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大将军:诱拐杀手妻》 1.第1章 风雨交加的夜晚 漆黑的夜,静的让人毛骨悚然,情不自禁的打寒颤。 忽然,一道惊雷劈空而下,电闪雷鸣。 伴随着道道惊雷,恍惚间听到有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快,别让那她跑了。。”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由于奔袭太久的路程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忽然,一道黑影,笔挺的身躯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之上。 黑色的衣服衬着如同鬼魅般的身材,那洁白的面庞,在电石火光中让人觉得有些迷离。 “你们不该来!” 女子的声音显得极为冰冷。 紧随其后的一众人,皆是身穿黑色西装,在领带与西装的交界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出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仔细看,竟是一个刺金的k字。 “魅影,你还是同我们回去吧!”带头的男子剑眉阔目,字正腔圆,声音中自有一股威严。 “你真是天真,我回去,那就是死,难道作为一个杀手的你还不明白这些吗?”魅影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悲凉之感。 “怎么会,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哥哥,一定不会为难你!”男子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话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老大真的会放过魅影吗? 哈哈。。 魅影的笑声显得有些凄凉,脸露笑容,道:“我还不清楚我的哥哥,他是怎样的人?”她故意将哥哥二字说的重些,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懑和不满。 魅影虽然如此说,但心中还是担忧自己的哥哥。 男子被魅影的话给噎住,差点就生了同情之心。 他是谁,国际k帝国的金牌杀手,怎么能够有怜悯之心呢?他明白,一个杀手倘若对敌人生了怜悯之心,那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暗,你今日来,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怪你!”魅影的声音依旧冰冷。 “我不杀你,只是安全的带你回去!”暗的声音一丝不苟,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魅影嘴唇动了动,她被眼前这男人的话堵得慌,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的墙一般。 她转身决然离去,身影如同鬼魅般,正如她的名字一样,魅影,真的如同一抹影子,轻轻拂动便决然离去。 暗身后的男子脸色难看,道:“暗,你放走了她,我们都得死!” 暗停下脚步,眼睛盯着身后男子,道:“我做事,还需要你提醒吗?” 男子望着暗的眼睛,如同深邃的夜空,让人惊魂不定。 男子结结巴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的意思是。。” 暗冷冷道:“你们给我好好跟着魅影,不得伤她性命,否者,别怪我不留情面!”那是一股难以违抗的霸气。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微微一愣。 暗知道,此行就是为了保护魅影,这是老大的嘱托,想要带回魅影,也是想要保护她,因为在k组织下,还没有人敢动魅影。 雷鸣电闪。 风雨欲来。 在林间奔袭的魅影,几滴雨滴打在魅影的脸庞。 她心中暗自想到,自己一定要离哥哥远一点,因为就在她在中亚执行任务时,不经意间得到了一本斑驳的书籍。 哥哥看完之后,脸色微变,自此之后,便禁足魅影。 魅影亦是不经意间听到哥哥与暗的交谈才知道自己得到的那本书,为组织带来了麻烦,魅影几经打探,探寻到放书的地方。 她是什么人?k组织的金牌杀手,潜入手段何其高明,偷了书,逃了出来,但还是被哥哥发现。 2.第2章 你还有值得侮辱的吗 ※※※※ 轰隆隆的雷,时而闪烁的闪电。 雨越下越大,魅影奔跑的步伐愈来愈快,她想要以这种方式甩掉那份愧疚和不安的心绪。 身体的疲惫直袭大脑,充塞着烦躁的心绪。 忽然,轰隆一声。 魅影亦是心中一惊,停下脚步,脸色微微一凛。 因为离自己数十步开外,竟是站着一道人影。 魅影全神戒备,语气冰冷道:“你是谁?为何挡我去路?”魅影强压心中的惶恐,极力的克制自己,这是作为一个杀手应有的素质,况且她不是普通杀手。 “交出你手里的东西,饶你不死!”来人是蒙面,看不清面孔,雨下的极大,雷鸣电闪间,只是隐约绰约。 “有本事,你便来拿!”魅影心中渐渐冷静下来,冷静显得极冷,雨水顺着面颊慢慢流下。 哈..声音传的数里开外。 接着,便是一阵静默。 风吹雨打的声音。 但周围却是静的可怕,宛如沉寂在千丈汪洋之中一般,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休要怪我,怪你命不好!” 声音冰冷的让人哆嗦。 忽然,一阵狂风乍起。 只见,人影晃动,魅影眼睛里泛着无尽的冷意。 魅影微闭眼睛,冷哼一声。 “去死吧!” 魅影身影掠出,刹那间一道黑影嘭嗵一声,厚重之声响起,男子只觉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丝毫使不上力气。 男子竭尽全力支撑起身子,他望着一道黑影正向自己而来,他瞳孔微微紧缩,显然是紧张过度而致。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你!”魅影一步一步逼向男子,忽而停下。 男子仿佛听错了一般,他明白眼前之人,她是谁? 她是k组织的金牌杀手,出任务前东家再三嘱咐,开始不以为然,但此时,他明白,她是多么可怕,可怕的不是她的凶残手段,而是那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哼!” “你不该羞辱我!” 男子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坚定。 魅影闻言,微微一怔,心中冷哼。 “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羞辱呢?” 魅影望着苦苦支撑着的男子,眼神显得那般冰冷。 男子的神情显得极其的痛苦,像是在与自己的内心进行着某种挣扎。 魅影朝着远处的幽黑深处而去,身影奇快。 男子一呆,喏喏道:“好厉害,真不愧是杀手界的顶尖级的存在!” 魅影明显察觉,总是有那么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选择迅速离开,不再与男子相持。 此时,狂风依旧。 雨,微微倾斜。 魅影加快脚力,奔袭数里,她紧绷的神经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因为她隐约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正靠近自己,越来越近。 魅影寻得一处树木,躲藏在大树身后,她心里忐忑不安,这是她自从踏入杀手界以来第一次遇见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心神。 她正欲现身抵抗,忽然一道身影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你们来了我的地盘,竟然还如此张狂?” 魅影远远望去,仅是一手拿折扇,身着素衣的白面男子,像极了古代的人物,众人皆是疑惑,想到,从哪里冒出的如此人物,人不人,鬼不鬼,众人皆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魅影心中一阵欢喜,她转身想要离开,忽然一道身影由远而近,魅影忙掠身隐蔽。 3.第3章 别脏了我的青冢 ※※※※ “是你?” 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魅影稳了稳身形,站在树干之后,屏气凝神,想要弄清是什么人。再听听这些人聚在此处究竟为了什么。 她隐隐约约听见一人笑道:“你怎么来了?” “你们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男子的声音沉稳之极,与他的面目似乎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语气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磁性,听见之人,皆是一惊,众人随即反应过来,竟是差点被此人魅惑之书迷惑。 魅影心中一紧。 因为她知道她,她虽是一副男人面孔,却总是男子打扮。 她乃是杀手界的传奇,即便自己就是杀手界的传奇,但从未将自己与她相提并论,因为魅影自己明白,她不是她的敌手,虽然从未谋面。 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名字。 “迷迭香” 她杀手界的奇才,神龙见尾不见首。 有人说,她杀人于无形中;也有人说她以魅惑之术杀人;更有人说她见她一眼的人都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如此种种,种种如此,总而言之,她和厉害。 魅影心中不知为何,竟是莫名生了一丝丝不安之感,好似难以解脱的感觉一般。 魅影脑海里想到此处,竟是忘了自己的处境,她忽然反应过来,心中暗自道:“好险,差点被迷迭香迷惑!” 魅影不禁额头渗出如珠玉般的汗珠,细细密密的挂满额头,魅影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她望着远处的众人,见迷迭香竟是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她面目洁净,似是一种病态,但丝丝的红润却是下意识的告诉我们,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忽然,一阵脚步声。 魅影影藏好自己,望着一众人。 魅影看着其中一人,竟是一惊。 她望着那人,心中想到,哥哥为何在此?他想要做什么?难道他知道自己危险,想要帮助自己对付这些人吗?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让她有些难以相信。 “迷迭香,你找到人了吗?” 魅影听见那久违的声音,她差点便直扑向他。 “龙哥,我还没有找到那贱人!” 迷迭香说到那“贱人”时有些吞吞吐吐,她看着龙哥,似乎在试探什么一般。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惊骇,想到迷迭香竟是如此冒犯眼前之人,况且那魅影毕竟是龙哥的亲妹妹,还不至于她如此说吧! 众人心中如此想,只闻龙哥语气冰冷坚定。 “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在意你们如此说,她虽然是我的亲妹妹,但怎么能够与我的宏图霸业想必呢?” 龙哥的声音冰冷,暗藏无尽杀机,那是一股滔天的杀气。 魅影一脸惊异,她有些难以相信,这是她亲哥哥说的话,如果不是她亲耳听闻,亲眼所见,恐怕打死她也不信平日如此疼爱自己的哥哥,竟是要杀自己。 魅影眼睛里婆娑着一丝丝的酸涩,她忙以手掩面,擦拭欲要流出的泪水,她从不流泪。 她想到哥哥的话,原来自己与他的权利和野心比较,只不过拿来牺牲的东西。魅影从未哭过,自从她进入杀手培训的那一天,她的心如同沉睡的冰山,久久冻结。 ※※※※ 魅影越想越是悲伤。 她拔足狂奔,狂风扑打着魅影的一切,天地似乎昏暗,雷鸣闪电之间,如同鬼魅,她发足狂奔,早已经失去神智,一脸恍惚。 她时而发出一阵长啸,声音悠长,刺破苍穹,震撼大地。 众人闻言,皆是疑惑。 迷迭香脸色一震,道:“是她,她就在不远处,快,我们追过去!” 龙哥脸色微微一凛,随即有恢复平静,渐渐变得阴沉。 魅影一凛,笑道:“你们这些伪君子,真小人,想要我死,你们还不够格!” 她心中狠,狠这些素不相识的人,狠他们让她绝望。 她眼睛望着人丛中的一道身影,不禁哈哈大笑,随即道:“你们今日让我死,我又怎能让你们得逞呢?” 众人皆是望着魅影,手中的兵器明晃晃的:大刀、长矛、长剑,闪烁着寒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忽然,一道身影从人群中一跃而出,冰冷的眼神。 魅影轻启唇齿,但哥哥二字却是怎么也叫不出,似乎有什么总是在左右自己的嘴一般。 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冰凉而又坚硬的东西自自己的肚子刺入,冰冷极了,疼痛蜂拥而至,她此时冷得发抖,不是哥哥手中那把刀,而是哥哥那冰冷的眼神,冷的令自己有些颤抖。 “你就那么在乎你的权利和欲望吗?” 魅影迷离的眼神,她眼神里出现哥哥的幻影。 “挡我者死,你也不例外,你交出书,或许能饶你不死!” 龙哥望着眼前已经苟延残喘的魅影,他必须要得到那本书,因为那是世人敬仰的东西,他也不例外。 魅影冷笑,转过头。 雨已经停了。 雷电已经消失。 几点闪烁的星光泛起,魅影笑了,笑得凄凉、悲凉。 魅影眼神变得冰冷,绝望、愤怒、盯着自己的亲哥哥,这个残忍的好哥哥。 “我祝愿你能够得到你的权利和野心,也祝你在孤独里死去,你什么也得不到!” 魅影再次笑声传开,带着无尽的凄凉,刺破每一个人的心,有人亦是被感染,竟是不自觉留下了泪。 龙哥亦是一怔,他想再追问,只见魅影一甩手,竟是将自己远远地甩出数丈远,只见她发疯似得狂奔,血渐渐的湿透了本是黑色的紧身衣服。 她强忍痛楚,她此时心中明白,决不能让他得到那本书,即便是同归于尽,也不能让它落入他的手里。 众人见此,皆是心中惊骇,随即发足狂追。 约莫半小时,魅影已经是累的精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加上自己的伤势,因为流血过多,头脑昏昏沉沉,仿佛自己要睡着了一般。 忽然一道人影挡在魅影身前,魅影抬眼一望,惊骇至极,原来正是自己的哥哥。 “你跑不掉,还是乖乖的叫出来吧!” 龙哥的声音显得生冷,刺得魅影遍体鳞伤。 魅影手起手落,一道粉末从袖口而出,龙哥避让,魅影夺路而逃。 众人追将上来,魅影较快步伐,忽然,魅影脸色一变,前面竟是无路可走,她看了看,全是悬崖峭壁,她望着后面,人影晃动,竟是越来越逼近。 迷迭香笑道:“怎么,没路可逃了吗?你还是乖乖就范,免得在手皮肉之苦!” 魅影横眉冷眼,直直盯着自己的哥哥,那个所谓k组织的老大,她恨死他了。 魅影脸色带着微笑,面朝天跳下悬崖,她落泪了,那是决绝、心灰意冷。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长啸道:“希望你不要再来脏了我的青冢!” 声音久久传来,龙哥的瞳孔一紧,心中暗自骂道:“你这贱人!” 4.第4章 南宫少爷是流氓 ※※※※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长啸道:“希望你不要再来脏了我的青冢!” 声音久久传来,龙哥的瞳孔一紧,心中暗自骂道:“你这贱人!” 雨后的天空晴朗的让人觉得发涩。 魅影迷离的眼睛望着天空忽明忽暗的星辰,天空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是在与自己打招呼一般,也好似在为魅影的遭遇哭泣。 魅影没有哭泣,而是脸色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笑意显得那般轻松,像是久违的解脱,她只听见周围呼呼作响。 是风,吹得魅影的脸庞微微着凉,她想起此生只不过短短二十载,却是见惯了腥风血雨,想起这些,她一脸的放松,像是一种对自己的守望后的一种舒畅。 忽然,魅影眼前一黑,再不省人事。 ※※※※ 不知过了多久,魅影感觉自己疲惫极了,她想要做一个翻身,可是无论自己如何的折腾,似乎都是无济于事,她实在恼火。 魅影使劲用脚撑,不知是为何物所挡,竟是一阵疼痛,痛的魅影呲牙咧嘴。 魅影睁开眼睛,抬眼望去,青色的帐子,微微下垂。 接下来令她既愤怒,又惊讶的是,竟然有一男子正直扑扑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舒胸处,手还不老实,不住的移动,弄得魅影是既尴尬又愤怒,嘴角似乎还淌着涂抹,男子的一只腿也搭在自己的身上。 魅影愤怒至极,想都没想,大声吼道:“你这个臭流氓!” 只闻一声臭流氓脱口而出,男子也一声闷响的跌落在床下,魅影想要再追下去,可令她无语的是,男子竟是无丝毫的反应,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一般,依然睡得很香。 魅影起身,她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古人的衣服,她越是惊奇,但现在唯一让她感到愤怒的是眼前的这个臭不要脸的男子。 正要下床。 忽然,门吱嘎一声竟然开了,走进一个身着浅青色,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女孩。 小女孩进来,脸带微笑,笑道:“少爷,少奶奶,你们该洗漱了,还要向将军和夫人敬茶呢!” 魅影闻言,心中疑惑,什么少爷,少奶奶,将军,夫人。 一连串的字眼浮现在魅影脑海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这男子的女人,不,应该是这具肉体竟然是这个臭男人的女人。 她越想越是愤怒。 魅影好奇的道:“你是谁啊?” 丫头明显脸色微微一愣,随即道:“小姐,你不知道吗?我是您在皇宫的丫头玉儿,随您陪嫁来了护国大将军府了呢!” 魅影看着玉儿生的一副乖巧,打心底里欢喜这个丫头,再说这丫头即机灵又体贴,便笑道:“这里是大将军府?” 玉儿笑道:“二公主,自您嫁入大将军府,说来也是奇怪,竟是一病不起,将军府上上下下虽然都以为您在静养,但南宫少爷一直是隐瞒至此,没有将您一病不起的事说出去,即便是将军和夫人都不知道!” 魅影心中一怔,自己这具肉身竟是皇帝的女儿,也真是便宜了自己,她心中偷乐,虽然自己前世是个冷血杀手,但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得仅仅是一场平淡的生活而已。 5.第5章 突如其来的怀抱 魅影心中一怔,自己这具肉身竟是皇帝的女儿,也真是便宜了自己,她心中偷乐,虽然自己前世是个冷血杀手,但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得仅仅是一场平淡的生活而已。 魅影心中一想,既然来到这个不知道是何年月的时代,最要紧的就是先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叫什么,住哪里,都有哪些亲人。。 此时此刻,她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关于这里的一切,还有就是在不远处依旧沉睡的男子,她眼睛里冒着熊熊烈火,她想要杀掉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玉儿见南宫昊天竟然躺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惊骇之色,但只是一瞬间,她娇嫩的脸蛋红扑扑的,魅影一见,就知道她心中所想,自己可是在21世纪活到了豆蔻年华再到成熟性感的女人,哪里不知道玉儿那一脸的意思呢。 她暗自叫道:“不好!” 玉儿一脸笑意,只是微微的笑道:“公主,你真厉害!”她的笑意带着丝丝的娇羞,那是豆蔻年华的表现,亦是对自己的行为和现在的情形的一种窃笑。 魅影尴尬的笑道:“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也没干!” 玉儿笑道:“我知道!”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魅影此时才发现,原来想要皆是清楚一件事是如此的困难,她望着还在熟睡的男子,舒胸娇喘,几步便来到男子面前,两只手拉着男子的领口,大声喊道:“起床了,天塌下来了!” 玉儿在一旁,一脸担忧,她明白眼前的男子是什么样的纯在,即便是大圣皇帝也是礼让三分,就连声音大点都不敢。 男子被魅影如此摇晃,似乎被摇醒一般。 男子似乎还意犹未尽,眼睛惺忪,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 魅影一脸震惊,因为她看见一个如此完美的男子,他的眉毛微微斜出,看似不雅,但搭配上他温文尔雅的脸蛋,却是没有丝毫的不适和不和谐的感觉。 男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开,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在自己眼前晃动。 他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见他眼睛里竟是噙着泪花,快要哭了出来。 他一把抱住魅影,越抱越紧,像是要将自己约怀里的人融为一体。 魅影正望着眼前的男子发呆,忽然被他如此一抱,顿时惊醒过来,想要将整个陌生男人推开,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魅影只闻,男子默念道:“陌离,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陌离?” “难道陌离就是我的名字?” 魅影如此想到,这陌离与眼前这男子究竟是有多么情深似海啊! 魅影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使劲一推,将男子推到一边,男子见魅影如此,便笑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认识我了吗?陌离,你怎么了?” 男子有些手慌脚乱。 魅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焦急,虽然眼前的男子是那种所谓的极品,但自己也不要投怀送抱吧。 魅影只闻:“你是沉睡太久,难道记忆受损了吗?” 魅影闻言,极为不爽,怎么处处都让这个流氓占便宜呢。 6.第6章 我是南宫昊天 魅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乃是堂堂银月帝国二公主,叫做陌离,她猜测大概自己的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陌生而又具有别离的伤感,虽然她并不了解陌离的一生,但既然穿越到了她的身子,就应当物尽其美,体尽其用。 但她唯一不知的是,就是二公主乃是下嫁与南宫家,虽然是下嫁,但南宫家是极力反对,但怎奈,偏偏南宫家的二公子南宫昊天早已经对陌离倾心已久。 男子一脸迷离,魅影被眼前的男子摇晃的有些晕乎,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完美无瑕的人,或者说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美丽。 男子依旧双掌附着魅影的双臂,一副关怀的神情,还时不时的检查魅影的周身,魅影心中想笑也想狠狠的凑一顿眼前的男子。 “陌离,你知道吗?” “你已经整整沉睡了三年,我陪你了整整三年!” 他说的声音极为寂寥。 一旁的玉儿早已经泪流满面,魅影心中冷笑,难道这里的人都喜欢如此煽情吗,真是受不了。 魅影使劲全身之力,推开男子,道:“你究竟是谁?你这无耻下流的臭男人!” 男子闻言,身子很明显的一阵颤抖,像是被某种东西所震撼一般。 男子指着自己,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谁?为什么要认得你?” 魅影心中暗笑,这男子真是痴呆,不是个呆子就是个傻子。 “我叫南宫昊天”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南宫昊天反问道。 魅影一阵。。 她忽然想到,自己乃是银月帝国的二公主-陌离。 “陌离,你是怎么了?”南宫昊天满脸的担忧全写在脸上。 陌离手微微的搔弄着发丝道:“哦~~~,那个可能是我沉睡的太久了!” 她以陌离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从新开始,魅影从此消失,不复存在,她只想一份属于自己的世界,关于那些金钱、欲望、名利都不重要。 昊天望着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陌离,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陌离忽然道:“你怎么在我的房间?谁让你进来的?南宫昊天又是谁?” 玉儿在一旁,见陌离公主如此,心中惊慌,她一直担忧的盯着南宫昊天,因为他的一切决定即便是将军都会支持。 南宫昊天被陌离突如其来的反常惊呆了,连忙道:“你是我老婆,我当然会在你房间了!” 南宫昊天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陌离心中越是气,南宫昊天占了自己的便宜,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告诉她,自己是他的妻子,也就是说是心甘情愿。 南宫昊天被她如此一闹,也不在乎。 陌离一个劲地赶南宫昊天走。 南宫昊天一副关心的神情,最后还是离开,他转向玉儿,道:“玉儿,好生照顾陌离,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玉儿上前做了一个礼,道:“少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公主!” 南宫昊天走出陌离寝室,脸上展颜欢笑,一阵轻松感油然而生,这是他感觉最轻松的一天,因为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已经苏醒,虽然不记得自己了,但这些都没有关系。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暗自道,陌离,今生此世,我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7.第7章 你就叫我姐姐吧 南宮昊天早已经走出了大门,他的身影一直在陌离的眼睛里消失,陌离身子微微颤抖,她心中一怔,自己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眼前这个流氓所迷惑了吗?她回过神来,极力克制,想要摆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玉儿见陌离如此,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丝的微笑,极为狡黠道:“公主,您是怎么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古怪,陌离笑道:“你这丫头,我能怎么样?我不是好好的吗?” 陌离看着玉儿,她发现她愈是欢喜这个丫头,机灵之余还懂得给人台阶下。 陌离望着玉儿道:“你看,玉儿,我见你年纪不大,我可能虚长你几岁,就不要称呼我为公主,称呼我为姐姐你看如何?” 陌离望着玉儿,等待玉儿的回复,玉儿闻言,一脸惊慌道:“万万不可,这样乱了规矩,我可是要受罚的,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难道称呼一声姐姐就坏了什么规矩不成?” 陌离有些生气道。 玉儿急忙上前稽首道:“公主,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陌离笑道:“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什么隐瞒我不成?” 玉儿被陌离如此一逼,脸色惊慌,诺诺道:“公主,我真的可以与你以姐妹相称吗?” 陌离有些阴沉的脸忽而转暖道:“那是当然,只要您愿意,这有何不可?” 玉儿似乎有些疑虑,脸色缓和但有些担忧之色。 陌离早已经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望着玉儿,道::“玉儿,难道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吗?还是不愿意把我当姐姐?” 玉儿忽然下跪,道:“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到时是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陌离有些不耐烦,声音自然有些大了。 玉儿似乎被她的话给堵住了一般。 玉儿心中其实是疑惑重重,自己仿佛身在九霄云端一样。 她不明白眼前的公主为何与之前的公主如此的不一样,不,不是不一样,是很不一样,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以前那个温柔可人,说话小心翼翼,做事仔仔细细的那个公主怎么今日如此的干脆利落。 让她更为惊讶的是,公主竟然要和自己结拜,让自己称呼她为姐姐,这让他一时难以反应过来,如同自己坠入了一个有一个深渊,深渊都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玉儿,你在想什么呢?” 玉儿被这一声给惊醒,脸色尴尬道:“公.主.没什么!” “没什么你干嘛也吞吞吐吐,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在顾虑什么?” 玉儿贝齿轻咬,道:“公主,我是担心将军夫人问起,会说我们这般是没大没小,坏了府里的规矩,再说夫人是极为在乎这些礼节,您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将军夫人为难?” 陌离闻言,心中冷哼,这将军府真是繁文缛节,但她表面却是对着玉儿微微笑道:“玉儿,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这样,你便在没有人时称呼我为姐姐,在有人时,称呼我为公主,我看就这么定了!” 陌离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也不管玉儿的想法的表情。 8.第8章 您是天生绝脉 陌离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也不管玉儿的想法的表情。 玉儿闻言,神情微微一怔,她心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乃是银月帝国的二公主,与自己姐妹相称,那是何等的荣幸,但她似乎并没有如同常人想的那般兴奋。 只见她眉头紧锁,一副忧愁的样子,她很想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那只是幻觉而已,她望着陌离,她惊奇的发现,陌离也正好望着她,只是一瞬间,她低下头,但陌离的笑容显得那般的绚烂和无暇却是印在了她的脑海深处。 玉儿贝齿轻启,道:“公主,有些话,我必须要与您说清楚,因为这关系到您在将军府和大圣帝国的声誉!” 陌离一脸好奇道:“什么事情,还是关于我在将军府和大圣帝国的声誉呢?” 玉儿欲言又止,道:“公主,其实您并不是想外人想的那般,您虽然是当今银月帝国圣后的亲生女儿,但是您天生乃是绝脉,所以在银月帝国得不到恩宠,但当今圣上,也就是当银月圣帝国正真的权柄者轩辕战天却是百般疼爱您,所以将您嫁入了南宫将军府!” 陌离心中狐疑道:“天生绝脉是什么?这与得不得宠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与我加入南宫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陌离一连串的疑惑,她一口气说了出来,因为她要早这里站住脚跟必须要了解现在的自己,她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在与自己打一场赌,这场堵住她必须要赢,不能输,因为只要稍有疏忽,自己的性命就会完蛋。 “玉儿,你在给我讲讲关于皇宫的事,可以吗?” 玉儿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吃惊。 陌离觉得这话问的有些突然,随即笑道:“可能是我睡的太久,有些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所以。。!”陌离脸上带着微笑,但是难言尴尬之色。 玉儿也没有想那么多,她心中虽然是疑惑重重,很明显此次公主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是哪里变了,她似乎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玉儿只知道,原本温柔可爱,优柔寡断的公主似乎变果敢,让人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的感觉,之前只那种温柔可爱,但给人一种距离感的女孩,此时却是给人一种果敢但又平易近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天生的姐姐一般。 “玉儿,你干嘛呢?怎么又在发呆,我在问你关于我的一切!” 陌离提醒道。 “公主,您真得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一切吗?” 玉儿双眸微微上翻,一副好奇的神情。 “我说过,我一觉醒来之后已经忘记了所有,之前的事情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好妹妹,你再给我讲讲,好吗?” 陌离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她的肌肤弱化,本就是一副看似娇弱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却是另一种感觉,看的玉儿都有些发呆。 玉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道:“公主,我可以给您讲,但我还有一句话需要给您叮嘱,因为很重要。。” 陌离有些不耐烦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将军夫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婆婆对吧,我要与她和睦相处对吧!” 玉儿点头笑道:“公主真是天资聪明,那我就不用担心呢!” “不过,你似乎没有遵循我们的约定呢?” 陌离脸色有些难看。 9.第9章 绝不辜负您 陌离似乎很生气,她望着玉儿的眼神似乎有所变化。 玉儿闻言,心中有所迟疑,但面对公主的质问,自己也只能勉强答应,她怎么敢违背将军府的规矩,公主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夫人的脾气吗?再说了,她可是大圣帝国的公主,即便是不得圣后的欢喜,但圣上却是极为欢喜,据说将军夫人亦是不怎么待见公主。 她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都有些过,自己本就是一个小丫鬟,怎么能不知好歹的卷入这场风波里呢?公主有圣上和南宫少爷相护,但自己呢?自己仅仅是丫鬟而已。 玉儿脸带微笑,道:“姐姐,我这不是忘记了吗?” 玉儿搪塞道,似乎是有意无意,但她哪里瞒得过陌离,陌离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陌离,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以前的那个她早已经死掉,唯一存在的是现在的这个,任意妄为,不拘小节的陌离。 “玉儿,我是实心实意的想要你这个妹妹,但你却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似乎并不想认我这个姐姐,对吗?” 玉儿闻言,心中惊骇,她一只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一眼陌离。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责怪你,你有你的考虑,对了,你能告诉我关于我的事情吗?” 陌离现在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世,她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后竟然不喜欢自己,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竟是不喜欢自己的亲生骨肉,这让她产生了一系列的好奇。 还有一个层面,那就是她需要一份面对这个陌生环境的情况,或许从自己的身世开始,就能寻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您真得要知道吗?” 玉儿问的惊奇,问的好奇。 “对,我虽然忘记了自己的过往,那就开始从了解我自己开始吧!” 陌离的声音显得有些悲凉和落寞。 “公主,您除了天生绝脉以外,还有一传说!” 玉儿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传说?” 陌离一脸惊奇。 玉儿眉头微微紧蹙,一双娇嫩柔滑的小手不断的搓捏,神情似有异样,她不敢直视陌离,陌离亦是望着玉儿,见玉儿如此,她也不责备,直视着玉儿的双眸,她在等待玉儿的回复。 “公主,我可以叫您姐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玉儿眼眸中透着一丝丝的不自信,那是一个长久为仆的标志,忽然一天听到自己的主子告诉自己,你可以和我称兄道弟,姐妹相称,肯定都会觉得诚惶诚恐。 “我绝无半分假话,虽然我的话不像男人说的那般一言九鼎,但自认为绝不会胡乱说些好听的与你,这般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陌离脸色缓和,她没有责备任何一个人的习惯,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不要责备别人,因为别人毕竟是别人,自己毕竟是自己,没有人能够与你好到让你毫无界线。 玉儿忽然下跪,道:“公主,您以后便是奴婢的姐姐,奴婢绝不会辜负您的厚望!”她说话时带着一丝丝激动,由内心自然而然迸发而出。 10.第10章 圣后的狼子野心 “玉儿,我不求你的报答,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做一个本真的自己,你知道吗?” 陌离水灵灵的眼睛望着玉儿,玉儿也望着陌离,二人仿佛心意相通,皆是会心一笑。 陌离姐姐,从此以后,我便有了姐姐,玉儿冯提有多高兴了,她心中亦是美滋滋的,如同一切似乎是在做梦一般。 “姐姐,您在将军府,处处要小心!” 玉儿环顾四周,小心翼翼道:“姐姐,您在将军府可要处处小心翼翼,因为将军夫人乃是当今圣后的妹妹,她与圣后十分亲密,恐怕您嫁到将军府来她也是极力反对,但怎奈南宫云乃是护国大将军,掌管大圣帝国兵权,可谓是大圣帝国第二最有权势的人,所及,即便是圣后亦是有所忌惮!” 陌离听完,心中惊骇,这南宫家竟是有如此的权势,难怪圣后要将自己的妹妹嫁给这南宫云,陌离心里隐隐约约察觉到某种不祥预感。 “玉儿,照你这么说,难道圣后一族想要逐鹿权利?” 玉儿闻言,脸色一惊,随即道:“公主,小心隔墙有耳!” 陌离亦是觉得刚刚有些失态,笑着低声道:“难道圣父不知道此事吗?” 玉儿一脸担忧道:“圣主其实早就知道此事,但也是无可奈何!” “竟有此等事?难道堂堂圣主也是没有法子吗?” 陌离有些气愤道,她心中这个圣后是更加的好奇了,自己的母亲,却是要想方设法将自己驱逐,或是看不起,还要追逐权利。 玉儿想到此处,脸色亦是微微的不安。 “姐姐,就在昨天,将军夫人还来看过您,其实明面上是来看您,实质上是来监事您,我想起来都觉得可疑,就在她走的一瞬间,脸上竟是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陌离一脸疑惑,道:“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不想你能醒过来,因为圣主最宠爱的女儿便是您,所以她就连您也怀恨在心!” 玉儿的语气有些生硬。 陌离觉得玉儿应该没有说完,或者没有说到重点,就这些还难以让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狠到如此的境地。 “玉儿,你说的这些也不能让我的亲生母亲如此的憎恨自己吧?” 陌离问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玉儿很明显的一阵颤抖,像是被戳中了某根弦一般。 “公主,据说您在出生的那天,天降异象,火凤呈祥,圣后屋中一片奇光异彩,甚是不凡,您一出生便能叫圣主为爹,可从未喊过母亲,众人皆是惊骇,直到三岁,您依然不曾叫过圣后一声母后,圣后甚为惊奇,她那时心中早已经有取代大圣帝国的野心,但由于您的出现,加上臣民皆是称赞您,所以圣后日益对您变得不耐烦,刚开始是不耐烦,后来就是不理会,再后来,便是找人千方百计的害您!” 玉儿站在那里,眼眸似乎湿润。 陌离看玉儿如此,心中虽然戚戚然,亦是安慰道:“玉儿,此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介怀,再说了,我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就当是一场过眼云烟罢了!” 11.第11章 我们同床共勉 “玉儿,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陌离仔细想了想,理顺这一切的关系,她始终觉得这其中的蹊跷之事太多。 “姐姐,您还有什么地方有疑窦?” 玉儿一脸茫然道。 玉儿正要说,忽然一道人影忽然晃动,陌离心中一惊,原来这将军府到处皆是耳目,看来这将军夫人是如此的费心呢,看来我不醒来还是安全的,倒是今日醒来,恐怕今后是危险重重。 陌离走到玉儿身前,手拉着玉儿的手,她拉住玉儿手的一瞬间竟是一股冰凉质感从玉儿的手传来,陌离亦是觉得一阵寒颤。 “玉儿,我们在这里来聊吧!” 陌离顺势拉着玉儿转到一处偏殿里,玉儿脸色惊异,正要开口,只见陌离手指放在嘴唇,做小心隔墙有耳的手势,她便不再说话。 “姐姐,看来夫人已经知道您醒过来了,看来您之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啊!”玉儿声音压得极低,即便是在同一间房屋里,你不仔细听,恐怕亦是难以听明白她说了什么。 “你放心吧,我自有我的办法,也不见得是坏事不是,至少可以了解这南宫将军府的情况嘛!” 陌离对玉儿没有什么顾虑,将心中所想都告诉了玉儿,因为她觉得玉儿是一个胆小之人,说明她是一个谨慎沉着之人,能够掂量出孰轻孰重,亦是深深的懂得这个道理。 玉儿听了陌离的话,心中安稳了些,道:“姐姐,您需要我做什么,您便吩咐我,我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陌离听了玉儿的话,心中一阵感动,笑道:“我的好妹妹,我不需要你赴汤蹈火,你只要做好你在将军府的本分就是,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玉儿神情微微一凛。 “哦,对了,玉儿,你能告诉我为何我圣父将我嫁给南宫将军府的二少爷呢?还有就是圣后明明知道我有可能阻挡她逐鹿权利的道路,为何还要将我嫁个一个与自己并不和睦的南宫家呢?” 陌离一股脑儿的将这些问题问了出来。 玉儿一脸的笑容,道:“这就是圣主的高明之处,虽然南宫将军府的夫人是圣后的亲妹妹,但南宫将军并不买圣后的帐,他只听命于圣主,即便将军夫人也是难以扭转局面!” “你说圣主将我嫁入南宫家是一大好事?” 陌离满脸疑惑道。 玉儿点点头,道:“因为南宫昊天喜欢您,您也喜欢南宫昊天!” “什么?你说我喜欢那个臭流氓?” 陌离大声喊道。 玉儿一脸惊奇,道:“对啊,正因为您们是两厢情愿,所以您今日才能在将军府啊!” 陌离一阵冷汗,一脸无奈的神情,道:“哦,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玉儿脸微微一红,道:“姐姐,您和南宫少爷已经同床共眠已经三个月有余了,自从您昏迷以来,南宫少爷日夜守着您,您是不知道,我都好感动啊!” “你说什么?他与我同床共眠?已经三个月了?这怎么可能?”陌离的脸愈加的红,她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感觉,像是要燃烧的感觉。 12.第12章 南宫昊天的守护 陌离闻言,脸色难看,红润的脸,看起来红的欲坠,她不敢相信一个男人竟然和自己同床共眠了三个月。 她忽然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他竟然与自己同床共眠三个月,她此时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想要将那个男人拍死在地上。 不,不。她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自己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不清不白的就让自己名誉扫地的男人,她需要慢慢的折磨他,让她向自己认错,向自己道歉。 陌离越想越是离奇,她脑海里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是那般的清晰,像是雕刻在自己脑海里一般。她恨他,他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越是清晰。 “玉儿,你说南宫昊天是个怎样的人?” 陌离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有意无意的问道。 玉儿有些惊讶,但只是一瞬间的空档,她略有所思道:“据我所知,南宫少爷对府中上上下下的人极好,在他的眼里没有贫富贵贱之分。” “他,就他吗?怎么可能!”陌离的神情和语气皆是有些异样,她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生气,她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玉儿有些发呆,道:“南宫少爷不一样,他在府中的地位如同是一个难以撼动的巨大钢铁一般,他的存在本来就难以企及,即便是护国大将军南宫老将军对南宫少爷礼遇相待,并不像是父子关系,倒像是兄弟关系!” 玉儿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捂上自己的嘴,因为她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倘若是传到了将军夫人的耳中,怕是要吃些苦头。 陌离脸带微笑道:“你个小妮子,还说不敢说,现在倒是放的开了,说起南宫少爷倒是头头是道呢,你这小妮子!”陌离靠近玉儿,两个手指不断的靠近玉儿的敏感部位,使劲的一拧,痒的玉儿直咯咯地笑,玉儿如此一笑,只觉媚态百生,看的陌离都一滞。 “别闹了,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要让我难受死了,我给你说不就是了!” 玉儿急忙向陌离求饶,脸涨红,像是红透的苹果一般。 陌离笑道:“你现在才想起向我求饶,你这妮子!”陌离随说随笑意满面,最后撒手道:“今日我就放过你,不过你的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只要是你知道的,这个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玉儿娇喘不息,不住的颤抖着身子,久久不能停下来。 “陌离姐姐,其实要您嫁过来的是南宫少爷的主意,这也是保护您,不让您受到圣后势力的迫害,所以南宫少爷是力排众议,将您娶回家,可是哪里想到^^^^^^^” 玉儿还有些喘不过气来,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陌离急忙端来一杯茶道:“来吧,你个小妮子,喝点水,在说吧!” 玉儿先是一愣,只见陌离示意她喝水,她才端起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南宫少爷真是好人!” 陌离与一旁道:“他有什么好?不就是趁人之危吗?就是一个伪君子!” 玉儿闻言,只能苦笑,随即道:“姐姐,您进门之后,便是一睡不醒,南宫少爷为了不让别人知晓,日夜在您寝室,一刻不离开,直到今日您醒来,才离开。” “你说什么?难道他从未离开过?” 陌离脸上写着慢慢不相信。 “您昏迷多久,他便守护了您多久!” 玉儿眉头微微紧锁,语气中带着一股难以明状的东西。 陌离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她知道玉儿的话是真的,她没有骗她。 13.第13章 南宫昊天的怒意 陌离心里明白,玉儿不会骗自己,因为她从玉儿那明眸中看着的是纯洁和一丝的无邪。 二人正说得起兴。 忽然,一阵脚步声。 “少爷,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你是怎么了?” 门外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 旋即,一阵寂静,脚步声亦是听了下来。 陌离与玉儿皆是心中微微一怔,急忙不再开口说话。 “你们可有见到最近有可疑之人来此处?” 南宫昊天冰冷的言语中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狂暴之气。 “少…少…爷,最近没有什么可以之人前来!” 男子的语气显得有些不稳,显然是在说谎,但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人是谁,他乃是大圣帝国钦点的护国大将军,即便是南宫云也要礼让三分,南宫云又是何人,那可是眼前这人的父亲啊,更别说是自己这等小罗罗了。 “我不怪你,你有你的难处,但希望以后再我的地旁不要在出现不该出现的人,你知道我的意思,不管是谁,都要受到惩罚!” 南宫昊天的望着眼前浑身颤抖着的家丁,他平日里是不会对家丁发火,今日算是第一次,因为他实在太在乎她,他誓要护她周全。 家丁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南宫少爷第一次发脾气,他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南宫昊天在房门前渡步,似乎有无限的烦恼一般,想要一步一步的将这些烦恼统统的踩碎然后消散在这个浮躁的空气里。 忽然门打开。 “南宫少爷,您快进来吧!” 南宫昊天见是玉儿正站在门旁,他脸上极力的挤出一丝笑意,道:“玉儿,不了,我还是在外边走走,你先进去吧!” 南宫昊天说完,他双手背着,向着后花园而去,玉儿望着远离而去的南宫昊天,那身影显得好生寂寥,她心中不禁一怔,不知道为何,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 “玉儿,你作甚呢?别人不进来,难道你还要强拉来不成?” 陌离明眸暗转,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看的玉儿心头都有些直哆嗦,玉儿见此,脸露微笑道:“我的好姐姐,我这不都是为您好吗?你说是不?” 陌离闻言,脸带微笑,只是那笑让人觉得发毛,让人不自觉得有一种么难以名状的不祥的预感,玉儿见陌离如此,心中暗叫不好,道:“姐姐,您莫要生我气!” 陌离碎道:“你个小妮子,你再说这般不着调的话,小心闪了你的舌头!” 陌离上前一阵瘙痒玉儿,玉儿本是个不经世俗的小女孩,哪里经得起这般这般折腾,只见陌离的手又要靠近,竟是不禁咯咯做笑。 陌离见此,停下手来,碎道:“你这妮子,我还没有挠你,你倒好,就如此的做作,你看我如何惩治你!” “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玉儿娇滴滴,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想陌离求饶。 陌离笑道:“你现在知道求饶了,怎么在说的时候怎么不把上自己的嘴呢?” “好了,我也不再逗你了,哎,你说今日南宫昊天为何发脾气呢?你不是说这南宫昊天是如何的好吗?怎么今日会如此呢?” 陌离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向着玉儿问道。 14.第14章 峰回路转【1】 玉儿心中亦是疑惑重重,她唯一能够知道的是,南宫昊天唯一在乎的是她,就是自己眼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公主,玉儿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欲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她怕公主问起自己,自己要是老老实实的告诉她肯定是为了她好,才会生气的话势必要被公主怪罪,她因此有的苦恼,倘若公主问起该如何回答呢? 陌离见玉儿竟是如此的镇静,心中不免打鼓,难道玉儿知道什么不成,那是什么呢?陌离心中想到此处,手轻拍自己的脑袋,想到,为何不问问玉儿这丫头呢? 陌离回过神来,见玉儿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没有一点贵为大圣帝国皇亲贵族的风范,玉儿被陌离的笑声给惊醒,她望着陌离,一脸茫然,道:“姐姐,您为何笑呢?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成?” 陌离依然脸带微笑,收敛了刚刚夸张的笑容,眼眸一直盯着玉儿,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道:“玉儿,你知道今日南宫昊天为何生气吗?” 玉儿心中一怔,她还是问了自己这个问她,她有些后悔,她不该想这件事,或许就能不直接面对这样的问题。 “那…个…姐姐,我也不知道!” 玉儿吞吞吐吐,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搪塞一下公主,或许能够蒙混过光,因为自己没有应对的办法。 “玉儿,你不会撒谎,因为你只要一撒谎你便在哆嗦,所以你刚刚对我撒了谎,你还不对我说实话吗?” 陌离的声音有些冰冷,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冰冷,如同一块沉默在大海里的冰块一般,让人觉得寒冷刺骨,让人不自觉得哆嗦。 玉儿心中一惊,她难以相信,这难道真的还是原来那个需要时时被保护的娇弱的大圣帝国的二公主吗?她心中嘀咕着。 陌离一直望着玉儿,玉儿脑海中仅仅是一瞬息时间,想想而已,但脸却是保持着微笑,她抬眼望着陌离,陌离竟是一直盯着自己,玉儿心中不禁打鼓,毕竟心中发虚,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而言,也不知道经历多少世事沧桑,才能练就成如今的淡定自若。 “我的好姐姐,我哪有什么敢瞒您呢?我只是怕说了,您要生气,所以,我索性就不说了!”玉儿脸带诚恳道,只见她此时此刻的脸色微微放缓,似乎卸下了千斤般的重物一般。 陌离闻言,脸上微微一红,看着玉儿,笑道:“我不会生气,你告诉我也无妨,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陌离一脸正色,看不出丝毫的不妥,给人一种难以为抗的感觉。 玉儿微微一怔,欲要再说点什么,一来是想要尽量避免说出心中所想,二来也能够让陌离不尴尬,该怎么办呢? “姐姐,您乃是千金之体,金枝玉叶,南宫少爷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怕见到您,才会生气吧?”玉儿的话很低,但在陌离听来却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因为她在仔细听玉儿所说的一切。 15.第15章 峰回路转【2】 陌离闻言,望着玉儿,道:“你个小妮子,难道我成母老虎了,怎么他还害怕了呢?他不是连别人的便宜都能占吗?” 玉儿连忙摆手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多想!”玉儿的神色有些慌乱,她被眼前这个有些古灵精怪的公主摆弄的团团转,她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挖一道坑,等着自己自愿向里边跳一般。 “你这妮子,我本无怪你之意,你总是如此,总想我是在怪你,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如何面对你,你我又如何能够坦诚相待呢?”陌离一直眼巴巴的望着玉儿,那是一种恳求,亦是一种让人有些心痛的感觉,玉儿的嗓子似乎有些干燥,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应该感谢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此时此刻的公主变得在某些方面不一样,但她依然打心底里的喜欢公主的这种变换。 因为很明显,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娇滴滴的公主,而是一个懂得保护自己的公主,这样在这纷繁复杂的大将军府或许能够让她保全自己。 “姐姐,我只是担心,您在这将军府里除了我,便是没有一个熟人,我怕圣后的手会伸向将军府,况且将军夫人乃是圣后的亲妹妹,她必然会帮助圣后,虽然她无法说服南宫大将军,但对于您而言,她却是您的姨母,想想都让人头痛!” 玉儿一脸担忧完全写在自己的脸上,陌离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万中挑一,她怎么能不知道玉儿的心思,她只是微微笑道:“玉儿,你不必担心,我自由我的办法!” 陌离如此安慰玉儿,其实她自己心中已经是在不断地打鼓,南宫昊天,一个她不熟悉的男人,在穿越的第一晚便夺自己的清白,还要莫名其妙的背负大圣帝国的乱起八糟的争夺,她现在有些后悔,怎么就穿越的这么一个倒霉的人身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 16.第16章 峰回路转【3】 陌离心中虽然抱怨,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今非昔比,她必须要依仗公主,因为那个尘世的自己已经死去,她不愿在提及。 陌离此时响起玉儿的那句:“您已经想到应对将军夫人的办法了吗?” 陌离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她做自己,不管是谁,谁挡住自己的去路,就让谁陪葬,她心在还真想要见见所谓的将军夫人呢,她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姨母会有怎样的手段。 “玉儿,今日南宫昊天生气是不是因为有人来此?” 陌离灵动的眼眸望着玉儿,玉儿闻言,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 “玉儿,你不说我也知道,在与你之前的谈话可以隐隐约约知道,南宫昊天似乎与他的母亲是势不两立,你说我说的对吗?” 玉儿闻言,只是四顾环绕,移步到陌离身畔,悄声道:“姐姐,小心隔墙有耳!” 陌离见玉儿如此,心中早已经明白,也不再问玉儿,脸色微微有些异样,她透过窗户,望向远处楼阁的屋檐,似乎有几只燕子正在啄泥成巢,准备在那里度过一个美好的春季。 “玉儿,你说那屋檐下的燕子还回来吗?”陌离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玉儿,玉儿被陌离的问话噎住,但玉儿迅速的反应过来,道:“会回来的,每年这里都会有燕子啄巢,度过整个春季,待得来年春天她们又会回来!” “你所她们还是去年的那些燕子吗?”陌离再一次的问玉儿,玉儿嘿嘿笑道:“这个我倒是不曾知晓,只是知道每年来的是燕子,有谁去管她还是不是去年的燕子呢?” “是啊!有谁在乎你是不是去年的燕子呢,人们只是看着有燕子来了,心里也就欣喜,又有谁管你是不是去年的燕子呢!”陌离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感叹和无奈。 玉儿笑道:“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发起了感叹呢?不是应该好好的吗?那些燕子终究是燕子,她们哪里懂得什么世俗呢?” 玉儿 一阵静默。 陌离倚窗而望,眼睛一直盯着那些正在筑巢的燕子,她一定不动。 玉儿闻言,欲要张嘴,但见陌离竟是呆呆的望着那些筑巢的燕子,不免心中疑惑,但也只能一旁看着陌离,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因为她知道,她一定在思考什么。 “玉儿,你说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敬佩的人是谁?” 陌离转过头来看着玉儿。 玉儿闻言,笑道:“当然是我们银月帝国的圣主了,他乃是银月帝国万民敬仰的对象,我觉得他就令人钦佩!” “或许如你所说,但权势总有消散的时候,如此,权势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你在想想是什么?” 陌离津津乐道。 玉儿闻言,心中惊骇,她乃是银月帝国的公主,最希望的便是银月帝国的永久长存,她现在话令玉儿有些惊讶。 “玉儿,其实你不必惊讶,我说的乃是顺应自然之道,即便是大道索所使,倘若违背,也会伴随着腥风血雨,血流成河,不是吗?” 陌离继续问道,她的话字字玑珠,没有丝毫的漏洞。 玉儿闻言,回头一想,也是不无道理。 17.第17章 峰回路转【4】 …… 屋子里一片寂静,静的让人发毛,静的无所适从。 吱嘎一声。 忽然一道人影进来,一道影子斜的在门框上,将寂静斜的更加寂静,如同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却是永远无法触摸到深渊的底部一般。 “你们在作甚?”南宫昊天的声音响起。 玉儿闻言,疾步上前,弯身拜道:“少爷,公…主她……”玉儿的话刚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只是示意性的望着陌离的背影,再看看南宫昊天,她只见南宫昊天微微点头示意道:“没事了,玉儿,你先出去吧!” “是,女婢先告退!”玉儿退了下去,南宫昊天望着陌离的背影,一直站在那里,他只是静静的望着。 “玉儿,你帮我把书桌上的笔和宣纸给我!”她依然倚靠在窗口,望着远处的燕子,她已经深深地被这些燕子所吸引,或许她也真的希望自己也像燕子那般自由不羁。 南宫昊天将笔和宣纸递给陌离,陌离拿起笔,只见她的笔触在宣纸上行走,顷刻间,便有八行字呈现在宣纸之上,字体看起来洋洋洒洒,倒是神韵兼备,可谓之名家之笔。 南宫昊天见陌离的字竟是神韵兼具,他默默地望着陌离。 他的脸色微微的一愣,只是一瞬息的时间,他从字里看出眼前的这个二公主并不是人们所说的难般柔弱,字里行间似乎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名状的坚韧和不屈。 “玉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写的不好?还是什么?”陌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惊异和询问。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一怔,迅速的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宣纸上的八行字,每一句子都是如此的美,美的有些凄凉之感。 你落在娇羞欲嫩的花瓣间,清晨第一缕阳光将你带走,我找寻千年的你,却发现,你早已落得横眉冷对,老屋下的燕子啊,明年春天你们回来,我还能在见到你们吗? 南宫昊天见言语中无不在哀叹自己,情不自禁间,南宫昊天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他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女子,她是他此生此世深爱,定要护其周全的人。 “玉儿,你怎么不……说……”陌离只觉得嘴唇一阵火热,她睁大眼睛,竟是南宫昊天,她争扎着,想要骂这个无礼的家伙,但他的唇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唇。 陌离只觉自己的脑海一片混乱,他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她使劲想要挣开南宫昊天的魔手,她只觉自己就好像要融化了一般,全身竟是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陌离情急之中咬了南宫昊天的嘴唇,陌离只觉南宫昊天先是一滞,反而变得更见的变本加厉,陌离心里恨死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她使劲的想要挣开,但都是无济于事。 忽然,吱嘎一声。 门被大开,玉儿冲忙的神色进来,见南宫昊天与陌离的缠绵,先是一愣,脸上微微泛红,玉儿转身就要离开,南宫昊天松开陌离,道:“玉儿,有什么事吗?” 陌离在南宫昊天的腰间狠狠的用手掐了一把,南宫昊天没有理会,陌离心中一阵怒气,她现在是非常感谢玉儿,她跑向玉儿道:“玉儿,你又什么事?” 玉儿望着陌离道:“公主,少爷,将军夫人说她明日要见见你们!” 南宫昊天脸色凝重道:“我知道了!”南宫昊天甩袖而去,显然是有气,玉儿见此,只是道一声:“少爷您慢走!” 陌离见南宫昊天离去,脸露微笑道:“玉儿,你来的可真够及时!” 18.第18章 无言的怒意【1】 玉儿与陌离闲聊到深夜,陌离歇下,玉儿出的门来,只见月光如撒,洒在在大地,银光晃晃,像是从天上倾斜在大地的清泉一般。 倾洒说完清泉将这夜浇洒的微凉微凉的,甚至让人有些寒颤,玉儿不禁微微的打了几个寒颤,手中的纸灯笼险些掉在地上,玉儿赶忙振奋精神,向着楼牌房而去。 这楼牌房是何许地方,乃是将军府仆人的下人起居的地方,别小看这楼牌房,它是依照皇宫的那一套规矩所所制定,这也是南宫将军独有的,即便是其它将军府恐怕亦是没有此等待遇。 说起这待遇其实还是要感激将军夫人,正因为她是当今圣后娘娘的亲妹妹,才能够有如此的殊遇,其实在建造这楼牌房的时候南宫昊天是极力反对,他觉得此乃劳民伤财,但将军夫人岂能听南宫昊天,虽然圣主亦是反对,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玉儿提着灯,一路走,忽然一道人影从东墙而去。 玉儿心里一阵嘀咕,那不是将军夫人住的地方吗?玉儿心中一怔惊奇,好奇之心顿起,她扔掉灯,顺着人影的方向疾驰而去,只见她一道身影便消失在原地,朝向东墙而去。 玉儿蹑手蹑脚的跟着黑衣人,只见黑衣人顺着窗口,窗门竟是打开,黑衣人一个筋斗翻了进去,玉儿脚上顺势一掂,上了屋顶,正好落在将军夫人的屋顶,她揭开瓦片,竟是看见那黑衣人跪在一妇人的面前,很明显,那人很害怕那妇人。 那妇人正是司马秀英,将军夫人,当今圣后的亲妹妹,只见她发髻高高耸起,宛如一座山一般,发簪乃是用象牙所磨制,身着貂皮所制作的花领披肩,绸缎衣服显得得体,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金边绸缎鞋。 自上而下的穿着可谓是贵中之贵,福中之福。 “怎么,没有办成事,你回来作甚?难道规矩还要我教你吗?”司马秀英反问道,虽然是柔声细语,但言语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杀气。 “夫人,我是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小人吧!”黑衣人显然对将军夫人是害怕到了极点,只见他哆嗦的身体,连带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放过你,你说的真是轻松,你以为事办不成,你就能活命吗?真是笑话,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还是从一个杀手嘴里说出来!”司马秀英的声音笑的让人头皮发麻,只见她怒目看着黑衣人,道:“既然失败了,你就已经没有用了,你就去死吧!” 黑衣人一个劲地求饶。 只见门忽然打开,进来一男子,男子眉宇轩昂,竟是有一股正义之气,但眼神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意,他双手微微一抱道:“夫人,你有什么事,请吩咐!” 司马秀英眼瞟向黑衣人,道:“杀了他,记住不要脏了我的屋子!” 男子身形一晃而过,连同黑衣男子竟是消失在当地,玉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正在此际,忽然屋中司马秀英忽然道:“出来吧,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玉儿被这一声吓得着实不轻,正要下的屋檐,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司马秀英的房间,玉儿俯首观看,进门之人竟是…… 19.第19章 无言的怒意【2】 玉儿闻言,以为将军夫人发现了自己,她心中正在思量该如何应对,但令她吃惊的是,门却忽然打开,进来一人,玉儿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昊天,玉儿着实吃了一惊。 “你来做什么?”司马秀英的声音有些惊异,带着一丝丝的疑虑。 南宫昊天一直走在一处椅子,他看也没看就坐了下来,随后望着司马秀英道:“母亲,您如此对待您的属下是不是太残忍?” “怎么,难道今日你来就是为了此事?”司马秀英的语气似乎有些失落感。 南宫昊天脸色丝毫未变,道:“我也只是顺道路过,您正好在训斥属下,我并没有想要插足母亲您管理您下属的想法!” 司马秀英脸色冷极了,她虽然欢喜南宫昊天,但南宫昊天似乎总是与自己作对,虽然他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却是深得当今圣主的欢喜,即便恩宠,亦是无人能及,即便是自己的丈夫亦是礼让三分,这让她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她不由得想到,当年自己嫁入南宫将军府的时候,自己的亲姐姐圣后娘娘就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要打理好与南宫家族上上下下的关系,将来为司马家族的强大做准备。 “母亲,司马家族真的想要逐鹿这天下吗?”南宫昊天的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情愫,他望着司马秀英,这个看起来令人可怖的女人。 司马秀英微微一惊,玉儿闻言亦是一惊,南宫昊天如此说,是何用意?难道圣后真的想要取而代之吗?难道一切的传闻都是真的吗? 玉儿几乎奔溃,她屏气凝神,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被司马秀英发现,说不定这个狠毒的女人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呢!玉儿想想都觉得一阵寒颤。 “昊天,你比你大哥强,南宫家族里再也无人能够及得上你,但……”司马秀英说到此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的恨意。 “只是你不一样,与你的父亲不一样,与你的兄长弟弟们不一样,与整个银月帝国的那些才俊们不一样,你就像是一颗闪耀的星辰一般,永远是指明灯,但你还要有你的宿命!”司马秀英望着南宫昊天,她却是看不到南宫昊天的丝毫神情。 她常常叹息,虽然自己乃是南宫昊天的亲生母亲,但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即便是在自己的眼前,也好似在九天之外,飘渺不定。 “母亲,您们司马家族想要逐鹿天下,实乃妄想,当今圣主英明开化,民生祥和,天地廓然,一片朗朗乾坤,您司马家族却要挑起战争,无异于是与天下为敌!”南宫昊天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他眼睛直视司马秀英的眸子,深邃的眼睛里泛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坚韧和威严。 司马秀英望着南宫昊天的眼睛,精神似乎感到一怔,她急忙缓过神,回转过头来,笑声古怪道:“我司马家与你南宫家难道还能有所分别吗?” 南宫昊天听司马秀英如此一说,心中惊骇,自己母亲这话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他只能大概的猜测,难道南宫家族也被司马家族蛊惑了。 20.第20章 无言的怒意【3】 黑夜笼罩天地,天地黑暗到了极点,玉儿在屋顶,一动不动,她生怕自己动会被司马秀英发现,到那时自己恐怕是难逃厄运,她虽然想到过自己是如何死去的,但她心中对自己暗暗说了千百遍,现在绝度不能死掉,自己还要给公主做牛做马,因为自己与公主素来相好,加之现在的公主似乎变了,她要帮助她。 她望着漆黑一片的苍穹,心中有些悲凉,她望着南宫昊天,南宫昊天满脸愁容,她知道刚刚南宫昊天的话让他明白了些什么,但只是一瞬间,南宫昊天脸色露出一丝笑容,显得整个人都变了一般,他如同月光皎洁的明眸的盯着司马秀英。 司马秀英望着南宫昊天,南宫昊天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坚毅和怒气,她心微微颤抖,自己如同坠落在千年寒冰里一般,她有些踹不过气来,她四周环顾,如同在找寻何种东西一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要避开南宫昊天的眼神,因为他似乎能够看透自己心中所想。 南宫昊天站起身,拂袖间将桌上不知何时就斟满的茶擒在手中,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望着避开自己眼神的母亲,脸带正义。 “您要是要参与逐鹿银月帝国权利,连累了我南宫家族,我想即便不是我,也会有人出来阻拦,如果您参与,您将会如同我手中杯!”南宫昊天的手微微一握,茶杯瞬间化作了齑粉。 司马秀英身子不禁微微颤抖,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心中一阵悲凉之感不由得自心间如同血液的循环一般,升腾至脑海间,南宫昊天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却像是仇人一般。 玉儿被南宫昊天的话给震惊了,她虽然知道少爷与将军夫人不和,但也不至于到了这种程度,难道…… 玉儿想到此处便是一阵后怕,难道司马家真的要取而代之吗?那轩辕氏岂不是要有大灾难了吗?她越想越是惊骇,她蹑手蹑脚,飘身下了屋顶,脚尖微微触底,忽然一队人马自东而西走来,玉儿急忙回过身,字一处桥下藏身。 原来正是巡逻兵,吓得玉儿手忙脚乱,还好躲过,等众人走过,长长舒缓了一口气,心中暗自道:“好险……” 玉儿正要起身,忽然在远处有交谈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玉儿心中惊骇,急忙缩回脖子,只闻一人道:“老将军此次南征凯旋而归,据闻朝廷已经准备为老将军接风洗尘!” “我也有所耳闻!”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最近有二弟的动静吗?”先前男人似乎在自问自答一般。 沙哑之声再次响起:“最近二公子似乎极少出门,即便是自己的府邸亦是极少出,上次我们派去的人竟然全部消失,我想他们是不是已经……”此人没有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死了。 一阵静默。 漆黑的夜,夜风微微吹拂着河岸两旁的杨柳。 嫩绿的柳条荡漾在空中,仿佛早舞一曲酣畅淋漓的舞,让旁人有些羡煞。 但接下来的话,却是在此情此景下丝毫激不起玉儿丝毫的欢喜,因为她听到二人正说…… 21.第21章 无言的怒意【4】 玉儿听得这二人的话语,显然是有些忌讳,但也是断断续续,也显得极为的最然,似乎在躲避什么一般,玉儿原本害怕的心理,此时此刻被好奇心所取代,反而更加的镇定和没有刚才的那份恐慌,只见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二人的谈话。 “将军夫人的意思是在老将军回来时就……”玉儿微微露出头,在夜色中,借助刚刚露出的月光,可以模糊看着其中一人做出杀的手势。 玉儿心中惊骇,她该如何是好,因为就在明天老将军将会凯旋归来,让人不知道的是自己凯旋回归的道路竟然会有人设下陷阱,想要杀害将军。 玉儿心中将司马秀英骂了千万遍,连带着当今的圣后娘娘,屋中的司马秀英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耳朵微微有些异样,她定了定神,想到,难道会出什么事不成,但随即脸带微笑,也不知道究竟在笑什么。 玉儿心中如此咒骂,深居银月帝国深宫的圣后亦是鼻子痒痒,心中似乎有些慌张一般。 “玉儿,你在这里干嘛?” 忽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玉儿被吓得魂不守舍,她也没有注意是谁,只觉头脑似乎不清晰一般,玉儿急忙镇定下来,只见在自己的背后有人影,她握紧拳头,想要出拳打到此人。 “你想打到我,还是不要妄想,你一个人这深更半夜在此,不回楼牌房,却又是为何?”玉儿闻言,竟是一男子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玉儿转过身来,见竟是南宫昊天,她正要俯身下拜,南宫昊天急忙止住道:“行了,不必如此多礼!” “少爷,您怎么在这里?”玉儿心中惊骇,想到倘若是另有他人,今晚恐怕是难逃事情败露,想起来都让人一阵寒颤。 玉儿突然想到刚刚那二人的话,如此的阴毒,玉儿正欲开口,只见南宫昊天做一个小声点的手势,随即带着玉儿掠身向着楼牌房而去,玉儿几欲开口,都被南宫昊天阻断。 “玉儿,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这对于你而言不是好事,反而是害你性命的原因,你最后不要和任何人提及今晚的事,否者我是难以保全你性命!”南宫昊天的声音在玉儿的耳边响起,如同梵音,不绝于耳。 玉儿闻言心中一惊,难道南宫昊天一直在跟踪自己不成,她想到此处,心中不觉一阵欣喜,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欣喜什么,如同没有由来的幻觉一般。 “你回去吧,记住今日所见所闻,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这关系到你自己的命,你自己权衡吧!”南宫昊天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关怀,他本可以不必在乎一个仆人,但他从未把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当作是下人看待,这边是他,他觉得世间应该是众生平等。 玉儿闻言,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她本想为少爷分担一份,但这一切似乎显得有些幼稚,还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她真的是恨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强大。 南宫昊天见玉儿离去的背影,夜色越来越深,寂静取代了一切,悲凉之意在南宫昊天的脑海里蔓延,他似乎看到了关于玉儿的一切一般。 “玉儿,你有想过进离宫吗?”南宫昊天望着孤寂的身影的玉儿。 22.第22章 离宫【1】 “玉儿,你有想过进离宫吗?”南宫昊天望着孤寂的身影的玉儿。 南宫昊天试探性的询问着,他不敢肯定眼前这个丫头会去离宫,或者说成是对离宫是讳莫如深,因为离宫这个名字在银月帝国那代表着的是女人实力的巅峰,从另一个层面而言,亦是全是的巅峰,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在那里是以实力为尊卑。 玉儿闻言,身子微微颤抖,如同被何种东西触碰到了一般,她没有作声,因为她的心里满是惊骇和难以相信,如果是别人如此说她或许就是笑笑,就当是在做一场梦而已,但说此话的不是别人,是南宫昊天,他有那样的话语权,即便是在离宫。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吗?”南宫昊天见玉儿竟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她闻言南宫昊天的话,自己别惊醒,急忙上前道:“玉儿不敢,只是觉得激动!” 南宫昊天闻言,哑然失色,随即反应过来,想到玉儿有如此反应页数正常,离宫乃是银月帝国精英分子的集聚地,那里没有所谓的弱者,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有一句话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全是女人你想想该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玉儿,此次去离宫你要陪陌离一起去,她既然当你是姐妹,我想她自有她的道理!”南宫昊天早已经决定,在父亲回来后将陌离送到离宫,避免自己母亲对陌离的加害。 玉儿闻言心中一惊,难道真的要将公主送到离宫才算安全吗?才能保护她吗?难道就连南宫昊天也无法护全她吗? “玉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是孤注一掷,陌离有陌离的路要走,她不同于宫中的任何一人,她必须活下来,因为银月帝国的未来系于她一人!”南宫昊天的语气沉重,没有丝毫的感情,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言语,即便如此,依然透着一股让人觉得温暖的感觉。 夜显得那般寂寥。 南宫昊天的话在这片夜空里无尽的飘荡,似乎久久不愿离去。 近在咫尺的楼牌房此时在玉儿的眼里显得那般的清冷,那般的遥不可及,如同浩瀚烟海里的一座缥缈不定的孤岛一样。 “我不会让公主有事,您放心,少爷。” 玉儿的话坚决,眼眸中透着一股坚定,如同定格在岁月里的那抹霞光,化开隐藏在南宫昊天心中的雾霾,化开玉儿心中的种种担忧,或许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讲,离开时最好的选择,也是公主最好的选择。 南宫昊天望着玉儿,脸带微笑,如同平日一样,温和的面庞让玉儿觉得一阵凝滞,她漂亮的眸子正好看着南宫昊天也笑了,笑得那般灿烂,如同绽开在寒夜里的梅花。 “回去吧!记住今日的叮嘱!”南宫昊天再一次的叮嘱玉儿,玉儿点点头算是答应,南宫昊天转身离开,在夜幕下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的尽头,最后融进了夜的幕布里。 楼牌房的灯塔在微风中摇晃,忽暗忽明,灯下晃动着不明的飞虫,灯光显得有些疲惫,它似乎习惯了时间的流逝,习惯了楼房的夜色。 灯光下晃动的人影是玉儿,那个满腹愁肠的玉儿,今夜的经历让她集激动又惆怅,激动地是她见到了南宫昊天,要去离宫,惆怅的是在这背后却是阴谋的开始。 23.第23章 离宫【2】 灯光下晃动的人影是玉儿,那个满腹愁肠的玉儿,今夜的经历让她集激动又惆怅,激动地是她见到了南宫昊天,更加重要的是她就要陪公主去离宫,惆怅的是在这背后却是阴谋的开始。 夜静得可怕。 昏暗的灯光斜射。 斜射出玉儿此时的情绪。 昏黄的灯光中,形单影只,玉儿哀叹声渐渐升起,像是久久的回音,在空旷的大地回荡,让闻者有一种心有戚戚之感。 她此时此刻心中担忧,担忧老将军,但她脸色又微微带上了笑容,因为南宫云已经知道了此事,想必此事自己亦是无能为力,南宫少爷恐怕早已经安排妥当,一切都会好起来,而不是今夜便是血雨腥风的开始。 玉儿心中此时想到的是离宫,她知道离宫的某些传闻,离宫乃是银月帝国的一道屏障,听闻离宫上下皆是女子,也有传闻,离宫就是权力巅峰的所在,当今圣后娘娘一心想要将离宫收为己用,最后的结果皆是以失败而告终。 圣后娘娘是何许人?她乃是权倾天下的女人,乃是银月帝国的第二最有权力之人,女人中第一权势之人,离宫拒绝了她,她心中恨意滋生,处处为难离宫,但离宫皆是化险为夷,此事另圣后娘娘越是心怀恨意,与离宫乃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离宫,银月帝国女人翘首盼望,无人不钦羡,曾有人言,进了离宫就等于踏上了新的征程,至于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岂是那些市井小儿,街头说书人能够倒得尽,说得明白的呢? 离宫是怎样的呢? 在夜幕里,或许只有南宫昊天知道,离宫是银月帝国的中流砥柱之一,它是由圣主亲子领导,离宫宫主皆是有大天位的修为,即便是单个人也算得上一派宗师级别的人物,让人们惊叹的并不仅仅限于此,而是宫主皆是女流之辈,实属难得。 ※※※ 玉儿没有直接回楼牌房,而是绕过穿过几处亭子和楼阁,顺着刚刚从宫主寝室出回来的路又这了回去,她想要陪伴宫主,她有些不放心,因为公主在她心里早已经是她的姐姐,如同亲生姐姐一般,她暗自发誓,一定誓死保护她,让她不受半点伤害。 陌离住的地方是将军的一处别居雅苑,唤作雅苑,玉儿熟悉此地,绕过众多的守卫,想着雅苑而来,玉儿在门口望见公主屋中亦是灯火微微泛着昏暗的黄光,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暖意,她站在门口,欲要敲门,忽而又停了下来,举起的手在空中像是定格了一般。 “玉儿,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屋中传来声音,玉儿闻言,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公主的声音,她怎么知道是我?玉儿心中疑惑,随即反应过来,道:“姐姐,我是回来看看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你进来吧!外边凉,别着了凉,到那时就麻烦了!”语气中带着一股暖人心怀的气息,玉儿闻言,不禁心中温暖,眼睛微微的泛润。 一阵微风呼呼作响。 深夜的微寒让玉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玉儿推开门,脚步放缓,轻轻的 24.第24章 离宫【3】 玉儿推开门往里边走,向着那灯火昏黄的地儿,在灯光下,陌离的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灯光里,让人见之,不禁暖暖的感觉,像是一道慈悲的光环一般。 “姐姐,您怎么还不休息?” 玉儿满腹关怀道。 陌离转过身子,脸上带着微笑,道:“玉儿,你不回去休息,怎么这半夜想起到我这里来了呢?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我吧?” 玉儿闻言,急忙道:“玉儿只是觉得郁闷,所以就没有回楼牌房,顺势回到姐姐的住处,一来是可以更好的照看姐姐,二来是可以与姐姐聊聊天,解解闷。”玉儿说完水灵灵的一双眼睛望着陌离,似乎在等待陌离的回应。 灯光晃动,昏黄的火焰跳动,如同鬼魅一般,仿佛是跳动的心脏,在熊熊烈火中不断的燃烧,陌离的一双明眸望着跳动的火焰,她此时的心境就如同跳动的火焰,火热而又活跃的跳动。 “玉儿,外边起风了吗?” 玉儿闻言,心中微微一怔,姐姐怎么会如此相问,玉儿心中一怔,难道……难道姐姐已经知道了什么不成?玉儿心中又否定道:“这不可能,不应该,姐姐怎么会知道!” 玉儿心中所想是对的,陌离确实是不知道关于今夜会发生什么,这一起只是她心中的感叹,或者说是一种无病呻吟,只是在这个时机刚好应了玉儿当时的景而已。 玉儿心种发憷,心不在焉,道:“姐姐,今日外边没有起风,安静的很呢!”玉儿的声音由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声音有些大,而起在说很安静的时候似乎故意加重了语气。 因为在门外总有那么一只耳朵在偷偷的听着,像是魅影一般,形影不离,附着在玉儿的心里,她明白,那是将军夫人的人,他们时时刻刻在注视着自己和姐姐,将军夫人也时时刻刻掌握着我们的动向,其实这是她最担心的。 忽然,天空雷鸣闪电。 屋外一阵飕飕之声,忽而有瓦片落地的声音,忽而有树枝折断的吱呀之声,屋外的黑更加黑,如同在夜里正在舞蹈的妖媚的妖魔一般。 玉儿此时心中微微一怔,在这之前明明还是一片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发怔,她忽然明白如此平静的夜里,应该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况且还是在平静的让人有些难以喘息的深夜又怎么只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发生呢? ※※※※ 离宫,一处幽深的洞穴之内,暗淡的幽光,如同在如此漆黑的夜里点燃了一处幽暗的灯一般,如同远古的鬼火,似乎在燃烧。 燃烧的尽头是一副瘦骨嶙峋的老者,脸色发绿,头发微微泛着绿光,像是生长在自然界中的先天精灵一般。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 “你便是深林之主-幽灵之王?”声音中带着一股妖媚,淡淡的飘在幽火晃动的洞中。 离宫是小篆之体,显而易见的是不是用笔或者是某位能工巧匠能够创作出,如同是天然就生长在洞穴之上一般。 风声越来越大,妖媚的声音显得有些萧条和无力,风声突来的相问变得莫名其妙。 25.第25章 离宫【4】 雷鸣电闪,来临的是狂风骤雨,妖媚的身影漂浮的空中,如同飘荡在尘埃里的精灵一般,在幽暗的幽光中可以隐隐约约的辨清此人乃是女子,脸蛋微微白皙,看上去有些微微的泛白,像是一尊雕刻的美人一般,让人见之有些寒颤。 狂风肆虐,她的身形依旧岿然不动,如同深扎千年的老树一般。 “你来此为何?” 声音悠远浑厚。 夜的深沉,在这一声中似乎沉寂。 狂风骤雨,在这一声中似乎凝固。 唯一令人醒目的那身红衣下的女子脸色一怔,脸色几次变化,如同悬挂在夜空里的皎月,清冷中穿过云霞的那抹孤寂或者是某种难以道明的情绪。 “难道你甘心在此困一辈子吗?”女子的声音带着一股疑问,或者说是询问,因为她似乎并不太了解距离自己一洞之隔的幽灵之王。 狂风依旧刮。 女子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刺耳,因为红衣女子是故意为之,她加持了自己独有的秘术,能够将声音传的极远。 她深邃的眸子中透着一股坚毅和邪气。 幽光的笼罩让她显得极为不自然。 “你不该来,此处也不是你该来的,你还是回去吧!” 夜色在雷鸣电闪中化作幽灵之王的情绪,如同照耀在黑夜里的明灯,他瘦骨嶙峋的身躯,在暗淡的幽光中,不再诡异,反而是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自然融合之感。 女子闻言,身子似乎微微一怔。 风中的身影似乎飘零,飘忽不定,让人担心如果险些失足掉落下来,不禁让人担忧。 女子白皙的手微微握紧,手指仅仅的攥在一起,长长的指甲深陷入肉中,只见手心一道道血痕显现在手心之中。 雷鸣电闪更加的急剧,如同在愤怒一般,好似一个孩子,在发怒,生气,似乎有些恣意妄为,它的情绪就是那一道道闪电之光。 女子此时的心境便如同生气的孩子,如同发怒的雷公,恣意妄为的为所欲我,将这世间当做是自己泄愤的对象。 她的情绪似乎在波动,她颤抖的手,紧攥的手指,深陷在白皙嫩白肉中的指甲似乎都在紧张,生怕会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姬如雪,你走吧,我不会再回去,过去的就是过去的,我只想好好地静一静,不想再被别人打扰!”幽灵之王的声音中不带丝毫的情绪,听起来古板极了,但与周围的环境确实契合到了极点。 哈哈…… 姬如雪笑的很无奈。 她为了他,只身闯离宫,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在乎他,但他却是一句过去就是过去来敷衍自己,她怎么能够甘心,她不甘心,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你说的好轻松,你的一句话就能摆脱我们的一世情缘?” 姬如雪情绪激动,她真的失控了,她冰冷的外表,自己喜欢的男人却要在此抛弃她,让她离去,她冰冷的脸,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姬如雪觉得好冷。 夜风在雷鸣闪电后显得更加寂静。 他的每一句话都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如同雪葬千年的深渊寒冰,让她的心冰冷极了。 夜静的可怕,幽灵之主似乎沉睡了一般。 姬如雪陷入思绪的沉寂。 陷入了如同死寂深渊的千年寒冰酷寒的冰窖里一般。 26.第26章 离宫【5】 夜晚的降临,一切皆恢复平静,像是大自然天然的赐予,大多数人无法理解,他们觉得他们能够去改变某些事情,但到头来皆是碰得头破血流。 此时,夜是如此的冰冷。 此时,夜是如此的生冷。 姬如雪望着漆黑的天空,黑夜里的天空如此的深邃,她深邃的眸子里闪着一丝丝的泪花,只是瞬间,她大概是强忍住了,泪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暴怒。 “这是你自找的,我不会放过离宫的人!” 姬如雪狠狠的扔出一句,黑色下的淡绿色的光芒微微闪烁,似乎格格不入,一切似乎皆是大地的天然造物主一般。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 微凉拂面,如同一股冰凉的恨意。 幽灵之王枯瘦的手摩挲着周围的一切,他心意已决,回归自然,如同他本就是这离宫的一份子,而非千年前的幽灵之王。 幽灵之王,邪恶的开始。 幽灵之王,邪恶的源泉。 他实在记不清,那时的自己是何等威风。 ※※※※ 一阵风吹过。 忽而一切显得寂静。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眼睛里一股难以名状的坚定,那是属于强者坚定,即便是没有任何人鼓掌,都会让人觉得不寒而粟。 他望着远处的人影,他动了,微风呼呼的想起,很细,像是一阵溪水的轻轻流淌,也像是一股清泉拂过岩石,让时间和空间都定格在那轻悄悄的事物里,让人也是难以捉摸。 “你是在找死,竟敢闯入我的幽林秘境!”幽灵之王那双明眸晃动,他似乎有些生气,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把践踏自己尊严的人狠狠的狂揍,狠狠的践踏他的尊严,让他知道什么是尊严,什么是尊重。 哈哈…… 一阵疯狂的声音。 幽林之王精神微微一怔,他微微一憷。 林间的树木被这一声笑声震的微微颤抖,闯过云霄,刺破长空,一阵狂风呼呼作响,一切显得似乎有些诡异,一切似乎都在颤抖,即便是幽灵之王也不禁微微一滞。 幽灵之王心中惊骇的不是此人的实力如此了得,而是他听到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搜寻,他想要找到这个声音是何人,但他始终都是无果而归。 夜空里,透着微微的月光,忽而一片树叶慢慢落下。 幽灵之王的心也如同这落叶一般,慢慢的沉静下来,他多年的经验,他必须要保持头脑清晰,他不能被眼前的情形所迷惑。 “你究竟是谁?”他的声音中带着股不确定和摇摆的心,如同堕落在九天云海里,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云卷云舒,月光穿梭在一层又一层的云朵里,忽明忽暗的撒照在大地,大地如同陷入了梦幻,一切皆是梦一般,一切都如同静止。 “你就是幽灵之王!” 声音如同在梦中一般,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定,微风轻轻的吹拂,声音如同消散在空气里,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幽灵之王心头微微一怔,他不知道此人是谁,在自己的记忆力,距离这方圆百里也没有如此高人,她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心,让自己沉静下来,他现在能够做的事,便是让自己不要慌乱。 27.第27章 离宫【6】 ※※※※ 幽灵之王,绝对是噩梦般的存在。 幽暗。 灵动。 森林之王。 他将方圆百里的妖魔赶尽杀绝,他所到之处,处处皆惊慌。 “你霸占着方圆百里,何不分与我一杯羹呢?”女子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她似乎担忧幽灵之王听不明白似得,但这些话传至幽灵之王的耳是那么的刺耳,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忽然一阵婆娑之声忽然想起,仅仅是几个呼吸,一道红色的身影靠近,幽灵之王见之,心中一惊。 “你怎么来了?”幽灵之王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怒意。 红衣女子引起的一阵风,微微的带动了周围一阵不安。 幽灵之王的心也微微的颤抖,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自己的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宁。 “你能来,为何我就不能?”红衣女子一双灵动的明眸,白皙的脸蛋,红衣下的身材让人如同鬼魅,一股难以掩饰的魅惑之力,不显而露。 “你便是姬如雪?”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平静的如同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里飘摇,早已经被汹涌的海浪声淹没了一般。 姬如雪心头微微一怔,她那妖媚的眸子望着幽灵之王,只见幽灵之王亦是一脸的无奈,她心中明白为何刚刚幽灵之王的举动有些反常。 姬如雪微微一皱眉,道:“你是何方神圣?何不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姬如雪胸脯微微颤抖,脸色微微的变化着。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你二人作恶多端,我本不想管,但怎奈你二人竟是不懂得收敛,如今放下滔天大罪,今日我想放过你们,恐怕别人也不会答应吧?”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威严,似乎在对他二人诉说一件平常事一般。 姬如雪本是这离宫方圆百里修炼了千年的灵狐,心高气傲自是不说,即便是自己的灵族长老亦是不放在眼里,因为她天赋异禀,但行事凶残,被灵狐一族逐出了灵狐山,逃窜至此。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和不出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姬如雪心中一股热血气息,虽已是修炼千年,但火爆的脾性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如同已经镌刻在了骨子里一般。 哈哈…… 笑声悠远源长,犹如刺破长啸。 姬如雪只觉自己的脑海微微阵痛,她脑海里微微浮现出一个人,因为她是离宫的那位,姬如雪心中亦是一怔,脸色难看,眼眸一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身影显得似乎有些单薄,但却是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危机感。 你……你……是轩辕水梦? 姬如雪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似乎在害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或者说她自己是在克制自己,她极力的的在使自己变得更加自然。 幽灵之王闻言,他望着姬如雪,一脸惊骇,他有些发憷,然而姬如雪的脸色也不好看,幽灵之王岂能不知道离宫轩辕水梦,他知道,那是神一样的存在,至少在整个银月帝国,他只是静静的望着那抹身影。 树叶刷刷作响,树梢微微的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如同海涛,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似乎在诉说着某种东西,在姬如雪的心里那是无尽的危机感,在幽灵之王心中那是无尽的敬佩和仰慕,在轩辕水梦的心里大概只剩下叹息了。 28.第28章 轩辕水梦【1】 树叶刷刷作响,树梢微微的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如同海涛,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似乎在诉说着某种东西,在姬如雪的心里那是无尽的危机感,在幽灵之王心中那是无尽的敬佩和仰慕,在轩辕水梦的心里大概只剩下叹息了。 “怎么?你们害怕了?”轩辕水梦缓缓的走向二人,在月光的映照下,白皙的皮肤,生的一副美人颈,流水肩,杨柳腰,脸蛋看起来如同仙女,仙气十足,身影似乎已经超脱俗世,加上明眸皓齿,脸蛋干干净净,略显伶俐的模样,倒是让人产生一丝丝的错觉。 一阵风吹过,一阵扑鼻的香味弥散开来,幽灵之王微微一滞,他闻到一股香味,幽灵之王眼睛里倒映着轩辕水梦的身影,他看的如痴如醉,如同丢了魂一般。 “你就是离宫之主?大地之母?”幽灵之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似乎也带着一丝丝的惊喜和喜悦之感。 他望着令人敬仰的轩辕水梦,他似乎忘记了所有,他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风不再是风,只是拂过他脸颊的一阵凉意。 姬如雪从震惊中醒转过来,眼睛一直盯着轩辕水梦,她没有主意到幽灵之王异样的神情,因为她始终盯着眼前的轩辕水梦。 姬如雪明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的不甘和恨意,似乎与轩辕水梦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她的贝齿咬的咯咯作响,也不知道是为何? “姬如雪,你可以走!”轩辕水梦的话如同一阵清风,微微的拂过,飘入姬如雪的耳中,带着一股难以抵抗的魔咒一般。姬如雪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姬如雪心里一阵寒意,她心中惊骇,这叫季节怎么会打寒战,情不自禁,好似一种本能,她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她在百年前见过眼前的女子,那时候虽然名气大,但只是水月庵的一名道姑,盛名却是传遍银月帝国。 “离宫宫主……”姬如雪笑了,笑中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微风将这丝丝的苦涩吹散周遭的空气里,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让人觉得不适合。 轩辕水梦明眸皓齿,眸子里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抹光晕似乎闪烁,周围的一切在她的眸子里映照,如同天地造化,如同云烟,消散在空气里,变得无影无踪。 轩辕水梦望着不远处的幽灵之王,她发现他一只盯着自己,轩辕水梦心中一滞,心中微微不爽,她眼眸中变得一丝丝的不满。 “幽灵之王,你还不快快服罪,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轩辕水梦一语惊醒梦中人,吓得幽灵之王微微的哆嗦,他不是害怕她,而是心底的一丝丝的尊敬之意,他望着她如同望着一盏温暖的灯塔。 忽然,一阵狂风骤雨袭来。 幽灵之王的黑皮大衣在风中嗤啦啦的响个不停,他幽蓝的眼睑,微微凹陷的眼骨,让他看起来显得几分风度和帅气。 “我可以服罪,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幽灵之王深邃的眼眸望着轩辕水梦,他不知道眼前之人会不会答应,但他现在能够做的就只能是这些了。 他望着身后的姬如雪,脸色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连累她,他要她安全的离开。 29.第29章 轩辕水梦【2】 咻…… 一声长啸由远而近。 林间一阵颤抖,轩辕水梦的衣裙微微的飘拂,绸缎的精美绣工无不彰显着轩辕水梦的地位崇高,她明眸中微微闪烁着一层晶莹剔透,似乎是某种难以言表的东西一般。 狂风呼呼的响,一切变得安静极了,狂风的肆意成了黑夜的惊慌和难以捉摸的静水,将世间万物都捆扎在一起,一切沉寂了在沉寂。 不远处,风声更加肆意,更加的暴虐,如同被加身的暴君一般。 忽然,一道黑影迅速飘过来,只是一瞬间,众人皆是眼眸微微一凛,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人,他…… 姬如雪嘴微微的张合,极力克制自己额惊讶,惊骇之色却是尽显,身上的红衣呼呼作响,她稳住身形,不敢丝毫的怠慢,她的脚似乎被某种东西黏住了一般,竟是丝毫动弹不得,她心中不禁惊骇异常。 狂风在黑色身影停顿瞬间,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叶子嗖嗖落下的声音,在空气里撕裂一道有一道的口子,似乎让人觉得有些生疼。 一片树叶缓缓落下。 落地的声音极小,小的让人难以耳闻。 嗖嗖的声音,有似乎在耳边如此的大。 轩辕水梦虽然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情,她看起来平静的让人有些恐怖,她深邃的眸子中似乎闪烁着某种难以描素的感伤一般。 哈…… 一阵声音悠远而绵长,久久回荡在苍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郁的气愤,让人在这一声笑意中渐渐的弥散开来,沉郁的气息荡然无存,轩辕水梦三人最为轻松的要数轩辕水梦,她似乎不怎么惊骇,保持着平静的心境。 幽灵之王身子似乎在颤抖,姬如雪根本不敢直视,那一声笑意只是让她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惊骇之感。 “九尾灵狐?”黑影男子语气微微一滞,似乎略感惊奇。 姬如雪闻言,心中惊骇,她知道眼前的人有一种难以抵抗的魔力一般,自己在此人面前像是一面透明的镜子,有时候的一个姿势和动作似乎都能被其看透,她心中微微惊骇,因为她此时心中在惊慌,甚至可以说成是一种害怕。 姬如雪娇小的身躯似乎在颤抖,不是震惊眼前的黑衣人能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惊骇的是当自己听闻九尾灵狐时的那种心境。 同样是漆黑的夜,她离开了九尾一族,具体说应该是自己被灵狐一族逐出山门,她心中虽然记恨,但始终没有怨言,因为她自己一直都认为自己重来没有做错。 “你便是姬如雪?没想到如今已经是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但是差些让我不认得了!”黑影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关切之情,如同一缕清风拂过姬如雪的面庞。 姬如雪娇躯微微一怔,她被眼前的黑人所震惊,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 姬如雪声音有些颤抖,道:“前辈您是?”她不敢造次,因为她以前辈来称呼眼前的黑影,她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眼前之人,她可以感受到的便是,她不是黑衣人的敌手。 黑衣人冷哼,随即哈哈大笑,笑声显得更加的肆意疯狂,穿破云霄,震慑山林,林间的鸟兽奔走,一片混乱,原本寂静的山林,瞬息间变得嘈杂。 30.第30章 轩辕水梦【3】 哈哈…… 你尊称我一声前辈一点也不为过。 黑衣人转过身来,望着姬如雪道:“也不知道你们灵狐一族是作何想,为何将如此佳根骨的弟子逐出师门,真是为他们感到悲哀!” 姬如雪心中微微一怔,虽然她恨灵狐一族,血缘却是始终改不了,她闻言黑衣人如此说自己的老祖宗,心中竟是有一丝丝的不满和愤怒,如同是天生一般。 “前辈,我与灵狐一族虽然有嫌隙,您如此贬低,倒是部位君子所为!”姬如雪早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的实力,或者说她早已经忘记了关于生死的一切,她心中一股热血之气,她情不自禁的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夜色显得极为诡异,黑幕下的一切如同是呈现在大地的一道黑暗幽灵,也如同在黑夜里的一片幽灵之光的照耀,虽然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但不失天地本色。 静默的夜显得有些让人窒息,不知道是夜的本色,还是关于夜色的沉静,将这一切都笼罩早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看不清关于人们心里的想法,只能靠一点点的猜测和揣摩,这就如同是在黑夜里去寻找如同针一般的东西,总是显得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 “没想到你还袒护她们,这是老夫第一次所见,一个被族人抛弃了的人,竟然还在袒护她们,你到是让老夫大开眼界!”黑衣人在黑色的袍子下的那双眼睛似乎震惊,也只是一瞬间,是的,即便是一瞬间,姬如雪自己觉得好似自己坠入了阿鼻地狱一般,幽灵之王眉头微微一皱,好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望着姬如雪的眼忽然激变。 轩辕水梦早已经感觉到黑衣人的变化,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因为她想看看眼前的这个人会怎样,或者说自己只想做个看客,但黑衣人的威压让她有些不舒服,她瞳孔微微的一缩,望着黑衣人,只是一直望着,不动声色。 轩辕水梦好似过了数个春秋一般,她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丝的惊讶,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丝毫不敢放松,她似乎知道眼前此人的修为决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自己还有所不及。 “轩辕水梦,离宫宫主,难得今日再次遇见,倒是让我三生有幸!”黑衣男子语气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意味,就像是一阵风,在周遭呼呼的作响,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如同晴天霹雳中的一道光芒。 黑衣人长啸之声似乎还在蔓延,树林间的颤抖似乎依旧在继续,如同定格在岁月里一般,甚至你有时候无法分辨那一声曾今发生过。 “晚辈这厢有礼了!”轩辕水梦不卑不吭,就连动作都显得一股难以看出一丝丝的不自在,她就像与眼前之人熟识一般。 轩辕水梦的声音在空气里随着微微的风传播开来,似有似无,好似在空中飘荡,好似在耳边晃悠,有些难以捉摸,黑衣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见到我还能如此的镇定,恐怕除了银月帝国三圣,恐怕再也难以找到什么人了!”黑衣男子眼眸中闪烁着某种光芒,但却是一闪而逝,仿佛是夜空里的星辰,永远只是一闪即过,捉摸不透。 31.第31章 轩辕水梦【4】 “前辈乃是银月帝国的中流砥柱,我在你面前怎么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轩辕水梦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感情,她敬重眼前的男子,但今日他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何意呢?轩辕水梦猜不透眼前人的想法,就像是面对一望无垠的茫茫宇宙一般,不知道其中的凶险一般,心中难免会有防备。 黑衣男子身子微微一颤抖,他身躯魁梧,在黑衣兜下显得宽大,他右手微微拂过,气流一阵骚动,黑袍也瞟了起来,极为的可怖。 “圣主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倒是可以高枕无忧!”黑衣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勉强,似乎在诉说什么。 “前辈想必今日前来,不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吧?”轩辕水梦一双眼睛盯着黑衣男子,她望着他,等他的回应,因为她始终觉得黑衣男子前来绝不仅仅是为了与自己三人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轩辕水梦早已经猜到了黑衣男子的真实身份,他——银月帝国的三圣之一,与自己齐名,自己虽然是银月帝国的三圣之一,但从未将自己与他相提并论,因为他的存在在银月帝国是无敌的存在,她心中对其尊敬之极。 姬如雪心中明白,幽灵之王心中亦是明白,他乃是整个银月帝国的庇护之神,银月帝国的人民将其奉为天神,保护银月帝国安危。 南宫泰平,一个传奇。 银月帝国的传奇。 银月帝国九州八十一郡人人皆奉其为银月帝国的神,亦是南宫家族的族长。 人们都说南宫家族乃是银月帝国的守护神,现任的护国大将军南宫战天,乃是一等一的帝国高手,即便是整个银月帝国亦是少有敌手。 “离宫宫主,你是银月帝国皇家人,今日在此虽说是你的地盘,但有些事和有些人你还不能动!”南宫泰平的话似乎在提醒,也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夜的平静,声音在夜的寂静里不断的蔓延,蔓延在众人的耳中。 夜晚的平静似乎在告诉我们一件事,那是一件难以揣测的事,不管是南宫泰平还是轩辕水梦,还是一脸惊讶的姬如雪、幽灵之王,夜的暮色让世间的一切都在黑幕里被埋葬。 “南宫前辈,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在我的地盘管管也不行吗?”轩辕水梦没有和南宫泰平争论的意思,她只是想为自己辩解或者说是为自己一个台阶下。 南宫泰平身影微微一动,左手向着轩辕水梦一挥,一道白影迅速席卷而来,轩辕水梦眉头微微一凛,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一挥,赫然手中一白纸,白纸上似乎书写着什么,只见她脸色微微一变,像是被某种东西触动一般。 “怎么可能?前辈此玩笑倒是开不得!”轩辕水梦娇嫩的脸蛋在黑夜里显得极为难看,她似乎在被某种事物啄食一般,她的脸色变了数遍,如同在火上烤一般。 似乎起风了,只见南宫泰平的黑袍在风中飘荡,一幕幕的荡漾的每个人心中,姬如雪望着轩辕水梦,她不知道她在惊讶什么?此时此刻,或许她最担心的是幽灵之王,因为她不想幽灵之王被她们任何一个人带走,这是她的想法,只是那风吹得似乎更加猛烈,让自己的这些愿望飘散的无影无踪。 32.第32章 轩辕水梦【5】 似乎起风了,只见南宫泰平的黑袍在风中飘荡,一幕幕的荡漾的每个人心中,姬如雪望着轩辕水梦,她不知道她在惊讶什么?此时此刻,或许她最担心的是幽灵之王,因为她不想幽灵之王被她们任何一个人带走,这是她的想法,只是那风吹得似乎更加猛烈,让自己的这些愿望飘散的无影无踪。 夜风似乎在刮,刮得树叶嗖嗖作响,周遭的事物如同沉陷,沉陷在岁月的里,不知道在岁月的末端是生还是死,是欢乐还是悲痛,一切都似乎陷入了一个难以松懈的泥坑里一般。 先贤说静是一种哲学,佛语云静是一种境界,静是探不到底的阻挠,不管你深处何处,身居何位,你仅仅是岁月里一片静止的叶子,从春天的初萌嫩芽,炎炎夏日的肥硕巨大,秋季的金碧辉煌,以及最后的化成泥土来年护花,都是如此的静止在那里。 轩辕水梦陷入沉思,如同静静飘落的叶子,触底的那一瞬间,似乎就是整个世界的宁静,她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何如此激动,更像是一种堕入九霄云层的感觉。 “怎么可能!”轩辕水梦的声音很小,小的微风一过便飘散的无影无踪,她心中始终不愿意去接受南宫泰平给到她的信息。 南宫泰平声音沉重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老夫也不是非要你相信!”南宫泰平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反抗的情绪,好似夹杂在一股又一股的劲道里。 姬如雪站在一边,她始终望着幽灵之王,她慢慢的靠近,她眼神里的那股期盼,如同千年岁月里的希冀,幽灵之王见姬如雪靠近,他想要伸手去迎接,但似乎被某种力道拖住一般,始终动弹不得,好似自己的手上附上了千斤的重物。 忽然一道声音自幽灵之王的脑海里响起。 “幽灵之王,你最好不要接近姬如雪!” 幽灵之王神魂剧烈的疼痛,深入灵魂深处的痛楚,让幽灵之王似乎清新了许多,他幽暗微微深陷的眼睛泛着一层难以名状的痛楚。 姬如雪望着幽灵之王,她眼眸中亦是泛着一层让人不易察觉的伤感,他们似乎心有灵犀,能够感受彼此的心境一般。 幽灵之王惊骇于南宫泰平的话,姬如雪闻言亦是一惊,她似乎堕入阿鼻地狱一般。 姬如雪看着南宫泰平,眼睛里泛着一股悲痛和不甘,幽灵之王似乎陷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但就是这个战场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让他极为胸闷难受。 “前辈,我虽然尊重您,但您没有权利来干预我的选择!”姬如雪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望着南宫泰平,如此的坚定和不屈。 南宫泰平见姬如雪如此无礼,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甩袖袍,整个人忽然向着姬如雪,道:“老夫本不想管你,但受人之托,我却不能失信于人!”南宫泰平的话像是扎根在姬如雪心灵深处一般,似乎难以撼动。 姬如雪闻言,娇羞的脸蛋,微微翘起的小嘴,似笑非笑道:“不知道前辈您是受何人之托?倘若我不依,您又失信于何人?”姬如雪的望着南宫泰平,她似乎并不害怕眼前之人。 姬如雪早已经将恐惧深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她知道越是害怕越是难以维护自己的,属于自己的为什么不去争,不属于自己的即便是没有被人,自己也不会去争,这就是她——姬如雪,人称红衣妖女。 33.第33章 轩辕水梦【6】 姬如雪早已经将恐惧深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她知道越是害怕越是难以维护自己的,属于自己的为什么不去争,不属于自己的即便是没有被人,自己也不会去争,这就是她——姬如雪,人称红衣妖女。 南宫泰平一动不动,幽灵之王连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他不曾想象,姬如雪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在为姬如雪担忧,他嗓子很干,似乎被什么卡主,他想要用口水润一润自己的喉咙,但他没有,他带着难受的嗓子沙哑道:“前辈,您不要怪罪如雪,她不是有意顶撞您!”幽灵之王声音很小,但绝没有丝毫的懦弱和软语,歉意中却是带着中肯,却是恰到好处,可谓不卑不吭。 姬如雪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张口,因为她看见幽灵之王的眼睛,满是关心和恳求,那是关怀,虽然平日里心高气傲,但今日见幽灵之王如此关心自己的安慰,早已经将心中的那份高傲抛到了九霄云外,最后化作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姬如雪的那抹微笑里饱含深切的幸福,此时此刻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美好和眷念。 “幽灵之王,你与她绝对不可能,你还是早做了断,所谓今日了断,明日就不会酿成悲剧和痛苦!”南宫泰平的语气沉稳浑厚,让人难以违抗。 姬如雪冷哼,心中的愤怒油然而生,只见她眼睛微微泛红,怒意充斥着眼睛,满是不甘和不服气,她死死地盯着南宫泰平,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来管我?不要以为你是前辈,就来管我!”姬如雪已经没有之前对南宫泰平的那份尊敬了,此时她已经将他看做自己的敌人,她恨他。 姬如雪的质问让南宫泰平不自在,至少在他的世界里极少有人如此质问自己,即便有,恐怕早已经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但眼前的女子就质问了,而且如此斩钉截铁,让人难以辩驳,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一言不发。 姬如雪笑了,哈哈大笑,像是打胜一场无硝烟的战役,让她似乎忘记了这里的一切,轩辕水梦眉头微微紧锁,她想要说两句,她心中虽然不喜欢姬如雪,但作为女子又似乎是同仇敌忾的感觉,不自觉的想要为姬如雪帮上几句,但随即一想又是不妥。 轩辕水梦笑道:“南宫前辈,我能向您讨教个问题吗?” 轩辕水梦一语打破沉静,南宫泰平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道:“离宫宫主倒是说来无妨,看看老夫能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南宫泰平眼睛微微一笑,似乎在感激一般,感激轩辕水梦打破尴尬,或许这就是机灵,南宫泰平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银月帝国的三圣之一,虽然之前一直轻看,知道是年轻,没想到倒是机灵有余,倒是可以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轩辕水梦心中自然能够猜到此时南宫泰平心中的想法,虽说不是百分之百,倒也是猜的七七八八,她不但机灵,或许南宫泰平见了她的修为,恐怕也会惊叹吧! “前辈此来不仅仅是告诉我一些事和干预别人的事而来吧?”轩辕水梦一语道出,她只见南宫泰平似乎身体微微颤抖,好似说中心事一般。 34.第34章 夜来秋雨,离宫殇曲【1】 “前辈此来不仅仅是告诉我一些事和干预别人的事而来吧?”轩辕水梦一语道出,她只见南宫泰平似乎身体微微颤抖,好似说中心事一般。 轩辕水梦的话是一语双关,她知道南宫泰平的出现并非如此简单,她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这是她的只觉,她一向相信的自己的只觉,因为她是女人,女人的只觉是细腻的心思下的产物,世间女子天生具有,只是很多人不能加以利用,难以发觉倒也是平常。 南宫泰平心中一惊,他不喜欢被别人看穿,或者说是被别人知道他的心思,他向着夜幕深处望了一眼,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的明亮,似乎被某种事物引爆了一般。 “前辈,今日您可以带走姬如雪,但您决不能干预我带走幽灵之王!”轩辕水梦的话似乎不是说给南宫泰平听,而是故意将声音的音色提高几分,就是要姬如雪和幽灵之王听见。 这一招倒是卓有成效,姬如雪闻言,只是贝齿紧咬,只闻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似乎生涩中带着一股令人寒碜的感觉。 幽灵之王闻言,面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竟是忽而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笑意透着丝丝的悲凉和伤感,那是在强颜欢笑,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要躲避,多年来的逃窜,自己也觉得累了,他需要一个归宿,只是这一样的归宿让自己有些意外,但他似乎没有想要抵抗的意思。 “离宫宫主,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你今日能够带走他吗?”姬如雪含情脉脉的望着幽灵之王,根本没有理会轩辕水梦,完全忽略了轩辕水梦的存在,好似在这世间唯有她与幽灵之王存在一般,她心中早已经拿定主意,她要与他同生死。 轩辕水梦没有动怒,因为她早已经不需要动怒,或者说对于她这般修为的人早已经是看透这世间的一切,她不会为了一句难听的话就动怒,一个令人厌恶的眼神就生气的杀人。 轩辕水梦只是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幽灵之王,她不去理会姬如雪的一举一动,换句话说她不想节外生枝,她不想去伤及一个有着南宫泰平作为支柱的人的对手,对于轩辕水梦而言,她根本就没有把她看着是对手,更久谈不上敌人。 姬如雪见轩辕水梦如此,心中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姬如雪身形一动,挡住轩辕水梦的视线,她一双鼓鼓的眼睛一直盯着轩辕水梦,她不害怕眼前的之人是离宫宫主,因为在她心里,他不能有事,这是她的信念,即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不会挪开身子。 “姬如雪,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还是离得远些,不要妨碍我!”轩辕水梦的语气中带着不满,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妨碍她做事,她最恨的就是别人挡在自己的面前,还摆出一副让你不满的神情。 轩辕水梦见姬如雪,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一切都显得有些困难,因为她发现,她现在似乎并不讨厌眼前的这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挡住,似乎心中还有一种令人难以名状的钦佩或者说是同情。 “幽灵之王杀孽太重,他必须要受到惩罚,你今日做的无非是让他更加的处于水深火热中,恐怕会有更多的人遭殃!”轩辕水梦话语中尽是不满,她望着远处的南宫泰平,她希望他们能够出手,因为她不想与姬如雪交手。 南宫泰平根本没有理会轩辕水梦,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她嘴唇微微张合,微风过处,一阵嗖嗖之声响起,随后又归于平静,平静的让人不知所措。 35.第35章 夜来秋雨,离宫殇曲【2】 南宫泰平根本没有理会轩辕水梦,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她嘴唇微微张合,微风过处,一阵嗖嗖之声响起,随后又归于平静,平静的让人不知所措。 南宫泰平忽而动了。 一阵风,快的让人无法辨认,最后唯一化作一道残影,让人惊骇的表情。 幽灵之王更是惊骇,因为他望见南宫泰平争移向姬如雪,速度太快,他正要反应过来,忽然身体似乎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一般,他心中惊骇,忽而感觉身后微凉,再看轩辕水梦的刚刚站立的位置,竟是不见了人影,他心中一紧,因为自己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水梦。 “不要妄想挣扎!”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幽灵之王心中的那颗石头像是石沉大海般,他并没有想要挣扎的意思,只是他不想姬如雪为了自己而让二人为难,因为他知道,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将他二人绳之于法。 幽灵之王眼眸似乎轻松,她的眼睛中之前的那份沉重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深吸一口气,身后轩辕水梦闻言,眉头竟是微微紧锁,她能够感受到幽灵之王的那份轻松,似乎没有之前的沉郁和凝重。 幽灵之王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丝难以名状的喜悦,他望着姬如雪,只见她脸色微微的笑了,凸起的鼻子深陷的眼骨,看似略显悲凉的眼眸,此时却是微微的泛着一层光晕,这层光晕似乎让他整个人都变了。 轩辕水梦心中亦是微微惊叹,她静静站在幽灵之王身后,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一般,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寂静了,姬如雪望着幽灵之王,眼中尽是关切之情。 姬如雪想要挣扎,但南宫泰平的手如同一座高山一般,压在自己的肩上,本根无法动弹,她心中既愤怒有惊骇,愤怒的是轩辕水梦,惊骇的是南宫泰平的实力,她虽然知道此人厉害,但也还不至于能够如此轻松的制住自己。 起风了。 风吹得似乎不紧不慢,不大不小,似乎在告诉这世间的人们某些东西或者是某种信息,天下间的事似乎也就从这风中飘散开了。 姬如雪眼神尽是不甘,她贝齿紧咬,只觉一股血腥味散发在姬如雪的口中,南宫泰平见此,脸色微变,手起手落之间,竟是制住了姬如雪,之间他一脸的无可奈何,他顺手散掉了束缚之术,姬如雪全身的被束缚的劲道被撤走,竟是一失足跌倒在地上,摔得姬如雪一声闷响。 姬如雪也没有管那么多,也不管身上的疼痛,支撑起身子,向着幽灵之王而去,她全身酸痛,疼痛似乎深入了自己的骨髓一般,如同割舍灵魂般的苦楚。 轩辕水梦见姬如雪向着幽灵之王而来,本想阻挠,但忽然一声:“水梦,让她过去无妨!”轩辕水梦闻言,一直盯着姬如雪的眼眸由紧张稍稍变得轻松了些,但她并没有完全将紧绷的神经放开,因为她不喜欢节外生枝。 “如雪,你还是走吧,你与我不同,你是九尾灵狐一族,你的使命就是维护灵狐一族,是与灵狐一族共存亡,我不一样,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血债太多,你还是离我远点!”幽灵之王的声音似乎在颤抖,那是一种令人难以描述的感觉。 36.第36章 夜来秋雨,离宫殇曲【3】 “如雪,你还是走吧,你与我不同,你是九尾灵狐一族,你的使命就是维护灵狐一族,是与灵狐一族共存亡,我不一样,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血债太多,你还是离我远点!”幽灵之王的声音似乎在颤抖,那是一种令人难以言表的感觉。 姬如雪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似乎听错了一般,她一双神情的眼望着幽灵之王,那是一份期盼,或者说是一个人对另一人的执着,然而,这一切却被幽灵之王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你走吧,带的风轻云淡,说的西斯底里,姬如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饱含眼泪的一双眼睛望着幽灵之王,她在寻找答案,出自幽灵之王的的答案,她想要知道幽灵之王的真是想法。 幽灵之王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揣测的想法,或许他知道,自己乃是一介妖,永远被人唾弃的妖,他深知他背负累累血债,他必须要坏,有一句说的好,就是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杀戮,有杀戮就有血债,有血债就要死人,有私人就有仇恨,有仇恨就有无限连续的循环,即便你远离江湖,要还的始终要还。 “如雪,你我不一样,我是妖,一个罪孽深重的妖,一个你不值得爱的妖!”幽灵之王眼眸里尽是决绝,他知道,他必须要决绝,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或许自己本就是世界一瞬间的存在,一切仅仅是过眼云烟。 “哈哈……” 笑声刺破黑夜,黑夜栖息的飞鸟被这一声笑声吵醒,急忙逃窜的声音在远处的林间响起,周围的声音愈加的寂静,寂静的仅仅是一片叶子掉下来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姬如雪狂妄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想象的悲伤,即便是不远处的深山的虎怪精灵闻言皆是惊慌奔走,更不用说山间的飞鸟,更是惊慌失措,急忙的奔走疾飞。 轩辕水梦眉头深深的紧缩,因为就在一瞬间,她看见姬如雪的头发瞬间竟是变得花白,好似过了几个轮回一般,姬如雪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股令人寒颤,望一眼好似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让人不禁生畏。 轩辕水梦眉头微微紧锁,她心中惊骇,因为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姬如雪在一瞬间竟是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自身体间发出,她正要出手忽然一道声。 “好……”一连几声好字,说的是字字清晰,却是字字悲痛,像是一声又一声敲打在人内心深处的锤子,让人疼痛不止,甚至让人有一丝丝的怜悯和悲伤,像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如同负载着千千万万的情绪,复杂而又难以言表。 幽灵之王见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脸色微微数变,但仅仅是瞬息之间,因为他不想让姬如雪看见自己流泪了,因为他希望她不要活在阴影里,或者这就是此时此刻能够为姬如雪做的事,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做些什么,因为他必须让她死心,或许这很残忍。 一旁的轩辕水梦本想要出手,但令她吃惊的是幽灵之王突然转过脸来,笑道:“您把我带走吧,任凭您处置!”幽灵之王的脸上带着一股轻松的气息,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心里真的很轻松,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37.第37章 夜来秋雨,离宫殇曲【4】 一旁的轩辕水梦本想要出手,但令她吃惊的是幽灵之王突然转过脸来,笑道:“您把我带走吧,任凭您处置!”幽灵之王的脸上带着一股轻松的气息,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心里真的很轻松,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幽灵之王的轻松之感弥漫在浑浊的空气里,弥散开来,姬如雪内心绞痛,撕心裂肺,世界似乎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她本期盼幽灵之王的一点点怜悯,但换来的却是一声无声无息的轻松的离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过来,因为她一直在克制,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悲痛,她不需要别人可怜,向来如此,这就是她,她当年来开的九尾灵狐的缘由,或许就与自己的性格相关,虽然灵狐老祖宗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但是她知道自己决不能回九灵山,只要自己踏上那条路,便只能孑然一身。 哈哈…… 姬如雪的笑声再次传出。 如同一声凄厉的悲歌,她悲愤的眼睛里泛着一层层泪花,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似落不落,如同没有断线的风筝,挣扎在风中,将拉风筝之人的手指割的鲜血淋漓,宛如一首悲歌,回荡在黑夜里,沉寂的黑夜也被染上了一层说不出道不尽的悲凉之中。 风习习的吹,拂过幽灵之王的面庞,虽然风是那般的轻盈,却是将幽灵之王的脸刮得有些生疼,他心中一阵疼痛,但他只是漠然的望着姬如雪,他的眼神空洞,脸上却是带着笑容,他嘴唇微微张合,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闻一阵微微的叹息,那叹息像是一首凄凉的歌,悲凉之感不断地旋转在空气里,弥漫在这个夜幕笼罩的世界里。 “你回去吧,哪里来,那里去!”声音平静极了,夜空里一阵微风呼呼而过之后的片刻寂静,万物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幽灵之王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丝毫的感情,好似一滩死水,静静的静默在池塘里。 姬如雪双眸显得极为的诡异,不知道那是什么,姬如雪心中亦是微微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情形,刚刚之前的情形更加严重,心中的怒意似乎乃是这股狂虐之气的始作俑者,自己极力的压制,但当自己在可以压制的时候还以一团软绵绵的气流一般,左凸有凹,好似一个随时都会面临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轩辕水梦脸色微微一变,眉头微微紧蹙,她隐隐约约知道姬如雪的情形,因为那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她心中惊骇,身形微动,一道黑影迅速的移向姬如雪,轩辕水梦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来控制姬如雪,因为她知道姬如雪将要走火入魔,虽然姬如雪与自己算不上什么,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姬如雪走火入魔,就因为她与九尾灵狐老祖相识,或者说是战友。 幽灵之王一阵惊骇,他为姬如雪担忧,但他此时不能出手,他要让她离开,倘若此时怜悯或许就难以摆脱,自己心里亦是不好受,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姬如雪的暴走,但当她看见轩辕水梦身影迅速移向姬如雪,他微微道:“前辈,放过她!”轩辕水梦心中微微一震,只是微微一瞬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克制她的暴走,不会伤她性命!” 38.第38章 夜来秋雨,离宫殇曲【5】 幽灵之王一阵惊骇,他为姬如雪担忧,但他此时不能出手,他要让她离开,倘若此时怜悯或许就难以摆脱,自己心里亦是不好受,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姬如雪的暴走,但当她看见轩辕水梦身影迅速移向姬如雪,他微微道:“前辈,放过她!”轩辕水梦心中微微一震,只是微微一瞬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克制她的暴走,不会伤她性命!” 轩辕水梦如同一道流星,划破黑夜的长空,瞬息之间就到了姬如雪的身前,她一手牵制住姬如雪的胳膊,一只手正要寄出,忽然一股强劲的力道由姬如雪的身体迸发而出,轩辕水梦脸色微微数变化,心中亦是惊骇异常,因为她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气息似乎在席卷而来,她这一生感觉到危机感,倘若生在了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 南宫泰平见此,脸色微变,他脸色难看,心想不好,轩辕水梦谁然早已经意识到了姬如雪的暴走,但还是晚了一步,自己心中本以为轩辕水梦能够控制住局面,但这一切似乎都超出自己的想象,南宫泰平是什么人,他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但心中的惊骇却是一直久久的缠绵在心中,他瞬息之间就到了姬如雪与轩辕水梦的身前,双掌齐发,将二人生生的拉开,封住了姬如雪身上的几道气穴,姬如雪只觉全身酥软,一阵眩晕,竟是栽倒在地,轩辕水梦见此,一把扶住姬如雪。 幽灵之王望着姬如雪的眼神一阵轻松,那双看似清澈明亮的眼眸却是略显一丝丝疲劳,他嘴角微微抽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脸上的笑意似乎是刻意的隐瞒,隐瞒心中的那份关切,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与眼前的女子再说一次道别,或许到别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离宫宫主,我们走吧,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幽灵之王落寞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轻松之感,好似一种心灵解脱,他最后望着姬如雪,眼中的忧虑一扫而光,反而是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神情,那是一份祝福或者说是一种心底的埋葬。 轩辕水梦将姬如雪放下,坐在一棵百年的树墩之下,她心中一阵心酸,或许这就是一种执念,属于姬如雪的执念,她隐隐约约的感到姬如雪似乎觉醒,是一种天分的觉醒,或许这就是机缘,因为自己感觉到了九尾灵狐的原始力量,那是强大到整个银月大陆都忌惮的力量,虽然姬如雪的力量还远远不及灵狐老祖,但微弱的灵狐元力却是难以掩饰它的霸道力量。 轩辕水梦抬眼望着南宫泰平,她不曾开口,南宫泰平却是微微点头,南宫泰平是何许人,那是可以和灵狐老祖匹敌的人物,他怎能不知道姬如雪的异变,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姬如雪,随即又微微摇头,似乎很低落,又似乎在叹息一般。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仔细听闻,大意令人悲伤。 长亭外,古时月,阴晴圆缺,断肠人,却在天涯; 一阕作罢,徒令人悲伤。 又接一阕。 别离苦,天亦愁,满山黄花,人过处,尽是离殇。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阵凄凉之感,南宫泰平脸上微微变化,似乎被此歌唱中了心事,又或者是被这歌声迁出了无限的思绪,幽灵之王心有戚戚,此时无声胜有声,倒是恰巧符合了他的心思,只是那万般言语总是难抵一曲离宫殇。 39.第39章 夜来秋雨,梦醒来【1】 ※※※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阵凄凉之感,南宫泰平脸上微微变化,似乎被此歌唱中了心事,又或者是被这歌声迁出了无限的思绪,幽灵之王心有戚戚,此时无声胜有声,倒是恰巧符合了他的心思,只是那万般言语总是难抵一曲离宫殇。 幽暗的光芒照耀着离宫的洞口,显得极为诡异,或许这一切都是在平静了之后的另一种无言的爆发,或许这就是一个无言的沉默和另一个无言沉默中的迹象。 姬如雪,三百年了,你还是来了,也真难为你了! 轩辕水梦与三百年之前相比,之前好似在陆地行走的行者,如今却是一副仙风道骨,虽然这百年来她的容貌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最大的变化是她内心的那份咸淡和平和之气。 她的声音轻盈,轻盈的像是一股清风,却是死死地装在耳中,好似无法摆脱一般,幽灵之王的眼睛里亦是一阵惊讶,他当年虽然是作恶多端,轩辕水梦的仁令他躲过一劫,或许这就是轮回,仁慈便是一劫,轩辕水梦的仁慈却是幽灵之王的缘,成就今日的圆满。 幽灵之王见轩辕水梦,满脸崇敬之意,那是铁的证据,或许就是一种不可否认的事实,他栖身微微的向轩辕水梦欠身,礼节般的笑容挂在干枯皱巴巴的脸上,好似他自己又焕发了无限生机。 姬如雪见幽灵之王如此,心中微微一惊,随即脸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呈现,她眼眸紧紧的盯着轩辕水梦,眼眸里尽是无尽的恨意,她还是恨她,恨她当年将幽灵之王带走,她恨她就是一个绝情的人,她一直将她视为自己的敌人。 “为什么?”姬如雪的声音嘶哑。 他望着幽灵之王,再看看轩辕水梦。 轩辕水梦脸带微笑,好似那是一轮永不落幕的月光,让人觉得温暖,或许这就是轩辕水梦此时的一种呈现状态,或许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这些。 “如雪,你的族人更需要你,况且我已经改过自新,倒是我自己的造化,我已经习惯了这离宫洞府的生活,还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幽灵之王干枯的脸盘,可以看出他的真诚,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 夜或许就是隔离人们心境的一层薄暮,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深深地陷入了这一层薄暮里,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觉得这个世界就是我们在操控,只有当你内心已经累得无可奈何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没有逃脱薄暮。 离宫的兴盛或许是银月帝国的一大盛事,姬如雪自然明白,自己远远不是轩辕水梦的敌手,据闻在数百年前轩辕水梦的修为已经到了大圣位中期,也不知道近些年来她的修为应该精进不少,因为据闻就在数月之前她就已经突破了大圣位中期进入后期,成为银月帝国名副其实的三圣人之一的人选。 “幽灵之王,你走吧,三百年来,你悔过自新,本宫看在眼里,不过今后你要好自为之,不可为非作歹,你去吧!”轩辕水梦袖口微微一震,一道符文顺势祭出,只见离宫洞忽然一阵震荡,忽然洞口坍塌,周围一切皆消失,最后只剩下一个年轻美貌的男子,令人亦是一惊。 姬如雪见此,心中亦是惊骇异常,她望着不远处的人,那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吗?此时竟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不仅有些痴迷,好似这一切似乎只是个梦一般。 40.第40章 夜来秋雨,梦醒来【2】 夜晚本就是宁静而又富有魅力的,如同一个精灵一般,纯洁而又简单,只是我们在为自己创造一个幻境,在这个幻境里有太多的神秘和太多的不确定,但都是大多数人活在世界上的一种形式,有的人能够接受,有的人不能接受,正如轩辕水梦自己一样,自己虽然已经获得够久了,但诸多事情确实无法来衡量和评判,即便评判了,心中总是难免许多的不确定,姬如雪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伤心的人,一个为了爱情而追逐的人,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规则妖与妖不能结合,只是有人妖没有结合倒是相传甚久。 “轩辕水梦,我之前一直恨你,觉得你是一个无情之人,今日你虽然放了幽灵之王,但我不觉得你就是什么圣人,你还是那个令我讨厌和恨的人!”姬如雪的脸上带着一层寒意,似乎涂抹上了一层冰霜令人看见了总是觉得一阵有意无意间的冰凉之感。 轩辕水梦没有理会姬如雪,一袭素衣如同一层薄纱,轻轻的在夜空飘荡,与三百年前的那一幕不再相同,看似轻灵,实则让人觉得一阵飘忽的感觉,好似自己身在万丈深渊,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她看起来人在地上,却是与自然融为一体,好似天地一片混沌,但却清明如初的感觉。 轩辕水梦撤销了束缚,幽灵之王只觉身体一阵轻松之感,奇经八脉似乎皆是一天天汹涌澎湃的河流,在自己的体内乱窜,他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欣喜,但只是瞬间,似乎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感觉,他望着轩辕水梦,心中无限感激,他深深的一辑首道:“承蒙多年教诲,让我改过自新,重新审视我的修行之路,在此感激不尽,倘若您之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定当在所不辞!”幽灵之王的举动让姬如雪看来让她有些错愕之感,她不明白幽灵之王为何向关押自己之人行如此之礼,她更加惊奇的是幽灵之王的那股傲然之气似乎在这三百年来已经荡然无存。 “你们走吧,我并不是为难你们,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轩辕水梦的声音轻灵而又悠长,久久回荡在离宫洞府,黑夜的帷幕更加的深沉,深沉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姬如雪,这三百年来,你的修为精进,已经达到了大天位中期倒是让我很惊讶,不过,你有你的职责,如果你舍本逐末,颠倒本末,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轩辕水梦的话飘荡在空中,如同一柄剑深深的刺在姬如雪的灵魂最深处一般,让她也有些寒颤。 姬如雪没有反驳轩辕水梦的话,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反驳,一句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还是关你什么事都觉得不妥,她是个好强的人,她不需要给任何人示弱,她只是冷哼,但她原本明亮的眸子里似乎透着一股令人难以猜到的东西,似乎是担心,似乎是不屈不挠。 “如雪,你不会怪我吧?”幽灵之王看着还在发呆的姬如雪,她不知道姬如雪现在的心思,他以为姬如雪还在生自己的气。 幽灵之王见姬如雪脸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他走向姬如雪,双手轻轻的放在姬如雪娇小的香肩上,姬如雪此时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缓和,脸上带着一抹微笑,那微笑似乎能够融化世间的一切,即便是千年寒冰。 41.第41章 惺惺相惜 ※※※ 轩辕水梦心中一阵轻松感,或许对于她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她不喜欢强求。 她轻松的表情,她似乎放下了多年来的沉重包裹,显得极为的轻松愉快。 姬如雪望着轩辕水梦,就在刹那间,自己竟是有些恍惚,她心中亦是一怔,暗自叹息,因为她发现令自己日夜痛恨切齿的人在此刻竟是丝毫再也难以去恨。 “轩辕水梦,你并不是个令人讨厌的人,或许之前……”姬如雪似乎觉得这句话说有些莫名其妙,她甚至都难以相信自己会对着轩辕水梦说出这样的言语。 她此时此刻,心中似乎只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才会觉得自己就轻松了,如果不说反而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始终压抑着自己。 事实上,她确实轻松了许多,因为她吐露了自己的心声,或者说是自己多年来的误解,即便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认,即便是现在。 夜,很深,很寂寥。 轩辕水梦此时的心境就如同这深沉的夜,静的没有一丝丝的响动,她不知道这深沉的夜晚下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在等即将来临的曙光,至少对于她而言是曙光。 她没有太在意姬如雪的异常举动,对于她而言,姬如雪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并没有想要去责怪她的意思,她也没有责怪别人的习惯。 轩辕水梦微微笑道:“你现在依然恨我,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你,或许对于我而言,别人恨我倒是比喜欢我要来的自在些!” 姬如雪被轩辕水梦的话生生哽咽,她脸色微微变得红润,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对于大多数而言,不知道说什么。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说,这样就能避免自己的尴尬,也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幽灵之王望着轩辕水梦,他上前微微一稽首,他显得很轻松,但又心事重重,道:“轩辕宫主,承蒙您百年来的相助,让我一身业障尽数化解!” 他本是至情至性之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他在决定跟轩辕水梦走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明白,自己的业障需要自己偿还。 姬如雪望着幽灵之王,她似乎在告诉他她已经明白轩辕水梦的苦心,她现在由衷的感激还来不及,幽灵之王的脸色也变得轻松起来。 “你们走吧,不过你们应该要记住一件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妖要有妖的本分,如果走上邪门歪道,即便不是我,或许都会有人取你们性命!”轩辕水梦没有转过身来,但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但她娇小的肩膀似乎在颤抖一般。 没有人知道她在颤抖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放罪业深重的一个大妖,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会这么做,唯一能够解释是她或许真的已经感动了幽灵之王,他能够重新在做妖,做一个好妖。 姬如雪与幽灵之王各自怀着心思并肩离开,至始至终轩辕水梦都没有回头,直到她们消失在夜幕的尽头,她才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原来大宫主也有发愁的事不成?”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轩辕水梦闻言,心中一惊,随即她脸上一阵喜悦,笑道:“我道是谁,深更半夜的竟是来看别人的笑话来了!” 只见那人着一袭紫色长裙,一副端庄华贵的气势,倒是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怎么,百里楼主竟然让你来京都?”轩辕水梦的声音故意提高的几分,似乎是故意一般,她的一双明眸也不由的盯着来人。 “你也不必这般嘲讽与我,老爷子派我来,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她望着轩辕水梦,眸子里泛起一层水灵,妖娆至极。 众是轩辕水梦这般修为的人亦是心惊,暗自叹息道:“这妮子还真是对自己信心十足啊!” “你这妖媚之态还是对那些男人去显摆,你如此,倒是让人觉得很呕心!”轩辕水梦陈静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表情,她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哀。 “你……我百里洛熙不与你争辩!”她似乎生气了,但即便是生气,那份矫揉造作确实难以避免,或许即便是她也不知道吧。 至少在轩辕水梦看来是这样,百里洛熙或许真的没有刻意为之,但能够让人一看到就呕心,也许也是一种令人难以比及的本事。 “怎么,百里家族也要来趟这趟浑水?”轩辕水梦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惊讶,只是风轻云淡,淡的让人似乎觉得极为的恍惚。 轩辕水梦说完,只闻一声笑声,这笑声极为不屑,似乎在不屑于轩辕水梦的话,但她随即停止笑声,声音显得极为的悠然,道:“我百里一族虽然与皇家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从不会在乎什么权利,什么利益,至于在乎什么就连我们自己也难以明白!” 轩辕水梦一怔,因为她明白她的意思。 她明白百里一族的渊源,今日百里洛熙所说也就不足为奇。 因为在数百年前,四大家族百里一族乃是公认的最强一族,按照当时的规定本该百里一族执掌银月帝国,但不知什么原因,百里先祖竟是退出了权利巅峰的逐鹿,最后自然就落在了轩辕一族。 “难么说的直白了,你们还是在乎!”轩辕水梦虽然心中明白,但嘴上是决不饶人的,何况她面对的乃是百里一族的洛熙。 百里一族是何许人也。 在百里一族李有这么一句传言,说百里一族,女子居多,女子个个身怀绝技,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数百年来,百里一族年轻俊杰里当属百里洛熙最为耀眼。 至于为何耀眼,银月大陆传过这样一句话:“妖娆银铃,杀人无形!” 乍听起来令人都有些胆寒,她长着一双勾人摄魄的眼睛,婀娜的腰肢,声音如同银铃般,怎奈这世间大多好色之徒皆是无耻之徒,见了这般美人自是难以克制。 接下来你就可想而知了,等待他们的自然是一个字死。 他们或许连自己死了心里都还在窃喜,只是神情却是让人感到一阵悲哀,唯一在笑的或许只有她,百里洛熙。 “对,我还是在乎,因为你,我的来看看,我的好姐妹!”百里洛熙面不改色,只是一直盯着轩辕水梦,她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惊讶。 “我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年纪大了些,性子温和了些,说的实在点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道姑而已!”轩辕水梦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百里洛熙忽然干笑道:“姐姐真是说笑了,想当年在九华山相见,到如今已然百年时间了吧!今日来京都就是想要领教姐姐的高招,看看小妹近些年的进益如何!” 她望着她的眸子,眼睛微微的眨,似乎在试探。 有人说,这个世界有时候你根本就不懂。 也有人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世界,有你没有我,或者说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但对于百里洛熙而言,她却不是这样想,她觉得有了轩辕水梦的存在,她就有了动力,所以她会一来京都就来找轩辕水梦。 这叫什么,这叫惺惺相惜! 42.第42章 南宫将军【1】 ※※※ 夜很深,深秋的夜晚,极为寒冷。 深秋的风吹起来呼呼作响,好似有人在打哨子,风侵入人的身子里,让人也忽而打了一阵寒战。 站在寒夜里的二人皆是微微的缩了缩脖颈,似乎被这秋风侵入身子。 “你来,不是为了与我斗嘴吧?”轩辕水梦一双明亮的眸子中流淌着一丝的狡黠望着百里洛熙。 百里洛熙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轩辕水梦的相问,她只是望着京都的某个方向,轩辕水梦眼眸不禁向着百里洛熙所望的方向,她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南宫将军府邸所在。 “怎么,你倒是在意南宫家族?”轩辕水梦的语气似乎有些吃惊,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动,或许她能够知道,南宫家族正在崛起,或者不叫崛起,本就是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家族。 “你说,南宫家族真的是我们四大家族里边最弱的吗?”百里洛熙的话在微风中飘荡,似有似无的感觉,似乎百里洛熙好似没有说过话一样。 轩辕水梦似乎有些迷糊的感觉,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百里洛熙为何会在这时候问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来,但似乎又是沉静在她脑海里很久的问题,难道南宫家族真的是四大家族里边最弱的吗? 两人只是静静的望着京都的西南方,在深秋夜晚的笼罩下,似乎呈现着某种令人难以说出的东西,百里洛熙原本轻松玩笑的神情,在此时此刻竟是变得严肃起来,轩辕水梦亦是如此,她不知道这种违和感竟是有多久没有出现了。 百里洛熙似乎想要打破这深秋的寂静。 因为她似乎处于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怪圈中,她想要尽力的挣脱出来。 百里洛熙微微的挽了挽长袖,两靥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似乎是被深秋的夜风给刮得,她举手投足只见自是带着一股妖娆,但也不失贵族的半点姿势和不慢不急的沉稳气息。 “此间听闻,南宫将军凯旋而归!”百里洛熙似乎在思索什么,因为百里族长让自己来就是为了保证南宫将军的安危。 轩辕水梦心中知道,百里洛熙此行,毕竟是为了南宫将军而来,倒也合情合理,可能别人不知道她与南宫家族的渊源,但对于轩辕水梦,她是再清楚不过,百里洛熙与南宫战天的陈年旧事。 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那个思念你的人就在我身旁,你我却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 然而,这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痛,那就是,世界上似乎总有那么一群人--那就是有情人终不成眷属。 明明能够在一起,却又不能在一起,但他们却能够为对方不惜自己的生命,世人或许难以理解,但百里洛熙却亦是莫名其妙的掉入了莫名的漩涡,她为了南宫战天至今仍是单身一人。 世间女子痴情到此等地步,试问世间竟是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你还是很在乎他……” 一阵沉默。 轩辕水梦刚开口,心中就不禁有些后悔,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提及关于南宫战天,她望着百里洛熙。 忽然她明白了,或许自己多虑了。 百里洛熙一脸轻松,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有所变化。 轩辕水梦心中又一沉,因为她明白一个女人当她不在乎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看的无所谓,或者是已经放下,忽然一阵落寞之感油然而生,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解药,甚至不会留下深深的伤痕!” 百里洛熙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看着轩辕水梦,笑道:“你不用嘲笑我,我也没什么可以嘲笑的,我永远是做我自己,我曾今喜欢南宫战天,甚至今日依旧是喜欢,因为他是真正的英雄,是我银月帝国的英雄!” 她的话说的是如此的斩钉截铁,似乎在传达自己的心志和不屈的精神,她原本柔软的脸蛋,此刻,似乎变得极为的刚毅,如同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43.第43章 南宫将军【2】 ※※※ 轩辕水梦似乎被她的信念震惊。 她望着百里洛熙,好似望着一个无法企及的人一般。 京都的夜晚很美,美的有些让人觉得鬼魅。 离宫此时静的很,甚至静的有些凄凉,有些让人寒颤。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的朋友受到丝毫伤害!” 轩辕水梦灵动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丝的坚定,她的话是对着百里洛熙说的,似乎在安慰,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向与南宫家族的为敌的人的一种宣战。 轩辕水梦,她的宣战。 她绝不会轻易的表达自己的立场,虽然贵为皇族,但她自己一直是处于一种让人难以揣测的位置,或者说她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她值得等待的机会。 她并非想要借助这个难得机会一举成名,因为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已经是威名远播,威震四海。 百里洛熙闻言,秀眉微微敛起,紧皱的眉头刹那间似乎微微的松懈了下来。 微风呼呼的响着,似乎在诉说黑夜与自己的故事一般,但故事却是那么的冰冷,那么凄清,那么的令人寒颤。 “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百里洛熙的声音被微风吹散在这黑夜里,散落在满是漆黑的夜里,化作一道又一道凌厉的霜刀,不断地雕琢着世间的一切。 百里洛熙,传奇色彩浓厚。 或许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以说是一个女中豪杰,一身正气。 她的话似乎是她的心境,她没有蔑视权势的意思,她平静的眸子里,隐射的是淡定和一汪水波不惊的清泉。 “你说的没错,世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既然权势能够保障利益,哪个人又不心动呢?” 轩辕水梦心中一沉,她知道百里洛熙的意思,她说的是那些为了追逐名利而身死的人,或者是现在正走上那条不归路的人。 ※※※ 忽然,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黑影落在二人的身前,只见那人身着黑衣,脸上露出一副焦急的神情,微胖的身形,在漆黑的夜里有些摇摇晃晃。 “宫主,南宫昊天在离宫大殿等您呢!” 黑影人的声音很轻,轻的飘散在漆黑的夜里,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百里洛熙闻言,身子似乎微微一阵颤抖,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是已经久违的感觉,她心中一阵的疼痛,好似有什么在自己的胸口扎了一针一样。 她的脸色及其难看,她本平静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染上了一层霜一般。 “我知道了,陈平,你去告诉他,就说我就不见他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轩辕水梦说的极为的柔和,似乎在说一件家常事一般。 陈平应声而去,只觉一阵微微的风,片刻便又恢复了平静。 轩辕水梦心中明白,南宫昊天是一个绝不求人的人,此次上门毕竟是有大事,或许他并不是来求援,而是来获得一个讯号,一个值得他去付出成本的讯息。 陈平是她最好的传话筒,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或许应该去看看南宫昊天!” 轩辕水梦看着百里洛熙。 她在等。 在等百里洛熙的回话。 因为她也需要一个讯息,才能判定后面的事。 或许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最好的导火索,所以她向她开始寻找突破口。 44.第44章 南宫将军【3】 ※※※ “南宫昊天真是好儿子!” 百里洛熙似在叹息。 这一声叹息,如此的悠长。 悠长的让人有些难以呼吸,似乎时光在此时此刻久久的停滞在了那一声叹息之中。 漆黑的夜里,被这一声叹息渲染,似乎也饱含着一种令人难以名状的酸楚。 她一双明净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看不出丝毫的波动,深邃的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她在笑,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是在心中冷笑。 她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的神情似乎是在用冷眼看这个世界。 “你变了,变得冷漠了,似乎变得更加的不勇敢,你不敢再去想!” 轩辕水梦的言语在寂静的夜里不断的回荡,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的扎在百里洛熙的心里,扎的她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她的思绪被生生的拉回到了数十年前,她望着南宫战天的背影,她望着他,他身着喜袍,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子似乎在笑,笑的灿烂极了。 她脸上也微微的笑了,但是冷笑。 因为她的心已经冷到了极点,她好像找一个人依偎在怀中,去寻找一点点的温暖,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暖,她本想哭,但就是流不出一滴泪,她想要大声哭诉一番,但就是一点点声音也没有,自己的嗓子干到了极点,哭不出一点声音。 她默默离开,她见到了他,但她却失去了他。 或许这就是命运,她一直这般想,或许寒潭才是埋葬自己一生的所在。 他成了银月帝国的护国大将军,然而陪在他身边的并非百里家那位灵动的小姑娘,甚至有许多人都觉得惋惜。 但,世间本就是个熔炉,时间更是一把抹杀岁月的刀,所过之处虽然无关痛痒,但日积月累却是能够抹掉世人的观念和世人的那一丝丝的惋惜,虽然这惋惜并不与他们息息相关,但总是有一种凄凉的感触。 “你还是放不下他!” 轩辕水梦的话回荡在风中。 “或许这就是真的情” “真的情……”百里洛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句话,她自己也难以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他有难,她必须要守护他,即便在遥远的地方守护,只要他安全,她便放心。 百里洛熙心里明白,她自己一生守护的是什么,这就已经够了。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是在乎在心中如何想,所以直至今日她依然守护南宫战天,如同在守望着希望。 轩辕水梦自然明白。 她对百里洛熙知根知底,她同时也明白作为一个女人的心思和处境。 二人正出神。 忽然,一阵烟花的声音。 片刻时间,京都方向被烟花照亮,好不漂亮。 轩辕水梦原本平静的脸上微微露出笑容,浅浅的酒窝显现在脸上,好似开出一朵花儿似得。 “京都今夜大概平静了,只是有人的脸会掉在地上了吧!” 她的话极为清淡,清淡的好似夏夜里的萤火一般,让人难以捕捉。 百里洛熙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一阵轻松的感觉,脸上呈现一抹难以掩饰的笑容。 “暴风雨总是在平静中降临!” 她的脸色微微一凛,似乎被某种东西刺痛了一般。 轩辕水梦闻言,心中亦是一惊,因为她再清楚不过了,她经历过这样的事,轩辕家的皇位也是如此得来,她是在再清楚不得了,她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45.第45章 暴风雪来临 ※※※※ 天微微亮,一阵寒意自大地袭来。 京都,淅淅沥沥的细雨。 细雨中,京都的街道显得甚是冰冷,青石板砌成的街道好似沉睡千百年的寒冰,雨滴声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答的声音,如同一声有一声的木鱼声一般,每一滴声音似乎都是敲打在那一袭白衣身影的心中一般。 几处青石板已经有些斑驳,显然,那是经历了岁月的打磨和日积月累的雨滴和风霜的浊蚀,让人不禁联想起离宫的明月桥,也是那一袭溪流,永远洒落在早已经光滑的巨石上,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明月桥下的巨石四周都爬满了苔藓。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打破了街道的冷清,近来竟是有五人,身着铠甲,腰间斜跨军刀,眉宇之间显露着一丝丝的杀气,眼神间竟是难以掩饰的疲惫,显然是奔走了数日,一刻也没有停歇。 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手持长鞭,厉声猛喝,驱赶胯下的马,甚是急促。 五人所过处,溅起积水,水花四溅。 ※※※※ “蔡家五人会京都了?” 一声惊讶的声音自不远处的角落里,远远望去,在青石板的尽头隐隐有人走来。 京都真的深秋了。 冬天即将来临,这将是一场灾难,飞禽走兽将面临挑战,水底游的也将迎来最为苦难的日子,京都也难以幸免,或许躺在雪地里的野犬的尸首随处可见。 这个季节也是最好的季节,因为一场大雪可以淹没太多的东西,那些见不得光,那些丑陋到了极点,那些时常被人厌倦的东西。 “京都大概要下雪了!” 哈哈…… 一阵笑声,那自青石板尽头之人慢慢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竟是个一脸胡虬之人,面目有些难以分辨,嘴中不断地唠叨,不断的蠕动,好似在咀嚼什么东西一般,显得极为的显眼,但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 ※※※※ “禀告夫人” 南宫府邸,灯火通明,一处小院落里,一袭黑衣正站在门外,双手作拱,等待着主人的回音,但过了良久,屋子里没有回应。 黑衣人心中生出一阵凉意,不由自主的打寒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害怕屋子里的那个女人,但他每一次都是这般,此时也不例外。 黑衣人又一声:“禀告夫人!小人有急事禀报!”他似乎故意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声音也提高了些许,为的就是让屋子里的人能够听见。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事要禀报?” 屋子里一声冰冷的声音。 他虽然已经听了无数次,但每一次听来都是让他有一种如临寒潭的感觉,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但亦是无济于事。 “闻言,蔡家五雄回京都了!”黑衣人一五一十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屋子里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如同受到了某种刺激,虽然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但那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还是显露。 “就在今日天开晓十分”黑衣人一字也不敢多说。 “还有什么消息?”屋子里的人似乎很急切。 “听闻天机道人近些日子也出现在京都!”黑衣人依然寡言,只是说完便静静等候。 屋中的妇人眉宇间闪烁着一股杀气,她深深地知道,京都的冬季就要来临,或许对于她而言,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只是闻言蔡氏五雄,天机道人都在京都,让他有些慌乱,但她是何许人,仅仅是瞬息之间,她眼神露出一股残狠,牙齿紧紧的咬合。 46.第46章 愧疚是一把刀 ※※※※ “来吧,都来吧!” 司马秀英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她的心也越来越沉重,好似一叶破旧不堪的扁舟,慢慢的沉入茫茫江海一般。 “夫人,你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此告辞了!”屋外响起男子的声音。 “去吧……”司马秀英似乎很烦躁,她连回应都显得很疲软,她知道这些年来都很累,累的让人踹不过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这样何时才是个尽头。 屋外不知何时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山的轮廓和房屋似有似无的影子。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司马秀英一阵惊觉,被脚步声惊醒,她一双纤细的双手微微搭在太阳穴上来回轻柔,这是她的习惯,十多年来一如既往。 忽然一声敲门声响起。 秀马秀英眉骨紧缩,一脸不高兴尽显脸上,情不自禁的怒吼道:“谁?” 屋外的脚步声似乎听闻这一声怒吼,便安静了下来,此时此刻安静到了极点,就在这一刻,即便是一颗针掉落在地上也会听得清清楚楚。 “你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声音自屋外响起。 司马秀英身子微微一震,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这深秋的寒意还是因为这人的突来的声音让她寒颤。 “你来了” “你还是来了……” 司马秀英的声音很沙哑,原本清秀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疑惑,似乎在回忆往事。 “我一直在等今天,因为今天让我终身难忘,难忘你的眼神和决绝,你的无情,你的背叛!”声音似乎变得很激动,变得越来越低沉,似乎每一句话都是在咬合着牙齿,每一句都是悲愤的结晶一般。 司马秀英闻言身子不由的一震。 因为她心知肚明,她知道的此人说的句句是真,没有半句假话,可是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什么背叛与否,只为能够好好的活下来,活的锦衣玉食,活的权势熏天。 哈哈…… 秀马秀英笑了,如同疯子一样,她不得不笑,她在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她心中从未有过愧疚,愧疚只会毁灭她的权欲,只会让她的心更加慌乱,但她恐惧,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对于世人皆是如此,何况是司马秀英这样的人呢,视权利为追求目标的人,因为死了一切便化作了泡沫。 对于司马秀英而言,心中最大的愧疚是南宫战天,愧疚于她而言,是扎在她心中的一把锋利的尖刀,既不能瞬间拿掉,但也是她最大的隐患,所以她一心想要除掉南宫战天,但必须假以他人之手。 “你心中应该愧疚才是,不是吗?”屋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似在风中飘曳,一刻也无法停留。 气氛变得凝重,司马秀英默默无语,脸色微微有些乏白,胸脯微微起伏,她显然没有想要辩驳的意思,唇齿微微轻启:“难道你来就是让我愧疚吗,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因为我从不会愧疚!” 天亮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变得极为的失望和无奈。 司马秀英双眸泛起一层恨意,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恨谁。 破晓的阳光争先恐后的照进了护国大将军府,路人皆是停下脚步,眼睛里微微露出一丝丝的笑意,向着将军府微微致敬。 这里,对于他们而言乃是银月帝国最为神圣的地方,民众早已经将南宫家族视为银月帝国的守护者,一个国家的守护者是象征着权利和实力。 47.第47章 国之栋梁 ※※※※ 司马秀英自然知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是银月帝国特殊的日子。 但同时也是干系司马家族存亡的时刻,但她也明白,今天注定是司马家族失败的日子,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关于南宫战天的消息,不管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当然对于她而言好消息自然是南宫战天回归星海,坏消息就是南宫战天今天依然站在银月帝国的朝堂上禀报边关的战事。 似乎一切都是天意,因为南宫战天正安然无恙的站立在承德殿内禀报边关的所有军事,事无巨细,皆是姥姥道来,银月帝国的皇帝在已经饥渴难耐,他关心的便是国家大事,而对于边关他是极为重视,一改文皇帝的外柔政策。 因为他讨厌看到自己的家人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他经历了太多那一幕幕的不舍和无奈,其实他知道这无奈乃是银月帝国软弱,自从他登基以来,他发誓,一定要改变这种局势。 他,望着远处。 那是边关的地方。 他知道那里一直有一群人。 是为了实现他的理想在奋战,所以他寝食难安。 如今,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身铠甲,显然正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说第一句话。 他只是望着南宫战天,眼睛里露出的不是微笑,而是噙着一丝丝的泪花,好似见了多年不见的兄弟,没错,他一直将他视为兄弟。 皇帝慢慢的走下御踏,向着南宫战天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没有说一句话,还是一直望着南宫战天,好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南宫战天见皇帝竟是向着自己深深地鞠了一躬,忙上前扶起,急忙下跪道:“陛下,您这不是在折煞微臣吗?”就连一旁的服侍皆是心中微微一怔,心中各自暗叹:“南宫将军好不威风,就连皇帝陛下都向他鞠躬!”众人皆是一阵钦羡。 南宫战天手微微一挥,屏退了众人,众人皆是微微低头,各自退了出去。 “南宫爱卿,您乃是我帝国栋梁,即便是三拜也是应该,除了你又有谁能受的?”皇帝的语气很沉重,似乎很疲累,也似乎松了一口气。 南宫战天虽是驰骋疆场,但为官几十载,对官道一途也是精通,他哪里能不知道轩辕皇帝的叹息声中隐藏的那一丝丝的酸楚和担忧。 “微臣让陛下担心了,还请陛下责罚!”南宫战天抱拳道。 他望着眼前的轩辕黄帝,南宫战天心中一阵愧疚,他明白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雷厉风行的人了,或许他也可以再任意妄为,但他许多时候都是强颜欢笑,迫不得已。 他或许也可以再花天酒地,但他身后的那些人无时无刻不再用一双歹毒的眼睛盯着他,虽然他们在他的面前的显得是那么的唯命是从,但都是一群搬弄是非,见缝插针的人。 南宫战天眼微微的湿润。 他乃是银月帝国护国大将军,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如果有人看到,也许也会暗自叹息,原来这堂堂帝国铁血将军亦是一介凡夫俗子,亦有柔情的一面。 “一切都变了,变了……”轩辕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的最后只剩下一阵叹息。 叹息声随着空荡慢慢的消散,只剩下寂静,寂静或许是他们两最好的交流,此时恐怕也只有无声胜有声了,或许说的再多也只是让自己更加的心烦意乱,还不如就静静的享受这一片寂静。 ※※※※ 承德殿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忽然有人很焦急的在说些什么,大概是距离太远的缘故,竟是听不清究竟是所谓何事,只是婆娑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只听见一声:“你这奴才,竟敢阻挠我见陛下,你有几个胆被我踩破,你有几个头够被我砍?” 这声音中带着一股寒意,让人听见就觉得一阵的心酸和无奈。 最后只听服侍之人只唯唯诺诺道:“奴才不敢,只是……”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是什么?陛下不是在面见南宫将军吗?再说了,南宫将军乃是我银月帝国的国之栋梁,况且他还是我妹夫,于情于理,难道我不应该去看看他吗?”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南宫战天闻言,眼中一阵寒意,但只是一瞬间,他不能让眼前的人看见,因为他知道到,他狠她,恨得咬牙切齿,但不能随着他的性子,他不需要忍。 南宫战天也必须要忍,这是他这些年来对司马两姐妹的态度。 轩辕黄帝从沉寂中被这一声惊醒,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 “什么事,在外边大吵大闹,成什么体统!”轩辕黄帝一阵怒火。 忽然一人打开承德殿大门,进来禀报道:“奴才拜见陛下,皇后娘娘执意要与陛下一起面见南宫将军,只是……”禀报之人一阵微微寒颤,他知道什么是伴君如伴虎,所以他明白,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必须小心翼翼,察言观色,他在宫中十来年,皆是如此,也是他的道,他活着的道。 轩辕黄帝,脸色微微一凛,随即背过身,道:“她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朕也不能枉费了她的苦心不是!你去吧,传唤她来吧!” 禀报那人拱手退了出去,随后轻轻地将门关上,随后门外只闻一声:“宣皇后娘娘觐见!” 这一声自承德门传至很远…… 似乎要穿破云霄一般,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似乎在疾走,好似很着急一般,随着一声门打开,一个穿戴极为华丽的贵妇自承德殿正门款款走来,一身的贵气,尽显皇家雍容华贵。 南宫战天上前一拜,道:“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战天的声音很洪亮,或许是因为在军营里呆的太久,也或许这本是他骨子里的霸气,他虽然讨厌眼前的这个人,但他还是弯腰了,并不是为权势,而是为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千千万万的兄弟和坐在高台上曾今的兄弟。 48.第48章 解甲归田 ※※※※ 司马皇后脸微微一凝滞,显得极不高兴,但也只是微微的一瞬间。 因为她经历了太多,丑陋于她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 她的不动声色乃是银月帝国的象征,临危不变已经如同血液一般流淌在她的身体里,早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她只需要保持一种态势就能够让人觉得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你回来了,听闻边关的生活极为艰苦,你一定受了许多苦,经历了许多的危险,能回来,真好,乃是我帝国的幸事!”她的神情极为温和,好似天降暖意,令你根本无法拒绝。 然而,她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堂堂银月帝国的护国大将军,南宫战天本就是历经疆场无数生死的人,加之出自官宦之家,早已经看透这官场的世态炎凉,他哪里会被眼前之人的甜言蜜语所打动,他不能被任何人打动,他必须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 “承蒙娘娘贵言,幸得今日保全了这副贱骨,来此见陛下以及娘娘!”南宫战天没有说错,是借助了眼前这人的吉言,他知道,这帝国的围墙之内的争斗比及充满尘土和血腥的战场他似乎并不喜欢这围墙之内的争斗,不喜欢似乎无法来形容他内心的那股厌倦,是极为的讨厌。 轩辕黄帝闻言司马皇后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气,他依然背着南宫战天和司马皇后,他不愿意看到南宫战天的尴尬和司马皇后的那副脚酸刻薄的嘴脸,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的一用力,握的更加的紧了,他乃是一国之君,但眼前最是令她讨厌的这个女子却如同一颗针一直深深地扎在他心窝,想要彻底清楚,却又不到时候,所以无论现在如何的疼痛,他都得忍。 “陛下,臣妾斗胆,为南宫将军请封!”司马皇后是在要人情,她之所以能够有今日的恩宠,除了背后的势力,不可或缺的恐怕就是她的机灵和摸爬滚打在这宫闱里的本事。 司马皇后心中的算盘总是打的很精细,她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或者说是她每一步都是在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做好打算,她不允许任何有损她地位的人存在,只要对她有利,她便会付诸实践,从不优柔寡断,所以她会估量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对她的利与害。 南宫战天自然明白,心中虽然不爽,但亦是保持一份镇定,他上前,微微一躬身道:“承蒙娘娘厚意,微臣只是为我银月帝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哪里敢再讨要封赏!”南宫战天付手站立在一旁。 银月帝国谁人不敬重他,谁人不膜拜他,只是在这宫闱之中,他却显得那般的无奈,或许于他而言,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极地寒风的肆虐,习惯了宫闱里明争暗斗,只是在那极北的地方,一场雪可以将一切覆盖,那些战火,那些尸骨,那些孤零零的野狗,最后,一切都会回归寂静和茫茫雪海,但在这里呢?在这里你只能忍,不忍终究会消失的了无痕迹。 站在正大光明扁之下的皇帝显得那般的寂寥,南宫战天深邃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伤感了起来,这个年龄他本是不应该伤感,但不知道为何,他望着那背影,总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酸楚。 南宫战天强忍住泪水,生怕流下来。 他此时此刻应该离开此地,他不能让自己陷落,他更加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但他必须要放下,因为这一切或许就是起源于自己。 南宫战天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微臣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应允才是!”南宫战天的身子似乎极为僵硬,声音也很僵硬,似乎对这一切已经考虑了很久,也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难以启齿的苦难。 “爱卿,你有什么尽管说来,朕自是竭尽全力!”轩辕黄帝似乎也在挣扎,他了解身后之人,他是他的走膀右臂,他永远不会背离自己,即便是自己的妻儿都背离,南宫战天也不会背弃。 南宫战天稍有迟疑,于一旁的司马皇后见此,脸带笑容,打着哈哈声道:“南宫爱卿有什么事尽管说,陛下一定会答应!” 司马皇后说完后,整个承德殿内一片寂静,静的让人不禁有些微微的寒颤。 “陛下,微臣请求解甲归田,还望陛下恩准!”南宫战天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也不抬起头来,跪下的那一声很沉重……就连南宫战天都就得这一跪是如此的经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轩辕黄帝似乎被南宫战天的话给噎住了一般,他想要挽留南宫战天,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挽留,他只是微颤颤的站立在原地,站在一旁的司马皇后亦是脸色露出一阵诧异之色,她有些难以相信南宫战天的话,或者说她似乎没有听明白南宫战天刚刚说了什么。 南宫战天没有进一步的说,只是微声道:“陛下,微臣先告辞了!”南宫战天只见轩辕黄帝手微微挥动,显得那般寂寥和无力,他向轩辕黄帝和司马皇后微微一躬身,一步不停向着承德殿外疾行而出,早已经在殿外等候的卫士见南宫战天出来,急忙迎上轿子,急忙奔向护国大将军府。 轿子穿过承德门,向着帝都东向而去,天微微亮,南宫战天想要睡上一觉,但无论如何也睡不下,他望着轿顶,加上轿夫不小心踩在不平坦地面所导致的颠簸,他索性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风起。 轿子似乎停了下来,南宫战天也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多年战场的摸爬滚打,嗅觉早已经是灵敏至极了,因为他感到一阵恐惧,他知道有高人到,但为什么始终没有出手呢? 南宫战天早已经不再震惊,因为自他坐上护国大将军那天起,他第一次出征起,他将南宫秀英娶回家,他就已经慢慢的习惯,过着说是更加的警觉,他不敢大意,因为稍有疏忽或许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 “哈哈…… 不愧是南宫家族的人,临危不惧” 声音显得极为的惊讶,南宫战天闻言,心中微微一惊,但脸上又是一阵欣喜,笑道:“不想天机老人来此,我还以为是哪位高人呢?”南宫战天说完,一阵大笑。 “有意思……”来者是一个糟老头,轿夫见了,便要呵斥,忽然轿内传出南宫战天的声音:“休得对老人家无礼,你等退下吧!” 众人见此,心中皆是一惊,皆退了回去。 49.第49章 天机老人 ※※※※ 虽然仅仅是深秋,但很冷。 京都很冷,冷到了骨髓,加上微微细雨,更是一阵寒意席卷全身,即便是久居极北之地的南宫也觉得微微有些寒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这是南宫战天此时心中所想,他身旁坐着一位看似乞丐的老头,但南宫战天却是对此人极为的恭敬,或许有许多人还不知道,这人可是不简单,他就是司马秀英口中的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早在银月帝国建国之前便是成名人物,他精通天地玄力,乃是世外高人,哪里有危险他便在哪里,这只是传闻,但真正知道的这些的恐怕也只有南宫家族的人了,因为他就是南宫家族的一员。 “你还是回来了”南宫战天的声音显得极为的疲软,他或许不用再强力支撑,因为他知道见到天机老人就等于回到家了,也不用千般万般的去伪装自己,他望着天机老人,脸上露出久违的一丝丝的笑容,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笑过的原有,他笑起来脸部显得极为僵硬。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因为他太累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天机老人在静默中一声莫名其妙的话,他的脸色看起来极为难过,似乎在回想之前的往事一般。 南宫战天闻言,喉间微微冷哼道:“你从未有过错误,你是选择了你该走的路,你又何必有此叹息呢?”南宫战天将臂膀微微倾斜靠在轿车的一侧,眼神里一股难以名状的神情,但仅仅在瞬息间便消散开来,化作一副无精打采的形容。 “你怕了” 天机老人语言言简意赅。 他甚至面对眼前之人没有半句多言。 南宫战天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眉头微微紧皱,似乎被天机老人的话所触动。 他乃是历经沙场的之人,生死早已经看淡,或许与自己而言,埋骨他乡,马革裹尸也是在所不惜,但前提是要死的值得,所以他心中明白天机老人话中之话。 南宫战天微微叹息道:“怕了,是怕了,是真的怕了!”他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但关于所有这一切,自己都必须背负,自从成为银月帝国的护国将军开始,这便如同绵绵细雨,一直缠绕在自己的脑海中。 “怕,就对了!” 天机老人依然是一句话,但语气却是显得那般的亲切和温和,似乎是在安慰眼前之人。 他望着缓缓颠簸的马车,道:“世人都说无烦忧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但又有谁能做到呢?” “可能,大道皆是一个顺字,我想这国家之事亦是如此,只是我现在面对的是至亲,你说我该如何?”南宫战天的声音似乎在颤抖,一脸的无奈。 “你怕了,表明你是一个真人!” 天机老人手中的拐杖看起来极为的奇特,好似一个黢黑的原木,但仔细看,却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丝丝的真元的波动,极为的诡异。 他的话悠悠荡漾在并不宽敞的马车上,与他手中的那件兵刃相互映照,着实让人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好似冰火两重天。 这两种事物能够相符合,确实罕见,古老传闻,银月帝国建国初期,便有高人想要将相互矛盾的事物能够拼合,作为一项真正意义上的创举。 南宫战天仍然依靠在马车横栏上,他希望自己可以依靠的更加舒服些,即便是在极为寒冷的西北之地,他但凡遇到困境重重的战境时,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或者是借助战车、依靠,因为他需要理清楚一切。 “战场是看得见的烽火,那是真枪真刀的干,排兵布阵,兵法谋略绝不含糊,只是……!”南宫战天的话说到一半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或许世间就是这般,战火中那份真情和豪迈在宫闱,官宦争夺的笼罩下往往是毫无力度。 “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天机老人的双眼微微闭上,似乎根本就不是在与身旁的南宫战天在谈话一般。 南宫战天心中暗自感叹,是啊,这世间便是如此,你往往厌恶的事情,你往往想要极力避开的事情却越是容易让你不得不身不由己,或许这就是羁绊,固然这份羁绊会让当事人感觉到疲累和厌倦,但生活便是如此,你必须紧紧地握住这份牵绊,方能跳脱苦难。 “或许我就是顺心意” 顺心意说的轻松,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银月帝国三圣做不到,南宫战天不能做到,即便是天机老人也不能做到,对于沉浮官宦之人而言,最需要的便是顺心意,自己能够说服自己,倘若脸自己都说不服,又怎能够让自己侵泡在官宦里。 南宫战天即便是军人,但他心中再明白不过了,历经数年的磨砺再如何迟钝的人也能变得光滑,虽然这并不是他喜欢的生活,但他必须承受。 即便仅仅是一句“顺心意”已经是南宫战天对京都权势追逐的描述,他轻描淡写的回答,更是让这没有硝烟的战场显得更加的诡异和神秘。 即使坐在他一旁的天机老人亦是脸色微微的凝重,眉梢微微的紧缩在一起,似乎被南宫战天的这句话给触动了心中的种种往往的事。 天机老人暗自叹息,何尝不是,自己当年追逐的无非也是顺心意,这本就是道,有多少人就因为不顺心意,所以才会堕入万丈深渊,活活的将自己逼上绝路。 “你倒是一语点破这世间的万般修炼的法门,只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呢,即便是明白了,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做到呢?”天机老人的话显得极为的寂寥,因为这其中就包括自己。 沉默是南宫战天此时最好的回应方式,他现在心绪很乱,因为他不愿面对终究还是要面对,即便她心肠毒至极点,自己也要不动声色,或许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他面对是相守半生的女人,虽然他从未喜欢过她,但终究有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 50.第50章 轿外来人【上】 ※※※※ “一日夫妻百日恩” 如今竟是成了拴住南宫战天与司马秀英两个人的纽带,也许,这就是命运,他一直将自己与司马秀英的结合看做是一种形式,成就大多数人利益的纽带。 京都的天凉的快,特别是在凌晨时刻,南宫战天微微将身旁的毛敞子向身上拉了拉,他眉宇间似乎被寒意沾染,仅仅的缩在一起。 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南宫战天的马车,马车停在护国大将军府侧门,原本淅落的街道,在护国将军府邸的侧门却是看不到丝毫的人影,显得极为冷清,轿夫一动不动,他们在等,等里边的人发话,因为他们可不愿意去得罪一个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南宫战天心中早已经知道轿子到了自家门口,只是他还不想进去,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没有想好如何与司马秀英去谈,他不是一个人走茶凉的人,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浪。 “你准备一直这般,不去见见你的家人?”天机老人此时眼睛微微睁开,他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的南宫战天的神情,他已经将南宫此时心中想法猜的是七七八八。 天机老人的话像是一粒微小的尘埃飘落在万丈深渊,毫无迹象。 南宫战天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讲,只是微微的将自己的脖子向自己手中的毛敞靠拢,他不是害怕,他是在思考,他该如何面对,因为一切都是如此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甚至自己都难以想明白,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 南宫战天思索间,忽然一阵脚步声。 天机老人心中亦是微微一惊,因为他能够感知到来人的修为甚是深厚,似有突破大天位的迹象,成就小圣位,天机老人心中明白,自己也仅仅是小圣位初期巅峰将要到达小圣位初期,这是他多年来所痛心疾首的,因为自己的修为竟是丝毫没有进展,因此自己便云游四海,顺便寻找适当的时机,争取能够早日突破小天位的初期。 “小圣位”对于成圣之人而言,那是梦寐以求的,在整个银月大陆能够成圣的也就仅仅只有五位,自己便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就是那轩辕水梦、南宫战天、司马德新、百里红棉,但也没有听闻有人又要成就圣位,他心中亦是一阵提防。 或许对于他而言,一个即将成就圣位之人他并不会将此人放在眼里,只是此时的时机、地点都不对,偏偏在南宫战天回来的时候,此人似乎专门在此等候,有备而来。 南宫战天在怎么发呆,亦是惊醒过来,心中亦是微微一惊,他能够感受到轿外之人的实力,他看了看天机老人,天机老人此时脸色甚是紧绷,似乎在提防着外边一般。 轿外的脚步声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在欲要接近轿子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天地间似乎陷入了一片死寂,让人的呼吸都显得极为的仓促,而就是因为这种仓促反而让众人都觉得极为的紧张。 天机老人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眉宇间的那份沉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极为的认真和严肃,与之前的随意和懒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便是军人出神的南宫战天心中亦是微微的一阵感叹。 51.第51章 轿外来人【中】 ※※※※ 天色愈来愈明亮,好似九天之上洒下的银帘子,挂在天地之间,即便如此,晨光下的大地散发着微微的寒意,寒意透过袖袍,直逼人的肌肤,让人甚至有一种微微的骨寒。 脚步声,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天机老人心中的防备越来越浓厚,他甚至没有看南宫战天,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轿外的帘子,南宫战天亦是微微的一惊,他离开京都不过七载,之前倒也未听说有谁突破了大天位,直逼小圣位,他似乎还隐隐约约觉得来人似乎还隐藏了自己实力,但又不是刻意隐瞒。 世间有刻意隐藏自己功力的功法,但那都是听闻前辈所言,南宫战天心中更是嘀咕,他又微微的叹息,随即摇头,道:“看来,来人倒是个难惹的主啊!”他心中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会是,他现在叹息的不是轿外之人的实力,而是叹息待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司马秀英竟是如此的隐晦,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晨曦的阳光照的大地更加的耀眼,在阳光下的轿子显得极为的显眼,似乎这阳光就是为这轿子而生,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甚至让人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你们都走吧,与你们无关!” 轿外响起一阵似笑非笑的声音,言简意赅,但声音似乎具有天生的穿透力,显得极为的尖锐,似乎轿外之人是故意为之,很明显这些话是对轿夫说的,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向着不同方向而去,不言而喻,轿夫都散了开去,南宫战天与天机老人依然没有出声,因为他们在等待。 只是等待本就是世界上最为苦恼的事情,更何况是生与死的边缘呢。 周围很静。 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但,既然是生死,寂静必然会被打破。 “世人皆言,南宫战天,银月英雄,举世无双,乃是帝国守护神,今日倒是想要讨教一二,只是不知道将军肯不肯赏脸!”轿外之人的声音似乎在故意保持沉稳,但谁都听得出来,那阴阳怪气的话中话,倒是让南宫战天极为的不爽,他历经沙场,最是不屑的就是阴阳怪气之人。 南宫战天似乎并没有想要搭言,他的肩膀依然半躺斜卧,甚至还将魁梧的身体微微向轿子轿帘靠近,想要让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舒服,虽然他是一介武夫,但他从不会放过一个让自己舒舒服服休息的机会,因为在战场上他无法享受这样的待遇。 轿外之人似乎深知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激怒一个自己难以应付的狮子,因为他一直将南宫战天视为狮子,只是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将南宫战天视为长有锋利爪子和锋利牙齿的狮子。 “我倒是错看将军了!” 轿外的声音变得有些难以克制,一丝丝的惊讶的情绪感在周围弥漫开来。 南宫战天眼睛微微闭着,脸上微微的挂着一丝丝的笑意,好似进入了梦乡一般,梦到了自己的欢喜事,天机老人脸上一阵轻松感,他本就沉稳,遇事自然是沉得住气,看见南宫战天的情形,他觉得甚是解气,虽然南宫战天与自己有太多的地方不同,但这一点却是极像自己,不由得心底越是欢喜这个南宫家族的顶梁柱。 52.第52章 轿外之人【下】 ※※※※ “你似乎应该与这个陌生人搭讪,因为他或许就是在等你呢?”天机老人的话显得极为的缥缈,似乎根本没有说什么一般,只是在道出一件极为平淡而又无关紧要的事。 南宫战天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天机老人的话一般,周围的静道了极点,似乎一切都停止了,即便两人的呼吸声都没有丝毫,天机老人脸色微微的一沉,他望着南宫战天,南宫战天嘴角微微张合,声音细微道:“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日之后我们或许就没有见得机会了,你说不是吗?” 世间似乎有许多事和人,皆是我们生命里的过客,只有深厚与肤浅之分,没有好坏之分,那些我们一直认为值得我们追求的唤作是支撑我们精神走向光明的道路,或许我们并不在乎这一路上会有多少的艰难险阻,因为这一切都会到达尽头,而事实上那个遥不可及的尽头都是寄托着我们的希望。 只是南宫战天这一句“反正今日过后便是不能再见,又何必突生事端,增添烦恼!”倒是说尽了这世间的一切原因,一切姻缘,让人瞬间便能豁然开朗。 轿外的人显然是一个历经杀伐之路的人,你不动,我便不动,一切似乎都回到了那寂静之中,似乎一切都在这大千世界的流转和不眠中。 他在静静的等待,等待轿中人的出现,他下山前听闻师尊的教诲,师尊叮嘱当今银月帝国的护国大将军乃是帝国的栋梁,修为自是不俗,是以他心中总是有一丝丝的忐忑。 “难道将军是名不副实?”轿外之人似乎想要通过激将法将轿内之人能够露出脸来。 南宫战天睁开眼睛,望着天机老人,笑道:“我怕过谁吗?”南宫战天的神情显得极为的无奈,他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知道,从来人的言语中似乎并不是与自己有敌意,他是一个久经沙场之人,对危险的感知却是极为的敏感,他自然很容易感知周身的环境是否安全。 天机老人自是知道来人并没有敌意,但却是带着疑惑来找南宫战天,他自己无法亲自出面,这事还是的南宫战天亲自出马,南宫战天自是知道,所以他会睁开双眼。 南宫战天慢慢的撑起身子,让自己坐的更加的舒适,他用手慢慢的掀开轿车的帘子,在离轿车不远的地方站着一袭白衣的净面公子,羽扇纶巾,手中拿着羽毛扇子,只见他纤长的手指微微扣紧扇把,微微摇晃着羽毛扇,一副神清气爽,神情淡定,站在当地倒是极为的和谐,没有丝毫的突兀感。 轿外之人自是注意到轿车内之人掀帘,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南宫战天,他只是微微向着南宫战天点头示意,南宫战天脸色微微一沉,因为他曾听师父说起过一个关于羽扇纶巾之人,此人与师尊所描述的相差无几,南宫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南宫战天是何许人也。 帝国的人皆称呼其为国之栋梁。 帝国周围的其他国家将南宫战天喻为“战争之鹰”,他是一直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雄鹰,哪里有他的斯鸣,哪里便会成为银月帝国的盘中食。 “你便是吴用?”南宫战天言语极为生硬,却又是言简意赅。 白衣男子手中的摇晃的羽毛扇子慢慢的顿了几顿,净白的脸上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双手呈微微一拱,笑道:“在下正是吴用,南宫将军果然是一双慧眼!” 南宫战天脸色微微笑道:“不曾闻吴先生竟是下山了,也不知道是受何人相邀?”南宫战天知道此人乃是银月帝国五才子之一,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他不知道这吴用此时下山为何事。 53.第53章 无言的理解 ※※※※ “吴先生不在断谷与长生道长学习,何故来此?难道也是来看在下的笑话不成?”南宫战天语气不温不火,他本不想问如此问题,但有时候似乎这一切都是一个难以磨灭的习惯。 习惯对于一个严于律己的人而言是多么重要,大概只有南宫自己知道,因为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有他那般注重习惯的人,每日三餐,每日作息皆是循规蹈矩,甚至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吴用是何许人,他乃是长生道长的关门弟子,银月帝国的天机榜里他乃是排行第五,善于谋略,排行第五不是说他不如前面的四人,而是相对而言,这吴用乃是唯一一个以文士排进天机榜,即便是当今的天子亦是相敬如宾。 然而,往往如这般人物大多是脾性怪异,恃才傲物,吴用亦是如此,但这世间也是一个阴阳之体,所谓一物降一物,一人克一人,就在吴用下山之前,奔向投奔司马家族,但师祖再三叮嘱他,务必要找到南宫战天,因为南宫战天才是他的幸运之神,是以他今日来此造访,倒是惊吓了一番南宫战天。 “先生似乎不知道我此来的目的?”吴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惊讶,然而,吴用是何许人也?他乃是天之骄子,就在瞬间,他连带微笑道:“不过没关系,既然先生不知道,我会一点点告诉你”吴用说完便转身离开,似乎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南宫战天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没有因为吴用的离开儿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因为他知道,吴用乃是人中之龙,虽然不知道他此次出山所谓何事,但他信得过长生道长,信得过吴用,他只是向着天机老人微微一笑。 “你做得对,如此恃才傲物的人不是你能够控制的,看来我不回来,你也能应对眼前的困难了!”天机老人话语中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寂寥感和失落感,似乎是在诉说一段难以言语的往事,往事总是能够勾起他内心深处的伤痕。 晨曦中的轿车很显眼,却是显得极为寂寥。 青砖红瓦的院角落一株楠木,叶子在晨曦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望之顿觉得一阵恍惚,路上的行人依旧很少,少的让人难以置信,因为之前,这里便是京都最为繁华和热闹的京都府邸,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南宫战天脑海里闪烁着一场又一场的光景,好似这一切依旧在昨日。 “祖父,我们一起吧!”南宫战天望着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闻言,身子竟是微微一阵颤抖,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此时脸盘慈祥,望着南宫战天,似乎经久岁月一般,竟是焕发着一丝丝难以言表的喜悦和自在。 天机老人嘴角微微触动,似乎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南宫战天手搀扶着天机老人,就在他搀扶的瞬间,天机老人胳膊似乎微微的缩了一下,似乎想要逃离他的手掌一般,但南宫战天微微向着天机老人的胳膊用力,仅仅的握住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他是在告诉天机老人,他从未讨厌过他,反而现在更加的理解他。 54.第54章 府邸惊慌【上】 ※※※※ 或许对于天机老人而言,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便是能够看着自己的子孙能够平安幸福,他不想参与到任何的争斗和利益中,带着这般意念生存,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他们需要克制自己,克制自己的欲望和不甘。 南宫战天一个举动,一句祖父,便能融化忍耐百年的克制,不得不说亲情乃是世间最为锋利的刀子,也是我们为之生存和维护的东西,天机老人知道这个道理,南宫战天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切都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两人站在护国将军府邸的后门,他们两人脸上都呈现着一副极为祥和的笑容,阳光依旧那般明亮,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绚烂。 “祖父,你说我们是敲门,还是不敲门?”南宫战天好似一个孩童在天机老人面前如此的笑道。 “翻墙如何?”天机老人一脸的笑意。 二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两人进哈哈大笑,也不顾这府邸里的人的反应,竟是一纵身跃进了南宫府邸,众人见之,皆是一惊,也不知道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丁竟是拿着扫帚便出来,叫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跃进了护国将军府邸来!”其余一众人皆是附和着,站在此人的身后,看上去像是一个领班。 南宫战天心中好笑,这些家丁倒是不认识自己,也难怪,自己出征已经十余年,十余年不知换了多少人,南宫战天上前,本想要说几句,那手拿扫帚家丁厉声道:“老匹夫,休得放肆,竟敢偷偷的进了护国将军府,快快报出姓名来,不然休得怪我无情,将你羞辱一番!” 天机老人做已经是捧腹大笑道:“好笑……” 众人见老头笑,心中自己不爽,那带头之人呵斥道:“好个老匹夫,进了别家还如此狂妄!”话语刚落,扫帚竟是向着天机老人落去,所过之处,竟是一阵嗖嗖的劲风,南宫战天心中微微一惊,不想自己的家丁竟有如此实力,不禁心中亦是一阵欢喜。 仅仅在瞬间,一道人影跌撞在不远处的墙上,在之后一声哐当的响声显然是跌落在了青石板上,随后便是一阵叫骂声响起,众人见之皆是一阵惊慌,他们都知道班头的厉害,竟是在此人手中走不过一招,皆是心中惊慌。 此时早已有小厮去禀报南宫家管事的人,一时间南宫府邸里的大人物皆是接到了消息,说是有人闯入府邸,竟还打伤了家丁,一时间府上倒是一片慌乱,有急急忙忙去拿兵器的,有去奔走相告的,竟是热闹的很。 司马秀英闻言,脸色一沉,呵斥着左右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门都把手不住,还要你们干嘛!”她嘴中虽是如此说,但早已经让丫鬟穿戴一衣服,让人取出自己的佩剑,完毕后竟是气势汹汹的向着南宫战天而来。 南宫昊天早已经得到了消息,轩辕莫离恰巧也在身旁,南宫昊天眉头微微紧缩,暗自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是明目张胆的闯入自己家呢?” 轩辕莫离上前道:“怎么,你家闯入人了,你不去看看?”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昊天,她心中是在提不起丝毫的好感,对眼前的这个人,他占尽了自己的便宜,甚至心中还有一丝丝的讨厌。 “你不一起去?难道你想要别人看我的笑话不成?”南宫昊天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望着轩辕莫离,她心中一阵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就不是他所喜欢的人,为何他总是如此的理直气壮来强颜欢喜的来带上自己。 55.第55章 第55 府邸惊慌【中】 ※※※※ 南宫昊天惊异轩辕莫离的举动,但他心中亦是没有想太多,只是微微将轩辕莫离的手放开,迅速的随着家丁而去,他不是担心什么,只是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轩辕莫离见南宫昊天离去,她望着远去的南宫昊天,也说不上是讨厌还是欢喜,只是觉得心中一阵空落落的感觉,她望着远处,玉儿上前,道:“姐姐,你觉得今日南宫府会发生什么?” 轩辕莫离脸带笑意道:“我一介女流怎么知道,也不用猜测,想必此时事情已经解决了吧!”她望着玉儿笑道:“怎么,你这小妮子想要去看热闹不成?我也不拦你,你大可随着你的主子去!”她脸色露出一丝丝笑意,望着玉儿,玉儿见此,一副不好意思的赔笑道:“姐姐,您看,我怎会丢下您不管呢?不是吗?”玉儿一副娇态尽显人前。 ※※※※ “什么人竟敢擅闯护国将军府?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这人未到声音却是先到,柔中带刚,不是威严,只不过瞬息间司马秀英带着南宫云一众人随行而至。 南宫战天见来人,乃是自己十六不见的结发妻子,也是一心想要自己埋骨他乡的妻子,他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但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装的若无其事,这是他唯一的选择,或许选择对于一个人而言是如此的简单,但也是如此难,最难的是你明明知道可以多项选择,但你又不得不去选择你最不愿意选择的答案。 司马秀英见到南宫战天,竟是微微的一阵呆滞,但脸色依旧那般平静,那般显得自然闲情,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南宫云自出生便没见过南宫战天,见自己的母亲如此,心中不免愤怒,手指着南宫战天与天机老人二人骂道:“你们竟敢闯入护国将军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还不快将两人赶出去?”他的神情嚣张的不能再嚣张,俨然自己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一般。 众人闻言,心中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恐惧,竟是各人手抡兵器,向着二人一阵喊杀,那简直不能被叫做是喊杀,简直就是用东西在砸,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原地,只是口中喊。 南宫云见此,大骂道:“你们这群饭桶,养你们有何用!”不等说完,只见他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刺向南宫战天的眉间,显然是要一招取南宫战天的性命,带头的家丁本要拦阻,但哪里来的及。 随后就只闻一阵闷沉的声音,地上尘土溅起,向着四周,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不久,只见一人自深坑中爬出来,只见此人满脸的尘土,衣服早已经是破烂不堪,显得极为狼狈。 此人正是南宫云,此时他腰间的宝剑依旧在腰间,好似根本没有扒出来过一般,南宫战天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好似根本不在乎这个无礼的年轻人。 南宫云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如此的屈辱,他背对着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邪意。 只见他手微微的在腰间抚弄,似乎在拿什么东西一般,南宫战天根本没有注意,南宫云正要出手,只闻一声:“四弟,休得无礼!”这一声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南宫云心中一阵晃荡,下意识的将手微微向自己的衣服里微微一紧。 一袭金领束腰的男子自斜旁而入,将南宫云一手提携出了泥土,南宫云见是南宫昊天,脸上一阵惊喜,急切道:“二哥,快将此二人拿下!”他似乎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一般,确实也没错,南宫云一直将南宫昊天视为自己的偶像和目标,自然是很多事都听从南工昊天。 “你给我闭嘴,好生在一旁呆着!”南宫昊天似乎变了一个人,南宫云心中一阵惊骇,他是第一次见南宫昊天发脾气特别是对自己,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啊!他不禁望着南宫昊天,心中不禁一阵嘀咕,只见南宫昊天向着闯府二人而去,南宫昊天单膝下跪单手抱拳道:“孩儿拜见父亲,曾祖父!” 56.第56章 府邸惊骇【下】 ※※※※ 南宫昊天的一声:“休得放肆”将南宫云震慑住,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家奴亦是不敢在造次,即便是司马秀英心中亦是微微一震。 南宫战天笑道:“昊天,你就不要责怪阿云了,倒是为父这些年来没有好生照料你们你母子,今日倒是生分了,着也是实属正常!” 南宫战天的话语很温柔,甚至很委婉,好似生怕哪一句说错了,他乃是堂堂银月帝国的护国大将军,官拜武丞相,仅次于当今万岁爷的地位,可谓是荣耀至极,面对自己这个家,即便是如此地位的他亦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是在忍,他知道忍一时,方能云开雾散。 司马秀英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相公回家了,平安回来就好!”她的话显得极为的轻飘,好似风中的落叶,不知道究竟要被风送往何方。她的神情依旧那般平静,好似一面镜子。 南宫战天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南宫家能有今日,恐怕多半是你的功劳!”南宫战天说的是实话,虽然眼前之人是要自己的命,但她一直以来的出发点是要保全司马家族的地位,也为南宫家族在银月帝国的地位巩固起到了间接的辅助作用。 “夫君说笑了,您乃是国之栋梁,保家卫国,抵御外敌,每日风餐露宿,平安归来就是我南宫家族的幸事!”司马秀英的一席话,说的是在情在理,再加上她一副极为深情的神情,就连站在一旁的众人皆是一阵的抽泣,不觉心中感慨,感慨南宫战天有个好妻子,司马秀英嫁了一个深明大义的真男人,好不羡慕,好不感叹。 南宫云知道自己冒犯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心中不禁一阵寒意,他一直藏在南宫昊天的身后,南宫战天走一步,他便跟上一步,活似一个跟屁虫。 南宫战天本就没有责备南宫云的意思,只是见南宫云如此,心中自是不高兴,在怎样自己亦是堂堂银月帝国的护国大将军,怎么又如此的儿子,只是眼神微微一顿,掩饰心中的不满。 南宫战天见此,眉头微微紧缩,他知道自己这个四弟,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他忽然看向站在南宫战天身后的老人,脸上微微露出一阵欢喜道:“想必前辈便是传闻中的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笑道:“想必你就是南宫昊天了!” 南宫昊天拱手道:“我听闻前辈久居灵山,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天机老人望着南宫昊天,只是微微的点头,好似在看一件极为神奇的事物一般,南宫昊天直觉浑身上下都是极为不自在,只能尴尬笑道:“前辈,难道我哪里有不对吗?” “好得很……”天机老人一直在最总默默念叨,他根本没有听南宫昊天的言语,也没有关注任何人的异动表情,只是最终不断的絮叨着同一句话:“好得很……” 南宫战天闻言,心中亦是一阵惊奇,他不知道自己的祖父究竟说的是什么,但唯有一个人明白,那就是司马秀英,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那个让她都极为惊骇的夜晚,那是生产南宫昊天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雷鸣闪电,风雨交加,天地陷入一片死寂。 天机老人现身,因为南宫战天驰骋沙场,自是顾不上司马秀英,也正是因为如此,南宫战天在出征前,曾经修了一封书信给天机老人,天机虽然已经是度外之人,但受人所托,倒是不好拒绝,因此在司马秀英生产当晚,天机老人在护国将军府不远处守护。 57.第57章 昊天命运【上】 ※※※※ 司马秀英眉头紧锁,心中自是一阵疼痛,她心中明白,昊天是她一生的疼痛,南宫昊天出生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尽过一次作为人母的责任,因为出生之后,昊天便被遣送往灵剑山,数十年之后方回到护国将军府,自己一直想要做一回作为人母的职责,但南宫昊天似乎对她有一种天然的抵抗。 “昊天,你来!” 天机老人向着南宫昊天挥手,示意他过去,南宫昊天心中虽然不解,脸上一阵迷茫的神情,他虽然不知道天机老人和自己母亲的神情为何那般的迷茫,但既然前辈召唤,自己又不能违逆,向着天机老人而去,拱手道:“不知前辈招呼小子有何事?” 南宫昊天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但心中总是觉得极为的疑惑,来到天机老人身旁,天机老人微微抬起手,搭上南宫昊天的脉搏,天机老人的手指搭在南宫昊天脉搏的瞬间,南宫昊天只觉一股极为浩瀚庞大的力道,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水一般,涌向自己的奇经八脉,但这股看似极为汹涌的力道,却是在过往每一道经脉的时候极为温暖,甚至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好,甚好……只是……”天机老人的话总是说到关键时刻就停顿下来,似乎是什么将他的思绪打乱了一般,南宫昊天本想问出心中的疑惑,但他望见天机老人的神情,似乎根本没有插上话的可能,便只能站立在一旁。 南宫战天虽然是历经沙场的老将,但为人豁达,不喜欢绕圈子,便上前,拉住天机老人的袖子,道:“老头,你倒是说说,我儿昊天有什么奇怪?”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急和不解。 天机老人被他如此的一拉扯,脸上带着笑容道:“你看看你,已经是历经沙场的老将,面对生死都不怕,难道面对一点点问题就如此的焦躁,这对你的道心不好!” 南宫战天笑道:“老头,道心就一定要无欲无念吗?如此便如何是道,倘若如此,我要这道心又有何用呢?”天机老人闻言,心中微微一震,他知道南宫战天的话说的没错,一个道心坚定的人又何必避开尘世,寻求僻静之地,他心中不禁对南宫战天的这番话好不赞赏。 南宫战天见此,心中后悔自己刚刚的那番话,但细细想来,他也没有说错,因为一个道心坚定的人有怕什么世俗,倘若你道心不坚定即便是在幽静之处也不能够获得道心的坚定。 “你说的没错,只是……”天机老人的话语还是结结巴巴。 “还是什么?难不成,这天下还有你天机老人不知道的事情不成?”南宫战天急切的问道。 南宫昊天见此,拱手笑道:“父亲倒是不用担心孩儿,我想前辈不想说毕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你有何必强人所难呢?” 灵剑山已经数十年的光阴,南宫昊天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靠灵丹来维系生命的昊天了,他早已经挣脱生命的束缚,将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壮,是的,只能说是强壮,不能说是强大,因为他至今为止,还不能修炼出真气,身法之术和炼体之术倒是极为强悍。 天机老人原本紧锁的眉头忽然化作一道轻松的笑容,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顿时舒展,他知道天机老人担忧什么,此时见自己竟然绕过世人的惯性思维,竟然达到今日的成就,他哪里能不惊讶,刚开始他并没有多想,但仔细推敲、揣摩心中不禁明了。 58.第58章 昊天命运【中】 ※※※※ 天机老人在试探南宫昊天的脉搏时,对南宫昊天的修炼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天机老人搭上南宫昊天脉搏那一刻起,他被南宫昊天的身体情况所震惊,因为他在南宫昊天的身体里感受不到丝毫的真气真元,自己用真元灌输,始终不能探测到底,似乎他的身体如同一个无底深洞,奇经八脉如同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般,即使自己灌输再多的真元亦是无济于事。 南宫昊天哪里能够不明白。 他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的情况,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情形被别人知道,这是他自己的秘密,因为他需要这样的一个秘密。 这一切。 还得从八岁那年被送往灵山说起,或许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日子,至少是一个令南宫昊天难忘的日子。 因为,自己的师尊告诉他,他乃是天生无尽之体,这世间没有他是和修炼的功法,而对于一个修士而言,特别是在银月大陆,这个强者为尊,弱者被欺凌的世界,即便是银月大陆最有权势的家族作为凭仗,但终究不能长久。 再说这灵山的玄机道长,乃是灵山最为顽皮之人,就连灵山的掌门亦是难以管教,可就南宫昊天如此的身体,他亦是没有放弃,他自创的“法相仙法”乃是依靠修炼肉身,幻化分身,最后铸就壁垒,成就道心。 玄机道长看到南宫昊天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阵欢喜,本来掌门师兄想要收下南宫昊天,但玄机道长哪里给他机会,他软磨硬泡,硬是将南宫昊天纳入自己门下,做了自己的弟子。 南宫昊天本就机灵活泼,甚至合玄机道长的胃口,因为收徒当天玄机道长极为认真的告诉南宫昊天,他不能修仙,南宫昊天闻言,自然是目瞪口呆,虽然自己仅仅八岁,但生在南宫家怎么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他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也不用担心,他们没有办法,我有办法啊!”玄机道长围着南宫昊天转了老半天,一时间高兴,一时间忧心忡忡,一会儿深思熟虑,一会儿又片言全无。 “师父,我还有的救吗?”南宫昊天幼稚的声音响起,他想的不太多,他只当这是病,既然是病就应该有的治,用他说的话来说就是有的救。 玄机道长笑道:“有救,有我,你就放心吧,虽说不能保证你活过千年,但百年来的世间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他的话似乎少的可怜。 窗外的风很紧。 南宫昊天似乎并不觉得。 因为他知道自己修不修炼无所谓。 他只是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窗外的一切显得那么的神秘。 “你很向往这窗外的一切吧!”玄机道长语重心长道。 “是的,师父,你说百年光阴应该能做很多事了吧!”南宫昊天眉宇间忽然舒展开来,他似乎抓到了某种希望,这个希望是填补他不愉快的灵魂,或许他是在安慰自己。 玄机道长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提起南宫昊天,直奔玄机阁而去。 玄机道长脚踏筋斗云,透过云层,风呼呼作响,南宫昊天闭上眼睛,他希望自己能够沉寂下来,走好自己的每一步,他需要的不多,仅仅是百年世间而已,他想要完成自己的宿命。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玄机二人来到了一处极为简陋的阁楼处,楼阁上显着“玄机阁”三字,门匾上的朱色漆在岁月流逝中渐渐斑驳,一点点的剥落,显得若隐若现。 南宫昊天见此,心中一阵失望,以为眼前这个师尊要带自己到一个如同桃花源的地方,不想却是如此。 玄机道长笑道:“我们到了,你就随便找个地方好生休息一晚,待得明日我就教你!”说完,一纵身便消失的无隐无踪,南宫昊天正欲说什么,忽而玄机出现在眼前,笑道:“倘若饿了,为师就带你我去个好去处,在那里饱餐后在回来便是!” 59.第59章 昊天命运【下】 ※※※※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疑惑。 难道这玄机阁里没有做饭的地方吗? 他带着满腹疑惑向着玄机阁而去,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因为他见到的玄机阁,仅仅是一座建筑而已,里边空旷至极,唯一存在的就是一方椅子和木床,再无他物。 南宫昊天没有抱怨。 他知道自己是来修行,不是来享清福。 打扫是第一件事,因为自己要住下来,就必须保持干净。 玄机阁在南宫昊天辛苦了几个时辰后显得明亮起来,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玄机道长似乎在适当的世间出现,笑道:“哎,好久没有住过如此干净明亮的屋子了!” 玄机道长四处看看,脸上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们去吃放,现在是饭点!” 玄机拉住南宫昊天的衣襟,就向着远处遁去,瞬间来到一处,名唤:“庖厨”,玄机二话不说,笑道:“走起,要点你最喜欢吃的,最贵的,记得吗?今儿师父高兴,请客!” 南宫昊天闻言,只是跟在玄机身后,一进的食堂,只见众人皆是一双异样的眼神望着二人,玄机道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南宫昊天第一次来,本就不知为何,也就懒得管,点菜就点了自己最爱吃的,满满一桌,师徒二人尽情的吃着,玄机道长不知何时竟是拿出一壶酒津津有味的吃着鸡腿喝着酒,好不自在。 众人见之,皆是敢怒不敢言,因为玄机道长是灵山的长老,眼前八岁的南宫昊天乃是真传弟子,哪里敢放肆。 南宫昊天心中惊奇,不禁问道:“师父,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好似没有见过我们如此这般?” 玄机道长头也不回,继续他的鸡肉加酒的美味佳肴,还不时的打几个饱嗝,笑道:“他们那表情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知道吗?你生在福中要知福!” 玄机道长的话好似说的在情在理,但仔细推敲却是如此的强人所难。 玄机二人用完餐,回到玄机阁。 玄机阁的修炼正式开始。 玄机道长带着南宫昊天去往一处天台,玄机道长挥手间竟是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倘若有人看见,必定会惊呼真仙,因为玄机的手笔实在太奢华。 南宫昊天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师尊有如此的神通,只是在一旁望着玄机。 玄机笑道:“从今日起,你变在此自然辟谷,清除身体的杂质!” 南宫昊天闻言,疑惑道:“师尊,辟谷必须要有真气冲击,我没有真气,如何辟谷?” 玄机道长眉宇间闪烁着一丝丝的喜悦,道:“我自会教你方法,你毋庸担忧,还有,你的饮食我也会每日有所减少!” 玄机道长说完,瞬移到南宫昊天身边,示意南宫昊天闭上眼睛。 南宫昊天闭上眼睛,直觉一股浩瀚澎湃的真元进入自己的身体,欲要挣扎,自己的识海中竟是响起一声:“不要挣扎,你仔细记牢了,勿要忘了重要的东西!” 南宫昊天不再挣扎,一串文字在自己的脑海里浮动,每过一处,就如同深深印在脑海中一般,想忘都很难,认真的记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段文。 风起云涌。 阵外风景千万。 阵内平静至极。 识海传文,仅仅瞬息时间,竟是过了数个时辰,原来这阵法有加快传送速度和提升时间流速,也就说在阵外一个时辰,在阵内却已经过了数个时辰,如此便能加快传输速度,识海强度。 从此阵法,可以看出,玄机道长的手段如此了得。 60.第60章 法相仙道【上】 ※※※※ 玄机道长这一手被唤作【琉璃阵法】,据闻乃是上古灵阵,有聚集天地灵气之功效,同时也能让身在阵中之人识海增强百倍,从而有利于修炼者的修行。 南宫昊天虽然是被世人唾弃的,虽然他一无所知,但同时他也是幸运的,同样的,这份幸运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呢? 大概…… 也只有同病相怜的玄机道长知道这其中的心酸和苦楚了。 玄机道长施展灵力催动着【琉璃阵法】,阵法之间形成阴阳交汇形态,每过一处的漩涡形成玄力,玄力所过处,处处都流光溢彩,大概这阵法的名字就是因为这华丽外表才得此名的吧! 南宫昊天的身体在发生着显而易见的变化,原本白皙的肤色渐渐变得红润,似乎在地狱门口将他请回来一般。 安静,很安静。 世界似乎变得虚无缥缈。 南宫昊天如同身在一个无限大的宇宙之中。 这个世界参杂着他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贪憎痴念。 他的心境时而欢喜,时而哀怒。 整个身体好似沐浴在暖暖的浴缸里一般,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每一处汗毛似乎完全展开。 每一处肌肉在不断的修复着原本孱弱的身体,滋润着每一寸肌肤。 每一处骨骼不断嘎吱作响,他的表情变化着,他在脱变,或许对于南宫昊天而言,这一切都是一个好的开端,就连一向性格古怪,随意而为的玄机道长眼中似乎也燃烧着一团火苗般。 如此这般,大约过的半月有余,玄机道长只觉心中一阵沉闷,他心中明白,这是昊天要突破的迹象,他不敢怠慢,他最担心,亦是最为关心的就是关于自己这个徒弟的突破,即便是在洗髓。 灵山的灵气很足,乃是修仙福地。 有多少人是望尘莫及,削尖了脑袋都想来到灵山修炼,即便是生活在这灵山里的山木虫兽,在如此的灵气之下,经历百年之后也能修炼出人形,成就大神通。 玄机道长望着【琉璃阵法】内的南宫昊天,一动不动的望着,良久…… 时间好似在这里停滞不前一般。 玄机道长一脸的忧虑,他在等,等一件令他为之兴奋的事,但也是令他可能失望的事。 微微一阵风起。 玄机道长眉梢稍微一动笑道:“师兄难得来寒舍,今日怎么有此雅兴?” 哈哈……声音由远而近。 一簇云团随风而定,忽然从云团上跳下一人,至今额骨微微上翘,须眉皆是白色,好一副仙风道骨。 仙家传闻,只要修炼到了中天位顶峰,就算的是大陆顶尖级高手,来人额骨突出,修炼境界显然是越过了中天位,至少是大天位。 玄机道长笑道:“掌门师兄驾临寒舍,倒是让师弟诚惶诚恐!” 来人正是灵山的掌门【玄天尊者】,乃是整个银月大陆的真正仙道领袖,仙法境界自然是深不可测,闻言玄机道长的话,【玄天尊者】身子微微一怔,似乎被某种尖利的东西深深的扎在心中一般。 “你还在怨我?” 【玄天尊者】叹息道。 周遭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死一般的沉寂,两人只是尴尬的望着对方。 “这孩子着实很可怜”【玄天尊者】慢悠悠道,只是……他的神情似乎被震惊了一般,他惊奇的望着【琉璃阵法】内的南宫昊天“你动用了【琉璃阵法】,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琉璃阵法只有逾越了哪一个层级的人才能操控,你……” 【玄天尊者】的话似乎哽咽在自己的喉间,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应该惊骇与玄机道长的手笔,还是惊骇阵内的南宫昊天的变化。 61.第61章 心灵雪原【中】 ※※※※ 【琉璃阵法】渐渐散去,灵山的灵气随之慢慢的弥散在天地间,一切都归于平静,玄机道长脸色很难看,他最担心,最焦急,虽然脸上带着平淡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玄天尊者】望着坐在蒲团上的南宫昊天,脑海间不禁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有些难以想象,因为那抹身影不是别人,而是灵山的创派始祖,鸿蒙道人,鸿蒙道人于万年前飞升,据闻乃是震惊整个人间界。 他想要仔细的看清楚南宫昊天,【玄天尊者】特意向着南宫昊天靠近了些许。 【玄机道长】见此,脸色一变,道:“掌门师兄你这是作何?难不成想要收回成命,出尔反尔不成?”玄机道长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站在【玄天尊者】的身前,挡住他的身子,也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玄天尊者】一脸不好意思道:“师弟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出尔反尔呢?”他推开玄机道长,眼神中带着惊异的神情,感叹万分道:“看来,也只有你的【法相仙道】适合他了,我把他交给你是没错!” 玄天尊者说完哈哈大笑…… 随即他的身影也就消失在了原地。 玄机道长自然知道掌门的意思,只是他心中不明白的是,掌门师兄那眼神,那种眼神似曾相识,那是一种敬畏,或者说是疑惑,疑惑中总是给人一种难以置信的钦羡。 玄机道长望着远去的玄天,不禁微微蹙眉。 灵台上空旷至极。 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雪。 雪花慢慢的落下,飘散在天空里。 越下越大,漫天飞舞,好似仙女散花一般。 大地在瞬间被雪穿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灵山的翠绿、清幽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雪慌。 玄机道长望着漫天的雪,飘散缭乱。 南宫昊天依然没有动,他在这漫天雪中,看起来是如此的孤寂,但却好似一株傲立雪中的寒梅一般,无坚不摧的感觉,竟是不知不觉的在玄机道长的脑海中渐渐的升起。 这灵山的从建立以来,在玄机道长的记忆中就没有下过雪,他看见雪的第一反应是【惊骇】绝对是惊骇,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望着灵台上的南宫昊天,他依然是双眼紧闭,丝毫没有察觉漫天的雪。 远处……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美极了…… 它好远……遥远的无法够到…… 南宫昊天脸上稚嫩的肉微微抽搐,好似在经历一场心灵的激斗一般,脑海中时而浮现出遥远的地方,那是一个令人无法企及的地方。 南宫昊天向着远处一直走,他望着尽头,身子一瘸一拐,满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路上没有人,周遭很静,站在中心,四周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管多么难,都要走到尽头,这是昊天此时的想法,他倔强的脾性,执着的性子,他虽然不明白别人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但他自己知道,这个世界连自己都不帮助自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还谈什么要别人相信呢? 一直走……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南宫昊天走的有些疲惫了。 他停下来,盘膝而坐,权当休息片刻。 一望无垠,荒芜。 昊天脑海中跳出这么一幅画面,这不是荒芜,是根本什么也没有,洁白的地面,洁白的天空,好像一些都是白的,白净的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让人的眼睛觉得痛楚。 他哪里知道,这便是雪原。 【心灵雪原】 它的存在有可能是灾难,也有可能是福缘。 62.第62章 心灵雪原【下】 ※※※※ 【心灵雪原】乃是【无尽之体】的表现之一。 南宫昊天无法修炼,无法储存灵气,乃是【无尽之体】的又一特性。 或许这就是天意。 天意就是修道之路漫漫,又有多少人能够有此缘分呢? 即便有了如此的殊荣有怎么能够承受因此而带来的种种不幸。 或许世人在乎的天伦之乐、自由自在便会与你失之交臂,这便是世界,一个以利益往来的世界,谁的修为强盛,谁的资源优胜便能取得主导权。 南宫昊天不会想这么多,因为他不是一个为资源感到烦恼的人,对于他而言,他自己又自己的生存的道理和理由,那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够获得一份最为真实的生活,好好的活着。 南宫昊天休息差不多,将要继续向着前方而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去哪里,但他知道,无论再广阔的天地,他总是有他的尽头,这是他的逻辑。 忽然,洁白的雪原上起风了。 南宫昊天心中一惊。 这白茫茫的雪原之上没有树木,没有流水,没有任何屏障竟然会起风。 这里实在诡异,洁白的让人觉得恐惧。 他不断的向着来的路一直走,一直走…… 站在灵台上的玄机道长一动不动,因为他要确保南宫昊天万无一失,哪怕是丝毫的松懈也是不可饶恕的,他一直眼睁睁的望着盘膝坐在蒲团上的人。 其实,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雪人了。 灵台上的雪已经没过玄机道长的膝盖,南宫昊天早已经成了雪人。 站在远处,望着两人,极为的诡异。 玄机道长注视每一片雪,从天空飘落,渐渐的积少成多。 灵台下的断桥,在雪景中映成了一弯浅浅的淡月。 遥望远处,竟是雾蒙蒙的一片,远处有一处烟炊袅袅升起,盘旋在山腰间,竟是形成了一层神秘的意境,说不出的沉闷。 咔嚓…… 忽然一阵声响。 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玄机道长听见声音,心中一紧。 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南宫昊天所在的蒲团,那是一尊小雪人,但此刻,雪人竟是散发着一阵雾蒙蒙的烟云。 雪人竟是有崩裂的迹象,玄机道长见此,心中不禁惊骇,他不敢靠前,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或许这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他甚至在自己的脑海里模拟了千万遍的情形,只要他愿意出手,他完全可以控制住场面。 【怦】的一声。 雪人炸裂了,漫天飘散的是凝结的冰渣滓和雪一起飘下来。 南宫昊天只觉游荡在心中的那团火苗似乎被释放了出来一般,只觉心中畅快无比。 玄机道长见此,他急忙向前掠去,但下一刻他看到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个看似强壮的人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玄机道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暗自出一口气道:“真是神奇的很啊!” 南宫昊天见此,脸上亦是惊讶万分,因为他感觉到身上一股凉意,再仔细看自己,竟是一丝不挂,他望着自己的周身,竟是冰渣滓,天空的雪越来越浓烈。 浓烈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昊天望着远处的茫茫雪域,他心中微微感叹道:“茫茫雪原无尽头,原来一瞥尽山川!” 玄机道长闻言,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你在雪域里看到的未必是真,也未必不是真,真真假假皆是这万般法源里的一味引子!” “师尊,您说这世上真的有不死之人吗?” 南宫昊天问出心中的问题,虽然觉得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终究还是问了,而且他似乎真的想知道答案,从玄机道长的口中。 玄机没有立马回答他,似乎一切过了好久…… 玄机道长欲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叹息声中带着一丝丝的悲凉之意,也不知道在叹息什么,他也始终没有回答南宫昊天的问题。 灵山的雪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 千年难遇的雪,下的极为的猛烈,似乎想要将这灵山淹没在这茫茫雪海之中,一切显得那般的诡异和不符合常理。 山外的人见山内在下雪。 许多人都惊呆了,他们知道,即便是山外下雪了,灵山从未下过雪。 【玄天尊者】望着灵台的方向,脸色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嘴中也不断的唠叨着什么。 他望着灵山的九重山门,那是万年来经历过几十代的前辈积攒的天下,他双手展开,接纳落下的雪花,每一片雪花在落入手中之后便融化。 山门四峰,皆是飘舞着大雪。 “师尊,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如此大的雪,以前灵山从未下过雪,今日一下,便如此的大,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席青衣女子拱手站在【玄天尊者】身后,蠢蠢欲动的嘴唇,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惊异。 玄天尊者只是微微颔首,依然手付在背后,站立在那里,俯瞰灵山的一切,他就如同以为君临天下的强者,傲立的身躯,孤独、寂寥和无奈。 青衣女子也没有在意师尊的举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 她望着远处,心中不禁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那是她一直想要去的地方,但师尊一直不让自己踏出山门一步,或许对于她而言那里应该是美好的,甚至是她一生要去为之奋斗和努力的地方。 “下雪了……” 玄天尊者唠叨着。 他的记忆力大概是在【灵山杂论】里的那段描述了,也是灵山飘雪,雪很大,就在数日里竟是将灵山埋没在雪山之中,那以后,祖师爷修为突飞猛进,数千年后飞升,乃是大陆修道一途盛世,亦是灵山的盛世。 那么今日呢? 今日的雪又昭示着什么呢? ※※※※ “师尊,我这是怎么了?”南宫昊天疑惑的问道:“怎么还下起雪了呢?” 玄机道长亦是一脸疑惑道:“这雪大概是万年一遇吧!” 他的话说的极为的压制,因为他自然知道灵山千年前的那场雪,那场雪之后灵山灵气更加浓厚,祖师爷就是在这个时候修炼一日千里,竟是在千年之后得道飞升。 雪慢慢的飘下。 南宫昊天忽然道:“师尊,弟子奇怪,为何我在进入冥思的时候我会走进一片由雪原构成的无限空间里,我试图想要走进尽头,但最终没有成功,最终还是回到起点!” 他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玄机道长惊讶道:“你确定看到的是雪原,无穷无尽?”他的神情已经到了极为夸张的程度,可以看的出那是狂喜,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 南宫昊天一脸疑惑点头,肯定自己看到是没有错误。 玄机道长笑道:“此乃【心灵雪原】,乃是这大千世界里的法度!” 63.第63章 法相仙道 ※※※※ 南宫昊天一脸疑惑的点头,肯定自己看到是没有错误。 玄机道长笑道:“此乃【心灵雪原】,乃是这大千世界里的法度!” 南宫昊天闻言,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什么是雪原,他望着自己身前的蒲团,蒲团周遭的冰渣和雪。 仅仅片刻的时间,天地间竟是被这雪充斥着,已经再也难以辨别这个世界,皑皑白雪将世界包裹起来,灵山的灵气似乎也被这雪埋葬,埋葬的悄无声息。 玄机道长望着这雪,再望着眼前的南宫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心中不禁一阵叹息,或许对于他而言,这个世界久远的让人难以揣摩。 想起万年前的那场雪。 想起万年前的那场飞升。 想起万年前的灵山盛世。 他知道,这一切似乎过于让人惊骇,惊骇的有些难以理解。 【心灵雪原】对于大陆而言,那是神一般的存在,或许是有那本书上记载着这一切,即便是自己的始祖也只是【琉璃之体】,在茫茫雪原之上,琉璃万年,风霜刀剑,驰骋天下。 【心灵雪原】太过震撼,天生雪原,意味着天地间的造化,万年不遇,一切已经超出了玄机道长的意料之外。 雪,依然漫天。 人们都说,雪乃是世间最为纯洁,最为单纯。 然而,就是如此洁白,单纯的事物却是将这世间的喧闹、嘈杂、不安、肮脏统统的淹没掩盖起来。 玄机道长瞬间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一副无所事事,只见从他的袖间拿出一本【无相诀】,他望着书籍,在望向南宫昊天,将【无相诀】抛给他,笑道:“小子,你的造化,今后要看你自己的了!” 南宫昊天虽然不明白玄机道长此话其中的玄妙之意,南宫昊天望着手中的书籍,那是一本散发着古意盎然的竹简书籍,触手间竟是好似好千万斤,南宫昊天接住竹简竟是身子微微摇晃,差一点就要摔倒,他急忙稳住身子,倘若是在这之前,恐怕自己便要摔倒,自己也在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一份竹简竟有如此的重力。 南宫昊天不会想太多。 因为他只想用自己一生的时间去做最有意义的事,他不会去考虑太多。 或许,世界就是这般,你想的太多,那就意味着你失去的会太多,往往不去想太多,你的行动和作为会更加的顺畅,也许这就是一种顺意,一种来自心灵的解脱,一份最为真实的生命。 玄机道长修的是顺心意的仙道,顺其自然,想通心意,便能在茫茫仙道中不断成就,或许这对于玄机而言,便是放荡不羁,无拘无束,因为那是自己的一直在走的道路。 ※※※※ 春去冬来。 日子好似白驹过隙额。 灵山的雪虽不长久,但就是那场雪,竟是下了一年,灵山在这场雪之后灵气是出奇的浓厚,就连掌门玄天尊者竟是一举突破达到了大天位的巅峰,玄机道长竟是受益最大,竟是一举跨越两个境界,直接突破到了小圣位初期,直接成为灵山一派的最强者。 银月大陆也在发生着变化。 唯独不变的是南宫昊天日复一日的在灵台上的那抹身影。 十年或许对于灵山而言仅仅是个点,对于修道之人亦是一个点,而对于南宫昊天而言,却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十年,十年时间对于他而言是多么的漫长。 人们都说,时间就是一把******。 可是时间也是一把雕刻之刀。 雕刻出人世间最为美好的东西,世间也是一台记忆的机器,她可以容纳一切,一切关于好的坏的,轻松的与辛苦的,一帆风顺,或是逆流而上。 十年风霜对于南宫昊天而言,是一道生死边界线。 那场雪,或许在十年前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十年能让他明白太多事情,关于那场雪,那场飘了一年的雪,他在修炼,手中的剑很重。 他的剑没出一招,似乎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毁灭之意。 身影由慢到快,由有形的剑到无形的剑。 剑是龙吟剑,每一剑都带着龙的长啸。 剑花与身影不断的变化,已经分不清除究竟是剑还是人,倘若有人见此,定会惊呼【剑人和一】剑随心动。 忽然,南宫昊天停下了。 一切似乎都随着他的停下而停了下来。 他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心念空灵。 虽然已经过了十年,自己依然无法修炼出丝毫的灵气,但满身的肌肉和骨骼的奇异变化,却能看出他的十年并没有浪费,甚至可以说是满满的收获。 南宫昊天十年前拿着玄机道长给他的竹简,他在翻看的时候,发现这【无相诀】竟是不用通过吸收天地灵气就能修炼,而修炼的乃是肉体,再说【无相诀】的原理是根据佛教的修炼之法进行的独创,乃是玄机道长沥心之作。 他很欣喜,他逐字逐句的看,看的很仔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他不断演练,不断推敲。 每天按时起床在灵山奔跑是他必修的课程,这也是玄机道长的叮嘱,自从十年前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玄机道长,就连掌门玄天尊者也来过几次看他,除此之外,灵台基本上没有人来过,那一席蒲团已经很破旧,只是在阳光下泛白,显然是经常被南宫昊天经常洗,经常在此冥想。 南宫昊天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识海里竟是旋转着一副古意盎然的法相之图,众横交错,与道家的太极无尽之道不相似,但却有相似之处,这法相之图竟是相生相克,好生精妙。 他望着识海里的无相之图,他明白这就是【无相诀】里的第一境界【无相初显】,只是在这无相诀里竟是有一双手,那双手竟是隐隐约约,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忽然,在无相之图里竟是裂开一道口子,口子竟是微微的打开,仔细观看,竟是一道门,在门的另一端竟是漆黑一片,无法看清楚门里边究竟是什么。 那道门似乎具有某种吸引力。 南宫昊天只觉心神微微一震。 因为他发现此门竟是在不断的召唤自己一般,那双手似乎在召唤自己一般。 南宫昊天的步子慢慢的向着那道门而去,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想要一探究竟,他心中升起一股想法,那就是那道门在召唤自己。 那股吸引之力似乎更加的强烈,南宫昊天站在门前,最后还是忍不住向里边而去,忽然一阵凉意自识海传来,南宫昊天忽然清醒过来,睁开眼,只觉自己汗流浃背,竟是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 他抬头,望见不远处,站着一道身影,灰白色的道袍,在风中呼呼作响,南宫昊天心中微微一阵欢喜,道:“师尊,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玄机道长依然背立着。 十年了,他依然没有树木变化,至少背影上看来是如此。 灵山的一切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变,心境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昊天,你这十年里发生了变化,相信你自己也能感受到!”玄机道长的话显得极为的平静,似乎根本就不惊讶昊天刚刚的反应,“只是,你要保持自己的心灵境界,诱惑或许是你此生最大的敌人,只要你能够克服,相信你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南宫昊天这些年一直按照玄机道长的吩咐不断的锤炼自己的身体和肉体,他自然明白玄机道长的苦心,希望自己能够越过那道障碍,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修炼。 “师尊,那道门……”南宫昊天话到嘴边,忽然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心中竟是微微一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玄机道长想转过身来,鬓白的头发,但脸上的红润越来越浓烈,南宫昊天微微一怔,他揣测师尊应该是突破了,所以整个人都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你的【无相诀】已经初成,恐怕在整个大陆,你也算得上是一等一得高手了,至于你的无相之图中的那道门,那道门后究竟有什么,即便是为师现在也难以揣测,因为那里充满了诱惑,现在那是你的敌人,至于以后,那要看你的造化,所以你修炼的时候要克制心境,忍耐诱惑,方能获得超脱。”玄机道长望着南宫昊天,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忧虑之色。 闻言,南宫昊天心中放宽,但还是问道:“师尊,我在法相之图的背后还看到了一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玄机道长追问道,似乎显得极为的急切,因为这【法相诀】乃是他自己创造的,他自然知道其中的玄妙,只是南宫昊天竟说还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才是他惊讶和关心的事情。 “一双手!” 南宫昊天的声音极为平静。 “一双怎样的手?”玄机道长似乎更为的惊讶。 南宫昊天见此,心中不禁嘀咕,只好道:“是一双还未凝练成型的巨型大手,似乎有一股能够吞天灭地的气息,那扇门便是那双虚无的手打开的!” 玄机道长闻言,惊喜道:“你说的可是实情,没有半句虚假!” 南宫昊天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望着自己的师尊,只见玄机道长笑道:“你真是天人啊!”他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道:“这便是【法相仙道】!” 64.第64章 终于回家了 ※※※※ 南宫昊天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神情望着玄机道长,但是下一刻,他竟然看见自己的师尊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意,道:“你真是天人啊!”他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道:“这便是【法相仙道】!” 【无相仙道】乃是修道之路的无上法门。 “师尊,十年了,我的身体发生着变化,就在今日,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瓶颈期!”南宫昊天道出心中的想法,他知道,十年时间,就已经很久很久…… 玄机道长道袍微微扬起,道:“你去吧!”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一阵惊喜,但又一丝丝的失落之感,他我望着站在那里的玄机道长,欲言又止,最后他微微抱拳,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微微鞠躬,他跪下磕了三个头。 南宫昊天离开灵山。 灵山的十年只是个点。 南宫昊天的十年却是一个转机,一份真真实实的转机。 玄机道长望着远去的南宫昊天,脸上的露出微微的笑意。 “师弟,这个孩子走了,你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玄天尊者在不远处,站在灵台的另一端,似乎早已经站在那里一般。 “师兄,你我都知道,面对【法相仙道】都会眼馋,甚至爱不释手,但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只是……”玄机道长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玄天尊者望着南宫昊天身影消失的地方,默默念叨什么,但是仔细听,却是听不到一句最为完整的话语来,只闻一声叹息道:“天机应该会干预此事吧!” 南宫昊天下山。 他心中最为关心的就是越过那无尽飘渺的山峰和河流,回到那片大陆银月大陆,回到地处银月帝国最为宏伟的府邸护国将军府,但这一切等待他的却是另一个无知。 经过数月的长途跋涉,南宫昊天越过不同地界,最终来到银月帝国的护国将军府,他站在府邸门前,似乎这座府邸更加宏伟,更加的崭新。 一家奴见此,上前道:“你是谁家公子,还不快快离去,这里不能逗留!”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不禁好笑,时间真的是一个让人难以追赶的东西,那些记忆和难以磨灭的东西,或许自己还能记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但对于别人,却并非如此。 守门人见南宫昊天久久不离去,竟是上前道:“快快离去,不然,休要怪我手中的刀无眼!”说完,不禁抽出刀,一副极为凶横的样子。 南宫昊天见此,心中不禁一阵凄凉。 忽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守门人闻声,一掌想要推开南宫昊天,哪想这一掌出去,却是有去无回,竟是吃了一个狗爬式摔倒在地上,那人满脸通红,怒骂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杂碎,今日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他抡起手中的大刀,直接向着南宫昊天的面部劈来。 南宫昊天身子依然是傲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直到大刀的锋刃已经接近面部,只见他手微微料出,守门人只觉自己的刀竟是丝毫动弹不得,他在双手上微微用劲,依然是丝纹不动。 忽然,守门人,只觉自己的身体竟是慢慢的离开了地面,他心中惊骇眼前这个人,明明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却是有如此的神力,他只觉身子飞了出去,跌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只觉整个身子都是酸痛。 马蹄的嗒嗒声越来越近,已经逼近南宫昊天,他没有要闪开的意思,只是望着眼前的马车,青龙神驹,这畜生见了南宫昊天竟是乖巧的停了下来,赶车仆人见此,心中惊骇,因为这青龙神驹乃是南宫府邸的神物,眼前的男子竟是不惧怕,似乎神驹还对眼前之人颇为亲昵。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停下了?”马车内一声女子的声音,声音沉寂内敛,其中自有一股贵族人的气势,虽然声音轻柔,但却是沉稳。 车夫断断续续道:“夫人,没事,只是一个年轻人……”他的声音显得极为的吃力,竟是在尽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惊骇和不解。 车内的声音再次的响起:“陈伯,你说话干嘛吞吞吐吐!”只见扯的帘子慢慢打开,一个贵气的女子探出头来,见到站在前面的南宫昊天,脸上露出不满,南宫昊天见此人,脸上微微一怔,随即上前叩首道:“孩儿拜见母亲!” 车内贵妇人,竟是司马秀英,司马秀英原本凝霜的脸,见眼前的年轻人竟是上前呼唤自己为母亲,一时心中竟是千万般辛酸。 周遭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 被唤作陈伯之人闻言,仔细的端详眼前的南宫昊天道:“你真的是昊天吗?”他一脸的惊讶和疑惑,但看得出他原本邹巴巴的脸上荡漾着说不出的喜悦和欢喜。 司马秀英走下马车,上前道:“你真的是天儿?”她不禁望着眼前这个高处自己一个头的年轻人,她眼睛里早已经不经意间饱含泪水。 南宫昊天微微点头,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泪流满面,十年,对于一个孩子,便是能让他成长和思念那些在自己生命力出现过的人。 司马秀英拿出自己的手绢,替南宫昊天擦拭着眼泪,南宫昊天如同孩子一般,站在一旁的陈伯笑道:“夫人,少爷回家,您应该高兴才是,快快回府上!” 众人将司马秀英母子二人迎接入了内堂,原先与南宫昊天争斗的守门人亦是小心翼翼,不敢怠慢,只觉自己身子都在颤抖,因为他害怕,害怕南宫昊天与自己算账。 原本一场闹剧,竟是在母子相见竟是悄无声息的平静了下来。 陈伯将马匹和马车安顿好之后,关上府门,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南宫昊天与司马秀英当晚相谈至深夜,母子二人竟是各自休息。 距离南宫府院有一座山。 名唤望月山。 此时正有三道身影,袍子在夜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 “终于回来了,以为这个孩子会死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其中一人忽然说道,声音显得极为惊讶。 65.第65章 我靠,竟然有电流啊 ※※※※ 消散在暗影深处的那三道身影,带动着周围的气息形成一阵漩涡,黝黑的夜空下,几处点点灯火,除了那些风月场所,大概只有夜读人了,因为在南宫府邸周围都是府门子弟的府邸,远处的灯火对于这里而言就显得极为的遥远和星星点点。 夜最为诡秘。 南宫昊天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够好好的活着,那就是不断的在如此美好的世界里慢慢的品味生活和活出自己的欢喜来,而不是整天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担忧。 亲情,他一生尊崇的道。 南宫昊天难以入眠,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这个家已经与之前似乎有太多的不一样,他始终说不出为何,虽然自己无法利用气息来判断,但自己修炼的乃是法相仙道,就是不用气息感知便能迅速的知道周周围的情况,只是他如今修为尚浅,身体的感知能力非常有限。 闲来无事,南宫昊天是个极为严苛的人,他不愿意耽搁自己时间,因为他在与时间赛怕,或许对于一个人而言,在时间的面前时那么渺小,但他从未放弃,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争分夺秒方能获得与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 他盘膝而坐,让自己的身子微微热起来,自从师尊教会自己内视之法和隐藏之术以后,自己日夜的练习和锤炼,经过数年时间,竟是小有所成,如今的南宫昊天竟是能够窥视自己身体内的情形,他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出于怎样的情况。 慢慢的,他走进一扇门。 那扇门看起来是如此的雄浑和庞大,庞大的令他难以看见门的边缘和顶端,他没有顾得上惊讶,只是望着眼前的那道门,只觉那道门上时而流动着一丝丝的能量,那一丝丝的能量很熟悉,很亲切。 他仔细看着这道门,门上的纹路显得极为的古朴,散发着淳朴和自然之意,好似一切都在依赖着,相互流转着。 厚重的门,无边无尽的一切。 南宫昊天想要用手去感知那道具有古朴纹路的门,就要靠近的瞬间,他只觉自己的身体一阵晕厥,他很清楚的看见就在他伸手向着那道门时,竟是有一股滔天的气息瞬息间释出。 他惊骇的望着这道门,一道至今为止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存在的东西,他记得清楚,那是十年前,在灵台上自己第一次见到这道门,那时候还不能称其门,因为只是一道亮光或者是裂缝。 十年间,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这道门却是一道真真切切的门。 那些古朴纹路。 那些遵循着某种规律流动的能量。 南宫昊天不惊讶,因为他与这道门已经相生十年,这十年,似乎他们都在互相了解,但南宫昊天依然是不知所以然,往往是徒劳而为,如此仿佛他便就没有特意的留意这道门。 天色微微亮。 屋外很安静,南宫昊天虽然整夜未眠,依旧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精神抖擞,不过也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踏入修炼一途的锈蚀了,即便自己还不能吸纳天地灵气,但修炼起来十天半个月醒来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66.第66章 乖戾之气 ※※※※ 南宫昊天醒过来,早已经是汗流浃背,自己识海里一切,都出乎他自己的预料,甚至是远远超过自己的计划,从懂得内视法之后,便不断的窥探身体,希望按照计划走。 【无相诀】里的功法,修炼过程中呈现的情形,一开始似乎这一切都超乎南宫昊天的预想,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唯一能解释的就属于玄机道长,可是,玄机道长的回答绝对会让听闻之人吐血,即便是南宫昊天亦是如此,因为玄机道长的答案是:“你好好修炼,我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南宫昊天起身,在晨曦中几个跃身,早已经来到了那座山峰,能够俯瞰整个南宫府邸的地方,亦是昨晚那三道身影消失的地方,当他踏上山峰的瞬间,整个人似乎觉得一阵污浊之感,他心中狐疑,在这山峰之上应该是灵气最为清新和纯洁,为何这里却是呈现污浊之气呢? 这座山峰是一处观景台。 至少南宫昊天一直这般认为,因为他可以在这里望见银月帝国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士兵从这里经过,荡起尘埃的壮观和气势,也能望见银月帝国的豪门聚集之地,满身锦绣的豪门子弟,亦能望见银月帝国的圣母河,那平静的湖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甚是美丽,好似蜿蜒在银月帝国的一条亮色锦带——大道河。 远处,忽然一阵长鸣。 街道已经慢慢的熙熙攘攘,行人渐渐多起来。 银月帝国的京都开始了他一天的热闹,伴随的是生活在这片阳光下的人们,人们忙碌着一天的生活,有叫卖的小商贩,早已经将要出售的货物按照京都有司衙门的规定地点摆放好,等待那些来采购的富人家来购买。 他们是在为生活而奔波劳累,晨曦映在他们脸上的是期待和忙碌,南宫将军府的大门微微打开,马车嘀哒出门,忽然以尊贵的妇人道:“先不要去打搅少爷,让他好生休息!”声音中带着关切之情,妇人正是司马秀英。 众人皆是不敢吭声。 街道尽头有几辆轿子,轿夫的脚力沉重而有力,南宫昊天见此,心中不禁微微一震,因为他发现一道极为阴厉的气息,与弥漫在空气里的乖戾之气和浑浊之气极为相像。 南宫昊天跟着轿子,轿子的速度不快不慢,轿夫的步调出奇的一致,昊天望见眼中不禁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看到的只有一个人在走一般,轿子在皇宫不远处的一处较为幽静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怎么,你还要跟踪到什么时候?”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一惊,心中叹息,原来这人早已经发现了自己,他原本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正欲走出,忽然一声:“看来你的修为又精进了啊!我倒是小瞧你了!” 南宫昊天连忙隐匿起来,只见一个身着素锦衣服的男子,净白的脸,眉宇间尽是不屑的神情,显然对轿中的人是极为的不屑一顾,身子极为的颀长,着实算得上是一个翩翩君子。 67.第67章 杀伐,最好的解决方式 ※※※※ 南宫昊天以为自己被发现,却是另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自己虽然隐隐约约的发现一丝猫腻,因为走在百花巷时,在自己的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身影,因为自己在跟踪着前方的轿子,就没有在意。 “你不该跟着来!”轿内之人的声音响起,显得极为的阴深。 在这里可以望见皇城那巍峨的轮廓,也能领略皇城的气派,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巍巍皇城可能就是一生难以逾越的一道坎,永远横亘在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周先生真是会说笑话,你能来这里,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难道这巍巍皇城就只能容下你一人吗?”身着素锦男子不屑的语气回荡在空气里,似乎旋绕在人的脑海里一般,久久不愿散去。 忽然一阵风。 南宫昊天只觉微微一阵寒意,他十分惊奇,为何四月的天气,竟是寒意如此的浓厚,他忽然发现这寒意不是别处所产生,乃是轿内之人散发出的,素锦男子眉梢微微皱起,因为就连他自己亦是觉得心头一阵寒意,不自觉的竟是向后微微退了几步。 这些都不是南宫昊天考虑的,因为对于南宫昊天而言,轿内之人虽然厉害,但与自己相比较,自己还不至于害怕他,只是他眉头微微一凝,那是杀气,轿内之人对素锦男子已经起了杀心。 素锦男子自然知道,他的举动似乎早已经察觉,从而做着某种打算。 轿夫们都没有动,似乎对这一幕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都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没有轿内之人的吩咐,他们便不敢越雷池一步。 “周先生,你难道敢在这皇城动手杀我?”素锦男子的声音中饱含着太多,试探、挑衅和质疑。 周遭虽然是皇城,乃是皇城的幽静之处,原本就没有什么人,阳光照耀着地板,地板反射着光芒,格外的刺眼,素锦男子的身子在阳光下如同一叶扁舟,乏在波光粼粼的茫茫江海之上。 他此时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谨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或许就是在不经意间就会灰飞烟灭,面对生命,大概所有的人都会如此的认真和谨慎对待吧,因为没有谁不惜命! 素锦男子不例外,轿内之人也不例外,南宫昊天就更加不用说了,因为他一直秉承的是用有限的生命去做更多的有意义的事情,他可不会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去牺牲自己。 忽然轿子炸开,一道身影冲天而起,只在瞬息时间,轿内之人竟是到了素锦男子的身前,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有一把明晃晃的剑,剑尖直指素锦男子的眉间。 素锦男子见此,心中微微一惊,但只是瞬息间就反应过来,显然是身经百战,脚下微微一用力,向后斜了出去,身影甚是诡异,在远处看的南宫昊天只觉素锦男子的身法飘渺至极,倒像是仙家身法。 轿内之人见此,脸上竟是微微一阵狐疑,他望着素锦男子,嘴唇动了动,道:“蜀山的飘渺步伐,你是蜀山弟子?”轿内之人似乎在压制心中的惊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一剑,足以让凡间的大宗师瞬间殒命,但眼前之人却是轻而易举的躲过,实在诡异,最为关键的是眼前之人有可能还是蜀山弟子。 “周先生眼力好,竟是识得我蜀山的绝技步伐,倒是了不得!”素锦男子语气很轻,轻的好似飘荡在空气里的雾气,甚至让人有些飘飘欲仙。 周先生,乃是玄刹门门徒,修炼的乃是魔道,以一本【罗刹诀】相传,在世间广招门徒,收刮钱财,今日被在外历练的蜀山弟子李青山撞见,倒是不幸运的很。 68.第68章 还是杀伐,无心杀生 ※※※※ 李青山一身素锦,手中不知何时手中竟是握着一把剑,剑端是剑穗,剑穗是蜀山特有的素锦,剑鞘上竟是微微泛着一丝丝的流光,南宫昊天眼尖,早已经望见李青山手中那把剑。 灵山十年,除了修炼,自己就是与灵山的图书为舞,所以灵山的所有关于剑谱,道家的藏经早已经是熟稔于心,何况是排在兵器谱的排第三十六的琉璃剑,南宫昊天心中感叹,这蜀山真是富的流油,弟子在外历练竟然还佩戴如此珍贵的宝剑,但又仔细想想,李青山的实力应该是蜀山新一代弟子的佼佼者了吧! “琉璃剑竟然在你手上?”周青的声音极为的惊慌,好似看见什么可怖的事情一般,他眼神里竟是呈现出一丝丝的不甘和绝望的神色,但也只是微微的一瞬间。 周青似乎被某种东西强行支撑一般,原本惊慌和绝望的眼神竟是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却是无尽的希望,他的眼睛似乎在燃烧一般,火红火红。 “李青山,你我殊途同归,你今日必要逼我吗?”周青的表情很畸形,像是在忍耐,忍耐内心的狂热。 南宫昊天见此,脸色微微一变,暗道:“这是……” 南宫昊天没有说出口,只闻:“周青,你我本兄弟,怎奈你入了魔道,你一人入了魔道,便入了,怎奈,你却要以此来危害更多的人”李青山的声音饱含无尽的气息:“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顾不得什么兄弟情谊,今日,定要除魔卫道!” 暗处的南宫昊天越听越觉得令人匪夷所思,眼前两人竟是兄弟,他们各自踏上了不同的道路,今日却是在此自相残杀,他望着远处的两人,心中无限感慨。 周青的脸色铁青,似乎一切都将会结束,只是他自己想死去的那个不应该是自己而已,他动了,周围的空气在他动的那一刻起也动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动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李青山也动了,只是他那一贯懒散的脸上多了一丝的凝重和悲凉之感,周遭的气息在人动的时候,都动了,他手中的那把剑没有脱鞘,李青山似乎并没有想要尖峰出鞘的打算。 两道身影如同在瞬间竟是相互碰撞,如同两道流行,分开然后又合拢。 天地间响着身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尘埃荡起,混乱的一塌糊涂,轿夫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数个回合之后,两个身影微微的暂停下来,只见周青嘴角微微渗出丝丝血迹,李青山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青的两眼如同火焰一般在燃烧,好似要将不远处的李青山给灼烧死去,李青山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一副欠抽的神情望着周青,他似在挑衅一般,但从未露出过一丝丝的轻蔑之意。 周青忽然紫色袍袖一甩,怒道:“今日,我要杀伐,你自找的,休要怪我!”他双手微微合上,口中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一般,只觉周遭的空气似乎更加凝重,更加的浑浊。 李青山见此,心中一横道:“无心杀生,还是杀伐,莫要怪我!” 瞬息间,两个人都动了。 黑影席卷李青山,一道黄色真气,像是划破天空一般,竟是微微一闪,南宫昊天何等眼力,他看的清楚,就在李青山动的一瞬间,剑出鞘了,剑尖直接刺破了周青的眉间,随着只闻一声【扑通】,那是周青双膝跪地的声音,一切都在瞬间结束了,李青山那一剑结束了周青,结束了一场恩怨,一场风雨。 69.第69章 我不想出手,怕累 ※※※※ 南宫昊天第一次看见杀伐,心中虽然略感不舒服,心中不禁一阵的松动,南宫昊天正在走神的时间,心中竟是微微一阵凉意,因为他发现有人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来。 他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因为他啊发现来人的修为比及李青山还稍微的若上许多,只是气息间,竟是微弱的呼吸一般,他自己揣测应该是女子,南宫昊天急忙隐匿自己的身影。 来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躲在树木后边的南宫昊天,李青山笑道:“师妹,你来了!”此话一出,好似他原本就在等待这个女子的到来。 女子脸上露出微微笑容,道:“师兄,师父说此次出山就是为了历练,怎奈这银月大陆却是魔教盛行,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如周青这般的人在为祸人间!” 南宫昊天听得正仔细,忽然,只觉自己的衣袖竟是被什么东西在撕扯,南宫昊天想都没想就使劲一甩,只见一条洁白的叼迅速的闪躲开,吓得叼入闪电般的逃离去,那叼竟是逃向穿着白衣的女子,女子竟是站在自己的身后,只见女子婀娜多姿,形态举止优美,南宫昊天看的认真,只觉自己的口干舌燥的感觉,竟是不经意间失了态。 那叼见此,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南宫昊天,似乎对他有敌意。 站在远处的蜀山弟子李青山早已经发现南宫昊天和白衣女子这边的情况,二人直奔两人之处,李青山脸色露出微笑,因为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蜀山的大师姐——琉璃。 李青山和身边的女子皆是上前拱手道:“师姐,您怎么在这里!” 琉璃根本就没有看上二人一眼,她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还是呈现一副蹲在那里的南宫昊天,南宫昊天只觉更加的尴尬,站起身来,用手搔了搔自己的头,他打算就此离去,因为他不想惹事,不是他怕事,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劳累自己的手脚。 李青山望着琉璃身上的叼就大致明白了,他心中一阵冷意,瞬间就释放出来,心中怨气似乎也随之升级,南宫昊天自然能够瞬间感知,虽然背对着三人,但他的感知度那里是三人所能比及,他依然迈开步子,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站在一旁的【师妹】心中自是不满,因为还没有人敢对自己的师兄如此的无礼,她手中的剑早已经出手,剑的速度很快,虽然及不上李青山的速度,也还能看的过眼,南宫昊天只觉背后一阵凉意,他没有理会,只是身子微微的斜出,好似没有动过一般,他避开了那女子的一剑,蜀山女子竟是差点站不稳步子,险些摔倒。 南宫昊天转过身来,手臂微微一弯,竟是将女子揽入怀中,笑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门,走路要小心些!” 这小师妹名唤作顾离,在蜀山本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平日里众人宠爱,便是很少有受到过如此的无礼和怠慢,顾离正要出手打南宫昊天的脸,南宫昊天微微一松手,只闻【扑通】一声,随后便是闻见一声女子【哎哟】,顾离被南宫昊天摔倒在地上,心中不禁一阵委屈,眼泪不禁流出,哭的甚是伤心。 李青山见此,怒道:“你这贼子,竟敢调戏我师妹,你获得不耐烦了吗?” 站在一旁的琉璃脸上依然平静,顾离委屈的站起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站在了琉璃的身后,不断的抽泣,琉璃望着不远处的南宫昊天,以前那波平静的眼波如今早已经被愤怒代替。 李青山提剑上前,招招是杀招,他想逼南宫昊天就范,数招之后,他发现眼前之人竟是不出招,自己的每一招都被他化解掉,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言怒意,他停下攻击,站在南宫昊天的对面,道:“你究竟是谁?” 70.第70章 hello 蜀山弟子 ※※※※ 李青山见南宫昊天竟是能够将自己的招数一一化解,心中不免惊慌个惊骇,停下手中的招式,竟是问起这南宫昊天出处。 南宫昊天闻言,脸上的嬉笑道:“打得过你们就从不问别人的名号,打不过去来讨教别人的出处,你当是世界是一家啊?”他的表情是在质问,也是在无情的扇耳光。 李青山闻言,心中想,此人肯定是没什么靠山,他就是要试探眼前人的口风,看看是什么背景,因为一般有靠山的人都会趾高气昂的道出自己的师门,南宫昊天却是一句反问,非但没有惹怒李青山,反而是让李青山更加的肆无忌惮。 “休要呈口舌之强,今天我就替你的家人好生教育你一番”李青山话音刚落,剑已经出鞘,剑上的灵气如同缠绕在剑上的一般,竟是在出鞘的那一瞬间竟是齐齐的向着南宫昊天席卷而来。 南宫昊天原本一副嬉笑竟是瞬间凝重起来,因为他感到了一阵压迫感,不是李青山那把剑,而是站在不远处琉璃似乎动了,他望着那抹身影,洁白的长衫,平静到了极点,南宫昊天一直望着,他没有去在意李青山的剑,李青山此时脸上呈现出一股得意的笑容,下一刻,他惊呆了,因为他的剑竟是再也无法前进,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琉璃剑。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南宫昊天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他只是看起来极为的平静,但只有他心中明白,因为琉璃动了,在自己的身后,身子斜出,一股劲道被卸掉,李青山一个踉跄竟是栽倒在地,南宫昊天只身站在不远处,他神色间竟是凝重之感,好似在提防什么一般。 “有意思……”南宫昊天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琉璃,只见她脸上尽是惊骇和刚刚的疑惑之态。 琉璃终于开口说话:“你究竟是谁?”她很直接,直接的让你无法回避,她死死盯着南宫昊天,南宫昊天脸上露出一副笑意道:“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南宫昊天调戏的言语自然是随口就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李青山和早已经吓得魂不守体的顾离自然是只敢怒不敢言。 琉璃冷哼道:“不管道门何处,我不高兴了,你总是要付出代价!”她的贝齿轻启,却是如此的冰冷,让人听了不禁升起一阵无名的寒意。 南宫闻言,心中一阵好笑,这女子不是白痴便是傻子,情商低到极点了,那么就是自己高高在上久了,看别人总是一副天下无敌的感觉,可是他哪里管那么多,他可不愿意替别人想那么多,既然你如此的盛气凌人,视别人生命如草芥,那自己就不用再客气和,况且自己还有太多事情要去做,哪里会在此耽搁。 “hello,蜀山弟子,不过今天我要一反常态,好好的给你们上一堂常识课,那就是……”南宫昊天本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他是手无寸铁,更是没有像李青山手中的琉璃剑,他有的,只是自己永不抛弃的信念,那就是,永不浪费自己的时间,因为时间很宝贵,宝贵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南宫昊天笑了,他不会因为眼前之人是女子,自己就会怜香惜玉,他给了退路,别人不领情,那就是能说一句对不起,你要是希望我怜香惜玉,那你就错了。 71.第71章 我的天,竟然是皇帝 ※※※※ 南宫昊天动了。 李青山动了。 顾离也随着众人鼓足勇气动了。 琉璃动了。 周围的空气形成一阵骚动,平静的场面瞬间竟是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这场打斗显然是不公平的,因为是一对三,而且三人中还有法宝,可是南宫昊天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很公平的,因为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场无味争斗上,他要寻找的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与这些人争斗。 四人瞬间齐上,瞬间又都分开。 南宫昊天衣服依旧很干净,干净的衣服在阳光下显得极为刺眼,琉璃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气息虚踹,她望着南宫昊天的眼神极为疑惑,她明明感觉不到此人身上丝毫的灵气波动,在争斗的过程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利用过灵气。 李青山和顾离跌落在一旁,脸上一片死寂,好似受了重创一般,他们惊骇此人的实力,望着不远处的南宫昊天,心中皆是升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感觉。 南宫昊天站起身,微微笑道:“再见了,蜀山弟子!” 在阳光下,他的身影很快。 只是瞬间,就已经到了很远地方,琉璃三人心中皆是一阵惊讶。 她们还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人,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打乱了他们的世界观,她们是蜀山出来历练的弟子,师尊让他们出来就是看看这大千世界,最关键的还是要斩断尘缘。 琉璃下山前,师尊就一再叮嘱自己,这茫茫大千世界,能人辈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历练期间要万事小心,不可鲁莽行事。 顾离和李青山慢慢的起身,向着琉璃走去。 二人满脸的灰尘,虽然琉璃一贯是不苟言笑,但她望见二人如此,心中不禁好笑,脸上也就微微露出一丝丝的笑意,顾离见琉璃笑了,心中惊异,她是第一次见琉璃笑,心中感叹,师姐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站在一旁的李青山见琉璃的笑容,就如同见到了铁树开花,乌云密布时忽然出现的日光一般。 “你二人为何如此表情,难道有哪里不妥吗?”琉璃望着二人,再看看自己周身。 李青山早已经反应过来,打着哈哈道:“师姐说笑了,您没有哪里不妥,只是觉得您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李青山最后的那句话声音很低,低的就想要揉进土里一般。 琉璃是何许人,耳力自然了得,她听到李青山说的话之后,不自觉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周围的气氛不觉一阵尴尬,顾离见此,笑道:“师姐,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她成功的解围,李青山望着顾离,眼睛里竟是感激,就连一向冰冷的师姐琉璃眼神里也带着一丝丝的暖意。 不久,三人便消失在皇城的尽头。 一切都画上了一个句号。 南宫昊天心中自然明白,此次出山,自己可能会遇到很多如今日一般的事情,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忽然,一头撞到一个人,南宫昊天心中一惊,暗自叹息,看来走路就不要思考问题了。 南宫昊天正自懊恼,忽然一声:“你小子走路没长眼睛吗?”南宫昊天抬起头,望着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正手指着自己,口中翻飞着白沫,正在说自己。 站在大汉旁边的乃是一个男子,男子国字脸,身着华丽服饰,一脸的严肃,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南宫昊天心中沉闷立马释怀,大汉见南宫昊天竟是没有回避的意思,正要动手,定眼一看,我的天,竟然是皇帝,他急忙上前拜道:“皇上在此,草民拜见皇上!” 南宫昊天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识得当今圣上。 72.第72章 我没死,死不了 ※※※※ 漫步的人竟是银月帝国的轩辕皇帝,南宫昊天在此竟是莫名其妙的碰上,这也算缘分,南宫昊天才不会这般想,因为这是在皇城,见到皇帝亦是常事了。 大汉见眼前的年轻人竟认识陛下,眼中不禁闪出一道光芒,那光芒绝不是明亮的,而是黝黑的,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神,南宫昊天一副无奈的眼神望着身前的大汉。 轩辕皇帝早已经缓过神,见眼前的年轻人之分熟悉,只是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是谁。 大汉微微一拱手道:“主子,我将这信口雌黄的家伙赶出去!” 南宫昊天闻言,笑道:“你竟然说我信口雌黄,难道你不认为他是当今皇帝吗?”南宫昊天本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大汉闻言,心中一阵沉闷,怒道:“你这小子,不识好歹,怎的还如,今天就要让你挫骨扬灰!” 再说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大内侍卫李辰星,乃是轩辕皇帝的亲信,值得信赖之人,南宫昊天自然识得此人,因为此人十年前就在陛下身边保护陛下的安全,今日见此,就是要好好戏弄一番。 轩辕皇帝似乎没有阻拦大汉的意思,也没有因为南宫昊天的无礼而怪罪他,只是在一旁望着二人,大汉一拳探出,似乎在试探南宫昊天的实力,只是南宫昊天并没有想要退缩的意思,他直接用手去接下了李辰星的拳头。 李辰星拳头似乎被某种劲道阻拦,无法前进丝毫,他的性子本就敦厚老实,也不会就因为这事就堵上气,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全他必须要全力以赴。 南宫昊天见此,急忙撒开劲道,李辰星只觉一阵轻松感,他大口的踹着气,南宫昊天走上前,手伸出,笑道:“李侍卫还是如此勇猛!” 轩辕皇帝没有想到结局是如此,他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笑道:“你究竟是哪家公子?朕似乎从未见过你!”南宫昊天脸部微微一凝滞,但仅仅是一瞬间,他随即上前道:“草民乃是南宫将军府的二公子——南宫昊天!”他的言语得当,早已经不在是之前那个戏弄李辰星的人。 轩辕皇帝似乎被他的话震惊了。 南宫昊天自然明白轩辕皇帝此时的想法,随即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小时候的旧疾已经治好了,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般孱弱!” “辰星,你乃是武当首徒,今日却败在你的手下,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轩辕皇帝拉着南宫昊天的衣袖向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昊天只好随着轩辕皇帝到达亭子中间,分了主次坐下来,李辰星依然站在轩辕皇帝身后,寸步不离。 李辰星知道眼前之人竟是将军府的二公子,那个被外界已经抛弃的孩子,今日却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身手不凡,这一切都是一个富有神秘的故事,他又怎么舍得错过。 轩辕皇帝迫不及待道:“你没有死,反而练就了一身的功夫”轩辕皇帝的话言简意赅,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这一身功夫,乃是高手的象征,但于南宫昊天而言仅仅是开始,一段路才刚刚展开,至于那条路的尽头是什么,他不知道,他的师尊不知道,似乎没有人知…… “死?”南宫昊天闻言,笑着反问道。 他站起身来,几遍眼前的这个人是银月帝国的掌权者,但他并没有受到拘束,死或许在十年前是听到最多的,但到了现在自己依然没有死,反而自己的身体更加的强壮,自己的生活越来越能够找到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了。 “我没有死,也死不了!”南宫昊天的话似乎很高傲,高傲的像是一个驰骋疆场的老将,那种不畏生死的眼神,轩辕皇帝似乎看到了南宫战天的影子,那是自己的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还在为自己开疆扩土,保家卫国。 73.第73章 有肉吃就可以了 ※※※※ 轩辕皇帝似乎在回忆一般,他望着眼前的南宫昊天,脸上呈现的是无尽的关怀。 南宫昊天忽然想到,轩辕皇帝一般不在这里来散步,只在心烦的时候才来此,他望着轩辕皇帝,拱手道:“陛下好想遇到什么麻烦了?看陛下的脸色如此的焦虑,陛下何不说出,看看草民能不能为您分忧呢?” 亭子里,一片安静。 李辰星不禁叹息,道:“陛下,或许昊天真的可以帮助到您呢?” 轩辕皇帝脸上亦是一震,他随即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脸上亦是露出了笑容,道:“辰星,你倒是提醒我了,看来我也该改变一些东西了呢!”他望着眼前的南宫昊天,忽然道:“南宫昊天听封!” 南宫昊天一阵发愣,怎么轩辕皇帝忽然要封赏自己呢?他也没有想那么多,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李辰星,只见李辰星不断的在向他使眼色,南宫昊天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听封,只闻轩辕皇帝道:“今日,赐封南宫昊天为【都统尉】官拜二等将军,掌管京都京畿重地的防卫和兵马!” 轩辕皇帝宣布完,李辰星急忙在腰间取出一方印章,印上乃是刻着【都统尉】三个烫金的篆体,南宫昊天接过印章,只觉手中的印章虽然小,但是却极为沉重,南宫昊天心里明白,轩辕皇帝将这方印章交给自己就是将整个皇宫的安危交给了自己。 轩辕皇帝将要离去,忽然折返回来,只见他在自己的袖间取出一个金质的东西,他拿出递给南宫昊天道:“昊天,你今后可以无畅通无阻的进出皇宫,另外,这道金牌有先长后奏的权利!” 南宫昊天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收在怀中,他知道轩辕皇帝这是在冒险,虽然自己不参与朝政,但从今天起,自己恐怕再也难逃这朝堂的纷扰。 李辰星笑道:“昊天公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南宫昊天脸色微微一变,嬉皮笑脸道:“有肉吃吗?如果有就可以了,别无他求!” 轩辕皇帝微微摇头道:“你放心,肉管饱!”他暗自叹息,或许昊天真的适合这朝堂,眼眸中竟是微微泛起了一层层的泪花,因为他想起了南宫战天,那个他一直都觉得愧疚的兄弟,他本就不喜欢这朝堂之事。 李辰星闻言,就像是一个哑巴一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昊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好像是遇到了自己最开心的事情一般。 轩辕皇帝离去,李辰星也跟着回去了,似乎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南宫昊天回到家中,他没有走大门,也没有走后门,最为快捷和最为方便大概就是越墙而入了,如果有人看见,心中一定会想,谁有如此大胆,竟然敢偷偷潜入南宫府邸。 回到房间的南宫昊天刚刚坐下,便有敲门声。 南宫昊天眉宇微微一簇,因为他发现来人竟是脚步轻盈,似乎在可以隐藏自己的实力一般,他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门竟然开了,忽然进来一个女子,女子看起来清秀,眉宇间散发着光芒,神采奕奕。 她手中捧着一个盆,盆里显然是水,盆沿上放着毛巾,毛巾是用丝绸做的,看起来极为的华丽,上面竟是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甚是好看。 南宫昊天见来人,道:“你将盆放在那里,我自己来!” 那女子似乎没有闻见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将盆和毛巾放在那里,一直站在那里,南宫昊天走过去,洗了洗脸,笑道:“我说什么不你没有听明白吗?”他看着眼前之人。 你女子急忙道:“奴婢不敢,少爷您洗完,我再拿走!”他似乎很害怕自己一般,南宫昊天眉宇间一邹,虽然自己是官宦人家,但也从未怠慢过谁,更是没有将自己的下人当作奴仆一般。 南宫昊天一脸严肃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装的如此的卑微,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颤声道:“奴婢名唤作【玉儿】是夫人让我来伺候您!” 南宫昊天闻言,冷笑道:“倘若不是夫人让你来伺候,你倒是不愿意来伺候本少爷了?” 玉儿急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南宫昊天见此,急忙上前,扶起玉儿道:“本公子也只是和你开开玩笑,你倒是以为真的了,好了,本公子以后也不和你开着玩笑了,只是以后记得,不必在称呼自己为奴婢了!” 74.第74章 既来之则安之 ※※※※ 南宫昊天洗漱完毕,换上司马秀英早已经吩咐仆人准备好的衣服,直接出了南宫府邸,直奔位于皇宫南门的李家,李家府邸依然是红砖青瓦,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李家公子,李战,早已经是银月帝国的三品都骑尉,他是丝没有传承他老爹的因素,因为他老爹乃是银月帝国的国柱,官拜丞相,乃是当朝的文之泰斗。 李家公子正在演习兵法,忽然,有人报,说是南宫昊天求见,李战刚开始脑海里一阵迷茫,那个与他一起玩耍之人,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被送走了的人吗?怎么今日竟然回来了,竟是没有人知晓。 李战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向着门外走去,在到达门口,只见一人身着素锦红边长袍的男子,他微微一震,那道身影很熟悉,只是少了那份孱弱,有的是一种让人为之拜服的感觉。 “是你要见我?”李战看着来人道。 南宫昊天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简直是一副欠扁的笑容,他看着李战,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倒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啊!”他不管李战有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迎了上去,怎奈,李战此时竟是出拳,拳风呼呼作响,南宫昊天你并没有因此而回避,只是双手握住了李战的拳头。 李战劲道使出,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心中一阵惊骇,他看看南宫昊天,脸上尽是疑惑。 南宫昊天笑道:“怎么,你就如此对待你的老朋友不成?”他的神情依旧那般轻松,李战心中明白,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身子孱弱之人,十年不见,竟是有如此境遇,实在为南宫昊天感到高兴。 “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你的身体?”李战的声音似乎在颤抖,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这就好像是,一切都是注定的事情,却是在你不经意间,甚至你还在为之奋斗的时候,最后来了一场最为惊喜的玩笑一般。 南宫昊天笑道:“你们一见我之后似乎都很好奇我所经历的,但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这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怎么,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南宫昊天嬉皮笑脸的看着李战,李战是个不苟言笑之人,虽然是官宦之家的孩子,但是个极为忠厚老实之人,听闻了南宫昊天的话,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我倒是只关顾着高兴了,倒是忘了这件事了!”二人随即哈哈大笑,进得李府。 南宫昊天与李战攀谈至傍晚十分,丞相回府,南宫昊天去拜见了李丞相,李丞相本就是个极为和蔼之人,见识昊天,便拉去问长问短,还不禁感叹命运一堆乱七八糟,南宫昊天出于尊重,也就在一旁听着。 南宫昊天话别众人,回府,回府路上,总是有人在跟踪,南宫昊天心中明白,他一直走,还是那句话,他不想找太多的麻烦,但是麻烦来了,他就会来者不拒,在一处拐角处,他停下脚步,沉声道:“出来吧,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天子脚下如此的肆无忌惮!” 其中一人显然是打了个寒颤。 话音刚落,忽然数道身影纷纷落下,将南宫昊天团团围住,这一切似乎都是计划好的,南宫昊天心中一阵好笑。 “既来之则安之!”南宫昊天笑道:“你们都是也不愧为杀手了,既然来了,总得有个结果不是吗?我相信雇你们的人也会想要这个结果,不是吗?” 南宫昊天看着远处的皇城,暗自叹息,看来这皇城的治安真的不怎样呢?只是在不远处的屋檐上那道身影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呢? “你们就不怕吗?”南宫昊天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其中一蒙面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其他人,一起杀出去,南宫昊天还是一副笑意,他挥手间,将众人手中的兵刃尽数的打落,并且点了所有人的穴道,他不喜欢耽误时间,因为时间与他而言不是杀人的,而是用来珍惜的,他望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了,最后消失在夜幕里。 75.第75章 诏书封赏,走马上任 ※※※※ 站在不远处屋檐上的那道身影也消失了,夜幕渐渐的将整个银月帝国压制住,好似这夜幕要将世间完全的吞噬。 南宫昊天回到房间,和衣睡下。 银月帝国的晨曦是最美,晨曦中的人们没有追逐,只有那晨曦下的冲忙,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担忧不必要的烦恼。 南宫昊天早早的起身,他的习惯,在灵山十年如一日养成的习惯,他望着初升的太阳就好像望见了希望,起床、修炼、吃饭似乎这一切都是一个有一个规则,在这样的规矩下,自己从未觉得麻烦,反而觉得是一种享受。 打坐完毕,南宫昊天用过早餐,漱过口,正准备穿衣出门。 只闻门外一阵脚步声,南宫昊天没有理会,忽然一个下人进来报道:“少爷,夫人让您去大堂!”南宫昊天闻言,笑道:“我母亲唤我何事,你可知?” 那下人道:“今儿一大早就有宫里的公公带着圣旨前来南宫府,说是什么封赏,什么招你进宫面圣!”南宫昊天闻言,道:“你给我取衣服来,我们就去!”下人取过衣服,南宫昊天穿上,直奔大堂,只见一个老公公,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圣旨,老公公见南宫昊天,笑道:“这就是将军家二公子,哟,都长这么大了,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您将军了!”南宫昊天越听这公公讲话,越是觉得鸡皮疙瘩一个个往下掉。 南宫昊天上前拱手,向公公行礼。 公公笑道:“南宫昊天接旨” 南宫家众人皆是下跪,迎接圣旨。 宣旨公公清了清嗓子,宣道:“皇帝召曰:太和元年,朕甚怀将军,获悉昊天健在,今特此赐诏书,册封南宫昊天为【都统尉】,官拜二等将军,掌管京都京畿重地的防卫和兵马,钦此!” 南宫昊天闻言,道:“微臣接旨!” 宣旨公公上前将圣旨和朝服交于南宫昊天,叮嘱道:“陛下交代,将军今日就去有司衙门交接【都统尉】的将军们都在等着将军呢!”他脸上的笑容如此灿烂。 南宫昊天心里明白,那笑容并不是祝福,而是幸灾乐祸,谁不知道那些将军们,他们个个都是疆场老将,今天起就要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管,哪里服气,个个是蠢蠢欲动,摩拳擦掌。 司马秀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望着背立而站的南宫昊天,她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扎了一下一般。 南宫昊天行过礼,离开司马秀英。 南宫昊天着朝服,挑了马匹,直奔【都统尉】而去,这是他第一次出官,显然心中很痛快,但后边的事情却是让他措手不及,他勒马前行,马奔跑的极为快,风呼呼作响,他虽然现在还不明白轩辕皇帝为何将这【都统尉】让他来管,既然应了人,就要全力以赴。 都尉府是衙门,亦是练兵营。 南宫昊天在都尉衙门前勒马,下的马背,让卫兵牵了马匹,他径直走向都统尉而去,士兵皆是望着南宫昊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将军,笔直的列队和一场气势汹汹的喊杀声,覆盖了整个都统尉。 南宫昊天走在练兵场,在走上校场,他望着这一切。 “昊天,你怎么来这里了?”李战在校场的一侧出来,直接上前,李战再仔细看南宫昊天的官府和手中的剑,他忽然明白了,原来上边一直传闻的都统尉竟然是南宫昊天,随即他脸上带着笑意,小的更加灿烂了。 忽然,在一旁。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官二代,有什么本事,竟来统领我们,连毛都没长齐!”众人闻言,皆是望着那人,原来说此话的竟是都骑尉秦钟,众人都知道这秦钟乃是军营中的大力神。 南宫昊天没有生气,他似乎更本就不在乎这个人的话,他望着这校场内的所有人,笑道:“我相信这里边,每一个人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功劳,才有了今天的都统尉!” 秦钟闻言,心中一惊。 他以为眼前之人会因为自己的恶言相向而大发雷霆,但似乎更本就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当他听闻这都统尉乃是大家一起的功劳,这句话很刺耳,像是深深印在众人心中。 秦钟虽然被他的这句话提点,但似乎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道:“你们这些官二代当然会如此说,因为你门功劳即便是不给,也是有人送上门!” 南宫昊天带着微笑,看着秦钟,秦钟望见南宫昊天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波深不见底的水,不,那不是水,那是无尽的深渊,秦钟只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一般。 76.第76章 秦钟啊,我本不想打你 ※※※※ 秦钟醒转过来,看着南宫昊天,他似乎更加的肆意妄为,他在鼓动士兵,南宫昊天自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再本就是事实面前讲道理,因为那样会越来越让你陷入一个难以自拔的怪圈。 李战在一旁,看着秦钟,因为就在自己如都统尉的时候也是他为难过自己,虽然通过这些年,渐渐的都互相接受,但心中还是有一股子的怨气。 南宫昊天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个争论上面,他要的是结果,一个义无反顾的结果,他看着秦钟的眼神变了,变得极为的陌生,就连站在身旁的李战都是微微一怔,那是一股难以忘记的恐惧和深远。 秦钟跳下校场,怒道:“有种我们来大战三百回合,少在嘴皮子上逞强!”他眼睛盯着南宫昊天随即道:“倘若你赢了,做牛做马任你驱使!”秦钟摆出一副极为认真的架势。 南宫昊天脸色微微平和了一些,他也正有此意,或许这就要立军威,虽然自己不愿意这么做,但既然有人逼迫有怎么会退缩,况且自己本就不是一个喜欢退缩之人。 南宫昊天赤手空拳,走到练兵场,练兵场上的士兵早已经是围成一个圆形,就像是一个牢不可破的紧箍咒,站在中间的是那个耿直的秦钟将军,另一个却是新来的都统尉大将军,他们不知道该为谁呐喊,也不敢呐喊,只能站在一旁静等。 秦钟手上拿着长枪,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烈了,他似乎看到南宫昊天已经到在自己的脚下求饶,南宫昊天见秦钟竟是临场大意,他也不客气,因为他不会留情,只为树立军威,一杀必中的心里和方式,让他措手不及。 南宫昊天动了,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竟是到了秦钟的身前,众人还未来得及惊讶,只见秦钟手中的长枪泡了去来,接着就是一声厚重的落地声。 南宫昊天语气很平静道:“秦钟啊,我本不想打你!” 秦钟只觉整个身子快要散架一般,当被荡起的尘土散开时,秦钟眼中的惊骇还未消散,他现在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之人实在太可怕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看见身形,自己就已经飞了出去。 南宫昊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秦将军还要比试吗?” 秦钟心中明白,即便是自己大意或者是走神,他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怎么能不知道南宫昊天的这一手呢,只是南宫昊天所展现的实力实在让他感到一阵的寒意。 南宫昊天在看练兵场的士兵,众人皆是满脸的惊骇,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贯的笑意,那笑意似乎是在嘲笑或者是嘲弄,但又是极为的和谐。 众人见此,皆是上前喊道:“南宫将军威武……” 军人的气势就在这里,你喊杀的那份气势就能够响彻三军,足以震撼敌人的心,让敌人闻而生畏。 秦钟见士兵和其它士兵皆是拱手,他也随着附和,就在众人高喊的时刻,南宫昊天忽然振臂一呼道:“众位兄弟,你们来这里无非是为了保卫家国,保卫这片疆土,保卫你们的家人,保卫你一直生活并热爱着的这片土地!” 众人闻言,皆是齐喊道:“保家卫国……”声音雄壮,堪称虎狼之师。 南宫昊天哪里管这些,他需要的是士气和团结一致,而不是因为自己这个新加入的将军而生分,既然让大家融入了,自然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让自己以后的工作更加的好做。 李战在旁边,眼中流露出一种极为欣赏的目光,他现在才完全的看清楚,眼前之人,已经不是那个孱弱的连一只鸡都不敢碰的人,而是已经成长为一个真真切切的男人,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 77.第77章 哎,竟然是血幽王 ※※※※ 哈哈…… 一阵老陈持重的笑声响起,随着,一人似有疑惑道:“爹,你为何笑?这有什么好笑?” 青砖红瓦,高大的拱门上赫然是李府,府邸里的陈列显然是极具古典气息和书香气息,显然是书香门第之家,而发笑之人正是李丞相,他听完李战的诉述了今日在大校场的情形,竟是哈哈大笑。 李战在一旁,自是觉得没有笑点,只见李丞相坐在太师椅上,眉宇间竟是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他看着李战,笑道:“今日昊天这一番折腾,倒是让都统尉增加了新的血液,或许这银月帝国又该都发生些什么了!” 李战更是惊讶,他虽然不明白父亲所说发生些什么,但他知道,都统尉从今天起就开始发生变化了,或许这就是一个征兆,一个新的征兆,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李府的灯渐渐的熄灭,一切进入了寂静的夜。 夜幕是结束人一天的生与息。 有些事,只在夜幕降临时才慢慢的来临,那些不曾被人知道和埋葬在黑暗里,在这个时候往往是最活跃的时候,所以对于某些人而言,这一切并不意味着结束,而只是刚刚开始。 ※※※※ 玄魔洞,银月大陆深渊一处魔教山门,巍峨的山峰,听闻这山峰里藏匿的永远是血蝙蝠。 门主被唤作【血幽王】,据闻此人专门以吸食别人的魂魄来祭炼他的十八番魂旗,被吸食之人皆是纯阴之体,血幽王在玄魔洞修炼邪功将近百年,功力比及大宗师稍微胜一筹,也就是修仙之路的后天境界。 “主人,那小子进入都统尉了,看来我们下手的机会越来越小了!”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正一副崇拜的眼神望着坐在上方的人而小心翼翼道。 血幽王正在吸食一具极为充沛的至阴之体,哪里在听老者之言,不久,只闻一声感叹声:“嗯,尸鬼,你这次找来的食物不错,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尸鬼闻言,急忙道:“我们的人获悉,南宫昊天已经进入了都统尉,恐怕以后在很难的手,据回来的人报告说,南宫昊天似乎得了什么真传,竟是在一招之内就解决了前去的人!”尸鬼的话很轻,他似乎很害怕坐在上边的血幽王。 血幽王哈哈大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这银月大陆似乎要有新气象了啊!”血幽王的神情依然是一副笑意,只是那笑意是如此的阴鹫,让人望而生怯。 “老鬼,我不指望你能将那娃娃抓来,只要你给我好生看好便是了!”血幽王一脸的阴鹫,嘴上的血还未干,看了不禁让人呕心,嘴角嘿嘿笑道:“剩下的事,就让我自己来解决!” 尸鬼在污浊的空气慢行,空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他似乎并不喜欢这味儿,眼睛里泛着丝丝的血迹,他似乎在忍耐,干涸的嘴唇就像久旱未雨的河床,已经裂了口子。 血蝙蝠肆意飞翔在玄魔洞,在这深渊里,或许一切都见不得光,阴湿而又恶臭的环境,让尸鬼难以呼吸,只见他仰起头,灰蒙蒙的眼睛望着远处,那里灯火通明,那是京都,那个充满繁华和诱惑的京都。 尸鬼消失在玄魔洞口,瞬息间竟是消失在了洞口,向着不远的一处灯光而去,他的身影极为诡异,倘若仙家看见一定会大呼这不是【瞬步】吗? 瞬步乃是魔教高阶步伐,据闻已经失传,今日竟是在此发现…… 78.第78章 瞬步…… ※※※※ 仙家…好遥远,其实就是南宫昊天如果看见也会惊异万分,因为他在灵山是将道家经典和魔教经典通读了一遍,奇怪的是,竟然不小心全给记住了,所以自然知道这瞬步,甚至他还会用…… 南宫昊天回到南宫府,他刚要歇下,忽然一阵脚步声,随即就是敲门声,南宫昊天心中岁不悦,依然去开门,只见司马秀英身着貂皮敞子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母亲惯有的笑容,瞬间倒是融化了南宫昊天原本不悦的心绪。 “天儿,今日没有人为难你吧?”司马秀英极为关心,他望着比自己高处一个头的南宫昊天,似乎在等待一个安心的回答,南宫昊天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我能受什么气!” 司马秀英闻言,心中不禁放宽心,笑道:“看来你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这话自司马秀英的口中而出倒是别有一番情绪,她似乎更加喜欢之前的那个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笑道:“母亲不必为我担忧,孩儿这些年虽然没有常伴您身边,但我想现在不也是很好吗?”他的话说的是句句肺腑,因为他对眼前的母亲有愧疚,而司马秀英也对南宫昊天有愧疚,所以二人也就会不自然。 司马秀英望着南宫昊天双眸,在他深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波动,沉静而又淡漠,像是一个沉默勇士,也像是一个根本触不到底的深渊。 “你好生歇着,明日你手头工作应该很多!”司马秀英没有再要停留的意思,她或许察觉现在面对南宫昊天似乎极为尴尬,所以她要逃避,虽然她心中一直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儿子,为何有这种逃避的心理。 司马秀英与下人一起走出南宫昊天房间,转过几处楼阁,忽然停下脚步,身后的一道身影,司马秀英冷声道:“今日少爷都去哪里了?” 黑衣人下跪,抱拳道:“夫人,今天我被发现了……”黑衣人的声音似乎在颤抖,他知道司马秀英这个人的手段,他更是知道如果办砸了事情,因此要付出的代价。 司马秀英转过身子,脸色微微和缓,随即冷言道:“倘若你们得手,我倒是还不高兴了,你们今后要每日来向我汇报少爷行踪,耽误了,你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黑衣人闻言,似乎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应声道:“是,夫人,那小人便退下了!”黑衣人一跃便消失在屋檐之上,司马秀英眼眸中露出一丝狠厉之色。 “玉儿,你要好生服侍少爷,不可有丝毫怠慢,倘若怠慢,我拿你是问!”司马秀英依然背对众人,她的声音很生硬,也很阴辣。 玉儿闻言,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席卷整个身子,似乎坠入了无尽深渊和黑暗,让人难以自拔,她心中虽然百个不愿意,她望着那孤寂的背影,她没有答应,只是默默点头,赞成了司马秀英的决定。 京都的夜。 充满太多鬼魅。 南宫昊天没有在意这些,他在意的不过是生命的光点,燃烧在生命里的行动,因此他不会浪费一丁点时间,这是他的时间观念,南宫昊天盘膝坐在床上,早已经熟稔内视之法,今日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近些天身体变化! 79.第79章 那扇门,那双手 ※※※※ 南宫昊天坐定,利用内视之法,窥探自己身体,慢慢的自己识海呈现一片澄澈,平静如同死海一般,死寂、荒芜,静的让人难以揣摩,这个世界或许能够让人们敬畏的只有那些表面看起来安静至极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一直都遵循着这样一个道理。 一直走,小心翼翼的寻着一条通往深处的道路,道路明亮通透,望不到尽头。 因为南宫昊天关心的并不是周围是否发生某种变化,而是那道门,以及那双无形的双手,这是他最关心和害怕的,他可不愿意因为一道门和一双不明之手从而毁掉了自己性命,南宫昊天心中如此想着。 识海里随着内视之法越来越深入,他眼前之路越来越通透,似乎这条道路越来越远,远的不知道尽头,南宫昊天难以捉摸其中缘由,他望着这条茫茫大道,心中无限感慨。 南宫昊天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一心想要到达那扇门,他一直走,一直走……似乎走到尽头了,但瞬间又变得极为开阔,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点,南宫昊天越来越觉得疑惑,但他并没有放弃,始终寻着那抹亮光的地方走去! 眉宇间,竟是微微渗透着汗珠,内视之法极为消耗灵力,南宫昊天身体里虽无一丝灵力,但他凭借的乃是触感,就是肉体凝念,如此要比普通的修士还要难以攻克一道道门槛,但南宫昊天却能轻而易举的将内视之法运用到极致,这已经是一个奇迹。 约莫半个时辰,南宫昊天的识海已经探测的很深,依然是没有尽头,南宫昊天越来越惊讶,因为之前只是识海一进来,便能看到那扇门和那双手,今天门和手怎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满腹疑惑,这是他对自己身体的一次了解,也是一次更大的疑惑,之前是因为那扇门和那双手,今日却发现自己担心的那扇门和那双手竟是同时消失了。 南宫昊天只觉自己的身子似乎陷入了深渊一般,他急忙收回识海,脸颊早已经绯红,汗水一直流,整个人似乎出奇的乏力和虚脱,一席月光照在床缘边,周遭的一片寂静,似乎一颗针掉落在地上都会发出很响的声音。 ※※※※ 南宫昊天起身,推开窗户,望着远方。 月光如此的亮,他望着远处,窗子遥望处正是望月台,南宫昊天只觉那里一道黑影,似乎是一道人影,更加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道黑影竟是一只遥望着自己所在的府邸。 南宫昊天心中始终有一种难以言状而又莫名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他望着望月台那边,在月光下,望月台的拿到身影显得极为冷清而又寂寞,像是一尊守候的神,只是这已经让南宫昊天心中埋下一颗不安的种子。 他随手拿着衣服,向着望月台而去,他所有的一切行动都是背着月光而行,因为他不希望站在望月台上的那个人在自己还没有到就发现自己而溜之大吉。 南宫昊天的速度极快,快的只剩下一道道影子在晃动,只是两个呼吸时间,他已经靠近望月台,他没有看错,真的是有人,一直在望着自己所在的屋子,他没有想要打搅此人,他想要看看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靠得更加近了,他发现此人竟是女子,她单薄的长衫在风中月光中显得极为清冷,身影一看便是那种娇小的女子,南宫昊天正欲上前,忽然闻言:“公主,您已经站了很久了,我们还是走吧!” 80.第80章 轩辕莫离,一首悲歌 ※※※※ 南宫昊天心中一惊,心中暗自默念,这竟然是公主?他仔细的想想也是,在暗处询问之人乃是一位阉割之人,声音很尖,也很疲惫,显然是很困,很累了。 “牛公公,你若累了,便先行回宫,本宫还要在这里站一会儿!”她的声音很冷,让人闻之有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但也很轻,轻的好似融入了这月光,融入了空气,然后随着风飘散的无影无踪。 牛公公没有再啃声,他依然站在黑暗之处,他望着眼前之人,眼中浮现着一丝丝的关切之情,他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手在空中挥动,但随后又垂到了原处,周遭静悄悄的,只有月光在慢慢的移动,大地也似乎在跟着移动一般。 女子一席白衣,依然望着南宫将军府邸,在月光中,她的倩影一动不动,好似生长在望月台的一棵守望的树木一般,南宫昊天依然藏匿在一大石后,他本想看看这公主究竟是何许人,竟是盯着自己的窗台一直这般盯着,让他实在不解。 女子忽然开口道:“牛公公,你说这月光为何如此冰冷?” 她的嗓音凉薄,星眸冷湛。 她与世无争,本想一世安稳,偌大的银月帝国乃是自己的后盾,她不追求自己的爱情,她一直追逐的不过是安稳和和谐美满也就罢了,可是,这是何其残酷的世界。 牛公公不知道如何作答,因为她的问题让他不知所措。 女子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依旧站在那里,好像在那里已经生根一般。 ※※※※ 浩瀚星空,湛蓝的苍穹,依然是月光如同轻纱一般,洒在天际,她路过恒德殿,那是自己母后居住所在,她是个无拘无束的孩子,一切那般自然,那晚她见到了姨母,乃是南宫将军府的夫人——|司马秀英。 她们的谈话,她依然记在心中,母后似乎很害怕那个叫南宫昊天的人,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就连姨母亦是在言语中对这个儿子似乎也不甚欢喜,甚至有想要除掉而后快的感觉。 她很想见一见这个表哥,但出于宫规,一切都成了泡影,即便如此,对于南宫昊天的记忆,一切都只是停留在十年前那个单薄身影的记忆里,她只想确认他依然还活着,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孱弱。 “殿下,您放心,天少爷自然是洪福齐天,况且近些日子,老奴听闻,天少爷已经被陛下封为都统尉大将军!”牛公公在一旁,声音很欣慰,似乎在为南宫昊天欣喜,他说完也不忘记望向站在望月台的女子,眼睛里满是怜悯和爱惜。 难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她们真的要杀他吗?站在望月台上的女子心力交瘁,她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究竟是因为什么,一个是他的姨母,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何要做的如此决绝呢? 她原本明亮的眸子望着月光,似乎在叹气,也似乎在悲哀,南宫昊天闻之,心中竟是有一阵悲凉之意,他从牛公公的口中大概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在寻找自己,望着的方向是自己住的望月小筑。 81.第81章 月光满照 ※※※※ 南宫昊天本想见识一下此人,只是她那孤独的背影和一颗易碎的心,如果见了,该如何自处,是那位公公口中的公主殿下还是陌路人般的打招呼呢? 站在望月台的正是当今皇帝和圣后的小女儿轩辕莫离,只因为在数天前无意间竟是听见自己的母后和姨母竟然要谋害南宫昊天,她从此便是心事重重,每日里吃不香饭,为了不引起母后和姨母的怀疑,就只能在这望月台上一直望着望月小筑,因为这望月台乃是她与他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 忽然,一阵风起。 月光如同瀑布,如此夜晚却是无端起风。 南宫昊天只觉一阵凉意涌上心头。 这是他自下山以来遇到最强大的气息,哪怕那天遇上的蜀山弟子琉璃三人亦是无法和此时来人的气势相匹敌。 站在一旁的牛公公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异常,他忽然道:“殿下,快快回来,似乎有人来了!”轩辕莫离闻言,便于牛公公一起躲在南宫昊天所在大石的另一边。 南宫昊天惊讶这牛公公的感知力,但仅仅是一瞬间,竟是有两人黑影在月光下停驻下来,其中一人额骨微微凸出,显然是修炼的某种玄功,竟是到了先天境界,没想到,在这银月大陆竟是有先天境界之人存在。 另一人被黑袍子裹住,看不清面目,只是气息间竟是隐隐约约,南宫昊天竟是难以窥探,他不明白这二人为何深夜来此,就在此时,额骨凸起之人忽然道:“大王,您觉得什么时候下手比较好一点?”他的声音里饱含一丝丝的阴厉之感。 黑袍内的男子沉声道:“急什么!”他望着天空的微斜的月亮,月光将他的脸映照的很明显,那是一个高鼻子的男人,净白的脸,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是那么的冷,如同黑夜里的尖刀,深深的插在人的心胀。 “等到月圆之夜!”黑袍内的男子的言语显得极为的激动,他依然望着月亮,眼睛在时不时的望着不远处的望月小筑,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 南宫昊天见此,心中一阵不爽,心中也好奇,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何如此多的人都针对自己,好歹自己也是一个要死的明白的人,他哪里还等得了什么月圆,那不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嘛。 他自大石之后走出,哈哈大笑,寂静的夜空,竟是被打破,众人皆是一阵呆滞,就连站在望月台上的二人,还有藏匿在大石后的轩辕莫离二人亦是一脸疑惑,众人脑海里一片空白。 站在望月台二人见南宫昊天竟是无视自己,心中虽然极为不爽,但心中嘀咕,这人靠近自己的时候竟是没有发现,他们不敢妄自出手,只怕一失手成千古恨。 南宫昊天并没有理会二人,只是向着望月台的方向而去,口中还不断的念叨:“此处月光甚好,风景甚好!”他想要激怒二人,他才出手,因为他只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二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只见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忽然二人动了,只见两道黑影在月光下形成一道极为诡异的身影向着南宫昊天所在的位置而去。 月亮此时正值当空,月光满照。 82.第82章 月光下的血花 ※※※※ 月亮此时正值当空,月光满照。 南宫昊天感受着身后异动,他知道,他们动了,这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他微微饿摇头,似乎在可怜二人似的,他看都没有看,他的双手早已经握成拳头,二人身影越来越接近,他忽然转过身来,拳头也随着一起转了过来。 二人越来越接近,他们脸上带着笑容,好似他们距离将眼前之人一拳击落下这望月台后成为粉碎而兴奋,他们早已经将这场战斗划分为自己的胜利,一切似乎静止了! 二人目瞪口呆了,藏在大石后的轩辕莫离二人目瞪口呆了,大地似乎静止了,月光依旧洒在大地,只是那月亮的面盘却是一会儿隐藏一会儿露出,好似在与云晕做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一般,你追我逐,甚至可爱。 不久,只闻两声扑通。 月光下,荡起一层尘土,周围的气浪一波又一波迭起,只见二人身体所过之处,竟是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黑袍下的男子,此时已经将黑帽取下,脸依旧净白,鼻梁依旧高高的隆起,眼睛微微有些修长之感,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是更加的浓烈,似乎碰到了一件极为兴奋的事一般。 南宫昊天站在月光下,望着眼前的二人,他眼眸中的那份轻松感为之消散,因为他这一拳并没有出尽全力,但他感觉到了黑袍男子的眼眸中透过的一丝丝阴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只是这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了,他一直盯着不过远处的黑袍男子,黑袍男子似乎被刚刚的这一拳给惊住了一般,但南宫昊天却并不这么认为。 黑袍男子动了,在原地消失了。 额骨微微凸起的男子脸上带上了一丝丝的笑意,显然那是一种难以隐匿笑里藏刀,因为他也动了,似乎与刚刚消失的黑袍男子相互呼应,形成某种相互吸引的吸力一般,南宫昊天只觉周遭的气场瞬间发生了变化,就连尘埃也飞扬起来,整个望月台上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 轩辕莫离见此,心中惊骇,她望着这漩涡,她看着牛公公,牛公公亦是一脸的惊骇,轩辕莫想要出去,只感觉一阵劲道将自己推了回来,她抬头望见一人,竟是刚刚在望月台那人,他现在竟然出了漩涡,脸上不禁一阵轻松之感。 他并没有因此而逃脱,而是将南宫莫离推回到大石之后,竟是只身一人上前,望着眼前的漩涡,他忽然发现这竟是一个阵法,只见漩涡竟是朝着自己而来,南宫昊天明眸中带着一丝的笑意。 南宫昊天双眼微微闭上,感受周围的气息,他全身上下似乎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漩涡肆意妄为,似乎想要将南宫昊天吞噬,黑袍男子眼眸中的深色之感越来越强烈,额骨凸起男子阴鹫的眼神里乏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破了他们的漩涡阵法。 忽然,一阵狂风暴雨。 二人只觉口中一阵轰鸣。 黑袍男子洁白的嘴唇上渗着一丝丝血迹,血迹一点点留出,他似乎自强忍,只觉喉间的那份火辣和血腥味实在让人难以下咽,他整个身子似乎变得飘渺飞了起来,身子很轻,最后整个身子都砸在了泥土中,额骨凸起男子已经毫无生机,苍白的脸,皲裂的嘴唇,好似自己已经缺失了多年水分似的。 黑袍男子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南宫昊天,嘴唇微微动了动,微弱的声音响起:“你究竟是谁?”他的声音似乎在颤抖,他的脸更加的白净,毫无血色,一双手微微的扬起,他也似乎并不等待南宫昊天的回答,只是望着月亮,他笑了,对着月亮,凄凉和悲切,最后他的那双看似孱弱的手却是瞬间没入了胸膛,血如泉涌,他脸上依旧笑着,只是变得越来越飘渺,月光下的雪花,南宫昊天亦是看的惊呆了。 83.第83章 一切完美结束 ※※※※ 望月台依旧是望月台,只是多了两具尸体,南宫昊天本不想杀伐,只是有的事必须要解决,也就必须要有杀伐,月光如此圣洁,血腥的味道浓烈,或许到了明天,一切都又变得平淡起来,望月台依旧是京都登高望远的绝佳圣地,谁也不会知道这里的今夜是如此的诡异和血腥。 南宫昊天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站在大石后的轩辕莫离早已经看的是目瞪口呆,她原本还为眼前之人担忧,刚刚的情形,倒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不禁她的脸颊竟是热乎乎的,红晕早已经爬满整个脸盘。 牛公公见南宫昊天即将离去,急忙上前追问道:“少侠,请留步,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他问的急切,南宫昊天笑道:“老人家以后还是不要如此晚带着女孩子出来,倘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该如何是好!” 牛公公闻言,脸上不禁一阵汗珠直往下流,南宫昊天见此,心中不禁得意,他自然知道轩辕莫离身份,所以来吓唬吓唬这老公公,怎知这牛公公闻言竟是害怕成这样子。 轩辕莫离见南宫昊天竟是在戏弄牛公公,心中亦是不满,因为牛公公乃是自己在宫中极为亲信之人,今日在此竟是被别人戏弄,她心中自然是不高兴,虽然眼前之人对自己又救命之恩,但在她的意识里也不应该戏弄自己身边的人。 “你是哪家公子,如此无礼!”轩辕莫离上前,脸上带着一脸的不高兴,她看着他,眸子里尽是无尽的责备和如同孩子般的对峙。 南宫昊天心中好笑,传闻轩辕莫离虽然贵为银月帝国的公主,身边的奴仆却是极为的尽心尽力,原因就是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对待下人就如同对待自己一般,她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平等,所以在宫中,她即是尊贵的公主,亦是众人心中和平的象征。 果然如此,轩辕莫离,银月帝国第一公主。 这不是一个头衔,而是名副其实,人人皆是承认。 南宫昊天望着远方,望着自己的望月小筑,在看看轩辕莫离,脸上带着一丝丝笑意,他没有回答轩辕莫离的问题,却是望着望月小筑,轩辕莫离心中一阵颤抖,难道自己在这里时,此人已经在这里了吗? 她望着他,虽然他并非什么蹁跹公子,甚至看起来还是一副嬉皮笑脸,隐藏在眉宇间的那份凌然正气却是如此的明显和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轩辕莫离身子微微一震,因为从他的身上自己感到了与自己父亲和南宫将军的那种气势。 “你是将门之后?”轩辕莫离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她一直望着南宫昊天,似乎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不会罢休,就连站在身后的牛公公亦是微微感叹,自己的这个殿下似乎还没有如此多的话语,今日却是问长问短,还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他不禁微微清了清嗓子,以提示轩辕莫离。 南宫昊天望着时隐时现的月光,月光下的京都很静,静的让人一阵寒颤,忽然转过身来,一脸笑意道:“那什么将门之后,什么公子就让别人去做吧,我没有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他忽然凑近轩辕莫离,一脸笑意。 轩辕莫离一阵惊慌,随即一巴掌印在了南宫昊天的脸上。 84.第84章 情定一巴掌 ※※※※ “你干嘛打我……”南宫昊天蒙着自己火辣的脸,眼神怨毒的看着轩辕莫离,轩辕莫离冷笑道:“你个大色狼,还敢在我面前来耍赖,教你好受!” 在一旁的牛公公亦是一脸的笑意,那笑意简直就是在嘲笑。 南宫昊天现在很懊悔,他本来就是想要试探一番这个公主,哪想自己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还被别人扣上一个大大的色狼帽子,这让自己这张英俊潇洒的脸还怎么见世面。 轩辕莫离似乎并没有消气,但一旁的牛公公不住的向着轩辕莫离使脸色,示意轩辕莫离离去,南宫昊天见此,心中亦是明白,只是一甩袖离去,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月色里。 ※※※※ “阿奴,你说他眸子里的那股气息像谁?” 轩辕莫离走在月光下,她的声音却变得极为的温暖。 牛公公步伐紧随其后,生怕一步跟不上,听了轩辕莫离的话,他甚至没有考虑,就笑道:“我看此子,竟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陛下和南宫将军!” 轩辕莫离忽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意道:“阿奴,原来你也这般认为!”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她的步子极为的轻,似乎每一步都生怕把什么东西踩碎一般。 牛公公没有再答,只是一直跟着。 皇宫内院,月光洒在宫墙上。 冰冷的地面和皇城建筑,还有巡逻的卫兵。 南宫昊天没有回望月小筑,因为他不喜欢一开窗就望见望月台,他直接到了都统尉。 都统尉卫兵见是南宫昊天行过礼,就在没在说什么,南宫昊天望着月光,跃身上了房檐,他望着远处,那里是灵山所在地,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关于那扇门和那双手,这是他心中的结。 今天的事他知道这里很危险,很多人似乎将矛头对准自己,虽然还不明了,但这也是自己要摸清楚,不然自己陷入困境竟然还全然不知,南宫昊天今天想起来都是一阵寒意,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在惦记着自己,南宫昊天不怕找麻烦的人,但最怕的就是被别人惦记。 忽然,一道人影一跃上了屋檐。 南宫昊天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是谁。 只见来人,上前微微一拱手道:“将军,您在这里干嘛?”此人正是数天前南宫昊天刚刚进军营时为难他的秦钟,秦钟为人忠厚,老实,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脾性直爽。 “秦钟,你说当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南宫昊天仰头望着深邃的夜空,月光的余晖与天空的云朵交相辉映,好似一场又一场追逐。 秦钟闻言,心中一沉,他以为南宫昊天还在说数天前的事情,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南宫昊天转过头,见秦钟的神情,就知道他还以为自己是在说数天前的事情,笑道:“你在想什么呢?”但随即又道:“算了,说了一又要多想,还是我慢慢的揣度!” ※※※※ 恒德殿,几个婢女正在忙,这深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身着华丽服饰之人,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显得极为的僵硬,她望着铜镜,笑了又笑,直到那个她认为满意的笑容时才慢慢停下来。 此人正是当朝圣后娘娘,乃是银月帝国母仪天下之人,是司马家族之人。 “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站在宫闱外的一个太监禀报,只见服饰圣后的奴婢们更加的急促,似乎在赶时间一般,忽然一奴婢不小心,将玉簪差的有些用力,竟是碰到了圣后的头皮。 圣后娘娘忽然轻唤一声:“哎哟!”随后,只闻一声:“大胆奴婢,竟敢在太岁头上动手脚!”圣后娘娘竟是唤来卫兵,将此奴婢拖出去,斩立决,众人见之,皆是胆战心惊,心中亦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85.第85章 人命如草芥 ※※※※ 恒德殿内井然有序,众人皆是战战兢兢,因为稍有疏忽可能就会丢掉自己的性命,那里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娘娘,圣上那里来消息了!”忽然以皇廷内卫奉旨而来。 圣后娘娘只道:“宣” 她并没有要下榻接旨的意思,皇廷内卫见此,心中自然不爽,厉声道:“请圣后娘娘接旨!” 圣后娘娘闻言,冷笑道:“怎么,你一个小小的皇廷内卫也要在我这里摆一摆威风吗?那你就来错地方了!”她眼眸冷湛,嗓音凉薄,好似视人命为草芥一般。 皇廷内卫,乃是银月帝国皇帝陛下亲信,圣后如此相待,她不怕得罪当今圣上吗?皇廷内卫见圣后竟是不下跪,反而来反问自己,虽然见惯了这皇廷内太多的明争暗斗,但像圣后如此藐视皇权之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不敢造次,迅速宣了旨意,将圣旨给了旁边的一位公公,只见公公脸上一脸笑容,那是在向他使眼色,他退了出来,急忙向着陛下所在的圣德殿而去,一路不敢停顿。 “太岁,您说陛下会什么反应?”公公拿着圣旨,根本没有看上一眼,只是望着帘后的圣后,等待她的回音,他满脸依然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只是笑意早已经变得那般谄媚和巴结的意味。 圣后娘娘根本没有要回答他的问,早已经穿戴好一切,她阴厉眸子,脸上呈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意味,她望着窗外一切,唇齿轻启,她随手招来旁边的一个奴婢,于耳边悄声道:“你去,把将军夫人叫来,我有话交代!” 奴婢躬身退去,迅速出的恒德殿,马车很快,只是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将军府,奴婢下的马车,敲门进了将军府,守门人自然识得,这奴婢亦是了得,只见从袖口间拿出碎银,给了守门人,道:“麻烦小哥通知一声您家夫人,就说圣后娘娘在恒德殿等她!”她的语气很轻,亦是很简练。 守门人闻言,再则有银子在手,他哪里还不愿意,比谁都跑的快,迅速的来到司马秀英的屋子,进的屋子随着道:“夫人,外边有宫里的传话来,圣后娘娘要见您!” 司马秀英闻言,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守门人回到门口,上前道:“已经通禀,还请姑娘稍等!” 不久,就只见一席轿子从侧门而来,司马秀英也随着几个奴仆出府门,宫中丫头上前微微行李,按照惯例是不用行李,但她哪里敢怠慢,再怎么说眼前之人可是当今圣后娘娘的亲妹妹,况且还是护国大将军的夫人,礼数是少不了。 “你家娘娘今日遣你来此,想必有什么急事吧?”司马秀英虽然是当今圣后娘娘的亲妹妹,但对于自己这个姐姐,她似乎了解的不够多,她甚至有时候一种恐惧,她害怕自己的姐姐,所以她想要问的清楚些。 一旁的奴婢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奴婢不知,只是娘娘让我来通知您,并未说是什么事情,所以夫人您还是去了再问也不迟!”司马秀英望着远处,她望着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望月小筑,自己儿子所住的地方。 86.第86章 阴谋,风起云涌 ※※※※ 司马秀英乘着轿车,向着皇城的而去,她的轿子在外城一路畅通无阻,但当轿子行至东直门时,忽然一声大吼声,道:“轿内之人,请下轿接受检查!” 随轿子一起的家丁闻言,心中一阵愤怒,他望着城楼上的士兵,怒道:“睁开你的狗眼,好生看看,这轿内坐的究竟是谁?”家丁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城楼上的士兵微微一阵凝滞,随即道:“我们将军已经通告京都各处,凡是进入皇城之人,皆要接受检查!” 司马秀英只觉轿子停了下来,她声音显得极为不耐烦道:“怎么回事?轿子怎么停下来了?”她在问轿外的家丁,她一直都认为值得信赖的家丁。 “夫人,城门守卫要您下轿接受检查!”他的语气很轻,但夹杂着一丝丝的不满,显然这其中的不满是对城门守卫,他眼睛冷冷的盯着城门守卫。 “让他们检查便是,难道我们还是什么不法分子不成?”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轿车的帘子微微掀开,只见一身着锦绣的贵妇人走出轿车,忽然,城门打开,出来一人,手上握住刀柄,在轿子的四周查看,随后他回过身子,向着城楼上的人道:“可以放行!”只见此人微微的向着司马秀英微微一躬身行了礼。 司马秀英秀美微微一簇,因为他发现东直门的守卫换了人,所有的一切都换了,她上轿,轿夫的脚力越来越快,她在轿子内,思绪不禁涌上心头,今日在城门检查,她明白,这京都在发生变化,变的是城门的守卫,而这些守卫的统领归属于都统尉,也就是矛头已经指向了南宫昊天。 忽然,一声:“夫人,到了!” 司马秀英被惊醒,她出轿车,披上身上的敞篷,向着恒德殿而去,她的心事越来越沉重,她在担心南宫昊天,接近恒德殿时,在台阶的远处,高高的殿门前竟是站住一人,那个人她太熟悉了,自己的姐姐,当今的圣后娘娘。 司马秀英急忙上前,拜倒在地,口中唱诺道:“参见圣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一上来就行此大礼?”圣后娘娘依然站在那里,并没有要上前扶起司马秀英的意思,她示意站在不远处的奴婢,让她扶起跪在地上的司马秀英。 司马秀英心中大概已经知道自己的姐姐想要说什么,与她同行的奴婢不知在圣后娘娘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圣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望着远处的眸子更加冰冷,冷的如同藏在深渊里的冰窟一般。 “听闻今儿个在东直门有人为难你了?”圣后娘娘眼睛盯着司马秀英,她似乎在等待,等待自己的亲妹妹承认今日发生事,所以她不会直接说出口,甚至她不会逼迫她。 司马秀英头依然低垂着,她不敢看圣后眼睛,她甚至不敢去想像,今日在东直门发生的一切,让她心中觉得一阵不安,她知道这一切,她明白今日圣后娘娘让她来就是让她下定决心,一个将自己儿子推上一条不归路的决心。 87.第87章 阴谋,再起 ※※※※ “怎么,你还是下不了决心?” 圣后娘娘根本没有再看司马秀英,于她而言亲情是在追逐权利和利益路上的绊脚石,她视权利和利益在生命之上,她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和司马一族能够在权利和利益面前能够逐鹿天下,即便再不济,亦要保住司马一族现在的地位,所以她根本不会在意亲情和怜悯,有的只是无情的杀戮和清理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 “娘娘,倘若没有其它事情,臣妹先告辞了!”司马秀英言语中甚是心酸,她不知道眼前之人还是自己的姐姐吗?她不想去回答她的问话,但她却不能直接回避,以至于她最后竟是没有再称呼一声眼前这个被众人称作娘娘之人一声姐姐,而是“娘娘”圣后闻言,心中亦是一阵惊讶,她被司马秀英这一声“娘娘”叫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发火还是大骂。 站在恒德殿前,圣后娘娘的身影显得十分的薄凉,她望着远去的司马秀英,她唇齿间竟是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她的性格和担忧,再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儿子,作为圣后的她却不能,因为自己肩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实在太沉,她眼中竟是噙着一丝丝泪水。 司马秀英脚步很快,她似乎很讨厌眼前的景物,虽然许多人都羡慕眼前一切,只是他们不明白,这道围墙内的争斗是多么残酷,多么的无情,有时候,你根本就无法踹过气来。 将军府的跟班,见自己的主子竟是如此快就回来,便上前寒暄道:“夫人事情已经办完了?”跟班问的很轻,生怕有什么闪失似的,但当他望着司马秀英的脸色,随即就闭上嘴,什么也没有再问,虽然不明事由,但他跟着司马秀英多年,自己是能够察言观色。 司马秀英上轿,跟班向着轿夫等人使了个眼色,轿夫等人见此,自然明了,跟班忽然一声“起轿”二字喊得极为响亮却又极为的刺耳,正当轿子行至东直门时,轿子内忽然传去一声:“近些天,二公子都在做些什么?” 跟班本就站在轿子的旁边,自然闻见了司马秀英问话,随即道:“夫人,小的听说少爷现在每日里都在都统尉,倒是没去别处!”他的话很笼统。 轿子内就再没有声音,跟班自然不好再问些什么,只是心中疑惑,为何夫人问起二公子,看来夫人却是极为关心二公子,他只是一直跟着轿子,因为轿子内依然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让人心中一阵薄凉之感。 ※※※※ “娘娘,您说将军夫人会答应您吗?”圣后娘娘站着一人,此人一生隐晦气息,让人见此就深感一阵微微寒颤,他一脸阴鹫,声音间竟是隐含着一丝丝的嘲笑和阴测之感。 圣后娘娘坐在凤踏上,眼睛微眯,显得极为闲情,她没有理会眼前之人的疑惑,她眼睛依旧是微微眯起,倒是看起来极为悠闲,站在她一侧之人像是早已经知道她的举动一般,也是没有多问。 不久,恒德殿外忽然一阵脚步声,随着一声“娘娘”只见一人跪在大殿内,大殿内空荡荡,此时圣后娘娘似乎被此人这一声惊呼惊醒一般,她两眼盯着殿内跪着的那人。 “说说,你都有什么情报?”她的声音很静,在大殿内好似没有响起,甚至你都没有望见她的嘴唇动一下,只是圣后依然是坐在凤踏之上,只是不再如之前那般,眼睛没有微眯。 88.第88章 除了阴谋,还是阴谋 ※※※※ 殿内跪着之人好似在用自己的口水润了润自己喉咙,他向圣后诉述自己打探到的情报,他在刻意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他的声音在颤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他更是不敢望一眼坐在凤踏上的圣后娘娘。 他汇报完之后,依然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似乎僵硬在那里一般,当他听到一声:“你下去吧,记得去领赏!”他退了出去,整个人似乎变得轻松起来,眼前一切似乎也亮了起来。 “娘娘,看来时机倒是到了,只是……”站在一旁之人再次提醒道,他听闻这探子的消息,自然能够分析出,况且他们一直在商量,因为此时是有关南宫战天,那个权倾天下的将军,那个被银月帝国称作庇护神的南宫护国大将军。 “李宇,不妨你替我走一趟都统尉!”圣后娘娘看着站在一旁的李宇,她眼眸中流露出的是玩味,李宇见此,立即上前,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微微向着圣后娘娘微微一躬身,随即退去,离开了恒德殿,这倒是与他刚刚在圣后娘娘耳边那般唠叨形成了鲜明对比。 圣后娘娘见李宇已经走远,脸上竟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她心中明白,李宇,乃是昆仑山弟子,对付南宫昊天应该是绰绰有余,因为他知道南宫昊天的情况,虽然这些过去了,但又能有什么改变呢?她的脸上挂着狠厉和一股难以形容的笑意,只是这两者结合在一起,让人不觉一阵寒意。 ※※※※ “将军”忽然一身穿铠甲,腰间挂着短刀的士兵站在离南宫昊天不远处。 南宫昊天正望着天际,被这一生唤醒,转过身来,笑道:“有事?小猴子?”他望着那人,哦,不,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一脸的稚气,身板有些单薄,只是那一身不合身的铠甲看起来倒是让人很醒目。 小猴子脸上带着笑意道:“将军,我听着边疆现在的战事越来越紧张,甚至在边关还传来很多死…讯!他的话说到死的时候,就断断续续,似乎他对死这个字显得很恐惧或者是害怕!紧接着,他就又问道:“将军,人死后究竟是会怎样?真的会去天堂吗?他们说好人进了天堂,坏人进了地狱,你说他们说的对吗?”他似乎有无限的问题,只是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急切,很明显,他特别在意这些。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亦是一惊,他之前一直是在考虑在自己短暂生命里能够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还没有仔细去想过关于死,关于那究竟是什么,他觉得那就是一个说不明的事情,所以他也懒得去理会,但他不能不理会眼前之人提出的问题,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没有承受这一切的能力,虽然此时此刻已经是身着铠甲,手持武器。 他依然望着远方,似乎远方才是他心中的一盏明灯,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种符合这一切的东西。 89.第89章 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将军 ※※※※ “小猴子,你将来想要做什么?”南宫昊天随口问道。 他并没有急着去回答南宫昊天的问题,小猴子若有所思,摸摸脑袋,最终还是声音极为弱弱道:“我想要当将军,当一个人人敬仰的将军,就如同护国大将军一般,多威风!”他的脸上也乏着一层喜庆的笑意。 南宫昊天并没有因此笑话他,他依然望着天际,心中不禁想起远在边关的父亲大人,那大概是十年前了吧,他告诉自己要远赴疆场,南宫昊天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到那里,现在他知道了,因为那里是战场,一个远离繁荣富足和灯红酒绿的地方,但那里充满了危险和死亡的味道。 “小猴子,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南宫昊天脸色一正,他知道这是小猴子的觉得有意义的事情,所以他更是支持着他,南宫昊天的眼中带着诚恳和鼓励。 小猴子望着南宫昊天,他似乎得到了某种鼓励一般,他眼神中乏着一丝丝光芒,眉宇间竟是喜气之神,南宫昊天站在那里,他心中默默念叨,似乎对眼前之人十分憧憬。 “将军”忽然一个满身铠甲的士兵前来,向南宫昊天禀报今日出入城门的事宜,只见士兵上前在南宫昊天耳边说些什么,只见南宫昊天脸色有细微变化,他脸色也渐渐的阴沉下来。 来人就是今日上午拦住司马秀英的城防士兵,他早已经得到南宫昊天的命令,东直门将会严格把守,每日事项必须向他汇报,今日竟然要违背的竟是自己的母亲,他能不惊讶和脸色苦楚吗? 士兵退出去,南宫昊天眉宇间竟是一阵酸楚,他不想与自己的母亲和姨母为敌,但是在京都上任都统尉这些天里,他将这京都上下的案件和城防进行调整竟是难以撼动,所以他心中自是有苦说不出,不想今日,自己的母亲竟是见了圣后娘娘,想必是为了自己。 “小猴子,你去叫秦钟将军来都统尉营帐来!”南宫昊天说完,便起身去了都统尉营帐,他必须要再次整改这都统尉的管理和杀一杀圣后娘娘安插在都统尉里的人,所以他叫秦钟来两层意思,一是让他都找出这些人,让后将这些人统统干掉,就这么简单;接下来的事就是维护皇权,保护好轩辕黄帝陛下。 “将军”帐外走来一人,身材魁梧,正是秦钟,秦钟见了南宫昊天亦是行李,南宫昊天急忙上前道:“秦钟,现在还不是你我礼节的时候,我找你来就是为了一件大事,不过……” 南宫昊天说到此处,竟是停顿下来,他望着眼前的秦钟,想要继续他的话,但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秦钟见此,笑道:“将军但凡有什么事,我一定照办!”秦钟的话说的极为坚决。 南宫昊天自然明白,此事一旦做起来,恐怕是困难重重,道路艰难,且行且险,所以他有些犹豫,但见秦钟如此,随即屏退左右,他拉着秦钟的袖子道:“秦将军最恨什么人?” 秦钟闻言,脸色露出一阵迷惑之色,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为何说这番话,只是他向来就是个直性子的人,也不计较什么,直接道:“将军,您就说让我干什么吧?”他盯着南宫昊天的眼睛,他在等待他的吩咐。 90.第90章 羞辱与被羞辱 ※※※※ 南宫昊天站起身来,他走到迎战的门口,声音很低沉,道:“我想要你帮我查一查我们都统尉与当今圣后娘娘有关或是裙带上来之人,都给我查一查,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南宫昊天说完,盯着秦钟道:“记住,在查的过程中最好不要这些人察觉!” 秦钟闻言,心中一阵疑惑,他不明白为何将军要查关于圣后娘娘的裙带和关系户,难道他要做什么?秦钟本就不擅长这些,就连去猜测的心思也没有,但他还是相信眼前之人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将军,那我这就去办!”秦钟走到营帐的门口,又回过头来道:“将军,倘若查到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做?”秦钟虽然心里对这些人极为痛恨,他明白,这是银月帝国的流弊,哪里能够清理完,涉及到的人数肯定极多,牵连甚广,他不是害怕,而是为南宫昊天担忧。 秦钟走出营帐,此时此刻,他心中甚是沉重,他不知道眼下会发生什么,南宫昊天究竟想要干嘛?虽然他能够猜的七七八八,然而,他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需要的是关于那些人的资料和一切,此刻,他心中甚至有一种莫大的快感,不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怨恨能够得到缓解,而是他能够做一件值得做的事。 秦钟正想的出奇,忽然一双手竟是搭在他的肩膀上,秦钟心中一阵不满,道:“是谁?为何搭我肩膀?”秦钟以为是都统尉的将军们,怎知,此人竟是没有丝毫想要收回自己搭在秦钟肩膀的手。 秦钟微微一闪身,想要躲过此人的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依然是徒劳而为,他转过头盯着此人,却是令他微微一惊,道:“李宇?”他心中疑惑,李宇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了昆仑山了吗?为何在这里能够见到他,更加让他惊讶的是李宇的武功竟是这般厉害,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一般,这让他想起了他与南宫昊天第一次见面比武的情景。 ※※※※ “秦将军,这些年可好啊?”李宇脸上带着笑容,好似他们就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寒暄。 李宇的问话极为的冰冷,甚至让人有一种闻而生畏的感觉,只是他的眼睛望着秦钟,好似在高处看一直蝼蚁一般,他自然是如同自己高高在上,秦钟哪里受过如此的待遇,况且眼前之人还是十年前自己的朋友,竟是如此的看着自己,他心中更加的愤怒。 “李宇,放开你的手,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被人用手搭在肩膀上!”秦钟的的语气极为认真,因为他真的很生气,他并不喜欢眼前之人。 李宇好似未闻见秦钟的话,手依然在秦钟的肩膀上,就连那股劲道亦是微微的加上了几层,疼的秦钟不禁微微的裂牙,他整个身子好似在某种事物压迫一般。 “秦将军,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一副永远谁欠你的一般!”李宇话中带着一股得意,他是在嘲笑秦钟,连自己的一层功力都不能承受,他是在羞辱秦钟,因为他在十年前受过此人的欺辱。 91.第91章 昆仑山弟子【1】 ※※※※ 秦钟依旧站在那里,因为他知道数年前那是年少轻狂,虽然此时想来觉得甚是后悔,只是如今,李宇想来是在昆仑山十年倒是学的一身好本事,竟是以牙还牙,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对此人心中甚是防备。 李宇见秦钟如此弱,有心戏弄一番,顺势将手一松开,秦钟只觉整个身子轻松许多,他向后防备式的拳头对着李宇,李宇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是奚落和不屑。 秦钟心中虽然不服气,但他在军中亦是混迹十年,只是瞬间就清醒过来,问道:“李宇,你这次来都统尉所谓何事?竟敢在这里撒野?”秦钟心中虽然惊骇李宇的变化,好歹自己亦是这都统尉的偏将军,很快也就将自己情绪压制下来,冷静的盯着李宇。 “哈哈” 李宇笑的极为夸张,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看着秦钟,在看看周围守卫早已经围了上来,皆是全副武装,形成了一个大圆,而在这个大圆之中的自然便是秦钟和李宇二人,李宇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士兵一般,只是一脸正经道:“怎么?我闻南宫将军少年英雄,今日是来向他讨教几招!” 秦钟闻言,心中惊骇。 众人闻言皆是惊骇。 人都说只有人挑战江湖侠客,可还未听闻有人挑战朝廷命官的。 何况南宫昊天是何许人,他乃是银月帝国护国大将军的公子。 其中一士兵道:“你是何许人,竟敢在此撒野?” 他的话刚到嘴边,只觉自己的左腮帮子竟是微微发热,接着竟是一阵疼痛,只见站在秦钟身边的李宇正脸带笑容的看着士兵,他的手微微的扬起,似乎在感受刚刚那一巴掌的力道一般。 “怎么,还有人要说话吗?”李宇的语气很古怪,他望着围成圆的士兵们,只见众人皆是微微垂下头,不敢在吭声,周遭一下子竟是陷入了沉寂,氛围显得极为尴尬。 ※※※※ “将军……”小猴子急忙冲入营帐,南宫昊天正在整理文书,见小猴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便道:“怎么了,如此毛躁,有什么慢慢说来便是!” 小猴子急忙道:“将军,你快去校场看,来了一个与你一样强大的人,竟是将秦将军制住,吓得士兵们都不敢向前,竟是要见你呢!”他说的很快,南宫昊天也听得快。 南宫昊天脸色微微一怔,与自己一样厉害,他只当是小猴子形容来人很厉害,便于小猴子一前一后的向着校场而来,那里早已经是围满了士兵,众人见南宫昊天来了,皆是让出一道口子来。 李宇见众人皆是让出一条道,出来的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他脸上带着一股笑意,只是他看向南昊天的眼睛微微颤抖了一下,因为他自己竟是看不透眼前之人。 “想必你就是南宫昊天了?”李宇很直截了当,他眼睛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早已经看清楚此人,此人修炼的乃是昆仑功法,竟是有先天境界,隐隐有要突破的感觉,倒是让他有些吃惊,难怪秦钟他们打不过,因为这先天境界在武学境界中就已经是大宗师了,他们自然打不过了。 “在下便是南宫昊天,不知道阁下又是谁?怎么想起今日来我都统尉了?”南宫昊天的看着李宇,他知道,既然此人敢来都统尉,那么他背后就应该有靠山,不然怎敢如此大胆。 92.第92章 昆仑山弟子【2】 ※※※※ 南宫昊天望着站在士兵围成圆圈中间的李宇,他脸上依然带着一丝丝笑意,因为本就不是一个严肃之人,他脸上笑意渐渐浓烈,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断判断眼前之人。 “你是大内之人?因该是……”南宫昊天的话说到一半,脸上的笑意竟越来越浓烈,他一双眼睛如同天空的雄鹰一般锐利,李宇只觉整个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仅仅是一瞬间,李宇甩开脑海中的这一想法,想到眼前之人不过十八岁左右,怎么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早已经变成一种嘲笑和戏弄,在他脑海里,似乎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虚幻。 李宇仅仅在一瞬间,竟是没有回答南宫昊天的问题,李宇竟是这一瞬间,他满脸的汗水早已经渗透了自己的衣衫,他强忍住自己的惊慌,似乎故意强作一方阵势,道:“今日前来,就是想要与将军你切磋一番!” 南宫昊天闻言,脸上的笑意依然挂着,也并不在意李宇之前在都统尉的所作所为,他似乎在等待着一切,因为南宫昊天知道,他是圣后娘娘派来的人,无非就是想要给自己压力,逼着自己向着自己的姨母低头,他心中最讨厌的无非是关于权利,因为她们在追逐权利的过程中将亲情和友情抛于脑后,抛弃人性最善良一面。 “将军既然心中明了,又何必相问!”李宇脸色越来越阴沉,因为他试探几次南宫昊天的气息,竟是没有丝毫气息,他在犹豫的只是南宫昊天的那双眼睛,他心中极为恼怒,竟是差点被眼前这个家伙给扮猪吃老虎了。 “既然来了,就应该老老实实,为何在这里打伤我的士兵,你知道袭击军营又是什么罪名吗?”南宫昊天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瞬间竟是变的阴沉,他一双眼睛锐利而又深邃,盯着眼前的李宇,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如同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周围士兵看见南宫昊天的眼睛,皆是微微一惊,他们似乎回到了几天以前,他们所有人那时候还不能理解,一个十八岁的人竟是有如此犀利而又沉寂的眼神,那眼神都能将一个人杀死,他们也在这眼神中望见了一股冰冷的气息,那是血腥的气息。 李宇脸色随即一边,冷笑道:“我既然敢来,也就说明我有来的资本!”他的话也不无道理,站在一旁的秦钟自然明白他话的话是没有错的,甚至秦钟一度觉得李宇现在的身手刻意匹敌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忽然一阵大笑。 周围的气氛似乎显得极为尴尬,没有人再说什么,就连站在一圈的士兵竟是在这一声笑意中将手中的长枪又握了握,深怕手中的长枪掉在地上一般。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南宫昊天依然朝着李宇,李宇的眼光瞄向南宫昊天时竟是不敢直视。南宫昊天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我最讨厌的是拿着自己的优势在别人到处炫耀,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他的声音很低,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93.第93章 昆仑山弟子【3】 ※※※※ 李宇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只闻一声:“我懒得和你呈口舌之强!”只见他说完,手中不知何时竟是多出一把剑,众人皆是一惊,因为这太惊世骇俗了,瞬间竟是出现一把剑在李宇手中,所有还在惊诧时,李宇却是动了,周围的气息随着李宇的动而发生了变化。 南宫昊天随手将站在一旁士兵是手上的长枪拿过来,抡起长枪,竟是与李宇在圆圈之中相互战斗起来,只闻剑与长枪相接而碰撞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校场,众人皆是每每一听见这一声声的碰撞声,皆是胆战心惊。 秦钟在一旁看得是惊心动魄,李宇的实力之强,但是南宫昊天却是丝毫没有落败,二人竟是越战越勇,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南宫昊天手中的枪竟是微微一抖,刺向李宇,李宇连忙用剑来格挡,南宫这一枪竟是使上了六层力道,李宇只觉自己握剑的手微微在颤抖一般,被反弹之力震得有些发麻。 李宇心中惊骇,他看见南宫昊天手中的这一柄长枪乃是从普通士兵手中拿过来,竟是刻意和自己手中的鱼人剑相互抗衡,他亦是惊讶,他心中更是诸多猜测。 因为在昆仑山修炼时,师尊曾经讲授到关于天下奇闻,关于兵器的说法和用法,就提到关于这修炼一途的兵器谱,自己手中的鱼人剑虽然算不上是高等货,但在人间却是极品,而今南宫昊天竟是拿着一柄长枪能够与自己手中的鱼人剑相互抗衡,那么可以想象此人在比试过程中对力道和兵器的使用是如何的精纯。 李宇与南宫昊天时越战越惊心动魄,他只觉自己每接一下南宫昊天的长枪探出那一刻,只觉自己虎口微微发麻,疼痛不已,心中渐渐焦躁起来,想要平静下来,却都是难以克制。 南宫昊天明白,眼前之人并没有使上全力,明明自己就是先天境界,已经可以操纵灵力,为何不用呢?南宫昊天越来越逼迫,眼前之人的忍耐倒是极为了得,竟是在此等情形之下没有丝毫的慌张。 南宫昊天将手中的长枪微微一上扬,他想要借助力道来取巧,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最终长枪顺势而下,竟是有千钧之中,李宇见此架势,也不后退,竟是硬接了一招,他只觉整个手臂都麻痹了。 李宇这是在于南宫昊天置气,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输,按照正常情况,他因该先避开,然后再卸力,如此一来将力道渐渐引导和散开,硬接南宫昊天这一击,倒是违背了武学宗旨,只见他脸色发红,脸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显得有些狰狞。 南宫昊天亦是一惊,他见李宇竟是没有躲开自己这一击,竟硬接了自己的这一击,而且还接住了,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就连站在一旁的秦钟亦是脸色发白,心中也为李宇担忧不已。 “你很厉害!” 南宫昊天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笑意中没有了一点点的嘲弄和不屑。 94.第94章 昆仑山弟子【4】 ※※※※ 李宇听见南宫昊天的话,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从未觉得自己弱,南宫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很强,他自然明白,李宇脑海中亦是莫名其妙的浮现刚才的画面,他脸色微冷,道:“你也很强,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靠着裙带关系直接到了今天的地位!”他的话很沉寂,没有夹杂丝毫情绪。 李宇,原本是是中郎将李静之子,因为功勋卓越,轩辕皇帝加封为中山王,乃是将门之后,只是随着时间和朝廷的内权势和利益的变迁,中山王自然受到冷遇,为了保存自己实力,李静将李宇送往昆仑山修行,希望他能够为家族保存实力,从而攫取更多的利益和更高地位。 南宫昊天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眼前之人挑衅,一贯的嬉皮笑脸,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妒忌而去改变自己,况且他从来就没有将这个大千世界里每一个生命分出高低和优劣,他一直将生命视为至高无上,每日里做有意义的事便是他所追求。 “你找错人了!”南宫昊天依旧一脸笑意。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李宇,他眉宇间显露出的是不甘,但又透着一丝丝的遗憾。 “你很厉害,不像外界说的那般,难怪……”李宇的欲言又止,后边的话竟是生生的给他咽了回去,他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不自然。 南宫昊天心中知道眼前之人的想法,他脸上依旧带着笑,他望着李宇,摊手道:“没办法,我无法选着我的父母家庭,唯一能够选择的是当你们这些人来挑衅的时候随即应变,不是吗?”他的眉宇间没有丝毫不悦,有的都是自信和无法言语的一往无前。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阵辛酸。 南宫昊天不会因为别人的挑战而发脾气,在他看来,这一切仅仅是一场又一场的闹剧的开端,或许他并不喜欢闹剧,因为闹剧也极有可能丧失生命和周围的人离去,所以他已经做好将这场闹剧控制好,不让他伤及太多无辜之人。 “你走吧,我不想让你出丑!” 南宫昊天没有在看一眼李宇,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修炼者倘若连这点灵力都没有,那修行与他而言就是一个摆设,有可能因此,他会错过太多的东西,失去太多,他会因此失去的远远大于得到的一切。 李宇脸色平静下来,他望着南宫昊天,如同望着一尊极为高大的尊像一般,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难以磨灭的情愫,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宇转身,众人见他的行动,立马让出一条通道,他头也不回的在通道里走着,他的脸此时看不到丝毫的变化,他的背影显得极为落寞,但他的脚步却是极快,每踏出一步都似乎极有节奏感一般,众人心中的那团怒火依然燃烧,但皆是敢怒不敢言。 秦钟上前道:“将军,你今日放他走,他日他便要回来再捣乱!”南宫昊天笑着道:“秦将军不必担忧,此人只是一时被眼前利益蒙蔽,想必此人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他日便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95.第95章 风云起【1】 ※※※※ 李宇寻着那道宫墙到了恒德殿。 恒德殿内一片寂静。 李宇正往恒德殿内,心中本就心事重重,恰好迎头撞上一个急急忙忙出来的太监,太监见是李宇,连忙道歉道:“李侍卫,小的鲁莽,请莫要见怪!” 李宇心中一阵堵得慌,太监正要离去,忽然转身呼道:“公公,这里边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慌慌张张?”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疑惑和不解,心中不免狐疑,难道自己在都统尉的事情圣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吗?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李侍卫,眼前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是回避的好!”公公好意提醒着李宇,随即他快速离去,最后消失在了大殿尽头。 忽然,一阵茶杯摔落地哐当声响。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还要我再说一次吗?”圣后的声音透着大殿传出,李宇心中微微一怔,因为她还从未见过圣后娘娘如此愤怒。 “娘娘,她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难道……”声音戛然而止,后边声音显得极为细微,在细微中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惊恐。 “本宫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你做好你该做的,至于陛下,我自会去处理!”她的声音很冷,眼眸中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她的心早已经冷漠,冷如浩瀚星空里的那抹冰冷的湛蓝,圣后娘娘身子似乎很疲惫,她慢慢的走到凤踏之畔,缓缓坐下,声音显得有气无力道:“你下去吧!”她的话只剩下这一句,回荡在这寂寥的恒德殿。 跪在凤踏下首之人,身子长长一拜,退出了恒德殿,恒德殿内更加寂静,圣后娘娘眼睛微微闭上,她的呼吸竟是极为的清晰,她脑海里的浮现的是轩辕莫离,那个自己的女儿,被万千人瞩目的银月帝国公主,可就在今日,这个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竟是见了南宫昊天,她极为恨南宫昊天,虽然他是她的侄子,利益面前似乎这些就显得太不值一提。 “属下拜见娘娘!”李宇跪在殿内,殿内的回荡着他的声音,圣后娘娘看也没看他一眼,依然是坐在凤踏之上,眼睛里的阴霾越聚越浓烈。 “见到他了?” 圣后娘娘有气无力,她双眼望着大殿的屋顶。 “见到了,娘娘!” 李宇急忙回道,他的身子很重,头也很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是五味杂陈。 “是吗?想必你该了解他了,那么你该怎样?” 圣后娘娘的眼睛此时竟是一直盯着跪在殿内的李宇,她双眼充满笑意,只是笑意里竟是痛楚,她不知道她究竟还要承受多少,满脸的疲倦已经将她推向了一个无法回头的道路。 “娘娘,我……” 李宇的声音在颤抖,支支吾吾,现在他心中一片混乱。 “你回去吧!”圣后娘娘没有再看李宇。 李宇退出恒德殿,他望着远处,那是都统尉的方向,脸上竟是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