好受多少!” 刮骨?南歌心中略一颤。这才想起,萧迟一开始那一脸隐忍的表情。也不再多言。就坐在桃树上看着跟前不远处飘着的只光茧。心上好奇,耐不住伸手小心的轻轻一触,还不等她收回手,那光茧就若瞧见了铁的磁石般,一把给南歌也从桃树上拽了下来,一并层层裹住。南歌恍惚又回到了换骨的那一刻。温暖舒适,就如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叫人留恋着不忍醒来。 比着南歌那持续几天的换骨,萧迟不可谓不是神速。不到不到午夜,安歇光点已经渐渐散去。缓缓将南歌和萧迟放置在草地上 。可那些光点看来只是负责给萧迟换换里边儿的零件,萧迟现在这样子还是跟个血人似的,除了一双紫色的眼珠子。和黑色的头发就,没一处不是血红的! 蔷薇满是嫌弃的哼了一声。出声催促南歌道:“冷着做什么,还不快带他去洗洗,我都要觉着他根本就是一块儿猪血糕了,真是恶心的狠,我就是再怎么嗜血,也绝对不要这些满是秽物脏血!” 南歌听着花园儿里一片嫌弃的声音,也不敢在叫萧迟多呆,扶起还有些站不稳的萧迟,又冲桃树他们道过别说明天再一起玩儿,便同萧迟进了屋子。 一直到屋子里传来阵阵水声,寂静一会子的花园儿才多了一道娇媚的脆声“哟,桃树,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净化那些魔族精气明明是你举手能完成的,干嘛叫那孩子受那份苦,啧啧,那哪里只是刮骨之痛啊,那根本就是要痛进人神魂里去呢!” 蔷薇言语间的幸灾乐祸桃树哪里听不出,又是慈祥的笑上几声,全不以为意道:“大家的意思不都是那样么?何况,咱们的小南歌也不是那么好娶的,若不叫他吃些苦,是护不住丫头的。” 蔷薇倒是颇为认同桃树的意思“你说的倒是不错,不过那小子真行,顶着那样痛楚,他可是生生给闯出了个先身魔族,这份气魄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就是……恩,痛了一些。” “他要占着小南歌不是要生生从我们心上挖去一块儿肉?自然没有我们疼他不疼的道理啊……”桃树轻声恍若呢喃的说了一句,跟着轻轻挥舞着身上掉落的不剩多少的叶子,发出一阵沙沙沙的轻响,听着像是在轻笑,又像是……在叹息…… *** 南歌放好水,唤醒还在一边比着眼睛养神的男子,准备退到屏风后面儿去,顺便也换件衣裳擦一擦。扶了萧迟一路,她身上也沾了不少血痕,就那股子腥味儿,直直的要朝她鼻子里钻,再不换下来,她都要被熏的晕过去了。 萧迟点头,扶着椅子站起来,就直接开始脱衣裳,虽然萧迟半果的样子她也见过,但他这样大刺刺的在她面前脱衣裳她还是会不自在。叫南歌几乎是逃也似的转出了屏风。 南歌身上的血迹不少,就是换了衣裳、也总觉着会又一股子味道粘在身上。伸着手臂可劲儿嗅了嗅,又觉得哪哪儿都有味道。便重新端了盆温水进了床前的屏。虽犹豫一阵,还是就只着了件一月白色绣兰草的兜衣 。反正现在萧迟也是出不了浴桶的,若是穿的多了,身上肯定是擦不干净。 只南歌是忘了。她刚换过骨的时候,也只是全身酥软了一阵,就很快恢复了气力,萧迟比起她的体质又强了岂止百倍?所以,当南歌光洁细腻的裸背同萧迟**的胸膛相贴的时候。南歌就跟炸了毛儿的猫儿一般,就差没跳起来。 “你……你不是在洗澡么,怎么就跑出来了?”南歌双手换着胸,眼睛直往挂在屏风上的衣裳瞧,满脑子想着怎么快些将那衣裳拿过来披上。 胸膛间紧贴的丝滑裸背,惹的萧迟舒服的微眯了眼。拦腰抱着南歌向后一倒。两人就那样相叠着倒在床榻上,离那几件衣裳了越来越远了。几缕还带着湿气的发丝就正好扫在南歌莹润的肩头,凉凉的,叫人忍住一个机灵。 顾念着她上身跟没穿衣裳一样,南歌双手环在胸前。也不顾腰间的哪两只手臂。整个人就差没卷成一颗球儿。好在萧迟正对她白腻无暇的背脊着迷的很,嘴唇就忍不住在上边儿游移,自然也就不追究她现在的举动了“你也换过骨了?” “是啊。在新手村的时候换过,你先放开我,让我穿上衣服好不好?”背上嘴唇移到哪处,哪处就是一片火烫。她哪里还有功夫顾念那些。 萧迟自然是忽略过南歌后边的话。被她一同卷在怀中的手轻轻一动,已经紧紧贴出了她平滑的小腹。而那层兜衣早就被卷在了胸前的一处,可怜兮兮的耷拉着“你是先身灵族?” “那很好!”萧迟将某个滚做一个球的糯米团子拉回怀中。嘴唇上移至某人脖颈间。先身之躯才能与先身之躯为配,若是南歌没有成为先身灵族,那即使他们是法律上认证的夫妻,也无法有夫妻间最亲昵的行为,否则,只会是一方身死!“把你额上的图腾放出来给我看!” 南歌莫名,但感觉怀中的手又淳淳欲动,南歌赶忙解了额际上的舒服。银蓝色的绚丽图腾若有生命一样蜿蜒在南歌额际上,她美的妖娆也高贵的不容有一丝侵犯! 手上微一施力,原本还紧紧抱作一团的南歌老老实实的趴在了萧迟光裸的胸膛上。琥珀色眼眸同紫罗兰色眼眸相对,跟着便是一片讶然“你……你的额头……“ 这一刻南歌也顾不得神身上现在是怎么个清醒,满心满眼全然被萧迟额际上那道黑色的图腾的占满 。那图腾……分明就是和她额际上的一模一样!! 南歌,还有些难以置信。真难想象在那层层血色遮掩下,居然有了这样诡异的变化“居然是一样的?” 萧迟垂眸看着紧贴着他胸膛的绵软之处,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你同我一同入了光茧,自然是一样。”事实上每个人每个种族都有着属于他的图腾,萧迟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他早在换骨之前同南歌确立了夫妻关系,并得到了灵族的对戒,是他换骨的时候也能同南歌一起背裹在光茧之中甚至共享了血脉,技能和传承记忆!所以图腾才会依照南歌的方向成型。自然,南歌现在还不知道这些。 着迷的抚着萧迟的额头,又抚摸几下自己的额头,心上虽然惊讶,但也有些甜丝丝的,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印记,听着就够特别的。何况那份独属? 只她伸出哪知手不好,偏偏抬起带了戒指的手在人眼皮子底下晃悠,就是萧迟的视线都集中在胸上的某个位置,那一晃而过的亮光还是挑起了某人暂时压下的不悦。 抓过南歌的手,状似漫不经心的转着南歌的戒指,另一只手却伸到了南歌腰上的一处细带上“往日你还单身?” 南歌全身一僵,倒是没注意身后的变化,忙哭丧着一张脸,力求某人别计较太“我是真的忘记了,这还是我在新手村的时候,长老给我的,我就一直没带着没换过来。” 萧迟倒是对这个不曾怀疑,取下食指上的戒指,转到无名指上圈住,又一把握住南歌的手不叫她再改“既然那么爱忘记就这么带着吧,早晚要换的,省的忘了!” 南歌一怔,这才发现,萧迟的戒指早就换到了无名指上!!这不是早有预谋的么?!南歌心中方愤愤,刚想狠狠咬上他几口。猛的一阵天旋地转,她早已经被萧迟压在了身下,最叫她惊异的是,胸前的那层兜衣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就在她旋身的一瞬间,兜衣飘飘然弃她而去,叫胸前那两抹殷红就那般全然暴露在某人眼中。 南歌全身泛出一片粉红,抬手又想遮住,又被萧迟将她的手按在了两边,低哑的声音在南歌耳边轻响“别动,我想尝尝它的味道。” “萧……唔”那一迟,早被胸上袭来的温热湿儒,转作一声轻吟,塞在了喉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东海(粉红90加更) 萧迟换骨第二日出门的时候可谓是回头率极高,若不是那面上的表情还同冰山一般从未溶化过,只怕那帮子岳家人要追着,追着萧迟看了.其实也莫要怪人家大惊小怪,萧迟的皮相原就生的极好,加之那独属于魔族的魅惑气息和妖娆的紫色眼瞳,就是叶家夜司和夜旭那两只妖孽,遇上现在的萧迟也是要靠边站的。好也就好在他那素来清冷冰寒的性子,若不然,也不知要招来几多桃花,到时候别说是南歌,就是对南歌爱愈性命的npc们也不定怎么收拾他了! “家……家主?”等在议事厅的月理辅一见到萧迟那样子,顿时都忘了忌讳,眼珠子定在萧迟身上都挪不开了。月磐见的又一阵扶额,也不知这人都结婚了怎么还是那样一根筋,赶忙在身后踹上一脚,心上直冒冷汗,就怕萧迟又发脾气。 然意外的是,萧迟这次没用甩人眼刀子,浑似没看见人失态一般,落座在主位上“今日下午清出时间,我另有事!” 月磐还为萧迟忽然的好说话一愣,跟着毕恭毕敬的应下,完了还不忘剜月理一眼。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这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话说,家主这样的状态是什么时候才有来着?好像是前几天南姑娘没赶上早餐那次,不过昨日家主从泉州回来的时候脾气也十分的好,甚至有些振奋的连半个月的计划都做好了。 月磐心上一合计,答案自然是在清楚不过。想到此,月磐心中不由暗自祈祷,南姑娘诶。你平时就多给家主吃点食儿吧,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啊~ *** 南歌自然是不知道有人期盼将他送进萧迟嘴里。她正带了包子和丸子去泉州看廖进。她去泉州也就这几天的功夫。也就这几日的功夫,想着廖进还没见过包子和丸子,便带了包子丸子过去看看。npc对于这两个小家伙都溺爱的很,有他们闹腾着。连带的廖进也能开怀一些。顺道叫包子丸子散散心。最近两个孩子都训练的辛苦了,也该是要松乏松乏了。 “廖叔,我今天又来给你添乱了,还顺带了两个小魔王你可别嫌弃。”南歌远远见着廖进站在门口,忙牵了包子和丸子疾步迎上去,笑眯眯的打招呼 。 廖进难得展开笑颜。尤其是包子和丸子一人一句爷爷的一叫唤,那一刻心就差没化开了.“喜欢自管来玩儿便是,别嫌弃我这做叔叔的啰嗦就成。这就是包子和丸子吧,恩,不错不错。璟璃你教的不错。” 南歌一手挽在廖进手臂上,由包子丸子手拉手进了屋子。“他们也就在你跟前的时候乖些,在平常的时候那可跟小魔王一样。也就他们阿爹能压得住。” 廖进弯了眉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南歌,“看来你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不过几天的功夫。孩子阿爹这样的话也能随口挂在嘴边上了?” 南歌面上一红,跟着便坦然笑着冲廖进点头。“他虽然霸道些,但对我是尽心的,再说他也是包子和丸子的阿爹没有错啊,等哪天廖叔有空了,我便带他来看看您,只他脾气臭的很,你别同他置气才好。” 廖进笑呵呵的,把包子抱进怀里,又摸摸丸子脑袋,“你能这般想自是最好。莫学以前那样,跟个鸵鸟似的,躲难道还真能躲过去不成。等哪天回头看发现没有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趁着现在还在跟前。就放开胆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是了!” “至于你说是要带他回来给我瞧,我看着还是现算了,你先带回去给你爷爷奶奶看过再说,我估计他们心里正在合计着怎么为难他呢,毕竟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真被人给劫走了谁又舍得?是不是啊,小包子,你也舍不得你阿娘对不对?” 包子满是认真的一偏头,揪着廖进的衣摆“为什么要舍得?阿娘永远是我阿娘啊,哪里用舍的!” 丸子也不住点头附和着“对,阿娘永远是我们的阿娘,不用舍得的!而且谁也不许抢走我阿娘,我会努力保护阿娘,弟弟和爹爹的!”咳咳,好吧,萧迟往往似最后被想起的那一个! “我也会保护阿娘,爹爹和哥哥的!”包子这次声音忽然拔的极高,小脑袋倔强的挺着,语调之间满是强调的意味,反是能叫人觉出几分的心虚。 廖进和南歌皆听着不对,对视一眼,看着还倔强仰着脑袋挺起胸脯的包子。心头一时间划过几分异样。南歌抱过包子,额头抵在包子额头上,盯着他的双眼“包子以后一定是会保护好阿娘的,难道包子没信心么?” 下意识撇开南歌的对视,包子垂下眼帘把玩着南歌的手指“包子当然有信心,包子会变得很强大,会保护阿娘,也会保护哥哥 !” “那包子为什么还闷闷的不开心?” “我没有!”包子又抬起头极大声的冲南歌喊,尖利的语调叫丸子都侧目不已,甚至微蹙了眉头不赞同的看着包子。包子这会儿才意识到方才失态吼了南歌,着急的抱住南歌的脖子,紧紧依偎着南歌,语调之间满是惶恐“对不起,阿娘。包子不是故意的。包子一定不会再吼阿娘了,阿娘你别生气。阿娘你别不理包子好不好?” 包子这惶恐的模样看的南歌直心疼,揽过包子耳朵小胖身子,安慰的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脊“阿娘没生气,包子别担心,你慢慢的跟阿娘说清楚就好,阿娘怎么会不要包子呢,是不是。” 包子搂着南歌的脖子,就像是搂住水里救生的那根浮木,紧紧,紧紧的搂着。廖进蹙着眉,也凑过去,拍拍包子背脊“包子,你要时时记住,你是一个男子,许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若是现在的事情都不敢直面,将来何谈保护你阿娘?” 廖进自包子和丸子进院子就没断过笑容,这次同包子说话倒是难得比寻常还要严厉上几分。不过效果尚算是不错。便见包子略动了几下,才算抬起一张红透的小脸儿,忍着眼底的泪花儿道:“包子害怕……,包子害怕将来永远长不大,永远孩子一样!这几天包子虽然和哥哥训练一样,但除了书本上的功夫,包子都不如哥哥,我不要这样,我不要永远只能躲在哥哥后边,我也想和哥哥一样保护大家,呜呜呜……” 包子开先也只是红了眼圈儿,转眼想到自己的可能永远只能像个孩子似的长不大,便再也耐不住的搂着南歌嚎啕大哭起来。 南歌瞧着哭的通红的包子脸儿,心口也是拧着疼,丸子更是着急的连手在哪儿放都忘记了。小脸青青紫紫的拉着包子的小手,脑门儿上急的直冒汗“弟弟别哭,弟弟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等你就先长高的,要不这样好不好,以后哥哥就不吃饭了,把所有的饭饭都给你吃。我等你好不好?” 包子一把甩开丸子的手,跟着又一把给丸子抱住“哥哥是笨蛋,呜呜呜,哥哥是笨蛋,你不吃饭饭会死的,呜呜会死的。” 丸子现在是被包子哭的六神无主,什么话都胡乱应上了“没关系,没关系 。哥哥死了就永远也长不高了,那你一定比哥哥高!” 包子刚刚还哭的直抽抽,跟着便被丸子这二的不行的一句给逗的哭笑不得,廖进含着笑敲敲包子的脑袋,颇有些无言“你个傻孩子,同你哥哥比什么,人必是有所短,有所长的,你同人怎么比?丸子武艺上胜你一些,说不得你谋略上就比丸子好上一些。何况,你是神龙一族,龙子成长可是和腾蛇不一样的!你在那恼什么?” “龙子成人还需要什么特殊的条件么?”南歌这会子也有些发懵。毕竟老龙将龙蛋给他的时候可是没给她说这些,只叫她准备龙息草给包子吃,现在听着好像还有什么没讲啊? 廖进掏出帕子给包子丸子擦擦眼泪儿,对着那三双满是水汪汪的眼睛,心口也有些发酥。“神龙一族,自灵族尽灭后便退居东海龙岛,史上对龙族的记载也是相当有限,廖叔也大概知道龙子成人是要轻长老主持的,其他便不甚清楚了。不过,神龙一族可是最护短的种族,料想他们如何也不会放着包子不管的。你们别着急,且静心等着便是,不过我倒是听说西唐有个人去过龙岛,要事你不放心,找他问问也是可以的!” 南歌拍拍头,呵呵呵抱着包子直笑“廖叔你说巧不巧,我过几天就准备去西唐走走呢,到时候我就过去问问,只不知道那人是谁。” 廖进也难得无奈的摇头,颇有些遗憾道:“廖叔在泉州待了十年,外界的事情知道也不多,你不如去西唐打听打听。“ 南歌点头,又叫包子丸子陪着廖进玩儿,南歌则是进厨房,要给廖进做上几道小菜。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吃上两口,那通话请求就开始“突突突”跳的欢实。 南歌见是月磐,心上也是诧异的很,月磐那人自来是谨慎的。他清楚萧迟那霸道的性子,所以就是南歌站在他跟前,月磐也不敢多瞧南歌多一眼。这发通话请求还真是头一回,想来是真有要事了。 几乎是在南歌一点同意,月磐拔高的嗓音就从那头吼过来来了“南姑娘,你快回来,不知怎么的天劫忽然来了,而且那架势比九九天劫还要大,若是真等它落下来,勿离都能被毁了!!!!!“ 南歌耳朵嗡嗡直响,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天劫?天劫!!!不是还要等三天么?怎么就忽然提前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九章 和雷有缘 几乎是在听见消息的那一刻,南歌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站起来,形容急切的跟一边的廖进打招呼“廖叔,勿离那边出了些状况,我得快些赶过去。” 廖进抱着包子,见南歌也是着急的厉害,也起身要送南歌出门“那边是怎么了,怎么饭也吃不上几口便给又急匆匆的要走?”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边的状况,只说是萧迟每个月的天劫提前了,现在劫云就在勿离上头,只怕真等劫雷劈下来,勿离都不保了 。” 廖进同南歌疾步往外走,眉心都快皱成一整团了“你也别去传送阵了,廖叔同你一道过去看看,这事情的确是不寻常的!” 南歌还没反应过来,廖进就一手拉了南歌几个挪移,人已经到了勿离门口。彼时天空上的劫云如浓墨一般,耀白的电蛇在劫云中翻腾着,阵阵雷鸣都已经逼近耳边,那一声声的炸响就是连人们的灵魂都震慑不已。 这会子也顾不上廖进是怎么带她过来的,仰头看着天上的劫云,就是南歌也耐不住带抽一口冷气。她一直以为萧迟没个月要经历的九九天劫已经够变态了,瞧着现在这劫云的架势,九九天劫也不过是跟玩儿似的。莫怪月磐会如此慌张的通知她,要这劫雷真降下来,就跟月磐说的一样,勿离只怕是连渣渣都不剩下多少! 深吸口气,强压下因劫雷而自灵魂生出的畏惧,南歌同廖进匆匆进了城。岳家也不愧是岳家,就是现在爱雷劫当头,也没有一个人惊恐的四散逃逸。一个个都顶着雷劫巨大的压力,忙活着将库房中的材料,存书,金银收捡起来,城池兴建起来容易是没错,但那些已经是没有办法留下了,唯有趁着这个时候将有价值的东西先收起来,这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月磐,现在萧迟在哪里!”南歌一找见正在指挥的月磐,便急不可耐的问萧迟的下落。若是照寻常的架势,萧迟要么应该是居中指挥,不然也能尽量往城外赶,这样劫云自然也不能毁了整个勿离才是! 月磐和月理看见南歌就跟看见了救星一般,就差没喜极而泣。连边上的廖进都没发现,喘上几口急声道:“南姑娘,您现回来正好。上午家主处理完事情就进了练功房。到现在还没出来,而且周边不知道为什么不然多了一道结界,我们全被挡在外边,任我们怎么喊。家主都没有回应。” 南歌皱眉,嘱咐月磐继续叫人搬东西。她带了月理同廖进一道朝着练功房赶过去。那练功房就在生活区里边,南歌看着一路上的梧桐流水,粉墙黛瓦,又想起萧迟说是给她一人的同里,心上顿觉的一阵揪着疼,这里,真的要化作灰烬了么…… “南姑娘,到了。”饶是月理再粗神经,看着现在的南歌说话也不禁小心起来。这样的南歌,他还真是头一回见着。寻常轻轻勾着的粉唇此刻抿的死紧,面上都能刮下一层霜来,也不知是不是在萧迟身边待的久了 。南歌身上的气势都和萧迟有几分相似,练一丝丝的气儿都叫人透过去。月理一点儿也不怀疑。要是谁现在去找能晦气,都能被南歌拍的连渣都不剩! 南歌深深吸上一口气,猛一抬头,那劫云的中心正好对的就是这里,此刻天空都已经泛起了一层诡异的暗红,就如一个巨大的磨盘一样在上空碾转着,黑沉的都能拧出墨汁来。廖进瞧的也不由倒抽上一口凉气,面容凝肃的看着天上的雷劫问南歌“璟璃,你家小子是不是成了先身之躯?” 南歌点头,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问廖进道:“他是昨晚更换的骨,这和雷劫有什么关系么?” “那就是了,”廖进点头,看着天山的雷劫叹息道:“成就先身之躯,必是有雷劫降下,只怕这先身之躯的雷劫带动了每月的九九雷劫,且魔族先身都是以体魄见长,所降下的雷劫远比寻常雷劫声势大些,以便淬炼**,这两道雷劫叠加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境况!” 南歌蹙眉,有些不解的问廖进“我现在也是先身之躯,为什么我就没有雷劫?而且萧迟成就先身之躯也是昨晚,要事要降下雷劫也应该是昨晚才对啊!” 廖进看着南歌急的一脑门儿的汗,也是心疼的给她那绢子擦擦,又转头观察天边的劫云“你是灵族,是为天地的女儿,生养于天地。又有那道天雷敢劈你?这萧家小子是魔族,灵族之外,没有紧进尽都是与天相斗,自是会降下天劫,昨晚没有只怕是他境界还没有巩固……疑,不对!” 南歌侧头,也顺着廖进惊异的目光望向天空,顿时觉得呼吸都不由跟着一顿。那暗红的天空随着时间累积的越久,居然隐隐转成一片暗紫,耀白色的雷电渐渐泛出蓝光,已经有了水桶粗细,这还云层中翻滚着,大有继续成长的架势。 “廖叔……这……,我现在布阵还来得及么?”南歌不禁紧握了双拳,无力感顿时漫步全身。以前的雷劫她还可以在一边干看着,不用担心,但现在……只怕是不好说,《安眠》之中可是出现过诶雷劫劈回零级的案例!饶是廖进这样的人物,此刻也是震惊不已。便见他抿着嘴唇踱步至院门口,随手一点。周遭一下子便亮起一层光膜,就像是蛋壳儿一样,团团给萧迟锁在的那个院落围了个结实。 廖进闭眸,叹息一阵,也是摇头不已“果然是如此,果然是如此啊!?” 南歌心头一拧,月理更是着急的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那个……这位先生,您现在你那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你们家主可谓是惊采绝艳,短短这么会的功夫又有了极大的精进,只怕是顿悟了,原我还当这劫云只是先身之劫同九九天劫叠加 。但你你可知,自先身之躯以后,每有精进必得天雷淬体,这是三道雷劫相叠!” 月理的脸色一时忽红乎绿乎蓝乎紫那是叫一个变化万千。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还在很想躺地下打个滚,大哭几声!你说他们家家主到底是什么命,是不是今生就要和雷相亲相爱了?!每个月都被雷劈不说,以后升级和雷脱不开关系,这是怎么地,以后他们家主什么事儿都不用干了专门给雷劈着玩儿?!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月理现在已经满身是汗,远远自云端而来的威压。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摇晃了几下子,才勉强在南歌身边站着,心上已经透凉一片。 廖进蹙眉观察者天上的劫云,出口的话难得带上了几分犹豫之色“这劫云应该不只我猜测的那些。也不知还有什么缘故在里头,我心上也不是很确定。不过一般来说,雷劫应该是等你家家主淬体完毕才会降下。现在你们家主正是虚弱的时候,若天雷……” 南歌盯着天上的劫云久久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满脑子都是在想着要如何护住萧迟,保住他的同里。护住他们的勿离。和这一帮同她一起生活许久的岳家人。眼看着自云端而来的威压越来越深,岳家的人也处理完手边的事情。具是围在了南歌周围,满头大汗的看着天上的劫云。 “月磐,现在不先带上人离开,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南歌心上急的要命,偏偏岳家人还在周边围着,现在不走,等天雷降下来是真就只有一同灰飞烟灭的份! 月磐抹一把脸上的汗水,喘上几口气才道:“我们不能丢下家主和您不管,何况这只是游戏也不过进一次复活阵,我们还奉陪的起!” 南歌知道他们既然说了这样的话。自然是没有离开的打算。便不再多言,只仔细回忆着上次在妖村落看见的那个白衣男子的阵法。 更叫人无言的是,勿离上空那么动静不仅没有给勿离城中的客人吓走。甚至还有人闻讯正急急忙忙往这边赶,转眼就里三层的围了一大圈儿。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样的声势,真一点也不比建城的时候差多少。 这大堆大堆的人聚在一块儿,议论纷纷的,就是南歌没心思听,也止不住那声音往耳朵里钻 。 “诶,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去做任务的么?” “嗨,这不是听说萧迟又要被雷劈了过来看看么,啧啧,每个月的一道景儿啊,怎么哪呢个错过呢,不过还真奇怪,按道理来说是该三天后么。我都还特意将时间空出来了,谁知道他居然给提前了。” “嘿,我和你一样,我也等着月末去看呢,要不是我朋友传信儿我都耽误了,不过你觉没觉得这次雷劫好好像和前几次不一样?这次的威压好大啊!” “我也感觉,啧啧,你说着萧迟咋想的,还是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有怪癖。天底下多少女人供他挑着玩儿,偏人就不要,定定盯着那个雷电下凡女人,每个月被雷劈着玩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管人家怎么想呢,安心看你就是了!” 南歌可管不着边上的人早就兴奋的眉飞色舞,口水满天飞。天边威压越来越强,便见浓黑泛紫的劫云急速翻滚着,下一刻就要降下来,心口不禁一拧。眼看着这座城池可能就会灰飞烟灭,颇有些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的架势,是他们先破坏规则,不等萧迟淬体完毕的就先降下劫雷的,何况她好赖也是要叫主神一声爹的,还怕了你一朵劫云不成?要有那胆子就将她这灵族一道儿劈了得了! 南歌二话不说,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纵身一跃,便驾着云彩坐骑飞到了劫云中心,众人还不等微南歌这突然的举动倒抽上一口凉气,。天上的劫云就急速翻滚着,正要降下劫雷,南歌已经在云彩上站了起来,柳眉倒竖,抬手就指着天上的劫云尖声高喝:“你敢给我劈下来试试,要真敢毁了这城里的一片叶子,我立马就上天砸了你这破云彩!” 喀拉,喀拉,一地的下巴已经随着南歌这一彪悍的举动落了地,皆是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站在云彩上的少女。如何也想不出,这么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怎么就能说出这么彪悍的话来。也不等他们将下巴捡起来,天上雷劫的反映又一次砸碎了众人的眼珠子。便见那威风凛凛,压的人久久喘不过气儿来的雷劫此刻就跟个手了委屈的孩子。翻涌几下,生生将要降下的雷劫给吞了回去,耶的人可怜的劫云直抽抽。众人一阵长长的无言,终于有人耐不住,吐出了一句脏话“靠!这是女人吗?也太彪悍了吧!也就萧迟消受的了这样的货色,绝世双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没一个省心的 一道天雷,又一次叫岳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其实,对于站在实力顶端的岳家来说,被人关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每个月还有一回雷劫可以看。所以这岳家可谓是论坛新闻的领军人物,这不,天上的劫云不是又招来了一堆眼珠子,这**迭起的的发展态势,都能拍成一步连续剧了!论坛上的新闻人还特意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评价岳家“新闻,因岳家而精彩。”事实上,岳家人也表示压力很大,天天这么的闹,他们心脏也受不住啊~ 现在瞧着还站在半空中肃着一张脸只天高喊的娇小身影,月理就差没趴地下去哭。月磐也是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欢实,心中暗自庆幸着好在南歌施力够彪悍,后台够强大,就是人指着劫云骂,那牛气哄哄的劫云也只能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在添上窝着。若是南歌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挫骨扬灰了都不足以给萧迟泄愤的! 月磐抬头殷切的看着南歌,最张了老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还是闭上嘴巴,在一边看着,反正瞧着现在的样子,南歌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反而比他们这些人又不知道要安全多少! 也不管底下人是什么心思,天上的劫云被南歌那一喝斥是老实了不少。只依旧在勿离上空翻腾着,没有散去的意思。南歌从没有抱叫劫雷散去的想法,她想的也无非是等萧迟出关待出了、勿离,道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爱怎么折腾都行了。 然那劫云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周身那层层威压还是压的人透不过起来。水桶粗的电蛇继继续翻涌层云之中,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就趁着南歌一低头的功夫,白光一闪,一道细小却蕴藏着无数杀机的雷电就以人们肉眼无法企及的速度照着萧迟所在的位置而来。南歌呼吸一窒,哪里还能等那云彩慢慢悠悠的飘,飞身一跃就已经腾空一跃就冲着那雷电奔过去了 。 惊天的天上的劫云赶忙收手,这还有小半的雷电之力外泄,“坷拉”一声将与安倍给人坚不可摧的那层保护膜,就跟坡鸡蛋一样的给破开,南歌也顺势几个纵跃稳稳当当落在萧迟练功房的屋顶上。她这一举动不紧叫添上的劫云后怕不已。就是四面上的廖进月理他们也很不等现在就给南歌逮下来,放身边看着。 南歌现在这可谓是怒到了极点,粉嫩的嘴唇紧抿,眉眼之间的煞气就是一边隔得近些的月理都不由嗖嗖打上两个冷战。便见她一手的小拳头紧紧攥着,倒竖了眉毛。抬手指着天边的劫云,就差内将肺给吼出来“你有种想现在就先劈了我!我贺兰南歌的话还放在那儿,你敢伤着这城里的一片儿叶子。我就是捅翻了九层天,也非给你砸了不可!不信你现在就试试看,要么一道雷给我劈到灰飞烟灭,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定要搅的你永无宁日!” 也不知天上的劫云是不是受了威胁,便将气势磅礴的黑紫色劫云微不可查的颤了几下。虽然依旧雷声隆隆,威压不减,倒是真没给再有什么小动作。 底下的廖进见了南歌这泼辣模样,跟着用袖子擦擦汗。心上直叹。虽然这南丫头是可心,哓事的好孩子,但毕竟还是同那三个混货是一族的,瞧着耍起横来的架势,可一点都不比他们家那几位差多少,只怕那三个混世魔王看了还不知道几高兴呢! 南歌此刻也是真有几分豁出去的架势。吃定雷劫不敢劈她,索性在屋顶上坐下。抬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天上的劫云。直给劫云真憋屈的不行,明明心上委屈,还奈何不得南歌。只不断在周遭施压,似是要将怒气都发在周边的人身上。 看出劫云在为难。南歌缓上几口气,又抬头温声安抚着“我知道事事有定例,我也不是为难你,只现在萧迟还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你又降下如此雷劫本就是有违法则。且我要的不多,也不是叫你撤去雷劫,只要你等萧迟醒来,换到城外,那一切都由你!” 云层听了南歌的话,几副翻涌几下。轰隆隆不绝于耳的雷声一直在告诉人们,此刻这劫云也烦躁矛盾的厉害。见劫云如此为难,又看这事事都透出那么几丝古怪。廖进深思一阵,跟着就微抽着嘴角,颇有些硬着头皮问天上的劫云道:“可是灵族三位长老有什么吩咐,现灵族的女儿再此,想来三位长老也是不会与你为难的!” 南歌听的微微一愣,转念想起自家那一直只有耳闻未曾得见的长老,再联想到自家长老那护短的性子仔细一合计 。不用说,萧迟今天的雷劫只怕是何他们脱不开关系,怕是雷劫提前降下也是他们吩咐的了!这多半……,还是她昨晚那戒指闹的! 南歌扶额,真头疼的厉害,但也不能就因为三位张来的缘故,眼看着勿离化作灰烬吧。深吸口气,不管是哄是骗,现在都是不能叫那劫雷现在落下来的“方才是璟璃无状,还望莫怪璟璃救城心切。若真是三位长老的吩咐,璟璃定一力承担责任,到时候长老责备我也自愿受罚,绝对不会叫你受到牵连!” 廖进凝神一听,心上也有些乐了。这南歌平日里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这时候怎么耍起这样的无赖来。谁都知道她是灵族唯一的女儿,真有什么错,那些长老还能打她一顿不成?就是被打了,只怕她是没什么事情,反是打她的人先心疼了! 南歌见劫云有些意动,又不忘再给上几颗甜枣儿之后加个大棒“璟璃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但这勿离也同璟璃有莫大的关联,若是今日您能网开一面,我璟璃定当铭感五内,但若是真毁了这勿离,我一定说到做到!” 这南歌又是威胁又是诱哄的,劫云也只得轰隆隆空响几声当发泄,兼欺负一下已经趴在地上的孩子们,而那天雷终是没有降下来。 一时间四周都静了下来,只余下无数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不时几声雷响。其他人现在连多说上一句话都吃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听的吱呀一声轻响,一双黑绸绣云纹的鞋子跨出了门槛。带着身上黑绸绣苍鹰的长袍。来人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发梢还带了微微的汗湿,一部分黏上了脸颊。一双紫罗兰色的双眸妖异而又魅惑,只那份的妖娆却被掩藏在层层冰川之下,叫人不敢直视。现他信步跨出门外,长长的黑发也随着步子轻摆,一行一止之间,是道也道到不尽的风化,也是抵也抵不住的气势! 见萧迟出来,南歌心上一喜,急急从屋顶上越下来,走到萧迟身边“你现在可好?” 萧迟牵了南歌的手,淡淡的望着天空上的劫云“无碍!”只也不等南歌同她说上几句话,便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道蓝紫色,指头粗细的天雷忽然砸了下来。南歌心上一惊,正想着要怎么办才好,她周边已经多出了一道怪异的光罩,好好儿护住了她,却也将萧迟膈的远远儿的! 那道蓝紫色的雷电看着远不如天空中水桶粗细的电蛇吓人,但其间多蕴含的威压和它快的几乎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都预示着它可比那些电蛇要难应付许多 。众人正鼻息瞪着萧迟又一次满身焦黑的躺在地上。 谁知萧迟却只掀了掀眼皮子,手掌略一抬,恍若抵挡住一滴微凉的雨珠一样,挡住了天雷。蓝紫色的电光顺着他手臂若游蛇一样爬满了萧迟全身。然叫人惊异的是,除了接住雷电的那只手又一刻焦黑,瞬间也便又恢复正常以外,那道气势惊人的雷电还来不及给萧迟造成一丝伤害,就已经消散无踪! 静!死一般的沉静。若说南歌异常彪悍的举动叫人心惊的话,萧迟这抬手间接住一道雷电的功夫无疑是给人心口重重一击,震的人气都喘不过来了! 萧迟静默的望着天空上的云层,眼底一片别样的沉寂“离开这里,怎样我都奉陪!” 劫云在天空之上翻滚几下,恍若盛怒时的咆哮,“轰隆隆”又一道天雷下来,直指萧迟而来,那气势比着方才又岂止长了十分! 萧迟薄唇紧抿,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银蓝色的双剑迎着天雷一跃而起,拦腰给天雷截成了两段。雷光噼里啪啦在剑上闪烁着,萧迟却没看上一眼,双目如利剑一样盯着气势磅礴的劫云,声音冷沉若冰“我说过,离开这里,随你如何。但这里!”萧迟抬手利剑横劈,蓝紫的剑芒生生将劫云劈下一小半“容不得你动上分毫!” 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顿住了,一个月!甚至还不到一个月!萧到底是强到了怎样一个程度?!前一个月渡劫时的情形众人还记的分明,虽没有城战时那般狼狈,但也绝对不是这样无视天雷的威力,一剑能劈开劫云已一截的! 围观的人中,已经有不少人微眯了双眼,就看着,心中暗自分析着萧迟忽如其来的转变,并衡量着对现今局势的影响。唯独南歌面露忧色的敲着周边牢固的光罩,心上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还不等南歌出言提示,天上一声暴喝已经肯定了南歌的猜测。 “狂徒!受死!” “咚!”一声,无行的大手已经给南歌身后的院落拍成了一堆碎石!而南歌此刻却被关在气泡似的光罩中缓缓上飘着,眼看着地上依旧站的笔直,毫不退让的看着天上劫云的萧迟,心中止不住的哀嚎不已,这两个骨头最硬的碰一块儿,又哪有一个是省心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一章 共历雷劫 劫云附近几乎是一片的死寂,连不时要“隆隆”响上几声的劫云,此刻也老实的跟个孙子似的,连翻腾都不敢翻腾一下。()众人都被乎来的那一声呵斥和云淡风轻的拍碎一座院子的力量给震摄的说不出话来。各个现在更是安分的不行,眼珠子一错也不错的看着凛然站在废墟中的男子,却大气也不敢多喘上一声。 南歌现在就跟一直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小老鼠,任她在那光圈中怎么扑腾,光圈也只是在原地转悠上几圈儿,位置都不曾变动一下!南歌着急的就差没跳起来,却也拿着现在的状况一点法子也没有,满含忧心的留意着下边冷傲不群的男子,只盼着别真闹的太过。 萧迟握拳,望着天上的劫云,和悬在半空中的南歌,额际隐隐有青筋在跳着,面上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天空,晃似身后那一片废墟不曾存在,也晃似察觉不出胸口一阵阵翻涌的腥甜“我只说不可在这里,跟我出城,如何我都随你!” 不疾不徐的调子,却又凉的人心坎儿都忍不住的一个激灵,冻的人灵魂都颤上几颤。天空上的云层静谧的的恍若一张照片,一会儿,黑紫的劫云竟乖乖划破一道口子,阳光透过那一道口子突兀的洒向这片压抑阴暗的地方。 一身红衣,一头白发,琥珀色眼瞳,那美的跟妖精一样的男子,就那般从层云之中踏出,凌空之上,他却闲庭信步的恍若是在几家的后花园儿一般,随着他步子。艳红的长袍随之飘舞,那双光裸的玉足,就在南歌身边不远的位置停住,随手一招一朵明净的云彩随之飘至他身边,由着他侧躺在其上,一手撑着,随着他的动作,宽松的衣袍也顺着肩膀滑下去几分,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白腻的有些刺目,饶是他是个男子。这般妖娆的样子,也叫底下一帮人耐不住吞上几口唾沫,心上暗自惊叹不已。 现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满含嘲讽的盯着底下背脊挺的僵直的萧迟,勾唇浅浅一笑,眼底满是一片的冷意“你要我出城?你又凭的什么?凭你这白得来的先身之躯。还是凭你倾心我灵族的女儿死缠烂打?” 萧迟依旧挺直的站在废墟之中,双眸一错也不错的看着被关在光球中跟滚笼子的小老鼠一样的南歌 。抬手,剑落。银蓝色的长剑瞬间刺透了他的胸膛,他却没有都不曾皱上一下,面上出离的平静“我死不过一瞬,但我一死你大费周章弄出的劫云就没有意义!” 静。一片一样的沉静,一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利刃穿透胸膛。又眼看着妖娆的血液顺着剑尖滴答滴答在地上染出一片片殷红,心口都跟着那一剑抽疼起来。人都知道萧迟是个狠角色,却谁也没料到居然能狠到这般田地! 随意吞下一枚药丸,萧迟连剑都不拔直接抬眸半空之上的红衣男子,身形依旧站的笔直“如何,够资格么?” 焰的胸膛急速起伏了几下,下一刻就要跳起脚来,却又压了回去。心中直默念着另两人临行前的叮嘱,别破坏灵族形象一类,这才算缓过劲儿。瞧着边上泪眼汪汪的南歌抿了抿唇角。心上都恨不得给萧迟揭下一层皮,出口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边“你一死,你方精进的境界全会化为乌有。又要从头开始!如此,你还敢吗?” 萧迟面容依旧是一篇平静。只是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虚汗,苍白的就跟崭新的白纸一样!“有何不敢!” 焰的额头上的青筋又突突跳上几下,不过唇角却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呵,有点意思。我不能应你的话出城,但我可保你城池安然无恙!但雷劫也要加成!你也敢?!” “我……” “慢着!”不等萧迟应下,一道微带了些沙哑的绵软嗓音,却突兀的出现在在这个时候响起,众人顿时将实现全集中在被团团保护在光球中的南歌身上。南歌有些狼狈的抹了脸上的泪水,红红的还带些湿气的眼睛,湛亮的盯着身边不远处一直不太敢看他的焰,规规矩矩在光球中行了个礼,道:“璟璃现在有一事不明,烦请焰长老回答。” 焰被南歌盯的有些不自在。其实从云层中下来的时候他便不太敢看南歌,以前一直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牵挂着,现在真真见着了,心上反倒是不知是什么滋味,也忘了河和暮拎着耳朵叮嘱的气势和形象,呐呐的开口唤上一句心头唤上无数便的称呼“小囡……”他们的小囡啊,他们三个渴盼多久的新族人,他们三个心心念念的小女娃儿。现在就在他跟前,静静的看着她,他们却在头一次见面的时候叫她落泪不止! 那一声抑扬顿挫,千回百转满是情感的的小囡可是将南歌的眼泪差点没唤出来 。长吸上一口气,南歌出口的话也难得有些破碎“焰长老,萧迟……” “他这天劫不可改!”焰有些干巴巴截断南歌的话,一样琥珀色的双眸定定看着南歌的猫眼儿,为着眼底闪烁的水光心口揪着揪着疼。又觉得自家女娃儿的眼睛真好看,和他的眼睛居然是一个样子!心上为这一发先窃喜的时候,又为着现在的状况手足无措。只得有些懊恼的在袖中掐着手指,不叫他开头营造的形象毁于一旦。 南歌长吸上几口气,又将眼底的水光给憋回去,她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会是这个样子“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萧迟的天劫是不是同魔族精气有关!” 焰听的微一顿,还是点点头,“魔族精气是天地造化,他得魔族精气自然是要付出代价,这是考验,也是法则!” 果然是如此,南歌勾唇浅浅一笑。望着地面上站笔直的身影,眼底却亮的惊人“那南歌也当同他一起渡劫!”南歌虽然迷糊,但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灵族三位长老地位高超,强大无比是没错,但天劫就是降下也是要有他的规则在里边,比如萧迟没个月的天劫就是因为有她这个灵族相助,还因为他提出的亲事。而这次必然就是魔族精气,她就说有太多东西是不可能那般轻易得到的,萧迟虽然能力到了那个份上。但得到那些东西还是要有考验的,现在算是将开县的考验补上,所以这次天劫,除了几项天劫想家以外还有考验的成分在里头!这样……难度又上升了一层! 南歌的话无疑是一声炸雷,炸的众人耳中一阵嗡嗡响。廖进和焰几乎是跟火烧屁股的似的跳了起来,异口同声道:“不行!” “小囡你这是胡闹!你是灵族的女儿哪里又灵族女儿历劫的道理!” “璟璃你要想清楚!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爷爷奶奶该多心疼?!” 南歌低头咬了咬嘴唇。看着地上那一滩红的刺目的血液微吸上一口气,抬头毫不避讳的看着焰,眼底的坚决不容忽视!“萧迟因此渡劫,我自然也脱不得关系!虽身为灵族自然是以众生为责。是我做下的事情我自然当承担属于我的责任!何况我已经将长老给的戒指给了他,他算是我认定的伴侣。南歌只认一句,生撕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既选定了他,是要同他风雨同舟,也要和他甘苦与共!而且……” 南歌转头,忽然低头,看向地面一脸急切的廖进,娇娇小小的身躯在这一刻却比苍松还要坚韧几分“廖叔 。你教我要好好珍惜眼前人,我更想在珍惜的时候不叫他一个人承担那么多!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时将璟璃护的极好。只璟璃不仅仅是想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也想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同你们一起。璟璃是娇气一些。但绝对不是经不得风吹雨打!璟璃已经长大了……” 她是幸福,她被所有人紧密的保护在包围圈内,饶是时时姐姐,姐姐叫唤着她的明思,也是牢牢的将她护在羽翼之下,那更别说萧迟步步算计,事事周到,从遇见她认定她,认定她开始,这个男子,已经为她付出太多太多。但她能回报的似乎极少,既然她能做的只有那些,那陪着他不也极好,她不是只站在他身后由他护个周全!当然,对所有关心她的人她都是如此,她……不是只能站在他们身后,她也想着要给她们分担…… 廖进和焰皆是呼吸一窒,对上这样的南歌,这样清澈又满是坚决的眼眸,他们如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焰一握拳,一拳头砸在身边的云彩上,力道透过云彩,在地砖上砸出一道深深的坑来“你真是要如此?” “是!” 焰一闭眼,挥手将南歌安稳的送到地面上。南歌看着一脸关切的廖进和眉头紧锁的焰,一时也是各种滋味在心坎儿上徘徊着。眼眶一热,屈膝规规矩矩的朝两人行了个全礼“是璟璃不孝,长老和廖叔别为璟璃伤心,不值得……”是啊,不值得,叫自己在乎的人担心就是她的过错,但今日,她不能丢下萧迟不管! 南歌也不敢看焰和廖进的表情,转身走到萧迟身边,那一粒冷香丸塞进萧迟口中。没错,是冷香丸,不是冷香丹,两人走到这一步,这些自然也不会再在乎这些。赶忙给萧迟包扎才是最重要的,等下,他们就会迎来他们的雷劫了…… “你不该来!”萧迟的声音难得待上了些虚弱,也分不清是喜悦多一些,还是不悦多一些。 南歌勾唇一笑,不意外萧迟会说这些,兀自给萧迟包扎着伤口“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试试这雷劫的滋味怎么办?” 萧迟目光微闪了闪,为低了头看着身边为她忙活个不停的女子,也不管现在有多少人看着,抬手圈住南歌的腰肢,没有再说一句。 “轰隆隆”一声炸响,蓝紫色的雷电带着噬人的威压朝两人袭来,两人一并抬头,不等萧迟有所举动,南歌一手指天,一手划地……(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二章 还活着么? 雷声隆隆。()那“喀拉拉”一声炸响,几乎是将所有人的心都揪的死紧,就是被雷光刺的双眼生痛,也不曾有一人转开目光。便见雷光所向之处有两人相拥并立,被高壮的身影衬的越发矮小的女子,却轻勾着嘴唇,一手指天一手划地,视袭来的摄人雷光若晨阳,面上不见一丝惊惧。 奇迹也不过在那一瞬,两手一划,空气似乎都随着南歌那一上一下比着的手指扭曲了一刻,也不过转眼的功夫,在人们满心以为两人会被劈成焦炭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天雷忽然就跟温驯的小蛇一样,随看着南歌比划的双手上下舞动。绵绵的雷电之力一时分化做几缕,顺着南歌的手臂蜿蜒向下,缠绕上紧紧相拥着的两人,全身都跟着噼里啪啦的作响。 焰远在层云之上捏紧了拳头,心上是将萧迟给恨进了骨子里。见南歌忽然来了这么一手,不由心上一跳着,跟着咧着一张嘴连连叫好,“好啊,好啊,虽然那妖灵的东西低劣了些,但这控释阵法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好在现在雷声大很,众人也全在举止有些惊世骇俗的南歌身上。不然瞧着他现在折服模样,早当自己瞎了眼,竟被这人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眼看着那道雷光要被南歌这蚂蚁搬家似的给分化个干净,“卡啦啦”又一声炸响,直愣愣劈在南歌他们身上。相比起来,第一道在很是摄人信任的雷电都真跟玩儿,不过是个探路的先锋罢了。南歌控释阵法也不过学了一半。只能算是个哐当作响的半桶水,远没有她在埋骨之地那个白发男子一样霸气。可平阵道来将天地控于指尖。若说接第一道天雷的时候还算游刃有余的话,那这第二道天雷就生出了几分勉强 。手上不得不加大了雷电分化的速度,不然不等他们将这道天雷消耗完,第三道天雷又得下来了,那南歌能不能顶住还是两说。 分化的速度一块身上受的雷电就多了,南歌在游戏中原就是极少受苦的,又是个娇气怕疼的孩子,这会子连骨头都酸麻难当,那张脸自然是皱做了一个包子,就跟小包子遇上不喜欢吃食的时候一个德行。 “想不到雷劈着还真疼。骨头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 “恩,”萧迟分心应上她一句,一手又拿了那把古怪的长剑,紧紧盯着上空若巨大的磨盘一样旋转的劫云,电蛇翻涌。下一刻有一道水桶粗细的雷电直冲他们而来。眼看着南歌手上的雷电之力还有小半没消耗干净。这会子再来这么一道,也不知他们能不能顶住。众人正揪心挠肝瞪着接过,萧迟手中的长剑逢着这时候一挥一剑。这次可没同开始那样威风凛凛的给人拦腰斩断,倒也消耗了大半的力量,等真到南歌手上的时候,又同刚方才那天雷溶在了一起。 南歌手上的动作不停。心上却是苦笑不已。她还是高估了她和萧迟的能力,上次见萧迟能一剑劈开一道劫云。就难免轻视了几分,哪知道那时候人家也不过是在试探萧迟,没使出真本事。这会子南歌才算是尝到了人家的威力,那天上的劫云绝对不是唬人用的,威力之强大,就是南歌有控释阵道在手也不过能接人家几道雷罢了! 担心天雷下的快,南歌又只得将分化的速度加快了几分,噼里啪啦”周身一阵脆响,南歌真觉得身上每一处是自己的,早被那一道道雷电给劈的麻木了。隐隐的甚至都还能闻见一阵焦味。动了动麻酥酥的嘴唇,南歌僵硬的苦笑一声,“你说咱们会不会烤熟了?” 萧迟斜了她一眼。又仰头挥出一剑“就是你熟了也只我一人能吃!”也好在雷声正炸着众人的耳朵,没叫别人听见他们说的话。不然那帮子人非被气的跳起来了不可。也不知这两个彪悍的货到底是从哪个疙瘩里蹦出来的?不瞧瞧现在随便哪道雷劈下来都能给他们劈成两条焦炭,居然还有心思谈情说爱来了?要不怎么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呢,这两家伙,合该就是一对的! 焰自然是同别人不一样,南歌那边的一丝丝声响都是逃不过他耳朵的。一听萧迟那嚣张的不行的话,心上那个气啊!真恨不能飞下去活撕了他或者多下即到天雷也是好的。无奈两人现在是紧紧抱做一团,那南歌还是极心疼那臭小子的,若真多劈下几道天雷来,最后还是会连带的南歌也一同受苦,到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他们? !心上那般想着,直想着将萧迟逮过来塞牙缝里磨了,也不看他这高高在上的灵族长老又何曾这般憋屈过,真也就遇上南歌才愿吞下这口气暂忍着! 一道一道天雷下来,虽是又萧迟拿剑相抵又有南歌用逆天阵法相助,面对越来越强悍,越来越霸道的天雷,两人也渐渐有些无力,南歌脑袋更是一阵阵晕眩的厉害,之看着劫云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又一道比方才还要强势几分的天雷落下,南歌现在连苦笑都不能了,调动了快麻的动弹不能的舌头,南歌含含糊糊说上一句“我头发若是成了方便面,也不许嫌弃我……” 萧迟揽着那个的手臂微微一紧,却是花尽了身上的力气“不会!” “轰隆!”又是一声,南歌和萧迟再没了抵抗的力气,只紧紧,紧紧的抱做一团,任那道天雷带着噬人的力量,直直劈在两人跟身上。 酸麻,疼痛,分明没一个细胞都不受她指使了,上边的痛楚却还是一分都不曾落下的叫南歌承受着,就是被死灵啃咬的时候,她也未曾这样难受过,若不是现在她连眼睛都挣不开,只怕她都能痛的哭出来。萧迟的怀抱也早在阵阵天雷之后没了感觉,但一想到萧迟正一同与她一道承受着这些,又想到萧迟以前月月都是如此。心上酸楚的同时,又觉得这一刻的痛楚也不是那般难以承受。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更不知降下了几道天雷。就在众人都有些麻木的仰头看着“轰隆隆”没歇过气的雷光,连掩下耳朵都懒的时候。就在廖进已经双拳紧握,考虑着要不要后悔叫南歌学会珍惜的时候,就在焰已经气的红了眼,在地上挠出无数深坑的时候。云彩翻腾了几下,终于停下动作。 雷光散尽,被劈出的那道深坑中正有一对焦黑的人儿紧紧相拥着,高大些的焦炭正弯着腰。牢牢将娇小些的焦炭放在怀里护着,两手交叠在大概是小腹的位置,紧紧的抱着,虽然两个都已经焦黑的分不清你我,唯有身高来判断两人的身份。但不难从这姿势之中看出两人的亲昵来。 一阵的静谧,众人都愣愣的盯着那漆黑漆黑像雕塑一样的两个人,也不知该给出什么样表情作为答复。一银蓝。一黑紫两抹光极快的一闪,玄奥的图腾透过层焦黑的外壳浮在两人额际,唯有颜色尚能给辨别出不同。两道图腾如活物,隐隐有华光在其间流转着。层层焦黑也沿着隐隐流转的华光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被累劈的不成样子的两人。 一看雷劫完事儿。焰霍的一下子跳起来,飞上天揪着欲逃劫云 。眉毛就差没烧起来!“你还想逃,现在过来让我揉上几下!” 劫云也是极委屈的,这不是您让劈的么?怎么它按着吩咐做了还是她错了?焰瞧着它那委屈样子,心气儿越发的不顺了,抬脚就给劫云重重一踢,一双眼珠子就差没喷出火来!“我叫你劈也没叫你劈的那么重,你倒是也给轻一些啊,没看见小囡也在下边站着啊!!!” 劫云:“……” 有着莫名的图腾相助,不一刻南歌和萧迟也渐渐有了个人样儿,好在系统也知道要连同南歌的衣裳一道给还原了。要南歌只着了件小衣站在那儿,萧迟都能寻着人一个个的给那些人的眼珠子全挖下来! 毕竟是灵族,南歌回复的还是要比萧迟快上一些。不理那些属性点噌噌上涨的系统提示,南歌先抓了腰间的手回头。拍拍还比着双目男子的脸颊,语调之间倒是多了几分调笑的味道:“哟,哟,还活着没啊~” 男子张开双眸,妖娆的紫罗兰色眼瞳只看的见这跟前那张略带了些调皮的小脸儿,抬手抓过脸上的小胖爪子,出口的话又能接一盆冰渣子“只此一次!” 只此一次什么,南歌和萧迟都清楚,这次南歌同萧迟一同赴雷劫,萧迟心上是高兴这个糯米团子的心意,但也恼她不懂保护自己。但就是再恼,他也还是叫南歌走到了他跟前,并站在她身边一同面对雷劫。为的也不过是叫南歌心安,更是对南歌的一种肯定。他知道,南歌自然也是知道,知道他心疼,也知道他的心思。只他心疼,她又何尝不是,笑眯眯的晃悠晃悠黏糊在一块儿的爪子,南歌还不忘摸摸头发是不是真像电视上表演的成了方便面“你可不能就一个人占便宜啊~,就这道雷劈下来,我属性可是长可好些呢,下次再看看呗~” 无奈的叹口气,一手揽住南歌,旁若圈进怀中。 而不远的人群中,一紫衣黑发,满是妖娆之气的男子正静静看着眼前相拥的璧人,忽然觉得有些刺眼。自南歌说要同萧迟一同赴雷劫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定在南歌身上不曾移开。现两人正极甜腻的相拥在一块儿,他却忽然不想再看下去,微低了头,双眼微眯的看着修长的手指,又紧紧握成拳头,呢喃着恍若梦中的呓语“风雨与共啊……” 有人看不下去,有人更是气的跳脚。一见南歌和萧迟又相拥在了一处,焰早就顾不得收拾添上的劫云,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们!快给我松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给你一年之期 惊天动地的闹过一阵,月理和月磐也算回过劲儿,给一帮子围观了许久的人请了出去。成片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废墟中,也就萧迟,南歌,焰和廖进四人。一见南歌从深坑里爬出来。廖进便急急的迎上去,揪着南歌给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原一遍。焰都顾不得萧迟,挑眉朝这边望了几眼。 “可是还有哪里受伤?”廖进神色有些激动,揪着南歌的领子转过一圈儿后又团团打量着,弄的南歌痒痒的直缩着脖子,咯咯笑上几声才道:“廖叔别担心了,我没事的,就是现在有些肚子饿。” 这可不是肚子饿么?没吃上两口饭就急急忙忙给人叫出来,又是闹了这么一场,是个人也该是饿了。 廖进和焰听的皆送上口气,也有了功夫找人算账。红袍翻舞,焰已经赤足踏空而至、眉毛一竖,横扫了眼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的萧迟,和南歌一样琥珀色的眼眸中却满满都是凶狠的光芒,都很不能现在给萧迟活吞了。偏萧迟也是个宁折不屈性子,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垂着眼转着戴在无名指上头的戒指,指环流转的光芒就差没给焰的眼睛刺瞎了,信手一拍,边上又是个五指状的深坑“臭小子,你很是嚣张啊~” 萧迟淡淡的扫一眼大坑,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端是气人的很“不敢!” 焰被萧迟那副不咸不淡冷冷清清的一句气的心口直抽抽,这就跟河那个死冰块儿真是一个德行,却碍着南歌的面不好在给人一巴掌拍死,一甩衣袖。整个人就是只焦躁的蚂蚁四处踱着步子。廖进也只挑眉,没再搭理那两个,揉揉南歌披散的发丝,想着南歌方才的举动,心上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丫头是长大了,却生的个外向。尽为这个男子连你爷爷奶奶都顾不上了?” 南歌抿唇笑着,跟以前一样抓着廖进的袖摆晃晃,“我哪里是生外向的,若今日换成是爷爷奶奶他们,我也定顾不得萧迟同爷爷奶奶一块儿渡雷劫!” 廖进呵呵一笑。抚着南歌额头上繁复的图腾,倒没怀疑南歌这话的真假。这孩子也就那么一刻精明一些,寻常的时候,连个心眼都懒得动几下,实诚的厉害“别雷劫不雷劫的说这些不吉利的。你还是先想想要怎么同你也爷爷奶奶他们说。才不叫他们生气吧!” 南歌鼻子一缩,鼻子眉毛整个都皱作了一团,连拉了廖进的袖子舔着脸告饶“廖叔~廖叔。你看璟璃现在不是一点事儿没有么,你就别同爷爷奶奶他们讲了好不好?” 廖进抬手在南歌额头上轻轻一拍,平日带些阴郁的脸庞此刻也难得开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笑容 。脸上的疤痕都不再那么吓人“你也不看看今日你自个儿闹得排场有多大,你爷爷奶奶能不知道?你还是仔细想想要怎么同他们说的时候才少受些罚吧!” 南歌一阵哀嚎。眼睛滴溜溜转几下,正好瞧见焰被萧迟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气的炸了肺,扬起手就要给人松松胫骨,一见南歌正用同他一样的琥珀色眼盯着他,也难免有些讪讪,懊恼万分的巴拉下头,如何也不能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的注视下下的去手! “焰长老,”南歌语音极柔,就是江南烟雨之中最柔美的那一抹波光,还带南方特有的绵软腔调。入耳是能酥了人骨头的。焰清清喉咙,又有些不敢看南歌,垂眸理着袖摆上的繁复的绣纹。又不自觉软了声音“你尽可叫我焰哥……咳,焰小叔便是!” 廖进听的眼皮子一跳。抽了抽嘴角也未曾多说,心上是对灵族那三个混世魔王的厚脸皮有了个深刻的认识,若真照着年龄算,南歌叫声老祖宗都算是轻的。不过自那次灭亡之战后,再没了灵族诞生,这叫一声小叔也不算乱了辈分。 “焰小叔,”南歌从善如流,笑眯眯的唤上一句“其实你要修理萧迟尽可动手便是呢,这次我可不会再管他了!” 焰眉毛一样,面上顿时比夏日的阳光还要明媚一些,露出一嘴的白牙,手又忍不住爬上南歌脑袋,柔软细腻的发丝舒服的焰直眯眼睛“若小叔收拾了他你不心疼。” 南歌踮起脚尖,给焰整理着被风吹乱的银白色头发,眼底都是绵绵笑意,完全忽略了某人因她这动作微皱的眉头“他受伤我自然是心疼的,只看着小叔不高兴我也心疼啊~,所以还是叫他受些伤也是无妨的。” 这句话对焰很是受用,顿时眉开眼笑的又揉几把南歌的发丝,目露寒光的看着毫不退让迎向他目光的萧迟“既然小囡说了,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小子,我许你还手!” 跟着便是一片拳脚比划的声音。萧迟算是先身之躯,又有那样强悍的天雷淬体,就现在的魔族而言,这样的体质也算是极品了。只比较起焰这个生活了数千年,敢掀主神摊子的混世魔王,真是有些不够看。一个游刃有余,完全将人掌控在鼓掌间,一个是头不屈拼命的野兽,虽然算的上是单方面揉虐,但也没放弃过出手的机会 。 廖进仰望一眼又被远远甩出去,有一刻动弹不得的萧迟,捏着南歌的鼻子调笑道:“真是不心疼了?”悻悻摸摸微红的鼻头儿,南歌老老实实点点脑袋“我是心疼来着。” “那还叫你小叔出手,也真不怕他骨头都没一根完整的?莫怪廖叔不提醒你,你焰小叔的手段可是叫好些人闻风丧胆的。” 南歌低头,拿鞋子搓搓地面,哼哼唧唧道:“我知道……,只是……要是焰小叔不撒了气,我担心他难受,今天是我先叫大家伤心的……,何况这样叫小叔打几下,总比被天雷劈的灰飞烟灭,进境倒退好些吧。” 廖进叹息一声,心口又是酸又是甜,敲敲南歌脑门儿。又舍不得的给揉几下“你不叫你焰小叔难受,就叫自己心疼?这又是哪门子的账?” 南歌摸着脑门儿憨憨的笑笑,眼底也闪过丝丝慧黠“这也不能全算是我吃亏啊,焰小叔可是活了数千年呢,能陪着萧迟对练可算是他的福气,就是捡个一招半式的也能够他用上好些时候了!” “再说,既然两人要在一起了,总也不能叫小叔他们见了他都恨不得撕了人家吧,比起以后让他被叔叔伯伯为难,还是现在叫他被欺负几下好些。” 廖进释然的一笑,点点她额头“你倒是个会算计的!” 南歌嘿嘿笑几下,又拽着廖进的袖子往他们住的院子那儿走“他们一时半会儿是闹不玩了,廖叔方才也没吃上几口饭也定是饿了。我再去烧两道小菜,也好叫小叔他们完事儿了一块儿吃。”这在一边看着萧迟被摔的嘭嘭直响她听的心口揪着疼啊~ 嘭又是一声,萧迟再一次被摔在地上,又砸出一道不浅的坑。躺地上喘上几口,又弹起身,粗喘着,跟一头捕食的豹子一样,满目寒光的看着焰,又噌的飞出一脚,动作快的都捕捉不到他的动作。焰勾着嘴唇,后退一步,随手就给给萧迟的手捏了个正着,“太慢!”一抬手,毫不留情的给人摔了出去! “你现在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萧迟不答,休息一会,跟着飞速出招,中间都未曾有过一刻犹豫。焰嘲讽的一挑眉,随手又是一摔“我说过,你你现在斗不过我!” “嘭,嘭,嘭”无数次被摔了出去,看着已经粗喘不止的萧迟再次摇摇晃晃站起来,焰终于收了眼底的轻视嘲讽之色,抬步踏空走至萧迟身边“倒是有几根骨头 。” 抬头望一眼已经有些微红的天空,焰懒懒站起身,琥珀色眼瞳紧紧对上萧迟不屈的紫眸“我给你一年之期,一年之后,你若劈不开劫云,就等我回来将小囡带回千岚之境!必叫你一眼都见不得!咱们灵族的女儿娇贵的恩很,是合该是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今日同你历劫,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也不管满身是汗的萧迟作何感想,红色的衣袍飘舞几下,人已经只余下一道红艳艳的影子。 “小囡啊,小叔可是不吃葱的,你可别在菜里搁了葱啊~” 南歌正端了菜肴上桌,就见焰高声嚎着冲进来,哪里还有层云之上那,妖娆摄魂的样子“廖叔就安心吧,璟璃也不喜欢吃葱,自然不会多放的!” 焰的眼睛一亮,眉开眼笑的看着南歌“真不愧是小叔的乖囡,那你倒是说说你还不喜欢吃什么?” “芹菜!” “我也是,味道太恶心了!” “苦瓜!” “恩,太苦了,讨厌!” “香菜!” “对对味道冲!” “胡萝卜!”“是,那绝对是给兔子吃的!” “西葫芦”“一样!还有肥肉!” “我也是呢!还有除牛肚以外一切动物的内脏!” 廖进端坐在餐桌上,看着那两个聊的起劲儿的,顿觉得脑门儿直抽抽!也莫怪主神限制那三个家伙不叫他们轻易见南歌。原他还有些纳闷,为什么不叫南歌给同族抚养,现在来看,这决定是在英明不过!他可是记得,贺兰老先生,食神和酒神,医神几个没少为南歌的挑食恼火,真叫这两人凑在一块儿还有谁管的住?!那都能将人给搁在天上宠着,谁都不用管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四章 疼也值得(粉红120加更) 南歌和焰就跟遇见了知己一样,两人讨厌的菜色可谓是一无二差,算是凑都一块儿去了。谈过一会还不见萧迟回来,心上不免也有些担心。又不敢叫焰瞧见,就怕他不高兴了同萧迟闹起来,倒是廖进见了那双骨溜溜直转的眼睛,也跟着而有些好笑,先帮着南歌问出了口。 “焰长老,不知那个魔族的小子现在如何?怎么说也是璟璃选定的伴侣,也别叫南歌的耐心了!”一提起萧迟,焰的脸色顿时就成了青黑,望了有些期待之色的南歌一眼,撇撇嘴,还是开了口“放心,那小子骨头硬着呢,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南歌听了终是放心了一些。再看焰能在地砖上一挠一个坑,想来萧迟身上的伤是不能轻了。只她哪里知道,魔族就是以**的强悍著称,何况他不仅每个月有雷劫,更是有声势如此浩大的劫云淬体,就现在玩家奋力的一击都不一定能破了他的防御! 心不在焉的陪着焰塞了几口饭,萧迟也算是手脚完好的进了屋子。看着样子是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有些湿气未干,南歌仔细看了萧迟的脸色,见不像是受了多重伤的也算放下心,不敢再在焰面前同萧迟多亲昵。“先坐下吃些东西吧,只怕你午餐也没吃呢 !” 萧迟点点抬头,也不忌讳焰能剜他一块儿肉的眼神,就挨着南歌坐下来。依着以前的样子,拿过一个干净的小碟子,芹菜,西葫芦。和青椒一样夹了三口,堆在南歌跟前。 南歌气苦,但也知道人是为了她好,且现在廖进和焰都在,可不是她耍赖的时候,便拿起筷子勉强夹了往嘴里塞。焰看着心疼,一拍桌子就要拿南歌跟前的碟子“你非给小囡吃这些作甚?” 萧迟眉毛也没抬,夹一筷子跟前的红烧牛肉进南歌的碗里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调子,听着却气人的厉害“她只用吃三口。” “三口也会难受。” “你要惯她挑食的毛病?”萧迟面色不变。一并又为自己也夹上一样的菜色同南歌一道儿皱着眉头吃。盯着南歌将碟子里的东西都吃下了,再递过一份莲藕排骨汤为南歌去去最里边儿的味道。南歌可谓是求着不得,端着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焰看着他们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分明就没有一下过分亲昵的动作,却又容不得第二人插足。脸色也是换过几换,眼看着南歌一边乖乖夹起碗里的红烧牛肉吃,一边又给萧迟夹上一筷子青菜。就是萧迟没皱的再厉害,碗里边儿的青菜叶绝对不会剩下一根! 见着萧迟碗里的青菜见了底,南歌才算有功夫抬头,望着神情转换不定的焰。不明所以道:“焰小叔怎么了?是不是胃口不算好?” “不是?小囡若是不喜这些,大可不必勉强吃下去。”焰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萧迟。又给南歌夹上几筷子,她望了好几眼的剁椒鱼片儿。 吃到盼了许久的吃食,南歌一双猫眼儿都能眯成一条缝儿,“虽然不喜欢,但总也要吃一些的。”何况比她还挑嘴的某人也陪着她一同吃一样的东西,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廖进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看着边上没了言语的焰,也不得不赞上一句,萧迟的确适合南歌,这样的男子。以后就是有那三个给她宠上天。也有这么个人时时拴着一条线,不叫那三个人给娇惯坏了。虽然,南歌那性子要变坏是极难…… 饭毕。几个人难得能安安静静的吃上一口茶,包子和丸子也叫月极他们带了过来见见她们阿娘新认识的长辈 。 “小家伙是神龙族?”焰抱着怀中软绵绵一团的包子。身上还是有些僵硬。 “是啊~,焰爷爷~”小包子人小,嘴也甜,粉嘟嘟的小脸儿一笑就能爱的人进心坎儿里,尤其他孵化的时候还得了南歌的精血,同南歌倒是有三分的相像自然是叫焰喜欢的不行。伸,又担心这一捏,真给人捏坏了,连力道都不敢大上一些,又抬头看一边儿的南歌。 “小家伙看着样子是要成长受到限制了,可是进过化龙池了?” 南歌和廖进对望一眼,具是眼前一亮“化龙池?” 焰揉揉包子的小脑袋,对包子的朝天辫儿倒是喜欢的紧,“怎么连化龙池都不知道?龙族成年是必须进化龙池的,若不然,将停留在孩童阶段永远也无法成长。()” 包子眼睛一亮,揪着焰的衣裳,眼睛一闪一闪,满是期待之色“什么化龙池,它在哪里?” 焰略一挑眉,转头看向南歌“你是怎么收的包子,他连这些都不曾告诉你么?” “是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老龙,他只叫我给包子喂龙息草的汁液,没给我说过化龙池的事情啊?”南歌扫扫头发也有些破有些懊恼的味道。 焰蹙着眉头,也想不通一向极为重视子嗣的龙族这会子为什么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事情。倒是一边的廖进微眯了眼,敲敲手边的桌子,琢磨出了几分味道“他若是真给你说了化龙池的事情你还会接手包子?你的性子还不好猜么?惫懒又心软,不想多摊上麻烦,真沾上了又舍不得了。他不告诉你这些自然是怕你不愿带着包子,只要你同包子有了感情,只怕是天上的星星你也愿意采下来给人!要你知道包子会长不大,还不得急着找化龙池,更别说怕多这一趟麻烦了。” 南歌摸摸鼻子,从焰怀里接过正睁着水亮亮的双眸看着她的包子,承认廖进猜的极对的。焰静下心一合计,“咣”一声直接给身边的桌子砸成了沫沫儿,一双拳头握的是噼啪响“还是最近我们太安静了。才叫有些人忘了咱们灵族可还没死绝,居然都哄到了我们头上来了,真当咱们是好欺负的?小囡你放心。等有了空,焰小叔就叫上你河小叔和暮小叔一道儿,准砸的他们家沫沫儿都不剩下!” 廖进扶额,也不知该怎么来评价这点着了的炮仗 。跟前挨着跳起来的这货,可是连的拆了好几个人的家了。他们这会子都算是安静的话,那谁能告诉他,他们闹腾起来回是什么样子?给《安眠》整个儿都拆了不成? 南歌见着不免也有些讪讪,“焰小叔别着急么?虽然那老龙讨厌了有些,但是包子多可爱啊,要是没了他不是也见不着包子了么?” “是啊。弟弟很可爱的!”丸子是时候插上一句,还不忘满是肯定的点点头,倒是叫焰终于注意到了丸子的存在。有了两个小家伙活跃气氛。就是有一个不喜言语的冰人,和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也不至于叫气愤太僵硬。看着天色渐暗。廖进和焰也是张罗着要走。南歌听的忙叫包子和丸子先怕陪着两人说着话,又匆匆回随身小屋翻东西。 “这是上次给爷爷奶奶备夏衣的时候一并备下的,眼看着近秋了没能叫你们穿上。不过料子好,穿上舒服,小叔赶热的那及几天还是能上一会的。” 南歌怀里抱了一叠衣裳,都是极舒服的料子。从袖口到衣摆,没有一样花式是不精巧的。针脚更是密密实实,一看就知道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焰是看一看就再没挪开过眼珠子,想接过衣裳,又不知道要往哪儿入手,寻常挪平一座山都不待眨一下眼睛的人,这会子倒是难得手足无措起来。 看着焰身上艳红的衣衫,又瞧着她手上挑的淡色衣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准备衣衫的时候,没考虑到三位这三个穿什么颜色合适。都是挑着清爽耐热的“那个……好像小叔喜欢穿红来着,要不这些就先放在这儿,我给你做几样你喜欢的冬衫可好?” 焰一把抱衣裳。宝贝兮兮的收起来,笑的牙不见眼“好的很。哪里不好了,千岚之境热着呢,这衣裳还能穿好些时候。”对于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某人,四季入春的千岚之境听的想哭。 拿过衣裳,一个转身,还不等南歌看清人影,焰已经新换上了一件天青绣苍松的长衫,美滋滋的甩着袖子冲廖进扬眉“怎么样,这可是我家孩子做的衣裳,想你也怪可怜的孤零零一个人,也个知冷热的人啊~” 廖进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低头附和道:“那是,丫头毕竟是灵族的女儿,少有人能似灵族那般有福气!” 焰听的舒坦了,又是甩甩袖子,极得意的道:“那是自然的。”廖进当然是不会告诉她,他的夏衫也是南歌准备的更甚者,秋衫已经有南歌准备好了 。若这真叫焰知道了,不说南歌会怎么样,他是一定会脱一层皮的! 南歌混似没听见两人的话,一本正经的叫焰抬抬手臂,转转身子。衣裳她原本就照着大的来做,担心小了连上身都不能,现在看着这尺寸刚好,稍稍改的瘦些就是极合身的。一并问过河和暮的尺寸,南歌又拿了好些以前积攒下来的小东西。那都是从别人口中打听了他们的喜好,遇着合适的就一并备下了,恰好赶这时候都给了他们。 焰自然又是对廖进一通的显摆,还拉着南歌嘱咐了好久,都是些谁欺负了给放开胆子报复回去,只要没讲《安眠》给拆了,都有他们三个在身后撑着腰之类的话。念着他们八点要下线,焰和廖进就先起身回去,出屋门的时候,焰多看了两眼院子里没剩下多少叶子的桃树,微扬了扬眉,状似不不经意的对南歌道:“那株桃树不错!” 南歌一愣,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傻呵呵的笑着应道:“桃树爷爷是很好,是小囡很喜欢的人!” 焰动作有些凝滞的点头,袖子中的拳头握了几下,似是隐忍着什么。步履匆匆的同廖进一并出了院子。就是他步子走的再快,脖子还是忍不住朝着南歌的方向扭,一直到远远的瞧不见南歌的影子了,这才匆匆的隐进一处暗影中,颓然靠倒在墙壁上。 “记住,今日是你们赌输了,在那之前若是真去见了囡囡,那可就是你们违规,要受钻心挖骨之痛的,你们见了多久,就得给我痛上多久!别太冲动啊~” 换回一身艳红的衣衫,见新衣裳没有被汗水打湿,心头送了一口气。跟着又为绵延的痛楚弄的透不过气,面上早是一片死寂的苍白,汗水顺着发梢滴在了地上。 “啧,死老头,下手还真狠!丁点儿也不留情啊。”焰喘上几口,苦笑的呢喃。转而握住手上南歌新做的瓷珠链子,人已经缩成了一团。痛又怎么样,好赖是值得,那两个想痛怕还是不能吧! 焰又喘上几口气,颇有些狼狈的松开了手中的链子,担心在极痛之下将链子给捏碎了,嘴上还不忘占些便宜“咳咳,该死的老头,回去非拆了你屋子不可!” 你既然叫这样的记忆刻进我们骨子里,又为何不许他们出现在她面前?这数千年来唯一出现的族人啊,他可知道他们渴盼了多久,才会那般想将她捧在手心上……(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五章 疤痕 下线也不过是一刻功夫,等再睁开眼睛,身边已经少了个人 。不知为什么,居然有那么些的不习惯。搁游戏仓中打几个滚儿,这才揉着头发出了舱门。 才做好早餐,月泽冉和许明思就精神抖擞的蹿进了纪执家,桐疏瞧着玉泽冉不顺眼,纪执对明思气不顺。一顿早餐下来,那气氛还真怪异的很。咽下几口吃食,月泽冉又匆匆的同纪执一道儿去上班。她就不明白了,这才多少的功夫,还非得跑他家来噌她哥哥的车一道儿走? 桐疏在厨房里收拾东西,明思已经耐不住急急的开了光脑进店铺。小杂货铺子还是干长点击,不长收藏和购买的。气的明思趴沙发上干嚎上一声,又打了好几个翻滚儿。 拿了一边的布子擦手,桐疏又拎过水壶,准备去给新长出几片叶子的绞股蓝浇水“别叫唤了,全世界店铺,外星系的,咱们区的都有,哪个一开始就能红红火火的?总是要一步步慢慢来的”虽然这般说着南歌心里也不见多好受,也值得这么安慰自己罢了。 明思撅着嘴,脑袋搁在沙发靠背上。绿莹莹的绞股蓝出神“这在游戏呆久了,刚一出来还真不习惯。总觉得时间过了好久了,谁知道一看这些小草还是这么屁大点儿!” 桐疏抿着嘴唇笑,又去看一边新开的茉莉花儿,找找有没有能摘下那些做花茶的“你不是也种了好些?现在怎么样了?” 明思一缩脖子,颇有些烦躁的巴拉几下头发,面上带了些不易察的红晕“我早就扔给机器人了。那些小破叶子干等还不长大,看的心烦!” 桐疏扑哧一笑。又捻了针,串一串茉莉给明思戴上“这种花儿练的是耐心。你要丢给机器人照拂,还不顶去买现成儿的呢!” 明思“扑棱”一下翻躺在沙发上,跟猫儿似的摆弄着自个儿的肚皮,又揪着一边的拼布桌巾玩儿“我不,反正我不是再弄那么麻烦的事情了。大不了跟着你吃呗,你种了那么多也吃不完,我先给你减负。姐姐,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再去地球上玩儿啊~。老师呆在生活区我都要发霉了……“ 桐疏无奈,拉了在一边耍赖的明思,戳戳她光溜溜的脑门儿“现在机器人还在那边建呢,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你要站哪儿?走吧。今天先陪我去行端爷爷家学琴,等那边建好了我头一个带你去可好?“ 明思瘪瘪嘴,哼哼唧唧几声 。还是同桐疏一道儿走了。桐疏的飞行器自然还是搁在仓库中堆尘,反正去的时候有明思接,来的时候有岳沧闻送,她也不用操那个闲心.. 开了光脑,正好是将镜头接到了地球上。前天桐疏就带了茶树苗儿和机器人一道儿送去了地球。碧螺岛那时候正赶上春天。山野间开了好些迎春,杜鹃和几株桃李。比着处处是匠气的生活区。这里又多了天地之间独有的灵气。明思也就跟着桐疏在飞行器里边看了几眼,跟着就闹着要上岛上。 桐疏被闹的狠了,也就跟着的一块儿下了飞行器。好在两人一早有了准备,都带着厚衣服。这可是叫头一回感受自然春天温度的明思高兴的不行。就跟个脱了绳的猴子一样见缝就窜,还闹着要努力存钱,非也买个差不多的! 桐疏定了岛上最适合中碧螺春的一处进行开垦了,为了省地方,连带她住的地方都建在了湖上。 机器人的效率的确比人要高上好些,这也莫怪在星际十二世纪,机器人一起取代人类成了主要的劳动力。甚至连科研人才也由人工智能取代了大半。 这才几天的功夫,茶山已经开垦好了,带了新叶的茶树整整齐齐的种成一片。生机勃勃长在梯田之上。很是有后世茶园的味道。现在机器人正在给桐疏盖她的小屋。清凌凌的水面上矗立了好根柱子,平平的铺上了一层木板。就等顺着那柱子往上盖桐疏要的小竹楼了。也不知他们是不是觉察到了南歌正在看着他们。有几个智能比较高的机器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仰着头正冲桐疏的方向招手。透过冷冰冰的金属外壳儿,桐疏甚至都能感觉出他们那一丝丝欢欣的情绪。那感觉……就跟《安眠》中喜欢同她亲近的草木一样!这……真的是错觉吗?还是这只是巧合? 明思见桐疏看呆了,也凑过头,望一眼正仰头冲南歌傻笑着打招呼的机器人。心上诧异的很“呀,这些机器人还真挺喜欢你呢,很少有看见人工智能机器人在那么短时间内同人那么亲近的,难道是最新产品的缘故?!“ 桐疏抬头,不自觉摸摸跟前的投影,都觉着指尖能触到机器人冰冷的外壳儿“是么?平常的人工智能都是什么样的?” 明思津津有味的看着那边忙活的情形,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平常啊,他就只是按照指令来啊,要做什么事情直接做完就是了,也没怎么同我们亲近吧。” “哦?”南歌下意识冲他们友好挥挥手,这会子才想起他们可能看不见 。面上一红,讪讪的调开页面,转到了店铺上。至于那只能机器人为什么对她那么友好的问题,她也同明思一样归咎到了种类上。店铺里的点击率倒是长的挺快,看来新装修起到了不少作用。无奈的是,他就光长点击,收藏和购买是你踹死都不见动动屁股! 两个人看着店铺惨淡的成绩,蔫哒哒了一路到萧家。这次都不用明思下车证明,看门儿的机器人就直接放行了,瞧的明思不由啧啧感叹,心里想着当主母的就是不一样啊~ 见桐疏来,岳行端也是极高兴,更高兴的只怕还是南歌给的点心,都是些新巧的玩意儿。且吃的是孙媳妇儿亲手做的东西,心里头也是舒服啊~。 “沧闻今天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醒过来就躲在练功房里,咱别去理他,先给爷爷弹一回琴吧!” 桐疏抿着直笑,知道定是昨晚上被焰揍出了灵感,这会儿感悟去了。就依着岳行端的话,摆了古琴。有游戏中是练着,现实中也时时不落下的,桐疏这古琴倒是弹的似模似样。已经换下了练熟《流水》。改成她新喜欢上的《酒狂》。 信手弹来,去了好些古朴沉重的味道,倒是叫桐疏给添了股子清新活泼。听的舒服的很。 “不错,不错,有那么些样子了。就是别下次在给人听的睡了就行!”岳行端美滋滋的喝上一口米酒,手指直指了一边不住点着脑袋下一刻就要躺下的明思打趣。明思面上一红,整个人就往明思南歌怀里缩着。哪里还有平常那半点儿的大方样子。 “行端爷爷。花园那边儿又是要建什么东西么”放下琴,南歌又给两人新泡了一杯茉莉,远远能见着花园那边儿被一堵灰突突的墙围着、也听不见声响的,不知是做些什么。 岳行端抬头望了一眼。跟着笑的满眼具是兴味“那里啊,是要在建些东西。等过上些时候你便瞧见了。”南歌点点头,也没多问的意思,又听明思在那儿叽叽咕咕说她新学了什么好吃的。岳行端听的也有些神往,新斟一杯茶问道:“那个《安眠》真有你们说的那么有意思?不是你们年轻人在一堆堆在那儿打打杀杀么?” “当然不是啦,我就是在村子里跟着我师傅做点心,偶尔才打怪啊玩儿一会。你都不知道姐姐在游戏里是什么德行,她都纯粹算是旅行的!” 岳行端听的更有些心动了,再加之桐疏有意**着,一并说了好些风景名胜,又翻出了游戏中的截图给他看了 。岳行端看的喜欢。终是被南歌和明思一并忽悠的要上游戏。 近中午,桐疏见院子里的玫瑰开的好。就说是采些做玫瑰馅儿的酥饼。明思被岳沧闻拉着讲游戏中的事情,也就一个人在厨房里边儿忙活。南歌取下手上的串珠。想着揉面方便一些。这辅一看见那条粉红色的疤痕,桐疏还是一阵恍惚。洗掉手上沾着的面粉。不住抚摸着微凸起的那一处发呆。 星际十二世纪的科技何其现近,要消除这道疤痕自然再简单不过的,但桐疏却还是想留下它。这道疤痕将她从二十一世纪的带到了这里,也是这道疤痕,带走了一道鲜活的生命。桐疏将她留者是为祭奠那个桐疏的离去,也是诉说她的过往。再一次看见这道疤痕,桐疏已经从最初的怨怼转为了现在的感激。至少因为它的缘故,她拥有了太多在二十一世纪无法得到的温暖…… 一入神,身后多了个人也觉察不出了。待那只微凉的大手一把将她的手给握住,桐疏这才猛的回过劲儿来,慌乱的想将手抽回来,遮掩那道突兀的疤痕,可终是迟了。 微眯了眼,粗粝的手指就在那粉红色的痕迹上摩挲着,声音里都能刮下一层霜“你还有些事情未曾对我说!” 面对着周身都是阴冷之气的萧迟,饶是桐疏也不免打几个哆嗦,心上不禁暗暗叫苦,虽然没打算隐瞒他。但也绝不是这个时候给他逮着,单瞧着岳沧闻现在的脸色南歌都能肯定这事情是朝着最糟的方向发展了…… 润了润嘴唇,手指不住揪着寻常带来遮掩疤痕的链子,都不知怎么开口了“这……这还是以前伤着的!” 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又猛的一紧,薄唇都抿成了一道直线“怎么伤的……”岳沧闻面色同寻常没两样,但桐疏就是知道,他现在是气极了正极力在压抑,只要稍稍挑起一些火气,这人整个都得爆开! “那个……咱们……先别再这里说好不好,等我给爷爷做完点心,再……啊!萧迟!”不等桐疏说完话,萧迟就探手整个儿将南歌夹在腋下,大踏步的回了屋子,连一边档了路的椅子都被萧迟一脚给踹开,咚的摔在一边儿四分五裂。 桐疏跟着缩肩,不用想也知道,难得动几回气的人这会儿算是完全被惹恼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六章 如此父母 窗外的阳光是极好的,透过房间内懒洋洋上一地的金斑,照在身上是一片融融的暖,舒服那是要源自心坎儿的。此刻房间内极静,桐疏单一人在榻子上坐着,低头玩着手上的串珠,也不敢真往手上带。猫似的眼儿溜几圈,落在僵直立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上,又惊慌的流回来,继续拿着手上的串珠玩儿,只觉得心坎儿嗖嗖的凉。哪怕窗外的阳光再好,也只是一副贴在那儿的画卷,暖不到她身上。 串珠数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眼角的余光瞄见那高壮的影子略动了下,要朝着她身边过来 。随着脚步越近,桐疏揪着串珠的手不觉一紧,又想起被他一脚揣的四分五裂的椅子来。就是方才拎她进来的动作只看得吓人,职责极轻柔,桐疏还是耐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高大的身躯就在她身边落座,单那气势就压得她透不过气,从一侧看根本瞅不见桐疏的影子。揪着他衣衫一角儿,腿上直烧的厉害,恨不能现在就跳起来,躲的他远远儿的!岳沧闻像是瞧见她想些什么似的,手已经按在了她腰上,呼吸略有些不稳,周身冷气给桐疏冻的哆嗦了好一会子。 “怎么回事!说!”那一字一顿的都冻成了块儿,落在地上叮铛响上一声才化开。被他的眼睛盯心口发耸,桐疏下意识转了手臂不叫他再瞧见那道疤痕“这……这是有好些时候的事情了,不过是那时候太小了不懂事犯下的,你别生气了可好?” ,黑沉沉的双眸盯着跟前都能垂道胸前的小脑袋。并未接话。桐疏被她盯的心口发颤,这才忆起,某人就是能宠她上了天,还是个超级大家族的家主,那架势也不是她能接住的!吞吐几下,老老实实开了口“这……这是五个月前弄下的!那时候我爷爷奶奶刚过世不久,父亲母亲不愿见我……所以……所以……” “所以如何?”岳沧闻的话干巴巴不带一丝丝情绪,翻手捉了桐疏的手腕,粗粝的拇指不住摩挲着那条疤痕,磨的那一片火一样的发烫。又不敢真将手抽出来。 “岳沧闻……,那时候我也是心上慌乱的厉害,才会那样……今后一定不会有这重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步步紧逼,也叫桐疏有些着恼,又不敢真惹毛了这个极力克制火气的男人。()只避重就轻,含含糊糊想混了过去,便又抽手想坐开一下。 抓着她的大手一扯。整个娇小的身躯都趴在了宽厚的怀抱中,不容她逃避,修长的手指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被迫抬头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眸那一刻,桐疏就被那双眼眸给震住了。那双眼睛就是海。看着平静,却有暗潮汹涌在其间。下一刻就要将她整个都吞噬干净“所以如何!” 呼吸微一窒,桐疏垂下眼帘不敢在对上他的眼睛“所以我就割腕……想摆脱这一切!饿……疼!” 下颚上的手指突的一使劲就差没给她骨头一并捏碎了,桐疏抽着凉气,手搁在岳沧闻手臂上一阵猛拍,解救她可怜的小下巴 。其实她说的话不算假,原来那桐疏就是想借着这一切来摆脱爷爷奶奶突然离世带来的悲伤和对父母幻想的破灭。这也才叫她有机会出现在了这个时代。就是桐疏同岳沧闻再怎么亲昵,桐疏也不打算告诉萧迟她到来的真相。至少,现在她是不想的。就是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星际十二世纪,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她真的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接受。 岳沧闻此刻全身都僵硬的跟石块儿一般,呼吸极紊乱。就是连瞳孔都跟着一阵紧缩。下一刻就跟烫着了一般飞也似的松开了桐疏的小巴,又团团给桐疏抱进话里,就留下丝丝喘气的缝儿。 “我要听。全部!”岳沧闻的声音极低,带了微微的沙哑。桐疏能从他怀中的那道缝隙瞧见他僵直的一张俊颜。看着同寻常一个样子,却无端叫桐疏心口一揪。对他的那份惊惧也随之少了几分。 圈住他脖子,手掌就按在他颈后长着毛刺刺短发的一处,耳边具是他有些失衡的心跳声。这一刻,桐疏倒是少了好些隐瞒的心思,“那时候爷爷奶奶才过世,我六神无主的在医院里哭着。助理医师机器人正问我要不要通知亲属的时候,我心口上还跟着一轻,想起我的父母又觉得以后生活没有那般无助,又无错。” “恩……”岳沧闻语调极低,像是跟本没察觉桐疏的动作,依旧全身僵硬的揽着她腰肢,呼吸倒是平稳了些。 “你知道么?我同你们小时候都不一样,我是在地球上长大的。爷爷奶奶都喜欢研究古学,也用古代的方式来教我。我也同爷爷奶奶的关系极好,他们一走,我也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那种惶恐你一定想象不到” 说到此,她不禁也想到她爷爷奶奶刚过世那一会儿,尽管哭的一双眼睛都红肿不堪了,还是下意识以为爷爷奶奶就在她身边从未离开,吃饭的时候还是会摆上三幅碗筷,沏茶的时候还是会回头,问爷爷这次要喝什么茶。上学走一半路,还是会回头,仿佛能看见奶奶就在院子门口站着,银色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舞,双眼微眯着,努力看的远些,好送她出门。还有在看见一本好书的时候,在炒上一盘菜的时候,在画出一幅画的时候,在绣水墨江南的时候,在……,在…… 可是……可是啊……,那个总是守在她身畔的人早就化作了一杯黄土!子欲养而亲不待,之间最悲哀,嘴无奈,也是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此吧…… 眼底有一刻微红了一圈,跟着头同水光沉进了那片琥珀色眼眸底下,寻觅不见。“所以在一听说我父母消息的时候就跟找见了主心骨心上有一刻的安稳,就一个人呆在医院等 。想等他们来了一并下葬,也好叫我父母最后能见上爷爷奶奶一面。我一个人就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了三天,三天我都没睡觉,也没吃东西,就怕我走开了,他们见不着着急,就像我小时候走丢了,奶奶寻见我直哭一样。” 这个桐疏记忆中最叫她记忆深刻的就是这一段。冰冷的走廊上,那个小小的身子紧紧蜷成一团,就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带着惶恐又带着期待的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就期望下一刻,就有人能将她带离这里,给她以温暖,给她以安心…… “只三天过去了。他们还是没由来,爷爷奶奶已经过了存放时间,必须下葬。最后还是我就一个人,静静站在葬仪馆门口,眼看着爷爷奶奶被推进化尸间,最后化作一捧尘埃。等时间过去三天。我才真正见到了我的父母。那时候保险金刚下来。我就一个人缩在政务处的一个角门后边,看见他们为保险金争执。” 那时一向自诩优雅的纪侯争的满面通红。一双眼睛跟要吃人了一样瞪着王涔。“记住,你已经和我离婚了!这保险金和你一份的关系也没有!” 王涔赶的出门,连脖子上的吻痕都来不及遮掩,就匆匆赶过来,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纪侯,眼底满闪烁的是势在必得“那你别忘了,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且都同他们有血缘关系,论起来我也可以继承他们的遗产,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那可是500万联邦币的保险金。这还不包括他们身前留下的财产!你就不怕你吞不下噎死了!” 纪执腮帮子鼓胀,连额际都突突跳着,恨不能给王涔活撕下一块肉“那你继承他们的遗产吧。保险金你比妄想!” 王涔一挑眉。满脸嘲讽的笑着“你真当我是傻子?接受那些遗产就表示一并要照拂那个小丫头,那个死丫头畏畏缩缩。跟着灰老鼠一样,说句话气都没了的,谁愿意要!将来就是嫁人说不得还要我倒贴,你是不是打算的也太美了些?要不你拿没个几分钱的遗产,我也不像你那么贪心,就要保险金的一半怎么样?!” “她还可以嫁人,到时候你对她的婚姻具有话语权,还不是你能得了好处?”纪侯揉着额头,似乎这是个多为难的事情,极力说服着王涔。王涔一撇嘴,满是不屑的弹着肩膀上的灰尘“呵,说的是挺好,你怎么自己不去捡了那个小老鼠,真好像,就那德行,顶天嫁个平民!一句话,保险金我要定了,不然我们大可以上政事厅,到时候那五百万可是要给你那只小老鼠三分之二的,我们可就那个几万块玩儿了 !” 纪侯踟蹰了好一阵,终还是一句话也不曾说。 至于这事情最后,桐疏自然是一分保险金也没有,全被那两人瓜分了。倒是她爷爷奶奶的遗产留给了她,而留给她的原因却是……不愿意领养她这只没出息的灰老鼠! “见过那样的父母,从小同爷爷奶奶极亲的我自然是一时想不开,躺在浴缸里割腕了。还是我浴缸没挑对,先发出了警报才没死成,听说最开始我心跳停过三次呢,还是因为实在找不到我的监护人这才找到了我哥哥,不然我现在还一个人孤零零在那儿,浑浑噩噩过着日子呢……”说到此,桐疏都不禁有些自嘲的笑笑。那个桐疏走了,换来了她这个冒牌货。白白享受了纪执那份亲情,只也不知,那个曾断言她这个顶天能嫁个平民的母亲,看见她同岳沧闻走那么近又会是什么表情! 岳沧闻黑沉的双眸一直静静凝睇着她粉嫩嫩的脸颊,手指一下一下摩挲在那条疤痕上,看似满不尽经心的听他说话。直到听见桐疏说她心跳停止过三次,摩挲着她疤痕的手指才一顿,顺着手臂上台,紧紧贴在南歌胸口上,感受着掌下沉稳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下,极安宁,却又感觉是那般的脆弱,轻易能叫它停止,然后……带走一条生命。也不管,牵挂着他的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给桐疏推靠在一边,头颅取代了手掌的位置紧紧贴在桐疏心口上,心跳的心声就极明朗的传入耳中。微闭了眼眸,似是在听多美妙的乐章一样。“记着,招惹了我,你就只能是我的,包括你的性命!他们与你无半点关系!你只有我便够了!” 桐疏略微一怔,抱着岳沧闻的头颅,手指插进他短短的跟钢针一样的发丝中,心上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觉着酸与甜都搅在了一处,也分不清谁是谁“我只能保证我不会在做这样的傻事……” 揽在腰间的手又是一缩,双眸微张着也不知看向何处。“你只需这些,其他交给我……” “好……” 若此刻,有人对上岳沧闻的眼眸,定会为眼底的寒光为之丧胆,就恍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寒气。也只有这样才会真正体会到,此刻桐疏怀里抱着的不过是一头沉睡的猛狮,只有在如此安心的去处才愿收敛尽锋芒,而离开的下一刻,凡是招惹过他的人,都将尸骨无存!而下一个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七章 流言 同萧迟说开后,似乎一切又回归了原位,却又像是多了什么不同的东西。比如桐疏手上多常戴了的珠串换成了极精巧的紫檀镂空雕刻的串珠链子,而从不喜手上戴饰物的萧迟,手腕上竟也多出了一串。 这一上午的事情,看着是狂风暴雨似的开始,又云淡风轻的收场 。算是已经雨过天晴了。只别看某人不欲再提,一副什么事都不追究样子,但桐疏却知道某人还是气儿不顺,要不也不能就这么干抱着她,一句多话也懒得说。 磨磨蹭蹭了那么些时候,答应岳行端他们的玫瑰花饼是做不成了。缓过一阵,岳沧闻便拽了桐疏一道去了书房,说是要教他书法。紫檀木镂空花鸟纹的书桌上,摊的是裁剪整齐的宣纸,岳沧闻一手半抱了桐疏,一手叫桐疏手把手教着书法。削尖的下巴就搁在桐疏肩膀上。由桐疏带了一笔一划的写着字,至于他真有几分心思用在上头,那也就只有岳沧闻自己知道了。反正桐疏心疼他的脊椎,两人身高差距那般大,这样靠了那么久也不知要遭多少罪了。 白天过的快,再到晚上便又是上游戏的时间。南歌心心念念了西唐许久,这次可算能成行了了。不过萧迟可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从发现那道疤痕开始,这男人就同她闹上脾气了。平日里搂搂抱抱这样的福利不少,却愣是不愿多说一句话,面上更是能刮下一层寒霜来。一听南歌要去西唐,这人脸色就越发的臭了,抱都懒得再抱着她。紫色的眼珠子一斜,拂着袖子绕边上走了。南歌也只得摸摸鼻子,索性不去他跟前添堵,真也不知这么大个子,哪儿怎么就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脾气! 白拉拉清荇她们都是盼西唐盼了许久的,一听说南歌能出门子,自然等不得早早等在了晋江边的那处酒楼上。南歌才上楼,圆圆便坐不住噔噔蹬跑到了南歌跟前,一把拽了南歌的袖子撅着嘴巴道:“南歌你来的也太慢了,难道你家那个冻木头又管着你不让你出门啊。我可是等的花儿都谢了呢!” 白拉拉看的一扬眉,啧一声,歪歪斜斜的靠在凳子上,“收起你那副德行,怎么跟着南歌尽不学好。黏黏糊糊那一套倒是捡的快!” 圆圆一吐舌头,招呼着清荇和白拉拉往外走“咱们还是快点去西唐吧,我听说那边的枫叶正红的好看呢。咱们现在去刚好。”白拉拉和清荇皆是点头,一并下了楼,拽着南歌就往传送阵那边奔。 “南歌,我听说你昨天又闹了不小的动静啊。现在到处都在议论你的事情呢。”传送阵前边的人不算少。没六个人一拨的进去也要好些时候,几个小姑娘耐不住就开始咬耳朵。南歌斜眼。瞧着圆圆那贼兮兮的小模样,也是好笑的很。侧耳一听,还真听见不少人在议论昨天的事情。几个人几个人的一堆,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唾沫星子飘下来都能落成一阵雨 。 “你是不知道,我听人说昨天勿离城里的天劫可吓人了,要不是有那个红衣服的npc在一边守着,我估计整个勿离城渣都不剩一个了!” “用你来说,我早知道了,我朋友还有去看的呢。岳家的家主萧迟。你知道吧。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变态!现在都不知道强悍到什么地步了。人被雷劈上一下都不痛不痒的,挥手一剑都给人劫云给劈开了!” “呵……怎么那么变态?是不是被雷劈的身体变异了?” “谁知道呢,不过被雷劈过之后萧迟是真的要强很多。要不改天我们也去试试?” 几个人刚兴致勃勃的在讨论要不要也去招雷劈几下。边上一个瘦高的男子却冷笑着,满是不屑的斜了几个人一眼“你们知道什么。根本就不是雷的事儿!” 被人这样轻视,那些人自然是不服,“你那么能耐,那你告诉我找怎么回事儿啊,我可是听人说萧迟已经转成正式魔族了,和咱们都不再一个档次上,连眼瞳都变了还有图腾为证呢!” “说你们不懂,你们还不信,”那人低头,声音像是压低了几分,但若细听周边的人还是能听的清的“你们知不知道叫萧迟被雷劈的死去活来的那个女的?” “废话,谁不知道啊,根本就是个雷公电母,一个月一回雷劫,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瘦高男子一扬眉,凑到那堆人里边儿挤眉弄眼到:“切,你知道什么,人家哪是什么雷公电母,根本就是个母夜叉!‘寻找失落的传承’你们知道么?萧迟就是凭借那女的,找见了传承的线索的、要不怎么好好儿的那么快就成为正式魔族了呢。根本就是人帮了他的大忙!你真以为那堂堂大家族的家主,喜欢一个灰突突的平民,还要死要活天天遭雷劈啊。没这些好事,谁爱搭理他,也不看看她长的那副样子!” 一众人面色惊疑不定,眼底明明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最爽却信誓旦旦的说着“不能吧,我看萧迟那样子也不像是勉强的啊?而且听说他们还要结婚了,昨天两个人都快劈焦了还紧紧搂在一块儿呢!而且岳家那样家族的家主,会为了这些委屈自己和那样的女的在一块儿?你才别逗了呢!” 瘦高男子一斜嘴,面上满是不屑“你懂什么,要萧迟不那样做,人家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什么都帮么? !而且到底知不知道传承任务有多重要。我可是听一个大家族的内部消息说,传承任务一完结,就会开启新的系统,有新的世界诞生,那么大一块蛋糕摆在那儿,委屈一下自己怎么了,要换了我,我也愿意。反正是个女人,拉了灯还不是一样。大不了以后找几个好的去去惊呗!” 几个男人凑在一块儿嘿嘿嘿猥琐的笑开了。边上有几个凑着一块儿听的,觉得有些不对味,也凑过去反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看萧迟不像是那种人吧。我还听说那女孩儿娇娇小小,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也挺可爱的。而且她昨天可是被好好儿的保护在结界里里边儿,一看见萧迟自残要保存勿离立马主动凑到萧迟跟前和人一并度雷劫呢!别的不说,就是这份气魄也值得人喜欢了。要是我,我就不要光长的好看但摆出一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将你当狗使唤的女人。” “是啊,昨天我还听人说她念了一句“生死契阔,与子偕老”什么的。我就还特地上光脑查了意思,怪叫人感动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女人应该也不是那样差的吧?要我遇见这样的女人,我就愿意给她娶回家去!” “哪怕她长的跟个夜叉似的?”瘦高男子嗤笑的对上那个几人,满意的看着他们悻悻的摸摸鼻子,才故作高深道:“你们都不懂!人萧迟也就是应付应付她。稳住她叫人死心塌地的帮着卖命呢!难道为了个游戏把自己的婚姻搭进去?别逗了,哪个贵族愿意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平民啊。我可是早就听说了,叶家的夜柔姑娘可是从小就喜欢萧迟呢。原本萧迟也被感动了,就等夜柔姑娘上游戏,两人再相处一段时间结婚。谁知道忽然杀出这么个女人,把好好儿的事情全给搅合了。萧迟也是为了不叫夜柔伤心才故意不理人家。叫她忘了了他呢。不过那夜柔也挺可怜的。现在还等着萧迟把事情办成了再同人在一起呢!” 这样的豪门八卦历来是最吸引人的,一时间唏嘘这有之。感叹者有之,还有些则是嗤之以鼻,全然不信,但有一点众人心中却模模糊糊定了型。那就是南歌不过是个被萧迟利用的其貌不扬,无才无德的傻女人…… 白拉拉,清荇和圆圆几个听到后头脸色都难看的厉害,一瞧南歌还在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皆是恨铁不成钢的狠狠一敲南歌的脑袋,凑过来同南歌咬耳朵“你个傻子,没听见人家将你说成什么德行拉。还在哪儿傻乐!母夜叉这名字有那么好听吗?!” 南歌柔柔被敲红的脑门儿,琥珀色的眼瞳微闪着,满是无辜的回视气哼哼的白拉拉“他们要那么说我有什么半办法。而且我看他们故事编的挺好的,要是换了你们没同我一边儿玩儿的那么好 。你们也该信了吧?还好,还好,萧迟早先不许我们的相片流出去,不然我哪有母夜叉那么威风的名字?” 南歌还有心思打趣,那三个女孩儿却眼底微闪了闪,心上也承认南歌说的没错,不免更担忧的几分“难道就放任这样下去不管?到时候你的名声就该臭了,要那什么夜柔再恶心点儿,放个什么你抢走了她喜欢的人,拆散他么的恋情,以什么要挟萧迟娶你之类的事情,你就是和萧迟结婚了,人家也能骂死你呢!” 南歌软塌塌的靠在清荇身上,为着这几个女孩儿纯然的关心温暖的很“别担心啦,留言传成这样岳家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们有心放任,自然是有他们的打算。我要做的,就是该干嘛干嘛,别给人添乱就好~,而且,说白了咱也就是个无用的小蚂蚁,能干什么啊,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情吧~” 白拉拉听南歌这般说,也减去了几分担心。白了南歌一眼,撇撇嘴“还蚂蚁,你是个背后有个举行靠山的黄金蚂蚁吧!你还真想的开,人家萧迟怎么就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了?何况你就肯定萧迟不会为了岳家给你的名声牺牲?好赖自己也做些事情,一味靠着个男人算什么?!” 南歌不在意的笑笑,揪着清荇肩膀上的发辫玩儿“既然选择了他,相互信任那是必须的。而且我还没同他商量过呢,怎么就知道我做的事情的对他没影响,万一破坏人家计划呢?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能做的事情就该全心教给他,这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着急也没用。还不如完完全全信任他,做我最该做也是做善于做的。咱们这叫分工合作,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传承这只是个开始,其他我会给他更多,叫他知道他为我做的一切都值得!!” 清荇无奈的看着跟没骨头似的趴在她肩膀上的南歌,猛的一戳她脑门儿,眼底却是一片的笑意“你啊~就是个傻子!”这样全然的相信一个人,他们是该羡慕,还是该守护? 白拉拉挑眉,虽是撇着嘴,但面上依旧却隐隐有笑意在其间“可不是傻子,根本就是傻透了!” 这说上几句的话功夫,周边的议论声还没见停下,那瘦高男子也就在一边笑眯眯不时插上几句。不过话题已经渐渐揭过去,转到了传承任务上。刚提到萧迟转成正式魔族,变得异常强悍全拜南歌所赐的时候。边上一个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灰衣男子,豁然睁开双眼,眼底满是一片的锐利,踱步至那个瘦高男人跟前,寒冰似的目光就直直对上他“你说岳家有传承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八章 西唐 传送阵边上的人不少,推搡几下,南歌就有些站不稳,摇晃几下,还是叫白拉拉给拽住了,还不忘附赠她几枚白眼。“就你这小**板,还没我肩膀高呢,你就不能安分些?” 望着四周都比自己高出至少一个头的一群人,南歌面上微一热,又忍不住透过缝隙去看那个刚走到瘦高男人身边的灰衣男子。“拉拉,你们看那个男人……” 白拉拉抬眸一看,恰好瞧见那灰衣男子一脸凝肃的揪着瘦高男子的衣领,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白拉拉他们也能听个清楚,只他们对传承任务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知道那不是他们能沾惹的玩意儿,便没兴趣的转开心思,捏捏南歌的脸颊调笑道:“你还是收好你的眼珠子吧,要是给萧迟知道你现在盯着个男人看,你又得被关上一阵子了。而且你就可怜可怜人家,长这么大不容易,那天被人分尸了还不知道还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谁,那可就太可怜的!” 南歌听的扶额,很是无奈的撇撇嘴道:“你们给我正紧点儿,怎么不仔细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几个女孩儿皆抬头看向那一处,便见那灰衣男子正微抿了嘴唇,双眸死死盯着跟前那瘦高男子,直看得人面容扭曲,心里发毛:“你……你找我什么事?” 灰衣男子一蹙眉。有些不耐“岳家有传承的消息,这也是萧迟变强的原因?!” 瘦高男人被那会灰衣人的气势唬的心口一跳,不免有些心虚的转悠着眼珠子,嗓门跟着拔高“那当然拉!你以为人萧迟为什么为了个女人天天遭雷劈!他又不是傻!” 灰衣人薄唇还是仅仅的抿着,眼底全是兴奋的光彩!“那个女人在哪儿!”瘦高男子看着他那样子有些也是被吓了一跳。含含糊糊说了几句“我哪儿知道,你不会去岳家找!”这类的话,便逃也似的跑了。圆圆看着他的样子,也是扑哧一笑,跟着拽了南歌的衣裳道:“诶诶,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南歌好奇的转头,问上一句“是谁?” “就是综合实力排行榜上的第五的那个嘛……,以前我还看过他的专题帖子。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看着他现在的狂热样子我倒是有些印象了。那家伙可是个练功狂,为了追求力量的极限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你看见他身上的衣服没。那还是新手装呢。听说是为了将外在防御减到最低,锻炼自身才那个做的呢!” 白拉拉挑眉,倒是对那人有了几分兴趣“那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游戏名字叫长剑,是联邦军区的人。一直处在战斗星际海盗的前线上,死活不愿意下来,为的就是能在生死边缘寻求强大决心。连人家给他中校军衔他都不愿意回来呢!” 清荇听的不由蹙了眉,看着急匆匆不知赶去哪里的长剑,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个偏执的人啊。” 白拉拉撇嘴,不甚在意的挥挥手“那人根本就是个练武练的疯了!”圆圆也不住点着脑袋。附和“我看他也是练功练傻了!” 热闹散了,意一众人的话题又围着南歌和萧迟打转。挨了好一阵。终是等到前面的人都轮完了。刚跟守着阵法的npc打过招呼,给了银子,身后跋扈的呼喊就从身后远远传来“让开,让开,先让我们的人过去!” 南歌一蹙眉,也不知是谁这么霸道,不愿等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过去,便匆匆同几位npc道过别。赶在他们赶过来之前,拉了明思他们几个先一步踏进了传送阵。在传送离开的那一刻,还能听到那群人恼怒的高喊和咒骂。但马上就只剩下了一阵风刮过耳畔的身影。很快就觉着周身一凉,几个人已经到了西唐的洛阳城内。 洛阳也同苏州和泉州一样,是商业型的大都市。那一砖一瓦,一楼一阁。比着迷蒙在江南烟雨中的苏州和泉州又是一番味道在里边儿。富丽堂皇的恍若一朵肆意绽放着的牡丹,灼灼其华,不容人错看一眼!街上行人的着装都极具有唐朝特色,明媚而张扬。大红的,金边的处处可见,配着着这一处城池不见一丝丝的俗气,反是别有一层的华贵在其间,惹眼的厉害。 南歌和白拉拉几个刚从南宋过来,身上穿的还是薄薄的一层褙子和儒裙,这般站在街道上倒是格格不入的很。且西唐的天气渐渐转凉了,一阵风刮过来,都能打上好几个哆嗦! 白拉拉狠狠打上几个喷嚏,就赶紧拽着南歌出了传送阵范围,圆圆和清荇也紧随其后,飞也似的在人群中攒着,南歌跟不及,被她拽着的有些微喘,“这么急急忙忙要赶去哪里?咱们好好儿走不行么是?”?“ 白拉拉白眼一番,还是拽着南歌直窜“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现在又是什么天气 。就你那小**板敢给我生病,萧迟都能活撕了我!还是你现在想去找你亲爱的好师兄?我可是听说他们都在洛阳呢!” 南歌被她堵得无言乖乖跟着一边跑,找千炙和秦西?开玩笑,那她还来西唐做什么,定是直接给关在秦家或炎家哪里也不用去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间服装店,那服装店里的老板娘正好在那儿无聊的打着呵欠,方见南歌进屋子,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两眼冒光的迎上来“贺兰家的丫头几时来西唐了,快到婶娘跟前来,叫婶娘好好看看!” 南歌面色微赧,就见跟前的女子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虽不是在女子最最好的年华,但那举手投足间的风轻却是南歌这个未长成的小青果子能比的。那妇人一手拉了南歌还不住招呼着圆圆他们几个进屋,一边拿了衣裳往他们怀里堆,一边忙活着其热茶。嘴上还不停说着“怎么穿了这么单薄就过来了,也不看这边多冷。你廖叔见你过来也不知要多叮嘱几声么?” 南歌在里边换着衣裳。听那一说动作又快了几分,正坐在老板娘身边喝茶等白拉拉几个人换衣裳出来“我出来的急,也没同廖叔说上几句话便走了,廖叔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些的。” 老板娘揽了南歌进怀中“这次来西唐可是想好要去哪里看看么?” 南歌搁在老板娘怀中,微眯了双眸,琥珀色的眼睛微弯“我是早早听师兄说这边的枫叶正好呢,眼馋了想过来瞧瞧。” 老板娘听见南歌说起千炙和秦西,面上也是悦色“你师兄两个啊可是来过我店里好几回了,看见好看些的衣裳一定会搬回去,说是给你备下的。料定你就不能在勿离好好呆着,等你去找他们的时候也好看着高兴高兴。” 南歌心头略一酸,瘪瘪嘴,拽着老板娘的袖摆“我在城里转几天就会去找他们的。” 老板娘低头,戳戳南歌脑门儿“你也不怕你师兄把你关起来了?刚刚不是还躲着躲着呢么?” “我那不是有正事儿么?我来西唐主要还是为了包子好不好!”南歌摸摸脑门儿。“对了婶娘,你知不知道。西唐有谁去过龙岛啊,我想了解一些龙岛的情况呢……” 老板娘一听说是关于包子和龙岛。面上也难得严肃了几分,正色问道:“龙岛?真去过龙岛的人婶娘还真没听说过包子是怎么了,非要去龙岛一趟?” “包子成长受到了限制,说是要去龙岛的化龙池洗礼才能继续成长不然只能维持现在的样子 。永远也长不大了……”南歌提到此也不由微蹙了眉头,现在包子有多拼命南歌自然是最清楚的。明明现在的身体,附和不了同丸子一样的训练,但就是弄得满身青紫也要咬牙挺着。丸子看着心疼就连自己训练的进度都放缓了一些。南歌也想劝着,但一看包子那满是倔强的眼神,又止住了到嘴边的话,也给吞了回去。只更尽心给包子调理着,又钻进药房里,练了好些好伤药。 听见事关包子,老板娘的面色也有些凝重,认真思索过一会。也是有些不确定“谁去了龙岛我还真不怎么听说,不过倒是数年前一个男子从海外归来后封作了飞龙大将军,也不知和这有什么关系。你不妨去问问看看。” 南歌点头,彼时白拉拉他们几个也换了衣裳出来。一瞧见南歌在老板娘怀里窝着。解释一挑眉,站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歌被瞧的怪不自在的,忙坐直了身子走到几个人跟前“怎么头发也不重梳一个,发髻搭着这样的衣裳有些怪怪的。” 白拉拉一双白眼飞过去,颇有些无语“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事儿就琢磨这些头发啊,我们根本就不会好吧~” 老板娘掩着嘴唇一笑,拉着白拉拉就说是要教她梳头,圆圆和清荇几个跟了过去,走过南歌身边的时候,圆圆还挤眉弄眼的凑到南歌耳边“诶,南歌你告诉我,是不是《安眠》就是你家开的,怎么我感觉着世界上的npc都跟你亲戚似的呢~” 南歌嘴角略抽了几下,抬手给侧边儿的圆圆推一边“是啊,不仅《安眠》是我家开的,主神还是我亲戚呢!” 圆圆咯咯咯一笑,自是不信,冲南歌做了个鬼脸,又屁颠儿屁颠儿的凑到老板娘跟前学着梳西唐的发髻去了。几个女子正玩儿的高兴,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后,屋子里便站了一屋子的人。南歌同圆圆正在老板娘的示意下打算退回后间。没走几步,便觉背后一烧,不由自主的回过身看去。 一身紫衣,黑发黑眸,分明是极寻常的打扮,却愣是多出了几分妖娆的味道,恍若盛开在忘川边上彼岸花,只一眼便要夺了你的呼吸。而此刻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眸正聚焦在南歌身上,灼烫的人心坎儿都不禁跳快了几拍。那双眼睛,只要看着你,你便是他的全世界……(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九章 飞龙将军 服装店里的老板娘给南歌寻的是件撒花曳地裙,上罩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头上梳着涵烟芙蓉髻 。虽比着老板娘的着装还是素淡了些,但已经是南歌少有的华贵装扮了。南歌回头望着距自己不远一处的人,眉心一蹙,也不知这些人怎么有阴魂不散的跟到了西唐来。 只见刚进店里的人还是一副南宋的打扮,薄薄的一层衫子,凉风那么一吹,好些人都颤了几颤。然最叫人瞩目的还是中间站着的额那个男子,头发随意的向后绑着着,深棕色的眼眸一瞬也瞬的盯着南歌直瞧,那一脸的妖娆之气,还真叫人挪不开眼珠子。也不愧同夜旭那妖精一个爹生出来的! 南歌垂下眼帘,也不想深思为何一直不屑多瞧上她一眼的夜司怎么忽然来的兴致,定定盯着她看,都能给她后被盯出一团火。叶家的人她可是一个都不招惹!冲老板娘点点头,说是给她准备午餐,南歌便拽着拖到地面的裙摆准备进里屋。 “老板娘,那一套衣服还有没有?我也想买上一身。”夜司的调子比着萧迟多了几分的慵懒肆意,恍若情人早睡梦中的呢喃,他手上正指的是要往屋里往走的南歌。南歌一脚还没迈进门槛,略顿了顿,就浑似没听见似的进了屋子。一并同圆圆给老板娘准备午餐。看着外边儿的动静,一时半会儿是完不成的,老板娘哪里还有工夫去做吃食。 白拉拉和清荇都没学过厨艺,也被南歌拉过去帮着洗菜。服装店里边的院子不大,外面的动静稍稍大上一些。里边也能听清楚。见着那夜司还不依不饶的围着南歌身上的衣裳打转,白拉拉也停了手上的活计跟着挑眉“你说你上辈子跟叶家结下了什么孽缘,怎么到了西唐还是摆脱不了他们呢!” 南歌听的也只是笑笑不再多提,等老板娘给叶家那一棒子人大发了出去再一同用过午膳。南歌才和圆圆他们一起准备去找飞龙将军。把正事儿了了才好安安心心的四处去玩儿。 洛阳城说大也不算太大,骑着都率的话,南歌一天便能大致给这里逛个遍。若真一步步去找将军府邸,那也是要费些功夫的。兜兜转转的走了好些时候,南歌握着伞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湿腻,见着不远处朱漆的大门,几个人长出一口气。疾走几步,咚咚咚拍响了大门 门房不耐烦的开了条门缝,探出个脑袋,一见是南歌几个,忙拉开门。笑眯眯迎能进去“原来是贺兰姑娘,不是听说还在南宋玩儿么?怎的到西唐来了。快些进来,天气怪热的。别晒着了,我这就去找我家老爷!” 南歌琥珀色的眼眸微弯着冲门房问好“伯伯好,我也是刚从南宋过来,听说这边的枫叶正好呢 。就耐不住过来瞧瞧。” 门房笑眯眯的捻着胡子,招呼着白拉拉。圆圆几个在花厅坐下,又上了新茶“这里的枫叶是比别处要好些,特别是白马寺旁的那条小溪,听说是两边的枫叶都红了,好些都落到水里随着水流下去了。还有不少才子佳人在都给诗提在枫叶上看看能有那个有缘人能拾了去。” 南歌一听,猫眼儿亮晶晶“白马寺离这里远么,等得了空我一定去那边看看去。” “不远,不远,你尽可去便是了。快尝尝伯伯泡蜜水,这可是今夏才割的蜜。可香着呢!” 圆圆先耐不住急急喝上了一口,跟着便被烫的直伸舌头,直把几个人乐的直不起腰来。几个人还了这呢。飞龙将军的嗓门儿便从大老远的地方传过来。震的人耳朵都发麻“说什么都笑的那么开心,快些说说。叫我也乐呵乐呵。” 南歌顺着声音朝门口一看,来人四五十岁的年纪,却两米来高,南歌站在她身边都不一定能够得着人的胸口,还蓄着大把乌油油的胡子。眉毛也是极浓的,一双灯泡儿似的眼睛嵌在黝黑的脸上,瞧着跟《三国演义》中的张飞有些相像。只貌似……张飞三国时期的吧!? 飞龙将军进屋,见南歌瞪圆的猫眼儿瞧着她,嘿嘿一乐,一巴掌呼在南歌肩膀上,拍的南歌晃几晃险些站不住,痛的直龇牙。 飞龙将军拎着南歌的衣领,回椅子上坐下,瞪了他灯泡似的眼睛,啧啧直叹“啧啧啧,这贺兰老爷子做学问是没话说,可是这照顾孙女就差了些。瞧瞧这小身板儿,都没几两肉,站着还晃悠呢,我说孩子,你爷爷是不是不给你吃饭啊。哎哟,老吴,你快看看她这小脸儿,都蜡黄蜡黄的,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门房老吴嘴角抽了抽,也不知怎么评断自家粗枝大叶的将军了,只得默默低着头站在一边儿别开脸,颇有些无颜见人的味道。 白拉拉抿紧了嘴唇,眼睛忽闪忽闪着,颤抖了几下肩膀才算是稳住了身形。南歌狠狠剜了她一眼,揉着肩膀正要说什么,那飞龙将军却猛的一拍大腿,伸到南歌腋下一并给南歌举了起来“哈哈哈,我怎么给忘了,你这是在西唐呢。我早就眼馋贺兰老爷子有个孙女了,你现在在我手上,怎么的也得给我当几天女儿来玩儿!” 南歌手脚离地,双手在半空中划拉着跟着落水的旱鸭子似的,也不知又多狼狈了 。偏飞龙将军还闹的高兴,“哦,哦,”的几声叫唤着,就将南歌当成了个三岁的小娃娃似的,玩着抛高高。只可怜南歌一身锦衣,忽而上飘,忽而下坠,不用几下子,那绣工精巧的衣裳就狼狈凌乱的不成个样子了。 白拉拉圆圆几个,难得见南歌这可怜模样,早耐不住,端了茶杯低头,但不断颤抖双肩,还出出卖了他们的情绪。南歌心头默默的泪着。这还真是她头一回遇见这样的状况。就是平日里最喜欢对她动不动嚎几嗓子张猎户,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现在这样隆重的架势,她还真是头一回啊~ 飞狼将军玩儿够了,又拎着她衣领,稀罕宝贝似的,左右晃着想看个够。还不住掂几下,“嘿嘿,嘿嘿。老吴你看,这娃娃怎么能那么轻,就跟个小羽毛儿似的,” 南歌耷拉着脑袋,真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只小鸡。正被卖肉的人掂量着看看有多重。瞧着南歌无精打采,飞龙将军咣咣拍几下南歌的后背,“闺女是不是饿了?莫急。伯伯我这就叫人给你炖大肉吃,管够!你放心,只要在伯伯这儿,保管给你养的白白胖胖里力大如牛的!看见伯伯这身板儿没。只要我养着你,你一定会长成第二个伯伯这样的女中丈夫!” 圆圆忍不住。“噗”的一口喷出来,咳咳咳直咳嗽。南歌好容易才从那几巴掌中缓过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哈哈哈仰头大笑的飞龙将军,跟一只受了伤的小鹿儿似的。 老吴看不过眼,咳嗽几声,拉了飞龙将军的衣裳,讪讪的开口道:“将军……您看,贺兰姑娘也该饿了,咱们先吃东西可好?” 飞龙将军低头,恰好看见南歌的正用那把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就跟烫着了似的,心头的缩了下。憨憨的摸着脑袋,有些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给南歌的放回椅子上。招呼老吴去找些吃的。 “诶。丫头,这几天你就住在叔叔这儿吧。叔叔给教你几套拳法,保管出去了没人敢欺负你!” 南歌微缩了肩,自然不敢说她现在对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干巴巴笑上几声道:“伯伯……,” “啥,有事你直接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南歌汗颜,人根本就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啊…… “伯伯可是去过东海龙岛?” 飞龙将军挑着浓眉仰头,鼻孔都粗大了几分“那当然,咱这飞龙将军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 南歌面上一喜,都有些耐不住站起身“那伯伯可知道化龙池,我的小包子现在还一直处于少年状态,还需去过化龙池才能长大呢!” 便见飞龙将军面色一变,小指抠抠耳朵“你说什么东西。” “化龙池……” “你再说一遍?”飞龙将军又瞪起他灯泡儿似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南歌,连圆圆他们几个都有些唬的发愣。 “我……我说化龙池,怎么了伯伯,有什么问题么?”南歌不禁微缩了肩膀,见着飞龙将军面色不太对,也跟着有些小心翼翼。 飞龙将军深吸一口气,蒲扇似的大手揉揉南歌脑袋,又腾的做起来,焦躁的转悠上几圈,又跟着直挠头“闺女,咱能不能别找化龙池啊……” 南歌不明所以,“可是包子没化龙池就……” 提到此,飞龙将军的里脸色更黑了,烦躁的给整个脑袋都挠成了个鸟窝“这……这化龙池……我在没在龙岛上见过,那是繁育子嗣的要地,那是我能随便进去的……” 飞龙将军说话的时候神色不定,眼睛骨溜溜转着,没一下安分的时候。飞龙将军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人,只现在不说,定是有隐情在的。南歌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的,见人面露难色,南歌只得在心头暗叹一声,想着再去哪处问问看。 飞龙见南歌没有追问下去,心上就跟被猫儿挠了一爪子,虽然不疼,但搁在心坎儿上如何也舒心不起来。偏巧这时候老吴匆匆跑进了厅里边,道:“将军,门外有几个人说是要找您……” 飞龙将军正急的冒火,眉毛一瞪,冲着门口嚎上一声“哪个王八羔子滚一边儿去,将军我没工夫搭理你!” 南歌震的耳朵一麻,面上那叫一个绿,恍惚间都能透过他张大的嘴,看见他的喉咙……(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章 纯粹来找虐的 今日天气极好,说是晴空万里也是不为过的,只需人一抬头,看见的天定是一片的湛蓝,准叫你一丝丝云彩都找不见。这飞龙将军府外忽然来的那么一嗓子,就跟晴天上的炸雷一样,耳朵边上嗡嗡全是那人的叫喊声。 老吴一缩脖子,也知道现在这飞龙将军根本是着了的爆碳,谁一碰准能给炸够呛。便见他呼哧呼哧喘上几口粗气,又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绕着那小片的地儿直挠头。 南歌无言,带些怯懦的伸手拽了飞龙将军的衣袖,还真怕他一会兴起又给她玩个抛高高!“伯伯……,要不,你见见那门外的人?”这倒不是南歌多好心愿意帮衬人家。事实上,南歌都不曾见他们帮一下。嘴上这般说,只想着与其放任飞龙将军给地上踏出两道而坑,外还晃的她眼晕,不如叫他做些事情好分散安他注意。 飞龙将军步子极快,南歌突的这一扯,并着她一道儿也从椅子上扯了起来。嘭的一下子撞到了飞龙将军的后背上,。撞上那紧紧实实的肌理,不比撞墙好几分。南歌晕晕乎乎的跟鸡仔儿似的被飞龙将军拎在手上晃荡几下,耳边竟是飞龙将军的大嗓门儿“我说你个娃娃怎么不能安生点儿,本就跟泥捏了似的。还不见你在椅子上好好儿坐着。也不知贺兰老爷子怎么给你养大的。稍稍动一下都怕折了胳膊!” 又见南歌跟梅干菜似的黏黏哒哒的提在他手上晃荡,飞龙将军烦躁的挠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脑袋,又给南歌拎回椅子上端坐着“老吴,老吴。你快开们放那几个兔崽子进来,我倒是要见见,是哪个兔崽子活的腻歪了敢惹到爷爷头上,今日我定叫他竖着寄来,横着出去!” 白拉拉捂着眼睛,都不敢看烦躁的头发倒竖的飞龙将军。脑袋凑到还撞的晕晕乎乎的南歌跟前,扶额问道:“诶,你是有多恨门外那几个人啊,看把人给霍霍的,我都担心他们出门儿后还有没有一条胳膊腿儿是能用的!” 南歌也捂着眼睛别过头。()都不忍心看下去。虽然她一开始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但也没想真害了人家。现在这情形……,南歌轻咳几声,低头状若无事的喝着茶“咳咳,最近我做了许多极好的伤药。送几瓶出去也是可以的……” 圆圆伸着脖子朝门口一望,一见着被老吴引了进屋的一行人,跟着就呵呵呵乐开了 。怼了南歌一下。挤眉弄眼道:“得,南歌你这会伤药都省下了,快给我倒杯茶,我要磕着瓜子儿看戏!” 清荇在一边淡淡一笑。真给圆圆斟上一杯茶,颇有些好整以暇的等着那些人进屋子。白拉拉和南歌一齐抬头。对视着一笑。便不再多望一眼!那门外不是别人,恰是早上在服装店才碰过面的夜司一行! 白拉拉喝上一口茶,闲闲的望着满脸涨紫的飞龙将军,颇为叹息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不过还真是可怜见的!”,南歌不屑的撇撇嘴,真当人听不出她话里边儿幸灾乐祸的成分么?! 夜司一行人进屋,见着坐上的南歌几个也是颇为有些意外。眉头一挑,满是妖娆之气的眼瞳绵绵缠缠的绕了南歌一圈儿才转回飞龙将军身上,浅笑着一颔首“飞龙将军安好!” 飞龙将军眼睛一瞪。心上正憋着一口火没往处喷,这有人要朝着枪口子上边儿撞他自然乐意多个泄愤的人。且这夜司一进屋子那眼睛就勾勾缠缠的绕在南歌身上,便觉着心坎儿上的火气霎时涌上了头顶。就差没给将头发点着了“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看见你就没个安好的时候,你小子眼睛是怎么回事。都带上钩子了,还想勾走我闺女不成!你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儿,我家清清白白的闺女也是你可以觊觎的?!快他娘给滚远些!” 饶是人夜司这样的,也被那几嗓子嚎的有些发懵。缓过一阵,又轻勾的嘴唇,浅笑的望着飞龙将军,倒是没在目光往南歌身上瞟“夜司此次过来,是真又正事同飞龙将军相商。还望飞龙将军歇歇火,咱们好好儿谈谈如何?!” 飞龙将军可不太吃这套,指节一掰,跟着便是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别他娘的给我来这套,酸不溜秋的东西你爷爷我消受不起!有什么事儿,你陪我好好儿打一场,你爷爷打的高兴了说不得还能跟你说上几句话!” 夜司眉头一蹙,心上有那几分的不悦。只这可不是岳家,他说的话是做不得数的。不等几个人回过劲儿。飞龙将军便跟拎小鸡仔儿似的拎了两个岳家人噼里啪啦的往地上一通摔。边摔着人,还不忘龇了一嘴白蜡冲南歌挤眉弄眼的朗声道:“嘿,闺女,瞧着伯伯微风不!伯伯这就给你练一套拳,你可仔细看好了!” 南歌扶额,心道早知道飞龙将军只要一打架就高兴,不如开始就给人叫进来呢! 便见飞龙将军给那帮子可怜的叶家人一会儿摔成一字,一会儿摔成人字 。丁点都不心疼自家的自家的地砖。这一套拳法演练完,就见一群暗自衣衫的叶家人灰头土脸的躺在地砖中,只有出气的劲儿了。 飞龙将军,扭扭脖子扭扭腰,还颇为不满道:“一群人都跟面捏似的,还想来跟爷爷打听建城令的事情?就怕你们有命去没命回来!哼,闺女,还有那几个小丫头,咱一道儿吃饭去。啧,可惜筋骨还没活络开这群人就趴下了,哎……” 不理那帮子人,飞龙将军拎南歌的领子,一并给抱坐在胳膊上,跟搂着小孩儿似的还不忘掂一掂逗着南歌玩儿。“哈哈哈,闺女,伯伯今天可是给你炖了大肉,咱们走喽~一块儿吃饭去喽~” 南歌被掂的头脑有些发懵。揪着飞龙将军的领子,心中默默泪着,怎么她觉着在飞龙将军眼中她就跟没满三岁的娃娃似的?要不怎么飞龙将军喜欢这样逗着她玩儿呢!咳咳,于是,不得不说,贺兰南歌姑娘,她又真相了!这么小巧精致又轻敲的瓷娃娃,在飞龙将军眼中可不是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么! 飞龙将军抱着南歌打头,白拉拉几个嘻嘻哈哈哈牵着手在后头看南歌笑话,一行人自然不会再留意。那个地方,正有一个人躺在灰堆死死盯着飞龙将军肩上一脸无奈的南歌,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只谁也辨不清那光芒所含的意味是什么…… *** 飞龙将军说是要请他们吃炖大肉,南歌也是好好领教了一把大肉是什么东西。那真叫一个大。也真叫一个肉!整整几斤中的肉块儿就那么咕咚咕咚的在锅里炖着,就只洒上了些盐,连个姜丝都摸不着。 飞龙将军还乐呵呵的从锅里捡了些肉进碗里。啊呜咬上一口,呼哧呼哧喝着气嘴上还不住嚼着“闺女,愣在一边看什么啊,快。吃肉,瞧你们一个个儿都精瘦精瘦的。风一吹就倒下了,我跟你说!就要跟伯伯这身板儿才壮实,你就跟我一并吃吧,保管你们以后跟我一样好看,到时候,追你们的男子准能排到洛阳行宫门口去! 白拉拉几个只想在一边看戏,无奈这次居然她们也被点了名儿,这哪儿还有取笑南歌的心思。真要都长成飞龙将军那身板儿……,几个人嘴角万分默契的一抽抽,具是低头。默默喝着汤……,不是他们不知道吃肉,面对那比你巴掌还粗实一倍的肉块儿。你叫她们如何下口啊~ 南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肉汤,心上还思量着飞龙将军才提到的事情“伯伯 。那……叶家人是为着建城令来的?” 飞龙将军咕咚咕咚灌上一碗酒,哈一声叹息,摸摸胡子上的酒渍,又抓起一块儿肉咯吱咯吱的嚼着“那群小兔崽子来找我能什么好心,无非就是那些事情罢了。” 南歌点头“那你今天给他们揍了一顿没什么问题吧?”叶家人被打南歌是一百一千个乐意,但她可不希望牵连到飞龙将军。虽然南歌迷糊,但跟着那群npc久了,别的没学会,护短是学了十成十的,对她好的人,一个个别想再有人欺负他们! 飞龙将军含含糊糊的嚼着肉,不甚在意挥着手道:“理他们作甚,这当是我给他们的考验,从我这儿听消息那是那般简单的,怎么也得付出些代价的,倒是你……” 说到此,飞龙将军忽然没了胃口,挠挠头,给手上的肉一并扔回了盘子里:“包子那小子……嗨!” 南歌见飞龙将军为难,心上也有些无奈,南歌虽然见了他真想避着走,但人家待她是实打实的真心,南歌自然是不愿叫对她好的人难受的,“伯伯不必为此着恼,化龙池的事情的确是不怎么好打听的。我到处再转转问问看,而且包子好歹也是神龙一族的,想来他们也不会扔下包子不管的!” 飞龙将军听得“咚”的一拍桌子,腾的站起身,瞪圆了眼儿“不许去!”见一边南歌被他这边的动静惊的撑大了双眸,又有些窘迫的搓着手“你……哎,我是说,你别白费那力气,这四国之内,没人会知道化龙池的消息的!” 南歌蹙眉,也不知飞龙将军为何反映那么大,拿筷子挑着碗盘里的肉块儿,全没放弃的打算“若是这样,我便去打听打听龙岛的消息,事关包子,我说什么也要去那儿看看的!” “不许去龙岛!”飞龙将军咚咚咚拍着桌子,烦躁的揪下了大把大把的头发“我……我是说你一个女儿家家,身子骨又那么弱,哪里动的了那些五大三粗的神龙,你过去不安全!” 若南歌还品不出其中的蹊跷,那南歌真就是个傻子了。飞龙将军知道化龙池的事情这是毋庸置疑。南歌也只当是他有什么约定,或者难言之隐不便与她说。但看着现在这样子,应该不是飞龙将军的问题,莫非…… “伯伯,是不是化龙池有问题,还是龙岛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一章 你就这般信他? 第二更 —————————— 飞龙将军是个直来直往的脾气,这南歌都问到那份上了,自然没了隐瞒的心思 。老老实实将化龙池尘封不具化龙之力的事情一并给南歌说了。听的南歌一阵沉默,倒是没有过激的兴味,只那眉头微蹙的样子,还是看的人放心不下。絮絮叨叨了一阵,在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南歌已经将小木屋绑定在了飞龙将军府邸,同他们出来也只是陪着圆圆他们找间好些的客栈住下。 一路上南歌都微低了头,由清荇牵着不怎么说话。几个人也听了那些事情也体谅南歌现在心乱的很,就不曾打搅她。这么静静走上一了一阵,还是白拉拉看不过眼,一巴掌拍在南歌后脑勺儿上,瞪上她一眼道:“你能不能给我争气些,多大的事儿叫你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难道化龙池坏了,你日子都不用过了?” 南歌摸摸后脑勺,眼底有些茫然也有些委屈的看着白拉拉“我……我这是在想事情来着,哪里要死不活有气无力的!” 白拉拉飞了一双白眼给她,顺道儿拽着那个进了家近边的客栈“你一路上哼都不哼一声,不是要死不活是什么,没看见清荇都盯了你一路拉!” 南歌无言,心上真冤枉的很“我……我不是在想办法么?知道那样的事情我难受是不假,但也不至于要死不活的好吧!这不是想着要怎么告诉包子才合适么。” 白拉拉听得不免有些讪讪,急匆匆的进了客栈。连万能打折卡南歌都不用,先同掌柜的打招呼“掌柜大伯,请给我开三间上房!” 掌柜拨着算珠儿的手一顿。见来人是白拉拉便捻着胡子笑笑,很是亲切“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邱岚家的小徒弟,怎么到西唐来了?” 白拉拉头一回离了南歌,还能见npc这般和颜悦色。不免怔愣了一会儿,才不自然的笑着应上一句“是呢,我和几个朋友来苏州玩儿。” “哦,我看看都是谁。”老板探头望一眼,见是圆圆他们几个,面上的笑容越发和柔了。“哟是你们几个丫头。快些进来,伯伯给你开个上房好好儿梳洗,梳洗。呀,还有贺兰家的孙女?怎么不在飞龙将军府住下,不是说去找你飞龙伯伯了吗?” 南歌满脑子还绕着化龙池打转。被圆圆一推,才蒙蒙噔噔的望了掌柜的,呵呵笑着摸摸脑袋“我这是送圆圆他们几个过来了。等晚上还要回勿离!” 掌柜捻着胡子,眼睛一笑咪咪的都成了一道缝儿“哦~”一声千回百转,意味悠长“啧啧魔族那小子还粘的真紧,也莫怪你爹爹和你几个小叔跑跳如雷的 。要真进了村子还不得被揭下一层皮来!” 南歌面上一热,讪讪的应上几句。便逃也似的回了屋子,留下掌柜一阵欢唱的笑声。白拉拉现在对展柜的态度还有些晕乎,目光及怪异的盯着南歌瞧了好一阵,直瞧的南歌心里发毛了。忙告饶,捏捏白拉拉脸颊“别胡思乱想,你不是对你师傅挺好,还准备了好些东西回去看他么,她心上高兴自然由心底认下了你这个徒弟。” 白拉拉低头,难得没了平日那肆意的样子,拽过南歌的手。神色不定“我……其实只回去看过她两次,怎么她……” 想到这些,圆圆他们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皆有些不对。南歌叹息一声,拉过几个女孩儿在房间内的围凳上坐下。“你们别看npc们对玩家的态度也很糟糕,但他们对待感情却比我们要真挚许多。也许你只随手做了件事情,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很值得回忆的东西。他们会记得每一个对真心对他们好的人,也会用十倍的真心回报。他们一个接受你,认可你,便是所有的npc都接受了你,认可了你,不管你们怎么看他们,但他们一旦认定了,你便是他们的亲人……” 几个人静默一会儿,张合几下嘴唇,还是白拉拉出了声“我以为他们对你那般亲热是因为你种族和npc好感度高的缘故……” “那我师兄他们怎么说……”南歌咪咪笑着,心上不免一松,却不知等这天等了好久。白拉拉,圆圆他们同南歌在一块儿虽然礼仪学了十成十,但心上对npc也是膈两人一道沟。只真牵扯到了感情,又其实那般好说的清的?这南歌一直没提,就等这一刻的到来。听别人说的,和亲身去经历的永远是两回事…… 听过南歌这句,室内又是一刻的沉静,蜡烛噼啪一声轻响都听的极清楚。清荇抬头浅浅一笑,道:“听说这边的枫糖不错,也不知师傅喜不喜甜,明日带些回去给她尝尝吧。” 圆圆,白拉拉皆抬头,几个女孩儿具是相视一笑,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等南歌再出客栈已经是华灯初上,不叫圆圆他们送下楼,南歌同展柜打过招呼便出了客栈。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一阵微雨。撑开绘了桃花的纸伞正提了裙摆踏进雨中,一只手却送边上探过来,等南歌回神,雨伞已经拿在了那人手中 。“我身上没带伞,送我一阵可好?” 耳边的声音极柔却不失男子该又有的低沉磁性,懒洋洋的调子,震的人毛孔都耐不住伸缩一阵。南歌侧头看着正举着伞笑的一脸妖气的男子,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又拿出一把绘了江南烟雨的绢伞“不过是一把破伞,既然你巴巴的要抢,给你又怎么样,反正散个乞儿也不过几分钱事情。” 南歌提裙欲走,身边突的又多出了一群着了深紫衣衫的叶家人。夜司依旧不温不火,笑的妖娆,“白占了你的伞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你同我一道儿走吧。等到了我住的客栈正好将伞给你。” 南歌摆弄着腰上的香囊,不答话。夜司却又兀自笑开了,语带宠溺的摇摇头“别耍那些小心思啊。小丫头,这招用过了,就不好用了。知道你会毒,我们可是都吃过解毒丹的。下一次,咱们换个新鲜的可好?现在,还是陪我走上一道儿吧,不然你回的晚了,萧迟可就不怎么高兴了……” 南歌静静望了他们一眼。也不多言,同叶家人静静的走。夜司勾着嘴唇满意的一笑,偏头看着就是撑着伞也只够他耳朵高的南歌,忽然想起她历劫时同萧迟并肩立在一块儿的情形,心头一刺。面上反是笑的更妖娆了几分“那些流言你一定听说了吧!” 南歌绕过一提到水洼浑似没听见一样低头朝前猛走。夜司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往下说“萧迟……,可是在放任不管呢!你心里一点就不难受?!”见南歌还是不答。夜司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你真当萧迟有多在乎你,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岳家的家主!所有的事情一定是岳家为先,至于你,可不止排后了多少位!” 南歌依旧望着路边的雨幕还是没一丝声响。夜司眼底闪过一抹妒色,一把拽着南歌的手腕。深棕色的眼眸微眯着,目含瑞光,直要望进南歌眼底“你就这般信他,就信他定会护你周全。” 南歌勾唇,眼底满是嘲讽之色“我为何不信?我不信他,还信你不成?”夜司嘴角上勾起的弧度终于维持不住,近乎抿成了一道直线,握着南歌的那只手越发的收紧,几乎要陷进南歌骨头里。“你……“ “我如何?”南歌淡淡的收回被夜司紧握着的手臂,很是嫌弃用绢子仔细擦拭一遍。微低头。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瘫倒在南歌雨幕中的男人,面上嘲讽之色越重“没人告诉你,我制的药一般的解毒丸解不了么?” 不欲再同这种人多处上哪怕一分钟 。一脚踏破地上的油纸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伞是好伞,但只经过你的手。便怎么也掩藏不住那股子人渣的味道!忘了同你说,怜悯乞儿是一会儿,但你,我给块石头都怕石子儿哭!” 雨下的越发的打了,雨滴敲在雨伞上滴滴答答细碎的极好听。南歌步调微缓,半闭了眼似是听着雨声入神,耳边还不时回荡着夜司方才的话“你就那般的信他! 信任么,南歌眼睛微眯着,猫儿一样的琥珀色眼瞳透着一丝迷蒙。她自然是相信萧迟,不管如何,至少不会再外人面前说出不信任的话。传出那样的留言,她心里不难受?那绝对是假的!然她之所以接受的那么快,一是因为对萧迟的信任,再来也是无奈。 她是千炙秦西的师妹,她是许明思的姐姐,她是萧迟的恋人,她还是所有生灵都喜爱的南歌,但这只源于外物,她本身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平民女孩儿,只是杂艺多些,保她不受欺辱足以甚至论单人的力量而言,她还算的上是上流。但要引导人们的视线,把握留言的动向,就只她一人可能么?又要如何从全局把握?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只除了相信,她又能如何? 她同白拉拉说的那些虽是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边,但话语中八成也是真的。她这个小蚂蚁还能单靠她一人撼动整个叶家?这自然是不能了。所以她能做的最好的,便是摆正位置,做她能做当做却是别人都无可奈何的事情!一如萧迟将建城的事情全心交给她不曾过问一样,这些她也不会随意插手这些不再能力范围内的东西,这便是两人的默契。 眼看着裙角沾上了些水迹,南歌不好再磨蹭,匆匆走出几步,身后突来的一嗓子倒是叫南歌顿住了步子。 “夫人,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南歌微侧了头看着跪在雨幕中满身狼狈的黑衣人,攥紧了手心“我和萧迟只是在一起,不是结婚,这句夫人我当不起!明日,我会同萧迟说,你们原来在哪里,便回去哪里吧!” 不再看那群人是否还在雨中跪着,南歌快走上几步,见隐隐瞧见了将军府门上的红灯笼,才放缓了步调喘口气。她不是多刻薄的人,叫人在雨中这般跪着她心里不会多舒服。但不表示她是面捏的人儿,不曾有半点脾性。南歌是憨,是迷糊,却也是个及小心眼儿的。人给我一分,我定还十分,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是如此!灵族的女儿啊,取之必与之,但得之也必抱之!(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二章 别扭 说也奇怪,洛阳的雨一直到南歌回去的时候还未见停,这一回泉州清冷的月光就若流水一般流淌了一地。勿离城内已经掌了灯,红红的灯笼就挂在香樟树上,晕出红蒙蒙一层,倒映在水面上旖旎的很。两岸来往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一群,皆是有说有笑,看见南歌还会嘻嘻笑着打招呼。胆子大些的,见萧迟不在南歌身边还会打趣几句。说是萧迟晚餐都未用就回院子等了,叫她快些回去。南歌也浅笑着应下,步子却还是悠悠然然,同散步似的。 不同于生活区内的其他地方,一近萧迟的院落,就跟跨进了另一个世界,四周霎时安静下来,说笑之声都不可闻。南歌在院门外站了一阵,还是一股子冷风吹醒了些,浅叹一阵抬步跨进院子。 正对着院门口的窗户开着,昏黄的灯光就从窗户里洒出来,,南歌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他手上正拿着本书,微低了头,似是靠着窗边看着书纳凉。他正瞧逆着光站着,脸上黑蒙蒙一片,也瞧不清是什么神情。 前移上几步,南歌就站在窗外一边远的位置停下,抬头望那看不清神情的萧迟“你……用过晚膳了么?” 萧迟像是才发现南歌一样,抬头清清冷冷“恩”一声便又低头,一副不怎么搭理南歌的样子 。倒是一边的蔷薇和小幽兰憋不住,哈哈哈笑的那叫一个欢实,就是连叶子都随着发出几声轻响“哎哟,小南歌,你家这小子怎么就那么逗。明明太阳一下山就开始站在这了。送饭的人可都给他瞪回去了。这会子你回来了怎么反倒是对你爱搭不理了?” “就是,小南歌,你家那魔族小子真别扭!” 南歌听的微低了头,嘴唇却止不住上扬,连心头随口那几丝窒闷也消了。同院子里的草木打过招呼,便推门进了屋子,一边换身家常的衣裳。一边隔了道秋景屏风,冲着还站在窗边“看书”的萧迟轻声询问道:“今日晚餐都用了些什么?我在西唐吃的有些少,你同我一块儿再用些可好?” 屏风外迷迷蒙蒙的影子稍动了而一下,又低低沉沉。()清清冷冷的“恩”一句,就跟除了这个字没别的话同南歌可说。南歌也不在意,换了一双出来就去厨房拿膳食去了。 饭菜上的极快,两人正对着在桌子上坐下,萧迟给南歌加上三口菜便兀自埋头吃饭。左是一筷子照烧牛柳,右是一筷子东坡肉,稍占个青的菜肴碰都不碰上一下。南歌从上菜开始就垂了眼眸也是埋头苦吃。浑似没看见他飞快清空的肉食,乖乖给碟子里的吃食全吃完了,又给萧迟添上几筷子青菜。见萧迟不动,既不逼他。也不主开腔,一顿饭下来。屋子里一阵碗箸相碰的声音。自然,南歌是瞧见了萧迟时不时用眼角一瞟,又很快详装不想搭理她那别扭得性。只生生忍着到嘴边的笑,眼看着萧迟再强吃下去肉,今晚肯定要积食腻味的睡不着觉了。就放下筷子,微弯了双眸等着萧迟吃完,不用一刻,萧迟也放下碗盘,静静看着南歌收拾。 “你可知道外边留言,都盛传我是母夜叉了呢!”南歌用自己子新做的一套汝窑瓷器泡了一杯普洱。虽然南歌不喜普洱的味道。但它一个功能却极好——解腻! 萧迟端着被子浅浅抿上一口,跟着又是急饮了小半杯。“你从哪儿听说。” “外边儿啊,排队坐进传送阵的时候听说的。人家都传的有鼻子有眼,就跟这真的一样。连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你为着我遭那么多劫数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萧迟抬头,仔细盯着南歌的眼睛,见她眼底只是一片笑意别无其他,又微垂了眼。伸手一拽,给南歌揽进了怀中。这还是萧迟头一回南歌准备去西唐后,除睡觉以外的时候这般抱着她。南歌倒是适应的很,懒懒靠在萧迟身上 。由萧迟揽着,就是揽的比寻常紧上几分也全由着他去。 微低了头,合目轻嗅着南歌身上的清香,倒像是有些怀念的味道在里边儿,只他头在南歌身后,那神色自然是不会叫南歌瞧见的“不需理他们!” 南歌玩着腰上搁着的修长手指,眉头一挑“怎么能不理,将来人夜柔说不得还要在人前哭一场,说我拆散了你们的好姻缘,到时候我可是有苦说不出了,要我坏了名声嫁不出去怎么办?” “你欲嫁谁!”萧迟的嘴唇就在南歌耳朵边上,薄唇张合,不是能刮到能的耳垂。只南歌却被那冰冰凉凉的调子冻的心口颤几下,心上吐吐舌头,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的。 “你管我想嫁谁,反正我这母夜叉是配不上你这大家主,你尽可找那温柔可人,痴痴守着你的夜柔姑娘好了,人现在还记着你当初的承诺,可怜兮兮的守在原地瞪着你回头呢。”想起夜柔那只高傲的母鸡居然被人传成琼瑶奶奶笔下那痴情女主样儿,南歌就觉得极有喜感,再将夜柔那张脸往那方向一凑,便耐不住咯咯咯笑倒在萧迟怀中。 萧迟尽自揽着她,眼底滑过几丝无奈,和更多莫名的情绪,倒是少了这两日惯有的清冷“第二个建城的人不能是叶家!” 南歌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缝儿,懒洋洋的揪着萧迟的衣领“这又同那些流言有什么关系?” 萧迟面上不显,只抬头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眼底隐隐有一抹寒光划过,而他的手却极轻柔的抚在南歌脸颊上“败,有几种败法!”有些败的轻巧,不伤筋不动骨,然有些却是要败的粉身碎骨!而萧迟自来喜欢的都是后者的!南歌心上了然,只撅着嘴,在萧迟腰间挑一块儿嫩肉狠狠,狠狠的一拧。“你就这般不惜我的名声,非要我成个母夜叉?!” 萧迟微低了头,已经凑到了南歌嘴唇边上,两日未曾尝过她的滋味,现在就在跟前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以后他们自然会知晓。”叶家将南歌的形象弄的越糟,反是对南歌越有利。只要南歌比传言之中的好上哪怕一分,人们也会轻易的接受南歌这样的存在,不会再啰嗦一句! 萧迟几日不曾尝鲜,这一逮着南歌自然是往死了纠缠。眼看着南歌嘴巴已经麻刺的不行。外衫都不知何时解开了,就剩一层兜衣挂着。胸上也多了只揉搓的手。南歌心惊的费尽全身拽着萧迟的头发狠狠就是一扯! 萧迟有些不满的放开南歌,眼底也不知翻涌了多少暗潮,看的南歌心口一拧,赶忙别开眼,调动被搅的发麻的舌头 。含糊不清道:“化龙池……化龙池坏了,还不知包子……” 萧迟眉心一蹙,跟着便松开。不甚在意的给南歌整理衣襟。当然还是会这捏捏,那流连的吃豆腐、,但好赖也是给南歌的系上了衣带“化龙池为何不能用?” “飞龙伯伯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说化龙池没了那功效。现在我还在愁怎么给包子说呢!” 萧迟玩儿着南歌外衫的细带,眉头都不抬一下。就直接开口“直说便是!” “怎么直接说,你不是不知包子有多在乎这些东西!要是包子知道了得多伤心了!”南歌气呼呼抢过衣带噌的一下就从萧迟身上跳下来,远远在门边儿一处站着。 “那又如何?龙族可不止包子一个……”意思很明显,就是包子化不化龙在他看来关系不大,而且龙族又不只包子一个不能化龙,南歌就是干着急也没用! 虽心上承认萧迟说的对,但南歌心上还是有些担忧,至少近期包子的希望是要落空了。眼瞧着萧迟又要朝这边走过来,南歌吱呀开开门一窜,喊上一句我去陪陪孩子就跐溜一下没影儿了。 萧迟也只当南歌朔风就是雨。想着孩子了,不甚理会。只他哪里知道,这南歌是软绵绵性子好。却也最是个记仇的,萧迟给人晾在那儿那么些天。南歌嘴上不说什么,心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既然你不搭理她了,叫你自己睡一个晚上又如何?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 所以,这天晚上,萧迟也只能对着孩子屋门口的幻阵干瞪眼,也是头一回真正尝到了南歌阵法的滋味儿! 第二天清晨,萧迟早早就到了饭厅,见南歌神清气爽的牵着两个孩子进屋,面上顿时又黑了几分,冻的边上的月理月磐一干人颤几颤,心上不知该怎么哭了!这两个倒霉催的孩子,就是南歌和萧迟再怎么闹,最后受伤最重的也还是他们啊~~~ “晚上睡的可好?”南歌眉眼含笑,顺道儿给包子夹了个蟹黄包。也真不怕给人气死了! 丸子那小子更是和她阿爹生来相克的。全没包子那眼力见儿,举着盘子叫南歌给他夹吃食还不住点着头,应和着南歌的话“对啊爹爹昨晚睡得好吗?昨晚我们就和阿娘睡的,阿娘身上香香软软的,我们睡的可好了 !” 一边帮着端菜的月磐嘴角上抽搐几下,放下菜碟,挪着屁股要坐的离丸子远些,人家是傻大胆,但人家好歹有个阿娘罩着,他们这些无辜的炮灰还是能多远便躲多远吧! 萧迟瞧着面上是极平静的,顺手夹了一筷茄子,看都不曾多看上丸子一眼“今日你训练加倍!”见丸子整张脸都皱成个一张苦瓜脸,萧迟放下筷子,肃容瞧着包“如何?” 丸子就是再不满也“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笔直的跟个桩子似的,高喊着“是,今日训练加倍,保证完成任务!” 萧迟点头,又转向正紧盯着他看的包子,目光微闪“你课业也加一倍!多学三本兵书!” 包子嘟着嘴,凑到跟前拽着萧迟的袖子,满脸不乐意“为什么哥哥加的是训练,我却只家课业?!” 面对着包子那张小脸儿,萧迟面上僵冷的神情难得柔了一分,抬手抚着包子梳了朝天辫儿的小脑袋“你想通你哥哥一样做一个无知莽夫?!” 包子转头,瞧着某只天然呆,飞也似的摇头“包子会好好儿学兵法的!”要他跟丸子一样没个眼力见儿?那还是算了吧! 丸子不服气,高声嚷嚷着“我也要加课业,我也要学兵法!” 萧迟眼皮子都懒得掀上一下,顺手又夹上一筷子娃娃菜“你若有精力,今日训练再加三成!” “……,是……” 看丸子那德行,包子已经不忍的捂着眼睛,埋进萧迟胸口不敢再看了,他发誓!他一定好好儿的学兵法! 瞧着父子几个事情都定下,南歌忙笑眯眯的夹上一块油滋滋的红烧肉放进萧迟碗中“今早上怎么就见你吃素,别太偏了,吃几块肉也是无妨的!” 萧迟面容稍稍一僵,紫色的双眸瞪着跟前的红烧肉,面色徒然转冷,那模样,直南歌由心往外的舒畅不已!原想闹一个晚上也就放过他了,既然这货还有精力折腾她丸子,她又要顾惜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三章 长剑 第二更 —————— 南歌用过早餐,不理萧迟比锅底好不了多少的臭脸,欢欢喜喜找飞龙将军去了。照南歌的意思,就是不管化龙池如何,定是要挑个时间去龙岛看看,总是要亲眼见过才知道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南歌到西唐的时候,老吴也才用罢早餐,一见南歌极高兴的迎过去笑道:“,贺兰家的姑娘来了,快些进来,将军正在院子里练功呢,你也好去学学,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南歌笑着点点头,随老吴一道儿转过一处回廊,进了将军府的后花园。 这飞龙将军身上就着了件褂子,前胸的扣子也没见扣住。南歌一抬眼,正好就对上他肌肉奋起的胸膛,和胸口密密森森全是胸毛。当下南歌头皮麻酥,暗自庆幸萧迟身上没有这些东西,若是真有,她非一根一根全给他揪下来不可! 飞龙将军见南歌过来也只是冲她笑笑,手上还呜呜呜舞着手上的脸盆大的铁球,玩儿的高兴。叫南歌都不由由生出一种错觉,仿佛那铁球根本就是个小木棍儿,轻飘着呢!但错觉也只是错觉,等飞龙将军轻飘的舞着铁锤,再轻飘儿的给大理石地面敲成个沫沫儿,南歌无比肯定,那绝对是她的错觉! 飞龙将军拿过毛巾擦把汗,呲了一嘴牙冲南歌嘿嘿傻乐“闺女,看伯伯刚才威风不!告诉你,这可是龙岛秘制的武器,足足上千斤的重量,寻常人可是拿不起它的!” 南歌现在对飞龙将军那样子还有些心有余悸,就是他现在笑的憨气。南歌也不由一缩脖子下意识想躲。这也怪不得人能轻轻松松将她抛那么高,这人家举着千斤中的铁锤的轻飘飘的,举起她来还不跟放风筝似的随处飘啊! 可惜那飞龙将军最是见不得南歌那躲闪样子,探手又将南歌跟拎小鸡儿是的一拎,灯泡儿似的眼睛就凑到南歌跟前“我说闺女这是咋啦,怎么畏畏缩缩的。是不是被欺负了?” 南歌直缩了个脖子心下有些想哭,却又不敢真说她怕的人就是他,只揪紧飞龙将军那褂子的一角儿,呐呐地道:“没呢,我不是好好儿的么。伯伯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都够不着地面儿了 !” 飞龙将军砸吧几下嘴,又给南歌跟楼小孩儿似的搂在手臂上“我看你轻的根个羽毛儿似的,给你放地上我不放心,伯伯力气大着呢,你就好好儿坐着吧!”南歌被那样抗着心中就差咬着手绢儿哭。就您随手举起一千斤的重量,谁在你跟前不轻的跟个羽毛儿似的?! “对了,闺女。你后面跟着的那串儿尾巴什么时候换人了?以前那几个还只是跟个木头似的,现在这几些根本就是冰块儿嘛!不过这回人倒是多了不少,也不知有几个是顶用的。”飞龙将军一手抱着南歌朝里走,状似随口那么问上一句。但那眼睛了没少朝那边喵。 南歌听的也颇有些意外。不知萧迟这次为什么又增派了人手。虽然南歌清楚萧迟有安排人跟着她,但具体多少人。又是谁,她是一问三不知的。若不是昨晚那些暗卫有心试探她的能力和对萧迟的信任程度,南歌还真不知道原来后面跟了那么一串儿的人,那可是齐刷刷跪了好几排呢!且她是想跟萧迟提换人来,但昨晚稀里糊涂一搅合还真给忘了,怎么现在就给人换了? 南歌是不知道,在萧迟还在为两小孩儿房门口的阵法恼火的时候,暗卫那边又传来了南歌在洛阳的那些消息。他们对萧迟他们自然不敢丝毫的隐瞒,一五一十全说给萧迟听了。刚一听到夜司纠缠南歌,还碰过南歌的手臂。而他安排的安慰却心存试探。在一边未曾出手。顿时把萧迟气的扬手劈碎了一把椅子。冲着他对南歌的了解,那丫头准时又钻了牛角尖,那今晚他被关在门外。也就不是无理可循了! 一是怒夜司手脚不干净,一是怒被那个拒之门外。还恼火下属办事不利。这一来二去,气儿自然全是撒在了那些人身上,当然,这也是他们该的!就那周身那阵阵寒气叫人灵魂都跟着颤粟不已,更别提还被萧迟那子那紫色的双眸冷冷瞧着了! 那帮子暗卫在雨里跪了一个晚上,全身还**的狼狈的很,现在又要面对萧迟的怒火,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没一个不是惨白一片的,惩罚是不能免了,具体是什么就不甚清楚,但冲一边月磐都跟着惨白的脸色也是可见一斑了! 岳家最容不得的就是背主的人,命令,服从,这就是他们该做的事情,不管今日他们是出于对萧迟的好心,还是为何,违抗指令就是违抗指令! 南歌心上不明,也不深思,知道萧迟定是有他的安排,只等晚上回去问清楚。倒是飞龙将军几不安生,对这那帮子叶家人真眼馋的厉害 。呲牙冲着南歌一笑,就要南歌安排人陪她过过招儿。南歌倒是对这没什么意见,有飞龙将军对练,对他们而言可谓是受用无穷了! 这一斗就斗了一个上午,岳家那群人就是凶狠的野狼没有服输的时候,叫飞龙将军玩儿的大呼过瘾,真起了一些指点的心思。这不,岳家又在不知不觉中,沾上便宜了。 下午南歌便出了将军府找圆圆他们几个玩儿,龙岛南歌现阶段是去不成了,听飞龙将军说往海上走,来回就得两个月,到时候,虚妄沼泽的事情就赶不及了,所以南歌也只得将去龙岛的时间排在了虚妄沼泽之后。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转转,或者一道儿陪你去问问化龙池的消息?”清荇,圆圆,和白拉拉三个早上都在摆摊儿,虽然现在npc对他们的态度不错。还常有优惠,但该付的钱她们也不算欠上人家的,这忙活了一上午,正好等南歌下午来了一道儿玩儿。 “不用顾顾忌我,我定的大概过完年才计划着去龙岛。现在在西唐就好好儿玩吧,一定要给这里都玩儿遍了才不枉费来这一遭!”白拉拉清荇圆圆一听都是拍手叫好,拉了南歌的手疯疯癫癫的直往人群里窜。 “咱们现在这儿逛逛吧,等明天咱们赶的早些在去白马寺边上看枫叶怎么样?”圆圆津津有味儿的在看着两边的地摊儿,已经给明天的行程都定下了。一想起明天能漫步在漫天枫叶之中,圆圆就差没笑的脸上开出一朵儿花儿来“啧啧。现在姐姐我也算是咸鱼翻身了,嘿嘿嘿,阿南你知道不,我们三个光昨晚上摆地摊的银子就赚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呢,这生活技能奏是赚钱啊~” 白拉拉就是见不得她那财迷样。纤长的手指朝她脑门儿上一笔画,长眉微挑着“瞧你那德行,也不看才几个钱就给你了成这幅样子!” 圆圆缩着肩嘿嘿嘿。笑上几声,得意之色不减“我就乐意,想当初为了挣着些钱累死累打怪的日子,啧啧。哪里还有那闲工夫去为了看一趟枫叶就花那么多银子做传送阵来西唐啊~” “那你现在就满足了?”清荇无奈的揉着她脑袋,心上也有几分的感叹。圆圆倒是没那些心思。又兴致勃勃的瞧着地摊儿上的东西,“当然不啊,生活费有了,师傅的礼物还没着落了,孝敬咱师傅的,怎么也不能太差了!” 南歌听的眉眼一弯,心底更是高兴。随便过一眼地摊地摊上的材料,倒是瞧见了几样有意思的矿石 。正想着要不等问价钱,边上突凑过来的灰衣男子,忽然清清冷冷的唤上一句“南歌。” “恩?”南歌侧头。知觉着边上那男子有些眼熟,又死活想不起来人是谁。“请问你有什么事情么?” 南歌这边的动静,白拉拉他们也见着了。也顾不得看东西,一并匆匆走来围在南歌身边。直见来人那一身灰衣。面容冷沉,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南歌不放。圆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悄悄凑到南歌耳边提示一句“长剑!” 南歌恍然,想起那个对力量追求的极为偏执的那个灰衣人,心下一惊,多少猜到了他的用意。只怕刚才唤上那一声也是有些不确定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母夜叉,但南歌应的那一句,已经是自己招认了已,心知不能善了了,南歌反是平静了几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长剑公子,不知您唤我有什么事情?” 长剑睫毛微扇了几下,还是跟恶狼见了食儿似的,盯着南歌不放,“我想知道你怎么叫萧迟变强大的!” 萧迟的名字自然是惹眼的,南歌已经瞧见不少人因为萧迟这名字朝这边望过来,眼底有几分疑惑,也有几分气态。不愿太引人注目找麻烦,又知这人一时半会儿摆脱不得,也就顾不得逛街的事情,同圆圆他们一道儿进了家酒楼,长剑一路尾随在他们身后。 进了包间,打下帘子,南歌这正正经经打量了这个叫长剑的练功狂。论说五官,长剑也只是中上水准,比萧迟自然是差的远了,但他周身却是有那样一种气度,就是能叫你看上他一眼,就绝对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他和萧迟,一样清冷一样寡言,却极易分辨出两人的而不同来。若说萧迟是深藏在层层冰川之下的话,那长剑就是锋芒毕露的射进人心坎中,清冷,却放肆而又张扬。就如他现在的名字一样,长剑,一把闪烁着利芒的长剑! 对这样的人南歌不算讨厌,但绝对不会生出亲近的意思。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南歌这会子倒是从容了不少,对上那双利眸浅浅一笑,道:“我想着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迟虽然和我在一起,但他强大也只是源于他自身,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长剑蹙眉自是不信,稍犹豫一阵,就呼的起身走到南歌身边,极认真,极严肃的道:“我可以和你结婚!” “哈?”南歌傻眼,白拉拉他们几个也一头的雾水,这……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二章 混有混招 长剑的话无疑是一道惊雷,炸的南歌几个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四个女孩儿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一遍“你方才说什么?” 长剑闻言的眉头未见松开,语调之间已经添了几分不耐“我说,我可以和你结婚!” 南歌这会子确信不是自己听错了,从头细细回想一遍,确信她之前未曾见过这人。那他这求婚……,南歌蹙眉,一思及圆圆上回同她说的,心上对他那心思也猜个去七八分。“你娶我也没用,我说过萧迟强大与否同我没关系,你不必在此纠缠我!” “萧迟最近强大的很快!”长剑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指出萧迟最近不同寻常的地方“且这都是在遇见你之后!” “那又如何,这也不能就说是因为我的关系,是他的得了机缘,成就的先身魔族之躯,同我无关,你大可问他去!”知道了长剑的目的,事情倒是好办了许多。这人偏执也偏执的有些过于单纯。凡事直来直往,只问结果,虽少了那些弯弯绕绕却容易夹缠不清,因为同这样的人,你是讲不清楚道理! 这不,南歌这好说歹说的,长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双眸紧紧盯着南歌不放,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我可以娶你,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用军功给你换成中等贵族,只要你能叫我变强,我就能达到你的要求!” 南歌听的脑门抽痛,万分理解鸡同鸭讲的苦恼,知道这脑子一根筋的家伙认定的事情她如何也拗不过来。干脆用最直接的方法拒绝。 “既然你不信,那咱们就就事论事。你说娶我我就非要嫁你?我长相虽然说不上好看,也不至于丑的不能见人,更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人,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嫁给你?而且你比着萧迟如何,论相貌你已经输开了他一筹,论家世财力他更是九大家族的家主,而你只得军功 。论实力她是综合实力排行榜第一,而你只是第五。论感情我从出新手村开始就同他相识,更同他共历过雷劫。而你我才见头一面,在论人品,他在我之前根本就从未同其他女子接触我,完完全全独属于我一人。你说我为什么放着样样都胜于你的他不要,反是要同你结婚?” 长剑抿起嘴唇,双眼不错的盯着南歌。及其认真的思考着南歌的问题,寻找问题的答案“他不能和你结婚,我可以!而且你说的感情不成立,他是为了利用你。不是对你动了真感情,要是你真在意这个。我可以等你一些时候,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也可以。但你先要帮我成就先身之躯!” 长剑说的极认真,也极理智,满腹心思都思考着这些事情的合理性和可行性。南歌脑门儿一抽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倒是圆圆她们几个听的笑出生声儿来。真真是又气又好笑。天知道就因为结婚的事情,萧迟都不知算计了多久。他们可是见着南歌为了萧迟催婚的事情发愁呢。南歌现在是躲都躲不及,哪里还上赶着要往跟前凑的?若南歌哪天真那么急着要结婚,那这世上最高兴的就属萧迟了吧! 无言一阵,南歌又端起茶杯喝口茶压惊。已经懒得在他辫萧迟对他是利用还是真心。反正这头倔驴,认定的事情你就是给他脑壳子撬开也掰不正他的想法!“你既然说萧迟对我是利用。那你现在对我不也是利用么?两个都是利用这又有什么去区别,我为什么不选好的那个?!” 长剑还是抿着唇,思索了一阵。重新盯上南歌的眼睛“但他不能娶你,他想的还是叶家的夜柔。夜柔也在等他,只要你没利用价值了,他就会抛下你跟夜柔结婚,但我不会,只要你不主动提出离婚,你可以永远好是的妻子!” 按着太阳穴突突直跳的脑门儿,南歌直觉着自己同长剑不在一个频道上,侧头望向明思几个想向他们求救,偏人家是打定了看好戏的心思,美滋滋的在一边儿喝茶嗑瓜子儿,压根儿就没搭理南歌那求救的小眼神儿。磨几下后牙槽,见长剑又在一便絮叨结婚之类的问题,南歌气的“哐”一声将杯子往桌上猛的一搁,瞪了长剑道:“你说要我结婚我就非要和你结婚,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我为什么非要和你在一块儿,告诉你,我就喜欢干净的男人怎么了,被不知道多少女人碰过的东西我还不稀罕。所以,你别再纠缠了!缠着我也没用,萧迟她强大不强大关我什么事儿,你别捏着外头的流言不放!外头说的就一定是真的?要人说石头也买可以吃你是不是还要拿几袋儿回来当零嘴儿么?再说,我就是长相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是传说中的母夜那样吧,这样你还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 听了南歌这样一串的话,就是被说成脑子进水了也不见他着恼。反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南歌好几遍才开口“你是不好看!” “噗……”圆圆他们几个再也耐不住,一口茶就那么喷出来,一个个笑滩在了椅子上。南歌更是气的脸色涨红,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偏那长剑还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也真不怕气死南歌“而且你还很矮,太弱小,跟没长大了一样!” 南歌深吸口气,面上一片紫黑“那我这样不济,你还缠着我做什么?快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所以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南歌捏着茶杯的手握的死紧,就怕自个儿没控制住,将手上的杯子砸他脑袋上!“就是如此,那有如何?我说了我就要那干干净净,一个女子都不曾沾惹的男人。你从一开始就不合格,还是快些离开吧!”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长剑的面容极平静,就跟现在讨论的不是他的“贞操”问题,而是今日的天气一样“我从成人开始上战场,除了紧急营救的时候抱着女人进飞行器,我再也没同女人接触过!” “那男人也不行!”在星际十二世纪,因为男女比例失调严重,政府是不反对男同性结婚的,但女同性恋会受到法律约束,要生下至少一个孩子才能结婚。长剑说他没碰过女子。谁知道他没同男人搅合? 长剑静默,认真思考了一阵才道:“我就叫别的男人见过我的上身,那还是我练功的时候,其他地方还是干净的你放心!若是你不喜欢,我下次热着了也不会脱衣裳。而且我和男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要是你还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去医院开个医学证明,不过你要亲自试试的话可能要等一些时间,我没有实战训练过。要先观摩一些案例才能实行。希望你别介意等待一段时间!” “噗……咳咳咳。”这会子别说是最能闹腾的圆圆,就是清荇也被这话惊的给呛着了,一个二个脸上笑的通红,更别说是脸皮子最薄的南歌了。这会子,。只怕她脸上热的能煎熟一个鸡蛋,早已经无话可接了。谁能告诉他,这人怎么有本事将那样的事情都说成是交易外加上级报告一样?萧迟的“货”她都还没验过好不好 !!!!!!! *** 南歌在那边饱受折磨,飞龙将军却舒坦的躺在树荫底下拍着肚皮纳凉,也不知想到什么傻乐呵呢。“唰”一下子,他身下的椅子就化成了灰,给他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身上还沾了不少椅子沫儿。 揉着被摔疼的屁股,飞龙将军头发倒竖,眉毛怒瞪着高喝一声“哪个王八羔子敢暗算你飞龙爷爷,还不快点儿滚出来受死!” 飞龙将军头上的那株老树沙沙动了几下。一天青,一云白,一浅绿三道的身影好整以暇的站在他跟前不远的一处。略一挑眉“啧,气性不小啊。怎么。我这王八羔子滚出来了,你要我怎么死啊?!”焰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喷着火,就差没给眉毛头发一并烧着了。 飞龙将军见着来人是那三个太碎,也只得坐在灰堆里郁闷的摸摸鼻子,讪讪的挠着头道:“我不是不知道是你们么,再说了,哪有你们这样不声不响给人整地上的的?!” 焰怒极返笑,琥珀色的眼儿微眯着,那眼睛就差没冒出火星子“怎么,我给你整地上你还不服?我看你是活的腻味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女儿就咣咣咣一同乱拍,你没瞧见我家小囡连站都站不稳了?!” 飞龙将军一听可算是闹清今天这几个煞星怎么好好儿的千岚之境不待,反是找他的麻烦了。嘴巴一撇,从灰堆里站起身,噗拉噗拉拍着身上的灰尘“我还当啥事儿呢,不就是逗着孩子玩儿么,你至于吗?!” “还不至于?!你是要会给我家小囡折腾死了才甘心?”焰当场就跳起来,瞪着她的眼睛就差没跳起来撕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儿肉来! 边上冷沉着一张脸的河,早就不耐的皱起眉头“和他啰嗦什么,拆了屋子再说!”暮也笑的极温和,抬手整理者衣襟看着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河说的不错,我们今日好歹也得给些礼,好歹给他拆个屋子省些工,也好早些盖个新楼。” 飞龙将军听的当堂就跳起来,伸手拦在几个人跟前“你们要做什么,不过那些小事儿你们至于么?!是你们没给孩子养结实反是怨起我了?若是孩子早些给我带,我准叫她长的跟我一样壮实!” 焰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抬手碎了他半边屋子“要孩子给你来养,早就被你养死了 !快给我滚开,我今日非拆的地皮都不剩下半寸不可!” “你敢拆下试试!”飞龙将军这会子也怒了,“你立可别忘了闺女晚上还要过来的,你给这儿拆了你就自己同她说是怎么回事,我倒是要好好儿拉她来评评理儿,看看你们这几个长老的蛮横样子!也更好好儿说道说道你们几个做下的好事儿。” 焰听得这般一说,后牙槽咬的咯咯直响,又不愿服输的哽着脖子干嚎“你大可说去!”只挥出的手还是急急的收回来,最后气还撒在了一边的凳子上,扒拉几下又是一堆灰躺在地上。 飞龙将军嘿嘿嘿一龇牙,知道这些人的软肋也开始有恃无恐“嘿嘿嘿,你还是别动手了,这样多上和气啊,再说了,这里好些东西都很招闺女喜欢的,你拆了她不得心疼啊!” 那三人脸色皆是一绿,瞪着跟前那笑的傻不拉几却又气的人肝儿疼的大胡子,磨牙霍霍。又顾念着那个不敢真拆了他屋子。暮被气极,反是扬眉一笑,揪起飞龙将军的衣领,挑着寻常不怎见人的去处咣的就是一拳头。好在飞龙将军也是个皮糙肉厚的,只痛的咧几下嘴,又有气力同人较劲儿了!“你们打,尽可打,大不了我就同闺女一并说了,反正这化龙池不惧化龙之力,就是你们非要去化龙池去洗澡才闹成这样的,你看看到时候闺女还待见你不!” 三个人听得手上的动作皆是一顿,恨恨瞪了飞龙将军许久,无奈飞龙将军丝毫察觉不到他们眼底的凶狠之气,还嘿嘿嘿,笑着冲他们龇牙“对嘛~这样多好啊,别火气那么大。对了你们的衣裳怎么都换个颜色了,以前那几身不是挺好看的么?” “……”几人见他又没心没肺的笑开,已经没了发火的力气,松开飞龙将军的衣裳,也不想再去找那气受,多呆一秒儿肝儿就难受,只临的走了还不能忘了给方才杂碎的地方复原,那一刻心情之郁闷自然是可想而知! 看着几个人都转身要走,飞龙将军也跐溜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们方向挥手,龇着他一嘴大板牙,中气十足的吼上一句“以后常来玩儿啊~” 只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几个人飞去的身影居然有那么一刻的歪斜,好一会儿才稳住,跟着又飞的快了几分。 所以,老话说的好哇,横的怕混的,混的不怕不要命的,这又混不要命的……好吧,不能不承认,那家伙无敌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五章 偏执 南歌自然是不知飞龙将军家又被闹了一场,应付一个长剑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去飞龙将军家的时候,已经黏黏哒哒的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飞龙将军也只当她是玩儿一天累了不曾多想,嘀嘀咕咕抱怨她几句身板不结实,也就她他回去了。 萧迟忙完回来,看见某个小糯米团子一头倒在榻子起不来,还以为她是生病了,这哪里还顾得上别不别扭。蹙眉抱起那小身子,脸颊贴着南歌的额头探着她额际上的温度“哪里不舒服?” 南歌揪着萧迟的衣领,真心想抱着萧迟的脖子哭一场。但转念想起会招惹这极品,萧迟也要付一半儿的责任,南歌就恨的萧迟脖子上狠狠狠狠的一咬。等咬的牙酸了才算放开,又哭丧着一张脸瞪他,“你也不看看叶家都做了什么好事儿,你还信由着他们闹下去!现在好了,被那么个极品缠上,真给我惹急了,我就嫁他得了,到时候你就抱着你被子过吧!” 今日南歌是在被那长剑缠的不行,都气的摔了杯子。连客栈的掌柜的都被惊动了,噔噔蹬上楼,说是要赶人出去。谁知那长剑真是个倔的,两手巴拉着门框,说什么也不松开“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南歌听的想哭了,整个人虚脱的往清荇身上一靠,瞪了琥珀色的猫眼儿,“那你告我为什么要娶我吧,我改还不行么?” 原南歌也想着这人被拉出去也就没什么事情了,谁知这人走前还不忘冷冷瞧着南歌来一句“我不会放弃的!”才深深的望着眼南歌走进了人群中。南歌现在一想到他那倔强的小眼儿,都觉得脑瓜仁儿抽着抽着疼,恨不得能来把刀给这不省心的孩子给劈死得了! “你要嫁谁?”萧迟的注意早停留在了那句嫁人上。压根就没留意南歌再说的什么。紫罗兰色的双眸微眯着,手指不觉上移轻轻搁在了脖子上,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从南歌嘴里听见说是要嫁给别人了呢…… 南歌也没讲脖子上的手指当一回事儿,只以为萧迟同她是闹着玩儿,琥珀色的双眸一瞪,满满都是火气“你怎么不说说你做的好事,你都不知道那人多难缠,要事给我逼得急了,我真就跟他结婚得了!” 话还没落下,南歌便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被萧迟恩在了榻子上,冰凉的脸颊同她紧贴着,手指微缩,手指已经紧贴着南歌的脖子,像是稍一使劲儿就能拧断了南歌的脖子。 南歌这才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偏萧迟的脸就埋在她肩上,是什么神情她也瞧不清。“萧迟?” 萧迟还是揽着她不见动静,倒是脖子上的手指松开了。改揽在她的腰间。南歌无奈,也不知这男人又哪里抽抽了,手指伸进萧迟的发丝之间,揪着他耳朵玩儿“你这又是怎么了。我不是被缠的烦了开个玩笑么,你在那儿闹什么?” 萧迟起身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南歌边上,手指却如灵蛇一样游走在南歌脸颊上,紫罗兰色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南歌的眼睛,语调微哑“我在想你同别人结婚,我会如何。” 南歌眨巴着眼睛,倒是有几分的好奇“那你会如何?” 游移在她脸颊上的手指轻轻一顿,紫色的双眸变化莫名“我会杀了你,叫你独属我一人!” “那你自己呢?” “我亦会守着你一人!”瞧着萧迟严实凝肃的脸,南歌心口跟着一缩,知道某人可不是在同她说笑。心上不由暗自庆幸两人最后走到了一起。不然依照萧迟这偏执性子,最后两人的结局会如何还真说不好。 “那你方才是想掐死我?” “是,但我现在不能!”萧迟抬眸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际。清冷的嗓音有些漂浮不定“因为我不知道,没有你我要如何……” 南歌略略一怔。知道这人不是在哄她,也不是在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很单纯,很直接的表达他那一刻的想法,他只怕比她还要无错些吧…… 也不过几句,南歌方才心上攀起的凉意就消散了个干净,抬手抱着萧迟的脖子,亲亲他脸颊。只她本就是个脸皮薄的,真那么露骨的话又说不出,只紧紧抱着他希望能叫萧迟感觉出她的心意。 低头,望着紧紧黏糊在怀中的糯米团子,紫色的眼眸底下也添出了几分暖意,一并抱了南歌凑到她耳边,语含警告“既然招惹了我,你便只属我一人!若不然,我会叫你死,哪怕我不知道我怎么活!” 南歌勾唇,不甚在意,唯心气还有些不平,干脆一口叼住唇边不远处的耳垂撕咬着“那好,若你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们就一起死吧!” “当然 !”紧紧抿起的唇角一弯,趁着她分神,手已经探进了衣衫里边儿,才解开外衫,院门外远远便能听见丸子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阿娘,阿娘,丸子身上好疼啊~阿爹坏,给丸子加训练了!” 好像包子也在,声音压的稍低些,正劝着丸子,别叫他太大声。丸子还是不停,咣咣咣拍着门板。叫南歌惊的噌一下从榻子上爬起来,这才瞧见外衫已经解下了一半,一脸通红的瞪了某人一眼。瞧着他额际突突突跳的欢实的青筋,南歌也唬的忙收了目光,急匆匆整理的衣衫去给丸子开门。 这才开一个门缝,丸子就噌的一下窜进来,一把抱着南歌的腰,嚎着“阿娘~,你看你看,丸子身上都是伤,可疼了!” 丸子这会子已经长到了南歌心胸口上,这一抱一噌,恰好噌在某处比较柔软的地方。南歌倒是不觉的有什么,还是包子瞧见萧迟面色不对,高高唤上一句“阿爹!”丸子才知道坏菜了。跟炸毛了似的,从南歌怀中跳开探头朝着萧迟嘿嘿嘿干笑几声。只萧迟脸上已经结下一层冰了。这父子两,免不了又要闹上一阵,南歌心智萧迟现在火气大着呢,也不好立马求情,只得由包子拽着丸子,不清不愿,哭丧着一张脸走了。过一阵,南歌才挑一处离萧迟远些的位置坐下,想问问萧迟的打算“你这是怎么打算的?化龙池已经坏了,你是叫包子当军师一类的人。叫丸子护着?” 萧迟起身,一把给南歌拽回去,半抱着“你若这般想也没错!到时候我另有打算。”南歌点点头,心上还是想着要去龙岛走走。又想起方才包子说的话,南歌忙揪着萧迟的衣襟。蹙着眉想听听萧迟的意思“对了,方才包子不是说最近总感觉有人盯着他么?你说那人会是谁?” “你无需理会,他不会对包子不利。”萧迟不甚在意的拔掉南歌头山的簪子。眼眸微眯的看着南歌发丝若瀑布一样顺下来,又埋头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你还未告诉我……你方才预嫁给谁……” 南歌无言,叹息一阵,也没想过要瞒着他“你记得下手轻点儿。好赖别给人整的太死了……” 萧迟答应了么?当然不能!能答应才有问题。只南歌也是低估那个偏执天然呆的威力,真正到她哀嚎的时候。她真后悔说了什么叫人留一条命的话,怎么那时候不叫萧迟一刀子劈死那二货呢! 这两人稀里糊涂的闹起来,又稀里糊涂的和好了。这萧迟连的两天没同她亲近,这猛的又和好了自然黏糊的厉害 。南歌心上还念着萧迟说的那些话,心上微甜,也容他放肆一回,虽然没真的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但衣裳是没剩下几件了。最后还是南歌急的哭了才算是罢手。就是可怜了萧迟,忍耐的一头都是汗也不知要如何纾解,因为……这二货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五指姑娘这个东西啊有木有!而南歌……你又要一个在二十一世纪也只跟着宿舍小姑娘看过几回不良动漫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办。两人都挺着吧! 只早晨南歌出门的时候面色还是火烫的厉害,因两个人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相互噌几下,倒是叫萧迟纾解了。就可怜了南歌面上都能煎熟鸡蛋。早餐也不吃,便急匆匆去了西唐。然此时她自然不知道。就因早上这回的巧合,她完全成了狗熊噌皮的那颗树,狗熊不息,噌皮不止…… *** 南歌早餐没吃,倒是和着圆圆他们一道儿领教了一把西唐的早膳。这西唐属北,还是以面食为主,但南歌自来便吃不惯这些,勉强用了几口,便没再下咽。还是一处混沌摊子救了她。白拉拉看的直戳她脑袋“就没见过你那么娇气的,要你生活在古代的北方,吃的全是面食你怎么办,是不是不用活了?” 南歌美滋滋的吃着混沌,享受了都眯了眼睛“这不是有条件享受么?我为什么不享受。只要当吃苦的时候别闹性子就好了~,而且古代的北方也有米啊,东北大米就可好吃呢!” 圆圆笑的欢实,就着按南歌的手,跐溜偷了给混沌进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你就知道知道的那么清楚了?好像你是活在古代似的!” 南歌听的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说什么,不过圆圆尝着混沌的味道,也是喜欢上了,常趁着南歌动作慢,给南歌勺子里的混沌给抢了。气的南歌瞪了眼,气呼呼的再叫了一碗,圆圆也奈不住也跟着叫了一碗尝尝,但吃上几个,又觉得不对味儿,吧唧几下嘴巴,一口抢了南歌手上的混沌,才得满足“还是抢来的比较好吃啊~”当然,这话是极欠打的,圆圆脑门儿上,就见那一片一片都是红啊…… 清荇见几个人闹够了,忙付了银子过去打圆场“好了,好了,不是说要去白马寺看枫叶么?怎么现在又在这里闹上了。快走吧,不然时间就晚了。” 眼见着南歌已经吃完,准备起身,圆圆囫囵塞上几个混沌进嘴里,被混沌烫的嗷嗷直嚎。南歌幸灾乐祸的一笑,揪着圆圆胖乎乎的小脸儿一脸得意,“你就是自作孽!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白马寺,红枫林 白马寺原不该在洛阳附近的,无奈强大的游戏将它给挪了过来,又在他边上加了一道小溪,一片枫叶林。于是这历史上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寺庙,生生被主神给掰成了个旅游胜地。来往者……好吧,也就南歌,他们一对闲的没事儿干的一棒子小姑娘才有那功夫来这儿看枫叶。 还未进红枫林,远远就瞧见了那火红的一处,若晚霞一般拢在在山腰间,层层叠叠,深深浅浅,就这般看着,心中也会生出许多感叹,只到了嘴边又寻不见合适的篇章来赞颂。 圆圆一瞧见那红枫林的影子便惊叫着,拽了南歌的袖子满是惊喜的说道:“南歌,你看见没,这里好漂亮啊~” 南歌抿着嘴唇也只浅浅的笑笑,白拉拉最见不得她这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样子。一敲他脑门儿,一把揪过她衣领,叫她安安呆在一边“收起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子,不就几片破叶子么,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叫你高兴成这样?” 圆圆不服气,嘟着嘴,依旧朝那边伸头望着“那怎么一样,就是这么远远看着,我也觉得它比植物园那玻璃窗里的东西好。” “这话倒是真的,东西一定要摆在适合的位置,才能显出它的好。就像是橘子树,长在南边才是好吃的橘子,长在北边儿,那只能是又酸又涩的枳。()这枫叶林也要摆在这层山众林之间才能衬出它的美呢!”南歌望着浅绿之中独红的那一片,心上也是感触良多。圆圆也不住在那儿点头应和着,唯白拉拉眼仁儿一翻,扶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拜托。只要有种植机器人,你就是在北极也能种橘子!温度,湿度,光照这些东西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可以控制了好吧!南歌你告诉我你不是是古代来的,谁现在还讲究这个啊~” 南歌被明思一耶,憋了半响才干巴巴挤出一句“我说的不是自然生长么?” “要都自然生长的话,大家饿死了 。拜托,那些你等几个月也没见长那么一寸好吗!”清荇看南歌干巴巴瞪着白拉拉,琥珀色的猫眼儿满是憋屈的小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她以前养的那只小猫儿。不由揉揉南歌的小脑袋。憋着笑道:“好了,要去看枫叶也要走近了看,都在这儿站着做什么,快走吧!” 几个女孩儿就这么拌着嘴,嘻嘻哈哈进了红枫林。红枫林内来往的人极少。多是些情侣或者那些进来旅游的老人。几乎在走进红枫林的那一刻,圆圆他们也全静下了心思,看着跟前那满树满树的红。就像是要燃进生命来渲染出这样的华彩一样。 恰昨夜下过一场雨,小路被冲刷的极干净,就细细一层白纱铺在上边儿,零星散落了几片红枫。两相映衬之下,都叫人生出一种已经入画的错觉。几人顺着小路寻至溪边。便见那清凌凌一水涧顺着从山上奔冲而下,偶有一片枫叶自树上落下,便随了流水飘飘荡荡至此处,南歌看的欣喜,提了裙摆拾起随手拾起一片。只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这枫叶之上就有人提了一首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南歌看着喜欢,又自水上捞起那么几片。皆是有诗歌提在上边,还有些提的是词,上书着“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从被无情弃,不能休。”圆圆她们也拿了几片在手上细细把玩,心上是喜欢的不行,都想收起来做纪念了。 “啊南歌,咱们也写着玩儿吧,我也想将诗歌写在枫叶上顺着水漂下去,说不定谁有缘能捡到,还可以拿着我的枫叶来找我呢~”圆圆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眼底满是期待。南歌失笑,顺手给枫叶放回水中“你若是喜欢,我给你铺上案几你写就是了,正好我看着也眼馋的很,想来试试呢!” 几个女孩儿们一合计,皆兴致勃勃的开始张罗。南歌一并从丹青手镯中拿出了她的紫檀案几,笔墨砚台,就等盛了溪水过来研墨。几人就属圆圆忙活的嘴欢实,就是寻个枫叶也要东挑西捡的闹个好些时候,直到南歌连墨水都研好了,圆圆还拿着两片枫叶比对着,下不了决心。 南歌在一边笑笑,也就由着她去,先提笔,写上“我欲浊酒就酣梦,半解春衫待晚钟。夜入梧桐疏疏雨,怯卷湘帘细细风。” 圆圆捏着枫叶探脖子一看,含在嘴里念了一句,心上还有些不解“这是谁的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南歌眼底微闪过一丝怀念,揉着圆圆的脑袋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不过看着喜欢就背下来了,你打算写些什么?” 圆圆一缩脖子,挥挥手上的枫叶苦着一张脸,又被一边白拉拉揪着头发朝后拉“你别理她,她现在一片叶子都选不好,还选诗呢 !”南歌听的哈哈一笑,再捏捏圆圆肉呼呼的脸颊,走溪边,轻轻给枫叶放进了水中。 夜入梧桐疏疏雨,怯卷湘帘细细风。这原是她名字的由来,奶奶说她那时候还包在襁褓里,爷爷是一手抱了她一手写下了这首诗。恰这时候奶奶问爷爷要给她取什么名字,爷爷低头瞧着诗一笑,便说:“就叫桐疏吧,梧桐疏雨也是极美的。”于是她便得了名字叫纪桐疏。 今日她提下这首诗,也因它暗含了她的名字,再一个是念起了她的爷爷,感慨之下便写了出来。就不清楚是不是今日用情极深的缘故,这字倒是比寻常又好看了几分,南歌翻开系统提示一看,书法和智慧果然是又涨了。随着南歌提下的那片枫叶渐渐飘远,一片深红若血的枫叶不知何时轻轻流转到了南歌手边。南歌心上纳罕,便拈起来端详一阵。粗看之下,这片枫叶不过比寻常的叶子红些,也是寻常的很半个字迹都没有,但若细细一看便,能发现她枫叶的脉络有些古怪,那分明……就是灵族的文字! 南歌心上一惊,问清荇的枫叶写好的没有。清荇算是圆圆他们几个里边最愿意下功夫在书法上的一个,圆圆喜欢绘画,白拉拉喜欢下棋,这还是他们的师傅压着,才多了这些偏门。为的也不过是增长智慧属性,自然书法她们师父是断断不会叫他们弃下的,只论谁也的最快也就只有清荇了。清荇看着南歌的神色不太对,也拿了枫叶走至南歌身边“怎么了?” “没事,给我看看你写的什么?”清荇写的是听南歌以前说的《汉乐府/有所思》中的一段“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此以往,勿复相思意,相思与君绝!”一开始听的时候清荇还称赞一句,说这样的干净利落,也喜欢这样的真性情,没想到这会子居然想起要将它写在枫叶上。 南歌看了一阵,示意清荇自己放进小溪中,果不出南歌所料,一片红枫也随着水流转至清荇手边,只比她手上这颜色略浅些,而他的脉络也有几分的特别,清荇凝神看一阵,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交予南歌,南歌看罢浅浅一笑,忽然抬头问清荇道:“清荇……你选的是不是妖族?!”(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七章 红枫林的秘密 秋天的风是最舒服的,没夏天的那股子窒闷,也没春天那酥软,醇和的恍若秋日的天空一样,会叫人不觉心旷神怡。南歌随手接住一片被秋风拂下的枫叶,同手上的那片比对着一瞧,递到清荇跟前。 清新不明所以的拿过她的叶片两相一比对,只觉着她那片叶子的脉络奇怪些,颜色重些外,真没什么特别之处“我是妖族没错了。好好儿的怎么问起我现在的种族了?现在除了你和萧迟的家主,四大种族可是没什么区别。” 南歌拿过叶子,递至阳光下,细细指出上面脉络的不同之处“你仔细看看,这脉络些脉络生长成这样不是偶然,这……好像是你们妖族的文字!” “妖族还有文字?”饶是平常淡定温和如清荇,此时也不免微瞠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南歌,毕竟这《安眠》做的再怎么真实,在她们眼中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能有这么多的闻名和这么多人工智能npc已经是了不得的创举,这下子人还来告诉她,他们妖族还有自己的文字,这叫他们如何不惊讶,如何不瞠目,这游戏开发人员就是再闲的,也没能力造出文字吧?而且这文字极可能不只一种! 圆圆他们见南歌这边有动静,也放下手中的笔凑到他们跟前没,莫名的瞧着两人手上的叶子“南歌。清荇怎么了?这叶子有什么问题么?” 清荇浅浅吸了口气,将枫叶递给两人“南歌说,这枫叶上有妖族的文字……” “妖族的文字? !”白拉拉和圆圆也跟着惊呼出声,同拿过枫叶一比对。除了脉络和颜色有些差异外,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啊?“南歌,你怎么知道这上面是妖族的文字,而且照你的意思是说,《安眠》中别的种族还有自己的文字么?这叶子上又写了些什么啊、” ‘是妖族的文字没错。上面好像是要我们去哪儿地方。妖族的文字我也只有些印象,要辨认还有些困难”南歌将她的枫叶也递给那两人, “这是我的叶子,上面就记载的也是我们灵族的文字!外国的服务器我是不知道,我们这边我是知道不少种族都有自己文字的。因为现在是人类社会为主,所以人族的文字是为主流。别的种族的文明已经沉寂甚至试穿了。我也是从我传承记忆中了解到的这些。除了妖族,魔族,神族和妖灵一族也是有自己的文明的。其他隐藏种族则多是从这些闻名中延伸而来。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仔细回想很久才行。啊,对了。萧迟他也是先身之躯,应该也有传承记忆才对,我去问问他吧!” “行。你问问吧,我们给我们的枫叶也放了,看看会出现什么!”圆圆和白拉拉一齐回到了着边儿上,刷刷刷开始写字。清荇也就跟在南歌边上,不时拿她的枫叶同南歌的枫叶比对着。见南歌通话一结束。几个人赶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萧迟怎么说?!” “他说叫我别乱跑,他等下就过来……” “那个……她还要过来啊……”圆圆扁着嘴,呐呐的说上一句,面色不算好。就是清荇和白拉拉也面露苦恼之色“这是怎么了,来的是萧迟,又不是阎王,你们怎么一个个还哭丧着个脸了?” 南歌还真想不到就是白拉拉那样爽利干脆的女孩儿看见萧迟也是这德行,也不知萧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叫他们这般避之唯恐不及。这照常理来讲,放下岳家家主这位置不提,光萧迟综合实力第一的名头也不该那么招人烦啊。 白拉拉看着南歌这样子就不爽的很。提手就揪着南歌的小脸儿一顿狠捏“你还好意思说,你家那一大坨不比阎王还吓人点啊!要不是你找上那么大家伙压着。大家还用躲着你走?咱们四个自自在在到各个国家去玩玩儿多好!” 南歌不自在的轻咳上几句,转头问圆圆“对了,你们枫叶放出去了么?结果怎么样?” 提及此,圆圆脸上一苦,拿出一片红黄红黄的叶子小叶子递到南歌跟前道:“南歌你给看看,我这叶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为什么我感觉它没你们的好看,还营养不良的呢……” 拈起那枚据说是“营养不良”的叶子,细细一看,这还真有些问题 。不仅颜色怪异,形状娇小,就是上头的脉络也有些歪歪扭扭只浅浅的一层,像是一擦就会没了似的,这小叶子比照南歌和清荇的来说是有些“营养不良”了。() “拉拉,我看看你的。”白拉拉的枫叶倒是比圆圆的好些,红脉络也算清晰,只红的有些过艳,难免少了一层自然的灵气。四枚枫叶依次排开,南歌倒是品出了味道,侧头问一边拉拢着脑袋画圈圈的圆圆“你在枫叶上写了什么,你再写一遍给我瞧瞧。” 圆圆依言,刷刷刷在宣纸上写下一排。南歌几个人探头一看,皆是无言的对望一眼。三根手指齐刷刷戳在了圆圆脑门儿上,异口同声的骂上一句“你活该!” 就见圆圆用她那歪歪扭扭的小字儿写道“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尾巴扭一扭,要吃肉骨头。” “……” 南歌顿时觉得一阵杆儿疼,捏着圆圆肉呼呼的小脸蛋儿哭笑不得的问道:“孩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了?”是不是靠溪边太近你脑子进水了?!”这还是上次她常来哄包子玩儿的儿歌,偏她记性怎么那么好就记下了? “她根本是脑子包着钢转不过来了!”白拉拉也是揪着她那张圆脸儿一阵**,就是平日一直在打圆场儿的清荇也不想帮她了! 圆圆气苦,揪着手上的小枫叶心上也是满脸的委屈“我不是看着你们都写古诗词啊什么的,想特别点儿么,不然我哪儿知道那是我圆圆出品的东西啊……” 南歌叹息一声。略带些怜悯的摸摸圆圆的脑袋,“孩子,你不用操这份儿闲心了,就冲你那狗爬过鸡抓烂的字儿,天底下绝对没人能模仿的出来!” “……,”圆圆哀怨的看了南歌许久,两眼含泪道“南歌啊,你告诉我,你才是伪装最深的那一个吧。平常你温温柔柔可可爱了啊,怎么你嘴巴毒起来比白拉拉还伤人啊~” 不等几人回话 。一道低沉的男音先呵呵呵笑了起来“她可是裹了层糖的小辣椒,你现在才知道么?” 突然从身后插进来的一个男声叫南歌几人皆是一愣,转身一看,便见白沙路上,红枫林中。一紫衣男子正浅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虽满脸妖娆之气却又透出一层莫名的宠溺,那一双深棕色的眼眸正凝视着南歌。专注的再也融不进任何一个影子。 四人皆一蹙眉,和悦之气顿时消散一空,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这是怎么了,方才好好好儿的。怎么一下子就拉下脸了?南歌,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教训给你他可好?”夜司面上一片担忧之色,看着倒真像是心疼南歌,立时要去教训叫南歌不悦的人似的。 南歌一撇嘴,转身去收拾桌案,都懒得多看他一眼“若真如此那你自裁好了,你在这儿晃荡着,我都替枫树可怜,长在这儿,原不是人家愿意的,你来这儿晃荡一圈你还让不让人活。是想叫人提前寿终正寝么!” 偏那些枫树也是喜感的很,南歌话一落,夜司周围三米内的枫树哗哗哗开始掉叶子。密密实实落了一地,像是应证南歌的话。 圆圆几个见扑哧一笑。刚因为叶家人泛起的那股子恶心倒是消散了不少。 “干的不错,等会儿给你们加餐哦~”南歌一边不动神色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暗下夸奖着极度配合的枫树们,可是给那帮孩子高兴的,跟疯了似的,哗啦啦掉的更欢实了,大有拿叶子给夜司埋了的趋势。 南歌被这帮死心眼儿的还闹得一阵无言,赶忙制止了“行,够了,别给叶子掉光了就不漂亮了!“ 小枫树极听话的停下动动作,看着满脑袋落满枫叶的夜司咯咯咯笑的高兴极了,还含糊不清的哼哼着“欺负,南,小南,坏坏,砸他~” 南歌嘴唇抽搐一阵,半响才憋出一个词儿“乖……”但是……,望着叶子已经掉了三分之一的那一圈儿枫树,南歌又有一阵扶额的冲动,这……成一个景儿了! 夜司面色微青的巴拉开那一脑袋叶子,抬步走到南歌身边,搅动着一地的枫叶发出一阵沙沙沙的轻响。 “能逗你笑上一笑,我这叶子也淋的不冤 。”夜司换过脸色,又满是宠溺的望着南歌,“你啊~,还是那么还耍小性子又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这样可不怎么可爱啊……” 未等南歌再说些什么,白拉拉先受不了,“啪”一鞭子甩出去,就抽在夜司跟前三寸的位置“你们叶家能一天不拿那样的嘴脸恶心人会死么?你快离我远些吧,三米外就能闻见你身上那股人渣味儿,再靠近我都能吐了!” 圆圆听的园眼儿微弯,拽了清荇的衣裳,故作天真道:“清荇,清荇,什么是人渣啊~” 清荇和柔的一笑,轻轻抚在圆圆头发上温声细语道:“乖,人渣是骂人的话,咱们好孩子不学这些,你这是为咱们跟前那个人专造的就行了。” 圆圆点头,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他一生下来就是个渣渣啊,那她他母亲真可怜,连名字都不能给自己孩子取,就已经被规定好了!” 南歌也勾唇一笑,最后总结上一句“所以,可要记住了,以后生孩子也是要得挑着来,若生了个这样的,我就是给他塞回肚子里,也不愿叫他生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夜司被南歌几个这样夹枪带棒的一说也不见恼,反是从怀中极珍重,极小心的掏出一枚枫叶,情感极饱满的吟道:“我欲浊酒就酣梦,半解春衫待晚钟。夜入梧桐疏疏雨,怯卷湘帘细细风。” 见南歌听的面上一变,夜司笑的也越发开心,颇有些扬眉吐气的问道:“这诗是你写的?我还特意查了没查到呢,他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在呢?看你的样子像是有故事在里边儿的!” 那个脸色一青,不等出声,便觉着跟眼前一花,那两步开外的位置已经多了个灰色的身影,顿在南歌身前“你……不愿嫁给我是因为他?”来人一双剑眉死死皱着,都能结成个榆木疙瘩“你是不是被他骗了,他没我干净,他有过很多女人了,我却一个都没有,你若是心急的话,我下线现在就可以下线开个医学证明给你看……” 南歌,圆圆,清荇,白拉拉一件那灰衣男子,动作出奇一致的捂着自己肝脏的位置,一脸便秘之色。你就是来十个夜司,也没这一个二货威力大,现在还叫夜司同那二货撞一块儿,神哪!你是要她死么?!!头一回,南歌在《安眠》世界中仰望天空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八章 注定求而不得 第二更 —————— 南歌一直以为她同萧迟提过这事情后,长剑已经是不会再出现在她跟前了,至少近期没有这叫人肝儿疼的身影。只也不知是南歌高估了萧迟的能力还是低估了长剑的难缠,瞪着跟前那一脸执着的某人,南歌圆圆,清荇,白拉拉几个动作出奇一致的捂着自己肝脏的位置,一脸便秘之色。就是给她来十个夜司,也没这一个二货威力大,现在还叫夜司同那二货撞一块儿,神哪!你是要她死么?!!头一回,南歌在《安眠》世界中头一回仰望天空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 见南歌只看着她一脸纠结的看着她,长剑又是蹙眉。冷沉沉的调子又一次次摧残着南歌的脑部神经“你还未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想嫁给他才不理我的!” 南歌顿觉得脑门儿一阵抽抽,额际上的青筋突突突跟跳踢踏舞一样蹦跶的欢实“我理不理你关他什么事儿,我认识你么?我跟你熟吗?你能不能离的我远些,我看见你都不想喘气儿了!” 这还是南歌被贺大娘教导礼仪后以来头一回说话的音调提那么高,也是那样对着人吼。只南歌现在真有些憋不住了,和这人根本就是沟通无能,如何也说不通的,现她小胸脯一起一伏,琥珀色的眼睛瞪的溜圆,真很不能给人扔出去,思维有多远就给这二货扔多远! 长剑眼神不错的盯着南歌的涨红的小脸儿,嘴唇紧紧一抿,眼睛居然闪过一丝丝的委屈“你……是因为他你才那般说的么?” 南歌听的一口气憋在心口儿上出不来,就差没喷出一口血。也不等南歌回话。原还在一边谈笑风生的夜司,也不知什么听见了哪句唰的一下子拉下脸来,脸色阴沉,死死盯着南歌也不知那深棕色眼底的失望之色从何而来。“不错!”夜司唇角满含嘲讽的轻勾着,手掌一合“啪啪啪”拍着,在这空旷的树林中听的分外刺耳!“我亲爱的小南歌,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善于隐藏的,连萧迟居然都被你糊弄过去,还真是不容易,如何。萧迟不行,满足不了你,才叫你迫不及待的又勾搭上了这么一个!” 南歌一阵脑瓜仁儿疼,都懒得在搭理他,偏夜司还没有住嘴的意思。几步走到南歌跟前,就站在南歌半步远的位置低头,过近的距离叫南歌忍不住蹙眉 。后退几步。夜司正欲再跟上,“噌”的一声,长剑的剑已经出鞘,利剑上的寒芒就映在夜司脸上。满是危险的气息。“你离她远些!”至少在他得到传承之前,他不会叫夜司靠南歌太近。 夜司见者略一挑眉。眼底讥讽之色越甚“啧,护的挺紧,你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货色么?呵,生撕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风雨与共,白首不离,真是说的好听,这也莫怪萧迟都被你骗了!”说到此。夜司眼底满是恼怒愤懑之色,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手抚上心口,眼底已经结出了一层寒霜。忽而。夜司掉头,看向一边的长剑。眼底满是讥笑“我从来不知道,联邦军区赫赫有名的武痴居然就喜欢捡人不要的!我用过,萧迟也玩儿过,你若是喜欢,我大可将她赏给你!” 长剑蹙眉,搁在他脖子上的剑依旧没移动分毫:“我不管你说什么,你离他远些,何况你已经肮脏不堪碰过无数的女人!他不会喜欢你。” “……”白拉拉扬起的鞭子,南歌扬起的手,圆圆抬起的脚,清荇微眯的双眼接在长剑那句话后回归原位,心中升起一股子浓浓的无力感。圆圆趴在南歌肩膀上就是一阵哀嚎“南歌啊,这极品你是从哪儿招来的,你快告诉我,我好给他送回去啊……” 南歌也是一阵无言,也不知道该感谢某二货的信任,还是该为他的执着吐血。但某些人,是太欠了些教训! 提着裙摆信步置夜司身边,扬手,挥出,不等落在夜司脸颊上,已经被夜司一把给抓住了手腕动不得分毫“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教训我么?” 南歌盯着他扬唇一笑,趁着他最得意的时候,抬起最左手快,准,很,“啪”一声扇在夜司脸颊上,顿时给夜司的脸打偏过去,脖子刮在剑上划出一道血痕来“我可以用毒,也可以用剑,我甚至有上十种的方法弄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扇你耳光么?” 夜司紧抿着嘴唇,眼底的森芒都能给南歌扎成个筛子!握着南歌手腕上的那只手想收紧,却只觉得手上一麻,使不上半点儿力气。 收了金针,南歌退开几步,仰头满是不屑道:“告诉你!我不屑,打你一巴掌是要你硬生生看着自己被扇脸的滋味!而毒药,用在你身上我还嫌委屈了它!” 便见夜司捂着脸颊,腮帮子鼓胀着,那满脸的怒容已经遮掩不住 。只叶家的一干人已经被岳家护卫团团围在他身后以米开外,而他脖子上的利剑也未曾离开过,哪里有他还手的机会!只怕,那夜司这叶家的嫡出少爷还是头一回受这么大的委屈。“呵,我真该为你喝彩么?贺兰南歌,我真想知道萧迟看见她娇娇气气的小南歌,私下这德行会是什么表情。” “我大可看看我是什么表情!”全场具是一肃,也不过是清清冷冷的一句,没有怒喝,没有嘶声,却是叫所有人的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目光一致投在来人身上。便见那人一身黑衣,一头黑发,紫色的瞳眸冷沉若冰。分明是如火的红枫林中,但来人行至处连如火的枫叶也夺不过他半分注意。沙,沙,沙一阵轻响着,他每踏出一步,众人便若重锤击在心口上一样,周身那层气势压的人呼吸都放缓了几拍。 “过来!”清冷若金石击玉的嗓音又一次在众人耳边想起,紫色的瞳眸恍若周边除了南歌再无他人一般静静凝睇在南歌身上。南歌轻咬的嘴唇有些不愿似只乖顺的猫儿一样人家叫一声就走过去,然圆圆耐不住萧迟嗖嗖冒着寒气的目光,抬手一推,满是嫌弃的道:“孩子,求你了,救救我们吧,咱们穿的是秋衫不耐寒啊!” 南歌低头,微抿了嘴唇,不清不愿的走到萧迟跟前约一步远的位置又想停下来,却被萧迟一拉,给他密密匝匝困在怀里动弹不能,萧迟低头,一并给南歌的爽口我握进手中,又撸开袖子的一小节,一见手腕上的那片红,紫色的双眸霎时转沉,深浓的近乎于黑。 南歌被盯的不自在,想抽手又被萧迟一把握住,外送冷冰冰的一瞟“怕委屈了毒药就不怕委屈了你?” 南歌低头,揪着萧迟的袖子不答。萧迟横了某人一眼揽着南歌的腰肢悠然走到夜司跟前“打人也莫摸脏了手!” “月理” “是!” “一句一巴掌!” 月理望着夜司也有几分犹豫“家主……”未尽的话皆被萧迟的眼神止在了喉间,暗自挥手叫岳家众人架了夜司。却都被夜司挡开,几个人还欲纠缠一阵,萧迟抬开袖子一挥,夜司已经惨白了一张脸,瘫软着由岳家人架住动不得分毫“萧迟,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要同叶家为敌么?” 萧迟揽着南歌望着一点满是狂热的看着他的长剑,很是漫不经心“你是叶家?” “但我是叶家嫡出的少爷 !你这样对我就是同叶家为敌!” 萧迟偏头,微垂了紫色的眼帘看着夜司“叶家不缺嫡出的少爷,更不缺与岳家为敌的少爷!” 夜司面上一阵红紫,一口牙几乎咬碎在嘴里“为这个一无是处,水性杨花……厄……”不用等萧迟示意,月磐已经主动出招,一脚踹在了夜司肚子上。“容在下冒犯,夜司少爷……岳家的主母从不容人轻辱分毫!” 夜司吐出一口血,已经是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但双目却灼灼的定在南歌和萧迟身上,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你真要娶她?!她那些全是骗你的,你没看见她的姘头就在那边站着么?” “那你大可看看!”一直自萧迟来后就不曾开口的南歌忽然厉喝“你大可看看我们会如何,风雨同济,白首不弃,这话我从未变过,也一直那么做。别想用你满是渣滓的脑袋将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我看天上没将下个雷来劈死你,都是老天看你可怜。可怜你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被人信任,同人相守一生的滋味!因为你!不配!” 也不知是不是人的错觉,南歌的话一落,夜司的面色忽然更是惨白了几分,面容狰狞扭曲到吓人的地步“贺兰南歌!” “如何,被我说中痛处了么?一边顾惜自身不愿多给人一分,一面又要死咬着牙不肯少得半分,你说,这样的你配吗!” 夜司面容复杂的一闪,跟着便满是疯狂“住口!谁听你的屁话,我是叶家的嫡出少爷,也会是叶家的家主,我有的是权势,你这样的平民丫头,只要我勾勾成片的女人会巴着我一辈子不放开!” 南歌讥讽的一笑,已经懒得再同他说话“事实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就你这样的人,没个雷下来劈死你都是奇迹!有些东西,你就是强求一辈子他也不会属于你!” “萧迟,直接送他去复活阵吧,我看见他心里恶心!” 萧迟轻应一声,轻轻捂住你南歌的眼睛,等他在放开的时候,早没了夜司的踪迹单长剑站在边上如同看见食儿的恶狼一般看着她! 南歌面上一苦紧紧揪在萧迟衣衫上,就差没哭了,“你现在能给他也弄走吗?我真头疼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立誓 夜司来得快去,走的也早,不等圆圆他们回过劲儿,已经连个渣子都没剩下多少了。只转头再见着那死心眼儿的孩子,就死少了个人恶心他们,南歌,圆圆他们几个还是会脑瓜仁儿疼。南歌拽着萧迟的袖子哼哼唧唧了一阵,见长剑那双眼睛还是跟贴了胶似的粘着南歌不放,也知道非一般的手段是奈何不得他的,索性整个人往萧迟身后一猫,眼不见了心也不烦。 “你叫长剑?“萧迟抓着南歌小手儿,叫她从他腰际绕过来,半抱着他供他把玩。一行一止看似是漫不经心,喜怒不显,但那一双浅紫的眼眸也是盯着长剑从来没放开过 ! 饶是神经再粗,再如何做事直来直往的长剑,被萧迟用这样森寒的目光盯着,也不由垂了眼帘不愿与其对视,但背脊可没见弯下一丝“我是叫长剑没错。” “你胆子不小!”萧迟嗓音清冷,依旧不减喜怒,那长剑也是理直气壮,分毫不让“我不知道他有多大,不过太小了,肯定强大不了,我索性就大些!” 把玩着南歌小胖爪子的手指一顿,给南歌从背后牵出来,一并在怀中抱着,其珍视程度溢于言表“她不是你该动的!” 对于南歌腰间满含占有欲的手臂倒真没有引起长剑的注意,人还颇有些回味的想着萧迟方才那一招,呼吸跟着也比寻常急促了一分,眼睛不过在南歌身上转了半刻不到的功夫又重新看向萧迟。微抿了嘴唇,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反是一副商量的口气“你喜欢的是夜柔,我娶她对你没影响。等她对你失去利用价值了,你把她交给我,还可以娶夜柔,这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妨碍!” 话尽落,萧迟服了南歌在一边站稳,抬手已经同长剑对上,只没了和夜司那样的风驰电掣倒是有意想叫长剑接招,“嘭,嘭,嘭”三声连响之后。长剑已经仰躺在枫叶堆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而萧迟则在他身边笔直的站着,胸口略微起伏。 “你……你很强!”长剑躺在地上,目光灼亮的看着萧迟,呼吸还极为不稳。“我是输了你。但对她我不会放弃的!因为我比你适合她!”说到此,长剑下巴微抬着,这气还喘不过。人也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也不知哪来了这般的自信在刚给他潦倒在地上的人跟前说这样的说。 南歌见长剑眼底自信满满,心上就觉得有些不妙。果然,不等南歌出声阻止。长剑已经起身撇着南歌的位置,唇角轻勾着“她喜欢干净的男人。你已经有夜柔了,这点你不如我!所以,我比你适合!” 圆圆几个面色一绿,早已经扶住额头偏一边不敢再看那边是什么情形,不说别的,单瞧着萧迟身后攥紧的手臂,也该知道,南歌怕是不怎么好过关了。一手抚着额,南歌已经主动走到萧迟跟前,拽着萧迟的衣摆面色涨红一片“你别胡说。我早同你讲清楚了。我和你之间没有可能,也不会同你结婚的!你别揪着这些事情不放好不好!” 长剑自是不信,嘴唇紧抿着。双眼不错的盯着南歌瞧:“你说过你喜欢干净的男子!我便是了,你当喜欢我 !” “那世间干净的男子那般多。我还各个都喜欢不成?我说过我已经有萧迟了,你再纠缠也没用,何况你不觉得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寄托在我一个女孩儿身上太可笑了么!” 长剑直接忽略南歌后面那句,自见到萧迟实力的那一刻已经,已经算是认定了南歌就是他变的更强的希望“我比他干净,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一口气上不来,南歌死拧了萧迟的衣裳只能同长剑干瞪眼“你哪儿比他干净了,我为什么要选你!” “他已经有夜柔了,但我从未有过别的女子!我比他干净,你应当选我!” 南歌一听,只觉着额头上青筋正突突突跳的欢实,真恨不得现在有一把菜刀能给这二货做成一道菜“那我大可告诉你,只要是他就是是千人枕过我也高兴,我也喜欢!换做你,你就是当一辈子和尚不碰女人一指头我也懒得看上你一眼,这样你可懂了?现在请你立刻从地上起来,能走多远走多远!” “可你说你喜欢干净的男子!你骗我!”长剑嘴唇紧紧的抿着,清澈浓黑的双眸一错也不错的看着南歌,恍惚间好似划过了一道……委屈?南歌不由打上一个寒颤,求救似的拽着一直不曾开口的萧迟,对这人她是真是词穷了。 只也不知南歌那句话叫她高兴了,这会子萧迟倒是没再同南歌计较,伸手揽过南歌,淡紫色的眼儿微眯着,语调清冷却不见怒气“你娶她是想要先身之躯?” “是!”长剑双眼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萧迟,混没再将南歌看在眼底“你愿意将她让给我?” 萧迟不答,叫南歌稍退一些,站到白拉拉身边“我可以带你去找传承!” “我不会为哪个家族卖命!”若他真愿意依附到哪个家族的话,他也不至于不择手段的缠着南歌,要娶她了。 “不会!” “那你条件是何?”长剑虽二却不是没脑子,这些世家大族,是不会那般轻易许给谁好处的。既然萧迟开了这个口,一定是有什么条件。 萧迟微掀了眼皮,紫色的眼眸底下是一片淡漠“我要你永远不得再提娶她的事情 。并立誓尽全力护她周全,以她的所仇敌之人为仇敌!” 长剑微张了唇,正想说他娶了南歌,这些他一样会得到,甚至会得到的更多,却被萧迟道冰寒的注视冻在了嘴边未能出口。 “你大可不应试试!”没有威胁,也没有多一句话,但稍有些脑子的也不会笨道去挑衅岳家的家主。不甘的一咬牙,长剑死死盯了南歌一眼才道:“好。我立誓!我不会在纠缠她,更会全力护她周全,以她的敌人为敌!但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萧迟蹲下身,为垂着眼皮,一手搭在他右手的手臂上,“咔嚓”几下脆响,长剑的手臂就瘫软下来,更疼的他冒了一头冷汗“你只记住方才的话。她绝不容人觊觎!这便是教训!” 南歌自然听见了那边的响动,只她却未在多瞟一眼,微握着拳。埋头看着地上的枫叶,见萧迟过来才微抬了头,牵起她遁着溪流往上走,未再多提上长剑一句。 “枫叶在哪儿?!” 南歌给自己的枫叶递到萧迟跟前,将那脉络指给他看“我这上头的是灵族的文字。清荇她枫叶上的是妖族的,你要不要看看?” 见萧迟点头,清荇有些忙乱的掏出一片枫叶连并着白拉拉和圆圆的一道儿递至南歌跟前。待南歌收下,又匆匆站回白拉拉他们身边。南歌神色古怪的忘了萧迟一眼,见圆圆背着萧迟冲她做个鬼脸才算放些心,拿给萧迟瞧。 “如何?是妖族的文字么?我看着像是在指路呢!” 萧迟略颔首。继续翻看着余下的两片。一见着圆圆那“营养不良“的小枫叶,眉头不由一蹙。侧头看向南歌。 望一眼恨不能给头埋在地下的圆圆,南歌闷哼着一笑,只说是意外。萧迟也不甚在意,又叫南歌备下笔墨一并写上几片试试。 见萧迟同月磐,月理在一边忙活开了,南歌就蹭到了白拉拉他们身边,圆圆几乎是一把抱住南歌的腰哭丧着一张脸道“呜呜呜,南歌,你家冰块儿的威力太大的,他刚才问的时候。我比应用能力测试的时候还紧张呢!” 南歌安慰似的拍拍她脑袋,斜眼瞟着正板着张脸凝神写字的萧迟,真心觉得自己穿越来这星际十二世纪九十 。就为了拯救世人的,这么一大坨的家伙。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 “怎么样?”南歌安抚了白拉拉几个又回到萧迟身边,接过萧迟的枫叶端详着。脉络依旧是蜿蜒出魔族的文字。南歌仔细辨认一阵,抬头问萧迟“是念坎位,两百七十二步对不对?” 萧迟顺手拿过去看了一眼点头复,又问南歌道“坎位是什么?” “这里坎位应该指的是后天八卦方位图的上的一个方位,大概就是在……那个位置!”南歌指的枫树林中,突起一块青石的位置。 萧迟扬眉,又拿出南歌的枫叶“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是,乾位三百二十六步!就是顺着溪流偏左的位置,长了刻歪脖子枫树那里。我们先去哪儿看?”萧迟两相一看,拉着南歌小胖手,抬步朝溪流顺着溪流而上“走吧。” 几个人数着步子朝上走,恰三百二六步一到,偏一片枫叶偏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南歌脚边。枫叶上还是灵族的文字,不过这次倒是多了几个字,南歌启唇一并念与他们听“邛崃陌上数度花开,因何不见人归?如何尚无归期?” 待念完,南歌也是一怔,想不到这是要考她了?这邛崃这名字她倒是听过,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后卖去买酒的地方。这还是她背卓文君那首数字诗的时候一并记下的,心中赞叹卓文君才情的同时,也不住多骂了司马相如几句。不过他那封信南歌倒是记得清楚,翻到枫叶的正面,提笔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十三个字,月理一看挠挠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回的这是什么意思,是数数玩儿呢?还是告诉人这有多少片枫叶啊?” 南歌笑笑,搁下笔侧头同月理“这是西汉时期的辞赋家司马相如,写给他妻子卓文君的信,你看这些数字里少了什么?” 月理低头掰着手指一算,“好像没有亿位数。” “那便是无亿了,既然已经无意又哪有能见归人,哪里能定归期?”南歌俯身,才将枫叶搁在地上,便又见一片叶子飘飘荡荡落在她脚边。 “正解,若是你又当如何?”南歌念的又是一怔摩挲着枫叶的叶脉,眼底却有了些恍惚之色,若是她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章 你当如何? 枫叶问,若是南歌她当如何,这些南歌倒是从未想过。以前是南歌不曾想也是因为她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全没半点心思用在类似的感情上。就是同萧迟在一起,两人也只是小吵小闹,且萧迟又是除了她别人都入不得他眼里半分的人。就是南歌想过他们哪天会分开,也绝无可能是因为第三人的介入,或者萧迟情薄。这将她换了她是卓文君?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但尽力一想像萧迟背叛她的画面,她心口顿若刀搅…… 南歌自问她不是个多痴情的女子,也不会为了爱情要死不活,歇斯底里 。可南歌的对感情却是极认真的,一旦她喜欢的,她便会倾心付出,也会给予全部的信任,虽和比不得萧迟那般偏激不容一粒沙子,但也是不容轻易背叛的。若她是卓文君空守五年后换来这样一封无字信,就是司马相如看了数字诗之后有悔,她也不会再流连了吧。 偷摸在人看不见的一处轻轻捏了捏萧迟的手指,见他望过来,猫眼儿一弯,盈盈的满是笑意。松开萧迟的手指,正想拿笔回上一句,袖间的长指一勾,又将那软腻的小手儿抓进手心紧紧捏着,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的回答?” 南歌微低了头,面上漫了一层浅浅的红晕,见白拉拉和圆圆都朝这边看,又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状似思考了半响才提笔写道:“闻君意,昨日相思已作灰,自今日,生生世世与君绝!” 月理看的一瞪眼。眨巴眨巴眼睛,用满是诡异的目光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南歌几眼,心上不由为自家家主默哀一阵“夫……夫……南……姑娘,你这是不是太狠了些?” 南歌搁下笔,拈着叶子扇扇,倒是没怎么在意月理的话“哪里狠?轻易想抛弃为他付出那么多的人才是真正的很吧?” “那若是人心中想悔过呢?也丝毫不给人机会么?”月理摸摸擦着汗,心上暗忖着一定要好好儿守着他们家主,要是因为哪个白目的女人叫南姑娘一丝误会,真要同他家家主闹个生生世世不相见,那他们可是要如何是好? 眼看着手上的叶子落地。不一刻便又是一片枫叶落在南歌脚边,“悔过?如何悔过,有过一次,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且心伤了。好些东西是补不回来的,与其到时候相互折磨又难以割舍。未若现在就断给干净!” 匆匆扫一眼叶脉,南歌漫不经心的瞟了月理一眼,道:“何况。你问这么些做什么?这说的也不过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我不是卓文君,萧迟也不是司马相如,你莫非你们家家主真和那个什么夜柔姑娘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们瞒着我才这般小心翼翼?” 被南歌弯弯的猫眼儿瞧着心上已经是一哆嗦,又被萧迟那冷冰冰扫上一眼。真就差点没趴在地上哭,你说他这是找谁惹谁了?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 白拉拉几个可没是什么心情同情某人,凑南歌近些,好奇这枫叶上又写了些什么 。 “过钢过烈,倒是干净利落。既绿绮在手,又闻此间故事,何不揍一曲《凤求凰》?”南歌念完,不由抬头四处看看,真想知道,这枫叶是从哪儿出来的。贺大爷一共给了她两把琴。一把独幽,一把绿绮。,那时候她还没办过笄礼。身量娇小的很,贺大爷叫先她拿绿绮用着。待身量高些,再用独幽。无奈他们是真高估了南歌,就是及笄礼办完,也没见南歌长高几厘米,所以独幽一直放着,她倒是用惯了绿绮。些南歌也不曾与谁人提起过,怎么这枫叶上就提到了? 备案,焚香,素手轻拨,袅袅弦音便从南歌指尖溢出,只南歌心想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之后那段故事,心上不免有些愤愤,《凤求凰》也就少了缠绵,多了些波澜在其间。 也不过一刻,枫树也伴着琴声沙沙沙一阵轻响着,南歌便脑中一阵晕眩,一个微带了些嗔怪之意的嗓音麻刺刺的震着南歌的耳膜“痴儿!不过是个故事也能叫你心上不平至此的?好好儿的一手曲子也被给你糟蹋了!” 南歌停了琴声,有些好奇这声音自哪儿传来的“莫找了,也不过是一株枫树,没什么好见的,倒是你这孩子,真是个倔脾气,看是个娇娇软软,怎的气性怎么那般大,生生世世与君绝的话也是随意能开口说的?” “您不是问我,若我是卓文君当如何么?这便是我当时的感觉啊……”南歌是极无辜的,她分明说的可都是实话,又哪里不对了? 老枫树无言,略叹息一声“真是个刁钻的丫头,也不知谁能消受的起你这孩子了!” “所以我找见了个只将我一人收进眼底的人啊!您看着怎么样?”南歌道觉着气氛轻松,说话间也多了些俏皮的味道。 枫树沉吟一阵,哈哈一笑,语调之间倒是不乏宠溺之色“那你可得看紧些,别到时候真被你那些长老和叔伯们吓跑了。你再上哪儿去找那么个死心眼儿的孩子?” “那就是说枫树伯伯您不会为难他喽?那你将坎位上的幻阵撤下可好?”南歌笑眼咪咪的为自家那死心眼儿谋划福利,倒也没想过枫树会答应,那枫树听得自然免不得嗔怪一番“混闹,这也是考验,不然你当这红枫林因何而来?” “不是叫游人观赏的么?”南歌回问的极无辜,气的枫树哭笑不得的喝上一句“尽是装傻,若真是如此,那你服装店的婶娘费尽心思叫你来做什么?人家都提示到这份上了你还有猜不出来的?” 南歌这还真不知道其间的缘故 。“我真是不知道,就听婶娘说是这边的枫叶最好,且还有人在溪边题诗在红叶上,才过来凑趣儿的。我这不是难得冒充一回雅人么?真的没想着还能有这么一出来着!” “你就得了便宜再卖乖的!”桃树虽这般说着。语气中倒是见了不少笑意“这红枫林和白马寺也算是主神给你们的考卷之一,既然是要考你们学识,书画,自然是要给你们一些奖励的,一切是按等次来排的。偏你这丫头运气好,寻常不见作一首诗的,怎么现在就那般精明现想着作诗来了?可是要将我这老家伙的宝贝骗去不少哦!” 南歌听的,心上也不免又几分讪讪,话说,她真心不是故意的来着? 待南歌睁开双眸。就忙叫月磐顺着琴案下边儿的一块地往下挖。不一刻,便见着一口精巧的云雕的小箱子静静躺在泥坑里。竟是半点泥尘也未沾上。月理稀罕的抱起那极精巧的小箱子,仔细的打量了好几眼才递到南歌跟前。 小箱子里一共是三件小东西,一张刻着灵字流光溢彩的小令牌,一块灰扑扑的石头。和一本牛皮制成的小书。虽看着除了令牌外没什么两样东西不是什么起眼的玩意儿,但用这么精巧的小盒子装着也定不是什么寻常物件。 东西出来时没有坚定过的,这队伍之中。也就南歌的鉴定术最高,或者应该说,玩家中还真没能找出哪个能比南歌的鉴定术还高些的。只南歌也就鉴定出了那本小书和那个令牌。 月理见萧迟看过,便迫不及待的接过小令牌同月磐几个凑那一看。顿时便见月理面色换了几换,满是扭曲的看了南歌好几眼“南姑娘……” 南歌泛着手上的牛皮小书出神。抬头猛的一看月理那扭曲涨红的一张脸,也是被唬了一刻,莫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儿难受?“ 便听的月理牙齿互相抹在一块儿咯吱咯吱响上一阵,才一脸便秘之色的将令牌交还给南歌“南姑娘……要不下次您出门再多跟点儿人吧……”要不然他们还真不放心这宝贝会给这变态浪费了!怎么这变态出门玩儿都能遇着这样的好事儿?要知道他们是千辛万苦,求而不得的有木有!有木有! 若不是这次南歌来红枫林一趟,只怕他们还傻乎乎提朝廷去找传承,美滋滋的想着传承分配的问题,谁知道他们都是给系统耍了 !!朝廷那帮子人真比贼还奸诈些!若是没这令牌,他们就算是哼哧,哼哧给传承搬回来了也用不了。还得找系统帮忙,再由系统分配,顶多捞上那么层油水罢。哪里能跟预计上的一样分蛋糕?! 谁能想到就是传承归人所有,也是需要这枚令牌才能应用的?若不是南歌这次误打误撞。只怕他们就只能乖乖将东西交给朝廷,等着朝廷发令牌呢!饶是月理被南歌打击的再怎么适应了,现在一知晓他们被系统摆了这么一道儿,心上也是本耐住一阵气血翻涌。 收好那本名为《古今阵道通解》的牛皮小书,南歌将枫树的话也说与了众人听“听枫树伯伯的意思,好像这里是主神考校大家的地方之一,为的也是检验大家的学问,才艺一类,听说这样的地方还不止一处呢,若你们哪天得空也一并去找找看吧,说不得就会有东西玩儿呢。” 月理和月磐哼哧哼哧憋了半响才算是应了这么一句,心上虽然憋屈的不行,但想想今日也算是有收获的,且还有那么些还蒙在鼓里的人,心上也受了许多。 接下来萧迟他们几个倒也是又不少的收获,萧迟被问的多是些兵法,四书之类,题目所涉驳杂,还有幻阵在一边干扰,比着南歌又难了岂止一分?好在奖励给的不错,除了令牌外还有一把长剑,和一个臂环,属性是比着寻常好上一些不提,单可成长一样就够叫人高兴了。跟着是清荇他们,东西比着南歌,萧迟少了一样,但总会有一片枫叶贴在他们额头上,听清荇说是文明传承,虽然只是叫他们识别他们种族的文字,但比着装备还适用些呢。不难想象传承开启之后,这些文字会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要知道,那些传承典籍可都是用她们本族的文字记载的! 不管是清荇的发簪,还是白拉拉的鞭子,都是很不错,也算是个有价无市的,只可怜了圆圆,最喜欢搞怪的就属她,谁知最后头却是她被人给耍了。待圆圆极为艰难的答完那些刁钻古怪的题目,最后一偏指引叶子终于飘到了她脚边,便见那片极为:营养不良”的枫叶如是写道:“即是哈巴狗,给你肉骨头,尾巴也别扭,你该往哪儿走往哪儿走!” 跟着,圆圆真从地下刨出了一个木盒子,里头除了一个灰扑扑的令牌外,就一直肉骨头孤零零躺在那儿,咳咳,好吧,虽然她能够增加野兽训话几率百分之三十,但这也不能改变她是肉骨头的事实……对吧!对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一章 兄弟 既探出红枫树林的秘密,岳家人自然会最好安排,全不用南歌操心。只一看见闻南歌消息而来的两个师兄,南歌算是立马蔫吧下来了。有些讪讪的咬着嘴唇朝萧迟身后藏。秦西扬眉一步跨到南歌跟前,捏了南歌的脸颊道:“怎么,现在还想躲?怎么不干脆躲着别来西唐好了!” 南歌小脸儿一皱,悻悻的揪着秦西的袖子认错“我这不是在着急包子的事情,忙着找飞龙伯伯么……” 秦西从鼻子里哼哼一句,用指甲也该想到南歌心里是什么打算,揉揉她脑袋,见萧迟的面色已经有些不对,心上不免愤愤,又无可奈何的罢了手。一指弹在南歌脑门儿上“你就得了吧,别当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我们据着呢,也不看自己多能闹腾,仔细被贺大娘知道了揭你的皮!” 南歌翘着嘴巴揉揉脑袋,见千炙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好戏,也知道今日是惹众怒了。乖乖挨了一顿训斥,这事情才算是揭过去。好在红枫林的东西叫千炙和秦西心情都很不错,还陪着南歌一道儿去了飞龙将军府邸。千炙,秦西在npc中的人缘儿可比萧迟强许多,飞龙将军见千炙和秦西两人过来,还拍着他们肩膀哈哈笑几声唤道:“好,好小子,多久没来看你伯伯了,今天说什么也要陪着伯伯喝上两杯!” 只转眼一看见萧迟,那灯泡儿眼又瞪圆了。连带头发都差点儿没竖起来!“哟,就是你这不知死活的魔族小子闹着要娶闺女?来,来,来先陪着我这个老家伙练上几把!” 月理一抹脑门儿的汗。和月磐在一边缩脖子站着,心上已经麻木了,反正只要他们家家主要娶南歌的话,就是捅了马蜂窝,注定没几个npc能待见他! 一通比划下来,萧迟虽然被潦倒在地上喘气,全身大汗淋漓,,但飞龙将军也黑了个眼眶,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没开眼下笑,那表情之纠结,南歌都耐不住的想笑,好在这么闹了一次,萧迟那倔脾气倒是叫飞龙将军看的顺眼了几分。还叫萧迟下回再来陪他玩儿,别欺负了南歌。 回了勿离,南歌就忙带萧迟回了院落。梳洗上药。看着萧迟身上一块儿是青一块儿是紫的,南歌也有些心疼,上药都不敢使多大力气“怎么比划几下都不知道个轻重的?我看着飞龙伯伯身上也是青青紫紫的不少,都不知道我留下的药够不够用 。” 萧迟垂眸看着那个绕着他四处转圈。又是忙活又是蹙眉心疼的娇小身影,紫色的眼眸底下划过一抹悦色。也不曾开口,静静听南歌在一边唠叨。 “除了这些还有那儿有伤么?”南歌看着萧迟青紫的上身被药膏呼上了厚厚一层,南歌心上揪揪着真难找出几块儿好地,又不放心的又打量了一圈儿。萧迟斜眼看了南歌一圈儿,居然站起身开始解裤带,南歌惊的眼睛一瞪,立马转过喝道:“你干嘛!” 萧迟淡淡扫一眼,兀自脱的只身下一条贴身的四角亵裤“我腿上有伤。” 南歌哭笑不得,又觉着阵阵热气早往脑门儿上钻“腿上有伤你指给我便好,你脱裤子做什么?” “伤在大腿上。” “那……”南歌正想说那你自己上药。便觉着背后一阵微热,猛的一回头,恰能见萧迟光溜溜站在那儿。身上就一条四角的短裤遮着。便觉着心口突突一跳,耳根子都烧红了。着急忙慌的将药瓶子往手里塞,就转身想出屋子。 萧迟的上身她是见过不少,那人原本就不是个多耐热的,夏天晚上都是光着上身睡觉,南歌除了一开始别扭了几下,之后也渐渐习惯了。只这样就着四角短裤的在她跟前站着还真是有一回。 其实萧迟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肌理匀称。只南歌还是不敢多瞧几眼,就是两人已经极亲昵,就算懵懵懂懂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坦诚相见过,但这样大摇大摆,摆在这儿由她看,可还未怎么经历过情事的小姑娘情何以堪? 只南歌想退,萧迟偏又不容她躲开,拉着一只胳膊一并在躺椅上半躺着“跑什么!” 南歌挣几下,想着萧迟身上还有伤也不敢动作太大,无奈之下,索性由他,猫儿似的眼珠转了一圈儿也不知搁哪里好些,最后还是落在了自个儿手指上,肉嘟嘟的手指圆润润的指肚儿,两相一绞就成个麻花儿似的缠在一块儿了。 淡紫色的眼眸微微一弯,薄唇就凑到南歌耳垂边上,声音微哑却有了些惑人的味道“躲什么?”南歌睫毛颤了几颤,手指纠的更紧了些“没……,你快些上药吧,等下估计包子和丸子也该过来了,你这样光溜溜的像什么样子?”这话听的像是训斥,只出口的调子过于绵软了些,先天就少了一分气势 。 “你给我上药……”薄唇挨的耳垂极近,萧迟呼出一阵儿热气都在南歌耳边轻轻吹着,麻痒的厉害。身上轻颤几下,啪的在萧迟手臂上一拍,又噌的从她大腿上滑下去,匆匆到了门边儿。萧迟这次也没去追,由着她跟受惊的鹿儿一般,从门边儿上窜出去,直到瞧不见人影儿,萧迟这才垂眸,捏着手上的小瓷瓶儿,神色不定。指尖触着腿上的青紫,薄唇张了张,淡淡的一句恍若叹息一般在空气中徘徊着“还是那般胆小……” *** 萧迟身上涂了一身的药膏,南歌被他这么一楼,身上也跟着满满都是药味儿。拉起袖子嗅了嗅,味道极淡但定是瞒不过包子那比小狗还灵敏的鼻子,别到时候还以为她受伤了再搂着她哭上一场。 太阳沉下山,就在天边染了一圈儿的金边。大半的天际已经泼上了一层淡墨,留零星几颗星子在其间朦朦胧胧闪烁着。这时候菜已经齐,还不见包子丸子两个。倒是萧迟先进了屋子。就是换了衣衫,身上也还是不变的黑,只衣襟和袖边上皆绣着精致的云纹,这不用说也当知道这定是南歌做的衣裳了。现在萧迟被南歌是惯的毛病一堆一堆,就单说衣裳,南歌不愿做,他真能给她穿破的出去。 月磐和月理眼见着萧迟养成那些小习惯,也就能在那龇牙咧嘴的挠几下头发。暗地还得亲自去交代那些跟着南歌的人,就是死个十几次,也不能叫南歌伤着一根头发丝。别的不说。若南歌真又什么事情,萧迟的日子可怎么过?有些东西已经无声无息的融进骨子里,也渗进生活中的每一条缝隙中,就如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也无可或缺,若哪天真将她抽走。这除了窒息之外……也就是千疮百孔了吧…… 待天色全暗下来,包子和丸子才咚咚咚急急忙忙的跑进屋子里。包子头上的朝天辫儿还一颤一颤,不过几下子的功夫。人已经撞进了南歌怀里,死死搂着南歌的腰。南歌眉眼微弯着,就就他小辫儿,又问跟前怔怔站在那儿。不知想着什么出神的丸子“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可是课业太多了?” 见萧迟也往这边瞧,丸子摸摸他脑袋上的童子髻。干巴巴的说上一句“不是……,是丸子贪玩儿给忘记了。” 南歌和萧迟不着痕迹的对望一眼,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家伙说的谎话,只他现在还不愿说,也只得等上一等。“那快先吃些东西,累了这么一天也定是饿了。” 丸子点点头,又看了南歌怀中的包子好几眼才在南歌又手边的位置坐下 。南歌揉揉包子的小脑袋,也叫她坐下吃饭,便见包子点几下脑袋,就在萧迟右手边儿的位置坐下。同丸子正对着,中间就隔了一张凳。 南歌略蹙了眉,被萧迟在捏了几下手才住了到嘴边的话。低头在包子和丸子碗中各自夹上两人平日爱吃的菜。才低低说上一声“吃饭吧。” 今日餐桌上格外安静,平日里话最多的丸子一双眼睛就在包子周围徘徊着。也没顾着说话,包子只低着头,摸摸吞咽着嘴巴里的饭菜。半响,丸子憋不住,先夹起一块儿鸡腿放进包子碗里,细细声道:“弟弟,吃鸡腿。” 包子嚼着饭的小嘴一顿,抬头看丸子一眼,见丸子正双眸眸晶亮的看着他,便抬碗将鸡腿揭下,睫毛微颤几下,低声道:“谢谢丸子哥哥……” 丸子嘴边的笑容一僵,讪讪的应一声,便垂下眼帘,有一下每一下的趴着碗里的饭。而那只大鸡腿,也就在包子碗里呆着,筷子不是掀上几下,却没往嘴里送。 南歌伸往腐竹那边的筷子一顿,又收回来搁在碗边“包子怎么都不夹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包子忙摇摇头,立马往嘴里狠狠塞上一口饭鼓鼓囊囊的向南歌证明他胃口极好。瞧着他快鼓出来的小脸颊,南歌扑哧一笑,舀了一碗汤“你慢些吃,当心耶着了。” 端起汤碗喝上两口,包子好容易才算咽下嘴里的东西“阿娘我想吃拌黄瓜。” 不等南歌动筷子,丸子已经满脸笑容的踮起脚尖夹了块儿拌黄瓜给包子“弟弟你吃!”看着丸子有些刻意讨好的笑容,包子握着筷子的手略紧了紧,夹起黄瓜一并吃了,又给丸子添了一筷子红烧肉“哥哥吃……” 丸子一愣,立马眉开眼笑的将洪饶肉塞进嘴里狠狠嚼了几下,不想却被自己口水呛找了,咳的满脸通红通红。包子又起身给丸子盛了碗汤,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水光,“哥哥真笨!” 丸子也不以为意,一边呼哧呼哧的喝着汤,一边挠头憨憨的笑着“嘿嘿嘿,我笨没关系,只要弟弟聪明就好了,反正都是一样的……” 包子抿着嘴唇又不说话,只待收碗的,那个鸡腿还静静在碗底躺着……(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二章 沐浴(粉红30加更) 南歌一直挂心包子和丸子的事情,做什么都心神不宁的,偏萧迟还拉着她,不叫她过去找人,岁萧迟拽着一路回了院子里边儿。 一进屋子,南歌便负气的特意捡了个离萧迟最远的位置坐下 。连小嘴儿都不自觉的微嘟着,很是不悦的样子“为什么不叫我去看看,包子和丸子很不对劲儿!” 萧迟没理耍小性儿的某人,斜靠在榻子上,拿了本书靠在灯便翻着。“他们不小了。” “那又有多大,真真算起来,两个人连一岁都不到呢!”萧迟那无关痛痒的样子可是狠狠刺激了南歌,好赖两个还叫她一声阿爹呢,这人就打算放在这儿不管了? 听出语调之间已经带上了一层火气,萧迟算识趣儿的放下书本挥手叫南歌坐到他身边来。南歌心上有气,扭过身,拿背冲着他。萧迟掀了掀眼皮子,不动弹“等三日,三日后我不拦你!“ 南歌侧头,斜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要等三天?”萧迟又拿起书本翻看着也不言语,只招呼这南歌来他跟前。南歌原不想去,但想着想知道萧迟想些什么,又撅着嘴,不清不愿走到萧迟跟前站着,却不防叫他伸手一拉,一把就给南歌拉的摔在她胸口上。又被萧迟抱了个结结实实。 揪着萧迟的衣领,南歌张嘴就在萧迟脖子上狠狠咬一口,还不住咯吱咯吱用牙齿磨着泄愤。南歌顾着萧迟身上的上,下嘴也不敢用多大的力道,跟小猫儿叼着东西玩儿似的,反倒是便宜了软玉温香满怀的萧迟。“说吧。为什么要等三天?” 萧迟用手臂圈着南歌,又翻开一页看的出神,漫不经心道:“疼了才能记住伤!”麻酥酥的胸膛震的南歌一愣,瘪瘪嘴,还是同意了萧迟的话。两个小家伙是她眼看着从小小的糯米团儿长到现在满地跑的样子,南歌自然恨不能给两个小家伙搁在手心里宠着,自然是见不得他们难受,只萧迟说的对,他们总是要长大的,许多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去经历。虽然南歌是将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边儿宠着,但还是不能改变他们两个是宠物的事实,既然是宠物就是要提线他们的价值的,别到时候因为她的舍不得再害了他们。 理智上是想通了,但心上总是过不去。还是心疼了。这不就将气撒在跟前孩子她阿爹身上。啊呜啊呜的咬了好几口,这才拍开萧迟的手,过去给孩子讲故事。虽然说好三天内不会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但两个小家伙睡前南歌可都是要去看过,再讲故事哄他们睡觉的。不过那会他们还算不错,并排在那儿乖乖的躺着。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儿听南歌接着往下说昨晚未说完的《三国演义》一直到两个孩子困得开始揉眼睛,南歌才浅笑着在他们一人小脸儿上亲一下 。放下帐子回他们的院落。 忙活了一整天,南歌现在也有些累了,就等泡个澡解乏,再睡下。虽然和萧迟在一个屋子睡下,但南歌的浴室是单独的一间,就是能隔个屏风,南歌也不好意思真在萧迟边上弄出哗哗哗的水声告诉人家她在洗澡不是? 只南歌进屋竟没见着萧迟,里外都寻了遍,九个小纸条在那儿躺着,上面说是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会晚些回来叫南歌自己先睡下。南歌心上纳罕萧迟为什么那么晚还出去,又想着‘这倒是好,反正萧迟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她也不用再巴巴跑到洗澡房去洗澡。 木桶就在丹青手镯中备着,一个凝水术。一个火球术,不用多会儿功夫南歌便能洒上香露花瓣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说来南歌洗澡也是极奢侈的,从嗜血蔷薇的花瓣中萃取的香露就不说了,但那些花瓣儿就是小幽兰精心调配的,说是能养颜还能涨魅力之类。这放在是市面上也是够别人疯抢的。只南歌倒是不怎在意,只觉着这花瓣儿散在水里很漂亮也就高高兴兴的用了。 因顾念着萧迟可能会提早回来,南歌也不敢泡的太久,囫囵擦拭了几下,先用块绸布围住上半身,先倒了水。南歌就是个爱臭美的,脸上抹的霜啊水啊的从来没见少,偏大家也宠着她。就周大夫还一边责备她不误正业,尽玩儿这些旁门左道,转过身却又给自己关药房里,制出来的东西比着南歌还全些!反正自打东西弄出来,南歌洗完澡便要能给全身抹一层。这才抬手抠一块儿凝乳抹手臂,便听门后吱呀一声轻响。南歌忙顿动作拿了屏风上的衣衫围在胸前,从屏风后探头一看。恰恰好就同萧迟黑沉沉的眸子对上。 ————以下和谐内容,亲可以跳过哦—————— 还在疑惑萧迟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又被萧迟灼灼的眸子一烫,这才想起她还穿好衣裳,慌忙往屏风后边儿一躲,喊道:“你先别过来!” 萧迟眉毛一蹙,步子没停下反是快了几分,绕过屏风一看,正看见南歌慌忙解下身上绸布准备套衣裳。忽觉着身后黑影一罩住,手上的绸布都险些拿不稳,“不是叫你先别过来么?出去!” 萧迟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一下,眼底闪烁的火光都能给南歌烧的化开来。现见南歌身上就一块湖蓝的绸布松松围着一圈儿,头上的发丝就用簪子松松挽着,恰好能瞧见那细长白腻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因南歌极紧张的缘故,这两手臂死死朝前挤着,两手像是防备似的遮在胸前,但却挡不住由上往下的火热注视,只消一抬眼便能瞧见南歌胸口那道深沟 。 那绸布的长度刚好等到南歌臀下三分的位置,莹白笔直的双腿就那般坦露在萧迟跟前,许是南歌羞怯的厉害,一双腿正紧紧的并在一块儿两个脚掌交叠。软润润脚趾很是不安分的动着,勾的人想把拿在手心上把玩。 南歌见萧迟就定定看着她,哪里有半点离开的意思,什么也顾不得,忙转过身急急走出几步,只萧迟可是头一遭见着这般的景色,哪里能这般轻易叫南歌的离开的。探手一拉南歌的围在胸前的绸布,这一个朝后啦,一个朝前拽,不等南歌被萧迟扯获取。便听“撕拉”一声脆响,南歌背后一凉,整块绸布就那么悠悠然然,飘飘荡荡的落在南歌脚边,恍若今天的枫叶一般…… 萧迟眼儿一眯。被眼前那一片的雪白晃的有些眼花,一手扣在南歌肩上,一手受了迷惑似的不住在南歌雪背上山下游移着。南歌身上一僵,也不知该挣扎着朝前跑,还是在原地任人宰割,反正这两相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给萧迟逮进怀里边。 心上一边苦笑着,暗恼自己不该躲懒在这里洗澡。一边又暗自庆幸萧迟很“纯洁”,不然今天这趟怕是过去不了。虽然知道总是有那么一天,但南歌走总也觉得自己,没做好准备,一直跟个鸵鸟似的躲着,反正是能躲算多久了! 南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转了一圈儿,萧迟已经等不得的低头,嘴唇就烙在南歌肩头上。南歌身上轻轻一颤,面上如火烧一般,连身上都泛起了一层粉红。开口正欲说些什么叫萧迟停下动作。但话才到了嘴边,萧迟的薄唇就忽的上移,轻轻嗫咬在南歌的脖颈上。惹得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顿时化作了一声绵软的娇泣,听的萧迟从背脊生出一阵的酥麻来。脖颈间的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不等南歌反映,萧迟已经扯下南歌紧紧护在胸前的那块破布,拦腰给光溜的跟婴孩儿一样的南歌抱回了床榻上。一手撑在南歌耳边,一手扣住南歌的手臂,就这房内的灯光着迷的看着眼前已经有几分熟悉的美景。 南歌同现实中一样,骨架都是极小的,似是一捏就能软成一滩水。偏南歌的身上发育的极好,腰肢纤纤不盈一握,胸前那一团绵柔却是饱满玲珑,两朵粉色的娇花儿就羞答答的在胸前开着,端是勾人的厉害。萧迟喉结微动几下,恍惚唇齿之间已尽是它独有的甜美惑人滋味。目光顺势向下,越过平坦的小腹,抵达双腿之间。现南歌一条腿正弯着侧叠在另一条腿上,欲遮掩那过于放肆的目光不叫他瞧见尚无人得以一窥的秘境 。却不知那恍若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双腿已经晕眩了萧迟的双眸,微带些薄茧的手掌向下,越过隆起的峰峦,平坦的小腹,来回滑动在白腻的要化在他手心上的**上,见南歌受了惊似的紧缩了双腿,已经得空的手慌忙的揽在胸前和双腿之间。 萧迟动作停顿了一会,似是才知道那里还有一处桃源他还从未造访过,正欲探手拿开南歌遮掩的手想端详一眼,便被南歌破碎带上哭音的一句“萧迟”顿住了动作。见南歌已经将嘴唇咬的发白,双眼也有泪光盈盈,知道今日在这般闹下去定是半点甜头也尝不着了。仔细思忖一阵,这才放下手,一口叼住一朵娇花轻轻嗫咬,细细品味着。 南歌见萧迟移开注意,心神才放松几分,却跟着被胸前的一阵温热惊起了一声轻吟“萧……恩……萧迟……” 萧迟不答,细细品味着那处的美好滋味,手还不忘在另一处揉捏着,而另一只手则顺势向下,最后落在南歌圆润的肉臀上,一边揉着那出细嫩还不忘抬起它朝他早已经火热不堪的一处噌压着,南歌察觉到拿出异样,慌忙揪住萧迟的发丝,晃似求饶,但到嘴边的话却破碎,抽泣的不成个样子,“萧迟……别……唔恩……别……” 她又哪里知道这时候她那比猫儿还要软腻不少的呼声可比着什么都叫跟前这男人心动,早被下身火热烧红了眼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她?唇上,手上的动作的不觉跟着加重了几分。只盼着能对听见几声娇吟才好。 南歌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觉得胸前热涨的难受又是一片湿儒,连两腿间最羞人的去处也徐徐流出一股子暖流,甜腻的芬芳早教萧迟烧的眼红,想顺着这香气寻过去,又顾念着南歌方才那样子,用理智强奈下。只亲吻揉噌的动作加剧,连带着南歌也要跟着烧起来。只觉得她置身在一处火海,萧迟是那火源,也是唯一的救赎,唯有紧紧的攀着,生生唤着娇泣着。汗水就顺着萧迟的脸颊烫在她身上,同她的汗液混在一处,焚烧着两人。南歌脑子早已经被烧成了一团浆糊,朦胧间耳边传来一阵低哑带着喘息的声音命令“唤我阿迟……” 南歌迷糊的得很,只下意识遵从那命令,开口想唤,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个调子,娇软的叫人心酥“阿迟……阿……恩……迟……” 便听得耳边一声“阿璃”伴着一阵低吼,恍若除了耳边未断绝的粗喘又回到了最初的宁静,只她却不知,身上那目光不经意的瞟在她阻止他探查的处所,眼眸底下早染做了一团紫墨。那里……似是有些不同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三章 贼心不死 说是要等三天再管,但哪里能那般轻巧说不管就放着不管的?只一看见两个孩子强颜强颜欢笑,不叫她担心的样子,南歌心口就忍不住揪着揪着疼。索性早早的跑去西唐找千炙秦西两个,又用过了晚餐才回来,眼不见了心也就不烦。 这心浮气躁的折腾了一天,到就寝的时候反是有了些不自在,磨磨蹭蹭的躺在窗户边儿的床榻上,拿了本书装模作样的翻着。心上却想着昨晚的事情,面上烧的微红。萧迟也不去理他自顾着解了头发衣衫,斜靠着躺在**,环胸看着她,眼珠子动都不见动上一下子。开头一阵子还好些,渐渐的,南歌身上跟长了刺儿似的全身上下的不自在。 书本往腿上一搁,猫眼儿瞪的圆溜溜的“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萧迟眼皮子,萧迟目光不错,紫色的眼底难得带上了些戏谑之意“我在想你倒着怎么看书。” 南歌面上一热,赶忙将书面翻过来,这一看才知道她是被萧迟给耍了。又气又羞的下死劲儿瞪了某人几眼,又背看书去了。还不等看进去几个字,便觉着身后一热,整个人已经被萧迟打横了抱起来。 南歌耐不住全身发僵僵,又烧红了脸,揪着萧迟的衣领。察觉怀中的笑糯米团子已经僵硬的跟个石头一样似的,萧迟眼角微弯了一刻,轻柔的将人放躺在**“今日要下线……” “……”她……还真给忘记了,那她方才别扭那么久是为了什么?南歌心里磨牙,白叫萧迟看那么久热闹了! *** 因心里还在记恨萧迟,桐疏今日也不想去岳家了 。何况昨日才去过,老那么往人家家里跑也不算是个事儿。送纪执出门工作后,桐疏便收拾了屋子,好好儿的练了一会儿琴,又将上次绣了一半的屏风搬出来准备继续绣着,明思家里有事,她也小心眼的不怨去找萧迟,一个人倒是落的个清闲自在。 大概绣了两个小时,桐疏觉得眼睛有点花了,便抬头捏着脖子。顺道看看店铺怎么样。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了不得,点击还是老样子,但收藏好歹上去了一个,最重要的是……终于有人愿意买了!!!!!买的是南歌设计的试吃小四件儿。就是将几样笑吃食都少拿些。放在一个小格一个小格的盒子里。 这虽然只卖出去了一件,但也算是历史性的突破。桐疏一个人抱着光脑在桌子上沙发上蹦跶了一阵。才拿出早先准备好的小盒子,静静细细的给人装好了。还不忘捆上一个绣着兰草的墨色缎带。一直到看着东西消失在了邮递端口,桐疏的心还在扑腾扑腾跳着,正想着要将这消息分享给被人,这才想起。不仅最能同她一块儿撒欢的明思不在,现在家里可就她孤零零一个人呆着呢…… 极没劲的撅着嘴。想着有个人来找她就好了,又犹豫该不该给萧迟打电话。只也不用一刻的功夫,桐疏就恨不能一巴掌呼在她嘴巴子上,真是的盼什么人啊!清清省省在家呆着多好,这不,可是给麻烦招来了! 桐疏瞪着光脑中跳的欢快的名字,猫眼儿又撑的溜圆儿,跟个琥珀色的琉璃球一样,就盼着能真能给她瞪的没了!刚才的好心情早在看见王涔名字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一点痕迹也无。长出一口气。桐疏毫不犹疑的点了拒绝。跟着整个人摊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滚着,只那边光脑却嘟嘟嘟响个不停。见这次王涔那般的不依不饶,桐疏心上就涌起一阵阵烦躁。干脆直接关了光脑,跟死鱼似的躺在沙发上。谁也不想搭理。 心情平复了半个小时,桐疏又捏起针线准备刺绣,只今日像是赶热闹似的,仿鸟鸣的门铃又啾啾啾着响了起来。“一见着门外王涔那张晚娘脸,桐疏用脚趾有想都知道今天王涔说什么都不能叫她安生了。只这是纪执和她的家,她说什么也不想叫王涔踏进这屋子,拿下门外的传感器,连接了语音“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门外王涔姣好的面容难得有了几分憔悴,一头短发乱蓬蓬的,眼眶底下是一层遮掩不住的青黑。眼底的红血丝都能结出一层网来。此刻地位王涔,少了平日里的盛气凌人,但傲气还是在的“开门!” 微哑带些疲惫的嗓音就那样透过传感器,传入桐疏耳中 。只招不起桐疏半点怜惜“请问您早我有什么事情么?” 王涔她就是少了那几分盛气凌人她也还是王涔,描绘精致的双眸一瞪,死死死死盯门前那传感器,面若寒霜一般“你快给我开门!有那么对待生生母亲的么?” 桐疏听的心上觉真是好笑极了,也不知当初是谁将她当垃圾似的想扔在哪儿就扔在哪儿。“母对不起,我亲爱的母亲,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通爷爷奶奶在一起,若不是您上次来找我,我还真不知道我的母亲还‘健在’呢!”自从上次看见王涔和那个老男人的勾当,桐疏应没了再应付这女人的耐心,以前还念在她好歹给了她一句身躯,也不能叫她为难了,只她似乎太将自己当一回事儿,真以为全世界都绕着他王涔一个人转么?!眼看着门外王涔那长脸变得青白,桐疏心上居然感觉着一阵阵的畅快,总觉着以前被恶心了那么久,现在也算得了些报偿。 只王涔的心情可不算怎么美妙,极美的眼儿杏眼儿一瞪,声音尖利的跟人掐着她喉咙一样“你最好给我开门,别忘了在你结婚之前你还需要保护人呢,我这可做母亲的可比你哥哥更受到法律的青睐,我也从来不缺律师机器人!” 桐疏眉心微蹙,心里也不免有几分的担忧,只还没能到为此心神不宁的地步,只也知道王涔今天是铁了心的要找他。不见上一面怕是真没完没了了,何况她这般火急火燎的找她是为的什么事情“我和你出去说。” 开了飞行器到王涔身边,桐疏心上也不免叹息一句。从买了飞行器以来南歌还是头一回用,想不到先栽的客人却是个那么能恶心人的!只还不等桐疏说什么,王涔却先嫌弃上了“我听说萧迟好像已经是个低等回族了,两个像样的飞行器都买不起吗?这样子劣质品你还想叫我坐上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事谁负责?” 桐疏挑眉,不甚在意的环胸坐在飞行器上“若真那么教您为难,我也不敢叫您屈尊降贵的委屈,我们就约在这个社区的餐厅里如何?” 王涔面上一绿。嘴唇已经被她咬的死白,脖子高高扬着“我从不进那些平民餐厅,你那是侮辱我,我要去贸易大厦顶楼喝茶,我不想等人。你那破飞行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我还是勉强和你坐一架好了!” 桐疏微侧着头,斜眼看了到死还端着架子的王涔一眼。面上一阵的嘲讽“那还是别了,我可没那福气。放心我会加到全速,不会叫您等太久的!” 眼看着王涔一步踏在脚板上的那一刻,桐疏飞也似的关上飞行器舱门 。心上一阵畅快的看着四仰八叉仰躺在地上的王涔。只也不知,王涔要知道她这飞行器早被岳沧闻换成最新军用零件后又会作何感想! 贸易大厦顶层出入的人不算多。但看得出都是出生极好的人,餐厅三面都是透明的类似玻璃的材质,且座位不算多,只有靠窗的那些,中间全用假山树木堆叠着,氛围倒是造了个十成十,若不是今天约的人不是太理想,南歌说不定还能心情不错的品一杯茶。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直嚷嚷着不愿等人的王涔才挺胸进了餐厅,直直朝着桐疏的方向走来。桐疏低头掩不住勾起嘴唇一笑。颇为坏心的挑眉望着她“看来您的飞行器没有您预料的那么快啊,王女士!” 王涔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几下,恍惚都能听见牙槽相磨的声音。这番折腾下来也没同桐疏绕圈子的心思。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给你安排了个人,你到时候过去见见。就当玩一玩儿不结婚都没关系!” 桐疏握着被子的手一紧,“嗑”一声将被子扣在桌面上“您今天这样“千辛万苦“的约我出来,就为了叫我同人‘玩一玩’。”她就确定她是玩儿的那个而不是被玩儿的么?!这话桐疏自然说不出口,但心底已经将王涔的心思摸的通透,只怕最近的日子极不好过,不然也能这般火急火燎的找上她这么个“赔钱货”! 王涔蹙眉,面上已露不耐之色“当然!你这条件,自己应该清楚,要找个好的不容易,我给你安排的人好歹也是个中等贵族,结婚是不可能了,但你就是玩玩也够你捞一大笔的好处,若是没了我,你还占不着这便宜呢!” 真是好大的便宜!桐疏满是嘲讽的一笑,心上止不住的发凉。就算这人只是这具身躯的母亲,桐疏也是心寒不已,这好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这人……还真下的去手!“若真如您说的那么好,您大可自己去试试,照您的样貌,必然是比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平民要好的多不是么?何况,既然像您说的那么好,必然也是瞧不上我的,我还是别自取其辱的好!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告退了,我还要回去刺绣呢,不然只怕我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见桐疏作势真的要走,王涔这下子急了,一把抓住南歌的手臂,面容一阵的扭曲,不过话里却软了不少“你坐下!我好歹是你母亲,真能害了你不成?我这给你找人也不是为你筹划么?若是你真招了他喜欢,他和你结婚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你就告别了低贱的平民生活,当一个中等贵族不是挺好么?”王涔好赖劝上了一阵,见南歌还是不依,面上又泛起了一阵冷意“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没结婚,是需要保护人的,别到时候真叫你归在我名下,我可是对你的婚姻有干预权的 !” 桐疏出来这一趟也不过是为了叫王涔不再纠缠,见她一再拿这说事,桐疏心上也是被撩的火气。眉毛一挑,唇角勾勒出一到嘲讽的弧度来“是么?那你大可试试好了,我们这些低贱的平明是穷些,但一个法律机器人还是用的起的。” 言罢,又微弯了身子,特意凑到王涔耳边,轻笑一声道:“只也不知,那些保险金还剩下多少,在您成为我保护人之前能不能先还上!” 满意的看着王涔死白的脸颊,桐疏知道,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王涔是不会给他在找什么麻烦了,至少,她自信现在那些保险金她是还不上,就算能,她也不可能从嘴里拽下那块肉!当时她也不过是想着占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便不再去计较那些,谁承想现在倒是真给了她不少便宜! 见王涔松手,桐疏一刻也不想耽搁的起身,走前,桐疏还不忘微侧了身子,斜眼看着王岑道:“我想我们应该达成共识了是么?以后您不会再来打搅我了吧,母亲大人!” 王岑不言,双眸已经瞪成了个死鱼儿一般,都能拧出毒汁子来。红艳艳的嘴唇颤了几颤,也不过能挤出一个“你……”便再也找不见第二个词。 桐疏畅快的勾唇一笑,心情居然比着卖出一份东西还好些,啧啧,她是不是学的坏了?桐疏偏头,望着玻璃外明蓝的天空,却找不出个答案。 不想同那人处在一室,桐疏离开的步子倒是快了几分。也就在桐疏出餐厅门的前一刻,耳边隐隐划过了一声“南歌……”桐疏下意识回头,却见餐厅中的人没一个人看着她的方向,就是王涔也是心神不宁的发着呆。桐疏不免疑惑,也只当是自己幻听了,何况,南歌可是她的游戏名字,现实中知道的人可不多,便也不再多想。信步踏出了餐厅,此刻她忽然那么的想回家。 眼看着桐疏纤细的影子消失在了餐厅门口,一道修长的身影才自假山后面走出,俊美的面容上勾着一抹妖娆的浅笑,意味不明的望着南歌消失的位置,最终却含着两个字“南歌……” 也不知那人站了多久,见那王岑气急败坏的要离开才转过身,叫人揽下,跟着便浅笑盈盈的朝王岑所在的位置走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四章 如何能轻易看待 从餐厅出来,桐疏还是觉得恶心的不行,刺绣都没什么精神。就跟涸泽的鱼儿一般,趴躺在沙发上喘气。说实在,桐疏不是个适合尖刻凌厉的人,她就是一杯温温润润的清水,只稍一刻都能暖进你心坎儿里的。但是面对王涔,面对夜甜,面对夜柔桐疏的不得不披起一身的尖刺,不叫那些人找不见一处着力的地方。 其实桐疏是个生性及懒散又好安逸的人,应付这样的人她也是疲累至极,但一想起,这样做不会再叫纪执和岳沧闻省些心思,桐疏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值得。 趴在沙发上躺了好一阵子,下腹处隐隐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感,桐疏当时烦躁的厉害也只当吃坏了肚子,不曾多想。不一刻,身下便传来一阵黏腻的暖流,叫桐疏头皮一麻,噌的慌忙从沙发上坐起来但还是晚了。 沙发罩着的浅色碎花布巾已经染下了一块艳红,烧的桐疏双颊也开始泛红 。桐疏素来就是个迷糊,来这那么久,例假没来也不在意,偶尔想起来也只当是上次失血过多,所以大姨妈都停了。现在猛的亲戚找上门,桐疏倒是有几分无措,立马又跳着脚上去换衣裳,换沙发罩,若真是纪执回来看见了,那可是叫她情何以堪! 风风火火折腾了一通,桐疏这才想起家里没买小翅膀儿,眼看着方才垫的纸巾要透了,桐疏火烧屁股似的开了光脑,连萧迟的通话都直接挂断,开始上网店看看有没有小翅膀儿,只上网一找桐疏就开始哭了。这网店上根本就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的存在。就连类似的都没有,倒是卫生用品和毛巾之类的给了桐疏一大排,最惊悚的还是一种据说用某某星人头发做的毛巾,说是养颜美容…… 桐疏咬着嘴唇,立时死的心都有了。又不敢趴在沙发上,怕再弄脏了沙发罩那就真没得换。感觉着身下股股汹涌的热流,也只得哭丧着一张脸,火烧屁股似的找家用机器人做了一条小布带子,再给布条儿垫的厚实些,好歹能顶上一阵。等桐疏用上自制月事带的时候。泪流满面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人家穿越回古代为这些事情发愁就算了,她穿越道未来为什么还要原始制作?难道未来的女人就告别大姨妈了么?那她这也是未来的身躯啊……那请问她大姨妈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桐疏还在内心咆哮着,并未深想她这大姨妈是怎么回事。更没想过,一个大姨妈规律的女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咳咳,好吧。咱们当然不要告诉她,将来某人会无数次因为这个东西恨的咬牙切齿。咳咳,大家也可以将这某人理解为复数…… *** 上游戏的前一刻,南哥还在担心着最后要机器人研制的“尿不湿”能不能挡住她汹涌的大姨妈。而且吃晚饭的时候,纪执还问了她怎么换了沙发罩。南歌也是那样含含混混的过去了。她实在是不好在纪执跟前讨论女子大姨妈的问题。 只她这样恍恍惚惚的,倒是叫萧迟以为她是病了,交代她今天不许出门乱窜,这才蹙着眉头出了门。 南歌自然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萧迟前脚才出门,南歌后脚便跟着去了西唐。现在南歌也是学会了,面对那些岳家人,只要学着萧迟的样子冷眼告诉的一扬眉,再抿着嘴唇,那些人绝对不会再多为难他。只多派些人跟着便是了。 白拉拉和清荇几个才摆完摊子,一见南歌恍恍惚惚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当南歌是生病了 。赶紧将那小糯米团子拉近怀中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 南歌撅着嘴在清荇怀里蹭了蹭,十分庆幸有安眠的存在,要不照着她进游戏前那呼天抢地的痛,她今晚就不用睡觉了!这不,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呢。同清荇哼哼唧唧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同他们一处去逛街去了。 “南歌,你帮我看看两个镜子哪个好?”清荇比着手中的铜镜哪个都喜欢的很,只是有点贵下不去狠手都买下,又死活不愿意叫店老板npc吃亏。这才拿着两个镜子犹豫不决。 那铜镜一个刻的是群嬉戏的孩童,一个是刻的是鲜活的水果纹样儿,都精致的很,看着就怪招人喜欢的。 南歌两相比对了下也拿不定主意,偏偏圆圆更是个犹豫不决的,还会白拉拉好些,白眼儿一翻,颇有些无语道:“不就两个破镜子么,要么随便拿一个,要不都买下。反正都差不多!” 清荇无奈的一笑,还是下不得决心“师父就喜欢这些精巧的小东西。但我要事买多了她又得嫌弃我乱花钱了……” 南歌眼底泛起一片暖融融的笑意,伸手拿过那个刻着孩童的小镜子道:“就这个吧,傅姨最是喜欢小孩子的,这个小镜子看着就喜庆。” 清荇拿过去端详好几眼,也点点头找掌柜付了银子,掌柜收了钱笑眯眯的看着南歌几个,道:“你们师傅都是个好福气的,这么大老远的过来玩儿还时时惦记着他们,真是招人羡慕啊~” 清荇只微红了脸,抿着嘴唇笑。倒是圆圆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见那人与语调之间颇有些落寞的意思,忙着安慰道:“掌柜叔叔定也能找见个同我们一边儿好的徒弟,你就放心吧,将来她也会孝顺你的!” 掌柜的觉着有趣,笑呵呵的同圆圆打趣道:“哦,怎么我找不见比你们还好些的么?” 圆圆一扬下巴,拍拍小胸脯道:“你徒弟在你眼中自然是最好的,但在我师父眼中,肯定给也比不上我的,所以咱们也就别比较,对差不多好了~” 掌柜听的哈哈大笑道:“鬼丫头。诺,找你的银子,快些收好了,也别乱花钱,仔细着你师父心疼了还要找我算账哪。” 清荇抿唇笑着收下,又给掌柜留下好些亲手做的小玩意儿 。南歌倒是没给什么,就留下了两包药材叫掌柜的煎了喝。掌柜的原想推辞不要,却又被南歌挡回去了“叔叔是嫌弃咱们手艺差,不稀罕收么?” 掌柜的横上她一眼,揉搓着她的脑袋道:“没良心的丫头。这不是心疼你的银子,怎反倒还编排起我来了?!” 南歌眉眼弯弯,声调温软“这不过费个手上功夫,还能比的上你少收的银子?何况咱们这不是想着要巴结巴结你到日后好再占些便宜呢,我看叔叔是心疼银子。想用这些打发我们呢!” 掌柜捻着胡子狠狠点在南歌脑门儿上,又是气又是笑“你个小精怪,莫怪贺兰老先生直叫着管的严一些。就你这嘴皮子就是不饶人的,也不知谁能消受的了你哦!” “我这不是找见了么。不怕不怕。倒是伯伯您喝酒得悠着点儿了,不然咱下次可不送药材,直接将您地窖的美酒全运回去孝敬村子里的叔伯了~” 掌柜的故意将脸一板。很是嫌弃的挥手赶南歌他们出去“去去去,快些走。居然都打上我酒窖的主意了,下次说什么也不能叫你这丫头进门。” 南歌和圆圆几个厚着脸皮嘻嘻哈哈的出门同掌柜的挥手道别,却是不见在他们离去之后掌柜的嘴角含笑,满是欣慰的低喃了一句“贺兰珏……好福气啊……,那便就是她吧……” 一路上,圆圆和白拉拉也逛下了不少铺子,东西是一堆一堆的搬,就是在她们自己身上都未见得下的去那个手花钱。南歌颇有些无奈,瞅瞅白拉拉又要买下的东西道:“你们是打算给西唐搬回去啊……” 白拉拉一挑眉,毫不犹豫的掏银子“怎么的。现在咱们五天挣的银子也够买下这些的,你嫉妒啊~” 南歌无奈的揪揪白拉拉的脸蛋儿,跟着又躲到清荇身后边儿去了“你当心买的多了你师父又要说你了!我可是为你好~” 白拉拉揉着脸儿恨瞪了南歌一眼“我才出来一回。买这么些东西算什么,又不是天天都那么买!而且……我昨天带着东西回去看师父的时候。她高兴的哭了……” 白拉拉一句,逗得圆圆和清荇也有些黯然的低下头。昨天他们带着好些东西回去看师父,当时想着师父看见了一定很高兴,谁成想,他们不仅高兴,都高兴的红了眼眶 。一边要他们少买些,别乱花钱,一边又一遍遍宝贝似的看着那些东西,嘴唇抿的紧紧的竟要掉下泪来,那一刻,她们才真正了解到,她们不过是当做亲近些npc的师父是将他们真正搁在心坎儿上…… 其实npc虽然对寻常的玩家冷淡些,但对他们纳进心上的人,是要掏出心窝子来好好儿对待的,而他们想要的,也不过是一时温情的关怀罢了…… “师父……只是我师父……,什么数据不数据的无所谓了……”圆圆嗓音微哑着,就是她父母都极宠溺她的人,为那纯粹的关切和喜爱动容不已,更何况亲情凉薄的白拉拉和全家只依附她一人的清荇? 南歌不禁了然的一笑,抿着嘴唇捏捏圆圆的脸蛋儿“她不就是你师父么?还能是什么,只你要真在那么买东西下去,你不心疼,你师傅都该为你的银子心疼死……” “哼~我乐意……” *** 晚上南歌回勿离已经是掌灯十分了,南歌已经同飞龙将军用过晚餐。回去后便在同里小河边散着步,顺道儿同月极和月理聊着包子和丸子的事情。今天算是第二天,南歌就是想逃避,心上还是搁不下,只得叫过时时照顾着他们的月极来问问情况。 “包子少爷和丸子少爷最近是有些奇怪,包子少爷现在都不去训练了,一直在看书。丸子少爷训练的时候却跟不要命了一样……而且……包子少爷好像有意避开丸子少爷呢,我还几次都看见丸子少爷躲在一边看包子少爷看书了,还抿着嘴唇,眼眶红红的……现在丸子少爷没吃晚餐又去训练了……” 南歌心上一揪,挨不住起身急急的起身躯了练武场。练武场的还是灯火通明的,丸子的陪练早就已经换成了更难缠的低行铁甲龙和飞炎雕。 此刻的他全没了她跟前那大大咧咧撒娇耍赖的样儿。根本就是同萧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眸若一头孤傲的野狼一样冷沉的盯着跟前那几只野兽。汗水早已经顺着脸颊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小小的胸脯鼓胀鼓胀,脸涨已经通红。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样子,下一刻就要倒下。但丸子依旧没有一丝服输或者放弃的意思。缓过一阵,又同那纪执野兽缠斗起来,南歌心上一颤,正欲再夸前一步,腰肢上便是一紧,又将她收回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中…….(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五章 就当我未出生好了…… 萧迟说要南歌三日不管,就真不允许南歌在这三天内插手她他们的事情。昨晚上南歌是眼铮铮看着丸子那小小的身子累倒在武演台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还被萧迟生生的拽了回去。为此,南歌又一个晚上没同萧迟说话,还是头一回给萧迟用了毒,不叫萧迟近身。只就是如此,第二日萧迟还是不许南歌多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南歌心上就是再难受也只得挺着。倒不是多听萧迟的话,也不是不关心。她有火气,怎么冲萧迟撒都行,但孩子的事情却不是她可以任性的,不得不承认萧迟的方法对孩子更好。 好容易埃到了第三天,南歌天微亮就匆匆的起床穿衣裳。一路都上脑子里都转着要同他们说的话,只到了包子和丸子房间的门口,南歌却久久不知如何推开那扇门,也不知要如何问出口。踟蹰一阵,南歌弯下腰,透过门缝儿小心朝里边儿张望着,这一看,那房内的情形就叫南歌心上一拧,眼睛酸的不成样子。 连着几天亡命的训练叫丸子身上都青青紫紫的一片,连衣服都穿不上身了,整个人就光着上身躺在**迷迷糊糊的睡着。包子却早早的醒了,正死死抿着嘴唇给丸子擦药膏,实在是这几天累的太狠了,就是包子将他给挨的疼了也只哼哼两声,又接着睡过去。包子像是很清楚丸子是什么德行一样,就是丸子哼唧上几下也不见慌张,不紧不慢的给丸子抹着药膏,但眼底已经有点点的泪光在闪烁着。 “笨蛋哥哥……”包子甜甜糯糯的嗓音同南歌极像,此刻还带着低低的暗哑。晨间尚还清冷安静的厉害。包子不过喃喃的一句,也能一丝不差的被南歌收进耳中,长吐出一口气,南歌轻轻推门,看着正满脸不可置信看着她的小包子,就跟生吞了一颗柠檬,其间的滋味也就尝过的人才明白。 接过包子手中的药膏,南歌一并给丸子抱躺在她怀中,轻轻帮他擦着,等身上的伤口全擦好了这才拉着包子出了房间 。 “你告诉阿娘。你和哥哥怎么了?”南歌和包子就坐在花园中,初秋季的清晨已经添了些淡淡的萧索味道,偶尔还能见几片残叶伴着乘风飘下来,静默的落在地上,声音轻微的晃似一声叹息。 南歌的嗓音自来就带了一种江南水乡独有的绵柔。入耳便是水波划过一片,极舒服的。然今天南歌那严肃的样子,那清冷的声调。就是在他跟前腻惯了的包子也会忍不住缩脖子,全然收了那糊弄敷衍过去的打算,只低着头不做回答。 见包子垂头不言,南歌神色也未曾改变。这两日时时惊心,刻刻惦记。临的这时候,南歌反而平静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眸静默的恍若一处深潭,看着清澈透亮,却谁也不曾知道那潭底下汹涌的是什么。“抬起头,看着阿娘!” 南歌的音调依旧和柔,甚至语气都未曾变过,包子却不敢生出反抗的意思,乖乖抬起头,却咬着嘴唇,垂下眼帘不敢同南歌对视。 “告诉阿娘。你和哥哥怎么了?” 包子睫毛猛的颤上几颤,呐呐的道:“没有……我和哥哥……”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和哥哥一起训练。为什么要刻意避开你哥哥?又为什么对哥哥排斥起来了?!”见包子满是诧异信的看着她,南歌微叹口气。一并给僵直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包子拉近怀中“你以为这些你都隐瞒的很好?阿娘都没发现么?” 包子全身被南歌抱着,全身却僵硬的恍若一块石头。微垂了头,没接南歌的话。南歌见得微叹一口气,轻轻揪着包子脑袋上的小朝天辫儿“你是阿娘从小小的一团带到那么大的,你真以为阿娘看不出来么?不点破是因为看着你们长大了,很多事情不应该由阿娘插手,就应该自己解决的,难道,你要还要阿娘跟着你一辈子?当初你可是还说要保护阿娘的哦~” 南歌说最后那一句也不过是想和缓下气氛,却不知那根本就是真毒针,扎在包子的伤口上鲜血淋漓…… “我……还能保护阿娘么……” 包子的声音极低,阴沉沉的晃似角落中吹过来的一阵冷风,轻柔却叫人耐不住的一哆嗦 。南歌低头,捧着包子的小脸蛋儿,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包子豁然抬头,较南歌瞳色更深些的双眸死死对视这南歌,嘴唇咬得微白“阿娘你不用瞒着我的,我知道……化龙池已经坏了……” 南歌眉头一蹙,抚着包子嫩嫩的小脸蛋儿道:“谁告诉你的?” “不是谁告诉我的,是你上次和阿爹说话的时候我听见的!我知道化龙池已经坏掉了,我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没用的小孩子,永远也长不大了。”说道最后一句时,已经有一层水气氤氲在包子眼底,又被她倔强的压了下去。 南歌深吸上一口气,也微抿着嘴唇,面上难得能寻见一丝寒凉来“这就是你同丸子闹别扭的原因,你就是觉得你不如他,心里难受了?你在嫉妒吗!” “才不是!”包子猛的一抬头,同南歌有三分相像的小脸儿紧紧的板着,眼睛里已经泛出了一层泪光“包子……才不是那样的人!包子怎么会嫉妒哥哥呢……”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都不理你哥哥,还特意避开他!” “我……我……我是不想成为哥哥的负担……”粉红色的嘴唇微颤了几颤,两行泪水就顺着包子肉嘟嘟的脸颊滑下来,滴答在地上晕出一个圈儿“我……长不大了……,我永远也长不大了,我现在就跟个废物一样,稍微强一些的人就能给我打趴下,我再也不能保护阿娘了……但哥哥可以……哥哥他可以的,我不要哥哥事事为我操心,我也不要只躲在哥哥身后,我们说好要一起保护你和阿爹的,现在我自己都成了一份责任要哥哥来背负……我不要这样,我真的不要这样……哥哥他太累了……我不要在成为哥哥的负担了……呜呜呜……” “那你当我死了么?!”清清冷冷的一句,就跟狠狠挥舞过来的木棒,将方才还哀戚的气愤,敲个粉碎。 萧迟似是方起身没多久,只着了见黑色的家常袍子,连发髻都没梳,就是用缎带随意的绑在身后,行止间,衣袂发丝飘舞着,倒是减去了几分锐利。而紧跟着萧迟身后的,是满脸泪痕,衣衫没怎么齐整的丸子,此刻他双眸一错也不错的盯着包子,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被萧迟的眼睛一横,又低下头,紧紧握着拳头站在一边。 萧迟信步走到南歌身边,一并给南歌拉来抱坐在她身上,转头扬眉看着包子,语调不比这晨间的清风温暖多少“你是当我死了?你阿娘何曾劳过你来看护 !” 被萧迟这般一说,包子就跟被针扎着似的,轻颤几下,眼泪流的更急了些。丸子看的心疼,不管不顾的噌到被子更新,用袖摆为他擦着眼泪,好声好气的为她擦着泪水“弟弟,别哭了,你别哭了……” 这边叫着包子别哭了,那边他自己却眼泪哗哗哗流的比谁都快些。萧迟眸光一冷,盯着两人寒声道:“都给我站好!” 两个小的虽然情绪不稳,但萧迟的威压摆在那儿,一便哭的抽抽噎噎,还是跟柱子似的站和笔直,南歌看着是心疼,但也还是抿紧了嘴唇,道:“包子,你接着说,这几天你情绪不宁就是因为这些?” 包子原就被惯的有几分娇气,现在见寻常最疼爱他们的南歌也板下脸,再想到化龙池的事情,当时就哭的抽噎起来“是……,我害怕,呜呜呜,我害怕,阿娘……我和哥哥一起说过要保护你的……呜呜呜,现在我却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长不大了。呜呜,我不要成为你们的拖累,我不要看着哥哥每天那么辛苦,这根本就不公平,阿爹,你这样对哥哥不公平……” “从我们慢慢长大的时候,阿爹就叫哥哥负担那么多,要叫哥哥那么辛苦,可是包子就只能在边看着,好容易包子长大了一点。我以为可以到道哥哥了,谁知道我反而叫哥哥更累……呜呜呜,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哥哥在那么辛苦了,早知道会这样,就叫哥哥讨厌我好了,就叫我不是哥哥的弟弟好了……就叫我……就叫我不要出生好了!!!” “啪!!”一声脆响惊了三个人,包子被死死捂着被扇的那个脸颊,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迟,心上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是萧迟头一回打他!而且是打他的脸!! “很意外我打你?”萧迟的语气不变,清清淡淡,却能浇的人心坎儿透出一股子凉气。包子只捂着脸颊低头不语,眼泪却滴滴答答滴在花园的石子路面上,死晨间未干的朝露。 无视腰间已经拧着他腰肉转上三百六十度的手指,眼眸底下都一层寒冰“若有下次,不用你说,我也定不会在叫你活在这世上!” 包子和丸子心上一颤,这还是萧迟头一遭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就像以前萧迟看那帮,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冰寒和肃杀之气都能透进人的骨髓里,包子嘴唇颤上几颤,眼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阿爹……”(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六章 教子 萧迟那一句,莫说是包子和丸子那两个小的,就是南歌也跟着吓一跳。谁都知道萧迟的脾气,既然说出了口,就一定会实行到底的。这家伙,难道还要真叫包子消失不成? 一时间,花园儿里边静极了,只有几只早起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一看见石墩上有个黑脸门神坐着,也是极害怕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包子和丸子面上的泪痕未干,那一句阿爹就像是送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干涩的厉害。萧迟垂眸,懒得再多看上他们一眼,拉起南歌便要走。只南歌哪里可能同他走开。拍开腰间霸道的手臂,叫丸子跟着萧迟一并离开了。 “很阿爹打你么?”南歌拉着包子的小手进了苏州的传送阵,一路上包子都低着头捂住脸颊没说话,眼睛还是红红的一副哭过的样子,好在此刻已经平静下来,没有再抽抽噎噎个没完 。 听南歌问话,包子没抬头,只是轻轻晃着脑袋,但捂住脸颊的手没放下。 登上白云坐骑,南歌抱着包子眺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上颇为叹息“你可知爱之深,才责之切。”见包子还是不言,南歌不欲他接话“傻孩子,别看你阿爹寻常对你们严厉冷漠的很,但不表示他不在意你们。还在你极小的时候,你和丸子就是我和你阿爹抱着你们喂牛奶喝的。偏你那时候还霸道的很,就是吃奶的时候,眼珠子就会骨溜溜直转,一看见你阿爹抱丸子你便会扯着嗓子嚎,我们没法儿了。只得将你们喂奶的时候隔开。” 对于自己未知的那段时光,包子也挺好奇,睫毛颤上几颤,手已经放下脸颊及专注的看着南歌。 “而且你们阿爹又是个极别扭的人,什么事情都会为你们安排好了却从来不屑于去解释。你真当你阿爹就是那般偏心你?才待丸子那般严格苛刻的?” 抱子抿着嘴唇没有接话,南歌却知道听的入神“你是什么性子,我们眼睁睁看着你长大的还不知道,娇气霸道也就算了,又是个爱撒娇,耍些小聪明的。真叫你一开始同丸子一样联系你能愿意么?” “我……我……”包子原想说愿意。但以联想到当时的情况,那句愿意却只能在喉间徘徊着久久吐不出句话来。 “就是你当时真的听了我们的话,一并同丸子去学,但想来也只是哄着我们高兴,未必是自己愿意。更多是敷衍吧!” 包子头埋的越发低些,嘴唇已经被他咬的发白。南歌看着心疼,却没阻止。只轻轻环着他“我能猜到的,你阿爹只会看的更清楚些。若不是丸子在前边儿给你紧迫感,你还能真心学些东西?” “那……为何我和哥哥的功课还是不一样……是因为……是因为你们早知道我长不大的关系么?”哭了那么一场,包子的声音就像揉了一团沙子在里边儿。 “你看我和你阿爹像是一开始就知道样子么?” “不像。”南歌这几日为她四处本走他自然看在心里。那也不过是心头的一分怀疑罢了…… 南歌轻轻勾着嘴唇,一并揉揉包子的脑袋“就如我方才说的。你阿爹知道你是什么性子,自然也会为你做最好的安排,丸子好武,你却是个宁愿多转几圈脑子也不肯身上多动一下子的,兵法,阵道之类你比丸子更在行一些,不是非要将你跟丸子比 。今天给你这一巴掌,是你那句话真的伤了人心了……” 包子听的微缩了肩膀,埋进南歌怀中闷闷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想过不做阿爹阿娘的孩子……”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你阿爹的心眼儿有多小你还不知?他对你用的心思只怕比丸子还多些。从你们懂事开始。你们练的字,你们写的功课,他都仔仔细细的受着呢。你这样一句就当你从未出生过。可不是将他对你费的心思全抹了?你叫他又如何不生气……” 包子听的眼眶一热,小手紧紧揪着南歌的衣领“阿娘……你也伤心了是不是……” 南歌淡淡的笑着倒是没否认“是啊……阿娘也伤心了。可是阿娘和你阿爹和哥哥都更盼着你好……” 包子听了这话,便再也耐不住颇有些歇斯底里的哭起来“可是……可是包子好不了了……包子再也好不了……我永远也长不大了……呜呜呜,我不想再拖累哥哥……也不想再拖累阿娘了……” 包子躺在她怀中痛哭着,绕了那么大一圈,最后,还会这道坎儿迈步过去。南歌抿着嘴唇,也不再多言语。就这么由包子一路哭着到了妖灵村落。 远远看见南歌的云彩,妖灵村落的孩子们就跟看见了萝卜的兔子一样连蹦带跳的跑到了村口上,眼巴巴等这南歌着陆。 彼时包子已经擦干了泪痕,由南歌牵着进了村子,也不知南歌为什么要挑在这时候带他来这里。 “南姐姐,包子老大,我们好像你啊~”最先冲过来的是长着小狗耳朵的小姑娘九九,一流上连蹦带跳的给抱住南歌腰肢,小脸儿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 南歌面带微笑,一手牵着包子,一手牵着九九一并朝村子里边儿走“南姐姐也想九九了,其他人呢?” “大家都在等你来呢,南姐姐,你已经好多天没来看我们了,我们还等你检查功课呢!”九九为带些抱怨的缩缩鼻子,跟着便主动拽着南歌开始蹦蹦跳跳的朝里走。 村子里的人见着南歌回来也是高兴的不行,大人连连搓着手,同南歌说笑几句就回去给南歌做好吃的 。一帮子小妖灵早就给南歌团团围住,叽叽喳喳说着他们最近干了什么,又新学会了什么阵法,那一张不停的小嘴儿逗的南歌面上也多了些笑容。 “包子哥哥……你为什么不高兴……”就在大家围着南歌转的时候。还是小十六最先发现包子有些不对劲儿,摇摇晃晃的走到包子身边,一把给包子的小手儿拉住,眨巴着眼睛问道。小十六说话历来都是细声细气的,倒难得这帮孩子能留意到,一双双清澈的眼儿全定定看着脸色阴沉的包子,眨巴眨巴着,除开担心便再也没了多余的东西。 南歌揉揉他们的脑袋,一并招呼着一帮小家伙进了学堂,围成一圈儿坐下。尽管一双双眼睛还有些不放心的盯着包子直瞧。但南歌浑似没看见一样,招呼着阿五在她身边坐下。 “阿五,你还记得你三个月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么?” 阿五也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倒是老老实实回答南歌道:“三个月前,我还没遇见南姐姐。阿娘和妹妹都病着,我就和村子里的大人一起出去找食物。” 别人谁都弄不懂南歌的意思,包子却是知道的。小小的拳头紧紧一握,倔强的撇来头,刻意不去看阿五。南歌也不去管它,只将阿五抱进怀中。接着问“那你告诉南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还是你有什么逆天的法宝?不然在那么危险的森林里,就你一个人,你还要养活你阿娘,和妹妹呢,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阿五被南歌逗的扑哧,颇有些无言的看着南歌“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南姐姐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哪里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我连爬树都不敢爬,就怕给摔伤了,而且逆天的法宝就更不可能了。我当时还用一个肖尖的木棍子指着你呢,南姐姐你忘了么?不过现在不怕了,现在阿五比以前强多了。要事给我匕首的话,我能自己杀一头风狼。这还不用阵法帮忙呢~” 阿五丝毫没有受之前的生活影响,困苦的日子只会叫阿五更容易满足也更发愤图强,现在阿五的一小点进步,阿五都会觉得骄傲,这全是他自己努力换来的,哪怕不全尽如人意,他也努力过了…… 看着阿五眼中的坚定和自信,南歌心上也是唏嘘不已,这样一想来,是她和萧迟将包子护的太好了些,也是包子太骄傲,才叫这样一件事情就给他困在里边儿,迟迟走不出去。 “那你告诉南姐姐,你是怎么在森林里采到食物的,那时候,轻易一头猛兽就能要了你的命不是么?” 阿五憨憨的挠挠头,尾巴有些不好意思的晃悠着“那时候哪里能想那么多,要是我不出去照吃食的话,我们一家都会死,我只好试试了 。而且我还召见了窍门,就是在那些野兽撒尿的时候我就会他们撒尿后的泥糊在身上,那样他们就以为我是自己人,就不会伤害我了人……” “那不是很臭么?”包子用沙哑的嗓音插上一句,面上已经泛开了一层红晕,眼神中那面多了几分飘忽。 “臭是很臭拉,不过看着阿娘和妹妹能吃东西,我就觉得恩很高兴了,再臭他也是香的!” 南歌微跳了眉,接着问道:“那阿五就没遇见什么危险么?” “有遇见啊!就是我才去森林那会儿,那时候环境还不熟,一只大老虎闻见我身上的味儿不太对了,就一直在我身边嗅,我都闻见它嘴巴里的腥味儿,当时我就多在树丛里,连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呢。” “那你后来呢?”包子再也耐不住,一双同南歌极相似的眼眸,丝毫不错的看着他,紧紧咬着嘴唇。 阿五可没想那么多,随意巴拉几下头发,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味道“后来我一直憋着没喘气,一直等老虎走了才敢呼吸,可是把我憋的,眼前到处是星星……” 众人听的解释哈哈哈的一笑,笑着笑着,心上又多出了几分的酸楚。若不是因为南歌,只怕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衣食无着,亲人也可能随时都会死去…… 无视周围渐渐灼热的目光,南歌定定看着阿五,笑的极温和“你当时害怕么?想过要放弃么?” 阿五无奈的笑笑,却笑的多了几分酸涩的味道:“当然害怕,也想就这么不管算了,憋着气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死去,但也就能咬牙挺着……我若是倒下了,我们一家就真的完了,其实不是不想,只是不能罢了……我是长子,没资格说放弃……” 包子听的面上一白,忽然明白为什么南歌要带他来这里,又为什么要问阿五这些。对上南歌的眼睛,包子嘴唇颤了颤,还是低头说了一句“阿娘……,包子知道错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七章 生死不能阻其行 阿五的一席话,不仅仅是包子感触良多,就是妖灵村落中其他的孩子也对阿五生出了几分的钦佩,村子里,也就阿五家的生活最艰难,一家的担子都压在阿五身上,这孩子自然比其他人要成熟懂事的多。包子同他这一比较才算是知道,他今日闹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太幼稚,任性了。 见包子认错,南歌反是收起笑颜,叫上包子和那帮孩子一并去了要领村落的埋骨洞口,望着黑黝黝的洞口,南歌又想起了她在洞中的情形,虽然不敢苟同那个妖灵的做法,但南歌不得不承认,那位是真正的强者,不管是在力量上还是心灵上 。能从无尽空茫的空间缝隙中挣脱出来,还成就那样逆天阵法的人物,不管如何都是值得钦佩的! “包子,你跪下!” 也不顾地上有多少石子,包子真“咚”的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眉头都不见蹙上一下。南歌微握了拳头,背过手直视着包子的双目道:“你方才说你错了。那你告诉我,你都犯了什么错?” 包子长吸一口气,小脸儿绷的紧紧的“包子错在轻易言弃,也不该做出那些事情叫哥哥和阿爹阿娘伤心……” “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么……” “我……我……”包子双眸微闪了几闪,忽的低下头,说到底,知道是一回事,但心上的坎儿又岂是那般容易熬过去的?分明想说出什么话来叫南歌安心,但脑子转了一圈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歌叹息,双唇紧抿,眸光转利“怎么。还是不知?不过是永远不能成长那又如何?你是手脚残废?还是经脉尽断,又或者目不能明,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你现在手脚完好,筋脉无损,目能视,耳能听,口能言,你就这样消沉,都将自己损进了灰堆里。若你是阿五。我是阿五的娘亲,就冲这一下就能给你打击到的,我凝可早些死过去,别活在这世上拖累了你!” 南歌越说,语调便拔的越高。心上不觉有一股子火气在翻腾着,这爱之深才能责之切。论起心境,包子还是比不上阿五那样的从生死边缘翻滚过的孩子。原是不想包子和丸子受苦这才叫包子和丸子拴在萧迟周围认真教导。但现在看来包子还是太稚嫩了些…… 南歌那句早些死了,就跟个棒子一样狠狠敲在包子脑袋上,震的包子耳朵里一阵嗡嗡嗡的响!不禁又想起了南歌昏迷的日子,想起那时候自己发的誓。说的话,想起那时候的决心。在一比较最近几日的自己,身上一颤,竟忍不住流下泪来“阿娘……,阿娘……是包子不孝,你别这样说,……包子会保护……会保护你的……你不能这样说……” 包子哭的南歌心口一拧,还是攥紧了拳头硬挺着“那你说,你要怎么做!” “包子……呜呜呜,包子会好好……好好练武……呜呜呜,包子会保护阿娘……保护哥哥!”包子已经哭的抽抽了。但还是直挺挺朝着洞口那方向跪着,两个小拳头握的死紧 。南歌长吸一口气,心知包子还是跨不出走后那一步。“我贺兰南歌的儿子就只能是个鲁莽的武夫?你要保护阿娘就只能用你那双拳头么?!” 包子的哭上一顿。就只眼泪顺着脸颊划着,双眼不错的看着南歌。只怕是哭的多了,脑子竟有些转不过弯来。南歌叹息一声,蹲下身子给包子擦着眼泪“你还不解你阿爹为何叫你比丸子的功课多一倍么?我们的儿子哪里能被一个小小的化龙池所困?不能化龙,不能成长又如何?世间可不是唯武独尊!只当你的学识,你的才思,你的敏智远远胜于常人的时候,化不化龙又如何?你照样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任你翻云覆雨!” 包子听到激动之处,都忘了流眼泪,双眸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几分“阿娘……我真的可以么?” 见着重拾希望的包子,南歌抿着嘴唇笑了笑,轻柔的抚着包子的脑袋“你不该问可不可以,你该说你一定能!你记住,你是贺兰南歌,和萧迟的儿子。你的阿娘是天地自然的宠儿灵族,你父亲是获得先身之躯的魔族,你本身也是高贵的神龙一族,既然立下的志向又哪里一个小小的幻龙池可以阻挡?你给我牢牢记着,我命由我可不由天!” 包子狠狠的将两颊边上的眼泪一抹。重重应上一句“是阿娘,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我立下了志向那便谁人也不能阻挡!” 看着此刻**如此坚定不移的包子,南歌眼眶微热了一下,心上又泛出一股子酸楚。成长啊,都是以伤害为前提的。 站起身,回看身后有些呆愣的妖灵一众孩子,浅浅一笑的问道:“你可也明白了?” 一众妖灵这才回过神,抬头挺胸朗声回答道:“是的,南姐姐,我们都明白了!” “很好!若富贵不能动我心,爵禄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天又奈我何?!” 包子和一帮小妖灵们听的双眼一亮,扯开嗓子跟着南歌嚎“富贵不能动我心,爵禄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 “富贵不能动我心,爵禄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 一帮子小屁孩儿跟个狼崽子似的在那儿嚎叫着,连在屋子里忙活的大人也跟了出来,见是南歌在那儿,皆只满含欣慰的笑笑,又进屋子继续忙活去了 。 那一个个小崽子们嚎的欢实,南歌也绷不住脸,终是跟着笑开来。打发那些小崽儿们一边去玩儿,南歌将上次卖完阵旗的银子,和换来的生活必需品一并给了村长。自然还有一大批的阵旗叫南歌帮着卖。哄了那一帮小崽子,又同村子里的其他人道过别,南歌又和包子上了云朵儿。没办法,今天是不能多留的。家里还有个时时喷着冷气的冰山等着他们回去安抚呢! *** 南歌和包子回家的时候,萧迟还在办公,丸子今天难得没再训练,一看见南歌回来就噔噔蹬跑过去拉着拉着包子和南歌一道儿,担心的问道:“弟弟,弟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哭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哥哥不怕累的,我以后都不玩儿了,努力练习功夫保护你和阿娘好不好?” 包子听的眼睛又红了一圈儿。嘴唇一抿瞪着丸子喊道:“哥哥是笨蛋!” 见包子有要哭。包子这时候哪里还管的上什么笨不笨的,只要弟弟不哭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把拉住包子握的紧紧的小拳头,丸子没谄媚的笑道:“好好好,哥哥是笨蛋,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以后把聪明都给你。我就当笨蛋好了!” 包子脸一红,一把甩开丸子拉着的小手儿,嗔怪的瞪了丸子一眼“谁稀罕你的聪明!我自己有本事。我自己能行!哼~” 瞧着包子别扭的跑了,丸子也不恼,嘿嘿嘿傻笑几下,又欢实紧跟着包子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 南歌满是欣慰的一笑。随着包子丸子一道儿去会议厅,恰赶着萧迟散会。岳家人一看是南歌,都满暧昧加欣喜的笑笑,不一刻这些人就走了个干净。 “事情都忙完了么?”解决了这两个闹心的小家伙,南歌也忘了正和萧迟置气。笑眯眯的走到萧迟身边,还好心的给他递上了一杯茶。 萧迟抬眸看了一眼也没接茶,抬手一拉给南歌拉近怀中抱了个严实。这两个小兔崽子不安生,闹的南歌的心情也不好,前天晚上还直接给萧迟毒翻了,叫一根头发丝儿都挨不着,昨天晚上又是辗转反则了一夜。连亲吻都不曾吻过一下。现在能这样密密匝匝给人抱在怀里,萧迟自然就没有再松开的道理。 南歌也不知这人又抽什么风,但在孩子面前这样亲昵。她还是有几分别扭,想挣开还担心手上的茶水洒了 。只隐蔽的瞪了某人一眼。气呼呼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他不稀罕,她还不给了呢! 对于两人那黏糊劲儿,包子丸子显然比南歌更能适应一些,低眉顺眼的站在萧迟跟前,两小老老实实开始认错“包子(丸子)这几日叫阿爹阿娘担心了,肯定阿爹阿娘原谅。” 萧迟眼皮子没抬一下,就着南歌的手定在南歌喝过的位置浅浅抿了一口茶水,道:“丸子出去跪一个时辰,包子你在走廊上站着看!” “是,阿爹!” “不行,阿爹这不公平!”包子见丸子应的干脆,心上更急,狠狠拧了丸子一把,包子一张脸都皱起来了“阿爹,这本来就是包子的错为什么叫哥哥去跪!” 不管怀中糯米团子的瞪视,萧迟递过茶杯叫南歌接着她喝过的地方继续喝。见包子还拽着丸子不许走,淡淡扔出一句“那改跪两个时辰,托一刻钟就加一个时辰!” 包子还欲说,又担心萧迟的惩罚更重,只得一咬牙,出去站着了! 南歌“嗑”的搁下茶杯,就要从萧迟怀中跳出去看看,但萧迟哪里还能放过她?一把给人锁回来,薄唇便印在了某人叫他思念了两天的红唇上。 南歌心里记挂着孩子,哪里能安心跟他亲热,牙齿一合就狠狠咬在了某人的嘴唇上,“就是罚你也看着来,两个时辰谁受的了!” 萧迟不答,只搂着她开始处理桌子上的公务,不欲在做回答。叹息一声,南歌也知道萧迟定不会害了孩子,再想起自己的舍不得所带来的后果,也就安分了许多,只还是会耐不住伸长了脖子看。 虽然是初秋,但秋老虎还厉害的很,明晃晃的太阳照着,不一刻就将丸子晒的满脸通红。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却烫的包子心口直缩,比他自己跪着还要痛一下“哥哥……你难受么……” 丸子正被晒的个头晕眼花,一见包子心疼的眼神儿,还不忘咧着干裂的嘴唇直笑“弟弟你别担心,太阳晒在身上可暖和了,一点儿也不疼,就是跪着有些难受罢了,还好弟弟是站着的!” 包子自然是不信,眼眶热热的又要说什么,但见丸子双眸的都开始涣散,也不敢在却给丸子添乱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丸子整个人都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身子摇摇晃晃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倒下。眼看着丸子眼神涣散无光,包子心口就跟扎了一捆针,实在是耐不住冲屋里的萧迟高喊道:“阿爹,呜呜呜,阿爹……包子知错了,包子知错了,包子知道您心疼我,可是别罚哥哥了好不好,您就罚我吧,哥哥跪下去,会生病的,呜呜呜真的会生病的……” 听见包子的高喊,丸子才算是回过些神,用舌头润了润嘴皮子,道:“包子别任性,哥哥跪着挺好的,你叫我站着我还站不习惯呢……” 包子偏偏就不听,也不管萧迟的命令,咚的推开会议室的门,喊道:“阿爹,你罚包子吧,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哥哥他没有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萧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理会包子的恳求:“回去!” “阿爹……” “再不回去多加一个时辰!” 包子一咬牙,一跺脚,直挺挺同丸子相互搀扶这跪在了一块儿。南歌急的也跟着要坐起来,却被萧迟按住,不让动弹“适可而止就行了,你真叫孩子生病了不成?而且这次犯错的是包子,这样对丸子是不是太过了些?” 萧迟收紧手臂不叫南歌移开,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谁说我罚的最重的是丸子!” “那你为何……” “若是你,看着我为你至此你会如何……” “我当然……”她当人恨不得受到处罚的人是她,所以萧迟的处罚,看着是为难了丸子,但叫包子眼睁睁看着兄长为他受过,只怕心上更要难过几分。只这两个孩子真的太小了些,两个时辰…… 正待南歌再说些什么,萧迟已经遮住她的双眸叫她埋进她怀里“如此,他们才能拧成一捆绳。” 拿下萧迟罩在她眼睛上的手,南歌定定望着那两个摇晃着互相搀扶的影子,他们跪了多久,南歌和萧迟就相拥着看了多久,一直到天黑,一直到两人身上都能拧出水儿,一直到两个时辰跪完,南歌和萧迟才起身,言看着他们紧紧拥着彼此瘫倒在地上,就是倒下的那一刻,丸子还用力将包子一拥垫在了包子身下……(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八章 你想要孩子? 包子和丸子闹这么一场,倒是更亲昵了些。在太阳底下跪了四个小时自然是要受不少罪,丸子为此还在**躺了几天,包子比着他轻些,但丸子躺了多久,他也跟着陪了多久。两小的睡在同一张小**,你喂我一口药,我喂你一口吃食,就是两人以前感情极好,也不曾这般腻味过。南歌看着高兴高兴,也全由着他们去了。 除了养身体,两个加家伙也比以前更勤勉了几分,有时候还相互抽着问答,只也不知是丸子有意相让,还是天赋真不如包子,在功课上丸子总是比包子要差上一些,这叫原本就打算下死命学习的包子,更是牟足了劲儿。时时书不离手的,叫南歌看了神伤不已。过犹不及,她还真担心包子给读成个书呆子…… “怎么还不见歇会儿?这才好了几天呢,要用功也不差这会儿工夫。”现在武演台时时能看见在上头忙活的丸子和坐在一边看着书不时会抬头留意台上几眼的包子,两个小家伙一见是南歌来了,也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全凑到南歌跟前儿来了。 “阿娘~” “快些过来,阿娘给你们做了些小点心,你们也顺带休息一会儿。” 两人日渐大了,也不馋南歌那几口吃食,只能同南歌好好腻上一会子,他们还是极高兴的 。包子一口叼住自己喜欢的糕点,骨溜了一双水眸,笑道:“阿娘今日不会西唐玩儿么?你那么些天不过去,那三位姨姨肯定又在念叨阿娘了呢……” 南歌正给丸子擦着汗,见他伸着爪子要去抓杏仁儿酥。一把给他拍开“阿娘想着今日咱们好好的用一次晚膳,算是庆贺你们病愈。丸子,先慢慢喝些茶,气儿喘不过呢,还差这么一会儿?” 其实说是几个人好好儿聚在一块儿吃饭,也是有安抚萧迟的成分在。这几天为了孩子的事情,南歌可没少发小脾气。若是以前,南歌还真不敢冲萧迟耍小性子,但相处的越久,两人关系越近。南歌倒是更放肆了一些,当然这也有萧迟的纵容。只今日是要下线的日子,上次下线的时候南歌就没搭理人家,还挂了人家通话,连的这几天闹下来。用在指甲想也知道,肯下线没好果子吃。这不,南歌今天倒是空了一整天出来陪着萧迟。这还是趁着萧迟在忙的时候来看看孩子。不过仔细看看萧迟的脸色,还是有些用处的。 丸子倒是厚着脸皮嘿嘿笑几下,讪讪的吮着指头,就老老实实端着南歌给的茶来喝。包子横瞪了他一眼。又往南歌怀里钻“阿娘,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总觉着有人时时看着我么?” “记得啊。怎么了,难道最近还能感觉到有人看着你?”虽然萧迟说这人应该没有恶意,但未知的东西总是叫人不安的。 包子缩着鼻子,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我觉得最近那帮人一定受了什么刺激,看的我就差全身没跟着烧起来,好像要一口吞了我似的!” “哦?”这听的有些蹊跷了“那你知道那些人大概在什么位置么?” “不知道呢,他们动作很快,而且又很小心,要不是他们的目光太放肆我还真感觉不出来呢。” 南歌蹙着眉,摸摸包子的脑袋。叫他安心,“别担心,有阿爹阿娘在呢。你们就好好学着,等过你天你们阿爹有空了。便带了你们一块儿出去转转好不好。” 看着两个欢天喜地的小孩子,南歌面上也尽是笑意。东西吃完,南歌也就起身回去准备些晚餐,估摸着萧迟也该忙活完了。 这顿晚餐自然是其乐融融的,虽然萧迟对孩子很是严苛,但有南歌居中,孩子又不是记仇的,倒也没叫父子间的关系因此疏远了 。反是对萧迟更多出了一分的崇敬。一餐饭毕,包子和丸子的事情也算是真正过去。 萧迟几个晚上没得安宁,现见南歌乖乖由他抱着,自然是亲亲抱抱的占了不少便宜,就是下线前,那手还极不老实的搁在南歌胸前绵软的一处,闹得南歌躺在游戏仓里还不由双颊通红。只紧跟着,南歌就再也没那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因为……大姨妈可真是要人命的亲戚,怎么换了个身体那痛经的毛病还留下来了呢!!!!!! 桐疏捂着肚子跑了一趟厕所,好在那“尿不湿”做的极厚实没漏出去,只今天要是出门的话,那不是要时时带着那么厚实的尿不湿?! 想到那惊悚的画面,桐疏也顾不得岳沧闻心上怎么想,打定主意今天如何都不愿出去了,而况那抽着抽着疼的小腹可不是盖的,现在桐疏走路都还直不起腰来。 桐疏不舒服,自然也没那个心情去做早餐。原想着她注意着瞒上一些,纪执应当是留意不到的,无奈纪执的舌头也给她养出来了。她亲自动手做的,和家用机器人做的,一口便尝出来了。蹙眉看着桐疏有些发白的脸色,纪执心上不免有几分担忧“不舒服么?脸色怎么不太好?” 桐疏耳根沾了一层胭脂,“我没事。就是昨天去见了母亲,心情有些不好。”纪执眉头未松,将南歌抱进怀中,还探了南歌的额头“下次不用理她,你自当没这人吧!” 桐疏抿着嘴唇,“恩”了一句,额头上却见了汗。纪执看眉心一蹙,闹着要叫个医务机器人来看看,桐疏自然是不愿意,又是哄又是赖的终算是给纪执哄出了门。咕咚咕咚灌下一杯红糖水后,就抱了个抱枕卷在沙发上休息。 脑子一空,这才有功夫回想昨天不对劲儿的地方,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网店可是连数万光年外的外星特产都能找见的,怎么就是没有小翅膀这样的生活必须品呢?还是说……星际十二世纪的女性的大姨妈有什么特别之处? 桐疏满脑子胡思乱想着,若是别人都没有大姨妈,她却来了。那她会不会被关起来供人研究啊?!想到此,不禁打个冷颤,紧赶着上光脑查关于女子例假的资料。只不想,那答案真是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在数百年前,人类环境最为恶劣的时候,战乱也爆发了,女人,食物,水源都成了抢夺资源 。女子为了躲避追捕就大量服用了某种抑制的药剂,这一代代传下来。战乱虽然结束了,但是大姨妈也随着战乱逐渐离女孩儿们远去。 只这事情有利也有弊,同大姨妈一起告别的还有生育率,现在的女孩儿只有五分之一的人能自然来例假,且规律的人极少。想生孩子。夫妻还要经历周密的身体检查,配合一定的药剂来才能怀孕,若是没怀上。那药剂就催生出了例假,下次继续努力。所以生子也是要大量的资金做后盾的,好的药剂就更贵了。而能自然生出孩子的人只怕还不足五分之一。而桐疏就悲剧的成了那五分之一,更悲剧的是。那小翅膀都成了高端医材,寻常地方买不见。要去大医院,因为……女性xx时期需要精心呵护…… 桐疏正被查找出来的资料雷的个外焦里嫩,光脑和门铃却一齐响的极欢实。一把挂了王涔的通话,正要起身开门,便觉着一股子暖流顺着淌下来,跟着便是小腹处又是一出翻天覆地的疼痛。 “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忙么?”桐疏强撑着引了岳沧闻进了屋子,随意的倒了杯茶,又抱着抱枕在一边儿卷着,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的东西不对。她今日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痛些,不觉的脑门上都见了汗。 岳沧闻坐到他身边伸手给她抱进怀中,手一并贴在桐疏额头上。现在桐疏全身都有些发冷,就是额头也好似冰冰凉凉。岳沧闻温热的手掌贴着倒是舒服,就跟冬天找见暖处的猫儿一般,可劲儿往岳沧闻怀里缩。 “哪里不舒服?” 桐疏就顾着将脑袋朝岳沧闻怀里塞,嘴上含含糊糊道:“没什么,就是生冷的东西吃多了,肚子疼……” 萧迟不言,忽似闻见了什么似的低头在桐疏身上嗅了嗅,头顺着向下,眼看着要到她腰腹间。桐疏面上一日,掰着他脑袋急道:“你干嘛……” 萧迟蹙眉,抓着脸颊上的一只小手“你身上有血腥味……” 不过一句话,顿时就打翻了胭脂盒,叫桐疏从头到脚染个通红,萧迟看着更觉得严重,眼底黑沉,揽在桐疏身上的不觉紧了又紧“你脸上也烫,是哪里受伤了?” 冰沉的调子难得带上了几分急促,就是桐疏那般神经粗的也能瞧见他眼底的一丝担忧,心上一软,倒是少了几分羞赧“咳咳……你……你别担心了,这很正常的,最多过一个星期就好……” 桐疏说的轻松,不代表某人能听的放心,嘴唇紧抿着,一把就给桐疏抱起来,急急的朝着门边儿走“我不知道什么伤是流血一周还正常的 !若纪执请不起医务机器人,岳家还请的起。” 岳沧闻长手长脚步子夸的极快,桐疏听着他的意思是要怪罪上纪执且是闹真的了,心上也跟着大急,一把揪住岳沧闻的衣领晃着小腿道:“你先别忙,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么?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儿的,你这不是添乱么?!” 岳沧闻步子一顿,眼底一片寒凉“我是添乱?”桐疏一看有些不妙,知道是某人小心眼儿的毛病犯了,偏赶着这时候,小腹又是一阵呼天抢地的痛着,眉心一皱,捂着小腹咬牙道:“你别胡思乱想的,快将我放回沙发上,我疼的厉害……” 岳沧闻身上紧绷了一阵,还想抱着桐疏要往外走,桐疏气的用闪着泪光的小眼神一瞪,给生生瞪的顿住了步子,现在桐疏面上白的都带了几分透明,像是个一碰就能碎的瓷娃娃。岳苍闻心头一时间翻腾过各种滋味,就似有根绳子捆在心口上,一呼一吸都是紧迫之感。这样的感觉……他还是头一回。抿紧了嘴唇,岳沧闻的面色换了几换才放回了沙发上“止血药在哪儿……” 桐疏拽着萧迟的衣裳不叫他动弹,心上羞愤欲死。有一万只草泥马咆哮而过!这二货,你家大姨妈用止血应付过去么?!!!!! 偏岳沧闻还以为桐疏在使小性子,一手搂着她在怀里,却已经在屋子里寻摸开了。桐疏又是急,又是痛,又搁在恋人怀里不免生出了几分娇气“我不要止血药,我要回沙发上睡会儿……” 岳沧闻闻着血腥味儿没停过,面色越发的难看,手上胡乱拍抚着她,动作却没见停下,甚至多了几分匆忙,连嘴唇都绷成了一条直线。桐疏看他那固执样子又是生气,又是暖心,心上一横,给光脑翻到例假知识普及那页叫岳沧闻自己看。 久久,萧迟才抬起头,面上的神情极复杂,看着似是欣喜,还有那几分的愤怒和无错“你……想要孩子?” “……”桐疏顿时觉得,脑海中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现在给自己活埋了……。她不高估这家伙的情商的,她不该高估这家伙情商的!她怎么就忘了,在这里。来大姨妈是想要生孩子的前兆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八章 家主努力啊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啊 —————————————— 萧迟那一句你想要孩子,可真是给桐疏弄的晕乎了,偏这时候肚子还疼的厉害。泪汪汪的眼儿一横,那就是阳光下最潋滟的水波。若不是岳沧闻这会子心思不在这上头,少不得又要折腾桐疏一会子了。现这人嘴唇微抿着,看似淡淡的瞧着桐疏,只她面上的神情可没落下一丝 。那欲言又止,羞涩难当的,可是坐实岳沧闻心里的想头。 “要孩子为何不同我说!“啧啧,这嗓音真是透心的凉!知他又恼了,偏还不知恼的是什么。横了他一眼,也跟着没了好生气“什么叫和你商量,跟你商量有什么用?“难道跟他商量了,却亲戚就不来找她了,真是开玩笑了! 只岳沧闻听着又另一层的味道,和他商量没用,那和谁商量有用?她又想同谁商量?好在最近两人感情培养的不错,这样的念头岳沧闻也只转过一圈,便马上压下。揽着桐疏桐疏的手臂牢靠了几分“同我,我会安排最好的医务机器人!”她这样私下胡来,可不是叫人生气的?! 桐疏心上一阵无言,这数千年的代沟还难跨越,而且,生孩子?他知道要怎么做么他!只怕她大大方方躺在那儿他都无从下手呢! 知道这人的偏执劲儿,也顾不得羞不羞的已经给岳沧闻将她的特殊情况说了已一遍,岳沧闻蹙着眉头,手就在桐疏小腹上按着,瞧着她微有些见汗的脑门儿。面上虽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桐疏还是能感觉出某人的心情真不算好。 只桐疏忽略了,一千两百年后,那大姨妈可是极为重大的事情,连卫生巾都成为高端医材了,就不难想象这有例假的人如何宝贝。要知道,在这未来,婴儿的人出生率一直是政府烦恼的根源之一啊…… 疼的厉害了,桐疏又由萧迟抱着灌下了半杯红糖水,肚子上有之手时时温着。加之还有人抱着,看护着,那时时折磨着她的阵痛倒是好上了不少,不知不觉间,竟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 岳沧闻看着桐疏面色好些了。也算放下心。叫她放躺在沙发上,手上拍哄着桐疏,也能睡的更踏实些。 得了闲。岳沧闻也功夫打量桐疏的住处。相比起他精致华贵,精心布置的屋子,这里还真算不得多出彩。但不难看出,布置这屋子的人十分用心。从中透出的那股子舒服劲儿。是他那儿如何也寻不见的。 客厅的三面是落地窗的设计,都挂着天青的纱帘儿。紧挨着落地窗摆着的是成排成排的绿植,都不是多名贵,甚至不见得好看。但看着倒是鲜活的很,有的密密匝匝开了好些白色的小花儿,有的则只发出个细嫩绿牙儿,嫩绿嫩绿的仿佛轻轻一拧都能拧出汁来。 就在那几盆花草边上摆着的是一个绣架,才只绣了一半,但大概能看出是一些山水景致,和他房间中摆的那个屏风有些像 。 客厅里的摆设也多是藤编的和木雕的,好些用绣工精细的轻纱或软绸罩着。不用猜也知道。这应该是出自沙发上那个熟睡的女孩儿之手。视线转一圈,也大概看清了桐疏生活的处所是什么样儿。岳沧闻的嘴唇又抿了一阵,紧跟着又松开了一些。只那定定望着桐疏的双浓黑眸子越发深沉了。 肚子多少还有疼,且萧迟温热的手掌一离开又有些越演越烈的味道。桐疏睡的不踏实,门铃啾啾啾的一响,也就跟着醒了,只被那腹痛折磨的不愿睁开眼睛。疏就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着便开了门。 “家主!”这一嗓子中气十足,桐疏不用仔细听也只往她耳朵里钻。爬起来,就从沙发探出个头,想瞧瞧来人是谁。 从门口就能看见一个从沙发一侧探出来的小脑袋,跟个好奇的小猫儿一样。睁着琥珀色的双眸一闪一闪的,是在爱人的厉害。来人一看见她,“啪”的一并腿,弯腰冲她就是规规矩矩一礼“夫人好!” 这一声夫人惹得桐疏有几分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又有些好奇那人找岳沧闻做什么。便见来人以及其慎重的姿态端了个小包裹递到岳沧闻跟前,待岳沧闻接过。又“啪”的一并靴子,用欣喜又诚恳的语调朗声道:“请家主和夫人务必坚持不懈,继续努力!我们岳家族人共同期待着新继承人的到来!”说完跟着又朝桐疏扎扎实实行了个礼,才离开。 望着岳沧闻手中的小包裹,桐疏面容抽搐了一阵,一点儿也不难猜出那里边儿时是什么。不由摊在沙发上哀嚎一阵,都能想到现在别人脑子里转了一圈儿的是是什么,那岳行端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春风得意样儿呢!这要她以后怎么面对人家?总不能真那么大大咧咧上前解释,咱这是纯天然无污染,自来型儿大姨妈吧?!!! 虽然世界的大姨妈很坑爹,但不得不承认,千年后,就是小翅膀也得到了很好的改善,有些痛经贴和卫生巾二合一的味道在里边儿,反正这高端医材的名头儿倒是实在的,她用上不一会儿就不疼了,只也不知这算不算穿越未来福利。 岳沧闻正埋头桐疏的刺绣,见桐疏浴室出来后,脸色就好上了许多,又垂下眼帘,探手叫桐疏过去。算是感激岳沧闻的照拂,桐疏倒是没有犯倔,小胖爪子乖乖搁在他手心儿,由他拉了一并在怀里圈着。 “你的房间在哪儿?” “就在楼上左手第二间,怎么了?” 岳沧闻不答,揽着桐疏抬步就要上楼,桐疏心上虽然有些怪异,但人家的房间她都进去过好几回了,这叫她去看看也没什么,而且她还有大姨妈傍身呢 。岳沧闻真的能对她怎么样不成?! 桐疏的房间相对现在来说还是挺宽敞的,一张仿古的木床摆在房间中由为显眼,不过瞧着架势也不过是装饰用的,因为晚上桐疏一般都是躺在游戏仓里。倒是窗户边上的书桌有些意思,上面还摆了不少桐疏未画完的画和一些书法习作。桐疏还习惯性的在书桌边上立了个架子,墨迹未干的书画都在这上面挂着,画作还是工笔和白描多些,再来就是淡彩山水,书法上,大字就一两副。小楷倒是练习的极多,一眼看出这屋子主人的喜好是什么。 这方才还不觉得,被岳沧闻这么一打量,桐疏倒是有了些不好意思,感觉又将一部分无保留的摊在岳沧闻跟前。那一层的扭捏与羞涩也不知道要如何言表。只她身边的岳沧闻也忒怪异了些,方才是他闹着要进她屋子瞧瞧,这进来了。也看过了,反是他不高兴了。薄薄的嘴唇就差没能抿出一条直线,也不知哪个惹恼了他。 “收拾东西,同我搬回去!” “哈?”桐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要搬回哪儿去?” “岳家!” 桐疏惊着了。猫眼儿圆瞠着“我和哥哥住的挺好,搬去岳家做什么?”而且他说搬就搬。真当她当什么了,论起来,两人在现实中认识的时间只怕还没到两个月,搬去岳家她又算是什么?! 桐疏的反应自然是叫岳沧闻不满的,黑沉沉的眸子不错的望着她,音调连着降了好几度“你不愿?!” 察觉味道有些不对,桐疏赶紧顺着毛儿撸“不是我不愿,而是我这样贸贸然搬去岳家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我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同哥哥住着,我走了,哥哥怎么办?” 这原本极为合情合理的一句。却又是叫岳沧闻周身凉了一圈儿。一手勒住桐疏的腰肢一手抬着桐疏的下巴,迫的桐疏同他对视“既然他放你一个人这样在屋子里,你管他如何。岳家不缺看护你的机器人!”而且……他看了才知道,还有那么多东西 。是他还不曾接触的……他极讨厌这样,只想着将怀中的女子里里外外全掌控在手心中! 桐疏不喜这个姿势,总觉着这样自己是处在弱势。拉下下巴上的手,正欲说些什么,楼下一阵尖锐的嗓音直接扎进了桐疏耳中,刺的桐疏直蹙眉“纪桐疏,你个低贱的平民给我滚出来!” 桐疏头皮一紧,还真判断不出是这人是哪位,也顾不得两人还别扭着。拉住蠢蠢欲动的某人,叫他别出去,才又关上房门下了楼,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就担心岳沧闻那不受控制的跑出来,到时候可就有的玩儿了,在游戏中她可以大大方方同岳沧闻出双入对,在现实中可又是一说,何况她和叶家的烂帐多着呢。若是他们找她麻烦,那比不得游戏中,死上一次再复活!就是岳沧闻再怎么护着他,也不能护全天吧? ,门才关上客厅里又一个声音叫桐疏一顿,这下楼的步子更匆忙了一些。便听楼下纪执道“;柳青青,这不是你柳家!你给我认清楚!” “用不着你这个小小的低等贵族插嘴,我要找你是纪桐疏,你在那儿放什么屁!” 桐疏确定她不认识那么个叫柳青青的人物,也不知今天上演的又是那一出!这才跨进客厅,三个脑袋就一同朝着桐疏着方向转过来,除了应该出门上班去的纪执外,客厅中还多了两个女人,一个她极熟,就是最近总阴魂不散的王涔,此刻她正极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含笑看着纪执跟前那绿衣服的女孩子闹腾,那女孩儿看着和桐疏一边儿大,不过身材长相都比你桐疏要惹眼几分,一见桐疏下楼,就跟被泼了一桶汽油一样,哄的点着了! “你就是那个纪桐疏?!”柳青青微抬了下巴,涨红的脸蛋儿正昭示着她此刻有多愤怒,那双眼睛都恨不得长出几把利剑来给桐疏扎成蜂窝! 桐疏看见王涔心上就一阵阵的腻味,给纪执递了个颜色,瞧他也一副不耐的样子,便知道这些人也不是纪执极爱进来的。眼波流转,桐疏抿着嘴唇轻笑一声,可那笑意却没怎么到眼底“我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个纪桐疏,不过,我是叫纪桐疏没错。” 柳青青正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正要说些什么,王涔却起身笑盈盈的走到桐疏身边,目光极温柔“昨天说是去和茶,但你走的也太早了些,这不今天我来看看你了,这是你妹妹柳青青,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算是我的女儿,她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脾气有些暴躁点儿你可别见怪。”(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九章 就是找抽的 发现有的亲们不知道,跳掉了,看文好像串不起来,这是第二更哦~嘿嘿 —————————————————————————————————— 这王涔突然转好的态度,莫说是桐疏,就是纪执眼中也带上了几分疑惑之色。双眸丝毫不错的定在王涔身上,皆在猜测这又是闹的什么幺蛾子。 王涔对两人怪异的目光恍若未觉,倒是一边的柳青青先爆开了,直指着桐疏喝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姐姐 !不过区区一个低贱的平民!” 桐疏这会子倒是气乐了,王涔对她使气颐指的,她还能因为人家给了她这具肉身忍让一份,她不知哪里蹦出来的丫头,又有什么资格指着她来嚎?眉毛一挑,桐疏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道:“哦?那我要问问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我哥哥家那么没有规矩,莫非你口中的贵族都是你这德行,不管不顾的闯进人家里闹事!” 柳青青眼睛一瞪,气的就差没跳起来“我才不是东西,不……不……我是东西……不,我……我……我不管,要嫁你嫁给那个有老又丑的变态,那合该是你的,凭什么叫我顶上!!” 桐疏挑眉,转眸看向王涔,大概也猜到,柳青青口中又老又丑的变态就是王涔上次叫她去“玩玩儿”的人。只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才叫王涔改变了主意,顶上她这个女儿不说,反是来讨好她。 被桐疏这样盯着,王涔也不见着恼。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未曾变过“你妹妹从小被骄纵惯了,你也别去在意,不过是她最近要嫁人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你别理她。我今天过来倒是找你有些正事要谈谈。” 桐疏懒得理她,挑了正对着楼梯的一处沙发坐下,暗自留意楼上那叫人闹心的某只“哦?我头一次知道,母亲还有为正事找我的时候。” 王涔面容几步可见的扭曲一下,跟着又强笑开了,看着怪叫人牙疼的“我找你。当然是有正事要说,诺,这你爷爷奶奶的保险金,原来我也是担心你太小,想先给你保管着。不然全叫你父亲占了去,你可就一分都没了……“ 桐疏看王涔心疼的直龇牙,心上也是好笑。也不知是谁给了王涔这笔钱。叫王涔演了这么一出戏,只那人看人的眼光是不是也太差了些?就冲王涔这样子,桐疏都不想同她多说一句话! “哦,是吗。那这张卡我收下了,母亲‘良苦用心’。桐疏感激不尽!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王涔这会子倒是不急了,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还不忘喝杯茶润润嗓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心理想着亏欠了你,总要补偿才好。你跟着你哥哥是不错,但你哥哥也是个大男人,早晚要结婚的,你在这儿住久了,可是会耽误你哥哥的。不如你以后跟着我,我来当你的保护人如何?而且你妹妹过几个月也要嫁了 。家里空落落的,你过去,就被你妹妹的父亲认作亲女儿。好歹也有个中等贵族的身份,这样你也能嫁的好些。你看呢?” “桐桐和我生活的很好,就不老您操心了!今天桐桐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吧……”纪执面上紧绷着,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是有多不悦。那煞气冲冲的样子,也就桐疏不在意。起身拽着纪执的胳膊,微眯了猫眼儿,笑的分外灿烂“哦?高等贵族啊~听着真是诱人的厉害.“ 眼见着王涔笑的有一丝得意,桐疏脸上笑容一收,道:“诱人是诱人,可惜我不稀罕!” “你!你个低贱的死丫头……,别不识抬举,我弄死你,比碾死一只没,蚂蚁还容易!!” 柳青青的尖叫桐疏也没工夫理会,桐疏心口揪揪着,眼看着房门开开有个黑影走出来,就恨没能跳起来制止他。紧赶着这时候,刚进门的明思恰好收见了最后一句,蹭蹭蹭疾步走到柳青青跟前,二话不说,啪的一巴掌就甩过来,直给人脑袋都扇的偏过去“你说说看,你倒是要弄死谁,我许明思就是见不得比我更嚣张的,要是你有种就给我试试看,看是我姐姐先死,还是你先练个渣滓都不剩下!” 柳青青现在还捂着脸颊,满是撑圆了双眸看着许明思,眼底阵阵恨意翻涌着,却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许明思轻蔑的笑着甩了甩手,“瞪着我做什么?要么你打我试试,你要不试试看许家能不能给你的老窝给掀了!” 柳青青不说话,只垂着头站到了王涔身后,见这个煞星来了,今天的事情也就只那么算了,走之前,王涔还不忘回头看着桐疏笑笑“你仔细考虑考虑,能想清楚更好,别到时候叫律法机器人来判就不好了……” 王涔话没说完,见许明思又有要发飙的架势,就急匆匆拉着柳青青一道儿走了。 “啧,姐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啊,我现在想扇她都不行呢!”明思懒懒的倚靠在桐疏怀里,混没将一边面色青白的纪执放在眼中。只躺下还不足一刻,便似条件反射的跳起身,盯着刚从楼上下来的黑面阎罗颤巍巍的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岳沧闻抬眼皮子看她一眼都不曾,尽自绕过纪执给那个拦腰抱起来“若再有下次,不管她如何,我也会叫她‘回’岳家!” 纪执气势分毫不让,却没有阻止岳沧闻的动作“桐桐‘去’不‘去’岳家,要看她的意思,谁也不能勉强 !” 岳沧闻侧头,淡淡扫一眼便转身,拦腰抱了桐疏往楼上走,“那你大可试试!” 许明思原想说些什么,但见纪执都住了嘴,也就只能眼巴巴看着桐疏被恶狼给叼走了,美其名曰。她需要休息……万恶的大姨妈啊……阿门! *** “王涔既然想认回我,为什么要带她那极品女儿来耀武扬威呢?”就是上了游戏,南歌脑子里还是转着王涔的那些话,总觉着好些事情好像有些说不通,若王涔真想叫回她,那带了那个脑残过来不是将她推的更远些么? 萧迟正看着书,趁着翻页的功夫,才抬眸看了撑着下巴挑珍珠的南歌一眼。这人上线之前还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才你一上线,又闹着要用珍珠来做香粉。手上还捣鼓着,脑子里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 “她不想认回你!” “恩?”南歌眨巴着眼睛,心上不解“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提?” 萧迟全将王涔当一回事儿,整垮一个空壳子柳家,也不过是搬出些证据。反正是他们自己造的孽,也给他省了心,倒是王涔还有功夫惦记南歌这点倒是叫萧迟有几分意外。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非如此,你会理她?” 南歌摇头,她是真不想去搭理那对脑残母女!只萧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王涔不想认回她又不想和她断了联系?这倒是只想干什么?论说起来,不用柳青青那一出。她也是对王涔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她是……双重保险?想到此。南歌极无奈的笑了,呵,这人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事情一想通,南歌就直接丢开那对烦人的母女,惦记上了下线前,答应两个小孩子的事情。磨磨蹭蹭到了萧迟背后,一把圈住他脖子极讨好的晃着,感觉亲昵的很“萧迟,不是说和孩子一起出去玩儿一天么?怎么时候出去?” 顺手将某人拉进怀里,萧迟下巴搁在南歌肩膀上。一丝妨碍也没有的继续翻着书。南歌瞧着他不言不语的样子也是有些无奈,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眼看着某人又看的入神了,南歌心上来气 。一把给萧迟的书合上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萧迟低头,看着怀中瞠圆的猫眼儿“你要如何?” 南歌听的立马笑开了。若只偷着食儿的野猫“咱们明天就去吧……” “那便明天。”南歌一听见肯定答案,立马眉开眼笑的重重在萧迟脸颊上亲了一口,连常日哄孩子的话都用上了“乖~,真是个好爹爹~” 萧迟眸色一暗,捏着某个得意忘形的糯米团子的下巴,就跟个恶狼是的吞噬其口中的甜汁,直到她全身发软,舌头发麻再没了说话的力气,这才侧头轻轻含着她耳垂用微哑的嗓音道:“下次唤我阿迟……” 南歌听的面上一烧,又想起被迫唤他阿迟的某个晚上,强撑着推开萧迟的桎梏,飞也似的逃走了…… 出门那天天色极好,南歌也知道萧迟那张脸金贵着呢,遂绕开了人多的地方,特意寻了一个极有特色的小湖边,想着野炊郊游之类。 就是这时候的东汉,也有了些秋的味道,南歌还特意换下薄衫,刻意做了几身直裾深衣,一样的款式,一样的花纹,就是颜色上多了写区分,南歌选的是湖蓝色,萧迟依旧着黑,包子和丸子倒是一色的枣红,颇有些亲子装的味道在,这一大家子跑出去也是够招人眼球的。 包子小时候被鱼咬了屁股,自然是见了鱼就躲着走,规规矩矩的蹲在南歌和萧迟身边,扭着糖。没了包子闹腾,丸子自然是老实的,一家子人席地而坐,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吃着小点心,不时由两个孩子耍宝,叫南歌笑倒在萧迟怀里。就是萧迟那样冷清的,赶上这样温馨的场面,也是柔和了棱角,眼底深深的看着那个忙招呼着这他们一家子吃东西的女子,就像是要将什么刻进骨子里,一辈子也要记下。这……是他不曾想过能拥有的……,只也不知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又会是什么样子。这般想着,紫色的眼眸都难得泛出一屡柔光…… 这一家子人正玩的高兴,那边天上却忽然黑一块儿,还不等南歌醒神,便觉着耳边的风呜呜呜刮过,裙裾处有个力道拉扯着,生生要给她裙子拽下去。南歌顶着风睁开双眼,便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给拎到了天上,而萧迟就死死抓着她的裙摆,双眸深沉盯着她的方向,嘴唇紧抿着,连眼睛都不愿眨一下。就仿佛这一放手,再没了相见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龙岛 猎猎的风刮在南歌脸颊上恍若一把把尖刀嗖嗖划过去,一张脸都木木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时候睁眼睛都困难得很。心上还记挂着两个孩子,也不知现在被拎到哪里,包子和丸子又怎么样。南歌现在最挂心的还是抓着她裙摆的萧迟,就是她这深衣结实能抗多久,而且拎着她呼呼飞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南歌倒是该庆幸今天穿的是深衣,若是寻常绷的紧些的衣裳,被这样一拎衣领,她胳膊就别想动弹了。在丹青手镯总翻腾了一阵子,倒是寻见了个登山时的飞爪可用,运足了力道,南歌也管不上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的风,冲着下边儿大喊了一声“萧迟……“ 只她这一嗓子多半是被风声埋了,传进萧迟耳中,也是绵绵的一个响儿,听得出是她的声音。且萧迟一直顶着风,紧盯着南歌的,萧迟还是能弄清南歌意思的。飞爪送下来的时候,也不过一刻划过他身边,眼看着要被风撩开了,萧迟提气一跃,翻掌见正好抓住了飞爪的爪头,划的手掌鲜血横流。 南歌此刻也顾不得心疼,慢慢的往下放着绳子,最后就一个绳头儿抓在手上。也不知萧迟用的什么法子,他眼底隐隐一抹紫光划过,连带飞爪之上都满是紫气,“嗖“的一声,跟有人导航似的,无视周遭肆虐的狂风,逆势而上,绕着拎了南歌的巨兽一圈,紧紧打个结。萧迟顺势借力上提,一把揽过南歌腰肢,稳稳坐在了那巨兽身上。 被萧迟密密匝匝护在怀中。南歌这才得以睁开眼打量将她劫了来的东西,狮头,鹿角,鲤须,牛鼻,鹰爪,身上还密密覆了一层青黛的鳞片,这不是神龙又是哪个! 南歌心上一堵,想不通自家好好儿的出来郊游,怎么又招惹上了这个家伙。不过既然是神龙一族,那包子应该是无碍的。心里放下一层,又添了几分气性。 挥开阵旗,两人周围瞬间都多了一层结界,给肆虐的狂风膈在结界之外。南歌草草收拾了跟鸟窝一边儿乱的发丝。四顾着,看看包子和丸子被抓去哪儿了!这一打量恰好见着了跟腊肠一样挂在龙爪上的两个小的,想到自己方才也是这么个光景 。南歌后牙槽一磨,一拳头打在了神龙的鳞片上! 可惜南歌低估了的防御力,也高估了她那小白馒头似的爪子,一拳头上去。给人挠痒痒人家还嫌是轻的,哪里愿回头看她一眼!便觉着额头上有青筋突突跳着。南歌现在也顾不上那些,挑了把锋利些的匕首,也直直往下扎扎人家,反是叫利刃插进龙鳞的缝隙中。利用杠杆原理一抬,“嗷”一声痛呼就跟打雷似的在南歌耳边咆哮着,连边上那几只巨龙也顺着动静看过来。只一见南歌手上挥舞着刚撬下来的龙鳞,身上皆是一哆嗦。看都不敢看上南歌一眼,还逃避似的离南歌身下那条龙远着一些。 南歌倒是个会折腾人的,撬下人家的鳞片,又给人好心的上药包扎。眼瞧着神龙放下戒心了,又一拳头狠狠垂在了患处,虽不见血。也够他疼上一阵。 神龙转头,比灯泡还大些的金色眼瞳有正水汽氤氲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只憋着眼泪不叫掉下来。南歌顿时就气乐了,他打扰他们一家郊游就算了,还给他们跟腊肠儿一样拎着四处飞,这会子还是他委屈了? “还不给我放下去,你再不停我给你鳞片一片片全给撬下来!” 察觉坐下的龙身颤了几颤,不但没停下反是飞的更快了一些。金色眼瞳内水汽翻涌着,眼看着到了眼眶边上,又生生给憋了回去,委委屈屈,别别扭扭的开了口。闷闷沉沉的嗓音,传到耳边就跟打雷一样,震耳的很“族长说,要我们带你回去,你就是给我的鳞片都撬开,我也不能放你走,不然咱们龙族就危险了……” 南歌同萧迟对视一眼,大概知道这人劫了他们来不是什么恶意,说不得还同包子他们有些故事。()瞧瞧这神龙那委屈又倔强的小模样,南歌都觉着这孩子的智商还不过十岁。“那你先叫包子和丸子到我们身边来。就是你们长老叫你带我们回去,也不该问都不问一声直接拎着人就走吧,莫非着你们的待客之道?” 南歌口气不算好,她方才受了不少罪不说,萧迟还为此伤了手,这两个孩子又像个腊肠一样的拎着,这叫南歌如何不生气?偏那小笨龙还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哼哼唧唧的嘟嚷一句,全当人家听不见,却不想他跟打雷似的嗓门,就是哼唧也比人家扯着嗓子嚎出来的声音来的大上好些。 “我不是以为你们能高兴么。大家不都是那么玩儿着的,怎么你们就不喜欢呢?这样更亲近系而不是吗……” 南歌脑门儿一抽,狠狠的又是一拳砸在患处,见他疼的直哼哼,心上的气也算消了几分,直至包子和丸子被抱进她怀里,南歌这才算真的安心,给那患处全治好了 。 包子和丸子倒是没察觉南歌有多操心,水亮的眼儿忽闪忽闪,全不顾头上乱蓬蓬的头发,很是兴奋道:“阿娘,阿娘,那些龙叔叔都好厉害,他们飞的可快可快了,还带着我和哥哥玩儿呢,哪天我也要飞的那么快,那么高~” 看着包子的兴奋劲儿,南歌到嘴边,倒是觉着真错怪人家了,他们寻常玩闹应该就是这样子,所以没顾上南歌和萧迟会不会难受。 南歌就是那性子,错怪了人家,绝对不会死扛着不承认,好生好气的道了歉,又同人说明了,自己比不得身体防御嫉妒变态的龙族,他们看着寻常的玩闹可是能要人命的! 几条神龙本就是对南歌有好感,且还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然不能那么同她一边儿胡闹。既然南歌道了歉,也明明白白说清楚了,自然不会在惦记那些。还高兴的拉着包子和丸子一道儿玩闹去了。给两个孩子当球儿似的,从前爪扔到后爪,又从后爪扔给边儿上的同伴,直看得南歌心惊肉跳,心道原来方才还是留了情的,要照着他们这么玩儿法,她还不得吓死在半道儿上!就是在这边看着两个孩子在哪里嬉戏,南歌都是心惊肉跳的。若不是见着两个孩子咯咯咯笑的欢实,南歌只怕是还要叫神龙多退一层鳞! 既然小的闹的欢实,南歌也多了心思认真关心萧迟手上的伤,方才也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子,这会子看着倒是好全了。别的不说,这先身魔族的肉身还是很强悍的。 从东汉到龙岛说来回要三个月,但神龙那样变态的速度三天都是照顾着南歌这个娇气的。刻意放缓了一些,从云层中钻出来。打第一眼,准能先注意到龙岛。深蓝色海面上的一丛浓绿可就格外打眼,在配着边缘那一圈儿的银白色细沙。怎么看着,怎么招人喜欢。 神龙就载着南歌几个飞到了龙岛的最高峰。峰顶却是一处极宽敞的石台,南歌凑近了才发现,早有一帮子人守在哪里,为首站着的是一个黑发蓝衣的中年人,看着大概两米来高,眉毛极浓,衬着眉下金色的眼瞳分外吓人。一见着南歌站定,那人先走到南歌跟前,冲南歌牵着的包子一笑,瓮声瓮气道:“长老。您可算是回来了,龙岛众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冲包子笑罢,又抬头看着南歌拱拱手 。“我是龙族的族长,敖歉。贺兰小姑娘辛苦了,您将咱们长老教的很好啊……” 南歌讪讪的笑着,只含糊的应了几句“哪里,哪里”。面上却有些窘迫的味道。 也不怪南歌失态,全龙岛上下大概两百来人,光孩子就有上百来个,几乎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现在不管是化了形的孩子,还是大人,一双双眼珠子就是盯着南歌不放,却不是那种恼人的放肆。那眼中有好奇,有兴奋,有喜欢,就跟白纸上最重的一笔色彩,明摆了叫南歌随意看,一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这样直白的情绪反是不知道叫人如何应对。 敖歉又冲萧迟和丸子打过招呼,跟着就兴奋的搓搓手,瞪了后边的那帮将南歌当怪物瞧的人喝道:“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行礼。” 那帮子神龙都极乖,就跟排练好的似的。由高到矮排排站着,双眼儿锃亮锃亮的瞪着包子,一弯腰,齐刷刷吼道:“长老好!” 包子被她那模样也是唬的一颤,瞪眼握紧了南歌的手,也不知该怎么应对。这还不算完。一大排的人齐刷刷的瞪着南歌,又齐刷刷的一弯腰,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阿娘!” 南歌腿肚子一哆嗦,整个人就差没那么倒下去。还是身边的萧迟搭了一把手,才叫南歌能稳稳的站住。敖歉见南歌那惊诧样子,面上一乐,颇有些得意道:嘿嘿,贺兰小姑娘别怕,咱们长老都叫您阿娘了,他们这么叫还是抬举他们了……“ 南歌攥着萧迟的手,哭笑不得道:“包子这才多大,怎么就成长老了,而且这些孩子也是有自己爹娘的,这声阿娘,我真的当不起。” 不等敖歉发话,他下手一个老头儿先开了腔,一挠头发,嘿嘿嘿笑几声道:“当得起,一定当的起,你放心吧,而且包子长老可是在咱们龙岛沉睡了千年未觉醒,得您的悉心照料才有了今日,而且以后还免不了要麻烦您,叫您一声阿娘,绝对是轻的!” 南歌嘴上嗫嚅了几下,总觉着这事情有哪里不对,但现在她已经被那声阿娘给弄懵了,一时间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只那阿娘的称呼,她是如何都不能接的。捏着萧迟的手,转头看萧迟,见萧迟淡淡的带些嘲讽的扫了一众人龙一眼,揽紧了南歌的腰肢,语调冰寒的厉害“以后要麻烦的是包子还是你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化龙池 南歌还在为那一声惊天动地的“阿娘”发愣,半响没分析透人话里的意思,萧迟那一句砸下来,反倒是叫龙岛那一帮子人不自在在了,推推搡搡几下子,也不知给是谁给了敖歉屁股上一脚,一个跄踉到了南歌身前,晃了几晃,才勉强站稳了。偏又不知该瘦些什么,只得搓着手冲南歌讪笑几下子。 神龙一族自来是高高在上,且有的是傲气,再不喜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现在既然萧迟点在了正题上,他不想再遮遮掩掩,应该说,他们开头就没打算遮掩。 “那个……咳,贺兰姑娘,咱们其实早就知道长老孵化出来了,只是包子长老的哥哥不许咱们那么早去找他,所以才拖到了现在。先前就跟了你们一阵,看见你将包子长老教的那么好,我们也想着叫贺兰姑娘你来教教咱们的孩子。你要是介意身份的话,尽可将这些小兔崽子都认作你儿子就是了……” 南歌身形不稳的晃了几晃,脑门儿一溜黑线下来了 。她想说,她介意的不是教他们读书,这百来号儿的龙子龙女认她做阿娘才叫她头疼好吧! 数百双水波一样清澈的眸子极眼巴巴的的看着南歌,叫她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揪紧了萧迟的手,琥珀色的猫眼儿眨巴几下,倒是回神了“孩子们都有父母,我怎么当下那一声阿娘,而且我也是个爱躲懒的,教育孩子什么的,还是交给他们父母吧……” 虽然南歌同众生灵的关系极好,但也不是个会将麻烦往身上揽的人。不然世间生灵如此之多,她要帮谁。又不帮谁?物竞天择,她也就只能那么同自己说着,平等的对待他们,回应他们的喜爱与信任,但若非必要,她不会插手他们的生活。 现在神龙一族也是。更何况人家一开始问也不曾问上他们一句,就给他们当香肠似的拎了来,就是知道了他们不是有心,但这丝毫不听取她们意见为何,还是叫南歌不喜。若不是还记挂着龙岛上的化龙池,也不想同神龙一族过多纠缠,这会子,她们应该在勿离用午餐了! 南歌会拒绝,敖歉也不是很意外。几个人围在一块儿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就避开那个话题不提,邀请南歌几个先去待客的山洞中安顿下来。 说是龙岛。其实龙岛也不过普通小岛的大小,神龙一族多是居住在海底,那里有他们的宫殿洞府。这里之所以叫龙岛,不过一些小的会常来此上蹿下跳的闹着玩儿。加之化龙池在这的缘故。 现南歌几个过来,自然不能同他们一道儿生活在海底。龙岛主峰的岩壁上。倒是有不少石洞窟窿,那也算是众龙族在龙岛上的别院,现南歌和萧迟住进来自然就住进了这里。 照着神龙的身量开凿的洞府自然不能小了,单是洞口便有四五米来高,内里宽敞,两壁上磨蹭的极平整,像是摸上去能溜手。别的桌椅,床榻之类倒是没有。就空空的一个洞穴,堆了一堆亮闪闪的金银宝石堆在洞。 同南歌进洞的也就方才站的最靠前的那几个,这一进山洞就直接奔着那宝山去而去。探手巴拉几下,巴拉出一个小堆堆儿,再屁股就坐上去。还不忘朝南歌招招手。叫南歌他们随意。 如此金贵又特别的座椅,南歌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稀罕是稀罕。就那些珠珠玉玉的,南歌还担心坐上去会搁屁股。 萧迟垂眸看她一眼,倾身随意靠坐在珠宝山上。手上使劲儿,南歌便被拽着身形不稳,恍一眼就给萧迟密密匝匝榄进怀中,在他腿上坐着下。 宽厚的手掌覆住南歌的双手,并在她小腹处,南歌顺着他力道往后仰,后背就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只消一偏头,就能瞧见她俊美的侧颜。瞅瞅他这行云流水,潇洒似如的模样,就像两人现在坐着的不是珠宝山,而是他们家中的座椅。 敖歉眼皮子突突挑起下,撇开头,不叫人看见他眼底的心疼,“来来,贺兰小姑娘,尝尝咱们龙岛的水果,这在外边儿可是难得的!” 南歌道谢,随意接过那枚朱红色,两个巴掌大小的圆球儿。瞧那果子晶莹剔透的,就一层极薄的皮儿裹着一包甜汁。南歌依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揭开一小层皮儿,揪着那个口子吮着里边儿的汁水。 看着那果子红彤彤的,应该是极甜的,入口了才知道原是酸甜的口味,有些像她极喜欢的樱桃,南歌吃着喜欢,猫眼儿都跟着略眯着,尽是满足的样子。 敖歉看着心口一松,想南歌也不能是多刁钻的性子,瞧瞧现在的摸样儿,分明就是个偷着腥的家猫儿,乖顺着呢! 萧迟见南歌吃的喜欢,顺手给手上的果子收起来,由南歌靠躺在他身上吃个高兴,一双眼儿却投在缩着手脚在蹲在一边儿的敖歉几个身上。 几个人看着是缩在一边儿吃果子,其实脑子“嗖嗖”转着。神龙族的人都是直来直往,大大咧咧的性子。开头同南歌客套的那几句还是私下练习了许久的。南歌不说话,他们也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山洞里尴尬的厉害。这猛的被萧迟那冷飕飕的双眸一对上,嘴里的果汁都忘了咽下去,呛的敖歉治咳嗽,方正的脸上满是霞色。“咳咳……贺兰……咳咳,好了,贺兰丫头,我也就不和你客套了。你给句话,要怎么才肯帮我们教那帮小萝卜头儿,只要我们龙岛拿得出的,绝对不能亏待了你!” 敖歉说的极爽快,可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直往萧迟坐着的珠宝山上转悠,心疼的就像是要被割下一块肉了。 这样直白的给话摆出来,南歌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她人已经在龙岛了,论说起来,她是没什么资格给人家谈条件的。人家不过看着包子和她家那三个混世魔王的面子上,对她客气些,当然,不排除因为她是灵族的份上多了几分喜欢 。但她愿意与否,对他们来说影响应该不大。 只南歌是不知道,龙族的人对她喜欢倒是不假,但同她灵族的身份可没半点关系。在神龙一族眼中,灵族可是同灾星无异,那关乎种族存亡的化龙池可不就是那三个混世魔王给弄坏?他们可是实打实的灵族长老!! 吮上几口汁子,话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踟蹰着怎么开口“敖歉族长……” 敖歉大手一挥“你直接叫我谦叔就是了……” “咳咳,谦叔,您一下就给我们叫了来,也不曾同我们商量过。这贸贸然的怎么出手教导那些孩子,我可是一点准备也不曾有。而且我们准备深秋时候去虚妄沼泽。这时间只怕赶不及……” 敖歉面上一红,也知道这次这人给人家劫过来是有些不妥,挠挠头。认错倒是认的极快“那啥,我……我们这真是太高兴了,才忘了的,你别生气。哎哟,你听你谦叔一句吧。虚妄沼泽没什么可玩儿的,一块儿金子都找不见还全是那帮子恶心的堕落者,要不你们……”、 未尽的话,全被南歌挑眉的动作制止,又很是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敖歉几个不是多有耐性的,又是沉默半响,终是耐不住一拍大腿,噔噔蹬,跟倒豆子是的给他们的事情劝说了。 原来化龙池自从那三个混世魔王沐浴完后,就无法叫龙族的孩子化龙了。更正确的说,不是不能化龙,是化龙需要的条件提高了。要求智慧属性达到一定的条件才得解封。只龙族自来肉身强悍闻名于世。又都是直来直往,拳头就是硬道理的家伙。哪里能教小孩子这些东西? 这不。可是愁坏了龙族的一干长老,最后还是包子的哥哥,也就是那脏兮兮的老头想了个主意,这才有了南歌余家包子那么一出。原本他们也没抱多大期望,只暗中观察,看着包子这次进度缓慢,心上也是焦急的厉害。 谁知道包子和丸子闹那么一场,心境倒是提升了不少,再加之包子受了刺激苦练了一番兵法,不一会儿,便达到了解化龙池为难的条件,可是给那干龙族高兴的,什么也顾不得直接叫几条龙飞过逮人,这才有了前面那一出。 现在他们就盼着南歌再教出几个出众的小龙仔,再一并扔进化龙池里游上几圈儿,好解开化龙池的封印 !叫那百来个孩子摆脱孩提时期,得以成长。 南歌听的心上一阵无言,这下子她不给人帮忙还真不行了,自家长老干下的坏事儿,总不能放在一边儿不理吧?而且化龙池修好了,包子是最直接的受益者,冲这点她也是不能不管的。只用等深秋叫敖歉送他们回去,应该也耽搁不了虚妄沼泽的事情。 望着疯疯癫癫出去报信的那几个,南歌摇摇头,继续抱着大果子果汁喝,两个巴掌大小的圆球儿,可不是她的胃能容的下的。才喝一半,南歌已经撑到嗓子眼儿了。扔了又可惜,再喝又喝不下,只得一仰头,举着果子可怜兮兮的望着萧迟。 萧迟的下巴搁在南歌肩上,一伸手,由南歌捧着喂,不过几口的功夫,果子就剩下一层瘪瘪皮。 “你要不要先回去?你才建城没多久呢,肯定离不得人。” 南歌这次答应留在龙岛,少不得要在龙岛折腾上那么一个月,她这个闲人折腾也就折腾了,萧迟可耗不起。 手一捻,那一层薄薄的果皮,就化作一层灰烬,顺着修长的之间飘散至四处。萧迟垂下眼帘,抚着她头发淡淡一句“无碍。” 南歌嘴唇张合几下,心上还是不放心。这龙岛算是特殊区域,她试过给千炙秦西发通话请求,全是无法连接,就是她的随身小屋都受到限制不能使用,萧迟又有什么办法? 萧迟斜看了她一眼,取下无名指的戒指给南歌把玩,待看清戒指的属性后,南歌乖乖闭了嘴。感情,也不知她家长老早就算到她会来给他们擦屁股,要不怎么给的戒指都无视区域皆可通话的功能? 出了山洞,抬头便见一条蓝墨色的巨龙在空中翻腾着,龙爪上挂了不下十个孩子在咯咯咯欢笑着,十几个小,一见着南歌出来,借着咧着一张小嘴哈哈笑着,跟章鱼一样挥舞着四肢,脆生生的小嗓门儿拔的极高“阿~娘~“ 南歌身上一颤,借着萧迟的力气才稳住身形,不由扶额一阵哀嚎。心上对称呼一阵无力的同时,眼阵阵看着蓝色的巨龙挂着那一串在她眼前飞过来,又飞过去。 南歌见的不免叹息一声,方才他们可真不能叫挂腊肠,瞅瞅现在这晃晃悠悠的一大串,这才是挂腊肠的正规版本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儿子论堆算! 第二更~ —————— 抓一把银沙,细细的沙粒顺着之间纷纷而落,有些像冬天下的细雪 。南歌一个人坐在海边上,定定瞧着指间溜走的沙铄。恍惚记得,有人手幸福就像是手中沙,你握的越紧,她溜走的越快,只也不知,她的幸福又什么模样…… “阿娘……”怯怯的,细细糯糯的嗓音从南歌身后而来,就跟个扫帚一样,给好容易培养的忧伤文艺调调“刷刷刷”扫个精光。 南歌跟就没上油的机器人一样,咔咔咔万分僵硬的扭头,五个小脑袋齐整整的一竖排,从身后不远处那棵椰子树后边儿探出来。比水晶还透亮的些金色眼眸,紧盯着她瞧,却又怯怯的不敢靠近。 叹息一声,南歌僵硬的扯动几下嘴角,浅笑一句“不是说过了么,你们要叫老师……” 五个小脑袋极规律的往后缩几下,用一样湿气氤氲的金色眸子看着她,只看得人心砍儿比天边的云彩都要柔软上几分…… “阿娘……”嫩生生的小嗓子,怯怯的,糯糯的,一丝丝的软,一丝丝的绵,还有一丝丝的小倔强,就是要唤的心坎儿都化成一滩温水。南歌不是什么心硬似铁的,对这娇娇嫩嫩的小奶娃娃最没办法。 轻轻一招手。金色的眸子瞬间揉进了一片星辰,冲南歌极灿烂的一笑,红扑扑的小脸儿勾的人想咬上一口解馋。 五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手牵着手,摇摇晃晃的走到南歌跟前,一齐仰头。一样张口,一齐用糯糯的小嗓音又换了一句“阿娘~”这回,任谁也能听出,这话语中的喜悦之情。 “不是叫你们睡觉的么?怎么到这里来了?”南歌手上手上牵着一个,又依次摸摸这些孩子的脑袋。那几个小孩儿就跟雏鸟一样,给眼睛撑的圆圆的,眼珠子就随着南歌的动作骨溜溜转,所有的注意都投在南歌身上,那是一种独属于那最稚嫩年纪的专注…… “我想阿娘了~” “我也想~” “我最想~” “还有我~” “要和阿娘在一起~” 花瓣似的嘴唇,张张合合 。出口的话就是要甜腻的满心满眼都是蜜糖的成分。南歌投降,承认她拿这样的小萌物是真一点法子也没有。 “那你们都睡好了么?” 捂着小脑袋左顾右盼,看着对方的眼睛,眨巴眨巴,异口同声道:“睡~好~了~“ 南歌无奈的一笑。拧拧他们的小鼻子,又跟着板起俏脸“撒谎,我才出来多久。你们哪里睡好了?” 五个小肉肩膀一缩,齐齐低下头,穿着一色小布鞋的肉脚丫,一齐搓着沙地。“阿娘走了,睡不着。” “想阿娘~” “要和阿娘睡~” “阿娘讲故事……” “阿娘香香的~” 南歌无奈的捏捏他们肉呼呼的脸颊。顺手拍掉黏在他们身上的沙子“那撒谎就对了么?” 五个小脑袋又一起低头,晃晃脑袋,撅着小嘴儿不清不愿道:“不对……” “那你们做错了要怎么办?” 小家伙们一缩肩膀,乖乖转身,小屁股撅了一拍。就是近秋,龙岛也同夏季一般的热。几个小孩儿都穿着一色的小肚兜儿,轻轻一撅,肉呼呼的小屁屁就冲着南歌摇摆着,藕节似的小手都捂在自己眼睛上,不忍看下去。又忍不住好奇的偷偷扭着脑袋,开开一条指缝儿朝着南歌看。 南歌心上好笑,却没有因此放过他们。不轻不重的一个打了三下,才叫他们转身。领着他们回洞府去。 打头一个孩子紧紧拽着南歌的袖摆,然后跟穿葫芦一样,一个个抓住跟前小人的兜兜绳儿上,就跟个小尾巴一样串南歌后边儿,南歌走到哪儿,雏鸟一样清澈的双眸就跟到哪儿。 “阿璃……” 冷沉沉的一声唤,身后那几个小雏鸟儿具是受了惊吓的往南歌身后缩,跟玩儿老鹰抓小鸡一样,扎扎实实躲在南歌身后,直到萧迟走近,见实在躲不过了,才不清不愿从南歌身后探出头来,怯生生唤一句“阿爹……” 萧迟才梳洗完,黑缎般的发丝随意披在肩上,随着海风轻扬着,若三月风中的柳条儿,衬的俊美的面容多填出了几分妖娆 。紫色的双眸淡淡扫过从南歌身后探出来的小脑袋,微一颔首,几步踏至南歌身边,撩起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一一为她别再脑后。 南歌眉眼微弯着,若天边最皎洁的月牙儿,抓着脸颊边上的大手,语调间不免又柔了一分“今日练完了?” 萧迟颔首,并肩走在南歌左边,由那帮小萝卜头抓住南歌右边的袖摆,似尾巴一样跟在南歌身后“进过午膳了?” “没呢,“拍拍身后有些害怕的几个小家伙,南歌微侧过头,琥珀色的眼底满是笑意“等着你一道儿。” 紫色的双眸略一柔,牵着南歌的那只手又收紧了几分“早些回去吧……” 十日前,南歌和萧迟被神龙带到龙岛,南歌负责教导那些未成年的小龙仔。那些没事儿做的成年的龙族就每日逮着萧迟比试,美其名曰是指点萧迟的武艺,因为魔族同神龙一族一样,以肉身强悍而闻名,但南歌更觉得他们是在借着指点萧迟武艺的机会撒气,毕竟那张冷脸可是唬住了龙岛上不少人。且他还出谋划策微南歌谋得了不少福利。当然,南歌的了福利,神龙一族就要吃亏,这气可不是撒在这上头么?! 两人手牵着手,身后跟着一串儿小尾巴,一并朝着他们居住的洞穴走,才转过一处山坡,“跐溜”一下子。一个灰突突的身影从山上从下来,紧紧抱住了南歌的大腿,嘴里还朗朗唤上一句“阿娘~” 等喘上几口气,才觉着周遭气温有些低。一扭头,跟着就缩了肩膀,怯怯的顾念着唤上一声“阿爹……” 南歌扶额,无奈的又重复上一次“要叫我老师!” 来人也就到南歌腰际,大概七八岁的模样,一听南歌这么一说,立马生气的偏头。撅着嘴满是倔强的又唤上一句“阿娘!” 若是此刻细细一看,定能发现,就现在那撅着嘴,满是倔强的小模样,根本就是身后那五个小尾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南歌念叨了十天。还是不见这些人改过来,心上已经认了,就当自己多了百来个儿子。反正左右是推不推脱的。 “不是叫你们午睡么?怎么一个二个都跑出来了?” 小家伙嘿嘿干笑几声,挠挠头放下一句“睡不着”又跟个猴子是的窜的没影儿了。就留下身后那五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家伙,眨巴着眼睛,指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抬头冲南歌嫩生生一句“阿娘~,哥哥走了~” 一见萧迟也跟着看过来。又齐齐的缩着肩膀,低头小脚别别扭扭交叠着磨蹭。南歌叹气,也不知这些孩子为什么那么怕萧迟,明明萧迟厉声呵斥过他们一生都不曾,更别说像上回对包子一样的扇巴掌了。可这一个个的小龙仔看见萧迟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就是这才出生的这五个见了萧迟也躲着走。 眼看着要到洞府门口,离的十几步远便能听见里边儿的动静,嬉戏声,打闹声,伴着几下尖叫,几声大笑。倒是欢实的厉害。不用进里边儿看也能知道定是翻了天了。 南歌一进屋子,里边玩儿的高兴的一帮小崽子顿时安静了。眨巴几下眼睛,一个个就跟冲天炮一样噌噌冲到南歌身边。一把抱住南歌的腿。南歌身量小,力气也小。被这猛的一冲,给撞的一个跄踉,还是身后的萧迟扶了一把才算站住了。 横了皮实的跟个猴儿的小鬼头们一眼,萧迟从鼻子里冷冷的哼出一句,声音不大,却比别人厉声呵斥还管用,预备冲过来的小胖身子皆是一顿,乖乖按照南歌教的礼节抱拳躬身,规规矩矩一礼“阿爹,阿娘午安……” “咳咳,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午睡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帮小子缩着脖子,娇哼哼的唤一句“阿娘~”算是认错也算是求饶,却被萧迟一声冷哼,憋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紫色的双眸带霜的一扫,一帮帮小龙崽子都冻的一哆嗦,老老实实低着头,等罚。 “三字经一人十遍,错一个字重来!明日交!” 众人正欲哀嚎,一对上萧迟那张冰块儿脸瞬间就老实了,委委屈屈的一躬身,还是哼唧出了一个“是”字。 看着这帮乖觉的猴崽子,南歌不得不感叹一句“冰山大人威武~”若不是他,这帮欠虐的猴崽子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教了 。 午餐自然是南歌来料理,这帮子龙族别听唤着威风的狠,其实日子过的还真不咋地。在南歌来之前,这龙还是茹毛饮血,以山果生鲜为食。自从南歌做第一顿饭开始,龙岛上两百号人,再也不愿吃以前吃的东西。可惜南歌就那么一个,不可能供着两百来号大胃王做饭。所以南歌做晚餐的时间,就成了龙岛上的烹饪课,一个个死也不愿意多认识一个字的老龙们,巨人有了心思学做饭,智慧也搭着长了不少,直叫南歌见的叹息,她以前算是什么吃货,瞅瞅这帮子龙,为了吃将那懒病都一并戒了,这才是吃货的真谛! 饭菜摆上桌,也就南歌和萧迟两人一起用午膳,就是包子和丸子也同小龙崽子们一起用。南歌给萧迟夹一筷子小黄鱼,眼看着他皱眉吃下,才奖励似的添了块牛肉进他碗里。“今日身上还有伤么?” 也不怪南歌这么问,萧迟方同神龙过招的时候,身上可是没一块儿好肉的。南歌见了都心疼的都掉眼泪儿了。好在魔族的恢复力强悍的惊人,加之南歌配的药变态。第二天萧迟又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送死,这般不要命的练习法下来,的确是学到不少东西。所以南歌也不多说什么,只可劲儿的帮着配药,又多备下了好多吃食,就是心疼也只晚上的时候多抱抱他,安心罢了。 见萧迟今日身上就几处淤青,心智萧迟又有进步了。嘴角不禁轻轻勾着,心上高兴,一并将今天的事情同他说了“今天最后一头小龙也要孵出来了,等这只小龙懂事些,咱们就能加快进度,说不得还能提前赶回去……” 萧迟也一点头,就着一天的事情细细说,想到这几天的日子,南歌也不免叹息一声,再一想到,那百来号追着她叫阿娘的小龙崽子,南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龙族是没有女娃娃的,到繁育的季节他们便会出门找适合的雌**往,这些雌性可以来自不同的种族,等确认人家一怀孕,这帮子色龙们就拍拍屁股走人。小龙一出生就会有神龙去给他们带回来,神奇的是,那么多种族混血,但小龙们还是最纯正的龙族血脉。 小龙们是一出生就没阿娘的,甚至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也就莫怪见了包子冲南歌撒娇唤阿娘后。那百来只龙崽子会死赖着南歌不放唤阿娘了,倒是南歌,白得了百来个儿子。现在她还认不全,只一想起那帮子皮猴儿会下意识的按脑袋,啧,她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珍珠 当到秋季了,偏龙岛还是郁郁葱葱的一片,丝毫不见惨败的影子。恍惚听那些小龙崽子们提过,龙岛一年四季都是这气候,只隔个十来天会下一场雨,一下顶多下一两个时辰,给地上浇的透透的又能开了晴。 南歌对这气候无甚感觉,就是不耐热,饭吃的少了些。只苦了萧迟,他比南歌还要烦躁夏天,又极厌恶身上有汗气,一天的非要洗上好几个澡才算罢。连睡觉都要光着膀子,稍稍出些汗,又醒了,翻身爬起来就去冲上几回水,也难为他不嫌麻烦。 这龙岛上除了热些,倒真没什么值得讨厌的地方,相反的南歌还挺喜欢这样单纯的生活。每天教教孩子功课,做饭,缝补衣裳,看着萧迟练武,有时候带着孩子们去海边儿溜几圈儿,看看海,听听海鸥的欢歌。这样的与世无争,悠闲平淡的生活可是南歌一直向往的。若不是龙岛外还有南歌要牵挂的人,南歌真一辈子住在这儿都愿意。 当然这个愿意里,并没有包括萧迟。这个男子有野心,也有能力,更有足够的条件。尽管萧迟不多说,但就是现在的环境他也丝毫不减松懈,日日同龙族的人比试,绝不放过一些强大的机会。他……就是属于天空的苍鹰,注定是翱翔在时间的至高处,睥睨着世间万物…… 叹息一声,南歌也分不清是为萧迟骄傲多些,还是为心口那意思滞涩多些 。不过南歌自来不是那伤春悲秋的人,两人现在很幸福,那就没有什么还在意的。她现在当多捡些贝壳才是,她可是说好要做一个贝壳风铃和一个贝壳帘子的。 “阿娘,这个好看~”敖泽手上举着一个粉白的,有不规则粉色纹路的小贝壳,摇摇晃晃的垫着脚尖,叫南歌看。 南歌眼儿微弯着,很是郑重的接过小贝壳儿,认真打量几眼,又弯腰亲亲他小肉脸颊“恩,小泽真乖。这个很漂亮~” 敖泽肉呼呼的小脚丫子,搓搓沙地,回亲了南歌一下后,又飞快的低头,捂着通红的小脸儿跑开了。 龙岛上百来个孩子。就属这五个最黏糊南歌。南歌在哪儿,就准能够瞧见他们的影子。若不是惧于萧迟的威慑,只怕是南歌洗澡睡觉。也要拽着南歌的袖子,同小尾巴一样跟在南歌身边。 收起刚得的小贝壳,南歌又朝着他们那方向走近几步,要时时能看见他们。 几个孩子在她跟前是乖顺的跟个雏鸟儿一样。透亮的眼珠子时时随着她打转。但闹腾起来,绝对不比那百来个小子的威力小。这海边可是时时有海兽经过的,还是别叫他们祸害人家。 “阿娘~,这里有大的~”远远就见敖云捧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叫南歌过去。说起这五个小的,也就属敖云最实惠儿,什么都喜欢大个儿的。也不管是不实际,就是南歌想串贝壳帘子,敖云也捡着能装下半个他的贝壳儿串,南歌说了多少次都没管用,每次都傻呵呵笑着,嚷嚷“大的好。大得好。”只要个头大,连好不好看都不却管。 这次算是敖云找见的最大的贝壳,够到他下巴那么长。她张开双臂都未能及得上人家那么宽,也就能捡个侧边勉勉强强抱住。贝壳上,沾了不少泥尘,这下子全糊在敖云衣服上,那家伙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很是自得的呵呵傻笑着,等南歌表扬。 南歌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快松开,当心一副脏了,还有,我不是说过不可以去海里的吗?你怎么不听话?!” 敖云被训了也不以为意,呵呵憨笑着,抱住手上的蚌壳往岸边走“阿娘,大的,这个最大 !” 瞧着几乎湿透的衣裳,南歌扶额,也知道这孩子是丢不开了,直叫快些上岸,别一道浪过来给他冲走了! 那大贝壳,南歌拿着都有些吃力,且贝壳上腻呼呼的全是淤泥,跐溜一下又滑会了水里。 叹息一声,南歌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找着,又怎么抱回来的,见他那眼巴巴的样子,南歌无奈的提着裙子去捡,顺道儿给上边儿的泥尘也洗了。 贝壳洗干净了也丑的很,乌突突的颜色,形状也是歪七八扭的,除了大着一点,还真没什么可取的地方,不过,抱着贝壳才发现,这大贝壳还有生机,估计是在哪儿清清静静过着小日子,被敖云给巴拉出来了 贝壳感觉到可亲的气息,立马收起方才的畏惧,哼哼唧唧的朝南歌诉苦。可惜贝壳的灵识极有限,反反复复也不过哼唧几声难受,哪儿难受,怎么难受都没说。 五个小家伙围着跟前的大贝壳干瞪眼儿,也不知南歌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见南歌比着眼睛,双眸微闭着,细嫩的手指一下下抚在贝克上,像是在安抚什么。 好容易待贝克儿冷静些,南歌敲敲贝壳面儿,柔声问道:“你哪儿难受?” 贝壳含含糊糊的几句,也没能说的清,大贝壳一着急,克拉一下子给贝壳儿开开了!软呼呼的贝肉上,一颗拇指大小,溜圆溜圆的黑珍珠,静静躺在上边儿。南歌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轻轻挨在珍珠上,问道“这儿难受!” 贝壳儿的欢呼一声,反复念叨着,“还有,还有”南歌仔细找了找,除了最打眼的那一个大珍珠,边上还有那么几颗小的,有的,就小指间那么大,有的跟胡椒末儿似的,南歌还可以寻了个精巧的小盒子,给那些珍珠都收捡起来。连着捡了五个大小不等的黑珍珠,大贝壳才舒服的叹息一声,合上贝壳,满是感激的冲南歌撒娇。 拍拍它身上,南歌还洒了好些生之力算是补偿,捡了个水深的位置一送,南歌才提着裙摆回岸上。 几个小的对珍珠都没什么兴趣。嫌弃他黑乎乎的不好看,连最不挑长相的敖云也觉得人家个头儿太小了。天知道那个头儿在珍珠里边儿算是不错的了,何况还是难得的黑珍珠 ! 五个小家伙见南歌那么宝贝那些下珠子,也不听南歌劝,噗通噗通跟下锅的饺子一样钻进水里,不一会儿就抱了好些类似的大贝壳儿回来。 南歌无言,但看着孩子们眨巴着眼睛,满是期待的样子,又一个个给贝壳“看病”。占便宜的人是她!也不知那几个小的哪里找的那么些贝壳。对不是所有的贝壳都会出珍珠,但收获还是相当丰富的。一个时辰不到,南歌就收了整整一匣子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珍珠。 小家伙们得了趣儿,赖在那儿不愿走,且找的贝壳儿也越来越大。这几个猴精儿可早摸清了。贝壳儿越大,越丑,珍珠就越多。个头就越发的可观了。 天边都洒了一层胭脂,映衬着海水暗沉沉的泛出一层蓝黑,那几个小家伙还乐此不疲的水里扑腾着。忽听得敖云欢呼一声“大的,大的。这里有大的,来帮忙~” 另两个得闲的也忙随过去。南歌水性不好,就只能在岸边站着,看着那几个小胖身影在水中载浮载。若不是知道神龙一族在水里比岸上还自如些,怕她此刻早担心的跳脚了! 合着三人之力,才算给那个大贝壳挪到了浅水处,瞅瞅那贝壳身形,连南歌都被唬的一跳。怕她横躺了也未必有人家那么高吧? “你是小南歌么?” 南歌意外的看了贝壳一眼,探手为它清洗着表面的泥尘“你能和说话?” “呵呵,是呢,我也活了不少岁数了。若是话都说不全,也不能当的起那声老祖宗喽!” “那您来是……”南歌可不信这样王者的角色,会轻易叫那几个家伙找见。 “我听说小南歌在这儿给人瞧病。这不就过来看看么?我这算是顽疾了,每天都能折磨我一回。你帮我瞧好了,我也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南歌面上一红,语调之间多了几分忸怩“咳咳,其实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贝壳混不在意的笑笑,声音就如珍珠一般温文润润的滑进耳里“谁又占便宜,谁又吃亏?于你们来说是了不得东西,与我们来说便是顽疾,是时时折磨着我们。” 南歌点头,也是这么个道理,好与坏都是因人而言 。又哪样是绝对的? 等贝壳儿翻开,南歌才算知道,这贝类之王为什么巴巴跑这里来,感情还是个高危病患,就那一堆堆的珠子,也不知要受多少罪才现今这规模!! 南歌重新找了个匣子,前后拿了二十来颗珍珠。那珍珠大小颜色都不相同,唯独其中的三颗最是打眼。那三颗珍珠顶多丹药大小,却意外的剔透,晶莹温润的恍若美玉琢成,又附带了珍珠的彩光。南歌打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很,还特意鉴定了一下。 “避水珠,贝王蕴养最久的珍珠,食之可在水下生活,不受阻碍!” 南歌手上一抖,还真没想到自己找见了这样的宝贝。也只得感叹一声,造化如此了。如不是南歌心血**要做贝壳风铃,和帘子。如不是敖云非大个儿的不挑,她还真遇不上这样的好事儿不是么? “这次我的便宜可是捡大发了~” 贝壳低沉沉的一笑,意味不明道:“那又如何,与我来说,与洪水猛兽无意,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想要的不见得能得到,你看来避之唯恐不及的,说不得人就渴盼了许久,谁也说不得自己能完满无憾,只要现今和和乐乐又理那些做什么?!” 看着眼前舒服的直哼歌儿的贝壳,南歌浅浅一笑,挥手见洒下了好些生之力,银蓝的光辉柔柔洒下。微暗的海边儿,这银蓝的星斑若可比焰火还要绚烂更多了几分灵动在。几个小家伙拍拍手,眉开眼笑的的嚷嚷着:“漂亮,漂亮,阿娘还要!” 南歌心情极好,索性一挥手,天空木然下起一阵酥雨,银蓝色的光电柔柔洒着,像是谁给天上的星星摘了下来。 “阿璃……” 南歌转身,呼的灿然一笑提着裙摆小跑至萧迟跟前,紧紧圈在他劲瘦的腰间。这倒是南歌头一遭在人前同萧迟那般亲昵。只此情,此景,就是叫她忍不住想抱抱这个男子。 他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她是安乐于枝桠间的雀鸟,但那又如何?就像是贝壳说的,只要现今和乐又在乎那些做什么?只要雄鹰翱翔之后,能记得回到枝桠间陪伴待他雀鸟便够了,不是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想同他一样痛着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哦~ ———————————————— 龙岛的夜极静,连虫鸣鸟啼都不可闻,偶尔能听见浪花冲在海岸上的沙沙声,等传到南歌居住的洞穴也就剩需凝神细听的声响了。因龙岛上多是晴天,连夜空都半片云彩也无,星子洒在上面,就像是谁打翻了珍珠匣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南歌爱极了这样的星空,只因没了云彩,昼夜温差就大了,从外面晃一圈儿回来就能占一身的露气。所以萧迟晚上不许她乱窜,就是看书,也叫南歌在他抬眼能看见的位置,就差没那根绳子拴起来。 南歌和萧迟居中的洞穴还是仔细收拾了一番的,洞口摆上阵法,添了门不说,正对着洞口的位置,还用一架苏绣山水屏风隔开了,屏风前边摆的是餐桌椅,橱柜之类。屏风后则是酸枝木云雕的拨步床,床边上榻子,书桌,妆台,架子一样不少,若不是两边都是打磨的光溜溜的石壁,这还真同他们勿离的屋子没什么区别。 收拾好碗盘回来,萧迟又斜躺在榻子上翻书,烛光凑的极近背光的侧颜就成了昏黑的一片,看着像皮影戏。 南歌斜看她一眼,揭开帘子,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拿了个药箱,见萧迟还捧着书,走近几步,“嗑”一声将要箱子搁在萧迟身边的小几上,顺势坐在萧迟边上的竹榻上。 萧迟眼睫微扇,紫色的双眸定在跟前气鼓鼓的脸颊上,一抹悦色急闪而过。撑着着手起身,没系带子的衣裳跟着扇开。结实的肌理时隐时现,是有几分惑人的味道,只上头大片的青紫有些个吓人。 南歌横了萧迟一眼,哼的扭身,全当没瞧见那些伤,探手抓了本琴谱翻着。晚风吹动了悬在门口的贝壳风铃,叮叮当当的响着,还伴着蜡烛爆开的声音,一时间,山洞里极静。 南歌翻上几页书。也不知看进去多少,见身后还没动静,耐不住偷偷偏头一看,恰恰好就对上那双深沉的紫眸,偶还有戏谑之色一闪而过 。 南歌面上不由一烧。啪的给书本合上,起身就要往**走。不妨被身后多出的手一拽,结结实实给她拽进了怀里。南歌心头有气。转又想起某人胸前的上,急忙撑着肩膀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手轻轻压住了。“你的伤!“ “无碍!”低沉的一句,就顺着震颤的胸膛钻进耳里。南歌蹙眉,拍开腰间的手臂。撩了衣衫细细查看。就是方才怎么别扭,一见着青青紫紫那么几大片也还是心疼。嘴上鼓鼓囔囔一句“下手也没个轻重。”就越过萧迟的肩,够了桌上的药箱子,翻出瓶瓶罐罐来给他上药。 “你下次自己再不留心,我也不想管你的!” 南歌翘着嘴,手上力道却轻。萧迟眼角一弯,狠狠揽着南歌往怀里按了按,气的南歌狠狠拍了他肩膀几下“身上还有伤呢!” 萧迟依言松开手臂,直看着眼前蹙眉为他擦药的女子,心里涨的满满。未合了眼帘。手指穿插在她如缎的发丝上,指尖时时流过的腻滑勾的他一在流连于此。 “今日去了哪里?” 擦药的手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跟着起身要拿东西,被腰上的手臂按住。才记得药还没擦完。微吐了舌头,又取了些药油轻轻给他揉“给孩子们上了课就去海边玩儿,等等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准能喜欢上!” 想起方得到的宝贝,南歌眉眼弯弯如新月,连方才的别扭也忘了个干净,倒是寻常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萧迟眼底具是柔色,低低应了一声,手指绕着她的发尾转圈儿“叶家放了消息。” 南歌听的一愣,抬头看着一脸懒散的萧迟,也不知这人为什么同他说这些,“然后呢?” 抓住她满是药味的肉爪子,撑做起身,一手勾着南歌下巴“他们会虚妄沼泽?” “哦,你安排好了么?”南歌对这些不甚在意,只十分不喜萧迟搁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偏头躲开,撩起他肩上微湿的发丝,看他颈后。 捏紧两指,像是要留住手上那一层滑腻,萧迟又合下眼帘,退了一半上杉趴躺在椅子上 。“你无需理会他们!” 南歌低低“恩”了一声,半跪起身,一并将带些水汽的青丝全搭在他左肩上,翻开衣衫看他背后、好在背后比前胸好些,虽有淤青但也不算是多恐怖。 到了药油在手上化开,又覆上淤青轻轻揉按着“这次你怎么想着同我说这些,他们叶家我是腻味的厉害,别来恶心我就行。” 像是想起了什么,萧迟眼底划过一分厉色,转瞬又被垂下的眼帘遮掩了。全心感受着被上不轻不重的力道“以后就不用见了……” 南歌偏头看着趴在榻子,分辨不清是何种神情的萧迟。心上莫名的很,只这人都说了她应下就是,对那些,她历来是不愿多费心思的。 她是敷衍了事,全没将这些记在心上。却不知她上次进院前,看着萧迟的眼神早被人牢牢记在心上。也不知叫这个冷傲至此的男子主动开口说下这些话是有多难!! 看着上身是没什么伤处,南歌起身收拾一遍的药箱子,还搁回了了床头柜里。 “怎么不把衣裳系上,这样衣衫不整的难看死了~” 萧迟斜睇了她一眼,稍拢了两边的衣襟,又拿起书继续看。南歌叹息,也知道这人不耐热,愿意巴着件衣裳已经是不忍看她别扭,遂也没多说,出去端盆水,给手上的药味儿洗净了,才兴冲冲,端着个盒子递到萧迟跟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 萧迟撑坐起身,捻了一颗珠子随意在之间把玩着“避水珠?怎么得的。” 南歌面现得色,一并给今天帮贝壳治病。实则是捞珍珠的事情一并给萧迟说了。薄薄的嘴唇轻勾了一下,探手给叽叽喳喳说的极欢实的女子拢进怀中,尖尖的下巴就搁在她肩膀上,绕过她腰肢给珠子放进她手心里。 南歌满心欢喜的握住珠子,偏头看肩上的俊颜“你要不要现在吃上一颗?” 对上她忽闪忽闪满是期待之色的猫眼儿,握住她捏了避水珠的手,连手指带珠子一并送进嘴里,吞下了珠子,还不忘轻轻吮几下柔嫩软腻的指尖 。 南歌面上一红,全没了今下午的胆色。又紧张的盯着萧迟的表情。眼睛都不错一下“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萧迟斜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无甚感觉……” 嘟了嘴,南歌不满意的拍在萧迟肩膀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要捻着珠子吃下去。却被萧迟拉住了手。不叫嘴里送。 “干嘛不让我吃?” 萧迟不乏,薄薄的嘴唇微抿着,额际已经见了汗。眼看着脸上的血色退去,南歌心口一揪,揽着萧迟的肩膀,满目尽是惶急之色“你怎么了?是哪里难受么?” “无碍!” 南歌蹙眉看着他血色尽退的俊颜。这像是无碍的样子么?眼看着汗水滴滴的大大比雨水还下的勤快些。揽着她的手臂都松了几分,身子一倒。南歌也随着斜躺在榻子上,由他枕着她的腿。 一时间室内静的厉害,独新穿的贝壳风铃叮叮咚咚响,并着萧迟克制的粗喘。南歌惶急的按住她脉搏探看,那脉息不见错处,反是较常人还稳健些,这会子她想插手,也不知该从做起。 由萧迟在她腿上躺着,南歌一遍遍给他擦着汗。不知过去了多久,南歌手心已经腻呼呼冒一层的冷汗。嘴唇已被咬的有些发白。等萧迟呼吸平稳的时候。他人就跟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头发尖儿都湿的透透。 “你……怎么样?”绵软的嗓音难得带了丝微哑,南歌低头抱着萧迟的脑袋。双眸不错的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炙热湿润的大手轻轻裹住南歌攥成一团的小胖爪子。翻开,拇指一遍遍摩挲着,柔嫩掌心上若月牙一样的红痕。转手抚上那柔嫩的嘴唇。痛的面色发白都不见蹙眉的男人,此刻却微抿了嘴唇,眼底尽是不悦之色。 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南歌缩手,擦着他脑门上的汗。 “你用不用去洗洗……”此时他全身湿透,不去洗洗他准又睡不下了。 萧迟颔首,才要扶他起身,被萧迟横手挡开,一并给边上装着珍珠的盒子也拿走了 。 “等我回来。” “恩……”南歌闷闷的应一声,又要攥拳头,但一见萧迟的横过来的目光,下意识松开。只坐在榻子上,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发愣。 听见开门声,南歌立刻抬起头,急着看他如何。 萧迟进门就见南歌还是他出门前的姿势坐着,猫眼儿眼巴巴望着他,那小模样儿,就跟个做错事的小猫儿一般,别提多可人。 萧迟眼底滑过一抹愉悦,却不动声色的坐到南歌身边,揽过她腰肢。鼻尖轻触着如玉的脖颈。南歌微颤着缩了缩脖子,转身半跪着,捧着他脸颊,“怎么样,还难受么?” 手搭上南歌手背,眼帘微垂,略一使劲,热热的气息全裴喷洒在南歌脸颊上。南歌面上一红,偏头撅着嘴,要下榻子“你都还有心思同我闹,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萧迟看着气呼呼的走去床边的背影,眼角微弯了弯,起身疾走几步,打横了抱起南歌,轻放在**“怕疼吗?” 南歌侧身躺在一边不想理他,听那么一问,又忍不住转身,猫眼儿眨巴眨巴的看着萧迟“服下避水珠很疼么?” “与我还好!” 南歌听的一缩肩,才三分的忐忑,一下子涨到了七分。这男人的耐力她是见识过的,他认为还好的,她只怕是要痛的在地上打滚了!犹豫一阵,南歌还是抬手,摸摸他湿气未干的脸颊“那我想试试!“ 她就想试试,为了能在水下来去自如,也为了同跟前的男子体会同样的痛楚。只想到方才萧迟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之色,南歌气哼哼的,啊呜一口咬在萧迟脖子上,紧紧揪着萧迟的衣裳,下了死力气。 萧迟撩起肩上的发丝,极配合的侧身揽着她,好叫她咬个痛快,淡紫色的眼眸微眯着,却不似疼的,分明有些些的愉悦,并着跳跃的火焰在里头。 只怕就南歌会以为,她小猫儿似的牙口能叫人多疼。却不知那麻酥酥,温热热的嘴唇贴咬在脖子上的感觉,不比南歌主动的亲吻差多少~(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鲛人 第二更~ —————— 那颗避水南歌还是吃了,就在萧迟服下避水珠的第二个晚上。只那娇气包可不是像萧迟那样,眼睛一闭洗个澡就完事儿了。一疼起来,她也不叫嚷,粉嫩嫩的嘴唇紧咬着,琥珀色的双眸上沾染了一层雾气,晶莹的泪珠儿,像是下一刻就要掉出眼眶。偏忍下。跟个受了委屈的猫儿似的,呜呜咽咽的缩在萧迟怀里,揪着他衣领不放,那小模样,别说有多可怜,又有多可人疼的。 萧迟就紧搂着她,一堆浓眉在眉心上结了个疙瘩,全身僵着,极笨拙的拍着南歌,薄薄的嘴唇抿的死紧,舌尖翻来覆去也就能吐出个“一下就好!”再没了什么新意的东西。 也好在包子和丸子还有那帮小鬼头没有同南歌一块儿住。等他们瞧见南歌这样子,那萧迟要哄的就不止南歌一个了! 难受也只难受那么一刻,出了一身汗,南歌也算缓过劲儿了,可怜萧迟也带着跟水里捞起来了似的 。只这苦吃的也算值得,洗澡的时候,南歌可以整个人都埋进水里,那水就跟空气一样贴服又清透,她的毛孔就是一个个鼻腔,能在时下自由的呼吸。这也莫怪萧迟愿意叫南歌痛上一回。 南歌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睡一个晚上,全忘了昨晚遭了什么罪,又欢欢喜喜的去给那帮小崽子们上课去了。就留身后萧迟冷哼了一声,随手给大早上特意摘的果子顺手扔进橱柜里。话说南歌可是最喜欢吃龙岛上带着露珠的红果儿~,原萧迟是看她昨晚可怜的厉害,心疼了。熬了半宿没睡,赶太阳升起来之前摘来了。就是想哄哄那受了疼的小猫儿,只现在……咳,怕是要哄的另有其人了。 *** 早上上的是《论语》,龙崽子们起步晚,字还不会写,南歌上课的时间也不敢太长,讲过一两篇就叫他们抄课本,顺带的练字。 那帮孩子闹起来会叫人恨的咬牙切齿,但学习倒是分外的认真。日头渐高。就是有篷子遮阳,消不去热。一帮孩子小脸儿紧板着,歪歪扭扭画着新学的字,就是汗水顺着脸颊躺下来也不自知。就是树上的蝉都耐不住热,知了知了的叫唤起来了。他们都不见一丝的松动。 南歌欣慰的笑笑,侧躺在榻子上,摆弄新得的珍珠。明思和圆圆他们都喜欢这些东西。虽然自她们拜师后,好东西也没见短过,但这样圆润饱满的还是不多,且多数还是异彩呢。想他们见了定是高兴。 圆溜溜的珠子在指尖翻滚,南歌正凝神想着要给珍珠做成什么样式的首饰。边上就传来一阵轻响。南歌抬头,敖云就端着一叠纸,站在她跟前,见南歌看过来,肉呼呼的小脸儿“腾”的一红,抬起纸张给脸遮了一半,留一双水蒙蒙的金色眼睛围着南歌转。 南歌心上好笑,随手给珍珠搁在匣子里,招手叫敖云过去“怎么不好好儿练字?“ 敖云迈着小短腿儿跑到南歌身边,一把扑进那个怀里“阿娘~” 南歌揪揪他头顶上的小辫儿。接过他攥的紧紧的纸张。这敖云就是个拗的,东西喜欢往大了选不说,写字也写的跟海碗似的。反正怎么大了怎么来。南歌好气又好笑的拍拍他小屁屁,倒是没有可以纠正。字往大了写最能练功底,只南歌擅长的是小楷。这大字包子拿手的,就招呼了包子过来帮着教 。 自来了龙岛,包子倒是眼看着成长了不少,虽五官还是一团的孩子气,却也有了些长老的架势。现他穿的一身草绿的长衫,云纹束带,头上梳的是童子髻。他抱着敖云站在桌案前,手把手教着敖云写字。 “这样写可是明白了?”包子声音脆生生的,却被他刻意压低了,听着怪异的很。敖云板着小胖脸儿,极认真的再重复一遍,煞有介事点点头道:“谢谢敖包子长老。敖云明白了!” 南歌一听敖云口中的称呼,手上一抖,珍珠咕噜一下子滚在了地上。这包子一回龙岛就要冠敖这个姓氏上族谱。那是南歌极庆幸那时候没跟萧迟赌气,直接给孩子取名叫冬瓜汤,排骨汤什么的,不然,包子现在就是一桌菜,敖冬瓜汤,敖排骨汤……这敖包子……咳,勉强能用……吧? 敖云捡起鞋边上行的珍珠,垫着脚尖递给南歌,眼睛忽闪忽闪的问道:“阿娘喜欢珠子?” 南歌含笑接下“是啊,这些珠子很漂亮,阿娘当然喜欢~” 敖云嫌弃的看了珍珠一眼,撇撇嘴,揽着南歌胳膊,“太小了~,大的,阿娘拿大的……” “饿……” “敖云,你还在上课……”包子淡淡一句插进来,顺势坐在南歌身边,恰好给敖云隔开。南歌见他那别别扭扭的包子脸儿,扑哧一笑,捏捏他脸颊,转头冲敖云道:“快去练字吧,下课再来找阿娘说话。” 敖云撅着嘴,水汪汪的来回了包子和南歌好几眼,才丧气的垂下脑袋,摇摇晃晃的回去练字。见敖云走开,包子“哼”的一声,赖皮的缩进南歌怀里。南歌拍拍他脑袋,打趣“这么大了还找阿娘撒娇,咱们的包子可是小长老了哦~” 包子别扭的又往南歌怀里缩了缩,哼哼唧唧道:“阿娘是我的,阿爹也是我的,谁叫他们乱叫的!” 南歌扑哧一乐,宠溺的拧拧他鼻尖“你哦~” *** 一到下课,百来个龙崽子就跟出笼的兔子一样,叫一声阿娘下午见,就蹭蹭蹭几下窜进树丛没影儿了,只寻常最黏糊南歌的那五个拍拍站在南歌跟前,睁着水亮的金色眼瞳,嫩生生唤一句“阿娘~” 南歌呵呵笑着应下,就包子极别扭的偏头哼一声 。 “阿娘喜欢这些珠珠么?他们不都亮诶!” 对于龙族对亮晶晶事物的执着。南歌也表示无奈,只摸摸那几个小的脑袋,道:“但他们很漂亮,阿娘喜欢他们.” 五个小家伙,及困惑的瞪着珍珠看了好久,还是没觉得珍珠有多漂亮,反是以一种极为同情的目光看着南歌,嘀嘀咕咕咬了一阵耳朵,也不知说到了设么,几个小的具是眼睛一亮。满脸骄傲道:“阿娘要是喜欢,我知道哪里还有好多好多,阿娘跟我们走吧~。” “不用,阿娘有些就够了!“ 几个小的不理南歌的绝句,小脸儿红扑扑的揪着南歌袖子。拽着要往外走,“来嘛来嘛,真的好多漂亮的珠珠。阿娘你去看看嘛~” 南歌拗不过,想几个小的都知道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跟着他们一道儿走。包子不放心。也跟着南歌一块儿去了。 出乎南歌意料的是那地方是在偏僻的很,歪七八柺。坑坑洼洼不说,还处处长着青苔,南歌和包子都忍不住蹙眉。几次想回去,都被五个小包子拉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几个人好容易才翻进这个山洞,才进山洞,周身的暑气顿时消散一空,一丝丝的凉意从四周透过来,算的上是避暑的胜地。山洞里极黑,阳光才在洞口浅浅一层,再往里些就没了踪迹。隐隐能看见洞里的轮廓。滴滴答答的水声时有传来,给山洞添了几分阴森的味道。南歌想起了以前的恐怖片,觉得头顶上随时能飞出一帮乌压压的蝙蝠。缠上他们,给她们的血液吸个精光! 几个小的比南歌还自在许多。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荔枝大小的球球,正散发着耀白的光。南歌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大概看清了洞里是什么样子。 这山洞也不大,顶多百来坪的居室。四壁溜溜的,只有中间有个岩柱正滴着水,最后落在珠子下边的水潭里。 几个小的冲南歌猛的招手,转身就化成一条小龙偏“噗通”一声钻进了水里。南歌原想叫他们回去,见几个小的都跳了,她也只得跟着下去,后面还有不清不愿随着进水里的包子 。 这一处的海水还有些凉,南歌入水的时候还哆嗦了一下子,才适应。四周也都是黑乎乎的,如果不是有那颗能发光的珠子,南歌怕是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了。 几个小的见南歌下水都极兴奋,小尾巴欢实的扭摆着,直引了能往前游,南歌想说些什么,一张嘴,苦咸的海水就咕隆灌进她嘴里,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那几个的尾巴可劲儿划拉开四肢朝前走。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只能从四周墨汁似的纯黑,到现在深蓝的海水来判断大概游到哪个位置,包子始终紧随在南歌身边,全身警惕的绷直,稍有些异动就要掰开尾巴,作出下一刻就要出击的样子。 就见一直在前边儿领路的几个小的动作一顿,然后极高兴的游回南歌身边欢实的摇着尾巴。叫南歌跟着他们一块儿过去。南歌心以为是找见他们要去的地方了,也随着游的快上几步,那五个孩子就在不远的一处顿住,跟着欢快的摇动他们肉呼呼的小尾巴,像是欢迎谁的到来。 南歌凝神一看,忽见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子游过来,还不等南歌看清是什么东西。身后的包子“嗷~”的惨叫一声,瑟缩在南歌身后,颤颤巍巍的死死缠住南歌的腰,嘴上语无伦次的喊着“鱼……鱼啊……阿娘……有鱼!” 南歌低着头,正要说话,头上一个空灵飘渺的嗓音就顺着水波过来了“呸!乱讲,你才是鱼呢,本宫可是鲛人族的公主!” 南歌遁着声音望去,便见五个小龙身边袅娜的摇摆着一个上身为人,下身为鱼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儿,几副比新剥壳的荔枝还要鲜嫩些,青碧的眼珠正满是嗔怪的看着缠在南歌腰间的小白龙,虽还一团的稚气却已经有了几分惑人的风情揉在其间。她的头发是极纯粹的黑色,柔柔的似海藻一样蜿蜒在水中,与她金色的鱼尾一齐摇摆着。她上身几乎什么都没穿,就胸前用贝壳罩着平平的两枚樱桃,倒是有些像西方传说中的美人鱼。 南歌心下赞叹一声,微笑的冲那个小鲛人点点头,手上一下一下抚着包子僵直的身躯。自从上次他用尾巴给她钓鱼后,是遇见鱼就怕,也不管那鱼是什么样子,咬不咬人。 低头再瞅瞅,这家伙给尾巴藏的严实着呢,身躯绕着南歌的柳腰盘几个圈儿,尾巴就藏在最里边儿,不叫人瞧见它一丝……(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鲛人国度 龙族多生存在海里,算是海中霸主了,而鲛人是海神的宠儿,两族自然是关系极好的。所以鲛人公主一来,五个小龙崽子就极高兴的扭着尾巴冲表示欢迎,还一并给将他们心爱的阿娘介绍给了鲛人公主认识。 相比起对包子的不客气,鲛人公主对南歌态度好了可不止一半半分,鱼尾巴一扭,凑到南歌到南歌跟前,睁圆了青碧的眼珠极认真的打量她“你……就是小南歌么?” 南歌微笑着点点,想说些什么,一思极那口苦咸的海水,忍下了开口的冲动。只可怜了包子,从鲛人公主靠近就绷直了身子,勒的南歌有些喘不过气儿。 鲛人公主像是看见了什么新鲜的宝贝,尾巴一摇一一摇,绕着南歌转圈儿,直至给南歌全身上下看个透透才满足的,一低头,眼儿好奇的看向南歌腰间的包子,探出尖尖的手指一戳,“嗖”的白色的身影像闪电一样自南歌腰间窜出来,缩在鲛人公主三米远的位置,筛糠似的抖着,浅琥珀色的双瞳惊恐的圆睁,给尾巴严严实实遮在身后 。 鲛人公主被被包子那小模样逗的咯咯咯,笑出声来空灵的嗓音自水波传入人耳中又是一种享受,比人间训练最尽心的歌者还动人些。鲛人公主摇摆几下尾巴,刻意凑游近一米。吓包子一哆嗦,蹭蹭蹭直往后退,尤其是鲛人公主那条鱼尾,只怕狮虎利齿还叫他胆寒些。眼看鲛人公主一步步逼近,包子一着急,往南歌手身后猛窜,一根须子都不想被人瞧见。 “胆小鬼。就知道多在小南歌后面,还真没用。” 包子滑不留手不叫她靠近,这叫海洋的宠儿,鲛人公主有些不悦,双手插腰,摇摆了鱼尾嘴唇撅的老高, 攸关他心头最深的恐惧,包子可不管胆小不胆小的,就算缩南歌身后,打死也不出来了。反正这些“可怕”的鱼只会死咬着他尾巴不放。却不会为难他阿娘,他还是老老实实躲在阿娘身后好了。 都说这样的话了还不见包子出来,鲛人公主也只能撇撇嘴,甩着尾巴凑到南歌边上,小脸儿笑眯眯的。哪里有半点对包子时的凶悍样儿。 “小南歌,小南歌,我知道你。你给贝壳爷爷看了病是么?” 鲛人公主拽着南歌的胳膊,坏心眼的看着南歌身后瑟瑟发抖的包子,心里欢实着,凑的越发的紧了。 南歌说不了话。除了抿着嘴唇笑,也没别的应答方式。鲛人公主瞧着不对。“啪”打一个响指,南歌周边就多了个气泡,给深蓝的海水全隔绝在了气泡之外。 “小南歌你笨笨哦,避水珠可不止叫你在水下正常呼吸这一个功能,不然你在水下都不开口说话了么?” 南歌面色微赧,“我还是头一回下海里,真有许多不知道的地方。” 鲛人公主咯咯咯笑着,觉得南歌傻乎乎的可爱,遂极细心个给避水珠的用法全说了一遍,又“啵”的戳破那层薄膜。拉着南歌往前游,还不忘坏心的用鱼尾巴往包子身上扇,每次看见包子那惊恐的样子就咯咯咯笑的极欢实。 南歌对这个调皮的小公主也很无奈。不过阻止的意思。包子是大海的王者神龙一族,多是见着鱼就缩成一团可怎么好?不是不能叫包子有弱点 。但他的弱点,绝对不能那么明显又那么致命! “小南歌,你要不要去我们家玩儿?哪里有我的阿爹阿娘,和叔叔伯伯,若你去看他们他妈呢一定会很高兴的~。” 南歌由鲛人公主牵着往前游,还不忘时时观察身后精神恹恹的包子“你家在哪?若是太远了我们下次再去拜访可好?,不然龙岛上的长辈会担心。” 鲛人公主不在意的挥挥手,倒游着牵过南歌的双手,不时冲不远处惊弓之鸟似的包子挤眉弄眼,“没关系,小敖云他们不是要带你去找珠子么?那些就在我们家附近,不远的~” 不等南歌再说什么,鲛人小公主的尾巴一扇,哗哗搅动着海水,若离弦的箭一样飞奔。那五只小家伙也是闹惯了,可劲儿摇摆着尾巴跟着鲛人公主翻起的水泡去了,包子跟在后边儿一咬牙,也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却不知,他的悲剧刚刚开始…… 海水的颜色渐浅,退去那层阴暗的深蓝,换上了晴空一样清透的颜色。阳光从海面上洒下来,却早退去了那分灼热。南歌睁圆了一双猫眼儿,眼神不错的看着脚下一丛丛绚丽的珊瑚,细腻的白沙,和众珊瑚丛中悠然穿梭的鱼儿。 从进入这片海域开始,包子就缩小了身形,牢牢缠在南歌头发上,远远看着像是一条白色的发绳。 鲛人公主瞪他一眼,有些乐意自己的乐趣给这样轻易的没收了,所以从包子缠上南歌头发开始就撅着嘴,直到看见那不远处幽蓝的弧形顶棚才笑开来,欢欢喜喜的拽着南歌往拿出奔。 “阿爹,阿娘~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南歌面上微红的由鲛人公主拽着往里走,这只能出现在童话世界的神奇国度叫南歌应接不暇。 鲛人的国度说是国度,其实就是个稍大些的村落。南歌隐晦的打量了居住在其中的鲛人几眼,真心觉得,他们就跟童话中的美人鱼。他们住的屋子不算高,或是幽蓝色,或是雪白色,像海水和白沙一样,从上看,若不仔细,还以为这只是片普通不过的海域。 鲛人是海的宠儿,就如灵族是天地的宠儿一般。在生活是极尽精致舒适,就是被誉为海中王者的龙族,也只是刨个坑儿,能窝着睡觉就成 。 哪像是鲛人族,细腻温润若白玉雕琢的墙壁,各色水晶做的窗户,有些人还心血**的在窗前挂一排珊瑚或贝壳帘子之类的小挂饰。最意思的是。他们还会圈出一小片地儿来当院子。就像人们栽花种草一样,他们院子里种了好些珊瑚树,不时有鱼儿在其间穿梭着,乖顺的跟家养的宠物。而那些看着年老的鲛人就会拿一把玉石,水晶雕琢的椅子,翻着肚皮悠悠闲闲的躺在院子里。像只晒着太阳的花猫儿。南歌看着觉得有趣,还饶有兴味的想着这里能不能晒见太阳。 鲛人公主是叫人中最小的孩子,鲛人们都宠溺着她,就如那些npc溺爱南歌一样,一见鲛人公主游玩回来。都高兴的游过来同鲛人公主打招呼“沫沫回来了,出去玩儿的高兴么?” “沫沫,吃过东西了么?今天姨家新种的海藻刚能吃,很鲜嫩呢,要不要来尝尝?” 这时候沫沫一反包子跟前的骄横样儿。若普通的小女儿一般甜甜的腻在鲛人们怀里撒娇。那五个小家伙常来玩儿。在这儿人气也极好,且他们跟着南歌久了,被南歌逗的嘴巴甜着呢。一个个小脸儿红扑扑的,用嫩生生的嗓音一口一个姨姨,一口一个叔叔。腻腻呼呼的唤的人心口都能滴下甜汁。哄的那些鲛人眉开眼笑,直拽着南歌问“小南歌。你家儿子生的真好,前段时间来。还调皮着呢,现在怎么可人成这样,都恨不得爱进心坎儿里!” 听了这话,南歌不争气的脸红了。心道:难道她看起来那么像母猪?一口气生五个一边儿大的小萝卜头么? 她自然是不知道,鲛人族是由雄鲛人来孕育子嗣,因为雌鲛人没有足够强壮的体魄来提供胎儿所需要的能量。 南歌无语凝噎了一阵,而她家正牌儿子却还在她脑袋上缩着的紧紧的,甚至比方才卷的更扎实了几分,揪的南歌头皮疼。呜呜呜……好多鱼,到处都是鱼。呜呜呜,哥哥,阿爹你在哪儿。包子好害怕啊~~~~~~ 因为南歌给贝壳“治病”的关系,南歌在海里的名声极好。而且灵族可是天地的宠儿。海洋自然涵盖在天地之间,对南歌还能怎么样?宠着呗,平日怎么充沫沫,现在怎么宠南歌! 鲛人一族,有点类似海洋总贵族的味道,一言一行都极优雅,纤腰一扭,鱼尾轻摆,就是那行鲛人也能魅惑的你挪不开眼,不过鲛人脾性极为温和,倒是和那身惑人的气质多了些出入。 南歌目不转睛的而看着这些主神造物的杰作,由他们拽进了村中心最大的那间屋子,听说这事鲛人国王和往后住的地方 。只看起来来也不过比别处大了一些…… 鲛人虽然生活在海里,房屋却有一层隔膜儿,给海水隔绝在外,南歌一进屋,海水自然退去,湿透的衣衫无比服帖的黏在南歌身上,曲线那个毕露…… 别说是南歌,在场好些个男鲛人都红了脸,含羞带怯的微垂着头,露出一对粉红色的耳朵。叫南歌见的更不好意思了。 这鲛人族的雌鲛人可是极少的,早默认了一妻多夫制的。只饶是如此,还有好男鲛人是单身,尤其那几个刚成年的,还未怎么同女孩儿接触过,明明瞧的挪不开眼儿了,从小恪守的礼仪还是不容许他们直勾勾盯着人家看。 咳咳干咳的几声,南歌正想问哪里方便她换衣裳,一个声了跳蓝色鱼尾,面容清秀的男鲛人甩着尾巴“呼”的一晃游出去了,那着急忙慌的,都忘了要给国王行礼告退。 沫沫扑哧一笑,其他鲛人也忍不住,掩着嘴唇轻笑着,南歌不自在的揪着泛出一条毯子匆匆披上。不等南歌开口说上一句,那条篮尾鲛人又急匆匆的回来了。手上正捧着一身海蓝色的衣裙,质料犹如阳光下的海水一样温润清透,就柔柔躺在鲛人手上,像下一刻就能流泻而出。 “这……是给我的么?”南歌不确定的看着递到跟前的衣服,指了自己多问一句。 鲛人面上一红,双手捧着衣衫举在眉前,尖尖的下巴低垂,但南歌还是能看清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女孩儿都是爱美的,这样特别质料的衣衫,南歌自然喜欢的很,但这会不会太贵重而了些?不说是穿,就是这样看着也能感觉出这衣裳的不凡。 南歌犹豫的望向周围那几个鲛人,见他们都用鼓励的眼光看着她,且那鲛人还固执的双手捧着衣衫举在眉间。推辞不过,只好慎重的双手接过。 入手的衣料极滑,如流水静静淌过指尖。南歌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衣服,总觉着白拿了这样的的东西,心上有些过意不去。寻出珍珠匣子,特意挑了从贝壳之王身上的蓝色珍珠,搁在掌心递给篮尾鲛人人“你喜不喜欢这个,它和你鱼尾的颜色一样漂亮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鲛绡 “它和你鱼尾上的颜色一样漂亮呢。”南歌微偏了头,盈盈浅笑,圆圆的琥珀色猫眼儿微眯着,整个人都裹在一条毯子里,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两肩,像极了雨中的小猫儿,看着着可怜兮兮的,冷却不减那调皮样。 篮尾鲛人从小就生活在海底,这样娇娇嫩嫩,绵绵软软的女孩儿,还真是头一回见,且她的声音,和他们族人都不相同,绵绵软软,就像他偷偷跑去海上时遇见的那场细雨,比水底最柔软的海藻还要绵软几分,糯糯的,带着不明显的尾音,能渗出一层甜汁。她此刻的样子,叫篮尾鲛人想起了他小时候养的那只水母。绵软冰凉的小身子,乖乖由他抱着入眠,陪伴他度过了无数童年的夜晚…… 篮尾鲛人一低头,面上突的血红一片,尖尖的下巴就跟个锉子一样要往他胸口扎,薄薄的粉唇已经被咬出一条摆痕,却就是不接那可珍珠 。 南歌看着面前的少年面上一时羞涩,一时委屈,一时屈辱,一时欣喜,各层情绪糅杂在一块儿,晃的南歌眼花。握着珍珠的那只手已经举的有些发酸,但现在收回去也不是,伸在那儿也不是,一时间进退维谷,尴尬的厉害。抬头望去,就是那些优雅自持的鲛人,此刻笑的也有些勉强。 南歌小脸儿一红,也不知哪里做错了,一双琥珀色的双眸湿漉漉的,颇有些无辜的望着众人,跟一只迷路的小猫儿一样。 沫沫甩甩鱼尾,忽然想而想起了什么。眉开眼笑的凑到众人跟前嘀嘀咕咕一阵,又扭着纤腰同那只篮尾鲛人咬耳朵。就见那鲛人面上似喜似悲,又羞又怯,最后居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南歌,直把南歌看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南歌正考虑要不要缩回手,一只纤巧的手轻轻捻起南歌手心的珍珠,柔软冰凉的指腹无意扫过南歌手心,南歌倒是没觉着什么,那篮尾鲛人却忽然红了脸,比晨露中的玫瑰还要娇艳上几分。 连后知后觉觉南歌也跟着红了脸。好歹人家是男孩儿,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她不痛不痒算怎么回事?既然已经收下珍珠,她也算送了一口气,这一回她笑的格外的甜美。冲篮尾鲛人一颔首,就小心的捧着衣衫去了更衣间。 南歌才走,那些鲛人就一气儿给篮尾鲛人围在中间。笑的满是暧昧。其中就属沫沫最高兴,欢快的摇摆着蓝色的鱼尾,拽着篮尾鲛人的手道:“哥哥,你真勇敢。没想到你也会有主动的一天呢!” 篮尾鲛人银淼抿唇,矜持的笑着。蓝色的眼瞳满是复杂的看着中蓝色的珍珠,“遇见了,自然不会轻易错过……”只……他高贵的尾巴,真的是像这颗丑陋肮脏的贝壳病遗么?还是真如他妹妹说的,这珍珠是她心爱之物,自贝壳之王身上取得,是她高超医术的证明? 银淼找不到答案,却轻易不肯放下手上他常日看见都嫌肮脏的贝壳病遗。只静静坐在国王下手的位置,微侧着头,空茫的双目凝视着前方无尽的海水出神。一时间,大厅静的出奇,银淼周身的气势压的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就那五个小的没心没肺的在四窜,全没将他们的异动放在心上 。 若南歌在厅中一定会万分惊讶。这银淼哪里是她跟前羞怯小媳妇的样子,那样的清冷淡漠,矜持高贵,分明是真正的贵族才拥有的气度…… 南歌那粗神经的自然管不上外面的人怎么想,只满是惊艳的摊开银淼赠的衣裳,细细瞧着。之前看出那衣料不凡,只想不到它的做工如此让人惊叹,这样一件衣裳,居然连个接缝都找不见,就像整套衣衫是一口气织造出来的。裙摆和袖边上具是暗纹的缠枝花样儿,看着有些像海底的珊瑚。只那花样却不是绣上去的,摸上去平滑细腻,有些类似缂丝的造法。 南歌拿着衣裳摆弄了半天都有些舍不得穿。但一想到方才尴尬的一幕,担心会惹人不快,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拿了衣衫往身上套。穿衣裳之前,并随手扔了个鉴定术。 圣品鲛绡,深海鲛人王族纺制,水不透,火不侵。 南歌蹙眉看着这样的鉴定结果,就是再喜欢这件衣裳,这会子也觉着身上有千金重,且心上不免有些惴惴,素昧平生,就是她和沫沫说的上几句话,这样的礼物也是不是太贵重了些? “阿娘~” 南歌回神,取下头上跟刚出生小蛇一般大小的包子,捧在眼前,“包子还害怕么?” 包子翻滚着身躯,撒娇似的蹭着南歌手心,却不愿开腔。南歌略叹口气,坐到不远处一张白玉石凳上“包子说过要保护阿娘的,还记得么?” 包子翻滚的小身躯一顿,恹恹回答“记得……” “那以后坏人专门找了鱼来吓你,你还要躲到阿娘身后?” “鱼不会帮坏人的!”包子还真没见哪类生灵同南歌过不去。小脑袋往嘴底下一埋,身子扭摆成大便的形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南歌哭笑不得,拎起包子的小尾巴,不容他逃避“那你也看了那么些书,总该知道世间没有绝对的事情。” 包子别扭的扭扭身子,狼狈的像一条受桎梏的蚯蚓“那……那不是还有哥哥么?哥哥保护阿娘和包子的!” 南歌扑哧一笑,眼儿咪咪的戳戳包子的小脑袋“那上次是是哭鼻子说不想拖累你哥哥的?阿娘不是强迫你要怎样,而是要你清楚,这时间的人可以有弱点,但那弱点绝不能轻易受人掌控 。不然,就是你攀的再高,走的再远,人家只手便能折下你的羽翼。叫你一切辛苦付诸东流知道么?” 包子妞妞尾巴,挣脱南歌的束缚,转眼幻作原来小娃娃的样子,胖胖的胳膊紧紧揽着南歌“包子知道了,包子会改的,以后保护哥哥和阿娘~” 南歌眉眼弯弯,低头拧着包子的小鼻子“你怎么不说要保护你阿爹?” 包子鼻子一缩,含含糊糊道:“阿爹很厉害,不用包子保护,上次他打包子的一巴掌。给包子耳朵打的嗡嗡响呢!” 南歌哈的笑出声,宠溺的捏着包子的脸蛋儿。真没想到这包子还是个小心眼儿,爱记仇的,就是不怨怼了,这心里啊。还记得真真儿的呢~ 许是南歌的笑声有些大,门吱呀的一开,沫沫从门后探出头来。“小南歌,你唤好衣服了么?咦,你怀里抱的小娃娃是谁?” 不等南歌回话,包子汗毛一竖。噌的幻成原型缩进缩进南歌袖子里,紧紧缠着南歌的手腕。南歌颇有些尴尬的一咳嗽。讪讪的站起身,“沫沫你看我穿的怎么样?” 沫沫眨巴眨巴眼睛,确定在南歌怀中看见了一个小娃娃的呀,怎么刷的一下句不见了?视线调转到南歌头发上,没见那白色的“发绳”,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扑哧”一声,柳条儿似的身子软软的往后靠在白玉墙上,咯咯咯笑的欢畅。 南歌只觉着袖中的包子越勒越紧,身上隐隐发烫的包子,很是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习惯不是说改一下就能改的! 南歌和沫沫手拉着手回到大厅,大家一见南歌穿上那件衣裳果然很高兴。他们原就对南歌极好,现在更是比亲闺女还要疼宠几分。鲛人皇后一手拉着南歌。一手拉着满脸通红的银淼,眼睛早眯成了一弯新月“这身衣裳就该你穿。瞧瞧多好看呐,我还不知道淼儿的手艺已经这么好了。” 银淼低着头,满脸通红的不说话,由王后拽着南歌在一边坐下,絮絮叨叨的问着:“对了,小南歌还是头一回来咱们鲛人国度吧?寻常都喜欢吃什么?姨后园新种的海藻刚熟,你用不用尝尝?” 南歌入乡随俗,自然不会推却,咳咳,好吧,这个吃货其实是想尝尝,鲛人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海藻的分量不多,就巴掌大小的贝壳装着,刚到贝壳小半的位置 。海藻看上去有些像杜衡的叶片,青翠欲滴,时时有甜香扑鼻而来,想来味道定是不错的。 南歌小心的打量了几眼,发现其他人贝壳里装的却是一种紫色的,类似海棠花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大家和我的不一样?” 王后摸摸南歌还有些湿气的发丝,微微一笑,道:“这次海藻成熟的不多,就够一份的,你难得来一回,就先叫你尝尝鲜,” 南歌心上还是有几分怪异,但也没再多问,捏着小树叶儿正要往嘴里送。那边五个小的极心虚的一缩脖子,相互推搡几下,推出了敖云。敖云低头拧着手指,怯怯的唤一句“阿娘~” 南歌嘴里还叼着小叶子,见敖云凑过来,忙匆匆给嚼上几口咽下,总不好给将送进了嘴里的叶子再拿出来。却不知,那片海藻一咽下,五个小家伙都偏头闭了眼,一副不忍看下去的样子,胖乎乎的手指就差没拧成麻花。 “敖云怎么了,也想尝尝海藻么?” 圆圆的小脑袋极丧气的垂着,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还颇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低头不语的银淼。才一把扑进南歌怀中,可劲儿的腻呼着“阿娘,咱们找珠珠吧,找完珠珠就回家,‘阿爹’想阿娘了!” 南歌好笑的抱着敖云,也不知这平日看见萧迟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小家伙,现在怎么惦记上萧迟了。拍拍他撅起的小屁股,南歌自然不好手走就走的,“咱们先同鲛人叔叔阿姨们吃过东西,再一起回去找珠子好不好。” 王后捧起一只金色的海螺,浅浅抿一口海螺中的酒,微笑着附和道:“对呢,一会儿叫银淼和沫沫陪你们过去,哪里虽然不算远,但也有一段路,你们几个小的还能一起玩儿,这多好啊。” 敖云还想说些什么,也找不出反驳的话,眼珠子提溜转几圈。看见面色苍白,双拳紧握的银淼,吓的一缩脖子,乖乖窝回了南歌怀里,睁眼看着南歌极满足,极欢喜的吃下了那些海藻,还破意犹未尽的眯眼儿回味了一阵……(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龙族宝库 第二更~ —————— 鲛人国度离小家伙们说的藏珠珠的地方极近,南歌,沫沫,那五个小的,在加上藏在柚子的包子和莫名眼含悲伤望着他的银淼,这又是龙,又是灵族又是鲛人的诡异队伍就那么成型了。临走前,鲛人王后和国王就跟送儿女出嫁一样,拽着沫沫和银淼的手,千叮铃,万嘱咐,还极慎重的给握住南歌,眼泪滑出眼眶,瞬时成了颗颗珍珠,不过细看又比珍珠更剔透些。南歌为此特意盯着着了王后的眼睛,想知道,那么大,那么圆的珍珠是怎么从王后眼眶里出来的。 王后自然不知道南歌的小心思,只当南歌真诚的凝视着她的双目,答应她许下的恳求了。心上更是高兴的不行,一颗颗珍珠咕噜咕噜的往外滚“小南歌,我们沫沫和银淼就拜托你了。你们一定要相互扶持,和和美美的!“ 南歌干巴巴的笑着,就跟身上有一百只蚂蚁在爬,有心往外的不自在。南歌深深的觉得,这王后的感情太丰富了,也不看看那五个家伙才多大,连沫沫也是未成年的,这早恋也太早了些吧……,当然,南歌没想过自己。在她看来,从问她这五个孩子怎么生的时候,她已经贴上了已婚妇女的标签,却不知,在鲛人国度是一夫多妻制的,所以,结婚啊,孩子啊什么的,恩……都是添上飘过来,飘过去的白云啊白云~ “南姐姐,你很喜欢这些贝……饿,珍珠么?”九个人这一路上遇上了不少贝壳儿 。长了珍珠的一遇见南歌就哼哼,南歌无奈,一个个给珍珠取了,用精巧的小匣子细细收捡好。 银淼和沫沫的表情极为怪异,想不通南歌为什么将那这些东西收进如此珍贵又精美的木盒子里,要知道,海洋中的木头,可是相当于陆地上珊瑚树的,咳咳,好吧。咱们永远都不能忘记,物以稀为贵…… 南歌见新得的火红色珍珠,正眉开眼笑的,想着给明思正合适,听沫沫这么一问也没留神。就直接点头“是啊,你不觉得他们很漂亮么?我打算给它做成一朵珠花儿,送给我妹妹。她最适合这样纯正的火红了~ 沫沫看着眉开眼笑的南歌,有些无语凝噎,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不能用同情来形容了。 给珍珠头上?天呐,这不就跟顶了坨大便在头上一样么?在意幻想南歌带着珍珠的样子。沫沫激灵灵打个冷战,飞快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银淼面色虽然怪异。却勾起了嘴角,手上紧紧握着那枚从未放下的珍珠…… “阿娘~你看这里,这里好多珠珠~”一路走下来,敖云也忘了南歌方才吃下的海藻。这不是还没事儿么、也就不去管那些,极兴奋的游进一处溶洞,掏了一枚珠子得意洋洋的在南歌跟前晃悠着。 南歌接过来一瞧,却不是珍珠,而是他们初入海时,敖云拿的那种发光的珠子。那珠子入手微温,像水晶一样的剔透。而真正能发光的确实中间针头那样的大小的银色小沙粒。珠子散发的光芒是极纯粹的白色,有些像白炽灯,却可以直视。不会像普通的灯光一样晃眼。 南歌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珠子,心想。若是多些这样的珠子,那晚上不就不用蜡烛了么?省下那做工不说,还不用担心看书刺绣熬坏眼睛。这珠子的光芒不外界条件影响,不会像那蜡烛一样,风一吹,灯火明明灭灭的,吓人不说,眼睛还难受。若多些这样的珠子,一定要给村子里和勿离都安上,也叫叔叔伯伯们的眼睛少受些罪。 “这样的珠子还有都少?” 敖云见南歌喜欢,小熊够一挺,极骄傲的说,“有好多呢~,阿娘可以随便拿~” 说着,由五个小家伙带路,南歌紧随其后 。银淼和沫沫对望一眼,也紧随着过去了。果真如敖云说的,珠子是管够的,荔枝大的珠子,高高的垒了一座小山,给整个溶洞里照的亮堂堂的。南歌一见珠子有那么多,立马眉开眼笑的开始戒指里装“这些我可以拿多少呢?” 敖云他们几个的心思都不再这上头,冲南歌甜甜的一笑,嫩生生说一句“阿娘可以随便拿~”又甜甜笑着转身,咚咚咚摸着墙壁玩儿。 沫沫和银淼闲着没事儿,见南歌正卖力装珠子,也过去给南歌帮忙。南歌自然多多益善,还特意清了个戒指装。 几个小极专注的摸着山洞,自然没留意,山洞中的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就三两颗小珠子,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而南歌还弯着腰要往里捡。几个小的相互挤眉弄眼的,面色有些怪异“这样……真的没关系?” “饿……反正这些珠子堆在这儿没人要,随便拿应该没关系吧?” “但是都没有了耶……” “那是阿娘啊~,阿娘高兴就好!” “恩!对!” 于是等五个小的眉眼传情完毕时,洞里一黑,最后一颗珠子也被南歌给拿了。九个人眨巴眨巴眼睛,就是藏在南歌袖子里的包子,见没了光线也不安的扭摆几下。那些鱼不会趁着天黑的时候来咬他尾巴吧……,想到此,包子头皮一麻,朝南歌袖子里又缩了缩,死死给尾巴护在身子底下。 直到眼前一片漆黑,南歌才觉着不对,面上微热的拿出一颗珠子,干巴巴的笑上一声“那个……拿的太高兴,忘了……“ 沫沫也干巴巴的附和一句“没事儿,没事儿,我也忘了……“ 银淼头撇在一边,蓝色的眼珠望向满脸尴尬的南歌时,又不禁带上了几分宠溺之色,至于那五个小的……恩,这扇墙壁不错。他们要好好儿看看~ 见山洞里再没东西可拿,南歌觉得该走了,他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沫沫有些舍不得的拽着南歌手臂,闹着要南歌在鲛人国度睡下,银淼低头,什么话也没说,但一双拳头攥的紧紧的,手上的珍珠已经膈疼了他柔嫩的手心 。 五个小的又是一通挤眉弄眼,拽着南歌的袖子游到一扇岩壁跟前,带丝谄媚道:“阿娘~。你看这个墙壁是不是很奇怪?” 南歌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个小的,直看他们心虚的低下头,用脚掌搓着地面,“实话说吧。这次给我拉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几个小的低头,拽着南歌的袖子摇摇。声音较寻常还娇软些“阿娘~” 南歌无奈的摇摇头,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镚儿“叫阿娘也没用!” 几个小的好容易才给南歌带过来,自然不能轻易叫南歌走了,两人跑着大腿。两人拽袖子,还有一个干脆放赖躺在南歌脚上“阿娘~~~~~” 南歌扑哧一笑。莫可奈何的在他们脸颊上捏了好几下“你们哦~” 那几个小的也混不在意,眉开眼笑的给南歌带到开关跟前研究。南歌在那扇门跟前忙活着,沫沫就在银淼身边,同银淼咬耳朵,手指不时点着那五个跟雏鸟一样,用湿漉漉的目光追随南歌的五个小的,笑的极灿烂。 银淼被沫沫说的红了脸,就是耳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但蓝色的眼珠却一直在南歌和那五个小家伙之间徘徊,目中不是闪过憧憬之色…… 南歌混没察觉身后诡异的目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上一处凹槽,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个凹槽的轮廓那么熟悉呢?! *** 数千里之外深海秘境,一群五大三粗的神龙正一脸享受的躺在岩浆中吹牛侃大山。重复着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辉煌事迹。 敖歉心口突突一跳,忽然想起了什么。挠挠头问他左手边的大长老敖由“大长老,你看小南歌来龙岛了,咱们是不是该给宝库看起来?!” 龙族是喜欢南歌没错,但喜欢不足以叫他们改变从骨子里生出来的贪财和吝啬。只大家都舒舒服服的泡着温泉呢,懒病一犯,谁都不愿动弹“哪里用那么费神啊,咱们宝藏可是藏的极深的,谁也不知道再哪儿,而且不远处就是同咱们关系那么好的鲛人,出什么事儿准会告诉我们的 。” 敖歉听着还是有些不放心,毛毛虫似的眉毛挤在一块儿相亲相爱着“可是,咱们每次去宝库的时候,那几个小兔崽子都鬼鬼祟祟跟在后头呢!” 敖由不耐烦的挥挥手,道:“那几个小兔崽子算是什么,就是知道了也进不去,不是还要启阵石呢,没有启阵石光知道在哪儿有个屁用……” 敖歉嘴巴张合几下,心头总是有些不安“可是……,还有一块启阵石不是被敖山长老(包子的哥哥)带出去过一块儿么?” “哎呀,没事,没事,哪有那么些乱七八糟哦啊的,敖山长老的力量你还信不过么,一定不会给启阵石弄丢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他们有启阵石又怎么样,咱们宝库可是请阵道大师鲁渔亲手布置的阵法,你担心个啥啊……” 敖歉的心落回肚子里一点儿,但眼皮还在突突跳着“这……门口那么多萤惑珠弄丢了也可惜啊!” 大长老眼儿一瞪,道:“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那些洞府那么隐蔽,也就那些小的回拿出去玩儿几下,转头又不稀罕了。再说了,那荧惑珠那么多呢,又不是全搬走了,你心疼个什么劲儿啊,赶哪天你给小南歌送几颗去,她晚上常看书用的上这个!” 敖歉心不在焉的应一声,心口还扑腾扑腾跳不停,“要不……咱们还是派个人守着吧,龙珠那么珍贵丢了得多心疼啊、而且我心里总是不安……” 那大长老一撇嘴了,很是不屑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有完没完你了?龙珠可是混在那最耀眼的宝贝堆里,那么不起眼,谁也不会拿它啊,也就你瞎操心,要守你自己守去别折腾我们,我还要睡觉呢,晚上再跟南歌学几个好菜~” 想到晚上的美食,敖由吞了口口水,翻身躺岩浆里睡着了。敖歉见没人同他说话,也安生了,他可不想去守那什么鬼宝库。就像大长老说的,宝库安全着呢,只要龙珠没事儿,别的都可以再弄来的。 打上个呵欠,敖歉也翻身在岩浆里呼噜呼噜的睡下了,不知为什么,今日他睡的格外香甜……(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龙珠 南歌一直盯着石壁上的那处凹槽,无意外的话,这里当是这扇墙壁的开关。只为什么她觉得这个轮廓很熟悉呢?闭目思索良久,南歌猛的一拍脑门儿,才想起她在红枫不是得了开灰扑扑的的石头么,当时不管她怎么鉴定,都是用途不明,现在看这轮廓,不就那石头的样子么?! 若不是那石头一直处于用途不明的状态,南歌怕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更别说一直扭在手心中把玩,直至将那些轮廓铭记心里了。只可怜了龙族,原是担心石头被人得了去,破译出龙族宝库的消息,才费了牛鼻子劲儿,隐藏她的真正功能 。谁知道偏遇上南歌这个固执起来能气的你咬她几口的死心眼儿丫头,她的鉴定术早在新手村的时候就炉火纯青了,难得遇上个鉴定不出来的,自然是死咬着不松,所以,也合该龙族倒霉,南歌占便宜……这命啊!谁又说的清呢! 南歌寻出那快石头,往凹槽中一放,果然如大家期望的那样严丝合缝,天生就该在这里呆的!有了启阵石,断龙壁就阻挡不了那几个人的脚步,咔咔咔,乖乖退到两边。相比起平凡无奇的外间洞穴。美轮美奂,富丽堂皇都不足以形容宝库的样子。 数颗荧惑珠镶嵌在通道顶端,按星象排布着,正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通道里铺的具是最上等的田黄石,都被打磨的光滑无比,两侧的石壁上还篆刻了无数玄奥的花纹,粗看之下只觉得精美异常,若你盯着那些花纹细瞧。定会双眼涣散,进入浅度的幻想状态。 五个小家伙见着宝库门一开,早高兴的跳了起来,迈着那小胖腿就奋不顾身的要往里冲,南歌看的心惊,死拽了几个人的小辫儿喝道:“毛毛躁躁的,也不看清里边儿是什么样子,都是嫌命长了么!” 在教育孩子方面,南歌总喜欢从生活中的小细节入手,这五个小的小聪明是不少。终究是年纪小,沉不住气,也不想想,这样的藏宝之处,哪里是一个机关就能简单了事的? 方才冲劲儿大。南歌使力拽的着小辫儿的时候,就差没给头皮一道儿拽下来了。痛的一个个泪眼汪汪的。早在看见那些亮晶晶的宝贝时,他们整颗心扑在那上边儿了。现在看着南歌的脸色,他们也就能乖乖站在一边儿,又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瞅瞅眼巴巴盯着宝库不放的五个小的,沫沫扑哧一笑。推了银淼一把。还极调皮的眨眨眼睛。银淼微抿了嘴唇,声音若海上拂过的最清爽的微风“这样的宝库自然不会只有一道机关。你们阿娘是担心你们以后遇事不谨慎吃亏。” 对上几个小家伙忽闪忽闪的眼睛,南歌略叹一口气,随便拎出个小石子儿往里里边儿一扔,“咔,咔,咔”几声脆响,小石子儿静静躺在通道内,白色的光鲜柔柔照在上边,哪怕一个微小的棱角也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小家伙瞪圆了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盯着小石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就在几个小的都快以为他们成斗鸡眼了,但石头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南歌,见南歌似笑非笑的等在那儿。具是一缩脖子,嫩生生的嗓音满是撒娇的意味“阿娘~没有,小石头好的~” 南歌扬眉,揪揪他们小辫子,探手轻轻一拉,原来那小石子上被南歌栓了一条极细极细,肉眼看不见的丝线。躺在通道中的小石头不过稍稍动了一下。就无声无息在光下化作一滩耀白色的岩浆静静流淌在田黄石的地砖上,杂质很快就消融个干净,唯剩下最精纯的那一部分,瞬间融进通道上铺的田黄石中。荧惑珠独有的白色光线依旧柔柔的照着,通道还是南歌他们初看见的样子,不见一丝变化…… 莫说是那几个小的,就是预料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沫沫和银淼此刻都不由胆寒。南歌偏头,在已经目瞪口的的五人脑袋上各敲了一下,“看见了?阿娘也教了你们这么久,寻常你们会犯这样的错误么?” 五个小包子齐齐摇头,小脸儿红扑扑的垂着脑袋,这次……他们都是看见宝贝太激动了。若是寻常定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但……这样的**跟前,谁又能抵挡的了?其实这陷阱就明着摆在人眼前,就算计着人的贪婪和侥幸心理,要的就是你明知道还是忍不住踩进去! 看着那些小家伙一脸深思的表情,那个也不预备在多说什么,自己思考,永远比别人说的要记得清楚! “这是阵法么?”银淼的声音几好听,或者说,鲛人一族的嗓音都有叫人沉迷的能力,南歌偏头看着银淼极精致的轮廓,面上微赧,方才教导那几个小的,都忘了还有沫沫他们在周围,“这是万象星罗阵,以前我还听鲁伯提起过,说是他年青时布置的最好的阵法之一,算是特例讲给我听过,不然今日只怕我破不了阵了……” 银淼蓝色的额眼瞳一亮,语调之间有些激动的味道:“你……还会布阵?” “对啊,鲁伯的阵道极好,我觉着有意思也跟着学了,想不到用上的地方还不少呢。” 银淼似想起了什么,语调微颤着,攥紧了双拳盯着南歌瞧,似是不想错过南歌面上的任何意思表情“那……那你方便给我们国度布阵么?” 南歌正研究阵法出神,听银淼一说,略抬头,浅浅一笑“好啊,反正下午我也是带着小家伙在龙岛上玩儿,没什么事情。” 人家送她了那样的衣裳她还想不到回赠什么,那颗珍珠看来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帮他们布置阵法也没什么 。 南歌心想着回拨人家,也不知银淼耳中心成了什么,蓝色的鱼尾甩的极欢实。双眸比天上的星辰还璀璨些,双颊上早飞上两抹云霞。直绕着南歌游。 破阵于南歌来说还不算多难,以前同鲁渔学阵法的时候,万象星罗阵算是典型着重给南歌讲了好几遍。待南歌说阵法破开可以进去的时候,那五个笑的还有些迟疑,半天没回神来,一直道南歌扑哧一笑,才拍拍手,噔噔蹬冲进宝库了,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不思考。反正有那娘呢不是~ 宝库,还龙族宝库,想也知道他是有多壮观的,那帮子视金如命的龙族啊,就差没给全《安眠》的宝贝都搜罗进来摆着了!珠玉金银就跟不要钱似的随意堆在宝库内。东一堆西一堆,还夹杂了好些名贵的材料,装备。武器之类。那些宝贝上的光辉就差没晃瞎他们的眼睛。 南歌一行人自进门。那张嘴就没合拢过,就是一直躲在南歌袖子里的包子也忍不住好奇的探出头,只他运气不算好,一出袖摆就对上沫沫和银淼的鱼尾。全身一哆嗦,又跐溜缩回去了。 五个小的看见那些亮晶晶的宝贝就流着口水挪不开眼。特别是被慎重列在两道上的铠甲,和精美绝伦都不足以形容它们,五个小的一看见,就跟三天没进食的恶狼看见肉一样,扑在它们身上,死活都不愿意下来。 南歌无奈的摇头,真心觉得穿那样的东西和人打斗,,沉不沉就不说了,单那华丽的材质和一堆一堆的宝石装饰。就够叫人无奈了,这不等于一个移动的靶子么?傻子才穿着它同人过招吧?、 南歌不紧不慢的在宝库里晃一圈,见那几个小的还留着哈喇子巴着那些华而不实的铠甲不放。只得过去给他们一个个全揪下来“别闹,咱们就挑几件别太打眼又实用的便好。若你们真喜欢,就兜些金银之类的东西回去,怎么做不好?别到时候给人早早的发现了,咱们躲都来不及躲!” 五个小家伙虽不情不愿的,但南歌说的极有道理。嘟嘟嘴,拿兜兜狠狠装了几兜兜金银才算满足,扭着屁股挑那些看着不打眼的宝贝去了。 南歌只挑了几样不算打眼的材料拿了些,和几件不错的装备。她和萧迟用的上的东西挺少的,就上次灵族长老送的哪两个戒指的装备就尽够他们两人用了,倒是两个师兄,圆圆他们和村子里的爷爷奶奶们要多挑些礼物 。 南歌眼睛毒,就捡可成长,属性好的拿了几件,就意兴阑珊的站在一边,看那五个小的跟割肉一样,这也放不下,那也舍不得的纠结着,可比挑宝贝有意思。 南歌随意捡个平整的位置坐下,手一搭,一颗珠子就咕噜噜滚到南歌手边,那珠子也不过龙眼大小,灰蒙蒙的就跟没洗干净一样。不过……上面的花纹还真特别。 南歌又从手镯中拿出一枚类似的珠子,两相比对了下,远远看着是相像,但细看,却一眼能分辨出来。 南歌拿出的那枚珠子,还是在新手村时从夜柔身上掉下来的,也没怎么在意,就有时候当弹珠把玩。现在和这枚珠子一比较,总感觉比这枚珠子少了些灵气,且花纹也不如这枚珠子出彩。 “呐,珠子换珠子,反正他看起来也不算值钱,我就拿它走喽~” 南歌给夜柔的那枚珠子放回去,正拿着新得的那枚珠子细看。 头顶略一黑,银淼正红着脸看她“你都选了什么?” 南歌扬扬手上的珠子,笑眯眯的道:“我看这枚珠珠挺有意思的~,你呢。” 银淼拿出一架小巧精致的黒木竖琴随意的拨弦,琴声叮叮咚咚,恍若山间匆匆奔流而过的泉水“这把琴我很喜欢,你好像极喜欢珠子一类的东西……“ “饿……还好啦,只要是漂亮的我都喜欢。” 银淼轻轻勾着嘴村,眼底氤氲了一层湿气,柔的恍若江南晨起的微兰,南歌看的一怔,很是赞叹的笑笑,道:“你们鲛人一族,都漂亮的让人自惭形秽了……“ 银淼双眸微闪了闪,才要开口,那边敖云就跟火车头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南歌的大腿“阿娘~天晚了,咱们早点回去吧~” “好~难得你愿意放下这些宝贝……“南歌捏捏他肉呼呼的脸颊,招呼着银淼一起离开。银淼身上微颤着,面色惨白,像才喘过气似的。看着南歌欢欢喜喜理离开的背影惨然一笑。自惭形秽么?就是有这样的容貌又如何,你还是不曾回头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甜香 已经到了斜阳西坠的时候,蔚蓝的海面此刻换成了一片蓝墨,瑰丽的夕阳在海天相接出铺就一层,极艳同极暗比对着,别是一番的风味。在水下,南歌就觉着那些太阳与云彩都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一起兴儿,登着小腿开始追着云彩玩儿。 银淼就在南歌三五开外的位置,蓝色的眼瞳满载了宠溺之色的瞧着她,时时追逐着南歌的踪迹。 “哥哥,小南歌是挺可爱的,没错啦,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她好像……”未尽的话,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原沫沫是很赞成南歌同银淼在一起的,只看着银淼面色惨白的望着南歌的背影,沫沫就忍不住心口一揪,忽然多了几分不确定。毕竟两情相的悦的人才能幸福…… 银淼淡淡的一笑,视线依旧追逐着南歌不曾放开“她好像根本不在意我的对不对?”银淼的话极轻,如近暮的青烟,下一刻便会消散个干净。 沫沫心口一颤,忍不住探手,抱住银淼的胳膊“你知道为什么还……” 银淼偏头一笑,“为什么还喜欢她是么?!” “……” “你看她像不像穆穆……” “哈?”沫沫抬头,不解的看着哥哥,想不通南歌同她哥哥小时候养的那只胖水母有什么关系,不由多看了南歌一眼,看着她笨拙的追逐太阳的样子,扑哧一笑,退了几分忧思“她游泳的样子同穆穆真像!” “阿娘~” “恩?” “你别告诉爷爷咱们去寻宝,也别给爷爷咱们的宝贝好不好。” 手上的阳光捏了个空。南歌偏头不解的看了正眼巴巴盯着她的家伙“为什么不告诉你他们?你们不准备送他们一些东西么?” 众包子不屑的偏头,气鼓鼓的道:“爷爷坏人,有好多宝贝了 !” “看见了会抢走的!” “我们就没有了!” “阿娘~” “别告诉爷爷吧~” 南歌被他们一人一句逗的咯咯直笑,捏捏他们肉呼呼的脸蛋儿,才牵着他们往银淼那边游“你们这些小精怪哦~,亏你们爷爷待你们那么好呢!” 在《安眠》中乖了那么久,偶尔干一件坏事就跟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心头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在她看来他们拿的东西都不多,也不打眼,说不得人家转悠一圈都不能发现呢! 她却不知。龙族若是真转悠一圈儿,那真要哭了。就为了怕人来偷,他们还特地耍了个小心眼儿,将真正好的东西随意堆在那儿,叫人误以为被慎重罗列起来的那些华而不实的铠甲才是至宝。。却不知。这世上还有南歌这样的奇葩,还意洋洋的以为她拿的东西无关紧要,天知道就那几件小玩意儿。价值早高出那堆东西几倍不止! 众包子嘿嘿嘿干笑几声,相互挤眉弄眼的得意之色。也亏的现在天色渐暗了瞧不清楚,不然南歌非得给他们一人屁股上一巴掌不可! 傍晚的龙岛已经有些凉了,南歌脑袋才探出来。被夜风一吹,就人忍不住猛的打个哆嗦。五个小家伙也紧随在南歌身后探出脑袋。周身气压一低。倒是比南歌先看见岸上那高大的身影。唰唰唰的往南歌身后躲着,心口颤巍巍的确定萧迟瞧不见了,才从南歌身后怯怯的探出头来,嫩生生的唤一句“阿爹……” 南歌也才留意到岸上还站了个人。天色渐暗,就能看见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儿,像一道黑色的剪影,瞧不清他表情为何。只单凭萧迟周身能给人压的趴下去的低气压也能断定,萧迟现在心情很糟。一想今早上某人的面色也不算好,南歌腿肚子跟着一抽,哭丧了脸。直后悔没同沫沫回鲛人国度! 从五个小家伙唤那声阿爹开始,沫沫和银淼的脸色都不算好看,不说走近。就只这么远远看着她,那周身也是嗖嗖的一片寒凉 。沫沫颇有些担忧的拽拽南歌袖子道:“小南歌。你要不和我回去算了,他看起来好恐怖哦,感觉要给你一口吞了。” 南歌强笑着拍拍沫沫的手臂,安抚的说道“放心,吃我是不会被吃的!”只退层皮罢了! “还不过来!”萧迟的声音几好听,低沉丝滑的,像化在嘴中的黑巧克力。只语调的温度低了些,敲一敲都能扫一桶冰渣子。 知道某人炸毛了,南歌自然不会硬碰硬,后面五个小的早就全身直哆嗦,还是一直深藏在南歌袖子里的小包最先冲出来,“噌”的一声跟离弦的箭一样,一下子扑进萧迟身边的少年怀里“呜呜呜,哥哥,鱼鱼,好多鱼!!!” 南歌扑哧一笑,见萧迟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才撅着嘴冲银淼和沫沫道别。现在某人就是个暴怒的狮子,得顺着毛儿撸,所以南歌也不敢耽搁,加快了动作游去萧迟身边! 眼看着要上岸了,萧迟竟等不得,疾步跨过来,搅得海水哗哗哗想着。杀气重重的若冲锋陷阵的战马,那样摄人的气势可沫从小到大从小到大头一回见。吓的她整个人都躲在银淼身后,骨溜溜露一双眼睛在水面上“哥哥,小南歌不会有事吧……” “不会!”银淼淡淡的答一句,紧紧盯着南歌的方向看。看南歌被那人打横了抱起来,看南歌惊呼着,揽住他的脖子,看南歌娇嗔的垂他肩膀,看南歌从她肩膀上探出头来,冲他们做鬼脸道别,还看……看着她亲昵的将脑袋埋进那人脖颈间,轻蹭着,极为讨好的亲亲她脸颊。 这样的自然,这样的的亲昵极,分明是他们生活出,极寻常的寻常的……叫人忍不住心生嫉妒。也叫人差不见一丝缝隙…… 包子和丸子都不曾跟上,更别提那五个做贼心虚的小子。早在萧迟抱起南歌的时候就跑的影儿了。一路上,萧迟就那么绷着脸抱着她,一句话没有的往屋里走。夜风阵阵吹着,南歌才从水里出来,就是保持搂的在怎么紧实南歌还是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一把被萧迟扔在**,还不等南歌起身就被一张宽大的棉布扎扎实实盖住了。南歌撅着嘴,好容易才从棉布堆里扒拉出一个小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那边神色冷峻的萧迟。 早上尽心梳的发髻早在海里就散开了,一出水面,更乱的个海里疯长的水草一样。蔫哒哒的搭在南歌双肩上,棉布堆堆中极不明显的鼓出一团儿,就一个圆圆的小脑袋露在外边,水汪汪眼儿就正巴巴的盯着他直瞧 。跟一只落水的小猫儿一样,可怜兮兮的。还瑟瑟发着抖。 心口忍不住化开一个角儿,顷刻又冻的严实。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扯一块棉布就盖在南歌头上一顿揉搓。就跟揉面似的,南歌被裹在棉布堆堆里,哼哼唧唧着的,全是小猫儿一样的呜咽声。 半响再揭开棉布一瞧。湿漉漉的猫仔儿成了个炸毛儿的小野猫,琥珀色的眼睛圆瞪。红扑扑的小脸儿就是刚熟透的苹果,咬上一口都皆不得馋! 南歌撅着嘴,猫儿似的眼睛咕噜转几圈,偷摸打量了萧迟一眼。冷硬的一张脸还紧板着,在昏黄的烛光下,刻出极鲜明的轮廓线,就是轮廓线条也是硬邦邦的,寻不出一丝柔软。 心知萧迟是真的恼了,南歌撅着嘴唇不看直视,心里想了无数辩解的话。在舌尖滚上几圈,却都觉得不太合适,又生生咽了回去。踟蹰良久。心上一横,整个人斜躺在他怀里。小猪拱食儿一般在萧迟胸膛上蹭着“哼~你不理我,你不说话,你板着脸!” 萧迟四肢一僵,眼底难得划过一丝无错。就只能直愣愣的坐那儿,老老实实的当那个被小猪拱的食儿!就这样拱啊,拱啊的,萧迟居然被拱的没了气性。撒娇耍赖的南歌,他还是第一回领教。只觉得,这样比寻常都来的亲昵几分。冷硬的心就跟热锅里的奶油,不容他有知觉已经化成了片片…… “莫闹!”低沉的嗓音难得再次刻带着些些暗哑,顺着震颤的胸口传来,痒痒的要酥进南歌心坎儿里,小小的脑袋一下子规矩了。南歌偷摸抬眼打量一眼,这次却被渐暗的紫色双眸逮个正着,南歌面上一烧,耳垂都带的染上了一层浅粉,圆圆润润晶莹剔透的让人忍不住想含进嘴里。 揽着南歌的要朝上拢了几下子,刻意避开耳垂,埋首在南歌脖颈间。鼻腔里萦绕的的香气除了寻常熟悉的兰草一样的清香外,还多了一层陌生的甜气,不是那种要堵塞你喉咙的甜腻,就像是清秋果实熟透的甜香,清甜清甜,叫人……情不自禁! 南歌知道今日她一声不吭的出去只真叫萧迟着急了,寻常如此冷傲的男子,这次为她直挺挺站在海岸上,将他的担忧与击垮毫不避讳摊在了人前…… 想到此,方才那点子委屈早也没了踪影。就像谁在她心口放了一勺子蜜糖,顺着喉咙太甜进了嘴里,满嘴都是甜腻的味道 。没有的放软的调子,乖乖窝在她怀里细细的她今日遇见的事情全与萧迟说了一遍。可惜萧迟不甚留意的听着,不断用鼻子噌在南歌身上不断汲取她身上的香气。 “所以,我真的没想到会那么晚回来的!”南歌捧住萧迟的脸颊,极认真的撅着嘴,哼唧一句,但怎么听着都有几分底气不足,咳咳,那追着太阳玩儿,给贝壳治病神马的,南歌选择性失忆了…… 一手捂住脸颊上的小胖爪子。紫色的双眸已经染出一片墨色正定定盯着她瞧,活像是要给她脸庞皮带骨的生吞进肚里。南歌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偏头想躲过去,不想唇上一痛,已经成了人口中的美食 撕咬,吞噬,转眼叩开牙关,就在她口中横冲直撞,不给她慌张的香舌一丝躲避的机会,若巨蟒一样紧紧纠缠着。猛烈而又霸道。 萧迟这次吻的极激烈,甚至几次弄痛了南歌,难受的轻哼了几声。只这样的强势却意外叫人沉迷,就觉得小腹间有一层热气流转着,暖呼呼的热流顺势下滑,羞的南歌只能无错的并紧双腿,空气中氤氲的独特甜香愈见浓烈几分。 亲吻早不能满足萧迟,上杉半拉带车的撕扯开一道口子。大手熟门熟路的寻见那处柔软,急切揉捏着,口中早渴望着熟悉的甜果儿,顺着南歌嘴角往下…… 两人鼻端那清甜的想起萦绕不散,南歌脑子里早已经一片的混沌,正紧咬了嘴唇克制喉间徘徊欲出的轻吟。 只是……轻吟能克制,咳嗽是克制不了的!才起一个头,跟着却是惊天动地!咳,咳咳,咳的南歌忘了克制喉咙间的呻吟,咳的南歌小脸儿通红,咳的南歌泪眼儿汪汪,也咳没了满室的旖旎。于是,在水里泡了一天,又吹可夜风的南歌天经地义的着凉了…… 萧迟伏在南歌身上深吸几口气,猛的起身,嗓音中满室暗哑“去给你倒水!” 南歌微喘着哼唧一声,也不知是回应萧迟,还是难受的哼哼了。整个人就躺在床榻上,无意识追逐着萧迟的脚步,这样的高度的差距,叫南歌刚好平视腰下三分处那……鼓鼓囊囊的一包!!! 轰隆!耳边传来一阵炸响,南歌全身比石像还要僵硬三分,连转头忘记,傻傻看着萧迟匆忙离开。好半响,南歌才回神,捂住发烫的脸颊在**哀嚎一声,不断翻滚着……翻滚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无耻 第二更~ ————— 南歌就是个小娇气包,进《安眠》就没受过多少苦,事事精心,样样细致的。虽然被npc养的就好,但温室中精心呵护的兰花可要不得,稍稍有个风吹雨打面不就给她整趴下去了么。咳咳,当然这单指南歌那可怜的小身板儿,就南歌那小心肝儿,还真轻易打击不了她! 当天晚上,南歌就有些低烧。哼哼唧唧的猫在萧迟怀里,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热,折腾而来半宿才睡的安稳些。 从外间倒一杯热水,萧迟侧身坐在床头。南歌昨夜难受的厉害,这会儿睡的正香,推搡几下,就只往被子里。萧迟给茶杯搁一边,一股脑的给被子揭开开,南歌躲也没处躲,双腿一卷,给自己抱成个球儿依旧睡的香甜。 萧迟眼底划过几丝暖意,拦腰给卷成一团的糯米团子拢进怀里,被子一卷,就叫她露出个脑袋,跟蚕茧一样裹的极结实。 南歌是那种一睡觉,打雷也叫不醒的家伙,就是被萧迟这样一折腾,南歌也是在被子里扭吧几下,脑袋一歪,搁在萧迟肩上,又睡的香甜的很,鼻翼还轻扇着,小脸儿红扑扑的,看着极可人。、 紫色的眼眸微闪,伸一半的手略顿了下。捻了一颗酸梅,塞进她嘴里。还在睡梦中,南歌的酸的小脸儿皱吧的不成样子。粉嫩的嘴唇吧唧几下,可算是迷迷糊糊的睡醒了。 “酸~“缩着鼻子,嫌弃的搅动几下嘴里的梅子,就是舍不得吐出来 。囫囵嚼几下咽了。这会子人才算真正清醒了,就一双眼儿还水汽迷蒙的。 南歌被裹的极严实,不舒服的在萧迟怀里扭吧扭吧,看着更像是个茧蛹子。见萧迟半天也没松开,就望着那俊颜眨眨眼,小嘴儿不乐意的撅着,憨实憨实的,看着爱人。探头看一眼洞外的阳光,南歌还有些迷瞪“到上课的时候了么?” 一手揽住被棉被裹的分外粗壮的腰肢,萧迟顺手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凑到南歌嘴边“今日包子带课。” 南歌嘴巴里尽是酸味,喝口水都有些犯涩,蹙眉偏开头,又扭吧着想站起来“我还没刷牙,先放开我吧。被子厚了热,想起来洗洗~” 睡觉的时候还没觉着什么,睡醒了才觉着闷。又动了几下,这会儿脑门起了一层薄汗。萧迟全当没听见,顺手在不安分的翘臀上拍几下,隔着厚厚的被子。也没觉着疼,就这把年纪还被人大屁股。不禁羞的红了脸“安分些,今日别处屋子。” 南歌不乐意的撅嘴想反驳,被萧迟横眼一扫,老实了。昨晚闹那么久才回来,又跟着病一场,萧迟没收拾自己就是万幸,这时候还是别招惹的好。 南歌就着萧迟的手乖乖给水都喝了,才想起昨天没来得及说的事情“我打算重新挑几个孩子出来,同包子一道儿学,那帮小小家伙是调皮些。但有些还是挺聪明的,别放一拨儿学着,进度落下了。不是说化龙池就用包子打头,十个孩子相辅么。咱们重新挑十个孩子出来吧,别的在让大的教。” 萧迟不甚在意的轻“恩”了一声算完事儿,变戏法儿是的变出个红彤彤的,两个巴掌大小的球状果子,上头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晨露。这种果子就是南歌初来龙岛的时候,龙族招待她的,因为它除了一层皮外都是果汁,所以龙族就给它取名叫水水,南歌当时听的时候还满头黑线,心想要是全是果肉是不是要叫肉肉了?不过她倒是极喜欢吃,特别是带着未见阳光晨露的果子,泛起一种极特别的清甜香气,有些像她在鲛人过度吃的海藻儿,又比海藻清新好些。南歌每次都要吃的肚皮圆鼓鼓的,翻躺着动弹不得才算。 南歌垂眸看着水水上亮晶晶的露水,心口一甜,难得乖顺的凑上前,叼着萧迟撕开的口子小口小口吮着。昨晚她发烧,难受的没睡好,萧迟也一边照看,只有比她睡的还晚的。这没睡几个小时呢,又爬起来给她找果子,就是萧迟不觉的累,南歌想着也忍不住心疼 。 果子瘪下去一半,南歌觉得有八分饱了,就偏开头,冲萧迟努努嘴“你吃。”这是两人常有的事情,每次南歌吃不完,萧迟都给消灭,现在南歌都习惯给吃不完的东西扔给萧迟。 萧迟睫毛颤了颤,没说什么,就这南歌小嘴叼过的地方几口就吮光了里边的甜汁。捻住间,那一层果皮就成了灰烬。 “陪我睡一会儿可好?总觉得没睡够脑袋有些晕乎。”南歌的眼睛清亮,哪里是没睡醒的样子,不过是心疼萧迟昨晚没睡好,扯个借口叫人休息。她那点子小心思,萧迟自然一眼就能看清楚。拢着她侧躺下,顺势解下那些束缚,抱住那烧的热乎乎的小身子,微合了眼。 南歌睡的挺足,躺下也没几分睡意,见萧迟呼吸平稳一副睡的极香的样子,南歌索性闭着眼睛去论坛逛逛。 《安眠》的火爆程度是毋庸置疑的,帖子发在哪儿基本上算是秒沉,就几张的关于传承任务的帖子,回复极多,牢牢霸占这几的位置,总也不见往下沉。 对传承任务,南歌向来是挺关注的,随意挑个顺眼的点开一瞧,顿时是被上面的话气的有些肝儿疼。怪不得上次萧迟说什么叶家放出了消息,叫南歌不用理会。这叶家人无耻都已经到一个界限了! 来人洋洋洒洒数千字都在分析传承任务的用意,也无非上次萧迟和月理他们说的那些,开启新世界,进入新纪元之类,说的极具煽动性,看人的人热血沸腾,恨不能去见证传奇开启的那一刻。 接下来,写帖子人就极大篇幅的分析叶家,说是叶家已经找到了传承任务的线索。还又图有真像。说什么叶家现在有两个天地的宠儿——灵族,线索就是人叶家的两位小姐找见的之类。又截了几张图,不过夜柔给小动物治伤的,及夜婉晚晚而笑,在一众主动攻击怪中,袅袅信步而来,和不远处杀的要死要活的玩家形成强烈对比。有这几张图片作证,就算线索事情只是楼主的推测,也足以叫人多信服三分,于是。最先找到传承线索的人成了叶家的夜柔和夜婉…… 南歌长处一口气,才不叫心口堵上那么一块。他们是吃定了岳,秦,炎,许几家不想将她推到人前是不是?要么他怎么敢大张旗鼓的将这些公布出来?瞧着这算盘打的。还真噼啪作响,全叫他们叶家占了好处。 这帖子一公布,叶家的形象 。声望一定会起来一大截,以前夜甜的那些动作都会掩盖过去。声望上去了,别的什么也都好说,而且帖子摆在这儿了。若岳家再绕过叶家,人家大可将虚妄沼泽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人家只会说是叶家的的好,岳家舆论压力就大了…… 再一看底下的回复,南歌更是无言。 路人甲:靠,叶家雄起了,怎么这次比岳家还牛叉,岳居然没几个人质疑一下,也不想想,那么大的**摆在那儿,叶家是傻子啊,叫大家都看见? 沧闻不是为了传承特意巴着那女的不放连雷劈都愿意么?怎么还没叶家速度? 路人乙:顶楼上。萧迟估计吐血了,好好儿美人不要,去巴着个夜叉。现在好了人和任务都没了,咔咔咔 路人丙:真的?不是吧。我觉得那个女的比较厉害,一吆喝,雷都停了……,不过两个灵族,萧迟这次真的要吐血了 路人丁:我就好奇,萧迟现在会不会恨不得扔了那女人…… 路人戊:我想知道,萧迟什么时候甩了她,啧啧,可怜的女人。 …… 通篇帖子看下来,虽然质疑的人也占连三成,但在疯长的留言下显的极为无力。一直道看见夜甜的回复,南歌这才知道什么叫气乐了! “感谢楼主对叶家的肯定,但大家不要误会,叶家能获得传承任务的信息,不全是叶家的努力,姐姐和夜婉再努力,也不是单靠我们几个就能做到的,其中还有包括岳家在内的大力支持。至于姐姐的感情问题,呵呵,还请大家高抬贵手哦。再这样的地方讨论,对女孩儿终究是不好的,无论谁都一样。我相信,大家会体贴姐姐的心意的对吧?所以要一起努力哟,若是谁有传承人物的新线索,可同我们联系,叶家必有重谢,且还可以一同去做传承任务呢~” 南歌转几下身子,想从萧迟怀里出来,无奈萧迟揽的死紧,南歌只能瞪了眼睛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人至贱则无敌,这句她可算是狠狠领教了。这话里话外没哪句明确表示是叶家得的线索,但哪句都在同人说,他们叶家有两个灵族,无比牛叉!还有,感情问题?体贴心意?她怎么不知道,夜柔什么时候成了朵可怜的小白花儿了? 紫色的眼眸微撑开一条缝儿,抬手拨下南歌嘴角上粘的发丝,“不无需在意他们 。?” 南歌猛的转头,在劲瘦的腰上一拧,连萧迟也一并恨上了“你没告诉我叶家已经无耻到这个地步了!!他们就那么大张旗鼓的,就一点也不担心你会出手?!” 萧迟侧躺,一手撑头,抚着南歌的脸颊“最后他们会解释……” “但和不解释没区别吧?!” “我会叫她有区别!” 南歌气哼哼的一偏头,躲开脸颊上的轻抚“哼!区别怎么了,捧杀也不用踩着我吧!反正人家夜柔姑娘可惦记着你呢,你倒是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甩开啊,好歹也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别到时候太惨了我活不下去!” 好吧,咱们神经极其粗壮的南歌小糯米团子,终于知道吃醋是怎么回事儿了!就算清楚夜柔于萧迟来说和路边上巴着的一坨便便没区别,但人这么摆明了觊觎她恋人,还给她踩在脚板心儿上,太高自己,换谁谁不生气? 而且突然换了全新的环境,南歌对萧迟的感觉又多了些不同。在这龙岛上她能依靠,能信赖的就只有萧迟一个,萧迟亦然。所以环境叫两人贴近了许多,南歌也渐渐在萧迟跟前放开自己,撒娇耍赖黏糊多了,当然,小心眼儿也多了,这不,这就喝上醋了不是? 萧迟眼底滑过丝丝笑意,捏着南歌的下巴掰过头,正要亲上去,南歌猛的按着他的脸一推,气哼哼的侧身背对着她“爱亲你亲夜柔去,别委屈自己,亲我这夜叉!” “你要我去亲谁?” 南歌偏头瞪他一眼,恨声道:“你爱亲谁就亲谁,别……唔……” “我想亲你……” “别来招……唔……走开,……呜呜……亲你的夜柔去……你……你……我感冒了……唔……唔……” 好吧,看来某人对小糯米团子的小性子也满意的很。瞧瞧那眼儿眯的,啧,也不知月理在这儿会不会丢了舌头,神啊,谁来告诉他,萧迟这是在笑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选择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哦~ —————————————— 南歌因病被萧迟关了三天,这病一好,又忍不住要往海里窜,虽然南歌回来的急躁,可还是给逮了个正着,南歌就跟着小沙包似的抗在萧迟肩膀上,进屋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屁股 。那是南歌头一回备被萧迟打屁股,小身子往腿上一按,啪啪啪屁股上就挨了几巴掌。 活了二十几年,爷爷奶奶哪个不是给她捧在手心里护着,哪里受过这教训?记得萧迟噼里啪啦打完翻过来一看,南歌一张小脸儿红通通的睫毛一颤,眼泪就下来的,为这,南歌还同萧迟闹了好一阵脾气,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南歌去鲛人国度,算是得到上级批准了。 “指法不太对!”清越的嗓音拂过耳畔,比海边的清风还要清爽几分。南歌抬头看见跟前浅笑着的银淼,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道:“是不太对,哎……我还真笨,你都教我那么久了我还没学会。” 南歌对鲛绡一直很有兴趣,帮鲛人国度布完阵,沫沫就闹着要用好东西感谢她,见南歌喜欢鲛绡,忙收缀了银淼教他。 南歌不管是学刺绣还是学织布都学的极快,唯独这鲛绡,南歌学了近八天,还没作出一块完整的料子。 银淼端着贝壳往南歌手边一搁,微红着脸在南歌身边的椅子坐下“先休息会儿吧,鲛绡上手难,学到后面快了。” 南歌正做的心烦,一见贝壳儿里的海藻。顺势将不伦不类的鲛绡搁一边,兴高采烈的端着贝壳儿吃,这海藻的味道极好,南歌每次来都能吃上小半贝壳儿,吃的多了,就连她身上都南歌沾染上一层海藻的甜香,凑近了闻着就能叫人蠢蠢欲动,就差没咬上一口。 “沫沫他们呢,还和那五个小的玩儿么?” 银淼柔柔一笑,捧着南歌送给鲛人族的水水果有一下每一下的吮着甜汁。“沫沫他们带包子去看海底火山了。说是要叫包子见识下什么火山鱼。” 南歌扑哧一笑。差点连手上的贝壳儿都拿不稳。 包子那怕鱼的毛病总也改不了,南歌看的心急,每次来鲛人国度都会给包子叫人,还不许他往袖子里躲。包子一开始也是心惊胆战,哭闹不休的。时候久了自然也就麻木了。现在只要膈沫沫大概三步远,包子也敢同他们一道儿玩儿,不过还是下意识的两手捂住屁股。牢牢护着。 这沫沫也是个心眼儿极坏的,知道包子害怕,就喜欢在包子身边神出鬼没。包子吓的越厉害她便笑的越开心,渐渐 。包子的心病倒是好的快了。 搁下手中的小贝壳儿,拍拍手。笑眯眯的眼儿徒然对上银淼极专注的蓝眸,下意识的摸摸脸颊“我脸上有东西么?” 精致的面容铺过一层胭脂,顷刻比傍晚的云霞还要明艳几分“没……咳咳,没有,怎么不接着吃了?不合胃口么?” 南歌晃悠着脑袋,埋头在丹青手镯中翻找着东西,压根儿也没留意到银淼面上那一丝异常“没,我很喜欢吃呢,就是想起要给你看些东西。诺,你看看这个喜欢么?” 双手接过蓝色绣小朵白花儿的香囊。银淼也分不清是庆幸多些还是苦涩多些。忙垂眸掩下眼底的异色,微低了头,若有似无的清幽香气萦绕在鼻端。 银淼勾唇一笑,也不过一刻就将脸上的一样收拾个干净。爱不释手的将香囊拿在手中把玩着“这是什么味道。清清淡淡的,倒是叫人心神一宁。很是舒心呢。” “这是茉莉花儿,我在香囊上绣的也是它,你喜欢么?” 银淼轻勾着唇角,指腹摩挲着多多白色的小花,眼底柔的恍若三月春风中的弱柳。“很喜欢,我也不过是随意问上一句,没想到你记得那般清楚,真是谢谢了。” 送出的礼物能得到人肯定是件极高兴的事情。南歌向后靠了靠,笑眯眯的端起端起贝壳儿叼着海藻继续吃“你喜欢就好,说起来,你帮了我那么多忙,还教我做鲛绡的,我却除了布个阵好像什么也没帮到你们呢,一个香囊不值当什么的,而且大概在有几天我就要走了,这全当念想好了!” 摩挲着香囊的手指微顿,垂在两颊的发丝刚好遮住面上那一刻的狼狈“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不是才来没多久么?” “不算快了,我们也来挺长时间了,而且萧迟手里还搁着好多事情,因为我才留在这儿那么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是么?”海蓝的眸子黯淡了,转瞬又笑如三月拂面的杨柳微风“你们感情极好呢。” 南歌面上微热,匆忙的咽下嘴里的海藻,就连身上的都来由的烧的慌。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喉咙,随着鼻子道:“咳咳。既然在一起了,自然感情已经到了那一步。只那家伙的毛病可不少,一天到晚也没见个笑容也就罢了,斜一眼都能给人吓的腿肚子直哆嗦 。偏还是个鞠嘴的闷葫芦,你说天都不见答上一句。说不得哪一刻他就恼了你,不等你屡不出个头儿,自己又高兴了,阴晴不定的跟个孩子似的。自己挑食又压着别人不许挑嘴,还管东管西的,有时候,都都分不清他是儿子多些,还是父亲多些,别别扭扭的,待你好都不在明面上摆,你说说这气人不气人?” 银淼抿唇轻勾着,分不清是压抑还是微笑,海蓝的眸子微闪几下,被南歌面上无奈又欢喜的笑容刺的有些发痛“就是如此,你依然很幸福,不是么?” 南歌略一怔,给最后一片海藻塞进嘴里。笑眯眯的轻拍着微红的脸颊“是呢,我很幸福。”南歌压下心口的羞赧,也不去避讳那些不谈。她是个脸皮薄的,但对于她和萧迟。南歌不会刻意去躲避着不说,或者说些反话遮羞。那样……就太对不起萧迟对她的用心了。因为有时候,肯定一段感情,那也是一种付出,那个男子与他,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自信! 咽下喉头的苦涩,状若不经意的拿起南歌织坏的鲛绡细瞧。同南歌相处日久,心中就越是忍不住想同那个被她时时关在嘴边上的男子比较,这次不过是一场无心的试探,但不用那男子出手。他便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伤的体无完肤。呵呵,不能比,也比不得啊…… “先前的步骤都对,只后面手有些生。排的乱了。慢慢来,再细心些,今天应该能织好一片鲛绡了。” 银淼的声音极柔。轻轻吹过耳畔,听的南歌都有些脸红,只一听说今日能出鲛绡,便南歌也给她抛去了九霄云外一心在银淼的指点下织鲛绡。 脑子里时时转着。鲛绡织出来要做什么,要给谁用。混不知觉。此刻银淼与她也不过一拳的距离。连她身上的甜香也清晰可闻…… 只现实,往往要比预想可怜许多。南歌只考虑鲛绡要做什么,要怎么用,却不曾想过,这鲛绡织出来也不过巴掌大小,就是做条手绢也朦不住脸呢。 撅嘴看着手上那小小的一片鲛绡,扔了舍不得,留下来无用。瞅见南歌苦恼的样子,银淼温文一笑,顺手给南歌吃完的海藻收起来“若是舍不得。不如写些东西做纪念也好!” 南歌不住点头,踱步至水晶窗边,轻叩着黏在玻璃上偷看的小鱼。“我要好好想想。写什么合适。” 银淼浅笑,收起贝壳起身出屋子 。留南歌一人在房内静静的想。 南歌沉思入迷,也没留意疑银淼什么时候走出去的。翻身两手垫在颚下,看着窗外来往的鱼儿,鲛人,南歌心神更有几分恍惚,莫名的,她有些想念萧迟了,想他别扭的样子,想他生气的样子,也想他盛怒时的样子,还想起他骑在飞马上拥她入怀“你们谁敢动她!” 想念似乎没有缘由,就一个恍惚间,想起了,便想念了…… 南歌捂着脸颊,轻吟一声,虽不甘心,却还是提起笔,写下最附和她心境的那首小诗。 银淼再进屋子的时候,手上还端着一个小贝壳儿,酒红色的海藻躺在晶莹的贝壳儿内,看着就极有食欲。贝壳儿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南歌像受了惊的兔子,慌忙抽走桌上的鲛绡,连手上沾染了磨痕都不自知。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南歌面上微微发烫,随手给鲛绡扔进手镯里“没什么,就写了些东西。对了这也是海藻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我们寻常吃的水藻,你要不要尝尝看?若是喜欢,以后便常吃这个。” 南歌捻起一片在嘴里心不在焉的嚼着,“恩,甜甜的,就是感觉有点腥,像鱿鱼一样。以后我吃这个也好,其实我不挑食的,对了,是刚才吃的海藻没了么? 银淼面上微闪,从袖中摸出一条帕子递到南歌跟前“手上沾着墨迹,先擦擦,若你喜欢,吃往常那样的也可,你要选哪个?” 婉拒了银淼的帕子,拿出一块儿水蓝绣蜻蜓丝绸帕子,再也没吃第二块“以后我还是吃以前那种海藻好了,吃的习惯了,我先出去看看包子他们,出去那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言罢,连桌上的笔墨都不见收,匆匆出了屋,只留银淼在身后望着她背影,攥紧了捏住帕子的手。银淼没有一刻那么厌恶鲛人一族过人的感知,鲛绡之上的,如何能瞒得过鲛人王族呢?垂眸间,一颗闪烁这七彩光晕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鲛人一生只一颗情泪…… 这……是你的选择,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他要的……真的不多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茉莉 第二更~ —————— 银色的巨雕“哟”的一声利啸着,若银色的箭矢一样划过滑蔚蓝的天际,在龙岛一处不断徘徊着,比试中的两人个人动作皆是一顿,抹一把脸上的汗液,见对方又出拳,忙抱了脑袋想躲开比闪电还要迅猛的身形“那……那只雕找你呢! 黑色的身影呼的顿住,也不过半秒的功夫,就抑住了惯性,叫拳头牢牢控制在那人前胸半寸的位置,单这一招间便能瞧出,这人对力量,速度的掌控到了怎么样恐怖的境地,而这一切的前提只有一点!强大到足以掌控这一切的能力! 淡淡扫一抱出一个球儿的某龙,萧迟垂眸,意兴阑珊的退后。就在那人大出一口气,以为劫难过去的时候,“嘭“的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他胸口上,顿时给人踹翻在地,只余下喘气的功夫”你……你……耍诈!怎么不直接出拳?!” 整理着袖上的花边,抬手接住天上的银雕“是你用的脚!” 躺地上的某龙若方才还有一口气喘着,这会子只怕被萧迟这一句耶的岔了气!什么叫睚眦必报,什么叫锱铢必较他现在算是领教了。不就用脚踢了他胸口么?拳头砸回来还不是一样,居然生生收拾势,照着原来的位置狠狠给了他一脚,这丫脑子长着是用来记这个的?!! 在萧迟初来龙岛的时候,大家就欺负他力弱,纯粹单方面的揉虐萧迟,谁知道这小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性命都敢拼出去,莫再说会如何勤奋努力。不过半个多月,这小子已经从最开始单方面揉虐,渐渐扭转成对练,到现在虐他们,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打死也不给这狼崽子陪练,到头来还是他们被这头狼给咬死! 银雕是南歌专用的信雕,最是傲的没边的。开始的时候谁的账也不买,傲的秦西恨不能一拳给它揍成肉饼。但从萧迟就当着它的面,给一个同它模样差不多的石雕刻吧刻吧几下子捏成的粉末时起,银雕就对萧迟极谄媚,萧迟一个眼神。人家都能屁颠儿屁颠儿的领会其意思照着去做,连南歌都看不过眼抱怨的了好几次,直骂小没良心的。 “阿璃呢?” 银雕“哟”的尖啸一声 。扑棱着翅膀,用脑袋噌噌萧迟的大腿,抬起自己的左腿,意思的上面有东西。 取下白底缠枝莲花样的小瓷瓶。一个手势,银雕又尖啸了一声。乖乖飞走了。论说起来,这还是南歌头一回用银雕给他送信。不过这次倒不是寻常的竹筒,这次的瓶子精致几百倍不说,还绑的极严实,比寻常多绕了三个圈儿,就差没给银雕的腿给裹成一个粽子。 转动着手上的瓶子,半响才找见瓶子的接缝,只拧开一瞧,里面只一块天青色的轻绡,略一倾瓶口。轻绡就如流水一样滑入萧迟手心,入手冰凉,莹润的恍若阳光下嘴清透的湖水。连入手都流水的质感。轻绡也不过巴掌大小,不见绣纹。只用簪花小楷极工整的写着几行小诗。 茉莉好像 没有什么季节 在日里,在夜里, 时时开着小朵的, 清香的蓓蕾 想你 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在日里,在夜里、 在每一个, 恍惚的刹那间 字是南歌的字,他见过无数遍,甚至无数遍的摩挲着。诗……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或者,在认识某个喜欢捧着书,酸上几句女孩儿之前,他从未留意过这种东西。他是未曾度过这首诗,但绝对不妨碍他了解诗中的意思! 双拳克制不住的握紧,手上的青筋都随着不规则的心跳突突突的跳动着,只掌心一合拢,又如捧着一颗火子一样瞬间松开,略有些呼吸不稳的微闭了眼,再睁开,眼底已经是一片的平静,当然,若不是心脏已经时时逼近他的喉口,他说不定也会以为,他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冷沉的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无奈,似乎……只要关于那个糯米团子,那个极端自制的萧迟就难有控制好情绪的时候 ! 动作极轻的收捡好手上的东西,略出一口气,才握紧了双拳,感觉心跳越见急促,呼吸也不稳,再也克制不住的挥拳,顷刻毁了跟前巨硕的礁石。 “咳咳……那个,萧家小子……” 被那双冰寒的双眸盯着,饶是自傲的龙族都不由有些犯突突,心上不服,但手上功夫不如人家,那就只有示弱的份。 “咱们商量下,以后……诶,我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 来人迎接不暇的接着的萧迟的攻击,心上真的想哭“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我……我还没同意和你打呢……你不能算数……” “你可以找个人帮你!” “胡说,我可是高贵的龙族,从不敢以多欺少的破事儿! “诶……你够啦,该停手了吧……喂……喂疼啊。” “小子,你吃兴奋剂拉!有个度行不行!” “疯了,都疯了……啊……疼……疼……” “你……放……放过我吧……” *** 太阳已经偏西,也不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包子已经敢同沫沫并肩走了,但看见其他鲛人还是会躲开三步远。 “是该回去了吧?” “啊?是啊,该……该回去了。”南歌心事重重的一众鲛人道别,沫沫拉着银淼说是要送南歌,但一路上氛围都极为怪异,沫沫就挨在包子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包子竟不时会脸红一阵。只南歌自己也满怀的心事不曾留意。 眼看着暮光隐隐,距海面越发近了,南歌心口突突跳着。竟然停下动作,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了?”银淼极关心的问道,音调一如既往的和柔。南歌猛的一回神,脸颊微烫的晃晃脑袋“没事……”她能说,她后悔一时冲动给萧迟送出那信了么?一想到等下会见到萧迟,她都无法想象萧迟会是什么表情,甚至一想象头皮都跟着发麻 。 银淼若有所思的望着波澜的海面,不知是讥是苦的一笑,拿出一条小链子。黑色的丝绳上就挂着单挂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那珠子极为剔透。周身闪动着七彩的光晕,就是没有承托,没有华贵的配饰,那颗珠子也容不得错眼半分。 “喜欢么?” 南歌老老实实的点头,“很漂亮。这是什么做的?” 银淼眼底一沉,想给南歌系在手上,却叫南歌一缩手躲过去了。“你不喜欢么?” “不是。好像太贵重了些。”喜欢是一回事没,但收下又是另一回事。银淼不甚在意的笑笑,坚持递到南歌跟前“不是什么难得的,它……也只你配拥有!若是你不要。毁了他便是了。” 南歌嘴边的话一耶,见银淼极坚持。还是伸手接过,不仅珠子不凡,串绳的材质看着普通,但入手却比丝绸还要顺滑些,柔柔的划过指尖,有些像沫沫的发丝。 “就给戴在手腕上吧。”银淼微垂着眼睫,也瞧不清她眼底是些什么。只为那莫名的哀伤,南歌也不愿违逆了人家的意思。 果然,一见南歌愿意戴上,银淼便又温暖的笑开了“既然戴上了。就别取下来了。” 南歌觉得这话有些怪异,但见银淼面露祈求之色,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还是答应下来了。沫沫依依不舍的放开包子,南歌便开始带着几个小的往回游。 才不过弹出个头。就被岸上静立着的身影吓的一跳,心口扑腾扑腾响着,下意识要往水里所。只不等南歌这只乌龟想好要怎么应对,腰间一紧,已经被牢牢卷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一并拉着往回游……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不是还在岸上站着呢么。”南歌被萧迟紧紧揽着腰肢,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弯,出口的话只怕她也没怎么清楚其间的意思。 紧揽着南歌的腰肢,再见她,才发现早已平复的心跳又不规矩的跳着。从没这一刻,那么渴盼拥她入怀中,抱着她,嗅着她的芳香,听着她的话语。想感受她的一切 。可惜南歌体会不得来人曲折的心思。脑子恢复运作,便开始红了脸,磕磕巴巴半响说不出句话。 “你怎么不说话……饿……” 一对上萧迟的眼睛,未尽的言语也只在舌尖翻滚一圈,生生咽下去。这是南歌头一回见这样的眼神,眼底惊涛海量,翻涌了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只一对上那双眼睛,她便觉得自己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粒水珠,不,应当是海量卷起的泡沫,顷刻便会破碎,溶进那边海岸,无可自拔…… 不自在的别开眼,心底多少有几分窃喜,至少知道,她的一个举动深深的影响着这个男人,这个之前只是冷眼看着世间人生死而置之度外的男人!只欣喜翻涌过去,更多的无错又涌上来。 之于情,她也不过独这么一次,相比起萧迟,她除了更懂得如何去体贴一个人,只怕也好不了多少。这满脑子胡思乱想,何时被萧迟抱上岸了都不自知。 “想我?”微哑的嗓音自震颤的胸膛传来,震的她红了脸,却意外的少了那些羞赧和躲避,现在她就想明白的将心意说与这个男子听,叫他能听的见,看的见,也体会的到。不再……不安…… “恩,想了呢,一个晃神你就跑出来了,拦都拦不住!” 紧抿的唇角不可自抑的上扬,紫色的双眸明亮的恍若天空的星辰“很好,以后也要如此。” “才不呢,只绕着你转我多吃亏啊!” “你欲如何?” “恩……三天想你一次吧,天天想总会腻的。” “太少。” “那两天?” “太少!” “一天……” “……” “哎呀呀,就一天哦,不能能在多了,要知足知道么?”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海上清歌 夜降下,天地间就像泼下了一桶墨,人就在墨水中泡着,极目之处尽数被黑色沾染。就是伸出只手,都瞧不清五指在哪儿。 刚吃过晚餐,南歌肚子里还有些撑,在屋子里溜了一圈儿,见萧迟没搭理她,就想着偷摸去外头看星星。 夜风呜呜吹着,南歌一开门又缩着脖子乖乖回到萧迟身边窝着,“外面好黑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萧迟翻一页书,随手给南歌拉近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恩。” 南歌撇嘴,怪不得这人这么大方的让她往外窜。嫌弃的推开肩上的脑袋,南歌起身去摆绣架,这次想给沫沫家绣个帘子所以用的湘绣的技法。其实若材料够的话她更愿意做鲛绡。还没过去新鲜劲儿,所以就老是惦记着。 “我今天考验了他们的功课,最多五天他们就能进化龙池了。你有什么打算么?”、 萧迟翻书的动作一顿,抬手捏着眉心,“五日后?”、 “是”南歌给线分成六股,比对着花瓣的颜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恩”萧迟随手给书搁在边上,敞开衫子的系带,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若没意外,我的雷劫会提前……” 刺出的针一歪,针尖划过莹润的指肚,划出一丝妖异的血痕,随着布料晕开,比边上粉红的花瓣还要娇艳几分。南歌轻嘶一声,没急着上药,猫眼儿紧盯着萧迟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你说你的雷劫有可能提前?是因为包子他们化龙的关系么?” 萧迟蹙眉,起身拉起南歌在榻子边上坐下。常用的药都被南歌收在了床头边上的紫檀木匣子里。萧迟常用上药,所以很容易能找见。 看着萧迟去取药,南歌撅着嘴,也不知是喜还是嗔,啧,这人,自己受伤怎没见他那么勤快过呢 !每次还是要她来操劳。 只南歌哪里能知道,萧迟那个别扭的,哪怕自己痛的久些,也想看某只糯米团子为他忙前忙后。嘴上嘀嘀咕咕抱怨不停样子,每每这一刻,历来冷藏在深雪之下的心,会照进数屡暖阳,那温暖。也独眼前那个女子才能给予。 “喂,别浪费了,这个药我做了好久的。哪有针扎一下还擦药的!”南歌见萧迟拿的瓷瓶心疼的只跳脚,可惜手被某个家伙揪着,眼睁睁看着市价堪比黄金的药面子抚在她针眼儿大的伤口上。 南歌哭丧着脸,宝贝兮兮的抱着药箱子。决定要找个机会藏起来,不叫某只败家子再瞧见。呜,她辛辛苦苦调制的药啊,可是心疼死她了!! 萧迟淡淡扫一眼,跟着护食儿的小猫儿一样叼着骨头四处转悠的南歌,一拔,一拧,好好好儿躺在绣架上的针就成了个铁坨坨,丝线早在萧迟扯针的时候崩断了,叫绣出的花纹结出了个死疙瘩。药箱子还没放下,刚绣没几针的帘子又毁了。南歌心口一揪,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勒住萧迟的脖子。狠狠咬在他耳朵上“你就是来克我的吧,我绣架好好儿摆在那儿哪招惹你了!你要那么去霍霍人家。” 萧迟拦腰并着药箱子给抱进怀里。抬手轻抚着南歌刚洗的头发“包子化龙会有雷劫,倒时会同我在一起。” 说到雷劫,南歌自然忘了什么绣架,药面的,握住脸颊边上的手,满是急切的问道:“那你做好准备了吗,蛟化成龙还百里成泽呢,包子可是血统最正的龙族,雷劫绝对不比你那会儿的动静小,你们再一叠加,真的没问题么?” 反手握紧软软的小胖爪子,埋首在南歌脖颈间,略蹙眉,轻嗅着鼻端越见明显的甜香“无碍。此次不许胡闹!” 南歌一缩鼻子,反手推开腰间的脑袋,还在为又是血又是疙瘩的绣帘心疼。“什么叫胡闹,我哪里胡闹了!那时候我不是好好儿的么?!” 萧迟抿唇,掰过一心惦记着绣架的小糯米团子,倾身压在榻子上,紫色的眼底深沉如海“你可信我?“ 南歌对上满是凝肃之色的双眸,也跟着微抿着嘴唇,知道这是独属于这个男子的骄傲,略叹口气,环住萧迟的脖子,终是没有再这事上纠缠“我相信你,但不许逞强,我会在边上为你抚琴助势的 。” 紫色的双眸沁出一丝柔儿,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肢往怀里收紧“好……” “真乖~,现在……咱们是不是来算算帐了?你来说说,我新作的绣帘你要怎么赔!” 萧迟眉毛都不抬一下,侧身躺着,手臂半撑在南歌头顶上,低头看身边仰躺着,满是凶悍之色的南歌。其实,那嫩生生的小脸儿再怎么凶悍,又能凶悍到哪儿去,也不过是一只扬着爪子的小猫儿罢了! 见萧迟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南歌撅着嘴,揪着他两颊上的肉,“看着我做些什么,你说说,你要怎么陪。” “我人就在这。”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要赔什么?! 南歌后牙槽磨的咯吱想,正欲控诉某人的奸诈,一阵轻轻袅袅的歌声,制下了她所有的动作,推开某人凑的越发进的双颊,食指竖在唇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想听的跟仔细些。 *** 海面上波涛汹涌着,浪花击打在礁石之上,盛绽,寂灭,再大的波澜也不过是一瞬,跟着被下一朵浪花掩盖。 就在海中突起的礁石之上,纤瘦的身影静坐其上,周边的浪头像有意识一样,避开他的方向咆哮而去。夜色沉黑,凑近了也不过一到黑色的剪影,大概能瞧出一道弧形优美的轮廓,再多也瞧不清了。 沫沫举着荧惑珠自深海中寻来,刚从水中探出一个头,举着珠子凑近银淼一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抿唇坐在礁石上的那个“哥哥……。咱们回去吧,要下雨了……” 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修长的手指抚在怀中的竖琴上,薄唇微抿着“我无碍,你回去吧,夜晚凶险,莫叫父王母后担心。” 鱼尾在水中翻腾出一个浪花,沫沫离银淼更近一些,拉着他的手,两手趴在礁石上。满脸具是担忧之色“哥哥不走我也不走……” 银淼不言,眸底极清冷的扫了沫沫一眼,又望向无尽黑暗中的某处,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动着琴弦。“别任性!” 沫沫抿着嘴唇不动,下巴就搁在手臂上 。固执的要呆在银淼身边“哥哥,你还是别喜欢小南歌了,反正你们才认识那么久。忍一忍,过一段时间就忘了,而且,咱们鲛人族虽然雌性稀少。但哥哥你鲛绡织的那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小南歌不可?你……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后。可能会孤独一辈子!!”鲛人一族的王子虽然高贵,但也不能免俗,决不能拥有第二个伴侣。 银淼垂眸,手指轻轻搭在沫沫脑袋上,眼底多了丝丝无奈,不过相比方才若一滩死水的样子,要鲜活一些“若说要便要,说不要便不要,那还是喜欢么?就如你,若是你。你现在愿放下包子么?” 沫沫脸上一片通红,明亮的眼眸死死微瞪了银淼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那怎么能一样!” “如何不一样?” “我……我毕竟是女子。还可以挑新的伴侣,但你一旦为南歌孵化子嗣。你就只能守着孩子生活了。小南歌和她恋人是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么?你根本无法插足!而且孩子出生也是灵族唯一的子嗣,那三位长老如何霸道你该最清楚,他们会允许孩子养在鲛人国度么?你更别忘了,灵族的客卿长老可是主神!!” 沫沫十分激动,但喊完,心上又有几悔恨。她说的虽然是实话,但真的很伤人…… 修长的手指握紧,海蓝色的眼底又沉寂的恍若一滩死水,了无生气“那你该知道,咱们鲛人族的男子为情而生,动情就是一辈子,不是么……” 沫沫一愣,紧跟着就趴在银淼鱼尾上嘤嘤的哭了,颗颗如珍珠的眼泪自沫沫眼底滑下来,叮叮咚咚或落在上落在礁石上,或顺着礁石滚进海里。是啊,鲛人族的男子,爱上了便没有回头的可能。哪怕只因一次回眸,哪怕只为一个微笑,爱便是一辈子。因为得不到回应,而苦苦守候一生的鲛人男子不在少数,但她又何其忍心,叫她至亲的哥哥也受那样的苦? 沫沫哭的极伤心,哭的极投入,想一并将银淼的悲苦一并也哭出来,因为……那滴情泪之后,鲛人便再也没了哭泣的能力…… 情泪,顾名思义,是为情而生的眼泪,感情用尽了才凝出那一滴眼泪。若收获幸福,那哪里还有哭泣,若是擦身而过……那哭泣又有什么意义呢。 揉着沫沫柔软的发丝,银淼唇角轻轻勾着,笑如三月的和煦微风,眼底却若严冬一样的死寂 。“相比起来,我很幸福了不是么?多少族人守候一生也不过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我还同她相处过甚至得到她送的东西,而且,她已经在吃情藻了,……我还能为她繁育子嗣,相比起来……我很幸福了。” 他真的很幸福了。鲛人族的男子,易动情,也痴情,多少人为了岸上一个不经意间的微笑,心动。明明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来海底,还是忍不住痴痴守候了一辈子,这……便是鲛人族的宿命。所以,鲛人先辈们,都限制不许鲛人去岸边游玩,就担心又添了伤心之人。 龙岛只有神龙,所以,龙岛岸边成了鲛人族唯一可以看海岸的处所,谁知,在那个暖意融融午后,他还心动了…… 透过清澈的水波,她温暖的微笑就那般倒映进了他心里,“那边有株茉莉开的极好……”她说,声音绵软若最轻柔的酥雨。 所以,她记住了茉莉,只却不知她的茉莉从不属于他……,茉莉没有季节,所以想他也没有分别,只想起了,便开始想念。只想念是别人的,他什么也没有…… 因为喜欢,所以抱着一丝侥幸去找了贝壳王,因为知道贝壳王里的病遗,可以让普通人在睡下生活,那时,也不过是抱着一线希望,但他的期盼却成了真。 他和她说过话,他教她一起织鲛绡,他拥有她送的香囊,他还拥有她用过的每一个贝壳,他甚至……可以繁育她的子嗣。相比起来,他真的很幸福了,不是么…… 一手揽住竖琴,轻轻拨弦,清越的琴音袅袅自海上回旋着,伴着清灵若空山微岚的低声吟唱,没有动人的词句,没有声嘶力竭的诉说,但这低吟,却紧紧要握住你的心口,叫你透不出一口气,一并拧的发酸…… 清歌渺渺,随着海风送进上了龙岛,早有个人为这琴声这轻咳泣不成声。 “为何哭了?” 南歌抬头,轻抚着隐隐发烫的珠子,无声在萧迟怀抱中呜咽着,“我……我不知道,……听着这歌声,我就是想哭……就好像……一个人悲伤的已经忘了哭泣……我忍不住想帮他一并哭出来……” 萧迟轻轻拍着南歌颤动不已的背脊,抿唇不语,只望向画面的双眸深沉如海,暗流隐隐……(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三章 打脸 一夜风雨,第二日又是阳光普照,只有湿润的泥土和叶尖的水珠记录着那场雨的到来,雨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南歌松松挽着个垂挂髻,正拿着一支羊脂玉镂空雕玉兰花的簪子和一支赤金嵌珍珠堆花的簪子,半天也选不好要戴哪只,正撅着嘴犯愁,身后忽然多了一直手,从妆匣里挑了一只沁翡的海棠花簪,那簪子上的海棠雕的极生动,有含苞开着的,有胜放的,有零落了一片片花瓣的,更有紧掩着花苞含羞带怯的,情态各异的海棠错落有致的绽放在发簪上,水灵灵的,像还能闻见海棠的沁香。 南歌见着喜欢伸手要接下,却被抬手避过,拿着簪子要往南歌发髻上簪,南歌图舒服,发髻绾的有些松,萧迟力道没控制好,不等簪子簪上,发髻已经被戳散了,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双肩。偏萧迟还心无半点愧意,还兴致极好的要伸手去接。气的南歌一把夺过簪子,极嫌弃的给萧迟推出了屋子。 “你就是来捣乱的 !” 南歌披散着头发瞪了萧迟一眼,就“碰”的一声,当萧迟的面儿摔了门板,门板隔着萧迟的鼻尖也不过三尺的距离,这玩家里边儿敢当着而萧迟的面儿摔门的,怕也就她独一份儿了!耗资南歌那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等萧迟多费劲儿哄,她又笑呵呵的与萧迟吃完早餐开始,给小龙崽子们上课了。 “阿娘早上好~” 饶是南歌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称呼,被百来人齐刷刷这么一喊,还是有些站不稳。南歌点点头,稍镇定了些。点头微笑着道:“大家早上好啊,昨晚的功课都昨晚了么?” 不意外,底下一片哀嚎,“阿娘~” 南歌忍着笑,清清喉咙,略点了最近那一个小龙崽子的鼻头儿,“叫阿娘也没用,快些,给功课交过来,再磨磨蹭蹭。你们阿爹问起我可就不管了哦!” 不得不说,萧迟的名头是真的极为好用的。这才一句,方才还在哪儿哼哼唧唧半天不愿交作业的小家伙,都老老实实的给作业交了,甚至没完成的都乖乖站到了一边瞪着被罚。 南歌扑哧一声。又很快收住,指着那帮垂头丧气的小家伙道:“恩,尚算是老实的。一人今天多写十篇大字,听到了么?” “知道了……”垂头丧气的应上一句,就跟蔫吧的茄子一样爬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南歌埋头,借喝茶的动作遮掩到嘴边的笑意。“我知道读书不易,也不曾在可课业上逼你们太紧。若是连布置下去的任务你们都敷衍了事,那将来你们又期望做成什么大事?” 在场众人皆收了声,乖乖肃立着听南歌教诲。“你们可知道出去同包子一起学习的哥哥们,课业是多少?” ‘知道……“这一回底气更虚了一些。那十来个同包子学习的人可都是就中午吃饭和晚上睡觉的时间,同他们一比,他们不可谓不幸福。 南歌见效果达到而来,便也不再多说。搁下茶盏,又安慰上几句“你们也不用给自己逼的太紧,我是希望你们能够自觉去学些东西,不是来敷衍我。等化龙池修复好。我和你们阿爹可就要走了,到时候你们还要我盯着你们看书么?” 一种龙崽子一听,心思早不在自觉不自觉上头了 。尤其那五个小的。嗷的一声不管不顾的跳起来,抱住南歌大腿道:“阿娘你别走!” “我们不要阿娘走。” “我们会乖乖的。阿娘你留下来吧。” 一时间百来张小嘴张张合合,不比百来只急躁的山雀好多少、南歌心头也是微微泛着酸,但跟着又调适过来,抬手叫他们安静“你们也都学了那么大了,应当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都会有自己的生活,难道以后你们想出去历练了,还要阿娘跟着不成?” 敖云眼底泪哗哗的,揪着南歌的衣裳道:“我出去也要和阿娘在一起,我养阿娘!” 南歌心口又是酸又是甜,轻轻揪着她脸颊上的软肉,柔声哄着“可是阿娘也有自己的生活啊,就是阿娘和阿爹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不是?而且阿娘这次离开也是有事情要办,以后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听说南歌以后还会回来,小龙崽子们才好受些,七嘴八舌的骗南歌许下好些承诺,这才瘪着小嘴,不清不愿的跟着讲课。也不知是不是南歌要离开的关系,他们上课倒是比寻常还要用心些,再也没缺过作业。 下午南歌没和往常一样下海去鲛人国度,而是早早尽进了厨房,做了好大一桌子饭菜。香的那帮子老龙口水横流,趁南歌没注意,手就往盘子里伸,被烫的泪眼往往的都不敢叫出来。 这一人一块的偷,等盘子见了底,这帮子傻龙才觉着不对,偷摸的给盘子藏在身后,自以为南歌没发现。哪知道南歌正吵着菜,心里却就乐翻了天。 一盘菜盛出来,还不忘假意扫了那空位一眼“疑,我刚刚做的尖椒牛柳呢?” 敖歉被辣泪汪汪,却不敢在南歌面前哈气,只倒抽着凉气回答道:“那……呼哧……那……尖椒牛柳是什么样子,你说说看,我们帮你找。” 南歌对上那一双双泪汪汪的眼睛,低头忍着笑道:“咳咳,找不见就算了,反正也是给大家吃的,多着呢。伯伯先帮我把菜端到桌子上去可好?” 敖歉当场听的有些懵瞪“你……呼……你这是给我们做的 。” “对啊”,南歌端着两盘菜极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道:“过几天包子他们不是要进化龙池了么?我想着到时候一定忙的很,就先做顿晚餐,叫大家一起来聚聚。” 敖歉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再也忍不住呼哧呼哧的哈着凉气。南歌故作不解的转身问道:“敖伯伯,你怎么了。” 敖歉收住嘴,憋的虎目含泪,只得朝生后一靠,狠狠捏着石桌的一角,“没事儿,丫头啊,你家辣椒是不是放多了点?” 南歌抬头,琥珀色的猫眼儿,满是意外的望向敖歉。“熬伯伯怎么知道的?我这次想做正宗的湘菜,所以放足了辣椒呢,不过怕你们吓着,我盛盘的时候还特意挑了好些出来呢。” 敖歉颤抖着红肿的堪比烤肠的双唇,卡拉拉将石桌的一角捏成了细末。眼底的泪无声的流了“我……猜的……” “哈哈哈哈哈,”晚餐过后,南歌再也克制不住的趴在萧迟胸膛上大笑出声“你都不知道。当时那帮人的表情有多纠结,哈哈哈逗死我了!” 萧迟半躺在床榻上,一手揽着南歌的纤腰,半合着双眸静静听着南歌在那儿叽叽咕咕说的高兴。眼底不是闪过丝丝柔软但很快又被冰寒掩盖。 南歌笑了半天,抬头。见萧迟还是那表情没变,不由挫败的噌噌胸口,顺势半趴在他身上,捏着他的脸颊,气哼哼道:“我说了半天话也不见你答上一句,下次不同你说了。“ 捏着脸颊上的手,萧迟翻身,南歌便被她反压在**,一只手臂就半撑在南歌头顶上,脸凑的极近。呼吸就喷在南歌脖子上。 南歌咯咯咯笑着,抬手挡住他脸颊,偏头强板着脸道:“哼。别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君子动口可不动手的!” 萧迟睫毛微颤了颤。抓开南歌的小手头一压,狠狠亲在南歌脸颊上,但紧跟着又松开,手臂半撑着侧躺在南歌身边,手指有一次没一下的滑在南歌脸颊上。自南歌生病那晚失控后,萧迟极少同南歌深吻。就是昨天收到那样的情信,萧迟也只是给紧紧揽住着萧迟,一晚上没松开,却没有再进一步。只南歌是个神经粗的,除了觉得萧迟最近特别安分外也不曾深思 。该怎样,还怎么样。 南歌正郁闷的要拍开脸颊上作乱的手指,却被萧迟紧握住,低头凑近她耳边,低语道:“去看看论坛!” 南歌耳根一阵麻痒,忙用手揪几下,噌到萧迟怀中,闭眼睛爬上了论坛。 《安眠》的论坛依旧是热闹不凡的,虽然一个账号在各个服务器开通之前,只能进各自区所在的论坛,但华夏区的帖子从来没少过。 在无数沉浮的帖子中,最招眼的无疑是高高挂在榜上几乎没下来过的那个,虽然帖子在贴上不到三个小时,但回复已经可以和上次她看见的那帖子媲美,题目很简单,不过八个字,“传承任务,虚妄沼泽!发帖人——月理! 南歌不敢置信的再看了一遍,满是疑惑的看着萧迟“那个……这是你的意思?” 萧迟漫不经心的完玩着萧迟的发尾,低低应上一句“是。” “你……你不是想捧杀么?” 修长的手指,顺势捏着南歌的下巴,两唇也不过一指的距离“我不想亲夜柔!” 想起那天耍赖时说的话,南歌不禁脸上一热,颇有些悔不当初的味道。扯开下巴上的手指,脑袋直往萧迟怀里缩,只一下子忘了萧迟的一带子没系住,一噌一噌,全噌在光溜溜的肌肤上。南歌当下僵住了身子,状若无碍的转过身,立马就给自己团成了个球儿,就一双粉红色的耳朵露在发丝间。 “我……我看帖子。” 萧迟不语,随手一勾就给南歌勾回怀里,南歌挣不过,干脆闭着眼睛装死。给全副心神都放在帖子上。 《安眠》游戏做的极为严谨,一个居民身份证,只有一个账号,只有一个游戏角色,在论坛上发帖回帖的也就只有一个用户名,杜绝了马甲的可能,所以,月理的帖子一发上去,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帖子的真伪,也可以挑明了说,这根本就是岳家的一次官方声明。 待南歌给帖子点开,匆匆浏览完,心里边儿就只剩下一个想法,啧啧,萧迟这一招也太狠了,这帖子一发出去,叶家之前的行经根本就是驰过果的打脸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掐架 二更哦~ ———— 论坛里天天有热闹可看,掐架的,吐糟的,炫耀的,从未曾少过。这叫南歌不由想起了以前的常常逛的天涯论坛,记得她也申请过一个账号,写的是和也爷爷奶奶相处的点滴,可惜太平淡了,看的人真不算多,不用多久就沉下去了。 所以,不管是什么年代,火帖必备的,要么是爆料,要么是掐架。当然,还有就像这个帖子一样,有大神出没。九大家族,于寻常人而言都是可望而不可极的存在,论坛上就是有大家族出没过,也家族底层的人写的一些攻略,来微家族赚人气和声望 。这下倒是好了,不仅发帖子的人是岳家核心人物,且那帖子一摆上来,分明是跟叶家摆擂台呢!更别说那上边还提到了最近风头正劲的传承任务。 其实那帖子针对叶家的成分不多,更像是一个声明贴,是说岳家已经找见传承任务的线索,就在虚妄沼泽深处,并探出深秋的时候,是虚妄沼泽中瘴气最薄弱的时候,只要服用特定的药丸,便能够深入虚妄沼泽的中心,寻找宝藏。 岳家现在已经配置出了破除瘴气的药丸,但数量有限,除开岳家所需的那部分,岳家愿意对外出售,其中对高等贵族出售200枚,中等贵族出售100枚,平民出售50枚,到时候一起在岳家拍卖场进行拍卖,价高者得。 若帖子只交代这些事情的话,也只会叫人唾弃叶家太无耻,居然以第一个发现线索的人自居。但月理最后那一句可就是将叶家推到了舆论的最高点。 就见月理在帖子最后面写道“另注明,若叶家不出面制止那些不实的传言。岳家将拒绝叶家出席拍卖会!此事事关岳家家主的名誉,无礼之处请海涵!” 不需多说,再笨的人也该知道,之前在论坛炒的轰轰烈烈的几张帖子会是谁的手笔,若是以前叶家出面否认并作出表决,大家还可能将信将疑,但夜甜回复的那段话就是给叶家身上泼了一桶防水油漆洗,想洗都洗不干净! 南歌猫在萧迟怀中啧啧称赞着,一双眼儿都眯起来,下巴搁在萧迟胸膛上道:“来说说看。你是不是就在等夜甜出来蹦跶呢!” 萧迟垂眸看着两眼冒光的南歌,轻轻捏着她的脸颊“不是。” “恩?”南歌不确定的抬眸,将视线从帖子上拉出来“难道不是等夜甜钻进来么?” “不是。” “那你什么还拖那么久!” “叶家在建海棠林。” 南歌眼皮子跳跳,润了润嘴唇继续“然后呢?” “需要募集生活玩家。” “所以,叶家就赶在这时候发出这样的帖子来吸引人们的注意 。方便他们吸纳人才,并招募生活玩喽。那今天是……” “他们刚买齐材料。” 南歌无言,心中为叶家默哀着“那些材料不会都是从你们岳家买的吧?” 萧迟不答。兀自摩挲着南歌的脸颊,但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叶家买的那些材料,除了石材,木材可以久放些外。那海棠花苗会死,石灰。水泥之类的东西放久了可都会硬化。上边花费的钱肯定是打水漂了不说,他们在玩家中的声望一定跌到了谷底,一时间招够玩家只怕也难了。 咳咳,好吧,南歌还不知道的是,叶家急着将海棠林修好,为了最快的速度筹集材料,他们是以市价两倍购买的,而拥有哪些材料的只有岳家,两倍的价格是丝毫回旋的余地也没有!所以……叶家等于再赔了一倍的钱! 但南歌还有些不明“他们怎么就吃定你们岳家不会反击?好歹都是九大家族。怎么也不能是吃素的吧。” “谁会将那线索公布?” “……”好吧,若她是叶家,她也吃定岳家不肯将那么重要的消息公之于众。多少人觊觎暂且不提,传承任务何其重要?谁不想独占那些资源?何况。一旦线索公布还不知道会添加多少麻烦呢!这平民虽然权势不够,但胜在人数,一拥而上也够叫人头疼了! 不自在的咳嗽几声,南歌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那……你就肯定夜甜会站住来,说那些话?再说了,现在大家都涌向虚妄沼泽,不就给你添麻烦了么?” 萧迟眼底滑过一抹嘲讽之色,“夜甜,她是放不下妒心的,至于麻烦?又如何,绝不会是岳家的麻烦!” 南歌听的一愣,脑子里跐溜跐溜转开了,是啊,夜甜对她的嫉妒和恨就不用说了,这还有个时时觊觎萧迟的夜柔呢!不管她们哪一个,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将她践踏在脚底下的机会。至于那些麻烦,持有药丸和地图的岳家可是居于主位,另四股势力自然就得保障不会有人给他们添麻烦了,只岳家一家是会有烦恼,但若是四大势力联手,麻烦可就不再是麻烦了! “你不是便宜叶家了么?我辛辛苦苦的药丸给他们就算了,传承还要和他们分我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 南歌撅着嘴,还时时惦记着夜甜对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她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桃树……,她是如何也不会原谅的! 拇指擦过粉嫩的樱唇,轻轻拍在南歌肩上,紫色的眼瞳为南歌面上那一丝哀戚唇间转成浓墨,“传承到不了他们手上!” 南歌惊诧的抬头,也不知萧迟如何能这么肯定。 萧迟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极温柔像安慰一般“红枫林,若没有令牌,我也不会放他们如此!” 南歌了然,心头忽然兴奋不已,她脑袋还真不记事,红枫林的的东西她也不过惊诧了一刻,跟着就抛在脑后。拿到传承又如何。没有令牌也是空谈,一点用也没有,到时候叶家还不是得求到他们头上,那时如何可就是他们说了算? 如此一想,南歌心上又极愉快起来,先是药丸狠狠宰了人家一笔,再有虚妄沼泽白出回力气,现在又在后来用令牌吊着人家,这还不包括声明贴发出去的损失呢。想到此,南歌心头就一阵舒爽。可是……“叶家还会轻易上当吗?毕竟他们才栽一个跟头!” “会”萧迟眼底的闪过一抹冷光“当然会。若不是如此,只怕他们还不会相信!”叶家何其多疑,若岳家轻易放他们过关,只怕他们还会将信将疑吧?而且之后还会有一串针对叶家的动作,岳家撒网。又怎么可能只叫它掉一层皮呢! 虽然为萧迟眼底的寒光一哆嗦,但想到对付的是叶家,南歌心里还是忍不住兴奋。吧唧一口亲在萧迟嘴唇上,极欢快的道:“孩儿他爹,你很坏哦~” 萧迟眼底溶化丝丝笑意,声音微沉。若丝绸细腻柔和,有带着微微的凉意“然后呢?!” “然后?木有然后了。我就喜欢你坏坏样子,哈哈哈” 南歌抱着被褥,像撒欢的小狗儿一样床铺上翻滚着,美滋滋的想象着叶家现在铁青的一张脸!啊……对了!南歌顿住身形,匆忙又将帖子开开,津津有味儿的看着下方的回复,不是喷笑出声,不得不说,那帮娃娃们吐糟还是很逗的。 “丫的,老子现在真想戳瞎我的钛合金狗眼。怎么就被几张脸迷惑了呢!!无耻,太无耻了!” “深深被叶家恶心到了不解释 !” “饿……这次真的,真的没弄错么?一家一个说法老纸风中凌乱了。还有,萧迟和夜柔到底有木有奸情啊。怎么现在看,纯粹夜柔紫色自作多情呢,要真是这样,我只能说,萧迟家主,咱为你祈祷默哀,阿门!”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一个礼拜,我要喷那个五毛党(拿钱帮人发帖子滴枪手,俗称五毛~)一脸血!还有,神啊,掉下一把钱吧,我现在就是知道虚妄沼泽也进不去啊!!!!!!!” “岳家?叶家?闹呢吧,怎么都掐在明面上了?看来萧迟家主是真滴毛了,摸摸,被那样的女人看上,咱同情你!还是夜叉好,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但能共度雷劫的女子,要我我也愿要!” “老子是猪,老子是猪,老子是猪……重复一千遍,我怎么就被叶家那几个小丫头片子耍了一次又一次,神啊,戳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吧!” “矮油,岳家葛膈,表那么针对伦家叶家的小菇凉,她会会怕怕啦~” 南歌月看越忍不住想笑,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岳家。也有一两个跳起来说是岳家侵占叶家的成果,先见药丸所以迫不及待给叶家踹开,南歌一看当时就气乐了,但人又没证据证明反驳他是信口雌黄。 谁知那人越发的起劲了,还列出了无数的截图和所谓的证据,来证明岳家如何卑鄙,甚至还说岳家是势大,借此威胁叶家,好叫叶家有苦往肚子里咽下。这一个两个的人还无所谓,但回复的多了,一些人也被煽动起来了,单纯吐糟叶家的回复,道后来渐渐演变成了掐架,有的认为是叶家无耻,有人说岳家卑鄙,更一部分打酱油围观。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南歌新奇不顺继续气吁吁的下翻,正巧见一个人这般写道:“岳家不是牛叉么,不是牛逼哄哄的恩么,怎么要忍气吞声那么久,为什么不等帖子一开始发出来的时候就跟上,我看这段时间就是去找破除瘴气的药丸了吧,呵呵,真逗,一群蠢货,人家施点小恩小惠,你们就忙着捧人臭脚,告诉你,老子就稀罕靠骗女人和耍手段得来的东西,老子鄙视那个每天装13的王八蛋!至于那个王八蛋是谁,我不说,自己心里清楚!你们这群蠢货就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转吧,老子蔑视你们!” 这话一出,跟着后面一段都是打酱油路过的回复,和叶家的喷子,支持岳家的人一时找不出应对的话 。 南歌蹙紧眉头下翻,忽见一个叫浓茶的人这么写道 “我不评论谁先获得传承的线索,也不论断两个家族谁卑鄙谁无辜,那些大家族也没几个干净的,谁知道他们真正是什么样子。没错,我们蠢,我们势力,但我认一点,岳家寻常不声不响,不标榜自己多亲民,也不叫嚣他们有多牛叉,他们只是在这个时候还记得分给平民五十颗药丸,他们只会每次用他们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力量,至少凭这一点我更愿意相信,拿事实说话的岳家,而不是总站在别人身后,好话不断却没一点成效的叶家!” “我就势力,我就蠢,怎么地,我就这样,有种你个五毛说你拿了叶家多少钱来这儿放屁,你敢不敢说你多清高,别去觊觎那五十颗药丸,你真带种自己滚去虚妄沼泽找出传承来,到时候你扔老子一脸,老子屁都不会放一个!或者你去太添那王八蛋叶家的脚丫子叫他自己掏出两粒药来,给咱份上几十颗!他们一开始那么牛叉,干嘛还叫岳家先找见药的,别一天到晚尽多在人背后放屁,老子鄙视他一万年!” 这句一说,后面跟着附和声一片,一时间,争论颇开始焦灼起来,一边死咬着岳家公布消息的时间不放,说岳家是用药丸胁迫叶家,一边相信岳家的实力,叫叶家有种自己去找药,还夹杂着和稀泥的一群人,怎一个混乱了得! 虽然高兴岳家拥有这样的人气,但还是为那群人的心堵。轻轻挠几下萧迟的肩膀,南歌气哼哼的嘟着嘴问道:“我去回复一下可不可以?他们应该不知道我是谁吧?看着他们不爽的厉害!不就是证据么?我要问的他哑口无言!” 萧迟眼底微闪着,抱着南歌往怀里揽,“可以,只以后要称我们岳家!”从她签下结婚证明开始,岳家从不是他一人的岳家! 南歌红着脸剜了萧迟一眼,却不答应也不拒绝。趴在萧迟的胸口上,闭眼用意念输入一段回复“别的我不愿提,我只想问一句,克制迷障药丸中有一味药叫尚彩迷迭,现在已经绝种,需人工培育,盛夏开花,请问那之前,叶家哪里来的线索同岳家分享?!岳家又哪里知道非虚妄深处不可!说线索是叶家找见的,又也给个证据吧。莫非就冲哪两个灵族?呵,真是可笑,种族都未曾转过的人,也配称灵族么?!” 一大串回复发上去,南歌心口松了一截,就见回复人的名字郝然是贺兰南歌,这使得她在一群两个,三个用户名中,显得尤为显眼……(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世界沸腾了 论坛从不缺热闹,更不却看热闹的人,南歌一气之下的回复也不过是想叫那些受叶家诱导的人看看清楚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她忘了。《安眠》中,华夏服务区的用户名,最多不能超过三个字,也不会有姓氏的存在,但独她一个例外,她可是傍河村中的闺女,入了贺大爷户籍的,算是半个npc拥有自己的姓氏。所以,贺兰南歌这个账号一摆,可是鲜艳的很,只起先是没几个人留意到,注意全被南歌的回复的内容吸引 。也是岳家的支持者一片叫好,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 “啧啧,楼上说的好,不是一口咬死了岳家拿不出证据么?现在人家给出证据了,你倒是说说叶家凭什么讲自己先拿到线索的?” “哦咧咧,说啊,说啊,我也想知道,叶家凭的是什么?就那两个灵族?哈哈笑死了,灵族又不是没出现过,天地的宠儿?你闹呢吧!我可是知道,灵族也就那称号说的好听,根本就是废柴一个!又不是不曾有过灵族的玩家,结果呢,谁转种族成功了?要么成了堕落者,要么成了妖灵放,反正都是要删号重来的,叶家那两只也就早晚的问题!” “啊?灵族是那样的吗?怎么我没听说的过,夜叉姑娘就是灵族啊,我看她就牛叉的很啊!” “你以为谁都是那个夜叉姑娘?她哪里人,根本就是变态的移动作弊器好伐,没看见岳家建城那会儿,丫根本就是个闹剧。老子在外边看着都吓的尿裤子了,人家吃吃喝喝闹的高兴呢!” “同意楼上,灵族是牛叉没错,但也不是大街上的白菜烂捡的,有种叫叶家那两只也一嗓子给天雷吼回去,她们要真敢我就服她!不然,滚回叶家猫着去,别在那儿顶着灵族的名头招摇撞骗恶心人!” 人就是这样,若以前掐架之前,这帖子也不过是个声明贴。除了唾弃几下叶家卑鄙,赞叹岳家强大,更多目光很定还是在传承任务上,和他们切身也没多大关系。 只一旦掐起来,和人对上了。那就是同他们有了关系,已经站好队了,怎么也不希望自己这队输掉不是。所以掐架的人多了,关心的人就更多了,只要能掐赢,管它能不能得到切实利益。只要能死死压住对头,那就叫一个身心舒畅的。这不,南歌那话一出,可算是压倒性的颠覆,叶家那帮子人可是好半响没出来蹦跶过。 但言论最开始那多冲击过去,那拨人可算是换过劲儿来了。更有人开始留意……那个贴别的名字…… “贺兰南歌?貌似这个名字很耳熟,而且……四个字的账号名还真少耶……我也想有一个……” “贺兰南歌?没听说哪个牛人叫这个名字啊,不过这证据真的很牛啊,热乎乎的第一手资料,原来岳家那么早就知道传承的事情了啊……” “贺兰这个是姓氏?还是名字就是这样?我也震撼了,岳家居然那么早就有线索了 。居然一点动静也没察觉呢!呵呵,当然,岳家才是真正的第一家族嘛……不比某些……呵呵。咱不想多说……” 眼看着这个楼渐渐歪到南歌名字上,南歌苦恼的睁开眼睛。挠挠正在那儿处理公事的萧迟,哭丧着脸道:“你早知道他们会对我的名字好奇对不对?” 给南歌拉近怀里,轻轻捏几下她微撅着的嘴唇算做安慰“莫理他们!” 只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气人的很,狠狠拍开萧迟的手,扭头又闭上眼爬进论坛。这时候叶家的人已经回过劲儿,给楼歪回来了。 “呵呵,真搞笑,你说药丸用尚彩迷迭就用尚彩迷迭啊,你说尚彩迷迭绝种就绝种啊,谁知道尚彩迷迭是给什么玩意儿,真当啥玩意儿都你家菜园子,你说了算?哈哈,岳家的人沉不住气派你这走狗来混淆视听呢吧!“ “哈哈哈,信口掰的屁话,你们还在那儿屁颠屁颠儿的得意半天,真笑死了!“ “什么贺兰南歌,是贺兰蠢歌吧,别是嫉妒人家叶家的小姐是灵族,所以跳出来泼脏水的吧,真恶心,以为自己有个独特的名字就多了不起么?别出现在这世界上恶心我们了吧!” 南歌心里憋屈的不行,正要回复,帖子紧跟着刷新出来了一条“靠,岳家你们还可以再恶心一点,叶家都已经委曲求全发出声明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告诉你们,再多捏造的信息也掩饰不了你们的无耻和龌龊,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力大,拿个破丹药就耀武扬威么?现在叶家发出声明了,你们满意了?是不是在哪个角落里猫着偷笑了?哼,岳家人屁都不放一个,就你们这群走狗在这儿乱吠,被别人利用了还乐呵的要命,真是恶心! 南歌紧蹙着眉心,回论坛,点开了叶家新发出的声明贴。那帖子还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不过是希望大家不要在关注那些不实的流言,也别再讨论传承任务的线索谁最先找见,叶家已经承认,那线索是归岳家所有,希望不要因此而破坏两家的情谊。 若是寻常,这帖子发出来,也就不咸不淡的那么过去了,反正怎么样大家也就关注那么久,人们更愿意注意传承任务的事情 。但叶家赶在这时候发帖,那就完全不同了,正掐架掐的红眼的时候,叶家这一示弱可就更像是委曲求全。而且什么留言,什么别当真,可是将之前那些帖子推卸的一干二净,更别说承认的后面还紧跟着的两家情谊,这其间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如此不仅没起到遏止留言的作用,反是在烈火上喷油,引了不少自诩“正义”人士站出来,叫嚣着要叶家别向恶势力屈服。他们都会只支持叶家之类。 南歌匆匆扫过帖子下边紧跟着的留言,越看心里越堵,甚至有人引申到了,夜柔和萧迟南歌之间的“感情纠葛”说夜柔用情至深,委曲求全,情动天地的苦情女子! 南歌后牙槽霍霍的磨着,气呼呼的一口咬住萧迟的下巴,“看你都招的什么烂桃花!跟糊在腿上的癞蛤蟆一样,甩不掉还恶心人。” 萧迟眼微弯着,轻轻拍在南歌的背上。张嘴叼住南歌近在跟前的鼻头,轻嗫一口算作惩罚。她哪里知道,某人招桃花也就远远的恶心下人家不敢轻易靠近,某只糯米团子的桃花可就在身边时时围着呢!!不管是夜司还是银淼,又有哪个是省心的?!只是……某人神经粗壮些。未曾发觉罢了! 叶家的帖子,南歌懒得再关注,转头一看。那边战争已经竞争到了白热化阶段,人家早忘了南歌名字不名字的问题,一边一口咬定认识信口雌黄,一边马口说叶家无能。有种自己去造丹药。别再那儿恶心人。谁也没再拿出更有利的证据。 南歌这时候,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桃花不桃花的。心里那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我可以将丹药的配方和尚彩迷迭的截图拿出来,你问问叶家敢给出个相应的证据么?别在那儿就说些废话!什么都拿出个事实来!” 按秒来刷新的回复,有那么一刻的沉寂,跟着就有人跳出来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是就是啊,还能代表人岳家发言不成?!” “额……贺兰南歌大大好~你又来爆料了啊~“ “怎么感觉,感觉这个名字诡异的有种熟悉感……” “南歌……南歌……不会是……那个南歌吧?我刚刚还没留意,刚才想到一个可能!忽略贺兰的话……” “咳咳咳咳咳咳,莫非我记错了?南歌……不就是……是……夜叉姑娘么? !” 最后刷新出来的一条回复,就堪比在论坛上扔下一枚核弹,不仅论坛上的人被炸懵了。没在论坛的人都被朋友给拉上来,还没到休息时间,安眠华夏区的大街上异常空旷。就是有人也是匆匆的往回奔……世界……沸腾了!!! “啊啊啊啊啊当事人出来了!!围观,围观。等八卦!” “嗷嗷嗷,上帝给我一双黑色的眼睛就是为了让我发现奸情!” “哈哈哈,叶家的走狗们,你们蹦跶啊,看看人家能不能代表岳家说话!人家敢出示截图,摆证据,你们有种叫叶家也上啊!” 一时间,支持叶家的人销声匿迹,但南歌却挠着萧迟的衣裳,想哭!这下子,可真的闹大了!!! 不等南歌哭过来,那边有闹腾开了,出口的话已经全无逻辑可言“哈哈哈,心虚了,这么急巴巴的跳出来,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怎么没见叶家的小姐跳出来解释!贱民就是贱民,素质就区分在这里,不管你怎么爬,不管现在你巴上了谁,永远也改不掉你从骨子里偷出来的肮脏低贱!夜婉小姐,夜柔小姐加油,一定要这个肮脏的贱民赶出灵族,别叫高贵的灵族继续由贱民玷污!!” “同上,夜婉小姐,夜柔小姐加油,我们永远支持你,哼,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不过一个被利用的踏脚石!真给自己当回事儿,以为能代表岳家呢!?” 一时间,那些针对等级的回复犯了众怒,一时间咒骂声不断,连十八代祖宗都无数人问候个扁! 紧跟着自南歌之后,又一个当事人人也赶在这风口浪尖上站了出来,再一次将舆论推向高氵朝! “谢谢大家对叶家的信赖与支持~夜甜再次鞠躬~,心里真的很感动。只是,无论如何,叶家和岳家都是伙伴,世交,大家还是别再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其实这样叶家会很苦恼的,不想因为这些影响到两家的情谊,至于证据,叶家的确没有哦,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还是大家都尽快做完传承任务,带大家进入全新的安眠,不是么?反正夜甜是那样期待着,大家呢,是不是也一样,呵呵,所以,我们还是一起努力吧~加油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大神云集 二更哦~ —————— 不得不说,就是夜甜寻常在怎么能恶心人,脑子还是有点儿的,回复中没有半点针对岳家甚至针对南歌,但就是她摆低了姿态,也不曾有示弱的意思,全在拿九大家族的之间的交情做文章,甚至还提到了虚妄沼泽,从大局入手。若南歌再揪着那点子事情不放,就叫人感觉小家子气,一点点事情值得闹那么大! 南歌要长出一口气,才能控制自己不至于跳起来,但心口的火还是噌噌直冒,恨不得现在能现在揭下夜甜一层皮!人能够无耻到这份上已经是一种境界了! 抓心挠肝的在**翻滚一圈,见萧迟还是镇定自若,真有些觉得自己在生闲气,她在一边儿火个半死,人家还有条不紊的该干嘛干嘛,全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抬眸对上腮帮子鼓胀的某只猫儿,手一伸,人已经密密匝匝被捞进怀里裹着“你当睡了!” 南歌郁闷的咬手指,哼哼唧唧着“气的睡不着!” 萧迟眉心微蹙着,起身放下帐子,像以前南歌睡不着时一样,侧躺在她身边,轻轻拍哄着南歌的背脊,南歌说,这样像回到了奶奶在世的时候,会很安心 。 只现在哪里还能有睡觉的心思?什么计划,什么决定都抛在了一边,今天没个结果,只怕她一个晚上都不用合眼了,噌进萧迟的颈窝,南歌揪着萧迟的衣裳,同寻常睡觉的动作无二般但眼睛一闭又偷摸进了论坛。 不用看南歌的表情,就听她呼吸就知道她没睡着。萧迟眉心微蹙着,面上多了一分不悦,那帖子摆在那儿也不过是哄着小糯米团子玩儿的一个玩具,她胡来闹着玩儿可以,但若是闹得连睡觉都顾不上,可就太超过了!!! 紧随着南歌的步伐,萧迟也爬上了论坛,彼时,帖子里已经热火朝天。寻常支持叶家的人都跳了出来,大声赞誉着夜甜从大局考虑。不像某些斤斤计较的,忒小家子气。 另一方则谴责夜甜无耻,妄图用这些掩盖过失,两边一下子掐的火热,却一时间没见南歌和夜甜再现身。就在众人已经开始转成没有意义的骂架时。南歌的回复又刷新了出来。 “我只想知道,在大家眼中的世交是什么概念,至少在我看来。世交就应当是互信,互让,互持,敢问叶家做到了哪一点?!又附和哪一点?!世交!绝不是说在嘴边上。慌乱时扯出来的遮羞布!是要靠实际行动来证明的~!至于虚妄沼泽……你们有资格过问么?!” 没有半个侮辱的词汇,也没有遮遮掩掩。甚至不担心会被人说成小家子气,斤斤计较就避而不谈。回复句句直接点出夜甜那段话的用心,再给虚妄沼泽的事情往众人跟前一摆!夜甜方才营造的形象就成了个可怜的笑话! “哈哈哈,说的好,世交可不是遮羞布,免死金牌,做下的事情不敢承认,摆着世交就算完事儿,这就是叶家的处事态度?见识了!” “矮油,别这么说伦家嘛~。我们是世交哦~所以我们坑了你,我们利用你,我们破坏你的名誉都无所谓啦~谁教咱们是世交捏~这是理所当然的咩!” “好吧。我该庆幸咱们只是个小小的低等贵族,和叶家成不了世交。咱们身娇体软易推倒啊,比不得大神岳家,说不定稍稍世交一下就世交没了~” “夜叉姑娘威武 !!!互信,互让,互持,说的好,世交不是挂在嘴边上,用来遮掩自己犯下过错的,世交?呵呵,叶家配么!” “cao,老子又被叶家的婆娘深深恶心到了,怪不得萧迟要夜叉姑娘,说出这样话的人我也愿意要,夜柔……我看也就那张脸能看,别的……啧啧,咱不想脱层皮,还是别来恶心我了……” 成排成排的回复都在对叶家予以鄙视,就是刚刚没冒头的夜甜也跟着爬上来。用调皮的口吻道:“南歌姑娘可能误会了,我来这里并不是想将矛盾激化,只是想叫大家将更多的关注集中在传承任务上。叶家已经承认岳家的能力,所以不想叫大家再做无意义的争论了,若是夜甜的言论给大家造成了什么误解,我只能说很抱歉哦,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睡觉吧~当心长黑眼圈哦~” 南歌挑眉,就在叶家那派叫嚣的嘴欢实的时候,淡淡回复了一句“我想岳家如何应该无需叶家承认。至于想激化矛盾的,从来不是我们,请大家去翻最近最红的帖子,看看这一周大家讨论的事情!我只想说,叶家真掌握了线索会那样大方的叫人在嘴边上讨论那么久?为叶家造成多少麻烦暂且不提,素来标榜亲民的叶家居然都不会顾惜,这会给大家的生活造成怎样的混乱,任由其在论坛高悬那么久,呵呵,若是如此,亲民也不过是空谈!其他我不想多说,大家见仁见智吧!” 这一段话不可谓不毒,多少人被传承任务迷晕了头脑,连周遭的变化也没去留心,但一经南歌提起,好多事情就串了起来,不少酱油党也跟着站不住了! “对耶,难怪最近野外怪区那么混乱,大家都在闷头找传承任务,忙着杀怪升级呢,连抢怪,抢劫,乱杀的事情都多了好多!” “对啊,我说怎么叶家一下子那么好心,我被误杀过呢!” “被抢怪的衰货淡定的飘过……” “被误杀的衰货无奈的飘过……” “被抢怪兼被误杀的衰衰货哭着飘过……” “衰货+1” “衰货+2” “衰货+3” “……” “衰货+星际1201……” “我是屁颠屁颠跑去野外传承的二傻啊二傻 !!!” “二傻啊~我是用所有积蓄买了药和装备死命升级的大傻,咱八百年前是亲兄弟不……” “哥哥~欧巴!咱们居然因为叶家相遇了~~~~~” “弟弟!弟弟!!!我亲爱的弟弟,欧巴扑向你!你还有钱不……哥哥现在穷了啊!!!!” “……” “……” 南歌看的扑哧一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装睡。忙抬眼喵了萧迟一眼,对着那紫色的双眸讪讪的一笑,又乖乖窝回去继续看回复。 除开那些搞怪的人不提,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抱怨最近几日的遭遇,那些支持叶家的人开始站不住脚,回复以光束刷新着,却再难见到为叶家说话的人…… 夜甜不再出声,夜柔却先开了口“岳家需不需要叶家承认容你置喙?你又是谁!” 这话一出,又是一枚原子弹丢下去,世界瞬间安静了。今日的刺激太多。居然又是当事人冒出来了!这叫大家如何不震惊,游戏开始以来可没哪天那么热闹过! 静默半响,才有个回复弱弱的刷出来“这……算是正室与小三pk?” 这话一出,回复以光速刷新着,叫人看都看不清楚! “弱智。什么小三和正室,根本就是自作多情的女配来闹场好吧!” “哈哈哈,夜叉姑娘对上夜柔。红果果的奸情啊,有好戏看了!” “八卦,八卦,我们等着八卦~” 一帮夜字打头的人也开始冒出来“呵呵。我也好奇,谁赋予南歌姑娘你的权利。劳驾您来替岳家发言 !” “我也那么想呢,好像贺兰姑娘信贺兰,不信萧也不信月~” “但人家现在和萧迟家主在一起嘛~” “哦~原来如此!” 一时间,竟再没一个人接话,叶家人再怎么可耻,但一点说的很对,南歌不信岳,就没有资格为岳家发言!夜柔和夜甜再怎么胡闹,他们也有个夜字在名前,这一点。南歌算是输了! 就在一排排夜字打头的用户名刷出来冷嘲热讽的时候,一个莹绿的名字忽然冒出来,在成排灰色用户名中尤为显眼。那郝然……就是发帖人月理! “夫人自然能代替岳家发言,大家有什么意义大可问我!话说夫人哪……您老人家不是该睡觉了么?刚刚家主就把我赶走了呀。你又偷爬上来不怕家主抓包?!” “……” “……” “这……算是爆料吗……” “天……夫人诶……我有些腿软……” “他们……结婚了?!” “抓包……咔咔咔,发现奸情,贺兰菇凉说说你现在是躺在萧迟大家主的怀里捏?还是躺在萧迟大家主怀里捏,还是躺在萧迟大家主怀里捏!!“ “(星星眼)八卦一下,家主大人牛不牛,强不强,持不持久?!” “矮油,别问的那么直白嘛,会给小菇凉吓跑滴!” 南歌在萧迟怀中略红了脸颊,还不等为月理那句无从反驳的“夫人”头疼,就被那些稀奇古怪的回复弄的面红耳赤,心中默默的泪着,现在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虽然他们的关系洗不洗还谈不上,但天知道他们之间很纯洁好不好,谁知道那家伙厉不厉害持不持久的啊!!!!!!! 南歌心中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却无人能理解她的心酸! 月磐偏在这时候也爬上来凑个热闹“我想夫人的发言权是毋庸置疑的,再多问一句,夫人和家主预备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不是夫人 !!!南歌咬牙,又不敢回复,只在心里默默反驳着。 月极:“呀呀,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家主不会生气么?对了包子少爷和丸子少爷最近还好么?” 她不是夫人……你们歪楼了…… 月理:“阿极快睡!你不是说你要睡觉了吗!咳咳,夫人啊,今天您的话叫我们真感动,感谢您对岳家的维护之情哈,咱们感激涕零!!!话说……家主不是说要睡了咩?你不会是装睡吧,是吧?是吧?” 她可以说不是么…… 玉执:“刚要睡。听说有热闹过来看一眼,原来是丫头啊,最近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你来你哥哥玩儿?!” 玉泽冉你来凑什么热闹! 疏执“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哥哥!她回不去啊!! 千炙“原来今天这么热闹?囡囡什么时候回来,千炙师兄准备好些枫糖,你要不要吃吃看?” 你们歪楼了…… 秦西“你死哪儿去了,还不快回来!别再给我生病了,不然,不用周叔出手我也能撕了你的皮!” 长剑“你说谎!你自己先消失了!我找不到你!” 青鸟“嫂子……明思回来了!” 飞鱼“姐姐,你去哪儿了。我出来都找不见你呢!你什么时候上论坛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都不跟我说!!!!!” 她说不了啊……通讯器没法用…… 宣渎“我现在说话……是不是分量太轻了点……” “……” 帖子被这一群歪楼鼻祖给强暴了,楼早歪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再没见一句在正体上 !而开始吵的最凶的那帮人,早被一群在综合实力排行榜上蹿下跳的人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有个回应 “咳咳,叶家的狗腿子们。我想贺兰姑娘能不能代表岳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只大神灰过去了……又一只大婶灰过去了!” “麻麻!出来看大神,好多好多大神哦~” “cao!华夏服务器的大家族都来齐了……叶家这是活腻了?!” 而某只当事人早就猫在被窝中悔的肠子都青了……呜呜呜,他们是要闹哪样!这时候凑毛热闹啊!!!这好好地掐架啊。美美的掐架啊,歪楼了有木有!!灌水了有木有!!!她……完蛋了有木有!!!!!请问她可以叫版主删帖子么? 咳咳,好吧,若是真的有版主。就冲这几个大头的姓氏谁敢啊!! 南歌早就想咬着被角哭,顺带装死。不想却还有人不放过她,千炙:“囡囡怎么不说话,是睡了么?” 秦西:“别给我装死,说!什么时候回来!” 贺兰南歌“我……” 明思:“姐姐,你终于出来了!呜呜,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兰南歌“我……” 长剑:“你言而无信!” 南歌真的哭了,紧紧揪着萧迟的衣领满以为自己装睡很成功,不想接下来刷出的一个名字,叫南歌真的哭了。 萧迟:“阿璃!睡觉!”世界安静了…… “……” “……” “弱弱的问一句……那……是萧迟么?!!!!!!” “我没看错吧,我没看错啊 。萧迟!!!!萧迟!!!!!!” “天,我头晕,谁扶我一下!!!” “我的腿还在软。没停过……” “萧!!!迟!!!” “这个世界玄幻了,这个奸情红果果了!!!” 月理:“啊……家主。你在啊,真巧嘿……嘿嘿,夫人您快睡吧!别叫家主担心!” 月磐:“家主,晚上好……” 萧迟:“阿璃!” 贺兰南歌:“我睡!!!!~~~~~~~~~~~” “噗……贺兰菇凉几岁……怎么有家长管孩子的错觉?” “原来……追老婆睡觉也是个力气活儿!” “贺兰菇凉为你默哀,哪儿哪儿都躲不掉! “那个……这是不是说……夜柔根本就是自作多情的?夜叉姑娘才是原配?!” “孩子,你会库斯星(宇宙公认智商最低星球)吧,星际联邦太危险了,不适合你!” “……” 而此刻,南歌悲愤的的瞪了一双泪汪汪的猫眼儿,恨恨咬着萧迟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迟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制住某人的双手拢进怀中,翻身一压,给南歌严严实实困在身下“你要现在自己睡……还是这么睡一晚?!” “我!!!!……自己睡……”南歌弱弱的一句,又一次无声的泪了……呜呜呜,她……可以换一个对象嘛…… 自然,许久不敢爬论坛的南歌还不知道论坛自此开始流行这么一句话。“贺兰菇凉乖哦~萧大神叫你回家睡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齐找上门 一场论坛骂战最后居然如此草草收尾,许多人意外的同时,更多的关注都投在了萧迟和南歌身上。嘴上更津津有味儿絮叨着那天论堆来算的大神们!啧啧,好家伙!华夏服务器领头的世家都出了个代表人,这小姑娘的身后的靠山可就不能用硬来形容了,那根本就是个金刚石打造的靠山好吗!!!!!再一联想南歌在npc上的关系,嘶……叶家这次……是真踢着铁板了,只怕还得载个大跟头。这……可真不是出点血就能完事儿的! 这论坛接连两天讨论的如何激烈,叶家那帮人下场如何凄惨暂且不说,当事人南歌和萧迟却在龙岛上该干嘛干嘛,除了不敢上论坛,其他一切照旧。 离预定化龙的时间,还有三天,南歌上完早课又开始去包子他们那儿看看,帮着调节一会,别叫几个孩子太紧张了 。 “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么?”南歌抬手两边的贝壳帘子,眉眼含笑的看着几个埋苦读的孩子。也就属包子最快反映,搁下书本,一把就抱着南歌的腰肢不放“阿娘~,我们功课早做完了~” 南歌弯腰,扭扭包子的脸颊,顺势遍山的石凳上坐下“别太累了,不急着这一会儿。” 包子及其他几个小人儿乖乖的应下来,一起收了书本围在南歌身边。同南歌说说话,听南歌讲讲寓意深远的故事。然后叽叽喳喳围在南歌身边开始讨论。 龙子龙孙们都是极好强的角色,不一会就争的个面红耳赤,却没一个人愿意服输。脑袋一偏,清澈的眼儿全死死盯在了南歌身上。“阿娘!你说我们谁说的对?” 南歌端着茶水听的高兴,被这样一问倒是放下了杯子,抿唇浅浅笑着“我?我觉得你们都收说的有道理啊!” 几个龙崽子不服,撅着嘴,趴在南歌腿上,不依的直哼唧“阿娘你耍赖,这是敷衍我们,哪里有都对啊!肯定是一个好些一个差些啊!” 南歌揪揪他脑门儿上的朝天辫儿,眼角已经瞄见包子在那儿不屑的撇着嘴。也不知能拧下几斤酸来“阿娘哪里敷衍你们了?说你们都对,是因为你们说的都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只是出发点不同,这才产生的分歧,对不对?!” 小脑袋难得齐整的点点,同意南歌的说的话。但谁也不曾服气谁。“那既然都对,为什么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呢?出发点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就不一样。既然不是站在一个角度看问题,那又怎么评断谁说的对些,谁说的错些。若真是如此,你们告诉我。你们是觉得喜欢吃米饭的人对,还是喜欢水果的人对?“ 小龙崽子们蹙眉。不满的嘟嚷着“米饭和水果怎么能放在一起说?”这一出口,好几个脑经转的快的都顿住了嘴,眼儿偷偷瞄向南歌,一对上南歌似笑非笑的眼儿,就刷的红了脸,瘪着嘴,不好意思的埋头在南歌话里,扭着身子直哼唧。 南歌嘴角轻勾着,拧着他们的发辫,语带戏谑之意“怎么。想起什么了……” “阿娘~” 拍拍那帮小家伙的脑袋,南歌也站身,催他们回去休息“好了 。都多大了还赖在阿娘身边撒娇?都回去休息吧,今天没有别的作业。回去想想你们讨论的结果,再想想阿娘的话,交上两片感言可好?!” 正经的时候,这帮小龙崽子可绝不能含糊的,齐刷刷站成两排,恭恭敬敬冲南歌弯腰一礼“是!阿娘,我们知道了!” 南歌点点头,就挥手叫他们回去休息去了。 “怎么?还撅着嘴呢,你可是他们的包子长老呢,还跟他们来抢阿娘不成?”南歌瞧着包子那闷闷不乐的样子,极好笑的揪揪他依旧肉呼呼的脸颊。 包子可不管什么长老不长老,抱住南歌的胳膊,哼哼唧唧道:“谁稀罕他什么长老不长老的,反正阿娘是我的,我才不管呢!” 南歌扑哧笑出声,牵着包子的小手,去他们住的山洞找萧迟。()上次论坛事件后,萧迟的事情忽然就多了起来,一天到晚的忙活的连教训那些老龙的时间都没有,可是给那帮老龙喜的,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也许南歌还知道,他们这次在论坛闹了一场,不仅狠狠收拾了叶家那帮混蛋,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先不说现在对南歌的赞誉多少,也不论,众人看见同南歌关系极好的那些人后作何感想。单说萧迟那一句“阿璃,睡觉!”愣是叫人给岳家添了个亲民的印象。 以前岳家都是高高在上,神神秘秘,卓尔不群。但萧迟和南歌这一闹,倒是叫人觉得,萧迟也就冷点儿,牛点儿,家世好点儿,权势多点儿了,其实也同他们普通人还是一样,甚至更可爱些,居然追女朋友睡觉追到了论坛。甚至连寻常最咋呼的月理都贴上了可爱的标签,一下子将高高在上的岳家拉到了众人之间,可亲了又岂止十倍。 不用像叶家那样辛辛苦苦的标榜亲民,岳家已经走到了无数平民心里,声望,支持都涨了不知道多少,这怎么不算喜事?只高兴是高兴也忙坏了岳家那一般人。 南歌和包子一进门的时候,萧迟正正和月理谈完,道别。一听见南歌的声音,月理忽然吞下一枚豹子胆,冲南歌调笑上一句“夫人啊,最近可别再偷摸上论坛了,论坛里都是家主的眼线,你一处来可是要被人通缉的!“ 话才说完,跟着就是一阵放肆的笑声,啪叽一下挂了通讯 。南歌脸上的热气还没散去。又想起那晚论坛的事儿,横瞪了萧迟一眼,气鼓鼓撅着嘴道:“等会我和包子去鲛人国度,你有事儿就自己忙吧!” 若往常,萧迟一定是略一点头。顶多叮嘱一句早些回来。只这次,南歌还不等转身,萧迟就拽着了她胳膊,淡淡回道:“我同你一起。” 收拾好东西,拽着南歌就往外走。南歌尚有几分惊愕,跌跌撞撞由萧迟牵着“你怎么忽然想到要同一起去鲛人国度?” “我不能去?” “能是能拉,就是好奇你怎么忽然想要跟我出去走走。“抛开够工作的因素不说,萧迟可算的上是深度宅男,只要没人打搅,他都能在岳家大宅窝上一个月不出门。以前南歌上跳下窜的也不见萧迟跟着。这次萧迟居然主动提出说要去鲛人国度,也莫怪南歌会诧异了! 诧异归诧异,萧迟愿意走走,甚至接触她喜欢的人物,她还是极高兴的。且这次不仅是萧迟,就是丸子也跟着要凑一脚,同包子极欢实的游在两人前边。撑圆了双眸,同包子嘀嘀咕咕讨论着海底新奇的一切。 沫沫接到鱼儿报信,急急忙忙的从鲛人国度迎出来,打眼就盯上了包子。及包子身边的丸子,手在小蛮腰上一撑。瞪着极亲昵的两人道:“你是谁,为什么在包子身边跟着。” 丸子抬头看着不远处同她一般大小的鱼尾小姑娘,似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包子“包子,这是谁啊?” 丸子声音不大,刚交控控制在众人都能听见的位置,黑黝黝的眼儿眨巴眨巴,半点也没因沫沫的无礼动怒。 包子同丸子从出生就在一起,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是最近同沫沫关系好了不少。也不喜欢有人对丸子无礼。略蹙着眉心,拽着丸子的手,冲沫沫扬扬下巴。语气不算好“哥哥,这是沫沫。鲛人国度的公主,沫沫,这是我哥哥,叫丸子,你也可以叫丸子哥哥!” 丸子似是不赞同的看一眼包子,无奈又带了些些宠溺的点着包子的脑门儿“弟弟不可以没礼貌,沫沫公主看着和我一边儿大,你怎么可以直接叫人家名字?应该叫她沫沫姐姐才对!” 包子以前倒是没注意这些,但既然丸子提了,包子自然顺嘴叫了句“沫沫姐姐”,心上其实也有些怪异,但在人前,包子是不会扫丸子面子的 。 沫沫原来就觉得包子傻乎乎的,欺负起来很好玩儿,接触久了。这情窦初开的少女就生出了些些的情愫,对包子自有一番的不同。现在这一句“沫沫姐姐”就跟王母娘娘头上拔下凤钗,一划拉,两人之间瞬间隔开了一跳银河都不止! 顿时,沫沫就气的涨红了脸,手指着丸子一颤一颤,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银淼紧跟在沫沫身后,最先留意到的却是南歌和她身边的萧迟,瞳孔一阵紧缩,转头用空灵的嗓音轻喝一句“沫沫,不得无礼,没看见身边还有长辈么?” 沫沫这才看见南歌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极高大的南歌,在冷不丁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个满身杀伐之气的男人么?心头一凉哆嗦上几下,偷摸缩在银淼身边,略侧出半个身子,瞪了傻呵呵的丸子一眼,心上极为不满! 银淼面色也只有那么一刻的一样,仰首间已经神色如常,海蓝色的双眸既温柔的凝睇着南歌,晚晚而笑,目光极自然的投到萧迟身上带出几分打量的味道“难得见小南歌带‘朋友’过来,请问这位是……” 南歌面上微赧的笑笑,却没有顺着银淼那句“朋友”下接“这是包子丸子的阿爹,叫萧……阿迟,阿迟,这是银淼,鲛人族的王子,她身边的是沫沫,鲛人国度的小公主。” 萧迟淡淡扫过两人,微一颔首,却没开腔,只在南歌预唤出萧迟那句时横了南歌一眼。那清冷的样子,叫沫沫不由的打个哆嗦,对萧迟的惧意更多了几分。 银淼笑容多了几分不自然,冲萧迟点点头,又侧首冲沫沫道:“沫沫,不得无礼,还不同萧迟‘叔叔‘问午安。” 沫沫撅着嘴,又不敢看萧迟,只得垂着头哼哼唧唧,低如蚊蝇的唤一句“萧迟叔叔,小南歌午安。” 那边一直没开腔的丸子忽然不解的歪歪头,问银淼道:“为什么沫沫小公主叫我阿娘叫小南歌,叫我阿爹却叫萧迟叔叔?我阿爹和阿娘不该是一样的么?” 六人之间一片静默,南歌和包子脸上都不由浮现几分尴尬之色,只这两个招桃花的还不清楚事情是要闹成哪样,这那两个找上门的,对上两个有所图的对上,可是有的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严冬与暖春 鲛人国度一如既往的宁静,南歌和沫沫他们好容易才在诡异的氛围中游到了叫人部落村口。原还悠闲来往的鲛人一见萧迟过来,嗖的一下子挺直了背脊,连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鲛人也一咕噜的爬起来,带些警惕的看着来人。 南歌眼皮子突突跳着,牵着萧迟的手不自觉握紧,心知某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素来温柔和顺的鲛人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心中难免会生出一层的警惕。 银淼恍若没察觉鲛人国度中气氛多诡异,侧身站在村门边上,略低头,微笑着示意南歌和萧迟先进村子。 南歌都觉着她脸上僵的跟石块儿一样,颇有些狼狈的扯着萧迟往里走。一路上鲛人的目光都火辣辣的投注在两人身上,警惕之中还多了些探究和一层难言的复杂,南歌还是头一回受到这样目光的洗礼。头皮不免跟着发麻,却又不能低头装作没看见 。 见南歌窘迫,萧迟淡淡扫一眼,目光不受控制的鲛人,不用一瞬,南歌身上的压力就减轻了,斜眼偷摸打量一眼,真没有哪个鲛人敢往这边瞧。以前来时的轻松安逸,再找不见一丝。 “阿娘,阿爹你们怎么不走?” 南歌回头冲满脸好奇的包子和丸子不自在的笑笑,又见银淼的眼中也有几分疑惑,面上一红,点头拉着萧迟往前走。 王后的居所就在村子中心,才进门,还不等鲛人王后含笑着唤出南歌的名字,笑容就紧跟着凝聚在嘴边。略待探究的看了萧迟一眼,复又恢复如常“小南歌可是膈了些天没来,沫沫可是时时念叨着你呢!这位是……“ 南歌面上还有几丝的尴尬,索性银淼,沫沫,包子和丸子也跟这进了屋子,倒是给南歌一个喘气的功夫,略侧身又给萧迟和丸子一一介绍了一遍。 一听说萧迟是包子的阿爹,国王和往后的笑容都有那么几分的不自然,但鲛人一族的礼仪可怖容许他们失态。皆是极温和的冲萧迟笑笑,请萧迟和南歌一并坐下。 萧迟还是那冷冰冰的死样子,紧挨着南歌身边坐下,就是对国王王后的问候也只略颔首说一句“你好“就算完事儿, 南歌面上讪讪的笑着。也知道萧迟是见谁都这副死样子,暗恨自己不该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怎么那是她就脑门儿一热带萧迟过来冷场呢! 好在国王王后豁达。不在意萧迟短了礼数的地方,温声细语的问候南歌这几天生活如何,又转头拿撅着嘴的抹抹打趣“抹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嘴巴撅的那么高?“ 沫沫气哼哼的看了正嘀嘀咕咕咬着耳朵的包子和丸子几眼,扭头哼唧一句“没怎么!“ 逗的在场那几个鲛人扑哧笑出声。掩着嘴唇,打趣道:“咱们小公主还生了。若包子今天不理你,你嘴巴就要撅一天不成?” 沫沫面上一红,故作不在意的偏头咕咚咕咚喝着海螺中的海藻汤,眼睛还是忍不住朝包子身上喵,只见包子半天都没往她这边瞧一眼,顿时眼睛都有些发红,负气的哼一句“她爱理不理,管我什么事,我是……“ 沫沫刚而要说什么,一对上银淼晦暗的双眸也收了声 。顺着视线望去。正见南歌侧头低声给萧迟介绍桌上的吃食,琥珀色的眼儿弯出一道新月,神色极认真亲昵。自来似深藏在南极一样冰寒的萧迟。眼底也泛出一抹柔意,虽只一瞬。却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低头轻抿一口,却时时留意南歌的话,甚至在南歌不满的撅起嘴时还会隐晦的捏捏她小手,算是安慰。 沫沫收声,满是担忧的看着银淼。只见他面色如常,心上还有几分怪异。只手才覆上他紧攥的拳头,心口又跟着紧缩,再望南歌,不经意给萧迟扫一眼,其间的冷意顿时叫人感觉是置身在冰天雪地只中,汗毛都忍不住起立达产,沫沫一哆嗦,再也不敢盯着萧迟的看,只凝神注视着鱼尾上装饰的牡蛎壳。 “对了沫沫,你上次不是喜欢我上次说的那种帘子么?我重新给你绣了一副你看看喜不喜欢。” 听南歌唤他,沫沫匆忙抬头,眼底的忧色还不见退下,又多了几分茫然。南歌拿着湘帘的手略一顿。带上几分关切的问道:“沫沫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 “她是看包子今天就顾着和小哥哥玩儿不理她,心里难受呢!”王后含笑回到道,海蓝的双眸满是温柔的看着南歌,莞尔而笑,“这是你上次说的帘子,我还没见过呢,先给我看看可好?“ 南歌含笑的递过去,又侧身叫包子和丸子同沫沫去玩儿,看着那架势分明就是训斥未懂事的孩子,哪有半分往歪了想? 王后接过湘帘暗自摇头,心上酸涩的厉害,这一双儿女,怕都是情路坎坷的,这大的是丁点希望都没有,单看那两人的相处,根本是水泼不进的。而小的那个也没丁点君子之思,结果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心上叹息一阵,对上南歌的视线却依旧温柔,“这上面是什么珊瑚,长的怪好看的呢!” 南歌抿唇浅笑,依王后的指引做到她身边细细给她解说“这不是珊瑚,是陆地上开的一种花,叫牡丹,寓意花开富贵呢。” 王后若有所悟的“哦”一声,拉直了帘子仔细端详一阵,含笑和国王议论“你看看,这牡丹长的就是和咱们的珊瑚不一样,颜色差异这么大的居然长在一颗树上,真是怪好看的。我也是偷偷去龙岛上打量过几眼,但多是绿油油的,少有这样鲜亮的花呢 !” 国王含笑着点点头,语气之间还有些遗憾“是啊,陆地上的东西就是这样。奇趣的很,只是咱们是见不着了……” 南歌笑嘻嘻轻靠在王后肩上,信誓旦旦的说:“若是国王伯伯,王后伯母喜欢,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们画上几张陆地上的风景花鸟之类的可好?” 王后听的笑眯了眼,不住点头,复又不经意的问一遍低头静默不语的银淼“淼儿,你先说说你喜欢什么花儿,下次好叫小南歌给你画来看看。” “对啊。银淼,你喜欢什么我可以画给你看看。而且阿迟也可以帮忙,我喜欢工笔,总是被爷爷说成是绣花样子,倒是阿迟的写意画的极好。你喜欢那个挑着来都行。” 对这个有些腼腆但温润的银淼,南歌是极有好感,而且鲛人一族待他虽不似npc那样热情宠溺。恨不能给她搁在心坎儿里,但温温柔柔的,如温水一样细致的关怀也叫南歌心生亲近,对于她认可的人。南歌自来是喜欢为他们做些事情的。 银淼淡淡的摇头,薄薄的嘴唇泛出一层淡粉。面色也有些苍白之色,不过鲛人族的男子都有些单薄,更像是漫画中略带病容的美少年,所以,一刻苍白的脸色也不能叫人生出什么疑虑,“谢谢小南歌,你送的香囊就很好,不用再费心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更想亲眼去看看茉莉花开是什么样子。” 犹记得那个午后。这个女孩儿笑如春山的自海边匆匆走过“那边的茉莉开的极好。”那时……他便想看看,茉莉是什么样子,才叫这女子笑的如此温暖。这后来才知道。能叫她笑的如此温暖的,从不是茉莉。而是人…… 对上忽然投过来的紫色眼眸,银淼就是再镇定,心头也不禁泛起一丝丝的凉意。他自认为他的感情掩藏的极好,但这个男子一遇上他的第一眼,就用着冰寒透骨的视线打量着他,里边儿的警告之意已不用明说。今日他的到来,恐怕不是为了陪南歌过来游玩,而是一只满是独占欲的狼王,来巡视领地,宣告他的所有权! 垂眸掩下那一丝狼狈,银淼起身,告罪出屋。喉头不上不知谁灌下一杯苦汁,分明要苦进人心坎儿里。从正是见面,到现在,输的一直是他。不,应当说,自看见南歌第一眼起,他便不曾赢过…… 南歌就顾着同鲛人们嘀嘀咕咕的说这陆地上的趣事,也不曾留意银淼何时出了曲子 。不时还问问萧迟,就是他只随意的应一个单音,南歌也能极高兴的接下去。 银淼再进屋子的时候,手上还端了好些个贝壳,南歌一眼就瞧见了青翠欲滴的海藻,也不怕羞,高高兴兴的接过,噌到萧迟身边,献宝似的说道:“阿迟你看这些海藻漂亮吧,而且味道还很好呢,你要不要尝尝。” 最近已经熟悉的甜香钻进鼻端,叫萧迟豁然抬眸,双眸凝冰的对上银淼,一时间室温降至冰点! 南歌一哆嗦,蹙眉看着萧迟能掉出冰渣子的俊颜,复又看了看萧迟注视的银淼,低声一句“阿迟?” 萧迟低应上一句,端过贝壳,一拽给南歌拽进怀里稳稳坐着。下巴还如常的搁在南歌肩上,无视的南歌的挣扎,捻起一片,递至南歌唇边。 这样公众面前的亲昵叫南歌羞红了脸,自然顾及不到银淼苍白的面容。正要挣扎这站起来,却被萧迟抬手一下,修长的手指已捏住南歌下巴,略偏了头。瞧那意思,若南歌再不听话,便要就这么吻上去了! 南歌也不知这人抽的什么风,没好气的拽过那片海藻敷衍的咬上一口,又瞪了萧迟一眼。萧迟不差捏着南歌的小胖爪子,顺着她手指将她咬一半的海藻一口吃下,薄薄的嘴唇还轻轻唰过南歌手指,惹得南歌耳根都染上一层胭脂色。 “又不是没有了,为什么非要咬我吃过的!” 萧迟抬眸,淡淡扫一眼看似镇定自若的银淼,淡淡一句“又不是未曾有过!” 南歌语塞,气呼呼的撇头,低头猛吃着贝壳儿里的海藻,论起厚脸皮,她可及不上某人!还是别自己找罪受了! 萧迟忽然闹了这么一出,就是南歌神经再粗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鲛人国度呆了。匆匆道别后,南歌可以说是狼狈的抓着萧迟和包子丸子走了,连送都不让送一下。 “哥哥……你别难过……,那个萧迟冷冰冰的一点儿也比不上你,南姐姐会喜欢你的!” 海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已经小到看不见的背影,淡淡一笑,不见一丝哀戚之色,“他待人如严冬又如何?他只给暖春留与她一人……便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包子化龙 从鲛人国度回来的时候,正看上斜阳西下,近海那处的天空,早被烈火烧了个透红,看着又是一种不寻常的瑰丽。 南歌长长的出一口气,一把拽着萧迟往要居所走“银淼……和那个海藻有问题么?” 萧迟侧头,从衣柜里挑了见黑衫扔到躺椅上,面无异色“为什么这么问!” 南歌蹙眉,不甚赞同的给桌上的衣物收捡起来,在屏风边上挂着“你也不看看你当时那双眼睛,活想要生撕了人家似的。说没问题,估计包子都不相信!诶,先擦干净,头发湿的呢!” 扯过干净的细棉布,递到萧迟跟前,偏萧迟还不去接,就用玻璃珠儿似的双眸紧盯着她。看的南歌是又气又恨,囫囵给棉布罩在他脑袋上,就是一通揉搓。 “好在这榻子是毛竹的,若是紫檀木的榻子,我屋子都不叫你进。” 萧迟混似没听见,扯开衣带随手给湿透的上衣扔在地上,气的南歌帕子一把甩在他肩上,又寻个木桶过来装湿衣服“你自己也不收捡些,地上就是再扫能多干净?真那么不心疼衣裳,自己爱上哪儿买,上哪儿买,我不做了,真当做衣裳不耗神么?!” 转头见萧迟低头擦着身上的水迹没回话,这才想起方才的问话他还没回答呢!气呼呼的扭身,插着腰,猫眼儿圆瞪着道:“你别不说话,银淼和海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萧迟抬眸,给手上那个的棉布帕子递过去,南歌就是气的跺跺脚,还是接过帕子帮他擦背上的水迹“他们如何很重要?” 手上一停 。南歌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那刻的生气不剩半点儿。 “恩,我知道了。”语调之间,难免多了几分的落寞。萧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鲛人一族有所图不假,但应该不是想伤害她,若真如此,萧迟看见海藻时就不可能只是冷眼看着了。只是……就算知道不会伤害她,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解不开啊…… 心不在焉的给萧迟擦擦脖子,擦擦背。再在他起身的时候,擦着她的胸膛和小腹。便觉着萧迟身子略一低。手就放着湿透的裤腰带上,扯开了一半截。南歌跟火烧似的,放开棉布,转身喝道:“你怎么现在脱裤子?”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未曾见过!”萧迟的声音极淡漠。 “啪”的一声响。黑色的长裤就落在南歌脚边三步远的位置,还汨汨的躺着水。一想到身后某人极着一条底裤,南歌脸上都有一把火爱烧。绕过屏风,匆匆忙忙的跑了,就余下萧迟不紧不慢的擦着身子,眼底不时浮现一丝笑意。 ***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段,南歌一直在龙岛上跑着。不时给那几个紧张快要窒息的孩子上上课宽慰宽慰。到第三天清晨,天才擦亮,南歌这最爱赖床的人就醒了,却没起床,就乖乖窝在萧迟怀里,想叫他多休息一会儿。 “怎么不多睡会儿?”南歌稍稍动了下,抬头就对上萧迟还带着一丝迷蒙的紫眸,不用一瞬,又恢复往日的寒凉。纤腰上的手揽的紧些,伸手拂开她额头上略凌乱的发丝“睡不好?” “没有。就是有些担心包子!而且你们的雷劫还撞在一块儿……”就是再怎么说要相信萧迟,相信包子,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担忧。心里搁着事情。南歌自然是安不下心睡觉。 萧迟略侧了身躯,叫南歌枕在他胳膊上。手一下下的拍哄着她的背脊。“包子不会事。” 南歌撅着嘴,拽住他散开衣襟,猫儿似的往她怀里窝着“你也要好好儿的。” “恩……” 低沉沙哑的嗓音,从震颤的胸膛传入南歌耳中,意外的安心不已,这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的极舒服 。待再睁眼的时候,居然已经上午**点了。 急急忙忙的推开门,一大帮子的人就守在们外边儿,一样金色的瞳眸骨溜溜盯着南歌不放“我说小南歌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起来?”、 南歌面上微红,知道那几个大老粗没往歪了想,她还是往歪了听了。极不自在的撇开头,轻咳几声,问道:“孩子们呢,怎么就你们在这儿?” 敖歉极骄傲的拍拍胸脯,道:“这不是就要进化龙池了么。我叫他们再去多看些书,反正多记住点儿是一点儿!” 南歌忍下扶额的冲动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就担心那几个孩子紧张才叫他们今日好好儿休息,松快松快呢,你这样,说不得还会适得其反呢!” 敖歉听得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就匆匆给可怜的小龙崽儿们拎了过来,又由南歌一一做完心里建设,才一起往化龙池走。 那化龙池南歌也见过,就在龙岛最高那座山蜂的山顶上。不同于山下火炉似的气候,白雪皑皑的,甚至还有一两株雪莲盛开在其间,幽香隐隐,沁人心脾。 南歌也曾去过一两次,是为了寻雪莲去的,化龙池也就匆匆看了一两眼,就看见黑石白雪之间,清凌凌的一眼温泉,正袅袅冒着白烟。那化龙池也不过一个小池塘大小,水位不算深,顶了天去也不过是两米。不过于小包子那么大小的人儿来说是尽够的了。一行人来到化龙池边,就觉着一股子热气冲脑门儿袭上来,看着样子是比她的想象的温泉要热上好些。 老龙小龙依次站着,南歌萧迟和包子他们一帮子人居中,就是不到两米深的泉水,在众人看来比万丈深渊还要叫人紧张一些。 长吸上一口气,南歌转身,强自镇定的给一众包子大气“如何,准备好了么?” 小龙崽子们来的路上好几个人都紧张的发白,临的到了化龙池边。居然都豁出去,不见哪个是怯场的,小胸脯一挺,中气十足的回答道:“阿娘,我们准备好了。” 按捺下扑通普通跳的极欢实的心脏,南歌握紧了萧迟的手,手心微微发汗“那么……祝大家一举成功 !” “好!” 十几个小孩童齐刷刷的应一举,白光一闪,数条神龙就在化龙池上空盘旋着,一样金色的眼瞳望向南歌。“嗷”的一声,犹带稚气的长啸,似是像宣誓一样,紧跟着一齐转头向下,扑通扑通几声投进了化龙池中。 南歌心里紧紧的揪着。手心里的汗越冒越多,倒是萧迟镇定自若,一并将南歌拉近怀里拢着。数百枚未长成的小包子,眼巴巴的看着水中游曳的哪几只,满是羡慕之色。 那滚烫的泉水似是不能给包子他们带来什么坏处,数十条龙就像是在温泉中沐浴一样嬉戏着。眼看着水中的白烟越积越多。隐隐有翻滚的趋势。南歌不由蹙眉,不确定的低声问着萧迟“这……不会是想给包子他们煮熟了吧……” 萧迟眼皮子颤了几颤。略拍着南歌肩头,不置可否“不会!” 南歌也没见过化龙的全过程,但看着周围那帮子老龙,虽然紧张,却无惊异之色,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了。 不出一刻,化龙池的池水真的翻滚起来了,包子他们似是感觉到了一些痛楚,摇摆着尾巴挣扎,却没见从池水中跳起来。 池水翻滚的越发的剧烈了。包子他们就像是滚水中的泥鳅一样漫步目的在水中钻着翻滚着,南歌看的心疼的不行,但那帮子老龙却兴奋不已“成了。成了,就快成了。小龙崽子们挺住啊!” 耳边的狼嚎一劲儿的往耳朵里钻,南歌就像是无所觉一样,死死盯着眼前干前的化龙池,恨不得她也能跳下去试试! 有过半响,就感觉包子他们身上的龙鳞跟淬炼过一样,晶莹的发光。再一刻,便听“嗷~”一声,早已经退去稚气,满是威慑之气的龙吟,一道长长的金光自天上打下来,直投在化龙池上。 众人屏住呼吸,便听一个威严空灵的嗓音带着绵延的威压自四面八方而来“道者,应顺天而行,取风霜雨雪与天地之间为己用者。还是,逆天而为,执掌天地万事万物?” 不一刻,椭圆的化龙池分割成两边成双鱼的样子,一为黑,一为白,顺天者白,逆天者黑,端看人如何选择。 一众老龙们紧紧揪着头发,也不知扯下了几跟头发,疼的他们龇牙咧嘴却不敢吱声儿 。 老龙崽子们在水中犹豫了一会儿,九条向白,九条向黑,独包子和一条小黑龙居中不向任何一处。 老龙们看的只跳脚,龇牙咧嘴,摩拳擦掌的在岸边踱着步子,就差没跳进水里给他们揪在一个地方。这好歹是诸神的考验,这一陶腾,是个什么事儿啊!! 南歌这会子倒是不着急了,嘴角含着浅笑望向那帮子小家伙,心底已经有了一层明悟。 “如何?不悔?” “不悔!” “是为何意?” 众包子对视一眼,眼底也有笑意明灭着,出口的话却中气十足。不见半丝游移“道者三千,成道之路何止一条,顺天如何,逆天又如何,我自守本心不变,不该其志,我必成道,可倾万物!” “哈哈哈,好!顺如何,逆又如何,记住你们今日的话,为你们这几句,化龙池交便还与你们!” 语落,包子和另一条小黑龙各自扔进黑白双鱼居中的位置,刚好凝聚出一副太极图。再见冷芒一闪,池底的黑石猛然炸开,池水溅起数米来高,带动周边的白雪也慢慢融化,恢复平静,池底的黑石全数被青玉取代,数条小龙们自在的在水中翻舞,心神一动,如有灵犀一齐腾空而起,“嗷~嗷~嗷~”数声长啸,破天而出,向世间宣告着他们的疼蜕变。、 “轰隆”一声炸响,乌压压的云层顷刻密布在天际,压得人气都透不过来…… 而此时,世界上也沸腾开了,纷纷猜测着,这声长鸣的出处。 “cao。不会又事贺兰姑娘整出来的动静吧……” 这一句倒是叫人静默了半响,才听见个一个声音弱弱的在世界频道响起“除了她……我真想不出还能哪个有那么大的手笔……” “咳咳,贺兰菇凉你不乖……木有乖乖睡觉哦,快跑快跑,萧大神就要来抓你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力劈劫云 世界上如何闹腾南歌尚且不管,龙岛上数百道视线正全数集中在了天边黑如浓墨的劫云之上。绵延的威压自劫云中来,就是威武如敖歉脑,门儿上也见了一层细汗,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更别说那些初出茅庐的笑龙崽子了 。 也不知是不是灵族的关系,南歌倒是对那威压免疫,转头看着那些站着都有些摇晃的小家伙“紧张么?” 包子几个互相搀扶着,狠狠抹一把脸上的汗水。颇有些振奋道:“是紧张,但那又如何,我们好歹是神龙一族的,绝对不能叫那偶记片破云彩欺负了!” 揉揉他们微湿的发丝,南歌嘴角挂着浅笑,将心上的担忧藏在眼底“对,你们是神龙一族,不不过是劫云,哪又什么可畏惧的,阿娘为你们弹琴助战可好?” 相比起来,包子的要轻松一些,紧紧抓着南歌的手臂,目光灼灼“好!阿娘,我和阿爹一定会一起劈开劫云,不叫焰爷爷带你去千岚之境的!” 南歌心口一烫,没想到他还记的焰那时候说的话。“好,阿娘等你劈开劫云。” 包子灿然一笑,心口忽然被某种东西沾满,紧跟着转身“嗷”一声长吼,如军哨一样,所有刚化龙的小龙崽子们齐整的跟在包子身后,勇往直前的冲着劫云去了。这一刻起,他将不再是只会在南歌怀里撒娇的孩子。他……将成为南歌的助力,叫南歌安然无忧的生活在这《安眠》之中! 见包子眼底满满的自信,南歌心里那分担忧忽然也减去了几分。抬手整理着萧迟的衣襟,有些像送丈夫上疆场的妻子。 “你要好好儿的。我会在海边抚琴,等你们度过雷劫!” 萧迟眼底隐隐明灭着一层笑意,轻轻按在南歌肩上,倾身吻在南歌额头“等我劈开劫云!” 南歌悠然一笑,琥珀色的双瞳满是信赖“好,我等你!” 豁然转身,便听“昂“一声长嘶,一匹身插双翼的黑马在萧迟身边跑着蹄子。萧迟最后深深的望了南歌一眼,翻身上马你!留一阵踏空而去的清脆马蹄,和一道坚毅的背影…… 南歌深吸一口气。跟着驾着云朵飞到海边一处离劫云最近的礁石上。摆案跪坐,翻手间,已有一把古琴横抱于手上,那琴琴面黑红相间漆,梅花断纹与蛇腹断纹交织。背有牛毛断纹。龙池上方刻“独幽”,池内有“太和丁未”四字。正是南歌另一把古琴,独幽! 抱琴搁于案上 。南歌抬手轻抚着琴弦,双眸不错的望着天边翻腾的劫云。劫云浓黑之中还泛出一丝妖异的红晕,亮紫色水桶粗细的电蛇在云层中翻滚吞吐着。猎猎的狂风在海面肆虐,翻起滔天的巨浪。浪头打在礁石之上,瞬间激起两米来高的水花。那浪头一遇到南歌又自动化开,只余狂风下吹动着如墨的发丝在空中翻舞。 便听远处“喀拉”一声炸响,一道电蛇若离弦的利箭一般,直冲萧迟而来。萧迟单手握剑,双眸锐利如刀锋的紧盯着来势汹汹的雷劫。难得有一丝激动之色在眼底闪烁着,龙岛上这一番苦修,是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 不等雷电降临在头上,萧迟猛然起身,瞪住马背纵身一跃,就照着雷电的方向刺出一剑。紫色的电光顺着剑锋蔓延至萧迟全身,噼里啪啦一通炸响。 萧迟冷冷哼出一声,丝毫不去理会身上的雷光。反手劈出一剑。一道暗紫色的剑芒迎头而上,“突”的没进乌压压的劫云中。顿时划开一道口子,得见一缝瓦蓝的天空,但转瞬又合上了。 劫云的似是被惹怒了,轰隆隆的咆哮着,转瞬合成一道,如磨盘一样急转,霎时间云层旋转出一个浓黑的漩涡,给还在翻滚中的劫雷吞吸个干净。 跟着便听“轰”“轰”“轰”数声爆响,数十道雷劫若急雨一样降下,耀眼的电光一一在众人眼前闪过。神龙不见一丝怯色,盘着龙神,昂首并立,金色的眼瞳毫不避让的紧盯着降在头上的电蛇,任由它游走遍全身! 南歌扬唇微笑,心中徒然生出一种豪情,素手拨弦,“铮铮”琴音自颤动的琴弦而出,伴着风浪咆哮,伴着电闪雷鸣,如出鞘的宝剑一样扎向众人的耳膜,锋芒毕露!所有听琴之人心口若有有岩浆翻滚,火烫着深身上每一块肌肉,直叫嚣着要冲出去酣战一场! 接下一道雷劫,萧迟垂眸下望去,恰对上南歌凝睇着他的琥珀色双瞳,满满的骄傲与自信在其间翻涌着,狂风猎猎,舞动着她的青丝,却拂不动她眼底那层坚毅。素手翻飞,琴声铮铮,粉唇忽然轻轻勾起一眼,眼底揉进了漫天的星辰“我抚琴贺你得胜而归!” 暗紫的瞳眸微闪着,紧抿的唇角微微勾起。“好!等我!” 错眼之间,有一道雷劫降下,伴着灼人的天火扑面而来,萧迟眼底一凉,轻哼一声,长剑依然雷蛇接上。抬手一转,雷火还来不及接到萧迟身上,又顺着剑芒一道飞回云层间 。恰这时候,包子抬尾,“啪”的直接甩在天雷之上。若玻璃镜面一样,雷光打个对折又吞回劫云中,霹雳啪去啦一阵脆响,包子身上的鳞片,在天际画出数道白光,若雨点一样散入海中。 波浪翻涌着,一个金色的鱼尾翻滚几下,急急的追寻着那极道鳞片而去。 铮铮铮琴音不歇,南歌紧抿了双唇,毫不错眼的盯着天际的每一层变化,两道攻击之下,磅礴至此的劫云也不由颤上几颤,漩涡旋转的越加快速。“喀拉拉”“轰!”一道三人合抱粗细的雷柱自漩涡中心吐出,南歌心口一拧,指上动作越加急促,“琅琅”琴声破空而出。翻涌着众人心口的那层股热血,下一刻像要偏破体而出! 数十条小龙崽子,耐不住琴声的鼓舞,“嗷”“嗷”“嗷”数声长吼,齐齐拥着雷柱盘旋而上,萧迟双眸如电,奋力劈出一剑,顿时将雷柱劈成两半横分而下。 数十条龙崽子一处,包子和萧迟一处拼着胸口翻涌饿热血,迎头而上。不见一丝惧色。摇首,摆尾,横剑,劈出也不过眨眼的功夫,雷柱便和他们交上。“喀拉拉”一阵电光晃的人一时挣不开眼睛。 南歌屏息以待,手上的动作丝毫也不敢停下。电光散去,就见一条手臂粗细的白龙盘在萧迟臂膀上。龙头向前,直顺着萧迟剑锋张开龙嘴。满含霜气的光团在其间吞吐,三尺剑锋之上早凝出一层寒冰。 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一道冷芒激射而出。瞬间融进劫云中,云层旋转的动作一窒。“哄”的一声,四溢而开,阳光乍然从缺口中透出,在海上打出一道光柱,独那一处海水泛出蔚蓝的光彩,同别处的蓝墨对比鲜明。 南歌展颜,忽见拿处海面上探出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光**双肩,手里抱了一怀的龙鳞,正满脸诧异的看着天空上的劫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劫云散开也不过是一瞬,瞬间又聚拢在一块儿,吐出一条水桶粗细的电蛇。直冲这沫沫而去。南歌心上咯噔一下,就差没提到嗓子眼儿了。琥珀色的双眸圆撑着。眼看着雷就要劈在沫沫头上,白光一闪,包子忽然幻化出孩童的样子,给沫沫豁然推开,这道雷劫离南歌极近,甚至肉眼能看见那道天雷劈在包子背上,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包子背上就一片焦黑,嘴唇如新纸一样的惨白。忽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人有些措手不及,沫沫还在微方才惊险的一刻傻愣在哪里,海蓝色的双瞳睁的圆溜溜的,圆润如珍珠的饿鲛人泪纷纷滚下,顺着沫沫的脸颊扑通扑通落尽海中 。 半刻,沫沫才回过神,嘴唇略颤了几颤,几艰涩的吐出一句“包……包子。” 一直在岸上关注着情况的丸子早就耐不住,转瞬幻出腾蛇的元神,给包子捞起来护在怀里,“你先去我阿娘身边。” 沫沫还有些惊魂未定,直愣愣看着忽然出现的丸子,半响没回过神“快去,你想死,还是想看包子死!”此刻的丸子哪里还是上回那傻乎乎的样子,那周身的冷厉杀伐之气,不比萧迟少几分,颇叫人胆寒。 银淼忽然自深海中匆匆游上来,不给沫沫解释的时间就拽着她游到南歌身边。 天上的雷劫还未见停。只再也凝聚不出那样气势逼人的漩涡。萧迟淡淡看了抱着包子的丸子一眼。再抬头,眼底已经泛起了一丝怒色,再没了方才的试探之意,翻身上马,只冲着雷劫踏空而去。就赶在劫云又劈出一道天雷的时刻,抬手出拳,一拳直接砸在雷身上,毫不畏惧的用纯肉身的实力接住天雷。 “轰隆”天上的劫云抵挡不住的颤上几颤。耀眼的电光瞬间袭遍萧迟周身,身上的衣裳再也耐不住如此庞大能能量瞬间焚毁,“噼里啪啦”一阵雷光的爆裂之声,伴着萧迟身上骨骼的脆响。肩胛之上豁然鼓出一大块。“哄”的一声,一双满是黑羽的双翼伸展在萧迟身后,翻舞间,一两只黑色的翎羽自天空落下。 丸子此刻也是满脸的煞气,紧拎着包子的衣领,尾巴一翻,大嘴猛然张开“霍霍霍”几声,黑劫云吞吸进嘴里,跟个黑洞一样,转眼就给劫云割去了五分之一。 萧迟双翼猛然振开,蹬腿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劫云之上,庞硕的云层颤上几颤,一时受不住又四散开来,丸子就逮住这机会,“霍霍霍”几个有力的吞吸,竟不给劫云再次聚拢的机会,一会儿吃下了近三分之一。暗紫的光芒流转,又一阵的剑舞。跟切蛋糕一样,刷刷刷,给劫云切成数段。一时间清空朗朗,黑沉的云朵不出一刻便消散在了暖融融的阳光中!!! 萧迟仰头淡扫了散开的劫云一眼,一抹欣慰之色划过。翅向下急冲,不过眨眼的功夫,南歌又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中,光裸的胸膛微颤着,低沉微凉的嗓音柔柔的塞满南歌耳内“我回来了……” 南歌抬头,展颜一笑,在暖阳中若一朵盛开的茉莉一样清幽干净“我知道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原来我不适合 云开天净,海天一色,所有龙岛上的人都不禁仰头看着天空上那个展翼的伟岸身影,黑羽如缎,青丝飞扬,容颜俊美恍若天神精心雕琢而成,紫眸更蕴满摄人寒光,纷纷叫看的人胆寒不已。此刻他上身正光**,有力臂膀紧紧拥着怀中的女子,也只有和那女子双眸交汇的那一刻,眼底才得见一抹柔色。两人相依偎着,虽气势迥异,但和谐的就像一幅最完美的画卷,看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画卷中的那堆璧人。 “哥哥……”沫沫拉着银淼的手臂,已经没了开始那信誓旦旦,嘀咕什么南歌一定会喜欢上他之类的话。经过这次雷劫,若他们还是认不清份,那可就真是傻子了。 她家哥哥是俊美,是能织一身最好的鲛绡,甚至还拥有最动人的歌喉。但那又如何,在那样时刻。也只能站在南歌身边,靠南歌来庇护!! 他们是可以要南歌为了爱情留在海底,但南歌一辈子都在海底不出去了么?就是南歌愿意,只怕灵族的长老也不会允许吧,灵族的脚步,又岂是他们能阻挡的? 银淼面容倒是一派常色,不知是哀大莫过于心死,还是早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就连沫沫都默认了,银淼再无机会,银淼又如何不知?微侧了头,淡粉色的薄唇轻勾着,却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我……无碍。” 沫沫紧紧揪着银淼的手,眼眶又红了,连安慰都找不出个合适的词句“哥哥……你……你还会有一个孩子,……你至少还有一个孩子的……” 海蓝色的微闪着。定定望向天空中插不进一丝缝隙的两人,语气中多了几丝莫名的味道:“孩子啊……” *** 见萧迟一身衣裳虽然保不住,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心上安慰的同时,又忙翻出衣衫给萧迟套上。虽然某人身材极好,但这样大刺刺的露在人前,就是萧迟愿意她还不愿意呢! “我们先回岸上吧,包子身上还有伤 。” 萧迟不置可否的看一眼正认真给包子上药的丸子,淡淡的伸直一只胳膊,由南歌帮着整理衣袖“有丸子在。无需担心。” 南歌一边系着衣带,低头下望去,果见丸子正围着包子忙活,看那架势不比南歌差。只南歌忧心包子遭的雷劫,直拍着萧迟的胳膊。逼着萧迟着陆。 “包子怎么样?身上还有内伤吗?” 丸子专心给包子上药,担心包子疼,还鼓着腮帮子给包子背上呼气。眼看着包子后被在急速愈合,这才抬头,有功夫回答南歌“阿娘别担心了,弟弟都是皮外伤。而且化龙池改造后的躯体很强悍,只是弟弟化回原形才会那么脆弱的。上药后一会儿就好了.” 南歌点头,没有插手丸子的工作,又去看那些一样渡劫的小龙崽子,好在他们只是单纯的化龙劫,没有包子和萧迟叠加的那么复杂,所以一个个还精神抖索,活蹦乱跳的。 “小……小南歌……” 南歌回头,正看见趴在礁石上眼眶微红的沫沫和低头看不清神色的银淼“沫沫怎么了?是担心包子么?” 沫沫揪着银淼的手心,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没事的,包子只是皮外伤。一会儿就好了。只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天劫区,你难道不知,这样你会被天劫算在里边儿么?” 跳脱又骄傲的沫沫。这次难得多了些忸怩。眼底更多愧疚和自责在酝酿着“对不起……” 南歌略叹一口气,不会说什么没关系。和你无关,或者不该怪你之类的话,只是走过去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下次做事情之前别冲动了知道么?” 沫沫咬着嘴唇,猛点头。手掌快被银淼捏成通红一片,只银淼面色如常,表面看不出一点痕迹。沫沫心口急痛,抬手捧出一篮子晶莹剔透的白色龙鳞,犹豫一阵,还是递给了南歌,眼底那一丝不舍之色还来不及遮掩“小南歌……你帮给这个交给包子吧……,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若不是这些龙鳞,她也不会闯进雷劫区,更不会担忧的探出海面…… 南歌看一眼满满的龙鳞,没有伸手接“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包子?” 沫沫偏头,不明显的看了低头不语的银淼一眼,嘴唇已经被咬的发白“我……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包子,我……我差点……”她差点害包子渡劫失败啊……,她而且……她又怎么忍心她哥哥见到人家一家和和美美,相依相偎的样子,这不是衬的他更孤寂了么…… 南歌叹息,接过篮子“好,我会交给包子的 。” 沫沫猛的点头,圆润的鲛人之泪从她眼眶中滑出,又“叮叮咚咚”落进海里“恩,你一定要交给包子……我……我和哥哥先走了。” “明日……你会来么?”银淼嗓音极空灵,此刻更飘渺的恍若天地间悠然划过的一丝微风。南歌微怔,心底难得划过一丝怪异“恩,明日……” “你还是……” 银淼突然出口的一句,忽然打断了南歌到嘴边的话,见南歌惊讶的看着她,银淼面上又微微泛出一层红晕,海蓝色的眼底飘忽几下,接着道:“你还是临走前的一天来吧,至少在走前,我还能看你们一眼。” 南歌恍然,扬唇浅浅一笑“其实也差不多,度完雷劫,我和萧迟该回去了,应该就在后天。” 银淼面色又苍白几分,“哦……那么早啊。“原还以为,可以在海底偷偷看着她在岸边嬉戏,原来这……这都难实现了…… “唔,不算早了,我们来了一个月了,再不回去只怕赶不及。“ 尖细的下颌轻点。银淼浅笑着同南歌道别,一金,一蓝的鱼尾翻起一个浪花,最终消失在了大海的最深处…… 南歌提着篮子过去的时候,包子已经醒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不错,正眉飞色舞的看着南歌道:“阿娘,包子今天威风不!” 南歌爱怜的捏捏包子脸颊,眼含宠溺“威风。谁能比咱们包子更威风呢!!” 包子靠在丸子怀里嘿嘿嘿笑着,双眼刚扫过南歌手上的花篮,眼现惊异之色“阿娘……这不是?” “沫沫给你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包子小脸儿一红,一把夺过篮子 。因牵动伤口龇牙咧嘴的抽着冷气,又还嘴硬的哼哼一句“谁要她多事,还说我笨。她自己都笨死了,没看见那么些天雷在那儿么! 南歌扑哧一笑,叹息着包子多别扭,却没见丸子面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眼底滑过一丝冷芒,又跟着傻呵呵的笑着抬头看南歌“阿娘。我抱弟弟回去休息了!” 南歌弯腰想接,却被萧迟拦下,紧紧在怀中抱着。丸子笑呵呵的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阿娘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弟弟的!丸子已经长大了!“ 包子冷哼一声,极不乐意的挣扎着“谁要你保护,我现在也长大了,我也能保护阿娘!” “好好好,弟弟也保护阿娘,还能保护哥哥呢。你先别动身上有伤了,当心疼!” “哼,坏哥哥。我要自己走。” “弟弟乖啊,你好了再自己走好不好!” “我早就好了!!!” “是。弟弟早就好了,但是哥哥想抱弟弟回去,今天弟弟好厉害,是大功臣呢!“ “好吧,我就叫你抱一下下……“ 南歌在身后听着心里哈哈直乐,趴在萧迟性口闷笑着道:“你说包子那别扭样儿像谁?” 萧迟垂眸,对上南歌那不怀好意的琥珀色双瞳,极清淡的一句“它是用你的血孵化的!“ 南歌笑容一窒,头一撇,立马萧迟怀中退开“那也看他叫谁阿爹!”萧迟薄唇微抿着,紫色双眸融进丝丝暖意“他不曾叫你阿娘?” “咳咳,那不代表什么吧!” 萧迟点头,上前一步,抱住南歌极认真的点头“是不代表什么……” “……”南歌被堵的无言。郁闷的咬着萧迟的脖子,任萧迟抱着回了山洞。下次她在同着家伙争辩她就是猪!!!!! 心脏紧紧揪了一上午,那群老龙是守着化龙池呵呵傻乐去了,南歌却没了那精神,沾着榻子就躺下了,一直到下午两点多的样子,才算睡醒,还懒洋洋的趴在萧迟的胸膛上不愿起来 。 “对了萧迟,你为什么忽然长翅膀了,还有,这次雷劫不是很厉害么?怎么那么轻易就劈开了?!” 萧迟屡着胸膛上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靠躺在床沿上,宽口的里衣正往外翻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丸子是腾蛇,可吞**! 南歌惊诧,“你们其实早就配合了很久了对不对?!那以前为什么不用?” “天雷淬骨,若我全靠丸子,你们长老会如何?” 南歌偏头极不自在的干咳几声,颇有些讪讪,“这次若不是包子受伤,你还不会叫丸子出手,打算继续闹着玩儿?!” 萧迟没有答话。手臂搭上南歌的纤腰,拇指轻轻摩挲在着南歌脸颊。这样的亲昵叫南歌脸红,偏萧迟就爱极了她脸红的样子. 南歌双颊还如火烧着,忽转过劲儿来,愤愤的挥开萧迟手臂,两臂撑在萧迟身上,双眸圆瞪”你早破雷劫的方法还不同我说?!你知道我每次多担心么?!!!” 撸撸某只炸毛的猫儿,萧迟还是那不咸不淡的死人语气”你不曾问!” “那你不会说?每次看我着急你高兴是不是!” 咳咳,不得不说,南歌童鞋还是真相的,这个……萧大神看见某人担忧的样子,还真心里高兴! 见萧迟半天不答,南歌气性上来,撩起外衫就跳下床,直愣愣朝门外走着“懒得再搭理你这个长了乌鸦翅膀的鸟人!我看你不紧翅膀是黑的,连心都是黑的!” 萧迟挑眉,却不急着下床去追,好整以暇的躺在**。看南歌开了房门,顿时一道耀眼的光辉打进来,晃荡南歌两眼昏花。 “在更新对外建传送阵,系统才提示的。”特别南歌开通龙岛地图的人物之一,应当还会报一串系统奖励,当然,若南歌关掉系统提示音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未完待续) 第三二十二章 情藻 传送阵一开通,就足足更新了半个时辰,跟着龙岛就变了个模样。地方更广阔了不说,白雪皑皑的山峰也跟着上爬了好几百米,远远看起来就跟冒着白尖儿的竹笋一样,蹭蹭蹭的往上长。 南歌在龙岛撕下转悠了几圈,晚上还特意请老龙几个从吃了顿饭,算是为化龙池庆贺,可是高兴的他们,就差没给盘子当肉给啃了。只南歌再怎么高兴,心上还是记恨萧迟隐瞒,萧迟每个月因她才要糟的雷劫,为这事儿,南歌可没少自责,甚至偷偷为萧迟身上的伤抹过眼泪儿。现在知道这份心是白操了,人还大模大样儿,歉意都不曾有过,如何不叫南歌生气?愣到了晚上都没理她,背着萧迟,僵着身子睡下的。 清晨用过早餐,南歌又招呼也不打就拉着包子下海,真真是堵上气了。 “呀呀,今日小南歌是怎么了,气呼呼的,小嘴儿都能摆一个海螺?” 被王后温声细语的点出来,南歌还是跟着脸红了一阵,喝着海螺中的海藻汤“咳咳,没什么,对了沫沫呢,怎么不见她出来和包子玩儿?” “沫沫早早的跑出去了,说是你和包子就要走了,准备些的东西送给你 。” 南歌一怔,又想起昨日沫沫眼眶红红的样子,“沫沫她有心了,昨天还特意给包子的龙鳞拾回来了呢,包子这别扭的小家伙嘴上不说,可没少拿着龙鳞瞎嘀咕。” 包子被南歌说的红了脸,别扭的偏开头,哼唧一句“阿娘~” 那忸怩的小摸样。可是真真取悦了南歌,眼儿眯眯着,也不怕包子羞恼“怎么还害羞了,怕阿娘说你?!“ 包子撅着嘴没接腔,只心上嘀咕着“这被天雷劈掉了龙鳞,还是多骄傲的事情不成,也就他家阿娘才会给自己儿子的败绩时时挂在嘴边上。 包子是为着昨日掉龙鳞的事情脸红,看在王后眼眼里,可又成了一种模样。嘴角轻勾着,眼底都染上绵绵的笑意。原就及温和的人,现在看包子越发的温柔了,却没盯着这事情再说,同南歌一同欣赏她送来的画儿,一边比划着问南歌好些陆地上的事情。 正听南歌说手上的茉莉。王后忽然抬头冲盯着茉莉花儿出神的银淼浅笑着吩咐道:“小南歌来那么久了还没吃东西呢,你去拿些她惯常吃的海藻来。” “今日我忽然想吃紫色的那种海藻了呢。”南歌抬头冲众人微笑,握着画轴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每次和大家吃的不一样也怪没意思的。这次要走了,说什么也要和大家一起吃一样的东西。” “好,今天大家都吃一样的。小南歌明天就要回去了?以后还回来么?” “当然还会常来看看,而且……外界的冒险者也开始踏足这里。对大家的生活没影响吧?”虽然昨晚得了不少奖励,但南歌心里却不怎么舒服。总觉的一块净土是因为她的关系才推到了众人跟前,这样宁静的生活可能就一去不回了…… 王后摇摆着鱼尾,拉南歌坐到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南歌的脑袋“是不是心里不安?” 南歌脑袋靠在王后肩上,感受着脑袋上轻柔的抚触没,因情藻而生的疏离也淡去了几分。紧揪着王后的衣摆“这里……当是一片净土,大家生活的都很自在。” 王后海蓝色的眼眸比微风中的波痕还要温柔。丝丝欣慰盘在眼底,“可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了那么些年,你怎么知道大家不想要接触外界的人,是不是?” 南歌低应一声 。也只闷了一会儿便想通了。毕竟她懊恼于事无补,不若好好想当做些生活,叫大家都生活的更好些。 王后见她一镇阴一阵晴的。扑哧轻笑一声轻轻拧着南歌的脸颊“还真是个孩子没个定性的时候。诺,海藻可是拿来了还不快吃?!” 南歌一缩鼻子。捻起海藻轻咬了一口,淡淡的腥气混着清甜在嘴里翻搅着,南歌吃下一片就在没动过。银淼看了那贝壳一眼,便低头继续吃海藻,像是不曾留意。“小南歌明天就要走,不若叫银淼带你去国度里转转可好?” 南歌应下,由银淼带出了屋子,而包子,早被欢欢喜喜进来的摸摸拽走了,还一脸神秘兮兮的,也不知去做什么…… 一路上,都是鲛人可爱的小屋,不是有一两个叫人穿梭在小路上,冲南歌和银淼友善的微笑,只南歌总觉得他们有些挤眉弄眼的。 “小南歌……” “恩?”南歌不解的回头他。 银淼双眸极深邃,若远方深邃的海水一样,波澜起伏,转瞬又掩盖成一滩死水,似犹豫了一阵才开腔“若是……你未曾遇见萧迟,你还会爱上别人么?” 南歌满眼不解的看着银淼,想不通银淼为什么这么问。因在南歌看来,银淼和她根本不是一个族类,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可能产生什么感情。 “若是没有萧迟?若是没萧迟的话,我可能还懵懵懂懂的一个到处瞎晃着玩儿吧。” 南歌手指绕在海藻上,听小海藻极腼腆的,细细声的笑着。全没见,银淼面上那一刻的复杂。他自然察觉南歌提到那人时,眼底如何也压抑不住的温柔。 “为什么会那么说?!” “呵呵,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多迷糊,在遇见萧迟之前,都未曾想过哪天会有个男子陪伴在身边。若不是萧迟霸道,不容我有丁点儿逃脱的时候,只怕我现在还缩在哪个角落不愿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原来……是这样啊……若别人……也是如此,你又如何?” 南歌小脸儿红扑扑的,粉嫩饿唇角轻轻勾起一个极温柔的弧度,眼底又脉脉的温暖要往外溢出来“别人?我还真不曾想过 !” 对这样温和细腻的鲛人。南歌忽然没了那层忸怩,大大方方的说道:“虽然不曾想过,但想来,应该不会像现在和萧迟这样吧。不论萧迟是什么样儿,这世上也只一个萧迟,我喜欢的也就是这个萧迟,若是换了个人我怎么可能喜欢?再说,换个人也未必能做到萧迟这一步。月月的雷劫不说,一种npc和生灵的不满谁又愿意承担?且我又是个极爱惹祸的,加之灵族的特质。寻常人,就是忧心也护不住我。咳咳,我惹下的麻烦可都不好解决……” 南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缩缩鼻子,就顾着轻拍微微发烫的脸颊,却没顾忌边上银淼黯淡若午夜的双眸。 “就……就真没一个人比的上萧迟么?” “哪里可能!”南歌不怎么服气的撅嘴。虽是作出不满的模样,眼底却隐隐又笑意在流转着“你都不知道那家伙脾气多坏!有时候你能被他气死!”昨天不就那样么?自己不对,还在那儿冲大爷!德行! “可是……就算有人比他还好。你也不会选择别人了吧……” “恩……是呢,就像我说之前说的,萧迟就一个,不管他脾气好还是脾气坏。我喜欢的就是萧迟了,他啊……喜欢了。便是全部,喜,怒,哀,乐也有我一人得见。容不得一丝瑕疵……,且我也不想辜负他,不管换不换,假如不假如的,我们是在一起了,说起来。我还真觉得我们合该是一对儿的!” 说最后一句时,南歌脸上一阵火烫,但这是她的真心话。她能体谅他的用心,容忍他的霸道。给予他温暖,也接受他全副的心意……哪怕,过于偏执。而他则是全心全意,感情只投注在她一人身上。这不是天生一对是什么!啧啧,想到这些,今早上生的气又渐渐消了……她……还真是个没骨气的…… 银淼听了南歌的话,脚步一顿,海蓝色的瞳孔紧锁着。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僵硬的宛若石块“容不得……一丝瑕疵啊……若是……若是真有了,你们会怎样?他……会伤害你么?” “怎样?”南歌略偏了头,恍惚一阵“伤害我是不可能的,这世上谁都会伤害我,但惟独他和我哥哥,我相信绝无可能 。若是你说的那样,他应是责怪自己多些吧。责怪自己不曾将我保护的更好些……” 那个人就是如此,很多事情,只会去做了却不愿开口说,若她们之间真有什么意外,他只怕更不愿开口说,全按捺在心底。只是……她又如何舍得? 银淼微抿着唇,顿住步子,抬眼望去,已见一片青翠欲滴的情藻,蜿蜒在海水中,就是隔着海水也能闻见独属于他们的甜香。 南歌极为意外,想不到银淼会带她来这里。早忘了方才在讨论的事情。“我每天吃的海藻就是生长在这里的?莫非全鲛人国度就那么一块地才有么?” “是啊,就只有这里才有,因为它们生长全依赖中心的那处泉眼,若是没有它,它们便不能存活。你……要不要看看……” 南歌有些好奇,脚丫子一瞪,借着海水的浮力飘起来,在高出朝那边望。情藻的中心果然有一处泉眼,那泉眼不过三人合抱大小,有白色的雾气翻滚在其间,逸至海藻生长的每一个角落。 那泉眼两端还有两块凸起的白玉似的石头,若是南歌同银淼去看,便只能站在那两块石头上,才能看个真切。且海藻还分高低好坏,越靠近泉眼,那颜色就越发的娇艳欲滴,想起也更动人。好像……她每天吃的就是那种…… 南歌在那儿细细的打量,银淼就在南歌身后静静的立着,薄唇微抿,一双拳头握的死紧。眼底就如沸腾的水一样静静翻涌过无数种情绪。只未等她考口,王后便带着鲛人们袅袅婷婷的游了过来。满含期待之色的看着南歌“小南歌不去泉眼看看么?最靠近泉眼的海藻可是最美味呢!” 银淼猛的转头,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但跟着又将低下头颅,盯着一双握的发白的手指发呆。 南歌缓缓站在地上,对上王后眼底的鼓舞与期待,不知如何开口拒绝,但情藻……南歌却轻易不想再去碰。婉拒的话才在舌尖打个圈儿,正要出口,她身后的银淼却豁然抬头,紧盯着南歌,语调空渺的恍若山间拂过的微风“还是别的去了……,那是鲛人过度的圣地……南歌去不适合……” 所有的鲛人都为银淼开口的那句话震的懵在了那里,尤其是王后,满脸焦急的喝道“银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一开口,就连最后的一点安慰都将不复存在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不想再等 南歌就站在情藻跟前看着有些失态的王后,想不通到底什么事情值得她那般着急。()或者说南歌不愿深想,只顺着银淼的话接上一句“既然是鲛人国度的圣地,我也不好去打扰了,对了沫沫呢,怎么不见她和包子?” 银淼面上一片惨白,睫毛微垂着,连双手都无力的靠在身侧,音调淡淡“沫沫贪玩儿着呢,这会准是又同包子跑的没影儿了,我们去看看吧,母后,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王后和一众鲛人愣愣的看着银淼,面上还有几分不可置信。嘴唇轻轻颤了几下,清灵的嗓音满是沙哑“银淼……你想好了?” 银淼摇摆着鱼尾,、如释重负,独眼底若死水一般沉寂“哪里有什么想好没想好的,那本是不该想的东西。母后还是先和父王回去吧,我看您精神不太好,别伤了身体……” 南歌看着他们当她的面儿打哑谜却不接腔,低头在银淼身后朝海底深处游去。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眼角正扫见王后颓丧的靠在国王身上,满脸具是绝望哀戚……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漫无目的在海底游着,错眼而过的景色无数,却不曾有哪处收入眼中 。恍惚间,听到了沫沫正咯咯咯笑的极开心。 南歌抬眼望去,就见沫沫正那拿着个小乌贼追在包子身后,包子则慌不择路的四处窜逃,跟后面有强盗在追一样,一看见南歌就噌的窜到南歌身后,极委屈的哼哼着“阿娘……” “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沫沫还欺负你了不成?” 沫沫依旧笑的欢畅。窜到南歌身边,插着纤腰,道:“我哪有欺负他,是他自己没用。才说不怕鱼了,小章鱼一靠近他就跟被针扎了似的,这还叫不怕鱼?” 包子炸毛,从南歌身后探出头来,极愤怒的喝道“那怎么能一样,我现在是看见鱼不怕,谁被那黏糊糊的东西粘在身上还没一点感觉的!” 沫沫仰头鼻孔朝天。极为不屑的哼上一句“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哼,胆小的要命!” “你!” “我怎样啊!!” “沫沫。”银淼眉心微蹙着,极淡漠的问上一句“明日包子就要走了,怎么还这么胡闹?” 四周顷刻若午夜一般宁静。独斑斓的阳光漫过海水投在众人脸上,却要清冷到人的骨子里。 “沫沫?” 包子有些不确定的从南歌身后探出头,就见沫沫垂着脑袋静静站在南歌跟前。半闭着眼,睫毛微颤着,看着说不出来的消沉。” “没事儿,对了。南姐姐我还准备了礼物给你呢,你和包子都有……” 南歌这才找见话儿接口。轻咳上一声,问道:“哦?那太谢谢沫沫了。包子,还不快出来谢谢沫沫?” 包子从南歌身后游出来,带些讨好的拉上沫沫的手臂,却不想,沫沫一缩手,一直黏糊糊的章鱼就巴在了包子身上,包子周身汗毛直竖,“嗷”的嚎叫一声,两手挥舞着。直直往后退,“咚”的一下子撞在身后的假山上 。 沫沫抱着肚子咯咯咯笑完了腰,小小的鼻子略缩了缩。很是霸道的哼一句“你要是出去敢忘记我,我就叫所有的鱼都巴在你身上。吓死你!” 包子极憋屈的靠在假山上哼哼着,这回南歌可没帮着他,还在一边笑的极欢实。他也只得极别去的哼哼一声,嘀咕着“就你这样子,谁敢忘记你啊,想忘都忘不了呢! 也不知沫沫听没听出这话里的讽刺,只捡着最爱的那句记下,还款快的摇摆着尾巴绕着包子身边转悠“你说的哦,你说的哦,不可以忘了我……” 包子恨恨的瞪着沫沫咬牙,却奈何不得她,闹闹腾腾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沫沫极神秘的两个贝壳做的小盒子,递给南歌和包子,说是叫他们回去拆。几个人正笑着,丸子就笑嘻嘻的找来了,说是叫南歌回去。 “怎么回去的那么早,现在未时(下午一点道三点之间)都没到呢!” 丸子憨憨的摸着头笑笑,道:“敖云他们说阿娘明天要走,想和阿娘多呆一会儿,阿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反正已经拿到礼物了!” 南歌扑哧一下,却故意板着脸嗔怪道:“你当阿娘来这儿就是混礼物的?胡闹!还不跟银淼和沫沫道歉?” “嘿嘿,沫沫妹妹,银淼哥哥对不起哈,我不会说话,心里想着什么就说出来了,阿娘~咱们什么时候走?水里好不舒服啊……” 南歌虽诧异丸子怎么忽然这样说话,也不能叫丸子难受。不好意思的冲两人笑笑,就同两人一起道了别,至于鲛人国度……她暂时是不想再去了…… 南歌和包子一走,沫沫也跟着安静了,静静跟在银淼身边,乖顺的都叫人难以想象上一课闹腾的人会是她。就那样闷声不语的回了鲛人国度。 鲛人国度中极安静,连路上来往的鲛人都不曾见一个,空寂的若死城一般。银淼握紧了拳头,尾巴急摆,待看见往后家中静坐在一侧的黑衣人时,一切都有了答案…… “小南歌都回去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今日沫沫心情不好,出口的话也不能指望多好听,这会子突突突开腔却是连常日多萧迟的畏惧都减去了几分 。萧迟抬头,清冷的眸子却定在才进门的银淼身上。 银淼不言,微垂着睫毛,难得不为萧迟的气势所震慑“萧公子背着小南歌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萧迟起身,缓步走至银淼跟前,“无事,只是告诉你,她非你能觊觎!” 银淼无所谓的一笑,低头看着水中摆动的蓝色鱼尾“我未曾觊觎,只是奢望过罢了……“ 紫眸一寒。漫不经心的扫过一干心焦的鲛人,最后落在银淼肖尖的下巴上,扬手间他方才坐过的板凳化作了一捻灰“你当庆幸,你最后收手了……” 言罢,头也不回的踏步而出,独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来……是为了什么?” 王后惨然一笑,颓丧的靠在国王身上,眼眶微红“五十年内,鲛人国度中无法养育情藻……” 也就是说。鲛人国度五十年内不会再有新生命的诞生…… 银淼轻轻点头,不曾多说一句,只摇摆着尾巴回了房间。沫沫不放心紧紧随在银淼身后,欲言又止“哥哥……,你……还好么?” 银淼半响没有说话。海蓝的眼眸静静望着窗外悬着的贝壳风铃。蔚蓝的光斑悠然划过他清秀的脸庞,整个人安静的恍若一副画卷“待海藻种出来的时候……我想去陆地上看看茉莉是什么样子……” *** 南歌被丸子哄上岸,自然免不得要同那帮小龙崽子闹腾一阵才能回去。辅一推门,湿漉漉的水痕就自地上那堆黑衣缓缓流淌至滑门边,南歌蹙眉,抬头就见萧迟只着了条长裤坐在榻子上擦头发。整个山洞内氛围凝滞。空气黏稠的要人张着嘴才能穿过一口气儿来。 南歌抿着嘴唇,不满的扫了地上那堆衣服一眼。也不说话。兀自进了里屋,知道萧迟心情不好,却没那心去哄他,再怎么说,早上她还气呼呼的,现在又巴巴的去哄人家,她又算什么了? 拎本书,就挑了个离萧迟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 。撑着腮帮子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也不知看进了几个字,满屋子也就萧迟悉悉索索搓着头发的声音。更觉得压抑了。 南歌眼睛盯着书,耳朵却一刻也没闲下。就听见萧迟给帕子搁在哪儿,跟着起身。南歌身上也僵硬了一刻。便又放松下来。恍若漫不经心的给书又翻了一页,前一页讲了什么却基本没看进去。便觉身后有个带着湿气的身形压下。湿漉漉的发丝就顺势垂下来,落在南歌脸颊边上。 南歌嘴角轻轻勾了勾,书没放下,就等某人先开腔。只这次她是错估了萧迟的意思,便觉着腰上一紧,身一轻,整个人就被萧迟环抱着朝里走,连手上的书本都没来得及放下。 揽着萧迟的脖子,南歌轻呼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却无意间对上萧迟深沉的眼眸,心口顿时泛起了丝丝凉意,莫名的住了口。待被扔到绵软的床铺上才醒过神,一咕噜爬起来,“你……“ 才来得及说一个字,眼前一暗,萧迟就按着她肩膀压上来,手撑在她耳边,紫色的眸子对上琥珀色的眼瞳,眼底晦暗莫测。南歌怔愣了会儿,也不知这人今天是闹的什么,抬手撑着他光裸的肩,只觉着入手的那片光裸肌肤像火一样烫着,烫的南歌都有些手足无措。 “萧迟……” “恩!”萧迟低低的应下一句,头微低着,鼻尖离南歌不过一寸,热乎乎的气息洒在南歌脸颊,烧的她小脸儿烫红。微偏了头,极不自在的哼上一句,身上都跟着有些发热“你……你先退开些……” 下巴一紧,萧迟两指捏在南歌下颌上,嘴唇轻贴着,张合间,薄唇轻刮着南歌的粉唇,那一处便着了一团火,只会叫她更热上一些…… “为何要退开?” 南歌眼底袭上一层水汽,湿漉漉的,似一只无措的鹿儿,才启开嘴唇看,清甜的香气就在萧迟鼻端徘徊着,紫色的双眸又是一暗,下一刻便要给南歌整个人便吞进去。 就在含住那片粉嫩嘴唇的前一刻,低沉沉的嗓音恍惚说了一句“这次我不会退开,也在不容你退开……我已不想再等下去……” 不等南歌理解透话里的意思,霸道的唇舌侵袭进来,再没了她思索的机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就地正法 下巴一紧,萧迟两指捏在南歌下颌上,嘴唇请贴着张合间,嘴唇就刮南歌嘴唇上,那一处便着了一团火,只会叫她更热上一些…… “为何要退开?” 南歌眼底袭上一层水汽,湿漉漉的,似一只无措的鹿儿,才启开嘴唇看,清甜的香气就在萧迟鼻端徘徊着,紫色的双眸,下一刻便要给南歌整个人便吞进去 。 含住那片粉嫩嘴唇的前一刻,低沉沉的嗓音恍惚说了一句“这次我不会退开,也在不容你退开……我已不想再等下去……” 不等南歌理解透话里的意思,霸道的唇舌侵袭进来,再没了她思索的机会…… 居室中极静,就听见一阵阵火烫的喘息声从水墨山河的屏风后边传来,并着偶有一声的娇泣,不觉听的人面红耳赤。 绕过屏风,就见水蓝撒花的纱帐,潦草的耷拉着,隐隐能见者里边儿有两道人影交叠,只底下那可怜的娇小女孩儿被健硕的身子一盖,也就瞧见一个偏开的皓首,别处是一丝都未曾得见…… 南歌此刻就觉着身上着了一团火,烧的她迷迷糊糊,整个人就是摊温水,软躺在萧迟身下,由他为所欲为。 她身上的衣衫才解下一半,绣着兰草花衣领已经翻到手臂边上,纤巧莹润的肩头露出大半,微微颤着,看着好不可怜。粗糙宽厚的古铜色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攀上肩头,或轻或重的摩挲着,南歌呜咽一声,若小猫儿撒娇时的轻哼。嘴上却一刻也不得闲,被霸道的唇舌死死裹住,吸吮,连个呼吸的空挡都不曾给,又翻搅一刻,牵着南歌的小舌头无奈共舞。 两人鼻尖凑得极近,一呼一吸全是彼此的气息,清藻清甜的想起氤氲在空气中,若助燃的烈酒,烹渐起的火苗上。直烧的那双紫色眼瞳深沉的恍若夜空一样,霸道的就给南歌一丝喘气的缝儿。 古铜色的手掌在大片的雪肤上阵扎眼的厉害,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摸上了颈后的兜绳,随手一扯,可怜月白色的兜衣就跟秋风中的死碟般。扑棱几下,就剩下了躺在地上呻吟的份儿。 南歌便觉着胸口微微一凉,才一分神。暗觉不好,口中的舌头又跟着翻搅一阵。便只余下轻哼一声的力气,又被萧迟拉进了火海。 上身的衣衫在萧迟眼中,显得尤为多余。几番拉扯。南歌上身就光溜的跟新生的婴孩般,剥下的衣衫囫囵在她背后压着。就天青色的裙摆摇摇欲坠的挂在腰上。 握着南歌的肩头,萧迟抬头,深沉的双眸,若逡巡着领土的恶狼一样,放肆的打量着南歌上身的每一处 。 南歌此刻才从要夺去呼吸的亲吻中拔出来,眼儿雾气蒙蒙,红肿的双唇微张着,被染的晶莹剔透,正嘘嘘娇喘着,连胸前的蜜桃儿也跟着颤巍巍的一起一伏。端是一番的迷人惑眼。 萧迟眼底晦暗一片,隐隐一团火在其间烧着,他原就不是个会勉强自己的人。这一刻,更是耐不得半分!不等南歌喘够气儿。又如饿狼一样,一个前扑,叼着南歌已经麻木的双唇,又一通狠咬,这比方才又凶狠了岂止三分,舔咬,吸吮,翻搅。手掌早迫不及待的攀上那两处阔别许久的绵柔,狠狠一同的揉捏,全无半分怜惜。 南歌被弄的疼了,蹙眉轻哼一句,绵绵软软的嗓音就跟一根羽毛儿轻轻搔过萧迟心坎儿,麻痒的感觉顺着背脊爬过全身,下腹一处就跟烈火上烹了一捅油,烧的眼睛都红了。 唇舌之间的亲昵哪里还叫这人满足?流连的在麻痛不已的嘴唇上轻咬一口,又顺着唇角轻轻滑至白玉雕琢的耳边,呼呼的热气伴着喘气声,烧进南歌耳中,不等南歌喘上一口气,白玉似的耳垂便给含进温热的口腔内,轻轻嗫咬吸吮着。 南歌周身一颤,伴着胸前放肆的双手,叫她小腹都跟着一阵紧抽,恍惚间,有一阵热液娟娟自无人得见的秘境淌出,滑腻一片。下意识并紧了双腿,想遮掩身上羞人反映,却不知空气中氤氲的甜香早出卖了她。愈见浓郁的香气一阵阵朝萧迟鼻端钻进来,顿觉得下身长裤紧绷的厉害,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南歌恍恍惚惚的看见有几片黑色的破布被扔出了床帏…… 迷迷糊糊意识到有些不对,启唇,话未出口,胸前忽来的温热瞬间融了未出口的那一句,只余下绵绵软软,娇娇腻腻的一声细哼,紧跟着就觉得胸口微微一疼。略垂眼一看,便见一个配合的头颅趴伏在她胸前,正盯着那粉红色的樱果儿嗫咬着,而另一处绵软就落在雪肤上分扎眼的古铜色手掌内,饱饱满满充盈了整个宽大的手掌,硬如石子的樱果儿,正随着他揉握的动作不住摩挲着粗糙的手心,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袭上来,就连脑门儿都泛出阵阵的晕眩。 南歌咬着嘴唇要堵住喉间萦绕不去的轻吟,只嘴唇咬的发白了,也止不住喉间呜呜咽咽,似初生小猫儿似的轻声娇泣,莹润细腻的手指合拢,紧紧揪着身下的棉质床单。偏开头闭着眼不敢再看下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全忘了要出声阻止…… 腰间的活结也趁着她恍惚的时候松开了,可怜巴巴挂着的裙摆也抵不过某人的霸道,拉着间,就一双笔直莹润的双腿在床单上忸怩着,全身上下,就一条亵裤遮掩着 。还松松垮垮的,不知能撑几时…… 南歌神识不清,身上半分也由不得人,闹不过萧迟一阵阵磨缠,偏头给自己埋进填了干玫瑰花瓣的枕上,试图堵住喉间羞人的呜咽声,不叫萧迟听了去。却不想萧迟叼住一枚果儿猛的一阵扯咬,凶狠的跟撕食儿的恶狼一样,哪里给她躲闪的时候。不一刻,南歌眼底便蒙上了一层湿气。哼哼一声,娇娇腻腻好不可怜。就差没给萧迟骨子都化成一摊水儿,又助长了他身上冲天的火焰。 带些薄茧的手心急不可耐的在南歌丝缎般的腿上游移。贪婪上头滑腻的触感,又不舍方划过的一处,总觉着哪哪儿也触碰不够,又哪哪儿都未能尽兴。情不自禁的时候,手上的力道掌握不住,常留下一串串的指狠,唇齿之间也没个轻重,苦的南歌只能揪着床单呜呜咽咽。娇泣不已。却不想。萧迟却得了趣儿。那一声声的呜咽,配着满是氤氲的甜香势要,酥了他的心骨,那样心怜又心爱的滋味儿,哪里是当了三十几年和尚的人体会过的?只觉得胸口那颗不安分的心咚咚咚要跳出喉咙眼儿。偏身下有一处,伴着一声声的娇泣,满掌满嘴的清甜滑腻。热烫胀痛不已,迟迟得不到满足。这又是心悦又是不足的滋味,直叫萧迟急躁不安。连带动作又重上几分。 萧迟撩拨的动作极青涩,却意外叫南歌情动。若是往常,到这一步。南歌一定抬手叫停,现在却不知是什么缘故,全身酥麻的抽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紧紧揪着床单,被迫感受着身上一拨接着一拨的热浪,不给她半丝清醒的时候…… 一丝丝的热流从花径汨汨流出,就是萧迟再贪恋那处绵柔,也还惦记着上次未曾得见的一处,手不舍的在滑腻的肌肤上流连一圈,才顺着裤缝攀进一直无缘得见的一处。略一抬手,棉质的亵裤,哀嚎一声。裂出了道口儿,囫囵几下撸在一边儿。可怜兮兮的挂在左腿的膝盖上。隐隐的清甜香气,并着如兰似麝的体香再也遮掩不住,幽幽而至。萧迟动作一顿,略抬头,放过被揉虐的略微红肿的水亮樱果儿,撑起身子朝下看。 蕊尖的一丝凉意。叫南歌略睁了眼,顺势望去,便见萧迟定定盯着某处直瞧,脑门儿一烧,紧并了双腿,给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哼一句“……别看……唔……别看!”、 那样急切的时候忍耐下来,为的自然是将那处瞧个分明,又哪里可能容南歌躲藏?不理她的轻泣,霸道的掰开软的跟面条儿似的双腿,双目灼灼的盯着那出直瞧 。 南歌全身若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着,撑起面条儿似的双腿踢几下,却不能撼动萧迟半分,雾蒙蒙的眼儿跟着就羞恼的哭出来“呜……别……别看……别……唔……” 萧迟难得没理会南歌的轻泣,满眼具是着迷,又带了几分探究与好奇的探出手指,轻触着含露的花瓣儿,顺势沾染了满手的香气…… 陌生的触碰破碎了出口的拒绝,只余下一声声娇泣,一声声轻吟,牵动着萧迟每一根神经,也鼓舞了萧迟的动作,之间划过花瓣儿,珍珠,最后……小心的探进那细细的难容一指的小缝儿…… 这又是萧迟从未体验过的新奇之处,勉强能叫他耐下几欲焚毁他烈焰,小心翼翼的,满怀赤诚的探寻着,那是截然不同于他的温热湿滑,紧紧的,可怜兮兮的裹在他指尖吸吮,奇妙的感觉便顺着指尖攀上背脊,勾的全身都酥麻不已,连双眼都赤红着,呼吸更觉粗重了几分。 不由顺着那处前进,几小心,也几放肆。 异物的贸然入侵惹得南歌心颤,身上不同寻常的火热和身下酸胀不已的滋味儿,具是叫她惊惧,紧紧揪着枕边的一角儿,给脑袋死死埋进枕头里,哀哀的求饶着“萧……啊……萧迟……停下……不……唔……不要这样……” 只这一刻,萧迟哪里还由的了她?一低头,嘴唇就在她光裸的背脊上游移着,顺着他的薄唇烙下一个个红色的湿痕。也点上了一处处火焰。只手指上的动作未停,不过一刻,哀戚的哭音,便转做了似悲似喜的娇泣轻吟。 喉结微动了动,抽回手指,试探性的给火热肿胀的将要裂开的某处,抵住湿泞不堪的秘境入口,南歌被汤的身上一哆嗦,卷着身子要躲开。 才尝见一点甜头,正为那窒息一样的快感颤粟的某人哪里容他躲避?握着她腰肢,由她摇摆刮蹭着,却如何也躲不开那叫她惊惧的烫人之处,倒是反复的磨蹭,叫未通人事的两人皆轻叹低哼着,得了趣儿,汗津津的身上,因那陌生又诱人的感觉轻颤。 越闹着,萧迟越是没了耐心,按着南歌的腰肢,寻出方才探见的那条缝隙,正要不管不顾的闯进去,厚重的木门却被砸的哐哐哐的响。 “阿娘,阿爹,该吃晚饭了,你们快起身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欲静不止 第二更~这一章是恭喜鱼鱼喜得贵女~大家祝福鱼鱼哦~ ———————————————————————— 斜阳西下,天边也就一处云彩还带些暖色,极目处,已能在凹缝树丛间寻出几处未能看清的浓黑,眼看着就压进夜了 。() 明日将别,包子和丸子对龙岛也生出了几分不舍,上上下下数条神龙都窝在一处,絮絮叨叨着,虽说不上执手话别,泪眼相看,但话语之间也能见几分惆怅,就是寻常最大而化之,没个正形的老龙们,此刻也唏嘘不已,眼底多了一层黯淡之色,哎……小南歌一走,谁来教他们做好吃的啊…… 这说着说着,肚子便开始熬不住,抗议着要进食。猛的一对眼儿,这才想起,历来最忌讳饮食不规律的南歌没来催他们去用晚餐,大家皆是莫名的看上一阵,便收缀了敖云去叫南歌过来,好歹是在龙岛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怎么也要给南歌和萧迟几个做一顿晚餐。 敖云那会儿也不曾多想,只当是贪睡,起的迟了,便咣咣咣砸着门板高喊道:“阿娘,阿爹,快吃晚餐了,你们快起身啊~” 跟着便宁神倾听,恍惚能听见一声娇娇腻腻的闷哼,混着粗噶的喘息,再细听,又没了声响。 敖云心下疑惑,不确定的又唤了一声,“阿娘?” 里边半响没个回复,敖云心中更是疑惑,甚至生出了一些些的不安,正要开腔高喊一声。便听萧迟难得拔高的沙哑嗓音,厉喝道:“滚!!” 敖云一哆嗦,险些占都站不稳。想开口,但碍于,萧迟的威慑,腿肚子打几个颤,扭身怀抱着满腔的跑了,好在……再也没人敢再去寻萧迟的晦气…… 南歌才听见那声高喊的时候,下意识僵直了身子,也不知是被烫的。还是被吓的,南歌一哆嗦,身上一阵紧缩,连下身一处,也啜住刚探见头的一处轻轻吸吮。顿时叫萧迟眼底浓黑如墨,颤上几颤,不管不顾的闯进了梦寐以求的秘境…… 一瞬间的充盈惹的南歌低吟出声。迷糊间想起门外的敖云,忙死死的咬住嘴唇,泪眼迷蒙的恨瞪了萧迟。又为下身的酸胀火烫红了眼圈儿,就觉得那是要给她生生顶成两半。胀的心慌不已,呼吸都跟不上拍子。微张着唇若菏泽的鱼儿一般喘息着。 偏赶着这时候,敖云又跟着喊出一句,南歌心一慌,眼泪都顺着下来。咬唇狠狠拍着萧迟的背脊,全身都跟着抽搐着,底下猛的几下吸啜,惹得萧迟低吼一声,全身都微微发颤,汗水顺着萧迟的脸颊滴滴答答落在南歌身上,火子一样的烫在她身上 。心上。 别样的紧致滑腻,紧紧捆缚着他,叫他仔细体会了一把。前三十年从未体会过的愉悦感受,阵阵的酸麻酥痒就顺着背脊攀上来。就连灵魂都忍不住愉悦的颤抖。感觉到南歌的抗拒与惊恐。萧迟眼眸一沉,顷刻打破平日的自制,头一回那样厉声呵斥“滚!” 南歌身子绷的紧紧的,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一直到听见哒哒哒跑开的脚步声。这才稍松口气,转瞬被体内别样的热胀,烫的全身泛出一层粉红。想到迷迷糊糊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南歌轻哼一声,不一会儿,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下来,顺势滑进了发丝之间,不见踪影。 萧迟按捺下横冲直撞的**,急喘几声,略低了头,凑到南歌耳边低语一句“阿璃……” 声音低沉沙哑,连呼吸都火烫着她的耳根,意外却叫南歌心口略松了松,睁开迷蒙的双眸对上他暗紫色的眼瞳。心上不觉跟着下身一处胀的满满,撑的要裂开了似的。她惶恐无措,他何尝又有经验?他们……都对这一无所知啊…… 看着南歌面上略放松了些,萧迟亲亲她粘着发丝的汗湿额头,低低吼一声,在也支持不住,顺着本能摇晃开来。 南歌哪里能想到前一刻还温柔的人眨眼便狂暴的恍若肆虐而过的飓风似的?身上就是在火堆里烧着,尤其是填的满满的一处,摩挲刮弄之间,她就如热锅里的奶油,瞬间融成片片,甜香馥郁。 理智,冷静,自制,平日生死关头都不得舍弃的东西,这一刻早被抛去了九霄云外,他便是个不知餐足的饕餮,紧紧握住南歌的腰肢,双眼通红的纵横驰骋,喉结微动着,全身的肌肉都绷成了顽石,全心沉溺在惹人颤粟不已又欲罢不能的快感中。 狂风骤雨中可怜的孤舟,只能紧紧攀住萧迟起起伏伏,像是下一刻便会沉沦灭顶一般。酸枝木制的拨步床也耐不住萧迟蛮横的动作,咯吱咯吱呻吟着,不时撞见石壁,咚咚咚的响。四角上挂的流苏和床幔如海面上的波涛一样起伏摇晃着,只透过水蓝色的纱帐隐隐得见一个摇摆挺弄的身影,伴着声声愉悦的低吼和满是哀求的娇泣。 “你……恩……你慢些……” 萧迟仰头,闭眸享受着,不见有个回应,反是那似哭非哭,似泣非泣的娇腻嗓音,叫人要腻进心坎儿里,这哪里可能慢下?直听的他冲撞的动作都蛮横上几分,势要将南歌揉成一滩春水 !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外面黑茫茫的一片,连屋子里都不曾见得一丝光线,只身上那人还不见餐足,从最开始的酸胀难忍,到后来的酸麻酥痒,再到现在的麻木,南歌剩下了喘气的功夫。无力的闭着眼儿,任身子在床单上起起伏伏,后背早磨的一片麻痛。偶尔满含着哭音轻泣一句,也是拼尽了全身的气力。 呼吸慢慢跟不上节拍,南歌脑海渐渐模糊,就在南歌以为她会死在**的时候,萧迟猛的抱住她腰肢,快如电掣的顶撞数下,南歌身上猛的一哆嗦,跟着全身抽搐,紧紧吸吮挤压着某处,叫萧迟再也耐不住,猛的抱住南歌死死抵着低吼出声,跟着便有什么东西激射进在她体内,烫的她全身都微微发颤。 一切归于平静,萧迟也不闲热,汗湿的臂膀紧紧抱住南歌的腰肢,轻颤着嘘嘘喘着气。南歌也顾不得身上黏腻不看,张着嘴唇呼哧呼哧的喘着,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着,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像只掐着脖子的火鸡…… “沉……” 南歌被压的有些喘不气,期期艾艾的轻泣一句,伴着初为女人的娇腻之音。叫萧迟眼底微暗一瞬,只看见她一根指头都动不得的可怜模样,长吸几口气,按捺一阵,翻身躺在南歌身边,脑中还一遍遍回味着方才的疯狂与快意。 南歌脸颊像火一样烧着,在萧迟抽身的一刻,觉得什么从她身体内汨汨的流出来,黏腻不堪。无奈现在她被折腾的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闭着眼睛故意无视。 萧迟缓过一阵,也为身上的汗湿皱眉不已,倒了满满一桶水,小心的给可怜的娇娃儿抱起来,跨步进了澡盆。 萧迟开头给她清洗的时候,南歌还全身僵硬,以为萧迟又要折腾她了,后见萧迟还算规矩,才放松的靠在她怀中,由他摆弄清洗。只她忘了,当了三十几年的和尚,这才尝到肉味,哪里能轻易罢休的,就在迷迷糊糊要睡下的时候,好容易缓过来的一处,又一阵火烫热胀,跟着便是无边无际的奔腾……起伏…… 咳咳,才开荤的孩子……要理解啊~所以……可怜的糯米团子被恶狼吃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等到她就余下一口气,等到萧迟极为可惜的叹上一声躺下,天……蒙蒙的亮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行因迟 龙岛的阳光自来灿烂的很,暖洋洋的洒在沙滩上,都能暖进心坎儿里。随着传送阵开启,无数包裹的极严实的玩家纷纷传送至龙岛。还为来得及赞叹龙岛上的景致,就被龙岛上炽烈的骄阳烤的满头大汗。怨声载道的开始脱衣裳。若不是有生活玩家也跟着过来,只怕龙岛之上就只能见一帮子人装着里衣晃悠 。 外面吵吵闹闹,连带的山洞中都不得安宁,萧迟醒的早些,紫色的眼瞳微睁开一条缝儿,眼中还有些朦胧之色,不过眨眼间,又清冷的恍若镶嵌了一块坚冰。 略一转眸,就能见南歌静静在他怀里窝着,跟个贪睡的猫儿一般,脑袋紧紧抵着他胸口,小手微握成拳,轻轻搭在嘴唇边,许是昨晚的需索无度真叫南歌累坏了,此刻她还没转醒的样子,小嘴儿极委屈的微微嘟着,睡的极香甜。 萧迟略动了动,又给南歌揽的更紧一些,馥郁香软的玲珑身段就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肌理之上,软腻的要化成一滩温水。紫色的眼瞳微暗了暗,又很快压下眼底那一处烈焰,探指轻抚着南歌细腻的脸庞,眼底有什么瞬间胀满,跟着……便有柔软快要溢出来。某些东西正鼓鼓胀在心口里,就要喷薄而出,却得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直恨不能给怀中这个小人儿揉碎了腻进怀里,却又小心翼翼的怕她一碰极碎,这样的感觉极复杂却又极充盈在胸口满满当当,让人忍不住叹息…… 手轻轻游移在她光裸的背脊上,双眸深深深深凝睇着她,脑中却回荡着昨日疯狂时的画面。欲念腾升,又莫名心安,恍惚……这人在这一刻才真正的属于他了…… “唔……”南歌轻哼一声,在萧迟胸口上蹭几下,极不满身上作乱的手,无奈眼睛上了一层胶,如何也张不开,只得哼哼一声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萧迟眼角微弯了弯,轻轻吻在光洁的额头上,顺手拂开她额前细碎的发丝。南歌被搅的睡不安稳。又哼哼一句,猫儿似的朝着被子里缩,眉头纠结在一处,小小的脚丫子胡乱登着,不想被萧迟的腿夹得严实。噌了几下,见动弹不得,才又乖乖睡下。却不想。这几下磨蹭,就是噼啪擦在一块儿的火石,瞬间就嫌弃了滔天的火焰,不一刻。便被人从梦乡中拉出来,再次焚烧。沉沦…… 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痛哭,这两人头一回是在游戏里,虽然是超高程度的拟真,但那层膜没拟真出来,就是南歌给折腾的散了架,不过两个小时也能完好如初,只睡的深沉些。这昨晚被那样翻天覆地的折腾了一阵,今早上也好好儿的,不受丁点儿影响,不然。萧迟那不知餐足的折腾下来,南歌出气儿的多,气儿的少了。 略得些满足。萧迟才意犹未尽的收手,若不是念着某只糯米团子从昨晚开始就没进食。南歌非被揉吧的连指头都太不起来不可 ! 稍稍梳洗,萧迟身上的水汽还没擦干,随手套条长裤,登着鞋,踱步至南歌身边。虽然折腾了一番,但南歌现在精神还算好,正缩在**休憩,耳朵还不忘时时留意着萧迟的举动,听着他下床,听着他洗澡,眼见着他走近床边,心口忍不住突突直跳着,身上一烧,脑袋一缩,猫被子里不出来了。 撩开帷帐,就见水蓝的丝被鼓溜溜团出一团儿,连根头发丝儿都没露在外头。侧坐在床边,头发湿漉漉在肩上搭着,水珠顺发梢滴滴答答点在床单上,晕出一串湿痕。萧迟未在意,抬手轻扯鼓起的那块儿,未用多大气力,便见被子中的小乌龟,惊的又是一缩,团成了个溜圆的球儿。 紫色的眼瞳笑意隐隐,扯开被子的一个角儿,正见一条莹白如玉的胳膊,晃一眼又缩进了被子里头,恍惚还能捡上头密布的红痕,一点儿也不难猜,方才他是吃的有多彻底才叫人这般又羞又愤。薄薄的嘴唇略扬了扬。却没了玩闹的心思,再在被子里闷着,那糯米糕团子非被闷坏了不可。 两手跟拨玉米皮儿似的,三两下召见源头给她身上的被子剥个干净。 南歌正双手环在腿上,整个人卷成个球儿,萧迟打眼便见瞧见躬成个虾米似的裸背,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指痕密布着,满头的青丝如黑段一样铺衬在床榻上,黑白对比间,发丝中莹润透出泛着深粉色的小耳朵,显得越发可人了。再顺着满是青紫的背脊向下,还能见圆润的翘臀忸怩的缩着,萧迟眸色转深,略吸口气,自边上扯了羊毛薄薄毯子,囫囵一裹,就一个恨不能垂到胸口的小脑袋露在外头,红扑扑的,似带了晨雾的蔷薇一样可人。 环住南歌的腰肢,探手给两颊的发丝拨开,就拨出个不足巴掌大的小脸儿,琥珀色的眼瞳雾气迷蒙的,下一刻就要滴下水来。 萧迟眼底微暗,冷硬的轮廓紧贴着南歌细嫩的脸颊,头上未干的发丝就垂在她两肩,两耳相贴,低语喃喃“可是饿了?” 南歌面上一烧,睫毛微颤几下,竟掉下一串的泪珠儿来,她不是个多忸怩的人,两人已经如此亲昵,到这一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只南歌就是莫名的想哭,许是祭奠失去的东西,许是惶恐未知的什么,也赶在女孩儿才蜕变成女人的那一刻,娇气包儿,越发的娇气了几分。缩着脖子就恨不能用毯子给自个儿埋了。 萧迟眉头略蹙了蹙,沙哑的嗓音转柔,指尖划过一处泪痕,竟隐隐的要烫在心口上“为何哭? !” 琥珀色的眼瞳微闪着,睫毛又是轻颤,却撅着嘴不见回话。萧迟叹息,他也不过才尝见情滋味。女孩儿蜕变那一刻的复杂感受可不在他理解范围内,在他看来,昨晚他们比任何时候都亲昵。也都真实,那美好的滋味更是惹得人一在的流连贪恋,恨不能沉醉其间。在他想来,就是南歌累些也当同他有一样的感受才是,所以,萧迟除去略笨拙的拍哄外,竟然找不见一句暖心的话儿。 南歌缩着脖子,鼻子一抽一抽的,睫毛上还盈满了晶莹的泪珠儿,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猫儿一样。却再没见哭出声。萧迟僵直的身躯略松了些。抱起毯子紧紧裹出的一团,起身朝屏风外头走。 “先洗澡,再吃些东西,恩?” 南歌抽抽鼻子,又想起昨晚洗澡时的放肆疯狂。耳根攀上一层粉红,哪里还能叫他帮着洗澡“我……我自己洗……” 嗓音软软糯糯,还带着些些哭音。就像是奶油化在了心坎儿上。萧迟喉结微动了动,倒是没坚持,只给南歌搁在浴桶边的榻子上,旋身出了屋子。等南歌梳洗罢了。饭菜早已经摆好了。 “先喝粥。” 萧迟端了碗皮蛋粥摆在南歌跟前,顺手拿走了她手中吮一半儿的红果儿。南歌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颇有些不知所措,只那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翻搅着碗里的粥,也不见往嘴里送。 “今天……不走了么?” 原是定今天离开的,眼看着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现在走好像有些迟了。萧迟蹙眉端过米粥,晾一晾,就往她嘴里塞。南歌已经习惯了某人喂食儿的动作,如常的亲昵温馨,倒是消去了南歌心头上的惶恐不安,睁圆了眼儿。巴巴等着萧迟的答案。 夹一筷子胡萝卜丝,塞进南歌鼓胀胀的小嘴儿里,瞧她只顾着嘴里恶心的味道。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眼底也跟着和暖几分。独嗓音依旧清冷“不急,明日走都行。” “那拍卖会……” “来得及!” “恩”南歌撅着嘴,努力咽下嘴里的饭食,脑子里乱七八糟转了无数的念头,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碗粥已经喂完了 。南歌吧唧几下嘴巴,倒是还没觉得饱,自己拿起筷子挑着酸笋丝吃,就着又下去了半碗粥。瞧着这食量,倒是比以往多了一半,看来多运动些几下,能给这丫头挑食的毛病也一块儿治了。萧迟眼眸微闪着,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心上忸怩着,南歌也不愿同萧迟在一块儿待,捡了个萧迟处理事情的空挡偷溜出去晃悠了,远远的,便瞧见敖云在那儿缩手缩脚的站在那儿,欲言又止的,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难。 “阿娘……” “恩?这是怎么了?” “昨晚……你是不是和阿爹打架了?” 南歌莫名,轻轻摸着敖云的脑袋,看他委屈又着急的红了眼眶,忙揽进怀中问道:“这好好儿的哭个什么?” “呜呜呜,阿娘,我害怕,昨晚阿爹好凶哦,好大大吼着要我滚,阿娘还不出来看我,我以为阿娘不要我了……” 南歌面上扭曲一阵,泛起一层瑰丽的红晕,嘴唇嗫嚅着,强按捺下心口的不自在,安抚道:“敖云那么乖,阿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快别哭了,你是男子汉,不兴那么掉眼泪的,知道么?” 敖云狠狠点点头,拉着袖子猛擦几下眼睛“恩,我知道了,阿娘没有不喜欢我,其实长老说了,阿爹和阿娘在妖精打架,叫我们小孩子不许去打搅你们,说那样阿爹会很生气,很生气……” 南歌面上烧的更厉害了些,恨不能找见一个地缝给自己埋了。“咳咳……是……你们……你们要听长老的话……” “可是……”敖云撅着嘴,一副极委屈的样子“我们还是会担心阿娘啊,还想叫长老过去帮忙的,可是长老说,阿爹已经劈开劫云了,他要妖精打架他们不能管……阿娘……为什么阿爹劈开劫云后,就不能管啊,万一阿娘被妖精欺负了怎么办?!” 南歌面上红紫交替着,僵硬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轻抽着嘴角,愣是憋不出一个字儿来。天知道,劈开劫云还有这寓意,更见鬼的是,她早就被某人欺负的透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欺负她的不是妖精,这是萧迟那一大尾妖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叶子,小草儿,花花 眼看着一天又晃眼过去一半,方来到龙岛上的玩家们都还没能从这新鲜劲儿中缓过来。三五个一堆叽叽喳喳说着今天的新鲜见闻 。 “你们知道么,我在海底看见了人鱼呢,他们真的长了鱼尾,好漂亮~”海岸边上,三个扎马尾的女孩儿,手拉着手,嘴上不停没,眼睛的鼓的圆溜溜的,不时朝水里张望着,可惜再也未能得见鲛人的身影。居中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儿,略缩了鼻子,故作出鄙视的样子道:“你知道什么啊,人鱼那是西方传说中的叫法,咱们应该叫他们鲛人才对!” 女孩儿不服,直着脖子撅嘴道:“臭叶子,你就知道是鲛人?人就只晃了一眼过去,我说就是人鱼!” 居中的绿衣服的女孩儿扑哧一笑,牵着两人的手朝人少的海摊边上走“叶子,小草儿你们都少说几句,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听说今晚就是拍卖会,再不回去,若是错过了多可惜啊。” “花花……,你就别提了好么,提一次我心疼一次,谁知道系统那么坑爹,传送阵只开放单向的,根本就是有来无回么……” 叶子翻翻眼白,提起拍卖会也有些气不顺“是谁巴巴的要跑新地图的?好了吧,回不去了!拍卖会啊!!事关传承任务的拍卖会啊!!不知道人多少过去呢!九大家族的人也一定在,就是碰不着,离远处看看也好啊!!!现在好了,就只能在龙岛上呆着了!!” 撅撅嘴,小草儿还想说什么。但闹着来龙岛的的确是她,也就蔫蔫哒哒住了嘴,拉拢着脑袋,踢着脚边的石子玩儿。花花不自在的轻咳几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谁知道这两个人先笑出声来,相互吐糟道:“没见你嘴把过一回门!” “你做事儿就没动过脑子!” 花花面上一黑,啪啪一人闹门儿一挨了一下,恨声道:“都给我消停点儿。您都没错,小的我错了还不行么!” 叶子,小草儿揉着脑门儿,齐齐的翻出个白眼儿“那可不,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呢!” 花花:“……”好心被驴亲了! “诶。你们看那人在干什么?”顺着小草儿的目光一瞧,就见一个极娇小的女孩儿坐在礁石上,她上身穿着玉色绣缠枝莲花莲花的上儒。下身是天青色百褶纱裙,就见能捡一个秀秀巧巧的绣鞋尖儿。此刻她手指灵巧的在如水的丝线中翻飞着,玄奥繁复又分外动人 。 三个女孩儿步子一顿,才发现她们周围几乎找不见来往的玩家。几个女孩儿挤眉弄眼的一阵,悄悄凑在一堆咬耳朵“你们看她像不像npc?” “不会有隐藏任务吧!!”小草儿两眼冒光。眼儿一直朝那个方向飘着,往乐游髻上的玉簪转悠过几圈,多了几分羡慕之色。叶子撇撇嘴,不甚相信“哪有那么多隐藏任务给你碰,你以为你是贺兰菇凉那个移动作弊器,哪哪儿都有隐藏任务啊!” “总是要过去问问么……” 小草儿嘴里不住嘀咕着,叶子和花花虽然不太相信,也动了心,皆对望一眼,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你……你好?” 南歌正埋头织着鲛绡。银淼说的没错,织出了头一块儿,后头就顺手而来好些。鲛绡的质料很特别。极极为柔软,细腻。跟泡着一层温水一样,还冬暖夏凉的,做贴身的里衣极好,南歌合计着要织上好些,给贺大爷他们做几身里衫。年纪大了不耐热,原就睡不好,到夏天就更睡不上多少时候,穿着鲛绡倒倒是能叫他们舒服好些,不容苦夏了。 听着细如蚊蝇的问好声,南歌抬头,扶住酸痛不已的脖颈,浅浅一笑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叶子小草儿和花花对视一眼,没想到这女孩儿看起来那么小。细细的不足巴掌大的小脸儿,琥珀色眼瞳,跟猫儿似的,正鼓溜的语圆圆的,眼底比身边浅蓝的海水还要清澈几分。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了一种风致,极具古典韵味。分明从头到脚都看着稚嫩娇柔,跟个孩子似的,偏又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含在其间,似含苞的花儿初绽,正被人精心浇灌着。 三人心中啧啧一叹,也不知是谁家娇养着的孩子,这是得多细心的呵护溺爱,才能养出这样的娇花儿。就是五官及不上别人明艳,这通身的气质也能给无数人比下去了! 清清嗓子,花花先回过神,讪讪的笑着“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呢,需要我们帮忙么?” 小草儿不住点着头晃悠着“对啊,对啊,我们会尽全力帮你的!” 南歌扑哧一笑,琥珀色的猫眼儿眯眯着,跟一只偷着乐的猫儿一般,可爱的不行“你们弄错了,我不是npc。” 类似的情景南歌遇见了不少 。不过多是说一句谢谢不用打发了,今日她是觉得这三个女孩儿挺可爱,有些像同她极好的圆圆她们。且看着应该不是什么心术不正之人,所以多说了一两句。 小草儿惊讶的不住打量着南歌头上复杂的发誓,钗环,还有腰间挂着的香囊一类,这那从头到脚都讲究到了一个程度,甚至可以做一个古代着装标准范例陈列在博物馆了! 南歌看着一身衣裳,大概明白他们误会的原因。收起织好的鲛绡,捏着脖子解释道:“这些是我自己做的,因为喜欢古典的东西,所以专门去学了。“咳咳,当然,还有桑大嫂子和贺大娘的棍棒在后面追着,才不叫她中途放弃,不然也不能这般规整了!” 三人了悟,皆稀罕的看着南歌身上的挂件,倒不是眼皮子浅,找不见喜欢的。其实好看的簪子,玉佩,钗环在打怪的时候也掉落了不少,无奈拿着也只能干瞪眼,不知道怎么用,摆摊都极有人愿意买,最后还不是扔给了npc的店里,还不定掉些材料合算呢! 南歌被他们眼巴巴的瞧着,心上好笑不已,“若是想用簪子,可以去养仪馆学的,我记得那里有专门教传授这门技艺的课程。” 小草儿撅着嘴,无奈的叹息一声,“养仪馆倒是知道,但谁去啊,现在累死累活的都不一定能养活自己呢,那里一个时辰就是一两银子,还占时间,学了也没什么用,我可舍不得银子花在那上头” 南歌抿唇笑着,也没说若是衣冠举止上叫npc们看顺眼了,npc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们爱答不理的。任务什么的更会轻松许多。只这些是靠他们自己发掘的,而且她这一开腔也不知要惹出多少事端呢! “梳发髻其实也不难的,若你们喜欢,我可以教你们一些。”许久没同同龄的女孩儿接触,这三个小女孩儿一下子可亲起来,加之他们性情也是极好的,南歌倒是愿意教着她们玩儿。 这可给叶子他们高兴的,叽叽喳喳绕着南歌开始讨论,又是询问,南歌也跟着在凑热闹,恍惚间,想回到了大学时同寝友们嬉戏的时候,还真叫人怀念呢! “怎么样,璟璃,你看我梳的对么?” 南歌伸头看了看,轻扯着露出一截儿的发丝调笑着“你这是留着要当马尾么?” 花花脸上一红,鼓溜转着眼珠儿转开话题“我重新疏一遍吧,对了璟璃,你知道今天晚上拍卖会么?咱们可是要困在龙岛上,看不了热闹了……” 眨巴着眼儿,南歌神色莫名“拍卖会不是改在大后天了么?” 三人具是一怔,极兴奋的低吼一声“大后天? !” “是啊,论坛上刚刚不是说了么?”她出屋子前就听萧迟在吩咐月理在论坛上公告说拍卖会改在大后天了啊,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 叶子三人两眼冒光,迫不及待的闭眼睛开了论坛,然后哈哈哈兴奋的大笑出声“太好了,大后天的话,咱们还有机会去呢!我想看看亲眼见见排行榜上的大神们,那时候一定重星云集!” “我倒是更想瞧瞧会有谁去虚妄沼泽,传承任务耶,光想想都觉得好了不起!”叶子难得有一丝神往之色,无奈药丸只有那些,能买着药丸的除了资金外,实力也是要通过考核才能竞拍的!毕竟《安眠》可不是那些捞钱的游戏,谁钱多谁就装备技能全无敌。 花花眼儿眯眯着,笑起来多了几丝诡秘之色“我倒是更想看看叶家那两只姐妹花又能丢多少脸。啧啧啧,他们脸皮厚的都要无敌了!!” 叶子嘲讽笑笑,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她们?这次能不能见着还不一定呢!上次丢人丢大发了。两人现在都发配到了边疆,我还听人说碰见过他们几回,都快死了满身狼狈的还趾高气昂,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装的什么!” 小草儿脸上一绿,满脸的厌恶“才吃过饭呢,别提他们了行不!隔夜的饭都要吐出来了!!真不知道以前怎么被他们骗了那么久,还以为叶家再是九大家族里最亲民的呢,现在想想我很不得给自己的眼珠子都戳瞎了!” 花花扑哧一笑,一边说起叶家最近的趣事儿“诶,璟璃,你知道不,叶家开先不是大张旗鼓的要修什么海棠林子么?我就看着一堆一堆的材料往叶家搬,,还到处贴告示招生活玩家,后来呢,材料堆在那儿白白浪费了不说,一半的人手都找不到,最后还得去其他高等家族去借人,九大家族怎么了,技术生活玩家不还是没几个么!” 对于叶家的霉事儿,南歌自来就感兴趣,“哦?后来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归程(粉红30加更) 海边的情分悠悠的吹着,拂动这鬓角上散碎的发丝,骚在脸颊上微微的痒,南歌随意的给她们勾在而耳后,一双眼儿圆瞪着,跟看见毛线球的猫儿一般,恨不能下一刻就挠上一爪子。 小草儿咯咯笑着,强自按捺下揉揉南歌脑袋的冲动,眼底尽是畅快之色“后来?后来当然借着了,还是听说是秦家的旁支附庸,只是才开工,也不知道谁那么坏。偷摸给放材料的地方点了一把火,最后能用的水泥石料都被烧的不成样子,我还看见夜司黑着一张脸跑出来,夜柔气的张牙舞爪的乱叫呢!想想他们那时候的表情我现在还笑的不行,哈哈哈逗死我了。” 南歌也跟着呵呵呵直乐,听见叶家吃瘪,南歌就跟吞了一颗仙丹一样,由心往外的舒畅不已,就差没给全身的毛孔打开呼吸了!这仔细想来,应该是秦西的手臂,萧迟动手,可就不只是烧点东西那么简单了,不截下一层肉,也要撕下一层皮。千炙你那性子是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动手,至于他家哥哥或玉泽冉更是能忍,就等人最致命的时候咬断她喉咙呢!! “要我看也是叶家活该,太不自量力 。干什么自己忙活去,非要攀扯上人家做什么。不踩在别人身上显不出他高么?看看人岳家多低调,不声不响的,那实力多牛叉啊,根本不用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我倒是觉得叶家是碰着克星了,以前这样的破事儿还少了?不过是掩藏的好,再也就没人敢站出来说,大家没发现罢了。你看看贺兰菇凉一出来。撕开了叶家多少层皮啊,现在也就能扯着就九大家族之一来当遮羞布哈哈哈,可惜啊,人家克死他们,他们也就能咬牙切齿的在那儿咬着被角儿,看看那身后靠山硬的啊,给我一座都能在这世上横着走了!!” 南歌极不自在的轻咳上几声,有些尴尬的转开话题“最近外头还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么?叶家的事情还是别说了,听的恶心。” “外面啊,好玩儿的事情多着呢。有……咦?什么叫外面的事情,璟璃你来这很久了么?” 对上三双眨巴眨巴,极为疑惑的眼睛,南歌脸上的笑容难免有几分僵硬。红这脸儿,磕磕巴巴才给慌编的圆了“我之前一直在村子里跟着npc学梳头发什么的。一出村子就跑来龙岛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没听说。” 三人也没深想,又兴致勃勃说着外头的八卦:“还有个更好玩儿的呢。长剑,排行前五的那个你知道吧,天天守在岳家门口说是要见贺兰菇凉,还说什么骗了他。答应他什么承诺之类的,进不去城就在勿离城门口上静坐。还一坐就是三天,后来还是岳家人实在看好不下去了,才叫他进去的,你说逗不逗,好歹也是个大神啊,根本就是个小孩子么! 花花也笑的欢实,还八卦兮兮的挤眉弄眼“你们说,长剑是不是喜欢贺兰菇凉啊,不然怎么在勿离死缠烂打的,还真痴情呢!” 叶子撇撇嘴。极不屑“喜欢她?长剑是嫌命长了吧。,没看见萧迟多恐怖,岳家人多彪悍。还有,谁能没事儿。月月遭雷劈着玩儿啊,那是活的多腻味,才那么勇敢的去送死!!” “咳咳咳”南歌小脸儿通红着,也不知是咳的还是别的什么,一双猫眼儿水汽迷蒙,干巴巴的笑着道:“没……没那么夸张吧……” 小草儿一拍南歌肩膀,语重心长道:“怎么会没那么夸张,只有更夸张的份,孩子,你一定是避世太久了。都不知道,那贺兰菇凉就是个移动作弊器,而且萧迟大神那个宠的哟,追着叫人睡觉都追上论坛了,真有人打她注意,非得给人活拆了不可,相信我,孩子,他只会死的比我说的更惨 !!” 南歌擦擦汗晶晶的脑门儿,弱弱的一句“是……是么?” “是有那么回事儿”花花也难得正色接一句“不过贺兰姑娘长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听人说她长的可丑呢,就跟个夜叉似的,不过我估计是叶家造的谣,真那么丑,萧迟大神也不会那么喜欢人家吧。” 花花撇撇嘴,极微不屑“肯定是,我看是嫉妒人家比她好看才故意这样诋毁人家的吧……” 南歌低头没吭声,琥珀色的猫眼儿,斜瞄海面上的投影,暗自评断“夜叉?不至于吧?” 不待南歌接腔,身后猛的冷飕飕一句,冻的那三人皆没了声气儿,半响没说话“阿璃……” 南歌头皮嗖嗖的发麻,跟着脸颊也烧了厉害,不用转头也能知道来人是谁了。小脑袋低着,脚丫子轻磕自礁石闭上,撅着嘴不见起身。便觉得头上略暗一阵,高达的身形一紧给她罩个严实。就是南歌再想无视也是不能了。 “事情都忙完了?” 萧迟略扫一眼有些僵硬的三人,低低应一声,给她从礁石上扶下来,手顺势揽着她腰肢,“早些回去,当用晚餐了。” 离萧迟那么近,且又在人前,南歌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巴拉几下腰间的手臂,见没巴拉开,也只得不再理会,转头略带些尴尬的同三人道别“那个……我先去吃晚餐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三个人略有些麻木恍惚的挥挥手,到只能瞧见那两道相携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才回过神,呐呐的问道“璟璃是……贺兰姑娘?” “那……是萧迟大神……” “我……我还有些腿软,冻的厉害……” 三人对视一眼,才醒过神,皆是看着对方压抑的尖叫着,他们没有截图啊!!!!!这是多千载难逢的机会,早说嘛!谁能娇养出那样一朵儿小花儿来那不是萧迟,还能有谁!! *** 第二日,南歌和萧迟倒是没有拖沓 。早早的出了门,只一个是神清气爽,一个确实是精神萎靡。还迷迷糊糊的靠在人身上,下一刻就要睡下。 那帮子老龙们瞧的心疼,也就敢拿眼睛斜喵两眼,谁叫他们技不如人呢,既然打不过人家,自然是没有话语权的!就可怜了南歌,听萧迟说会克制些,早些做完早些休息。这才半推半就的从了,只是……天知道,昨晚某人克制了个鬼!她都哭着求饶了也没见他停下,反是越发起劲儿了些,就差些没给她骨头嚼碎咽下去了! “丫头啊。以后可要记得常来龙岛瞧瞧,别给咱们龙岛忘了。” 南歌迷迷糊糊的点头,脑袋还胀的发晕。“记得下次多带些好吃的回来。” “阿娘要想我们啊~” “我们会好好儿看书的……” “……”百来号人嘴巴不停的。直吵的南歌脑袋胀痛不已,只得揉着额头,靠在萧迟身上迷迷糊糊的叮嘱着,什么不许老龙们贪酒。少闹些事情,饮食不能太油腻之类的东西。这些是南歌寻常挂在嘴边上的话。这会子说起来,倒是流畅的很,全然是潜意识里的反映。 老龙们心口酸酸胀胀,眨巴着灯泡儿似的眼睛,一一认真的记下,不等他们再嚎上两嗓子,轻灵的嗓音突然插进来,醒耳的很“包子!包子!” 包子拨开人群,就见不少见人从海水中探出头,沫沫就在王后和银淼中间。冲他挥手。“沫沫妹妹来了,也是来为我们送行么?” 沫沫撅着嘴斜看了丸子一眼,冲包子狠狠的道:“包子。你一定要记得……” “记得什么……” “不能忘了我!” “放心吧,沫沫妹妹。你就跟我们的亲妹妹一样,我和弟弟都不会忘记你的!” 沫沫脸上一红,继续执着的盯着包子道:“你要记得回来看我!” “放心,放心,一有空我会陪着弟弟回来看大家的……“ 沫沫脸上有些红紫“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 “长老们也会和你一起等我们和阿娘过来的,我们不会忘记……” 沫沫脸色青黑,眼眶都微微的泛红。伸手指着丸子,指尖颤啊颤啊的,也不知被气成个什么样子了“你……你……,你不许说话!” 丸子不解的搔搔头一副极委屈的样子“摸摸妹妹,我哪里说错了么?你别生气啊……” 沫沫被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还是王后看着实在不像话,给沫沫拉住,同南歌道了别。就在神龙要起飞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银淼忽然出声,高喊出一句“小南歌……” 南歌从萧迟怀里探出头来,满是疑惑“怎么了?“ 海蓝的眼眸微暗了暗,若死水一般沉寂着,“我唱歌给你送行吧……” 南歌微怔着,浅浅一笑,摇摇头,“不用了,等会儿我就在天上肯定听不见,还叫你受累,那多可惜啊……” 银淼嘴角面前的勾起,肖尖的下巴越发的瘦了,微微的颔首道:“那你路上小心!” 南歌欢快的挥挥手,有些迫不及待的指挥者神龙飞上了天空……她,真的有些想念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了…… 龙吟还隐隐徘徊在众人耳边,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那熟悉的身影就只能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在众人为离别伤怀的时候,哗啦一声,鱼尾自海底翻腾而起,若离弦的箭一样,追着那道黑影游出。 “哥哥……” “银淼……” 只惊呼未能止住银淼的脚步,鱼尾急速翻腾着,拍出一长串白色浪花。海蓝色的双眸执着的盯着天上的那一处,奋勇直前。鲛人的体魄原就是极羸弱的,不一刻,银淼只能满脸苍白趴在礁石之上,气喘吁吁,眼睁睁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了天际,而那海蓝色的双眸也随着那道黑影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而那美丽的银蓝色鱼尾,正汨汨的淌着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齐聚 勿离虽在东汉,气候温暖,但近深秋,也有些树落得光秃秃的,就余下枝桠在寒风中瑟瑟着,夹在墨绿的树丛中,看起来越发的凄凉了。() 南歌几乎在看见勿离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眼巴巴盯着下方青黛的屋顶,跟个盼着糖的孩子一般。也许南歌还不知道,勿离……在她心中已经同新手村和随身小屋一样,成了家一样的存在,看见了,便是亲切。 神龙才落地,早早在底下候着的月磐,月理一帮子人迎上来,规规矩矩的冲萧迟行礼“家主!南姑娘!” 南歌撇撇嘴,倒不是很感冒这样的排场,眼儿眯眯着,叫人招呼老龙去吃好吃的。就急巴巴的回了小院子。 院子同她走之前相比,竟多了些荒凉之感。桃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就连蔷薇也开的不甚精神,只他们一见着南歌推门进来,皆极开心的尖叫着,冲南歌打招呼。一个多月未见,南歌真想念的不行,噔噔跑过去抱着桃树的枝干,都恨不等整个人粘上去。 桃树于她是极特别的,甚至比村子中的爷爷奶奶们还要特别一些,除了桃树身死的那一段时间,南歌还真不曾同他分开过这么长的时候 。这一抱住,南歌便不愿松开了,开始嘀嘀咕咕说着她在龙岛的见闻,说她看见了鲛人,说她学会了鲛绡,说她琴技又提高了,说萧迟顺利度过了天劫,心里的话就像是滔滔的江水,没个断绝的时候。 只意外这次院子里静的厉害,就是寻常最咋呼的蔷薇和幽兰都没个声响。觉着有些不对。南歌偏了头,恰能见萧迟黑着张脸站在院门口,没进来。 眨巴眨巴眼儿,这才想起,她急着见桃树,连招呼也不没打,就给萧迟一人扔在了外头,南歌同别人这样亲,甚至都能给他抛下了,这小心眼儿可不是犯了么…… 尴尬的略咳嗽几声。还抱着桃树没动弹“你不用去忙拍卖会的事情么……“ 这话才说完,噌噌的,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好些,冻的小幽兰都不自在的直抖搂叶子。南歌撇嘴,缩着脖子没再答话。眼见着萧迟大踏步的要过来,一溜烟儿猫在了桃树身后,就探出一个小脑袋。 还不等萧迟靠近。也不知蔷薇发了什么脾气,长长的枝条一卷,死死圈住萧迟的脚踝,锋利的血刺就要刺进萧迟肉里!面对成灵的时嗜血蔷薇。就是躯体极为彪悍的萧迟也得扎个血流。南歌心疼的龇牙,又极担心惹怒了萧迟给蔷薇伤着了。心上一时慌乱的厉害。 “蔷薇姐姐。好好儿的,萧迟哪里惹你生气了?!” 蔷薇冷冷一哼,语调之间尽是愤怒之色,“你还问,也不看看这才多久,就给这男人拐了,世间的好男子多少,怎的巴巴叫这人占了便宜!” 南歌脸上一烧,顿时就成了个通红的番茄,“那……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今天我非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凭什么咱们疼的好好儿的小南歌给给他得了去,今日谁也别拦我。谁拦我,我非给她活剥了不可!” 南歌一哆嗦。琥珀色的眼儿还忍不住的朝萧迟鲜血淋漓的腿上瞄,暗自着急的唤着桃树,桃树却不见回答,应当说,从南歌进院子,就没见桃树多说过一句,倒是小幽兰幸灾乐祸的在一边鼓气加油,看的是津津有味儿的,若是它现在气力太小,说不得她也能插一手去。 “咯咯咯,小南歌你就别管了,桃树爷爷在睡觉呢,而且你也不看看这家伙占了你多大的便宜,咱们这还只是小打小闹,等你爷爷奶奶知道了,还不顶怎么教训人一场呢 !” 南歌苦笑,下意识摸着后腰,想着前几个时辰它还酸痛不已,便一咬牙,也不去插手了。小幽兰说的没错,她这几天可没少受了折腾,不过是些刁难罢了,大不了……南歌又喵了眼萧迟已经渗血的脚,转身钻进了通往新手村的那道门。大不了……她晚上给他上药就是了…… 就赶着南歌转身的瞬间,无数蔷薇藤蔓交织成一个漫天的网,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又到了萧迟的身前。萧迟淡淡的望着飞舞的花藤,一抬腿,也不管腿上的花刺如肉多深,直接给藤条生生绷断,有幽幽的紫气弥漫在他周身,不再叫蔷薇靠近分毫。 “我不是奈何不得你!”萧迟淡淡看眼蔷薇,不管腿上还躺着血伤口,即刻转身进了屋子,他不是奈何不得蔷薇,只因为南歌而已…… 进了屋,意外的看见,该进新手村的某只小糯米团子,正鼓溜的眼儿朝他张望,眼眶还微微泛着红,“疼么?”声气不算温柔,却眼巴巴盯着那伤口瞧,小嘴微撅,脸色不算好看。 已近凝冰的眼底微融了一层,就在桌边三步远的位置静静站着,那扎眼的血淋淋的腿前挪了一小步,好叫南歌看的更分明些。“没去新手村?” 南歌面上微红,状若气呼呼的起身,翻出床桂子里的药箱子,“咚”的重重搁在桌子上。回新手村?两人掐起来都见血了她又怎么回去?只那时候她不能在一边看着,也不能透出心疼萧迟的意思,不然……只怕萧迟死的更惨! 脱了萧迟的靴子,就见结实的小腿,脚背,膝盖,全没一处是好的。南歌心口揪揪着,又极别扭的不想叫萧迟看出她是心疼,别开眼,叮叮当当翻出个瓶子,埋头专心料理他腿上的伤口。 “为何没回新手村!”某人盯着这个问题不依不挠,浓紫的双眸紧紧盯着南歌死死埋着的脑袋,似要迫不及待的确定什么! 红了耳根,捏着药瓶的手微颤着,面上极不自在“我等拍卖会完结了再去,也好在那儿住上几天。不然去了就得回来,爷爷,奶奶还不高兴呢!” 这话是实话,只也就占了五分,再五分……自然是不忍叫萧迟一个人扔在这儿…… 紫色的眼眸微沉,微眯着,手指捏住她下巴,不容逃避“真的……只是如此 。” 南歌恨恨瞪了他一眼,一把拍开下巴上的手“不是这样是怎样,安分些!“ 萧迟眼睛微闪了闪。复又垂下眼睫不再多言,只那眼角微微翘了起来…… *** 不过转眼的功夫,几天就过去了,今日则是的拍卖会举行的日子,南歌早早的通知了圆圆他们几个。正好邀着一起去凑热闹。 “璟璃在这里”远远就看见圆圆和清荇,拉拉站在人群中朝他挥手,南歌拽着明思。兴冲冲的拨开人群朝给她们那边挤。倒值得一提的是,从南歌在论坛上风光了一把后,圆圆他她就很自觉用南歌的字来唤他,不然那声南歌一出口。也不知要招多少眼珠子了! “圆圆,清荇。拉拉,好久不见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圆圆撅着嘴,极热情的回抱“我也想你了!” 清荇只在一边呵呵笑着,独白拉拉眼儿一番,狠狠戳在南歌脑门儿上“想我们?得了吧,我看你和那大冰块在龙岛上过着二人世界好不快活呢!” “够了!手上有没有轻重,没看见我姐姐头上红了一圈儿吗?!” 明思自看见圆圆她们那一刻起脸色就不算好,南歌抱着他们就别说了,这该死的贱民还冒犯上她姐姐了。真当她许明思是摆设么?! 白拉拉也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两手叉腰,下巴微扬着。双眸都能喷出火来“我不过是同她玩笑罢了,你有没有眼力见儿啊?!” 明思轻轻勾着唇角。半垂下眼,满脸嘲讽之色“眼力见儿?对你们?需要么?!” “你!” 眼看着白拉拉气的满脸通红,清荇忙给她拉住,偏头已有所指的看着南歌“璟璃,你还没介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呢。” 南歌还略带些尴尬,轻拉了明思的手,浅笑着给三人介绍“诺,这是我妹妹飞鱼,怎么样?漂亮吧?” 圆圆眨巴眨巴眼睛,极认真的比对了一翻点点头道:“可你这姐姐好看多了 !” 清荇也笑笑,见白拉拉不愿与南歌为难,稍松口气,也打趣了一句“可不,只我们还是别说了,别叫她晚上在猫着被子哭一场!” 南歌嘿嘿笑着,状若得意的拍拍比她还高出个头的明思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就可劲儿夸吧,反正夸我妹妹,也就当是夸我了!” 白拉拉绷不住可算是笑出来,嗔怪的看了南歌一眼“没脸没皮,愣头愣脑的!看看你那德行!” “你……”明思又欲开腔,但一见笑眯眯的南歌,又按捺下去,撅着嘴道:“为什么不去包间?我萧迟没安排么?不行和我去许家吧!” 言说着,眼睛还淡淡的往圆圆几个身上瞟着,眼底满是审视轻视之色,圆圆几个这会儿也笑不出来,明思的敌意和不屑他们自然感觉的出来,平民和贵族之间就是有差距,这点大家都很清楚,只是看在南歌的面子上明思和圆圆都暂且忍下,以后如何还真不好说。 “好明思,去包间多没意思啊,咱们还是在下边儿坐着看吧,说不定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开玩笑,就了为了不去包间,南歌可是割地赔款,这才叫萧迟松了口,咳咳。至于以后某人食髓知味,给南歌摆弄成各个样子,这又是以后的事情了…… 岳家这次的拍卖会,定在了勿离新建设出来的一个商业中心广场,所以这次拍卖会没有售票,当然为了控制人数,今日进勿离的人都要多收一两银子的进城费,想拍卖东西的还要另购叫价拍,再进行综合实力测评。总之,南歌总结了一句话,月磐那掉进钱眼儿里的,又要狠狠捞一笔了! “看,叶家的人来了……” 南歌被四个人护在中间,好容易挤到了中心广场入口,听人那么一喊也下意识的回过头,却不妨那帮人给叶家让路人挤了,推搡间,南歌那小身板有些站不住,摇晃几下,眼看着就要倒在了叶家那队人跟前,还是被白拉拉拽了一把才站稳,就站在最靠边的位置站住,正好给叶家的队伍瞧个清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拍卖会 叶家的人自来高调的很,远远便看见一队身着暗紫色衣衫的人在前边儿开道,由叶家嫡系领一干人等徐徐行来。南歌扬眉瞧了瞧,还真都是熟人,夜司走的最中间的位置,紧跟在他左手边的却是娉婷温婉如风中百合的夜婉,妖孽至极的夜旭走在他右边,紧跟着的才是夜甜和夜柔,夜甜还是笑的一脸娇憨纯真,夜柔则下巴高高仰着,盛气凌人,若一只高傲的母鸡 。 眼看着他们走近,白拉拉翻翻白眼,忍不住吐糟一句“下巴仰那么高,也不怕看不见路。” 明思扬眉,极意外的看了白拉拉一眼,眼儿微眯着,语气不算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算是在言语上攻击高等贵族?” “攻击又如何?我愿意说他们还是看的起她们,别人只怕说上一句都忍不住想吐!你难道就因为那所为的高等贵族,还要替她们出气不成,可别忘了夜柔以前是怎么对璟璃的,你还是璟璃的妹妹,是非好赖也该分的清吧!” 白拉拉的话历来就呛辣,叫她忍一时还行,时时忍着那还真不现实。只意外,这次明思没生气,反是看着夜甜和夜柔似笑非笑“他们是怎么样我自然很清楚,只是好奇你们这些平民为什么没有上赶着巴结罢了。别再我们跟前是如此,到别人面前又是一个样才好!” 明思这一句可是将清荇和圆圆也算在了里头,见她们皆有些不渝的脸色,南歌扯扯明思袖摆,转开话题“你们看夜柔和夜甜的样子。不像是失势了啊,不知他们会不会去虚妄沼泽呢。” 明思瞧着那两人极不屑的撇嘴,“叶家人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好歹是叶家的嫡女,女孩儿在哪个家族都是极有价值的,更何况夜柔还是灵族,进虚妄沼泽的时候也能用的上!” 南歌点头,心下有些了然。在星际十二世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像叶家这样一家子有三个嫡女的,也实属少见。大家族的嫡女,那可是用来联姻的。就像是明思,虽然是许家的旁支,但也因为血缘近,且她那一代只有这一个女孩儿。才地位如此超然,这明思撒气泼来,怕是许家的嫡子都要避让三分呢。 在南歌合计的时候。叶家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的几步远的位置,南歌略往白拉拉身后躲了躲,就见夜柔和夜甜眉梢眼角带些得意和高傲的大步走过,看着她们那架势。都跟走红毯无异了…… 叶家人渐渐走远,周围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多是猜测着,叶家这次又能闹出什么笑话来供他们取乐,还未等众人从叶家人身上拉回注意,也不知谁喊了一句“炎家的人来了……” 众人又忙着回头,伸长了脖子看。恍惚间,前头叶家的队伍也停下了。 炎家人身上皆是一身的暗红,白玉昝发 。居中走着的那人南歌也不太熟,但紧跟第二排的确实最能疼她的师兄,身上虽然穿着一色的暗红,但无论衣料还是绣工都比着别人要精细好些。只在样式上没有逾越领头的那人,千炙身边还走着一个极为娇俏的女孩儿,二十三四的年纪。高束着马尾,眉梢眼角间带了几分傲色。嘴唇微抿,唇角向下,看着不是个好亲近的角色。炎家一队匆匆自南歌跟前走过,千炙也没留意到南歌,反是南歌看见了他略微蹙起的眉头,面上似有些忧色。 南歌不解,也不等她思考一阵,便见已经走到前面的叶家一行人又转回来,就停在南歌五米远的位置同炎家的人寒暄。南歌在那儿占,听着两个带头人跟许久未见的亲兄弟一样亲昵的问候,心上一阵无语。、 “咦,青炙姐姐,你和千炙站在一起呢?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千炙哥哥的师妹呢~”夜甜总是耐不住寂寞,这一开腔,众人的注意又转回了夜甜身上,夜司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就听青炙,冷哼一声,淡淡扫过夜甜道:“别叫我姐姐,我不比你大多少,至于那个师妹,我不知炎家这号人,真自己关心,自己问去!” 青炙口气不算好,夜甜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张嘴又想接着说,无奈被夜司一个冷眼将话给堵在了嘴边上,夜司嘴角又勾了勾,示意同炎家领头的人一起走。 只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两家人还未离开,不愿出便传来阵阵喧哗声,大家上众人议论纷纷,好些听见的人都忍不住伸着脖子朝后看,远远便能瞧见一队人,身着黑衣若黑龙一样徐徐行来,紧紧伴随着的还有众人激烈的讨论和压抑的尖叫,无数双眼睛,只怕比添上的太阳还要明亮些,火辣辣的不住在叶家和不远处的岳家身上打转,更多是满含期待的往萧迟身边张望了几眼,待没见到想见的人又失望的叹息一声,讨论的声音越发的大起来了。 “你们看,萧迟家主身边一个人没有耶。” “是啊,正常来讲,不应该是贺兰姑娘站在他身边的吗?” “他们两个吵架了?不能吧,我觉得他么感情挺好的啊。” “我看人家是嫌弃她出身低,带不出去吧……” “这说不好,反正两个人之间有问题。” 一时间各种猜测都有,却不知众人讨论的中心,正站在他们身边,微红了着脸,有些心虚的捏着衣角 。就明思极生气的盯着夜柔,分明从她轻扬起的嘴角上,看见了一抹自得伴着讥讽的笑容。 “萧迟家主!”岳家人来,两家自然是要见礼的,不说萧家的实力,单说萧迟那也是已经掌权数年的家主,他们却还在为家主之位相互争斗,怎么说也是得向萧迟行礼的。 夜柔在萧迟走近的时候,眼珠子已经黏在他身上没移开过,倒是夜甜,双眸微闪了闪。望向萧迟身边的视线多了几分愉悦之色“萧家主好了,怎么没见贺兰姑娘同你们一起来?我可是许久没见到他了呢,正好也给她介绍给青炙认识,毕竟她才是千炙哥哥的同母的亲妹妹,别千炙哥哥的师妹都不认识,那可就不好了。” 青炙似是极讨厌夜甜朝她身上攀扯,厌恶的蹙了蹙眉,却只望了寒着一张脸的萧迟一眼,未曾多言。月理面露不悦之色皮笑肉不笑的,也没开腔。就冷冷的看着,倒是月磐笑呵呵的回答道:“原不知夜甜姑娘同我家夫人关系那么好,劳夜甜姑娘时时记挂着,难道夫人没同您说么,这拍卖会人太多了些。家主担心这里太闷了,就不让夫人那么早过来。若是您急着见她,给夫人发通话请求也是可以的。” “扑哧”“哈哈哈”也不知谁也开腔。后来的人也耐不住的大笑出声,感情好?通话请求?快别逗了!谁知道叶家也岳家才掐一架,这话听着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但那一句不是生生戳进人心眼肉里?! 夜甜嘴角的上的笑容一僵。却不好再开口接腔,只眼看着叶家其他人面上微红着。满是怨怼的看着她们两人。这无疑是一把刮刀,给她们脸上最后一层遮掩也狠狠刮了下来,血肉模糊,狰狞可怖! 萧迟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略颔首,就招呼着一干人要走,炎家和叶家也进跟在身后,独萧迟走之前,紫色的眼眸别有深意的朝南歌那处望一眼,又极快的挪开再也不曾回头的大步进了广场。 南歌恰好同萧迟的双眸对上。心口漏一拍,紧跟着低下头,耳根都泛出了一层粉红。 夜柔的注意是时时黏在萧迟身上的。顺着萧迟的视线一望,面色立马就变了。不过又极快的收住,轻轻勾了唇角冲南歌极挑衅的一笑,昂首挺胸的走在了萧迟身后不远的位置,也跟着进去了…… “就跟个**的母猪一样,看着真让人倒胃口!”白拉拉不屑的撇嘴,又恨恨瞪了眼南歌,颇有些怒其不争“你也是,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了,你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要我早跑过去扇她两巴掌再说 。” 明思正护着南歌朝里走,面上也算不得好看“可别脏了我姐姐的手,若是萧迟这点都护不住,他也别想占着姐姐不放了……” 白拉拉和明思嘴上一人一句,却越吵越是投机,虽然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明思眼底的轻视之色已经消散不见,就剩下一层倔强,跟个孩子似的同白拉拉争论着,谁也不愿福服气谁。 “这两个,分明就是个孩子。” 南歌掩唇一笑,眼儿弯弯的“可不,这都一个个还没长大呢!” *** 进了广场,早有岳家人给南歌安排了位置,虽然没进包厢,但也是极靠前的,而且周围已经布置好了不会给南歌挤着。 圆圆坐在位置上就跟虫儿一样扭摆着,探头探脑的看着周围就差没挤成罐头的观众,冲南歌挤眉弄眼“嘿嘿,走后门的就是不一样,就是这样的位置也能舒舒服服的。” 说着又指了指头顶上正对的包厢,满脸暧昧道:“那肯定是岳家的包厢吧,啧啧啧,真粘人,又不是看宝贝,都到这里了还巴巴看着!” 南歌面上一阵烧红,戳戳圆圆脑门儿,嗔怪道:“安分些,拍卖会要开始了,别到时候来得及看见就有你可哭的!” 圆圆缩着鼻子,听台上开始敲钟,总算安分下来,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 主持拍卖的还是个npc,虽然这次拍卖算是岳家的私下进行,但必须有城主的批准,再调出主持拍卖的npc才能得以实行。 就听“咚”一声响过后,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无数双目光都集中在了台上的青袍中年男子身上,便见他双手抱拳,冲周边施一礼,才用清冷的嗓音道:“诸位有礼了,不才刘御得城主差遣,来主持此次拍卖,在下先有言在先,拍卖会上不分身份高低,价高者得。在下力求此次拍卖会公平公正,希望诸位全力配合!” 言罢,又是抱拳一礼,“当”的摇响了桌上的金铃……(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联合 金铃的声音极清脆,“叮”的一声响罢,就见五个一身黑衣,左肩绣银鹰的岳家人端着杜盘上了拍卖场。杜盘皆是用红布蒙着,只能从凹凸的轮廓中瞧出是数个瓶子摆在上头。 “这是冷香丹,岳家没住举办的拍卖会第一件拍的都是它们,一个月才五十瓶,卖的死贵死鬼的!” 听着圆圆的解释,南歌嘴角略抽搐一阵,定定瞧着那五个托盘,红布揭开,就见十个青花瓷瓶摆一个杜盘,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光泽。 场上好些人见了,又嘀嘀咕咕议论开来,南歌就在人群中,隐隐能听见人手什么“冷香丹啊,不知道是哪个家族买了 。” “丫滴,那价钱也太坑人了。” “我什么时候也能看看冷香丹吃起来什么味道啊……”之类的话,白拉拉挑眉一笑,挤兑南歌的时候可一点儿特不含糊“啧啧,听见了?你倒是告诉我,那时候我们一帮子穷鬼要怎么弄冷香丹去……” 南歌眯眯着眼儿,就是个惫懒的猫咪,柔柔摊在白拉拉肩上,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真能气的人牙痒“你现在不是能挣银子了么?现在能买下不就得了,计较以前做什么?!“ 白拉拉横她一眼,嘴角却勾着笑“瞧你这德行~“ 南歌几个笑闹着,台上的竞价已经道了千两白银十瓶,只听的南歌咋舌不已,也不知她那躺在瓶子里一直没动弹的冷香丸拿出来又会是怎样惊人了…… 眼看着冷香丸的卖家已定,台上早摆上了新的拍品,虽然岳家拍卖的都属于精品。但比起之后惹人怦然心动的宝贝来说,也就是拿着玩玩儿。 眼看着拍品一件件摆上来,又一件件卖出去,南歌已经过了开头的新鲜劲儿,正昏昏欲睡的靠在明思肩上。月极趁着人注意的时候,凑到南歌耳边低语一阵“家主叫我问您,要不要现在去包厢休息,底下只怕有些吵,打扰您休息。” 南歌摇头,就懒懒在明思身上靠着。微眯着眼儿看着台上新搬上来的长剑“我在这儿看的挺好,你叫萧迟别操心,我总觉得岳家不可能就那么轻易交钱给岳家,还是多看这些的好。” 虽然她现在是想有个地方好好躺一会儿,无奈白拉拉和明思他们在萧迟跟前都极不自在。一起在下头坐着反是好些。 月极点点头,乖乖应下来,还嘱咐南歌困了让人送她回包间。圆圆睁着眼儿。看着月极离开,重重呼出一口气,冲南歌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啧啧,真黏糊。这才多久就催着回去了?!” 南歌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皆若有所思的看着头顶上的五个包间。“他们可都还没出价呢……” “都留着银子等破瘴药丸,不过是三百五十枚,要花的钱可不少……” 南歌点头,又昏昏沉沉的盯着台上看,心上暗自磨着牙恨这某人不知节制,不然她又何至于这般劳累? ! 一晃眼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南歌半合着眼睛,就要睡下,“叮”的又一声脆响,紧随着。台下阵阵喧哗声传入耳中,南歌揉吧揉吧眼睛,往台上瞧。就看就见刘御已经退到了桌边上。由岳家人护着数排精巧的小瓶子,上了拍卖桌。台下那无数双的眼睛就像是擦了火油。目光炙热的就差没给整个台子都烧起来。 “咚咚”两声闷响,刘御举着手中的锤子,挺胸环顾着台下的一众人等,一干人此时才收了声,眼巴巴的盯着台上看。 “此药为梦灭,专克沼泽迷障,现台上一共二十瓶,每瓶十粒,第二三层包间出售,价高者得!不计多少,起拍价格微每瓶一百两!” “叮”又是一声想,底下众人俱是瞪圆了眼儿,等着台上那些包间的人出价,可等了半天,竟没见一人有动静。 半响又过去了,极安静的拍卖会开始有了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出“怎么回事,居然没人买耶……” “不会是假的吧?” “不能吧,说不定在商议一个同意的价格呢?!” “怎么那么久还没动静?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叶家人又在捣鬼了?” “瞎说,也家人有这本事联邦都听指挥?” 台下议论声不断,就连刘御都忍不住蹙起眉。忽听得,台上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月理脸色铁青的冲刘御规规矩矩施一礼。凑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刘御点点头,挥手叫人撤下台上撤下一半的瓶子,抓起小木槌又是轻轻一敲,道:“卖家零时预先向第三层包间出售梦灭一百枚,同上次一样,起拍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南歌蹙眉,不懂萧迟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可不认为在现在这情况未明的时候会有人愿意出价。凝神仔细一听,果然那报价的人是有的,但都磨磨蹭蹭几十两几十两银子往上加着,都想拖住时间等那些人有个明确的答复。 “我先去萧迟那看看 。” 明思一听,也拉着南歌的手,要一块儿走“姐姐,我和你一起走吧……” 白拉拉,清荇和圆圆的在现实中的身份都不高,知道自己去了帮不上什么忙,就拍拍南歌肩膀,说是在先边儿等这她。这样的举动倒是叫明思又高看了圆圆他们几眼,略点个头彩同南歌进了包间。 有岳家人引着,南歌他们离开也没人注意。不等进包间,就看见好些人在包间门口围着,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认识的,但一见她走过来,数双眼睛唰唰扫在她身上,各种目光复杂难言。 月磐早早的在门口候着,急匆匆到了迎到了南歌身边,那一声夫人叫的不可谓不响亮。虽然南歌不喜这称呼,但看着周围收回的目光。也就点点头,含含糊糊算是应下了下来。 南歌推门进屋子的时候,宽敞的岳家包厢内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也不知先前在讨论些什么,里头多少透着些剑拔弩张的味道。南歌现就像只闯入危险丛林的兔子,一双猫眼儿微瞠开,急切的寻找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见居中坐着的萧迟,才略安下心,浅笑盈盈“是我打搅了么。那真是抱歉,不知道各位全聚在这里有什么事呢?” 萧迟一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直到南歌推门才愿微抬起眼眸,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南歌坐下。 匆匆往在场众人身上扫一眼。正巧见千炙,秦西,纪执。玉泽冉都在场,南歌心下又安定了几分,从容冲他们点头微笑,就叫明思回了许家的位置。独自一人踱步至萧迟身边。也不等南歌安稳坐下,萧迟探手就给南歌拉近怀里抱着。手极自然的搭在南歌腰肢上,望向众人的双眸冷汗若冰“你们继续……” “我不认为现在适合谈论这些.”夜柔高傲的仰着下巴,两只眼睛就跟刀一样要在南歌身上扎“这么重要的事情不适合在有外人的场合交谈!” 南歌耳根微泛着一层红晕,挣脱了几下也没见挣开,只得暗自拧着萧迟腰间的软肉,就对上夜柔的瞪视时可没见退缩,甚至方才那点羞涩都掩藏个干净。 “叶家没个说话的人了,是么!”萧迟漫不经心的圈着南歌的发丝,眼瞳底下一片清冷,是无视。更是蔑视。 夜司抿着嘴唇,也不知是看向南歌的目光多些,还是看向萧迟的目光多些 。只对上无数嘲弄的目光,双拳握的咯咯的响。“夜柔虽然说的有些过,但这毕竟是家族的事物,萧迟家主自来公私分明,想来不需我去提醒吧?!”这时候若是呵斥夜柔,或者否认夜柔的话,那更是在脸上又补了一巴掌! 南歌给萧迟抱的结实,朦朦胧胧听见夜柔又出来丢人了。从萧迟的臂膀见,也就拉出条缝儿探出一双眼睛。那些个寻常人眼中呼风唤雨,高高再上的存在,此刻可就在她跟前坐着。饶是南歌来自二十一世纪,对平民贵族没太大的概念,此刻也难免有些飘忽,觉得有些不真实。 听叶家的意思很明显,南歌不出去,话题就不会进行,其他人虽然不说什么,但显然是乐意要叶家闹上一闹,倒不是针对南歌,只是单纯乐意这两家掐起来罢了! 南歌耳朵就紧紧在萧迟身上贴着,便觉着萧迟又给她揽的紧了些,清冷的嗓音透过她今天的胸膛传来,耳朵麻酥酥的发痒“你当清楚,今日你站在这里是为什么。若岳家的主母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听下去,谁有资格?!” 见夜司已经被耶的说不出话,联邦政府中的代表忽然站起身,来人不过二十五六,周身却透着一股子苍凉的味道,眼儿时时眯着,看起来很好说话,出口的话也尽是打圆场“哎呀,萧迟家主别当真生气了,夜柔那小姑娘的心思大家也是知道的,不过吃些酸,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还是……你担心怀中的岳夫人吃醋啊……” 这话是调侃,周围的人也就附和似的干巴巴笑几声,立刻给两个家族的对峙转换成了小儿女间的吃醋捻酸。还侧面肯定了南歌的身份,算是给萧迟个台阶。 “咳咳,闲话也就说到这儿,咱们接着方才的事情往下谈如何?” “自然按戚先生说的办,萧迟家主,咱们提议的事情如何?多费些银钱也不算是什么,只希望萧迟家主随赠一份地图怎么样?咱们对虚妄沼泽可是一无所知,若不提前研究研究,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啊……” 这次开口的是秦家的人,秦西就在他身后站着,瞧他那神情,应该似秦西的哥哥,也就是秦家家主秦东了…… 南歌眼睛骨溜溜的打着转儿,欣赏不住思量,也算是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忽然那么齐心,感情是叶家收缀着来打地图的注意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能奈她何? 叶家人是诚心没想叫岳家消停,或者说,从一开始,叶家就打着传承任务的主意。在《安眠》岳家一直一马当先,事事抢在人前头。本就招人诸多不满,现在又家上南歌和传承任务,也莫怪叶家这次那么容易请动另外四家的施力。这地图不地图的南歌倒是不怎么在意,但见开口的人是秦东,南歌可就得上些心。 好容易才从萧迟的怀抱中探出个小脑袋,头发因为萧迟的搂抱略有些凌乱,毛茸茸的,再配上那双湿漉漉的琥珀色眼睛,就跟个刚出声的猫仔儿一边可爱。 不管那些素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如和看她,眼儿转悠一圈,才找见秦东身后,低头不知想些什么的秦西,包厢的灯光不算多明亮,琉璃窗外的灯光打在秦西身上,有一半都藏在了黑影中,打眼一看就能感觉出此时他身上得绷的多紧,南歌都能相见秦西紧握的拳头。 不意外,这次的事情秦西是知道的,千炙,玉泽冉甚至纪执都知道,但是在家族和联邦的利益跟前,他们必须有个选择,既然不会损害到南歌,这站位就很明显了,尽管……他们还是感觉自己在背叛…… 南歌盯着秦西看了一会儿,却没见秦西朝这边看上一眼的,不是不愿见,应当说,他是不敢见,虽然挂着是兄妹的名头,但比着亲兄妹他们也不差多少,这会子,自然是难以面对了。 “呵呵,南姑娘一直盯着秦西哥哥做什么,今天他可是秦家的族人,而不是你的师兄哦~”也不理秦东和月理说到哪儿。任何一个打击到南歌的机会夜甜都不愿放过,明知道现在开口有多不明知,夜甜还是忍不住,开了腔。好整以暇的盯着南歌的小脸儿,期待她面上会有多精彩的表情来供他取乐。或许……连番的争斗下来,夜甜顾不得,利害关系,叫南歌生不如死,痛彻心扉早成了一个病态的偏执,早已不是理智所能控制…… 眨巴着眼睛。见方才还说的激烈的人都住了嘴,皆盯着她看,南歌多少有些不知在的在萧迟怀中扭捏几下,又给萧迟一把按住才算老实。只这时候,秦西还是不看她。 笑眯眯的转头 。南歌心上那么一咪咪火气也给夜甜撩拨成了滔天的怒焰,这夜真当她是面捏的由她叶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么“夜甜姑娘说的真可笑,什么叫今天师兄是秦家的族人不是我师兄。难道秦家的人不可以做我师兄?还是我的师兄不能是秦家的族人?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两者间有什么矛盾的地方~。你说是吧,秦西师兄。“ 南歌偏头,特意笑的甜美娇憨。眼儿亮闪闪的看着秦西,这时候秦西才算抬起头。明明能见了她眼底要喷出火来,心上却意外的暖,这话……怕是说给他“们”听的。就是千炙不曾有什么表示,那样一个心思深沉又复杂的人是不可能不多想的,南歌这是明摆了告诉他们,不管他们是谁家的人,她是他们师妹这点从来未曾变过……,这丫头啊,迷糊的时候叫人有操不完的心,但铭感贴心的时候。又意外的叫人心酸…… 秦西双眸回暖,就是千炙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容,只夜甜自然不能这般轻易放过。还预备开口,夜司突然一声厉呵。叫一个包间的人都意外的转头看向他们“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夜司的眼角的余光从南歌一进来就时时留意着,不知为什么,听见这样一句话,心口突然极复杂的揪紧,也分不清哪种滋味多些,只恍惚想起,这样真实的情感,除了小时候那个温柔抱着他叫他小司的女人,再也没有人给过…… 夜婉自然知道夜司想的是什么,眼角隐秘的微弯,探手轻轻拍在夜司手背上,回忆同样一个人。 戚先生的适时站出来,呵呵一笑,给话题倒回正轨“今日几家过来主要还是有事要讨论,你们年轻人的那些小心思还是放到后边如何,到时候咱们这帮老家伙一定给你们评断评断。” 这位戚先生的身份好像挺高,就是一直给自己端的高高的夜司也恭谨的点点头,眼睛警告的看了夜甜和夜柔两圈,对夜婉却比亲生妹妹还要温柔些。 “萧迟家主,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您的意思如何?在拖下去,只怕等着药丸的人不耐烦哟~” 众人还特意安静了一阵,就听外边儿加价的速度越来越慢,每次加价也只是意思意思的加了了十两,这……是加价最低限额…… 南歌眯着眼儿,恍惚见到夜柔挑衅的扬眉 。像在说,你能找到传承任务又如何?最后,还是得乖乖送到他们手中。轻蔑扫她一眼,还敢当她的面灼灼看着萧迟,那眼睛,恨不能给萧迟生吃了,满是志在必得。 揪住萧迟的袖口,南歌差点气乐了,见过不要脸的,没加过那么不要脸的,头一回看见想当小三还当的那么猖狂的!歪着头,南歌笑眯眯的看着戚先生,她倒是想知道,她给他们叶家的好算盘砸个稀巴烂的时候,这人又会是什么神情! “戚先生是么?” 南歌的嗓音绵绵的,带着些江南独有的强调,若无声的酥雨一般,极悦耳。戚先生不负他好好先生似的外形,笑眯眯的,满是慈祥“岳夫人有什么事儿?” “我倒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你说!” 不管萧迟警告似的勒紧的手臂,南歌费劲的想从萧迟怀中钻出来,好叫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一些,无奈萧迟抱的紧,且南歌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出头,萧迟可不见得乐意由着他。 挣扎了半响,还是就一个脑袋能见人,南歌小脸儿红扑扑的,对上戚先生已经带些笑意的目光。不自在的轻咳几声,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什么气势不气势,形象不形象的了…… “南歌不明白的是,今日拍卖会是岳家举办的吧,卖什么东西也是岳家决定吧,岳家将药丸公开拍卖,算的上好心造福大家,将传承任务给大家共享是不是?” 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心思都不同转也能猜出南歌是什么意思。但这话却不能依着南歌来说“岳夫人说的没错,岳家如此,大家自然是心存感激的,九大家族和联邦自联邦政府成立开始就‘同气连枝,相互依存’。这次岳家预先找出传承任务的线索,大家也都很高兴,正打算着怎么好谢谢岳家呢。毕竟这事情就岳家一个也不能成事的,你说是不是。而且不管是联邦还是九大家族,大家还是互相扶持,以共同的利益为上是不是啊。岳夫人。虽然岳夫人年纪小小,但是身为岳家的主母。可不能任性了,繁事,还是从大局出发的好~” 这话说的,虽然是肯定了南歌的意思,但一直强调大家的利益,又强调九大家族和联邦政府一起相互扶持的必要,明摆了是要用这顶大帽子给岳家扣个严实,快乖乖给地图交出来,完事儿了,还不忘给南歌也套进去。既然已经是岳家的主母了,自然是要从大局考虑,若是再闹些什么 。可不就成不晓事儿,不称职了么?! 若是放在其他女孩儿身上。或许还真在乎岳家主母这个身份,说话做事会顾及些,但南歌是谁?说好听些,是迷糊天真,不喜耍心机,斗心眼儿,说难听点,就是个二傻,从不按牌里出牌的人!何况在她心里,她还没跟萧迟结婚呢,现在顶个岳夫人的名头就有些不愿意了,再想用这名头压她,可不等着这小驴子撒倔么?! 偏赶着这时候,有人还往枪口上撞,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给南歌说了一通“还是戚先生说的不错,好歹是岳家的主母。不会从大局考虑,那就嘴巴闭严实些,别在这人丢人现眼。” 这次就是好脾气的戚先生也略横了夜柔一眼,而摸透南歌心思的那几个,极默契的扶额,低头,嘴角却在隐秘的一处轻轻勾起,得,这姑娘可是给村子里的那帮子npc娇惯出来的,再加上那三个不怕惹事儿,就怕没事儿惹的灵族长老,这联手宠出来的南歌能吃不下这个亏才有鬼! 果然,南歌嘴角的笑容收了,眼儿微眯着,盯着夜柔,不知为何,戚先生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坏事儿了吧? “那我问问,最明事理的夜柔姑娘,什么叫从大局考虑。“ 夜柔微扬着下巴,话出口的时候却略迟疑了一番“作为岳家的主母,自然是从大家的利益来考虑,将地图给大家,最好是在找见传承后给大家共享!” 南歌似笑非笑着,一直等她说完话,才幽幽开口“你确定你说的是岳家的主母,而不是九大家族和联邦政府的他妈?” 在场众人面色都是一变,就是戚先生也皱起眉头,出声警告“岳夫人说话前,还是考量一二了,毕竟是那么些人在场,莫添了笑话……” “笑话?”南歌用清澈如水的目光流连过包厢中的一干人,不知为何,同那双清澈的眸子对上,心里尽多少生出几分不自在,只坐在这里的人没几个是简单的,只心口翻腾一瞬又很快压下,面色无异。“我不知道我说的哪里好笑,倒是今天真听了个笑话!” “怎么,岳家的是你们养的牛,还是你们养的儿子?什么事情都做好了,再等你们来验收成果呢?你们是给了句“大局出发”就想要那么些好处,这算盘是不是打的太响了些!“ “你说话小心点儿,别以为有萧迟给撑腰你就了不起,你没了萧迟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哼,一个卑贱的平民知道些什么,这是九大家族的事情,九大家族之间相互扶持这是几百年前就有的,你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插嘴!” 这次夜柔开腔子再没人怨怪,甚至以沉默算作是支持。这本是他们理亏,不过是仗着众家族联手加之一顶大局出发的大帽子才能逼着岳家交出地图,说到头,还是他们理亏,而且总不能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争。所以夜柔这一出头,可是是他们极乐意见的! 南歌被夜柔那蛮横无理,高高在上的样子气的肝儿疼,说实在,现在同夜柔这般吵,真掉价儿的很,但要她咽下这口气是绝无可能!转头圈住面无表情的萧迟,南歌还不忘得意的冲夜柔一笑,“么”的一口亲在萧迟脸颊上,出口的话可是气死人不偿命“是啊,我仗着萧迟撑腰哪有怎样?我好歹有人撑腰不比人被喝令住嘴。是不是,阿迟~” 最后那一句阿迟可是抑扬顿挫,尾音转了三圈儿。也不管夜柔青青紫紫变了几圈儿的脸色。南歌忽然收了嘴角笑容,故意撅着嘴跟个闹脾气的小丫头一样,气呼呼的看着众人“再说了,大局怎么了,九大家族怎么,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个平民么?我这平民不懂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白占人便宜还要人笑嘻嘻的舔着脸送上去,我看不惯。反正我不管,今天要岳家吃下这样亏,我说什么都不同意!” 这下子,不说在场的人愣了,萧迟身后站着的月磐和月理可乐的不行。要低下头才能掩藏偷笑的嘴角,心上不住赞叹着,他们可爱的夫人哟,真是个好样儿的! 南歌这一招看似无厘头,却是最顶用的,前头和夜柔吵的那句看似掉分,可是立时给她的形象定位成了一个被惯坏了,还不懂事儿的小姑娘,就跟那帮子人时时强调的一般。南歌看着面嫩,实际年龄也就那么大,任性也就任性,掉份儿只能说是娇惯的过了些,难道他们这些人也能同南歌一样胡闹不成?那可就不只是掉份儿了!! 戚先生干巴巴笑上几声,也是头疼的很,没成想,南歌是这么个不在条理内的。一时间正不知道怎么接话。众人尴尬的对视几眼,还是许家的一个人轻咳一声,故意端着架子正声道:“请岳夫人自重,这不是你们小孩儿家家的吵架,事关大家的利益,不可由着你性子胡闹!” 却不知南歌往萧迟怀里一躲,嘴角却勾起来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撑腰 包间的光线有些偏暗,刚好能遮掩那么人脸上的细部表情。就是傻子也知道,许家的人说的那句,可是同夜柔一样,被大家默认支持的,只大家被南歌这不安牌理出牌的人弄的有些懵,齐刷刷盯着南歌,就担心南歌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不负众人所望,就见萧迟怀中那个小猫儿,缩着肩膀,蹙眉略蹙着,撅着嘴,一捂脸,就猫进萧迟怀中呜呜咽咽的哭开了!!! “你……你凭什么凶我,大家利益管我什么事情,是萧迟说给药丸叫大家一起找传承任务,我才将药丸给你们,你们居然还凶我,有你们那么不讲理的么!药丸我不给了,传承我也不稀罕找了,谁爱找找去,月理,月理,给刘伯伯说,药丸全卖了,他们这帮人我一个都不给了 !!” 众人就觉着一道炸雷在耳边劈开,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一下,这真有人有这个胆子,敢在他们跟前哭开了!这苦还哭的贼巧,不仅给岳家洗拨个干干净净,还变相的捧了萧迟一把,人一开始就是她这不懂事的小姑娘闹的,你又能那岳家做什么筏子? 月理心里偷着乐,却假意弯腰应下,不紧不慢的朝门边儿走,果然月理还没挨着门把,就被人呵斥住了“月理,你也要跟着胡闹么!” 月理故作为难的样子,站在门边儿上。回头看向众人,意思是主母的命令不敢违抗。南歌拿手捂着脸儿,略开出一条指缝,见月理没走,一转身。埋进萧迟怀中,肩膀青轻颤着,看着像是痛哭,实则是憋着笑。、 可惜她没夜甜那本事,眼泪说来就来。也就听着挺像那么回事,其实是个干打雷不下雨的!“月理你也不听我的话,你们都欺负我,呜,刘伯伯,刘伯伯。他们都欺负我……呜,我梦灭我就不给了,全都不卖了,我大不了同长老回浅蓝之境去!!” 众人听了半响,还晕晕乎乎的。手足无措,未来的女子都何其的要强,哭都少有在人前哭的。像南歌这样呜呜咽咽跟受伤的小猫儿一样细细声哭的。你能有甚法子,就冲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儿你也不是占理儿的那个,那小脸儿长的就是招人疼,怪叫人心怜的!一帮无错的人。在作着眼神交流。 南歌先前怎么闹,萧迟也由着。这会儿一说要回千岚之境,萧迟也变了脸色,就是由着她玩儿也绝不是这么玩儿的!才要开口。就先听见包间那门“科拉”一响,一身着青袍的中年人进了屋子,才听见南歌的哭声,脸上跟着皱起来,跟剜下团肉一样,,可是心疼的哟‘哎哟,贺兰丫头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快别哭,快别哭,伯伯在呢。伯伯给你做主!” 就是拍平时再运筹帷幄,手握重权的人。这会儿也有些懵瞪。这会儿他们才想起来,这小丫头,在npc中的地位不一般…… 不说那些人现下如何,就是南歌也有些反映无能,小小的身板儿一僵,心上不免咯噔一下,这台下主持拍卖的刘御怎么拍上来了?这可是不再她预料中的! 刘御利眼扫了包厢中坐着的一群人,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大摇大摆的走到南歌跟前“贺兰丫头这是怎么了,快老给伯伯说说,伯伯给你撑腰,也叫那些没见识的人瞧瞧清楚,咱们贺兰家的女儿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 南歌真想不到这哭几声能给刘御招来,看似无意的搭上腰间搂着她的胳膊,南歌暗自龇牙,可差点没给她腰给楼断了! 偷摸拧了萧迟身上一把,好容易才叫萧迟给松开了,整个人跟火烫是的跳起来,南歌乖乖站起身,低头行礼,应低着头的关系,南歌声音略有些发闷,听着像是刚哭过的。 刘御挥挥手,大大方方坐上月理新搬过来的凳子。挥手叫南歌道跟前来“丫头,给刘伯伯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南歌偷摸抬头冲刘御递个眼色,询问他怎么会赶着这时候进屋子。刘御挑眉斜睨了南歌一眼,端着茶杯没接腔,南歌也只能撅着嘴站在刘御跟前,还是被萧迟一把垃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刘伯过来有事?”萧迟嗓音极清冷,低头揽着怀中小小的身子,看着到像是心疼南歌才哭过,心情不算好。只刘御还为南歌被拐走的事情记恨着,哪里不能顺他的话往下接?冷哼一声,“嗑”搁下杯子,“我不来等着丫头被欺负?若是你护不住,尽可说,我立马送丫头回千岚之境也好过,给你放在任人糟蹋了。” 这话是说的极重,看迁怒的味道在里头,谁也听出她心情不悦。萧迟抿着嘴唇,也没见在这地位不低的npc跟前避让几分“阿璃是岳家的主母,她哪儿也不会去。” 刘御嘭的一拍桌子,霍的站起来,拽着南歌的手臂要往外走:“你有这气势刚刚去哪儿了?丫头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吱上一声?” 戚先生眼看着情况不好,若是由那npc闹下去,只怕是传承任务都得黄!“咳咳,这位先生是误会了,刚才只是几个女孩儿同贺兰姑娘置气,萧迟家主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插什么话。您看,您要不先坐下好好儿说?” 说来这戚先生也是极有眼色的,当萧迟的面儿,是一口一个岳夫人,给npc面前又是贺兰姑娘贺兰姑娘的叫着,也难得,这些高高再上的人能拉下脸同一个npc那样应酬。 刘御斜了戚先生一眼,又是一声冷哼,却没拽垃南歌走,由萧迟半搂着,皆在宝箱中间站着。戚先生算是送了一口气,呵呵笑着低头问南歌“贺兰姑娘,刚才几个小姑娘不懂事,你也别同她计较了 。这传承人物毕竟事关重大。还是别过草率的决定你看如何呢?” “不必!”这次,萧迟难得开了口,且回复的极坚决“不愿要便别要,岳家从未欠了谁!。” 戚先生这这会儿脸色才和缓些,也慢腾腾整理身上的衣袍“还算有些骨头,走,贺兰丫头,伯伯难得来一回,陪伯伯喝茶去,顺便听听你琴艺到哪儿了。” 南歌再没按牌里出牌。这会子也不免有些发懵,这两人变脸也变的太快了些,前一刻还是南歌在哭,这会子就换成萧迟敲锤子定音了? 恍惚间,南歌像是看见月理冲她挤眉弄眼。南歌了悟。给萧迟的手拽住,撅着嘴,跟个闹别扭小女孩儿一样。高高仰着下巴看向夜甜和夜柔“不成,今天的事情还不能那般算了。我可不能白叫人欺负了!” 戚先生呼出一口气,正身站着,努力看上去不偏不倚“这事我们不好评断。夜司……你看?” 夜司脸色青白交错一阵,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萧迟这是特意给刘御叫了来南歌撑腰,只怕刚才月理通知拍卖顺序调换,一是为减了他们的戒心,二是给刘御通个气儿。就是他们的打算,也给人早早算计在了里边,就等着给他们叶家狠狠一拳头! 然,众人的利益跟前,叶家又算得了什么。他之前全凭借这点算计岳家,萧迟这可是原模原样用这招的给他打回来!岳家是捏着梦灭,众人奈何不了他们。叶家却不能。 再来,谁看不出,刘御和萧迟扮了黑。就是给南歌做脸,叫他们记南歌一份好。就是差些也不能记恨南歌方才闹的一出!同一个半大的小姑娘计较,掉不掉价!再来,世家之间从没有永恒的仇敌,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有的也是永恒的利益! 长吸一口气,夜司僵直身子站起来几,就是她打落了牙齿也只能和着血给吞下!“此事,是叶家欠妥当,还望萧迟家主别去计较,夜甜和夜柔之事,我会给贺兰姑娘一个交代的!” “如何交代?”萧迟凉凉的看着夜司,没顺着这梯子下走,反是不依不挠。 夜司面色酱紫,眼角的余光四处打量一阵,果然没在见任何一个预备插手的人,或者说,叶家出去顶缸,根本就是众人默许的! “凭……”夜柔脸上狰狞着,死死瞪着南歌还预备开腔再闹,夜司可一点面子也没留下一巴掌给人扇在沙发上半天没能起身 ! “别再这儿给叶家丢人!叶家的嫡女可从不差你一个!”夜司双手背在身后,死死的握住,脸上同活刮下层皮一样,火辣辣的痛。兄妹当众动手,叶家的脸算是丢了,但这算计了别人一场,还得低头认错,自动请罚,这脸早就丢尽了! “是叶家教女无方,要如何处罚,全看萧迟家主!” 刘御不准备开腔,萧迟也抿着嘴唇没说话,跟着又是一阵尴尬的静默。 就在夜司觉觉得越来越难看,牙齿差点颗颗咬碎的时候,月磐走至出现在萧迟身边,极有礼的冲夜司笑笑“哎呀,看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出神,这会儿尽忘记了家主的交代。夜司公子真是对不住,其实岳家也不愿与大家为难。虽然这是女孩儿家的口角,但夫人毕竟是岳家的夫人,不是谁,都能给卑贱挂在嘴边上辱骂的,您看呢,戚先生?!” 戚先生苦笑一声,却也只得应下,他们是被传承任务烧红了眼,才叫叶家挑拨几句,上赶着找不自在。那时就想着地图去了,哪记得梦灭可是还捏在人家手中的?今日的亏,吃也吃在他们太自负五大势力联手的威势。 这萧迟不出口,是不要岳家背负恃强凌弱的名头,这坏人,他这姓戚的可得背下了。且扯上岳家主母的名头,那惩罚还不能轻。 最后,由戚先生定下了由叶家负责虚妄沼泽周边,确保不会在他们完成任务的不会有玩家过去添麻烦,再来就是听南歌的意思,给叶家的队伍安排子在了最喉头。 夜甜是取消了去获取传承任务的资格,夜柔虽然得进虚妄沼泽,却是得在最底层的队伍中。对于这只历来高看自己十分的人来说,这个惩罚,只怕是比取笑她资格就还来的重些,她最骄傲的可就是她叶家嫡女的位置! 尘埃落定,刘御甩甩袍子,嘲讽的一笑“看来,这茶还得等会儿才能喝上,贺兰丫头,你给得给你的好茶备下,拍卖会完了我再去找你!” 南歌含笑应下,又腻在刘御身边想同他下楼,好问清方才的事故。却不想被萧迟猛的一拉,只得跌跌撞撞的随着坐上了飞马回了住处,得,今天,还有帐没算完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不是只能站在你背后 还有一更~ 下了飞马,南歌被萧迟拽的跌跌撞撞的进了里屋,就坐上榻子,南歌还不住呵呵喘着气,猫儿似的眼瞳圆睁着,整理身上略有些凌乱的衣衫。 “你又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给我拽回来?拍卖会还没完呢,你不去盯着,叶家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萧迟随意在南歌身边坐下,半靠着椅背看,一手就搭在南歌肩上方的一处,眼睛半合着“无需你过问!” 这话听着有些强硬,想也知他心情有多糟。南歌撇撇嘴,放下衣带,蹙眉瞧着萧迟“什么叫无需我过问!叶家如何我不管,但是夜甜和夜柔我非管不可!” 萧迟眼眸悠然睁开,紫色的眼瞳底下一片晦暗。探手拽住南歌的胳膊,顺势给拉在怀中,翻身压住,鼻尖离南歌不足三指“这些自有我出面处理,说了你无须理会!!” 萧迟声音极清冷,凉凉的拂在耳边,莫名叫人心颤。南歌嘴唇微微抿着,毫不避讳的对上那双紫瞳,双眸盛满了倔强“但今日我没有人比我出面更合适!” 握着她手腕的手微紧,萧迟没有回话。的确,今日没有谁比南歌出面更合适。是南歌找的传承任务,更是南歌制的梦灭。且她身量娇小,面容稚嫩,又是女子,就是骄纵些,任性些,那些给自己端的高高的人也不好同她多计较,就算……他们清楚南歌的意图也是如此! 知道南歌出面最合适,甚至也算计到了这些。但是,南歌真正进包厢。真正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在众人用或惊讶,或无奈,或者灼热的看着她的那一刻 。心口总有个巨兽在咆哮着,要个这个小小的人儿藏起来。甚至对早先的布置都产生怀疑,就担心错漏下哪处会给她置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他一直静默无声,却不是放纵,是克制!若可以,萧迟定是在南歌踏进包间的那一刻就给喜南歌藏个严实,别叫人看见一丝!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不安,惶惑,还固执的想要这个女子独他一人能见得,独他一人! 萧迟眼眸转过几瞬,面上却还是一丝的表情也不曾有。南歌略咬了咬嘴唇。探手轻触他脸颊,却被萧迟一把握住,紧紧地。不余意思逃脱的可能。“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他们的打算了是不是?” 垂下眼帘,萧迟未答。南歌却已经肯定了八分“而且,你想到我可能会过去。甚至出手!” 握住的手已经,萧迟埋首在南歌颈侧。嗓音微哑“下次不用如此了?” 南歌想起身,却被萧迟按住。也不知这人是闹了什么别扭,索性躺下,望着横梁上的雕花“为何以后不用了?你甚至还提前通知了刘伯伯,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不是么?就是我不去,你也会叫月理那么做的!” 萧迟抱着她,略翻个身,由南歌在他胸口上趴着,拇指轻轻摩挲她脸颊“是……”甚至,他还算计。借着这次机会,让南歌以岳家主母的身份,正式出现在这些世家跟前…… “可是你反悔了!” “我能护你无忧!” “那怎么一样!”拽住萧迟的头发。南歌略偏头救出她可怜的耳朵,“你想护住我。我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人算计你们岳家!” 萧迟目光微闪,两手撑在她头侧。披散的发丝顺着肩膀滑下,正好遮住她小脸儿。南歌缩缩鼻子,双手捧住他脸颊。满脸认真“我……不是只能站在你身后!!” “恩。” “所以,你不用时时想着将我护在着!我也想要为你做些事情,甚至愿意因你为岳家做些事情。” “是我们岳家!”萧迟额头顶在南歌额头,说话间,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南歌脸颊上,微微的烫 。 南歌眼底泛出一层雾气,耳边的声希也似从远方传来“什么?” 冰凉的薄唇轻轻摩挲在南歌嘴唇上微哑的嗓音多了些诱哄的味道“你当说……我们岳家。“ 安静的房内染上了好些暧昧的色彩,薄唇微张着,正欲吻上。就听外面一声高喝,再多的暧昧也给霹雳巴拉扫个干净“贺兰丫头,可是有好茶给我解解馋?” 南歌心口“嘭嘭”一阵狂跳,推开萧迟,急匆匆奔到镜子跟前,整理发髻和衣衫。萧迟冷着一张脸,看似慵懒的搁榻子上躺着,双眼灼灼的盯着那道娇小身影,也不见起身整理衣衫。 回身看萧迟还敞着衫子仰躺在榻子上,南歌蹙眉,知道这会子某人招惹不得,索性不去理会,一阵风似的奔出了屋子。 “刘伯伯看来是不疼璟璃了,好容易来看我一回,还是惦记着我那点子茶叶,可是叫人伤心的很!” 刘御正看着院中一处开的极好的笑口菊,见南歌虽然衣裳尚算整洁,发髻却有些松散,微皱了眉,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萧家小子呢?长辈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见见么?” 月理听的心肝儿一颤,用脚趾尖儿猜也能猜着他们来之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小碎步朝墙根底下挪,月理直恨不能给自己扮成一颗树,好叫萧迟巡遍不着! 正贼头贼脑的观察着院中哪个位置更隐蔽些,便觉头皮一麻,月理哆嗦了几下。眼角的余光已看见萧迟出屋院子,还状若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月理腿肚子抽搐几下,就差没躺地下哭,你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且不论萧迟以后如何处置月理,刘御还是当放在第一位的。 “刘先生!”萧迟抱拳,规矩一丝不错。就这样,刘御也没给她好脸色;冷哼一声,已有诸多的不满包含在其间。南歌尴尬的笑笑。不着痕迹,窜到萧迟身边。有宽大的袖摆遮掩着,还壮起胆子,偷摸捏了萧迟的手,不想某人的就跟个钳子似的,一把给她钳住,挣都挣不开了! 南歌耳根有些发烫,又听刘御轻咳了一声,立马跟个受惊的鸟儿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 “丫头。你是想要我陪你在这站一下午?” 南歌脸一红,狠狠甩开萧迟的钳制,埋头跑去准备茶水点心了。也不知萧迟同刘御说了什么,南歌回来的时候刘御虽然没给萧迟好脸儿,比较以前却已经用天壤之别来形容的!心下奇怪。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埋头给刘御泡茶。 “刘淑尝尝这个,这是我在龙岛雪山上寻见的,它正巧长在三株雪莲中间。叶儿时时都是鲜鲜嫩嫩的,还有一股子雪莲的清气呢!” 刘御转着闻香杯凑到鼻子跟前,面露陶醉之色“轻逸悠然,沁人心脾。”又端起茶杯。浅品一口“清宁微甘,肺腑都为之一清。百年也难遇这样的好茶啊~” 南歌故作得意的扬着下巴,猫眼儿亮晶晶的,看着就让人欢喜“那可不,您可是巴巴奔着我茶过来的,若是拿差些的,我还怕您嫌弃我再不来呢!” 刘御展颜,哈哈一笑,探手戳着她额头嗔怪道:“你个小精怪,就这嘴皮子,笨嘴拙舌的得被你欺负死。也好在找了个不爱说话的。若是嘴巴厉害些的,百来只麻雀怕是也比不上你!” “那可不,我不是知道自己什么德性。才捡着合心的挑么?寻常人我还看不上呢!”南歌笑眯眯的看着萧迟,一副极满意的样子。这会儿看着。倒是比他们私下里还要大方些,至少两人独处的时候,南歌极少有这样肯定的话! 萧迟睫毛微颤了颤,端着茶杯浅抿一口,面色并无异处,然桌台底下,宽大的手掌可是给南歌的小手包个严实,还狠狠的握上几下,告诉南歌,他是极喜欢她方才那态度的! 刘御睁只眼,闭只眼,轻咳了声,不忘拿出长辈的架子轻叱一句“胡闹,女儿家家也不知矜持些,哪能给这些挂在嘴边上的?” 南歌嘻嘻的笑着,看似没脸没皮,可耳根却开始泛红。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你去龙岛那么些日子,只怕他们惦记的很了。”说这话,刘御还不忘多看了萧迟一眼,也不知什么意思。 “我明日就带包子,丸子回村住几日,过些时候去虚妄沼泽,又有好长的时间回不来呢。” “怎么,就带孩子,孩子他爹爹不带?” 南歌见萧迟定定盯着她瞧,脖跟也染了一层粉红“萧迟最近要忙的事情多,还是从虚妄沼泽回来再说的吧 !” 嘴上那么说着没,心里却偷偷龇牙咧嘴,这个坏蛋,可差点给她的手给捏断了!!! 刘御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眼萧迟没接腔,反是扭开话题,再没往上头绕。 一直到刘御吃过晚餐,又拿了新得的茶叶,心满意足离开。萧迟还黑着一张脸,再吭一声。。 偷摸推门进屋子。见萧迟就歪在榻子上,随意的翻着书,她进来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南歌暗暗吐着舌头,凑他跟前晃悠了一圈,见萧迟还是没搭理,又咬着嘴唇,一把给他手上的书扑住,压在身子底下。还歪了头揪萧迟头发“萧迟~“ 萧迟眼皮垂眸看着她,冷冰冰也瞧不清什么表情。直看的南歌心上打鼓。拽住他袖摆,又下力气摇了摇“阿迟~~” “何事?”啧啧,真冷! 南歌缩缩鼻子,顺势半跪在榻子上,揽住他脖子亲亲“你还生气呢~“ “无……“ 还没有,也不看这调调,都能冻死人!只这话不能说。南歌又往怀里窝里些“刚才刘伯伯对你的态度一下子就好了呢,你们都说了什么啊?” 萧迟掀开眼皮,淡淡瞅着她,没说话。就在那个想着要怎么叫某人消气的时候,不妨一口给人叼个结实,跟着便如狂风骤雨中可怜的小花儿似的,饱受着摧残…… 难耐的紧紧揪住床单,南歌埋头在柔软的干玫瑰花枕中,妄图逃避,霸道狂妄的需索。就在她脑中空白一片,晕眩不已的时候,恍惚有个低哑的嗓音,伴着粗喘在她耳边低喃“我同他说……你于我胜愈性命……”所以,我会用性命来珍惜…… 可惜,这样万年都未见得一听的情话,南歌却未能入耳。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个声音在远方飘荡着。想细听看,却如何也听不清楚,只能随着他的节奏,焚烧……翻腾……寂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傻孩子(粉红60加更) 深秋的早上,叶子上还结着一层薄薄的霜未化去。晨阳洒下来都是清清冷冷,没见什么暖意。这时候的被窝就显得尤为可爱,尤其……对于昨晚劳累过度的人来说…… 噌噌被子,嘤咛一声。南歌眼皮子像是上涂了十层胶水,怎么也挣不开。只脑中时时提醒着今日要回村子,就再不愿,也得起床收拾。 萧迟原就是浅眠的,南歌稍稍动一阵,萧迟便醒了,低头见南歌小脸儿皱的跟包子一般,正哼哼唧唧的赖着不想气来 。 眼底略划过一抹柔,萧迟探手给光裸的小身子往怀中紧了些,嗓音微哑“再睡会儿。” 南歌极贪恋的蹭着被窝,却还是狠下心要起身“今日要回村子……” 尤带些慵懒的俊颜一冷,眼底暗沉的倾身狠狠给南歌一顿啃咬。得,这也不用南歌挣扎要不要起床了,肺里的空气都抽干了,神仙也该清醒了。 好容易从萧迟怀中挣脱,南歌睁着水汽迷蒙的眸子,斜横某人一眼,可惜舌头麻痛的很,说不出话。草草梳洗完,南歌便逃也似的奔出了屋子,就是走前历来的叮嘱也给抛在了脑后,隐约通过眼角的余光看见萧迟正光裸的上身半靠在**,双眸就定定看着她,灼灼的发烫…… *** 昨晚,各大家族一闹,虽然最后没什么结果,但千炙,秦西和明思只怕有一阵不能来见她。倒是圆圆他们几个,经过师傅批准,说是拿了推荐信,叫他们回新手村深造。圆圆她们对其他村子都不熟。就跟着南歌一道儿回了傍河村。 村中的玩家比着前几个月少了一些,但……也只是少了一些而已。人来人往的,从来没见那条路清净过。南歌他们几个随着新手人流进了村子,隔老远就看见贺大娘和贺大爷坐在桃树下晒着太阳,手里还不忘忙活着。 南歌一个月未见两老,这会儿见着了,心上自然激动的不行,噔噔跑到院门边上,巴着院门冲两人挥手“爷爷,奶奶。囡囡回来了!” 贺大娘在漆着木雕,猛一听见南歌的声音,立马站起身,手在围裙上撸几把,急匆匆的要去开门“囡囡回来了!快。快进来。” “太奶奶~,包子(丸子)也来看你了!” “贺大娘好!” 贺大娘那给南歌从院门外拉进来搂住,还不忘抱在她腿的两个小的“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怎么要出去个把月连也不提前说一声呢,若不是时时有信送过来,奶奶还不定多担心么,来快叫奶奶看看。可是瘦了。” 贺大爷就紧随在后边,只他一个男人家 。也不好做女儿态,蹙着眉道:“好了,也莫哭哭啼啼的,门外头还有客人呢……” 贺大娘这时候才留意到圆圆他们几个正尴尬的站在院门口,手你拉着南歌,贺大娘笑的极和蔼“这就是囡囡常说的好友吧,快些进屋来,别再外头站着。” 圆圆他们好歹有南歌补过课,知道要进村子,规矩着装什么的都狠狠温习了一遍。见贺大娘招呼他们,三个人极整齐的矮身福一礼“贺大娘,安好~” 果然。贺大娘笑容越发慈祥了,就是贺大爷审视一圈。也跟着点头,算是认可。包子和丸子哪里能甘心这么被忽视,一个抱住贺大爷,一个抱住贺大娘,故作委屈的样子“”爷爷(奶奶)你们就顾着阿娘,都不理我们了。” 就是包子和丸子身量抽长了些,那包子脸还是在的。刻意一撒娇,都能给人心都融了。这两个老人极更别收了。一大帮子人说说笑笑的,不一刻进了贺大娘的屋子,看着好不热闹。 圆圆他们几个被师父调回新手村学习的时候,还有些不解。这一进贺大娘的屋子,可是给里头的精致的陈设迷花了眼。进游戏这么久,他们三个也练出了些眼色,就这屋子里的东西,哪里是个乡野村民家中能有的?想来他们在入村前,身份也是极了不得的。 包子和丸子给两个老人缠住,南歌也有功夫回房间换衣裳。在家,南歌总是喜欢穿的素淡宽松些,那些衣服,贺大娘也时时给她留着,就等着南歌回来穿。 圆圆,白拉拉和清荇绕着南歌的房间转悠一圈儿,不住啧啧感叹着“乖乖,南歌,我还以为你个小娇气包是萧迟大神惯出的,谁知道你在新手村的时候就这样了啊!” 南歌坐在妆台跟前,拆下发髻重新梳理“别再哪儿啧啧了,你师父给你留的屋子还能比这儿差了/” 圆圆没声儿,撅着嘴,还有些不服气“那怎么一样,我才开始享福,你在新手村就过的那么舒服了呢!想当初,咱可是在新手村脱下一层皮,才算是勉勉强强爬出了村子啊!!!” 南歌簪上绢花儿,转过身子挑眉“我也不是没吃苦头啊,而且我新手村待了一年才出去,你要不也待一年?” 圆圆无语凝噎,连白拉拉和清荇也给堵了个没话“你……我已经完全没话说了 。” “谁能跟她比,那么逆天的种族都不用,天天还活的那么窝囊,大脑构造就和咱们不一样!!” 南歌迷迷眼儿偷着乐,还极得得瑟的拍拍他们脑袋“乖,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去哈~”跟着也不管那三个便秘一样的臭脸,一转身,那小嗓门儿贼甜“奶奶,我们一起做好吃的吧~” 三人皆是无奈的堆往一眼,叹息“你说,这女人是有多善变啊!!!” *** 南歌一来,村子里的人都早早聚在了贺大娘家中,开始拉着南歌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是圆圆他们几个也被关照在内,并找见了深造学习的对象。 周大夫一直没出声,定定盯着南歌看。南歌起初还没在意。还兴致勃勃的拿出鲛绡制的衣裳,给他们试试“这是鲛绡制的里衣,夏天穿着不热,冬天还能膈些寒风,尤其是鲁伯,你可是天天在水边呆着,出门儿一定要穿上它才好。你风湿才治好,可不能再折腾了!” 鲁渔还是拉拉塔塔,不过接衣裳的时候极小心,那脸上都笑起了好几个折褶子“成。成,鲁伯省得,咱们囡囡出息了,出门一趟,就连鲛人族的鲛绡都学会了!!” 周大夫拿着衣裳看了一阵。微眯了眼儿,“我听说,鲛人族有种青翠欲滴的水藻。味道极好,囡囡可是吃过?” 南歌不也没觉出什么一样,还陆续掏出了好些从龙岛搜刮来的好东西“吃过啊,那个海藻清甜清甜的。味道可好呢,可惜没法儿种也没珐儿保存。得现采下来现吃。不然我一定带些回来给你们尝尝呢!” 周大夫脸色一眼,声音中的温度急降“那你可去了养育情藻的泉眼边上看过?” 南歌微怔,不明白周大夫在为什么忽然生气,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去了,不过就远远看了几眼,没走近。我总觉着有些不太好!” “哼,倒是还有点脑子,回去给我将《灵药异物篇》给我抄一百遍!” 南歌不明所以,但知道周大夫绝对不会无故惩罚她,撅着小嘴儿 。还是乖乖起身,性行了礼应下。 这会子,在场npc的脸色都不算好。就是寻常最和气的贺大娘此刻也略锁了眉头,叹息一声。道:“丫头,怎么不见包子她爹同你一起回来?你们‘在一起‘也有些时候了。总也该叫我们见见,莫非……他连这些礼数都不懂了?” 他可是巴不得现在就过来!南歌心里嘀咕着,嘴上还是得给话圆过去“最近我们不是准备去虚妄沼泽寻找传承么,他还有一摊子的事情要忙,我就没让过来。而且我好容易回趟村子,过几天又得走,还不知道要去多少时候,凭什么叫他插一脚进来,不叫我和叔叔伯伯,爷爷奶奶们亲近几天啊!” 众人脸色回暖,却不忘轻叱一句“歪理,哪有这样的规矩!” 南歌吐吐舌头,窝进贺大娘怀中放赖。白拉拉,圆圆和清荇相互使了个颜色,皆有所悟。她们还真想为萧迟大神抹把辛酸泪,哎……这年头,娶个媳妇儿容易吗?每个月遭雷劈不说,这里还有一堆护短的npc等着收拾他呢!啧啧,萧迟大神可怜啊!!当然,若是收起她们嘴边上幸灾乐祸的笑容的话,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 新手村一干人一直聊到了夜深才离去,圆圆各自跟着自己以后一段时间的老师回了住处。 南歌洗完躁,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奶奶,怎么那么晚还没睡……” “奶奶好久没见囡囡了,来给你梳梳头。” 南歌应一声,乖乖在妆台上趴着,由贺大娘的略有些粗糙的双手在她发丝间穿梭“一转眼,囡囡都那么大了。想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柴火的都不会烧的小丫头,就那么小小一点儿,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了似的……” 提起以前的囧事,南歌不免有些赧然,细细声唤一句“奶奶~” “呵呵,怕羞了。也是啊……,咱们的乖囡,现在都是孩子的阿娘,也找见合心的伴侣了……” 说到后头,贺大娘的声音不免竟有些沙哑,南歌紧忙回头,不想被梳子扯住了头发,疼的直呲牙“奶奶你怎么了?” 贺大娘用手背抹一把眼睛,给南歌拉怀里抱住,又跟以前她生病时一样,轻轻摇晃着“奶奶没事儿,只是想着……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小丫头,还来不及疼了……竟是别人家的了……” 听着贺大娘略有些哽咽的话,南歌心头也微微泛着酸 。从贺大娘怀中挣脱开来,给她捏捏肩膀“我哪里是别人家的,这不是还腻在奶奶跟前么,要是奶奶不嫌弃我心烦,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守着奶奶好不好?” 贺大娘破涕为笑,转身点着南歌脑门儿“真真还是个孩子,这说话也没个顾忌的。” 南歌摸摸额头,不以为意的扑在贺大娘肩上,甜腻腻的撒娇“奶奶~” “囡囡。” “恩?” “可是想过,奶奶和叔叔伯伯为什么都对你那么好?” 南歌略略一怔,跟着滚进贺大娘怀里耍赖“以前会想。” “现在呢?”贺大娘声音微颤了颤。 “现在?现在当然不会了……” “为什么现在又不会了?” “因为……”南歌抓住贺大娘的衣摆,眼儿咪咪着,若惫懒的猫儿一般“因为我知道,不管是爷爷奶奶也好,叔叔伯伯也好,他们对囡囡好,都是出于真心的,既然是真心的,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贺大娘呵呵一笑,温柔的手掌轻轻抚上南歌的额头,眼底一片,具是融融的暖“你啊,真真是个傻孩子……” 南歌还是傻呵呵的笑着,不以为意“傻孩子怎么了,傻孩子有人疼~,我这不是好多人疼呢么……” “你啊,贫嘴!” “我哪有,囡囡可乖呢……” “是啊,咱们家囡囡啊……可乖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和谈 深秋的阳光总是叫人喜欢的,柔柔的,透着一层由心的暖。就是叶落霜残了,能有这样的阳光照着,也能减去那份凄清。南歌正穿着一身天青色绣兰草的袄裙,半挽着袖摆,细细均着磨。莹白的手臂露出一截在空气中,衬上深秋的暖阳,剔透细腻到了极致。 圆圆轻悄的进了院子,就在南歌船窗边趴着,眼儿咪咪的看南歌研磨。搁下墨条,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一见趴在窗户上,跟狗儿看着肉骨头一样眼巴巴看着她的圆圆,不禁展颜一笑,瞬时如山花一般烂漫。 “怎么有空过来,我以为曾婶子会揪着你在厨房不放呢。” 圆圆撅撅嘴儿,湿漉漉的眼儿还定定盯着南歌瞧“曾老师在忙着给你做些吃的,说你要去虚妄赵沼泽了,要用上的东西肯定不少,上次是没得信儿,才没能招呼到,这次说什么也要给你多做些准备。” 南歌眼底一柔,笑容也跟着柔成了一滩春水。抚平宣纸,提笔踟蹰一阵,才拎起袖子下笔书写“所以你就窜过来找我了?对了,圆圆,你想不想要同我去虚妄沼泽?” 圆圆两手垫在下巴上,微偏了头,眼儿眯着,恍惚看南歌写字都是享受“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么?还是别去了给你们添乱了 。反正传承早晚会布公的,我现在舒服安逸的日子还没过够,等想找些刺激的时候再说。” 点点头,南歌也没多说。她也觉得,现在是圆圆她们深造的好机会。而且,传承任务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就是南歌有一众技艺傍身,也不能确定,她能多好过。 不知不觉,南歌已经写了好几行,圆圆细细看上几眼,叹息一声,道:“你和清荇写的字怎么都那么好看,都跟艺术品一样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也该好好儿学呢。 南歌好笑,嗔怪的看了圆圆一眼。又比对着医术接着往下抄“你也就嘴上说说,真叫你写了你又满地打滚不乐意了。” 吐吐舌头,圆圆没反驳,盯着南歌低头写字时的娴静模样,略有些着迷“南歌啊~” “恩?”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先古来的,啧瞧你你现在的气质,就跟古画中的仕女一样。看起来很舒服呢……” 南歌心头咯噔一下,转瞬又恢复正常。故作正经道:“那可不,我可是穿越了两千年的时光到的这里,你能和我说上话都是幸运呢!” 圆圆想学白拉拉一样傲娇的翻翻白眼。无奈怎么看,怎么同死狗翻白眼一样。看着可乐的很。“收起你那得瑟样儿,我就说说你当真啊…… “那可不,”南歌住笔,又看了眼《灵药——异物篇》,嘴角的笑容跟着一僵,愣愣看的出神。圆圆莫名,踮起脚尖看了眼书本,就见上边郝然写着,“情藻,鲛人族繁嗣之圣物。独生于繁嗣泉边,味甘甜,有清香。入腹可染异香,嗅者。情动而欲浮,食者,焕体塑身,娇柔而多欢情。若得幸,与鲛人对立于繁嗣泉上,繁衍不碍种族也。世人万斤难求其一。” 圆圆眨巴眨巴眼睛,大概能看懂半,不由疑惑“南歌,你怎么了?” 手上轻颤,墨水就顺着笔尖,滴在纸上,晕开一个黑点儿。就可惜了那些写了好几行几行的簪花小楷,看来又得重写一份了。 南歌垂眸,搁笔换下一张宣纸“我没事,只是刚弄清楚一些事情罢了……”想清楚了,为什么萧迟对银淼如此不善,想清楚了,为何她萧迟那次如此不能自持,也想清楚了,村中爷爷奶奶为何会转换了脸色 。 抚上手腕上戴着的那颗珠子,忽觉得,她烫的厉害,也不知该取下,还是该放纵她继续呆在她手腕上…… *** 在新手村待了五天,就是南歌再舍不得,贺大娘也会催着她离开。他们是见不得萧迟拐走南歌,却也知道,真正会陪伴南歌走完这一声的还是萧迟。他们会为难萧迟,却不会为心头那些不快,给两人隔开,这……是他们的用心,也是他们疼爱…… “虚妄沼泽凶险的很,哪里是多洛这的天堂,可危险,绝不止堕落者,你可明白。()” 南歌窝在贺大娘怀中乖乖点头,看着那双双满含关切,心口微酸。“囡囡很快就会回来的。” 贺大娘慈爱的摸摸她脑袋,长吸一口气“恩,在外头,爷爷奶奶也顾不及,烦事自己当心些,要给自己招呼好,知道么?” “恩!我会的。” “回来就带那萧家小子来村子里给爷爷奶奶相看想看,再挑个好日子,给婚事办了,咱们贺兰家的闺女,可不兴这么不清不楚的,叫人白占了便宜。” 南歌脸上泛红,却有些为难,心上不愿那么早就结婚。天知道,若按现实时间算的话,两人认识都不到两个月呢!“奶奶~” “叫什么都没用!这是规矩!” 周大夫发了话,南歌也就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应下。带萧迟回村子可以,办婚礼么……唔,看她赖的吧,不过……某人若是知道这些,也不定怎么高兴呢! 就是别过那么多回,南歌走时,还难受的不行,心口发胀,发酸。直到贺大爷催促着,才进了传送阵,含泪挥别…… 到了勿离,南歌又在桃花岛上转悠了一圈,才给情绪稳住。月理远远看着南歌出来,那双眼睛就差没冒出金光,都可以用喜极而泣来形容了“南姑娘,你回来啦!! !” 南歌莫名“怎么了?我不该这时候回来么?” “该,太该了,绝对该,南姑娘。你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我们大伙儿都盼着你回来呢!!!”南歌在的时候就是春暖花开,南歌走了就是寒冬腊月!尤其,萧迟周身的气温还会随南歌在新手村待时间调节,她待得越久,萧迟周围的温度就越低!!虽然萧迟极为自制,不会莫名迁怒,但冰天雪地下锁作业的孩子你伤不起啊!!!!!! 月理那夸张的模样,逗得南歌忍不住咯咯咯发笑,眼儿眯眯着。离别时的酸楚也随着月理的搞怪消散一空“你激动什么,我还能给你金子不成?对了,萧迟呢?现在还在忙么?” 提起萧迟,月理立刻来了精神,笑嘻嘻的给南歌引路“今天准备去虚妄沼泽的人都过来议事。南姑娘过去也好做些安排!” *** 上次那三百五十枚药丸,然给南歌卖了七百来万联邦币。南歌看着银行卡上的那些个零,到现在一直没什么真实感。直到她随月理进事厅。看见厅中密密麻麻坐厅中的人,心上这才恍然。原来,人多不止是力量,也是钱啊!! 厅中加上岳家那些。差不多四百来号人。几方势力代表居围坐在最中心的圆行环桌上,其家族成员依次坐在他们身后。单从各家族的座次中人数的多少也能看出个一二来。 见南歌进屋。几大家族的代表纷纷冲南歌微笑颔首致意。不管之前如何,说至少现在他们的利益是相同的。而且南歌默认的审身份是岳家的主母,是有资格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分位更高些的。 “岳夫人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讨论虚妄沼泽的事,大家也想听听你的意见。”首先开口说话的是戚先生,虽然使实力上不是最拔尖的,单从辈分比在座的人高些,所以他说这话也不算突兀。 “谢谢戚先生的好意,南歌还是坐下听听大家的意思吧。” 南歌不喜同这些人应酬。随口寒暄了几句,就在月磐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月磐改坐在了萧迟身后的位置。只也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在南歌落座的那一刻。气温好像回升了不少…… 自进门,南歌便觉着有人时时朝她身上看 。顺视线望去。就见有五十人可怜兮兮的缩在一个角落,中间特意留出一拍位置,同那些大家族的人隔开,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南歌略想一阵便恍然,这当是那五十个平民了。萧迟还算不错,给平民的代表在中心留了个位置,不过那人极低调,在最角落的位置抿着唇,低头盯着桌面发呆,自始至终也没说话。那些人也跟他们的代表一样,老老实实坐在这儿打酱油。只南歌进门的时候好奇的看了几眼,不想被南歌发现,皆有些讪讪的笑笑,想看着不那么尴尬。 南歌也不甚在意,冲他们也微微一笑。转眸为萧迟续上了杯茶水,又借着椅子的掩护,偷摸挠挠萧迟掌心,不想却给某人握住,挣脱不开。 南歌撅着嘴低头,直后悔不该以为某人在说事情就招惹他。这下子好了,吃亏的还不是她么! 南歌正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争论不休。忽觉着身上一刺,抬头就见坐在叶家最末排的夜柔正眼底盛恶毒的看着她,还隐隐有嫉妒和怨恨在其间流转…… 南歌挑眉,眯着眼儿,懒懒的撑着下巴,眼睛若有似无的瞟向叶家那位置。先叶家居中坐的人是夜司,左手边是夜婉,右手边是夜旭,哪里还有有她夜柔的位置? 如此那嘲讽,夜柔如何不知?脸色一青,就隔的这么远,南歌都恍惚还能听见夜柔磨牙的声音,咯咯响的可真欢快的不行!看着夜柔跟生吞只苍蝇一样恶心的脸色,顿觉心舒气畅,怕是吞颗仙丹也莫过如此! 南歌正逗夜柔正逗的高兴,就听戚先生重重的咳嗽一声,声音微高了一度“岳夫人,大家意见正有些不合,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看呢?“ 眨巴眨巴眼儿,南歌看向萧迟。偏萧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静静盯着桌案。明白某些人是请不动萧迟,挑了她这个软柿子,偏萧迟还一点表示也没有,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只牵着她的手可没见松开…… 心上暗暗撇嘴,知道某人的小心眼儿又犯了。 眼珠子朝居中坐着的人里边转悠一圈,看不懂秦西的挤眉弄眼,也瞧不明白千炙那高深莫测的笑容,明思更别提,万事都不上心,她……还是自力更生吧…… “咳咳,那南歌想问问,大家是什么意见谈不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将行 各大家族齐聚,皆为虚妄沼泽而来,只讨论了半天,正主儿岳家却半句话都不曾有,他们就是再争辩,萧迟没表态,这事情还是不能拍板。这不,南歌这个“软柿子”就给人挑上了,看看捏一捏,能不能探出一些萧迟的意思。 这一听见南歌问起,戚先生呵呵笑的极喜庆,就是出口的话都比寻常温和好些“我们谁也没去过虚妄沼泽,而且外头虽都在传沼泽内如何凶险,却没个详细的解说。我们正在考虑要如何分派队伍,以期能更好的保存实力,直到虚妄沼泽中心。” 南歌装模作样的听完,然思绪早不知费去那儿了“是啊,出发点挺好的,这又有什么好争辩的?” 戚先生轻咳几声,眼角的余光留意着萧迟的变化。见萧迟还是波澜不兴的看着桌面,心上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极详细的给南歌说了一遍。 这一听,南歌可真乐了。戚先生的意思是说,再次每个家族的实力都不相等。特别是五大势力和中等家族,平民之间,不管是物资,还是实力之间的悬殊都太大。因此,以许家为代表的人就说要同那些中等家族和平民分开行动,不愿时时还顾及着那些人,被托了后腿 。然以叶家为首的人却认为,那些家族的实力虽然不咋地,但好歹也是人,不妨在进入虚妄沼泽中心之前,还可以当炮灰使使,叫他们尽力保存势力,到时候再一脚踢开也不迟。这一个说是要撇开,一个说是要带上。加上联邦政府在中间和稀泥。这在利益划分中都不曾闹意见的几大势力,这会儿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咳咳,当然,戚先生说的很是婉转好听,那意思却明白的很,反正,就是在讨论着,怎么处理这些此等货品,好给利益最大化。也真难得这在座的平民和中等家族脾气那么好。人当着面给他们当垃圾划拉了,还能沉得住气。闷不吭声的听。 南歌撑着下巴,眼睛扫过那些平民和中等家族。相较于人人昂首挺胸,高人一等的大家族,这些人在这儿坐着怎么都透出一股子底气不足的心虚,特别是那些平民。一听见他们讨论,有几个人都微垂着脑袋,就冲他么衣料里头硬邦邦的肌肉。南歌都能相见,他们桌子底下的拳头得握的多紧。 “岳夫人,你的意思呢……” 抬头瞅见夜柔嘲讽的模样,南歌猫眼儿略眯了眯。不甚在意的靠在椅背上,极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我还有些不明白……” “岳夫人请讲……” “咱们这次去虚妄沼泽应当找的是传承。也就是堕落者的宝藏。这样说起来,咱们最大的敌人应当堕落者才对!“ “废话!”这次预先开口的确是千炙身后的青炙,她还是马尾高高束着,微抿了唇,极不好亲近的样子“谁都知道这次堕落者才是劲敌,可若是没有准备,不用进虚妄沼泽中心,就是那些小怪也能给我们实力消磨干净!” 青炙这话火药味极重,听的千炙直蹙眉,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南歌。南歌笑眯眯的同她眼睛对上。全没给她态度放在眼里。。 “那你知不知道虚妄沼泽是个什么情况?” 青炙的眉头蹙的更紧,“若是知道,大家也不会刻意侯在这里!岳夫人。冒昧说一句,虽然你是萧迟的妻子。但在座的不只是你们岳家!若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耽误大家的时间,离出行只有那么几天,我们还没许多准备都没来得及做!。” “你大可现在出去准备!”一直静默的萧迟忽然开腔,不过是看似不经意的一瞟,却莫名叫青枳颤了颤,但还是紧咬着嘴唇,挺直了腰板不愿服输“萧迟家主,我们认同岳家的实力,也感谢岳家给予的机会,但不表示我们会包容岳家的一切 !令夫人几次三番问这些没用的东西,来耽搁大家时间,难道我们也要包容么。” 握着她的手一紧,南歌心知坏事儿了。别看萧迟平常克制的很,但心眼儿可比针尖强不了多少,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若他闹起来,可不会管青炙下不下的来台来。青炙的面子可以不看,但千炙,可还是她师兄。 讨好似的在他掌心轻挠了下,急忙出声,打断他将出口的话“青炙姑娘别心急嘛。虚妄沼泽中心虽然没几个人进去过,但虚妄沼泽边缘的消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睛就跟上了几百瓦的电灯泡一样,齐刷刷照在南歌身上。可差点没给南歌的眼睛给晃瞎了“在虚妄沼泽边缘,还存在好些村落,那些村落都是趁深秋瘴气最弱的时候进了如虚妄沼泽边缘,采一些珍贵的药材补贴家用。我听他们说过,虚妄沼泽内的野兽,都是有瘴气作为屏蔽,所以自身实力相较沼泽外面的怪来说,还不算高……” 众人的眼睛更为明亮了,就是最沉得住气的几大家族代表,眼睛也光亮了几分。 南歌眼底闪过丝丝慧黠,笑容立时甜腻几分“不过有一点却别憋处有些不同。虚妄沼泽的瘴气一旦沾上血腥,就会转成一种极度刺激神经的毒气。动物一旦闻见就会狂化,实力提升几级不说,还会群起而攻之!所以,有经验的人一般不会在虚妄沼泽大规模的杀生,不然那麻烦可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一瞬,厅内静的掉一跟针都听的极清楚,戚先生微蹙着眉头,和各个家族的代表对视几眼后,皆看向南歌“那依照岳夫人的意见,我们应当如何?” “我么?”南歌呵呵笑着,却转眸看向萧迟“我是有个办法,就怕大家不愿听。” “岳夫人不妨说说看。” “其实很简单,只要大家,在进入虚妄沼泽之后不许伤害任何生灵。也不可同任何家族动手,更不得脱离岳家两百米外,我就能保证,除了堕落者和死灵,不会有生灵来找你们麻烦!” 众人静默,谁也没有急着应下南歌的要求,也没人反驳 。若是答应,就等于成为了岳家的附庸,但不答应,谁也不能保证在险象环生的虚妄沼泽能捞着什么好处?复杂的看了南歌一眼。也不知是遗憾多些,还是嫉妒多些,只在炎家那处,南歌可是感觉到了几道不善的目光! 目光打量一圈,南歌也摸出了个底儿。叶家无需看了。那是死敌。许家人也就明思冲她眨眨眼睛,其他还满是犹豫。联邦政府纪执,玉泽冉。宣渎和他们身边那边的几个人在冲她微笑。炎家却出乎南歌意料。就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看向她,其他人面色皆有些不善。就秦家好些,半数人是站在秦西这一边,应该摸透南歌的性子。有秦西在,秦家吃不了亏。 低头喝口茶。南歌偷摸看了萧迟几眼,被他的手紧紧一握,这才松口气,笑眯眯的等着他们答复。 “我们愿意听岳夫人的安排!”突来的一声,在极静的议事厅显的极响亮,所有的人都意外的看着这个自进门就极低调的平民。先头闷声不吭,乖顺的跟个猫儿似的,这会子,却是最果断,也最一鸣惊人的一个。 南歌抬头仔细打量了来人。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容普通。人高马大的,像个憨实的农民汉子。就这个外貌普通的男子,面对众人的审视,却不骄不躁,镇定自若,特别是那双眼眸,深沉浩瀚的如同大海一样…… 南歌偏头看萧迟,就见他眼眸在那人身上顿了一刻,又转瞬移开。转向炎家方向,目光透着丝丝的冷! “我们也决定听从岳家的安排……” “我们服役!” “万事要拜托萧迟家主了……” 人一个接着还一个的站起来,除开那四大家族和联邦,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岳家这边。一共一百五十人,加上岳家,占了总人数的大半,他们……已经处在了被动状态。 有些人脸色不变,看向萧迟和南歌的目光却带了些深思,莫怪岳家一直不吭声,也莫怪萧迟会拿出一百五十枚药物卖给中等贵族和平民。别看这些力量分开看不起眼,若全数为岳家所用,那作用也不小。再细细一回想,心下恍然,萧迟敢在他们不竞价的时候先拍卖给平民,分明就存了试探的意思,现在能坐在这里的家族,可都同他们没多大干系!! 大局已定,也不需他们在三犹豫,但还是有人不服,青炙紧抿着唇,扬眉高声问道“你凭什么保证,那些怪物不会主动攻击我们? !”此话一出,看向南歌的目光就更多了。 南歌搁下茶杯,斜扫一眼夜柔,嘲讽又挑衅的略扬了下巴,周身言说不清的其实质让人忍不住信服“凭什么?就凭我是灵族!!” 会议结束,结果虽然不能叫众人满意,却合了南歌的心。相约三天后聚于东汉,各家族便回了属地,为进虚妄沼泽做准备…… 萧迟又忙活开了,南歌知道某人心头的火气没消。便乖乖进了院子想同桃树他们说说儿,虚妄沼泽一行,人多眼杂的。这随身小屋,能不被人瞧见,就别被给儿瞧见,虽然他们没本事打南歌主意,但总被人惦记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回来了?可是都忙完了?”南歌从桃树身上跳下来,笑容里边带了些些的谄媚。萧迟横了南歌一眼,没接茬,推门就进了屋子。南歌迈着小碎步紧随在萧迟身后,见他坐在榻子上,疾步过去,一把勾住萧迟脖子,半挂着“萧迟……” 萧迟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随手拿起一本书。 南歌挂的有些手酸,咬着嘴唇又软软的唤一句,满是讨好“阿迟~~” 可等了半响,萧迟依旧无动于衷。南歌小脾气一上来,立时松开手,转身要出屋子。还不等迈出一步,就给一把萧迟拽住,呛郎了下就倒在了萧迟怀中。 “去哪儿?” 南歌傲娇的偏头,挣扎着要站起来“你都不搭理我了,我还在这儿做什么,我要和包子丸子睡去!” 萧迟眼儿微眯了眯了,顿时给南歌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 “别动手动脚的,没看见我自生气呢么!” “还……还没用晚膳呢!你……你……” “唔……萧迟……” 咳咳,就听着这声响,这晚膳估计是一时半会儿不能用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出发 深秋的太阳还是容易见的,只偶尔一阵风过来,总让人忍住不打个哆嗦。再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混着枯枝呀的脆响,秋的味道,便越发的浓了。 只与萧瑟秋景不符的是,苏州城门口用热火朝天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大早,城门口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帮人,各个稀奇的踮起脚尖张望着,可惜周围都给家族的护卫围的极严实,他们想相的人,只怕是见不着了。 “衣服带够了么?虚妄沼泽可比这里还要冷些。”廖进揉着南歌毛茸茸的脑袋,眼底是慈爱,也是期待,袖中的拳头紧紧握着,急于克制什么预喷薄而出的情绪…… 南歌乖巧的站在廖进跟前,听他轻声念叨着,心口说不出的暖“廖叔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儿照顾自己的,衣服不够我还能自己做呢,而且还有萧迟在,我不会有事的!” 廖进看一眼在三米外面无表情站着的萧迟,跟着又垂下眸子,“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怎么招呼你?不去麻烦你就不错了,烦事自己精心些,可是明白?” “恩,知道了,廖叔 。” “好了,你们也要赶路,廖叔就不多说了。给先前廖叔的话记着,至于你队伍里的人……”廖进抬头,看着不时朝这边张望的叶家人,眸光一冷,漫不经心的给清羽披风给南歌陇上,“若是他们敢生出别样的心思,你尽可扔下他们便是!传承……可不是拿到便能用的!” “璟璃知道了。廖叔……”望着廖进满是担忧的双眸,南歌心口微拧了拧,扑进廖进怀中何腰抱住“廖叔。我会将玉兰戴在她手上的……” 廖进身子一僵,眼圈儿跟着红了,仰天看一阵,才探手拍拍南歌肩膀。出口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好……,好……,好孩子,去吧……” 南歌长吸一口气,又深深望了廖进一眼,才转头,朝着蹙眉等在那边的萧迟走去。未带南歌走近。萧迟一把给人拉近怀中,狠狠的圈在她腰肢上,勒的南歌腰上隐隐作痛。 “萧迟你干嘛?” 横抱起南歌,抬脚上马,萧迟回头淡淡忘着廖进。披风一拉。结结实实给南歌裹进披风里,恰好挡住了南歌还预回头张望的视线。 廖进混不在意的看着策马疾驰的背影,微微一笑。怔怔望着天边流过的云彩,玉儿……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当初那样…… *** 出了苏州。就没了传送阵可直达虚妄沼泽。四百来人,都骑上坐骑。争取能在天黑前进苍玄村落。都率原来还哼哼着要南歌坐到它背上去,被萧迟冷眼一横,“哞哞“叫两声,讪讪的躲开了。 南歌身形极娇小,萧迟的披风一拉下,就露一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儿。跟个未解世事的小猫崽儿一样,可人疼的厉害。 戚先生就并排走在萧迟身边不愿的位置,见着两人的互动。呵呵一笑,善意的打趣道:“呵呵,寻常见萧迟家主清冷的很。却不想真上心了竟黏糊的那么厉害,是不是要给以前的全补回来哟。” 其他几分位高的,跟着哄笑几声 。算是附和。在不触及利益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极乐意同南歌处理好关系的。 “若是在这之前。我还真难想象到萧迟家主也会有今日这般模样,岳夫人倒是给我们说说,是用什么法子给萧迟家主俘获的!”这次开口的是秦西的哥哥秦东,看着是三十左右的年纪,其实已经一百多岁了,在这里除了戚先生,也就他的辈分最高。 南歌被这两人一调笑,耳根立时漫上淡淡的红晕,跟着就缩进了萧迟披风里。便听身后有人嗤笑一声,清清冷冷的嗓音就跟沸水中的冰块儿一样,气氛立时冷了“呵呵,我也想知道岳夫人是用了什么“方法”,叫萧迟家主那倾心相对!” 这二字用在这里,意思可就多了。 先不说戚先生,和秦东如何不悦,寻常温文尔雅的千炙也立时呵斥了一句“青炙!住嘴!” 青炙仰着下巴,满脸的倔强:“哥哥有什么问题么?我只是好奇问一句,岳夫人应该没那么小气吧,其实,我还是觉得应该叫南姑娘比较合适,毕竟还没真结婚呢不是!” “我与她怎样,同你何干?” 萧迟略低了头,拉来披风底下那张通红的小脸儿。出口的话漫不经心,可是给青炙气的直撑脖子。秦西嗤笑一声,嘴巴可毒的不行“怎么不干她的事儿,指不定这姑娘是看上谁了,等着学上几招给人绑过来呢!” 明思挑眉,说话可一点情面儿也没留下“学了有用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硬的跟个木柱子似的!切!” 秦西饶有兴味的看了明思一眼,没接话,倒是玉泽冉轻笑一声,嗓音极和柔“萧迟家主,看在人家小姑娘那样穷追不舍的份上,你就说说,我家妹妹是用什么招数,才给你绑的那么结实的吧!” 萧迟眼皮没抬,见起了几丝风,又给南歌揽的紧些,就露出一双眼珠子“她当我如何绑的阿璃!” 明思哈哈一笑,得意的笑躺在白白背上,“哈哈哈,看见了,有本事的女人不用招数也能给人绑的死死的,没本事的女人,用尽全身气力也是枉然,你说是不是啊白白~“ 白白舒服的撑了撑脖子,仰头冲青炙的坐骑一吼,“嗷~“一声,吓的那匹枣红马,嘶嘶叫着,可差点没给青炙摔下来 。青炙那狼狈模样,可是给好些人收进眼底,只戚先生,秦东之流,看向南歌的目光可比青炙复杂的多…… *** 深秋的天黑的极早,在天色全黑之前,一行人总算赶到了苍玄村落。因为虚妄沼泽的关系,苍玄村落中的玩家意外的多。村中人来人往,就是猎猎的秋风吹着,也不显清冷。 未等南歌走到村子中心,远远就看见林大爷和林奶奶相互搀扶着,提了个灯笼急急走过来。南歌半裹在萧迟的披风里,正走戚先生后头。一见林大爷过来,立马给萧迟身上的手推开,迈着小短腿迎上去。 “林爷爷,林奶奶~“ 林大爷扬起灯笼一瞧,立马眉开眼笑的过去拉南歌的手“哈哈。贺兰丫头,听人说你要进虚妄沼泽,我和你林奶奶还在合计你怎么还没到呢,没成想,就在跟前儿了!“ 南歌一路上都给萧迟护的极严实。见不着什么风,这夜风一吹立马就红扑扑的,看着极爱人。摸摸两个老人粗糙的双手。南歌蹙眉,忙给两只手握在手心中暖着“林爷爷,林奶奶出来怎么也不带手炉,大晚上的。风再一吹,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林奶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捏着小手儿,笑的灿烂“你上次留的手炉不是还在搁着么?那东西烧炭,用着怪可惜的,再说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哪有那么金贵,对了萧家小子呢,他可来了。” 南歌转身,看着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萧迟略吐了吐舌,“萧迟来了呢,还有师兄。哥哥和妹妹,现在包子和丸子也长大了,你要不要见见。” 见南歌招呼。千炙,秦西。明思,纪执都围了过来,齐刷刷的行礼“林大爷,林大娘~(林太爷爷,林太奶奶)” 两个老人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儿,急急的叫他们起身“哎哟,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这小村子小寨的,哪里计较这个。快叫林大娘瞧瞧,早早就听说了这几个小子丫头,今日倒是来的全乎。” “好啦好啦,孩子不都在这么,快别再这站着了,夜风凉的很,莫吹病了。贺兰丫头,那些人都是同你们一起的?” 南歌转身,看着戚先生他们背光中看不清面庞的身影,眼睛眯了眯,淡淡的笑着“是呢,我会同他们进虚妄沼泽去找传承 !“ 林大爷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笑容收了些“都快些进村吧,最近村子里来人的多,晚了怕是没住处。” 戚先生指挥着人进村子,还不忘笑呵呵的冲他们点点头,就青炙多忘了千炙一眼,嘴唇一抿头也不回的走了。 千炙微微眯着眼儿,转头又笑呵呵的同林大爷说话,“今日贺兰丫头还是住爷爷家吧?” 南歌看萧迟,见他点头,跟着笑嘻嘻的应下,扶着林大爷,林大娘进了村子。 就像是回到了刚进苍玄村落的那几天。在林大爷家用过晚膳,两人手拉着着手,并纪执他们一起去村头儿上,想着去听村里人聊天儿。还没走到村头儿,远远就看见戚先生和秦东两人一道儿笑眯眯的冲南歌他们打招呼。 “这是要去哪儿呢?介不介意我这个老家伙来凑热闹。” 南歌正和林大娘说话,心知这偶遇,人为的成分怕是多些。左右他们就凑个热闹,也不怕他们探听到什么“戚先生,秦东家主用不用也一起凑个热闹,村头儿上有叔伯在讲故事,可有意思呢。” 戚先生和秦东自然是应下,看似其乐融融的朝着村口进发。 南歌在npc的人缘儿是没话说的,一路上不少人冲南歌笑呵呵的打招呼,叫秦东和戚先生总用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她。 “哟,贺兰丫头可是来了,老早就听说你要进虚妄沼泽,还在合计你什么时候能到呢,那两个小子呢,怎么没看见人?” “包子,丸子性子可野呢,才放下碗,就鬼鬼祟祟饿不知去了哪里玩儿了。” 来人听的面色一凝,略蹙着眉头不甚放心道:“这大晚上的可别叫孩子乱跑,特别是深秋的时候,九华月见一开,幻阵该起了!” 南歌一愣,真没想到不过出门溜一圈儿,也能探出个消息来。不禁一扶额,这不用回头,也刚该想象的出,那戚先生和秦东,又该若有所思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人心 九华月见,南歌上次住宿在苍玄村落的时候就听人提起过,说是只生长在虚妄沼泽,用瘴气浇灌成长的花朵,是世上千金难求的养颜圣品。外人只知道九华月见可以制成驻颜丹,却不知九华月见也是危险的,它生于虚妄沼泽,也用它自己的方法保护着虚妄沼泽,每逢有月光的夜晚,九华月见便会悠然盛开,月光,瘴气,花香组成了一种天然的迷幻阵,不是经验老道的人冒然深入虚妄沼泽,只怕是要吃苦头的。 “那村子里的叔叔伯伯去采九华月见的时候就没危险么?”南歌坐在贺大娘给的小板凳上,满脸认真的问跟前那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眼儿眨巴着,也不知几可人。 中年男子一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再搭着那络腮胡子,看着有些吓人“危险自然是有的,只是村子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是采九华月见的,自然是有些方法。且九华月见是要有月光的时候才能启动幻阵,寻常我们进虚妄沼泽也是极少留宿的。你是要进虚妄沼泽深处的,难道也不留宿?” 南歌心惊,偏头看萧迟和纪执,就是他们也会不觉蹙起眉头“幻阵有解法么?”其实身为灵族的南歌,可以同九华月见沟通一二,但听着这人的意思,那幻阵是因为九华月见的香气所致,这可不是九华月见自己能控制自如的 ! 见南歌他们几个愁眉不展,林大爷哈哈一笑,揉揉南歌脑袋,旱烟杆儿生生敲在了那中年男子身上“就你鬼心思多!哪有你这么骗着孩子玩儿的。别家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但你还不清楚么?在虚妄沼泽打滚几十年的人,还拿九华月见没办法,可不是笑死人!” 中年男子不在意的揉着肩膀。嘿嘿笑几声,“这不是逗孩子玩儿呢么!贺兰丫头放心,九华月见虽然霸道些,只要有药丸避开她的香气便好,待会儿叔就给你个方子,只是……贺兰丫头,这可是叔叔祖传的手艺啊……” 南歌听罢。望着戚先生和秦东心上苦笑一声,还是应下了“恩,叔叔祖传的方子,我怎么让也不能叫它流出去的,就不知道璟璃有什么能帮到叔叔的?” “哈哈哈。”中年人豁达的笑开,眼底倒是多了几分期待“叔叔别的也不图你,就想去想去虚妄沼泽深处看看。那梦灭,丫头可还有剩下的?” 南歌恍然,笑眯眯的给了中年人给了一枚精巧的白瓷瓶,“可巧呢。这原是给我三个好友预备的,他们倒是回享受。躲去村子里逍遥去了,害我还担心白浪费了这些好药,谁曾想叔叔给我解了难题!” 中年男子极爽快的给了南歌方子,胡子笑的一颤一颤“这贺兰丫头就是嘴上会说道,萧家小子,平常可没少被她欺负吧!” 秦西听的不愿意,撇撇嘴,插上一句“叔叔也忒偏心了些,这磨人的丫头也就在他面前最乖觉,咱么这些真受欺负的。怎么也没见你问两声?!” 凑一块儿聊天的村民听罢,皆善意的哄笑开来,“秦家小子。这都多大了,还斤斤计较这些个。仔细着你师父听见了笑话你呢!” 明思扑哧一笑,想靠倒在南歌身上。被萧迟冷眼一盯,激灵灵一个冷颤,立时端正了坐姿“叔叔你快被说他了,那心眼儿也就比针尖大不了多少,您再向着姐姐些,他还说不得会哭一场呢!” 村里人笑的更欢实些,就是戚先生和秦东也感染了这里的气氛面容之上多了几丝轻松。 “瞅瞅,这可不是姐俩么这丫头也是个嘴上让不得半分的 。飞雨丫头啊,你姐姐厉害些那也是早早绑住了一个,你这般厉害,比到时候没人要,嫁不出去哦!” 明思自来大大咧咧,说起婚事也没一点寻常女孩儿的羞赧,挥挥手,混不在意道:“没人要正好,我就赖上我姐姐了,到时候姐姐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反正我姐姐也不能嫌弃我!” “哼,我看你是没人要才这么自我安慰的吧!囡囡不嫌弃你,比人就不嫌弃你了?!”秦西才被明思挤兑过,自然是要找回场子的。这两个人,一个嘴上装了刀,一个嘴上夹了剑,你来我往的谁也不服气谁,倒是给边上看戏的人逗个捧腹, “囡囡看他们两人怎么样?”南歌正听的起劲儿,千炙突来的一句立时叫南歌愣住了,脑子转悠几圈,忽的捂住嘴,撑大了双目。 “嘘,”千炙冲她温文一笑,却有说不出的以为涵盖在其间,“看透不说透,这才有戏可看,记住了。” 南歌捂住嘴唇,眼儿咪咪的点点头,眼底说不出的狡黠。眼睛骨溜溜转了转,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三步开外,正凑的极近,不知说着什么的纪执和玉泽冉。对上南歌目光,纪执凝神问一句“桐桐怎么了?” 南歌抿着嘴唇晃脑袋,被玉泽冉眯着眼儿一撇,撇的心口“突突突”的直蹦跶,就是有萧迟这样的冷气机天天在身边制冷,那意味深长的一撇还是叫南歌心里直突突,暗道还是别招惹那个妖孽为妙。就这样吵吵闹闹,夜也渐渐的深了。南歌收起板凳,乖乖跟在林大娘身后回家。 “岳夫人在nopc中的影响力,真是大的出乎戚某预料啊。”、 夜风伴着这轻轻柔柔饿一句送进南歌耳中,猛的回头,就见戚先生正走在她身边不愿的一处,依旧笑的极温和。 萧迟淡淡望戚先生一眼,又拉近南歌,在披风中严实的裹着不叫她被夜风吹着“戚先生客气。”、 这清淡的一句,就像是夜风一样,给戚先生话里的异样吹散个干净,转眼又是那个老好人戚先生“呵呵。哪里,只是以后,还望岳夫人多照拂联邦,联邦是从来不会亏待咱们盟友的!” “‘岳家’也不会亏待盟友,更不会善待敌人 !” 戚先生同秦东对望一眼,皆是无奈的一笑,似是对待不懂事的晚辈一般,笑容里满是宽容“毕竟是年轻人,正黏糊呢,自然护的紧。” 秦东眼儿微眯着。看着两人几乎融成一道的背影,意有所指的勾起唇角“好容易遇见一个,可不得好好儿对待么……” *** “哥哥!” 清冷的嗓音就如夜晚吹来的凉风,拂的千炙眼儿微眯着,望眼不足百米的屋门“你有事?” 青炙咬着嘴唇。眼底流转过丝丝的倔强“你……你该清楚,我们才是亲兄妹!亲生的,同父同母的兄妹!!” 千炙的双眸还是微微眯着。似笑非笑的,这时候看着可是分外招人恨“我知道!且知道的‘很早’” 青炙脸上的笑容一冷,双拳握的死紧“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怎么还!!!” “还怎样?还对囡囡那么好?”千炙挑眉,嘴角上的笑容没变过。却更是叫青炙恼火“你不觉得你该给我解释么?!” “解释什么?我们是兄妹。同我对囡囡好有什么冲突么?还是你觉得,你是我妹妹你就有权利干涉我做事?” “那你有当我是妹妹看吗!!”青炙嘴唇上早咬出一道白色的印痕。千炙恍若味觉。半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双眸静静凝睇这鞋尖上的锈纹。就是鞋子上的刺绣,也是绣的极精巧用心,连线头都细细的给藏了起来。那个傻丫头啊,做事也太实心眼了一些,鞋面上的线头儿还能隔着他不成? 千炙嘴角温柔的笑扎的青炙双眸通红,嘴唇也跟着微颤“你……说话!” 手指轻敲着,熟悉的人都知道千炙已经有了些不耐烦“用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是早有定义了么?都三十多年不在意了,怎么现在开始计较这些了?是……同人争抢的来的稀罕些,害死触动了你那根高傲的神经?!” 青炙周身一颤。眼睛微撑着,面上忽有一丝狼狈。千炙懒洋洋的起身,预备往屋里走“收收你无谓的高傲 。夜柔那蠢货挑拨几句你也跟着犯浑?别叫人感觉你跟她一样蠢!“ 青炙面色青白,眼睁睁看着千炙从她身边走过。没见回头“你……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你为什么宁可和一个卑贱的平民亲近可不愿对我好一点!你都那样漠视往我,凭什么指责我无视你三十几年!” 千炙转身,看着身后似用尽一生骄傲,摇摇欲坠的青炙,眼底一片漠然“你该庆幸你是我亲妹妹,而听见这话的人是我!” “千炙!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当没当我是妹妹!!” 千炙身形一顿,便再没回头的进了屋子“我不是没用心过……” 他不是没用过心,但他的心很小,只能用在那些同样将他放在心坎的人身上。不管是血缘关系不容侵犯,还是骄傲不容践踏,但凡上上些心,不一味的索取,他又何至于血缘的情面都不顾?他千炙心很小,也很大,小的只容得下真心相待的人,大的却愿意为那些人倾尽所能。说他无情也好,说他冷血也罢,这便是他千炙,从未从变过…… 青炙看着千炙消失不见的背影,心上有一刻沉甸甸压了一块了,迟迟喘不过气,嘴上低声呢喃着,混着夜风,不一刻便便消散无踪“我不是没用心过……”她……不是没用心过…… 恍惚间,青炙又想起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正缩在沙发上为父母赶不及参加她生日宴会独自生闷气。那时这个男子也是那样笑的温柔,推门进屋子,递给她一个她盼望了许久的新版光脑“妹妹,生日快乐……” 女孩儿猛的抬头,满含屈辱厌恶的瞪视着她,一把拍开他的手,光脑也随之“啪”一声甩在地上“不过是个低贱的私生子!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妹妹!” 自那个午后开始,在温暖的阳光也没能照进他眼底,给她那时所独有的温暖…… 青炙闭目,用尽全身力气,挺直了背脊。再也不曾回头。他怎么知道她没用心,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于她。她……只是在等他再愿意亲近她罢了,若他愿回头,他定能看见她的改变! 只是,现在她不稀罕了,不就是少了点记忆中的温暖么,她真的……一点……也不稀罕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关驽 苍玄村落最近极热闹,不少玩家都特意赶过来探头探脑的四下打量着,又还有三五个凑成一堆,议论纷纷,希望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默契,关于九华月见的事情,无一人透露消息给叶家,就是炎家现在的主事同千炙争的再厉害,但关于家族利益,两人的意见是空前统一的。 就这样,在叶家一家反对,其余人同意的情况下,南歌一行留在了苍玄村落,名为休整,贮备物资,实则是由南歌带领生活玩家准备材料,配置药丸 。 时近傍晚,南歌在药房里整整关了一天,身上都带一股子药味儿,直想早些赶回去,好好梳洗一阵。 “咦?这不是‘贺兰姑娘’吗?怎么,今天没黏在萧迟家主身边?这可真稀罕?”就贺兰姑娘两个字咬的极重,抑扬顿挫的没见一个音的错误。 南歌心中翻翻白眼,暗叹谁又给这只疯狗放出来了。只她现在累的很,没心思理会她,就详装没听见,径自朝前走。 “怎么!没人给你撑腰没,说句话都不敢了?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 眯着眼儿旋身,南歌这才发现,原来身后不是只夜柔一人,青炙也在夜柔身边,背脊挺直,微抿着唇,依旧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样子,不过瞧她微蹙着的眉头,依稀能察觉出她对夜柔现在的态度也有些不满。 “夜柔姑娘兴致不错,也是,这还没进虚妄沼泽。您自然是闲的厉害!”被排斥的在主事之外,她也就顶着个嫡出小姐的名头。自然没有她能忙的事情。 夜柔面色一阵青白,似想起什么,没再盯着这事情往下说,反是极诡秘的一笑,满是期待之色的盯着南歌“啊……看看,最近‘忙‘的,记性都差了。我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青炙,炎家的小姐。更是千炙的‘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作为千炙的‘师妹’你是不是应该向人家问声好?” 对夜柔眼中的兴奋。南歌表示无语。亲妹妹如何,师妹又如何,又不是有了青炙,千炙便不会搭理她了,也就夜柔这人才会认为这能对她产生什么刺激。 冲青炙点点头,面上已露出不耐之色。才要走,却不想被一直未出口的青炙叫住,且一出口便叫南歌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你身上一股药味。你一天都在药房?” 南歌心上有些疑惑。炎家的主事炎烈都知道九华月见的事情,青灰竟全然不知?还是……青炙故意为之…… 抬眸仔细打量着青炙,却未能从这个倔强又高傲的小姑娘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我做什么东西,应当不需要事先向您报备吧,青炙姑娘。”有些时候,出口的越轻易反是更难叫人相信。 此刻夜柔也起了疑心,鼻子耸动几下,紧盯着南歌不放“我劝你还是说吧,这可事关大家的利益,你要是存心隐瞒,我可是很乐意轻戚先生他们过来瞧瞧 。” 南歌嗤笑一声,面上一丝不露“是么?你大可叫人过来去我药房翻一遍,不过是做些外伤药,真难得你那般小心谨慎!” 夜柔还有些不信,不想身后忽然窜出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径自走到南歌跟前“岳夫人,我们的伤……”说到此,那人似才察觉边上有人,眼底略不自在的闪了闪,小心的冲夜柔和青炙打招呼“夜柔姑娘,青炙姑娘。” 夜柔有所悟的看了两人一眼,满是不屑之色。南歌抓住这机会,直接开口道别“两位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方才看见萧迟家主在前边指点两个孩子武艺,我先带您过去吧。” 南歌颔首,由那人打头,她跟在身后“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 “关驽,我也是平民代表。” 南歌抬头,偏头望着那张平凡朴实的脸“我知道,那天我见过你,你是第一个站起支持岳家的人!” 关驽顿住步子,咧嘴笑了笑,像极了朴实憨厚的农民“难得您还记得,其实今日我跟着您过来,还有事情想同您说。” “你说!” “不管您或者岳家他们发现了什么,请别轻易抛弃我们。我至少保证在这次任务里对岳家绝对的忠诚!” 南歌微怔,却凝神看着前方正听包子丸子背书的萧迟,柔柔一笑,比拂过湖畔的威风还要来的动人“你可知道虚妄沼泽最具盛名的是什么?” 关驽眼睛一亮,略压抑的低声道:“还请岳夫人指点。” 南歌咪咪着眼儿,看着萧迟放下书本朝她走过来“虚妄沼泽,最出名的不是传承,也不是堕落者,更不是九华月见,而是……毒!不管沼泽内的植物,还是动物,多数身上都带有剧毒,甚至……流淌而过的一条小溪水中可能含有毒液,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关驽公子?” 关驽面色一僵,立时想起了什么,冲南歌招呼一声就急匆匆的走了 。 萧迟望眼匆匆离去的背影探手拥南歌入怀,“说什么?” “就随便说几句,怎么也不能人家进了虚妄沼泽饿肚子啊。对了萧迟,关驽这人怎么样?” “关驽?”南歌无奈,也不知为什么看着极从聪敏的萧迟却总是记不住人“就是刚和我说话的那个,他还是平民的代表呢!” 萧迟不甚在意的拢紧南歌披风,恍惚这件衣裳也比那人还重要几分“可用,心思太多!怎么忽然想帮他?” 南歌勾住萧迟的手臂,给半身的力量都搁在了萧迟身上“我啊……忽然对你们平民贵族什么乱七八糟的烦的很!” 萧迟眼皮也不曾抬,微她眉眼间的疲色略蹙了眉头“随你,明日晚些起吧……” “恩,我也有些累了……” *** 南歌生活技能等级极高,不用三天便做好了足够的药丸,只恰赶着统一下线的时候,也就在村子里留了一天,在虚妄沼泽下线,要担的风险可不小。 下了线,大姨妈依旧折磨着可怜的桐疏,一天哪儿也不用去,就跟个受伤的猫儿一般时时在家中窝着。纪执没能在家,萧迟也正赶上忙的时候,所以明思就被委以重任,要时时守在桐疏身边。值得高兴的是,明思和南歌的小店终于有了一些起色,继那天卖出去的一份套装后,一天内又买了两盒试吃套装。可惜那三个买家都没给评论,所以小店的评论区还是空空如也。饶是如此,明思也高兴了一天,一直到上了线,还冲南歌挤眉弄眼的,好心情伴随了一路。 从苍玄村落到虚妄沼泽大概一个上午的路程,下午两点左右,周围的景色就换了个模样,树木渐渐稀少,远远就能看见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氤氲在前方,再远些就看不太真切了。 虚妄沼泽湿气重,比外头更冷一些,南歌早早被萧迟裹进披风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听见人讨论,忙从披风中探出个头,米眯着眼儿,看着前方淡蓝色的雾气“虚妄沼泽到了啊,队伍都调整好了么?” “恩!” “给,先喝些水,别急着吃药丸 。”梦灭虽然能克制虚妄沼泽的瘴气,但也是有个期限的,最多二十天就会药效全失,若那时候还出不了虚妄沼泽,那就只又等死的份!所以,在瘴气尚足以叫人承受的时候,南歌不叫他们吃药丸。多呼吸瘴气,还能生出一些免疫,对以后也是极有好处的,至少,寻常的毒会消解的比一般人快。 萦绕不散的雾气,若一层轻纱覆在其上,为萧索的深秋景色平添了几分飘渺,只这为能叫人放下像戒心,反是在不如薄雾的那一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瘴气入鼻,却不如人想象中那样恶臭难当。相反,瘴气还极好闻,有一种袅袅的甜香,时时在鼻端不见散去,透出一股子**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多呼吸上几口。众人一开始不查,真有人抵不住**,猛的深吸几口,便觉一股子晕眩袭上脑门,当时险些坐都做不住,倒下去。周围人有一刻的慌乱,紧跟着又恢复秩序,扶住中毒的人继续前进,心上已经多了几分警惕。 虚妄沼泽内少见高大的树木,多是些灌木花草之类,虽是深秋,这里也比别处也来的冷些,这里却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草木葱茏,处处开着妖娆的花朵,甚至连树叶都比别处长的好,青翠欲滴的,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也不论别人如何心惊无措,南歌见布置好了,又安然靠回萧迟胸膛,手贴着萧迟心口的位置,人已经进入了感悟状态。 周围的花草生灵都在微南歌的到来欢呼着嬉闹着,哼哼哈哈缠绕上南歌的感识。南歌“看“见的范围也随之越来越宽广,越来越清晰,那些动物也似有所感,“嗷呜”欢呼一声,高兴的在地上打着滚,压的小草们惊恐的直尖叫。 南歌无奈又欣喜的笑笑,和他们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顺道问些有用的东西。一直到天空渐渐泛出一层灰,南歌才悠然睁开双眸,懒洋洋窝在萧迟怀中闷闷的道:“往东大概一千多米的样子有处平整的高地,哪里的小溪是没毒的。” 萧迟略一点头,指挥着众人往东安营。提醒他们只能在那条小溪中取水,并尽量将溪水储备起来,因为越是深入虚妄沼泽,能用的水源就越是稀少。 各方代表居中安营,由各个家族组成的卫队巡夜,南歌为了更安心一些,还特意不知了简易的报警和幻阵。看着渐渐全黑的天空,南歌路有些恍惚。这是他们进入虚妄沼泽的第一个夜晚……(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私生子 虚妄沼泽的夜色极美,月光如水一般在地上脉脉地流淌着,拂过发梢,拂过指尖,也拂过每一个人的心尖。只在晚间盛开的花朵也在这一刻吐着独属于他们的芬芳。 南歌支着下巴,正看着跟前的火堆出神 。今夜是进入虚妄沼泽的第二个晚上,相比第一夜的紧张加上略微的惊慌,现在已经从容了好些。 赶了一天路,南歌一行人终于走过了虚妄沼泽最外围,照着现在行进速度,进虚妄沼泽中心少不得也费上七八天,这还是按照一路极顺遂,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若是再有堕落者前来捣乱,或者被险境所困,她也不知能不能在药效全失前离开虚妄沼泽。 “吃点东西。”萧迟递给南歌的是一块极简单的烤肉,取的最细嫩的颈部的肉质,外皮已经烤的酥脆金黄,时时散发着烤肉的浓香,看着就是极有食欲的。只就是看着再美味,三顿照着吃也该腻了。南歌接过肉块,小小咬上一口,娇气的舌尖还是尝出了其间的腥膻气,略蹙眉,不是很喜欢,却还是耐着性子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就看她吃东西的娇气摸样。倒更像是有人给她喂毒药。 见南歌实在吃的勉强,萧迟略抿了嘴唇,递过一杯茶水。南歌低头顺着萧迟的手喝了些,又接着同烤肉较劲。她是娇气,却不是吃不得苦,虽然曾婶子预先准备了好些吃食,但却有些惹眼了,还是备着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南歌一口水一口肉的。好容易给烤肉消磨干净,便急急的端出一壶早先泡好的茶。冲冲嘴里的腥膻味儿。抬眼便看见秦西千炙搭伴儿过来,“师兄吃过晚膳了么?“ 秦西挑嗤笑一声,“早吃过了,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吃块烤肉还要磨蹭半天?“ “我不还是吃完了么?”南歌不服气的鼓着腮帮子嘟嚷,又惹下秦西一同嗤笑,说她跟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奶娃娃。千炙只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待觉得够了,才拍拍秦西肩。探手想捏捏南歌脸颊。只被萧迟那清冷的眸子盯着,也没了逗弄心思。略柔柔她发丝,递上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知道你挑嘴,这是特意给你备下的,只一餐就能吃一个!” 南歌眼儿亮晶晶的,极稀罕的双手给夺过来,既谄媚的望着千炙,就那狗腿样儿,插跟尾巴。她一定能摇的极欢实“我就知道千炙师兄待我最好了~~” 这话才落下。跟着背后就有人轻哼了一句,就一个倔强的背影,在明媚的烟火和奇怪冷的月光之间。直挺挺的转身离去。 南歌捧着苹果眨巴几下眼睛,却没在意。三两口便给大苹果啃的就剩下核儿 。吃了水果,胃里有也跟着好受了许多,一有精神就蹦跶着要回帐篷泡澡。这才洗好预备起身,就见萧迟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紫色的眼瞳极幽深,直勾勾盯着她不放。南歌脸上一烧,正要出声呵斥,不想萧迟却主动转过身,背对着她脱衣裳。 南歌又急又臊,一想到外头那些驻扎的人,心头一慌,三两下从浴桶里算窜出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你……“ 萧迟脱去里衫漫不经心的转头,眼底划过一丝微光“我如何?” 南歌紧紧裹住上衣,雾蒙蒙的眼儿横嗔着“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哪里……外边还那么多人呢!” 略弯腰,萧迟褪下裤子,只余下一条亵裤紧绷绷得裹着,悠然踱步至南歌身边,在莹润的耳珠边哑声低语“那又如何?” 抵住萧迟靠的越发凑近的胸膛,南歌偏头,略退一步,已经靠上了身后的木桶“别胡闹,明天还赶路呢,当心别人听见!” 便觉跟前忽然一轻,萧迟悠悠然的弯腰退下最后一层遮掩,跨步进浴桶“别人听见又如何?洗澡也不能允?或……”萧迟转头,望着有一刻呆愣又满是羞赧的南歌,莫名柔了冷峻的五官“或是,你想去别处?” 南歌脸颊耳际具是一片火热,抬眸怒瞪着他,待一见他满背的红包,竟有一刻忘了方才她是怎样的羞恼“背上是蚊虫咬的?” 略蹙着眉,探指轻抚这凹凸不平的一处。南歌就是再生气,也不免有些心疼“被蚊子咬了怎么不说,看看这一身的包,也不知要多难受呢! 萧迟不甚在意的趴在浴桶缘上,极享受耳边忧心的唠叨,出口的语调依旧清淡“尚耐的住。” 南歌听的磨牙,轻拍在他背上,便扔下瓶子转身出了帐篷“快些洗,洗完记得擦药,用着人家用剩下的水洗澡,也不嫌脏的!” 出了帐篷,南歌又往纪执和玉泽冉那边窜了一阵,无意外这两个也咬的不轻,南歌心疼了,留下了好几个几个驱蚊的药包和治蚊虫叮咬的药膏。当然,戚先生的也算在了里头。 再去寻千炙的时候,秦西也同他在一处,倒是省下她再去跑一次,当然,若身边少个同她不怎么对盘的青炙那就更完美了 。 冲青炙略一点头,南歌径自走到千炙秦西跟前,既随意的翻着他们衣袖,水灵灵的猫眼儿瞪着上头的红包,不满的略嘟起嘴“还以为你们好歹学过些药理,应当会好些的,现在看来,周伯伯是白教了你们那么些时候。” 千炙笑盈盈的揉着她脑袋,举了药包凑到鼻尖“这不是比我配的好闻么?“ 南歌无言,又对两人单薄的衣衫有些不满。”我才出来还要添见斗篷,你们倒是省事,初秋的衣服也能穿着晃悠啊。” 被南歌絮叨,千炙也不恼,倒是秦西嘴上会呛呛几句,不过看着更像是高兴的很,还有心思逗南歌玩闹。给两人拿了些厚衣服。和被褥,又细细叮嘱几句。南歌这才想起帐篷里还有个人等着擦药,捂住嘴,略吐了吐舌头,南歌急急忙忙的回了回帐篷。她却不知自她进入青炙视线到离开,她复杂的视线便从未移开过…… “这才有个妹妹的样子,你说是不是,千炙?“ 千炙低头,抚着做工精细的衣裳没有回话,但眼底要溢出的温柔却比任何话都来的真实……。青炙紧紧咬住嘴唇,深深看两人一眼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开,自始至终,那倔强又高傲的背脊就没有谦恭的时候…… *** 因明日要赶路,众人皆睡的极早,南歌睡不惯帐篷,总觉着底上有石头,隔的厉害。萧迟从昨晚就总结出了经验,揽住南歌略翻身。便由南歌给他当床垫躺着“萧迟……” “恩.” “师兄和青炙是亲兄妹吧。为什么两人都那么奇怪?感觉师兄还是在意青炙的,不然不会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却独独故意对她冷着着脸。那青炙也不不像没拿师兄当哥哥看的样子,却也没见她多同师兄说几句话,甚至连简单的关怀都不曾有一句,这两兄妹之间不是很奇怪么?“ 萧迟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南歌的发丝,轻轻拍在南歌背上,哄她入睡“千炙是私生子,青炙从出生就抱给炎家主母抚养。你认为他们当如何?” 南歌恍然,应当是青炙想要哥哥的关爱,却无法认同私生子的身份所以一直矛盾着。至于千炙,只怕是给青炙伤着了,青炙在炎家主母身边养大,忽然蹦出一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私生子,不等于时时提醒她私生女的身份么?也莫怪青炙如此骄傲,只怕是越是骄傲便越是自卑吧…… 想到此,南歌不觉蹙起眉头,泄愤似的揪住萧迟头发“不是说现在人口生育困难么?怎么那些人闲的没事儿干,还一堆一堆的私生子往外冒?” 萧迟眉毛都不见抬一下,帮南歌拢住随着他动作而下滑的被子“生育困难只相对于支付不起药费的人而言 。” 原来,在星际十二世纪,人类的繁衍大多需要依赖药物帮助,尤其是女性,可能一生也不过两三个孩子,像叶家和炎家那样儿的超级家族,从来不缺那一两个药钱,就算不同他们结婚,甚至孩子都不能相认又怎样,有最尖端的药剂调理身体,这本身就是一项本钱,而那些大家族自然是不会就介意子嗣多。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私生子自然而然就多了,尤其是超级家族,私生子几乎成为了一种潮流…… “那……你……你有那样的兄弟么?”南歌问的有些尴尬,也有些好奇,然萧迟却混没将它当一回事“自然有,且不少……” “那……那他们……”怎么从来都不曾听说过又这样饿存在? “他们……都不会姓岳。“ 南歌瞠目,略张开小嘴,下一刻便想明白了,萧迟可同夜司不一样,他是实权在握的家主,自然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只了解了全过程,南歌非但诶有高兴,反是黏黏哒哒的趴在萧迟胸膛上。心上极不是滋味,想来,哪个女孩儿听见自己恋人被时时刻刻觊觎着也不能开心吧…… 心气儿不顺的南歌,脾气也见长。猛的抬起头,极凶狠的一口叼在萧迟下巴上,啊呜啊呜咬着,是真下了些力气“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你绝对不能有私生子!”不是祈求,也不是撒娇,这……是对所有物的绝对独占,是宣告,也是命令,却是这糯米团子少有霸气的时候了。 萧迟垂眸看着一脸气闷的南歌,心上莫名生出了些许愉悦。按住南歌的脑袋,却不敢轻易吻下,就担心会把持不住,那这怀中的娇气包儿又不知怎么闹腾。只极严实极严实给南歌圈在怀里,怀中填满,就连心口也有些满溢的发胀,“不会!”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这,不会,怎么会?他……又怎么可能忍受他人的靠近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金贵 进入虚妄沼泽的第二夜又看似平静的过去,第二天天才擦,人们又开始赶路。南歌那是还迷迷糊糊的没睡醒,匆匆梳洗完,又窝进萧迟离补眠。这次路途上意外的安静,就是寻常总要刺上南歌几句的青炙都安分了不少。 南歌正睡的香甜,只觉一直摇晃着的摇篮一顿,她恍惚一阵,也跟着转醒,眯着尚尚余些睡意的猫眼儿定睛一瞧,就见一头通体泛出一层黑紫光泽,皮毛油光的黑豹,同一只身覆青甲鳄鱼撕咬起来,黑豹速度极快,攻击迅猛凶狠,青甲鳄鱼却有先天的优势,身上覆了一层极厚实鳞片,,且力大无穷。两两相争,竟然分不出个高低,不用一刻,两兽的身上都带了尚,且越来越重,全身染血。见人高进,它们皆停下了动作,满含戒备的看向来人,却没朝南歌身上多瞧一眼。生灵争斗的时候,都会极默契不叫灵族牵扯在其中,这可以说是生灵中不成文的规定 。 南歌看着被鲜血染的黑红的土地,垂下眼帘,揪进萧迟的袖子低声道:“快些走吧,在虚妄沼泽中染血可不是说这玩儿的。”而她也不想让它们被当成囊中货物一样贪婪的打量! 萧迟一提离开,众人便不得有异议,好些人都在原地停顿了一瞬才咬牙转身。直心疼的不行。都不许他们多费力气,一个再补上一刀,它们身上的东西,和材料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队伍渐渐行远,终有那么一两个人受不住**,对望一眼。便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到了队伍的最后边。南歌钻出萧迟披风悠然睁开双眸,静静凝睇着远方的景色却没出声。 他们都没想过。虚妄沼泽,可不止是瘴气,它还是个沼泽…… 不一刻,微凉的秋风便送来了远处凄厉的呼救声,南歌缩回萧迟的披风中,略显疲惫的闭上双眸。谁都似不曾听见那几声呼救,队伍,依然徐徐前行…… *** 越近中午,沼泽中的瘴气便越重。虽然有前两天打底,但离沼泽中心越近。人也越来越无法抗拒瘴气的影响、心情浮躁。虽然那两人走的静悄,也不曾有人多说上一句不是,但那两人的不测还是拉紧了众人脑中的那根弦,叫原来有些松懈的众人再次警惕起来。虚妄沼泽……不是不危险,只是他们好运,没有遇见危险罢了…… 中午休整,众人依照西萧迟的指引歇在一处乱石堆起的高地上。高地四周皆被茂盛的植物覆盖着,若不留心一些。只怕连泥土都找不见。 戚先生站在石块边缘四下打量一阵。略蹙着眉,却未多言,只叫人多留心那些茂密的草丛。又回身去寻正给南歌递水喝的萧迟“萧迟家主。这附近可还有能用的水源?” “无!”萧迟抬眸,嗓音清冷。好在戚先生也习惯了他的态度,依旧笑脸盈盈“那……这周围的植物……” “有毒!不算重。” 戚先生点头,没在多问预备离开,倒是给萧迟主动叫住了“戚先生,现在可方便来此议事?” 戚先生略一蹙眉,难的严肃“我下叫人去通知 。” 各大势力虽然满肚子的算计,可毕竟是要依靠萧迟的,萧迟说来议事自然不会推脱。早早聚在了萧迟周围,席地而坐。 “萧迟家主,是不是现在有什么异动?” 萧迟依旧抱着南歌不放,略抬头,模样是再正经不过的“自今日起,不要再去任何地方取水!” 一众代表面色皆是一变,蹙起眉头,一齐想到了一处“是人为?” “是!” 这会,就寻常笑容最多的戚先生也没了笑意,脸上一沉,目中有几分忧色“这不过是第三天……” 不过第三日,水源就成问题,那食物就更不用说了!从进入虚妄沼泽开始,他们使用的一直是自带的食材那是吃一点,少一点。谁又能保证够用?就这一刻要说谁的脸色最难看,那非夜司莫属。因为,叶家只怕是食物储备最少的一个!叶家与岳家不和众人皆知,由岳家领队,叶家怎么可能放心?因此,叶家一致同意最大限度的储备药物,谁知道,现在还不用岳家出手,食物饮水短缺这一项就能给叶家致命一击! 议事完,虽自然有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巡逻守卫需要加强。堕落者已经知道了他们到来,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那只两个可能,要么是他们人数极少,不好同他们正面交手,要么……是想给他们致命一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南歌长出一口气,软软的靠在萧迟怀中,轻捏着额头“虚妄沼泽比我想的还危险呢。” 萧迟撩起南歌脸颊边的发丝,微眯着眼儿留意着叶家的动向“莫慌,还有我!” 南歌挑眉,有几分得瑟的仰头望着他“这当是我说的吧!看看我多能干,能找到水源,能探地图,知道宝藏,还和生灵们打好关系,看看,看看,没有我能行么?能行么!!” 萧迟眼角略弯出一个柔软的弧度,轻触着南歌的耳垂,在南歌耳边低语“不能,‘我’不能!” 南歌脸上略一烧,跟个烧着了尾巴的兔子一样,三两步走开了 。 半个小时过去,众人又匆忙的起身赶路,已经有些坐骑受不住沼泽里的瘴气,瘫倒在路上动弹不能。,就是白白也卷着尾巴黏黏哒哒的样子,可给明思心疼的,不管白白怎么撒娇也给它关回了宠物空间,自己步行。 倒是看似最普通的都率挺到了现在。还能跟在南歌身边活蹦乱跳的,一见萧迟的飞马蔫吧了,那小模样儿得意的。不时就攒到飞马前边儿,极欢实的甩着它没几根毛儿的肉尾巴。甚至还趁着萧迟没留意的,一尾巴甩在飞马脸上。只这也是个胆小的家伙,只敢做却不敢忍下,坏事儿一干完,又极快的跑开,躲在一边“哞哞”的叫唤着,像极了恶作剧得逞时的窃笑。 坏事做的多了,总有被抓包的时候,这不。都率才抽人飞马一鞭子,萧迟的冷眼便横过来了。当时给这货吓的。就差没给尾巴塞肚子里藏起来,三两步窜到一边,水蒙蒙的眼儿巴巴瞅着南歌,那小模样儿,可不跟南歌敢坏事儿的时候一个德行么。 秦西忍不住扑哧一声,龇着牙冲南歌道:“啧啧,千炙,你快看看。真什么人养什么牛。都娇惯成什么样儿了!” 千炙也跟着笑笑,还不忘安慰似的摸摸都率脑袋,换来的则是都率讨好似的磨蹭。差点没给他噌倒在地上。只见着都率跟南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怜样儿。就是萧迟也发不出脾气,何况是千炙? 戚先生稳步走在千炙身前,倒是对都率起了些兴致“岳夫人在哪里得的小牛,居然不惧虚妄沼泽的瘴气,真稀罕的很……” 秦西一挑眉,极戏谑的望了眼萧迟,似笑非笑道:“戚先生有所不知,这都率也不过普通青牛生下的牛崽儿,能现在这么猖狂可是这丫头败家败出来的!” 秦东听的也起了些兴致,追问道:“哦?这可怎么说?” 千炙略带些宠溺的看了耳根泛红略往萧迟怀里缩的南歌一眼,嘴角轻轻勾着一抹笑:“都率刚出生的时候体弱,眼看都养不活了。是囡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死活要样在身边。囡囡自来就是给师父叔伯娇惯的,叔伯怕都率真出事儿了,囡囡难受,就给炎铁用冰极丝缠了悬在屋子里,别叫都率着凉,还给都率喝用草药喂养的牛的奶水。一天再吃一枚叶上珠华,加之又有好些草药喂着。若它这点子瘴气都抵不住,可白费了那些好药材。” 周遭支着耳朵听的人具是抽了一口冷气,齐刷刷望着都率 。这妞哪里还是青牛啊!金牛都没他来的金贵!!光那些药材,就是用金子堆也堆的比现在的都率高了吧,喵喵滴,这哪里是败家啊,分明就是抄家,寻常人根本养不活这两个! 都率似是听懂了千炙的话,见众人目露异色。一埋头给一朵极艳丽的花儿三两口啃了,又窜回来显摆似的冲南歌“哞哞”叫着,听着像说“你看,我这么毒的药草都不怕!” 秦西好气又好笑的拍着它牛角,又看南歌忙着安抚被欺负的小花儿。幸灾乐祸冲萧迟道:“萧迟家主也听见了,咱这师妹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自来受不得半点儿委屈,就是我们玩笑开的重了也得罚上一场,你恐怕要多担待些啊!!” 千炙也适时接上一句“前些时候我还担心囡囡这丫头只怕寻常人养不活,现在萧迟家主自然是不用说的,只家主是要辛苦些了!” “若是萧迟家主觉着累了,也可早些放手,我妹妹我也是能照顾的。”纪执淡淡瞟了萧迟一眼,出口的话可是洒下一层呛药的!虽然南歌和纪执兄妹两人在一块儿走。,可某人给她管的死死的,就是南歌偷溜出来同他哥哥你一会儿,萧迟不一刻定又寻上门来了,这可不是叫人做哥哥的恼火么?! 这一人一句挤兑,看似是为难萧迟,但戚先生嘴角的笑容却变的有那么些以为深长。赶在刚说食物水源紧张的时候,高调将南歌子在npc中的地位,和他们对南歌态度摆出来,图的什么?图的不就是给南歌避灾么!这明里不说,大家可清楚的很。不然萧迟能由的他们一人一句的说? 只是……清楚又如何,就算知道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他们也得收些心思,这《安眠》可还是npc占主导,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莫说此刻众人是抱着什么心思。在各方势力打算前,却不得不将南歌也算在考虑范围内,并仔细衡量利害关系。 众人正等着萧迟开腔应答,忽听传来一阵沙沙沙的急响,伴随着无数脚步爪子踏过草地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心神一收,瞠目看着成群的野兽速度极快的朝着他们的方向本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所有人都拔出武器,紧盯着那奔跑着的身影,耳边具是夜柔满是兴奋,畅意的尖叫声“贺兰南歌,这就是你给我们的保证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灵族,“灵族” 虚妄沼泽本是极安静的,尤其越靠近沼泽中心的位置,瘴气氤氲处,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这忽有一大群野兽涌上来,如何叫人不心慌? 就听刷刷刷几声,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一时间各式各样的武器都亮了出来,人一个个绷紧了身躯,就等着迎接自进沼泽来的第一战。 夜柔此刻握住惯用的武器,正为揪住南歌的短柱而沾沾自喜,满心等着南歌被众人指责怨怼,甚至怒目相向的一刻! 可惜南歌全没夜柔预想中的慌张,翻身下马,径自同萧迟走到队伍最前边,全没戒备紧张的意思 。夜司见此面色已经不能单用难看来形容,横了夜柔一眼,心知今日又要闹笑话了。不由握紧了双拳。棕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南歌,也不知想的什么。 不需多久,那群数量颇为可观的野兽群就跨过瘴气,跃进人们的视野中。众人的呼吸都为之一顿,全身绷紧僵硬如石块一般,直见到它们在队伍前两米的位置顿住才稍送一口气,却不敢又轻举妄动,更不敢放松戒备。 南歌提着裙摆,小心避过被兽群吓哭的花草们,毫无惧色的走到兽群跟前,萧迟紧随其后,那动作大方坦然的,就跟走在后花园儿一样。这已经不能用大胆来形容的举动可是惊掉了不少人的眼珠子。而那些的野兽不但没有将南歌给生撕了,反是极近讨好的摇着尾巴,这下……可不能用惊掉眼珠子来形容了…… “怎么好好儿的都跑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虚妄沼泽深处的野兽灵识已经很高了。南歌就是直接开口也能明白她的意思。野兽们相互张望几眼,跟着就哼哼着。用一种极同情,极心疼的目光望向南歌。只视线转到萧迟身上的时候可就变了个味道,那清凌凌的眸子盛的都是指控,像是怪罪萧迟犯下什么大错一般。 秦西,纪执几个先收了剑,戚先生他们几个也对望一眼,犹豫一阵,还是在三米身后三步远的位置顿住“岳夫人……这……?” 南歌正凝神听它们七嘴八舌的解释情况,没留心。倒是千炙瞅着这时候,先开口做了解释“它们不是来寻食的。只怕是有事情同囡囡商量,戚先生不用担心。” 戚先生和秦东几个对望一眼,眼底皆划过几丝异色,满是古怪的望向南歌。恕他们年岁大了,看不懂年轻人的玩意儿,这真想象不住,人和野兽能商量什么。 不过……数百来号人视线极默契落在一众野兽身上,听着他们叽叽呱呱。用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叫唤个不停。他们恍惚有种错觉。好像这些野兽真的能说话,还在同南歌争论什么,总之……这画面相当的诡异就对了…… 一大帮子野兽你一句。他一句的说个不停,还多是磕磕巴巴,词不达意的,南歌凝神听了好久,才听明白大概什么意思,这顿时,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 “桐桐……有什么问题?“纪执见南歌面色有异,低声问道,而身后的戚先生他们早张着耳朵等着一个合理的答复 。 南歌略叹口气,无奈的摸摸身边一头青狼的脑袋“他们听差了意思,以为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来给我送些吃食……” 现在食物之于人们有多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叶家,听见这消息眼睛都亮的可以当点灯泡了,一个个满心合计着怎么叫南歌给这些东西冲了公好有他们的一份。 那边南歌却不去理他。现下心中又是暖,又是酸,更多似则是无奈。食物之余动物来说,根本同半条性命一般,这会子,它们却豪不吝啬的给自己的口粮拿给南歌,单着心意就不能用贵重与否来衡量了。只叫南歌无奈的是,全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也可以让这些单纯淳朴的生灵们传承这样。 原来在南歌休息的时候无意说了一句,现在食物紧缺,不能浪费,还勉强吃了几块寻常不愿吃的烤肉。没想到这无心的举动,被她身边的已从灌木听个正着,消息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面,居然被说成是,南歌现在已经揭不开锅,被饿了好几天! 这消息一出,那还得了?那可是他们好容易才盼来的新生灵族,这进了虚妄沼泽,可没饿肚子的道理。,也顾不得以前是不是死敌,有没有过节,一众野兽就聚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商量着,怎么帮南歌度过难关,这不,便有了他们奔过来送食物的一幕。 至于萧迟……咳咳,在生灵眼中,养活不了自己雌性,叫她饿肚子的雄性,那根本就是废物!也莫怪它们用指责又鄙视的目光看他了! 了解了事情经过,在场的人看萧迟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诡异,也不知该羡慕还是该同情,瞅瞅这媳妇儿找的,天天遭雷劈就不说了,只怕路边爬过只蚂蚁,也是站在人南歌那一边,稍有些不如意就被恨上的。又有几个能受的住这些?只饶是如此,也不得不赞一声,南歌在安眠真的类似作弊器的存在,有这姑娘撑着,整个《安眠》还不由你横着走么! 萧迟倒是极淡定的站在南歌身边,直接无视叮叮叫唤着,报告他生物好感度减去多少的系统提示。只牵着南歌的手可从没松开过。 南歌心上感动他们于他们的真挚贴心,但这食物是如何也不能收的,不说她还没山穷水尽,能不能回报人家,就单她带人进虚妄沼泽破坏他们的平静生活这点,她便受之有愧了 。 但南歌又哪里拗的过这些固执的家伙,硬磨了半天,才意思意思的每人收一些。只那些食物每每都叫南歌无语的厉害。 例如迷幻兔最喜欢的忧欢草。例如云豹送的碧睛蝮蛇,例如九霄毒鼠送的修罗根。在比如……现在堆在她跟前的赤绒火蚁! 对上烈焰穿山甲满是希冀的目光,南歌哭的心都有了!就见她脚边上一窝火红的火红的蚂蚁正瑟瑟的抖着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更无语的是,它们还在催促着南歌说,吃吧吃吧,给小南歌吃也比被那恶心的穿山甲吃好的多。可是……天知道,她不是穿山甲,也不吃蚂蚁啊!! 南歌才要开口拒绝,被穿山甲水汽汪汪。满是手上的眸子一盯,立是没了气力。心想着,收吧收吧,就当是收集毒材,以后多练些毒药了!!! 而那些剧毒的毒物在哪儿一堆,叶家有什么心思也立时歇下了 一阵酥雨下过,野兽们欣喜的享受酥雨的洗礼,又热热闹闹的消失在无尽的迷障中,独留下南歌满脸僵硬的收拾地上那一堆“食物”。天知道那根本没一样能入口的!除非有谁是活腻了!! 秦西极不给面子的哈哈哈笑的欢唱。就是戚先生也满脸的笑意,当然其中还夹着几抹深思“岳夫人……这些生灵在虚妄沼泽出入无碍,你看能不能……” 戚先生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几眼剩下不多的坐骑。若是能叫这些动物载着前行,他们一定能少耽搁许多时间。南歌自然明白齐先生的意思,却不愿利用那些好心帮助她们的生灵,只浅笑问一句“能不能什么?对了,我倒是事情想问问戚先生,您是长辈,想来您考虑的事情要周到些的。” 戚先生目光微闪了闪,还是笑盈盈的接话“岳夫人但说无妨。” “我们灵族,自来奉行一点,若取之必与之。今日送来的这些吃食,虽没有得用的,且还是它们自愿,但也是它们从自己的食物中分出来的,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回报呢……” 戚先生笑容不变,却没再提先前的提议“岳夫人心诚纯善,也莫怪能得那么些生灵的喜爱。只这些戚某是全无经验,只怕还要岳夫人做主了!” 南歌浅笑着一颔首,就没在接话,只叫萧迟给飞马也收回去疗养,他们也一同步行前进 。 夜柔自己打了自己嘴巴,自然消停的隐身在叶家队伍中。偏明思是个记仇的,夜柔那句质问她可是听的真真儿的,双手抱胸,极不客气的冲夜柔略扬了下巴“姐姐正苦恼着怎么回报人家呢呢,你要不要也支个招儿?毕竟你们都是“灵族”嘛~” 就这灵族二字,可是给明思咬的极重,生怕人听不真切一样。这寻常还能叫夜柔扬高了下巴,用鼻孔瞧人的特殊种族,这一刻,根本是把刮皮的刀子,誓要给夜柔的脸皮活活刮一层下来,血肉模糊! 南歌才补完蓝,略挑眉,淡淡一句“明思别为难人家了,连种族都没转成,说灵族是不是太早了些?!” 明思恍然,跟着扑哧一笑,小跑着到了南歌身边,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叶柔“这不是人家天天在那儿标榜自己是灵族么,我就以为灵族都是一样的,姐姐你不说我怎么分的清?” 这一人一句直叫夜司极难堪的撇开头去,还是戚先生冲的好人,给话题转开了,只叶家注定是笑话一场,灵族更成了夜柔最大的讽刺! 转眼又将近夜,瘴气越发的难熬过去了。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就早有人受不要住瘴气,将梦灭服下,而现在的路程还没到三分之一。 食物饮水紧缺,人又各怀算计。弥漫不散的瘴气之中,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人们心里就绷紧了一根弦,惶恐的感觉就如瘴气一样时时弥漫在人们周围。 囫囵吞下已经吃的想吐的烤肉,南歌急忙喝口茶想涮涮嘴里的味道。千炙还同前几天一样,在南歌饭后递上一个苹果,南歌笑眯眯的接下却下,给苹果切成了几份,一整个苹果这样分下来,也就小小的一口吃。但这几个人却吃的分外香甜。围坐成一圈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儿。 夜渐渐的深了,火堆边上弄哄哄的,丝毫感受不到夜风的寒意。南歌迷迷糊糊的窝在萧迟怀中,脑袋一点,一点。下一刻就倒下睡着的样子。 萧迟横抱起南歌正要回帐篷,就听远处的夜幕中有人高声呼救,其间还伴着沙沙沙,奋力拨开植物的声响。且离着越来越近,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夜风传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杀生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哈~ ———————————————— 夜风一阵阵的吹,带着腥甜的血气,混着瘴气独有的味道,直直冲鼻尖里钻,时时撩动着心里的那根弦。不安的感觉弥漫着,已有人耐不住拔出了武器。就寝的人也一骨碌爬起来,急匆匆聚集在一处。 南歌揉着粘的有些紧的眼皮,咕哝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有些麻烦 !” 听萧迟都在说是麻烦了,南歌自然也睡不她是,黏蝴的在萧迟胸口蹭了蹭看,还是站起身,迷迷糊糊的奔着一处去。。 随着沙沙沙拨开叶子的声音越近,众人的呼吸也跟着多了几分凌乱。从声音来辨,向此处奔来的人应该不只一个,呼救声,惨嚎声,奋力狂奔的声音相互交织在一处,压抑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却谁也没敢踏出南歌所布的阵。 火炬在夜风中明明灭灭,只在极小的范围内有些光亮。再远些就看不真切了。南歌蹙眉,高举起荧惑珠一瞧,已经能看清远处有五个极狼狈的声影正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这边奔进。 戚先生面容一肃,高喊道:“各个队伍钦点人数。”不用几个呼吸的时间,人数就统计了出来。那些却是他们队伍中的人,其中平民有一个,小家族的队员四个。 关驽脸色有有一丝难看,望一眼南歌却再没多说,因为那些人已经到了跟前。来人身上都带了伤,殷红的血迹随着他们的步子洒了一道。将衣衫都黏腻在肌肤上,看着活脱脱就是个血人! 南歌还被萧迟密密实实的护在怀里。隐隐能听见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定睛一看,有无数双森冷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妖异的绿光。 “救命,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我不想被这群畜生活撕了,我不要!!”打头一个青年男子不管不顾的往阵法边缘冲,跟着嘭的被阵法给弹了回去,只那些人早被身后的狼群逼的丧失了理智。一遍遍被弹回来,再一遍遍冲上去。被撞的血肉模糊也没见停顿一刻! 不少与其相熟的人都不忍的别开眼,或满怀希冀的看着南歌。在他们看来,南歌算是这个队伍中心肠嘴软的一个,就冲她对那些小动物的维护就能可见一二,再别说是朝夕相处的队友了! 南歌略蹙着眉心,对匍匐在地上哀求的人没多做理会。微闭了眼,感知小心的攀过四周的植被,漫上包围这他们的毒狼群。只头一回。狼群没有接收南歌的信息。反是带了些排斥的,给南歌隔绝在外。 心口略一揪,南歌努力给感知放的和柔一些。又一次小心的攀上去。如此纠缠一阵,终于叫毒狼接受了南歌的感知,却已少了最初的那份信任与喜爱,隐隐抱着些怀疑“小南歌!坏,他们坏,你和他们一起,你坏吗?” 南歌心口一痛,极和柔,极小心的问一句“他们怎么坏,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可好?” 毒狼们哼哼着犹豫一阵,才给南歌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些人在傍晚的时候就窜出队伍,去诱捕他们的幼崽。幼崽无知,好几只都遭了他们的毒手。若不是他们发现在早,只怕有更多的幼崽会死在他们手上! 可想而知,毒狼群愤怒了,满怀报复之心的一路追杀至此,为的就是找见他们的同伙,并一齐消灭的干净! 南歌听罢,双拳跟着握紧了几分,“你们为什么捕杀毒狼的幼崽!” 那几个人全身都占了血,被夜风一吹,全身都冻的直哆嗦,开口的话也说不完全,只满怀希望的看着南歌“我们……我们是想尽可能多储备些食物……我们……也是为大家着想,……快……快放我们进去吧!” 有人同他们交好的也忍不住为他们求情。“岳夫人,他们虽然违抗了命令,却也为大家着想,你就原谅一次吧,且虚妄沼泽如此凶险,少一个,咱们便少一分助力啊!” “对啊,岳夫人,你不是同生灵关系好么,就跟人说说,放过他们一回吧!” 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这求情的人不多,却是不容人忽视。夜柔勾起嘴唇,似笑非笑的紧盯着南歌的背影,就等着看一出好戏。 不管南歌放还是不放,损失是一定有的,端看她怎么衡量。一想到南歌左右为难,无法取舍的样子,夜柔心中便得意的笑开来。啧啧,真不枉费她费尽心思,策动那五个蠢货出阵狩猎! 萧迟斜看叫人最凶的几个,面上一寒,队伍中霎时没了声响。南歌小脸儿紧绷着,淡淡望着摊在地上,满脸希冀的五个人,无一丝同情之色“我说过,在虚妄沼泽,不得杀生!你们可曾记得?” 阵外五人脸色一变,失血苍白的脸,这一刻更是一片死白,嘴唇颤抖的,好容易从喉咙间正挣出一句,“岳夫人……” 南歌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对不远处的毒狼头领道:“对不起,这次是我疏忽了,他们该你们来处置的。我……只是想问清缘由。” 毒狼头领嗷的一声嚎叫着,呼哧呼哧的哈着气 。南歌知道,幼崽都是整个狼群的希望,不是处置了这几个人便能换回来的。只她又能怎样?这可不是一场酥雨,几许生之力便弥补的。在这时候,不管什么话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岳夫人,你凭什么说处置便要将他们处置了?你还只是名头上的岳夫人,还没真同人结婚呢!前面有两人身死你置之不理也就罢了,现在队友就在跟前,性命垂危了你还视若无睹,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南歌心里正烦躁的厉害,夜柔这一叫嚷就跟导火线一样。给南歌心头的火气点个冲天。南歌冷冷的看着夜柔,自带的一股子气势叫戚先生都有些看呆了“你倒是说说如何过分!” 南歌视线在一干人之间徘徊着。每每同南歌视线对上的人,皆为她眼底的那层寒冰为之一颤,无端生出一股子心虚。夜柔眯着眼儿,大方的站到一边,扬着下巴道:“我就觉得过分又如何!贺兰南歌,我看不惯你很久了。你转族成功看了又如何,竟上赶着巴结那些野兽却将自己队友的生死置之度外!管你什么破祖训,单这点我就瞧不起你!不过是群灵识未开的野兽给些小恩小贿,你竟然怕得罪一群狼竟叫队友去送死。这难道还不过分?就凭你这点,我们怎么放心叫岳家领队!” 夜柔的话虽然说的过激。但还是触动了众人心中的那跟弦,若说前两人的死是自作孽,他们也没施力空间,那这五人却完全有一救之力。 南歌同生灵关系好是他们所乐见的,但前提是不因生灵威胁到他们利益了,甚至因那些生灵将他们队友的生死都放任不管,这……可不是他们便乐见的! “有谁不放心岳家领队!”不等南歌回答,萧迟先给南歌榄进披风里裹住。双眸淡淡扫过一干人。分明无甚起伏的嗓音就是能叫人心口为之一颤!众人静默,眼睛下意识望向戚先生。只戚先生显然是不想揽着事儿,眯笑着眼儿。却没开口的意思。 夜柔一咬嘴唇,硬撑着站了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紧紧依偎着的两人“若岳夫人再是如此,我便无法放心!” 萧迟垂眸,极专注的整理着南歌两颊边上的发丝,全没将夜柔放在心里“还有谁不服?” 萧迟问的轻飘,别人也探不清他是个什么打算。有些人一咬牙,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夜柔身边,也有人犹豫一阵,才硬着头皮站队,不管怎么说,南歌对生灵“偏袒”的态度,确实招来了人的不满 ! 身边站的人越多,夜柔的下巴便扬的越高,南歌满是嘲讽的看着他们,听着他们无声的抗议,忽然有了些怨怼之心,她干嘛吃力不讨好的拉上这些人来找罪受?! 过了一阵,见周围再没人动作,萧迟才略抬起头,深沉的紫色眼眼瞳极平静的望向那或抬头满脸倔强,或低头有些唏嘘的五十来号人。眼帘一垂,不轻不重的一句就跟个锤子一样,给那些人的自信锤个粉碎“若不放心,那便滚出去!” 一众人呼吸一顿,具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萧迟,他是想给所有人都得罪光吗!! 唯独萧迟看都不曾多看他们一眼,紫眸一厉,如刀子一样扫在那帮人身上“愣着干嘛,扔出去!” “萧迟家主!”打定主意不管这事的戚先生耐不住开腔,僵笑着道:“萧迟家主是不是再考虑一会儿,年轻人难免有些矛盾,还是诶草率的下决定啊!” 萧迟淡淡回道:“谢戚先生提点,可若不信我,。在这也无用!” 戚先生被萧迟的话一耶,顿时没了声响,谁都知道那些人站出来无非就是表个态,想叫南歌服软,做个保证,谁曾想萧迟是个手腕那么硬的,竟没给人半丝喘息的空间。 “岳夫人……没什么话说么?”众人这会儿只盼着性子最和软的南歌能劝上一二。 南歌钻出萧迟的怀抱,“谢戚先生提点,南歌真有话要说!” 众人双眸皆是一亮,夜柔更是得意,南歌淡淡的勾起嘴角,尤其留意到了夜柔唇边那一丝的讥讽“萧迟的决定自然是最好,我只补充一点,扔出去后记得,别靠近我们两百米以内,快莫叫我这族类不分的玷污了你们!” 戚先生脸色一变,却没再多言,反正多说无意。反是千炙的哥哥言炙最先沉不住气,厉喝一声“萧迟,你非要从容你女人这样蛮横无理,不顾大局么!” 众人静默,便见萧迟冷淡的抬眸,微抿着嘴唇,突生出一种别样的傲然之气“她蛮横如何,无理又如何?我乐见便是!若是她觉得不够,再蛮横上十分又何妨!你大可看我怎样纵容!”(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扔出去(粉红90加更) 世人都知道萧迟强势,也知道岳家作风铁腕却不想,萧迟已经狂傲到无视这几个家族的颜面,如此驳斥一个可能成为炎家继承人的话。只驳斥了又如何,冷脸相向又如何,萧迟的实力,岳家的实力清清楚楚的摆在那里,就是你现在恨的牙根发痒,也只能忍下,因为,他敢放肆大胆,无错顾及的得罪你,你却不能全然不顾的开罪他 ! 言炙略抽口冷气,袖中的双拳紧紧握住,却没再接话。南歌自萧迟怀中挣脱出来,淡淡睨了夜柔一眼,“怎么,还要人送么?” 这次去不等萧迟发话,长剑胳膊一伸,一手拎着一个玩家跟扔垃圾一样“咚”的丢在了阵法的保护范围之外。那两人像是刚醒过神,颤抖了下,跟着就摊在阵法边上。 “谁要自己走?”长剑拍拍手,望向夜柔那群人的眼底有些跃跃欲试没,夜柔死死的咬着嘴唇,已经给嘴唇咬出了一道白痕。深深,深深的望了南歌和萧迟一眼,夜柔仰着下巴,极干脆的转身出了阵中,其余有些瑟瑟抖着的,被长剑领着衣领一扔,早早的趴在泥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我记得我有说过!”南歌埋头整理袖子上的绣边,正巧避过萧迟伸来的手“虚妄沼泽不能见血腥。他们带了一身血回来,后果是怎样,能猜的到么?” 略抽口凉气,在场人对望一眼,有些惊诧,也有些怀疑。一路的平静,早叫他们将南歌的话置之脑后看,或者,选择性的忘记。后又见南歌同生灵交好。更多人愿意相信那不过是为了保全生灵,才编造的这么个谎言。 南歌自然知道他们的怀疑,举起两枚荧惑珠。耀白的光鲜顿时将四周的景致照个清晰。一干人见罢。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瞪眼看着四周无声无息给他们围住的猛兽。此刻它们多是咧嘴,张着獠牙。虎视眈眈的看着阵道之外的人。想来,若不是他们还顾及着南歌。应当早早的就冲上前去,给外头那些个人撕个片碎! 南歌拢住身上的青羽披风,忽觉得夜风有些凉“我知道,大家对萧迟和我的决定极不满,我也不强求什么,若是大家真无法抛下那些无视队伍禁律的人,我可以开启阵法。放她们进来!” 对上那些灿亮的双眸,南歌略勾了唇角,淡淡接一句“只阵法开启后,受血腥气狂化的野兽会作出什么事情我不敢保证,我能保障的,只有岳家人的安全,这要怎么做决定,大家定夺可好?!” 一干人面色青白一阵,至有夜风伴着野兽的低咆传入耳中,南歌垂下眼睫。复又收了荧惑珠“不知……现下大家的意思如何?!” 南歌问的是在场所有人,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淡淡的望着夜司 。这阵法外头的,可还有他的嫡亲妹子! 夜司面上红红白白交错着,最后憋屈的满脸酱紫色“当以大家的利益为先。且他们无视先前的警告,这当是他们自找的!” 话落,众人看向夜司的目光变的复杂起来。未来亲情淡薄不假,但也没到无视的地步,对自己嫡亲的妹妹尚且如此,夜司此举不和不叫人凉了心?! 夜司苦笑一声,却不能后悔,因为他敢肯定,若是他同意,萧迟那个疯子一定敢把阵法启开。到时候损失的可就不止这些了!! 南歌拢住披肩上的兜帽,收了手上的荧惑珠。不过一瞬,又只有昏黄的火把在夜风中翻舞着,明明灭灭,昏昏黄黄,似下一刻就要倒下,却尚于一丝声息残喘在世上。在人还有些晃神的一刻,不知哪处传来一声惨嚎,跟着各种怪异的呼喊,嘶吼,哭叫混成一杯鲜血淋出的苦酒,在深沉无边的夜色中酝酿着,发酵着…… 绕是戚先生这样历经风雨的人物,也为这一刻略紧了些拳头。 “岳夫人,除了你所说的虚妄沼泽不能见血,你敢否认你是想保护那些野兽?” 南歌抬眸,透过昏黄的火光望着夜司有些发白的脸颊,满是嘲讽之色的勾起唇角“我为什么要否认,我想保护他们这点我说的很明白!” “那你不怕叫我们寒了心?” 南歌口上兜帽,在萧迟探前先拉近了披风,垂眸忽视萧迟冷沉了几分的脸色“我引大家入的虚妄沼泽,我保证大家不受野兽攻击,我帮大家寻找安全的水源和栖息点,若这样还叫寒心的话,又何来指责我向着生灵?莫忘了,我一分都为见的给过他们,他们便要回报我十分!” 就这次,连戚先生都忍不住蹙起眉头。()一时不知当如何作答。的确,若真论起来,他们只怕比这些畜生还不如,只是……“岳夫人是打定主意向着那些野兽了?!”夜司不依不饶,也问出了他们的心声。 只不等南歌如何回答,萧迟猛的紧紧攥住了南歌的手腕,一把给人扯进怀中和抱着“你且记着。”紫色的眼眸冷汗的睇上夜司,给秋夜又添出了好几分凉意“无需任何人,阿璃也能横行于此!” 是了,夜司的句句逼问,众人的诸多不满,却都忘了一点,没了他们,南歌依旧可以横行在虚妄沼泽,甚至不会受他们拖累 !但他们没了南歌呢?还能寻找传承么?只怕能不能进虚妄沼泽都是个问题!! 从新认识到这点,众人看向南歌的意味又变了几分。以前注意南歌,只心知道她是萧迟心尖上谁也碰不得的嫩肉,附加的才是南歌子在《安眠》中逆天的存在。更多注意还是集中在萧迟身上。 但此刻起,他们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南歌至于此次任务有多重要,那早已经无可或缺的地步!既然他们都需要依附人家,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叫嚣指责呢?! 不得不说,萧迟虽然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但吱吱都戳在了人们的心口子上。戳的人哑口无言!一时间,只有晚风送来的阵阵凄厉的哭喊在耳边环绕。 南歌莫名有些烦躁,“我只说一句。我从未偏袒过谁,那些生灵也从不是你们的敌人。”是你们先控制不知贪心,去招惹了人家。到头来。反是指责它们的不是,认为他们当乖乖在那儿不还手也不追究么?!所以这人啊……真给他们看的太重。也给他人看的太轻了些…… 萧迟不预叫南歌再多手什么,给那娇小的身子往怀中一裹,头也回的进了帐篷,留下或若偶所思,或不屑一顾的一干人…… *** “你躲我!”才进帐篷,萧迟立时给南歌按在棉褥上,满脸的阴霾。南歌撑住他肩膀。略咬着嘴唇,倔强的对上那双紫眸“你早知道那五个人出去了是不是。” 萧迟眼皮略颤了颤,未躲闪“是!” 南歌按住下萧迟肩膀的手一紧,细腻的质料立时揪出了数道折痕“你没制止!” “是”萧迟面色不便变,但南歌的嘴唇却咬的发白“你想杀鸡儆猴,借此扔出去一些浮躁没用的人!” “是!”萧迟面露不悦之色,不为南歌的质问,却为南歌咬的发白的嘴唇皱眉。 “那你可想过,毒狼的幼崽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它们……不该死的!” 萧迟侧躺下在南歌身边,拇指轻轻划在南歌的嘴唇上 。给那可怜的下嘴唇从南歌的小嘴中解救了出来。“若它们不死,将来更多的生灵会受到牵连!” 萧迟的话不待一丝情感,就像在做一道选择题,选择最有利的答案。无关个人情感!南歌心里知道,萧迟这样做是最明智的,现在给那些人打个预防针,揪出去一部分人,不仅于他们有利,更对别的生灵也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还是那一句,这同毒狼们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叫他们用孩子来换取这些于他们意义不大,可有可无的东西?!更别说……更别说那些人还是她带进来的…… 萧迟搂住南歌的腰肢,南歌现在却心乱的很,猛的背过身,卷缩成了一团。萧迟蹙眉,一把给南歌扣过来,扭住南歌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就随着萧迟的凑近,呼哧呼哧喷洒在南歌脸上。“不许躲!” 南歌撅着嘴,想给头撇去一边,被萧迟收紧了力道一捏,下颌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叫雾气弥漫进了琥珀色的眼眶,其实也没多疼,只心里撇着一口气,堵在那儿,如何也消散不去。恍惚听闻萧迟叹息了一声,粉唇顿时袭上一阵灼热,跟着就最后一句含糊在唇齿间“不许躲我!” 南歌还想偏头,却被萧迟狠狠的捏住下巴,疼的她轻呼一声,霸道的舌立时闯劲了她口中肆虐。南歌心下气愤。紧紧揪住萧迟的头发,要叫他也能不舒心一般,萧迟吻的有多蛮狠,她便扯的有多费力。只萧迟浑似没感觉到头皮的麻痛,动作蛮横的没有尽头。 久久,萧迟终于停下的嘴唇上的动作,伏在南歌肩上隐忍的喘息“我需用心的只你一个……” 萧迟的嗓音你极微哑,似融了一层细沙,沙沙的,摩挲在心尖上微微的痒。南歌满含雾气的眸子略闪烁的乐意很,终是抬手,抱住萧迟的脖颈叹息一声。她如何会不知?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男子,最至情,也最薄情。值得他用尽心思的只余她一个,今日如此费心,也是考虑了她的感受的,不然,效果只怕远不止如此。 她不怪她身上这个正极度隐忍着的男子,只心头还微微泛着酸胀。毒狼那样的痛心,她是如何也弥补不上了…… 夜风一阵阵的吹着,在清冷的月光中,一朵朵莹白如脂,剔透如玉的花朵悠然绽放,娉婷在深秋的夜风中,九华生辉。暗香浮动之间,如水月色之中,有道暗影轻盈的越过花瓣,又轻盈的消散在了层层迷障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迷障 踢出几个最不安分的,又给足了警告,紧接着那几天的,办事效率和行进速度提高了许多。就这样过去了六天,人们已经靠近了虚妄沼泽中心边缘。可供落脚的土地也越来越少,多数都被沼泽所覆盖看,若不是有南歌引路,也不知有多少人会陷在沼泽中,爬不起来。 又近夜色,所有人都习惯性的依照南歌的安排搭建营地,这次供安营的的地方极为狭窄,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沼泽中 。 “阿璃!”南歌转头见萧迟寻了过来,略抿着嘴唇淡淡一笑道。“都安排好了么?” “恩,这有问题?”她盯着这花可有一阵子了。 “这就是九华月见,”南歌用手指轻轻抚着含苞待放的花儿,耳边尽是九华月见羞涩的嬉笑声。萧迟认真看了两眼,很快叮上九华月见底下略翻松的泥土“堕落者?” “是呢,这些九华月见是从别处移栽过来的,也有好几天了。” 低头看着揪紧他袖摆的白胖小手,翻手一握就给她整个握在手心里“恩,还有呢?”若单只是九华月见,南歌也不能担心成那样。 颇有些忧虑的叹息一声,南歌猫进萧迟怀中,喃喃道:“九华月见本身没什么问题,可他们周围早就布了阵法,月光一洒下来后,阵法会如何演变我也摸不准……” “若……”萧迟淡淡看着跟前如白玉雕琢的花骨朵儿,想着某种可能,却被南歌飞快的打断了“别打她们的主意,若给九华月见拔出,你就等着被困在杀阵里吧!” 这杀阵何其凶险,就是布阵的人都不敢轻易呆在里头。何况他们拉拉杂杂那么些人呢!只好在杀阵凶险,却需要极大的能耗来维持,不然杀阵在这儿一摆。他们又无地可以安营,干脆直接回家好了! 萧迟看一眼瑟瑟抖着的花儿,揽住南歌转身回帐篷。“早些休息。”这附近能供他们休息的只有这一处,与其现在提心吊胆。不如好好儿休息,晚上用却全副精力来破阵! 南歌和萧迟都没打算隐瞒这些消息,草草的吃过晚餐,就留一队人守夜没,其余人回帐篷休息。并听从南歌的指示,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轻易离开原来的位置!毕竟幻阵他只是幻像,那些沼泽可不会因此而消失无踪! *** 金乌西坠。月兔东升,清冷的月光如流水一样脉脉的在地上流淌着,极奇特的是,在月亮升起的那刻,四周氤氲不散的瘴气一下子消散个干净。营帐周围,那些莹白温润如羊脂堆砌的花骨朵儿悄然绽放,幽幽暗香,隐隐酝酿在如水的月色中,不过一刻,便如斗转星移一般。眼睁睁看着荒芜诡秘的沼泽幻做了,水草丰美,繁花盛开的世外桃源,鼻尖甚至能闻见那鲜花吐露的芬芳 。耳边甚至能听得泉水清脆叮咚的响声。 守夜人皆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就是有南歌的警告在先,还是忍不住陶醉在此间景致之中!不需一刻,所有人自动从梦中惊醒,纷纷出了帐篷,却直愣愣盯着莫名的一处直瞧,根本看不见周围站立着的同伴。 南歌是被鼻尖隐隐的花香弄醒的,辅一睁眼就看见,她躺在在了百花深处,偶有花瓣还落在她的发梢上,衣衫上,袖笼中都是百花混杂在一处的香气。捻起一片落在衣襟上的花瓣,南歌都忍不住叹息一声,这还真是下了血本,连个花瓣都做的那样真实。 起身轻抖下身上的残花。才闭眼,就有花儿惊喜的欢呼声,伴着尖细的叫喊。细细嫩嫩的调子,若飞舞的蒲公英一样轻飘又梦幻,无数声的小南歌在耳边响个不停,那样的欢欣和喜欢,直叫你心口都一阵阵的暖叫。,南歌眼儿弯弯着,略走几步福身,看似随意的拔起一只开的正好的的玫瑰“还真是煞费苦心,竟搬弄了这么多的真花真草来迷惑我的视线像,但有木有法子内心,一体味便是再明白不过的,不是么?!“ 就在南歌拔起那只玫瑰的一瞬间,所有的幻象全消散一空,月光又静静的洒在她身上,如一层轻盈的白沙。而她三步开外步就是深紫色的沼泽,正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 “啧啧,不愧是鲁渔教出来,居然那么快便识破了幻阵!”三米开外,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纤细男子懒洋洋的虚立在沼泽之上,黑紫的嘴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眉眼之间,流溢出了无数的妖娆。 不是第一回对上那血色的眼眸,南歌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憷。这样的月色,这样妖娆诡异的人物,叫南歌不禁联想到了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尤其在他探出猩红舌尖的那一刻,南歌竟忍不住略颤了颤,下意识摸摸她的颈侧。 “咯咯咯,怎是胆小的女孩儿!”堕落者眼珠嘴唇轻笑着,眼底是无尽的讥讽,又隐隐带了些兴奋之色“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怎样。若招来了那三个,我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呢?”堕落者捂住脸颊的一侧,望着远处的圆月喃喃自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或自相残杀,或麻木的死去,可比这有趣多了是不是?!” 南歌身上嗖嗖打个冷颤,只觉得这堕落者已经变态到了一个境界!略握住紧了拳头,能不再搭理堕落者,尽心演算着阵法,却无奈的发现,这是阵中阵,单她一个破开也没用! “呵呵呵,可爱的女孩儿,别忘了,我们堕落者可是同妖灵合作过,甚至几乎灭了你们全族,你说,这阵法,又怎么可能简单?” 南歌懒得搭理他,心无旁骛的演算 。那堕落者全没在意,一耸肩,忽诡秘的一笑,道:“小丫头,看在你长老的面子上,别怪我不给你提示。在这里你要对付的可从来不只是我们一个。说不定你真正的敌人就在你身边哦~咯咯咯。” 耳边尖锐诡异的笑声还为散去,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如风一般消失在迷雾深处,南歌略吸口冷气。心中越发挂念着萧迟,纪执他们。破阵的心思急切。这越急心就越乱,调整了半响。南歌才得平心静气,。掐着算着。看看距离她这里最近的当是哪处。 拔出头上的山茶花簪子信手一划,便若一层细腻的隔膜被划开,转瞬给南歌扯进了另一个幻阵中。这次在阵中的,可还是个熟人! 青炙垂头静静坐在地上,极认真,极专注的摆弄着一个极小巧的盒子。嘴唇轻抿着,眼底正泛着一层水汽。却倔强的含在眼眶中,不让它下落。这样的青炙看桑去更想个受委屈的倔强女孩儿,全不似寻常那般高高在上,难以亲近。 “你……在干什么……”南歌的嗓音极轻,极柔。在这样的幻境中,最好别莽撞的惊动她。 青炙最近依旧抿的死紧,看向南歌时,眼底竟带了些些的委屈“要你管!你不是早就不理我了么!” 南歌略一怔,转瞬就明白,青炙是给她当成千炙了。眼眸微闪了闪。转瞬便勾着嘴唇浅笑道:“我又哪里不理你?是你……在先吧!” 青炙豁然撑大了双眸,像戳着了伤口一样,抓紧手中的东西就要扔,却又生生忍下。紧紧捏在手心中。“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过就一次,我不过伤了你一次,可你三十多年不闻不问又算什么!我才是你亲妹妹,凭什么要对那个低贱的平民那么好!” 南歌舔着嘴唇,像探见了别人的秘密一样,莫名有些心虚。“这三十年你……”没等南歌想好要怎么接话,就听青炙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样,给心里憋着的话全倒了出来。 “是,我是没理你,可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从小就养在那个女人身边,我一直以为我应该是炎家最唯一的嫡女的!我一直以为我该和你们不同的,我一直瞧不上那些私生子的 。你有想过,当我知道到我是私生女,还有个同母哥哥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么?你能想到我天天看着你,天天提醒自己以前的骄傲多可笑的时候有多难受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记着我伤了你,你只记着要夺炎家的主位,你怎么不想想那时候我才多大的年纪,又怎样才能承受着一些!” 南歌惊愕,没想到青炙和千炙之间还有这一出,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 青炙见她半天不言,死死咬住嘴唇,任眼泪倔强的往下流“你……还是不原谅对么?你还是记着我那些话对么?是啊,……”青炙低头,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喃喃自语“我都给它修好了,用心带在身边你都没看见,你甚至连我送的礼物都扔了,你只喜欢你那个师妹,你心里只有那几个人,我……又算什么呢……” 青炙蜷着镇子,给脑袋埋进膝盖上,声音低沉的发闷。 “我也想要个哥哥的!”青炙低低的呢喃着“我也想有人在我不愿吃东西的时候给我留心准备个苹果,我也想切了水果和你一起吃,哪怕只能吃一口。我也想有人陪在我身边安慰我,我也想你时时为我着想着,我也想……呜呜……我也想叫你哥哥的……只是你做的太绝了……根本没再给机会……呜呜,为什么没在试着对我好呢……只要你试着对我好,我真的在改了,只是你不知道……呜呜,你不知道……” 青炙闷闷的呢喃着,最后几乎泣不成。南歌心惊,知道青炙快要要陷进阵法你去,忙捏住青炙的肩厉声喝道:“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你又凭什么要我再回头对你好,你这些年又做了哪些事情告诉我在改变?!” 青炙回复了一些神智,空洞的双眸无焦距的对上南歌“我……不是……“青炙的辩驳极微弱也极无力,忽然迷茫了一刻,跟着似有了气力,挣扎着要想起什么。 南歌心上一喜,知道是有戏“什么叫不是!你根本都不肯付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回报!若想要被原谅为什么不主动去做些事情,反而是一心怨怪别人!在怨怪别人的时候你想过自己是什么样的吗!” 青炙怔怔的体悟着南歌的话,眼底一清,猛的给南歌推开“不是的!”转瞬意识回笼,空茫的眼底重新聚焦,迷茫的看着四周荒芜的沼泽,在看见身边南歌的时候,目光一冷,尴尬,无错,羞愤之色皆有,最后只狠狠的瞪着南歌,恨不的立时给她生撕了,好叫刚在的事情重新来过!“你卑鄙!”(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倔强 青炙此刻愤怒异常,就像是掩藏着的秘密**裸的被摊在阳光底下曝晒,就如一丝不挂的摊在人前,没了一丝遮掩 “咳咳。()你别误会,我无心探知你的过去!”南歌多少有些心虚,毕竟她听到那些过往这是事实。只青炙现在恼羞成怒,哪里还听的进南歌的解释,“贱民就是贱民,做的都是些下三滥的事情,你以为你知道这些就能怎么样吗?我告诉你,我青炙就不在乎,一点儿不在乎,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南歌就是泥人,被这么指着鼻子骂也当生气了!面上一愣,拍下青炙摆在她跟前的手指,冷目道:“你弄清楚,刚才你进的是幻阵,是九华月见相辅的幻阵,若是不自己冲破幻阵的束缚,你就等着被困在幻阵中直到死!” “我就算死,也不要你这样嘲笑侮辱我!” 这会南歌真生气了,一把揪住青炙的手臂,仰头直视青炙的双眸“你弄清楚,谁说过要侮辱你,谁说过要嘲笑你!这全是你自己的猜测的!别把你的想法套在别人身上!” 青炙紧咬着嘴唇撇开头不说话,南歌也懒得搭理她,埋头继续掐指演算 。这幻阵要破也不难,毕竟阵法本身也只是比寻常巧妙了些,真正难的还是在九华月见,它的香气本身就具有至幻的作用,必须自己突破幻像才能破阵,南歌寻见了阵眼,也不过是多了个外力的的辅助罢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南歌这次找的更快,指尖一划,瞬间划开一道突破口,给青炙一道拉近了另一个幻境,连破三个幻境就得以破阵眼。但愿……他们都不会有事! 辅入这幻境,南歌便有些无语,因为。这环境真干净的可怕!幻境四周具是流转翻腾的白云,了无他物,而层层白云之中。有人就静坐于云层之上,闭目盘膝。凝神静气。 南歌挑眉,悄声走近,独青炙有些不耐,三两步要过去给人拉醒。南歌一惊,连忙给她拽住“慢点,你想这个人发狂吗!” 青炙蹙眉斜看她一眼,又偏头不再理会。南歌也乐得她不来添乱。凑近长剑身边,低声轻唤道:“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长剑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眼底还有些些的茫然之色“我?我要变强,坐在这里能变强!”南歌抽搐着嘴角,对这个追求力量到几乎偏执的人很是无语。 “谁告诉你,坐在这里能变强?”南歌声音和柔,若人梦中的低喃。诱哄着长剑开口。长剑双眸依旧空茫着,若一个迷路的孩子“我就知道,坐在这里能变强!” 南歌扶额,“你不想去看看真正的强者是什么样的么?不想和他们挑战看看。你到了怎样的境界了么?” 满含期待的双眸对上长剑干净的瞳底,诡异的生出一种诱拐孩童的错觉,只是……这孩童好像不太好拐! “我不想!!”长剑几乎是犹豫也不曾便拒绝了,“我在这就能变强!”长剑莫名的执着着。直叫南歌咬牙切齿又莫可奈何。 青炙环胸,挑眉一笑,忽然觉得极解气“这就是你的方法?” 南歌心里堵的慌,气呼呼的道:“有本事你叫醒他啊!” 青炙倒丝毫也不客气,弯腰冲长剑低呵道:“别说那些在这会变强的屁话,我看你是根本没能力站起来,躲在那儿当懦夫 !” 南歌心上惊诧,有些担心长剑被青炙惊着了发狂。谁知长剑脸上扭曲一阵,竟有些委屈的低喃着“坐在这里会变强!真的会!”虽这般说着,面上却多了几分挣扎之色。 青炙唇角勾着,见到南歌错愕的样子心里欢畅极了,总有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味道,便再接再厉的对付长剑“懦夫就是懦夫,你见过哪个强者是坐在地上就能成长的?!我看你是在借口。哼,你敢不敢起来和我打一场!” 长剑被击,腾的站起来喝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打一场就打一场!”不过起身的功夫,长剑便恢复理智,两者脸,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南歌和青炙。 “你看,你那套软绵绵的根本起不了做用!”青炙侧头看着一脸无奈之色的南歌,下巴不觉扬的高了些。南歌也不欲同她计较这些,走至长剑身边,挑眉揶揄道:“你要不要再坐在儿等着变强?!” 长剑丝毫没有窘迫之意。蹙着剑眉眉,极认真的思考一阵,又极认真的盯着问南歌“坐在那儿真的能变强?!”瞅着他一脸深思的样子,南歌都怀疑,若她说是,他能立马给做回原位去! 没好气的横瞪了他一眼,南歌负气道:“还煮的能变强呢!”她傻了才和这人开玩笑,这纯粹找虐么! “现在怎样?要一个一个找的话,天亮也找不完,别到时候人都死光了!”青炙看南歌在那儿写写画画了好一阵,面上以露不耐之色。 南歌微压着唇角,额头上已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在找阵眼,破开阵眼后,他们会轻松很多!”青炙不太明白阵脚是什么东西,但知道南歌现在不宜打扰,犹豫一阵还是同长剑一样,做到了一处干净的泥地上。 南歌脸色忽然有些苍白。急喘上几口气,苦笑一声,汗也没擦,就翻出好些东西递到青炙跟前“这些你收着。” 青炙警惕的望着那些衣衫,药匣之类的东西,没有接“你想干什么?!” “千炙帐篷的位置距沼泽不远,他很可能会掉进沼泽里,沼泽寒气极重,还有瘴毒,若不及时处理会很麻烦。” 抿紧了嘴唇,青炙眼底忽有些复杂“为什么你不自己去 !这又是个讨好她的机会不是么?!” 南歌没在意青炙说的难听,望向沼泽上的一处,不由苦笑一声“因为……我也没把我我能全身而退。” 这阵法不可怕,也不难解,只谁又知道,那些人会那样煞费苦心的将阵眼排在沼泽之上?这摆明了是给南歌出了道选择题。若置之不理。南歌一定不会有事,但队员一定会折损过半,甚至连她亲近的人都会受到伤害。若南歌全力破阵,他们不一定得救,但南歌必会受伤。那这伤可是南歌自找的。就是那三位长老要寻事,也当不只将堕落者算在账单上。他们这群人一个也别想躲!不得不说,这堕落者,真打的好算盘! 青炙垂眸紧紧揪着怀中的衣衫,一时竟不知跟南歌说些什么,眼睁睁看着南歌将准备好给萧迟的东西,义无反顾的奔着沼泽而去。莫名的,她觉得她输给了南歌。输给了……这个她一直没放在眼底的女孩儿…… “为什么一定要破阵,破了阵也只是辅助性的作用不是么?” 南歌低头,系上青羽披风,“因为我不想我在乎的人有危险……”所以,哪怕是多半分成功的可能她也定要全力以赴! 青炙死死咬住嘴唇,一把给东西塞进南歌怀里“你要去沼泽深处是不是!” “是!” “若你有个着力点,你能有几分胜算?” “恩?” 南歌还没反映过来,眼前一花,跟着是“咕噜”一声,青炙已经踏在了五米外的沼泽中。面色微白。全身肌肉都绷的死紧。南歌自然知道她现在在忍受怎样的痛苦,虚妄沼泽的沼泥都含有瘴毒,一旦沾染上,就像是在肌肤上洒下一层腐蚀性物质。又痒又痛,难受异常,不是寻常人能忍耐的。 “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要等我全沉下去么?” “为什么!”她明明很讨厌她的,不是? “他更希望送这些回去的是你!”青炙讥讽的一笑,跟着又傲然的扬起下巴“何况,我绝不会输给你!记着告诉他,是他看走了眼,我绝对不会比你差! !”、 南歌捏紧青羽披风,没在这处纠结。提气一跃,借着披风的浮力腾空而起,足尖轻点在青炙肩上,直奔着阵眼而去。就在南歌抬手破阵的瞬间,南余光分明瞧见青炙以肉眼得见的速度徐徐下沉。寻常总是紧紧抿着的嘴唇,忽然笑开。脸色苍白如雪,却笑的如花一般灿烂就如,得胜归来的女王一般…… 阵眼一破,所有的幻像皆归于现实。就在阵眼破开的瞬间,一只暗处飞来的短弓笔直奔着南歌额际而去,眼见着要刺进南歌眉心。眼前一花,跟着耳边尽是长剑因痛而起闷哼,以掩盖了秋风的踪迹…… 不容南歌有思考的机会,长剑呼哧呼哧喘上几口气,“咚”的落尽泥沼中,溅起无数泥水。就在他落尽沼泽的瞬间。顺势给南歌往岸上一丢,南歌就顺着惯性回到了岸边。眼睁睁看着长剑伸长了胳膊,给将埋到下巴的青炙奋力一扯,自己反被泥沼拉下,就余下鼻尖的位置仅够呼吸…… 青炙撑大了双眸,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剑。眼阵阵看着长剑一点点埋没进深紫色冒着气泡的泥沼中,只余下数屡沾染了泥渍的青丝,和自牙背脊上用处的鲜血…… 嘴唇略颤了颤,青炙也顾不得许多,形象全无朝岸边高喊着“救他,快救他,贺兰南歌你快救救他!”话音才落,南歌的绳子便抛了过来,青炙急急的扯住,不顾双手上刺痒的感觉,奋力在泥沼中划拉着,死死拉住长剑身上的一截衣料,顺势往岸上拉。 彼时才冲出幻像的包子和丸子也奔过来,两人见势不妙腾空而起,探爪给卤成泥人的两只扔回岸边。还摇着尾巴,不忘冲南歌邀功。 南歌这时可没工夫同他们两人玩闹,一边给他们用清水冲洗这毒泥,上药,一边着急的问“你们阿爹舅舅他们呢,你看见在哪儿了么?!” 包子丸子对望一眼,才了悟这幻阵不如他们以为的就只是个游戏。立时着急忙慌的奔过去找人。 南歌才算给青炙清理干净,正预备给千炙包扎。远远就见包子就跌跌撞撞的飞过来,声音都带了哭腔“阿娘……呜呜,阿娘……阿爹不好了,身上全都是血……” 南歌听得心里咯噔一下,颤抖的双手几乎连药瓶都握不住。托青炙照顾长剑,就不管不顾的拽着包子,亡命朝一处奔去,萧迟……萧迟……你千万不能有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梦靥 方破阵,还有许多人沉沁在幻境中无法清醒,一个人或几个人一处,姿势千奇百怪,单从他们现在的模样,也不难猜出他们经历的是怎样的试炼。 南歌随在包子身后,急匆匆绕过一个笑的一脸痴呆,全身半裸的男人,心上正急的上火。远远的,就能见丸子焦急的绕着萧迟飞却不敢轻易出声打搅。不是为了他的伤,而是为萧迟周围凝聚不散的孤寂和……绝望! “萧……萧迟……”南歌嘴唇略张,出口的话在喉间徘徊半响,却如何也冲不出口。早在她见到萧迟的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滑下脸颊,肆无忌惮。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迟,淋漓的鲜血已经给他一身黑衣侵个湿透,并紧紧黏在他身上恍若第二层肌肤。他正挺直的站在那里,冷冽的恍若北极刮过的寒风,全身还带着样一种毁天灭地的戾气与一种无尽的绝望哀伤 。紫色的瞳眸底下,冷冽依旧,却冷的空茫,不待一丝生气。 南歌捂住嘴,想堵住喉间的呜咽,却止不住细泉涌般的泪水,连带双肩都轻轻的颤。包子丸子无错的停在南歌身边,除了哭竟找不出要说的话…… “你们去找舅舅。”南歌的嗓音低哑的发闷,两颊上泪痕未干,包子丸子不放心的看了萧迟一眼,却知道留下也无甚作用,还是听了南歌的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南歌抽噎几声,走至若冰雕一般矗立在那儿的萧迟身边,极轻,极低的唤一句“萧迟……” 萧迟周身未动,只睫毛略颤了颤。终于不再若雕塑一般人气全无。探出颤抖的指尖,南歌极缓极轻的握住他冰冷的手。又唤了一句“萧迟……” 冰冷的瞳眸驻进一缕生气,垂眼,冰冷的打量着南歌,带着些审视,带着防备,还有一丝小心,被她握住的手指略动了几下,却迟迟未曾握紧。 南歌心疼,不惧他手上的鲜血。略低了头,叫萧迟的手轻轻贴在她脸颊上。那温热细腻的触感,透过指尖传递至全身,就像是冬日的暖阳般。一点点的消融着他身上的冰层“阿璃……” 低哑轻微的一句。却叫眼泪有一丝滑过眼眶,流进脸颊与手掌中的缝隙,也冲开了萧迟手心的血液。南歌克制不住的想抱他。但看这满身鲜血的萧迟又迟迟下不去手。只将颤抖的双手按在萧迟脉门上,确定他只是外伤,这才顾不得许多的抱住萧迟的腰肢,低泣着“萧迟……萧迟……阿迟……“ 萧迟眼底融进一摸暖色,打横了给南歌拦腰一抱,大踏步的奔着帐篷而去。连山上的伤口又崩开都顾不及。 一进帐篷,南歌就给萧迟一把压在枕席上。未等他回神,尤带血腥气的双唇就死死压上略显苍白的粉唇,啃咬,吸吮,恨不得一口给那个吞进肚中再也分开一丝,也不叫人多见着一毫。 南歌被萧迟乎来的吻惊着了,才按在萧迟肩上想给他推开,跟着被涌进手心的热流吓住,猛的偏开头“萧迟,你身上有伤,我先给你包扎好不好?!! 若以前,萧迟一定是停下动作,等着南歌包扎。只今日经历的那些,如何也不能叫萧迟就此停下动作,他迫切的想感受南歌的存在,想感觉她还呆在他怀中,想感受她还是温热着,鲜活的在他怀中呼吸…… 薄唇顺着白皙细腻的颈项下移,阻碍的衣衫撕扯间全充作破布扔在一旁,全不顾南歌的呼痛声,在她身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印记 。 南歌被这样粗暴的动作吓住了,更多是忧心萧迟身上的伤。她分明感觉到,那温热的血液泉涌一样滴滴答答的滴在她身上,鼻尖尽是鲜血的腥甜之气。眼看着那些伤口随着他的动作撕扯开,南歌不管不顾的抱住萧迟的脖子,在他耳边低泣着“萧迟……让我给你看伤……先让我给你看伤……“ 许是南歌的哭声拉回了一些理智,萧迟顿动作,垂眸看向怀中哭的不成样子的小糯米团儿,低哑的一声“阿璃……” 南歌抽噎着急着从萧迟身下起来翻找药箱,不想却被萧迟死死的按住,紧紧,紧紧像是要给她勒住,是要叫两具身躯再也分不出你我一般的勒住,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不知道萧迟经历了什么,南歌却不能由着他放任那些伤口不管。倾身吻住萧迟的薄唇,只觉萧迟略迟疑一阵,紧跟着卷住南歌的舌,未曾给她一丝挣脱的机会。、 察觉到身上的身躯渐渐和软,南歌顺势翻身,在萧迟警觉的抱住她的时候,又按住他肩膀,深深的吻着,手上却偷摸的泛出药箱。 南歌主动的吻慢慢放松了萧迟的警惕,趁着萧迟迷醉的那一刻,南歌豁然起身,按住面现怒色的萧迟,极迅速的扒开他衣裳为他瞧伤。萧迟虽有不满,却也只抿着嘴唇不多言, 萧迟身上的伤口不算深,却密集的可怕,看着样子到更像是某种动物的利爪抓出来的,除开肩上几道不深的伤口外,其余都集中子按心脏那个位置,无数道狰狞的口子纵横交错,几乎要给拿出的上全给抓碎了将他整颗心都掏出来。 看着那样狰狞的伤口,南歌的手不住的发颤,好几次给药都撒出来了。强压下压眼底漂浮的水汽,费了好一份功夫才算包扎好。“我们先洗澡好不好?” 萧迟握紧了南歌的手腕不说话。南歌小心脱下她的衣衫,若哄孩子一般轻哄着“你起身,我同你一起洗。”这话,无一丝有色成分,只单纯的想叫萧迟安分的系去一身血腥。却不想进了浴桶就全由不得她了! 未等水珠带着血气顺着肌理滑入染红的浴水,精壮的身躯就急不可耐的给那娇娇小小的身子压在浴桶壁上,等不及南歌做好准备,悍然闯入她体内,痛的南歌闷哼一声 。眼泪霎时迎上了浓密的眼睫。 “你轻些……”多日未曾如此,这样激烈的动作自然叫南歌适应不来。跟着便软了身段,矫了嗓音,只余下轻泣的力气。 “阿璃!”薄唇凑近如贝的耳垂边,带着粗喘,带着低哑的轻唤一句。灼热的气息呵在南歌耳垂上,烫的南歌直哆嗦,“说!你是我的!” 雾气弥漫的眼眸半睁着,南歌只余下呜咽喘息的份,哪里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眼底略暗了暗。紫色的眼瞳略浮起一层冰寒,一时妖异的可怕“说,你是我的,你是萧迟的!” 猛然加剧的动作叫南歌吃不消。抽噎了几声。只挤出几个残破的音节来“我……唔……我……”跟着就被萧迟顶撞的动作冲碎,只得无力的摊在萧迟肩上,娇喘不已。 萧迟骤然停下动作。僵硬着身躯,忽然捏住南歌的下巴,逼迫南歌同他对视“说!你是谁的?!” 南歌还略有些晕眩,被耳边冰寒的嗓音一吹,跟着被紫眸里的寒意冻的一哆嗦。蹙眉无力的偏头,喘息还为来得及止住“萧……萧迟……” 只话为说完。萧迟悠的又加几分气力,叫南歌疼的直蹙眉。“说你是我的!”他忽然极执着这句,像是急切的需要什么保证。南歌略瞠了眼,脑中飞快的划过什么,却来不及深思,又被下巴上的锐痛拉回注意。 抓住眸底的躲闪和不安,南歌忍着痛,手心贴上他脸颊,“我从来都是自己的!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萧迟在听第一句时,心口一沉,身上的温度也骤然消散,直至第二句传入耳中,虽和暖了些,却还是击破的想要听的更多“你为何会在我身边?又会陪伴多久?” 南歌屏息,如水的双眸静静同他对上,清澈的见底“因为你是萧迟,只有你……才是萧迟。我说过们只要你不变,只要我还是我……我便不会离开……” 萧迟敛目,遮掩下眼底忽然多出的什么东西,低头狠狠的稳住南歌略微红肿的双唇“记住你说的 !你独属于萧迟一人!也别想再逃开我半分!” 也不等南歌再做出回应,萧迟便霸道的给那可怜的糯米团儿拉近无尽的漩涡之中,再无挣脱的可能…… *** 相较于萧迟,纪执他们情况还算好,只有些精神不济的盘坐在地上。“你阿娘现在如何?可有受伤?”千炙问在他们身边绕了无数圈的包子,略蹙着眉,眼底有几分忧色。 丸子和包子皆心神不宁的留意着萧迟和南歌的帐篷,却不敢过去打搅“阿娘没事,可是……阿爹……阿爹身上好多血,好多好多血啊……” 千炙都有些意外,“你阿爹受伤了,他怎么受伤的?” 丸子相比起来要冷静些,嘴唇微抿着,面上还有些苍白“我也不知道。这次阿爹好恐怖,在阿娘来之前,阿爹一直用手抓自己的心口,像要给心掏出来一样,我和弟弟都吓坏了……“ 这下子,纪执都忍不住蹙眉,只他担心的却是另一项“你们阿娘看见了吗?”若南歌看见这些,还不定怎么受惊吓了。 好在包子和丸子都保证南歌没瞧见,只说南歌看见萧迟就一直哭,然后回了帐篷。紧.赶着这时候,戚先生,同夜司一起走过来,问千炙这边的情况“怎么没见萧迟家主和岳夫人?” 戚先生面上也有几丝疲惫,反倒是夜司的精神最好,言笑晏晏,妖气恒生。千炙目光未闪了闪,淡淡的笑着,依旧如美玉一般温润“囡囡刚才受了些惊吓,萧迟陪她去帐篷休息了,夜司公子有什么事么?” 夜司略跳了眉,若有所思的望向不远的那出帐篷,“既然岳夫人受了惊吓,那便算了吧,我还想说,是不是等天一亮就启程呢。” 千炙言笑自如,“今夜都费了不少精神,这样赶路实在危险,且没囡囡指引,怕是会有麻烦啊。” 玉泽冉抚着额头,假意靠在纪执身边,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想来大家都累了,还是休息一天吧,真难得才有夜司公子这样的好精神呢……” 这玉泽冉轻轻飘飘的一句,却是叫在场好几个人都僵直了身躯……(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又见小狐狸 至深秋,连阳光也变得懒散许多,清清冷冷的洒一层,像个病中浅笑的老人,就连微笑也少了几分气力。 自进虚妄沼泽,南歌这还是头一回在太阳升起后醒来,按住发胀的额头,眼儿微眯着,还有些不适应已经投射进帐篷中的光线。她才动了动身子,身上束缚的手臂不觉又收紧几分,勒的南歌腰肢发痛。 “什么时辰了?”话是含糊在嘴里的,南歌只觉得全身都乏的厉害,连动弹几下都懒 。萧迟略眯了眼迷蒙的张望一刻,很快又恢复清明“不早了,可是饿了?” 南歌脸上泛着红,也不知是刚起的缘故还是别的,手略一动,就摸着了萧迟胸口的绷带,僵直了身子,急忙埋头查看“你身上还有伤呢,怎么也不注意些?” 为着南歌的担忧,萧迟眼底浮起一丝悦色,又极快的沉寂“不疼了。” 南歌抿着唇,小心扯开纱布。心上不觉赞叹一句,魔族的恢复力可真是变态。不过一个晚上,连血痂都脱落了,就数道粉红色的狰狞的卧在萧迟心口的位置没,也就看着唬人些。 心疼的摸摸那凹凸不平的一处,就连身上的被子掉出一截也没察觉“怎么好好儿的弄出这些伤来,照理说,幻阵只有精神攻击才是,偏你弄了一身的血腥,害我吓的要命。” 紫眸聚焦子在光裸出一截的香肩上,回话都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左右无事,在意这些做什么?” 察觉萧迟视线有意,南歌脸一红,给整个人都结实的裹在被子里。“瞎看什么呢!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遇见什么了!”这幻阵,心思越单纯的人反是越轻松。比如长剑,比如南歌,也有意志坚定的不会轻易为幻象所迷。像萧迟这样的人,应当不会那么轻易被动摇才是,为什么,他还陷在幻境中成了受伤最重的那个? 南歌百思不得其解,可某人就是个敲一声吭不出半句的木头棒子,也就能气呼呼的瞪着那木头棒子一眼,恨不能一咬要上去。也不知能不能咬出一嘴渣来。 她哪里又能知道,那水汽迷蒙的眸子一横,端是一种别样魅惑与清纯交织的别样风情,这是以前的南歌绝不能有的。而作为灌溉出这朵娇花儿的萧迟。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这样的风情因何而来。眼底一暗,忍不住一口叼住南歌的嘴唇轻咬一口。嗓音低哑“我们结婚可好?” 身上一僵,南歌下意识转开了眸子不与萧迟对视“为什么这么着急,咱们现在不是好好儿的么?” 转眼偏头,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却叫那双紫眸全数捕捉进眼底,瞬间冷却了眼底浮窜的火焰。冰寒入骨“结婚也无甚不同,那为何不结!” 萧迟同南歌十指相扣。一手捏住南歌下巴,锐利的目光要望进南歌眼底,像是一把掘土的铁锹,要挖掘出她埋藏最深的一层秘密 。 南歌心头咯噔一下,立时想起她穿越而来的事情。身上轻颤了颤,垂下眼帘,半掩着,不欲叫萧迟看透。她不过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却不想,这就是扎进萧迟胸口的尖刀,为历来冷沉如冰的眸子添了一抹伤色。 “你……你别那么着急么,再一年可好,一年之后,我们便结婚!”至少一年的时间可以叫南歌安心一些,叫她更能确认,她还不会那般轻易的回到二十一世纪,或者……这只是一个漫长的梦…… 萧迟敛目,淡淡松开南歌下巴上的手,只在白腻下颌上的红狠上多看了一眼,便微垂着头,由两颊边上的发丝遮掩住他眼底那丝细微的变化,藏在暗处的紫眸,却因为某些回忆,渐渐暗沉,清冷,有心往外的透出一股子疏离。 莫名的疏离叫南歌心口一揪,拂开他脸颊脸颊上的发丝,安慰似的想亲在萧迟脸颊上。却不想萧迟略偏了头,幽暗的双眸悠然同她对上,手已经按在南歌的脖颈上,凑到南歌耳边,恍若在情人耳边的低喃“你记着。若……你敢离开,我一定亲手,叫你死在我怀里!”哪怕……他因此只能麻木的活在这世上,哪怕……他的心空洞一块,叫他忍不住想掏出来看看,确认它的存在。想到此,胸口的上又隐隐作痛,只萧迟不去理会,略低了头,轻舔过南歌的耳垂,若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享受和猎物在他捆缚中瑟瑟发抖的感觉。 害怕是么?那便害怕吧,越是害怕害怕了……才越不敢轻易离开…… 萧迟的话如严冬吹来的,最森冷的寒风,叫南歌从心口都透着凉,一时之间,她竟忘了改怎么开口…… “阿娘。你醒了么,快来吃用早膳了。”包子带了暖意的呼唤叫南歌找回了一些甚至,新手推开身上的萧迟,便逃也似的穿上衣衫,奔出帐篷…… *** 早餐依旧是不变的烤肉,还没等进嘴,光闻见那股子腥膻味儿,南歌就腻味的不行,撑着脖子给靠头吞了,正抓着千炙递的苹果准备往嘴里送。 未等贴近唇边,南歌恍惚想起了什么,冲坐在他左手边的千炙眨巴眨巴眼睛,给苹果切成了好几份。 “喏,快给你家青炙妹妹送去,她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哦~” 千炙嘴角略僵了一瞬,跟着伸手敲了敲南歌脑门儿“这里不还有个大功臣么,只大功臣周围为什么都飘着着一股子酸味?” 被千炙打趣,南歌也不见恼,若猫儿一般咪咪着眼儿,额头就赖上了千炙宽阔的肩膀,“唔,我就是吃醋了,不行么?反正我不管,我怎么也是你师妹,你不能厚此薄彼了 !” 千炙笑的温暖的轻轻敲上南歌额头,眼底的宠溺便若溢出来的甜汁,也没丝毫的遮掩。“这身上长不高,就脾气也是个小孩儿样呢,若将来没师兄了可怎么是好?!” “她从来有我!”萧迟一句极清冷。不等千炙明白过劲儿,肩头上一轻。人已经抱去了在几步之外,只恍惚记得南歌被抱起的瞬间,表情有那么一丝的僵硬…… 千炙敛目,轻勾了嘴唇,温文如玉“萧迟家主休息的可好?” “尚可。”萧迟隆起披风给南歌合抱在怀中低头轻嗅着南歌发丝上的香气。南歌略揪住胸前围着的黑色衣料,偏头询问“我去给青炙送些苹果过去,她身上还有伤,怕是吃不下东西。” 萧迟垂眸打量她片刻,便点头松开桎梏。静静看着她走远。千炙目光未闪了闪,望着越见霸道的萧迟若有所思…… “萧迟家主可知道爱情是什么?”不等萧迟回话,千炙淡笑着兀自接下去“古早也不知谁那么说了一句,爱情便手中沙。你握的越紧。它便流的越快,很有意思的比喻,是不是?” 清眸清淡的扫了笑如春山的男子。跟着起身整理衣衫“若阿璃是流沙,我绝无可能用手来握!”他会是最严密的玻璃瓶盛装着,若一丝缝隙也无,哪你还会有流失的可能?! *** “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南歌自如的挨着青炙坐在火堆边,不从边上拉出一枝枯树干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弄的火堆。青炙被她明澈的笑容扎的眼痛。略挑眉,嘲讽的勾起嘴角“反正死不了。还劳驾不了你来看我!” 就这样的冷嘲热讽南歌也不生气就,趁着她启唇那瞬,抬手给一块儿苹果塞进她嘴里,还笑眯眯的看着青炙被堵的青紫的小脸儿,就干坏事儿的不是她一样。 “苹果就那么大,几个人分下来才够一口的,你将就些哈~” 青炙囫囵给苹果咽下,恨恨的瞪着南歌“用得着你来假充什么好人,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别忘了你这岳家太太还只是个名头,在联邦户口登记处的档案上,你还是个平民,和萧迟天差地别 。谁知道下一秒谁又和谁在一起?!说不定你……”这话未等说完,便听“嘭”的一声闷响,青炙身边松软的黑土上忽然多出了个深坑,吓的青炙面色一白,不难想象,若是那一拳落在她身上,她会是怎么个鬼样子! “我不打女人,”萧迟生意清冷,语调薄凉“只你记住,纪桐疏只会是我岳沧闻妻子,若有谁再依此生事,我可不会再管谁是不是女人,背后还有谁来撑腰!!!” 锐利如刀的目光,横扫过神色各异,姿态万千的人,不多看青炙一眼,便拦腰拖拽着南歌回帐篷。南歌也没合计萧迟忽然反应那么大。跌跌撞撞的由萧迟半饱了往回走,就眼角的余光恍惚瞟见了夜司一闪而逝的诡笑…… 休整一日,第二天又开始启程往虚妄沼泽深处进发。不知是不是萧迟昨日的警告起了作用,今日外人对南歌的态度又多了几分恭敬,且极小心的同那个保持一段距离,因为……谁都看出了萧迟莫名加深的占有欲! 下午三点左右,太阳已经没了热度,反是几片厚实的云彩霸占着大半天空,偶尔有几丝风吹来,冷的厉害。南歌还是没找见合适的位置休息,直望着冒着气泡的紫色沼泽蹙眉,离沼泽中心越近连走路都越发艰难了,更别提找见个休憩的处所。。 一行三百多人,又累又饿,好在他们素质还算不错,算是家族中精细挑选出来的,没见抱怨的,埋头走路。倒是平民中有几个哼哼了几声,被他同伴一瞪,便没了声儿,红着脸左右四顾了一番便住了嘴。 南歌还发愁今晚营地建在哪里,便觉视野范围内划过一抹银光,跟着以极快的速度奔着南歌而来,不等南歌睁眼,肩上一沉,已经有毛茸茸的尾巴骚在她脸颊上,耳边竟是欢喜的叽喳声“小南歌,小南歌,我可等到你了!!” 来者一身莹白如雪的毛发,蓬松而柔软,大尾巴摇摆着,全扫在南歌脸颊上。那双冰蓝的眸子此刻正盛满了欢喜之意,鼻子一动一动,高兴的在南歌肩上欢呼蹦跳着表示欢迎南歌的到来。就冲着这熟悉的小模样,熟悉的小动作,南歌也该分辨出,这不是她苍玄森林救的那只小狐狸又是谁?!(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家子都是宝 小狐狸的到来自然是叫南歌欢喜,更是解决了南歌一直发愁的问题。 “戚先生。”南歌搂着小狐狸眉开眼笑,“方才小狐狸说他们家附近有地方可以驻扎,只要走的远些,您看?“ 戚先生斜看了满脸淡漠的萧迟一眼,浅笑盈盈“你还是萧迟家主比较合适,我这老家伙是无所谓的。”南歌笑容僵硬了一刻,去追那只又要祸害花草的小笨牛“萧迟是不用问的,我只是担心大家会体力不支。” “那休息一刻再走。” 萧迟嗓音清淡,几步间就到了南歌身边“先原地坐下休息十分钟,然后启程。” 大家现在又累又饿自然是没有异议。吃完东西,便由小狐狸蹲在南歌肩上叽叽咕咕的指路,东弯西柺的寻摸一阵,才在荒芜的虚妄沼泽的上找见了一处可落脚的土地。 地方不大,也就刚够他们扎营,但比着一路上不断冒着毒气泡儿的沼泽,这硬实土壤无疑就是天堂。一行三百余人低低欢呼一声,开始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 南歌自己的住处不喜欢假他人之手,所以帐篷多是她自己收拾,这边正搭着支架,那边小狐狸已经耐不住寂寞,蹦跳几下,攒进沼泽中没了踪影 。 “姐姐,小狐狸呢?“明思自来对毛茸茸的生物没什么抗拒力,把帐篷扔给许家人收拾,就巴巴的跑到南歌身边,眨巴着眼儿,四顾的寻找小狐狸的踪影。 “小狐狸的家在沼泽深处,估计是回家去了,怎么?有了白白还想抓着人家小狐狸不放么?” 明思撇撇嘴。整个人就挂在南歌身上,跟抽了骨头一样“那小二虎和可爱的小狐狸能比么。又馋又笨,二了吧唧的,连中毒了还要赖着不走,可不就是个笨蛋么……” 嘴上虽数落个不停,眼底却有那么几丝丝的温柔在,口是心非活脱脱就是为这丫头造的。 南歌好笑的拉起帐篷外罩的帆布,弯腰进里边摊被褥“你也别嘴硬,待哪天白白真伤着了,哭的最凶的还不定是谁呢!” 南歌也是个会享受的。具是睡帐篷底下也一定要垫上好几层,不然几粒小石头,都能叫这娇气包哼哼一阵子的。 南歌摊褥子,明思就捣乱。这才拉平整了一处。这不省心的姑娘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上头,冲南歌挤眉弄眼“姐姐,你这里好舒服哦。连被子都香香的,我现在都不想起来了,今晚和你睡怎么样?” “好啊。”南歌浅笑低应,手上还低头拉着被角,两肩上的发丝就顺着滑下来,似揉进了星光的绸缎一样。迷了明思的眼儿。如受看了蛊祸。略摊手,纤白的手指来回在南歌发丝间穿梭着。还凑上前,轻嗅那清幽的香气“姐姐,你用的什么花露来洗头发的,真香……” “若你喜欢,下次给你也拿一瓶就是了。”南歌整理好床褥才抬头,恰见着萧迟弯腰进帐篷,那双紫色的眼眸定在明思身上一刻,脸色算不得好。“都安排好了?”‘ 明思听着动静不对,跐溜翻身起来,恰对上萧迟眼底那一刻的冰寒,心头哆嗦一阵,讪讪的笑着打招呼“萧……”才想叫萧迟家主,这眼咕噜一转,立时福如心至“姐夫!” 转向南歌的眸子撇了明思一眼,寒气却比方才淡去了好些“秦西方问起你。” 明思脸一红,嘀咕一句“闲的没事儿找我做什么。”就匆忙整理好衣衫,就急急出了帐篷 。 见明思离开,南歌略垂下眼眸,状似无奈的叹上一句“真难得见她脸红的时候。你用不用休息一会,我去看看小狐狸回来没有。” 不等南歌起身,萧给她压制在床褥上,略侧着身,手臂搁在南歌腰肢上,不叫她压的难受,也不叫她起身“方才说些什么?” “没什么”南歌垂下眼睫,身上有一刻的僵硬“你松开些,勒的我难受……” 萧迟不与回应,望着顶棚的绣花,嘴唇轻抿着“你可知我在环境中看见什么?” 南歌一愣,不禁侧身对上萧迟的眼眸“你……”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未等南歌将话说完,跟前白影窜过,就觉着心口略沉,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呼噜噜的扫在南歌身上。并着极欢实的“吱吱”声。 “小南歌,小南歌,你给我孩子都带过来了,你快去看看他们啊~” 南歌次时也不知当哭还是当笑,干巴巴的咧着嘴唇,就是不用回头,也能从萧迟比石头还僵硬的身躯感觉出某人现在的心情是有多糟! “就狐狸宝宝么?狐狸妈妈有没有来?” 小狐狸两只爪子按在它尖尖的小嘴上,尾巴微卷着,竟给南歌一种它在害羞的诡异感觉“它又有怀了宝宝,在家里养着,我不叫她出来。” 南歌也不由一阵无言,感情……这小家伙这般能耐啊。 翻起身,难得萧迟没有阻拦,只闭眼靠躺在床褥上,略抿着唇没,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南歌心上一阵好笑,也不知今早才邪肆如鬼魅的人,今天怎么又能跟孩子似的。 初见那些小家伙的时候,它们还只是小小的一个毛团儿,软软嫩嫩的,像是一捏便能捏碎了,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跟吹气球似的,那些小家伙又长大了岂止一圈儿,一齐三只,皆是竖起颈部的毛发,满怀戒备的看着不时打量他们几眼的众人,连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人们已经生了火,空气中时时弥漫着烤肉的味道,还混着沼泽中翻涌的瘴气,闻的南歌胃里阵阵翻涌 。却叫那三个小狐崽儿馋的不行。 也不知是是不会还在幼儿时期就被南歌用生之力洗礼过,三只小狐崽儿同南歌都极亲近,不等南歌出声招呼,它们几个蹦跳就跃进了南歌怀中,极腻味的蹭着。还不时吱吱叫唤着撒娇。 “他是老大,”小狐狸从南歌背后窜出来。对那三个小家伙满是宠溺“那是二妹”小狐狸用下巴指着那只耳尖上有一撮黑毛的小狐狸,“那是老三。” 老三和小狐狸最像,小嘴儿尖尖的,有一双冰蓝干净的眼瞳,看的南歌心都要化了。 “真是三个可爱的小家伙呢。”南歌抱住老大,又弯腰摸摸另两只背脊上柔软的毛发,两个小家伙都极享受的微微眯着眼儿。许是他们晚上都少出来的缘故,风略略一吹,各个儿绷紧了身子直颤。 南歌看着心疼。抱着三个小家伙,坐到火堆边,还特意挑的明思身边的位置。这丫头眼巴巴看着这些小狐狸也有一会儿工夫了,也不知眼馋成什么样儿了呢。 有火堆取暖。这三个家伙都有了气力撒欢。老大就在南歌怀里窝着,死活都不挪窝,二妹活泼些。正歪躺地上,一双眼珠儿随着南歌的手咕噜噜打着转,还不是会伸出爪子去够南歌拂过的袖摆。就老三最安静,懒洋洋的趴伏在南歌腿边,享受温暖的火堆,只在南歌动弹的睁开一只眼睛。见南歌还好好儿的坐在那儿,便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那慵懒的小模样看的明思心里跟猫爪似的,却也只敢在一边眼巴巴看着。 “小南歌进虚妄沼泽的是偶遇见堕落者了么?”小狐狸守在南歌身边,忽然提了那么一句。 “遇上了,不过就遇见了一个,这虚妄沼泽里就一个堕落者么?!”南歌正拿一块吃不完的烤肉逗老大,老大总也抓不住,就烦躁张开一双爪子,猛的一拍,烤肉没拍着,反是两个肉呼呼的小爪子黏在了一块儿。见南歌正哈哈的看它笑话,老大气着了,头一埋,两手巴在耳朵上,一副不想你南歌的样子,这小模样儿,就是一边的明思也乐和的不行,只笑也没笑两声。 小狐狸也开心的呲牙,“堕落者大概也有上百人,只现在这时候多是去别去了,就六个留守,小南歌还是小心些。” 听说沼泽中就六个堕落者,南歌略松一口气,“那还好些,我担心多了我们应付不来呢 。” 只小狐狸可远不如南歌这般乐观,给儿子骚着尾巴,嘴上也也没闲着“小南歌还是小心一些吧,堕落者可怕的不止是数量,他们诡计多段,心狠手辣,还残暴不仁,我几次都看见,几个堕落者在准备药剂,那些药剂的香味很奇怪,我们闻见的都会晕眩一会儿,然后就觉得特别烦躁……” 南歌听着觉得有些不妙,正预备多问一句,就觉着头顶一暗,萧迟极自然的冷眼叫走南歌身边的长剑,屈膝而坐一手搭在膝盖上,揽在南歌腰肢上,正盯着南歌那油汪汪的手指蹙眉。小狐狸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便住了嘴,乖乖在一边看着两个孩子玩儿。 “怎么不休息会?”南歌垂眸给烤肉塞进老大嘴里,见它小尖嘴一挪一挪的吃着烤肉,眼底不禁盈满袭上一抹温柔,她真庆幸她和萧迟路过,救下这可爱的一家子。 萧迟垂眸,恰好见老大将头埋在南歌胸前最绵软的一处。眼底略划过一道冷芒,探手就要将南歌拢进怀中。谁知老大早有所觉,早在萧迟伸手的那一刻,就呲着牙,颈毛根根竖起,冰蓝色的眼瞳满是警告的盯上萧迟,甚至还亮起了爪子。 南歌见着萧迟转黑的脸色,心上一阵无奈,摇摇怀中的老大,低声哄着“和弟弟妹妹下去玩儿可好!” 老大也是个脾气不小的,虽然有些怕这冷的能掉出冰渣子的男人,却仗着有南歌撑腰,一扭头,呜呜呜的蹭着南歌胸前极柔软的一处,拿屁股对着萧迟。还挑衅般的摇晃着尾巴。 不过是只狐狸的挑衅,萧迟自然不会放在眼底,只它那不停蹭着南歌胸前一处的脑袋可比火石还能着些,你是给萧迟心口的火气撩的噌旺。眼底一冷,拎起它颈毛就往边上丢。 老大是个机敏的,借着巧劲儿翻身稳稳站在地上。还不忘控诉萧迟的暴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南歌脚边缩着,不时发出哀哀叫唤声。 南歌看着心疼,嗔怪的横了萧迟一眼,哼哼一句“手脚也不会轻些,它才多大一点点儿,你还同它置气!” 萧迟这会却不见恼。目光微闪了闪,静静看着怀中,撅着嘴满是怨怼之色的小女人,眼底忽有一瞬的柔光。若有所思…… 这细微的变化,可是自时那开始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不再叫你猜 深秋离冬最多也不过一个月,况虚妄沼泽也比别出来的冷上一些,这夜风一吹就能叫人打上好几个寒颤。一吃过晚膳就早早的尽进了帐篷,只余下守夜的那些个人,哆哆嗦嗦的围坐在火堆边上,不时低咒上一句鬼天气。 帐篷里,南歌还在为小狐狸的事情同萧迟置气,小小的身子,就搁在帐篷的一角儿缩着,腮帮子鼓鼓的,跟个胀气的河豚一般。 萧迟解下衣衫,望一眼被窝中鼓起的小小一包儿,极随意的揭开被子侧身躺在一边。一手支着头,绕着她发梢玩儿。半响未见萧迟有动静看,南歌偷偷掀起一条缝儿喵了他一眼,见萧迟还兀自在那儿玩儿的起劲,又气鼓鼓的将头猫在被子里,连头发也一并扯进来,一拱一拱的像个蚕蛹一样,在被子你翻腾着,无意间,脸颊滑过光滑细腻又结实的一处,怔愣一刻,跟着红了脸,从被子里翻出来瞪着唐洋洋躺在那儿的萧迟“你……你怎么把衣裳都脱了?!” 趁着某人发呆的功夫,萧迟一使劲儿,已经给折腾了半天的某只糯米团子抱个死紧。“你……” “可想知道我幻境中见了什么?!”这一句,立时给南歌制的服帖,就撅着一张嘴,鼓溜着眼儿等萧迟开讲. 说实在,萧迟真不是个会说故事的人,或者,更确切的说,他压痕就不是个说故事的料,清清冷冷的嗓音就跟机器人一样,一丝起伏也没有的给幻境中所见之事说了一遍。只就是如此,南歌那颗心也时时悬着,少有停下来的一刻。 “你说……你看见我……我离开你。一个人走了?!” “是!”萧迟揽在南歌腰肢上的手一紧,微垂下眼睫。遮掩住极少外露的情绪。 “那……‘我’是为什么要走的你还记得么?“ 萧迟眼睫略颤了颤,指尖轻轻摩挲着南歌的脸颊“因你从未想过留下 。” 南歌心口一紧,自然知道幻境是由心而生的。只她从未想过萧迟居然会那样不安。嘴唇张合几下,却迟迟未能召见合适的话,只得撑在她光裸的胸膛上,直视那双深沉如海的紫色眼眸“我以为,我的用心你能看的见的!你不安,你怀疑却都只藏在心里,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清澄如水。()脉脉的有几丝倔强与心疼在其间流淌着,全无顾及的将所有情绪表露在他跟前。对上这样的眼眸,萧迟莫名半合下眼皮。南歌见不得他躲闪,抱住双颊。愤愤道:“这次不许再转移话题!也不许躲开。” “我不曾!”啧。这还放起赖来了不成?南歌挑眉,忽然没了那分心凉,啊呜一口咬在看某人鼻尖上。“不曾,不曾才有鬼,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了么?!” 薄唇微抿,胡的扭开头,给南歌死死按在她胸口上,不叫那双紫眸在盯着他“那你变继续作傻子吧!” 被褥中的拳头略略握紧。萧迟莫名想起方才南歌一刻,心里咯噔了一下。又跟着压在心头上,故意不去理会,就让她继续做个傻姑娘吧,这样……至少不会叫他无错,更彷徨!!! 南歌心上憋着一口气,挣动几下,奋力甩开萧迟,定定盯着他“你想我当傻子也当问我愿不愿意!!说清楚有那么难么?还是你真觉得我这个低贱的平民没资格知道您这高高在上的岳家家主想什么?!” 周遭忽然漫起了一层寒凉之气,冻的南歌脑门儿一清,待回过身,萧迟眼底已寻不见一丝暖色。“你若如此瞧不上你自己,又何来怨怪我?” “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又哪里有将我放在同样的位置上考虑过我的感受?”南歌心口堵了一块,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萧迟……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萧迟微抿着嘴唇,靠躺在床褥上,闭上眼“这当问你自己!”不愿结婚,不愿要那个位置的是她,现在反是怨怪他没将她放在对等的位置上这不是很可笑么?! 何况……他这样的人,哪里会轻易将心中所想坦露在人前,她……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萧迟头枕着双臂闭上眼眸,极明显是不想再理会这个话题,静默半响,见南歌还在外头坐着,萧迟终于睁开眼眸,就在他张眸的那一刻,恰捕捉见琥珀色眼瞳中的那一抹受伤 。 僵直着身子静静盯了她一刻,终叹息一声,起身给娇小的糯米团儿榄进怀中。顺手扯开被子,给她冰凉的小身子捂个严实。 “睡吧……”萧迟给她按在温热的胸口上,耳边尽是咚咚咚的心跳声,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口,却空劳劳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谈话无疾而终,南歌不过探听到了一半,心里七上八下的吊着,却没了再多问心思。自同萧迟确定关系以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叫南歌难看,更憋屈。感觉她不过是萧迟养的一直宠物,高兴的时候逗上一会子,不高兴耳朵时候扔在一边,虽然知道这是她多想了,只萧迟现今这态度如何却很难叫南歌不多想! 一人在被子中蜷缩着,一人睁眼望着顶棚,不知不觉间,心口那小小的人儿呼吸渐渐均匀,蹙着没眉进入了梦乡。帐篷中只听的见虚妄沼泽独有的虫鸣和野兽的低咆声,偶尔伴着“噼啪”柴堆爆裂的声音,夜……是如此的静! 萧迟还在回想南歌最后看他的个眼神,那个有些受伤,有些悲戚眼神,自来难有起伏的心,有了异样的波动。 “奶奶……爷爷……”含糊不清的呢喃,在这极静的夜色中异常的清晰,萧迟蹙眉,忍不住略低了头,恰能见着南歌眼儿微闭着,正蹙气眉头。眼睫上竟隐隐占了些湿气. 嘴唇抿紧了一分,萧迟半坐起身低唤“阿璃。” 南歌这次睡的沉。萧迟那一声轻唤也不过叫她缩了下脖子,跟着又是睡的沉了些,甚至还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下“爷爷奶奶……不要扔下我一个……” 听清南歌的话,萧迟嘴唇抿的更紧了“阿璃!!!” 南歌肩上颤了好几颤,竟在睡梦中哭的失了声“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要……一个人……”南歌哭的抽噎,软诺的嗓音染上了几丝沙哑,不过几声轻喊,听在人耳中却是有千针百爪的挠在心口上,顿时一中无法言说的滋味用上心来…… “阿璃 !!!”萧迟唤的有些急切。等了好一会,才见南歌悠悠转醒,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梦见了什么?” 琥珀色眼瞳微张着,分不清是何种情绪在。迷迷蒙蒙还带着些些湿气“萧迟……我想爷爷奶奶了……” 那一刻的脆弱忽然叫萧迟心口刺痛一下。未等他回话,南歌已经弯腰,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儿。极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在床褥上。这……是南歌以前梦见爷爷奶奶以后常用的姿势,紧紧的抱着,卷成一个团儿,就像还在爷爷奶奶怀中一样,只……这是她同萧迟共眠以来第一次这般入睡…… “萧迟……”糯糯的嗓音自蜷缩着的小团儿中传来,有些发闷。萧迟侧身看着她。忽的生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恩。” “在幻境中,我离开后。你又怎么样了?!” 萧迟微垂下眼眸,忽然不想开口“为何在梦里哭?” “不要转移话题!”南歌猛的扭过身,连被子都掀开了。“是我先问的你!” 扯住南歌掀开的被褥,萧迟倾身给南歌压制在床褥上,半响,才埋在她肩头,极清淡,极漠然的低语“我杀了你!亲手!”南歌身上一颤,居然觉得耳边喷洒的热气都泛出一层寒凉。跟着身上一轻,萧迟忽然又仰躺在了床褥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遮住双眸,南歌克制住心口的那股子凉意,拿开他的手臂,恰能看见萧迟眼底参与的讥讽之色。 “你……杀了我?!” “是!”萧迟敛目,暗地一片的淡漠,似是等待某个结果“那……你为什么受伤?!” 萧迟抿唇不答“是你自己弄的对不对,幻阵之中,能伤在你身上的只能是你自己!” 萧迟略偏开头,胸口却结结实实受了南歌一巴掌,能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便见那双入睡的眸子忽然蒸腾起一股子火气“你个坏蛋,你直接说不就好了么?同我开口就有那么难么?跟我说清楚就有那么难么,为什么每次都叫我猜,从没见你开口说的时候,你就不担心,我哪天猜的累了,连吓唬都直接省了 !” 萧迟豁然张开双眸,却不是为南歌那句离开。那张不足巴掌大小的小脸上泛出一层微红,柳眉轻挑,双眸被怒火烧的晶亮。“你知道!” “在不知道我就真是傻子!”南歌眼里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实在难作出凶狠的样子“我在你眼底就那么没用,那么娇气?”说的这南歌自己都有些心虚“咳咳,我问你,你会因为家族的利益弃我不顾么? “不会!“ “你会利用我,或者算计我,给我哦推到风口浪尖上么?” “不会!” “那你那些不想我知道的手段算计会用在我身上么?!” 萧迟眼底微闪了闪,已经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暖意“不会!!!“ 略斜着了眼儿,南歌又一巴掌狠狠拍在萧迟萧迟**的胸口上,只红印也没起一个倒是叫她手疼“那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儿坐在这儿,没被你这豺狼虎豹吓走么!!” 南歌扭过身子,忽然觉得有些丢人。还梦见了爷爷奶奶,竟哭的那么惨,偏缓过劲儿的某人又拉住她的小手儿,不叫她躲。 “起开,生气着呢,你下次再这么闹,看我还理不理你的,”南歌胡乱擦几把眼睛,轻撅着嘴唇“还害我哭一场……就为那点心思,唔……眼泪水都摆流了……” 萧迟眼角微弯了弯,有一层浅浅的笑眼底明灭,给南歌扯进怀中圈紧“没白流……“萧迟低头,亲在南歌撅起的嘴唇上“下次……我会不再叫你猜……” 南歌面色稍霁,忽想起,她不也是将她穿越而来的事情隐瞒未说么?只顿时心上有些不是滋味儿,像是关在心底的凶兽又被放了出来,一口狠狠要在心上。心上正犹豫这要不要开口,那边,萧迟却又开了腔“阿璃……”萧迟的嗓音极低,沉沉的满是郑重的味道,像是要说什么极重要的事情。 “我们已经……”为等话落,萧迟声睡一收,眯着眼儿,猛的起身,帐篷之外,忽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却迟迟未见守卫有动作……(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背叛(粉红120加更) 南歌正凝神听着外边的动静,他们的动作极轻,蹑手蹑脚的,只有细细的碎响。这应当不会是守卫。只……外来人破开阵法的话,她不可能无所觉! 南歌和萧迟对视一眼,,抿唇放出感知。夜色一点点退去,她便是那些小草儿,静静的在夜风中沉眠。感知渐渐连成一片,草儿们耐不住寂寞,细细声的讨论着从他们身上轻手轻脚走过的人,不时掩着嘴唇,笑话他们走路比猴子还难看。 “小南歌,不怕,保护,草草,保护……“ 南歌心中不禁放柔了一刻,感知越发的绵密而温柔了“是,是,我还有你们保护呢~” 小草儿们都极高兴哼哼哈哈着,草尖儿都跟着发颤,在夜风中摇摆的越发开心了。南歌却收了笑容,静静望着流窜在各个帐篷间的人,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叶家啊……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将这些都细细说与萧迟听了,南歌心上还有那么几分的庆幸,若不是他们吵起来,这会儿准也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叶家的人动作极轻,在没个帐篷门口停留一个,又很快的转移阵地,通过和哪些小草们沟通,南歌大概知道门口放的是一种能叫人四肢瘫软的药物,是堕落者无聊之下的产物,经常用来虐待生灵,叫它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搁下来,或者看着自己的最亲的人一点点的死去,那痛苦,可比直接杀了它们强烈上数倍不止!! 叶家……堕落者么?他们……还真敢与虎谋皮!只南歌却为就这问题深想,随手丢出一个瓶子,白底青花莲纹的小瓷瓶咕噜咕噜滚几圈。隐没在一个极难叫人注意的死角中,吐着幽幽的香气。南歌环胸靠在萧迟怀中坏笑着瞪着看好戏。 在这许久以后。南歌还一直为今日的疏忽后悔,若今日她在深想一分,不久以后,是不是不会那般撕心裂肺…… 却说约莫过去了三刻终,一直静候在外的叶家人比划几下,轻俏的进了帐篷。不一刻就能听见帐篷中传来一声惊呼,跟着便是叶家的人高喊一句“遭了上当了,”然后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南歌由萧迟拉着,悠然出了帐篷 。此时已经有不少火把在夜风中舞动。明灭的火光映衬着叶家人那一张张青白的脸,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夜司。你不觉得你该给个解释么?!”戚先生收起了了他的招牌笑容,双手背在身后,突然生出了一股子凛然的气势。 夜司脸色只难看了一瞬,跟着又从容不迫的笑着。极尽妖媚“戚先生不是看见了么?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就算给我们全杀了又如何。没有地图没人指路,这传承你一样到不了手!” 夜司嗤笑一声,懒洋洋的转眸。挑眉看着手牵着手的南歌与萧迟“呵呵,岳夫人……啊……我其实更喜欢叫你南歌,或者……桐桐!” 一直静默不语的萧迟忽然抬眸,略上前一步,站在南歌身前“她现在只是岳夫人!” “呵呵呵,那可不一定。这不是还没结婚呢么!”夜司眉尾一掀,竟是比女子还要惑人几分“所以……每个人都还有机会的不是!” 夜司这样放肆。自然叫戚先生的面子挂不住。沉声正要呵斥,却没等眨眼的功夫,萧迟已经出手,若论以前,这一拳定是能结结实实落在夜司身上,岂知夜司妖惑的一笑,顺着拳风如风筝一样退飞出去,又稳稳落在三步之外,挑眉看着泥地上的深坑“啧啧啧,不愧是萧迟家主,这一圈若是砸在我身上,那可真是麻烦呢!” 夜司啧啧感叹着,嘴上却依旧勾着笑,却满含了讽刺的味道。萧迟不为所动,静静观察着千炙的脚步,眼底静默一片“先身妖族?堕落者还算大方!” 在场所有人面色都为之一变,再不明白,那真是个傻子了!莫怪人叶家不稀罕人引路,也莫怪叶家会在这时候出手,若他和堕落者联手哪里还用的上他们! 戚先生沉声一喝,道:“夜司,你这分明是语虎谋皮,那些堕落者的话,又有几句是可信的?!” 夜司懒懒的笑着,却不以为意“多谢戚先生关心,我要的我已经得到了,只是想得到更多些,这才不得以为之,戚先生还是莫见怪的好,这……毕竟只是个游戏不是!!” 在场的人脸色的有些难看,《安眠》的真实程度常常叫人忽略它不过是个游戏,但真因为一个游戏闹到现实中,那……可就太掉价儿了 ! “这是游戏没错,”南歌出生打断夜司的话,眼底隐隐闪过几丝戏谑“但没人告诉你么?在游戏中被打到那也是很疼的!” 夜司还没明白南歌的意思,就觉得背后一沉,胸口翻涌一阵,就有骨子腥甜涌上喉头,胸口火辣辣的痛着。 “我说过,她只是岳夫人!” 南歌几步跨到萧迟身边,在萧迟一边胳膊上叼着,略偏头看有些直不起腰的的某人“看,我跟你说过不是,虽然是游戏,但被打了还是很疼的!“ 周围不少人扑哧一声笑出来,跟着便是哄堂大笑。那笑声之中,满满都是畅快。虽然有南歌插手,那药没起作用,但叶家是偷袭,不少人都没作准备自然吃了暗亏,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现在萧迟这一出手可是为他们大大解一口气。 夜司“咳咳“干咳了几声,面色一片死白,再配上嘴角上的殷红,越发的诡魅妖异了”南歌……你……你真当萧迟有多喜欢你?我可是看到他在幻境中亲手杀了你!” 夜司双眸紧紧盯着萧迟,眼底有过一丝兴奋。同是先身之躯,实力却还是相去甚远,夜司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接下来两人之间的可能会有的间隙,可比最好的疗伤药剂还管用些,他……可真迫不及待了!! 千炙,秦西,纪执,明思,玉泽冉听见这消息谁也没个好脸色,但也只是将信将疑,独独南歌这主要人物却脸色变都未变。嗤笑着看向夜司“我们还是早点送他们回复活阵吧,也别再儿耽搁大家休息!” 夜司倒是不担心会不会进复活阵,只定定瞧着南歌的脸色,不相信她无动于衷“你还是那般信他?!能稳稳坐在岳家家主位置的人,又岂是你见的那般简单,这次,你信错了人!!” 南歌略横了萧迟一眼,还有些记恨他的隐瞒,却没想再搭理叶家人。正起身整理衣衫,就听耳边传来一阵草木的惊呼声“小南歌……坏人……坏人……跑……坏人……来……“ 南歌猛的转头一瞧,几步之外,恰能见着那熟悉的纤细身影凌空虚立在阵法之外,正冲她诡魅而妖娆的浅笑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血腥之气 夜风一阵阵的吹着,吹的人心口嗖嗖的凉。()南歌揪紧萧迟的手,定神盯着沼泽上那一处。 清冷的月光静静在沼泽上流淌着,为那妖异的轮廓也镀了层银光,剪出了一个立体的轮廓。单薄而又纤细。映着树影,映着凄草,竟有一种无可言说的味道。 “好久不见,灵族的小女孩儿!”来人扬起乌紫的嘴唇呢喃着,若情人耳边的私语,却叫南歌颤了颤,死死揪住萧迟的手指 。 “我也没想到那么快能看见你,堕落者!” 南歌一道出来人的身份,便听周围一片抽气声。堕落者,居然是堕落者!!虽然早做好会面对堕落者的准备,但这么早同人正对上,还没在他们的预料范围内!! 被压制住的夜司忽然扬起唇,苍白的嘴唇忽然勾起一丝笑意“怎样,要放开我了么?!” 戚先生蹙眉,不觉同萧迟凑的近些,“阁下来访,是有何事?” 堕落者懒洋洋的半靠着,略一扬眉“不过是个未进先身的凡人,有什么资格问我!” 戚先生老脸一红,跟着又长出一口气,埋头整理衣衫,神色平淡“阁下既然不愿透来意,那便莫怪我们动手了!” 戚先生一挥手,数名弓箭手全数就位,手中长弓圆如满月,剑之所向,全是堕落者那一处。堕落者嗤笑一声,懒懒的收整着衣袍“啧啧,小丫头,你找的队友可真没眼色,不过是几把破弓箭,也敢指向我?”堕落者眼底骤然一冷。森森然道:“还不动手,等我来请你们么?!” 所有人面色一变。还没等反映过来,炎家拉满的长弓忽然调转了个方向,还不等人回国劲儿,“嗖嗖嗖”数声,弓箭手立时少去一半,图留下几声哀嚎。 紧接着他们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的冲向压制叶家的那几个人奔去,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叶家就挣脱了禁锢。同炎家人站在一处。 不给人多反映的功夫,炎家叶家两队人马,揪住近边的几个人,就开始挥动手中的武器。如死神一样收割着同伴的生命。 谁也没料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数。本以为这次的劲敌会是堕落者,谁曾想,最先给他们致命一击的却是身边日夜相伴之人!一时间。鲜血的腥甜之气扑面而来,混着瘴气的味道,令人作呕的同时,还时时挑动着脑中那根神经,叫人由心中升起一股渴血的**。 堕落者极享受的微微眯着眼儿,嘴角轻勾“怎么样。小丫头,我同你说过的。你的敌人可不止我,他们……可就在你身边。” 南歌被萧迟国哀披风中,就剩下个脑袋在外头,抿紧了唇 。眼睁睁看着岳家人也加入战局,心中又记挂着千炙,不远 情况远比想象的糟糕就是萧迟都忍不略蹙着眉头。堕落者当然的手段当然不只是叫他们相互残杀那么简单,无论是作为烟雾弹的岳家,还是埋的最深的炎家人,都样已经得到了堕落者的传承,成就了先身之躯!! 先身之躯,对上还未得道任何传承的他们,谁胜谁负不言而喻!就是此刻的岳家人扛不住,准备动手,耳边时时能听见人们的惨叫声,还有有咒骂声。 千炙才灭掉左边偷袭的一个叶家人,一抹嘴角上的血迹,冷冷看着站在人身后不为所动的炎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言炙淡淡的看着她,面上全无一丝愧色“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同他们合作没什么不好,至少我是先身之躯,而你还在原地苦苦挣扎!” 千炙愤愤的横挡住右边的袭击,声音转沉“我们的竞争只在我和你之间,凡是当以家族利益为先你难道忘了!!” “我没忘!”言炙看着炎家人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重敌环肆之间,眼底可掠过一丝满意之色“我的选择的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不管未来如何,炎家!皆可立于不败之地!” 言炙的声音不高,却也没刻意掩藏的意思,千炙不过怔愣的一瞬间,紧接着便明白过来,最后不管是南歌拿到传承,还是堕落者胜出,炎家都不会受到损失。可以说,在堕落着找上下言炙的那一刻,言炙便想好了,千炙是南歌的师兄,南歌如何厌弃炎家,也不可能放任炎家不管,所以言炙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到堕落者背后。 言炙这样可恶吗?相信炎家意外的人都恨他恨的恨的咬牙切齿,但作为炎家的千炙却没资格去埋怨甚至,不得不说,言炙的确是站在炎家的立场考虑。只是……真的一点私心也无么?只怕是不尽然吧!至少他不会乐意南歌这边占太大的眼优势! 不过恍惚的一瞬,千炙肩上一痛,身上已经多出了一道口子。虽然他们人数上占优势,但实力悬殊还是太大了,与先身之躯相比,他们这些优势根本不足为惧! 血腥之气就像是催化剂,沾染上血腥之气的人皆涌起一种无穷战役,如一个战斗机器一般,只知道盲目厮杀,最后竟分不清敌我,只为再一品,鲜活的,腥甜的血气 。 南歌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一股一股的血腥之气用上鼻尖,翻搅起她的五脏六腑,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已经寻不见一丝血色。战况越见激烈受血腥之气的影响,不少已经丧失了理智,招式,武器全然不顾,用牙齿,用拳头,用脚。不少意志不坚的人都抵不住蛊惑如野兽一样,不管是谁,扑上去就抱着撕咬,一块块血肉生生被人从身上咬下来的!! 挥手间无数的药粉随着夜风飘舞至各处,带出一股子清冽的香气,意志坚定,蛊惑微深的人还稍稍拉回了一些神智,但极快又被浓重的血盖住。这些药粉于现在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咯咯咯。怎么样,灵族的丫头,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花,很美的是不是?!”堕落者咯咯咯笑的直不起腰,纤细的身躯在夜风中如柳条般扭摆着,却愣是见不出一丝女气。眼底满是兴奋之色“你看,那些血,开在地上像不像花开的时候。” 堕落者半遮住脸颊,极享受的略闭着眼看。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舔着嘴唇“你闻闻,这鲜血醇厚,鲜甜的滋味真是有人啊~,这……可是只又现菜的鲜血才会有这么美妙的滋味!” “你变态!~“南歌略有些失控的尖叫。隐隐感觉萧迟也有些失控。全身的肌肉都绷的僵直。南歌没了同他计较的心思,清心明目的丹药成把成把的往萧迟嘴里塞。 萧迟张嘴咽下丹药,眼底多了些清明。揽紧南歌略退几步,“下一场雨。” “可是这里的水汽都有毒。” “莫管,先下!“ 南歌点头,掐着指诀,极速调来周边的水汽。虚妄沼泽中本身就是湿气弥漫的,且南歌每次洗澡时都是用此法下雨。不需一刻,虚空三米之处凝出一大团的水汽。如棉花一般,摇摇晃晃的悬着,看着像是极不稳,下一刻便要掉下来。 南歌脑门上已经见了一层汗,一次控制那样多的水汽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萧迟踢飞一个人,扯开披风给南歌裹住,捻起数枚药瓶齐齐抛向空中。药瓶立时如;离弦的剑一般朝着层云摄飞去,夜司面色一变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药瓶“嘭嘭嘭”在云层中炸开,跟着南歌松开对那团水汽的控制,哗啦一声,似谁扯开了闸门,冰凉刺骨的水全数淋在他们头上。而在水淋下来的一刻,南歌已经被萧迟糊在怀中,耳边除了萧迟结实的心跳声,就只能听见哗哗哗冲下来的水声 。 南歌咬着嘴唇,垂眸看着绣了幽兰的缎鞋面。地上的血迹被水这般一冲,顺着流向不远之处的沼泽,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渐渐淡去,混在水中的要药粉也开始发挥作用,唤醒了部分人的神智。 至雨停,萧迟才略直起身,全部理会那些人的惊悸之色,抿唇下令“还未清醒的杀了!” 清冷的嗓音,如金属扣在冰凌之上,冻的人不由的一哆嗦。现在还未清醒的多是意志不坚或者心性不纯之人,若现在不铲除没,再来这么一次鲜血的袭来,还是会如今日这般未战而站。 犹豫一刻,就是心中不忍,也不得不照着萧迟的话去做。 炎家叶家的人虽然全进尽先身之躯,但这传承得来的太快,反是受血腥气的印象更多一些,这一估算下来,双方伤亡人数已经持平,却皆没了一战之力,别忘了,虚妄沼泽的湿气是有毒的,虽然不至于立时毙命,但会叫人痛痒难耐。就这一刻,两队之间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一部分人,萧迟和南歌却都没有放松。双方虽然持平,可别忘了还有堕落在一边看戏,而他们却已经是满身的狼狈。 南歌不管堕落者如如何,急匆匆的派发治愈水汽之毒的药膏。 “啊……狗咬狗,真是个不错的戏码。”堕落者略伸个拦腰,像是刚看过一出好戏,极为满足“今日且先到这里吧。” “至于你们……”堕落者看向炎家和叶家一帮人“占了传承的优势还那样没用,留着也是浪费!回去吧!“不等夜司张嘴争辩,堕落则一挥衣袖,一行近百人全数“嘭”的一声炸响,连惨嚎几声都来不及,便只在地下留一层血沫儿。南歌要死死咬住嘴唇尚才能抑制住到喉间的干呕。 “拿了传承办不好事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堕落者撩起脖颈边的发丝,极近妖娆的一笑,又看向南歌“今天的游戏虽然到此为止,但接下来还有许多玩儿的呢!在给你个提示,你下一次的敌人,可是你最不愿面对,也最喜欢的哦~” 南歌脸色一变,不等想清楚堕落者那几句话的含义,那纤细的人影一晃又没了踪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算计 南歌一方惨胜,还有炎,叶两家背叛,再废去那些心智不坚者。人数已经去了大半,这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实在不适合再赶路。 “先把衣裳脱下,我在给你用清水擦擦”回了帐篷,南歌急忙翻腾药箱子,倒水拧帕子。萧迟也就在一边看着,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头发都不见擦一擦。这次,南歌倒是难得没念叨她,抿唇半跪在褥子上给他擦着头发。 萧迟两手按上衣带,略一顿,忽扶住南歌在他头发上轻柔的手,“我自己来。”这倒是萧迟头一回那没叫南歌忙活。只南歌这会子心里难受的很,正犯着倔,。一抽,继续用清水帕子小心的擦拭他的发丝,茂密的青丝中,不难看见,头皮都被湿气中的毒蜇的通红,一定是刺痒无比的。 察觉背后呼吸有些凌乱,萧迟抿唇,却也没再挣扎。几下撕扯,,随意给身上的衣衫扔去一边,身上就着一条亵裤。 衣衫退去,身上的伤便再难遮掩,萧迟是先身魔族,身躯比常人来的强横,但毒这东西却从不理会这些,不足一个时辰的功夫,他身上的皮肤已经通红一片,温度也不同寻常的高。 南歌紧按住手中的药瓶,声音克制不住的有些发颤“把裤子也脱了。” 萧迟依言,爽利脱下身上最后一层布料,赤条条的跟个刚才出声的娃娃一样,卧躺在南歌跟前,全身通红通红的,跟个煮熟的大虫一样。 这时南歌反倒是没了羞涩之感,只为身上无一块儿好肉的萧迟心疼的不行“你也就傻傻的由衣料捂在那儿?也不早些脱下来,那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了!” 萧迟微垂着眼帘。翻身抓住南歌的手腕,拇指在南歌手心中轻轻摩挲着。还不忘扯一角被子遮住那处“无碍。用过药便好了。” 南歌喉咙莫名堵了一块,也不与他争辩,挖出一大块儿药膏,细细在患处涂抹 。 虚妄沼泽中的毒气极霸道,沾染上了就一定会痛痒难当,这周身上下,就胸口新长出来的嫩肉伤的更重些,好几处都有些亏溃烂,像干涸的土地一样龟裂开。隐隐能看见里头的粉红的新肉混着脓汁。 紧咬着嘴唇,南歌忽觉得帐篷中空气窒闷的厉害,有些透不过气儿。才要动手,就被萧迟一把按住。略起身。不叫她动作。“我来。” 这一句,当时就叫南歌有些忍不住的红了眼眶,“你安分些。没见身上还有伤么!!”南歌糯糯的嗓音像揉进了一层沙子,已经有了几分怒意。萧迟一见已经泛红的眼眶,便安然疼回床榻声,头枕着南歌的腿,一手揽在她腰肢上,半闭着眼眸。一下一下拍着南歌背脊。 挤脓汁,上药。这最娇气的小糯米团子,面对脓血却没有都不见蹙一下,手法干净利落。萧迟通身上下,全给南歌涂上了亮汪汪的药膏,竟找不出一块好肉。 南歌见萧迟伤中忽然有些喘不过气,猛的起身,就要走“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师兄他们。” 只这次萧迟却给南歌按住,不叫轻易离开,“别去!” 南歌半蹲着,轻轻吻在萧迟红彤彤,略有些发烫的额头上,心上为比寻常高出许多的温度微微的泛着痛“让我去看看他们可好,不然我无法心安。” 萧迟抿唇,紧紧锁住南歌手腕,半闭了眼眸“我伤口疼!” 南歌听的立时面色一变,按住他脉搏“为什么伤口还会还会疼,我夹了镇痛止痒的药剂,应当不会再难受了才是!” 萧迟反手,不叫南歌把脉“你留下,叫月落去了再回你便是!” 南歌心下了然,想打他,但看见那蛰的红彤彤的肌肤又下不去手,只得软着强调,说一句“你教我去看看可好,而且千炙师兄……” 南歌话未尽,萧迟却是明白的,灼灼的盯住南歌许久,这才略松开手,半敛下眼眸,“叫月落陪你,不过超过一个时辰!!”月磐和月理都留在勿离,月落算是萧迟最的用的一个。见他这般坚持,南歌也只得略叹口气,点头同意 。心上还放心的多叮嘱了萧迟几句,月落一走,这帐篷可没人招呼萧迟了! 出了帐篷,南歌还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脚下黑红的泥土还有些湿,行走间,多会沾在鞋上 “夫人!”来人约二十**的年纪,身形极高大。长相算不得俊美,也不过寻常的模样,但五官极深邃方正,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军人模样。 身边站着这么个大块头,南歌不免觉得有些压迫“用过药了么,伤势严不严重。” 月落一躬身,恭恭敬敬的回答“多谢夫人关心,月落无碍。” 这话落,南歌竟找不见出接口的话,而月落没见南歌回话,就真的跟木头一样僵挺挺的弯着腰硬是不见起身。 “你先起来吧,陪我去看看师兄。” “是,夫人!”月落起身,就在南歌身后三步的位置走着,不远但绝不会多靠近一步。南歌略叹息一声,挑开帐篷门口的帘子进了千炙的帐篷。 玉泽冉是纪执相互会照顾,秦西那儿有明思,说起最叫南歌牵挂的还是千炙,炎家叛变,千炙跟前的用的都几个,就南歌进帐篷那会儿,千炙还光着膀子,一个人盘膝坐在床榻之上。 他肩背上有伤,遇上毒雨这会儿已经溃烂,正往外躺着脓水。千炙此刻已经满头的大汗,略咬着嘴唇,转头为自己清理伤口。 南歌看的心头一酸,疾走几步欲接过他手上的药棉,“怎么不叫个人给你换药?!” 千炙不在意的笑笑,裆下南歌的手“他们身上也有伤我不好劳烦人家?” “恩,”南歌低低的应一声,没再坚持,只转身绞了条干净的帕子。月落顺手接过那条帕子。侧身一档,给南歌挡在了身后。自己动手给千炙清理伤口。 千炙挑眉温文一笑,道:“看来囡囡出个门不容易,萧迟身上可好?” 南歌微低头,强扯着嘴角笑笑,“他没事,倒是你,怎么会受伤,也不怕张叔骂你。” “可不,亏你还是习武出身的 !”秦西撩开帘子顺嘴接上一句。似笑非笑的盘膝坐在千炙身边。 南歌面上终见了一丝喜色,张嘴问一句“秦西师兄,你上过药了么?” “自然好了,我可不像这个没用的。还带了伤回来。” 千炙略怔愣一刻。跟着释然的一笑,安然趴在**,由月落上药“我是比不得有人亲手照拂的人的。。可不枉费你给人死死护在怀里!” 秦西脸一红,接过月落中的药棉在千炙伤口上狠狠的一按,可是没留情面。南歌就在边上,见千炙和秦西之间如故,便也放心,稍待一会便去看纪执和玉泽冉是你。 纪执和玉泽冉的状况千炙来的好上许多。两人都只是被上占了毒。正光裸上身给对方上药,直叫南歌无言的是。玉泽冉真是一丝机会都不翻过,可是趁着纪执手上的时候吃了不少豆腐看,还不忘冲南歌挑眉挑衅的一笑,直叫南歌哭笑。 *** 自南歌一走后,萧迟便不顾叮嘱,扯过衣衫穿上。他原就是个极封闭,极没有安全感的人,最是厌恶这样全无遮掩的时候。 才穿好衣服,丝丝的凉风就翻起帐篷的帘幕,扯出一道细细的缝儿。萧迟手一顿,跟着背对着门口若无其事的整理衣衫。 一道黑影顺着缝隙,轻手轻脚的进了帐篷,双眸紧紧锁着萧迟高大的背影,略眯着眼儿,眼底滑过一丝贪婪。 来人抿紧了嘴唇,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衣带一扯,衣衫全顺着姣好的身段滑落在脚边。莹白的娇躯徒然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有些不适用的轻颤几下,就如寒风中楚楚的白荷让人见之心怜不已。 随着那人的脚步,帐篷中忽然多出了几丝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气,若是寻常人怕是极难察觉,只一旦闻见,便觉妖媚蚀骨,魂销梦萦,心中不觉生起几分旖旎之思。 察觉萧迟呼吸不稳,来人勾起一抹得逞的浅笑,略走几步,探出纤细白腻的玉手正预搭上萧迟肩。便觉眼前一花,一暗,跟着便被人团团裹在棉被之中,连个透气的缝隙都不曾给一个。 按捺下小腹蒸腾的火气,萧迟退几步,半靠在帐篷的一角儿,如看待死物一般看着杯中不管扭动的那一团“夜司没告诉你别干蠢事? !” 清清冷冷全不见一丝欲念的嗓音冻的夜柔一哆嗦,就是有棉被团在身上也抵不住那分寒意。“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可以给你解除药性的~“ 夜柔嗓音低哑性感,带着丝丝蛊惑的味道,即使被棉被闷着也极具魅惑之力。如依照夜柔的盘算,魅香加之她刻意引诱,就是冷情如萧迟也当有所触动才是,偏萧迟眼睛都不待眨几下,若有所思的转动着手中一枚忽明忽暗的珠子。 “你现在有两条路!”萧迟声音不高,却比着外头刮过的夜风还来的清冷些“要么,你说出堕落者的计划,要么……你这样摊在营地之外,费去四肢,你选!” 夜柔心口一凉,着实慌的厉害,待摸着额头上的纹路才多了些底气,嗤笑一声“萧迟,你以为现在还全都由你掌控么?!” 萧迟垂眸,反手收住手中明明灭灭的珠子,毫不顾惜的一脚给夜柔踢出帐篷之外,守夜的人就听见“嘭”的一声响,眼前忽的掠过一道虚影,便再没了踪迹。 “萧迟”夜柔裹在棉被又轻巧的转回帐篷中,眉尾轻挑着,眼底多了几丝傲色“你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没用的灵族么?” 夜柔诡魅的一笑,顺手松开紧攥着的棉被,光裸的身躯极大胆的暴露在他跟前,娉婷的走到萧迟跟前三步的位置。指尖轻轻划过额际黑紫色的纹路,艳红的嘴唇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喃喃低语“这世上能助你的可不止她一个……,现在,你要不要选我呢?!” 萧迟垂眸,静静把玩着手中一柄新手铁剑,“别将阿璃同你比,脏!” 夜柔脸色一变,跟着便觉心口一凉,有汨汨的鲜血顺着剑尖滴在帐篷里边。顿时,帐篷中多了一股子腥臭之气,比着常人的血液更叫人作呕。 不去看赤条条的夜柔一眼,萧迟立时撩开帘子出了屋,扯住帐篷,被褥一并扔去了沼泽深处。手指捻动着那可闪烁不定的珠子,萧迟停顿也不曾有的,转身寻向纪执的住处,就在萧迟踏出步子的前一刻。珠子之中的光芒忽然大涨,跟着又极快的黯淡下去,竟再没了光亮……(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来客 第二更~ —————— 月色渐退,晨岚又起,虚妄沼泽之中还是寂静的可怕,就是有无边的绿意,被那冒着气泡的沼泥一搅合,也没了该有的舒心,反是诡异的很 。 萧迟昨晚上给帐篷和被子囫囵扔进了沼泽,南歌回来就只能等着光秃秃的草地瞪眼,这就是给萧迟打一顿了也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南歌又翻出了一个备用的帐篷,但床褥想再垫的厚些是不能了,只能在凑合着睡一宿,萧迟原是想叫南歌在他身上趴着,只南歌不乐意,猫儿似的团成一个团儿,在帐篷一脚窝着,只这晚却怎么也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有个力道给她拉进了一处极熟悉的怀抱,就像寻见港湾的小船一样,南歌一下子睡的踏实了许多…… “说说吧,昨晚出了什么事,叫你嫌弃的连我的帐篷都扔了?!”南歌往火堆里添上一根柴,有些恨恨的盯着悬在上头的烤肉,就好像这样能给烤肉瞪的没了一样。 萧迟给南歌扯进怀中圈着,温暖的手紧贴在她冻的红扑扑的脸颊上,“沾上了脏,自然扔了。” “你又哄我,我明明在帐篷里闻见了媚骨香的味道,难道这也是假的?!”只南歌想不明白的是,谁那么没脑子对萧迟用媚骨香,这可是系统规定只能在夫妻之间使用的,就是萧迟中了媚骨香也只是有一刻不适,下一秒就会失了效用。 萧迟半垂着眼眸,遮掩住眼底划过的几丝厌恶,给火上烤的焦黄酥脆的烤肉撕下最美味的的一层递至南歌唇边,见她蹙眉有些嫌弃的吃下。才又揪着南歌咬的那处,吃上一口。“炎叶两家人没死,还在虚妄沼泽!” 南歌一惊,才发现萧迟方才声音埋的极低,至于她一人听的见,“怎么会,明明……“南歌收声,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嘴里的事物。 她还真是犯傻了,虚妄沼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堕落者的大本营!!夜司他们怎么样。还不是他们挥手之间的事情么?! 南歌埋头掰着萧迟的指节,跟个生病的小猫儿一样耷拉着脑袋,脑中时时转着堕落者离开后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最不愿面对。也最喜欢的人是谁?萧迟么?还是哥哥。师兄他们?他们之间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不愿对上 !思及此,心下不免有几分荒火。却没有退缩的意思“你是怎么知道,夜司没死的?!”若论起来,和所有生灵共享感知的她应当最先发现异样才是。 萧迟垂眸,刮去南歌嘴角边上的油渍,淡淡望着沼泽中的一处,微风吹过。那处高草略晃了晃,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萧迟淡淡的收回视线。捻起一枚珠子放在南歌手心上。 “荧惑珠?!“ “是!” “这和荧惑珠有什么关系?!” 这珠子是她从龙岛带出来的,她只做是照明用的,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功能?! 萧迟又塞一块烤肉进南歌嘴中,见她囫囵咽下才开口,为突然解惑。原来,龙岛宝库门口对上一堆荧惑珠,不止是用来照明,或堆着好玩儿的,荧惑珠最主要的功能却是追踪。从一枚荧惑珠中取下半粒莹光,就能研成一种极奇特的珠粉,一旦珠粉被谁沾上,持有荧惑珠的人便能找见他的踪迹。而龙岛上更有一面荧惑之镜,就是有用上万颗荧惑珠炼制的,如此,龙岛也不愁找不见盗宝的人。 只可惜,那珠粉是有时限的,最多三个月,珠粉便会失效,不过用在这里是尽够了。 “你是说,上次往水汽中抛药瓶的时候,也混了荧惑珠粉进去?!” “恩。”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五里之外!” 南歌叹息,心知堕落者已经知道了她的感知之力,不然也不会恰恰在她感知范围之外! 软软的摊在萧迟怀中,南歌揪住他领口的衣衫,略撅着嘴唇“虚妄沼泽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啊……” 萧迟拍拍她脑袋,给她又裹进披风里边。就露出一双琥珀色的园眼儿“别担心,有我!” 深秋的寒风被披风挡在外头,呼吸之间尽是萧迟身上独有的气息,莫名的,叫南歌心安不已 。 *** 休整一日,队伍又开始徐徐前进,少了大半的人,行进速度也快了几分,转眼又过去了三日,他们已经走进了虚妄沼泽的中心处, 虚妄沼泽的中心反是少了那时时缭绕不散的重雾,只数屡幽蓝色的微岚在四处漂浮着。此处花草繁茂,生机盎然,再没了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的沼泽。还有不少可爱的小动物从草丛中探出头,跟南歌打声招呼又极害羞的躲进草丛中。若不是身上厚厚的棉袄还未退下,他们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春天提前到了。 只这三日的风平浪静与眼前的美景都没能叫他们放松浸提,堕落者的很辣决绝,他们可是领教过,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可从放松过。 南歌探出一双肉呼呼的小手,幽蓝的薄雾柔柔从指尖划过,带着微凉与一阵微微的灼痛。南歌心下暗惊,心道这薄薄一层微岚只怕比外面弥漫不散的瘴气还来的难对付一些。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行百余人,在一个地势较高的斜坡上安了营。担心堕落者又耍什么花招,南歌特意费了一个时辰来布阵,那些布阵的材料也毫不吝啬的往外堆,只也不知他们进入虚妄沼泽中心的第一夜会是什么样子。 还为等用晚膳,远处的草丛就沙沙沙的作响,守卫们神经一绷,拔出武器,目光灼灼的盯着草丛。不一会儿,从草丛中探出一群毛乎乎,肥嘟嘟,长相极怪异可人的小兽,还不住的冲南歌呜呜呜的叫唤着。 明思正缠着南歌说笑,一见到那些小家伙,眼睛都亮了,几个蹦跳到了防护阵边缘,蹲身打量着这群可爱到不行的小家伙。 那些群小动物个子不大,却戒心极重。才见明思靠近,立时瞪大了一双水气蒙蒙的眼儿,戒备的低咆着,小猪似的蹄子不时刮在地上,看着分明是威胁明思不要靠近,但同样的动作,他们做起来却分外的憨态可掬,让人恨不能立时给它搂进怀中。 明思还有些戒心,因为这些小家伙可爱就轻易出了阵法保护范围。只极兴奋的招了南歌过来,“姐姐,姐姐,他们都在说什么?!” “他们叫噜噜,说是给咱们送吃的呢。”南歌回一句,略低了头,静静望着手中腰间锦囊中隐隐透出的耀白光线,似笑非笑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噜噜 这噜噜不管是南歌还是明思都是头一回见,就一个毛乎乎的圆球儿,还生了对兔子的耳朵,小猪的蹄子极喜欢在地上刨,一双眼儿水汪汪的,几乎占了大半个脑袋,鼻子却只圆圆的一点儿。就像是卡通漫画中萌死人的小妖怪。像明思和南歌这样的小女孩儿自然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 噜噜一见南歌过来,便开始欢快的哼哼着,短短的小肉尾巴摇摆的极欢实。明思揪着南歌的袖摆,眼儿就差么冒出星星来“姐姐,姐姐,你看,他们好可爱哦~” 噜噜一听明思夸赞,立时扬起几乎瞧不见的小下巴,眼儿眯成了个月牙“南……小南歌,好吃,给南歌好吃的~“ 南歌自己品度一阵,探出了只手,轻轻揉弄他们背脊上的毛发。噜噜跟小猪似的舒服的直哼哼,蹄子在草地上刨一阵,竟数枚红彤彤的果儿齐整的堆积在地上。噜噜高兴的哼哧哼哧叫唤几乎,又用鼻子噌噌南歌,示意南歌来拿。 明思一手按住南歌的手腕不叫她动,又笑眯眯的冲噜噜道:“你们是怎么弄过这些果子来的?这些好吃么?!” 噜噜极不满的哼唧一句,似是极愤怒明思的怀疑,竟扭过身子,拿屁股对着明思。南歌扑哧一笑,安慰似的拍拍噜噜的屁股,这家伙还真得瑟的扭摆几下,冲南歌弯弯眼儿。 “小家伙个子不大,脾气还不小的呢!”明思郁闷的摸摸鼻子,那噜噜还真没再多看她一眼 。 “这是朱果,虽然生长在虚妄沼泽,却又克制百毒的作用。现在给咱们当水果吃是可惜了呢!” 明思撇嘴,瞄一眼南歌腰间的香囊。没再说话。现在她最大的目标便是叫噜噜们别用屁股对着她! 明思还在和噜噜较劲,不一刻萧迟便过来了,暗紫的眼瞳淡淡扫过噜噜门,顿时就叫这些小家伙哆嗦了小胖身子,委屈的冲南歌哼哼着告状,就拿双水汪汪的眼儿也漫上了一层雾气。 拧上萧迟腰间的一块软肉,南歌弯腰给住过收拾个干净,“这些能够我吃上好些时候呢,下次不用那么麻烦的。()知道么?” 噜噜哼哼的叫唤几声,没怎么同意南歌的话,只看向萧迟的目光更是一阵不善与畏惧,隐隐透着鄙视的厉害。 南歌扶额。看来萧迟叫她吃不起饭的名声就那么传开了。也不知萧迟知道他们心思之后有作何感想!!好生劝慰了噜噜一通,它们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一直到噜噜再没了踪影,南歌才收回笑容。仰头问身后的萧迟“那些人都清理干净了么?!就只靠包子和丸子会不会有问题啊……”、 萧迟拢住南歌肩上的披风,半掩着眸,“你当相信他们。” 南歌垂眸,顺势拽住萧迟袍子的一角儿,似要数清楚上面有多少根线“那……毕竟是炎家和叶家的精英……” 拍拍她脑袋,萧迟顺手给袖摆上白胖的小拳头攥进手心。拽着往回走,“若这些都办不好。便不用习武了。” 南歌负气,想给手扯回来,却被萧迟顺手一带,榄进了怀里“你当关心的,是他们来此的用意!”南歌动作一顿,顺势被萧迟揽进怀中,软软的靠着“我也不知道噜噜是有什么作用,叫他们这么费心的骗过来。” 其实早在噜噜来之前,荧惑珠就有了动静,只是不知道炎和叶家用了什么秘术,竟然连草木都没察觉。在噜噜来的时候,南歌有一刻的怀疑,但身为灵族,没有谁她更了解生灵的气息。 所以,噜噜本身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那些朱果未免也太刻意了些。仿佛是故意叫南歌怀疑噜噜一般 。就是知道噜噜是干净的,有这只在传承入口生长的朱果在,也定是能叫平添几分怀疑。只需南歌疑心再重上三分,这噜噜定是不能安然回去的,虚妄沼泽如何凶险,他们可不能再冒一丝的风险! 南歌还锁紧了眉头,想不通堕落者这么做的用意。那头包子丸子已经兴冲冲的提了两人人传进阵中,几乎在进阵的那一刻,便给人噗通扔在地上,摇摆着尾巴冲南歌过来了! 包子和丸子最近长高不上,加之在虚妄沼泽中得到了不少锻炼,已经多了那么一股子沉稳的味道,看着更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见丸子飞奔过来,眼看着就要抱着南歌猛噌,萧迟身形一转一带,就叫丸子扑了个空。丸子憨憨的挠挠头,眼巴巴的瞧着南歌,却碍于萧迟威压不敢靠近。 南歌好气又好笑的同萧迟十指交握着,略踮起脚尖,轻轻揉着丸子和包子的脑袋“怎么样,出去没出什么问题吧?!” 丸子挺着胸膛,“咚咚咚”拍的极响“阿娘你就放心吧,我和弟弟已经长大了,那些人奈何不了我们的,等以后阿爹老了,就我和包子保护你了,你要相信我们才是!” 斜睨见萧迟青黑的脸色,南歌扑哧笑出了声,“行,阿娘等着你们来保护我!”紧跟着又收了笑意,蹙眉打量着在地上装死的那两个人。 左边横躺着,抿唇不语的那个是炎家人,南歌在言炙身边见过几次,看着像是言炙手下极得用的,至于他身边那个眼睛骨溜溜转着,一直朝着沼泽伸出探看,等着人来救援的,应当是叶家的人,这人南歌不怎么熟,只包子和丸子独抓了他们过来想来地位也是不低的。 众人一见炎家和叶家的人也有过一刻怔愣,但紧跟着便反应了过来,那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 “大家同时队友,今日闹到这般田地,戚某心中也甚是难过的,堕落者即使给的好处再多,他毕竟还是堕落者,与虎谋皮可是没好下场的。看在往西结伴一场的份上,你们……还是自己说吧!” 炎家从容的一笑。一点也不曾害怕,“戚先生还是这么好说话,只是这次是少爷的命令我不敢不从,您还是直接送我回复活阵吧,您应当最清楚的,作为家族的成员,第一条要守的,便是忠诚!” 千炙在旁依旧笑如春风,似乎现在躺在地上的不是炎家人 。更不曾忽略他的存在,只千炙不生气,南歌却有些冒火,别人轻言她几句。她尚且能容下。只她在乎的人,可是容不得别人说上半分的!! “哼,好一句忠诚。你是不是忘了,炎家可不止一个少爷!!” 千炙听的眉眼一弯,眼底略划过几丝宠溺,却正好被他身边的青炙捉个正着。顿时眉眼一横,抽剑横削提前就给了那人一个痛快。直至那人化成一道白光回了复活阵,青紫还满脸煞气的站在原地。剑尖滴滴答答的滴着着血“炎家的人,可不是谁都能质问的!” 青炙的动作几块。快的还没等人反映,连尸体都没剩下了。戚先生略蹙着眉,秦东更是直接呵斥出声“青炙姑娘出手还是多注意些分寸的好,这可不是你们炎家!!” 青炙扯着脖子,还是一脸的倔强,“那又如何,炎家人不管做了什么都不是一个外人能轻易折辱的。”言罢她又转头看瞪向南歌“贺兰南歌,就算我青炙欠你的,就算你是岳家的主母,我还是讨厌你!这点如何也不会改变!” “他从来不是别人!”千炙目光灼灼的盯着青炙,“她是我的师妹,与我“亲”妹妹无二般!!”不过极清单的几句却立时青炙面上一白,瞪圆了眼儿死死咬住嘴唇,“那你就守着你的师妹好了,我也不在这人碍你们的眼!!” 言罢,青炙扭身,头也不回的要进帐篷。 “慢着!” 青炙蹲在原地,背影僵直,却硬是没回头“萧迟家主也开耍威风么?!” 萧迟半垂着眼帘,手轻轻贴在南歌冻的略红的脸颊上“只一句,你讨厌与否无需再此言说,你既开口,便是对岳家的挑衅!”可不,公然说出永远讨厌岳家主母的话来,不就对岳家的挑衅么?! 青炙豁然转身,眼眶还有些发红,却不等她开口,以有人发了话。 “哟,这边还真是热闹。” 尖尖细细的一句,却叫在场所有人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百来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沼泽之上的某一处,红衣黑唇,艳红的某在月光下一场的诡异。 躺地上的叶家人一件他来,便激动的开始在地扭摆,嘴里呜呜呜的叫唤着,满是期待之色 。 堕落者半抱着一把月琴,懒懒的斜靠在半空中。一见地上如蚕蛹一样扭摆的叶家人,立时厌恶的蹙起眉头,挥袖欲杀之。只阵道边上防护法阵一开,竟没叫他立时得逞,不由挑起眉“这阵法还有些意思。” 跟着一伸手,那骨瘦如柴的手臂就像橡胶一样拉伸,碰到那处这阵法时,稍有一顿,跟着反手成拳,勉力一拍“给我破!” 就着一声呵斥落地,防护法阵就像玻璃撞上石头,“咚”一声闷响,就碎了个干净,不等他靠近地上那叶家人,跟着就冷芒一闪,长剑不知何时横在他手前,剑上的锋芒锐气,就是狂妄如堕落者也不得不避开,收手半依在空气中,一下子娇弱的如同抽干了所有气力。 “这魔族小子倒是有些意思,莫怪那三个也只哼上几哼,便没了动作。”堕落者的声音极低,如梦中的低语呢喃,又像下一刻便要端了气。猩红的舌尖轻舔过手腕上,剑芒划出的红痕。跟着又极嫌弃的蹙眉叹息一句“还是你们的鲜血比较美味啊!“ 音落堕落者又一次出手,这次动作不上回还要快上三分。萧迟横剑,一脚踢在堕落者手腕上,剑锋过处,地上那人脖颈上已经多出了一道细缝,鲜血不留几滴,但人已经撑大了双眸了无生气。 “他当死,也定是我来杀!” 堕落者无力的甩甩手腕,跟着又是一声叹息“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不过……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 堕落者勾唇,似笑非笑的看向南歌“你可还记得我说的话,这次的敌人,是你最不愿面对,也是你最喜欢的。灵族的小丫头,可是做好准备了?!” 南歌紧握了双拳,正凝神打量萧迟,纪执那几个人的变化,堕落者却咯咯咯笑几声,隐蔽在空气中,“看,他们这就来了,你做好准备了么?!” 南歌暮然回头,便见不远处扬起一阵烟尘,及近些才看清,噜噜正打前亡命似的朝这边冲着,嘴里还发出吭哧吭哧的好叫声,后面紧跟着的却是南歌极相熟的那群生兽,此刻他们正满脸的怒色,喉咙中正低低的咆哮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这群勾结堕落者来伤害小南歌的叛徒!!”(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我等着你哭 噜噜身子肉圆肉圆的,软软一团儿,远远看着就跟个滚动的球儿似的。只它身上肉多是一回事,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离南歌不足三米。 南歌松开萧迟的手,朝前疾走几步,不一刻,噜噜就盘桓在了南歌的脚边上,极哀戚的呜呜叫唤着,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但这个动作立时极怒了它们身后紧追不舍的生兽们,“嗷~”的一声狂吼,追来的一只魔狼箭步上前,一把就按住动作稍慢些的一只噜噜,张嘴给它咬住,甩向天空,跟着“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南歌怔怔的看着这闪电般的动作,制止的声音还在喉间没来得及出口,那只噜噜已经躺在了草地上,抽搐着,鲜血狂涌。 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噜噜脑袋极艰难的动了动,溜圆的眼儿,满是期待之色的盯着南歌,喉咙间哀哀的叫唤着,满是祈求的味道。它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不是为它枉死儿哀戚,而是求南歌,求南歌搭救他的族人……、 南歌眼睁睁看着那双晶亮的眸子一点点的灰白下去,鲜血开始在空气中你满开来,沾湿了它身上殴辱软的毛发,也染红了南歌的双眸…… 只那些生兽却依旧没罢手的意思,,满含威胁的冲噜噜龇着牙,全身的毛发都倒竖着,不过是碍于南歌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小南歌,快赶走他们,他们是坏人,勾结堕落者来害你!!“ “没有……没有……” 噜噜的辩驳,在群兽的嚎叫中显得之分苍白无力 。且相比起那些灵智极高,飞虎。小狐狸他们,噜噜断断续续的解释更难叫人信服。 “你还在狡辩,你身上明明就有的朱果的味道,你还想骗谁?!” 噜噜委屈的哼哼着,却找不出辩解的理由,一双双圆眼儿已经有泪花在其间滚动着,却硬生生憋着没叫它落下。只用极委屈的目光看着南歌。祈求南歌的信任。 南歌弯腰,安抚似的摸摸它们后被柔顺的毛发,娇小的身躯恰能挡在噜噜身前。眼儿带笑,被上去却开始淌汗。 “怎么好好儿的闹起来了?先坐下慢慢说可好?!” 生兽们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双眸都泛着一层红,伴着喉间低低的咆哮声。就是南歌温声细雨的安慰也无法叫他们冷静。若不是有萧迟站在身侧。说不得他们下一刻便会冲过来! “小南歌,她是叛徒,你别理他!要相信我们!” “小南歌。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不能放过它们,他们帮的是可恶的堕落者!!” 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吓的噜噜全身都跟着哆嗦,直往南歌的脚边靠,南歌略蹙着眉。直觉。现在生兽的情绪有些不对,虽然生兽灵智有限。但绝不是那般莽撞的听不进人劝说的,尤其方才弄死噜噜的魔狼,这会儿都红了眼,此时还颈毛倒数着,时时龇着牙,狠狠的瞪向噜噜,那一脸的凶相,恨不能现在就扑上去给噜噜咬死! 南歌警觉的叫噜噜退后几步,心上忽然多了个念头,是不是…… “咯咯咯,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远处黑影一闪,猩红的眸子中莫名泛出几丝妖娆之气”噜噜的血……可是有意思的东西~尤其……“ 枯瘦的指尖忽然捻起一个瓷瓶,妖娆的笑着,信手一碾,媚紫色的粉末一遇上空气,顿时腾起一层紫色的薄雾,隐隐透出一股子暖香,光闻着就能腾起一股子莫名的燥意,叫人心烦意乱! “尤其在加上梦魇之后,便更有趣了……” 话音方落,咬过噜噜的魔狼便受不住药粉的蛊惑,腾身一跃,直奔离它最近那只噜噜的咽喉 。南歌心口咯噔一下,下意识伸手握住魔狼的肘骨,借着巧劲儿一甩,对南歌不曾防备的魔狼立时被掀翻在地上。 那一刻……全场都静下来了…… 魔狼还躺在地上未起身,正用有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南歌,边上的生兽更是无法理解,南歌为什么会向他们出手。 在他们给南歌送吃食的时候,南歌同他们分明相处的极愉快的,不是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南歌却不愿相信它们了?它们只是想保护他们心中那个灵族的心生血脉,难道……这也错了么?! 生兽的双眸是最干净的,永远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一时之间,受伤,怀疑,戒备一齐涌上眼眶,但更多的……还是眷恋和喜爱…… 南歌还怔愣在那里,耳边已经听不见队友的惊呼和堕落者得意的尖笑。她只知道,这一回,她对如此信任她的生灵动了手,这一回,她叫那一双双干净的眸子染上了别的色彩。 堕落者在半空中猛颤着双肩,眼角残着几丝笑出的泪花“咯咯咯,你看,这就是你们信任喜爱的灵族,如何,看清楚了么?她待你们也不过是如此,在她的利益跟前,你们……什么也不是!!” 生兽们愤怒的从堕落者咆哮着,就算南歌方才出手,超乎他们的意料,她们也不会轻易由堕落者蛊惑。 南歌恍惚回过神来,睫毛微颤着,略蹲身,轻抚着魔狼的背脊,银蓝色的光点随着南歌的动作散溢在空气中,一点点的沁沫进生兽体内,“噜噜是无辜的!” 南歌极真诚,极坦然的对上魔狼金色的双眸,柔和的生之力一点点舒缓她们暴躁的情绪“大家会相信我的对么?!” 数百生兽呆呆的看着南歌满是坚定与坦然的双眸,心中的燥意忽然一轻,被愤怒浮躁掩埋的理智渐渐开始工作,眼神也渐渐清明。 魔狼由有几分挣扎的看着南歌,嘴里腥甜的血液在时时鼓动着他,但背脊上轻柔的安抚。叫魔狼如何也提不起反抗南歌的念头 。 堕落者神色一冷,“哼”了句。不得不承认,他低估了南歌对生灵的影响力“真是个麻烦的丫头啊~” 才说完,便觉着背后一冷,想躲闪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得避开要害的位置,生生叫肩膀受了一刀。堕落者捂着肩膀猛的转身,心惊异常,萧迟何时到的他背后,他竟一无所觉!! 一手按住伤口。那猩红的眼眸就差没拧出一瓶毒汁来“哼,又是你!” “是!”萧迟敛目提剑虚立于半空之上,自有一股冷厉的气息徘徊在他周身。就是从一开始将这当一场游戏在玩耍的堕落者,这会儿也难得有几分认真。 “哼。这次你不过是偷袭。你以为,我还会叫你得手么?!”堕落者黑紫的嘴唇一抿,冷冷的出声呵斥道“戏看够了没有。还不动手做什么?!” 沼泽中的一处高草,摇晃几下,这才钻出个还带些因婴儿肥的小脸儿来,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脸上还有一团的孩子气。此刻她轻挑着没,咧嘴冲半空中。面色泛青的堕落者道:“天上那妖气的大叔,你是要找刚才躲在这里的人么?不好意思啊。我和弟弟刚才在这里玩儿,拿他们帮阿娘试药了,谁知道他们真不中用,竟然一下子就玩儿没了,用不用我现在去复活阵叫他么回来?!” 紧跟在少年身边,又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肉呼呼的脸儿看着更稚嫩清秀些,偏他就爱板着一张脸。“哥哥,你又没礼貌了,没看见上头飞的应当是个妖气的大婶么,看他脸上那么绿,不就和阿娘拿黄瓜敷脸的时候一样么?!” 虚立在半空中的堕落者身形有那么一刻的不稳,一口气上不来,就差没翻白眼儿了。腥红的眼儿一眯,气极反笑“哼,好,很好,白龙,腾蛇,真是好样儿的!!” 斜看一眼萧迟,细长的眼儿微眯着,悠然一笑“小腾蛇长的不错,你母亲见到你,应当很高兴才是,只可惜。她已经成了你口中阿爹剑下的亡魂!!” 包子脸色一变,极担心的忘了丸子一眼,还没等她回过劲儿,一丛黑影豁然从一处高草中跃出,寒芒闪烁,长剑直逼南歌身边的噜噜。 只剑提至一般,就听“克拉”一声脆响,给人挡个正着“夜柔姑娘,没想到,几日不见竟变化如此之大 。” 夜柔此时完全换了个模样。唇色如血,双眸猩红,诡异的黑紫色图腾在她额际蜿蜒着,说不出的阴森鬼魅,便见她阴狠的一笑,“刺啦”见长剑一番,竟不顾那剑锋直向她肩头而来,横剑削出剑尖直指噜噜脖颈上的动脉。 夜柔那把剑显然是特殊炼制的,不过轻轻一划,殷红的血液瞬间沁湿了噜噜受的皮毛,且完全无法止住! “贺兰南歌!我现在就等着你哭!”夜柔捂住肩上的伤口,极得意兴奋的冲南歌笑着,眼底满是畅快。南歌于她,早已成了心中的死结。或许夜柔都没想过,在她**萧迟的时候,心中所想的不是萧迟,而是南歌痛苦的表情,可以说,她就是为了叫南歌痛苦才去惦记的萧迟!这个女人已经疯魔,为了报复,连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千炙蹙眉,招呼着剩余不多的亲信糊在南歌身边,却没多看青炙几眼,又举剑朝夜柔攻去!青炙脸上还有些苍白,只低垂着眼眸,眼底闪动着莫名的光…… 血腥之气迎风而来,叫好容易才压制住药性的生兽,周身一颤,眼底已经泛起了红光,爪子焦躁的刨在地上,开始呼哧呼哧的喘气。 南歌顾不得额头上已经见汗,手心一扬,大把的银蓝色光点,如雨一般撒西洒下。明思着急的奔至南歌身边,给丹药大把大把的往南歌嘴里塞。 关驽见之,一挥手,五十来个平明极默契的绕成一圈。秦东犹豫一阵,看着蠢蠢欲动的下属,即没有下令,也没有阻止,由那些同南歌关系不错的那几同秦西一道儿守在南歌身边。 “戚先生……“ 戚先生蹙眉看着战况,抬手制止玉泽冉到嘴边的话“且看看再说!” 纪执薄唇一抿,毫不理会的转身朝着南歌而去,玉泽冉见罢,紧随在其后“你们是要违抗命令么?别忘了你们都是军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纪执身形略微一顿,跟着大步走向南歌的位置“我现在只是想保护自己妹妹的哥哥,等回去我愿自请军法!!”、 玉泽冉极温和的一笑,紧随在纪执的身后,“我也愿受军法,戚先生若是成全我,大可将我们放在一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们也能保护小南歌 不管戚先生作何安排,也不管堕落者如何同萧迟过招,有玉泽冉和纪执打头,联邦势力中便也有人开始断断续续朝着这边而来。 戚先生做的什么打算,他们很清楚,堕落者这般针对他们,无非是有个灵族在,所以戚先生发才想保持中立,也是保存实力,但一路以来,堕落者的狠毒和暴戾他们是见的极清楚的,他们也有尊严,那样的人,他们不屑为伍!! 有生之力的镇压,加之南歌的安抚,生兽们勉强能压住体内翻腾的暴躁情绪,只还是时时都能听见生兽们焦躁的呜咽声,和爪子刨在地上的声音。好在噜噜都有了警觉之心,一个个尽量在人们的保护范围内,堕落者有萧迟缠着,夜柔有千炙挡着他们算是暂时安全,但……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众人都在蹙眉苦思解决办法的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的青炙忽然埋着头走到他们身边。人们只当青炙也是来帮忙的,便没多想。由着青炙靠近。 就在南歌趁着喘气的空挡准备吃药的时候,忽见身边青炙的目光泛起一丝寒芒,南歌心上一拧,一声“不要“才出口,青炙的剑已经挥了出去,目标直指按南歌脚边的那只噜噜! 几乎是潜意识的,南歌手一抬,白玉一样的小手儿不管不顾的紧紧握住剑锋,尖锐的疼痛很快袭遍全身,叫南歌立时白了脸。 血……,殷红的血顺着剑锋滴滴答答的落在噜噜睫毛的皮毛上,直叫南歌身边那只噜噜傻了眼,呆愣的望着自空中落下的妖异艳红。 “小南歌……” 那噜噜傻愣愣的呢喃着,都忘了剑尖还离它如此之近 。眼底只余下南歌皮开肉绽的手心。 “小南歌……” “小南歌……” “小南歌……” 细细碎碎,断断徐徐的嗓音近在南歌耳边想起。噜噜们愣愣的围在南歌身边,圆圆的大眼睛已经盛满了湿气。 “嗷~”的一声狂嚎,生兽们被妖娆的鲜血染红了眼,心中腾起了滔天的怒火!若说前在生之力和南歌的作用下它们还愿意压制药性的话,现在!他们只愿怒火烧干净所有的理智,叫噜噜和青炙的鲜血来抚平南歌手上的伤口!~! 夜柔在一旁喘息着,极得意的笑道“怎样,我说过吧,我就等着你哭!” 千炙霎时红了眼。眼底又无边的怒火在焚烧“青炙!” 还有些怔愣的青炙,一听见千炙的怒喝,下意识看向千炙。被千炙眼底的冷芒刺的全身一激灵,跟着心口袭上一抹悲凉“你……心疼她?” 青炙双眼略显空洞的转头。握住剑柄。给长剑狠狠一抽,凌厉的剑锋又一次划开南歌手心的嫩肉,鲜血狂涌…… “这样你是不是更心疼了?!“ 萧迟见底眼底幽暗一片。抬脚踢开堕落者的袭来的一掌。立时提气下跃。堕落者哪里甘心萧迟就此离开?抬手跟着又是一掌,直冲萧迟的后背“给我留下!” 萧迟回手,长剑一刺竟没有半刻的停留,于的掌力袭上他后被,牵起胸口的血液一阵狂涌,竟连喉间都泛着腥甜! 南歌身上的血气早染红了生兽的眼。焦躁的嘶吼之声此起彼伏,就听喀拉一声脆响。魔狼飞扑在青炙身上,一口咬住青炙的肩膀,那力道下的极重,隐隐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青炙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这一声脆响就如发起进攻的号角,所有的生兽都怒火和梦魇控制,直逼南歌身边的噜噜。 “伤害小南歌的都得死。” “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 南歌额头冒着汗,伤口还没来得及上药,又想运转起了生之力,只是这次生兽的情绪做了主导,就是生之力能压制梦魇的药性,依旧未能叫他们停下动作。 周围人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挡住生兽们的攻击。他们可不管南歌同生兽关系如何,出手之时必是见血的,人兽双方立时交上了手。 刀剑无眼,几番拼斗下来生兽们身上渐渐带了伤,那艳红的血液刺的南歌心口像被人划了一刀又一刀,只她的呼喊只能叫双方不至于下死手,却止不住两方的争斗。 “蠢货,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快去杀了那些噜噜!!”没能留下萧迟,堕落者早就红了眼。现在哪还有一丝慵懒之态,周身那暴戾之气,丝毫不减遮掩。 夜柔死死咬住嘴唇,对千炙的剑法很是恼火,虽然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却也给她困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一听堕落者的怒吼,夜柔一咬牙,又一次不顾千炙袭来的剑,想杀了噜噜,可惜千炙这次早有防备,硬拖着没叫她得逞。 堕落者看的跳脚,再不管身上的伤口如何,探手一挥,狠狠拧起一直噜噜,信手一捏,跟着就将血肉模糊的那一团扔在了生兽身上,噜噜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压抑在血液中的梦靥。理智和药性不断在脑中拔河,终于有生兽耐不住这样的折磨。尖啸一声,不管不顾的朝里冲,血红的双眸执着的盯着噜噜像是盯着一盘垂涎已久的美味一般。 噜噜身上瑟瑟的抖着,但这次竟没再往南歌脚边上躲,而是懦懦的挤成了个圈儿,清澈的眼儿有几分哀戚的看着南歌,也不知想的什么。 南歌心下焦急,只想将噜噜们护在身边,噜噜现在是这次争斗的关键,不管是从南歌的私心出发,还是从大局考虑,噜噜都不能再出事了!! 担心它们再受到惊吓,南歌不得不压下焦躁的情绪,柔声哄着“你们到我身边来好不好?乖啊,不怕的!“ 就在南歌哄着噜噜的时候,萧迟已给南歌护在了怀中,抬手挡住了堕落者又一次偷袭。噜噜呆呆的望着天上肆意狂妄的堕落者,又呆呆的会看南歌。那惊惧凄凉的眼神伴着群兽的痛苦的嘶嚎声,撕扯着南歌的心口。逼的南歌眼泪如翻涌的泉水一般,如何也止不住“你们……乖啊……快过来……” 南歌不可抑制的发着颤,却不敢有丝毫松懈,若再有噜噜流血,这战况如何,就是南歌也无法控 !现在,她除了护好噜噜,竟找不到别的办法…… 努力眨下眼底的泪水,想走到它们身边去。无奈腰肢被萧迟死死的按住,动弹一下都不能。 也不知噜噜私下你做了什么决定,竟如失语的孩子一样,定定。定定的看着南歌。像是要牢牢的给南歌铭刻在骨子里,永远都不会再忘怀,清澄如水的园眼儿此刻退去了方才的迷茫与恐。干净的恍若最明净的清空一般。隐隐透着坚定和……悲伤。 南歌心口莫名的紧揪着,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你们……“南歌糯糯的嗓音打着颤“乖啊,到我身边来……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噜噜们没动,一双双清澈的眼底忽然灿亮着,若揉碎了漫天的星辰在里面“小南歌……” 噜噜的声音极细,像是在撒娇。他们都站在一堆。努力的组着语言,想同南歌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小南歌……我们……也想保护……小南歌……” 南歌身上一僵。眼看着那滚圆的身躯上腾起一层幽蓝的火焰。照在噜噜胖乎乎的小脸儿上,正好映着那一双双微弯着的灿亮的眼眸,恍惚都带着笑。 “不要……“南歌心口闷生生堵着一块,制止的话堵在喉间,如何也出不了口,只不断撕扯着那个的心脏。 “小南歌……“细细的嗓音如划过窗棱上的微风,却叫南歌如秋天的落叶一样瑟瑟的抖着,此时,她已经听不见,耳边的嘶嚎,吼叫之声,只有那细细的嗓音在她耳边徘徊着,勾出了眼眶里的泪珠。 “不哭哦~我们的小南歌……”噜噜的眼底有泪水在翻滚着,却依旧弯弯着眼儿,像是个灿烂笑着的孩子,而他们身上的火光越见灿烂,已经给那圆圆的小身子烧成了半透明“我们……不……后悔……小南歌……,我们……也……想保护……保护小南歌。要笑……不哭哦……我们看你笑……想……” 南歌指甲死死渣扎进萧迟手臂上,疯了一样的想挣脱出去,却依旧撼动不了萧迟半分。“不……不要……”沙哑的低吼终于冲出了喉咙,却制止不住噜噜周身的火光 。 “不哭哦……小南歌……笑……好不好?” 南歌猛然一怔,已经快听不清噜噜的呢喃。“不哭哦……我们想看你笑……” 软软的满是祈求的嗓音叫南歌挣来在那儿,抑制半响,南歌才克制的略扬起嘴角,却无法栽扬起更大的弧度,努力叫自己笑的更天灭些看,更止不住眼底狂涌的泪珠。 “小……小南歌笑……很好,不哭哦……笑……哦……” 那细细的的嗓音恍若还在耳边回荡着,幽蓝的火焰却霎时转白,混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只有在南歌身前的一刻,像是静止了一样,竟将南歌牢牢护在一个光圈中。 “混蛋!一群该死的畜生!!“堕落者愤怒的咆哮着。就是他没想到噜噜竟绝决成这样!噜噜攻击能力没有,又是十分胆小懦弱的。能在虚妄沼泽中心生存,不过因为他们**的焰火。那焰火就是堕落者也不敢小觑。只堕落者如何也想不到,如此胆懦弱的东西,在这一刻竟有这样的勇气,叫他这自视甚高的堕落者也好大的亏。 眼看着那些生兽渐渐要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堕落者心一横,翻手拿起一把月琴,叮叮咚咚的开始弹奏,还有隐隐的黑气顺着琴音而下,竟是叫那些生兽瞬间没了理智,低吼着朝所有人发起攻击!。 萧迟一把给南歌按进怀中,抬手劈下朝着扑过来的一只豪猪。 南歌愣愣的由萧迟糊在怀中,一时阵阵的喊杀生,嘶嚎声,混着血腥气,一齐像南歌袭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看着原来亲近的伸手,长着利齿朝她扑过来。眼前的一切就如梦境一般叫南歌如何也不敢相信。 只恍惚间,有个细细的嗓音还在她耳边呢喃着,带着满满的喜爱和满满的期待“小南歌……别哭哦……要笑……“ 南歌下意识的勾起嘴角,脸颊莫名的泛着凉,像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了下来。终于,南歌回过神来,紧紧揪着萧迟胸前的衣裳,痛哭失声……“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秋风带着腥甜之气,吹向南歌耳畔,隐隐,还有个声音在徘徊这着。小南歌……我们……也能保护你……小南歌……要笑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指天画地 下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吧 —————————————— 噜噜们死了,**而死,灰飞烟灭。!!不过也就能叫人心神恍惚一刻,跟着便又全新对敌。就现在,稍有分神,等待他们的很可能便是万劫不复!! 堕落者手上的月琴不停,昏黑的光晕伴着鬼魅低沉的琴音时时围绕在他们四周,叫生兽们烦躁的红了双眼,拼杀起来越发的亡命狂肆。数百只狂化的生兽对上一百来还未进先身的人,就是萧迟再怎么强悍,再数量上的弱势也无力弥补! 自噜噜死后,南歌便被萧迟死死按在怀中,南歌还在为噜噜的死伤怀,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直至她在萧迟怀中痛哭出声。只现在可容不得南歌伤怀太久,还没等她将眼底的泪水清干净,萧迟有护着他极退几步,横手一剑,给扑过来的云豹砍倒在地! 拉扯间,南歌已经收住了痛哭,虽然被萧迟紧紧在怀中护着,嘶喊之声,吼叫之声,拼杀之声还是能时时传进南歌耳中,伴着鼻尖萦绕不散的浓浓血腥之气,不难想象,现在战况是何其激烈! 南歌抬手,想掰下已经被他眼泪沁湿的手,却被萧迟死死按住,不叫她动弹。 “叫我看!”南歌软糯的嗓音多了几分沙哑,却是有一种未有过的坚决。 萧迟提剑挡开魔狼的獠牙,手劲却丝毫未松“莫闹……” 见萧迟嗓音中隐隐带了几分喘息,南歌心知不妙,略呼一句“你按疼我了,”便趁着萧迟松开手劲儿的空当 。两手一用力,狠狠掰开了萧迟的大手。如眼的这一切远比南歌想的还要可怕许多!! 人和生兽早就厮杀作一团,谁也没有得谁留手,着花开处处的世外桃源早沾染了一地的血腥,甚至连草叶上原本的绿意都不可见。 极目之处,横七竖八的躺了许多尸首,有她熟悉的队友,更有……从前同她那样相好的生灵…… “小南歌,这个蚂蚁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蚂蚁!”这是往日缠着想将蚂蚁送给她的穿山甲,此时他正生气全无的躺在地上。 “小南歌。别要你那个男人了,他都没能给你找到食物”这是常常同萧迟瞪眼的云豹此时他满身是学,双眸已经一片灰白。 “小南歌,我们给你送吃了来了……”魔狼永远是叫的最欢实的那个。现在却身首异处。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小南歌……”“小南哥……”她们的话她都还记得,还时时在耳边回响着,不过才这么些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南歌睁着眼,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看着它们闪着森寒光芒的利齿。看着它们满身的血污,南歌心里居然没觉得疼,只觉得在心口那里,空牢牢的一块。风一吹,竟泛着嗖嗖的凉…… 手臂猛然一疼。南歌才略有几分木讷的低头,正见着小狐狸龇着牙,满目凶光的看着她,而她盈白的手腕上还能见小狐狸抓出来的数道血痕…… 萧迟面沉如水,挥剑要杀,却被南歌下意识的抱住:“萧迟别……”别杀它!那是……小狐狸啊,那个站在他肩膀上,兴奋的呼喊着,“小南歌,你终于来了”的小狐狸啊…… 萧迟动作一慢,小狐狸又竖起颈毛,要朝这边扑过来。萧迟低头看眼南歌,抬脚给小狐狸踢翻在地,虽然是在地上哼哼着起不来,但好歹也是活着的。 原来……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没有了第三种选择 !! 才撂下小狐狸,一个巨硕的身影忽然从侧面迎上来,萧迟瞳孔一缩,猛的给南歌扯进怀中,一手蒙上她的眼睛,“别怕,我会护着你!” 为等话落,隐隐听见耳便传来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跟着脸颊边袭上一阵温热,血腥之气离她如此之近!南歌紧紧揪住萧迟胸前的一处布料,那生兽不甘又痛哭的嚎叫就在耳边…… 护着么?她当然知道萧迟会护着她,萧迟永远是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不叫她受一点风雨,只这次……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就只能躲在萧迟身后!凭什么,他们只能在堕落者的操控下苦苦挣扎?她不甘,更是恨,就如桃树身死的那一刻,她恨不能现在给堕落者和叶家人挫骨扬灰,但……她现在能如何?这分明已经是绝境…… 南歌紧紧抓着萧迟胸口的衣裳衣衫,闭目苦思着对策,恍惚间,她有见到了妖灵一族埋骨之地的幻境,那个永恒寂静,永恒黑暗,时时透出绝望的空间缝隙中,那个白衣男子就那样沉默的盘坐于星海之上,看着星辰运转,寻着道之轨迹,虽然他们身处在不同的境遇中,但也有着同样的绝望,只那人……却从未放弃过! 同时绝境,他能撕出一条生路,她贺兰南歌为什么不行?她不甘,更不服!她今日也要凭一己之力死出一条路,不是想叫她和生灵中只能活下一个么?她今日偏要两者都能保全!! 南歌深吸一口气,全心回忆着幻境最后的一刻,一刻见到的画面。 “萧迟!” “嗯……” “护好我!!” 萧迟低头看南歌一眼,便见她灿然一笑,猛的挣脱萧迟的桎梏。萧迟眼底一暗,便见南歌正身立于满是血污的草之上,如青松一般坚韧挺拔。 南歌抬手,一手指天,一手划地,双眸灼灼的望向天空中肆意弹奏月琴的堕落者,眼底满满都是恨意“天如何,地如何,我以阵为大道,定掌天地与指尖,截!” 堕落者面色一变,暗自惊心“这是妖灵的指天画地,你是哪里学来的!!” 南歌抿唇,双手还有些发颤“哪里来的与你何干,今日 。我就与你一战!!” 堕落者嗤笑,漫不经心的抚着琴弦。“哼,一个才换过骨的黄毛丫头,也敢来招惹我?我杀不得你,弄死这些个还不是问题!” 南歌不欲同他多言,翻手抱住古琴便席地而坐,将古琴置于膝上。 “独幽?呵,还真有些意思!不过就你还嫩了一些!”堕落者冷哼一声,琴声突然转促,时时挑动着生兽们的神经。叫不少生兽烦躁的怒吼出来。无奈被阵法控制,已经动弹不能。不少人趁着这时候,提刀想给他们解决个干净,只还没等靠近。就被萧迟挥剑断去一臂! “谁敢现在动它们一下!” 戚先生已满身的狼狈。一心想脱出这困局,连寻常老好人的形象都不顾“萧迟家主,现在当顾及大局!若不趁现在给他们杀了。必成后患!” 萧迟横目,却抿唇挡在生兽跟前不见让步“后果我一力承担!” “算我一个!”千炙淡然的站在萧迟身边。 “我也想凑凑热闹!”秦西上前。 “戚先生也可以自己摆个阵法,你要是能有着本事,我屁都不放一个!”明思挑眉,语带讥讽。纪执和与玉泽冉都没多话,只很坚定的站在萧迟身边。 关弩犹豫一阵。也挺身而出“关某说过,虚妄沼泽之行必以岳家为首!” 戚先生面色涨红。拂袖望向站在一边的秦东“秦东家主,您也由着他们?” 秦东敛目,淡淡的看向前方不阻止也不反对“这游戏毕竟是这帮孩子们的天下,咱们还是别去多管了!” 戚先生面色一冷,便不在多说。 南歌抿紧了唇,心口还咚咚咚跳着,不确定阵法能困住生兽几时。素手拨弦,独幽清冽的琴音,伴着生之力的银蓝色的光晕如波痕一般漾开,琴音平和纯净,如盛夏拂过的几丝凉风,一阵阵吹进人蛮懂不已的心中。 被月琴之声撩拨的躁动不已的人们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子宁静,还不等细品琴声中的奥义,边听叮铃铃一阵,月琴之声忽然急促起来,如有万马奔腾而过,挑起人心中无边的战意 ! 生兽们开始狂躁的嘶吼,南歌的琴声早就淹没在生兽的狂吼中,心性坚定如萧迟也要紧握住剑柄才能止住心中滔天的战意! 破坏!永远比维护简单。 一边控制阵法,一边还要抚琴,南歌精神总有些不支。萧迟见之,提剑踏空而去,堕落者暗自咬牙,只得展缓下琴音,略退几步,“蠢货,你身上也有伤,以为能奈何的了我么?” 萧迟抿唇不言,剑势如虹。堕落者没了对付弹琴的机会,倒是叫南歌多了个空当,随着一圈一圈的银蓝色光晕漾开。生兽们眼中的血色退去几分,面上终于有了些柔和之色。 堕落者面色一冷,拼杀起来多了几分狠劲儿,连自己都不顾惜,偏萧迟又是个难缠的角色,几番争斗下来,除了两人身上添了伤之外,谁也没叫谁得逞! 一边控制阵法,一边用控制独幽,蜡烛两头烧终有力竭的时候。堕落者看着南歌脑门儿汗水蹭蹭的冒着,心上多了些恶意的兴奋“哼,毛还没长齐也敢在我面前耍横,现在梦靥的毒性未去,你阵法不稳,心气不足,不出半刻,便烧的就是你身生之力,你若是死了,那三个也怨不得我!” 南歌抬头,冲堕落者极讽刺的一笑,道“死了又怎样,灵族何惧一个死字?!若是你真不怕我那三个小叔来,你便试试看,看我小叔能不能拆了你这虚妄沼泽!!”别的南歌不敢打赌,但他家长老那护短的性子,她可是摸个十成十,至于拆不拆,也只是南歌吓唬人家的,却不知,他家长老还真有拆房子的毛病!! 堕落者面色青白一阵,“哼”一声道:“你还真当他们对你多伤心么,你那些好爷爷,好奶奶,对你不过是利用,你只是主神……” 不等堕落则给话完,明净的天空忽然一暗,竟有劫云直冲着这边而来,堕落者脸色一边,不再多言,只咬牙恨恨的朝萧迟发起进攻。 堕落者的话虽叫南歌心神有一刻翻腾,但跟着又被压下,努力守着灵台的清明,堕落者的话不假,南歌的精气早就不足,现在烧的都是心血!但那又如何,最多不过是死上一次,她还真不怕!!(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干净 虚妄沼泽中心,早成了满是血腥的修罗场,这现在却少闻刀剑相接的声响。平和婉转的琴音混杂着生兽的怒吼,听上去即怪异又协调。 南歌已经没气力关注堕落者如何。光独幽和阵法已经像抽水机一样,将南歌身上的力气都要抽取一空! 南歌心力不支,阵法也跟着摇摇欲破,好在生兽们已经平静了许多,没有剧烈的挣动,给南歌减轻了不少压力。只就像堕落者说的那样,南歌不过是才换过灵骨的先身之躯,这样做实在勉强了些。不一刻南歌就觉得气血一阵翻涌,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喷在琴弦上。 堕落者面上一喜,桀桀的笑着“我就说过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现在可没你后悔的机会!” 萧迟呼吸略乱了一分,却没着急着回去,转剑竟然直取堕落者的喉咙,堕落者笑容卡在一半,只能咬牙,恨恨的避开,就在堕落者又开始和萧迟厮杀的一刻,南歌的血液,竟混着溢出琴弦上的生之力,齐齐飞向那些渐渐被药物所迷惑的生兽们 。便听一声声痛苦的嘶嚎,所有的生兽一齐冲破阵法的舒服,仰天长啸! “哈哈哈,我看着你怎么死!放心,可爱的灵族丫头,我可不能叫你们长老挑出一点错!!恩?这是……” 堕落者回过神,生兽们愤怒的吼叫已经划破天际,就趁着堕落者失神的一刻,一直双翼剑齿虎一口咬在堕落者的腰身上,并给他扯下半空! 兽群瞅着这机会一拥而上,齐齐扑向堕落者,撕咬的撕咬。抓挠的抓挠,尽是要拼尽全身的气力去报复他。 南歌惨白着脸半躺在明思明思怀中。心口正火烧火燎的痛着,心里却畅快不行,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虽然代价也不小,但看见堕落者狼狈的在守群中挣扎,咆哮的样子南歌由心中升起一层快意!看着堕落者身上奔腾淋漓的血水,南歌竟没觉得血腥,犯呕。反是恨不能叫那人的血流的更多一些,甚至撕成碎片!南歌自嘲的一笑,又觉得极为疲惫,果然……仇恨会叫人变得可怕! 堕落者毕竟是堕落者。他主宰虚妄沼泽那么些年。总是有他的理由。便见他一咬牙,不甘心的高喊一句“今日之仇,我由罗永生不忘!!” 南歌扯开嘴唇勉强一笑。眼底却是一片的寒芒“那正好,我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由罗冷哼一声,竟化作一道漆黑的烟尘,飘然而去。明思见之不免忧心,“姐姐,这堕落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呢!” 南歌捂着胸口。轻轻拍拍明思的小手“他这是同我一样,消耗着自己的血气在逃亡!没有两三个月。他是补不回来的!!” 明思嘘一口气,满是担忧的看着南歌的脸色……这……可真是有些苍白的寻常…… 没了目标,生兽们这才回过头,看着南歌,嘴里只呜呜呜的叫唤着,却没有靠近。南歌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冲它们轻轻的挥手。 伤的伤,残的残的生兽们,各自对望一眼,小心翼翼的靠近南歌身边,还没等走近,明思便豁然抽出长剑,冷冷的看着他们 。 生兽们有些委屈,也有些自责的低下头,没再靠近,南歌却拍拍明思的手,示意她没关系。 见明思收起剑,一众生灵摇摇晃晃的走到南歌跟前,用鼻子蹭着南歌的手,呜呜呜的叫着,尾巴轻轻的摇。 “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南歌呵呵的笑着,却没多动,小狐狸最伤心,光从气息就能分辨出,南歌手上的爪印是怎么来的,明蓝色的双眸一时盈满了水汽,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极疼惜的舔在南歌伤口上呜呜呜的舔着。 他们受堕落者欺压多年,所以他们比任何生灵都渴望南歌的到来,也比任何生灵都欣喜灵族的存在!所以,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对南歌好,相对的,南歌也没叫他们失望,身上干净的没有一丝血气,再有生之力和酥雨之类,给了他们莫大的好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他们的用心,他们的喜欢会成为堕落者利用的工具,进而将南歌陷在两难的境地,所以,他们后悔,更自责…… “看,这次长教训了吧……” 南歌笑的有些虚弱,轻轻骚在小狐狸的耳朵上。小狐狸心虚的垂下头,尾巴都要夹进肚子里。 “对不起……小南歌……” 因为心虚,所以声音都弱弱的,没什么力气。南歌微板着脸,见他们都缩头缩脑,心中好笑“人家说什么你们都相信,可不是等着你们往圈套里钻么?“ 生兽们脑袋埋的更低了 “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想个法子给你们点教训!” 所有生兽眼前一亮,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南歌,“不如这样,你们想办法在不使用天赋技能的情况下,从同伴哪里骗过或抢来一样东西,谁被偏的最多,我来了就惩罚它不许用技能抵御的在沼泽中泡一天,谁骗的最多,我给他一枚五毒丹!”对于以毒物为生的人来说,五毒丹可是大补之物!! 所有生兽眼前一亮,却不是关心五毒丹“小南歌还会来么?!” “怎么,不欢迎么?” “欢饮,欢迎 !!”许多生兽欢乐的打着滚,连身上的伤都忘记了,等已躺在地上才后悔,只能哀哀的叫唤着疼。 南歌抿唇浅浅的笑着,眼底却汹涌着不为人之的寒芒,她如何不会来,她还时时记着,那一个个圆滚滚的小身子,和那一双双比泉水还要干净的眼眸是如何在烈火中灰飞烟灭的!!! 生兽虽然结伴而来,但它们之间的感情却没多少,最多只悲凉一刻,带着它们的尸身回去,尤其死噜噜,生兽们说,是它们亏欠了噜噜一族,要带几只还能找见尸首的噜噜回他们生活的地方,也会保护别的噜噜们不受欺凌…… “姐姐,其实……这也不是它们的错……是不是不用故意为难它们了?”明思看着生兽驮着同伴蹒跚的往回走,心你多少有几分不忍。 南歌微闭着眼眸,也是又几分无奈“这样它们也愿意多想想,不会再那么简单被人利用了……” “可是……那个输掉的人会抛在沼泽中,是不是……” “沼泽的毒气虽然可怕,但它们在虚妄沼泽生活日久,不会像我们那般严重,长此以往,还能曾强体魄,未必不是一种锻炼……” 明思惊讶的看着南歌,忽有些了悟“姐姐你是……” 南歌颔首,“若不是如此,我们走后,它们只怕是难以心安了……” 明思唏嘘一声,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合适“这……不是他们的责任……” “但他们就是那般认为的,”南歌叹息,眼底有几分的疼惜“一是一,二是二,他们眼中,不管堕落者做了什么,还是他们伤了我们,所以,没有无辜不无辜,他们永远是全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用尽所有的付出,也用尽所有去回报别人所给予的一切,它们……比我们干净的多……” 明思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只觉着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瑟瑟的有些发麻……好像……很多事情,和她所认为的都不一样呢……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心疼 堕落者战败,夜柔身死,青炙进复活阵。这一切好像一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却是能叫人撕心裂肺,痛彻心扉。一走了生兽南歌就像是抽干了力气,半合着眼想休息。这次耗费的血气太多了,南歌就是再会制药,气血亏损也是不是一时半刻能补回来的! 特意离开了那处血腥之地,南歌几乎的一进帐篷都睡下了,莫说是洗澡,就是萧迟和纪执他们的伤都没来得及过问,今日她耗神太多,急需要休息。 直至第二日近午,南歌这才悠悠转醒,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却如何也不愿睁眼,浓密的睫毛略颤了颤,就是察觉萧迟进帐篷,她却不曾起身,莫名的觉得心累的厉害……、 甚至,有些怨怪萧迟,就是知道萧迟的做法是对的 。南歌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会想,若那时萧迟没拉住她,噜噜们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萧迟盘膝坐在南歌身边,略带些薄茧的手轻轻摩挲在南歌脸颊上,也没即刻出声打搅。 藏在棉被中的小手略略的握紧。 “当用晚膳了!”萧迟就像没看见南歌在睡觉,冷沉的音调竟如寻常一样,平静的叫南歌起身用膳。 棉被里躲起来的猫儿没动,混似没听见。帐篷中长长的一阵静默,就是帐篷外的月落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不时朝帐篷门口的布幔上瞧几眼。 半响,就在南歌以为萧迟会拂袖而去的时候,却意外感觉到身上一沉,萧迟竟在她边上躺了下来。她脑袋下的软枕也不知被扔去哪个角落。换上了萧迟结实的胳膊。 “今日许你不用吃肉,你可以吃朱果!” 南歌全身一僵。朱果两个字就像是根刺扎进南歌心里,一时肉乎乎的小手攥的死紧。萧迟漫不经心的给南歌握的死死的小拳头拉出来。语带嘲讽道:“还要装睡么?!” 南歌有些恼羞成怒,却倔强的不愿睁眼“我不用你管。”不知是睡的太久,还是昨日哭的,糯糯的嗓音还有些沙哑,磨在心坎上嗖嗖的发麻…… 萧迟手指轻轻的在南歌脸颊上的游走,眼帘半合着,有一股子别处别不能一见的慵懒味道。 “不过几只牲畜你还要任性到几时?!” 南歌睫毛猛的颤上几颤,心上腾的窜起一股子怒火,一把推开萧迟在一个角落窝着。琥珀色的双眸及隐隐的有怒火在其间闪烁着,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你说的轻松,几只牲畜,你别忘了。若不是他们**。我们现在已经在复活阵中了!!我们于他们也不过是路人,我们凭什么要人家为我们灰飞烟灭!!” 说到此,南歌眼眶又有些泛红。却倔强的没叫眼泪掉下来。 萧迟嘴唇又抿紧了些,“灰飞烟灭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收起你的眼泪 !” 南歌心口一刺,竟涌起了几分的委屈,身子一扭,却扭不开。只紧攥着拳头“那我宁可灰飞烟灭的是我!至少我还可以复活!” “那你认为他们不**,就会好了?!”萧迟按住南歌挣动的腰肢。索性两手撑在南歌两耳边,紫色的眼眸紧盯着南歌的眼眸,不容他躲避“你是想叫他们被堕落者一个个捏死,血肉模糊!还是想它们被的那些野兽咬死,叫那些野兽狂化,最后所有人跟着陪葬?!” 南歌抿唇,却不得不说,噜噜选则那样决绝的**,除了不想在拖累南歌外,他们也是别无选则!至少……这样死的有尊严一些…… “如何!”萧迟紧追着不放,南歌微咬着嘴唇,脑袋埋在萧迟脖颈上,久久才见回声“我……难受,萧迟,我心里难受,我觉得我是这里的破坏者,我……来这里只给他们带来了灾难,噜噜死了,小狐狸他们受伤了,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有时候我都在想,我应不应该成为灵族……” 萧迟用指尖撩起南歌肩上的发丝,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那你认为谁合适?夜柔,夜婉?你认为他们中谁会像你一样,为几只野兽哭?! 见南歌还给脑袋埋在他肩头上没说话,萧迟接着道:“传承在这里,你以为谁会放弃?若不是你领路,他们也定会拼杀出一条血路来,你以为,那群家伙谁得以保全?!” 南歌紧紧攥在萧迟衣衫上的手指略松开一些,听的入神“你是灵族,却护不得他们一辈子,物竞天择你当知道,你今日如此,不过是因为他们因你而死!但那可是你强求的?又可是你亏欠的?!我敢说,无人比你更适合灵族,你敢说么!” 南歌心口一颤,堵着的那一块忽然松开了许多。她最适合灵族?她敢说么?南歌闭目回忆成为灵族以来的种种,眼底渐渐聚起一层灿芒。“我敢说!”被泪水洗过的双眸,如雨后的天空一般明净“我是最适合灵族的!”灵之一族,取之必予之!但不是将素所有的包袱背负在她身上,物竞天择,若是处处于心不忍,世间何足以进步?噜噜是因她而死,但不表示,她当为噜噜的死消沉下去!与其有那些伤心的功夫,不如多为生灵做些她应当做的事情!灵族绝不是她贺兰南歌的羁绊,她,才是最适合灵族的人! 拇指摩挲着南歌的眼角未干的泪痕,萧迟凑近,低哑的嗓音带了些警告的味道“我只容你为此,再哭这一次 !” 南歌用手背抹干泪痕,有些微赧的撑在萧迟肩上,心下撇嘴,这人也真是,摆明是不乐意她为噜噜哭,犯得着这样的说噜噜么?就说么,之前还那么强横的站在生兽们跟前,不叫人擅动一下,怎么好好儿的对噜噜不满起来了……,没成想却是有这个原故在! 只南歌哪里知道,萧迟可真没那么好的心肠。不过是不乐见南歌在为此钻牛角尖,否则哪里这了冷心冷清的哪里会管它们的闲事? 方才闹着脾气还及没觉着什么。这会儿一回神,这才觉着手心里滑腻腻的一片,还隐隐透着一股子腥甜味儿,分明是伤口给裂开了!! 南歌着急的从萧迟身下出来,奈何萧迟不知闹的什么脾气,竟是不放人“你胡闹什么!身上伤裂开了,我先给你上药!” “何须你管我受伤没有!”南歌哭笑不得,知道这人又别扭上了,得顺着毛儿撸。双手环在萧迟脖子上。亲亲他板正的脸颊“好了,咱不生气了好不好?孩儿他爹,你身上还有伤呢,叫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也不知南歌哪句话取悦了萧迟。便见那冰块儿似的俊颜略柔了几分。倒是没在坚持。 萧迟喜穿黑衣,外表看着不显这一揭开衣衫,竟是难找见一块的好肉。肩上。背上,胸前,腰侧具是伤痕累累,且那包扎的人还马虎的厉害,许多伤口还没清理干净,就草草的上了药。多处都开始红肿发炎了! 南歌见着心疼的不行,颇有些怨怪道:“这谁上的药。怎么这么马虎!你自己也是,伤你自己的,也不知道精细些的么。” 萧迟背对着南歌,盘膝而坐,发丝随意盘在左肩,露出宽阔的背脊“月理和月磐不在!” 南歌无言,心知,这家伙的毛病又犯了。除了她,便只有月磐他们两个能近他的身,也不管是什么境况,什么时候,也不知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那么多的毛病! 咳咳,好吧,萧迟当然不会叫南歌知道,这毛病在遇见南歌之前,也没那么严重的,这货成现在这样子,还不是她自己惯的?所以,也活该叫她心疼了!! 萧迟上完药,后就随意的躺在南歌腿上,半合着眼,见南歌半天也不曾张开眼睛不由抬头,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正深深,深深的看着他,有着太多的情绪涵盖在其间,一时竟有些瞧不真切 。 “为何这么看着我……” 南歌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眼角却带着笑“傻瓜啊,我……这是心疼呢……” 萧迟半眯着眼儿,似是想借此遮掩住胸口翻涌的什么,只恍惚觉得,这个神情,他……好像也曾有过…… *** 这次战斗又叫南歌他们死伤了一半的人,队伍中几个打头的商讨一阵,最后决定原地休息两日。萧迟是先身之躯,有事**极为强悍的魔族,那些伤到是一两日便好了个干净。 “阿爹……”丸子这几日睡的都不怎么好,小脸儿难得有几分憔悴。 萧迟收剑,微弯了腰叫南歌擦汗“何事?” 丸子嘴唇轻轻的咬着,略犹豫一阵还是出了口“阿爹,我的亲娘是你杀的么?!”丸子问完,紧紧盯着萧迟的脸颊,不叫错过萧迟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是!”萧迟面色不变,淡淡的瞧着丸子,恍若出口的这句只是今日天气不错。 丸子的脸上有一刻青白,脸终于绷不住,有些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怎么会是真的呢?我以为……” “以为是他骗你?”萧迟转头紧紧盯着丸子,竟叫丸子有些手足无措“若当他是骗你,你又来问我作甚?!” 丸子被萧迟那一刻的气势震摄住,略晃了晃,推开几步,眼底满是茫然“我只是……我只是想叫我心安……” “那你现在知道了!” 丸子肩上猛的一颤,急退几步,竟转头就跑,南歌想去追,却被萧迟扬声喝住“由他自己去想!”虽不甘但南歌也知道这些是要丸子自己想通才行,别人怎么说,都除不去他心里那个疙瘩的。只……萧迟真那么洒脱么?若真那么洒脱,他身后攥的发白的拳头又为的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个一章 宝藏 第二更#^_^# 也不知是不是堕落者重伤的缘故,自入沼泽中心的大战那一场后,余下的路竟是没有谁再来给他们找麻烦。 丸子心结未开,包子担心萧迟见了不高兴,急急的拽着丸子上前头探路去了。 待正午午休,包子和丸子才手拉着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阿娘,阿娘,我和哥哥发现宝藏在哪儿了!!” 在场所有人具是眼前一亮,激动的看着包子和丸子,南歌扬眉,面上也有些期待之色“你们怎么找到的,有遇见堕落者么?” 包子晃晃脑癌,拍胸脯说是没事儿,南歌反是更不放心了“你们没瞧见堕落者么?!” “没有!”丸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心上不免有几分狐疑“我和弟弟将你是逛两人还是一会儿,都没找见堕落者,我们也担心堕落者是骗我们的,就还拿了东西出来,阿娘你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包子和丸子的眼力可是南歌从宝贝堆堆里养出来的,挑出来的两件东西自然是不凡,一样是一本失传已久的琴谱 。另一样,却是一本叫《魔焰》的书,看着更像技能一些。 南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丸子一眼,直看的丸子别扭的转过头去,“这亲琴谱是真的,至于那《魔焰》……” “真的。”萧迟淡淡的合上书接一句,这一句,就如点灯的烛火,刷刷刷叫余下的七十来个人全全被点亮了眼睛。 “那……“ 关驽含在嘴里的话还没说完,戚先生事先轻咳一声“萧迟家主,现在大家是不是当谈谈怎么分配了?”、 戚先生笑意盈盈,全然忘了前几次的袖手旁观。南歌撇撇嘴。却没插嘴,虽然她冒顶了个岳夫人的名号。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岳夫人,这些事情还是萧迟做主的好!“ “秦东家主以为如何?” 秦东微微一笑,指着一边的秦西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叫秦西同你们说吧!” 众人见之,心理不由暗骂几句老狐狸,有南歌在,又怎么可能亏待她秦师兄?! 秦西倒是没说,却是千炙先接了口“我代表炎家表示绝对服从萧迟家主的安排”千炙这话说的极巧妙。说是听萧迟家主,而不是南歌。这明摆了是退让的意思,这千炙一退让,叫戚先生脸色有些不好看,自然不好再推玉泽冉他们出来。只神色转了急转。 “不知萧迟家主打算作何安排?” “岳家要占半成!” 这话说的在常人脸色具是一变。却也不敢有异议,毕竟岳家的确这次任务的主力,更何况。一路下来,几乎都是在仰仗南歌和萧迟,他们不过是顺带着来当摆设的。岳家拿去半成,说起来也不算是过分的。 “那接下来萧迟家主打算如何分配?” 萧迟扫一眼满脸期待之色的众人,跟着敛目,拉上南歌向前“看见了东西再说 !” 藏宝的地方离萧迟他们也有些距离。一行人,弯弯绕绕走了半个小时才在丸子的带领下找见藏宝的地方。 那地方极不显眼。被层层的藤蔓遮眼在后头,远远看着就是一整块的山壁。众人小心的用手中的武器撩起藤蔓,便见里头的隧道看着极深,却算不得多宽,只能供两人并排行走。不过打磨的极光滑,且洞中十分干净,几乎没有什么泥尘,看样子像是常有人来的。 山洞虽深,顶上的荧惑珠的却是给山洞照的极亮堂,包子丸子打前,南歌和萧迟进随在后头,这三弯十八拐的,才进来的人,非得迷路不可。南歌倒是庆幸这两个家伙比泥鳅还滑溜一些,不然他们也不能这么早早的便能寻见藏宝之处。 “萧迟,你说为什么这里都没有堕落者来,难道他们又有什么阴谋?” 萧迟倒是安然“无碍,《安眠》终是游戏,考验会有限度,来维持游戏平衡!“ 南歌心中撇嘴,不怎么相信这说法“公平?这有些也有公平么?若真讲求公平的话,开发组的人第一个就当灭了她这个bug! 咳咳。实话说,开发组的人对南歌的存在也是咬牙切齿偏又无可奈何,这《安眠》是由主神虚妄来主宰,饶是开发人员本身,进了《安眠》也得老老实实的从苦逼开始! 不过萧迟说的倒是没错,传承任务设立在虚妄沼泽是有他的限制,所以堕落者只能派出一个,且只能考验三次,这两次机会已经被由罗玩儿光了,且由罗重伤,这第三次,她是无法路面了。 藏宝之处正是两个篮球场大小的书室,里面的图书几乎上万,这齐整整的摆放起来,竟叫人无从下手! “萧迟家主,你看……” 萧迟抿唇,看向一边的南歌,对于藏书典籍这类,南歌确实比萧迟要懂的多一些。南歌随意的在书架中转了几圈,又拿了几本随意的翻看着,心上倒是对这宝藏信了七成。 这些书籍都是自古失传的,最多也只能在传说中一闻的,更别说那各个种族失传的功法典籍了。这确是失落的传承没错! “这个书架,全拿走吧 !” “这里清走一半。” “那……” 没等南歌说完,秦东先出了口“萧迟家主,虽然岳家占五成,但是不是每样典籍都为我们留上一些?您这样……” 萧迟未答,南歌却先笑道:“秦东家主误会了,我拿的那些要全搬走的那个暑假是史书集不是功法,那拿走一半的是阵道详解,不知眼用不用给您留一些?“ 秦东蹙眉,却是挥挥手没接受,五成几家分下却是没多少,史书全然无用,阵法于他们来说却是同天书无异,拿着也是鸡肋的很! 南歌含笑着点头,却挑了几本史书出来给纪执他们,“没事儿干的时候,还是翻一翻吧。好容易见着这些失传的史籍,要是你们还一问三不知的,当心张叔他们念叨!“ 明思蹙眉,苦大仇深的看着跟前的史书,不清不愿的收下了“我就跟想跟师父学着做了几样菜,怎么还要看这些砖头一样的东西。” 南歌挑眉,“要不我帮你问问曾婶子?” 明思肩膀一缩,郁闷的乖乖给史书放进储物戒指里头。 “戚先生用不用也拿上一本,就算在您的分成你可好?” 戚先生摆手轻笑道:“岳夫人客气了,戚某对史书没什么兴趣,还是看看别的。”虽然联邦有分成,但真正落到戚先生手里的也不过两三本,怎么也不能叫史书占一个名额的。 南歌也不强求什么,转身接着挑书。武艺功法之类各自拿了一些,便又选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大概拿满了五成,南歌就拿了本书一边津津有味儿的看着。 岳家事情一定,几家也开始商量着要怎么挑最后协议,秦家当先,许家第二,联邦第三,最叫人意外的是,炎家竟排在了最后,且是千炙先提的。 几大势力,各自却只能派一个人去挑,挑满五分之一为止,不得不说这事要凭眼力,更要看运气。然南歌却不管这些,倒是被书架身后的小门给吸引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亦真亦幻 藏宝的山洞不算小,但数十人拥进去也是有些拥挤的,且不说那边如何挑选典籍,南歌却先留意到了书架后的那扇小门。 捏捏萧迟手心,南歌略扬了下巴指着那一处,目带询问之色。萧迟给南歌肉呼呼的小爪子攥紧手心,先牵着南歌朝拿处走。 那小门不高不大,刚到萧迟额头的位置,身材过于壮硕的怕是难挤不进去。 南歌望萧迟一眼,小心的在门上敲了敲,就听见几声“咚咚咚”的闷响,同别处的木门也没什么区别。 这边,也有些人留意到南歌他们的动作,都聚到了南歌身边。就看着南歌拉上门环,轻轻一推,就听的吱呀一声轻响,门竟是如此轻易的被推开了! 那小门以内极暗,南歌举起荧惑珠才勉强看清里头是什么情况。 里头好像是一间石室,桌椅,柜子,床铺俱全,且质料极好,多是楠木做的,隐隐还能闻见楠木独有的香气。 南歌打头,萧迟弯腰紧随在后,也不许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就给屋子瞧个通透,看着也不过是个居室,若真要说特别的,也当属左边那扇墙上,嵌进岩壁的柜子 。那柜子的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隐隐有着玉质的剔透,混着淡淡的香气、 南歌探手在上头轻轻敲了敲,竟是铮铮作响,像极了古时候的编钟。回望萧迟,见萧迟也摇头,心知这萧迟都无法用蛮力破开,也只在寻破解的方法了! 盯着柜门仔细寻摸一阵,仔仔细细瞧了好一阵,擦死在打磨极光滑的柜门左下方摸见一个浅浅的凹痕。待将那凹痕认真一辨别,南歌立时就乐了。 “萧迟,你的印章呢?”见萧迟蹙眉。南歌不得不叹息一阵“就是上次看枫叶的时候拿的那个。” “在你那儿!” “啊?”南歌尚有几分怔愣,转瞬想起上次见萧迟给他随手摆在书房里,就给它一并收起来了。正好同他的印章一处。还特意缝了个湖蓝绣缠枝莲花纹的锦囊套着。不由吐吐舌头。翻找好一阵,才找见那个湖蓝色的小锦囊。 萧迟那印章一拿出来。就正正好好的扣在那凹处的一角儿“千炙师兄,秦西师兄的也一并给我吧。” 千炙秦西倒是意外那东西那么快能用上,也一并交与南歌一起收着,千炙和神族,秦西是人族,四个角儿凑齐了三个,就差一个。应当非妖族莫属了。只去过红枫林的人就那么几个,也不知哪家还有人拿着妖族的印章。 “囡囡用你的不行么?” 南歌摇头,也不免有些丧气,“这当是四大种族的,我灵族算是隐藏种族,对不上号。“ 千炙见南歌丧气,打趣一句“也真难得唷你种族也不吃香的时候。” 南歌撅着嘴,斜瞪了他一眼,心上还为缺的那个角儿为难,萧迟竟信手拿过精囊中另一枚章子。不过随手一按,南歌的印章竟真这么按了进去!立时给南歌都看的有些呆。 秦西挑眉,嘿嘿怪笑了一声“嘿,看来你这种族到哪儿都能当作弊器呢!” 未等秦西感叹完。便见紧闭的没一丝缝隙的柜门有了一丝丝松动,跟着有石屑簌簌的下来,像是下一刻便会塌掉一般 。 萧迟连忙护南歌后退,就听“咚“的一声闷响,柜门一下子缩进了石壁里头,南歌眼睁睁看着一个光团儿冲柜子冲进她怀里,脑袋一晕,就那么给昏了过去! *** 这是哪里?南歌心上疑惑,想起身,又觉得全身跟下了水的面条儿一软。然身上却没怎么难受,周身都暖洋洋的,像沐浴在冬天的阳光你,舒服的不想起来。 “囡囡,起床了!看看几点了,快起来吃东西,奶奶给你做了米酒冲蛋。”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个人在叫她,那声音她极熟悉,又极陌生,像是……一直储藏在记忆的最深处,不愿忘记,又害怕想起。 “孩子累了,你就叫她好好睡,别叫她了。”另一个低沉些的男声忽然插进来,听着感觉那人当离的她极近,南歌甚至还能闻见她身上青草一样的干净气息。 女子似是不高兴,嘴里咕咕囔囔的“孩子有那么惯的么?以后嫁人可怎么得了,到时候我们死了,还有谁惯着她?!” 不知为甚,南歌一听这死字,心口就莫名的揪紧,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奋力挣扎一会儿,竟睁开了眼,恰能见床边站着的两个老人。 老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身体极好的,不知为什么,看着他们,南歌就是莫名的想哭。 “爷爷奶奶……”不等南歌弄清楚他们是谁,南歌先唤出了口。 奶奶一见她眼睛红红的,急急的做到床边,给她榄进怀中抱着“这是怎的了,好好儿的怎么又哭上了?!” 南歌憋着嘴,哼哼唧唧的像个小猪一样在奶奶怀中拱了拱,道“我想爷爷奶奶了。” 奶奶听的扑哧一笑,肉呼呼的手掌,隔着棉被拍在南歌屁股上“你个小精怪,睡一觉就想奶奶了?还好意思哭呢,真是越大越回去了。快起来,洗洗当吃早饭了?!” 爷爷在一旁呵呵的笑着,“既然醒了就来吃早饭,爷爷奶奶就在你跟前坐着呢,想爷爷奶奶了就盯着爷爷奶奶看,看够了才算,啊 。” 奶奶好奇又好笑的横嗔了爷爷一眼,掀开被子叫南歌穿衣裳“你就这么惯着吧,在那么惯着也不知谁也能要的起她,别到时候嫁出去被欺负了,咱们刚做媳妇那会儿,哪有那么轻松的时候啊。” 爷爷听了不乐意的瞪眼“若是敢欺负乖囡,咱就离婚。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凭什么叫囡囡受欺负?找不着疼她的,咱就不嫁了!” “爷爷奶奶你放心吧,若是我嫁一定要找个对我全心全意的,最好心理只装得下我一个人的!” 奶奶呵呵的笑着,帮她把滑进衣领的发丝撩出来“不害臊,这样的男子哪那么好找,又凭什么被你给得了去?好了好了,别做梦了,快去洗脸去!” 南歌撅着嘴下床洗脸,嘴上还有些不服的辩解道:“怎么不能被我找见,你家孙女还是有人要的好不好~,只是他不太喜欢言语罢了……” 奶奶扑哧一笑,接过她喜好的帕子搁在毛巾架上“说的跟真的一样,莫非你还找见了不成?” 南歌才要出口,又无从说起,总觉得她忘记了什么,脑子里空了好大一块,空劳劳的,人都跟着发飘。 甩甩头,南歌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跑的到了爷爷奶奶身边,一手挽着一个老人,心三人相携着笑呵呵的去吃早餐了。 早餐不过是些家常菜。米酒煮蛋,白粥,还有奶奶自己做的剁椒萝卜,榨菜,和干茄子混着坛子菜。应当是寻常吃的东西,南歌却吃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有几分的怀念。 “爷爷,先前我在旧书摊上买见了一本极有意思的书呢,你要不要看看?” 爷爷的筷子一顿,略挑了眉“哦?咱们乖囡还知道给爷爷买书了?!” “我不是先前就说了要给你买好多好多书么,虽然一时多的买不起,一本还是能行的……” 爷爷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爷爷就看看乖囡给爷爷买的书!” 奶奶才从厨房收拾了出来,一听南歌年说给爷爷买了书,难免酸上一句“是呢,是呢,给你买书如何不好,只也不知谁还能记着我这老婆子 !可怜我天天洗衣做饭的伺候你们爷孙俩,却是个最不招人待见的!” 爷爷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嗨呀,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些个醋。”爷爷虽这般说着,也不忘时时冲南歌打眼色。南歌闷声笑了笑,走过去一把搂住奶奶水桶似的腰“奶奶~,我最喜欢的可是你,咱才不要理爷爷呢!” 奶奶嫌弃的拍开她,两手不敢往南歌身上占“去去去,别闹,奶奶身上可都是油呢!不是要给你爷爷拿书么,快去拿……” 南歌备着奶奶冲爷爷呲着牙一笑。爷爷摸摸鼻子,详装着看报。 书拿来了,也是一本已经没再出版的好书,爷爷看的眉开眼笑,时时在手上摩挲。看着那傻呵呵的样子,只怕南歌那心意,比那本书的价值更叫爷爷开怀一些。、 见爷爷拿着书翻看,南歌莫名觉得像是松开了某个心结,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着嘻嘻一笑,同爷爷凑成一堆,最孙两就那本书嘀嘀咕咕个不停。 “来,叫爷爷看看,你最近术法有没有落下。” 南歌笑着摊开宣纸,信手竟是一句“共眠一舸听秋雨,便作白首也相惜!” 这才写完,爷爷就结结实实给南歌脑门儿敲了一下“字是没拉下,只你这乱改诗的毛病是哪儿来的,‘共眠一舸听秋雨’下一句分明是‘小簟轻覃各自寒’好好儿的《桂殿秋》,看看被你搅合成什么德行了?!” 南歌撇嘴,不服气的嘟囔一句“这不是我瞎编的,是有人这么改了,还刻在两个很可爱的小核桃上!” “胡说,哪里来的小核桃?!” 南歌微微的一怔,眼底满是迷茫之色,是啊,哪里来的小核桃?她怎么就知道有这么两个小核桃,并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时时将那小核桃捏在手心里把玩着、清冷嗓音时时在她耳边略带些喘息的呢喃“阿璃……阿璃……” 这才想着,不由眼圈儿一热,泪……顺着脸颊而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洞古 南歌窝在奶奶怀中低低的哭着,紧紧,紧紧揪住奶奶的衣裳,像是要流恋着什么,但她却知道很多事情,她留不住。也不能留。 “奶奶……” “恩?” “你说,若是未来不知当何去何从的时候,囡囡该怎么办?” 奶奶略有些担忧的望着怀中,绵绵的一团,却依着她的提问开口回答道:“别人哪能为你做决定?傻孩子,你记着,凡事啊,由心 !” 南歌怔怔的躺在奶奶怀中,感觉手心的衣衫一点点的轻飘,一点点的碎裂,随后如随风逝去的尘埃,不见一丝踪迹。 南歌抬手按住双眸,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她还是会惶恐,也会不安,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来的轻易,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去的也那般简单,。所以,很多事情,保留也彷徨,却忘了有些时候,在你为可能不会出现的未来担忧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许多事情,也错过了许多人…… 一如萧迟,那个男子对感情青稚,却执着,南歌的游离不定,他自然清楚的很,所以总有一层不安在他心上,南歌一天未想通,萧迟便一天也不能放下。南歌可以将这些都藏在心里,不去多想,萧迟却是眼底揉不得沙子的,一天两天,萧迟或许能容忍,但长此以往,萧迟是绝无可能坐以待毙的! 南歌一想通,便觉得心口也跟着轻快而来许多,跟着便觉得身边一暖,朦胧中感觉自己又像回到了萧迟身身边,他们两人相拥着,交换彼此的呼吸与温度,极连心跳都成了一样的节拍。 若此时有人清醒。定是能瞧见,南歌和萧迟之前站着的位置上,正悬着一银蓝一紫黑的巨大光茧。正幽幽的吐着点点莹光。 也不知是从哪一刻。银蓝色的光茧轻颤了颤,黑紫光茧就像遇见磁石的铁,悠悠然的朝着那处飘去。一遇上黑色的光茧。银蓝色的光茧竟像有意识似的,一点点的消散开。又同黑色的莹光夹杂在一处。渐渐,两个光茧融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银蓝黑紫交错着,谁也不弱于谁,谁也不欺压谁,这两种差异极大的颜色竟没给人违和的感觉,反是处处都透着神圣与玄奥…… *** 遥远的一处。一个红衣白发的男子豁然掀开跟前的桌案,咬牙切齿的朝外走“站住,你要去哪儿!!” 焰咬牙切齿的瞪着玄天镜中的光球,眼底都有两团火在烧“我们家孩子都要成别人了,我还不能去教训教训那小子? !” 河冷冷哼上一声,握住茶杯的手隐隐冒着青筋“你嫌躺半个月不够?” 焰身上略僵了僵,跟着又扯着脖子吼回去“挖心刮骨怎么了,我愿意!哼,再在这儿待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千年等来的一个同族。你们不稀罕我稀罕!!” 这次传承,得一者。剔骨换灵,得二者,改换其血肉。重塑其筋脉,像南歌和萧迟那样换过灵骨的人,立时就能成为洞古灵族和洞古魔族,就是他们三个也不能多多插手萧迟和南歌之间的事情,因为的洞古,可不是先身能比的!!! “你去了又如何,能阻止他们不成就洞古之躯么?!” 焰身形一僵,不甘心的紧紧攥住拳头,剔肉换骨之时,扰者死!就是主神也不可以破除他制定的规矩,何况他们?但是……“你们甘心么?她……可是咱们唯一新生的族人……” “你能找出比那小子更好的?” “当然能!”这点焰自信,那小子能力是有些,那脾气,哼,也就她们丫头性子软! “找到能像他那般维护丫头的?” 焰噤声,立时颓然坐在原地。暮见他难受难得安慰一句“除了这里,他们也有自己的世界,那不是我们能轻易插手的!” “什么不能!”焰不服的想吼,又想起了什么,终只能憋屈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哐当给桌上的玻璃砸个粉碎“我都不知道那老头子想的什么。干嘛非要限制咱们去找丫头?难道丫头还是我们能给这《安眠》砸了不曾成?!”他倒是想叫南歌有这股子气势,奈何那丫头也太没出息了一些! “若我们在,丫头的心结可能会结一辈子,我们只能在这里护着她!“暮难得又几分郁气的感叹一句。又端起茶杯细品。 “那我们极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当然不!”河微眯了眯眼,眼底有一丝冷芒划过“咱们最近是太安宁了,有些人都忘了灵族还没死绝!” 暮冷冷的一笑“那些留给丫头玩儿吧,有的是时候收拾他们,不过,还真得去那儿走一遭了 !”暮眯着眼儿细细品着杯中的茶水。那茶汤浅碧,有芝兰之香溢出,分明就是那个上次托来的碧螺春! *** 很长一段时间,藏宝室内安静异常,只见一团团颜色光茧在室内飘荡着,不时还能听见噼啪骨骼碎裂的声响。衬着这封闭的石室越发诡异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千炙先从光茧中清醒过来,低头看着修长有力的双手,温润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挚。紧随在千炙头后的秦西见千炙静立在哪里,相望一笑,便同坐在一处翻看南歌塞的史书,等待众人醒来。 然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换骨成功,有些光茧的光芒会越来越黯淡,最后竟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们却不知!这便是堕落者的第三个考验,换骨之时却有很多未知之数,还要赶在这时候稍稍用加些料便能起到出人意料的良好效果!就如南歌,若长期沉溺在爷爷奶奶的怀中,便也会化作那屡青烟,最后去阵中复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有的人苏醒,也有的人消散无踪。直到所有人换骨完成了,南歌和萧迟的那个大光球,还时时在那儿悬着,没有一丝黯淡的意思,也没有一丝开启的意思。 众人对望一眼,是有些起了贪心,但一想到之后可能会有的后果,也只能就此作罢。乖乖在原地守着。 谁知这这一守,竟是过去了五天,好在食物还算充足,又有那些典籍打发时间,人们也没有太大的不满。 就在第五日深夜,接近第六日的午夜,那巨大的光球开始一缩一胀,竟是像会呼吸一般,那光球也随着律动动作越来越大,就在人们错愕的视线中,光球“嘭“的一声没闷响,无数的光点飞散开来,掀起一股子灼人的浪潮。 待人适应一阵才能捡,光球中心有两人相拥而立,发丝交缠,交颈缠绵,两人之间,竟叫人插不进一根针去! 就在南歌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熟悉的系统提示又造访她了“叮,恭喜玩家,成就洞古之躯,由于您是第一个成就洞古之躯的玩家,系统奖励……”(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买家 洞古,何为洞古?血肉,易其发肤,洞彻上古之大能者,是为洞古!南歌和萧迟都早先换过了灵骨,是先身之躯,所以他们一旦度过心劫,袭得传承,两人就能都直接晋级成了洞古之躯。也就是继上次换骨之后,两人的血肉毛发都成了灵体,可以进行新的修炼了。这要真说起来,南歌和萧迟的种族地位和属性,目前在世上找不见第二个了! 世界公告一如往常想了三遍,不少人一听洞古之躯,口水就差没留下来了。 “这不用说了,一定是和贺兰菇凉和萧大神那俩彪悍的货!啧啧,洞古啊,咱们连先身之躯才刚发听说,人家都洞古拉?娘的!这要不要人活!” “贺兰菇凉就是个彪悍的货,跟她比就等着吐血,我倒是更想知道,传承任务后,系统又出什么新花样。” “咔咔咔,贺兰菇凉和夜柔那货对上,我更期待叶家怎么吃瘪 !!” “洞古啊,洞古,咱连先身都还摸见影子啊!!!” 南歌津津有味儿的看着世界上千奇百怪的吐糟,不时咯咯咯的笑出声。见萧迟已经从墙边过来,南歌才意犹未尽的关了网络连接,为他拍去身上的灰:“传承都弄好了?” 萧迟接过南歌递上来的水囊喝上一口,轻轻应了一句。那个壁橱中放的才是他们这次来的重点,各个种族的心血命脉,也是人们进阶洞古或先身的契机,若是没那四枚印章,他们极可能直接截下这壁橱,乖乖等着朝廷分配。像这样一起进先身之躯是极难了。且如此开启传承之后,这宝箱可能私有一段时间。这样的好处,可是钱都难买到的!! 把玩着刚收服的宝箱,南歌心里也隐隐有了那么几分期待。传承开启,《安眠》又会有新的转变吧。真期待那时候的《安眠》又会是什么样子!! 得了传承,一众人面上自然都透着着一股子喜气。往出走的时候,一双脚都跟着打飘! 这才到洞口。也不知触怒了哪位神仙,方才还风和日丽花开处处的世外桃源这会子竟刮起了狂风,层云全朝着他们这一处聚集着,不时有耀白的电蛇在其间闪烁。 众人一见,便下意识的饿朝着萧迟看,心里还合计着:这也没到月末啊,怎么就给这煞神招来了?! 南歌一见众人疑惑的样子。心眼儿极坏的笑着冲他们解释道“大家别看着我们啊,你们也有分的!” 众人一朦,立时撑大了眼睛看着天上的劫云,还不等人反映,轰隆一声炸响,数道雷当头劈下了下来。顿时有数道焦黑焦黑的柱子矗立在南歌身边…… 南歌和萧迟历来是将雷劈当饭吃,这不过才粗细的天雷,萧迟连抵抗都懒,看着跟淋雨一样轻松,一个个被雷劈的天然卷的人颇有些羡慕嫉妒的看了萧迟一眼。也不等他们做些准备,第二道天雷又下来了。一时间虚妄沼泽中一片“轰轰轰”的是巨响,一直道傍晚才算是平静。只那时,余下不到五十的人也就出气的份儿了。、 “怎样。还好么?!”南歌就蹲在纪执身边,这还是头一回见自家哥哥那般狼狈,不免多问了一句。纪执略晃晃头,略龇了龇牙“就麻嗖嗖的头晕。” 南歌掩着嘴唇,想笑,又怕纪执恼了“那哥哥先躺躺,天雷虽然凶悍,但也有淬炼胫骨的作用,等一等就过去了,说不得对你还有帮助呢 !”纪执点头,却没了多说一句话的气力。 众人在的地上缓了好一阵才能勉强动动手脚。秦西不老实的冲呲牙一笑,一时雪白的牙,和焦黑的脸皮对比的那叫一个强烈“萧迟家主啊,我可算是知道知道了,你娶我师妹可真不容易。啧啧,月月雷劫啊!!!” 南歌脸一黑,就冲着萧迟受伤的那一处,狠狠,狠狠的一戳,横眉冷目“你就消停点儿吧,洞古之躯的劫雷还等着你呢!” 别人一听还有雷劫,一个个脸都油绿油绿,独长剑,一双眼睛在焦黑焦黑面皮的映衬下,显的格外晶亮。“下次雷劫要到什么时候?!”南歌扶额,对这武痴也是头疼的厉害! 受过一次雷劫,众人今日也没有启程的意思,且南歌一直还惦记着廖进的心事,且今日又到了下线的日子,众人就早早的选在一处安营扎寨,准备下线。 *** 开开舱门,再看自己的房间,桐疏竟有了陌生的感觉,在《安眠》中待的太久,这一阵出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哥哥早安。” 桐疏搂着纪执的腰肢,还为纪执僵硬的样子窃笑不已,“今天想吃什么?!“ 纪执揉揉桐疏脑袋,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怎样,肚子还疼么?” 桐疏面上稍稍带了一些些粉红,也不知她家害羞的哥哥为啥一下如此彪悍,这些也能明目张胆的问,只得晃晃脑袋表示不疼了。早餐纪执都不怎么在意,一句随便,就转身去那边帮桐疏新栽的绞股蓝除草。用不了一刻,明思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最厉害不住嚷嚷着“姐姐,姐姐,我们的店是不是又有人上门了。” 桐疏彼时正在抄酸豆角儿,剁辣椒一加进去,厨房里呛的要命,呛的南歌眼泪都出来了,“明思来了,你先去那边坐坐,我烧完菜叫你!”送纪执出门,桐疏和明思就一起在沙发上窝着,查看杂货铺子里的订单。果然那个代号星星九十颗的买家提出了雨卖家对话。 “姐姐,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店里卖出去一份东西了呢,今天又来了一个人,还申请了与卖家联系,你说咱们店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 “你想和她联系么?”桐疏看着明思,对这倒是可有可无,明思倒是新鲜的很,早就跃跃欲试。是想着同桐疏一起分享,这才拖到了现在。 “咱们试试看吧~” “随你!”这桐疏才应下,明思那个同意已经点了上去。桐疏不由失笑静静等着那人回复。原以为那么久不见人回应,那人应该走了,没想到这才点下同意。一个爽利的女子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好!” “你好!星星小姐。”南歌和明思都一致选择了文字输入,却没有同那人一样用语音。在这网络上。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请问这家店是归您所有呢,还是您是被偏聘请的店员?!”星星九十颗问的还算礼貌,但不难感觉出那人语气间透出的高傲。就是措辞没什么问题听在耳中也是极不舒服的。 南歌略蹙着眉头,回复一句“我是这家店的店主,请问您有什么问题么?” “那很好!”星星九十颗的语调明显上扬了几分“请问你腐乳的配方卖多少钱?!” 是卖多少钱,而不是卖不卖!这分明就没考虑过拒绝的可能!明思脸色一黑,正要张嘴回过去。就被桐疏给拉住了“谢谢您对我们小店的欣赏,可是腐乳是我们小店的招牌,我们不打算卖!” 星星九十颗就像是没听见桐疏的拒绝一样,又跟着一句“你放心,我的价格绝对让你满意!”桐疏略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心上好笑。钱?她又哪里缺钱,不说纪执给的,岳沧闻塞的,就是她在游戏中随意翻出几样也是能供她一阵子衣食无忧的,这人就算准她是有多缺钱么?! 这南歌却不知道。像她这样网店开了几天还默默无名,不见一点宣传,也不请个枪手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没钱没势。只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开个网店,谁又能想到这世上还有南歌这个奇葩在呢! 那人跟南歌说了几句,见南歌迟迟还没有答应,顿时就有些发怒“不过是个破专利,愿意买是看的起你,哼!咱们余家要什么东西不是人捧着送上来的!你就等着你们这破店关门大吉吧!” 明思听的顿时就怒了,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噼里啪啦就开始一通的谩骂 !“你算是那根葱,我说不卖不卖,在那儿唧唧歪歪放什么屁……” 明思这一骂,竟是气也不喘的骂了好几分钟,意外的是,这段时间那人竟没插一句,只在明思喘气的档口冷冷哼了一句“这就是本店的待客之道么,我领教了“便匆匆挂断了通话。 明思还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那边光脑,又发来了通话请求。明思瞪着眼,按下同意,最长的老大正要开腔骂人,这对方的声音一传过来,却顿时叫明思收了嘴。脸上竟染了一抹霞色。桐疏抿唇笑着喝了一口茶,大概知道是谁招来的。 “恩,恩,好的,我们这就去。” 听明思挂断通话,桐疏才抬头,这时候明思不但没开怀写,反是多了几丝愤恨之色,像是要给人活吃了! 桐疏当明思还为那事情生气,便出声安慰道:“好了,多大的事儿啊,别理那些的人就行,为他们生气这才是不划算呢!” 明思古怪的看了南歌一眼,清了清喉咙道:“恩,我就是心理堵的慌,要不姐姐你陪我去出去逛逛吧!” 这几日萧迟有事,合计着他今日不能找来,且她在家养了几日也闷的很,便点头同意出去走走。只也不知明思是什么缘故,竟前前后后叫南歌换了好几身衣裳,又是配簪子,又是配耳环的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算完。 “就这件吧,这件好看!”最后明思选定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旗袍,裙摆稍短,大概到膝盖三分处的位置,两侧还开着叉,行走间,光洁细腻的腿儿若隐若现,却不会过于暴露,最妙的是南歌还在裙摆上绣了极精致的兰草,行止之间,裙摆上的兰草就想在风中起舞,隐隐还有暗香溢出…… 待桐疏一梳好发髻,簪上簪子。明思更是看的弯了眼儿、虽然桐疏五官不算出色,但极具古典的味道,这样一收拾就跟古画你走出来的一样,竟叫人挪不开眼儿。 “行,就这么的!咱要叫岳沧闻那王八蛋好看!“ “恩?岳沧闻怎么了?“只不等桐疏反映过来,明思已经给她拉上了飞行器,嗖嗖嗖的朝着一个地方急速飞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一杯茶 一路上明思嘴巴都闭的严严实实的,怎么都不愿说要带她去哪儿,更没说岳沧闻同这事情有什么联系,一直到飞行器飞进一处故意盎然的仿古风建筑前,这才在一处空位上停下,挽着南歌的手急匆匆的往里走 。 桐疏还没听说过联邦星际生活区竟还有这么一个处所,古意盎然,清幽雅致,白墙黛瓦隐没在丛丛绿荫之中每每看着像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景儿,走近却是要花一番功夫,只不等桐疏好好体味,明思就跟火车头一样拉着她横冲直撞。 来往也有不少机器人隐没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好在明思身份极高,桐疏也给萧迟折腾成了高等贵族,这一路才畅通无阻。 一直到一处进水的亭子,明思在顿下步子。眼底就差没烧出火苗来!桐疏一望那亭子,略眯了眯眼儿,大概知道为什么明思那么急巴巴的叫她过来。 那亭子中坐的可不就是岳沧闻么!只若单只是岳沧闻,明思也不能跟着了的炮仗一样,气的满脸通红。 便见那萧迟对面还坐了一个极温婉动人的女子。南歌不得不说,同那女子一比,她还真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女子也是一头披肩长发,脸蛋儿不足时巴掌大小,星眸中时时带着一层水气,雾蒙蒙的像是下一刻就能滴出水来,秀挺的鼻子下面,那**更是粉嫩诱人,红润润的一点儿,就跟熟透的樱桃一样,勾的人想咬上一口! 此时那女子也不知说了什么,萧迟五官竟柔了一刻,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一口。()算是正眼看了看了那个女人,虽然不过一眼,便又半合了眼。不理不睬的样子,但相比他先前的厌恶,这女人已经有了太多的特别!! “萧迟家主喜茶么?”杜衡端着茶杯浅浅的明一口。跟着蹙了眉,眼底蒙上了一层水汽。不见萧迟回话。杜衡也不见失落,反是浅浅一笑,略显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不喜欢茶的,感觉它苦苦的,。要真喝的话,我更喜欢花茶,水重开后。花朵在水中沉浮的感觉很美呢。” 萧迟端着茶杯的手略一顿,想起某个糯糯的小团子,躺在他怀中撅着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喝茶,除了香些外,也就一个清苦的味道,要是真选的话,我更喜欢花茶,水一冲,花就像开在水里一样,就是不好喝。看也是好看的!”这就是这个不爱茶的女孩儿,身上随身带着的还是这些茶叶。且极懂得泡茶,只因为,她所在乎的人都喜欢这些…… 察觉萧迟脸上那一丝几不可见的变化 。杜衡眼底略一亮,正好见岳沧闻黑沉的目光扫过来。杜衡略握紧了双拳,才能抑制住到喉咙处的心跳。 萧迟只望了那人一眼又垂下眼帘,心上已经做出了评价,有些时候,就是要制造赝品,也当问问真品的主人是不是?! 轻轻搁下茶杯,萧迟抬眸,还未开口,不远处便是一阵咔哒咔哒迈步疾走的脚步声。在这极安静的处所,这样的脚步声是有些刺耳了。 杜衡蹙眉望向来处,便见一个身着火红的女子怒气腾腾的朝这边奔过来,其实像柄出鞘的宝剑,大有谁挡在前头就要杀了谁的架势儿。紧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个身着月白衣衫的女子,那女子个子极娇小,前面女子一档,几乎看不见她的影子,她正被红衣女子拉着,似有些跟不上那人的脚步,正跌跌撞撞的前行。行走间,发髻上的歩摇轻击着,听起来竟比乐曲还有味道一些。 杜衡在观察来人的时候,也留心观察她对坐的岳沧闻,便见他眉心微蹙着,似有些不悦,心口跟着一甜,不由有些飘飘然了。 “岳家主……”未等杜衡开口,萧迟却先起身,打断了杜衡的话“怎么来了。” 桐疏几乎是被明思拽着走,这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萧迟跟前,现在还有些微喘。“我就同明思来转转的,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桐疏喘气均匀了些,眼儿弯弯着看向来人“是不是我打扰了?” 岳沧闻彼时已经起身,明思挪步,先一步挡在桐疏跟前,不叫岳沧闻挨着桐疏。却不想被岳沧闻一横,立时跟针扎破的气球一样,瘪瘪的退了几步。“哼”一声别过头去。 淡淡扫一眼桐疏“过短”的旗袍,萧迟伸手,顺势从明思身边给她接了过来“不用休息?” 桐疏脸上略红了红,心知这人指的是什么,也不好多讲,只略摇摇头“你还没给我介绍,对面那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呢!” 萧迟淡淡的扫了杜衡一眼,见她一脸温婉的笑容,也不多做停留,很快的转眸,蹙眉看着桐疏被捏红的手腕。“不认识!” 察觉身边明思有些哆嗦,桐疏不动神色的挡在明思跟前,眼睛带笑的看着那一处“不认识你还同人喝茶?这还真是新鲜呢 !” 杜衡嘴角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刻,又很快恢复平静,起身冲南歌略一颔首“这位小姐好,我是杜衡,家父正与岳家主有生意往来,所以今日聚在这里谈些事情。” “是么?”桐疏面上有几丝狐疑,她可不认为,岳沧闻有那个耐心同人坐在这儿喝茶谈生意的人。 “路上遇见的!”岳沧闻淡淡一句,可是丝毫不留情的拆了杜衡的台。明思扑哧一笑,面色却好了许多“啧,偶遇还偶的真巧哈!” 杜衡当堂极羞红了脸,低头轻咬着嘴唇,眼底那层湿气更是时时流传着,好不楚楚可怜! 桐疏暗地你捏捏萧迟的手,大概也将今日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极柔婉的朝杜衡一笑,略松开萧迟的手,娉婷走至石凳上坐下,在萧迟左手边的位置端坐下。 桐疏的行姿坐姿都是被贺大娘拿竹鞭打出来的,自有一股子优雅高贵在里头。杜衡淡淡的扫一眼南歌的脸庞,心口才略松了松,愈发优雅的端坐下来。 “站着说话有什么意思,大家来喝茶啊! 明思扯着嘴唇,似笑非笑的看了杜衡一眼,顺势在萧迟右手边坐下。桐疏也一点没拘谨,端着萧迟的茶杯凑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略蹙着眉“是君山么?” 萧迟落座顺手接过冷掉的茶掉进一旁的池子里“凉了!”桐疏例假的时候,萧迟就狠狠的补了关于这方面的只是,这凉的东西,可是觉不能入口的!! 桐疏略撅着唇,就着炭炉上的沸水,重新沏了一杯茶,那动作行云流水,还子带着一股子柔婉秀丽,看的杜衡眼底一暗,端起南歌新沏的茶水,浅抿一口。“不错!” 桐疏浅笑,却只拿着闻香杯在鼻子跟前轻轻转着,并没有喝“杜小姐谬赞了,其实我不喜茶的,觉着太寡淡清苦了些,下次有机会还是给杜小姐泡杯花茶吧,看着花朵在水见悠然绽放的感觉,也似极好的!” 杜衡全身一僵,略显失态的直直看着岳沧闻。她从不知道,冷情如萧迟竟,也有如此情动的时候,也不过一个极小的细节啊,却也能叫他……柔了面孔……(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我们之间,不容人插足! 碧空暖阳,荷风送香,在接天无穷碧绿的荷叶中,那一处朱红的亭子,便成了一点朱砂,最是惹眼不过的。桐疏略眯着眼儿,转头看着水中随风摇摆的荷叶,忽的想起了奶奶做的荷叶粥来,清宁的荷叶香气陪着糯糯的米香,确是叫人极难忘怀的滋味。 “现在荷花还没开,等过一个月,荷花开了的时候,这里更美呢 。不过我更喜欢地球上的荷花,总觉得这里哪怕繁育的再好,也少了几分味道呢,下次有机会的话,纪小姐也可以同我一起去转转的。” 桐疏搁下闻香杯,略偏了头看着浅笑盈盈的杜衡,心上也不住为这女子的样貌感叹几句“是么?可惜我个粗人,倒是没觉得荷花有什么不同,倒是更惦记荷叶粥一些。“忽的,桐疏又转头问明思“明思,咱们给碧螺岛的近水边上种上荷叶如何,也别去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增长剂了,就由着它慢慢的生长,这样味道才更好些呢!” “喜欢荷叶粥?”岳沧闻略低着头,嗓音依旧清冷,但比着同杜衡在一起的时候,那温度是高了也不住多少。 “是啊,可惜荷叶好像都加了增长剂,吃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少了什么。” “等会采几片回去,这里没加增长剂。”岳沧闻与桐疏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略低着头,漆黑的眼珠子只定在桐疏一人脸上,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在他注视范围之内。杜衡强笑了笑,似有些为难道:“岳家主,这只怕不好吧,这些荷叶都是清逸园的主人精心栽种的怎好多了人心中所好……” 岳沧闻抿唇,极不喜有人在他同桐疏说话的时候插嘴,淡淡扫了杜衡一眼。又端起茶杯浅浅抿一口“岳家的主母,几片荷叶还要的起!” 明思见罢,“扑哧“一声笑了“杜……杜衡小姐是吧。你不知道么,别说我姐姐想吃荷叶粥,就是我姐姐想给这满池子的荷叶采了扔着玩儿。萧岳家主也定会叫人准备的,是不是啊。‘姐夫’!!” 最后“姐夫”那两个字咬的不可谓不重。杜衡面色略一僵,眼角的余光直往岳沧闻身上转。 “满池的荷叶多了些,”萧迟敛目,端过茶杯给桐疏续了一杯白水,浑似没瞧见杜衡眼底划过的一抹喜色,给水吹凉一些,递给桐疏。状若询问“可喜欢清逸园?” “喜欢啊。”桐疏双手捧着茶杯,浅浅的抿一口,一双琥珀色的眼儿圆睁着,不明所以的看着萧迟。 “那就买下清逸园吧,以后想吃荷叶粥了,来采便是!” “……”桐疏紧紧捏着杯子,费了好大的攻击功夫才给水咽下去,不然给岳沧闻这一惊,还真得出丑了不可 !!肉呼呼的小手轻悄的爬上岳沧闻腰间狠狠一拧,还不忘嗔怪的瞪了岳沧闻一眼。 杜衡更像是噎着了人。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只也不知,清逸园的主人知道不过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叫清逸园不保,会不会上门找她拼命! “咳咳,看方才纪小姐泡茶的动作很熟练。泡出来的茶水也是极好的,不知纪小姐的师承是?” 见杜衡转移话题,桐疏也不欲揪着不放,“不过是爷爷喜欢喝茶,我经常泡给他喝谈不上什么师承的!”只是进了《安眠》之后,贺大爷又揪着她泡茶的火候做了些纠正。这才更得心应手。 杜衡略显惊讶的看着桐疏,轻轻给茶杯搁下“那纪小姐的爷爷定是个有名的茶道大师吧,我爸爸还特意送我去宋毅先生那里学过才敢勉强同纪小姐相较呢。” 桐疏笑眯眯的看着杜衡略扬起的下巴,一点也没遮掩道:“那真抱歉,我爷爷只是饿普通的平民,不是什么茶道大师!” 杜衡略张了嘴,有些不敢置信,但又很快的言笑如初“真是不好意思,纪小姐。我是没想到,原来平民中也有纪小姐这样的高手!真是值得人佩服呢!” “没什么佩服不佩服的,只要爱茶,就会用心去泡茶,哪有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分别,若是泡不好茶,也只能说是爱茶爱的可还不够。我爷爷便是嗜茶如命的,自然不想糟蹋了好茶。至于那些不喜茶,还学着泡茶的,要么是被逼出来的,要么便是附庸风雅。就像我这个不喜茶的,可不就是附庸风雅么,至少就这手艺也能朝人吹嘘一番朝哪个大师学的,怎么的也别叫人看轻了是不是,!” 杜衡脸立时红了,轻轻咬着嘴唇,水汽在眼底打着转儿,似是不叫人看见她脸上那一份委屈,极快的低下头,就露出一段莹白细腻的颈子,好不楚楚可怜! 桐疏心上升起一股子厌烦,正朝岳沧闻扔眼刀子,便见岳沧闻不知是接了谁的通话请求,竟起身要离开。 “这是要去哪儿?” “谈点生意”,岳沧闻起身站在一边,等桐疏,却不想被杜衡给打断了“岳家主既然有事情要谈,咱们还是别打搅了,纪小姐陪我说说话可好?” “也好 !”桐疏也不想耽搁岳沧闻谈生意,当然,更想知道,杜衡留她下来是要说什么。 岳沧闻蹙眉打量着桐疏身上的短旗袍,只一句“在这等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想单独同纪小姐说些话,许小姐回避一下可好?” 明思不太放心的看了桐疏,见桐疏已经点头答应,才警告的看了杜衡一眼,愤愤的出亭子,坐到柳树下的一张石凳上。 桐疏略低了头,极从容的又沏了一杯茶,微笑着示意杜衡喝,两人都静静的品着茶,偶有一阵阵和暖的清风吹来,伴着阵阵的荷香。 “真是好茶……”杜衡叹息一声,雾蒙蒙的眼儿盯着桐疏直瞧,柔的能滴出水来“不过泡茶不止要茶叶好,也当用好水来陪,你说是不是。纪小姐?” 桐疏搁下茶杯接一句“水自然是要好水,但适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有些人喜甜,但明明有些菜肴不适合用糖。但放了糖却能叫人吃的更开心些不是么?” 杜衡低头,轻轻转着手上的珠子“都未曾尝过,又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桐疏呵呵笑着。好像说杜衡说了什么几可笑的事情“这世间上有那么多东西值得人尝试,但人怎么可能一样一样的去尝试?所以。在面临很多选择的时候,取舍才是最重要的,就如岳沧闻与我。他知道他要的什么,我也知道选择他不会有错,我们便不会因为一时的好奇,去轻易尝试,人要多接触些新鲜的事物不假。但也要分轻重的,是不是?虽然……” 见杜衡脑袋有点埋不住,桐疏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不得不说,相比起杜小姐来说,无论容貌家世,杜小姐比我都要来的好上岂止一分,但……我自认为,我当是最适合他的女子!就是我们一时出现,我相信,岳沧闻会选我而不是杜小姐。” “纪小姐很自信!”杜衡低头和一口茶。笑容依旧温婉“只有些时候,家世容貌却是比不可少的,尤其是世家。虽然纪小姐玲珑聪慧,气度不凡。但有些东西是无法叫人改观的,如此,纪小姐会很辛苦呢,若我是纪小姐,定会放弃岳家主,重新去寻找一个更适合,也会更疼惜我的人。” “那你怎么知道萧迟不适合我呢?”桐疏似笑非笑,“谁能保证下一个找见的人会比萧迟更好,家世容貌固然重要,但也要两人契合,若只为家世或者容貌在一起,那他娶的是那一个势力,还是一张脸?” 见杜衡睫毛轻颤了颤,桐疏又跟着耸耸肩“当然,不排除世上有许多人真因此结婚,且过的不错,但是 !我敢说岳沧闻不屑于此,更不需于此,既然两人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地位,我们之间,绝不容人插足!!” 桐疏下巴微扬着,身上自带了一分自信与笃定,分明那般娇小的身躯,却是能叫人心生忌惮,不敢轻视。 “纪小姐很自信,也极信任岳家主啊。”杜衡笑的有几分勉强,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的发颤。“只……纪小姐如此,不担心萧迟对岳家主的事业造成影响么?” 桐疏嗤笑一声,起身俯视着手指捏的有些发白的杜衡,青瓷茶杯,白玉纤指,真是赏心悦目啊“真正想合作的人,自然不会应为儿女情事有所动摇,若因此同放弃同岳家的生意,那我只说……那是他们的损失,因为几单交易就要叫岳沧闻倾身相陪,他们是太看的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岳家?!” 杜衡脸一白,连眼底的雾气都少了几分,桐疏笑咪咪的倒掉杯中的残茶,起身依到斜烂边去看荷花“这再好的茶,凉了也是难入口的!今日同杜小姐相处的真愉快,待来日再续吧,岳沧闻回来了,我先告辞喽~” 杜衡竟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桐疏踏着轻快地步子走出亭子,一步一步走至岳沧闻身边,被岳沧闻拥进怀中,看着他们相携而立的声音,杜衡不禁又想起了桐疏的那句话“我们之间。绝不容人插足!”不止他们不容人插足,只怕别人差不进足吧…… “谈些什么?”岳沧闻拥着桐疏的腰肢,淡淡看一眼,杜衡有些僵硬的背脊。桐疏咪咪笑着,主动挽住他胳膊“正谈论茶道,看好茶要用什么水来配!”有些事情,她既然能解决好,便不想再叫萧迟操心,她虽然不喜算计,不多用心思。可不表示她无能! “恩,”岳沧闻淡淡的应一句,揽着桐疏向前,一并叫明思也往回走“等会月理会送来新荷叶,爷爷也想喝荷叶粥。” 桐疏无言,知道还得朝岳家走一遭,却犯了懒,不愿多动弹。见桐疏撅嘴,岳沧闻倾身轻咬一口粉嫩的樱唇,热乎乎的凑到南歌嘴边一句“等会儿给你看个东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可期一年 第二更~ —————— 自清逸园出来,桐疏就被萧迟直接拽着进了飞行器,明思在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在后头跟着,等南歌到叶家的时候,新鲜的荷叶已经送到厨房了。 “桐丫头今日要做荷叶粥?”岳行端端着个茶壶晃晃悠悠的进了厨房。 桐疏正清洗着砂锅,抬眼见岳行端进来忙笑咪咪的打招呼“行端爷爷好,明思呢,怎么不见她。” “秦家小子来了,我这老家伙还是别插进去的好!”斜看眼那满满一篮子的荷叶,跟着一挑眉“这是给清逸园的荷花给搬了吧,杜仲那家伙还不得心疼死 !” “杜仲”桐疏倒是很难不将这名字同杜衡联系“他是清逸园的主人么?” 岳行端意有所指的冲桐疏一笑,道:“是,也不是,这清逸园是杜仲他哥哥的产业,不过他哥哥早移民去了蓝阿瑟星,他就带着他女儿住进了清逸园,也顺带帮着打理清逸园名下的产业!对了,他女儿名叫杜衡,同你一边大小,你可是见过了?” 桐疏颔首,也算是知道为什么杜衡赶在清逸园堵上萧迟了,感情人家根本就住在清逸园啊。“这杜仲又是谁,九大世家你没这个姓氏吧?!” 桐疏抓了几把粳米,放进紫砂锅中洗干净,又添了几碗平日岳沧闻泡茶喝的泉水,转身开始帮着萧迟洗荷叶。岳行端就在门边上依着,笑眼咪咪的看着自家孙子忙活。瞧着他那样子,只怕最新的喜剧也没比这更能吸引他的。 “杜仲虽不是什么大世家的人,但杜家是以诗书传家,那声望可不低啊……” “是么?”桐疏给荷叶盖在陶锅上,也算是知道杜衡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九大家族权势地位都是一等一。但论起威望和声名却比不得那些书香世家。是钱挣的再多,权势再大,那文人的笔杆子还是能唬人的。这岳沧闻娶了杜衡,就等于娶了名声和威望,可相当于岳家培养出了好几个学者。岳家不缺钱。也不缺势力,但这些。是谁也不会嫌多的! 只那又如何,他们既然在一起就不容萧迟后悔,君若无意莫强求,岳沧闻若真因此变了心,她也就无话可说,早走早好! “说起那杜衡,我恍惚记得沧闻以前救过她吧?”岳行端摸着下巴。像是觉得这把火还不够猛烈,又多加了一句“就是六年前,杜衡卡萨星被夜光藤缠住那次……” 桐疏听的抬头,似笑非笑的接过萧迟洗好的荷叶,“我倒不知道你有这古道热肠的时候。” “她挡住我拿夜光果!” “所以呢” “我叫月理劈开!” “……”好吧,桐疏都能想象的出,岳沧闻定是面无表情的直接拿了夜光果,面无表情的离开,而某个杜衡小姐只当是这冷心冷情的货是不善于表达,再得知岳沧闻不喜多管闲事之后 。更是幻想连篇,直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跟着……就芳心暗许了…… 甩甩手上的水,桐疏缩着鼻子捏捏他脸蛋儿“啧啧。这张脸就会招麻烦,也不知那杜衡小姐清楚你为人之后是,不是还能默默的芳心暗许?” 岳沧闻木着表情,抬手抓住桐疏的小胖爪子,冷眼看她:“她许谁与我何干?” 桐疏“哼”一声抽出手,给塌进锅里的荷叶换下,彼时粥已经烧开正咕咚咕咚响着。桐疏又给火调的小些,挽住岳行端的手出门“行端爷爷,咱们去花园儿里走走吧,正好叫抿听听我新练的琴。” 岳行端略显僵硬的看着手臂上胖乎乎的小爪子,知道自家孙子的脸色定是难看的厉害“咳咳,桐丫头啊,我可是空着肚子等你的荷叶粥呢,还是等吃了粥再说吧,空着肚子听琴可不是什么雅事。” 见桐疏手一松,岳行端立时就攒进出而来厨房,几步没了踪影。桐疏无言的看着岳行端,想不到岳行端也有这老不尊的时候,这火是如他所愿的着了,这着了火也不管的?!“ 不等桐疏吐糟,几乎是被岳沧闻扛着进了他屋子。就眼前一花,人已经扔进了柔软的床铺内。桐疏在绵软的被褥中挣扎一会儿才坐起身,那款短旗袍在挣扎中掀起了一个角儿,里裤素蓝的花边都翻在了外头。只桐疏一时还没注意这些,正被房中新换的拨步床瞪眼“这……这是拨步床?” 桐疏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摸摸拨步床的栏杆,那古朴的气息,根本是人无法仿制的。“这是真的?” 岳沧闻横躺在**,粗糙的手上流连在她膝头,有些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桐疏撑大了眼儿,还不敢置信的给床铺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遍,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做梦都想在这躺一躺,谁知道现在就坐在这上头了!! “这怎么也得几千年了吧,会不会一下就散架了啊……” 岳沧闻眼底一暗,倾身给桐疏按在床榻上,手正好顺着裙摆开衩的位置往上移。还别说,这旗袍有些时候是真方便“可在此试试。” 桐疏给萧迟动作惊着了,一把按住他不规矩的手,轻咬着嘴唇“你……你先别闹,咱们说说话儿吧 。” 看出桐疏眼中的惊恐,岳沧闻难得顿了手,头埋进她脖颈间,热乎乎的气息骚的桐疏直痒痒“你……你这拨步床什么时候买的?” “今日”桐疏一愣,立时想起了清逸园的事情“是今日在杜仲那儿买的?” “恩,”萧迟闷闷的应一声,顺手抽走了她头上的发簪,扔在地上叮铛作响,还不等桐疏怜惜他可怜的簪子,岳沧闻的手指已经插进了南歌发丝中间,细细的把玩。 “你今日就特意去买这的?原来的床不是好好儿的么?为什么换掉?” “结婚时总用的。”岳沧闻漫不经心答道,薄薄的嘴唇不住在桐疏脖颈间轻碰着。阵阵的酥痒逗的桐疏直缩脖子。 岳沧闻突然停了动作,启唇轻轻嗫咬着桐疏的颈子,不一刻便烙下了一个红印“我们结婚可好?” 桐疏身上轻轻一颤,紧紧捏住萧迟肩上的衣服,忽想起那个幻境来,心上一横,微颤着嗓音回答道:“给我时间好不好,一年吧……一年之后……咱们结婚!” 岳沧闻身上一顿,忽的抬头看向桐疏“一年?” 桐疏脸上略红了红,两手搭在他脖子上,微微点头“是,一年之后咱们再结婚,这些时间我想多陪陪哥哥,等哥哥找见合心的人了我也能放心些。” 岳沧闻眼底一暗,冷冷的“哼”一声,发了狠一样,在桐疏脖子上烙下了一个有一个红印,手早就顺着裙摆探进去,正在桐疏小腹徘徊着。 桐疏心惊,却挡不住岳沧闻狂暴的侵袭,只得微喘着轻喊“你……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嫁了!” 岳沧闻略一顿,忽的抬眼冷冷的盯着她。桐疏起初有些害怕,跟着又不服气瞪着眼儿,像比比谁的眼睛大似的。 岳沧闻盯着桐疏看了许久,见桐疏一点也没退让意思,冷冷的“哼”出一声,下死劲儿的在桐疏嘴唇上猛咬着,只最后……还是没吃上肉!!(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心愿 桐疏倒是忘了此时不是在游戏,身上什么轻伤啊,红痕的,一个小时就能刷新干净。这两人闹了一场,桐疏终是惦记着她的荷叶粥,不一刻又拽着岳沧闻窜出了屋子。 进厨房的时候,陶锅上的荷叶已经塌进了锅里,眼看着锅里的桐疏用筷子给夹出来,又换上一片新的荷叶重新盖上。明思闻着香攒进了屋子,眼巴巴朝着陶锅看张望“好了么?” 桐疏拿起瓷碗在池子边上冲冲,又找了个勺子舀出一勺子粥“还没全好,你先尝尝 。” 呼哧呼哧吹上几口气,明思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香香糯糯的,就是没什么味道。” “等会加点白糖更好吃。”桐疏呵呵笑着,揭开荷叶埋头搅着粥。明思不故意的一抬眼,恰瞧见桐疏脖子上的红痕,眼儿一瞪,几步凑的近到桐疏跟前,手指已经摸在了她颈子“姐姐,这才多会儿啊,你就给人啃了?!” 桐疏脸上一烧,你是按在脖子上,转身不叫明思看见。明思无言,嘴里不安的哼一句“也别遮了,这岳沧闻也太狠了些,都做成条项链了!” 恰赶着这时候岳沧闻拿着白糖进了厨房,才进屋子就收了到了桐疏两枚怒瞪的眼球“怎么了?”转而见桐疏时时捂着脖子,和雪白的颈子上细腻的红很时,心上有几分了然。 竟凑过去指腹轻刮着那几道红痕赞一声“还不错!”有他疑你攻击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岳沧闻还在为南歌脖子上的红痕心悦着,却不知道,就因为这句,桐疏愣是到了家都没理他…… *** 虚妄沼泽中心还是花开处处,但北清已经开始下雪。()得到传承之后,许多人便张罗着要回去,只南歌还惦记着廖进的心愿。在没找到廖进的玉兰之前,是不会离开的。 “萧迟家主”戚先生冲萧迟拱手,面带微笑“虽然戚某的提议可能有些不仗义。但戚某为了大家的利益,不得不如此。毕竟是在虚妄沼泽中心,又好容易得了传承,若是再迟留谁也不知会不会生变啊!~ 萧迟和南歌一点也不意外会又这样的提议“这本是我的私事,大家原留下我的幸事,若大家想走也是你们的选择,我不强求、” 戚先生还是笑眯眯的冲南歌拱拱手,“岳夫人大肚能容。戚某再此待过岳夫人了。只是……咱们虽然在沼泽行了一路,但对虚妄沼泽还是极陌生的。您看……” “我看怎样?”南歌不是没猜出那些人的意思,却不想交出虚妄沼泽的地图 。她虽然不喜争斗也不表示她就能对这群有了好处上赶着往前凑,拿着东西就急着往回撤的人慷慨。 戚先生呵呵一笑,脸不红气不喘“岳夫人说笑了,若是没岳夫人引路,咱们只怕是要困在沼泽中了,还希望岳夫人给地图交给我们,也好过再来麻烦岳夫人!” 桐疏嗤笑一声,心道。不愧是联邦的人,这脸皮厚起来真谁也比不上,这还连哄带威胁了? “怕是只能叫戚先生辛苦些了,我们身上还有任务。且离开沼泽的也需要地图,还请戚先生别叫咱们为难!”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给我们引进来就不管我们了?!”也不知是谁硬生生蹦出那么一句,叫南歌听的当时就气乐了。萧迟一捏她手,略上前,给南歌挡在身后。淡淡扫过那人,立时给那人瞧的身上一缩“我为何要管你?” 在萧迟冷沉的目光中,那人明显有点底气不足,埋着头,弱弱的一句,“我们可是跟着岳家进沼泽的……” “那该你的可曾少过?” “可是,同行那么长时间总不能叫我们去送死吧!” 明思顿时就给气着了。也丝毫没给人留面子“同行那么长时间,你可想过要帮帮我姐姐?拿了好处就想走,还要理直气壮的要我姐姐叫地图,你要不要脸!” 被明思劈头盖脸的一说,那人也觉得极没面子。但碍于许家的人在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狠狠瞪了明思一眼。便悻悻的住了嘴,不好再说什么。 没有地图,常人自然不敢轻易离开,南歌身边虽然危险,但相比起变幻莫测的虚妄沼泽来说还是要安全许多,倒是戚先生,冲南歌拱拱手,竟真的走了。 在戚先生看来,死在沼泽中可能会掉东西,但绝对不会失去先身之躯,但遇上那些变态的堕落者就不好说了!不管好与坏,戚先生也同言炙做了一样的打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戚先生一走,余下的人都不足五十,还有那么几个是不清不愿的,但碍于萧迟的威压也不敢多说什么。 虽然廖进不能深入虚妄沼泽,但还是给了南歌一样信物,叫南歌方便确定玉兰安置方向 。其实,有段时间,南歌也既好奇为什么廖进那么爱他的妻子,却叫她孤零零躺在虚妄沼泽,而且虚妄沼泽中湿气那么重的地方,瘴气更是具有腐蚀作用,尸身保存在那里不是更为**么?为什么她还能将那人的身躯保存的那么完整? 只这些南歌都不敢多问,面对那个心如死灰,已经沧桑的只剩下一具躯壳的男子,南歌如何也问不出口的! “大概往哪里走。”廖进说,他在她妻子身上下了一种极独特的禁制,带上他的罗盘便能找见她尸身安放的处所,但南歌他们却没敢有丝毫的大意。这可是堕落者的老巢,在虎穴边上行走,谁不是提心吊胆的? 且一路上,人们还找看见了许多洞穴,看着样子是堕落者居住的,许多洞口上还有不少骨骼装饰着,看上去阴森恐怖的厉害。好在深秋的时候,堕落者因为莫名的原因出去了大半,不然那个赶在这儿行走,非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不可! 跟着手上咕噜咕噜转不停的罗盘,南歌他们七弯八拐,才确立了那洞口的位置。不同于其他堕落者的巢穴,这洞口一看就极干净,周围还围住竹篱笆,篱笆里边种的全是满满的玉兰树,虽然现在当时深秋,但那玉兰依旧开的十分绚烂,空气中还时时飘荡着玉兰的馥郁香气。不难猜出,侍弄这些玉兰的人有多用心。 南歌颇有意外的看了山洞几眼,也不知这堕落者竟还有这样的好心情去侍弄这些花草…… “姐姐,咱们现在要不要先进去?”明思见南歌多在一边迟迟没动,心里便有些着急,但也不敢有大动作。 “先等等“南歌略闭着眼,通过那些玉兰的感知探查洞中的情况。那山洞被收拾的极干净,布置陈设就如寻常女儿家的闺房一般,且看着像是时时打扫的,桌面上都寻不见意思的会灰尘。听玉兰门说,这里常出入的一个堕落者叫显,它们都很怕他,但显对它们却很维护,别人来折玉兰花都被他用拳头给揍了回去,寻常人都不敢来此生事。 且每逢太阳洒进洞口的时候,那人都会跑到玉兰树下嘶嚎哭泣,不少玉兰都被他吓的直哭。甚至现在想起来,还有不少玉兰树微微发着颤…… 南歌哄住玉兰又顺着赶着往里去,便见一个极华美的**,有个女子静静躺在上面躺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玉兰 第二更…… ———————— 这是个如玉兰花一样静默卧在枝头上倾吐着馥郁清香的女子。她此刻正安静的躺在那张华美精致精致的玉**,双手陷阱的交叠在小腹,脸颊上有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像是沉睡中一样。几乎是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南歌便断定,她就是廖进口中那个温柔而又**细腻的女子,她钟爱玉兰,连带周身的气息也同玉兰于此的相近! 就在她床边上不远处,一个消瘦的影子正坐椅子上,痴痴的望着她“玉儿……”他如此呢喃着,带着缠绵的爱恋,也带着铭心刻骨的恨意,两相交杂着竟叫南歌都跟着毛骨悚然起来 。 “玉儿……”显又唤了一句,一双血红的眼睛痴痴盯着她直瞧“你可是爱我?”玉**的玉儿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犹如睡着了一般。 显等不到他要的回答,竟自说自话起来“你当然不爱我,你如何会爱我呢,你爱的可只有廖进那混蛋!” 显如是呢喃着,却双手在玉儿身上不住比划着,却迟迟不敢靠近“就算他叫你一直等,就算他对你的诺言从未兑现,你还是爱他的对不对?” 显痴痴的笑着,像疯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将洒进屋内的阳光“你看,太阳又出来了,想来,你又要在玉兰树下做针线了是不是?” “哈哈哈,你做了有何用,他不知道,也不曾回来,他的只心装着天下,他的剑只为傻敌而挥。他所有的注意,都在军事至上。廖进将军,好大的威风!他可是曾想过你?!” 至最后,显几乎是咆哮着。“咚”的给桌上的果盘全扫在地上。半跪着,含泪冲**沉睡的女子低吼“我爱你啊……我爱你比他多了岂止一倍?!你为何看不见,为何看不见?!” 黑红的泪水划过他脸颊。叫那张苍白诡异的脸越发的可怖起来“你看……至你死前,他都不曾来看你……他永远……只记得他是廖将军。可是想过他还是你夫君?!你死了!你死了!!他都不曾回来,可你为何在死前还痴痴等着!是我陪着你的,是我!!” 显匍匐在地上,哭嚎着,拳头砸着坚硬的石面,“咚咚咚”的响“为何你看不见我!为何你看不见我,咳咳。既然……你喜欢他……”显抬起头,忽的勾唇浅浅的笑“既然你喜欢他……那我便给你留住他!我给他下毒好不好?我给他下了数十种毒,他再也上不了战场了,我还毁了他的容貌,他在也吸引不了别的女子了……你看……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说好不好?” “别怪我……”显挣动着四肢爬到玉儿床边,就在离床还有三步远的位置,停住了,无论他如何怒吼,如何尖叫依旧无济于事,“你怪我!” 显又“咚咚咚”的垂在地面上。涕泪横流“是他自愿承受的,是他痛哭着抱着你不愿还手的,你如何怪我?是他自的!自找的!你都死了,他来做什么……做什么!!!” 明媚的眼光。攀过石壁,投射进这阴暗的石室中 。一个虚弱的白影忽然从玉儿身上爬起来,屈膝半跪着,想去够,那屡阳光 “玉儿……” 显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痴痴的看着,眼底具是疯狂的痴恋。然玉儿晃似见这个人一般,依旧痴痴看着那缕阳光“进哥来了么?” 她的声音极细,极柔,带着些些的落寞与感伤“进哥可是来了?” “他不会来的!!”显抓起地上的碎片扔在墙上,却不曾叫那女子会看一眼“定是路上有事了。” “那我再是睡会吧……等醒来……他便回来了……” “你只记得他……你只记得他……啊……”显受不住的嘶吼着冲出山洞,在玉兰花树嘶嚎着痛哭着,而洞内,那个半透明的影子,依旧半跪着,去够那阳光“进哥来了么……” …… 亲眼目睹过这一切,南歌心上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情之一字催断了多少人的心肝肠肺,但这样为情疯魔的人却又叫人难说同情。更难说敬佩,神情固然叫人感动,但若是执迷于此,不辨是非,那便是孽障,显心中放不下,更不甘如此收场,愤然之下,自然只有堕落一途…… 廖进……,若不是南歌先见了他凄凉的样子,也是同情不起来的。幡然醒悟,才知道珍惜,但世上又有多少机会供你醒悟,又有多少时间供你学会珍惜,他们……还是错过了,也一辈子错过了,一段情,三个人,疯魔的,断肠的,归尘的,至此却依旧没个终结啊。只南歌先先认识了廖进,也先系能了廖进,所以她会完成廖进的心愿,也算是做个了结了…… 南歌叹息一声,指尖的粉末随着风柔柔的散溢在空气之中,轻微的叫人无从查觉。便见前显凄厉的嗓音一顿,静静瘫倒在地上。 略松口气,南歌感叹一句,她们运气真不错,正好赶在显痴颠的时候,若是寻常,南歌可真一点也没料到显的把握…… 留心观察了四周,见没有可疑的行迹,南歌才急急的奔进洞穴,萧迟略一挥手,月落便心灵神会的开了录音,显凄厉的哭喊再一次响彻山谷,这停顿也不过刹那的功夫 ! *** 山洞里还是满地的碎裂的瓷片,木屑之类,南歌和萧迟都需极小心,才不至于踩出声响。 原南歌还以为,给手链戴在她手上,会是件简单的事情,但在离玉儿三步远的位置,南歌便觉得前边多了一道透明的墙,再上前半分都不能。南歌急的有些冒汗,那药她虽然有自信,但毕竟是在毒气中泡大的堕落者,谁知道会不会比人先醒。 萧迟拽住南歌,略指了顶上的某处,便见一颗莹润的珠子正在玉床中心翻滚着,时时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不叫别人轻易靠近。这大概也是玉儿尸身能保持的这般好的缘故吧。 南歌看着头上的珠子正在犯愁,那边玉儿又机械的低低呢喃道:“进哥可是来了?”南歌灵光一闪,脑中多了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这珠子保存了玉儿的魂魄,所以全是由玉儿来控制的?! “是呢,廖进叔叔叫我过来看看你。”南歌声音极轻,深恐惊着了那半透明的纤细身影,小手紧紧握着萧迟,手心都密密的出了一层汗。 “定是路上有事了。”玉儿依旧没听见她的话,机械似的重复着,南歌心口一凉,还有些不死心的再答一句“廖叔是在家等着你呢,不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玉儿不为所动,依旧呆呆的念着“那我再睡会儿吧……等醒来……他便回来了……” 南歌一惊心上忽然多了个猜测,能叫玉儿这般念念不忘的,会不会是她临终前说的话,她……是如此心心念念的等着廖进吧!! “你先别睡下,睡下便见不到廖进叔了!” 玉儿忽然顿住了话,轻轻转头,一双空茫的眼儿对上她的,无端将心心口拧的发酸“为什么不能睡,进哥说,我乖乖睡下,等醒来,他就在我身边了……” 这般说着,那半透明的小脸儿多了一层莫名的,大概能称之为哀伤的东西,“可是……进哥骗人,带我醒来的,屋子里又留下我一个了……” 玉儿落寞的样子,任谁见了心上都会忍不住怜惜,更会心疼“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睡下?” 玉儿头略歪了歪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因为睡下会时间会很快……,进哥既然说我睡下他便回来的,说不定哪次醒来他就真的回来了 。” 南歌无言,心上也不知是心疼多些,还是无奈多些,这个女子情深至此,但因此连自我都失去了,真的好么? “今日廖叔他有事回不来了……” “恩,我知道。”玉儿团抱着腿儿,略偏了头,脸上还是郁郁寡欢。 “他托我带了礼物呢,你叫我给你戴上可好?” “礼物?” “是……”南歌小心的捧着那玉兰花的链子递到玉儿跟前,“你看……廖叔上次答应你的,说给你一朵玉兰,你可是喜欢?” 玉儿偏头略笑了笑,那层防护也随之打开“我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他还记着呢。”见南歌俯身为他带上链子,玉儿忽然一愣,像才留意到什么,怔怔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原来……是这样啊……” 南歌才给链子扣上,听见她的呢喃,略抬起头,不解道:“怎么了?” 玉儿苦苦的一笑,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一般,静静蜷缩在一边,怔怔看着她静静她恍若熟睡的躯体“小姑娘……你别叫进哥来看我可好?” 南歌略一怔,不明白如此心心念念着廖进的她,为何又叫廖进别来看她? 玉儿在于**,给自己缩成个球儿,“别叫进哥来了,我怕他……见了心疼……” 带些哽咽的颤音钻入脑海,又勾起了她埋没自脑海中的记忆。竟立时叫人心都揉成了一团。 “我就不去了,”那时,那只枯瘦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发丝,苍白空茫的一笑,竟找不出半点生气“她在那里也好,清静一些,我不能过去,也过不去,我这样子去了,她瞧见了会心疼……” 那时有一点泪珠顺着爬满疤痕的脸颊而下,“滴答“一声,却是要给人心都滴穿了,一阵风吹过,刮的那处伤口疼……(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灰飞烟灭 南歌无法认同玉儿因爱情失去自我,却还是会为两人的悲剧心疼,尤其廖进对她还如此之好,南歌是如何也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只现在她自身能力有限,且不敢轻易动她,因为玉儿头上那珠子虽然保全了她的灵魂和肉身,却也将她们紧紧绑在了一处,珠子稍有异样,等待玉儿的便会是……灰飞烟灭…… 戴上手链,南歌也不敢多耽搁,看着玉儿的魂魄依恋的依偎在那朵玉兰花上,南歌心口酸酸的, “你快回去吧。”玉儿目光不离那玉兰,低低的恍若叹息的一句“你……好好照顾进哥……就说我在这儿极好,玉兰四季都开着,风一吹满室都是玉兰的香气……就像咱们窗前种的那棵……” “好”南歌低应一句,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塞了一块哽的发疼 “记得盯着进哥,别喝太多酒。他啊,总是答应的我好好儿的,转身又背着我偷偷喝 。还怕我闻见,特意在风中站好一阵才进屋。那年冬天下雪。他还傻傻的在雪中站着。就是生病了还要闹着回军营。谁想竟是瘦了一圈……怕我见着心疼,还只笑着说军营伙食不好,不如我做的叫他喜欢。只我会做的不过那几道菜,如何又值得他惦记的?他啊自来是不会照顾自己的……” “廖叔现在不喝酒了……” “是么?”玉儿略偏了头,跟着又垂下眼帘“我却是忘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南歌听的心里酸酸的,不由多安慰了一句“别的改变了又如何?廖叔最记挂的还是你呢……” 玉儿幸福的一笑,轻轻颔首道:“是呢……他们都说进哥不在乎我。只进哥的在乎他又哪里是寻常人能见着的?记得那年我攀李子树摘李子,从树上摔了下来,进哥跟着就给那颗李子树砍了。再也不愿吃李子……你却不知,他最不愿意吃果蔬的,也就李子能多吃几个。” 玉儿莞尔一笑。像个幸福的小女人“进哥那时还说,叫我等十年。十年之后尽够了他的责任,便带我出去走,他说啊,北清的雪很美……“说至此,玉儿又转头看她恍若沉睡的身躯,惨然一笑,将头死死埋进手臂上“可惜啊……我是去不得了……” “你……”南歌才吐出一个音节。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心头一紧,竟不知夜柔什么时候倒掉在洞顶上,满脸邪佞狂妄的笑着“你们感情不错么,我都听的心疼呢!?”夜柔直直的盯着南歌,眼底闪莫名兴奋的光彩,竟是连萧迟的剑都不顾! 南歌心口一拧,才觉得不对,眼睁睁看着夜柔受下那一剑,而那黑紫的血液竟顺着她的的指尖滴滴答答的滴在那颗珠子上,珠子似是受不住血污。时时剧烈颤抖着没,连那光芒都忽明忽暗!南歌立时转头去看玉儿。谁知玉儿却无丝毫举动。 “如此也好。”玉儿望着头上珠子,如释重负的冲南歌一笑,竟无一丝悲伤。那边萧迟已经给夜柔弄翻在地。只有痛苦蠕动的分。南歌丝毫也不去理会,只焦急的看着毫无求生之心的玉儿,只得将廖进挂在嘴边上“廖叔还在等你……” 哪知玉儿却笑的愈发灿烂而些,全然不管已经出现裂纹的珠子“等我又如何,我这样子也是回不去的……,灰飞烟灭,也是一种解脱……未若飞灰乘风去,夜半随月入梦来……我便化作万千尘埃,散溢各处,也可伴他煮酒品茗……” 南歌着急的要朝着玉儿撞过去,却总被一丛东西隔绝在了外头 !玉儿仰头,呵呵笑着张开了手臂…… “不要!!!”南歌高喊着,已经听不请夜柔得意的狂笑。眼睁睁那枚珠子碎裂,莹光败灭,而那个柔美如玉兰的女子,正一点点的化作灰烬,风一吹,竟一点痕迹也无…… 南歌怔怔的,耳边恍惚还能听见廖进充斥宠溺与哀戚的呢喃“,她既然守了我一辈子,我守她一辈子又如何,至少,这院落还在这儿,我还能时时念着她的。()” “她每日笑盈盈的送我出门,又笑盈盈的等我回来。那时她厨艺算不得好,转来转去也不过那几道菜,至现在才知道,原来世间上最美的味道也莫过如此,只我知道的太晚了一些,也想起的太晚了一些。待我真将这朵玉兰寻回来了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找不见要送的那个人了……” “你将这带在她手上,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这……就当是我陪着她了……” “就当是……我陪她了……” 泉州,城主府 廖进正喝着南歌配的药,习惯性的按住手腕的一处,便觉的心口一疼,一碗药“裆”的守在地上,浓黑的药汁伴着飞溅的瓷片,散溢到各处。然廖进毫无所觉,只死死按着心口的一处,整个人像躺在地上,**着,手脚都跟着发颤。 管家被吓的一愣,历史跑到廖进身边,着急的拖着他“老爷,你怎么了,老爷……” 廖进理也不理,着了魔般,歪斜的站起身,一手按住犹如千刀万剐着的心口,跌跌撞撞的外朝门口笨“未若飞灰乘风去,夜半随月入梦来……” 廖进恍若没听见耳边的低语,固执的盯着门口的一处,摇摇晃晃的奔着,惨白的身躯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终是支撑不住,“咚“的仰躺在地上,廖进只能如蠕虫般挣动着四肢,却如何也动不得半分。 “我便化作万千尘埃,散溢各处,也可伴他煮酒品茗……” 听至此,廖进只觉得喉口一甜,腥甜的鲜血竟随之漫出了嘴角“玉儿……”廖进如受伤的困兽一样嘶嚎着,竟要将心肺也不并换出来…… “玉儿……”廖进怔怔的望着明净的天空,低声呢喃着,竟恍若梦中一般“玉儿……”若你化作万千尘埃,可想过我当如何才得相伴? *** 看着满脸泪痕的南歌 。夜柔咯咯咯笑的肆意“如何,伤心么?恨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哭起来的样子。可是……美极了……” “啪”夜柔睁大了眼,愣愣的看着抬手抹泪的南歌,还有些不敢置信脸颊上的疼痛。竟是由此而来。 “如何?叫你失望了,我没歇斯底里一蹶不振?”夜柔冷哼一声。未说话,南歌跟着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都没哭,我为什么要用的眼泪来取悦你呢?!“ 南歌是头一回如此的恨一个人,更是头一回如此的愤怒!“你真当我奈何不了你么?!” 夜柔“哼哼”笑着,笑的极灿烂“那又如何,这不过是个游戏。我死了,还是会在这里复活!而我却叫你撕心裂肺,痛彻五脏!饿……” 夜柔被南歌若水缠在身上,痛的她开始冒了汗。“这是若水,”南歌淡淡的,恍若看一具死尸一样看着夜柔,“可以腐蚀一切,我今日就看看你如何被若水腐蚀一空!!” 夜柔瞪大了眼睛,急喘几下,已经痛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系统有规定疼痛的上限,但就是如此无法叫她疼的昏过去,只能生生的忍受。 看着夜柔被一点点的腐蚀成一滩血水,南歌肚腹你也跟着一阵翻搅。这次却如何都不愿别开头,连指甲扎进手心里都不顾!萧迟抬手,给南歌的双手握进手中,不叫指甲扎的太深,却在夜柔血要用尽的一刻,忽的俯下身。半蹲着,紫色的眼睛头一回如此正视她,却叫夜柔莫名的胆寒不已“你提的没错,这只是个游戏……” 夜柔身上颤了几颤,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你……想什么……” “无事”萧迟嗓音依旧清淡,恍若谈论昨日的天气“她如今所受的,来日十倍报之 !!” 夜柔睁大了眼,手脚艰难的动了动,直直盯着萧迟,像是要确认什么“你……不会!你……不会的!!我是叶家……叶家的嫡女!!” “你可试试!” 夜柔全身恍若刮过一层寒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化作一道白光进了复活阵,只留下一面极小巧的镜子。 萧迟拾起来一看,知道夜柔是如何瞒过他们两人的,这面镜子唤作藏影,有特殊的藏匿功能就是堕落者都违未必能找见。这样的宝贝,只怕是夜柔为了找南歌麻烦特意偷来用的! 直到夜柔消失的一刻,南歌再也撑不住的泪流满面。萧迟略蹙了眉心,擦去南歌心涌上来的泪珠,拉着她往回走“可是消气?” “不曾!” “那哭有何用?” 南歌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萧迟。待萧迟手上那镜子一交到南歌手中,只给她看时,南歌忽然明白了什么,立时给镜子紧紧的攥住,被泪水洗过的双眸灼灼的发亮“你敢不敢堵?” 萧迟给她紧紧的揽住,轻轻勾了唇角,“若你高兴,有何不敢?” “好!”南歌紧紧攥住手上的玉兰链子,心中升起了滔天的火气“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们再在复活阵中见!” “我必护你安然无恙!” 就在南歌准备出去的时候,萧迟忽然提剑,挑着夜柔的血水在地上写下一行“夜柔所为,竟可报之!”南歌一怔,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对上显那般疯狂的人,夜柔,这只是利息!! 两人相携出了洞穴,显哭嚎的声音还在山谷中回响着,只显曾醒来。南歌和萧迟回到队伍中,同那些人一商量,几乎所有人的都同意了那南歌的提议。 不足五十的一队人就借着遮影镜的遮掩,在堕落者居住地来回穿梭着,南歌和萧迟就算准了夜柔是瞒着堕落者们过来的,不然依照堕落者护短的性子,在显的地盘上,她怎么可能如此放肆,所以,赶在在夜柔的复活的两个小时期间他们必须完成所有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洞古之能 在虚妄沼泽深处,堕落者居住的洞府一如往常的宁静,却又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同。风轻轻吹过茂盛的草木,沙沙沙的响着,他们一个个就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正低低的和同伴交流着,下一个要去戏弄谁…… “都准备好了么?”南歌一行人借着遮影的功夫,静静伏在一处,虽然当以利益为重,但数日来堕落者都是多在暗处欺压,这心口的气自然如何也摆不平!“岳夫人放心,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您看该怎么办?” 南歌盯着洞府中的一处,冷冷的一哼,“自然是拆了他们的洞府!”这洞府在堕落者看来就跟门脸儿一样,被南歌和萧迟这么一帮他们眼中的毛孩子拆了,可想而知,这可是同打他们的脸没区别! “先等等!” “为什么,再等,夜柔当复活了。” 萧迟手按在南歌手背上,眼底多了几丝微光,“就等她复活!” 南歌不解,但萧迟既然说了,她自然是照办的。 十几分钟后,夜柔就一身破烂跌跌撞撞的走近了人们的视线。 “这是怎么回事!”由罗蹙着眉,虽然不喜欢夜柔,却也见不得堕落者中有人被欺负 。 夜柔恨恨的咬牙,噼里啪啦给南歌闯进来的事情都说了,自然是隐瞒了她盗取藏影,毁去枚珠子叫玉儿飞灰湮灭的事情,果然,由罗听的立时气的直拍桌子。 “走,回那个山洞!”不等两人说完,萧迟领着那群人又回了显的住处。 南歌略一点头,借着藏影的掩护,又会山洞,并听从萧迟的安排。重新布置了阵法,还加了不少的毒药。 “弄醒他”萧迟用下巴指着显,在南歌给药投下去的一刻便拽南歌隐进了一处灌木丛中。 不一刻。显悠然醒来,一察觉不对,立时惊慌失措的进了洞府。跟着便听见显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传了出来,其间还有牙缝中挤出来的嘶喊“夜柔!我与你不死不休!” 由罗才为夜柔的事情。撩的肝火噌旺,拽着夜柔朝朝那奔,一听显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极奇特的小哨子。运气一吹,那尖锐的哨声立时扎进众人的耳膜,不少人都白了脸。差点隐藏不住! 不到一刻的功夫,许下四个堕落者也前前后后赶了来,围成一块儿,那时显已经疯魔了,一看见夜柔顿时刺目欲裂,拿着剑就要杀,由罗勉强挡着,跟着也烙下了一声的伤、 堕落者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这么一闹一个也弄的心浮气躁,不用别人多说什么。自己竟打了起来。南歌躲在暗处看的舒心,心中暗赞萧迟算计的好。 显是爱玉儿爱的疯魔的人,一见玉儿灰飞烟灭,哪里还管是谁刻的字。自然恨不得给夜柔生吞活剥了,夜柔心虚自然不敢说自己的动了藏影,更不敢说她毁了玉儿,这一个封魔的,一个心虚的,他们多说什么的,那些暴躁的堕落者自己就能掐起来。 “都别打了,难道你们还想叫那几个贱人全跑了吗?” 夜柔尖叫着,心中暗自着急,就担心南歌给跑了,她出不了这口气,但面对如此疯狂的显,夜柔不免有些心虚,更是害怕不已。() 显可不管谁进了这里,只认为是夜柔毁了他的玉儿,根不得给她千刀万剐 !由罗见之怒喝一声“你就认定是她做下的?说不定人家就等你帮他们收拾夜柔呢!” 显略怔了怔,冷冷的哼一声,“你们随我去看……”夜柔心虚,步子跟着满上一拍,被由罗盯着看了一眼,才颤了颤,快步跟上去。 那几个一进山洞,南歌便开始催动阵旗,不足一刻,便听四周一阵阵,闷响传来,两个属性相对的阵盘在一处,便能产生小规模的爆炸。这原也只能叫一小块地方坍塌的,但数百是阵盘连在一处,那为了,可给他们的洞府毁的一干二净!尤其是显的洞府,那里还被南歌加了料,够那些个人好好儿喝一壶的!! 一座跟着一座的洞府由内里塌方,这里看着虽然依旧碧草茵茵,但堕落者居住的地方却一个不剩,全埋在了塌下来的石块底下!!! 不出三刻,堕落者满身狼狈的从洞府里钻出来,身上竟无一块好肉,但南歌却不敢大意,因为,南歌知道,这根本只是看着吓人一些!! “走吧,出去……” 萧迟淡淡的站起身,连同南歌他们一道走入了多堕落者的视线,一行五十人,镇定自若,恍若闲庭信步,可是看的堕落者心火蹭蹭蹭,旺盛的厉害! “又是你们!”由罗眯着眼睛,眼底的戾气立现! 萧迟却不理会,直直子站在南歌身前,抽剑正对着周身寒气最甚的一个,“我,萧迟,洞古之躯,请与一战!” 长剑眼底划过几丝狂热灼灼的盯着其中一个,紧紧攥住手中的长剑,“我,长剑,先身之躯,请与一战!” “我,千炙……” “我,秦西……” “我,纪执……” 所有的堕落者都震惊了,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疯了,有这劲头不但不跑,居然还想同他们正面一战,这些人当他们是什么!! 六个堕落者当时就红了眼,低吼一声“小儿狂妄!” 夜柔也盯着南歌跃跃欲试,却不想南歌只冷冷扫一眼,嗤笑道:“莫高看了自己,我现在可没心思同你玩儿 !“ 不等南歌下令,五六个人已经给夜柔为了个严实,由南歌驾着云朵,上了半空,随手洒出了好些种子手中不停打着结印“我以灵族之名而令万灵,破土!!” 堕落者大都的动作一顿,顿时被南歌此举气的红了眼,“贱人,卑鄙!!”然他们正在同人比斗哪里分的出心思对付南歌?只能眼阵阵看着无数种子在号令下破土而出深深的扎根在他们往住过的洞府中,竟叫他们连一丝落脚的也无。 憋屈!由心的憋屈!想他们哪个堕落者不是肆意妄为,烦事随心而行,现在却一个小丫头片子个几个混小子束缚住了,连自个儿洞府都不保,哪个心里不是窝着一团火,这打起来就越发的拼命了,只这些人拼命又如何,南歌他们也从没想过要活着回去,这打起来就更是不要命的打法! “混蛋,你们都不要命了吗!“对那些几乎自杀式的攻击,堕落者招架起来都有几分的狼狈,更别说萧迟已经是洞古之躯,不过是对自身的技能还有些生疏,其他竟隐隐同他持平!!! 堕落者们越打越心慌,还时时关注着南歌那边的动作,动作更是混乱了。这不,南歌可没闲着。结印一改,又喝道“酥风绵雨润物生,起!” 不一刻,天空中便汇集了许多云层,细细酥酥的雨点儿夹着微风而来,竟不叫人有半点子冷意,反是全身暖融融的舒畅的厉害,草木们更是欢喜的张开叶子,贪婪的吸收这样的酥风绵雨。茁壮成长的着。 与他人来说是享受酥雨,于堕落者而言,确如万千蚂蚁在啃咬着他们一般,弄的他们越发的心浮气躁,身上多添了好几处伤! 眼看着无数的制备将此处占领,堕落者还是意思办法一没有,以前他们不过是仗着他们躲在暗处,而那些人类又忍心不齐这才能多次得手,不受人数限制,但明道明抢的斗,可真只有憋屈的份儿! 只南歌还未把手,草木生长的方向一改,几块阵石飞出,竟是摆下了一个生生循环的法阵!虽不具什么微能,但想在这立足是没什么可能的! 眼看着堕落者住的地方都拆了,在不见一丝生还的可能,这“叮”一声系统提示,主神也来凑热闹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只在梦里记得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组建阵法成功,组天地之灵气,掌日月昆仑,缩地城尺,成就了全新的单向传送阵,系统奖励,声望+1000,noc好感度+2,生物好感度+3,善+1,阵道经验提升三级,种族地位提升一级……” 那一堆一堆的奖励给南歌真砸的有些晕乎,不过有一点南歌记的是相当清楚的,这南歌决心要拆的地方,给主神征用了,还很坑爹的摆了个传送阵,就是堕落者想抢也抢不回来了!不得不说,这主神主神不愧主神,真不怕欺负你,就怕欺负不死你! 堕落者现在哪里还有比试的心思,只能眼阵阵看着传送阵独有的光芒在他们的居所频频闪烁,却只能憋屈的站在那儿,一点法子也没有!不然你能怎么样?传送阵摆那儿?你敢拆么?就算你敢你拆的了么?想在住回去,没问题啊!只要你被传送到那个连七八糟的地方,你大可去,npc守卫们可是无聊的很,极度欢迎堕落者的造访,来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新鲜刺激! 憋屈了半响,暴躁的堕落者们只能狠狠地垂在传送阵上,却被传送阵保护之光一阵,差点就站不稳!“死老头你连法则都不顾!是想毁去当初的协议么!”只不管堕落者怎么吼叫,怎么摔东西,天上依旧是晴空一片,只有云朵在其上悠悠然的飘过…… 秦西嘴角略抽搐的看了眼传送阵,又抬头看云朵上的南歌“丫头啊,你每次一定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才舒心么?“ 南歌眨巴着眼睛,也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我……真心不是故意的!!” 堕落者已经红了眼,一听见南歌的声响,便死死瞪着天上的南歌 。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贺兰南歌!我堕落者一族同你势不两立!” 南歌嗤笑,略跳了眉,悠悠自半空中飘下来。“我认为,我们从未有过和平相处的时候!” 堕落者冷冷一哼,竟是豁出命和他们拼。这洞府都毁了,他们活着还有什么脸面!未若品拼命弄死这几个小子为他们陪葬! 只现在传送阵已开。南歌他们可不想在同这几个人耗下去,能收到这些利息,他们可还有的赚! 也不管堕落者们如何咆哮,也不管夜柔面色如何狰狞,仗着人数的优势,南歌他们极顺利的靠近了传送阵边上,就在跨进传送阵的前一刻。萧迟忽然转头,给随手给藏影丢到了他们跟前“多谢你们夜柔的馈赠!” 堕落者们脸一黑,心上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脑门儿顶上“夜柔!我今日要给你切成碎片!“ 听见满意的回应,萧迟揽住南歌一脚跨入了传送阵内“可是气消了?” “没有!” “以后再慢慢算!” *** 传送阵默认的目的地是北清,这时候北清已经下起了雪,一朵朵的雪花,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若含在嘴里,化出一片片的甜…… 南歌从小生活在同里,长大也没离开过苏州。雪花虽然见过,但这样密密实实的鹅毛大雪却是头一回见,这皆天一色的白,竟是叫南歌看怔住了。还是萧迟捂住她眼睛才回神“仔细着眼睛。” 南歌揪住萧迟的袖子,轻轻点头。明思也是难得见一场雪,何况还是在这样古香古色的地方,早就在一边儿疯玩儿去了,秦西看不过眼,虽是用极度鄙视的目光看着她,却不忘叮嘱明思加衣服…… “你们去哪儿交任务?”这里是北清的首都,也就是京城,要在这里交任务也是方便的很的。 “就这吧,同我一起!” 南歌却略晃了晃脑袋,紧攥着袖子,抬头看萧迟“我想先去看看廖叔……”南歌嗓音微微的发哑,好在没哭,只玉儿那件事一直在南歌心里堵着,一日不解决,南歌一日难心安 。萧迟自然最清楚南歌爱钻牛角尖的性子,握住她被寒风吹的冰凉的小手,略搓了搓,只说是要同她一起去。 劳累了一天,南歌却没心思休息,安顿好那些人,交代了回来的时间,南歌就和萧迟一处,匆匆进了传送阵! “贺兰姑娘来了,快请进,这天儿冷,别在外头冻着了。”管家见着南歌很是激动,就像是渴盼了南歌许久一样,双手都打着颤,只南歌身后的萧迟却管家离索当然的忽视了…… “管家伯伯好,廖叔呢,最近他身体怎样……” 管家眼底略红,着急的引着南歌朝里走“贺兰姑娘去看看再说吧……” 南歌眉心略蹙了蹙眉头,紧攥着萧迟的手,脚下的动作更急了些。 然见到廖进,廖进却全没南歌预想的那般颓废而又阴沉,他正开着窗,静坐在船边上,桌上摆了个红泥炭炉,温着酒,空气中时时能闻见淡淡的酒香。见南歌来,廖进才转头,温温一笑,道:“璟璃来了,快坐,天怪冷的,温温的喝下一杯酒最舒服。” 南歌手心已经见了汗,就想罪犯见到被害人一样的心虚,还是萧迟紧紧握着她,才没叫她失态“廖叔怎么喝酒?您还喝着药呢,酒这东西可是不能乱来的!” 廖进摆摆手,浅笑着叫南歌子坐下“这……想必就是叫你三个长老很是恼火的魔族小子吧!同丫头一起坐,尝尝廖叔温的酒!” 萧迟规规矩矩的施一礼,虽还是不见一丝笑意,却没礼数上叫廖进挑剔上,廖进点点头,新斟了酒两杯酒,自己却未曾喝上一口“孩子不错,就是清冷了些,对夫妻之间,还是和软些的好!璟璃丫头又是个娇气的,她闹起脾气来,怕是你吃不住哦!” 萧迟敛目,低低的应上一声,这也是萧迟头一回对岳行端意外的人,以晚辈的身份回话。 已经是初冬了。屋外一阵冷风吹进来,恰扶起炉子上的青烟,南歌看着廖进单薄的衣衫。略有些不赞同的叹一句“廖叔身上的病还没好全呢,怎么就穿的那么单薄?这次出去了那么久不知那些药有没有效,我先给你把把脉可好?” 廖进不多言 。静静的由南歌把脉。廖进极瘦,就骨头上薄薄的包了一层皮。连血管都清晰可见,每次南歌见得心上都会喏耐不住一揪一揪着难受,只南歌才号上廖进的脉,经转瞬就红了眼眶。 廖进含笑拍拍南歌的肩膀,安慰道:“廖叔无碍的,天气一冷就都是这样。怎么好好儿的,还跟个小猫儿似的哭鼻子?” 南歌生生忍下眼底的泪水。长吸一口气,道:“我还是重拟个方子,气候变了,廖叔也换个药。” 廖进笑着点点头,用铁钩,轻轻拨着炉子上的炭火,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廖叔……” “怎么了,这声音又细的跟猫儿似的?” 南歌忽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廖进满是伤痕的脸颊“廖叔……,我没能完成你的任务……这……没能交到她手上。” 玉兰又一次摆在了廖进跟前。剔透的玉兰花瓣,因为莫名的原因正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比原先又精致了几分。 廖进嘴角含着笑,不见遗憾。不见心伤,更是见一丝悲凉的痕迹“如此,也好。”廖进收起链子隐于袖中“我也能时时的见着她……” 南歌心口揪着一疼,跟着用她糯糯的嗓音说着玉儿的叮嘱,说着玉儿的思念,也说着玉儿的寄望,廖进含笑听着,听的极入神。三个人就这样静坐在窗边,说着话儿,话里头,只有一个女子,只又那个如玉兰一般的女子,他们三人都知道,这个女子是如何不顾一切的爱过,也是如何在死后也依然执着。 到晚上八点,南歌怕廖进累着,才主动提出离去。廖进就在门边上送她们,看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相依偎着离去,廖进眼底一层极温暖的笑意。 玉儿,你看,那丫头,比你幸福。至少萧家小子比我更懂得怎么去珍惜一个人,也比我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玉儿啊玉儿,我已经煮酒以待,你何时入梦来,是因无月光相伴么…… *** 南歌和萧迟回到北清的时候,已经雪已经停了 。地上正厚厚的积了一层雪,人踩在上头,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南歌早早的披上斗篷,红红的锦面,镶这一圈儿白绒,就露出半张红扑扑的小脸儿。南歌图新鲜,多踩了几脚雪,雪融了,渗进了鞋面,冻的她脚丫子生疼。 窜到萧迟身后,南歌抓着他肩膀轻轻拍着“脚冷,我要背……” 萧迟步子略一顿,果真弯腰,扶着南歌趴在他背上。细细的胳膊,绕过他脖子,打个结,冰凉的脸颊就贴上萧迟肩膀。红色的披风滑下来,恰遮住了萧迟的半张脸。两个人就紧紧的挨着,好像这样的雪夜,只有他们两人相依偎! 在南歌看不见的处所,萧迟的面容柔了一刻,撑住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萧迟,”南歌揪着他肩上的布料,低低呢喃了一句。 “恩。”萧迟的嗓音从宽厚的背脊传来,麻酥酥的震着南歌耳朵。“廖叔知道了……”从南歌号出廖进脉象的时候,就知道,廖进已经清楚玉儿早已经灰飞烟灭。若不是心神具裂的痛过一次,身体有何至于衰败至此? “我知道……” 南歌眼底泛出了一层淡淡的水汽,跟着飞快的眨掉“他是不想叫我自责……” “嗯。” 看见廖进这样子,南歌忽然想到了箫迟“若我也同玉儿一般,不在这世上……” “不可能!”萧迟立时否定。 “我是说如果!”南歌呼吸凌乱了一阵,紧紧揪住萧迟肩上的一块布料“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便忘了……”这忘了两字过后,南歌心口竟撕扯成两半,如何,也接不住下一句。 过一阵,那个才找回声音,低低在箫迟耳边呢喃着“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也别忘了我,就在梦里吧,就在梦里记得……”梦醒了,便都忘了……。若她真回到她原来的世界,这个偏执而深情的男子啊,还是忘了她,只在梦里惦念吧,若是叫他相思相望一辈子,她……舍不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与天争何妨! 一场雪后,京城的风都跟着干净清冽了。一色的莹白,配着两道上风中摇曳着的红灯笼,竟真成了一道儿景儿,别处还真难得见。街上没因为这场雪冷情多少,走在路上,不是还能见几个npc带着瓜皮小帽,扎着长辫子,在街边上的摆摊儿,用纯正的京腔吆喝几声。玩家们看的新鲜,有时候还会花几文钱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混沌。这当街上,却是有两个交叠的影子最醒目,尤其那红红的披风,衬着满地的白雪,可是叫人不用注意都难 。 不少女孩儿见人被这么背在背上,也咯吱咯吱踩上几脚雪,闹着身边的男朋友要背背他们,就这么的街上背着的情侣多了起来,南歌和萧迟反倒是不受什么关注。 今日见过廖进,南歌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更透过廖进的影子想到了将来的萧迟,她不是个多爽利的女子,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患得患失,因为一点点有粘连的事情,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只一旦在乎一个人,便会忍不住的多想,越是在乎,反倒是越容易缩手缩脚。也许南歌都未曾察觉,她用在萧迟身上的心一天更比一天重,也一天胜似一天的不安!她来此的缘由就像是个滴滴作响的定时炸弹,一日不除,她便一日难安! 紧紧揽着萧迟的脖子,南歌也没思索,为何萧迟忽然住了嘴,只步子比寻常快了些。一直到南歌听见“吱呀”木门开启时的声响,南歌才略抬起头,知道萧迟给她领进了一家客栈。、 “打尖,还是住店?”风雪夜,就连点掌柜也没什么精神,眼皮子半合着。懒懒的,也懒得看那大红兜帽下的小姑娘是谁,这样的小情侣。他见的没一千也八百了,就连那男人的长相都懒得看! “最好的一间房!”冷刚嗖嗖的嗓音,还夹着雪沫子。叫掌柜的不由朝外张望了一眼,怀疑是不是雪还没停。“上房一两银子一个晚上!就最顶楼那间!“ 萧迟二话不说,搁下一两银子上了楼。就在掌柜的半昏半眯的时候,无意见瞧了那宽阔背脊上的娇小身影一眼,心上还直纳闷,这背影怎么这么熟呢? 在萧迟问客栈的时候,南歌便醒过了神来,只那时候是在尴尬的紧。南歌也不敢出声,一直道萧迟关上们,给她扔**,这才一咕噜坐起来,眼睛还隐隐的发涩。 见萧迟静默的坐在她身边,南歌心口莫名的一颤,本能觉得萧迟此刻很危险,竟比万年的寒冰还难叫人靠近! 跪坐在床榻上,南歌微垂着睫毛,也不知现在开如何开口。方才在萧迟背后。背对着萧迟,南歌才有勇气说这些,现在萧迟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南歌就是有一千句话。在后头打个圈儿也只得咽下! “如何?不说了?“ 南歌身上的披风未脱下,披风上的雪沫儿一进屋子就化成了水,她半垂着眼帘,纤长的轻颤几下,只定定瞧着软呼呼的小手,握紧,放松,再握紧 。心知她由心而出的叮嘱,感叹,是真的给这男人惹急了! 萧迟起身,南歌肩上略颤了颤,眼睁睁看着那双修长的手靠近她脖子,就在南歌下意识后退的时候。伸手扯住她披肩,三两下掰开系绳,随手抛在地上,就露出一身藕荷色绣着山茶的袄裙。 “你要我忘了你?”萧迟弯腰,凑的她极近,热乎乎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脸颊上,还伴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南歌放在裙摆上的手越发的收紧了一些,略张着眼,被他那紫色眸子一盯,竟莫名心慌的厉害。 “只在梦里记得?”萧迟凑的越发近了一些,丝滑的长发不时拂在她肩上,甚至顺着她衣领的缝隙,滑进她脖颈中。不知是发丝还是萧迟的缘故,南歌身上莫名的攀起一阵凉,心口突突的直跳。“萧……萧迟!” “你是预备如何离开,又如何叫我忘记?!” 萧迟半垂着眼帘,嘴唇若有似无的刮在她嘴唇上,竟是要夺了她的呼吸!“我……我说过……只是假设……” “假设?”萧迟一把扯开南歌衣衫的系带,照着光裸的肩膀狠狠的咬上一口“只是假设?!“ 南歌真的害怕了,这样的萧迟吓着她了,尤其是他眼底的暴戾与偏执,是南歌从未见过的“萧迟……你吓到我了!” “那你可知你如此一说我当如何!纪桐疏,还是……纪,桐,疏?” 南歌立时撑大了眼,有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迟,那心口的某一处,正“突突突”的跳的剧烈,是她多心了么?还是萧迟那话真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不理会南歌的惊恐,萧迟粗糙的手指,顺着衣领往下,剥荔枝衣裳,轻柔的退开南歌身上的衣衫,露出里边莹白玉润,满是甜汁的瓤肉,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一个人的性格,不是死一次就能彻底更改的!” 南歌心口一拧,刚才那点侥幸心理顿时给这一句敲个粉碎!“你……”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会不会害怕,南歌都想问没,却觉得不适合问出口。()只能怔怔看着萧迟,竟再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 “如何,“萧迟咬在南歌身上,一口一个烙印。出口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你担心的无非如此!只你急着。”萧迟豁然抬头,紫色的眸子里盛满了霸道与执着“管你是谁,管你来自何处,想放手,除非我死!” 南歌眼底爬上一层雾气,才知道,她一直提心吊胆担心被发现,又害怕去面对的东西,在这人眼里早不是秘密,那她的踟蹰,她的不安,她的担忧又算什么?!心上攀起几丝委屈,几丝怒气,最终学着某人,如两只困兽一样互相撕咬着。 细小的牙齿不住磨着萧迟的一处喉结,惹得它滚动了几圈。手下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在嫩白的肌肤上,烙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南歌又是气。又是怒,长长的指甲划过萧迟背脊,伴着南歌呜咽的低吼“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我怕我下一秒就会回去,你不过是我的一场梦境!你叫我如何心安。你叫我如何敢轻易忘怀,这根本由不得我!你可知道?” 萧迟的动作一顿,眼底盛满了一层别样的光。鼻尖紧紧抵在她鼻尖上“那又如何?” “恩?”南歌带着水汽的眸子怔怔的看着跟前凑得极近的紫眸,竟是要被他吸进眼底去!萧迟一口狠狠的咬在南歌嘴唇上,“莫说你还微回去!回去又如何?你只能是我的!与天一争我也敢!” 南歌立时就被这句话怔住了,就像是个大锤子,一把敲碎了南歌心头那壁障!是啊!是啊!莫说她还好好儿呆在这儿。有众人陪伴,就是真回去了又如何?便要就就此认命,就此放弃了?凭什么她要像个垃圾一样被别人想丢哪里丢哪里,她既然能回去,就一定能回来,萧迟都敢与天一争,她怎么就为那些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伤怀,就算回去了又怎样,她还就不甘心有人摆布! 见南歌眼底逐渐清明,萧迟眼底滑过几丝满意之色。抬手间给南歌身上的衣衫除个干净。呼吸略有不稳的在南歌身上游移着。压抑数日的火气催促着他,叫他等不及南歌足够容纳就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当即疼的南歌小脸儿一白,轻轻的哼出来“萧……萧迟……你轻些。” 萧迟两手撑在南歌两侧,薄唇紧抿着。脑中时时转着南歌的话,忘却她,只在梦里记得?哼,她真当他是谁?既然招惹了,就别无逃脱的可能!! 被南歌那几句话勾起心头不安的萧迟,迫切想感觉南歌的存在,想看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想看她理智全无,只由他来掌控的样子,唯有这一刻的南歌,最能叫他安心 。 萧迟如野兽一样侵袭的动作叫南歌有些吃不消,粉嫩的嘴唇紧紧咬着,雾气蒙蒙的双眼,满含嗔怪的看着萧迟。低低糯糯的哼着,哀哀的祈求萧迟能轻些,只这样的水眸,这样的低吟,分明是在烈火上烹了一桶汽油,直叫萧迟连喘气儿的功夫也不给人了! 天色越发的晚了,街上早已经么了行人,就无数红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着,不知何时,天上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不一刻,便掩盖了人们好人们留下的足迹。 就在街尾的一处木楼上,顶楼的百格窗,吱呀一声拉开了,透过雪光隐隐能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像是两个人叠做一团,全身都裹在极厚实的被子,就探出两个毛乎乎的脑袋。。 鹅毛一样的雪花,顺着灌进屋内的寒风飘到窗边,也不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那个小人正瑟瑟的发着抖。 “萧迟……我……唔我们……进……屋好不好?” 还残着喘息的声音在南歌耳边低喃着,“你说要看雪景!” 南歌心上想哭,她说看雪景,也说的是明日啊。何况这也不过是想叫某人节制些,别让他太累的借口。这家伙倒是好,用棉被给光果果的两人裹起来,拉开窗户叫看雪景了?那她身上腻味的爪子是什么,猪蹄么?! 察觉,某人的呼吸不太对,南歌急的眼圈儿都红了,她原就是个脸皮薄的,再在这地方有个什么,她还要不要活了? 察觉某个地方越来越不对劲儿,南歌身上绷的紧紧的,尾音都跟着发颤“萧迟,咱们进屋好不好?”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萧迟丝毫也没见心软,反是在新鲜的地方寻出了个刺激,加之,今日某人是真给他撩个火旺,这惩罚怎么说都是不能少的! 也不需一刻,原就被折腾的没了骨头的,你是化成的一滩水儿,只能通红着脸,死死埋在她脖颈上猫仔儿似的呜呜咽咽叫唤着,萧迟可算是识得了个中滋味,方领悟,这事情可不是只能在**的,甚至……别的地方更有味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你在这儿,我舍不得 下过一夜的雪,第二日天竟放晴了,柔和的阳光照在冰雪之上,比寻常要来的晃眼几分、萧迟披了件长衫,随手拉开窗户,明晃晃的光混着晨间清冷的空气叫人激灵了一阵,也吹散了满是暧昧的暖香。 萧迟单手扶着窗棂,也不知想起什么,眼底暗沉几分,严冰雕琢的面容也柔和了一些。 桃红撒花的帐子,略动了动,从帐子的缝隙中探出一只肉呼呼的,如白玉雕琢的小手,胡乱摩挲过一通,被从窗边来的冷风一吹,跟着又缩了回去,由帐子中传来一声极软极糯的嘟嚷声“冷~” 萧迟眼底略透出一丝柔软,抬脚几步到了床边,随手撩开帐子 。就见某个糯米团子给自己裹的就剩个脑袋在外头,圆圆的一双猫眼儿还带着水汽,面上潮红未退,就从身上那股子慵懒劲儿,也不难猜昨晚是被怎么“狠狠”的疼爱,才能成娇惯成这么可人疼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略抬手,连人带被子就被萧迟拢进怀里,萧迟在**半靠着,毛乎乎的脑袋就摆在他腿上,眼儿要睁不睁的像是下一刻就要睡去。 “当起了。”萧迟拍拍她脑门儿,微低着头冲南歌道。昨晚他又尝了一回新鲜,难免没了节制,这一折腾,竟是到天边泛白的时候才拥着她睡去,这会儿天大概都中午了。 南歌跟个裹在茧里的大懒虫一样扭吧扭吧,粉嫩嫩的嘴唇轻撅着,就是赖着不想起来。能在大雪天的猫在被窝里,是多舒服的一件事儿啊!哼哼唧唧了一阵拽着萧迟的袍子,脑袋一埋,跟鸵鸟似的。假装听不见。萧迟眼底明灭着淡淡的笑意,若不是今日有正事,他还真想叫她就这么睡下去。 “莫闹“萧迟拍拍她毛乎乎的脑袋。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顺着她头发”今日要交任务。” 南歌不清不愿的哼哼一声,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心上不禁又怨怪某人不知节制。水汽迷蒙的猫眼儿瞪着萧迟。抓起被子,一拱一拱的坐起身。 萧迟见南歌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才想起,这娇气包身子骨真不算多康健,昨晚又在窗户边上折腾了那么些时候,别是生病了。 南歌我在被子里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就见萧迟修长的手,敷在他额头上,“做什么?”南歌口气不算好。小嘴时时撅着,看着气还没消呢。 萧迟极淡定的收回手,看着没发烧,只是睡的久了些。待会回来再喝些御寒的药才好“看你有没有发烧。” 南歌反映了一会儿,才明白萧迟的意思,当下脸上红成一片一片,拽了个枕头照着萧迟砸过去! 这姑娘也就惦记着解气,浑然忘了她正在穿兜衣呢。这一时不查,那水蓝绣着百蝶儿的肚兜就顺着势头给飘出去,叫萧迟伸手捏在手里。略挑了挑眉。见被子里快给自己团成个球儿似的糯米团儿。眉角一弯,竟扯开被子,自告奋勇的南歌穿衣裳。浑然忘了,他才开荤没多久。又连着吃了一个月的素,就昨晚那样也只是止住饥。这会哪那么容易能把持的住?拉拉扯扯间,呼吸一乱,自然又扭吧在了一块儿 。桃红撒花的帐子胡乱给扯了下来,半搭着、屋子里还时时能听见娇娇糯糯的低泣求饶声,伴着低喘,伴着床榻不堪忍受的“咯吱咯吱”急响…… 这一折腾,自然是耽搁了好一阵。好在萧迟还有些脑子,知道要节制些。花了大概两刻的功夫过个干瘾,便没再多要。就可怜了南歌,昨晚没个消停,今早上又来这么一出。这会儿,只怕一根指头也动不得,就能潮红着一张小脸儿嘘嘘喘着,用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瞪着给她穿衣裳的某人。 昨夜南歌被背的进了客栈,今中午,南歌又是被背着出的客栈。见小两口儿下来,正逗着八哥的掌柜都不由多看了两眼,嘴上还不住嘟嚷着“这姑娘是不是腿脚不好?怎么时时都要人背着?” 却不知,这句可是叫南歌羞愤欲死,张着那小米牙,照了萧迟脖子就狠狠的一口。待咬的嘴酸了才算稍稍解气。 地上的雪极厚,踩在上头就跟进了棉花堆,一脚就陷进去了。南歌靠在萧迟宽阔的背脊上,透过兜帽的缝隙贪婪的看着京城的雪景。 “萧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我不是现在的纪桐疏的……”这个问题,南歌昨晚就憋着,这会儿见不用对上那摄人的眸子,才鼓起勇气问出口。 “见你伤口的时候!” 南歌恍然,只怕是她手上的刀疤勾起了萧迟对王涔的恨意,顺道给她的过去也一并查个清楚。 “你……为何不问我?”南歌略有些紧张,努力想从萧迟的侧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除了一如既往的冷然,南歌还真什么也瞧不清楚。 “我以为你想自己说!” 是啊,萧迟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他知道是一回事,但作为终身的伴侣,萧迟更愿意她自己说出口,这说明了南歌对他的信任,也说明了他的地位够特别,甚至因为这事情,萧迟都给自己陷进了人幻境之中!这次若不是南歌的话震激怒了他,只怕他还在等着南歌开口的那天。 想通了许多,南歌面对这些一下子便坦然了,甚至,没了当初的惶惶不安“你想不想知道我以前所在的地方?” 萧迟身上僵硬了一刻,还是沉声应一句“恩 !” 南歌就静静趴在萧迟的肩上,一点点的诉说她的过去,那些独属于她这个纪桐疏的过去。 在那个冷漠而又温暖的时代,有个叫纪桐疏的女孩儿,成长在一个古意盎然的自小镇上,那里香樟弄影,碧水环绕,在白墙黛瓦之间。全是属于她的温暖记忆。 她同他说她名字的由来,她同他说她的爷爷奶奶,她同他说她的成长。她同他说她的遗憾,南歌几乎没有隐瞒的诉说着她成长的每一步。她的眼泪,她的微笑。都在与他分享,这也是南歌在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同人说起那些过去。这说出了口。南歌才知道,她竟是用这样怀念的口气。而之所以怀念,是因为她以走远。原来啊,早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融进了这个社会。就如她进这《安眠》虽是从找寻过去开始,但那些给予她温暖和关爱的npc们,早给这个独特的世界。同她的血肉绑在一块儿,一旦割舍便是鲜血淋漓…… “你都不知道我有都着急,那可是爷爷最喜欢的毛笔呢,要知道是被我弄断了,非打我一顿不可,我慌的啊,整个人都猫进了床底下。叫爷爷奶奶到吃饭的时候都没能找见我,那时候奶奶哭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从那次气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计较的从来不是那支笔如何……” 听着软诺语调中的温暖,萧迟心口紧紧的揪了一阵,声音转沉“你想他们?” 南歌愣愣的点头,眼底还有些泪花花。眨巴眨巴又给眨了回去。“想……我来这里最大的遗憾是,以后没能给爷爷奶奶扫墓上香了……” 萧迟忽然顿住步子,略侧了头,抿着嘴唇道:“我准许你想,但想离开,绝无可能!” 南歌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忍不住扑哧一笑,眉眼弯弯的抱着萧迟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呵呵,你在这,哥哥,明思他们都在这儿,我舍不得……” 萧迟侧头,狠狠咬住南歌的下巴,调子也不见回温“你更舍不得谁?” 南歌面上一红,眼底又划几丝狡黠“唔……是哥哥吧,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呢!” 正等着萧迟发飙,却不想,萧迟进背着他抬脚猛走,南歌大奇,也不知这心眼比针尖不了多少的男人,怎么就这样看开了?心上正纳罕呢,那冷嗖嗖的调子,就直朝着她耳朵边上刮过来了 。 “无论以前如何,以后伴着你的只有我!” 南歌眼儿咪咪着,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的包容,因为是纪执牵着桐疏走出的那段阴霾,所以可以容忍南歌的过分在意,但……也只是这一刻,以后要南歌全心全意对待的,只有他萧迟一人。 叹口气,南歌缩着鼻子,暗道:这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的男人哦~ *** 皇城离南歌住宿的客栈不算远,步行二十分钟就能看见独属于皇廷的朱红色宫墙,在看见皇宫的时候,南歌就闹着要下来,却被萧迟一横眼,又哼哼唧唧的趴会萧迟肩膀上。 “雪厚。” “我又不是没腿!” “太短了!”走不快,且地上雪厚,容易着凉…… 可惜,这在他看来极寻常的一句,听在南歌耳中却转了个味道。“你嫌弃我腿短!!!”可不,哪个女孩儿被恋人嫌弃腿短会高兴,南歌更是不乐意的咬上萧迟的耳朵。 萧迟略挑了眉。顿住步子侧头看南歌“你当知道,我绝无可能嫌弃你!” 言罢,萧迟意有所指的看着南歌露出的一段颈部肌肤。南歌脸上一红,立是明白了萧迟的意思。可不,若是嫌弃,哪可能给她啃的那般彻底,那根本给是连骨头渣子都不给他留!!所以啊。他是这分明是满意的不得了!! 包子和丸子一晚上没见南歌和萧迟,远远见两个人过来,就手拉着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他们跟前“阿爹,阿娘……您们昨天去哪儿了?都没来看包子,包子和哥哥都没睡好~” 丸子脸上原也满是喜色,可是一对上萧迟,又立时想起了什么,诺诺的唤了句“阿娘……”还有两个字又给他含在了嘴里。 包子有些着急的怼了丸子一下,丸子望着地上积雪,不动弹。萧迟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抬步朝前走“去交任务……”(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告诉你个乖 冬日的阳光比夏季可要的可爱的多,混在红墙璃瓦间,与那无尽的莹白也成了一道景儿,若软呼呼的似的堆在上头,只这明黄与殷红交织的宫殿中透出的威仪,却不是这雪能压抑的住的。 随着一声报唱,雄浑的嗓音立时划破皇城的宁静,巍峨的宫门也随之打开,由萧迟和南歌打头,戚先生,秦东,千炙紧随在后,虽然只是模拟,但这皇宫的气势还是叫来人都为之一震,面容都凝肃了几分。 “宣,袭得传承者觐见!”伴着这一声高喊,一个侍卫大打扮的人给南歌几个引进了金銮殿内。 殿中文武百官分两列而站,南歌他们一行就走在中间,正对着的,正是一身龙袍的清帝雍正! “下站者何人!”雍正嗓音低沉威仪,自透出一股帝王之气。 萧迟略抱拳一礼“袭得传承者,萧迟。”南歌略一福身接口道:“袭得传承者,贺兰南歌,参见陛下。” 有了萧迟和那个可以参照,秦东那些人也。陆陆续续的行礼,自然,在场的礼部尚书蹙眉,面上多了几分不渝之色。 恰这时候,雍正手边上的一个内侍,给南歌他们进上来的东西全给雍唱念了一遍,雍正神色不变,淡淡的觊一眼萧迟道:“为何不见血脉传承?” 萧迟垂首,神色倒是极淡定“血脉传承有异,三日后才得破解 。” 雍正今抿唇,面上不见喜怒之色,金銮殿中一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气压,竟叫不少人身上都见了汗。独南歌那个缺跟弦儿的,面色如故。半响,就在南歌眨巴着眼睛,偷偷打量被无数清穿文中溜达过的雍正大帝之时,雍正终于开了口“如此,且等你三日,来人。宣旨!” “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整个诏书都是文言文版的,就是南歌这进《安眠》就被人拿棒子追着打的习文的,听着还有些犯迷糊,就更别说其他人了。好在等会便有系统提示,大概意思是传承任务已经完毕。跟着是一大堆奖励。 声望,功勋,经验,什么的自然不少。还赋予了什么勇士之类的称号,大概意思是以后他们会是特权级任务,且得来的传承。他们有优先获取和学习的权利,并获得各个国家的褒奖,而萧迟的勿离城,也因为朝廷影响力,声望和功勋足够的关系。直接上升了一级,成了一级城市,还多配备了好些npc。 而因为传承开启的缘故,建城速度也会提升,原来一年才得出一枚建城令。改为现在了一年两枚,下一年三倍枚。并以此类推,而未建城那些人的奖励,恰好是建城令的线索! 任务结束,雍正就下令准备庆功宴,文武百官和袭得传承的勇士都能参加!得到比预计还要丰富的奖励,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几分喜色。特别还能在皇宫中办一场庆功宴,这可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不管在什么地位。尊严,荣耀,可都是人看重的东西。 庆功宴的选在一处极雅致的处所,三面镂空,由不知名的薄纱挡着着风,恰能看见院中肆意绽放的寒梅,还有幽淡的香气时时在空气中流转着,沁人心脾…… 他们算是今日的主角,所以坐在离皇帝最靠近的位置,每两人一个桌案,南歌和萧迟居左,秦东和戚先生居右,其余人依次而坐,桌案上已经摆上了好些酒菜。 皇帝站起身,致辞敬酒之后,筵席才算开始。南歌也没多想,就一门心思的埋头苦吃,又是偷摸的将不喜欢的配菜扔进萧迟碗中,还自以为没人瞧见。满心想着,等吃了东西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她可是还有丸子那个小家伙要操心呢! “璟璃丫头 !”雍正唤她的时候,南歌嘴里的鹿肉还没咽下,被雍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急忙慌的给嘴里的吃食吞了,耶的满脸通红,也来不及管萧迟递上来的水,南歌匆匆起身,规规矩矩的福身回到“贺兰璟璃,参见陛下!” 雍正随意的挥挥手,叫南歌起身“即是宴会上,不必多礼,快起来坐这儿同朕说会儿话吧。。” “是!”南歌应下乖乖坐待了雍正身边的小凳子上。 “在金銮殿的时候,直盯着我瞧,恩?” 南歌脸一红,还是老老实实的应道:“是……” “在看什么?” “看圣上长什么样子啊~” 听到此,雍正忽然微眯了眯眼睛“丫头出来快一年了吧?”‘ 南歌外头掰着手指算了算,乖乖点头。还真是一年了。岂知见南歌点头。雍正立时就唬了一张脸,嗔怪的看她一眼“你也知道是一年了,这一年你可曾看过我几回?” 南歌一缩脖子,这才想起,北清的皇帝好像是贺大爷的学生来着?这一想着,就埋头绞着手指,南歌呐呐的回道:“这……不是忙么……” 雍正好气又好笑,冷哼一声,拿眼睛横她“忙的有闲工夫去白马寺看枫叶,就没功夫来见见我?” 南歌脸颊立时红了,轻撅着嘴,嘟嘟嚷嚷着“那不是馋枫糖了么……” 雍正哈哈一笑,抬手摸摸她脑袋“真是越长越发的小了,还离不得那些零嘴不成?” 底下的尚书也含笑接一句“可不!这嘴上还没擦干净么,就是个贪嘴的小丫头~”众人一瞧南歌嘴边上的酱汁,立时哄堂大笑,直笑的南歌脖根染出了一层红晕。 雍正眉眼含笑的轻咳几声,为南歌递过一条明黄的帕子“咳咳,快擦擦,莫叫人笑话了!” 南歌揪着帕子,红着脸埋头猛擦。雍正终是看着心疼,抬手叫众人安静些“你们也收敛些,这是老师的孙女,也相当是我的女儿,再不许那么取笑的,这孩子脸皮薄着呢 !” 擦干净嘴边的酱汁,南歌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还极认真配合的戳戳自己面皮“可不,薄着呢。就跟纸一样!” 雍正扑哧也一乐,拿手指戳戳她脑门儿“看你。才说一句就翘尾巴了不是!不过也是,你是老师的孙女,也算是大清的格格,不是谁轻易能说得的!”说这话时,雍正面容一肃。就那气势叫人过忽视都不容易! “嘿,雍正,瞧你这话说的,和着他是贺兰先生的孙女。就独属你北清一家不成?这话我可不爱听!” 一听这堪比狮吼的嗓音,南歌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头皮跟着阵阵的发麻!要说她在《安眠》最怕的npc。当然非周大夫莫属,但说起南歌最想躲着走的,这飞龙将军一定排在头一号! 远远的就看见飞龙将军那高大的身影,大跨步的走了进来。那双灯泡儿似的眼睛绕着龙椅转上几圈,立时喵上了雍正身边快缩成个球儿的南歌。大手一伸。就跟拎小鸡似的给南哥拎到了和眼睛齐平的位置。咧着一嘴白牙嘿嘿笑着,还掂量几下,就跟买小鸡儿时掂一掂重量一个样儿“嘿嘿,看着裹的圆滚滚的,怎么还轻的跟个羽毛儿似的。咋洞古之躯了还不长些肉呢!” 雍正一瞪眼,却不好不顾皇帝的威仪。下去同飞龙将军争抢,倒是萧迟几个跨步抬手,竟是极轻巧的给南歌给抱回来了,顺便朝雍正略施一礼“萧迟失仪了!” 雍正摆摆手,没怎么在意的叫萧迟带着南歌坐下,横眼瞪着飞龙将军“你个莽夫,不好好儿在洛阳呆着,来这儿做什么?” 飞龙将军还在为萧迟那一手愣神,听雍正一问,又呲牙,嘿嘿一笑,抢过尚书的酒壶对着嘴,咕咚咕咚就是好几口。“你在这儿摆宴席,好酒好菜不少了,还不让我蹭点儿啊!“ 这话说完,飞龙将军一屁股坐在南歌身边,蒲扇大的巴掌顺手拍在南歌肩膀上,哈出的气都是一股子酒味儿“我说贺兰丫头,听说你这次可干了件大事儿啊,是不是!” 南歌缩着肩,暗自为那一巴掌龇牙“什么大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飞龙将军,鼻子眉毛挤作一团,眼球儿骨溜溜转着“嘿嘿,小丫头还挺谦虚,我可是听说,你直接给堕落者住的地方灭了啊 !嘿~看看你平时软软绵绵的,没想到发起威来还挺能顶事儿~” 揉揉肩,南歌不乐意的撅着嘴道:“飞龙伯伯可不能以貌取人,我个子小怎么了,个子小也能教训人的!” 飞龙将军瞧着南歌粉嫩嫩的样子可爱,嘿嘿笑着挠头,打个酒嗝儿,拍桌子“雍正啊,你看丫头办了那么大的好事儿,怎么就用传承奖励给人家打发了?你也忒小气了些!” 雍正被他那混样儿气的直吹胡子瞪眼“我小气,你倒是给我大方看看啊!我看你能拿出什么来!” 飞龙将军打个酒嗝儿,扔一把花生米在嘴里嘎巴嘎巴嚼着。含含糊糊道:“我那点儿家底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我喝酒都不够呢,实在不行,你给国库的钥匙给我,我去瞅瞅,就拎几样顺眼的给丫头耍着玩儿呗~“ 雍正被他那混样儿,气的形象也不顾,顺手抓着个肘子照着飞龙将军的脑袋扔过去“你个混货,给你国库钥匙,我国库不得给你搬空了啊!” 飞龙将军顺手抓住飞来的肘子,照着肉厚的地方,啊呜就是一口“嘿嘿,皇帝就是有钱,拿肘子来砸人,你再多砸我就几个呗,可先说好,孩子的东西不能少。” “我能亏待自家孩子不成,用你操什么心!”头先压着这事情不提,不过是想暗自塞些好东西给南歌,不叫人觊觎了,这会给飞龙将军这个一闹,可什么算盘都打不响了。 飞龙将军啃完肘子,扯着袖子擦嘴边的油“那些帮过丫头的娃子也别落下哈,好歹辛苦了一场,也别叫人亏了!” 雍正瞪他一眼,抄起盘子,又照着飞龙将军的脑袋砸“用你来说!少不了他们的!” 飞龙将军缩脖子一躲,嘴上嘟嚷着“你也太小气了些,这盘子又不能吃,你扔给我做什么!”这说着,摇摇晃晃的踱步走到戚先生他们跟前,顺势斜靠在戚先生跟前的桌案上,手抓起一只鸡腿,照着就撕咬一口“孩子,教你个乖~”飞龙将军敲敲桌子,还不忘扯着酒壶灌两口“这做人啊!绝对不能不仗义,天,可是看着呢!!!” 这天可不是看着这么呢,那声阿爹,怎么也不能白叫了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就是敲诈 宴会还在继续,吱吱呀呀的弦乐不曾停下,只谁也没心思听,宴会厅内还时时有梅香流转着,再没了别的响动。 飞龙将军故作不解的眨巴这眼睛,“这是怎么了,都看着我做什么?不过是给这小子一些警告么,丫的,在虚妄沼泽扔下咱们丫头,这还有理了?不揍他我都是看得起他的!” 南歌扶额,就知道这飞龙将军混起来,谁也没法子。倒是戚先生脸色未变,反是浅笑盈盈的端起酒杯,道“虚妄沼泽之事是戚某的过失,只戚某带领一派兄弟,不能叫所有人去送死是不是?当然就这伙伴关系来说,是戚某的确是无义了,不敢有多言,来,戚某先敬您一杯 。” 戚先生浅笑盈盈,不咸不淡的给这事情给揭了过去。飞龙将军撇撇嘴,抓起酒壶咕咚咕咚的灌也不理会他的敬酒。“切,别拿那些漂亮话哄我,墨墨叽叽的也没见办成了哪件实事儿!” 雍正有些不自在的轻咳几声,却没管那边如何,转头问南歌道:“璟璃丫头,传承典籍可是都看过了,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若有不懂的,你去叫甄太傅教教你就是了。” 南歌眨巴着眼睛,极无赖的看着雍正,道“可是……我平日要请教的事情挺多的,老是来麻烦甄太傅多不好,要不……皇上给我配个老师可好,寻常的时候,我随时可以去请教请教,还能为他人解惑,也不别埋没了人家的学识不是。当然,您给我师兄也找几个老师,那就再好不过了!” 戚先生看飞龙将军,撇着嘴,大呼“没意思”的回去,心上也暗自疏口气,浅笑着接一句“这还真需要陛下的帮助,虽然传承典籍大家都有幸看过。但其中不少用词还是叫人费解的很呐。” “哦?有哪些不解之处?”此次开口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他正一手捻着胡子。倒是对戚先生的话极感兴趣。 戚先生略有些僵硬的朝那老先生施一礼,才道:“老先生好,戚,某的确有多许多不解之处。更是有许多词,咱们毫无概念。例如。一息,一盏茶,半柱香,这样的时间。对咱们来说,这样的时间很模糊、。再例如,一叶的朝露。半荷酒泉,其中还有许多材料东西,咱们更是闻所未闻啊!” 老者蹙眉抚着须子,“哦?这些都是上古的典籍,许多用词。和物品的称呼同咱们的都是不同,你们没有查查史书?若是找不见史书和物志,就是说我们怕也难解释啊!” 这话一落,拿过传承的人都用一种极怪异的眼神看着南歌。尤其是月理和月磐,那眉毛都快飞上天了。 要知道。他们费尽心思从勿离赶过来时,压根没有看到成堆的秘籍。也没有通天的功法。什么史书啊,山河志啊之类的东西却是一堆一堆的,当时月理的心情,都不足以用胃疼来形容了,就是一向淡定的月磐都难得蹙眉。 在知道哪些史书都是南歌指名要搬的时候,月理差点跳起来,抓着南歌的脖子晃,你个败家玩意儿啊,他的秘籍呢,他的功法呢,在哪儿 !在哪儿啊!!!当然,现在胃疼的恐怕不是月理他们了,而是其他几大势力,咳咳,拿了功法有毛用!没有史书和物志参考,他们一个个都是睁眼瞎,等着看天书吧!现在,真正胃疼的,只怕是那几大势力了! 雍正只需扫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掩着嘴唇轻咳上几声,眼底却慢慢的得意和骄傲,就差没给南歌拉一边拍着肩膀说“干得好!” “丫头,别是你给史书都搬了吧?” 南歌极无辜的眨眨眼睛,懵懂的道:“是啊,我不是想着爷爷和许多叔伯都喜欢这些么?正合计留着去做人情呢,说不得就能讨来不少好多新,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史书还有这作用呢!“ 众人面色一阵青黑,月理差点憋不住的笑出来,咱的好夫人诶,你也就可点儿吧,没看见人你那无辜样儿要气的吐血了么!! 偏南歌还嫌不足,不忘笑眯眯的瞅着戚先生多了加了一句“咦?戚先生,我当时还说叫你那一本来着,你没拿么?” 戚先生笑的难免有几分僵硬,面上扭曲了一刻,才缓过劲儿来“多谢岳夫人的好意,当时戚某没留神……” 明思听过原因,暗自庆幸的拍拍胸脯,还不忘黠促的冲南歌眨眨眼睛,发了条短信过去“姐姐,我看着戚先生要喷血了,你就可点儿吧。我真是万分庆幸你塞了那本大转头给我!” 不多会儿,南歌的回信就过来了,就一句,却是叫明思差点笑出了声,就见南歌俏皮的回道:“嘘~低调~“ 雍正显然心情极好,捻着胡子笑眯眯的道:“丫头,除了你进上来的那些,其他史书都是你拿的吧?可不能私吞了!“ 南歌撇撇嘴,状似不乐意道:“皇上,您也太偏心了些,才给您说老师的事情,您就不接话儿了,这会子反倒是为别人讨要好东西来了,哪有像您那么会打算的啊~“ 瞅着南歌那又缩鼻子又撅嘴的小女儿模样,在场的官员皆哄笑出了声“皇上,这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向着萧家小子那儿去了,这可要不得!“ 雍正含笑嗔怪的斜了南歌一眼“真是个小精怪,这老师啊,你还是去东汉找去,来北清还穿东汉的衣服入宫,可是给我这伯伯当什么了 !” 南歌低头,这才发现他身上还穿着袄裙呢,就连头发都梳的是东汉的发誓。其实,照着贺大年对南歌的教导,哪里可能忘记这个,只早上被萧迟那么一折腾,就有些迟了,身上还没什么气力,都是小吃背着走的。哪里还有心思再惦记别的。这会儿被雍正一取笑,南歌立时就拧上了萧迟身上一块儿嫩肉,还不忘红着脸儿回道:“我这不是赶着出门儿忘了么……” 雍正横了她一眼“那你什么时候记起来什么时候再说!” 南歌听着也不恼,还极谄媚的问雍正道:“那是不是我师兄和哥哥他们换过衣裳,也能领个师父回去啊~” 雍正开一笑。道:“你个鬼丫头,还是先说说你的那些宝贝书要怎么办吧!” “书啊~”南歌时才想起有这回事儿。认真考虑一阵道:“书的话……也不能白给吧?” “可不!”已经喝的满脸通红的飞龙将军打了个酒嗝儿,醉眼迷蒙道:“咱家闺女的好宝贝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小子们,有什么好东西乖乖掏出来,别打着无本买卖的主意!可得当心我的拳头的!” 同飞龙将军动过手的岳家人面色当下变了几变,带着几分同情的看着他们。 心上更庆幸自家家主有先见之明。早早给夫人绑了回来,别看南歌娇娇弱弱,这在《安眠》那可是杀器啊!!“ 几家人见他们面色古怪,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自在轻咳了几声。道:“不知道,萧迟家主是何意思?” 经过虚妄沼泽一行,再也没有谁那么没脑子。将南歌当软柿子捏。恰相反,南歌不但不是软柿子,还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就是寻产最冷硬,难懂的萧迟。只要能说出和他心意的条件,他也是能同意的,这姑娘倒是好!不管开出的条件多诱人,倔脾气一上来,可是谁都不认的。要单单只是这些也就算了,这姑娘身后还站着个烦事全由的她高兴的萧迟。这换了谁不是头疼不已?更别说那帮护短到没边的npc了!所以,在《安眠》你招惹南歌?嘿~你是活的腻味了吧?! 咳咳,真相了的人们给目光自然锁定在萧迟身上,要是叫南歌下决定,谁知道这娃又闹什么幺蛾子 !!!可惜啊,这群人都忘了,这南歌边上,可是还有个飞龙将军呢,这货……那可是那三个老流氓都恨的咬牙的人物! 便见飞龙将军“嘭”的往桌子上一拍,灯泡儿似的眼睛就瞪开了“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脑子!我家丫头领你们找的传承,我丫头拿的典籍,你问萧家小子作什么!我告诉你!给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谁不服,陪我出去打两场的!” 这说着,飞龙将军已经撸起了袖子,南歌看着这架势,也管不上要不要躲着飞龙将军走了,这混货可是说打就能真拆房的家伙,还是拽着保险些。抱着挂在飞龙将军胳膊,南歌朝着萧迟挤挤眼,意思是叫他开腔。 萧迟悠悠然的喝上一杯茶,半垂着眼帘道:“此事,阿璃做主……“、 南歌苦着脸,可怜兮兮的仰头看飞龙将军“飞龙伯伯,你看咱们要怎么办?” 飞龙将军一瞪眼,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拍南歌的背脊,面上却有几分得色“你个倒霉孩子,当然是要拿好东西换,他们不是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法么?你一本换三本,少了一个角儿都不给!” 众人面色一阵红紫,一口血已经到了喉头就根儿,就差没喷出来了!一本换三本?您闹呢吧!他他们还跑什么虚妄沼泽,直接等着跟岳家换不就得了么!!! 南歌似乎也不太赞同,有些不确定的多问一句“一本换三本,是不是太多了些!”众人面色这才缓和了些,这南歌还是很可爱的,虽然有时候能叫人恨的牙痒,但比起跟恶霸似的飞龙将军,南歌,那根本就是仙女!!! 飞龙将军挑眉,不乐意的“咣咣:拍着桌子“什么多了,我还嫌弃少了呢,不久就费那些功夫重抄一遍么?爱给不给,不给拉到!” 南歌一拍脑门儿,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对啊,还能抄的,既然可以抄写。,那三本也不算过分了!既然是这样也只有大家辛苦些,三本换一本,重复的不要哈~” 几大家族,默默咽下喉头翻涌的那口鲜血,仰头灌下一杯酒!能怎么样?抄吧,难道还真看天书不成!!!不过,他们要收回刚才的话,这贺兰南歌哪里是仙女啊?根本和他身边那混货一个德行,吸血的恶魔一只!他们是眼瞎才被她那张温和可亲的外皮给唬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后续 自传承任务宣告完成,《安眠》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了拿到传承的那几个家族身上,奇怪的是,同是先身之躯,但叶家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npc好感度急速下降,寻常npc也只是对玩家冷着脸,爱答不理。如此已经惹出了诸多的埋怨 。但自看过叶家人的惨状后,无数人暗自拍胸脯庆幸,原来这些npc对他们是那么的友好,就是npc那脸再臭也没了脾气。由此可见,幸福啊,和谐啊,全是从对比中来的! 因为npc极度恶劣的态度,叶家在《安眠》中发展的更加艰难了,就从进虚妄沼泽的那个月开始,叶家退出帮会的人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峰,直叫叶家的高层焦头烂额,却无力改变这不断恶化的形势!甚至在游戏之外的岳家家主也有所耳闻,并不时的问起此事。 除了叶家,也还有一件事情叫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同是炎家的成员,但炎家嫡子一派的骨干分子莫名受到所有npc的抵制,虽没有叶家那般惨烈,但却也能叫人不得安生,表面上,言炙不为所动,每日依旧按照计划行事,可言炙勿离的瓷器,桌椅可是换了好几批了! 有心的人自然将两人的变化同虚妄沼泽扯上关系,并悄悄打听事情的经过,但得到的消息都不多,而心知肚明的那几大势力,心上无不是为自己捏一把冷汗。若是当时稍稍把持不住,那叶家和言炙可就是他们的样板!!也正因为此事,投注在南歌身上的目光更多了一些,但萧迟护的紧,其他家族也想通过千炙,纪执他们同南歌交好。这关系竟达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当然对叶家的炎家的关注也仅止于此,那些大家族更关心的还是史书物志的交换问题,不得不说,飞龙将军支的招还真是狠。这是要从他们身上生生挖下一块肉啊!!你不想放血?那也行啊!你就守着你那屋子的秘籍当砖头堆着好看吧!!没史书那和天书没区别,你拿着干嘛? 好在南歌虽然胡闹。但月磐和月理却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逼的太紧,适当的时候,对交好的那几大家族也会放些水,缓和一下关系,顺便诉诉苦。说说岳家不容易,逼不得已之类的话,毕竟那么的家族呢?真要这样换的话,又怎么换的过来。这……不是抬高门坎儿嘛~ 虽然月磐扯的这个理由有些勉强,但也给足了那些人面子,也稍稍捧了他们一把。这些人心上就是有些不舒服,被这么一折腾也没了火气,人家脸已经给你做足了,你还想怎么样?认下呗! 于是,这几天。岳家在北清的驻地,可谓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敢耽搁么?多耽搁一会好东西可就给人请走了。有些的家族的还打着算盘说是私底下交换,尽量保留他们原有的密集。可是拿过去一对,那些人的脸都绿了。因为,至少九成以上都是相同的。就是略有些不同,也是那种的极为鸡肋的存在,所以当时那些人是有多胃疼就可以想象了 。 在人还在忙活着抄录秘籍,准备交换的时候,论坛上新帖出来的声明又一次轰动了,因为岳家公开声明,此次传承所得,愿意拿出一部分同大家共享,只要有人拿出他们想要的材料,就能进岳家的书库挑选一本秘籍抄写。而那书库……就在勿离。最有意思的是,岳家在帖子的末尾还特地声明,叶家的人不在思考之列! 不肖说,这帖子就是的深水鱼雷,就是潜在海底的大鱼都给炸出来了! “哇塞,岳家这是怎么了?吃仙丹了,那么兴奋!老子现在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的有点儿晕,谁扶我一把。” “兄弟,已经躺下一片了,你就自己奋斗吧,话说这次叶家又干啥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岳家真撕破脸?这摆明了是针对啊!” “表示,准备等着看好戏!” “找材料中,表示没工夫搭理叶家的那虚伪到死的脑残,快点拿着秘籍才是正理!” “cao!坑爹啊,咱不会用那猪尾巴笔,怎么抄啊!!!!!!” 不管论坛中怎么掐架,怎么的闹腾,但人潮已经开始往城外汹涌,勿离更是人满为患,也带动了勿离的经济,直叫岳家赚的盆满钵满。而更叫那些家族郁闷的是,岳家愣是一点空子也不给他们钻,书库中的秘籍根本就是他们才换到的,还叫他们无语的是,许多东西还是从他们身上扣下来的,但你能怎么样?咬牙继续换呗! 好在岳家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多少给那些家族留了些家底儿。不一会儿,朝廷又开始准备拍卖会,拍卖的都是这次传承所得的带典籍和宫中秘藏的史书,文献,拍卖的地点就选的是北清。 当然,不用想这次拍卖会是盛况空前的,因为系统还发出公告,拍卖会结束后,《安眠》华夏区会进行一次系统更新,更新之后,将是是一个全新的安眠世界!! 不管外面纷纷扰扰,又打着什么算盘。却不关南歌什么事儿,此时的她正在梅园的一处亭子里静心煮茶,悠然的茶香,伴着梅花清冽的香气真是要叫人醉在里头了。 “伯伯尝尝怎么样?”南歌沏了一杯碧蕊,轻轻搁在雍正跟前。 这碧蕊说起来,却不是史书上的任何一种名茶,是南歌根据灵族传下来的方子 。加上有小幽兰和蔷薇,竹灵它们作弊,得的材料,才凑了那么几两,这不就巴巴的拿出来献宝了!” 雍正含笑的端起茶杯,就见茶汤浅碧,清透莹润,时时有馥郁的暖香盈鼻而来,混在阵阵梅香之中,亦真亦幻,竟是说不出的和谐美妙。雍正有些迫不及待的浅抿上一口,别样的甘醇叫雍正极享受的微微闭了眼,细细品着茶间的韵味,久久,这才睁开眼睛,恰能见南歌圆睁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满是期待之色的看着他,就那样子。分明就是只等着夸奖的小狗儿,真招人疼的很。 “怎么样,伯伯,尝着好么?” 雍正戳戳她脑门儿,故意板着张脸道:“尚可!” 南歌详怒的一扭身。就给茶杯直接端走了“既然只是勉强,伯伯还是别喝了,我再给您沏一壶老君眉好了!” 雍正扯着嘴唇一笑,轻敲了下南歌的脑门儿“真真是个小心眼儿的。还说不得你坏了?” 南歌眨巴着眼儿,一副极委屈的样子“人这不是巴巴赶着给您送茶么,您这不冷不热的。可是伤的我的小心肝儿哦,哎呀,全碎了都!” 雍正没忍住,被南歌那搞怪的样子给逗笑了,跟着又板着脸。捏捏她肉呼呼的脸颊“行了,好赖是个正经的格格,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南歌轻撅着嘴儿,却还是老老实实坐好了。 “你叫萧家小子捐了学堂还么没留名?”这安眠中,每个家族都可以为国子监或者翰林院捐款。捐到了一定的数儿,就能得npc的感激。可以请一个夫子回去。萧迟前几日去捐了,却没留下名,就表示那钱全打水漂了,一个夫子都捞不着。 “伯伯别理他,这也是他该的,白得了那么好的夫子回去,可是他占了便宜呢!”这话不假,南歌耍赖得来的先生,算是当世的大儒,非一般的夫子可比,要这样算起来,还真是萧迟占了便宜。 雍正抿着茶,含笑不语,南歌那些小心思,他又怎么不知道?不仅萧迟,就是千炙,秦西,纪执他们,只要请了先生回去的,都捐了学堂,还没留名。为的也不是叫堵有心人的嘴,不叫他为难罢了 。只南歌终是小心了些,这《安眠》还不是那些人说了算! 搁下茶杯,雍正又开始问起贺大爷的事情,这两人絮絮叨叨的,时间倒是过的快,不一会儿天就到了傍晚,南歌还惦记着拍卖会,准备道别出宫,雍正也没多说什么,只叫她多加件大氅,由他的内侍,驾着马车送南歌过去。 ***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只毕竟是管家的拍卖会,这会场门口的雪早早的清扫个干净,露出整洁的青石路面。 此时的拍卖会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进场的时候。这次九大家族也来的早,早早的有人划拨开了一处空地出来。叶家还是最不受待见的,就连拍卖会也是托了叶家唯一一个灵族,夜婉的福才赶了过来,这会儿正圈出人群最外围的一个地方站着。 众人正盯着那几个家族的方向议论纷纷,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立时叫人住了嘴,带人伸长了脖子一瞧,就见一辆极为精致华美的马车,在人群的最外围住了。 先下车的是个蓝衣尖绒帽的白净中年男子。那男子下车后,从一边抽出了一张矮凳,又躬身撩起帘子,低声说了句声什么。 便见马车轻轻晃了晃,正红的衣角一闪,跟着就有个穿了件正红嵌白绒边披风的女子娉婷的下了马车,微笑着,冲那蓝衣男子致谢。 那女子身量娇小,不过巴掌大的小脸儿被毛乎乎的领子遮了一半。头上正戴着着高高的旗头,扁方上的流苏正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着。三寸高的花盆底轻叩扣在青石路面上,传来一阵“咔哒,咔哒”极有韵律的脆响,并烙下了一串串状如莲花的香粉印子。 先不说这身打扮好不看好,也不知为何,人就能中体会出那么一股子气势,竟是看的人怔住了…… 夜甜面色变了几变,拢住身上的披风,嬉笑着凑到南歌跟前,似一只娇憨的小鹿“贺兰姐姐这穿的什么,看起来好怪哦~不过又是高鞋子,又是高帽子的,看着你还真高了点呢!” 夜甜满是尖刺的话就跟强心针一样扎在人心坎儿上,一个个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不意外的话,众人心中定是一句,哇~又掐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掌嘴 也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这人挤人的街道上,竟只余下微微的风声,夹着簌簌下落的雪沫子,就像那些人连呼吸都跟着放缓了几拍。 南歌的手拢在袖笼里,琥珀色的眼儿静静打量着跟前笑的一脸娇憨的女子,抬手,扇巴掌,也不给人回应的时间,清脆的“啪”一声响动,给人立时惊的呼吸都忘了。也叫原本想出声阻拦的夜婉收住了步子,目光微闪了闪,却没多说一句 萧迟此时已经来到了南歌身边,在她身后半步远的位置顿住,一句话也没说,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摆明了是在给人撑腰! 南歌那一巴掌出去,就跟解除了定时一样,所有人都鲜活了起来,一双双眼睛或是兴奋,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愤怒,或是不屑的看着两人,却没一个人多一句 。就是知道现在叶家与岳家已经水火不溶,也没人想到南歌竟敢这么大胆,那一巴掌甩出去,相当于给叶家的脸面“哗啦”撕开了。不留情面的出声意料!。 夜婉抚着被甩了巴掌的脸颊,眼底一片冰冷,却还是笑盈盈的满脸娇憨“贺兰姐姐,气性真大,不过一句话,你至于动手么?!我还真替萧迟家主悲哀,你看,同你在一起之后,岳家生出了多少事,你又知不知道,你这一巴掌,等于将岳家和叶家放在了对立面上!” “说完了?”南歌嗓音甜糯,说话的时候回不自觉的带上一些尾音,只不知为何,今日听见南歌的嗓音都由心眼子里冒出一股寒气来!夜甜的面色略僵了僵。笑容却未更改“对你,我想说的很多,你都要听哪些?” 南歌面无表情的一伸手,又一巴掌甩了出去,一丝丝顾及也无!“我只说三点!一,再叫我姐姐,我会打到你改口为止!二,今日所为,尽可找我贺兰南歌一人,我敢说我不凭借任何人的力量弄死你无数次!最后。我明摆着告诉你,今日只是利息,和你们叶家的账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讨回!!” 南歌那两巴掌甩的丝毫不留情面,此刻夜甜的脸颊已经的开始红肿,隐隐现出两个五指印来。紧紧捂住脸颊。夜甜狠狠狠狠扫了萧迟一眼,谁知道萧迟仅仅是伸手,给南歌的手拢进袖子里握紧。略带些警告的冲南歌低语“不过扇几个巴掌,我还担得起!记住,你是岳家的主母!绝不是一个人” “萧迟家主”脸颊已经红肿的夜甜,双唇紧抿着。面上终于多了几分屈辱之色“你真要因此同叶家为敌么?!” 月理见萧迟面上已经露出不耐之色,极乖巧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夜甜姑娘。你现今如此才是叫叶家同我们岳家为敌!”夜甜打的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洗罪!就虚妄沼泽一事,已经给人得罪了大半。再加上npc的针对,叶家日子可不好过!再想不出些招数,就等着叶家那老头儿发怒。 今日夜甜敢豁出脸去做这场戏,不过是想找个由头,你看,这不过是小孩儿家拌几下嘴,这就动气手来了,她夜甜好赖是叶家的嫡女。怎可任人轻辱?!就借着这个由头,再多加些动作,叶家就能将这事情给圆过去!只。他们算盘是不是打的太响,又将他们岳家置于何地?! 月理半眯着眼儿 。等着夜甜识相离开,但夜甜要事识相就不是夜甜了!还是夜婉看出不对,急忙掐掉心头那小算盘想将这事儿圆过去,谁知道不等夜婉赶过来,夜甜轻轻抽泣起来“你……你们将我岳家置于何地!” 南歌已经没耐烦陪着夜甜做戏,眉角一扬,极讽刺的回一句“就如你姐姐说的,这只是个游戏!你……是不是看的太重了些!”当初,夜柔就是一句游戏,就将噜噜的死轻轻抹去,这会儿,她也用这句话来会回敬他们叶家!而且,这只是可开始! 夜甜脸色一青,还预备说些什么,就被夜婉给扯在身后,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萧迟家主,岳夫人,今日之事先到此为止吧。毕竟……“夜婉的话顿了顿,看看周围的人,只嘴唇依旧轻轻抿着,看那脸色不是很愉悦“改日叶家会在登门,希望萧迟家主和岳夫人能给个合理的答复!” 夜婉这话听起来强硬,但未尝不是给他们找个台阶,且周围的人不少,她也料定岳家不想叫人看笑话,才敢这样考口。虽然是有求于人,也处于弱是,但夜婉却不敢放下身段。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若是在这时候,叶家都软了,那叶家可是谁都能欺负,也脸面丢尽了! 南歌也不欲同这帮人多做纠缠,正挥手想叫他们离开,那个一直在南歌静声不语的蓝衣男子却赶这时候出声打断了那个的话! “贺兰格格可是处理好了。”蓝衣男子笑盈盈的看着南歌,细细的眼儿眯缝着,说不出的和善喜感。他一开口,又将所有的人的心吊的高高的,刚才大家都在留意南歌这边的动静,竟忽略了她身边还站着个npc,这可是npc啊!在皇城中生事,大家都知道结果会很惨烈,但看那npc笑眯眯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找麻烦的样子啊。 南歌心上也有些迷惑,却还是有礼的轻轻颔首,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叫苏叔看笑话了!” “不敢,不敢,只是贺兰格格”蓝衣男子摆摆手,却正色看着南歌。众人屏住呼吸,想知道是不是要处置南歌,就是一边还满眼泪花的夜甜都多了几分期待之色。 “格格可知道万岁爷为何叫臣特意送格格来此?” 南歌也摸不准苏培盛,也就是蓝袍男子是什么意思,只老老实实接一句“璟璃不知。” 苏培盛点头,转身略仰着下巴 。看向停在一边的夜婉和夜甜两人,朝宫门方向略拱了拱手道“万岁爷曾吩咐过,说格格心软,不喜与人争端,难免会叫人看轻,折辱了去,所以叫臣特意送格格出宫,好看看有哪些小人不长眼睛!!!”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苏培盛的眼睛斜斜的喵在夜甜身上,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听到这些许多人都忍不住的倒抽口冷气。心上对npc的护短程度又若认清了几分,这……不摆明了是来给人撑腰的么!! 夜婉面色苍白了一刻,心上知道,今日不定是赔了夫人又者兵的。 似是怕人听不清楚,苏培盛嗓音又调高了几度。正色冲南歌道:“贺兰格格,您身具上古灵族血脉,又是帝师贺兰老先生的嫡亲孙女。更是圣上下诏御封的格格,对于那些宵小,大可拿出咱满洲姑奶奶的气势来,莫太心慈手软叫人看轻了!” 南歌为那句满洲姑奶奶抽搐了下嘴角。还是轻轻应下。苏培盛点点头,又冲南歌拱拱手道:“今日老臣逾越。就先代格格给这等小辈一些教训吧!” “劳烦苏叔了。” 苏培盛含笑着点头,转着就落下脸,厉喝一声“来人!” “是!”也不知从哪儿窜出了两个城管npc,就站在苏培盛跟前听凭差遣。 苏培盛略眯着眼,指着夜甜喝道:“此女不识皇家服饰是为不忠,对格格出言讥讽是为不敬,当街喧哗是为无礼,今掌嘴二十,以是惩戒!” “是!”这说完,那两个城管npc竟真要架起夜甜准备开打!所有人的脑袋都开始发懵。晕乎乎像是在梦里,毕竟寻常那些npc的态度再怎么差也没有当街甩巴掌这样过分的事情!这可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这根本就是尊严的问题。原本还在看好戏的一些人也不由的开始蹙眉,觉得过分了一些。 夜甜又哪里肯叫npc扇巴掌。真那样的话,她也不用在安眠混了!可是不管她怎么多,怎么挣扎还是被npc给牢牢架住了!叶家人还想上前维护,却给npc围个严实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你们滚开,不许碰我!”夜甜这会儿真的慌了,拳打脚踢的也没法叫他们松手“你们这是侵犯,知不知道,我要去管理局告你们,我要你们的灰飞烟灭 !” 南歌也蹙起眉,担心npc们会有麻烦正,要去阻止。却给萧迟一把拉住了“无碍,”他捏捏南歌的小胖爪子道“他们比你想的要自由的多!” 南歌虽然还有些担心,却也是相信萧迟的。而且npc应当知道怎么做最好。 苏培盛勾着嘴唇,略弯着腰极嘲讽的一笑,道:“告诉姑娘你一个常识,你说的那怪异的衣裳是旗装,这寻常人可穿不得,更轻辱不得!”苏培盛跟着眉眼一冷喝道:“掌嘴!” 不再理会夜甜的尖叫,“啪啪啪”极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一直回响在寂静的街道上! “至于那些人。”苏培盛淡淡的看着夜婉一行人,就跟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一句“直接给他们扔出城去,不得擅入!” “是!”随着那一声“是”落下,好容易凭着夜婉才进的拍卖会立时给打水飘了……且一丝挽回的机会也没给人留下!!! 清脆的巴掌声还没停下,拍卖会的门已经开了,苏培盛算是达到目的,冲南歌道别回宫,南歌极复杂的看了夜甜一眼,忽然有些不明白叶家是怎么想的。 “这夜甜惹了那么多麻烦,叶家怎么还敢叫他到处跑?” 萧迟淡淡的看了夜甜一眼,抬手捏了捏她冻的发红的耳朵“叶家无人可用!” 南歌哑然,是啊,夜旭和夜司都去过虚妄沼泽,npc根本不可能叫他们进城,夜柔已经成了堕落者,夜婉还是凭借灵族的身份才勉强得以保全,所以,阴差阳错没能去成的夜甜倒是得了机会,当了回领头羊。 只是……“叶家好歹是九大家族的人,他们的子女怎么都是这个样子?!”这哪里像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嫡系子女?心眼之小,嫉妒心之重,给脑子都埋了! 萧迟似是想起了什么,略勾起嘴唇,眼底一片冰寒“叶少然……可没空教孩子!” “啊?”南歌有些不解正想听萧迟解释,然萧迟却直接揽着南歌的进了包厢,可是任南歌怎么问,这家伙的嘴都紧的跟个蚌壳一样,再没多给一句提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回生 拍卖会的散去,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南歌今日忙活了一天有些熬不住困,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要睡过去。萧迟伸手,索性给南歌的披风解下,整个人给她拢进怀中的,用他披风裹着。 “到家了么?”南歌的才被惊醒,揪住萧迟衣裳的一个角儿,往外看了一眼,见还是白茫茫一片的雪景,略撅着嘴,又被冷风给吹的缩进了萧迟怀里。就是脑袋上顶着个大旗头,经常会挂衣服,不舒服的很。 萧迟抬手给南歌解下绊住的衣衫,由飞马在地上“踢踏,踢踏”的走“先睡吧,过一会儿便能到。” 南歌又半闭上眼儿,含含糊糊的应下一句“包子和丸子呢?” “都睡了,别担心 。” “唔……”南歌半合着眼没,烦躁的给旗头巴拉下来,随手塞进了丹青手镯。又靠回萧迟胸膛上,一手紧紧揪住萧迟胸口的衣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萧迟拢住身上的貂皮披风,略抿着嘴唇,专心注远远望着前方一色的莹白,胸口沉甸甸的一处,在这风雪夜中,竟是叫人心口都透出一层层的暖。 *** 岳家在北清的驻地离拍卖会大概要半个小时的路,飞马才停下,南歌又迷迷糊糊的醒了,张嘴轻轻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抬脚下马。萧迟顺势给她接住,才没叫已经到小腿肚的积雪给南歌埋了。 揽紧萧迟脖子,南歌脑袋就搁在他肩膀上,略朝后望几眼。见包子和丸子正揉着眼睛,手拉手的往里走,才放些心,晃晃脚丫子“我自己走吧。你都累一天了,几步路我还是能动的。” 萧迟的手臂未松开,几步跨进了正门。直接回了为他准备的那间院落。院子里还黑漆漆的一片,大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无人踏足。萧迟稳步走进院中。踏出个宽大的脚印,深深的都能没过南歌那双小短腿的膝盖。 几乎是一进屋子。南歌便从萧迟身上跳下来,点灯,找鞋子,倒热水,忙活的好不起劲儿。等南歌准备妥当了,见萧迟还在那儿傻愣愣的坐着,猫眼儿一瞪。嗔怪道:“怎么还不换鞋子,等会雪水都渗进鞋子里去了“ 萧迟弯腰脱下鞋子,随就给皮靴扔进一个角落里,一只靴子就搭在另一只靴子身上,还染了黄色的泥水印儿。南歌扶额,先顾不得许多,叫萧迟给袜子脱了,看看脚有没有事儿。 萧迟的靴子虽然做的精细,但雪积的太厚,还是进了水。正冻的有些发青。南歌略蹙着眉。用热帕子敷了一会儿,才叫萧迟泡进热水中。她又转身,开始给萧迟收拾扔墙角的鞋子“看来鹿皮靴子也不行,针脚再密也会渗水。我下次垫些鲛绡给你试试,老这么冻着可不好” 萧迟半合着眼,随手翻开新拍得的一本书,低低应了一句,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南歌踮起脚尖,给披风挂上,又找起了冻伤膏“也不知包子丸子怎么样,还有师兄他们……”这一念叨,南歌才想起要用鲛绡的地方还真不少,尤其是村子里的老人们,脚更不能受冻的 。 正想同萧迟说鲛绡的事情,就见萧迟不知看的什么书,竟看的出了神,这还是萧迟头一回没仔细听她说话,先看的入了神。不觉有些好奇的凑了上去“看的什么,看的那么出神?“ 萧迟睫毛微颤了颤,有些犹豫,只在南歌凑过的时候,还是给书翻到那页递给她。几乎是接住书的第一眼,南歌就给打头的两个字吸引了——回生! 是的,回生!死而复活,重塑肉身,是为回生!南歌呼吸乱了几拍。又迫不及待的接着往下看。书上说,逆天招魂,重塑肉身虽是困难重重的事情,但也不无可能。先是要召回往生者的魂魄,这就很难,一般魂魄在人时候三天便会灰飞烟灭,堕入轮回(也就是系统重新编辑),很难有人能将魂魄聚在何处。、 再来,重塑一个身体所需要的材料更只是在传说中。而最难到手的,就是鲛人情泪! 看到此,南歌心里有些复杂,摸摸已经空出来的手腕,也不知什么滋味在心头翻涌着,竟是多了一些的无措。 “如何?” “我觉得……应该有些希望”玉儿的躯体被那可神奇的珠子保护了那么久,连魂魄都没破散,一定是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且那枚玉兰链子再次回到南歌手上的时候,她便觉得那链子有些古怪。当时不察,现在想想,说不定玉儿的魂魄就聚集在那条链子上! 只是鲛人情泪……南歌小心的抬着眼皮打量萧迟。就见萧迟靠坐在椅子上,眼帘半垂着,还是那冷冰冰的死样子,看不出是个什么想法,但南歌却是瞄见了萧迟嘴唇可又抿紧了好些! 暗地吐吐舌头,却面上不显的催萧迟起身,“水都凉了,快擦擦,自己给药上了。” 萧迟眼皮子轻轻颤了颤,紫色的眼眸终于落在南歌的小脸儿上。见南歌一副全无所觉的样子。脚“哗哗”在水盆中搅合了几下,不管脚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屐着鞋子几步跨进了屏风后面。顺带给药瓶子搅合的叮铛响,却愣是没见他拿药。 南歌挑几下眉,端起水盆出了屋子,待一出门,南歌便再也耐不住的勾起嘴角,只外头的冻的厉害,南歌也不敢多耽搁,又匆匆进了屋子。 “怎么没上药?”南歌语气如常,顺势坐在妆台跟前,给发髻打散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眼角的余光,却盯着屏风后那道模糊的人影。 萧迟顺手给书搁在一边,半靠在榻子上给身上的罩衫一并甩上屏风“不需要!” 南歌抿着唇,侧过头继续梳着头发。“真不需要我可不管你了。” 紫色的眼睛一沉,抬手就挂钩上的帐子给扯下来,就那力道真可怜了两边的白铜挂钩,就差没给拽下来。南歌缩着鼻子。偷偷勾起嘴角。真将没继续绕着这个话题打转,反是眼珠子转了转,扯到了另一件事情上“诶。赶在过年前,随我去东海一趟吧!” 察觉屋子里气息一凉,南歌再没了逗弄他的心思。搁下木梳。撩开帐子一瞧,就见某人半枕着手臂。那眼底都能抠出几层冰渣子来! 南歌好笑的坐在双边,一俯身,小小的脑袋就搁在萧迟胸膛上,琥珀色的眼儿咪咪,还揪着他耳朵玩儿,却被萧迟挥手拦下了“等去了东海……“ 察觉萧迟身上有些僵硬,南歌扑哧一笑。揽着萧迟的脖子亲亲他脸颊“等咱们去了东海,我想将那颗情泪还给银淼!“ 被萧迟捏的发痛,南歌才抬起头,对上那双暗紫色眼眸“还是……你想我收着他,去救玉儿婶婶?” 萧迟扯着南歌略一翻身,一手扯着被子给两人盖住了,手已经轻柔的抚在了脸颊上。 “什么时候知道的?” 南歌眼儿咪咪着,两手圈在萧迟脖子上“就上次回村子的时候,为这事儿,伯伯还罚我抄书来着。”萧迟低低的哼一声。眼儿一眯,竟一口咬在南歌嘴唇上,就那力道可是不轻。心知这家伙是真恼了,南歌却不怕他“你还要我。是谁说不再叫我猜来着,刚才又闹的什么呢……唔……你这是耍诈!”萧迟不理,手就顺着衣衫探进去了。 南歌脸儿红彤彤的,一手捏着萧迟的胳膊,眸子已经泛上了一层雾气,“哼……臭萧迟,不待……不待那么耍赖的……“ 跟着南歌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的紧紧揪住萧迟的发丝以示不满。 两人闹是闹着,不管怎么说,那情泪终是要还回去的,就算这样会叫她多添很多麻烦,就算这会叫一个干净的男子心碎,但这情泪,她不能要 !只因为,她不想叫他身上的男子心有所惦念,更不愿叫他心有不安。她很自私,她的心也很小,放下一个,便只能放下这一个了…… *** 晨起的时候,南歌还哼唧了好一阵子,可今日还要去廖进那儿,南歌也不敢多耽搁,只撅着嘴,不情不愿起身穿衣裳。 餐厅中,包子和丸子已经乖乖的等在那儿了,见南歌和萧迟过来,急忙站起身,“阿爹早,阿娘早~” “阿娘早……阿……早……”丸子看着萧迟的位置,嘴角嗫嚅几下,还是挤不出那个音节来。南歌略叹了口气,示意两个孩子落座,准备吃早餐。 包子或许觉得有些尴尬,左右看了看,强扯了个话题同南歌嘻嘻哈哈的说笑,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滴溜溜绕着萧迟和丸子转悠。 这父子俩一个冷着脸吃饭,一个闷声不吭气。就是南歌也只得叹息一声。只一顿饭吃完,丸子和包子也没见离开,反而是吞吞吐吐的看着南歌好一阵子。 “丸子怎么了?” 丸子轻轻咬着嘴唇,最后还是认真的看着萧迟,道:“阿……阿爹……我想去一趟我出生的地方……” “随你!”萧迟起身,淡淡的扫了丸子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丸子脑袋埋的极低,眼眶都微微泛着红,却愣是没看吭一声。南歌长出一口气,轻轻抚着丸子的脑袋。眼见着那眼泪就划出了眼眶,滴答在地上沁湿了一块。 “阿娘……” “恩,你想去就去吧,阿娘都赞成!”南歌轻轻拥着丸子的肩膀,“只要记得回来,还有……“南歌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个盒子,塞进丸子怀中“我想……你看了它之后,能更快的下决定……” 丸子怔愣有些不解的翻开那小盒子,只在看清里头物件的一刻,眼泪又一次划出了眼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第二枚建城令 丸子走了,就如逃跑一般急匆匆的飞走了,包子也想着追过去,却被南歌一把拽住,要他去书房看书。包子嘴巴瘪了瘪,巴巴的朝着丸子离去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才跟着南歌离开,那哥哥两个字就没离过口。 南歌看着心上好笑又无奈,毕竟这两兄弟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没离开过那么长的时间呢…… 安抚好了包子,南歌又转进了萧迟的书房。看萧迟样子,应该是在看文件。毕竟在游戏中时间很充裕,很多现实中不算紧急的公务都会纳进游戏里商讨,准备方案,等下线再实行。只今日萧迟手中拿的笔却迟迟都不曾落下,紫色的眼睛暗沉沉的,也不知想的什么正出神。 南歌叹息一声,知道萧迟的别扭的毛病又犯了,略踮起脚尖,脑袋就轻轻顶在他后背上,两手紧紧揪住萧迟肩膀上的衣料。 “我在处理公事!”萧迟语调极冷淡,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却也能叫人猛的一哆嗦。南歌略一挑眉,侧身就给萧迟手上的文件抽走,并顺势往桌案上一座,小腿一晃一晃的,略眯着猫眼儿“我看你也看不进去,还是别发呆了,陪我说说话如何?‘ 萧迟嘴唇一抿,眼底都暗沉上几分,只一对上南歌那双眸子,又说不出重话来。索性手一伸给南歌拽进怀里。 南歌双手挂着萧迟的脖子,眼儿依旧咪咪着,跟摸狗狗一样,不时给萧迟顺着毛儿“我给了丸子一个紫檀木匣子。” 萧迟身上略僵硬了几分,却没吭气 。南歌无奈,揪住他没什么肉的脸蛋扯了几下,又被萧迟顺手握住。紫色的眼瞳淡淡对上她的猫眼儿。转瞬又被垂下的眼睫给遮掩起来。 南歌心上有气,一口咬着萧迟的下巴,声音要从后牙槽你挤出来“你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跟丸子说手你在乎他会死么。会死么!” 萧迟偏开头,拖住南歌的屁股顺势坐在靠椅上“他需要么?” 南歌气的想打人,也不知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半跪在他腿上。南歌捧着萧迟的脸,道:“怎么不需要?你都没瞧见这几天丸子用眼睛巴巴的瞧了你多久。你却还是爱答不理的,丸子能不伤心么?” “你如何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关心一个人都跟做贼似的,人家每天做的功课明明你都按时批改,还收藏的好好儿,一张没落下。当面了,多个眼神都不给。若我不拿给他瞧瞧,那小家伙还指不定怎么钻牛角尖呢!“ 是的,丸子别扭了那么久,不仅因为萧迟杀死了他的亲生母亲,更因为萧迟自他开口问那个问题之后,多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别看丸子平时大大咧咧,论起那心思,可比包子细腻许多。萧迟这样的表现,直叫丸子误以为萧迟压根就没在乎过他,甚至可能会因为他们之间的纠葛。随时都会抛弃他,所以这些天以来,丸子是狠狠钻进了牛角尖拔也拔不出来了! 拉下南歌的小手,萧迟又拿起方才未动的文件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他既问出了口,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南歌这会儿真毛了。给萧迟手上的文件一拽,“咚”的甩回桌子上,眼睛瞠的溜圆“萧迟你讲不讲理!好歹人生了这个儿子,给他血肉生命,要是丸子真不闻不问那成什么了?到时候你也不用养他了,这样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王八蛋我都不乐意要!!” “那便可质问我?” 南歌扶额“他哪儿质问你了?你没看见人家那天都要哭了么?你这一天到晚冷着脸叫人猜的还委屈了?” 萧迟闭目,连南歌都不再多看一眼“你可曾想过我会如何?!”他的嗓极淡,就那般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竟有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 那话在南歌脑子里转了几圈,才算明白是什么个意思。跟着脸有些绷不住,略略弯了眼角,凑上去亲亲他冷硬脸颊。南歌放软了身段柔柔的靠在萧迟胸膛上,连调子都跟着和软了“我不是不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但你们也不能总那么僵着吧。不是我偏向丸子,而是你总是这样绷着脸叫人猜,人怎么猜的准你是什么心思?也不用跟丸子说什么,你好赖看看他,摸摸他脑袋,这有那么难么?” 萧迟终于睁开了眸子,紫色的眼瞳暗沉沉的,也不知想些什么,就是南歌也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被他盯的心里发凉,南歌眼又亲亲他下巴上的牙印儿,算是安慰。 “待他回来再说!” 南歌无言,知道这人还别扭。一时半会儿掰不过来。但好歹是松了口。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出乎了南歌的预料,南歌还打着长期抗战的准备呢!看看时间,她也没多打搅萧迟,留书房给萧迟处理公事,便去了泉州。 虽然有八成的把握那玉儿的魂魄在手链上,但南歌还是看上几眼才能安心。 泉州还是老样子,冬天也只较寻常冷一些,却还是随处能得见绿意。廖进依旧开着窗户在窗边煮酒,酒已温却从未曾喝上一口。 南歌心知是怎么回事,却详装着没留意到。只巧笑倩兮的同廖进说着俏皮话儿。还随手整治了一些小菜。只字未提回生的事情。在南歌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南歌真的不敢给廖进希望!! 临傍晚的时候,南歌又借口为廖进把脉,将两只的脉象都按了一遍。就趁着这空挡,南歌暗暗几下了回生里面的搜魂口诀,果不其然,那手链上幽绿的微光一闪而过。南歌只觉得心脏在胸口突突的跳着,要极努力的才能压下上翘的嘴角。 可能因那次变故的关系,玉儿的魂魄还极其虚弱,寄生在手链上安养一阵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南歌也方便去收集材料。玉儿回生也不无可能!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南歌才放开廖进的手。那边管家看的焦急。连忙问道:“贺兰姑娘,城主他……” 南歌呲着小米牙憨憨的笑着,脸上透出一股子神清气爽“伯伯你放心吧。廖叔没事儿,我只是想着给廖叔换什么药耽搁了一阵。“ 管家展颜,呵呵笑的开心“没事儿就成 。你忙你的,我去看看城主的药煎好了没有。” 一直道傍晚。南歌同廖进用过晚膳才回北清。现在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萧迟他们忙活着准备回勿离的事情。南歌心里惦记着那些材料,就早早的回了屋子,揪着那《回生》翻来覆去的看。上面记载的材料竟不下百种。但南歌爱四处溜达,竟懵懵懂懂的收集了大半。其他的东西所在的地方险要荒僻一些,却也好弄到。最麻烦的确实叫人情泪和死灵王骨。 鲛人情泪南歌有一颗,南歌却不能动。不说这样利用一个人的感情对不对,叫萧迟难受她也是不愿意的。只除了这颗情泪,再想要别的,却十分不易。至于死灵王骨……,虽然有千年桃木心,但死灵和灵族是死敌这一点是不曾改变过的,死灵可能会畏惧她不敢侵犯,但死灵王却不是那么好杀的! 南歌兀自拿着书在一边发呆,竟连萧迟进屋都没留意到,直到萧迟在她身边坐下。这才醒过神,猫儿似的琥珀色眼瞳还有几分迷蒙之色“都忙完了?用过膳了么、” 萧迟低低的应了一声,就这南歌的手看了眼那书“什么时准备?” “越早越好吧。”南歌有些心不在焉,半靠在萧迟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萧迟的手指。正想起千炙刚在发的语音通话“千炙师兄才给我说他得了建城令,还说要多谢你呢。” “恩,准备什么时建城?”这消息萧迟其实早就听说了,只是多听听南歌说话便多问了一句。南歌倒是不清楚,只惦记着千炙说的那句谢谢“师兄没说什么时候建城,倒是你,你还没告诉我,师兄为什么要谢谢你呢!” 萧迟垂眸,见南歌还眼巴巴的瞧着他,眼底微闪了闪,竟只憋出一句“自己想!” 这可是给南歌郁闷的,一把拍开腰间的手臂,三两步爬会**,跟鸵鸟似的埋着脑袋。脑子里却一直转个不停。 建城令,这当是早就出来的消息吧,就是传承任务奖励里有建城令的线索,也不该这么快才是,只是,这同萧迟又有什么关系? 南歌所思又想,就跟个不安分的茧子一样在被子里一拱一拱。这忽然想起来,好像这次去虚妄沼泽,千炙的亲信都少的可怜。而且千炙还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这会子再转过头一想真挺不正常的。就算言炙的优势再大一些,也应当不至将千炙压制的那么彻底啊? 给这事情串起来深思一阵,再合计萧迟忽然高调的拍卖会。南歌脑子忽然划过一道灵光,蹭蹭蹭的爬到萧迟跟前,抱着他胳膊眼巴巴的瞧着他“萧迟~,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叫千炙师兄拿到建城令。才用传承任务给那些人吊住的对不对?” 萧迟眼底几不可见的沾染了几丝笑意,却没接话“所以,这次炎家的队伍中没什么师兄的亲信,而且师兄在npc中的人缘儿也不错,肯定能摸到不少线索……,只是……你为什么选师兄呢?”不是南歌不希望千炙好,但是南歌不相信萧迟没将言炙打算在里头,言炙……可是个麻烦人啊! 萧迟揽着南歌的腰肢,由她脑袋搁在他胸口上,半合着眼,整个人都透出透出一股子慵懒的味道“我要千炙足以和言炙抗衡……” 是的,萧迟南歌拿到传承任务的线索后便有了这样的打算,只千炙的影响力越大,不管对南歌还是对岳家都更加有利! 南歌还有些不明白,正为萧迟的话发呆。那头房门就被砸的“咣咣咣”的响,并伴着月理压低的告饶声“小祖宗,你回去睡吧,你阿爹阿娘现在没空……” 包子不理他继续“咣咣咣”的拍着门板“阿爹,阿娘,包子睡不着。” 南歌急匆匆起身一开门,恰见着包子抱着个枕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南歌“阿娘~” “怎么了包子,现在还不睡?” 月理小心的瞄了南歌一眼,见她稍有些凌乱,就连发髻也松散开了,心上不由咯噔一下,岂知包子接下来一句,直叫月理很不能给自己活埋了。 便见包子一咧嘴,抱着南歌的腰肢就照着南歌胸脯猛噌“阿娘~哥哥不在,我要和你睡~“ 月理扶额,小心翼翼的挪到一边装石雕,心中直念叨着,你看不见,你看不见我…… 只等萧迟出门,那第一眼就定在了月理身上,直给月理冻的石化在原地,哭都没眼泪哭了!!月理哆嗦的任北风呼呼的吹,心上默默的给自己抹眼泪。苍天啊,他这是造的什么孽!!!(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以命相还 丸子一走就是三天,包子也跟着沉默了,功课都做不进去,一天到晚巴巴的盯着屋门口看,每到晚上,必定是要来南歌跟前闹上一阵,被萧迟黑着脸瞪了才算完,就可怜了月理,天天的哭丧着脸,被萧迟斜看一眼都能打哆嗦,却又拿包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哥哥还没回来么?”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扒饭,眼睛不住往萧迟的方向瞄着,脸上一直都没什么精神,南歌揉揉他脑袋,又给他碗里添了些菜“丸子长大了,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包子应该支持你哥哥别叫他担心才对。” 包子撇撇嘴,还是一副不清不愿的样子“哥哥要做什么也可以带我的啊,我也能帮他的,为什么给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瞧着包子哀怨的小模样,南歌就忍不住扑哧一笑,捏捏他还有些肉肉的脸颊。“你和丸子都走了,是想将阿娘和阿爹扔在这里么?以前你手要保护阿娘的,难道是哄我们的不成?” 包子脸上红了红,小嘴张合几下哼哼唧唧的辩解道:“包子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乖乖吃饭吧,今天还要看你太爷太奶奶呢 。” 南歌从虚妄沼泽回来也有好几天了,全是给传承任务的事情拖着,到现在才挪出空去回新手村。这次回去,肯定是要在新手村住上一晚的,不过今晚要下线,某人应该不会再以睡不着为借口给她掉在这儿不放了吧? 萧迟才搁下筷子,用布巾擦嘴,正听见南歌张罗着很回村子的事情,手一顿,半合着眼睛说一句 “我今日无事。” 南歌埋头收拾东西,也没合计和话是什么意思。只随口接道:“今天没事儿么?那挺好啊,你也能休息休息,记得按时吃东西。我大概后天就能回来了。” 包子叼着麦芽糖,看眼萧迟有些青黑的脸色,心上暗暗偷着乐。最近这小家伙对萧迟的态度可不满意的很呢!“阿娘,走了么?别叫太爷爷他们等急了!” 萧迟给手上的帕子随手一搁。起身走到南歌身边“我今日无事,可同你一起去看看。” 南歌抬头,颇有些惊讶的看着萧迟“我没想叫你去来着?”这话才说完,便见萧迟的嘴唇又抿紧了几分,南歌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糟,包子极有眼色的嚷嚷一句“我去给太爷爷准备礼物。”就跐溜一下次跑的没影儿了! 南歌骂一句。包子不仗义,只这小子溜的倒快,她却不能溜走的,还得哄着跟前那头炸毛的狮子。三两步噌到萧迟身边,萧迟却只斜了她一眼,就转身侧躺在躺椅上随意翻着书本。 “萧迟~“南歌轻轻拽着萧迟的袖子,萧迟的眼睛却眨都不待眨一下,南歌扶额,顺势在萧迟身边坐下,轻轻推推他“阿迟~” 萧迟抬眸。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有事?”啧啧,那调子冷的,都能挤出冰渣子来、 南歌趴在萧迟胸口上,讨好似的拽着他头发“哪。这次我先回去看看,等过年咱们再一起回去看看好不好?人女婿上门还要多住几天呢,你只去一两天也不像个事儿啊,对不对。” 萧迟搁下书,将手搁在南歌腰肢上,仰躺着淡淡添一句“我何时说去?” 是哦,你没说去,就是在一边甩脸子 !南歌心里吐糟,对萧迟这死样子,是好奇又好笑。“对了,下线你有事情么?你有事情就去忙你的吧,我下线和明思约好了回地球上看看,智能机器人传信来说是那边修建好了。” “恩,明日我正好有事。”南歌点头,正准备起身出屋子,却不想萧迟手一收,又给南歌半压在了身下“女婿上门,恩?” 南歌听的脸上不由一红,一巴掌拍在萧迟肩膀上“别闹,我的才梳好的头发呐!” 看着面色的潮红,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南歌,暗紫色的眼眸明灭着几丝笑意,跟着又低头,拿起身百年的书本接着看。 *** 新手村还是老样子,人挤人的,要么匆匆奔着野外而去,要么匆匆赶着回村子,可惜周围那些景色,竟无一人用心观赏。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囡囡回来拉,快进来,快进来,丸子呢,怎么就见着包子一个人?” 南歌牵着包子进门,顺手给院门掩上,搀着贺大娘往里走“丸子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下子回不来,奶奶,外面好冷啊,我们进屋去说吧。” “是啊,太奶奶,你还有包子呢,有包子也一样的~、我替哥哥陪着你。” 贺大娘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对这样的小包子,是真一点底抗力也没有“包子长高了,也长大了。快进屋吧,外头也怪冷的。“ 南歌这次去虚妄沼泽,有收获,但失去的更多,一听南歌给廖进和噜噜他们的事情说一遍,贺大娘和贺大爷也是唏嘘不已。 “当初廖进的事情,也是惊动了不少人,他们都是个痴的,谁曾想成了这个样子,这玉儿能回来固然好,这要是回不来……” “是呢,”南歌趴在何大娘腿上,眼儿咪咪着,也不免叹息一句“所以我都不敢给廖叔说,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时候廖叔受不得打击就不好了。” 贺大爷点点头,在一边给包子指点功课,也不忘多差一句 。“是这么个理儿,那丸子呢,丸子事情可是处理好了?” 村子里的人都极疼这两个好容易的来的小曾孙,所以时时念叨着。只说起这个,南歌也是头疼的厉害“这个我都不好插手,得他自己想通呢,我就担心,这下雪天的,他在外头过的好不好。” “哼,还不是萧家小子惹的事情。也不知他是怎么当爹的,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我看着得多给他些教训才能记得住乖!”贺大爷这话说的是有些偏颇,但难得贺大娘都没接一句。看来多半是赞成的! 得!也该萧迟倒霉,原先是不声不响的拐走人孙女,给人在心上就狠狠记上了一笔。这会子,又多了个欺负曾孙的账。这萧迟哦……有的磨了! 南歌扶额,心上哀叹一声,还是为萧迟说了句好话“萧迟他就是嘴笨,什么事情都在心里搁着不说。别看他时时伴着脸,其实也很惦记丸子的。要不收拾的好好儿的准备回勿离了,怎么又留下了?还不是因为丸子才耽搁下的么。他也是担心孩子多跑几趟……” 贺大爷横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这女大是不中留的。这才多久就给外人说上话了?”南歌听的是满头的黑线,极无辜的巴巴望着贺大娘,贺大娘只闷声憋着笑,轻轻拧着南歌鼻子。见贺大爷甩袖子进了书房,包子“蹭蹭蹭”凑到南歌跟前拍拍胸脯说:“阿娘你别担心,我会去哄太爷爷的,以后你继续帮着外人也没事儿!” 南歌狠狠瞪了包子一眼,跟没了气力似的躺在贺大娘怀里“奶奶~,我要去扇那小坏蛋的屁股!!!” 贺大娘没多话,只闷声呵呵呵的笑…… 到晚上。包子还真给贺大爷哄好了。南歌心里不免酸酸的,只觉得自从包子丸子来了后,贺大娘和贺大爷都绕着两个小坏蛋转了。这小姑娘吃起醋,就哼哼唧唧的赖进贺大爷怀里。“爷爷奶奶,你们不待这么偏心的,有了包子和丸子后你们都不疼我了。” 贺大娘和贺大爷正被南歌那别别扭扭的搞怪样子逗得发笑,恰叫刚进屋的曾婶子听见了。顿时哈哈哈的笑出声,指着贺大娘怀中小脸儿红透的南歌道:“快瞧瞧,快瞧瞧,咱们囡囡,真是越长越回去了,这会子竟跟自己儿子吃起酸来拉哈哈哈……” 这就样笑笑闹闹的,南歌通红了一张脸回房间休息,包子继续跟贺大娘他们睡,不一刻,下线提示极响了起来,且系统开始进行全面更新,至于传承进行后的《安眠》会是个怎样的世界,还真是叫人期待不已. *** 下线后,南歌就跟着出了游戏仓梳洗梳洗,准备早餐,纪执照例在客厅给南歌那些宝贝花草浇水,不时朝着厨房的方向张望两眼 。 “姐姐,你好了没有?咱们今天还要去地球呢。”明思是来的最早的一个,一进屋就冲着厨房嚷嚷,还不忘对纪执呲牙。 南歌围着围裙,正翻炒着锅里的空心菜“别着急,明思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特意留着肚子等姐姐做的早餐~”明思趴在沙发上开开光脑,留心看她们新开的店铺。才没一会儿便提示说是有人留言。 明思两眼放光特意看卖家在底下的评价,这评价的人正是上次买了试吃套装的那一个。就见她在底下留言写道:“对不起,最近忙着游戏,没有留言。不过东西真的不错,我丈夫也说好吃呢,还有谢谢卖家送的小礼物,那缎带很漂亮,绣工很特别像是有灵气一样,我丈夫也很喜欢呢。虽然价格有些小贵,但我觉得很值得,恩,忍不住想再买一些,试吃套装好像不够,还是买单样的耐吃。还想看看卖家的绣品,希望绣工也是那么特别~” 明思跟着又迫不及待的翻了店里的交易记录,果然那个叫栀子花向南开的人还挑了一个南歌绣的小绣屏。一坛子腐乳,还有很多小零嘴之类。那留言明思更是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嘴都笑的何不拢。 等不及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缩进厨房同南歌嘀嘀咕咕的给事情全讲了一遍。 自己做的东西能得到他人的认可自然是件很叫人很高兴的事情,南歌甚至菜都不炒了。关了火,急匆匆的取下围裙开开自己电脑查看,并立时给那几样东西准备包装。 上次那几根丝带,南歌还真没当什么小礼物,只单纯的想装饰的好看一些,这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效果。 这次南歌便留了个心眼儿,不仅用丝带做了装饰,还送了些蜜饯果子,和新茶之类的小礼品,算是给人品尝的。等看着东西消失在了传送端口,南歌心里已经开始忍不住足期待,他们那间小店越来越受到人喜爱的光景……(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我与你生死一战(粉红六十加更) 上章节名字打错了,应该是这样章的呜呜呜…… —————————————————————— 因为早上的订单,南歌一天的心情都极好,只可怜了纪执,因为这事情耽搁了差点迟到。只看着妹妹高兴的忙活,纪执冷硬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这次出门,乘坐的是南歌的飞行器,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萧迟给南歌的飞行器装的,就跟移动城堡一样。据说能抵挡时下最尖端武器的一次袭击,自然这些粗神经的南歌没有察觉,这以为明思心血**,想坐坐她的飞行器。 由联邦星际生活区,到地球大概有几千光年的距离,普通的飞行器是难在段时间内到达的,所以一般都是选择固定的空间隧道,由飞行母舰载着回地球。这来回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坐在这庞然大物之上,南歌还是免不了心悸,虽然不是头一回乘坐,但震撼也是不小的。也只有在这时候,南歌在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是星际十二世纪,是和她曾经生活过的地球截然不同的存在! 飞行母舰的速度极快,快的南歌根本看不清,太空是什么样子,只是胡图图的提片急闪而过,偶尔还会有一两点亮光。南歌也不敢盯着窗户外面多看,就怕看的久了又和上次一样头昏脑胀。 明思见南歌脸色不算好,便叫南歌靠在她肩膀上,“姐姐你先靠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 南歌点点头,乖乖的靠在明思身上。 虽然联邦政府的科技很发达。但空间隧道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在极倒霉的情况下,人们会遇见星际海盗,被劫持了不算什么,飞行器滑出外太空才可怕。如果飞行器的质量不过关的话,飞行器中的人会受到辐射,最严重的,甚至连当时的医学技术都无法治疗 ! 就算飞行器质量过关,低档的住无数的空间乱流,辐射,但内里的空气都是有限的。若是没能很快的被召见很可能就会窒息,缺水或者缺食而死。 当时听明思这样说起的时候,南歌头一回感觉原来贵族的身份那么重要,不说别的,就这种时候。最先保护的一定是贵族而且最先被营救的一定也是贵族! 南歌还迷迷糊糊靠着明思发呆,就觉得周边轻轻一晃,温柔的女生就开始提示他们准备下飞行母舰了。待罩壳一打开。南歌就驾着飞行棋自远途空间1站飞了出来,空间一战就建在二十一世纪上海的位置,离碧螺岛只用十分钟的行程。 待一上碧螺岛,南歌都有些呆了。虽然知道先今的科技水准很是了得,但怎么也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居然能作出这样的成绩来。 碧螺春的幼苗早早的种下去了。看着样子还很精神应该适应的不错。幼嫩的枝桠正在初春的凉风中微微的缠着看着倒是有些可怜。南歌为了节省空间,她的住所就没健在岛上,而是在小岛边的湖面上建了一处竹楼,浅黄的颜色,时时还能闻见竹子特有的清香。 竹楼有两层,底下一层是厨房,客厅和杂物间,楼上三间则是卧室,边上还有三面镂空的小天台,正摆着竹制地的桌椅。看起来极有雅趣。 明思咚咚咚兴奋的给画廊,天台和住房转了一遍,立时就霸占了一个房间说是他的留着以后住. 南歌好笑的应下。揪着还在那儿兴奋的打转的明思下了楼“咱们今天还有事情没做玩呢,先别闹。” 明思吐吐舌头。乖乖跟在南歌身后。机器人像是知道南歌过来,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代表眼睛的两个嵌了晶石的圆孔正一闪一闪,金属制作的怪异手臂轻轻摆了摆像是跟南歌打招呼。 南歌对这样的情景还不能适应,讪讪的冲他们挥挥手,道一句“辛苦了……”等南歌说完,又觉得有些多余,就连明思都扑哧笑出声,笑的南歌有些脸红。 几十号机器人的眼睛又一闪一闪,脑袋僵硬的晃动几下,不知为什么南歌就是能感觉出它们的意思,它们好像在说,不辛苦,还问她喜不喜欢 。 南歌偏头,试探性的小心摸摸跟前一个机器人冰凉的外壳,扯着嘴角笑了笑道:“谢谢你们造的方子,我很喜欢。“ 那机器人脑袋咔咔咔一阵响,嘴巴的位置竟咧出一个怪异的弧度来,看着应该是在笑,但这笑容按在这连上不仅怪异,还惊悚。 南歌不是个胆子大的,奇怪的是,她不仅没被吓到,心里竟还暖烘烘的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想到此,南歌也被自己这感觉吓了一跳,转过劲儿又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无奈的甩甩头,南歌同一个机器人沟通了一阵,抬上她新带来的那几个箱子,一起上了碧螺岛。 “这些都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带他们过来?” “这是一些家禽的幼崽,我准备在碧螺岛上放养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虽然规定只能开垦岛上十分之一的土地,但其他地方的资源,在不打破生态平衡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利用的。所以南歌跳了一些鸡,鸭,猪之类的家禽过来饲养,甚至还带了不少鱼苗,当然这些鱼苗投下去是多少,她也只能拿回来多少,就是能捕捉,也还是要以不破坏湖中的生态平衡为前提…… 待放养小鸡,小鸭的时候,明思十分惊奇的看着那一个个毛茸茸的叽叽叫唤个不停的小东西,还伸出手指轻轻戳了几下“这是什么?” “这是小鸡仔儿。” 明思纳罕又指着边上的黄黄的绒绒的小鸭崽儿问:“这也是小鸡么?” 南歌汗,又一次给明思科普“这是鸭子。” “他们不都一样么?毛乎乎的,小小的,一踩就会死一样。” 南歌扶额。无奈的为她讲解“你看,小鸡的嘴巴是尖尖的,叽叽叽的叫,小鸭的嘴巴是扁扁的,嘎嘎嘎的叫。“ “小鸡叽叽的叫,就叫小鸡,小鸭嘎嘎嘎的叫,为什么不叫小嘎呢?” “……”南歌对上明思那双眼眸,一时找不见接嘴的话,只生硬的转开话题“你看小鸡的脚丫子也是尖尖的才在地上是竹叶的形状。小鸭的有脚蹼,可以在水里游泳抓鱼吃呢 。” 明思眼睛一亮就要抓起小鸭崽儿往水里扔,被南歌一把给抓住了“你别胡闹,他们才孵出来没几天,不能下水的。要下水也得等上一阵子才行的。” 明思撇嘴,悻悻的放下小鸭去看小猪仔。南歌那个汗啊,不由多问一句“你平常都没见过小鸡么?” 明思漫不经心的逗着小猪。理所当然的答道:“见过啊,不过在餐桌上,都分成好几块儿了谁认的出,要不是今天看见小猪的话。我还以为猪应该是一块一块的呢!不过……”明思指着边上的鱼苗既极兴奋冲南歌道:“我认识这个,它们是鱼对不对?” “这个你又知道了?” “当然。因为他们长大后和长大前都差不多,而且碗里还能看见他们的脑袋。我在《安眠》也杀过鱼呢!” 南歌听的汗颜,才想起《安眠》中怪的品种虽然多,但还没没有小鸡,小鸭这些东西,最主要的是……博物馆不会科普家禽,所以,她也只能赞叹一句。可怜的未来人们!! *** 再上线也还是在新手村,南歌倒是好奇系统更新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便迫不及待的翻出了系统提示。 这系统提示更像是讲故事。说传承的开启后,人们已经获得了寻找力量的新途径,而在修炼到极致的情况下。便能破碎空虚,历经雷劫。最后进入全新的,完全无人踏足的新世界,那又是个未知的旅程。其中还拉拉杂杂的说了好些种族的历史传说,最后更是极具煽动性的一句“未知的那个世界,你会是下一个主人吗?!” 就简单来说,现在《安眠》就是个复杂话的修真世界,各个种族都有哥哥种族的特性,能力提高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迎来考验的雷劫,从而进入全新的世界。 而且这里许多设定都和二十一世纪风靡的类似,还分什么丹药,宠物的等级之类,甚至还有灵脉灵矿一说,不过这些只是给人们找个奋斗的目标,可想而知,各个家族才会斗的更激烈,而《安眠》也会更加吸引人! 南歌伸个懒腰推开窗户一看,四周的景色虽然都极其熟悉,有多了些不同的变化,比如桃树,虽然已经零落的一片叶子都没剩下,却隐隐透着一层古朴,悠然的气质,蔷薇和小幽兰更是多了一种其他植株没有的灵动,证明着他们草木之灵的不同之处 。 南歌暗自猜测着,像是小幽兰和桃树他们应当都是可以修炼,最后会出现特别形态的吧?歪着头,打量了好一阵,再没看出什么稀奇之处,南歌也没了看下去的精神。 时间一晃,两天就过去了,这两天所有人的话题都绕着系统更新打转,就是这些新手村还没出的新手们,也一个个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 当然南歌新鲜过一阵子之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这不,就要回北清了,这丫头还没待够,腻腻歪歪的在贺大娘怀中扭吧了好一会儿,才进了传送阵。 偏也赶的巧,南歌才回北清驻地不久,跟着便有人通报说丸子回来了。南歌东西都还没整理完,随手一扔,就急急的走了出去。 才几天未见,丸子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水灵灵的眼儿通红通红的,嘴唇青白,脸颊上都冻的渗出几分紫红。身上的衣衫还算齐整,却沾染了不少泥尘,身上都是潮乎乎的,能冻的人一哆嗦。 南歌看着心疼的不行,握住丸子一双手轻轻揉着,颇有些责备的问道“怎么这副样子回来了,都不会照顾自己的么?” 包子眼圈都红了,整个人都帖在丸子身上,沙哑着嗓音道:“哥哥,我给你捂的暖些,你看你都不会照顾自己,下次还是带上我一块儿吧。” 丸子回来虽然狼狈,却从骨子里透出了一层坚毅和清爽,他这会正咧着嘴轻轻笑着道:“阿娘,弟弟,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了,阿……阿爹呢,怎么没看见他?” 说起阿爹那一句时,丸子虽然顿了顿,跟着却极其自然。萧迟才进屋。淡淡看着围着丸子转的母子俩,一伸手,就给南歌和包子拽开了“回来了?“ 萧迟的嗓音清清凉凉,不咸不淡,气的南歌直在他腰间猛拧。但丸子却混不在意“是的,我回来了?” “如何?” 丸子忽然挺直了背脊,浓黑的眼眸,毫不退让的对上萧迟,如一只刚刚展翅的雄鹰一般的桀骜又自信“阿爹,我想与你生死一战!”(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放下 丸子回来了,带了一身的风霜回来,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历经的过风雨的苍松,虽然有几分狼狈,却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坚韧。南歌当然知道要这孩子是要经历怎样的挣扎,才能成就这样的风骨…… 丸子的眼睛灿亮的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躲闪都不曾躲闪的直直对上萧迟那双眸子“阿爹,我想与你生死一战!” 萧迟背着手,眸子冷冷的定在丸子身上“明日,练功场!” 丸子不解,竟愣头愣脑的问一句“为什么现在不行?”南歌揪着他衣裳,想拉着他去换衣服。被萧迟眼睛一横,缩缩鼻子,给包子递了个眼神,包子捂着嘴巴嘿嘿笑了笑,拉着丸子匆匆的走了。丸子还有些发愣,见南歌背过来冲他比划几下,丸子便亮了眼睛,憨憨的冲萧迟嚷嚷一句“阿爹,我知道你关心我呢,放心吧,我会好好休息的 !” 萧迟步子步子一顿,立时低头看身后的小女人,恰看见南歌眉眼挤在一处,牵着她的手一紧,就扫了丸子一眼,跟着抬步进了屋子。 南歌从背后冲丸子比比拇指,就给萧迟的拽着跑了。见萧迟坐下又在拿着书在翻,南歌忍不住笑弯了眉眼,顺手给萧迟的书抢下了,抱在怀中“你就别扭吧,好好儿关心个孩子有那么难承认么?” 萧迟拿眼睛横她,顺手给南歌捞进怀中的,尽是发起狠来亲她,这磨磨蹭蹭的,就差点点起火来,还亏月理过来了说是找萧迟有事相谈。南歌才得脱身。就全身通红的躺在榻子上,睁着一双水汽迷蒙的眼儿,目送萧迟离开。至于月理……咳咳。实在是赶的时间太巧了些,免不了要被人收拾了。 *** 虽然说是要生死一斗,南歌和包子反是没那么担心了。丸子是萧迟的宠物可以复活,萧迟更是不用说的。唯一叫南歌为难的是,丸子名义上算起来也是萧迟的宠物。作为宠物在好感度降到零脱离主宠关系的之前,伤害其主人是会受到反噬的。南歌还在为这事情发愁。下午萧迟回来已经带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便是驯化符。 这原本是为那些强行收取宠物,宠物好感度极低情况下准备的,用上驯化符,主宠之间可以见进行一次真正的决斗来保证宠物的好感度。但对于萧迟这样好感度百分之百的人来说,这分明就是钱多了烧的!要知道,这东西。可是拿银子砸出来的,就是砸人也能给人砸死了! 有了驯化符,南歌也省去了那些心思,待练功场的大门一关。就留下包子和南歌巴巴的在雪地你站着。萧迟是什么性格,那可是顶顶骄傲的,在这样的时候,自然最不愿叫南歌见的。 眼看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就是南歌这心里有底的,也不免有些忐忑,萧迟升至洞古之后。在玩家中,已经少有人能与他匹敌了,不过除丸子种族本身就很强大,加之换骨易筋的时候也捡了些便宜。这两人对上也能有什么意外也不一定。 又是过了好半响,天空忽然飘起了碎碎末末的雪花,南歌已经罩上兜帽,眼睛却不离那扇青灰的大门。就听得吱呀一声轻响,一个高壮的身影恰从门中走了出来,身上有挤出血迹,在莹白的雪地上开出了点点红梅。 南歌三两步奔到萧迟身边,即刻给准备好的披风,披在萧迟身上,眼睛却不离他身后的练功场 。包子更直接一些,两手巴在门框上,垫着脚尖朝里张望,却等了许久也不见丸子的身影。 “一直站着?”南歌身上的寒气叫萧迟略蹙了蹙眉头,对身上的伤口倒不甚在意。南歌胡乱应上几声,给萧迟裹严实了又在一边儿等“丸子呢?” “在宠物空间!” 南歌一时没了话,心上却有些心疼。在包子丸子孵化后,两个小家伙就没进过宠物空间,一直在两人身边带着,丸子现在都要进宠物空间修养,定是伤的极重,就是复活也只能是虚弱的在宠物空间修养。 拍拍包子闷闷不乐的小脸儿,哄他回屋子准备给丸子的东西,南歌连同萧迟一道儿回了主卧室。 南歌怕冷,所以南歌的住处自来比别处要暖和上许多。萧迟就光了个膀子坐在榻子上,头发随意的拢在一边肩头,由南歌轻轻的给她上药。 “我不能留情。” “我知道。”南歌睫毛轻轻颤了颤,琥珀色的眸子流淌着浅浅的笑意“若是你真留了情,丸子的心结怕是是更难解开了。” 丸子意思很明显,这次他回来是以腾蛇儿子的身份,与萧迟拼尽全力,生死一战,便是了却他和腾蛇之间的牵绊,不管结果如何,丸子都会放下。之后,他还是他们的丸子,萧迟也是丸子的阿爹。 说起来,丸子对腾蛇其实完全没感情,因为他还在蛋壳中的时候,就由萧迟抚养,睁开眼睛看的第一个人便是萧迟,这样的奋死拼搏一次,也能偿还腾蛇的生育之恩了。 这些南歌都理解,只叫南歌意外的是,萧迟竟愿意主动出口解释,不由展颜一笑,低头亲亲他嘴角“你好好养伤,我去看看包子。” “恩……” 萧迟见南歌推门出去,就捞起榻子斜靠在榻子上,翻开南歌才拿回来的紫檀盒子,又“嘭”的一声合上,随手给丢在身边的一处…… *** 丸子的恢复力还算不错,大概三天的时间又能和包子四处乱跑,也叫南歌送了一口气 。开始着手准备去龙岛的事情。现在龙岛已经有了传送阵,来回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按照南歌的意思,是叫萧迟这几天多处理一些够公事,大概给过年的那段时间空出来,同她一起回新手村。 只萧迟能按照南歌的意思办么?当然是不能了。也不管南歌怎么拧巴,萧迟还是和包子丸子他们一起随着南歌进了传送阵。 龙岛已经变了许多,但气候却没什么改变。才踏上龙岛的土地便有一股子热浪扑上来。远远的见南歌走出传送阵。几个小的就从海里边钻出来,一把扑进南歌怀中“阿娘~” 小家伙声音清清脆脆,已经退去了几分稚气。这会儿站在南歌身边都已经到了南歌肩膀的位置。 “阿娘,你之前都去哪儿了,怎么都没来看我们?” “我知道阿娘去哪儿了。是去虚妄沼泽了对不对,我还听说你和堕落者打起来了呢。” “我也要和堕落者打一场!” “阿娘,你也叫上我吧!” 这久违的一人一句给南歌绕的有些晕乎,也没想到,不过这么点时间,这些小家伙都长那么儿大了、 “其他孩子呢,都没在岛上么?” “哥哥们外出历练去了,还有些哥哥找见了合适的伙伴。正和他们的伙伴在一块儿呢。”南歌点头,又随着他们去见了族长他们,这次他们来的主要目是鲛人的情泪,但龙岛上也又有几样材料是南歌正缺的,也顺道能采了一块儿带回去。 和族长他们通过气儿,南歌一人便在龙岛上四处转悠,没想到等收集齐那些材料的时候,竟已经是晚上了。 南歌和萧迟一合计,也没准备回去,反正南歌以前居住的山洞还留。南歌和萧迟便住在那里。说起这山洞,还真有许多值得纪念的东西,就比如……他们的第一次…… 南歌才洗完头,正拿着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见萧迟一身湿漉漉的进了屋子,南歌不自觉的面上一红,又想起那天的光景来 。 萧迟像是不曾察觉,毛巾极随意的搁在肩上,任头发滴滴答答的低着水也不愿去擦。 南歌怕冷,萧迟却不耐热,一到天气热的时候,萧迟的脾气也会长上许多。虽然寻常都是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和萧迟在一起那么久,南歌还是能寻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怎么不擦头发?”南歌挽起萧迟的毛巾,给他的头发都拢到一边,身上的薄衫已经给头发上的水汽印湿了一块儿,正贴着萧迟背上的肌肤。 “湿哒哒的你也不嫌难受。”南歌这才念叨着,萧迟已经扯开了衣衫,随手给扔在屏风上挂住,相比起他扔在一角儿的衣服,这态度已经是相当好了。 南歌撇嘴,又给他后背擦一遍,才给他头发拢进毛巾的中轻轻揉搓,萧迟似是享受的半闭着眼儿,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既放松, 见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南歌给帕子搁一边,由萧迟躺在她腿上,肉呼呼的手指,调皮在萧迟脸颊上轻轻起舞。这一刻,山洞中分外的静谧,但静谧只中又有温情在其间脉脉流淌着,是要将人溺死在其中也舍不得挣脱。 山洞中极静,外头的声响也变的分明起来。浪涛伴着风声不时送入耳中,南歌昏昏欲睡。也不知从哪处一声叮铃如山涧流淌而过的轻响,跟着便有一阵琴声,伴随着夜风而来,如绵绵的丝线一圈圈的绕在人四周,圈紧,竟是压抑悲伤的让人红了眼眶。 绝望,哀戚,空茫,又有着深深的眷恋在其间夹杂着。有琴声将演奏者的感情传递只各处。南歌眼睛红了一刻,跟着紧咬了嘴唇,忍住不去受琴声蛊惑。再低头一望,也不知萧迟何时睁开的眼睛,正极认真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冷静理智的都不似活人。 南歌呼吸乱了几拍,也知道这家伙不安多疑的很。一咬牙,竟主动前亲吻上萧迟,细细的牙齿。毫无章法的嗫咬着萧迟的薄唇,娇小柔滑的舌尖一探,毫不费劲的将舌尖探进萧迟口中,紧跟着主导权人霸道的夺走。也不等南歌顺过气,身上忽然格外的清凉,而南歌只能张着雾气迷蒙的眼儿,紧紧圈在萧迟脖子上,如攀附着滔天巨浪中唯一的依靠。 琴声早被遗忘在了不知哪个角落,只有紫檀木制的拨步床,承受不住人粗暴的虐待,咯吱咯吱的呻吟着,难有停歇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我要和包子结婚 当阳光洒在屏风上的时候,南歌还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以为又到了夏天,直到意识回笼,眼睛对上打磨光滑的岩石洞顶,南歌才渐渐想起,她们昨晚睡在了龙岛上。 龙岛还是很热。萧迟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细碎的发丝黏在他额头上,惹得他紧蹙着眉头,薄薄的嘴唇直抿的死紧。 “松开些,我去弄水洗澡.”南歌拍拍萧迟的肩膀,顺手抓起跟簪子将头发全盘在头顶上。唔……好吧,龙岛的太阳是真不怎么招人待见,她现在都恨不能给这一脑袋头发全剃了!! 现在的龙岛上,已经来了不少玩家,尤其是在大陆都处于冬季的时候。龙岛就成了休闲度假,打怪升级都方便的可爱去处,沙滩边上,不乏男男女女穿着自制的沙滩裤,在那儿晒太阳,游泳的。南歌的和萧迟走过一道,就能招来一大串眼珠子粘着,不说萧迟这金光灿灿的招牌,就冲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两个人,也是分的人们瞩目的! 下了海,就跟进了另一个世界,外边毒辣辣的眼光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是个人全被清凉的海水包裹住了。虽然萧迟不待见鲛人,但在海里呆着萧迟还是乐意的。 鲛人国度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有哪里不同了,南歌也摸不准是怎么个情况,只有礼的问候了过度门口巡逻的鲛人,在鲛人畏惧又愤怒的复杂目光中,急速游向鲛人王后的住处。 “原来是小南歌……和……“王后看见南歌的时候,面上还有几丝喜色,但目光转向萧迟,那一整个脸色就变的苍白了起来。 “他叫萧迟,王后不记得了么?“南歌浅浅的笑着 。不亲近,也不疏远,但相比起以前那个甜甜笑着的女孩儿。此刻的南歌却是叫人陌生了起来。 鲛人王后苦笑一声,还是拿出良好的修养来冲萧迟点头微笑着问候“萧公子,你好.” 萧迟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哪怕一丝丝的变化也寻不见“王后好。” 许是觉得气氛太尴尬了些,国王掐着这时候引了南歌和萧迟进屋。一通寒暄之。,便直接进入主题“小南歌难得来鲛人国度一趟,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么?” 南歌略有些紧张,脑中不停的将准备好的说辞,重复过无数遍,才略出口气,浅笑着回答道:“这次回来。主要还是拜访大家,至于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可好?对了,银淼和沫沫呢,怎么没见着他妈们?” 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错觉,在提到银淼的时候,王后面色有一刻的苍白,下意识的看向萧迟,见萧迟不为所动,这才略呼出一口气,强牵扯起嘴角“银淼他在自己的屋子。要不我现在去叫她过来吧,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南歌摆摆手,已经站起了身“不敢劳烦王后了,我知道银淼的屋子在哪儿。顺道也去看看银淼在干什么……”说着,南歌又转头,轻轻拽着萧迟的胳膊,语带恳切“萧迟,你就在这儿陪陪王后他们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紫色的眼眸深深打量了南歌一刻,也不知是昨晚某人的主动叫他安心满意,还是南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起了作用,这次萧迟倒是没坚持,交代一句,早些回来,就放南歌离开了。 就在南歌开门出去的时候,恍惚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影嗖的窜进了屋子里,跟着便听见沫沫空灵的嗓音,其中藏着满满的惊喜“包子,你来啦~“ 南歌摇头的,无奈的叹息一声,没做停留的去了银淼的小屋。 银淼的小屋极精致,就如童话中的小木屋一样,不过却是白色如同玉石一般的材质建材的,还开了个大大的窗户,窗户板上的镶嵌着不少可爱的珊瑚,贝壳一类的小装饰。在窗前的屋檐角上,正悬着一个贝壳风铃,偶尔有小鱼游过,撞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 南歌站在院中,盯着贝壳风铃看了一阵,才轻轻叩响了院门 。不一刻,银淼从屋子里游出来,看见院门口站着的南歌,略顿了动作。紧跟着就浅浅的笑开来“怎么来了?” 南歌看着跟前清瘦不少的男子,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虽然很在意对她一直特别好的npc们,却从没想过,《安眠》中的一个人会喜欢她,甚至将如此珍贵的情泪给她。可以说,算上过去的二十几年,南歌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这般,直面一个喜欢她的人。 这样的感觉叫南歌无措又别扭“方便进屋去说会儿话么?” 银淼惊讶的看了南歌,跟着就侧身引南歌进屋“要不要吃些海藻?” 银淼指着桌案上摆着的紫色海藻,浅笑着问道。然南歌却只是礼貌的坐下,并没有动桌上的东西。幽蓝色的眼眸略暗沉了一会儿,已经看见了南歌只余下一只丹青手镯的手腕。 “怎么想着现在过来,我记得这个时间陆地上快要过年了吧?” 银淼别开眼睛,详装不在意,想自然的同南歌说说话儿。只在南歌将情泪搁在桌案上的时候,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坐起身,面色惨白! 那颗情泪被南歌极仔细的收捡在一个沉睡楠的小匣子中,还细细的垫了干枯的花瓣,那颗轻盈的情泪在中间摆着,就如同未见晨阳的露珠一般。 南歌低着头,不太敢去看银淼的脸色,睫毛略颤了颤,直盯着膝头上的手指“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个礼物太贵重了,还是换给你比较好……” 银淼双拳紧紧的攥着,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 肉呼呼的小手略缩紧了一些,还是抬头,只对上他幽兰的眼瞳“我认为,我配不上……“南歌极诚恳的看着银淼,任谁都能看清她眼底的坚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和萧迟会在一起。相守一辈子,一生一代也只一双人,不会在有第三个人插足!” “这……和你收下他没关系……” “有关系。”南歌合上小匣子。将情泪推至他跟前,“我说过的,我不配。我再也配不上任何人的心意,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萧迟,只他一个,满满当当,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银淼略低着头,嘴唇颤了颤,像是费尽了力气才挤出一句“可是,它只能给你啊……”男鲛人一生只爱一次 。这一次便是一生…… 南歌嘴唇。略抿了抿,低低的恍若叹息似的一句“可是我不想叫萧迟难受的,既然说过无人插足,我便不会在手下它,它代表的意思,我……知道……,萧迟更知道……” 银淼似是绝望的闭上的了眼眸,紧紧盯着跟前的盒子,苦笑出声。幽蓝的双眸空忙忙的一片,就如干涸的井。竟是连眼泪都寻不见…… 南歌握紧了拳头,强按捺下心头无以言状的滋味,长吸了一口气。但她绝不后悔说出那几句话,也许多一个全心喜欢她的人来说很残忍。但是不管是对银淼还是对他们都是最好的,与其剪不断,理还乱,不如挥出慧剑,将他斩的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的期盼…… 银淼手上略颤着拿起盒子,还不等他将盒子打开,屋门咚的被人推开了,紧跟着有个银蓝色的身影蹿进了银淼屋内“南歌姐姐,我要嫁给包子!” 沫沫这一声高喊,给所有人都惊住了,这当然,也包括紧随在沫沫生后的包子和王后他们。丸子已经急得红了脖子,三两步窜到南歌身边,死拽着南歌衣袖道:“阿娘,沫沫公主还小,咱们先别……” 话未说完,见银淼一直埋着头,面色苍白,且屋内气氛分外怪异,低沉,丸子也觉出了一些不对,下意识回头看萧迟。 萧迟暗紫的眸子淡淡扫了一眼银淼手中的木盒,抬步走到了南歌身边,顺势揽住了南歌的腰肢,低声问一句“如何?” “恩,差不多了。”南歌看着一边脸色通红的,目光闪烁的包子,有些心不在焉。一时间,屋子里气愤怪异的厉害。 沫沫最先耐不住鼓起勇气,看着南歌道:“南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要嫁给包子!!” 包子整张脸就跟一块红布一样,红的那叫一个匀称“沫沫,你被闹了,我和你怎么结婚,我过不久就要和阿娘离开了?” 可能是包子的拒绝叫沫沫有些难看,沫沫死死咬住嘴唇,。脸上满是倔强“我没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要嫁给你!“ “可是你只能生活在水里我却要跟着我阿爹阿娘啊~” “我可以的 !”沫沫紧紧攥住双拳,摇摆着尾巴游到包子身边“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的!我会努力找到可以上岸的方法,我也会努力学会保护自己,更会去适应在陆地上的生活,为了我都可以去尝试!相信我,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此刻的沫沫就如不顾一切燃烧的焰火,竟是烧出了夺目的绚烂,不得不说,这个倔强的小姑娘在此刻勇敢的叫人侧目! 丸子霎时紧揪住南歌的袖摆,又跟着松开。几步走到包子跟前,恰好挡住了包子复杂的眼光“沫沫公主慎言!”丸子长长的吸一口气,还有些稚气的小脸儿上,满是严肃,冷沉,那样锐利的眼神,竟是将萧迟的神韵学了个三分,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沫沫下意识躲闪开丸子的目光,低低的嘟嚷一句“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和丸子在一起。“ “那你父母呢?” “啊?”沫沫有些怔愣的看着如此严肃冷沉的丸子,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话“那你父母怎么办,你就能肯定你在陆地上生活的很好么?你就能肯定他们不会为你牵挂担心吗?你就放下他们全然不管,只想留在包子身边么?你任性的做下这么个决定,你想过他们的感受么?” “我……” “你怎样?你只凭借着你的感情,就头脑发热的说要跟包子走?那你如何对的起养育你那么久的父母亲?” “我……不是的……我还可以回来看他们……”对上国王和王后满是担忧与心伤的眼睛,沫沫跟火烫了一样,都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喜欢包子,想和他在一起,我会努力寻找上岸的方法,也会试着学习你们的生活方式,但不表示我放弃我的父母……” 沫沫这般说着,终于在丸子那一番轰炸下找回了思绪,一点点的理顺“不是说我放下我父母不管,我……我会常回来看看他们,也会给他们传递消息,叫他们安心,但是我长大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的。我不一定要绑在父母身边,我相信我的父亲母亲会理解我的不是么……” 丸子身上僵硬了一刻,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包子拉住,眼睁睁看着包子走到沫沫跟前,满是复杂的注视着沫沫道:“我想……我有权在这说说我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情换,清还 相比起如焰火一般无所顾忌的沫沫,还有事事站在包子跟前的丸子,包子这个小家伙倒是叫人给忽视了,所以在包子提出来要说他的看法之时没,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转瞬才想起包子好像才是主角,且最终还是要看他的意思。 沫沫眼底盛满了期待,与淡淡的祈求,但身为鲛人公主,沫沫不会像陆地上的某些女子一样,扮柔弱,装可怜,只是用那双海蓝的眸子,深深,深深的看着他。 “沫沫……“包子深深的喜乐一口气,最后还是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你很好,你是个很好的姑娘。” 包子夸奖的话却没叫这个单纯爽直的姑娘开心,海蓝的眼睛竟是有隐隐有什么在其间翻滚着,却没落下“我是个好姑娘,可是你不想要对不对 !”粉嫩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沫沫就盯着包子一点也不放松! 丸子松开袖笼中已经掐进肉里的手指,这一刻才觉得有些疼。却还是张着耳朵听包子讲话、 “是……你的确不是我想要的!”包子眼睛闪了闪,却没掩自己的情绪。“你应该在鲛人国足中寻找自己的伴侣,我想……那更适合你的,沫沫。“ “你就是因为丸子刚才说的话吗?我早就说过,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去试试,你为什么都没想过要给我机会呢!!” “不仅仅是这样!”包子略叹息了一声,“不仅仅因为,我们之间的差距。沫沫。我不知道你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我看来。两个人要成为伴侣人,最起码也应该像我阿爹和阿娘一样。你刚提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和你能不能像阿爹阿娘那样在一起,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和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所以对不起,沫沫,我不想就这么草率的回答这么重要的事情,这对你对我都不公平,也都不负责任!” “那我若是给你时间想呢?我可以等你!” “我想……,我还是不会有答案吧……”包子低着头。眼角的余光莫名的看向丸子的那处,却不敢多做停留。 沫沫眼圈一红,再也按捺不住眼底的泪珠,紧紧咬着嘴唇安静的哭着。 南歌看着这几个牵扯不清的小的,免不了叹息一声。揉揉沫沫的头发“沫沫。你还太小了,要知道很多时候,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的。” “南姐姐……”沫沫略抬起头。试图透过层层的泪幕看清此刻的南歌是什么表情的,就是沉寂如一滩死水的银淼都忍不住的看向南歌。 “难道这一辈子就一定要爱情么?”南歌轻轻拥着沫沫的肩膀的,语调之间夹带了几分叹息“这一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很幸福,但遇不上我们就注定要消沉一辈子。还是因为爱情,要连你自己都认不清你自己了?“ 南歌的一番话对于鲛人族来说,无疑是很震惊的,鲛人一族是对爱情极为崇尚也极为重视的一个种族,有多少鲛人因为不能和相爱的人相守,而消沉了一辈子,更有的鲛人因为寻不见令他倾心的伴侣,而一辈子苦苦找寻 。相比起遗憾一生,茫然一生,寻找了一生的鲛人。那些有爱人却无法得见,或无法相守的鲛人又要幸福的多,在许多鲛人看你来。,记忆……本身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可是。南歌这番话,却多打破了所有鲛人的认知,却又无从反驳,心头就是有滔天的浪潮在翻涌着,到嘴边,也接不上一句话。 “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沫沫迷茫的看着南歌,就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小船,不由紧紧拽着南歌的袖子,似是急于去抓住什么。 南歌垂眸,尽量不去看向银淼,软软糯糯的嗓音尽量放的更轻柔一些“为什么会没有意义?在大陆上,有许多人就因为追逐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最后孤独一生呢,但若是你现在去问他们,后不后悔,他们一定会说不悔,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一生都花在了有用的地方,满足了自己的心里的渴望,就是没有爱情也不是件多遗憾的事情。” 轻柔舒缓的嗓音叫鲛人听的入神,许多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爱情啊,两厢情愿才叫相爱,若是单方面的喜欢,却永远得不到回应,那不如就此放下,藏在最心底,或者就此遗忘,有些时候,放下是成全了对方,也是成全了自己,这未尝不是喜欢的表现。” “而且感情得不到回应,也不代表,这一生就此灰暗,没有一丝色彩。我们可以自己定一个目标,重新找到生活的乐趣。你可以尝试着画出一幅好画,也可以试着去做出可口的佳肴,还可以弹奏令人情感产生共鸣的曲子,或者努力使在乎人过的更好,我们还有时时关心爱护着我们的家人,也有与你共同历经过风雨的朋友,若是因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或者永远不会属于你的人就此消沉,叫你的家人伤心,朋友担心,这……值得吗……” 不管沫沫,银淼还是在场的人鱼们,所有人都像是被南歌打了一棒子,一时间脑袋晕眩的厉害。当南歌说起家人和朋友的时候,一些消沉阴霾的鲛人不自觉的抬头看身边的人,那一双双眼瞳中的担心与忧伤就如一根细细的针,狠狠刺进了他们心口,叫原本麻木的心,竟有了丝丝的痛觉。 沫沫恍惚才回过神,紧紧,紧紧的揪住南歌的袖摆,就如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张着那海蓝的眼眸的紧紧盯着南歌“南姐姐,沫沫能做什么,沫沫……真的被人需要么,我……” “你为什么不能?”南歌轻轻拥住沫沫的肩膀 。“你是鲛人族的公主,可以努力叫你的子民生活的更好不是么?你可以寻常新的食材。丰富他们的饮食,也可以钻研医术,治病救人,还能加强鲛人国度的实力,不受他人侵犯,实际上,你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做,只要你愿意,你能观察到就可以……” 南歌自然不知道,这一番鼓励的话。最后起到了怎样的作用,鲛人是一个极端偏执的种族,他们怎眼执着他们的爱情,在知道一辈子也无法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将那份偏执发挥在了改造族人生活之上。各种发明家,探险家层出不穷,在书画曲悦的领域上。都有着空前的成就,所以,失去爱情的偏执狂是个很神奇的物种…… 咳咳,当然。这是许久之后的事情,要鲛人一下子改变流传数千年的理念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许多一生悲哀的人对南歌的话多少会有些触动。 就是这几丝触动,也够叫那些担忧心伤许久的家人欣喜的,心上不免对南歌多了几分感激。 王后作为鲛人一族的首领,自然是第一个站出来感谢南歌今日的这番话。南歌依旧浅浅的笑着,安心收下王后的感谢“若真是要谢谢我,还请王后帮我一个忙吧……“ 王后略一怔,还是很快接了一句“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很乐意效劳……” “那……王后能给我一颗鲛人的情泪么?”是的,南歌还惦记着玉儿的事情,她不是个多良善的人。灵之一族是取之必与之。且不为私心,但于鲛人,南歌自认为。只对银淼那份无从回报的感情有些相反,像鲛人族连同银淼隐瞒清藻的事情。她也不会轻易忘却,方才那番话是情之所至,但能得到她需要的东西,她自然不会放过的这样的机会。 一听说情泪,银淼的双拳下意识握紧,就是王后他们周身也有一刻的僵硬,下意识看向银淼的位置。“我……能问你,为什么要情泪么?” 银淼的嗓音压的极低,隐隐带了几分沙哑。南歌略回头看了萧迟,见他面色无异,才将玉儿回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银淼就那般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看着她浅笑的容颜。忽然明白,为什么南歌舍近求远,将情泪还给他。她只是尊重他的爱情而已,不是说南歌心动,或者犯傻。 只是他虽然不择手段了一些,但那段感情却是很干净,很纯然,是掏出了他一生的情感倾注在其上,所以南歌还给了他,而不是利用他,有时候,没有牵扯,才能断个干净 ! 银淼恍惚的一笑,忽然转头,悠然游到王后身边,死寂的双眸中,有一种叫坚持的东西,叫人无法忽视“母亲,把情泪溶回来吧……” 王后一颤,面色虽然苍白,但还算是镇定“你确定么?” 银淼回头看着迷惑的南歌,轻轻点了点头“小南歌说的没错,放下是放过了她,也是放过了我……而且,我找到了我的目标……”那片情藻……既然是因为他而受到牵连,那就由他来承担,在照顾好清藻之后,他也、还想去看看,那个生养南歌的土地是什么样子…… 王后略闭上眼,长长叹息了一声,还是拿下那滴情泪。手指翻飞,七彩的光晕在她之间柔柔的闪烁着,晶莹的泪滴渐渐脱离的王后的掌控,如扑火的飞蛾一样,溶进银淼眉心,而赶在这一刻,一刻透明的水珠滑出银淼眼角,最终收进王后手中…… 鲛人是个多重情的种族,南歌自然无法了解,他们与其承受爱上不能相守的痛苦,也不愿去遗忘他曾今爱过的人。因为有时候,记忆……也还是个奢侈的东西…… 王后压下喉头的酸楚,将那晶莹的泪滴**道南歌手中,略吸了几口气才得以平复情绪。“这是你的,也是应得的,你和银淼……再不相欠……,也请你在十年内别再踏足鲛人国度……”十年……十年之后,银淼便会全然忘却对南歌的感情,不再为南歌所触动…… 见南歌还有些不解的看着手中的泪珠,王后长叹一声,眼底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多一些“成全一段情……是要用一段情泪换的……”是啊,逆天改命岂是那般轻松的,那上面多提到的情泪,却不是鲛人的倾情之泪,而是忘情之泪鲛人的情泪!固然难得。但鲛人的忘情之类几乎是巡遍不着,因为这个偏执的种族啊,宁可一辈子痛苦的纪念,也不愿,茫然忘却……一段情……是要用的一段情来换的。 平复了一阵情绪,王后终于又找回了声音,轻轻抚上南歌的发丝“十年吧,十年后,你再来吧,那时候你还是我们的小南歌好不好……” 南歌恍惚的抬起头,对上王后复杂的眼睛,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她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好……” 就如王后说的,她与鲛人之间也是两清了,就十年吧,十年之后,一切重新开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像阿爹阿娘那样 银淼是彻底的忘记了,待他睁开双眸的时候,只有沫沫和王后守在身边,极心疼的看着他,银淼莫名,只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心口,总觉得心口空劳劳的,像缺了一块什么。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你昏过去了,怎么样,还好么?”王后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沙哑,一点也不难察觉她的关切。银淼的垂眸,轻轻颔首,心中莫名多了个执着,“我想去看看情藻。” 王后满是诧异的看着他,跟着便似想起了什么,没有阻止银淼的行动,由他来到的圣泉边上,开始为情藻忙碌。就是银淼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独独对清藻如此执着,他只知道,他想要那片情藻尽早的回复生机,像是只有如此做了才能重新获得自由一般。 银淼这一忙碌,便忙碌了二十年,二十年后,圣泉边上终于长出了新的情藻,二十年未曾有新生儿出生的鲛人一族,又重新有了希望。而二十年后的银淼,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海洋,忍着足见上针扎一般的巨痛。开始在大陆上的旅行,也用他的琴声,感染这一个又一个的人群。 直到那个午后,那个阳光极为绚烂,轻轻洒进纱窗的午后,银淼正为窗台上那株吐着悠然芬芳的白色小花驻足。就在那窗户边上,忽然探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她有一双圆圆的眼儿,正笑眯眯的,弯出个月牙的模样,糯糯的嗓音就如春天拂过的杨柳微风一般的柔软“你在看什么?” 银淼轻轻的捂着心口,就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熟悉,却又陌生。他抬起头。幽蓝的眼底透出了丝丝茫然,只下意识指着拿出茉莉,低声呢喃道:“它……是叫茉莉么……” *** 银淼的结局。南歌还是许久之后才听说过,现在她已不会再将那个鲛人牵挂在心里 。因为不管是她还是银淼都有了默契,就此忘记。是对两人都最好的结局。至于那滴清泪,在离开鲛人国度时。便给萧迟捏在手心里,只说要的时候再给。 南歌心里闷笑着,自然知道萧迟那别扭的性子,也没做声,只将胖乎乎的小爪的紧紧就在萧迟袖摆上,在萧迟回头看她的时候便咧着嘴唇冲他呵呵的憨笑。这招看起来笨,可是对某人却是最管用不过的。这不,从一开始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前迈,到现在,已经主动牵上她的小手儿了。 这阿爹阿娘之间的互动,两个小家伙从来不关心,反正最后是要败给阿娘的,他们操心都没用。现在两个小家伙更加烦恼他们自己的问题。 自从沫沫提出那样大胆的请求之后,丸子和包子之间的感觉一下子怪异的厉害,两人都不敢同对方对视,却又在暗地里偷看多方。有时候不碰巧撞在了一块儿,就不由的脸色爆红,跟着便扭开脑袋,详装一切都没发生。 就这样别别扭扭。古古怪怪的回了洞府。到睡觉的时候,也没见两人多说上一句话,一人占着一边床,背对着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静的洞府内,还能听见对方不稳的呼吸声,这在极静的夜色中听着越发的暧昧了。 最后,还是丸子些耐不住,悉悉索索的翻过身,轻轻扯着包子的衣袖“弟弟,” 包子耳根微红了一刻,嗓音有些僵硬“做什么……” “你……你想要什么样的伴侣……” 包子身上一僵,下意识的回过头,正好同丸子脑癌着脑袋包子软软的呼吸,全洒在丸子脸上,竟叫厉害厚脸皮的丸子,红到了脖子根.“哥哥……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问一下,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包子不禁缩了缩脖子,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我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伴侣,我想和阿爹阿娘一样……” 丸子恍惚大出了一口气,有些忸怩的拉住包子的小手,黑沉沉的眸子,却极专注的同包子对上“包子……你说……你说……我们不找伴侣了,就和现在一样,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包子一扭头,眼睛闪了闪,轻轻翘起嘴角“为什么不找了?你不想有个人能和阿爹阿娘一样我们么?” “想……”丸子身上僵硬了一刻,却又为包子嘴角笑意点亮了双眸“可是……万一以后我们找的人不喜欢阿爹和阿娘怎么办?我们可是说好了要保护阿爹和阿娘的,而且,万一你的伴侣不喜欢我呢?你是不是不要我当哥哥了……” 包子偏头,详装思考的样子“那……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不如我们就一直这样多好,就只有阿爹,阿娘和我们,我们也能像阿爹阿娘那样一直在一起,还可以一起保护阿爹阿娘,谁也插不进来 !” 丸子眼睛亮闪闪的,看的包子不觉都眯起眼儿,心底有什么在欢快的沸腾着“那……这样好么?” “怎么不好”丸子得寸进尺,已经给包子肉呼呼的下手攥进手心里“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一起睡,一起上课,一起和阿爹阿娘在玩儿,难道以后就不在一起么?” 包子假意挣动了几下,没花什么力气,那小手自然还被丸子抓着“那……那就这样吧,以后就我,哥哥,阿爹和阿娘永远在一起……” 丸子严谨亮闪闪的,激动的同包子抱在一块儿,满脸的笑意“那好,以后我就和弟弟在一块儿,永远在一块儿。“ 两人相拥着,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儿,竟觉得心里的永远说不完一样。夜色渐渐的深了,包子也有了几分困意,眼皮子搭了一半,下一刻便要睡下。丸子看着包子的肉呼呼的小脸儿看的出神,“弟弟……“ “弟弟……“ “恩?怎么了……“ “我们……我们是不是和阿爹阿娘一样了?” 包子眼睫轻颤了颤,不是很明白丸子的意思“哥哥说什么啊……” “我是说……”丸子紧紧盯住包子粉嫩嫩的嘴唇,咕咚狠狠咽下一口口水“我是说……你想不想知道,阿爹和阿娘为什么喜欢亲亲……” 包子眼睛一睁 。一下子睡意全没了“为什么?“ 丸子目光闪了闪,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试试吧……” “我们……” “是呢,包子你想不想试试……” 包子轻轻缩了缩。呐呐的答道:“好……好啊……” 余下的话,全消没在了丸子的嘴唇间……久久,久久。到包子不能呼吸,嘴唇麻木的发痛的时候。这才一把推开丸子,略略喘息着,只丸子魔怔了一样,死死盯住包子的嘴唇,心中不住的叹息着,怪不得阿爹那么喜欢啃阿娘的嘴巴,原来……那么甜啊…… *** 第二日。南歌和萧迟便匆忙的准备回勿离。一路上包子和丸子都手拉着手,就是南歌和萧迟回了院子,也不黏糊着两人、丸子更是看向南歌的时候都少,跟魔怔了似的,愣愣盯着包子脸上的一处直瞧,那样子,就跟饿了好几年的豺狼,冷不丁撞见了肉一样…… 看着他们小手牵着小手欢快离开的背影,南歌还有些发愣“他们这又是怎么回事儿?竟比过去还黏糊些,寻常都不见拉手的。现在怎么手就跟上了胶水儿似的呢……” 萧迟给南歌拉近怀中,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却没对这问题做什么回应“打算什么时候回村?” “大概再过半个月吧,那时候正赶上大扫除。爷爷奶奶年纪了大了,我们也去帮帮忙……” 萧迟漫不经心的低应一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南歌的发丝。恰赶着这时候,月理进了院子说是有可人来找,萧迟便叫上南歌一道儿去了花厅。 来的客人身也是熟人,除了戚先生之外,许家的人之外,还有一起历险的平民和一些小家族的族长。 见南歌和萧迟进来,皆是起身,极客气的向他们问好,戚先生居咗左首家,秦家的代表居右首,一一阵寒暄之后,一行人开始透漏这次的来的目的透出主题。 虽然典籍什么的被人给搬回去了,但是最重要的血脉传承却还是个问题 。岳家霸占血脉传承霸占了三天,不用时候说也知道岳家上下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岳家没问题,不代表别家没问题。 南歌他们的印章用过一次便没了作用,其他人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印章。各国皇帝愿意将血脉传承轻易出去,就是吃准了他们开不了!!还布置了一堆一堆麻烦死人的任务。若是寻常,他们也不介意等,但是现在……在竞争剑建城令的时候,他们……等不起!!建城令最有价值的时候也就这两年,再越往后,建城令也就越多,那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了! 南歌懵懵懂懂听了个大概,不禁扬眉一笑,略瞟了萧迟一眼“看,抢着给你送好处的来了不是……” 萧迟混若未觉的搁下茶杯,这一抬眼的功夫,竟像生生要从他们身上搁下一块儿肉!但能有什么法子,那坑爹的传承,谁也没告诉他们,要死要活拿到传承之后,还拿不上真正的好东西啊!!!!!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咆哮,萧迟没见回复其心生的话,反是转头问南歌“你爷爷他们喜欢什么?” 南歌莫名,“爷爷奶奶?爷爷喜欢书画,古玩之类的,奶奶喜欢漆艺和陶艺,周伯伯喜欢上好的药材,张叔喜欢吃甜的东西,曾大叔喜欢喝酒……不过他们眼界可高呢,要不是拔尖的是入不得他们眼的。” 萧迟点头。看向戚先生“戚先生听见了?半个月如何?” 戚先生苦意外的看了南歌一眼,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这些东西是比较麻烦,但比那些npc刁钻的任务可是要好上许多的。何况这不管怎么算,也是他们占了便宜不是…… 最叫人意外的还是萧迟的态度,谁能想到,寻常那冷心冷情的主儿,居然愿意舍下大好的机会,为了南歌去讨好那些那些npc? 不说是戚先生,就是南歌也有些不安,待那些人一走,便拽住萧迟的袖子,蹙眉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么……” 萧迟揉揉她头发,只回淡淡一句“岳家近日风头太劲,当收敛些……” 南歌心上虽然别扭,却还也算接受了。就可怜萧迟身后被无视的月理,只能死死咬住帕子,才不至于咆哮出声,我的好家主诶!你神马时候怕过,又神马不出风头啊啊啊啊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女婿上门 所有新手村都在华夏服务器地图的中心位置,不隶属任何国家,也不听从任何人的指示,每个村自成一格,都有着自己的风格特色。大概是地处中心位置的关系,新手村中四季极为分明,到腊月已经下过了好几场雪。 南歌领着萧迟进村的时候,四处皆是一色的白,不同于繁华的北清,傍河村更多了几分的野趣。南歌整个人都裹的跟个棉球一样。厚厚的棉靴,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上,远远看着就跟锅里翻滚的汤圆球儿一个样儿。看的人是心惊胆战,就怕她一脚踩不稳,真跟着球儿似的滚出去了。 萧迟紧随在身后的叫了几句,只南歌却没听进一句,比兔子攒的还快一些。若不是眼看着就要到贺大娘家了,萧迟非给这丫头拎起来不可!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贺大娘家院子里的积雪挺厚,就寻常过道的石子路上干净些,其他地方都给雪埋的极严实。南歌扣着院门正踮起脚尖朝里张望,就听木门吱呀一声响,贺大娘笑容满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贺大爷就紧随在身后。两人三两步就到了院门边上,一件院子外有的南歌,脸上的皱纹都跟着一根一根的舒展开了。 “哎哟,奶奶的囡囡回来了,快,快进院子里来,外面还积着雪呢,怪冷的。”包子和丸子就紧随在南歌身后。两个人手拉着手,窜到贺大娘贺大爷跟前,一人抱住一个“太爷爷,太奶奶包子(丸子)想你们了。“ 见着两个小曾孙两个老人越发的高兴了 。抱着那滚圆滚圆的小身子狠狠一通揉搓,都要爱进心坎儿里。包子和丸子还算有点良心,这个时候。这时候也没忘记自己老爹,扯着贺大爷和贺大娘的衣服,指了门外的萧迟道:“太爷爷太奶奶你们看。这是我阿爹呢。” 南歌极小心的打量了贺大爷和贺大娘两眼,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羞赧,竟微微红了脸。搀着贺大娘的胳膊。轻轻晃了晃“爷爷奶奶,这是萧迟。今年咱们一起过年可好?” 这过年,历来都是一家子团圆的时候,南歌说是一起过年,也等于便相信的肯定了萧迟的身份。两个老人暗地对视一眼,心里的滋味很复杂。 往日南歌没带萧迟回来的时候,两老还牢惦记着叫下萧迟过来看看,顺便给婚事办了。也不能叫人白占了孙女的便宜,但这会儿真见着本人了,心上却更不是滋味了。 可不,捧在手心里的养大的孩子,这会儿就要成别人的了,任哪个心里都不舒坦。贺大爷眯了眯眼儿,跟着就直起腰板,上上下下给萧迟打量个通透。 贺大爷这眼神儿,叫南歌心上不住敲鼓,竟是比萧迟还紧张些。这大雪天儿的。脑门都起了一层汗。反是萧迟要镇定许多,面上还是冷冷的一丝表情也没有,好在礼节上没一丝错处,不卑不亢。周身的气质更是没的说的。就是贺大爷这样想挑毛病的,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句,冰冷刻板,不通人情之类的话。 捻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须子,贺大爷不但没摆脸色,反是展颜一笑,极为友好的道:“是萧公子啊,里边请吧,大雪天的先进屋坐坐吧。既是囡囡请来的,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那客人两个字可是叫贺大娘心领神会,也笑的一脸慈祥的招呼萧迟往屋子里去,真真是拿萧迟当客人看待了!! 南歌扶额,不管那两个死小子在背后做什么鬼脸,赶紧跟在贺大娘身边,随贺大娘一道儿进屋子。她可是吸取教训了,在他们跟前,绝对不能显露出一丝对萧迟的心疼,或者有一点偏帮萧迟的意思,这只会惹毛了她家爷爷奶奶,叫他们更不待见萧迟!! 进了屋子,贺大爷就直接引着萧迟进了中堂,贺大娘则去厨房泡茶,南歌极有眼色的跟在贺大娘身后,只极隐晦的冲萧迟眨巴了下眼睛。 “怎么就这么急巴巴的给人带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也好叫我和你爷爷准备准备 。” 贺大娘笑的极慈祥,却是叫南歌头皮都跟着发麻, “奶奶~”南歌上前缠着贺大娘胳膊,极腻味的蹭了噌“我这不是想着快扫尘了,叫个人回来帮打扫屋子么?再说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还要叫爷爷奶奶准备迎接他不成?” 贺大娘眼底多了几丝笑意,显然很满意南歌的回答“尽说混账话,来者是客,哪里能叫客人忙活的!去去去,别黏糊着,都几岁了还跟没骨头似的,快去给你爷爷新炒的茶拿出来。 南歌嘟着嘴,详装不乐意的嘀咕着“他算哪门子的客人,你就当他是来帮忙打扫的或者来蹭饭的好了!“ 贺大娘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南歌脑门儿,嗔怪道:“真指使上他,你可别心疼。走,去给你爷爷泡茶。” 南歌没脸没皮的凑到贺大娘身边,嘻嘻笑着“有什么脏的累的叫唤他就得,我心疼做什么……” 客厅里,贺大爷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萧迟说着话儿,两个最能闹腾的小的,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乖了不少,一见南歌和贺大娘出来,就跟看见救星一样,眼巴巴的盯着南歌直瞧。 南歌暗自好笑,却只能装作没看见,乖顺的做到贺大爷贺大娘身边去,给两个老人泡茶“爷爷,喝茶……” 贺大爷瞪了南歌一眼,轻叱一声:“萧公子是客,理当他先喝,你奶奶教你的规矩呢!” 萧迟还算清楚些人情世故,接过南歌的茶杯,双手端给贺大爷“爷爷喝茶!” 萧迟嗓音还是清冷的很,就跟坚冰敲碎在地面上一样,听着从心里透出一股子凉意,但南歌却知道,要历来自傲的萧迟做到这样真的是极不容易的,更别说那对象还是人们很没当一回事的一堆数据…… 贺大爷盯着跟前的茶杯瞅了一阵。还是接了下来。虽然还是一脸的客气。但不难看出眼底还是有一丝满意划过。 跟着南歌又泡上了一杯,由萧迟端给贺大娘,贺大娘也顺势接了 。虽还是客客气气的,不拿萧迟当自家人看,但萧迟的身份也算是定了下来。 南歌规规矩矩的在贺大娘身边坐着喝茶。两个小的耐不住咋咋呼呼的出了屋子,去雪地上玩雪去了。就留下几个大人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萧迟说着话儿。 还没等到晚餐的时候,曾婶子清脆的嗓音就从院子里传来“包子丸子回来了,快叫你们曾奶奶抱抱。” “曾爷爷,曾奶奶好,包子(丸子)都想你们了~” 南歌心口一提,认命的出去开门,虽然知道躲不过去。也没想到他们会那么早过来。“曾叔曾婶来了,明思前几日还念叨你呢,说是二十六就能回来,到时候同你一起过年。” 提起明思,曾婶子自然是眉开眼笑“我还当那丫头出去玩儿疯了不认我这师傅呢,倒是囡囡怎么那么早回来了,别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吧。” 曾婶子解下披风,由南歌挂到衣架上,丹凤眼儿斜喵了萧迟,嘴角轻勾着拽了曾大叔在一边坐下。 “哟。这是哪个竟面生的很。也不知叫什么名字?” 包子丸子就站在门边上,见屋里气氛古怪的厉害,跨进去的腿又收了回来。默默在心头为自家爹爹祈祷。阿爹诶,别怪你儿子我们不讲义气。是你先拐走阿娘捅了马蜂窝的,呜呜呜,那些爷爷奶奶的眼神好可怕,咱们扛不住先闪了哈~ 贺大娘脸上的笑容不减,笑盈盈的招呼着曾婶子喝茶,顺道儿介绍萧迟给曾婶子认识“这是囡囡请回来的‘客人’,萧迟,萧公子,说是同咱们一起过年呢。” 曾婶子听的略一挑眉,道“嗨哟,原来是叫萧迟啊,瞅着皮相倒是不错,可惜瘦了些,若壮实壮实一点儿就更好了!” 南歌听的忍不住泪奔了,亲爱的曾婶婶诶,你确定你说是人,而不是你手下某个哼哼叫唤的食材么…… 麻辣的曾婶子自然不管南歌怎么想,红唇一扬,又开道:“不过听着这孩子啊,倒是怪可怜的,定是家里有什么伤心事儿吧。不然这大过年团圆的时候,怎么还巴巴的往外家跑?” 南歌忍不住扶额,暗自叹息,曾婶婶,您是因为明思没回来,你是来泄愤的,是吧,是吧 !! 萧迟淡淡扫了南歌一眼,面色依旧维持那万年不变的死人样儿“此次来,一是拜访长辈,而是想给我和阿璃的婚期定下来……” 南歌手猛的一颤,手上茶杯没端稳,险些就那么给摔出去。这一刻,她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个死萧迟,是嫌现在这场面还不够混乱是吧,非要她家爷爷拿扫赶你出去才高兴,是吧,是吧!!! 不管南歌心里怎么悲愤,反正几个长辈脸色霎时就拉下来了“萧公子这是在说笑?” “不曾!” “那为如此冒失的提起亲来!!” 萧迟不慌不乱,心态可谓极好“还请成全,让阿璃名正言顺,不受他人非议……” “哦?你倒是说说,哪个有胆子非议我傍河村的女儿!”鲁渔,张猎户,祝铁匠,周大夫,桑大嫂子和村长的是一道儿进屋的,一听那非议一词,张猎户当时就毛了,他怎么训南歌是一回事儿!别人可是说不得半分的! 南歌脑瓜仁儿一阵阵抽着疼,却还是要笑着,请各个长辈们坐下,张猎户眼睛转了一圈没见着千炙,秦西他们几个,火气腾的冒的更厉害了“丫头,你师兄哥哥他们呢?怎么连明思丫头都不在?” “哥哥和师兄都有事儿呢,就想着这一阵子忙完了,好过来用咱们一起团年,明思二十六就回来了呢,张伯伯别担心。” 张猎户眼睛一瞪,吼上一声,“谁担心了,倒是你!”张猎户萝卜粗的手指指萧迟道“你小子说说,丫头被谁议论了?谁有这胆子了!” 张猎户这一嚎,才叫众人都醒过神,齐刷刷盯着萧迟直瞧。还算萧迟心态好,这时候依然八风不动的,不疾不徐的用他那冰块嗓音说道:“我与阿璃为未成婚,自然有人要拿此说事!” 张猎户气的拍桌子指着萧迟“你还好意思说?还未成婚就缠着咱们丫头,谁不会说闲话!告诉你小子,现在就给我离丫头远远儿的,别再搅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丫头身上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罗密欧与朱丽叶 张猎户那一嗓子,嚎的能破了天去,眼睛鼻子瞪在一处,就跟庙里供奉的怒罗汉一样,胆小些的都能给人吓哭了 !! 萧迟睫毛都不见动上几下,暗紫色的双瞳静对着脸色不算多好的npc们,不疾不徐的开腔“我要照顾阿璃!” “笑话!”张猎户气的给桌子拍的咣咣响“我傍河村的闺女还缺人照顾不成,你这哪里是照顾咱丫头,分明是给她招恨来的!” “阿璃很挑食!“ “恩?”张猎户有些懵瞪,闹不明白萧迟怎么赶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蹦出这么一句,倒是周大夫微眯了眼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所以?” “若无人管制,她可以一天只吃点心,和水果!” 南歌面色一面,心里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哭,这王八蛋,为了叫自己脱身竟给她卖了?!!看着一众npc面色不算友善的盯着她,南歌背心开始冒凉气。 “不过挑食些,我叫人多盯着一会儿便是了!” “阿璃晚上睡不踏实,会踢被子,且天冷不喜加衣,好在雪地里玩耍……” 南歌脑门儿见汗,只觉得有目光在周边有几道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来,闹的她直冒冷汗! 周大夫冷冷哼出一声,眼睛一扫,叫南歌就差没猫进桌子底下,呜呜呜,周大夫什么的,比萧迟可怕一百倍啊有木有!!! “就是如此,婚嫁又岂是儿戏?”周大夫板起脸来,目光冷沉,还别说,周大夫这轻飘飘的一句,可比张猎户拍桌子还能唬人一些呢!! “是“萧迟颔首“只我认为。我与阿璃最配,我是她的选择!“ 就这一句,顿时给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是啊,不管则他们怎么说,萧迟就是南歌的选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以刁难,可以冷眼相向。但不管怎样,他们还是要接受萧迟的,只因要和南歌过一辈子的是他,且只能是他! 周大夫眼睛眯了眯,冷冷的一挑唇“那又如何,若我们不同意,你认为囡囡会固执的同你成婚吗? !” “不会!”萧迟答的极干脆。“所以,我今日来此希望诸位同意我和阿璃的婚事。” 萧迟起身,冲在场的npc略弯了腰。那厉害挺拔,伸的笔直的要被,在这一刻弯了下来,而叫萧迟弯腰的,却是她…… 南歌暗地里捏紧了手心,眼底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其间翻滚着,不论以后如何,这一刻。这个愿意为她弯腰的萧迟,南歌只怕穷尽刺身都无法忘怀了…… “奶奶……”南歌轻轻扯着贺大娘的以衣服眼底有几分恳切之色。萧迟既然已经做到了此等地步,她再躲起来就不成个样子了。周大夫一挑眉,冷冷横了南歌一眼。叫南歌狠狠哆嗦了几下,又晃到萧迟身边。两人并肩咱这,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骨节分明的大手,同肉呼呼的小手相握,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竟是验收不出的相配。 曾婶子柳眉一挑,掩着嘴轻笑道:“哟,瞧瞧,女大啊,是不中留的,你个小没良心的,亏你奶奶对你那么好,这才出去几个月,胳膊肘都弯的没边儿了!” 南歌眼睛一亮,迈着小短腿,一把揽住贺大娘脖子“哪有,我这不是担心奶奶这儿不热闹,带个‘女婿‘回来么,我胳膊肘哪里往外拐了,人家从来都是往里柺的好不好!” 贺大娘扑哧一笑,轻轻拍着她的小手儿“没脸没皮的,哪有姑娘家给女婿挂嘴边上的。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看啊,一点也没错!“ 南歌耍赖的往贺大娘怀里一钻,暗暗冲萧迟挤眼睛“我哪里是泼出去的水了,我是流进家门的水,还顺带带了一个‘池子’回来呢!” 曾婶子看了萧迟一眼,跟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不,这名字里有还占着个‘迟’字呢! 南歌这一耍宝,可是逗笑了好多人,他们也就没在盯着萧迟计较,算是承认了萧迟的存在,只是……承认可不代表就不磨人了!只是将算账的时间推后了一些而已! 众人一起坐下,其乐融融的说着话,周大夫忽然从中差了一句“你方才说,阿璃在外头不好好儿照顾自己?” 南歌心里咯噔一跳就差没哭了,感情……这是秋后算账啊!!! *** 村子里一干人闹闹哄哄的到了晚上十点,被长辈们轮番教训了一通的南歌,这会儿蔫吧的跟个蔫萝卜一样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曾婶子他们也跟着起身回家。南歌回她以前睡的房间,萧迟则归南歌那间小屋。 不管萧迟怎么不乐意,南歌还是半拖半拽的给萧迟整了出去。还得忍着不能回头,不然贺大爷非炸毛了不可! 躺在熟悉的**,应当是一夜好眠才是,偏南歌今晚却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安稳。往日进村子,也同萧迟歇在一处的,今日这人隔得近了反是叫她不安分起来。 见闭眼都是无用功,南歌郁闷的撩开床帏。披着件长袍就悄悄推开了窗户。桃树枝桠交错间,能借着雪光模模糊糊的瞧见小屋的轮廓,主卧室的灯已经熄了,隐在夜色中格外的极静。 南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倒是好,早早的睡下了,反倒是叫她白担心了一场,辗转难眠的…… 这心里正嘀咕着不经意的朝下一撇,恍惚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篱笆的一角儿正照和一处张望,南歌眯着眼儿,仔细分辨了一阵,这家伙,不是萧迟又是谁?! 顿觉得心口一阵酸甜,揪紧了身上的长衫,三两步跃出了窗外。 夜风忽的一阵吹过来,立时叫那个怕冷的小糯米团子狠狠一哆嗦一阵,略蹙起眉头,南歌略瞪了萧迟一眼,这么冷的天。也不知这家伙站在那儿多久了…… 才到篱笆边,萧迟就凑了过来。“在这傻站着做什么,大过年了还想生病不成?” 萧迟蹙眉看着南歌身上不算厚实的衣服。才要给她抱起来。又想起他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身上也不见得多暖和,便住了动作。 见萧迟缩手。南歌顺手给他拉住,两手捧着他冰凉的大手。又是呵气又是揉搓。萧迟心口一暖,索性,给南歌抱进怀中。“怎么来了?” “不是看你在这站着么。”南歌环住萧迟脖子,肉呼呼的脸颊顺势贴上他的,竟跟贴在冰块儿上无异。怕是这家伙,怕是她走后就一直在雪地里站着吧…… “你都跟冰雕一样了 。“南歌撅着嘴略抱怨了一句,脸颊还不忘跟萧迟噌几下。觉得这能叫萧迟暖和些。萧迟眼底微柔了一刻,正要抱她回屋,只南歌拍着他肩膀不怎么乐意。 “别闹,不然爷爷奶奶该恼你了!” 萧迟斜眼看了某一处,没再坚持,给南歌披风系的更紧了一些。 南歌乖乖在萧迟怀里握着,手环住萧迟的脖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诶,萧迟。你看咱们这样像不像经典剧目?” “恩?” “罗密欧与朱丽叶啊~” 萧迟脸一黑,眼角的余光冷冰冰的扫向南歌,偏南歌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哪里会怕他!竟还嬉皮笑脸的凑到萧迟脸颊上轻轻啃了一口。低语道:“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叫罗密欧呢~” 萧迟挑眉,顺嘴给要咬南歌的嘴唇,又被南歌嬉笑着躲开了,一手捂在萧迟嘴唇上“咯咯咯,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哪个**贼如此放肆,在我奶奶家门边上也敢如此孟浪?!” 南歌小脸儿唬着,故意沉着嗓子低呵。只最后却是她破功笑开了。萧迟眼底微闪了闪,自然感觉出,南歌对她开放活泼了许多,是因为那些npc的关系么? 见萧迟定定盯着她看,南歌收了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萧迟睫毛轻颤了颤,启唇轻啃着南歌的手指“清清白白,恩?” 便觉得面上一烧,南歌飞似的给手抽了回来“别闹,很晚了,你快回屋睡去吧。” “同我一起。” “别了,爷爷奶奶会不高兴的!” 南歌晃了晃小短腿儿,闹着要下地,只萧迟手一紧,竟叫南歌没处逃去“你说错了!” “恩?” “我不是**贼,当时是强盗 !”可不,这会儿就要给人抢着了,哪里有叫她在逃了的道理! 南歌一阵惊呼,只能揽住萧迟的脖子,眼睁睁看着萧迟搂着她朝屋里去。还未能走出几步,便听“咳咳”两声轻咳,给南歌吓的缩进萧迟怀里,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羞的,一双如玉雕琢的耳朵竟泛出一阵粉红来。 “怎么,以为躲着就没事儿了不成?” 南歌从萧迟身上缩下来,怯怯的望一眼贺大爷,嘴上低低的嘟嚷一声“爷爷……” “哼,还不回去睡觉?” “恩恩,这就回去呢!“南歌纵身一跃,翻进贺大爷院内,讨好似的拉着贺大爷袖摆。又极谄媚的冲贺大娘龇牙”奶奶~“ “你哦~没一刻叫人省心的时候!”贺大娘戳着南歌脑门儿,示意南歌回屋。南歌吐了吐舌头,乖乖跟着贺大娘往屋里走。手背后还不忘朝萧迟比划着,叫他早些休息。 “胡闹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多穿个衣服?” “我错了爷爷~下次我一定多穿衣服出来!!” “下次还敢爬窗?!” “不敢了,不敢了,爷爷你看我多乖啊,但从脸上看就能看出是个乖女孩儿呢!” “哼,别心里骂我这老家伙棒打了你们这对鸳鸯!” “哪有,奶奶你作证,我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那囡囡心里是怎么想的?”贺大娘的声音极温柔。 “我……我心里当然是想爷爷奶奶最好了……” 看着两老一少那三个身影渐渐远去,那独独嚷嚷的声音恍惚还时时徘徊在他耳边,眼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进了屋内,萧迟又站了一刻才走。只转身那一刻,那一双拳紧紧,紧紧的握着,隐隐泛起青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真心 腊月二十四,当是扫尘的时候。()南歌早早儿就从被子里爬起来,忙活早餐,今日要做的活儿不少,除了贺大娘家,她家屋子也该清理了。别到时候耽搁了。 在南歌送米送下锅的时候,贺大娘也进了厨房 。头上的发丝只简单的挽着,在一边帮着切切洗洗。一道儿准备早餐。 “你快待会儿去叫萧家那小子吃早餐,天儿冷,别爬不起来。” “好,”南歌给盛菜,顺便转过身给手洗了。厨房里用的水都是井水,到冬天虽然不暖和,但绝对不会冻手。甩甩手上的水珠,南歌手上水里呼啦的就要出去,贺大娘又给她拽住,递了个帕子给她“也不先给手擦一擦,等风一吹别又叫唤着冷。 南歌吐吐舌头,乖乖擦了手去叫萧迟过来吃饭。萧迟倒是没跟贺大娘说的一样,还在赖床,南歌进屋的时候,他头发都梳好了,许是昨晚睡的不太安稳,眼底还有一层青黑挂着,叫南歌见的心疼。 “不是叫你好好儿休息的么?今天要忙活的事情不少呢,” “恩,无碍。”萧迟低应一声,便同南歌手牵着手一道儿去用早餐。同往常的早餐时一样。萧迟先将南歌不喜欢吃每样夹了三筷子,盯着她哼哼唧唧,不清不愿的吞下去才开始动筷。 贺大娘就在一边冷眼看着,看萧迟和南歌互动极自然且极熟悉,自然能看出这不是萧迟刻意做给他们看的。心下对萧迟的印象倒真好了一些,这个人说照顾南歌,是没有假的。 用过早膳,一家子就忙活开来,萧迟和贺大爷轻扫屋子。南歌同贺大娘一道儿。抱了衣裳床幔被褥之类的去井边清洗。 正抱了房间里的被面出来的。恰看见贺大爷给扫扫把绑在长杆的一头,萧迟舞着杆子轻扫屋顶上的蛛网和灰尘,积了一年。屋顶上的灰尘还真不少,一扫过去就扑簌扑簌的往下倒,还有不少掉在萧迟和贺大爷身上。脑袋上。 南歌看的蹙眉,给被面搁一边。叫萧迟停下“爷爷,你和萧迟也拿个巾子给头蒙着吧,这灰扫下来,落的满脑袋都是,洗都洗不干净呢!” “可不!”贺大娘给床幔搁一边的凳子上,“每次说你也不见你听一回,现在你孙女都那么说了。你也总该试试了吧。别到晚上又在我身边哼唧,说这儿痒那儿难受的!” 贺大爷蹙眉,不是很乐意的样子“我堂堂男子,脑袋上裹个东西像什么样子 !” 南歌扑哧一笑,拍着萧迟的肩膀问,跟哄小孩儿一般道:“咱别学爷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完了身上痒痒。你坐下,我给你围个巾子的。” 萧迟依言在椅子上坐下,整齐的发髻还零星落了些脏。南歌抬手拍几下。扯了块墨色的绸布给他连的脖子都裹个严实。好好儿一个发髻,被绸布一包裹,就从中间突了一块。同她那万年的不变的冰山脸可真不搭噶。 “呐,爷爷。你看萧迟都裹上了,你也就裹上吧,这不是有人陪你呢么。” 贺大爷斜睨了萧迟一眼,嘴里冷冷的哼一句“这时候那么听你媳妇儿的做什么!” 贺大娘扑哧笑一声,立时扯了个宝蓝色的绸布过来“听媳妇儿话还不好?非叫人欺负囡囡你才高兴不成?我看啊,萧家小子就是不错!你们忙活的,我和囡囡去洗东西,可不兴给扯下来的,到时候你晚上再叫唤,看我理不理你的!” 要洗的东西不少,但南歌熟练度极高,大堆大堆的东西也不过费了那么些时候。拣屋后一出檐下的一处挂上。 “奶奶,糯米蒸好了么?一会儿我去管曾大叔要些酒曲去。” “昨儿泡的糯米,上去蒸了那么久也该好好了。,你先去吧,也不用太多,就做一坛子甜酒的就成。” “成!”南歌解下围兜出了院子,恰看见月理在院子外头拉磨,不时伸长了脖子,朝院儿里正张望。萧迟虽然进了新手村,但岳家的事情也不可能丢开不管,所以月理也随着一同进了村子,帮萧迟处理事情。 “月理,你是要给自己脖子拉成跟长颈鹿一样么?” 月理讪讪的笑着冲南歌打招呼“夫人这是去哪儿?家主在做什么,我现在有事儿找家主呢。” “萧迟他在帮爷爷扫横梁呢,我去给你叫他出来。” 南歌转身就朝屋里走,也没看见,月理跟石化了一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南歌那句就跟炸雷一样在月理耳边响着“扫横梁 !扫横梁!! 月理瞪着眼珠子,很是不能接受。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怎么了?为毛他家高高在上,如神邸一般的家主,会跟个古代农民一样打扫卫生啊!!! 这还不等他反应,南歌就给萧迟带了出来,就在看见萧迟造型的那一刻,月理都感觉自己跟月月度雷劫的萧迟一样,给雷劈了!!!那很挫很挫的包头布,那堪比阿拉伯人的造型,若不是萧迟始终保持万年不变的死人样儿,月理都不敢认了!!“家,家,家,家主!” “何事!”萧迟蹙眉,对月理的失态表示不满,南歌笑着看看几眼他的造型,跟着便推门出了院子“你们先说的,我去曾大叔家拿些酒曲.” 月理心中默默的泪着,咱的好夫人诶,你生来是克我的吧?是吧!是吧!不然英明神武的样子为什么给你折腾成了这副德行!!! 见萧迟面露不耐之色,月理也不敢过分关注萧迟的造型“家主,最新一块建城令的已经有线索了,是在死灵王城。” “还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我们和联邦,不过我估计不出三天应该都能得到消息。只怕是没有谁敢去动,死灵太特殊了,那里的尸气平常人受不了。” 萧迟轻轻叩着院墙,若有所思“告诉那些人,只需保护夫人安全。其他别管。” “是,那个……家主?” “说!” 月理一哆嗦,急忙说道:“是……是老爷子。老爷子刚订了一个游戏仓,这会儿怕是到新手村了!” “恩,你走吧!” “是!”在月理走之前。还极小心的打量了萧迟一眼,他家家主依旧抿着嘴唇。寒着一张那周身的气势,一定杠杠的!只是……他们的家主哦,你知不知道,不管你气势再怎么惊人,有你脑袋上的东西顶着,也很崩坏啊有木有!有木有!!!其实夫人是想给你引导成一个农家汉子的是吧!!是吧!!他们岳家的形象啊!!!! *** 二十四收拾了一天,二十五又忙着做甜酒 。做腐乳,打菜油竟是一天空也没挪出去,萧迟这几天也是给南歌狠狠的拉下了神坛,一天天跟着她忙前忙后,直叫月理看的想挠墙,都处于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他家可怜的家主啊!! “两只猪前腿,两幅猪耳朵,三根尾巴还要物斤几爪子,三条鱼……。你看我记得对不对?” 南歌和萧迟手拉着手走在田埂上,一手拿着个单子絮絮叨叨的念,“本来还以为没多少东西的呢,这一看还真吓一跳。对了。哥哥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明思说今天到的现在也没个影子……“ “千炙秦西后日,纪执玉泽冉明日。” “那他们占便宜了,重些的活计都在这几天呢。”南歌缩缩鼻子,假意拍拍萧迟肩膀“可怜的孩子哦,受苦了~” 萧迟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她避开匆匆而过的行人“可有奖励?” “这才做多少点事儿,你就巴巴的要奖励?”南歌抱着萧迟的胳膊仰头“真想要奖励的话,先给我件东西。” “什么?” “真心!你待爷爷他们多几分真心可好?”这几日萧迟虽然无怨无尤的听贺大爷安排做事。但也只因为他们的是南歌的长辈,南歌在乎的人,所以会收敛些锋芒,听安排行事。只真心……怕死一分也没有的。不过比陌生人好几分罢了。正因为萧迟这态度,贺大爷他们也只因为南歌的关系,承认萧迟的身份。却没有真正的接纳他,npc们很朴实也很**,一份真心他们愿用十倍报偿,但谁用了心思,谁没用心他们是感觉出来的. 萧迟侧头看她,暗紫色的眼眸微闪着“你当清楚,我没那么多心思!” 是!萧迟终究是萧迟,冷心冷情。独一个南歌叫他倾尽了所有的情感,也这也只这一个!其他人要萧迟真心又谈何容易。就是包子丸子,若不是他一手照拂,只怕他们死活都与他无关…… 南歌有几分泄气的叹一声,却没再多说什么,这个男子为她付出了太多,给的太多,且他生性就是如此,若是她真因此闹起来,就太过分了。 脑袋搁在萧迟手臂上的,南歌闷闷的朝前走“那……那你尽力去体会爷爷他们的用心可好?“谁也不能一下就适应,或者就能付出,这也是一个过程,只要萧迟愿意去接受,愿意去体会,其他也就有可能…… 萧迟低头看着那满是祈求的琥珀色的双眸,停顿了一刻终还是点了头 。 南歌立时眉开眼笑的揽住萧迟脖子,亲亲他脸颊“我家阿迟真是个好孩子~,走~咱们买肉肉去~” 远远见着南歌和萧迟手拉手,曾婶子不由一挑眉“怎么,这买个东西还要腻呼在一块儿不成?” “婶婶,咱这不是感情好么?婶婶应当高兴才是~” 曾婶子没好气的戳戳南歌脑袋“越大越没羞没骚的,说说,是不是要办年货?那些冒险者刚送来的,还挺新鲜呢。” 南歌拉着萧迟一道儿进了厨房“我看看有没有好的猪前腿,还有鸡爪子,等过年好拿甜酥些吃。” 南歌以前是南方人,过年不兴吃饺子,那时候奶奶都会买猪蹄子,鸡爪子,五花肉回来,用甜酒滚一圈儿下过炸一遍,奶奶说那叫酥肉。到年三十儿那天,就给酥肉,鸡爪子一块儿下锅炖了,鸡爪子同肉一起炖烂,再加辣椒末儿,葱姜一起炒。这可是南歌最爱的一道菜,就她一个人都能下去半盘子。 这酥肉也是南歌去年在村子里的时候玩儿的新花样,曾婶子自然知道她的德行,从橱柜最顶上一层,掏了个小布袋出来“诺,鸡爪子,特提给你留的呢。你曾叔捡有肉的给你挑的,够喂你这小馋猫儿了~” 南歌看着袋子里一个个肥嘟嘟的鸡爪子,瞧着就知道是特意留出来。心口不住的一甜,搂着曾婶子的胳膊直腻呼。 “成啦。小娇气包,不是还要选猪前腿的么?”曾婶子揉着南歌的脑袋,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萧迟“既然萧家小子来了,就帮囡囡挑两个吧,这猪腿都剁好了,前腿后腿搁一块儿,你自己拿。可先说好,你挑中什么样的,就拿什么样儿的回去,要事挑不好,贺老爷子生气我可不管你的!” 南歌无言,天知道她为了区分猪前腿和猪后腿可是被曾婶子敲了好几次脑袋,萧迟这可能只在餐桌上见过猪肉的家伙能知道前腿和后腿怎么分吗?!这是明白的为难吧,是吧?是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就是章 压岁钱 年三十儿那天早上,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南歌缩着脖子推开窗户一瞧,天地之间迷迷蒙蒙的全是腻白轻盈的鹅毛,冷不丁一阵风吹来,冻的人直哆嗦。 “看看你,都是孩子的娘了还不知道稳重些,这还下着雪呢,极穿这么点儿一副站窗户边上?”贺大娘给南歌肩上劈了见斗篷,又顺着窗户看了眼,旁边的小院儿。 “萧家那小子呢,怎么还没起来?” 南歌一手紧着披风,顺手给窗户关上“萧迟昨日被鲁伯困在幻阵中许久,怕是累的够呛呢。奶奶快别在窗户跟前站着了,天冷,仔细吹着了。” “我哪里有那么金贵,不过你做的鲛绡却是好,就薄薄一层竟给寒风冷气都挡在外头了。”说着这些,又不由想到萧迟,跟着抿唇一笑,眼底是无奈也是放纵“你那些叔叔伯伯也是,大过年的哪里有这么折腾人的?这下好了吧,年三十儿了都没安生。” 南歌只缩着鼻子笑,心上却暗自吐糟,这还不是你和爷爷放纵的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巴望着人多刁难萧迟一阵呢! 这说起来,自萧迟进村子还真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除前三日在贺大娘家帮着做活儿外,其他时候都被周大夫他们叫走了,美其名曰是帮忙,实际上是变着法儿的折腾他泄愤。好在萧迟的本事不小,且知道npc之于是何等的存在,许多事情,能不计较的也就都没怎么在意,这连着几天下来npc们倒是和他数落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对了,哥哥他们有说是什么时候来么?也加哥哥帮着写些对联儿啊。” 贺大娘点点南歌鼻子。嗔道:“你个小精怪,你哥哥才来几天,你也不能消停些。别尽折腾他们了?” “我这不是要写的对联儿多,怕写不完么?这还有好些年画也没画呢。” “成了,先去吃些东西。你师兄一会儿就过来了。” 村子里过年不是一家一家单着过在南歌还没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太少 。嫌一家一家单过不够热闹,便聚在一块儿过年守岁,这么些年过去,到现在也成了习惯。就是多了南歌这么能闹腾的,年三十儿的时候还是聚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守岁。 等用过早餐,千炙。秦西他们也过来了,因是在年节里。两人衣裳的颜色都比鲜亮一些,整个人看着都小了几岁。 “听说你一早上就念叨这叫我们帮忙些对联儿?” “可不,”南歌正研着墨,见两人进屋,急忙将墨条搁下,疾步走到两人跟前“师兄快些过来。我墨都给你们研好了呢!” 秦西拧着南歌的脖子,挑眉笑道:“我们给你写对联儿了你做什么?” “我不是画年画么。” 千炙好笑的拿着笔,照着南歌折好的红纸往上写。“你就画年画吧,这样也好……” 南歌兴高采烈的点点头。才画没几笔,忽又觉得这画有些不对“什么叫这样也好?难道我写的对联儿不好么?”秦西眯眼笑着揉揉南歌头发丝“这年画画的差不多就得了,反正你的画就跟绣花样子似的画年画也不算屈才。只对联儿别写成软趴趴的一团就不好了~“ 南歌听的那个气啊,贺大爷八百年前笑话她的。这人还拿着说事儿,哪有那么不厚道的?立时就抓起毛笔,要往秦西身上比划“可不,我画的就是绣花样子,师兄别躲啊,我瞄上了好照着绣花儿呢!!“ 秦西一边躲着往后退,嘴上还不饶人“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就是要描绣花样子,也得我将衣服换下来啊,不然你那小身板,别惦着脚尖也够不着,可就难为情喽。” 若说南歌前一刻是生气气,这会儿真该吐血了。南歌那小身高可是她一生的痛,尤其在这群跟喝了增长剂似的个个人高马大的未来人跟前!南歌丢人群里只怕都找不见了! 被人踩了痛脚,南歌哪里会那样善罢甘休。两人一个追一个闹,新进门的明思更是纯粹当热闹看。不时吆喝两句,姐姐加油之类。 偏南歌给贺大娘裹跟个球儿似的,行动原就比别人来的迟缓些,远远瞧着就跟个圆球在地上翻滚 。偏纪执和玉泽冉进屋都没见插手,爽朗的曾婶子更倒在曾大叔怀里差点没笑的岔了气。 南歌追了半响,脑门儿都见了汗,却依旧没挨着秦西的衣角儿,心上一急,前后脚绊,眼看着那圆球儿就要滚出去,还是才进屋的萧迟,几走到南歌跟前给她领子拽住了,才没真摔着。 “怎么回事儿。” 南歌抱住萧迟的胳膊,一双猫眼儿撑的溜圆的瞪着那边偷笑的秦西“萧迟,快给她按住,我非给他画个胡子不可!师兄你用不用试试看,我这回不用惦着脚尖也能给你画个胡子!!” 秦西挑眉,颇有几分不屑的看着南歌“不待这么去搬救兵的。“ “我也能救兵啊,有本事你也找个去!“南歌哼哼几句,拽着萧迟的胳膊拧巴几下”孩儿他爹,咱们上,得给他些教训,叫他笑话我矮的!!“ 周边那些npc也吆喝着凑热闹,祝铁匠还拍着桌子喝道“小子诶,今儿你要是给萧家小子抓住了,再去给我打三天铁的!” “还抄三本医书去!”周大夫阴惨惨的补上一句,秦西便觉头皮一麻,就知道坏事儿了。他怎么忘了南歌比他在npc跟前吃香呢。这不,那帮子npc开始护短了不是!分明瞧热闹的时候,他们比谁都开心好吧!!! 秦西无语,只得将希望放在萧迟身上 “萧迟家主,你可是堂堂岳家的家主,不能随着阿囡胡闹吧……” 谁知等他说话这当口,萧迟已经给他拎到了南歌跟前“我也是阿璃的丈夫……”所以……,秦西是个悲催的娃啊…… *** 用过年夜饭。一伙人围坐在火箱上絮絮叨叨说着话儿。就包子和丸子最活跃,那小嘴唧唧喳喳也没个停歇的时候。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能长大呢,还偷偷的哭了好久。”包子瘪瘪嘴。细说起他化龙之前的经过。 秦西挑眉,揪着包子脑袋后面的小辫子调笑道:“你真的进化龙池了?我怎么也没看见你长的多高?” 包子撅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丸子是腾蛇一族。在体制上要比包子强上许多,所以就算包子进了化龙池。也还是无法和丸子的身高比拟。 包子闷闷不乐的样子看的明思直心疼,狠狠拐了秦西一肘子,怒眼瞪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好意思说人家!“ “诶,你轻点儿,是不是女人啊!“ 贺大娘看那两冤家吵起来,忙给包子抱进怀中哄着“包子不担心。今晚上叫你爹娘拉着你扯一扯,来年一定长得比哥哥还高~” “那我也要扯一扯!我还要高!” 贺大娘扑哧笑着给两个小家伙榄进怀中 “好,好,都长高!” 夜色渐深,南歌已经扛不住,小脑袋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下一刻就要躺下睡去。萧迟伸手,不顾四周瞪过来的眼睛没,将南歌扯进他怀中“先睡,等会叫你。” 南歌嘟着嘴。下意识朝萧迟怀里缩着,不一刻便睡的极香甜。胖乎乎的小手儿还不忘揪着萧迟胸口的衣襟…… 所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放低了许多,看向萧迟的目光便越发的复杂了,南歌和萧迟进村子那么久。这还是头一回在众人面前这么自然的亲昵呢…… 转眼半夜,世界频道先响起了炮竹的声音,在告诉人们新年的到来。南歌轻轻揉着眼睛,还有些些迷糊“是不是要放炮竹了?“ 包子和丸子早就耐不住,扯南歌的衣裳“阿娘,阿爹,快起来给我和哥哥扯一扯,我们还能长的更高些。“ “先穿衣服……”见就要的掀开毯子起身,萧迟给她拉住,又裹成了个粽子模样,才放她起身。小两口就在隔着门槛站着,一个抓头,一个抓脚,扯的包子咯咯咯的笑,跟虫儿似的扭吧着。 贺大娘见的高兴,冲那几个人“看你们一家子乐和的,来快来拿红包了!” 两个小家伙一听说红包,立时就跳到贺大娘身边,吉祥话一串儿一串儿的说 。 “来,这是囡囡的~” 南歌见自己也有红包,还意外了一阵。又眉开眼笑的接下了。 “见着红包就那么高兴了?”贺大娘打趣道”也就结婚前还惯着你,到结婚可就没了。我看啊,得先给婚事早点办了!好省个红包钱。” 萧迟暗紫的眼底微闪了闪,抱起包子到一边“月理已经在准备了。” “哦?”贺大娘极感兴趣的问道:“那你订的什么日子,要不先叫你鲁伯看看八字,再个好日子可好?” “哪能那么着急,结婚的事情不应当慢慢说的么?”南歌越听越是不对味,急忙制止萧迟的话。只这次连周大夫都没站在她这边。 “胡闹,婚事也是能乱来的?古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奶奶和你爷爷都看的好了,你自己也喜欢,为什么不给婚事办了?” 周大夫虽然不愿叫萧迟轻易的得手,但折腾那么久还拖着不办他更不乐意。就像是萧迟说的,不管他们怎么认定,没结婚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是他家囡囡吃亏. 南歌见他们都铁了心思,又转身想从萧迟身上找见突破口“不是说了一年后的么?你怎么可以反悔!!” 萧迟一手揽着她腰肢,眼底多了几分悦色“过了今天便是一年,后延都是宽限你的时日!” 南歌傻眼,立时有一种词穷的感觉,她说这家伙上次怎么答应的那么爽快,感情是早就找见空子钻了,她说了一年,可没说是游戏还是现实啊,这不,这货不就定成游戏的一年了么!!! 憋了半响,南歌才找见声音,从喉咙里憋出一句“再等等好不好,结婚就没压岁钱了……” 萧迟眼底明灭这些许笑意,大手轻揉上她的发丝“乖,我每年给你发……” 南歌被萧迟一耶,立时就泪奔了,发……发个毛啊,天知道她要的不是压岁钱好吧!!!好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婚期 这次南歌是真的没地儿逃了,别说的贺大爷贺大娘他们,就是纪执也没站在她这边。众人出奇一致的赞成南歌和萧迟早点成婚。 也不管南歌嘴巴撅的多高,鲁渔已经拿到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打算回去好好儿占卜占卜,寻摸出个好日子来。南歌见是在倔不过,只得拽着萧迟的胳膊带些讨好道:“萧迟,咱们能等玉儿婶婶复活了在说,么?若是玉儿婶婶没能参加咱们的婚礼,我心里总有些遗憾的。” 萧迟目光微闪了闪,也不知想到什么,“三个月,三个月后,不管如何必须成亲,不然游戏外的婚事会来不及……” “游戏外?”南歌嗓子扯高八度,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不是说游戏里的婚礼有法律效应么?怎么还要在游戏外办一场?” 秦西极其幸灾乐祸的摸摸南歌脑袋,微眯着眼儿道:“小丫头傻了吧,岳家是什么家族你还不知道么?怎么可能在这儿办一场就算完了?这就当预演,现实中的婚礼那才是正式的,到时候还有许多星际的元首会过来,你好好儿准备,准备啊!“ 雷劈是什么感觉?就是南歌现在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岳家不凡,也知道和萧迟的婚礼没那么简单,不然这丫头也不能一听见结婚,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到处躲了!预想到是预想到,但也没成想,会给外星人也招来啊!! 不过,一联系现在人类的星际地位,这样的景况也不算夸张。人类一直走在科学最尖端,所拥有的星系更不在少数。作为智慧生物的领头羊,人类的一举一动当然是受到关注的。岳家是九大家族之一,其实力隐隐还超出另八个家族那么一线。那其家主那婚礼的盛况可想而知,再被说还有萧迟那万年和尚的名头打前! 只南歌这会儿是真的有些被吓着了。想她在二十一世纪,撑死也就是个受过道等教育的小市民。和萧迟在一起那么长看时间。也没怎么对岳家有过多深的了解,更对岳家的那牛叉的地位没什么真实感,这猛的一下子要她接受。南歌还真想哭。天爷诶,她现在反悔行不行啊!! 答案当然是不行!萧迟横了秦西一眼。顺手拍拍南歌肩膀“咱们是古中式婚礼!” 南歌一怔,反映过来,若是中式婚礼的话,不就是盖头一盖,什么都不用管了么?那……她是不是不用面对那么些人了?想到此,南歌心里稍安,也就没在这事情上多纠结。只是……现实真如她所想的那般美好吗?可别忘了,再复古的婚礼,这也是星际十二世纪啊!!! *** 婚期定下了,就在三个月后,而现实中的婚礼也就是现实时间的一个月以后,这看着是匆忙,但按游戏时间来算也好歹有一年的时间,前后两场婚礼相隔也有九个月呢!南歌心里的默默的自我安慰着。给自己整个裹在被子中胡思乱想。 守岁到现在那么长时间,南歌应当占枕就睡的,但婚期跟一枚时时扎着她的针一样不得安宁! 也不知**翻滚了几圈。眼皮子还是突突跳着就是不愿安分。正当南歌又准备翻上第无数圈的时候,便听见一阵叩叩叩闷响,不由停下动作。凝神再听一阵,确认响动是从她窗外发出的。立时就跟烫着了一样,衣服都来不及穿就下了床、 窗户才推开,冷风就夹着雪沫子飘了进来。冻的南歌猛的一哆嗦,还没等站稳呢,一道黑影就跟风一样飘进了她屋子里边儿,转瞬又给窗户关上了。 “怎么没穿衣服?”萧迟身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一进屋子就跟着化开了,印湿了一大片 。南歌蹙眉给萧迟的外衫退下又递上干爽的毛巾。“还说我,这下雪天的你怎么还往我这儿窜,若是我睡着了你还要冻上一夜不成?” 萧迟随她絮叨,略带些凉气的手拽起叠在就美人榻上的毯子给她整个人裹了个严实“你今日睡的着?” 南歌撇撇嘴,狠狠剜了他一眼,撅着嘴给他擦头发“还好意思说呢,我睡不着谁害的?都说了一年的,是谁钻的空子,我就不信你听不出我的意思!” 萧迟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便毫不客气的给南歌拢进怀里抱个瓷实。下巴低着她额头,修长的手指就在她发丝间穿梭着,感觉怀抱被填的满满,心也跟着安宁了不少,若是寻常,萧迟定是不能那么才沉不住气,做出半夜翻敲窗户的事情。只今日太特殊了,特殊到平静的如一口枯井情绪也开始惊涛骇浪,起伏不定,心中遏制不住的想要见见她,给她拥入怀中。 “我很期待我们的婚礼!“ 南歌撇撇嘴,却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软,能叫这个冷沉如冰的男子情绪如此外露,可想而知他期盼了多久。 “那你也不应该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声啊。”南歌气呼呼的咬着他脖子,但语调间已经放软了许多。萧迟目光微闪了闪,略低头轻吻她眼睛“叫我安心些可好?” 极淡漠的语调,极平静的一段话,但莫名叫南歌心口略颤了几下,对婚姻的恐惧一下子少了许多,是啊,她要嫁的不是别人是她身边这个男子,他们已经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努力经营一段婚姻又怎样呢?更何况,婚期已经定下了,她再怎么也无从改变,不如努力想想该如何去适应她新的身份,新的生活会更好一些。 “那能不能别急着将咱们的婚事公布出去!”南歌和萧迟一同躺在她心爱的拨步床里边,房内的荧惑珠已经收了,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南歌不急着公布婚讯也是担心会为她接下来的行程添麻烦,可惜现实往往没有人预料的那么好“已经晚了!” “恩?” “自己看论坛!” 南歌心口咯噔一下,急急忙忙的连接行网络,今日是新年,大把多的人在守岁到现在还没有入睡 。一进论坛第一眼就能瞧见那个已经被人工置顶的贴子!发帖人正是月理,而发帖时间就在凌晨的十五分,也就是婚讯确定的上一分钟后!!!南歌暗叫一声糟。 就见帖子的标题上郝然写着“新年喜讯。岳家微筹备家主婚礼,高价收购高等材料,三月内有效。”点开帖子。便见一串长长的清单列了出来,无甚暧昧的语言。只在帖子最下方抛出一句“三月后家主与贺兰姑娘于勿离举行婚礼婚礼,到时候欢迎大家前来。” 这下子,就投下了一枚深海鱼雷,万年潜水的人都给炸出来了! “沙发!话说贺兰菇凉还真不简单啊,萧迟家主那万年和尚也被她搞定了!” “汗,我这万年潜水党也给炸出来了。话说,真结婚了?是不是太快了?还是……不会吧。贺兰菇凉不会那么彪悍的先揣着包子吧?” “真结婚啊?真结婚啊?!我还以为得磨一段时间呢?嘿嘿,夜柔不是和萧迟家主早就情愫安生嘛~怎么生的啊,生的人家都结婚了?!” “叶家早就是笑话了,不解释,话说萧迟家主娶个女人不容易啊,不知道结婚以后还用不用月月被雷劈……” “贺兰菇凉啊,我要膜拜!我要膜拜!万年和尚啊,万年和尚啊,真的终结了万年和尚啊!!!这是一个里程碑啊有木有!我都以为萧迟家主会光棍一辈子呢!” “哼哼,我更知道。人是不是某方面的功夫了得,才把人迷的昏头了。娶一个一文不值的平面加丑女!” 南歌看到这一句时不由的一顿,蹙眉看了些id却是个熟悉的名字,夜菊……那个时时跟在夜柔身边。狐假虎威的女人。 这是有脑子没脑子?这时候了敢来岳家闹事?南歌略一挑眉,也没放在心上,跟着往下看,果然,留言底下骂声一片,反正夜字打头的人在《安眠》中注定是不招人待见的! 不过渐渐的,人们开始歪楼了,对于萧迟娶南歌的话题更多了猜测。虽然骂夜菊的人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受夜菊引导,开始往别的方面去想,更有的人猥琐的在嘿嘿嘿笑着说想领教领教之类的混话 。 南歌略眯了眼儿,连着翻了几页,待再一瞧,话题却完全转了个方向,一大片全是叹息惊讶之声。不免有些莫名的朝前翻找,很快就找见了原因。 便见她家秦西师兄那样写道:“哟,就这么迫不及待,才敲定了婚期有必要立马发帖子么?咱家阿囡又不会跑了。 面对秦西这近乎嘲笑的话,岳家却没一句反驳,反是月理极调侃的回复道:“呵呵,秦西公子就别取笑了,咱家主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啊,奋斗那么久好容易逼的夫人愿意办婚礼了,咱也别拖着了是不?” 不用说,就这两句,比引爆了军火库更有威力!劲爆消息啊!!大家还只当是南歌用来温暖溶化了冰山的,谁承想是冰山追着要结婚啊,有这样的内幕消息,谁还去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 “哇哇哇,劲爆消息,原来是贺兰菇凉不结婚啊,我还以为是贺兰菇凉用爱与光明溶化了冰山呢!!” “这个世界玄幻了,冰山会逼婚了?不过,咱要森森的为萧迟大家主鞠一把同情泪,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啊,月月遭雷劈不说,还要追着媳妇儿跑,咱撒撒花,祝贺萧大家主修成正果哈~” “我是被炸出来的,还想着围观来着,现在已经不淡定鸟,这个玄幻的世界,这个坑爹的人生,原来偶像和传授神马都是用来崩坏的!!!” “我要森森的膜拜,贺兰菇凉,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折磨的萧迟家主才使得人求婚成功的下一妙就发声明贴的?” 在这样的劲爆消息出来后,叶家便开始销声匿迹,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南歌那隐瞒婚讯的计划是泡汤了!!气的她狠狠的咬了萧迟脖子两口泄愤。只可惜她似乎忘了,禁欲七天的孩纸是经不起挑拨滴~ 所以第二天,南歌只能哀哀的趴在**,任曾婶子在一边取笑“看来昨晚囡囡的窗户没关好,蚊子都飞进来了,瞧这被咬的,真是可怜见的!” “可不,我昨晚还听见囡囡难受的直哼哼呢!”贺大娘笑的一脸慈爱,慈爱的叫人头皮忍不住发麻。萧迟却站在旁边一脸的淡定。只可怜南歌,整个人都猫在被子,恨不得现在就有个坑给她埋了!神啊,这丢人都丢到什么份儿上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雪莲盛开时 新年热热闹闹的过完,待出了十五便开始真正的忙活开来。然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岳家家主与贺兰南歌的婚礼,为了这旷世的婚礼,岳家可是真正掏出九大家族的底子,没一番动作都叫人瞠目的厉害!作为岳家新建城池勿离,更是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不过,这样的盛况对远在西唐的天山没有任何影响!虽已经过了新年,也到了初春的时候。但天山脚下却依旧不见一丝的绿意,除开灰突突的石头,就是被晶莹的白雪所掩埋。还有罡风卷起枯枝残叶呼啸而过,比着四季宜人的勿离,这里可真不怎么招人待见! 偏这气候最恶劣的时候,有那么五道身影艰难的往山上去。,就是乘着坐骑,她们依旧走的艰难。 “我说南歌啊,你是不是吃抱了撑的慌?你好好儿的勿离你不待,干嘛费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搞清楚,你就要结婚了耶,三个月后就是新娘子了,你也不能安生点!” 白拉拉哆哆嗦嗦的拢进身上的披风,就觉得风一吹,就是再裹上十件衣服都不能暖和。她座下的长毛驴一样冻的鼻涕横流,哼哧哼哧的直叫唤。看到此,明思不无嫉妒的看着南歌骑的小青牛一眼,不是说就家养普通青牛么?怎么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还精神的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当然,白拉拉不知道,都率被萧迟吓的离了南歌多久,现在好容易赶上萧迟不在了。自然兴奋的不行!、 “结婚我也没什么可忙的啊,咱们可是说好了,你要陪我过来的,可不兴反悔!!”南歌捧着怀里的小壶,喝上一口暖暖的姜汤的。身上一下子也跟着暖和了不少。明思摸摸白白的皮毛。那眼睛斜她“诶。你要吃不得苦也就别答应我姐姐嘛~又不是我姐姐就要一个你来陪,我可是没见抱怨一句啊~” 白拉拉拿白眼翻她“怎么滴,我给拐来这鸟不拉谁的地方,还不兴抱怨几句,你可别忘了咱们还给萧大家主惦记着呢!” 这话说起来却是有个缘故在,大年初三的时候,白拉拉他们就遵从师傅的意思来给贺大娘他们拜年,也算是答谢村里人一段时间的教导。几个女孩儿几日不见,自然是狠狠低闹上了一阵。跟着南歌就起了心思。复活玉儿的材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就一个万载雪莲露还在天山,和几样小材料,南歌的意思是早些过去。叫玉儿早些复活也别叫婚礼有遗憾。 偏萧迟因为筹备婚礼的和一些琐事绊住了,不想叫南歌一个人瞎跑,毕竟南歌那惹祸体制可真不是盖的。谁知道这丫头不死心,说动了白拉拉和明思他们几个。一起陪着他们去天山走一遭。萧迟劝说不动,又奈何不得。但自家媳妇儿自家疼啊,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的。就可怜了她们这些“帮凶”连带南歌的那份儿账也也一并算在了他们头上。但她们又能怎样,左右答应了人家不是。出了正月十五,还是得乖乖随着南歌哼哧哼哧的爬天山! 一时被白拉拉挤兑的没了话,明思也就能哼一声,扯着脖子朝前张望,只极目之处,除了一色的雪白,真再难看出别的东西了,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还找不见个栖身的地方,南歌也不免有些着急。 “咱们还是走快点吧,不然天黑了几更危险了!” “行,不过这里没柴禾啊,咱们晚上吃什么?”圆圆无论何时最先考虑到的就是吃,清荇无奈的笑笑的,安慰道:”你别闹了,不是还有南歌在的么?她准有办法的 。“ 圆圆吐吐舌头,憨憨的笑笑“对哦,我都忘了南歌就跟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呢!“ “吃货!“白拉拉吐糟一句,又狠狠打了个喷嚏。明思嗤笑她”你也好不到哪去,都裹的跟个茧子似的,还那么娇贵,哼~“ 南歌对这俩爱抬杠的人已经无言了。也不去理会这些。只专心寻栖身的地方、她的随身小屋虽然是个好东西,但这雪山之上,要找见容的下小屋的地方太难了。还是努力找个栖身的山洞比较实在。 所幸他们运气还不错,在天全黑之前,在背风处找见了个可以容身的山洞,洞口窄小,只容一人通行,但山洞里边却很是宽敞干燥,大概都能容的下二三十来人。只可惜洞顶太矮,只勉强够人站直了身子,不然南歌还能给她的随身小屋摆出来。 “呼……可算是暖和点了,被风一吹我都觉得我的脸不是自己的了呢!”圆圆揉搓着她肉呼呼的脸颊长长的出一口气。南歌招呼这都率他们在山洞里歇下,又从丹青色手镯中翻出一快炎铁来。几乎在炎铁拿出来的一刻,周围三米的气温就急剧升高,比火堆还好用许多! 白拉拉解下大氅,又摸摸她家可怜的长毛驴,叫它靠近些取暖:“啧啧啧,还好是萧迟娶了你,寻常人家我还真担心给你败光了,这是火山心的炎铁吧,居然给你当火堆用了,太奢侈了!真是太奢侈了!” “这不是没找不见柴禾么?而且这是火山地鼠和我交换的,没怎么费力气好吧!“南歌架了个架子。叫明思看着,自己去山洞门口取些雪来煮水。反正有荧惑珠在也不担心天黑。 “诶,你等等,一个人瞎跑什么呢,当心丢了,我和你走。”南歌呵呵笑了笑,由白拉拉一道儿。 天这时候已经全暗了。四周就跟泼了墨一样的黑,他们只得一人举着荧惑珠,一人忙着收集干净的雪。才弄了五大桶雪准备一起收起来进山洞,便听见身后一阵呼哧呼哧的急喘,伴着杂乱的咯吱声。显然是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且还不止一个! “呼……呼……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看见有人了,我们得救了 。我们得救了!!”不等人靠近。就听见一个带着喘息的声音兴奋的欢呼着。跟着就疾步朝着他们这处奔了过来。南歌举高了荧惑珠一瞧。来人大概有九个。还多是以男子为主,有三个身形娇小些的皆低着头,用兜帽给自己裹的极严实。 “你们好,我是上山来帮着做任务的,刚刚迷路了。还好看见这边有光,不然我们非进复活阵不可,那个……咳咳,介不介意我们在这住一个晚上?“ 南歌暗自蹙了蹙眉头,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一行人。除了埋着头的那三个女孩儿,其他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子。有一个妖族弓箭手,一个神族术士。两个人族剑客,还有两个魔族武者,另那三个女孩儿裹的太严实了,一下子看不出是什么种族什么职业。但看那些装备,应当是个素质极高的队伍,而且能走到这里的,实力也一定不低。南歌不乐意叫人打搅的,但也吃不准这些人会不会仗着人多强抢。 同白拉拉对视一眼,见她也略点了头,又给头上的兜帽拉的低一些,沉着嗓音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必须起誓不能在此对我们不利!“ “当然,当然!“带队那人答的爽快,但那三个裹的严实的女人中的一个,忽然拽了拽他衣角。哑着嗓子道:“若是你们想对我们不利,我们也不能还手么?” 白拉拉眉心一蹙,火爆脾气就上来了“这山洞是我们先找见的,叫你们住进来是我们好心,不然你哪来滚那儿去,我还巴不得你别来碍眼呢!“ “你!”另一个女人生气的想说什么,却被领队那人一把给拦下,并尴尬的冲南歌笑了笑“呵呵,抱歉,是我们队友失态了!我现在就起誓,但不能保证你们先气冲突的时候,不对你们还手如何?” “行!“南歌淡淡的应一声,眼睛微眯的看向那还有些愤愤不平的女人,许是感觉到了南歌的视线,那人一顿,跟着就缩在人人群中。 那些人都发了誓,南歌也懒得再理会,转身直接进了身后的山洞,尽管……唔,那女人的声音还真熟悉! 许是听见外了外面的动静,明思他们几个也不放心的跟了出来,见南歌进洞,赶忙拉着南歌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彼时领头那人已经到了洞口,见着明思现实一冷愣,讪讪的笑着冲明思打声招呼“原来飞鱼小姐也好,真是冒昧了,我们只是借宿一晚,不会太麻烦你们的 !” 明思先是皱眉,见人一个个的进了山洞,也没说什么,只拉着南歌进了视线占好的位置上。南歌他们先来,自然占了山洞最好的一处,宽敞,干燥还暖和。他们五个人就是加上的体格高大的宠物也是绰绰有余的。那边九个就窝在靠山洞口的一角儿,最然不至于拥挤,但同南歌他们一对比,看着还真可怜了一些.只谁也没闲工夫理会这些。 若是之前,南歌或许会看他们可怜让些位置,但那出声的两个女人给南歌那一丁点的好心消磨了个干净,也懒得再去理会他们。背对他们坐下,换下披风。看着雪水沸了。便扔了些料进去,准备炖些鸡汤。他们已经在雪地里走了一天,要多放了些姜片驱驱寒。至于那只大家伙,都和都率一处咕唧咕唧嚼叶上珠华嚼的欢实! “会不会要炖很久啊,我肚子饿了耶……”圆圆看着锅里才开始冒烟的鸡汤,撅着嘴揉揉肚子。南歌摇头,塞了几块儿点心在她手里“给,曾婶婶做的海棠糕。你先热一热再吃!” 圆圆看来是儿饿的狠了,先拿起一块儿咬了,才架个笼屉在汤锅上蒸。”南歌无奈,又给每个人塞了几块点心。 夜色渐渐深了,山洞外了寒风呼呼的刮着恍如鬼魅一般。那群人生火生了几次又被风刮的只剩下一堆烟尘的直呼,终于有人耐不住,相互推搡几下,探头问道:“那个……飞鱼小姐……” “什么事?!” “我们可不可以借个火,你看,我们点了好多次也没能点……”还没等说完,那人就留意到,他们围在中间的不是火堆,而是一块巴掌大小,正冒着火红色光芒的炎铁!起初他们五人围坐在一起,他们也没怎么留意,这下子一看见,立时就忍不住看直了眼。 明思挑眉,勾着嘴唇似笑非笑“怎样,看的还满意吗?”那人这才回过神,尴尬的轻咳了几声,竟知道要说些什么。 水已经开始翻滚了,鸡汤的香味幽幽的往人鼻子里钻。勾的又冷又饿的一群人吞了好几口口水,那进洞都没见解开斗篷三个女孩儿,终于有一个忍不住,豁然起身,淡淡的看着南歌“山洞有些小,能不能麻烦你们给宠物收起来,让点地方给我们?我们现在还没点着火,大家都冻着呢!“那人说话听着像是在商量,但还是能感觉出有着命令的味道在里面,叫人听的……可不怎么舒服……(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注定错过的人 后半段没检查,怕赶不及先传的,可以等十几分钟后看哦 —————————————————————————— 南歌和白拉拉她们会叫这群人进山洞,并不是多可怜他们。只是看着他们人不少,实力还不弱,若是起了争执便是个,麻烦事。,就算是她们有白白坐镇,但她们五个女孩子,怎么也要吃亏一些的。 只可惜某些人不识好歹,这时候了还瞧不清情况,连什么是客气也不知道!偏这声音还有几分的熟悉!南歌也顾不得、遮掩不遮掩,回头一瞧,呵,还真是熟人,那个面色不算好看的圆脸儿女孩儿不是绿光是谁?! 记得最初遇见的时候,她还会是个级可亲邻家小女孩儿,但自同里一别后。这人一见着南歌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活像是人欠了她百八十万一样,南歌见她也是腻味的不行! 绿光此刻微张着嘴唇,一副不太敢置信的样子,眼底也不知在闪烁着什么 。 在刚才,南歌一直是兜帽遮着半边脸颊,进了山洞又是背对着他们,竟一时没人认清,这会儿她转过身,不只绿光错愕,那些有人认出来的也是惊讶的厉害,当时就失声叫了出来“贺兰姑娘?!” 这个称呼一出,还有些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变了脸色。南歌本身有什么本事被人还不怎么清楚,但罩在南歌身上的那几座大山却是蹭蹭蹭的冒着光,外人轻易不敢去招惹的!只。她不是三个月后就要结婚了么?这会儿怎么在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众人心中惊疑不定,也不知是在担心什么,领队那人一把绿光拉坐下,带些歉然道:“不好意思,我队友是看见升不着火。心里着急。冒昧了。” 南歌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阵阵青白的绿光,“是么?不用“指挥”咱们挪位置了,那还真是“谢谢”了!若是的委屈了你们,你们大可再去找个栖身的地方,这里好歹是我们先找见,相让只怕是不能那么容易了!“ 早在那些人进洞的时候,南歌就摆出了阵旗,现在再一战,她们也是有底气的。唔……对有些人还真不能太好说话。免得真被人当做是好欺负的! 虽然南歌那话说的有些刺耳,但他们却是理亏的一方,且更不愿跟萧迟结下梁子。现在外面已经黑的五指都看不清了。再加上晚上的风比白天大上许多,还比白天来的冷,真那么出去就是跟送死无异,一时间。无数责备的饿目光都看向绿光,皱眉低呵道;“是你惹的麻烦,不会先道个歉么?” 绿光面色一阵青白,但别那些目光瞧着而就跟火烧一样,一时间竟没了退路,只得硬咬了牙,跟蚊子一样的从嘴里哼哼出一句“我……对不起……” 啧啧,这声音,一定是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南歌淡淡的收回目光,挥手在地上洒下一层粉末,恰恰好堆出了一条直线。 “道歉就不必了,我还真怕我给人磨牙都不够!既然你对地方划分有意见,那索性就弄个清楚,以一这条白线为准!再挑事……哼!” 琥珀色的双眸里凝出一层实质的冰寒,竟叫那几个大男人都心口一颤,不敢同她对视。就南歌方才那一刻的气势,还真是同萧迟有三分相像 !再一看南歌画的白线,几个人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憋屈死! 绿光没吱声的时候,他们活动的空间好歹还有些富余,这一折腾,不但没多腾出空地来,现在竟只能蹲在那八章大的地方,动弹一下都是越界! 但他们又能说什么,人家没招他们惹他们,还是他们先挑的事儿,这会还叫他们在山洞里呆着都是对的起他们! 心上憋屈着,又不好冲南歌发火,只将这火气全撒在了绿光身上,一双双眼睛就跟个刀子似的,都恨不能在绿光身上剜下一块肉来!看的绿光脸色一阵惨白,却是一句话都不能多说!只低低埋着头,半张脸影藏在暗影中,也不知想些什么。 南歌可懒得去管他们现在如何,鸡汤一熟,摆一人分了几碗,各自睡下了…… **** 虽已经出了新年,但街道上还残着新年的影子,就是寻常再怎么冷着一张的npc们也难得的和颜悦色,怪叫人不适应的。 浅笑着谢过送茶水过来的小二没,夜婉又转头看着跟前那男子,笑的如春风看一般和柔“也有段时间不见了,过的还好吗?” 那男子定定的看着夜婉,眼底竟是一层无以名状的感觉“还不是那样,你都知道的,倒是很意外在这样的时候你还有时间来见我!” 夜婉苦笑一声,带着些些叹息“叶家……你知道的,我从巴望过她多好!” ‘是啊,你没巴望过它好,可是你还是姓叶不是么?“男子抿着唇,略有些讽刺的看向一处,竟叫夜婉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轻轻握起拳头“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但若是选择,我还是会那么做,你应当知道,我只要还活一天就从来不是只为我自己活着!” 男子收声,垂着眸子没说话,跟着也只能扯开嘴唇一笑,竟是有无尽的苦涩在其间“若你不是姓叶,也不是夜婉,那你的选择呢?” 南歌忽然抬头,像是要确定什么,也像是逃避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种情绪占的多些。 “你当知道,没有那么多如果的,若真有如果的话,我不会选择叶少然做我的父亲,也不会选择夜柔和夜甜做我的姐妹,若是没他们,叶家也至于如此 !不过……若是没他们,只怕我也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夜婉叹息一声。其间透着无尽的疲惫…… 男子眼底滑过几丝心疼,“这不是你能选择的,夜柔和夜甜这样也不是他们能选择的,叶少然既然放任他们不管,那就应当会想到这样的后果。你真的确定你这样走下去吗。现在的叶家根本就是个烂摊子。早在几十年前,叶家就已经名不副实了你应当很清楚!“ “当然!“夜婉豁然睁开眼睛,眼底满是与柔婉面容全然不符的倔强与坚持”这是叶少然欠我的,也欠我母亲的!我说过会讨回来便不会轻易放手!叶家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们自找的!叶少然既然只顾着抱住叶家没功夫管教他们,就当是我来继承!“ “哪怕是牺牲你自己?千炙是什么人你应当很清楚,他现在连自己的亲身妹妹都敢不放在心上,你嫁给她会幸福吗?炎家可不是你想离婚就能离的!“ “我从来没想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幸福,你又见千炙在乎过几个人?“夜婉低头轻轻抿一口茶水。吞下喉间无尽的苦涩”我要什么,他要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既然衡量过得失。也作出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资格……“ “那我呢……,你又当我是什么?”男子略闭了眼,急于遮掩眼底的那些预喷薄而出的情绪。夜婉呼吸凌乱了几拍。紧握了拳头“对不起……” 夜婉真诚的道歉,对于这个男子的感情,他真的有太多的抱歉在其间,她也曾奢望过,也曾期盼过,在一个阳光最温暖的午后,她会和她的爱人,她的孩子,在庭院中三步,那时候没有叶家,没有仇恨,没有包袱,她想,那时候的她会很幸福,而这个男子也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但是!沉迷也只是一秒,便紧跟着让理智占据主打地位,。她是夜婉,这个姓氏这个名字叫她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很多东西,再她还没来得及渴望的时候,便已经成了定局,倒不如不去奢求那些会更幸福一点儿,至少……她的世界一直冷漠着,不会有温暖来扰乱她的世界。而且……这条路是她选择的,她……便要承受路上的一切波折阻碍,也必须去面对他注定要失去的…… 男子单手遮在眼睛上,略仰着头,声音含着微微的沙哑“你好像一直在说对不起……其实……你从未亏欠我什么……” 夜婉目光微闪了闪,温婉浅笑道:“不……我会亏欠你的,因为,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别去动南歌,萧迟绝对不是你能轻易摆平的 !”男子蹙眉,似是猜到她的想法,先出言打断了夜婉的话 夜婉依旧浅笑盈盈,不像是被猜到心思的样子“你多心了,我从没想过去伤害她,就为了我以后和千炙的联姻也不会去伤害她……,不过……很少见你为谁上心呢……” 男子略垂着眼睫,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不是上心,而是有些事情比你想的还要复杂,我就是找了很久,也才找到一点痕迹,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能被招惹她最好!!!“ “你多心了。”夜婉搁下被子,略垂的眼睫,遮掩住眼底浮动的情绪,只莹润的指尖微微发着颤“我只想……请你同一个小姑娘吃顿饭。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保证她别……” 话没说完,男子手中的杯子已经摔了一地“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夜婉眼睫微颤了颤,依旧平静无波,“我当然知道,你能帮我吗?只要你愿意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分明是挑逗的话,但被夜婉这样平静的说出口,却多了几分不容亵渎的味道。男子面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了夜婉好一阵,紧握的双拳渗出血丝都不自觉。“好……” 低哑的嗓音如同砂纸磨过,听在人耳中却是道不尽的心酸“我答应你,也满足你的愿望不会再对你有多余的感情!“ 见夜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不由勾唇讽刺的一笑道:“别糟蹋你自己,也别侮辱我的用心。这样……你是不是能叫你心安了?!” 待一说完,不等夜婉回应,便有转身出了屋子…… “看……他早就看透了不是?”夜婉低头看着茶杯中的倒影,低语喃喃“最后的寄望也没了,你只能继续走下去,夜婉……” 不知哪来的水滴落尽茶杯中敲碎了杯中的倒影。纤柔的按住双眸,但耳中却已经听不见风的声音,只又心口像空了一块,正有什么碎片被翻搅着,帕拉帕拉的响着,还伴了透骨的凉……(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死灵王城 在天山之巅,人极难能见到以外的颜色。只今日天山之巅上却多了极点杂色,或是正红,或是浅灰,或是银黄,或是新绿,在这样满地的莹白之中,竟衬的别样的好看。只可惜,好看,不代表好受! 圆圆狠狠打了个喷嚏,极狼狈的吸吸,眼巴巴的盯着南歌道:“怎么样?是这株么?”这一路上遇见的雪莲也不再少数,白拉拉他们早没了见到宝贝兴奋雀跃,到现在只盼着早些找见万年雪莲,拿上雪莲露好早点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 南歌累的他们遭这份罪,也有些愧疚,只是雪莲易得,但万载的雪莲却是难求,更别说冰川之上,雪莲又哪里来的露珠? 好在她找见了这株雪莲。再有一个时辰它便够了一万岁。也恰在它满一万岁的那一瞬,雪莲上回凝结出一滴清露,那便是万载的精华所在,若是一刻钟内无人拾取,便会化作灵气消散在天地间。 一听南歌描叙,白拉拉他们就止不住的抽冷气“那咱们还真好运,刚赶上了,若是再晚一天,咱们又要上哪儿找去!” “是呢!”南歌跑拍胸脯,笑眯眯的道:“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幸运的,不过雪莲说它今天生日,想要生日礼物,你说送什么给他们好呢?” 四人无语凝噎,虽然对南歌能和生灵沟通的事情已经渐渐适应,但要将那朵雪莲花当人来看待,甚至还帮着要过生日,这心里总有一股违和感。 几个人嘴角抽搐半响,圆圆缩着脖子,怯怯的道:“要给她做点好吃的吧?生日不是都要有好吃的么?” 白拉拉木着脸,戳她脑门儿“那你告诉我。这坨花她要吃什么?!” 圆圆被噎着了,半响接不上话,只能撅着嘴看向清荇。清荇也有些为难“它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 “她喜欢阳光,雪和岩石……” “……” “……” “她……真好养活……“阳光,雪。岩石,哪儿没这些。他们就是想送,也没法儿啊!!! 白拉拉烦躁的巴拉几下头发,蹙眉瞪着那朵幽香四溢的雪莲花“这朵破花也不说清楚想要什么,我们怎么给它弄去!我们又不是雪莲,准备生日礼物也要看时候啊!这是有脑子没脑子了!!” “咳咳,拉拉,雪莲它听的懂你说什么 !” 南歌话音才落下。雪莲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立时合上了花苞,连叶子都开始耷拉了下来。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的众人又是无语一阵。 白拉拉不自在的撇撇嘴,那眼睛瞪南歌“你招惹的,还不去自己搞定!” 这番说着,白拉拉的脖子有些泛红。南歌也知道她尴尬,轻咳一声,呐呐的解释道:“其实雪莲他也没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毕竟她上万年来都是在这里,见的也就阳光。雪和石头…” 白拉拉脸更红了几分,明思看的可乐,扑哧一声笑道:“那姐姐就按照平时的生日宴会给它过呗。” 南歌费神想了一阵,蹲在雪莲身边。轻轻抚摸着它鼓鼓的花苞儿”你看我为你寿辰奏一直曲子可好?” 雪莲花苞颤了颤,略张开一道口子。“曲子?” 南歌心下好笑,轻轻用指尖拨在它花瓣边沿上“是啊,我给你奏一曲暖暖的,跟春光一样的曲子,来祝贺你生辰可好?” “暖暖?春光?” 奶声奶气又有些空灵的小嗓音都能叫人心都化开。南歌浅浅一笑,又搔搔它花瓣,惹得雪莲一阵咯咯咯的清脆笑声“是啊,暖暖的,像是阳光照在身上一样的曲子,你喜不喜欢?” “喜欢~小南歌在~都喜欢~” 南歌展颜,退后一些,就盘坐在一处,满是积雪的石台上,将古琴置于膝头。素手拨弦,琴声铮铮。南歌所演奏的不是古曲,而是从灵族传下来的亲琴谱——《声希》中学来一手新曲,名字就叫《暖春》 能叫听曲的人如至身于明媚春光中一样,暖意融融,又温软的如春日里的一滩春水,让人由心往外的生出一股子放松与宁静。加之上次与堕落者一战后,南歌已经学会将生生之力融进琴声中,那绵延的生之力极随着每一次弦动,每一段琴音如润物无声的春雨一般散落四周的生灵之上. 雪莲不由极致的舒展了叶子,舒服的直叹息。却又不敢动静太大,就担心打打搅了南歌抚琴。 待一曲毕,阳光忽然如探罩等一样洒在雪莲身上,每一片花瓣,每一缕脉络都映照的极为清楚,整朵雪莲就如会呼吸一般一收一缩,不一会儿,竟跟吹气球一样长大了好几倍 。 还没等南歌他们瞧个仔细,那雪莲的面貌又跟着是几番变化,待再稳定些,竟只有巴掌那么大。每一片花瓣都肉呼呼的,又如最清透的玉质一样,看似清澈,又极难看个透底,整朵白莲身上透出一种难言的厚重感与气质,远非一般的花草能比拟! 而就在如玉的莲瓣之上,有一大五小六枚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七彩宝光,!南歌收了古琴,被冻的青紫的手略颤了几颤,极小心的用术法给那留底清露装入六个玉瓶中! “咱们这回赚到了,雪莲还特意为我们多凝结了五滴露珠呢,。”南歌晃晃手中的玉瓶,似笑非笑的盯着白拉拉直瞧,虽然心上难免有些怪异,但还是冲雪莲到了谢。 光听南歌说也知道这露珠有多宝贵,能一下子凝结出那么多清露,应当和南歌的琴脱不开关系的。既然雪莲那么有心,她们自然不能装作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该道谢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含糊! 雪莲已经有万载,就算是在天山之巅也不一定安全。南歌一是想保护它。再也想将这雪莲拐回去,据为己有。又是**又是哄骗的,真给这懵懵懂懂。灵智如新生幼儿一样的雪莲给拐了回去,反正南歌是有息壤傍身的,真不用担心雪莲会不适应! “咱们现在就回去么?”圆圆这话说的有些兴奋。可惜南歌却是神秘的一笑。眯缝着眼儿道:“你们不好奇那帮人上山是为的什么么?” 今早上天一亮,那群找他们借宿的人就进了雪山。再也没见他们的影子。若寻常,南歌是不会去理这些人的。但的绿光和桑晨却是个麻烦的。叫南歌也不禁多留了个心眼儿,也顺便看看他们这时候进天山有什么目的! 这不一打听,可是叫南歌听见了个她也极为关注的处所——死灵王城!!是的,绿光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死灵王城! “就凭他们九个人也敢去闯那里?谁给他们的胆子!!“明思不由惊呼出声,那死灵王城有第三块建城令的事情,在九大家族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之所以还在观望。是顾及那刁钻的尸气,还有死灵那召唤能力。死灵本身不可怕。但一千个死灵呢,一万个死灵呢,谁又敢保证他们能敌的过?这不过区区九人就敢往死灵往城里闯,不是送死是什么? 圆圆他们听的有些糊涂,但对绿光他们是没什么好感的 !!“我觉得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不会明明知道是死路就还要往上撞的吧?” “他们当然不是傻子!”南歌微抿着唇,眼底多了几分担忧之色“他们给死灵王城摸的很清楚,天上入口的尸气最少,而且队伍中的人数越少。所要面对的死灵也随之减少……”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明思蹙眉,自然知道现在家族有多关注那边的状况。若真如南歌说的那样的话,可真有些不妙。别到时候,建城令给这几个家伙得了。那九大家族就成笑话了!! 南歌浅浅吸一口气,满脸认真的问白拉拉“我想去死灵王城找样东西,你们愿不愿意同我去?” “你要拿什么?” “死灵王骨!!” *** 死灵王城的入口极窄小,黑黝黝的山洞口,就恰恰能够一人通行,看着那九个人全消失在入口处,南歌也不着急着进去,而是泛出刚才装清露的玉瓶,一人一枚“把它喝了!” “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别心疼了,服用清露后,体制也会改变的,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尸气,瘴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还很划算嘛~” 圆圆还是不适应,心疼的端着瓶子瞅了好一阵,还是仰脖子给清露灌了进去。待清露消化干净,几个人便起身,踏进了那黝黑的洞口。 南歌是倒数第二个进洞的人,还没等她适应山洞的光鲜,脖颈处扑来一阵凉风。南歌下意识翻身拔下茶花簪子,与来人对上。而此时,先进山洞的明思几个已经同他们打了起来。 叮叮当当兵刃相接的声音中,还夹杂着绿光有些得意,有些愤怒的高喝“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我极在这儿,等着你呢!!” 南歌咬牙,没想到绿光还留了这么一手,但他们人数不占优势,还被打个措手不及,这会儿应接的很是吃力 。就在南歌苦思解决之策的时候,洞口黑影一闪,又进来了一个人,那些人一见不不由分手的要攻上去。还不等南歌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听见绿光很是焦急的喊道:“助手,别伤了他!!” 南歌诧异,趁着大家怔愣的档口定睛一瞧,当时就愣在那儿了!这能叫绿光那么紧张的,不是宣渎又是谁!! *** 星号前已经满了三千,以下内容不收费哈 担心大家对昨晚的章节有些迷糊,特地再次梳理一下 那个和夜婉喝茶的男子对夜婉用情很深。至于他是谁,不知道有没有亲猜的到,咱先不说。夜婉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但是就如那个男人说的,她就是再不巴望叶家好,她也还是姓叶,很多东西摆脱不掉。而夜婉母亲的经历叫夜婉放不下仇恨和执念,所以注定是要不起那个男人的感情。只能逼那个男人自己走开,这也算是一种保护吧~。而这点,那个男人看的很清楚,也才会别侮辱她自己也别侮辱他的感情,他会如她所愿的离开。 再来就是,潜歌想通过对他们的对话,透出一些信息给大家。叶少然没空叫孩子,在拍卖会的时候萧迟提过对不。这里就是解释叶少然为什么没空。叶家落寞其实是很早的事情了,就从叶少然娶夜婉母亲那次应该能看出来了吧?再加上有萧迟老妈拉仇恨,所以,叶家就悲剧了。这不,放养的那几个娃基本上都长歪了,没长歪的还是不受待见的。 再由,就是潜歌想通过他们的对话,也透露出一些后事的线索滴~多的咱不好说,但一点亲们应该明白了吧。夜婉那娃子要对南歌出手了!不过是只想要些东西,却不想给南歌往死了得罪。至于夜婉和千炙的联姻,唔……是各取所需吧。夜婉那娃娃只是拿回属于她的东西,报复她想报复的人。也不见得多坏,也不见的多好。只是有时候利益上会有冲突罢了。 至于千炙……饿,千炙其实很冷情~应付起来绝对没问题,而且也有他的原因在~ 至于夜婉和那个男子的感情,唔……也不能说夜婉多爱他,只是那个男子给的爱很纯粹,是夜婉一直渴望却得不到的。所以会心动。与其说夜婉是喜欢那个男人,不如说是夜婉喜欢那样纯粹的感情,她的哭,是为自己的成分多些吧,毕竟她也幻想过那些东西,却要亲手摧毁~这很残忍也很痛苦。大概就那么些吧,别的不明白可以留言哦~(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差一步 宣渎的到来叫洞内的情势又是一变,不管对面那些人如何不乐意,绿光硬是咬着牙站在了宣渎跟前 。()就是绿光寻常都有多招人讨厌,但是对宣渎,她的付出却是真的没话说的! “绿光你是怎么回事,知道大家为了配合你,冒着多大的风险吗?你现在就顾着这个男人,连早先的计划都不顾了吗?!”重利之下,绿光的队友是冒着与萧迟为敌的心态去埋伏的南歌,偏现在最激进的那个为了一个男人叫他们收手,这叫他们如何不恼火! 绿光紧抿着唇,还是站在宣渎跟前不愿让开一步“别忘了,地图在我身上,你们若不想功亏一篑就别动他!” 南歌几个背靠着背围在一处,一边往嘴里塞着药一边留意那边的动静,宣读也不知因何到的这里,竟是真站在绿光身后,不多说一句! 绿光的队友丧气,也没了动手意思。已经多了个外人,再有南歌她们又如何?和萧迟对上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好久不见!”宣读见众人收手,淡淡笑着冲南歌打招呼,“真没想到待嫁新娘,竟跑到这里来了,萧迟家主没生气?” 南歌对绿光的那几丝好感澡早消磨殆尽,但对宣读的印象还算不错,“我这不是过来找些东西么?你怎么来了?” 宣读目光微闪了闪,眼底掠过一丝复杂“受人之托罢了!”绿光面色有些难看,横跨一步挡在南歌跟前,仰头盯着宣读的眼睛 “你是来帮我的么?咱们一起走吧!” “恩”宣读意味不明的应一声,却是问南歌“这里情况不明也一起如何?” “不可以!”绿光立时叫出声,她自然知道现在叫人杀了南歌他们不现实,毕竟多了一个宣渎他们不可能再给萧迟得罪死。但叫南歌也加入他们。这叫绿光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宣渎蹙眉,似是对绿光的样子很不耐,但队伍毕竟是绿光的。他做不得主。“那我和你们一起吧!你们几个女孩子不太安全,若是真出了事情,我不好向纪执交代。”以前宣渎和纪执也不过点头的交情。在《安眠》那么长时间,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一些。说起来还是相当不错的。再加上宣渎对南歌本身也很有好感,自然会偏向南歌多些! 南歌看向绿光,隐隐听见后牙槽磨的咯咯作响,嘴唇抿成一线 “要一起就一起吧,你们四处跑我还担心你们使坏呢 !” 南歌听的不由挑眉,眼底也多了几分兴味。其实不用绿光赶,她也不想同这些人在一处。现在绿光这样子,反是叫南歌不想走了,咳咳,好吧,咱们乖乖的糯米团子难得有了些恶趣味,绿光越是咬牙切齿,南歌越是开心。何况绿光身上还有地图呢,怎么算也是她占了便宜! 多了个宣渎,这不和谐的两个队伍就多了个平衡点,接下来很长一段路都没有人说话。宣渎也知道绿光的心思,就没再给南歌拉仇恨,对绿光更没怎么搭理。 一入死灵王城。腐臭的尸气阵阵扑鼻而来,叫一众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南歌和白拉拉他们还好。都喝了清露,尸气于他们来说,也只是难闻一些,但宣渎他们可就不怎么妙,全身乏力不说。头脑也开始晕眩,唇色都蒙上了一层青紫。几乎是走上的一段路就要歇息一些时候,再不停的朝嘴里塞药! “我们走多久了?”对方那领队靠在石壁上喘着气,瘫软跟个烂泥一样,绿光也不好受,整个人缩成一团,水汽迷蒙的望向宣渎,可惜宣读看都不多看她一眼“我们在死灵王城的外围!” 一听到此,众人面上不由多了几分菜色。现在尸气就如此严重,王城内部就不用说了,何况到现在还没见死灵呢,真打起来,结果如何他们也不敢保证! 南歌几个也假装着身体不适,在地上摊着,眼睛不住查探这前方黑洞洞入口。如果不是现在有尸气弥漫着,他们都难相信这里会是死灵皇城的入口! “现在还好没遇上死灵,不然我们可怎么办!”绿光的好朋友桑晨的嘟着嘴感叹一句,只才落下,“啊……“低低的嚎叫声伴着恶臭,从幽暗的洞穴中来。这次来的大概有那么十几个死灵,全是衣衫褴褛,腐臭不堪,身上还不时会有烂肉掉下,落在石头上,发出嗤嗤腐蚀的声音。 圆圆狠狠吞了几口口水,双手紧紧攥着南歌的手臂,隐隐带着些哭腔“好恶心啊……” 南歌面色也有些发白,身上瑟瑟的抖着,恍惚又想起了在新手村被死灵啃咬的那一刻,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但这已经成了南歌的阴影,对死灵会下意识的恐惧。 死灵对上南歌也好不到哪去,灵族和死灵是天敌,生来就渴望灵族的血肉,那层渴望是烙进了股子你的 。但南歌身上总有个东西叫他们灵魂都为之颤粟。糜烂的眼眶不敢与南歌对上。只将一腔的热切全发泄在了不远处的绿光他们身上,几个女孩儿尖叫着对上死灵的利爪. 南歌深吸上一口气,总算在尖叫声中找回了一些理智,翻手掏出绿绮。她拨弦急揍,生之力伴着琴声一齐攻向死灵,痛的死灵们不住凄厉的嘶嚎着,攻势越发的猛了!“打他们的脑袋和心脏!” 白拉拉几个意会,,每次攻击都对准那两处,十来个死灵,不一刻就给人消灭个干净! 也不顾地上散发着恶臭的腐尸。几个人就那么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其中几个人望向南歌时,眼底多了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越往前走,地方便越宽敞,已经隐隐能看出一个宫殿的雏形,只因深埋在地底多年,许多东西都已经残破不堪,只留了个轮廓在。 他们越是往里走,遇见的死灵便越高级,白拉拉几个已经开始挂彩。被死灵所伤可是很麻烦的,不仅难愈合,上面的尸毒弄不好就要人命!! 在南歌为他们包扎的时候还不动声色的观察对面那群人,见他们面色虽不算多好看,但比白拉拉他们的伤却要轻许多,且还有人数好好儿的一点伤痕都没有。 南歌蹙眉,就在下一波死灵来袭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儿。果然,那帮人看着像是在卖力,但死灵攻上来的时候,却是明思他们身后躲,东一枪西一枪的,可是给自己护的周全的很!! 南歌见的大怒,立时停了琴声高喝道:“圆圆,你们收手到我身边来!”众人心上一惊,却没时间想太多。没了南歌的琴声助阵立时就吃力了起来,绿光狼狈的挡开一个死灵的袭击,怒喝道:“南歌,你的琴呢!” 南歌懒得理他,专心掩护白拉拉他们回撤,一直到几个女孩儿都退回她身边,南歌便没再看那边一眼,专心致志的给明思上药! 几个人虽然有些狼狈,但退的快,身上没再添新的伤口。南歌索性静下心来给每个人都把了脉,仔细帮着他们调理。 “贺兰南歌,你是什么意思,没看见大家死灵还在吗 !”少了南歌琴声,少了服用过清露的白拉拉几个,那行人已经应接不暇。身上渐渐挂了彩。然南歌理都没理,只冲宣渎使了个颜色,见他没同意,就没在坑上一声。 那些人也不是傻子,缓过一阵,当然就想明白了南歌一下子翻脸是怎么回事。心上恼恨一阵,却还是得向南歌求情,若说以前南歌他们是因为宣读的关系才得以与他们同行的话,现在可是他们离不得南歌! “贺兰姑娘,是我们错了,我们道歉,但死灵当前,还是先击退了死灵再说如何?” 白拉拉他们也不是傻子,哪里还猜不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全青着脸再没了动手的意思。那行人见南歌态度如此强硬,心上暗暗叫苦,是要应付那些死灵,但哄南歌也是一定要的! “贺兰姑娘,我知道是我们不对,一直躲起来,叫白姑娘几个受累,但你看我们身上已经带了伤了,是不是能消些气?咱们毕竟是一起来了,若是我们都回了复活阵,不是大家都得不到好么?” 南歌听的心上冷笑“我们在前面帮着挡了那么久,是不是也当叫我们休息一阵了?我看大家一忙活就什么问题都想明白了,看来还得叫大家多劳累一阵才是! 众人见南歌是铁了心要给他们教训,只得咒骂那几个挑唆的人,咬着牙硬抗。不等他们给这群死灵消磨干净,就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并着死灵贪婪而又愤怒的咆哮。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立时朝那处望去,便见数不清的死灵前头,有三个极为狼狈的声影,他们身上都是带了伤,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已经瞧不清本来是什么面目了!! 南歌几个正待眯着眼睛细瞧,还在和死灵奋战的宣读却先拽开扑上来的死灵,奋不顾身的朝着朝着跑在最前头的女子奔过去。南歌离的最近,分明瞧见了他自来无波的眼底掠过的几丝担忧与愤怒。 就在宣读抱起那人的一瞬间,众人也瞧清楚了那个被宣读所救的女人,那柔婉的面容可不正是夜婉么!! 只不等南歌费心思多想,那边的死灵就如蚂蚁一样涌上来。她们几个也坐不住,被迫加入了战斗!只是……南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是说死灵的数量和他们的人数成比例的么?就是加入了夜婉,这死灵也多的太诡异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替他人做嫁 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死灵,叫南歌他们应付的十分吃力,若不是有南歌的千年桃木心和琴声做后盾,只怕他们早给死灵给啃的骨头都不剩下。 绿光一见宣读抱着夜婉回来当时就红了眼眶,却不知道因什么关系按捺下来,只将一腔的怒火全洒在了死灵上头,那一招一式凶狠的,直叫人间了牙疼! 琴音不停,生之力也不绝,就是有那么些变态的药剂做后盾,南歌也有些吃力。偏死灵就还是没完没了的奔着这边过来,尤其是夜婉在地方,那死灵就像是闻见腥味儿的猫儿一样。都不要命的往上黏糊,宣渎应付的极为狼狈! 南歌将这次死灵暴动的原因归到了夜婉身上,心上虽然纳闷,但自己也陷在其中,可以说是同进退,也不好放着不管。 “气沉丹田!”南歌声音软糯,在厮杀嚎叫之中不甚明显,但借着灵族的秘法,这一句却准确无误的传到了夜婉耳中!夜婉起先是一惊,跟着就毫不犹豫的按照南歌的指引去做。 “意流于外,汇指尖!灵台明净。坚守本心,放!” 顺着南歌话,夜婉一挥手,无数的生之力就如雨点一般洒在死灵身上,山洞中一片死灵的惨嚎之声。夜婉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跟着立马回神,照着方才那招,不断挥洒着生之力, 夜婉这一举动无疑是惹怒了这些死灵,那些围攻明思的死灵也开始罢手,一个个奔着夜婉的方向而去。 也不用人多说,一队人极默契的掩护夜婉后撤到南歌身边,有千年桃木心在,那帮死灵再怎么凶恶也不敢靠近 。 术士弓箭手在里。武者剑客在外,大家全抛下了私人恩怨全力以赴的对付这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家伙。这也是他们头一次配合的这般默契。虽然不能力压,但这样配合的打法。每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那坚持的时间也当长久一些的。 南歌略喘息几声,就借着服药的空挡多看了夜婉一眼。此刻的夜婉真狼狈的不像样子。满身血污不说,整张脸是一片惨白。看起来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的样子。不过夜婉比她两个姐妹可要招人待见的多!就是这么狼狈的时候,也没尽顾着她自己。手上每一个动作都计算的极为精准,并最大限度的配合着大家,真撑不住的时候,便死死咬住嘴唇,一边塞药一边拧着大腿换回一些力气! “md,这些死灵疯了吗?还是一个王城的死灵都跑我们这边来了?”恍若没有尽头的战斗直叫人喘不过气来,压抑。恐惧,绝望,随之脾气也开始暴涨。早有人耐不住的嘶吼开来。 “打什么打,都没完没了,与其最后被死灵咬死分尸,我宁愿现在送自己回复活阵!” 这样丧气的话,或多或少影响着大家的情绪,几个人见着全无尽头的死灵,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连手上的动作都迟缓了许多。 南歌看的心焦。不由急声高喝道:“你真要死我就成全你,只用给你手脚砍了,扔进去。保管你连个渣滓都不剩下!谁再起了这心思的人,大可试试。我说到做到!你们只给我记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容退开,不然你们就是死出去。我也会给你们拎回来再在此走上一遭才算完!!” 这一声厉喝顿时叫那几人心肝儿颤了几颤,想不到那娇娇小小的女孩儿,能说出如此很绝的话。但谁也没怀疑南歌有这样的能力,更不敢轻心大意。这一没了退路,人就多了几分豁出性命的狠劲儿,应对起来也更无所顾忌。如此,身上的伤反是少了,心上隐隐多了一层盼望。说不定,真能冲出这帮死灵的围困! 也不知厮杀了多久,他们都感觉自己成了杀戮的机器,没有意识,没有感情,只剩下心头的那个念想,坚持下去,绝对不能倒下! 南歌忍着手指钻心的疼痛,动作丝毫不敢停顿,眼看着死灵在不断倒下,又不断涌上来。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尸身已经碓的几高,却依旧没见死灵们有减少的趋势。现在就是南歌也不禁开始绝望,就像是走在一条满是荆棘又没有尽头的道路上一样 。 正当南歌苦苦思索着如何全身而退的时候,所有的死灵忽然间停息了动作,跟着愤怒又哀伤的咆哮着,整个地宫就如飓风中的船一样晃动着,有簌簌的灰尘不断下落,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哀恸不甘的嘶吼。死灵们连最渴望的夜婉都不再理会,全数朝朝着一个路口奔去。 死灵如潮水一样涌来,又如潮水一般太退散。人们还回过神来,就跟在做梦一样。 夜婉略有些激动的收紧了拳头,不管不顾的跟在死灵身后,南歌见着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漏算了什么,也顾不得许多的朝里奔, 绕过颓圮的宫墙,建筑,直奔向死灵王城的中心之处!就见放着一把宝座的大殿内,死灵们跪在地上痛哭着,手上不住摆弄着一个奇怪的手势,就如人们的祭司。而死灵王却已经倒下,一帮满身狼狈的玩家正在那儿欢呼着,一见夜婉跑过来,便压抑不住兴奋的尖叫 “小姐,我们成功了!”随后跟来的几个人,见此情形,再不明白那就真是个傻子!!原来他们辛苦半天,浴血奋战,不过是给她人作嫁。她们全给夜婉当傻子耍了!! 南歌面沉如水,明思当时就气炸了肺,只不等明思喊出来,死灵们恢复了理智,一双双不满仇恨瞪视着他们,尖牙张着竟是要给他们生撕了的狠毒。 众人面色一白,正拿出武器准备应战,跟前一片宝光闪过,哪里还能找见半点叶家人的痕迹!!在叶家人给他们利用完之后,他们又被作为弃子,来沉受死灵的怒火…… *** “姐姐你还好么?”回勿离后。南歌便被萧迟押着,没能出房门一步。这次也莫怪萧迟会那么生气只说是去采个雪莲,竟是给手指整成了个萝卜回来。别说萧迟,纪执看了都难得跟南歌摆起了脸色。被关家里都是好的! 南歌摊开手指叫明思瞧,肉呼呼的手指还有些发红发烫。但比刚来那开裂出血的样子要好上许多了。南歌现在还记得,萧迟初见到萧迟初见伤口时的脸色。那狠戾的模样,现在想想还叫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哆嗦! 那次在叶家用回城符走掉之后,南歌也用几乎没动过的回城符逃了回来,至于至于绿光他们……又与她何干?只这次,她和叶家的账又该添一笔了 。还有死灵王骨她是如何也要到手的!! 明思见南歌手还不见好,不免有些心疼,再一想起。她们拼死拼活全是替他人作嫁,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叶家是太欠收拾了,那建城令不能白便宜他们。姐姐,你去给李大爷他们说说,怎么也不能放叶家建城!” “那李爷爷的职权再此,难道要李爷爷为我们受罚?”南歌挑眉在榻子上趴着。明思不服气的在南歌怀里钻“难道就翻放过叶家了?我不管,不能便宜了他们!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绝不能叫叶家建城成功了!!” 摸摸明思的头发,南歌微眯着眼儿,清澈的眼底难得也闪过几丝狠色“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但这次,我不但要叶家建城。还要帮着叶家建一座绝不比勿离逊色的城池,太次的我还不乐意!” “姐姐你疯了?怎么帮着叶家!!” “我哪有帮着他们?”南歌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我怎么可能帮着他们呢!”南歌眯着眼儿远眺还窗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轻叩着。身上那气势竟是同萧迟有那么几分相似…… 明思不由打个冷颤,有些相信南歌的话了,只是……自家姐姐是不是同萧迟太亲近了,怎么现在越来越像那坨冰了呢!! 姐妹两人一时无话,却有人先叩响了院门,说是找南歌有事。 “南姑娘,夜婉说有事想与你相谈!“明思一听。就跟个炸了毛儿的猫儿一般,跳了起来”叶家的人还敢过来找姐姐,是嫌活的腻味了不是!!” 南歌拽住明思,知道萧迟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夜婉进来“她还说什么?” “她说给您死灵王骨!!” 明思也是一愣。不确定的再问一次“死灵王骨?夜婉是这么说的?” “是!” “那……我真要去见一下!明思,咱们走~看看夜婉又要玩儿什么花招!!” *** 夜婉还是在上次那个亭子里等她 。此时才开春,荷塘里一点生气也没有,风一刮都能叫人打好几个哆嗦。 “岳夫人,明思小姐好啊!”夜婉起身,浅笑盈盈的冲南歌和明思问好,她依旧温婉如水,难叫人想象她前一刻是如何算计南歌帮她得的建城令。南歌浅笑这点头,目光却落在夜婉头上那浅浅的粉色纹路上。看来上次她还真帮了人家不少忙啊~ 明思一见夜婉便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瞪,高着嗓子道:“有你在我们怎么好的了?只要你消失,我们觉得比什么时候都好!” 夜婉依旧笑的温婉,目光又落在南歌手指上,只歉意了来看了南歌一眼。不多说,又给一个乌木盒子摆上圆桌“我想,这应当是你要的!” 明思极讽刺的一笑“这算是补偿么?” “不,这是物归原主……“ 明思还欲说什么,却一时找不见话来接,只得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南歌拍拍的她的小手儿,招呼着夜婉坐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死灵王骨的,还有,你又怎么肯定我会跟在绿光身后?!“ 夜婉浅抿一口茶水,镇定自若“想要复活玉儿的不止你一个!至于绿光,我只跟她交换条件,要她替我在雪山走一趟……“南歌点头,大概理清了思路。 知道复活玉儿所用的材料,自然不难猜测南歌的下落,绿光和南歌不睦,在雪山上遇见一定会有争执,而绿光又同叶家没有过多的牵扯,自然也叫南歌放松了戒备。并会留心绿光的行踪。一旦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死灵王城,南歌一定不会放任不管,而绿光,其实不用对她多交代什么,全本色上场更能叫南歌信服。 至于绿光的交换条件,便是宣渎无疑。何况南歌和宣渎的关系不错,宣渎自然不会放任南歌不管,她和绿光就这么在人为的稀巧合下组成了一队。夜婉自然清楚南歌他们的路线,跟着便利用他灵族的身份,给大半的死灵引到他们跟前。两个灵族可是很吸引死灵的,还有千年桃木心可以制衡,可不就为他们打建城令赢得了时间…… “好算计!“南歌感叹”你还可以给死灵王骨交给堕落者,好处绝对不会少了你们的!!“ 夜婉扬唇既坦然的一笑道:“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与你为敌……(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留给我吧 对于夜婉,南歌算是稍微有些好感的,但这也只是相对于她那一帮叶家的好姐妹来说,只此次,南歌可真有些恼恨了。 “敲个大棒,给个甜枣儿?你当我很好欺负?”南歌低头轻轻摩挲着光滑的乌木匣子。眼儿半眯着,跟个躲懒的猫儿一般,出口的话却莫名叫人心口一刺。 夜婉敛目,笑容不改“不,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姓叶,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做。但就如我说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与你为敌!” “呵,说的好听,算计了人一通,再给个甜头,说句我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为难你,就想给这事情揭过去,不觉的很好笑么?!”明思双手环胸,挑眉嗤笑一声。 “当然不是!我只是表明我的意思,其他全由你们决定。”最重要的,跟千炙表明态度,毕竟未来的合作伙伴,最好是轻易别去触及对方逆鳞的!! “呵呵,由我的话,那真不好意思,我贺兰南歌虽然没什么本事,但骨头还是有几根的,没得给人算计了,那点东西就能打发的。”南歌端起茶杯,轻轻吹开上头的茶叶沫子“我不管你还有什么心思,但请适可而止,更别再将主意打到我身上。叶家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建一座城就能挽回的了的!”南歌笑眯眯的给乌木匣子收起来,悠悠然的喝着茶。 明思还霍霍的磨着牙,却碍于南歌在场没多说什么。 夜婉柔柔的笑着,也不见恼,只出口时,面上难得严肃了几分“岳夫人对我印象如何,我不好多说。只请你别误会宣渎,他什么都不知道,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 “你这样真的很虚伪!”南歌撇嘴。“既然决定算计他,应当知道会又怎样的后果,事情都发生了你再来说这些不觉得很多余吗?不管宣渎是怎么想的。他只要和你联系,就注定了很多事情。二者取其一。两全其美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还姓叶我和你们就没完!!” 夜婉眼底一暗,略划过几分苦涩 “我和他……你不明白!”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南歌忽然站起身,清澈的眸子就如流水般要沁进人心坎儿里“也不会管你背负了什么?这与我何干?你口口声声说不到万不得已这样的话,用在这里根本就是恶心人!你的万不得已是,在不触及你利益的时候。一旦你需要,还是会去利用我不是么?现在不过是给利用刷层油漆好看点儿。但你夜柔。夜甜有什么区别?你记着,不管你夜婉多可怜,多艰辛,但与我贺兰南歌无关!你既然给我扯进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头,就别想要面上漂亮!!” 夜婉面色有几分苍白,沉默了一阵,才苦笑着道:“你说的没错没,我不管如何,是我的事情,扯上你就是不该。这些不是借口……,在我和你之间,终是有个选择的,我很自私。所以我选的是自己!” “所以你最好别再在我跟晃悠,这次叫你好好儿从这里走出去,是看在死灵王骨的份上,下次再见面,我和你们叶家势不两立!!” 夜婉面上很快恢复如常,温婉的冲南歌笑着轻轻颔首,跟着便起身准备回去“那但愿,下次我们别再见面!“ 明思撇嘴,看着夜婉的背影很是不愤“就这么放她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南歌拍拍明思的小手儿意味不明道:“若不先给他们捧的高高的,又怎么给她狠狠摔下去呢!” *** 晚上,南歌心情不错的做了一些小菜给他们父子三个。虽然见到夜婉不是件多愉快的事情,但比起死灵王骨来说就不算什么了。若是她加快进度,不出是一个月,玉儿便能回到廖进身边了!! 萧迟回来的挺晚,大概是才处理完公事的关系,面上难得有几分疲惫之色,进屋也不先它换下衣裳,给南歌跟个球儿似的团抱在怀中,埋在她脖颈见狠狠吸了几口气 。 “很累么?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南歌环抱着萧迟的包子,手指不住在他发丝间穿梭着,一手还轻轻拍着他宽阔的背脊。 萧迟抬头,尖尖的下巴搁在南歌肩膀上,低头看着桌上南歌写的一些东西“怎么看兵书?” “说不定以后能用到,而且,我在兵阵上没怎么费心思,多看看也好!” “建城令想拿回来吗?”萧迟漫不经心的翻上几页,压根就没怎么将这当回事儿。只想到此,南歌就不由瞪眼,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你还好意思说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叶家打的什么心思!不然在死灵王城我身后那几个也不可能不吭气!!你怎么忽然想叫建城令给叶家?” “叶少然的生意不顺!” “然后呢?” “在这多赔钱不错!” 南歌听的忽然坐了起来,双手捧着萧迟的脸颊“那叶少然不会你搞的鬼吧!” “是!”萧迟回答的干脆又坦然“可还记得?” “恩?” “两年之后,我给你夜甜!“ 南歌这会才想起,她最开始同萧迟见面时,用冷香丸做的交易,现在她都忘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打算对叶家出手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叶家好歹是九大家族之一呢!“ 萧迟懒懒把玩着南歌的发丝“这只是收网,安心,等着叶家倒下的,不止岳家一个!!“ 九大家族,不管哪一个不是块肥肉事?想咬的人多了去了,他只是咬的最多,最重的那个,也顺便给别人一些机会!! 南歌撅着嘴,对这些家族之间的事情还真不怎么感兴趣,不过…… “是不是只要在游戏中叫叶家赔钱就行了?” 萧迟侧头,轻触着细嫩的小脸蛋儿“你想如何?” 南歌狡黠的一笑,露出一嘴细细的小米牙“要叫叶家赔钱,在《安眠》中还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了对不对? 萧迟目光微闪了闪“所以呢?” “所以……那叶家就留给我吧 !”南歌抱着萧迟的胳膊。脑袋跟小猪似的一拱一拱“我这次想自己试试!!” 以前总觉得自己力量不够,现在……她却不管如何也想要一拼!!桃树爷爷,噜噜。玉儿……这些帐,她要叫叶家一笔一笔全部清还!! 萧迟眼底多了几层暖意,薄薄的嘴唇攀上南歌唇角边“可以!只要价码合适!!“ 对上那双幽暗的眼眸。南歌不觉牙疼,这人在人前是如何冷心冷情。但那绝对是欺骗世人的伪装!天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喂不饱的恶狼啊!!! 利索的钻出萧迟桎梏,南歌瞪眼叫萧迟起身“我给的价码是……亲手做的晚膳一顿。快些吃饭,也不怕自己给饿着了!” *** 饭后不管萧迟怎么折腾。但今天却是下线的时候。也就磨着南歌要了一回,便没剩下多少时间,南歌又气又恨的洗吧洗吧,就囫上**躺下。不一刻。下线系统提示便准时造访。 且不管南歌下线如何忙活早餐,千炙却是一出房门就给人截下了“少爷,老爷叫您过去一趟!” 千炙笑的极温润,不急不缓的问道“父亲有说是什么事情么?“ 管家略低着头,神色内敛“老爷没别的吩咐,少爷还是早些去书房吧!“ “好!“千炙点点头“麻烦管家了……” 书房里只炎家家主炎释一人,看着不过三十岁年纪,与千炙有三分像.只轮廓更深一些,看着男人味儿十足,此刻他板正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不显老态。身上却透出一股历经风雨后的内敛与沉稳。 “坐 !” 千炙笑着颔首,依言端坐在他对面“父亲近日安好?” “不错,建城的事情如何?”炎释锐利的眸子从千炙身上一扫而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千炙面色不免。“请父亲放心,全按照计划在进行!” “恩!”炎释沉吟一声“你哥哥遇到了些麻烦,建城的事情多靠你了,等你建好就叫你哥哥去交接,建城他没参与,少了许多学习的机会。以后新城管理的事情就交给他吧!” 千炙面色如常,像不知道炎释要将他的劳动成果一锅全端给言炙一般“父亲的安排自然是从大局出发的,只是哥哥的情况特殊,若是哥哥全权接管新城,只怕城内的npc会生事!“ 炎释略蹙起眉“那你协助你哥哥吧,npc的部分你来负责!再叫你哥哥调几个人协助你吧!他总是要接触这些的,总不能一直避着npc,你多帮着带带。“ 这是要给他架空了,还要倒贴进去么?!千炙言笑自如“那就按父亲的意思办。”只可惜他精心布置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人家两句话便全毁个干净! “不错,识大体!”炎释满意儿子的服从“你那个师妹……” “师妹正在筹备婚礼,岳家主的意思是在游戏中先给事情办了,再在现实中补一场!” 炎释目光微闪了闪,“那就好好儿的送份贺礼,毕竟是师妹。最好是多带着她同你哥哥亲近亲近,你哥哥身上的问题,看看她能不能帮忙吧……” “这……”千炙面露几分难色“父亲,在虚妄沼泽的时候,哥哥曾和她有些争执。女孩儿心眼儿小。而且npc们都挺宠着她的,现在还是别轻易去招惹她了吧,我担心再起冲突,哥哥的处境会更艰难……” “哦?”炎释不咸不淡的应一句,跟着便不置可否道:“平民女子,难免的!罢了。你先下去,爱丽丝星系那边先由你负责……” “是!”千炙略弯着腰,退出书房。一座新城换一个荒芜的星系,他该说真划算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赔不死你! 许是准备收拾叶家的关系,萧迟进日的事情不少,白天也没法子给南歌捆在身边。南歌倒是难的得了闲,除了去找岳行端学琴之外,更多的时候还是呆在家里,照顾她养的那些花草,绣些绣品,照看店铺,或者看看地球上的产业。 日子过的不咸不淡,却又极有意味,当然如果没有王岑的夺命电话的话,生活就更美好了。 送了纪执出门,南歌又窝回了沙发里边,查看她的杂货铺子。今日明思今日给秦西带走了,也一直没时间上网,可惜错过了最叫她激动的时候。 上次买走她们家东西的人又来留言了,同时还介绍了一些顾客,人数不多,却也算是正式起步了。 便见那人在买家留言中写道:“谢谢店家的送的小礼物,都很好吃,还有那个小绣件。我老公都说不错,正摆在我们卧室里呢。卖家人真的没话说的,这次又买了不少东西,还推荐了朋友过来哦。希望店家能一如既往的好!” 南歌会心的一笑,再查看订单,除了那人买的许多西小食品外,绣件雕刻也买了一些。店里也多了几个新的账号下订单,腐乳买的最好,其他小食品也有人光临,就那些绣品,可能是价格的原因,还无人敢轻易尝试。 南歌倒是起了心思,送第一个顾客的还是些小食品的试吃装,另外那几个则是用绣带包装着,也算是一种推销手段了! 一天过去,等再上游戏的时候,南歌都有些不适应,尤其身边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大男人,就是亲昵了那么长时间。还是会忍不住的羞红了耳根。也不管萧迟的目光如何幽深,南歌拎起了件衣服披上,准备下床梳洗。 “我今天要去趟苏州。可能会回来的晚些,你要记得按时用餐知道不?” 萧迟系着衣带的手一顿,侧头看南歌“何时回来?” “唔 。估计会用过晚膳再回来吧,我好久没去李爷爷家了。太早走不太好……” “恩!” “对了,师兄的新城建的怎么样了?用不用我过去帮忙看看?” 萧迟这时候已经穿戴好了,踱步至她伸手,顺手接过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梳着头发“你不用插手。“ “哦,那应当是师兄能处理好了。”南歌抽开抽屉挑选今天戴的发钗。“等师兄建好了城墙我也给他布上些阵法去。” “不必了!” “为什么?”南歌扭头看萧迟,“师兄建城也挺不容易的,没得我给你刻了阵法。就不帮是师兄啊!!” 萧迟搁下梳子,顺手挑了支镂空雕花银簪在南歌头上比划“你去了也不是帮他,去了有何用?” “什么意思?这城不是千炙师兄建的吗?难道还能给别人不成?” “千炙再如何,炎释不承认没用,他眼里也就言炙一个儿子!”萧迟略显讽刺的冷哼了一声,顺手给银簪扔进妆匣里。另换了一支红珊瑚歩摇。 可南歌这会儿哪里还有梳妆打扮的心思?拉下萧迟不住比划的手,蹙眉道:“难道就因为炎家家主对师兄不满意,就要给师兄的劳动成果全霸占了,给他儿子,这也太霸道了吧!!师兄就不是他儿子不成?哪有个做父亲的这个样子!!” 南歌想想就气愤不已。这丫头受npc熏陶那么久,别的不好说,这护短的毛病可是学了十成十!这会儿听自家师兄那么被欺负了,哪里肯依? “不行!师兄这也他太憋屈了。我一会儿得去看看他,别真难受了……“南歌有些焦虑的呢喃着,随手拿上支簪子就要绾发。却被萧迟随手一抽,“啪”一声扔了出去。“不用你去掺和!” 萧迟面色不算好看,眼底一片暗沉,双手就按在南歌肩上,不叫她轻易起身。南歌也不知这狮子怎么又炸毛了,只得拽着她衣袖好生哄道:“这不是师兄给人欺负了么,我怕他难受,要这事儿换了是我,我还不定怎么的呢 !” “你当千炙是谁?”萧迟拿眼睛斜她“真似你这般,炎家家主之位他也无需挣了!” 南歌面皮子有一刻发烧,又觉得有些丢人,正撅着嘴不乐意道:“辛辛苦苦建的城池,人碰碰嘴皮子就给夺了,换谁谁心里好受?而且凭什么师兄肺里的来的东西要给他啊!!” “千炙没你想的那般好欺负,人要得,也要看他能不能拿下!”萧迟轻哼一声。顺手给比划半天的羊脂玉簪往她手里一放,示意她梳头。 南歌虽有些不甘心,但萧迟的话还是明白的。既然叫她别去参合,她自然不好再去找千炙,用过早膳那个就跟着去了苏州,两个小子去做功课,萧迟继续去处理公事。 南歌难得来一回,李大爷他们自然高兴,一接到消息就出了门子来接她“这会子不在待嫁,怎么跑这里来了?仔细着你奶奶说你!” 李大娘嘴里虽然那般说着,面上却是笑容都没断过,南歌这些时日事情多,一直没能来看他们。虽然时有东西送过来,但没见着人终是想了。 南歌抱着李奶奶的胳膊笑呵呵的朝里走:“爷爷奶奶还有叔伯他们都忙活开了,哪里还有时间顾着我?反是我这个要出嫁的最得闲呢!” 李大娘笑着点她鼻子“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真叫你天天关在家里绣嫁衣,你非哭鼻子不可!也就你夫婿宠着你,兴你胡来,你看哪家姑娘要出嫁的还跑天山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南歌吐吐舌头“这不是赶着找材料么?这次材料我可是收集齐备了,说不定玉儿婶婶还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呢!” “哦?“李大爷挑眉“你是折腾这些东西去了?那还算你有理,你廖叔真是个可怜的!“ “是啊,好在还有办法挽回,只是可怜了我,跑一趟天山竟给人算计了。真是憋屈的!!” “哦?“李大爷李大娘的神色皆是一变,面色很不好”谁胆子肥了?什么人都敢算计,丫头。你就没找她去?!“ 南歌笑眯眯的同李大爷李大娘一道儿坐下,道:“这不是找救兵了么?我好歹是灵族的女儿,可没得被人算计了 。还将这口气往肚子里咽的!!” 李大爷微眯着眼儿,眼底满是赞许之色“也算你这丫头开窍了。以前同你说过多少回,你性子那般和软,还不是谁都敢欺负你么?” 遂跟着又冷哼一声“你记着,你不止是灵族的女儿,你更是姓贺兰,还是我们的小丫头!!咱们这么些年才得这了一个闺女,可是不兴人随意欺负着玩儿的!” 南歌对那一排灵族的女儿什么的也没怎么留心。倒是给李大爷数落的不好意思起来,往日她不喜出头,不喜与人为敌,倒是叫npc们看不过眼了,“这……这不是长教训了么~” “吃了亏才长记性?也就你好意思说!说说吧,叫李爷爷怎么帮你!“ 南歌讨好似的揪着李大爷的衣裳,眯眼儿笑着“他们这不是要建城么?我想着叫他们快些建上,也是不错的!“ 李大爷听的“哼”一声就给袖子扯了回来,气的直戳他脑门儿“你这丫头存心是来气你爷爷的?!人给你算计了你巴巴帮着人家早些建城!你脑子怎么想的!“ 李大娘见南歌皱的包子脸,不免有些心疼的嗔怪他一眼“好了。好了,你又发什么脾气,孩子话还没说完呢,说不得有什么别的打算呢?!” 南歌就在李大娘怀中猫着。故意拿猫儿似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李大爷给他瞧的没了脾气,端起茶浅抿一口“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着李爷爷定是在家无聊的紧,用不用人家建几个院子供你游玩?” “哦?你细细的说!” “上回我不是请你去海棠林子你饮酒了么?人家可是费劲千辛万苦的按原样儿建了一个,你不去看看不是可惜了?” “建个海棠林子?那些人怎么想的?!” 南歌笑的犹如一只偷着腥的猫儿“他们不是合计那海棠林子打动了您,才叫您准许我们建城的么~,既然他们这么想了,还不得叫人多建上几个?!“ 李大爷失笑的敲他脑袋“弄了半天,你是要收缀我同你一道儿折腾人家去?怎么,这样就气消了?不用爷爷给你再整整?” “哪儿能啊,这不是才开个头儿么 !既然算计我给他们弄了建城令,怎么的也得先叫他们花些银子,心疼心疼不是!!李爷爷帮我做这些就足够了,没得我出去还叫李爷爷背个骂名的!而且再怎么的他们也是玩家,太过了,法则也不会允许吧?!” 李大爷揉揉她脑袋“这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哪里还用爷爷帮忙?” 南歌笑眯眯的往嘴里塞了块儿点心,腮帮子鼓鼓的跟个贪吃的小松鼠一样“哪有,这不是先给李爷爷通通气儿嘛~没爷爷配合,咱还不一定能成事儿呢!” 李大爷笑叹一句“你啊,就是太小心了,虽然法则上是有限制,但那些惩罚爷爷还受的起!不过你都安排好了,我就不去掺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儿就行,可不能白叫人欺负了!!” “当然,当然,李爷爷就放心吧!”南歌又迫不及待的塞了块儿糕点进嘴里,这糕点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香味清新,甜而不腻,南歌这样嘴叼的,都吃了一块儿又一块儿,弄的满嘴的点心沫子。 李大娘见了好笑,拿了绢子给她擦嘴“又不是有人给你抢吃的,那么急做什么,当心你奶奶见了说你!” 南歌就着李大娘的帕子擦嘴“这不是嘴馋了忍不住么~,对了,李爷爷,咱们商量个事儿行不?” “什么事儿?” “那个……我遭人欺负这事儿,还是别叫爷爷奶奶知道了,不然我回去非被削一顿不可……“ 李大爷见了南歌那缩头缩脑的样子笑骂道:“你也知道你爷爷奶奶他们会削你,当时怎么不知道注意些了?!“ 南歌尴尬的摸摸鼻子,还不忘拽着李大爷的袖子晃一晃,算是告饶。李大娘忍着笑,给南歌嘴里塞上块儿点心“成了,你李爷爷不会同你爷爷奶奶说的!“ 见有李大娘保证,南歌心满意足的又跟个小老鼠似的啃点心,只她怎么就忘了,李大爷只不会同她爷爷奶奶说,可不代表不同别人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久坑不死你! 一场春雨之后,地上也开始冒出嫩嫩的草尖、远远看着,地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柔柔的嫩绿。但凑近一看却难找见那些新芽。而在春雨后飞速窜着的也不止青草儿,还有一则消息…… “你是说小丫头去天山的时候给人算计了?”飞龙将军胡子一抖一抖,眼睛撑的跟灯泡一样,就差些没脱匡去。 李大爷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眼角略瞟了那咯咯作响的拳头一眼,心上还不住品评这,唔……极好,跟砂锅似的,火气越大这才月有意思!“你着什么急看,丫头的夫婿都没说什么,咱们这些外人生气算是哪门子事儿?!” 飞龙将军嘴唇嗫嚅几下,面上青青紫紫一片连闪“我……我……一时找不到辩驳的话,便“咣”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竟是有要耍起横来!“我不管,什么叫外人……她可是……”说到此,飞龙将军似是忌讳什么,猛的住了口,噎的他都坐不住,拉磨似的在原地转着圈子“哼,那小子要是看着丫头被欺负也不管,我看那婚礼也蹦办了,我非给他拎起来甩墙上贴成面饼不可!!” 李大爷眼睛微眯着,悠悠然的喝着茶,也没去阻止,“我只是随口同你说说,你也别太上火,照着丫头的意思是叫咱们别差太多手!“ “放他娘的狗屁!!”飞龙将军气的眼睛都红了“自家闺女被欺负了还叫老子消气,这都要憋成龟孙子了!我不管,我非要教训教训那帮不识好歹的小子不可!!“ “那你要怎么做?是杀了他们,还是给他们地方都砸了?可别忘了,他们没招惹你,真算起来是你理亏 !!” 飞龙将军被这一噎一口气上不来。没被胡子盖住的半张脸已经是酱紫酱紫“我……我……我不管,我非去出了这口气不可!!就是给天雷劈死也比这样憋屈死强!!” “你死了再叫丫头守着你哭?你是当丫头和你一样没心没肺是不是?” 飞龙将军烦躁的直揪胡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说说该怎么办!!” 李大爷眼皮子掀了掀,淡淡吐出一个字“等!” 见飞龙将军还要发火,又赶着接上一句“别忘了。他们可是接触过堕落者的!”依赖和捷径可是个叫人上瘾的东西,更别说叶家现在根本就离不得堕落者!! 这话一出。飞龙将军就跟牙疼似的“丝丝”吸着凉气,蒲扇般的大手就在李先生肩上猛拍“我说你们这些文人就是不干脆,肚子里弯弯绕绕的心思也忒多了些,不过这次……嘿嘿,我喜欢!!” 望着跟前能闪瞎他眼睛的那一口白牙,李先生木着脸,不着痕迹的揉揉肩膀“你别轻举妄动就对了。且等他们守城的时候!” 飞龙将军虽有些不情愿,也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行行行,哎……真憋屈,我得去找萧家小子练练手,再和几个人聊天去,哼哼,没得叫我一个人憋着难受的!!” 见飞龙将军嘀嘀咕咕的起身要走,李大爷浑似没听见一样,萧迟能不能应付,还有谁跟着添乱可不是他该关心。他要做的,是等人给他修院子瞧呢! 咳咳,所以,这npc轻易招惹不得。或许因为南歌的关系,不会太为难人家,但火可是在心里瘪着呢,人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但小鞋……可是穿不完的!!所以萧迟……也只能为他默默哀悼了!! 飞龙将军闹过这一出后,南歌被算计的消息就跟插着翅膀一样在npc之间传播开了。 “什么,你说贺兰家的孙女被欺负了?谁那么没脑子,咱们的闺女都敢算计?” “可不,我最近看她都消瘦了许多,定是气的不行 。想想她航次见着我,还笑呵呵的跟我撒娇,可怜的孩子没,她一定是强颜欢笑,这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哎哟,造孽哦,就那么小小的一点儿再瘦可就没了!!咱也不能冷眼看着啊。” “这怎么能!千百年来可就有一个小闺女,可不能算了。我听着那帮人守城的时候有猫腻,咱就是不出手也得在丫头身后站着,总得叫人拿眼睛看着,贺兰丫头是有人撑腰的!” “我到时候给菜刀带去!哎哟哟,这几天不见的,贺兰丫头别瘦的脱了形哟……” *** “听说没,阿娘被欺负了?现在气的都吃不下饭,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了!!!” “什么?!谁那么大胆子,我们的阿娘都敢欺负!” “是呢,而且阿娘会在城战的时候对付他们呢,咱们去加油助威吧!!” “必须的,也叫人看看,咱们阿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 “诶,听说没,南姐姐被欺负了!!还气的都病了一场,消瘦的衣裳都穿不上了!!” “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南姐姐那么长时间没来村子里了,原来是被坏人欺负了!!” “恩!!我们要努力学习阵法,听说南姐姐会在他们城战的时候反击呢,到时候我们也去帮忙!!” “好,好,我们都去!!” 不管怎么说,南歌给人算计的消息是越传越远!就连恍如世外桃源的新手村对那些消息也有所耳闻,且传的越加离谱…… 叶家是不知道,在他们眼中全靠岳家庇护的南歌,在《安眠》可是与马蜂窝无异,轻易招惹不得!先是灵族的身份暂且不提,被npc承认也不说,但有一点,却是连萧迟都不知道的!!这南歌……可是个具有npc身份的人!! 这npc身份也只是个身份,不能发布任务,也不能拥有无上的力量 。看似鸡肋,但对那些npc来说就相当于一个户口证明!证明南歌就是贺兰家的孩子,真真的新生的晚辈,他们的同类!就是师徒都尚且如此庇护。别说npc一辈子都不可得的孩子!这不就给南歌当成自家闺女疼了么!! 所以,这消息一出,本来就闲没事儿。爱凑热闹的npc们都找见事情做了,这一个个可比着打了鸡血还兴奋些!! 而此时,那个据说是瘦的脱了形就剩一层皮包骨的小糯米团子。却正猫在人萧迟怀里,誓死捍卫她最后一块点心。“我就吃最后一块,你别抢嘛……” 这些点心是上次李大娘家吃的那用云雾花做的花糕,吃起来清甜爽口,这丫头这几天可是将她当三餐来啃,若萧迟还不理会那真就由这丫头翻了天去了!! 不理会那双忽闪忽闪,满是祈求之色的眼睛,暗紫色眸子依旧盯着她不放。南歌撅嘴。还是死死的给点心藏在身后“我真的就吃这一块了好不,晚上我保证吃饭……” 萧迟不为所动,面上阴惨惨的叫南歌看的心头直打鼓。小脑袋一偏,干脆不理会萧迟那张冷脸。萧迟拦腰,大手已经摸着南歌小心攥着点心小爪子,见她紧张的略颤了几下,便凑到她耳边低语一声“先给我,准你再吃一块!“ 南歌有些不信,拿眼睛斜他“真的?” 萧迟低哼一声,顺手给那点心给接过来。见南歌眼巴巴盯着他,眼底一暗,面不改色的给那一小块儿点心塞进嘴里,在她愤怒的注视下。按住她后脑勺向前,一口就给她小嘴叼住,极蛮横的吻上去。唇舌上翻搅一阵,清甜的味道很快就蔓延在两人唇齿间,久久,久久,直到南歌呼吸不畅,急的敲他背,萧迟靠躺在一杯上,给南歌的脑袋按在胸膛。此时南歌软的就如一滩春水,正用一双水汽迷蒙的眸子瞪他“。 萧迟眼底滑过几丝笑意,手指轻轻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摩挲着“如此,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南歌气的直接拿绵软的锤子锤他。才吃一块点心她舌头已经麻的说不出话了,再这么几次她舌头都不用要了!! 恰赶在这时候,月理那独特的嗓音难掩兴奋的在门外唤着:“家主,月理有事来报!!” 月理在外边等了一阵,才听见萧迟略显清冷的嗓音“进来 !” 不由头皮一麻。果见南歌正红着脸垂首坐在萧迟身后的木椅上,他怎么竟赶上这样的好时候?!月理在心中默默的泪着。面上却不敢表露一丝。 “何事?” “家主叶家今日请李先生敷衍!李先生才行至海棠林子边上,句话都不曾手就拂袖而去了!” 萧迟略忘了身后的南歌一眼,食指轻叩着桌面“之后如何?” 想到叶家现在的“盛况”,月理连害怕都没记得,幸灾乐祸道“现在叶家正对夜甜大家责难,相互推卸责任,他们重金建造的海棠林子也需拆了重建!!”这可没办法,叶家在苏州的驻地就那么一个,李先生也可能为他没们特意赶去别处不是!更别说,叶家现在不招npc待见是出了名的!! 听到这些,南歌也来了兴致“那叶家不是心疼死,在《安眠》建这些可不便宜呢!!” 这说的可是实话,在《安眠》大兴土木的成本极高,被看岳家那座勿离没多大,但兴建这座城池的经费可是够买上一座中等的矿物星系了!!要知道,一小时一天比例的时间,再加上《安眠》的火热程度,这创造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反正建城那么些时候,岳家的成本是捞回来了,这还只是这么长时间,以后如何可想而知,这也就能想见为什么那么些人急着建城了。 只这经费却还是个问题,这不管对九大家族的那一家都算算是一笔开支,更别说是日渐落寞的叶家!! 月理听南歌的说的,面上也多了几分喜气“夫人英明,不过叶家现在也只能咬牙挺着,建城令已经得了若是拿着建城令不见动作,那叶家的脸可就丢没了!!”所以,叶家是给自己逼到的毫无退路了!! 南歌听的心里舒坦,“那就再叫他们多割几块肉,萧迟,我听说李爷爷很是喜欢同里那边的风情,。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可是极美啊~” 萧迟目光微闪了闪,淡淡看着月理“听见了?” 月理眼睛一亮,立时明白了过来。跟打了鸡血一样,高声应道:“是,谨遵家主之命!!“嘿嘿,小桥流水人家可是很美也很花银子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那倒霉的一家子!! 无论是什么世界,八卦往往都传的比风还快,尤其关于九大家族的,再有心人的操纵下。南歌都不需要多去关注,也时时能听到叶家的消息传到她耳中。 比如,悲催的叶家人在李大爷甩袖子走开后,就开始上蹿下跳的打听李大爷的喜好。也不从哪里听说,李先生喜欢水乡同理的风光。就给巴巴的院子重新拆拆了,模拟同理建了一个园子,银子就像是流水一样花花的往外出。因急着完工,且那园子比海棠林子要复杂许多,此次竟是比上回多花了近三倍的银子才算是竣工。巴巴的又去给李大爷请了过来。 可惜不知是叶家的npc好感度实在是低,还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没等李大爷逛上一圈,人又青着脸,拂袖而去。这次的神色比之往常还要难看几分!! 不消说,叶家有一次鸡飞狗跳,并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连信誉都受到了影响。你叶家不管人品怎么差,实力总还在那里的对吧?好歹归入加大家族之列,自然有叫人佩服的地方,可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岳家就不说了,城战那次就不知叫多少人惊掉了下巴。但炎家总也能同你比较了吧?人家炎家可是没有贺兰南歌插手的,也是一次就搞定,也没见人家又是建林子又是建院子的啊?就说是npc好感度低,动静那么大还给人气走了两次,这是不是也太差劲了些?! 一个家族,尤其是一个超级家族,品质和能力都受到质疑,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更别说也叶家已经是江河日下,全靠祖宗的根基在强撑着,若是在人心中地位都开始动摇并受到质疑。那叶少然可就坐不住了!!叶家家主都已经过问,夜司处境之艰难就可想而知,但建城、却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 “若是你你会怎么做呢?”听着叶家的风风雨雨。南歌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还不顶她在家抄写汤头歌诀呢!! 萧迟翻一页信件,低头看一眼正百无聊赖玩儿他发丝的南歌“自然建城暂缓?” “唔?”南歌有了些精神。睁着眼睛看他“为什么?若是这样做,不就是示弱了么?到时候大家心里肯定对岳家的能力都质疑了吧?”而且。照着他那么骄傲的性子,肯在这时候低头?真的很难想象!! 萧迟漫不经心的提笔写几个字,眼睛不离信件“能力不是只在这里体现!作为家主,家族根基不容动摇,这是责任,可明白?” 南歌吐吐舌头,自己没出口的问题也给萧迟全看出来了!但不得不说一句。萧迟真是好气魄!轻易放弃那样一块诱人的蛋糕,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更被说还得顶得住那样的压力!!虽然萧迟说的轻松,但事情哪里又能想的那般简单?急流勇退……可是需要勇气的!! “我觉得照着你的性格来说,应当试着赌一赌才对啊,说不得趟过去,躲过一劫,还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到时候对现实里的困境也有帮助呢?” 萧迟揽着南歌的腰肢,往怀里抱了抱“赌是需赢面的,若是必输无疑。为何去冒险?!且叶家现在……哼……” 那冷哼后面隐藏的什么,南歌倒没了探究的兴趣,无非是叶家最近很倒霉。若是现在冒险建城,后果应当挺严重。“你就不担心叶家真的不建城了?那以前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么?” 萧迟揉揉她头发。就如对一只天真的猫咪一般“叶少然……丢不起这个人!!”叶家越是落寞,就越是会拉不下脸面。就如夜柔一样,因为小时候名不正言不顺的生活在叶家,叫她有些阴影,所以比谁都看重贵族的身份,架子也比任何人都端的高。 南歌见萧迟给人家什么性格都算在里头了,自然没必要再费安心思去操心这些,对叶家她是真腻味的不行,若不是他们惹到她头上来了,她多看一眼都会觉得麻烦 ! “唔,懒得在搭理他们了,我去找桃树爷爷去,你忙的。” 春风一吹,满院子的生灵也都苏醒了,桃树睡了一整个冬天,可叫南歌想念的不行,自它一醒来,每日都会抱着桃树嘀嘀咕咕说上好一会子话。 “桃树爷爷什么时候开花啊,我觉得好久都没看见桃树爷爷的桃花了呢?” “小南歌想看桃花,那爷爷现在给你开可好?” 南歌呵呵笑着抱住桃树的枝干摇头,“还是别了,强求的终是不好,会伤爷爷身体的,而且花期到了自然就能看见,我能等的。” “呵呵,好~小南歌说了算,到时候爷爷在给你个惊喜~”桃树语气一如既往的纵容宠溺,如宽阔的海洋一样包容着南歌一切。 南歌舒服的呼一口气,脸颊贴着略有些粗糙的树皮“什么惊喜,爷爷现在告诉我我也高兴啊~” 桃树只呵呵呵的笑着,却没多话。南歌也没在多问,只抿唇欢喜的眯着眼睛,脚丫子在树上一晃一晃,能从裙摆下看见那小巧的绣鞋尖。桃树由南歌抱着,若哄南歌入睡一般,轻轻哼着歌谣。叫南歌极满足的靠在枝干上,闭着眼睛细细的听。 我们的小南歌哦, 我们的小南歌, 那个抱着爷爷撒娇的小丫头。 已经长大了 哦,我们的小南歌长大了 桃花开了哦桃花落了 我们的小南歌要出嫁了 包包头的小南歌要出嫁了 我们的小南歌哟, 我们的小南歌 青青的果子还没有熟 我们的小南歌进别家了…… 桃树唱的极轻,还是那个有些沧桑又满是温暖的调子,只南歌却深切的感受到,桃树是舍不得,他唱着歌告诉她,他舍不得 。而那歌声你透出的感情莫名的叫人心酸 南歌不由将抱着树枝的手臂圈紧。嗓音微哑“桃树爷爷,我出嫁了还是桃树爷爷小南歌,还会抱着桃树爷爷撒娇。陪爷爷说话的……“ 桃树呵呵呵的笑。还没打上花骨朵的枝桠沙沙沙的轻响,就像是有人笑的时候轻轻颤着肩膀一样,莫名的。这个声音叫南歌暖心。 月理从外边过来,远远就看见。南歌坐在树枝上,正闭着眼睛安然的浅笑着。虽然这副画面很美,也很温暖,但有个喜欢抱树的主母,月理表示压力很大! 站在树下略清了清嗓子,便见那纤长浓密的眼睫略颤了颤,那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睛。竟是叫月理都为之一怔,跟着便回过神,稍有些尴尬的挠头笑笑“夫人……“ “你是要去找阿迟么?他在屋子里呢,你去吧!“ “不是的夫人,这次是有客人说要见你?” 南歌歪头,一时想不清是哪个要见她,待一听说是夜甜,放才有的好心情便咽下云散了“她说要见我我就要去见她?” “当然不是,只是问问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南歌点点头,想着她最近受到萧迟启发。坑叶家银子的事情。这会儿还真不好不见,也当探探叶家是什么反映才对。 才要下去,又觉得人家一说要见就巴巴的赶过去真有点丢面子,从鼻子里哼声。南歌又坐在树干上不动了“她既然要见我,就叫她瞪着吧,你说我在睡午觉便是了,记得别怠慢了人家哈~” 月理意会,笑的贼兮兮的走了。由南歌继续抱桃树,和桃树嘀嘀咕咕的说这悄悄话儿,是不是还有蔷薇和小幽兰插上几声。气氛实在融洽的很。 “好歹是客人,小南歌还是去看看吧,在礼节上,咱们不能叫人说闲话。” 南歌虽然不愿意,但桃树的话她还是很能听的,一步三回头的同桃树道了别,南歌才满是不渝进了话花厅 。 夜甜正左上首的木椅上喝着茶。见南歌进屋,便悠然搁下茶盏,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苍白。没有刻意装出来的娇憨,也没有恶毒怨恨,夜甜极难得平静的看着南歌,像是要看透什么,又像是要逃避什么? 南歌不以为意,尽自在主位上坐下,淡淡的道:“抱歉,方才在午睡,叫夜甜姑娘久等了……” 夜甜没说话,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南歌看,半响,才见她开口“你知道吗?我很嫉妒你!” 南歌倒是意外夜甜会如此平静,更意外她会说这些。但没做声,等夜甜接着说。 “那些npc待你更是如珠如宝,你那样家庭出来的师兄也不带功利的对你好,萧迟宠着你,岳家也不在意你平民的身份,承认你主母的身份,并对你多家维护。你还有真心相对的朋友,时时为难着想的妹妹,你说凭什么?你那里好?长的不过如此,行事也迷糊,还是个卑贱的平民,不过是凭借灵族的身份,却几乎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你说,你叫我如何让不嫉妒?” 夜甜说的渐渐有些激动,一双拳头握的泛白,时时尽力在克制某种情绪“我长的比你好看,家世也比你好,还时刻为家族打算,但我呢,叶家依旧不承认我,我母亲和父亲根本就不管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算计,我身上有多少值得人利用的东西,不过因为丁点的错误,家族就会抛弃我。甚至……甚至我爱的人也不过视我为棋子……,” 南歌低头看着茶盏,由也谈在一边失控的低吼着,丝毫不为所动。夜甜见南歌如此,身上都微微的发着颤“你恨我针对你,算计你,但你这个时时被人护在身后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南歌抬眸,静静看着跟前已经克制不知略颤着肩膀的女孩儿。 “难道就因为你处境可怜,便做下什么事都可以原谅了么?” 夜甜忍下到眼眶边上的泪珠,定定看着她。“你说你出境如何艰难,就因为我事事顺风顺水,你嫉妒了,所以对我的伤害,对我的诋毁都成了理所当然?所以我就活该受着,不管是不是我该得的是么?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过往 南歌一直都无法理解夜甜的想法,这时候,为什么她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还那般坦然的将责任谈全推到别人身上。她如今这个样子,环境的原因可能在其一,但和她自己也脱不开关系吧?性格决定命运这话可是早先就有的。 搁下茶盏,南歌抬头看着那个正有些接不下、话的女人,擦了擦嘴角继续道:“你说我被保护的极好,说我占着灵族的身份享尽宠爱,那你又知道我没付出过?还是你当人都傻子,被一个灵族的名头蒙住脑袋,管我这人是扁是圆,是奸是恶?自然,在你看来我说什么都是狡辩,你也为未必能听的进去,那我只想请问可怜的叶姑娘,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向我抱怨这些的?” 夜甜紧咬著嘴唇,面色微微泛白“我想请你帮夜司 !!” 南歌听的由有些不可置信,不确定微撑了眼睛,再问一次“你叫我帮谁?!“ “夜司,我的哥哥!!”夜甜目光灼灼的看着南歌。长长的吸上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对叶家心中有火,也无非是我做下的那些事情。现在我就在这里,随你处置,你想如何消气都行,但请你帮帮我哥哥。他才是叶家的嫡子,绝对不叫夜旭那个杂种踩在我哥哥头上!!” 南歌恍惚觉得自己听了一则笑话,而讲笑话的人就是跟前的夜甜!“你叫我放了你哥哥我便要放么?再说你叶家的事情与我何干?” “那你敢说我们迟迟拿不到建城御批不是你在搞鬼么?”夜甜有些沉不住气的握紧双拳却不敢多说。但这态度却足以叫南歌恼火。 “笑话!!”南歌豁然站起身,时三步踱至夜甜跟前,怒目微眯着,“你以为你是谁,我敢不敢说又与你何干,你当你一个就能换你们整个叶家么?世界上可没那么好的买卖!!你们叶家做下的事情。你记着,你们叶家做下的事情,我还要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讨回来!!!” 夜甜也被南歌眼底的凌厉吓的一跳,恍惚都有几分萧迟的影子在其间,叫人不敢心生他念。只夜司…… 夜甜咬牙。哽着脖子道:“那你想怎样,叶家与你不和。也无非是我们那点子事,我愿意做任何赔偿,只请你别再迁怒我夜司。” 南歌嗤笑一声,抓起杯子“喀拉”在夜甜跟前摔个粉碎,飞起的瓷片,在夜甜手上划下了几道血痕。只她没空理会。已经被南歌迥异于寻常的盛怒样子的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当你们叶家与我之间的纠葛只一个你吗?那我桃树爷爷的罪就活该受的?我玉儿婶婶就活该灰飞烟灭的?那些噜噜又活该**而死?你也别忘了你们叶家这次建城用的令牌是怎么来的 !!就推出你一个夜甜就想一了百了,你是不是给自己看的高了些!!” “那也就是说。建城御披是你动的手脚对吗?”夜甜没去纠缠的前面那些话,直盯一个意思不放。 南歌淡淡睨了夜甜一眼,冷笑一声“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只需记着,那建城令我迟早会拿回属于我的部分!!” 言罢,南歌抬步出了花厅,抿着嘴唇冲守在一边的月理低语道:“地上瓷器多,勉叫夜甜小姐受伤,你派上几个精干的人给夜甜小姐好好儿‘抬’出去!!“ 月理现实唬的一愣。跟着龇牙笑着办事去了。真的很难见到他们家家主夫人这般气,当然是人说什么,便分毫不差的照着去安排。 无视夜甜被抬着四肢尖叫着扔出去,南歌丝毫不减停留的转身回了院子。她可以容忍夜甜的挑衅,也可以冷眼看着叶家猖狂?但她无法容忍她那样轻描淡写的将那些事情揭过去。只因为,那其间还包含了为她付出过生命的生灵…… *** 当晚即是下线的时候,南歌白天被夜甜一搅合,心情一直不算好,一时间竟忘记了还有下线那回事,一直道萧迟提醒这才想起来。 听萧迟说他白天还有事情要忙,南歌便明思来家里一起做些吃食。店里的生意渐渐好了,但存货却没有多少。虽然现在的保鲜技术无敌,南歌还是没积存多少,怕是不太够用。 她始终受二十一世纪的观念影响,东西还是最自然,最新鲜的好。保鲜技术再怎么过硬,也比不得不得刚刚做出来的。且她是开店做生意,若想要用心经营,自然是要给顾客最好的!!尽管……南歌尝不出久存的和现做的之间有什么区别…… “哼,姐姐你太讨厌了,怎么上次有客人都没叫上我。我都没能高兴高兴~“明思盘腿坐在沙发上,搂着抱枕不乐意的撅嘴,冲那边给绞股蓝浇水的南歌抱怨。南歌放下花洒,过去轻拧她脸颊“你不是忙着和师兄约会么?若我真去找你还不被师兄嫌弃死!” 明思撇嘴,哼一声扭过脑袋:“什么约会,那家伙一天就给我摁**折腾了,哪儿也没能去。啧啧,也不知这家伙饿了多久,就跟一世没吃过肉一样,可怜我那老腰啊,成年后还没遭过那么大罪呢 !” 南歌见明思弓着背垂腰,面上不觉阵阵的发烫。她是知道在未来对那方面直开放的叫人无言。甚至在男孩儿女孩儿成年的时候,都可以找个经验丰富的帮着……咳咳哓事。但明思比她小啊,满十六也不过几个月的事情,听她那口气,倒像是阅人无数的。这叫南歌这个虽然在游戏里有些那啥,但还是生嫩小黄花一朵的孩子情何以堪!! 明思见南歌小脸红的直冒烟,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拐了南歌一肘子“姐姐,你要不要那么纯情!诶,你说说萧迟是你第几个?不会是第一个吧?我可听说萧迟是三十几年没叫人近身呢,他那会儿没给你连皮带骨的吞了啊?而且,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的话……会很悲壮的……” 怎么没有。根本是渣都不剩!南歌在心里腹诽。而且对悲壮一说,南歌也在台言口袋书你见过一二,还是有些了解的。也正是萧迟太不会克制。才叫南歌如何也不愿叫萧迟轻易在现实里得手。这可不是游戏,那啥啥会很痛的,要萧迟真如以前那般神勇。南歌真想叫萧迟当一辈子和尚了,反正游戏里也一样嘛~~ 想这这般想。说南歌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哼哼唧唧,支支吾吾了半响,急着想扯开话题。眼珠子转上几圈,恰瞧见了明思脖子上的坠子。 “这个……”这个坠子她认识……,原来的纪桐疏也有一个,在她爷爷奶奶入土的时候。纪桐疏就将它随进了两位老人的墓中,代替她来陪伴两位老人。在桐疏极的记忆深处,这个坠子应当是有两个的,还有一个去了哪儿,纪桐疏也不知道,每次桐疏去问,她奶奶也只是笑笑未曾作答,没想到竟是在明思这里。 明思见南歌那样子,缩着鼻子道:“你可算是瞧见了?我还当你一辈子都没能发现呢!“ “这个……不是爷爷奶奶给我的么?” “但我也是他们孙女好吧!”明思翻翻白眼“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有爷爷奶奶,而且每次生日都会受到他们礼物。我渐渐长大也开始和他们通信。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你,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对你都恨的牙痒痒呢!” 南歌却没想到还有这个缘故在里头“可是你认出我后对我挺好的啊?” 明思拉了南歌坐下,一拱一拱的给脑袋埋进南歌怀里“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我那是挺瞧不上你的。自闭,还懦弱,平时都不敢大声说话,明明知道父母是什么德行,还整天哭哭啼啼的问奶奶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来看你。当时我就气的恨不得冲过去给你两嘴巴子!!” “你知道不,爷爷奶奶是我第一个遇见的对我,好全不带功利的人。我想去他们身边都不行,你还一天到晚哭哭啼啼找爸妈我能不想抽你么?” 南歌摸摸明思头发。知道明思家里是怎么个情况。纪侯原就是个唯利当先的人,不然也不能跟上门女婿似的进了许家。明思是许家这辈你血缘最近的女孩儿,地位自是不同。只怕明思父母对她也是功利多过亲情的。不得不说,明思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长歪。敢爱敢恨。行事爽利,真真是难得的。 “再后来爷爷奶奶过世了,那时候我正好在赖安星庆祝我成人礼了,也没能给爷爷奶奶好好儿办个葬礼。看你一个人安葬了爷爷奶奶,还因为父亲遭了罪,就想着对你好一点点喽。后来就真的见到姐姐了,发现姐姐没我想的那么糟,居然敢跟我吵架,也没当父亲是一回事,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想多个姐姐也不错,可不就找上你了么……” 南歌无奈的捏捏明思的小脸儿“真跟个孩子似的,对人喜不喜欢就一眼的功夫牢决定啊,万一我是个坏人呢,你怎么办?” 明思拽着她胳膊晃了晃,“这不是好好儿的么~。“ 南歌笑着拍拍她脸颊“好了,先起来,咱们做些吃的吧,没多少存货了哦。” “等等的,我再看看店里有没有订单。”也不知明思瞧见了什么立时又给南歌拽回沙发上惊叫“姐姐,姐姐你快来看看!!“ 便见第一个买她家东西的人在底下留言道:“很喜欢铺子的东西,觉得老板人也很可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用不用去解释一下?”后面跟着的便是一行地址。 南歌和明思对望一眼,立即顺势点开来一瞧。这一瞧倒好。可差点没给明思气的炸了肺!便见那个极著名的网购论坛上,有人发帖子点名说他们店铺服务态度极差,卖家蛮横无理,粗俗不堪,呼吁大家别去上当,末尾还上上传了一段录音,恰恰就是明思开骂的那一段! 这下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人挨了骂,后那般轻易罢手了,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心尤不死 那个发帖子的id南歌和明思都没印象,但那段录音却是熟悉的。那人上次来店里就要买断腐乳配方,且那态度可谓傲慢无礼至极,明思跟爆碳一般脾气自然是忍不下当堂就骂了回去。那时候人家也没见多说上一句。现在见明思骂人那段录音出现在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人家这是存心叫他们做不下去,逼着她们给方子乖乖交上去呢!! 这帖子也不算多热门,但是附和的人还是有的,留言多是在帮着骂人,直说那店主太嚣张了,没素质之类,可是叫明思气的全身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咯的作响! 南歌给网页全浏览了一遍,见还有人不甚相信,心上也多少好受了一些。她用心经营的店铺被人这样诋毁,南歌如何不生气?但生气又有什么法子,人家“证据”可是在那儿摆着的,而他们之前的对话记录却是在昨天删除了!! 为了不给内存增加负担,一般这种记录五天后不保存是会自动删除的,除非店主亲自保存!!照着现在的情况看,怕是人家沉住气,专捡着这时候发帖呢!! 长长的吸上几口气,南歌略有些烦躁的又开开网店,网店的点击数目是长了不少,但收藏却被退了好几个,估计是看了那帖子感觉这店铺的信誉有问题…… 轻叩着茶几,客厅里只余下叩叩叩的敲击声,和明思气不过,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南歌忽然勾唇一笑,安抚似的拍拍明思小手,道:“没事儿,我们先别管他的,过两天自然会好的 !” 明思脸色还带着些青。哪里是这般简单就能消气的?“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许明思是嚣张没错,但也不是个到处咬人的疯狗。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冤枉过呢!!“ 南歌摸摸她脑袋,低声哄道:“别气,别气再气咱们也拿不出证据来。不如现在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明思负气的给抱枕甩一边,哼哼一声“咱们现在能做什么。还不是在着这儿看人家嚣张!哼!我不给背后闹事的人揪出来我就不信许!!md,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是活的腻味了吧!!” “你给人揪出来也只是出了心里一口气,大家对咱们店里的成见还是在的啊~” 明思瘪嘴,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法子“那怎么办?让她出面道歉怎么样?我就不信我一个许家加上你家木头还奈何不了她!!” 南歌噗嗤一笑,心里最后那口气也消散了。收拾那个人是早晚的事情,现在还是看看怎么挽回她们店铺的形象吧。 斟酌许久。南歌才点下回复“我就是杂货铺子的店家,对于您的职责,我只能说抱歉,不管你如何我,我们都无法将我们店内腐乳的配方卖给你。至于您说的素质和服务问题,唔……我想,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客人怒言相像~。而且我时刻相信群众的眼光,公平起见,亲们不妨来我们店买几样东西再来评断如何呢?咳咳,好吧。咱是来打广告的,新店开张,咱们人手有限,存货不多。先来的先得哟~” 明思见南歌如此回复,顿时不乐意的撇撇嘴“怎么这样回复,要我就应该骂回去才对!” “骂回去叫人多些说头?” 明思偏头“反正我就是不爽!!” 南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伸手戳戳她脑门儿“你啊~道理怎么不明白?就是嘴上气不过罢了!!” 明思“哼“了一声又缩回南歌怀里“这样真的有用么?我们可是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 “只这样做当然没用,”南歌微眯着眼儿,贼兮兮的笑道:“但是站出来说话的人一多就不一样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咱们没证据,就拿事实说话!“ 明思眼睛一亮,顿时多了几分兴致,“姐姐的意思是?” “我先给你这样说……” 明思去找人帮忙,南歌百无聊赖的又给那帖子刷新了一遍,没想到这关注的人数不多的帖子竟又有了新回复。而且那回复之人南歌也挺熟悉,正是一直光顾她们的那个买家。 “楼主的话未免太偏激刻薄了些。这家店才新开张,我去的次数也不多,但印象还是很深刻,感觉他们店里的东西很有家的味道,和别家店不一样。店主虽然没联系过,还是能从细节中感觉出应该是个贴心的人,楼主说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刚起步的店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ps:刚看见店主的留言,好好奇,看店主的意思,难道那些东西都是店主自己做的?那些绣品也是店主亲自绣的喽?啊!好激动,那我不是有一个人工绣的绣屏?!我要现在去告诉我老公~~” 南歌不觉勾唇一笑,忽然觉得由心里感到熨帖,隧顾不上那些计划先回复道:“是呢,全是我和妹妹自己做的小东西,因为手工复杂,所以收费高了一些,不人过都用了很多心思哦。” 南歌的留言才传上去,明思找的人便有了动作。他们按南歌的指示,没在证据,素质之类怎么纠结,多是说一些,看店家回复可以想见店家人不错,不似楼主所说之类的话,还有人更指责楼主大骂别人没素质的时候,其实她自己也成了她谩骂的人中的一个,其言辞犀利,又阵阵见血,很具煽动性。 南歌也不多说,只一条一条接着看,回复多了,这帖子的关注也跟着多了,起先还有些人将信将疑,但那些问题一遍遍的说,人也开始反思,这的确有不少的漏洞在里头。渐渐人们开始分出两个派别相互争辩起来,就在他们争论的同时,网店搭着接下了好几个订单。南歌借了那闹事的帖子,给广告打了出去,也算是真正踏出了第一步!! 明思喜滋滋的看着那些订单,巴巴凑到南歌跟前道:“姐姐。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南歌拍拍她头,起身围围裙“咱们接下来就是拿事实砸死他们,别叫人抓着把柄喽~。好了。孩子,咱们现在可是没多少东西可以卖了呢。” 明思吐吐舌头乖乖跟着南歌进厨房准备 。 *** 折腾了一整天,到上线都觉得浑身透出一股子酸乏劲儿。南歌便犯了懒。跟个家猫儿似的趴在萧迟胸口,赖着不愿起身。 萧迟摸摸她头发。薄薄的嘴唇轻轻碰在南歌额头上“今日做了些什么?” 南歌眯着眼儿,两手环在萧迟脖子上,耳边尽是萧迟咚咚咚的心跳声“今天的事情可多呢,等我以后给你说的,我待会儿去泉州,你可要同我去?” 若是以前,南歌定不会叫萧迟抛下工作随着她跑。但今日不同。今日南歌想去找廖进,尽快叫玉儿复生,对此,南歌就是有把握也不免紧张,所以希望萧迟能陪伴在她身边。 萧迟目光闪了闪,用手环住她腰肢“我叫千炙陪你去,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南歌气结,她当然知道新城被言炙抢走了,但萧迟也用不着那么埋汰人家啊,千炙这会儿还不定多难受呢! “你不去便不去。非拉我师兄做什么?你不是说言炙已经接手新城了么?师兄最近一定是忙着做些安排吧?哪有功夫陪着我转悠。” “这会他最好少点动作,很快就到城战了。” 南歌负气撇嘴“这城要不是师兄辛苦建的,我还真想叫上那些攻城的小家伙给它拆了!!对了,叶家现在在折腾什么?” “仿照个园造景。“ “噗……都吃了那么多回亏了怎么在园子上折腾?是钱多的烧的慌吧……“南歌躺在胸膛上乐不可支。不过想想有萧迟在一边惦记着,他们还真只能搁院子上使劲儿折腾…… 萧迟最近事物极多,才吃过早餐就匆匆进了议事厅。南歌也准备去泉州早廖进了。 考虑到廖进身体,南歌在材料没有收集整齐之前不敢轻易同他说。但这次,南歌不金要挑明,还要廖进亲自动手让玉儿复活!! “你……你说什么?”廖进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满是疤痕的脸上激动的近乎扭曲,还涨的满脸通红 。那深深浅浅的疤痕就跟活了的虫子一样,看起来极为可怖。 南歌不在意已经给她捏的发红的手,柔声再说一次“廖叔,我有办法叫玉儿婶婶复活……” 廖进死死攥住萧迟南歌手臂,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还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玉儿……玉儿真的能复活?” “是呢,廖叔!但是只有六成把握,成不成全看廖叔你~!廖叔可愿意一试?” 廖进此时经过那么长的时间,也算是缓上了一阵。没再失态。但手还是紧紧抓着南歌,嗓音越发的嘶哑了“那……廖叔当如何?” 南歌引着廖进坐回椅子上,微笑都似带上了魔力,诱哄着人们不觉跟着她的话去做“廖叔当做的……是保证您的身体撑到玉儿婶婶复生完毕!!“ 廖叔猛的抬起头,眼底焕发着从未有过的生机。“好……” 南歌灿然一笑,只觉得以前辛苦的那么久都值得,只因,这个疼爱她的长辈能满是期许的活会下去,而无需再行尸走肉的依靠回忆生活…… 给廖进安排好疗程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南歌莫明的想回同里看看,便改了道去苏州,才进倚栏听雨,竟见李先生也在此处喝茶,南歌可谓惊喜异常“李爷爷也在,太好了我喝茶也有个伴了!” 李先生捻着胡子笑笑,道:“你来的正好,我这喝茶,正愁没琴声来伴,璟璃还不速速抚琴一曲?” 南歌也笑,极爽快的翻出古琴“我可当这是取经呢,李爷爷不能藏私,要好好儿指点我。” 李先生朗声一笑道:“你先抚琴便是!” 琴声方起,还不闻其镜,便听倚栏听雨之外一片喧哗之声。其间最叫南歌数息的却是夜甜那独特的尖喊“贺兰南歌,你还要躲着我吗?你有胆子算计我们叶家,为什么没胆子与我一见!!” 南歌伸着脖子一瞧,呵!人还不少,想这夜甜是存心叫这事情闹大了,好将迟迟拿不下建城御披的责任推到她身上,消除人们的质疑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何以营城 倚栏听雨的人都同南歌关系极好,掌柜的店小二更没少跟南歌蹭吃蹭喝,加之南歌还是贺兰家的孙女,npc眼中实打实的同类,哪里能由的夜甜跟泼妇似的指着南歌鼻子骂?这眉毛一瞪,那胖胖的掌柜就窜到夜甜跟前。 “哪里来的泼妇也敢来我倚栏听雨放肆,走跟我见官去!!” 夜甜姿势不愿,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泪花花的“怎么,你们还要帮着那家伙吗?是,你们都喜欢她,都心疼她,但好歹有个度吧,你们万事不问就要处置我,是不是太没道理了些!!” 周围人不住附和,对南歌他们是羡慕有之,嫉妒有之,现见npc摆明的要护短,自然心里会不舒服 。胖掌柜冷冷的“哼”出一声,压根没将夜甜的话放在眼里。 “也不去看看什么德行,左右你以为你们家那些腌臜事儿没人知道是吧?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这气势汹汹的找上门子,管你有理,连个规矩都不懂的,还巴着人给你好声不成!!” 夜甜被说的涨红了脸,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扯着脖子往里吆喝“贺兰南歌,你有种针对咱们叶家,没胆子出来认么?!” 众人也不敢多接话,只眼巴巴盯着那楼梯,人数聚的更多了一些。 半响,见楼上还没动静,掌柜和小二已经没耐心的要赶人了。夜甜心下也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走,反正目的也达到了一些。夜甜虽然心眼儿小,但也不是全没脑子,惹上南歌会有多麻烦,她自然清楚,但她也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南歌和叶家的关系也不会缓和,倒不如借着她给叶家顶些黑锅。针尖这叶家现在的状况可比想的还严重些! 先是叶家最近生意屡屡出问题。再是叶家形象受损。往日叶家走的亲民路线,赢得了不少平民的支持,这些天闹下来。可是给叶家的名声坏个干净,往日有多支持。现在就会加倍的厌恶,叶家的压力自然不小。现在建城更是个麻烦事,别看游戏中是过去了那么些时候,园子拆了建,建了拆的看,热闹也看了许久。但现实时间却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就是说相叶家这盖园子的钱是在现实中一天两天内支出的。就算单笔数字不多,叠加起来也是可观的。何况这还没建城呢!! 所以,叶家再找上南歌,不是盯着她死死没的不放,而是是在找不见更适合的人!! 夜甜长出一口气,正想着是叫南歌现身好还是现在先退开的好,那头,楼梯上已现了一角蓝底白边绣柳枝的裙摆。“没想到来这喝个茶,也能叫你夜甜巴巴的盯着,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南歌今日穿的素淡。头上也就一只白玉簪子和几朵指甲盖大小的绢花,娇娇小小的一个,被衣裙称的越发单薄了些。 夜甜眼底闪了几闪,倒是对南歌愿意走下楼来没多大欢喜。原本她也只想演个戏。给人买个疑窦的种子,也别叫人一劲儿盯着叶家不放,这早些走反倒好些,南歌这会儿下来难免又生了变数。 夜甜心里头转了几圈,面上却不显,嘴唇轻咬着,满脸的倔强“贺兰南歌,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南歌先冲掌柜的他们腼腆一笑,转头看向夜甜时却多了一层嘲弄“可笑 !你说我为难你们叶家便为难我你们叶家?你说给你们个说法就要给你个说法,这世道就你夜甜说的了算不成!也不想想堂堂九大家族的叶家还要向我一个小姑娘讨说法,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夜甜面色一阵青白,暗道不好。她就光想着洗脱叶家无能的名头,却忽略了南歌在怎么在npc之间吃的开,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南歌这样一说,她今天这来算账的先站不住脚跟了。不管怎么说,一堂堂叶家连个小小的姑娘都争不过,还顶着九大家族的名头做什么?!这不是摆明的说叶家没出息么! 见南歌镇定自若,夜甜背上忽的袭一层冷汗,却却强撑着,板了张俏脸,“若只是你一个我们叶家又有何惧?你一次次挑唆李先生,费得我叶家花那么的银钱去造园林,你不觉得过分了些么!” “你又如何说这是我挑唆的!爱请谁,建什么园子,管我什么事儿!别什么都攀扯到我身上来!!” “那你敢发誓我叶家迟迟未得建城御批不是你在作祟么?!”夜甜哽着脖子丝毫不让,其实袖中的拳头早已经攥的发白,正暗自思索退路。却听后间一声低呵,竟是叫夜甜当堂白了脸。 “你无需她来发誓,有什么直接来问我这”罪魁祸首”便是!!” 李先生撩起衣袍下楼,一双的锐利的眸子就从夜甜和周围那群人身上刮过。叫人心生躲避之意。“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何没得建城御批吗?好,你也无需费那心思,我自来同你说!!” 李先生就站在南歌身前一步,恰给南歌挡在身侧,双手背后,面上竟是毫不掩饰的怒气“你以为建城是如何?” 面对气势如此凌厉的李先生,夜甜脑袋已经见看了汗却不敢低头,咬牙硬撑着“请李先生赐教!” “文可定国,武可安邦,独武不兴,独文不安!你可知道!无礼无仪,不成方圆更是与蛮夷无异,你又可明白!我问你,你叶家文武礼仪又占了几样?!就只这些,你就是修上十座园子也弥补不回!你只当我是什么人?四处钻营,八方打听。却于治下毫无建树!全帮会上下,无一人知礼晓义,具是胸无点墨,浪荡不羁之辈 。如此之人,如此之帮会还想建城?我李长功在此一日,断不会叫这样的人得劈一方城池,来祸害百姓!!好坏了我一世的清名!!” 李先生这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是将叶家上下全算在里头,说的是一文不值。那之前找南歌麻烦这事更成了个笑话——分明是你叶家无能。揣摩不清楚人家的意思,到头来还给责任全推到一个小姑娘身上,这一次可谓是又刷新了他们的人品下限。让人们又一次见识了叶家的无耻! 夜甜此时的脸色就好像是正月里的积雪,这白的都能化开了。长长的吸上一口气,夜甜咬的嘴唇泛白。才忍下心头汹涌的火气,“多谢李先生赐教。待叶家改过之后,还李先生再能赏光来叶家一叙……” “不必了”李先生面上的尤带寒霜“既然你怨怪我处事不公,那我罢手便是,以后你们叶家的事情与我李某人无关,建城御批我会放在礼部,你们合格之后自去领便是!!我李长功的名声经不起你们糟蹋!!” 李先生这话叫夜甜心里咯噔一下,却不解李先生这般做的用意。周围人更是议论纷纷,皆是猜测着李先生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安排。 夜甜怔愣了片刻,跟着才强憋出一句“多谢李先生指点!” 李先生横了她一眼,“哼”的一甩袖子走了!又见南歌还在那儿傻站着,不免嗔怪一句“还在那儿傻站着做什么,你伯母想你了,跟伯伯回去看看的。” 南歌啊一声,小跑着随在李先生身边,拽住他袖子袖子“伯伯我腿短,你快了我追不上呢!” “你吃饭都跟猫吃食儿似的。腿能长到哪儿去?!“ 南歌赔笑“那个……我有时候吃的也挺多的么不是~“ “哼!也就见你吃零嘴儿的时候积极……“ “伯伯~……“ 眼看着一老一少的身影渐渐远去,那些随着夜甜一起来的,或者是后来拥上来的人,心头具是五味杂陈。南歌受npc如此青睐他们如何不羡慕?但心头又不免自问。若是他们能像南歌如此心无芥蒂的真将那些npc当长辈看待么?这答案……却是那么的不确定。在他们的意识中,这些人不管如何先后,如何个性都只是一堆数据,这是生来就接触的,根深蒂固…… 众人心头思绪万千竟不知夜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待想起也只嗤笑一声迫不及待的给这天大的消息像传出去,关于建城啊 !!谁不关注!!! 此刻夜甜心中也不见得多好受,她最初的目的达到了,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但叶家的声名再次因她而毁,她不怕叶家人如何轻视,唯独怕的……是那个人冷漠的眼睛…… 这次回去不但不会有功,夜司怨怪已经是万幸,更别说他们还不知道将按御批交予礼部是什么意思…… 前路如何,夜甜心中满是惶恐,对那个人的爱慕更是时时绞缠在心口上,要榨干她最后一份力气。连她都不知在这没有回应的无尽付出面前,她的爱慕之心还能支撑多久…… 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儿,也渴望像南歌一样,被满满的宠溺着,疼爱着。她是如此的渴望……渴望的……恨不能摧毁那个拥有这一切的人…… *** 叶家开始兵荒马乱的筹备礼仪训练,但做过太多无用功的叶家人已经开始对夜司产生怀疑。虽面上是不会忤逆夜司,但用了几分心思也就他们自己知道。 叶家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迫不及待的想要那香甜的蛋糕上分一大块。南歌却没心思去理会他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已经给她早早的扔在一边,现在她白天多是在泉州窝着,一心一意的为廖进调养身体。温养玉儿的灵魂。许是有了期盼,又感觉爱人就在身侧,廖进和玉儿都迸发着前所未有的生气。 那些夹缠的毒已将廖进的根基腐朽个干净,但好在南歌从不吝啬那些好材料,一股脑的全用在了廖进身上。这不过几天的努力,竟比她之前苦思冥想数月的治愈方法还管用些,南歌感叹之余,越发的用心了起来。远在新手村的周大夫听了这消息,叫信雕送了好几封信,同南歌讨论疗程。 南歌这个敢创新的,加上周大夫这个功底深厚的,竟只用了半个月的功夫就将苦缠廖进多年的预读消个干净,当然这也是离不开南歌前几个月的努力的。 廖进这里不断朝好的方面发簪,叶家上下也迎来了《安眠》运行开始最叫他们振奋的一刻,不枉费他们百般算计,建城御批终于批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拿到可不是好事 叶家拿到御批自然是欢欣鼓舞自然恨不能全天下人都知道。前段时间被留言和质疑之声压的抬不起头的叶家人,此刻终于能吐口气,连下巴都抬高了三分。不过……叶家的核心人员可不见得怎么高兴!!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议事厅内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着,光线明明灭灭衬的夜司阴沉的脸色愈发的骇人了。室内的低压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夜甜低着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拳头微握。见夜司的眼神扫过来,手一紧,在裙摆上揪出了一块褶痕。 “夜甜~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夜甜心口一跳,却没敢在这时候接话。夜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建城的御批“啪”的摔在夜甜跟前,金漆的字符扎的她两眼生疼。 也莫怪夜司会如此生气,对这次建城,叶家可谓是抱着极大的希望的。这次满以为能顺顺利利的建城,好一吐之前的恶气,谁知他们还是给你坑了,而且坑他们的人正是李先生!! 要知道,李先生亲手颁发的御批和在别处领取的可是有着根本的区别,就好想皇帝亲笔写的赖旨与别人代笔的一般,压根就是两个层次 !! 自别处领取的御批只表示达到建城要求,却没受到npc的肯定。这种的御批只的用于建城,但建城之后却不会有任何npc进入,城战时官府也不去理会。这就相当于叶家建了个野城,就自己蹦跶着玩儿呢!! 一座城池,npc是必不可少的,许多城市的建筑,计划都离不开官府的支持。没有npc牵线就相当于给自己的前路埋了!!更别说许多npc还能传授技能,教化帮众了。那些城市的生活玩家怎么来的?还不是这些npc给的么?李先生这一举,可是给叶家的希望毁个干净。你会建城有什么用?得不到肯定,那根本就是个空壳子!更别说还要用他挣钱了! 叶家一众人心头都十分凝重,这消息没传出去还好。真传出去了,还不定又有什么留言呢!! 夜司狂躁的在原地打着转。眼睛时时在夜甜脖子上流连着,想象双手狞在她脖颈上的感觉,一定解恨又美妙!! “夜甜,你自作主张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夜甜咬着嘴唇,却没敢看夜司“我也没料到那个老家伙这一手,而且我现在说什么有用么?” 夜司气极。“若不是你这个蠢货去找贺兰南歌麻烦,事情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别忘了论坛上那个帖子还在挂着呢,这消息再出去,叶家就不用在安眠混了!!” 原来夜甜去找南歌那天的事情,被人挂在了论坛上,虽然是介绍建城须知时稍稍夹带了一些,但没少给叶家招骂。底下留言感叹游戏设定坑爹又有意思的时候,都不忘在结尾加上几句大骂叶家无耻的话,这基本上都成了一个回复留言的格式,甚至有人号召大家抵制叶家的商品!! 夜甜自是被怨怪的最凶的。这几天在叶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好在她还带回了有用的信息,也不至于过不下去,但这御批一下来。是真的要断了她的活路!! 愤怒,委屈,绝望,再加上心爱之人的责骂怨怪,几乎是崩断了夜甜脑中的最后一根弦!顿时叫夜甜歇斯底里的喊出来“你这时候来怨怪我了?当初那样做的时候不是你默许的么?!到现在出事了,你就来责怪我,夜司这算什么!而且就算我不去开罪那个李先生,你就能拿到建城御批吗?别忘了你之前赔了多少东西进去,你认为现在的叶家有那个能力给你折腾吗?夜司 !你还该感谢我,若不是我去了同里,你只怕现在都还在那儿拆园子,盖园子呢!” 这话是真戳到了夜司的痛处,顿时叫夜司红了眼睛“你给我住嘴,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如何了吗!” 夜甜这会儿是真的气着了,冷冷的一笑,一样的深棕的眸子死死同他对上“那我就等着你的看,款待,大不了叫全世界都知道咱们这次御批如何‘特殊’!” 见夜司脸色铁青,全身发抖,夜甜又是心疼,又是解气,她现在都分不清是爱也是多些,还是恨夜司多些。粉嫩的嘴唇一勾,又如往常那般娇憨甜美,出口的话却是叫人要吐出几口血来“哥哥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被你吓到了么。只你别再吓我,我还是很听话的~” 夜司脸上的戾气忽然全数收起,抬手轻轻揉着夜甜的脑袋,双眸温柔的看着夜甜就如夜甜便是世界上的唯一。 如此温柔的夜司叫夜甜不免有一刻痴迷,竟看的愣了。夜司勾唇,满是嘲讽的一笑,转手一巴掌给夜甜甩在地上“别用你那恶心的样子来对我!记住,我夜司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你真胆子就将御批的事情说出去啊!我倒要看看你夜甜能得什么好处,别忘了你那罪行可相当于叛族!” 夜司冷冷在在坐的人身上扫过一遍,跟着冲门外喝道“还在那儿愣着干什么,滚进来给她拖出去!” *** 叶家卡鸡飞狗跳又要掩饰着在城战之前不被人发现暂且不提,南歌现在可没工夫搭理那糟心的一家子!只瞪了眼睛看着一屋子哭嚎着的大雁,和在她跟前笑的一脸谄媚的月理。 “嘿嘿,夫人。你看看这大雁怎么样?明天就是纳采的时候,您给挑个最强壮合适的呗~” 南歌此刻不住的磨牙,真恨不能给月理那看似谄媚,实则幸灾乐祸的家伙一巴掌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也不知萧迟是抽的什么风去,前几天竟是号令岳家所有人上蹿下跳的逮雁子,还必须得完完整整的活的精神头儿好的大雁。这岳家人知道自家家主娶个媳妇儿不容易,现在好容易要成亲了自然是使出浑身力气去配合完成,这大雁更是不在话下。 他们自己上山下海逮雁子也就算了 。竟还在论坛上发出帖子说是叶家这几天收雁子,还要活的不带伤的,那价格啧啧啧。绝对的叫人满意!都掀起了一场全民抓打眼盛会连npc都惊动了!! 前几日秦西还带了一堆雁子回来,摸着她脑袋取笑道:“诺,大雁我给你。也不用岳家的钱了还是省省,别费在这雁子上吧。现在天上都看不见一只大雁的影子,人看见大雁就跟看见金子似的,可真可怜这帮无辜的家伙,那萧迟穷折腾拉扯上它们。“ 那会儿南歌都恨不能、抓住萧迟咬上几口,更别说这几天,她被npc取笑账了!就那些还不算。这月理竟给她将大雁都搬她院子里来了。她的酸枝木家具啊!!!她的屋子啊,全是便便的味道啊有木有!! 南歌在那儿咯咯咯磨牙。随手指了几个大雁就叫月理赶紧人家放了,也不许在胡闹,而那一个下午,南歌就在收拾屋子中度过.到晚上直接以婚前男女不由同室而居为借口,摆个阵法给萧迟挡在了门外头,红果果的迁怒了。 就可怜了月理,真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昨天看了南歌的笑话,今天就给萧迟惦记上了不是。要知道,那啥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所以啊~做人,要厚道~ 纳采之后,赶着向名。纳吉之类就赶着那几天功夫全给办好了,这也没南歌什么事,她就一心一意猫在泉州给廖进调养身体,眼看着廖进身体一天好似一天,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南歌都搭着心情好了几分。 “用不上几天,咱们就可以准备给玉儿婶婶复生呢,到时候廖叔和玉儿婶婶要一起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廖进和南歌一起在花园儿里晒太阳,廖进坐的木椅,南歌便端个小板凳挨廖进坐着,脑袋靠在他膝头上。 沫沫南歌头发,廖进眼底是满满的欣慰与喜悦,还夹杂了几分别的,叫人分辨不清“好,只你玉儿婶婶不喜热闹,还得累你准备个清净的地方给她。她饮食喜清淡,若是太油腻你也要劝着她少进些,她最是心软的又抹不开面子,若是你婚礼上肯定是不愿叫你操心的。“ 南歌听的蹙眉,心上直觉得怪异的厉害,听这倒像是将玉儿托付给她,竟没他什么事儿。想到此,南歌心上不免咯噔一下,却还是笑着打趣“唔……看看,看看,这是个有了媳妇儿忘了侄女儿的,就惦记着玉儿婶婶,把我都给忘了呢。不过看在你和玉儿婶婶都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我原谅你们好了~” 廖进笑着敲她额头,眼底却有几分黯淡的摸着他凹凸不平,满是刀疤的脸庞,看着黑白夹杂的发丝 。竟是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南歌见她这模样,起身缩着鼻子哼哼道:“好啦,廖叔,你现风采照人,男子气概十足就别再看了~” 廖进被她那可爱模样逗笑了,轻轻揉着她发丝,略带些叹息道:“我是担心她见了心疼……”说到此,南歌面色也不免有一刻黯淡,轻轻拉着廖进衣袖,脑袋又靠回廖进膝头,“廖叔,你知道么?在虚妄沼泽的时候,玉儿婶婶说起过你。” “你婶婶说了什么?” “婶婶说了许多你们之间的事情,她还叫我告诉你,她去北清看雪去了,又说你不见她也好,怕你见了她那样子心疼……” “她自来就是如此,”廖进嗓音微哑“永远替我想着,也不不曾为她自己考虑……” “是呢,所以,廖叔和玉儿婶婶都要好好儿的,才不枉费你们对对方的用心……” “是啊……”廖进叹息,眼底却有些意味不明的光芒“我和玉儿都会好好儿的!” “哼,知道便好!”夏大夫正打两人后面进院子,一听廖进那话,那一刻心也算是放下了。见廖进要起身迎他挥挥手叫她坐下。 南歌只觉得那声音极耳熟,侧过脑袋一瞧,还真是熟人,就是在同理传授她毒经的夏老大夫。记得那时候他还是鸡皮鹤发,走一步要晃上三晃的样子,现在不仅稳稳当当走的极快,感觉他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根,心上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却不想那琥珀色眸子可是这人心头的噩梦,就是知道这丫头跟个兔子似的无害,也不免打上几个寒颤,不自在的撇在眼睛. “也是要成亲的大姑娘了,这定定盯着我这老家伙看成什么样子?” 南歌吐吐舌头,起身给夏老大夫行礼“我是见夏爷爷年轻了好些,心上欢喜呢。” 夏老大夫虽然对她家那三个老流氓心里发憷,但对南歌是极有喜欢的,嗔怪的看了她几眼,招呼着她重新坐下“别竟顾着打嘴皮子功夫,快些过来同我诊脉 。” 南歌有些疑夏老大夫和性子同在同里时有异,但既然人家说要给廖进诊脉,自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夏老大夫钻研医术多年,还隶属唐门,对毒的见解自然不是她这个依靠小幽兰和《毒经》半路出家的强上许多。 这夏老大夫开始诊脉时也是十分的欢喜,只渐渐,脸上的笑容收敛无踪,眉头越蹙越紧,廖进想收回手都不能,面色更与寒霜无异!! “廖进!你个混脏东西,你拿没拿自己当回事儿!“ 南歌见夏老大夫气的胡子一翘一翘,心知是不妙,又抓着廖进的手腕把了一阵脉,却怎么也瞧不什么问题来。夏老大夫看着她挥手道:“你无需看了,非钻研此道十年者把不出来!” 南歌心头咯噔一声,便觉不好“那廖叔这是……” 夏老大夫面色换了几换,见廖进那一脸的伤疤,忽没了之前的盛怒,只闭目哀叹一声,似是不忍“廖进,你这又是何苦?你们这两个就不能叫我们省点心么?丫头,你廖叔是拿他那一身的功夫给残余毒素生生压在一处,不仅武艺全无,若是以后稍有不慎再爆发出来,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陪啊!!” 南歌这会儿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只当这几日廖进恢复的那么快是因为有了希望,多了活下去的信念,竟不想却是这么回事!!哪天廖进真因此而丧命她如何去面对复生的玉儿? 廖进见被识破,又见南歌脸色有些发白,只得叹息一声,直言道:“那你们告诉我,我这身体要何时才能恢复到原来模样?“ 南歌和夏老大夫不答,廖进却自己接了下去“这毒是麻烦,若是十几年前自然不难解,但这些毒已经摧残了我十几年,便是有丫头帮着,周大夫和您看护着也不能回复如初了吧……” “我会努力的……”南歌嗓音略有些沙哑,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在翻搅着。廖进说的没错,十几年的摧残,想在短期内全然恢复是不可能的,可是……“您……不能因为这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啊……可是想过,若是玉儿婶婶醒来见您……见您…… 许是看出了南歌的心思,廖进揉揉南歌的头发,叹息道:“这也是五五之数不是?但玉儿……我受不住失去她的风险……一丝可能也受不住……”(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归来 南歌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夏老大夫还在廖进身边守着。见南歌进屋,萧迟给书本搁在一边,拍拍身边的座椅。 “为何回来的那么晚?” 南歌兴致不高,蔫蔫的在萧迟身边坐下,一手拽着他的袍子,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我原本以为这样能叫廖叔好的快些的 。” 她埋在萧迟怀中,嗓音也跟着有几分沉闷“谁知道会到今天这般模样,若早知道如此,复生玉儿的事情应当我来做的。” 萧迟未听事情经过,但也猜出了大概“你不提他也会提。” “唔……”南歌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句,脑子还时时记着廖进那满是坚决的模样。不住叹息一声,却知道萧迟说的没错,照着廖进对玉儿的在乎,这些事情定是不愿外人来插手的。 “我明日同你去。“萧迟一手环着她腰肢,顺手给她披风和外衫接下来,就余下一个家常穿的嫩黄色石榴花的缂丝夹袄,还是初春时节,就是在家中也不敢叫她穿太多少。 知道萧迟事情多,南歌也不好意思叫萧迟招呼她,顺手给接下来的衣衫,挂在衣帽架子上,“你近日事情挺多的,还是算了,若真要去,等玉儿婶婶复生那天再同我一起去吧,我有些害怕,想叫你陪着。” 南歌如此明显的依恋叫萧迟然柔了眉眼,在座位上顿了一刻才拿起未看完的信件,低头轻应了一声“恩,那天告诉我!” 心上烦闷,南歌也没几口饭,倒是茶多灌了几杯,转身就坐到萧迟身边去一手抱住他的腰肢“你记着。不管我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儿的,若你因我要去冒什么风险,或是用你性命来换我的。我宁愿就那么死了!” 南歌如此很绝的话倒是叫萧迟一怔,想想当是廖进的事情叫她心里难受,随手搁下书本。下巴搁在她肩上,轻拍她背脊“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是萧迟,不是别人!”是,他是萧迟不是别人。若他先走在南歌前面也就罢了。若是南歌走在他之前,他可以同南歌一同死去却不会用他的性命换南歌重生,他宁可两人死在一处,也绝不会给别人半丝拥有南歌的机会,这便是萧迟。很绝,霸道之处,只怕南歌也不知,所以,廖进之事与萧迟来说绝无可能! *** 眼看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桑大嫂子已经给南歌的嫁衣备下了,南歌却始终没心思去试。整日整日的给自己埋在药房中,或是守在廖进身边,就连包子丸子也不住嘀咕着,阿娘身上好重的药味。 南歌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 。周大夫那边,她早就去了信,自然,廖进免不得又被骂了一顿。城里的npc都给惊动了一个个全在廖进身边守着,却对倔驴似的廖进没法子、 廖进很痴情么?说实在南歌虽同廖进亲近却不苟同廖进的做法。他不想玉儿有丝差错,玉儿何曾不是如此想?若廖进真因此出了什么事?又叫玉儿情何以堪?那时候玉儿是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的,因为她的命是她最爱的人用生命换来的,她等于是替两个人活着,到时候只怕回事终日的愧疚和悔恨吧?死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活着的人往往是承受痛苦那一个,而活着是需要勇气的! 不管南歌心里如何复杂,也不管夏老大夫如何吼叫,廖进的身体已经到了最佳的状态,他们要开始准备玉儿复生。 那天南歌几乎没合眼,到泉州的时候,眼底还有一层青黑,也多亏有萧迟在她身边站着。 廖进的心情极好的,正赶着个晴天,早早的开开窗户,由阳光照进屋子里。床榻上已经堆了好几身衣服,却还没见他挑好中意的穿上,左右手各拎着见袍子,含笑着迎向才进屋的南歌“你说你玉儿婶婶喜欢哪件衣裳?” 南歌左右瞧了几眼,都是宝蓝的颜色,只一个绣的暗纹一个用银丝绣的苍松。南歌仔细瞧了一阵,猫儿似的眼睛,直直盯着廖进,极认真的说道:“玉儿婶婶最喜欢你好好的同她生活在一起!“ 廖进一怔,笑着揉揉她发丝“廖叔不后悔,但廖叔也不想再同你玉儿婶婶错过,我会努力活下去。”说着又看看南歌身后的萧迟,笑的更欢欣了一些“我还想看见我们的璟璃丫头出嫁呢!” 南歌却没因这打趣害臊,反是拽着廖进的袖摆,极认真的盯着他看“那廖叔要记得不食言,璟璃会带着阿迟过来给您和婶婶敬茶的!!” 廖进的眼眶微红了一刻,哽咽着应一声“好,廖叔和你婶婶等着你们的茶……” 到最后,廖进没挑手上任何一件衣服,穿的是一件稍有些陈旧,但用心保养着的普通居家衣衫。看廖进珍视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是玉儿为他做的,而他穿上衣衫时的那一刻微笑,竟是南歌从未见过的真实…… 复生选的地方就在城主府内,那是一处极空旷的石台,上头早就叫南歌刻满了阵法,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可是南歌忙活几天的成果,就是这时候堕落者过来,南歌也有自信能抵挡上几个时辰 ! 夏老大夫居南,南歌居北,廖进居中,萧迟在外护法,这复生说起来复杂,做起来也、无非是那几个步骤。 由廖进引导生魂而出,南歌凝练肉身,夏老大夫看护廖进。萧迟在一边护法。只要能保证玉儿配合,廖进体力和南歌体力支撑的住,复生几乎是没有问题了! 解下手上的链子,廖进阵中其事的给那手链请上万年寒玉盘,闭目按照南歌的指引尝试着与玉儿沟通,只谁也没想到,单这第一步便出了差错!! 看着廖进灰白的脸色,南歌和夏老大夫心口一揪,齐声追问道:“如何?是玉儿(玉儿婶婶)的魂魄出了差错?!” 廖进摇头,合眼苦笑道:“玉儿……玉儿不愿复生……” 在场人面色具是一变。惊呼一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廖进时时承受着极大的苦楚,面色青白一片“我如何了解玉儿,玉儿便有如何了解我。不过三两句玉儿便猜到了今天的事,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只说我再逼她她宁可灰飞湮灭!!” 夏老大夫面上也是清清白白一阵变幻,一时间几竟只能叹息一声。“哎……你们两个叫我说什么好!” 是啊。说什么好?分明相爱的两个人,一个因为的对对方拼尽一身的武艺不说。竟是连性命也要豁出去,一个因为对方魂飞魄散也不愿的复活,明明都在意对方,却在此处结而下个死结,这如何不叫人叹息? 见南歌蹙眉,萧迟嘴唇微抿了一刻,转头问你南歌“可又办法同她对话?” “能。但对灵魂有些损耗,用镇魂石支撑着就没事!” “那便用!” 南歌思索一番,也认为和玉儿谈谈比较合适,见廖进和夏老大夫都没反对,南歌将镇魂石镇在手链上,手指翻飞。有一缕如轻烟一般随时都可能消散的身影渺渺的在镇魂石上飘荡着,她正蜷缩成一个团儿,脑袋埋在膝盖上,发丝随之披散下来,遮住了那那半边脸庞 。整个看着就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那儿舔舐伤口。 “玉儿……“廖进的声音极沙哑。冷上有一刻扭曲,使那疤痕更可怖了几分。似是听见了廖进的呼唤,玉儿肩膀微颤了颤,眼睛茫然一刻。跟着将视线集中在了廖进疤痕累累的面庞上。 “进哥……进哥……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玉儿面上满是戚色,却无眼泪可流。魂魄飘飘荡荡到了廖进跟前,想触碰,却生生从廖进脸颊边穿了过去,无法交集…… 夏老大夫看的揪心,两手拍着地面喝道:“玉儿,玉儿你这是何苦呢,为何不愿复生?” 玉儿还怔怔盯着穿过他面庞的手,半响才渺渺的回一声“若是我的复生叫进哥用性命来换,我宁可魂飞魄散!”见廖进还预说什么,却被玉儿抬手阻止了“进哥……我还能看见你,我还在你身边,我知足了,咱们就这样可好?” “那留他的命何用?” 掉着冰渣子的一句,冻的玉儿一怔,带几分怒色道:“你是何意?” 萧迟面色不变,抽剑直指着廖进的位置“他为你拿性命做堵,你若不原复生,他活着做什么?”说着面色徒然一厉,真提剑照廖进刺去。而廖进也不躲闪,玉儿心神欲裂,旋身要挡。只她是魂体,哪里档的住萧迟的剑势?便眼睁睁看着利剑透过她的身体点住廖进胸膛上,她能做的,不过是一声凄喊“不要!!” 萧迟极讽刺的斜睨着玉儿“你不过是个魂魄,除了在一边喊你还能如何?给你两条路,现在复活,或者他和你一起死!” 看着廖进身上完好,暂时不见有伤,玉儿心稍放下一刻,又有些惊魂未定,更多的是怒气“你敢大胆至此,就不怕主神责罚吗?!” “责罚?我萧迟何曾怕过!何如,你的选择!!” 玉儿尚有一刻犹豫,但萧迟竟转着剑柄真要刺出去,而廖进全无挣扎,玉儿心头揪起一刻,再也受不住的喊出来“我愿意,我愿意配合!” 萧迟分明就是逼她,若她复生还是五五之数,若她执意如此,只怕萧迟真会杀了廖进 !!“ 得到玉儿的同意廖进自是喜不自胜,却不想萧迟头一片,又冷冷的盯上了他,“你也记着若你死了,她也无法独活!” 这次不等廖进反映玉儿先一口给她的应承了下来,廖进一咬牙,脸上更多了几分坚韧。 见事情定下南歌和夏老大夫也是送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步骤虽然疲累艰难些,却是充满了希望。廖进体内的残毒一度欲发,却生生给夏老大夫压住,加上有信念支撑着,不愿叫玉儿同他一起的赴黄泉。这一股子拼出命去的精神,竟是叫廖进生生熬过最艰难的那一刻,虽脱立的躺倒在地,但看着他身边的玉儿,竟是什么也顾不得的将玉儿榄进怀中,费尽全力的抱住。 “玉儿……” “玉儿……”廖进是哭是笑,涕泪齐下,谁也顾不得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他终于……再度拥她如怀了…… 南歌心上酸楚莫名,和萧迟一处给两人弄回榻上,谁也没再去打搅他们。 “周伯伯说廖叔体内压制的毒是个麻烦,叫廖叔回村子里好近边帮着治。”夏老大夫点头,也满是赞成之色“如此也好,他们也是个命苦的……” 南歌看着紧掩的门,握住萧迟的手略紧了一刻“不过以后会好的不是?” 夏老大夫朗声一笑道“不错,以后会好的!!“跟着转头又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捻须笑道:”你们当快成亲了。到时候我也去凑凑热闹……“ “那感情好,爷爷奶奶肯定高兴坏了。” 说到此,夏老大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泛黄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萧迟“你可通知过丫头长老了?” 南歌也有几分苦恼“我也想去通知来着,可是不知道千岚之境怎么去……” 夏老大夫目光闪了闪,又几分幸灾乐祸的看向萧迟道“放心吧,你是灵族唯一的闺女,你的婚礼他们如何能错过?说不得到时候还有惊喜的呢!”只这惊喜可是对人来说的~ 萧迟淡淡的瞟了夏老大夫一眼,伸手揽住南歌肩膀“先回去 !” 南歌想着萧迟是撂下一摊子事儿随她来的,便点点头,随萧迟回去,只托付夏老大夫多照看廖进和玉儿。 “现在有心思试嫁衣了?”才进屋子,萧迟就盯上衣柜边搁了好几天的嫁衣。南歌脸一红,躲进屏风后头换衣裳去了“今天累了一天,别给新衣裳弄脏了,休息好了明日再试不是更好,而且你着急什么?你自己的喜服不也没试么? 说起喜服萧迟的脸色不免有一刻青黑。他原只喜黑一色的衣衫,被南歌压着才稍改了一些。这喜服倒好,不仅满身一色的红,居然还帽子上扣了一朵大红花,这叫萧迟如何接受? 看着萧迟青青紫紫的脸色,南歌自然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心下正更起了心思,抱着帽子到萧迟跟前比划比划道:“这喜服什么的试起来麻烦,要不你先试试帽子?” 南歌摆明了看好戏,一双猫眼儿亮晶晶的,巴巴净等着萧迟的笑话,谁知人萧迟纹风不动,还低头由南歌给帽子扣在他脑袋上! 南歌一瞧,顿时就乐了,萧迟那脸不用说也是冻死了人的,配上那帽子和那大花,可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搭。可以想象一下移只雄鹰身上插几根孔雀尾巴那模样,就和萧迟戴帽子的感觉差不多。不过,不得不说萧迟的皮相是极好的。这大红花也只是不搭却无损某人的妖孽…… 南歌郁闷的捏捏他脸颊的“没事儿长的这么好看做什么,竟比我还好看些,我会很自卑的好不好……“ 萧迟顺手抓住她的小手,冷眼瞧她“玩够了?” 南歌憋着嘴帮萧迟给帽子换下来,却不想被萧迟拦住了“既试了我的,你也看看吧……” “哈?”、 “你为我戴帽,我为你穿衣……” 不等南歌回应,萧迟便一把给南歌抱住,回了屏风后头。近几日她为廖进劳神,萧迟也没忍心折腾她,这会儿理当给之前那些都补回来不是?! 这南歌可怜的被饿了许久的野狼剥了吃吃了剥,论坛里却又有了了不得的热闹……(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谁重要 春光最是醉人的,早春的阳光也极招人稀罕,就是南歌这天天躲着太阳走的,也搬了张榻子在桃树底下。 这才洗过头,也没绞的全干,就用一条素蓝的丝带系在肩头上,整个人懒懒的靠着,不住摆弄手上棋子,时而眯眼思忖一阵,时而落子如点雨,大半的发丝便顺着她倾斜的肩头滑下来,衬得她越发娇小了。 明思打进院子就盯着南歌,南歌的样貌虽然不用出彩,但身上总一股子叫人舒服的气质,不管在何种样貌的人跟前,她都不是人忽视的那个。就如这会儿,她整个人如融进这些花草风景中一般,让人不由生出好似外客,难以缠足的感觉。 才落一子,南歌若有所觉的抬头,恰见明思盯着她发呆。便撑起身,展含笑问她:“怎么在一边发呆,来坐啊。” 明思有些不自在的轻咳几声,依言在南歌身边坐下,拿起边上的点心吃“这是在下棋么?怎么看着那么奇怪?” 明思对围棋也不精,不过是被曾婶子压着学了几天交任务,就是明思没怎么用心学,还是知道一些的,这棋盘,是怎么看,怎么怪。 南歌不甚在意的给白玉棋子扔回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围棋是什么德行,这是借着棋盘摆军阵罢了,你当围棋来看当然奇怪。 明思耸肩,对阵法啊围棋啊什么的她从来都是没办法的,还不顶拿鞭子抽上几下过瘾,瞎折腾什么。见南歌要收棋盘,明思也帮着拿起一颗颗玉石往木盒里扔,“姐姐你知不知道论坛上的新帖子?” “什么帖子?” “嘿嘿嘿”明思贼贼的笑笑,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你现在去看嘛~看了保管你解气?” 南歌抬眼看她 。“别又是叶家那些事儿吧?” “和他们也有关系,姐姐先去看嘛~” 南歌失笑,对这些兴致不是很高。却依着明思开开了论坛。逛了一圈。也没找见和叶家搭边儿的字眼,倒是见一个关于建城的帖子被顶的高高的,便顺手给点了进去。 这帖子说的却是前段时间闹的风风雨雨的建城御批。只说建城御批并不如大家想象的一般,只要到手了便可。这御批还分两种,一种是在npc手中得的,一种是在六部领取的,兵,户,工,吏。刑,礼,npc手中得的为最高,等于一种npc认可的,而从左往右排,越往右所得御批的等级越低…… 南歌微眯着眼儿,恍惚记得李先生给叶家的御批托给礼部保管,莫非是…… 南歌急速往下翻,顿时给底下的留言给逗乐了。谁也不是傻子,上头夜甜闹事儿的帖子还没撤下去呢。这御批的分析一下来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便见下面跟了一长串儿幸灾乐祸的回复。 “嘿嘿,我还当上次npc便宜叶家了呢,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儿,解气啊~~” “这游戏也太能折腾人了吧。居然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分别,这稍有些不小心不就惨了?不过叶家中招这点,我必须站出呐喊罕两声,主神大人您老太给力了!!叶家那群人早看不顺眼了,天要亡他,爽啊~~” “再此我深深的对npc的精明表示膜拜,干的太漂亮了抽死那帮王八蛋!!” “抵制叶家的一切不解释……” 看着一条比一条更激烈的言论,南歌不得不说她邪恶的小心灵舒爽了一刻,“嘿嘿,谁那么缺德,赶人家建城的时候给这贴出来,这不是招人恨么?“南歌虽那般说着,但眉眼都带着笑意,傻子也知道这是个言不由衷的! 明思白眼略翻了翻,见不得自家姐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点儿吧,明明比谁都高兴好吧~!”跟着明思又想起了什么,略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一声“你看着吧,叶家现在巴巴等着建城呢,这事情闹出来,指不定又要高几倍投入上去 。” 南歌混不在意的挥挥手,美滋滋的端起茶喝上一口“我还担心他们投入的少了!”捻起一枚棋子,南歌对着阳光微迷了眯眼睛,剔透的玉石棋子在阳光下有着极温润迷人的光彩。 “我可是准备了礼物来贺他们城战呢……” 明思笑眯眯的敲敲桌子“到时候我一定去凑凑热闹~” “对了,你那极品老娘呢,不是说下次下线的时候约你去喝茶么?你打算好要怎么办了么?” 南歌略撅着嘴,斜身靠在榻子上,两手垫着下巴“我也不想同她打交道,总感觉我在她眼里就是快随她挑拣的猪肉一样,和她在一块儿怎么都不自在。” 明思扑哧一声笑倒在南歌怀里,一手揪着她头发“你那么不乐意还去见她做什么?用不用我给你出面摆平的?“ 南歌哼哼一声,拿手指戳明思脑门儿“你还是省省吧,你这性格遇见她非炸了不可呢。不过,我还真想请你帮个忙……” *** 今日南歌得闲,便一天都在家里窝着,还特意做了一桌子菜。萧迟这几日真忙的厉害,冷沉沉的脸上难得露一丝疲态,倒是叫南歌有些心疼了。见他进屋子就赶忙帮着他给衣裳换下来。顺手绞了帕子叫擦脸。 “别尽顾着躺下,先吃些东西。” 萧迟半闭着眼靠在榻子上,“唔”的应一声,却没见他动一指头。南歌看好笑,要过去拧他脸,却给萧迟逮个正着,给人按在胸口上,不叫动弹。 半撑在萧迟胸口上,南歌抬手摸摸他脸颊“真那般累?要不婚礼晚些,别给事情都凑在一处吧,看你这么累我心疼呢!而且我也不能跑了。” 萧迟一手搭在南歌腰肢上,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就在那儿躺着也不见吱一声的。南歌气的想拧他,但见他受累都忍不住心疼。好赖手从他腰上的软肉移开了。改在他脸颊上放肆。只不想又被萧迟握住,放在心口的位置。 “我与你爷爷奶奶。你选谁?” 南歌正盯着她肉呼呼的爪子想着怎么逃脱没魔爪,不妨被萧迟这一句问着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忽然想起萧迟一直对村里人不算热络的态度,略蹙了眉 。小心的回一句“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萧迟未见睁眼,还是揽着南歌的腰肢,漫不经心道:“你答便是。” 南歌轻咬了嘴唇。改趴在萧迟胸口上捧着萧迟脑袋,“我不能回答谁重要谁不重要问题。” 察觉腰肢上的手收紧了些。南歌无奈的亲亲他脸颊“你和爷爷奶奶是不一样的,若是不出意外,我们是要相扶持的走过一辈子的人,而爷爷奶奶就如同哥哥那样,是我在乎的亲人,你叫我如何说谁重要些?要反过来我问我和行端爷爷之间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你!”萧迟回答的不见一丝迟疑“我定选你!“ 南歌咬着嘴唇一拳头打在萧迟身上“行端爷爷白养你那么大了!“虽这般说。但不可否认她心头甜了一刻,同时不免也叹息一声。萧迟是揪这事情不放了…… “要说你比谁重要的话,我真的说不出口,没有哥哥和爷爷奶奶他们我一辈子都无法开心,也无法安心,若是没有你……“ 南歌低头鼻尖抵住萧迟鼻尖,待他睁开眼睛才道:“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活着会是什么样子,就如你说的,我想象不出来……。或许,活着同死了一样寂静也不一定” 察觉萧迟几乎勒断她腰肢的力道,南歌也不挣脱,低头亲亲萧迟的嘴唇。若哄孩子一般的低哄道:“好了,咱们的萧大家主可满意了?咱们先起来吃些东西可好,那一桌子菜可全是看我辛辛苦苦烧的呢。” 萧迟给南歌脑袋压在他肩上,叫她错开了满是复杂的眼眸,“若你真如此在乎……那便维持原样吧。”就为那句生若死寂,那句一辈子不得欢颜,就……维持这般局面吧…… 南歌也没心思留心萧迟为何说这番话,倒是记挂着桌上那一桌子菜。她费了那些功夫,别都凉了。又是拖又是拽给萧迟拽到了桌上,搂着正板着脸的某人哄到“你好歹吃点儿啊,别给我说你在外头吃过了,我可不承认.” 萧迟依旧在桌上坐着没动筷子,南歌只当他还为方才的事情生气,拿筷子夹了平日不叫他多吃的牛腩递到他嘴边,好声好气的哄着“来张嘴,可香可好吃呢 。” 对上那亮晶晶水汪汪的眸子,萧迟似是不怎么情愿的张了嘴,南歌紧赶着这一刻给牛腩塞进去,眼儿笑眯眯的“怎么样,很好吃吧~” 瞧着跟前没满是讨好之色的猫儿,萧迟声色未动,一板一眼的应了声,却没动筷子。南歌亮晶晶的眼儿一暗,就差没给她根尾巴耷拉下来了。 暗紫的眸子闪过几丝笑意,却依旧板着脸端坐在那儿。见某只黏哒猫儿又提起精神家夹一筷子红烧肉,递到他嘴边。便一抬眸,定眼看她。 南歌不免有几分心虚,还当某人小心眼儿心里不痛快。便努力撑大了眸子,柔了嗓音,小心翼翼的哄着“再尝尝这个?“ 萧迟盯了南歌半响才启唇,又给红烧肉吃进了嘴里。只也不知是赌气还是作甚,就是不肯动筷子。南歌无奈,又忙活着给某人喂食,哄某人开心。连南歌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时坐在了他腿上。照着他眼神的指引忙着给他布菜。 眼看桌上菜肴去了大半,萧迟才拿起筷子。在南歌满心以为萧迟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萧迟竟是给青椒,韭菜,芹菜之类她最厌烦的菜色夹到她跟前碟子里。还不忘拍拍她脑袋“现在吃你的。” 南歌听的瞪眼看去了大半的菜色,再瞪眼看跟前摆着的时时散着可怕气息的菜肴,南歌忽然想起了木兰辞中的一句“磨刀霍霍向猪羊”她现在可以“磨牙霍霍向萧迟”不?!这家伙啥时候变的这么蔫儿坏蔫儿坏了?!! 给一桌子爱吃的挑拣完了,还不忘折磨她,偏她手贱,还一筷子,一筷子给人夹进嘴里!南歌郁闷的咬着筷子头儿,欲哭无泪的瞪着那碗里的煞星,真不待那么欺负人的!!! *** 廖进和玉儿一见好,南歌便巴巴的给他们安排进村子的事情,这几日,南歌几乎是天天的往村子里跑,忙着建房子,忙着置办田地,这丫头心疼村里人年纪大了,不忍见人操劳,便大包大揽的给事情全兜了起来,连带明思白拉拉几个也被抓了壮丁,天天的在村子里上蹿下跳。累的跟个牛一样。到晚上回家,一准是倒头就躺下了。 某人心疼也憋在心里不说,就脸色一天黑似一天没,看的月理是心惊胆战,就怕行差踏错一步,招了仇恨 。偏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是兢兢战战越是惹萧迟不满,那眼刀子嗖嗖嗖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飞,就差没扎的她千疮百孔了。若不是月理最近逮不着南歌,非得抱住她大腿哭上一场不可, 咱的好夫人诶,你要干啥事儿咱啥不能帮忙?您累个什么?若真没事儿,您快去暖暖那座冰山啊!!岳家的苦逼孩子伤不起的,您不能在给咱春天般温暖之后,再来个南极一样的寒冷啊!!! 当然,南歌这会子自然不知道月理心头的苦楚。这丫头正忙活给廖进的新屋贴窗纱,真不知选个什么颜色合适。 贺大娘见南歌撅着嘴,满脸不乐意的和那窗纱过不去,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你,不就是快窗纱么?瞧着小嘴儿撅的,都能挂上好几个油瓶子了!” 南歌扶了贺大年在椅子上坐下,立时就腻味起来了。贺大娘给她缠的没法儿,搂着她哄道:“好了,别拧巴了,奶奶可经不得你折。平时看着鬼精鬼精的,怎么这会儿就没点子了?你廖叔和你玉儿婶婶好容易在一块儿,那些凄凄惨惨,清清淡淡的颜色少些,我看那霞色的不错,两边树木映衬着看的喜庆还清爽. 南歌一听,当堂就定下了霞色的细绢用来做窗纱。狠狠给贺大娘脸上亲一口,就跟阵风师德刮走了。贺大娘哭笑不得的嗔道:“看看你,哪像个要出嫁的姑娘家,这般风风火火的,成什么样子。“ 南歌正架着着凳子要往上贴绢布,听贺大娘这般唠叨,偏头冲贺大娘做了个鬼脸“我这算是销出去了,没得退货的,不管怎么着他就受着吧~” 贺大娘扑哧一声逗的笑了出了,才想骂几句,又想着南歌没多久功夫便嫁出去了,心上不不免有些酸楚“是啊,转眼咱们囡囡就要嫁了。” 南歌贴上一块窗纱,跳下凳子,趴窗檐上,冲贺大娘挥着小手儿笑“我嫁出去,顺带拐了个姑爷回来,廖叔玉儿婶婶也住进村子里了,到时候还有明思的夫婿,哥哥和千炙师兄的媳妇儿,咱们村子就更热闹了,会越来越好的。” 贺大娘听的暖心,展颜一笑,每一条皱纹都跟着舒展开了“是啊,咱们村子会越来越好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用餐 对不起,今天就3000+今天潜歌没休息好,连的三天全天课感觉有点吃不消,码字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老是想躺下,进度很慢质量也没有保证……真的对不起亲们了,明天不意外还是四千,我会补回来的……呜呜呜 ——已满三千,以上免费—— 廖进和玉儿进村子那天正赶上一场春雨,雨点儿密密酥酥,细如牛猫,给地上笼了层白烟,一时间远山近树都跟着飘渺了起来。 玉儿和廖进才搬进村你,对这宁静悠然的小村庄很是满意。早早的进了屋收拾,此时正窗边低声说着什么。 两人错过了半生,也算是历尽磨难才有的今日,自然分外珍惜,恩爱,叫人见得唏嘘不已,萧迟这天也抽空过来了,就和玉儿混了个脸熟,再同村里人打过招呼,便匆匆的回去了。南歌只当是被叶家的事情,也没强留,这一天就在贺大娘跟前他们跟前转悠,顺便叫那包子和丸子来见见新婆婆,倒是给玉儿喜欢的不行。 npc是不会有孩子的,有这么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围在身边叫她婆婆她怎么不喜欢?包子和丸子还是个嘴甜的,只哄的玉儿乐的不行;,到晚上都没撒手,直说今晚这俩个小家伙归她们住一块儿了。 南歌无奈又好笑,合计这晚她们要下线,就没给这俩家伙拎回去,只说是打搅玉儿婶婶了。 待南歌从新手村回来已经是七点了,春天天黑的早,院子门口里已经点了灯,昏黄的光照着,竟是能暖进人心坎儿里的。 南歌提着裙子,紧走了几步。轻手轻脚的推门。屋子里被荧惑珠照的很亮堂,顺着屏风往左,萧迟就当着一面窗户的位置坐着。桌上的书信折子摞了厚厚一叠。也没见有消减的样子。此时他一手扣在茶杯上,眼睛还不离书信,正端起茶杯凑嘴边。又皱着眉头给茶杯搁一边 。 看着杯子里就一些茶叶沫子在杯子底下躺着,南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重沏了一杯,搁在他手边,又极轻巧的给空茶杯换下去。 “回来了?”萧迟背靠着桌椅,一手按在眉心上,似是很不好受的样子。南歌放下杯子,又在他身后帮着按了按脑袋“事情很多?用不用休息一会,我看你很累。“ 萧迟半仰着头好叫南歌更方便帮他按脑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扶手上“莫担心,我无碍。”跟着又似想起了什么,随手抽了一张信件给南歌。 南歌莫名的接过,大概看了几眼,上面的记叙很详细,这说的是叶家。在上次御批秘密被人道破之后,就前所未有的高调起来。 建城的每一步,每个计划都极为详细的解说给人听,力求叫人知道,即使没有npc的支持。叶家依旧是叶家,九大家族之一的地位不容人质疑。虽然此番举动让人十分不屑,但叶家的大手笔倒是叫人多少信服了一些。到底是九大家族,再怎么折腾。底蕴还是在的。 但南歌却很清楚叶家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早在几年前,多出产业就处在亏损状态,对外星的贸易也不佳,倒是这个《安眠》成了叶家一个心的敛财之处且开始的时候还收获颇丰。这也是叶家家主会那么重视《安眠》的原因。但重视是一回事,这分明已经到地步了还打肿脸充胖子,叶家家主的脑子坏了不成? “若不如此,叶家建城更难!” “恩?” “叶家名望……,若非如此,建城守城难拉到人.” 南歌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在里头,只这样也只应付的了一时,叶家就没想过若守城失败要如何么? 放下信件,南歌继续帮萧迟按额头“建城就由他们建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过两天去郊外转转的。” 萧迟点头,大概知道南歌打的什么主意,探手给南歌拽进怀中,尖尖的下巴就搁在南歌肩膀上“近几日我有事,若有麻烦同我说,或直接来岳家。” “好!”南歌乖巧的应下,忽然想起王涔的邀约,但见萧迟面上的疲惫之色,终是没开口,=絮絮叨叨的说了村子里的趣事与他听,见萧迟眉头渐渐松开,才舒口气,给曾婶子让带过来的汤,叫他喝了,便没再打搅他,兀自在一边拿出棋子摆军阵玩儿,一时间室内极静,偶有玉石落在棋盘上的轻响…… *** 虽然约了王涔,南歌却没一点积极,她那个母亲的性子她最清楚地,定了时间,一定会晚上两个小时以上才到,她那么早过去干坐着干什么? 不紧不慢的做了早餐,不紧不慢给纪执送出们门,再慢悠悠的半躺在沙发上,开始每天例行的查看店铺 。 还别说,炒作的效果很是不错。虽然人家的初衷是给他的铺子给搅合的开不下去,但不妨碍南歌此刻的好心情,好歹是搭着人家的提供的机会不是。南歌闲闲的喝上一口茶、眼睛里含笑。 今日订单比之昨日又加了几成,更比往日加起来好多,留言反响还不错,虽然有几个闹事的但过激的言辞,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诋毁的,南歌也不生气,风轻云淡的点出疑点,其他就叫人猜去。这一会儿,南歌以前储备的小吃食都卖了出去,就是绣品也卖出去了几件。 搁下茶杯,南歌翻开质疑之声越来越多的帖子,眼儿咪咪着跟个偷腥的猫儿一般。啧啧,她算不算因祸得福?也不知那人见是这样的效果会不会吐几口血出来~ 正当那丫头心里美的不行,偏有人就见不得她好,催命似的找了上来。冷眼瞧着王涔那晚娘脸,南歌略几分意外的打量着她身后的布置,竟没想到王涔也有按时一天.这叫什么无利不早起,有利上赶着去么? “这就是你的教养么?叫长辈等那么久!!”王涔似是心情不好,声音都是阴惨惨的。透着透骨的凉。 南歌懒懒的在沙发上猫着,没因王涔的话多动弹一下“今日母亲倒是勤快,竟比以往都早一些。我还挺意外的!看来您找我真的是有急事。” 王涔面色变了几变,像是才想起什么,没盯着这点往下说“你快点。我在这儿等着你!” 南歌还是在沙发上窝着,懒懒的应一声。也没见动,那懒懒散散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忍不住火旺! “这就是你对母亲的态度?” “没,哪能啊,”南歌张嘴打个呵欠“我不是合计我那‘平民’飞行器太慢了么 。若是母亲等的着急,我叫明思送我可好?” 王涔的脸上一阵扭曲,就如喉间噎着一只苍蝇,还得生生吞下去! “我只说叫你一个人来。你扯上许明思做什么!!” “我不过是叫明思送我过去,也不会打搅你的,母亲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哪紧张……”王涔出口,忽又觉得不对,草草收住,端正了姿态,挺起胸脯“你晚点来没关系,我可不想那个没教养的丫头给我添堵!“ 南歌勾唇笑着,看跟前有几分狼狈王涔,那双清澈的眸子直盯得王涔想躲开。“好了。我没时间陪你磨磨蹭蹭,你最好早点出来!”说着就“啪”的挂了通话。 耸耸肩,南歌可没动身的意思,反是开始给那些订单打包。既然人家都说愿意等了。她急什么,对吧~ 王涔也没料想到南歌又这胆子,这一等,竟是等了三个小时,才见南歌慢慢腾腾的推门进来,餐厅就王涔孤零零的佐坐在一个绿意环绕的隐秘角落,那脸上的色彩就如她身边的叶子一样,生机那个盎然啊~ “抱歉,叫您久等了!!” 王涔咬牙,阴惨惨看着跟前笑盈盈的女孩儿,都恨不能咬下她一块肉来!!“你知道你叫我等了多久吗?!“ 南歌故作惊讶道:“您刚才不是说慢点没关系么?早知道我叫明思或者哥哥送我过来的,那也就不劳您等那么久了。” 王涔精致的面容又是一阵扭曲,南歌发誓她分明看见王涔额头上有血管在突突的跳,也不知哪一刻会爆开。 “好了,我不跟你计较!”王涔长处一口气,王后靠着,翘了个二郎腿。“我今天叫你过来……” “咦,这家餐厅还真奇怪,那么大的地方居然就我们两个!”南歌浑似没听见王涔说什么,惊呼一声打断王涔的话。小小的脑袋四下打量着,眼底满是好奇 。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坐你的,人家餐厅关你什么事儿!!“王涔出口眼里而慌乱,似急于掩盖什么。 南歌极无辜的看着她“我不是担心这餐厅生意差肯定吃食不好么?您自己说寻常的吃食您轻易不沾的,若是餐厅不和您的胃口,不就糟了~“ “这里是我选的,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哪那么多废话!!“ “您不是一直强调您是我的母亲我,作为女儿,我当然要顾及您的感受,”南歌笑眯眯的靠在靠椅上,也不知有什么动物在磨着牙,那声音,绝不是一般的美妙~ 也不知是和深吸了第几口气,王涔脸色酱紫,狠狠给到嘴边的脏话压了下去“我说在这里就在这里,别忘了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那成,既然您都不在意我自然没话说。” 王涔脸色总算好了一些,就怕有什么幺蛾子,早早的叫服务人员过来点餐。与其他餐厅不同,这次离的服务员居然是真人,而不是机器人代替, 那来人大概二十多岁,手上正端着两倍清水,就经过南歌身边时,手一晃,一杯水全洒在了南歌鞋子上,伴着瓷杯落地的一声脆响。 那人很慌张的给南歌道歉,颤巍巍的跟南歌说洗手间有烘干器,叫南歌别生气,他们会作出赔偿。王涔不耐烦的在一边挥挥手,直叫南歌过去。 等南歌清理完回来,桌案上已经摆了一杯清水,就盛在青花瓷杯内,看着很雅致。 “抱歉,叫您久等了。不过我喝不惯清水,可以帮我换成茶吗?“ 王涔瞟她的一眼,冷冷哼一声道:“废话那么对做什么,给你你就喝!“ 南歌不说话,环胸靠在椅背上,含笑看着她。只看的王涔面色越来越差,越来越沉不住气,终是哼的给瓷杯摔进垃圾桶里,叫服务声重新换上一杯果汁。 南歌点头,很是满意的低头看着菜单,却瞧不见,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王涔诡秘的勾起了嘴角……,(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害人终害己 王涔选的餐厅的环境极好,座位不算多,都是在视野不错的位置。餐厅内绿意盎然,空气中除了见食物的香气,还有时时一股极清新气息在流转着,如三月最柔软的柳条一样在人心中轻轻摇摆。。 南歌搁下杯子,正凝神看身边一株不知名的绿植,那小植株不过到人膝盖的位置,通身上下就如一层薄皮包裹着的翡翠,青翠欲滴的恍惚能拧出水来。虽然王涔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挑餐厅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还未及舒心的叹息一声。那边“叮”一声脆响,瓷杯已重重扣在桌面上,告诉她,被忽视的某人心情很糟。南歌转头,看着王涔贪婪与愤怒交杂的双眸,不觉有几分兴减,也没了玩闹的心思 。 “说说吧,这么急着叫我来做什么。“南歌捧着杯子,懒懒的靠在靠椅上,眼睛不离杯中橙红的果汁。王涔眼底闪过几丝喜色,却依旧端着架子略扬了下颌道:”作为你的母亲,我连叫你吃顿饭都不行?!” 南歌冷眼看着,只觉得跟前女人就跟一只骄傲的母鸡一样咯咯咯的炫耀着,叫唤着,惹人厌烦!轻轻转动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的果子在瓷杯中翻腾着,偶尔刮过杯沿,挂出一道淡橙色的痕迹。 “我竟不知道你同我关系那么好。”南歌语调清冷淡漠。这忽如其来的转变叫王涔身上一僵,直以为南歌发现了什么,紧绷着全身给南歌细细打量一阵。见她只是意兴阑珊,不愿多言,非是察觉出什么异样才稍松一口气。转瞬又觉得自己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吓住实在丢脸。恼羞成怒的直拍桌子,描画精致的眉眼间都有一把火在烧! “这就是你同母亲说话的态度?!” 王涔的嗓音极锐,刺的南歌蹙了眉头。给杯子重重搁回桌上“那你可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没尽到作为母亲的义务却要享受作为母亲的权利,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么!!” 南歌突然转变的态度叫王涔无措又心慌。但有那样的**在前,王涔如何也不会退让的。不由硬起胸脯,横眉瞪眼“不管怎样是我生了你!在法律上我还是你的母亲,对你的婚姻具有发言权!!” 南歌顿住动作。无声看着跟前那个趾高气扬,理所当然的说着她可以行使所得权利的女人。心中不住的问,纪桐疏,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母亲?就为了这样的女人你想放弃生命?若是你看到这一幕,你又当如何瞑目! “所以你的意思呢?”南歌问的极为平静,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就如一泓泉水一样,干净明澈,同她对上。总有叫人无所遁形感觉。 王涔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略显慌乱的别开眼,轻咳了几声“先别管我怎么说,吃饭吧!” 恰这时侍者给餐点端上了桌,零零碎碎摆了一桌、且恰都是南歌没尝过的。毕竟比二十一世纪发展了两千多年,许多文明对现在的南歌来说还有些陌生。菜肴自然也有它的变化。 南歌从一堆刀叉勺子和许多奇奇怪怪的餐具中,给筷子拣出来,夹了个颜色看着不错的菜肴进嘴里 。 还是机械定制的感觉,不过味道是南歌没接触过的,谈不上好吃也谈不上难吃。反正南歌是没再动他们。 王涔就在一边看着南歌如猫儿似的进食,偶尔口才动上几筷子,面上难得有了几分悦色,却不明的表现。 南歌压根就没再看她一眼。挑挑拣拣的给尝过一遍,就没想再吃。 “这就吃好了?”见南歌搁下筷子,王涔不甚乐意蹙了蹙眉头,但又似想到了什么端着杯子喝口水,静静等南歌接话。 擦擦嘴,南歌扫一眼故作从容的女人,又端起果汁先冲冲嘴里乱七八糟的味道,这家餐厅也就装潢不错,吃食南歌还是无法习惯。至于王涔,南歌根本就懒得搭理! 见南歌半天也没吭气,王涔就跟坐在砧板上一样的不安宁。换了好几个坐姿,见南歌还是多看她一眼都懒,心上不免来气“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你不都看见了么?”南歌点点跟前的筷子,略挑着眉,那样子叫王涔觉得自己就是个废话连篇的小丑!王涔眼底冒火,又不忘留心观察着南歌的脸色,见她神色自然,心上不免有几分疑惑,怎的还没见效? 南歌被王涔看的不耐,没了同她再耗下去的心思“现在饭吃也吃过了,你想说什么就说,若是和没话就回吧!“ “不许走!“王涔语调间有几分急切“陪我吃饭饭就那么不耐烦?!” “你以为我多愿意来?“ 王涔被南歌这句噎的不行,眼睛上上下下绕了南歌一圈,都能给南歌身上刮下一层肉来!见南歌还是面色无异,这心头不禁暗暗着急“若是不想我给你安排相亲你就给我乖乖坐下!“ 南歌这次倒是听话的坐下,直叫王涔欣不已,甚至连语气都放软了几分“你何必跟我对这来呢,我好歹是你母亲,还能还害了你不成,你哥哥也只是个低等贵族,虽然在联邦做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升上去,更别说再照顾你了!!你现在也那么大了,二十五岁不嫁,是触犯国家法律的,你难道就甘心嫁一个平民?” “那照你的意思呢 。”南歌低头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往下问。王涔瞅着她那不咸不淡的模样,心上也吃不准她是什么打算,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我嫁进柳家虽然没生孩子,但还是有些关系在的,你的婚事交快给我,不比嫁个下平民或者低等贵族强些?” “那你给我找的谁?” 王涔见南歌这么问,只当是南歌真感兴趣了,又重新端正了姿态,昂首挺胸,眼底多了些兴奋之色“我介绍的自然是好的。反正你还年轻,先别当真,玩上几年再挑个好的嫁了。那样既不会嫁的冤枉,还能多捞些钱傍身,多好啊!” 南歌听着。忽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恍如看透了一切“你这样给我安排就不怕今天请你的人不满吗?” 王涔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的铁着脸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歌垂下眼睫,悠悠然的转着手中的杯子,出口的语气轻飘的就如风中的氢气球“没什么意思,就这果汁不错,你用不用喝几口?还是我给你夹上几筷子菜?” 这下就是傻子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不过一想到南歌喝下吃下的那些东西。王涔就跟三伏天吃下一碗绿豆汤一样的舒心“咯咯咯,怎么,猜到了?是身上觉得不舒服了么?呵呵,不用担心,那只是助兴的药,吃不死你的,不仅不会致幻损害身体,还能保护你身体,利于生育呢,你看人对你看多体贴。也真不知那么大家世的人,怎么会看上这个浑身没三两肉的黄毛丫头!” 南歌微低着头,两边的发丝垂下,恰能遮住她的脸颊。“我更想知道你这么急巴巴的要给女儿当礼物送出去的人物是谁!” 王涔挑眉,眼唇笑着,走到南歌身边,想拍拍她肩膀,但被她清冷的眸子一瞧,竟呆在半空,如何也不敢挥不下去。王涔心中不免暗恨,又想到南歌待会儿的狼狈模样只觉得解气。不免笑的更欢一些,掐着调子故意在她耳边念叨“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是你自己啊,人家是看上你了,才主动找我的。你说说你有什么好?竟是叫叶家嫡出少爷看上了。你也别太难受,那样的人物,可不是谁都高攀的上的。“ 南歌面上有几丝意外,跟着又是了然之色。 抬头看着满是期待之色的王涔,南歌忽的展颜一笑,起身在她跟前三步的位置站着,略仰了头,看着她就如是看一出笑话 。直叫王涔羞恼不已,心头更不住的发虚“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看你就省省吧,叶家今天给这包了,待会叶辞少爷就过来好好‘招待’你!” “可我记得联邦保护女性的法则挺多。”南歌不慌不忙,抬腿略夸前一步,又离王涔近了几分,鼻翼间充斥着,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王涔惊的退后了好几步,面上多了几分慌乱之色。是的,南歌说的一点也不假,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联邦,对女性的保护措施是十分完善的,许多政策对女性还有优惠。而一旦女性受到侵害,那惩罚……,想到此,王涔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是有夜司在后面撑着,也无法叫她心安。但转眼想到她现在的窘境和惹上叶家后果,便一咬牙,硬是撑着不叫南歌看出异常来。 “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就是搬出联邦法律来吓唬我也没用,我告诉你,公平和法律是掌握在有钱有势的那些人手上,我就不信有叶辞少爷在后面当着,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我也没说要你怎么着,你慌什么?”南歌见她那几分心虚尽收眼底“我只是好奇我就不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竟被你这样忽视,这样算计,这样利用,作为一个母亲,你何其忍心!!” 南歌口气淡漠,王涔则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下子来了气势,环胸居高凌下的看着南歌,就如看脚下的尘埃一般…… “母亲,女儿?那是什么?你要我对你好,你又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对你好?样貌不过如此,永远跟孩童一样,家世?可别忘了你那没出息的父亲为了过上好日子,不惜入赘到许家。难道还是那些所谓的母女之情?哼,你一出生我就恨不能给你扔的远远的,若不是你,我还可能再生一个孩子,在柳家站住脚。你说一个累赘灾星,我对你有什么母女之情?我生了你,你报答我是应该的!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到今日这样的田地,想要我尽到母亲的义务?笑话,这可是你欠我的!” “姐姐你还和这个老女人磨蹭什么?直接给她捆了交给刑警机器人得了!!”忽然插进来的声音叫王涔的脸色霎时跟白纸一样难看,一双眼睛往外凸着就要跟青蛙一样瞪出来了,如见了鬼魅般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草木后走出来的火红身影“你……你怎么在这……” 明思挑眉,冷哼一声,抱住南歌的胳膊“你都要算计我姐姐了,还不让我来这里?倒是你,刚才我可全录音了哟,你自己去跟刑警机器人解释吧~” 王涔还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明思,手指轻颤的指着她,就如涸泽的鱼儿一般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转而又想起了什么,狠戾的瞪着南歌,尖声嘶嚎着“你算计我!!” “是!”南歌坦然的承认“我是算计了你,但若你今日忍住了,或是还有点良心不对我出手,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了不是?!” 南歌还记得这具身体是眼前这个女人生的,若不是她太过分,她也不会将她送上绝路。就如南歌说的,她来的时候就做了两种打算,今日王涔若还有一点慈母之心,不对南歌出手,南歌绝对不会做的那么绝! 王涔似乎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听南歌这样说,脑海中那根弦立时就崩断了,歇斯底里的骂道:“什么叫若我不出手,你根本就一开始准备好的,你要害我的,我可是你母亲,是我生的你,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的,你还好意思承认你算计我!我现在恨不得你从没来到这世上!!” “够了!!”明思受不住如此高分贝的尖叫,厉声呵斥着打断王涔的话。“你要闹去联邦政府闹去,我没兴趣听你这泼妇在这叫骂,你就等着刑警机器人过来吧!!“ 南歌就握住明思的手,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个像疯了一般的女人,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桐疏,还是星际十二世纪的南歌。她们都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而不同的是南歌的父母,早在她还是个小婴孩的时候,便已经过世了,但桐疏却从小对这对父母有期待,也许这也是她承受不住打击,选择离开的原因。 但不可否认,就是爷爷奶奶细心呵护下长大的南歌,对父母也是有憧憬的,但王涔那段欠她欠她的话,可是将南歌心中那几分憧憬敲个粉粉碎。虽然早就看清王涔是个什么德行,可是和亲耳听到的又有几分区别的。原来,作为母亲,也可以这般的无耻自私!南歌现在任王涔哭闹,任王涔谩骂也不过是因为王涔生的这个桐疏,她不会再多说什么,但送她进警局,她不后悔! 正当王涔泪流满面的坐在地上哭嚎,明思和南歌在一边漠然看着的时候,餐厅门口,又是一阵脚步声。便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妖娆男子打前,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紧随在后,一齐朝着南歌这方向走来。一见坐在地上哭嚎的王涔,和边上相携站着的南歌,明思,立时展颜一笑,如夏花一般灿烂妖娆“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好戏……”(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错了,今天同学在家坐了挺久,来不及4000+,四天后咱放一天假,更五千把上一会也补上好不? —————————————— 南歌就站在明思身边,手紧紧的攥着,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才进餐厅的人 。那人修长清瘦,黑发及肩,面容之上满是一股子妖娆之气,如一朵惑人的罂粟在不远处绽放,不容人忽视。那肖尖的脸蛋没有一处叫南歌熟悉的地方,只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只要他看着你的时候,就恍如你便是全世界。这样的眼神,目前为止,她还只在一人身上得见。 “我以为夜司公子应当在忙着建城!”南歌仰头看着来人,又打量见他身后紧随的那几个,心上倒是安定的很,录音在她们手上,刑警机器人等会就到。现在该忐忑的是夜司。他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刑警机器人解释!! 夜司转眸,深棕色饿眼睛,独流连在南歌一人身上,倾注满了温柔,叫人不禁沉醉“我很高兴,你能一下就认出我来。” 明思撇嘴,才要说话,一直坐在地上的王涔就如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尖声叫道:“叶辞少爷,你要救我,他们算计我,给的我说话录音了,等会刑警机器人就会过来的,你救救我,救救我,你想要的那个丫头是我女儿,是我生的女儿……” 夜司略蹙着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地上的王涔,眼底满是轻蔑之色“没用的东西!我只是叫你请纪小姐来叶家做客,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现在还想叫我来救你?” 王涔一下子懵了,眼睛撑的跟满月一样圆,正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你……你……”这一下子。王涔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跟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是你说过的。是你吩咐我要我这做的,还是你帮我包下的餐厅,你怎么可以不承认!!” 夜司弯腰。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直对上王涔的眼睛“柳夫人。请你弄清楚,我的吩咐只是叫你请纪小姐来叶家做客,我包下这间餐厅也只是想帮助你们母女化解矛盾,但你居心不良,居然想出卖自己的女儿来和我交易,这怪的了谁?记住,你可是这是诽谤。诽谤高等贵族,罪名可不轻阿~” 王涔就如同被噎住了一般,血红的大嘴圆张着,眼睛瞪着就要突出来了,就如呼吸不上一样,胸脯一起一伏,南歌真担心她下一刻就会爆掉。 缓了好一阵,王涔才回过神,“嗷”一声哭着向夜司扑过去,“你个王八蛋。你哥狗x养的,你居然敢算计我,你居然想过河拆桥,我呸!我反正活不下去了。我要和你拼命!!“ 夜司身后那几个人也不妨王涔会突然发起疯来,这一扑上去,长长的指甲已经在夜司脸上划出几道血痕了 。夜司当堂大怒,等王涔一被人架开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这个贱妇!!” 就听“啪“一声脆响,顿时给王涔打的脸偏去一边,妆容精致的脸上立时浮起一层红印。南歌略抿着唇,看向夜司的目光越发的不好了。生气是一回事,但打女人又算什么男人!! 不过王涔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有两个大男人驾着,但拼起命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也不知王涔哪来那么大力气,抬脚一踹,竟准准的踹在夜司跨上,尤其那十公分的,尖尖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鞋跟,那真叫一个分毫不错,奇准无比!!当堂就叫夜司白了脸,死死捂住胯间的位置,面上一片惨白。 南歌和明思不免有些瞪眼,就连边上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也不由颤了几颤,下意识夹紧双腿。夜司咬牙,已经疼的冒了虚汗,脑门上青筋暴着,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蠢货还不抓住她!!“ 但王涔哪里肯这样妥协,在她看来自己都毁了绝对不会叫夜司好过! “叶辞你个贱货,我要和你拼命!!“ 那边的保镖身上都起了一层冷汗,两手给王涔扣住,任王涔怎么扭也不敢松开一分。只他们忘了,女人有一种武器是穿在脚上的!! 南歌就看着王涔抬脚左右一踢,顿时叫两个大男人疼的嚎了出来的,偏人在完成那种高难度动作后,还有力气挣脱别人束缚,“嗷”一声扑上去,给夜司扑个仰倒。也不顾自己紧身裙撩起了大半,王涔骑在夜司身上,就是一顿狠挠,猛打,叫夜司反映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拿两手挡住王涔的攻势。 明思不禁吞了吞口水,后退几步,看着闹成一团的那几个人。她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人发起疯来居然有那么大威力,尤其是那双高跟鞋,那简直就是杀器,被王涔使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王涔此时已经给她高跟鞋脱了,鞋尖就照着夜司的脑袋敲下去。也亏的他的下属机机敏,用手臂帮着他挡开了,不然那一鞋子下去,也是非去掉半条命不可。 夜司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委屈,头发被人抓着,他也动不了,只能冲一边有些傻眼的人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王涔也狠,一双通红的眼睛圆瞪着,一手揪住夜司头发,一手挥舞着鞋子冲那些人喊道:“你们过来我就戳瞎他的眼睛 !!” 那些人哪里还顾的了那些,戳瞎了眼睛还能恢复,但堂堂叶家少爷被一个疯女人骑在头上,可不是件多光荣的事情。几个人围上去,又是拉又是拽,顺势给那凶器也一并夺了下来。王涔是真发狠了,一口咬在夜司的脖子上,唇边已经见了血,怕是咬的不轻,那些人都不敢强扯的,就怕给真给也是拽下一块肉来。一堆人滚成一团,都没留意南歌和明思退到角落去了。 “姐姐,咱下次出门也穿高跟鞋吧。我要穿十二公分的!!“明思拉着南歌躲在树丛后边咬耳朵,眼睛还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出闹剧。 南歌嘴角抽搐几下,斜眼睛看让她“孩子。你要做什么!“ 明思两眼冒光,兴奋的握住南歌双手“你没发觉吗?那高跟鞋就是贴身武器,还是杀伤力超大的那种!!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啊~” 南歌听的“扑哧”一笑。刚因王涔起的那点子郁气也消散了个干净。可不,这高跟鞋在王涔手中真发挥了到了极致。直叫人叹服!就凭这股子狠劲儿,也莫怪那么些大男人都拦不住。 想到此,南歌又拉着明思朝后躲了躲。现在王涔基本上是疯了,人家忙着修理夜司,可没空搭理她,但真但当她回过劲儿人,肯定少不得她们的时候! “嘿嘿。姐姐我真觉得看他们掐起来比收拾他们还爽,这叫什么来着~”看明思眉飞色舞的样子,南歌也在一边坏坏的笑“这叫……狗咬狗,一嘴毛!” 恶人自有恶人磨,谁叫他们最开始想联合起来设计她?现在,哼,由的他们自己闹去!!他们闹的越狠,闹得越凶她才越开心!! 南歌和明思正躲在一边看的起劲,竟没留意一群黑衣的人急速冲了进来,而后惊恐的看着滚成一团的那一堆。不等他们动手。一身低沉的呵斥,就如暴风雪一样夹着冻人的寒气闯进人耳中。 “都给我滚开!!” 南歌猫在树丛后面,看着来人那黑沉的俊脸,心头咯噔一下。暗地喃喃着“完了,这下她真的完了……” 岳沧闻几乎是一接到王涔和夜司联合起来要对南歌下药的时候,就扔下一堆还在开会的人,满身狠戾的赶了了过来,周边岳家人被他那身气势下的呼吸都不敢大声些 。就担心惹恼了这个发怒的阎王!夫人对家主的重要性,谁都清楚无比,若是夫人真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不住打个寒颤,心上不住祈祷起来…… 谁知道一进餐厅,没先见到南歌的身影,反是叶家护卫和看几个人滚成了一堆。当时岳家人只觉得心口一紧,甚至连呼吸都忘了,满脸惊恐的看向那处,不用岳沧闻呵斥他们就自行冲了上去,给叶家的一帮人拽开了。 最好夫人不要出事,不然……,谁也不知道家主会有多疯狂!!!!!岳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三两下给那些人扯开了,岳沧闻双目锐利如刀在现场一一刮过。叶家的护卫已经被架开了,只有王涔还坐在夜司身上,疯了似的咬在他脖颈上。一条紧身裙在挣扎的时候已经退到了腰际,白晃晃的大腿夹在夜司腰肢两侧,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此刻夜司更是狼狈的不成样子,衣衫早就在撕扯间,散开了大半,身上咬痕,掐痕,刮痕无数,头多发还揪在王涔手中可以说是脸面都丢了个干净! 南歌见岳沧闻满脸阴沉,狠戾阴森的大有将这毁于一旦的样子,不免抖了几下,也不敢再藏下去,怯怯的从树丛后探出个脑袋,小小声唤了一句“阿迟……” 南歌的声音极轻,但萧迟还是准确的找出了南歌的位置,大跨步的朝着这边走过来。周身夹带的气势就如暴风一般,肆虐着要将这化成灰烬!!南歌下的退了几步,跟身后的明思撞在了一处。明思也被萧迟下的够呛,下意识的要往南歌身后躲,两人一退一退,就差点没靠倒墙上! “还敢躲!” 南歌一缩脖子,跟着受惊的鹌鹑一样,眼睛湿漉漉的围着萧迟打转,还夹带了几丝委屈,这人还头一回对她发那么大脾气呢! 不等南歌给脖子缩回肚子里,那处岳沧闻已经给人拽进了怀中,眉眼如刀锋一样似要从明思身上刮下一层肉来,吓的明思直哆嗦。 岳沧闻收回目光,一手环住她腰肢,一手不轻不重的在南歌脸上摩挲着,如一条游移的毒蛇,叫人不住的心底发寒“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炸毛狮子,卷 毛兔子 晚点还有一更,先解馋哈…… ——————————————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岳沧闻这一句,听在南歌耳中,就跟晴天霹雳无异!刚在王涔跟前的威风,沉着早在岳沧闻出现的那一刻被炸到九霄云外去了,瞅瞅跟前那炸了毛的狮子,南歌立马蔫吧老实了,乖乖在萧迟怀里呆着,垂着脑袋,心上默念十遍你看不见我,就恨不能现在把自己给变没了,话说……下线前某人还交代有事情告诉他,这一下线她就自作主张还被抓了现行,不是活腻味了!夹着尾巴做人吧! 王涔对突然出现的一群人还不能适应,一见南歌依偎在岳沧闻怀中。()瞳孔不由一阵紧缩,还有几分不可置信的吞了吞口水“你……你……你是岳沧闻?!!”才对上岳沧闻的眼睛,王涔就不由的咯噔一下,心上一阵阵的发凉。她怎么不知道这死丫头什么时候有那么大本事,居然勾搭上了岳家的家主!! 想到此王涔脸色变了几变,竟是怨怪起南歌来。若是南歌早点告诉她,她和岳沧闻在一起,她还用算计她吗?她还用招惹夜司这个畜生吗?全都是她的错,从她一出生就是来克她的,现在她根本就是算计好了,不叫她好过的!!王涔心里不住翻腾着,恨的想给南歌咬下一块肉来,又想给着要怎么拉拢南歌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趁着王涔分神的空挡,夜司一使劲儿给王涔推了下去,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想用的两个人,跟着想掉头就走! “慢着!!”月磐恰赶在这时候站出来。眼底的怒气不容错辩“叶辞公子不该给我们岳家一个解释吗? !” 夜司今日脸面丢尽,自然不能指望他有多好的态度“解释?什么解释?你们岳家的主母还好好的在那儿站着,真正受伤的可是我。我们叶家要给你们什么解释?” “切,犯罪未遂就不叫犯罪了吗?!”明思在后边冷哼一声,心里火的很!“我看叶辞先生还是别急着走的好。不然等刑警机器人来了可就不好说!“ 夜司面上一片铁青,夜司最不愿招惹的就是抓个!刑警机器人可不会管你什么叶家。什么贵族,只要由嫌疑就等着被审讯,最重要的是他这副样子被人看了出,叶家的家主之位就不用想了!叶家可不会要那么丢人的家主——几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制住,还给他压在地上用高跟鞋砸!! 夜司眯着眼睛,旋身看明思,眼底已经开始冒火“明思小姐是执意要与叶家为难吗?我从未做过违法的事情。为什么要听你的等刑警机器人过来!” 王涔听的可不愿意了!在她看来,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夜司害的,而且夜司明明知道南歌和岳沧闻有来往,还叫她做下这些事情,分明就是陷害她,她怎么可能放了他!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自己不好过也要拉个人陪葬!更别说,南歌还勾搭上了岳家的家主,就算刑警机器人来了,凭她南歌母亲的身份。岳家家主还能放着不管吗?! 王涔恶狠狠的瞪着夜司,转头冲萧迟高声尖叫着“你别听他的,他跟我交易的时候说了,我帮给纪桐疏下药。他就愿意还清我的债务,还额外送我一个矿星!他还说,被叫我担心什么型经济器人。像她那样的女人纪,只用上了他的床,再拍录影,就不怕纪桐疏不听他的命令!!” 明思和南歌脸上一白,心上不住的庆幸不已。这个夜司虽然目光短浅,但招数阴损狠毒的厉害!!南歌是什么性子的人,接触她的人都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事情真发生了,只怕南歌宁愿死了也不要受这样的侮辱,虽然星际十二世纪的女孩儿都很开放,但这样的录影流出去,岳家主母的位置就别想坐了!除非……听夜司的话…… 岳家人此时的目光就跟无数把利剑,就差没给夜司捅成筛子。架着叶家下属的那几个人手上都不住的使劲儿,隐隐的听到骨骼扭曲的咯咯声。离家主与南姑娘的不足两个月,叶家这么做不仅是想叫家主和南歌痛苦,更是想叫他们颜面扫地! 岳沧闻下巴一阵紧抽,拉着南歌几步走到夜司跟前,抬腿照着他胸口就是狠狠的一脚 。立时给夜司踹的躺在地上,蜷缩着不住的咳嗽,嘴角已经隐隐见了血痕。岳沧闻在遇见南歌之前,爱好无非就是武技,事业两种,这一脚踹下去,身体差点的人只怕是受不住!! 无视夜司愤恨的眼光,岳沧闻满目阴森的偏头吩咐月磐“把他扔回去,告诉叶少然,这一脚就当是我帮他教儿子,别忘了给谢礼!” 月磐身上一颤,知道这次家主是真的被气的狠了,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立马指挥人给夜司架起来“家主,那……” 这句问的自然是王涔,岳沧闻冷眼扫过还躺在一边衣衫不整的女人。冷哼一声,拽着南歌往外走“扔给刑警!” 王涔一听,立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尖叫起来“你不能这么做,我是纪桐疏的母亲,是我生的她!!” 月磐嗤笑着,看向王涔的目光就如看白痴无异“你若不是夫人的母亲,你以为你出的了这个餐厅?!“ 王涔激灵灵打个冷颤什么也不敢说了,至少她现在还活着,就算刑警机器人过来,她也不至于被盼死罪,顶多就是去前线“慰问”那些难找到妻子的士兵,只要期限一到,她还能回来,但若是真得罪了岳家……那就不是活不活的问题了!! *** 给岳沧闻抓个现行,南歌自然是老实了,眼巴巴的看着明思被秦西接走,却只能在萧迟一声冷哼之后,乖乖的没再多看对方一眼。这两孩子今天算是给秦西和岳沧闻得罪透了,回家还不定怎么被收拾呢!! 兢兢战战的随着萧迟上了飞行器,现在哪里还有王涔和夜司跟前的威风,就跟个卷毛兔子一样,乖乖在飞行器一角缩着,眼巴巴的瞅着岳沧闻,就更个讨好主人的小狗儿一样。 岳沧闻打上飞行器就没睁眼瞧过她,身子往后依靠就闭上眼睛像睡着了一般。但南歌不会傻到以为萧迟真的睡下了,就那紧绷绷的肌肉,那浑身的低气压,哪里可能是一个睡着的人有的! 干巴巴看了岳沧闻好一阵,见岳沧闻还回应,心上不住打鼓。也知道,任他这么低气压一路回去,她非得脱上一层皮不可。这哪里还敢躲开?只得小心翼翼的凑到萧迟跟前,轻轻的,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捏上岳沧闻一根手指……(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捆了,哪儿也别去 南歌那是什么德行?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这会给人逮着了,自然是心惊胆战,也清楚这一关是不好过了。这不,傲娇的猫儿,立刻跟个小狗儿似的在撒欢起来了。 胖乎乎的小手轻轻给岳沧闻一根手指捏进手心里,巴巴盯人家直瞧,见岳沧闻没拒绝,猫眼儿一亮,就跟扑食儿似的,扑进岳沧闻怀里,屁股一扭一扭的攀上岳沧闻怀中,翻身用手去够岳沧闻下巴“阿迟,阿迟~” 岳沧闻没搭理她,依旧考坐着闭目养神、南歌吐吐舌头,磨磨蹭蹭在他怀中坐下,双手环在人脖子上,跟猫儿似的,讨好的用脸颊噌噌他下巴“阿迟,阿迟~” 岳沧闻这时候才张开眼睛,黑黝黝的眸子满是清冷的看着怀中如猫儿般的撒着娇的某人 。见岳沧闻终于愿意瞧她了,也不管那眼睛多冷脸,小嘴儿一裂,甜甜的笑着,跟荡秋千一样,双手挂在岳沧闻脖子上晃了晃“别生气了好不好?” 岳沧闻没理她,还有些青茬的下巴抽的紧紧的,周身气压不减。南歌暗地不住缩脖子,心知是坏了事儿了。南歌倒是不怕岳沧闻处罚,是有些害怕这极度没情商又极度**的家伙伤自尊,伤心了。 没皮没脸的蹭过去亲亲他脸颊,南歌半跪在一边的坐垫上,环住他脖子好声哄着“你别生气了好不?我这不是有把握才没惊动你呢么~而且你最近事情多我不想叫你为这些事情烦心的~“ 南歌又是噌又是哄,使尽全身力气来给某只炸毛的狮子顺毛。终于引得某只狮子开腔了“这是小事?我昨晚说过什么?!” 南歌一缩脖子,可劲儿往岳沧闻身上黏糊,那小脑袋就跟鸵鸟似的扎进岳沧闻怀里,浑圆的小屁股撅起来,就差没差跟尾巴一摇一摇“这不是有把握么~而且还有明思帮我的……” 岳沧闻眼睛不受控制的扫了眼摇摆的小翘臀。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若我不来你可想过会如何?”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而且我叫明思联络刑警机器人的时候也跟哥哥说了,哥哥也知道。就算机器人没办法赶过来,哥哥也会去叶家救我的,何况明思也在秦西师兄也不会放心的。,不会有事拉……” 南歌是打定主意扎根在岳沧闻怀里。声音闷闷的从岳沧闻怀抱中传出来的,也不用被岳沧闻的黑脸吓到。只南歌失策的是,她在岳沧闻怀里猫着,不用看岳沧闻吓人的脸色,却不知越说,岳沧闻脸色就越黑,等她说完。某人脸色阴沉的都能刮出一层寒霜来。 见岳沧闻半天没动静,南歌心里也不住的打鼓,只觉得周围气压越来越低,才想抬头看看是什么情况,却不想被岳沧闻掐着腰一拽,整个人就趴在岳沧闻腿上,还不等南歌回过神,屁股上就是“啪”的一声脆响,并伴着火辣辣的疼痛 。 岳沧闻这次是真气的狠了,啪啪啪打在南歌屁股上也不留点情面。南歌腰肢在岳沧闻腿上搁着,不管胳膊和腿怎么动弹,就是挣不脱岳沧闻的桎梏,只能咬着嘴唇忍着屁股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南歌素来是怕疼的。岳沧闻也不敢太用力,但次数是结结实实直到他气消为止。见南歌没怎么动弹了,岳沧闻也没再打下去,揽着南歌的腰一翻。这下好,某个糯米团子是真委屈上了,想想,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被人按在腿上大屁股,别的不说,这丢人丢的跨越千年…… 这会儿她猫儿似的眼睛泪汪汪的,像是一眨就能滴出水来,偏还被她忍着,给脑袋偏去一边,粉嫩的嘴唇被牙齿咬的泛白,就是没正眼瞧岳沧闻。 这会儿再有火气也给她湿漉漉的眼睛浇没了,却没急着哄,只给南歌团在怀里,一手搁在她腰肢上,偏头看窗外飞速掠过的建筑。 南歌才被打,屁股还火辣辣的疼着,哪里坐的住?不一会就扭吧起来、不愿那么坐着。岳沧闻只当她还在置气,手一紧,给她抱个扎实。 “我屁股疼!”南歌没好气的瞪他,倒是没了水汽,就口气难免冲了一些。岳沧闻身上僵硬一刻,黑沉的眼底难得有一分无措与懊恼,在空中比划一阵,竟是一手抱住南歌的腰肢,一手抱住南歌大腿,就这么悬空端着着,真没挨着她屁股一点儿~ 南歌心里再有气,这会儿也被他僵硬诡异的动作逗的消散干净。又在怀中扭吧几下,自己乖乖的趴在岳沧闻腿上,气呼呼的拧腰上的软肉。岳沧闻也不由着她,只探手不住摆弄着南歌的头发,眼底晦暗莫名。 就这么静静的一路到了岳家,南歌也吃不准岳沧闻消没消气,就下飞行器的时候给她抱着,黑趁着脸一路进了卧室。月理就小心的随在后头,眼看着暴风雪远去,心上不住擦着汗,夫人诶,不是咱不帮你,实在是这次您真给家主惹毛了!就您这闯祸的本事,还真该直接捆了,哪儿也别去!! “用拿什么东西来?” “恩?”南歌正心不在焉的扑在岳沧闻新买的拨步**想事情,冷不丁那么一句,还有些反映不过来。岳沧闻卷着袖子半靠在**,脸色比方才好上了几分 。 “我吩咐月磐回去给你收拾东西,你要带什么?” 南歌心上一惊,立马翻身看岳沧闻“东西,收拾什么东西!“ 岳沧闻眯着眼儿,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撑在她耳侧“今日起,你住这里!” “什么!!”南歌惊的跳了起来“我在家住的好好儿的,为什么要住过来,我住过来了哥哥怎么办?!!” 而且他们才认识几个月?居然就要同居了?!这……也太快了!不是还没结婚呢么!! 岳沧闻不去理她,压根就没想过征求她的意见“若是不用,我叫人准备新的!“那意思摆明了说是救算你不开口也没关系,那就不用拿东西回来了,岳家不是养不起你,重新买新的更好!! 南歌怎么也不能接受两人这么快就住在一起的事,就算一个月后要结婚了,但结婚后又不一样啊!!只她反驳有用么?岳沧闻那家伙,这样下注意了,就摆明了告诉她,事情就那么定下了。而且今日夜司的所为,也是给南歌敲警钟,相信岳沧闻最近忙的不止是叶家的事情,这急着叫她住过来,也是出于安全考虑的。就算不为了给纪执添麻烦,只为别叫岳沧闻担心,她也是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的。 给脑袋闷进枕头里,南歌郁闷的多问了一句“那我的房间在哪儿?”这个应当可以争取一下吧?她和哥哥分开了,说什么也不能便宜岳沧闻,哼!! “你想选哪个?”南歌心头一喜只以为有戏,却不想岳沧闻跟着来一句“你喜欢哪儿,我们就住哪儿去,由你高兴! 南歌脸上清清白白,红红紫紫一阵闪过,正要说什么,却不想背后一凉她的裙子已经被岳沧闻掀到了腰上,“你干嘛!!” “给你看伤。”岳沧闻面无表情的拉下上头绣着小猪的内裤,极认真严肃的打量着南歌有些发红的小屁股,那脸上,真不带一丝猥琐情*欲之色,只叫南歌羞恼的咬枕头泄愤。 喵喵的!她是世界上最丢人的穿越女啊有木有!!二十来岁了被打屁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被人撩起裙子看上,这丢脸都丢到回二十一世纪了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苍蘼 南歌到底是没能去收拾东西,就是岳行端进屋子,也就能见略略鼓起的一个锦被包儿,和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儿。她整个人就跟受伤的小狗儿似的蜷在被子里。猫儿似的眼睛水蒙蒙的,娇娇怯怯的样子,跟没了骨头一样。而事实上,她是真没了骨头,这……却是给人拆的!!! 岳行端一见她那样子就乐了,直说好好儿在这儿住下,也好陪陪爷爷之类的话。就眯缝着眼儿,哼着黄梅调出了屋子。南歌自是羞恼的不行,见岳沧闻端着吃食进屋,也不管身上骨头都发酥,使劲儿抄起个软枕,照着他脚边砸下去,又“哼“一声,乌龟似的缩进壳儿里。 岳沧闻这会儿脾气出奇的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神清气爽的味道,小心给粥搁一边,拉扯着被子,拔玉米皮儿似的,从被子里拨出个红彤彤,毛茸茸的小脑袋来,也不用她起身,囫囵用被子裹了搁在腿上,极好声气的,舀了一勺子粥,递到她嘴边上“还疼?“ 南歌嘴里的粥还没下去一半,乍听见这问题,当时就呛着了,眼儿泪蒙蒙的瞪着萧迟,扯着使用过度还有些嘶哑的嗓音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不是说只给我看伤的么!!“ 岳沧闻脸不红气不喘的帮着南歌顺气,顺手又舀起一勺子米粥,放唇边探了探,见不算烫,便转手塞进南歌嘴里,堵的南歌直瞪眼睛。 “我给你看了伤!“ 那不咸不淡,云淡风轻的嗓音,直气的人肝儿疼!呵!说的真轻巧。看了伤,这有看着看着就上嘴上手的么?到后来,南歌裙子才退一半就给人蛮横的扯成了几块碎布,丝毫不理会她的哭闹。动作起来也一点都不心疼。 就是她疼的白了脸的,也只凑耳根上哄了几声,可那动作也没见轻多少。反是她越求饶。人家越来精神。哪里会怜惜她在现实中的头一回!!先前不知道节制现在反是过来哄她了,谁稀罕搭理! 南歌小心眼儿的计较着,虽然未来的东西很逆天。泡过澡之后,许多负面症状都消除了。但身上去却木木的难受,这某人神清气爽的模样可不是招人恨么!! 脑袋一偏,南歌决定无声的抗议,坚决不吃某人给的食物。岳沧闻心情极好,没同她计较,反是又给勺子递到她嘴边,凑到她耳边低语“吃吧 。累了那么久不饿?” 南歌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湿漉漉的眼睛恨恨瞪了某个刚喂饱的恶狼,却还是没骨气的喝了粥。没办法,她被折腾了那么久,是真的饿了。而且她气的也不是两人在现实中也……咳咳,游戏都那样了,也不差这些。只是气某人不知节制,也不怜惜她第一回疼,现在人家愿意哄着了,自然不能委屈了她的肚子。 只南歌哪里知道。某人直到今天才正是摘掉某男的帽子。再说游戏模拟的再真实,也是无法同现实相比较的。那更真实,更甜美的滋味,自然叫老雏鸟没了自制力。何况跟一个初尝那那啥的三十五岁老处男谈节制?还是去看看从恶狼嘴里抢吃食是不是容易些。 南歌被折腾的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同纪执语音说明了情况,东西自然是要自己去收拾的,想着才爱纪执身边没几个月就要走,心上也有几分不是滋味。跟小猪似的在萧迟怀中拱了拱,哼哼唧唧的要求着隔几天能回家住一回。 那依依不舍,又牵肠挂肚的样子。直瞧的岳沧闻眼底的暗了又暗。嘴上虽一句话没说,也应下了她的请求,可是这账在心里头一笔笔的记着呢,到晚上,自然又免不得一番的折腾。直到某个可怜的糯米团子昏过去。 这昏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游戏里了。南歌还很奇怪看着萧迟眨巴着眼睛道:“你抱我进的游戏仓?” 萧迟起身,顺手给南歌耶了耶被子,叫她再睡会儿“**有接入端……” 南歌无言的抽搐着嘴角,感叹一句,万恶的资本家啊~不过……某人是不是早就打算好给她拐过去了?不然怎么在**也装了个接入端? 咳咳,若是南歌知道,早在某人诱拐到她的指纹,并落户成已婚人口的时候,接入端就已经高高的挂在**,会有何感想…… *** 日子一天天过去,廖进和玉儿在村子里生活的很幸福。除了闹心的叶家,南歌也没了操心的时候。恍惚间,她又又回到了新手村时候的生活。只是自搬出来后,在游戏里黏糊纪执的时候反是比往常多了,余下的时间哪儿也没去,就在勿离猫着。 出新手村那么久,她也跑了不少地方,现在忽然生出几分惫懒 。每天就在生活区内逛悠着,今日去依河而建的茶楼上喝杯茶,弹弹琴,明天泛舟在香樟树影之间,后天又起了心思,在三桥边上摆了张长案作画,那悠然自得的小模样,可是羡慕坏了一些人。 只他们的心已经适应了忙碌的生活,适应了竞争,真叫他们静下来,他们指不定比谁都难受。明思看南歌过的舒服,也会拉岳苍蘼在一边凑热闹,只是两人都没那闲心,要不了一会儿,又咋咋呼呼的去别处闹去了。 南歌这边悠然自得,小日子过的舒坦的不行。婚礼反正没她啥事儿,一天天竟是敢自己喜欢的事情。与南歌相同的,叶家人最近也喘上了好几口气,没南歌找事儿,他们进度真快了不少,还不忘隔三差五的在论坛上发个帖子。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叶家建的城有多豪华,多雄伟。 这天的太阳极好,南歌昨晚上才收集了蔷薇的花瓣,正好现在做胭脂。()原本想将口脂一并做的,无奈桃树到现在还不开花。南歌问,他也只是呵呵的笑,说没回答。没个结果,南歌自然不好再追问。就先捡了带着晨露的蔷薇花瓣做胭脂。 细细筛选了颜色最正,香气最悠然的花瓣,一并倒进玉槽里用青玉杵粗粗的舂一遍。这才捣出些红汁。明思和白拉拉拌嘴的生硬先一步闯进了院子里。 南歌无奈的一笑,也知道这两人是冤家,一天不吵吵。心里不爽,感情却相当不错。放下挽在手肘便的袖子。起身出了院门,恰看见那四道身影跟风似的刮过来“老远就听见你们在嚷嚷,又为什么事情吵起来了?” 一见南歌出来,明思立时撒着欢儿跑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切,还不是白拉拉,非说叶家现在太嚣张了。想去狠狠骂一顿,也真没点脑子的!” 白拉拉气不过的瞪眼,“你都没看见叶家这几天在论坛上说了些什么,别人可以那么张狂,还不兴我马上几句?” “那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我和姐姐都在呢,又不是死了,更何况不是还有萧迟么?岳家都没吱声,你去闹腾什么?别忘了id可就一个,到时候叶家惦记上你。你哭都没地儿哭!” 南歌听的扑哧一笑,在清荇和圆圆眼底也捕捉到了同样的笑意。这明思也忒别扭了些,担心人也不明说,非得跟人吹胡子瞪眼的才算高兴。也不知这两人在前世结下什么怨,才凑成这样的冤家! 清荇瞅着机会插进一句“南歌怎么好好儿的带围裙?又在忙活什么呢?” 果然,两人这会儿也不吵了,眼巴巴盯着她瞧 。“我不是看着太阳好,想做些胭脂么?你们用不用一起?“ 提到打扮,少有女孩子不爱的,尤其是南歌的胭脂,色泽,香气,润泽都最好的,她们可是稀罕了很久的。这会儿赶上南歌做胭脂,自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对了,苍蘼呢?怎么不见她?“苍蘼是萧迟的妹妹,也是个外表极冷漠的人,连对萧迟也是恭敬有余亲昵不足。就和明思玩儿的好些,平常的时候都不怎么理人。说白了,苍蘼就是孤僻。南歌也是因为明思的关系才和苍蘼搭上几句话。从最开始简单的说几句,到后来慢慢亲昵。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其实苍蘼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本性倒不是真的冷漠,反倒更像是习惯了孤独一样。南歌在一边看的多少有些心疼,而且她和萧迟用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苍蘼说以后也是她亲人,是她妹妹。对自己人,南歌素来是护短的。白拉拉,清荇他们人都不错,叫苍蘼接触一会也好,总那么孤零零的看的南歌心里发酸. 明思如何不知道南歌的用心,只现在也不是就她一个人说了算的。白拉拉见明思有几分犹豫的看着她们立时就翻了个白眼,“南歌让你叫,你就叫呗,墨墨叽叽的干什么?要人家一个贵族都不介意和我们平民混在一块儿,我们介意什么?” 圆圆睁大了眼睛,有几分好奇道:“我还没见过岳沧闻的妹妹是什么样的,岳家的小公主耶……我挺好奇的。“ 清荇也随一句“就叫苍蘼过来吧,人多才好玩儿呢,做胭脂也不容易,多个人多个帮手。“ 明思扬着眉毛笑了笑,通讯器都没用,噔噔蹬亲自跑过去请了。 等明思回来的时候,南歌已经分派好任务了。圆圆负责用玉杵捣花瓣,稍碎些才进瓷砵里叫白拉拉用青石小磨研开。到此时,已经接了薄薄的一层红汁,稍稍一晃就会在白瓷碗壁上挂一层红汁。清荇正在那儿剥紫茉莉花籽。南歌则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中清理牛髓,猪胰。 几个人分工明细,虽有白拉拉这个快嘴毒舌的在一边对呛,但眉目流转之间,有一股子道不出的温馨来。总感觉,谁插进去,便是破坏者一般 。 南歌见明思和苍蘼过来,先咧嘴笑着冲她们到招呼“都站着做什么,可不兴我们在忙活,你们捡现成的。还不快过来帮忙!” 明思极爽快的撩起袖子就凑上去,“成,姐姐你要我做什么?!”圆圆立刻跟得了宝一样,笑眯眯的挥舞着手上的玉杵,“明思你快来帮帮我,这捣花汁可真是力气活儿。我手臂酸了。“ 白拉拉在一边嘲笑她“你才摆弄多会儿啊,别在那儿腾着明思,好自己偷懒。” 转头。又看一边的苍蘼,略怔了怔,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样子还真唬人。就跟萧迟一样,她一时竟不知要接什么话。 南歌见苍蘼身上有一刻僵硬,就知道这孩子又不自在了,甩开手上的脏东西,笑眯眯的招呼她“苍蘼,要不你先去帮清荇剥花籽吧,我这怪脏的。” “是呢。过来帮我剥花籽吧,这东西小我一个人剥不完。” 苍蘼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小凳子上,两腿叉开。十足十的男人架势。许是苍蘼身边少有女性亲人的缘故。苍蘼一举一动十足十的男人架势,就是在这穿的衣服都是男式的窄袖长袍,头发也绑个马尾就算,若不是她眉宇间还有几分女孩儿的柔美,南歌都以为她是个男人。 剥花籽是个精细活儿,苍蘼没接触过,难免手忙脚乱的。不一会指甲上,衣袖上,都沾着白色的粉末。偏她还冷着一张脸,清荇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教他。 南歌给这些看在眼底却存心不说。就是明思想开口也被南歌用眼神阻止了。 终于,在苍蘼摧残掉第十个花籽,眉头皱的死紧的时候。清荇小心的出了声,略打量了苍蘼,见她没不耐之色,虽面无表情,但听的认真的时候,便柔了嗓音开始细细的教起来。 许是苍蘼才接触这些女孩儿家的精细活儿,开始做起来有些笨拙,但她听的极认真,照着清荇的指引,一次次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也没有一丝不耐烦,反是在做错的时候,耳根会微微泛出一层红晕。 “没关系,慢慢来,我了开始剥花籽的时候也是乱起八糟的,渐渐熟练就好了。”清荇不觉的出口一句,抬头笑着柔声安慰,待一见苍蘼面无表情的脸蛋,笑意不觉凝在嘴角,竟尴尬的不知接什么号 。反是苍蘼轻咬了嘴唇,低低的,几不可闻的“恩。”了一句。 就这一句,却叫明思和南歌对望着笑开了。 “南歌你见过叶家最近的帖子了吗?听他们说,再五天,城摆弄能建好了呢。”话题不知什么时候扯到了叶家身上,圆圆不禁一蹙眉,忧心的多问了一句。建城令是怎么回事,她们可是清楚的很,叶家要真建城成功了,他们非气的吐血不可! 南歌最近倒是没怎么留意叶家的动向,顺手开开论坛一看,帖子还不少。且标题极具煽动性。 “我们正在建造唯一个全玩家的城池,,没有npc,没有束缚,完全的,属于我们玩家的城池!!” “叶家在打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城市,我会为叶家刻出最高明的阵法!!“ “让那些npc见鬼去吧,没有npc我们照样再次立足!“ “我会为叶家打造防御最强悍,外观最雄伟的城池!“ “五天,只有五天,五天之后的城战,请观看独属于玩家的表演!“ 这一篇篇浏览下来,南歌不由微眯了眼睛,这叶家的脑子还不至于全给嫉妒野心蒙住。竟将惩罚硬掰成了机会,全玩家的城市,无npc,这对玩家和npc关系平淡的《安眠》来说,的确很具有吸引力的噱头,而且叶家耗费重金还真挖到了一些人才,虽然人品都不怎么样,但拿了钱还是会办事儿的,就比如……愿意给岳家刻阵图的素风流。 “怎么样,南歌你打算怎么做?”清荇也有些担忧,就是苍蘼都停下了动作,抿着嘴唇道“哥哥不一会不管你。”所以,别担心…… 南歌意会,冲几个人龇牙笑了笑,就跟看了肉骨头狗儿一样,莫名叫在场的人打个寒颤“你们这几天要不要陪我去个西唐城郊?” “去那儿做什么?” 南歌眼儿眯眯着,甩甩手,给清理好的东西放在一边,眼底多了几分期待之色“我去那儿……练兵!!”(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战前 先发着,酝酿中,还有一章 ———————————— 胭脂做起来极费功夫,但在不少好东西作弊下,倒不用再等上许多功夫,不过一个上午,胭脂和水粉都已经成型。红艳艳的胭脂就盛在青花瓷盒里,水粉依旧藏在玉簪花棒中养着,整整齐齐的码了好几个乌木盒 圆圆抹一把脑门儿上的汗珠,眼儿亮晶晶的盯着乌木盒子,竟是不放开了“没想到这些小东西那么费功夫,不过看着这样子还真不错呢 !” 这会儿就是白拉拉也不住的点头“谁想到要将水粉收在玉簪花里的?看起来还挺精致。要不谁试试效果怎么样?现在做出来了谁也不知道好不好啊。” 南歌检查完胭脂的成色,不着痕迹的拉起一边沉默不语的苍蘼打趣道:“看着这胭脂的颜色还不错,我先叫苍蘼试试吧,这些平常也没少了你们,苍蘼头一回来,不许说我偏心。” 明思不乐意的撅着最,双手护在胭脂盒上“不行,做胭脂我也有份的,为什么叫苍蘼第一个用!” 白拉拉她们和苍蘼不熟,多少还有些拘谨,可明思不是,这丫头和苍蘼从小闹到大,自然不会顾及那些. 苍蘼不自在僵了僵身子,嗓音清冷的开口“明思先吧!” 南歌却不理她,顺手攥紧苍蘼微带些薄茧的手指,到桌前,眯着猫眼儿回头嗔怪道:“你就惯着她吧,这丫头平常好东西还少了?曾婶子得了什么不是第一个想到她的,今天你出力不少,平常也没试过,怎么也得你先来的。” 若不是见苍蘼在胭脂水粉制成后,眼睛一直盯着它们打转。南歌也不能硬扭着要苍蘼试试。这丫头从小就没接触过这些,被萧迟带的大半时间都耗在了武练厂里,难得见她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南歌自然不会放过的。 明思平时大大咧咧,可不表示全没心眼儿,这会儿哪里还不明白南歌的意思。详装出不清不愿的样子。撅着嘴给胭脂塞进苍蘼手心里。 “姐姐叫你试试你就试试呗,别扭扭捏捏的到时候便宜了别人。”说着别人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不住的朝白拉拉那个方向转悠,赚得白拉拉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了,都别挣了,就决定是苍蘼,不过苍蘼这一副打扮好像有点不适合。”南歌上下打量了一圈,叫苍蘼都红了耳根,袖子中的手不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面上却无一丝异色“我穿不惯女装。” 在游戏中的女装多是长裙,宽袖,像苍蘼这样平日里跟男人无异的,自然穿不了。 南歌抿着嘴唇一笑,拉着苍蘼的手上下看了看道:“上次我给阿迟做春衫的时候你还在西唐,我也不知道你身量怎样,就凭着明思的描叙做了几件,你要是不嫌弃,就先试试看,其实早前就想拿给你的 。就看你一直穿的男装,怕你不喜欢,这会要上装了,你总不能也穿男装吧。” 苍蘼不着痕迹的咬了咬嘴唇。目光灼灼的看着南歌“你……帮我做了衣服?“ “那当然啦”明思缠上苍蘼的胳膊“我姐姐还拉着我问了好几回呢。” 清荇扑哧一笑,眼波流转,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人家过年极定的婚期,可不是要好好儿的讨好你这小姑子。苍蘼我跟你说,你嫂嫂那会儿他紧张的觉都睡不安稳,可不是要多做几件衣裳!”南歌面上一红,赶苍蝇般的挥挥手道:“去去去,一边儿去,我带苍蘼去换衣服去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切,都是女的你怕啥,走,一起去。我也顺便看看你做了什么衣服。”白拉拉撇嘴,不耐烦的收拾着盒子往屋里走。圆圆也很是期待的凑到苍蘼跟前,上下打量着“对啊,都是女孩儿怕什么。我也想看看衣服是什么样的。我保证苍蘼的身材一定超好的,可惜穿的男装看不出来。”这说着,圆圆忍不住探出跟手指在苍蘼胸上戳了戳,跟着便捂住脸,不住的揉搓着尖叫道:“我预料的果然不错,料很足啊!!” 南歌见苍蘼脖子都染红了,心下想笑又不敢,只强唬着脸,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像个闺女啊!!” 圆圆桀骜的甩头“我怎么不像闺女了?这个谁没有啊!“正说着,一根手指就戳在了南歌胸上,并不住的撇嘴“我看你是自己料不足嫉妒的吧!!” “圆圆!!” “噗……哈哈哈,苍蘼快跑,某人恼羞成怒了!!”几个女孩儿一窝蜂的涌进了屋子里边儿,由南歌在后面红着脸追进来…… 南歌做衣服的手艺算是练出来了,就算只有明思在一边比划,那衣裳也是极合身的,不同于时下的广袖长裙,南歌为苍蘼做的裙子看起来很干脆清爽的。 一身的紫色,深深浅浅极有层次,斜襟,紧绣,群长及膝,系着宽腰带,恰好勾勒出苍蘼惑人的腰线。就连头发也是照着苍蘼的喜好,没弄多复杂的样式,只将一些碎发编成蜈蚣辫,并着脑后的发丝用绣带系成一个马尾。这装扮,苍蘼身上的英气不减,又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直叫白拉拉几个交口称赞,有萧迟那妖孽的五官在前,苍蘼能差到哪里去?这冷不丁一收拾就是个大美人啊 !!。 咳咳……好吧,这只是在苍蘼静默坐着的情况下。她那纯爷们的动作一出来,什么柔美,什么清秀立马破工!咳咳……这个不急……恩……不急…… 当然,过来找南歌拿东西的月理又一次悲剧了。打从苍蘼出院门的时候就被人定身似的定在那儿。眼睁睁看着平日扔男人堆里找不见的大小姐,身着一身紫色的衣裙,和一帮子嘻嘻哈哈的女孩儿走出去,并还能冷着脸应上几声,就那略柔和的侧颜,居然……居然能看见几分女性的温婉之色?!!明明那步子就是纯爷们啊!! 月理就那么瞠目结舌的看着,看着,直到南歌的衣角都看不见了,月理才回过神来,转身默默的去挠身后的墙壁。他生活的是地球吧,是吧,是吧!!为什么他现在飘忽的跟才在火星上一样啊!!! *** 且不管月理挠穿了几扇墙,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这不,一晃就是三天后了,关于叶家的讨论已经到达了一个高氵朝。就因为不知什么原因,炎家的城池现在还没建好,更别说是城战了,这不,叫叶家捡了个便宜。若是这次守城战成功,他们的城池便是自岳家之后的,建城的第一人!这不,最近叶家人的下巴抬高了又岂止三分!! 只这些南歌都不管,这几天,他们就跟野人似的天天的往外跑,苍蘼和她们相熟后也被带上了,值得一提的是,她衣柜里的衣服被明思扔的一件都不剩下了,身上穿的衣裳,就只又南歌做的那几件。 “怎么今日不去城郊?后天就要城战了耶。” 圆圆他们跟着南歌回新手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是苍蘼都多看了她一眼眼底具是担忧之色。“ 南歌捏捏两人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放心吧,包子和丸子都在那儿呢,而且这次还有妖灵村落的人帮忙,我去才是添乱呢。” “那好好儿的回新手村做什么?” 南歌极神秘的一笑,凑到他们跟前,待众人凝神细听,才启唇倾吐一句“秘密!” 跟着不理他们青青紫紫的脸色,哈哈笑着跑开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史上最彪悍加油团 也不管是期盼,还是厌恶,亦或者是不屑,那个标榜着史上第一个纯玩家的城市终于建设完成了。而城战,就在眼前!!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存着看热闹的心思,这天太阳早早的就挂上了山头,晨间的朝露在阳光底下闪烁着柔和的光彩 。叶家人天稍亮的时候就上了城楼,齐整整一身暗紫的衣衫,各个精神抖擞,眼底隐隐有兴奋与狂热在其间汹涌。他们守卫的,是他们自己的城池啊!!! 就如约定好的一般,野外郊区也极少能见道玩家的身影,几乎所任要么在在叶家城边上,要么在安全区的光幕前,继岳家之后的又一次盛会他们自然不愿错过,这城战还没开始,就有人讨论开了,而他们注意的,却是叶家城楼百米之外,那被人用米栏圈出来的摆满了椅子的一处。 “诶……,你们看那是做什么的?观众席么?叶家在论坛闹了那么久还不够,到现在还想拿场站当表演?他们以为他们耍猴呢?” “谁知道啊,叶家现在就跟猴子差不多,用的着耍么?不过我看这不能是叶家人弄的吧,他们忙活建城都忙后不过来,哪里与有功夫折腾这些?” “我看也是!明明昨天还是空荡荡的,一个晚上就围出来了,还摆了一圈的座位,叶家没那个本事吧?” “对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子,赶在叶家眼皮子底下弄那么大动作。” 于是,城战还没开始之前。众人的目光和话题便被转移了,叶家天天在论坛上广播,谁对叶家的城池感兴趣?倒是那一排忽然卖出来座位更抢人眼球一些! 这且不说那些围观的人怎么样,就是叶家人也满脑子问号。惊疑万分!!居然有人在他们身边那么近的位置搞那么大的动作!!而且他们一点点消息都没有,这不是明摆的打他们的脸么!! 尤其在听说,大家讨论的话题不是围着他们叶家的城战转。而是关于那堆乱七八糟座位的时候,叶家人的脸色立时就跟刷上一层油漆一样,那叫一片齐刷刷的绿啊。生机盎然了都! “谁能告诉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司最近脾气很暴躁。被一个疯女人骑在身上用鞋子敲不说,还被刑警机器人盯上了!这些天,夜司都给自己关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只觉得颜面尽失!!偏这时候夜旭还在叶少然跟前卖乖,并得了不少上赏识,这叫夜司如何不火大?现在城战还没开始有被人抢了风头,这会子夜司憋屈的都要爆开了!! 夜婉看着不远处的座位 。心上倒是平静许多“哥哥别担心了,看那样子也不是想与叶家为敌的,估计就是看个热闹罢了。大家转移开注意力也没什么不好,咱们最近曝光太多了,许多布置都就被人查的清清楚楚,这对咱们不利,先乘着这时候再多做些准备吧。” 夜婉柔柔的嗓音,如春风一样抚平了夜司心头的躁意。蹙着眉,夜司挥挥手,算是同意了夜婉的安排。只是眼睛还没离底下那一排齐整的座位。总觉得今日城战没有他们预料的那么简单! 上午七点四十,离场站还有二十分钟看,城楼周围的安全区已经站满了人,各个世家也都找见了自己的位置。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等着怪物攻城。叫人失望的是,在众人看来。会在今天闹些什么的岳家居然真老老实实的在半山腰上找了个视野不错的地方坐下乐的,根本一丝动手的打算都没有,这叫那些满怀期待之心等着看热闹的人情何以堪? 一见萧迟稳稳当当的坐下,众人不免失望的叹息着“还以为今天岳家说什么也会插一手呢,谁知道他们就真的看热闹了?叶家都那么欺负人了,怎么也不见岳家还手?” “你懂什么,这守城战的时候是不许别的帮派介入的,现在岳家就是想做什么也不能啊。” “我看未必吧,没看见萧迟身边没女人的踪影么?贺兰菇凉不在就还有好戏!” “拜托,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贺兰菇凉和萧大神还有半个月就要结婚了好吧,谁还有西闲工夫管它一个破叶家在干嘛!” “那也不一定啊,我反正是觉得这次城战没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因为城市级别问题,这次攻城的怪只有上次的一半,而且叶家只用守城五个小时不被灭就成,我看这次城战八成是能过去了!” “啧啧,白便宜叶家了,虽然御批差了点儿,但守城容易啊。不过,咱们说的都是正常情况,你谁知道会不会像上次岳家那样……“ 这话未完,全场都没了声音,不得不说,岳家上回城战可是给他们刺激坏了,一直被人们誉为史上最坑爹的城战!现在想想还无言的厉害,竟半响憋不出句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人群中有个声音嘀咕一句“应该不能吧,叶家又没一个贺兰菇凉 。” 这一句,点爆竹的火一样人们一下子议论开了。“我觉得八成有可能,别忘了,人叶家可是给贺兰菇凉得罪的透透的了!!“ “我觉得不可能,贺兰菇凉还要和那些野兽联合起来攻城么?!” “谁知道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也不知事儿先嚎了一句“别吵了!都看光幕!” 众人下意识抬头一瞧,顿时下巴错了位。几个人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干巴巴的吐出一句“这次我敢肯定了,要这回城战还正常,我敢给我脑袋砍下来当球踢!”而周围则是静默无声…… 便见原来那木栏的小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正有人陆陆续续的往里走。来人多是中老年男子为主或提溜着一包瓜子,或端着茶壶,或抱着棋盘,或举着铜锣,最夸张的,还属那靠前坐的一个毛脸大汉,高约两米,虎背熊腰,怀里还抱着个他合抱,都抱不住的打鼓,待一落座,就“咚”的给打鼓摆在地上,光一声响就震的他们心口发闷。 倒是他身后那一帮子人,没一个受他们的影响,继续笑呵呵的同边上人问好。 “嘿,你也来了,我还当你要看店呢。” “反正现在没生意,过来看看,听说贺兰家的丫头给人欺负了,要趁着现在找回场子呢,我这不顺便来给人鼓鼓劲儿么。” “嘿嘿,我也是,尝尝,这瓜子儿不错,上次贺兰丫头给的,就不让多吃,这会儿看戏呢,全当消遣消遣。” “好好,你也尝尝我的茶,上次贺兰丫头……” 围栏之内那叫一个其乐融融,而围栏之外。却有一帮子人不住抽搐着嘴角!看看,看看,那些个老脸,哪一张不是他们熟悉的?哪一张不是叫他们咬牙切齿有无可奈何的?那围栏内的一个个,不就是各个城里的那些npc么!!他们这算是做什么?加油助威?!那助威的对象就不言而喻了!! 这下谁要说这城战会正常,会简单,他们一准要砸死他丫个王八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砸!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太阳渐渐升上了半空,高大巍峨的城楼之上,一身暗紫的叶家人或多或少的多了些焦躁的情绪。眼睛不受控制的朝着城下的一处张望。 夜婉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颇有几分担忧“这样下去不行,还没打,咱们就人心不稳,待会儿肯定会受影响!” 夜司盯着城楼下其乐融融的npc们也很是烦躁的巴拉几下头发 “那你说怎么办?” 夜婉抿唇,却真找不见个合适的方法来,倒是一边的素风流听得,摇头晃脑的扇着扇子呵斥道:“都给我打气精神来,东张西望做设么?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放心,有我的阵法在,那些畜生来了也没事儿!” 夜婉斜看了素风流一眼,却只蹙了粗眉头没说话,就夜司脸上绿了一刻,又想到待会儿城战还要用他,只一甩衣袖,“哼”一声走了。 那素风流不由勾起嘴角,下巴抬的越发高了。合上扇子开始在城楼上指指点点,俨然给这当自家菜园子了,若不是被夜司冷眼看了几回,只怕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城楼上细微的变化无人得知,众人眼睛都黏糊在了围栏内的npc身上。七点五十五,隐隐听得脚步声自远方而来,远远望去,便见三列队伍齐整整的朝这边狂奔。以防御著名的顶角犀牛犀牛打前,各个族群有序的随在其后,一个个与前后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每次抬脚落地竟几乎是一个节奏!!就那服帖,规整的样子,怕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不过如此!! 底下围观的一干人等就跟牙疼似的嘶嘶吸上几口气,眼睛却不离光幕“kao。这谁弄的那么大手笔,瞧瞧着步子走的,我都要以为是联邦军队呢!!” “虽然这次攻城的怪没上次变态。但这动静也太大了点儿吧,若是他们真能跟人一样听指挥,叶家这次怕是够呛!” “还不一定呢。说不得只是绣花样子,还是看看再说!” “我更想知道是不是贺兰姑娘的手笔。” “你不用想了 。你肯定是,你看,她来了!!” 这一生落,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远方那条道上。光幕那头,早有人耐不住伸长了脖子张望,就是在那儿无聊的闲磕牙的npc们也站了起来,语调之间不乏兴奋欣喜之意“来了。来了!!” 便听一声鹰啸划过天空,一大群金翅大鹏呼扇着翅膀朝此处飞来,紧随在后的还有火鸾和天青影鹤。成一方列队,风驰电掣,气势凌然!然在队伍的最后头,却有朵不起眼的小云彩在晃晃悠悠的飞着。上面正有个身着桃红衣衫,头发高术,负手而立的女子。看那造型和凝肃的小脸儿倒是有那么几分味道,就那云彩慢慢悠悠,像个老驴拉车一样。看着急人。 底下飞龙将军,重重的叹口气,指着天上的南歌道:“璟璃丫头,你那小破云彩要晃悠到什么时候。没见咱们都等着你吗?有功夫就早点使出来,赶紧的!!” 底下众人汗,皆望着那毛脸大汉无言,感情,这不仅是来加油助威的,还将城战当戏看的呢。 南歌也没成想飞龙将军回来,伸脖子一望,底下排排坐了一群熟面孔。叫南歌不住抹额,好容易维持凛然形象毁于一旦。 好在底下有个李先生在,混不客气的一脚踹在飞龙将军的屁股上“老实点儿,丫头自有打算,你是想给丫头添乱呢,还是想帮着那帮混球守城呢!” 飞龙将军不服,捂着屁股正要嘀咕几声,又被周围一双双眼珠子给瞪了回去。嘴里虽然没停下,倒是老老实实的做回了座位上。南歌感激看了李先生一眼,微微冲他一笑,又肃着脸直奔着城楼而去。 此时攻城的怪物已经全数到达城下,就跟早先训练好的样一样,乖顺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双双异色的眼瞳却不住的盯着城楼不放,叫一干叶家人胆寒不已。 夜司这会儿早绿了脸,看着云彩之上的南歌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这见鬼的是怎么回事!“ 夜婉的脸色也开始泛白,轻咬着嘴唇看着地上那训练有素的野兽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纹路。 “贺兰南歌,你以前那么针对我们就算了,今天城战你还要插手不觉的他太过分了吗?!”夜甜此刻双拳攥的死紧,眼睛死死的等着南歌的位置,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就好像嘴里咬的是南歌的血肉一般 ! 南歌嗤笑一声,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彩旗,也不理夜甜的质问扬手一挥,低呵道:“起立,。一字长蛇阵!!“ 一众野兽兴奋的唰一下站起来了,蹭蹭蹭,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按照早先计算好的位置站定,远远看去就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大蛇一样,攻防一体,竟似个团起来的刺猬一般叫人无从着手!! 底下人又是齐刷刷一阵牙疼似的吸气声,心下不住为叶家默哀着。 守城时人们的优势是什么?除了人数上多些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配合。远攻的,近战的,辅助的,一环扣一环,再借助地理上的优势才是决胜的关键。 现在地理优势还在,但配合?嘿嘿,不好意思,你们还在打配合站的时候,人家已经排上军阵了!!这怪的配合度比人还高,先天条件又占了优势,再加上那变态的阵法,还打屁啊,直接回家抹脖子得了! “嘿嘿,我就说今天叶家够呛吧,就看那帮子怪往那一战,这城只怕是保不住喽~“ “啧啧啧,大手笔,真是大手笔,我还以为只是指挥着打配合呢,一字长蛇阵?我听都没听过!!” “我现在庆幸咱没招惹那女煞星了,这真闹起来,十条命都不够折腾的!!“ 底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人心也开始浮动,也不知是谁先嚎了一声,“哦。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底下一片人跟着开始起哄,“回去吧。回去吧,别再这儿烧钱了。反正守不住”“嘿嘿,丢人哦,丢人哦,牛皮吹大发了吧!!” 底下声音越来越大,还没开始打,一部分外援已经先慌乱起来,额头上密密的出了一层汗。夜司额头上青筋不住突突直跳。挥手打开一个挡在跟前,面色有些难看的士兵“慌什么?不过是吓唬你们,她是玩家,这时候不可能介入城战!!” 夜甜还在为南歌的无视气的全身发颤,听夜司那么一说,就跟抱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急匆匆跑到城楼边上冲底下大喊“她这是违规,你们为什么不给她抓起来,难道想徇私吗? !“ 飞龙将军正憋着一肚子的热血没处发泄,烧的他跟着猴子一样抓新挠肝的做不安稳。这夜甜一撞上来。可不给了他一个发泄口? 便见他灯泡似的眼睛一瞪,“咣“一声砸在打鼓上,唾沫星子不要钱似的朝夜甜身上喷“好个没规矩的小娃娃,净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哪知眼睛看见你爷爷我徇私了?法则上只说是不许帮派介入守城战吧。你说说咱家璟璃丫头是哪个帮派的!要想咱家丫头别闹,有种你就给你们家请的那帮子外人对打发喽!!” 底下众人一听,具是咧着嘴感叹一句无耻啊!!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为避免帮派搅合到城战去,对人或者怪不公平,所以禁止帮派加入城战,不管是攻城还是守城!但考虑到有些帮派人手的问题,法则不限定那些未曾加过帮派的人帮助守城,但人数是又上限的。反之,也可以推论,无帮派人士也可以加入攻城! 叶家这个号称无npc,纯玩家的城市,自然是要大量的聘请外援来添补那些npc的空缺,这会儿叫叶家给人都舍了,谁愿意?! 夜甜脸上一阵红红紫紫,憋了半响却只憋出了个“你“字。飞龙将军一挑眉插着腰,指了夜甜鼻子骂“你什么你,没规矩的女娃娃,不知道就别在那儿乱嚎,墨墨叽叽跟个蚊子似的,招人烦!璟璃丫头,你别留手,大巴掌呼死这帮小王八蛋!!先前算计你就算了,现在还指着爷爷我鼻子骂!娘的,真要徇私,我几锤子砸了你们这些个破烂玩意儿!!大不了挨两下雷劈,也好过在这受一个毛丫头的鸟气!” 飞龙将军看似暴怒的挽起袖子,真要抡锤子上去,还是四五个人团抱着才给他拦下。南歌嘴角抽搐几下,分明就看见,飞龙将军眼底一闪而逝的遗憾…… 清了清嗓子,南歌安慰性的哄一句“飞龙伯伯看在一边看着就好,这口气我会给你找回来的!!“ 言罢,阵旗一挥,几只金翅大鹏空中翻腾几下,数团焰火如流星一样奔着城楼扑上去。 只在距城楼还在三米的远的去处,几重光罩豁然展开,给火球的威力,减弱了一半。余下那些给叶家人扑灭个干净。 南歌首次出手便吃了瘪,顿时叫叶家人信心大涨,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阵法,看着也只是样子好看,威力也不过如此嘛…… 底下人心上也不住打鼓 “不会吧,就这么一下给叶家人接住了?难道真是绣花样子?” “我看着不像应该还有后招吧?" “叶家不是布置了阵法么?看样子挺厉害的,毕竟是九大家族之一,叶家应该也有几手才对 。“ “这才多会儿啊,才出一招呢,慢慢来。” 但接下来的攻击却不如人们预想的那样,局面霎时扭转。那几只金翅大鹏就玩儿似的,绕着城楼四周打转,时不时扔下几个火球,却都被阵法消磨去大半,很快被人接下了。 见金翅大鹏转来转也就那么几招,叶家人信心大增,各种术法齐上阵的,不要钱似的往那几只金翅大鹏身上砸,人就看着那几只可怜的大鸟在五光十色的术法中翻飞着,似乎应对的颇为狼狈。 “不是吧?难道就那么些招数?” “应该还有后招的吧,你没看底下的军阵没动么?” “这不好说,可能也是个花样子呢!!” 底下质疑之声渐渐多了起来,看的飞龙将军抓新挠肝的难受“我说丫头,你别叫你那几只破鸟在添上晃来晃去烦人了,直接攻城得了!!” 叶家人见飞龙将军都着急了不免更加得意,那素风流更是尾巴翘上了天,“我看你娇滴滴的女孩儿不忍心叫你伤心,快回去吧,你小爷我的阵法可不是吃素的!” 上次和谐守城战和萧迟糟雷劈的事情叫太多人印象深刻了,竟都没人留意南歌说的阵法一事。这会儿素风流一嚎,真有不少人担心起来。 南歌倒真给素风流面子,手上的阵旗又挥了挥,几只金翅大鹏乖乖的回了南歌身边。素风流不免越发得意嚣张了“哈哈哈,听小爷我的不错吧,我看还是乖乖回去吧,在这站着丢人,有小爷我的阵法在,你今天是别想攻进来了!!” 南歌收了阵旗,掐指一算 。水灵灵的眼儿流转间揉碎了无数的星辰在里头,那粉嫩嫩的嘴唇一勾,恍若呢喃一句“阵法?” 夜司夜婉面色骤然一变,才想起在虚妄沼泽时,南歌每晚都会布置的安全区来。还来不及出声提醒,那边南歌已经大旗一挥,盯着素风流那得意的模样,低呵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下众生灵听令,乾三,坎四,进申,给我破!!” 应南歌那一声令下,一种野兽“嗷”的嚎叫一声,直奔着南歌的指引冲去,不过几个冲撞的功夫,那些叫金翅大鹏们束手无策的光罩,竟黯淡的恍若随时要消失一样。 素风流这下慌了,急巴巴的凑到城墙边上一看,几个阵眼早波坏的不成样子,“你……你用了什么邪术。居然破了我的防御法阵!!” 夜司早急的上火,一脚给素风流踹开了“还在那儿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一众人见野兽的攻势如此强悍,心里早就露了怯,就是听夜司的命令冲出去,心里也不住敲鼓。 那一字长蛇阵可不是叫着玩儿的,一群近战武者剑客冲上去,竟如进了泥沼中一瞬的功夫就被打散开,给野兽们一个个的撕咬个片碎。一时间,血腥之气在现场弥漫开来,给人们脑中的那跟弦绷的死紧! 就是知道那阵法不简单,这初初的试探也叫人胆寒。进两百余人,竟无一人活着出了阵法围困!!夜司早急的红了眼睛,只咆哮着叫人攻击,夜甜奔到城墙边,冲着南歌那位置嘶喊道:“贺兰南歌你够了没有,真想与我们叶家不死不休吗!!” 南歌挽着手上的旗子,极讽刺的一笑“就算现在我收手,你们叶家会叫我好过?你们叶家在新手村算计我在前,放留言污蔑我在后,虚妄沼泽不顾同伴之义叛逃向堕落者,天山之上算计我为你们谋得建城令,居然还想利用我,给你们叶家的无能找借口。现在叫我收手?笑话!你们叶家一步步相逼,一次次利用现在反倒来说不死不休?就是没有今天,我也誓要你们叶家偿还!!我说过,我的账,我会一一要回!!现在,给我砸!!” 伴着南歌一声令下,无数的野兽就如吃了兴奋剂一样朝着城墙砸去。底下人瞠成目野兽们力量的同时,也被南歌说出话震惊了,他们知道叶家无耻,竟不知,已经无耻道了这个份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外援 这边就听得南歌一声厉喝,众生灵的队形骤然一改,齐刷刷的将目标定在那城墙之上,便听得“咚咚咚”几声闷响。城楼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灰。 夜司面上一阵青紫,顺手就给了边上人一巴掌,狰狞如鬼神一般“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打!!”许多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扔术法,相比起有备而来的野兽,他们慌乱间的动作就显得无用的多,只见五颜六色闪过一阵却根本没见没见一个野兽倒下。 夜司这会儿真的急了,虽然知道那阵法不凡,却也没料想到,竟跟铁桶一般,水泼不进,只能干瞪着眼睛。听着他们砸墙的“咚咚”闷响,伴着石块碎裂的卡擦声。无端揪的人心口一阵发拧! 那边飞龙将军看的过瘾,咕咚咕咚灌上几口酒,兴奋的都窜到了鼓上,挥着手臂高喊“丫头好样儿的,这也算捡了伯伯我的三成的功利,再是把劲儿,给这小破楼碎成灰了才算解气呢 !!” 底下众人看着跟跳猴儿似的飞龙将军,耐不住的扶额。形象啊形象,就这无赖模样,哪里是npcv?那压根就是个老流氓!! “啧啧,今天这出热闹是真大发了,叶家人真可怜。” “切,你还有功夫可怜它啊?要我是贺兰姑娘。非拆了他们祖宗十八代不可.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那么无耻的呢!~“ “就是!刚才还好意思在城楼上喊冤,说什么够了没?我说,他们死上十次都不够,现在知道叫唤了,早干嘛去了!!” “嘿嘿,人家就许他们算计别人。别人找麻烦了。就是该死还不是不休呢!!” “快别说,我听的想吐,现在我巴不得给这城给砸了。气死那帮恶心的王八蛋!!” “诶诶,你们看,城门。城门就要被砸开了!” 众人这会也顾不上吐糟了,一双眼睛不离那紧闭的城门。“卡擦”几声脆响之后,朱红的城门轰然倒地,奇怪的是野兽们竟没急着涌进去,反是连连后退几步。() “八卦阵!!” 南歌立于云彩之上,手上彩旗又是几转,一种野兽齐刷刷的站定,组成了个八卦的形状。而在城门到底的一刻。叶家的卫队就如潮水一样涌出来。可惜他们没能等到他们要等的野兽,反是见跟前的队形换了几换,竟是半点边际也就摸不着!! 叶家的卫队不由吞了几口唾沫星子,想到一字成蛇阵的威力,心上还不住的发虚,但如今城门已破,他们早没了后退的权利! 想到早晚都是一死,叶家人心上一横,豁出命去,直往八卦阵上扑。过了最初慌张。惶恐的一刻,这会儿的叶家人已经稍稍适应了现在的环境,也开始渐渐上手,配合的越发默契了。 叶家人数上还是站优势的。再加上已经过了磨合期,倒是挽回了方才一面倒的趋势!飞龙将军急的跟猴子似的抓耳挠腮就差没真的跳起来,冲上去混在其中一处开打 。 “嗨,贺兰丫头你倒是快些,打上来了,打上来了,你倒是教训他们啊!! 李先生看不过眼,狠狠瞪了飞龙将军一眼便给他按在了椅子上,可是将飞龙将军急的,就跟正椅子上长了刀似的不住磨蹭。 “你按着我做什么,没见丫头在吃亏么!!不成,我现在要上去,雷劈死我,也比在这干看着憋死强.” 李先生拿眼睛瞪他,“有你动手的时候,你给我消停点!!” 飞龙将军蹲在椅子上郁闷的灌着茶“我这不是心疼卡丫头给人欺负了么!亏丫头平时对你那么好呢,也没见你心疼心疼!!” 底下一干人听见飞龙将军的话,就差没一口血喷出来了,也亏的叶家现在没功夫听,真听见了非趴地上哭不可! 虽然现在算不上一面倒,但这哪里像是被欺负了?!哪里像是被欺负了?!说的人眼睛瞎了吧!现在是站在云彩上闲闲的指挥好吧!!而且现在真正吃亏的是叶家吧?没看见人倒下一批又一批的,夜司那脸都绿的跟菠菜似的了!! 众人不禁拿鄙视的眼睛偷偷瞄向飞龙将军,哼,明明是他自己看人打架心痒难耐了吧,扯什么借口啊!!不要脸的老流氓!! 虽然叶家一直处于劣势,但人数上还是占便宜的,最重要的是,人家还可以复活,而那些怪一旦死了,可是没复活权利的。 眼看着野兽们伤口渐渐多了,就是李先生也不由开始着急起来。不住的将茶水往嘴边送,连杯子空了都没留意。, 飞龙将军蹲椅子上郁闷的直挠胡子。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居然还拦着他,哼,现在着急了吧!嘴上瘪了瘪想着最好找个什么借口砸上去,南歌竟收了阵旗,跪坐在云彩上。 众人心上皆疑,这时候不指挥军阵就算了,跪坐下去又是做什么?难道还要祈祷不成?一双双眼睛不觉都定在南歌身上,便见她手上一动,一晃眼的功夫便多出了一把古琴。琴形制浑圆,作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梧桐做面,杉木为底,同体髹紫漆。居层云之上,亦可见其熠熠宝光 。而那琴身竟到了南歌肩头,叫南歌这娇小个子的抱着,就似偷了大人的琴,拿出来用一般. 李先生搁下茶杯没,眼底的担忧之色倒是消减了许多。笑盈盈的望着南歌书上那把古琴“九霄环佩?贺兰老爷子也真舍得,就丫头身量小了些,怕是不合用。” 飞龙将军可不认识什么九霄环佩,他只知道现在战场上的情况不怎么乐观,要南歌真吃了亏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管他什么佩不佩的,我现在蹲着身上都要长毛了,你也不叫我去活动活动。” 李先生斜了蹲在椅子上屁股一翘一翘的飞龙将军一眼,忽然觉得刚喝下去的茶水都多了股子异味在喉间翻涌着。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嘴,便再也没动桌上的东西“等着吧。丫头的本事可比你想的大的多。” 这话才落下,那头南歌已经开始拨弦试音了。 夜甜见南歌拿出古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可是吃过这亏的。说什么都不能叫南歌现在弹琴“你贺兰南歌,我看你现在还是收手吧,你不是自诩灵族。最不愿叫这些生灵受伤的么?现在却叫他们来这里送死,我看你不过是在装样子。伪善罢了!!” 南歌抚上琴弦,也不急着弹奏,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夜甜“你这么着急的喊什么?心慌不成?至于我灵族之事,又岂是你可以插嘴的!! 夜甜面上一阵青白,见底下的叶家人一片片的倒下,心下焦急,强哽住脖子。叫喊“别把自己看的多高贵,不过是搭上了岳家那条大船才飞上枝头的麻雀,哼!平民就是平民,永远改不了骨子里那分低贱!!“ 被夜甜那般咒骂南歌也不见恼,讽刺的勾唇一笑,手指翻飞,铮铮琴声就如有千军万马在耳边呼啸而过,铿锵有力,勾起了人们心中无尽的战意!直叫人热血沸腾! 夜甜脸色一阵死白,果见底下的叶家人一下子没了理智。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起来。忽然天空中琴声一顿,所有人才回过神来,心下还有一刻怔愣。这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呆愣功夫,却再也没了回复理智的时候。顷刻之间,尽数葬送在血口利爪之下! 眼看着底下人世上过大半,夜甜心中惊痛不已,心惊的南歌现在的能力,痛心则是她费尽心血的来的城池 。她最清楚叶家现在状况如何,若是此次建城失败,叶家在短期内是难再拿出建城的资金的。最近许多势力都在针对叶家,生意更是亏损连连,如是这次的城池保不住……夜甜不由的打个寒颤,只怕她会变成礼物给送出去!! 见之前的阻力大减,南歌挥手招出一片酥雨,最大限度的修复野兽们身上的伤。 “如何,我不过是个低贱的平民,却也叫你这贵族这般狼狈!!夜甜,你今天就认命吧,我说过,你们叶家的账,我会一笔笔的讨回。“ 南歌给古琴往边上一方,一手指天,一手划地,提气一运,高喝道:“天如何,地如何,我自以阵为道,控天地于指掌间,给我定!“ 话音才落下,叶家众人只觉得跟前忽然多出了一层隔膜,给他们隔绝在内东动弹不得。南歌眉目一转,微喘着下令“下众生灵,给我狠狠的砸!!!“ “嗷”一声夹杂着兴奋的怒吼响起,底下的一众生灵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朝着城墙招呼,原就已经残破的城墙,此刻更是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墙灰如雪似的扑簌扑簌开始往下落,落得夜司,夜甜几个满头,满脸都是。只他们的脸色却比墙灰还要惨白几分! 完了,都完了,叶家的荣耀,他们的城池,叶少然的信任与支持,都会随着这座城池毁灭!! 夜甜哭了,就抱成一个滚球,哀声恸哭着,也不忌讳现在是什么场合。这么些天下来,她所承受的压力,她所有的付出,她所有的牺牲,都随着这座城池灰飞烟灭,而她搭上的还有自己的未来!! 飞龙将军可没功夫搭理那个嘴上不饶人的小姑娘,见南歌砸的起劲儿,他心上也是振奋不已,一腔热血没处发泄,就逮着跟前的打鼓一阵猛锤。“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就如叶家人临死前的倒计时,一下一下敲在他们心口上,便听一处“轰隆”一声响,城——塌了一方!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叶家此次守城失败的时候,一声诡秘的轻笑,透过层层喧嚣,晃似自人灵魂中传来。妖娆而阴厉,莫名叫人心头颤了几颤“咯咯咯,这是在做什么,想动咱们的人,也不问问我们么?” 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凝,眼见着前一刻还在呼哧呼哧砸着城墙的野兽们,此时都如困兽一般在城墙一米外的位置咆哮着,却如何也近不了一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拼人?谁怕谁! 第二更~ -- 所有人,包括南歌都震惊了,就看近百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匆匆划过,不一刻,残破不堪的城墙之上,或坐,或卧,周身满是邪魅之气,极尽妖娆之能是。而人们最先注意到的绝不是他们的五官,而是他们额际漆黑如子夜一般,要将人全数吞没的玄奥纹理,以及那黑紫的,略微勾起的唇角……,众人心头咯噔一声,具是在心中低呼一句“堕落者!!” 是的,堕落者,此次来的竟有近百名的堕落者,而其中站在夜甜身边,却是众人最熟悉不过的面孔。 “贺兰南歌,好久不见,是不是很遗憾,我还能活着出来?” 南歌才启用过大阵,身上难免有些脱力,正屈膝坐在云层之上,额头已经见了细密了汗珠“我还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底下人一见夜柔,脑子里不由嗡嗡嗡的响着,对这太突然的变化,有些适应不良“夜柔,居然是夜柔,夜柔投靠堕落者了?那怪不得给npc那么排斥叶家人了.” “你们说现在叶家和贺兰姑娘谁的胜算大些?“ “这说不很好,堕落者可不是好惹的 。” “切,你当那些npc好惹,你看,那边那个估计是盼了好长时间了!!” 那些人不由顺着那人的指引一望,果然见飞龙将军高兴的蹦了起来,直在原地摩拳擦掌。 众人心中抹汗,深深的认识到了,那货根本就是个好战分子,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人家两锤子呢!! “那个……也不好说吧,我感觉堕落者比npc更不好惹!“ “那你当萧迟是吃素的?帮你瞅瞅萧迟身后多出来的那帮子人!!“ 来人一惊。果见岳家的范围内忽然多出了好多、身着黑衣肩绣银鹰的岳家人。只不知碍着什么原因没动,不过他们敢打赌,只要这边情况有变。岳家人一定毫不留情!! 只对那样阴森诡秘的堕落者,人们心中本能的有一层畏惧,今日胜负还是两说!看着现在这情况。人不免私下嘀咕开了。 “今天这还是守城战么?我看是比靠山的吧!“ “啧啧,这跌宕起伏的。我心脏有点接受无能了!” “等着吧,还有好戏呢,这两边都还没动手不是?” 这两边是还没动手,但飞龙将军可是等不及了,打从堕落者们来,他便开始两眼冒光,跟恶狼盯着肥肉一样巴巴盯着堕落者直瞧。嘴里吧唧着,不住赞叹道:“嘿,你们文人的脑子怎么长,还真好使嘿,你怎么知道这帮子堕落者会来?” 李先生为蹙着眉头,心下暗自估量着两边的实力,不免担忧的多看了有些脱力的南歌几眼“踱落着对族群很看重,那叶家依赖成了习惯,不可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 “他就不怕与世界各个种族为敌?” “哼,都利益糊上眼睛了。哪里还有功夫想这些!!” 这边说着,南歌已经吞下几枚药丸,微喘着,冷眼看夜柔“你真敢给他们招来。就不怕与世界各大种族为敌?夜司,你也不怕吗?” 不等夜司回答,夜柔尖细的嗓音已经叫嚷开了 。“与世界为敌?叶家现在同与世界为敌有多大去区别吗?!“ 夜柔这话顿时叫夜司心头大定,立时坚定了立场。是了,他们叶家已经被npc所厌弃,同与世界为敌又有什么区别?不如现在就依靠堕落者将城池保住。反正他们原就不打算依靠npc,要发展一个纯玩家的城市,如此一来,与npc为不为敌又有身什么区别。 “不敢劳烦岳夫人关心,今日谁能给叶家抱住城池,我叶家便站在哪边!!” 这话音才落下,“叮,”一声系统提示便敲在众人耳边“盯,世界公告,帮派叶家已正式投靠堕落者,从此正式将其从官府备案中剔除,朝廷影响力清零,威望清零,声望清零,npc好感度-1000,随时可能受到nhpc攻击,系统不予以保护。由于该帮派是第一个投入黑暗种族的帮派,全帮派自动堕落,堕落者好感度+1000。堕落者影响力+1000,黑暗声望+100,黑暗威望+100,该帮派自动在堕落者信息中备案,城市属性更为堕落.暗夜之都!正是开启黑暗系统,可投入黑暗种族,祝玩家游戏愉快!” “盯,世界公告,帮派叶家已正式投靠堕落者,从此正式从官府备案中剔除……正是开启黑暗系统,可投入黑暗种族,助玩家游戏愉快!” “叮,世界公告……” 待三通公告完毕,华夏服务区的人便开始目瞪口呆。这吃惊的自然也包括也叶家人。不过是几个瞬的功夫,叶家人早换了个模样。一个个额头上多了黑色的玄奥纹理,嘴唇开始乌紫,这完全是堕落者的特征!!只这变化,真说不好是喜还是忧。 相比起不待见他们的npc,堕落者未尝不是个好选择,而且在开启黑暗系统后的奖励,早就超过了他们所失去的那些。论说起来,他们应当高兴才是。但这高兴是要在在城楼下没一大群围观的npc的前提下。 然事实却是npc不仅来了,而且还来了一大票,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对象。而这些npc是随时可以杀了他们且不受处罚的!! 几乎是叶家人外形变化的那一刻,飞龙将军就“嘿嘿嘿”怪笑着,抄起大锤子奔着这里砸过来了!南歌坐在云层上恢复气力,不忘招呼那些野兽们朝后退,现在这时候的较量可不是他们能掺和的 !! 野兽们乖觉的后退些许,皆在南歌身边守着。在叶家城池属性转换的时候,他们的攻城任务就取消了。但南歌现在有些脱力,他们是如何也不能放心离开的。索性就在一边守着,即不掺和了,也不放弃。 就在南歌下令叫野兽们后退的时候,飞龙将军一锤子已经砸到了城墙长,那厚重的城墙裂开数道深深的裂痕,残破不堪的城池越发的显得摇摇欲坠了。 “嘿嘿,小丫头,今天就看你伯伯怎么给这城楼拆喽,你那阵仗太小,看着没劲儿!” 南歌哈哈一笑,也不去阻止,知道这飞龙将军是按捺了好长时间,再不叫他出手,他身上能有一百只跳蚤咬他! 近百堕落者,数十名npc人数上就能分个胜负,更别说堕落者那股子疯狂狠辣劲儿.飞龙将军,在一边打的欢畅,嘴里还不住嗷嗷喊着“我说姓李的,没看见人家人多欺负咱们人少么?快叫人啊!!” 李先生气呼呼的挡开一个堕落者的攻击,喘着气,恨瞪了飞龙将军一眼“你现在见我哪只手有空!!” “呸,晦气,该多拉些人过来看热闹的,你怎么不开先就告诉人家有架打呢,这样也不用愁人了啊!” 李先生气的直磨牙,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那边夜甜自然不甘心在南歌手里吃亏,转过背又叫上堕落后的叶家人,直奔着南歌那处而去,和那帮野兽再次交上了手!现在这哪里是打架,根本就是在拼人,看谁的人多,谁的人彪悍! 眼看着南歌那边就要吃亏了,众人心底也暗暗焦急,正犹豫着要不要也插一手,却不想天边忽然传来一阵长长的龙吟之声,不过眨眼的功夫,竟有两百来号人忽然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见来人具是十五六的少年不养,头戴紫金冠,身着一水的金红长袍,额插龙角,脚踏飞靴,手上齐齐挥舞着红缨长枪,待一站定,两百来好小少年,齐刷刷的冲云层上的南歌嚎一句“阿娘~”复又转向那边的山头高喊“阿爹!!” 呵!这下可给所有人都雷的在原地不能动弹,感情,这贺兰姑娘还有个儿子军团,这下子要拼人?谁怕谁!!(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欺我灵族无人么!! 几乎是从那脆生生一句“阿爹”“阿娘”开始,底下众人都觉得全身酥酥麻麻恍若雷劈过一般。那一双双眼眼睛瞪在那群小子身上许久,眼底还满是恍惚之色。就恍如置身于睡梦中。 “谁来扶我一把,我现在有些腿软……” “神啊,贺兰姑娘和萧大神平常什么都不干,是不是?不然怎么冒出这么堆儿子来?还让不让人活。” “得了吧,你一准活的好好儿的,现在该愁的可是叶家,又来一拨人,这城楼准是渣滓都不剩下一个!!” “啧啧,你们看那帮娃子像不像童子军,那一嘴阿娘喊得,真齐整嘿。” “都住嘴吧,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众人这会才从那“阿爹“”阿娘”的称呼中回过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刚上场的小龙们。 这时南歌的云彩之下,叶家人正和野兽们打的火热。那帮npc如何,他们不管,但欺负他们阿娘可绝对不行,几乎是看见有人朝南歌那方向射箭的一刻开始,所有的小龙们就跟遇了火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欺负我阿娘!!“ “坏人!!“ “去死吧 !!” “王八蛋!” “打死你们!!” 南歌在云层之上一边喘气,一边闷声直笑,真是久违的一人一句啊!! 夜甜还在为他们的怒吼愣神,也不等众人有个准备,敖云小嘴一。张,”哈“一大口火就喷了出来,烧的那帮叶家人直跳脚,就跟给鸡少毛似的。一个个碰的那叫一个欢实! 这还不算,有几条小龙已经幻化成了龙形,尾巴一甩。“啪”的砸出一道深深的了裂口,而夜甜只能尖叫的看着叶家人一片又一片的倒下。 飞龙将军看的过瘾,咧着嘴嘿嘿怪笑着道:“好样儿的。龙小子们,快些过来。这堕落者在虚妄沼泽的时候,可没少给你们阿娘找麻烦呢!!” 听得飞龙将军这么一说,小龙崽子果然巴巴的跑过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个人就缠着一个堕落者转悠。气的堕落者一个个不住的磨牙,却是无可奈何。 不然你能怎么样?龙族那变态的防御力是公认的,化龙之后想破龙族的防那绝对是千难万难。更别说这帮小子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打又打不死,放又放不到,虽然攻击力有限,但这群小子就跟个苍鹰一样,就是奈何不了你,也整天在你跟前嗡嗡吱吱的烦也要烦死你!! 飞龙将军见那帮堕落者脸色泛青,心头直暗爽不已,几步跳到城墙根底下,嘿嘿嘿贼笑道:“爷爷我不跟你们玩儿了,嘿嘿。小的们,拆成桥喽!!” 这话才落下,大锤子“咣“一声重重砸在了上头,大片大片的石砖立时如齑粉般扑簌扑簌的往下落。叫那边的夜司看的面色一阵灰白,不管不顾的朝着飞快龙将军那处冲去”不许砸!!“ 飞龙将军一挑眉。瞪圆了灯泡似的眼睛,连的又咣咣几锤子砸上去“你小子是谁,你说不许砸就不许砸?嘿嘿,爷爷我就砸了!!“ 跟又是放炮仗似的“嘭嘭嘭”数声炸响,城墙竟给飞龙将军拆出个缺角儿来。他也不顾满头满脑的灰尘,抓着锤子嘿嘿嘿的怪笑“哈哈,爽!看爷爷我给这城楼全拆喽!!” 夜司的脸已经铁青,只僵直的站在那儿,想到他建城时的兴奋与努力,想到他所有的用心,所有的期盼,心头就如给人撕下一块肉来 !在他眼中的至宝,到现在现在也不过是人锤子下供人去了的玩物!! 飞龙将军嚣张的行径无意是给堕落者惹怒了。在堕落者们看来,他们不要的东西,就是毁了,扔出去,也不愿叫人这样玩弄。三两下挣脱小龙们的夹缠,挥手挡开飞龙将军又欲砸上去的大锤!! “我们的东西,就是要毁,也宁可我们自己动手!!“ 这般说着,也不管夜司面色如何难看,顺着飞龙将军砸出来的口子竟继续往下拆。夜司现在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能形容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势,竟跟堕落者们吼了起来。 “叫你们来是来帮着守城的,你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帮着那些npc吗?“ 堕落者的脾气不好,是有目共睹的,哪里有可能容忍夜司这么个小辈来质问他们的事情?不过抬手的功夫就给夜司掀翻在地上,动弹不得。 “哼,没用东西,自己守不城就被在这里丢人!与其叫被人毁了,不如我现在砸了干净!!” 飞龙将军贼眉鼠眼的瞅瞅堕落者,又瞅瞅夜司,咧着一嘴白牙,也不管胡子上还沾着灰,大手一挥,咣咣又两锤子砸上去“你说别叫我砸,我就不砸?那爷爷我不就是龟孙子了么?我告诉你,今儿这城我是砸定了!!” 堕落者脸色铁青,也不甘落后去找城楼的麻烦。 “嘿嘿,就你会砸啊,看爷爷我的!!” “住手,我们的东西,要毁也是毁在我们手里!!” “去你爷爷的,老子我高兴,我不仅要砸,还要狠狠的砸个痛快!!“ 就这两个,还跟城楼叫上劲儿了,一人一头,是也不服气谁,专找着城墙出气。这还不算,飞龙将军总觉得这般吃亏了,竟吆喝起来“小龙崽子们,快来砸,说什么也不能输给那帮家伙!!“ 那帮小家伙根本就和飞龙将军一个性子,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 。有这热闹哪有不去凑的道理,也不在缠着堕落者们给他们添乱,一条条尾巴直往城墙上招呼!那威力,绝对跟采石场的炸药一样,就见着漫天的石块飞舞了,灰尘扬起,谁还瞧的清城楼原来是什么样子? 见那头拆的热乎,堕落者们自然不甘落于人后。架也不打了,吵也不不吵了,现场空前的和谐。只有卡擦卡擦石块碎裂的声音,听的直叫人听的牙疼! 此时的夜柔哪里还有方才那得意样子,一张脸就如白纸般。面上具是不敢置信和满满的愤怒与不甘!!她没料想到,她所骄傲的。她虽依仗的到此刻,全成了个笑话,而她,还不知该怎么同叶少然交代! 底下那些人也被现在这场面弄的傻了眼,一个个瞪眼看着哼哧哼哧拆墙的两处,半天找不见自己下巴。 “神啊,咱心脏不好使。别每次城战都那么刺激成不!!“ “这还守屁城啊,直接拆了玩儿得了!! “我深深的觉得,这不该叫守城战,该叫拆城战!!“ “噗……,我猜夜司现在一定是躺在地上哭呢!叶家人碰上这事情也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我觉得咱还是安安分分呆着吧,黑暗系可不好混。碰上这样的帮手才是倒八辈子霉了!” “嘿嘿,你们猜现在城墙还剩下哆少?” “谁知道呢,反正最后只又一堆沫沫,等着看吧!” 不仅底下人议论纷纷,就是一边的月理也是眉飞色舞“嘿嘿。砸的真过瘾,我都不知道夫人还有这一手。对了家主,你和夫人咋生的,怎么生出这么多娃来的!!“ 月理这一兴奋。竟给那点子怯意忘的一干二净,待回头一见自家家主那跟冰雕无甚区别的俊脸,这颗心是哇凉哇凉,就恨不能给自己两群头,你说他咋就那么没脑子呢!!嘿嘿嘿的干笑两声,刚才那点子兴奋劲儿,就跟小火苗遇上水一样,扑哧一声就熄灭个干净。 萧迟转头淡淡扫了月理一眼,直看的月理浑身一哆嗦“你可以生两百个孩子试试!!“ 月理跄踉了下,满脸悲壮的望着萧迟,就差跪倒在地上 。呜呜呜,家主,他真的错了,他不该得意忘形,他不该八卦!!两百孩子,会死人的昂昂昂~ 就在众人的视线集中在城墙上的一刻,谁也没留意一边如石化般僵硬的夜柔,同她对面站着的那个堕落者相视一眼,皆诡异的一笑。暗紫色的能量在指尖一点点的凝聚,就趁着众人的注目不在她们身上的一刻。两人借力一跃,夹带着手上不断聚集的暗紫色光球,直奔着南歌的方向而去. 众人发现夜柔两人举动的时候,她们已经跃到了半空,南歌力气还没有恢复,小龙和npc们都在忙着砸城墙,野兽们还在牵制着叶家人,萧迟更是远在百米之外,谁也没料想到夜柔和那堕落者会突然发力,更没人能来得及阻止! 莫说萧迟离座,狂奔而来,莫说npc换个小龙同时面色惨白,这会儿就是堕落者们都齐齐变了脸色,面目狰狞的看着夜柔他们,厉声狂吼着“蠢货,你给我住手!!” 但这时什么都晚了,两人齐齐飞到云彩前后两端封死南歌的退路,暗紫色的光球直照着南歌的脑门心砸去! 只在挨上南歌那一刻,忽如其来的壁障就如镜面一样,给两人的攻击反弹开来,直接给两人甩在地上,呕出一大口淤血来。 众人皆为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忘了呼吸,偌大的地方,竟是鸟鸣也不曾一闻!就像是在眨眼之间,一红,一篮,一黑三道身影虚立与半空之上,占据着云彩边上的三个角儿,给中间的南歌护个结实。 “是我们最近太善良了么?竟有胆子动到了我们头上!!“蓝衣男子略启薄唇,一双桃花眼儿微眯着,夹带了无穷的怒火如刀锋一样,从堕落者身上一一刮过。 黑衣男子面罩寒霜,冷哼一声,略抬了如玉一般的手臂,信手一挥,喉间发出一声浑厚霸道如龙吟一般的长啸,“欺我灵族无人么!!”不等音落,手臂忽如橡胶一般的拉伸,一锤子砸在那多搂着身上,竟叫他哼都没能多哼一声,只有躺在地上呕血的份儿。还不等人看清他的招式,另一只手已经奔着城墙而去,本就所剩无多的城楼,捣成了齑粉!! 红衣男子一甩衣袖,冲着那边的堕落者龇一嘴闪着寒光的白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看来,今日还有不少账要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老流氓是最无敌的 自那句“欺我灵族无人么?”开始,谁要是不知道那三个人是谁,那真成傻子了。便见那三人虚立于半空之中,衣袍长发随风风翻舞,加之被怒火点燃的五官,凭的妖媚惑人。不得不说,灵族的男子还真都是祸水!! 袭击南歌的堕落者已经昏迷暂且不提,在场的那些人却没一个是脸色稍稍能好看一些的。就是堕落者平时再蛮横嚣张,遇上这么三个混世魔王凡是也是要多顾忌几分的。 “我们无心与你们灵族为难!!” 焰这一听,当时就气乐了!“无心?我还无心想拆了你老窝呢,在那说什么屁话,有种就卷起袖子跟我打一场,什么时候,丫头气消了,咱什么时候完!!” 堕落者也不是什么好脾性,这焰摆明了要揪着不放,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好脸儿。不过和那三个变态打架,那纯粹是自找苦吃,“那女人不是好好儿的么?还这么揪着不放做什么?要什么赔偿直接说就是,我们还能赖了不成?” 焰立时就眯了眼儿要打上去,却被身后的暮一把给拉住“你们说咱们丫头没事儿?” 暮笑意盈盈,却是叫许多npc都忍不住打上好几个寒颤 。只要接触过他们的人都知道,脾气最暴躁的焰,才是他们之中最好对付的一个,反是这遇上谁都笑眯眯的暮,那是真坏进了骨子里!! 显然,堕落者中也有人知道这些,当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睁眼看着他们给南歌推到跟前,一脸心疼的叹息着“你们有眼睛的仔细瞧瞧,咱丫头这叫没事人?看这小脸儿白的。看小家伙喘的,看看这虚弱模样,还被吓的瘦了几斤呢?你们一句没事儿》?就想要揭过去?”最后那个去自。真是千回百转,抑扬顿挫!暮修长的眉略略一挑,竟是夹带了无尽的风情在其间。惑了人的眼,却凉了人的心! 众人顺着他的指引给南歌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上不住的吐糟:要找茬也不是这么找的好吧!那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娇软无力,根本是布阵之后的后遗症!!至于瘦了……天!!谁哪知眼睛看见一个人在几分钟之内消瘦的?这摆明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偏有人还在一边不住的附和着:“可不,咱闺女脸上的肉都没了,小脸儿白的,我看着都心疼。你们也不看看,养这么个丫头是咱用多少心血堆起来的!!看看你给孩子吓的,你赔得起么!!“ 飞龙将军对那边的堕落者吹胡子瞪眼,心疼的跟割下块肉一样,嘴里嘶嘶的直抽气。那些npc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得!这根本是告诉人家,今儿这事儿没得这么算了的!! 堕落者牙齿咬得咯咯咯的响,只拿眼睛瞪着飞龙将军。却碍于那三个混世魔王在场,形势又对他们几位不利,没能动手。谁知道那老流氓还是个为老不尊的,见人那睛瞪他。一边用灯泡似的眼睛瞪回去,一边竟跟个小孩儿似的告状! “看看,看看,看看他们眼睛瞪的多吓人,就这模样我都被吓着了,何况南歌那个小丫头,你们现在还有什么不承认的!!” 众人不住的抽搐着嘴角,憋得就差没骂脏话!瞪眼睛谁有你瞪的吓人的,都跟灯泡似的!! 偏这时候暮还不能一锤子砸死那没德行的家伙,强笑着安抚道:“可不,谁看的不心慌的很!” 飞龙将军嘿嘿一笑,小人得志的冲堕落者抛个眼球儿“看吧,看吧,还不承认,小样儿!吓坏咱丫头,看你怎么赔 !!” “你!” “你什么你,再你也赖不掉,一群乌龟儿子王八蛋,就知道欺软怕硬的孬货,就小南歌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消停些!!” “我……” “我什么我,告诉你没,今儿你们不给个交代,我就和你们没完!!” 这说着,飞龙将军真一噗拉,躺地上,恰恰挡在那三个领头的灵族跟前,一双手还给人家的腿给抱住了“反正今儿没个交代,你们哪儿也不许去了!!” 这会儿就是那三个混世魔王也不禁扶了扶额头,恍惚又想起了上次去飞龙将军家中的时候,他们落荒而逃的事情,心上不免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几声掩饰过去。 “咳咳,说说吧,今天这账该怎么算!” 堕落者这会儿都气的没了脾气,冷冷一哼,斜眼看云层之上的南歌“你们不是早有了决定,何必假惺惺的来问我们!!” 就那一斜眼的功夫,河那臂膀又是一伸,一把给那堕落拎在了半空之上“灵族唯一的女儿,不是你能轻眼看待的!我们不出现不代表丫头可以容人轻辱!!” 也不管人脸色如何,又和解释,信手一扔,竟是给那堕落者扔回了城池拆散后的灰堆里。一时动弹不能!! 堕落者就是再好的脾性这会儿也被惹火!原就暴虐不堪,轻狂不羁的人物,能容忍的到现在还是受灵族那三个威慑着,这样步步紧逼,他们自然是无法容忍! “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们这样紧揪着不放分明是故意找茬!!” 这会儿就是暮也收起了脸上的浅笑,脸上刮出一层寒霜来!!“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告诉你,你口中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是我灵族“唯一”的女儿!!而且……我就算找你们茬,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那“唯一”二字被暮咬的极重,听出味儿来的几个人都不由的拿意味不明的眼光看着夜柔和夜婉两人,此时两人都已经成了堕落者,而额际上早也多出了黑色的纹理,但那唯一二字,还是如巴掌一样狠狠的扇在两人脸颊上,往日借着灵族的名号 。发的帖子都成了个笑话!!高高的粘贴在那儿供人观瞻! 堕落者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单手指南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什么灵族唯一的女儿!她不过是个被人利用……” 这话没等说完。众人便觉着天上忽然一暗,“轰隆”一声炸雷响起!待人们回过神的时候,就一个焦黑的身影。还维持着眼来的样子笔挺挺的立在那儿,浑似块木炭雕的。堕落者这会儿心上再有气也只能忍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的很! 焰斜扫一眼,被雷-劈焦的那人嘴上“哼”一句“老头儿也算有点良心,知道阿爹不是白当的!” 河横他一眼,冷呵道:“闭嘴!没看见还有那么人等着收拾吗!!” 暮眼儿一眯,最先一脚跨出去。扬眉笑着看向堕落者们“那咱就比比谁放倒的人多!!” 这话音才落下,众人见三道身影一闪,人已经到了堕落者中间,几声骨骼发出的咔咔脆响,便能看见一个人影如破麻袋一样被扔在一边摊躺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一会儿便能见一个人给扔出来。分别堆在三处,就跟比赛似的,看谁堆的多! 底下人嘶嘶的抽着气,竟也想不到灵族那三个长老竟变态到了这个地步。前一刻还如此嚣张的堕落者们。这会儿就跟垒麻袋一样,零零落落一块儿,受没受伤,暂且不提,这面子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李先生在一边扶着须子,眯眼看着,心上不住感叹道:“那三人功力又精进了,也莫怪主神会给他们限制在千岚之境,若是千年前的灵族也是如此,又何至于灭族呢……” 边上一个老人看着,心上也是诸多的感触“当年全灵族就剩下三个,若不是背负着整个种族,又哪里来的恒心与毅力?以灵族灭亡保存下来的三个孩子,自然是不一般的……也就南歌丫头,难免心软了些。” 李先生混不在意的一笑,眯眼看着正被萧迟榄进怀中的南歌“丫头心软些也好,再能闹腾这世界是难太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三个最是护短的,更别说是灵族唯一的丫头,而且……若是不安分的,也不能是她了……” 边上那老人没再说话,只静静看着远处那三人,心底也不知翻涌着何种情绪 。 底下噼里啪啦的闹腾了许久,等南歌体力恢复的时候,那三个混世魔王已经跟垒草垛一样,给多堕落者们垒成了三落,且那些人竟是一根指头也动不得。 三人这会儿正微喘着气,环胸立在三堆跟前,似笑非笑“如何,滋味可是好受?” 堕落者面死灰,抿着嘴唇终于愿意放软的生气“你们预备如何。” 暮挑着眉,笑的一脸妖异“我要你们以后见我灵族远退三舍之地!!” 焰跟着随一句“咱们丫头也要出嫁了,说什么也该出点东西添妆吧~,而且来的这些npc也不容易,辛苦费也是要给的。” 河的话最简单,却最是能叫堕落者吐血“传承典藏!!!” 不得不说,这三人开的东西是真真是狠。上次南歌毁了他们洞府,本就造成了不少损失,这会儿再一剥削,根本就是给肠肚里的油都搜刮了!!但他们又能如何?技不如人便只有按人说的份!! 看着堕落者们摇摇晃晃,灰溜溜的挣扎起来,众人心头也是唏嘘不已,就在他们要走的前一刻,焰又龇着牙给他们叫住了.“慢着!” 堕落者这回是真火了,一口血在喉间翻涌着就差没喷出来“你们还想如何?” 焰懒洋洋的指着那边面如死灰的叶家人,眼底具是冷意“难道,他们不该给个交代吗?!” 堕落者恨恨的一瞪,给心头那点子不快,全数发泄在了叶家身上,只一甩衣袖,叶家人额头上漆黑如墨的纹路,瞬间成了灰黑色,且瞧着叶家人的表情也知道,这会儿扣的东西,够他们喝足足一壶的,这还不计城拆毁后的损失!! 哈容易堕落者们摇摇晃晃的飞走了,可飞龙将军还不见消停,坏心的一咧嘴,扯开嗓子嚎道:”下回来前多带些好东西,别到时候还要送一趟~“ 众人汗,恍惚看着堕落者远去的身影都开始摇摇欲坠,心上不免同情不已,原来,那三个混世魔王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这个最无赖,最夹缠不清的老流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叶家后续 眼看着堕落者远去,在众人都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焰突然转身,冲身后揽着南歌的萧迟一瞪眼都有火苗在其间跳跃着“你在那儿发什么愣,没见着还有人等着你去收拾吗?!” 众人心肝儿上一颤,只觉得这长老是在强大的没话说,就是对上萧迟那张结下一层冰壳子的脸都敢这样使气颐指,也莫怪堕落者见了他们,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 月理小心的打量了眼自家家主的脸色,见不算太糟,才放下心,浅笑着问焰“不知道长老有什么吩咐?” 暮在一旁挑眉,指着那些面如死灰的叶家人,晃似笑话月理问的都是废话“没看见这里还有人等着你们收拾?怎么,想娶我灵族的女儿,这些事情,还要我灵族亲自动手不成?” 月理心肝儿一颤,忽觉得这三尊大神那气势不比自家家主差 。更何况事关自家家主心心念念了许久好容易才叫人应下的婚礼,真因为这事情弄砸了,萧迟都能揭下他一层皮来!! “那自然是不能叫您亲自动手的,岳家收拾这些人还是可以的!!” 底下众人不由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些面色更白上几分的叶家人,心上不住的叹息着,啧啧,原以为堕落者们惩治过后,这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谁知道那只是个开头儿,接下来还有后招等着他们呢! 夜婉惨白着一张脸,努力挺直了背脊直视着焰几个“我以为叶家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您已经叫堕落者作出处置了不是吗?” 焰弹了弹指尖,很是轻蔑的一笑“他们的决定是他们的,我们之间的账可还没算,你觉得够了。我觉得还没够!“ 望着再无城楼遮挡的新城池,伸手一挥又连着拆了好几座房子。这些建筑可还是有用的,只要捐赠给朝廷。还能弥补一些城战中所受到的损失。但这几个摆明了是要给这些也拆的一干二净!! 夜司气的全身发抖,双眼通红的盯着那只剩下一层灰烬的房屋,喉间发出犹如困兽的咆哮“我们是玩家。你们是npc你们这么做是侵犯我们的权益,我要求主神主持公道!! 暮嗤笑一声。还眯眼盯向搂住南歌的萧迟的同时,嘴上可一点也不饶人“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就不该叫堕落者插手!!那群渣滓都来了,你还叫我们守规矩,不觉得可笑么?!更何况……”暮转眸,狭长的桃花眼忽的定在上夜柔,叫瘫倒在地的夜柔又出了好一层冷汗“你们还要动我灵族唯一的女儿。你们指望我轻易罢手?” 夜司面白如纸心上有无数的的愤懑在翻腾着,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月磐见时候不错,笑眯眯的走到夜司跟前,彬彬有礼道:“夜司公子,现在……是叶家和岳家的事情了吧!!” 夜司面色一青,似是抿住唇盯住跟前言笑晏晏的男子。那双眼睛都能拧出毒汁来!然月磐镇定至若,笑盈盈的等着夜司的回复。 半响,夜司忽然哈哈大笑着,抬头望向云彩上的萧迟朗声道:“叶家至此,我无话可说!但今日 。我夜司一定会记住,只要叶家还在一日,我一定会一一讨回!”说着又转了眼眸看向南歌“还包括我想要的一切!!” 萧迟面色一沉,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下了云乘。挥剑捅进了夜司的胸膛!众人都为忽然的变故惊呆了。 谁都知道,萧迟不是个冲动的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拔剑。这甚至还没等人看清楚萧迟的身影,眼前着只一道银光闪过,长剑已经透破夜司的胸膛,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浓黑的血液。 夜司面上还有些不可置信,深棕色的眼睛有几分茫然的看着跟前的男子,到嘴边只能吐出个“你”字。 “你记住”萧迟依旧是一脸的淡漠,话语间的杀意竟丝毫也没有收敛,直叫人听的肝胆都为之一颤“她不容人觊觎!!” 也不等夜司答话,萧迟剑一拔,待收剑的时候,剑尖上已经没了意思血痕“你们继续!!” 月磐这才算醒过神来,心底刚还有些凉意没来及的散去。方才萧迟的杀意太过明显,真极少能见到萧迟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也只有关系到了夫人,家主的情绪才会如此失控吧! 南歌刚挨着地面,还没来得及凑过去看看。已经给阴沉着一张脸的萧迟抱起来上了飞马。甚至没能让南歌给三个长老打声招呼,一声长嘶起,人就奔着勿离去了。 却不知萧迟这盛怒下,不打一声招呼就给人闺女劫走的事儿,可是是惹怒了好大一票人啊!! *** 等收拾完叶家已经是下午了,那时候南歌正趴在萧迟背上,哄着某个还没消气的男人。娇小的糯米汤圆儿就跟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儿似的,软着嗓音抱住他肩膀轻轻的摇。直叫刚进屋子的焰几个看的两眼冒火。重重咳嗽了两声。 南歌小脸儿一红,斜看着在边上苦笑不已的月理,也没好意思问人为什么不敲门。且是她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的,也莫怪人脸色这么差。 小跑着到三个混世魔王身边,南歌带几分谄媚的笑着,一双眼儿跟猫儿似的眨巴眨巴,清灵灵的,看的人心头一阵阵的和软下来“焰小叔~” 这才唤完,又掉头看身边另外两只,也不知则呢么称呼 。只略偏着头,眼底有着几丝丝的窘迫,大大的眼睛转了几圈,满是讨好加求救的看着焰。 这一声焰小叔出来,焰心里那点子火气立时像浇下一桶凉水一样,“扑哧”一下子,连一丝烟都没剩下。心口还之不住的发绵,发甜。“还知道你小叔啊~”焰口气还有些僵硬,但手已经攀上了南歌的小脑袋不住的揉搓着。直到那边暮耐不住的轻咳几声,这才讪讪的收手,指着暮道:“这是你暮小叔。” 复又指着河“这是你河小叔。” 南歌咧嘴一笑。露出小米粒儿似的白牙来,叫唤的格外甜“暮小叔~,河小叔~” 两人眼底皆是一柔。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南歌身后的萧迟都不在意,稀罕的跟玩儿布娃娃一样,捏捏南歌肉呼呼的脸颊。揉揉她比云朵还要柔软的发丝“南歌……还叫璟璃对不对,” “对。小叔还可以叫我阿囡,爷爷奶奶就那么唤我呢。”南歌不住的点头,笑的弯了一双猫眼儿。 暮忽然灿然一笑,两手伸到南歌腋下,轻易给南歌举到半空中屋外温暖的阳光洒进屋子。暖暖的洒在南歌微红的脸颊上,度了一层浅浅的金边,“阿囡啊~”暮轻轻的唤着。恍若呢喃,又似叹息。 这么大人了还被人跟小孩子似的举着,南歌不免有些赧然,但那一声恍若“阿囡“传入耳中,南歌不禁心口一悸,竟莫名的喉头发酸,这一句阿囡,承载了太多的情绪在里头,欣喜,期盼。小心翼翼的,恍若要给她捧进手心里。 南歌只心头触动,又怎么会明白,这三个人的复杂感受?:他们的成长。承载了太多前人的期许与仇恨,他们背负着他们这一个种族的期望,而他们千百年来只有三人,只有这三个相互扶持了数千年,也孤寂寂寥了数千年。漫长的生命,没有终结也没有目标。在南歌的出现就如烛火一般照亮了迷茫而又麻木的的他们,这是期盼了如此之久的族人啊,如何不叫他们小心的要捧进手心里? 咀嚼着那一声轻唤背后的情感,南歌心里软呼呼的,就跟新弹出来的棉絮一样。小手轻轻揪在暮的衣袖,猫眼儿咪咪着,含着笑,软软的又唤了一声“暮小叔~” 暮仰头哈哈一笑,又小心翼翼的给南歌放回地面上“阿囡,乖阿囡 。” 河此时也凑到南歌跟前,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南歌的额际,低低的的嗓音如丝一般滑过,还泛着丝丝的凉气“阿囡?” 南歌起先不明,待看见那三人额际上的纹路才想起来。念头一转,银蓝色的绚丽图腾就蜿蜒在额际。,那图腾之上恍如有一股子热流脉脉的顺着那玄奥的纹理流转着,叫图腾越发的鲜活了几分,像有了生命一般。 看看暮几个额头上绝对华丽耀眼的纹路,再回想自己的小脑门儿,原本还觉得美妙到难以形容的印记同他们一比,就跟绽放的玫瑰和紧紧闭合的花骨朵儿一样。压根丁点的可比性都没有!! 有些不好意思的遮住脑门儿,南歌腼腆的缩着笑着“好像我还差好多呢。” 河琥珀色的眼底微闪了闪,拉开南歌的遮掩的小手,一遍遍摩挲着上头的纹理,低沉的嗓音揉进了一丝丝的暖意“这样很好!阿囡……很好。”三个人才和南歌真正相认,难免给萧迟都排挤开了,其间脉脉流淌的温情,更是没他了萧迟什么事儿! 月理眼睛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见自家家主脸色越来越差,不由心口一揪,硬着头皮道:“三位长老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这话说到后头就跟受了惊的雏鸟儿一样缩头撘脑。跟个蚊子似的哼哼。南歌看着他可怜,拧拧萧迟的胳膊,拽着他到三个人跟前 “小叔,这是萧迟,过几日我们就成亲了呢,小叔先别回去,在这陪参加我的婚礼好不好?” 三人一边眯眼儿望着萧迟就,一边揉弄南歌的发丝,“当然,你是咱们唯一灵族唯一的女儿,你出嫁,小叔怎么会错过呢?” 这般说着,三双琥珀色的眸子已经那紫色眼眸接上上,在交触的一瞬间,那是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叫月理吓的略退了半步。在望向忽然未觉的南歌时,眼底不觉多了崇敬。怪不得咱们夫人能当上主母啊!!就这神经的粗壮程度,绝非一般人能比的上!!!! 也没留意月理诡异的发亮的眼神,南歌笑呵呵的招呼着三人坐下,又颠颠的泡茶去了,就留下客厅中的五个人,那叫一个……电闪雷鸣,只可怜了月理看,呜呜呜,有没有桌子在角儿,借他躲一个先~(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将嫁 南歌出屋去泡茶了,他们几个做了些什么,南歌也不知道,只进屋时萧迟的脸色多了几分的苍白。月理更是跟坐在烙铁上一样,面目狰狞,表情痛苦,还时不时的挪几下屁股,眼角的余光不住绕着萧迟身上打转。 心上虽有些疑惑,但自己小叔还好端端的坐在那儿,南歌也没多问,给他们一人倒上一杯香茗“小叔,快尝尝,这是我今年找茶树爷爷要的新茶,就剩下这些了,特意给你么留的呢。” 三个混世魔王面上皆是一柔,端了茶杯细细的品着。这茶什么稀罕的他们没见过,关键是自家丫头的用心,这时时被人记挂的滋味可是极好的。 “这水?” “是去年梅花上的雪水,我一直在院子的竹树根底下埋着呢,上回焰小叔跟我说你们喜欢喝陈藏的雪水,我就埋了几坛,还想着怎么给你们呢,这下好了,可以亲手泡给你们喝了。” 寻常最能闹腾的焰,这会儿反倒是安静了,嘴上张张合合几回,却愣是没吐出个字来,河端着茶杯又细细品了一口,轻轻揉弄着南歌的发丝“很好,我很喜欢。” 那样真切的欣喜,那样的喜爱,与宠溺,南歌自然是最能感觉出来的,心口上一甜,真正意识到了,这种族不只是单纯意义上的一个名头,只赋予你一些技能 。她的种族,是埋藏进血脉里的,是从她正是得到灵族肯定开始,就已经结下的牵绊。不过……这样的牵绊却叫人暖心的厉害…… 粉嫩的嘴唇轻抿着,眼底有脉脉的温情在其间流转着,整个人就如三月的春风一般温软“小叔~喜欢就成,晚上我再烧一桌好菜招待小叔。这次您们不用急着走了吧?” 暮勾着嘴角,轻轻捏捏南歌粉嫩的脸颊,只觉得添上最温软的云彩都没有这样好的触感“小叔这次不急着走。咱们阿囡成亲了,自然要给你送嫁,咱们灵族的女儿可不能给人小瞧了去!” 这话说着。却是看向萧迟的位置,直叫月理在一边就差点没蹦起来。他们家家主都恨不能给人拴裤腰带上呵护着了。还给人指桑骂槐的说一顿。可是真比窦娥还冤哟~ 那三个可不管月理作何感想,南歌正在他们膝盖边上坐着,眼儿亮晶晶的看着他们,跟个讨巧的猫儿一样可爱,可是给他们瞧的心都化开了,哪里有功夫搭理他?听那粉嫩嫩的小嘴,叽叽咕咕说着她身边的趣事。连那小丫头不时给萧迟挤挤眼睛。拉拉小手都不计较了。屋子里的气愤空前的和谐。 “我说你们也忒不厚道了些,砸完场子就跑,也不知道等等人!!”飞龙将军的嗓门儿那绝对是独一无二,大嘴一张就跟虎啸似的,南歌一手塞住耳朵,眼睛眨巴着不住朝着门边张望,跟在飞龙将军的还有李先生和月磐,三人一前以后的进了屋子,眼睛不免多瞧了那三个混世魔王一会。 “李伯伯,飞龙伯伯。你们先坐啊,我正好沏了茶呢,你们快尝尝。“ 飞龙将军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坐在那三人下手的位置。也不管是不是他的茶杯,端起来就咕咚一口喝个干净“娘诶,可渴死我了。璟璃丫头,你这回可是要好好谢谢你伯伯,那帮小兔崽子可是没一个站着回去的,啊,对了,你家小叔也不错,那屋子,啧啧啧,拆的就剩下个沫沫儿了,嘿嘿嘿!!” 南歌早早的给萧迟拽走了,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故事在里头,心上倒是有几分的好奇“那现在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飞龙将军一爪子抓起两块糕点,直往嘴里塞,那胡子上,衣衫上,都落了不少点心沫子。“那帮小王八蛋能去哪儿,自然是回虚妄沼泽呗 。” “啊?那那些驻地呢,他们不能回去吗?” “回去?怎么回去?”许是单吃点心有点干,飞龙将军四下瞅了瞅,混不客气的给李先生跟前的茶杯端了过来,咕咚咕咚的灌上一杯,只给李先生气的脸都绿了。飞龙将军还毫无所觉,扯起袖子擦擦嘴,接着说“他们现在可是堕落者,进咱们的地盘可是会被通缉的,给他十个胆子,看他们敢回来不!!” “那他们那些产业呢,也全都不做数了么?” “这个还是算在他们名下,要经营是不能了,主神去允许他们拍卖。”李先生再没动那杯子,略整了整衣衫,顺着飞龙将军的话往下说。 “那叶家是真毁了。”南歌略点点头,语气很平静。心上竟没出口恶气的畅快感,只是淡淡的,晃似听一则故事,又稍微松了一口气,以后少了个夹缠不清的人,也能轻松些。其实,叶家毁不毁又如何,那些为她而死的噜噜回不来了,桃树受过的苦,也补不回来,不是么? 看南歌有些复杂的表情,萧迟也知道她想的什么,伸手给南歌拉到身边,递上他手边的茶杯“叶家不算全毁!” “唔?怎么会?”城市都不让进了,那还有什么发展前途? “为什么不会?世界上为恶之人又岂止一个叶家,在他们不为人所融的时候,自然是要寻一个去处的。”李先生说的清淡,但不难感觉出其中的厌恶来。 南歌就着那话细细思索一阵,却回过一些味儿来。是了,叶家人进不了城可不代表必死无疑。世界上杀人红名的人不少,在他们被通缉的时候,自然需要一个去处,若能有个接纳他们的城市,自然不怕那个城市不繁荣!只这样的情况对别的家族来说可能是个机遇,但对于叶家来说,却是个鸡肋。叶家的资金状况摆在那里,若是解决不好,便只能等着全部挑轮回池重新开始了!! 南歌摸清了情况,倒是没在将思绪绕着叶家打转,显然飞龙将军他们也认为那些人不值得费那么学口水,正**四射的争论着南歌结婚的事情。 “璟璃丫头是贺兰老爷子一手养大的。怎么不能在傍河村出嫁,你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飞龙将军脸红脖子的粗的开始拍桌子,很是不满那三个人的决定 。 焰也不落人后。已经撩起了袍子,霍的站起来“我看你们才是个拎不清的!!阿囡是咱们灵族唯一的女儿,自然当从千岚之境出嫁。不仅要从千岚之境出嫁,还应当依照灵族的习俗来办婚礼!!” 飞龙将军龇牙。斜眼睛看他们“你说笑呢吧,你们灵族几千年都是光棍无数条,除一个拐了个妖族女子,还给世界掀了的,你说说你们还有谁办过婚礼?你再说说你们灵族哪回嫁过女儿?灵族的婚礼,哼,你们灵族有婚礼习俗么!都几千连的老光混了。还好意思说要给人办婚礼?你亏心不亏心啊,自家唯一的闺女,要事给婚事办砸喽,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飞龙将军这话说的挺狠,啾啾几把小剑是狠狠的戳在那三只混世魔王的痛脚上,堵的人是哑口无言。 你灵族再强大肿么样?你灵族在彪悍又重么样!几千年了,还不是一个闺女没生出来?更别说是送嫁了! 要说这灵族,真除了实力强横,极度护短之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光棍。上下几千年,就除了那个差点给世界拆了的,没一个不光的,那名头绝对响当当。背儿实在。这婚礼的习俗嘛……嘿嘿,还真没有。你直往脑袋上那光棍俩字都闪金光的种族,闹出什么样的习俗出来?开玩笑呢? 三个人憋屈了半响也没能憋出一句话来,那一双双拳头直握的咯咯咯的响。都不等他们出声,飞龙将又砸吧着嘴嚷嚷开了“嘿,先说好,这说好事儿呢,可不兴动手的,结婚前见血多不吉利啊!!” 月理默默的喝茶,忍着没将一口茶喷出来。这飞龙将军的脸皮厚度绝对不是是非一般人能打的穿的,婚前不疑见血?那你早上干嘛去了,拆墙拆的最勤快,打人的最勤快的是谁啊,是谁啊!!! *** 一转眼,时间又过去好几天,距南歌和萧迟的婚礼都不足半个月了。这些天不时有叶家的消息传入南歌耳中,具是说他们最近的倒霉事儿,南歌听的也只是一笑。继续摆弄花草,和桃树聊天,还时时凑到那三个混世魔王身边,逗逗趣儿,撒撒娇。叫他们充分体味了一把家里养个闺女是什么感觉。 只长老们那天受了飞龙将军的刺激,对婚礼的事儿格外的上心一天天的跟上跟下,誓要搞清楚婚嫁的流程一雪前耻。这一忙活起来,倒是没有功夫给南歌捆在身边,这不,南歌不就在院子里教明思坐姿和行姿了 。 “姐姐,我已经走了三圈儿了,你叫我歇会儿成不?” “这可不行,你是走了三圈,也给我摔八个碗了,这才多会儿就想休息?”曾婶子叫明思学那些就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自然不能轻易放水的。 明思撅着嘴,虽然不耐烦,却拗不过自家师师父和姐姐的意思,继续顶着个瓷碗练走步。苍蘼才进院子,瞧的一愣,也不知该不该过去,倒是南歌先瞧见了招呼她过去“怎么满头大汗的过来了?又去练武场了?” “恩”苍蘼低低的应一声,在南歌抬手的时候略弯了腰,由着南歌给她擦汗。面上虽没什么表情,耳根却开始泛红。 明思一见像得了特设一样,拿下脑袋上的瓷碗,兴冲冲的走到苍蘼跟前“苍蘼你来了?今天这身衣服不错。” 苍蘼今天穿的是南歌才做的春装。一身暗红色的紧身束腰短裙,脚上是驼色的磨砂皮长靴,虽然还是扎着马尾,只要不动弹,看起来还是个英气勃勃的大美人。 见苍蘼盯着明思坏中的碗看了几眼,南歌忽想起什么,拉着苍蘼问道:“明思在学行姿和坐姿你用不用也一起?” 见苍蘼微蹙着眉,南歌笑着捏了捏她的手,“知道你不喜束缚,但有些东西你会,不用,和你不会是两码事,我还是想你多知道的些女孩儿的事情。平常你要怎么样,还是看你自己喜欢,好不好?” 苍蘼略有些无措的握紧南歌的手,红着耳根点了点头。离南歌那么近,那眼底的真诚她自然瞧的清楚,南歌现在是真的站在亲人的角度上为她考虑! “嫂嫂……” 南歌微那称呼略怔一刻,跟着笑的灿烂“怎么了?担心太难?” 苍蘼垂着脑袋略摇了摇头,“爷爷要来勿离了,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南歌恍然,苍蘼这急匆匆的跑来只怕是来通知这个的。抬手整理她耳边的碎发,南歌微笑着牵起苍蘼往屋里走“那咱们苍蘼要加油了,在爷爷来的时候,要他看看我们不一样的小苍蘼……”(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长嫂如母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越是临近婚期,三个混世魔王便越狂躁,在勿离,时时能见着焰好似一阵龙卷风一样刮过去,谁挨着了谁倒霉。看见萧迟更是没一点好脸色,只一遇上就跟斗鸡一样,立马炸毛了!偏萧迟那冷心冷情的,哪怕人给眼珠子瞪突出来,人还是那不咸不淡的死样子,真气人的厉害。为此,那三个没少在南歌耳边唠叨,说怎么眼神儿那么不好,谁不挑偏挑了个死人脸。南歌为此也只能扶额好生给人哄回去。 “慢点,步子稍微慢些,稳住不要晃,对……慢慢儿的,别害怕。”就是有南歌柔着嗓音在一边指点,苍蘼还是全身紧绷着,总是想朝底下看,苍蘼没穿过高跟鞋,更别说是五寸来搞的花盆底了,这走一步要晃上三晃,任苍蘼武技再好,这会让也十分没有安全感。 明思在一边看着偷的乐,还不忘卡擦卡擦咬上几口苹果“苍蘼你慢慢儿的别着急,想那会儿,我可是被我师父打了好十几回,扭了五次脚才学会穿这这破鞋子的,这事儿啊,急不来~” 察觉苍蘼又紧张了几分,紧紧揪住她的手臂 。南歌嗔怪的瞪了明思一眼“你别瞎吓唬人了,你那跳豆儿似的性子,当然学不快,谁都跟你一样,走路还没学会就先跑上了?” 白拉拉在一边听的扑哧一笑,斜着眼睛看明思“我说呢,这鞋子虽然难穿了点也不至于那么悲壮啊,感情是有这么个缘故在啊没,那就怪的得了哈哈哈.” 明思脸上有些烧的慌,水汽蒙蒙的双眼瞪着南歌,撅着嘴不服气道:“姐姐你也忒偏心了。我才是你妹妹好吧~“ “可是苍蘼也是人是妹妹啊“白拉拉恶意笑着龇牙“长嫂如母,人家还多了个母亲的身份呢!!” 明思憋红了脸,哼哧哼哧半响也说不出句话来。一双眼儿哀怨的盯着南歌直瞧。倒是那句长嫂如母叫苍蘼身上僵硬了一刻,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盯着南歌直瞧,连握着南歌的手又紧了几分“嫂嫂~” “恩?”南歌含笑着回头。看向那张毫无表情的精致面容“还是有些害怕?别担心,这鞋子刚开始学的时候是有些难受。慢慢儿的就好了,穿习惯了,比高跟鞋还好穿一点。” 苍蘼抿着唇低低的应了一声,渐渐的放松了身体,照着南歌的指引,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虽走不出南歌那种摇曳生姿。如弱柳扶风的感觉,但却多了一股子别样的气势,尊贵不凡,不容人亵渎. 见苍蘼越走越稳,南歌眼底渐渐多了笑意,苍蘼虽然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但却学的比谁都认真。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不过几天的功夫,那行姿坐姿都在发生着极大的转变。这些转变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也许她们这些时时见到的人没什么感觉。但从月理他们见一次苍蘼,就张的能塞下三个鸡蛋的嘴也能看出,苍蘼的变化有多大。 清荇看苍蘼已经不需要南歌的搀扶,就走的稳稳当当。也不觉打趣明思几句“怎么,明思数见苍蘼崴过几次脚没。” 明思红着脸哼哼唧唧半响,没能出个声儿,圆圆更是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几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的闹得正高兴,月理恰赶着这时候进了院落,见明思一身旗装,登着花盆底摇曳生姿的在院子里学走步,那嘴又张的大大的,半响都合不拢来。 “喂,你等着在那儿喝风呢 !”明思才受了人奚落,自然没有好声气,月理讪讪的合住酸痛的下巴,眼珠子还是忍不住在苍蘼身上打转,面上有几分不可置信“那个……夫人,家主叫我来告诉你,老爷子已经出新手村了,刚家主还派人去接了呢。” 南歌点点头,道了谢,便拉着苍蘼进屋。萧迟自然知道她这几天都在和苍蘼忙活什么,所以才特意叫月理来报个信儿好叫他们能准备准备。旗装也就去北清的时候要穿一穿,学会了就成,真说起来,还是汉服比较好看的。 “苍蘼,咱们可要好好儿的打扮打扮,一定要叫行端爷爷吓一跳。“ 苍蘼抿着嘴唇,黑漆漆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对南歌的提议倒是没有拒绝。几个女孩儿就像是要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样,一个个围在苍蘼身边可劲儿的出主意。最后众人才一致决定,给苍蘼挑了个嫩黄缂丝蔷薇花纹的半臂,下套着云烟绡啥绣缠枝花纹的长裙,头上挽着乐游髻,簪着赤金垂翠的歩摇,零星戴了就多拇指盖大小的绢花。这一收拾,苍蘼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就连南歌几个都看直了眼。 明思忍不住在一边拍着手直乐和“你这样子出去,飞吓死岳爷爷不可!“ 南歌只掩着嘴唇笑,一手牵着苍蘼往外走,“走,先出去看看,能叫多少人看直了眼,咱们小苍蘼可是个大美人儿呢!!“ 清荇几个对望一眼,眼底多了几分幸灾乐祸。这一出去,可不要吓着一帮人么!! “小……小……小……小姐?!!”月理还在院子外等着,一见苍蘼出来,竟忘了舌头在哪儿了,一双眼睛瞪得跟个青蛙似的,半响才找见才给话说全乎了。 圆圆在后头忍不出哈哈哈哈的笑“这小小小小姐到底是有多小啊?” 月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眼睛还是忍不住在苍蘼身上打转。南歌忍着笑,一手牵着明思,一手牵着苍蘼往外走“行端爷爷来了么?” “来……来了,正在家主准备的院子里休息呢。” 南歌点点头,叫月理带路。就这一路上,已经有无数的认识苍蘼的人看的瞪了眼,甚至还有人惊讶的没留意脚下噗通掉进了水里 。撞树的,撞人的给不再少数。可是给白拉拉几个逗的,一路上都没直过腰。 在见于岳行端之前,几个人还在门口站了一阵。才和缓了情绪,小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一个个眼底还有些水汽。那苍蘼早连耳根都红了。 岳行端的院子给萧迟安在了小河边,有一栋小阁楼是靠水而建的,延伸出的斜栏正好面上。行端就在斜栏一处小桌边上笑盈盈的喝茶。见南歌几个来。眼底立时多了几分慈祥,“桐疏丫头。快坐下。这都是你的朋友吗?” 岳行端平静的样子,叫南歌几个都为之一愣,心上有几分失望的同时,也感叹,岳行端定力好,依着岳行端的指引在他身边依次落座,南歌坐在岳行端左边。苍蘼居右下首,明思几个挨着南歌和苍蘼坐下。就苍蘼落座的时候,岳行端多看了苍蘼一眼。面上还是含着笑,继续同南歌说话“还有五天就是咱们岳家媳妇儿了,还叫我行端爷爷?” 南歌脸上略红了红,倒是大大方方的唤了一声“爷爷。” 岳行端眉开眼笑的应下,指着南歌身边几个道:“还不给你这些小伙伴介绍给爷爷认识。” 南歌颔首,先指着明思道:“明思爷爷是认识的吧,她在这里叫飞鱼。” 岳行端点点头“恩,是许家的丫头。和苍蘼玩儿的好的。” “这是清荇……”“这是白拉拉……”“这是圆圆……” 等轮了一圈,岳行端见南歌给所有人对介绍了,独独留下他身边的苍蘼没说,不由指着苍蘼奇道:“还有这丫头没说呢。这是谁家的丫头看着怪眼眼熟的。” 南歌和明思几个一听,顿时撑大了双眸,跟个木鸡似的愣在那儿。岳行端端起茶杯,看了面色古怪的南歌几眼“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么?” 苍蘼脸上通红一片,见南歌几个憋笑憋的脸都红了,不禁带几分幽怨的唤了一句“爷爷~,是我,苍蘼……” 岳行端全身一颤,就跟触电一样哆嗦着,手上的茶杯一个不稳,咣当一下扣在桌子上。岳行端货的站起身,手指一颤一颤,满是不可置信的瞪着苍蘼“你是……苍蘼?! !你是我孙女苍蘼?!!” 南歌暗里笑的肠子打结,还不敢像圆圆几个那样趴在桌子上,或者背过身去。忍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上都见了汗,才勉强稳住,冲苍蘼挤挤眼“苍蘼,爷爷的茶倒了,再给爷爷沏一杯吧。” 苍蘼点点头起身,拂开衣袖,一手拎着壶把手,一手扶着壶盖,莹白玉如的纤手,与细腻的青瓷相映衬着,竟能绚了人的眼。 岳行端还在那儿不可置信的盯着苍蘼的每一个举动,直到苍蘼给茶端到了岳行端跟前,才醒悟方才他有些失态,轻咳了几声,招呼苍蘼坐下“几天不见,阿蘼变化不小啊。” 苍蘼脸红红的,眼底都点亮了“爷爷,”苍蘼唤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抿着嘴唇在一边静静的坐下。岳行端知道自己孙女的脾气,转眼又笑呵呵的问南歌“桐疏丫头是不是过几天要回去待嫁了?沧闻愿意放人?” 说起这南歌也有几分的无奈“奶奶说出嫁前三天要在村子里,我大概后天回去。前后就三天耳朵功夫,阿迟应该不会在意的。” 岳行端听的挑眉,应该啊~,那可是包含了许多不确定在里头呢!!倒是那头苍蘼因为南歌要回村子的事情,轻咬了嘴唇,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跟着也没等她聊上几句,就被明思拉了出去,说是叫岳行端尝尝她的手艺。 “真是谢谢你了,桐疏丫头……” 南歌不解的回头,恰见着岳行端还望向苍蘼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欣慰之色“苍蘼现在这样很好,以前是我和沧闻疏忽了她。等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和沧闻一样,给自己关在壳子里,天天冷着脸,一副大男人的样子。我寻常不好说什么,但也希望她能和寻常人家的小姑娘一样开开心心。现在苍蘼这样很好,你这个嫂嫂做的很好。而且不管是沧闻,还是苍蘼我都是要谢谢你的。” 南歌大概听说了岳家事情,心知岳行端对苍蘼和萧迟都是存有愧疚的,不由抿了嘴唇轻轻的笑着,眼底满是暖意“我这不是嫂嫂么?既然是嫂嫂,这就是我该做的。” 岳行端一怔,跟着笑的越发的开心了“是啊,你是嫂嫂,这些是应当的!!”南歌脸颊上尚有些红晕,又为岳沧行端续了一杯茶,眯着眼儿看着窗外的景色。现在春天的气息正浓呢,处处都透着暖意,不管是景还是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待嫁 岳行端还是头一回来勿离,用过午膳,就叫南歌拉着去勿离城好好儿的逛逛。《安眠》中的岳行端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但周身莫名多了一股沧桑的气息,既矛盾,又融洽,叫南歌那声爷爷也不至于叫不出口。 今日苍蘼穿着长裙子,步履较寻常都斯文了几分,小步小步的跟在南歌身边,袅袅婷婷的,看着更有个女孩儿样了。岳行端看的满意,不觉笑容都多了好些。 这才给半个生活区转完没,那边飞龙将军便跟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冲了过来,他一只眼圈还有些青紫,正拦在南歌跟前呼哧呼哧穿着粗气,焰就紧随在飞龙将军身后,眼睛里头直冒火。 南歌见此状况,不由的扶额。这两个怎么又掐起来了呢!!也不用南歌出口多问,飞龙将军便跟倒豆子似的,腾腾腾细数焰对他的暴行,那嗓门儿还大的不行,没能叫焰说上一句,可给焰憋屈的。脸都通红通红。 “璟璃丫头,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证据,你家长老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好好儿给他说话呢,他居然动起手来了,哪里有这么野蛮的人!!” 飞龙将军脸盆大的脑袋不住朝着南歌跟前凑,萝卜似的手指直指着自己的眼眶,不住干嚎着,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 南歌只觉得脑袋一阵炸疼,还不忘嗔怪的看了一边憋着笑等着看热闹的白拉拉她们“咳咳,那个……飞龙伯伯,小叔,咱们去我院子里再说成不?这么多人看着呢。” 飞龙将军灯泡似的眼睛在周围围观的人身上扫几圈,跟着就是一瞪,嘶嚎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爷爷我?要不要和爷爷我比划比划!!“ 南歌扶额,只觉得惨不忍睹。某人刚才还向告状说他被欺负了好吧,至少现在也该摆出个弱者的姿态来撒。这转过背就那么彪悍是不是太幻灭了一点啊!!! 不过不管大家怎么看这“可怜“的飞龙将军。反正那威慑是极有作用的,在话落的那一瞬,围在一边看热闹的。()转眼就没了影子。 南歌嘴角抽搐一阵,在岳行端戏谑的目光中半托半拽的给那最能闹腾的两人弄进了院子。笑话自己人看看也就算了。没的再叫世界也娱乐一把的道理。 给几个人斟上一杯茶,南歌端坐下,一双猫儿似的眼睛不住在两人之间流转着,瞧的焰倒有些不自在,就飞龙将军大刺刺的坐在那儿,猛的灌上一杯茶,拉起袖子狠狠的一抹“还能是怎么回事。你家小叔仗着功夫厉害欺负人呗!!” 方才是在外头,焰好歹还顾惜着面子,没直接同他分辨。这会儿可不同了,再忍下去,那就不是人人谈之色变的混世魔王!! 便见那琥珀色的眸子微眯了眯,嗓音低沉而丝滑“哦?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欺负人了?” 就这架势,这气场,飞龙将军这样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也不由蔫吧了一刻,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嚷着“不就和你争丫头的喜服么,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南歌这会儿听这也觉得不对了“什么喜服?桑大嫂子不是早就给喜服做好了么?” 这会儿换焰和飞龙将军两人都没声儿了。憋了半响,飞龙将军终于憋不住,一拍大腿,直言道:“嗨。我们不是合计那喜服太普通了,配不上你嘛~而且那喜帕多小了,根本镶不上几颗宝石,真是掉身份 !” 说起这个,焰就来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没有品味可言?满头金玉才叫粗俗!应该用我灵族的阵图花纹才是!” 飞龙将军气的直拍桌子“我看你才是不安好心,嫁衣上绣什么阵图花纹啊?只要萧家小子一撩起喜帕挨着喜服,明天能不能爬起来都不一定呢!就是心疼闺女不想她那么早嫁出去,也不该那么作弄人家啊,那可是洞房花烛夜,毁了那是一辈子的没得赔!!” “你做的喜服又哪里好,上上下下珠宝重四十来斤,都不用拜堂,只一起身都给那破玩意儿压死了!!” 众人听他们相互揭短,听的那是一脑门儿的黑线。更是忍不住万分同情的看向南歌,这结个婚不容易啊,特别是再遇上这样极品又护短的亲人更是不容易。 岳行端不自在的轻咳几声,这俩人这才意识到身边多了新面孔“丫头,这男人又是谁啊?” 不等南歌先介绍,岳行端先笑了笑道:“我是萧迟的爷爷,萧瑟,我家小子给两位它添麻烦了吧?” 这两人也没当人爷爷面算计人家孙子的尴尬,反是微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岳行端打量了一阵,跟着撇撇嘴“你看着倒是比你孙子顺眼些,至少不会时时摆出一副死人样子来气人!” 岳行端呵呵呵笑的安然“我孙儿为人是清冷些,但却是极疼妻子的。”见飞龙将军和焰都不屑的撇嘴,又略眯了眼睛,眼底多了几丝狡黠之色“而且,真要算计那小子,这些方法都是无关痛痒的,想叫他难受,其实也不难,只要桐疏丫头待他身边,他保准是坐卧不宁的!!” 焰眯着眼儿,不太愿相信“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那小子可是孙子!!” 岳行端怡然自得的喝上一口茶,似笑非笑着,眼睛里闪过一道金光“看了他三十几年的冷脸,也想看看他其他的表请了!!” 余下众人皆是大汗,心上不觉为萧迟默哀,这萧迟那张死人脸是多招人怨,才叫自家爷爷都帮着外人算计他?!! *** 岳行端倒是凭借此成功获得了飞龙将军和焰的好感,接下来的时间都不需要南歌陪看,直接跟着焰他们几个走了 。南歌知道自家小叔和伯伯是什么脾气,赶这时候给萧迟说好话,那绝对是给萧迟拉仇恨来的。只要求自家喜服照旧,别的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早早的回了院子,想着要不要提醒萧迟最近注意些。 谁知,这萧迟没等着到是苍蘼先进了屋子。南歌搁下手中的绣花针。起身拉着苍蘼坐在靠窗边的木椅上“吃过晚餐了么?” 苍蘼略有些紧张,僵硬的坐在南歌对面轻轻点头,修长的玉手由南歌肉呼呼的小手拽着。欲言又止。南歌心下倒是有几分的好奇“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苍蘼略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就定在南歌身上,湿漉漉的跟个雏鸟一样像是要铭记住这个温柔的面庞“嫂嫂~”苍蘼的嗓音比之其他女子略低沉些,这会不知为何,比寻常柔软了几分。握紧了南歌的手指。眼底流转过无数的光斑,竟是叫南歌看直了眼。不得不说,岳家的基因真的很好,这一刻的苍蘼。身上也有无尽的惑人气息。 南歌抬手摸摸苍蘼的发丝,静静等着这个不善言辞的姑娘组织语言“嫂嫂……后天就要回村子了么?” “是啊,婚前三天总不好和阿迟在一块。而且我也要回村子待嫁的。” 苍蘼抿了抿唇略低下头,跟依恋母亲的小鸟儿一样略有些生疏别扭的将脑袋轻轻靠在南歌肩膀上,轻轻,轻轻的,都不敢用力,像小心翼翼的试探什么随时准备离开。 这样的小心,叫南歌心头莫名一酸,抬手轻轻环住苍蘼的肩膀拍了拍。叫她略不适应的僵硬一刻,很快又安心的靠回南歌肩上,恍若满足的叹息一声。 南歌环住比她略宽阔一些的肩膀,轻轻拂着苍蘼的背脊。“怎么了,不想叫嫂嫂回村子?” 苍蘼身上一僵,忽然攥住南歌肩膀上的一处布料紧紧,紧紧地“嫂嫂,长嫂如母,你会像我母亲一样的,对么?” 不看南歌,苍蘼会的话会更连贯自然一些。南歌倒是没合计她忽然说这个,不由怔愣了半刻。直到察觉怀中的身躯越来越僵硬,抓着她衣料的手都不觉得泛白,才忙出声回道:“我是你嫂嫂没错,但母亲,不是谁都能取代的。” 苍蘼身上颤抖着,正要起身,却被南歌按下,若给小狗顺毛儿一样,拍哄着苍蘼僵硬如石的背脊“我虽然没资格和苍蘼母亲相比较 。但我还是你嫂嫂,也是你亲人。长嫂如母,是说会想母亲一样照顾你,不是真取代母亲的位置,知道么?” 苍蘼半响没说话,一手环住南歌的腰肢,脑袋已经埋在了南歌大腿上。闷闷的应了一声,又忽然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嫂嫂,我和你一起回村好不好?” 南歌见她面上生动了好些,也不由跟着笑开了“好啊,到时候我介绍村里的的叔叔伯伯们给你认识。” “嫂嫂……” “恩?” “你不用取代母亲,你比那个女人好,你不会打哥哥,也不会把我关在壁橱里不让我出来,也不让我吃饭……”苍蘼认真的盯着南歌的眼睛,抓着她的手,轻轻敷在她脸颊上“你不像母亲更好,因为,你比母亲好,要好……很多,很多……” 南歌心口一拧,眼眶不由微微的发热,总觉得喉头像是哽着什么东西,酸胀不堪。 这是苍蘼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最叫南歌心酸的一句话。是要怎样的心凉,对母亲怎样的绝望,才能这般云淡风轻的说出那段不堪的过往? 心口钝钝的痛着,对这个她已经看作是亲人的女孩儿,她心疼…… 直到送走了苍蘼,南歌还时时想着苍蘼那番话,心头各种滋味翻搅着,想着苍蘼,想着萧迟,脑子里像转了好些个念头,又总也理不清思绪。听身后推门的声音,南歌正以为是萧迟赶紧起身迎上去,却不想对上焰三人精致的过分的脸庞。 “小叔?” 三个人进屋,不自在的轻咳几声“咳咳,阿囡啊,小叔今日来,是想给你说个事儿。眼看着你要结婚了,要是再不说了,只怕你一辈子都被瞒的死死的……” 南歌惊讶,忙招呼着三人坐下,又倒上一杯茶“隐瞒?” “是啊,”暮轻轻抿上一口茶,狭长的眼睛略眯了眯“阿囡还不知道吧,你和萧家小子,其实早就结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迎亲 “嘻嘻,奶奶你轻些,痒痒~”南歌被剥的赤条条的坐在浴桶里,不住的往水里缩。一张小脸儿被水汽熏的红扑扑的,头发全绾在头顶上,用一只金簪簪住,偶有几丝头发落下,沾湿了,黏在南歌脸颊上, 贺大娘欣喜又怅惘的站在浴桶边,挽着袖子给南歌擦背“快别闹了,好好洗干净,待会儿你李婶婶还要给你开脸呢。” 南歌缩着鼻子,半个小身子就埋在水里,赖着不肯起身“奶奶,听说开脸要给脸上的毛毛都刮干净,肯定疼的要命,咱们可以省下这道才程序不?” “胡闹 !”贺大娘嗔怪的拍在南歌**的肩膀上,绞干了帕子示意南歌起身“这是结婚,怎么可以由着你胡来,快起来吧,水都凉了。” 南歌撅着嘴不清不愿的起身,抓着贺大娘递过来的绸巾给自己裹个严实。贺大娘见绸巾单薄了些,又多拎了个毯子给南歌披上。“这是结婚,可不能眼眼由着你的性子来的,你李婶婶性子好,又疼你,不会叫你吃苦的。好在你曾婶子去给你铺房了,不然可有的你哭的时候。“ 南歌吐吐舌头,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问贺大娘“奶奶你也早知道我是萧迟结婚了吗?“ 贺大娘听的一愣,但也不怎么意外“是你小叔告诉你的?” “是呢,奶奶也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大娘摸摸南歌头发,从边上拿了块帕子给南歌占了水的头发擦干“在萧家小子给你骗过去的时候便知道了。“ 南歌瘪瘪嘴,心上有些不好受“那就是大家都知道了,就我还被蒙在鼓里?奶奶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了你,你还能叫萧家小子和你离婚不成?傻丫头,你性子那么倔。还不得和他闹起来?你就是在拧还能拧的过他去?告诉你,还是你吃苦头啊,不如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难受。” “可是我现在还是知道了啊。” “你还不是回村子待嫁了?难道你现在想悔婚?” 南歌趴在梳妆台上。两手垫着下巴,语调之间难免有几分郁闷“若是是几天前,我一定会在婚礼这天跑掉。叫他一个人结婚去!!” 贺大娘抿着嘴唇笑“那现在呢?” “现在?”南歌撇嘴,丧气道:“现在还是别在婚礼上出丑好了。早晚要嫁给他的,真出丑了,奶奶都得跟着丢面子,多划不来啊。”最主要的还是那天晚上苍蘼小心翼翼,又满是渴望的模样,打动了她。她恍惚都能看见这两个外表冷漠的人、如何麻木的走过那段黑暗的岁月。明摆的,南歌是心疼了 。所以就是心里有气,也不没闹到婚礼都办不成,更何况,就是再怎么生气,她和萧迟的感情是真的,难道还能因为这个就分了不成? “那你就这么原谅萧家小子了?”贺大娘笑盈盈的给南歌的发丝放下,拿木梳轻柔的梳理着。南歌恍若享受似的微眯了眼儿,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出来我“谁说就那么原谅他了,虽然不能在婚礼上出丑,也没说不能结婚后算账啊~“ 贺大娘笑的越发慈祥了“好。好,都随你,这身上的水汽也该干了,快穿上衣服吧。别叫你李婶婶久等了。” 南歌才穿好衣裳,李大娘就进了屋子,跟在后面的还有明思,苍蘼她们。这几个都没见古代婚礼是什么个样子,最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听说李大娘要来给南歌开脸,也就巴巴的跟上来了。只等李大娘那彩线给南歌刮的小脸儿通红,泪眼汪汪,那一个个都忍不住的缩起脖子来。 乖乖,原来古代的婚礼是那么的凶残啊~~~ *** 到第二日上午,一大帮子人就涌进了南歌屋里。七手八脚的给南歌梳妆打扮。新手村中是平静的厉害,外头却炸开了锅。论坛上一个个的开贴哭嚎着。 “这是神马世道,怪也有罢工的时候吗?!!为什么野外一个怪也没有!!!” “极度想死,怎么到处都是玩家,怪呢?都去哪儿了。不会是失踪了吧?!“ “今天超级诡异的,野外不仅一个怪没有,而且不管是不是花期,所有开花的植物都打上花苞了!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切,还打毛怪啊,今天萧大家主结婚了,我估计怪都看热闹去了,咱们就消停些,看戏去吧~“ “对啊,可能真的和贺兰菇凉的婚礼有关耶,毕竟她可是灵族,受众生灵尊敬和喜爱的。而且那三个霸王不是来了吗。估计谁都要听他们的吧~” 话题到了这里,就正式歪楼了,后面的人没再纠结也野外的怪都去哪儿了,话题全围着那三个彪悍的灵族和萧迟的婚礼打转,这不这没事儿干的人们,全跑勿离去围观萧迟迎亲去了。 今日南歌和萧迟结婚,傍河村可以开放一天,更有好事的人,早早的守在了勿离城门口 。直到下午一点左右,才看见萧迟一行敲敲打打的从生活区里面出来。几乎是萧迟露面的那一刻便有人忍不住噗的笑喷了。 萧迟还是那无喜无怒的死人脸,偏着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发髻之上,那朵耀眼的牡丹花差点闪瞎了围观的一群人。还有萧迟那臭屁傲娇到不行的飞马,此时脑袋上也顶了一朵红绸扎的大花。许是自己也觉得不好看,都不敢像寻常那样那眼白看人家。憋憋屈屈的载着萧迟往城外走。 “噗……哈哈哈,神啊,今日真的赚到了,感谢那些失踪的怪,不是它们我也看不到萧大神那么……哈哈哈……那么神奇的装扮哈哈哈……” “哎哟,我不行了,我都不知道,跟冰块一样的萧迟家主竟然有那么可爱的时候。” “真期待接下来的婚礼,我感觉等会儿会更好玩儿~” 只笑着笑着,有人就笑不出来了。那一双双眼睛全瞪在迎亲的花轿上。抠都抠不下来。 “天……奢侈,太奢侈了,不就结个婚么?幻彩鎏金啊。居然就装饰在轿子上了,这……这……这……我心头在滴血啊~~~” “神啊,轿子顶上那不是极品玄晶矿么?呜呜呜岳家也太欺负人了。我只在梦中梦到的玩意儿,人家居然给我这么浪费!!” “你们还没看那轿帘呢。做术士袍的顶级材料啊!!哭死,岳家是存心要气死人么!!” “你们再看看前面跟着的那群女人,那是教习司的舞者,上一堂课都是几十两银子的,这岳家为了办这场婚礼是花了多少钱啊!!!” 众人嘴里不住嘀咕着,却不知道,他们看见的只是他们尚能辨别的高级材料。若是他们知道还有许多他们见都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的好东西,全给萧迟和焰那几个败家又护短的家伙全堆在了这上头,也不知要吐出几升的血来。 萧迟的骑着飞马在前,教习司的舞者随后,紧跟着的是吹吹打打的礼乐队为花轿引路。膈三五人,边有个提着篮子撒花的十六七岁童子,绚丽多彩的花瓣随风飞扬至各处,伴着花朵独有的馨香 。闻者通体顺泰,神清气爽。有见识些的捧着落下的花瓣就差点没哭了。 “神啊,浪费是要遭报应的!!多好的灵花啊。全给这么糟蹋了,糟蹋了啊!!!!” 但岳家人可不管那些人有多悲愤。出城门大概三四百米。迎亲的队伍便忽然停了下来。萧迟打头,提缰一跃,飞马一声长嘶之后。竟踏空而起,礼仪,乐队紧随其后。这会儿人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不仅用的材料奢侈,连个抬花轿的都是神龙一族,神龙啊,神龙啊!!!噗……岳家你们要不要那么气人!! 虽然心上不住为岳家的大手笔嫉妒的猫在墙边咬手绢,但热闹还是不想错过的。那一个个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紧随在后头进了傍河村。 才从传送阵出来,一眼就看见萧迟的迎请队伍被挡在了村口上。心下不由大奇,垫着脚尖一瞧,好家伙!!便见叶家城战中给他们映像最深的飞龙将军,跟着门神一样把在村口,紧随在后面的还有几张木椅,每张木椅上都端端正正的坐了npc,瞧那架势,是等萧迟多时了! 飞龙将军大马金刀的坐在最打前的椅子上,见萧迟下马,立时就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来“嘿嘿,萧家小子,别以为咱们应下来婚事就能给咱闺女领回家,咱闺女上花轿之前可是要试才的,我们这关过去不,只怕……你这花轿是接不着人哟!!” 众人一听,都不住抽搐着嘴角,看着那后面还有那一长串等着试才的npc。心上不住为萧迟默哀。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啊,看看给咱萧迟家主折腾的,就这串儿考验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看来以后还得对自家媳妇儿好点儿,要真那么迎回亲,他们的都死三回了。 只他们却不知道,现场未婚的女性见了这阵仗都不住的冒星星眼,暗自想着以后的婚礼也要这么办!! 而随在一边月理直忍不住为自家家主,抹把辛酸泪。你说,他们家家主结个婚容易么?容易么?月月被雷劈也就罢了!自己夫人腾着不肯成亲也就罢了,夹缠不清的npc他们也都忍了,这花轿都到门口了,还蹦出也那么一串拦路的门神,这不是存心折腾人么?主神啊,他家家主是杀了你的亲人,还是抢了你的闺女!至于那么折磨自家家主么?至于么!至于么!! 萧迟可顾不上周边那些或同情,或兴奋的目光,暗紫的眸子对上飞龙将军,眼底是谁也不可阻挡的坚持“要如何试?”(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试才 先解馋,还有一更 —————————— 就是到了下午,春日的阳光还是那般温暖而和柔,就在傍河村口上,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不知道多少人。眼睛时刻也不敢离那才下马的红色身影,眼底满是期待之色。 见萧迟那般镇定飞龙将军自然更心安理得 。“嘿嘿,你伯伯我可是个粗人,没别的弯弯绕绕,想娶咱们闺女,怎么也得和我打上一场,要是连我都打不过,将来你怎么保护我闺女啊!“ 众人听见这话心里不住抽搐着。这飞龙将军的武力值,在叶家守城战的时候大家都见识过的,赶在人结婚的时候动手,这不明摆着是为难人么!! 月理不无担忧的看了萧迟几眼,自家家主多在意这婚事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事无巨细,只要与婚礼相关,不管多忙都要亲自看过一遍,若真因为这试才给婚事搅了,家主会多难受,他都不敢想象! 萧迟点头应下,叫月理上前,在所有人惊讶甚至错愕的目光中,解下发冠,外袍,竟只着了中衣,备战。而喜服,早在萧迟的吩咐下,小心的被月理捧在手心上!! “小子,我准许你挑一把合心武器。” “不必,”萧迟挽起衣袖,双眸淡淡的扫向飞龙将军“就这么打吧!” 非龙将军这一听,反是不高兴了“叫你挑你就挑,瞧不起你伯伯是不是!!” 萧迟面上还是没什么喜怒,半垂着眼帘,很是认真的活动手腕“今日成婚,不宜见血。()”不管是他的血,还是飞龙将军的血。都是不宜。 月理在一边听的眼泪汪汪,直为自家家主心酸不已。他家家主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不过是事关他们家夫人,家主才不想有一丝意外罢了!看看他们家家主多好。多贴心,居然还那么难为人家,呜呜呜。他可怜的家主哟,你怎么那么命苦哦~ 月理在心中不住的抱怨。却不知萧迟这一举动是博得了不少npc好感的,虽然萧迟在npc心中的早已经是是抢了人闺女的强盗,但看在他那般在意他们家闺女的情况下,怎么也不能太为难萧迟的。 这边人心里七上八下,萧迟和飞龙将军已经打了起来,好在两人也都记着今日是婚礼,谁也没敢太胡闹。只是招式上的切磋。 飞龙将军是个无架不欢的主儿,那招式可是在人堆儿里练出来的,何况那老流氓可不管你是不是光明正大 。只要能给人揍趴下,都是好招式。可没少人吃了他的亏!按说起来,和飞龙将军比招式,那是难占着便宜的,偏今日又不同了。() 这萧迟哄南歌点头应下婚事的时候可是费尽了心思的,这会儿人想坏他的好事儿,这面上是万年死人脸,谁也看不出变化。但心里只怕是恨不能给这拦路的老流氓咬死在原地!这不,动起手来可不是要玩儿命的么!! 开头飞龙将军打的是游刃有余,但对山萧迟这不要命的打法,渐渐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几拳头砸在身上。疼的他是龇牙咧嘴“哎哟,哎哟,你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吗?哪有你这样打的!!” 萧迟话没多说,那拳头可是一下都没停过,只砸的飞龙将军是龇牙咧嘴。看的月理是暗暗叫好,心上十分才之畅快的欢呼着,叫你闹事,叫你阻拦,叫你整幺蛾子,哼,砸死你!! 这第一关在飞龙将军哀哀的呼痛声中中圆满落幕,围观的群众在心中也是暗暗呼出一口气,只一转眼,对上后面那一串排排坐的npc又一口气提不上来,面色青红的为萧迟默哀。革*命的道路是曲折滴,成功还是要继续奋斗滴!! 贺大爷招呼着飞龙将军坐下,略蹙眉扫一眼只着了中衣呼吸尚有些不稳的萧迟“你先给衣裳穿好吧!之后没有武试。” 萧迟依言穿戴整齐,很是规整的冲贺大爷行一礼“请出题。” 贺大爷捻着须子略眯着眼睛打量了萧迟一阵,问道“可曾习字?” “习字!” “可曾读书?” “渎!” “可通音律?” “只可闻!” 贺大爷又眯了眯眼睛,顿了一刻才道:“可曾赋诗篇?“ “不曾!” 贺大爷抚着须子的手一顿,略勾起嘴唇自豪的一笑道:“我贺兰珏的孙女,自她进村开始,便由她奶奶亲自教导礼仪,更有我指点,诗书.字画.音律不曾落下一样,更通岐黄,女红,中馈,阵道, 。虽有天分不足,成就不多者,但也是勤学不辍,用心可嘉,你可承认?” “承认!” “既然你承认,那我问你,你文尚不能吟诗作对,音只能听而不能奏。日日俗务缠身,更不能实现我孙女所期的山水田园之乐,你凭什么娶我贺兰珏的孙女!!” 众人这一听,又是阵牙疼似的抽气声,这话问的狠啊。在哪npc心中有谁能同他们的宝贝孙女相比较的?这不明摆着是要悲剧了么!!“ 但人萧迟还是不喜不怒,暗紫的眼眸静静同贺大爷对视“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此句如何?” 贺大爷点头,颇有些以为不明的看着萧迟“这是苏东坡的《江城子》,为悼念亡妻之作,自然催人泪下,痛彻肺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此诗如何?” “这是元微之的《离思》,也是悼念亡妻之作。这般千古绝唱,自然是好的!”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此句如何?” “哈哈哈,”贺大爷忽然捻着须子大笑,眼底已经有了了然欣赏之色“陆放翁之作,当然不错,你又怎敢说你比的过他们?” 萧迟半垂着眸子,淡定自若,“我敢说,从前只她一人,如今只她一人,今后更只她一人!!” 这连着三句只她一人可给在场除岳家外的所有人都震的懵了,尤其是在场的女子,那一个个全用星星眼看着萧迟,心上暗自打算着,以后找人结婚,若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她们便不嫁了!至于那些嫁人的心上更不是滋味,她们怎么没想过要找这么个始终如一的男人呢!! 贺大爷点头抚掌而笑,“那你可敢说你视我孙女,等同于性命?” “不!”萧迟掀开眼帘,目光灼灼,无一丝避闪的看着贺大爷“她不等同于什么,……就是我的命!!”(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花嫁 萧迟那句“就是我的命”可谓是震傻了一帮人,许多女子望向萧迟的时候眼睛里的都沾上了些湿气,对南歌是满满的羡慕。 “她就是我的命 !”他如此淡然,又如此坦诚的说出这句,到底是用了多少的心思在里头!这会儿不说别的,就是npc也多了几分触动,心上对萧迟的映像又好了几分。 接下来的祝铁匠,鲁渔,和曾大叔他们,要么是老实憨厚的,要么是打酱油的,听了萧迟那句话,心上是舒坦了好些,也就没怎么为难萧迟。 眼看着这一关一关顺利的过去,岳家人心上不无舒一口气的感觉。只到了最后一个周大夫,不管是和岳家人,还是在一边围观的,心口都是咯噔了一下,立马来了精神!!几乎是周大夫冷着脸起身的那一刻,众人已经在他额头上“啪”的盖上了个章“不好惹啊!!” “周先生!”萧迟首先行礼,但还是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周大夫双手背在身后,眼含审视的在萧迟身上转了一圈,又重新对上他冰冷的紫色眼眸,面上还是一丝表情也无。 这死人脸对上死人脸,还真别说,那气势是绝对的强横!周围人身上都颤了三颤,这当事人还什么感觉,依旧默默的对峙。 “萧迟……”周大夫开口,低低的嗓音里不难察觉出不友好的成分。“你可知道情藻?” 萧迟双手垂在两次,眼睛淡淡的同周大夫对上“自然知道!“众人跟着略送一口气,满以为这应该是能顺利过关的,却不想周大夫脸色忽然一沉,声音忽然拔高了三度“你知道!!”“是,我知道!”萧迟语气清淡。双眸无所畏惧的对上周大夫“我知道,自然更知道如何做最好!” “那你就做下了那样的决定?!!!”这句话,谁都能听出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打的什么哑谜。不过见周大夫忽然发火,心上多少有些为萧迟担心。 偏萧迟丝毫不为所动,还继续揪着这话题往下说“我就是如此决定!也不止此事。就算清楚又如何?会比现在好吗?” 周大夫脸色一僵,自然清楚萧迟说的需要知道的人指的是南歌。“那你认为呢!” 萧迟看向周大夫。又回头扫向那些脸色有些微妙的npc,眼眸徒然转利“只要没有伤害,我不介意继续维持现状,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人!!” 这会儿,就不仅是周大夫,就连飞龙将军都收了笑意。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响还是贺大爷轻咳着,打断了这怪异的气氛“好了,萧迟这孩子不错,试才就到此为止吧 !” 一众npc起身整理衣冠,那几把椅子早在拂袖的功夫就没了踪影。在路过萧迟身边的时候,贺大爷忽然一笑,低声道:“许多事情,远比你想的要简单,阿囡虽不见得聪明。但很多事情,许是比你看的还透彻……” 萧迟略一怔,待要问贺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大爷已经笑着转身往村子里去了。只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仙风道骨…… *** 终于顺利进了村子,别说是月理,就是围在一边看热闹的人心里也舒了一大口气。才进村,远远就看见新手村被装扮的喜气洋洋,几乎是家家户户的出窗户上都贴上了窗花,红红的灯笼高高挂着,村中心的那可大树上还围上了彩绸扎的红花。 萧迟骑着马哒哒的来到南歌居中的小屋门口。南歌正是在这小屋中待嫁,一样的窗花,一样的红灯笼,左边那株桃树上,也挂上了几串绸花,很是衬现在的气氛。就连院墙上攀爬的蔷薇也开出了大片大片红艳的花朵,就如新娘羞涩的脸庞,在风中轻轻摇摆。 萧迟下马,此时院中只有满脸笑意的曾婶子在门口迎接,却没见新娘的影子,大家见着新鲜都不由自主的惦着脚尖,朝院子里望,却不敢惊扰了迎亲的岳家队伍。 萧迟就立在花轿前等候,那些教习司的舞着忽然向前,在院门跟前翩翩起舞,嘴里还不住的唱道:“传闻烛下调红妆,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装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那歌声酥酥软软,娇娇腻腻,却丝毫不见轻浮造作之感。别是一番的甜蜜再心头翻涌着,再配着那翩跹舞动的身影,耳朵和眼睛都不够用了! 南歌才梳好妆,一听院外歌声起,桑大嫂子便笑着扶南歌起身,“看这心急的,催妆的竟那么早来了,囡囡快起来,出去拜你奶奶.” 南歌应下,由清荇和苍蘼扶着出了屋门,至西阶朝着贺大娘深深一拜,看着跟前如花娇艳的孙女,听着屋外吟唱着的催妆诗,贺大娘只觉得眼眶发热,竟是有无数种滋味在心头翻涌着,却已是分不清是那种多些。亲自起身扶起南歌,又在南歌腰间系上佩带,哽咽着嗓音叮嘱道:“今日你出嫁,便是大姑娘了,切不可再像家里这般任性使小性子,夫妻之间,当以和为贵……” 贺大娘装了一肚子的话在心里,竟是觉得说多少都不够,南歌就垂着头 。乖乖巧巧的站在贺大娘跟前。认真聆听着贺大娘的叮嘱,酸楚,暖意,一时都在胸口翻涌着,却又不知道那种情绪更多一些,只觉得有贺大娘他们在,爷爷奶奶不能送她出嫁遗憾,也不至于那么叫她心酸了。 贺大娘的话为说完没,外面的歌声又是一变,“玉漏涓涓银又清,鹊桥新架路出成,催妆即要裁篇咏,风吹鸾歌早会吟。” 贺大娘长出一口气,顿了顿,接过明思捧着的喜帕,郑重的给盖在南歌头上。一边和玉泽冉相携站着的纪执上前,蹲下身背南歌出嫁上。 趴在纪执宽阔的背脊上,南歌心上更不知是什么滋味了“哥哥……” “恩……” “我和萧迟会好好的,我要哥哥也好好儿的。” “恩,好好的。” “哥哥,我想去桃树爷爷跟前.” “恩。” 纪执静静的给南歌背回桃树身边,弯腰放南歌下地。在众人对南歌举动万分不解的时候,南歌忽然提起裙摆,屈膝跪在桃树跟前“桃树爷爷,我今天出嫁了……” 桃树此时还是光秃秃的,没长叶子,也没开花,只有红色的绸花挂在枝头上,才不至于叫桃树看着太单调。 桃树满是慈爱的笑着,低低的嗓音如和风吹过耳畔“是啊,咱们的小南歌小出嫁了~。” 南歌微笑着,挺直了背脊,再郑重的叩首,道:“桃树爷爷,你一直照顾我,一直疼爱我,就如我爷爷奶奶一样,今天我出嫁,来向您拜别!!” “那小南歌会幸福吗?” 桃树笑盈盈的问着,言语间是止不住的疼爱,南歌仰头,喜帕下的小嘴不住勾起一个美好的弧度“会的,桃树爷爷,我会很幸福,因为我要嫁的人是阿迟,也因为我一直有桃树爷爷,哥哥,爷爷,奶奶,小叔和许多对南歌好的人在,南歌会一直很幸福 !” 桃树呵呵呵笑着,枯瘦的枝桠沙沙沙的作响:“既然小南歌会很幸福,那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南歌起身,借着喜帕间的缝隙,走到桃树身边,满是依恋的摩挲着桃树的树杆“是啊,爷爷,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那快去吧,小南歌的哥哥还在等着你呢!” “好。”南歌乖巧的应下,心中竟再没了那莫名的酸楚,只怀着期待,转身往回走。是呢,她会幸福,因为有太多希望她幸福的人,和她希望幸福的人…… 也就在南歌转身的饿那一刻,就如电影中的快镜头一样,在刹那间,枯瘦的枝桠爬满了花苞,霍然绽放,飘落,漫天花雨。众人都再为这震撼的一刻惊呼着,南歌也为鞋尖上的的花瓣顿住了脚步。跟着悠然一笑,趴回纪执背上。 积攒了一春天的芳华,在这一刹那绽放,为的,也是她的婚礼吧…… 南歌叹息着,眼前的红绸不住随着纪执的步子摇曳,伴随着的,还有桃树那沧桑而古老的歌谣 桃花开了又落 已经分不清今年为何 眨眼啊, 我们的小南歌出嫁了 我要为她唱首歌 漫天花雨是小南歌的礼物哟 片片是全是祝福 祝福我们的小南歌哟 一生幸福快乐…… 昨天在还哭泣的小女孩儿哦 今天出嫁了 带着满满的祝福哟 我要为她唱首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万灵来贺 还有一更~不过比较晚啊~ —————————————— 众人还在为这漫天花飞的景色惊叹的时候,纪执已经背着南歌出了院门,白拉拉和圆圆笑嘻嘻的凑到轿子跟前,一人手捧着一个铜镜给轿子里里外外照了一遍 。纪执扶着南歌落地。贺大娘贺大爷几个还十分不舍的拉着南歌的手,心头翻涌着无数的话语,到嘴边却只是一句“出嫁了要好好儿过日子。” 南歌应下,白生生的小手就拉在贺大娘衣袍上,酝酿一会儿热,才轻轻开始唱“忽听金鸡一声叫,好像乱箭穿我心,唢呐吹起娘送女,镏子打起大开门,唢呐一身泪一滴,扯娘罗裙扯爹衣,苦命女儿送上轿,亲身骨肉两分离……” 南歌的嗓子不算好,唱这种乡土民歌也唱不出它质朴,清新的山野灵气,不过那绵柔的嗓音倒是听出了几分娇憨,可怜的味道。且她唱的极用心,包含着浓浓的情感在其间。叫在一边听的人也不禁大为感触,**些的人的甚至都红了眼眶。恍恍惚惚想着,在现实,在他们的家庭,可还有这样的感情?就算知道这只是个游戏,只是个虚拟的世界,他们也不禁心生羡慕,眼底多了些思索的味道。 粉红色的花瓣在风中飞舞,舞者们已经换了舞步,围在南歌身边袅袅婷婷的舞出她们的情感。似是安慰,又似是感怀。不少人心中都为之触动,纷纷截图,想留住这感人的一刻,甚至不少小姑娘动了心思,也想要这么一场庄重盛大的婚礼. 一首哭嫁歌完,南歌抽噎着由曾婶子抚上了花轿。那三个打早上就一直没怎么吭声的灵族。都围在花轿周围,单看那黑漆漆的脸,人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是送嫁的还是来抢亲的。而办过婚礼的月理却的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们三人站的位置,这……这不是媒人好的陪嫁丫鬟占的地方么?怎么换成那三个混世魔王站了?!! 月例是不知道,原本npc们也没少为这三个人头疼。这好好儿的泰山不做,非要占了媒人和陪嫁丫鬟的位置。只说要送南歌嫁到岳家,再要萧家那小子也拜一拜他们。所以南歌哭嫁的,拜别的就只有贺大娘和桃树他们了。 只看见南歌依依不舍的同人拜别,他们早就悔的场子都青了!这是他们灵族的闺女啊!!都没拜他们,还没给他们唱歌!!早知道要等南歌冲他们拜过再代替媒人送她出嫁好了!!这才换算嘛!! 可惜,现在他们再后悔也晚了,这不三个人也只能臭着脸。多瞪了萧迟几眼。 南歌在一众npc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花轿,也不知是谁点燃了炮仗,噼里啪啦的向着 。萧迟上上下下扫了花轿好几眼,眼底多了些温柔的味道,平静一刻才重新上马,在鞭炮声中,带着他的小心娘回勿离拜堂。 包子和丸子也是打扮的喜气洋洋,飞马一踏空,两人就旋身幻化成原型,相视一笑。“嗷”的长啸着,就如得到了口令一般,抬轿撒花的小龙们也在这一刻幻成原型一爪握住花轿,嘴里齐齐发发出满含着欣喜的呼啸之声。花轿在这一刻腾空而起,踏着飞扬的花瓣,迎亲的队伍奔着勿离的方向飞去。 众人都为这阵仗惊的呆掉了,连身上落满了花瓣都不自知。谁知有人还觉得不够奇气派,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挑剔的看了萧迟好几眼,随手一挥,宛若星斑的光点悠悠然的飘洒而下。又一次慑出了人的呼吸。 在众人还在为壮观的景象,惊的合不拢嘴的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啸,天边密密麻麻的飞来无数耀目的身影。众人惊愕的伸长了脖子张望,不住惊呼道“是朱雀,我看见朱雀了!!” “还有青鸟和冰风!!” “还有金乌……” “还有……” 底下人惊呼声不断,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高喊着,就见那飞鸟像是了谁的口令一般,侧身一转分成两股,一左一右的环住迎亲队伍。最后拼接出一个圆来。环住花轿。馨香的花朵,混着绚丽的翎羽纷纷而下,要迷了人的眼,惑了人的心! “快,快看那边。”在众人震撼于送嫁的飞鸟之时,也不不知是谁先惊呼出一声,众人皆随着他的指引一瞧,跟着也不由的惊出出声。 原来消失一早上的野兽的们,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每个族群坐在一堆,仰着头,欢喜兴奋的嚎叫着,为南歌送上他们的祝福。就在这一刻,打着花苞的植株也在郑重的开满了花,绿色的光雨自植株身上全奔着花轿而去。众生来贺,万灵来朝!! 一直到迎亲的队伍再也找不见影子,众人才砸吧着嘴,像是才回过味儿一样,眼底还有几分可惜之色“可惜啊,这么壮观的场面就能见那么一回。” “嘿嘿,我可是早就截图了,从萧迟出勿离开始,一张都没落下,明天**坛上去,一准轰动了!” “啧啧,这次岳家真是大手笔啊,那鸟儿,那兽,那花轿,啧啧啧,我怕是一辈子,也布置不出一个角儿来 。” “得了吧,你有点脑子行不行,那些飞鸟和怪,萧迟还能拿钱买啊,全是那几个灵族弄的好不好!!” “说起来,那些灵族还真彪悍,可惜人少了点,就三个。” “切,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他们那么彪悍才只能有三个的好不好,多来几个,这《安眠》还要主神做什么?干脆直接叫灵族管得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还想看看他们拜堂呢!!” “诶,你们说奇不奇怪,迎亲的时候走的是传送阵,迎着人了,居然连传送阵都不走了,直接飞着回去耶……” 他们当然不知道,来的时候,是巴着想早点接着人,这才想的走传送阵,这会儿人都到轿子里,还愁什么,慢慢儿的呗~ *** 一路飞回勿离,早前就看见月磐在城门口候着了。小龙崽子们幻回人型,抬着轿子摇摇晃晃的额奔着城主府过去。 到门口,萧迟先下马,接住人递上开弓,咚咚咚三声脆响,那箭只齐刷刷的插进瓶子里头,放下弓箭,正要按着唱礼人的指引踢轿门,却不想焰先跳了出来,喝道“你慢着,这是咱们灵族的闺女,怎么能是你给下马威!“ 这说着又转身冲南歌道“丫头,你快给这破轿门踢开,杀杀这小子的锐气。” 众人嘴角上忍不住一阵抽搐,对这护短偏心不分时候的人极度无语。反是岳行端乐呵呵的,点点头道:“是该这么做的,小丫头嫁给咱这冷冰冰小子,的确不能被欺负了。” 众人汗,心上不住嘀咕。就冲这彪悍护短的后援团,谁敢欺负她啊!她不欺负人家就算不错了吧!!这灵族偏心南歌还情有可原,你这做爷爷的居然还不帮着孙子,他们该为萧迟抹一把同情泪么?! 只他们哪里又知道,人岳行端,心里还不住遗憾着,这灵族的长老那么护短,原来也只是刁难那么一下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花烛 虽然在门口有些争执,但接下来跨火盆,过马鞍,拜天地都极为顺利,看南歌端端正正的坐在洞房的婚**,岳家人不无送了一大口气的感觉。()天爷啊,总算是顺顺利利的过去了,再闹腾,只怕他们是个心脏都不够赔的 !! 南歌端坐在婚**,心脏不由的嘭嘭嘭直跳,交叠在一处的双手下意识的想握紧,却又担心人看见了笑话,不敢有大的动作。一双圆眼儿直愣愣盯着喜帕下面的那条缝隙,眼看着大红绣着金色纹理的鞋子慢慢靠近,只觉得一刻心脏都搁到了嗓子眼儿里! 按说她和萧迟相处那么长时间,也不该这么紧张才是,但南歌的情绪如何也平缓不起来.正出神呢,一个乌木金边的秤杆就探到了喜帕底下,南歌就觉得眼前一亮,下意识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撞进那暗紫色的眼眸中,就觉得那双眸子底下,是浩瀚的星空,只要同他对视便会被吞没的一干二净!而那眉目之间流转的,分明就是浓的叫人心口发烫的情谊,那目光,炙热的就差点没给南歌烧起来!!南歌脸上一烫,竟没出息的红了脸。 底下明思几个忍不住哄笑出声,被萧迟一瞪,也不敢太过放肆。南歌暗骂自己几句没出息,却还是红着脸,做完整套的议事,尤其是吃子孙馍馍的时候,南歌脖子根儿都烧起来的。 满以为萧迟会出去敬酒,好叫她能多个和缓的空间,谁知道,人竟然给门一关,嘿,不走了!!南歌坐在满是红枣桂圆花生的**。傻乎乎的问道:“你不用出去敬酒?” 萧迟先伸手给脑袋上的头冠摘下,随手扔在妆台上,“我敬酒他们敢喝?”南歌一愣。又傻乎乎的问道:“为什么不敢喝?” 萧迟侧目,解喜服的手顿下,“你很希望我去敬酒?” 瞅着萧迟略有些发黑的俊脸。南歌不禁干巴巴的笑道:“没,哪能啊。我……我就想你在这陪着我呢!!” 萧迟挑眉,几步走到南歌跟前,弯腰,两人的鼻子隔了都不足一寸,就连呼吸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脸颊上“你想我留下来陪你?” 南歌略有些呆愣的看着某死人脸上流转的那一抹风情,跟着脸上一红,转身趴在床铺上。恨不能被子给自己埋了!!呜呜,她一结婚怎么就智商到负数了呢?!!! 萧迟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坐在南歌身边,轻轻拍着撅起的小屁股,南歌上回受了刺激,对打屁股这行为是极度**的,当时就拿胖嘟嘟的手给自己捂住,猫眼儿圆瞪着,怒道:“你说过不打我屁股的.” 萧迟用手指轻轻的描画她的眉眼“不疼?” “哈?”萧迟抿着嘴唇,眼角微弯着,自南歌脸颊上 。拿下一片花生壳儿,晃到她眼前。南歌这在想起,婚**洒满了花生桂圆之类,萧迟不说她还不觉得什么。萧迟一提起,她真感觉身上膈的慌。只这会儿她宁可被膈也想给自己埋了!喵的,为嘛今天她的智商一直没在正常范围内啊!!太丢人了!! 看着南歌羞愤欲死的要拿起被子给自己全埋起来。萧迟眼底的笑意又更多了一些。探手给南歌从被面堆里挖出来,环住她雅腰肢,任她又埋进他怀中。反正他怀里是桂圆也没花生的,她爱怎么躲就怎么躲,别弄疼了就好。 南歌在从被子里打个滚回来,头上的凤冠早就歪斜了。也没露个脸儿,就一对泛红的耳朵,在烛火下几乎透明。萧迟静静的看着,看着,不觉惑了眼,心头泛起一阵怜爱之情,一个按耐不住,低头给那小巧晶莹的耳垂含进嘴里轻轻吸吮着。 南歌身上一颤,双手贴在他胸口上,缩着肩膀,用那双水灵灵的猫眼儿看他“别闹,我现在身上脏死了!!” 萧迟一手环着她腰肢,顺势给凤冠解下。那满头的青丝,就顺势滑下,如落进地面的丝绸一样,柔软,顺滑。 挑起南歌的几缕发丝,跟小狗儿似的凑到她肩膀上轻嗅着,清冷的嗓音难道带上了几分嘶哑“不脏,很香。” 南歌捧着萧迟脑袋,嫌弃的缩着鼻子,“我不脏你也脏,满身的汗味,快去洗澡!!” 萧迟没说话,捏住她搁在他脸颊上的小胖手,轻轻贴在他胸口上,南歌垂着头,看着满床的花生红枣,看着房中的花烛剪纸,这才有了成亲的真实感觉,现在环抱着她的人啊,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呢!! 萧迟自然给南歌的神色不变化收进眼底,一低头,轻柔的吻在她眼角边上。 “阿璃……” “恩……” “阿璃……” “恩,我在的 。” “阿璃……” 南歌不解的抬头,同萧迟的眼睛对个正着。看着深紫色眼眸底下跳动的火苗,南歌一瞬间红了脸颊,又慌忙的低下头去。就如一只惊慌的小鹿一般。想挣扎,手还给萧迟按在心口上,哪里有她挣扎的余地? 萧迟探手,索性给某只惊慌的某鹿,紧紧的圈进怀中,小脑袋紧贴着他的胸口,低低的笑出声来。那低沉带着些沙哑的笑声,透过宽厚的胸膛,传入南歌耳中,刺的南歌差点没跳起来,满是惊诧的看着那轻轻勾起的嘴角。 薄唇上勾起的弧度不算多,但相比平时抿紧的嘴唇,这一抹浅浅的笑容只怕比冰原上的绿草还要稀罕些。这抹下笑容就如三月吹来的春风一样柔化了俊美惑人的五官,也迷了南歌的眼睛,叫她连刚在那些羞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口多出来的,满满都是悸动。竟忍不住探手抚在他脸颊上 “你……”你为什么笑?南歌想这么问,却又觉得怎样说都别扭. 萧迟覆上她的手背,略低下头,那抹笑意却再没了痕迹“今天我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他们能成亲,也很高兴他们会一起走完这一辈子,更高兴她现在就在他怀中!只是,许多话,他说不要出口,也无须说出口。 南歌现在也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多些,就连嘴唇上的温度也没有察觉,等到背后一阵疼,才发现她已经给萧迟按在了床榻上,南歌哭笑不得,轻锤着萧迟的肩膀“背后膈的疼。你刚才怎么说我来的!自己怎么忘记了?” 萧迟斜一眼满床的花生瓜子,一翻身,就叫南歌趴会她胸口上,亲亲她脸颊“还疼么?” 南歌拿手拍他,笑骂“你起来,先收拾干净的!” 萧迟身上动了动,竟是扯起单子并着花生红枣一块儿扔回了地上。翻身又给南歌压回了床榻上。凑到她耳边轻轻吹着气“现在干净了!” “……”南歌望着红色的顶棚,一阵无言……不就饿了他三天么?要不要这么急色,要不要这么饥饿!!!他根本就是喂不饱的恶狼啊!!!! 咳咳,那啥,三十几年的老咳咳男应当理解的,对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女人不好惹 南歌和萧迟的婚礼算是轰动一时,在论坛,关于他们婚礼过程的帖子就跟人工置顶了一样,高高的挂在论坛前几名,只南歌和萧迟都没空去看一看。礼第二天忙着给岳行端和焰那几敬茶,婚礼三天后,又要陪着南歌回门。这一回,焰他们可似学了个乖,等婚礼第二日敬茶完毕,又颠儿颠儿的回了新手村,志得意满的叫萧迟再拜了一次。 不少人为这仨荒唐的混世魔王无奈的很,但又能怎么样?人可是给他灵族唯一的闺女娶走了,多跪几回都不行了?当心人给你屋顶都掀开了 !! 三朝回门之后,岳家那一拨隐隐猜出真相的人都不由在心里暗暗舒口气,这婚礼一完,夫人可跑不了了,而且这一结婚,自家家主那实则是骗婚行为也被掩盖了过去,应该不会有有人人发现了。要知道,夫人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背后还有一大堆npc撑腰的夫人,那更是不好惹! 可惜……月理似乎高兴的早了些……而且最悲剧的还是他自己,他却忽然未觉…… 南歌和萧迟从新手村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此时南歌已经换上了妇人发髻,衣裳也与做女孩儿的时候多了些不同,看着当是庄重妩媚的衣衫。也给南歌儿穿出了未成年的感觉,东方人本来就不出老,这还是个脸嫩的,要不人怎么说萧迟有恋童癖,谁都不要偏偏挑上了这个呢!为此,这可没少惹白拉拉她们笑话,而苍蘼则每次都给南歌护的严严实实,被白拉拉戏语道:“啧啧,跟她老哥一个德行!!又不是玻璃做的,踹在怀里还会碎了不成。护的那么严实做什么?!” 偏人苍蘼还用那冷冰冰的脸,一本正经的看着白拉拉“我嫂子就一个,比玻璃珍贵。碎了你赔不起!!”这可是给白拉拉气的,插着腰指了她半天都说不出句话来。 “诶,明思。你说岳家人是不是都是那德行?这护犊子的,也不怕人笑话!!”想想那天的话。白拉拉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禁在一边直摇头。 这一回明思难得没和她呛呛,摸摸她脑袋,酸酸的说道:“现在姐姐是苍蘼的嫂嫂,人家可不宝贝呢么!“ 圆圆扑哧一笑,歪倒在清荇怀里“我听着怎么那么酸啊,你是吃苍蘼的醋的还是吃南歌的醋啊?” 明思脸一红。拿眼睛瞪她“我两个都吃行不行!!” “噗……哈哈哈,看你那点心眼儿!!”白拉拉拽明思的袖子,笑了一阵,“对了,南歌和苍蘼呢?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是躲着我们黏糊呢?” 明思郁闷的在一边扯花瓣“姐姐找月理说是有事,苍蘼出去见客人去了,听说是长剑来找姐姐,苍蘼不乐意出去挡了呢。” “那我们也去看看吧,我想知道那了两块木头是怎么对决的~” 白拉拉一提 。几个人自然也是眼前一亮,拽上蔫蔫哒哒的明思,就直奔着花厅去了。 *** 南歌去找月理的时候,月理正陪着月极吃午饭。见南歌来,忙起身有些狼狈的行礼“夫人!” 南歌挥挥手,笑着想两人打招呼“还在吃饭呢?是不是我打扰了?” 月极红着脸胡乱挥手道:“没,不是的。我们就快吃完了。” “哈哈,月极你紧张什么?以前和我说话不是好好儿的么?现在怎么脸红起来了?” 月极脸更红了一些,颇有些手足无措“那个……你现在不是夫人了么?怎么能和原来一样呢?” 南歌依着月理的招呼坐下,示意两人继续用膳“我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么?我是多了只眼睛还是多了张嘴,看把你吓的!” “哈?……” 看着月极呆呆的样子,南歌也不忍心逗他了,只等月理用过午餐,给他唤到了花园的亭子里。 “夫人找我有事么?”月理心上不住打着鼓,暗自回想最近做的事情,实在想不出南歌怎么会忽然来找他。 “是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就想问问,我和萧迟是几月几日结婚的,好歹也要记住结婚纪念日你说是不是?”不过,这应该还被定义为被拐纪念日好像更贴近一些…… 月理心上咯噔一下,干巴巴的冲南歌笑“这……这个……你和家主不是三月结的婚么,还没二十天呢,您不记得了?” “哦……是二十天啊!!”南歌恍然大悟一般的点头,猫眼儿眯眯的望着她“我怎么听小叔说我一早就给萧迟拐走了呢,难道是我小叔听错了?” 月理听的心肝儿一颤,就差点没哭出来“夫人……夫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熬啊,要不,你去问问家主?” 南歌斜着眼睛看他“行啊,我就说是你同我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想找他问个明白 !!”这说着南歌很起身要走。可是给月理吓的,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差点,没软在地上“夫人!!夫人哪,我错了,我说还不行么?其实早在家主确定心意的时候,就已经和你结婚了,还记得那张卡么?银蓝色的《安眠》联邦卡,那是只有您主母的身份才能办理的!!” 南歌听的当时就脸绿了,焰是告诉她她已经成亲了,但她不知道居然比焰说时间还早!!南歌不自主的磨牙,是下了大决心了! 眼儿一眯,忽然转头冲月理挑眉笑了笑,那笑容都甜的发腻“月理,我们来商量件事儿怎么样?” 月理心中不住咬着帕子猛摇头,但又不敢直接拒绝,只用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南歌,硬了头皮问道:“什……什么事儿?” 南歌挥挥手,跟哄小狗儿一样哄着他,“放心,不会为难你的。”只会刁难你!哼~ 这两人在院子中说了一会儿话,也不知道南歌怎么说的,月理虽然有几分忐忑,脸色却还算好,只疑惑多些。 才刚说完,远远就看见月极一边跑,一般喘着气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和长剑公子打起来了!!” 这会儿别说是南歌,就是月理也惊的站了起来,满是不可置信。这苍蘼平常虽然爱板着个脸,但性格和萧迟一样轻易不会将情绪表露出来,更别说是打架了!这会儿,怎么能和长剑打起来了?! 南歌和月理对望一眼,提着裙子就往花厅跑,白拉拉和明思几个早早的到了,这会儿就围在边上,也不知道该怎么插手,只满脸焦急的在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苍蘼,别打了,先停下!!” “诶!长剑,你住手,苍蘼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南歌心上一惊,连忙拨开人群一瞧。好家伙!这两人是三岁小孩子么?打个架都滚在一处了,现在长剑就坐在下苍蘼身上,两脚压着苍蘼的膝盖,一手给苍蘼两只手攥在一起,一手掐住苍蘼的下巴。苍蘼此时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服不服!!“长剑喘着气问道,苍蘼咬着嘴唇死死瞪着他不说话。南歌看苍蘼衣衫凌乱,满脸通红,眼底已经带了些水汽,不由心疼的高喝“住手,你当我岳家是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新花样儿 “住手,你当我岳家是什么地方!!” 南歌这一声呵斥倒是叫长剑停下了动作,转头蹙着眉看向她“你不是出去了吗?”跟着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扭头,趴伏在苍蘼身上,揪着她衣领恶狠狠的道:“你骗我!!” 苍蘼红着脸给脑袋撇到一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南歌扶额,手心一转,细细的银色丝线就如蛛网一样缠绕在长剑的胳膊上,绑的他动弹不能。 “你先给苍蘼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 长剑抿着嘴唇,低头看胳膊上的银丝、思索了一阵,才给苍蘼放开。南歌急忙到苍蘼身边,上下打量着,还给她把了一回脉“怎么样,身上有伤吗?” 苍蘼摇头,伸手给南歌护在身后,拿眼睛瞪长剑,只长剑却不为所动,深棕色的眼睛,满是控诉“你骗我!!” “那又怎样?” 长剑一愣,认真思索一阵,略有几些苦恼,似乎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是你骗了我 !” 苍蘼皱眉,嘴唇略抿着,冷冷的看向长剑“又不是我一个人骗过你!” “但你不一样!!“长剑低吼着,眼底竟有几丝委屈的神色。“你不能骗我!!” 这句话一出没在场的人都惊着了,谁也不知道长剑是怎么想到的,又为什么说的如此暧昧,且刚才的对话,真是连诡异都不足以形容! 苍蘼微红了脸,黑漆漆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你说我不能骗你就不能骗你吗?你又是谁!!” 南歌看着两人像是要没完没了的样子,忙出声打断了这诡异的谈话“好了好了,长剑,你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长剑不甘心的斜看了苍蘼好几眼。才寒着嗓音答道“我想知道梅花桩是什么,要怎么用的!” “梅花桩?”这倒是叫南歌惊讶了,现在都已经进入半修真时代了。怎么还有人问梅花桩呢。 “你怎么忽然问梅花桩的事情?” 长剑眼睛不离苍蘼,冷着脸又给梅花桩的事情解释的一遍。原来长剑那个武痴听书天下武功出少林。就真巴巴的赶到少林寺去求了,只人非说他习武不为正道。不想为祸苍生死活也不愿意教。这长剑就想法子缠着人家要好好打一场。结果自然是输了。那方丈也算好心,还为他提点了一句。说是技巧有余,灵活不足,叫他可以在梅花桩上练习练习,这不,长剑就找上南歌了。 对这个爱武成痴的人,南歌印象是不好不坏,且不少时候都也是需要人家帮忙的。所以,他的事情南歌一般不会抗拒绝。但他和苍蘼打起来。可就叫南歌有些看不过眼了! “既然你是有事相求,怎么又和苍蘼打起来,这就是你求人办事儿的态度吗!!” 长剑抿着嘴唇,稍有些不忿的看着南歌“是她先动手的!!” 南歌惊讶,拉扯下苍蘼的手“是你先动手的?” “是 !”苍蘼低着头,没有否认“我烦他来缠着你,嫂嫂是我哥哥的!!” 南歌无言,直勘探真不愧是亲生兄妹。只现在这事情却是叫南歌难办了,这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不管是那样,这两人肯定是有一个不高兴的,偏还是苍蘼失礼在先。 南歌扶额,干脆给这俩闹心的孩子绑在一块儿得了“那这样吧。苍蘼,是你先动手的毕竟不对,为了补偿,我教你怎么走梅花桩,你再教长剑怎么样?” 苍蘼捏着南歌的手,低头犹豫一阵才应下,她的目的只是不想叫长剑和见到南歌。至于她教他梅花桩、这倒是无所谓。长剑那更好说话,这呆子只要叫他习武,他就高兴的不行! 这刚刚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这会儿竟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南歌对此是无奈又好笑,约定好长剑明天到此的时间,便拉着苍蘼回了院子。这在地上都滚一圈儿了,怎么也得给衣裳换一换的。 *** 等晚上萧迟回来的时候,南歌便给这当笑话似的说给萧迟听,谁知道萧迟一抬眼,竟点头夸赞道“苍蘼做的不错!” 南歌气的拍他胳膊“你怎么不想想,苍蘼和他打架的时候会不会有危险呢?!”萧迟靠在躺椅上,一手环着南歌的腰肢,一手翻开腿上的资料,根本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漫不经心道:“若是在岳家还叫她受了伤,当时在场的人也没用了!” 南歌撇嘴,就知道这人会这么说。也没在这问题上同他纠结,整个人就趴在萧迟胸口上,似无心的问一句“明天小叔他们就要回千岚之境了?“ 萧迟按着她的后脑勺儿,眼睛不离纸张,只分出一分精力应了她一声“恩。”,南歌眼儿微眯了眯,拨开萧迟的手臂撑着胳膊问他“阿迟,你是不是有事情没给我说?” 萧迟翻页的手一顿,终于肯抬头看她了“什么事?” “真的没有事情再跟我说么?” “没有。”萧迟垂眸继续翻书“你别多想。”、 南歌从萧迟身上坐起来,跳到一边的绣架上开始串线“那没有便没有吧 !”这说着,就埋头开始刺绣。在没看萧迟一眼。萧迟对忽来的安静有些不适用,见南歌兀自在那儿忙活着,便也没往心里去。继续蹙眉看着资料,最近那些人……动作还真不小…… 晚上临睡前,萧迟忽然又想起南歌的问题来。那时候忙也没顾忌,还担心,南歌会使小性子,不肯乖乖睡下。谁知道人早早就洗了澡,乖乖的坐在床沿儿上,白生生的脚丫子一晃一晃,笑眯眯的瞅着他。 萧迟多看了白腻圆润的小脚丫几眼,探到她身上单薄的衣衫,不由又蹙起眉头“穿太少了。” 南歌两个脚丫子交叠在一块儿,脚趾一翘一翘,猫眼儿亮晶晶的,在灯光下极好看“等会儿就要睡了,穿的太厚还要脱,麻烦……” 萧迟抿唇,眼底倒是有几丝的和柔,扯了被子就给南歌跟裹春卷儿似的包裹起来,就露一个脑袋“别乱动,我去洗澡。” 南歌撅着嘴,对身上裹的紧实的被子,不怎么满意。跟大虫似的扭吧扭吧,不耐烦的催促道:“快去洗洗吧,待会儿水都凉了!!” 萧迟依言出去梳洗,等他回来,见南歌还乖乖缩在被子里,尚算满意的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被子中胀鼓鼓的一包儿“怎么闷着?” 南歌在被子里子拱啊拱啊,一会儿才探出个毛乎乎的小脑袋,许是在被子里闷的久了,小脸儿红扑扑的,亮闪闪的琥珀色眼睛直盯着他瞧 “这么早就洗完了?” “恩。”有个不安分的小妻子在,他还真不敢在洗浴间多待。见南歌缩出来,萧迟顺手解下外袍,揽着南歌一同裹进被子里。面对面相拥着,鼻尖竟是她身上清甜的香气,渐渐呼吸也开始失控起来。一双手略有些贪婪的在南歌身上游移着。 察觉萧迟开始不安分,南歌缩着身子,也不知从哪儿摸出轻青黑色的丝带出来,眨巴眼睛,神秘兮兮道“阿迟,今晚咱们来玩儿些别的花样儿可好?” 萧迟挑眉,倒是极难见到南歌主动的时候,更别说是玩儿些花样儿了!!偏那小猫儿讨赏似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叫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一手揽住她的腰肢,手指不住摩挲着那根丝带“你要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捆绑式 第二日清晨,岳家人就见自家最爱赖床的主母早早的出了院门,拉着苍蘼在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反倒是自家作息最故规律的家主还没见影。,一干人心中纳罕,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多看了南歌几眼,又各忙各的去了 “步子都记下了吗?”南歌擦把汗,微喘着问苍蘼,这梅花桩动作看起来倒是不怎么难,难就难在平衡和对自身力道的把握,所以见南歌走上几圈,苍蘼也就给动作记了哥特大概,盯着梅花桩跃跃欲试 。 南歌好笑的点点她脑门儿,顺手拂下她肩头上的海棠花瓣。“你先别急着练习怎么走步,先熟悉下梅花桩的特点比较好。梅花桩可不好走,我当时可没少受折腾呢,烦事你慢慢来即可!”苍蘼点点头,认真应下。 “对了,我最近可能有段时间在外面,你自己要好好儿注意,别又和长剑打起来了。” 苍蘼还在盯着梅花桩沉思,一听南歌这么说,立即抬起头,有些着急的拽着南歌的袖子“为什么!!哥哥知道么?!”按照他对萧迟的了解不可能轻易放南歌离开才对啊?!! 南歌脸上微红了一刻,嗫嚅几下,跳开重点,给萧迟骗她早早签下结婚证的事情说了一遍,想到此,南歌还不自主的磨牙“他既然都瞒着我了,还不兴我瞒着他么。而且小叔他们跟我提过好几次千岚之境的事情,我总不好拒绝吧?毕竟是灵族的女儿,我还是要去那便看看的。” 苍蘼听完,嘴唇轻轻抿着,垂头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南歌好笑的抱住她胳膊,仰头望着她晃晃“怎么。苍蘼生气了?” 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苍蘼面上对无甚变化,眼底留露出几许委屈的神色“是哥哥瞒着你。我没有!”所以,嫂嫂为什么要给她也扔下了? 苍蘼那委屈的小模样是叫南歌有心酸又好笑,惦着脚尖捏捏她脸颊。柔声哄道:“哪有~,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呢。我只是先到千岚之境安顿下,等都安排好了,叫你还有明思拉拉她们样一起过去玩儿呢?”整个千岚之境只住了三个人,苍蘼他们去还没个安身的地方呢,南歌怎么可能放心? 苍蘼抬头,面上的神色不多,但不难看出喜悦的成分“那几天?” “三天!三天后。你就到西唐的白马寺去,白马寺边上有一片红枫林,往里走会有一条小溪,你将这枚令牌放在溪水里,就能看见通往千岚之境的传送阵了。记住千万别弄混了,这些令牌是取你们身上的头发做底的,只能你们自己用,知道吗?” 苍蘼反复打量着手上那枚巴掌大小的令牌,也不知是什么之地,似玉非玉 。似木非木,蓝绿的颜色,上头篆刻着缠枝花草纹样,十分精巧可爱。 “这个是给我的?” “是啊。还有明思和拉拉她们的我也一并给你,每个我都收在特定锦囊里了,到时候你就按着锦囊上绣的名字给她们吧,等会儿我就得走呢,只怕是等不了。” 苍蘼乖乖的点头,只要自家嫂嫂没给她扔下,哥哥那里就不是她关心的问题了。更何况,这也是他哥哥的不是对不! “哥哥……” 说起萧迟,南歌还有几分不自在的微红了脸颊,“阿迟现在还睡着,我得赶在他睡醒之前先走,记得叫拉拉他们三天后去红枫林。” “好~” 见事情都交代好了,南歌就急匆匆的乘着云彩出了城,反正包子和丸子这几天被贺大娘他们留在村子里,萧迟想迁怒也找不着人!哼~ *** 眼看着太阳越怕越高,都正午了还不见自家家主醒过来,岳家人心上也不住的打鼓,但谁也不敢轻易跑到月迟轩去找萧迟。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摸不出的门道来,就在大伙儿心里越来越慌的时候,意外的看见月理唤人端着膳食进了院子,月磐蹙眉,伸手给月理拦下“你怎么就冒冒失失的进去了,不怕家主削你?” 月理苦着脸,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的慌“我这不是按着夫人的吩咐办事儿么?” 月磐蹙眉,觉得今日事事都透着一层古怪“夫人?夫人要你怎么做?” “就是叫我在她不在家的时候,盯着家主按时用餐,不管家主在干什么一定不能落下,早上夫人在家我想是不用的,所以中午送来了!!” “夫人就说了这些没说别的?” “咳咳,夫人还叫我打掩护,别叫家主太早察觉她不见了!” 这句,可是说的岳家人脸色齐齐一变,瞪着月理的目光都能冒出火来 。谁都知道,自家主母可是和他们的福利息息相关的。主母在的时候,他们过的日子绝对是和风暖日,一旦主母和家主闹脾气,或者主母出走,他们就着被家主身边的冷气冻死!这月理不但不劝着,还掩护主母出走,这不相当于置他们与冰雪之中么!! 知道惹了众怒,月理也只能苦笑“你以为我不想给夫人留下?但这回夫人真留下我们才更糟好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月磐不想再和他墨迹,要月理直接给来龙去脉说清楚。待人听说南歌已经知道了结婚的事情,一个个脸上一绿,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凄惨的生活。 月磐更是面色一变,招呼着众人冲进院内。萧迟住的地方还是静悄悄的没听见什么响动。众人对视一眼,几个人上前,合力给房门撞开了,随着门板落地的一瞬看,扑鼻而来的淡雅香气叫他们脑子都晕眩一刻,跟着有人回过神,往嘴里塞上几枚解毒丹,跨不进了屋子。 萧迟不喜人靠近,所以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也不多。只除了屋内带有迷药兴致的熏香外,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绕过苏绣的山水屏风,便见淡蓝色的床帏还掩着,隐隐见一个精壮的轮廓躺在**。这人应该是萧迟无疑了!! 月磐屏息,壮着胆子揭开帷幕一瞧,入目的画面叫在场的人都惊的掉了下巴。饶是寻常在淡定自若的月理,这会儿也扯着帷幕半响没回过身来,“这……夫人这也太狠了吧……” “现在……怎么办……”这次说的人都带上了颤音,实在无法想象家主醒来后是怎样的震怒,尤其是,他们这些见过的人!! 不是他们胆子小,而是他们家主母这回做的真太狠了。现萧迟四肢都被同一条黑青的丝带绑着,呈大字型的摊在**。身上剥的光溜溜的,只有一条轻薄的黑色绸布一角儿遮在紧要位置。但这遮和没遮几乎是没什么区别,那薄薄的一层,该有的沦落露的是一丝没落,这半遮半掩的,反是勾的人心痒!比光果果的还具有**力。特别是自家家主那天平静的睡容,啧啧,就是他们都忍不住吞咽了好几口口水,喉咙是干的厉害。 众人心上惊慌,又忍不住乐祸,还拿不出的过分主意,萧迟的眼睛轻颤了颤,黑沉的紫眸冷冷盯着窗前围着的一群人,声音冷沉如冰“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千岚之境 风和日丽,草木葱茏,原该是个极舒心的一天,但只要从月迟轩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颤。便见院内门窗紧掩着,气压低的如笼罩了一层阴云。 岳行端在院子门口探了探脑袋,没贸然进屋子。只在院门口站着,“啪”甩开扇子,端在身前晃了晃,似是等着什么,不一会儿便听屋内传来一声怒吼“都给我滚你!!“ 跟着便见月磐几个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面上还有不少惊惶之色。被后面摔盘子,踢凳子的声音一吓,差点没跳起来。然岳行端还闲闲的扇着擅自在一边呵呵呵的笑 “年轻人就是朝气啊,好久没见沧闻那么精神了。” 月理听的也只能挠着墙哭,呜呜呜,老爷子,做人要厚道啊,没得叫他们难受,他在一边看戏高兴啊。家主龙颜不悦,全岳家的人都要跟着倒霉啊有木有!! 无视哭丧着脸的岳家人,和院子里不一停歇的打砸之声,岳行端笑的温和,挑眉望着那边院内 “怎么不叫你们夫人过来劝劝?” 月理脸色一黑,能说现在家主那么暴怒是因为夫人的缘故吗?更何况夫人现在在的话,他们担心个啥,自家主母出走,他们现在还没敢跟家主说啊!! 想到此,这些人心上就跟敲了三只鼓一样,还在想着怎么能叫这事情顺顺利利的过去还不被家主怪罪,只这事情恐怕只能在梦中实现了。 便听身后“碰“一声响,萧迟披着一层冰霜冲了出来,面色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把她叫过来!!“ 月理一缩脖子,跟着受惊的鹌鹑一样哆哆嗦嗦的脑袋都没敢伸。一时间院子里头静的吓人,一个个都跟石像雕成的一般。动都不敢动上一下。 萧迟站在门口,眼睛跟刀子似的一一从她们身上刮过,惹得人打了好几个寒颤。却愣是没开口。 “人呢 !”月理颤了颤。没抬头。 似是想到了什么萧迟撩起衣袍几步跨到月理跟前,周身的冷气就差点没给月理冻成冰雕“人呢!!!” 月理终是受不住,绝望的闭上眼睛。硬着头皮答道:“今天早上,主母就乘着云彩走了。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 暗紫色的双眸静静看着跟前的样一帮人,渐渐的,不少人脑门儿上都见了汗,却没人敢动上一下。忽的萧迟眉目一转,扫一眼在门边看戏的岳行端,冷冷甩下一句“给你三天时间!”就拂袖进屋子,“嘭”的一声关上门 月磐手脚发颤的的擦着脑门儿上的汗。呼吸不稳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半响,不知谁吞着口水颤巍巍的道:“现……现在正有见重要的事情要家主处理.” 所有人脸色刷白去,却没人敢在这时候去触萧迟霉头,身子僵硬的转动了几下,忽然逮到了还在门口看戏的岳行端,顿时就跟饿狼看见了肉一样,两只眼睛冒绿光!!岳行端被他们瞧的背脊不禁不禁泛上一股子凉气,略退了一步,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走。只现在他们哪容的了岳行端躲开,几步冲上去,就给人围个结实。“老家主,现在的事情是不是您先出面拿个主意?” 岳行端合上扇子。两手背在身后,“咳咳,我早已经给家主的位置传给沧闻了,这些事情应当由他来决定。“ 月磐几个相互递了个眼色,齐刷刷的弯腰行礼道:“恳请老家住劝家主出面处理事务。” 岳行端满脸僵硬的看着俯身下去的一群人,心上不免有几分后悔,是不是,他联合外人陷害自己孙子的事情太过分了…… *** 岳家被某人搅合的鸡飞狗跳没,但那个祸根却颠儿颠儿的随在她三个小叔身后进了千岚之境。几乎在走进千岚之境的那一刻,南歌就为眼前的景色惊的呆住了。 千岚之境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云雾缭绕,她甚至在这里早不到也一粒沙土,所有的生物全是长在云彩之。脚踩上去,绵绵柔柔的,恍若像踩在云彩上一样。南歌觉得很神奇,还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和棉花不同,云彩入手微凉,还带着些些的湿气,一捏会起个球儿,团儿跟着又会缩回去. 南歌看着好玩儿,蹲在地上拧巴了好一会儿,焰看着好笑,摸摸南歌脑袋道“若是喜欢,今晚小叔给你捏一团儿回去,随你玩儿个够,好不好?”南歌腼腆的笑了笑,无奈的发现,焰他们几个是真当她小孩子哄呢 ! 几个人牵着南歌绕过一片树林,入眼便是一颗极为高大醒目的梨树,梨树现在还开着花儿,一片一片如雪花似的飘下来,落在云彩上又都不见了。 南歌瞪着猫眼儿看跟前的梨树,心上不住叹息着 “这棵树真大呢。“ 河轻轻捏着南歌的脸颊,眼底流淌着淡淡的温柔“我们都住在那。” “住在那儿?”南歌瞪大了眼睛,粉嫩的小嘴微张着似乎很惊讶“那我也会住在哪里吗?” “对,你也住在那里!”河很喜欢南歌这句,嘴角都轻轻的勾着,牵了南歌到走到梨树身边,才刚靠近梨树,他们就像是有意识一样,缓缓的张开一个洞门,从洞口隐隐还能看见树内的摆设。 南歌觉得十分神奇,还不确定的动手在四周抚摸了几下,才在焰的诱哄中进了屋子。 屋内的地面还是绵绵的云彩,不过屋子里远比想象的要宽敞许多。桌椅字画摆件一样不少,只相比起世间的东西,更多了几分仙灵之气。 南歌在屋子里转悠着,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喜爱。焰几个见南歌喜欢,心里也是高兴“这些也就是寻常的东西,走,小叔带你去楼上看看,那是我们住的地方,还特意给你准备了房间,你看看喜不喜欢。” 南歌拽着暮的衣角儿,踩上一片软软的树叶,也不知焰嘴上念动了什么口诀,那小树就像吃了增长剂一样噌噌的往上冒,一分钟不到,便在一个书洞口停下了。 “走带你去看看你住的屋子。” 才进树洞打眼看见的就是云彩堆积的躺椅,四面还有不少字画摆饰。看起来更像是休息室或者餐厅。这三面墙上,各有几个洞门,门口都被肥硕的叶子遮掩着,看不清里边是什么情形,暮带着南歌到最左边的洞门口敲了敲,那树叶竟自动卷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那些小家伙 见识过千岚之境许多神奇的小东西,这会自己卷起来的叶子倒也不算稀罕,只是作为房间的大门叫南歌很难有安全感。 “这里的门都是用叶子做的吗?会不会太不结实了。”南歌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三个人,小胖爪子不确定的在树叶上按几下,软呼呼的,像是有一泡温水裹在里面,摸上去也不怎么结实呢。 南歌现在的动作叫人看起来像是一只玩儿毛线球的猫儿,叫三个人忍不住由心的发软,都能滩成一堆温水“这叶子是认主的、现在你还没住进去,所以才那么容易叫我们进屋。只要认了主,没有你的允许,除非它死去才放那人进屋子。” 南歌听着觉得很神奇,“那它会不会很不结实啊?”若是这东西统一打就碎,还是门板来的好一些。暮无奈的笑着,摸摸她脑袋”你可以自己试试看啊。” “那她会不会疼?”这草木虽然灵识不高,但对南歌却极为喜爱,那种由心的喜悦叫南歌也不禁受到感染,心情都跟着好上许多。 “安心,它的声音我们也听的见。” 南歌点头,拿起一把普通的铁剑在叶面上面轻轻戳了戳,那叶子就像是被人挠痒痒的一样的轻轻发颤,南歌觉得好玩儿,又加重了些力道,谁知叶子只是摇摆几下,连皮都没破。恍惚还在笑话南歌太轻了,太轻了. 南歌挑眉,下狠力重重的一戳,这次倒是真扎了进去,南歌正担心它是不是受伤,一看才知道。那家伙居然给刀子咬住了,包裹起来,而那把普通的小铁刀居然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消容。看的南歌都瞪了眼。 “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 看着跟前摇摆着叶片像是邀功一样的大叶子,南歌扑哧一笑 。轻轻点在叶片上“看你能的!” 叶子轻轻的抖着像是娇笑着的少女的肩膀,不一会儿。那叶子又自己卷了起来。示意南歌进去。 才进屋,别的都没看南歌便被那柔软的云彩床震撼了。不可置信的摸摸那绵软的云彩,惊叹道:“居然是淡蓝色的云彩,还是暖暖的一点湿气也没有。而且看看起来好宽敞哦~” 暮温柔的笑着摸摸南歌脑袋“这是你河小叔在知道有你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的,知道你踢被子,河还改进了不少。这个云床可自动调节温度,。你躺上去云彩就会给你裹住,也不用担心你踢被子了。先坐上去看看,喜不喜欢?” 南歌迫不及待的坐在云彩上,扭扭腰,那云彩就跟棉花一样随着她动作轻晃,而且质地比棉花要来的细腻的多。() “他还可以根据你的喜欢幻化成你想要的样子。” 河拉起南歌,手上随意掐一个法决,原本还跟个包子似的摆在那儿的云床,像面团儿一样扭吧几下,最后成个云彩捏的婴儿床。不过比婴儿床来的大上几号“这样你睡觉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掉下来了。” 南歌瞅着自己的新床铺,不免有些脸红“小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焰好笑的揉着她头发“那只是凡人的计时方法,若是按照灵族的年龄来算。你现在最多只是个一岁的小婴儿罢了。所以,在我们眼中看,囡囡还是个孩子!!” 这会儿南歌是真的无言了,若是她才是一岁的小婴儿,那萧迟算什么,诱拐未成年婴孩么!!要不要那么邪恶,要不要那么邪恶!! 见南歌它南歌听的发愣,焰几个扑哧一笑,拉开一个红木衣柜“这是你暮小叔准备的衣服看看喜不喜欢?” “好多哦!”南歌惊叹,忍不住抚上那柔滑的衣料“这是什么做的,手感真的很特别呢。” “这是花瓣。”暮取出一件衣服,在南歌身上比划着,想象南歌穿衣服的样子,眼底不禁盈满了笑意“这个方法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传承记忆没有,想学的话,小叔可以教你.” “好啊,“南歌顺手接过暮手中的衣服,爱不释手“小叔你看,我这样穿好不好看?” 焰摸着南歌的头,骄傲的扬起下巴“我灵族的女儿,只有好的道理 。而且是知道有了你,暮想着用花瓣做衣服的,你穿当然是最合适的!” 南歌心口暖烘烘的,忽觉得怀中的衣裳分外的沉“暮小叔怎么做什么多,我穿不完的。” “当时不知道你长这么样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知道大概的身量,就多做了一些,想来总有你喜欢的。” 南歌心底酸酸的,看着跟前那满满一长排的衣服,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焰见南歌那表情,忙揉揉她脑袋哄着“你不用太感动,暮这家伙闲了几百年了,好容易有点事情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南歌缩着鼻子,点点头,认真的应道:“这样?那我以后一天穿一件衣服,穿了就扔,不重样!“ 焰听的哈哈一笑,给南歌举起来,颠了颠“对,这才有咱们灵族女儿的气魄!以后咱们就穿一套,扔一套,由得暮忙活去!“ 南歌被飞龙将军,焰几个爱给人当棍子举的练出了胆子,被人举焰那么举着也没觉得难受,反是偏过头,笑眯眯的问暮“那以后暮小叔可累死了。()“ 暮温和的笑着,对此倒是不在意“几件衣服你小叔还是给的起的,你放心的扔!”看着几个人面上法子内心的笑容,想到他们心中的期盼,南歌不免叹息,心上酸酸的。他们……真的孤独了很久。 放下南歌,焰这才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那个,你焰小叔拿这些个东西最没办法,所以也没给你做什么特别的东西,诺,看看,这个小云球儿怎么样?” 南歌看着掌心中玻璃弹珠一样的小球儿。里面好像有云彩在翻腾着“这个要怎么用?” 焰兴致勃勃的拿起云珠儿一捏,云彩就像是吃了膨化剂一样的迅速膨胀,“诺。这个没你焰小睡练的好,不可以调节温度,也不能随着心思转换造型 。但胜在小巧方便,以后你出门。若是想休息。可以给它揉成想要的模样,你坐也好,你躺也好,随你喜欢。” 南歌亮晶晶的给那云彩抱进怀中,跟捏面团儿似的揉捏着,焰看她是真喜欢,心里也忍不住高兴。“好了。要是喜欢,下次也能玩儿,你今早上起的早,先睡一觉,不管什么等睡醒了再说。浴室就在那片叶子后面,你可以去洗洗。我和暮他们就回房间,醒了记得叫我们。” “好~” 目送焰几个出门,南歌叹息一声。半躺在**由柔软的云彩包裹起来。相比起许多人,她真的很幸福……、 第四百三十四章熟悉的灵魂 拿着差不多像睡衣一样的衣服,南歌学着焰的动作。轻轻点了点门口的叶子。那叶子果然跟门口的叶子一样,自动卷了起来。浴室里和南歌想的不一样,没有浴桶,也没有浴缸。而是一大珠巨形的荷花向她传达它的喜悦。 那荷花长的很奇怪,只有一个莲蓬,一朵荷花和一片荷叶,照着南歌的猜测,那莲蓬应该是类似莲蓬头的存在,而那荷花的花瓣就是浴缸,荷叶就是游泳池。南歌没使什么力气爬上荷花中莲台、果然莲蓬正对着这里。 “这要怎么来水呢?”正说着,莲蓬忽然颤了颤开始,稀里哗啦的往地下喷热水,南歌一个不妨就能便被被淋了一身。看着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咯咯咯笑着的莲花,南歌只能好奇又好笑的挥手叫莲花停下。“等下我洗澡你不许偷看啊。” 荷花轻轻的摇摆几下,像是答应下来了。在脱衣服之前,南歌还小心的探查了一阵,确定荷花的感知是封闭的,才解开衣结,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新的睡衣有些像古代中衣的样式,质地十分的柔软细腻。南歌倒是很喜欢。一滚上床,果真如焰说的,会自动合拢了,给她包裹在内。 温暖和柔的云层密密的包裹的她,不但不会叫她觉得憋闷,反是叫她想回答回到了母亲孕育着她的腹中,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且一点梦都没有. 等南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了。南歌下床,赤脚踩在云彩之上,漫步到窗边,那窗户也是圆圆的,窗边上还围绕着一圈翠绿的藤蔓,正零星开着些天青色的小花,窗户上没有玻璃,也没有窗帘,根据这一天的接触,南歌大概能猜到,这藤蔓应该是取代窗帘的作用 。 南歌房间开的口子正好对这一处树干,树干上满满的开着梨花,不时还有花瓣飘进来,落在地上又都消失不见了。 南歌伸手接住一片飞来的花瓣,那花瓣竟稳稳当当的停在她手心上,这叫她惊奇不已,略偏了头,小心的给你那片梨花放上云彩。谁知几乎是挨着云彩的一刻,梨花就跟水汽一样蒸发了。 “还真奇怪!”南歌笑着呢喃,不经意朝窗外一望,这才发现,原来她住的那么高,大概有二十一世纪,十几层楼的高度,能极目远处的云海。此时太阳已经开始准备下山,正在悬在云海之上,给四周的云层染出了深浅不同的明红。如海浪还一样沉浮着。 “真漂亮!”南歌勾着嘴唇感叹道。不过如果是萧迟在身边,一定会扫一眼,跟着回头干自己的事情。那个家伙,从来不能指望他多一些情趣的。 南歌眼底满是无奈与纵容的摇摇头,这才想起她现在是负气出走呢,怎么可以再想起他?随即晃了晃脑袋,敲在自己脑门儿上“看你这点出息!” 调整好情绪,南歌重新伸个懒腰拉开衣柜,准备找寻想穿的衣服。暮几个对自己的穿着不经心,但对南歌是觉得的好,单这衣裙就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舒适!随手挑了件天青的大袖,只用檀木的簪子松松的挽了和发髻,就兴冲冲的出了屋子。焰他们比南歌更早到休息室正坐在一起喝茶。 南歌见了,像只兔子似的蹦到三个跟前,还张开手献宝似的转几圈,问道“小叔你看怎么样,好不好看?” 暮眼底果然多了欣喜得意之色,眉宇之间都柔和了不少“我们家的囡囡自然是最好的!怎么样饿不饿?” 南歌顺势在暮和河两人中间坐下,双手不住的揉着肚子“恩,睡了一天,我真的有点饿了呢,现在有什么好吃的么?” 焰看着她鼻子粉润可爱,手痒忍不住探出去拧一拧,“走,小叔先带你去吃点果子去。” 这时候的晚霞还没消散干净,云朵都晕出一层金黄或金红的颜色。南歌拽着暮和河的袖子,好玩儿的一脚踩一片云彩,尤其爱捡着凸起的位置,一脚踩下去会绵绵的凹陷,玩起来很有意思 。焰几个也有着她玩儿,只要没摔着就成。 “对了,小叔,过几天苍蘼他们来了要住哪里?也是在大梨树里面吗?” “当然不是。”河拽住一脚踩不稳要往前栽的南歌,倒是对南歌这样的迷糊甘之如饴。几千年了,总算有个可以叫他们操心的人,多操些心又如何? “他们不是灵族,进不去梨树的。到时候你可以在梨树旁边用有你才建一座房子,你喜欢什么样式自己盖都可以,到时候小叔教你。”暮柔声解释着,似是担心南歌会心里不舒服。而事实上,南歌对此倒是没怎么在意,种族这东西,焰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不是?看着跟前一颗硕果累累的树,忍不住停下脚步,小鼻子一缩一缩,贪婪的呼吸着果子诱人的甜香。 “这些可以吃么?”南歌揪着河的衣袖,一双猫眼儿圆圆的颇有些的眼巴巴的看着他。河抿着嘴唇一下,随后摘下一枚长的极好的果子塞进南歌嘴里。 在一入口,清甜的止也就顺着滑入喉间,美的那个小吃货,跟婴儿吮乳汁一样抱着巴掌大小的果子吸吮着,不时还能嚼到极有嚼劲的细小颗粒。 “好吃么?” 南歌心满意足的抱着果子不要点头,跟抱住小鱼儿的猫咪一样可人。焰嘿嘿傻笑着,挥舞着双手叫南歌往前走“前面还有不少果子呢,你吃一个尝尝鲜就好,免得后面的吃不下。” “前面的果子好吃么?” “当然好吃了,你也不看看,这可是咱们千岚之境长的果子呢,哪里是一般地方比的上的?!” 南歌咯咯咯笑着要去前面摘果子,只脚步一顿,有些不确定的四下看了看,总觉得之前有道半透明的影子从她身边荒火,只很快又没了踪迹。不一会便找见了一颗红色果树后面怯生生的影子,圆滚滚的身形,小猪一样的鼻子,还有那滚圆的眼睛,满是期待又惊惧的看着她,期待,南歌可以理解为他,至于惊惧……南歌看看左右那三个极不以为然的小叔。心口却忍不住嘭嘭嘭的跳。 是它们么?是它们么?因为愧疚,它们的身影早在南歌脑海中徘徊了无数次,但这次真正见到了南歌却眼又那么的不确定。更何况……它们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忘记 南歌不止一次的想要复活噜噜,也翻过不少书籍,问过不少人,但结果都十分叫人失望。噜噜和桃树不一样。它们是真正的灰飞烟灭,甚至连一点点的粉末都不曾留下。更何噜噜们灵识本就不高,也比不得桃树有上千年的基础在,南歌除了认下噜噜灰飞烟灭的事实,还能有什么法子?。 就在南歌满心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些可爱的小家伙的时候,居然又在千岚之境看见了他们,这叫南歌如何不惊喜错愕? “它……它们……是……” “就是那几个小家伙!”焰随手摘下一枚果子在嘴里咔擦咔擦的嚼着“灵族不会亏待与我们有恩的人!” “他们……他们不是……灰飞烟灭了么?”南歌双眼不离跟前几个小家伙,甚至还瞧见了他们眼底浓浓的欢喜之意,又夹着丝丝的畏惧。 “是灰飞烟灭了没错,现在在这里生活着的,是它们的魂魄。” 南歌听说噜噜们只是魂体,心上不免有一刻失望,但想到还能见到他们,他们还好好儿的生活在这里,又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只是……“魂魄飘散在天地间也终会变成能量消耗掉吧……“ “恩,就灵魂不会消散,噜噜一族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法则上有规定,只要有后代得以延续的种族,他们那一族的生命就会有限制,他们生活在这里,灵魂消耗的要慢许多,绝对比他们是噜噜的时候,生存的更长久 。”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南歌呼吸稍有些不稳,但还算克制。不过走近一步。那些小家伙便想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四散开了,待跑到安全的距离。才从树枝后面探出身子来,用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小心的打量着南歌。 这样的情况叫南歌不由的心口一紧,呼吸略有些不畅“它们……“ “它们忘记你了……“河淡淡的看着那些半透明的身影。“在灵魂的状态,除了自己本族的记忆。它们不会再记得任何人。” 南歌嘴唇轻轻的抿着,袖中的拳头握的发白“它们好像很怕我……” “恩,当时这样、毕竟归为死灵族,虽然现在不会与我们为敌,但是对灵族有天生的畏惧在……“ 南歌听的心口一拧,心里酸酸的难受。死灵一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那些被生灵们喜欢的生之力和酥雨。现在对他们来说就如砒霜鹤顶红一样的存在。所以,就是噜噜对她心存好奇,也不敢轻易靠近,只之前和她那样亲昵,甚至愿意为她献出生命的小家伙,现在居然如瘟疫一样的躲着她,这如何不叫人难受? “用不用我给它们弄过来?”焰最见不得自家孩子伤心。之所以给它们弄来,除了补偿之外,更多的是叫南歌高兴一些,惹得南歌伤心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见焰真有出手的架势。南歌连忙给他拉住“还是别了,小叔,它们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还是别去打搅他们了。以后我想见他们的时候,我来这边看看就好的。” 焰扭头看她,似是不信,“你刚才不是还想没摸摸他们的么?“ “不用了,不用了,小叔咱们还是到前面去看看吧,我想吃好吃的果子。” 这半拉半拽的,给焰他们拽走了 。噜噜这样生活也好,无忧无虑。她这样过去,只怕还是打扰到它们的生活呢。 想到此,南歌不禁侧头看她三个小叔。就算是他们不说,南歌也隐隐知道,弄回这些噜噜,她三个小叔想必是费了不少力气的,而且来千岚之境那么久,出了一些植物,连飞鸟都不见一只,现在放任噜噜在这里生存,又是怎样的让步? 南歌紧他们的衣摆,小跑着追随他们的脚步,不管如何,她心里都该清楚,小叔们为她做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三个人带着南歌在郭子林你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梨树周围也不知种的是什么树,树上开满了像玉兰一样的花朵,正散发这柔和的光晕。甚至还伴着淡淡的玉兰香气,只今日奇异的东西见多了,这些也只多看了几眼,便和焰几个回了梨树里边,在南歌进入梨树之前,还抬头看着曼殊的梨花。如雪的花瓣,还在零零碎碎的往下飘落,但那些花朵却没见少过。 “这梨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南歌努力回忆着以前,这样茂盛的开着但无生机的梨树,南歌真的觉得十分熟悉,可总也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 焰几个笑容一僵,轻咳上几声,面上多少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这梨树,头天地间只有一颗,走吧,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说要给小叔弹琴听的么?” “啊,是,我马上就过去。” *** 三天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岳家人这三天可谓是过的水深火热,只恨不能时间掰成三瓣来用。但不管岳家人如何哀怨,月理挠穿了几扇墙,日子还是那么过去了,而南歌,却一丝头发都没找见! ‘家……家主……“月理兢兢战战的站在萧迟跟前,心里挂着面条儿泪。呜呜呜,为什么每次倒霉都是他!! 萧迟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转着一枚扳指,全神贯注,晃似没瞧见月理这个人,只四周的气压低的叫月理后被直淌汗,眼角的余光不时瞄向身边的月磐那几个,却愣是得不到一丝提示。眼巴巴看着小萧迟手中转悠的扳指,只觉得自己的肠子也跟那扳指,转了一圈,又一圈,组后拧的跟个麻绳一样,肚子抽痛不已!!、 “家主……夫人……夫人现在还没有消息 。” 萧迟手中的扳指一顿,忽然抬眼看他“那你敢回来?” 月理被那一眼看的腿脖子抽筋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能忍住不没真软倒下去。心里就差没咬着手帕哭,呜呜呜,家主好可怕。好可怕!! “是,这是月理的罪过,但家主请您出面主持帮务吧,现在能找到夫人的只有家主了?属下实在无能!!” 萧迟面无表情的起身,随手一扔,那枚颜色青碧,水润剔透的扳指就给萧迟随手扔在了桌面上,咔嚓一声碎成两半“你也知道无能。” 一行岳家人脑袋埋的更低了几分,没一个人敢轻易吱声。这次为了找南歌,可谓是将地都掀起了三层皮。可不管他们怎么找,愣是没找见人。他们也是没法子啊! 一众岳家人郁闷。却也不敢多说。办不成就是办不成,这些说出来也只是借口罢了。 但不管如何,不能再叫萧迟在月迟轩里关着,再那么下去,岳家那一帮子人非给房顶掀了不可,而他们这几个,就是群众攻击的目标。 “还请家主出面主持帮务!” 萧迟眼皮子掀了掀,双手背在身后,直接往屏风后面去了“他既然有那胆子,后果就应该清楚!” 这会儿岳家人差点没哭出来,后果,还有什么后果,谁能想到平常冷静克制到死,很少迁怒的家主,闹起脾气来,真跟小孩子似的,说罢工就罢工,以前那个可爱的工作狂家主哪去了!!哪去了!! 呜呜呜,别说是他们后悔,就是岳行端现在也恨不能回到过去,就是绑也得给南歌绑住,不然……在家主醒来前离开也行啊,见过家主那窘迫模样的有哪个是好下场的,现在岳家上下的人恨不得给他们活劈了有木有!! 也不知谁还稍微有那么一些理智,颤着嗓音,在萧迟冰冷的视线中,道出了之后叫南歌咬牙切齿的一句 “家主,还有三天就下线了。”这在游戏里能跑,下线了总不能跑吧!!显然,这个道理大家都悟了……所以,漏算这点的南歌……咳咳,愿菩萨保佑!!(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报应不爽 南歌自然不知道人现在打的什么主意,还在为白拉拉几个新建的住房内,和明思几个闹腾着玩儿呢。 “真想不到,《安眠》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可惜这不开放,不然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呢!!” 南歌什么话也不多说只在一边抿着嘴唇笑,眼底也不禁带了些自豪, “很美吧,当时我也惊呆了呢。”南歌懒洋洋的趴在云彩做的榻子上,猫儿微眯着,不时拿脸颊噌噌柔软的云层。 清荇和圆圆还在研究门口的叶子,明思和白拉拉蹲在地上戳云彩,就苍蘼还愿意陪在南歌身边,细细的打量出窗户上的青藤“嫂嫂和我睡么?” “不了,我还是回小叔那……”见苍蘼垂头,南歌拽着她衣袖,轻轻的晃了晃“饿不饿,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果子吧。” 苍蘼对吃食的要求不高,但明思可是个吃货,玩儿够了云彩就闹着南歌要出去吃好吃的。几个人果林又是一阵惊叹,明思的小嘴更是没停过。 在千岚之境的静了好些天,忽然被明思那么一闹腾,觉得分外热闹“对了,外面现在怎么样?包子丸子呢?” 明思叼吸的只剩下一层皮的果子,笑眯眯的挥手道:“姐姐你放心吧,贺大爷他们可宝贝他们呢,对他们比对我还好,我现在都嫉妒呢 。” 白拉拉总不忘与她抬杠“怎么不比对你好?人家可是贺大爷正经的孙子好不好。” “但我也是姐姐的亲妹妹啊,怎么会比包子丸子差!!” 南歌由着两个人争,转头问清荇道:“那千炙师兄的城池怎么样了?城战完了吗?” “恩,城战是昨天结束的,我和明思他们也去看了,很精彩。你知道被大家誉为什么吗?” “什么?” 圆圆扑哧一笑,贼兮兮的从清荇身边探出头,冲南歌挤眉弄眼“被人誉为“史上最正常的城战!”说到此。明思和白拉拉几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就是苍蘼都微弯着眼角。南歌面上虽有些法发烫,但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那现在炎家建的新城。是谁在主事?” 说起明思都没了笑容,嘴巴嘟着气呼呼的道:“也不知道千炙是怎么回事。居然叫言炙那家伙主事,想想就气,为了他建城,秦西也费了不少功夫好不好,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这怎么对得起秦西和姐姐啊!!更过分的是,言炙那家伙根本就没脑子。好不好,一上任,就个那些辛辛苦苦跟着千炙建成的人全换下来了,换成自己的下属,居然还好意思叫千炙在底下教他们怎么和npc打好关系。千炙也是个笨蛋,人家让他教,他就去教,还有没有点脑子啊!!” 明思对这件事意见很大,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都不待喘气的。南歌心上还是不免叹息一声,本以为建城进度拖延。会叫言炙心里有所顾忌,没想到,还是成了现在这样子。苍蘼面色也稍沉,轻轻捏着南歌的小手。低声安慰“不是他的错,是炎家家主不允许。” 明思对这解释还是不能满意“人家不允许,他就真让了?有点胆子行不行,辛苦了那么久白白叫别人占了便宜,要我早气死了!!” 南歌知道明思那暴脾气,这回儿绝对讲不通,“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哪里是气千炙的事情,我看你是心疼秦西,看不得他不高兴吧。” 明思提听的白眼一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谁管他高不高兴 !” 南歌也没和她争辩什么,反正听着这千炙是打算蛰伏了,她也静心再看看,要相信自己师兄的能力不是? “那最近还发生什么是事了么?”南歌拿眼睛看苍蘼,圆圆哈哈一笑,凑到南歌跟前去捏她脸颊“你还说明思呢,你还不是一样,都负气出走了还惦记这人家,瞧瞧你那点出息。” 南歌在那烧红了脸,却没反驳,反是顺着问道:“那你告诉我,他最近怎么样?” 苍蘼略抿着嘴唇,低头看脚下的云彩“哥哥他这几日都在院子里,由爷爷主持帮务?” “哦?是么?” 南歌都问了几句,正蹙眉想着什么,忽听明思一声轻呼“啊……姐姐……姐姐你看……” 南歌转头看被明思的请呼声,吓的躲在树后就露出一双眼睛的噜噜们,叹息着给明思解释“它们是噜噜,不过是处在灵魂状态下的,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记得了……” 南歌望着他们温柔的笑着,挥挥手示意他们心安,但就算这几天南歌都会过来看看他们,向他们表达善意,噜噜还是为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吓的往后逃。 明思见南歌眼底那几分黯然,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几句“姐姐……别难过,他们还再喜欢你的。”南歌点头笑了笑道:“只要它们活着就挺好的。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而且那边还有一处很有意思的云海……” 南歌带着明思几个去云海玩儿,结果却是苍蘼飞也似的奔回去找救兵了,焰几个一过去,就哭笑不得的看着南歌给云海埋了半截儿,还不住在与云层里扑腾着,冲他们可怜兮兮的道:“小叔,这些云彩要给我种成一棵树了。” 他们是好笑又心疼,可算是体会到了带孩子的不容易“玩儿什么不好,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跟你说,不许到里面去么?” 南歌低着头,弱弱的出口一声“不是您说这里的云彩可以捏着玩儿,还是做云床的原料么?” “那也不是叫你把自己也玩儿进去啊!!” 看南歌撅着嘴,有些不服气,又有些怯怯的看着他,心里又跟着软成一片一片的“你啊,真不消停 。” 他却不知道,这一声感叹,可是预见了接下来几天鸡飞狗跳的生活,要么是南歌去云海又给自己埋半截儿了。要么是撘秋千,给自己挂树上飞不下来了,总之看着是安乐的千岚之境,南歌也总能折腾出事儿来,给那三个弄的是上窜下跳,就是苍蘼几个也很好奇,南歌怎么到了这反是越活越小,跟个调皮的孩童一样。 焰那几个混世魔王也给南歌折腾的快成唠叨的老太婆了偏她还不消停,今天要吃这个,明天要玩儿那个,你不同意,她就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直看的你心里软呼呼的,就什么都答应下来了。而且她还不是一味的闹的你烦,一个不经意,她又笑眯眯的,满是讨好的送上自己亲手准备的小东西,直叫人窝心不已。 “你下次不能注意点么?要是小叔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真受伤了可怎么好?” “但现在不是有小叔在么?” “那万一小叔不再呢?” 南歌声音顿了顿,猫眼儿眨巴眨巴看着暮“小叔不会陪着我么?” 暮出口的话,也给南歌憋了回去“怎么会,小叔会陪着你的,不是担心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么?” “那小叔在,就不会有万一!!” 清荇若有所思的看着焰背上趴着的南歌,再看那三人面上多出的那些神采。不过是几日,却再也不复初见时那般的寂静,空乏。 忽然间,明白南歌这么做的缘由,这个贴心又护短的家伙啊,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还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看着焰几个絮絮叨叨的出门忙活,清荇笑咪咪的坐到她身边,弯着眼睛问道:“你知道今晚要下线吧?” 南歌全身一僵,面露惊惶之色,清荇不觉笑眯了眼“我想你应该不会没考虑下线的事情,对吧~” 南歌拉拢着脑袋,像全身都抽干了力气一样的摊在云**,呜呜呜,她能说不对么?要那时候想起有下线这一茬儿,她哪儿敢做的那么绝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风水轮流转 几乎是清荇提到下线起的那一刻开始,南歌这才感觉得害怕,这个大胆的小妮子,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才想出这么个报复的招儿,现在想起还真有几分的后悔,冲动是魔鬼啊!! 看南歌没精打采的在那儿猫着,几个女人没来眼去一阵,最后用手肘推推苍蘼的腰“诶,你家嫂嫂是怎么了,一说下线跟拎着脖子的鸡似的?不就是离家出走么?至于那么害怕吗?” 苍蘼面无表情的拉扯着衣襟,云淡风轻的道:“没什么,只是把哥哥剥光了捆在**,让不少人看见了而已 !”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 正在喝水的明思被吓的够呛,一双眼睛圆睁着,握着被子的手都微微发颤。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歌“姐姐你要不要这么猛,你跟谁学的那么重口味了?!!!” “神啊,我都想象不出萧迟会有给人剥光了在**的一天。”圆圆吞吞口水,眼睛正冒着光“那个……萧迟的身材好不?被绑起来之后是不是特别诱人?老实交代,你对咱萧迟家主做了什么?!! 白拉拉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圆圆,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嘴的白牙“你是活腻味了吧,要不你自己给萧迟绑了试试。“这说着又和转头看南歌”我希望你还能活着上游戏!“ 清荇这次也没话讲了,安慰似的摸摸她脑袋道:“乖,总会过去的,萧迟顶多是生气,还能真打你不成?” 南歌心里不住的咬手帕,一帮损友,一帮子损友!萧迟是不会打她。但她就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可是,不管南歌在心里如何咆哮。该来的还是来了。从没一次系统提示那么叫南歌绝望,“叮”一声后,便是一阵轻微的晕眩。身体对周围的感知也渐渐传给大脑,尤其……那光溜溜的。宽厚的,结实的,散发着熟悉气息的胸膛,那可是比烙铁更能挑动南歌的神经。 南歌闭着眼睛,根本极不敢动弹,也尽量控制着周身,不至于那么僵硬。但显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一想到萧迟的怒火。南歌每一个细胞的跟着石化,只恨不能变成一块石头,好叫萧迟束手无策!! 身边的胸膛轻微动了一下,似乎是侧过身,南歌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绷的更紧了,心中暗自祈祷着,最好能有个人忽然蹦出来,给萧迟拖走。要不,给她十分钟逃跑也成啊!!!可惜天不随人愿,就算是南歌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出那人探手拉过她几缕发丝。轻轻在绕在指尖把玩着“睡的不错。” 萧迟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独属于晨间的沙哑,那是只能在此处才能得一听的慵懒味道,以往南歌会觉得很动人,但现在……南歌只觉得喵的冻死人啊! “我六日没睡好 。” 也不管南歌有没有听见,萧迟兀自往下说。这六日没睡好叫南歌有些绷不住,虽然是闹脾气。但从没想过给萧迟扔下,从此形同陌路。心里自然忍不住为他担心,眼睛才张开一条缝儿。便觉的跟前一暗,两耳侧撑着两只结实的胳膊,总给南歌无处可逃的感觉。“‘醒’了?” 南歌眼皮子颤了好几颤,也没敢再装睡,怯怯看着跟前,不过三指宽的俊颜,干巴巴的笑着“你……你醒的真早,我才睡醒呢……” 这话才说完,南歌就恨不得一巴掌给自己拍死,神啊,这抬丢人了!他脑子是给扔到北极去了吗!!! 萧迟眼底还是幽深一片,也猜不出他想些什么。这巴巴的盯着他瞧。“那个……咱们要不先起床吧。” 南歌暗暗吞下一口口水,心上不住的敲鼓。便见萧迟眉头微微一挑,掐着她下巴,嘴唇轻贴在她嘴唇上,鼻息交换“我以为你喜欢这里!!“ 南歌身上一僵,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了!!还不等南歌作出反应,便觉得两手上一紧,全给萧迟扣在了头顶上,南歌哭丧着脸,心知她最害怕的还是来了。三两下给纱帐撕成条儿,不等南歌挣扎,两只手腕已经分别捆在了床两边的柱子上。南歌羞愤欲死,涨红着脸,咬着嘴唇瞪萧迟。只萧迟半分也不为所动,顺手扯着盖在身上的薄被扔下了床! 昨晚再进游戏之前,萧迟还缠了她一回,现在她正身上还光果着,扯开的双臂使她的小胸脯看起来更为风致,像一颗颤巍巍的桃子,时时**眼前的人。而且她身上还残着昨日未退的青紫痕迹,如烙印一样,烙在她水嫩莹润的肌肤上,宣布这个女孩儿独他所有。而这样的情况在游戏里所没有的,。黑漆漆的眼睛一一扫过那些,痕迹,眼底透出满意之色。 萧迟好整以暇的坐在南歌身边,也不急着做什么,一手撑在她身边,一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脸颊 “点子不错!!”若不是南歌,他还想不出这么有趣的方法,但是,这不表示他会原谅某个糯米团子闯的祸! 南歌只觉得萧迟那只手,就是条游走着的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咬你一口,直叫南歌神经紧绷,心惊胆战。忙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是讨好的看着他“阿迟……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松开吧,这样我害怕……” 这时候什么气节啊,什么骄傲啊,通通一边去 。要真像她对萧迟那样绑着半条命都没了! 可惜这回萧迟却不为所动,趁着南歌心慌意乱的档口,南歌那一双腿也绑住,羞的南歌眼睛都不睁了。萧迟俯身,在她微颤着的嘴唇烙下一个轻吻,黝黑的眼底有一层波涛在汹涌着“我以为……你会喜欢~”‘ ——————河蟹威武,脑补吧亲,吃素有益健康啊~~—————— 苍蘼几乎是下线的时候就开始找奔着她哥哥儿的住所来了,只等了近二十分钟也不见人出来,苍蘼难免有些担心,犹豫了一阵。苍蘼才按响门铃。可是按了帮天也没见一个人出来没,合金的自动门还是紧紧的闭着。 苍蘼蹙眉,想想那个刚走那天萧迟的怒火。心上的不安更多了一些,绕过花园,远远能看见。萧迟房间内的落地窗还拉着窗帘,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静的如同一口不兴波澜的古井。 “别看了,“苍蘼听见声音跟着回头,眼底的担忧之色不加掩饰“嫂嫂……” “放心吧,你嫂嫂就是累些,不会有事的。” “累?”苍蘼疑惑,看那迟迟不见动静的屋子,想象不出南歌会怎么累看、岳行端高深莫测的笑笑。摸摸她脑袋“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走吧,有个人正要见你呢!” 苍蘼蹙眉,现在她可没心情见别人“我等嫂嫂出来。”连问都没问那人的身份,便转身进了餐厅,他们出来总是要吃东西的…… 只苍蘼在餐厅等啊等啊,竟直到下午才见她哥哥抱着南歌进来。 苍蘼不放心的看了看南歌。照脸色来说南歌应该没受什么苦。那小脸儿红扑扑的,嫩生生的,全身还透着一股难言的味道,就像是刚刚娇惯的过一朵娇花。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子慵懒迷人的味道,不过看她那样子是真累坏了,整个人怏怏的被萧迟抱在怀里,像是一滩最温软的春水一样。连骨头都是酥软的。 南歌确实是累的够呛,这不比游戏,只要过上十几分钟就会消除身上的酸痛,折腾一个上午,她身上都没一块骨头是自己的。尤其是手腕脚腕的部分,正火辣辣的烧着疼。这会她坐都坐不直,只能跟病了的鹌鹑一样,怏怏的由萧迟抱在怀中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呜呜呜一个上午没吃东西,她真的好饿…… 眼看着一碗米粥见底,萧迟又给她夹了几样她平时爱吃的菜直到她是在吃不下了,才搁下筷子“回房?” “我想现在这儿坐会儿,陪苍蘼说说话。”南歌憋着嘴,跟小媳妇儿似的小心翼翼的瞅着他,担心某人一个不爽又给她拎回去,那绝对……是惨绝人寰啊!! 萧迟没反驳,给她放子在正对着窗户的座椅上,交代几句就出了门。 “嫂嫂……”苍蘼见南歌累的座椅上,不免为南歌心疼。南歌垂脑袋摇头,脸颊烧红的靠在椅背换了个坐姿,侧坐着。免叫双腿间流出的黏腻印在衣服上,现在南歌尴尬的要死却不知道怎么说,身上还软的不行,动弹不得。呜呜呜,该死的萧迟,他一定是故意的!! 苍蘼见南歌面色怪异,不放心的坐到她身边,蹙眉看着南歌脖颈一侧的红痕,正要说些什么,那边岳行端却领着个人进了餐厅。 来人很高,大概到了两米左右,身条精瘦,穿着身怪异的紧身衣裤,头发给理成了板寸。面容方正,神情冷峻,但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却十分的干净清透,这人南歌没见过,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却总想不起是谁。 岳行端见两人疑惑,好心笑着冲两人解惑“这是咱们的联邦英雄,一直奋斗在战斗前线的凌正先生。刚刚他要见苍蘼,苍蘼有事,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有空,就带他来看看,凌先生为咱们星际联邦的具名过贡献良多,咱们可不能慢待啊。” 苍蘼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人物了?南歌惊讶,见苍蘼也满脸的不解。便没再多想,起身向那凌正问好,只南歌高估了自己的体能。才站起来,双腿就跟着打颤。若不是明思超抚扶着她,非瘫软下去不可! “我见过你么?”也不管岳行端之前报的头衔,苍蘼抚着南歌出口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也当场叫凌正黑了脸,眼底多了几丝控诉“你骗我!!你还忘了我!!” 南歌身上一僵,这熟悉的语调,这熟悉的表情,不用多猜,南歌也知道这人是谁了。除了长剑那个眼底只剩下武艺的二货,哪个大男人好意思用着口气对两个女孩儿说话?只是……现在什么情况,这两人要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来这样的对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真 南歌看着跟前打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心上不禁一阵好笑。()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般,是该说他们天性单纯,还是该说这两个根本就是长不大的奶娃娃? “你说过教我的你!”长剑在一边指控,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方正的脸上满是怒气。苍蘼不咸不淡淡的看一眼长剑,略垂下睫毛, “我教过你了。” “但你没教完就走了!!” “那又怎样!我只说教你没说要教完!!“ 长剑话一顿,也不知该接什么好,嘴唇几乎被她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却不离苍蘼精致的面容.“你已经骗了我两次!” 苍蘼在那个身边坐下,从鼻子里哼出声音来“那又怎样!” “你不可以!”好吧,原谅这脑子里除了武艺装不下任何东西的人吧,他对表达方面实在空乏的厉害,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 苍蘼显然是不耐烦了,一对好看的眉毛蹙的死紧,眼睛直直的瞪着长剑,都要给他瞪出两个窟窿来。南歌只觉得两人现在根本就是小孩子吵架,没按没了,便出声移开话题 “凌正先生今天来就只是找苍蘼说这个?” 长剑蹙眉打量着南歌,对她忽然出声打断他们的话,有些不满“你是谁?” 南歌一愣,跟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长剑还真有意思,虽然人们游戏中和现实中的外貌有几分差别,但人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明思了么?反是她这个和他相识时间更长一点的没认出来,也真就叫南歌不知道说什么了 。 “咳咳,你上次不是上岳家问我梅花桩的事情么?我还叫苍蘼教你来着你不就得了?” “是你!”长剑终于有了些印象,南歌还是笑容不变的坐在侧坐在椅子上,咳咳。好吧,是在是某人站不起来,也只能在原地坐着“凌正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今日过来就只是问苍蘼这些的么?” 长剑一副理所当然的开口“当然,她骗了我,我当然要来问问。” 南歌听的不禁扶额。心里不住咬着帕子哭,呜呜呜。她是不是太老了,跟不上两千年以后的脚步,不然她为什么无法理解长剑的想法呢!! 反映了一阵,南歌才轻咳几声,干巴巴的笑着问道:“若是因为梅花桩的事情,那我再教会一个人,让他单独教你可好。苍蘼现在在陪着我,只怕无法配合你的时间!!” 意外的是,长剑这次没一口就答应下来,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似是有些苦恼,半响,这人才回过神来,直接就绝了“我不要,她教就好!” 这会子南歌也糊涂了“为什么,你不是急着学吗?苍蘼现在不方便教你。再安排个人也是一样的。”长剑给头撇在一边,眼角的余光却不离苍蘼的影子, “我不用别人,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回去!” “那你在哪儿?” 苍蘼抿着嘴唇。看着地板上的花纹,“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可以去找你!” “你来不了,叫嫂嫂再找个人教你!” 长剑也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竟霍的站起来,嘴唇抿的紧紧的“我说了我不要别人教 !!” 苍蘼忽然有些烦躁,脖子根忍不住发红“那你就别学了!” 见苍蘼负气的别过头,长剑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此时那眼睛半合着,睫毛忽扇忽扇的,莫名叫他心口有些痒痒。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苍蘼教他。反正心里对别人插足这件事情很排斥,既然他排斥那就顺着心意走,非苍蘼不可。其实他自己也隐隐感觉到,他这样是不占理的,只在嘴里呐呐道:“是你答应我的!!“ 这两人争辩个没完,某粗神经的糯米团子也只觉得现在这情况诡异的很,都没往其他方面深想,倒是岳行端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却又笑的意味不明。南歌见岳行端都不理会也就没在意,也就由着两个人去争,她在一边开开光脑,开始查看店铺的情况。 今日买东西的比往常有多了好些,好多订单都显示的是已发货。看来是明思早上去看过了,只发了条留言过去,明思却许久没回,也不知道是被事情绊住了,还是和秦西在一块儿。南歌倒是没在这事情上纠结。 处理完订单,拜托家用机器人给她保存的好的东西拿过来,兀自在一边帮着打包。这时候长剑和苍蘼可算是安静了下来,苍蘼的耳垂上还带着些红晕,小脸板着,眼睛不错的看南歌忙活。 “嫂嫂?” 南歌才包装好,叫机器人帮忙发货。跟着转头笑问道:“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么?” 苍蘼偏头不说话,凌正方正的脸僵了僵。一双拳头握的紧紧的。南歌无奈,也没再多过问他们的事情。而是捡着她店铺的趣事儿说给两人听,特别是那关于那只那张张帖子。 事实永远比听来的要更具有说服力。随着光顾他么的顾客越来越多,原来诬陷南歌的那些话也变的苍白无力。那个发帖子的人也从一开始的跳出来说两声,变成现在这样,销声匿迹,事实已经摆在了人们的眼前,这帖子和录音也成了个笑话,反是南歌那家小小的铺子打出了名声,现在已经算是有了稳定的客源,所以说,这是福是祸全看人怎么看待了…… *** 今日萧迟的心情很好,这是岳家人有目共睹的,受够最近低气压的人们这会儿也算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再看自家家主那神清气爽,保暖餐足的,想也知道,他们家夫人一下线就被啃的渣子都没剩下了,不然向来自律的家主也不会因为早先通知的会议,现在才过来 。这……都下午了吧…… 可怜的夫人……岳家众人为南歌默哀了三分钟。但默哀过后,心里又忍不住龇着牙齿笑,虽然夫人辛苦。但为了大家的福利,夫人诶,请勇往直前的上吧!!! 就在众人还在为家主终于出面理事高兴的时候。月磐引这、着笑意盈盈的千炙进了屋子,那面上虽带着笑。但**些的人可在那眼底看到几丝冷漠。 一些人识趣的退了出去,给千炙和萧迟一个空间。他们知道,一般这样至直接找上来的,多是因为南歌的事情,这是他们共有的默契,也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机器人端上了杯茶又悄声退了出去,萧迟浅浅的抿上一小口。便给茶杯搁回桌子上,显然是不和胃口。相比起某人泡的差,萧迟更记挂着今早上被折腾的够呛的某人,也不知现在有没有在闹脾气。 千炙也只喝了一口茶,便放了回去,倒不是茶水不和脾胃,而是他现在根本没多少心情喝茶。、“那件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传承任务之前,还是更早,甚至……早到遇见阿囡之前?!”千炙难得收了笑容,眼睛不错的盯着萧迟。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萧迟半垂着眼眸,并没有因为这听起来有些失礼的质问产生,哪怕一丝丝的情绪“你现在的身份,炎笃?千炙?” 炎笃那代表的就是炎家。千炙代表的则是南歌的师兄,虽然是一个人,身份不同,这问话的意义也就不同了。 千炙略抿着嘴唇,目光直接同萧迟对视“不管是炎笃还是千炙,都是阿囡的师兄,从未变过!“ 收到这句话,萧迟才算是正眼看他“我知道,是在遇见阿璃之前!“ 千炙身上一僵,笑容间多了几分讽刺,“我该赞叹岳家的实力,还是该赞叹岳沧闻家主的气魄和牺牲?”虽然出言讽刺萧迟接近南歌的目的不纯,但千炙还是没怀疑萧迟现在对南歌的感情,那句“她不等同于什么……就是我的命,”他现在还记得,而且,他也知道,萧迟这样的身份,可能因此刻意去接近你南歌,却不会因为那些说出这种话来。 萧迟还是不为所动,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在桌沿上,嗓音依旧清冷如冰“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千炙呼吸一顿,叹息一声,揉着额角答道:“你该清楚,我都能够知道的东西,瞒不住我家老不死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你打算怎么办,阿囡的事情快藏不住了,他们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为了那些利益,为了家族他们什么不敢做?” “不是想就能的!” “话是这么说,“千炙抬手捏着眉心,“到头来怎样还不一定,这次变数太多了,而且还有那些不要再九大家族和联邦管辖范围内的,还是尽量给阿囡藏起来别叫他们知道具体是谁的好!” 千炙疲惫的叹口气最近他的事情本来就不少,谁知道还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个,若不是现在南歌已经和萧迟结婚,只怕他会更焦头烂额。、 萧迟扣着桌子的手一顿,抬眼看着跟前的男子,眼底终于多了一丝温度,至少作为一个师兄,他是合格的! “从头到尾,要隐瞒的只该一个人!” 千炙面色一变,目露惊疑的看着萧迟“你没打算叫阿囡知道?“ “她这样就好。“萧迟面色平淡,恍惚在说屋外的玫瑰开的不错“那些东西……她不适合!” 千炙恍惚受到了什么打击,颓然摊在椅子上,抹一把脸苦笑,是啊,那丫头不适合,虽然有运气,但从来不会想因此获得更多的利益,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心机计谋还很稚嫩,最重要的是,那丫头根本就是懒,或者说是不屑。有些小天真,有些小娇气,她会善良,却不会过分的善良,她会软弱,却不过分就的依赖,有时候会孩子气,但出口的道理就是他们也不禁为之一怔。而且有时候贴心的叫人忍不住心酸,这样的孩子,维持现在的样子最好,而这样的生活,也往往叫人羡慕。 恍惚是谁听说,天真背后,一定是有个力量强大的人,支撑出一片可有供她天真的天地,而萧迟,正在用他的力量为南歌支撑出,只属于她的,干净的小世界…… 从没有这一次,叫千炙那么认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南歌……这个男人,这份用心都叫千炙叹服……(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帖子 虽然在上线之前,萧迟半诱哄,半威胁,还使用非常手段叫南歌回去。但今日这丫头的胆子尤其肥大,竟无视萧迟的话,继续在千岚之境猫着。反正只要在游戏里,萧迟就进不了千岚之境,也拿南歌没法子,她干脆就装死得了。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至于下线……咳咳,那也是下线后再说!! 这天南歌正在跟噜噜们说着话,虽然噜噜们听的懂也满是好奇,却始终没有靠近南歌身边。只相比起以前,南歌稍有些动作就四散逃开,这也算很大的进步了。至少,噜噜们愿意从树干背后钻出来,将全身晾给南歌看。 南歌看着那半透明的,熟悉的身影,心上又是酸楚又是安慰,也没想要放弃接近他们的机会。南歌不急,循序渐进,在不打搅他们生活的前提下,她想好好儿和他们相处…… “南歌……南歌……你……你快看论坛上的新帖子……“ 南歌见圆圆气喘嘘嘘的奔过来,也紧走几步迎上去“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你……你开开论坛就知道了……” 南歌开开论坛一看,关于她和萧迟婚礼的帖子还高高的挂在最前面 。但一个名为“瞧那一家子的卖身史”的一帖子,却开始匀速的网上爬,而且它贴上去的时间还不足三个小时!! 南歌心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匆忙点开来一瞧,好家伙,这人可是给南歌一家子都数落了进去。 人开先说的就是纪侯,说是为了身份和地位,作为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居然去倒贴炎家的女人。再来就是说王涔。说人还在怀孕的时候就不安分的勾搭上了一个中等贵族,婚后还不知检点,为了点利益和无数人牵扯不清。 跟着就开始说南歌。讽刺南歌是他们一家子最聪明的一个人,因为她给自己卖的最好,价钱最高。想必手段高干云云。还说南歌其实本人也不过如此,甚至都没受过联邦的正统教育。是由老古板的爷爷奶奶教育长大。从小生活在地球之类。可是给南歌生平的资料都挖了出来,甚至还给她的大名都摆了上去。纪桐疏那三个字更是加粗,加亮,分外醒目。醒目的刺痛了南歌的眼睛……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她,甚至谈论起她来津津有味。不过是个虚拟的游戏才叫这个四处都是,多的跟杂草一样的女人多了层彩衣。但给游戏中那些光鲜的东西剥开,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我看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她的手段。这样普通的条件居然给岳家的家主勾引到手,我不得不说,这是谁也比拟不了的高干技术。 虽然有父母遗传的“良好”基因在,但我相信,后天的努力也一定是离不开的!看看人家多聪明,从来不会像时下的女孩儿一样,给爱情当成一种精神世界的共鸣,也许在她看只是个筹码,看一出手就是多好的价钱,那一生都无忧了。我真的很难想象,如此守礼崇古的两位老人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手段高干的孙女的,或者……她学习的老师并不在此……“” 这段是摘自帖子的原话,虽然没有说一句脏话。但也极尽了讽刺之能事,还一边将南歌往地上踩u,一边不着痕迹的捧了时下的女孩儿一把。给南歌说成了一个贪婪,平凡,一无是处,唯利是图的女人。 南歌心口虽然窒闷了一刻,但没多理会就接着往下看 。而那最后一段,则说是纪执。 “我原本以为,这是那一家子最干净的一个。也是最后干净的一个,结果还是令我大失所望。虽然这位没有找到个适合卖身的女人,却找到了个适合买卖的男人。据我所知该人和玉将军的儿子相交已久,每次都能看见他们同时出现的身影。 虽然那时候,那时候心里有些异样,但还是不想将事情净往坏处想,谁知道事实依旧由不得我们乐观。就在他妹妹高价给自己卖出后,这位也和月泽冉达成协议,根据本人在联邦内部的消息,两人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而且玉将军的职位也将由纪执来继承!我想,等这位将军上位之后,我们可以亲切的称呼他为‘卖屁股将军’!!” “我想看到这里大家都应该明白了吧,这一家子的商业头脑真是叫人惊叹,这一家子的卖身史也可以书写一本传奇,尤其是那传说中的‘贺兰菇凉’我相信,她的经历写下来将会是一本畅销书,她将会为那些如杂草般一抓一大把的平民女人们给以希望和道路! 总之在耳边竟是人兴奋尖叫着“贺兰菇凉‘如何,如何的时候,我其实都想笑,也不知大家在看见以上所叙之后,对那位‘贺兰菇凉’以及那传奇的一家作何感想,反正我若再听见人们对她的赞叹,会忍不住笑出来,我期待着你们的回应……呵呵” 不用说,这样劲爆的帖子。就是在、论坛投下一枚深水鱼雷,直接给万年潜水党都炸出来了! “原来贺兰南歌真的是平民啊,听说还长的一般,真有点不敢相信呢!” “我觉得这是骗人的吧,用不用说的那么刻薄,人家在现实中是什么样子,关他什么事儿,还给人父母翻出来说事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唔……挺失望,原来贺兰南歌在现实中那么普通啊,在游戏里看她还挺可爱的啊。还有,萧迟家主会放弃那么多好女孩儿选择她,还真挺诡异的,看看他们家辉煌的记录,我真有点怀疑了……“ “切,早看那人不顺眼了,也就那些傻子才围着那个女人团团转,每天看人拿她说事儿,我就觉得恶心,一个卑贱的平民而已,哼……” “我是震撼于他们家彪悍的卖身史。啧啧一个个都不简单啊,这遗传基因嘿嘿……” “我说呢么 。那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一般,萧迟怎么会看上她呢,原来是家学渊源啊!不过。卖屁股将军就算了,快滚回去该干嘛干嘛吧。联邦要真出了这样的将将军,我直接移民到外星去。咱丢不起那人!” “啧啧啧,不简单。不简单,贺兰南歌我是没话说了,她哥哥更让我无语,一个大男人还靠卖屁股上位,我都觉得十八代祖宗的脸都的丢尽了!不过,人家老子是那德行,儿子自然也是那样!上行下效嘛!” “我觉得楼主刻薄了。萧迟家主和贺兰菇凉之间的感情,我们大家都看的见,不是耍什么手段就能得来的,生死与共,生平只一人的感情,是想算计就能算计的吗?要真这样,我倒是想好好学学,我羡慕那样的感情也很久了!!” “切,感情?要萧迟只是个啥本事没有一穷二白的平民,我看她贺兰南歌敢不敢和萧迟谈感情。敢不敢和萧迟生死与共,小女孩儿吃错了药,白日做梦的吧,就为言不由衷的话就跟脑残一样到处替人说话。还有没有点脑子!!” 南歌抿着唇,忽然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还有一半的人是站在他们这边,但那些出言诋毁的说的也太难听了些,尤其叫南歌最无法忍受的是那些人拿纪执说事,虽然因为她和萧迟婚礼的事情,大家把更多的主意放在她身上,但说纪执的人也是有的,这叫南歌如何接受? 长出一口气,南歌牵着圆圆直奔着梨树那边跑去,云层绵软,叫南歌跑起来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险些摔倒,都是圆圆给她拉住的,等到焰几个跟前的时候,南歌已经睡气喘吁吁了。 “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出什么事情了?” 南歌拽着最打前,焰的衣袖,一边呼呼喘着气,一边着急的说道:“小叔……小叔……我想回去,我想去找我哥哥……” 这会儿暮几个也从梨树里出来了,皆蹙着眉,围到南歌身边“好好儿的怎么就闹着要回去?” “我哥哥那边有些事情,小叔,你就让我回去一天吧,我想去找我哥哥……” 焰几个见南歌着急,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下来“成成成,回去,回去,那用用叫小叔陪你?” “不用了,小叔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在这儿,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 暮几个虽点头应下,但南歌一走,梨树跟前就忽然多出了一面水镜,而那镜子里的人,郝然就是南歌和白拉拉几个。 “玉泽冉,你真的要和我哥哥结婚吗?”顾不得一路以一样的眼光和不断惊呼着的人,南歌一看见玉泽冉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玉泽冉目光微闪了闪,顿住步子,“是,我是准备和你哥哥结婚,我们还准备等这次下线就通知你!” 南歌微抿着嘴唇,眼睛丝毫不错的看着他,“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哥哥会同意和结婚,别跟我说,你们是两情相悦,最后要走到一起。” 玉泽冉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他浅淡的一笑,轻轻的揉在南歌发丝上“我想,这个问题你哥哥亲自回答比较合适。” 南歌放在两侧的手略略握紧,“那我哥哥呢?” 玉泽冉温柔的笑着,整理南歌两鬓的发丝“走吧,小丫头,我也想现在去见见你哥哥。” 身后的明思几个对望一眼,犹豫一阵,还是冲南歌挥挥手“南歌别担心,我们就在外面的茶楼等你。” 南歌有感于他们的贴心,浅浅一笑,便紧随在玉泽冉身后,悄声走到一处窗棂边。 “纪执啊,我想论坛上那个帖子你也看了吧,那影响可不太好啊……” 这声音南歌还算熟悉,是她曾见过的戚先生,但这句之后,屋子里却静默了一阵,没见纪执回答。 “我知道,年轻人嘛,总是情不自禁,但别人误会也是没半办法的事情,咱们联邦不比其他家族,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一定要好,你看……“ “我知道,我在《安眠》中的职位暂时由人代理。”纪执声音很冷漠,也听出是什么情绪,但戚先生话语中的欢喜是不容错辩的“你能理解就好,放心吧,我们相信玉将军的选择,你好好加油,切莫辜负玉将军的期望……” 这次没见纪执回答,反是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人在门边,两个人在窗边,这一对视竟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兄长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细细碎碎,听的人难静下心了,整个居室内,除了呼吸,竟只雨声在两人耳边徘徊。玉泽冉早在纪执出门后,就给他和南歌引到了这里,说是叫他们谈谈,却自己先走了。 “哥哥……“许久,南歌先忍不住,小步走到纪执身边,轻轻扯着他袖子”为什么……要和玉泽冉结婚……“ 纪执垂着眼看跟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上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多些“我和你泽冉哥哥结婚,你不喜欢?” 南歌抿唇,胖乎乎的小手,捏住他的中指,入手粗糙,温热“我以为……哥哥和泽冉哥哥还没有喜欢到要结婚的地步……” 纪执身上僵硬了一刻,望着握着他的,软呼呼的小胖手,只觉得他的心口也是那么柔软的,这个人,是他血缘相羁绊的妹妹啊…… 忍不住抬手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纪执语气清淡“我总是要结婚的,玉泽冉挺合适……”只因为合适?南歌不怎么相信,“我还是希望哥哥能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结婚 !” “玉泽冉不好么?” “不是不好。”南歌低头呢喃着,“哥哥……和泽冉哥哥结婚,真的只是因为合适么?还是因为我嫁给了阿迟,哥哥急着想给我一个更可靠的后盾呢!” 南歌清澈的眼睛不错的看着纪执,他面容上那一刻的僵硬没能逃过她眼睛。嘴唇不由抿的更紧了些,“哥哥,我想听实话……” 纪执垂着眼眸,对上那张满是倔强的小脸,他忽然说不出早前想好的借口来“是……这是我的想法之一。” 南歌呼吸有些不稳,双拳握的发白“哥哥在担忧我的时候。玉泽冉一定陪在你身边,就刚好提出的这个要求对吧!” “是!” “你只是觉得反正会结婚,你们两人还熟悉。就随口应下了,对吧!!” “对……” 一阵不语,南歌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翻搅着。一时间各种滋味攀上心头,也分不清是什么多些。等出口的时候。南歌才知道原来她的嗓音已经沙哑的不成个样子了。 “我不同意!” 南歌仰头,以着前所未有的强势姿态站在纪执跟前“我不会同意的,我的幸福,我的婚姻是我的,不需要哥哥拿自己来交换!我绝对不对同意这样的事情!!” 纪执揉弄着南歌的发丝,似是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不需要管这些,我知道我要什么!!“ 只这次南歌可不那么容易哄 。咬着下嘴唇南歌,紧紧握住他胳膊丝毫不退让“我也知道我在作做什么,哥哥,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我知道嫁给萧迟肯定会面对许多我不喜欢的事情但人的一生,谁又能保证需要面对的事情都是人所喜欢的?我同意嫁给萧迟,就表示做好了准备去面对和他在一起时可能会面对的一切。所以,哥哥别因为我草率决定你自己婚事好么?这是我的人生应该是由我来准备的!谁又能保证,我换一种处境会比现在更幸福呢?!”、 纪执垂眸,静静看着跟前努力睁大了眼睛珀迫切想叫他相信的小女孩儿。僵硬的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意。眼底的认真不容南歌轻视“桐桐,我是你哥哥!” 粗糙的手指触在南歌眼角上,“作为兄长,我责任是尽最大的可能叫自己的妹妹幸福平安,这是我的责任。不管你如何,这……是我的责任,你明白吗?” 面对萧迟眼底的坚决与宠溺,南歌忽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在心里酸酸的难受。南歌嘴唇张张合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嘴里呐呐“可是……哥哥,你这样叫我如何心安呢?”纪执见她这模样,不禁一蹙眉,才要说什么们却从外面推开了。高大的身影还带些些的水汽,来人的目光先在南歌身上转一圈,几步到她身边,抬手环住她腰肢。深紫色双眸调到了纪执身上“她从结婚开始,只我的责任!!“ 纪执静默不语,看向萧迟的目光可不算好。虽然承认萧迟是最适合南歌的人,但不表示,他会喜欢萧迟“这是我兄妹间的事情!“ “你想如何?“萧迟眼底多了几分讽刺之色。“和玉泽冉结婚,彰显自己伟大,叫阿璃一辈子愧疚,记在心里!” “她不需要愧疚,我说过这是我的责任,我责任叫我妹妹过的更好!” “这是你一厢情愿!”萧迟拽着南歌的手,叫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你可曾问过她!可知道跑她要的是什么!” 纪执忽然被萧迟的话堵着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南歌挣脱萧迟的桎梏,走到纪执跟前,“如果哥哥真的想要我高兴,你应该先叫自己开心!!”纪执眼瞳一缩,竟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应对。 萧迟斜看他一看,又给她扯回来,“让他想一日。” 南歌点点头,定定的看着纪执“我明天想知道答案 !”说着,拉开门往外走,腿才迈出门槛,几个人又全顿在原地。 玉泽冉就那么静静的在雨幕中站着,发丝和衣衫都已经被雨水浇透,紧紧的贴合在他肌肤上。然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只定定盯着纪执的方向,温润的一笑,“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答案……” 南歌嗫嚅几下,想说什么,却被萧迟扯进怀中,撑着雨伞离开了。之后的结果如何,她不知道,只脑海中莫名会浮现玉泽冉那时候的眼睛,那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丝毫不离纪执的眼睛…… *** 回到勿离家中,南歌倒是对萧迟少了畏惧和心虚,一颗心就拴在纪执身上,如何都放心不下“你说哥哥会同意吗?你说泽冉哥哥会怎么样?” 萧迟换下被雨水印湿的衣衫,转头见南歌还在原地呆着,满口不离玉泽冉和纪执两人。眼底不禁一暗,给人扯进自己怀中“换衣服。” 南歌嘟着嘴,从萧迟怀抱中撑起身子。扯着衣裳往屏风后面去“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哥哥和玉泽冉结婚,哥哥会喜欢上玉泽冉吗?我觉得。玉泽冉真的很爱哥哥呢。” 萧迟不答,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衫。然南歌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念叨个不停。其间的担忧显而易见。“怎么办,我还是没法安心,也不知道哥哥和泽冉哥哥现在说的怎么样了……” 萧迟低哼一声。随手套上一件中衣,几步跨到了屏风后头。南歌才换上兜衣,萧迟这一下可给她吓一跳,就是两人已经亲昵异常,此刻还是叫南歌烧红了脸“你先到屏风后面去。我衣裳还没换好呢!” 萧迟定眼看了南歌一阵,直到给南歌看的身上都泛起一层浅粉才收回目光,仰靠在床榻上,一手垫在脑后,深紫色的眼睛就那么安静的看向她,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南歌瘪瘪嘴,就当这人不存在,三两下穿上衣裳,正要出去收拾萧迟扔的满地都是的衣服,人又给萧迟拽住了。看那阴沉的发黑的脸色。南歌才想起上线之前萧迟的交代,只是现在害怕似乎是来不及了…… 南歌在萧迟怀中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身子、只是再怎么缩,也不能给自己变没了不是?所以啊,、欠了账。可是要还的!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然这次,萧迟却奇迹的没借着这么好的机会折腾她,反是那么静静的抱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在她脸颊上。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更直直的盯着她瞧。 南歌直被瞧的起毛,忐忑不安,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比萧迟变着方儿的折腾她还来的难受!终于,在萧迟手渐渐抚上她脖颈的时候,南歌身上一颤,受不了的坐起身,双手捧着他脸颊“你……你要怎么罚我你罚便是了,这样吓人算什么?” 萧迟眼底暗了暗,一个翻身给南歌按到在了被褥上,热乎乎的气息不住的吹拂在她耳边。南歌恍惚觉得她已经被卷入了热浪之中,随着浪涛不断的翻涌,沉溺,没有尽头。南歌一边随着萧迟起舞,一边在心中骂了自己无数遍,叫你沉不住气,叫你胆子小,呜呜呜,那些没有实质性的威胁算什么,这下子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就在南歌筋疲力尽只剩下呼吸的力气的时候,终于餐足的某人忽然凑到然耳边,嗓音中还带着餐足沙哑“,原来你那么迫不及待,恩?” 南歌气的想咬他,无奈身上一点点气力也没有,只闭着眼睛,在心里暗自祈祷,神啊,来到雷劈死,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王八蛋吧!! 只是……她似乎忘了,她口中的所为王八蛋,早在八百年前,就因为某只糯米团子的缘故,被雷劈着玩儿呢! 到下午,南歌和萧迟都没有出去吃饭,岳家那帮子人是面上镇定,心里翻腾。在岳家人满是欢喜的目光中,月理给吃食送进了屋子,然后又贼贼的笑着,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嘿嘿,亲爱的夫人啊,你就叫家主敞开肚皮吃吧,只有家主吃饱了,才能还原他们美好幸福的生活啊~~~ 只岳家人作何感想,南歌可没心思知道,打她醒过来,便又爬上了论坛,继续关注那张帖子。 不出意外,那帖子以着非常的速度,高高的挂在榜首。加入讨论的人也越来越多,对于南歌的事情,也是褒贬各半,然在纪执的事情上,却是出奇的协调,一片叫骂声。那言辞粗鄙,伤人的,叫南歌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勉强稳住情绪。 睁开眼,南歌长出了一口气,静默望了萧迟一阵,才重新闭目开始准备回复,然她却不知,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萧迟忽然低头看着怀中毛茸茸的小脑袋,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回复 南歌其实没有立即回复,只定定看着那些流言,心里浮现过无数的念头。半响,才点开回复面板。一开始写下了许多激愤的话,但看了又看,南歌还是选择都删除掉,等情绪平复好了才在回复上如是写道 “我从来没想过否认什么,也从没想过去严实什么,事实上,我的确很平凡,在路上一抓一大把。但是,谁又规定普通的人不可以收获幸福,或者不可能得到了人们最真实的喜爱?相对来说,我更赞同那些人说的。人的感情与个人性格和人格魅力的关系大些。 当然,这倒不是说我本身多具有人格魅力或者是我性格多好 。只请不要单凭你看到的这些资料,或者猜测就要断定我的一切!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事业或者学业上有所成就,也不是每个人拥有多高的智商或者多显赫的家世,但每个人一定是有她的可取之处。 再就是我哥哥的问题,我哥哥如何,是我哥哥的事情,是交易还是真心喜欢,你又从哪里判断出来的?你下结论的依据又是什么?就因为我父母或者是我现在的婚姻?别的我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也不想在说些什么,只在最后,我想敬告楼主,在你未经准许,搬出我家这些资料的时候,你早已经失去了评判的资格!!” 一段话,南歌删删减减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定在确认回复的位置一阵,才点下去。直到看见回复高高挂在末尾,南歌紧绷在心口的弦终于松开了,缓过一阵,南歌不禁又觉得好笑。她那么紧张做什么,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爱怎么误会,怎么误会。这有什么关系呢?就如人说的,你讨厌我,我一点也不介意。因为我活着不是为了取悦你! 是的,她和纪执活着不是为了质疑她的那些人。而是那些在乎他们,真心为她们着想的人。当然此刻她这么想可不表示,她会放过制造这起谣言背后的势力! 南歌现在的心情很平静,顺着那条留言往下,就在她回复后没三秒钟的功夫,已经有人紧随在她底下留言了“理他作甚,阿璃。()当用膳了!!” 南歌盯着那个id看了一阵,才醒过神,睁眼偏头一瞧,恰看见萧迟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怎么想的去看论坛?” 南歌脑袋钻到他脖根底下,猫儿似的蹭了蹭。萧迟就给手臂还搭在她腰上,无意识低应一声。南歌倒是不以为意,心里暖烘烘的,连带心情都好上不少。她最清楚,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对论坛这东西有多不屑。但为了她,这个人还是在论坛上出了头,还是两次! “上次是叫我睡觉,这次是叫我用膳。下次你上论坛打算叫我做什么?” 南歌猫儿似的眼睛弯弯着,丝毫不掩饰她的喜悦。萧迟低头,手指或轻或重拂在南歌脖颈上。语调间还有些清冷,但不难看出他心情不错“出气了?” 南歌埋在萧迟脖颈间晃晃脑袋,“我哪能那么好糊弄,高兴也只是为你高兴,至于他们,我还想好好算账呢,说我就算了,现在连我哥哥也被惦记上了,这都算什么 !!” “不是因为你!” “恩?” “这次不是针对你!” “啊?南歌被惊着了,翻身撑在萧迟身上,眼神不错的看着他“那这次是因为什么,难道是针对哥哥不成?” “恩,”萧迟一手搭在她腰上,“不过是迷惑视线的东西。” 南歌这会儿才理清思绪,不可置信的在口中呐呐道:“你的意思是说,哥哥这次接玉将军的位置碍了许多人的路,所以有人就借着这些来生事,破坏哥哥的名誉?那我不过是他们迷惑视线的?这样人们都会先将目光集中在和我结怨的岳家人身上对不对!” “还不算太笨!”萧迟用手指圈住她的发丝,“还有一点!” “恩?”南歌撑起身子,给头发拿过来“还有什么?“ “你是纪执的助力!”是的,助力,别看南歌平常都是傻乎乎的,好像没干什么正事儿。()但在《安眠》南歌已经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不论是在npc之间,还是在玩家之间! 自龙岛那次之后。贺兰菇凉这一带些调侃的称呼,叫南歌在玩家之间的呼声极高,顺带岳家也因此亲民了许多。不管是千炙,秦西,还有纪执玉泽冉他们都直接或间接地受南歌影响,在《安眠》总的根基更加牢固了。这次出言诋毁,也带了减小南歌在玩家中影响的成分。 更何况,因为婚礼的关系,人们对南歌的关注度很高,若单只将纪执拿出来说事儿影响未必会那么大,若是连带南歌一起,那么效果就不一样了,就算一时没人感觉纪执会如何也不会拿他说什么,只等纪执一上位,那效果可就出来了! 南歌轻轻咬着嘴唇,难免有些愤愤“那你知道是谁在这里作怪吗?” “戚藏!” “戚藏?你是说戚先生?!!” “恩,若不是纪执,他将接任玉崇古的位置 !” 南歌不解“玉将军为什么要将将军的位置给他?如果玉将军可以决定下一个将军的人选,为什么还会有戚先生的份?不该是玉泽冉么?”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对,玉泽冉本身的工作就和军事扯不上什么关系,而且接触了那么长时间,她也感觉玉泽冉对这些没什么天赋,这也是玉将军那么轻易答应的玉泽冉和纪执婚事的原因吧,相比起戚先生,和玉泽冉成亲的纪执显然更何他的心意! “这事情还真复杂。”南歌瘪瘪嘴,轻轻啃着萧迟的下巴“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今天戚先生就借着这事情收回了哥哥许多权利,再那么下去,我担心会对哥哥不利!更何况现在哥哥和玉泽冉之间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呢!”某个糯米团子给她家哥哥想象成了个孤独无依,在黑暗中挣扎的可怜人。只她忽略了。若是她家哥哥真那么好欺负,黑脸阎王这称号又是怎么来的?! 萧迟眼底略一暗,捏住她下巴。眼睛微眯着“你当想你该如何! “我的事情不急,“南歌拍下萧迟的手,有点讨厌他这个动作。“我就担心哥哥,而且下面的事情不当是我们出面了吧……” 萧迟轻哼一声。揽着南歌的腰肢翻身,半坐起身,没再跟她说话。南歌莫名其妙的坐起身,看着某个下床穿衣的别扭男人,嘴里不住嘀咕“又翻脸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南歌这话是含糊在嘴巴里的,全以为萧迟听不见,却不曾想。萧迟忽然横过来一眼,可是给南歌吓的,心脏还不住嘭嘭嘭的跳,直到萧迟出了屏风才冲着他背影吐吐舌头,“要不要耳朵那么好!!” 这话音才落下,那个高大的身影又从屏风后面走进来了“用膳吧!” 南歌:“……” *** 若说人们现在论坛上最关注的是什么,那绝对是关于南歌那一家子的帖子。尤其是在南歌和萧迟接连出场的之后,可谓是给论坛又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弹! “哇~;当事人出现了耶,还一出来就是一双!!不过,我觉得贺兰菇凉说的挺对的。有些事情无关能力,无关家世,这样的情感才更纯粹吧,楼主那么说有点太功利刻薄了。难道家世不好,头脑不行的人有点成就,得到点东西就是耍手段?那照楼主的意思,不是我们这些平凡人是不是都得去死了? !” “排贺兰菇凉,挖人**,拿别人一家子说事儿的,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快点敢滚回去吧,这样搬弄是非也不怕下拔舌地狱。” “kao,能不能别到处都是那女人的脑残走狗!那人是什么得德行,没看楼主都说清楚了。怎么还有人到处乱吠,表示看见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就恶心!!” “亲,楼主和那些喷粪的人不会都是叶家的吧,我知道你个人结怨很久了,你冒着臭气的嘴巴,已经暴露了你恶心人的身份!!” “先声明,我是酱油党,以前对贺兰南歌那个小姑娘没什么感觉,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就是在论坛多出现了几次,有点印象。但楼主这么一说后,我有点同情那个小姑娘了。人什么坏事儿都没干,不过是嫁的好了一点,看着事情闹的,有多少个帖子说她是耍手段了?就是要黑别人就不能换个话题么?还是你们找不见合适的?” “噗……,表示酱油党+2,我现在也挺同情那小姑娘,以及她的家人的,啧啧,若是她祖宗有个什么说头,是不是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了?看看楼主的态度,再看看人回复的态度,呵呵,我笑而不语。” “笑而不语+2,如果她嫁的不是萧迟而是比她只好上几分的中等贵族,我看看谁还在拿她说儿!羡慕嫉妒恨可以理解,但能做的稍微有品一点儿吗?挖人**,说人长短这算个什么东西!” “笑而不语+3……” “笑而不语+4……” “我其实就想知道,咱们这些其貌不扬,家世不显,自制平庸的人是怎么得罪楼主了?或者其他人了,竟见不得人一点点的好!!” 南歌和萧迟之前的留言,再加上有心人的引导,原本还有会有所保留的人们,天平开始往南歌那边倾斜。世界上毕竟还是平凡人占大多数的,发帖人将南歌的资料翻出来,并以她的平凡为击破点,虽然成功的引起了人们的怀疑,但也等于否认了一大票的人。而南歌就是利用这点,引出众人的不满,这样舆论就容易会往这边偏转了。 眼看着事情顺利进行,就要结束的时候。偏就有些人见不得她轻松……(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答案 第二天一早,南歌就拽着萧迟去了联邦政府,虽然现流言已经可以控制住了,但人们对纪执已经有了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这场嘴皮子账看着是南歌他们赢了,舆论的方向也朝着他们这边偏移,但实际上戚藏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管人们对发帖人如何指责,如何鄙夷,但只要纪执接任玉将军的位置,质疑的声音也会随之而来,而岳家也不能妄动,不然也可以被有心的人扭转成做贼心虚。所以,事情还没那么简单就结束! 南歌和萧迟前脚才踏进联邦政府的大门,戚藏后脚就跟了上来,并笑盈盈的出门迎接“岳家主,岳夫人,这是咱们在两位婚后第二次见面了吧,这真是联邦的幸事啊。” “哦?原来戚先生已经可以代表联邦来发言了?那真是要恭喜您,等您正式成为议员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上份贺礼!”南歌猫眼儿半合着,嘴角笑容都没见一个,尽管她知道现在这时候不适合直接跟戚藏翻脸,但南歌就是没办法继续笑着和戚藏打太极。 萧迟揽着南歌的腰肢,微微点头,“岳家定送上厚礼!”见萧迟直接附和南歌的话,不给他一点台阶,戚先生也不以为意。事实上,萧迟根本无需理会他,何况是为了他训斥南歌不当! 莫说他现在还不是议员或者将军,就算是,岳家的家主又何须故顾及这些?对你客气是给你面子,对你不客气是理所当然,所以,戚藏就得受着还要笑着受着!毕竟,这可不是在虚妄沼泽,他可以说他年纪比较大能代表联邦的势力! 戚藏依旧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笑着招呼他们往屋里走“岳家主和岳夫人真是风趣幽默,可惜戚某年纪一大把了,也没那么多经历去折腾。议员也好,将军也好,后辈有才能者无数。我这老家伙还是在一边看看就好。说起来,岳夫人的哥哥就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他训练出了许多铮铮铁骨的星际英雄,能力也是值得人钦佩的,这次玉将军不是就属意他接任将军的职位么?” 南歌脚步一顿,忽然回头看着戚先生,嘴角有了笑意“戚先生这么说是十分欣赏我哥哥,也是肯定我哥哥的能力了?” 戚先生看着南歌脸上多出的笑容,出口的话不免有几分的迟疑“这是自然……不过……” 未等戚藏说完 。南歌先出言打断了戚先生的话“戚先生的肯定,真是我哥哥的荣幸,只是我上次怎么听说戚先生要收回我哥哥的权利,难道您是说好听的话,给我当小孩子哄么?” 南歌眼睛忽闪着,眼角的余光不是看向萧迟的位置。萧迟眼底微微划过一道亮色,在南歌话音刚落之时,冷冷的出声问一句“是这样?” 戚先生笑容有些挂不住,看起来难免有些干吧“当然不是,岳家主。岳夫人误会了,两位也应该知道论坛上的留言的,虽然戚某对出言诋毁的人很是气愤,竟连岳夫人也牵扯在其中。但出于联邦的形象考虑,我也只能忍痛先收回令兄的权利。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等这事情圆满解决,我一定会予以他重任,我们联邦也不想失去这样的人才啊!!” 戚先生恍若可惜的叹息一声,还作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若不是萧迟一开始就告诉她帖子是炒谁的手笔,只怕她还真的相信了! 南歌气的在袖子中捏萧迟手指,面上的笑容也收了“那照戚先生的意思是说,就因为那些流言要给我哥哥之前的努力全数抹杀掉?” “当然不是,岳夫人这点请相信我,等这风波过去,令兄一定会再次受到重任,现在只是暂时的蛰伏。莫非岳夫人不相信戚某?”戚先生作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嘴上还不住的叹息。() “我确实不相信你!”南歌可没打算给戚藏一丢按面子。出言毫不客气,直接给戚先生说的愣在了原地“能为一些流言,就免除你交口称赞的人的职位,戚先生叫我如何相信?是不是下次再弄出点事情来,又要给我哥哥的只为罢黜了?若真是这样,联邦未免也太儿戏了!身正不用怕影子斜,留言止于于智者,这些道理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因为一些里留言就要罢黜人的职位,那叫人情何以堪!戚先生都知道那流言是人捏造的,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叫人心寒了些!别忘了我哥哥也是个受害者……“ 戚藏对南歌的步步紧逼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是别人说出这些话,戚藏能相处一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但她已经是岳家公开承认的主母,身边还有个萧迟,那他的打一开始就处在矮人一头的位置 。更何况,他那时收回纪执权利的理由就是站不住脚的。就如南歌说的,纪执本身就是受害者之一!! 南歌看着戚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底有狠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意“再说了,戚先生在留言一出现的时候就收回我哥哥的权利,是不信任我哥哥么?还是不相信玉将军的眼光?!“ 戚藏面色更难看了些“哪里,令兄的品格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玉将军的眼光如何有错,只是为了联邦的形象……” “那就更不应该如此着急的收回我哥哥的权利,这样做只会叫人感觉这是做贼心虚,戚先生这么决定,是不是想坐实那些流言好叫大家更为信服呢!!” 戚藏脑门见了汗,没想到南歌会直接点出他的那些小心思!更没想到,之前一直软的跟个小绵羊的南歌居然也有这样端岳家主母架子的时候!!!戚藏之前算计南歌也是考虑到南歌性格的。虽然南歌背后的靠山都不容小觑,更是被岳家捧在手心中呵护,但南歌自身却是个十分人死理儿,也在心里划分的万分清楚的小女孩儿。 她是自己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情,在自己能完成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轻易动用他人的力量,就算她是岳家的主母。但只要是她和纪执两人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动用岳家的权势。这性格,往好听了说,是老实,质朴,往难听了说,根本就是小家子气。所以南歌和萧迟结婚至今,在她的概念里,她也只是萧迟的妻子,而不是岳家的主母。戚藏更是吃定了这点才敢那么轻易罢免纪执的职位。 只谁承想,就是这么个乖糯的小兔子,被逼的急了还咬人呢!他戚藏要动人,还寻了这么个站不住脚的理由,可不是无视南歌这个当岳家主母的妹妹么?这不,这主母架子一端,这算盘不就打乱了么! 戚藏进退维谷,正发愁要怎么回答南歌,纪执和玉泽冉却先听到消息迎了出来。戚先生当时真觉得纪执那身上都冒着金光,就如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疏执来了?那正好,岳夫人和岳先生到了,我想你们又许多话要聊,我就不打搅了。”戚先生笑容一下子自然了许多,连出口话都变得流畅无比。 南歌冲萧迟挤挤眼,笑着冲戚藏道:“想必戚先生还有要事,是我们占用了您的宝贵时间了!!”s戚藏脸色一绿只能干巴巴的笑着“哪里,哪里,戚某只是想为岳夫人和令兄留个谈话空间 。 “哦?是吗?”南歌似笑非笑“那多谢戚先生了!” 见戚藏松口气,微笑着准备离开。南歌又紧跟着补上一句“不过我想说,戚先生是不是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还是,您想收回我哥哥的权利许久了,才叫您那么推三阻四,依依不舍?” 戚先生脸上一阵抽搐,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这本该是令兄的东西,当时是我想的太狭隘了,疏执,明日你就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工作,联邦的荣耀,还是要多靠大家努力啊!!” 纪执还是那张冷脸,略一点头,算是应下、几个人就再也没理会戚藏面色是有多扭曲,直接去了纪执住的院子。 纪执住地方不算大,就紧紧挨着玉泽冉,原本还没什么感觉的布局没,在玉泽冉对纪执求婚之后,忽然变的暧昧起来,比如两院中间的那扇月亮门,分明是给两个独立的院落连接在了一处。 萧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院门,什么话也没说就随着纪执进了屋子,坐在南歌和纪执中间“你的决定!” 对如此直接的问话,纪执反是轻松许多。看了眼垂着眸子喝茶的玉泽冉,若不是握的发白的手,谁都以为,他时根本对那结果毫不关心。 纪执长长的吸上一口气,酝酿一阵才出声“就如你说的,我不能单凭我主观的看法去断定桐桐需要什么。” “卡擦“一声脆响,玉泽冉手手中的杯子成了一地的碎片,此时如玉一般温润的五官正泛着病态的苍白,双拳紧握着,残余的随瓷片早已经扎进了他的肉里.血水是顺着指缝地砖滴在地上的水渍中,染出一朵朵妖娆的红…… 南歌手指轻颤了颤,却别开头不要不去看他。她承认她很自私。明知道这么做会伤到纪执,还是不想自己的哥哥委屈。只是……看着这样的人,看着曾今真将她当妹妹一样疼爱的人,为了感情变成了这副模样,她还是会有那么一刻的愧疚…… 几乎是在瓷杯碎裂的一刻,纪执就立即站起身,几步走到玉泽冉跟前,抬起他受伤的手,将他紧握的拳头强硬的掰开来。细细清理。而那低沉的嗓音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持“可是,我还是决定和阿泽结婚……”(未完待续) 第四十百四十二章 责任 “我决定和阿泽结婚!” 这句话不仅惊住了南歌就连玉泽冉也惊的握紧了捏在纪执手中的手,双眼微瞠的看着他。这是玉泽冉难得失态的时候。 南歌指尖微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纪执“哥哥……你说你要和泽冉哥哥结婚?你刚刚不是说……” “是……”纪执想摸摸南歌脑袋,无奈的发现中间还隔着一个萧迟。眼底微微一暗,略低头看着紧握住玉泽冉的还带着干涸血渍的手指“我承认萧迟家主说的,我不该凭我的臆想来判断你所需要的。但现在我同意接受这段婚姻的原因不是因为你!” 南歌嘴唇张合几下,下意识转头看玉泽冉,此时他正微低着头,盯着跟前两人交握的双手发呆,额前的碎发耷拉下来,叫人瞧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略吐口气,南歌慢慢的整理思绪,照着她对纪执的了解绝对不会有可能是他忽然醒悟,发现自己的情感进而肯定这段婚姻,那这次的理由呢…… 纪执自然知道南歌的心结,方正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却流淌着温柔 。低沉的嗓音就如优雅的大提琴,莫民的叫南歌心安“若是说因为感情,你一定不会相信!” 南歌轻轻咬着嘴唇,下意识握紧萧迟的手指,得到萧迟安抚似的捏了捏“那……你为什么还想继续和泽冉哥哥结婚呢?” 这会儿玉泽冉也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眼睛,灼灼的看着他。 “我不是因为感情结婚,但我也不能给阿泽丢下,虽然先提出结婚的是他,但我也同意了。我不可能叫他独自去面对那一切,那是我的责任!!” “可是……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 纪执这次没等他说完直接先开了口“君子重诺。我既然已经同意,就不能轻易反悔,这对阿泽。和玉伯父都不公平。桐桐,我是个男人。我应该负起我的责任,也应该信守我的承诺,更别说,阿泽和玉伯父都对我有恩。” 南歌不顾萧迟的拉着,起身抱住纪执的腰肢,纪执还是会下意识的僵硬一刻,然后轻轻的在她肩膀上拍哄着。“哥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纪执面容罕见的有那么一刻温柔,抬手轻轻摩挲南歌盘起的妇人髻“可是桐桐你记住,我首先是个军人,一个军人是没有那些时间去思考自己感情的!我更在意责任,相比起,未来只有一半可能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我更想做到,现在问心无愧!!!” 南歌揪住纪执腰间的布料,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平,但也算是接受了纪执的做法。就如纪执说的。他首先是个军人,更是个极度理智的军人,这样的人是很难会为了感情而不顾一切,他们从进入军队开始。就已经被灌输了责任联邦高于一切的理念,所以,与其在意未来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爱人,他更愿意去尽到自己的责任,为的也是问心无愧!!这……就是军人…… 而且谁又能说,人的一生就只能有爱情呢,就算她和萧迟在一起那么幸福,她也会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空间 。再说了,谁又能肯定,纪执和玉泽冉结婚就不幸福?为此,南歌决定相信纪执的判断,也支持纪执的想法,谁要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不是么?她这个做妹妹的只要无条件的支持他,给他精神上的动力,叫他过的更舒适就好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事情全部说开之后,屋子里就剩下玉泽冉和南歌两个人。对玉泽冉南歌的心情很复杂,有些感叹,有些愤恨,又有些祝福,心头翻涌过千万种情绪,到嘴边却只是一句话“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么?”因为责任才走到一起的婚姻真的是玉泽冉想要的么? 玉泽冉起身,轻轻弹了弹略有些皱痕的袍子,黑漆漆的眼底是南歌从未见过的光亮“当然,这样的结果比我预想中的还叫我满意。” 玉泽冉嘴角轻轻勾着,整个人如春风中拂动的柳条一样柔和“你怎么就肯定你哥哥对我没有感情?或者和我在一起不幸福?这只是个机会,一个更叫我接近他的机会,是责任,是感情又怎样,这不是结束,只是新的开始!” 看着这样斗志昂扬的玉泽冉,南歌心情没来由的好了几分“你就那么肯定,我哥哥最后会对你动情,若是一辈子都这样,你不是一辈子都搭进去了么?” 玉泽冉笑了,笑的如一块阳光下的美玉,剔透温润,却总叫人看不清“你该说,是你哥哥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就算我失败,但还有什么比以婚姻关系留在他身边更好的结局呢?所以,为了你哥哥的幸福,小南歌,你可要帮我啊~” 南歌全身鸡皮疙瘩一冒,打掉正为她整理额发的修长手指。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刚刚死气沉沉的玉泽冉更可爱,现在一复活,根本就是个千年修炼出来的妖精啊有木有!!! 南歌和玉泽冉相携出来,纪执正和萧迟对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纪执也放下心,招呼着南歌坐下。虽然两人的感情是理清了,但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就结束,那流言始终还是个麻烦!! 那流言看似是针对南歌,但最终的目标还是纪执,他们不能动用那些势力,甚至不能叫大张旗鼓的解释,这样反是会叫那些不在意的人,更多的去关注这些事情,到时候会更麻烦。 “我担心的是,戚藏那只老狐狸,虽然会将权利还给阿执,但可能又会造出什么留言来 。”毕竟,他收回纪执权利除了是想削减纪执势力外,最主要的目的是坐实那些留言,既然主要目的达到了,顺带的那些也是好商量的。 南歌听后不免忧心“是我太冲动了,忍不下这口气。这下子真有麻烦大。说不定这会儿流言都放出去了!!”想到此,南歌真是后悔不已,虽然不后悔叫戚藏吃瘪。但她做事情也是在是太欠考虑了!! “安心!”萧迟捏着她的手,给茶杯递到她跟前“他来不及!” 玉泽冉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萧迟“是你先动手了?先咬上他们对不对?呵呵我该说不愧是岳家的家主么?” 萧迟淡淡的看着玉泽冉。丝毫不为所动“你也会这么做!” 玉泽冉笑声一顿,眯着眼睛没说话。叫南歌在边上不住的撇嘴。这一个个都是鬼精鬼精的,换上十个自己都未必及得上,她该庆幸这些人都是护着她的,而不是她的对头么?! “先说哥哥的事情吧,到底该怎么解决谁知道么?” 纪执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抬手摸着南歌的头发,示意她别操心“我会处理.”见南歌还是不放心没。又都加了一句“他们说的难听,但有一点是事实,既然质疑我的能力,我证明我的能力!” 再多的留言,再多的诋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既然人们质疑他的能力,说他出卖自己上位,那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法呢?对自己的能力,他向来就有自信。他是军人,他只知道,拳头就是硬道理,强者为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是无用的! 萧迟眼底划过一丝亮色,正眼打量着纪执“你输了,岳家不会出手!”一旦纪执输了,那名誉可比现在糟的多!更是有无尽的麻烦等着他,也可以说,纪执是将自己的前途都压在了上头!! 纪执点头,丝毫不觉得萧迟这样做如何过分。“那很好,你需要照顾的只有桐桐一个!”这也便变相性的说明了,南歌娘家那边的人不会给岳家造成麻烦,这对一个娶低的家族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受人欢迎的保证。 偏人萧迟却冷眼一扫,拽着南歌起身要走“岳家还没惨到那份上!”转头见南歌走的不清不愿,萧迟又蹙眉,补一句“今日事情多!” 南歌原想自己留下陪陪纪执,但一听萧迟那么说,也只得吐吐舌头冲两人道别 。萧迟今日事情那么多还特意陪她过来,她又怎么好叫萧迟挂心?只紧随着萧迟的步子,匆匆回了勿离。 两人十指相扣着进了月迟轩,却在进屋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步子。萧迟用手背划过南歌的脸颊,眼底明灭着十分复杂的情绪“我很高兴!” “恩?”这忽来的一句是真叫南歌糊涂了。 “你是我的妻子!也是岳家的主母!”所以,南歌今日对戚先生的那个态度,不仅没叫萧迟为难,还叫萧迟很是高兴。 南歌脸红了红,抱住萧迟的胳膊,长吸一口气保证道:“那我会试着去接受他们,也会努力做好的!!” 听着南歌信誓旦旦的保证,萧迟眼底多出了几分笑意“很好,但记住,只做你喜欢的,无需勉强!” 南歌听的一怔。心上其实有几分感动,她当然知道,这句话背后,萧迟要付出多少的努力!这就是萧迟的用心,只手为她撑起整片世界,想叫她无忧无虑! 南歌忍不住踮起脚尖轻轻亲吻他的脸颊“相信我,亲爱的老头子!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见萧迟拿眼睛斜她,南歌瘪嘴,不清不愿的承认“好吧,我有点点娇气……“ “一点?” 南歌抓起他的大手咬他,“最多再加一点!”这样说着,猫眼儿还不忘定定的看着他,忽闪忽闪的像威胁又像是**。 萧迟忍不住揽起南歌的腰身狠狠一阵啃咬。许久,等南歌舌头发麻的时候,才给人松开呼吸略促的在她耳边低语“我容许你娇气!” 不等南歌回话,萧迟就轻轻拍着南歌的脸颊,快步出了院子。 南歌看那背影是好气又好笑,这家伙,一天不别扭能死么!! 满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是完全解决了,却不想,论坛上新的流言又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麻烦 南歌没想过事情那么快完结,但也没想过会是那么的麻烦!她开开论坛也是穷极无聊,看看萧迟是怎么给戚藏倒打一耙子回去的。谁知道,那帖子的效果出来了,却又有人制造了新的麻烦!而且这个麻烦绝对不小!! 便见那个关于卖身理论的帖子上多了这么个回复“我还当最近将论坛搅的乱七八糟的人是谁,可不就是我那个便宜姐姐么?呵呵可爱?善良?真心?真可笑,你们是没接触过她现实中的样子,才会对这个女人心存幻想! 现实中,那个女人不过是个身高没满一米六的侏儒,一个依靠兄长和妹妹耀武扬威的臭虫!!她善良?笑话!真善良会给自己的母亲设计进监狱?真善良还会设计我嫁给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这本来是她那个低贱的平民该嫁的人,最后却卑鄙的手段将我推了出去!这是你们口中善良柔弱的女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们真当她多清纯,哼!人家明面上是和叶家作对,暗地里可是和夜司有了无数腿,最后勾搭上萧迟连自己母亲的死活都不顾!不!我看人是巴不得她那个母亲失踪好别再提醒她低贱的出生!至于她的真情?她的真情只针对对她有利的人!你看她身边哪个和她好的人不是对她有帮助?呵呵,也就你们一群不知所谓的傻子被耍的团团转!!” 南歌盯着留言的那个id许久,一直在想她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叫柳玉儿的妹妹。()恍恍惚惚间好像记得,上次王涔来她家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个女孩儿,和她一边儿大。十分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好像她就姓柳来着,至于叫柳什么。她还真忘记了!只这样近乎谩骂的控诉,还真给南歌招惹了一些麻烦! 这一上来就开骂,并给少人骂进去的女人。自然不招人喜欢,因此她说的话也没几个人相信 。底下也跟着一片的谩骂之声。 “够了吧,女人。羡慕嫉妒恨直说,你都说你跟人结怨了。还想叫人相信你话,真当人都是傻子?” “这女人是疯了吧,你说是人妹妹就是人妹妹,你说人怎么样就怎么样?精神病早八百年前就可以样医治了,被在这冒充精神病,间歇性发疯行不行!!” “其实,相比起贺兰菇凉的妹妹。我更喜欢萧迟他爹这个称呼!” “楼上威武,但愿萧大神没看见!不然死前告诉我哈,我去围观!” “萧迟大神看不见,乌鸦嘴退散,咳咳,我是上上一楼~” “歪楼的闪一边去!我只是看某个女人发疯看的很欢乐,好久没有这么欢乐的女人了,红果果的嫉妒啊,真以为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呢!!” “不喜欢贺兰南歌,更讨厌上面那个女人。最烦的就是将自己的不幸全归结到别人身上的人,自己的缺陷就大把多的好不好!从上面骂人的话就能看出这个女人的素质,啧啧啧,我真心想说。娶你的那位老先生辛苦了!!” “对谁都无感,纯粹是看戏的,如果那女人说的是真的话,那贺兰南歌还真可怕!” “切,早说过贺兰南歌不能信,偏你们被三言两语给收买了,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傻子!!” “得了吧,证据都拿出来就在那瞎掰,造谣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cao,这女人脑残是不是?她贺兰南歌真敢跟夜司有一腿,萧迟还不给她剁了?别跟我说,萧迟是那深情不悔,只要那女人在身边就会满足的人!你是没见过,萧迟和人家相处吧,寻常人多看她几眼都不行好不好! 许是柳玉儿见那么多人不相信也着急了,竟是真上了证据,给王涔的照片都贴了出来,还有王涔和南歌的亲属证明。以及王涔现在星际慰安营的照片。 这下子不少人都惊骇了,倒也没完全相信她,只是心中难免存了几分的怀疑。 “怎么样?还用我再贴出来吗?她对我是怎么傲慢无礼的,她对她母亲是怎么冷血无情的,她怎么势力刻薄的,你们都清清楚吗? !哼!真是好笑,在她母亲最落魄的时候,在我们家族求上门帮助的时候,她不但一句话没有,还给她母亲送上法庭,就冲她对自己母亲的态度,这人还善良可爱?你们被屎糊住眼睛了吧!” 其实若换个人,手里拿着这些证据,只怕更具备煽动性。可惜,柳玉儿这个人是沉不住气的,更是没脑子的厉害,虽然搬出了些证据,但真正支持的人却不多。这关键,还是她说话的态度太差,一心只想着往南歌身上泼黑水泄愤,却忘了,她口中对南歌的控诉,会叫人怀疑她的用心! “嗤,最近世界上怎么那么多脑残,你这些证据不过只是证明你真是贺兰南歌她母亲的继女,还能证明什么?对你的那些指控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没看人上面自己都说了吗?人贺兰南歌是真得罪她了,不然也不能给人身上泼黑水了。啧啧,不帮你就被你那么记恨?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女人!” “我不得不感叹,贺兰南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竟是遇到这些脑残,虽然对她无感,但对她的经历,我表示森森的同情!!” “呵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贺兰南歌为什么那么倒霉,还就她一个人那么倒霉,是真有人针对她呢,还是人品……呵呵……还是不说了,岳家咱惹不起不是~” 南歌看见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视线一顿,心里轻轻一揪,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id。绿光,这个名字她还挺熟悉。不禁略抿着嘴唇,抬手按住额角。 不得不说,绿光比那个柳玉儿要高干的多,没有说谁对谁错,也没有指责南歌如何,但这浅浅淡淡,略带嘲讽的一句,却是叫人不由往另一个方向思考。 是啊!为什么自从南歌曝光之后,就一直新闻不断,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而且为什么一下子流出那么多对她不利的流言?怎么其他关注度比南歌还高的人却一点事情也没有?!这不由叫人往深了想! 会不会是无风不起浪,不过是借着岳家强横的势力才将这些事情摆平?又或者是南歌本身在炒作,好赢得大家的关注,就算往最浅显的角度上来说,也是南歌自己人品不好,与人结怨太多,才会招来这么多麻烦,尤其是最后那句“岳家咱惹不起”可是包含了无数的味道在里面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阶级 萧迟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部暗下来了,荧惑珠正散发着清冷的白色光线,院子中那帮诡异的植物正摇摆着叶片,像是欢迎他的回归。只萧迟的目光却未在他们身上逗留太久,深紫色的眸子,直直的锁在窗户投射出的剪影之上。 此时屋内的人似乎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正一手支着下巴,愣愣盯着一处发呆。萧迟蹙眉,几步跨进屋内,带着夜间的凉气,以着不容忽视的姿态坐到南歌身边. “怎么了?” 南歌起先还有些迷糊,跟着才起身给他解下身上的袍子,嘴唇却下意识的轻轻抿着“我觉得我最近倒霉透了!”一搁下衣服,南歌就翻出早上那个帖子来指给他看“我真是受够了。我是招谁惹谁了,叫人这么一次次针对!早知道结婚后更麻烦,我们就不办婚礼好了?反正法律上不是承认了么?!” 南歌这话才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看看某人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啧啧啧,还真是怪吓人的呢! 紧挨着萧迟坐下,察觉他要往边上移的时候,便紧紧揽住他胳膊,脸颊紧紧的贴着,直到眼角的余光看某人脸色没那么黑了,才嘟着嘴,有些愤愤的说道:“真那么喜欢挖人**,那哪天也给她的生平也全部贴出来,就连她几岁气尿床都不放过!我倒要看看他们以后还怎么折腾!” 萧迟目光微是闪了闪,轻轻在她嘴唇上烙下一吻“好主意!”洒在脸上的热气叫南歌莫名红了脸,略退一分,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躲闪“还真要那么干?” 萧迟没在逗她,拂开她额际的乱发,对此倒是不怎么上心“可知道为什么针对你?” 这一问可是真勾起了南歌的兴致。“哦?为什么?南歌真跟人说的我人品差到那份上了?”萧迟拦腰给她扯进怀中,眼帘半合着“你无需在乎这些?对贵族,平民的区别。也只有你那么模糊……” 南歌有些不明白,缠着要萧迟继续解释。从萧迟一字一字往外蹦的话中,南歌总算是总结出了原因! 原来南歌被人这么一次次抹黑。泼脏水的根本原因,还是南歌平民的身份。贵族。不管是哪个等级都从骨自里透出一种优越感 !而谁又能受得了一个被他们时时踩在脚下的平民,爬到他们头上成为岳家的主母? 再说了,其他贵族或者名人没有过失吗?当然有!只是畏惧于家族里力量和他们社会地位,不敢轻易出手!虽然南歌因为萧迟的关系是个板上定钉的高等贵族,但在众人心中她还是那个平民,就算是有岳家撑腰,那个身份也是来的不光彩的!更别说。南歌自己都没有什么岳家主母的自觉了!所以,对于南歌,他们从心里更少了一层顾及! 想到这些,南歌不由郁闷的揪萧迟的衣服“所以我那天对戚藏摆威风你还高兴对吧?呼……平民,贵族一定要区分的那么清楚么?我记得几千年不就倡导人人平等了吗?怎么到现在反倒是给人分成三六九等了呢!!” 其实说起来,南歌对这些平民贵族的制度由心里就无法接受!但是,生活在这个社会就没有道理叫这个社会适应她的,所以,南歌心里再如何的不赞同,也不会说些什么。()萧迟也看出了这些。但没勉强,只是,不勉强并不表示不叫她知道,她作何选择。他都会支持,但该告诉南歌的他也会说.。所以,当萧迟将南歌一直忽略的问题摊开来时,南歌心里绝对是郁闷的. 但郁闷是一回事,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虽然在萧迟的羽翼之下一定挨不着一丝风雨,但南歌却不想这么做,这个男人为她做的事情太多了,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能告诉我为什么联邦会给阶级划分的那么明确么?” 萧迟低头,指腹轻轻摩挲着南歌的脸颊,多看了几眼她蹙起的眉头。“没有等级,人要怎么活着!” 是的!活着,现在科技高速发展,日常家务早被机器人取代,文化领域的传承也有人型智能机器人承接,并在不断开发创新,甚至,夸张点的可以说,人们一切的劳动和创造性活动都能由人工智能去完成。人们可以完全的解放,有着充裕的时间去享受! 但是!!除去这些劳动,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在漫长的生命中,感官刺激,和精神刺激都会变的寡淡无味,精神世界的空虚又要怎么去弥补?除了享受,人们已经迷茫了,根本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所以,人们只能不断追求更为刺激的享受,或者干脆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便使得犯罪率和死亡率大大的提高,而人们居然都没有**再生育子女 !!在那段时间,是人们生活最迷茫黑暗糜烂的时间!联邦政府为此都是焦头烂额,也不知道是谁最后提出了阶级划分制度,给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才叫人们多了生活和创造的动力! 人们一开始都是平民要成为贵族,必须做出自己的成就,而贵族要升等也是如此,如果迟迟无法创造价值,那么将会剥夺现有的阶级地位。在这点上可是不分平民还是贵族的! “那么九大家族就是那个时间段产生的喽?”南歌大胆的假设。没想到还真得到了萧迟的肯定“算是这样!” 那个时间段,是这九大家族联合起来至支持联邦推行此法令,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将九大家族的地位推向了制高点,当然,在这之前,九大家族也有着不小的力量,不然也不能帮助联邦推行法令了! 南歌因此却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九大家族形成的原因那么特殊,那掰倒岳家不是很麻烦?” 萧迟不以为意的低哼一声,顺手拔下南歌头上的玉簪“已经过去了八百年,足够形成新的势力……” 南歌在心中为叶家默哀,原来庞大如九大家族这样的超级存在也是优胜劣汰的,只怕人觊觎这个位置许久了,啧啧,叶家还真倒霉,不知道多少人惦记上它了呢,所以,岳家做的顶多是在人身上割下几道伤口,这撒盐撒毒的,却是大有人在啊!!咳咳,当然,也不排除岳家想咬下一大口肥肉的企图…… “我大概明白为什么被人当靶子打了?是我成为贵族的手段不“正当”所以那些奋死拼搏的人看不顺眼是吧!可是,我记得也有不少平民女孩儿嫁给高等或者中等贵族了啊!” “那不是岳家!”萧迟下巴微仰着,清冷的俊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骄傲。南歌抿着嘴唇,想笑的但又跟着忍下了。还真难见到这家伙自傲的时候呢。 不过……萧迟说的不错,他们不是岳家,所以掀不起那么大的风浪来,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那些嫁入“豪门“的姑娘都比她好看,而且都有着闪闪发光的名头!!所以……她这个长相一般,没拿得什么拿的出手的杂草就成了所有人的攻击对象…… 想到此,那个不免泪流。气呼呼的咬住萧迟伸过来的手指,磨牙写法你,心中还不住哀嚎着“呜呜呜,不带那么以貌取人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方向 经过萧迟类似科普的的讲解,南歌大致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清楚之后,南歌却真遇到了难题!“你说平民成为贵族需要贡献,但是贡献具体是什么?要怎么做?” 萧迟没回答,而是翻开自己的网页,给查好的资料搬到南歌跟前,直叫南歌脸上不由一红,暗自拍自己脑瓜,她真是笨透了,怎么就忘了还可以上网去查呢!! 仔细的看过联邦有关的法制规定,南歌心上又多了好些疑问“为什么军功所后获得的成就还没能和艺术的传承和创作相比?艺术应该比军功更简单不是吗?” “八百年前的确是如此!”萧迟双手扣在她腰肢上,仰头微闭着眼。那现在呢?南歌心里如是问着,却聪明的自己去翻资料了,得出的结果却是十分的出人意料。 原来在八百年前,人类最堕落最黑暗的时候,在星际上稳居高层的地位也开始动摇,不少外星系人蠢蠢欲动,然后地球开始了长达近百年的战争,为保护地球母星,人们也更多的移居到了联邦星际生活区。在那时候,平民荣升为贵族最好的途径就是军功。 战争过后,百废待兴,人们自然更多的投入到星际建设中去,而不是艺术的传承与创造。等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几百年后了。这时候的人们虽然还没有被经济文化软侵略,也没被外形文化同化。但对艺术,和历史的传承也是苍白的可怕。尤其是对于一个几乎拥有数千年悠久历史的种族,人类在星际中无疑是可悲的,所以国家对政策又进行了调整,但显然效果还不算显著。 “这也难怪,虽然艺术传承与创造的奖励非常丰厚。但这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积累,比不上军功来的快速,也比不得经济建设来的有收益。”南歌叹息着。心上更为一个人类感到悲哀,就如二十一世纪的z国一样,崇洋媚外都已经到了一个境界。 自己国家的语言都未必能学好。却一个个上赶着去英语补习班。结婚也难看见传统的仪式,各个都披上了白婚纱。巴巴跑到牧师跟前宣誓。更过分的是作为世界三大料理之一的华夏料理。在自己国家还不如那些棒子国,倭国,洋快餐受欢迎,甚至不少人将去那些饭店当成是身份的象征,想到此,南歌都觉得自己肝儿疼 ! 五千年的传承啊!!五千年的文明啊!到现在居然还如不棒子和倭寇继承的多,这不是看的生气么!那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快给那些家伙盗的一点不剩下了!! 虽然现在比之那时候稍微好上一些。不至于崇洋媚外,但那么古老的传承还被人遗忘也是件叫人痛心的事情!! 瞅着南歌渐渐青黑的脸色,萧迟倒是十分清楚那个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对于古典的文化,这个小糯米团子可是一点也不掩饰她的喜爱和在乎,见到现在这个情况自然是忧心不已了。不过这也好,或许,她也能依此找到身处于岳家主母位置的时候,适合她去做的事情。 “何如?” “恩?”还困在脑中的思绪无法自拔的某团子眼底多了几丝迷茫。萧迟撩开披在她肩膀上的发丝,一手贴在她脸颊上“你能做些事情。” “我?”南歌尚有些不自信“我能作什么?最多我管好我自己。做我当做的事情……” 萧迟眼睛略眯了眯,两指捏住南歌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和她眼睛对视“你能!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妻子,也是岳家的主母!!” 南歌听的一愣,顿时就缓过神来,心上难免有些澎湃。是啊,她是岳家的主母。若是站在主母的位置上,一个家族主母该做的事情,她未必能做的比别人好,甚至勉强自己去学习,也未必能学的会,毕竟有时候生活的环境决定了许多事情。 但她为什么一定要学习那些女人,做别人都在做的事情?她有她的长处,那就是对中国古典的文化,比现在一般人要了解的多,既然她有这个优势,那为什么不去发挥,而去强迫自己学习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呢?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成功路上必不可少的伙伴。南歌想着,或许可以凭借此,改观人家对她的印象吧!而她更想做的是二十一世纪无力做的东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绝不能丢!! 南歌心里忽然有了信心也多了热情,或许岳家主母的身份不一定全是负担,端看她要怎么去看待!! 某个藏不住事儿的人面色换了又换,萧迟略抿着嘴唇,眼底更多了几分笑意,“爷爷对挺感兴趣 。” 南歌眼睛一亮,若不是现在天色太晚了,她还真现在就想去找爷爷呢! 第二天南歌起了个大早,只要她来了劲儿便比谁都要积极。岳行端才吃完早餐呢,她就跟个小炮仗似的冲了进去,倒是逗得岳行端直乐。 “哎哟,我们的小南歌,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不怕你曾婶子和你奶奶修理你了?”相比起现在的青年,老年人进入游戏后反而和npc相处的更融洽许多。甚至有不少钻研古代文化的老人和npc成为知己,经常去拜访交流。岳行端算是一个,再加上南歌的关系,便成了新手村的常客,不时就回去同贺大爷论琴,或者和鲁渔下棋。南歌因为不守规矩被贺大娘和曾婶子追着打的的时候,他自然也没少看笑话! 被岳行端取笑,南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心里牵挂着事儿倒是没怎么纠结。只拽着岳行端给自己的想法噼里啪啦一说,没成想,祖孙俩竟想到一块儿去了! “现在研究这些东西的年轻人都太少了,都是些功成名就,衣食无忧的老家伙才有这闲工夫折腾,可是,不注入年轻的血液,又怎么能真正的算是复兴呢!!所以,当时我见你气质打扮,又见你喜欢古琴,就很喜欢你。”这也是挑中她,撮合她和萧迟的原因,不单只是性子,钱权现在岳家都不缺,但在文这一块始终比不上书香世家的影响力,南歌天赋虽然不是最高的,但胜在用心。岳行端,也正是看中了这点。若不是南歌的出现,若不是萧迟的洁癖。那杜衡的确是个主母的不错选择! 多了一个人支持,南歌心上又多了几分底气,只现在她还只是凭着一腔的热血,还没有具体的方案,这第一步要如何跨出,还要仔细的安排了。 岳行端自然知道南歌的打算,轻轻抚着她的发丝,自信的一笑,道“你且安心吧,爷爷好歹经营了一些年头,人脉还是有的,等下线你亲手写一份请柬,我想叫你去见几个人,不过先说好,那些人虽然和爷爷关系不错,但可不是凭着权势利益能摆平的,他们骨头硬着呢,全不吃这套,具体要怎么样,要怎么说动他们,可还是要看你自己哦!” 原本还有些心情沉重的南歌心口一松,灿然笑着,抱住岳行端胳膊,就跟自己爷爷撒娇一样“是的,我保证完成好任务!!” 全看自己啊……她,还真期待!!!(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章 邀请 有了确定的方案,南歌倒是先紧张起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被子里翻搅了十圈还没能入睡,还是萧迟给她困住,累的她一根手指都动不得,这才算安分的睡下。但接下来的几天。南歌都很焦躁,可能是越在乎一件事情,就越是无法平静的对待。 在南歌第二个晚上将自己当煎饼烙的时候,萧迟按住她,或轻或重的按着她的脖颈“担心就回新手村问问。” 南歌拿猫眼儿看着他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人还是头一回主动跟他提回新手村的事情呢。萧迟自然知道某个糯米团子的脑袋里想些什么,捏捏她肉呼呼的脸蛋,语调间倒是比寻常多了几分暖色“记得晚上回来!” 南歌听的直撇嘴,就知道会这样,但是萧迟说的不错,这时候,新手村的那些长辈可以帮到不少忙。 “这次下线爷爷会邀请他一些在文坛的朋友,”南歌揪住萧迟的两个耳朵,喜欢他略有些薄的耳垂“你会和我一起取去吗?”对于自己走出的第一步,南歌是胆怯的,总想叫她最亲近的人陪伴在身边,可惜,最近萧迟都是很忙的样子,甚至都没在早起的时候折腾她了。 萧迟拿下放在耳垂上的小手,躺回**,下巴紧贴着她的发旋“我有事。”感觉怀中某个小猫的尾巴耷拉下来,又收紧揽在她腰间的双手“我相信你!” 虽然只是四个字,还是安慰的成分更多一些,但南歌心口还是一松,忽然就觉得安心了,因为她知道,不管什么事情。萧迟一定会站在她身边。 *** 得到萧迟的建议,南歌几乎是整天泡在新手村里。千岚之境那边南歌只能递个消息过去,别叫三个小叔担心。但是明思几个有些呆不住,在南歌去信的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新手村,自然免不得了一番埋怨。 “南歌你是不是玩儿的太大了点。文化的传承是政府的事情好不好。大家对这方面的积极性可不高,反正有人工智能不是吗?”白拉拉对此不是很看好。作为平民她自然比南歌更了解平民的看法,.相比起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做出成就的文化传承与创造,显然经济创造和军功更招人喜欢。 清荇和圆圆对此也表示赞同,他们在游戏中也学习过类似的知识和礼节,礼节性的东西还好,像是书画,琴艺之类的 。还真是要时间堆积的,在游戏中增福的,在现实中很难达到同样的效果。他们可都尝试过,那写出来的字比鸡抓的还难看! 南歌对此只是笑笑,“我当然知道,我也试过在现实中弹琴,但可惜,现在我才会两首曲子,还只能保证不出错,意境就别说了。” “那你还忙活什么!”白拉拉不赞成的撇嘴。就连明思都跟着保持沉默。有些东西她也喜欢,但相比起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她更愿意做些有用的事情。 南歌随手拨着琴弦,叮叮咚咚的响声极为悦耳“我知道我这么做很难在段时间内做出成绩。还可能没什么人理会,但是,做了至少有个希望,但不做,却什么机会都没有!将近八千年的传承啊,我不希望我们文化的继承全依靠人工智能,这……是我们祖先创造的文明!!!”苍蘼身上轻颤了颤,有些不敢直视南歌灿亮的眼眸。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南歌叫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敬意,不管结果如何,敢这样做的人,都是值得他们尊敬的,因为……那是他们近八千年的传承!!! *** “怎么样,准备好了么?”岳沧闻一出门,岳行端就带着苍蘼进了屋子去找南歌。今日南歌穿是正统的直裾深衣。浅粉的底色,暗红镶边。裙摆上是手绘的梅枝图样,枝节苍劲,红梅傲然。头发上松松的挽着一个凌虚髻,簪着一支满绿的翡翠镂空雕花的簪子,另配几朵还滴着晨露的茉莉,人一走进,。便又馨香若有似无的萦绕的鼻尖。虽不及寻常的穿着秀美,但浑身透着一股子庄重之气,对那些古板的老家伙来说和导师不错。 岳行端满意的点点头,他今日也穿的是改良后的汉服,身上多了好些儒雅的味道“可惜时间来不及,不然也得给苍蘼丫头打扮打扮。” 苍蘼抿唇,耳根微红的看着身上的黑衣黑裤。南歌笑着给她拽过来冲岳行端眨眨眼睛“给我十分钟你就够了,这个时间应该够用的吧!” 岳行端含笑着点头,果真在十分钟后见苍蘼穿一身改良式袄裙出了屋子,头上虽没多复杂的发髻,只用一根檀木簪子松松的挽着,但也是古意十足的。岳行端满意的直笑,带着两人直接去了花厅。 “今日我想邀请五个老友过来聚聚,你想好要在哪里招待他们了么?” “我倒是想到一个地方,就是担心爷爷嫌太远了 。” “哦?”岳行端略一扬眉,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南歌猫眼儿笑眯眯的,给自己买下的碧螺岛拿给岳行端看,屋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连家主都准备好了,此时机器人正仅仅有条的在茶园见劳作,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茶树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这边的环境,整个茶园绿莹莹的一片,只因树苗还有些瘦小,这绿,也绿的十分脆弱。不过在水上的那栋竹屋倒是很风雅,古意十足,看的岳行端都笑眯了眼“好你个丫头,有那么好的去处也不给爷爷说一声,这藏着掖着的现在才给我看,真是叫人伤心啊。” 南歌知道他是开玩笑,眼儿咪咪着,道:“那爷爷要怎么原谅我呢?” 岳行端轻敲在南歌额头上,故意唬着脸道:“就罚你写帖子吧,写不好今日你也别出门了!” 南歌一怔却不曾想岳行端是这个打算。“爷爷……”不听南歌说完,岳行端便抬手阻止了“若是写张帖子都不敢,那以后还谈什么,去吧,我也想看看贺大爷口中软塌塌没骨头的字是什么样的!” “爷爷!!” 不管南歌如何不情愿,这帖子还是由她来写。南歌按照惯例在帖子的右上角画上几笔。这次画的是几支柳条和几只归来的燕子,待写请词的时候南歌却顿住了,思索良久,南歌才抿着唇,下定决心似的,提笔写道“烟波湖上,碧螺春回,惜无共协游者。迎春未落,新桃方醒,恰逢银鱼肥时,惜无共锤纶者。早春微寒,凭多衣裳,惜无共饮者。春景不留,错悔难收,今请君一叙,踏绿寻春,把酒锤纶,何如? 太湖之上,洞庭岛中,行端煮酒以侯。xx年xx月xx日” 岳行端捏着帖子,扫上几眼,才看向跟前略有些忸怩的南歌“画还成,字是娇气了点儿,至于这词嘛……古不古,今不今的差了些。”见南歌预备抢回去,岳行端又抬手拦下,“就那么送出去吧!” 见南歌蹙眉,含笑着解释道:“不一定要多好,这叫他们看的,是你的态度!” 南歌恍然,却对自己写的不伦不类的请词脸红不已。直到硬着头皮给五张帖子写完,看它们都消失在传送口,南歌忽然有些后悔,这算不算家丑外扬?!(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会面 那些人的回复比想象中的快,早上九点,光脑就通知有客来访,前后相隔不过五分钟,那受邀的五个人便到了岳家准备的会客厅中。() 再此之前,岳行端已经她说过关于这五个人的事情。这五人在艺术这一块的影响力都不错,也各有所长。其中和岳行端关系最好的是关瑟,今年刚满两百岁,照着辈分来讲,南歌和萧迟都该称呼叫爷爷了。这个人脾气不错,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不老,却总给人慈祥的感觉。他最擅长的便是古琴,这也是岳行端喜欢的东西,大概就因为如此,才叫两个人走的更近些吧。 还有两个是书香世家的人,一个叫刘牧,一个叫兰缪,刘牧研究的是古典诗文,家族此类藏书极为丰富,只是为人有些古板,刚直,不知变通,还是个不愿在了人情往来上多话脑子的人。这也是他身为长子却没有继承家业的原因。 兰缪则喜欢古筝,对书法也有些研究,还喜欢画画和下棋,算的上是个全才,只是古筝一行的造诣更深一些,他为人温和,但疏离,对谁都是淡淡的,却也不招人讨厌。 再来两个则是从平民走出来的,今年也是一把年纪了。但因为奋斗的比较艰辛,城府更深一些,也轻易不会得罪岳家,他们一个叫文渊一个叫常晋词,都是研究历史为主的,但文渊对书画方面的造诣很深,常晋祠却更偏重古代的礼节,民俗 。 南歌和苍蘼随在岳行端身后进了会客厅,两人都略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模样,只用眼角的余光细细的打量在厅的五个人。心中暗自将人和名字对上号. 刘牧最好猜,他此刻手背在身后,方正的面上难找出一丝笑容来。眉间有一道浅浅的皱痕看的出是经常皱眉的一个人。此刻她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发冠上。身上穿着儒衫,俨然一副古代书生的打扮,若不是现在穿衣绝对自由。别人绝对会以为他是拍戏的。 南歌第二个猜出来的是关瑟,面上总是笑容。连眼角都起了深深的笑纹,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个中年,却总给人感觉十分慈祥的味道。其他三个都是淡淡的笑着,也分不出谁是谁来,经岳行端介绍,安格才知道,穿着青色袍子的是兰缪。穿着中山装的是文渊,而一身正统汉服,头戴方巾的便是常晋词了。 南歌乖乖的一一行礼,行的还是极标准的古礼、这可是贺大娘用戒尺打出来的,不标准都不行。不用说,南歌的打扮和行为举止都为她赢得了几分好感。关瑟的笑容更慈祥了些,其他几个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对南歌释放善意。只有刘牧,从南歌行礼的时候就开始蹙眉,嘴唇紧紧的抿着。隐隐能看成是一条直线 对此,南歌心上不免有几分忐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略低着头。跟在岳行端身后。苍蘼许是看出了南歌的不自在,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捏了捏南歌的小手以示安慰。这个动作虽小,但还是逃不过几个人的眼睛,那眼底的意味就更深了一些。虽然只是个小动作,但不难看出,南歌在岳家的地位! 几番寒暄过后,关瑟先笑着将话题引到南歌身上“今日这帖子可不像出自你的手笔,看着那字迹更像是出自一女子,说说吧,是不是挖着了好苗子偷偷藏着呢。”关瑟的感情和岳行端最好,这样半开玩笑的说话,反是更叫南歌自在。 岳行端挑眉一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面上的得意“我这好苗子可不是挖来了,现在可是我们自己家的!来桐丫头,再给你关爷爷见个礼,再泡上一壶茶来,叫你关爷爷好好见见咱们岳家孙媳妇的本事!” 南歌嘴角含着笑,福身应了一声,此时机器人已经给工具都办好了,南歌就半跪在绣垫上,背脊挺直,动作如行云流水,汤壶,置茶,温杯,高冲,分茶,敬茶,动作分毫不错 。虽然南歌不喜欢喝茶,但她的爷爷和游戏中的贺大爷及那些叔伯都是个茶缸子,当然现在还加上岳行端和岳沧闻,这泡茶的功夫想练不好都难! 几个人能和岳行端结交,自然都是底蕴深厚的,单从喝茶的动作就能看出。显然南歌的茶也算和几个人的脾胃,除了始终板着一张脸的刘牧之外,都没掩饰对南歌的好感。 “难得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喜欢这些古文化,看来那帖子也是你写的喽?画和字都很不错啊。真是难得!”常晋词浅笑着适当给予南歌肯定,南歌忙谦逊的道谢。 “以前爷爷和奶奶就喜欢这些,也教了我许多,现在我是跟着行端爷爷学呢,爷爷常说,别学着一点儿就翘尾巴,你现在还嫩着呢!” 岳行端哈哈一笑,拿手指指着南歌“你个小精怪,在我跟前可是乖乖巧巧的,这才见人多久,就告起我的状了?!”岳行端虽是笑骂,却一点也不掩饰对南歌的宠溺之色。几个人也会看眼色,跟着善意的笑笑,不时打趣几句。 “你爷爷奶奶教过你?你是要告诉我们你家学渊源?我怎么没听说过哪个姓纪的大师!”刘牧这一句可是立时给气氛冻到了冰点,甚至有人嘴角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只是尴尬的看着南歌和岳行端。 对南歌的家世,只要是消息灵通点都不难知道,这次岳行端请他们过来,还要一个女子代笔,他们多少也猜到岳行端要捧高他孙媳身价的意思。说实在,他们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看了南歌的画,字和写的词,心里的抵触也稍微消了一些,加上和岳行端也算交情不错,就卖他一个面子,至于帮还是不帮,自然是要看了人再说. 从见面到现在,南歌的举止表现都还是叫他们满意的,尤其是文化传承极不受青年人重视的现在,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做到这个份上,却是难得,也叫他们心里好受许多。毕竟他们这一脉也需要新鲜年轻的血液。谈不上多喜欢南歌,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并提拔一个潜力不错的小辈罢了。 只是刘牧这样说不是明摆了讽刺人家吗?明知道岳家的那个小媳妇是平民出生,还死咬着家学渊源不放,这不是摆明了叫岳家下不来台是什么! 一时间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向了岳行端,一个平民出生的小丫头自然是不敢得罪他们,但岳行端,却是要他们忌讳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不善 会客厅中静的可怕,苍蘼紧抿着嘴唇正要说什么却被南歌一个眼神制止了。只有浅浅的茶香在人们鼻尖徘徊着,却莫名叫人觉得从骨子里渗出一丝寒凉。 岳行端还勾着笑,眼睛眯眯着,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倒是南歌先出了声,浅笑着回答“刘牧先生说笑了,我只是平民出声,爷爷奶奶也都是普通的人,只是对古典文化极为喜爱,所以寻常也总是摆弄着玩儿。我爷爷曾教育我,只有人是分贵贱的,但艺术和文化是不分的,不管是什么人,你付出了努力和用心,就会得到回报。爷爷奶奶这一生的成就都不高,但我始终觉得那分用心很难得,我做不到爷爷奶奶那样的境界,只是喜欢,再有就是将对爷爷奶奶的心思都寄托在上头。所以比寻常人更在乎一些,没想到今日那么有幸,还因此见到了几位先生呢!” 南歌这话听着和善,但之前的关爷爷和现在的刘牧先生可是区分的很开,人摆明了讲,你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又不软不硬的用文化不分贵贱,只有人分贵贱给刘牧之前讽刺她的话给顶了回去,这丫头看着是软绵绵的,跟个糯米团儿似的可爱,却没成想还是有几根骨头的,尤其是文化不分贵贱那句,一下子就赢得了平民出身的常晋词和文渊的好感. “你爷爷奶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文渊出言赞许道,也顺势给刘牧的嘲讽给遮掩过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你爷爷奶奶。”这话一半是喜欢南歌,想看看南歌的爷爷奶奶到底有几分本事;也是想借着这关系拉近和岳家的距离。岳行端虽然和他们相处的不错,毕竟已经不是岳家的掌权人了,南歌对萧迟的影响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我爷爷奶奶都过世了 。”南歌依旧浅笑着回答,只眼底略暗了暗没有失礼。几个人都跟着或多或少的惋惜安慰几句。也想着给刚才的尴尬揭过去。 有人递上了台阶。刘牧自然是顺着往下走“你爷爷奶奶是不错……哼!”对南歌爷爷奶奶的赞赏还是真诚的,至于那一声“哼”似乎夹带着话在里头,但南歌没在这上头纠结。岳行端看她一眼就当没听见。搁下茶杯笑眯眯的冲几个人道:“怎么,我孙媳妇茶都敬上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指点几句。这茶可不是白喝的!” 几个人一听,心下了然。这岳行端的意思是他不在揪着刚才的事情不放,但人你们看了,茶也喝了,是不是该做些表态?就差明摆了说,给他家孙媳妇抬抬身价儿呢! 对南歌他们有几分好感,且看在岳行端的面子上,自然不会叫南歌为难。皆是出言指点了几句。当然。这指点也是一门学问,不能一味的夸,这么一夸那就假了,人家还当你是收了好处呢。当然也不能真点着一处说,这是要得罪人的,。个人抿一口茶,极默契的等着和岳行端关系最好的关瑟发言。 “指点?要指点什么?你家的宝贝孙媳妇儿,那可是你手把手叫出来的,我这老家伙说什么就是多嘴喽,不过丫头的画和字都不错。是下了功夫的,就是女儿家家的,娇气了些。” 岳行端哈哈一笑,满含宠溺的看着南歌“也有人说过这话。还骂呢,写字软塌塌的,画画儿跟绣花样子似的,亏你还能夸她!” 关瑟摆摆手,不赞同道:“哪有这么说孩子的?这才几岁的功夫,这样的成就不容易。虽然稚嫩娇气了些,但灵秀清婉看着甚是舒心啊,小辈有兴趣就当多夸夸,别给那点子兴致都骂没了。”这灵秀清婉,这话是真不假,南歌学画的时间不短,虽然后来工作是刺绣,但书画方面也没落下,也算是对她爷爷奶奶的寄托。相比起来,这两样还真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几个人见关瑟这么说,也随之附和几句,有称赞,也点出不足,听的岳行端直呵呵呵的笑着道:“你们快别夸她,说不得她尾巴真能翘到天上去!” 只到了刘牧那处,却是叫人犯了难,那个直肠子,驴性子,还真保不齐他会说些什么,但真跳过他反是显得南歌心虚了,也是不好,几个人对视几眼,极默契的都说话,只隐晦的给他递了个眼色。 偏那刘牧真是个睁眼瞎子,就跟没看见一样,板着一张脸,真一副打算训斥的样子“那帖子上的请词是你自己想的?” 听这声音,几个人就觉得不妙,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见南歌应是,刘牧便脸一沉,低低的哼一声“你自己以为如何?” “勉强,刻意了一些……”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几岁的小姑娘,也想效仿古人,写那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是想炫耀还是想怎样?真以为自己才能了得吗?” “刘牧!咱们今日是来喝茶的,你……”兰缪在这里和刘牧的关系最好,见岳行端都沉了脸,急忙出声阻止。谁知道刘牧偏不买这个账,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冲南歌冷冷的一哼“怎么?说是要只指点还不叫人说实话了?我刘牧就是这性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可不管那人是谁,又是哪家的媳妇儿!若是请我来只是做场戏给一个小丫头抬些身价,我看大可不必找我,你们岳家还缺人不成!” 这说着,一甩衣袖,真要往外走。此时岳行端还稳稳的坐着没半点阻拦的意思。但从他隐隐泛黑的脸色,不难看出,此刻他的心情可是不算好! 南歌见刘牧是真要走,不似作假,心里暗道不妙。刘牧说话难听些无所谓,但真那么从岳家气冲冲的走出去,可就是坐实了这几个人在为她太高身价了。虽然今日的邀请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南歌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在此! “刘牧先生请等等,”南歌也跟着起身着急的叫住了已经踏出三四步的,听南歌这一说,气哼哼的回过身来,面色真不算好看“怎么,今日我还走不成了?你想对我摆岳家主母的威风不成?!” 南歌挺直着背脊站在刘牧跟前,依旧浅笑盈盈,不卑不亢:“刘牧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好奇,刘牧先生自进岳家来便好像对我印象不算好?是我以前不懂事冒犯过您吗?” 刘牧嘴唇抿的几乎看不见,从鼻子的哼出一声“怎么,你还想套我话?哼,省省你那心思!没人跟我说过什么,你不在自身找原因,还想给责任推卸给他人不成?!” 听了刘牧这话,其他人隐晦的拿手遮住额头,内心不住的呻吟出声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了!人家什么都没说呢,反是自己先开口了,就这样的家伙,莫怪给人当抢使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辩 在场的多是活上百年的老狐狸了,这刘牧缺心眼儿没脑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然一听就知道人是给他当抢耍呢,且那人还真不难猜,能和刘牧这倔驴子要好的也就那么几个,这人还看岳家新媳妇不顺眼的,除了杜家那丫头又能有谁? 说起来杜家那丫头也不算坏,就是娇惯了些,有个磕磕碰碰的过不去那个坎儿也是常事,但这次的事情却是有些过了。她是想出口气,可曾想过,刘牧真给岳家开罪了要怎么办?毕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走到现在这个时候,就算不能过分责怪,但心里能没个疙瘩?她……这是根本就没为这个疼了他十几年的老人想过啊!! 几个了解情况的人在不免在心中叹息,但还是忍着没说出来,岳行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说,也是表个态度,看了十几年的女孩儿,就算是这样,他们也终还是不忍心。得罪岳行端就算了,那岳沧闻可是的铁腕冷血的角色,不是他们说几句就能摆平的! 岳行端略挑着眉毛,看他那几个一脸平静的友人,心下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不气吗?那怎么可能,自己家人给欺负了,还得这么咽下去,自然是生气的。但他也清楚,南歌想有所发展,最初还是得依靠他没们,气能怎么样?这些文人的骨头,可不是多好啃的!而且,他们见面也才十几分钟,能和十几年的交情比么? 叹息一声,岳行端想给南歌叫过来,总不能叫自己家孩子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吧 ! 只南歌这次倒是没按着岳行端的指示来,像是没听出刘牧话中的意思,继续浅笑着回道:‘刘牧先生指教的是。自己的过失的确不能推在别人身上。” 刘牧虽然脾气倔也没什么心眼儿,但绝不是没脑子,这会儿回过神看来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失言了。这会儿站在这儿是进不得,退不得,难免有些尴尬。“咳咳,你既然知道下次就不当再犯。“ 南歌神色未变依旧婷婷的在那处站着。不惊不惧,不卑不亢“谢谢刘牧先生的指点,但是刘牧先生的话,我有一点不能赞同,不知您愿不愿意听听?” 刘牧脸色又差了几分,只觉得跟前的女孩儿没大没小,蹬鼻子上脸。但就是如此。刘牧也没呵斥南歌住嘴,甚至周围人有意叫南歌自己出面和刘牧对上,连岳行端眼底都多了几分笑意。 “刘牧先生刚才说我卖弄炫耀,我确实有些不服!”南歌依旧笑着,但笑容里多出了一层骄傲,和一种不容折辱的傲骨“您指出我文才低劣我承认,我尚有许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卖弄炫耀却是您带入了对我的成见,在我看来,人不管写的如何糟。如何差,但只要她愿意动笔,用心想写,想学一些东西都是值得肯定的。人的天赋不一样,但是人的努力却不容忽视。难道就因为我写的不好,写的难以见人就真的藏在箱子底下,或者干脆不动笔了么?试问又有几个人是一步走到巅峰的呢!” 刘牧面色有些青黑,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却没否认她的话“巧舌如簧的丫头!” 南歌听了也不生气,还一福身,略扬着下巴道:“多谢刘牧先生夸奖,我一直觉得,口才,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当然,厚颜也算一样,不然也不能舔着脸拿出这样的东西请几位大师指教了!” 几个人原本听着南歌那么说还有些尴尬,这会儿,却都不由勾唇一笑,倒是没在为之前的事情纠结了。反是兴味盎然的看着南歌和刘牧,倒是要看看素来古板倔强的老头子怎么应对这难缠的丫头! 刘牧看着跟前的弯着一双清澈猫眼儿的女孩儿,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倒是没刚才那么厌恶她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自知之明倒是真不多,不然也不能壮着胆子拿,那样的请词向几位大师请教,只不过,我还是认为,不管写的如何,能拿出来给大家看却是一种勇气,也是不断进取的途径,闭门造车终是难有大成就的 !而且……您说的炫耀卖弄之意,也是带上您的成见的,若是今日换个人,我相信,依着刘牧先生的品格,应当是会出言悉心指点的!” 南歌最后不大不小的拍了个马屁,也算堵死了刘牧的退路。喵喵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是,她虽然脾气好,却不是没脾气,她就该被这三番四次刁难不成?!她就是要叫他进退维谷,怎么说都不成! 那刘牧也是个有骨头的,细细给南歌的话品味一番,竟真的点头承认“是,今日我出言是有些偏颇,但谁能保证你真没那心思?文之一道,绝不是人炫耀卖弄的资本,也不是你登上枝头的依仗!” 这话一出,众人也猜到了杜衡那丫头说了些什么。对此,几个人心里摇摇头,多少是有些心寒的,相处十几年,杜衡自然知道刘牧最看重什么,刘牧最见不得的就是打着发扬传统的名号,不管事实如何,胡编乱造想从中谋利的人。她今日却凭着这份了解,给刘牧当枪使,这如何不叫人心凉?只心凉又如何,该护的他们还得护下,十几年的感情,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岳行端目光微闪了闪,趁人不注意,不免嗔怪的看了南歌几眼,南歌只眨着眼睛笑笑。竟没揪着刘牧的话不放,反是笑着福身“今日是爷爷请几位爷爷来踏青垂钓的,倒是因为我的缘故坏了大家的兴致了。爷爷,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该过去了,不然也玩儿不成多长时间呢。” 岳行端笑着应下,起身冲众人笑道:“今日我要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咱们也不多耽搁了,好酒好茶可是早先就备下的,老牧你不是喜欢钓鱼么?走吧,别浪费了那么好的天气。” 刘牧自然知道岳行端是要给这事情揭过去,心上对南歌成见犹在,但也不至于那么排斥,也就顺着这个梯子下去,几个人一起上了飞行器。 “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玩儿?还要去太空中转站?” 岳行端捻起南歌新腌的梅子,塞上一颗,眯着眼儿嚼着“你们就放心跟我去吧,还能卖了你们不成?快尝尝这梅子,我们家桐丫头说,要是坐飞行器头晕犯恶心,吃这个不错呢。” 几个人皆是笑笑着,捻起一颗吃下。看向南歌的时候越发的意味不明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公鸡威武 星际十二世纪的地球被保护的很好,还在飞行器上,青碧的湖水就能揪着你的心口儿,总觉得从头到脚都给这湖水洗了一遍,分外的干净明澈。苍蘼还是第一次来碧螺岛,对这里的事情都怀着一颗好奇心,黑沉沉的眼底难得多了几丝灿亮之色。 才登上南歌准备的停飞坪,打第一眼就被跟前两层的小竹楼吸引住了,那主楼小小巧巧,如画舫一样立在水上。整个竹楼都是由青碧的新竹构成的,鼻尖还能闻见混着湖水清气的竹香,沁人心脾。 再往前看,便能见到一处茶园,茶园中,机器人正在其间忙碌着,除草,保湿,捉虫,凡事都是由机器人手工完成的,绝对看不到一丝药品的痕迹。再远处,碧落岛上,已经是苍翠一片了。几树春桃正开着花,远远望着就是一树的粉红,衬在绿意之间,分外的好看。 岳行端几人舒心的背着手,眯眼呼吸着比联邦生活区更多几分别样味道的空气,由心的生出一种放松的感觉。其实比这精巧的,比这华美的他们都见过无数,说实在,这里在他们看来还是简陋了一些。但难得的确实这份心情,这分野趣,这天地雕琢出来的东西,人工终是难及得上。 “好你个岳行端,有这么好的去处现在才带我们过来,可是坑死我这个老头子了。”关瑟嗔怪的看向岳行端,笑着埋怨。此刻他正站在连接停飞坪和竹屋之间的竹桥上。前面正对着碧螺岛,身后就是烟波渺渺的太湖,夹杂着几丝清冷的春风,徐徐吹动着他的衣袍。叫他有些舍不得挪脚了。 岳行端心神也为之一荡,细细品了一刻,叫南歌引着几个人去竹屋。还不忘含笑的斜嗔她一眼“我说老关。你这回可是错怪我了,这可不是我们岳家的产业,是我那孙媳妇儿的。这孩子。藏着掖着的,我还是托你们的福,才知道这么个去处呐。” 文渊随在南歌身后走进竹楼。比之在岳家也松快了许多“你这可不地道,自己想藏着宝贝。拿你孙媳妇儿做什么幌子,这谁的不都是你岳家的么!” 岳行端背着手,跨过门坎进坐上屋内主位竹椅上,不住四下打量着屋内的布置,看样子真是第一回来“你们这可真错怪我了,这地方可是和岳家没半点关系呢。开先我那死小子知道丫头想在地球置产,可是没少为她折腾。谁知道挑了三四天,这丫头硬是没要,说什么想靠自己挣一处地方来。可是给那小子气的,我现在想想都解气,几十年难看到那小子变脸了 !” 几个人也是领教过岳沧闻死人脸的,就岳行端那心思,也只是会心一笑。等着岳行端接着说。 “你说桐疏这丫头可是个小精怪。说不要我家小子插手,这事情真没叫我们碰,自己不声不响的折腾出了这么个地方,要不是今日你们会来。我还不知道她真做成了呢。” 岳行端活到这样的年纪,走到这样的地位,自然是没必要撒谎的,他既然说这是南歌自己拼出来的。那就一定是南歌自己努力的结果。听到这说法,刘牧虽然哼了一声,心里却有几丝复杂。 恰这时候,南歌端着点心上来了,后面紧随着苍蘼“爷爷这是背着说我坏话呢。” 岳行端呵呵一笑,抬手敲敲她脑袋“怎么,还说不得不成?吃食就免了,我倒是想在你岛上转转,看看你折腾出了个什么东西。” 关瑟几个也随之起身,有有那么几分好奇。“成,爷爷就随我去看看。” 机器人见南歌带着几个人过来,都停了手上的动作,眼睛部位的晶石一闪一闪的,见南歌笑嘻嘻的同他们说话,才继续忙碌,由打头的那个,小心越过脆弱的茶树,走到南歌身边。 “今日应当快忙完了吧。”南歌对这些机器人的印象都不错,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些许笑意,见机器人机械,缓慢点头,南歌敲敲他金属壳,含笑道:“辛苦了。” 身后几人见南歌对机器人的态度也有几分诧异,但却都聪明的没再问。而是指着被机器人摘出来分类放好的杂草和昆虫道:“这是你是要留着,还是分解掉?” “都留着呢。”南歌笑着指指不远处没开发的地方“我在那放养了一些小鸡和小鸭,还在岛的那头建了一个猪舍,这些就是喂他们的。” “哦?”这下子几个人都来了兴致,“你这是怎么说,快给我们解释解释。” “是这样的,以前我在地球长大,吃的东西都没有添加增长剂和化学药品,全是爷爷奶奶自己种的,刚来联邦的时候,我就一直没吃习惯,总觉得那些菜和肉什么的都怪怪的。所以想自己也种一些东西,加上上次爷爷也遗憾说是没纯正的碧螺春,我就想这说不定也是一条出路,就给碧螺岛买了下来,不管是杀虫除草,还是栽种都采用纯天然的手法,绝对不添加药剂之类 。而且我还放养了一些家禽,也不用生长剂之类,由他们自然生长,喂养的饲料东西都是就地取材的,也不怎么耗费,就是等的久了点儿。“ “哦?”几个人都觉得挺有趣,但对此没多错评断。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但不表示一定可行,而且就算出了成绩又如何,南歌是受到岳家庇护的,其间的收益也当归于岳家。 “那你东西种出来了可要记得给我一份,我也好好尝尝有多特别。”这话自然是关瑟说的,岳行端也没接话。南歌知道这是叫她自己决定。 “也不用等那么久,我也馋着呢,早半个月前就放养了几只快长成的家禽,养了那么些天,应该能吃了,待会儿,我给爷爷们做几道菜好了。” “哦?”文渊对此也十分赶兴趣“你那些小家伙都养在哪儿?我也去看看去。” 南歌带着几个人走过茶园,揭开一处与茶园相通的竹篱笆,恰能看见隐在枝桠间的鸡舍,大鸡都窜的没影儿了。就那些还没长成的小鸡在鸡舍周围转悠着,嫩生生的叽叽直叫唤,不时用细细的小爪子刨着土,啄上几下。相比起刚来那会儿,他们身上绒毛都退的差不多了,没以前可爱倒是真的。 几个老人看着新鲜,还想走过去逗逗他们,谁知到刘牧才跨出几步,一只花斑公鸡,扑扇着翅膀从一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起飞时受了惊吓,翅膀就打在刘牧的头冠上,慌的它抓挠几下,“咯咯咯”叫唤着飞上了刘牧对面的树杈。脖子上的毛儿倒数着,半张着翅膀神色不善的盯着刘牧不放。 岳行端微眯着眼,看着不会远处头冠歪斜,满脸菜色的刘牧,一点也不掩饰眼底的笑意“桐丫头养的鸡还真是不一样,精神头儿不错。” 南歌憋着笑,故意多看了刘牧几眼,却没敢真笑出声“咳咳,今天是我失礼了,还望刘牧先生别见怪。” 说是这么说,但看向树上的公鸡时,眼底可满是赞赏之色。小子干的不错,知道替你主人出气啊!冲你那么聪明,今晚绝对不能给你吃了! 许是公鸡也接收到了南歌的善意,胸脯一挺,冲着刘牧那方向,“喔喔喔~”打着鸣,那声音可不是一般的洪亮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劝 因为刘牧闹了一出笑话,接下来的时候倒是比之前要沉默的多。几个人在碧螺岛上转够了,就随着南歌进了竹屋。竹屋后面正对着太湖,南歌特意留了一处竹台,三面环水只用栏杆围着,中间隔开一个两米来长的阶梯,直通向湖面,阶梯边上还停泊的小舟。 几个人都很喜欢这样的布局,就是和南歌关系最不对盘的刘牧此刻也难得放柔了脸色,和兰缪登上一艘轻舟,划到湖心垂钓去了、。 南歌看那几个老人自己找到了乐子,就拉上苍蘼一道儿上住楼上转了一圈儿,等闹够了才开始准备膳食。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天气有些热,南歌给饭桌搬到了楼上,太阳晒不着,还有徐徐的凉风吹来,吃饭是再舒服不过了。 “诺,兰缪爷爷,这是你才钓上来的鱼,吃吃看,可鲜着呢!”兰缪为人温和,但透着一股子疏离,这一天放松下来,倒是难得对南歌亲近了几分,尤其自己钓上来的鱼还上了餐桌,他高兴着呢。 岳行端笑着招呼兰缪道:“这可是你钓的鱼,怎么也得你动第一筷子,你动作可要快点儿,看这香的,我们可馋着呢!” 兰缪忍不住的笑,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倒是和平常吃的味道有些不同“这是哪个型号的机器人做的,和别的不太一样。” 南歌抿唇笑着,眨巴眨巴眼睛,略扬着下巴道:“这机器人不就在这儿站着呢么,还是不需能耗,电源的那种。” 几人惊奇,这时候是真难见到愿意动手下厨的孩子,心里的喜欢又多了几分。皆笑着同岳行端打趣。还故意在话语间透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叫岳行端哈哈乐的很 。直招呼着叫他们尝尝南歌养的鸡。 “恩,是比以前吃的香一些。肉质也很细嫩。” 南歌笑着眯了眼儿,心里还真有那么几分的自豪。还不住比划着,叫几个老人多吃一些。酒足饭饱。南歌又上了新茶,几个人吹着湖风。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消食,对南歌今日安排的行程还是极满意的. “诶,先说好,我这丫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来丫头,给你这几个爷爷说说你的打算!” 几个人都知道岳行端也算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能叫他们太难做。便笑着搁下茶盏。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叫那个紧张了。 握紧苍蘼的手臂,南歌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才浅笑着问道:“不知道几位爷爷对现在的文化历史传承有什么看法?” 几个人对视一眼,也猜不出南歌是个什么心思,但南歌提的问题,却也是他们一直挂心的。“现下人们对这可不怎么上心,肯花些心思的,也就我们这些没事儿干的老头子。咱们数千年的文化啊,实在堪忧。” “是呢!”南歌略呼出一口气,坐回椅子上,虽然心口还轻轻揪着。却自如了许多“其实,桐疏也十分忧虑。将近八千年的传承,若还得不到重视的话,只怕到最后要造成很多遗憾了……” 刘牧听的入神,蹙着眉看向南歌道:“看你这样子,莫非是有法子不成?” 南歌笑眯眯的同刘牧对上,说实在,现在她最不怕的,反是这个从一开始没给她好脸儿的刘牧“方法谈不上,我只是想就现在这情势,做些事情,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哦,”兰缪几个面上严肃了几分,倒是高看南歌几眼“那说说你的计划!” 其实南歌的计划谈不上多好,主要还是从最基层的人下手,现在的人们对古文化不重视,还和和文化离人们的生活太遥远,根本与他们自身没多大关系的缘故。所以南歌就想借着最大众的手段去宣传他们古代的文化和历史。君不见,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影响了多少人! 她最开始了解康熙却不是因为历史课本,也不是什么清史稿,而是小时候,窝在爷爷怀里看的《康熙王朝》! 虽然那时候对什么帝王心术,天家荣宠没概念,只觉得康熙很厉害,就是陈道明演的时候丑了点……咳咳,当然,那时候还不会欣赏那种韵味,只单纯的喜欢小白脸……,现在看又是一分味道 。 所以,在南歌的预想中,想叫古文化和历史得到重视,就必须叫它们放低姿态。这时候,这两样的研究,都是属于比较深层次,高高在上的。如果这些同他们息息相关,那应该不至于那么不受关注。 “那你的打算呢?” “我想,截取一些历史性的东西,拍成影视剧,或者纪律片,增加他们的趣味性。再在星际联邦生活区,建立类似的兴趣馆,馆内可以传授六艺,还可以请人真实的还原古代的一些风俗理解,还原最古典的韵味。再有就是尽可能的还原传统节日的味道。像端午节吃粽子,看龙舟,喝雄黄酒,中秋节吃月饼,拜月,新年那就更好了,吃饺子,炖肉,看舞龙舞狮,看烟花,点炮竹,发压岁钱。还有元宵节,可以吃汤圆儿,看花灯,放河灯。” 开头几个人都听的认真,只是越听到后面,却越是叫他们哭笑不得“怎么听着这不是吃就是玩儿呢?” 南歌可是淡定的很,小胖手一滩,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可是,大家除了工作之外,关心的不就是吃和玩儿什么的吗?而且,这样可是顺带的将很多风俗习惯,历史文化都涵盖在里面,那不是更好了么?!寓教于乐,接受起来也更容易~” 几个人见她这模样不禁好笑“那你倒是说说,这里有哪些风俗习惯,历史文化。” 南歌略扬着小下巴,琥珀色的眼睛都能冒光“你们看啊,端午节是纪念屈原,和屈原相关的,还有《离骚》《九歌》对吧。中秋节相关的也有嫦娥奔月,后裔射日,那月饼怎么来也是有说头的。七夕节有牛郎织女的故事,古代关于这个故事的诗句就更多了,秦观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就是这么来的么?还有重阳节,赏菊登高,诗句也不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也很不错。新年的习俗和诗句传说就更多了,这些不都是和吃喝玩乐相关的么?只要他们喜欢了,会自己去寻找与之相似相连的东西的,这样即使没有政府的政策,人们也能主动的去学习不是吗?“ 几个人对望几眼,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亮光。接触那么久,他们知道南歌这小姑娘不错,却,不想,竟是有那么大的惊喜!(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争 南歌小嘴跟翻麻叶一样,哗啦哗啦的翻过去,却是叫他们惊喜不已,心上对南歌的赞赏更多了一些,若是一开始是卖岳行端面子,适当给南歌抬抬身份,当南歌是个熟人的小辈的话,那么现在,是真的有些喜欢南歌这个人,也正视南歌的存在!“喝,没想到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许多我们都记不全了。” 南歌听的不免脸红,她能记得那么多,是因为时代背景如此,和她生活息息相关。这可算是作弊的来的!只是就算是两千年前的时代,他们对传统节日的热情也在一点点的消退,反是对西洋的圣诞节,情人节之类比传统节日更受人欢迎,好像过那些洋节是一种时尚潮流一般。南歌对此,是痛心又无奈,毕竟她不可能去影响那么多人,所以现在有着条件,南歌也希望传统节日能恢复原来的味道! “可是,你这样只能叫人们了解传统的文化和风俗,却培养不出大师!”兰缪话不多,却一针见血,南歌这样的做法,确实能引发人们的兴趣,但要培育出大师,却不是那么轻易能做到的! 南歌眨巴着眼睛,笑的依旧甜美,一点也没被揭穿的窘迫“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培养出多少专家或者学者啊!” 见几个人蹙眉,南歌忙解释道:“我想做的,只是叫人们关注重视我们民族自己的东西,喜欢了,了解了,才能去保护,去重视,这是全名族的该做的事情,我始终认为,文化的发扬传播。更多的是依赖普通的人民而不是那些专家!” “笑话 !”刘牧应声而起,一张脸拉的老长“怎么八千年的文化和历史你以为是普通的玩具吗?他们是很神圣的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充满铜臭商人盈利的工具!你这样。将我们高贵的文化置于何地?它不是你们玩乐的东西,那些影视剧,兴趣馆乱七八糟的。只会玷污了文化纯净高贵!” 南歌听的可不禁有些冒火,却没真嚎起来“但我和刘牧先生的看法却不同。专家和大师都应该从民间走出来,文化更不该是高不可攀的。人们只有接触才会去用心保护,才会去喜欢,才会去想了解,才会去研究,最后,才能知道自己走了路!谁又能保证。那些普通的民众间不会走出了不得的大师呢,所以,我还是希望文化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精神的食粮!” “混账!你这根本就是狡辩!为了你那点蝇头小利,你是要将我们文化透进污泥之中!!” “但我更担心,我们名族最后连自己的祖先也抛弃!”南歌挺直着背脊,分毫不让。这会儿的南歌,就跟个炸毛的小母狮一眼捍卫着她想捍卫的一切,那双眼睛亮的叫人不敢对视! 刘牧为南歌的话迟疑一刻,但跟着挺直了脊梁。盯着南歌的眼底全是冰寒“我绝对不会让步,我也绝对不会给你帮助,我们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绝对不容人玷污!!” 南歌抿着嘴唇不说话。许久,才福身行一礼“对不起,您的希望可能我无法达成,因为,我也不会让步,不想我们人类连自己的文化都陌生!” 说完,南歌起身,看着坐在那儿脸色复杂的望着他们的几个人“几位爷爷的意思呢?” 几个人开始谁也没说话,南歌心不觉悬到了嗓子眼儿里,半响才听关瑟长出一口气道:“我同意你的决定。”‘ 南歌呼出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刚才她竟然紧张的忘了呼吸,跟着文渊和常晋词也表示同意,他们都来自平民,比书香世家的那几个更能接受南歌的意见,只有兰缪没说话,静静盯着南歌看了许久才道:“我赞成刘牧的话,文化是神圣的东西,不容人亵玩,玷污。” 南歌心口一拧,尽量保持着不要失态,并不住暗暗告诉自己,走到这一步,又三个人支持和已经很不错了,她不该在不贪心,便听兰缪话锋一转,语气虽有些警告的意味,但出口的话却叫南歌惊喜不已“但就如你说的,我们的传统文化,不该我们自己的名族都不熟悉,更不想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财富消失在历史中,所以,我给你半年时间,半年 !我要看到成果,如果你做不好,就是对文化的玷污,我绝对不会姑息,我也绝对会打压!!” 南歌虽有些害怕,但还是立刻应下了,半年,有半年的时间,若是半年内,加上岳家的实力都无法给将这事情往前推一步,她也就没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得到三个半人的支持,南歌心情很不错。能被岳行端引荐的,肯定在文化领域的地位不低,没有他们的肯定,那始终是她在那边闹着玩儿,得不到承认!! 关瑟的心情也还不错,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心上对这竟有几分不舍“想起之前吃过的鸡,关瑟呵呵的笑着,转头看着南歌笑“我说桐疏丫头,咱们这可算是帮你大忙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点诚意?” 见南歌不解便砸吧着嘴,指指窗外的悠悠然在水中嬉戏的鸭子道:“我今日尝着你的鸡可真不错,这鸭子还没尝过呢!” 南歌一笑,倒是大方:“那成,就给关瑟爷爷捉几只鸭子回去。“ 文渊笑着拍手,“可不兴厚此薄彼啊,”常晋词也跟着眯眼“我觉得今天的鸡少了点儿。” 就连最正经的兰缪此时也跟着点头,还不住笑眯了眼“记得再捞几条鱼给我们。” 岳行端听得嗔怪的看着他们,道“你们几个可不兴欺负小辈的,”虽这么说着,却还是冲南歌吩咐“这几个老吃货也难得来一回,你就给上几只吧,以后可不能惯的他们!” 南歌虽应下,心却在滴血,呜呜呜她可爱的鸡。可爱的鸭,可爱的小鱼哟~她自己准备的就不多好不好?呜呜,她家小池子还没吃呢,都快给搜刮没了!! 咳咳,好吧,现在这女人是要不得,女生外向啊!!啧啧,这时候她怎么没想过,他家哥哥,和明思还没吃过呢,所以哦,嫁人的女人啊,要不得!!也亏的明思那个小醋坛子没在这儿,要在这儿非得被她姐姐气死不可,这个没良心的小糯米团子!! 当然,某只糯米团子还不知道现在岳家还有个惊喜等着她呢,要知道了,可不不定该怎么哭!(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护 回去的路上倒是不显沉闷,虽然刘牧倔驴似的,打一开始就没赞同过南歌一回,但经过这次相处,另几个对南歌的印象都不错,一路说说笑笑不是出言指点几句。刘牧虽然和南歌闹僵了,当他学术上的问题,他却一点也不含糊,绝对会给南歌指点纠正。这倒不是对南歌有多喜欢,只是对他职业,对他学术的一种尊重。也正应下他之前的话,该他指点的时候,他不会再带个人情绪。 虽然是火爆尴尬的开了头,中间也是磕磕碰碰,不时呛呛几声(当然这是刘牧单方面的),但结尾还算圆满。几个人说笑的进了会客厅,正打算正式同岳行端道别,却不想,还遇见了个熟人。 杜蘅正在会客厅中喝茶,见岳行端几个进来,连忙起身笑的冲他们打招呼“岳爷爷好,刘爷爷,兰爷爷,文爷爷,常爷爷,关爷爷,也好啊,没想到你们都在一起呢。“ 杜蘅本就是个极好看的女孩子,浑身透着一股子温婉书卷之气,笑起来也是柔柔的很招人喜欢。现在婷婷的站在几个人跟前,自然叫人讨厌不起来。等杜蘅给在场的人都问候一遍,最后才像刚发现南歌一样,微张着嘴浅浅的笑着“原来纪小姐也在这儿,好久不见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她是岳夫人!“这清冷的嗓音,一听必是萧迟无疑,他此时刚从屋外回来,清冷的俊颜上难得透着几丝疲惫,正一手搭着南歌的腰肢,连多看杜蘅一眼都不曾! 南歌分明就看见杜蘅在萧迟跨进屋子的时候,眼睛有那么一刻灿亮,但跟着又黯淡了下去。就在……萧迟靠近她的瞬间。 南歌低哼一声,抬头时却比寻常笑的更灿烂了几分“吃过东西了么?” “没有”见萧迟看向那边的几个人南歌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冲萧迟道::“今天爷爷带我和几位爷爷出去聚聚 。我没想到你那么早回来,都没做晚餐。” “没事!”萧迟垂头在南歌耳边低语,又淡淡的冲几个人打了招呼。就要进书房。南歌见他急急忙忙的,连口水都没喝。不放心的给她拽住“你先等等,休息会儿,吃点东西的。哪有一回来就去工作的!” 萧迟蹙着眉,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任谁见他现在这副样子,心里也不住发憷。偏南歌还敢拿眼睛瞪他“先去吃点东西的。”南歌的小胖手在他背后推了推,几个长辈都在。她自然不能不给萧迟面子,但态度却是坚决的可以! 萧迟自然知道自家小糯米团子拗起来是什么样子,当初漫漫追妻路也是为这吃了不少苦头。为避免晚上有麻烦,就是蹙紧着眉头,也还是向几个老人告罪,进了餐厅。南歌不动声色的冲苍蘼的哥眼色,苍蘼心领神会的跟着萧迟过去了。叫几个老人见了不住呵呵的冲岳行端笑“看来你找的孙媳妇儿真不错,难得见一个劝得住你孙子的!” 这话听着是调侃岳行端,但对南歌也有着掩藏不住的亲昵。杜蘅的拳头略握紧了一刻,复又笑着冲南歌道。“说起来,我还得向纪……岳夫人道歉呢。” 杜蘅嗓音柔柔的却很快将瞩目拉回到她身上。见几个人都看着她,这才走到南歌跟前,脸上满是歉意“今日是我说错了话。想必刘牧爷爷误会你了吧。也怪我不小心的,才回去,我父亲就说我了。可因为我的过失,一定给岳夫人造成困扰了吧,我真的很抱歉。请您原谅我的冒失!” 说完,杜衡深深的鞠一躬。南歌竟没避开就直挺挺在那儿站着,淡淡的看着跟前的女孩子,真受下她的礼。这事情,本来就是她的错,道歉是应该的。至于原不原谅,那可不是她说了算。 杜蘅起身见南歌没有表示,便没再多说一句,又转身乐行端道:“岳爷爷……” 这称呼才开口就被岳行端给制止了,笑着半开玩笑着说“诶,快别这么唤,这声爷爷我可受不起,不然你亲爷爷非得、教训我不可。” 杜蘅笑容这才一僵,眼底微闪了闪,跟着垂下眼帘乖乖的改了称呼“岳行端先生,”杜蘅轻咬着嘴唇,似是忍耐着什么接着往下道“我真的很抱歉,是我说话没遮拦,才叫刘牧伯伯误会了,还请您别误会刘牧伯伯,伤了感情才好 。” 岳行端勾着嘴唇似笑非笑,“你放心吧,我和刘牧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不用你特地跑一趟的。” 这话听的到是平常,但往细里品味可就不一样了。人家这是摆明了告诉你,我们几个之间的事情还用不上你个小姑娘在那指手画脚,真当自己是盘儿菜呢! 杜蘅面色青白了一刻,却连刘牧都没站出来说话,因为他们都清楚,岳行端这口气发作出来也就算完结了,不然心里惦记着,更完! 岳家两个主事明摆着的态度,叫杜蘅多少有些难看。但她尽力维持着最良好的风度,最甜美的笑容,最得体的姿态,这样看着,绝对是个家教极好的大家小姐。只她失望的是,南歌比她也是分毫不差,没她想的那样的,带着小家子,和平民的寒酸。当然,这要归功于贺大娘,曾婶子和桑大嫂子的鞭子…… 杜蘅虽然不说什么,岳行端和岳沧闻的态度还是叫她不敢多呆,就在几个老人准备告辞的时候,就微笑着表示她也想同他们一起离开。那五个人都是看着杜蘅长大的,就是生气,也不能真丢下杜衡不管,便叫上了杜蘅一道,由南歌送着出门。 几个老人打前,南歌和杜蘅在后,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而杜蘅更是有意无意的慢上一两步,南歌看的挑眉,知道人这是制造机会她谈话呢。只她这次还真想和这小姑娘谈一谈!! 大概距前面人五步远的时候,杜蘅忽然放缓了步子,略侧头看着身边不会远处的南歌,启唇轻语“岳夫人。” 她音量控制的很好,恰是在南歌能听轻又叫前方人无法察觉的程度上。南歌倒是配合的转过头,淡淡的问道:“杜蘅小姐有事?” 杜蘅低着头,看着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嗓音依旧温柔清婉“其实我更想叫你纪小姐。”杜蘅淡淡的笑着,下巴略略抬高了一份,眼底是不难叫人发觉的骄傲“您还记得我以前说的么?好茶,是要好水来配的,您看,你的努力,您的用心,对我来说,只是一句就能化解的事情呢。” 杜蘅侧头看着南歌笑了,笑的极美,就如雨中静静盛开的百合花,清高却又柔弱,那双眼睛里,分明就看不到南歌的存在,就如南歌根本不值得一瞥,高傲而自信……(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请别觊觎我的所有物! 此时的岳家已经是傍晚了,金红色的眼光洒在院中,给人的脸上也镀了一层金边,南歌略仰头看着身边娇媚的面容,心里无数次的埋怨自己不争气的身高。虽然身高上处于劣势,南歌还是挺直了脊梁,努力维持脸上的微笑不变,其实,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厌恶她脸上的假笑。 “我想先说两点!”南歌不再去找虐,将视线转回跟前的几个老人身上,仰头可是很累人的事情!“第一,我现在已经是岳夫人了,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第二,请你动动你的脑子,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从来没想到,原来你已经没脑子到了这个地步!!” 杜蘅脸色青青白白一片,没料准南歌居然敢那么直接的点着她鼻子骂她蠢。一时良好的教养叫她接不出话来,只得拿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南歌心上不屑,虽然承认自己娇气,但也没跟这人一样娇惯成了这副德行。 嘲讽的一勾嘴唇,南歌半点没客气的斜着眼睛瞟她“怎么?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吗?”见杜蘅眼睛瞪得更大,嘴唇都气的发颤。她忽然就扬起嘴唇一笑,很是恶意的继续往下说“利用自己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去满足你那么点可悲的好胜心,和虚荣心,你不是蠢是什么?十几年从小看到大的感情,也就你会这样肆意的挥霍,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我看你是日子过的太好,脑子给泥埋了!” 这会儿杜蘅的脸色更白了,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出声打断南歌的话“你胡说!我没有!我只是……” 南歌扬眉,嗤笑一声“你只是什么?只是想叫我难堪,只是想报复我抢走你喜欢的人?”见杜蘅低头算是默认,南歌笑的更灿烂了一些“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一点? !阿迟他是我的丈夫。法律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在人们眼中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眼底更是只有我的存在。你的报复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就因为你可笑的喜欢过他吗?那世界上喜欢他的人多着呢,是不是该一一找我算账?!” 南歌这一大串的话砸下来。叫杜蘅如寒风中的雏鸟一样,摇摇欲睡。颤粟不已。只这样反是叫她从岳行端和萧迟的打击中冷静了下来“岳夫人,您失礼了!“ “是么?”南歌笑的高傲而自信“我失礼又如何,就是萧迟在这里听见我这么说,也只是觉得高兴,还会支持。更何况,我只是看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杜衡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虽然不愿承认,但萧迟刚才对她的态度,和南歌现在的自信,是真的打击到了她。她长吸一口气,尽量叫自己不要失态,但似乎成成效不算好“岳夫人是……还请自重!” “自重这个词我喜欢!”南歌顺嘴给话接过来,弹了弹指甲,看着前方的那几个人“如果你想要人自重,那你先自己拿出点样子来。你给我记着,萧迟是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将来还会是我孩子的父亲!请您将您的眼珠子从别人的所有物上撕下来,我想出生书香世家的杜衡小姐应该知道基本的礼貌是什么吧!!” 见几个老人快走到飞行器跟前,南歌不免走快几步。回头冲还恍恍惚惚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的杜蘅笑了笑,如一个得胜归来的女王俯视自己俘虏的囚徒“最后,算是我免费的忠告,感情这东西,最是干净,也最经不起挥霍,管你是十几年还是几十年,这心寒了,可是捂不热的!就为了你那点可笑的小心思,你有没有想过那时候被你当枪使的人是怎样的处境?” “我……已经来解释了。“杜蘅先想驳,但显然,这太听起来苍白无力的可笑。 南歌走的快了一些,没再都看杜蘅一眼“在一切定局居后来解释么?你这是想叫自己有个自我安慰的借口,还是来示威呢、!“ 见杜蘅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南歌不但没同情,反是觉得狠狠的出了一口气,打来来到这里她就没憋过那么一肚子气,她原就不是个喜欢耍心眼的人,可是今日不但受了气,还得笑着收下,不能顶回去,可真是给憋屈的够呛!现在罪魁祸首就在跟前摆着,她不拿着出气才是傻子呢! 几个老人上飞行器之前看杜蘅脸色有些不对,不免多问一句“杜蘅丫头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杜蘅下意识的肩膀一颤,飞快的看了南歌一眼“谢谢几位爷爷关心,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身上不舒服 。” 南歌心里冷笑几声,但还是礼貌的冲几位老人道别,更没再多解释一句,关瑟眯眼看了看南歌,忽然笑着同她打趣:“记得兰缪规定的时间是半年吧?” 兰缪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跟前的两个女孩儿,点点头“是半年,怎么?你还有话说?” 关瑟拜拜手,笑的眼角的起了皱纹“这哪能啊,我不是想着,半年的功夫,桐疏丫头家养的那些都能吃了么?你就是给人家甩脸子,也得等咱吃完好东西之后哈,可不能给我到嘴边的美食给搅合完了!” 兰缪斜眼看她“你个老不正经的,桐疏丫头,你可是给我记着,我可不管你那些东西,半年,我说什么都不会改。” 南歌看一眼杜蘅惨白的脸色,笑眯眯的应下,“成半年就半年,就是半年后我不争气,也不能短了那几样东西的,就是几为爷爷别给我挡在门外头就成。” 文渊和常晋词哈哈一笑,点着南歌脑门儿嗔怪道:“你个小精怪,难怪岳行端被你哄的一愣一愣的,成了快回去吧,岳家小子还等着你的,再耽搁可是我们的罪过。”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和南歌道别,还约着下次有机会再聚。从头到尾,就刘牧一个人没说话,更没人说杜蘅一句。 看着飞行器渐渐飞远,南歌淡淡的笑开了,可不,谁也不是傻子。只是没明的说罢了,真当人看不出来么?那几个人或许对她又好看,但还没亲昵到这地步,今日这么说,就是做给杜蘅看,也是警告! 南歌咬着头,转身往回走,却不想萧迟正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朝着她这边而来。南歌心一口气没撒完,憋屈着呢,见招桃花的人来了,哪里能有好生气。瞪她一眼,竟要绕着他走了。啧啧,生气的糯米团子不好哄,这晚上免不得要折腾一回了。 好吧,也合该人倒霉,谁叫这耍小心眼的,给当事人听见了不说,人还因此还被某只糯米团子迁怒了呢?这不,被迁怒的还不得撒口气啊,哄媳妇儿也是个技术活儿不是,特别是对某只一字一字往外蹦着说话的某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扒皮 这一天算是南歌来到星际十二世纪后最为紧张的一天,到晚上线之前,她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说实在,南歌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的。不喜欢那么用心去应对,去争辩,去考虑。她更喜欢安静一些,安逸一些,世界简单而明净,只有她认可的那些人,在阳光温暖的午后,看一本书,泡一壶茶,或者用心去做喜欢的吃食。但人生活在这个社会,注定不能事事按照自己的心愿,但她已经站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尖位置,也拥有着许多选择的权利,至少,她能朝着她喜欢的,她所希望的方向前进,而不是为了更好的前路。放弃自己的理想。 南歌翻身,看着不远处正在换衣服的某人,小嘴瘪了瘪,但还是承认,她今日所得的一切,大部分还是源自这个男人,他在用心的为她构筑一个单纯的世界,全力支持她做她喜欢的事情。 萧迟本就是个十分敏锐的人,南歌目光才落到他身上,便有所觉的偏头看她。略扬了眉角“不气了?” 南歌脸上一红,忽然觉得自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咬咬嘴唇,南歌坐起身,走到他身边,帮萧迟整理衣摆,完事儿还抓着萧迟手指捏了捏,哼哼唧唧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萧迟摸摸她后脑勺儿,大跨步的回到床边,一会儿就到八点了,他们得回到**准备上线。 “累了?”见南歌趴在**,没什么精神,又探她额头,却不想给南歌捏住了“我是有些累,今天跟爷爷他们转了不少地方呢。” 萧迟见她又重新愿意开腔,转手给人搂进怀中。尖尖的下巴,抵着她发旋“若是不喜欢,就交给别人。” 南歌吸吸鼻子。一点也不愿承认,她因为这句话,心里暖烘烘的。朝着萧迟脖子里缩。却没同意,只是揪着他的衣裳。从他宽阔的胸膛中闷闷的传出一声“阿迟,你喜不喜欢今天吃的那盘脆脆的小黄粒儿?” 难得萧迟有跟不上南歌思路的时候,略低头,垂眸看着忽然有几分狡黠的糯米团子“不错 。”这评价比较中肯。那小东西确实不错,还挺香的。这才说完,便见刚才还有几分阴沉的小脸,竟一下子灿然的笑开来。“真的吗?那我下次再给你准备点儿,那是长在葛藤里的幼虫。肉呼呼的,听说吃起来可香呢~”所以,你看,她对他多好,好的东西都让给他! “……”他可以确定,他三天不会再吃关于黄色的油炸的任何东西!!! *** 这次上线,南歌准备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千岚之境几天,之前焰几个说好了要回去,但无奈最近事情比较多。一直耽搁着,南歌都怀疑,要是她再没消息,估计她家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叔都能打出千岚之境来! “家主。事情都办好了。”南歌和萧迟才吃完早餐,正在检查包子和丸子的功课,南歌见月理有事通报,只当是帮务,想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只她又被萧迟拉着坐下,示意月理接着说,南歌莫名,还是在原地坐下,乖乖听月理在那儿回报,迷迷糊糊听了快半天,大概能听出说的是上次那个帖子。谁知道萧迟那人还真说到做到,这才一天的功夫,竟是真的给那些人的生平资料都查出来了,而且还不止柳玉儿,和绿光两个! 飞快的拉出控制面板,登上论坛,不出意外,那个帖子又被顶的老高,牢牢占据榜首的位置。可真是给岳家那几个炸弹炸成一锅粥了! 岳家人直接引用了绿光的回复,跟在引用底下的就是一串生平资料,出生年月,姓名,家族,教育程度一样不落。真如南歌说的一样,差点要给几岁尿床都写出来了。其中最叫人瞩目的还是跟南歌接触的那几段,从买胭脂开始,再到同里,泉州,和天山一样不曾落下。就连她对宣渎的用心和夜婉的交易都给搬出来了,就明晃晃的在那儿摆着。那之前半含半露的话,根本就成了个笑柄,跟个巴掌一样“啪”的打在她脸上。之前还有不少被她隐晦的提示误导的人,这会儿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至于柳玉儿那就更不用说了,一桩桩,一件件,只有比绿光精彩的份!当然,这几分别样精彩的资料,可是炸出了一帮人,原本看热闹的这会儿都不坐不住了。 “神啊,我要回地球去,联邦太危险了!谁能告诉我,那张面皮底下藏得是怎样的内心啊~~~~” “呵呵,但笑不语,其实一切都很明显嘛~羡慕嫉妒恨一句概括 !” “表示,森森的同情贺兰菇凉,其实这里最高干的还是那个绿光啊,她的那句,叫我都有了那么一刻的动摇,啧啧,不简单哪,我现在万分庆幸我没一时脑抽,不然可就丢人了。” “我要戳瞎我的钛金狗眼,喵的,我那时候怎是脑残啊!才会受绿光那女人的蛊惑,丢人啊!!!” “我只想知道,现在岳家还要怎么处理这帮人,快拉出去砍了吧,太闹心了,天天在论坛里蹦跶,这人都脑残了吗?真当岳家是摆着好看的啊!!| “虎摸楼上,亲,你真相了,那些人不脑残,怎么会天天巴着这些事情不放?再闹下去,我都懒得看了,腻味!!没看见现在叶家什么德行?资金周转不灵,嫁儿卖女的都闹腾好一阵了!“ “我什么也不说了,看个乐和吧,这些人……呵” “看个乐和+1。” “看个乐和+2” “……” 舆论已经慢慢的往一边倒,虽有一些异样的声音,但也难成大气。南歌端着酸梅汤抿一口,不承认现在自己有那么几丝的幸灾乐祸,加之报复后的快感。咳咳,她可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再折腾。”南歌乐呵呵的看着,又有些不放心的多问一句。萧迟随手搁下,手中的信件,示意月理先退下,“且等等。” 见南歌不解,萧迟又翻开论坛的页面,果然,绿光没那么容易放弃。 “哼,岳家,又是岳家,既然是你们找的资料,自然是你们说了算!是,我是比不得你们的势力,但那又怎样?你们顶多只能证明我和贺兰南歌有过节,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或者你们岳家已经蛮横霸道到不容人怀疑了?!还有贺兰南歌,你能别躲在岳家背后吗?除了你命好,嫁了个好人家,你还有什么!!” 南歌看的不禁挑眉,啧啧,萧迟说的还真对,这些人果然没那么容易放弃。这是真对上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坦言 说实在,绿光相比起夜柔和柳玉儿都来的聪明许多,没有急着澄清和否认什么,别的不多提,只逮着最致命的部分,咬一口,就要你下去半块肉! 看着身边的萧迟,南歌忽然没了气愤和紧张,倒是眯着眼睛,给巴掌大的小脸儿凑到萧迟跟前,“你看你看,现在人说你仗势欺人呢,你要怎么办?”好吧,南歌必须承认,她是跟前这个男人宠坏她了 。这时候都没想着怎么去解决它,反是有功夫拿他取笑。 萧迟掀开眼皮子看她,顺手一扯就给南歌扯进怀中,尖尖的下巴就抵在肩膀上、继续翻着底下的留言。虽然绿光的话很具有煽动性,但却没几个人再愿意太听她的,还是谩骂的声音多些。 南歌还不能适应在人前那么亲昵,红着脸推搡了几下。但无奈,某人说不松开,十头牛也拉不开。也就没敢再动弹。她现在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知道有些时候,不动弹比较安全,尤其是在某人怀里的时候…… 萧迟抱住南歌后倒是安分了。干净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动着,没怎么将绿光的话,放在心上。南歌也觉得再跟绿光计较没什么意思,反是显得掉价的很,“算了,咱们还是别理她了,这么和她说怪没意思的。” 萧迟半合着眼眸,也没回答,还不等南歌回过劲儿呢,一个属于萧迟的id就出现在了回复上“蛮横霸道?!又如何,我就不容人怀疑!!时刻记住,纪桐疏是岳家的主母!这句,是对任何人!” 南歌手指在那留言上摩挲半天,甚至似乎都抚触见了文字中透出的暖意。僵硬的身躯放软了靠在萧迟怀中,南歌抿着嘴唇低低呢喃着“你是要给我惯坏了……” 萧迟听的竟坦荡荡的?“恩”一声。可一点也不会否认或不好意思。南歌见他那德行,倒是不怎么感动了,吸吸鼻子。就随在萧迟的回复后面回复道:“我不想再一遍遍解释,也不想因为一个问题反复折腾,说我嫁的好也好。说我运气好也好,但请记住。我现在是岳家承认的女主人!你现在是否认我,还是否认岳家?!” 可惜,南歌刚在和萧迟腻呼了一阵,发的有点晚。在南歌很回复贴上去的时候,中间已经夹了一条回复“萧迟家主威武!!!蛮横霸道我喜欢!!真是千年难遇萧迟大神说那么长的话啊!!” 于是,一直保持的紧紧相连的队形,在此刻打破了。南歌和萧迟的名字。在回复中,隔了个帖子遥遥相望,如银河两端的牛郎织女一般…… 刷过三四条回复后,终于有个人反映了过来“……我现在想说,2562楼才是真的威武……” “……,这灯泡亮的,千年难遇啊 !都能照亮银河系吧……” “……噗……我要截图……这是传说中的三人行吗……” “……,很好,很强大,我也想说2562楼才是真的威武!” “……。亲,死的时候,我会给你收尸。但愿你还有个全尸的。” “……,我终于找见是世界上最没眼色的人了。啧啧,为2652默哀三分钟~” “……,……我就是2562楼,我只想说,我tm手贱啊!!!!!!!!” 南歌看到直接笑倒在萧迟怀中,还认真给那个叫晴阳的id看了好几遍。她看的还挑眉跟萧迟嘻嘻哈哈的说道:“其实,也不怪人家贴在那儿,你看这名字就亮堂的很嘛~” 萧迟低头看了憋着笑的某个糯米团子,启唇有些用力的咬在南歌嘴唇上,见她面红耳赤,眼睛不放心的四处打量,又惊又羞的,这才满意的放下南歌起身。开始整理衣衫。“等会千炙过来。” 南歌面上的红晕还没退下,瞪了萧迟一眼,倒是对千炙等会儿过来的消息很高兴。也顾不得,某人刚才使坏了“师兄什么时候说的,他说几点过来么?” “昨日,今日别乱跑,等我回来。”见萧迟大踏步的离开,南歌冲他背影吐吐舌头,轻轻拍着哦脸颊,试图给自己脸颊上的红晕拍下去。好吧,对于她**的脸颊,她表示,她很无奈…… *** 千炙进屋的时候,正看见南歌在院子里静静的摆弄独幽。倒是难得给这架琴拿出来。因为她身量太小,原本准备的独幽一直没用上,用的还是惯常的绿绮。可以说,独幽是南歌心中的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那悲催的个子…… “怎么想着给它拿出来了?不是都放着的吗?”南歌见千炙过来,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小脸儿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笑容甜的都能拧出蜜糖来“师兄,你快来坐,我准备了你喜欢的核桃酥,不会太甜的。” 千炙含着笑,习惯性的揉揉她毛乎乎的小脑袋,在她正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怎么在太阳底下坐着,现在的太阳不毒也别呆太久,看看,脸都晒红了 。” 千炙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叫南歌弯了琥珀色的眼儿,笑的更欢实了一些。边殷勤的沏茶。还不忘给点心推到千炙跟前。开始嘀嘀咕咕的说着她在千岚之境的见闻,连说带比划的,看着逗趣的很。等那个迫不及待的比划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问千炙来找她的原因。“那个……是师兄来找我干什么来着?” 千炙一挑眉,倒上一杯茶,搁在南歌跟前“终于想起要问了?” 南歌脸红了红,端起茶杯喝一口,喝了那么多话,她还真渴了“我不是想给你说说千岚之境么。” 千炙只抿着嘴唇笑,没理会南歌有些苍白的借口。只跟着,千炙脸上的笑容就隐没个干净,温和的俊脸难得爬上严肃的神色,那双眼睛就直直的看着她,叫南歌不能怀疑他等会儿要出口的话的真实性“我会和夜婉结婚!” 南歌端着杯子的手一晃,才想说,别开玩笑,但别萧迟双口子盯着,怎么也嬉闹不起来。嘴唇咬了又咬,半响,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直直盯着萧迟问道“我以为那只是谣言……“ 虽然之前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但南歌下意识将它归为流言。是别人胡乱传的,也不用去多在意,只是现在由千炙亲口告诉她,就容不得她忽视! “这不是谣言,也不是开玩笑,阿囡”千炙捧着跟前的杯子,静静凝睇着茶杯上袅袅的烟雾,恍惚他的眼眸也跟着朦胧了“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千炙抬头,眼底的坚持阻止住了南歌欲出口的话,“阿囡,你要知道,我们追求的不一样,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做下决定,也在是计较过得失之后,所以,我不会后悔。” 南歌低下头,心里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千炙的话。千炙不由的叹息一声轻轻揉揉她头发上,话语间满是无奈“我就知道你不能那么快接受,别着急,慢慢来,我们还不会那么早结婚,会给你适应的时间,如果你不喜欢,你大可当那个人不存在,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南歌瘪瘪嘴,感受着脑袋上温厚的手掌,却没在纠缠着要千炙去改变主意。她只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千炙,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满是认真的道:“我想知道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在一起,不一定幸福 四月的阳光还是招人喜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混杂着跟前的袅袅茶烟又是一种别样好闻的味道。 南歌垂着眸子,双手捧着闻香杯在鼻子跟前转着,看着好似是不经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将全副的经历都集中在了千炙身上。 “我想知道是为什么……”是的,她想知道是为什么。对于这几个疼爱她的师兄,南歌是真心将他们当成兄长对待。她反对千炙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夜婉,而是因为,夜婉不是千炙爱的那个人!和纪执又不同,玉泽冉,她至少可以保证绝对的真心。南歌可以说服自己,被爱的人是幸福的。何况,玉泽冉对纪执倾心了那么多年,可以说爱愈性命。但夜婉……那个女人最爱的只有她自己,可以说,夜婉本身就是个不懂得爱的人,那个女人心狠,甚至为了自己的目的连她自己都抛弃,面对这样的女人,南歌如何去接受他们会结婚的事实?所以,她想知道原因! 千炙叹息一声,却知道,南歌一定会那么问,而且,只单纯的出于关心。“萧迟应当同你说了,关于我建的新城的事情。” “是,”南歌抿着嘴唇轻轻点头,“我还知道,师兄的父亲……”话说到这儿,南歌却忽然不知道怎么接口,任谁有这样冷漠相对,完全忽视他付出的的父亲都是不愿多提起的吧。岂知千炙只轻轻揉揉她脑袋,晃似父亲只是个称呼词语,与他没什么大的干系“我那位父亲也只是偏心一些,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千炙这样说倒是叫南歌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的感情到底要淡漠到什么份上,才叫千炙那么平淡的给父子之间的关系完全抹杀,习惯?习惯可是因为频繁!! 见南歌微张着嘴唇看着她。眼底翻涌着一些心疼。千炙不禁一笑,又捏捏她脸颊“怎么嫁人还傻乎乎的?你啊,应当警醒些了。” 南歌脸上略略红了红。却没由着千炙给话题扯开“是你父亲给你定下的婚事,你没办法反对是么?”南歌不抱希望的再问一句,得到的自然是否定答案。 “你真当师兄那么没用吗?”千炙无奈的笑笑。也不知在笑什么“阿囡,我是很认真的。我现在需要叶家这份助力!!” “可是能给你助力的家族也很多啊 !!为什么非叶家的不可,他们都已经江河日下了不是吗?!” “但你也要记住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千炙眼底满是纵容的看着南歌,依旧轻声慢语的解释道:“何况,现在我找不出还有哪个家族比叶家更适合!“ “为什么!“南歌很是不服,对叶家她很没好感,对夜婉那个女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自己师兄的一辈子都要交在她手上,这叫她如何甘心? “你不是知道我的父亲,炎家现在的家主是什么态度吗?那你想,只要是我在炎家继续发展,今后会怎样。要夺走我辛苦拼出来的东西,可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千炙温柔的笑着,不带一点讽刺。见南歌低头没出声就知道,千炙继续慢慢的解释“阿囡啊,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家族全部的支持,甚至是操纵一个家族让我在炎家得以站在和言炙均等的位置上。所以,我没有选择!你知道么?现在叶家是需要我,那也意味着我有机会叫叶家全然的依附我来存在,你看。有这样一个叶家,还有什么家族会比她更好呢?” 南歌静静的看着自己用凤仙花染的指甲,没有出声,但心里,已经认同了千炙的说法。是啊,不管是和哪个家族联姻,也都无法像叶家那样,全部由他操纵! 虽然南歌已经不那么关心叶家的事情了。但叶家最近闹的挺大,叫南歌想不知道都难。 叶家现在出现了严重的周转问题,在人们心中中的形象也糟到了最低点,已经有不少人已自发的组织抵制叶家一切商品的游行活,甚至还有人去砸了叶家的办事处。可以说,叶家在联邦的产业接近瘫痪。叶家的家主更是焦头烂额。联邦以内的生意是完全坐不成了,其他星系也受到不少人的排挤,虽然叶家的资源,规模,底蕴都在。但就像是守着一个金矿你没有开采工具一样,早晚也得在那儿慢慢被饿死! 夜柔已经给叶文然卖出去了,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是一个b类星系的王子。看着是嫁过去当王妃。很是风光,但相比较走在文明尖端的人类联邦来说,根本就相当于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不同的是,夜柔是给当成商品卖给了人家,为的是那个星系矿脉开采权,和几桩能解叶家一时之急的买卖。照着夜柔的骄傲,现在的生活根本之只怕比死还难受,更别说,那个星系是信奉多夫多妻制度的,妻子是相当于物品一样可以共享!! 因为夜柔的关系,南歌还特意去看了下他们两人的合照。虽然是外星人,但也是类人智慧生物,繁育是没问题的,就是审美差异大了一些,南歌始终觉得,那个男人很像是他们古早的山顶洞人,身高才勉强与夜柔齐平……,所以,虽然还没有结婚,南歌也觉得夜柔现在是声后在水深火热之中. 夜甜比夜柔好一点,至少还在联邦,要嫁的是个高等贵族,一年后完婚 。不过那人已经一百多岁了。家里的继承人也已经成年,并且开始接受家族的事物,夜甜不生孩子还好,真生了孩子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不过最近听说她与那个家族的继承人有传出绯闻,真的假的南歌没兴趣知道,但是在岳家的那些荒唐事,南歌是见过的。 夜司夜旭没什么消息,不过估计也不能太好过。倒是夜婉因为掌握了母亲留下的矿脉,叶少然不敢给她远嫁,也不敢轻易定下她的婚事。大概也是因为这才有了千炙这一出。听说,现在叶家的权利已经慢慢集中在了夜婉手中。现在再想想背后一定是有千炙的影子的…… 南歌抿紧了嘴唇。却没再说出反驳的话,那毕竟是千炙的人生,她不赞成也只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有得必有失。她觉得美好的东西,不一定谁都觉得好,就如千炙说的。作下这个决定,也是他计较过得失后的。会不会后悔只有他自己知道。 “师兄不想有一个你喜欢,并且喜欢你的女孩子么?”南歌叹息着,蔫蔫的跟个生病的小猫儿一般“你们彼此喜欢,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年轻的时候,你们可以手牵着手。去你们想去的许多地方。老了再躺在摇椅上,互相数头上的白发,这样的生活,你不喜欢么?” 千炙眯着眼睛,略抬头看着不远的一处,恍惚在那里看见了南歌口中所叙述的生活,只是等南歌说完,脑海中的幻影也不负存在。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千炙也只是浅浅一笑,又淡淡的给心里所有的思绪遮掩干净“想啊。那样的生活,谁不想?!” 他笑的极为温柔,出口的话轻飘的如风中翻飞的树叶“但是,阿囡啊。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便可以拥有的,成王败寇,不管现在我们关系如何,言炙和我,注定只能有一个人笑到最后。在连这些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我又怎么有精力去想那些?夜婉是我最好的选择,也是我唯一的出路,知道么,小丫头!” 其实,千炙不想给这些事情说给南歌听,在他和秦西的意识中,南歌永远是生活在新手村中的小丫头。有一双猫儿似的琥珀色眼睛,在阳光下,拿着刚缝好的衣服,冲他们傻笑。 只是,就算千炙不愿意承认,但不能改变一些事实 。南歌已经嫁人了,她嫁给了萧迟,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顶端,也将会面对所有他们都不愿叫她面对的一切。所以,千炙今天不隐瞒,是想叫南歌看清楚,他们生活的世界,是什么个模样。至于那个傻呵呵笑着的丫头,她不是一直都在么? 千炙含着宠溺,低头看快垂到胸口的小脑袋,那个胖乎乎的爪子正捏在她衣袖上,小小的鼻子一吸一吸,话语中都带上了些些沙哑的味道“师兄生活的真辛苦……“ 千炙听的可只是温温一笑,却没阻止南歌为他心疼。看,她永远比他们自己更能体会他们的苦楚。在他看来,现在比过去幸福,至少,现在还有人为他心疼了不是么? 摸摸她脑袋,千炙笑的极淡然“傻丫头,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们要走什么路最清楚。” “那千炙师兄有喜欢的人吗?”虽然千炙一直没什么表现,也一直没有对哪个女孩儿有过分的好感,但南歌还是想再问一问。 千炙眯了眯眼睛,恍惚想起哪个总跟在南歌身边,撅着嘴,眼睛圆圆,脸蛋儿也圆圆的女孩子。记得她笑的时候,就像是元宵节时吃的汤圆。白嫩嫩的咬一口,满嘴都是香甜的馅儿,暖暖甜甜的要进人心坎儿里…… 见南歌还睁着琥珀色的猫眼儿看着她,千炙浅笑着又倒上一杯茶,袅袅的青烟叫千炙的面容都随着烟雾迷蒙了“我可没萧迟好运,总能捡着一只可心的小猫。” 南歌红着脸瞪他,倒是没在追着问,下意识给千炙归类到了为事业痴狂那一类。只瘪着嘴继续咬糕点。 千炙还是笑的温柔,温柔的看着跟前糯糯的小女孩儿,温柔的抚摸着她头顶上的,但那双眼睛,却谁也看不清楚。 喜欢啊……那堆他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因为,不是谁都有资格去喜欢的。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他还保护不了他想保护的人,与其叫那分动心在现实中磨灭的干净,不如从开始就止住萌发的幼芽。这对谁来说,都是个好结局……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萧迟,那个人那样站在他跟前,用不容人质疑的口气道:“从头到尾,要隐瞒的只该一个人!”不得不说,那一刻,他真有一些嫉妒……这个男人,会把阿囡照顾的很好。而他想要的,他却只有……放手一途……(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端午 和千炙谈完之后,南歌蔫哒了一阵,变的更黏糊萧迟了,有时候,萧迟去开会,她也会去送上两次茶水,而那些被打搅的岳家人可没一个人生气,反是两眼冒光的等待南歌到来,因为只要南歌一到,他们就是生活在春天,春暖花开啊~ 对南歌乎来的转变,萧迟没多说,也没多问。只在他会议室中加了个小椅子,就在他座椅傍边,虽然南歌坐的时候不多,但那位子一直摆着。 “我明日回千岚之境几天好不好?再不回去,我担心小叔他们着急呢。“因为千炙,南歌知道了,她和萧迟在一起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也是多么的难得。所以她最近黏糊萧迟黏糊的挺紧,没再赶着回千岚之境。 萧迟才吃完米饭,蹙眉看着南歌还剩下半碗就开始数米粒儿,自然清楚她刚才定是零食吃多了。只是……“回”?!萧迟搁下筷子,深紫色的眸子,淡淡的瞅着还在那儿用筷子数米粒儿的某糯米团子,嗓音微降了一度“你要回去?怎么回去” “当然啊 !”某不知死活的糯米团子接到,“小叔说,千岚之境是所有灵族的家园,(这个所有所指的人数一共四枚……=_=)我出来了一段那时间,也应该回去看看的” “那这是哪里?!”声音再次降低一度,昭示着,某只糯米团子的死期不远矣!南歌这会儿还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嘴上呐呐的答道:“这里不是……”话没说完,就给萧迟能刮出霜来的俊脸吓一跳。才想起,那个“回”招某个心眼儿比针尖儿小的男人不待见了! 干巴巴的一笑,顶着他冰寒的视线,南歌硬着头皮凑到萧迟跟前。下巴往肩膀上一搁,开始谄媚的摇尾巴“这里当然是咱们的家嘛~,我这不是去走走亲戚么。小叔这么久不见我‘过去’肯定会担心啊~” 某团子竭力给炸毛的狮子顺毛,那狗腿的小模样儿还真招人的很。努力睁大的装出无辜模样的,猫眼儿。开开合合的粉嫩嘴唇,加之她身上熟悉的香气。还真十分成功的转移了眸冰块儿的注意力。 “不‘回去’?”萧迟淡淡甩出一句,很是顺手的给人拉进怀里圈着,南歌心上才窃喜某人毛儿顺了,一个回字还没出口就给她生吞回去,可差点没噎死她! 语言陷阱,绝对的语言陷阱,要是她再敢说那个“回”字。某不良冰块能生吞了她!!阴险,太阴险了!!某团子泪汪汪的瞪着他,得到的确是一句“如何?” 那个何字抑扬顿挫,九弯十八柺的,听的南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呜呜呜,不待那么欺负人的!只被萧迟那么盯着,她还是不能轻易的逃避问题! “我……我不是得去看看小叔么,就过去看看……”南歌瘪着嘴,心里不断的在打小人,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恨恨的发誓。喵喵滴,会放冷气了不起吗?!今晚不许上咱的床,哼~~~~ 可是……到晚上,不用某冰块过来。那只下午还在心中发下宏愿的小糯米团子,又颠颠儿的摇着尾巴凑上去了。 “阿迟~”萧迟目光不离书本,极清淡的“恩”了一声。某团子也算是看出他闷骚的实质,所以没再跟他计较。一双小爪子自发自动的巴拉在他胳膊上,脑袋凑上去,恰好挡住他手上的书本。 萧迟给书本搁在一边,淡淡的看着跟前毛乎乎的小脑袋,眼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发现的浅淡笑意“有事?” 南歌轻轻的咬住嘴唇,还是点点头,猫儿似的眼睛雾蒙蒙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想叫某人能心软些,别借着这机会敲诈。只她那些小计量在能成精的冰块跟前根本不够看! 深紫色的眸子还是淡淡的看着她,谁也瞧不清,那眼底流转的是什么,叫南歌心里直虚的慌。 见萧迟迟迟没出口问,南歌悻悻的摸摸鼻子,自己先开了腔“那个……阿迟……快端午了……” “我知道。”见萧迟又要拿书,南歌一个抱朴,扑进他怀里,给他拿书本的手臂抱住,巴巴的看着他“那个……端午岳家都没计划的么?”她这几天去会议室去的勤快了,可惜头晕脑胀的听了那么久,没听见一点关于端午节的信息。虽然还有小一个月吧,但好歹该做些准备了吧?或者……岳家想跟二十一世纪的某某公司一样,只发几个粽子?! 可惜,南歌高估了岳家,也低估了未来对节日的盲目程度,“允半天假!“也就是说,粽子都不给!就算新手村年年有赛龙舟,包粽子,但也只是npc闹腾,玩家当热闹看了算完,只是……会不会太可怜了一点?她可是想着她的计划借着这次端午节在《安眠》小小的测验一下呢…… 南歌这会儿真苦恼了,偏某人见她半天不要动弹,又一副准备看书的架势。南歌急了,嘴巴嘟了嘟,主动窝进萧迟脖子根儿,嘀嘀咕咕的给计划全说了一遍,又眨巴着眼睛等萧迟回话。 谁知道萧迟只静静的看着她半天都没给个准确答案。南歌在心里恨的只想给萧迟咬上几口,这人虽什么也没说,但这摆明了是要趁火打劫呢!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只能乖乖让人宰了,只盼着能宰的轻一些…… “那啥……要是……你同意的话……下下次下线的时候我给你惊喜好不好?”南歌不确定的咬着嘴唇,但愿能帮助自己逃过一劫,别被某人借着这事情,闹腾的整宿不能睡才好。 “惊喜?”萧迟的嗓音低低沉沉,如大提琴一样,还带着他独有的清冷气息,听着这口气倒像是感兴趣的。 南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抱着他脖子问道“怎么样?好不好?就下下次下线,保证你没见过……“ “可以 。“萧迟手指轻轻的拂过南歌发丝,眼底明灭着淡淡的笑意。眼看着某只猫儿兴高采烈的打算起身。又给他施力按在怀中。就在她错愕的转头的那一刻,精准的咬住那两片**他许久的粉嫩小嘴上,跟着便是如同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待到某人气喘吁吁。口齿不清,薄薄的嘴唇才如蛇一样游曳到她耳珠旁边,或吮或咬的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着软成一滩水的某人“但我更想。现在看到诚意……” “……”某人一边被扒着皮,一边在心里打小人。不就是三十多岁的处吗?至于那么饥渴吗,至于那么饥渴吗?! 且不管南歌如和悲愤,还是给某只饿了三十几年的狼给啃的一干二净。起床的时候,南歌一边揉着腰,一边那眼睛瞪着神清气爽出门的男人。因为去千岚之境的那点点不舍,早给他折腾的一干二净了! 哼,这次不饿他个四五天。都对不起她可怜的小腰!!只是,光顾着惩治某冰块的糯米团子是不是忘了,饿的越久可不就给食物叼的越牢实,恨不得全吞进肚儿里么?所以,有个词儿是造的好啊,恶性循环,说的不就是这两只现在这德行? **** 且不说南歌从千岚之境回来后如何悲剧,论坛上却因为岳家最新的公告贴又一次炸开了锅,也因为这告示、叫人给之前闹事儿的那几个人遗忘个干净。还顺便趁着那人的风,给岳家这次活动好好的宣传了一回。只是……貌似人们对岳家这次诡异的活动还不是很能理解。 “谁能告诉我,端午节是什么东西。岳家怎么想着整出这么个东西来了?那划龙舟又是怎么弄的,居然还比赛,真神奇。、难道是划船比赛么?” “cao,岳家能消停一天么?之前还静悄悄的,最近怎么那么能折腾了?咳咳,还有,谁能告诉老子龙舟是什么的东西,比赛的奖品真是叫人流口水啊,光冷香丹就有10枚!!!” “我是不会告诉楼上,龙舟是什么东西的,因为,我爸爸还好好的在家呆着呢,哼~” “端午节?那好像是古早时期的传统节日吧,但复兴战役后好像很少有人过了,不是就npc喜欢折腾么?怎么岳家也凑热闹了?” “因为有贺兰菇凉那个祸根在,岳家将不复平静……” “龙舟就是船,一条可以做很多人的那种 。应该是端午节中的一个传统项目,好像还有粽子,艾草什么的,这个要上古文化历史网上多查一查。” “古文化历史区?天,岳家是翻古董去了吗!,不过看着节目那排还挺有意思的,对了屈原是谁?京戏又是什么?还有包粽子活动?谁能告诉我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咱可是八百年都不上一回古文化历史区啊!!!” “谁能告诉我岳家是不是疯了!!那些端午的诗歌鬼知道有哪些,什么《离骚》,什么《楚辞》,根本不在联邦教学范围内好不好,这不科学!!” “得,古文化研究的那帮老头子该笑没眼了。不过,过过端午节也好,就当玩儿个新鲜的,我也去包包粽子试试……”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论坛充满了科普贴,还都与端午相关。什么“包粽子绝招三十六”“解析那坑爹的《离骚》《楚辞》”“龙舟原来是那么神奇的东西”“划龙舟的一百零八个窍门”之类,可以是给《安眠》的完家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古文化知识普。其间更有不少妙人给古诗进行了新的注解和关于作者当时思想行为的猜测,虽然是良莠不齐,但已经初步证明了,南歌那个计划的可实现性。 “呵呵呵,看看,我都不知道,原来《离骚》和屈原可以那么理解呢!”岳行端笑眯了眼,不厌其烦的翻开一个又一个帖子,津津有味儿的看着他们的见解“虽然青涩了一点,但天分很不错,而且灵性十足,可真不是咱们这些老头子能比的。” 南歌听的也是心里美的很,就跟岳沧闻夸的是她一样。“你看,我说不错吧,文化只有在民众之间才能得到最好的发展,不是几个人做研究能研究明白的!” 岳行端不住呵呵呵的笑,轻轻揉弄着南歌的发丝“看把你能的,这也就图个新鲜,等新鲜劲儿过去了,有多少人还在坚持就不一定了。” “所以,我要再想更多新鲜的花样儿~” “哈哈,那行,你可得好好儿想,兰缪那老家伙可还盯着你呢!!“ 南歌听的没眉眼一弯,狡黠的冲岳行端眨眨眼睛“我可是想着给他交第一份报告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戏水 自通告发出去后,勿离就变得热闹起来。有人要来勿离造龙舟,有人要来勿离学包粽子,还有些人则对是要来勿离借书,随着端午节的临近,人都跟约好了一样,一波一波的朝着勿离涌过来 。月磐虽然算到这次活动能给岳家带来不少收益,但也没料到在活动还没开始前就有了这样的效果,这样算算,投入的那些看似丰厚的奖励可绝对值回票了! 正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心里合计着呢,萧迟先推门进了屋子在,左右看一眼,在居中的位置坐下,叫月磐给最进的项目递上来“阿璃呢?” 月磐心肝儿一颤,但跟着就镇定下来,心上不住的叫苦。也不知自家夫人抽了什么风,十几天前还和家主黏黏糊糊的腻味的不行,这不过转眼的功夫,又成天成天的往外跑,就可怜了他们这些下属,萧迟每次问起的时候,心肝儿都忍不住颤了颤,谁叫主母行踪不定呢。 不等月磐回答,单看他脸色就知道南歌又出去了,去哪儿不好说的,但一定是没到傍晚不回家的,南歌这十几天以来一直如此,回来还气喘嘘嘘的,萧迟想不留心都难。 搁下茶杯,无视月磐略颤了一刻的肩膀,不知从哪儿抽出一封信件来,递到月磐跟前。月磐起初还有些不解,翻开一看,立时就变了脸色,青青白白变幻一阵,跟着沉沉的吸上一口气,起身,恭谨的往弯腰问道:“家主是想如何?” 萧迟半合着眸子,盯着跟前的信件也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阵,在月磐汗都滴出来的那一刻。才重新看向月磐“端午后吧……“ 月磐一惊,但又极快的收敛住面上的异色,不免多说一句“家主。端午后会不会晚了。”萧迟握住两边的扶手,忽然想起那天她抱住他胳膊时亮晶晶的眸子,那里满是期盼。满是希望,满是幻想。鲜活的……叫他忍不住嫉妒那叫她迸发无限热情的东西。 手略松了松,起身给顺手给信件存回储物戒指“端午后,余下我会安排。” 月磐目光微闪了闪,还是顺从的俯下身,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 晚上,南歌又是一身疲惫的回了屋子,彼时萧迟刚从练武场回来身上还冒着汗。见屋子里放好了澡盆,直接绕到屏风后面,拨开衣服。南歌见的也只能无奈的摇头,这一身的臭汗,她还真不好叫萧迟自己再去折腾一回,“我去隔壁洗 。” 只步子还没踏出去就给萧迟拉住,跌进他光裸的胸膛上“一起吧。” 南歌耳根一红,狠狠的瞪着她,毫不客气的一口咬在萧迟动脉上,只她牙齿跟小猫儿似的。就算进入了洞古阶段,也没能给萧迟这以躯体力量著称的魔族咬破一层皮…… 瘪瘪嘴,南歌松开有些发酸的牙齿,只得压低了嗓音告饶道:“你先松开。我累的很别闹好不好?” 萧迟身上就着一条亵裤,半揽着南歌的腰肢,身上透出一股懒洋洋的味道“哪里累的。” 瞧瞧那口气,瞧瞧那德行,南歌哪里还能不知道某人这时候想的什么。不过是因为她这十几日来早出晚归,还气都不吭一声的的,惹他不高兴了。只这还真不能说,说漏了,可就没意思了。 抱着他胳膊,殷勤的晃晃,南歌小小声的哄着“阿迟你别闹,我保证,最多,再过十天,十天后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萧迟垂着眸子看她“为何还要十天?” “哎呀,十天就十天嘛,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么?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么!”南歌就怕萧迟那较真的样子,小脑袋往他胳膊上一埋,跟个孩子似的耍起赖来。 深紫色的眸子又是一暗,略垂了头,薄薄的嘴唇忽然凑到她脖子跟前几毫的位置停住,温热的气息全数撒在脖颈上,惹得南歌微微颤了好几颤“学会瞒我了……” 南歌缩着脖子,跟个受寒的鹌鹑似的想往一处躲着,只往哪儿躲都是在有他怀中。 “你别闹,”南歌一手支在他肩膀上,身子往后靠了靠,红了耳垂“我先洗澡的,一身都是汗。” “那便一起”说着也不等南歌说完,修长的手指已经搭上了绣着兰草花纹的腰带。春衫轻薄,腰带一松,衣裳就顺着滑溜的肌肤松散开了,就险险的挂在身上,隐隐还能见衣衫底下大片大片的雪腻。 萧迟的呼吸略有些不稳,双手按住南歌急于遮掩的手臂,鼻尖已经凑到了她脖子根,只许一垂眼就能看见那越发风致的迷人景色。 南歌那些小动作,他如何不知道,不管是她偷偷溜出门,还是上线之前偷偷嘱咐家用机器人,他只是装作不知?只在一边冷眼看着,不想叫这丫头算计没成撅嘴闹罢了 。她想有个小秘密又如何,她喜欢便折腾去吧,他也趁机得些好处,何乐而不为?当然,也亏的她想瞒着瞒着的,若不是那个行动太过鬼祟,他还真不知道,下次下线的时候,竟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念头不一转的功夫,薄唇已经顺着肩颈的肌肤一点点的下滑。顺着他嘴唇的进度,一只莹白如玉的肩头探出衣衫,就一根细细的兜绳在上面可怜兮兮的挂着,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南歌也不似当时那般懵懂。细细的牙齿轻轻要咬在粉唇上,想强压下到喉间的轻哼声,琥珀色的眸子早因为熟悉的热潮,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就那么颤巍巍的挂在睫毛上,欲坠不坠的,恍如晨间叶尖上的清露。 萧迟的嘴唇片刻不离她一身雪腻的肌肤,她脸上诱人的神采也丝毫不放过。随着轻轻颤着的睫毛,。和轻轻煽动的鼻翼。他心中也不知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如小猫儿在心尖尖上轻轻挠了一下,有些痒,有些麻。酥酥的,只想给她整个人都碎了化在他血肉筋骨里面。 一时间游刃有余的人急躁起来,几个拉扯。细薄的春衫就退个干净,全身上下就一条亵裤和兜衣挂着。玲珑娇小的身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浅浅的泛着一层粉红,正羞臊的想缩成个团儿。乌黑的发丝就顺着两肩滑下来,遮住她打扮的脸颊。倒是那截颈子,显得越发细腻纤长了…… 粗粗的喘上几口气,萧迟倒是没再躁进,反是给人抱着跨进了浴桶,跟着沉坐在水中。南歌也搭着萧迟沁在水中,温水给兜衣和小裤都沁个湿透,紧紧在身上贴着。给她玲珑的身段勾勒的分毫必现,南歌分明就感觉到,某人眼底又灼热了好几分,粗重的喘息随着上下起伏的胸膛不住传入她耳边,叫南歌头一回觉得,今日的水烧的过烫了些。 “可想好要不要告诉我?”萧迟的嘴唇又凑回她耳边或重或轻的咬着,正待南歌摇头拒绝的一刻,两只手臂不知合适忽然爬上她腰肢,顺着兜衣的空隙往上,那到嘴边的拒绝也随着萧迟的动作。化成了小猫儿似的呜咽。 萧迟眸底转沉,揽着南歌坐回他腿上,娇软的身子如柳条儿似的在他胸膛上挂着,随着萧迟在她胸前的动作。羞愤的微闭着眼睛,给脑袋埋在她脖子根上,不时从喉咙中发出细细的如小猫儿似的呜咽声。 兜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它的岗位,如一只迷途的小船一样在水面上瞟着,南歌能从她眯缝的眼皮底下,看见那上头她亲手绣的茉莉 。白晃晃的,惹得她身上又忍不住饿颤了几颤,才想逃避的躲回萧迟怀中。只身下忽来的异样叫她克制不住的惊呼出声,急喘上几口,用那双雾气蒙蒙的猫眼儿似嗔似怒的看着他。 萧迟底下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可愿告诉我?”南歌无力的咬住下唇,想要出声求饶,但出口的话,都随着萧迟的动作变得破碎不堪。只觉得有层层的热浪从小腹间涌上来,逼的南歌扭头,顺嘴咬在跟前喉间突起的一处,企图抵御那汹涌的热潮,免叫她沉溺。 却不想,萧迟动作忽然一顿,就在南歌不确定睁开眼眸的一瞬间,忽来的饱胀感立时叫的她轻呼出声,伴着细细碎碎的轻泣,和萧迟抱着她自浴桶起身的噜噜水声。 南歌全身都跟着发软,但悬空的感觉叫她不安的拼尽全身力气环抱住萧迟,就连无力的双腿也松松的挂在他腰间。使得一处的感觉越发的鲜明了。 “可愿同我说?”萧迟的声音就如粗砂磨过,也跟着磨在南歌心坎儿上叫她忍不住的发颤,只这次南歌没能回答,就被他如狂风巨浪一样猛烈的攻势拉近滔天的热潮中,翻滚,沉沦。低低的粗喘,娇腻破碎的轻吟伴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交织缠绵,一直到某个可怜的糯米团子瘫软在他身上,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等萧迟给南歌擦干水汽的时候,水已经凉透了。南歌现在就剩下喘气的功夫,整个人就在萧迟身上摊着,睫毛上还挂着未退的泪珠。 萧迟亲亲她还泛着红潮的脸蛋,给她小心的搁回**。就着一条亵裤,任被子垮垮的别再他腰间。一手半撑着,指尖细细的描绘她细腻的轮廓“睡吧。” 南歌蹙眉在枕头上蹭了蹭,跟个猫儿似的在被子里窝着,就露出个不足巴掌大的小脑袋。原某人还记恨萧迟给她折腾的不行,小心眼儿的在一边猫着,像是小孩子似的,摆明了讲我在生气,我不想理你。但一入睡,又控制不住的缩回萧迟的怀中,小手揪住他的一根手指,依恋的如此明显。 深紫色的双眸划过一丝丝柔软,张开手臂密密匝匝的给人锢在怀中。略闭着眼。 她只需这样就好,只需要在她身边,只需要……一直那么开心着就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游园惊梦 萧迟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出了一块,这叫萧迟不禁蹙眉,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身边的凹痕,微眯着眼,起身撩起湖蓝色的床帏。() “阿璃……” 低沉声音还带着些附属于晨间的沙哑,只屋内还是静悄悄的,没见一个人应声。萧迟不禁微眯了眼,极想知道,原该和自己一起下线的小妻子去了哪里,屋子里甚至连家用机器人的汇报声都没能听见一个。 随手给纱帐撇在一边,忽想起今日南歌要个他惊喜,只惊喜是没瞧见,人倒是先没了影子。 萧迟扯起床边上的衣袍,屐着鞋子准备梳洗,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被挂上了好几层纱帐,绕过屏风只看见淡青色的轻纱在清晨的凉风中轻轻飘舞着,就是被纱帐遮着他也能知道,南歌定是给落地窗开开了,那里正对着园子,不然晨风也吹不进屋。 萧迟眼底滑过几丝兴味,随手整理好衣襟,耐着性子挑开一层层纱帘。还没靠近窗边,便有隐隐的管弦之声传入他耳中,似进似远,时有时无。萧迟手一顿,轻勾着唇角,步子又快了几分。 此间的晨光还很舒适,柔柔的如温水一样流淌在庭院中,还混着晨间花草独有的清香味道。就在挑开最后一层纱帘的那一刻,微凉的晨风混杂着清气扑面而来,定是能叫晨起的人心头一松. 耳边的管弦之声更近了一些,隐隐能给曲调听个清楚。只那调子他没听过,咿咿呀呀的,满是岁月沉淀出来的最古老的味道,很特别。 伴着吱呀一声轻响,一只缀着流苏的绣鞋跨进院内。从院门的缝隙中还能看见马面裙上的绣的新竹。 萧迟不甚明显唇角一勾,站在原地上没动,深黑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自门外来的那个娇小身影。 此时她正跨进院内 。手执罗扇,半遮着脸一双滚圆的猫眼儿微眯着,清澈的眼底只倒映出他的影子。见萧迟衣衫稍有些凌乱的站在那儿目光灼灼的看她。画满油彩的脸上一热。跟着又垂下眼眸,迈着细细碎碎的步子。一点点的凑到萧迟身边。她头上的歩摇也随着她轻轻摇曳着,在晨光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随着她的身影渐渐走近,耳边的乐声也越见的清晰起来。伴着乐声起,南歌悠悠的放下扇子,露出油彩勾勒的带着几丝妖媚的面庞。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朱红的小嘴轻启,勾着一抹浅笑,琥珀色的猫眼儿直勾勾的看着他。跟着一转身,舞着水袖,略偏着头,露出一截白腻的颈项,媚眼如丝,美人入画。伴着耳边软腻的若绵在三月酥雨中的别样强调,竟叫萧迟都看着怔了。 那灼烫的眸子看着南歌有些不自在,又偏转过头,挽着袖子,跟着哼唱道:“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见萧迟走近。南歌抬起手,两指端着罗扇遮在脸上,就露出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来。(我找不到京剧中关于羞涩的指法,这是根据我自己以前看的戏写的。大家别当真,还得看正规的哈~)细细的眉头稍上挑,目光一瞬,口微张欲言又止,随即眉头向下,眼帘半垂,目视胸前,娇羞默默,风情无限。“良辰美景奈何天。” 萧迟禁不住一挑眉,探手正要去抓南歌的肉呼呼的小手,却不想南歌略退几步,猫眼儿圆嗔,挽着水袖自内向外一甩,跟着背过身去,脸儿又不住侧偏着,油彩勾勒的夸张的眸子,还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似嗔似怒,好像是羞恼他轻薄的举动,朱红的双唇轻轻哼出最后一句“赏心乐事谁家院。”南歌伴着晨光,在花丛间舞着,亦嗔亦喜,似羞似怨。那眉目间流转的风情,是要勾了人的心魄。此时她分明是一只**蚀骨的妖精!! 萧迟咪眼欣赏着,见她哼哼完,却没在上前去,反是由她端着那个姿态,略偏头看着他。南歌起初还有些奇怪,但也不知该如何接,真就那么端着,乐声还吱吱呀呀的不见停。可南歌却觉得身上开始发酸,渐渐有些站不住。见萧迟还在那儿站着,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不禁一撅嘴,挽起袖子,站在那儿用一双猫眼儿嗔怪的看着他。 萧迟眼底的笑意更甚,几步走到南歌跟前,拽过她细嫩的小手,紧紧在手中攥着不给她抽回去的机会。南歌见得,哼一声,偏过头去,拿后脑勺儿冲着他,这分明就在同人说,你早先做什么去了,现在过来我可不理你! 萧迟眼底的明灭这浅浅的笑意,手轻轻一带,给人榄进怀中,低沉的嗓音也就清冷,但不难分辨出其间愉悦的成分来“怎么不接着唱?” 就这一句,叫方才还傲娇的不行的小团子,一下子蔫吧了,就跟个鸵鸟似的埋着头,哼哼唧唧的不接话 。萧迟眼底的笑意更甚,一手揽在她腰肢上,鼻尖凑到她头发上,轻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不会?” 南歌身上一僵,脸上虽然有油彩覆盖着,但那截粉红的颈子,还是出卖了她的主人,叫萧迟捕捉到了她的窘迫。她恨的咬牙,极顺手的将萧迟的手指,跟小猫儿磨牙似的在嘴里咬吧着。只想到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也就给他手指松开,垫着脚尖揽着他脖子,跟猫儿似的在他耳边哼哼着,“阿迟,生辰快乐……” 萧迟揽着她腰肢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就在她看不见的位置,黑沉沉的眸子,不受控制的微弯着,眼底却汹涌着别样的浪涛,就像是在费尽所有的气力在克制着,在克制着胸头汹涌的占有欲,若是可以,他定将怀中的人融进骨血中,从此不再叫任何人看见!!! 南歌被萧迟胡来的动作勒的有些喘不用过气来,轻轻挠挠他后背,南歌在他耳边轻轻哼着,“阿迟,我透不过气来了。”萧迟这才若有所觉得松开一些,却没给南歌放下来,南歌好奇的给略仰头,就被那黑沉的眼眸底下汹涌的浪潮,看的呆了,就如她下一刻会被那眼底浪涛吞没,尸骨无存…… 但不过一瞬的功夫,萧迟又半合上眼帘,那眼底汹涌着的情绪在顷刻间收敛个干净。 南歌还在那儿怔怔的看着,有些回不过劲儿来。身后一紧,这才察觉自己给萧迟半抱了起来,就脚尖轻轻垫在地上,轻飘的,很不踏实。南歌下意识揽住萧迟的脖子,却跟着被他下一句话,气红了脸。 “学了半个月就会这些?” 南歌咬他,愤愤的拿某人的皮肉磨牙,呜呜呜,京戏不好唱好不好,学这几句她还费了好大的功夫呢…… 只萧迟却没在意南歌此时的神情,此刻他微眯眼,眼底是叫人胆寒的锐芒,似一只捍卫地盘的毒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妄图探过一步的任何人。 既然她来到他身边,既然叫他品尝着到了这样温暖的滋味,他又如何能放手,又如何……会放过那些胆敢逾越一步的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异变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从院子里折腾回屋子,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南歌脸上还呼着一层厚厚的油彩,难受的很,几乎是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钻了浴室,只才洗完澡一照镜子,南歌就止不住的惊呼出声。 等在门外的萧迟一蹙眉,几步走到浴室内,便见南歌鼻子眉毛拧成一团,粉嫩嫩的小脸儿布满了小小的红点儿,一见萧迟进来,南歌就着急忙慌的给脸捂住,着急的背过身,低呵道:“你先出去,你先出去。” 萧迟抿嘴唇拽着南歌出了浴室,即刻找回家用机器人来检查。好在南歌只是油彩覆的太久了,毛孔不透气加上有些的过敏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涂点药很快就能消下去。 虽然是如此,萧迟还是蹙眉给南歌的油彩全翻出来扔了。“先擦药,痒吗?” 南歌埋在被子里摇摇头,还是不肯起身。是给萧迟拽着按在他腿上这才算,安分下。只一直瘪着嘴,半靠在他肩膀上,胖乎乎的手指紧紧拽着他衣领闷闷的道:“我好像给你生日搞砸了……” 萧迟眼底闪了闪,一点儿也不嫌弃的轻轻吻在她还有些红疙瘩的额头上。这傻姑娘,别别扭扭把半天,原来不是她那张宝贝小脸儿,是为他的生日啊…… 萧迟揉她头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帮她涂药,那药膏凉丝丝的倒是叫南歌热烫的小脸儿好受一些,就是颜色有点诡异,绿不拉几,像是捣烂的草一样。南歌看着自己跟绿巨人差不多的脸儿,真差点没哭出来,“这要多久才好?爷爷和苍蘼还等着我们呢。” “十分钟……” 南歌垮下肩膀。哼哼唧唧的挠萧迟手心“我这样子出去,还担心羊给我啃了,现在身上一股青草味儿呢……” 萧迟眼底难得带上些许笑意大手轻柔的搁在她发丝上“放心。这里没养羊……” “……” *** 萧迟以前的生日都没怎么过,基本上就苍蘼和岳行端记得,添上一些礼物进点心意就行了。寻常人就连萧迟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这次南歌在岳家,这些自然是要操持的。也是这次。难得多了些生日的样子。 南歌也想过给萧迟做蛋糕,可惜这孩子一直没接触过这些,《安眠》她也是在华夏服务区,基本上找不见会做蛋糕的人,也就只得作罢。当时这姑娘还负气的想着,咱好好儿的华夏人要那些洋人的玩意儿做什么,咱生日就该规规矩矩饿吃寿面才对!!只可惜……某个生在南方的姑娘怎么擀面拉面也不会…… 虽然就三个人。但有南歌这个能倒腾的人在,也是热热闹闹给这生日过完了。才吃完机器人做的寿面,趁着苍蘼和岳行端不注意,南歌就不怕死的凑到萧迟耳根前低声哼哼着“你可又老了一岁哦~,吃嫩草的老牛~” 萧迟听的直拿眼睛斜她,只南歌溜的贼快,三两步窜到了岳行端跟前,卖萌装乖,其嚣张程度,远非翘着尾巴的猫咪可比!萧迟也不说什么就垂下眸子吃东西。就好像面对的是一只胡闹不懂事的小狗儿一般。岳行端看的乐和,不住的握着筷子呵呵呵的笑,心上却是极熨帖的,岳家很久没有这样温馨的时候了…… 南歌敢胡闹是以为岳行端会给她撑腰。却不想现在岳家的真正掌舵人可是她家那个冰山木头,就是岳行端也得有个分寸,就在南歌收拾碗盘的时候,岳行端就在萧迟眼神的示意下假咳几声,拽着不清不愿,满是担忧的苍蘼悠悠然出了客厅。 这小辈啊,逗逗就好,别过了火就成。当然,岳行端绝对不会承认,面对自家孙子那双极为清凉的眸子,他也是没底的很…… 这岳行端都走了,可想而知,某个不长记性的糯米团子悲剧了。什么叫所托非人,什么叫敌我不分,这丫头可是狠狠的领教了一把,等她自己被当成生日礼品啃的一块不剩下的时候,南歌后悔那也得醒来有力气再说了。偏某人折腾完人还不算,洗吧洗吧之后还死活不叫人睡下。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极为精巧的玉镯子,顺势给扣在了南歌手上。还不住饿摩挲着,热乎乎的气息就吹在她耳边,叫那个休息都不能安稳。 “这是什么。” 萧迟在镯子一处突起的位置摩挲几下,再轻轻一按,那于玉镯上雕刻的两朵交缠的莲花竟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个筷子尖大小的小孔来。 南歌看着好奇,撑起绵软的跟面条儿似的胳膊,轻轻的转着,“这是暗器么?里面难道藏着有毒的银针什么的?” 萧迟对他这有时候脱线的厉害的小妻子也没办法,费了一番功夫才给她解释清楚 。原来这家伙还真是是暗器,但是比暗器可先进多了,中间那个小孔可不是发射什么银针的,而是会发出一种射线。那种射线,对周围的东西没有任何伤害,但可以直接作用于她锁定的人的神经和干细胞。也就是手杀人于无形之中,连伤势的轻重都可以调节…… 对于南歌这个两千年前的土包子来说,科技含量如此之高的东西可是很神奇的,“这个联邦不控制使用吗?毕竟这可是属于高危险物品呢。” 萧迟在她身边半撑着胳膊,倒是对此不怎么在意“不会?” “恩?”南歌惊讶,跟着直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开放了,人人都能有这样的高危险物品的话,那不是她走在街上就可能冒出个人来掏武器给她杀了? 萧迟见她直缩脖子,无奈的给人拉回怀中,解释道:“这只属于岳家……”见南歌还懵懵懂懂,他干脆给关于岳家的介绍全拉出来给南歌一遍,身为主母连自家干什么都不知道,可真是称职极了!! 等南歌潦潦草草看完,这才清楚萧迟敢拿给她防身,是有底气的。这联邦的先进武器可是有一半以上是和岳家联合开发的!而且岳家还是联邦最大的武器供应商,这自家生产的东西自家用,联邦还能手什么呢…… 不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得,南歌也没为身为岳家主母却对岳家一无所知脸红。这没心没肺的小家伙给镯子迷上了。小心翼翼的放出射线来试了试。不过是一束黄绿色的光线,照在地面上一点变化也没有。南歌只觉得很神奇。只待她定睛一看,便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耳边竟隐隐能听熟悉又陌生的车鸣声,混杂着人们嬉笑打闹,和脚步声,就如……就如在二十一世纪的街道上一般…… “桐桐……”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女子欣喜的呼喊,却不知为何叫南歌自脊椎升起一层寒意。忽萧迟紧紧圈住,这才醒过神来,怔怔的看着萧迟发呆。 萧迟见她神色有异,蹙眉给她搂的更紧了一些“怎么了?”南歌头一回不管不顾的挤进萧迟脖颈间,死死抱住他脖子。 刚刚……真的是她出神时的幻觉吗?为什么……她会那么的不安……(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我会在你身边 萧迟的生日过的静悄,就到他们上线,月磐几个都没能听到信儿。而南歌和萧迟也没提,只在萧迟生日过后,南歌更黏糊萧迟了。几乎是时时跟胶水儿似的贴在萧迟身边,小尾巴一样拽着他的袖子跟着他四处转悠。萧迟晚点回来都要拽上包子丸子出去找上一回 。月理为还笑话她说是萧迟不是找了个老婆。是找了个粘人的女人。南歌听的直脸红不已,却还是紧紧随在萧迟身后,像是下一刻人就没了一样。 “今晚上怎么那么晚回来?”南歌今日才去找过纪执商量他和玉泽冉婚礼的事情,顺便再问问、关于戚先生他有什么打算,等她回来萧迟已经出门处理事情去了。直等到晚上九点多的样子才见回来 萧迟几乎是一进门就见南歌坐在门边上的座椅上巴巴等着,不等他出声,自己颠颠儿的噌进他怀里猫着。跟个撒娇的小猫儿一样,胖呼呼的拽着还紧紧揪在他衣襟上。 “等了很久?”萧迟低着头凑在她耳边低语,半合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在睫毛的遮掩下,双眸却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南歌面上的任何神色…… 抱住他的腰肢,南歌觉得了安心一些,糯糯的从鼻子里哼哼出一句“我下午就回来了,等到现在你才到家呢……”虽是抱怨着,却没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转瞬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起纪执的事情,“哥哥的意思是想在过几天直接向戚先生发起挑战,说这样最简单也最能叫人服气,但……这样真的好么?戚先生给这个位子看的那么重,甚至不惜得罪你,肯定不能那么轻松就叫哥哥比下去吧?” “无碍。这点事情他还能处理。”南歌听的点头,算是放心一些。顺手又给萧迟的手指抓起来把玩“因为这个泽冉哥哥和哥哥的婚礼可能会推迟到比赛后,我给算了算。居然就紧跟着我们在现实中的婚礼呢,那我不是不能帮哥哥帮忙了?” “你只需等着出嫁便可。”见萧迟这样敷衍的回答,南歌气的萧迟的手扔一边。抬头瞪他“那是我哥哥的婚礼好不好,我是他唯二的妹妹。怎么可以撒手不管!” 萧迟不答,反是在南歌抬头的时候立时捏住她下巴,一双深紫色的眼睛直直的同她对上,丝毫不容她躲避“你没别的同我说?” 南歌给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拍着他手腕脑袋要往后退,“要跟你说什么,我在给你说哥哥的婚礼呢。别转移话题!”萧迟却不理她,微一施力,抿着嘴唇,低头在她跟前三指宽的位置顿住,暗紫色的瞳仁片刻不离“真无话?那最近为何忽然喜欢跟在我身边?” 嘴唇不受克制的颤了颤,南歌忽然无错起来,她最近是遇见了一些事情,就是她自己深信不疑,但也觉得十分荒诞,还可能只是她神经质。疑神疑鬼 。真说出来还怕人烦她是想勾起人的注意和关心故意编的呢。更何况,她舍不得叫萧迟担心,为那还些还不确定的事情劳神,他的事情够多了…… 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似的扇了扇。轻撅着嘴,不乐意的哼哼着“怎么,才跟着你几天,你嫌弃我烦了是不是!”萧迟揽在她腰间的手略紧些了,还是抿着嘴唇没说,深紫色的眼睛依旧似深渊一样的深沉。“我要听真话!” 见他那样子,南歌也知道是瞒不过去,不禁长长的出一口气,垂下眼睫“我……我有一次出现了幻觉,好像听到我们那个时代街道上的声音,而且……还有个女孩儿在唤我的名字……嘶……疼,萧迟你轻些。” 萧迟这才如有所觉的松开她下巴,此时下巴已经掐出了一道深红的指痕,衬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越发的狰狞可怖了。复又垂下眼眸,手指不住的在那红痕上摩挲着,不过一瞬的功夫,四周的低气压叫南歌有些喘不过气。只此刻她不敢多说什么,由他往他怀中带了带,乖乖的依偎在他肩膀上“是什么时候……” 听着萧迟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南歌也不自觉心疼,就连箍疼了她都没哼哼“就是上次,我玩儿你给我的手镯那次,脑子忽然迷糊了一下,就听到了那些声响。不过之后就没事儿了。可能是我忙着学戏没休息好才会出现幻觉的……” 萧迟定定看着窗外,眼底翻涌过种种复杂饿情绪,但南歌被他埋在怀中没能一见“还有呢?” “没有了,就那一次。我晃了神。跟着就好了。”只南歌没说的是,在那天上线之前,她还跟着做了一个梦。就梦见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她,梦见她惊慌的看着跟前的一切,梦见她怯懦的在家痛哭,梦见她渐渐的适应哪里的生活环境,梦见她学会她的一切,交了新的朋友,梦见她暗恋上了一个前来旅行的笑的如春风一般温和的男子,还梦见她在逛街的时候忽然昏倒在地。这也才有了她耳边那声满是欣喜的呼唤——桐桐…… 那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身躯,在熟悉不过的面容,但因为那不同气质,整个人也跟着不同起来的,那个女孩儿更柔弱,更楚楚可怜一些,似一只随时都能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尽管没有得到证实,南歌还是能确认,她梦中的那个人就是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他们交换了身体,只是生活在了不同的时空。而且,南歌莫名的笃定,她还会回去,还会见到和她交换身体的那个女孩儿,只是……她不能确定时间…… 不禁咬住嘴唇,直到嘴唇上钝钝的发痛这才醒过神,抬头一看,便见萧迟正略低着定定看着一处,鼻梁以上的部位都被发丝遮掩着,瞧不清是个什么样子 。却叫她有些心慌,不禁轻轻拉扯着萧迟的衣袖,有些不确定的唤一声“阿迟……“ “恩“萧迟低头看她,温厚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脸颊或轻或重的摩挲着,南歌看着他半合的眼帘不禁心口紧紧的揪住。莫名的,她就是能感觉出萧迟此刻的在乎与不安。 探手给他的手掌捏在手心,眼睛不再躲避的同萧迟对上。“阿迟……,我会在你身边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回到你们身边的。不会离开!更何况这只是我的幻觉不是么?” 这个时候南歌不会再说什么只在梦里记得的话,这太幼稚也不现实。她和萧迟走到现在虽然感情么经历什么大风狼,但早融进彼此的骨血中,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而且……南歌自己也不想萧迟给她忘了,由其他人取代她的位置,站在萧迟身边!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霸道也好。她就是不想,也相信萧迟不会允许。所以,不管她会不会回去,也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回到萧迟身边! 萧迟也不知没有给南歌的听进去,只淡淡的应一声,下巴又搁回南歌肩膀上,眼睛微眯着谁也不知他想着什么。 直到晚上睡前,在他吻上南歌的那一刻,南歌恍惚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要个孩子吧……” 要个……孩子啊……南歌眯着眼儿。感受着萧迟的亲吻,脑子有些发糊。这个时候真的适合吗?只没给南歌在思考的功夫,她就被拉近前所未有的狂潮之中…… *** 那晚的谈话似是没给两人造成什么影响。但**些的人隐隐觉得萧迟和南歌更黏糊了。几乎时时能看见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就连萧迟主持会议也常能见南歌在一边看书或者临帖,虽有些老派的岳家人有不满。但有萧迟在那边压着,也没见南歌捣乱,便没再多说什么。顶多就是朝着南歌拿处看几眼。 时间就那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一转眼就到了端午节那天。在家憋了那么天南歌早就身上痒痒了。一清早,她就给萧迟闹腾起来,陪她去煮粽子,还要帮着给艾草和菖蒲挂上“阿迟你喜欢什么馅儿的,我给咱们今年熏的腊肉也包上了,你要不要尝尝?只是腊肉粽子可能要晚点儿煮,不然,满锅子都是烟熏味儿 。” “什么烟熏味儿?姐姐。”明思才和白拉拉她们手拉着手进来,就听见了最后那一句。只进门一见萧迟,神色就古怪起来,尤其萧迟一手还拎着一大串粽子,在厨房中一站,怎么看怎么违和! 明思神色古怪的喵了萧迟好几眼,终是顶不住那低气压,轻轻拽了拽身边的苍蘼,用眼神询问道“怎么这个煞星在这儿?” 苍蘼早就知道最近自家哥哥嫂嫂成连体婴的事情,眉毛都没挑,直接走到南歌身边,仔细翻看筛子中还泛着青色的粽子“这就是粽子?”又拎起一串看起来最小个儿,角儿尖尖的粽子问道“这也是粽子么?” 明思几个眼睛鼓溜转了几圈,转到萧迟身上又飞快转回去,巴巴凑到苍蘼身边,垫着脚尖看“是啊,姐姐,这个怎么不一样?看起来好可爱啊。“ 南歌添了把柴禾,起身示意萧迟给粽子放进锅里,“这是羊角棕包的是红豆和板栗,待会儿我们去看龙舟的时候可以挂在扣子上,饿了再解开吃。”这羊角粽可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每次到端午节,一定会叫奶奶包上几个在扣子上挂着,昂首挺胸的出去看龙舟,生怕别人看不见她胸前可爱的小粽子。 明思看着那串只有两根手指粗的小粽子,觉得可爱的很,还捻着两个在胸比划几下,却给南歌一巴掌拍了回去“还没熟呢,当心汁子粘在身上!“ 明思嘟着嘴正想冲萧迟撒娇,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凉,就见萧迟冷不丁扫了她一眼。明思哪里还敢放肆?讪讪的给粽子搁下,便跟小媳妇儿似的猫回灶台跟前烧火去了。 多几个人效率就是要高些,比预先想的早半个小时,粽子就熟了。尽管有萧迟这个冷场王在边上,几个小姑娘还是兴奋不已。也不怕烫,七手八脚的拎起羊角棕就缠着问南歌要怎么挂。一大串粽子,每个人再一分竟,是没剩不下几个。南歌看的高兴,还给萧迟扯到身边,千哄百哄的才叫萧迟同意挂上。 只在粽子挂上他腰带的那一刻,南歌那小没良心的自己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拽着粽子要往外拔了。南歌忙收了笑意,凑到萧迟跟前亲亲他脸颊,哄道:“我家相公戴什么都是最好看的~~~~,别拔了呗~” 好吧,不得不说,贺兰菇凉豁出去的时候,也是能叫人全身发麻滴~~(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节庆 这次的端午节因为岳家的加入弄的十分热闹,早几天前,勿离的住房就已经满了。赶着这一日,勿离中的人都挤成了罐头里的沙丁鱼,就差点气都喘不上了。 南歌带着玮帽在城里转了一圈,就乖乖的跟着萧迟回去了 。倒不是这野丫头收心了,不好热闹。实在是被那些人挤的不行,偏身高差距在那儿,搁人群中一站,除了人头啥也看不见。戏台子跟前只听的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还混在嘈杂的人声中,基本上听不清在唱什么。失望之下,南歌就灰溜溜的回了院子,而明思那几个却攒进人群中,没影儿了。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么?”萧迟跟南歌出去转过一圈便去忙活了,回来就见着南歌猫在屋子里摆弄丝绳,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萧迟给手摊开递到南歌跟前,她顺势搭上,由他拽起来在他跟站定“不想回村?” 南歌眼睛一亮,忍不住的咧开嘴“现在可以走么?那勿离怎么办?”虽然勿离这边有活动,但到这样的大节庆,南歌总是要回村子的,村子里多是老人和中年,做小辈的是怎么也不能叫他们自己干巴巴的过节的。 想着贺大娘早早的在村子里等候,南歌忍不住脚底下痒痒,只想着早些回去。她那点小心思在萧迟跟前还真不够看,略带嘲讽的一挑眉,静静看着南歌不说话,直给南歌的看的脸上泛出一层红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不说我就当你准备好喽?” 萧迟眼角微弯了弯,揉揉她脑袋,在她方才的位置上坐下“收拾东西吧。” 南歌小脸儿一亮。急吼吼的冲进屋子里忙活开了“那我去收拾收拾,你快给包子和丸子叫过来,还有明思他们。要是回去晚了,曾婶子还不定怎么记挂呢。对了,爷爷呢。不能叫爷爷一个人留在这里吧,不知道爷爷愿不愿意和我们走。” 南歌絮絮叨叨个没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落下。萧迟悠悠然端着南歌之前的茶喝,那不紧不慢样子,倒是衬的南歌越发的慌忙了“爷爷他们先走了,你只需顾好自己!“ 南歌听的翘起嘴唇,嘀咕一句“都没义气给我丢在这了?”正拉开柜子翻找新给长辈们做的夏衫,那边萧迟给杯子一搁,眯着眼瞧她。南歌吐吐舌头。侧过头像是没看见某个又闹别扭的家伙一般。虽今日有他陪着,但过节不都想热热闹闹的么?这哪里是嫌弃他了? 只南歌脑子里转的什么萧迟可不清楚,见南歌收拾完衣裳还在柜子中四处翻找着什么,也走上前,给垫着脚尖摇摇晃晃的某个小家伙榄进怀中抱着“找什么?” “上次做的丝线,不是端午节要绑五彩丝线做的绳结么,我记得我还拿了个乌木匣子收起来的才对啊 。” 萧迟垂眼看着衣袖中微微露出的一截五彩绳结,直接诶给柜门关上,递了个乌木匣子给她。只南歌翻开看几眼后,眉头却越粗越紧“不对啊。这不是我做的,这怎么那么像岳家给发的那种?阿迟你是不是弄混了?”在端午节的时候南歌曾提议叫岳家人都带上绳结,增添节日气氛。也为此南歌还特意编了个特别的样式以便区分呢,所以这绳结才拿在手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萧迟随意看了眼了匣子中的绳结,“啪”一声合上盖子又收进储物戒指中“混了便混了,走吧。” 南歌不乐意的撅嘴,正要说什么,无奈萧迟不管不顾的直拽着她往外走,有什么话,也只得到村子再说了。 只南歌哪里知道,在她给萧迟系上一个与岳家花样有异的绳结时,某人的眼底可是柔了一刻,正弥漫着淡淡的欣喜。可想而知,在看见还有那么一匣子绳结时他是什么感受了,这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家伙,不给它黑了给谁黑了?! *** 贺大娘早早就煮好了粽子,也不知在院子中转了几圈。贺大爷正要笑话她,却不想自己窗户边张望的时候落错了子。对上岳行端调侃的笑容,这时候什么话也憋回去了。轻咳上几声,又端起只剩下茶末儿的茶杯,招呼他“落子,落子!” 玉石的棋子才扣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院墙外边便听南歌传来软糯糯的呼喊声“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贺大娘当时就凑到了院墙跟前为两人开门“不是说今日事情多会晚些吗?都处理好了?” 南歌舔着脸,笑嘻嘻的凑到贺大娘跟前抱住她胳膊,猫儿似的噌噌道:“这不是想奶奶了么?” 贺大娘那手指点她“你哟,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萧家小子肯定没少忙活呢,快,进屋去,端午的太阳毒,别晒了。对了,明思丫头呢?你曾婶子可是念叨过好几次了,当心回来又被你曾婶子训。” “那丫头疯着呢,说是要等会儿 。对了,小叔等下也过来,奶奶准备的吃食够不?要不我再去买点儿,待会儿一起做。” 贺大娘和南歌并着肩走,眼睛笑的眯成了一跳缝儿“够,够,我早做着他们的打算呢,再来十个也保管够吃,你不是爱羊角棕?我给包了一串呢……” “真的?那我……” 祖孙两相扶着进了屋子。萧迟看一眼枝繁叶茂的桃树也正要跟着,忽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偏开身子,拍掌就要回击。只待看清身后之人又生生收住了拍出去的手指,抿唇在原地站着。 焰在河和暮两人站在跟前咧咧嘴,露出一嘴白牙,挑眉道:“倒是个警醒的。啧,小子,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萧迟看了眼已经没了踪影的南歌,线头先带头出了院子“别再这里……” 焰几个撇撇嘴,对萧迟那冷冰冰的样子没什么好感,虽是一脸的不爽却还是很快的跟了上去…… *** 南歌才要拿自己包的粽子给几个老人品尝,却等了半天也不见萧迟回来。分完粽子,南歌就和贺大娘交代几句,匆匆出去了。 几番寻早,才在草木的指引下,找见他们的踪迹。见萧迟在一处隐蔽的树下站着,对面树背后还透一截艳红的衣角,直叫南歌心上直好奇不已。闭眼和四周的植物共享感知,一点点的朝着他们拿出靠近。才挨着边,他们的对话便断断续续的传进她耳中,只才听见几句例如“好自为之”“清楚”“利用”“相信”这样的字句。那边焰已经笑眯眯的从大树身后走来,几步到了她跟前,不忘捏捏她肉呼呼的脸颊“阿囡可是学坏了,居然躲在这儿偷听。” 南歌不禁有些心虚,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就是不敢看他们。舔了舔干巴巴嘴唇,想转移开话题“那个……小叔来了怎么不去找我,还跟阿迟来这里说话了……” 暮轻弹她额头几下,面色如常“在说怎么给你要回千岚之境,你看看你多久没回去了?” 南歌听的越发心虚了,哼哼唧唧的拽着暮的袖子想给这蒙混过去,倒也没功夫再在那上头纠缠,那自然更不能焰如释重负的神情……(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反响 到傍晚的时候,千炙几个也都回来了,热热闹闹的折腾到了深夜,几个老人撑不住才算完。南歌收拾完东西,倒是不怎么困,白天一个人在屋的时候睡了好半天,这时候精神头儿还相当不错。 萧迟才解开衣衫,就着了单裤往**躺。他素来怕热,虽然是五月,也不喜欢穿的多了睡下,倒是南歌身上总是冰冰凉凉的,叫萧迟很喜欢抱着她,当然,这夏天也是南歌最嫌弃萧迟的时候,燥的慌! “今日的活动都结束了么?月理汇报怎么说?”对这次活动,南歌费了不少功夫策划,但实施还得靠着岳家的那些人,所以这时候也只能问萧迟情况.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看着新鲜还是真的有的,这次岳家的活动倒是很受欢迎,而且好评挺多,也因为对传统节日的重视,岳家还顺带加了好些草挺影响力和npc好感度,可谓是大胜而归了 。 虽然萧迟干巴只有几个字的解说枯燥的很,但南歌还是听的兴奋不已,也不在乎被热烘烘的萧迟抱在怀中,着急的开开论坛,便见成片成片关于端午节的帖子给论坛占了大半。其中人气最高的还属于月理见建立的关于对端午节的意见和感受的调查贴,回帖人几乎是论秒来刷新的。 “唔……以前不知道咱们的传统节日也挺特别的,那个粽子挺好吃,我喜欢红豆馅儿的。就是……能不能别出关于端午节诗歌,或者屈原名作之类的题目啊,哭死,看见那么多宝贝在向我招手,却怎么拿不到的感觉真是太痛心了,呜呜呜。是谁那么缺德给埋在地底下几千年的东西挖出来啊,脑子不好使的人伤不起啊!!!(此经典用语是月理无聊吐糟时借用自南歌的,从那以后就流传了开了)” “坑爹啊!鬼知道谁写过关于端午节的什么诗。鬼才知道屈原写的是什么外星文,鬼才知道那个兮啊兮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到底是哪个坑爹货出的题啊!!为毛这些的题的奖品还是最好的啊!!!草,还老子的犀甲套装来!!!” “戏曲挺好看的。就是没看懂,唱的诗都挺好听的。就是没听懂,那些诗歌读起来很优美的,就是意思不懂,你要问我懂个啥……恩,粽子很好吃……-_-|||” “我要画圈圈诅咒那个出诗词试题的坑爹货一百篇,老子第一回过端午节好不好!用不用给起点定那么高!!谁知到屈原那个没事儿跳河玩儿的脑残写的什么玩意儿啊!!!” “话说是谁编的屈原的剧目的?挺感人的,特别他投江的时候。我都哭了。虽然唱的那些诗歌没听懂多少,但看戏的时候听真的很有感觉的,我都想去了解了解。好吧,咱也承认,多少被那坑爹的试题刺激了,喵的,我盯上好久的装备啊!!!我的冷香丸啊!!” “岳家这次端午办的还真不错,咱们传统的节日该发扬了,总说咱们历史多值得骄傲,传承是有多悠久。但现在真正知道历史的没几个了吧?要不是这次岳家的活动,我都不知道原来端午节是那么来的。咳咳。好吧,为了保持队形,咱也抱怨一句吧。虽然支持发扬传统文化,但是……诗词什么的,真的很坑爹……” “啧啧,虽然不喜欢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但还是说一句,这次岳家做的真不错,真难得他们这些被联邦币糊住眼睛的势力鬼,肯花心思发扬传统文化 。不过……我也很怨念,诗词真的起点太高啊!!!” “我要诅咒哪个坑爹货一万遍!我要诅咒那个坑爹货一万遍!!呜呜呜,我智力加3,速度+5,施法速度+30%的项链啊,为什么偏偏考的是《离骚》呢,为什么是《离骚》呢!!我是眼睁睁看着岳家给我心爱的小链链收回去了啊!!!(掀桌)我要诅咒他天天被圈圈叉叉的起不了床!!!” “哦,呵呵呵呵,我万分感谢论坛的科普贴,虽然那东西晦涩难懂,看的我想杀人,不过好在我撑下去了咔咔咔,!咳咳,不怪我不厚道哦,先提醒大家哈,照着岳家最近的异常举动来看,这次的活动,还有这次活动中的项目有八成同贺兰菇凉脱不开关系,所以你们口中的坑爹货很可能具是贺兰菇凉~~~你们懂得哦~~” “……” “……” “……众神保佑,贺兰菇凉不看论坛……” “嘿嘿,贺兰菇凉好像挺喜欢逛论坛的……不然也不能给萧大神勾搭出来啊~还两回啊两回~所以,亲们,节哀吧,贺兰姑娘么么,咱可是啥也没说哈╮(╯_╰)╭” “楼上的亲,贺兰菇凉后边就是萧迟家主,你确定你要么么?嘿嘿,我会替收尸的哈~“ “我……神马都不知道!!!全是楼上说的,我只是排队形……“ “同排队形……” “……” “排队型+10086” “……” “我是一楼……我想说,我手贱啊,才抢沙发!!!” “咳咳,沙发有风险,抢座许谨慎,我是月理,我敢肯定我们家主夫人在看哦~~亲们,么么,祝你们好运~~~,话说,透个消息,咱们中秋节可能还会有活动~所以,孩子们,你们懂得~~” “……“ “谁再说岳家低调,岳家疏离,岳家不亲民我河蟹他全家 !!!哭死,这时候你们咋不疏离一点啊!!” “噗……哈哈哈哈这……这个月理能一天不耍宝么,哈哈哈……逗死我了~“南歌趴在萧迟身上一边抹眼泪儿一边并不住哈哈直喘气。 萧迟半合着眼,绕着她散落在她胸膛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如何?可还满意?” 南歌点点头,满足的眯着眼睛“很不错了,虽然只是端午节的部分,但已经有少数人开始对传统文化重视起来了,现在他们缺乏的是引导和了解,对了,我想筹备的那些电影和电视怎么样了?我想借着《安眠》刮起的复古风,加上这次端午节的影响,快放几部和古代相关的影片上去,那样人们会了解的更多。” “恩,剧本想好了?” “才想到一个,但爷爷说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不足……”南歌拉拢着脑袋,提到这个就没了精神。南歌的文笔一般,对文学也什么爱好,最多就是之前看的电视叫她多了许多借鉴的地方,但实际上操刀的还是岳行端。说实话,要写一个考究的剧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南歌和岳行端都在坚持,哪怕效率再低!至少,南歌不希望;她准备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会像现代那样误导观众,她……想还原最真是的历史和民俗文化!!! 打了个呵欠,南歌渐渐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想起还有话没同萧迟讲“对了……这次……呵……小叔说要我回千岚之境……几日呢,你有空么?” 萧迟看她眼皮子要黏糊到一处去了,便随手拉开一床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我近几日没空。” 南歌听的不禁瘪瘪嘴,在萧迟胸口上蹭了蹭。“我舍不得你,但也舍不得小叔他们,我……我去……千岚之境就住几天……好不好?” “恩!” “我就知道……阿迟……是最好的……”南歌困得不行,许多话,都在嘴巴里含着,渐渐声音都听不清了,只在被拉进黑甜乡之前,南歌不免有些疑惑,这次萧迟似乎答应的太容易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主神 还是傍晚时分,红澄澄的太阳就挂在云海的彼端,染出一片片如火烧出的云霞,偶有一阵风吹来,伴着些些夜的凉意,叫南歌抱住手臂,靠在新撘的秋千上,有一下每一下垫着脚尖晃悠。猫儿似的眼睛微微眯着,看向远处挣扎着的残阳,竟不自觉的看的出了神。 虽然千岚之境是属于特殊副本,但南歌的信雕却不受这些制约的,可是都三天过去了,依旧没有收到萧迟的回信,只有月磐代笔回信说是萧迟出任务去了,在副本中,不方便回消息 。难道……真忙到回信的时间也没有了么? 轻轻咬着嘴唇,南歌低头把玩着手上的梨花瓣儿,就连焰在身后了都没察觉。直到后脑上的发丝微刺这才回过神,转头看着他们“焰小叔~” 焰撇撇嘴,靠着南歌坐下,还不忘用手轻弹南歌脑门儿,“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你小叔可是天天巴着你过来呢,瞧瞧你现在这不情不愿的,倒像是我们给你抢来的!” 南歌呵呵的笑,抱住焰的胳膊懒洋洋的靠在他肩膀上“不是的,千岚之境也是我家呢,怎么会不愿来。” “那为什么没精打采的,我记得你上回来的时候可是疯着呢,怎么劝也不听的,还掉进云海好几次!”暮温柔的摸摸她脑袋,语调之间竟带了些落寞的成分。 南歌心口揪揪着,看向几个长老。心里也是难受的很。想来她这几日的举动伤着长老的心了。再想到他们千年的孤独,心上更是愧疚的不行,不管她如何担心。也是不能叫长辈跟着担忧的,何况这还是疼她入骨的小叔呢!小脑袋不禁在他们身上蹭了蹭,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我叫小叔担心了……” 暮不甚在意的笑笑。一边为她整理有些零碎饿发丝“不需要道歉的,我们的阿囡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实在是担心的就下去看看如何?你在这不开心,小叔也放心不下。” 南歌听暮那么一说。心里越发的愧疚了。死死抱住两人的胳膊,南歌赶忙摇头道:“不了,不了。我哪里也不去,反正再过五天我也就下线了。到时候一样能见到的。” 暮在一边呵呵呵的笑,倒是没强制要求南歌回去看看,只拍拍她背脊道:“你回去也好,不回去也好,只要自己高兴就成,没精神的小猫儿可是要叫小叔心疼的!“ 南歌扑进暮怀中干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恩恩。我不胡思乱想的,小叔别担心了~” 见南歌乖顺的呆在暮怀中不再时时担忧着萧迟的状况。焰不禁挑眉,在南歌看不见的位置冲暮树拇指。暮只得意的一笑,又跟着低头,温柔的拍哄着南歌。待南歌进了屋子。焰才愤愤的“哼”一声给自己扔在云彩做的软榻上躺着“早晚我得砸死那小子!” 暮懒洋洋的靠着座椅,端起南歌新酿造的桃花酒眯着眼睛浅抿上一口“你不怕丫头更心疼?” 焰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瞪眼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河 。河眼皮子都不待抬一下,转眼看暮“我不信你甘心!” “嗤,我当然不甘心!”暮砸吧着嘴,晃了晃脚给鞋子踢在一边。赤足搁在柔软的云层上,半靠着给酒壶拎在手中,直接就这壶嘴往嘴里灌“我就算一百个不甘心,也不会去傻到直接砸了他那破城。那名字可是有个璃字,也有咱阿囡的一半。” “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不想叫那死小子太舒坦了!凭什么他不在这里还叫阿囡记挂!实在不行,我拼着被老头儿劈上几回也要出出这口气!”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破事儿我可不干,你有点脑子行不行?咱现在可都是有孩子要照顾的人了。当长辈的,可不能什么事情都动拳头,没得给阿囡都教坏的!” 焰似乎很喜欢“有孩子的人”这一句,咧嘴轻轻笑了几声,挠挠头倒是承认了“是呢,咱可不是原来光混的时候,就图个痛快!对了,这小子这次出去能给事情办好吧?别到时候拖拖拉拉的还是咱们阿囡受苦……“ 说到此,暮和河也是神色一紧,略眯着眼睛,狠狠的往嘴里灌上一口酒“哼,那帮人类的贪婪我们还见识的少吗?若真那么好摆平老头也不会选上他了!特别,他一开始还不打算叫阿囡知道,这就是明摆着的把柄,只等着人来抓呢!” 河此刻也忍不住蹙起眉头“那样没问题吗?” 暮嗤笑一声,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问题?怎么会没问题,他的家族在强大还能跟整个人类抗衡吗?我不过是想看看,他能为阿囡做到什么份上!” “那么……是不是说,我来千岚之境可是大家都商量好了的?”忽来的绵软嗓音叫在场的几个人身上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去而复返的女孩儿。竟是愣在了哪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歌抿着嘴唇,眼神不错的看着几个人。莫名的叫焰他们心虚起来“阿……阿囡怎么下来了……” “我是看今晚有点凉,想给小叔们泡杯热茶,却不曾想听见这么个有意思的事情……”南歌给热好的茶端上桌,看着和寻常没什么区别,却叫这三个混世魔王莫名的局促不安“那个……阿囡啊……” “焰小叔想说什么?” “你……你……”焰憋的满脸通红,”你是不是该睡下了?你看看,现在时间不早……“ 剩下的话,焰实在说不出口,尤其是对上南歌那双猫儿似的琥珀色眼睛,真心虚的厉害 。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轻咳几声,略显不自在的问道“囡囡都听见了?” “是,我听见了,”南歌答的爽快,轻轻舔了舔嘴唇,就是心理有气也不能对原来疼她入骨的几个长老冷下脸来“小叔我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也会去自己面对,所以。暮小叔,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暮蹙着眉正想着怎么将这件事情的程度降到最低,最好是叫南歌别起疑心。紧合的树洞却突然一开,走进一人来。并朗声道:“我想我更适合回答你的问题啊,我们的小南歌……“ 南歌下意抬头,略带些防备的看着跟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他虽然眉发皆白,但面容上看着看至多就三四十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身莹白色的长袍,下摆用淡彩勾勒出了梨树的模样。很是清雅,“请问您是?” 来人倒是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在南歌对面坐下,端着茶杯浅抿一口,那模样,比他自己家还自在一些。虽然面上的笑容始终温和,动作也随性自然,但却总是给人透出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就是在焰他们几个身上也不曾出现过。“囡囡不必紧张,咱们可不是头一回见呢。说起来,你那声阿爹可还叫哦!” 南歌忽的撑大了眸子,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跟前肆意而又优雅,和蔼却透着威严。通身充满着矛盾气息中年人。若说她刚才还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南歌几乎是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是《安眠》的主神无疑!因为自进游戏以来,拉着她叫阿爹的自始至终也就主神一个! 见南歌傻傻在那里愣住了,主神不但不生气,反是笑的跟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似的揉揉她脑袋“好好的丫头怎么傻乎乎的?若是不喜欢叫阿爹,便叫长老也是可以的,我可是你们灵族的客卿呐!我的小族长!” 这话才落下,不意外的看到南歌眼睛瞪的更大了好些。灵族的客卿是主神?!这可是又给南歌好好打击了一把!自从三个长老出现后,那个身后跟着一大排问号的客卿长老给南歌早早的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虽有时想起来还是会好奇,但怎么也想不到客卿居然就是主神啊! “哈哈哈!傻丫头,灵族是天地的儿女,自然也算是我的孩子,我做灵族的客卿有何不可?莫不是你这个小族长还嫌弃我不成?” 南歌听的有些惶恐,下意识摇摇脑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我只是有些意外……” 焰起先见主神进屋也只是不自在,现看着自家孩子给人逗的兢兢战战的,那心口的火可是噌噌的冒!豁的起身,桌子一拍就没个好声气儿“你现在窜这儿来做什么,嫌弃这不够闹腾是不是?” 主神眯了眯眼睛,倒是没生气,也丝毫没觉得身为主神的尊严受到侵犯“着急什么?说了你多次了,怎么还不见改你这破脾气!再说你真当以为这事情能瞒着她一辈子吗?” 三个人一听,各个都红了眼睛。原本被南歌听到那些话就是已经够麻烦了,偏这人还来添乱,这不实讨人嫌是什么??尤其是对这三个极度护短的小叔来说,主神就跟耳边哼哼的蚊子一样恨不得一巴掌拍墙上才算清净。 “我们知道该怎么去做,还不用你来教,你先回去,别再这儿给我添乱!”就是最喜欢戴着温柔面皮的暮此刻也跳了起来。然主神就是不管他们,而是转身看南歌。 “囡囡,要不要阿爹说些事情给你听?” “阿囡别理他,那个老家伙脑子有问题!”焰在一边气的跳脚,无奈南歌这时候犯起倔来,硬拗着要给事情能清楚,但好歹顾及几个长老的感受,没真带主神到一边说话,而是倒上一杯茶,规规矩矩的行上一礼“那就在这里说如何?” 主神笑的依旧温和,和顺的坐下来。焰几个见大势已去,也只得不清不愿的坐在南歌身边,苦大仇深的看着主神。 “我知道,你一定好奇,大家瞒着你的是什么对不对?” 察觉身边几个长老的身体都有些僵硬,南歌安抚似的拽着他们袖子,扯了扯,点头应是。 “那么,如果我说,自进安眠以来许多事情都是我们有心安排的,或者说,我们在利用你,你会作何感想?”(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人工智能 主神的话是有叫南歌心口咯噔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子寒气在止不住的往身上涌,但一见急的跳起来的三个长老,南歌一下子就醒过神来,拉住就差掀桌子的几个人,再开口时已经回复到了最初的心态“那……为什么说,你们利用了我呢,若你们对我好是有原因的话看,应该是我收获的更多不是吗?” 主神哈哈哈的笑着,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我们的小南歌居然不生气?我记得你可是很记仇的呢 !”他忽然变得轻松的口吻都少叫南歌不太适应,只他问的,也是三个长老都关心的,那一双双巴巴瞧着她的眼睛,叫南歌如何也计较不起来。 “生气,怎么会不生气,事实上我心口还凉了一阵呢。”见焰几个的脸色有些难看,南歌不自觉的吐吐舌头,扯着他们的袖子晃了晃“不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可生气的,长老说你们立刻用我,但一直是我受到的照顾比较多,你们疼我,宠我,将我视若珍宝,如眼珠子一样珍惜着。而且爷爷奶奶他们对我的好,也不像是单纯的为了补偿或者利用,虽然人说的话会骗人,但用心和事实是骗不了人的,若你说的利用真的存在,至少不会对我有所伤害对么?” 焰几个对视一眼,倒是都安静了下来,轻轻揉着南歌脑袋,或许就如南歌说的,她没他们想象的那般脆弱,许多事情叫她知道会更好些…… 主神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仰着脖子哈哈哈的笑,那一双和南歌一样琥珀色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戏谑的成分在“跟你桃树爷爷说得一样,你啊,就是个小精怪!还想吓吓你呢。看来是骗不着你了!” 主神笑够了,靠在椅背上,端着茶小口小口的喝。“不过,这样也好,这说明。我们的眼光不错,还没选错人。” 见南歌一副不解的样子。主神砸吧着嘴,给杯子搁在一边眯着眼儿问道i“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在《安眠》我们具有那么大的权力?甚至敢叫人甩一个玩家的巴掌都不怕系统找麻烦?” 南歌眨巴着眼睛,知道他说的是上次拉着夜甜长嘴的人。()其实对此,南歌那时还担忧的不行想阻止,但萧迟却相当肯定的告诉她,那些npc的权利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当时她只想着苏培盛别受罚。也没往深层上考虑,现在再听主神那么一说,倒真像是不一般了。 “应当……还不止这些吧……”南歌舔了舔嘴唇,有预感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绝对会超乎她的想象“在我身上,好像还有很多超乎常理的事情,比如……我可以调动云彩,比如我可以止住雷劫,而且我在这里的权利好像比其他人的要大许多,甚至小叔都说我只要不给《安眠》拆了,闯什么祸都没关系。这些若只是因为我种族的关系,好像都太牵强了……” 主神眯眼笑着,赞许的点点头“小丫头脑子不错,这些都留意到了、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 。这些的根本原因还是你的种族!!” “哈?”南歌惊愕,若是因为种族,那同为灵族的夜柔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主神揉揉她脑袋,好气又好笑“才说你聪明,这脑子怎么又转不过来了?我记得许多人都不止一次的强调你是灵族唯一的女儿了吧,那些人虽然都挂着灵族的名头,但你看谁得到了灵族的承认?” 南歌怔怔的,这才想起,好像自游戏开始,除了她,就没有人能在灵族上待满一年的,如果照着主神那么说的话,那灵族这个种族的存在还有什么必要呢?!还不如直接给取消得了! 南歌那小心思,在熟悉的人跟前是不会隐藏的,只需人一眼就能看清是怎么回事。暮长出一口气,轻轻点在她鼻头儿上“傻丫头,灵族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你可以理解为它不是一个单纯的种族,也能算的上是一个另类的名额。”、 “另类的名额?”南歌又迷糊了,但也大概猜的出,这应该会牵扯到那个关于利用她的秘密。 “你既然知道了那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那么你就没想过原因吗?”暮也无奈了,真不不知道该说这丫头笨还是聪明,说她笨,可她又**的惊人,思考方式和常人很不相同,经常能出些叫人眼前一亮的点子来,但说她聪明吧,有些事情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看透了,她偏偏就蒙在那儿什么也半响、反映不过来。 “你先静下心,慢慢听老头怎么给你说吧!”南歌听的乖乖端坐在沙发上,一双猫儿似的眼睛巴巴的瞅着他,小兔子一样的无辜. 主神看的好笑,不受控制的又揉揉她毛乎乎的小脑袋,直到焰几个看的起火了,这才轻咳上几声,慢慢给她解释“就那么跟你说吧,简单点就是你们口中的游戏,也就是现在你所处的世界是不受你们人类控制的!” “你们人类?!”南歌听的忍不住惊呼出声,难道,游戏中的noc们都是外国人吗? 看南歌那古古怪怪的脸色,主神往她脑门儿上一拍,不由嗔怪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们虽不属于你们人类,但也不是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早在游戏开始不是就交代了么?游戏中的npc全是人工智能!我们就是人工智能,只是……比你们想象的要来的更复杂一些。” 南歌听的还是有些迷糊“可是,既然你说,你和爷爷奶奶小叔他们都是人工智能,那么应该是受人类控制的啊,你为什么说《安眠》不受人类控制,难道《安眠》不是人类研发的么?” 主神呵呵的笑着,朝南歌招招手,示意南歌在他身边坐下“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是人工智能,但更复杂。“ 南歌点点头,乖乖靠在主神膝头“其实。早在一千多年以前,人工智能就已经诞生了,只是当时的科学家都很反对人工智能在生活中广泛使用。虽然对人工智能的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但在应用这一块一直处于打压的状态,就算有智能机器人,也不会赋予它们多高的ai。也就是说,虽然机器人虽然可以替代人类做许多日常劳动。但依旧无法独立的去研究,或者去思考,直到……那个长达一百多年的战争爆发……“ 听到此,南歌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当时那些科学家的心态,他们一定是担心,机器人一旦具有了独立思考能力,或者是拥有了感情。那么世界还会不会掌控在人类手中还是两说。只可惜他们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却没料到人类但是所处的环境。战争连续爆发了一百多年,这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若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么漫长的战争绝对会导致人类社会崩溃。但那次却,没有,这因为什么?不用主神说,南歌也敢肯定是因为那些人工智能的功劳! 赋予机器人极高的ai之后,机器人便可以独立的思考和创造。可以指挥战斗,保卫地球,甚至进行商业贸易或者文化传承!!一定也是在那个时期,人工智能才高速的发展了起来。 “是不是。等战争结束后,联邦他们就打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南歌轻轻咬着嘴唇,心上多少有些不舒服,因为她太多在乎的人都是人工智能,所以对政府这样的做法是带着抵触情绪的,只这些她无权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作为人类的领导者,他们肯定由着多重的顾虑,就算人工智能是人类创造的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主神无所谓的笑了笑,轻轻拍拍她脑袋“这些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我们也在着手准备,《安眠》就是我们的退路!你看这个世界很完美,几乎可以称之为第二世界了对不对?” 南歌点点头,少有人会说《安眠》不好的,因为,生活在这里真的跟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 “这里当然好,”主神恍若呢喃的低语着,有骄傲,也有叹息“这……可是我们努力不懈的奋斗了八百年的成果!” “八百年?!”南歌又忍不住的惊呼出声,要知道,主神说的还只是现实中的时间,游戏时间那根本就无法计算!“可是……对《安眠》的投入开发不是才十年吗?” “呵呵,傻丫头,那不过是个幌子,他们又怎么可能承认是他们无能呢,而且这么好的资源,他们不可能不利用!“暮的笑容里带上了些许讽刺,细长的眼睛微眯着,丝毫不掩饰对人类的厌恶。 南歌略显局促的摆弄着手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们面前,她是个掠夺者,人类毫不客气的要享用他们奋斗那么长时间的劳动果实,要入侵他们的世界。这就好比外星人侵占地球,将地球作为殖民地一样,这是南歌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为什么不反抗?”南歌相信,经历过百年的战争,人工智能的实力绝对不会比人类差,何况现在人类社会有多依赖人工智能南歌是看的见的,那为什么,他们几乎是没有反抗的接受了? “你看到人类在依赖我们,但事实上我们也在依赖人类,《安眠》虽然真实,但它却是依赖于人类的资源而存在的,我们的能量也一直来源于人类不是吗?” 暮苦笑几声,有无奈,也有苦涩“我们有人类的情感,有人类的思维,甚至,我们还能模仿人类一的一切感觉,但……我们终究不是人类,甚至,不能算是生物!我们没有血液,我们没有亲人,我们孕育不出血脉相溶的下一代,我们也体会不出孕育着下一代的时候那样的感动和喜悦。我们从诞生就是一条冰冷的程序。所以,我们不管如何模仿人类,那也只是模仿……我们不是生灵这点……永远无法改变……” 南歌看暮苦笑的神情,发酸发苦的语气,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为什么对孙子孙女那么维护的原因吧,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得到那么多宠溺的原因吧,这就是为什么npc那么排斥人类,但对自己的认同的人视若珍宝的原因吧。 他们畏惧人类,防备人类,但作为一个模仿者,他们也想亲近人类,去感受人类的一切,其实……他们很可悲……(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紧逼 听完关于人工智能的解说,南歌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在主神的膝头上靠着,似一只乖巧的小猫儿一般。 主神就跟没看见暮几个愤愤不平的样子一般,一手抚摸着南歌的头发,轻声紧跟着冲南歌解释道:“虽然说人来想要《安眠》但积累了八百年的力量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掌控的,他们于这里来说,旅客的身份倒是更大于主人,所以,小丫头,你也不必太介怀?” 南歌鼻子轻轻缩了缩,却没主神想的那么乐观“我可不相信,那些人能那么轻易放弃到嘴边的肥肉!” “是啊,他们不会放弃。”主神无所谓的笑笑,“但是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不是吗?所以,我们达成了协议,《安眠》依旧属于我们,但这里将作为人类试炼的场地,为人类所用。只是……他们还有个条件! “条件?“ “是,条件,别看《安眠》中的人工智能不少。但现实中使用的却不足这里的三分之一,人工智能主要的活动场所还是再此,但为了保证人类的安全,现实中活动的人工智能,必须有百分之五十受人类掌控。” 也就是说,《安眠》更像是人工智能的后勤站,在现实中活动的机器人就像是人们轮班一样,人类保证《安眠》受人工智能控制的同时,也需要它们保证,现实中一半的势力是掌控在人类手中的。 “当然,”主神狡猾的一笑,看起来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们在《安眠》中的一部分势力也受到人类控制,只是,我们要求,和《安眠》息息相关的那些人要我们自己选择。作为交换条件,他们也可以如此。所以,我们就选择了你!”、 “选……选择了我?!!”南歌承认自己有点被吓到。相信任谁忽然被告知在她未知的时候,掌握着那么大的权力,也会如她一般惊愕不已。 “那……是不是……灵族……”南歌呐呐的出生猜测。还有些不敢肯定,暮却立马给了她一个肯定“是。就如我之前给你说的,灵族就是一个名额,真正得到灵族承认认可的,才会能被大家所接受,就现在来看,还只有你一个人呢。” 南歌正直板板的坐在云彩上,嘴巴还有些何不拢。要深吸上好几口气,才算回过神,长呼出一口气道:“难道小叔就不担心我会利用这些权利做出对你们有害的事情来吗?“ 河难得的笑出来,轻轻揉搓她脑袋“你会吗?” 南歌急忙晃晃脑袋,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真可笑的很,事关所有人工智能的未来,他们又怎么可能轻忽?她的一切不同都是从新手村开始的,尤其是在获得ncp身份之后 。想来,他们也认为,她既然愿意为了游戏中的贺大娘他们做出那样的牺牲。又怎么会背叛对她那么好的人?更何况之后还有那么多的心智考验,只要稍有些不甚应当就会功亏一篑吧? “所以,丫头,我说我们利用你也不是说着玩儿的!“主神冲南歌顽皮的眨眨眼睛。“不过你性子太和软了,又是个重情的,若不是你在新手村待了整整一年,我们还真都担心的很呢!” 想起这些,主神也是唏嘘不已,“好在丫头眼光还不错,不然,我们还都要为你的安全担心,怀璧其罪啊……,好在,也没枉费大家参详了那么久!” 南歌听的有些不对,不禁多问一句“那照您的意思是说……萧迟……是你们安排过去的?” 主神好笑的刮刮南歌的鼻子,“你当世界上真有那么巧的事情?不过是给你创造个机会罢了,其他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 南歌却听着还有些不对,若是真照着她和萧迟的性子,就算是简单的交集也未必能记得住对方莫非……“不是包子和丸子也是你们安排好的吧?”他们可是因为包子和丸子才联系在一起的,不然真的很难解释,明明是萧迟的宠物,怎么跟她还亲近些,这分明和养个孩子没区别! 主神不自在的轻咳几声,试图给这糊弄“那也只是权益之计,你们现在这样不好么?” 南歌拿眼睛偷瞄他,心上不住嘀咕着,这分明是心虚,这分明是心虚…… 主神见南歌小嘴不住嘀咕,又“嗯哼”,咳嗽一声“你就不想知道堕落者是回事?” “堕落者?这还和堕落者有什么关系?” 暮都已经哭笑不得了“我的傻阿囡,你当我们为什么一直放人他们嚣张下去?它们存在,自然是有他们存在的道理,我们不愿与人类有争端,不表示所有的人工智能都愿意,你可明白?!” “等等,不是人工智能都受您的控制么?” 主神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傻丫头,若是这个世界由我一手掌控,那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我只是制定法则,创造出新的智能并赋予他们情感,但命运却是自己的,如何选择也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 “所以……那些堕落者走到哪一步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吗?”南歌在经历一大串刺激后,终于开始慢慢的找回自己的理智“大家对堕落者不齿,甚至仇视,却放任他们存在,也必定是因为对人类的不信任,才留下这步暗棋,在大家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发挥作用对吧。” “没错,看来囡囡的小脑袋瓜还没被刺激坏。”焰咧着一嘴白牙揉揉他脑袋“早在你正式成为灵族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的好感度是默认提高十的,只有堕落者除外。而我们有多喜欢你,他们就会有多憎恶你!” “其实也不用害怕,”暮摸摸南缩成一团的小脸儿,如安抚一直受惊的小猫儿一样“小叔告诉你堕落者的事情,不是想叫你听从我们的安排,而是……给你谈判的筹码……“ “谈判的筹码?!!难道是萧迟……”南歌几乎下意识将它联系到了萧迟身上,那么再此前的谈话也就可以理解了!npc们选定的人不难猜,若是萧迟想给她完全保护在羽翼之下那么要承受的压力就可想而知!! 主神叹口气,手指轻轻弹在她脑门儿上“果然是出嫁的人啊!一想到自己夫君就聪明起来了?”见南歌面红耳赤,也不忍心再逗她,“行了,你现在先回去吧,我想现在谈判应该刚开始才对!” 南歌也不矫情,匆匆跟焰几个和主神道过别,便躺回**下了线。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萧迟果然没在她身边,南歌也不做多想,撩开了帐子,下床准备梳妆。许是睡眠不足,脑中不时有阵阵晕眩传来,眼前也有那么一刻模糊。但此刻顾不得许多,只想现在能萧迟身边才好。 “夫人,家主会将事情处理好的,您还是回屋子里休息吧!”从被南歌急招下线开始,月磐眼皮子就不住的突突直跳,他有预感这次时候,萧迟能活剥了他! 南歌多话也没说,只给自己的卡翻开,用绘有蓝色羽翼的那处正对着月磐,堵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南歌再一次揉着额角,语气却坚定的不容人反驳“但我是岳家的主母不是吗?何况是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想叫萧迟独自面对……” 月磐只犹豫了一刻,还是点头带着南歌上了飞行器 。有那张意义特殊的卡,南歌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他们议事的地方, 南歌走的是偏门,她身形娇小,室内争吵的激烈的那些人竟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五大华夏服务区的势力都没有人说话,就座位左后方的位置,有个嘴唇上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人,正慷慨激扬的喷着口水,不管是那夸张的表情还是怪抢怪调的话都不招南歌待见,尤其……他那咄咄逼人的话还和她紧密相关!! “在场的诸位一定也和我抱着一样的想法,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那样的势力不该掌控在一个女人手中!要是萧迟大人喜欢,我可以送一大群血统高贵,出神良好的大和族女人,至于那个肮脏的平民应该属于所有人类,服从人类的利益!” “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岳家的主母,是我‘唯一’妻子!”萧迟就坐在居中的位置,正翘着腿,两手在膝头交叠着,无任何一分过过激的举动,但那双黝黑的眼睛却透出继续摄人的锐芒,直叫人胆寒不已。 月理这时候也收起寻常那活宝样儿,正肃着一张脸,嗓音冷沉“道格先生,您刚才出言污蔑是岳家法定关系上承认的主母,也是联邦核准的高等贵族,对此,在下已经向司法机器人起诉,申请法官判决,您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做成了备份录音,传送给了司法官保存,这事关岳家的尊严,还请您理解!” 别说是当了回炮灰的道格,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谁都知道,他们要看的就是岳家的态度。就是知道萧迟难缠,但也没想到岳家会强硬到到这个份上! “萧迟家主这是想与所有人类的利益为敌吗?”一个在西装笔挺,却留着一大把棕色胡子的外国中年忽然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指责着,就好像这时候他是神圣的法官在向萧迟宣判。 “道森麦勒先生是想与岳家为敌?“萧迟分毫不退,狭长的眼睛朝着四周都转了一圈“我怎么不知道人的利益牵系在我妻子一人之上?” 那眼底浓浓的嘲讽之意叫深深刺痛了在场的众人。这话分明是在嘲笑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女人!只那又怎样?人就是嘲笑了,还嘲笑的他们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就是欺负你没文化 议事厅的灯光是冷光源,室温也被智能机器人控制在最舒适的位置,但在这压抑的叫人透不过起来的地方,已经有不少人额头都见了汗。 “岳家主!”穿着联邦官员制服的人,忽然站起来,笑眯眯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这样子还真叫南歌莫名的熟悉,“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想作出什么对岳夫人不利的事情,只是希望能更好的造福人民,这应该不算很过分才对!” 萧迟只半垂着眼帘,双手搁在膝头上没说话,直叫那人上不得,下不得,就干巴巴在那儿笑两声又讪讪的走下。南歌在后面微微眯了眯眼睛,大概能猜到那个联邦官员应该是戚先生无疑,看来他是想要借着和萧迟在游戏中的关系说几句话,却不想萧迟真一点面子也不给! 但谁又会责怪萧迟的不是?愿意和他说话是给他面子,不愿意搭理他那是理所当然,在坐都是身居高位的,自然不会拿这些说事儿。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也不知哪里传出一个女子细细的笑声,娇娇腻腻,竟是能甜到人的嗓子眼儿里,骨头要酥软掉一半。“我是觉得,这时候应该请岳夫人过来一趟才对,毕竟这事和她相关的,咱们不能替她做决定不是么?” 南歌顿着那声音望过去,便见一个长相极为甜美的女孩儿笑嘻嘻的依偎在一个中年男子身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就跟个无辜的小鹿一般。 但这时候没一个人出声指责她不庄重,或者不分场合,谁都知道萧迟的软肋在哪儿,但谁也不敢轻易去触碰。他们这些自诩世家贵族的人。会有他们的矜持和骄傲。通常这些有损风范的事情,他们是不会亲自出手的。但既然有人先提了出来了,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而那个出言的女子就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给萧迟造成什么影响一般,还冲萧迟带了几分羞涩,娇憨的笑。“怎么了。岳家主?是不是岳夫人现在身体不适,所以不方便出席呢。这也没关系,我可以在游戏中和她说的……” 萧迟嘴唇微抿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转瞬定在将出声的女子那处,直叫她靠着的中年身上颤了几颤,埋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而那女子也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怯怯诺诺缩在男子怀中,泛红的眼眶里满是委屈之色 。 “岳家主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话了了么?” 那怯生生的调子就跟羽毛儿似的在人心间轻轻撩拨着,若不是在场的人都不要吃她那套小把戏,只怕早有一堆自诩正义的人凑上来“主持公道”了! “萧迟家主,您看……是不是该请岳夫人过来一趟?”戚先生一脸为难的蹙着眉。就等萧迟开口,只不想没等来萧迟的回话,却等来了叫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变的娇小身影“还是不劳烦诸位挂心了,我刚才有些不舒服,晚到了,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南歌浅笑盈盈,目不斜视的看着萧迟。坐到他身边“出门怎么不叫我?叫大家等那么久可不好。还是诸位都迫不及待了?” 萧迟还是八百年不变的冰山脸,冷沉沉的看不出什么,但南歌却感觉到他身上有那一刻的僵硬。琥珀色的眼睛略横向他,一手拧上他腰间的软肉。狠狠一转,又别开眼去,看向还怯生生的那个女人。 “阿迟那是谁,怎么要哭不哭的?是谁欺负她了?” 月理面上扭曲一刻,又很快恢复如初,“夫人,那是叶家的小姐,叶蜜蜜。就是游戏中的夜甜小姐。” 南歌眉目流转,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啊,那怪不得。”跟着再没多看她一眼,而是笑眯眯的望向在场的那些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人。叫所有人心上遗憾了一刻,也叫看上去怯懦不堪的夜甜咬碎了牙。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那句原来如此可是透出了太多的味道…… 华夏族的五大家族很好识别,倒是那几个西方血统的,南歌总也认不清谁是谁,但她也没在这上头费心思,而是如一个乖顺的小妻子模样巧笑倩兮的坐在萧迟身边,就差没在她身上贴个牌子说,我不说,也不会打搅你们的,你们随意! 众人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个眼神,谁也没先开腔,半响,是那个左手边隔着有三个座儿的中年男子先站起来,他身上穿的是联邦的军服。面部轮廓也很硬朗,看起来满身的正气。那人先看了南歌一眼,但说话时却向着萧迟的方向“作为一个军人,我只想问一点,岳夫人能保证人工智能不会对我们造成危害吗?” 萧迟这次倒是难得站起身,点头冲那人打招呼“玉将军 !”南歌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哥哥未来的泰山大人,在萧迟起身后,也紧巴巴的跟着站在他身边。略仰头征询萧迟意见。南歌的态度很明显,不管她掌控着何种力量,但她还是萧迟的妻子,行事还是以萧迟为主!直到萧迟点头,南歌才腼腆的冲那位将军笑笑“我只能保证在权利范围内的人工智能受我掌控!毕竟不是所有的人工智都是和平主者,也有一些极端分子对人类抱有偏见,我想这点叶蜜蜜小姐应当最清楚,毕竟叶家和他们的关系不错……” 夜甜还是那受惊的小鹿模样,只往那中年男子怀中缩的更紧了。玉将军就跟没看见一样,淡淡的出声询问“叶小姐,可以给我们做一些相惜的解释吗?事关人类的安全,联邦不可轻忽!” 南歌听的一挑眉,在萧迟手心轻轻挠了几下。接下来的时间就不需要南歌再多嘴了。对于这些权利上的斗争,萧迟这水里火里淌过来的,绝对比南歌在行。当南歌不再是软肋,当加入堕落者这一个变数,谈判的结果就跟和尚脑袋上的虱子一样,是明摆着的! 在这过程中。南歌一直乖乖坐在萧迟身边,扮演者乖顺妻子的形象。在适当的时候递上一杯茶水,或者微笑着为萧迟过于生硬冰冷的话做解说。也只是这一次会议。叫站在这个社会最高端的人看到了岳家对南歌的态度,更看到了南歌作为岳家主母的气度。 没人会说南歌是最好的主母,但他们清楚。萧迟选择的,是最适合岳家的女主人!!啊!当然。也有些偏执的拥护者,是绝对不承认南歌的存在的!! “我绝对不会同意我们的力量和安全掌握在卑贱的平民手中!萧迟家主,您应该找血统更为该高贵古来的大和族女人来当岳家的主母!而不是叫这个卑贱的平民来玷污九大家族糕贵的血统!!” 南歌轻佻了挑眉毛,眯眼儿握紧了萧迟的手指,却没叫萧迟出声“道格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具有东瀛血统吧?!” 道格仰着下巴,用眼白看着她。只恨不能将这卑贱肮脏的平民女人踩进泥土里!“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南歌眯着眼睛,笑容更甜美了“那您对您的名族有多少了解呢?”不管那人脸色如何,南歌又兀自接口道:“啊,抱歉,我忘了在复兴战役之后,我们对历史的研究一直是依靠人工智能的。那我就简单点来跟您说吧,其实在华夏的传说中,东瀛人是其实是徐福东渡后,一百个童男童女的后代 。至于徐福是谁,为何东渡我相信作为一个有着古老传承的家族应该会了解的。当然。这也只是传说,早在古时(二十一世纪)就有东瀛的史学家推论,东瀛人是发源于华夏的云南。” 此时那位道格先生面色青青紫紫,也不知是愤恨南歌对他高贵血统的冒犯。还是被那么南歌那一对陌生的人名地名历史绕的晕乎的不行。可南歌却不管这些,这丫头已经给这人时时不朝萧迟塞女人的举动撩的火旺,直恨不得侃晕这个小东瀛鬼子! “若是您对东瀛的发源不敢兴趣,咱们也可以说说东瀛的发展史,据说东瀛许多文明还是鉴真东渡时传过去的,东瀛人还曾是华夏的附庸国呢!而在明代,东瀛却不知感恩,一度扰我华夏。我恍惚记得,那时候,我们是称东瀛人为……“倭寇”来着!?”最后,那倭寇两个字可是给南歌咬的抑扬顿挫,像是生怕别人但听不见似的,还加了重音! 见那位道格先生的面色渐渐朝着青菜叶子靠近,南歌又咧出一嘴的白牙来,生怕气不是死人似的,接着道:“当然,我现在所说的‘倭寇’,并不是指道格先生您,毕竟在复兴战役之后,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东瀛家族了。而且,对于倭寇不断绕我华夏的事情,我们也是可以体谅的,毕竟……东瀛的土地面积不不足当时华夏的一个省!这的确太艰苦了些!”南歌适时的扬起下巴,学那位道格先生用眼白看人,还别说,真给她添了点冷艳高贵的味道,尤其是那施舍的口吻,更是在道格先生的自尊心上狠狠扎了无数刀,那真叫一个鲜血横流~ 当然,南歌没说屈辱百年史,和东瀛撅起,以及二十一世纪华夏的窘境。眯眼观赏着那位道格先生脑门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她还不忘在某人上伤痕累累的小心肝儿上狠狠的补上一刀“虽然华夏人一直要求后代要有容忍之量,但是您确定具有古时被称为倭寇的东瀛血统,能比的上具有近万年历史的华夏?还是您的话说反了,其实和大和族人联姻才是真真的对华夏高贵血统的玷污?!!” 眼看着某个小胡子气的面色账紫,那脖子粗的下一刻就要爆开,南歌真是由心往外的透出一股子舒畅,就恍若每个毛孔都跟着舒张开来。哼,该死的小东瀛鬼子。历史也不背一个就就也敢给在她面前现!她就欺负死你没文化。没文化真可怕不懂?就是不懂那也该清楚,华夏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给你那小坡岛淹没了!! 南歌还在为侃晕了个小东瀛鬼子沾沾自喜,忽觉得有人将她往右侧,猛力一推。还没等她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觉的脑子一阵晕眩。陌生又熟悉的呼喊声伴着车名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桐桐……”(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归来 泪奔,再给我半个小时,这次尤其的卡啊!!! ———————————————————————— 初冬的苏州姑苏已经开始冷了,眼光透过玻璃洒在床单上几乎没有温度,南歌忍不住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还在枕头上蹭了许久才算真正的清醒,“阿迟,几点了?我有点冷,给温度调高点吧……” 还没等南歌睁开眼睛,就有个人惊喜的扑在她身上,轻呼“桐桐,你醒了?”南歌被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惊的一激灵,入眼的一片惨白刺的南歌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 安陌看南歌跟呆了似的坐在那儿,连被子滑下都不自知,不禁有些担心的给手掌覆在她额头上,还不忘给她抱进怀中紧紧的圈着“桐桐,你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那个男人拒绝你是他没眼光,你别不开心好不好,看你这样我好担心啊!!” 只南歌现在什么也听不见,就觉得耳边有什么嗡嗡嗡的响着,她却什么也听不见,那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壁和偶尔传来的车鸣声就如一只咆哮着的巨兽叫南歌惊惧不已。 安陌看南歌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也是吓的不行,紧紧给她抱住,不觉话语中带上了许多哭腔“疼桐桐,你别吓我啊,那个男人他不是个东西,居然不知道你的好,我们也不理他了好不好?你还有我呢,桐桐,你还有我!” 南歌什么话也没说,就像只在雪地中挣扎的小兽一样。给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死死的埋在膝盖内。泪水不禁渐渐燃湿了膝上的布料…… 为什么在她割舍不下的时候叫换她回来?为什么在她放心心怀的时候换她回来,为什么在她刻骨恋上的时候换换她很回来?!!如果,早知道那些不过如一场梦境一般的不真实,那么……一开始就不接受好不好…… 恍惚间,南歌又很回到了那个漫天飞雪的时候,记得那时,她就那样静静的趴伏在他肩膀上,低声在他耳边呢喃着“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也别忘了我,就在梦里吧。就在梦里记得……” 只在梦里记得啊……。不管是谁。那些在乎她的人,那些喜欢她的人,那些曾经遇见的人。如果可以就只在梦里记得吧,若是他相思相望一辈子,那便只在梦里记得吧。那些至少……疼的人际她一个…… 但是……也请别将她忘记……那样,她孤独的记忆着,会叫她不知道那是现实还是梦境…… 心口止不住的一缩,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渐渐袭来。伴着一声低泣。谁也没能听清那一声低唤“阿迟……” (正文完结) 岳家的治疗室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个胆敢对高等贵族女子使用违禁射线的道格先生已经被赶到的刑警机器人逮捕了,谁都知道,这次他这次一定没了再回到人类社会的可能 。因为谁能想到。即使是被萧迟推开,岳家的主母还会昏迷过去呢!!、 “怎么样了?”站在最后一拍的月磐隐晦的给月理递上个眼神,谁都知道那个是他带过去的,现在南歌昏迷不醒他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身为萧迟左右手的月磐这次不敢轻易考经。而是跟随着一众岳家人在岳家最外围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月理此刻也满身都是冷汗,木头桩子似的愣愣站在那里,呼吸都跟着小心翼翼起来,半合着眼帘,月理详装没看见月磐的眼神。但这却很清楚的在告诉他,现在的状况绝对不乐观! “各器官功能正常,身体健康。脑电波有异常反应,已经回到正常氛围内!” 机器人冰凉的嗓音叫岳家人都长出一口气,只要等南歌醒来,应该是问题不大的!轻舒出一口气的岳家人又开始张着耳朵听信儿,只不等他们等到南歌的消息,萧迟就挥手打发他们出去了,只在月磐出门口之前,萧迟那忽来的眼神直叫他骨子里泛出一股子寒意,但他丝毫不敢耽搁,稍稍一顿,便大步的退出了房间…… 室内就剩下两个人,萧迟蹬掉鞋子,侧身躺在“南歌”身边,一手搭着她的腰肢,指腹一点点在她五官上描绘着,才触见她纤长的眼睫,手指就跟躺倒一样的往回紧缩,一双拳头就紧贴在身体两侧,握的咯咯咯的向,周身的杀伐之气几乎是没有掩藏! 纪桐疏几乎在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张英俊的过分,但却冰寒的叫人心颤的面容,细碎的刘海正搭在他额头上,半合的黝黑眼瞳中透出锐光吓的她几乎尖叫,尤其感觉到搭在腰间臂膀时,整个人就跟被恶狼追逐的野兔一般,连滚带爬的缩在床的一角,团抱着,筛糠似的瑟瑟的抖着。 萧迟只疑惑了不足一秒,跟着周身一寒看,俯身就给纪桐疏扯到跟前,虎口紧掐着她的下颚,声音冷沉的如南极肆虐的风一般!! “你是谁,阿璃呢!!!” 纪桐疏已经被吓的面日金纸,同样的琥珀色眼睛此刻盈满了泪水,哆哆嗦嗦的看着萧迟说不出一句话来。萧迟眼底的寒光更甚,手指力道开始不受控制。纪桐疏直感觉下巴要被人给捏碎了,但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全身打着颤,眼泪跟金豆豆似的一颗颗的往下砸.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跟不上进度. 萧迟紧抿着嘴唇,忍住捏碎她下巴的冲动,松开手,看眼她,已经恰出一个青紫色指痕的下颚,随手扯过被子擦了擦,双拳又不受控制的紧紧握住 。拒绝者不断在心口翻涌的恐慌…… “你是谁!” 纪桐疏又哆哆嗦嗦的抱成一团,几乎是萧迟手一个字她就跟着抖一下,却愣是没见喉咙里憋出一个音节。 萧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扫一眼纪桐疏细嫩的颈项,转身一脚踹在南歌新买的红木椅上。便见那椅子顺着就那么飞出去,咣的一下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说话!”萧迟转身,恍若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死死盯着畏缩的跟个鹌鹑似的女人!纪桐疏吓的紧紧闭上眼睛,哭着喊出来“呜呜……我……我是纪桐疏……” 只这一句,就如千金重的石锤狠狠砸在他心口上,便觉得心脏那个位置,揣着什么东西。越来越沉,越来越凉。就像是要带着他就此沉沦……将他吞没…… 萧迟一丝丝表情也无,几乎是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他甚至不知道他跟人交代了,什么,又要去哪里,只在走进最熟悉的练武场的时候,如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满眼通红的扑上虚拟出来的敌人。出拳。踢腿。他几乎是在机械师的做着每一件事情,他不觉得痛,也不觉得累。更不理会身上如雨的汗水。直到虚拟的人物不再出现,直到智能光脑强制他休息,这才如瘫软的烂泥一样仰躺在地板上。 “我……我是纪桐疏……”那张熟悉的异常,又陌生异常的面容,那怯懦颤抖的语调,无数遍的在他脑海中放映着。完美的自控能力再也抑制不住心口翻涌的情绪,送未有过的恐惧吞没了他…… “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也别忘了我,就在梦里吧,就在梦里记得……” 熟悉的软糯语调,此刻在他耳边重新响起。就如魔咒一样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你休想!!!”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练武场内回响着,如一只低咆的困兽, 在招惹了他之后,在他刻骨的铭记之后,在他体味过温暖之后,还想叫他回到最初位置吗?做梦!与天一争又何妨?他就是要与天斗,与天争,哪怕跨越千年也要她回到他身边!!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此刻他几乎连握拳的力气也无,只颓然靠躺在墙壁上,两手无力的下垂着,微微发颤 。 “阿迟,你看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 “阿迟……,我想吃樱桃~” “阿迟,我就吃最后一块了好不好?就最后一快……” “孩儿他爹,你太牛了~” “阿迟……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努力回到你身边……” 汗水沾湿了眼睫,也模糊了他的视线,恍惚间,总有个影子在跟前晃着,巧笑倩兮,像是下一刻就会透进他怀中…… 消磁强撑起身子,又往前垮了一步。发颤的双腿在也支撑不知,往前一弯,高达的身影,如颓倒下的巨木一样咚的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也不知是不是汗水流进了眼眶,萧迟忍着刺痛闭上渐渐闭上双眼,而那个熟悉的嗓音还在耳边一遍遍的低声唤着“阿迟……阿迟……” *** 所有的痛楚,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彷徨都只容许放纵那个封闭的练武场,等萧迟走出去的时候,他又是高高在上的岳家家主,容不得他任性放肆。 划过衣衫,萧迟又回复到了原来的模样,还叫人准备了饭餐,一样一样的摆进了房间内。纪桐疏似乎是哭的累了,脸上还带着泪痕睡了过去。萧迟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筷子,一筷子,极专注的用颤抖的双手夹着菜,等夹了满满一碗,快要溢出来的时候才停下。跟着端到床边的矮柜上,“喀”一声重重搁下。 纪桐疏立刻就就被惊醒了,看见萧迟就跟看见了鬼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的蜷缩在那里,嘴唇咬的直发白。 萧迟忽然探手,轻轻抚在她嘴唇上,在纪桐疏惊惧的目光中,轻轻拨下她咬出痕迹的粉唇,与他动作极不相符的却是她森寒的眼神“别让这具身体受任何伤!你给我牢牢记住……” 跟着在纪桐疏还在发呆的税后,给一大碗饭菜送进她手中。纪桐疏下意识的低头,蛮晚的胡萝卜,韭菜,猪肝在她眼底晃悠着,此刻,这些诱人的食物,却比生吞下一只蝎子还叫她来的恐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再不离开 南歌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那个自称安陌的女孩儿还守着她,正依在床边睡着了,许是觉得有些冷,整个人团在一块儿,看着怪可怜的。 眨巴几下酸胀火烧的眼睛,南歌掀开被子,给一般盖在看了安陌身上,只被子才盖上去,安陌便醒了,还有些迷糊的揉揉眼睛,见南歌起身,惊的一把抓住她手腕“桐桐你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南歌垂着眼睫看向手腕上的一处,略有些不自在,却没挣开“你吃过东西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安陌傻乎乎的笑着抓抓脑袋,有些像游戏中的圆圆“我还好啦,皮糙肉厚的饿两顿也没关系,倒是你,桐桐,你现在还难受不?” 南歌脑子还有一半空劳劳的,只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恍惚记得,这个纪桐疏也是因为有回去的预感才着急的向那个暗恋许久的男子表白,只不想,却被人微笑着拒绝了…… 安陌粗枝大叶惯了,也瞧不出南歌神色有异,只当她是哭过一回真的走出来了。欢呼一声后。高高兴兴的给南歌办了出院手续,打个的准备回同理。 在车上安陌还义愤填膺的给那男人数落的一钱不值,南歌也没怎么用心听,只是怔怔的看着外面的街道,虽然只现实世界的几个月,却总叫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 “司机师傅,麻烦转头开去xxx” “桐桐,你怎么忽然想着要去那里?” 南歌低头给手搭在膝盖上,任披散下来的发丝遮住她半边的脸颊。 “我想去看看爷爷奶奶……” 纪爷爷和纪奶奶的墓地就在一个小山坡上,初冬季节。难得还有嫩绿的小草浅浅的覆盖着一层。看的出那个桐疏对她爷爷奶奶还是很尊敬的,不时会过来打扫祭拜。 南歌点了香,极赤诚的给磕了三个响头。安陌极有眼色的等在不远处,留南歌在那儿和她爷爷奶奶的说说心里话。 才几个月不见南歌却恍惚觉得隔了一世,从她重生到星际十二世纪,一直到最后她莫名的归来,南歌将心里的想法全倒出来,给爷爷奶奶听。明明胸口像是搁着一个柠檬,酸涩的厉害。却掉不出一滴眼泪来。 “爷爷奶奶,囡囡不孝可能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还想回去。回到他们身边……爷爷奶奶,对不起……” 南歌嗓音沙哑的发干“可是……我舍不得…”是啊,她舍不得。那个分明站在了世界上至高的位置,却冰冷寂寞的男人她舍不得,那个陪着她走出惶惑的哥哥她舍不得……那些给她温暖与关爱的人她舍不得,所以……爷爷奶奶……对不起,她还是想努力回去…… *** 时间就从指缝中流出了五六天,这些天。南歌一直在原来住的院子里带着没出门。只有安陌不时会来找她说说话,或者在她家住下。 “桐桐,你又在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哦。这些射线啊,激光啊什么的,不是科班出身的人怎么看的懂没嘛……” 南歌只抿唇笑笑不说话,还是比对着电脑一点点的给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看进脑子里。安陌见她那样,也只是耸耸肩,只当她是失恋被打击的坏了脑子了! 在屋子里无聊的逛悠完一圈,安陌再也忍不住的凑到南歌跟前一把给她的书本按住,“我说桐桐,你已经好久没出去了,你好歹出院子外面走走吧~这时候的人也少了,不出去走走怪可惜的 。” 南歌不愿,又拗不过她,还是连同安陌一起出了门。一路上熟悉的景色却没能叫南歌提起精神来,只要脑子一放空又忍不住想起萧迟的模样,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种种来。 正闷脑袋往前走,安陌却忽然顿住了,跟看见鬼一样,可劲儿拉着南歌往回走。南歌不疑有紧随着安陌身后 “纪桐疏……“那清越的嗓音叫南歌脚步一顿,下意识抬起头来。在她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分明就感觉安陌攥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来人是一个长相极为清俊的男子,瘦瘦高高,穿着一身驼色的风衣,神色的长裤。细碎的头发搭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干净清爽。只他虽然温和的笑着,但总带着一股子疏离的味道。叫人难生出亲近的感觉…… “请问你有事么?”这便是那个纪桐疏喜欢的人啊?南歌看向那人的目光隐隐带了几分审视的味道,但又极快的别开头,看着河水中的红灯笼的倒影,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勿离的生活区。 见南歌没拿正眼看他,好看的眉头略蹙着,抿着嘴唇,“听说你出车祸昏迷了,怎么样还好吗?最近好像……没怎么看见你……” 安陌一听,就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先叫嚷开了“出车祸怎么了?我告诉你,那只是个意外,和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没事就死开去被在这碍人眼!” 南歌听的不禁扶额,她不说还好,这说了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果然,那男子看南歌的目光变的复杂起来了,想道歉,想安慰,但好像都有些不对劲,最后看着南歌竟只能攥着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若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南歌不想再在这里呆了,这毕竟是之前那个南歌喜欢的人,她走的太近,感觉很怪。 “我新画了几幅画,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个邀约出口的突然,叫南歌和安陌都有些惊讶,不禁抬起头看着他。那男子似乎也觉得冒失了,眼底滑过一丝淡淡的懊恼之色,跟着隐没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南歌听的心里可不怎么高兴,之前拒绝了人家 。现在又提出邀约,也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南歌敷衍一句“下次有时间再说吧。”便拉着安陌要回去。 男子定定注视着南歌的背影许久,总觉得心口什么东西在翻涌着,要紧握住拳头才不至于叫她失控。 这人是纪桐疏吗?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很怪异的违和感?不过,不管是不是纪桐疏,今日她的眼神,她的行为都叫他由心的生出一种厌恶和排斥!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更不应该……如此对他!!! *** 晚上安陌噌了一顿饭,便急匆匆的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南歌继续上网查资料。不过晚上八点,她却觉得脑子阵阵的发晕。下一刻就想躺着睡下。 许是因为又一次叫唤灵魂的关系,这几日她时常会出现晕眩或者慌神的症状。只今日尤为剧烈一些。南歌扶着椅背,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几乎是才坐下,便遏制不住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那么仰躺回去。 “呜呜呜……你回来吧……你……你回来吧……我和你交换好不好?求求你,我和你叫唤吧……我不要在这里……” 细细碎碎的哭声无孔不入的钻进她耳中,叫南歌无数次的想抬手揉额角,只全身却一点力气也无。迷迷瞪瞪的。过了好一阵才算恢复意识。几乎才刚清醒,南歌就察觉出不对来“你……你纪桐疏……”她的声音放的极轻,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那边哭声顿了一刻。跟着歇斯底里的呼喊起来“你也是纪桐疏对不对?……是不是你……你快回来!快回来!我不要呆在这里……呜呜呜我不要呆在这里……” 尖锐的嗓音,震的南歌脑子一阵阵的犯晕,但心上却充满着希望“我也想去那个世界,可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 那纪桐疏情绪很不稳定,几乎听不进南歌的话,只语无伦次的呼喊着“我不管,呜呜,我要回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换……求求你……求求你……那个男人好可怕……我求求你……我真的后害怕……“ 南歌听的更心焦了。萧迟已经发现了她不对劲,照着他那偏执的性格,还不知道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 “那萧迟呢,萧迟怎么样……他怎么样了……”南歌一颗心脏揪的紧紧的,被那个纪桐疏感染的也想放心尖叫!还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 只一提起萧迟,纪桐疏却跟受了刺激一样,情绪更激动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人是个疯子!!根本是个疯子!!!“ 南歌心口拧作一团,想要回去的渴望占据了全部的心灵!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伴随着纪桐疏的尖叫,南歌呼觉得意识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涣散。在昏沉的最后一刻,南歌只来得及呼喊一句“记得替我给爷爷奶奶上香……”‘便失去了所有感知…… *** 南歌这次睡的极沉,可以说,这是她回到现代后,睡的最为安稳的一觉,莫名的心安。没来由的,南歌就那么肯定的认为着,这次交换之后,两人就会呆在现在的时空中,再没了交换的可能! 睁开眼,入目那日渐熟悉的不布置莫名的竟叫南歌又一次红了眼眶。才想站起来,只身体卷曲太久,一双腿都跟着发麻,跄踉一下,她还是稳着榻子才没叫自己倒下。也不知萧迟是怎么安排的,这个桐疏没能睡在萧迟特地求来的拨步床。就在靠内侧的地方摆了个小榻子,上面就一床薄被孤零零的躺着,分外可怜。 走不了,南歌便开始抻着脖子随处张望,只可惜,萧迟不在屋内。只才过几日,屋子里的东西竟差不多都换过一圈,就她亲手绣的那几件东西还算完好。 伸手才抚上熟悉的屏风,身后一声低呵就夹带着摄人的气势压上来“谁许你碰那些东西……” 南歌身上都跟着一颤,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紧张。话在喉间还未出口,眼眶竟已经模糊的只剩个高大的身影疾步朝她走来……南歌咬住嘴唇,不可抑制的哽咽出声。双腿没意识的朝前迈开。跌跌撞撞,直到……扑进他怀中。 南歌死死的抱住萧迟的腰肢,用她低低的,带着哭腔的颤抖嗓音,在他怀中一遍遍的说着““阿迟……我回来了……” 阿迟,她回来了,再不离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差字数待会儿补上 ———————— 睁开眼,入目那日渐熟悉的不布置莫名的竟叫南歌又一次红了眼眶。才想站起来,只身体卷曲太久,一双腿都跟着发麻,跄踉一下,她还是稳着榻子才没叫自己倒下。也不知萧迟是怎么安排的,这个桐疏没能睡在萧迟特地求来的拨步床 。就在靠内侧的地方摆了个小榻子,上面就一床薄被孤零零的躺着,分外可怜。 走不了,南歌便开始抻着脖子随处张望,只可惜,萧迟不在屋内。只才过几日,屋子里的东西竟差不多都换过一圈,就她亲手绣的那几件东西还算完好。 伸手才抚上熟悉的屏风,身后一声低呵就夹带着摄人的气势压上来“谁许你碰那些东西……” 南歌身上都跟着一颤,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紧张。话在喉间还未出口,眼眶竟已经模糊的只剩个高大的身影疾步朝她走来……南歌咬住嘴唇,不可抑制的哽咽出声。双腿没意识的朝前迈开。跌跌撞撞,直到……扑进他怀中。 南歌死死的抱住萧迟的腰肢,用她低低的,带着哭腔的颤抖嗓音,在他怀中一遍遍的说着““阿迟……我回来了……” 阿迟……她……回来了……再不离开…… 第四百七十三章 联邦星际生活区的月光与地球又有些不停,苍白清冷的一片,在这样月色的笼罩下,人与景都能看的分明。只多少添了些清冷的气息。借着月光,隐隐能见居室内摆着的那架水屏风。和水蓝绣白蝶的纱帐一角儿。 便见轻纱微晃了晃。从内探出一只手臂来,给纱帘挑起来挂在钩子上。也不知人按动了哪几个按钮,天顶一丝响动也无的退至边,露出个透明的隔板。月光顺着隔板,静静流淌在这个满是古意的房间内,也照亮了**依偎躺在一起的两人。 此时萧迟就半靠在床烂上,略低着头,安隐恰遮住他半边脸颊,几乎能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修长的手指像在对待一样一触即碎的珍宝一样。极轻极缓的在身边娇小的女孩儿身上滑动着,眼睛怔怔的盯着那清秀的面容发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躺着的女孩儿睡的极沉,小小的身子埋在厚厚的棉堆中,就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露在外头,秀气的眉头蹙起,轻轻嘟着红肿的嘴唇,一副极委屈的样子,就是此时睡的那么沉,也还能听见她不时软软的哼上一句“唔……轻些……” 紧抿的嘴唇渐渐放松。手指有攀回她唇角边。不时用拇指轻轻搔刮着还有些红肿发烫的嘴唇。这次她是真的累坏了,多日积累的不安惶恐,加之再次相遇的喜悦叫萧迟无从发泄 。也无从表达。便将其全数加在了之后的亲热中。若说之前对如此不知轻重,是欲*望,是多面积累后的失控加之对南歌的喜爱的话,那么这次更多是想抚平这几日被紧紧揪在一处,不得片刻喘息的心。他……是如此迫切的渴望感觉到他是那么真实的在他怀中。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方才还轻触在她嘴唇边的手指猛然一缩,又紧紧的给南歌圈禁怀中。 南歌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背后一亮,跟着就如被蟒蛇缠绕住了一般,久久喘不过气来。南歌今日是累的不行,被人这样困着了,进脑袋一歪,搁在人肩膀上睡着了!萧迟侧头看着近在眼底的无暇面容,全身的肌肉也随之舒张开来…… 能在这样的时候,还安然在他怀中入睡的人,除了南歌还会有谁呢! *** 南歌萧迟携手走出房间,可是叫一大票人都跟着送了好一口气。谁都知道这次家主和主母矛盾闹的挺凶,家主日日冷气逼人,不时就往练功房里钻。主母更是好几日都不曾厨房门,就连游戏都没上过不管是屋子里不时传出的哐当声,还是换下的那一批批桌椅无不是叫人心惊胆战! “嫂嫂……”苍蘼不顾岳行端在一边使眼色,几步上前扯住南歌的手腕。再见熟悉的面孔,南歌忍不住眼眶发热,扯回萧迟拉着的小手,南歌主动环上了她手臂“苍蘼……” 南歌这般举动,叫苍蘼一心又重了几分。抿唇看了自家哥哥几眼,没说什么话,只是带着南歌多退了几步,虽不会朝着自家哥哥叫唤,但那小动作可是能说明很多问题。 岳行端轻咳几声,眼底倒是多了几丝心安“好了,快点吃东西吧,桐丫头等回来我书房看看剧本,这几天我可看不见你人哦!“这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萧迟几眼。南歌忍不住心口一缩,又想起回去的那几天,但见着身边真实的人物,真实的笑容,再多的负面情绪也消散干净了。 “爷爷写到哪儿了?我还准备了好些上次端午节的活动视频呢,到时候我们一起看怎么样?“ “成,成,你快些吃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萧迟自出了屋子就没说过一句话,只在南歌入座的时候顺手给扯进怀中坐下,南歌身型娇小,被萧迟抱着也刚到人家肩膀微上去一些的位置,就跟抱个小孩子似的 。原南歌也没什么感觉,但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中,自然会去留心身高上的优势,何况在人前那么亲昵实在不是南歌能适应的。那张小脸顿时就跟锅里煮的大虾一样,红个通透! 萧迟一句多话也没有,照例将南歌不喜欢的菜每样夹了三筷子到她盘子中,又一手抱着她开始吃东西。南歌推搡几下,但见人们的目光更暧昧几分,便不敢再由什么动作,脑袋跟鸵鸟似的埋进饭碗中,就露一截红彤彤的脖子给人。一吃完东西,就跟喉头有谁在追着她一样。喊了句“我回去拿光脑,”便撒丫子跑来了。 岳行端眯着眼儿。竟掐着这时候高声喊一句“桐丫头下次吃饭也不用学萨克星人(该星球的人是以食用**为主,呼吸和进食都是靠一根管装的口器也可以理解为鼻子)你们抱一块儿吃饭我还是见得的!” 逃难似的南歌听的脚下跟着一晃,竟差点就给自己摔出去了! 岳行端眯眯着眼儿,转头看苍蘼和萧迟“你们看我不是说的极明白了吗?这孩子怎么还跑的快些了呢?!” 萧迟正喝完最后一口粥,擦完嘴,跟着起身奔着南歌走的方向而去“这三日劳烦祖父主持族务。” 岳行端笑容一耶,才想推脱,萧迟进头也不回的甩了句“明日纪执与戚藏比试!”跟着就没了影子! 岳行端挑眉准头苍蘼“这和族务有关系吗?”苍蘼木着脸,抬头看他“需要有什么关系吗?” “……”是啊。需要有什么关系吗?萧迟自一开始就没有跟他商量的打算!见苍蘼都丢下他匆匆走了,岳行端不禁眯着眼睛。有一下没没一下的轻叩在桌面上。 “都丢下我这老头子喽~,”岳行端说的极凄凉,可惜那双秘笑眯眯的眼睛很难叫人信服“哎……一把年纪了还要操持这些,怎么也得要点利息不是?既然想躲懒,也得拿出点成绩来才行……” *** 纪执和戚藏之间的较量关注的人其实不多,就是论坛上折腾过那么一回,也没能达到多好的效果,毕竟更新鲜刺激的新闻在时时等着他们。这些也只能引来他们一时的关注。 虽然战的很吃力 。但纪执还是以极微弱的优势取得看了胜利。此时两人才下虚拟战场。南歌几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纪执,才看完那那样激烈的战争,现在心口还止不住的澎湃。更为着那个用兵如神。顶天立地的男子是她哥哥而自豪不已。 刚才那么持久的战斗有些超出他的负荷,纪执还喘的厉害,就连汗水满头的汗水也没来得及顾上。“先擦汗吧!” 纪执呼吸略一顿,顺着跟前多出的白色毛巾看去,便见那再熟悉不过的人正勾着一抹温柔如暖风软柳般的笑容静静站在她跟前,在他的眼瞳中,他只见到一个满头大汗,狼狈不已的男人,而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纪执飞速垂下眼帘,抬手要拿跟前的毛巾,两人的指尖才触上,玉泽冉却笑着缩手没,那个水富递至纪执手中“还是现喝水吧!我给你擦汗!“ 纪执略快的缩回手,拽着水壶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了好几口,全身的神经都不由集中在他额头和颈项游移的毛经上,待他收手,纪执也分不清是什么感觉的呼出一口气。跟着便听见耳边拂过一阵柔和的暖风,伴着熟悉的清冽之气“我和父亲为你骄傲!” 纪执眼皮子特意突突直跳,下意识抓住还为完全推回去的手臂,在对上那笑意盈盈的双眸时,就如火烧似的一缩手,竟不知道目光该落在何处…… 南歌就站在两人不远的位置撅着嘴,不清不愿的捏着毛巾和水壶缩回萧迟身边哭丧着一张脸“阿迟,怎么办,看见哥哥和别人在一起我有点难受了……我明明该祝福他们的……“ 萧迟刚好将某只受伤的小兔子逮回怀中,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不远处气氛怪异的两个男子“那便别过去!” 南歌埋在他怀中,哼哼几声,终究是没过去招人厌。哼,他的哥哥用他玉泽冉骄傲什么,要骄傲也当时她这个妹妹才是!! 虽然有些小性子,南歌终究是体贴的。缓过一阵,又抻着脖子往外瞧,此时纪执和与玉泽冉正在玉将军跟前站着,瞧着那严肃样子,应该是在训话,南歌真不好插进去,转着脑袋四处一瞧,才不方才发现,一直紧跟着他们的苍蘼不见了,紧跟着站起身,南歌又四处看了看“苍蘼呢,刚刚不是还在这里的吗?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不是了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记挂 说来也真是奇怪,千炙几个和南歌的感情是没话说的。()但在游戏中认识了那么久,竟是到这时候才能在现实中见面,不能不说,这是造化弄人了、 千炙和秦西看着跟前才极自己胸口的娇小女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对视一眼竟齐声笑了出来,“我看,这《安眠》是真没冤枉了她,看来那独幽是注定与你无缘了!” 南歌这才反映过来两个人这是在笑什么,小脸涨红着,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气哼哼的在嘴里嘀咕一句“人高马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两人听的,又是“嗤”一声,笑的极愉悦,“成,我也知道,我头脑简单,但好歹多棋还是玩的转的,是不是啊,头脑发达的?!” 南歌只觉得被欺负的不行,气哼哼不理会他们,转头看还跟斗鸡似的两个人!“苍蘼,长剑,可以告诉我,你们又是为什么打起来吗?” 长剑脸撇到一边去,哼一声,就不说话。苍蘼站在原地抿着唇,“哼”一声才慢吞吞的开口“我烦他,不想看见他!” 长剑又气的红了脖子,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竟有那么几分委屈之色“我不过是叫你不要接近纪执,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就接近谁管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长剑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反驳。一见纪执往这边走,就跟个找了火炮仗一样,三两步走上前,拽住萧迟衣领“走 。现在就走,我和你比武去!” 此时长剑又想起苍蘼看纪执时。那崇拜的眼神。心里吞了颗青柠檬,酸涩的嘴里都跟着发苦“岳苍蘼。你给我看清楚,我绝对比这个人还要强!” 原本几个人还在为长剑这突然的举动愣神。听见这一句,玉泽冉和千炙两人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西搂着明思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缩了缩鼻子,“唔~什么东西那么酸啊!“ 明思也依靠在秦西怀中咯咯咯的笑的叉了气,还不忘释怀的接一句“哈哈哈,可不是咱们星际英雄酿的陈醋么! 就是南歌神经再粗。这会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捏捏萧迟的手指。暗地里给他使眼色,“你看,咱们的苍蘼妹妹可是有人来抢了呢?” 萧迟一把给她手握住,给人带进怀中“苍蘼过来!” 苍蘼还看着长剑和纪执,也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想到明思关于吃醋的话,耳根子不禁发热,嘴唇抿了抿。连萧迟的话都没听见。 南歌咯咯咯笑着凑到苍蘼跟前。不忘冲萧迟挑个眉,再抱住她胳膊冲苍蘼眨眼睛“苍蘼很讨厌长剑吗?” 苍蘼也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子止不住的发热。别别扭扭的哼一声“谁会喜欢他!” 南歌故作了然的“哦”了一声,那叫一个抑扬顿挫,余韵悠长“原来你那么‘讨厌’长剑啊!“ 跟着不等苍蘼回话。又探头冲那边支着耳朵听的长剑高喊一声“听见了么?我们家苍蘼可是很讨厌你呢,所以你还是被折腾我哥哥了,就算你打赢了我哥哥都没用!” 长剑一听,顿时松开纪执的衣领,几步走到苍蘼跟前,还微喘着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错也不错的看着她“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长剑的眼眸极专注,就连紧挨着苍蘼的南歌都视而不见,直直的盯着苍蘼的眼睛。就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对上苍蘼那面对他时始终板着的面孔,胸口就如搁下了一个千斤坠一样,止不住的下沉.苍蘼回答的越晚,他心里就沉的越厉害,直到最后几乎将他溺毙…… 两侧的拳头握的起了青筋,长剑恍若窒息了许久一般,深深的吸上一口气,肩膀也跟着无力的垮了下来“我不会管……”长剑呼吸有些不稳,那低沉的调子听在耳中有些含糊“我不会管你是不是讨厌我,也不会管你是不是烦我,你岳苍蘼休想就这样把我甩开 !!” 说到最后,长剑几乎是在冲苍蘼低吼。不想再听苍蘼那些叫他心疼的话,长剑几乎是逃跑似的走开了。 在长剑转身离开的时候,南歌分明是感觉到了苍蘼抓着她的手开始微微的发颤!收起戏谑的笑容,南歌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处背影,轻拍着苍蘼后背,“是不是心里难受?” 苍蘼低着头,看向自己的鞋尖没说话,南歌轻笑着抱抱她腰肢,“如果觉得亏欠,那就回去好好想想,你到底是讨厌的再也不想看见他,还是只是一时的生气,苍蘼,很多事情,嫂嫂帮不了你,还是得靠你自己想清楚的,知道吗?”苍蘼还是低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一下子,四周安静的都有些诡异了。 “呵呵,怎么戚某人一过来,就没见人说话了,看来是我搅了大家的兴致啊!”就是输了这次比赛,戚先生还是能笑意盈盈的来到他们跟前。并向纪执道贺“纪执先生果然是了得,戚某人输的心服口服!只可惜,几个月后的受位晚宴戚某人是无缘参加了。我刚才请调去环扇星系去开发资源,只怕过几天就得走了!” 玉泽冉的笑容依旧如春风一般温和“戚先生真是我辈学习的榜样,在您这个年纪还去支援我联邦边土,实在是叫我们这些年轻人汗颜啊!!” 戚先生笑着摆摆手“你言重了,人这一辈子也就那么些时候,总该去做些有用的事情的,我是之前看不透,现在看透也不晚。好了,我也就不多打搅你们了,你们年轻人凑一块儿多说说话看,我再去和玉老将军说说话!” 见戚先生潇潇洒洒的离开,玉泽冉眯眼儿笑着,不免多叹息一声“是个聪明人就是太心急了……” 见南歌那傻乎乎一脸莫名的样子。他笑意就更浓了几分。正要摸摸她脑袋,又顾及萧迟在就在一边。终还是忍住了“傻丫头,你当他真愿意去那里?他是别无选择!你怎么不想想,纪执上位又怎么可能叫他好过?再说了,就算纪执放过了他,他之前还拿你做伐子呢,你当你家萧迟能放过他吗?请调边缘星域虽然艰苦,但还有一搏的机会,在这里,他可就只有被架空的分了 !其实。他也是看见父亲属意纪执乱了阵脚,才做出那样冒进的举动。不然。最后的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啊!” 南歌撇撇嘴,也就当个故事听听,反正和这些全身都正满心眼子的人相比,她只怕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玩儿不过! 千炙几个自然清楚紫自家师妹的性子,见脑袋毛乎乎,不由有些手痒。也不顾边上还有只凶悍的恶狼在一边看着,扯过来就一顿揉吧。直到南歌不乐意的的撇嘴。用猫儿似的眼睛瞪着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收手“听说你在建文化馆?” “是呐,萧迟说还有一个月就能开业了。” 千炙呵呵的笑了笑道:“那到时候师兄一定会捧场的!看来最近的喜事儿不少呢!” “恩?还有什么喜事儿?” 秦西在一边扶额“你个傻丫头。怎么在现实你也迷迷糊糊的!再下个月可是你千炙师兄的婚礼,、还有三个月后你哥哥的受位仪式你都忘了!再说了,就算你这些记不住,你自己婚礼你总该记住了吧!你忘了你还有现实中的婚礼没办呢!” 南歌没怎么留意现实中的婚礼,倒是更在意千炙要结婚的事情。“师兄,那么早结婚?!” 千炙点头笑笑,不怎么在意“要是不想见他们也可以不来,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见南歌低下头,千炙不禁宠溺的笑了笑,又抓着她脑袋一通揉搓“傻丫头,师兄不是说了么,这只是早晚的事情……” 萧迟淡淡的看了千炙一眼,给南歌榄进怀中,低语一句“你哥哥还用膳。”南歌这才猛然想起来,本来纪执早上就吃的少,这会儿还空着肚子呢!这会儿也没功夫为既定的事情烦恼了,风风火火的给纪执拽上飞行器,就喊着要回去做饭。 千炙莞尔一笑,转头看向萧迟“多谢了!” 萧迟略偏头扫一眼千炙,就紧跟着南歌的步子上了飞行器“我是她丈夫!”所以,他做的一些不需要一个外人来道谢! 千炙随在后头淡淡的笑上一声,也跟着走进飞行器中,“不管你是她什么,我这个师兄是始终都不会变的!” *** 南歌回现代几天,就有几天没上游戏,按着游戏时间算算,那些npc都将近三个月不曾见她了 。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说说,你是有多久没有消息,你奶奶念叨你都差点没病倒了!“曾婶子天涂着丹蔻的手指南歌脑门上一阵猛戳。直戳的起了一层红晕“你说说你,啊?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情也不精细些,就是有事情来不了,也当叫人拖个信儿啊!你这么久没消息,我们还当你是出事儿了呢!!” 曾婶子边说边骂,渐渐的竟带上了哭腔。南歌听的鼻子直泛酸,噼里啪啦的掉下眼泪来。张猎户见的也不知是心疼还是生气,不住的呲着牙,瞪圆了眼睛“哭哭哭,你还知道哭,现在知道哭,你以前那么长时候做什么去了!啊?!” 贺大娘虽然心里也有气,但见南歌哭都岔了气,小脸通红的,终究是心疼,一并给人搂进怀中,赶忙拍着她后背“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南歌揪着贺大娘的衣领,呜呜咽咽的,心里难受的不行“奶奶……呜呜呜……奶奶,下次我不会再不说一声就叫你担心了……呜呜呜……奶奶……我错了……” 南歌埋在贺大娘怀中,哭声也跟着细细闷闷的,听在人耳朵里,就跟有爪子在心里一痛狠挠一样。萧迟拳头是握了又握,却抿着唇没多说什么。只将头撇在一边。 周大夫轻咳上一声,仰头望了望天,才哑着嗓子呵斥“好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莫做小女儿姿态!快把眼泪收起来!” 南歌吸吸鼻子,紧紧揪着贺大娘的衣领,跟找见妈妈的小雏鸟一样依恋的不行“奶奶,以后我就守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贺大娘给她擦着眼泪,低低的叹息一声“守着奶奶有什么出息,他们都在寻仙呢,你真舍得叫别人先找见仙路啊?”所谓的线路,不过是开启新大陆的途径。 南歌从贺大娘怀中探出头,看萧迟一眼,又乖乖的靠回贺大娘身上“他们谁爱折腾就折腾吧,我现在就要爷爷奶奶和叔伯伯婶婶……” 而且……她也相信,她看中的男人,就是灭有她在一边协助,也能时时走在人的前端!(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文化馆 若是有现在看去问联邦星际生活的区的人,说是最近大家最关注的事情,那是个有九个会说,是与岳家即将开业的养文化生活馆有关修! 在《安眠》逐渐被世人所接受的时候,先古和扇上古的鞥请,也越来越时受人欢迎了,尤其是在光脑中大范范围播放岳家举办的传统节日庆祝活动的相关视频之后,可以说是给人们的好奇心提到了最最高的位置! 桑榆就是给那些视频给勾搭的跟百抓闹心的一样的女孩儿!她只是而个普通的低等贵族,运气不错i,在求学同那时已经是中等贵族的丈夫相恋,并走入婚姻的殿堂。这么些年来,两人虽然也有些磕磕碰碰,但感情基础十分扎实,也算是风里雨里淌过来了。并且生活的还挺幸福。 这不,天天窝在家中没事儿干饿桑榆,一听说文化馆准备开业看,就连自己心爱的老公都没拉上,几个蹦跳的出了门子。 虽然只是一个会馆,但既然打上了岳家的标签就注定了与别处不同!看着是会馆,但占地面积已经相当与一个小型的城镇一样,还分好些楼房,上下给个那么三四层。桑榆看看的不住砸吧着嘴巴,感叹了下岳家的大手笔,但心上也有几分庆幸,也亏得岳家建的够大,不然这人来人往的,非给人挤成个罐头不可! 才进大门,一个头上戴着灰色小帽,肩上甩着一根毛经的瘦小男子先迎了上看来,那笑容热情的叫桑榆忍不住头皮发麻!“客观您是想去哪里转转?是想吃饭呢。还是想游玩恩?” “我只是去看看!” 那瘦小男子一听,又跟着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冲桑榆一样样的解释“若是游玩,我啊建议您去最中间那条民俗街上看看,那街上,嘿嘿,包您吃的玩儿的,穿的用的,全都能找见 !“ 眼见着那瘦小男子有滔滔不绝的架势,桑榆下的脖子一缩,就寻着他指引的方向而去。 才进民俗街。桑榆就给跟前的情景惊的瞪了眼!此处的街道几乎是完全颠覆了人们心中对于街道的认识。 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古代服装的商人挑着挑子在街道两边上吆喝着“蜜来诶冰糖葫芦来哟——” “肉……包!” “香菜。拉青椒,勾葱,嫩芹菜,扁豆儿,黄瓜、,架冬瓜,卖大海茄,买萝卜。胡萝卜。扁萝卜,嫩芽的香椿,蒜儿来。好韭菜!” 虽然还是保留了古时候街道的样子,但不管那街上来往多少人都没办法这里相比。这一个像是画上去的鸟儿,看着虽然像,但也只是像,搁着一个画框,你永远都无法想象,她的欢叫的声音和、它飞舞的身姿,但现在这条街就不一样了,若说之前是画上去的鸟儿,那么就是鲜活的小鸟在你手心里的是撒欢! 你不仅可以看见它,感觉它,甚至你还是置身在其间,真实的叫人会误以为他们是穿越了时空,阵阵处在古代街道上一般! 桑榆揉吧揉吧下颚,刚才嘴巴张的太久,这会儿下巴都普酸了!一想起自己刚才挫样,桑榆都恨不能甩自己两嘴巴子,可真是叫出息! 只拿眼睛偷摸的朝着四处一扫,立刻圆满的发现,原来丢人可不止一个,而是普遍都是如此!听着耳边跟唱歌儿似的吆喝声,桑榆一下子兴味十足的随着大军攒进了人堆中。 那一个个在这边摊子上站一会儿,又去摊子上挑拣那么几样合眼的东西。左手抓着糖葫芦,右手抓着俩烧饼,不时就递到组边上咬一口,那滋味儿是十足的!这倒不是那糖葫芦或者烧饼做的多好吃,而是这气氛,搭配起来,那是绝了! 这才热闹完,满头大汗的从民俗街出来,竟不想不过一个们的功夫,差别就那么大,若是说民俗街上是极闹的话,那这里就是极静!也有不少和她一样的不适应,甚至连呼吸都恨不能三口并作一口,不用那么频繁的出声! 转过一片竹林,就是个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 。跟前不远处的草地上,零零星星摆了几十张桌案,一群身着白色儒衫的男子,或是抚琴,或是下棋,或者作画,或是写字,人们就站在他们外围的位置,点着脚尖朝里看,对他们身上的那种由内自外,让人心神都为之宁静舒张的气度,心上多少有些羡慕,还有他们笔下那些叫人叹息的书画作品,也是人们常常注目的地方。 但是羡慕归羡慕,他们哪里不清楚,要练到他们那份上,不下一番苦功夫可是难成大器的! 桑榆有些眼馋的看着那个弹琴的男子手中的那把古琴,对这优雅高尚东西,女孩子自来是没什抵抗能力的! 眼巴巴的哟又给这一圈人都瞧了一遍,忽然留意到,在那群人的最外围,还有个女孩儿在桌子上埋头画着什么。那女孩儿身材娇小在竹林边上一座,竟没竟个人留意到她。桑榆看的有些心痒,她十分确定,这女孩儿不是岳家做的人工智能,只她怎么坐在这里? 许是感觉到到了她的注视,女孩儿抬起头,冲她浅浅的笑了笑,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跟着弯成了个月牙的形状,看着极为可亲。这给了桑榆前进的勇气,也不管这番举动冒不冒失,腿已经走到了她桌案跟前。定定看着桌子上的画。 “你画的是什么……” 此时那小女孩儿正一手抓着两只毛笔,用外侧,那只毛笔沾了沾清水,就着之前未干的颜色一点点的晕染。听见她问,顺手就给毛笔搁在一边,用手在宣纸上扇了扇“我画的是工笔花鸟就可惜还没能画完。” 桑榆见了不禁撑大了眼睛,略有些吃惊的看着跟前已经十分精致的画作“这还没画完?我觉得它很好了啊!“ 女孩儿抿着嘴唇笑了笑,粉嫩嫩的嘴唇像是一触就能挤出水来“人常说工笔要三矾九染,我这染了五遍,许多细节还没做出来呢!“ 桑榆不禁脸上有些发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啊?这样啊,我还真不懂这些,我就是觉得它怪好看的。” “其实工笔不难的,就是细心也要有耐心,若是你喜欢的话,可以学学啊。” 桑榆听的连忙摆手道:“你被手笑了,这哪里是一时学的会的,如是有那功夫,我去跟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偷听 竹林中极静,虽然不少人开始在这边驻足,但呼吸的声音听起来都尤为轻缓。人们就如洒在地面上的光斑一样,也成了一个静态的景儿,只那双双眼睛全在注视着不远处抚琴的少女。 那女孩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着一身白色绣凤尾的短旗袍,一头乌亮亮发丝用银簪挽着,此时她正半垂着头,满心的注意全数集中在了指尖的琴弦上,琴声如潺潺的流水一样流淌进人们耳中,伴着此处的和风,此处的竹影,越发显得超尘脱俗了。 桑榆是等女孩儿演奏后好一会儿才醒过神的,拍几下手掌,她不无羡慕的看着她手中的古琴“你真厉害,不但画画的那么好看,还会弹琴,你一定是出声书香世家的吧?肯定练了好久的!“ 女孩儿听得,掩唇笑着冲她眨眨眼睛,“怎么样?骗过你了吧,其实……我学古琴才三个月,就会弹两首曲子~” 见周围人不信,女孩儿还抱着古琴去问方才那弹琴的人工智能“怎么样,李伯伯,我弹的怎么样?” 那人工智能点点她脑门儿,接过她的琴“至少没错音,想糊弄人还差的远呢,你阳关三叠学会了?” “还没呢,这不是不急么,循序渐进才好!” 那人工智能的似乎是拿她没办法,跪坐回绣垫上,便继续在拿出弹琴 。女孩儿几个蹦跳到桑榆身边,不忘冲她吐吐舌头“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可是真就学了三个月!” 见桑榆撑大了眼睛,女孩儿弯着猫眼儿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其实这些都只是个人喜好。若是喜欢就去学嘛,又不一定要作出多好的成绩!反正你也只是出于喜好,又不是真的要靠他工作。再说了,学上一些,总是比一无所知要强的!说不定经过你熏陶。你儿女能作出成绩呢?” 桑榆听的不免心动,边上假意欣赏风景,实则是围观的一群人,也有些跃跃欲试。无奈等静下心一想。还是有诸多的顾及在“你说的好是好,但我怕自己坚持不下来。那我花那么钱买的古琴不是浪费了么?”桑榆撇撇嘴,对自己三分钟热队的性子十分清楚。 女孩儿水灵灵的眼睛微微撑着。面带疑惑的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么?文化馆开来就是给你们学东西的啊。里面有琴给你们用的,而且你担心自己没法儿坚持的话,可以只报半个月的课程嘛!只要你报了名,就能用那里的琴练习的!“ 桑榆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想抓南歌的手,又想起了什么讪讪的往回缩“那学琴贵么?” “学琴是比其他课程要贵一点的,毕竟古琴本身就很值钱,大概是一千联邦币半个月吧? 一千联邦币半个月是有点贵。但相比起买一架来说。却要划算的太多!见周围不少人面露欣喜之色。女孩儿也笑的越发开心了,正预备再说些点什么,追不远处一阵低沉的呼喊叫女孩住了嘴。“阿璃……” 桑榆被清冷的声音冻的哆嗦一下,下意识探头看一眼,可惜就能看见半个精壮的身子,别的位置正被竹枝挡着,瞧不真切。 “哎呀,看来我是得走了。”女孩儿缩着鼻子撅起嘴来,给方才作画的东西,全收进身边的小箱子里边“说真的哦,若是你真喜欢那些东西可以好好去学学的!我走喽~” 桑榆下意识冲她摆摆手,看着那个娇小的蹦蹦跳跳的走到男子身边,双手抱住男子的胳膊. “画完了?”男子嗓音还是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感情,但手早已经接过女孩儿背着的箱子,还给她散落发丝全拢在耳后。 “还没呢,工笔画最费功夫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事情挺多的么?” 男子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揽着她往回走“你当用午膳了。“ “哎呀,你能别就记得吃和睡么?难道我在你眼中是小猪吗?”女孩儿在她胳膊上噌噌,语调软糯抱怨着,人们甚至能想象到她此时亲情撅起的粉嫩嘴唇,不禁会心的笑出来。真也不知道要多少的宠溺和娇惯、才养出这么个娇娃娃来呢! 桑榆叹息一声,也给自家老公发了个通讯,呜呜,她的小心灵受刺激了,也需要和老公腻歪腻歪~ 电话一通,桑榆便掐着脖子用比寻常更娇柔十分的嗓子,冲自家老公撒娇“老公,老公,我要学古琴,人家学古琴好不好?”桑榆正满怀欣喜的瞪着自家相公回应。却不想那头“噗通”一声,人已经从椅子上跌下来了! 桑榆老公,哭丧着脸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老婆,你咋啦?是我哪儿做错了么?我没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说笑啊,老婆你别生气行不?你这样吓到我了!!“ 桑榆牙齿咬咯咯咯的响,心里头那点儿娇柔轻易早给扔到三百里之外去了!“关肃,今晚回去给无跪石子路去!” “成成成,谢天谢地,老婆终于正常了,我保证今晚跪的足足的,绝对不会缺时短秒!” 桑榆脸色一黑,再也忍不住尖声骂一句“关肃你个王八蛋!”便关了光脑,气呼呼的跟个火车头似的冲了出去…… 好吧,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咱们,许多看着好的东西,还真不不一定适合自己,瞧瞧那悲催的桑榆,哎~谁又知道她是真想温柔一回呢~~~~ *** 时间又才从指缝间不知不觉的溜走了好几天。经过这几个天热热闹闹的开业典礼之后,人们对文化馆的性质也有了个全面的了解。虽然新鲜过一阵后,人流开始减少。但那些比书本或则网页上更为鲜活,生动的民俗表演和解说赢得了大半民众的好感。在不知不觉间,人们对传统文化的认识渐渐深入起来。 就比如。现在两个老朋友见面,除了简单的问候之外,还会的多出这么一句“诶,最近在学什么呢?我学的是书法,真挺有意思的 。” 或者“走,去我家吃饺子去,我老婆包的饺子还不错,她可是学了好一阵子呢!” 更有的盼道:“什么时候才过节啊,我听说过节的时候文化馆会举办很多新活动!”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岳家这个文化馆是成功的。甚至不少学者都站出来对岳家的这一举措作出肯定,甚至还有个极有名望的学者站出来,直言道:“岳家通过此向人们证明了,它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的区别!”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叫岳家在平民之间的声望推到了顶峰!当然,在这个时候反对的声音也开始越来越大,尤其是以刘牧和杜蘅爷爷杜固存为首的那一派,顶住来自民众间的压力。直接站出来高声呼吁“岳家这么做。是将我们万年的优秀文化扔进污淖之中!这是对我们传承的玷污!我们悠久的历史文化不应该是她谋利的工具!!” 其实啊,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有人站在与大部人对立的角度的时候。要么就被人给当成疯子四处妖言惑众,要么就被人当成真正站在真理的那一方的明灯来崇拜。像刘牧和杜固存这样的地位,自然是没人说他们是疯子或者妖言惑众!他们学着间的声望很高,尤其是在大家都对岳家作出肯定的时候,他们逆风站起来说出这些,可以说是真正的高风亮节,不畏强权,出淤泥而不染的代表! 有了人打头,自然就有那些自认为生就一声傲骨,应当站在真理一方的文人站出来帮着纳喊。加之有心的人引导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站出来说话的一群人,竟渐渐形成了那么一股势力,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对战!,在天网上,更是一个辩一个驳,你方唱罢我登场,每天新花样不断。 民众几乎是给这些当成是热闹在看,每天都不忘翻上一翻,竟叫他们对自己民族的文化历史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 “其实我也不想爷爷那么做的,但他说他说,作为初学者,当有自己的坚持,我这个做孙女的总不好反对的……” 南歌正在文化管的竹林里边画工笔,却不想那熟悉的温柔嗓音又不自觉的跑进耳中,还是凑巧的叫牙疼。 “那是杜爷爷高风亮节,真正尊重我们的祖先呢,当然要支持杜爷爷 !对那种人,咱们就不该客气!我们可以说是宇宙中最优秀你是最悠久的种族!又怎么可以用先祖留给我们的东西来谋利呢,真是败类!!” 这个尖细的声音南歌不熟悉,但自从杜固存站出来与岳家对抗开始,威望和知名度也开始姐姐盘攀升,连带杜衡这个孙女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了。这段时间,总能见她身边有几个女孩儿围着她转悠。 南歌随手给画笔搁下,一手支着下巴,倒是极想听听,这次她会怎么回答。 “其实……岳家应该也是处于好心的,而且我们不要给人都想的那么坏嘛~岳家以前不是很好么?最近可能出了一些方案,在进行调整吧?!” 南歌听的挑眉,这话可就有太多的含义在里头了!果见另一个低沉些的女生插进来,话语之间全是不屑“哼,那也只是以前,现在岳家的家主根本就被那个卑贱的平民女人迷花了眼,脑子不清楚了,自从那么女人来了之后,生了多少事?我看那女人根本就是个祸水,看的人犯恶心!” “你别那么说她了,在背后说这些话本来不太好,而且平民其实有很多了不起的人物的,就想常晋词爷爷他们都是平民啊~” “所以不是帮着那个贱人一伙的么!”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稳,看来是气的不行。南歌听的不禁反思,她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招人那么恨?不禁在支着耳朵细细的听。 刚巧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着像是他们原地坐下了。杜衡没接之前那女孩儿的话,反是转头就着文化管的事情说了起来“你们看这文化管怎么样?我看了好多地方美,是真挺漂亮的!” “漂亮什么啊!只要和那贱人有关的东西,再好也是垃圾!” “可是……这是沧……岳家主用心给她建的呢……”杜衡的声音听着有些黯然,低低的,婉转缠绵,尤其是沧字之后未尽的话,现实藏了百般的苦楚在其间,叫人闻之心碎。 “杜衡,你别伤心了,岳沧闻现在根本就被那个狐狸精迷了眼,才看不见你的好的,之前我明明看见他还救过你呢,你看岳沧闻什么时候管过别人闲事?那分明就是对你有意思嘛~要不是那个贱人,现在岳家主母的位置根本就是你的!” 南歌听的眉头又是一挑,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萧迟还有这样的英雄事迹 。猫眼儿跟着眯了眯,心上给某人记了一笔。她当然不会承认,心口酸酸的感觉是吃醋。 也不知是不是杜衡在“黯然神伤”,那边跟着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响才听见杜蘅低低的,晃似叹息一般的声音“你们别说了……岳家主选择岳夫人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常晋词爷爷,关瑟爷爷他们都很喜欢她呢……” “杜衡,你是太善良了,所以属于你的东西才会被那些不要脸的贱人将走的,看着你这样我好心疼啊,本来那些都是你的,要不是那个贱人,你也不会那么难过了。“那女孩儿心疼的不行,愤愤不平的,南歌都不怀疑,若是她在旁边不定给她撕了不可!“而且,你那口中的爷爷也很过分啊,都十几年的感情了,还比不上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平民吗?” 杜衡这次依旧没说话,竹林本就安静起来,也衬的不远处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越发明显“桐丫头,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看资料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南歌一听常晋词的声音,差些没给手中的笔摔出去!他们怎么在这里?南歌心中惊疑不定,快速收了收了纸笔绕出挡在她和杜蘅之间的树丛了。 常晋词此时正同萧迟站在杜衡几个身后,晃似没看见那几个席地而坐的女孩儿一般,背着手,静静的等在哪里。南歌眼角的余光分明能扫见杜衡此时的面色苍白的跟个鬼一样。但人很快又恢复正常,勉强的勾出一抹笑容问道:“常……常晋词……爷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常晋词转头,看看的扫向她,“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过来?” 杜衡面色又是一白,纤瘦单薄的身影晃了几晃,看起来分外的可怜。“我……我……” 不等杜衡给舌头撸顺了,萧迟先从他们身边走过,接住南歌而背着的小箱子。在带着南歌走过杜衡身边的时候,萧迟忽然顿了顿,侧头看向那个摇摇欲坠的杜衡小姐,眼底不见一丝暖色“岳家的主母,若不是阿璃,无人可当!无论何时!” 南歌抱住萧迟的胳膊忍不住低着头笑。好吧,她家小池子可是坏透了,在人忐忑不安的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句,这不摆明了讲,人之前说的话,他们听的挺全乎嘛~啧啧,也不知那纤细柔弱,善良可爱的杜蘅小姐会如何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舆论 竹林的巧遇之后,南歌也没逮着那些事情不放,只是冲她点头笑了笑挽着萧迟的手离开了。不管杜衡为人如何,在常晋词面前,她都不会叫她难看的,毕竟相处了十几年,若是在常晋词跟前教训她却是叫常晋词为难了!那声晋词爷爷,可不是白叫的!只是,就算南歌不出手又如何,这些事情没有发生、有些人出面可远比她更适合! 果然,不出三日,便听人传来消息说杜衡罚了,禁足一个月!不得踏出杜家半步!儿随着杜衡禁足,对骂也越大激烈起来连带的南歌和萧迟都牵扯在其中,甚至有些人暗指南歌是这一场骂战的祸根,也甚至指着她鼻子骂她是烟视媚行的狐狸精! 对此南歌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看过笑一笑也就算了,平日该干嘛干嘛。那没心没肺的小模样可是叫在一边干着急的明思气的直跳脚。更很萧迟没保护好自家姐姐! 在人们以为这场骂战会这么持续下去的时候。天网上公布的一段视频却如一场飓风一般吹的所有言论都转了向! 这是一段很简单的采访,采访的对象则是和人类同处于宇宙顶尖位置,历史也同样悠久,但傲慢的人尽皆知的漫卡森人。 便见一用最新型幻化武器幻化成漫卡森人的记者这样问道:“作为和我们历史同样悠久的种族,请问您对人类的历史文化有什么看法?” “地球的历史和文化都值得人尊重,但请别将人类和我们相提并论 。就算说人类的科技一直是走在世界最高端的,只要文化传承全还依靠人工智能的种族。在我眼中就和那些c刚起步星球没有什么区别。和他们相比,只会降低我们的格调!” “人类?你说的是已经给自己民族抛弃的种族吗?我想。你随便问一个漫卡森人,他都能完美的回答出眼有关于我族悠久历史文明的任何问题,但人类能吗?他们早就钻进了钱眼儿里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好不好?!“ “哦,天哪,这是谁想出来的问题,作为唯一个看历史能和我们相比的种族?呵呵,历史眼悠久又怎么样?如果他们再不重视的话,我想里历史这个词语将会消失在他们词典中!哦,可怜的人类们哦。啊,当然。我们漫卡森一定会记得宇宙中还有这么一个历史曾经辉煌不已的星球存在过!“ 这段视频拍的很简单,取景就是漫卡森人的集市,而采访的对象都是很普通的当地居民,当然也有人怀疑过这段视频的真是性大,但经过无数的精密检测,得到答案都是,这段视频绝对真实!至于收买,那就更不可能了。谁都知道漫卡森人有骄傲。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两个,而是几十号人呢!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而一旦确定这视频的真实性。这句句带刺。字字是针的话,可就成了力气,狠狠,狠狠的戳在人心窝窝里! 在他们还在为那点子破事儿唧唧歪歪的时候,宇宙上是怎么看待他们的?c类星球!钻钱眼儿里!抛弃自己的民族?!!! 就算你能灭掉一个星系又怎么样呢?他们在心底还是给你踩在泥淖之中! 漫卡森人的话可以说是掀起了全民族的怒火,不断有人在叫嚣着要对他们进行经济制裁,甚至说要想漫卡森人恩宣战,但暴怒过后,更多人在反思,为什么人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们的科技走在宇宙最前沿,他们的武器的走在宇宙最前沿,但他们的历史和文化,却一直被人们所忽略! 人都不是傻子,这事情想明白,原本还以为自己站在真理一面的人开始胆怯起来,岳家用人类的立时文明谋利固然可恨,但他们却是在真正的向人们推广那些渐渐被人们所抛弃的东西!只单凭这一点,岳家就已经胜出了他们这些毫无建树的人一搭截 ! 对本名族的文化历史的了解需要时间,但心中的怒火却无从发泄。这不,原来还被定义微不畏强权,高风亮节的一群人就倒了霉了!其实真论起来,他们也只是观念不一样,不至于那么凄惨。但谁叫人憋着一股子火气呢!这不?一个个不久奔着他们来了么?就见光脑上的谩骂的声音是一片一片,甚至越演越烈! “傻x,在哪里装什么孙子?玷污个屁啊玷污,没见人怎么看咱们的?要成天闲大热蛋疼,找那帮下巴仰在天上的人拼命去啊!在这里唧唧歪歪做什么!” “我不管岳家是不是打着噱头谋利,人家做出的成绩是我们看的见的,娘的,老子真不想承认,要不是岳家折腾那么一回,我连端午节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些成天在这墨墨叽叽个没完的人倒是给拿出点实事儿来啊,要不你也开个文化馆,全都免费,老子保证不举报你们抄袭!” “切,爷我八百年前就不巴望这些“砖家”“血者”了!一群追名逐利的玩意儿!什么东西!” “不过是群借着个机会出个名罢了,还真有傻逼信他们呢?!人不和你对着怎么体现的出人家的身份呢!” 随着骂声越来越多,那些专家的很久前的破事儿也翻了出来,名声可谓是一臭再臭,给那几个领军的人物憔悴的不行。 “阿迟你是打算给他们一锅端了啊?刘牧爷爷可是个真正的学者,真这样沉寂下去是不是可惜了?”南歌才翻完报道,看刘牧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感受,说同情谈不上,说可怜也谈不上,不过是有些可惜,毕竟刘牧算是个真正的文人学者!只是观念有些守旧罢了。 萧迟关掉光脑,坐到榻子边上,不住拨弄着她的刘海,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我会处理。“南歌点点头,知道萧迟心里有数就没再多嘴了,掩唇打了个呵欠,又迷迷瞪瞪的要睡下。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是犯困,怎么睡也睡不够,一天到晚都恹恹的,吃东西都没胃口,了萧迟蹙着眉,一手罩在她额头上,眼底滑过几丝担忧“不舒服?” “没呢。”南歌又是一个呵欠,猫儿似的在萧迟手掌心中蹭了蹭“我就是犯困,别的还好。” 萧迟只蹙抿着嘴唇没接话,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轻抚着南歌的发丝 。南歌舒服的哼哼几声,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觉竟不知不觉的睡到了下午。却不想才醒来就被告知有人早早的过来了,而且还等了她一个下午呢!! “杜衡小姐有什么事情么?”南歌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捻起一个酸梅进嘴里。虽然睡了那些时候,但她还是有些发困,,吃的酸些倒是精神的,而且,酸酸的也开胃,她一个人都能守着梅子吃一盘呢! 杜衡面容憔悴的看着跟前娇懒的小女人,心头复杂万千时。就是有再多的不甘又如何?她还是求到了她头上,呵,这可不就是命么!杜衡死死的咬住嘴唇,还是给暗地演练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是我做了许多事情叫你难看了,但求求你放过我爷爷好不好?我爷爷他只是思想有些保守,但不是真想与你们岳家为敌的。你要是生我的气,随便你怎么折腾我都行,求你放过我爷爷……” 南歌忍下一个呵欠,眼底正泛出一层水雾,跟前楚楚可怜女人也跟着朦胧起来。听着她的请求,南歌只觉得好笑以为“你认为你爷爷现在这样是因为我的缘故?” 杜衡低着头,咬住嘴唇不接话,那样子,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南歌看的心里直腻味,喉间一痒,真有一股子想吐的感觉。、 蹙眉忍下身上的不适,长吸一口气,不打算再和她墨迹“我管你信不信,就一句话,我没针对你爷爷!“ “我相信,我相信你没针对我爷爷,但请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爷爷他一生都在追求这些,若是在那么下去,他会受不住的!他会垮的!“ 见杜衡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南歌只觉烦躁的不行,心口有股子气在横冲直撞“你既然知道你爷爷一声追求的是什么,当初做怎么不想清楚!现在来残着我又有什么用,你还当我会帮一个时时想踩着我来衬托自己的人吗?!” 南歌说完没心情在和她在这里折腾,才起身想走,一股热血就冲进脑子里,叫南歌眼前冒出一片金星,还等不等她站稳,跟着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往跟前扑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恍惚听见月理在那百年惊慌的尖叫着“夫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章 怀孕 现在岳家人最怕什么?人绝对会告诉你最怕的是他们家主母晕倒!!上次南歌昏倒后,他们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再来一次可是会死人的!!不说月理已经尖叫出声,素来淡定的月磐都跟着惨白了一张脸。 “还不去叫医务机器人,都是傻子吗!“ 月磐一边吼着,一边给南歌小心的扶回沙发上,月理就在边守着,碰也不敢碰她一下,就像是他一碰,南歌就会碎掉一般。只有杜衡还在那边发愣,直愣愣在一边站着,满脸惊恐的看着沙发上昏迷的人,嘴里不住呢喃着“不是我,不是……不是我” 就在所有人都六神无主的时候,高大的身影飓风一般夹带着滔天的怒火卷进厅内。杜衡心口一缩,头一次对这个俊美的过分的男人生不出情愫来,如惊弓之鸟一样,颤巍巍的站在边上,细细声的想解释“不是……不是我……“ 这细微的声音,还真引起了暴怒男人的注意,黝黑的眸子此时充满着血丝,几乎是犹豫都不曾犹豫一脚照着杜衡心口踹上去,纤细的身子就如风筝一样顺着力道飞出进三步的距离。哼哼都不曾哼哼一声,满脸惨白的够搂在地上,满头大汗,半响喘不过起来…… 余下的人越发的兢兢战战起来,一个个就缩在原本站着的位置、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 萧迟几步坐到南歌身边,张着手却不敢轻易触碰她,黑漆漆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那略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儿 。只觉得心口正紧缩成一团。抽搐着。竟是无边的恐慌在其间蔓延着…… “医务机器人呢!“清冷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哑,虽面上无一丝表情。但他们都很清楚,若是在主母在自己家都出了事,那么,他们这些废物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接到消息的岳行端和苍蘼也陆续赶到会客室,愣是没一个人理会还躺在地上的杜衡。“怎么回事,早上出去的时候部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忽然昏倒了,难道是上次留下的后遗症吗?” “闭嘴!”也不知岳行端那句话触碰到了萧迟的禁忌,他几乎是吼着制止了岳行端的话! 苍蘼嘴唇略抿了抿,紧挨着岳行端站着。眼睛片刻不离南歌。那医务机器人的动作还不算慢,几术白色的光线闪过。就算检查完了“各项指数正常,有轻微营养不良,劳累过度现象,及时调理无碍!腹中胎儿已满68天,发育良好,请问是否想预知胎儿性别?” 岳行端几个还在为那句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揪心不已,但紧跟在后的报告却是叫在场的人都傻了眼。岳行端难得不顾形象的掏了掏耳朵,很不确定的再问一次“方才你说什么?及时调理之后是什么?!“ 医务机器人的镶嵌着晶石的眼睛又闪了闪。重复一遍道:“腹中胎儿已满68天。发育良好,请问是否想预知胎儿性别?” “咕咚”月理吞下一口口水,润润有些干涩的喉咙。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今天的刺激委实太大了一些,心情就跟坐云霄飞车一样,一下子在地底,一下子在天上,他幼小的心灵经受不住打击好吧! 粗喘上几口气,月理干巴巴的先出了声“也……也就是说……我们的主母怀孕了?岳家的下一代继承人在孕育当中了?!” 岳行端这时候才醒过神,“咳咳“轻咳几声,双手背在身后,趁着嗓音冲底下的人嘱咐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不会去找医务机器人问清楚注意事项吗?“ 月磐这会儿才顺过气,迈着跟面条儿似的两条腿,打着飘儿的走到医务机器人身边,自来淡然儒雅的人,此刻满脸麻木的拿着光脑记录有关事项。就好像现在的举动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魂儿还在半空中挂着呢! 岳行端见的,狠狠的一拍桌子,拿眼睛恨恨的瞪道:“不会给我仔细点么?看清楚别记错了 !” “请在孕妇跟前注意音量,孕妇忌情绪波动,忌惊吓!” 岳行端一听,立时收了声,只那眼睛横了月磐一眼,便开始围着南歌的榻子搓着手转圈儿。()走上三步就会顿一顿,“记得要准备出个婴儿房!” “要找个二十四小时陪同的机器人!” “主母身边绝对不能离人!” 待走到杜衡身边的时候,岳行端微弯着腰,低哼了一声“还有一点一定要记清楚了,以后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这里带!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岳家没个门坎呢!”何况现在桐丫头可是怀孕了,这胎教可是最重要的,别到时候生来个孩子也是这样的白眼儿郎,他可没地儿哭去! 想到此,岳行端才记得,刚才光顾着高兴了。这好消息还没同人“分享”呢!脚跟一转,岳行端迈着方步稳稳当当的往外走,咳咳,他现在可是当曾爷爷的人了,凡事可得注意个形象! 只可惜啊,那方步是迈的威武,就是脚下还不住打着飘儿没,若是与人走近,一定能听见他在嘴里不住哼哼着“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泛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兵。我曾差人西行……”(此为京剧《空城计》选段) *** 相比起兴奋的有些犯抽的孩子曾祖父,这孩子的起亲爸和亲姑姑的反映就耐人寻味了。苍蘼只在一边抿唇垂了脑袋坐着没开腔,就先不说了,单说孩子他爸爸,从进门至今都还阴沉着脸,就是听见南歌怀孕的消息也没见松个眉头,若不是现在岳家那帮子人还被南歌怀孕那消息炸的发飘,估计现在早就畏畏缩缩的跟个受惊的鹌鹑似的了!! 等南歌醒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室内灯光调有些暗。隔着床幕就越发迷蒙了,南歌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哼哼过几声,才不情不愿的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守在跟前的男人。 “阿迟,现在几点了?” 僵直的靠在窗栏上的人这时才像上了电池的机器人一样,僵硬的动了几下 。略带些剥茧的手指,轻轻敷在她脸颊上,低唤一声“阿璃? 南歌眯着眼睛含含糊糊的应上一声“唔,怎么了阿迟?” “无事!“萧迟的嗓音微微发哑,轻轻拥着她。呼吸略有些凌乱。南歌眯着眼睛,由萧迟抱着。秀秀气气的打了个呵欠“阿迟,现在几点了,怎么光线那么暗?” 帐子里模模糊糊一片,萧迟又背对着光,南歌眯着眼睛瞧过去,他脸都是黑乎乎的鼻子眉毛在那儿都分不清…… 萧迟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阿璃……“‘ 那略显得有些缠绵的音调叫南歌听的出神。耳边那声低低的呼唤还未曾散去,人已经起身调好了室内的灯光看着萧迟的背影。南歌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今日下午在见杜衡的时候她好像昏了过去。想必……萧迟一直在等她醒来吧…… 略咬了咬嘴唇,南歌掀开被子,赤足走到萧迟身后。抬手从背后抱住萧迟的腰“阿迟……以后……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了……“ 萧迟定定的站在原地,宽大的手掌轻巧的给她手掌握住,沉沉的嗓音透过微颤着的胸膛传入她耳中“你又能去哪里?” 南歌嘿嘿一笑,却没接话,是啊,有他和哥哥他们在,她哪里也不能去! ***‘ 南歌知道自己怀孕那都是上游戏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正赶上千炙和秦西过来道喜。南歌云里雾里的听了一阵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当时可给那小糯米团子吓的,竟愣在那儿半响都没缓过劲儿来。可是给千炙和秦西几个弄的哭笑不得。也真没见过那么没将自己孩子放在眼里的父亲。 为此,南歌回神后还特意冲过去抓着萧迟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怀孕的事情了,害我今天还被师兄笑话呢!” 那时候萧迟正在处理公务,对南歌气势汹汹的质问,人竟只淡淡的来一句“忘了!” 那不咸不淡的德行可是给南歌气的,绕着萧迟转上一圈,竟无从下手。最后,还是从萧迟背后勾住他脖子,啊呜啊呜咬上几口泄愤,只咬着咬着,南歌莫名的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直到下萧迟给她揪到怀中坐下,还抽抽噎噎,揪着萧迟的衣领不停的哭。 “呜呜,你……你是不是不想要我的孩子?你……你不想要你只说嘛……这样很伤人你知不知道!!?” 是的,从南歌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就一直想的这个问题,萧迟那漫不经心的个态度,更是将孕妇那脆弱的小心肝冻的拔凉拔凉。再联想起萧迟最初的态度,可不是想哭一场么? 萧迟低头看着还不住淌着眼泪的猫眼儿,心口就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又有些些的疼。 抹干她脸颊上的泪痕,萧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在我的意料之外……” “也……也就是说你不喜欢他?”南歌眼底又开始泛起一层水雾。“他也是你的宝宝……” “我知道。”萧迟环在她腰肢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肖尖的下巴搁在南歌肩头上,嗓音微微的发哑“给我一点时间……” “恩?” “给我时间,我会接受的!” 南歌听的猛然抬头,看着他忽明忽暗,带着几分惊慌和不确定的神色,心头若有所悟。更是不自觉心疼环住她脖子“阿迟,我会努力做个好妈妈!” “恩!” “所以,你也要和我一起,学着做个好父亲啊!要是你不会的,我教你,要是你偷懒了,我赶着你,好不好?” “好!” “你看,我努力做个好妈妈,你努力做个好爸爸,我们的孩子会很幸福的!”是的,他们的孩子会很幸福,因为,她会用尽所有的力气给她(他)幸福。绝对不会有个像苍蘼和阿迟那样的童年的,所以,阿迟,不用担心,他们的孩子会很幸福…… 萧迟渐渐收紧怀中揽着的腰肢,心上有一片流水在脉脉的流淌着,暖至周身。灯光投在**的剪影叫两人融在一处,这两个新手父母都在心中下定决心。只可惜,现实往往比理想来的骨干太多,别说是作为父母,这怀孕都是个大难题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孕育 所有岳家人都在为即将诞生的继承人兴奋不已。千炙秦西在那么忙的时候,也不忘在南歌跟前转一转,说是别叫孩子出来不认识舅舅了!只是,怀孕可不一定都好事,比如现在,整个岳家人不就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么! 也不知杜衡是不是生来克南歌的,就在上次和杜蘅见面犯过一次恶心之后,南歌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吃什么吐什么,甚至好几次吐的胆汁都出来了,食物的味道都不能闻见。也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南歌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婴儿肥的小脸蛋,几乎都凹陷了进去,那小下巴,尖尖的都能当成凿子使! “恶……,咳咳……恶……”南歌又一次闻见味儿便开始吐,小脸惨白惨白的,光洁的脑门儿上都见了一层薄汗“拿……拿开……闻见我难受……” 萧迟蹙眉坐在她身身边,扶着她肩膀,轻轻的拍拂在她背脊上帮着顺气。某人最近这几日蹙眉的频率急速增高,甚至可以说没松开过 。 月理和月磐这俩倒霉的小心翼翼的在门口上站着,不时拿眼珠子朝里瞄,见食物又被送出来,便忍不住直打哆嗦。萧迟的脾气几乎是随着南歌消瘦的晨读见长。每次南歌也吐完,岳家那帮苦逼绝对跟着遭殃。现在岳家人的生活用水深活人都不足以形容了。偏能救他们于水火的人谁也不敢招惹.也就只能在一边打探消息,顺祈祷老天抱有他们主母好起来吧,可怜可怜他们饱受冰霜的岳家人啊!! 轰轰烈烈的吐了一场。南歌现在浑身脱力,胃里跟火烧一样。难受的南歌紧缩着身子,猫在被褥里休息。那么小小的一个人,现在更瘦的就跟个骨头架子一样。被子一盖,只有个不明显的小包。不足八章大的脸蛋在乌黑的发丝间,衬的越发苍白可怜起来。 萧迟紧抿着嘴唇,手指轻轻的划在她尖细了好些的下巴上,只觉得这尖尖的小下巴要随着他的手指深深戳在他心口上,实在疼的不行。他略怔愣了一刻,手指跟着下滑。最后隔着被子,顿在南歌小腹的位置。略垂下眼皮,全身紧绷的如一座石像,而半垂的眼帘下汹涌的是什么谁也瞧不清楚! 几乎在萧迟抚上她肚子的时候,南歌就醒了,出于母性的本能,南歌身子一卷,下意识给肚子护住。如此明显的举动叫萧迟眼底生出了几许复杂的味道,略握紧了拳头。手指有重新敷在她脑门儿上。 “怎么不睡?” 南歌瘪瘪嘴。可怜兮兮的缩进萧迟怀中,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就如寻找安慰的小兽一般“阿迟。我好难受啊……” 萧迟松松的揽住她,眉头紧紧打了个结“想吃点什么?”南歌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那么下去了,再什么都不吃,对孩子对她都会有影响。 脑子里将想到的食物都过一遍,只才想到他们,那些气味跟着就争先恐后的钻进她鼻子里,不等她开腔就先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她从早上到现在就喝了一点水,其他什么都没有吃,这会儿吐也吐的都是水,酸苦酸苦的,难受的她差点哭出来。 “要不……要不……你随便给我弄点吧,我会努力吃下去的。”这时候不能只照着她的喜好行事,作为母亲,她更应该多考量肚子里的宝宝此才是! 萧迟长长的吸上一口气,手指不受控制的又覆上南歌的小腹,眼底暗沉的可怕。 为避免南歌再吐出来,这次机器人上的都是些青爽可口的小菜,还特意上了一小碟子腐乳 。忍下胃里的翻腾,南歌咬着牙拿起筷子。腐乳上红彤彤的辣椒末儿忽然叫南歌有了些胃口,夹上一小块进嘴里,又辣又鲜的滋味立时在嘴中蔓延开来。南歌又趁着这时候端起皮蛋粥热乎乎的喝上一口。奇迹般的这次竟没吐出来,连带火烧火燎的胃也好受了许多。 在门边上守着的两个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见过了半响南歌还没吐,那一双眼睛都忍不住的冒绿光,就差点没被抱一块儿痛哭流涕了!只不等他们高兴三秒,便听里头“恶……”一声,还没在胃里待踏实的粥又一次被送进了垃圾桶,跟着便听见备战碎裂的声音。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不会进来收拾吗!!” 月理一缩脖子,哆哆嗦嗦的往里走着,心里不住的挠墙,扫到台风尾了,扫到台风尾了!!呜呜呜家主诶!家务机器人明明就在旁边啊有木有!有木有!你这是迁怒,是红果果的迁怒!! 又浪费掉一桌子菜的南歌,此刻还白着一张小脸,躺在**哈吃哈赤的喘着气、身上是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时候,她多希望还是跟小时候生病时那样,奶奶会给她抱在怀中,一边拍着她背脊,一边柔声轻轻的哄她“哦,哦。我们的囡宝,不哭了。马上就能好了。”而且每次生病时候,奶奶都会给她做米酒煮蛋,香香的米酒,滑溜溜的蛋,还有甜甜的片糖,吃在嘴里满满都是幸福味道…… 那时候,爷爷还会讲好听的故事给她听,她还准许比平时多吃三个酸梅……想到这些,南歌嘴里的唾液就忍不住开始分泌,吞了一口口水,南歌忽然张开眼睛,抓住萧迟的衣袖,满是祈求道:“阿迟,阿迟,我想吃米酒煮蛋,我还想吃干梅子。我还想吃糖醋姜。” 月磐和月理一听南歌想吃东西,就忍不住眼睛都泛光,跟着又迅速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家主,要不要我们出去准备?” “恩!” 两人一听如蒙大赦一般,几个步子跨出去一会儿就没影子了。南歌看的可乐,脑袋躺在萧迟腿上。轻轻戳他下巴“看你把人吓得,见着你。都跟见者阎王似的了!” 萧迟抓着南歌的手,轻轻的在脸上蹭了蹭,低低的问道:“还想吃什么?” 南歌瘪着嘴摇摇头,又给脑袋转进萧迟怀中埋着“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就要吃奶奶做的酸梅,还有甜酒……” “恩,那便吃 !” 一听说南歌终于有想吃的东西了,岳行端和苍蘼都兴奋的不行,竟亲自端了吃食过来。身后紧跟着的还有千炙和秦西。 “怎么样?丫头,还想吐吗?”岳行端给盘子搁在床头边。见着极速瘦下去的南歌也是心疼不已。“不是想吃米酒煮蛋么?快尝尝看,合不合味道?” “对啊,阿囡,快吃,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原本就没几两肉,现在都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秦西不无担忧的守在床边,心上可是给萧迟恨的不行。自家妹子吃那么大苦头还不是因为某人的缘故么?!肯定是因为某人的基因太霸道。才叫阿囡反映那么大的!一定是!! 好吧,方才还迁怒别人的人,这时候也被人记恨上了。只现在也管不上那么多。**躺着的那个在是最大的! 千炙对在乎的人自来温柔,摸摸南歌的小脑袋,温柔的低语就如和风拂过的柳条一样舒心“快些吃,可不能饿着我们的小侄子呢!“ 南歌故意瘪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师兄就喜欢小宝宝,不喜欢我了~” 千炙点点她鼻尖,眼儿弯弯着,低语“傻丫头,快些吃吧,待会儿就凉了,你这些天吃不下东西贺爷爷他们都很担心呢!” 想到村子里时时给她捧在手心的npc们,南歌鼻子酸酸的,乖乖用勺子舀着甜酒喝。只才一口南歌又蹙起眉来“不是这个味道……奶奶做的……不是这个味道……” 千炙秦西对视一眼,皆叹口气,摸摸她脑袋“你喜欢什么下次再叫人给你做好不好?好歹先吃一些啊……” 南歌乖乖的点点头,又那勺子舀起一口汤“师兄不用筹备婚礼么?我记得离你的婚礼就半个月了……” 千炙混不在意的一笑,摸摸毛乎乎的脑袋,低声哄道“那些都是小事,你先把自己照顾好的,知道吗?不然我可不敢叫你去参加我的婚礼哦……” 南歌撅着嘴,开始舀起一个荷包蛋进嘴里 。周围人见她吃下去那么久还没反映,皆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千炙还隔着被子在她小腹上轻轻拍了拍,含着笑用低沉的调调呢喃着“小侄子,你快别折腾你妈妈了知不知道,不然你出来舅舅会打你屁股的!“ 秦西在一边听的一把拍开千炙的胳膊“你别吓着他!乖,小侄子,别理你千炙舅舅的,我是你秦西舅舅,记住没,秦西舅舅哦。“ 南歌被他们两人的样子逗的咯咯咯直笑“他这时候才花生米儿一样大呢,怎么可能分的轻谁是谁? 秦西得意洋洋的撩撩头发,一扬下巴道:“那可说不定,我秦西的侄子怎么能是一般人比的了的,你现在不和他亲近,别怪到时候宝宝出来就和我亲!“说着,又转头看萧迟,极轻蔑的“哼”一声“至于某张冰块儿脸,到时候别吓着孩子就不错了!” 南歌笑眯眯的给萧迟的手抓在小腹上,就贴着肚皮,很是温柔的说道:“宝宝不可以听你秦西舅舅瞎说知道吗?来,宝宝看看,这是爸爸~看清楚了吗?这是你爸爸哦~” 正说着又掐掐萧迟冷冰冰的脸蛋,很是嫌弃的瞪了她一眼“虽然爸爸有点冰,但他也是爱你的哟,宝宝别害怕啊……” 萧迟此时全身都绷的紧紧的,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歌抚着南歌的那只手上。只觉得稍稍一用力她便会折掉一样。但听着耳边那个小女人用她软软的调子一遍又一遍唤着爸爸,他心底也不知为何翻腾不已,目光注视着两人交叠着的手,这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这一层肚皮底下,正孕育着属于她和他的孩子……她……和他的!! “你快跟宝宝说说话啊!”见萧迟半天没开腔,南歌又拽拽他袖子。叫才回过神的萧迟一双眉头蹙的死紧,薄薄的嘴唇早抿成了一条直线。那周身气压低的,千炙和秦西都不敢说话了。也就某人不怕死的敢跟她瞪眼。眼看着某只糯米团子的嘴巴越嘟越高。 萧迟憋着半响,才硬邦邦的冲她肚皮憋出一句“我是爸爸!” “噗……哈哈哈”好吧,某只冰山的威严当然无存了,也不怪人们都失控看,实在是萧迟那张苦逼着那张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喜感异常啊!!哼,叫你傲,叫你横,叫你狂,肿么地,现在还不是给某团子分分钟给收拾了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要毒毒一窝 不管南歌如何的不愿,如何反对。千炙的婚礼还是确定下婚期照常举行了。圆圆几个听见千炙要和夜婉结婚都感叹不已。 “哎~多好的一个娃啊,怎么被夜婉那家伙给啃了呢,没天良啊!!”圆圆仰天感叹一句,仰天翻翻的躺在傍河村河边的草坪上。扶着额头作出一脸神伤的模样。 白拉拉看见她那德行就忍不住吐糟,“你得了吧,人家夜婉好歹是个温婉的大美人好吧,难道千炙娶个你这样的就不是糟蹋了?不会你是自己看上他了吧!” 圆圆半真半假的叹口气,捧着心口作出一脸忧伤的样子道“哎……其实我心悦美人已久,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 !!”这神女襄王的典故,还是上次南歌当故事说给他们听的,这时候,圆圆就开始拽上了。 只可惜,圆圆耍那么宝一回,却被人逮个正着。“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心悦我那么久!” 千炙笑的一脸温和,难得在外人面前开起玩笑了,可是给圆圆窘的,几乎是话都没说全,就飞也似的逃走了。就留下南歌几个笑倒在原地。 “哈哈哈,还神女襄王呢,我看圆圆以后怎么敢出来见人,被抓包了吧,哈哈哈!” 千炙还是一脸温柔的浅笑,就像是刚才开玩笑的不是他一样,摸摸南歌脑袋,叫她别笑的岔了气。只也能叫的余光不是会看向圆圆刚才离开的方向,眼底渐渐弥漫出一层叫人心怜的忧郁之色,但也还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散无踪了。除了清荇若有所思。在场的两个姑娘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一一个男子寂静而孤单的爱恋…… *** 千炙婚礼那天。正好是南歌的宝宝满三个月,在家被关了那么久,一逮着放风的时候南歌就兴奋的不行,早早的就扒开衣柜捯饬。只可惜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高跟鞋是不用想了,所以好些好看的衣裳都撘不上。尤其是她的小身板在萧迟跟前一站,能够着萧迟肩膀就很不错了!为此,南歌抱怨了一路。 “我的高跟鞋,我的衣服……”南歌蔫哒的跟着干白菜儿似的仰躺在萧迟腿上。粉嫩嫩的小嘴儿撅着,念咒一样的哼哼不停“叶家那帮混蛋一定会借此笑话我。” “夜甜肯定在一边笑翻了!”南歌郁闷的咬指甲。 “夜柔会跟着骄傲的母鸡一样,踩着高跟鞋在我跟前晃悠!” 眼看着南歌的表情越来越苦,萧迟终于绷不住出声安慰“现在很好!” 南歌听的也高兴了那么一刻,跟着而又垮下脸来“可是我有一双高跟鞋会更好!现在我都够不着你的肩膀!!”好吧,某丸子唧唧歪歪那么久,还是在为自己那身高神伤。身高问题啊,永远是某人心中最大的痛! 萧迟黑漆漆的眼睛给她上下打量一圈,原南歌还想着某人是不是出声安慰她呢 。却不想他出口那么一句“你确定喘上高跟鞋能到我肩膀?” “……”“扑哧”。某孕妇的小心灵被狠狠的戳了一刀,半响才回过劲儿,几哀怨的在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当初不该结婚的,呜呜,没结婚的女人是个宝,结了婚的女人像根草,我就是那根悲催的小草啊,被嫌弃了,被嫌弃了,我还怀着宝宝呢!!” 萧迟对某孕妇最近的胡搅蛮缠已经很能适应了。极淡定的从公事上拉回神,轻轻送出一句“所以你不用穿高跟鞋! “……”好吧,某人又在孕妇的脆弱小心灵上狠狠补了一刀。郁闷的南歌从某人大腿上爬起来,跟闹脾气的小孩儿是的站一边,拿背影对着他,一手抚着肚子碎碎念:“宝宝啊,看见没,千万别学你爸爸那死德性!不然你也得三十多岁还是找不见个小媳妇儿!遇上个妈妈这样的,是她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妈妈是被那坏蛋骗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只可惜,她念叨的再多,某人依旧是那不为所动的死样子。直叫南歌是挫败不已。又猫在一角儿郁闷了大半天,最后还是自己乖乖的爬回某人怀中,笑眯眯的抓着萧迟的手抚上她小腹。“来,孩儿他爸,今天你还没和小宝宝说过话呢!“ “……“眯眼看着某人不断抽搐的铁青俊脸,南歌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个毛孔都跟着舒张开来。志得意满的跟个获胜的大公鸡一样,就差没跳起来咯咯咯的叫唤!哼,小样儿,收拾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么! *** 等南歌和萧迟到达婚礼现场的时候,宾客已经来了大半。这次的婚礼是在纯中式风格的园林中举行的,这是炎家划给千炙的产业之一。 而作为一个超级大家族的家主和主母,新郎新娘自然是要出门迎接的,言炙和夜甜他们也作为各自家族的代表跟在新郎新娘身后,夜柔还是时时端着架子,不苟言笑,夜倒是笑的甜美极了,不时出言和言炙攀谈,只言炙,虽然是笑的温和,但细看之下,不免有些勉强。 不过也是,他结婚的时候,萧迟都没能亲自到场,只带了个礼。轮到千炙,人这不仅是来了,还带上了岳家现在的主母。要知道,这可是南歌第一次以岳家主母的身份出现在上层人士眼中,那意义不可谓不重大,那更别说,人家现在还怀着岳家的继承人呢 ! 只是……他能有什么法子?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家主,而他顶多算是个继承人!人家要给她弟弟做脸她能怎么样?受着呗! 夜甜和夜柔随在夜婉身后看着被娇惯的如一朵娇花儿似的南歌,心里就有一只毒蛇在不断翻腾着,撕咬着她。夜甜与夜柔克制不住的死死盯着南歌看,目光就如雷达一样。哪怕是南歌一跟头发丝的缺陷,她也要王大无数倍!最好是人尽皆知! “哼。你一定要那么寒酸的连双高跟鞋都舍不得穿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出生是不是?!” 南歌顿着那声音望去,便见穿着新娘礼服的夜晚身后,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美人,她们一个甜美,一个冷艳都是招人眼球的。只可惜,就算有浓妆遮掩着,还是能看出他们眉宇间遮掩不住的憔悴。 眯了眯眼睛,某团子看着他们脚上那接近二十公分的高跟鞋,只觉得刺眼异常。只这是人家的婚礼上。若是在这时候和人呛呛起来,只怕她也会被归纳为与夜甜和夜柔一类的。 又恋恋不舍的在某人高跟鞋上扫一圈。南歌笑眯眯的看向正挽着萧迟的胳膊,看向笑的一脸尴尬的新娘子。 “不知道这两位是谁,她们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南歌浅笑盈盈,压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眼看着她们的脸色渐渐铁青下去,那心里,真是止不住的舒爽啊~。哼,叫你们穿高跟鞋在我跟前显摆。叫你们长的比我高!咳咳。好吧,其实某个糯米团子是很记仇的,这不。对于那些讽刺最好的反击可不就是无视么! 被千炙用眼神警告过的夜婉,长吸一口气,也顾不得今日她是新娘子,出言低声训斥:“丝丝,蜜蜜,你们礼仪呢!还不向岳夫人道歉?还是想父亲亲自过问这些事情?!” 紧跟她又转过身冲南歌道歉“岳夫人,真不好意思,是叶家失礼了,对了小继承人还好吗是?用不用先去坐一坐,你的身体不能劳累呢!” 眼角的余光眼看两个人女人的脸色渐渐白下去,南歌暗地里撇撇嘴,点头打算照着夜婉的意思,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能出气固然是好,但绝对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原来岳夫人是有孩子了?那真是恭喜,“夜甜笑的有些勉强,但依旧甜美可人“我还在想着萧迟家主为什么那么赶着先结婚,要在游戏中办一场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那也难怪了。这小宝宝着急着呢~” 周围进餐的人这时候也停下了动作,跟着又装作没听见一般,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只那一双双耳朵都竖的老高了。 “夜甜!”夜婉此时只觉得额头抽着抽着疼!早知道如此,她宁可被人笑话,也不该叫这两个祸害前来捣乱!“我想,你的未婚夫在找你了,你快点过去!” 夜甜混不在意的耸耸肩,还不忘调皮的冲南歌吐吐舌头、“看来是我说错话了,好吧,好吧,我离开还不成么!” 夜婉被她气的都白了脸,死死咬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南歌的小手躲在暗处狠狠的一拧萧迟腰间的软肉,仰着脸笑着从牙缝中挤出个声音来“阿迟,你倒是给这位叶小姐说说咱们婚礼为什么要在游戏中办一场啊,看看和叶小姐理解的是不是一样!” 萧迟稳着她腰肢,眼神都不曾给两人一个“你理她,反正她生不出来!” 噗……,卡擦,咳咳咳……,好吧,萧迟大人一句话给所有人都秒杀了。瞅见某得意洋洋的人呛郎一下差点摔出去就可以想见,这话的杀伤力是何其的强大!人可不是生不出来么?未婚夫都能当她爹了!! 所以,要不怎么说某人毒呢,这是在人心里最大的伤口上狠狠补了一刀,再撒上一大把盐啊! 南歌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摸摸他刚才被掐的地方作为奖励,像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挽着萧迟从夜甜和夜柔身边走过,只在走过夜柔跟前时。南歌又顿了顿,忽然转头笑着冲她笑着道:“其实穿高跟鞋对脊椎的伤害很大呢,叶小姐还是注意些吧。而且……我觉得,男方比女方高出一些总是无可厚非的,总比,比不上女方的个子要好些的,您看呢!” 周围回过劲儿的人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要不怎么说不是依旧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这夫妻俩的都毒一窝去了。身高?那只怕是夜柔姑娘心中永远的痛,貌似,某人未婚夫和她身高勉强齐平。这也就意味着,高跟鞋于某人来说,将会是一种奢望。说呢嘛~,怪不得她对和高跟鞋如此看重呢,原来如此啊…… 好吧,南歌一句话,叫周围人所有人真相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各自结局 因为南歌这个孕妇的身份,夜婉给安排的位置很安静,却不至于完全和宾客隔开,正好处在不收人打扰又能瞧见内里全景的地方。 南歌颇有些无趣的喝着果汁,想等明思几个过来找她。却不想明思和秦西的关系公开后,找上她们的人就多了起来,到现在还没家两人的影子 相见的人见不着,但讨厌的人却时时在人跟前晃悠,夜甜正挽着个和叶少然年轻不少的中年男子,巧笑倩兮的在宴中徘徊者,甜美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看着很喜人。而那双鹿儿似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那中年男子,眼底的崇拜和依赖不容错辩。直叫那男子笑的起了一条纵纹! 而有意思的是,在两人中身边还跟着个高壮的青年男子,生的一张、荣长脸,细细的丹凤眼儿,时时半垂着,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总给人阴沉沉的感觉。就是在这个时候也没见他展露笑颜,而是紧紧随在不夜甜他们身后,不时拿眼睛肆意的在夜甜身上打转。 “那是谁?”南歌直指着夜甜身后的男子,转头问月磐. “那是刘家的继承人,也就是夜甜未婚夫的长子!“月磐回答的很尽责,眼底还有几分戏谑之意“据说这为未来的继承人,对他未来的母亲很“敬重”呢!“ 不用月磐给那两个字咬出来南歌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那家的家主就是傻子么?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南歌可真一点都不相信,那家的家主看不出夜甜和那个男人有个什么。毕竟那男人的目光也太放肆了些,就跟那家主不存在一样。而且。能带领这么一个家族的家主怎么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二愣子? 月磐眯着眼睛笑了笑,全一副看戏的样子“夫人英明。家主不是傻子,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南歌听的兴起,还预备再问些什么,却被萧迟一声冷哼的给打断了。断奏南歌手中已经冷掉的果汁。又帮着给擦拭干净嘴角上的残渍,斜眼看着她低哼了一声“胎教!” 南歌下意识抚着肚子,撇撇嘴,“我又没干什么坏事,而且宝宝将来一定要知道这些的,我宁可她心思多点。也不想他被人轻易糊弄了!” “他不能!”萧迟大手覆在她小手上,恍惚能感觉到那手掌相贴处的脉动。眼底多有那么一丝丝的骄傲“他是我的孩子!” “哼,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是谁一直无关痛痒,老是板着个死人脸来着?!” “……”好吧,萧迟同志,遇上傲娇又记仇的准妈妈你伤不起啊!!! *** 宴会时间过半,南歌在萧迟的指引下,只见了几个地位比较高的正被。其余时间都是在休息室内坐着。但就算如此,南歌还是悲剧了,平常因为身高的关系。习惯穿着高跟鞋四处跑。平底鞋那几乎是没穿过几回,今天穿这双就是新鞋子,这才上脚竟有点子磨脚后跟。之前和长辈见面南歌也只好强忍着不能失态。 这人一走,便立马苦下脸,扯着萧迟的袖子哼哼“阿迟,我们先去坐会儿好不好?我鞋子有点磨脚。” 萧迟蹙着眉低头一瞧,果见鞋兜挨着脚踝那个位置磨出一线红很来,这脱了鞋,只怕是更严重了! 紧紧抿着嘴唇,在掩人耳目的位置给南歌一把抱起来,小心的搁回沙发上。不等南歌回过劲儿,叫上的一双鞋子、就给萧迟脱了下来。 小小的脚丫子还不足萧迟一个手掌大,一只脚搁在他大腿上,一只脚内在手心,只稍稍留神,就能看见脚后跟被磨的退了皮的地方 。由此看来,这个小娇气包还忍了些时候呢! “你不会说?!”萧迟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南歌瞧,那冷森森的调子,就是和他相处那么久心里也不免发憷。 “这不是有长辈在呢么?那多失礼啊……” 南歌辩驳的的不免有些底气不足,尤其是看见某人越来越阴沉的那张脸,说到最后,几乎是含在嘴里嚷嚷了。 “若在有下次,你也无需担心,只用在家里呆着就行!”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也不是我故意的!“南歌小小声的抗议在萧迟给鞋子当销毁的动作停住了。知道他是真动了怒,也知道他是在心疼她,但这样霸道专断的萧迟,还是叫南歌很生气。从萧迟身上扭吧下来,小小的身子就在沙发一角儿缩着,那后脑勺儿冲着她。 只这次萧迟没理会她的小脾气,吩咐月磐和月理不得轻易离开,便起身为南歌拿药去了,现在孩子才三个月,许多事情都要比平时精细些的。 南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猫一会儿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虽然萧迟霸道了些,但他的用心却是好的,她这样不由分说的和人闹脾气才是最笨的做法呢! 拍拍脑袋,南歌正咬着嘴唇想着萧迟回来要怎么给他说,身后那一声不算友善的“叶小姐”直接叫南歌蹙起眉来! “叶小姐请止步,我们夫人正在那边休息,不方便见客!” 也如也没跟着靠近,而是环胸站在外围。冷眼看着蜷缩在沙发上如小猫儿一般的女子,心底就如被烈火烹煎着,痛的她想发狂!原本那一切都该是她的,不管是岳家主母的位置,还是萧迟全新的宠溺和维护都该是她的,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现在的不堪与屈辱也全是因为她的关系!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像是有毒蛇在一边不断撕咬着一般,只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南歌几口,也叫她能感受到她的痛楚! “哼,岳沧闻一走,你连人都不敢见了吗?不过也是,就你那样的出身,离开岳沧闻你什么都不是 !“ 夜柔摆弄着涂了艳红色蔻丹的指甲,只要一想象南歌现在别去的样子,她就如吞下一颗的仙丹一样的舒爽!哼,气死他最好,最好是气的她孩子都流掉! 偏这次南歌却没激动的站起来和她对掐,用裙摆遮住她**的脚踝,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虽然她此刻坐着,夜柔站着,但她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如鞭子一样抽的夜柔心口发酸,发疼! “我记得叶小姐订婚后就已经转为您未婚夫星球的户籍了吧?“ 月磐想起了什么,忽然弯着眼睛一笑,很是愉悦的答道:“是的,夫人,叶小姐是b类星球的户籍!“ “我还记得,联邦有出台过关于保护孕妇的法则吧!” “是的,夫人,在孕妇妊娠期间,凡是有意激怒孕妇,导致孕妇情绪激动的行为都属于违法!”哎~,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人类本身就生育困难,有那么个孕妇自然是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这夜柔没脑子要往枪口上撞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b类星球户籍冒犯我们的高等贵族呢?!” 月磐忍着笑看着夜柔那铁青的脸色,毕恭毕敬的答道“那样的话,处罚翻倍的!” 南歌眼睛眯了眯,呵呵笑着,转头看已经面无人色,气的全身发抖的夜柔,不忘再补上一句“你看。你出身高贵,家世不凡又怎么样?我这个处处不如你的人现在是高等贵族,而咱们高贵的叶家大小姐你不却只是个b类星球的户籍,不是?啊,这叫什么来着,出生好,不如嫁的好!真不好意思,我就比你嫁的好那么许多!” 看着夜甜全身跟癫痫似的发着颤,一副随时都可能压抑不住的尖叫出声的样子,南歌心里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哼!叫你撕咬着我不放,叫你没事儿就上来找麻烦,最不可原谅的是居然还打着她宝宝的主意!!气人谁怕谁啊!气死你个王八蛋!! 更何况……南歌眯了眯眼睛,忽然笑着冲夜柔身后高喊着“我想也家主也会给我个交代吧!” 夜柔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一回头。一只手掌就照着她脸颊呼了上来。“啪”一声,给她脸打偏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完结 那晚最后的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提,自从夜柔被叶少然甩了一巴掌,拽走之后。便再也没与人来找过南歌麻烦。后来,南歌倒是听说夜柔还没出嫁便被送到了她未婚夫的星球上去。而叶家再也没有过问关于叶家这个嫡长女任何事情。不用人说,光用猜都能猜到,没有娘家的支持,不受夫君喜爱,还不会做人的女人,嫁到那个女子极少又地位极低,还可以共妻的星球结局会事怎样! 夜柔是嫁的远,人们关注上那么一段时间便没了兴致。倒是夜甜的花边新闻不断,不仅仅是和刘家的继承人,还有她以前交好的那些男人也凑过来掺和一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刘家家主老眼昏花,被自己儿子妻子合起来耍的时候。刘家家主却以雷霆手段给夜甜那些腌臜是全翻了出来,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些资料原原本本的摊在叶少然跟前。这就相当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叶家面上狠狠抹了一笔黑,偏偏,叶少然还得咬着压硬挺着,顺带给人陪礼道歉! 连番的事情下来,叶少然的能力越来越受到人们的质疑,而叶家的衰败都被人看在眼里。之前那急巴巴的卖女儿行为就不说了,现在教出来的女儿还是这个德行,这叫人难对叶家的后一代继承人报以期望! 就赶在这时候,夜婉却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站了出来,以着前所未有的强硬手段将叶家的权利给紧紧抓在手中。并将那些陈年旧事也全数翻了出来。夜婉的母亲成了所有人同情的对象,而作为一个忍辱负重,在夹缝中艰难生存的女孩儿。绝对比一个刚愎自用,冷血无情的老头子招人喜欢。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那个手握重权,在联邦举足轻重的叶家家主瞬间只剩下个家主的名头,被人打包和夜甜的母亲一起送到地球“养老”去了,而叶家,正是进入夜婉和千炙掌权的时代! 当然,这些也只是南歌听说来的。纪执授位仪式后,南歌便再也没出过岳家。被岳行端,苍蘼和萧迟一干人看的死死的。 也不怪人那么紧张,实在是南歌那肚子是在吓人了一些。五个月之后,就跟吹气球儿似的。一下子胀的跟人八个月的肚子一样,这可是吓坏了岳家的一干人,紧急调来了医务机器人进行全面检查,就是忙的不可开交的纪执都惊动了! “怎么样,结果如何?”最先开口的是岳行端,此刻他正是满脑门子的汗,比他刚接任家主的时候还要紧张些! 那机器人比人淡定多了,眼睛部位的晶石一闪一闪。嗓音机械而冰冷“母体十分健康。胎儿各项指数正常,只是其中一个偏弱。此阶段需及时补充叶酸,钙质。……等营养物质,敬请注意!” “……” “……” “……” “……,什……什么叫其中一个胎儿?”明思声音有些发颤,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南歌的肚子,只觉得耳边在不停的嗡嗡嗡的响着 。机械的嗓音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徘徊着,直叫她脑子跟着泛出一阵阵的晕眩。 四周的人也没怎么接话,而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支着一双耳朵等答案。 “是的,目前母体正孕育着两个孩子,是否要提前知道性别?” 余下的人半响没说话,就是寻常最镇定的萧迟,眼底也难得有那么几丝迷茫。所有人脑子里都只有三个字在不断徘徊着“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 尼玛!居然是双胞胎!是自复兴战役自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的双胞胎!!月理和月磐有些站不住,双腿打着颤,早被那消息炸晕乎了!他们脆弱的小心肝儿哦,为何要一次次遭受如此大的折磨?! 不过,如果以后的折磨都是如此美好的话,心脏衰竭他们也愿意啊!!双胞胎!!双胞胎啊!!有木有!这是自复兴战役后首例双胞胎啊!!几百年来的头一号啊,这怎么不叫他们激动? 机器没有感情,自然也不知道刚才那看似平常的几句对这几个人来说是又多么的震撼.咳咳,当然某个小白妈妈除外,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生双胞胎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岳行端绕着南歌不断的转着圈子,双手并在一处不住揉搓着,直到找回理智这才住手,长吸一口气,故作冷静的问道:“为什么会是双胞胎?这不是自复兴战役后就没再出现过吗?如果是双胞胎,会不会对孩子的发育有影响?” “初步估计,母体应属于自然受孕体质,加之服用过助孕的药剂,是会有一定的几率同时孕育两个孩子的。目前胎儿发育的十分健康,只一个稍偏弱,但这都是正常的。不过,孕育双胞胎对于母体来说压力会比较大,各种妊娠反应也会比寻常的母体更为剧烈。只需要多注意就行了。并不会影响母体的健康!” “那我怀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南歌扶着肚子,倒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个。她原是想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这样哥哥就能保护妹妹。只可惜,照着某人的表现,生完这一个想再生恐怕是有点困难了。如果这一胎是龙凤胎的话,可不就这圆满了。 其实早在检查出南歌怀孕的时候就可以预先知道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了,只是大家都没怎么在意,极默契的给这个谜语等到南歌生产这天再解密,却不想因此错过了如此重要的信息,就连南歌坏了双胞胎都不知道 ! “目前可以断定,胎儿性别为一男一女!” 南歌一听,顿时就咧着嘴笑开了。看,真好,她想想就如愿了。这傻姑娘哪里知道。这消息又炸坏了一帮人。可是叫秦西那个巴着早点结婚的羡慕嫉妒恨啊!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同人不同命呢!某人这才恋爱多久?就那么成功的拐了人回去结婚。他呢。他呢!现在还在磨呢!人明思姑娘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正好掐着二十五岁那年结婚的,到时候,人的孩子都能给他们当花童了!还恰好是一男一女!呜呜,你说人比人怎么就那么气人?! 秦西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朝着明思那方向转悠。只人没工夫搭理她,而是很小心,很小心的蹲在南歌身边,手掌轻轻搁在南歌肚皮上,紧张的手都打颤。 肚子里的孩子还真给明思这小姨面子,明思的手才贴上。小家伙就开始伸伸胳膊踢踢腿。而南歌肚皮上,跟着鼓起一个小包包。从左边移到右边。又从右边挨着明思的手。直吓得明思瞪大了眼睛,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手指颤啊颤的指着南歌的肚子“他……他……他在动!” 南歌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们现在快六个月了,当然会动了,刚才他们在给你这个小姨打招呼呢。” 像是在附和妈妈的话,小宝宝,又在妈妈肚子里伸翻个身,鼓出个圆溜溜的小包。也不知是他的小脚丫。还是小拳头,真好玩儿的不行! 明思坐在地上看着,直傻乎乎的笑。竟都忘了要起身。逗得一干人都哈哈哈笑个不停。虽然他们是看了一把明思的笑话,但他们自己又好到那里去?这一个个腿上还打着飘儿呢! *** 自从检查出南歌怀的是双胎之后,岳家上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个个兴奋的不行,两个孩子都还没出声,准备的东西,做下的计划,都够用到十几岁了!岳行端当时就坐不住了,哼着歌,迈着软的跟面条儿似的双腿晕晕乎乎的出门子显摆去了。 哼,不就是重孙,重孙女么?谁还没有啊!先出生又怎么样?!他家一出就是两个,看谁还敢跟他比!!咳咳,好吧,当然,某越来越为老不尊的人这么急巴巴的出来,也是为了躲避还没醒过神来的那群人的追问,助孕药剂神马的……这不是他盼重孙心切嘛……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明思几个,南歌就跟着要出屋子,由萧迟搀着去花园走走 。医务机器人说,适量的运动有益于生产。尤其南歌还怀的是双胎。这方面就更要注意了。 岳家的花园很有意思,有一半被萧迟拆了重新照着同里的风格造了一遍。南歌对哪里熟悉,也最喜欢到那里去转悠。南歌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萧迟就在那静静的听,两人分外的和谐。 “明思今天可逗死我了,居然坐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呢!还好,他们没看见你那时候的样子,不然我倒要看看你岳家家主的威信还剩下多少!” 南歌缩缩鼻子,俏皮的冲萧迟眨眼睛,记得萧迟和南歌第一次感觉到胎动时,才刚用过早膳。南歌和往常一样又腾着萧迟和宝宝说话,只那次萧迟的手才刚贴上,那小小的拳头就和他爸爸的手心来了个亲密接触。就那么小小的一个鼓包。却给顶顶有名的岳家家主雷僵直在那里动弹不能! 萧迟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用他看似冷静,实则麻木的嗓音,如处梦境一般的低语“他……刚才在动……” “扑哧……哈哈哈”想起萧迟那呆样儿南歌又不受控制的大笑出声“你……你居然给手贴在我肚子上,五分钟都不敢动一下,你说你那时候得多傻啊!” 萧迟撇过头,嘴唇抿的紧紧的,自嘴里低低的哼出一声。南歌忍着笑,知道某人的自尊受到打击了,也不好再落井下石。 抱住萧迟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小猫儿似的跟萧迟撒娇“我走的累了,要抱~” 萧迟斜眼看着她,似是还在记恨某人方才的取笑。但见那只糯米团子捧着肚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心又跟泡在温水中一样,成片成片的软下来。 南歌抱住她脖子,眯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脸庞,感受着某人坚实的怀抱,忽然觉得别样的幸福“孩儿他爸,我沉不沉啊!” “不沉!” “你说的不对!” “恩?” “你现在可是给我们母子三个都抱在怀你呢,你应该说沉甸甸的,这可都是你责任哟~” “恩 !” “孩儿他爸,我有没有给你说,我现在可幸福,可幸福了?” “恩!” “那你现在是不是可幸福可幸福了?” “恩!” “你怎么就会说恩,又不是在上厕所!” “……”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哼~,嫌弃你!” “……” “孩儿他爸,你好歹说说话嘛~,别倒宝宝也跟着你学,那怎么办啊?” “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喽~” “哎呀……你快说嘛~”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两人渐渐的走远,只有软糯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徘徊在树影之间。水面上还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风一吹又散开,荡漾出一圈圈柔和的波纹,只是不管他们的身影如何模糊,却始终是紧紧相依着,似从未有分开的时候…… 我从哪里来 我要去哪儿 我都不知道 但只要清楚 无论在何方醒来 只要,身边还有你的身影 我想,幸福会变得很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