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乱》 第一章 万里长红 庄城森森,长空阴阴,威仪尊严的泱泱大国在经历多年的“风沙”吹袭之下,如同一头行将就木的老虎早已没了雄霸四方的气息。面对内忧外患的局势,朝廷不得不做出和亲政策。 凤冠霞帔之下,红妆冷胭所饰的便是此次和亲的公主,兴国诛佞大将军独女,晏滋。 朝廷烽火争论不断,闺院落花流水不绝。晏滋翩坐镜前安安静静任由好姐妹师焰裳为其梳妆打扮,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看着镜中逐渐柔顺的青丝忽然之间仿佛也理顺了脑海中的乱麻,回忆逐渐飘向了兴国嘉禾年间。 兴国嘉禾年间,朝廷为了重震国威,对国家政策提出异议,有此出现革新政派和维旧政派。前者为首的便是父亲诛佞大将军,自古以来将高者都免不了悲凉的晚景,只因与皇室沾了远亲,勉强保住性命。而后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皇帝一直不喜晏将军又畏惧他手握大权早已想除去了。 此次新旧争论更是让他恐惧,让皇帝觉得将军想趁机反客为主自己坐拥江山。为了打压气焰,圣旨下,将晏家独女晏滋远嫁朝恒国。一来制衡晏将军,二来掌控朝恒国的狼子野心。 由此,才上演了这么可笑的一幕。 噼里啪啦漫天的礼花响起,公主必须上轿远嫁,全府上下百十口家丁跪送。花轿起,礼乐鸣,全城百姓相送,不见文武官不见亲爹娘只有冰冷无望的前路寸步不离的伴着自己的步伐。 “哼!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朝廷上争论已久的新旧政策应该到了最后时刻吧。”花轿内,绯红诱人的薄唇斜斜勾起露出一抹难以捉弄的笑意,她很清楚父母不是不来而是不能来。 不出所料,这个时候的皇宫大殿上,文武百官站成两对大气也不敢出。 “关于是否修改祖宗族规以及刑法之事各位爱卿可是达成了统一说辞?”龙位上,年过半百却依旧声如洪钟的老皇帝再次发问。 不过这次的语气中毫无询问之意倒是充满了浓浓的不容置喙的强制意味。 “各位爱卿,朕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不过政策的改革涉及方方面面,所以希望你们再考虑考虑,朕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赞成改政的往左边站,维旧的往右边。开始吧。”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半低着头纷纷往右边站。他们心中明白,最想革新的大将军已经被皇帝制服。他的女儿此刻已经踏出国门了吧。红艳艳的喜色充满了诡秘的血腥味,如果不是晏家与皇家有些远亲恐怕结局不会这般简单了。 大臣们能有多少的女儿可以远嫁他乡,所以明哲保身还是暂屈一时吧。所有大臣都开始往右边移动,就连曾经振振有词头头是道主张革新的都开始往维旧派靠拢。 皇帝一看这情形更是大喜,但嘴上不说,目光却如利器般狠狠刺向一旁神色苍白面容憔悴的晏大将军。 “朕的诛佞大将军,您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女儿大喜之日,您为何脸色苍白一点喜色都没有,莫不是得了病?若是如此,就先行退下吧。不过,在你退下之前请转过身看看吧,看看你的那套理论还有多少人支持!” 冷傲残酷的龙言如寒冰入喉一般刺骨的叫人说不出话。 身为臣子,他还能说些什么。不,为保唯一的亲人——默默无言的糟糠之妻,晏将军不得不放弃新政改革的念头,大步迈出宫门。 步履坚定,身姿矫健,铁骨铮铮的大将风范更是给人傲骨无染,忠肝义胆的气息。 而同样的步伐也出现在远在关门的女儿身上。晏滋身为将门之后,虽是女子却丝毫不让须眉,昂首挺胸的傲然姿态以及面不改色的凛然神色如同苍茫大地间开出的一朵牡丹,红艳却不含俗色,冷傲又带着霸气。她绝对称得上百花之王红颜中的巾帼。 花轿出了国境之后便再无送亲队伍,而所嫁的朝恒国也并无任何迎亲队前来。随性的好姐妹师焰裳看着这么荒凉的景象忍不住对晏滋产生了怜悯和惋惜。 说起此事,师焰裳感触良多。她的父亲与晏大将军都是革新派的代表大臣,只可惜皇上不支持,所以为首大臣只能乖乖下牢狱。 看看晏滋如今的下场,想来她的父亲也离死不远了吧,大家都是同命相连。 只是名义上晏滋可是和亲公主,这门婚事也算是国事,朝恒国地大不如兴国,气焰倒是嚣张至极。竟然不派一兵一卒的迎亲队伍接送,这叫人看了实在生气,师焰裳深刻的感受到身为不入流的朝臣被流放的凄凉感。虽然他们是女流之辈,可远嫁毫不待见的他国与终身流放有何不同。 想到此处,师焰裳早已泪光泛泛,难掩酸楚“晏滋姐,他们这般对待我们,真的要去吗?” “如今我们去留不得,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落得个抗旨不尊的下场。否则晏家就会满门抄斩,我们已无路可退了,只能往前。”晏滋态度决绝,言辞冰冷,仿佛出嫁的不是她一样。 师焰裳有些畏惧又有些敬佩,同时也让她多了几份死心塌地之感。跟着这样的女子,实在太好了。 长路一步,红绸千丈。将门忠烈女子徒步跋山涉水走出万里长红,只是红绸再艳,喜事再大也是轻描淡写的一笔,丝毫无法冲淡兴国天空惨白的局面。 终于,公主到达朝恒国,同时,兴国皇帝大手一翻,一言定乾坤。 “旧政策,体制完善,涉及全面不必修改。” 圣旨一下,所有的新旧争论截止。 但是对于晏滋而言,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和亲公主不辱使命终于到达朝恒国皇宫,而该国的文武大臣以及皇帝皇子都已到场。晏滋背负着耻辱踏着陌生的红毯一步步向未知的远方前进。 行至三分之二,便下跪行大礼“兴国和顺公主拜见朝恒国国主,国主金安!”行礼规范,言辞和态度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果然充满着泱泱大国的皇家风范。若不是提早知道来的是兴国将军之女,满朝文武一定会以为真是个嫡亲的公主。 可惜她并非皇室,所以上居的皇帝对此毫无怜悯之色,故意不叫平身反以尴尬的着装讽刺。 “我说,兴国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主动要求和亲,为何派来的公主如此寒酸。既无聘礼也无华贵服饰。究竟是泱泱大国已经衰落到此种程度了还是故意如此作为来讥讽我们朝恒国!”辛辣犀利的言辞充满了浓浓的讽刺味。 师焰裳也听得着实气愤,同时又带着点担忧,下意识地看向晏滋。可是晏滋一直被红盖头盖着根本看不出她现在是何表情,不过想来也不会很好看。 对国皇帝的这番话无非是想借机嘲笑兴国,更棘手的是不能顺着他的话说,否则就上当了,但皇帝发问又不得不回。反正师焰裳是无言反驳,所以更加担心晏滋该如何应对。 红绸之下的晏滋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着装。的确这些天跋山涉水,再好的服装首饰都免不了残缺破裂的局面。不过这些无法遮挡她敏锐的智慧。 晏滋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谈吐举止毫无紧张之意“回陛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即便是一块玉,在雕琢之前都是貌不惊人的。皇上连看都不看臣妾一眼又怎知臣妾是否可雕?我大兴国乃礼仪之邦,和亲之事兹事体大。公主出嫁自是红绸千丈送亲万里。我朝与朝恒都是中土之国,文化差异应该不大吧。所以臣妾所言之事皇上应该更清楚无比。” 言辞鉴定果敢而且回答的十分巧妙,尤其是后半句根本就是含沙射影在讽刺朝恒国皇帝不懂规矩,没有派出迎亲队伍之说。 对此,上座老皇帝有些尴尬,是他太轻敌了。想着兴国已是掉毛的凤凰没牙的老虎不必太当回事。但今日和亲公主一番话,倒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为本国丢了面子。 但同时也对这位并非皇亲贵胄黄毛丫头多了几份好奇,他倒要看看这个喜帕之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尊荣。龙眼一扫,看向身旁的大皇子。大皇子立刻领会过来,走到和亲公主面前,毫不客气的掀喜帕。 没想到这一掀开,里头的炯炯有神毫无畏惧之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而大皇子也是毫不掩饰的打探着晏滋。四目相对却是充满了敌意,晏滋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的神色看着他,他则是有些诧异,率先凌乱了眼神,赶紧抽离出来。 第二章 活人药引 朝恒国大皇子见过的女人无数,但都是虚有其表。只有这位公主看起来有点意思,是个值得深沉探寻的尤物。 许是知道自己方才失礼了,连忙站在一边等待父皇发令。 老皇帝也是远远的看清了晏滋的容貌,的确倾国倾城。不过皇城之内这样的女子多如牛毛,所以老皇帝根本不屑一顾,没再多说。大手一挥,示意宫人将公主带下去休息。 晏滋公主这才站起身子,并且在紧随宫人步伐之时看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这是一位年过半百胡子有些灰白的老人,虽然早已想过了这种无奈的情形,但当真正看见之时,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谨言慎行跟着下去了。一路穿廊弄巷,终于到了屋子。宫女挺直着腰杆,一言不发只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他们进去之后便关上了门,然后退下。 这个举动让师焰裳很不满,小声嘀咕“晏滋姐,他们太过分了。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这么趾高气昂的,别忘了你可是将来的皇妃,她居然这般对我们也不怕杀头!” 晏滋苦笑“哼,皇妃?恐怕下辈子都轮不到我了。” “晏滋姐,这话何解?”师焰裳有些意外,今日明明是好日子为何她会这么说,好像很沮丧的样子。难道不应该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晏滋淡然解释,冷傲的眸子里尽是坚定,毫不畏惧“朝恒国与兴国都是中土之国,两国文化差异不会太大。按理说今日应该是册封大典,但皇上始终没有下旨册封。并且还派遣他的儿子前来掀盖头,明显是对我朝的一种侮辱。从我们出国境以来,朝恒国就从没出现过任何合礼的友好行为,所以我很肯定此次册封也不会这么容易,一定还有事发生。焰裳,我们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知晓,未免授人以柄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师焰裳同意的点点头。随即想铺开被子伺候晏滋睡下,但是好好瞧了瞧屋子又觉得很不对劲。 “晏滋姐,按理说你是来和亲的公主。他们不应该安排一间宫妃的寝宫给你住吗,为何这间屋子如此狭小比奴婢住的还小。而且四周毫无喜色一点大婚气息都没有。他们摆明了要故意刁难我们!晏滋姐,我们初来乍到的就受到这等对待,往后的日子可要如何是好!”师焰裳有些担心,想想今后毫无阳光的日子,更是觉得辛酸不已,小眼泪已经打滚要掉下来了。 晏滋看在眼里却不上去擦拭,反而脸更加阴沉“把眼泪吞下去!在这人吃人的地方,根本无理可说。你的眼泪只会证明自己的懦弱,而你的懦弱只能出卖你的命运!对自己狠才是对自己好。” 冰冷霸气的言语如同毫无感情的冷血人,一刹那让师焰裳有种距离感的错觉。但同时也明白,她的话是对的。 “晏滋姐,我们不想这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天也会帮我们的,不如先睡下吧,我去帮你关窗。”师焰裳赶紧擦掉眼泪,勉强挤出笑脸,故作轻松。 到了窗口才发现外面竟然是一堵墙,好像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望不到皇帝所住的寝宫。许是上天怜悯,派了活物作伴。一只受伤的乌鸦误闯进来,正好让晏滋看见。 也不知哪来的想法,竟然快步上前抬起脚,欲一脚踩死。 “等等!”师焰裳看的诧异,连忙扑过去把乌鸦救起“不过是一只小乌鸦,又不会害了你,为何这般狠心连小动物都不肯放过。何况它还是受了伤的。” 师焰裳有些责备,许是爱之心切所以失言了。但是晏滋却毫不在意,依旧是一脸淡然,冷冷解释道:“它已经受伤了,无法再在同类中取胜。既然如此何不死了一了百了,否则活着定会受到更多的侮辱!” 师焰裳错愕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晏滋究竟受了什么创伤,为何想法竟如此的偏激。不过好在她是心善之人,即便伪装的再冰冷,眼神中还是不小心透露出一丝柔情。 在师焰裳给乌鸦包扎伤口之时,隐隐的往这边瞟了瞟。师焰裳看的清楚却不说破,继续给乌鸦包扎,张着嘴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然后便见乌鸦扇动翅膀好像在回应她。 晏滋看的疑惑“你在跟它说话?” 师焰裳笑道“对呀,这只小乌鸦真可怜,从小生活在宫中。它的父母被那些贪玩的妃子公主取下来射死了。它还说我们所住的是皇族的宗庙。” “宗庙?”晏滋难以置信“也是乌鸦跟你说的?” 师焰裳认真的点头“对。不过很奇怪为什么不把我们接进宫,反而放在宗庙里。莫非他们打算把我们当成扫陵墓的宫女处置?” 晏滋邪笑道“如此也好。远离是非之地岂不清净?对着死人可比面对活人容易多了。反正兴国要求和亲,我已经来了。朝恒国要求扫皇陵,我也不反对。只要爹娘没事,干什么都行。”说是无所谓,但师焰裳很清楚的看到,说到后半句之时,她的眼神里还是流露出几许遗憾与难受。 也对,哪个儿女忍受的了远离父母的痛苦。 “既来之则安之,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师焰裳苍白无力的安慰着。 晏滋笑了笑不再多说。 翌日,果然有人过来敲门,来者是白衣白发的老头,身后跟着一大群武装齐全手持兵器的士兵。看这阵仗好像不太对劲。师焰裳有些后怕,总觉得一股嗜血的凉意冒上后脑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晏滋。 晏滋倒是依旧的沉着,毫无任何表情,没人知道她此时是何心情。 那老头看师焰裳有些害怕,立刻屏退了士兵,然后笑着彬彬有礼解释道“臣朝恒国国师,诸葛仙拜见公主殿下。公主,请跟臣来。” 公主?果然朝恒国的皇帝是不想应这门婚事,那为何还要答应和亲政策,他们想干什么?也许跟着这位国师就能知道了吧。 晏滋怀揣着疑虑,紧跟其后,师焰裳无亲无故在这里只有晏滋一个亲人自然也是寸步不离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国师和一众的士兵居然带着他们去了偏僻之地。这里荒无人烟不说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木炭味而且四周都被烧的黑漆不堪。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皇宫的焚烧场。看看那些士兵全副武装手持利器好像是押解他们送刑场,还是火焚。 “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晏滋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国师,只是一转头才发现刚才并肩而行的国师不知何时已经与自己保持了相当长的安全距离。 方才还笑脸盈盈,这会忽然变得正经严肃起来,昂首挺胸的好像真的做了一件十分神圣的事件一般。 “公主,恭喜你。你已经成功选为本次不死药丸的药引。这是一种光荣而又神圣的任务,你的离去会给伟大富庶的朝恒国带来光明和希望。只要皇上能练成不死之身,他这颗永不落幕的太阳就会永远照耀着我们的子民。所以公主殿下,您的牺牲是神圣的,我朝的子民会永远记住您的!” 国师还在夸夸其谈,他的言行举止都夸张到了极点,真当这番舆论能迷惑所有人。晏滋听的可笑,不过是老皇帝怕死请了神棍做不死之药。而这神棍借机大发横财罢了。这场和亲的背后也不过是缺个送死之人,偏偏这个时候兴国要求和亲,所以她就成了这场神棍谎言中的牺牲品。反正并非皇室血脉,兴国不重视,朝恒国更是可有可无了,所以她就成了不二人选。 “公主,望您安生走好。来人,给她绑上,架上火把。”国师一声令下,所有士兵一拥而上强行将晏滋和师焰裳架上火架。 师焰裳早已害怕的不知所措,一个劲的破口大骂。但是晏滋却依旧的泰然处之,好像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一般。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她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所以也就不害怕。 “点火——”洪亮的宣判命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熊熊烈火开始如蟒蛇一般顺着柴火缠绕上来。 “晏滋姐,我师焰裳早已无家可归。父母因为革新派的没落下了大牢,身首异处。是你和晏将军再一次给了我家的温暖。我当你是好姐姐,所以不论去何处,即便是死我也愿意跟着你!”师焰裳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含泪对晏滋说着心里话,她担心此时不说再无机会。 晏滋嘴角开始抽搐,冰冷的面容有了些小抖动。双拳开始紧握,聚精会神试图将所有的内力汇聚到手上,以此挣脱绳索。 但在这时,天空忽然下起大雨,瓢泼而来,转眼就把火焰浇灭。见此,晏滋又悄悄压下内力,准备静观其变。 众人看的诧异,没想到这雨说下就下,毫无防备。况且国师明明说今日不下雨的,怎么就下了呢?难道此人是妖女?众士兵纷纷拔出利器,警觉的盯着火架上的两个妖女。 第三章 引火* 妖女?哼,国师才不相信,他自己是编造鬼神之说的,并且也相信只有他才有呼风唤雨的能力。所以今日的场景明显是对他的名声发起了挑战,无论如何这一次是必杀不可了。 “还不快点火把!”国师气势汹汹,狠狠命令点火把的士兵。 士兵们再次点起火把欲朝火架上的两个女人扔去,但是雨下的极大,刚点燃就被雨水浇灭了。士兵们没法子,纷纷看向国师寻求解决之法。群兵中,一位大胆的士兵上来建议,说是改日再行动也不迟,反正他们跑不掉。 没想到这么一句话遭到国师的痛斥,狠狠赏了士兵一耳光。“你个没用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敢这么跟我说话。要知道,我们做的可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今日乃天赐吉日万万更改不得。一旦误了大事导致不死之药无法做成,皇帝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吗!” 国师严厉痛斥并把皇帝搬出来,士兵被吓怕了,再也不敢多说,捂着红肿的脸乖乖站在一旁。 雨越下越大,最后国师想到一法子。将二女上空搭建一个茅屋顶遮盖,然后四周用浇了酒的伞堆积成墙。将火把放在伞中。火遇酒会越烧越旺,雨水的冲刷会使火星子到处延伸。如此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不利的雨水天转化为推波助澜的好帮手。 国师对自己的聪明法子很满意,并且亲眼看着火星子一点点往上窜。事情真的如想的一般,大火四处蔓延如一张吞天嗜地的血碰大口将二女包围其中,呛人的烟味把人弄得泪流满面,狂妄的火蛇已经开始爬向他们。 晏滋再也不敢忍下去,否则师焰裳就真的葬身火海。屏气凝神,用最快的时间将全身内力汇聚,再一次想要崩断绳索。 而此时狂妄的大火在雨水的帮助下更是宛若蛟龙一般到处翻腾。国师怎么都没想到大火竟然也朝他们这边蔓延,近一点的士兵被火吞噬,不少士兵见势不好吓得四处逃窜。整个焚烧场就一个出口,虽然平日里显得十分大,但在关键时刻所有人都挤向同一地点之时突然觉得十分拥堵。不少士兵都在抢夺之中丧生脚下。 见着情形,国师也慌了神,他也想逃出去,但是门口被赌的死死,而火蛇在雨水作用下游刃有余很快就要烧到自己这边。就在生死难料之际,忽然从上空飞下几个大内高手,为首的便是大皇子蒙傲虬。 对此,国师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挥动着双手大声呼救,希望大皇子能看见自己。但是遗憾,蒙傲虬快步冲过去先救起了火焰中的晏滋。随后降落的高手也救起了师焰裳。最后最后才把国师带走。 经此一劫国师脸色苍白,吓得没了血色,目光涣散手脚哆嗦连站都站不起来。打从焚烧场回来便一直呆在府里不敢出去,对外便说向天祷告不宜见客。 晏滋被救下之后并没回宗庙,而是强行被蒙傲虬带进大皇**内。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但不准其离开半步,不免有些软禁之嫌。不过晏滋倒显无所谓,毕竟身边并无安全之地,既然如此狼窝虎穴又有什么好选择的,且住着再说。 不过一旁跟从的师焰裳显得有些恐惧,自从火焚场出来之后,整个人就一直哆哆嗦嗦的,对这里的每个人都充满了警戒。如今更是一刻都不敢离开晏滋半步。 晏滋见其三顿没吃饭了便找来碗筷为其盛上。 “尝尝吧,你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再不吃点还怎么跟别人斗。” 师焰裳看了一眼端过来的饭菜,很精美也很香,很想吃却又不敢。瞪着眼睛看着晏滋,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可靠的答案。 晏滋不语,接过饭菜吃了几口。这个简单又明了的动作果然给了师焰裳最好的证明,她开始端起饭菜大吃起来。 “啪,啪,啪!”就在这时,一个讨厌又冷傲的鼓掌声响起。师焰裳吓得赶紧躲到晏滋身后,晏滋倒是不冷不热,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来人,继续吃饭。 对此,来者十分不悦,眉毛微蹙,脸色一冷,心中愤愤不平。可恶,本皇子好歹也是一朝的嫡长子,身份尊贵无比。何人见了不都是点头哈小嬉笑相应,唯独这个女人居然这般傲慢无礼!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蒙傲虬快步上前,用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扣住晏滋的下巴,迫使其抬起头看着自己。“好高傲的娘们,不过是不入流的和亲公主罢了,竟然这般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你以为这里是兴国吗?即便是在兴国境内,你一个血脉平庸的将军之女也无立足之地,更别说是坐在这里吃饭!” 晏滋冷冷一笑,直视着蒙傲虬的双目说道“皇子这般言语是想让晏滋感谢你的一饭之恩吗,如果是这样。那晏滋就谢过了。” “口头之谢就完事了吗?”对于晏滋如此轻易的低头以及简短的感谢,让蒙傲虬十分不爽。他本想言语刺激,然后听听晏滋的反驳。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毫无反驳这么快就服软,显然没能让自己得到心理满足,所以他想换种法子得到这种满足感。 刺啦——大手一翻,飞快的从她的下巴滑下游至领口,紧接着便是一阵衣服撕裂之声。之后昂贵精致的绮罗裙从双肩滑落直接到了脚尖。粉嫩可口的玉臂显露无疑,活脱脱似出壳的鸡蛋。说是吹弹可破一点也不为过。高高凸起的锁骨以及挺拔傲然的双峰,在肚兜的遮掩下更是让人想入非非,恨不得现在就探得庐山真面目。 蒙傲虬看的惊呆,怎么都没想到只是想戏弄一下,到头来却把自己困在了美人裙下。自认为“游山玩水”无数不会这么容易折服,但心还是逐渐的走向沉沦。 面对投来的毫不掩饰的亵渎之色,晏滋双拳紧握,死咬牙关极力忍住不断涌来的羞辱感。虽然一直装作对什么都是无所谓,但这绝对是她的底线。今日,她的底线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只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了。她发誓有朝一日定叫他后悔! 咯咯咯……清晰明朗的牙齿之声带着浓浓的敌意袭来,但是蒙傲虬毫不在意。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女人,再怎么厉害也伤不了自己分毫,反而很喜欢。好像在斗耍一只愤怒的兔子,兔子越是愤怒他就越是不亦乐乎。所以晏滋的表情更是给了他极大的兴趣想继续斗耍下去。 啪,又是一个惊人的举动。蒙傲虬居然一把抱起晏滋大步往外走,鲜丽名贵的外衣就这样毫不起眼的被蒙傲虬踩在脚下。 不,他踩得是她的自尊,他的每一步都叫她痛不欲生,但倔强的性格迫使她不能回头。依然冷傲的往前绝不回头多看一眼。 大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个半**的女子走向大殿,上来便求父皇将其赐予自己。 老皇帝以及一众朝臣看的惊呆,这可是和亲的公主啊,是赐予皇帝的。他是在跟自己的父亲争抢一个女人,这是犯人伦的大忌,怎么可以。 朝臣议论纷纷,对此事指责不断。但是蒙傲虬早已做了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何况他这般带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上殿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 老皇帝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一直犹豫不决。蒙傲虬看出父皇还在顾忌那些子虚乌有的人伦问题,为了彻底打消这个魔杖,他又做出惊人的举动。竟敢当众俯身亲吻晏滋。但就在众人指责不断,欲提袖遮挡双目之时,蒙傲虬忽然止住了,眼神深邃诡秘笑容嗜血无比。 “父皇,您到底是准还是不准!”蒙傲虬再一次逼迫自己的父亲。 老皇帝顾忌自己的儿子骁勇善战武功极高硬碰不得,何况为了一个女人搞得父子反目难免成人笑话被小人借机利用,所以再几番思考之后恩准了。 蒙傲虬这才抱着美人出殿,不过他们一定不知道刚才发生何事。以蒙傲虬的性格说得出一定做得到,之所以戛然而止是在他们的身体之间还夹着一支冰冷锋利的发钗。那发钗不偏不倚正对着他的心房,蒙傲虬这才被迫停止举动,不过心里更加的迫不及待想要征服这匹烈马。 往往好事总是多磨的,蒙傲虬抱着美人回屋之后,便很快有一批女人进来。他们穿着华贵各个涂脂抹粉言语暧昧,很明显是他的一众姬妾。 晏滋冷冷的扫了一眼,不想与其多废话,准备回屋去。谁知刚走到一般忽然一只手冷不丁的朝这边扇来,瞬间火辣辣的烙印记在白皙粉嫩的脸蛋上。 晏滋下意识的想抬手反打回去,但双手握成拳之际又强忍着放下了。这个举动,蒙傲虬看的清楚,他很好奇这个女人会如何对待打她之人,所以故意不挺身而出,反而与打人的女子连成一起欲一同恶整晏滋。 第四章 忍辱负重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本皇子的五皇子妃。她可是本皇子的爱妃,今后就是你的姐姐了,大家同在屋檐下好好相处。”蒙傲虬搂着打人的妃子,当着晏滋的面十分宠溺的送个香吻,眼神偷偷瞟向晏滋。 还以为晏滋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没想到竟然毫无反对之意,反而毕恭毕敬给的各位皇子妃下跪行礼。言辞恳切态度诚恳仿佛真的甘居人下一般。 这叫蒙傲虬有些诧异,不过瞬间又恢复诡秘的神色。他才不相信这般高傲的公主会甘居人下,定会有后招。既然如此他就见招拆招慢慢揭开女人的虚伪鬼脸。 “好,起来吧。”五皇子妃嗲声嗲气的伸出纤纤玉手上前搀扶,但当晏滋伸出手接过她的搀扶之际,又迅速收回手。晏滋一个踉跄又摔在地上行了大礼。 其他皇子妃哈哈大笑“哟,新来的妹妹可真是礼数周全。快些起来吧,地上有些凉。一会冻伤了膝盖可得让皇子心疼了。”上来搀扶的是大皇子的正妃,笑颜如花,声似黄鹂倒是十足的美人坯子。晏滋弱弱站起身退到一处。 “还是皇子妃贤惠,大肚不枉本皇子疼爱一场。往后都是一家人,屋里屋外的,你作为正房正妻要拿出大姐的风度好好招呼新来的姐妹。”蒙傲虬邪笑着牵起正妻之手,但是眼神却更加诡秘的瞥向晏滋。 晏滋一直低着头不去理会这些可笑的情景,但是能感受到隐隐投来的邪恶的眼神。 “是,皇子殿下。臣妾一定好好照顾一众姐妹的。”皇子妃笑容妩媚,字句都如化骨之水叫人浑身酥麻瘫软毫无发怒之心。 “好,既然如此,赶紧带领众姐妹下去。本皇子要与新过门的侧皇妃洞房。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耽误了本皇子的千金之美,你们可得赔偿哟!”说话依旧是那样风流邪魅,醉人的语气如同春风拂面但隐隐含着寒冬的刺骨。若是真被外表的醉人的语气所迷惑,那么这样的皇子妃定会被皇宫所淘汰。 “皇子殿下好坏哟,有了新欢可别忘了旧爱呀。明儿来臣妾处可好?”识趣的宫妃也只能如此将自己的真心想法以玩笑话撒娇出来。 蒙傲虬不多言,只是邪邪一笑,但足以叫他们乖乖退下,不再多言。 众姐妹赶紧退下,并且关上房门。啪,房门一关,各种诡秘邪魅的气氛纷至沓来,蒙傲虬笑得更加邪恶,活脱脱一只嗜血的野兽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眼前的肥肉。 不过晏滋并不觉得自己是唾手可得的大肥羊,她可是一只刺猬,想吃她就先扎一嘴的刺。 晏滋故意不动声色,心中却早有盘算“哈哈,皇子殿下似乎心急了些。宵还没来,您就先入春了?难道那么多的皇子妃都无法满足你的胃口吗?看来皇子殿下口味挺深!” “怎么?莫非皇子妃不想成人之美吗?不过也没关系,在本皇子府上,只有我说了算,任何人的言语都可以当成放屁。”蒙傲虬邪笑着一步步向晏滋靠近,然后魔爪一点点伸向她的腰部,只要一番手。她就会像破壳的鸡蛋,砧板的鱼肉。 不过晏滋依旧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依然是傲然冷笑,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蒙傲虬。 好高傲的性子,这是蒙傲虬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冷辣的女人,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让人着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压身上去,将美人揽于怀中欲一亲芳泽。 但是随后这个女人又是冷不丁的举起酒杯挡在二人之间,依旧是笑颜如花,解释道“既然是夫妻,皇子殿下不应该先喝下交杯酒吗?” 蒙傲虬邪笑着盯着端上来的酒杯,端详了好一阵子“之前是一支发钗抵在我的胸口。如今又是一杯浊酒,酒中不会有毒吧?” 蒙傲虬看了一眼酒杯又瞟了一眼晏滋,那女子眼神依旧冷傲如莲,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因为她一直都表露着诡秘的表情,所以猜不出怎样才是真正的没问题。 “怎么?堂堂的一朝大皇子又是‘骁勇善战’的风流勇士,难道一杯浊酒就把你吓破了胆?哼,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晏滋嘴角瞥起,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然后,在蒙傲虬犹豫着要不要喝下这杯酒时,又十分豪气的抢过酒杯一饮而尽,抬起空酒杯向蒙傲虬示威。可恶,人生在世最大痛处就是让一个娘们如此羞辱自己,蒙傲虬只觉得五脏都快碎裂了,这一杯非喝不可了。 面对晏滋再一次递上来的酒杯,蒙傲虬自然是一饮而尽,然后将所有怒气转为**好好惩罚这个恶女人一顿。但不知为何,刚提起来力气却觉得脑袋晕晕沉沉似千金重物压在脑袋上,正想摇头甩掉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厉害最后眼前一黑倒头晕厥。 晏滋厌恶一瞥,随手一挥,身上的一坨肉瞬间飞射出去直直撞在墙上,然后很难看的从墙上滑到地上。晏滋一个纵身从床上爬起,飞檐走壁回到师焰裳的住处。 师焰裳自从晏滋被蒙傲虬带走之后就一直惶惶不安,整日房门紧闭生怕有人欺负。这次居然看见晏滋从屋顶飞身而下,更是吓了一跳。“晏滋姐,你,你居然会武功!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受到这样的欺负,蒙傲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晏滋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好害怕。晏滋姐!” 师焰裳一把抱住晏滋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化成泪水向晏滋祈求一点点的安全感。晏滋顺手抚了抚师焰裳的发丝,秘密贴耳嘀咕几句。 师焰裳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晏滋的计划这么宏大实在出乎意料,不过如此危险的计划一旦失败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师焰裳有些担心“晏滋姐,此项计划有些危险,我们就三个人与这么庞大的势力争斗实在太危险了。真的要如此吗?” 晏滋回答的肯定“若不如此我们就要一辈子的受人欺负遭人白眼,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这惶惶不安之中吗?” “我,我……”一阵见血的话着实让师焰裳陷入沉思,这不是她所要的生活,若是能改变命运自然是再好不过。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听从晏滋的安排“好,晏滋姐,我相信你,就听你的。” “好!” 但当计划一点点展开之时,忽然听见门口有声音,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被晏滋听了清楚。是人的喘气声,如此急促尖锐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计划发出的吃惊声。 晏滋立刻捂住师焰裳的嘴巴,然后顺手丢了根筷子出去,筷子穿破门纸飞快射向外头之人。外头之人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一双筷子刺向自己的眼睛,好在力道不大,眼睛还在,只是有些疼。赶紧摸摸眼睛离开此处,不想晏滋已经邪笑着站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就好像午夜见到阎王一般,叫那人吓了一跳。 “五姐姐,有礼了。真是没想才刚见过面你就又客气的来此处寻我。似乎很关心我。既然姐姐这般关心想要知道妹妹究竟做些什么,不如一同进屋好好叙叙旧也不迟。”绵绵细语却字句如刺,听得直叫人惴惴不安。 五皇子妃立刻嘴抽起来,干笑着欲转移话题“不,不用了。我,我只是碰巧路过,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逃也似得离开此处。但晏滋快有力的手劲死死抓住对方的纤纤玉手,以不容置喙的口气强行命其进屋“姐姐,既来之则安之,你若这般轻而易举的走掉岂不显得妹妹不懂待客之道了?还是快些进来吧。” 晏滋强有力的手劲拖着五皇子妃进来,让她根本反抗不了,只觉得自己的纤纤玉手快如薄冰碎裂一般。没办法只能被强行拖了进去。 但门刚关上,师焰裳就十分迅速的趁其动弹不得之际,塞了一颗东西在其嘴里。这下五皇子妃更加紧张了“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晏滋冷笑“不过是普通药丸罢了,你若乖乖听话,我自有法子叫它变成糖果乖乖烂在你肚子里。但若不听话,那它就会让你穿肠烂肚与你同归于尽。是糖是药全在你一念之间,记住,命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五姐姐是聪明之人,可别做糊涂之事呀。” “我,我,你们,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晏滋一个眼色递给师焰裳,师焰裳立刻上前附耳于五皇子妃前。 计划之后,晏滋又带着五皇子妃飞檐走壁从屋顶直接进入蒙傲虬寝处,面对酣睡墙角的窘样,五皇子妃大吃一惊。她可是从没见过高高在上的皇室嫡长子会有这般不堪入目的下场,看来这个晏滋当真厉害。听说是将门之女,也难怪武功高强连皇长子都敢捉弄。 只是她不明白今日不是他们的洞房之夜吗,为何叫她来此处,是何意思?五皇子妃诧异的看着晏滋,此时的她早已不敢趾高气昂而是胆怯的偷瞟晏滋。 第五章 韬光养晦 晏滋一个眼神反射过去,吓得五皇子妃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 晏滋冷冷一笑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蒙傲虬吗?今日就给你个侍寝的机会,好好把握吧。若是一夜惊喜腹中有宝你就贵不可言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想错过吗?” 暧昧的语气伴着温润的鼻息一点点爬上五皇子妃的心头,敲打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让给我,难道你不想借此飞上枝头吗?” “哈!”这是晏滋听过的最冷的笑话“我可不想拿着蛤蟆当天鹅。也只有母蛤蟆会喜欢,好了,时候差不多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要把握就看你的了。” 语毕,红袖一扫,消失在五皇子妃面前。看得她好一阵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晏滋来去如此之快根本就是个绝世高手。 一夜风雨飘摇,黎明时分,两人才又调回来。蒙傲虬顶着沉重的脑袋摇摇摆摆站起身,却见晏滋早已衣衫整齐端坐镜前,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真是如此吗?那为何自己迷迷糊糊间好像确实做过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做过没做过竟然毫无判断之力,昨晚如梦一场。 这个女人真是可怕,真是太可怕了。蒙傲虬使劲浑身力气,站在晏滋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怒吼道“你这女人,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为何我浑身无力,还有你趁我失去知觉之时又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死女人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过在本皇子面前耍把戏简直找死,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 言语间,蒙傲虬甚感羞耻,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般暗算,还是让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蒙傲虬的手劲越来越大,恨不得将这一头的乌丝都给拔下来,看看这没毛的山鸡还敢不敢这般傲气! 晏滋被揪的吃痛不已,却不反抗,反而泪眼汪汪委屈十足“呜呜,皇子殿下这般言语可真是委屈死臣妾了。臣妾哪敢违抗皇子的命令,不过是五皇子妃昨夜忽然闯了进来,也是这般揪着臣妾的头发逼臣妾离去。之后发生何事我就不得而知了。臣妾好生委屈,昨日鸠占鹊巢不说,今日还被自己的夫君谩骂。真是委屈。” “什么?昨日枕边是五皇子妃?”蒙傲虬忽然错愕起来,如此说来这个晏滋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看来只能现在将其拿下破了她的身。 蒙傲虬忽然松开揪着头发的手,欲压身而下,但一想用力就忽然腿脚哆嗦根本使不上力气。未免晏滋看出自己无能为力遭到耻笑,只好作罢,装作若无其事出了房间。 晏滋依旧端坐镜前,从镜中反射可以看到蒙傲虬那副怂样,也许他自己觉得装的有模有样不过晏滋却是清楚知道,所以不免觉得可笑。 “好你个阴毒的女人,你居然对皇子说是本宫所为!哼,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给我天赐良机,原来是早有预谋,你这个阴毒的女人!去死吧!” 五皇子妃因担心昨日之事会被蒙傲虬发现,忧心之余便在门口偷听,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气愤难当,暴露本**一巴掌扇死晏滋。 但是晏滋武功极高敏锐力也极强,看都没看一眼仅凭着感觉就轻而易举的抓住飞来玉手,稍稍一用力便叫对方嗷嗷乱叫动弹不得。 “晏滋你!” “呵呵!”晏滋不屑的瞥向五皇子妃,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小心药丸在你肚里穿肠而过!想好好的活着就必须听我的!” 你!圆润乌黑的大眼眸气的差点没跳出来,使劲了全力将怒火吞入腹中,勉强忍了。 晏滋冷眼一笑不再多言,五皇子妃也识趣的退出去。 而大皇子蒙傲虬在离开屋子之后被老皇帝叫到跟前,晏滋则是逐步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怎么样,乌鸦有没有把兴国的情况带回来?”趁着蒙傲虬不在皇宫之际,晏滋立刻询问师焰裳。师焰裳解释“我把兴国的方向与乌鸦说了,它去了,也说兴国出了大事,皇上好像快不不行了。而且前些日子一皇亲不小心撞了晏将军一下,反被说成将军当中打人。皇上一气之下斩了将军!我怀疑是老皇帝行将就木,新帝不足十八,他担心百年之后晏将军会再提革新之事,所以借此小事化大除掉将军。” 师焰裳细细揣摩圣意,觉得自己所言确有道理。 晏滋早已不知所措,眼神呆滞表情僵硬高冷不屈的心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老皇帝早就想把父亲扒皮拆骨了,即便不用和亲威胁也会想别的法子除掉。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在自己还没做出绝地反击之前父亲已经先人而去。 这一刻她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表的撕心裂肺之感油然而生,很难受想哭又不得不忍下。 “那他呢?乌鸦有没有见到他?” 师焰裳点头“见到了,并且我已经将我们的计划以书信形式交给他了。乌鸦说他看到了,只可惜普天下读鸟语的不多,他根本不知道乌鸦说什么,好多事无法在信中详写。若是让他知道你在这里受到这等对待,定会为你抱不平的。” 师焰裳想到近日受到的委屈恨不得将满腹苦水找人吐个痛快。 晏滋淡淡一笑“好了,废话不要多说,办正事要紧。一切叫他按信中所言做,若有别事叫乌鸦传信。我得先走了,若是叫外人瞧见我们在一起过密定会连累到你的。” 说完,一跃而起轻轻松松消失眼前,看的师焰裳目瞪口呆。 不偏不倚,这个时候蒙傲虬也从宫里出来,不过这一次是绷着脸,怒气冲冲的回来。谁也没理,一进屋便把自己困在屋内,直到晚上也没出来吃饭,而是叫下人端了饭菜送进屋。 真是奇怪,他去皇宫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这副神情?晏滋很好奇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呆在自己房里密谋自己的计划。反正蒙傲虬不来反而乐得清闲。 房间内,蒙傲虬还在回想今日父皇所言…… (回忆当时画面)当时,闭屋快一月的国师被皇帝召见。 “国师,自从炼药失败之后你就一直闭门不见。说是向天祷告了?可有此事?”威严霸气之声听得国师毛骨悚然。 哪是询问倒像是责问,这个皇帝实在难以捉摸,有时候觉得糊涂可欺有时候又觉得大智若愚。就好比现在,他何以此问是怀疑自己了吗?还是一直知道自己是个神棍,只是不说破当猴耍罢了? 总之老皇帝的语气实在透着难以捉摸之味不敢叫国师随便乱语。 “皇上恕罪,臣失算,不知那妖女如此厉害竟然迷惑了大皇子。如今有大皇子护着,臣不敢以下犯上,还请陛下明鉴。” 国师三言两语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老皇帝对此没有表态但是严肃威仪的表情又不敢让人妄自揣测。 随后便听宦官来报说是大皇子到,没等皇帝宣,人已到。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召见儿臣为何?”上来行礼跪拜。 老皇帝撇嘴一笑,没好气道“难得,几日不见规矩不忘。朕还以为温柔乡英雄冢,什么都让你忘了。亏得还知道你是朕的儿子,朕还以为你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 冷言冷语,父子两一见面就是这幅场景,就连国师听的都头皮发麻。 但随即蒙傲虬的一个眼神狠狠扫射过来看的国师更是哆嗦不已,不过他没多想,蒙傲虬就是在针对自己。 “国师,你近来可好,那天火可是烧到你屁股了还是天雨浇到你脑子了。怎的把你变得如此多嘴多舌不识规矩了?晏滋是否妖女你心知肚明,若真是妖女为何不在大火之时施展法力逃出生天?为何不施法回兴国何苦呆在此处?我看分明是你骗术失败心中有愤然后胡乱咬人罢了。父皇此等神棍留在朝廷只会招人笑柄,他的不死之药做不出来,他的先见之明又失败,他已经黔驴技穷了,父皇你快醒醒吧。您是一国之君怎可乱信鬼神!” “放肆!”朕糊不糊涂由不得你教训“我看你这些日子被那个女子迷得神魂跌倒,像极了狐狸精缠身。限你三日之内烧了这个女人为朕做不死之药,否则大皇子之位你也别想太多了!” 可恶,父皇居然为了莫名其妙的鬼神之说要废除他大皇子之位,若真的如此,那么太子之位就与己无缘了。 所以蒙傲虬一出殿便闷闷不乐绷着脸,如今已经回了房间还是这般闷闷不乐。要么交出女人要么交出太子之位的竞争权。江山还是美人实难抉择。 一想起晏滋那不温不火的性子以及捉摸不透的表情更是不敢做要美人的选择,怕美人没人。但相反这样的性子更是给他无限的探知欲,简直欲罢不能,如此弃了肥肉又觉得可惜。 第六章 步步编排 正犹豫不决,却听敲门声响起,说是来送饭的。 蒙傲虬拍案怒斥“混账!本皇子不是交代了,没我的命令不准打扰吗,送饭也不行!出去,滚出去!” 门口送饭丫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哆嗦着端着饭菜准备回去,谁知晏滋夺了饭菜然后一脚踹开房门。那嚣张冷傲的气焰都快烧到蒙傲虬的眉毛了。 蒙傲虬正恼火,见晏滋这般进门更是怒火中烧拍案而起直接揽过她的细腰放在自己的腿上。虽然用尽力气看似若无其事,但晏滋还是能从他的手劲上感受到药效已经发挥了。这个蒙傲虬暂时无法使用武功。 红唇勾起,暂且由他摆布,看看这个蒙傲虬要干什么。 蒙傲虬狂妄的嗅着迎面而来的馨香味,语气越来越阴沉“如果我选择你,你会不会负我?”认真严肃却又带着害怕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晏滋。 晏滋看的一阵好笑,没想到他也有害怕的时候,究竟老皇帝跟他说了什么?难道是江山美人二选一? “你快说!为什么不回答我!死女人,你一定想摆脱我对不对!你早就想离开这里了,臭女人,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对我!我让你离开我,让你离开我!”蒙傲虬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因为怒气抽动不止,而且还有些疯癫发狂的症状。 方才还是温柔的扶着她腰的手忽然之间变成魔抓死死插进她的肉。晏滋抓起他的手用力一掰,蒙傲虬就动弹不得。 “晏滋你,你居然会武功!”蒙傲虬这才恍然大悟让一个女人蒙骗了好一阵。 晏滋明白这个蒙傲虬看似强壮威武实则害怕的紧,方才之言并非胡言乱语而是因为害怕生出的揣测之言。哼,风流的男人总是担心自己会被丧命女人之手,所以还没等自己回答他就自以为是的认定她会离开此处会对他下毒手。 不过很正确,蒙傲虬没有猜错,而且这些毒手已经开始了。 晏滋加大手上力道欲致人死地,偏偏这时五个女人同时进来,见晏滋要刺杀蒙傲虬,立刻大叫起来。 晏滋顺手一挥,立刻关上大门,顺脚踢翻桌子。上面的碗筷掉落,就在快落地之时又是一脚踢去,空中的碗碟如同飞镖般飞射出去,掠过五位皇子妃面前然后直接钉在了门柱上。 五位女子看的诧异,张开的嘴就是没有声音。晏滋傲然嘲讽“哼,蒙傲虬,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吗?不过是一些掺了小量的迷魂药再加大量的化功散罢了,解药也很简单。就在你的五皇子妃身上,她的血就是解药。” “什,什么!”五皇子妃这才想起来那天他们给她吃的并非毒药而是解药。 “晏滋,你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我要跟你拼了!”说着举起手欲一扇耳光。 谁知晏滋一个眼神,她就软了身没敢落下那巴掌。晏滋双手环胸不屑一瞥,其他皇子妃也嘲笑不已,想来这个五皇子妃甚得皇子宠爱嚣张跋扈惯了,此次借着晏滋的力量好好整治了一番真是大快人心。 “蒙傲虬,今日我不杀你。反正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要解毒就找你自己的女人,她的血可是无价之宝。要自己活命还是要她活命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不奉陪了!” 不屑的口气充斥着浓浓的鄙夷,蒙傲虬居然让同一个女人羞辱了不止一次。士可杀不可辱“等等!晏滋,你今日不杀了我,来日定会后悔!” 晏滋不屑回头,懒得搭理。甩甩手大步出宫,蒙傲虬见其要走,立刻命侍卫拦截。但是没想到在高墙上空另一男子横空出世与晏滋并肩而战。 此人一身束身黑衣,长发飘飘,浑身散发着武林豪杰的气息,像是个打手。但见两人配合默契路数相近应该是师承一人,又想到此人来的如此及时更加怀疑他们事先预谋好的。 可恶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密谋计划,他居然毫不知情,蒙傲虬越看越生气,又叫了几千士兵围堵。 看着不断涌进的士兵,两人一个眼神便知彼此心意。男人继续与士兵颤抖,女人则是飞檐走壁救出师焰裳。如今蒙傲虬武功暂封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再多的人也不过是鸡蛋,根本挡不住什么。 男人见晏滋带着师焰裳出来,立刻飞身上屋与他们飞出皇宫。在皇宫门口,两匹棕色宝马早已备下,三人飞身而下,直接落下马。两腿一用力,烈马便飞驰而去。 男人一手拉住马缰绳一手紧牵着晏滋的手跨过朝恒国国境,而是师焰裳也紧随其后驾马而从。 三人一路狂奔乔装打扮之后直接进了兴国境内。 一路上晏滋与面前男子言语不多,但仅一个眼神一个笑脸都知彼此想法。男子清楚背后的女人一定在想这些天的计划。晏滋也清楚面前的男人一定对自己的计划大加赞赏。 故事随着回忆重新回到几天前的朝恒国…… 当时,晏滋正跟师焰裳小声计划。“你会鸟语,正好叫乌鸦替我们送些信。计划写下来送去兴国交给他。让他联络分散在江湖四大派的我们的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叫他们做点事了。” 于是,师焰裳便将信封托乌鸦送到远在兴国的男子。 此男子名盛临圣字子鶱是兴国诛佞大将军的徒弟也是左右手,与晏滋是同门师兄妹。不过两人称呼十分奇怪,都不称对方为师兄或者师妹,反以你我为称。偶然晏滋称呼也是叫其子鶱而不是盛临圣。 另外,你们也一定很好奇晏滋和亲朝恒国之时明明是孑然一身何来的药给蒙傲虬下毒。另外她信中所说的人马又是谁,一个女子是如何团结这么多人马的? 呵呵,自然是钱咯。没钱谁给她卖命!晏滋是兴国和亲公主不论身份如何背景如何,在明面上她的出去都代表了兴国的颜面。所以兴国皇帝自然会备足聘礼叫她带着。 只是出国之后发现并无迎亲队伍,便趁着无人之际托轿夫(当然之后也成了组织内的人,否则别想拿到解药)将这些珠宝首饰运进阻止交给盛临圣。才稳固人心招揽更多人马。至于所携带的药是盛临圣所给。怕遭到蒙傲虬施强,做了两手准备。 晏滋在入朝恒国之时已经想好对策,老皇帝一旦问起就那样回答(详见第二章)。 以上皆是他们在离开朝恒国的路上所有的回忆。 烈马奔驰进兴国境内,最后在一处停下。三人下马,并肩而行。路过一街头,听见有人喊算命,并且一不认识的算命先生叫住了他们。 盛临圣警觉的性的将手放在剑柄上欲拔剑而起。晏滋也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这个微小的默契的举动十分短促却叫精明的算命先生看了清楚,摸着胡须想了一阵。 开口笑道“姑娘面容尊贵举止文雅似仙气萦绕颇具神气,假以时日定是人中龙凤贵不可言啊。” “哼,又是招摇撞骗的神棍。我看你摊子简陋衣衫单薄定是见谁都这么说吧!”晏滋邪笑,言外之意,他是穷的缺钱花所以歹谁都这么说,不过是讨点吉利钱罢了。 算命先生也不是个笨蛋,这些话怎么会听不懂,不过不介意反而一笑置之。 “以上所说皆是天命,姑娘若不信大可以写上一字,让我给你算算。不准不收钱。”算命先生面色从容对答沉着,仿佛真有真才实学一般。这倒是叫晏滋有些好奇,想会一会这个算命先生。 倒是一旁的盛临圣有些着急,想上去阻止,叫她快些办正经事。谁知道刚一张嘴晏滋就知道他意思,举手示意安静。 盛临圣只好作罢,闭上嘴巴紧跟其后。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盛临圣,不说话,随后又转移到纸上。晏滋已经写了一个“晏”字。 “女子戴冠,牝鸡司晨。只要应运而生顺时而动也不是不可,姑娘若是乐于助人造福百姓定会博得个好前程。” “先生此话何解?”晏滋看了一眼盛临圣,他也警觉的看着她,两人都心有疑虑,好像话中有话。莫非他们的计划让一个江湖术士知道了?不可能,如此神秘怎么会被一个外人知道,那如此说来真是他算出来的? 可是算命先生言辞含糊似是而非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晏滋眼角微眯神经紧绷。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一边说一边掏出银子。 “在下端木,人称神算。这些钱你先拿去,我说过不准不给钱,日后真如所言再给也不迟。”也是一边说一边将钱退给晏滋。 晏滋纳闷,从没见过不要钱的,看来这个端木神算真的与众不同“先生如此大方,就不怕日后见不着面吃亏了?” “哈哈!”端木先生笑得淡然,如山中仙人般出尘不俗“有缘自会相见。若是不见也只当是我开张大吉免费算命,权当赠吉言与有缘人。” 第七章 第一女皇 “呵呵,先生倒是想的透彻。”晏滋不再与其废话,收了钱与盛临圣,师焰裳一行人离去。端木先生继续吆喝,只是眼神却一直跟随着三人的脚步,笑得神秘。 三人风尘仆仆按照事先计划去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他们就在这里了。”盛临圣说。 晏滋笑着看了一眼,十分赞赏师兄做事的速度。推门而入,里面四个年岁各异的人已经在场,见等了许久来的是一个黄毛丫头,顿然嘲笑。眼露鄙夷。 其中一人大拍桌子,怒道“哼!我们好歹都是四大掌门,忙里偷闲见的居然见一个黄毛丫头。盛临圣,你在耍我们吗!” “久闻祝掌门脾气大武功也极高,今日一见其一果真如此。听说三日后您要大办寿宴,今日小女子就送你一份贺礼。也算是见面礼了,不知道祝掌门敢不敢收?”晏滋笑得耐人寻味,邪魅嗜骨之声着实叫人疑虑重重,似乎来者不善。 其他三位掌门也不敢小视,纷纷站起身透出警觉的眼神,打量晏滋的身份。 晏滋嘴角一瞥,顺手丢出茶杯飞射出去。茶水溅染在墙上忽然显现一个“寿”字。 “祝掌门,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不过这个白色的寿字实在太难看了,不如给你添点喜色吧。”谈笑间,晏滋又是一点指心,扔出鲜血滴在对面墙上,白字忽然变成了红字。只是鲜血染红的寿字怎么这么瘆的慌。 祝掌门气的眼睛冒红,青筋直冒,其他掌门也忍不住了,要与这个黄毛丫头好好较量较量。纷纷拔出兵器欲与进来的三人决一死战。 不过晏滋可没想过要与其打乤斗,当盛临圣欲拔剑跟他们斗时被晏滋阻止了。 “慢着!呵呵,各位掌门,小女子不才不小心得知四大门派是武林之中较有威望的。不过不好意思,你们的手下有三分之二是我的人,如果非要与我这个黄毛丫头在此纠缠。恐怕你们后院就要起火了,到时候传扬出去就不太好看了。” “你,你,你这个妖女,到底想干嘛!”祝掌门怒,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究竟是谁,为何连晏将军身边的大徒弟都能使唤的动。而且还有这种能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遣散了他们的人。 晏滋依旧淡笑“祝掌门果然是个性情中人,说话就是这么爽快!既然如此小女子也开门见山直说了。很简单,老皇帝驾崩新帝无能无法造福百姓。我想借住你们的威望发动整个武林推翻朝廷重建新国。” “建新国?”祝掌门嘲讽的说着三个字。 其他掌门也觉得好笑,蔑视的看着晏滋“小小一个女娃娃还妄想成为泱泱大国的皇帝不成?真是可笑,虽然兴国已经大不如前,可朝廷和军队的关系复杂的紧岂是用武力能解决的。何况你名不见经传难以服众,凭什么叫我们这些武林中人为你的一己之私出生入死!事成之后你能有什么赏赐!” 另一位陆帮主警觉的问道。 晏滋也是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久闻陆帮主是四个掌门中最沉着稳重的,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想不到你也是贪图利益之人。朝廷蛮横多年,先皇刑罚苛刻蛮横惨无人道,新帝又胸无大志毫无治国之材。你们虽远在江湖不问朝政却也是本国百姓,难道非要看着国家没落成为遗民吗?江湖人讲究侠义精神,可今日我看到的不过是门面功夫。早就知道四大掌门势力相当谁也不服谁,暗中也是互斗不止,但是没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们依旧如此,毫无君子气概真是看错你们了!” 呵,呵呵……面对晏滋的滔滔不绝,四位掌门依旧不屑一顾。说了这多冠冕堂皇之言无非就是给自己的私心一个正面的解释。这样的人他们可是见多了,但是没想到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竟然异想天开的说出这番话真是好笑不已。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可以这么胡闹,但若是身后跟着一些久经风雨的大男人瞎吆喝那就真的可悲了。 他们好歹是一派之主怎会这么草率,所以晏滋的一番话作废。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好采用些别的手段了。 “各位掌门,好言我已经说尽了,既然你们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已经说过了,各大门派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我的,你们若是不肯听我的话,就只好要求重选掌门。到时候难堪的可就是你们了!” 威胁?屁话,我们都是一派之主,怎会被你三言两语蒙骗!各大掌门都不信,这四个门派都是江湖上有些年头的,名望弟子都是众多的,纪律也严明,怎么可能被这个女人几下手段就破解,不可能,不可信。 四大掌门不相信,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人上来回报,还有飞鸽飞来,天空也忽然响起烟火。这些都是各大掌门自己的信号。 来人上前回报,说是帮派混乱,弟子们要求重选新掌门。而其他掌门虽不是来人禀报,但是信号都是危险的,想来应该也是如此。 这下,四位掌门都不得不对这个晏滋重新估量,眼神从不屑变成警觉。 晏滋得意大笑“各位掌门就别在我这里演戏了,你们四个向来不合,现在也不过是假团结。倒不如乖乖与我合作,好处自然少不了。等我当上女皇,自然有不少的金银财宝高官厚禄对待。但若不识时务,你们会一夜之间从掌门变成叛徒。我有的是法子信不信在你们!不过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这里有一张协议,事成之后上面的好处一分不少。想活命就快点签了他,否则我立刻撤换掌门!” 她也不再开玩笑,而是严肃的极为狠辣的逼迫他们。 四大掌门你看我我看你,想想自己都是掌门也是大男人怎么可以任由女子摆布,不过此女手段毒辣防不胜防不得不低头妥协。但当笔墨拿在手里时还是写不下去。 最后盛临圣看不下去,顺手抓住祝掌门的手强行刺破他的手指按了手印,其他掌门没法子只好签下协议。还想看上几眼,被盛临圣眼疾手快收回协议藏于胸前。 晏滋对此十分满意,大展笑颜“不错,各大掌门果然爽快。七日后立刻号令武林发兵北上推翻酷刑!” 语毕,各大掌门退下。晏滋哈哈大笑,十分满意盛临圣的配合,扭头看了看墙上的寿字。 “多亏了你的好方法。他们一定猜不到其实事先已在墙上涂抹了药粉沾上水才显示了字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 “但你似乎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盛临圣毫不客气,直截了当。 “为什么?有吗?”晏滋诧异,上下看了看自己,好像没什么变化。 “你的野心太大了,居然想要杀君篡位!”盛临圣早就知道晏滋是个胆大之人,但是没想到胆大到这种地步,这着实叫他大开眼界。 不过晏滋不以为然,反而很开心“那你还一直帮着我护着我,看来你的罪名也不浅啊。”说着还不忘吐吐舌头,甜甜的冲着盛临圣一笑,笑容还如当年的小女孩一般灿烂。 盛临圣哭笑不得,她是师父的女儿又是自己的师妹,从小就护如珍宝。只要她安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七日之后,天下豪杰并起,兴国陷入一片混乱,百姓死伤无数朝廷也大乱。众朝臣主战主和众说纷纭,有人得知为首的是死去的晏将军之女,便想着为晏将军昭雪以求晏滋退兵。 可惜昭雪之案太过草率,贵族公子只是下了大牢,没有动刑。另一边他们也在想着法子的试图用金钱权利美色招安这些江湖人。但晏滋率先出招采用四面楚歌的计划,将本国内各种冤案惨事整理出来,绑在箭上发射出去。 兴国的将士也是有爹娘之人,大多都是贫困人家出生,看到这些冤案更是觉得身处其中,悲从中来怒火难消。真到行军打仗之时纷纷倒戈相向朝廷一败涂地,不战已败。晏滋顺利进入皇宫登上龙位,果然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最舒服的还是屁股下这张椅子。难怪这么多人为了这张椅子抢破脑袋。 坐着这张椅子瞭望四周的一切,十分奇妙。万物的一切尽在脚下,仿佛自己高高在上一般。伸手间又仿佛能触碰到天。难怪皇帝都要自称天子,那么现在自己是不是天女了。 “怎么样,这个皇位果然舒服吧。只是不知道如此不分是非的帮你究竟是对还是错。”盛临圣也从晏滋身边抢出一块位置坐下,二人共坐皇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晏滋疑惑的看着盛临圣。 盛临圣也毫不回避,直视过去“你说推翻这个国家想为师父报仇。可是仇报了,兴国也被你灭了。那么你呢,打算如何坐拥江山?是仁治天下?可我方才看你看这张椅子的眼光一点也不亚于那些贪恋着的目光。我担心久而久之你就会变。” 第八章 晏母驱女 晏滋淡笑看着盛临圣“你这话当真难听,难道这么多年了还信不过我吗?那么要如何你才肯相信?” 盛临圣也是同样表情反看着她“很简单,你必须签下保证书。保证仁治天下并且善待开国功臣,要知道自古以来好多君臣都是能共苦不能同甘。我必须为今后的生死做个保障!” “你,你”晏滋诧异,自己的师兄居然这么对自己说话。不过思虑了一阵子后还是哈哈大笑“子鶱,我们果然是青梅竹马,就连脾气秉性都是一模一样。看见你就好像看见我,要是对你生气岂不是自我讨厌?好!你提出的要求我都答应,并且现在就写下保证。” 说完,晏滋立刻找来笔墨纸砚写下保证交到盛临圣手里。 盛临圣接过保证书,立刻折叠好放入胸口处。站起身背对着晏滋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慌乱的朝政?要想成为一国之君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你忙得过来吗?” 晏滋嗤之以鼻,也是站起身,走到盛临圣面前,直视着一字一句道“平,衡,四,方。” “什,什么意思?”盛临圣嘴角微抽,低下头看向面前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比自己矮了好些,偏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可恶,这种感觉实在太讨厌了。 盛临圣立刻走到别处不与晏滋对视。 晏滋双手靠背不再多说,接下来只需静静的等待一个消息,一个许久未见日思夜想的人。不知此时身处何地……抬起头长叹口气,迷茫的看着外头苍茫大地,回忆仿佛回到过去。一声声甜如蜜糖的关怀,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嘱咐以及一个个温暖的拥抱……都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可当晏滋感概万千想要伸手触摸时,眼前的回忆顿然消散。 随即一股空旷的威严的气息向自己袭来,逼得自己绷起脸不得不装作一副很坚强的样子。 终于,静谧严肃的气氛中,一个匆忙的身影打破了这种可怕的局面。身影恭恭敬敬上前,双手抱拳行礼禀报“小姐,经过我们连夜的拦截终于在马安寺附近找到了夫人。好言相劝传达了小姐的意思,可是夫人说什么都不肯回来,要小姐亲自去请。小姐您看……” 说到此处,下人顿了顿,并微微抬头余光打量了一番晏滋。晏滋不说话,眼神深邃,下人不再多言。 晏滋挥手示意其退下,下人立刻出去。盛临圣听了明白,好奇她会作何打算“师娘要你亲自去,你不会不打算去吧?” 晏滋白了一眼问道“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去?” “如今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脾气自然也会大过以前,所以我担心啊。” “呵呵”晏滋冷笑“你怎么总是冷嘲热讽的,就这么不看好我?认为我会成为昏君?” 盛临圣耸耸肩不多言。 晏滋淡笑“娘生我养我,又怎么会不孝顺与她。此次父亲被诛杀,母亲被流放出去,沿途定是吃了不少苦。就由我亲自去迎接,也好看看母亲怎么样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盛临圣紧随其后。 二人立刻骑马而去,狂蹦出宫,好是一条龙影下凡。看的宫女太监议论纷纷,早就知道二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此次骑马姿态表情又如出一辙更显暧昧不断,好似璧人一对,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这些,身为当事人的他们没怎么在意,他们是习惯了一样的脾气秉性也就没怎么在意。 一路狂奔,终于在马安寺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今日的母亲衣衫褴褛手脚被束缚,更显得沧桑憔悴。晏滋已经想念了好几个日夜了这会终于见到了母亲。 难以言表,只得一个深情拥抱表达千言万语。母亲看到女儿的第一眼也是极为激动满含热泪,但当女儿紧紧抱着自己之时,竟然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自己的女儿。 这场景叫盛临圣和晏滋都诧异不已。 “师母你这是为何?她已回来,为何这等对待,难道你就不想你的女儿吗?”盛临圣为师妹打抱不平。 晏母擦掉眼泪,由慈爱变得严肃,牙关紧咬怒目相向,仿佛是面对仇人一般,直指女儿臭骂“不孝子孙不配来见我,给我滚出去!” “娘,娘!”对于突如其来的大转变,晏滋也是不知所措,急的大叫娘亲,希望娘可以好好听自己说话。可惜晏母根本不听,还顺手拿了寺中扫把驱赶亲女,好像驱赶瘟神一般。 “师娘,师娘。”盛临圣赶紧抓住晏母手中扫把想要阻止,结果晏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盛临圣只好放手,晏母气愤之余将扫把丢了出去,晏滋为躲避飞来扫把只好出了寺庙。 见女出去,晏母才止了怒火,满眼的辛酸苦涩显露无疑。盛临圣看的清楚,师娘并非真正的生气,她的眼里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女儿的。只是不明白晏滋是她唯一的女儿又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了,为何还要把她驱赶出去,为什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师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么做对你就好受了吗?”盛临圣忍不住问道。 晏母满眼辛酸“这个不安分的姑娘,真是让人头疼。我真是好害怕,她的所作所为像极了女魔头根本不像曾经顽皮可爱的滋儿。我真后悔当初太过纵容,如今教女无方不说还成了千古罪人,我养的女儿逆天而行屠了苍生撅了龙脉,叫我何面目面见祖宗。如果世上真有鬼神之说,我倒希望她是被妖女附了身,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可事情并非如此。” 谈及此事,晏母满面愁容恨铁不成钢。盛临圣明白了,许是晏滋逆天而行要成女皇之事遭到了师母的反对,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师娘,当初的皇权霸道专横,惨无人道。师父精忠报国却落得如此下场,如此天下是该有主事之人出现。她的出现许是一个天机,她是天女转世也不一定。您又何苦往坏处着想,何况她是您的亲生女,您一直严于教学定不会交出什么恶女儿的。” 盛临圣极力为晏滋说好话,但是晏母还是心有疑虑,面色沉重。 “哼!若真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可她手段卑劣我实在难以接受并且为生这样的女儿而羞耻。你想想看,她无权无势凭什么有这么多人听从号令。听说领头的四大掌门都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名望极高,凭什么听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若无权色交易我实在想象不出别的。” 盛临圣明白了,师母以为当中有苟且,看来此事不得不解释清楚,否则晏滋的声誉就受到了损害。 “师母,事情并非如此。师父被杀之后,他的旧部已经秘密团结起来想要为师父报仇,我就借机让他们混在四大帮派之中伺机而动。之后有了金钱的鼓动,帮我们的人更加多。所以我们以此威胁逼迫掌门为我所用,这才有了今日局面。不过她答应会成为一代明君并且写下保证。所以您多虑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回宫接受这些肮脏的荣华富贵。即便事情如此,可是外人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当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实在太多。何况晏家世代忠良,你师父在世之时早被怀疑说有反心。这些本是无中生有的,可晏滋今日的所作所为无意之中证实了小人的谗言。我们晏家因此成了真真正正的大奸臣,我若坐享荣华富贵,那么晏家再无存活的颜面。作为诛佞大将军的妻子,我必须秉承夫君的遗志誓死效忠兴国。若是兴国已亡,我更要吃斋念佛洗清罪孽。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我与这个不孝女再无任何瓜葛。你回去告诉她,叫她不要再来找我,即便来了我也不会相见的!” “师娘!”扑通,盛临圣含泪跪在师娘面前,替晏滋请求收回这句话。但是晏母也是同样的态度决绝掷地有声决不许任何人反驳。这种倔强的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性格一点也不亚于晏滋,母女两一样的高傲倔强。 盛临圣知道师娘不是说大话之人,一旦说得出一定做得到。只是不知道说这些话之时她的心得有多痛,晏滋要是知道了她的心也得有多难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君臣伦理,可是这个逆女竟然如此大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子鶱,跟随师娘回寺里休息。” “我……”盛临圣有些犹豫,担心的望着寺门口,不知逐渐入暮,她会怎么办。但随后晏母强行拉着盛临圣回屋,不得不跟从。 “师娘,我替你斩断这些束手束脚的玩意吧。”盛临圣拔出剑,只是轻轻一挥,剑未触及硬物。光是剑气所及就足以叫手铐脚链四分五裂。并脱下外衣替师母穿上。 “师娘,天色逐渐深沉,寺里被褥单薄,再披上徒儿这件衣裳吧。” 晏母接过衣裳看了看,这时三年前自己亲手缝制,有两条。一条是给徒弟的一条就是给晏滋的。二条衣服的颜色花纹一模一样,只是衣着不同。一条是束身侠客装一条是妖娆淑女裙,也不知道裙子的主人此时在做什么。看着手里的衣服就忍不住想起外头的晏滋。皱巴的老眼泛着泪光,婆娑的看着衣服想着人儿。 第九章 新旧交替 但倔强的母亲还是为所谓的家族正义克制私人感情,始终没出去看一眼。而是拉着徒弟聊天,试图用话题转移视线。 “师娘,此处始终不是长期安生之地,老家也颇远。不如与我同住,让徒儿伺候着以尽孝道可好?”盛临圣小心翼翼的提议着,试图给他们母女创造机会。 不过如此明显的意图,晏母还是看的出来,立刻拒绝“不用了。你若真的尽孝且安排我回老家,我此生无依无靠再无亲人只想好好回家安度晚年。这里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与我无关。” 晏母说的决绝,根本不给任何机会,盛临圣没办法不敢违抗。他担心自己的坚持会适得其反,反而失去了最后的沟通机会,只好作罢。只要自己与师娘保持着联系,晏滋便能从中得到母亲的消息,如此考虑才不得不同意。 聊了好些时候,天色渐晚,晏母才渐渐睡下。趁着师娘熟睡之际,盛临圣偷偷出去看望晏滋,她一定很吧。 盛临圣快步出门,果见晏滋双手互相摩擦着双臂靠在树干焦急的等待。虽说是等待,却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额头的冷汗不经意的钻出刘海流淌下来。 见如此模样,盛临圣不禁眉头紧蹙,张开双臂将美人揽于怀中,并温柔细腻的为她擦拭额头冷汗。 如此宽厚温暖的胸膛以及熟悉的体香不正是他才有的味道嘛? “夜雾有些大。”尴尬的笑着,试图掩饰心慌的神色。 晏滋转过头看向盛临圣,见其外套早已脱去想来是给了自己的母亲,如今又是陪着自己站在夜幕之下不由的有些心疼。 伸出双手反抚上他的脸颊,侧着头对上那双深邃高冷的眼膜。二人相视一笑,同样的微笑一样的神色,暧昧湿润的鼻息在中间迂回盘旋搅动的周围的气息也更加暧昧。妩媚勾人的下巴一点点往上抬,唇与唇在一点点拉近。但就在快要触及的那一刻,晏滋又忽然停下了。 “我娘跟你说了什么?” 盛临圣淡淡一笑,依旧搂着晏滋,将师娘与他的一番对话原原本本告诉她。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晏滋苦笑着念着这句话,也许在父母的眼里她的这番行为的确大逆不道,但她不觉得有所做错。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将生死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想到此处,深邃迷离的眼神更加危险,抚在他脸上的双手也忽然紧握起来。虽不言语,但是盛临圣还是很肯定的知道她的心思。 “好了,你先进去照顾我娘吧。我们明日再说。”晏滋顿然换了表情,游刃有余的从暧昧的气氛中抽离出来,一如常态。欲挣脱盛临圣的怀抱。 但松手的那一刻又被身后的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等等,你一个人回去?还是我送你吧。” “额,好,好。”晏滋嘴角一抽,表情有些僵硬。他知道,她也知道,谁也不说破。盛临圣很自然的横抱起晏滋,她也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任由其将自己抱上马。二人同坐一匹马驶往最近的客栈,然后盛临圣又是自然而然的将晏滋抱下送进客栈。 “皇宫路途太远,一晚难以到达。你且在此处休息一晚上。等我将师娘安顿好了再与你汇合。” “嗯。” 盛临圣又驾马而去,之后将师娘安置在别处。好说歹说打消了她回老家的念头随后又找了一处自己的宅子让师娘住着。谎称是朋友的旧宅。 总算安顿好了才折回去接晏滋。二人又同坐一匹马,晏滋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背如乘风而归。 皇宫之内早有宫人备好了龙袍做足了一切准备,只等女皇到场登基大典便可进行。二人一同下马,一前一后踏着百丈长红昂首阔步而来,当真是英姿飒爽傲骨无双,一颦一笑都邪气十足倾国倾城。看的边处宫女宦官目瞪口呆大加赞赏,不少宫女心生羡慕。 走到皇宫正中央处,百官跪迎三呼万岁。世界万物真真切切的被她踩于脚下,晏滋冷然一笑,扫视各色官员,不多言继续往前。直到殿门口,宫女端着龙袍皇冠而来,宦官一甩拂尘高声宣布女皇登基。 哗——锦绣绚烂的龙袍加身,一代女皇问世。 玉手一翻,红袖尽藏大江山。“众卿平身——”响彻九霄外。 兴国召仁一年,国破山裂,取而代之的永滋国建立。晏滋自称顺宜女皇,革新,维旧两派政策再一次发生大逆转。 这两个对立的派别就好像跷跷板,一方的崛起势必导致另一方的衰败。女皇主革新,维旧派的大臣面临的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而当初被兴国皇帝流放的革新派大臣则官复原职回城复命。 新旧交替,红白相撞。当所有流放大臣退去素白囚服换上鲜红官服之际,所有的维旧大臣就要白绫缠身告别纷繁多彩的红尘。 一时间,有人踏红毯上金殿,有人赴黄泉下地狱。所有的生死都在皇宫大门**集,随后各凭天命。 刺啦——手起刀落,一切尘埃落定。 “啊——”惊起宫闱中另一幸存者的尖叫,摸着还在脖子上的头颅才松了口气,原来方才一切只是噩梦,还好自己还活着。只是转眼已然阶下之囚,不知这颗脑袋还能挂在脖子上多久。 想到这里,一股凉意更是直冲脑门,虚汗挥如雨下,整个人哆嗦不止站立不能,索性找了角落蜷缩着寻求一点点的心灵安慰。 幽暗昏惑的房间内,偶有阳光透过缝隙漏出几许稀疏之光抚摸着这个害怕的人儿,像是仁慈的上天在安慰这个孩子一般。 好不容易有了些平静,门却在这时大开。男人吓得疯狂大叫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躲在被窝中想要逃避一切。但是上来的诡秘的脚步声更加清晰的传入他的耳里,敲打的心砰砰乱跳。 呼——手一挥,男人身上的被窝掀翻,逼得男人不不得不看清来人的面目。是晏滋,诛佞大将军的亲女,也是皇家远亲,按辈分得称呼一声表姑。 晏滋半弯着腰,邪笑的凑近男人,发出阴冷恐怖的气息。如同鬼门关的阎王在召唤自己下去一般,更是吓得男人精神错乱几近崩溃。 晏滋张嘴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另一脚步声传来,一模一样的步伐以及力道,不用转身便知是盛临圣。 只好作罢,先不逗弄男人,转头看向盛临圣“什么事?” “师娘在大殿。” “什么?”又惊又喜,眼神中还带着错愕。 “你,不是把她安置在别处吗?”其实想说她不是不肯见自己吗,为何会出现在大殿上。 许是太高兴了竟然有些语无伦次,晏滋又惊又喜同时右眼却无端跳个不停,心口也隐隐的有些不安。纤纤玉手抚着胸口,不由得警觉起来,不多说赶紧过去看看。 果然看见母亲就站在大殿上,那副刚正不阿的表情像极了自己的父亲,仿佛是借了母亲的身子来到人间的父亲一样。不过不可能的,晏滋相信人死就难以回魂,不过是夫妻二人在一起久了言行举止如出一辙罢了。 “娘,你来了。”晏滋上去问候。 母亲却是冷冷的用极为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的心头一凉。晏滋眉头微蹙,随后训斥下人,将不满发泄到门口下人身上。 “不长眼的东西,太后驾到为何不搬椅子!” 下人闻言,赶紧下去搬。 不过让晏母制止了“不必了。我不是你们的太后,她也不是我的女儿。我此次来是阻止你诛杀大臣的。那些维旧派的大臣虽然立场不同却也是各司其职罢了,并没有过错,你不能杀了他们!” 言语斩钉截铁,听得出来,若是晏滋不从还会有更可怕的事发生。她根本不是在请求而是威胁,威胁她的女儿不能这么做。 晏滋很清楚母亲的个性,若是不从定还会做出更加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她也是个倔强之人,这口气不出实在难消心头之恨。新旧政策看似一场口舌之战,但在背后涉及到多少龌龊卑鄙的阴谋。她的和亲,师焰裳父亲的离奇死亡都是这些大臣在推波助澜。她必须给这些枉死的大臣一个交代。 晏滋不再说话,而是背过身去不想再看母亲那个温柔严厉并存的眼神,这是她的魔。作为一代女皇,她更不能使自己的弱点牵绊自己。 母女两谁也不再说话,威仪**的气息本就充斥着这个厚重高贵的宫殿,再加上母女两的冷战更使得这个皇宫冷酷无情六亲不认。 太可怕了,这种危险的气息使得门口的侍卫都不由得缩头偷偷打寒噤。 许久许久,晏母才走上前与自己的女儿对视,还是那样倔强不肯退让“究竟,你放还是不放!”母亲最后一次逼问。 最后晏滋不得不妥协“放,放!如果我放了他们,你是不是可以留在皇城?” “什么!你威胁我!”晏母立刻感觉到这是女儿使出的一招威胁手段。 可这话听在晏滋耳里却是极为的讽刺,明明是想留住母亲多看几眼。但是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要借住外物才能做到,真是可笑。红唇微抽,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第十章 忠奸女皇 “好,我就留在皇城,请你放了那些大臣,他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我不想他们像我一样,你放了他们吧。”母亲不再用强硬的语气与晏滋说话,但这样的语气更加叫人心寒。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何以叫她如此绝望的对自己说话,真就回不到从前了吗。呵呵,又是一阵苦笑。 之后,母女再无言语,晏母冷着脸干脆利落的从晏滋身边走过,擦肩而过之际看也不看女儿一眼。无情冷漠的每一步子都在狠狠的践踏一颗孝心。 晏滋强忍着痛苦倔强的背过身挺直了腰杆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晏母出了大殿,盛临圣才飞快的进去看望晏滋。他清楚这个时候的她更需要一个宽大的肩膀依靠,伸出手,温柔的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不过这一次,晏滋不依从,很倔强将头仰的高高,如此眼眶中的液体才能回到心里。双拳握的紧紧,也许这样用力的插着自己的手心才能抵消心痛的滋味吧。 “你快点追出去看看她。局面混乱,我担心受奸人利用,最好说服她与你同住。照顾母亲的责任就拜托你了。” “好。”盛临圣赶紧追出去想法子留住师娘。 晏滋长叹口气,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屋子。想想当初的一番逆天计划不过是为了报复这个不堪的国家。真没想到事成之后会是这样的结局。上天给了她至尊无比的身份也夺去了温暖善良的亲情,既然没了回头路只能往前走。 我晏滋要走的路无人可挡,我所走的绝不会是条死胡同!拳头握的紧紧,不言语却足够叫人望而却步。 “啪啪。”拳头举过头顶忽然摊开成掌,双掌一拍。紧接着一个人影飞进大殿,恭恭敬敬跪在晏滋面前。 晏滋低下头阴着脸,将一本名册扔给来人并小声吩咐“这些都是伪善狡猾的不忠之臣。当中的阴暗手段朕知道的清楚。不过新政初建格外开恩,只杀他们,其余宗亲以及妻儿免于一死。手脚麻利点,不可留下蛛丝马迹,若能造成意外死亡就更好了。去办吧。” 话音落,人影带着名册飞身而出,消失在皇宫之内。 翌日,圣旨下“永滋新建,百废待兴。朕格外施恩昔日前嫌不予计较,以下大臣及其家眷发往边关协助当地新建民宅施教百姓以此赎罪。……(各大臣名字)钦此。”宦官宣读完毕,众人接旨谢恩。 亲朋好友以及妻儿都松了口气,本以为一场杀戮在所难免,没曾想这个女皇如此大恩饶他们不死。想想当初革新派大臣的下场,在看看如今自己的下场,相比之下似乎好了很多。 很多维旧派大臣都惶恐不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未免女皇改变心意,赶忙带着家眷离开皇城。 站在都城城门上,眺望远去的车水马龙,晏滋显得特别宁静。褪去平日严肃冷傲的外表,如今恬淡纯净的模样配上洁白素雅的衣衫在微风中飘飘欲仙倒是像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造福四方百姓。 嗖——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身边落下。 晏滋淡笑“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娘都安顿好了?” “嗯,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盛临圣双手环胸,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看着来来往往安然无恙的弃臣,有些好奇“你真的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了?” 晏滋转过头看向盛临圣,他这是把自己想坏了吗?盛临圣依旧看着城下的车马,但能感受得到此时晏滋的目光。 “闲杂人等与我无仇,理他作甚。”轻描淡写的说着,并张开双臂享受春风拂面掠过发丝之际带来的轻柔美好的感觉的。 咯蹦,盛临圣诧异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晏滋,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容依旧,还是依旧的大哥哥常有的宠溺的笑容,顺势抬起手将她额前的碎发绾至耳际。不语,转身走下城墙。 “闲杂人等与我无仇,理他作甚。”这句话还在盛临圣耳边盘旋,言外之意人若犯她,她必还之。看来那些曾经害了她和师父的大臣此时应该不那么好过吧。她还是她,那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恩怨分明的人,一点也没变,兴许是自己多虑了。 盛临圣摇头一笑,继续往下走,这一刻顿觉步伐轻松,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所有担心都随着春风飘散,笑容也更加灿烂清脆。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不少作奸犯科的囚徒都被放了出来,这个消失瞬间传遍九州。自然在皇宫角落处的男人也知道。 不过他还是浑身哆嗦,丝毫不减担惊受怕之色。因为他是前朝召仁帝,不可能如此便宜的放过自己,也不知那个远房表姑,当朝的顺宜女皇会不会放过自己。 连日来大臣们被杀的场景历历在目,虽然知道他们被赦免,但还是忍不住往那些恐怖的画面想。还想到了死去的晏将军。只咔嚓一声,昔日骁勇善战令皇祖父心惊胆战的人就成了刀下鬼。 太可怕了,现在隐隐感觉当日的晏将军就在自己身后,只要一转身他就把自己带走。所以召仁帝不敢回头,蜷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两腿之间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听什么也不敢看。 偏偏关于他的事还是被提在嘴上。大殿上,晏滋高坐龙椅,一袭金丝镶边绣龙刺凤的黄袍衬托的整个人更加高高在上,自然而然搅乱的大殿的气氛诡秘多变。 文武大臣纷纷低头下跪恳求晏滋饶了召仁帝一命,但晏滋一直不说话似乎不肯松口。大臣们没法子只好长跪不起。 晏滋也不说话,一直绷着脸扫视朝堂之臣。 所以就出现了上面所述的僵局,大殿之上死一般的静。 思虑了好一阵子,晏滋才叹了口气,换了坐姿,勉强缓和了一些气氛。随后看了一眼突兀的站在众臣最前的盛临圣。 “你为何不跪?难道有与他们相反的意见?” “恰恰相反,我跟他们的意见一样。只不过你是皇帝生杀大权在你的手里,我们上百张嘴也抵不过你的翻手一挥。既然多说无益倒不如不说。” 晏滋眉头紧蹙心里摇摆不定,她很清楚这个召仁帝是颗关键棋子。若杀了他就授人以柄,自己这个昏庸女皇之名就坐实了。 但不杀又不放心,他的存在定会引起各种逆贼争抢冠以堂皇之词扰乱江山,所以不太放心。 望着下面一片长跪不起的大臣,知道众怒难犯逆天而行遭人话柄,不得不顺应人心做出退步。 “眼下永滋国初建正是巩固人心之际,长期的杀戮只会加深百姓的误解。朕决定废除前朝召仁帝帝位除去皇籍贬为庶民,一众皇亲国戚统统贬为庶民分布三山四海永世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臣等……” “臣等谢陛下不杀之人。” “……不杀之人。” 朝野感谢之声此起彼伏,但晏滋却不怎么高兴。这一点盛临圣看的清楚,作为皇帝难免有这样的顾忌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是福是祸除了人为之外也得看天命,天命如何谁又能说的清楚。 朝臣这才站起身,早朝这才进入正常话题,接下来谈论的便是地方的天灾人祸。下了朝之后,百官也纷纷退去,晏滋叫住了盛临圣。 顺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塞进他的手里,这一系列的举动看似随意草率,却是二人最亲切的行为。若是她规规矩矩要宦官宣读才觉得生分呢。 盛临圣打开圣旨看了看是封赐自己为镇国大将军。早有所料,所以见到这封圣旨并不惊讶反而显得很平静,也是随意卷了卷藏于袖中。 “怎么?你不满意这样的封赏还是根本不放眼里?”晏滋故意挑衅。 盛临圣看了一眼,解释道“早有所料罢了。” 晏滋黑着脸鄙视了一眼,不与其说这些,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娘,她,最近还好吗?”言语吞吞吐吐,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夸夸其谈的样子。 说起师娘,盛临圣也烦恼不已,不知如何解释“怎么说呢,师娘一日三餐都吃的好。只是一直闷闷不乐的,还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常出来。我真担心久而久之她会生病。”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帮我好好照顾娘,我想一个人静静。” 盛临圣点头,出去。晏滋一个人扶着栏杆到处走动,诺大的皇宫曾经是那么陌生遥远,如今却是身处其中,不过这种陌生感依旧不减。 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走到后宫偏僻处,这里花草丛生,四周无人倒是更显悲凉了。晏滋找了大石块坐下,静静观望着。 忽然听到草丛里有女子哭泣,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却是不敢哭的大声,一直抑制着内心的痛苦。究竟是什么事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晏滋循着哭声往里头走,拨开草丛竟见一宫女蹲在草丛里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见晏滋站在自己面前,吓得脸色惨白差点让口水呛着,赶紧磕头求饶。 第十一章 朝服风波 “女皇饶命,女皇饶命啊。奴婢,奴婢……呜呜”宫女看到晏滋在此很是惊恐,连话都说不出来,再加上方才情绪激动至今还没好转更是激动地整个人都抽动起来。 晏滋很疑惑“何事让你如此伤心?” “奴婢,奴婢,奴婢母亲快不行了,家里来信说母亲想要见奴婢最后一面。可奴婢深知宫中规矩不到探望之时不能轻易出宫。为人子女不能尽孝,实在心中有愧,只能躲起来偷偷哭泣。没想到还是让陛下看见了,陛下初登大统本是喜庆之事,奴婢在此说些晦气之言实在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宫女颤颤巍巍,不敢冒犯龙颜,本该擦干眼泪笑脸相迎,只是到了伤心处实难如此轻易的抽离出来。 晏滋听得眉头紧锁,自己并不想成就一代霸皇,为何这些下人还是这么怕自己,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觉得自己会是个暴君,难道他们没发现自己的温柔之处吗? 宫女见女皇不语,更加担心了。紧张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到无人看到的地步,如此就可以免于一难了。 但她想错了,晏滋并非她所想的那么不近人情。过了一会,她开口恩准了“不过儿女看望爹娘是天经地义之事。你的心情朕能理解,且去看望吧,莫到亲不在之时方欲孝,如此才是后悔莫及。好好洗洗脸出去吧,与师掌事解释一番,说是朕的旨意。有什么事叫她问朕便可。早去早回。” “啊?”宫女惊恐万分,仿佛一下从地狱去了天堂。站在面前的真是当朝女皇吗,为何与传闻的不太一样。传言顺宜女皇阴冷诡秘,心思多变捉摸不透。一个不小心便叫人死无全尸,但为何自己见到的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不过是比普通女子华丽尊贵罢了。 宫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观望着已经远去的晏滋的背影,她的一举一动都端庄得体威仪大方,既有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也有威仪四方魄力之气,柔与刚的两种反差竟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而且还是恰到好处。更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却想一探到底的欲望。 宫女看的目瞪口呆,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但当触及到额头的冷汗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赶紧擦擦眼泪站起身找掌事宫女说起此事。 晏滋回了寝宫,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六根顶梁柱都雕刻着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飞龙。使得整个屋子威仪霸气显得十分尊贵,同时也将晏滋与世间凡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陛下,您说的那件衣服,奴婢已经缝好了,可要瞧瞧?”说话的是师焰裳,自从晏滋称帝之后,她就自愿留在身边伺候。晏滋也正需要个贴己的,便封了掌事,掌管宫中各司。 说话之时,已经端着衣服过来,放在晏滋面前。 晏滋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师焰裳,果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不是说了,还是和以往一样称呼我吗,为什么不听?”言语有些责备同时又有些无奈。 “以前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陛下是女皇,奴婢是奴婢。若还如当日那般称呼就显得奴婢不懂礼数坏了陛下的规矩。陛下的威仪也会受损。” 罢了罢了,这些话已经说了不下三遍,可还是如此。不想再在这些琐事上产生分歧,否则更是叫人觉得自己不亲近疏远自己了。晏滋不再多说,而是将注意力移到衣服身上,就是这件衣服。 母亲亲手缝制,与盛临圣有着一样的图案,只可惜破了口子。这才叫师焰裳缝制,手艺是巧,可惜心上的口子是谁也缝制不了的。 晏滋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了比,随后由师焰裳伺候着穿上了。 “陛下,衣服虽然好看却是不合时宜。如今您已然女帝不能再穿这些小姐服饰了,否则显得不庄重,乱了规矩。”师焰裳小声提醒。 听在晏滋耳里十分的聒噪,规矩规矩又是规矩。本以为革新会改变一切规矩,最后还是要依从,不知道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对了,那宫女可有找过你?” “找了,她说是您的旨意,奴婢就放行了。”师焰裳说。 “说起来这些天还真是辛苦你了,又要帮我缝制衣物,又要张罗登基之事。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你也是功不可没。说来皇宫也确实沉闷,不妨放你出去走走,意下如何?”晏滋看着镜中的师焰裳似有若无的问道。 师焰裳倒显得不那么热烈,也是轻描淡写的答道“奴婢无亲无故的到哪都是形单影只,不如留在宫里。留在陛下身边还觉着有些用处,不显得那么多余。” “胡说!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般沉闷,似看破红尘了一般。亲娘不在了,干娘总在吧。当日她对你的大恩大德不该相报吗?” “您是说”师焰裳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明白了晏滋的意思。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为她难过,她与晏母闹僵了关系,如今明明挂念着生母却不能亲自去看望。此次叫自己出宫溜达是假,替她看望母亲是真。也好,只要能为晏家做些事,干什么都行。 师焰裳欣然接受“奴婢真是该死,干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居然忘记了。真是不该,奴婢谢过陛下的准假。” 师焰裳俯身谢恩。 晏滋苦涩一笑,心里不是滋味,这个谢应该是她感谢她才对。谢谢她替自己照顾母亲。 斗转星移,辗转反侧之间俨然一轮朝阳升起。“上朝!” 阴阳怪气的声音拉开今日的帷幕,晏滋着一身华丽厚重的朝服上朝,百官跪迎三呼万岁。 “众卿平身!”玉手一番红袖展开,随即华丽丽落座。百官这才起身站成两侧。不过这才注意到今日女皇所穿的朝服有些与众不同。锋利的龙爪之下依稀绣着几片枫叶,虽然是寥寥几片,但与历朝历代君王的龙袍完全不同,可以说这些枫叶根本不合适自然就显得格外醒目。 众大臣都对这不合规矩的纹理议论纷纷,同时也无意中发觉新上任的镇国大将军盛临圣衣着上也是有着同样的花纹。 莫非两人有着什么?大臣们又围绕着两人的关系议论起来,声音不大但杂乱无章与菜市无异让人头疼不已。晏滋就知道衣着上的一点小改变也能引起惊涛骇浪,这还是好的。昨日听了师焰裳所说的规矩不规矩的才放弃了穿母亲所做衣物上朝,连夜命人在朝服上加了一点曾经的回忆。没想到只是几片枫叶也叫他们议论成这样,真是不像话。 “啪!”凤手重重落下,众朝臣惊了一下赶紧收起声音乖乖站好。 晏滋这才开口“朕不过是叫人加了几片枫叶,众爱卿至于议论成这样?你们都是革新政策的功臣何以思想还是如此腐朽?革新革新就是一切从新,朝服的小小改变也是一种新策的实行。罢了罢了,一时之间你们也难以接受。习惯就好,今日你们为了一件小事聒噪不已变成市井刁妇的丑态,朕暂且不提。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早朝开始,众位爱卿有何启奏速速道来!”声音沉稳从容暗含着威仪,谁也不敢再对此议论纷纷。 ……几个时辰的讨论总算将朝廷大事决策完毕,早朝下。众大臣大松一口气,方才严肃认真的模样忽然垮掉转而换成小市小民的模样开始议论起来。 盛临圣从中走过,引来无数异样目光以及各种窃窃私语,不过他不当回事依旧昂首挺胸从皇宫出去。 朝臣们勾肩搭背私下议论。 “各位大人,今日皇上与盛将军着一样衣物上朝是何意思?”一位大人神秘的问着其他几位。 其他几位大人你看我我看你,露出几分神秘的暧昧的笑容。 “哈哈,聂大人是真傻还是装糊涂。那盛临圣与女皇陛下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三岁孩子都猜的着,你会不知道?” “哈哈!”另几位大臣也大笑不止“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年天子都有三宫六院之时,何况女皇陛下倾国倾城更是少不了了。”这位大臣言辞隐晦却字句龌龊,不过同行的大臣都对这些事情兴趣盎然。既然都说到此处更是停不下嘴,反正已经走出皇宫。 “那朝恒国的蒙傲虬皇子算怎么回事?”大人好奇的问,摸着长长的胡须,双眼迷离的望着远方开始自己的猜测。 “听说朝恒国的蒙傲虬大皇子可是太子之位的最强竞争者,不仅武功高强风流倜傥更是深的帝心。其余皇子根本比不上他。如此厉害的人物,你们说我们的女皇陛下对他有没有意思,还有他们曾经是夫妻。那我国与朝恒国会不会因此成为友好之邦?” “不,不不会,不会。”另一位大臣对这个猜测不以为然,他有自己的见解“若真有夫妻之情,早与朝恒国有来往了。可是女皇陛下登基之后只字未提朝恒国,看来是不喜欢这个蒙傲虬皇子。反倒是与青梅竹马的盛临圣大将军着一样的衣物还将至关重要的兵权交给他管理。不是十分亲近的关系怎会如此行为。” 第十二章 平衡四方 这么一说好似有些道理,随后几位大臣又大笑起来,眼神中充斥着耐人寻味之意。 不过这番话又叫别人听了去,路上来往人多,想听三言两语容易的很。 街头某处,一侠客模样的人听到这些之后立刻放下手里碗筷,匆匆结了账就走了。 那人行色匆匆,眉头紧蹙五官扭曲十分严肃,更奇怪的是随身提着的宝剑也一直握在手里一副随时都要拔剑的样子。 不过来往人多,谁也不会太在意。那人连跑带飞,到了镇国将军府门口,才停下脚步。抬起头不屑的扫了一眼牌匾,全新的,四周都是上等的油漆漆过。看来这小子过得着实不错,挺滋润的。哼!看到这里,那人嘴角翘的更高了,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门口侍卫见来者不善,便上去询问。谁知此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拔出剑。瞬间,两人脖子一歪倒地不起。经过的管家见此情形赶紧跑去禀告将军。 “将军,不好了。外头来了人,凶神恶煞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见人就杀,门口的两个侍卫都被他杀了!”老管家浑身瑟瑟发抖,就连说话都是颤颤巍巍的。 谁知刚说完,那人已经进来,一把长剑飞身而过,从管家脖子前掠过。只觉得一丝阴冷嗖的一下从面前飞过直接去了盛临圣那边。 盛临圣依旧淡定自如,自顾自喝茶。刮了刮茶沫,双手缓缓抬起茶杯,欲张嘴微抿却又忽然停止。随即右手一抬,仅靠食指与中指就能夹住快如闪电的利剑。双目微抬冷冽的俯视前来之人,淡笑着扫了一眼地上的管家命其退下。 随后左手端茶凑近小酌一口香茗右手轻轻一挥又将利剑飞射出去。剑主人一个纵身接下了剑。 盛临圣哈哈大笑“哈哈,久闻赵阁主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盛某人今日能与您切磋真是三生有幸。既然来者是客,您就坐吧。” 赵阁主闷哼一声也不敢乱动,方才的情形他也是看见了,能接住自己如此迅速的宝剑也非等闲之辈,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盛临圣放下茶杯,顺势将另一只手藏于身后擦了擦才又伸出来。不过这个细小的动作没人注意到,因为这做这些动作之时,他还说了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赵阁主,您这般气冲冲的来所谓何事?莫不是我的两个手下得罪了你?” “哼!”说起此事,赵阁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是你和你的女人得罪了我!” “我?和?”盛临圣惊讶了一下,随即又一笑置之权当是玩笑话“赵阁主说话可真是有趣,今日来应该不是聊这些无稽之谈吧。您也是江湖四大帮派之一的大掌门,来此所谓何事不妨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好,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次来我就是想知道你和你的女人之前答应我们的条件什么时候兑现?这天下我们已经帮你们打下来了,是到了分一杯羹的时候了吧。你们不会是不认账吧?不认账可以,大不了鱼死网破,只要我将你们这种卑鄙勾当说出去,看看谁还敢信服这样的女皇!”赵阁主说的振振有词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盛临圣听得却是哭笑不得,好像在听一个笑料毫无的冷笑话“我还以为江湖四大掌门都是个冷性子没想到赵阁主倒是急切的很。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不过朝廷才刚刚建立,很多事情都在处理。相信不多久上面会下旨给你们好处的,协议都签了上头是不会不认账的,大不了盛某人再提醒几句便是。” “上头?”赵阁主听得好笑,歪着头坏意打量盛临圣“上头还不是你吗?我就不信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能力能治理江山,还不是你在背后默默支撑。上头的意思不过也是你的意思。你盛临圣一句话,顶过多少狗屁圣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且不说衣着相像,就是当初你们设局坑骗我们之时也是你盛临圣在从中作梗,那个女人不过是捡了你的便宜罢了。所以我敢肯定只要你一句话那个女人立刻下旨。盛临圣,你就给句话吧,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们好处!”赵阁主咄咄逼人。 盛临圣听得好笑不已,这个赵阁主可真是把自己夸得太夸张了,不过他一定想不到若是真的在她面前说这番话会有什么下场。想起来还真是可笑,不过是被玩在鼓掌中的小人物,自以为会舞刀弄枪就可以耀武扬威了,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大事未成不能挑明,只好先顺了他的意思“哈哈,赵阁主莫急。盛某人给你说说去,定会尽快满足你们。” 赵阁主不信,他看来决定权明明就在盛临圣手里哪还需要禀告,分明就是借机拖延想赖账。不过这个盛临圣能两根手指接住自己的兵器可想而知武功有多高。真要不认账,根本拿他没辙,除非联合其他三大掌门一起对付。 只是他们四人关系一直不和,何况脾气秉性也不太清楚,不知道愿不愿意合作,看来这个方面还需费些功夫。正好他也需要时间联合三人,所以盛临圣的一套说辞勉强接受了。 “好,我勉强接受你这番说辞。不过你听好了,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再无说辞,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哼!”赵阁主带着剑,气冲冲离去。 盛临圣这才放下尊荣眉头微蹙,举起手看了看双指之间伤口。这个赵阁主的内力果然不浅,不由得不担心四个掌门联手的话会发生什么局面。 盛临圣一人不敢妄加做主,还是找晏滋商量此事。 大殿外,汉白玉栏杆前,两人并肩靠着闲聊着说起今日之事“你看何时封赏他们才是最佳时机?”盛临圣问。 晏滋反看向他好奇道“什么最佳时机?你似乎话里有话?” 盛临圣撇嘴一勾,皮笑肉不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是在等一个时机。否则所有功臣都封赏了,佞臣也处罚了就是对于最有功劳的四大掌门不加理会,这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我猜你一定在等一个最佳的封赏时机。” “哈哈!”晏滋邪笑,饶有兴趣的看着盛临圣“你还真是……哈哈,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没错,我就是在等一个最佳时机。这四大掌门我不太熟悉,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是受了头等功不假,同时也是最可怕的对手。他们四人在武林的影响力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否则也抵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可想而知武林豪杰有多少人马。这样的阵仗真是让人恐惧,若只有他们四个人或者四个门派,我们联合绰绰有余,但事实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我必须抓住他们的弱点!” 说到弱点两个字,晏滋简直咬牙切齿,玉手愤恨的捶打汉白玉栏杆。转瞬即逝,又忽然哈哈大笑,笑容里充满邪恶与嗜血。 盛临圣也是同样的笑容,但极为关切的握着她的纤纤玉手温柔的摸搓着。看着白皙的手上没有任何伤痕这才放心,松了眉头。 不过眼尖的晏滋也留意到他的手上有一丝伤痕,伤口很新而且又细又长,很明显是刚不久与一位武林高手有过对招。 “看来这个赵阁主真不简单,小瞧了。” 盛临圣尴尬一笑,连忙收回手。晏滋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道只许你武功高强不许别人技艺非凡吗?不过如此也好,至少我看出来这个赵阁主是个贪图利益的急性之人。而那个祝掌门则是死鸭子嘴硬,至于其他两位掌门的弱点,暂时没有还不知情。所以我得再等等。” “好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盛临圣会心一笑。 晏滋疑惑“你知道什么?”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回答的简单干脆。 晏滋也是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盛临圣知道他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就让赵阁主他们误会然后等着他们自己按耐不住暴露弱点。人一旦有了弱点便是自掘坟墓! 太可怕了,想到此处,连盛临圣自己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幸好他们是顶上之人。 华服飘飘,长袍款款。一步踏出便是一轮太阳,新的一天开始,一切明谋诡计被透彻的阳光隐藏在暗处。光明四射的大地并没外表看的那么平静。 该来的终须会来,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盛临圣并不着急,反而很淡然的品尝茶点。如此静静的等了些天数,始终不见人来。这三位掌门果然是有些城府的,竟然可以这么安静的不动声色的过下去。 这个时候最考验的人就是忍耐。急则大乱,一步错步步错,盛临圣谨记着师父说过的话,不敢轻举妄动,继续喝茶品点。 不过该来的果真来了,不论等待多久,他们还是按耐不住。 “将军,有人说是您的朋友,要来见您。”管家上来禀报。 第十三章 来者不善 哼,盛临圣邪邪一笑,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刚走,一股淡然茶香味逐渐袭来,愈来愈浓,紧接着一股似笑非笑的声音传入耳里。 盛临圣勾嘴一笑顺手扔了杯茶出去,茶杯呈弧形从上空逐渐落下,半空中青涩澄澈的茶水伴着茶也呈好看的晶状体划出一条好看的线。就在所有东西快要落地化为乌有之时,忽然一把折扇飞出托起茶杯,杯外的茶水也被施了仙术一般一滴不漏跟着杯子滑入杯中。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一滴不漏。折扇忽然抽离,杯子乖乖落入手中,扇子主人举杯细品露出几分诡秘之色。 不过盛临圣表示无所谓,邪笑着也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叶庄主,想请你可真是不容易。早就听闻叶庄主是个爱茶之人,不知道这杯茶泡的可好?” 言辞冷淡,似友非友,好似话里有话。 叶庄主听得好笑,收起折扇翘起二郎腿,,不以为然道“成色还凑合,就是味道还不行。泡太久,水凉了,茶也烂了,还有些些泡沫残渣。哎,真是遗憾了好好的一等茗茶。看来盛将军真的不适合品茶还是舞刀弄枪好些,不过看你这杯茶也略有意思想必是特意为了等我而泡制的吧。将军应该是早有所料了。” 说到后面,谈笑的眼睛忽然变得凌厉难捉摸如同一根根银针刺向盛临圣。 不过盛临圣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一个憨笑风轻云淡的化解了这场暗斗。 叶庄主收回目光背靠着椅子优雅而淡然的扇着折扇。 “盛将军,既然你知道我会来此想必也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咱们不如长话短说,都说帝王只能共苦不能同甘。你和那个臭丫头是否也有此意,所以迟迟不肯给予我们封赏,上次赵阁主来讨要你又各种借口推脱了。如今三日期限已过,这会又想借着什么法子搪塞?还是已经在秘密行动欲将我们处之而后快。若是如此,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臭丫头表面上装出一副英明神武的样子大赦天下,背地里却痛下杀手,不少大臣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些大臣的死因和死法一模一样应该不是巧合吧?你说若是此事让天下人知道了,会不会又旧景重现出来一个挑战皇权的人!” 叶庄主依旧是温文尔雅的说着,即便是威胁也是带着一种温润平淡的口气轻而易举的吐露出来,与赵阁主想比,他倒是淡定多了。同时也更能猜出此人阴毒的很居然连这种事都查到了。 “哈哈”盛临圣波澜不惊丝毫不受威胁“叶庄主可真是会说笑,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连畜生都不敢杀又何来的杀人。也不知哪里听来的谣言,你也会相信?真是让我大出意外,没想到一个看似正义傲然的君子人物竟然也会听信谣传,真是可笑。到底是武林中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还是你们百叶庄动用了什么暗力居然能让你成为四大掌门之一。盛某倒是好奇的很呢。” “呵,呵,哈哈”叶庄主冷笑了几声,忽然变成仰天大笑“盛将军,想不到你讲笑话也是颇有一绝。既然话不投机多说无益。我本想善意提醒,互惠互利,不过看您的样子像是要过河拆桥了。不过请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打下整个江山同样也能摧毁它。望将军好自为之!” 语毕,收紧折扇,飞身而出。 盛临圣依旧看着杯中茶水,不语只是忽然伸出手指往茶水里搅动。看着不断旋转的水晕忽然哼鼻冷笑,也在这时,茶水里倒映的门被打开了。有一人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娘。 盛临圣顿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赶紧站起身抬头向师娘走去。 还是一贯的浅笑以及小时候惯有的孝顺扶着师娘坐下“师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子不便不想到处走动吗?” “怎么,你不希望我到前堂来?”晏母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生冷强硬的语气让盛临圣着实震惊,长这么大还从没见师娘如此对自己说话,顿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干笑。 “不,不是。徒儿自然是希望您到处走动为好的,只是您身子不好有些担心。若真想出去,不如由徒儿陪您到处走走可好?” 晏母愣愣的打量着盛临圣,那表情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看得盛临圣更加揪心,更是不敢随便答话了。 “师,师娘,您干吗这么看着徒儿?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晏母步步紧逼,眼神凶狠的瞪着自己的徒弟“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叫你暗中除了那些维旧派的大臣?老实告诉我!” 晏母冷冷质问,盛临圣心头一紧,如此神秘的行动何时走漏了风声,莫非刚才之言让她听了去?未免再加深她与晏滋间的误会,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没,没有。师娘何出此言,那些维旧派的大臣都流放了。他们的家人都同时被驱逐皇城,连带着天下的盗贼也被放了出来。大赦天下的圣旨可是贴了好几天的,城中随便一个百姓都知道,为何您会那样讲,难道信不过徒儿吗?徒儿可是吃着师娘的饭菜长大的,何时骗过师娘您呢。” “哼!”晏母轻蔑一笑,眼神中夹杂着淡淡忧伤“那都是以前了,以前的你和滋儿是何等的乖巧。可是没想到一眨眼就变了模样,我已经不敢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我只相信事实。事实就是你们都变了,她变得像个魔鬼一样霸占人家的江山,而你就是帮凶帮着魔鬼做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实告诉我那些大臣是不是被你们暗杀了!” 晏母再一次逼问。 那双曾经慈爱如光的眼睛如今变得灰暗憔悴如同针扎一样一点点刺痛盛临圣的心。多么好的师娘啊,他究竟该不该欺骗,每每想要开口掩饰,却总是被那双眼睛打败。在她面前自己好像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他不想让师娘失望却又不得不隐瞒,最后只能选择不说。 不说就是默认,晏母看的惊呆,她没想到这一切是真的。之前还想着法子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但当看见徒弟这副表情之后更加相信这是真的。真是没想到自己养出的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曾经可爱善良的女儿去了何处,何时变得如此残暴冷厉。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没见到也听来一阵心惊,难以言表的冷意从心口一点点扩散到全身,只觉得浑身站立不稳身子冷的厉害。晏母晃晃悠悠的掏出一张纸条上面黑字红字画叉记录了死去大臣的名字。 盛临圣接过字条看了看,笔迹不是晏滋之手很明显是有人查到死去大臣的身份之后写了字条交给晏母。字条皱巴的厉害,还能依稀的看到一点泥土的痕迹,可想而知那人是包了泥之后团皱字条扔了进来,否则也无法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 那人究竟是谁,难道真是叶庄主?盛临圣捏着字条小心疑虑的猜测着。 没想到晏母会在这时腿脚发软昏厥过去,赶紧抱起晏母送回房立刻请了太医瞧病。太医一瞧是气血攻心导致的短暂晕厥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再做出任何刺激性的事情便可。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事,盛临圣很明白师娘的个性,一旦知道了的事定要知道个清楚才肯罢休。即便自己刻意不说她也会刨根问底提起,不知道晏滋得知此事会怎么样。 盛临圣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师娘又想着身在宫中的晏滋,眉头蹙成一团,这个时候她一定很想知道师娘的状况。虽然自己刻意请了太医,目的就是给她一个消息,不过始终没见到本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盛临圣考虑了一阵,吩咐下人看紧师娘,自己则风尘仆仆奔往皇宫。 没想到刚出将军府就已经见到素颜淡衣打扮的晏滋站在自己面前,所穿的是师娘缝制的衣服,所戴的发饰也都是以前常戴的。一颦一笑都是以前的模样,只是像而已,今时终究不能与往日同语。笑容的背后是浓浓的担忧和难以磨灭的距离。 “我娘,她,如何?” “太医说是气血攻心,受不得半分刺激。”盛临圣说的清淡,不过无法掩饰那颗担忧之心。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知道了什么?”晏滋问。 盛临圣将一张皱巴的纸条递到晏滋手上。晏滋瞥了一眼就立刻明白过来,忧虑难安的眼神因为这张纸更加深邃暗淡起来,仿佛海底的漩涡深不可测。 眼神警觉的瞥向盛临圣“这张是谁给你的?他们四个人来过?” 盛临圣点头“叶庄主来过,不过是不是他给的就不知道了。我想传字条的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因为想要找到足够证据反驳并非一朝一夕。如果没有庞大的人员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掌握这些。” “你认为是那四个掌门联合起来搞的鬼?”晏滋问。 第十四章 大加封赏 盛临圣想了想不敢乱下决定“很难说,因为四大掌门的门派中多有我们的人。如果真是他们暗中搞鬼定会秘密通知我们。但是我们的人根本不知此事很可能江湖上还有别的组织崛起,而这个组织是我们还不知道的。” 这么一说,晏滋的眼神更加深邃,隐隐的还透着一股寒气。但这股寒气让盛临圣更加揪心甚至还有些怜悯。忍不住张开双臂想要把她抱在怀中,希望胸膛的温暖能够融化内心的寒冷。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简单的一个怀抱能否融化帝女的心“要不放弃吧。高处不胜寒,帝女之位如何坐得。倒不如乖乖的留下来呆在我的身边,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一世风轻云淡。”言语平淡却充满了情真意切。 他的关怀她又何尝不知,不过晏滋不想再做被人宰割的鱼肉了。高处纵然不胜寒却足够叫人闻风丧胆,何况越是在没人看好的时刻越是要勇往直前,倔强的性格不容许自己低头认错。 最终她还是挣脱了他的怀抱“不可能,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是不可能下来的。你知道人有哪两种可能吗?不是被人踩在脚下就是踩别人于脚下,所以我不可能让出高座让别人踩在我的身上。你若是害怕大可以离开,我不阻拦。” 晏滋冷冷甩下一句话拒绝了盛临圣的好意,不过这并不是她的真心话,她也不想如此冷冰冰的对他说话。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向别的女人一般温婉妩媚的与一个男子对话,这不是她的性格。 “哼”盛临圣无奈一笑“连你一个女流之辈都不肯离开,我自然更不能离开了。也罢,反正我盛临圣贱命一条,如果不是师父师母呵护有加早就饿死在三岁那年了又何来现在的我。既然你不肯离开我就豁出这条命陪你!”说的坚决,仿佛神一般的护着自己。 这就是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晏滋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盛临圣,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此时的无言比任何言语都来得弥足珍贵。 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眼里充满了感激,她的心也是柔软的。不过只要她的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盛临圣会心一笑,希望她不要太放心上,但晏滋毕竟是有血有肉之人不可能不感动同时也更觉得愧疚不已。 “其实你不用为了我这样,你不是我的工具不需要为了我做不愿做的事情。是时候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找个爱你的和你爱的人,比什么更重要。” 说这些之时,分明看见晏滋眼神中充满了寻常女子都有的向往,但看的盛临圣有些黯然神伤,心口隐隐作疼,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另有所属还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呵,呵。”冷笑自嘲的声音从心底发出,连自己都为之一颤,差点没站稳。 晏滋赶紧上前搀扶“你怎么了?莫不是照顾我娘累垮了你?” 盛临圣轻轻推开她的手,死咬着唇瓣故作坚强“没,没事。也祝你找到爱你护你的人。” 晏滋玩味一笑,立刻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说说四大掌门之事。祝掌门爱面子,陆帮主假仁假义,赵阁主性急贪财,叶庄主笑里藏刀。这四人各怀鬼胎难怪不能融为一体,不过也好各个击破总是有利的。是到了会会四大掌门的时候了,我还真担心他们会以为我要卸磨杀驴然后连成一气。毕竟这样会很麻烦还是简单化比较好,你替我把他们都叫来。” 盛临圣点头,立刻带着宝剑去找他们,晏滋则在约定处恭候。 哗——素手一松,手里的白卷就地铺开,白纸沿着亭子往下走铺在花草丛中。晏滋满意一笑,立刻飞身而上提笔挥墨写下几行字。 笔墨横飞字走游龙,素白衣袖从上而下看如同天女下凡衣袂飘飘,更在自然界的映衬下清秀可人圣洁的如同一朵莲花开在画卷之中,恨不得卷起画轴连画带人一同卷走。 “啪,啪啪……”不知何时已经有人先到了此处,而且目睹了全过程。 见有人靠近,立刻放下笔墨飞到那人面前。“哈哈,叶庄主果然是准时之人,这么快就到了。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 晏滋轻描淡写的说着,不太理会,而是转过身自顾自收起画卷没想到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放肆的揽上她的腰,欲一亲芳泽。 晏滋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但很快从衣袖间亮出匕首眼疾手快的划过他的手腕。感觉到一丝疼痛袭来,下意识的收回手。 仔细一看手臂上已经出现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已经透露出来,好在力道不大,只是皮外伤而已。随手一甩,甩掉伤口鲜血,依旧保持君子风度淡笑上前。 不过眼神之间对这个带刺女人的探知欲更加强烈了,他终于明白为何蒙傲虬和盛临圣都这么喜欢这个女人,的确有诱人之处。 叶庄主抿嘴一笑,上前瞧个究竟,此时晏滋已经卷起画轴,只是依稀透露出几个字。 “没想到一代女皇不能文不能武,不知是靠着什么才爬上这个位置的,我真是很好奇。”叶庄主冷嘲热讽的看着石桌上画卷。 晏滋冷冷斜视上这个男人,眸子里充满了阴冷与杀气,不过一瞬间立刻又恢复玩味的笑意“呵呵,人无完人谁规定王就要全部都会。的确,在附庸风雅方面谁能敌得过谦谦君子叶庄主。不过今日不想谈论此事,还是乖乖坐着等其他三位掌门到此吧。” 晏滋不咸不淡的说着,除了刚才冷冷一瞥之外再无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叶庄主心中窝囊,长这么大还从没一个女人敢如此对待自己,不过在得手之前还是忍了性子。 强颜欢笑的坐下石凳等着。 不久,其余三位掌门到齐,大家各怀鬼胎表情各异,不过无所谓。晏滋依旧淡然处之只当看不见。 “四位掌门总算到齐了,让朕好等。想来是贵人事忙,不过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事,朕还是等得起的。都坐吧。”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三位掌门并不买账,谁也没坐,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祝掌门直截了当的反驳道“你自然是闲的没事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盛临圣从背后钳制祝掌门的双手,怒吼道。 晏滋不气不恼,淡笑着,让盛临圣放开祝掌门“各位掌门,真是不好意思。近日朝廷事多,所以安排你们封赏之事有所耽搁,真是抱歉。不过叫你们来就是想好好询问此事,之前协议签的模糊没有具体说明要封赏什么,这一次就让你们自己选择。” 言语间,将桌上的大画轴推了出去。四大掌门下意识让开,后面的陆帮主立刻飞身上去接住画轴,随即偌大的白纸黑字在六人面前展开。 虽然字体不比文豪大家,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出各中意思。 “各位掌门,这是朕草拟的圣旨,当中就差封赏何物了。你们且拿去自己填写,之后朕再发出圣旨通告天下,几位意下如何?” 四位掌门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嘴上不说,但表情都不由自主的出卖了他们的内心。晏滋厌恶的低下头,不想再看这些家伙。 “好了各位,你们好好去想吧。朕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站起身离开这些讨人厌的臭男人,盛临圣也跟着一同离开。 四位掌门愣在原地盯着画卷看了好久,那表情恨不得要把整张画都吃了。 晏滋冷冷一笑,回头都觉得是一种侮辱,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接下来就等好消息了,不知道这四个吃人的妖怪会趁机啃下多少肉。晏滋端坐龙椅,双目半眯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 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就连盛临圣靠近都不得而知。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晏滋这才发觉盛临圣的存在“我在想这四个贪得无厌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会趁机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想要金山银山?” 盛临圣抿嘴一笑反看向晏滋“要是金山银山就能打发他们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难道你贵为女皇连这些小钱都拿不出手?怕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会趁机狮子大开口要求一座城池什么的,这就麻烦了。” 这事情也不是没考虑过,不过他们都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能正面冲突还是先安抚他们为妙。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区区四个男人还应付不了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帮我查查传纸条之人究竟是谁,他的背后是否还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对于这种猜不透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盛临圣不回答,却是已经接受了命令。立刻带着剑转身出去。 晏滋站起身,透过窗台看着远去的人影,随后命师焰裳进来。 “焰裳,之前你去过我娘处,她对你可好?可与你闲谈什么?” 师焰裳点点头“晏夫人对奴婢挺好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亲近。” “那就好。”晏滋有了些欣慰“这几天还是麻烦你照顾我娘,盛临圣有事要出去,所以我娘就拜托你了。” 第十五章 趁机宰割 师焰裳微微一笑十分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务,对她来说只要是晏滋的事情她都乐意帮忙。 晏滋松一口气,幸好母亲还能接受别人,否则就无法得知她的消息了。只是忽然之间又有些哀伤,为何母亲可以对任何人大度对任何人慈祥,就是不能对她宽容一些。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难道非要看着刀架在脖子上鲜血洒落一地了还要坚信那些君臣之纲? 不,绝对不可能!迷茫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深邃,不,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父亲就是太过愚忠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这样的结局是太可笑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笑话在自己身上上演,绝不! 拳头握的死紧,一想起这些讨人厌的画面牙齿都快咬碎了。 女皇晏滋独自坐在龙椅之上,尽情享受着无尽辉煌的岁月以及委屈难耐的唾骂。都说高处不胜寒,但她坚信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触摸到太阳,寒到极致必有热的存在,太阳的光芒是照在最高处的人的。 想的入迷,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龙椅上任由吹进的风抚乱额头碎发,除了眼神在一点点深邃诡秘之外再无任何动态。 门口匆匆进来的侍卫看的吓了一跳,愣了半天不知该不该打扰。见女皇如此可怕的眼神活似吞人的妖怪连呼吸都不敢了,呆在原地犹豫着。 感觉到人的气息就在面前之时,晏滋才懒散的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到侍卫身上,低沉的问了句“什么事?” 空旷的大殿内,随意一句话都透露着冷厉刺骨的气息,让人打起寒噤。侍卫稍稍抖了抖身禀告“回,回女皇。宫门口来了四个自称掌门的武林中人,说要见您。” “宣” “是,啊——”侍卫刚应了一声准备出去宣旨,没想到刚一转身便碰到一股强烈的内力形成的气流震慑的整个人忽然飞弹出去,狠狠的撞在柱子上。等掉下来之时只剩一口气了。 晏滋厌恶的瞥了四人一眼,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换了个坐姿命令门口另一侍卫将此人抬将下去。 看着地上卑微脆弱的贱如蝼蚁的生命,祝掌门鼻子一歪露出几分不屑,双手环胸斜着脑袋高傲的望着龙椅上的晏滋。 “我们已经想好了所有封赏都已写下来,还望女,皇,陛下恩准!”高傲响亮的声音重重的响在大殿之内,尤其是后半句话,祝掌门故意顿了顿字里行间透露着浓浓的不屑与鄙夷。 语毕,赵阁主顺手夺过祝掌门手里的画轴扔了上去。 晏滋纵身一跃接过画卷,打开瞅了瞅。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人简直贪得无厌,这么大的画卷也叫他们写的满满当当。若是交给他们一张比江山还大的画卷岂不是送整个江山都填满不了这些贪念的心。 晏滋粗粗一看,随后卷起画轴,走到四位掌门中间,不屑的瞅了瞅,发出几分嘲笑之声。 “哼,四位掌门可真会开价,与菜市的妇孺不相上下。只是我不明白你们好歹也是大门派的掌门,怎的对一个区区小卒如此痛下杀手好像是合了三人之力吧?还有,这上面的东西我也看了清楚,基本是加官进爵要城池之类的。好!这些我都答应了,不过在此基础上我还有一个额外赏赐。你们四人都是武功极高之人又是开国功臣,若不给些大大的赏赐岂不显得我小气?这样吧,在这些基础上,封你们四人为将军。掌管各自手下,协助盛将军共同保家卫国可好?” “我反对!”话一出口,急切的赵阁主立刻反对。 “我也反对!”随后祝掌门也一口拒绝。 晏滋很诧异“怎的?难道让你们做将军还委屈了你们不成?” “你让我们当将军可以理解,但是凭什么要盛临圣管制我们!同样是将军为什么我们不是平起平坐!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倒不如一刀子杀了我们来的痛快!”赵阁主不屑的说着,心想着他们四人武功高强,还斗不过一个女流,所以根本没把晏滋放在眼里。 “好!就让你们平起平坐!”晏滋故作为难,十分勉强的答应了。 显然这个说话得到了三位掌门的同意,谁也没再提出异议,立刻答应了。晏滋无奈摇头,似有若无的抱怨几句“你们四位掌门可真是厉害,讨价还价的能力比卖菜婆子还厉害哩。念你们于国有功,朕答应你们了,即刻拟旨昭告天下。并且朕会尽快建好府宅请四位将军入住。若是无别之事暂且退下吧,朕乏了,想去休息。” 祝掌门不屑的瞅了一眼晏滋,心中大乐,想来是自己咄咄逼人叫这女人说不出话来所以借口身子乏下去休息,暗地里定是要气炸了吧。哈哈!别说本掌门欺负女流,谁叫你无能还要做老大,这就是自作自受。 哼!昂首挺胸大步出了大殿,赵阁主冷哼一声也跟着出去。叶庄主扇着折扇,嘴角扬起,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一眼远去的晏滋的背影,也出了大殿。最后出去的便是陆帮主,从进来到离开一句话也不说,不参与任何讨论也不想要任何封赏,面对如此的两派人,忧心忡忡,暗叹一口气无奈离去。 书房内,晏滋提笔研磨三下两下写下圣旨,一气呵成并无停顿。随后立刻交给宦官昭告天下。从拟旨到昭告天下不过半天时间,速度之快叫四位掌门非常意外。莫非真是这个女人畏惧他们,所以不得不一一应允了他们的要求? 可是明明是他们赢了,为何没有赢了的胜利感,反而有些惴惴不安,好像赢得太快了与常理不符。偏偏又想不出来晏滋这个女人会有什么手段,看她那副孬样,没有盛临圣在简直就像掉毛的山鸡,一文不值。许是他们多虑了吧。 这么一想,谁也没再揣摩,安安静静等待朝服的到来。 消息一出,盛临圣二话不说八百里加急连夜奔回都城。此时的晏滋早已睡下,迷迷糊糊间闻一股淡雅的熟悉的味道袭来,随后是一阵轻而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晏滋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但没在意,转个身又睡了。 门口伺候的宫女见是盛临圣来,不敢阻拦。乖乖退到两边任由盛临圣大摇大摆的往里闯。 晏滋微酣,没发觉一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是绷着脸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好一阵子,睡梦中的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氛来回旋转,才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这才发觉盛临圣的存在,对他今日的举动以及现在的表情很是郁闷。 揉揉眼坐起身问道“怎了?为何如此盯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吗?还有不是叫你去办事了吗,为何来的这么快,难道是查到消息了?” 盛临圣不回答而是直截了当追问另一件事“你为何要给那四个贪得无厌之人那么丰厚的赏赐?给他们兵权不等于给自己危险吗?难道你真的怕了他们?” 晏滋淡笑,不以为然“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啊。很简单,我们收来的士兵有大部分是来自江湖。江湖人最重义气,而且他们对四个掌门的话更听从些。所以为了稳固军心让他们安心留下来为我所用不得不暂时留下这四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你可瞧过菜市场妇孺砍价吗?越是难以谈判所得的利益越是给人赢的感觉。我故作难色十分艰难的答应他们的请求,一是为了喂饱他们的野心,二是克制他们。让他们觉得能得到这样的封赏已然不易,如此也不会提出更过分的请求。”言语胸有成竹,似乎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她掌握之中都能顺顺利利的按她所想发展。 凡是都有意外,人算还不如天算呢,盛临圣始终觉得此招险恶,万一四人联手坚如磐石到时候就给自己找了大麻烦了。 “万一他们四人联手,你打算如何处置?” “不,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晏滋说的沉稳,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四人一直都不和,而且性格弱点早已暴露,只要针对弱点下手挑拨他们还怕反了天不成!虽然我给了不少好处,包括城池,这些看似致命。但是加高将军之衔逼的他们不得不呆在军营里头。一旦离开军营就得按军法处置,到时候他们也无理反驳。所以聪明的话,不会做出这些蠢事,自然而然那些城池官爵也就触摸不到,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 “不过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你打算何时出手?”盛临圣问。 “那个陆帮主看似淡泊名利不参与三人的计划,但越是如此清高之人越是容易下手。就从他入手!”晏滋打定主意,目光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既然计划如此完美,盛临圣也想不出任何反驳之词,也就沉默了。晏滋挪了挪身子,故意凑近他的耳边问“叫你查的事查的如何?” 第十六章 各个击破 “派出去的杀手已经身首异处了,看来不是我们的人出卖了消息,而是他们真的找到了证据。”盛临圣淡淡回道。 晏滋皮笑肉不笑“如此说来你还是没有查到背后之人是谁。” 盛临圣不回答,有些愧色。 晏滋微微一笑,轻轻拍拍他的手掌安慰“罢了,仅仅半天时间是查不出所以然的,许是我太心急了。你慢慢追查吧。或许从叶庄主处入手会更快些,毕竟他也是知道此事的人,顺藤摸瓜不是更好?不过我的第一目标是陆帮主,先从简单入手。你暗中盯住叶庄主就好,他不是个简单之人不好对付。” 盛临圣点头同意,欲起身离开。 谁知让晏滋拉住了手,好奇转头看。 晏滋愣了愣,也对自己这举动感到错愕,好像方才不是自己所为一样。随即尴尬一笑以别的话搪塞了“帮我照顾好我娘。” “好。”简短回应,不再有任何表情,再一次起身离去。 “等等!”晏滋再一次失口叫住了他,话出口才又觉得自己失态,下意识的用手堵住了嘴。 盛临圣转身发现她这副表情,眉头微蹙有些不悦。晏滋未免他想多,连忙放下嘴边玉手又是尴尬一笑“那个,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别扭扭的说出这番话,然后又是怪怪的低下头欲转移视线。 盛临圣微微一笑,露出几分孩童般的甜美纯真,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欲言又止了两次,最后一次才是真心话吧。虽然极少听到晏滋的关怀,可鲜有的才是弥足珍贵的。盛临圣心中暖暖,俯身下去欲轻轻一吻,精致从容的五官一点点拉近,暧昧温暖的气氛逐渐膨胀。 晏滋忽然泛起红晕低垂着柳叶眉欲转移视线,一双大手渐渐抚上俏脸温柔又霸道的将她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四目相对,一股电流从上而下忽然感觉浑身酥酥麻麻再也伪装不了冰冷高贵的女皇尊荣,反而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显露无疑。 面对如此娇羞的模样,盛临圣看得入迷还有些微醉,双目痴痴盯着竟有些无法自拔。温厚唇瓣一点点凑近,心与心在这一刻交集,所有天时地利都恰到好处顺其自然的铺排了这一场暧昧画面。但人却在这一刻抽离出来,也不知想了什么,盛临圣忽然戛然而止,猛然与其保持距离。 晏滋尴尬一笑,玉手在被窝里偷握成拳,明明咬牙切齿,脸上却要表现的无所谓。 盛临圣别过脸,拿起宝剑匆匆离去。心脏也在这时七上八下砰砰乱跳,不,她实在太完美了。如此洁白神圣的花舍不得玷污,他希望她永远都是那么洁白无瑕,在自己无法给予她纯净安静的日子前不想摧残了完美的她。 大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疼却又不得不狠下心快速离去。 晏滋冷冷的看着远去的快速离开的背影,邪笑了一阵,盖上被子睡下。 静谧安静的一夜,眨眼之间悄悄溜走,随即而来的黎明一点点爬上窗口。转瞬即逝的朝阳升起,习惯性的微蹙眉毛,极不情愿的爬起床。 宫女们立刻上来为其梳妆打扮,她只要习惯性的张开双臂站着不动就好。也不知何时,这种尊贵的伺候竟成了习惯,现在渐渐有些乏了。感觉双臂上担着重重的东西,手到之处都会掀起一场风雨大浪,以前觉得十分霸气,如今看来不得不小心抬手。因为她的翻手覆手都会牵起各方乱麻,想到此处,不由得缩回手握成拳藏于袖间。 宫女们伺候完更衣,就要伺候梳妆。只是到梳妆之时宫女们忽然都退下了,晏滋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看情况,原来是师焰裳来了。 微微一笑,问道“怎么就回来了,不是叫你照顾我娘吗?她还好吗?” 师焰裳自然的拿起梳子给晏滋梳妆,一边梳一边说“她好些了,盛将军回来了说要亲自照顾。叫我回来伺候您,怕您一人在宫中寂寞所以叫我陪您说说话。” 盛临圣?他是在关心她吗?呵呵,晏滋轻轻一嗯,悄悄露出一分甜美的微笑。声音很轻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只是不明白为何会嗯,明明盛临圣不在身边也没人与她说话。却不由自主的想的太入迷出现幻觉仿佛盛临圣就在自己身边揽着自己的肩,在耳边呢喃“你需要我的关心吗?” 轻轻一嗯,双目迷离的望着镜子,镜子里面正是他们二人,所以不自觉地露出几分甜蜜,好像是幸福中的女人一样,风姿卓越,风情万种一点也不像女皇那样威严冷酷。 看的身后的师焰裳一阵诧异,小心翼翼推了推晏滋提醒道“陛下,该上朝了。” “嗯?是吗?”晏滋这才从幻想中抽离出来,站起身上朝。 “女皇陛下驾到——”细长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接着所有的一切一如往常发生。晏滋着一袭尊皇镶边朝服上朝,栩栩如生的龙爪下依旧绣着几片枫叶。长长袍子拖曳落地刮起一阵威严霸气之风将女皇长而大的带珠垂肩发钗震动的砰砰直响。珠子撞击声与脚步声保持一致叩击的百官文武心里没底。 啪啪啪,脚一跨,进入朝野,随行宦官宫婢退在两处,候在大殿口。晏滋一步步跨上龙椅,百官参拜,唯有四大掌门与盛临圣不下跪参拜。 晏滋冷艳一扫,十分不悦却也不说破“众爱卿平身吧。” “今日早朝,朕特意宣布一件事。相信这五位将军大家都见过了吧,可有意见?”晏滋冷冷扫了一眼各大臣。 大臣们谁也没敢反驳,都低着头不说话。晏滋冷然一笑,看来这些都是废物。 三位掌门则是邪笑不止,心中大乐,以为晏滋说这些话是想找到借口撤了他们的头衔,可惜没人反驳,她的计划落空了吧。 其实不然,晏滋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只是他们多虑了。晏滋闷哼一声,将目光移到他们身上“四位将军果然威武不凡,性格耿直倒是个练武奇才。不过朝廷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您说是吧陆帮主?” 三言两语,淡然一言就将话题抛向一直不说话的陆帮主。陆帮主一直不参与两派人的争斗,目的就想退出其中,但没想到不说话还是难逃陷阱。 其他三位掌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那眼神就像一只嗜腐肉的秃鹰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陆帮主被看的很不自在却又不知如何接茬,不说话又被当做默认隐隐有些无奈。 晏滋邪邪一笑继续放大话题“四位将军各有本事各居要职,希望今后能互相合作协保家卫国。” 之后转移话题故意不再深究此事与众大臣讨论了别事之后立刻退朝,给他们留下无限想象。三位掌门下了朝堂之后凶性大发纷纷盯上陆帮主质问方才之言究竟意欲何为,是否暗中找过晏滋向其示好! 陆帮主极力否认,但他们始终不肯相信,无奈只好不言快步出了皇宫。此后三人来找他就故意避开锋芒。这更加让三位掌门怀疑了。 “你们说这个闷不做声的陆帮主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赵阁主偷偷约了三人商量此事。 “还能有什么,定是让那臭丫头迷得神魂颠倒了!”祝掌门毫不客气的说道。 叶庄主倒是不表态,一直翘着二郎腿扇着扇子,眼神时而迷离时而犀利谁也猜不出这个看似风度翩翩实则阴险邪恶的男人作何感想。 终于,赵阁主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大吼“叶庄主!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何我们在此商量大事你居然一言不发,难不成也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倒也不是不可能!”赵阁主这么一提醒,祝掌门忽然想到一件不寻常的事“当日那女人叫我们一同去,我们都一块跟从,只有叶庄主单独先行。在我们到之前只有他们二人,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发生了什么?如今我们商量制服那个女人,他却一言不发很难说没有被迷惑。” “喂,你们说什么呢!”这么一说,叶庄主不得不辩驳几句“没有的事!我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在思考陆帮主的事,他这种淡泊名利之人很少参与纠纷之中,即便是武林大事也极少发言。如今忽然与那丫头联成一气不是很奇怪吗?究竟暗中有什么利益往来让他这样的人物也为之动摇?” “哼,还能有什么,美人计呗。”赵阁主双手叉腰,气冲冲的说着。 叶庄主鄙夷一笑,不客气反驳道“呵呵,赵阁主此言也太绝对了吧。陆帮主是什么人全武林都知道,他的心里头一直惦记着死去的师妹,否则也不会十年了始终未娶。不像某些人满脑子都是这些龌蹉勾当,说这些话也不觉得羞愧!”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赵阁主大怒,一把掐住叶庄主的脖子怒吼。 叶庄主不屑一笑,根本不当回事,反而更加淡定从容,用折扇轻轻挑开他的手。 第十七章 四人反目 “赵阁主息怒,叶某只是小心推敲大胆假设罢了,并无含沙射影之意。您可别对号入座呀!”嘴角斜翘,眼神依旧邪魅,根本猜不透他的意思。 不过很明显,这番话就是故意针对自己这么说的。无奈根本找不到反驳之言,赵阁主只好忍着怒气回到座位上坐好。 祝掌门扮起和事老的模样上来劝解“行了,行了。叫你们来是一起商量陆帮主的事,你们倒好先打起来了!像话吗!好歹都是堂堂掌门,都是江湖大派的头,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探知陆帮主的心思。此人寡言少语平日都是绷着脸,他的心思无人知晓,这才是最可怕的。万一他与晏滋联手假仁假义暗中伤人,更是防不胜防!” 祝掌门这么一提醒,三人这才醒悟过来,立刻蹦起来装作严肃认真的模样探讨此事。 “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率先解决算了!”叶庄主轻描淡写的决定了某人的命运。 祝掌门与赵阁主互视一眼,不明确提出反对。叶庄主冷眼一笑,心中明白他们是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呵呵,原来都是一丘之貉,说的好听什么大仁大义正义凛然也不过是假仁假义的卑鄙小人。叶庄主依旧扇着折扇蔑视着这些人。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空气逐渐凝固,一种隐隐的杀气忽然袭来。谁也没多言,谁也不松懈,三双眼睛互相审视,等待第一人的开口。 过了良久,清脆爽朗的笑声格格不入的响起,叶庄主玩味的看着他们勾起一抹邪意“哈哈,我只是随口一说,二位掌门不要介意。我知道你们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是正道的楷模,怎么会如此作为!也怪我不该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真是不好意思。哦,对了,我约了青楼有名的花魁赏花,暂且不与你们闲聊了。二位掌门若是无事相商,请恕叶某人先行告辞。” 啪,折扇一展,若无其事的离开屋子。 祝掌门与赵阁主互相望了一眼,都若有所思的瞪着远去的叶庄主的背影。早就听闻这小子狡诈阴毒,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竟然用这等半开玩笑的话来取笑他们。哼!今日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等解决了陆帮主的事再来算账。 二人先后出了屋若无其事的回了军营。 奇怪,为何军营中不见盛临圣的踪影?不是说当其职不能离开其位吗,为何他能如此目无法纪的到处乱跑,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他们就不能到处乱走? 二人互相看着,不悦的四下寻找,这才发现陆帮主也不在其中。叶庄主倒是光明正大的去青楼了,陆帮主是怎么回事。他一向是最不爱走动的,怎么今日也不见人影,还是跟盛临圣一同失踪的,莫非二人真的联成一气了? 想到此处,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二人不约而同奔出军营到处寻找陆帮主的下落。速度之快,如同一阵风刮过还隐隐的带着几分杀气,看守的侍卫忍不住缩缩脖子抖抖身不敢追问,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刷,刷一个翻身的功夫就能翻出十万八千里,会武功的人总是这般来去自如。 这边两位掌门怒气冲冲飞出去寻找陆帮主。而另一边也是同样轻功飞来飞去,盛临圣忽然斜头一笑,停在某处偏僻的林子里,转过身看向紧随而来的陆帮主。 “陆帮主,你果然还是来了。” 陆帮主微蹙眉头,怒道“盛临圣!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讲究的侠义精神。可你们如此费尽心思想要毁坏我的名誉分裂四大掌门的势力意欲何为!” 盛临圣不以为然,轻描淡写解释道“很简单,除之后快永绝后患!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帮主不过也是些贪图小利的人。见到软柿子恨不得一口吞没,不过你们错了!你们啃的绝对不是柿子而是刺猬!” 陆帮主有些无奈“我不要什么加官进爵也不要城池,我只想要回那张协议,然后让我离开!我是江湖中人,过不惯朝廷的生活!” 盛临圣哈哈大笑,讽刺的看着陆帮主“陆帮主,你也有些岁数了吧,怎的说话还是这般天真可笑。您知道了那么多秘密我们会放过你吗?他们会放过你吗?做过的事永远不可磨灭,到不如乖乖另投明主他日建功立业你也会成为一代枭雄,如此多好?” “呸!”陆帮主当着盛临圣的面毫不客气的吐口水“真是可笑,一个女娃娃登基为帝,还要用这些肮脏龌蹉的手段镇压良将。如此昏庸无能的治国之道国必亡,我可不想跟着成为千古罪人。反正我是不会投靠你们的!” 陆帮主态度决绝。 盛临圣本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立刻飞身而上找了茂密的树枝躲藏。很快脚步声过来,赵阁主和祝掌门出现。 见陆帮主一人站在偏僻之地,都很怀疑“哼,陆帮主真是好雅兴。独自站在偏僻之地作甚?莫不是赏风景,那可就奇怪了,皇城风景优美之地多不胜数何以大老远的来这里欣赏!”祝掌门冷冷嘲笑道。 陆帮主欲开口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与盛临圣在此见面,如此他们更加怀疑自己了。 “祝掌门就别咄咄逼人了,这么明显的画面还看不出来吗?定是在此与人密聊,只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让那位朋友一定走着急了吧。”赵阁主冷言冷语的帮腔。 这下陆帮主更是无话可说了。 两人眼神微眯,瞬间抽出宝剑要杀了陆帮主。陆帮主立刻拔剑应对,以一敌二打的不可开交。 到底是大门派的掌门,各个身手不凡,招招狠辣有力。尤其是那些冰冷锋利的兵器,在阳光的反射下更显得寒冷刺骨,乒乓的摩擦声伴随着火花散落在三人之间。 内力剑气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树枝乱颤,树叶忽如雪下,交杂在打斗之中无形之中变成叶球飞射出去,将周围的树打断。 随即盛临圣就这样被打落下来不得不站在三人面前。 祝掌门与赵阁主见陆帮主果真与盛临圣在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出手也更加狠辣果断。 “陆帮主我来帮你!”盛临圣迅速抽出宝剑上去应付。四人打的不可开交,盛临圣武功极高出手也凶狠阴毒,在一只手拿剑应对之时另一只手时不时的发出飞镖。 两位掌门不小心中了招顿然功力大减。陆帮主见此,忽然反过剑锋将剑刺向盛临圣。盛临圣一个跃步飞起,迅速躲过。不与纠缠,反而斜笑起来“看见了吧,陆帮主。他们根本不相信你,反而要杀了你。满口假仁假义背地放冷箭!” 说完,飞身离去。 看样子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跟晏滋交代了。盛临圣笑得开心,一路奔往皇宫,却不想在皇宫之内,一个可恶的人影已经在那了。 看他们相谈甚欢好像很能聊的样子,可恶,究竟是谁!方才还轻缓的步子忽然变得沉重不安起来,明朗的路线忽然变得别扭,明明几步就能到里头却不知为何绕了一圈,之后绕到后面改成偷听。 “哈哈,叶庄主好像很闲的样子。不是军中规矩在职位不得离其职吗,为何如此空闲?”声音冷淡还夹杂着几分不屑。 偏偏面对如此明显的态度,叶庄主还是不以为然自作聪明的浅笑道“陛下此言是对微臣擅离职守感到不满吗?那可真是误会了,微臣哪有什么治军之道,不过是会些调君之术罢了。就像现在陛下心事重重需要微臣调解。微臣相信有我在,陛下一定笑口常开。” 哼,晏滋毫不掩饰的撇嘴,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不客气的讽刺道“看来是朕有眼无珠赏赐错了。不过像你这么会懂女人心思背后一定费了不少心思了解一个女人吧?不,一个哪够,说不定您的府邸佳丽早过三千。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不过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看上这样的男人,还真是有眼无珠。叶将军,您找的都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没带眼睛吗?” “呵,哈哈。”叶庄主尴尬一笑,随即又厚着脸皮装作无所谓,举止轻浮的抚上晏滋的手。被晏滋反手推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巧笑嫣然“哈哈,真不好意思。方才朕一时失手,你的脸没事吧。” 叶庄主尴尬不已,摸着红肿的脸竟然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个晏滋下手还真重,看似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手劲这么大。一巴掌下去血都冒了出来。 晏滋得意大笑,温柔警告“叶将军,不论你是否喜欢这个职位你都必须呆在那里。若是一个小‘卒’忽然不自量力想要过河吞掉‘将’就必须承担被‘将’吞噬的风险。我想您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不会没下过棋吧?”温柔的话语清脆甜美的声音,衬托的言辞更加犀利阴冷。 叶庄主不敢再放肆,摸着红肿的脸灰溜溜退下。 看着狼狈的背影,晏滋大笑不止,总算出了口恶气。屋角听得清楚的盛临圣这才放了心,开开心心进来,顺势搂住她的腰竖起拇指大加赞赏。 第十八章 以母为牌 “没想到武功高强的女皇陛下更厉害的竟是口舌之辩。让臣好生佩服!哈哈”盛临圣心中大爽。今日叶庄主吃了亏也正好给他一个教训,叫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了。 晏滋冷冷一笑,得意的看向盛临圣“哼,这种不入流的伪君子,真应该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顿。否则,真当朕是吃素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盛临圣好奇的看着晏滋,那双黝黑乌亮的大眼睛像极了黑夜的月亮,耀眼的让人深陷其中抽身不能。 好奇怪,明明是从小就认识的,可为何近年来一对上晏滋的眸子都有一种隐隐的难以捉摸的感觉。这种可恶的感觉弄得自己心慌慌偏偏又忍不住深陷其中,这是几个意思。盛临圣尴尬的站起别扭的背过身。 这个极快的动作叫晏滋看了哭笑不得“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为何这么拘束,以前的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否有什么不对劲?” “没,没有。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吧。”盛临圣随口说了一句以解尴尬。 晏滋不打算追问下去,转而问起正事“陆帮主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一切都已妥当。”说着从衣袖间掏出几些碎布片,这些是为了引着祝掌门和赵阁主过来,故意在沿途放了些衣服碎片。未免被局外人看透局内形式所以在离开之后又把沿途碎步捡了回来。 如今找了寝宫内将熄未熄的烛火烧了碎布。 “我想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闹僵起来。是否多此一举了,他们四个人各怀鬼胎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就已经一盘散沙了。看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盛临圣鄙视的说着这四个人,不知情的一定会以四位高高在上的大掌门马首是瞻,只有真正接触下来发现都是居心叵测的伪君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所有截然不同的人有了同一个目标之时他们会暂时达成统一阵线。我可不想在自己沦为鱼肉之后才看到野兽的厮杀。”说话间,眼神充满杀气叫人不寒而栗。 “好吧,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帮你做到底!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晏滋想了想露出一个你说呢的表情。盛临圣会心一笑立刻明白过来,随即带着宝剑出去了。 而四位掌门之间,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生了一系列事。祝掌门与赵阁主合力追杀陆帮主,陆帮主没法子只好出动整个帮派的人解围。 祝掌门与赵阁主也不干示弱带领自己的人与陆派来个大战。如今已不在江湖,四大门派的弟子都在军营里头,中间还隔着叶庄主的人,未免野火烧到自己这边,只好站出来打圆场试图劝解他们。 “哈哈,各位掌门先冷静一下。这里是军营不是江湖,我们都是将军如此不管不顾拔刀相向是否太草率了些。何况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真刀真枪的见面,或许当中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既然有误会还是说清楚比较好,陆帮主,你快点告诉大家那天都是盛临圣一手造的假,目的就是让你们产生误会。” 此话一出,祝掌门和赵阁主纷纷看向陆帮主,叶庄主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希望赶紧解释清楚此事以免自己的军营遭殃。 偏偏笨嘴拙舌的陆帮主根本解释不了,反而越解释越模糊“我根本不想惨祸此事!是盛临圣他自己来找我的,之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完,完了?”叶庄主嘴角一抽,尴尬的看着陆帮主,折扇猛然掉地,一同落下的还有黑线与冷汗。 “我说伟大的陆帮主,这事这么复杂麻烦你多说几句解释清行不行,你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说了跟没说一样。算了算了,还是由我替你解释吧。” 叶庄主拿出一块衣服碎片,淡笑着解释“这块碎片是在路上捡到的。的确是陆帮主的衣服,不过这是很久之前陆帮主的师妹为其缝制的。想必对陆帮主意义重大,一般情况下怎会轻易的穿出来,何况还刮破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一路上我都发觉这些奇怪的布片,不过很快又忽然不见了。试想一下,如果你们身边有重要的东西,你们会舍得将其弄破吗?即便是破了,也会发了疯似的找回来,所以面对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形,你们没话要说吗?” 叶庄主这么一问,才忽然觉得情况似乎真的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再一次看向陆帮主。陆帮主背过身去不想面对这个事情,这是师妹生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本以为带在身边是最安全的,没想到让盛临圣带走,万般无奈才愤然追出去。之后就发生了两位掌门看见的样子。 “啪,啪,啪”冷厉的掌声响起,紧随而来的便是阴冷诡秘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就连空气中也带着沉闷诡异之感。 四位掌门顿然止了吵闹声,下意识的站成一条线警觉的看着缓步而来的盛临圣。 盛临圣嘴角上勾冷眼扫了四位掌门“叶庄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昨天让女皇陛下羞辱了一顿,今日特来报复的吧?”鄙夷的眼神划过,在叶庄主身上留下杀气的一瞥。 叶庄主嘴角一抽,故作冷静的回瞪他的眼神“哼,盛临圣,你又在挑拨离间,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临圣双手叉腰,仰着头移形换影般的略过不少士兵然后直接到了叶庄主面前。这种速度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眼前出现了好多盛临圣,但当想要去抓住之时才发觉是幻影。士兵们被这种高超武艺耍弄的眼花不已,整个人都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成了牺牲品。 不过武艺不凡的叶庄主很快就从无数幻影之中抓住了重点,一把伸出手欲迎头痛击。谁知对方很快抓住他的手,紧接着所有幻影瞬间消散,众人看的清楚,盛临圣在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叶庄主面前。 “叶庄主,这个伤口好眼熟。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短兵器所伤,瞧你的伤口正好在动脉的上面,不偏不倚。只要出手之人再往下用点力割断筋脉,你就会暴血而亡。显然对方是想教训你一下给你个警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当日叫你们去亭子商量大事之时正好看见你的手上清楚的一道血痕。痕迹新鲜清晰应该是当日所现。那个时候我和三大掌门都不在场,唯独你先到了,你敢说没什么恶念?” 盛临圣也是从细推大,环环紧扣将叶庄主锁的死死。 叶庄主脸色大变恼羞成怒,根本反驳不了。其他掌门本就对叶庄主早到亭子与晏滋发生了什么很好奇,如今一听盛临圣这么一说更是觉得情况不对。再加上昨日叶庄主明明说去青楼却听盛临圣说去了晏滋处。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看来这个叶庄主果然被那女子吸引了。 由此推测,这里面最容易坏事就是叶庄主了。祝掌门与赵阁主不约而同的看向叶庄主,眼神从迷惑变成怀疑转而成了杀气。 叶庄主感觉到可怕的力量在往自己靠近,未免惹出事端,只能先行离开。 盛临圣歪着鼻子邪哼着转身离去,推波助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不用他们亲自动手这锅水也会自己混浊。他们要做的便是浑水摸鱼。 但是没想到,这个阴险的伪君子居然还有一招王牌。 就在晏滋安坐龙位静静品味着端上来的葡萄,准备等待好消息降临之时先来了坏消息。 师焰裳急急忙忙,一路小跑着找晏滋禀告情况“陛下,不好了。晏夫人在宫门口大吵大闹,所有文武大臣都看着。她又哭又闹好像疯了一样,顾及您的威仪,士兵不敢动弹,任由她哭闹。不过奴婢担心老人家身子不舒服再这么闹下去会出事。您还是快点看看去吧。” “什么!”晏滋怒冲冲,摔了桌上葡萄,瓷器碎裂声夹杂着葡萄落地声将周围的威严气息再次调到最高处。伺候的宫女心头一紧,赶紧弯腰去捡。谁知一双大脚狠狠落下,晶莹的葡萄瞬间变成烂泥,酸甜汁水溅在宫女脸上,宫女不敢擦拭,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师焰裳明白晏滋的心情,赶紧屏退了宫女。 “陛下,您看……”欲言又止。 晏滋,紧绷着脸加快脚步,果然看见母亲泪眼汪汪赤脚站在大殿外。文武大臣不敢上朝,纷纷站在大殿外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等到晏滋赶到之时,所有人都偷偷的瞥向她,想看看如此情景她会如何处理。 晏滋冷冷扫视全场,目光不偏不倚的与偷瞥的大臣来个对视。大臣们不敢直视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不见。师焰裳赶紧带着宫女过去搀扶住晏母,好言相劝希望她收起疯劲有话好好说。 “夫人,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不好?”师焰裳好言相劝。 “你走开!我要亲自跟她说!”晏母愤怒的推开师焰裳,目光凶狠,手直指着台阶上沉默不语的晏滋。那种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目光,实在不忍直视,她故意别过脸去。并不是不想见母亲而是不愿以这样的态度见面,更不想对上那双眼睛。 第十九章 母女大闹 往往不愿见到的总是在发生着,就像今日的场景她不得不直视还要装作我很好的模样站在大殿口,看着母亲一点点往自己靠近。 “娘,娘……” “啪!”话未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带动的周围的气氛更加凝重。 火辣辣的手掌印清晰可见使得白皙的小脸多了几道尴尬之色。不过晏滋可没打算躲过这张手,打从母亲过来的时候就猜到会有这样的可能。终究,她是母亲,不想违抗母命,所以从那双慈祥的手抬起转而无情的打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始终没敢别过头躲闪,紧握成拳的双手一直藏在飘飘悠悠的裙摆之间。动作极为细小,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见。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言而无信!”晏母咬牙切齿的瞪着熟悉的面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何尝不在滴血。 多么熟悉的面孔多么熟悉的性子为什么就是不能回到从前!她恨不得捶胸顿足,如果深深的自责能换回从前的女儿,她宁愿臭骂自己一千遍一万遍,可那有什么用!即便是向天发下毒誓也找不回曾经的亲情了吧。 想到此处,倔强又慈祥的老脸忽然泪流满面。晶莹的泪花在威严的冷漠的宫廷气息的反衬下更加炽热,仿佛一触碰就能将自己烧为灰烬。 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喜欢很想亲自上前为自己的母亲擦拭泪花。因为这些闪闪发亮的泪花是真情流露,看得出来母亲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所以她忍不住想要抬起手帮母亲擦干,却又不知母亲是否喜欢,只好低着头失望的放下了。 稍稍有些小欣喜眼神忽然又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毫无神采。 “焰裳,晏夫人病了,带她下去休息。”晏滋狠狠甩开纠缠不休的亲情,转而淡淡的对师焰裳吩咐了几句。 谁知晏母反应极大,也不知为何,明明心中打定不想认这个女儿了,但当听到女儿如此陌生的称呼自己为晏夫人之时。那种巨大的怒气猛然上窜,狠狠推开师焰裳不让任何人靠近“走开!我就问你一句话,那些大臣是不是你杀的!” 晏母寒光冷厉,怒不可遏的瞪着自己的女儿,仿佛眼前站着的是魔鬼一样,而她则正大光明的站在正义之处拿着这些冷漠的话对着自己的女儿。 一字一句都是刀子一般狠狠刻在她的心上。晏滋不想与母亲计较,只想扯开这种话题“母亲,你累了,还是早些……” “快回答我!”晏母越想越激动,眼泪更是掉个不停,手脚也因为激动地情绪哆嗦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冲动,竟抽出门口侍卫的身上的刀子,双手捧着又颤抖又坚定的指着晏滋。 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为了所谓的君臣之纲拔刀相向,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想继续看下去又不忍直视。 殿外的大臣都屏气凝神不敢多言,师焰裳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赶紧跑到晏滋面前将其挡在身后,纤细的双手明明无几两肉却倔强的要为她挡下这一切。 “晏夫人,不要,不要啊。陛下可是你的亲闺女,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您可千万别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师焰裳紧张的青筋直冒,可即便如此也毫不退让,誓要将晏滋保护住不可。 呵呵,这可真是讽刺。晏滋可怜的看着自己,没想到最后要杀自己的居然是亲生母亲而保护自己的则是一个认识没几个月的朋友。多么讽刺啊,想她从小到大也没做什么过人的举止为什么到头来要沦落到如此下场。 看着对面而来的冰冷的锋利的兵器,上面所反射的人影多么的可怜。偏偏提刀的是最亲的人,晏滋冷笑着紧紧握着手心,试图将所有的心痛委屈捏碎。偏偏捏的手心都疼了始终不见效。 晏滋强装镇定,拍拍师焰裳的肩示意其退下。师焰裳忧心的看着,考虑到他们是母女关系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也就乖乖退下了。 师焰裳后退一步,晏母就前进一步,最后冰冷的嗜血的兵器直接抵在了她的喉咙,只要再往前一步,便可破喉而亡。可就在所有人都为之捏一把汗,晏滋也把自己的性命堵在这最后一步。如果母亲还承认这个女儿的话定不会再往前了。但若母亲真的往前她也不会怪罪,她是母亲,唯一的亲人不能这么做。 晏滋不反抗,也不动声色,冷然高高的站在台阶之上傲视的全场所有人。那目光冷傲如炬,眼神坚定似钢,眉宇间仿佛晏将军降临。看的晏母泪流满面不知所措。 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放下刀转而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晏家世代忠烈,宁死不屈。如今出了这么个不孝之人实在愧对祖宗。是我晏王氏教女无方,我无言苟活,愿以我的血洗清你的罪孽!”正义凛然,丝毫不减晏将军当年,她的谈吐举止与晏将军如出一辙。 所以,本该耻笑的母女场面却没人敢嘲笑,因为对晏将军的敬意,晏家人的一份忠诚以及那种不卑不亢的将门之风无不折服每一个人。大臣们无人嘲笑无人言语,场面静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师焰裳见此情形更是焦头烂额,他们母女的性格不言语比任何言语来的都可怕千百倍。未免心生隔阂还是忍不住解释一下。 “晏夫人,事情并非你所想的样子。那些大臣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当初陛下远嫁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晏将军之所以会死也是受了不少奸人蛊惑。这些人根本死有余辜,晏夫人我想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陛下是您的亲生女儿,她什么性格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如此说来确有其事?”晏母哭的眼泪都干了,苦笑着看着晏滋“没想到外界传闻是真的,你果真这般心狠手辣居然屠杀这么多人。哼,看你的样子也是劝不回来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若再苟活一日就罪加一等。晏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无言苟活只能以死谢罪了!”凄惨壮烈的嗓音在大殿上空响起,晏母挥泪举起大刀使劲了力气要往脖子上抹。 晏滋眼疾手快,红袖一甩,伸出的红绫立刻打落晏母手上的大刀,咣当一响从台阶上落下。随即立刻眼神示意师焰裳,师焰裳带领一众宫女将晏母抬走。 这场闹剧才草草结束,大臣们才松了口气准备抬头,谁知刚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冷傲刺骨的眼神,又都瑟缩着头。 晏滋冷冷扫视了一眼大手一挥,门口宦官立刻命令今日不朝。大臣们耸耸肩,纷纷退下。 今日一事这才勉强结束,晏滋偷偷擦拭了额头,随后入寝宫休息。太阳穴处疼痛不已,真希望有个人能帮着拿捏一番,可惜盛临圣不在身边,师焰裳又去照顾母亲了。看来只有自己动手揉按了。 等等,屋内什么味道这么奇怪?很香却又是隐隐而来,好像一只无形玉手慢慢抚摸着她的发丝,那种感觉酥酥麻麻又很喜欢。晏滋忍不住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种味道恨不得整个灵魂都植入其中将香气与自己融为一体。 可就在一点点沉沦之时忽然又戛然而止,再也找不到那个味道,这种感觉好似迷路的羔羊既恐惧又不安。灵魂也丢在半道上似得,晏滋忽然不安起来眉头紧蹙的厉害,就在这时一股清凉之水扑面而来,这才将人从迷惑之中拉出来。 抬头一看竟然是盛临圣盯着自己,脸上的茶水也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盛临圣顺手递了手绢过去,晏滋一边擦拭一边反应过来刚才中了暗算。 “你刚才给我闻了什么?”晏滋紧紧抓住准备过来拿手绢的盛临圣的手,警觉的看着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盛临圣看出她的紧张,微笑着用手抚了抚她的头“一种迷魂香料。这种东西在黑道极常见,因为长相普通所以常被用来猎杀对手。我查了一下师娘可能也中了这种迷魂香。不过是用量极少,所以不太糊涂。我想他们早就知道师娘的心思所以少量加了一点香料让师娘没有思想思考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你查到是谁在作怪了?”晏滋淡淡问道。 “找到那个人了,已经押入皇宫大牢。就等你发话了。” “好,我去看看。”晏滋站起身,整理了额前湿发,前往大牢。 “等等。”盛临圣忽然出来这句话,叫晏滋有些纳闷,回过头看向原地不动的盛临圣“还有何事?” 盛临圣掏出药瓶交到晏滋手上,这才看清那双白嫩的小手一道道都是通红“拿着吧,金疮药。伤口很快会好。” “你,你,怎么,知道?”晏滋有些诧异,面对如此自然而然又有些措手不及的举动,晏滋不知如何应对,只是觉得太幸福同时也有些感动,为什么自己不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何事,好像就在人群中看着一样。 第二十章 傲骨之魂 盛临圣不再多做解释,她不知道他却清楚,晏滋一动气就会掐自己的手心。今日之事虽不在场却能想象得到,同时也有些小自责,如果自己在场的话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盛临圣紧随其后,晏滋大步迈出宫门向大牢走去。皇宫大牢内,漆黑一片,偶有星星点点的看到几许半熄不熄的烛光摇摇晃晃的映衬的周围的一切诡秘阴冷。 晏滋沿着不透风的过道往里走,一直到尽头才看到几间牢房。每间牢房都有一扇窗供犯人透气,不过休想从窗里爬出去,因为外面是一片荆棘丛,而且荆棘丛也是栽种在皇宫之内。即便是爬出这里也爬不出皇宫。 晏滋顺着犯人的目光看向窗外,随即又冷笑着收回目光“我们总算见面了。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可好?不过你太不乖了,不肯安分守己的做一个良民只好请你来这里坐坐。不知道大牢的生活可还习惯?” 邪魅的眼神如同黑夜的寒光看的人更加毛骨悚然,就连墙边的残烛都跟着打了寒噤瞬间熄灭。盛临圣立刻出去传唤下人换了新的蜡烛来。 不过即便如此,犯人依旧不肯示弱,反而头抬的高高一副誓死不从的傲骨气息,怒视着嘲笑不断的看着自己的晏滋。 “呸!妖女!还我河山!” “还?”晏滋玩味的咀嚼这个字眼,寒气逼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迷离,方才还斜勾起的嘲笑的唇瓣忽然放下,转而双唇紧闭。步子一点点沉重有力的朝着犯人走去,纤纤玉手轻挑起犯人的下巴,将那人的五官狠狠映入眼帘,逼迫其直视自己。 犯人本想反抗,无奈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神根本不准自己逃脱,而且在这时移开眼岂不证明自己输了。所以犯人也毫不示弱的直视着晏滋的眼睛。 只是这么一瞧就更加心虚了。那双乌黑圆润的眼睛如同会说话的娃娃,眨巴眨巴的着实可爱。光看眼睛根本想象不到它的主人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 那犯人越看越喜欢,同时也越来越害怕。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心底的防线在一点点崩溃,未免理智不受控制,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可怕的眼睛。 晏滋忽然哈哈大笑,冷傲诡秘的嗓音与可爱圆润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反差更加证明了妖女的身份。犯人更加笃定自己的观点是没有错的,她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不过晏滋可没打算让他逃脱,既然落入她手就不会轻而易举让鱼开溜。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捏的犯人的下巴吃痛不已,即便如此也不肯睁开眼睛。 晏滋微怒,玩味的抽出匕首欲朝他眼睛处刺去。匕首在她手里如同绽放的铁花,既好看又带着几分栗色。刷刷,娴熟的游刃而上随着手的移动直接到了对方的眼眸处。 犯人一直闭着眼,但能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杀气掠过自己的额前,将额前碎发打乱。但不知碎发乱过之后再无动静。这才慢慢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 谁知,映入眼帘的是放大的匕首的刀刃,一位衣袂飘飘的邪魅美人不偏不倚的握着匕首,嗜血的看着自己,眼底流露出一抹玩味。 这抹讨人厌的玩味绝对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他堂堂的七尺男儿怎可受女人的耻笑,与其活的屈辱不如死的清高。 男子冷然一笑,双手紧握住锋利的刀刃朝自己的心房移动。双手游走刀刃之处,铁白的刃处鲜血直流。晏滋大吃一惊,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即便是双手血淋淋依旧面不改色,始终昂首挺胸站在自己面前。 该死的,她最讨厌这样的场景,他的傲骨反显得自己卑鄙。晏滋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犯人,随后松了手。犯人得意大笑,血手还握着那把匕首。 “哈哈,害怕了吧。妖女!你不得好死!杀了我一个容易,但你杀不了千千万万的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啪!”晏滋怒,回以一击重重的耳光。 犯人瞬间被打飞出去,撞在墙上重重落下,随即鲜血喷涌。但恶毒的咒骂声依旧不断,犯人忍痛畅骂,每一字一句都是带着血,他的开口都让口腔中鲜血喷涌不断。即便如此骄傲的骨气不容许倒下,依旧爬起傲然站在晏滋面前。 盛临圣看的眉头紧蹙,眼神中既带着佩服又带着烦恼。下意识的走过来挽住晏滋的肩欲带其退到安全处,毕竟他们离得太近了。 但是晏滋不肯走动,反而更近一步,对上犯人的眼“如此说来你们是个组织,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快说!” 她的耐性已经被恼人的笑声一点点磨光,这是最后一次逼问。 无奈回答她的除了嘲笑还是嘲笑。盛临圣也没了耐心“我看这种人根本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索性来个严刑逼供得了。” “不,不可以!”晏滋忽然阻止了。 犯人诧异,盛临圣也有些搞不懂“为什么?” 眼神瞥了一眼犯人的血手解释道“他也算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给他一个像样的死法。”说着,晏滋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扔到犯人手里“你自己来吧。” 犯人冷冷一笑,临死前对这位女皇产生了几许好感“看来你还是有些人气的。谢谢啦。” 笑完,淡然从容举起匕首,欲往心中捅去。 “等等!”就在匕首快到心房的那一刻,晏滋忽然叫住了,眼疾手快甩出白绫打落手里的匕首。 盛临圣诧异,犯人也疑惑不解。晏滋却是淡淡解释“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如此传扬出去岂不是帮你树立正气形象?横竖都是一死,我绝不容许用一条贱命坏了我的基业。我看这一刀子还是由我替你解决了吧。” 说完,霸气抢过匕首,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结果了一条生命。 空气中只见一条血红刺鼻的弧线滑落,紧接着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轰然倒地。一条生命就这样悄然离去,晏滋眉头紧蹙并不觉得快乐反而更加心烦。 手一挥,愤然丢弃那把血淋淋的至今还有魂魄在上的匕首,大步向前跨出大牢。盛临圣看了一眼匕首,不多言紧随其后。 但走到一半,晏滋又忽然停下脚步,不回头也不返回,只是愣愣的呆在原地。 盛临圣担心“怎么了?” “帮我把匕首洗干净送过来。”简单落下这句话之后,继续往前。 盛临圣立刻远离返回捡起匕首。 等到晏滋回到寝宫,盛临圣已经洗完匕首放在她面前了。“怎么样?洗的够干净吧?”盛临圣得意的看着晏滋。 晏滋不以为然“用过的就是用过的,即便再干净也改变不了曾经夺过一条人命的事实。” “所以,你后悔了?”盛临圣疑惑的看着晏滋,越来越不明白她的心思了,有时候感觉做事果断狠辣有时候又觉得优柔寡断。就好比现在,人都死了为何还在想。 晏滋摇头“不,这种不能为己所用的人,即便再铁骨铮铮也留不得。杀了他没什么可后悔的,我只是很伤心为何世人都把我当成妖女。难道女人就不能称帝了吗?”一边说一边把玩着匕首,时不时的感受这锋利背后的刺痛。“这把匕首留在身边也正好做个警告,定要把这些乱传谣言的人一网打尽,我还要让他们亲眼看看整个江山在我的治理下如何走向兴盛的。” 盛临圣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回以一笑。 晏滋也回以一笑,随后说起别的事情“这个叶庄主真是卑鄙,居然懂的利用我母亲制衡我!若不是看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我非拆了他的骨不可。” 盛临圣冷冷一笑“他不是已经被你整的很惨了吗?” 晏滋嗤之以鼻“这种男人,千刀万剐也不足惜。生平最痛恨卑鄙小人尤其是操控我的母亲威胁我!这种人以为拿住了我的弱点殊不知背后他要付出多少代价!你最好快点与那些江湖中人打成一片,江湖来的士兵多少有些不拘束,他们对四位掌门的盲目敬仰之情一点也不亚于父亲当年对先帝的忠诚。这点实在太可怕了,你必须想办法将他们成为你的人!” 盛临圣点头“好,我一定做到。” “替我看看我娘。”晏滋抬头对着盛临圣,虽然不多言语也没过多表情,但他还是能猜得到这句话的背后有多么的辛酸。他也一并点头答应了。 盛临圣起身过去师娘的屋子,晏滋就偷偷在后面跟随。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盛临圣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破。一直往前。 晏母得知自己住在皇宫之内,又是一通大吵大闹。师焰裳怕过多的人只会让晏母更加烦躁,只好屏退了所有人独自照顾。 “晏夫人,别害怕。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真的,不要怕。”师焰裳小心安抚,一点点的靠近晏母,并把她搂入怀中。 第二十一章 夜探美人 晏母这才平静了些,静静靠在师焰裳怀里。师焰裳一边抚拍着晏母的背一边端着稀粥。 “晏夫人,这碗粥是奴婢特意做的,里面放了莲子银耳,很好吃。我喂你,来张嘴。”师焰裳耐心又细心的安抚着晏夫人,像安抚孩子一般一点点凑近。 晏母也是挣扎久了,方才来了一帮宫人,又吵又闹了好一阵子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面对熟悉的师焰裳如此温柔又细心的照顾自己也就不反抗,乖乖张嘴细品美粥。 “如何?还不错吧,这些全是民间的东西。莲子是贵方街赵掌柜处买的,银耳是孟记买的。这些皆是皇城下最有名的铺子,不少有钱人家爱此处购买。好多人也以买到这里的东西为荣。所以我特意排了队寻来的。” 师焰裳似有若无的说着,言语极为轻巧自然,表情也十分亲切。 “这些皆是皇城下最有名的铺子,不少有钱人家爱此处购买。好多人也以买到这里的东西为荣。所以我特意排了队寻来的。”但是这些话听在晏母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吞咽不得。 因为同样的话曾不止一次的与女儿晏滋谈起过,当初她还是将军夫人之时不少出门买东西,也与晏滋交谈过购货心得。这番一模一样的话听来好像回到了当初。 那时的青涩白皙的脸以及熟悉亲切的笑容似乎再一次回荡在耳畔,可是抬头看去站在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别人的女儿。 想到此处,莫名的辛酸流淌出来,唇瓣颤抖的难以自合,老眼也泪光点点如同摇摇欲坠的明珠即将跌落下来。 师焰裳看的真切却不说破,继续说着似有若无的话“莲子还是普通的莲子,不过是放的铺子不同给人的感受也不同。剔除这些看似光鲜亮丽毫无价值的店铺名称,莲子与摊位上所卖的也无异样。许是各人观点吧,就好比所有官夫人都喜欢这家店的莲子,于是这家店的所有东西都被当成了物价之宝。街边摊同样的东西则更显得掉价。若是所有人都说这家店的东西很差,即便是好的也看着不中意,许是这个道理吧。” 师焰裳说的极为婉转,希望晏夫人能听懂各中涵义。 屋后偷偷观望的晏滋听得真切,她是在委婉的为自己洗脱罪名,想证明自己的臭名不过是别人的舆论所致,本质还是好的。这些看似浅显易懂的道理也只有局外人看的明白,身在局中真就这么容易看透吗? 晏滋目光炙热的看着屋内的母亲,多么期待三言两语就能说通她的思想。 盛临圣也在看着,同时余光偷偷瞥向不远处的地上的影子,虽不能看到她的神态,但能从一举一动中揣测几分。 “师娘,我来看你了。”盛临圣对着影子淡笑几分之后进了屋子。 晏母见其来此,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想要迎接。盛临圣快步上前扶着师娘坐下。“师娘,对不起,徒儿疏忽照顾不周。不过您放心,从今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定要好好照顾您。走吧,徒儿接您回将军府。” 盛临圣孝顺的弯下腰示意晏母爬上自己的背,师焰裳将晏母扶过去。随后盛临圣便背着晏母离开皇宫。不远处晏滋一直盯着,想上前又不敢挪步,只能手扶着墙角偷偷瞥了几眼。 师焰裳正好从屋里出来,发现女皇陛下正目不转定的盯着那抹身影,又辛酸又心疼。“陛下,既然来了为何刚才不进去瞧瞧?” “算了”晏滋丧气的盯着脚下自己的影子“看了也是如此,不如不看。该死的男人,居然在我头上耍心机看来是不想活了!”言语间脑海中忽然闪现叶庄主的身影。 晏滋拔出匕首仔细的端详着,这把匕首一直藏在身边。只出过两次鞘,一次是刺了叶庄主的手一刀,一次则是直接送走了一条汉子的命。这一次匕首再次出鞘,而且经过血水冲洗之后的匕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冷厉嗜血杀气腾腾,看的师焰裳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后退几步。 晏滋则是笑得十分欢愉,似乎对这种感觉情有独钟一般,竟妖孽的舔舐锋利的匕刃。这一举动更是看的师焰裳心有余悸,快步逃离这里。 晏滋则是寒光一闪,快步出了皇宫。 今日的军营比往日还要热闹,纪律混乱士兵懒散不说。几个掌门私人恩怨也带到了军营中,连带着同门下的弟子也不安分。 只在军营门口匆匆一瞥就能瞥见好多恼人的东西,晏滋看的咬牙切齿,该死的,让他们管理这帮人还不得管成什么样。看来得找个时机教训教训了,晏滋不动声色离开此处去找盛临圣商量。 “我娘的事可都安排好了?”晏滋坐在将军府附近的茶馆内,似有若无的问着身边的盛临圣。 盛临圣也端起茶杯轻啄了几口“嗯,我担心再有不轨之人打她主意,已经派了人严加保护。” “那就好”晏滋这才放了心,随后说起今日之事“帮我查查这把匕首上的亡魂背后关系着怎样的组织,还有四大掌门也是该给点教训了,否则朕的整个军营都要变成江湖了。” “好”盛临圣干脆利索答道。 随后晏滋微微侧身凑近,将计划一步步细说与听。盛临圣眼睛微眯露出几分邪意。最后二人碰杯品茗相视一笑消失在茶馆之内。 晏滋带着匕首回了皇宫,师焰裳已经备下晚膳恭候着。见女皇回来,立刻下跪迎接之后便是上前更去便服为其换上宫廷贵服。 “陛下,晚膳和热水都已备下,可是要先沐浴更衣还是用膳?” “沐浴吧。”淡淡回答“今日有些乏了,沐浴舒活筋骨也是件美事,就先沐浴吧。” 师焰裳立刻挥手屏退端菜宫女,宫女作揖退下,随后端衣物的宫女井然有序而来。香艳的花瓣开始飘落,烟雾朦胧的池子里,清澈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涟漪,一点点的将这头的花瓣打散,蔓延到四处。紧接着整个池子布满红花。 娇艳鲜美的肌肤在红花堆中若隐若现,偶尔玉手轻轻抬起露,晶莹的水花打湿了乌黑的秀发更显得美人出尘。 这场景就是身为女人的师焰裳本人看了都忍不住大吞口水“陛下,你的皮肤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吹弹可破!” 噗嗤,晏滋听得发笑,手指轻点师焰裳额头“别拍马屁。你还不是一样,师太傅家的大小姐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不如就在今天揭晓吧?” 言语逐渐变得暧昧,紧接着晏滋一用力将师焰裳整个拖下水,师焰裳措手不及头先入得水,没几口就感觉很不舒服呛鼻子。手忙脚乱的想用手擦干眼睛,谁知道晏滋趁机脱了她的外衣直接将整个人浸没水中。师焰裳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只剩下肚兜了。 也幸好晏滋是女子也就没在意,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既然晏滋这么坏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师焰裳也趁机使坏用手死死拍打着水面将水往晏滋身上泼。 晏滋也毫不客气用手反泼回去。两人在水池里打得不可开交,周遭伺候的宫女都遭了秧,无奈不敢吭声,只能忍着微眯着眼睛侧过头希望避开水滴。 “哈哈!”就在此时,一道奸诈而诡秘的笑声划破热闹的气氛。迅速的一把折扇穿过珠帘飞射而来,折扇掠过之处,珠帘直接断落,珠子散落满池。 宫女们欲弯腰捡起,折扇趁机飞到了晏滋处,师焰裳见势不好欲挡在前头保护晏滋。谁知晏滋玉手一番推起高浪形成天然水帘,然后整个人趁机飞起迅速捡起池边衣物包裹。等水帘落下的一刹那身上早已穿戴整齐,速度之快,叹为观止。 折扇在碰到水帘之后迅速返回,一个身影腾空而起,接住折扇之后旋转落地。然后邪笑着看着水中的人儿以及岸上光脚的大美人。 师焰裳被这双邪魅的眼睛打量的面红耳赤,赶紧背后身去。晏滋快速扔过去衣物然后将来人引到外处。 “哼,叶庄主真是好雅兴,大晚上的来此处是否太不把皇宫当回事了。”晏滋冷然一笑。 叶庄主依旧折扇在手,一脸淡然,嘲笑的看着晏滋“果然是倾国倾城啊,不过微臣认为此时的陛下的模样更深动。” “哼!”晏滋冷冷一笑,嘴角掠起浓浓的鄙夷“叶庄主此时来不会只是风花雪月吧。若有正事但说无妨,若无正事最好快些离开。否则别怪朕不客气了!” “哈哈!”叶庄主笑得更大声了“好啊,微臣倒是想看看陛下怎么个不客气法。说实在,微臣真的很好奇一个冰山美人生气时候的模样到底有多么的风情万种。微臣还不明白盛临圣这样的英雄人物对任何都不屑一顾为什么对你千依百顺,究竟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知陛下可否让微臣见识见识?” 第二十二章 人言可畏 晏滋不屑的竖起鼻子冷笑“叶庄主,你的这番闹剧也该适可而止了!来人,扶叶庄主回军营休息!” 晏滋一声令下,四处埋伏着的大内高手忽然站起身,叶庄主粗粗一看竟有千人之多,这些人与军营中的小卒完全不同。他们各个凶神恶煞身材魁梧,从站姿来看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想必武功也不会太弱。如今寡不敌众不敢轻举妄动,叶庄主只好尴尬一笑,试图化解方才的滑稽从而让晏滋屏退他们。 但是晏滋并不接受,也没做任何要退兵的意思,而是一点点靠近叶庄主。素手嫌弃的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轻挑的嘲笑“叶庄主,你似乎很喜欢以这等方式与朕见面。不过朕可不是你手里的玩偶可以任由搓圆捏扁,今日的笑话若是没个总结,那你就别回去了。相信江湖豪杰要是知道你是这般风流成性,也会认可朕接下来的处置!” 话语轻柔温暖,尤其是与叶庄主面对面透着暧昧,独具勾人魂魄的魅力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只是更叫叶庄主头疼的是,面前的的确是带刺的玫瑰,如今扎了手想全身而退也是个麻烦。晏滋并不大的嗓音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气,再加上上千大内高手在此,若不解释今晚来此的目的肯定是要被追杀的。 叶庄主干笑几声,极力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呵呵,女皇陛下可真是个严肃的人。适才微臣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何必动气。其实微臣来此不过是想弄清一件事,军中出现谣言各种有损四位将军名声之言四处扩散,甚至还夸大其词。臣很好奇陛下可否知道此事?面对这些胆大妄为涣散军心之人该当何罪?” “谣言?”晏滋嘲笑的看着叶庄主,随后放下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过身大笑“是谣言吗?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好比叶庄主此番越礼之为可是朕亲眼所见。所以很难想象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又发生哪些肮脏龌蹉却不为人知之事。朕怎么觉得能言他人不敢言之士才是汉子!” 叶庄主听得脸都绿了,嘴角一阵抽搐,晏滋则依旧是冷言傲语,说的他痛痒不得又无话可说。 “叶庄主,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如何治理军心?不过提醒你一句,人言可畏。兵书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兵家上计。既然不战靠的便是言,能言之士可以一语退雄师,一言定乾坤。所以人言可畏,人言又不得不防。你最好仔细琢磨琢磨,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若是再无别事就请退下吧。来人,送客!” 语毕,周围的士兵纷纷拿着长矛对准叶庄主,逼其离开。 叶庄主也不蠢,方才言语已基本猜出大概,这人言可畏的背后应该是晏滋在搞鬼。这女人最厉害之处就是懂得摆弄人心。 想当初争夺江山,也是靠着几封普通不过的家书搞得士兵心理崩溃,作战之时倒戈相向,不费吹灰之力弄得整个天下改朝换代。 看来人言真的可畏,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叶庄主鄙夷一笑,从皇宫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晏滋则是回寝宫更衣,将方才湿冷的衣物换掉。师焰裳也在她的寝宫更衣,是晏滋的命令。师焰裳穿着新制的衣物在镜子前转了几圈,似乎对这件衣服很满意。 晏滋也十分满意“看样子,你对这件衣物是满意的,那么朕就按照这件衣服的样子再去做几件。” “那当然啦。”师焰裳想也没想就说了“这件衣服这般华丽谁人不喜。只是与奴婢平日所穿不太一样。莫非陛下也改革了宫女的衣物吗?” 晏滋哈哈大笑,看着这个傻女人“你很喜欢穿宫女的衣物吗?” “啊?”师焰裳被晏滋这番问题问的不知所措,这是何意,莫非衣服的背后还有故事?师焰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神弱弱的瞟向晏滋,希望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晏滋只笑不语,没再过多解释,转而将话题引导别处“那碗银耳莲子粥真的这么好吃?可否教朕一二?” “啊?”师焰裳又被惊到了“陛,陛下想吃?既然如此奴婢为你做来便是为何要亲自动手,如此不是显得奴婢们办事不利吗?” “不,朕不吃,想做给母亲吃。母亲喜欢,朕想学。”回答声极小,而毫无底气。若不是周围没人打扰,师焰裳就听不真切了。 “哈哈”师焰裳微微一笑缓解尴尬“好啊,既然陛下想学,那奴婢教您便是。来人……” “等等!今晚我们还是去御膳房做吧。把东西搬来此处实在没有心情,倒不如置身于御膳房内,如此才更贴近。” “好”师焰裳同意,带着晏滋去了。 御膳房,这个传言中汇聚天下大厨与一体的地方原来也是这般普通。都是一样的锅碗瓢盆似乎没有民间所传的这般夸张。当初她还是将军千金的时候也曾幻想着吃上一口御膳房的东西,那种感觉好似期盼琼浆玉液一般。 如今真正吃上了又觉得与平日所食也无差异。 这又想起师焰裳所言,任何事物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人们所言将其夸大罢了。就好像御膳房里的美食也好像皇宫之中的自己,不过都是人们夸大事实歪曲真相罢了。 不知道母亲可否从一碗粥中品味到自己还是与从前一样,她能理解自己的心吗。 晏滋一边冲洗银耳莲子一边想着母亲的容颜声音。师焰裳则在旁处指点,果然人无完人,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一定高手。就好比现在的晏滋笨手笨脚的,连准备食材都是一种笑话。好不容易在师焰裳的嘲笑声中将所有东西备齐,麻烦之事又发生了。点火该如何点,灶里的火候又是个拿捏不准的问题,火小了会灭火大了又糊。 总之简简单单的一碗粥,费了半天劲,没少被师焰裳笑话。到最后她已经无力嘲笑,只得乖乖坐在一旁遭罪的尝着一碗比一碗还烂还没食欲的粥。 两个时辰过去后,师焰裳只觉得困意浓浓,肚子也一点点吃撑了,偏偏晏滋还在不停的忙碌当中。各种无奈,本想趴着小睡一会,谁知一睡就过了头。晏滋知道她累了,而且方才的嘲笑也叫自己着实没面子,所以不敢打扰,决定自己品尝。 这么一尝才发觉粥糊过头,莲子又煮烂了。果然还是自己品尝为好,如此才能大体掌握火候以及烹饪程度。晏滋还在不厌其烦的做着,师焰裳则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醒来之时才发觉一夜未回,两人都在御膳房中忙碌,前来早班的宫女太监见女皇陛下如此窘迫的模样以及师掌事这般高高在上的坐在凳子上,都议论纷纷。爱嚼舌根的下人开始讨论说师掌事要越权,师焰裳依稀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赶紧推醒靠着桌角睡去的晏滋。 晏滋这才站起身,腿脚有些发麻,脸上也黑乎乎一片,看的宫女太监想笑又不敢笑,全都憋红了脸死咬着嘴唇。 师焰裳生怕女皇出丑,赶紧用身子遮挡他们的视线,倒是晏滋不以为然,很大方的推开师焰裳然后从御膳房若无其事的出去。 “焰裳,把朕熬好的粥端给娘喝,不要说是朕做的。朕也该上朝了,今日定有好戏上演。”说着,邪魅的眼神再次勾起,灰土的炭屑丝毫不减女皇的霸气反而将睿智的犀利的眼神尽展无疑。 宫女们迅速给女皇洗漱之后,紧随其后跟至大殿,随后自觉站成两排门口候旨。 女帝拖曳长袍上朝,文武百官跪迎三呼万岁。四位将军以及盛临圣依旧不下跪,晏滋冷艳扫视不予计较,反而更加邪魅诡秘。 “四位将军近日可过的滋润?咦,怎的四位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瘀伤,究竟是何人所为,你们的脸色怎么也有些苍白?莫不是朕亏待了你们?不会吧,以你们的俸禄足以买一百盒上好的胭脂水粉修饰瘀伤了,何以这般见人,莫不是故意涂抹成这样给朕娱乐?哈哈,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朕本来心情不好,如今瞧见你们这般用心良苦的抹黑自己博朕一笑真是忠心耿耿。哈哈,朕定要重重赏赐。” 四位将军你看我我看你,被晏滋的一番冷嘲热讽弄的十分尴尬,下不来台。 尤其是叶庄主,自从昨晚被晏滋赶出皇宫更是不敢再乱来了,如今见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更别说是当众搭讪了,连屁都不敢放。 偏偏,晏滋就是要找他麻烦“叶将军,你平日可是最活跃的,怎的今日也做起了闷葫芦。究竟出了何事为何闷闷不乐的。莫不是手下难以管教被他们骑上头了还是与三位将军难以相处窝里斗了?” 叶庄主支支吾吾愣是不说一句话,晏滋则是笑得更大声更放肆了,眼底心里毫无他们的身影。四位将军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姑娘太过分了,居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偏偏自己也作孽,搞的这般狼狈,不让人笑话才奇怪。 第二十三章 女帝禁母 四位掌门无人多言,晏滋哈哈嘲笑了一番之后也没再多言。早朝结束后直接回了寝宫,她的手上还紧紧拿捏着那把匕首。看到匕首就想起那个亡魂,同时也忽然想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当初登基,文武百官力保废帝。这始终是心腹大患,本以为软弱无能的废帝不会掀起大浪,现在看来真是不能小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晏滋紧握着匕首,双目紧紧盯着匕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威严金尊的长袍也被这强大的气息震慑衣袂飘飘更加高贵。 “陛下,出事了。”师焰裳跪倒在地,言语急切,表情扭曲,眼神充满忧虑。 晏滋听的一脸诧异,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哈哈,焰裳,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说话颠三倒四,莫不是急糊涂了?” 师焰裳顿了顿,缓口气解释“不是啊,陛下真的出事了。外头都在传说是陛下不孝,禁了母亲的足。还说,还说……”说到后面,师焰裳戛然而止,实在难以启齿。 不用说,晏滋也明白了些,后面不过是刁民的一些辱骂之词。该死的,看来那个神秘组织已经在默默行动了。 登基以来,这种闲言碎语早就屡见不鲜,只是担心母亲会不会这么想。罢了,不论她如何感想,这都是为她好,未免遭人拿捏,只能将母亲放在将军府。她相信盛临圣会照顾好母亲的,至于这个可恶的造谣组织,定要找出机会好好整治一番。 哎,寝宫内的晏滋对镜独自叹气。望着镜中自己尊贵霸气的女皇气息,享受着全世界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荣华富贵,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何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虽然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曾几何时,以为得到最高的宝座就能任由自己发挥但没想到始终也阻止不了这种谣言,更可笑的是自己会因这些子虚乌有之事莫名伤感。 晏滋呆呆的看着,静坐铜镜,似乎只在这一刻才觉得清净安宁,身心也得到片刻欢愉。 偏偏就在这时,宫女煞风景的话在耳边甚是聒噪“将军,你不能进去。真的不能进去,真的!哎,将军,将军!”小宫女畏惧将军的权利不敢真的阻止,只是又害怕女皇的圣旨,所以一个劲的叫喊,试图在言语上能够阻止将军。 但没想到这些叫喊声严重打扰了晏滋,晏滋眉头紧锁,不耐烦的冲着门外吼道“怎么回事,不是吩咐过了吗,没朕旨意任何人不许打扰吗!耳朵长何处了!” “对,对不起,陛下……”听到晏滋的大发雷霆,宫女更加害怕起来,整个人哆嗦不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将军又望了望大门紧闭的寝宫门。 不过随后,将军做出惊人举止,直接用手推开大门,宫女想上去阻止,叫他一个眼神狠狠呵退,宫女不敢多言,战战兢兢站在宫门口。 将军到了里头,晏滋转过身瞥了一眼,不出所料是盛临圣。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不必掩饰,晏滋泄气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吗,就不能让我静静吗?” 盛临圣饶有意思一笑,走到晏滋面前一手搭着肩,一边端详着镜子中的美人。果然倾国倾城,而且高居上位的女皇还带着浓浓的王者气息,只可惜这位拥有大权的绝妙美人并不快乐,反而带着几分惆怅。 盛临圣轻笑道“怎的?女皇坐腻了要不要退下来?” 晏滋冷冷一笑,回应他的言语。盛临圣也戛然而止,眼神中带着几许失落,他明白这个害怕了欺负的女人宁可选择不胜寒的高处也不愿走在底处。 如此看来自己再怎么劝说都是徒劳,无论如何他都会寸步不离的陪伴着不会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走,带你去个地方。”盛临圣拉着晏滋的手,将其拖出寝宫。晏滋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这股强大的霸气的男子气概折服。 “去何处,等等,我换身衣服。”被盛临圣关怀的晏滋稍稍做了一回小女人,跟在结实的背影后面出了皇宫。 如果说皇城是集所有豪华奢侈尊贵高大与一体的地方,那么皇城外的风光绝对是淳朴宁静陶冶兴情的好地方。张开双臂,深吸一口微凉的温润的伴随泥土气息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轻盈的置身于棉花之间遨游在半空中。 盛临圣一只手搭在晏滋肩上,带着她去往各处大街小巷游玩。“怎么样?皇城脚下是否有些改变?似乎已经个把月不曾来此走走了吧,可还记得这里的大街小巷,我们经常来玩。” 盛临圣一边走一边指给晏滋看,这里的铺子有新开张的也有百年不倒的。不过在皇城脚下的变化,晏滋却不曾见过,明明从小在此长大却陌生得恍如隔了一世。 “算卦算卦,不准不要钱,算卦了!”沿途某地,又是一位神棍在街摆摊,还是这句高傲自信满满的话。 听到这些,晏滋忽然勾唇邪笑,眼底露出一抹玩味。因为隐约之间又想起当日遇到的端木神算,他的字句又在耳边响起。 “女子戴冠,牝鸡司晨。只要应运而生顺时而动也不是不可,姑娘若是乐于助人造福百姓定会博得个好前程。” “在下端木,人称神算。这些钱你先拿去,我说过不准不给钱,日后真如所言再给也不迟。” 当时晏滋有些纳闷,从没见过不要钱的,看来这个端木神算真的与众不同“先生如此大方,就不怕日后见不着面吃亏了?” “哈哈!”端木先生笑得淡然,如山中仙人般出尘不俗“有缘自会相见。若是不见也只当是我开张大吉免费算命,权当赠吉言与有缘人。” 这些都是当初与端木先生的一番谈话。之前还不明白什么牝鸡司晨,女子戴冠,原来他早有预感,而且言语之间是支持自己的。想想这笔算命钱还未曾付过,不知今日可否有缘,且去看看。 晏滋听到声音,立刻移步过去,盛临圣也跟着过去。 果真看见端木神算在此摆摊测字,不过生意好像不太好,至少从他们过去的一路上不见过任何人过去测字。 晏滋忍不住调侃“哈哈,端木先生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端木神算见晏滋来此,立刻站起身上前行礼“草民参见女皇陛下。” “快请起,端木先生不必多礼。”晏滋亲自上前搀扶,随后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摊子和与此完全不符的端木神算的招牌。 “哈哈,端木先生既然是神算为何摊前毫无生意,看来神算也难以糊口啊。” 面对晏滋的嘲笑,端木神算不以为然,反而淡定接话“如此甚好,若是天下百姓皆来寻神问佛天下就会危险。百姓不来占卜问卦说明人人安康没有压迫,反以那些长期遭受压迫的人因为无处诉说才会寄希望与鬼神。所以这是极好的现象,女皇应该感到高兴。” “哈哈”晏滋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全天下只有他一人看好自己,更多的则是流言蜚语。 端木神算似乎也看出来,这满城的风风雨雨都在这里听了清楚,举国皆知还有何人不知。其实他在此处摆摊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背靠的这堵墙的前面是一个戏园子。在这里清楚的听到各种闲言碎语也能洞悉一切国家大事,简直比四面封闭的皇宫更多是非。 “陛下要不要今日再测一字?”端木神算一边言语一边铺纸研磨,然后对着晏滋做了个请的手势。晏滋做到椅子上,顺手又写了个“滋”字,之后欲开口解释。 端木神算立刻摆手阻止“嘘,陛下这一次草民不问你,而是猜。草民要猜猜陛下写这个字想测什么。陛下已经拥有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地位,现在只差一位枕边人了。‘滋’三滴水,三足鼎立平衡大局,但是缘分这东西三人喝是毒药两人喝才是甘露,陛下应该慎重考虑。” 端木神算严肃而认真的解析,晏滋听的纳闷,总觉着他是多虑了,身边只有一位男人就是盛临圣,何来的三足鼎立。晏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盛临圣,他还是这般温暖亲切,给人安全感。 端木神算一边端详着晏滋的表情同时也顺着目光看向盛临圣,之后又转移话题“陛下可知草民是如何测出陛下的前程的?” 晏滋好奇。 端木神算再一次写下“晏”字,解释道“女子戴冠,所戴的并非普通之冠而是帝王之帽。”他又写下一个皇字,将上面的白与晏字的上半部对比。“陛下可有发现?”端木神算神秘一笑,看向晏滋。 晏滋看着上面的几个字,不屑一笑,随后也是神秘的探寻端木先生“端木先生果真是高人,单单从两个相近的字便知人的未来。倘若朕不姓晏,你又如何应对?先生的这番解释是否草率了些?” 晏滋不信,但从几个字便能测出未来,她总觉得这位仙风道骨的高人还是有些实力的。 第二十四章 戏园听书 端木神算哈哈大笑,撸着灰白的胡子对晏滋竖起大拇指“自古,帝王极推崇这种子虚乌有之说,独陛下不信。且以女儿之身做着连男人都望洋兴叹的大事,其魄力与能力定是高人一等的。草民得幸两次为陛下测字也算有缘,不妨直说。测字算命不过是糊口谋生的工具,世间万物信者有不信则无。有人坚信鬼神之说便总觉着人在做天在看,也有人不信。就好比陛下,从来不信天命也不信鬼神,打从草民见到您的第一眼就看出您的骨子里透露着一股野性,是常人难以驯服的烈马,所以草民打定您定会大展宏图。果如其言,哈哈。” 端木神算一方面为自己的精准测算感到骄傲另一方面也为晏滋的过人胆量和谋略感到佩服。对这位首开先例的女皇陛下持看好态度。 晏滋也是哈哈大笑,不知为何,见到这位端木神算就好像见到一位故交旧友。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的场景当真应了那句话。两人一见如故,好似忘年交一般,但谁都没说破。 盛临圣一直从旁观察着,他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人能预知未来,而且仅凭几个字。但同时这么精准的结果由不得不信,所以不由得对这位先生多了几分警觉与窥探。不过见其仙风道骨谈吐儒雅不像是卑鄙小人,倒是有些君子风度的,莫不是自己真的多虑了。 盛临圣疑惑不解,眼神却一直游走在端木先生身上。端木先生也看得清楚,不过看这位将军的五官以及眉宇中含着的正义之气打定是个正义之士才没排斥,而是大方的任由其打量自己,反正行的光明。 两人之间的眼神对决很微妙,眼神与眼神的来往只在晏滋侧头擦肩而过,所以晏滋根本没发现,但其实身后与身前已经暗波汹涌。 晏滋微微一笑,既亲切又不失威严的看着端木先生,将银子放置桌前“先生,这是上次的钱。你说过不准不给钱,可事实证明你的确有过人本事,这是应得的酬劳。” 端木先生接过银两,顺手将钱财丢到不远处躺着的乞丐碗里。乞丐睡得迷迷糊糊忽现天上掉钱,顿然精神百倍,立刻带着钱两走了。 盛临圣看的愤怒,上来就揪住端木神算的衣领怒斥“大胆刁民,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给你的钱财是对你的肯定,你倒是不识抬举居然将东西转手与他人,你这是不识时务不知好歹,信不信本将军立刻处置了你!” 声音洪亮暴躁,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猎物。端木神算很肯定盛临圣对晏滋的感情极非寻常,也知道这位正义凛然的男人不会随便大开杀戒,所以面对这种可怕的眼神一点也不畏惧。反而直视过去,接受了这种不礼貌的对待同时也细细揣摩了他的心思。 “赠人所急,当是大德。陛下仁政爱民,盛将军忠肝义胆应该不会不知道谁人最急需吧?”端木先生笑的古怪却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一场隐隐而来的风波。 盛临圣那凶神恶煞的眼神被他的三言两语打散,眼底不自然流露出一丝尴尬,虽然是转瞬即逝之事却毫无遗漏的被端木神算看在眼里,不说出但笑得匪夷所思。 晏滋终于看到他们不同寻常的反应,未免尴尬,只好借口听戏先走了。端木神算站起身行礼恭送,晏滋点了点头绕过后门从前面进入戏园子。 戏园子还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以及抑扬顿挫的小调从楼上飘到楼下。里面坐满了喝茶嗑瓜子的看官,晏滋一袭淡黄清秀绮罗裙入内,身后米色发绳随着阵阵微风飘飘扬扬,时不时打在紧随其后的盛临圣脸上。搞得正儿八经的大男人也忍不住蹙起眉头发起妇人牢骚。 “该死的,就不能把这发绳剪掉!也不嫌碍眼!” “啊?”晏滋被这奇怪的牢骚弄的诧异,转头看向身后怒意渐浓的盛临圣,忍不住噗笑“真是奇怪,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对一根小东西这般刁蛮。不过是乱了你的眼又不是扰了心何必这般在意。” 晏滋随口一说,但不想落在盛临圣的耳里格外有意思,一时之间两人都尴尬不已,没再说话。晏滋赶紧转回去,继续往前走,盛临圣则一路紧跟。 随后两人在楼上某个角落处找到位置坐下,眼力劲极好的小二立刻上来沏茶。一壶不怎么香甜的普通茶水含在口中却是别样的滋味。 好似清泉滑过喉咙带来丝丝爽感,都说茶能提神醒脑也能缓解疲劳。不过是再廉价不过的普通茶叶根本比不上皇宫的那些,却比皇宫的玩意更有滋味。 晏滋忍不住细品小茶,回味余香,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世外桃源,给人格外的宁静和快乐。 盛临圣已许久不见这般轻松自然的晏滋了,一时被她的单纯美好的五官吸引,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随后也举杯小酌几口。试图感受她的感受。 而在这时,一曲已毕,随后上来的是一位秀才模样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白发苍苍胡子也是一把,却是格外的精神,简直可以用老态龙钟形容。 那位老先生是捧着一本书上台,看样子是说书来了。因对端木先生有着特别的好感,所以一见到和善的老秀才,晏滋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这次也是不能避免的,索性放下茶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说书先生看,希望能听得清楚他在讲什么。 “上回说到魔女凭着妖艳的玩弄人的本事成功颠覆了一个男人的王朝,这回要说的是她的另外一些本事。碧海蓝天,万里长红,龙袍加身的她终于登上人生的顶峰,拥有着全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你们可曾想过,在同一片蓝天下,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内,一位有着同样面貌的老妇人却要遭受非人的待遇。他们的身体里明明流着同样的血液却享受着天上地下截然不同的待遇。你们更想不到这牢狱中的女人竟是魔女的母亲,而这一切的虐待都是她一手造成。这个灭绝人性的魔女用着最尊贵的权利残害着最亲切的人。她已没了人性,早在灵魂离开肉体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啪”书本一合,戛然而止“欲知详情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看客们听得津津有味,擦亮了眼睛希望看个明白也听个明白的时候忽然不讲了。被吊的足足的胃口根本吞不下去,见说书先生离场,更是叫嚣着不准走。有钱的看客甚至要求加钱,目的就想听说书先生往下说。 偏偏清高的说书先生就是纹丝不动,说好每日一讲就是一讲多一个字都不乐意。老板早就是知道了的,所以也不勉强,不过想勉强也不敢。他可是台柱子,得罪了他就是砸了自己的饭碗所以只好任由其耍性子。 方才所讲之事虽无明说但总觉着含沙射影的透露着什么,好似近日所传女帝禁母一事。晏滋听完,整个人一动不动若有所思,而盛临圣听闻有些微怒。一起身早就下楼了,等晏滋反应过来发觉身边的男人不知所踪之时,忽然扔上来一个人。 沉重的人体半空落下激起的尘土着实叫晏滋发呛,抬头望去竟然是那位头发花白的说书先生。站在他身后的便是盛临圣。看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就能猜到一定是为了所说之事找了说书先生算账。 看着地上疼痛不已的大把年纪的说书先生,还真是有些心疼。不过心疼归心疼,她可没打算上前搀扶。既然盛临圣已然将事情挑明索性借机问个清楚也好,省的日后麻烦。 晏滋放下茶杯一步步往说书先生处靠近,之后半蹲下身,捏起狐笑,双目鬼魅的看向说书先生。 “先生方才言语精彩故事动人,只是不知所说何事所指何人,为何看你的言行举止好像亲身经历一般。可是真事?” “哈哈,哈哈哈!”说书先生忽然哈哈大笑,畅快淋漓的憨笑听得晏滋更是不舒服,隐隐间更加断定他分明是含沙射影。 但是说书先生却一口否认“不过是自编自说的神话故事罢了。传说一女子坠入悬崖之后没了善良的灵魂,身体内邪恶的性子也被打开,驱使着她征服全天下,这才发生了一幕幕令人发指的场面。不知道在下的这些奇思妙想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姑娘为何这般动气?” 说书先生一脸无辜又极为认真的讲解自己的故事,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真的如他所言不过是虚构的神话故事。莫不是自己多虑了?晏滋有些松了眼神,从地上站起身,看向盛临圣。 但是盛临圣并不放下警觉的眼神反而越来越透着危险,他才不信什么自编自说,若真如此为何与那些谣言这般相像?当所有的巧合都发生之后便不是巧合。 第二十五章 含沙射影 “这位姑娘,见你眉清目秀谈吐儒雅倒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你是如何看待在下的剧本?当中可有不当之处,是否需要修改?”老先生泰然处之,三言两语将话题抛向晏滋。 盛临圣听得气恼,他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含沙射影的让晏滋自己骂自己。实在过分,非得好好教训不可,盛临圣有些微怒,拳头握的死紧,并且一点点偷偷抬起欲对付这个臭老头。 那老头看的清楚,眼神中透露着绝对的睿智与慈眉善目的外表绝对背离。他在打量他的同时,晏滋也在打量老头。 她也清楚能编出如此含义剧本之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不得不多几分心思去观察,果真看见这样一幕,看来这老头真不简单。 面对抛出的问题,晏滋不先回答而是抿嘴一笑反问说书先生“看老先生衣着干净谈吐儒雅倒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用词造句都是相当考究的,想来一字一句都是仔细斟酌再三推敲而来。那么小女子就不明白了,先生这把年纪了不应该不懂人情世故吧。眼下女帝禁母之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先生所述故事又与此事颇为相像,您这般毫无顾忌的写出来不怕女帝怪罪吗?” 这么一问倒是把说书先生难住,本想含沙射影的戏弄一番,没想到她反而捅破窗户纸叫自己问不得,再问下去就是对女帝的不尊重,倒是让自己处于下风。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她竟顶风而上反将一军让人措手不及,按一般人的思维定是能避则避,如此反而落入他的圈套。她的挑明实在出乎意料让说书先生成了囚笼之兽不能再问下去,只得尴尬一笑。 “姑娘此番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信手捏来没曾想与当今实事发生冲突冲撞了女帝,实在恕罪。” “实事?冲撞?”晏滋玩味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神却是犀利的盯着说书先生看,随后忽然冷笑不止“先生此番何意?为何是实事?难道说您也认为女帝禁母是不孝之举?那我就不明白了,若您真的这般认为又故意将此事编成故事嘲笑女帝又为何担心冲撞,先生好矛盾。看来是书读太多读傻了。” “额,额”说书先生嘴角抽搐的厉害,被这等伶牙俐齿的女人堵得说不出话,他很清楚面前站的就是当今女帝,若是拿不出一个合理解释随时都可要了自己的命。本想借着剧本让女帝大出洋相,让她自己评论自己的举动。谁知道峰回路转反倒是让自己陷入难境,冥冥之中,斗大的虚汗已经渗出。 晏滋看的清楚,却也不想理会。如今已经站在高处得了便宜,若再深究下去反倒是给人十足的证据证明自己确实杀人如麻毫无感情那么剧中女魔头的名义就坐实了。所以得见好就收,微微一笑,立刻抽回话题。 “哈哈,先生定是读书读傻了,时而犯浑也是正常。不过您的故事还是十分的有趣,来日方长有缘再见,定要再往下听听的。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晏滋站起身,走到盛临圣面前,眼神示意离去。 盛临圣转过身紧随其后,说书先生嘴角抽搐不停,回头一直看着逐渐远去却高贵大气的清新背影。这个女人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虽然只是平易近人的素装模样,却难掩暗藏的高冷贵气之息。让人冥冥之中确实有些距离感。 不过这种感觉也偷偷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相信来日方长定能再见。再次见面不会输得这么狼狈了。 说书先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全部消失之后才收回目光。这个时候才慢悠悠的撕下胡须面具。一张精致温润玉如的五官显露无疑。 修长的眉宇间悠悠透着几股痞气,凸起的颧骨不偏不倚的将鼻子显示的直挺俊朗。偏生的薄唇斜翘露着几分清高,这种痞气与傲气相结合就有了现在这种味道。这种奇怪的味道形成的独一无二之感将这位青年后生衬托的更加多变腹黑。 戏园子逐渐散场之后,另有人上来找此人。两人一见面就立刻寻了隐蔽处细语。 “怎么样?骥考,可是看清了那妖女的脸面?”那人有些急切就连问话都是急匆匆的。 但这个时候的白骥考忽然有些停顿了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刚才画面,她真是当今女帝吗,为何与传言不太相同。她一点都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反而眉宇间谈吐中都充满着睿智,尤其是让自己哑口无言的一番话更是精妙绝伦无可挑剔。如此富有心计的女人怎会杀人不眨眼,以她的能力要想杀人何必惊天动地悄悄的就能让物种消失,外界连造谣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亦正亦邪的女人怎可能是随随便便就打听清楚的,外界是否断章取义了。但不论如何,他今日所见之人绝不简单,而且隐隐之间已经升起他的征服欲,相信定有法子掌握这个女人。 “白骥考,你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人见白骥考许久不语,更加急切了,连言语都是带着几分怒意。 白骥考这才从思绪中拉回,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看清楚了,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扑朔迷离,今日差点被她玩弄。我看此事不急,得好好斟酌。”简简单单留下这些话又去里头忙活了。 留下那人不解的站在原地思索着话中意思,却始终想不明白。 这头白骥考一直思索着晏滋的性子,另一头晏滋也在揣测他的背景。在街头某客栈内,晏滋与盛临圣对坐共饮,席间忽然想起这个古怪的说书先生。 “好生奇怪,好像哪里不对劲。”晏滋一边品茶一边回忆着那人的面容。 “怎么了?”盛临圣好奇,放下茶杯看向晏滋。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经,每当晏滋有了疑虑,他都认真听取严肃对待,即便是小事也要拼尽全力。 晏滋见盛临圣这般忧心忡忡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想逗逗“干嘛这般严肃,笑一笑嘛。来,跟着我笑。”温柔细润的话语像极了哄孩子的母亲,甜美清纯的笑容又像四季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朝夕相处的盛临圣也总是忍不住出现幻觉,冰冷桀骜的脸上忽然泛着几许红晕,热腾腾的连自己也感觉到了。盛临圣有些尴尬,连忙轻咳几声拉回思绪。 “你刚才说什么不对劲,有什么问题吗?” “嗯,问题很大。”晏滋极为认真严肃的答道。 “今日那位说书先生少说也有五六十岁的年龄了吧。脸上皮肤皱着可是手上却是白皙如纸而且他的背挺拔有力不像是同年纪老人所能表现出的。所以我怀疑这不是本年纪,肯定是略有伪装。” 晏滋很肯定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这么一说,盛临圣也发觉了不同,眉头紧蹙青筋直冒,身边的宝剑也忽然被提在手里一副随时都要拔剑相相的样子。 晏滋看的既甜蜜又无奈“你是怎么了,怎的动不动就拔剑。曾经那个做事沉着冷静的你去了何处!” 只对你疯狂失去理智,这些话盛临圣从未说出口却无形中做的彻底。只是不知道晏滋知不知道,也不想告诉她,自己明白就好。 “那你打算怎么做?”盛临圣故意扯开话题。 晏滋拖着腮帮子卸下波澜不惊的伪装术开始露出小女人疲态,有气无力的说着“不知道,毕竟这种无名小卒不一定能再遇上何况人家伪装这般厉害即便是碰面也是不认得的。这种实在烦,我本不该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可当人家找上门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气愤,有何人不想做好人,只可惜事事不如意的总是这般多。这些无聊的书生有这么多时间诋毁别人为何不好好学习报效朝廷,将来大展拳脚岂不更好?真是不明白几个男人为何也变得如此婆妈耍起妇人的嘴皮子了。” 晏滋唠唠叨叨的抱怨着,现在的她真就好像受欺负的小媳妇既心疼又喜欢。盛临圣恨不得站起身走到面前将其揽入怀中好好疼爱,希望自己宽大的胸膛能替她挡下一切灾难。 但当伸手想要触摸她的倩影之时忽然又缩了回去,眼神中不经意的流露出几分暗淡。苦笑着看着自己,一定是我多想了,她才不会奢望得到自己的关怀。现在的她宁愿伤的体无完肤也要爬到最高处,宁可受着高处寒冷的折磨也不愿意做回那个温柔小女人了。看来他真的只有默默的支持和帮助了。 昏暗月光透着窗缝洒将下来,将倩影拖的更长更长。店里烛火摇曳的光芒也不甘寂寞要将人影照亮,两种光芒下的人影在一个地方交织。就好像两种性格的灵魂在同一具躯壳下相溶,盛临圣看的仔细,他相信人都是多重性格的,他也相信在内心深处,晏滋还是那个小女人。 第二十六章 坐听风雨 静坐烛光月影之下,两人默不作声都各想心事。晏滋还在想那位奇怪的说书先生,不知是何方神圣真希望能再次见面探出一二。 而盛临圣则是呆呆的偷偷的瞟向她,试图挖掘出所有的她。因为越来越觉得她是本难读的书,越往深处探寻越是觉得难以理解。即便是青梅竹马还是对她有着不太清楚的东西。 两人静静的坐着,不知不觉夜已深沉,桌上的茶壶在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之后也逐渐没了袅袅余烟变得平静死气。因为客栈早已打烊,伙计掌柜都已睡下,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人还在客栈的楼下傻愣愣的坐着。 莎莎……不知何时下起雨,月光也逐渐沉默,交织着的月影和烛影只剩下了烛影苟延残喘的在雨水冲洗下越拖越长。 盛临圣透过窗望着外面,那烛影摇曳的模样深切的印在他的脑海。莎莎的雨水忽然瓢泼而来,呼呼风声也随即赶来,将琉珠般垂直而下的雨点活生生打吹成一股白烟。远远看去就好像在人间苍天中飘摇着一块白纱,朦朦胧胧的着实美妙。 难怪人家说烟雨烟雨,有时候雨水也能变成烟雾的朦胧态。盛临圣看的欢喜,虽然风雨大作,但心情也随着雨水一扫而光转而变得泰然淡定,好似置身事外的仙人清高而不食人间烟火。 这个时候再看向对面的晏滋,也是有这种感觉,好像仙女下凡飘渺难寻却又让人舍不得移眼。这样的女人就好像是那场烟雨,盛临圣看的入迷很想上去触摸却又觉得玷污了神圣的感觉,还是忍下了。继续看雨。 晏滋见他表情略显尴尬,才忽然注意到“怎么了?” “没,没什么!”盛临圣先是一惊,随后赶紧掩饰。 “外面的风雨好大,而且夜色也已深沉,可是要睡下了?”善意提醒。 晏滋这才注意到外面下起大雨,这么一问好像是有些困了,优雅的打了哈切,懒散站起身往楼上走。“走吧,时候差不多了,是该睡下了。” 盛临圣点点头,跟着一同上楼休息。 一夜就这样在风雨声中悄然消失,随即而来的便是新一轮的朝阳。和煦的阳光透过经营的雨滴折射出五彩光芒斜挂在天空搭起一座天桥。 偶有小鸟叽叽喳喳飞过像是从天桥飞向凡间的情侣一对接着一对,这么美好的时刻。美人早早起床洗漱,推窗而望不禁心旷神怡,再深吸一口湿润清凉的空气更是觉得精神抖擞。 晏滋静静趴在窗口望着天上,呆呆的看得入迷。不过她一定不会想到,在楼下大街的某处,一双邪魅诡异的眼睛也在痴痴的看着她,好似欣赏一幅画。 瞧着晏滋清秀分明的五官以及纯净自然的脸庞与周围的小巷街道相映衬更是有种美人高洁的气息,仿佛圣洁的莲花。男人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没敢合眼,直到感觉逐渐袭来的刺痛才不得不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只是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口已然空荡,美人无处寻找。 而事实上,在屋子内,晏滋已经被盛临圣叫下楼“醒来了?不如一同下楼吃早点吧。” “好。”晏滋跟随着盛临圣往下走。 清晨的客栈又是这般忙碌,与昨晚风雨大作时的安静相比,现在的客栈确实吵闹不少。不过晏滋不排斥,反而很喜欢。因为喝着粥就着馒头听着妇孺之间毫无掩饰的谈笑更显的平易近人,妇人间三句不离的便是卖菜,一文钱的讨价还价都让他们争论好久。小孩子之间除了玩还是玩,这些毫无特色的话语却充满了宁静与安详。与朝廷中温文尔雅却字句带刺的争论相比这里好很多。 晏滋已经很久没享受过这么好的生活了,朝廷中的尔虞我诈以及君王的一语定论迫使她不得不谨言慎行。 晏滋听的好笑,甜美纯净的笑容时不时的挂在脸上,让盛临圣不禁有些错觉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事实上确实是她在笑,也不知有什么可笑的。 盛临圣看的糊涂却不反感,因为爱笑的女人总是那么美丽平易近人,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 “咿咿——呀呀——”隔壁戏园子内,一天的戏曲又上演了。 悠悠扬扬的声音透过丝丝绵绵的烟雨小镇更显得悦耳动听,晏滋忍不住透过门口望向对面的戏园子想看看究竟在唱些什么。 戏园子内一大早就排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焦急的等待着进场。人实在太多,就连进去都是十分困难的。但是人们还是焦急的宁可等上一等也不愿听下次的曲子。 这可真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能有这等本事让这些人宁可等待也不肯离去。 晏滋很好奇,也忍不住想凑凑热闹。 “听戏去不去?我请你!”晏滋饶有兴趣的看向盛临圣,希望他能跟着自己一同前往。 盛临圣很纳闷,昨日遇到无礼刁民,今日还去会不会又遇到这种事。不过既然晏滋都去他自是不会落下的。立刻付了银子跟上。 两人去了对面戏园子,这才发现所排队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好多。为了快些进去听戏,盛临圣想也不想掏出银子给前排的所有人,如此晏滋便可最早的进入里头。 这举动被楼上一直注视着的人看在眼里,眼神嘴角都露着浓浓的鄙夷。倒是晏滋不这么认为,反而接受了盛临圣的安排,早早进了里头听戏。 与昨日不同,今日站在台上的是一位后生小子,二十多岁的模样,十分俊秀。好似一股清凉的微风又好似一盆清水,整个人给晏滋的感觉就是清澈单纯。 少年文质彬彬穿着语气都带着书生味道,不过他不说书而是唱曲,曲调是琵琶所奏,听来十分清脆。嗓音也带着几分清澈,整首曲子听来都是非常悦耳如黄鹂在旁。只是细细品味又觉得少年话里有话,歌词都另有所指。 比如一句“晏(烟)城山色红袖葬(藏),盛庄江河蓝颜(济)祭。”接着曲调的不同,每个字的发音也会有所改变。粗粗听来好像是烟城山色,因为昨日刚刚风雨过外面烟雨朦胧,难免会有这样的误认为。 可是听到红袖蓝颜忽然觉着不太对劲,这个白面书生好像语中有玄机,晏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将台上的男人看的透彻。 而私底下也立刻吩咐盛临圣追查曲词,想要深究下去到底是不是自己多虑了。但是很遗憾,园主来报说是作曲人自己做的曲子的,他那没有词只有从少年自己身上询问了。 晏滋只好作罢,没叫盛临圣过多的为难园主,而是静静的饶有兴趣的听着少年唱完曲子。这首曲子也不知什么名字,应着半路听来所以不知情,但光从后面听到的词句都觉着不简单,看似唱景实则骂人。可想而知整首曲子都在表达什么意思。 晏滋玩味的打量着少年,少年洁白淡雅,五官精致好似愣头愣脑的书呆子实则不尽然。因为偷偷瞟向自己的余光中分明带着玩味,再结合方才的词一想更是觉得他明里暗里的针对自己。 晏滋越来越不肯放松警惕,眼神从打量变成警告,再从警告一点点上升为玩弄。没错就是如此,因为她发觉这个少年的眼神诡异多端,他的表情穿着与眼神完全不对。很显然他的真正面目并非那么清秀,很可能是个腹黑的家伙。 曲终,少年衣袂飘飘下台,但随即就被园主请到晏滋面前。晏滋是贴着椅子斜坐,嘴角略带翘起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少年,这举动与清纯朴素的衣着模样的她大不相同,本该圣洁的仙女模样的她更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少年不敢草率,也是警觉的打量着她,虽然自己是站着她是坐着却也不失傲骨,在她面前依旧是衣袂飘飘清高无限。甚至因为一站一坐的姿势使得少年的眼神是高傲的俯视自己的感觉。这让晏滋十分不舒服,却也不甘示弱,直接一个斜视的眼神抛上去。 冷冷笑道“公子就是作曲人?” “是。”淡淡回应。 “曲子叫什么名,唱的是什么?” “无名,随口一唱,曲词也不过是信手捏来不值一提。” “哦,是吗?”红唇勾起,笑得更加妩媚了,站起身直逼那人“我怎么觉着有些面熟,我们可曾见过?” “当,当然。”那人回答的简短,不过在回答之前有一刹那的犹豫,眼神呆滞了一刻。下一刻又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让晏滋惊讶的话。 因为前面不自然的表情都征兆着他将会否认,但没想到这人居然承认了。这是个什么意思?晏滋忽然好奇起来,目光狠狠刺向对方的眼神,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些线索。 但随即那人很快避开,轻而易举的解释“姑娘一定不知道,就在清晨姑娘趴在窗台瞭望之时,在下偏巧经过。有幸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写下了这首词。唐突之余还请姑娘恕罪。” 第二十七章 人言惶恐 “哦?是吗?看你年纪轻轻书生气十足不像是胡说八道的地痞流氓吧。难不成曲词含着什么意义所以要请我恕罪?”晏滋玩味的看着男人,眼神却逐渐从不屑变得犀利,让人不得不谨言慎行因为一不小心就被这种可怕的眼神吓死。 不过可惜,越是如此,那人就越是傲气。笑得更加大声透彻“哈哈,姑娘这么能说会道这么厉害不如自己猜猜看,在下方才唱了什么。”那人也是同样玩味的翘着嘴直视晏滋。 晏滋忽然放松嘴角,轻描淡写一笑,脑海飞快转动试图记忆起所听到的词句。 “水城小巷柔情镇,故木绿柳醉春心。烟城山色红袖藏,盛庄江河蓝颜济……”一边回忆一边顺着之前的调子唱着,虽学不得七八分却也是有些相似的,这种听一遍就能哼出大致曲调还能记住一些曲词的人实在让人可怕。 那人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女人会听得如此仔细,仅仅只是一遍就能哼出一二。不过他也不甘示弱,一直强装镇定,好像这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哈哈,姑娘好记性,仅仅听了一遍就能记出一二。不过在下很好奇姑娘是为什么记得如此深刻,是在下的曲子好听易记还是曲词美丽让人爱不释手?” “曲词?”晏滋玩味的咀嚼这两个,随后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眸,那眼神忽然变得深邃犀利,极具杀伤力,叫人一看都不由得心头一紧。那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谁知道晏滋步步紧逼,根本不肯松懈。 “你叫什么名字,曲词可有内涵?烟(晏)城山色红袖藏(葬),盛庄江河蓝颜济(祭)。好一个犀利辛辣的小书生,叫人好生佩服。”晏滋忍不住鼓起掌,掌声稀稀拉拉每一下都格外有意思。 那人嘴角微抽,依旧摆出自然清高的姿态不肯低头“在下白骥考,一位迂腐无能的酸秀才罢了,平日里除了唱曲作诗也就一无是处了。瞧姑娘眼高手低的应该不会对在下这等穷酸秀才有兴趣吧?” “哈哈”晏滋大笑,眼神更加犀利了“白骥考?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名字着实有内涵,就像你这个人一样。不知道白先生可有听过魔女的故事。就在这个戏园子内,昨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讲的故事。可惜还没讲到一半就结束了。本以为今日还能听到下面的故事,不想换了人。” 白骥考思虑了一阵,摇头“真是不好意思,在下第一次来唱戏,不太认识戏园子里的人,所以你所谓的老先生更加不知了。” “是吗?”晏滋几乎每说几句话都要有一个颇有深度的反问语气,叫人听的心惊胆战,之后便是紧绕着白骥考走了几步。 这个时候的白骥考好像别人手里的玩偶任由人把玩还要被迫接受这种蔑视的眼光,实在受不了。索性上前走几步走出晏滋的怪圈。 “姑娘,看你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这么轻浮的人,何以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半天。” “哼,因为先生极不寻常,听你的口音好像与昨日那位白胡子先生是老乡。”晏滋用着他们家乡的口音与他对话。虽然学的完全不像,不过在这种场合下说这种极有内涵的话,除了瘆人就是瘆人,没人敢嘲笑她的怪癖口音。 白骥考听的心口砰砰乱跳,忽然之间萌生不祥的预感。唯今之计还是走为上计,谁知道刚跨出步子,就被盛临圣拦住去路,随后很快的举起小二路过之际端着的托盘放置在白骥考的面前,挡住他的脸只露出眼睛。 这么一看,清晰明朗了,他的确就是昨日的白胡子老人。不对,应该说白胡子老人是他易容而成,该死的差点就让他骗了。 事情败露,晏滋哈哈大笑,不由的对这位年轻人生出几分狠辣之味“先生不仅是唱戏说书的高手,在易容方面也是一绝。若不是昨日见你的手白皙紧致差点让你蒙混过关。既然一切都已暴露,何不乖乖交代那个魔女的故事结局是什么?” 晏滋表情逐渐冷化,从半开玩笑变成毫不言笑,而是很凶狠的瞪着他逼迫其说出当中内容。 白骥考知道她想知道的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这个故事所折射的真正人物。 不过也好,直说又如何,她既不打着女帝的身份出来,自己也可当是不知情胡言乱语,看她拿自己怎么办。白骥考想了想这样反问“姑娘认为怎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是让魔女改邪归正释放她的母亲?” “不应该吗?每件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自然而然的背景,在这样的背景下不得不发生这样的事情。白先生是读书人又是写故事的,难道这些人物的性格背景不应该思考进去吗?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对一件事情的看法也不尽然,回答的方式也各有特色,先生不应该仔细推敲,写出更好更栩栩如生的故事吗?” “哈哈”白骥考忽然笑得饶有意思,眼神也从被动变成主动,主动打量起晏滋“姑娘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有兴趣,尤其是故事中的魔女更是让你念念不忘。在下多嘴一句,姑娘到底喜欢魔女哪一点,她是反派人物,所有人都为她的行为发指,姑娘为何这般维护,难道她有什么优点不成?” 白骥考也揪着这个话题深讨下去,这么一问晏滋也顿了一下。的确自己似乎太较真故事里面的人物,忽然之间有点心虚,但是魔女的正义形象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维护。 “你既说她是落崖之后没了灵魂,自然所做所为都非本意。世人只关注发生的结果不问过程,中间的是是非非才是最重要的。一切的发生都存在一定的原因,一个女子怎可能一生下来就是杀人如麻的恶魔,自然是存在一定的原因。先生既是写书的为何不仔细深究这个问题,如果将这些深沉的问题写出来,相信你的故事会更火。” 两人对骂的极为厉害,虽然不带脏字也无任何肢体冲突,但是旁观者的盛临圣还是听的明白他们是借着魔女的角色在争论女帝禁母的是非。 随后白骥考忽然停止了争论,将目光移到在场所有人,大声与他们探讨“各位,昨日的魔女故事你们也听了吧。各位觉得魔女禁母的故事是不是天理难容有违人伦?” “是!” 白骥考的一句话,众人立刻回应,昨日的故事他们都是听的清楚。应着先生深动的讲说以及令人发指的故事,让所有看官都产生共鸣,打心底里认为女主角魔女是个没有人气的恶魔。 白骥考得意的向晏滋展示着众人的认同感,这种可怕的异口同声说出来的反对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自己压迫而来,叫她喘不过气。为什么没人深沉的思考这件事背后的种种,仅仅是一个结果就能断定魔女的好坏。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晏滋忽然明白什么是人言可畏了,之前她也是这么的利用人言钳制四大掌门。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才发觉人言真的可畏。仅仅是一个故事都能叫他们愤怒成这般,一个现实故事还不得天下大乱。 晏滋忽然沉默了,那种强势的压人而来的气息忽然消失,转而变的跟普通女子一样。也有自己的伤心处与难受,不争吵不发怒,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品着茶果。 盛临圣也一直陪着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陪着。白骥考忽然也做出了退让,不再为魔女的角色争论不休,反而开始思索起现实中的晏滋。她就是传说中禁母的女帝,可为什么传言中的厉害人物此时在自己眼里呈现的也是如此普通富有情绪的女人。她的沉默不语和愁云密布都牵动着他的心,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 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种罪责感,明明错的是她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愧疚。仅仅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觉得欺负女人的男人很丢脸? 白骥考不停的为自己这种反常情绪找一个适合的理由,可是始终找不到。 晏滋也不再多言,品了几口清茶起身出去了,盛临圣一直陪伴左右。白骥考看着落寞的背影从自己身边走过,心口隐隐做疼,想上去解释又碍于颜面,只能止步。最后只能看着人影擦肩而过。 晏滋出了戏园子往别处走动,走至西街尽头,竟见很多穷苦人蜷缩在破败不堪的犄角旮旯里,衣衫褴褛,手脚哆嗦的厉害。 奇怪,这里是皇城,天女脚下为何有这么多难民。晏滋很好奇,忽然之间想到端木先生之前所言。 “赠人所急,当是大德。陛下仁政爱民,盛将军忠肝义胆应该不会不知道谁人最急需吧?” 之前以为说的是那位乞丐,直到看见这么多人之后才领悟说的哪里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人群,端木先生似乎是知道什么的,一直在旁敲侧击的告诉自己,可惜自己领悟不够现在才明白。 第二十八章 民怨为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大面积的难民居然没人上奏,真是过分,简直难以忍受!晏滋越想越气恼,恨不得立刻揪住那个不称职的官员,狠狠批评一顿。 “子鶱,你去查查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来自何处受何人管辖为何会流落至此。” “好”盛临圣立刻回应“那你快点回宫吧,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 “不,出了这么多事我不可能回宫的。除非这一切都有了结果。”晏滋倔强的拒绝了盛临圣的好意。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在这里受到更多的重伤与诋毁,偏偏晏滋就是这种要强的女人。既然事情都针对自己那就更不能退缩,非要迎难而上不可。 所以,之后盛临圣去了别处寻找灾民的根本原因,而晏滋则一直留在民间。 她一定不知道在大街的某处,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无处不在的盯着自己。随后一位目光涣散眼神呆滞面目瘦弱的小女孩从不远处跑近。起先是小步跑过去,在离晏滋越来越近之后逐渐放慢脚步,从小跑改为缓步。每一步都轻而巧,尽量不让晏滋察觉。 不过晏滋也无法察觉,因为车水马龙的实在无法对一位衣衫褴褛的毫不起眼小女孩多留几分心眼。偶然目光无意瞥去,也只当是贫苦人家的孩子,除了同情之外也无他意。 但是小女孩却一点点靠近自己,就在只有几步之遥之时忽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上的主人很惊慌一个劲的大喊救命,让开。见小女孩一直无动于衷,更是惊恐了。 “让开,快让开!啊!”最后实在来不及了,主人吓得不敢看,只能闭上眼睛一个劲的叫喊。 就在马车快撞上小女孩之时,忽然一道白绫飞射而出,如缥缈仙子降凡尘一般呈弧形飘落而下,随即勒住马蹄,用力一拉。马匹顺势倒地,危险的局面总算稳住,而这时的小女孩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吓得嚎啕大哭。好在整个人被暖暖的包围着没有一点危险,小女孩这才逐渐止住了哭声。 抬头望去,是一位漂亮姐姐,而这位姐姐也是一位哥哥让自己靠近的。小女孩扑眨着泪光点点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姐姐,很漂亮,像仙女一样,身上还隐隐的有股香味又好似置身花海,这位姐姐一定是花仙子下凡吧。 小女孩无限的憧憬着,可是视线却逐渐模糊,整个人摇摇晃晃看的大千世界也跟着摇摇晃晃,最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没了动静。 意外被很快止住,而且无人伤亡,那位惊慌失措的主人也顺带着被解救下来,擦擦虚汗连连上前感谢“谢谢姑娘相救。我家马儿不知吃了什么竟发了疯,差点酿成大错实在不好意思。” “啪啪啪”众人亲眼目睹精彩一幕,纷纷为晏滋鼓掌赞扬。 晏滋倒是不在意这些,当务之急应该送小女孩去医馆。好在附近有医馆,没走几步已经到了里头,大夫瞧了瞧说是饿极,产生的短暂昏迷,只要多吃些饭便可。 “饿极?”晏滋诧异的回味着这两字,大夫以为是对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又解释了一番“姑娘难道没发现这小姑娘饿到极致瘦的已经皮包骨了吗?哎,真是可怜,小小年纪还在长身体,这般挨饿实在太可怜了。” 大夫的一番好意解释,在晏滋听来着实有些烦躁,不过烦的不是他而是这件事,所以晏滋也没对大夫发脾气。极力忍住怒火在想一件事,就是皇城脚下即便是贫富有悬殊也不会差到这种地步,而且大面积的穷苦人家生活在这为什么没人上奏,连盛临圣也没发觉。这点不是很可疑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突然出现,并非日积月累。 等等,那匹马好像也有些问题。得去看看,晏滋二话不说立刻追出去查看,但此时街上的马匹已经不知所踪,那位主人也不知去向。看来自己所猜果真如此,只可惜来晚一步一切证据都没了。 “别,别别。小姑娘,你,你快放下,放下!”晏滋刚出去没多久,医馆内的大夫忽然又传来万种惊恐声,晏滋赶紧追过去。 诧异的发现,小女孩身上居然带着匕首,而且双手握的紧紧,眼神布满超年龄的恐慌和杀气,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连晏滋都心口颤抖,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小小年纪的女孩居然有这么可怕的恐惧,很难想象之前究竟发生何事,还有一个穷的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哪来的钱买匕首。这把匕首虽然不新,但保存的极好,刀刃还是这般锋利冰冷。 这种毫无人气的冷与女孩身上的恐惧相对衬更是折射出大问题,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只可惜还是没能猜透,只有等盛临圣回来才能知道了。 晏滋蹲下身靠近小女孩,试图用甜美的笑容化解她的防备“乖,你叫何名,家里可有何人?” 晏滋笑得甜美澄澈,惶惶然的,真就像是掉入凡尘的仙女,那么纯美实在舍不得移开眼。医馆外,一名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里头的晏滋。一直以为这位尊贵无上的女帝会是威严的鬼魅的,但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清纯的一面,这又不由得想起另一幕画面。 当初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不停争论魔女之事,当众人都赞成自己的观点,她无言以对时那种难受的心疼的滋味虽不表露,却还是让他发现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女人会有这样的一面,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忽然之间,外头的男人陷入沉思,隐隐之间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往上翘,也是同样单纯的毫不掩饰的笑容偷偷的对着里屋如白梨花般的女子笑。 屋里头,经过几次耐心劝说的小女孩终于卸下防备,一点点放下匕首。晏滋终于松了口气,再一次向小女孩靠近,但就在快要触碰到小女孩的手之时,女孩忽然又提起防备用匕首狠狠刺伤了晏滋的手。 看着鲜红的血液从白皙的皮肤里流淌出来,那蜿蜒如水蛇般的东西一点点刺入眼中,小女孩忽然大喊不止,浑身颤抖厉害手上的匕首也跟着掉地。 只是咣当一声,小女孩竟然吓得到处乱跑乱跳,未免跑出去伤人,晏滋顾不得手上的伤,赶紧追出去。幸好就在女孩跑至门口之时被另一双大手死死抱住,晏滋追出去,抬头竟然看到白骥考在自己面前。 那双温柔的眼神以及迷人单纯的笑容,把晏滋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痞气的无赖白骥考吗,晏滋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白骥考却趁机大步靠近直逼她的视线,吓得晏滋赶紧后退几步。谁知道白骥考笑得更加邪魅了再一次逼近,顺势抬起她的手,用白绢包裹伤口。 动作极为轻柔优雅,倒是翩翩君子的风度,不过是普通的包扎而已,为什么他的手触碰上来竟有些酥麻。也对,她从小就没被陌生男人触碰过,如此毫无防备的触碰简直就是跃过自己的防线直达底处。这叫晏滋很反感,下意识的想收回手。 谁知道白骥考手握的的更紧了,并且隐约透露着霸气不容置喙的男子气概更是透露着浓浓的暧昧气息。晏滋本该讨厌这种可恶的扰人心智的气息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反而变得更加白痴了,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大男人看。 白骥考一直专注于包扎她的伤口,却也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她的眼神,见这女人这般盯着自己不仅不讨厌反而很喜欢,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 “好了。”一句好了,总算打断了这种暧昧不明的讨人感觉,晏滋迅速收回手,转过身平静情绪。白骥考则是余光瞟了一眼不再深究而是转移到小女孩身上。 “这女孩如此惊恐,看来背后是有着重大秘密,我看还是先把她安定好再说。”白骥考提议。 晏滋稍稍平复了一下,又绷紧神经换做平日威严冷漠的样子,这种神情竟然让白骥考有些失望。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以情绪会被这样一个女人带动。 晏滋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也许能让女孩安静,她把她带到贫民区,那里的人与她一模一样,生活在同类区就不会有各种想法,心理上也不会各种排斥。晏滋觉得这是个最好的地方,白骥考也是这么想的,他是出了名的另类,但是没想到晏滋也会有如此另类的想法,这倒是叫他又多了几分好奇。 冥冥之中感觉她与他这般的相似,奇怪,白骥考,你在想什么。白骥考被自己这种想入非非的念头吓到了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这般八婆,实在不好,使劲摇头希望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海中去掉。 贫民区的男女见到两位穿着打扮较好的陌生人来此,都很恐惧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排斥意味,这种不受欢迎的气息浓浓的充斥着整个破草屋子,女孩有些恐惧,警戒的眼神偷偷的扫了一眼四周的陌生人。不认识,却十分可怕,明明都是穷人,可总是有些格格不入,女孩害怕的抱着晏滋,希望这位如同仙女一般的姐姐可以带着自己离开这里。 第二十九章 女孩为棋 晏滋木讷了一阵,任由女孩抱着,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骥考倒是看得有趣,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女孩以及晏滋,最后还是将女孩抱离晏滋身边,依旧将其安置在这些贫民之间。 贫民人群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并不显示出欢迎与不欢迎的神色。小女孩呆呆的站在贫民区,傻傻的望着晏滋和白骥考,想说话又不敢说,恐惧与慌张的神色布满整张脸。 晏滋诧异的看着白骥考的所作所为也是没说话,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带着女孩离开此地没想到会是这样强硬的态度,这叫她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反倒是白骥考忽然开口说起“她应该学会认清自己的位置,想要离开这里就得靠着自己的本事,别人的帮助只会促使其堕入无边黑暗。”话不多响却是十足的铿锵有力,叫晏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然想到在朝恒国的皇宫内曾经的自己也想这么对待一只乌鸦也说过几乎不近人情的话,但仔细想来也是不无道理的。不过晏滋也没打算要将小女孩带在身边,因为她的身边不习惯有陌生人在场,尤其是方才小女孩冷不丁的抱着自己的时候,身子竟然有些僵硬,不知如何回应。知道女孩子是无心的,但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想要抵触。 白骥考的这一举动最初是让她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因为与自己所想的一样。 “好了,我们该走了。”白骥考拍拍双掌,轻松自在的从贫民区出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晏滋看的淡然,冷冷一笑,也跟着离开。 没想到刚出去就看见一张阴冷的面庞寒冷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让晏滋冥冥之中有种罪恶感,下意识的疏远白骥考,快步走到那人身边。 “子鶱,你回来了?” 盛临圣微微点头,随后又将目光移到白骥考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男人间本能的威胁感在四目之间交际涌动,电闪雷鸣火花四射。就连晏滋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凉意,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为何感觉冷飕飕的,四周也没起风,怎的就有这种错觉。 晏滋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摸搓着手臂想要取得些温暖。她一定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在进行什么样的对决,也对,她是不会明白的,这是属于男人间无声的战争。 “呵呵,这位公子,我们也见面不多吧,何以这般看待在下,莫不是在下做错了什么?”白骥考又如此犀利的发问试图在言语上战胜盛临圣。 但是盛临圣不回答,而是霸气高冷的拽着晏滋的手臂将其带离此处。这种感觉就好像大男人拉着自己的小媳妇一样,很自然流畅毫无违和感,更可怕的是晏滋居然如此乖巧的跟从着。 这与当时小女孩抱着她,然后她身子一颤试图逃离女孩的怀抱的那种排斥感完全不一样。白骥考就这么远远的看着,看着这个极暧昧却又自然的动作,眼里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无名之火。方才所有的言语以及眼神顷刻瓦解,说这么多还不如人家一个行动。 呵呵,忽然自嘲的看着自己,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平日痞气的模样,白衣飘飘消失在人群里。 盛临圣霸气的死拽着晏滋回客栈,起初是怒火太重拽的晏滋生疼,后来感受到手里的小手在不停的挣扎才意识到可能力道太重又心疼的放轻力道带着她回客栈。 直到上了楼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晏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有些红肿,不过很快又收回去放在衣袖里不让盛临圣看见。但是盛临圣却是实实在在的看见她的举动,心中有些愧疚。 “怎么样,查的如何了?”晏滋问。 盛临圣点头“这些人都是一天内被人带到都城的。好像在秘密进行些什么,我装成一样的贫民混进去才发觉他们真的被人收买了。不定期的会有蒙面人送钱来,然后偷偷交代某种任务。之前见到一蒙面人找了一女孩,给了一袋钱,然后贴耳细说。可惜太轻了听不清。” “女孩?”晏滋下意识的想到刚才那个女孩,脑海中忽然闪现一把匕首。是女孩手里握着的那把,当时还不明白女孩这般贫穷为何匕首在身,现在看来是早有预谋的,难道当时的女孩是想杀了自己? 可恶,实在可恶,这帮人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让他们这么小就要杀人,真是令人发指。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般人,为何没个消息,如此敌在明我在暗的着实没有防备。我想他们应该是借着贫民毁坏我的名声,就好像禁母一样。人言可畏,人言可畏,我不得不提防着。你说他们的头目会不会是前朝皇帝?” 晏滋这样猜想着,在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就是当初登基之时没能除掉皇帝,所以一直心有余悸担心他会私下做什么秘密行动。 但是盛临圣反而不认为“他不会了,一个砍断手脚挖去眼睛的人彘还有威胁性吗?” “什,什么!”晏滋很吃惊,为何会变成这样,何人所为。明明记得当初可是文武百官下跪逼迫自己放了前朝皇帝,为何他还是难逃一劫,莫不是在江湖上还有某种讨厌他的势力?不对不对,即便是讨厌乃至憎恨也不该到这种惨无人道的地步,何况人家已然一介布衣又有何仇可以报的,实在解释不通。 关于这一点,盛临圣也解释不了,反正他去看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现在可能饿死了吧,反正他没再多看,想来即便不死也难以立足的。 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发指,即便是没有亲眼瞧上一瞧也能想象出场景是多么的恐怖。晏滋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尽量用冷漠的表情掩盖内心的作呕,她可不想被这种势力打败。既然已经坐拥江山就该接受一切未知。 没错,也只能如此想了,如此才能觉得心情平复些,安全感再次回来。 但无论如何,不管是退缩也罢迎面之上也好,第二日的阳光总是回到来的,日月轮回不会因为谁的一颦一笑而改变,所有的一切该面对的都要面对,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晏滋这么觉着,所以还是决定从床上爬起,去感受今日要发生的事,新的一天什么都是新的,就连淡淡的湿润的空气都是新的,深吸一口便是精神百倍即便是有什么困难也能一一扛过去。 “客观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行行好。”客栈楼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被,伸出破碎的碗向吃饭的食客讨要钱财。 食客们好心的便打伤几些,不想理会的也自由法子无视。晏滋正好下楼,眼尖的老人家立刻将碗伸向晏滋,晏滋微微愣了愣显得有些尴尬。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习惯性不去向别人讨要什么也不希望别人想自己讨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是女帝自然该有忧国忧民的胸襟,何况是人家上来讨钱不能不给。 所以学着别人的模样别别扭扭的逃出钱两递上去,大爷连忙道谢“谢谢,谢谢,姑娘真是好人。好人必有好报!” 说到后面,语气忽然变得强硬冰冷,随即大爷快速逃出匕首刺上去,速度之快以及伪装之好都交晏滋防不胜防。手上冷不丁的被划出一道大大的口子,紧接着鲜血迸发,将身上的嫩黄色纱裙沾染。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晏滋自己都惊呆了,她来不及防备,怪自己不该如此亲信。那大爷忽然变得身手矫健再一次想要向晏滋刺去,没想到盛临圣忽然腾空出现狠狠打落手上的匕首。 大爷忽然没了兵器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冷下脸决定赤手空拳也要决一死战。 盛临圣冷冷一笑,看着不自量力想来一决高下的老头子,随即又是腾空而起一脚踹在对方腹部,整个人忽如大球飞射出去,直接装在对面铺子的柱子上。掉下来之时已然身受重伤,口吐鲜血。晏滋快步上前捏住大爷的下巴追问何人指使,没想到对方居然咬舌自尽,这叫人气愤。 盛临圣也觉得气愤同时又有些担忧“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组织居然将人训练到这种程度。他们宁愿死也不肯出卖组织,这种超常的忠诚度叫人可怕。” 晏滋也深有同感“没错,我想他们的背后可能是受了某种威胁吧,不管怎么说这个组织是不能小瞧的。我泱泱大国的百姓若都成了这般模样国家就岌岌可危了。看来此次出宫见到的果真比听到的多,走,我们再去贫民区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准备过去,谁知半路上见到一帮子人朝这边过来,这些人四个并肩当做一排然后粗粗一看又有好几排,数量衡多都是贫困人民。他们嘴里都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真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从口音听来绝对不是本地人。 第三十章 群起攻之 一帮子人越走越近,直到眼前才发觉就是那些贫民,而且也仅仅是他们。本地的百姓都只是好奇的围观而已,好像在看一场大型戏曲。 人群越来越近,最后在晏滋面前停下,也不知是谁忽然丢出臭鸡蛋,不偏不倚的直接砸中她的脸。滑腻恶心的蛋液伴随着阵阵恶臭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滑,整个人都变臭了。 众人看的吃惊,就连晏滋本人也吃吃惊不小,整个人僵硬如铁,已不知如何应对了。盛临圣看的极为生气,本想揪出那人好好教训,可惜人太多根本看不清是谁丢了鸡蛋。 不过手上的兵器却握的死紧,只要有人再动一下立刻杀了他,绝对。 人群没再动弹,而在盛临圣瞪大着眼睛寻找那个罪魁祸首之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掏出白手绢为晏滋擦掉脸上的蛋液。 动作很轻柔细腻,而且谈笑温文尔雅像极了夫君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家媳妇。这动作叫转过身的盛临圣看的十分不悦,立刻跑过去推开白骥考,拔出剑直接对准他的喉咙,只要再上前一下立刻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给我滚远点!”盛临圣指着白骥考怒吼道。 白骥考先是被这快速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大笑,笑声清脆爽朗干净的毫无杂质,好像刚才的一切威胁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这叫盛临圣更加气愤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所有的怒气都凝聚一体只要再笑一次,他就真的不会客气。 晏滋看出了这一点,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强行让其放下剑,不为别的,就为白骥考那个笑容。因为这种笑容下反应的痞气又清高的性格让她欣赏,她很想看看这个白骥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似一本未读完的书,越是往下读越是觉得深不可测。眼前的白骥考就是给人这种感觉,所以她想留着一点点参透。 “你们究竟是谁,所谓何事!”晏滋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骥考,见其还是这副痞气,也就不想多说。转而将目光移到众人身上。 虽然脸上受到鸡蛋的玷污但丝毫杨改不了那股高冷霸气的王者气息,即便是这般尴尬她也能一笑化之,所有事情都风轻云淡的一扫而过。 这叫白骥考看了也颇为欣赏,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晏滋看的清楚,只是不想理会罢了,在她看来这种痞气的男人越是理会就越是要顺杆爬,索性忽略到。 但是盛临圣却是格外的刺目,这个男人的出现明显威胁了他的地位。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白骥考留不得,定要找个机会把他赶走不可。 话题再次回到众人身上,人群忽然自动向两边散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没有手脚挖去双眼的男人。此人困在缸中,如同傀儡一般摇头晃脑却不知有心没心。 “咦——” 众人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闭上眼用手遮挡双目试图忘记这副惨不忍睹的画面,却在好奇心的作祟下总是不由自主的从手指缝中偷偷观望。 初见此景,晏滋也心口一颤,不过她不逃避反而选择直面而上。此人眉毛胡须邋遢到粘合在一起的感觉,若不是早有相识,恐怕都辨不得模样了。 “哼,呵呵。”晏滋冷厉一笑,是前朝皇帝,他们这般处心积虑的将此人抬到自己面前是何意思,想让自己害怕吗?哼,越是如此,就越是不会害怕。 晏滋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直接走到人彘面前,也同时与这帮难民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隔,让人们能清楚的看见她的神色表情。 还是那么淡然沉着,一点也看不出任何的慌张,尤其是与生俱来的居高之气更是给人一种距离感。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帝,这些百姓头一次见,他们耳里听到的都是各种面目狰狞杀人不眨眼的说辞。如今亲眼看到似乎女帝比传说中的更加高深莫测,因为没人能看懂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安静,死一般的静以及变幻莫测的气息偷偷交织在一起,将这个原本宁静祥和的大街搞得更加诡秘凝重。皇城脚下的百姓反而看不懂,他们不知道女帝是何模样也不知这些人要做什么,一直怀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 忽然在死静过后,一道尖锐杀气腾腾的声音划破天际,将这种气氛割裂。“全国的百姓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信服的女帝。她将前朝皇帝变成了什么样子,又将我们的百姓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的在位将整个国家推向风口浪尖,有多少国家在嘲笑我们,又有多少百姓缺衣少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连自己的亲母都要禁足,把前朝皇帝变成这般,如此可恶的女人怎么配当皇帝!” 男人振振有词的说着,言语慷慨激昂倒像是实打实的爱国之人,不过这些无中生有的话也暴露了他的野心。看来前朝皇帝被弄成这样应该是他做的手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布局。 哼,真是老虎不发威猴子倒是耍起威风了。晏滋不屑的转过身,眼神直接对上那人的眸子,高冷慑人的媚眼盯得直叫人发颤,其他周围看得着百姓已经心慌了。 而那个自以为是的爱国者一直蒙着面不敢示人,晏滋看的好笑,鄙夷的注视着那人。随后腾空跃起跳上屋檐与那人直视。 两人的距离瞬间从一屋之高变成了几步之遥,晏滋的声音也更加的坚定有力“阁下是谁,何以蒙着面?既然是说的如此慷慨激昂为何就是不敢真面目示人,难道刚才的话都是笑话?” “哼,我等面目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不论如何我等今日就是来取你首级的,妖女,看招!”男人毫不客气亮出宝剑,朝晏滋冲去。 晏滋半眯着死死盯着剑端,等靠近之时准备迎头痛击,谁知道盛临圣忽然飞身而上替她挡下了那一剑,然后上去与蒙面人作战。 晏滋只好收回匕首,飞下屋檐看好戏。白骥考也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一直以为她的帝位是靠着男人攀爬而上,如今看到的气势与眼神还有轻功才发觉是自己太单纯了。那凶很锋利的眼神若非十足的武功把握做辅助怎么敢这般傲慢,看来这个女人当真是有些武功的,而且还不低。 白骥考看的入神,试图从表面探知下去,把她看透,但是晏滋也不是傻子。早早就感觉到一种讨厌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回过头去果真看见白骥考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冷冷一笑又转回去。 这叫白骥考有些尴尬,连忙移开眼,将目光移到屋顶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起初蒙面男人发功极猛,前面的几个回合都是他占主动,盛临圣以守为主,但到后来一回合。盛临圣忽然借力打击给他迎头痛击之后男人忽然一蹶不振逐渐失去主导地位,紧接着便是各种防守。 盛临圣也逐渐从慢动作变成快动作,出招快如闪电招式犀利狠辣,稍有不慎便可毙命,所以蒙面人一直谨与防范,如一来也就没法子主攻一直处于被动。终于退无可退只好吹口哨叫来一帮子蒙面人。 这些人来势之快让人不得不猜想是否早有埋伏。 来了很多人,挥舞着锋利无比的兵器,叫街上围观的百姓都吓跑了,大家纷纷跑入附近的店铺关上大门不敢出来,但是好奇心却逼得他们偷偷从门缝里观望。 一帮子蒙面人横冲过来,吓得那些贫民也不敢呆着,就近找东西躲藏起来。谁知这些满口假仁假义的坏东西,见人就砍。速度极快来势凶猛连晏滋也来不及阻止。跑过去救这人那人就死无全尸,面对如此场面只好放弃,索性不救了直接与那些蒙面人来个正面交锋。 蒙面人来势汹汹好像不把晏滋杀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晏滋也不是好惹的主,正愁很久没练手了,趁机连连身手也不错。 索性拔出匕首与他们来个正面较量,头一个冲上去的蒙面人太过轻敌,以为晏滋不过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小虾米,没太在意。谁知人家一把小匕首与他的长剑交锋,小匕首居然游刃有余的沿着剑身直接逼到尽头,匕首稍稍一转正好割断他的动脉。 只见一股腥味扑鼻而来,血水如泉涌般迸发而出。蒙面人疼的下意识地丢了兵器,晏滋趁机丢出匕首,直接刺中他的脖子,紧接着一条生命匆匆结束。 白骥考在地上看的仔细,那些蒙面人如同黑羽毛一样一根一根往下掉,刹那间,天空好像下起黑雨。 而盛临圣与为首蒙面人的对决也早已结束,很快飞到晏滋身边与其并肩作战一同诛杀蒙面人。 雌雄合并双剑合璧将所有的剑法阵仗展现的淋漓尽致,旁观者远远看去好像龙与凤的合体,只觉得两人身上充满了金色的光芒,真是各种羡煞旁人。 第三十一章 君王戏言 最后的最后,留下的几个蒙面人也或多或少受伤不浅,想要逃离却被困在其中,眼看着兵器逐渐逼近,剑端快抵上自己的喉咙。 忽然听见街道某人大喊一声,紧接着两人的目光都被楼下的吸引住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蒙面人溜了,晏滋显得很不悦,飞身而下掐住白骥考的脖子怒斥“你叫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白骥考被掐的死紧,费了半天劲才勉强从牙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没,没有,我,我,咳咳……” 晏滋实在气愤不已,手上力道极大,白骥考只觉得脸色越来越红,喉咙处更是没有一丝气息可以出入,窒息的感觉直冲脑门。 见其说不出话,而且已经开始翻白眼,盛临圣担心如此下去人真的会死,赶紧上去敲敲晏滋的手。晏滋这才心有不甘的松手。 喉咙处总算又可以进出气息,清新的空气落入肺部感觉整个人都好了很多,白骥考干咳了几声连忙解释。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害怕嘛。难道害怕了就不可以大喊大叫吗?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刺伤了自己才幡然醒悟?大叫是人的本能好不好!” “哼!”晏滋从鼻孔处闷哼一声,鄙夷的嘲笑着白骥考“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还怕这个。看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有何用!不过是迂腐酸秀才罢了,真是高估你了!” “哈哈”被晏滋说的这般窘迫,盛临圣听得倒是十分的欢喜,这种由心发出的欢乐声即便是极力掩饰也还是偷偷的被别人听了去。 至少晏滋和白骥考都听得清楚,晏滋倒是无所谓反看向白骥考,看看这个伶牙俐齿的酸秀才如何应付。谁知道这个白净清秀的男人居然这般厚脸皮,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的反驳晏滋。 “陛下此言稍有偏颇,自古以外文武都是后天修炼而成。就好比陛下能武,草民能文。陛下以自己的优势嘲笑草民的短处就好像草民以自己的优势嘲笑陛下的短处一般。陛下自然会觉得不公平相反的草民也是此种想法。所以面对陛下的嘲笑,草民只能说道不同,但殊途同归。毕竟草民习文也是想报效国家。”白骥考说的振振有词,威风凛凛。好似慷慨激昂的诗人在某处风口浪尖上高谈阔论一般,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哈哈”晏滋已经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如此厚颜无耻到任何言语都击不倒的地步还有什么可以说。 “快些去查查,这帮人究竟来自何处!”晏滋转过身对身边的盛临圣命令道。 盛临圣点点头,立刻出去,不过擦肩而过之际还是忍不住顿了顿,警告的眼神瞟向白骥考示意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要乱来。 白骥考则是耸耸肩,痞笑着接过眼神然后轻描淡写的融化在背影当中。盛临圣看的很生气却也不好发作,毕竟正事要紧,只好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带着宝剑出去了。 凶手都驱赶出去,百姓们才一点点开门出来,外头躲藏着的难民也纷纷出来。大家看了看这个高冷厉害的女人,纷纷下跪行礼。 “草民,参见女皇陛下!” “参见女皇陛下!” “陛下!”全城百姓哄的跪下,这种场面好似巨浪排山倒海而来,呼声也是此起彼伏。万人中央,晏滋如同白莲花一般盛开绽放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自己则受到万人敬仰嘱咐,场面大气彭生。不过还是不能骄傲自满,毕竟她不知道这些口中臣服的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有面对大街上如此摆放着的前朝皇帝的人彘也该处理一下。晏滋沉重的走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面对这位比自己小了两岁的远房侄子,无限感慨浮上心头。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呼风唤雨。曾经何时自己也是他脚下的一粒尘土,甚至渺小的可以随处洒,可是转眼之间风水轮换如今自己已然万人之上,而他成为这步田地着实叫人唏嘘。 晏滋看的颇有感想,忍不住上前撩起他额前的乱发,想最后一次仔仔细细的端详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五官,只是不知何时起,上面已经布满了沧桑的痕迹。岁月到底是个可怕的东西,隐隐之间就将曾经万人迷的俊美少年变成了这副样子。 真是叫人唏嘘不已,想到此处又忍不住止了手,转过身对着满地的百姓虚扶“起来吧。朕不过是微服出访,没曾想要如此礼待。你们都起来吧。” 众子民这才站起身,晏滋本想私下巡游,如此看来是不行了,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很多真话也是听不到的,索性回宫吧。也许宫里还有很多事要等着处理,不过看看这个可怜的人彘,还是忍不住止了步子,转过身将一块令牌交到白骥考手里。 “你拿着这块令牌去衙门,叫县令派人把他带走,并且按国君礼仪安葬了。”晏滋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人彘,吩咐道。 白骥考结果令牌,立刻去办。 晏滋叹了口气更加觉得世事无常,随后又扫了一眼在场的贫民,显然他们恐惧。只是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已经有不少人后退害怕起来。 晏滋也是哭笑不得,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尽量压低语气不让他们感到害怕“你们放心,相信都是穷苦人家的,为了些钱不得不做一些违背仁义之事。这样吧,你们暂且在此处等候,一会县令来了,朕命他派人将你们一一遣送回乡。” 晏滋想到的唯一法子只有这个,毕竟人数实在太多。 好在白骥考办事效率极高,没几会功夫,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县令大人得知是女皇陛下召见,一路狂奔而来,连坐轿子都是觉得十分缓慢的,倒不如自己跑步快不少。 但无论如何晏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只要人到就好“县令大人,这些贫民就包在你身上了,定要平平安安的一一送回家。另外,把前朝皇帝送回皇陵。”晏滋简简单单扔下这几句话。 县令大人立刻接旨办事,有条不紊的命令身后官兵听从指挥并拉来不少马车让贫民乘上,送回原乡。 贫民们吃惊不小,这与外面所传的女帝完全不一样,偏偏眼前见到的就是这么仁慈的帝王所以眼见为实,不由得怀疑曾经的谣言都是迷惑人的。 大家都感激的看着晏滋,却谁也没开口,大概是觉得尴尬吧,不知如何开口。不过晏滋领会到了,他们善良的眼神足够暖心,足够让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站在戏园子的楼上,看望楼下井然有序的车队,晏滋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真是奇怪明明问心无愧可为什么只有对他们做了些什么才会心安理得,好像在补偿一样,这种感觉是否是错觉,但同时双眼又留恋的看着逐渐远去的人。 人群中的小女孩依然抓着那把匕首,水灵灵的眼睛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戏园子的某处,而这某处也有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小女孩。 忽然身边一阵奇怪的笑声传来“哈哈,原来你也并非无情之人。”声音由远及近,主人倾斜着身子直勾勾的看向晏滋,翘起的半弧形的薄唇似笑非笑的映入晏滋的眼帘。 晏滋也毫不客气的回视过去,反看向白骥考“哼,你这话是何意思,难道朕真就如同女魔头一般可怕吗?”话至此忽然想到白骥考所著故事,好奇往下追问“白先生既然已经知道朕的身份,再这般无礼的与朕平视是否想治罪呀?哦,对了,书中的女魔头好像特别喜欢虐打好人,不知道白先生如何看待这两件事呢?” 晏滋笑得邪恶,这种眼神与口气绝对有嗜血的味道,听的白骥考哭笑不得。因为的确是自己无礼了,若是做出惩罚就是正义的行为,反倒是自己成了坏人。无形之中将魔女正义化了,不过她是女帝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将他自己陷入坑中,白骥考不由得嘴角抽搐难以反驳。只得乖乖跪下恳求女帝赐罪。 “草民白骥考不识大体不敬女帝,实在死罪,求陛下赐罪。”白骥考别别扭扭极不情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不过听在晏滋耳里却是极好的,故意轻描淡写的挥挥手说道“好吧,既然你也知道是死罪还这般诚恳,朕若是不答应岂不是不近人情。所以你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吧,朕会留你全尸的。” “什么!”白骥考听得寒毛直竖,眼睛瞪得大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晏滋,再三提醒“皇上,君无戏言,您的一句话可以惩治恶人但同时也可能错杀好人。皇上若是您在之后发现错杀了好人怎么办,到时候国家可就失去了栋梁之才。您知不知道一个栋梁之才抵过千军万马,您这是损兵折将的行为。皇上要不要再三思三思?” 第三十二章 丈夫打妻 “哈哈!”晏滋已经被他的话彻底逗笑,本想一本正经的吓唬吓唬这个目无君王的男人,不曾想反叫他的一番话说得更加哭笑不得了。 “白先生也是熟读古今史书,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吗,君王一句话不论对错都不可更改。何况泱泱大国有的是无数的千军万马。说不定,你的离去又给朕带来了更厉害的栋梁之才,朕会感谢你的。” “呵,呵呵。”白骥考脸色惨白,无言以对,只得干笑着配合晏滋。 晏滋最终也没再多说,而是准备下楼回宫了。哎,玉唇轻启,偷偷叹了口气,睫毛低垂着随着步子往下走。 “快,快快,快点!”楼下戏园子的主人不停的催促伙计快些干活,声音非常急促。忽一伙计手没搭稳掉了些物品。园主听了整个人都为之一颤,既可气又害怕。 “嘘,嘘!轻一点,轻点会死啊!”园主很生气,却不敢大发雷霆,尽量压低着声音与伙计们对话。伙计们再次抬起箱子往外头走。 晏滋正好从楼上下来,就在楼梯的拐角处一直看着他们,心中疑惑这是要去何处,为何这般急匆匆的还要带上这么多家伙。再看看外头的马车,有五辆,上面满满当当的堆满了各种东西。都不是值钱玩意不过是戏子唱戏的东西,莫不是要去外地唱曲? 不该呀,瞧这园子的装修不像是穷到非要到处唱曲才能度日的,何况楼上还有人在,若真要出去不该把大门关上吗,把客人赶走吗? 晏滋越想越觉得奇怪,而且他们走的十分匆忙,只是自己顿了顿的功夫马车已经动了。园主一个劲的催促马夫快点。 面对如此奇怪的场景,晏滋是看不明白的,既然不明白拦住他们问个清楚便是。纵身一跃,轻功运气,整个人如蒲公英绽放华丽丽落在园主的马车上。 园主神经绷的紧紧,见晏滋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天而降站在自己面前,那种高人一等的气息彻底把他吓坏,没坐稳直接从马车上摔下来,如同球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么一滚,又觉得好像肋骨断了几根,反正就是站不起来。晏滋噗笑,亲自上去搀扶“园主这是作甚,怎的这般着急就要离开这里,连门都不关。莫非这么大的戏园子你是不想要了?” “是,是是啊。”园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讲了什么。 “啊?”晏滋听得意外,怎么觉着今日的园主好像特别害怕自己,自己也没做什么,干嘛这么害怕。顿然觉得一种受人排斥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很不好,令她的情绪也有了波动。双手提起园主的衣领,将其带到自己眼前,逼问“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为什么?” “不,不不不敢。草民不敢与女皇陛下对视。” “既然你已然知道朕的身份,是不是该老实交代为何走的这么急匆,若是有只言片语的欺骗就是欺君之罪,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吧?”晏滋威逼利诱,逼迫园主说出实话。 园主本就害怕,这么逼迫更加哆嗦了,哪还敢胡言乱语,什么东西都说出来了“草民有罪,担心陛下降罪才出此下策。” “你有何罪,从实招来!” “草民不知戏园中所奏曲子是有损陛下威名的还三番四次的请人家上台说书。草民是大字不识也不懂当中意思,更不明白所讲何事。才铸成大错,还请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 原来是这些啊,还以为是什么呢。难怪之前问园主讨要曲子名字,园子不知道,原来是不识字,这也难怪了。 晏滋无奈的饶他无罪“起来吧,朕当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言语之词罢了。你快些起来吧,朕又不是昏君难道连这些话都不让人说了?” 园主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女皇陛下这般仁慈当真不与自己计较,可人家说君心难测,还是不敢真的全信了她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起身。 晏滋无奈,看样子他还是有些恐惧的。只好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他手上,这一次一改往日神秘莫测的表情转而严肃认真的叮嘱“朕瞧着你这园子也是有些趣味的。而且百姓能畅所欲言更是再好不过,这块免死金牌交于你。日后各种民间谏言都从你这里递给朕。不论谁言语不当,都可在你的力保之下免于一死。如此重大的任务,你可以完成吗?” “陛,陛下?”园主诧异不已,没想到晏滋这般大方,不仅不治罪反而免罪,如此圣明贤德君王真乃百姓之福。 摸着这块实打实的免死金牌,园主才觉着没那么害怕了,心里平静了不少。小心翼翼藏了金牌,叫马夫重新将东西搬回园子内。 白骥考一直在高处静静的看着,这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见其这般深明大义,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甜笑,眼底也尽是欣赏之色。 晏滋随着园主从新回到戏园子,园主恭恭敬敬请女皇陛下进去喝口茶,晏滋倒是没了那个兴趣。还是留恋当时的茶香味,如今身份暴露再去细品这壶清茶就少了好多恬淡的味道。 “园主,你自己忙吧。朕回宫了,不用恭送。” 说完,出门,连茶杯也没碰一下,园主显得有些失望,却也不敢反驳,只是远远的看着。白骥考看的失神,那个潇洒飘渺的背影与朦胧的天地浑然一体,果真是妙到极致。 清秀的背影一直走,直到在某处的拐角忽然止了步伐,在一户普通不过的人家里传来女子哭泣之声。这种声音在平静安详的地方显得格外的突兀。晏滋停下来转身想去看个究竟。 越往声源处走越是听得真切,女子啜泣着哭喊着“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杀千刀的,还我孩子,呜呜……” 女人哭的很厉害,而此时屋里也传来男人粗狂暴怒的声音“要孩子还是要我,你自己选!”男子发了狠话。 女人又怒又绝望,死咬着牙关指着自己的丈夫,曾经的枕边人,现在的夺女仇人“你!你个没良心的,我十月怀胎这般辛苦,你居然这么对我!好,你去,你去呀,以后不要再回来了,我这前半生错选择了你,后半生不愿再被你所累。你要滚就滚吧,反正这个女人是不会给你的!” 女人紧紧的抱着女儿,红着眼无奈地说下这番绝情之言,她的心有多疼也只有自己知道,相处了半生的男人根本就是块石头永远捂不暖更别提是了解自己了。他哪会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难受,像刀割一样,若是可以选择她自然是要丈夫又要女儿。可命运偏生的开出这样的玩笑,不由得舍弃其一。 男人听的也是火冒三丈,既然女人做出这番绝情的举动,自己也更加不用客气,更是加大力道与女人争夺这个女儿。小小的稚嫩的女儿夹在夫妻二人之间被无情的撕拉蛮拽,幼小的手臂已经红肿,小女孩很害怕只得哇哇大哭。 晏滋看的清楚,小姑娘无形之中已经成了夫妻二人争夺的牺牲品,想起当日拿着匕首对准自己的小女孩又看到如今的女孩。不由的想到一件事,大人的行为完全可以左右一个孩子,她不想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所以快步上前打断了两人的争夺。 夫妻二人纷纷被突来的内力震到外出,小女孩则趁机被晏滋揽入怀中。但是这一次,换做女孩害怕,她不习惯被这么一个陌生人拦在怀中,下意识地想要去挣扎。 晏滋也这出乎意料的挣扎弄得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松开手,本以为这是所有受伤的女孩都会需要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冥冥之中忽然觉得自己并不那么适合安慰人。 小姑娘赶紧跑向自己的母亲,夫妻二人已经站起身,面对进来的陌生女人很是排斥。尤其是男人更是扯着嗓子吼叫“你是谁?干嘛闯入我家,该死的臭婆娘,是不是你找来的帮手!” 男人下意识的想到是女子害怕抢走了女儿所以找了陌生人到家里。 不过女子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相反的还以为是男子在外面干嘛了呢。 “哼,你这么这对夫妻好生奇怪,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即便是大人之间有什么争吵也不该难为孩子不是,这么小被你们当做物品扯来扯去就不担心弄伤吗?” 这么一说,母亲才想起来孩子刚才哭的很大声,下意识的低头查看自己的女儿。男子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女儿能否卖个好价钱 晏滋见两人都不说话,只好主动出击“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漂亮女儿为何争来抢去的。方才你们的谈话也知道一点。莫不是夫妻不合?” “你,你你谁呀!我们夫妻合不合轮不到一个黄毛小丫头在这里指手画脚,赶紧出去,出去!”男子很激动,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扫把往晏滋身上丢去。 第三十三章 训夫教妻 晏滋只是轻轻挥衣袖,飞出的白绫缠住扫把停顿在半空中许久许久,等到落下之时都是一些屑了,完好的扫把瞬间支离破碎。面对如此本领,夫妻两人无不目瞪口呆。 男子这才意识到得罪了高人,而女子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了救星,一把扑倒在地抱着晏滋的脚祈求主持公道。 “女侠,救命啊,这个杀千刀的要卖女,求求你救救我。好好教训这个男人。”女子抱着晏滋哭的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大把,说话之时还有鼻涕往嘴里流。 晏滋感受得到她是真的心力交瘁,也难怪面对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痛苦。晏滋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身强力壮且举止粗鲁分明就是暴力男人。再看看他的女人,瘦骨嶙峋柔柔弱弱连说话都是那么微弱很明显长期受那男人的压制。 女人活成这样当真窝囊,晏滋不由的皱着眉头,对地上的女人大吼“起来!快点起来!身为一个母亲,真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就得站起身昂首挺胸的拼了!如此懦弱的靠别人的力量壮大自己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外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所有事不该自己去争取嘛!” 冰冷强硬的态度以及大声无情的话语听的女人心口一紧,没敢再求着晏滋。两眼无神,呆呆的望着前面,不敢抬头直视自己的男人。在她想来晏滋是身怀绝技能压制这个男人所以敢这般叫嚣,而自己不过是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旦跟他闹翻脸会不会遭到更多的伤害,所以一直犹如着要不要站起身对付这个男人,心中总是有些恐惧的。 不过越是如此软弱的女人,晏滋越是气愤,今日之事在她看来已经不是一个家庭之事,而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对决。所以不论如何,不管这个女人愿不愿意,她都要命令她打倒自己的男人。 “起来,给我起来!你是一个人不是畜生,不要随随便便丢掉尊严!你的孩子还要不要了!”晏滋怒斥着揪住这坨烂泥一般的女人,用激烈的言语狠狠刺激,逼得她站起身。 女人心中还是恐惧不已,不敢直视,晏滋吼叫声更大了。见女人这般软弱,男人又这么凶狠,顿然来了气,顺手找了菜刀塞在女人手里,并挥动手掌推动内力注入女人身上逼着她往前。 女人木讷的拿着菜刀被一股外力强迫着推向自己的男人,而且停不下来。男人诧异的看着直勾勾朝自己飞来的菜刀,吓得两股战战赶紧往边处躲避。刚走开,菜刀已经飞了过来,因为男子避开,菜刀直接飞在门柱子上深深的插在里头。 看的男人目瞪口呆,大吞一口口水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女人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弄得吓了一跳,不过回想过来发现自己刺杀男人,男人吓得魂飞魄散的感觉当真爽快。仿佛积压好久的委屈窝囊全部宣泄出来,忽然觉得神清气爽,而且晏滋的推波助澜更是使得自己有了不少勇气。 女人忽然盯着菜刀看了好久,然后拔出来追着男人砍。男人第一次见女人这么凶悍,吓得到处跑。晏滋双手叉腰,也觉得很爽,总算为女人出了一口气。转而看向站着的小姑娘,五官精致脸蛋粉嫩倒是挺可爱的,怎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晏滋蹲下身试图与女孩保持平行然后再追问,但是小女孩方才见到晏滋的厉害之处,有些害怕,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晏滋也不再往前,就呆在原地不冷不热的看着,问道“发生何事,为何你的爹娘要争夺你?” 小女孩知道陌生姐姐的厉害,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唯唯诺诺的交代来龙去脉“爹爹与人赌钱输了好多,娘亲砸锅卖铁四处凑钱还是不够,爹爹说要把我卖掉筹钱。” 小女孩弱弱的说着,说到后面,更加害怕,一对小眼眨巴眨巴布满了恐惧。晏滋也不再多问,对于这种可恶的男人说多了只觉得脏嘴。 看了看小女孩几眼之后,不再多言,转身出了这家屋子。 之后就直接朝皇宫的方向奔去,在路过盛将军府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母亲过得可好。当外界都在传言自己禁止母亲出入之时她会作何感想。晏滋心头很乱,好像找个人倾诉却又找不到,而且她更清楚人言可畏,告诉别人就等于给了别人拿捏自己的机会,只好将内心的苦楚矛盾吞回腹中。 轻盈的步子忽然变得千斤重,每每想要往前迈一小步又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大步。这样犹豫了好一阵子始终没能往里走半步。 近日盛临圣不在,她该以何种理由进去,只说是看望母亲?她会让自己见吗,每每想起母亲又哭又嚎的模样心疼的整颗心都碎了,哪还敢让母亲受半点伤害,何况这种可怕的无形伤害更是双重性的,在刺痛母亲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所以晏滋是万万忍受不了这样的伤害,与其见面又是一顿哭闹到不如不见。就这样静静的在外面观望便好,还能留下对母亲的美好思念,她想永远的记住母亲慈祥的模样。 呼——微风悄悄拂过吹乱发丝也吹乱了思绪,如今的她脑子一片空白,顿然觉得世上还有这么多难以用权利掌控的事情,也忽然觉得不论自己拥有多高的地位始终左右不了自己的思绪以及脚下的路。天命永远难以捉摸,不知归路。 晏滋轻柔的将额头散发挂至耳畔,然后就近找了台阶坐下,就悄悄的坐在大门附近口,背靠着石狮子。这是唯一能静静望到里头的地方,而且还有石狮子遮挡,里面的人无法看到自己。 晏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尽情享受微风吹乱发丝的感觉。夕阳下,石狮子的影子拖得斜长连带着将人影也拖得极长。夕阳下的人影衣袂飘飘碎发长长,偏生的落入了真要准备出来的人影眼中。 那人见石狮子后面有人影,好奇走过去一瞧,谁知见到的竟然是晏滋。 晏滋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埋的低低。忽感到上头有阴影笼罩,才觉得有人来了,抬头看去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晏滋很诧异,连忙站起身,弱弱叫了一声“母亲。” 晏母较上次相比好了很多,也平静了不少,见到晏滋也不显得那么暴躁了却依旧是绷着脸。晏滋明白上次是有药物的推动所以才变得那么暴躁那么激动,可即便没有这些扰人心智的药物也是一样的决定,母亲还是不肯原谅自己逆天而行的举动。 所以晏滋没打算与母亲多言,欲转身离去。 谁知道这次母亲反倒是先开了口“既然来了,为何不多说几句话?”晏母抬头看向晏滋。 晏滋表示诧异,为何母亲会说这些,难道说原谅自己的行为了。听到这句话简直比世上任何的甜言蜜语还要真切“母,母亲你……” 晏母并不妥协,只是没以前那么坚定了“既然天下都是你的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说好好治理吧。” “母亲你,你,想通了?”晏滋欣喜若狂,这些话简直甜到了极点,她相信第一步是做到了,以后只要自己肯坚持,日后还是能与母亲和好的。所以这一小步对她来说就是一大步,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了。 忽然之间想到了民间的传言,晏滋忍不住问起母亲“母亲,你可听见了民间的传言,他们对我可是有称颂的。”晏滋乐的跟个孩子一样,告诉母亲,希望得到母亲的赞扬。 但是什么都没有,当期待的眼神信心满满的看着母亲之时,得到的却是一个冷漠到淡然的眼神,那种心若止水的模样更是个不小的打击,母亲哪里是原谅自己而是放弃了。 她根本是冷漠到了极点变成了不想理会,这种比大吵大骂更可怕。人家说爱之深责之切,母亲骂自己责备自己证明还是存在一点亲情的。 但到今天,她的眼神充满了平淡,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很明显根本是无视自己。她已然将自己这个女人从生命里划去,然后当做陌生人一般对待。 这叫晏滋更加心寒,忽然升起的信心顷刻崩塌,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得尴尬一笑,落寞的转股搜恨去往那个**华丽却毫无人气的皇宫中去。 偏偏在转身之后,母亲依旧不依不饶对着落寞的背影大加打击“一个人的好坏,不是别人的三言两语所能决定。自以为是的做了些表面功夫得到人家的传颂就可以骄傲一世了吗,哼,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太天真了。” 晏母冷嘲热风的看着背影,夕阳下的人影忽然顿了顿,随后迈着更大的步子恨不得快些逃离这里。背影下一种奇怪的酸涩的液体蠢蠢欲动欲流淌下来,被双唇狠狠的咬了回去。抬头望向依旧刺目的夕阳,深吸一口气跑的更快了。 第三十四章 广收美男 几日的出宫果真见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比任何时候都看的清楚,没有高墙阻隔最是清楚不过。但宫还是得回。 丢掉所有的防备,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寝宫内。脑海中各种倩影叠叠,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想起母亲的表情以及言语,她真的不会再关心自己了吗。还是故意的,晏滋很苦恼,她不知道母亲还会不会关心自己,是嘴上说说还是心理真的如此。 这种滋味实在太苦恼了,任何人都可以唾弃自己咒骂自己唯独母亲不能。曾经的母亲是何曾的慈祥善良给自己温暖,可现在的给自己无限黑暗的也是这位母亲,叫她好生难过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不行,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毕竟血浓于水,绝对不相信那种所谓的外在条件能约束了真正的血缘关系,她不相信。一定是母亲故意气自己的,一定是。 晏滋猛然睁开眼,从龙榻上跳起,走向芳华殿。殿内还是**肃穆,若不是满地的尘埃蒙蔽了辉,也许这里会是所有人梦寐以求之地。推门而入,这里的一切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就连前朝皇后用剩的胭脂水粉也半开着横躺在铜镜前,没有任何的整理痕迹。 摸着铜镜上的灰尘,仿佛又回到之前。即便不能亲眼看到也能回忆出当时是何等慌乱的场面,定是皇后起床欲梳妆之时得到了亡国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戴上凤冠已然灭了国。 再往里走就是沐室,与凤榻隔着一道屏风。屏风旁边是衣柜,衣柜里面放着小木盒,打开盒子才发觉里面竟极好的放置着凤冠。即便日月轮回物是人为,即便金碧辉煌的芳华殿已经蒙尘,始终遮不住耀眼的凤冠,上面的雕刻之物活灵活现镶嵌着的小东西也还是光芒四射,只可惜戴冠的人早已离去。 晏滋本是女儿身,也没想过要戴着皇后的凤冠,只是偶尔来此走走才觉着后宫之内似乎少了戴凤冠的人。忽然来了主意想要充盈后宫,女人被男人气压了好多年,总是男人三妻四妾为何这次不让自己三夫四郎呢。 反正母亲也不管自己了,为何不放任自己做一些想做之事,为何要忍受着各种委屈让别人开心结果还是深深的伤害了自己。既然无法做到母亲心中的好女儿,就干脆推倒一切建造自己的大帝国所有的规矩制度由她而定。 想至此,失魂落魄的眼神忽然变得奸诈狐媚,薄薄的红唇勾起露出几抹邪恶。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沉思,屋外的男人往里走,同样的将目光落到晏滋手里拿着的凤冠身上。 忍不住调侃道“果然是好东西,这么久没人戴还是保存的这般完好。怎的突然想戴凤冠了,已然是一国之帝了难道连后宫之主的位置都想夺了去?”盛临圣嘲笑的看着晏滋。 晏滋不反驳,而是说出了另一番话“江山已经在手,只差一个管理后宫的。总不能叫朕这个皇帝既要主外还要主内吧。如此朕的威严何在!”这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不痛不痒,好像是轻而易举就能脱口而出一般。 但是在盛临圣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这话是什么意思,随便说说的还是决定?那么她想找谁,要多少男人,过怎样的日子,他又要置于何地? 重重疑问像一团乱麻萦绕在盛临圣的脑海,他越来越觉得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同时心里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他们中间会出现一排人,而这些人会不会成为他们接近的障碍。虽不曾见过几个男人争风吃醋。皇宫内女子的都正却是数见不鲜如今只是颠倒性别其他还不是一样。 哎,好累,盛临圣只觉得身心疲惫,做的越多反而越远,不知何时起他们的步子已经越走越远了。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原谅自己无法对着晏滋轻松的说出恭喜二字,骄傲的自尊也不容许自己对她说出不准。最后只剩下沉默。 就近在铜镜前找了凳子坐下,不再说一句话。 晏滋看的奇怪“这凳子这么多灰尘,也不怕坐了满屁股的灰?”玩笑的看着盛临圣。 但盛临圣不觉得好笑,不回答,依旧趴在桌前泄气的坐着。 晏滋这才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收起笑脸认真的端详着“怎的?刚还开玩笑呢,一眨眼又沉默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们男人的心也是难以捉摸的。怎的一会笑一会哭的,真是不明白。”晏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抱怨着。 盛临圣依旧不说话,他还能说些什么。 晏滋也不知如何说些什么只好转移话题寻求另一些聊天机会“对了,叫你查的查的如何了?” “查过了,那些贫民是被一些黑衣人收买带到皇城的。他们透露这些黑衣人是个组织,总是明里暗里的想要诋毁你的名声。江湖上朝廷上大肆散播的谣言都是他们的‘功劳’。” 晏滋饶有意思的听着盛临圣说起,忽然勾起玩味的笑容,想到了白骥考。“看来这些造谣党还是很有文采。” “啊?”盛临圣有些糊涂,不知道晏滋在说什么。 晏滋自顾自笑着,唇齿间透着一股玩味,好像是猎手发现猎物之后想要一点点吞噬一般。 “对了,你真的要充盈后宫?”即便知道这样的问话很愚蠢也丧失了骄傲的尊严,但盛临圣还是忍不住追问。 他真的好希望晏滋能收回刚才的话,但同时心里又有些小忐忑。因为晏滋的话从来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也许她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否则也不会一直盯着凤冠看了很久。 “嗯。”简单明了的话彻底打断了盛临圣所有的遐想,这下清楚了,她是真的要这么做,而且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说服自己这一切是假的。因为真真切切的听清楚了。 “那你想到了谁?”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声音都带着虚意。尽管知道,话至此该结束了,再问下去就真是蠢了,偏偏一颗心还是要往蠢里扑,还扑的这么彻底,连他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晏滋摇头,反看向盛临圣,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调侃道“你要为朕把关吗?” 嚓——一把无形之刀狠狠刺向心脉,只觉得一种碎裂声偷偷响起,随之嘴角也跟着一颤。盛临圣极力用手扶住心脉不让难堪之色流露出来,随后看也不看晏滋一眼直接从芳华殿离开。 晏滋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已经从殿里出去,再也没回过头,而且今日的脚步急匆沉重好像心事重重。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也七上八下有些惶惶不安。 难道是她错了?难道身为帝王不应该三宫六院?不,这绝对不可能,她必须要这么做,好好惩罚这群没有人性的贱男人! 不论如何,女帝招夫的消息还是发布出去,全城放榜招选皇夫。 这消息继女帝禁母之后再一次轰动全城,虽然大家都知道女帝登基以来所作所为都是超乎寻常,但这种行为还是让很多人褒贬不一,但更多数的是贬。 在众人看来儿子都是留在家继承香火的,何况一个女人如此不知廉耻的广收美男,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不少百姓已经开始在大街上直直点点大骂女帝。应着之前给戏园子送过免死金牌,允许任何人与园主讨论国家大事,园主也可以一一回禀女帝。所以不少百姓都敢于直言,甚至当街大骂。 但在言语之下,也有一些贫苦人家为了生存不得不让出儿子的,他们也是没法子不得不让儿子去做这些丢人的事情。 母亲抹着眼泪给儿子准备干粮送他上城。当然一同进宫的男子当中也有各种利欲熏心的,毕竟在考了无数次试至今不过的人看来,能娶到女帝为妻可以少干好多年,而且他们的家人也会立刻飞上枝头。将来更是世代为尊了,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不做,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于是各种心怀叵测之人纷纷提着行李上路,站在城上往下观望,清一色的男子往皇宫里挤破脑袋。晏滋看的又气又笑,气那些不争气的男人居然想着以此攀上枝头,笑得也是他们这种可笑的行为。泱泱大国居然出来这么多无能之辈当真是可笑,可悲。 晏滋一直高站城墙,双手环胸,眼神鄙夷的朝着城下看。而这个时候盛临圣也是同样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他始终好奇她会找什么样的男子。没曾想这般草率,随便一声令下就封赐了,这等的行为与别的皇帝有何不同,当真是无耻。 对,也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晏滋了,虽然很不想用这个词,但如今的行为也只能这么说了。盛临圣一直闷哼着不说话,双目死死地盯着下面,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底下已经躺下一片了吧。偏偏不能,而这个眼神扫去的每个地方都在狠狠的刺痛自己的心。 第三十五章 三夫四郎 大批美男排成三排涌入皇宫,接下来便是可笑的一幕。由师焰裳带领一帮宫女婆子去挑选秀男,这一步步的与前朝挑选秀女的规则一样,只是换了性别。这些很可笑的东西由真人行动的时候也没那么可笑,起码他们的每一步都是循规蹈矩的,不过是女帝选夫这件事有些滑稽罢了。 但即便是被世人诟病的还是有不断的人涌进来,圣旨还有官家之弟也在不断的进来。好多官家三妻四妾所生子嗣不在少数,就随便选了几个不受宠的儿子或者妾室之子送入皇宫,以求攀凤附龙。当中也不乏有曾经的玩伴。 晏滋跟师焰裳都是官家千金,所以对于一些一起长大的官家子弟还是有些认识的,曾经的他们多么的趾高气扬如今换了身份便的这般廉价。比菜市的白菜还贱哩 师焰裳在挑选秀男时眼神鄙夷的扫了一眼这几个富家子弟,冷笑道“风度翩翩的楚公子不是不喜与女皇陛下有任何牵连嘛,怎的就忽然来了此处?可是来错了地?” 楚公子被师焰裳说的一阵白一阵红的,小时候他们两家也没少来往。因为晏滋长的黑,大人们想与他们撮合之时常常遭到楚公子的反对,如今人家贵为女帝又忽然来了,真是不要脸。 师焰裳索性就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毫无掩饰,羞煞旁人。 其实楚公子自己也觉着此时来定遭晏滋和师焰裳冷嘲热讽,不过古语有云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他们可以嘲笑他。等他坐拥天下之时看谁还敢嘲笑,哼哼!楚公子信心满满,他相信连一个女人都能坐拥江山,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师焰裳见其笑而不语,也懒得理会,反正这种人陛下会收拾的不用自己收拾。她更加相信陛下的收拾手段绝对厉害,所以等着看好戏。 随后目光一瞥忽然瞥见不远处唇红齿白的翩翩君子。对,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了吧,这位男子穿着打扮恰到好处,说话温文尔雅倒是十足的书生气息而且看穿衣不像是穷苦人家的。这么俊美的五官精致的轮廓以及优雅的谈吐为什么会到这里,他不觉得身为一个男人沦为男宠很丢人吗? 师焰裳觉得很好奇,忍不住上前问了几句“这位公子贵姓,为何也要进宫为宠,难不成外头的生活过腻了?” 见管事的姑姑询问,男子也是十分客气,上前行礼然后才吐露本意“在下上官锦重见过这位姑姑。” “上官锦重?”师焰裳端详着男人的模样,又仔细品味了这四个字,很好听的名字,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世外公子的感觉,为何会做这种俗事。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也要入宫为宠?莫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师焰裳实在不相信这么俊雅的男子会有这么俗的念头,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一定这样,她极力的为这个男子寻找华丽的借口。 但事实就是如此,男子笑而不言,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很明显,她失望了,哎也许人心真的深不可测吧,是她想的太好了。师焰裳低垂着眼眸,偷偷叹气,动作十分轻小,没人发觉,然后飞快的转身去看下一位男子。 之后就是一切繁杂的挑选标准,都是与前朝一模一样的。这些晏滋全权交给师焰裳管理,反正她是不想理会的,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模样,看多了只觉得反胃,倒不如在这里品茶赏花来的悠闲。 清晨的百花沾染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五彩光芒好似瑶池边吸收天地精华而成的尤物。深吸一口沁人心脾同时也给人氧气凝神之感,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切消失全无。 晏滋微眯着眼睛,一手捏着花一手掐着鱼饵,懒散的斜躺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喂鱼赏花。这姿态这表情仿佛落尘仙女飘飘然秀色可餐。 但很快这种悠闲之景被不和谐的事情打破,一种沉重的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没等晏滋睁眼就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你来了?” “嗯。”盛临圣回应,顺便在晏滋身边找了空地坐下,反看向她“今日不是你的大好日子吗,为何穿的如此普通,还以为会大红大紫闪耀一番。”说的轻描淡写,但心里还是隐隐的一阵苦涩,却要强装不在乎,咧着嘴笑看向她。 晏滋依旧闭着眼有一搭没没一搭的给身后池塘里的鱼儿喂食,也顺便回答了这个问题“哼,不过是一些没出息的臭男人罢了,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朕看上他们也不过是觉着这些臭皮囊还可以当做花一样供人把玩。当一朵花失去了欣赏价值,朕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丢弃!除非它有非留不可的理由。” 晏滋说的掷地有声毫无人情,言语间又轻而易举的将手里的花璀璨捏碎丢入身后的池塘里。盛临圣亲眼看着一片片的花瓣从半空中落下一点点顺水而走。 冥冥之中又有些自我嘲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是自作多情了吧,她就不是这种惜花之人即便是为此化作春泥也不见得能多看几眼,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盛临圣想的太深沉以至于哼出声在晏滋面前失态了。 晏滋看的好奇,忍不住对这抹冷漠的孤傲的嘴角弧度产生了兴趣“怎么了,何以这种表情,难道你觉得朕说错了?” 盛临圣不回答,在他看来这种问题不屑回答。 晏滋忽然觉得无趣,失望的移开眼,随意的扫了一眼池塘里的鱼儿,又洒了些鱼饵过去“哎,这些鱼儿就是好,只要有吃的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你,供你玩乐。可是人啊,总是那么难以捉摸,总是透露着不轨之心。就好像这些进来的男人,有多少是见过朕的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对了,娘知道这件事后可有什么表现?” 晏滋话题一转转到晏母身上。 盛临圣摇头“也没什么大变化。不过是偶尔到处走走做做饭菜什么的,与普通妇人无异。” “你确定?”晏滋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听到这种愤怒滑稽的事情会无动于衷,难道母亲真的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自己在她心中这般不堪? 可事实上,她的确做了这些所谓的贻笑大方的事情,也难怪母亲不理解了。这些本是一句话能说清的事,只因为她的高傲不肯低头以及母亲的固执让事情越演越复杂,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罢了罢了,反正无法回头索性勇往直前吧,或许在不考虑母亲感情的时候自己才可以痛痛快快的自由一次。 “呵呵”也是同样的弧度同样的笑声,透露着难以捉摸的味道。 听的盛临圣发瘆,诧异的看向晏滋。但晏滋不再多言,而是睁开眼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去哪?”盛临圣问。 “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皮囊。”晏滋露出嗜血的笑容,玩味的说着。 盛临圣只觉得一阵厌恶,不再跟随而是往宫门方向走,晏滋看了一眼没多言继续往秀女阁走。这里曾经是秀女阁现在应该是秀男阁了吧,但是偏偏晏滋就是不改阁名,保留女子以示嘲讽。 “女帝驾到——”宦官尖而细的声音响彻整个秀女阁,众男人自觉退到两旁让道,然后跪地参拜。 晏滋从人群中走到最里头,站在台阶上仰望众生,随后衣袖一甩霸气而冷傲的高喊平身。众人这才起身,低头保持安静。 师焰裳迅速跑上去站在晏滋跟前,晏滋双目粗粗扫了一眼在场的男子,果真没有合眼的,都是歪瓜裂枣吧。 也没兴趣看下去了,索性回寝宫歇下,这些事让师焰裳去处理吧。随后甩甩衣袖干净利落的走了,留下师焰裳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帝不说明白想要怎样的,自己太有压力了,毕竟这些都是要伺候陛下的人,若是不合陛下的心将来少不了一堆麻烦。但现在好像也不轻松吧,哎,师焰裳偷偷叹气,只好按照前朝选秀女的规矩办事也不管别的了。 忙了几天,终于将合适的男子留下还请画匠做了画,一卷卷的用红绳捆绑由师焰裳亲自交到晏滋面前。“陛下,这些都是奴婢精挑细选所出的美男,请您亲自过目。”师焰裳双手捧着恭恭敬敬放在晏滋面前。 晏滋扫了扫那一卷卷同样红绳捆着的毫无想看欲望的画卷,无力的甩甩手示意“不过是些不起眼的玩意,没什么要紧的。你替朕看吧,若是看重了就交给朕,再一一给了封赏。” 晏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好多人的命运。 师焰裳不敢反驳,哦了一声立刻端着画轴到一边去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简直比自己挑选夫婿还要严苛。 弄了好一阵子,眼睛都看花了总算是挑选出来,摆放好。拿到最后一卷看到那位叫上官锦重的公子,又忍不住偷看了几眼,小心翼翼的趁着晏滋不注意时偷偷的将画轴贴近自己。想象着那位公子就在自己面前,不过担心被发现又很快的放回去。摆在最前面希望晏滋能第一眼见到这么美的美男子,但同时私心作祟又忍不住想要放到最后面。 第三十六章 殴打美男 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将这张画像移到后面而是放在最上面,然后纠纠结结的送过来。弱弱的提醒“陛下,各位有资历的美男已经选好请陛下册封。” “嗯,好。”晏滋放下手中书卷,看向已经分好的画卷。师焰裳特意分成了三堆,想来是分成了三个等级,放在最前面的画卷是倒过来的,与其他的画卷摆放方法不太一样。 本想上去调整摆放位置,后来一想又觉着不对,因为所有画卷摆放方式都是一样的只有这最上面的画卷不同。师焰裳这般心思细腻的姑娘怎会犯如此糊涂的错误,所以想到这里晏滋又忽然停了手,好奇的瞥向师焰裳,眼里露出几分揣测,却也不多说。 师焰裳被看的心虚不已,低着头不敢多言,心里又担心又焦虑,很希望陛下与自己一样能够认同这位叫上官锦重的公子但同时又希望不要宠幸了人家才好。 师焰裳一直惴惴不安的想着,不敢直视晏滋的眼神,晏滋故意装作十分欣赏的模样翻开画卷仔细端详了一阵,果真是世间尤物。 精致的五官分明的轮廓无不透露着各种魅力,这种男人真就是秀色可餐恨不得想要一口吞了,想不到这丫头的眼光甚好。不过好颜归好颜,但凡是有些出息的男人怎会选择留在宫中,定是个吃软饭的。 晏滋不屑一瞥,随后丢到一旁不再理会。师焰裳看的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的眼光真就这么不好吗,如此俊秀的男人为什么陛下不屑一顾。 “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过随即又感觉到失礼,立刻住了嘴。 晏滋莞尔一笑,似有若无的抬眼望去,然后又是轻描淡写的问道“怎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师焰裳低垂着脑袋娇羞的移开眼,不与晏滋的威严的霸气的难以捉摸的眼神对视,如此更显得心虚她真的很怕陛下看穿自己。 “哈哈”看着这个温婉文静的女子也有如此害羞的一面,晏滋都忍不住喜欢起来,红扑扑的脸蛋羞涩的模样煞是可爱。 忍不住上去捏捏她的小脸狠狠欺负一下“哈哈,当真是可爱的很呢。” “陛,陛下。”师焰裳头低的更低了,声音也更加轻,即便是面对面也听不太真切。 “好了,好了,朕不取笑你便是。朕相信你的眼光,你所挑选的都是上佳人选。这些人朕都要了,快去准备吧,册封大典三天后举行。” “是,是。”师焰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反抗,然后快步跑离开寝宫。 晏滋继续翻开画卷看了看,这个上官锦重是谁,看他衣着和长相不像是为金钱入宫的男人,除非他想要地位还有权利。这种男人实在可怕,可怕的紧。 同时也萌生了想要会会的意愿,她倒是想看看这些臭男人在自己面前是何以面目。晏滋想的入神,忽然思绪受到打扰,门口宫人来报叶将军来此。 叶庄主?一听到这个名字,晏滋就头疼不已,这种男人与宫里的男人有何不同,真是烦的头都快炸了。无奈还没到收网时机,不得不忍让后退。 “宣”带着气话的声音命令道。 宫人立刻领着叶庄主进来,之后乖乖退到外头。屋子里只剩下叶庄主和晏滋两人,这男人见着晏滋从不曾客气过,如今又听说广收美男更是想冷嘲热讽一般。 “听说陛下要充盈后宫?可是瞧上了什么俊美男子?不过后宫佳丽三千,陛下不是要精疲力尽了?呵呵”双唇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的嘲讽的玩味。 狐疑的眼神抬起直接对上那双水灵的深不可测的眼神,试图从她的眼眸里得到一些线索。 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晏滋波澜不惊的眼神和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叶庄主才相信这个连手都不肯给别人摸的女人会胡作非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知道不会有事发生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免有些心凉。 叶庄主忽然想到自己的手,这里曾经被这女人狠狠的刺了一刀,她随身都携带者匕首可想而知自我保护意识有多强,又怎会让这么多臭男人近身。 “到底是为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女人有些报复心理。只因为男人长期三妻四妾所以你当了皇帝想要压制男人,颠覆常理。”叶庄主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不想再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直接道明来意。 “你是这么认为的?”晏滋反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叶庄主有些失落,难道真是如此。 “好吧,陛下喜欢,就随便你吧。”叶庄主不想说什么了,直接从寝宫内出去。 晏滋鄙夷的看了一眼,不想理会。反正这个男人与己无关有何好在意的,倒是先看看那些美男子,到底长成什么尤物。 “来,宣召所选中的美男进来!”女帝一声令下,便有宫人出去宣召。 随后边有一排的美男子进屋,晏滋懒散的斜躺床榻,一手搭着脑袋一手扇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抬眸看去。那些美男确实是精挑细选的有当花的潜力,只可惜都是没用的不值一提。 晏滋粗粗一看,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第一位站着的就是师焰裳很看好的男人上官锦重。的确,美到无可挑剔简直是妖孽转身。 “你就是上官锦重?”晏滋直盯着男人问。 “上官锦重拜见女皇陛下。”说着作揖行礼,晏滋点头不微笑。 “起来吧,看你这模样倒是讨喜的很,不过朕不是个宠喜之人。可还愿意留在宫中?”晏滋问。 “当然”上官锦重,想也不想立刻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哼”晏滋冷冷一笑,随后诧异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狠狠刺向上官锦重的手臂。一瞬间鲜血直流,众美男看的诧异不已,就连上官锦重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感觉到了痛处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女帝果然传扬的那样凶很毒辣,出招厉害。 坚硬冰冷的匕首沾了血之后更显的凶狠杀气腾腾,随后晏滋奸笑着拿着匕首移到了下一位男人身上。那男人吓得脸色发白两股战战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偏偏女帝就是步步紧逼不容放过。男子越看越吓人,早已虚汗直冒,趁机揪住身边最近的男子想要遮挡。 巧的是那位男子就是楚公子,早与晏滋有过过节,楚公子的回忆只停留在小时候还是那个较弱小黑妞的场景。没想到多年不见这女人变得如此凶很毒辣而自己依旧是阿么的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这张脸叫她划伤,以后还怎么存活。 不过晏滋似乎更喜欢对付这样的男人,已经放弃追逐第二个男人而是将目标直接放在楚公子身上。 “哈哈,楚公子,我们好些年没见了,想不到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胆小懦弱。你说这把匕首若是从你脸上滑下会是什么样子?这把匕首现在是冷冰冰的或许一会就变得热乎乎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邪魅的眼神嗜血的语气无不敲击着楚公子的心,他吓得脸色铁青早就说不出话,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这里。 但晏滋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还没玩够怎么可以就此放过。冰冷的眼神一扫,扫向其他的男人“若是你们帮我狠揍这个男人,你们的惩罚全部免除!” 话音刚落,群起攻之,所有的男人毫不手软一同围着楚公子暴打。晏滋端坐一旁冷眼旁观,不觉得有多好笑也不觉得解气。小时之事不过是童言无忌如果连那些小事都要放在心上岂不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不过是正好碰见上天给了报仇的机会就顺便报个仇吧。 如今看这些可恶的臭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狠打别人当真是恶心至极,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晏滋看的很厌恶,嘴角总是邪魅的翘着眼神更是彻彻底底的透露着鄙夷。 她一定不知道在看别人的同时也有一个人默默的透过窗里看着自己。看了好一阵子,眼神深邃幽怨像极了深闺怨妇。不过个性要强的盛临圣一定不知道无形之中他已经将自己出卖,他的表情眼神都毫不掩饰的透露着心声。 只是幸好没人发现罢了。也罢,看多了都是伤不看又是想入非非,犹犹豫豫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终于,晏滋也看累了,叫他们住手。 此时的楚公子已经浑身是伤被打的鼻青脸肿,连跪着都是一种疼。晏滋斜着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随后霸气的挑起他的下巴俯身警告“一入宫门深似海,这是给你的教训。杀杀威风也好懂的如何自处。也罢,今日天色已晚。各位都好生歇着吧,朕也乏了。” 随后又是鄙夷的甩手,命令所有人退下。所有人都不敢逗留,纷纷出去。 “等等,上官锦重你留下!”所有人都愣了愣,回头投去一个珍重的眼神,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下场。 第三十七章 上官锦重 上官锦重也很疑惑,不过比任何人都显得淡定不少。不露声色,就这么乖乖朝晏滋靠近。 晏滋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金疮药递到手里,示意自己涂抹伤口。 上官锦重接过药瓶看了看并非是药铺所卖的,因为瓶子十分普通不像是装药材的更不可能出现在皇宫太医院,如此简单好像是自己随便找了瓶子装的。 这倒是挺好奇的,女皇陛下自己会做金疮药?她为何伤了自己还要给擦药,感觉十分奇怪,莫不是当自己宠物一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自己做的金疮药,随便拿一瓶就好。 见其良久没有涂抹,晏滋也十分好奇,忍不住问了几句“怎的?还怕朕给了你毒药不成?也罢,涂不涂随你,反正大男人一个不会因为这点血出什么人命。” 晏滋说的轻描淡写,冷酷无情,好像刚才的言语都是一种冰冷的命令,一点也看不出任何关心之意,许是自己理解错了吧。上官锦重只能这么想。 不过既然给了金疮药那就涂抹着吧,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下。上官锦重也是故作不情愿的涂了几下,顺手将金疮药放到一旁桌上。 但是晏滋表现的很紧张,立刻上去抢过金疮药珍惜的存放好。上官锦重看的真切,她很在乎这瓶小东西,不过可惜自己没有资格追问。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盛临圣给晏滋涂抹伤口的,今晚能给上官锦重抹上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上官公子,看你长相斯文穿着也颇为华贵,为何选择入宫?难道你也对朕感兴趣?”晏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此番话说出来自己好像成了别人的猎物,但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虽然说话偏向低处但是眼神和表情依旧高高在上的,那些话也说得十分自然流畅毫无违和感。 上官锦重微微一笑,简单解释了一番“人各有志,就好比草民的志向就是陪在成功女人的身边感受她的气息。因为跟着一个强势霸气的对手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够保护女皇陛下。毕竟作为女人,谁都希望得到男人的保护。也许草民能力不够但只要陛下给草民一个机会,一定给你大大的惊喜。” “哦?是吗?”晏滋简单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上官锦重看的清楚,她的眼神里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波澜不惊的可怕,仿佛是难以感动的铁石,叫人有些不自信。上官锦重已经暗暗的打起退堂鼓,但表面上不得不装作沉着冷静。 见其忽然嘴角抽搐,晏滋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其实朕早就觉得上官公子器宇不凡是个不同凡响的人,就好比上面的一番话果真是够特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还流露出几分不屑与高冷。 叫上官锦重觉着这些根本就是讽刺之言,可即便如此女帝问话不得不答。 上官锦重跟着尴尬一笑,想转移话题“草民感谢女皇陛下的金疮药,这瓶药的瓶子与众不同,可是女皇陛下亲自配的?陛下真是有才,叫草民好生佩服。” 谈及金疮药,晏滋不想多言,也是立刻的转移话题“听上官公子的言语,倒是个雄心壮志的男人。既然这般有志气为何不自己去奋斗还要靠女人上位。难道你不觉得当着朕的面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很无耻吗?” 晏滋冷冷的看向上官锦重。 但是上官锦重不以为然反而笑得异常平静沉着,毫无压力之感。 “人各有志,有些人愿意习武报销朝廷,有些人愿意以文为戟。而草民的志向就是与有能力的女人为伍,从她的身上汲取精华。遇强则强才是男人本色,只要是值得学习之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为人师表。孔子当年还拜七岁孩童为师又有何不可的。草民觉着跟着女皇陛下学习做人是值得骄傲之事哪里丢人了。” “哈哈!”晏滋哈哈大笑,眼眸之中更是对上官锦重多了几分赏识,同时也觉得这个男人与众不用。 “上官锦重,你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好,既然你这么希望留在朕的身边,那么让你做个下人可好?”晏滋神秘的看向的上官锦重,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是真的愿意甘居人下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好。只要能跟陛下在一起,做什么都一样。”上官锦重想也不想立刻就答应了,这种坚决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语气给人一种严肃郑重的感觉,叫晏滋也诧异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那种冷漠淡定的表情,好像冷酷无情的人一般。不是,她只是不相信,口蜜腹剑的男人多了去了,她一定要验证过才能真正的相信。 “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朕就让你留在宫里做个打杂的宫人。芳华殿那边许久没个打扫的人了,从今以后就由你打理了。若是做的好朕重重有赏,若是不好便重重处罚,你可做到?”晏滋看向上官锦重,严肃的问道。 “好,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山关锦重回答的斩钉截铁, 晏滋表示十分满意,邪魅的眼神精明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摇曳烛光下,人影重重叠叠。静谧肃穆的寝宫内一长一端两个人各站一条线,一个是骄傲的斜视一个是淡然的凝视,不再有任何言语。 之后男人弯腰行礼乖乖退下,女人也卸下妆容上了床榻。 上官锦重出了宫门,准备前往芳华殿,这可是前朝皇后居住的地方,相当尊贵。晏滋这样好强的女人怎么会对皇后的寝宫产生了兴趣,而且近日又广收美男很明显是要充盈后宫。 虽然男人为后世间极为尴尬之事,不过从她的命令中也能感受到一点就是她的确对自己有异于别人的好感,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来打扫芳华殿。宫中那么多空着的寝宫为何只选择芳华殿,所以他能想到就是晏滋已然有了好感。 上官锦重看着手上的血印,咧嘴邪笑,一种胜利在望之感油然而生。 “上官公子,你没事吧。”黑夜里,师焰裳一直坐在某处双目紧紧的盯着屋子里头,直到听到门开的声音才赶紧打起精神站起来追出去。 没想到这一举动把上官锦重吓了一跳,因为想着事情太过入迷没太在意周围的情况,冷不丁的黑暗中一个身影坠入谁不吓一跳。 不过很快山关锦重又恢复平静,见是师焰裳,赶紧弯腰行礼“师掌事好,方才没看清楚还请师掌事恕罪。” 师焰裳来不及考虑这些,第一念头就是把捧在手里好久的金疮药递给上官锦重。上官锦重看了看是宫廷专用的,不过他的伤口好像好了许多,晏滋给的那瓶效果果然厉害。 上官锦重接过师焰裳的金疮药顿了顿,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师焰裳很奇怪为什么他不擦药,顺着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是迟到了的。人家的伤口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处理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么坚守着送过去,好像自己自作多情一般,有些尴尬。 师焰裳尴尬的红着脸随便说了几句就走开了,上官锦重看了看手里的金疮药笑得饶有意思,不再多说将东西藏于袖中继续前往芳华殿。 午夜的芳华殿内,帘帐飘飘,窗外高大的树木影子邪邪的摇曳在阴森森的宫殿内。一步步踏着台阶往上走,听着落叶窸窣的恐怖声以及深沉诡秘的影子将皇宫内所有的阴霾展露无遗。仿佛是缩小的皇宫阴谋诡计的展示。 这种气氛叫人可怕,不过上官锦重偏要往里闯一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是这里的主人。脚步一点点往里走,推开宫门,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 偌大的芳华殿当着是华贵无比,富丽堂皇,即便是灰尘蒙蒙,也难以掩饰昔日的荣华。哼,上官锦重看着这里的一切的不禁哑然失笑,呵呵,昔日的荣华富贵的江山转眼之间成了废墟,都是过眼云烟。 浮华,都是浮华,那些的过眼云烟转眼改朝换代,不知今朝的云烟又能持续多久。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感触满满。 倒也无妨,反正与己无关。随处找了墙角坐下,靠着墙角看着树影摇摆灯影摇曳,宁静安详的感觉滑入心中。如果可以选择倒是宁可做一只墙角的蚂蚁,如此就能享受无限的欢愉不用为别人而活,哎,只可惜他已经回不去了。 就像手上的伤,即便是好了也不曾改变被划过的痕迹。 也许下辈子他就有重新的选择的机会了,那个时候不要再遇到那些可恶的人不要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被人利用受人摆布。罢了,这都是不知所谓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前世今生,倒不如放眼现在吧。这里的环境挺好的。 打扫没人住的芳华殿又有何关系,远离是非远离纷争不是比一般人过得更开心吗。上官锦重看着这里的东西,靠着墙角微眠,在下一个新日到来之后这里就不再宁静。 第三十八章 斗智斗勇 翌日的朝阳升起,所有的一切又将开始,什么阴谋诡计阳奉阴违纷纷换上华丽的衣装一一上场。哼哼,阳光照射进来,将阴沉沉的芳华殿打亮。 上官锦重被刺目的阳光惹的睡不着觉,只好睁开眼开始今日的任务。芳华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大足够能忙上个把月,但说小还是有打扫完的那一天,而且他更自信晏滋很快会把自己召回。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安分守己,静静的等待,等待那个攀凤附龙的机会。 咯吱,打开宫门,来来往往的下人一览无余。过往的宫女太监头一低见到芳华殿有人出来,起初吓了一跳但看见地上有人影之后才相信是个活人。 之后眼力劲极强的宫人发觉此人是新来的男宠上官锦重,听说只有他从女皇的寝宫出来全身而退。另一位楚公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打的半死,所以有人猜测这个上官公子是极有可能获得女帝青睐的。 但是也有人不这么认为,若真是女帝青睐的男宠为何不当即册封了,还要让其独自打扫芳华殿,这不是很讽刺吗。 众人看着上官锦重议论纷纷,但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只当是耳旁风刮过,继续忙活手里的活。毕竟君心难测,谁知道晏滋心里到底想了什么,既然想不透彻又何必想入非非为难自己,倒不如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来的痛快。 上官锦重冷冷一笑,一个眼神撇开所有的十分继续干手里活。 但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剑忽然飞射而来,直接绕过聒噪的宫人刺向上官锦重。虽是背对着的,但警觉的上官锦重还是感受到了背后的阴冷。一个机灵摇头低声,宝剑直接射在头顶的柱子上,只差一点点,真的好险只有一点点的就差点成了剑下鬼魂了。 上官锦重咧嘴一笑,中指敲了敲这把冰冷冷的死物,拔出剑嗜血的看着身后的凶狠而来的白衣款款而来的男子。 这男人是之前不曾见过的,但是对方看见自己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不,不是不高兴而是凶神恶煞,好像是千年的仇人一般。 不过上官锦重不生气,反而偏偏风度的将宝剑拔出恭恭敬敬双手交到男子手里。男子立刻接过宝剑回到剑鞘,随后两男子进行的便是一场眼神交流。 众人看的心潮澎湃,纷纷站到后面退到安全处,然后等待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到来。他们很想知道一位是皇帝亲封的叶将军与皇帝青睐的上官公子见面会成为什么样子,如果大打出手是谁厉害,还有不曾出面的盛临圣将军可是女皇陛下的师兄兼青梅竹马,他又会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他没出现而是叶将军出现,难道盛将军已经放弃了吗? 众人看的心潮澎湃,即便两位男人没有动粗但他们已经想入非非了。 “哈哈”就在气氛越演越模糊阴沉的时候,邪魅复杂的声音从两人之间发出,谁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因为两人脸上都有着邪魅的难以捉摸的笑容,而且都是皮笑肉不笑。 这种眼神和笑容给人一种冰冷之感,看的众人更是揣测多疑。 “上官公子,本将军可是听说了。在所有入宫的男宠当中,只有你深的女皇陛下的宠爱。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特点能得到陛下的好感,今日一见也是一无是处除了长相还凑合之外也没什么特点。” 叶庄主鄙夷的看着上官锦重,嘲笑道。 “呵呵”上官锦重也是同样的表情回敬叶庄主“这位将军,不曾讲过。恕在下冒昧,怎么称呼?好像在皇宫里在女皇陛下面前,只有盛临圣一个将军是众人所知的,您,我还真没听说。” “你,你!”叶庄主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本来此次来是因为受到女帝召见进宫,只是顺耳听到有上官锦重这么个人,好奇之下就来看看。本以为会趁机给个下马威好好杀杀他的威风,但是没想到三言两语之下又将矛盾转移到盛临圣身上。 说起这个男人一定是不少人心中的疼,叶庄主最讨厌宫中之人将自己与盛临圣比较。他不觉得自己在哪方面低人一等,要说难以逾越的差距便是时间。他输在了时间上,不能与晏滋在最早的时候相遇相知,其他都是可以比较的,也相信自己有能力胜过盛临圣,偏偏还是有不少多嘴多舌的宫人看好盛临圣所以叶庄主一直心存着愤怒。 本想借此将怒火撒到上官锦重身上,但是没想到反被他狠狠吃了下去,根本无言反驳。 叶庄主只觉得浑身气血逆流,一种怒火欲喷未喷,偏偏上官锦重装作一副很无知单纯的模样看着他,更是叫人哭笑不得,瞬间有种要内伤的感觉。 “叶将军,原来你在这呀。”就在火花四射各种怒火将要冲破天际之际,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男人间的对决。 众人纷纷看去,原来是师掌事,立刻下跪行礼。师焰裳扫了一眼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下人,递去一个凶狠的眼神。 “你们在这里作甚,难道不知道宫中事多忙不过来吗?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下场是什么知道吗?”师焰裳恐吓着下人,听得下人瑟瑟发抖,连忙站起身往该走的地方走。 师焰裳也赶紧走到两个男人之间,打断他们的对峙。然后看向叶庄主,微微行礼表示敬意,之后提起坚定的嗓音以请为借口以命令为主的说道“叶庄主,好久不见原来是跑这边来了。陛下等了您好一阵子怎的就不去见见?莫不是要陛下亲自来请您吗?” 叶庄主这才意识到晏滋还在等待自己,不过如此也好正愁找个台阶下,借机下台也是个极好的借口。叶庄主赶紧道歉然后快步跑向皇宫找晏滋。 “臣参见女皇陛下。刚才路上疏忽了,还请陛下恕罪!”虽说是请求原谅,但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一顾之感。晏滋感受的到这个叶庄主对自己从来没尊重过,不过也罢所有的一切都要发生,倒要看看他还能谈笑多久。 “叶庄主,你可知道今日朕邀请你来有何事?” “不知道。”叶庄主十分干脆又坚定的回答。 晏滋嘴角一勾,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后站起身,径直走到叶庄主面前鄙夷的打量了一眼。嘲讽道“叶将军真是好雅兴,听说方才去了芳华殿?莫不是也对朕的皇夫宝座感兴趣?哼哼,若是想要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大不了排队等候呗。” 晏滋说的轻描淡写,同时言语中也带着浓浓的鄙夷之情。 叶庄主嘴角抽搐面部扭曲,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得苦笑着缓解尴尬。 “好了,叶将军。时候尚早,不如去皇宫转悠转悠吧。师掌事,带着叶将军去皇宫转转把他想去的没去过的都去转转吧。”晏滋厌恶的看了一眼叶庄主然后命令师焰裳带着他下去。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这种眼神轰出去,叶庄主多少有些没面子。偏偏自尊心作祟不准自己有任何的表情,只能勉强笑着走出大门。 晏滋看了看身处的宫门,之后又简衣素行出了皇宫。盛临圣双手靠背衣袂飘飘,就依靠着树枝等待美人过来。 晏滋见到盛临圣很是开心,快步上前笑着看了过去“还是这里好,安静。皇宫里唧唧歪歪烦死人了。” 盛临圣勾嘴一笑,饶有意思的反驳道“世人都爱自寻烦恼,这有何好说的。” “你是在骂我?”晏滋直言不讳的问道。 盛临圣笑得苦涩,摇头,感慨道“每个人都有自寻烦恼的时候,不光是你,我也是。明知道有些事无法改变还是一厢情愿的希望不要发生,明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还是执迷不悟的希望不是。结果伤了自己痛了一生。” “你,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晏滋愣了愣,心口有种酸涩之感偷偷的涌动着,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一听到他说这些眉头就紧蹙。 盛临圣又是冷冷一笑,撇过话题“呵呵,没什么,不过是随便说说。对了你叫我来又有何事,为何不让我在皇宫里见面,反而要约在外面?” “这里不好吗?”晏滋反问。 盛临圣不回答,在他看来约在外头就好像男女偷偷幽会一点也不光明正大,反而有些羞耻。既然是君臣国家大事为何不在皇宫内说,如此才能显示的自己重要,可她这个举动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晏滋忽然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呆滞了一刻,她不知道这番话究竟含着什么意思,只是隐隐的感觉有些痛,想要好好解释这个原因。 “本来是想在皇宫内说的。只是皇宫内实在太聒噪,人云亦云的根本辨不得是非,倒不如在这里亲眼看到城内的变化亲耳听着才觉着真实。” 第三十九章 杯酒释权 哈——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抬头望着无穷无尽的翡翠绿,整个人都觉得是美好的。 晏滋侧头看向盛临圣,目光似月含笑如梦,盛临圣看的痴呆,差点就失态。不顾很快恢复正常,低垂着眸子没去看晏滋而是一样的看着无边无尽的远方。 两人虽是肩并肩的站着却是谁也没看谁,都是同样高傲的冷冽的站着,藐视前方。 “这些日子,那些江湖来的弟子可是适应了军营的生活?”晏滋问的轻描淡写却不是随意一问,今日叫盛临圣出来就是为此事商议。 盛临圣摇头,对那些有勇无谋的匹夫没什么好感,若不是晏滋命令他才懒得理会。可当提起这些人,实在难掩心中怒火,鄙夷的讽刺着“哼,都是些鼠目寸光的无名小卒,除了他们的命还有些利用价值之外再无任何发光点。我泱泱大国根本不缺这种人,为何要留他们下来。你知不知一个国家的最强力量就在于军队,而军队的好坏直接影响国家的存亡。你不觉得选择这些人入伍很草率吗?” 盛临圣看向晏滋,试图揣测着她的圣意,不过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圣意而是愚意。 “哈哈”晏滋也是同样的眼神反看向盛临圣“你也说了我朝泱泱大国不缺这样的人,言外之意我朝多得是这种有勇无谋之徒。既然如此换一批又有什么用,还不得这般累死累活的培养起来。”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盛临圣竟无言以对,可是面对这些蠢材实在没有心思培养下去。他们的莽撞和不听话实在叫人头疼,好像当年师父培养自己的时候都没这么累,实在太累了而且与他们在一起更是显得自己蠢笨。 “哈哈”晏滋又是一阵发笑,许久未见盛临圣这般眉头紧锁了,想来是因为这些不听话的人所以才有了头疼的感觉,倒是挺好玩的。有时候一个男人犯难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最近叶庄主怎么样了?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晏滋问。 盛临圣觉得疑惑“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情?”隐隐间,一股酸酸的味道涌入胸口,忍不住偷偷抬手抚摸胸口。 “哼!”眼角斜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迷人的五官也随之扭曲变得难以捉摸“听说过杯酒释兵权吗?”邪恶的眼眸对上冷傲的眸子,看的盛临圣心头一紧,隐隐中明白了她的意图。 “你是想要……” “没错!”晏滋态度坚决,道明了自己的意思。 盛临圣有些喜悦,因为他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些江湖中人,只是晏滋一直要求自己强忍,如今她终于肯教训他们了,也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定要借机好好报复一番。 “今晚有个宴会,你也一同来吧。”晏滋说的轻描淡写,虽不知会有什么计划,但很明显不是普通宴会。 “嗯。”轻轻点头答应。 晏滋表示很满意,没再多留,之后就又回了皇宫。一个上午不见人影了,也不知上官锦重在芳华殿收拾的怎么样了,是否趁着自己不再宫内偷懒? 晏滋忽然很好奇,折返过去瞧瞧。但不曾想见到的居然是师焰裳跟上官锦重在一起,还不顾身份的与其一同打扫芳华殿上下。打扫的倒是挺干净的,只是两个人一同实在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看师焰裳这般勤快,还时不时的借机偷瞄上官锦重,不由得想起当日她的话。难怪这丫头故意反着摆放画卷又有意无意的把上官锦重挂在嘴边,原来是早有想法的。 只是这个上官锦重与众不同是好是坏难以分辨若是个有心计的男人,叫她靠着不是残害人嘛。晏滋怎么都不太放心,不由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轻咳一声走了进去。 师焰裳转过身见是晏滋来此,忽然心虚起来,脸色也红的发烫,赶紧下跪行礼。倒是上官锦重淡然自若“参见陛下。” “平身吧。”晏滋扫了一眼骄傲的男人,淡淡的应道。 “上官公子,朕叫你打扫芳华殿,你倒是好居然把师掌事都请来了。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晏滋冷嘲热讽的看着上官锦重。 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以为耻反而一本正经十分自然的说是师焰裳自己要来的。“陛下误会了,这一切都是师掌事好心帮忙罢了。许是在下为人善良所以得到好多人的帮助吧,陛下若是怪罪就请怪罪在草民一人身上与师掌事毫无关系,请陛下不要迁怒她人。” “不,不。陛下,是奴婢的错,奴婢瞧着这里实在太脏而且上官公子一人也打扫不了这么大的宫殿所以……” “所以你想帮忙?”晏滋表示对师焰裳的这番言论很不满意,而且更加清楚的体会到这姑娘是喜欢上了上官锦重,这是更不可以的。因为上官锦重城府太深在还没看清他之前绝对不允许师焰裳被人蛊惑深陷其中,说不定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就像母亲一样的刺痛着自己的心。 师焰裳把头埋的更低了,因为她确实听出了晏滋语气中的责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偏偏晏滋还是这般不依不饶“哼,师掌事,你贵为掌事调动几个宫人还不行吗?既然这么看不下去朕的这种处罚,为何不多叫一些宫人过来帮忙,多些人打扫不是更快吗?” “奴婢,奴婢”师焰裳说不出话来,语气越来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奴婢担心人多眼杂,若是让陛下看见上官公子有多人帮忙会怪罪的。” “好了,好了,朕不想听你解释了。赶紧出去,干正经活,各司任务繁重没有你这个掌事在根本成不了大事,还是赶紧去看看吧。”晏滋严肃的打发师焰裳离开。 师焰裳不敢违抗,弱弱的看了一眼上官锦重,极不情愿的出了芳华殿。 晏滋顺便看了一眼大殿,这里的一切确实干净了不少,而且有人在是多了些人气,不过她还没想到将来的主人会是谁,也有可能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住进这里。 不过今日不是谈论此事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低头看向恭恭敬敬跪着的上官锦重,轻浮的挑起他的下巴邪魅而蛊惑的看着“上官公子,你可真是艳福不浅。朕都把你打发到这种地方了还是有人愿意帮着你,真是魅力无边啊。” 上官锦重不反抗,任由晏滋勾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炯炯有神的回应过去,丝毫没有畏惧之感。好,很好,晏滋表示很满意。 只有这样的竞争对手才配得上自己的高等对待,若是一个男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也就没资格与自己抗争,显然这样的上官锦重已经得到了晏滋的好奇与征服欲。 “上官公子,今晚有一个小小的宴会,朕希望你能过来倒酒助兴。” “好,陛下一言,草民只当竭尽全力,奉陪到底——”后面那个字故意拖得很长,暗示这场不同寻常的宴会他是看出来了的。 晏滋也是明白他的暗示只是不说破,依旧是邪邪一笑,上官锦重也不说破回以一个礼貌性的眼神。 随后晏滋就出了芳华殿,上官锦重稍稍行礼之后又继续手头之活。 晏滋没回寝宫而是转头去了司衣司,想来在这里能遇到师焰裳吧。 果不其然,这丫头还是尽忠职守的,知道需要一批皇夫的宫服,就率先在这里看了看,指导着管事的姑姑需要注意的细节。 晏滋看的出来师焰裳对自己极好,而且她也打心眼里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只是这个妹妹太善良了容易受到别人的诱骗所以多少有些不放心的。 许是想的太入迷没看到师焰裳已经转过身看见了自己,晏滋一直处在中间做沉思状态,师焰裳立刻过去行礼迎接。 “陛下,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这些衣服的用料当真精细,花纹也十分好看。你真是良苦用心,朕将后宫交由你打理真是选对了人。” 师焰裳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羞涩的回应“为陛下办事乃奴婢的本分,何况奴婢现在只是在其位干其事,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嘉奖的。” 晏滋对这位谦虚得体进退分寸的姑娘很是欣赏,同时也更加担心这颗纯净的心能否抵挡得住形形**人的蛊惑。 “有句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但是在这皇宫之内人心更是难以发觉。有时候相处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可能是错的,所以在不知道是对是错的时候不可动真情。在感情的世界里,先动情的人往往就注定了一生的一败涂地。古往今来的尔虞我诈也是看了不少,你父亲当年是一品大夫,姐姐又曾经是贵妃娘娘。官场与宫廷的争斗你应该更清楚不过的,莫不可忘记。” 师焰裳明白,晏滋是为自己好,她实在善意的提醒自己。可是她怎么看都不觉得上官锦重会是什么危险的人物。晏滋的话是没有错,不过她是个十分谨慎的人,除了盛临圣之外对什么都心存防备。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所以她可以相信上官锦重是好人,也知道晏滋是好心提醒。最后她所选择的是善意的听取一部分。 第四十章 谈笑风生 夕阳下沉,**肃穆的皇宫逐渐变的阴气诡秘,灯火摇曳的皇宫大殿内,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只可惜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即便是再可口的饭菜在这样诡秘的氛围衬托下也是没了胃口。 晏滋率先到了大殿,不着什么华丽的衣服,而是素雅轻纱,坐于东边。师焰裳从旁伺候看着满桌的饭菜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晏滋,欲言又止。 她很清楚今日来的都是什么人也明白这顿饭背后是什么意义,只可惜自己是个下人不能多言,只得乖乖的看着晏滋像变戏法一般的,将所有人玩弄于手掌之间。 没多久,叶庄主也忽然赶到。早在清晨的时候晏滋就已经召见了他,本想借机将宴席的事情知会一声,岂料这个可恶的男人着实扫了雅兴,之后又是各种话题扯开了正经事。好在师焰裳又只会了一下。 “女皇陛下,这么早就在这里等候了,臣真是罪该万死没曾想让陛下恭候多时实在打不敬。”叶庄主摇着折扇,斜着嘴轻浮的看着晏滋。不用言语,她也能明白这个龌蹉的男人心里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不过等一下他就知道谁笑谁哭了。 晏滋笑而不语,伸出玉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叶庄主,请吧。朕今日宴请你们不过是联络感情罢了,没什么要紧事的。你也不必拘礼。” “陛下客气了,陛下到底是陛下,臣始终要敬重些才好的。”叶庄主的嘴跟抹了蜜似的各种甜,几乎一个字一个笑容,看的晏滋厌恶至极。 就连身后的师焰裳也有些想吐,看不下去。 不过叶庄主一点也没有羞耻之心不以为失礼反而自我感觉良好,没等女帝吩咐用膳自己先举筷准备用膳了。 谁知刚抬起手筷子还没戳进碗里,就听见外头咻的一声,一块石头直接飞射而来打在叶庄主手上。一种尖锐的疼痛感忽然传上心头,叶庄主下意识的丢了筷子放了手。 这个时候狂妄冷啊的笑声渐近,抬头看去竟然是盛临圣。该死的,他怎么来了?叶庄主摸着红肿的手,下意识的愤怒的看了一眼晏滋。 晏滋依旧笑而不语,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 盛临圣也是同样的眼神回应“叶将军毫不客气,陛下还没命令动筷子你倒是先开动了。仅仅这一个举动就足以治罪。” 你你,叶庄主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摸着自己的手,眼底心里全是不屑与愤怒,嘴角也因为激动的情绪愤怒起来。 盛临圣逐渐逼近,回以冷冷一笑,随后也入了座。 之后晏滋才开始抬手吩咐用膳“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开始用膳吧。焰裳,吩咐上官公子给两位将军倒酒。” “是,是”师焰裳犹豫了一阵,又不敢违背女皇的意思,只好扭捏着下去传唤。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给他们倒酒岂不颜面扫地,可怜的上官公子啊,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师焰裳实在有些不安,却又不得不这么做,赶紧下去传唤。 没多久,上官锦重果然来了。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衣袂飘飘,嘴角不留痕迹的微笑,脸上也是毫无任何尴尬之色,依旧是那么淡然从容,这也是晏滋十分欣赏的一点,不由的高看了几眼。 “参见女皇陛下。”上官锦重上来行礼。 “免礼吧。”晏滋淡然回复,随后一个眼神递向师焰裳。师焰裳立刻端着酒壶到上官锦重面前,示意其倒酒。 上官锦重随意扫了一眼在座,左边是盛临圣右边是叶庄主,再看看自己的存在摆明一副三子棋。上官锦重觉得好笑,堂堂七尺男儿竟要受这等女子的摆布尤其是他们三人都是这般尴尬的身份更是觉得颜面扫地。 盛临圣也是同样的气愤,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晏滋的师兄加青梅竹马,她会特殊看待自己。可如今看来将自己与这两位不尴不尬的男人同桌吃饭倒是显得自己身份卑微了,冥冥之中自己也成了她的玩物。所以有些不乐意。 叶庄主自然就更不乐意了,以为晏滋只邀请了自己一人,谁知道来了这么多人,想干什么都不行。 晏滋倒是没这么觉得,见人都到齐了很是高兴,阴毒寒冷的眼眸寒光四射。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口气也变得神秘莫测“各位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席吧。上官公子,给朕和两位将军倒酒。” 上官锦重捧着酒壶过去,师焰裳则将酒杯筷子铺开然后示意上官锦重倒酒。 香浓醇厚的烈酒落入酒樽融入眼里荡漾着不同嘴脸,所有的阴谋在圆晕中一点点拉开。晏滋提起酒杯邪笑着与二人敬酒“叶将军,盛将军,你们战功赫赫,为国争光是朕和百姓之福。来,朕先干为敬。” 晏滋极为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盛临圣也随后举杯喝干,剩下叶庄主稍稍犹豫了一阵子。因为他总觉着此番话里有话。想想当日打下江山的并非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三位掌门也出了不少力气,为何最后只宴请了两人,这好像不太对吧。 叶庄主越想越害怕,心口一凉,端着酒杯许久没敢下咽。 晏滋看了很不爽,冷冷的口气带着浓浓的压制气息尽展无疑“呵呵,叶将军为何不举杯饮尽,如此拖拖拉拉是不给朕的面子还是想抗旨?” 冰冷霸气的话就好像一句咒语压制过来,叫人喘不过气,叶庄主愣了愣尴尬一笑立刻饮尽。而后也将问题抛向晏滋。 “陛下刚才之言是否有所遗漏?臣怎么记得当日战功赫赫的不仅只有我们两位将军吧。陛下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 哈哈,晏滋表情微愣,随后露出难以捉摸的笑意,邪魅的眼神直接对上叶庄主。不错,还算是有些头脑,否则这局棋自己玩着都没意思了。 晏滋也是毫不客气的反问道“莫非叶将军不想独享其功与他们一同分享?可是朕怎么听说您与三位掌门关系不太好。朕就奇怪了,既然关系这么僵硬为何还要在有功之时愿意与别人同甘,当真重情还是假意虚情?” “哈哈”面对晏滋抛下的犀利的话语,叶庄主也是应对从容,淡然回答“亲兄弟还有争吵之时,何况我听其他三位掌门都是关系甚好的,自然各种争吵也多了不少。世间只有陌生人是没有任何吵闹的,陛下觉得臣此言可是合理?” “如此说来,叶将军是承认有过不合。”晏滋步步紧逼。 叶庄主不反对,反而笑得从容沉着“小吵小闹都是极为正常的,难道陛下与盛将军就没有一次争吵过吗?不过臣很奇怪,陛下为何不宴请所有将军一起,将这些有功之臣撇开是否太过风了些!” “那你觉得作为臣子教训陛下是否过分了些!”盛临圣听不下去,拍桌而起,怒气冲冲的瞪着叶庄主,这种气势就好像一位丈夫在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过盛临圣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气愤已经超越臣子该有的气愤,甚至他都不应该为此事生气。 所以他的超常举动让叶庄主更加嘲笑了“哈哈,盛将军何以如此发怒,莫不是在下言语冲撞了你?若是如此,请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予计较。” “哈哈”晏滋不想与他们在这种问题上纠缠,竟亲自与两位倒酒“好了好了,今日何等大好日子谈论这些伤情之语,二位都是为国争光的大将岂因这等小事伤了感情。来,喝酒,这一次是朕亲自给两位斟的,必须喝干!” 晏滋强而霸气的语气迫使两人不得不低头端酒。这杯下肚就不得不止了话题,叶庄主心有不甘凭什么要与盛临圣和好,却又不得不举杯一饮而尽。 之后两人又重新回到座位继续喝酒,晏滋抬头扫了一眼上官锦重。这男人倒是淡定不少,应着于己无关,一点也不觉得不好。 晏滋也没再看,继续将话题扯回“哈哈,朕有你们这些能手绝对是一等一的开心。若不是你们,这大好的江山也不会成为朕的囊中之物。并且朕也没有食言,该封赏的都有赏赐了,叶将军您对朕的封赏可是满意?” 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语结巴,脸色也有些红扑扑的并且隐隐的带着几分醉意。好像是喝醉了,叶庄主看了一眼晏滋,那眼神涣散的厉害,神情也有些呆滞,果真是醉了的,看来这位女帝不胜酒力啊,不过才几杯下肚就这样了。 “满意,满意。陛下没有食言,臣等十分敬重陛下。” “好,好。”晏滋弯着柳叶眉,对这番言语很是满意,紧接着双目一闪移到上官锦重身上,食指也是毫不客气的指着他问道“你可知上官公子是朕的什么人?” 晏滋眼神似有若无的在上官锦重跟叶庄主之间来回打量。叶庄主也顺便瞧了上官锦重一眼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是陛下请入宫中的男宠罢了。” 回答的不屑,表情竟是嘲讽。 晏滋也跟着冷冷一笑“男宠?可朕没这么觉着,朕既招他入宫既然是纳入后宫成为皇夫的,用民间的话就是招赘。不知叶将军觉得招赘如何?” 第四十一章 伴君伴虎 晏滋左一言右一语的前后根本无法衔接,让叶庄主更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这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叶庄主嘴角抽搐有些难以回答,若是在寻常人家里,男子入赘是万万不可的,定会遭到别人的耻笑而且男人的尊严也会受损。可是这番话好像是含沙射影的再说皇宫选夫之事,谁叫主事的是女帝,她说的话就是法,谁敢胡言乱语。所以叶庄主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他还有一种感觉,晏滋话中还存在着另一层意思。 一直以来自己对她的心意十分明显,她这么精明不可能不知道。如今还将另两个男人都叫来是在看自己笑话吗,一定是这样。叶庄主总觉着晏滋是以公事论私事,若真是的谈公事为何不叫上其他的几位掌门。她贵为一国之主不可能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看来一定是论私事来了。 “臣无言以对,陛下是皇帝陛下一言九鼎。何必追问臣的意思。” “哦?如此说来,叶将军对朕的安排不反对?”晏滋踉跄着步子直接走到叶庄主面前,追问。 叶庄主嘴角抽搐的厉害,明明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的还是一厢情愿的想要阻止,最终话至嘴边又吞咽了下去,勉强一笑开口“陛下圣明。” 好,很好,迷离冷艳的眸子忽然大放光彩,嘴角的弧度也愈来愈好看。随后又踉跄着步子回到东座“人嘛,多少是该有些改变的,不能一成不变毕竟万事万物都有改变。就像今日的朝阳与昨日的朝阳不同,明日的又与今日的不同。要想天天看见朝阳就得每天追赶朝阳,这就是为什么人要改变的原因,很简单去适应新的东西。就好比朕打江山与招皇夫都是顺时而为。虽然在你们看来男子入赘是极为不符合常理的,可朕若是不招皇夫如何开枝散叶。所以从这种角度来看朕的决定是对的。就好比国乱之时需要招收打量武将安邦定国,国盛则要文臣助国。但现在看来朕的武将多于文臣,所以朕觉着是时候该平衡文物大臣的人数。叶庄主身为臣子是否该支持朕的决定?” 晏滋酒意微浓,眼神又开始迷离起来。 让人看不清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人说酒后吐真言。她的这些话应该是真言吧这般有逻辑感饶了大半天的圈子最终是想要削减他的职位。叶庄主这才听明白,嘴角抽出的越发厉害,眼眸之中也黯淡了不少。 “那陛下是何打算?” 晏滋毫不客气的回道“朕知道你是江湖中人,强行留在朝廷始终是有些不适应的。就好像民间的婚嫁,相爱是一回事婚嫁又是另一回事。毕竟男子入赘是受到世俗鄙夷的。您精忠报国是一回事,朝廷江湖不同是另一回事。强行将一个放荡不羁的江湖人留在朝廷受到各种法律的约束只会将人困住。既然早有了精忠报国的心何不在对的地方做对的事。就好比两个身份截然不同的爱侣,既然入赘受到世俗鄙夷无法快乐,何不快乐的离开这里过想要的日子保持了爱情的纯洁性不是更好?” 叶庄主明白了,说了半天扯东扯西的不过是想要他离开朝廷回到江湖。说白了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看不出啊,这个女人当真是这样的无情无义。 看着眼前的女人这般的目中无情,冷傲与嗜血充斥着这张妩媚的面目,叶庄主忽然冷笑不止“哈哈,女皇陛下果真考虑周到。过了河就拆了桥,常言道与君同甘不如共苦,今日臣却是亲身领略了一番。” 晏滋也是同样的笑意回敬给叶庄主“叶将军,您是江湖中人难免江湖气息过重,军营的生活恐不习惯。朕也是为了您的生活着想宁可少收一个大将也不能强人所难。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叶庄主也曾是一庄之主,领导能力应该比朕更懂的多吧?” 叶庄主?哼,叶庄主嘴角上勾,苦笑着回味着晏滋刚才所叫的三个字,连将军都不叫了直接叫叶庄主,看来是铁了心要他离去。想想当日晏滋逼着他们四人推翻朝廷之时曾经用了最阴毒的一招,就是遣散了人心。庄内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晏家的鬼,虽然之后想着法子的要找出这些人无奈不得而知。 如今再次提起不由得又是一阵凉意,今日若是自己辞官也就罢了,若是不辞官就是晏滋拿着那些人要挟自己。其实在推翻前朝之后,叶庄主这个庄主就已经当的名副难实了,他不肯离去晏滋就会请自动手。所以根本无法选择。 叶庄主有些气恼,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何况他还是个霸气江湖驰骋情场的老手,如今却也是翻了船,还以为晏滋是只纸老虎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太低估人家了。叶庄主冷冷一笑,自嘲的看着自己的落魄模样,恨不得上去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亏的还是踏足江湖多年的人,怎的就栽在别人的手里,如今的自己简直一文不值像被赶的乞丐着实没有任何的价值。 “哈,哈哈!”仰天苦笑,想用笑声掩盖内心的呐喊,顺手猛灌烈酒。咕咚咕咚,一壶子的酒杯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抢过,然后豪气的从上而下倒入口中。 应着来势凶猛,烈酒如同泉涌般迎面而来,叶庄主也不避开不干吗,直接张嘴就接。偏偏的也接不住,倒是让一壶好酒从额头顺着脸颊滑入脖子。不多久浑身的衣衫都湿透。也不知是生气没喝到酒还是干嘛,竟然一气之下不喝了,直接用酒浇湿了头顶,发丝也瞬间散乱搭在两边发髻也变得邋遢不堪,烈酒顺着发丝一滴滴往下落,无形中代替了泪水的言语。 可这些在晏滋看来都是没有任何同情价值的,她想做的就是用命也拦不住。 咕咚咕咚一壶酒都倒光了,才颤颤巍巍愤愤不平的站起身子走到晏滋面前重重的将兵符交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潇洒的离开宫殿。 师焰裳看的有些揪心,担心叶庄主会去跟其他三位掌门说,如此他们会不会群起攻之。真是觉得陛下的这招走的太过了,不过晏滋却是毫不在意。 依旧嘴角上扬,露出邪恶的笑意,刚刚还有的醉意荡然无存,脸上少许的有些红晕,但不影响走路。一步步往上官锦重逼近的时候分明是沉稳耐人寻味的,叫上官锦重大气也不敢出,因为猜不透这女人心中所想所以不敢胡言乱语,只是乖乖的低着头不做声。 晏滋死死拽着兵符,又侧着头紧紧的盯着上官锦重,饶有意思的在他面前将兵符藏于袖中。这举动叫盛临圣看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是在警告上官锦重莫要动歪脑子还是什么。 晏滋依旧笑得邪恶,半弯的眸子放射冷艳的光芒,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足以寒气逼人,叫上官锦重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步。 偏偏她就是步步紧逼“上官公子,刚才的那出戏可是好看?” “陛下治国只有一套,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今又是芳华殿打扫的仆人,怎可随便评论陛下的举止。”上官锦重回答的巧妙。 但是晏滋可不这么认为,这等邪恶腹黑的男人岂是这般简单,今日叫他前来不过是想一石二鸟。借着宴会将上官锦重跟叶庄主都办了。 晏滋轻挑起上官锦重的下巴,试图将其的眼神移到自己身上,又是勾唇邪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着他。 “刚才的故事你也听得清楚吧,各站其位各司其职才能尽其才显其能,若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么这口锅和这只碗朕都不会要,不知道上官公子可否认同朕的做法?” 晏滋死死的盯着上官锦重,强大的气势迫使上官锦重不得不开口回答这个问题。很明显,晏滋是在暗示,告诫自己老实做男宠莫要横生他心,也怪自己当初言语太直白,直接就道出了心意害的自己陷入了这种窘境。 “陛下说的极是,在下谨记陛下教训!”上官锦重被捏的吃痛,又不敢反抗,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好,就是要这种效果,晏滋表示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也就松了手。“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休息吧。” 上官锦重不敢反抗,立刻俯身行礼之后乖乖出去。师焰裳不敢打扰晏滋与盛临圣,同时也焦急上官锦重此时的心情,也行礼退下,然后急匆匆跟上去。 晏滋看了一眼急哄哄的师焰裳便猜出她的方向,只是没上去阻止,而是转身看向盛临圣,十分骄傲的冲他一笑,证明自己的治理能力。 但是盛临圣并不笑,反而一直冷着脸,尤其是看到晏滋骄傲的神色,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了。晏滋也没了想笑的心情,走上前询问原因“为什么?我下了这么好的一招棋,你为什么不为我高兴反而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盛临圣走到一边,避开责问的眼神,长叹一口气,淡然说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我终是体会到了。你太狠了,居然让我们三个男人陪着你耍。曾经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但当亲眼看着你把我与他们放在一起的时候才忽然觉着自己不过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师妹,你真是我师妹吗?”言语十分的冷淡,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在说话一样。 第四十二章 明升暗降 师妹两个字也是盛临圣头一次这么叫,似乎比你我之称来的更加生疏,叫晏滋听了心头一紧,有些慌了。她慌盛临圣会离开自己,也慌这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会与自己产生隔阂。 “为,为什么?难道我这么做不对吗?这四位掌门本就无心治理军心,还想朕的庞大军队搞得松垮不堪,朕不应该教训教训吗?” 晏滋说的振振有词,的确从大局考虑也从她这个女帝的角度考虑没有错。自古以来哪位君王不为自己考虑。 “这些我可以理解,但不能理解的是你居然叫一个男宠来倒酒,这是什么意思,是在侮辱姓叶的还是侮辱我?” 盛临圣有些气愤,感觉冥冥之中自己也不过是晏滋手里的一颗棋子,不对比棋子更糟糕的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男宠。 他不过是冠上了将军之名罢了,实际与上官锦重的身份并无异议。不过晏滋并不这么想,她之所以邀请盛临圣一同前来只是因为他是最信任的人,所以才叫到身边,没曾想盛临圣会如此认为。好像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些,没想到会如此的。 的确她叫上官锦重过来就想一石二鸟,但隐隐间又好像一石三鸟了。 “好了,不论此事。若是有空不如出去走走可好?”晏滋已然放下身段试图向盛临圣道歉,像她这等高傲之人从不低头,这是她所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但是盛临圣也是真的生气了,没打算下台阶,一把推开晏滋搭上来的手,冷冷回应“府里还有事。”然后顺手拿起宝剑朝外头走去。 步子那么的沉稳有利,背影那么的冷漠生疏,明明是一墙之隔为什么有种隔了生生世世的感觉。罢了罢了,或许明日之后就好了吧。晏滋苦苦的冲着烛光下的影子傻笑,随后也学起叶庄主的模样,将酒杯中残留的酒一饮而尽。 烛光摇曳下,女帝威严霸气的身影被拖得很长很长,一个人的背影显得孤单落寞了不少。可即便如此晏滋也是冷笑着试图掩藏内心的苦涩。若是能看见自己的笑容,她一定被自己这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累倒。 也许已经累得不知疲倦了,每日都要带着这张鬼魅的容颜面对世人早已累得没了知觉了,哪还有轻松可言。或许轻松二字在她登基为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吧。 呵呵,晏滋傻笑着又忽然站起身子,想往外出走走,她倒是想看看上官锦重此时会在干什么。但很意外,不,应该是早有所料,师焰裳对上官锦重果然有些意思。瞧两人并肩而坐赏月而谈,别有一番滋味。 “啪啪,上官公子当真是受欢迎至极啊。”晏滋缓步走到两人面前,邪笑着鼓掌,掌声带着浓浓的鄙视之味。精明的上官锦重又怎么会不知道,从宴席上出来她就一直这副捉摸不透的表情看着自己。 “女皇陛下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借了陛下的光才得幸得到师掌事的帮助,宫里头众姐妹对在下的照顾都是沾了陛下的光。说来惭愧在下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真正受欢迎的当然是女皇陛下。” 上官锦重花言巧语,假意谦虚实意夸赞晏滋,叫人骂也不是应也不是,倒是挺厉害的一招棋。 晏滋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偏生出几许欣赏,感觉这样的敌手倒也是不错的。 “好,上官公子果然是知书达理之人。这般大气宽容倒真是成大事者,朕很是欣赏。可有兴趣一同赏月?”晏滋忽然收敛邪笑,一本正经的看着上官锦重邀请一同赏月。 上官锦重倒是吃惊不小,若是这女人一直以变幻莫测的神情对付自己,倒是习惯了没什么好在意的。但忽然之间退去所有的诡秘变得严肃一本正经倒真是吃不消,有些难以适应。 “陛,陛下何以今夜独与在下赏月,莫不是有何心事?”上官锦重直截了当的发问,一点也不顾及任何身份,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普通女子而非一代女帝。 晏滋倒是不这般认为,应着对方正是说到心坎,警觉性上来所以忍不住要质疑一下“上官公子,你到底有没有把朕这个女帝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君心不可测,如此直言不讳的揣测朕的心意不怕朕杀了你吗?” 女王的霸气再次提上嗓门,威严不容置喙的气息直接压迫着底下人的每一根神经。连师焰裳听了都有些惊悚,毕竟如今是君无戏言,她的一句话都可以是圣旨所以不敢随便挑战晏滋的底线,只要她蹦出这些致命的言语都会紧张的想要上去求饶。 尤其是面对上官锦重和晏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敢松懈,一字一句都要听得清楚就怕在关键时刻两人言语出了矛盾然后上官锦重就被晏滋拖出去砍了。 就像现在的情况,师焰裳想也不想立刻上去求饶“陛下饶命,上官公子不过是随口一说并非有意贸然,若是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师焰裳紧张的不得了,比她自己犯错误还要紧张上千倍。 “随口一说?”晏滋歪着脑袋斜视着上官锦重,笑得饶有意思“有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官公子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说话跟放屁一样吗!” “陛下圣明!”上官锦重回答的不紧不慢胸有成竹,好像被推在风口浪尖上的不是自己一样,就连晏滋看了也十分稀奇。 “哦?上官公子也认为朕的话颇有道理?如此说来你的确是犯了揣测圣意的大忌,朕是不是该砍了你的脑袋?” “陛下圣明,放眼望去能坐拥江山的男人不多,女人更是独一无二了。陛下既能将江山管理的井井有条靠的尤其是强权这般简单。所以在下觉着陛下定是有圣明之处,既是圣主又岂能闭目塞听断了别人的言语,难道民间据说的能开阔圣意的戏园子都是假的,陛下没有特意嘱咐过园主人?” “哈哈!”晏滋又是哈哈大笑,眼眸中赞赏的神色也变得犀利多端,这个上官锦重果真是不简单,居然拿这件事来压制自己的话,这件事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好,既然上官公子都如此言语了,朕又岂能成为昏君。你且起来吧,陪朕赏月去。”晏滋亲自上前搀扶。 月光之下,人影叠叠,师焰裳看的清楚,晏滋衣袂飘飘的弯下腰去搀扶上官锦重。而上官锦重也是乖乖的顺从的伸出手去接应,两手在触碰之际刺痛了师焰裳的眸子。 虽然知道两人没什么管辖,但始终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相约一同赏月之时那心情更是失落到了极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千年冰窖,冰冷的都快失去呼吸了。 师焰裳傻愣愣的跪在原地,丝毫没主意到晏滋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眼神。 直到晏滋叫住了她才从回过神“师掌事,可是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 师焰裳有些窘迫,连忙找话题解决尴尬“哦,奴婢许是太累了,所以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吗?那就早些歇下吧,朕今晚不要你伺候了,你独自睡下吧。”晏滋爽快的说了这句话,她一定不知道这句话断了师焰裳所有的念头,更加令人惶惶不安。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上官锦重跟晏滋去别处赏月。 谁也不会想到两人居然去了屋顶处,晏滋拽着上官锦重的手轻轻跃起就直接飞身到了屋顶,随后找了地方坐下,静静的观望着天上的明月。 不过上官锦重的重点却不在明月而是刚才上屋的动作。这个看似广收美男好像爱心泛滥的女人其实有着一颗保守的心,不过是拽着他的手也是隔着一层衣服的,并无任何皮肤上的触碰。很明显这女人与普通女子把没什么两样。 她也有保留的一面,只是为何还要装作很滥情的模样广收美男,她这是几层意思,莫不是为了报复全天下的男人? 上官锦重想不通,但还是通过这件小事对晏滋有了些敬意,这女人并非随便之人。 “陛下何以要在屋顶赏月,不怕在下担惊受怕从上面掉下来吗?”上官锦重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隐隐的想要问这些。 晏滋邪笑着看向他“站得高看的远,从这里往下看能见到所有不曾见到的东西。有时候跳出这个局面能更清晰直观的了解大局。所以朕觉着从此处观望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目了然的。” 上官锦重感觉到,她话里有话,而且还有心事。许是无人诉说了才找自己的吧。上官锦重也不再多言,而是静静的朝着晏滋的目光看向天上的月亮,很想从她的角度去了解外在人和事物。无奈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是捉摸不透的。所以实在无法从她的角度清晰的看穿一件事,难道自己真的身在局中难以看透局面吗? 晏滋静静的看着月色,上官锦重则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下来,之后便是各自离去。 第四十三章 文字打压 晏滋重新回到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中,不,不应该是牢笼,因为这是她自己所选的路子,她相信面前的黑暗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这里会是一片光明。即便是,也只是暂时的衙役算不得任何的牢笼,因为没有人能住得近这般奢华的牢笼,所以她相信这是一个常人难以融入的好地方。对,就是个好地方,否则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要往这里走。 静躺床前,所有的画面都呈现于前,所有的人和事物都一一呈现。包括那冰冷威严的虎符以及叶庄主潇洒离开的背影。 对,这一切就是她的杰作,即便现在很累也不觉得这是错误的棋子,反而觉着叶庄主这等浮夸之人没能好好恶整一把实在遗憾。 五个虎符收回一个,还有三个。接下来的三位掌门该对付谁比较好,各个击破是最好的法子,但同时也会有打草惊蛇的隐患,叶庄主定会将今晚之事告诉三位掌门,让他们小心提防。 所以这是个极不好的征兆,必须尽快动手并且要变幻招数叫人防不胜防才好。古书上的策略有多种,有强行的也有暗行的,若是换做陆帮主,又该采用何种策略。 先礼后兵?礼是什么兵又该如何?还是明升暗降,对,就是明升暗降。似乎这法子更是再好不过的,应着陆帮主平日里极少言语,三位掌门最是难以揣测他的心思,若是从中挑拨简直轻而易举。不过这招在之前用过,如今再明目张胆的一定不会有人上当,既然如此何不来个暗招,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自认为的想到这个事。这样岂不更好? 嘴角勾起,邪魅的眼眸里绽放着异样的光芒,这种看似桀骜不驯又含着半分妩媚的光芒着实叫人害怕,根本猜测不到心中所想。 但当翌日的阳光升起也许一切都明了了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将军仁义无双,尽忠职守是不可多得之人才。朕念其开过功勋功不可没特封为御前太史令,为正一品可自由出入皇宫,钦此。”宦官尖锐的声音也随着圣旨的读完而截至。 但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所有人都听得惊呆,陆将军是武将即便是封赏也该是升为帅,何以变成了文臣,这实在有违常理。倒是分明看见女帝的意图,明升暗降,根本是在刻意的架空他的兵权。 圣旨读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家都怀着各种心思看着陆帮主,看看他是如何接招。但所有人都高估了,这个寡言少语的陆帮主根本不反抗反而下跪接旨了“臣谢过陛下。”声音嘹亮有力,接旨动作十分规范,没有任何的不情愿之意。 叫上座的斜躺着的晏滋大吃一惊,没曾想搞定一个陆帮主这般容易。如此也好,省了不少功夫,挺好。 “好,好。陆大人,从今天起您就好好在太史处呆着,有任何不懂之处大可以问朕。毕竟做一个生疏的职位有些陌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朕可以理解。也允许你有任何的过失,只要有上进心朕还是一样的重视。” 明升暗降之后,便是一些随便敷衍的话。晏滋随便说了几句就打发了他们“好了,今日之事就议到这里,各位爱卿若无别事先行退下吧。” “退朝——”尖锐细长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随后满朝文武退下。 晏滋褪了厚重华丽的朝服,换上轻便的嫩黄碎花绮罗群侧卧于凤凰地毯之上饶有兴趣的侍弄着师焰裳新采摘来的鲜花。还带着几许露水,是湿润润的感觉更是衬托的花朵娇嫩鲜美。晏滋忍不住凑到花瓣之间嗅了嗅,的确很香。 是淡淡的毫无矫揉造作的味,给人以身心愉悦的感觉,的确不错。当真是皇宫的好花,叫人爱不释手。师焰裳顺便递了花瓶过去,晏滋顺手将花放于瓶中,又让师焰裳拿了剪刀。 “剪刀?陛下要剪刀何用?”师焰裳觉着奇怪,不明其意为何女皇陛下忽然想到剪刀,她要剪什么东西。虽然师焰裳不明白晏滋要作甚,但还是拿了剪刀过去。 随后晏滋又看了看花瓶里的花,毫不留情的将所有横生出来的花全部减掉,只剩下一朵最小的半绽放的粉色花朵留于瓶中,更是显得瓶子空洞无特色。 看着好好的鲜花成为残花落叶着实叫人心疼。师焰裳捧着稀稀拉拉面目全非的东西有些心疼也有些看不懂,很想责备又不敢多问。 “陛,陛下……”师焰裳欲言又止。 晏滋倒是不觉得可惜,反而斜视着眼睛不悦的看向处处怜悯的师焰裳,责备的口气说道“这些花本生在侧枝,偏要抢了主枝风头。主永远是主,侧永远是侧,若想借着自己率先开花而不知所谓妄图抢占主位如同自寻死路。朕是不会允许这些不听话的东西留在身边,宁可选择蠢笨的忠臣也不要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的奸臣。” 晏滋已经从暗示变成明示,她的话再清楚不过,就连不问朝政的师焰裳也听得明白。应该是说四位将军之事吧,这四个人一直以来都妄自尊大,借着是掌门的身份多次不把晏滋放在眼里。而晏滋也是应着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再三隐忍,如今利用完了是时候找机会剥夺兵权将他们打回原形了。 这就是权谋争斗吧,在皇宫之内朝野之上只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别的,晏滋的这番举止虽然冷漠无情却也是迫不得已在情理之中的。似乎所有的阴险毒辣都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已采取的自我保护行为。 这一点师焰裳可以理解,不过若是换做她来做这件事兴许没有晏滋那么果断坚决,不过做大事必须当断则断。算了,这些事情实在复杂,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做不了这些,也不想去想,只要女皇陛下自己觉着高兴就好,她不过是伺候人的宫女没必要自寻烦恼。 师焰裳找了门口宫女立刻叫他们清理掉散乱满地的残花败枝,晏滋则在最后将花瓶以及里头唯一一朵不怎么起眼的花一并交到师焰裳手里,命其找一处最显眼的地方放着。 随后又脱下绮罗群换上平日的朝服朝着太史府走去,她着实好奇这个寡言少语的陆帮主在文职上能否做的好,当然她的内心可没打算让他尽职尽责的做下去,如果做的一塌糊涂就更棒了。不论如何这都是晏滋自己的猜测,以她的个性若不亲眼所见实在不放心,定是要见到陆帮主如今的情况才能安下心。 很好玩,这个游戏着实有趣,踏着改变别人命运的路上,脸上嗜血的笑容洋溢的无比灿烂。晏滋越走越快,眼眸中越来越狡诈,阴冷的心声都快刺头胸口了。 终于,一句陛下驾到将所有推向**,府中的陆帮主还在认真的翻修着历朝历代的史书。好像一本正经的样子,反正晏滋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头大汗的男人坐立不安的在一堆书中奋斗。直到宦官喊陛下驾到才勉强探出头然后狼狈的跑过来行礼。 这模样着实与平日里威武高大的帮主差很多,倒是狼狈的很,看的晏滋很是满意。没错,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方越是措手不及她才越是有赢的感觉。 “呵呵,免礼吧。”晏滋冷冷开口。 陆帮主擦了擦额头大汗,恭恭敬敬站起身让晏滋先入里头。晏滋四下瞥了瞥都是书籍,而且毫无章法的摊开随意摆在地上,简直比不整理还要不像话。 忍不住嘲讽起来“果然是人无完人,论棍棒刀枪您倒是耍的有模有样,可论起笔墨纸砚您就可见一斑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人无完人只要你不耻下问坚持不懈,朕一样会重用于你。陆大人不必担忧,一切的饮食起居朕都叫人打点好了,您只要认真做事即可。” “谢陛下指点,臣定当竭尽全力。”陆帮主说的不冷不热,根本听不到话中意思,好像真是个逆来顺受的主。 这叫晏滋有些不乐意了,方才还有的赢的感觉忽然觉着不爽了,若他反抗一下还觉着好玩,如今这般乖巧的服从便是没了兴趣。 不过还是不太放心的,毕竟陆帮主也是一帮之主,这般没有主见毫无城府怎可能服众。能当上帮主的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或许他这是在韬光养晦避其锋芒。 若真是如此那更是要除之后快的,否则一旦崛起定是要掀起滔天大浪的。 呵呵,晏滋眼底露出一抹轻蔑,之后往四周走了走也没再多逗留“陆大人这般谦虚好学,定能很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那么朕就不便打扰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外头的下人。朕先回去了。” “恭送陛下。” 晏滋点点头,出去了,走到一半又侧过身扫了门口守卫一眼,机灵的守卫立刻跟着晏滋出去,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停下。 两守卫恭恭敬敬跪在晏滋面前,等待女皇陛下的命令。 第四十四章 窈窕淑女 晏滋邪邪一笑,顺带着打量了一番这两个小喽啰,果然是有眼力劲的,甚是聪明,只是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说起来这么聪明的下人倒是很少见了,所以不由得他们多了几欣赏,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给我好生‘伺候’着陆大人。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无需吝啬一一给朕拿出来,定要叫他爽才行!听见没!”说到伺候两字故意放缓速度拉低语气,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精明的守卫很快就听出晏滋的言外之意,立刻点头。 “陛下放心,奴才定会好生伺候陆大人,叫其明白什么叫痛快!” “好,很好。你们两个果真是深的朕心,若是伺候好了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晏滋用着无限的利益诱惑着,听得两守卫垂涎欲滴仿佛所有的金钱名誉都摆在眼前唾手可得了。 吩咐了几声也没再多留言,转身过去,晏滋再也没有表露出对这两位小厮一丝一毫的好感。到底是利益所驱之人,这样的人再聪明都使唤不得,因为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能给的利益他们就毫不客气的出卖自己。不过现在还能利用一番,他们就好像一根又细又长的毒针,可以用来对付陆帮主,相信在他们的伺候下陆帮主一定过得很爽吧。 哈哈,晏滋邪笑着往前,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去往外头。许久未见盛临圣了,也不知他的气可是消了?但无论如何都想与他见面,说说贴己话,更多地是想将今日的成就与他分享。 晏滋换了着装,简单出行前往盛将军府。将军府上来往的丫头都是极为机灵的,知道女帝来此立刻上来沏茶倒水“陛下且在此处稍作休息,奴婢去寻将军来。”丫鬟得体大方不卑不亢的与晏滋,对话,谈吐举止都恰到好处,是个听话的人。 应着这样的气质即便是穿着朴素的丫头服还是那么的耀眼当真像沙土里的珍珠光芒万丈。让人移不开眼,晏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丫头也多问了几句。 “你叫什么名字,好像对伺候人这种活计特别的熟能生巧,可是从小伺候人的?那为何朕从未见过你,何时来的将军府?” 初次见面晏滋就咄咄逼人的气势开口问了一连串问题。 那丫头听的一阵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淡然一一回答“奴婢名琉珠是将军府新来的丫头,在来之前也是丫头。不过是换了主子,但伺候人的活计从未生疏过。今日将军去了外处,特意吩咐奴婢若是陛下前来让奴婢好生伺候着。” “怎么,他知道朕会来此?”晏滋也是诧异,盛临圣何时有了通心的本事,知道自己何时来何时不来。 琉珠摇头“非也,将军也不知陛下何时会来。这些话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吩咐过,陛下何时来奴婢都会这么说。” “如此说来他是在外头忙活了几天,也不知什么事这般重要,迟迟不归。”晏滋疑虑重重却又找不到知情人,只好忍着好奇心等待。 琉珠也乖乖陪着,巧笑嫣然,举止得体,让晏滋看了很舒服。 过了好些时辰,始终不见盛临圣的踪影,连带着母亲也不知所踪。晏滋总是旁敲侧击的想从琉珠口中知道母亲的近况,但她却说母亲不在府中。 这是去了何处,晏滋忽然紧张起来,原本只是来找盛临圣的心也顷刻转为对母亲的担忧。 “琉珠,你可知道晏夫人去了何处?”晏滋问。 琉珠摇头,表示不知情“奴婢也不知,只是这几日晏夫人就不在府中。将军寻了好些天,有些天还不回府,所以奴婢对此事知之甚少还请皇上恕罪。” 看来盛临圣很可能是寻找母亲而到处奔波,母亲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要离开,是自己离开的还是遭到歹人绑架。 晏滋越来越揪心,弯弯的柳叶眉忽然皱起犹如一把锁紧紧扣住心扉叫人喘不过气。 听闻这样的情况哪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聊天,赶紧跟出去寻找。 不过就在门口,她遇到了盛临圣,见其垂头丧气的模样顿然感觉此事非同小可。立刻上去追问“怎么样了,我娘倒是找到没呀?” 盛临圣邪邪的瞥了一眼晏滋,眼眸中竟是鄙夷与愤怒,看的晏滋心口一紧,还想再问的话忽然堵在嗓子口没敢问出声。 因为他的眼神太可怕了,陌生的好像仇人一样,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早到这样的鄙视。晏滋也是不悦,提起勇气摆出往日的君王气息试图压倒他的怒火,质问到“朕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 盛临圣本就不高兴,如今晏滋还以这样的口吻对话更是愤怒了,直接反手一转搂住她的腰将其禁锢在墙上,熊熊怒火直接从心口窜到眼里,吃人的模样更是显露无疑。 这种措手不及的举动弄的晏滋心慌意乱,愣的说不出话来,但是警觉的神情依旧牢牢的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丧失理智。 “盛临圣,你要干什么,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晏滋恼羞成怒,试图提高嗓门以掩盖惴惴不安的心。 但越是如此,盛临圣越是怒意难消,早就想发火了。只是因为自己独自憋屈不想说出来,如今师母也是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更不能忍了,定是要说出来为师娘出气的。 “师娘已经找到了,但是她对你的行为很失望,她想离开这里。”冰冷到极点的口气与零距离的暧昧氛围起着反衬作用,也不知是暧昧占了上风还是冷酷的言语迫使晏滋让步。反正此刻的晏滋特别乖顺,像极了被驯服的小老虎,光有霸气的外表就是不敢有任何强烈的举动。乖乖的呆在盛临圣的双臂之间,双目别扭的往别处瞥,屁也不敢放一下。 追出来的琉珠见两人这般暧昧,忍不住偷笑着赶紧从身边经过。许是人影拉得太长从他们身上忽然飘过,引起了盛临圣的注意。这才将思绪拉回,松开手。 晏滋偷偷拍了拍胸口从墙边离开,退到安全处,不让其有机可乘。但是盛临圣也没打算再有任何举动,因为这个女人实在让人失望,就连一直信任她的自己也被她的所作所为深深的伤害到了,如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你想不想知道师娘说了什么?”盛临圣问。 晏滋点头。 盛临圣回忆起当日情形,他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找到师娘的下落,却是在尼姑庵里找到的。当时的师娘褪去平日的衣服着的是素灰的庵袍,双手合十一脸的看破红尘样叫人忧心又心疼。 “师娘,何以如此行为,莫不是徒儿不够孝顺?”盛临圣见到此景十分激动,上去就拦住师娘,逼问原由。 提起这些,晏母潸然泪下“这个不孝女,霸占人家江山不说还抢这么多男人。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检点还如此大张旗鼓,真是叫人伤透了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我们晏家将后出来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且不说这些,就说说那些入宫的男子,但凡是有些男子骨气高风亮节都不会想到这种攀龙附凤的屈辱行为。他们摆明是图谋不轨,有谁肯真正的陪着她走到最后。所以我实在同行,她根本是自找罪受,作孽!我不想看了,既然打骂阻止不了索性皈依我佛常伴青灯,从此无扰无忧多好。” 之后盛临圣又是废了不少口舌始终劝不来师娘的回头。他知道唯一能让师娘回来的便是晏滋,可惜这女子也是倔强的主,一旦说到毕竟做到,所以盛临圣才这般恼怒。 上面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于晏滋,晏滋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母亲还是关心自己的,当初广收美男的荒唐之举不都是为了证明母亲是否还关心着自己,如今证明的确是如此。忧的是自己此举太过荒唐,母亲已然放弃了,如今再次承认错误母亲可还能接受。 忧喜相交,搞得身心俱疲,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若是当初想法单纯些或许就不会横生这么多的事端,可如今事情已然出来又如何收场。当真去尼姑庵看望母亲吗,她会让自己见面吗,还有母亲这般在乎别人阳光的,自己即便没有各种胡乱行为,她也不一定能接受这种名义上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了。 晏滋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向前跨步。毕竟在多次遭到母亲的冷嘲热讽之后实在提不起勇气面对这样的母亲。 但是盛临圣面对这样犹豫不决临阵退缩的晏滋也是同样的气愤,恨不得上去甩她几个嘴巴子,偏偏自己就是心软,手抬起来始终没有勇气落下,最后只能紧握成拳,放在大腿一侧。 “你当真是让人失望。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是相当重要的,你倒好竟当着天下人的面广收美男,这不叫人笑话!如今你还是一国国君,传出去更是叫别国笑话,我朝还如何在众人面前示威,我们的将士又如何有心情打仗!” 第四十五章 二桃杀三士 “怎么了!我广收美男有错吗,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就因为他们是男人所以可以三宫六院我是女人即便是当了皇帝也不能三宫六院?这是什么理,规矩都给男人定了去?”晏滋很不服气,之前还因母亲的事情感到愧疚,如今盛临圣居然为自己三宫六院之事感到羞耻就更加的气恼了,之前的愧疚感一扫而光。 转而又是那样振振有词喋喋不休,这让盛临圣更加气愤了,觉着这女人实在没救了,更是不想再多费口舌,与这种人说话只会浪费唾沫星子。 “陛下若是无事就请回宫吧。”盛临圣淡淡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表情没有口气,轻描淡写的让人听不出任何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晏滋愣了,差点没被自己的牙齿咬到舌头,冷淡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争吵。她宁可盛临圣像以往那样与自己大吵大闹吵得面红耳赤,证明他是有多在乎的,可如今这般冷淡的毫无任何表情是几个意思,放弃她了吗? 呵呵,晏滋冷笑着看着自己,月光下的自己孤单落寞,斜长的影子才是永远不离不弃默默陪着自己的好朋友吧。 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着实可怜,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以及天生的多疑性格早就今日的所作所为。却不想变的一团糟,难道她想保护自己有错吗,她想得到别人的关心有错吗?只是一向高冷不肯低头的她选择了用这种方式证明别人的心,最终疼的还是自己。 月光下,晏滋拖着沉重的步伐往皇宫里走,胸口隐隐作疼,双手却无力无抚摸。 “陛下,你总算回来了,奴婢担心了好一阵子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一直站在寝宫门口等待晏滋的师焰裳见到晏滋回来立刻笑脸相迎,搀扶着晏滋进去。 晏滋对上眼打量了一阵师焰裳,她哪甜美的笑容纯真的口气绝对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她能感受的到。虽然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但不代表自己是个无情之人,关心自己的还是能明白的。 “焰裳,你一直在等朕吗?”晏滋忽然关心起来。 师焰裳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以前的陛下是从来不问此事的,何况对她来说奴婢等待主子再正常不过没什么解释的。不过既然她问起自然是要回答的“是的,陛下。奴婢担心陛下回来没人伺候,就等着,陛下有什么吩咐随叫随到。” 果真如己所想,师焰裳是真的在乎自己的人。只可惜她始终是要嫁人的,嫁人以后就不会再关心自己了吧。虽然很不舍得却也不能自私的阻止别人的人生大事,只是忽然又想到那个上官锦重。这男人绝非正人君子可别被骗了才好,偏偏的还是师焰裳热脸贴着人家,这才是最麻烦的。也是看在大家情同姐妹的份上,晏滋才不得不对师焰裳的事极为上心。 只是劝也劝过,不吃点苦头她哪里肯听自己的话。罢了罢了,等哪天吃尽苦头了就知道回头了,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罢了罢了,晏滋不想去多想,为人者忧他人之忧岂不愁闷的很,何况自己也是无数的忧愁无处发泄又何必再添他人之愁恼了自己的心。 桌上的水果刚放的吧,上面还有经营的水滴,玲珑剔透的倒是比珍珠宝石好看了许多。晏滋忍不住对着这些东西产生兴趣,好像刚出生的孩子对什么都想去看看去摸摸。 师焰裳忍不住嗤笑“陛下何以对这些水果如此好奇。不过都是些普通之物何以如此稀罕了?” 晏滋也不知为何,只是忽然有些累了,累了之后往往对一些不起眼的东西感到好奇。就好比无聊之人会有些小动作,她现在的表现就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无聊之余又有些新奇玩意“焰裳,这些水果都是才采摘而来?倒是新鲜的很,连水珠都为干,你倒是个心细的姑娘。朕让你做掌事实乃大幸,同时又有些亏欠,毕竟当初我们可都是同样的人。你的父亲也曾是当朝大官如今却要你做了宫女当真是委屈的很。” 晏滋有些愧疚又有些舍不得,因为师焰裳是心思细腻的人,有她在身边放心不少,所以不舍得将其放宫。许是自私了些,若真的爱上了哪个男子,即便再不舍得也要放手了。 “陛下何出此言,奴婢早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外面没个亲人到不如留在宫中,宫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奴婢不觉得哪里委屈,反而觉得高兴,高兴陛下信任奴婢,愿意让奴婢留下来伺候。” “好吧好吧,你这丫头从来都不为自己打算。朕也就不说你了,可还有桃子,给朕拿几个过来。”晏滋忽然想到了桃子。 师焰裳听得有些想笑,一直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不过这个怪异的举动还是让晏滋看在眼里,好奇道“怎了?朕想吃桃子了不能吃吗?” 师焰裳笑得更大声了“哈哈,陛下当真是个孩子。只有孩子才会想到什么就非要吃什么,大人才不会如此。如今这季节哪来的桃子,陛下现在跟奴婢要桃子就好像摘星星摘月亮,奴婢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啊。” “哦,这样啊。桃子桃子,二桃杀三士。”晏滋喃喃自语道。 师焰裳听得糊里糊涂“陛下,二桃杀三士是什么意思?” 晏滋解释“一个比喻。传挑拨离间者必先以利益相诱再逼其自相残杀。二桃,三士的结果必定带来三个人的争抢,当中必定有死有伤。”说到此处,邪邪的眼眸勾起,危险的笑容绽放的寒气逼人,连师焰裳都听得惶恐知道陛下此言颇有深度,不敢妄自揣测。 “焰裳,西域进宫的御酒可在?送一杯与赵阁主和祝掌门。记住,要在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送过去,并且一定要强调是朕御赐的。” “是。”师焰裳乖乖退下,捧着一杯御赐佳酿过去。赵阁主和祝掌门正好对弈,应着两人性格差不多,而且处境一样,更是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自然而然的也走的更加亲近了。 “近日晏滋那丫头一直想着法子的对付我们。一会是杯酒释兵权一会又是明升暗降,四位一同入朝的掌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很明显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不过是时间问题,我看不如在这丫头对付我们之前提前做好准备,不知赵阁主意下如何?” 祝掌门忧心忡忡的盯着赵阁主,眉头紧锁胡子也跟着颤抖不停。虽不怕晏滋那小丫头,不过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阴谋诡计还是考验人心,尤其是明知道会有阴谋诡计降临却不知何时出现更是惶惶不安让人左立难安,他宁可痛痛快快打一架。 赵阁主想了想又反看向祝掌门“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是好?” “依我看,趁她还没开始部署阴谋诡计的时候我们应该联合叶庄主和陆帮主,一同将这个女人狠狠的教训一顿。要她知道这个打江山可是我们四个打下来的,并非她一人能完成的。我们既然能帮她打下江山也能毁了这里。她若是再敢之恩不图报公报私仇我们就让她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祝掌门放了狠话,决定好好整治这个女人。 “师掌事到——”言语间,尖锐细长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器狠狠的划破两位掌门的对话,紧接着师焰裳便端着一杯酒上来,当真是一杯。 不过杯子十分好看,是雕龙画凤的夜光杯,里面摇晃着的是西域进宫而来的葡萄酒。俗话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可如今这杯葡萄酒就在自己面前而且也没收到要雷战鼓的意思,这就奇怪了那丫头是真心诚意的要请他们喝酒? 那为何只是一个杯子,这是在故意羞辱他们吗?祝掌门和赵阁主对此表示十分不满意,而且是直接的不满意,当着师焰裳的面已经脸露不悦之色了。 师焰裳依旧端着杯盏过去,面不改色心不跳,表现出大宫女常有的冷静不卑不亢“两位将军,这是陛下所赏赐的西域葡萄酒,味美甘甜。陛下念及两位开过功勋便赏了一杯与二位。二位请用。” “哼!”祝掌门一脸的不屑,毫不客气当着师焰裳的面开始数落晏滋的不是“那丫头当真是念及我们的开过功勋吗?那么叶庄主怎么就不知所踪了,陆帮主又为何从武将变成文臣。给我们两人为什么只有一杯酒,宫廷上下于此的佳酿当真只有这么一杯了吗?师掌事,是你假借圣旨还是那臭丫头不把我们四个放在眼里!这杯酒当真是可以喝的吗?” 祝掌门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情绪失控,暴怒的声音显露无疑,甚至上去抢夺杯酒想要倒掉。幸好赵阁主及时赶到阻止了,并且极力安抚。 “控制控制,祝掌门注意控制情绪。这里是皇城不是江湖,你的一言一行随时给你致命的一击,既然皇帝是赏赐与我们的,若是不喝就是抗旨。抗旨不尊不是给了她杀我们的正当理由了吗?” 第四十六章 君令如山 赵阁主这么一提醒,祝掌门才没敢玩的太过火,只是内心的火实在压制不住,憋屈的很。以前在江湖上何时受过这等晦气,想当初那是何等威风。从来都是别人听自己的何曾自己听从别人过。即便是师父师母在世也不曾这般没来由的羞辱过自己。 这个臭丫头倒好,一上来就给他们一杯酒,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喝与不喝都是错,这不明摆着戏弄人。祝掌门铁青着脸,五脏六腑都觉得一股气到处流窜根本压制不住。 “哈哈,不好意思。祝掌门方才喝多了言语不太好,还请掌事大人莫要怪罪。”赵阁主笑着上来打圆场。 “无妨,两位都是为朝廷办事的大功臣,奴婢有何理由热了您们生气。只不过这杯酒是女皇陛下赏赐,二位若是不喝让奴婢如何回宫复命。所以还请两位不要难为奴婢。” 师焰裳说的委婉却是步步紧逼,一种强大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不容置喙,这叫赵阁主僵硬了许久,两眼傻傻的盯着夜光杯愣是没敢喝。 烛光下的夜光杯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翠色杯体雕刻着的各种花纹,当真是精致玲珑。半透明的杯盏荡漾着香溢的红,仿如置身于西域美境虚幻的如同泡影,偏偏美得又不舍得一眼。烛光摇摇晃晃洒落杯体,将葡萄酒衬托的更加神秘朦胧。 有一小阵子,让赵阁主看的两眼发直很想伸手去触碰这种西域的美。但当双手快要触及杯体之时忽然又缓过神来放了手。 他担心这是一个局,晏滋当真要赏赐不可能只赏赐一杯,很明显就是故意要用一杯酒引起两人的争执。他们都是堂堂的掌门怎可因小事大发雷霆,如此岂不丢人!所以,想到此处赵阁主还是没有举杯,忽然想到更好的法子就是一杯酒两人分享,如此祝掌门也不会心生芥蒂,可万一这是杯毒酒,又该如何应对? 考虑了很久忽然决定反抗,既然晏滋这个臭丫头已然有了杀他们之心,又何必任人宰割,索性来个正面冲突。赵阁主,怒,直接摔了夜光杯。 摇曳的烛光下,经营翡翠色的杯体倾倒而下,杯内如玛瑙般晶莹红润的葡萄酒呈弧形滑落。一滴滴的如同小珍珠般滚落在地上,瞬间染成一滩红。 师焰裳脸色的大变“好大胆子,陛下所赏赐的上好佳酿居然不屑一顾。你们当真大胆,啊!” 话未说完,祝掌门的报价就直接抹上了师焰裳的脖子,令师焰裳心头一紧惊的叫出声,随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求饶。 不过赵阁主却嗤之以鼻,骂道“你才好大的胆子,不过是女娃娃身边的跟屁虫有何资格站在这里大吼大叫!要知道我们驰骋江湖之时你还不知在何处呢,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今日我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言语间,赵阁主也伸出一把刀架在师焰裳的脖颈。 一刀一剑,左右夹击直接放在师焰裳的脖子上,叫人不敢动弹。师焰裳能亲身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杀气伴随着酒气从脚底直冲到脑门,然后身子发僵不敢动弹。她真的很害怕,好希望有个人能够救自己,也很祈祷他们二位能够放过自己。偏偏自己是女帝身边的掌事不能求饶,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求饶。 所以还是忍下了,应着胆小,不敢直视,直接闭上眼睛不动弹任剐任杀。跟随而来的下人见此场景下的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去皇宫通知女帝。 而这个时候赵阁主和祝掌门忽然停了手里动作,没有往下继续而是收了宝刀。祝掌门见此很不舒服,不悦道“赵阁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这般婆妈迟早会被自己害死的!”祝掌门对赵阁主这种行为感到不爽,声音也因为怒火放大了不少。 “算了!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是大男子的行为!何况我们已经算是抗旨不尊了,若是再杀了她身边的红人,指不定传出去会变成什么样。我们已经没了回头路,倒不如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很可能,晏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不快走!”赵阁主催促。 但是祝掌门对此嗤之以鼻“哼,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若不是有盛临圣在,她连站着跟我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怕先走,我来对付她!” “疯了吧你!”赵阁主也怒了,几乎怒吼着冲着祝掌门“她身边有千军万马,我们的手下有三分之二都是她的人。对付一个女人自然容易,但要对付千军万马你如何应对!听我的还是赶紧离开,到时候再想法子。” 赵阁主一个劲的催促,祝掌门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的确晏滋身后的千军万马失算了。想到此处也是有些后怕的,所以没有阻止赵阁主的拖拽,也跟着跑了。 刀剑终于从自己的脖子上抽出,师焰裳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了,倒在地上四肢颤抖。 果然不出所料,晏滋当真带着不少人马前来,不过人已经离开,只剩师焰裳一人坐在葡萄酒下惴惴不安。晏滋看的心疼,早就料到赵,祝二人不是好对付的主,却不想他们竟当众反天。若真想到这么一出,就不会让她一个弱女子前来送酒。 也不知怎么样了,晏滋走过去,蹲下身紧紧抱住师焰裳,希望自己强大的力量可以让她找到一丝安全之感能够定下心。 “好了好了,这些个可恶的东西,朕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莫怕,有朕在,跟朕回去。”晏滋一个劲的抱着师焰裳安慰她,并拉着她的手带其离开。 师焰裳吓得脸色惨白早已没了主见,任凭晏滋带着自己离开。晏滋带着她回了宫,亲自为其擦拭身上的酒渍,并命宫女带其去自己的浴泉。 静坐铜镜前,晏滋还在想象当日的情形,应着不曾亲眼所见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凭着见到的情况大致的揣测。不过有一点是她始料未及的,本以为这两位掌门会像叶庄主和陆帮主一样会乖乖的自动离开,不会当面戳穿。但没想到他们真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晏滋正愁没个正当理由除之后快,这次还不是证据确凿。 想到此处,邪魅的眼眸里寒光乍现,薄薄的香唇勾起耐人寻味之色,纤纤玉手也拨弄着非同寻常的指示。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祝两位将军侍宠生娇,目中无人不领圣恩抗旨不尊实乃死罪。朕念及开过功勋免于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将军一职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录用,钦此!” 一大清晨,宦官尖锐又严肃的声音划破天际,开启了新的一天。晏滋斜坐龙椅之上藐视文武百官,那表情与眼神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大仙。 此事一宣布,在文武百官之中炸开了锅。女帝忘恩负义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谣言得到了证实当初一起打天下的四位掌门如今不在的不在,逃跑的逃跑,明升暗降的明升暗降,只剩下盛临圣一人了。 说到盛临圣,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他是女帝的青梅竹马又是师兄,两人关系一直都非常好,也难怪别人都没了兵权只有他还大权在握,此次女帝剥夺的兵权想来也会回到他的手上吧,看来这个盛临圣当真不能小瞧。 无数双异样的眼光透过衣袖偷偷的瞟向女帝和盛临圣。盛临圣体会的真切,不过他不想与这样的女人有任何的联系。 所以当所有人偷偷的注视着他的时候,盛临圣忽然借口身子不舒服先行退朝。晏滋知道他还在为自己气走了母亲一事耿耿于怀自然而然不敢太过强硬,只要他说离开立刻准奏。 只是盛临圣一走,就更没了站在大殿上的兴趣,晏滋索性摆手示意身旁宦官。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宦官一摆拂尘高喊。 之后文武百官纷纷退下,晏滋也忽然松了口气,这口气出去顿然觉着整个人轻松不少,好似回到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不过很清楚这还不可能的。她也不想回去,回到从前就等于放弃现在,就会一无所有继续被人踩在脚下。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盛临圣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是否自己放弃了这一切回到过去他就能像曾经一样的疼爱着自己,能吗?她不知道她很担心不敢想象,谁人明白看似坚强的女人其实有着一颗害怕的心,她害怕回到过去就一无所有,也害怕身边的人会伤害自己,所以从来都藏了匕首于袖中。 好烦好烦,忽然之间感觉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吵得人头都大了,晏滋觉着心烦意乱只能按揉太阳穴减轻痛苦。 第四十七章 文斗武将 眼下四位掌门有三位不在自己的视线内不知会发生什么,不过还有一位陆帮主如今变成陆大人还在伏案奋斗,不知这个看似文静的与世无争的男人可有什么变化。 晏滋最担心的还是四人联手,毕竟他们的实力如何根本不清楚,对付起来还是花些力气的。就怕这些人像泥鳅一样难以捉摸就头疼了,再加上寡言少语的陆大人更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定是要去看看一探虚实。 又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往陆府走去。 “女皇陛下驾到!” 闻声,陆大人赶紧出来接驾“臣参见女皇陛下。陛下恕罪,臣接驾来迟。” 晏滋瞅了一眼陆大人,满头是汗,像是很急切的样子,晏滋忽然来了兴趣,忍不住要深究“陆大人真是奇怪。为何在府邸也能如此的好动,竟是满头大汗,比以往在军营里舞刀弄枪还厉害。莫不是这些书籍都长了脚,让您追着满地跑不成?何以如此狼狈不堪?” 陆大人擦了擦眼角的汗珠,毕恭毕敬回答“陛下说笑了,臣无能连些汉字也不识得几个,每每刻写三两个就要到处查阅。许是来回走的多了难免汗渍,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晏滋哈哈大笑,甩袖免礼“快请起吧,陆大人。朕知道刚调新职却有不适之处,也怪朕太过重用你,事无巨细的悉数交由你处理,才让你这般劳累,当真是朕考虑不周了。” 明面上说着客套话,不过语气中并无任何自责之意,反倒是乐的很,是很纯粹乐不可支的声音。陆大人听的清楚,晏滋也没打算隐藏,而是直接的笑出声。 看来门口的几位守卫当真是尽职尽责,不过是小小的吩咐了一番他们就真的如此卖力的让陆大人做事,甚好甚好,有机会定是要好好打赏于他们的。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进去瞧瞧岂不可惜,晏滋提步欲往里走。陆大人虽不明面上阻止但是表情有些不安,虽然只是一闪即使却是清清楚楚的被晏滋捕捉到。嘴角不自觉露出几分得意和诡秘,看来他这里真的有猫腻,她倒要看看这个陆帮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样。 屋内好像相比之前没什么变化,臭男人就是臭男人,一股汗臭味十分的猛烈,刺鼻的味道直接袭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遮掩。 “我说陆大人,您把这里怎么了,怎么的刺鼻的味道这般浓烈,是多久没洗澡了还是太过尽职尽责以至于多日未合眼?”晏滋讽刺的看着陆大人。 陆大人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晏滋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晏滋见其不再言语也觉得没趣,不再多说而是去别处看看,这满桌子乱七八糟的还有一堆的将翻未翻的书卷更是让人觉得无趣。 不过在书卷下面好像看见了一张不同颜色的纸。应着时间久远所有的书卷都已泛黄还有皱巴之感,但这张纸白皙如奶还有一股泼墨味,明显是新纸。晏滋好奇,拾掇开上面的书本,将这张纸单独拿起,仔细看了看。 是一首诗,上面写道:花开未晞会有期,花落未夕人无期。简简单单几个字又是那么拗口难懂,晏滋看了好一阵思索了好一阵始终不明其意。同时对陆大人也有些好奇,他不是江湖匹夫嘛,怎的还吟诗作对了,可对的句子看似无意又有意实在深奥的很。 晏滋拿着纸到陆大人面前直问原因“陆大人,此诗可是出自你之手?可否给朕解释一番是何意思?” 陆大人端着纸张看了一眼不由的眉头紧锁,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花者晏滋也,未晞所指便是我们这些助花爱花之人,我们总是期盼着花开之时能得到想要之物。只可惜所养的并非循规蹈矩的牡丹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她未败我们这些人先走。花落夕阳西下时故人早无踪迹,我们这些人何曾是她的一片花瓣就连绿叶也是不配的。”男人说这些之时显得很沮丧,满眼都是黯淡无光的。 陆大人思索了一阵,这么解释“花开有人看,花落无人闻。这是臣阅读一些典故之后所得的感悟,有些人等待了一辈子终究落得花落人无的踪影,便觉着有些哀伤。臣一时兴起提笔随意写了几些。” 说到此处,晏滋忽然不笑了,眼神也忽然黯淡了不少,脑海中忽然闪现盛临圣的身影,是有些日子不曾见过了。许是以前太过随意,总是见盛临圣在身边所以不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如今也是麻木了。直到现在听陆大人提起才觉得好像是许久未见了。 晏滋想的入神,不过忽然想到陆大人好像也有这样一段感情“朕听闻陆大人曾经也有这么一个想要守护的人,可结果也是人去楼空。” 说到此处,也是同样的刺痛着陆大人的心,忽然之间两人都戛然而止陷入沉思。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讨厌,晏滋极力的掩饰内心的愤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要掩盖所有的情绪。 “哈哈,陆大人往事就随风飘过吧,做人应该往前看如此才能过的开心。” 说着欲提笔墨添字,但当墨水触碰到纸面之时忽然又停顿了手里动作。转而笑着将毛笔递到陆大人手上,以不容置喙的眼神砍了他一眼,随后温柔命令道“陆大人草草几行字就能如此的深奥,想必文采斐然。不若你自行添写几字换了意境可好?” 晏滋笑得温婉好似泼墨山水间走出的仙女,清新脱俗,不过眼神却是十足的霸气威严,给人威慑力。 陆大人想反驳又不敢反驳,只好接过毛笔犹豫了一阵,不过思来想去脑海中空空一片始终未得只言片语。要说舞刀弄剑,顺手捏来,可惜舞文弄墨实在不是他的本事,何况桌上的笔墨也非他之手,根本不会。所以陆大人实在不知如何添字。 晏滋笑得诡异,笑声传入耳里,更是叫陆大人忐忑不安,手也不自觉地抖动不停。可始终也没敢往下按,晏滋忽然又大笑起来。顺手轻而易举的夺下他的笔,自行添写了几个字。 花开娉婷俏国娇,未晞玲珑会日华。有期尽然艳阳天,何苦留恋不归人。 随后大手一挥,将余下的字全部划去,当真是大刀阔斧毫无心慈手软之色,看的陆大人无话可说只是僵硬的看着。 晏滋倒是笑得更加欢乐了“好了,如此更加的完美些。这样的意境才是人生最需要的。陆大人也不过是不惑之年,以后的日子还长远着,若是执着于过往不肯收手将来的日子如何得过?所以这几个字就当是朕赠与你,愿你知足常乐安乐度日。” 知足常乐?陆大人笑得勉强,这四个字似乎暗藏深意,是告诫他不可存不良之心吗?好像是的,因为陆大人自己也能体会到门口的几个下人对自己的粗鲁。狗眼都是看人低的,这些哈巴狗若不是有主人的指点,怎会乱吠一通。 如此想来更加觉得晏滋是对自己有芥心的。 但晏滋也没再多言,放下笔墨就回去了,陆大人想的出神也没赶得及上前行礼恭送,不过晏滋也没介意。 直到人走远,某处才出来几个人。最先出来的人苦笑着走到纸前看了看那一行自己写的字,上面墨迹斑斑都是晏滋新添加的。男人笑得更加苦涩,看来这个女人当真是无情,罢了罢了,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何曾示好过。是时候该清醒了,那人狠狠的将这几个字刻入心中随后将整张纸揉碎丢到一旁。 其他几个男人看了看哈哈大笑“叶庄主,枉你还是驰骋情场多年的老手,怎的这一会竟拜倒在这女人的石榴裙下起不来了。你还当真是阴沟里翻船。” 叶庄主尴尬一笑,不知如何以对“卸磨杀驴,古来常有。如今她要对付的岂是我一人,而是我们四个人。她这朵带刺的野玫瑰开艳丽了就想拔去我们这些碍眼的东西。现下,你们做好万全之策了吗?” 叶庄主反问,祝掌门和赵阁主双手环胸各站一边,同样目光看向陆大人。他们三人如此冒险到皇宫陆大人的住处就是想联合他,四人一同对付晏滋。 刚才说了半天废了好多口舌都只是得到陆大人含糊不清的说辞,并没表明目的。但经晏滋方才的行为之后,相信陆大人会更有想法。 所以他们在等待他的回应,等待陆大人同意四人联手。 考虑了良久,陆大人拍案而起“好,我答应你们!” 三人互视一眼,终于露出宽慰的笑容。赵阁主片生好奇,要与其说上几句,不好好的嘲笑一番实在对不起这么好的场面。 “哈哈,我说陆帮主。方才你还犹豫着要不要跟着我们走,怎的这会就转了性?”赵阁主玩味的看着陆帮主。 陆帮主知道方才自己不肯与他们为伍的坚定立场如今成了笑话,不过也无妨他只当看不见,依旧是那么义正言辞“我本不想卷入是非当中,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好己任。就像掌门之位也是师父临时托付不得不接,陆大人职位虽非本愿也不想争抢,图个安静就好。可方才与晏滋的言语隐隐间透着一股杀气。若不与你们联合便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持久战。所以我选择了快刀斩乱麻。” 第四十八章 军营混战 “哈哈”赵阁主还想狠狠的嘲笑一番,岂料被性急的祝掌门打断了。 “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不论我们之前有多大的仇恨现在都是非常时期,晏滋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我们必须联手才能制服这个臭丫头,所以现在还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叶庄主听的好笑,赵,祝二人向来都是一个聪明一个糊涂,一个斗嘴一个劝架,如今更是演绎的淋漓尽致好像一场戏一般。不过可惜他才不是看戏之人也无心看他们逢场作戏,倒不如想想法子才是上计。 晏滋啊晏滋,你可真是个无情的女人,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是如此的无情。说是带刺的玫瑰倒不如觉着是一朵水中冰花,寒是她的形冷是她的色,偏偏的自己就是喜欢这种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如同天外来物。在他看来自己如此桀骜不驯的只有她这般的尤物才能匹配。 不过现在想来许是错了吧,自己在她的眼中连草芥都不如是他多想了。想到此处又不禁陷入沉思,回忆起红袖挥袍大笔落成,转眼间又将自己的绝句无情的砍掉大半瞬间觉着真是自己错了。是他多虑了,晏滋这等无情之人挥笔落笔如此麻利毫无怜惜之情,当真是自己多想了。 冰花当真好看却是无心无情之物,一旦心口软了便是一滩水,普通之水没了冰冷傲然的骨气和寒气逼人的灵气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赏识。许是自己多虑了,晏滋本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改变了也许自己就没有多个心眼去留意去喜欢这样的女人了吧。 说来说去好像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爱上无情之人,既然爱上了又不该奢望无心之人对自己留心,哎,可笑真是可笑,说起来是自己可笑了。 叶庄主苦笑着抿着唇,透过砚台墨水倒映出可怜的自己。叶庄主呆呆的看着傻笑着,看的出神,其他三位掌门也是饶有兴趣的盯着。真是有趣,从未见过这个小子这般痴迷,也不知这个晏滋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一个江湖小子清场浪子如此的神魂颠倒。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想别事的时候。估摸着晏滋很快就会发现,必须在她知道之前想到万全之计。”陆帮主催促。在他看来要做就做到最大既然已经想到要“造反”何不来个彻底,闹个天翻地覆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祝掌门不耐烦的答应。 之后四人偷偷商量起来。 而晏滋这边也是另有所虑,从回宫到现在脑海中一直想着陆大人的那首诗,虽不明其意不过有一点还是清楚的,就是陆大人根本不识字何来的诗词。而且她故意提笔墨叫陆大人写,愣是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可见笔墨匮乏,所以说这屋子里可能有别人。 哼,看来他们当真是联成一气了,自己得提前动手。之前赵,祝两人冲动已经落下口舌,其他两位大可以说成是帮助罪人逃脱惩罚同罪以处,如此不是很简单。 晏滋邪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邪魅毒辣的目光像极了要吃人的老虎,不过还是挺喜欢这样的而自己。与其被人吞噬倒不如自己做了高高在上的老虎宰割别人,如此才觉着痛快。 这么一想忽然又精神百倍,立刻走到砚台前,铺开金边镶嵌的圣旨,刷刷弄墨提笔。 之后,红袖一翻,金灿灿的圣旨合上,随后命令宦官昭告天下“来人,将圣旨昭告天下。” 宦官手持拂尘,半低着头毕恭毕敬接过圣旨发布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圣旨刚颁布出去,就已经听闻军营大乱,四位掌门果真在那里煽动人心,想临走之前将这里搞得一团糟。 不过晏滋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薄薄的红唇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半眯着的眼睛也是透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来人,替朕更衣。”洪亮豪壮的命令声像极了要上战场的巾帼英雄,听得赶来的宫女一阵心惊,手上的动作也小心翼翼了许多。 倒是一旁报告军情的师焰裳有些焦急“陛下,军营这边大乱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还如此淡定的要正衣冠。难道久一点都不担心吗,军营里头可是有些江湖人士的,不少人对四位掌门怀着敬畏之心,他们的三言两语足以掀起大浪。皇上就不担心吗?” 晏滋表现的淡定从容,一直张开双臂任由宫女为其更衣。倒是一旁的师焰裳焦急的不得了,火烧眉毛还急切。 终于过了好一阵子,晏滋才慢吞吞的走过来,满意的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今日的她盔甲在身,轻简干练无胭脂涂抹却是英气十足,走路昂首挺胸举手投足飒爽有余,当真是晏将军的亲闺女简直如出一辙。 只是不明白为何身上背着一个包裹,里面藏的是什么,师焰裳有些好奇“陛下身后背着的是什么?” 晏滋笑而不语“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朕的碎月剑也许久未出鞘了,是时候出来沾沾这天地灵气了。”胭脂拔出剑鞘嗜血的狂笑,通过冰冷的剑身的反射更是叫人心惊胆战,有时候的晏滋就连师焰裳看了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策马奔腾而去,军营内果真大乱一片,有围观的也有帮腔的。所见的不过是三个势力,一个是四大掌门所怂恿的那些弟子,还有则是晏滋早早培养的自己的人,另外则是后加入的闲散江湖人以及民间挑选而来的士兵,他们不曾认识四大掌门自然不受怂恿却也懒得参合,便站在一旁看好戏。 对于这样的人晏滋更是深恶痛绝,比那些深受四人蛊惑的士兵还可恶。 越是往里走越觉得混乱,地上还有各种纸片乱扔着,上面还有不少文字。顺手捡起一张看,不过是简朴的话语,都是些家长里短诉说衷肠的。哼,想扰乱军心,不过是些就招数,早已用腻了的,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晏滋邪笑着捏碎了手里的纸片,随后又斜着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包裹。一股冷傲的胸有成竹的气息占得满满,脑海中忽然想到当时的场景。当时的自己就是用着这招数涣散军心才大获全胜让前朝势力溃不成军,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想故技重施用于对付自己,简直是东施效颦不知所谓,更是觉得他们这些人毫无脑子。 晏滋笑得更加狂妄了,放肆的鄙夷声从心中透到外处,伴随着马蹄声紧扣心弦。 两队人马打的不可开交,为首的便是盛临圣和四位掌门,他们今日是铁了心要走也要把自己的人带走。晏滋最怕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直各种条件答应步步退让,为的就是把他们留下,连带着他们门下的弟子也能留在军营中为己所用。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适应了军营生活之后便可忘却四位掌门,不曾想还是这般忠心耿耿,这倒是出乎意料同时也让晏滋十分钦佩。 “助手!”冷冽霸气的声音在众人之中想起,大家都顿了顿。随后便看见一身着军装的女子盘头束发手持碎月剑骑着白马从军营口过来。众将士下意识站成两侧让女子骑马而过,晏滋冷冷的盯着前方拽着马缰绳过来。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言语间充满了浓浓的责问,目光也是死死的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四位掌门,一直担心他们会联手,如今果真是联手了。 众将士不敢多言,各个都闭上嘴看着他们,军营内忽然死一般的静,上万人的地方居然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如同死神飘过留下一些些断魂的残留声。这场面当真是透骨的寒冷。 众人屏气凝神看几位老大如何解释。晏滋率先质问陆帮主“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修缮书籍嘛,何以至此,莫不是还在留恋军营生活?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何又与两位抗旨不尊的罪臣站在一处,叶庄主不是辞官回乡了吗何以也来凑这热闹?你们四人何时这般要好了,竟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当真是叫朕大吃一惊了。” “哼!”祝掌门实在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看晏滋这张可恶的嘴脸,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吼道“妖女!少在这惺惺作态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争夺天下都是有私心的。若不是我们四个门派合力为之你岂能做到如今的地位。现在倒好,花开了就忘了浇花之人,还冠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我等四人都是堂堂的掌门,行事光明磊落何曾做过那些事,有与没有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祝掌门说的振振有词好像他的功劳最大一般。 晏滋听的厌烦不已,当真以为自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祝掌门嘴上功夫当真厉害。不过请你在说这些之时最好回过头去悄悄,你们帮派究竟有多少人,合四大帮派之人又有多少。是什么让你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些话!” 第四十九章 芳颜英姿 祝掌门哑口无言,同时也恼羞成怒,的确真正忠心与他们的人少之又少,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晏滋的心腹,不过还是不甘心。明明都是自己帮派之人何以就成了她的心腹,这些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吃着他们家的饭干着别人家的活,当真是遇人不淑有眼无珠。 祝掌门愤愤的臭骂着。 晏滋却是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点明重点“这天下都是利往而聚利稀则散。谁人不是奔着利益二字?你们问问身后的那些手下,若是没有奖惩谁愿意肝脑涂地!我倒是觉着适当的奖惩是必要的,接受利益不代表此人利欲熏心反而能促进他们的斗志。将士们浴血奋战干着掉脑袋的大事,给一些身外之物当以奖励并不过分!何况当日平定大乱朕也没少给你们好处。各位掌门的利益心可没比任何人少吧?”言语间,晏滋嘲笑着将背在身上的布包摘下,露出一捆白色的布。随即在盛临圣的帮助下展开白布。 白布两端都是画轴固定着,盛临圣一展内力白布立刻飞射而出,在半空中,如同一块大瀑布飞泻而下,纯白丝滑到一尘不染的绸缎在芸芸众生面前落下,上面墨黑色的字迹大大小小写满了各种利益与索要之物。这些单纯的字眼在有心人的笔下忽然变得肮脏龌龊。 一尘不染的“瀑布”啊,一时之间沾染了尘埃,还是这么多的这么重。这些字眼一个个的跳跃在众人眼里,士兵们开始议论纷纷,就连一直尊敬四位掌门的弟子们也忽然止了声音。 这个时候的大绸布满目的字眼早已盖过了遍地的纸片,那些朴素的真诚的书信在它的面前变得那么可笑那么无奈,也许这些书信有不少是肺腑之言,可在丑陋的真言面前,这些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那么可笑。士兵们已经分不清这些书信是真是假,是否真的家人送来的问候信还是只是个阴谋。 四位掌门脸色大变,嘴角抽搐的厉害,却还要强装镇定。 晏滋厌恶的勾起唇瓣下马,鄙夷的踩踏着片片的书信,也许当真会有真心话,但没人知道。毕竟真假实在难以分辨,就这么踩着别人的书信走到四位掌门面前。 也许会有人觉着她是个无情的女人,不过在她看来该心硬的时候绝不心软,过度的软弱只会停滞脚步的前进。这个地方不允许任何人停下脚步,只有前进才是正道。 战袍飘飘,发带悠悠,简单却不失威严的气息叫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同时也将气氛调到了最高处。 朱红玉唇翘的更高,冷冽傲然的笑声直逼耳膜“哈哈,四位掌门,如今已经是无路可退了。识相的最好乖乖投降,朕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别怪朕不讲情面!”晏滋最后一次警告。 但四位掌门并不打算就此放弃,相反更加的激动,祝掌门大吼试图阻止晏滋蛊惑人心“别听她的!这个女人根本不可信,前朝的皇帝,如今的我们。哪个不是她曾经答应而最后生死相博的!依我看来命在自己的手里,要想活命就得拼!身为江湖人士,刀口舔血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祝掌门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又烧起了其他三位掌门的斗志,既然已经到了退无可退之处,再不奋起一搏就真的没机会了。 四人互视一眼,握紧了手里的兵器要与晏滋来个决一死战。 自然而然盛临圣也是毫不客气的拔出斩星剑与晏滋并肩作战。 其他弟子犹犹豫豫要不要帮主他们的掌门,曾经何时他们这般敬仰的掌门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都是受利益诱惑的,当初的神圣不染尘埃的形象顿然垮台。如今的他们就像是没娘的娃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可言。 晏滋也是瞅准了这个机会,再一次发话“底下的人听着,擒贼擒王。这整件事都与你们没有关系,朕也不是个颠倒黑白的昏君。若你们不参与此事,朕大可以既往不咎一视同仁!” 晏滋的一番话重如泰山,着实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些弟子乖乖放下武器退到两旁,不再参与,而是静静的看着。 呼呼——六人不约而同聚集的内力汇聚一体无形之中结成一股飓风震慑的四周狂沙漫天落叶纷飞,就连旁观的士兵都隐约的感受到内力的威力,胸口隐隐作疼。 士兵们极力扯住盔甲捂住胸口往后倒退,试图离开他们的内力去。 内力越来越强大,狂沙漫天的风越来越厉害逐渐在六人中间形成龙卷风连接天地,仿佛地面要快四分五裂。而苍天也在这时忽然变色,乌云盖天阴云诡秘,随即在电闪雷鸣之间六把长短不一形状不同的兵器不约而同出鞘。 杀气腾腾寒气冰冰的死物忽然像几条毒蛇,吐着危险的信子,咧着嗜血的嘴,随时随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对,只有这四个字能真真切切的形容这场悬殊的局面。士兵都是屏气凝神,紧紧的看着这个局面,四位掌门都是江湖上十分厉害的人物,而盛临圣的武功也是极高的,若是单挑自然是不分上下的。问题是对方是四人,而盛临圣只有晏滋一人,晏滋极少露过功夫,即便是有也是在皇城街上与那帮杀手的对决,不过也只是草草几招并不曾见过真刀真枪。 可晏滋气焰强劲,口气也强硬又是当年将军之女想来女承父业多少是有些本事的。 所以面对这些未知,大家都揣测不断,不知是谁赢谁输。正如大家所期盼的,六人当真拔剑相向,刀剑相交碰撞,在半空中擦枪走火。所有的内力眼神都在片刻间交集震慑,火花四射招式快速,看的人眼花缭乱根本辨不得谁是谁。 人影叠叠,刀剑错乱,一招一式都是用足了力气的。狂妄的祝掌门一直睁着鄙夷的眸子,觉着晏滋不过是会些花拳绣腿想着趁机狠狠教训一顿。便用剑趁着盛临圣对付其他两位掌门之际挑开他们的联合,将晏滋单独分裂开来。 晏滋邪笑着更加鄙夷的回敬给他,内力汇聚于碎月剑之刃,寒光四射,内力尽展。随后碎月剑忽然落下,于地面触及之处挑起一条尖锐细长的沙风,狂风吹至半空中忽然变成一团球直逼祝掌门而来。 球有多大就意味着内力有多强,而他所见的沙球虽然不大确实速度几块的,一直呈曲线直逼自己。祝掌门看的目瞪口大,没曾想这个女人武功极高,是自己低估了。 立刻握紧宝剑,双目紧盯死死看着步步紧逼的球,随即飞快的一挥宝剑。球当即变成两半,所有的狂沙散落一团,应着风的作用四处倾洒。自然而然的也有向祝掌门的方向吹去,祝掌门眼睛睁的死死的就被傻子遮了眼睛,现在只觉得难受的很,也看不清方向。 好,很好,就趁现在。晏滋勾起一抹邪笑直接拔剑刺去,透过散落飘散的狂沙直接抵住祝掌门的喉结!“哈哈,祝掌门,真是不好意思了。尽管朕很想尊敬您这位前辈,可惜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明天堂光明路一条不肯走,偏要硬闯地府无门处。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了你!” 说着,手指微微一动,剑柄推动着剑刃往前,只是小小的一道口子,喉结就此破裂,祝掌门再也失了声。 其他三位掌门看的诧异,没想到晏滋这般厉害,刚才的球也是见着了的,她的内力足以让不少男人畏惧。叶庄主忽然眉头紧锁觉着有些棘手,没想到自己所爱之人不仅无情还如此毒辣。 三位掌门见此,更加急切,迫切想要离开以及愤怒的心更加猛烈了。三人忽然停止了对盛临圣的攻击,转而极具一起,三把剑齐刷刷对准晏滋。 盛临圣快步上前与晏滋背贴背一同对付这三人。 星月双剑合璧,晏滋站于盛临圣肩膀处,两人上下攻击。三位掌门忽然转了步伐,成三角之样将两人包围。 随后盛临圣越晏滋也换了阵法,一左一右交错对付左右。晏滋对付侧前处的叶庄主,盛临圣则对付赵阁主,而正前方的陆帮主也加入到对付盛临圣当中。 看似两人又被三人分开,但事实上一招一式都饶有联系,大有藕断丝连之势。叶庄主很想将晏滋引到别处,其他两位掌门也想将盛临圣包围,但他们不会想到左右包围还免不了上下相联。 盛临圣忽然腾空而起,随后直线下降,借着斩星剑的任性再一次将身体弹起直接冲出包围像晏滋处飞去。晏滋也腾空而起,二人双双联手划地而起,飞射出两条沙土。在内力的凝聚下就像两条龙左右飞射而出随即在半空中交织朝三位掌门飞去。 又是这一套路,方才在晏滋与祝掌门交手之际,他们已经知道了。若是直接刺破只会使沙土散落不小心就会掉入眼中。唯一的法子就是跃起,跳过这条土龙。 随后朝晏滋与盛临圣刺去,二人同样的笑容,邪魅的冷傲的注视着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兵器。在兵器快要触碰到颈部之际,双双联手推出内力,直接震碎了所有的兵器。 第五十章 重拾人心 三位掌门看的惊呆,没曾想他们两人联手竟有这么大的内力,且看招式配合度都是十分默契的想来刚才的那一套套剑法就是星月剑法了。 早就听说过晏将军有一套非常厉害的剑法,只是没人领会过,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是明白了,许是特意为自己的女儿和徒弟所创。 三位掌门忽然警觉起来,因为面前的两人不仅配合的相当默契毫无破绽更要命的是武功都十分厉害,即便是二对一也没有胜利的把握,所以不得不小心提防。 晏滋和盛临圣冷然一笑,高傲的看着面前的三人“你们三人可是想好了什么对策?若是有就把所有看家本事都拿出来吧。” 晏滋勾唇一笑,狂妄的声音从牙齿缝里迸出,更是给那三个男人难以言语的侮辱。 叶庄主抽出折扇,邪魅轻狂的看着晏滋,随后一个冷眸一闪忽然腾空而起直接冲向晏滋。 “哼,女皇陛下,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叶庄主腾空旋转之后整个人如同飞箭直奔晏滋而去。 晏滋巧笑嫣然,一脸淡定,沉着于眼前,只等叶庄主过来之际一个后翻身擦肩而过。而叶庄主则是拖了弓的箭根本无法停下来直接从晏滋身上飞过。 叶庄主立刻使出一掌支撑地面,靠着反弹之力腾空而起使出内力要与晏滋来个决一死战。晏滋傲然一笑收回宝剑,欲赤手空拳与其决斗。 这让叶庄主看的十分不舒服“你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我赢不过你吗?” 晏滋哈哈大笑,毫不客气的回答“是啊,怕你输的太难看!不过你放心,只要赢过我,就饶你不死让你走!” “哼!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一庄庄主岂能受你这等侮辱,既然你不能用剑那我也不用了,赤手空拳的来个公平决斗!” “好,算你有些男子气概!”晏滋眼角微眯,多了一点点的欣赏之色,不过这种欣赏少于鄙视。叶庄主看的清楚,这个女人始终对自己有偏见,罢了罢了也不想这么多了,她又不喜欢自己何必为了她搞得心绪不宁的。 叶庄主大义凛然将折扇往上一扔,彭,折扇在半空中遇到强大的内力被震的四分五裂,落下之时全化作碎片。在碎片声中,两人交手。 晏滋出手极快,一招一式都是用尽全力的,叶庄主自然也是不敢松懈紧紧盯着飞来的拳头,一侧身绕开拳头,然后迅速抓住她的手欲往反方向拧。 晏滋也是知道他的意思,邪笑着另一只手出拳打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叫叶庄主吃痛不已只好松手。晏滋另一只手才收回,随即又是一脚往他要害处踢去。叶庄主一个机灵腾空而起双手按住晏滋飞来的脚。晏滋一个转身伸出另一只脚直接踢他胸口。 力道十分猛烈,叶庄主被踢出好远,若不是有良好的武功底子早就站不起来了。可现在虽然直挺挺的站着,胸口还是有些疼的。 叶庄主轻柔胸口,闷哼了一声,嗜血的唇瓣狠狠一抿将血迹舔干,重新振作。这一会他不再把晏滋当做女人,而是一个强大的敌手。 “呀!”一声怒吼,直接冲向晏滋,晏滋则是巧笑嫣然胸有成竹一个侧身巧妙避开叶庄主打过来的力,然后左手反转借力打力右手钳制叶庄主的另一手,左脚狠狠踩中他的脚,然后趁机又是一拳狠狠打在叶庄主的胸口。 两拳下来已然是疼痛不已,再想聚集力气就得花上更大的勇气也精力,可现在疼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偏偏的一把剑直勾勾的抹上了他的脖子,叶庄主再也不敢动弹,乖乖的躺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女人。 还是那抹冷傲的笑容,笑得那么嫣然美妙偏的对自己是如此的无情,叶庄主苦涩的看着自己,忽然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同时又觉得是合情合理的。谁叫自己错看了晏滋,以为是放荡不羁的女子便以浪荡的行为对待,却不知对方竟是这般高洁到无可挑剔,当自己想要放下一切伪装以正义君子的形象出现时,她已然对自己这种放荡的风流人物形象产生排斥。 算了算了,许是自己自作自受吧,叶庄主不再多言。脖子上的宝剑一直架着,纹丝不动。晏滋蹲下身眼里流露出几分欣赏,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丝毫没有任何的鄙夷情绪。 见到了,终是见到了,叶庄主忽然哈哈大笑,笑容也是十分的纯净,满足,从未有过的天真孩童般微笑。也许叶庄主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与身份格格不入的笑容是长大后不曾出现的,今日居然奇迹般的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也不知叶庄主是发现没有的,不过从心底里自己在发笑的。没想到一直驰骋情场多年的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的目光笑得这么开心,似乎自己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偏偏就是喜欢,知足了,到最后晏滋能刮目相看不再是鄙视的看着自己终于知足了。 算起来,自己想着一切法子要卸下那个狂妄不堪的伪装,却是怎么都改变不了,没想到在最后不经意间改变了晏滋对自己的看法,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是现在却怎么都回不去了,即便是坐下来好好聊聊恐怕都是一种奢侈了。 “叶庄主,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是不停的打架。不过你能如此君子风度的与我打一场,也算是值得了。朕见你有些侠义精神也不予追究,放你们一马,赶紧离开这里!” 晏滋收回宝剑,回到盛临圣身边,盛临圣回以一个关切的眼神,不言语却是上前用身体为她遮挡。这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就仿佛是心有灵犀的双胞胎,是任何人都无法读懂的。起码在叶庄主自己看来无法与晏滋达成这样的默契。 也许真是自己多想了吧,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两条路的人何曾有过交集,罢了罢了,不再强求也不想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叶庄主苦笑着站起身,赵阁主和陆帮主看在眼里,他们一早就知道叶庄主的心思,同时也看清了晏滋的武功程度,的确是个厉害的女人,难怪能坐拥天下。平心而论,他们的人数以及武功还有谋略都不及这个女人。 想想自己的门下三分之二都是别人的人,这种失败已经注定了今日的局面,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决定放弃兵器。 晏滋也没再咄咄逼人,也是同样的放下碎月剑,挥手示意士兵们让路。 “各位掌门,朕敬重你们是条汉子不与为难。赶紧离开这里吧!” 这是最后一次宽容,也是最体面的,对谁都是好的。所以四位掌门也不再多言,看了一眼碎裂的兵器,从人群中离开。 这一场可笑又可闹的恶作剧总算结束,晏滋也敬重他们是条汉子,不会胡乱闹事也没打算再追究下去,这件事到此结束吧。 但是盛临圣始终有些不放心的“江湖上敬重他们的人这么多,如此轻易的放了他们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 晏滋不以为然“不会的,经此一事,不敢再乱来的。何况他们只有四个人根本翻不起大浪,你知道为何四位如此正义的掌门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是真正忠心于他们的?” 盛临圣摇头,他也很好奇何以只是些小恩小利的诱惑就能将三分之二的人收于麾下,且让几位掌门如此不堪,这利益当真有这么大的诱惑? 哈哈,他这般清高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岂能体会别人的痛苦。晏滋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能扶摇而上,笑得如此得意“很简单,归根结底要感谢四位掌门自己。他们自以为一个好的帮派就要靠严明的纪律帮规维持。各种严苛的帮规下才能让帮派走的更远,没错,这些听上去是没有错的。但事实上不过是纸上谈兵,是一个笑话。要知道帮派中的弟子都是凡夫俗子,他们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谁能不有些利益之心。他们严苛的帮规其实跟前朝残酷的王法是一样的,我不过是小以大用善于转化他们的利益心罢了。” 晏滋说的十分得意,并非她使了什么厉害的挑拨离间招数,不过是他们的帮规太过严苛做错事罚的太重,做对了奖励的又少。这种看似清廉的做法的确在别人看来是清高的,但在帮内弟子看来却是毫无鼓动人心的。毕竟都是俗人,都是要些奖励刺激才能做好的人。 所以晏滋不觉着有些利益心有什么不对,不过是要拿捏得当才行。她不过是弥补了他们帮主无法给予的奖励才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当然这些奖励也会一直坚持下去。 “这些交给你。”晏滋摊开手掌,上面四块兵符整整齐齐排列,递到盛临圣面前。盛临圣明白,她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自己,接过这些东西就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心,保护的不仅是这个女人而是整个江山。 第五十一章 孩童当兵 保护一个心怀天下的女人就意味着要挑起整个江山。这肩这背注定是要为天下人而扛,盛临圣看了一眼自己宽大的肩膀,郑重的接过兵权。 晏滋笑得很开心,就像孩子一般,盛临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不论做了什么,只要是一个纯真的笑容再硬的心都软化了,他决定不再为当日宴请三个男人之事生气,继续像大哥哥一样的保护着疼爱着她。 掌门之事总算告一段落,皇城内追捕赵,祝两位掌门之事的告示也被撕毁。没人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追问,因为有了新的事情之后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新事物上,对于之前流传的闲言碎语也就没了兴趣。 “快看快看,又有消息了。咱们的女皇好像又颁布了什么新令。”衙役们刚将新的皇榜贴上,就有围观者过来。 这一喊之后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男有女,有识字的也有白丁,无论如何也是挺热闹的“这位兄弟,上面写了什么,可否给我们读读?” 一位挑着菜篮子的老大娘听说有皇榜立刻叫身边一位秀才打扮的人念来听听。 “上面说要招兵入伍,要年轻壮士,军饷一高一辈,每人每月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是不是真的?”其他围观者还在踮起脚尖努力的看,但当听见十两银子,纷纷将目光移到秀才身上好险他就是那个十两银子一样。 人们很期待但又有些不敢相信,参军入伍这么值钱,每个月十两银子家里都不用瞅了。大家都两眼冒光死死的看着秀才,希望他能给一个肯定的回答。 “没错没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就是十两银子。如果表现特别突出还有各种赏赐,上面详详细细列明了赏赐的标准。”另一位较近的看客也读了一遍。 大家听的心潮澎湃,各种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心不停的撞击着,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十两银子。 那位老婆子也是十分的激动,十两银子是个多大的数目,有了这笔钱家里就可以过上好一点的日子了,看来女儿说的没有错,朝廷真的在招兵。 老婆子兴奋不已,提着篮子就往家里跑。 “瀚儿,娘同你商量件事可好?”老婆子放下菜篮子,快步走到玩耍的男孩身边。那孩子看上去四五岁的模样,还不太懂什么,只懂手里的玩偶好玩。但孩子的母亲却是迫切的希望孩子能懂得扛下家里重活了。 “外头有皇榜,说是只要征兵入伍便可拿到每个月十两银子的俸禄。娘觉着是件美差,所以想让你去,可得答应娘。” 五岁的娃娃还不懂得这么深奥的东西,他的脑袋里一定在想征兵是什么,十两银子又是什么。能吃吗,能玩吗,好吃吗好玩吗? 不知会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孩子一定听不懂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只是一味的摸着手里的玩偶然后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偶尔也将娃娃举到母亲面前想要哄母亲开心。 不想,越是如此母亲就越是生气,最后一把夺过娃娃,将其扔的远远的,怒道“玩玩玩,就知道玩!真是玩物丧志,想当年你姐姐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帮家里分担责任了。也是瞧着你是男孩子,为娘才花钱请先生教学,可你倒好学了个把月了始终成不了大器。多说儿子多好多少,我怎么觉着除了防老之外也没什么大用。倒是你姐姐孝顺的很,时不时往家里带钱,若是女儿能留在家中,我倒是希望她能留在身边帮帮忙!” 母亲一口气说了一堆,这在五岁的孩子眼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扔了自己的娃娃还要说这么多东西。也不知是被母亲严厉的声音吓到了还是内心中隐隐间觉得委屈,孩子忽然嚎啕大哭如洪水奔涌一般止也止不住。 这叫心烦意乱的母亲更加气恼了,顺手拿起扫把就是往男孩屁股上一顿狂打。终究是母子连心的,看着逐渐红肿的小屁股,母亲还是心软了,放下扫把将儿子紧紧的搂入怀中,泪水掉个不停。 “对不起啊瀚儿,都是为娘的错,为娘没有本事留不住你们的爹也没办法给你们一个像样的生活,还要让你小小年纪的去当兵。为娘没用,太失败了。”母亲越说越自责,刚才是太急切了,太想摆脱贫困的生活所以口气重了,如今看着儿子红肿的屁股又心疼不已满目愧疚,拉起孩子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打,希望可以减轻愧疚感。 这下孩子哭的更凶猛了,母亲能够感受到,孩子是不想打母亲的,所以见到孩子哭母亲也哭了。最后抽泣了好一阵子,第二天母亲还是将孩子送到征兵的入口,叫他跟着前面排队的最后一个人。骗其说是前面的叔叔身上有糖,要跟紧了。 就这样孩子屁颠屁颠的往前走,跟着队伍去了征兵口。众人惊呆了,谁家的孩子这般顽皮,这种地方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吗! 征兵的是盛临圣本人,许久不见孩子天真可爱的模样了,所以一见到男孩并不反感,反而找了些吃食递到孩子面前,然后好言相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怎的往这里来了?” 男孩见到吃的口水直流,像小老虎一样扑到盛临圣怀里,死死的抓住他手上的吃食不肯松手。孩子不停的吃不停的吃,一直往嘴里死塞死塞。 另一位衙差看不下去了吼了一句“问你话呢!” 孩子被吓哭了,当即娃娃乱哭。盛临圣一个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衙差,衙差不敢多言,低下头乖乖退到一处。其他排队的应征的男子不乐意了,各种闲言碎语以及嘲笑声响起。 在男孩听来都是乌隆乌隆不知讲了些什么,不过他们的不友善的眼神以及陌生的面孔叫人害怕,男孩哭的更加凶猛了。盛临圣担心周围的这些人会吓到他,就命人把他带到后面,事后再商讨此事。 应着俸禄的增加,应征的人也越来越多,更意外的是来者居然年龄参差不齐。一位头发都花白了的老人居然也来了,看的那些小吏大笑不止,盛临圣更是一脸黑线,自己好歹也是将军的徒弟,见过的军威何其森严,但是现在呢,何其搞笑,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更可恶的是这里是自己的麾下,出现这种笑话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面吗? “啪!”盛临圣怒,拍案而起,指着手里的圣旨中列明的年纪一行给大爷看“这里明文规定了年龄限制,看你的年纪得超出好几轮了吧!” 大爷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抽动着胡子不知如何开口,不过还是开口了“呵呵,我可以做火头兵。我厨艺很好的,将军要不要尝尝我的厨艺之后再做决定!” “哈哈!”身前身后又是一通嘲笑,盛临圣只觉得内里一股无名之气在上窜下跳,他发誓若是再不把这位大爷带走,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于是果断命人把他轰出去。 之后应征的也是各种诡异,长相惊人也就算了起码有些真才实学也是好的。可为什么来了上千人也挑不出一百棵苗子,寻了半天也勉强寻上几个,虽然脑子不太好使索性还是忠心耿耿的,值得培养。 只是再往后,竟然还有女子,理由很简单陛下都可以是女的为什么当兵就不能选女兵。这个问题着实难倒了一大片。盛临圣竟无言以对,所有人也愣住了,场面忽然安静下来,大家都保持沉默等待盛临圣给一个肯定答案。 最后他的回答是这样的“当兵的条件极为苛刻,应着要面对各种奇怪的作战环境,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体魄。首先得肌肉发达,力大无穷,可是我瞅着您这细胳膊细腿的,一阵风就刮倒了又谈何上战场!索性还是回家该干嘛干嘛吧!” “哈哈”又是哄堂大笑。 女子红着脸白了一眼急匆匆出去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天,连午饭也没顾上吃,就看了这么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不容易熬到最后怒火都敖没了勉勉强强挑中了一百个人。真的只有一百个,而且一百个里头还有大半是不会武功的,这也就算日后教呗。 不过现在是没心情理会了,今天看各种奇怪的东西已经看得快吐了,一直隐忍着怒火不发,结果自己搞成内伤,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地方安静一下。索性找了人打发他们出去,明日自会有人上门通知。 然后自己则往屋里头走,到了里头才想起还有个五岁孩童。便又走了过去,孩子倒是乖巧的很,坐在椅子上,玩着下人买的拨浪鼓不说话不干吗,一直玩着,倒是省心不少。盛临圣瞧着这么乖巧的孩子为何家人这般狠心将其丢弃了。 第五十二章 姐弟相认 这么一想忽然又想到了年少的自己,曾经何时自己也是这般乖巧,还不是让亲生父母给丢弃了。幸得师父收留才有今日的成就,曾几何时他是这般的痛恨自己的父母。但师娘说过,天下没有狠心的父母,但凡有一些法子是不可能骨肉分离的。 所以盛临圣也就不再痛恨而是往好的地方向往,起码他拥有了师父师母的疼爱,他们的视如己出让他体会到家人的温暖,同时也学会了心平气和。许是有着万般的无奈,许是亲生父母不止一次的寻找过自己,又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人间。 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痛恨之心,所以他过得很快乐。看了看现在的自己,吃穿以及浑身的武功都是师父所给,否则早就不在了。再看看这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他不正经历着自己一样的遭遇吗,也许在二十年之后也能成为这样的自己,只是眼下正缺一个晏将军一样的师父。 或许冥冥之中自己就是他人生中的师父,就像当年师父遇到自己一样。这么一想,盛临圣又对这有着一模一样遭遇的男孩多了几分关怀。 走上前轻柔又威严的夺下了男孩手上的拨浪鼓,男孩失去玩具嚎啕大哭,看着盛临圣伸出手要追讨回来。偏偏的盛临圣就是不给,而且神情紧绷一脸严肃,却也不是无情的,拿出手绢给孩子擦了擦眼泪。 “不许哭,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地方就必须学着坚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快叫师父!” 盛临圣严肃又认真的看着孩子,看的孩子害怕不已,不敢再苦恼,哽咽着小声叫了句师父。盛临圣点头,表示很满意,拉着孩子的手回了将军府。 负责打扫府邸的丫头琉珠是个精明能干的丫头,一有风吹草动就能辨别一二,这次她能很肯定的说出将军回来了。果不其然派小丫头去看,真的是将军来了。小丫头很佩服这位有着同样年纪相貌却比自己精明一百倍的大总管琉珠,不明白她是从何得知的。 琉珠自己也不明白,许是伺候人多了就比别人多一份在意心。 小丫头笑着迎接将军进府,只是不明白何时身边多了一个奶娃娃,却也不敢多问,乖乖跟在后面。盛临圣回到大堂,琉珠早已备下了酒菜笑着迎接将军的到来。 只是转身看向盛临圣之际偶尔眼神瞥见了身边的小娃娃,看到孩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很紧张又很欣喜,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把抱住孩子。 “弟弟,是你吗,弟弟。好久不见了,姐姐想死你了。之前听母亲说起过想要把你送入宫中,我就担心你出事,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面,见你完好无损的,姐姐总算是放心了。” “什么,他是你弟弟?”盛临圣意外的看着手里的孩子又看了一眼琉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琉珠哽咽道“家里穷,没了法子。我本在别处给人家当丫鬟赚些辛苦钱,之后主人家败落也就没了活计,正巧母亲听说女帝选夫,就想把弟弟送入宫中。我这个做姐姐的心中有愧,怎能让年幼的弟弟挑起大梁,便寻思着再寻一份活计,幸得将军赏识能在这里混口饭吃,琉珠觉得知足了。” 年幼的弟弟送入宫中?这种可笑又辛酸的故事当真是让人苦涩的很,盛临圣明白这种滋味,当年师父还是小卒之时,他们跟师娘过得就是这种可怜的日子。所以面对他们姐弟也不觉得可笑。 不过经她这么一说,忽然明白了,兴许这孩子并非误入征兵所,而是他娘特意指引,目的就是想赚些军饷贴补家用。不过军营可没这等规矩,真要收了这样的士兵不是叫人笑话,但是谁也没说不可以收个小徒弟。 盛临圣指了指孩子又看了一眼琉珠,半征询的问道“这孩子乖巧的很,我想收了做徒弟,将来为国争光兴许也能做个将军什么的光宗耀祖岂不美哉?” “如此说来,将军是要收我弟弟为徒?”琉珠听的两眼冒光,激动满满的盯着盛临圣,好担心方才是自己听错了,但又希望是千真万确的。毕竟能做将军的徒弟是件光宗耀祖之事将来必有大用,所以琉珠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各种复杂纠结的心里更是搞得她惴惴不安,盛临圣倒是头一次见一向冷静沉着的琉珠也有焦急的一面。忍不住嗤笑,反问“怎的,莫不是嫌弃本将军本领低微?” “不,不不不是的。”琉珠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立刻拉着弟弟过来拜见师父。小孩子还不太明白,姐姐说什么他也就跟着说什么做什么。 盛临圣没再多言,而是掏出一袋银子交到琉珠手上,吩咐了几句“这些银子拿着应急吧,时常也去家里看看母亲。毕竟她一人带着你们两个也不是容易之事。银子没有可以再赚,但亲情是永远赚不回来的。” 琉珠激动满满,捧着银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激动的口水卡在喉咙中吞吐不易,欲开口又说不出来。盛临圣明白她的心境,也没再计较,转身出了将军府。 军营里还等着自己去整顿,四位掌门在时军营里搞得乌烟瘴气,该有的军威都没有。若不是顾忌他们还有些利用价值才忍气吞声,如今是时候该整顿一番了。反正晏滋已经全权的将兵权交给自己,所以是留大权也在自己手里。 对于养兵用兵之事,他是悉数承了师父的教诲,做事毫不含糊也绝不手软对错赏罚十分分明。但这对于初为将士,之前都在江湖上放荡惯了的士兵来说,第一次这般大幅度又严格的训练方式有些吃不消。 不少人跑了几圈之后开始气喘吁吁各种抱怨。之后再练箭过程中更是笑话百出,射不中靶子也就算了,有些人更是射在别人的靶子上,这种场景叫人哭笑不得。 盛临圣已经没了怒火,只觉得一股冷汗从头凉到脚心。应着士兵武功参差不齐,有些江湖中人有些庄稼汉更是笑料不断。 就连他们自己都被自己蠢笑了,但是盛临圣却依旧冷着脸双手环胸看着他们打闹,等到他们笑够了才忽然大声斥责“今日晚饭取消,等射中了靶子再去睡觉!” “什么!你什么意思!”此命令下,各种浮躁声响成一片,不少人开始愤愤不平。 “我们是来参军保家卫国的不是看你耍猴的,你以为自己是将军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拿人命开玩笑嘛!” “是啊是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好歹也是将军不会连这些饭钱都要克扣吧!” “……” 吵闹声不断,不少江湖人是出了名的脾气大仗着自己有些三脚猫功夫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如今盛临圣这般毫无人性的话更是叫人觉得难以接受。 偏偏盛临圣就是这般傲气,就是不给任何解释。 众人不悦,吵闹声更大了,更有甚者竟然当众踩烂了军营中的弓箭,这是绝对不能忍的。在战场上弓箭就是自己的命,踩碎的岂是小小的弓箭更是自己的命和士气。因为个人的脾气往往影响整个士气,这一阵的碎裂声可能引起更大的消极影响,所以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显然盛临圣对于那人这种行为已经怒不可遏了。双目仇视着那人,双拳握的死死,虽不曾言语却能真切的听到牙关紧咬的声音。 众人都屏气凝神被这股强大的气势镇压,不敢有任何的过激举动,愣愣的看着盛临圣。 在万众瞩目之下,盛临圣拿起弓箭,拉开弓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刷刷射箭,只听嗖嗖几声,三支箭并行发射,直击靶心,然后靶心忽然破裂。 众人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飞过,还来不及辨清何物就发现靶子破裂。 但这还不是绝活,随后盛临圣又连续发出三支箭,且是一支比一支快,后面的直接钉在前箭身上,将其均匀的分成两半,然后从中间穿过,就这样在快到靶心之时,三支箭两支破裂落下,第三支直接刺入靶心死死的钉在上面。甚至当有人去触碰时还能感受到一股锋利的热气,能一碰就刺骨的感觉。 需要多强的内力才能达到这种效果,众人都惊呆了。那些自视甚高的江湖人也沉默了,大家不再多言。盛临圣也懒得理会,狠狠扫视一眼指着那位踩烂弓箭的男子给出最后的选择。 “现给你两个选择,一不惜任何代价亲手做了一样的弓箭,二杖责五十滚出军营!” 冷冷的毫无人气的言语在男子耳边响起,男子很害怕有些不知所措。想想家里的处境又想想来此之时乡亲们的期盼的眼光怎么舍得叫他们失望,所以为了争气即便是赖也要赖在这里。 最后思量了许久才决定“我会亲自做一张一模一样的弓箭给你!”男子回答的不是特别自信,但是目光却是坚定无比的。 第五十三章 认真小子 这种目光正是盛临圣所期许的,让他看到了一点点希望,相信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也就点头允许了。等摆平了所有人堵住他们哀怨的众口之时已然到了晚上。言出必行,盛临圣说好不给他们留饭就干脆吩咐火头军停止做饭,而另一边那男子答应去做弓箭也就毫不推脱当晚就带着工具出去了。是盛临圣吩咐的,所以没有人阻拦,可以自由出入军营,也没有人帮忙,这是惩罚。 那小子带着工具出去了,盛临圣也没有跟去,他要给他完全的独立自由时间,只有这样才能试出一个人是否真的是大将之才。 夜幕降临,雾气逐渐笼罩着军中大营,将士们的肚子也越来越瘪越来越饿,所有人都叫苦连连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着勒紧裤腰带早早睡下了。 因为他们也同样的知道,军营外那个练剑了两个时辰的将军也是一粒米也没沾染,所以更是不敢多言了。 刷刷刷,锋利无比的斩星剑在盛临圣手里玩转的游刃有余弯曲自如,仿佛是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一般。也就只有少女才能有这么灵活的身子,盛临圣盔甲裹身,长袍飘飘,一招一式都钢强有力,他的武功不卑不亢不叫不骄不傲默默的诠释着他的个性。 这就是一条汉子,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剑锋傲骨透彻,剑气正义坦荡,招招耍来都叫人荡气回肠,当真是心胸坦荡心怀天下之人才能有这般赶紧澄澈的剑法。 也不知耍了多久才收回剑,呼——宝剑收回,又是一阵大风刮过,吹得耳际碎发飘飘。盛临圣邪眉一瞥大步往前,这一会他不是会军营而是进宫。 算算时辰已然是深夜了,若是徒步行至皇宫定能赶在上超前与晏滋见上一面。也不知为何,空腹之后更是思路清晰的很,他不想骑马反而徒步而至更是一种愉悦,坦坦然感受大好河山的风光,惬惬兮如沐瑶水,瞬间身心疲态一扫而光。 他笑了,斜着眸子露出真诚坦率的笑容,尽情的享受这美好的夜晚。说起夜晚又不得不想起晏滋,从小被人掳去在外头过过夜晚所以便心生阴影不敢独自走夜路,同时也有了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忽然之间又想起那一日师娘将晏滋赶出庵独留其在外的场景,那瘦小的身子紧紧的蜷缩着背靠着大树当真是心疼的紧。 可如今她入住皇宫,身边又有这么多下人应该是不怕了的吧,可是为何自己竟然觉得空落落的,似乎更喜欢晏滋粘着自己,然后紧紧抱住着她。可现下也只有自己独自行走夜路了。 应着心中坦然,走的不着急,一路慢慢悠悠的便到了皇宫,果真已是朝阳半露,娇羞的红晕映衬的天边无限的美妙。 同一时刻,晏滋也在皇宫的高阶上仰望朝霞。而在低头的那一刻眼前忽然出现了盛临圣的影子,这个男人大口大口的吐着粗气,健壮的胸口此起彼伏的凸显的这身盔甲以及整个人更加强壮有力给人无限遐想。不过他的脸看上去很精神没有丝毫的疲态,即便是满脸汗水也忽然变得晶莹剔透,阳光照射下来闪闪发光更是显得整个人精神满满散发着神一样的光芒仿佛是天外飞仙一般。 叫晏滋也看的失神,好在最后强大的理智还是将自己的目光拉了回来,微笑着靠近。 “怎的了,大早上便是满头大汗的,还有何以穿着盔甲而来。难道我们之间见面还要这般庄重?”言语间,又递了块手绢过去。 盛临圣接过手绢粗粗擦拭了一下,解释道“不过是昨日穿着,没有卸下罢了。你那可有早饭吃,肚子饿死了。” 盛临圣淡然的说着,言语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但在晏滋看来倒像是个无赖流氓开口就跟自己要饭吃,好像这里是他们家厨房一般。不过又喜欢的不得了,这么俊美健壮的男子居然如此恬不知耻的跟自己要饭,倒真是可爱的紧,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晏滋看了一眼身后的师焰裳命令去取饭,正好自己也刚起还不曾进食,索性就一起吧。 “怎的?征兵入伍可还顺利?朕已然将军饷提高到处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应该很忙才对,怎么有空来这里吃饭?”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盛临圣就头大,无奈地摇头讲述了昨日遇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晏滋听的哈哈大笑,心生好奇,她也来了兴趣想去军营看看,瞧瞧这些士兵有多难搞定。 “走吧,朕同你一起看看这些新人。”晏滋放下碗筷邪笑着看向盛临圣。 她的眸子里还是笑意浓浓,很显然对昨日之事很感兴趣。盛临圣也不反对,也是放下碗筷跟着出去了。师焰裳立刻命人撤掉饭菜同时也命人通知文武百官今日不朝。 两人同乘一马车去了军营,此时的新兵已经起床并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应着昨日空腹而眠今日吃的特别狼狈。倒也无妨,军中向来讲究大口吃饭大碗喝酒也就不觉得有多不雅,何况每个人都狼吞虎咽的更是无暇顾及别人吃的好不好看。 众人吃的认真,忽闻马车声传来,下意识的抬起头瞧了瞧发觉是女皇陛下驾到,立刻穿戴整齐上前迎接。这女皇陛下的武功以及手段他们是见过的,所以都对这个女人存了敬畏之心,她身上所散发的与生俱来的威严感以及实打实的武功底子都让他们不得不服。 “女皇陛下!” 众人齐刷刷下跪迎接,晏滋浅笑嫣然“平身吧,朕听闻盛将军又新招了士兵,想来瞧瞧,毕竟以他这般高傲的人,能入他法眼的绝不简单,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众将士起身,在晏滋的要求下他们继续吃饭,已经听盛临圣说起了昨日之事所以对他们今日的举动也不觉得奇怪。 晏滋依旧往前走,想绕着军营走几圈随便瞧瞧。就在这时忽然一灰头土脸的小子从旁经过一路狂奔“将军,将军,我做好了,将军!” 小子从进军营就一路狂喊,虽满头大汗弄的狼狈不堪却是咧着嘴一路笑得着过来,而且满目死死盯着盛临圣军帐处,就连晏滋在身边也不曾看见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往军帐处奔去。直到发现将军并不在里头才想起要回头寻找。 一回头才发觉他就在自己身后,这时才觉得窘迫不堪,红着脸抓着脑袋朝盛临圣走去,低头弱弱的说了几句“将,将军,我做好了。” 男子高兴的将弓箭递上去给将军看,直接忽略了身边的晏滋。晏滋倒也不在意,依旧仔仔细细的盯着男子,个头不算太高中等吧,年纪也不算太老,也就十几岁的模样,可以说比自己小不了多少也就两三岁的模样。 许是自己站在最高处所以见着任何人都觉着是小子,论年龄可能也就是弟弟辈的。但是对这位弟弟又特别的上心,今早盛临圣已经说了他的事。看他手里的弓箭更加肯定这位就是昨日被盛临圣惩罚的年轻人。 弓箭的确是亲手做的,看模样便知,确实有形了只可惜材质不怎么样,所做的弦偏细还没有弹性,如此弓箭也只能给小孩子玩耍,若是上战场自然是派不了大用场的。 晏滋看了看弓箭,眉头忽然紧蹙但很快又舒展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不言语,而是看向盛临圣,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评价的。 但不想盛临圣没多余的解释,只是将弓箭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踩上几脚。花了一整夜做好的弓箭,瞬间成了废物。 这种滋味仿佛万千蚂蚁爬过喉咙口又疼又难受,想吞又吞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只是觉得难受的都快要掉眼泪了。不过是他是男人才不会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掉眼泪,所以男子还是倔强的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不让眼泪奔涌出来。 但同时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总觉着是盛临圣因为昨日自己踩坏了弓箭所以报复自己。根本就是有心刁难,男子有些不乐意,整个人也因为激动颤抖起来。 晏滋看的清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冲动,牙关咬的死紧恨不得立刻将盛临圣碎尸万段。但还是强忍着站在一旁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冲动真的要打架。 看来还是有些理智的,人最宝贵的就是理智,无论遇到何种不可理喻的情况都要冷静下来,这样的人才能成大事。这么想着不由得对这位男子多了几分好感。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要当兵?”晏滋问。 男子这才注意到盛临圣身边的晏滋也在这时开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此女子眉宇间有着非同寻常的气息,何况军营众地闲杂人等不能入内。但此女子可以如此潇洒自在的与盛临圣并肩很显然是地位非凡的,当朝只有女帝晏滋敢如此。 第五十四章 平定军心 所以男子立刻惶恐不安,下跪行礼“草民夏维见过女皇陛下。” “免礼吧。你可知做任何事情总是不能一次完成,朕知道你连夜做一把弓箭是十分辛苦的。但不好就是不好,这种劣质东西上不得大场面的。作为男人就该直面不足,而不是逃避。” “是,知道了,草民知错了。”夏维不好意思的看着盛临圣,正欲弯腰道歉,被盛临圣拦住了“男人最好少说多做,我们要的是铁骨铮铮敢于担当的汉子不是花言巧语的伪君子!” 夏维脸一红没话说,因为从两人的言语中他都听得出来两人是豪爽之人也是十分严格的,更加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误的,像他们这样的人才不会为了对付一个无名小卒这般做。 晏滋看了看这位年轻人也不再多言,只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更让夏维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收拾了地上踩烂的弓箭又重新去做。 看着年轻人跑的这么快想来是又有了斗志,只是看他刚才做的弓箭与正常的相差太远,很显然是闭门造车的。看来也是个爱面子不肯下问之人脾气也有些倔强,不过是看在最后能克制冲动的份上晏滋才决定好好观察一阵若是可造之材定要好好提拔。 看来看去军营将士倒真是有心之人少,匹夫之勇多。这也罢了,能听从号令就好,晏滋随意扫了一眼军中大营,都是些急功近利之人也没个心平气和能够稳操胜券的。这样的人领出去打仗怎么抵挡千军万马,看来还得加以训练。 “众将士听好了!”晏滋转身走向领军台英姿勃发的面向所有人“众将士听好了,赏罚要分明军威更要立!朕见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栋梁之才所以更加重视,不能让惰性以及浮躁之心浊了军营的威严氛围。所以朕决定效仿古法城门立木来个军营搬石!若谁能将军营外五里处的大石搬来此处并且搬的最多坚持最久,朕定重重有赏。坚持一个月者赏银五百两,十个月五千两,一年五万两!”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她的承诺带着严肃性和威严性,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任何的反驳。并且为了加深信任度,盛临圣当即命人取来纸笔将晏滋的话一字一句记载。随后交给晏滋确认,晏滋看也不看立刻拿起玉玺盖了章。 啪,掷地有声,这一刻这块刻着龙像的大玉忽然之间又多了几分神圣感和存在感,因为它的下面正压着一张承诺,这承诺重大的不容忽视。 随后,盛盛临圣又命人将这张圣旨传下去给每位将士看,必须没人按下手印做出承诺,胆怯者立刻逐出军营,看到白纸黑字端在自己面前以及要自己按下手印的那一刻,那些乡下来的或者江湖来的人才意识到这里是军营,这里的规矩十分严苛,这里的职责多么神圣。才忽然发觉这不是一场游戏不是玩玩而已,才发现他们要改变以往的态度,才发现竟然对参军有些恐惧了。 好多人举着沾了朱砂的手愣是没敢往下按,觉着这么严苛的军营生活实在适应不了,未开始就先胆怯了,不过最终不论处于何种原因所有人还是按了手印。 这张圣旨之后被贴在军营某处最耀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牢牢的记住。 从军营回来,晏滋不先回皇宫,而是跟着盛临圣回了将军府。想再闲聊一阵,谁知道忽然看见府内一位五岁模样的孩童,屁点大居然在玩木剑,稚嫩的小手举着木剑耍来耍去不知是当木偶玩耍了还是真的练剑。 晏滋看的十分奇怪,若有所思的看向盛临圣,半开玩笑的说着“盛将军权力大了做事也越来越果断了,府里何时多了个孩子竟然连跟都欺瞒了。” 晏滋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只是觉得盛临圣没有禀告自己是欺骗了自己然后心里很不舒服。 但盛临圣并非这般认为,在他看来不过是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要禀报这般严重,何况一个大男人更是没有这种闲言碎语的兴趣,鸡毛蒜皮说多了倒显得婆妈了。所以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事。 同时,也心有不悦,反看向晏滋“皇上这话是何意思,莫不是觉着我在欺骗你!难道我们之间还有欺骗一说!” 盛临圣不悦,可以说这句话充满了浓浓的不悦之情,毫不掩饰的,同样的听在晏滋心里也十分不舒服。明明就是他不禀告在先,即便是自己言语太过激烈用词不当也是他有错,为什么反而这种口气与自己对话,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 晏滋吃惊的盯着盛临圣的眼睛,陌生的目光直视着他。忽然之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师兄了,为什么要这种口气与己对话,觉着站在面前质问自己的男人根本不是师兄而是一个陌生人。 同样的盛临圣也被她这种霸气的陌生的眼光弄的不舒服,觉着这个女人越来越无理取闹了,不过是收了一个徒弟又不是什么大事何以这般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错了一样。可是他没错,没错为什么要向人低头。 两人倔强有不服输的盯着对方,四目相对擦枪走火没有谁想低头也都希望对方先低头。就这样瞪了很久很久眼睛开始刺痛起来,也始终不见晏滋有任何要收回去的念头。 盛临圣不想再这般毫无目的的纠缠,先收回目光。晏滋这才收回目光,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傲的走到盛临圣身边还想逼问。不过盛临圣先转身避开目光然后自顾自教孩子练剑直接忽略掉了晏滋。晏滋气愤不已,但是高傲的姿态不允许她低头,所以最后两人都没再言语。 晏滋转身毫不留情的走出将军府,盛临圣透过孩子的发丝偷偷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走的这样坚决毫不犹豫,竟然真的不肯低头。 愤怒,无名之火直接窜出,压制不住。一把抢过孩子手里的木剑大发脾气,孩子看见身后的师父忽然之间这般暴躁吓得娃娃乱哭。 琉珠听到了弟弟的哭喊声立刻走出来瞧瞧,发觉将军这般生气想来是与女皇陛下吵架了。不过都是些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她一个丫头是不会明白的,也不敢过问赶紧带着弟弟回屋。 晏滋也气冲冲回了皇宫,今日的她很特别,五官一直扭曲,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对,就是这个味道,路过的上官锦重看的仔细,也许她自己不知道,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一目了然的。她露出了平常女子都会有的情绪波动,是闹别扭了,五官扭曲眉头紧锁小嘴撅的老高。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上官锦重忽然笑了,想不到一代女帝也有小女人的一面,还以为她可以深明大义到无私人情绪却不想也是有这一面的。也许凡人是根本做不到毫无私人情绪的吧。 上官锦重又是淡然一笑,摇摇头苦涩的看着倒映中的自己。这是方才亲自从河里打得水,干净澄澈透着凉快。可惜怎么洗都无法改变芳华殿的死气,即便是将整盆水都用上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没有就是没有,事实总是无法改变,就像晏滋一样表面上再怎么一尘不染总免不了女人该有的小情绪。就像自己一样装得再像也免不了无形的压力,他的命运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这么一想又觉着跟晏滋是有些同命相连的,忍不住想去看看,瞧瞧这个女人此刻会在作甚。 寝宫内,宫女禀报上官锦重求见。晏滋正在气头上,正愁没人可以发泄,他既自投罗网为何不好好利用,勾嘴邪笑,立刻命人传召。 上官锦重微笑着进来,丝毫不知一会会发生何事。 “拜见女皇陛下”依旧是那么的彬彬有礼。 晏滋倒不显得十分热情,懒散的靠着凤榻,随意瞥了一眼“起来吧。上官公子,好端端的不在芳华殿安守本分来此处作甚?莫不是要与朕诉苦?” 晏滋鄙夷的扫了一眼,心想这种唇红齿白的男人是干不了大事的,来禀告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之事,所以对他的印象不甚好。 不过上官锦重摇头“不,草民此次前来就是想与陛下说说话。方才见陛下行色匆匆似乎有心事。草民惭愧不能为您分忧解愁陪您说说话排解苦闷还是可以的。” “哦?你不觉得这番话太骄傲了吗?区区草民何以要为朕分忧,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朕。”这番话在晏滋看来十分可笑,凤眸勾起,鄙夷嘲笑之色尽展。玩味的神色略带浓浓的杀气,叫人寒毛直竖。偏生的上官锦重也不是正常人,不知进退反要迎难而上。 自作主张大跨步到晏滋面前,与她只有一拳之距,无非晏滋高坐凤榻,他则半跪榻前,抬起头仰视着晏滋。“陛下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凡事憋在心里不是太苦闷了吗。草民虽不能分忧解难做个听者还是绰绰有余的,陛下难道不相信吗?” 第五十五章 打人发泄 “呵呵!”晏滋抿嘴邪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以及愤怒。弯下腰轻佻起上官锦重的下巴,逼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眸。 上官锦重也不反抗,抬起眸子对上那双深邃如洞明亮如珠的眼睛,浅笑着。 “陛下是看不清草民吗,那草民凑近些。”上官锦重主动往前挪了挪。 但很快,晏滋又毫不留情的甩出手将上官锦重甩离身边。啪,一记重重的耳光直接将上官锦重甩了出去,他只觉着整个身子如同肉卷一样滚下台阶直接滚到床榻很远处。 可即便如此还是笑得坦然,擦拭嘴角的血迹笑得更加明朗,因为他猜对了。这个女人果真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放荡,本质上还是个保守的女人。 她的确是个好女子,好的不忍心去破坏很想去保护,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命运。都是不想成为外人眼中的大坏人却因所扮演的角色不得不伪装了最本质装出连自己都厌恶呕吐的人。 所以无形之中对这位女子有了好感,仿佛是遇到同道中人罢了,不过晏滋不知情。 凤眸未眯,笑得更加叵测,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宝剑刷的射向上官锦重。宝剑来速极,眨眼就从上官锦重的脖子处直接插到对面柱子上。 速度极快让人不敢眨眼,因为一眨眼便是生死之隔。上官锦重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剑刃过后那细如银针又刺刺的剑气,很显然她是真的生气了。不过这种气实在太可怕,动不动就处决了一条生命,偏偏他是高兴的没有半点怨言。 因为怒气越大才越证明晏滋就是个守身如玉视贞洁如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刚烈敬佩值得人去珍惜,但愿她能找到一个珍惜爱她的人吧。 “哈哈”上官锦重笑得坦荡,站起身朝着晏滋的凤榻走去“陛下果真是烈性女子,草民不过是稍稍靠近一些您就这般激动。就凭你这等模样何以充盈后宫?陛下广收美男不会只是想报复全天下的男人吧?” 上官锦重一阵见血,说的晏滋无力反驳也更加愤怒。她这般骄傲的人怎么可以叫别人知道她的真实本质,所以一听到这些更加的激动,恨不得将上官锦重杀人灭口了。 晏滋站起身拔出宝剑要与其决一死战“站起来,拿出你的兵器与朕决斗!” “决斗?与陛下?”上官锦重觉得好笑。“陛下这般厉害的人物草民这等文弱书生岂会。即使把您手里的上好宝剑赠予草民,草民也是不会打架的。” 晏滋微唇轻启爽快的将碎月剑丢给上官锦重,然后自己握着匕首与其决斗。上官锦重冲冲捡起碎月剑,还没来得及拉开架势晏滋已经毫不手软的冲着他过去。 来势汹汹招招干脆,毫不留情,上官锦重拿着长好几倍的碎月剑却不知如何使用,只是一个劲的回避。偏偏的,越是想要避开,晏滋就越是有气,不知是气这个毫无用处的男人还是什么。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一匕首一招内将上官锦重手里的碎月剑打掉,然后毫不客气的朝他的手臂刺去。 刷,一刀下去,鲜血飞溅冲到脸上,能真切的感觉到一点热量从脸上滑落。上官锦重吃痛的眉头紧锁,这一道口子比之前的还要深重,感觉连肉都割掉了。 鲜血还在迸涌,顺着手腕绕了一圈无形之中形成学手镯的感觉,可即便如此晏滋也绝不手软,一直追着上官锦重刺。 不知为何,这种发泄极为痛快,越是往人身上刺得越深就越是痛快酣畅。 “哈哈,你们男人当真是贱骨头,对他好就不以为然,非要这般才知错。你们男人当真是宠不得的,哼!”刺耳又尖锐的话语从晏滋口中奔出,听得上官锦重瑟瑟发抖。 不知受了何等刺激何以这般言语,但足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对男人充满敌意,想来只有盛临圣可以靠近,莫不是盛临圣惹了她的怒意。 上官锦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眼下最想做的就是尽快逃离这妖女的魔抓。偏偏的行动太慢总是被意外的而来的匕首刺伤,不知不觉背上颈部手上早已血迹斑斑。 晏滋还不停手,一直紧追上官锦重,就在此时宫门忽被踢开,强劲的内力直接将门震断随后一把宝剑飞快的掠过直接刺中晏滋的手腕。晏滋下意识的松开匕首去看宝剑。 地上咣当躺着的是熟悉的斩星剑,很明显来人是盛临圣。是他,居然是他,晏滋难以置信他早已站在这里,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找她,现在又是这种表情看着是何道理。 晏滋看的清楚同时又有些害怕,因为现在的盛临圣是真的怒了,还是怒不可遏的表情,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陌生的嫉恶如仇的,这是什么意思,是把自己当成女魔头了吗。晏滋很讨厌很厌恶这种表情,“哈哈,盛将军既然早已到来何不进来说话,躲在门口是几个意思!” 晏滋冷笑着看着盛临圣,眼神倔强的毫无杂色,让人看不透她的内心。 没错,她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痛苦有多可怜,这种丢人现眼的画面不想给任何人知道。但是盛临圣也没再多言,只是瞥了一眼晏滋,冷漠的捡起斩星剑出去了,没再任何言语,就是连回眸一瞥也是没有的。 一时之间,所有的骄傲坚强土崩瓦解,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疗伤,也不想再理会上官锦重。厌恶的瞥了一眼上官锦重,懒散的呵斥道“滚!” 上官锦重忍着伤痛,从宫门出去。晏滋也不再有任何的举动,看了看手上血迹斑斑的伤口不想理会也不想包扎,只是静静的任由鲜血流淌,然后盖上被子睡去了。 上官锦重从寝宫里出去,师焰裳紧张的不得了,立刻追上去看望伤口,没曾想今日的他竟然伤的这么重,伤口都是血肉模糊的,不由得眉头紧蹙,一股酸涩难忍的味道在信中涌动。 她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晏滋所为,偏偏亲眼所见了,有时候真的捉摸不透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何以时常温柔善良深明大义时常又阴狠毒辣绝比鬼魅,也许这便是伴君如伴虎吧。 不论如何她都无权去过问,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上官锦重包扎伤口,伤口如此深又是血肉模糊的,想必一定很疼吧。师焰裳尽量的小心翼翼,生怕触碰伤口再一次弄伤了他,上官锦重也是安安静静的端详着这位姑娘。 很好的人,相比晏滋,这位姑娘更加的简单明了让人一看就只,只可惜自己有任务在身不便多余纠缠。上官锦重接过师焰裳递上的手绢连连道了声谢谢就走,不给任何幻想的机会。 师焰裳有些失落却也不想上去追赶,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背影,然后去做自己的事。今夜轮到自己守夜,也不知是否早已就寝,得去守着。 师焰裳悄悄过去瞧了瞧,寝宫里烛光还摇曳着,却不见人影,许是陛下睡下了忘记灭烛了吧。师焰裳小心翼翼进去,欲吹灭蜡烛,谁知晏滋还未酣眠忽然就叫住了她。 “焰裳,是你吗?过来陪朕闲聊可好?”晏滋轻声呼唤,声音低沉带着些哀怨,尽管知道师焰裳没本事排忧解难却是唯一值得信任的。 师焰裳乖乖过去,晏滋躺在床上,故意让出一块地示意其侧坐于榻前。师焰裳乖乖坐下,一股悠悠的药味从鼻间袭来,很熟悉,是常用的止血药味。 “你已经见过上官锦重了?”晏滋直问。 师焰裳心口一紧,很想否认却又不敢,只好犹豫着点头了“嗯” 晏滋微微一笑,没再逼问“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反过来也是可以,起码在你身上切切的印证了这些。朕不阻止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好自为之吧。” “知道了,多谢陛下提醒。”师焰裳弱弱的回应。 她那表情看似受欺负的小媳妇,好像自己是一个婆婆一样的训斥着自家媳妇。晏滋无奈摇头,哪里是真的知道,许是畏惧自己才无奈点头的吧。罢了罢了,看她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任何人的言语也是听不进的,反而被她这副样子搞得没心情说话了。晏滋懒散伸了伸腰不想再多言,吩咐其灭烛后便睡下了。 翌日的阳光总是这般恼人,不合时宜的探出脑袋用刺眼的光照的全世界都通亮的。晏滋厌恶的侧过身试图躲避夺目的阳光,却每每被破坏,不得已只能起床梳妆打扮。 “焰裳,快些为朕梳妆打扮。” 师焰裳揉揉眼,跑进去伺候梳洗“陛下今日似乎起的有些早了,可是为早朝准备了?” 晏滋摇头,今日的她看上去有气无力的,虽是起的很早但是毫无精神。 “不了,吩咐下去今日不朝。朕想出去走走,给朕备了素衣来,朕要独自出去走走。” 师焰裳不敢反对,立刻吩咐宫人去取些衣物来。 第五十六章 那个孩子 晏滋着素衣简单出行,直接去将军府。府中空荡荡虽然丫鬟家丁无数,不过没有盛临圣在就是显得空荡荡。 许是还在为昨日之事耿耿于怀,所以即便是没有盛临圣在的府邸,晏滋也不敢进去,总是有些心虚的。 犹豫着要不要回头,谁知忽然一股杀气袭来,速度之快叫人不得不防。晏滋忽然停下脚步,侧脸斜视,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借住飞来暗器。 仔细一瞧原来是箭,还没寻找放箭之人早已有人过来,来的是五六岁的奶娃娃,偏偏娃娃手里就是拿着弓箭。晏滋看着以后,这孩子手里拿的就是盛临圣自己做的喜爱不已的弓箭,如今居然在一个陌生人手里还是个孩子,究竟这孩子有什么好何以如此的重视。 晏滋很好奇,夹着箭朝娃娃走去,小孩子不知来者何意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直视着晏滋伸出手示意要其将箭还给自己。 晏滋又是一惊,谁家的孩子何以如此胆大,莫说自己是皇帝了,即便是普通大人这般看着他也该有紧张的时候,偏偏这个孩子毫不畏惧还要直视自己的眼睛如此的冷静天真,着实叫人吃惊不小。 晏滋玩味的看着这个孩子蹲下身想要触摸孩子的脸蛋,谁知这个时候又是一个人眼疾手快的将孩子往后拉隔开自己。而那个人就是琉珠,琉珠紧紧的抱着孩子,眼神又惶恐的看着晏滋。 还没等晏滋开口,已经开口求饶“陛下恕罪,弟弟不懂事不知道弓箭的威力这般猛烈,陛下恕罪,恕罪呀。” 琉珠紧紧的看着晏滋,她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箭,之前听盛将军说起过,他所做的箭威力无比轻轻一用力就能飞出好远。可晏滋居然能轻而易举的靠着两根手指就接住箭可想而知她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武功极高。 但是伴君如伴虎不知道弟弟无意的冒犯是否引起女皇陛下的愤怒,要知道之前她跟将军就是因为弟弟才吵闹起来,可想而知弟弟是多么不招女皇喜欢,所以琉珠更加担心了。 “他是你弟弟?”晏滋丢下手里的箭走到琉珠身边。 留住不敢不答,弱弱的应了声“是,奴婢有个弟弟,叫瀚儿。盛将军瞧着喜欢便收了做徒弟,方才所练便是将军所教,只可惜弟弟学艺不精出了意外差点伤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晏滋看了一眼这位叫瀚儿的孩子觉着挺有意思的,小小年纪就有着非凡的气息难怪深的盛临圣的疼爱,说起来之前的怒气也是怪自己的。是自己太小气了些,有些不可理喻了这孩子其实也没什么过错,反而很有大将之风,是可造之材也就没再生气。 “无妨,小孩子而已,不过朕觉着你这位弟弟颇有大将之风,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好好照顾你弟弟吧。你可知道将军去了何处?” 琉珠听到女帝不吝言辞的夸奖自己的弟弟,很是高兴,方才的担心都没了,笑着答道“将军去了军营,至今未回,许是军务繁忙吧。” “至今未回?”晏滋忽然想到昨晚的画面,昨晚他气冲冲的踢门而入狠心的刺伤了自己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毫不留情的画面以及冷漠的背影无不刺痛着她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以前他们从来不会大吵大闹到这种地步,何时起竟有了这样的变化,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 她真的错了,她有什么错,她到底错在哪?晏滋很纠结很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在她看来自己一心为天下和平着想,处事公平公正何时偏执过,怎么的在别人眼里自己处处不对,母亲瞧不起自己,就连盛临圣也不理人,究竟她做错了什么! 晏滋越想越生气也越来越暴躁,忽然之将想到盛临圣曾不止一次的提起要自己放下江山,就因为自己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进行所以处处看不顺眼吗! 怒气越来越多越来越集中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谁靠近就烫死谁,这些琉珠也看得清楚。未免弟弟受到伤害,紧紧的抱着半刻也没敢松懈。 晏滋看了一眼五岁的小瀚儿没再多言,直接奔往军营。军营处站岗的哨兵看见晏滋来有些为难,各个低垂着脑袋假装看不见。偏偏晏滋犀利的眼神早就捕捉到他们偷瞟过来的目光,哨兵们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尴尬,别别扭扭的低垂着脑袋。 晏滋下马走到哨兵面前直视着他们,逼得他们无法躲避。“将军可在里头?” “不,不不不在。”哨兵们回答的支支吾吾,同时眼神涣散表情僵硬,很明显是在撒谎。 由此可见盛临圣真的在与自己作对,哪里是军营繁忙,分明就是不想见到自己。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太过分了,也不知为何晏滋竟然气的咬牙切齿。 许是最亲近的人忽然疏远自己所以怒从中来。哨兵们看的清楚,眼前的女人忽然变得凶狠邪恶,眼眸之中怒火熊熊,唇齿之间杀气腾腾,一种透骨寒气直冲脑门,冻得人直打寒噤,明明是大中午居然也觉得奇冷无比,谁也没敢靠近女帝。 就这样晏滋直接冲进军营,朝着盛临圣的军帐走去。越到里头,诧异恐惧的目光越多,很多士兵都拿着武器摇摆不定的看着自己。晏滋冷眼扫视过去,被扫到的士兵纷纷低下眼睛不敢直视,偏偏将军吩咐要将晏滋挡在外面所以更加左右为难。 士兵们都拿着兵器又不敢真的对女帝怎么样只是站着围在女帝身边,每每被女帝凶神的眼神呵退又被将军的命令怂恿着上前。 “哼,你们这是要以下犯上吗?”晏滋冷冷的怒斥道。 将士们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不敢多言,左右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准备着亦步亦趋他们怎么样自己就怎么样,所以到最后谁也没敢怎么样。 晏滋也懒得理会这些小虾米,今日来就是要见盛临圣就是要把话说清楚,好多话压抑在心中实在难受的紧,定是要解释清楚的。所以不论盛临圣见是不见,也由他不得。 晏滋拔出碎月剑,一个眼神冷冷逼退左右“这里没你们什么事,识相的话统统给我让开!朕念你们都是保家卫国的汉子不想伤及无辜,都给我让开!” 霸气冷傲的一声令下,众将士再也不敢上前都乖乖退下。晏滋直接朝着盛临圣的军营走去,还没到一般,忽然斩星剑从帐营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晏滋冲来。晏滋冷冷一笑,丢出碎月剑,二剑在空中碰撞发出擦擦的火花。 随即斩星剑咣当落地,而碎月剑则返回主人手中。 这个时候盛临圣才从军营里出来收回斩星剑,也是冷眼一扫狠狠痛斥将士“军令如山!尔等当本将军的命令是放屁,根本没资格做我旗下的汉子!我盛临圣手下的人必须紧守军规,你们这般儿戏显然是没吃够苦头,今日各领五十军棍以儆效尤!你们互相举棍!” 每一句都是带着浓浓怒意,说是将士们不遵守军规,其实在痛斥晏滋吧。他根本就是怒从中来指桑骂槐罢了,晏滋很不服气走上前质问“此话何意,难道朕来军营也要被拒之门外才行吗?别忘了整个江上都是朕的何况区区军营,朕怎就进出不得还要听你号令!” 盛临圣不说话,回以一个冷冷的眼神,随后掏出五块兵符全部交还给晏滋。 晏滋看的惊呆,没想到这个男人真这么决绝。 “等等,盛临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以此威胁朕不成!” “臣从没想过要威胁陛下,也不曾有过统领大军的心。只不过陛下信任,臣才有今日的本事。但是师父曾说过军令如山,陛下今日这般不给臣面子让臣这个将军无法统领自己的手下如此倒不如把兵权交给陛下,让您自己统领。如此也不会再有人说以下犯上了。” 盛临圣说的轻巧,一字一句都是陛下,臣的,殊不知这些话在晏滋心里多么的难受。何时起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何今日要这么对待。 晏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很疼,疼的直咬牙,可惜这个男人不但不以为然还要这般言语的刺激自己。陛下,成,多么刺耳的言语,何时他们有过这么陌生的称呼,这是要干什么。 心疼,心真的很疼,本以为母亲误解自己还有他在中间调剂,自己还是有一个依靠的,可是冥冥之中他们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尽管内心百般的不愿意不想承认眼前的这一切,可是盛临圣还是毫不留情的举起斩星剑对着自己,这一刻她真的意识到这一切是真的,他们早已变了,变得要刀兵相见了。 好,既然他无情就别怪自己无义了,晏滋一狠心,拿起碎月剑朝盛临圣冲去。盛临圣本想把斩星剑举起交还给晏滋,谁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杀气腾腾的朝自己过来,下意识的提剑保护自己,于是二人顺理成章的打起来。 第五十七章 星月对决 晏滋一跃而起,站在军营最高处举起碎月剑冷傲的俯视盛临圣。 盛临圣邪魅一笑,回应她的冷傲,随即也拔出斩星剑朝对方飞去。 晏滋邪邪一瞥立刻拔剑冲出,星月相向火花四射,曾几何时这对形影不离的宝剑跟随着他们的主人战场杀敌,且不论所向披靡好歹都是同心同力的,可如今却要互相伤害。 许是连宝剑都不忍心了,竟得不受控制,每当两剑相向总是有一股力带着他们往下错开对方的身体,也许这种互相折磨太痛苦了吧。 晏滋很纳闷为何自己的宝剑不受控制,两把剑好像在相互排斥,竟然无法对付到一起。尽管使足了力气却始终无法自如的运剑,一气之下索性丢了碎月剑,要与盛临圣拳脚相加。 盛临圣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要强的个性,只是这会实在不想理解,因为这个女人做了太多伤人心的事不想勉强自己去体谅她的心。 既然这么想打架索性一次性打个够,盛临圣也一气之下丢了斩星剑使出拳头与晏滋来个决斗。 晏滋红唇一勾,邪眸一眯使出浑身力气朝盛临圣出拳,盛临圣一个侧头躲开拳头随即右后立刻抓住晏滋的拳头欲借力打力。晏滋也是知道的,毕竟是同一个师父所教,武功套路如出一辙,她自然不会让其得逞。 红唇再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的要害处踢去。 啊,盛临圣错愕的瞪大的了眼睛,下意识的放开她的手然后起身腾空避开她的脚。晏滋愤怒,再一次出拳,盛临圣也愤怒了,迅速收住她的拳欲一举擒获。可惜两人都太知根知底了又是师出同门出拳招数以及内心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所有的出招都毫无心意,能让对方很快的猜透。 于是打了很久都没个结果,与此同时将士们也没有闲着,仗着声夹杂着阵阵嘶吼声不停的响起,就在晏滋和盛临圣的耳边盘旋。 而这种嘶吼声更是激起内的斗志,晏滋出拳越来越猛烈,盛临圣知道无法对付索性只守不攻。反正以他的武功也是没有人能近身的。 两人缠斗了好一阵子,将士们的五十杖责都已完毕,他们还打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在这时,暗处冷箭忽然飞射而来,直接朝晏滋的胸口刺去,晏滋光想着如何对付盛临圣没注意到外出的变化。 而盛临圣灵敏的嗅觉早已嗅到箭过发出的杀气,越来越近了,就在快要触及的时候,盛临圣忽然一把抓住飞箭。而一直对付他的晏滋还不知情,正想着如何将其打败,看着盛临圣忽然分心更是乐不可支立刻使出浑身解数一把将其打落。 但直到盛临圣被无情的一掌打下才发觉他的手上捏着箭,他是为救自己才分心的,他是在乎自己的。反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晏滋看的惊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这个时候放箭的人也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的夏维。 夏维快速搀扶起盛临圣,然后又把箭放回自己的箭篓。 “是你?何以暗箭伤人!”晏滋很生气,本还对夏维有些好印象的,可他暗箭伤人实在过分,对他的印象忽然下降,口气也冷淡了几分。 对此,夏维有自己的解释“属下知道此举鲁莽,惊扰了陛下和将军。不过属下之所以如此也是情非得已,二位是同门在常人眼里是十分默契的师兄妹,何以要闹到拔刀相向的地步。属下这么做也是想让所有的误会解开,毕竟大敌当前不可起内讧啊。”夏维说的语重心长,明明是比他们小两岁的弟弟却能说出这番道理,当真是叫晏滋惭愧不已。 方才还不觉得,但当看见盛临圣为了自己徒手抓箭还被自己打伤的时候才忽然觉得自己幼稚的很,白长了这些岁数,顿然觉得羞愧难当。 晏滋弯下腰亲自捡起斩星剑归还于他,盛临圣知道这是她在让步,可惜自己实在伤的太深了,无法轻而易举的原谅她。所以面对晏滋递过来的额斩星剑,盛临圣迟疑了一阵,随后退回去“这把剑本就是师父赠予我的,如今转赠于你,你拿回去吧。” “什,什么!”晏滋惊的目瞪口呆实在不敢相信,她清楚的记得盛临圣有多喜欢这把剑何曾让人碰过,如今叫他收回去反倒不要了,这意味着什么,他要与她脱离关系吗。 “盛临圣,你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晏滋怒了,瞪红着眼逼问。 盛临圣冷冷看了一眼有些失望,这些失望的神情毫不掩饰的对上了晏滋的眼眸,叫她忽然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虽然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惴惴不安,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表现出来,晏滋有些害怕还有些心慌,担心盛临圣从此再也不理会自己。 盛临圣依旧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口气回道“原本我只是想把斩星剑还给你,谁知道你忽然杀气腾腾朝我过来。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以变得如此暴躁,曾经那个冷静沉着的你去了何处,为何这般的不讲道理。” “我哪有不讲道理?”晏滋很疑惑,一直以来她都善于纳谏何曾不讲道理了,所以一定要盛临圣说个明白。“你说你为什么躲着不肯见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就因为上官锦重,你就要跟同门师妹反目吗?” 反目?这两个字眼未免太重了吧,而且听她的口气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反倒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真是可笑,盛临圣从鼻孔中闷哼出声,连看都不看晏滋一眼。 这种冷漠到陌生的眼神实在叫人受不了,晏滋无法忍受自己的亲人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盛临圣,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好,我就给你解释!”有些话也是同样的憋在他心里好久了,今日既然问起索性就说个明白。盛临圣狠狠扫视了一圈,所有的将士都低垂着脑袋却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当听到与上官锦重有关还有反目二字,更是竖的高高的,恨不得长兔耳朵在头上 未免被人听到,盛临圣还是决定拽着晏滋出去说。孔武有力的大手因为怒火使得捏在晏滋手上的力道更重,应着对他的畏惧,始终没有吭声,只是乖乖的跟从。 说起来也不算畏惧,只是害怕失去他所以才不得不闭嘴一声不吭。 终于到了无人之地,盛临圣才松手,只是这才敢低下头去瞧了瞧自己鲜嫩的玉手,此时已然泛红却也不敢多言,只等盛临圣给一个重要的解释。 当让盛临圣也没有让人失望,当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见你吗,因为你变了,你变得不可理喻,六亲不认!师娘一直在庵里可有见你探望过?你要广收美男可以,但请你尊重一下男人,他们不是玩偶更不是出气筒不是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东西!一个不懂得尊重人的人谈什么治国齐家!” 盛临圣的话说的晏滋哑口无言,的确她是因为私人恩怨才将怒火撒到上官锦重身上,事实上他也是个受害者,偏偏自己没能忍住还是对一位无辜之人发了脾气。 盛临圣见晏滋许久未开口,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多年来何曾这般严肃的与她交流过,这么说会不会心中不舒服?终是放不下的人,即便做了很多伤人的举止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住这个女人,然后很温柔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听着熟悉的此起彼伏的心跳声,感受昔日的熟悉之感。 盛临圣温柔的将晏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晏滋也和以前一样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的反抗之意,尤其是在感受到一模一样的心跳声之后更加的安稳,觉着有了安全感才有了想要承认错误的念头。 终于,晏滋卸下冷傲的伪装,道歉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终于还是服软了。 这是盛临圣听来的为数不多的她的道歉话,因为稀少所以格外的珍贵,他相信她是真心道歉的。终于还是原来的她,没有变化,他能感受到以前的师妹回来了。盛临圣很喜欢这样的她,忍不住抱得更紧了,生怕一松手又变成了带刺的玫瑰。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来都来了坐下看风景吧,许久不曾来此观赏了,这里的风景都有了变化。” 盛临圣搂着晏滋慢慢坐下,就坐在青葱的草坪上静看花开花落。今年的花特别好看,即便是野花也颇为鲜艳,只是这些东西当真是许久未见了,也很久不曾与盛临圣一同赏花了。 还是一如从前,盛临圣顺手摘了最好看的紫色花瓣给晏滋戴在发髻中,晏滋还是这般爱笑,甜美赶紧的笑容在炫紫野花的衬托下更加清晰脱俗。 此情此景,不用任何的言语,天大的矛盾也瞬间消失。晏滋终于卸下所有矛盾笑了,笑颜如花足以撼动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的心。 第五十八章 睹物思人 赏了一阵子,盛临圣忽然站起身拿起斩星剑对着空旷的大地舞起来。 “采灵汇天,集气补田;灌灵华,清杂念;腾起轻如风,展臂坚如钢……” 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是极为有力丝毫不差父亲分毫,晏滋呆呆的看着心中默念当日父亲所教口诀,而盛临圣也在默念。 许是这样,两人忽然有了心有灵犀之感,竟不言语就能探知对方的心事。 晏滋看的很清楚,这是父亲当年所教的星月剑法。当年父亲就是左手拿着斩星剑右手拿着碎月剑一点一点的教给他们。如今他们两个都已娴熟的驾驭两把宝剑,而父亲却已不在,盛临圣握着斩星剑独舞。晏滋想到了父亲的模样,未免星月剑法没了当年气势也拔出碎月剑一同舞。 刷刷,在半空中,两剑交织的地方火花四射划出美好的弧度,两个灵魂也在互撞触碰然后擦肩而过。邪魅冷傲的嘴角勾起,回眸一笑又是心领神会的交合,上下相交便是顶天立地,左右相连就能亘通古今。剑锋所到之处狂风大作,四周花草忽然卷起,汇成一团球。球体越来越大最终在半空中膨胀爆裂,随即所有的花草炸开,零星点点飘散下来,发间衣袖间斑斑点点缀着着红绿色,衬托的白净素雅的衣服更加仙气腾腾衣袂飘飘。 晏滋微笑着看向盛临圣,盛临圣也是同样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没有任何言语却是明白的再透彻不过了。这种不言就懂的默契明明从小就有了的,何以在渐渐长大之后越来越模糊了。眼前的女人在花草的簇拥下更像入凡尘的百花仙子美妙的忍不住想去触摸。 盛临圣看的迷离仿佛眼前的都是虚幻,心中也浮想联翩,为了让这种真实感更加真实,忍不住用手去触碰晏滋的脸。还是那般吹弹可破,嫩的让人留恋。额前的碎发还是这般调皮不自觉要将她的乱发刮至耳际。 动作十分轻柔,每一寸的触摸都散发着醉人的气息,酥酥麻麻的叫人沉沦忘却反抗。 也只有他吧,晏滋坚信在这个世上只有他盛临圣一个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靠近自己。 一套剑法完毕,所有的矛盾小心眼都烟消云散,也许对他们而言,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还不如一同霸气豪爽的对战,起码可以进行心与心的贴己比任何言语更具信服力,因为默契到天衣无缝的招式给了足够的答案。 哈——酣畅淋漓的对剑之后,气血顺畅脑袋也灵光了不少,想想之前自己的怒气都是小孩子家的脾气实在有些丢人,晏滋自己都忍不住害羞了,好在这些都成了过往云烟,但愿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 碎月剑和斩星剑丢到一旁,两人斜躺在这一片绿色当中,欣赏大自然所创造的美好世界,一花一草都是巧夺天空的。曾经不主意,如今仔细一瞧才发觉长相相似的叶子居然不尽相同,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其妙的还有不少是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吧,也不管这些了。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闭上眼尽情享受阳光抚上脸颊温暖和煦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从地上站起身,往各地的地方回去。不过这一次晏滋不先回皇宫而是跟着盛临圣去了军营,她倒像看看盛临圣是如何处理夏维的。这位年轻人倒是有个性的很,急功近利鲜有,暴躁也是有些的,好在还算听话也肯努力,最近一次做的弓箭就比前一次好很多。 同时也是他的一箭让她明白了很多,恍如当头棒喝所以心存感激,若是盛临圣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好,她定要站出来说话的,考虑这些才决定跟盛临圣一同回去看看。 军营里,所有将士都被杖责过后瘫瘫软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这个时候一直有个身影忙忙碌碌穿梭在所有人之间,不是别人就是夏维。 晏滋看的好玩,这个年轻人居然还会给比人包扎伤口,倒是有些善心的,看来还不算坏。一时间,晏滋对他的印象极好,夏维奔走的大汗淋漓,站起身擦了擦汗才发觉身旁好像有个人影,转过身竟然是女皇陛下和盛将军,赶紧上前行礼。 “免礼吧。”晏滋虚扶,随即走近几步看向夏维,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哈哈,夏维啊夏维,你可真是个伤脑筋的人。朕见你肯听劝诫是个可造之材颇为欣赏,就是不知盛将军作何感想打算如何处理。”言语间,又将话题抛给了盛临圣。 盛临圣心里清楚,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得,同时也知道晏滋很欣赏这个人,巧的是自己对他也颇有好感。真如晏滋所说夏维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没打算再过多的责罚只是教育性的说教了几句“对于军人来说弓箭就是他的命,在战场上丢了弓箭等于丢了命。所以身为将士更应该爱如知己。今日且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牢牢记住,看你真诚悔过也就不再追究,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恩恩,属下知错了,谢将军教诲。”这一次,夏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因为做一把弓箭当真不容易,期间问了多少人受了多少挫折才勉强做出一把还合得上眼的弓箭。而且他也确实意识到在军营中武器是最好的护身符。 “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了你就忙你的吧。”晏滋赶紧过来打圆场,叫夏维走开。 夏维乖乖退下,盛临圣望了望远去的背影再瞧瞧晏滋奸诈的眼神,忍俊不禁。这丫头定是以为自己会打发怪罪所以才打圆场,罢了罢了不予计较了。 晏滋奸诈一笑,没再多言,转身回了皇宫。想起盛临圣的一番话忽然觉着对上官锦重的行为有些过分,也不知这男人如今怎么样了,应该去看看。 晏滋回了皇宫直奔芳华殿,殿内漆黑的厉害,蚊帐飘飘丝毫感受不到半点的人气,还是那样的阴森恐怖,不是叫他打扫芳华殿吗,怎的不点蜡烛。 “上官锦重!上官锦重!”晏滋一点点往里走,屋里漆黑一片,叫人也不应答,许是没人在里头。晏滋自己点了蜡烛,悠悠的微光驱散阴森的黑,一物一件一览无余,只是屋子里还是不见上官锦重的身影。真是奇怪不是叫他留在芳华殿打扫嘛,何以这般随便进出自如,如今更是连个人影也不见得了。 晏滋觉着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毕竟这里的环境一直这般阴森诡秘。不会是去了师焰裳处吧,晏滋半信半疑觉着师焰裳是个守礼分寸之人不会在大半夜的约见一个男人。但想起她一直以来对上官锦重的特别照顾又不得不让人怀疑会不会意乱情迷。 晏滋将信将疑决定去看看,谁知房门紧闭,烛光也早已熄灭,好像是睡下了。但晏滋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敲敲门看看能不能打开“咚咚咚”。 “焰裳,睡下了吗?” “……”无人回应。晏滋举起的手忽然停住了,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敲门,万一真睡下了怎么办,不是打扰了。 这么一想还是决定放弃了,晏滋转过身,眼神匆匆一瞥也就走了。 而这个时候在屋子里才有了些动静,某男死死的按住某女的双手强行将其按倒在床,邪恶的笑意伴随着诡秘的黑将整个气氛拉的更加阴森恐怖了。 师焰裳被按的死死动弹不得,但恐惧和委屈的泪水早已忍不住流淌而下,可即便如此身上的男人还是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依旧冷着脸邪笑着,瘆人的声音来耳畔来回旋转仿佛午夜修罗听的人浑身发颤。 “哼,美人,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吗。今夜我就成全你如何?”男人奸邪的声音仿如一匹饿狼正欲甜食自己。师焰裳被这种可怕的声音吓坏了,没曾想上官锦重竟是这等模样。之前陛下曾多次劝诫自己,是自己入世未深着了道,如今肠子都悔青了。 “上官锦重,你混蛋!”泪水梨花带雨般流淌下来,娇小的力气无法推翻一个男人只能如此委屈又害怕的叫喊。 “哈哈!”偏偏这样娇弱的声音更是叫上官锦重感到舒爽,心中一种野性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出来。猛地,直接趴在师焰裳身上,心贴着心,直视对方的眼睛。 各种狂野的侵占对师焰裳来说毫无招架之力,如今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所措心里的防线在一点点崩溃。但是邪魅的笑声响个不停。 “要我放过你可以,只要你肯乖乖的听我的话一切都好说。”男人忽然放缓语速放柔音调,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撩拨乱发。 这一举动同时也撩起了她的心,砰砰砰如小鹿乱撞一个跳个不停,师焰裳只觉得紧张和不安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尤其是看着上官锦重的手一点点往下滑更是害怕,脸色惨白声音打颤“你,你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 第五十九章 非分之想 师焰裳已经不敢再反抗了,各种恐怖之感浮上心头。 越是如此上官锦重就越是奸笑连连“很简单,我要你杀了晏滋。然后你就可以全身而退,我保证你不但不会毒性大发还会荣华富贵,你觉着这个交易可好?” 依旧是奸诈阴冷的口气,字句吐露出来都觉着是夹杂了千年寒冰,叫人直打哆嗦。可即便如此,恐惧也驱散不掉坚定的理智。 师焰裳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落难时晏家人对自己有多好,甚至是在和亲路途上,他们都感情深厚,晏滋一直提醒自己小心这个男人。偏偏自己冲昏了头脑才遭此大祸,明明是自己的过错不可再拖累晏滋,所以这件事是万万不可答应的,宁愿死也不要做出对不起晏滋之事。 反正刚才在这个男人进来之后她的口中就被迫吞下了药丸,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死的轰轰烈烈对得起天地良心。 师焰裳想了很多很多,滚烫的泪花顺着脸颊滴入枕头,跌宕的胸膛此起彼伏终于在种种的回忆中下定决心,决定咬舌自尽。师焰裳双手捏的死劲狠下决心欲一口咬下去咬断舌头。 谁知口被另一只大手狠狠钳制根本不由得自己。“哼,你可真是够刚烈的,不过是叫你办件事有这么难吗,难道比死还困难?” 上官锦重不相信,他实在不相信这个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即便是不怕死他也不能让她如此轻而易举的去死,定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然后她爱死不死。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是我一定要看到晏滋的首级,若你不肯帮忙,那么我会让这颗药在你肚里翻江倒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以为除了你就找不到另外的棋子了,以我的办事能力这整个皇宫一半的人都会是我的利用工具。你是阻挡不了我的!识相的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事成之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享之不尽,但若不从,那你自行了断吧,我的计划照旧进行!” 哈哈,上官锦重狂妄的笑着,邪笑声震动的连帘帐都为之颤抖。师焰裳吓得浑身哆嗦早已说不出话,上官锦重挽起邪魅的唇瓣轻柔又命令性的将她的散发重新撩至耳际,随后忽然松开手下床。 师焰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衫还整齐在身,还好没什么事发生,只是想起刚才晏滋来找,上官锦重强行喂其吞下药丸的那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 上官锦重邪笑着淡然走出门,绕过花坛去了芳华殿。 此时的芳华殿已经点了蜡烛,还有微微的茶香味,这味道清涩纯净好像回到山林一般,不由得让人放下戒备,往里走。 里头端坐着素衣秀发的白衣女子,此女子衣袂飘飘举止优雅,但又隐隐的含着一丝贵气,这种距离感的贵气更是激发上官锦重想要征服的欲望。 啪啪啪,脚步越来越近,就在快要接近圣洁背影的时候,忽然站起身提起茶杯向上官锦重走去。上官锦重接过茶杯张嘴微抿,眼神却一直盯着晏滋看,这种感觉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哼,又是这种可恶的臭男人的眼神,看来这才是他的本性吧。晏滋厌恶的扫了一眼上官锦重,鄙夷的嗤笑道“原来上官公子也非简单之人,当真是男儿本色,朕差点就看走眼了。” 上官锦重邪笑,放肆的拉起晏滋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试图用起伏的感觉扰乱她的心。偏偏晏滋根本不吃这套,当手抚上他胸口的那一刻忽然一用力直接一掌朝着他的心脉打去。 然后整个人被这股力打飞出去,好在力道不大,只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不过足以叫上官锦重脸色一惊,因为这个女人的武功极高若真是下手自己恐怕不废也残了。真没想到世上还有不吃这套的女人,这招在师焰裳身上极其有效偏偏对晏滋就失效了,许是自己疏忽了吧。 摸着疼痛的胸口,上官锦重勉强露出笑容,试图转移伤疼不让晏滋看出窘境。不过晏滋还是看出来,他勉强的笑容当真是可笑极了。 “哈哈,没想到上官公子也有幽默的一面,朕当真是小瞧你了。” 上官锦重尴尬一笑,自行搬凳子坐下,顺手给自己沏了茶喝上。仿佛这尊贵无比的芳华殿是他的茶馆一般,这叫晏滋十分不爽,站起身夺过他的茶币,居高临下直视他的眼睛质问道“上官锦重,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朕的芳华殿,朕叫你来不过是打扫这里,说白了你就是个下人的命。谁给你的权利敢在这里自由出行当茶馆了!” 面对晏滋的责问,上官锦重倒是显得特别轻松,把君言当戏言了。“陛下如此仁德宽厚应该不会介意在下的过分之举吧,何况不知者不罪,在下不知如此行为惹了圣意。还请陛下再给一个恕罪的机会。” “你这是在求饶吗,何以朕一点都听不出任何诚意?”晏滋冷笑,心中的厌恶感更加明显了。 上官锦重浅笑,不解释,双手温婉的勾住晏滋的脖子,身体也渐渐贴近。晏滋冷眼一笑,静观其变,看看他能玩到什么程度。 两人越来越近,几乎是身贴着身,温润暧昧的鼻息来回徘徊打湿了修长的睫毛。乌黑妖媚的睫毛衬托的眼睛圆润有神,更是带着浓浓的勾人的魅力将上官锦重的心勾的死死的,本想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不想反被诱惑还难以抽身,更是情不自禁想要一亲芳泽。 越来越入迷就越来越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轻飘飘的只是一个劲的往晏滋身上倾倒,头不由自主的微册,两人越来越近,距离逐渐缩小为一根手指的距离。 此时的晏滋才一点点伸出匕首朝着他的心口对齐,感觉到有硬物抵着自己,上官锦重才停下动作低头看去竟然是一把匕首,这个女人防人之心太厉害了。上官锦重不得不放弃,放开手抽离。 但是随即而来的是晏滋狠狠的揪住他的手,宽大的袖子下滑,光秃秃的臂膀显露无疑。清晰的发现手臂上光滑毫无痕迹,真是奇怪之前自己可是刺了不少刀的,伤口极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莫不是有什么更好的膏药能够消除疤痕? 晏滋有些想不明白,似乎只有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但是还有什么膏药是皇宫里没有的呢,皇宫的太医院可是集聚了尚好的药材。可即便如此特别深的伤口还是会留下疤痕的,又或者需要好长时间才能无痕,总之上官锦重的伤口好的太意外了让人浮想联翩。 晏滋忽然没了兴趣耍弄这个男人,收回匕首,言语变得冷淡“时候不早了,好生歇息吧,朕回去了。” “皇上不想让在下伺候吗?皇上既然不想男人伺候为何还要广收美男?”上官锦重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叫晏滋无言以对,当初做出这些荒唐的行为不过是想验证自己在母亲心中是否还是那么重要的人,只可惜太过荒唐惹恼了母亲,如今再想和好恐怕难于登天了。 既然无法再与母亲和好,要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在晏滋看来男人都好色,即便是颇有些欣赏的上官锦重也免不了这样的俗套更别说是别人了,所以对这些男人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晏滋不回答,只是冷冷一笑,出去了。 原来找上官锦重也是担心他的伤口,因为盛临圣的一番话忽然觉得心中有愧所以想来看看宽慰几句,但没想到他的伤口竟然好的这么神气许是不需要自己宽慰了,既然如此留下来也是厌恶,何必给自己增添烦恼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晏滋出了芳华殿,又忍不住想看看这个殿的全貌,曾几何时这里可是皇后的寝宫,如今旧物不改人事皆非。今夜显得有些凉意,偶有微风吹过落下片片绿叶。 想起与盛临圣在外头看风景的场面,就忍不住捡起叶片观赏了一阵,试图从温当日的回忆。只是不知怎的脑海中奔出另一个场景,自己曾发现即便是同一棵树上的叶子也有不相同的时候。而手里的两片叶子再一次的证明了这个道理。 忽然之间眼前一亮,好像参透了什么。顿然困意全消,晏滋匆匆跑去御书房翻查档案。对就是档案,当初竞选出的美男信息都在书卷里,而这些东西都被暂时的存放在御书房,因为女帝还未批阅,这些人还未得册封。 晏滋急匆匆翻开上官锦重的资料,里面确实记载了他的出生家世背景却不曾提过有任何的亲人,似乎只有他一人,那么可有同胞兄弟另外这些信息可是真实? 晏滋仔细回忆刚才的上官锦重和以往的他似乎真的截然不同,曾经也不止一次的有过独处机会,但都是止于礼,但今日似乎格外的主动,难道真是换了人还是这才是他的本性。 如果真是换了人,那么真正的他会在何处。 第六十章 同枝异叶 晏滋一直盯着上官锦重的资料看,怎么也看不出端倪,上面的地点也确有此地。要想真正的搞清楚就得亲自去查,也许只有这个法子可以搞清真相。 其实晏滋自己也不太清楚,毕竟骗子可以随便编造一个地点,而自己却要按照他所写的地点漫无目的的查找,到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证明此地没有此人还是无法得知此人究竟来自何处。 等等,顺藤摸瓜,也许这个法子能够更快的了解真相。晏滋忽然想到当晚寻找师焰裳时房门始终不开,起初还真相信了睡下的结果。但当转身离去之时忽见台阶上有肮脏的泥脚印,脚印很大并非寻常女子所有,而且泥脚印很脏。试想,皇宫之地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何况这些天也没下雨怎么会沾了这么多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一个远道而来之人。 心声疑虑,所以一直贴耳偷听,得知师焰裳没事才一直没去敲门,但同时也知道这个惊天秘密,居然有人想要杀了她。 好,就顺藤摸瓜,或许能够找到线索。晏滋邪笑着合上书卷,将其归为。 没曾想这样思索着不知不觉已经天亮,晏滋早早起床却迟迟不见师焰裳来伺候,会不会是出了事。晏滋有些不放心派人去传。 不多久见师焰裳过来,才放心没有出事。不过看她脸色不太好许是因为上官锦重威胁她的事耿耿于怀,这个傻姑娘一定以为自己不知情,其实大可不必。不过也偏巧见到了这么忠心的一面,当真是忠心耿耿,自己身边能如此忠于自己的本就为数不多,师焰裳果真是值得信赖的人。 晏滋微笑着招收示意其靠近自己“师掌事,何事如此烦扰竟来的这般迟?”晏滋只是关心的问问。 殊不知师焰裳好像十分的在意,一听她问起,更是紧张的不得了,好像做错事的孩子,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语无伦次。 “奴婢,奴婢,奴婢身子不舒服所以起得晚了。” “这样啊,那朕叫太医过来瞧瞧。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没有你朕干什么都觉着欠佳,所以你的身体最为重要,来人……” “不,不不不,陛下。奴婢不过是感了风寒,已经吃了药了,相信很快就好的。不用麻烦太医了。”晏滋还没说完就被师焰裳打断了,这丫头语气急切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这些晏滋都明白,也很清楚她在害怕什么,也就罢了。“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看太医,朕就不叫了。不过你要保证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叫太医,记住了没?” 师焰裳认真的点头,晏滋也没再多言“过来给朕梳头。” 师焰裳半低着头往晏滋身边过去,这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晏滋看的好笑没再多言,继续让她梳理发髻。 有些疼,这丫头当真是心不在焉,让她梳头发倒是拔了好多根,罢了罢了再这样下去满头的头发都要被拔尽了。 “罢了罢了,焰裳,朕瞧你今日气色不太好想来也无心梳理发髻,且停手吧。”说着又指了指身旁的另一名宫女“你帮朕梳理发髻吧。焰裳,你给朕沏杯茶。” “是”师焰裳又是木讷的乖乖的过去倒茶,这是一壶上好的龙井,澄澈清凉隐隐的还透着一股涩涩的香味。而且茶水飞泻而下,清澈的映衬着自己的倒映,这张还算精致的五官何以这般狰狞。师焰裳呆呆的望着杯中的自己的倒映,这个时候忽然又出现另一张狰狞的面孔。这张面孔昨日就贴在自己的脸上威胁“杀了晏滋,荣华富贵尽在眼前。否则叫你生不如死!” 然后又是被人强灌药丸的场景,想到这里师焰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这颗药丸是不是已经在腹中融化然后与浑身血液融为一体,若真是如此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师焰裳想的入迷早已忘记还在沏茶这回事,倒是晏滋一直用余光观察着,明明已经是满桌子的茶水却不叫喊不阻止,看她自己如何收场。 晏滋转过头,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让丫头梳理发髻。师焰裳也是在茶水流淌到脚上,感觉到湿润之后才意识到茶水已经溢出。师焰裳颤抖的站在一边始终没有勇气转过身正面晏滋,而这个时候那个可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师焰裳才意识到袖子里还藏了一包毒药,毫无疑问现在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可是该不该出手。晏滋对自己很得很好,情同姐妹,自己这么做实在过分,可是她也很害怕死亡。在这么拖延下去药丸真的流入五脏六腑里,到时候即便是有解药也无济于事了。 所以面对你死我活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的,宁可一刀来个痛快也不要这样折磨。她承认拖延下去只会消耗自己的意志力,昨晚坚定如铁的信念今日忽然又弱了几分,可恶,这种讨人厌的折磨人的东西,越来越让自己讨厌自己了。 师焰裳颤抖着手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那包毒药,然后犹犹豫豫的倒了进去。不,不是倒进去的,她坚信自己这么好不可能的明明就是不小心滑进去的,对滑进去。 这包药粉不小心滑进茶水里,这该怎么办,这杯茶水已经没用了,只能重新沏茶。师焰裳犹犹豫豫端起茶杯欲倒掉重沏。没想到这个时候晏滋忽然催着要喝茶“焰裳,你怎么了?朕说要喝茶怎么半天也不见你沏茶过来,难道今日的茶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没有。”师焰裳极力否认,头也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既然没有,就端给朕吧。”晏滋伸出手看向师焰裳,师焰裳犹犹豫豫紧握茶杯,不知道该不该递过去,但是晏滋一个劲的催促,她还是将茶杯递了过去。 晏滋接过茶杯偷偷瞧了一眼师焰裳,只装什么都不知道,刮茶,轻轻吹了吹抬手细品。 “等等!”师焰裳眼疾手快推翻晏滋手里的茶杯,茶水溅落下来落在裙摆上,裙摆忽然黑成一团,掉在地摊上地毯也黑了一块。 茶水有毒,晏滋并不诧异,这些都在预料之内,但是师焰裳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如今事情败露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晏滋倒也没说什么,亲自上去搀扶“好了,这件事朕早已知晓。早见你神色匆匆就知发生了不寻常之事。难得你最后还是悬崖勒马朕深感欣慰,说来也是为难你了。此事就当过去了,朕不予追究你也别放心上,该干嘛还是干嘛吧。” “陛下,我……”师焰裳热淋盈眶,没曾想晏滋会是这般大度,毫无责怪之意,这样她就更加内疚了,两样热泪还不住的往下流。 晏滋递了块手绢上去并偷偷的贴耳吩咐了几句,今日之事同样也不准身后梳理发髻的丫头说出去。丫头一直都畏惧女帝的威严,不敢走漏风声。 师焰裳从寝宫里出来,去了芳华殿。殿内本该奉命打扫屋子的上官锦重不仅每当回事还自作主张睡在柔软的凤榻上,翘着二郎腿哼着曲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师焰裳进去,差点被他钳制住再一次扑倒于榻,不过这一次他只是吓唬一下很快就松手。师焰裳赶紧从床上爬起与这个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上官锦重看的好笑,很想好好耍弄一番,不过正事要紧也就克制了“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药丸很快就要穿肠过肚了,若还是不肯按照我说的做,那么这条小命也就不要了!” “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是不会再帮你的。你不是说整个宫里都有你的人吗,大可以找别人帮忙!”师焰裳很清楚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再帮忙的人了,若是有也不会死死缠着自己。之前太过害怕没仔细想,但是之后她仔细想了想发现这根本是个坑。宫里上下只有她可以自由出入晏滋的寝宫也只有她粘着他。别的宫人根本不敢在芳华殿到处走动,所以他唯一能利用的也只有自己。 何况经过刚才那一事,师焰裳已经彻底想通了。违背良心做事实在太痛苦了,只是小小的沏杯茶就足以叫人忧心忡忡了半天,若是此生真的这样过了良心何安。倒是之后被晏滋发现,她的原谅让自己安心,即便是最后死了也是死而无憾的。 大定这样的注意,师焰裳更加坚定了,直截了当的告诉上官锦重不会帮他做这种事的。上官锦重气的直冒烟,却又动弹不得,在大事未成之前不能凭着性子来,只好先忍下了。 “滚!”指着门口冲着师焰裳吼道。 师焰裳求之不得的就是这句话,赶紧离开这里,希望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以后再也不要纠缠着自己。 师焰裳走后没多久,上官锦重也从后门出去,一身黑行色匆匆好像要往哪里走的意思。身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随后前面的黑影飞檐走壁而去,身后之人也是立刻飞檐走壁紧随其后。 第六十一章 事关朝恒 许是事关紧急,前面之人走的十分匆忙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一双脚紧紧跟着。 一路绕过荆棘丛才总算看见一个山洞,漆黑的很,可想而知有多深了。身后之人还想靠近些再看个仔细,谁知道脚底一粘竟被人发现了。 “谁!”身前之人忽然听到有声音迅速警觉起来展露杀气。 晏滋迅速抬起脚看了看是烂泥,这里地处偏僻极少见到阳光难免湿气重也难怪一堆烂泥。不过这么一些也正常,那么之前在师焰裳房门口见到的泥脚印也就得到了证实,他的确是来过这里。 这里有一个山洞,山洞又这么黑一定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人或物。晏滋还没来得及多思考一股杀气已经袭来。晏滋一个转身躲开对方刺过来的兵器,随即也飞快的抽出碎月剑与其拼斗,谁知碎月剑主人武功极其厉害,三下两下已然叫自己处于弱势。 再下去真担心会路出马脚,对方不得不收回宝剑离开不利之地。碎月剑主人本想追上去可是这里环境不熟,又烂泥很多很担心入了沼泽之地不得不放弃追赶。 揭开面纱,收回碎月剑朝洞口走去,果然漆黑的很。晏滋拿起匕首柄对着洞壁敲了敲,听声音好像里面有东西。更加促使自己往里头走,没走几步发现有亮光,朝着亮光走才发现是篝火,篝火旁侧躺着的正是上官锦重。 今日的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与以往的红光满面形成强烈的反差,尤其是那双苍白无力的眼睛在见到自己那一刻略显的焦躁和不安之时更是叫人看了心疼不已。 晏滋走到上官锦重面前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果真有明显的疤痕,由于恶劣的环境潮湿的空气所致,疤痕偏深,伤口浅的已经结疤,伤口深的已经腐烂。看到这么明显的伤口,晏滋也内心隐隐的有些愧疚,看来没猜错那个根本不是上官锦重,而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借着幽暗的篝火,上官锦重也看清来人是晏滋,第一眼显得有些诧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浑身破烂发臭的自己眼底流露出几分自嘲和自卑之味,但随即又很快的勾起平时常有的桀骜不驯的弧度,只是这一次显得有些苍白酸涩。 晏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搀扶着离开这里。上官锦重怎么都没想到最后救自己的居然是这个女人,更没想到的是她还有这么一面,竟然如此的让人安心。 上官锦重悄悄的用余光打量着晏滋,也没说话只是心里忽然起伏不定,欲言又止。出气的气息沉浮不定长短不一,晏滋还是注意到了这点,好奇道“怎么?你是有话要跟我说?” 被这么一问,忽然有些心虚,上官锦重竟不知如何回答,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不知道往哪看。晏滋嗤笑不已,当真是第一次见伶牙俐齿的上官锦重这么窘迫过,挺好玩的。但是嗤笑之余也预感到他有什么话要说,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一定要他张嘴说清楚,不说个明白自己是不会罢休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中的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上官锦重是谁?”晏滋带着受伤的上官锦重离开这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追问此事。 上官锦重早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迟早是要被知道的,所以不得不说出真相“他是我孪生弟弟。其实我一开始就骗了你,我根本不是本国人,我们是朝恒国的子民。大皇子蒙傲虬抓了我弟弟逼迫我来这里刺杀你。可惜迟迟没有动作,大皇子等的心急了吧就派了别人接替,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我弟弟,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被蒙傲虬的几些银子收买了。” 朝恒国?蒙傲虬?念到这些词的时候,晏滋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偏偏的又不能怎么样。好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本以为再也与那里脱离了关系没曾想这个蒙傲虬居然派人找上门来。 “那你现在作何打算,帮着蒙傲虬做事还是跟着我?”晏滋直截了当毫不掩饰的问。 上官锦重摇头,不太清楚该怎么做“我本就是普普通通的子民,不想卷入是非当中,但是也知道这一切根本回不起了,只有向前没有退路。如果陛下还信任在下的话就留在下一片容身之所吧,哪怕一辈子打扫芳华殿也是可以的。至少每日无忧无虑的打扫生活要比阴谋诡计更惬意些。” 上官锦重感概万千,这种背着别人的生活过日子实在太痛苦了,现在说清楚了反而轻松不少,至少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晏滋看的出来他是真心之言,也知道真正的上官锦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不想再为难。何况上次无辜伤他之事至今心存愧疚,所以一定要找个机会补偿回来已解愧疚同时也向盛临圣证明自己已经知错不会再不尊重别人。 晏滋没再多言,一直搀扶着上官锦重往前,直到看见官府之后才命人抬了轿子抬进宫中。今日之事总算水落石出,皇宫内那个酷似上官锦重的男人忽然不知所踪,问起宫中之人皆言不曾看见,看来那个上官锦重是害怕了的。 且不说此事,去看看师焰裳,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晏滋到了皇宫之后便命宫人将上官锦重搀扶到芳华殿休息,自己则急匆匆的去找师焰裳,担心她的安危。 “焰裳,焰裳你在吗?”晏滋急匆匆跑去师焰裳的房间,见到的还是黑漆漆的屋子,只不过这一次地上没有脚印,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里面。 晏滋担心师焰裳已经遭受迫害,不得不推门去看看。没想到刚抬手,屋子里已经有了声音。 “陛下,奴婢有些不舒服可否恩准奴婢今晚休息一阵?” “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以前不曾听说过,要不要叫太医?”晏滋有些不放心。 “不,不用了。奴婢只不过身体发虚并无大碍的,再说哪个女子每个月不体虚一次,相信睡一晚就好了,陛下不必担心。” 既然都这么说了晏滋还能说些什么,只好放弃“好吧,那朕先回去了,有事传召太医。”晏滋没再多说,转身去芳华殿看看上官锦重。说起来芳华殿可是正宫,前朝有多少人为了这间屋子弄的头破血流。如今物是人为,再金碧辉煌的芳华殿也不过是间空屋子。想起来这屋子的凤印还在自己手上。 曾经有多少人为了这个凤印各种阴谋诡计,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我再自己手上,不用等着别人施舍换做自己赏赐于别人。这双纤纤玉手之间夹着的是别人的命运。 晏滋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凤印,也不知为何,这一直放在御书房的凤印这会会被自己死死拽在手里,也不知为何竟然会允许上官锦重睡在芳华殿,许是愧疚吧。 不,不行!晏滋忽然停下脚步,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凤印交给上官锦重,同时也犹豫要不要让他留在芳华殿。毕竟可是皇后的寝宫,自古以来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与皇帝伉俪情深,所以最好的位置想留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想随随便便给了别人。 想了很久很久,晏滋才再一次跨出步子看望上官锦重,没想到这么晚了这男人竟然还没睡,真是奇怪。 “哈哈”晏滋邪笑着靠近“上官公子当真是精神饱满,在山洞里过了这么天居然还这么好精神大晚上的也不睡觉。” 上官锦重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站起身给晏滋沏了杯茶“在下只是猜到陛下会来,所以特意在此等候。” “哦?那你猜猜朕会与你说什么?”晏滋接过茶杯细品,眼神却毫不放过的死死盯着上官锦重。 上官锦重又是淡笑,然后很自然的摇头“在下只是猜测陛下会来问话。毕竟在下与朝恒国的种种瓜葛陛下一定想问个清楚,至于陛下具体问什么,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晏滋哈哈大笑,这个上官锦重还是这么狂,不过这样也好,如此自在的才是真正的他,之前那个还真是不习惯。 晏滋没再多问,朝恒国那么复杂,那个蒙傲虬和老皇帝都不是吃素的人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诡计问一颗棋子哪里会知道。所以不问也罢,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这个凤印交给他,如此就不用再皇宫里受到欺负。 “这个交给你,替朕好生保管着。”晏滋将凤印放在桌上,上官锦重看了一眼凤印基本明白她的意思,但也不太确定“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好生保管着,明日起你就住在晋华殿吧。” 晋华殿?那不是前朝贵妃的寝宫吗,她这是什么意思,要自己拿着凤印入住贵妃的寝宫,是想要册封自己吗?上官锦重把玩着凤印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只是斜着眼看着晏滋,第一次她被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还有些别扭。 第六十二章 封皇贵夫 晏滋没再多言转身回了寝宫,但随即第二日圣旨已经落下,封赐上官锦重为皇贵夫,入住晋华殿。 一道圣旨之后随即更有圣旨颁布,一同入宫的其他男人也相继封为公子分居各殿。应着自古以来不曾有过女人称帝自然而然男嫔妃的称呼也是不曾有的。皇贵夫的称呼自然再好解释不过,其他那些美人级别的男人该如何称呼,晏滋想了一整晚将其一一对应,改美人为公子。以后男人入宫为妃册封其为公子,与美人同级别,只是换了称呼罢了。 册封之后便是各种赏赐,不同级别的妃嫔所拥有的东西自然是有所不同的。由于晏滋临时册封,不曾通知过各司所以各司都在忙碌缝制袍子以及男妃所用之物。师焰裳做为各司之首自然是首当其冲忙碌在前。 晏滋有些担心,毕竟她曾喜欢过上官锦重,如今自己又册封了他,会不会让她心生不舒服然后产生隔阂。毕竟是心腹姐妹,总是有些关心的,何况之前去看望又说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各司又有这么多事要忙碌也不知道会不会累垮了身子。 晏滋越想越担心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女皇驾到!”随行宦官护驾,各司宫人听闻,立刻停下手中活跪地行礼“参见女皇陛下!” “平身吧。”晏滋转身走向里头,一直往里走寻找师焰裳的下落,好在看到的是活脱脱的她,只是这丫头好像比平日还拼命,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发钗,十指灵活飞快的在发钗中来回穿梭,远远看去手指都快飞起来了。 看来这丫头很是拼命,只是这么拼命是否另有含义,是想用忙碌来克制自己吗,她是不是很生气自己的行为。 晏滋竟然有些心虚起来,屏退了随行宫人,单独拉着师焰裳去御花园闲聊,并亲自掏出手绢为其擦拭汗水。 “焰裳,近日身子可是好些了?之前朕去找过你,说是身子不舒服,如今算来已到了第二天相比之下应该不痛了吧。女子在这个时候最不应该操劳了,偏偏各司有这么多事务。你是否因为上官锦重被册封之事心有隔阂?朕知道你向来倾心于他……” 晏滋说的很轻很心虚,因为一直以来她都高高在上我行我素,从来不曾如此说过话,明明与上官锦重没什么,偏偏在看见师焰裳的时候说的很心虚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其实师焰裳也心乱如麻,好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一个真正懂感情的人教教自己该如何是好,师焰裳摇头“陛下多虑了。奴婢没有怪罪的意思,也没有感情用事。只是心乱如麻,当初陛下多次明示要奴婢小心上官锦重可还是深陷其中,出了这么多事,还差点杀了陛下,奴婢真的很愧疚。只是这个男人这么可怕,陛下为什么还要封他为皇贵夫,不应该把他赶出去吗?” 晏滋解释“你有所不知,之前那个威胁你的上官锦重并非本人,是他的孪生弟弟。真正的上官锦重被他弟弟藏匿起来,不过朕已经发现了,如今册封的就是真正的上官锦重。之所以留他在宫中是因为此事关系着朝恒国,朕必须顺藤摸瓜看看朝恒国在耍什么花样!” 说到此处,晏滋就怒不可遏,想想所受的耻辱更是恨得牙痒痒,同样的师焰裳也是心有余悸,这个朝恒国简直就是魔鬼之地,都是活阎王,太恐怖了。 师焰裳禁不住愣了一下,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噩梦又要开始了。晏滋看的出她很怕那个地方,所以更想尽快解决掉朝恒国蒙傲虬。 想到此处又忽然想见上官锦重,晏滋急匆匆前往晋华殿。不过才册封了皇贵夫就有这么多公子前来请安,看他们一副趋炎附势的表情就知道是来巴结了。哼哼,这种场景没少见过,只是皇宫里更加的淋漓尽致罢了,晏滋扫了一眼在座的公子,抿嘴一笑,饶有意思的从他们中间走过端居上位。 “各位公子都来了,朕还以为来的尚早,没曾想尔等更是先一步。不过如此也好,宫里本就冷清,你们又是一同进宫,时常走动联络感情也是不错的。不过今日朕还有要事与皇贵夫商议,你们先行退下吧。” “是!”各公子不敢反驳,乖乖行礼退下,只是心里还在盘算皇帝跟贵夫在谈什么。但无论如何同进宫的只有上官锦重晋升为皇贵夫,帝位仅此于皇夫所以难免叫人嫉妒。 屏退了所有人,上官锦重才问晏滋何事“陛下是否有要事商量?” 晏滋点头,眉头紧蹙“朝恒国派了你弟弟前来刺杀朕,如今事情败露,以蒙傲虬的性子根本不会罢休的,定是会再来闹事。所以朕想想法子把此事解决了,况且你们行刺失败,蒙傲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的弟弟可能已经遭遇了什么。” 晏滋分析着可能发生的情况随后又看向上官锦重,问问他的意思。上官锦重忽然低垂着脑袋无言以对,晏滋觉着奇怪,死死的盯着好奇道“你为何低垂着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怎么平日里那个高傲自满的你忽然就不见了,你很怕你的弟弟吗?” “不,不是。”这件事相当复杂,并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话有些事很难言语,所以上官锦重不能跟晏滋讲明,但现在要如何解释。 “陛下打算如何呢?” “朕觉着与其被动着被人牵制不如主动出击,痛击朝恒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看以后还敢不敢装神弄鬼!”晏滋态度坚决眼神坚定,上官锦重看的出来她已然做了打算。 “陛下如此行为是否草率了些,师出无名容易授人以柄,到时候反被牵制可就不好了。” 这个晏滋当然知道,不过她也清楚蒙傲虬是个脾气暴躁之徒,只要善加利用定能演绎一出好戏。谈及此事,寒光炸现杀气四射,叫人毛骨悚然。 上官锦重不决定再问下去,想来她已经有了看法,而且绝对是阴毒的手段,所以还是别问了。 晏滋本想找他商量,没想到聊着聊着忽然就有了主意所以没必要再商量下去,只是忽然想看看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你手上的伤痕好些了吗?” 说着抬起上官锦重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果真好些了,涂抹了药膏之后已经好很多,只是还未痊愈还需要时间。 晏滋看的入神,同时也眉头紧锁,想起当日疯狂的自己就好像恶魔附身一样。她自己都出乎意料没想到为了一件小事几近疯狂,看来自己的确需要克制一番。盛临圣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当真是过分了些。 晏滋看了看桌上的药膏,顺手拿起轻轻涂抹了些,这个举动既轻微又温柔像极了贤惠小媳妇,上官锦重看的惊讶,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会给自己涂抹药膏。 而这个举动也恰恰的落入门口盛临圣的眼中,今日听说册封一事所以过来看看,听闻路上的公子提起女皇陛下单独见上官锦重就忽然紧张不已,脑海浮想联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紧张很害怕。 然后步子就情不自禁的往晋华点走,但走到一半还是没勇气进去,只能委屈一下往偏缝里看。看见两人手拉着手还是晏滋主动拿起对方的手,顿然怒火中烧。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吧,明明眼前看到的就是很普通的擦药场景可是流入心中竟然变成了牵手,而且越是这么想越是怒不可遏。 盛临圣看的眉头紧锁,但自尊心作祟始终没袒露心声,而是看到此处怒气冲冲的跑开了。屋内的人都没注意到,晏滋涂抹完伤口也没再多逗留直接从晋升殿出去了。路过大门口附近的窗口,忽然发现一个爪印十分熟悉,看爪印的模样便明白了。 连忙前往盛将军府解释“你刚才来过?找我有事?” 盛临圣被简单直白的问话问的有些窘迫,强忍着将怒火吞下去却又不知道作何解释“只是碰巧路过,听说陛下册封了皇贵夫便过来瞧瞧,怎的难道还不让我瞧了?” 虽然极力忍着怒火,但言语间还是充满了醋意,听的晏滋一阵发笑“哦哦,原来如此啊。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不过朕今日来是有要事要说,你且贴耳过来。”晏滋勾手示意。 盛临圣很疑惑,不过正经事面前还是收敛了小脾气乖乖低头听晏滋吩咐。 之后便急匆匆的带着斩星剑出去了,晏滋邪笑着站起身出大堂,正巧琉珠端着好茶过来,没曾想看见将军急冲冲的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茶端回厨房,一转身又碰到了晏滋,差点打翻茶水。 “陛,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琉珠吓得脸色惨白,没曾想晏滋就在身后差点就以下犯上了。 晏滋倒也没怎么在意,搀扶起本人“无妨,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第六十三章 敌国来犯 “这茶倒是极品。”晏滋站起身忽然看见琉珠端上来的茶点,看来是个机灵的丫头,家里一来人就立刻端着东西过来,聪明机灵的很,煞是惹人喜欢。 得知女皇陛下问话,琉珠规规矩矩行礼回答“是啊,这是尚好的碧螺春。将军喜欢便备下了。 晏滋瞧了瞧,忍不住笑了,将军何曾喜欢过她怎么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什么都无所谓,吃的穿的都不讲究,给他准备什么就用什么。这碧螺春定是母亲的喜欢,所以早早的备下了,这丫头定是不知情以为是他喜欢吧。 想到这里又禁不住想起母亲,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住在外面也没个人照料不知过得好不好,更担心的是朝恒国阴狠毒辣,万一趁机拿捏了母亲,不是更危险? 只可惜母亲是讨厌自己的,若亲自去只会越弄越僵,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或许会好些。那么这个人是谁比较合适呢,晏滋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盛临圣,仔细一想又不行。第一他帮自己办事去了,第二他总是站在她的立场,一过去母亲就知道是替她来的,只会更加生气。 师焰裳是个极好的人,当日母亲闹自杀,她可是帮了不少忙,这件事晏滋一直记在心上。只是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上官锦重的事始终是有些影响的,晏滋不忍心再去叫她忙这忙那,想来想去似乎没有别人了。 “陛下可是为朝野之事心烦?虽然奴婢不懂治国之道,不过一些放松之法还是会的,陛下若不嫌弃不如坐下让奴婢捶拿按摩?” 琉珠笑着看着晏滋,这么一看,晏滋忽然想到一个人,就是她,琉珠。琉珠曾经请来是为照顾母亲的,她机灵乖巧有眼力劲,且不曾听盛临圣提起过她的半点不是,想来是个极靠谱的人。只是路途凶险万一遇到什么不测怎么办。 只是眼下也没个再合适的人选了,想来想去晏滋还是决定让琉珠接母亲回来“琉珠,朕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晏滋忽然态度严肃起来,手里的茶杯也放下了,琉珠忽然绷紧神经像接受至高无上的任务一样认真的盯着晏滋,听她吩咐。 “你去接朕的母亲回府,外头太乱,担心她会出事。另外为了你的安全朕会派遣几位高手暗中相互。你也知道朕的母亲不太喜欢朕出现。所以这些高手不能让她看见,你也别说是朕请她回府,若追问起来便说是盛将军的意思。若是不追问就不要多言。” “是,奴婢谨记陛下圣旨。” 晏滋点头,不再多言,转而匆匆忙忙回了皇宫,接下来定是有一场恶战的。也不知朝恒国什么时候兴兵来犯,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些她都不怕,唯一担心的始终是母亲,她不想别人拿捏着母亲的性命要挟。 “来人,给朕沏壶茶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喝茶,但当宫人将茶端上来时又没了兴趣。只是端起茶杯刮茶,但没丝毫要张嘴想喝的冲动。晏滋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副魂不附体心不在焉的模样,茶水刮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侍卫急匆匆上来禀报“陛下,边关出事了,朝恒国的大皇子忽然带领千军万马在边关叫嚣,扬言要端了我国。” 啪,茶盖盖上,红嘴一勾,奸邪放肆的笑容在稀疏漏进的阳光的映衬下胆颤瘆人,犹如午夜修罗又像是活阎王。侍卫不敢抬头直视晏滋只是偷偷通过余光试图往上探知哪怕一点点女帝的心情。只可惜丝毫没有成果,不过灵敏的鼻子却是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有任何窥探之心。 晏滋站起身,冷冷挥袖示意侍卫退下。得到这个指令侍卫忽然大松一口气,连忙逃出去,宫中伺候着的宫女们无不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尽量让自己空气化。 晏滋依旧冷笑,看来他们先人一步散播谣言的事情成功了,接下来就看盛临圣的了。这一次一定要借着这个由头给他们迎头痛击,好好教训一顿。 这个该死的蒙傲虬,早就想好好教训了,可以说整个朝恒国都是奇耻大辱之地。晏滋依旧冷笑嫣然,鬼魅的弧度勾勒的整张面容更加修罗化。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静静的等待一个结果,她相信以蒙傲虬的火爆性格定是擦能演绎出更多的意外,就像是一团面,只需加一点点的发酵粉就足以叫其膨胀,而这个蒙傲虬就是一团面。 晏滋静坐寝宫门,全神贯注傲视前方,她在等消息,等待一个期待了很久总算可以有结果的消息。 骄人傲慢的阳光无孔不入的从伞下滑落,试图从四周钻入伞下直达晏滋的体内。偶有微风拂过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显得软弱无力。 不过今日的晏滋偏要迎难而上,越是刺眼的阳光闷热的天气就越是要静坐。就不信人不能胜天,更不信区区的阳光能阻挡什么。 她偏要在这里等待战事消息,因为相信盛临圣的能力绝对制约左右无需担心。 但随即遇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有人传来消息,琉珠在护送晏母回来的途中遭遇埋伏,派去潜伏着的高手正在竭力顶住,但对方来的人十分多,最后竟然走散了。 这个消息倒是给了晏滋不小的打击,虽然早有预测母亲会遭受什么,也派去了高手,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对付一个老太太都派出了这么多人,这些人数超乎想象。 也不知琉珠一个不懂武功的丫头能否照顾好自己的母亲,晏滋越来越不放心,又派出去几些人马全力寻找晏母的下落。 偏偏又来消息朝恒国大皇子要求晏滋亲自出现,否则会一直侵扰边关,弄的民不聊生。哼,晏滋冷笑,眸子里闪现着浓浓的不屑之味。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蒙傲虬就想倾覆江山,真是可笑至极。不过晏滋也对他怀恨在心,早就想对付他了,只是本不想大材小用觉着盛临圣一人足矣。既然对方指名道姓要自己出马,那就好好叫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啪,立刻收回伞,二话不说穿上盔甲往边关飞驰。 果然在边关看见朝恒国的旗帜高高挂起,比平日两军对战所挂旗帜高了很多明显是以此示威。哼,真是不知好歹,以为虚张声势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晏滋嘴角勾起,拉住马缰绳往敌营处狂奔,在距离十里之时忽然停止,静静的夹紧马身不言不语,衣袂飘飘英姿飒爽的站了几回。 终于有敌军士兵看见她来了,赶紧报告蒙傲虬,随即千军万马出城狂追。晏滋不慌不忙一甩马缰绳立刻往前狂奔。 后面的马匹一路紧追,尤其是蒙傲虬看见晏滋的身影更是不停的怕打马屁股让其跑的更快些。晏滋微微扭头用余光扫了一眼后面的蒙傲虬,回以一个玩味的蔑视的冷笑。 蒙傲虬微微一愣,骄傲的尊贵无比的自尊心被狠狠的刺痛,底下已经收到严重的挑战,是可忍孰不可忍。蒙傲虬拍打的更加用力,一个劲的疾驰追赶晏滋。 一时间,千军万马追赶前头红衣女子形成一道强烈的视觉差,最前头的红衣晏滋更是突兀夺目。如此场景,是个人看到都会紧张为这位女子捏一把汗吧。然而此非常人,应对自然也不寻常,对晏滋而言这些人不过都是虚张声势,而且自己有足够的把握不被他们抓住。 一路策马奔腾,终于在快要接近自家军营的时候,又一批带着盛字的军队出来,晏滋哈哈大笑,一个轻功跃起带着红艳艳的盔甲飞向自己大营,在半空中,又一个桀骜不驯的白色身影腾空而起飞快的接住红衣晏滋,然后飞上自己的马。 晏滋微微一笑,十分自然的搂上盛临圣的脖子,盛临圣紧紧的抱住她退到后面。千军万马往前跨步,形成天然屏障将晏滋与朝恒国的军队隔开,那匹烈马也乖乖的自己归队,随即盛临圣又小心翼翼的将晏滋抱到那匹马上。 两军忽然停止,蒙傲虬拉住马缰绳上前,真真切切看清了盛临圣和晏滋,刚才的举动他也是看在眼里特别刺目。上次来了个措手不及连带走晏滋的男人是谁都没看清,如今倒是看了个清楚却更加不舒服了。 方才见晏滋如此自然而然的将手臂搂上对方的脖子便知道他们非同寻常,如今看来更是各种不悦。 “晏滋,你总算肯出来见我了?怎么了,怕了吗,为何躲在后面,你不是很厉害吗连皇帝都当上了,何以在我面前又做起了缩头乌龟!”蒙傲虬冷笑,想图个嘴上痛快。 但没想到晏滋丝毫没放在眼里,眼神中竟然毫无怒意,很明显根本瞧不起自己,这下蒙傲虬怒了。难道他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为何这个女人离开了这么久竟然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过着似是而非的日子,感觉一点也不爽。 第六十四章 两国对峙 “哼,臭女人,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蒙傲虬高驾烈马,指着晏滋怒道。 晏滋回以一个白眼,这种看似居高临下的气势是被她鄙夷的,因为这个目中无人的蒙傲虬根本就不配受人敬仰更别说是高居上位了,何况自己也不是低头之人凭什么要受制于人,所以晏滋更是不服。 “哈哈!”晏滋鄙夷道“一个靠这女人活下去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朕这般说话。在朕的眼里,你这种人连狗都不如!可笑,真是可笑!” “你,你!”蒙傲虬怒的说不出话来,双手死死拽着马缰绳就是不敢有任何动作。阴谋全是阴谋,是他太大意中了这个女人的诡计,说起这个就想起不堪的往事。 “哼,蒙傲虬,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吗?不过是一些掺了小量的迷魂药再加大量的化功散罢了,解药也很简单。就在你的五皇子妃身上,她的血就是解药。” 所以不难想象他现在活蹦乱跳是谁的功劳,只是拜拜牺牲了一条命,当真是可怜了这个女人。不过能怪谁呢,若是她肯自行离开或者当初就不该跟他在一起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晏滋小小感概了一阵,又恢复往日冷若冰霜的表情,在她看来一切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是不值得珍惜的。 “哈哈,看来你果真杀了她,你的骄傲你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给你的。现在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站在这里叫嚣,对于你这样的男人,跟你多说一句都是耻辱!”晏滋毫不客气且十分犀利的抨击蒙傲虬。 搞得他痛痒不得,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这可是件十分耻辱之事,如今这个女人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大声的说出来更是觉得耻辱到了极致。 蒙傲虬已经忍不住了,紧握着的马缰绳一点点扭曲变形接着出现细小的裂痕,痕迹越来越大,牙关紧咬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到极致处只听啪的一声,绳子断裂。随即狂傲的内力四处震慑将马匹震的狂奔乱叫,蒙傲虬直接骑马飞向晏滋。 盛旗军队立刻执矛严阵以待,只要蒙傲虬飞过来立刻扎成肉球,但是这一次晏滋没打算这么做,而是命令众将士退下,也不需要盛临圣在旁护驾。她只要一把碎月剑足够。 明眸微展,红唇斜勾,谈笑间碎月剑已然出鞘朝对方冲去,蒙傲虬傲然一笑腾空而起拔剑嘲笑刺去。晏滋抬头举剑挡住对方的剑。对方又是一番嘲笑加大力气往她身上压,晏滋谈笑自如,沉着应对轻而易举扭动剑身分散对方打来的内力,随即在对方不稳之时飞快的攻击。 蒙傲虬立刻往上再腾空,随即换了姿势又往前冲,晏滋一甩发髻打算真刀真枪好好教训一顿。碎月剑一转,灌输内力于剑柄,推掌出去。 碎月剑飞射过去与蒙傲虬的宝剑来个正面冲击,火花四射速度惊人,未免伤及自身,蒙傲虬只好快速放开剑离开这里。 晏滋嗤之以鼻,迅速出拳攻其心脉,蒙傲虬见势不好,赶紧双手护心。晏滋冷冷一笑,立刻抬腿提其下身,蒙傲虬只得加紧双腿护住,但这个举动也将自己陷入了被动局面,尤其是在没了宝剑的防身之后更显得力不从心的,而晏滋的碎月剑则像长了灵性一般在半空盘绕三圈又回到晏滋手里。 只需一伸手便可触及,蒙傲虬想趁机逃出魔抓没曾想女人速度太快,不知何时她的魔抓竟已经升到脖子处,只要轻轻一用力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奇耻大辱绝对是奇耻大辱,他蒙傲虬苦练功夫二十余年所向披靡虽偶有伤痕却不曾败在一个女人手里,如今竟倒在她的脚下简直就是耻辱,耻辱! 蒙傲虬瞪大着眼睛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晏滋冷哼一声,并不为自己的赢而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厌恶,厌恶这个不自量力自以为是的男人。 “蒙傲虬,相信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只要我轻轻的一用力,这条贱命就魂归西天了吧?不过饶你一命,看在你是朝恒国大皇子的面子上可以饶你一命,前提是滚出边境,再来骚扰绝不留情!反正朝恒国老皇帝能省的很,你们朝恒国不缺皇子!” 晏滋冷嘲热讽还在对老皇帝娶年轻公主一事耿耿于怀,那个老家伙精明狡诈的很,哪里是娶公主分明就是找一个药人,这笔账迟早得算。只是眼下还不得大张旗鼓,还得忍,晏滋深呼吸极力将怒火压制下来,松口放开蒙傲虬。 朝恒国的将士看的心头一紧,他们的皇子差点就成了剑下鬼魂,真的只是差一点点他们就要永远的失去大皇子了。 晏滋冷冷扫视了所有的将士,那种邪恶到想要毒霸一放的眼神叫人又敬畏又害怕,同时还有些不可思议,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有如此的威力。 但今日他们都见到了,连男人都打赢过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但他们一定想不到这场看似朝恒国大皇子先发起的边关战争其实背后有样子在推波助澜,只是略施小计就让蒙傲虬上了大当,于是这场边关战争就变成了朝恒国的错,是他们先挑起战事的,晏滋不仅加以教训还落不着坏处简直做的滴水不漏。 蒙傲虬捡起地上的剑没再多说,气冲冲的回归队命令将士撤退。晏滋冷冷一笑,挥衣袖使出匕首,匕首旋转着飞向敌军,只听咔擦一声高高的军旗瞬间倒地,随之一起到下的还有朝恒国的士气,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朝恒国老皇帝听闻整件事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亏得宫人从旁搀扶着一直抚摸胸口才勉强缓过气来。老皇帝颤抖着双手指责面前的儿子“太冲动了,这分明就是阴谋。一定是你安插在晏宫的细作暴露了身份,他们才故意将计就计来个离间计。你那个高傲的性子早该让你收敛的,就因为不肯听父皇的话才被利用。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边关之乱是我们朝恒国搞得鬼,我们已经失了信,何以再与别国交好!” 老皇帝责备不已,这个儿子实在没用,但又苦于膝下没有中用的孩子,大皇子差强人意勉强还算颗好苗子所以才悉心栽培。 但正直壮年的蒙傲虬哪里体会到父皇的苦心,只是仗着自己比其他兄弟稍好便一直目中无人,想娶多少皇子妃也是由他说了算,甚至好些人都是在娶进门之后老皇帝才头一次见,好些人身份卑微于理不合,也阻止不了,老皇帝根本左右不了儿子的意思。 但再这样任性下去国家岂不是要葬送在他手里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想找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傅管制着。九十高龄的徐太傅是老皇帝的老师,本辞官回乡四十年了这一次为了蒙傲虬又被请过来帮忙。 但见老师大把年纪了,儿子又不懂事,老皇帝眉头紧锁始终有些放心不下“老师,皇儿傲慢无礼若是言语冲撞了您,千万别生气呀,保重身体要紧。” 徐太傅点头“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是容易犯浑的,想到处皇上也没少折腾过,不过老臣还算有些经验,相信会教好大皇子的。只是不明白那个国师不是您安排给大皇子的吗,何以自己先动手了?” 谈及国师,老皇帝更是尴尬万千,各种心酸溢于言表“哎,都当朕老糊涂了想趁机糊弄朕。也不想想朕打天下的时候他们在哪里。这个妖言惑众的神棍当真以为自己手法了得能骗得了朕。之前不揭穿只是想让大皇子去揭穿,给他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只可惜这小子有勇无谋,他有这个胆量不懂得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完全可以借此大展拳脚证明自己的势力。如此朕封他为太子也无可厚非了。哎……没想到区区一个小神棍背后还牵扯出这么多贪官污吏,当真以为朕老的脑子糊涂了。” 听闻此言徐太傅也是感触良多,虽不曾为帝但同为父亲,这种忧心还是懂的,只可惜身为儿子的从来不懂的父亲的心。 “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教好大皇子。” 老皇帝感激满满的看着老师“那就拜托你了,老师。” 嘟——嘟——号角起,胜利的欢乐之声在晏宫响起,晏滋依旧铠甲在身英姿飒爽的带着碎月剑回宫,文武百官将士宫人形排山倒海之势参拜行礼。 晏滋高居上位傲视前方魄力十足“平身!” 众人起身,晏滋扫了眼盛帐下的士兵,与上次想比这次的士兵精神饱满了许多,也没见到各种懒散的动作出现,果真是好了很多,看来盛临圣还是有些能耐的。 “今日边关一事诸位功不可没,朕见你们精神饱满斗志昂扬不辱使命实在大好不过,赏银千万两。” 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宦官,宦官又手脚麻利的吩咐下去,不多久好几个抬着箱子的宫人走过来,众将士看的目瞪口呆口水都流出来了,很想说几句话发表一下此刻的心情,但盛临圣一个眼神扫过去,就再也没人敢多言。 第六十五章 整理朝纲 随后他跨前一步下跪谢恩,众将士齐刷刷跪地谢恩。之后晏滋也没再多说,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母亲一事上,也不知道琉珠一个人能否看住母亲,还有最新派去的人能否找到他们。 晏滋一直在担心此事,后悔不该让一个弱女子去找母亲,如果当初去的是自己,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晏滋还真是有些后悔,宁可让母亲大骂一顿宁可五花大绑的将母亲绑回去也不该叫一个弱女子去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何处。 因为后悔没有亲自去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所以这一次晏滋打算亲自出宫寻找母亲的下落,朝中大臣纷纷反对。应着刚与朝恒国有过交锋,且对方还受到女帝这么大的侮辱一定耿耿于怀,国家内指不定藏着不少的朝恒国奸细。万一他们借机抓了晏母做出对江山威胁之事该如何是好。 为江山社稷着想,朝臣纷纷上奏阻拦。但是晏滋执意如此,根本拦不住“你们这些人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出事的不是你们的母亲自然是这般言语,倘若换成你们的母亲又该如何?还是见死不救吗?朝廷养的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而不是冷酷无情的死尸!朕不管,朕说了出宫就得出宫,你们谁也拦不住!” 晏滋打定主意一定要出宫,文武百官跪恳,晏滋不同意,狠狠甩下一句话,看也不看满朝文武直接从中间走过,衣袂飘飘态度坚决。 众大臣见此举没有用,也没办法,只能站起身无奈地走出大殿,今日朝事不欢而散。 晏滋素衣着装走出皇宫,奔跑在漫无目的的大街上,这里人山人海繁华不已,却始终找不到母亲的下落。 忽然之间有些焦急,往日与母亲争吵过的开心过的画面历历在目。没曾想过母亲的失踪使自己更加想念,那些冷言冷语忽然之前好像没了威慑力,也变得亲切起来。 “大爷,再玩会嘛,何以走的这般焦急,莫不是姑娘们伺候不周?”身旁莺莺燕燕的声音在耳旁萦绕,听起来特别恶心。 抬头看去,竟是都城的烟花之地,而姑娘所招呼之人便是当朝大臣聂大人。好一个聂大人,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私底下竟然来此之地,当真是给朝廷抹黑。 那大人走的神色慌张好似十分匆忙的样子,但是临走之时还是忍不住抚摸着姑娘的俏脸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当真是贪得无厌,叫人厌恶至极。 聂大人前脚刚走,就又有一位穿着官服的人进去,找的是同样的姑娘,但是见到哪位姑娘都要摸上一模好似在把玩一个物件。只是这位官员是谁晏滋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朝中文武百官岂是一下子能记住的,何况从这位官员的官服来看是为小官,平日里是没资格上朝的,所以晏滋更加不知道了。 哼,好一帮国之栋梁,私底下竟是这种丑样,当真是令人寒心令人恶心。晏滋想也不想立刻冲过去,门口的几位姑娘见过来的是一位姑娘,很不热情,冷着脸拦住了她。 “喂喂喂,这位姑娘,你放尊重点好不好,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如此大摇大摆的闯进来是要砸场子吗?哼,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不像是跟我们抢生意的,怎的也这般不要脸!” 几位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若不是亲眼所见一定想不到他们的五官以及神情能够游刃有余的来回变幻。前脚还笑脸盈盈的对着这般臭男人后脚就冷言冷语的盯着自己。面对这样的女人,晏滋既悲凉又愤怒,悲他们的身份以及处境愤他们的无知,身处红尘即便是有千万种迫不得已也不能放弃做人的尊严,如此委曲求全的承欢在男人的膝下简直是奇耻大辱。辱没了女人的尊严,她之所以费尽心思想要当上女帝就是想扭转女人的地位,没曾想在皇城脚下还是这样的难以更改。 所以面对这些女人,晏滋更加愤怒,既然不让进只好硬闯。一个冷傲的眼神扫视过去,衣袖一挥,两个女人毫不费力的被打出去。晏滋趁机直接进去,两个女人不敢阻拦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担心是砸场的,立刻从侧门进去通知老鸨。 晏滋进了里头,眼尖的老鸨很快就发现此女子并非楼里的姑娘,而且穿着十分素雅眼神带着杀气,一看就是来砸场的。不是砸场就是捉奸,这种事她见多了,所以也不惊慌,立刻眼神示意,自己则笑脸盈盈若无其事的跑过去招呼晏滋。 “哎呀这位姑娘,面生的很呐,来此处是喝酒呀还是找男人?” “男人?”晏滋玩味的看着老鸨,不知何意。 老鸨拿着手帕遮挡,娇羞的看着,但笑容里又充满了浓浓的鄙夷“哎呦,妈妈我在这里干了十多年了,像你们这些人早就见惯不怪了。不就是男人出来寻花问柳你这个当婆娘的追出来捉奸吗?那那那,这里就这么大,男人女人都在,要是还找不到人就到楼上去看看。” 老鸨伸开双臂十分宽大的让晏滋到处搜人,晏滋转身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无那个官员的身影正欲转身忽然一股杀气袭来,十分敏感的抽出匕首遮挡。 没曾想胳膊粗的棍子瞬间变成两截,哐当掉地,背后偷袭的家丁和老鸨吓坏了,没想过这个女人如此警觉而且她手里的匕首这么锋利。 看来事情败露就不得不硬上了,老鸨冷着脸立刻往后退然后命令家丁大手上棍。 晏滋冷冷一笑眸子中放射的寒光冷眸犹如一把银针狠狠朝他们刺去,随即一个快步飞上柱子然后又飞快的俯下身夺过桌上筷子当飞镖飞射出去。 筷子借着内力直冲过去,准确无误的打在大手的关键部位,如脚踝心脏还有死穴。只是轻轻一用力,再大的力气他们都提不起来了,高举着的木棍瞬间落地,差点扭断了手臂。 这边还没解决完,另一边又有事情发生,一位姑娘急匆匆跑过来想要禀告,谁知道大门忽然被踢开,紧接着一位打扮十分华贵但是模样特别凶悍的妇人领着一帮家丁过来。 怒冲冲的,还没到里头就已经杀气腾腾,看情形不知内情的人都能猜到是来捉奸的。看女人应该是大官夫人,也不知道是谁。 晏滋好奇的看着老鸨,老鸨虽然是阅人无数不过当官的姨娘夫人这么多,谁知道来者究竟是谁,所以也疑惑着究竟是谁家的女人。 先不冲突,毕竟是官宦人家弄得不好整个青楼都要垮台,所以老鸨只能先笑脸相迎“这位夫人不知道这里哪里得罪了你,还请明示。” “得罪!”那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两只眼睛直冒大火只需一眼便有种被烧尽的感觉。 老鸨忍不住闭了闭嘴,心想着此人来势汹汹非富即贵得罪不得只好忍下了。 但刚要开口细问,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喉咙“哼,多嘴多舌的女人。本夫人今日来找的是聂天元,闲杂人等都给我离开!” 聂天元?是当朝聂大人的内人,看来她的确是抓奸来了。众人一听这三个名字早就闻风丧胆,仓皇逃窜而去。 呼,青楼内忽然安静的让人害怕,老鸨不由自主抓抓脖子试图挣脱那壮汉的魔抓,但对方也无心对付,很快松手。老鸨赶紧的退出去退到安全之地,保持距离。 倒是一旁毫不相关的晏滋显的淡定有余,明明说了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偏偏这个女人始终没有挪步,这叫夫人大为恼怒,走到晏滋面前蛮横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穿的像模像样的,说到底也不过是男人手里的玩物。本夫人叫你离开可有听到?难道你想公然挑衅本夫人的耐性吗?” 那夫人口出狂言目中无人,口气比聂大人还要大,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晏滋勾嘴蔑视,不想多言。 偏偏越是不言就越是惹那夫人生气,夫人高举手狠狠往下打去,就在快要触碰到晏滋脸面之际忽然停下动作。晏滋只是感觉到脸庞一阵风刮过,发丝动了动也再无任何动作,老鸨很诧异这两个女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忽然这么听话了。 老鸨很好奇又不敢过去,她可不想误伤。但只有夫人自己知道,在她的玉手快要甩到脸上之际对方已经将匕首插在自己的腹部处,只是没用太用力,只是刺破了衣服没有伤害。但仅是这一点足以叫她心惊胆战。 夫人不得不收回巴掌收敛一些,晏滋哈哈大笑,以同样的口气嘲笑道“内人有你如此,是个男人都要跑的。不过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若不是男人这般窝囊,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模样。你要找的那个男人早就出去了,这会不知在哪个地方风流快活,去外头找去,别此处撒泼,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你是谁!”夫人愤怒,从未有人这么傲慢无礼的对自己说过话,偏偏对方有武功又不敢动弹还能忍着气屏退家丁。 晏滋双手环胸,冷然淡语“做人若还有些颜面就快点离开,否则只是自取其辱!” 第六十六章 去秽存廉 夫人没别的法子,只好离开,只是这口气实在放不下。 晏滋没再多注意这个女人转而抬头看向楼上某处大门紧闭的房间,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吧。晏滋大步向前丝毫没把这里当成是是非之地。 但是老鸨不乐意了,刚才被一个女人搅和了现在又要被臭丫头搅和,这个生意是做还是不做,不论如何刚才在夫人那里丢掉的颜面一定要从这丫头身上讨要回来。 “站住,这里可是我的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绑起来!”老鸨一声令下,家丁们再次冲上去包围晏滋。 但随即一个冷傲的眼神扫射过去,又没人再多言,因为刚才的情景都是体会到的那苦头可是吃够了的。所以一遇到这个眼神又都不约而同却步了,老鸨见此情景更是心急如焚,可惜自己没有武功根本斗不过这个丫头。最后只能忍下了,晏滋狠狠扫了一眼懒得废话,直接奔上楼。 当那夫人说闲杂人等统统离去之时,之后这屋子没有人出来却是灯火依旧,显然里头之人非富即贵可能比聂大人身份更高。 晏滋倒要看看,在这小小的烟花之地到底有多少的藏龙卧虎。 快步上去,一把踢开大门,果然看见两条肉肉纠缠一起,里头之人见外人闯入立刻停下动作下意识地扯过被单盖上。然后才睁大眼睛看清来人模样,是一个黄毛丫头,还以为来势汹汹的是什么大人物,见不过是个丫头更是愤怒了。 那男人直接撩开被子走过来,赤身裸体的走到晏滋面前轻挑的扫视着晏滋,然后发出**的笑声“呵呵,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过是黄毛丫头。不过我瞧着你这丫头可比床上那货更诱人的很。”本就浴火焚神的男人此时更加蠢蠢欲动,不停的允吸唾沫手脚开始不规矩了。 晏滋厌恶一扫,侧身躲过这只咸猪手然后以移形换影的速度直接从男人面前到了男人身后然后玉手一番直接打在男人背上将其大趴下。 男人被一股剧烈的力道打中,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摔在门槛上撞在鼻子上,撞的鼻血直流。 男人哭嚎着站起身怒道“好一个丫头,知道本官是谁吗,敢如此跟本官作对让你不得好死!”男人本就踉跄不已,还身受重伤却不知死活依旧如此跟晏滋对话。 晏滋也是看清了此人的模样,是之前看到的那位着官府的人,是京城小吏。真是可笑,这可是都城,天子脚下那些识趣的大官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做事,一个区区小吏有多大的能耐居然可以这么狂妄。 晏滋倒是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刷——冷冰冰的匕首直接架在男子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移动便可脑袋搬家,这个时候男子才开始紧张害怕起来跪地求饶。 “姑,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姑奶奶。”刚才还虎背熊腰一副山中老虎模样的男人忽然之间变成软脚蟹丝毫不敢动弹。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何以在这里如此猖狂,速速道来,否则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在匕首相加的逼迫下,男人不得不一一道明“小人聂葛,叔叔是当朝大官聂大人。”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那夫人来之时这般狂妄,原来有着这样的关系。看来朝廷是要大换血了,否则盘根错节江山就要动荡不安了。 晏滋怒视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厌恶的命令道“滚出去!”男人擦擦虚汗连滚带爬爬出去。床上女人瑟瑟发抖,知道此人大有来头不敢对付,但还是有些后怕的。 双目恐慌的盯着晏滋,双手紧紧抱住被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晏滋冷眼扫视床上的美人,顺脚踢起衣衫踢到床上,女人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晏滋坐一旁看着“真是不明白你长得五官端正为何要做这些毫无尊严之事。难道你不知道当朝皇帝是女儿之身,所以她更加重视女子吗,女子的地位在无形之中已经与男人同日而语了。为何你还是这么放纵自己!” 女人哭丧着脸,泪流满面“若是可以谁会选择这条路子。女皇陛下等当上皇帝自然是有她的本事,但我认为也不全是,还有一半原因归结于她是将军之女,从小便是习武为生懂的保护自己。何况她一出生就地位非凡哪里需要为了些吃食就卖儿卖女。若是我也能有她这么好的福气学些琴棋书画便可寻一门好亲事,也就不用为了讨生活如此委屈自己了。” 女人说的十分委屈,想起一路走来的辛酸更是泪流满面。没错,她所说的也并无道理,但也不全对,晏滋不以为然。 “你只看到了别人光鲜亮丽的一幕却从不思考自己深陷其中的原因。晏家女虽是将门之女千金之躯却受皇命不得不嫁给一个跟爷爷一般年纪的老皇帝。她能掌握江山靠的并非武力而是不服输的性格,只要不服输便可找机会逃离此地,即便是没有机会只要有心也可制造机会。你们身陷逆境便以为自己是哭,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堕落放弃。放眼看去世上有多少比你还难过的人都在努力的活着。” 大概是女子的一番推卸责任的话惹得晏滋激动了,才会对这种生人讲这番掏心窝子的话。罢了罢了,有些人是永远不会领悟的,有些人则是一点就通。领悟不透的人只会以为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话不投机也就不再多言。 晏滋也不打算对一个弱女子做什么,转身下了楼往别处了。 许是天意吧,竟真的在大街上就遇到了琉珠和母亲,还有一众派去的人。那些人见到晏滋纷纷下跪行礼,众人看的诧异,一女人竟然有本是叫这么多大男人跪拜想必是大人物吧,不敢逗留纷纷散去。繁华的大街之上忽然冷清了不少。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心情理会那些百姓,晏滋看了看母亲,身子虚弱却无伤痕。看来琉珠保护的极好,许是路途奔波体力不支吧。 晏滋看了一眼母亲,正好晏母也睁着虚弱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母女相对却不言语,而是很快的心虚的移开眼睛转移话题“琉珠,把夫人迎回将军府好生伺候的,其余人与朕回宫。” 琉珠立刻搀扶着晏母回去,晏母偷偷看了一眼女儿的背影没说话却是满含意味,最终不得不跟着琉珠走了。 晏滋独自回宫,这里还是这么冷清,虽然册封了不少男妃却始终没有家的温馨感,反而人越是多就越是觉得孤单。 “来人,传师掌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师焰裳这个姐妹可以谈天说地,只是今日忙着筹备男妃衣着之事定是累坏了吧。 宫人出去不多久,立刻把师焰裳召了过来,“陛下,您召奴婢?”师焰裳乖乖上前行礼。 晏滋点头“是啊,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朕的母亲找回来了,还好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吧。不过朝廷之中不少贪官污吏行为猖狂着实可恶,朕抓到的就有两个,还是大官。真不敢想象在眼皮底下其他一些不曾抓到的又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 说到此处就是各种痛恨,晏滋与父亲一样都是嫉恶如仇的人,最见不得是在自己当政的天下还有人这么猖狂! 师焰裳听得出来,只是有些疑惑“陛下,这种贪官污吏多了去了,您又身处皇宫难免闭耳塞听何来把握树清风气,不是太棘手了吗?” “宁可错杀不肯放过!”晏滋冷冷的甩下这句话。 瞬间,师焰裳就觉得心口一凉脖子处阴风阵阵,想说什么又不敢了。 晏滋却忽然哈哈大笑,一改刚才的栗色“朕的意思是朝廷来个大换血。既然找不出毒性所在何不全部换掉注入新鲜血液如此更好。” “所以,陛下的意思要重新选拔人才?” “没错,人才不在多,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朕以为朝野之外不乏能者,他们可能缺一个机会,既然如此朕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话语一落,圣旨立刻颁布出去,同时对于昨日抓到的聂大人以及小吏狠狠处罚。他们是新政策的第一例反面例子,自然是绝不手软。即便是家属探监也绝不容许,若是有人被收买了此人也会受到牵连,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更重要的是,晏滋这次是加大力度,往上追究再小的受贿也要加以处罚,有些小官贪便宜稍稍收了银两又或者曾经做过之后不敢了,也都脱不了干系,只要有过记录便难逃罪责。 不少官员为了减轻罪责开始私底下将贪款归还于人又或者临时出来一个什么善堂之类的想将藏银洗白然后消化掉,如此就不会查到自己了。 还有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内乱,夫人姨娘,丫头家丁未免受牵连,私底下带着银子逃跑了。聂府更是厉害,一夜之间就是人去楼空,应着晏滋无株连之意也就没加责罚,只是再看这栋宅子不免有些凉意。什么叫树倒猢狲散,什么叫人走茶凉这一幕幕的真真切切的展示在面前。 第六十七章 人人自危 也许这就是现实吧,想当初自己遇到的比这可是残酷了上百倍,不也是照样存活下来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晏滋冷眼旁观,看的清楚这些家属连夜逃离,随行的侍从想上前截杀,被拦住了。 “且饶他们一命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种场景见得多了。随他们去吧。”晏滋不想对这些无辜之人下手,即便是杀了他们没什么用,所以去留随他们吧。 眼下想去的便是那个青楼,这里是天下女人毫无尊严之地,在这里她仿佛又觉着回到了当初自己被当成物件一样送给朝恒国老皇帝的情景。 这是最不能容忍的,既然自己已经是女帝了那么绝不容许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青楼这种事,绝不!这对她来说是在狠狠踩踏她的尊严,不论那些女人愿不愿意,只要是女人都不允许这么做。 晏滋威风凛凛的朝着青楼方向走去,身后跟了大帮大内高手,来势汹汹气势非凡,着实让人心口一颤。精明的家丁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支会老鸨。 老鸨惊闻,哪来得及理会那些姑娘和客人,乖乖的带上值钱玩意准备从后门离去,谁知刚开门就发现早有人在此等候多时。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晏滋,今日的晏滋一身华服,裙摆比当日的聂夫人还要长衣服也是金光闪闪而且身后跟随的下人各个身着盔甲手持兵器,比聂大的家丁更威武壮硕。 由此看来这丫头来历非凡地位决定在聂夫人之上,究竟是大官的千金还是夫人。老鸨心中盘算着,小眼睛咕噜转个不停试图寻找脱身之策。 晏滋冷冷一笑,挑起老鸨的下巴逼迫其盯着自己看。老鸨惊了一下,不敢反抗,但当对上那双寒冷深邃的眸子又像是掉进了千年寒冰吓得浑身打颤,因为不知道是小姐还是夫人怕称呼错了就直接喊求饶放过。 晏滋笑得更加阴冷了“聂大人……所有朕想解决的人没有解决不掉的,他们这些粗壮的大树都照砍不误,你一棵小草有什么能耐让朕放过!” “啊”老鸨心口一惊,刚刚这丫头字里行间都是朕,看来此非凡人乃是天女,天女之言又有多少人敢反驳,听说就连青梅竹马的盛将军都不能阻止她的决定,看来今日是难道一劫了。 老鸨吓得六神无主浑身瘫软,坐在地上没了举动。 晏滋邪邪一笑,侧脸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侍卫,那些人立刻冲进青楼,遣散了歌女封了楼里。将收缴而来的银两当众分给青楼女子命他们快些离开。 同样的很快,全国清扫青楼的消息流传出去,各地青楼遭遇危机,不少阁楼强行封上。一时间,江山掀起清秽巨浪,有人欢喜有人愁。 可不论是欢喜还是忧愁,该是变天就要变天,何人能阻止的了天女的行动。 不过还是有些人怀着铤而走险的心想试一试,毕竟如果不狗急跳墙先人一步那么下场一定跟聂大人一个样,即便不是也不会比他好过,定是死的难看。 于是全国各地不少大官小官官官相护开始密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夜之间,传来消息,好几城官员忽然联手出兵要造反,并且沿途的官员都是打开城门诛杀清官以明其志。盛临圣立刻带领军队平反,同一时间,将军府忽然来人强行抢了晏母过去,琉珠为了护住晏母用血肉之躯抵挡那些利剑结果身负重伤。 这些事情来的十分迅速,一个是远在天边一个是近在眼前却同一时间十分默契的发生了。调虎离山,分明是调虎离山,晏滋看着池塘里的鱼,若有所思的想着发生之事。 隐隐约约间,池塘水好像倒映着江山的所有腥风血雨,否则不曾过问宫外事物便知发生了何事便知是调虎离山呢。 但不论如何事情发生了就是要解决的,晏滋抿嘴一笑,露出完美的弧度,不缓不急的命令师焰裳去把宫门打开。 “什么,陛下要开宫门!”师焰裳难以置信,江山飘摇,叛臣作乱陛下不出面平反也就罢了何以要打开宫门,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晏滋冷然一笑,胸有成竹“这些人不过是狗急跳墙临时阻止起来的罢了。应着都有共同的目标所以暂时团结一起,但难保当中有胆小如鼠的,所以他们的人心不算齐,如此就有破绽。另外若真是厉害到可以推翻江山的话又何必拿着朕的母亲要挟直接攻下江山处置了朕不是更痛快?原因有二,一是没有足够的兵力。朕给每州留一小兵力是保地方平安的没曾想他们居然用此对付朕。第二,推翻朕之后新帝谁当,他们都是私心极重的人怎肯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陛下很肯定他们不会造反?”师焰裳眨巴着眼睛看着晏滋。 晏滋很肯定的点头“他们只是狗急跳墙拿了朕的母亲想保一条命罢了。”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话未完,已经有人来报不少叛臣拿住了晏母已经到达皇宫了,并且将皇宫团团包围。但当问及盛临圣的时候,他们说还在围剿叛臣,很明显这些贪官污吏是组在一起一批人拖住盛临圣一批人直接杀进皇宫。 晏滋嫣然一笑,站起身正义凛然的走到大殿。 大殿外数百人齐刷刷站在晏滋面前,更是有不少人拿捏着晏母逼迫晏滋绕过他们。晏滋粗粗扫了一眼不曾看见母亲的身影,很明显是藏了起来。 “哼,你们以为拿了朕的母亲就可以逼迫朕乖乖放过你们吗!做梦,打小,我晏滋就没有怕过谁,也别想拿着自认为杀伤力的东西威胁我,这样只会让你们死的更快!本来朕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但如今的表现是非死不可了!” 话音刚落,数千身着盔甲的士兵从黑暗处出来站在晏滋面前形成一道人墙,人数之多难以想象。 这些贪官瞬间脸色大变,没曾想皇宫内竟然藏了这么多的高手。本以为盛临圣一走就带走了女帝身边所有的军队,即便是有些大内高手也是极个别的,也就五六百人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三四千之多,很快就让他们占了上风。 但这些贪官仍旧心存侥幸,因为还有晏母,只要有这种王牌相信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一位大胆的贪官直接上前要求晏滋饶命“女皇陛下,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在朝廷也是勤勤恳坑任劳任怨,偶尔有些犯糊涂也是难免的。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又何必赶尽杀绝,若是如此我们也不必刀兵相见。何况晏夫人还在我们手上,陛下难道不想救她了吗?” 晏滋眼睛微眯,二话不说直接从身边侍卫处拔了刀子扔过去。刷——一瞬间,白刀子刺中眉心插入头颅,鲜血迸涌渐染刀刃凝固了周围的空气。贪官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傻愣愣的看着活生生的人从眼前消失。 晏滋哈哈大笑,厌恶的扫了过去“哼,别想用什么法子威胁朕,与我谈判等于送死!” “来人,把这些人杀了,封锁皇宫消息!”女帝一声令下,侍卫泉涌出动,手起刀落十分麻利,一时间血溅三尺,刀断数节。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晏滋无情,母亲还在别人手里竟然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些人,她是不想救母了吗?其实谁不想母女团聚,只是为了整个江山社稷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母亲,但是刚才的情形来看母亲根本不在他们身边,否则早就将母亲拉出来了。很显然母亲还在某个地方,王牌只有一张而想要用王牌的人却有无数个,难免他们之间互相骗局都想得到这张王牌,而脚下的这些尸体是最可怜的牺牲品,他们一定不知道自己被同类的贪官欺骗了。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活物都沉了死物,静静的躺在脚下,在自己面前悄然消失,只留下一滩滩的血迹晕染着她的起起落落。 很快的,在对付完这些人之后又将目标移到天边的贪官污吏,皇宫的消息已经封锁了而且派出去的侍卫也是行动极快,那些贪官一定还不知道皇宫发生了何事,他们一定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然后把晏母请出来与己谈判,但晏滋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啪啪啪——千军万马连夜奔往某地,这里还在进行厮杀,盛临圣迟迟未有动手,原因就是晏母在他们手里。 晏滋傲然一笑打定主意,也与他们来个调虎离山,叫盛临圣明里的拖住他们,然后晏滋带领手下暗中偷袭。不少官员都是文官不懂得领兵打仗的战略,自然是溃不成军。不过晏滋发了圣旨明理规定不准盛临圣伤害本朝的士兵,并且要求他们主动丢兵弃甲。 转眼之间又是血流成河,但当所有的都解决了却找不到晏母的身影,也不知去了何处。晏滋有些着急,忍耐了好久的心疼忽然一发不可收拾疯了似的翻看一具具尸体,试图找到母亲的身影又不希望见到,在这样的环境下见面实在太可怕了,她实在承受不起。 第六十八章 广收女官 可放眼望去始终不见母亲踪影,尽管盛临圣和晏滋一同寻找始终没有下落,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毕竟朝阳快要升起,朝政大事还得着自己处理,不得不放弃寻找。 可这种放弃实在太痛苦了,还带着几分绝望。晏滋依依不舍的看着盛临圣,希望他能留下来继续寻找,盛临圣也是明白她的意思主动要求留下来再找寻一阵。 晏滋这才安心离开。 昨夜的腥风血雨早就血一样的太阳,这种耀眼刺目的阳光如同一把利剑恶狠狠的刺破云层直达皇宫,将皇宫上下照耀的通亮。 不少官员只是小走一会便已满头大汗,许是上天大怒发了脾气吧,也可能是夏日到了。但不论如何当真是热的满头大汗。 于此相反的便是这皇宫大殿,昨日的腥风血雨造就今日的冷清,朝廷官职缺失严重。高居上位便可一览无余,甚至有多少人都能数出来,望此情景不由得悲从中来。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讽刺,是极大的讽刺,虽说自己不算英明却也不糊涂,怎的底下养着这样的人,当真是讽刺不已,难道老天是在暗示她不能当女帝吗。 不,即便天意如此,她也绝不信天。晏滋冷冷一笑,眼神坚定如铁。 “遥想朕登基以来已经好些月了,不知不觉已是三伏天了,天气有些闷热,各位大臣还要穿着如此厚重的朝服上朝也有些为难。正好文物还缺着好多官职,朕将在这几天进行人才选拔,之后将会吩咐下去统一制作新的朝服出来,届时众爱卿就不用再着厚重衣服上朝了。” 要选拔新人才?朝臣们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女皇陛下打算如何选拔,不过也不好意思讨论,毕竟他们是畏惧了的。昨日的血洗皇宫虽不知情况,但足以想象出当日有多残忍。 所以为保性命,朝臣们谁也不敢说话,女帝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于是声势浩大的选拔人才大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一次,圣旨上注名招收女官,不仅是因为女帝想提高女人的尊严同时也害怕男人野心勃勃不太好控制。而女人从小受着三从四德的影响还不至于起了反心,所以在晏滋看来招收女官更为可靠。 圣旨颁布出去,便在全国引起哄动,不少女人跃跃欲试想要尝试,也有不少人觉得这是荒唐。但女帝登基以来不少看似荒唐之事却进行的如此完好,所以对于这件女子当官之事人们褒贬不一。 戏园子里,说书先生讲述传奇魔女的故事再开讲。 “那魔女当枪匹马大杀四方,如今更是变着法子的压榨人类,欲一统三界,将万物玩弄于鼓掌之中。尤其是对昔日的旧情人更是毫不留情,将其无情的挑落马下种种欺辱。外界传扬得魔女者得天下,但是魔女奸诈难以近身,就是一个吻都难以得到。谁要是得到魔女之吻才算得上厉害人物……” 说书先生津津乐道,下面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有心人忽然想到了当朝女帝晏滋。她曾经可是出嫁到朝恒国的,近日朝恒挑衅竟然这般无情的将大皇子蒙傲虬挑落,还有那位青梅竹马的盛将军,两人关系密切却不曾听闻什么男女之事。究竟她到底喜欢谁,还是一个也不喜欢。 如此想来女帝当真是高冷无比,谁能得到她的吻便是三生有幸了吧,那些自认为清高桀骜不驯却要征服世界的风流才子一定很想靠近女帝得到她的一个吻,然后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女人被他征服了。只可惜也只是随便想想罢了,毕竟皇宫重地根本进不去。 就连那些男妃,尤其是最高贵的皇贵夫上官锦重也未能接近女帝分毫更别说别人了,想至此那些风流才子不由得摇头蹙眉表示遗憾。 选拔人才大会还在进行当中,这些风流才子想着既然靠近不了女帝,远远的去看看也是好的。于是结伴去看选拔大会,这一次是晏滋亲自坐镇挑选。 过来的都是些女子,嗯只能说是女子,因为看他们老的少的美的丑的胖的瘦的实在难以入目,只能用一个女子概括竞选的人才。 过来的有一些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子了,问及会些什么只说洗衣煮饭。弄的下面哄堂大笑,不少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晏滋也是冷着脸不想再追问下去,摇手示意来人把老婆子请下去。 当然除了这些不太着调的也有些还算可以的吧,上来的一位女子体态匀称言语得体,言行举止间都透露着自己是富家小姐的身份。 倒也不辱没这个名声,毕竟还算是得体的,只是这身子骨是否弱了些,还没开口就先咳嗽不断。问及个人情况更是一句三咳嗽,基本听不太清楚究竟讲了什么。 虽说选拔人才只要有才即可不注重他们的身子如何,只是这也太弱了吧。一不小心累到在职位上该如何,晏滋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人当官,只好婉言命令退下。 女子斜着身子弱弱的退下,担心半路晕倒特意命了侍卫跟从搀扶。 不过好在玩笑过后还是有些正经的人出现,来人一身的盔甲上阵,气势汹汹倒是有些巾帼英雄的风范。晏滋很好奇这天下还有什么样的女子练武,但当抬起眸子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琉珠。 “琉珠,你这是要干嘛!”晏滋有些微怒,眉头紧蹙,感觉这个琉珠又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但随即回答她的却是十分认真严肃的声音“陛下,民女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坚信用心学习,假以时日必能报效国家。” 对方回答的很认真,但在晏滋看来始终是个笑话,一个伺候人的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雄心壮志说要报效国家,似乎与她的身份不符“为什么,何以有此想法?报效国家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也可以竞选一个文职,何以忽然想要当武将?” 琉珠早就猜到晏滋会这么问,来的路上早就考虑清楚了“民女本来也是小女子情怀,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但这些日子在将军府里,听了不少关于报效国家的话忽然之间也壮志满满,不过那个时候始终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这块料,总觉着是自己一时兴起。但当那日陛下要民女保护夫人的时候才发现练武是多么有用,既可以报效国家也可以保护自己。一直以来陛下都是民女最敬重的人,想想陛下一个女人都可以掌管山河,民女也是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干些男人的事。” “好,非常好!”琉珠的一番话着实说到晏滋心坎里去了,晏滋有些激动,忍不住站起身给她鼓掌,然后很快的把她选入武官一列,应着没有任何能力,只能先从小卒做起,不过她会吩咐盛临圣照顾好琉珠的。 “下一个!”吩咐下一个竞选之人上场。 但随即上来之人还未开口就引得台下一阵发笑,然后是各种看热闹的心态,晏滋很好奇来了什么大人物。 抬头望去竟然是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骥考。今日的他倒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才子表现而非昔日胡子邋遢的说书先生模样。 这家伙每次出现都是给人搞怪的模样,就像现在明明招收的是女官他却来凑热闹,这是要作甚。 晏滋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白公子许久未见可还在说书?” 白骥考摇头“不,说书久了偶尔也会厌烦,何况草民觉着当官更有前途。不知道陛下肯不肯收了在下呢?” “哦?听公子的口气好像信心十足,不过朕招收的可是女官,公子现在出现是在暗示什么吗?”晏滋毫不客气的露出嘲笑眼神看着白骥考。 白骥考微微一笑忽略她的嘲笑声,依旧淡然镇定的站在众人面前“草民觉着陛下的圣旨写的不对,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胆量允许草民当中指出?” 众人听得一惊,不过是个戏园子的说出先生,凭什么这般狂妄的当众指出女帝的不足,他不知道这番举动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吗。是活腻了还是一心求死,众人歪头斜耳好奇的看着这位疯子般的书生。 晏滋扫了一眼众人,似乎他们比自己更加好奇的想要知道白骥考会说什么话,也罢今日心情好就满足了他们。 “那你说说看,朕哪点做错了?” 白骥考又是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走到皇榜面前,撕下,直接摆在晏滋面前,用手指着女官二字解释道“这话不对。陛下此言像是在歧视男人,难道陛下也要走前朝的路子?草民还以为陛下登基为帝试图改变男尊女卑的地位达到男女平等的效果,但今日看来不过是想调转身份享受俘虏男人的变态欲望。而这些欲望是不合理的,跟前朝旧制度有什么两样。陛下的亲父曾主张变法,而陛下此举根本不是变法而是维旧。草民觉得此举伤透人心不利于陛下掌管山河。” 第六十九章 才子当官 白骥考一上来噼里啪啦有理有据的将利害关系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听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毫无反驳之词,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向晏滋,他们很好奇晏滋将会如何作答。 其实晏滋也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真有这种不怕死的男人居然当众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没错,她就是有此意,有意不想让男子当官,但并非是维旧,而是革新,但为什么经白骥考这么一说居然有点心虚了,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那么白公子的意思是?”晏滋一手搭着脑袋,邪笑着若有所思的看向白骥考。 白骥考手摇折扇,淡然自若的回道“草民以为不论男女,凡能报效国家都是人才。陛下如此狭隘的只收女官只会驱逐了更多有能之士,打压壮志,如此国不亡也破实在不是长远之道。” “哈哈!”晏滋大笑,被白骥考之言搞得尴尬不已却也是毫不吝啬的回以一个赞赏之色,随后也宽大的立刻命人退了圣旨重写。 随后站起身亲自走到白骥考面前又仔细打量了一眼,这男人亦正亦邪,言辞犀利谈吐却儒雅倒真是摸不透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总觉着不是什么坏人是个正人君子。 “朕看白公子也是极有报复之人,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在朝为官大展拳脚一展宏图?”晏滋饶有意思的看着白骥考,就不信这个男人讲了半天不是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很可能滔滔不绝了一番言语都是为自己编造华丽的出场。 不过也无所谓,在晏滋看来能想办法自求上进的都是有能力之人,既然有能力定当加以利用。所以她不认为白骥考这番言巧语有什么不对,反而更是一种欣赏,他能够为自己争取机会是个值得提拔之人,这种性格与自己一样,感觉志同道合了,所以不由的多加关注。 听闻这些,白骥考立刻下跪行礼直截了当的表示接受“臣定当竭尽全力辅助陛下!” “你!哈哈!”真是对这个白骥考有些没办法,一方面对他的直接有些怒气,同时又有些欣赏,毕竟世上能够直言不讳的人实在太少了,他的出现就像一块宝石。 对于选拔,晏滋还是极为满意的,至少收到这块宝石还是十分有价值的。至于接下来的选拔想来也与前面差不多,没什么看点也就不想再待下去了,顺手指了指一位姓柳的大人,吩咐其管理好这里。 几个日子的选拔之后挑选到不少的才子才女,倒是补足了不少的官职,只是新手入仕总是有些各种不懂规矩,还需要大把的时间精力去培养,对此也是有些头疼的。 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着头大,晏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尽可能使自己轻松些。 “焰裳,焰裳,给朕锤锤背,有些乏了。” “来了,来了,陛下。”师焰裳端着茶水过来,倒了一杯给晏滋,然后轻轻走过去锤背。 晏滋接过茶杯品了品,是极少的茶水再加上有美人在后捶背更是惬意不已,怡然间忍不住想要说起今日之事。 “焰裳,今日的选拔之事你可有什么观点?” 师焰裳忽然停了手,好奇的看着晏滋“陛下何出此言,奴婢不曾看过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陛下广收人才是件好事,奴婢觉着非常棒,都开始敬佩起陛下的机智了。” “这么说你也赞成朕广收女官的意思?”晏滋好奇的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师焰裳。这让师焰裳有些紧张,忽然感觉陛下话里有话好像有什么心事需要她去解,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哪敢参政议政,所以这么一想不由得有些紧张。 “陛下这话难道是不赞成?可是奴婢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之处,许是奴婢愚昧不懂朝政吧。” 晏滋摇头“不,不,你哪里是愚昧,你是胆小。你怕说错了朕怪罪于你,不过这些朕可以理解,放眼望去能有几人敢直言不讳。偏偏在这里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敢于反驳朕的意思,还能直言不讳的提出意见,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今日唯有他告诉朕,此举不妥不利于男女和平相处,他坦然要男女人才一同招收,只要有能便可为官。” “谁?”师焰裳很好奇谁人这般大胆,是不想活了吗。 “白骥考”晏滋笑着说出这三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着说出来,明明这个男人当众反驳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笑起声。 师焰裳听得出晏滋的笑声,是纯粹的笑并无讽刺嘲笑之味,看来这位白骥考的确是个人才能够得到女帝的赏识,普天之下还真是极少,白骥考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你在想什么?”师焰裳想的入神没想到晏滋会突来这么一句,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一抽赶紧否认“没,没什么,听陛下说起今日之事。” “不过朕见你怎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可是出什么事了?”晏滋睁大着眼睛认真严肃的看着师焰裳,那种神色好像一根针想要刺破她的瞳孔,看的师焰裳惊恐不已,连忙移开眼避开这种锋利的目光。 “没,没事,许是奴婢听陛下讲的入神所以一时失神了吧,还请陛下恕罪。” 晏滋哈哈大笑,忍不住想要刮她的鼻子“傻丫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瞧你在宫中也有些时日了,而且从小出生官宦见识过官场斗争也知道官场规矩,所以朕寻思着让你做丞相好好教教新来的人才。毕竟官场的规矩不能不破,你觉得呢?” “什么,陛下要让奴婢当丞相?”师焰裳听得目瞪口呆,怎么这么突然,为何之前不曾说起过,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师焰裳只觉得肩上担子沉重难以扛起。 “陛,陛下是否说笑了,奴婢难登大雅实在做不了这些。”师焰裳惶恐不安。 晏滋淡笑将师焰裳拉到自己面前坐下“放心,朕并非随便说说,在做决定之前是给足了时间考虑的,朕是三思而行的。你可还记得那一日朕的母亲来皇宫大闹,之后是你在劝解朕的母亲?” 师焰裳仔细回忆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值得感动的事情,不过晏滋却是听得仔细并且已经暗暗记下了。当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妖女的时候只有师焰裳挺身而出告诉晏母不可听信表面传言,那个时候晏滋就已经在考虑要把她引到朝廷当中做为自己的左右手。 “你可记得当日我们一同沐浴,朕给你换了新装,那套衣服你当时很好奇看着既不像平日的宫服又不像朝服,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衣服?” 晏滋微笑着看着师焰裳,师焰裳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些事情都好久前的了,早就忘了。当时真的很好奇,不过晏滋说是新样也就没再多注意,今日晏滋再次提起才觉着非同一般,宫服岂是说换就换的,即便是皇帝下令换掉也要各司先做好图案供帝选择。 瞧着师焰裳一脸的疑惑样,晏滋忍不住笑了“其实那只是新朝服的基础。朕只是想知道你的身子有多大,好让人赶出一套像样的官服。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久就会颁旨,你只管接旨就好。另外朕会立刻命人建造丞相府,以后住那便可。” 师焰裳还想开口拒绝被晏滋拦下了“什么都别说了,朕有些乏了,再给朕捶捶。” 没办法,师焰裳不多言乖乖的听从。 翌日,所有的新令都已颁布,白骥考也终于以当朝一品大官的身份站在朝野之上,就站在盛临圣对面。余光一瞥就能瞥见这张可恶的小白脸,盛临圣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白骥考,谁知道白骥考也看向自己,而且以得意的高傲的眼神藐视自己,可恶,实在可恶! 盛临圣已经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来指责晏滋的不是“陛下如此草率的随意将一个路人提拔为当朝一品大官是视朝廷规矩不顾吗?陛下是把国家当儿戏吗!” “哦?将军此言是不满朕的安排?”晏滋挑衅的看向盛临圣,更高傲的眼神想要逼迫盛临圣退让。但是偏不,就是要说“陛下这种眼神看着微臣是不想让微臣继续说下去?还是心虚,也觉着这个白骥考难当大任!” “非也!”晏滋否认“古语有云能者可以一语定乾坤,一言退雄师。朕不觉着文臣就不能当大任了,相信白大人不会让朕失望的。是吧?”三言两语轻柔的将话题矛盾抛向白骥考,由他自行与盛临圣辩驳,看看这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来。 “陛下英明!”白骥考咧嘴邪笑,毫不犹豫的接下话题,然后转过身直接对上盛临圣的眼睛。四目相对,高傲与狂妄,邪魅与桀骜,一冷一热两种眼神在朝廷中交流穿插看的其他大臣屏气凝神神经绷紧。晏滋倒是兴致盎然,许久不见男人之间的冷战了,今日看来果真刺激。 “据我所知,盛将军是武将,而本官则是文臣,按理说我们一文一武毫无冲突。相反的应该是文物并用匡扶正义才是,何以将军要如此针对白某,是本人得罪了将军还是将军从不曾看的起文臣?”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六十九章才子当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章 白盛之斗 白骥考一脸淡然,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盛临圣恨不得用眼神打压这个男人。 没错,完全可以这么解释,从晏滋的角度看去能够清楚明朗的看清两人的眼神,都是毫不退让的如同两条蛟龙互相撕咬狂吼,怒气都可以将整个风云都搅动起来。 不过晏滋就喜欢这样的场景,她所选拔的人才当然要有这样的气势,所以也不阻拦,就斜靠着龙椅,一手撑着头懒散的看着文臣武将当众斗嘴。 盛临圣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个白骥考可恶了。随意垂下的手忽然提起,逐渐紧握成拳,这样子看来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不过白骥考依旧不依不饶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也只有他敢这般大胆,明明是看见了盛临圣的举动还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讲个不停,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的很。 “不过自古以来不论是文臣也好武将也罢,能够伴君左右的都是有一定胸怀的。相信盛将军定是有过人的胸怀才使得陛下如此信任,所以对于本官的言行举止想必您也不会太过介意,毕竟做大事不拘小节,本官不论以何种态度何种口气说话,只要言之有理,相信陛下和将军都不会怪罪的。不知道陛下意思如何?” 白骥考一个机灵将话题抛给晏滋,无形之中将自己惹下的祸转嫁给了晏滋,而且又无形中拥有了晏滋这张王牌,相信盛临圣对晏滋的感情是不会怪罪的,继而更不敢动自己分毫。 盛临圣也将目光移到晏滋身上,他也很好奇这个青梅竹马的师妹会不会护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众人都屏气凝神看着朝中文臣武将斗嘴,眼下最激动的便是晏滋的决定,她的话直接关系着二人的地位。其他大臣都是看热闹的主,朝廷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何况于己无关更是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想要看到晏滋的举动。 呼——大殿内忽然变得很安静,静得能感受到微风吹过耳际的呼呼声,大臣们忍不住缩着脖子摩擦着手臂,明明已是三伏天却格外的寒冷,还有心颤的感觉,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乱说话,半低着头通过余光偷瞟前面的白骥考和盛临圣以及高居上位的晏滋。 盛临圣依旧是眉头紧锁一脸严肃,那眼神像是一节铁链死死的锁住晏滋,而白骥考则是昂首挺胸一脸坏笑好似没事人一样。 果真是坏事做绝,坏透了顶。晏滋冷笑着看着白骥考,这家伙笑的灿烂却是满含恶意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坑害遍才觉着满意。而自己这个当女帝的,虽然是冷笑相对但笑容中尽是欣赏,他越咄咄逼人就越是欣赏,好像上瘾的毒药一般。 偏偏她的性子也是迎难而上的,所以面对白骥考抛来的话题,想要借着自己做护身符就偏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叫他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哼哼”未先开口就是冷笑几声,笑声从鼻中哼出含着几分危险气息好像见到猎物的老虎,吃是必然的,只是在吃之前耍上几耍,这才是最难熬的。 大臣们又是一阵缩脖子,晏滋忽然从冷笑变成哈哈大笑,眸子里闪现着栗色“哈哈,白大人当真是闲云野鹤惯了,不过朝廷可不比山林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须知谁是君是臣,朕要的是能力挽狂澜分忧解愁之人而不是胡说八道耍小聪明。” 白骥考问的直白,晏滋也是回答的毫不含糊,十分明朗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众大臣听得只想笑,心想这白骥考也太自以为是了吧,那盛临圣可是什么人物,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以为得到女帝的破格提拔就以为陛下会垂爱与他吗,真是不自量力。 女皇陛下又是什么人物,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常人难以猜透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帝王给予的一点点好处不代表真就对你颇为欣赏了,很可能只是暴雨前的宁静,在打你之前给你颗吃。 众人看得好笑,连盛临圣也得意的看着白骥考给予一个鄙视的眼神,但是白骥考还是自我感觉良好,丝毫不被这些眼神扰乱心智,依旧是笑得灿烂,说白了就是二皮脸,死厚死厚的。 晏滋看的哭笑不得,不想再理会这件事,与他争论不止只会让人笑话,而且早朝都无法再继续了,所以打算就此打住。 “咳咳,诸位爱卿,关于忽然之间封赏一品大员之事想必你们无法理解,这个很正常,朕可以理解你们的不平之心。不过朕这么做也有朕的考量,看中白骥考自然是有他独特的能力,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论如何,我都希望诸位能够慢慢的接受这个安排,另外朕也求才若渴,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也可以举荐与朕,定不会吝职的。” “陛下圣明。” 晏滋满意点头,顺便扫视了殿下一片,随后又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今日大殿上有很多新面孔也有好多熟面孔,这都没关系。今后都是同朝为官,还望各位互相体谅与包涵。另外你们也看到了有不少的姑娘也站在大殿上,这是新政策的开始。当然朕也封赏了师掌事为当朝丞相,你们可有意见?” 说到后面那些话之时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五官紧绷,仔仔细细的俯视大殿角角落落。那眼神似乎暗藏着神兵利器一样,似乎只要一对上那双眼睛就能被眼神所伤,所以那些幸存下来的老臣都低着头不敢有半句的反对。 反对也没用,女帝的举行何人阻止得了,倒不如为了活命不开口的好。 见没人反对,晏滋这才启唇微笑“好,很好,既然各位大臣都同意朕的法子,那么不日将颁布圣旨。今日早朝到此为止,各位好生回去吃饭吧。” 大臣们这才敢退朝,晏滋也很快的从龙椅上下来,没想到被白骥考几句扯淡竟然拖到晌午,不知不觉得已经饥肠辘辘了是时候该吃饭了。 坐了一上午的龙椅,似乎没那么软和了,晏滋忍不住揉揉肩伸伸懒腰“焰裳……”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陛下”师焰裳从大殿外走过来,并非从背后过来,晏滋这才发现是自己太习惯了。师焰裳此时已经是自己的女丞相了哪里还能干这种伺候人的事,只是太习惯了不自觉地就想让她伺候着。 想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起自己了“差点忘了,你都是朕的丞相了。不过府邸还在修建当中,不如且在宫中住下,还住那个屋子。” “无妨,陛下若是不嫌弃,奴婢,臣留下来一直在陛下身边也是可以的。” “不行!”晏滋严肃的看向师焰裳,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不以规矩无以成方圆,朕既封了你为丞相便得按着丞相的规格办事。今日朝廷上,朕说得再明白过了。还有那些新来的女子都不懂朝中规矩,需要多加提点,不管以前如何,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得严格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女子不得以娇气示弱的口吻对话,违令者杖责二十。”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师焰裳丝毫不敢懈怠,也是有板有眼的按照丞相的举止行礼言语。 晏滋对此表示十分满意“嗯,好了晌午时分了,且吃些东西吧,与朕一同,朕都饿坏了。” 师焰裳紧随其后,跟着晏滋出去,谁知刚出大殿口竟看见白骥考还站在那,双手叠加放在前头,一只脚还不停的抖动好像很惬意的样子。 晏滋玩味的看着,朝着白骥考走去,嘴角半斜着一副很无奈的口吻问“白大人这是怎了,何以退朝了还在此处?莫不是想在这里做侍卫?” 晏滋嘲笑道,白骥考依旧淡定自如,好像听不出来内力的鄙夷之味一样,淡淡的行礼解释“不,臣只是在想去何处吃饭?” “哦?这又是什么歪理?”晏滋也是学着双手叠加放钱,同样表情看着白骥考,但心里跟明镜似得,他知道这个鬼男人言外之意为何,但不说破倒要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脸皮能厚道何种程度。 白骥考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反问道“这不是歪理,民以食为天,陛下贵为天女都要一日三餐,臣这等凡夫俗子不吃岂不羽化成仙?这年头成仙之人太多,路途太挤,臣头小担心挤不过人家。” “噗嗤”白骥考油嘴滑舌的一番无稽之谈逗得师焰裳大笑不已,尽管已经尽力强忍着不笑了,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倒不是为这番谬论而笑,而是笑这个白骥考,此人行为做事极其古怪,似疯非疯的,也不知道要讲些什么,不过有时候又是极有道理的,实在叫人拿捏不准反有些哭笑不得。 晏滋看了一眼身后的师焰裳,又看了看这个不着边际的白骥考,半眯着眼冷言“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且下去吃饭吧。今日早朝已然结束,朕不会饶了你吃饭的雅兴,退下吧。”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章白盛之斗)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一章 不耻要饭 晏滋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谁知这会白骥考急了,一个快步冲到前面,不让她走,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陛下堂堂的皇宫内难道连一口饭都没有吗?若是如此也没关系,陛下呆会嘴下留情给臣留一口就够了。毕竟臣初为人臣既无家宅也无俸禄,陛下又如此仁义应该不会拒绝了臣这个卑微的要求吧。” 还是那样睁着无辜的眼睛,只是这一会语气更加痞还如此直言不会的当中要饭,根本就是恬不知耻,对,绝对是恬不知耻。 晏滋无奈的笑着看向白骥考,就猜到这个男人有这个意思。不过皇家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既然他这么能说回道,若不让来两句岂不可惜了。 晏滋侧过头邪笑道“众所周知,朕最讨厌不劳而获之人,爱卿想吃饭就得付出劳动力。就像民间百姓吃饭就得干活,不过朕瞧着爱卿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想必也是扛搬不动的,倒是嘴皮子厉害的紧。不如发挥所长给朕说说请你吃饭的理由,如果合情合理朕就赐你一顿饱饭,可好?” 说这些话之时,分明看见她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丝狡诈,晏滋分明就是想为难白骥考。不过白骥考也不在乎,就不信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还浪得虚名了。 “既然如此那臣就罗列几条陛下非请臣吃饭的理由。首先,臣是百年不可多得的人才,陛下又是求贤若渴的明君。既然是礼贤下士不应该请臣吃顿饭,然后坐下来好好谈论国家大事吗?其次,臣无家宅,陛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不应该救民于水火吗?最后,臣无意救下陛下的娘亲,于公于私不都该请顿饭聊表谢意吗?” 前两条听的也是够了,莫说是晏滋了,就连师焰裳都觉着这个白骥考浪得虚名不过是有了一张胡说八道的嘴巴了,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分明就是骗吃骗喝的市井流氓,直到第三点之时才认真对待。 师焰裳下意识的看向晏滋,她一定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晏夫人的下落吧,可是这个白骥考是什么来头怎么就找到了她,是胡说还是真的找到了,为什么武功高强的盛将军反而找不到,这不是很奇怪吗? 师焰裳警觉的看了一眼白骥考,随后又担心的看着晏滋。晏滋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刚才还半开玩笑的口吻忽然严肃了不少“白骥考,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找到我的母亲!” 晏滋显得有些激动,已经顾不得女帝不女帝的,一把揪住白骥考的衣领追问。 高挑的七尺男儿苦无缚鸡之力被晏滋毫不费力的提起拎在半空中,差点没把人捏死。这下白骥考是真的恐慌了,没曾想这个如似玉的女人居然还有着股蛮力,差点就魂归西天了。 咳咳,干咳了几声赶紧劝她放手“陛下莫激动,晏夫人安全着呢。你先放臣下来,臣细细道来。” 晏滋这才松手,白骥考赶紧深吸一口气,哇从未感觉空气是这等的好。 “晏母被安排在戏园子的客房内,臣与盛将军说起的,想来这会应该在将军府了吧。” “真的?”晏滋有些不太相信,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何来的能力躲过这么多人追杀平安的将母亲带回都城,实在太诧异了,难以相信。 但是白骥考回答的十分肯定不含假话,何况既然是她的臣子更没理由绑架她的母亲,所以这么一想晏滋选择了相信。 看来今日这段饭不请不行了,想到这忍不住又笑了,立刻转身吩咐师焰裳下去与下人说说多添些饭菜,随后自己则带着白骥考去了御园的亭子。 此处风景美妙,于此用膳别有一番风味。师焰裳点头下去吩咐,虽然她知道晏滋一直强调要有官腔,但其实最不受约束的还是晏滋本人。 因为她还把师焰裳当丫头使唤,不过这样更好,这说明自己做的还是挺好的,所以晏滋一直当自己贴身丫鬟一样对待着。 晏滋先带着白骥考去了亭子处,趁着饭菜还未上先聊了几句,晏滋始终对这件事存着很多疑虑“朕很好奇,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是如何把朕的母亲平安带来的?” 对此,白骥考显得更加的得意了,邪笑着眼睛看着晏滋“陛下很好奇吗?” 晏滋也是毫不掩饰的点头“是啊,朕真的很好奇。好奇你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非凡本事,何以在这等危险的情况下平安的带走了朕的母亲。” 白骥考继续装神秘,故意言他“御园果然名不虚传,此处的朵开的特别艳丽,长的也颇为娇媚。” “白大人何出此言,莫不是嫌朕请的这顿饭太轻不足以撬开你的嘴让朕知道真相?”白骥考想转移话题,晏滋就偏偏不肯,就是要追问下去。 白骥考没办法只好收回话题,继续上面的“许是臣天生的福气吧,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好事连连。多少人盼望着考试中状元然后做大官,臣不曾考过一次却成了一品大官,这等福气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臣当真觉着……”白骥考罗里吧嗦一顿废话,听得晏滋很不耐烦,一掌捏住他的下巴追问。 “你倒是说不说,莫不是这张巧嘴不想要了?” 晏滋威逼利诱,白骥考这才转移正题说起当日之事“那次说来也巧,臣说完书准备回家。路上看到一老婆婆身受重伤,好像半死不活的样子。臣善心大发就救了下来,之后听她说起才知是陛下的生母,这才带着回了都城。” “如此说来,朕还得感谢你?”晏滋歪着脑袋讽刺道。 白骥考摆摆手一副大人模样“无妨,既是陛下的母亲,臣更觉得是分内之事了,所以大恩不言谢,陛下只要待臣如盛将军一样好便心满意足了。” “噗嗤,”晏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真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何以说的话与别人天差地别。” “陛下是不喜欢臣这等直言不讳的性格吗?那就奇怪了,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给那戏园子一道免死金牌还恩准百姓可以去戏园子老板处告状,让那老板将收集所得民意告诉陛下。难道这一切都是做出来的,陛下其实也与前朝的帝王无异,都是逢场作戏的老手?” “你!”最后一句话真的把晏滋热闹了,这人怎么回事越说越难听了,真后悔当初居然让他做一品大官,就这张什么话都说的破嘴还不得把整个朝廷给搅黄了。 晏滋当真有些担心起来,感觉这个白骥考是故意的,他就是来搅局的。 正想再说些什么,师焰裳已经带着人把饭菜搬上来了,之后便是白骥考一通狂吃死咬,好像千万年没吃过饭一样的,再瞧瞧那吃样更是各种没胃口了。 罢了罢了,吃饭吧,无关紧要的话还是以后再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的。 晏滋也没再说话,动筷吃饭。 足足两个时辰,总算把这个饿死鬼喂饱了也总算见他拍拍屁股走人,晏滋黑着脸也没打算继续坐着,吩咐下人收拾了,然后自己则换了衣服出去,忽然又想出去走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戏园子的后门口再遇到端木先生,好些时间没有来了,那个戏园子是特批的纳谏之地,不知道平日里可有多少人来此。 晏滋怀着种种好奇第二次走到戏园子里,这里还是那样热闹,只是多了皇帝特批之后,这里的装饰以及戏曲更偏唯美了。来往都是文雅的书生,戏曲也是透露着浓浓的文化气息都是民间朗朗上口的东西,装饰也更加文雅有韵味了,与当日来的鱼龙混杂气息想比这一次更加澄澈了。 挺好的,不枉自己一道免死金牌,看来园主人还是有些正气的。晏滋表示十分满意,在戏园子里走动了几圈决定找个地方坐下好好的听一出戏。 谁知道出来一个算命的,居然当中站在戏台上算命,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想见的端木先生。只是很奇怪戏园子不是听曲之地吗,园主人何时来了这种兴趣叫算命的在众人面前算命,显得有些儿戏了。端木先生也是奇怪,他不是很仙风道骨的德高望重之人吗,何时居然有了这种兴趣要在人多的地方扎根赚钱了,记得当日见面可是在啊戏园子后面摆摊,而且半天也不见一个人,还一脸的淡然丝毫不发愁。 真是多日不见,一切都变了,甚至有些猜不透先生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等了一会,大概五个人看完之后,端木先生就主动下台了,台下的看客有些不乐意,叫嚣着要加钱算命,不少人私底下说起这位先生算命十分灵,所以多少钱都愿意出,只为了测出吉凶。 端木先生下了台,戏曲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晏滋坐不住了,直接从座位上起来到后台找先生去。 “先生好是奇怪,怎的忽然决定来戏园子里算命,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莫不是也觉着在戏园子后面摆摊没生意想换到前面来多些生计?不过朕记得先生不是爱财之人,不像是急于求财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一章不耻要饭)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二章 母女和好 端木先生听了哈哈大笑,撸着胡子解释“先生毕竟是凡夫俗子,吃喝拉撒总是免不了的。算命测字说白了都是糊口谋生罢了。” “哈哈,如此说来先生也被现实问题折服了?”晏滋大笑。 端木先生惭愧“说来惭愧,这都是些没法子的事情。不过也亏得园主人心肠好,准了我在此算命测字,这才勉强有了糊口的家伙。对了,陛下今日来应该不是只听草民胡说八道这么简单吧,莫不是有什么疑惑想要草民解决?” 晏滋点头“是啊,心存疑虑,需要找个知己的人解解。不过朕还是觉着奇怪,既然先生如此迫于生计何不应了朕的请求入朝为官,眼下也是用人之际,先生若来,朕定是夹道欢迎的。” 端木先生笑着拒绝了“入朝为官自然是再好不过,锦衣华服的谁人不羡。只是草民素来闲云野鹤惯了过不得那种拘束的生活,何况陛下身边人才济济也不缺草民一个。再者虽不入朝为官却也是本国子民,陛下若为国事烦恼,草民若能解也是为国为民的一桩美事,至于身在何处又有什么重要的。” 晏滋被端木先生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不由得又多了几分佩服。“好吧,既然先生心意已决,朕也不再勉强。今日前来就是想与先生谈谈心事,今日有人说朕的母亲已经回来了,想去看望又不敢去。母亲似乎不怎么想见朕,所以只能远远的观望一番。不过朕还是很好奇那个救人之人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能将母亲救走,他说是巧合,是见到母亲倒在路边才救起的。朕总觉着这其中有些破绽,不知道先生是否也有这种疑虑?” 端木先生想也没想直接摇头“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合。陛下若想知道事情真否如此大可以去问晏夫人,又何必在此烦恼。恕草民之言,陛下为人太过谨慎以至于不太相信任何人,总觉着别人都是在欺骗。其实大可不必,放开心去看待一件事便觉着事情就是这样巧合,陛下若是一味的去追究只会加重心理负担,更加觉得人心有鬼,届时即便得了贤能也不能尽其才。空留人不留心,上下不同心国难安。” 端木先生金玉良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晏滋怎么都想不到,他只看了几眼便知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只是有些话心里也清楚,但多年来养成了这种性格,见人都觉着不可靠。 晏滋陷入沉思之中,端木先生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再多说“陛下,该说的草民都说了。还请陛下三思。” 晏滋不再多言“多谢先生指点,先生总是一语道破,能遇先生实在大幸。”晏滋很是高兴能遇到端木先生这般大智慧的人,同时也有些遗憾,因为此人不能为我所用,不过也值了,能与好友般对待也是庆幸。 告别了端木先生之后,晏滋忽然觉着豁然开朗了些,同时更想去看望母亲。因为先生说过与其这般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去问本人,母亲是经历过这件事的问她不是更明了些,但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自己还是一见面直接把自己破口大骂然后轰撵出去。 惴惴不安的心伴随着落寞的影子一点点游荡在大街小巷,思来想去一阵子还是决定去看看,即便是被母亲臭骂一顿又是如何,起码见到的是活蹦乱跳的母亲,她也就心安了。 想到此处,快步前往将军府邸。今日的将军府似乎特别热闹,上下不少蜡烛都点着通亮通亮,这有些不像盛临圣的个性。这是在干吗,好像有什么访客,否则也不会灯火通明成这个样子。 晏滋很好奇,大步往里头走去,一位家丁模样的人出来迎接,一看见晏滋就下跪行礼好像很熟悉自己的样子。这倒是奇怪的很,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自己,反倒是自己没看清来人的模样,那人一上来就低头行礼,所以不曾见过整张脸。 不过想来自己常来将军府,府邸上下的家丁认识也是正常的吧,晏滋没再多想,准备继续往里头走。谁知道那家丁也跟着站起身往里头走,这下晏滋好奇了。想想一个家丁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跟着主子往大堂内走,实在不合规矩,好奇心泛滥转过头去看看。 谁知道这么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夏维。夏维微笑着吐吐舌头,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逗得晏滋发笑不已。 “哈哈,朕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家伙。近来怎么的留在将军府不去军营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夏维解释道“将军已经收了属下为徒弟,他让属下跟着过来感受一下朝廷的沉浮,让属下明白为官之道。” “哈哈,将军倒真是良苦用心。”晏滋哈哈大笑,对此安排十分满意,就知道盛临圣是个做大事的人,如今的安排越发的证明自己是个慧眼识英雄的人,而且这叫夏维的小子也是个值得提拔的人才,将来定能独当一面,朝廷人才济济。 闲聊了小一会已经到了大堂内,还没跨进大门就已经看见自己的母亲端端正正的坐在东座,左右两边坐着盛临圣和白骥考,脸上还挂着笑容,好像对此二人十分满意的样子。 等等,白骥考!他怎么又在这里,这家伙深更半夜的来将军府干什么,不会又是骗吃骗喝吧。晏滋阴着脸走到白骥考面前嘲讽道“白大人,你可真是实实切切的演活了一个成语叫四海为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哈哈!”白骥考哈哈大笑,笑得一脸无所谓,好像是在夸他一样。 晏滋听的一脸黑线,这男人当真是脸皮厚的跟一堵墙似的,责备的看了一眼盛临圣,他也不拦着点。这里可是他的家,白骥考都闯到他家里去了居然毫无法子,真是丢人。 但还没开口说什么,晏母已然站出来替他说话,责备的眼神扫向晏滋,教训道“不得无礼,白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若是赶他离开,那我也不想在这里生活了。他去哪,我就去哪。” “哈哈,晏夫人言重了,我想陛下跟将军都是开玩笑的。”听到这些,白骥考更得意了,眉飞色舞的小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离开是晏夫人不让。 对,就是这种感觉,晏滋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些,他就是在跟自己宣告胜利,向自己示威。晏滋气的说不出话来,嘴角抽搐个不停,盛临圣也是脸黑了好一阵子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白骥考更加得意了,挥挥折扇,献殷勤的给晏母倒了杯茶,顺便揉肩捶背。 “晏夫人莫要动怒,您身子才好些不可再让怒气气坏了身子。” 晏母受用的接过茶杯细抿茶水,然后才讲起当日的情形。当日晏母被一帮人绑架,之后晏滋带兵跑某地平反,人手不够不得不从这里再抽调一些过去帮忙。 但捆绑晏母的那些贪官早已人心惶惶,知道晏滋的厉害也知道此去不过是鸡蛋碰石头,所以动起歪脑子都想独占了晏母这张王牌以保全性命。 之后这些人起了内讧,晏母趁机逃了出来,之后被白骥考救走,谈话间得知晏母的身份,白骥考知道是晏滋的母亲就不得不多说了几句。 “伯母,恕我直言。在我看来你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啊,你怎么这么说话!”晏母第一次听小辈这样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不是好人,还是没来由的来这么一句,叫人吃惊不已,更多的是这小子有病吧。 晏母毫不客气的甩了白眼过去,准备离开这里,这小子有病还是不在他屋子里休息了。晏母正欲起身,被白骥考拦住了。 “伯母,不要动怒,这些话不是我说的。好多人都这么说,我只不过是照搬过来告诉你罢了。”白骥考嬉皮笑脸的看着晏母,这表情十足的挑拨离间样,特别不像好人。 晏母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又是读书人,怎的也学了市井这套搬弄是非的本事。哼,亏我还当你是好人,原来也是小人。我走了,是死是活都是我的事不用你救!” “伯母,伯母,听我解释。”白骥考再一次拦住了晏母“不是我搬弄是非,只是市井都在传说你这个当娘的为人心狠不是好人。好多人都在说,我也就顺耳刮了几句。不过仔细一想也是颇有道理的,俗话说空穴来风必定有因,伯母若是没做一些事情怎么会叫人这般言语。” 白骥考含沙射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听的晏母一阵糊涂一阵气恼“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究竟想干什么!” “我只是就事论事,世间都在传当今陛下的母亲是个无情的女人。试问天地间能有几个人做的出这种事,我想但凡是爱着自己孩子的,谁又能如此狠心的将孩子拒之门外还言词狠毒的呵斥她,拿她人不当人。我真不明白这么做你的心不疼吗?还是陛下并非伯母所生,所以伯母不存半点疼惜之情。这也就奇怪了,即便是路上捡来的小猫小狗也都有恻隐之心吧,何况是一个大活人。若是我的女儿,定是要好好保护着的,即便是违背了整个天下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这才是为人父母应该有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二章母女和好)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三章 养狗成精 白骥考的字句都听在晏母的耳里,这些话特别刺耳。作为一个母亲谁人不想好好的疼惜自己的孩子,但当在正义与亲情面前她只能这么做,否则实在对不起晏家的列祖列宗。想想晏家一门忠烈,傲骨正气铁骨铮铮,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如今晏滋真的谋朝篡位就是坐实了晏家造反的谣言,这叫晏母情何以堪,说出去天下人还不得笑话。所以为了维护晏家的傲骨,她不得不这么做。 但这些一个小小的书生岂会懂,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懂什么!”晏母最不想提的就是晏滋这件事,但是今日白骥考提起,更是觉得厌恶痛恨,语气也变得烦躁起来“臭小子,你又不是为人父母怎懂的别人的感受,说这些有何意义!” “没错,我没为人父母,但我看透了一个母亲的心。当全天下都以为母亲是最疼爱孩子的人,才发觉这一切都是错的,如果孩子变坏了她就会毫不留情的踢开,即便是亲生的也一样绝不手软!” “不是的,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她不忠不孝谋朝篡位怎配做我晏家的女儿,若再袒护着便是与全天下为敌,叫我晏家的列祖列宗何以安眠九泉!” “哦,是吗?”白骥考斜着眼看着晏母“如果伯母是这样想法,那更加证明你不是个好母亲。您自己去感受感受全天下有多少人在骂陛下的不是,又有多少人在夸您的大义灭亲!没有,没有人咒骂女帝谋朝篡位,恰恰相反,所有人都在她的治理之下安居乐业比前朝更加繁荣昌盛,而您所谓的大义凛然忠义之举也不见得有人夸赞反而背后有多少人在言语。” 轰——白骥考的这番话不得不引起晏母的反思,难道真是自己看得太重了?难道自己维护晏家的忠烈是错的?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错的,将军生前常常提及要忠于朝廷忠于国君,如今晏滋犯下谋朝篡位的大罪属于不忠,她之所以大义灭亲也不过是为了维护晏家的名声。但凡有些法子哪个母亲想这样。 晏母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白骥考也不再多说,他知道晏家教训甚严,她早已根深蒂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也就不再多言了。 “伯母,真是抱歉,方才是小生胡说八道了。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下吧,小生也歇下了。” 白骥考乖乖掩上房门,不再打扰晏母,可这一晚晏母过得一点也不好,心里总是在作斗争。在亲情与忠义之间抉择不了,转辗反侧多次始终困意全无,一直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竟是天亮。 白骥考早早的备下了早点,晏母一开门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只是刚想上去吃饭,就看见一条大狗直接从外头跑进来跳上桌将热腾腾的饭菜撒了一地,然后又是从窗口逃脱出去。 白骥考见此,顺手拿了木棍追赶过来“可恶的大狗,居然砸了我的早点,真是可恶!别跑,看我不抓住你打死你,让你再乱来!” 一路追一路骂骂咧咧,追不上的时候还拿石子砸,不小心砸中狗的身子,引得大狗嗷嗷乱叫。见此,晏母忽然走上前拦住了白骥考“助手助手助手,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洒了饭菜吗,重做就好了,何必跟一条狗过不去,也太小气了,身为男人你可真是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不是不是,伯母你别被它的表面迷惑了。这条狗鬼精鬼精的,村里村外有多少人遭殃。这条野狗到处跑人家家里偷东西吃,可是头疼了,别拦住我,让我打死它,一会给你煲狗肉汤吃。你等着,可香了!” 说完,又是举棍狂追,大狗一路狂奔,白骥考一路死追,晏母一路阻拦。 “行了行了,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条狗定是人家遗弃了的,但凡有些法子有主人收留也不至于到处偷人饭菜遭人追打。我说你也是读书人应该有点脑子,不要别人怎么认为你就跟着人云亦云。我瞧着这条狗乖巧机灵得很,哪里像你们说的这么可恶。” “人云亦云?伯母还会用成语啦。”白骥考笑着看着晏母,一副痞样“如此说来伯母是有个性的人,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狗都能原谅为什么人就不能原谅?” 白骥考反问,晏母竟然无言以对,由狗的事件忽然想到人。似乎都是人云亦云了,也许晏滋本身真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也许百姓们真的是爱戴她的,是自己想错了吗? 晏母陷入沉思,白骥考也没再多说,放下木棍没有继续追赶,而是收拾了桌上的乱东西准备重新做一份可口的饭菜出来。 后院子里,一位妇人拎着一些菜篮子偷偷的塞到白骥考手里“白公子,你帮了我们家不少忙,这些饭菜留着给你们吃吧。” 白骥考接过饭菜表示感谢“谢谢你,林嫂。还有你家的大狗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有受到惊吓吧?” 林嫂摇头“没事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白骥考拎着邻居送来的吃食到屋里,这一会晏母变得很安静,安静到一言不发,早早吃过饭又回屋里躺下。之后等皮肉伤好了,白骥考才带着她回到都城,之后便转辗到了盛将军府。 如今已经坐在将军府里了,晏滋猜的没错,他就是来蹭饭的。午饭刚从宫里吃过就到将军府蹭晚饭,还一下午都在晏母身边聊天,应着晏母喜欢,盛临圣不敢撵走所以强忍着怒气留下来了。 讲到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一目了然了,晏滋怎么也没想到白骥考居然会帮着自己说话,还如此聪明的用这招解决了母亲根深蒂固的思想,当真是有些治国之才的。 不过盛临圣显得没那么客气,脸色越来越阴沉了,难怪那天自己找了好久好久始终不见师娘的踪迹,原来已经先人一步被带走了,这个男人的出现分明就是挑战自己的位置。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必须找机会把他打败,可恶实在可恶。 更可恶的事居然仗着晏母的宠爱要求留在将军府小住,等到府邸建好之后才肯离开。 偏偏晏母还同意了,然后身为徒弟的盛临圣就不得不答应了。晏滋倒是无所谓,毕竟白骥考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是欠了人情所以这点要求也不会拒绝,何况在她看来白骥考确实是个人才值得好好招待。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男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也挺好奇的。 哈哈,晏滋坏笑着点头同意了“既然如此,子鶱,那就麻烦你差人腾出一间客房吧。” “……” “谢陛下,谢夫人。”盛临圣气的还没来得及开口,白骥考立刻上来感谢,然后晏母乐个不停,晏滋也笑得饶有意味,然后盛临圣就更加没有拒绝的余地了,然后这个可恶的男人就强行住进了将军府。 晏滋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两人一眼,随后弱弱的看向自己的母亲,本想偷偷地瞥一眼然后迅速抽离,没想到母亲也正看着她,回以微笑。好美的笑容,就像春季的梨淡雅不失韵味,慈祥中又含着宽容,这模样好像一尊菩萨,叫人想要亲近。 满足,已经心满意足了,至少她跟母亲总算有了些变化,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好的。晏滋也不再逗留,明日还要早朝只能先行回宫,不过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看看夏维,他在干什么。 晏滋绕着路子往里头走,果然看见夏维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因为距离有些远听不太真切,只是看见夏维的背影。一直往前总算见到了本人,在做弓箭。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精致,拿起一拉果然任性极强而且箭沉稳迅速是好箭。 只是好端端的怎么跟一个孩子在一起,这孩子没认错的话就是琉珠的弟弟瀚儿吧。 晏滋走近,看了一眼孩子,孩子手里也握着一模一样的弓箭,看来是在教他射箭。“哟,几日不见,你的耐心可是长了不少。朕记得初次见面你这脾气可是燥了些,现在都能心平气和的教孩子射箭了。” “哈哈,陛下”夏维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上前行礼“师父为人宽厚,我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不仅是武功方面的还有做人方面的。师父说近些来有些忙碌,让我帮着教大师兄射箭,所以便过来瞧瞧。” “大师兄?”晏滋诧异的看着夏维,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个五岁的孩子然后又艰难的说出大师兄三个字,瞬间觉得可笑,并且已经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哈哈,你可真是变了好多,居然甘居人下,而且对方还是个五岁的小娃娃。这要是传出去,你夏维又该如何自处?” 夏维略带羞涩,红着脸解释“无妨,入门早为兄。要怪只怪属下拜师晚些,不过属下终究是大人了,该有的胸怀必须要有。早与晚都不是重点,陛下觉着呢?”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三章养狗成精)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四章 一山二虎 “哈哈”晏滋表示十分满意,对于夏维的言行举止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盛临圣果然没让自己失望,他所培养出的徒弟都是胸怀宽大是个人才。 “对了,之前琉珠说要做武将,朕恩准了。不过始终是个弱女子不懂半点武功,需要你多提点一些,别因为人家是姑娘就故意宽容处置。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毕竟军令如山,朕希望将来的女将也可英姿飒爽抛头颅洒热血,朕要让全天下看看咱们国家不是只有大丈夫可以上战场。” 晏滋的一番豪言壮志真是说到了夏维的心坎处,顿然满腔的热情都被点燃,浑身上下感觉充满力量能够徒手打牛的感觉。 “是,属下定不负圣恩!”回答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好,不错,朕看好你。”晏滋表示十分宽慰,除此也不再多言,随处逛了逛便回去了。 这一次回宫觉着精神好好,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朝廷换了新鲜血液到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母亲也不再冷言冷语了,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既有大权在握也有亲人在旁,所有的一切都是十分美妙的,感觉做梦一样。 晏滋一回宫直接扑在龙榻上,然后放松自己尽情的享受软软的龙榻带给自己的舒服之感。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觉着有人进来,脚步十分轻,是故意放低了的,但不知为何。 晏滋感觉得到此人并无任何杀气也就不想理会,闭上眼睛静静躺着,不想动弹,但很快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并且毫不客气的挨着她坐下,静静的瞪着。 晏滋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终于还是晏滋忍不住睁开眼看看了来人是谁,原来是上官锦重。自从册封为皇鬼夫之后倒是有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怨妇模样,许久不见其到处走动了。今日竟然主动前来倒是有些奇怪。 晏滋索性起身,直接看向上官锦重盯着问“皇贵夫近来可是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朕还以为你要养尊处优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哩,没曾想今日忽然来了此处。可是有事要说?” 上官锦重摇头“不,臣妾还能有何事要说,不过是想见见陛下。可是听说了,近来的白大人长相俊美文采斐然口齿又伶俐。臣妾担心陛下的魂被人勾了去,所以想过来看看,混个脸熟,也免得陛下忘了臣妾了。”言语轻浮,语气暧昧,更甚至手脚还试图勾上晏滋的身子欲压身而上。 晏滋眉头微蹙,慢慢倒身,上官锦重越来越霸道直接强按床头。欲一亲芳泽之际,忽然晏滋眼疾手快抽出匕首,在眼前晃悠了一下便架上了对方的脖子。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准备从她身上下来却发现晏滋的腿已经环上他的身,然后像蟒蛇一样整个身体的力气都压在对方身上,直接一转身将对方扑倒在床。而匕首一直在他的脖子里架着。 上官锦重忽然停了动作,一动不动的任由晏滋控制着,因为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了主动权。但随后两个人都笑了,笑得十分深邃,但眼眸中又透露着你懂我我懂你的意思。 晏滋终于收回匕首,站起身邪笑道“好些日子不见了,还以为你已经回朝恒国去了,不想竟又借着上官锦重的容貌出来作祟,当真是阴魂不散。” 那人哈哈大笑,站起身毫不掩饰的承认了“没错,我就是借了他的容貌想回来再见见尊贵无比的女皇陛下。毕竟能够打败蒙傲虬的人不多,何况又是给了畅快淋漓的教训更是叫人钦佩不已。草民也不过是钦佩女皇陛下才冒昧前来一度尊荣。” “哼”这番言巧语,晏滋根本不相信,而且直接一个鄙视的眼神扫了过去“你可真是能说会道的很。这点你哥哥当真是不如你,不过我想此次前来应该是躲难来了吧?”说着,目光已经从那人脸上移到他的脖子处。 虽然着了高领的衣服,不过领口处略有不平好像起来很匆忙没顾得上整理。其实不然,因为就在这不平整之处略有红色的痕迹。没等那人反应过来,晏滋已经很不客气的玉手一翻,扯开那领子露出光滑的脖颈以及肩膀。 果然上面有大大的掌印,这下那人无力反驳了。 晏滋笑得更加鄙夷“哈哈,朕当是来看望朕的,原来是避难来了。掌印如此深沉,不是刚挨的就是对方用尽了全力。可想而知那人有多痛恨你了。仔细想来能如此痛恨你的除了蒙傲虬就没别人了吧,蒙傲虬趾高气昂的很,他想办到的事一旦办不到就会拿人出气。那日朕当众教训了一顿一定把所有的错误归结于你身上,因为你的失败导致了这一切。这掌印也是他赐予你的吧。” 晏滋毫不客气的将事情原委分析出来,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鄙夷与嘲笑,听得那人十分不好意思。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无处容身只能留在皇宫了。 “你可真是幸运,长着与朕的贵夫一样的容貌,借着他的身份混入皇宫躲在朕的身边,可是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的举止已经激怒了朕,朕也是一样不会放过你的!”猛然,玉手忽然加紧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步步紧逼,那人被迫往后退步,直到身体贴上柱子无路可退为止。 晏滋哈哈大笑,嗜血的笑容冷傲的眸子无处充满着对朝恒国所有人的痛恨。但那人依旧保持着独有的冷静“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哦,如此说来你是非常有自信认为朕会保护你?凭什么,对一个想杀朕的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朕何必留一颗毒瘤在身边!” 晏滋邪笑着反看向那人,冷傲的眸子忽然一转变得杀气腾腾。 那人依旧不冷不热淡定自若“如果说用这个和朝恒国所有的秘密作交换,又该如何?”言语间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 很小,用红绳系着,好像很重要的样子,这是什么东西。晏滋好奇的看着不明白这个狡猾的男人要干什么。那人忽然邪笑,讽刺道“想不到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也有不识物的时候,既然如此草民就勉为其难的给陛下上一课吧。这是草民亲自研制的嗜心丸解药。” “解药?如此说来你已经下了毒?”晏滋警觉的盯着这个男人,指间偷偷的掐着掌心,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没曾想这个男人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也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毒。虽然很害怕很恐慌但始终保持着冷傲霸气的性子丝毫不给对方任何破绽。 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晏滋,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任何一丝恐慌,如此才觉着一丝一毫的优越感,但失败了,始终没从晏滋脸上得到任何想到的东西。 “当日找到师掌事,也就是如今的师丞相之时就已经暗中下了毒,本想比她就范。谁知道这女人跟你一样刚烈宁死不屈,如今为明心志,草民不得不老实交代并且双手奉上解药,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换草民的一条命呢?而且草民觉着陛下留我在此比留哥哥在此更合适。因为哥哥会的我都会,我会的哥哥都不会。陛下何不考虑立我为贵夫,皇夫也行。似乎芳华殿比晋华殿更需要一个主人。” 男人恬不知耻的跟晏滋讨要皇夫的名声,当真是无赖至极,想来世间最无赖最不要脸的男人莫过于他了吧。 呵呵,晏滋咧嘴哂笑“你可真是毫不客气。”说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解药,这解药对师焰裳来说是极需的吧。 忽然之间想明白了一些事,就是在自己发现此人不是上官锦重的那晚,师焰裳忽然说身子不舒服拒绝打开房门。之后几天都说肚子疼,身为女人她怎会不知道来红也不过疼上一天,怎么会连着好几天都不舒服。 不过当时只以为师焰裳身子弱,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丫头身中剧毒,这个可恶的卑鄙小人居然一直不曾解毒,若不是今日有事相求恐怕永远都不会拿着解药出来。 同为兄弟,做人的差距却南辕北辙,相比之下上官锦重的确是正人君子多了。这样阴险的男人当真留不得,得想法子除掉才好。 “哼,既然你这么喜欢留在朕的后宫那就留下吧,来人带他去皇贵夫处,就说他弟弟来了,叫他好生看着。” 说到后面两个字尤其加重口气,咬牙切齿的感觉。 宫人立刻上来邀请,没曾想见到的面容跟皇贵夫上官锦重一模一样,想到陛下说这是他弟弟,想来应该是孪生兄弟才如此相像吧,也就没再奇怪,规规矩矩请男人下去。 倒是晋华殿主人上官锦重见到这位弟弟感到十分诧异,惊讶的差点让茶水呛着了喉咙,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不过神情却很凝重。 “你,你怎么又来了!”有些不悦,语气充满了厌恶。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四章一山二虎)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五章 二虎相争 男人却是笑得得意,上官锦重越是厌恶他就越是得意“我怎么就不能来,如今你贵为贵夫。我这个当弟弟的沾了光成为皇亲国戚,弟弟看望哥哥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嘛,女皇陛下都不言语,您有什么好埋怨的。何况,陛下已经吩咐了,叫我留在晋华殿。这便是圣旨,抗旨不尊可是要斩首示众的,这点您不应该不知道吧?” “你!”上官锦重气急败坏,这个可恶的弟弟已经变坏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鬼了,转而变得阴险狡诈,即便是孪生兄弟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总是觉着笑容里口气中都充满着杀气,随时都要将自己结果了一般。 “上官锦然,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上官锦重已经怒不可遏了,瞪大着怒眼吼叫。 偏偏上官锦然不以为然,依旧笑得嗜血“呵呵,上官锦重,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些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那个晏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至于这般护着吗!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最后里外不是人!” “你!”上官锦重无言以对,憔悴的神色显得既无奈又无助。尽管拼了命想要忘却自己的身份,却每每被人提起,而且这一次提起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就像一根银针扎进去的时候微微有些痒,但到了肉里便是透骨的疼,痛不欲生的感觉叫人生不如死却又奈何不得。 上官锦重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焦躁,不再理会自己的弟弟。 上官锦然则是耸耸肩,一副痞子样,得意的侵占了哥哥的床榻倒头就睡。上官锦重没办法,只好就近找了别的屋子睡下,反正晋华殿有的是屋子。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若是两只公虎同住一山必定一番可笑又可悲的故事发生,晋华殿一样,将军府也是难逃此劫。此言便像是一句咒语,不论贵贱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翌日早朝,当满朝文武齐聚朝堂之时,唯独白骥考与盛临圣萎靡不振脸色难看,一副欠钱不还的鬼样。晏滋看的哭笑不得,很想忽略这两活宝却总是被白骥考的呼噜声打断,不得不停下来解决他们的事情。 “白大人,您这又是唱哪出。昨晚干甚去了,何以这般疲态?”晏滋问。 白骥考要的就是她问,她一问便故意摆出一副委屈慢慢的模样,一副怨妇上街的口气解释道“陛下要为臣做主呀。昨日臣在将军府歇下,快近子时将军竟未歇下,还精神好好的耍起武功。你说你自己耍自己的也就罢了,还要发出响声吵扰了邻居这实在过分。你说你吵扰了臣也就罢了,可是晏夫人也在府中住着,周围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早出晚归的每日都疲惫不堪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所以臣就忍不住要与将军好好说叨说叨,谁知将军仗着武艺高强吓唬微臣。微臣好生委屈请陛下做主。” 白骥考委屈慢慢,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请求晏滋做主。 晏滋听了很是好奇“将军何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莫不是心中有事不吐不快?” 说到此处也算是说到了盛临圣的心坎里,怒目狠狠扫向白骥考。若不是这家伙整日整日的缠着师娘,感觉自己被抛弃了的模样,也不至于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然后起来练武。这些都是败他所赐,盛临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男人对师娘好,自己就心里不舒服,许是一直看不惯白骥考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吧。 虽然行为幼稚了些,不过理智还是叫他觉着这不过是件小事还是件十分丢脸的小事,若是如实说出定叫人贻笑大方。 所以想了想决定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也没什么,不过是作为一个将军该有的责任心重了些,所以才心事重重。要知道之前发生了朝恒国一事还有国乱一事,这些逼得我不得不居安思危,所以才半夜起来练武。” “哦,看来还是将军最精忠报国了。白大人,您应该好生学着。”晏滋很满意,她的师兄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兵权在握依旧那样谦虚谨慎,这种独特的性格产生的魅力叫人好生喜欢。晏滋毫不吝啬的当众夸耀盛临圣,同时又贬低了白骥考。 这下白骥考不乐意了,非要插几句嘴“陛下此言差矣。吃喝拉撒睡乃人之常情,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平头百姓都是要吃喝拉撒睡的。陛下鼓励将军的此番行为意味着打破常规,间接的命令满朝文武不可早睡。那么很多人都会像微臣一样盯着厚重的眼袋精神不振的上朝。如此,还有何人专心上朝,长此以往国家岂不大乱。所以此风不可长,此风不必长。相反的,臣以为,将军这种不恰当的行为应该受到严惩!” “什么,严惩!”盛临圣听得诧异,瞬间盯着他的怒目变得杀气腾腾,眉毛拧成一团,所有的神经都绷成一条线,不敢保证白骥考再说一句,自己会不会当众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晏滋也听得目瞪口呆“严惩?白大人此言过重了,叫朕不得不怀疑你是另有私心。” 满朝文武也议论纷纷,从没听过因为晚睡要遭到惩罚的,感觉有些好笑,但同时白骥考句句在理言辞谨慎环环相扣毫无破绽,按他的话推理下来似乎也不无道理。 底下大臣偷偷议论,眼神偷偷看向晏滋,很好奇晏滋该如何处理。 晏滋也回味了一遍白骥考的话,不由得哭笑不得,一阵摇头。这家伙当真是口齿伶俐的很,有些拿他没法子。 不过很快眼前一亮,想到一个法子“朕深思熟虑了一阵,觉着白大人此言甚有道理,所以盛将军晚睡一事必须罚,否则天下就要大乱了。这样吧,既然白大人这些了如指掌不如就由你开导盛将军吧,日后将军的吃喝拉撒睡都由你盯着。若是再让朕知道将军睡得晚了,朕决不轻饶!” 语毕,满朝文武皆然捧腹,因为当着晏滋的面,他们也不好直接笑出声,只能死咬着唇瓣捂着肚子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副怪怪的模样别扭的站在大殿上。 而白骥考听到这些整个人都僵化了,他听得出来晏滋的口气是半开玩笑又半命令式的,虽然是笑颜如的面对朝臣但言语中包含着不容置喙的口气,这是一到圣旨。 所以白骥考也没有法子,只能接受,但这一次盛临圣高兴了。虽然表面依旧冰冷,但眼神已经从杀气腾腾转为波澜不惊,这一点足以证明他是在笑得。 余光偷偷瞟向白骥考的绿脸,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好了好了,各位大臣可还有要事要奏,就快些吧!这三伏天的着实闷热的很,早些把国家大事处理了也好早些回家躺着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没再多的事情,晏滋也就不再逼问了。转而看向站在殿上的师焰裳,她是丞相,与白骥考平起平坐,自然而然与他并肩而战,身后跟依次站着的便是本次选拔的女官。 相比之下这些姑娘好像更站不住了,歪歪扭扭的才站了一会就觉着累得很,眉毛紧蹙各种奇怪的举动都出来。反倒是男人站得住,依旧是保持着严肃的态度。 师焰裳在这些女人当中还算是出类拔萃的但也有些腿脚发酸,看得出颤抖的厉害。 哎,到底是女人,与男人想比总是有些差距的。晏滋禁不住叹了口气,要强的性子在现实面前不得不稍稍低头。 “罢了罢了,从今日后二等上朝就坐着吧。朕自会命人取了椅子,不过别以为如此便可毫无约束了,规矩还是得有的。另外,师丞相,尽快带领好女官学好官规。朕可不想让他国嘲笑了去。还有,命令下去,全国禁止女人裹小脚。” “是!”师焰裳回答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尽展英姿。 晏滋点头,退朝。思绪还是忍不住想起朝堂之事,尤其是看到白骥考绿着脸更是觉得好笑不已。想想从今以后将军府又是要折腾不停了,也挺好。晏滋早就觉着盛临圣太严肃了,也太对自己太严苛了,这样的人活着一定很累吧。 不论是否已经习惯,她还是希望有个人可以调剂他的生活,叫他不再绷着脸冷冰冰的面对众人,而今看来白骥考倒是合适的人物。不知道他们两人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可笑的事情,想起来就觉得发笑不已。 不过眼下还得去看看另两头老虎,晋华殿的那位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阴险残忍的叫人毛骨悚然。若是不看紧了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陛下驾到——”宦官宣,殿里上下出来迎接。 最前面的便是上官锦重,然后是上官锦然。不仔细看还真是辨不谁是谁,若不是与生俱来的正邪之气,晏滋就真的辨不清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五章二虎相争)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六章 与虎谋皮 “起来吧。二位果真是孪生兄弟,相像的跟照镜子似的。朕也有些日子不来了,这里的一切也许久没过问了。不知道爱妃可要添置些新物?另外令弟的到来可有打扰到爱妃?” 晏滋扫了一眼上官锦然,然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官锦重身上。当真是天差地别,与上官锦重谈话就好像与一位诗人吟诗作对,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诗情画意。而那位上官锦然浑身充斥着诡秘,与其谈话便是尔虞我诈斗智斗勇。 所以相比之下晏滋还是更愿意也上官锦重说话,故意冷了上官锦然,她也相信这种不安分的男人不会轻易地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眼屎,且看看这家伙如何自己寻找立足之机。 晏滋依旧与上官锦重谈笑“爱妃可是喜欢这里的生活,若是不喜也可到处走走。朕瞧着宫外更热闹些,何不出去走动走动也好陶冶性情。”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觉着此处甚好。宫中已然尽览天下奇景,还有什么地方能与皇宫媲美。若是看景倒不如留在御园。”上官锦重漫不经心的说着。 晏滋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他吗,怎么一点也不像,口气也变得懒散了脚步也懒得走动了。以前的精气神去了何处,怎么变得跟深闺怨妇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不想出去,她就偏要约他走动“哈哈,爱妃此言差矣。各地有各地的景色,并非百齐放的才是美景,有时绿叶横飞也是美不胜收的。爱妃喜好吟诗作对就更应该往外头走走,如此才能写出更多绝句佳作。这样吧,明日朕就命人备下东西,让爱妃出去走走。”谈笑间,晏滋已经订好了,不容上官锦重多言。 上官锦重只好接受了,但就在这时,上官锦然微笑着端着茶杯过来。态度极好言辞温柔,像极了温柔善良的相公疼爱娘子的场景。 不过这些放谁身上都是相得益彰的只有在他身上显得尤其古怪,晏滋盯着他手里的茶水,冷笑反问“呵呵,你这又是搞什么鬼,朕有说过喝茶嘛!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晏滋冷冷的斥退上官锦然,但这家伙很快又自己上来了“陛下此言差矣,茶可以提神醒脑是绝佳上品。陛下难道不想品尝一番吗?”上官锦然微笑着上前。 晏滋又是一个白眼扫过去没好气道“那你放下吧,朕要皇贵夫伺候着。你若是闲得慌且去御园走走吧,那里聚集着天下奇景,怡人的很。” “陛下方才说要到处走动,各地有各地的风景,何以到草民这里变了味?”上官锦然再次追问。 晏滋不想理会,直接忽视,命令上官锦重倒茶“爱妃,朕来此有些时辰了,何以不见你给朕倒杯茶水?” 上官锦重这才站起身去倒茶,双手奉上,晏滋接过茶杯欲饮。但很快在唇瓣触碰到茶杯之际很快停下了动作,侧目瞧了一眼上官锦然,果真是邪魅的笑容,还吐着舌头,一副小孩子不听话的模样。 晏滋下意识地感觉到茶水有问题,赶紧倒掉,地面忽然泡沫不断。 上官锦重惊呆不已,没想到他竟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疯了一定是疯了,这个上官锦然出招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上官锦重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晏滋该如何处置,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晏滋,但是晏滋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深邃了。 声音也好像从鼻子里奔出来的,带些咬牙切齿之感“上官公子,你这玩的可真不小。” 上官锦然不以为然,依旧嬉皮笑脸“陛下过奖了,草民不过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何况这并非毒药,只是略带麻意的麻药。若陛下误食也只是小睡一会罢了,不碍事的。”上官锦然回答的轻松自若,好像在遛狗一样。 对,绝对是这样,反正晏滋始终没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对自己的一丝一毫的尊重,不过同时也觉着这个男人十分聪明,居然想到这一招引起自己的注意。被他这么一闹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 晏滋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说话,站起身扫了一眼不再过多言语,只是对上官锦重吩咐了几句“赶明儿,朕叫人打点一下,随后带你出宫游玩。” 晏滋出了晋华殿,之后才想起来要去看望师焰裳,解药还在自己手里。也怪自己太大意,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若不是刚才上官锦然又来了一出,差点就真的忘记了。该死真是该死,晏滋自责不已,一路奔往师焰裳处。 应着丞相府还没建成,师焰裳暂居掌事屋,晏滋瞧着也十分方便,几步小跑便过去了。 师焰裳正在屋子里洗漱,见晏滋是自己走过来的有些诧异“陛下何不乘坐轿撵而来?” 晏滋摇头“乘坐轿撵来势太凶,朕不喜欢。这里虽是皇宫却是朕的家,朕可不想在家里还要坐轿子,还是徒步闲逛来的悠闲。对了,这里有一瓶解药,给你。” 晏滋将解药转交给师焰裳,师焰裳一看便明白了,想来她已经全部知道了。瞬间觉着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跟晏滋说些什么,颤颤巍巍的接过药瓶,愣是半天也没敢说话。 晏滋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微笑着走过去抱住丫头“傻丫头,以后有事情跟朕说,别搁在心里。解药拿给你,记得服用。还有日后有什么不平之事也要与朕坦言,朕是皇帝还有什么做不得主的。你若是放心里不肯坦然,又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朕知道,朕会难受的。我们情同姐妹不能有所隐瞒,知道吗?” 师焰裳激动的点头,热泪盈眶“谢谢陛下,今生能遇到陛下,臣三生有幸。” “好了好了,客套话就别多说了,快些把解药收下吧。”晏滋再一次紧紧的抱着师焰裳,虽然今时今日二人身份有了不同,但感情始终如一,还是患难与共的好姐妹。 晏滋鲜有知己,除了盛临圣便只有师焰裳一人,所以对她十分要好,所有的事情都格外放在心上。今日二人一番肺腑之言更是觉着亲切不已仿佛是亲姐妹一样。 寒暄了好一阵子,才回寝宫,此时已是深夜,但晏滋始终不能寐。 她一直在想上官锦然与朝恒国的事,这男人性情古怪,明目张胆的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下毒,而且竟然是毫不知情的。很显然此人下毒功夫了得的紧,放着这样的人物在自己身边着实危险,何况朝恒国的蒙傲虬也不是笨蛋,怎会真的放着这么好的能手不要非要处之后快,实在有违常理。 这家伙实在是个麻烦,得想个法子除掉,最好还能连同朝恒国一同端了,即便不能端了也要伤它一层两层的,否则真的对不起自己。 只是该想何种法子呢,晏滋有些头疼,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对付的办法。 忽然之间想到游玩,好像是有些日子没出去游玩了,不妨挑个日子好好游玩一场。呵呵,想到此处,皎洁水灵的眸子忽然深邃起来,泛着冷光,奸邪狡诈的念头油然而生。 此后的一天,晏滋果然安排好了游玩之地,并且带着上官锦重,上官锦然一同前往,随行而来的还有盛临圣跟白骥考。 当四个男人同时在马车上见面,那种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情绪爆发的更加彻底。晏滋坐在最前头的雕金马车里头,掀开车帘往后看便能看到后面马车的动静。 不过没仔细瞧见,但想想应该会很好玩吧。毕竟上官家的两兄弟你仇视我我仇视你,白骥考跟盛临圣也是如此,忽然之间好像看见四头老虎同居一山。这倒真是个好玩的局面,晏滋自己也开始佩服起自己,这是临时想到的,本想着对付上官兄弟,但仔细一想白骥考跟盛临圣也需要机会磨合,索性一同拉出来所有事情都解决得了。 晏滋好笑不已,一人坐在马车里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后面大马车里,四个大男人挤得慌,虽然已经是大马车了,但坐着的是四个男人所以不免有些挤。偏偏的四人相见,各个都没给好脸色看,就好像是敌人见面一样,火药味偷偷的弥漫开,最后整个马车都有一股杀气。 就连外头的马车夫都觉着背后阴森森,脖子处凉意阵阵,却也不敢往后看。 马车一路前行颠簸,搞得四个人摇来晃去,虽然极力去克制还是忍不住被颠簸的路面搞得一阵晃动,偶尔会打到隔壁之人,这下火药味更重了。 犹如火上浇油,四个人眼神各异表情千变万化,这模样当真像极了争宠的妃子,虽然他们很不想承认这点,但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至少马车夫是这么认为的。 前车高坐着的晏滋一直透过车窗偷偷观望后面的动静,由于车帘遮挡始终瞧不见里面四人究竟发生何事,不过隐隐间好像也感觉到了一股火药味,想来应该不太好过吧。 晏滋也不着急,该来的始终会来,现在看不到不代表以后没机会。等到了客栈,更是有无尽的好戏瞧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六章与虎谋皮)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七章 赏景观人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客栈,下车之后才发觉此处偏僻的紧,虽然四周树木丛生好像风景还不错,不过这里人烟稀少始终有些不安全的感觉。 盛临圣蹙眉走到晏滋身边,小声建议“这里不太安全,树木丛生,一旦有什么人隐藏其中根本抓不住。我看我们还是选别处游山玩水吧。” “为什么要换别的地方,我觉着此处风景宜人,是不错之地。亏你武功高强难道还怕一点点小毛小贼不成?”晏滋倔强的很,选定了地方就是不肯换,而且还带着一副挑衅眼神看着盛临圣。 这叫盛临圣更加不舒服了,整张脸阴沉下来不再多说,转而回到客房住下没再出来。 白骥考见势极好,瞬间觉得来了大好机会,摇着折扇笑着上前讨好“陛下可要赏风悦景?不如由微臣陪同到处走走可好?”说完,露出一个君子般的笑容,甜美儒雅。 不过晏滋可没心情去别处,今晚就是要呆在这里,回以一个冷漠的眼神,白骥考瞬间僵化,感觉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了。 上官两兄弟瞅了一眼一前一后进去的盛临圣和白骥考,总觉着自己的身份似乎有些尴尬。晏滋这样让他们四人一同前来总觉着是像世人炫耀她可以三夫四郎,而他们就成了凡夫俗子那些争奇斗艳的俗物。这种感觉极为不爽,无奈女帝有令不得不从。最后也不得不跟着进了客栈。 客栈来往人不多,极少的几个江湖中人,也就再无他人了。一同吃饭之时晏滋与三个男人一同入座,夹在中间,惹得怪异眼光不断。 不少江湖人还有路过的村民都忍不住要看上几眼,总觉着这个姑娘跟好多男人都暧昧不清,因为至少看到不止五次有不同的男人往她碗里夹菜。 于是乎,所有人都想入非非露出奇怪的邪笑,但这些晏滋都不管,依旧自顾自吃菜喝酒。今日桌面上只有盛临圣没有来,从进客栈到此一直在房间里,不曾出来,也是时候去看看了。毕竟是自己的师兄,总得去关心一番。 “小二,桌上的菜色照样再来一份端上楼去。”说着,晏滋放下一锭大银子。 这场景,惹眼了不少人。不少人余光偷偷的瞟向那锭银子,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竟有这么多钱,好大的元宝。不过一想也对,没钱谁能玩的起这么多男人呀,不少人开始偷偷发笑。 晏滋看的清楚,他们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各种污秽与肮脏,简直恶心至极。也不想理会,自顾自站起身往楼上走去,活活把三个男人晾在楼下。 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白骥考与上官兄弟本就不熟悉也不想留下来看他们吃喝,索性也上楼了,紧随晏滋的脚步。 果然看见她去了盛临圣的房间,而且敲门十分轻柔,口气也放轻了些,看得出对他十分关心。白骥考看的十分不舒服却又犯贱的不肯离开,偷偷的听听里面的动静。 盛临圣开了门,晏滋进去,之后门就关上了,白骥考只能偷偷的将耳朵贴的更近。 屋子里开始说话,晏滋追问盛临圣为何不下楼吃饭,盛临圣只说身子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晏滋不信,冷笑“呵,你是在开玩笑嘛。练武之人身子怎么可能这么差,何况你自小随着父亲南征北战什么样的环境没经历过,怎么可能水土不服。所以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对不对!” 晏滋直截了当点破谎言,盛临圣无言以对,也就不想多说,继续爬上床盖上被子装睡。 这下晏滋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说话呢,注意你的言行!” 盛临圣听得十分不爽,眉头紧锁转过身,顺手抓了被子往头上一盖,不想再听她说话。晏滋怒了,走过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逼迫盛临圣看着自己。 “盛临圣,我在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怒吼道。 盛临圣也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晏滋的双手,一个转身压身而下,滚烫的唇强行贴上她的脸。 晏滋有些吃惊同时也有些反感,从来没见过盛临圣这么轻浮过,把她当什么了。晏滋一个转头避开那双侵占性的唇。 但盛临圣丝毫不肯放过,索性双手抚上脸庞,钳制她的脸再侵占。 这下晏滋更是发怒了,直接一个头用力撞向盛临圣,然后趁机抬腿攻他的下身。盛临圣吃痛不已,不得不松开,但同时已经暴怒到失去理智的境地。直接攻向晏滋,要将这丫头死死的钳制住,于是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已经打起来了。 外头一直听着的白骥考越听越不对,也不知道盛临圣究竟为何生气为什么还打起来了,应着自己不懂武功不敢掺和一直在外头听着。 里头打得不可开交,但这一次不是晏滋主动出击,而是一直处于退让状态,盛临圣却发了疯似的一直要将晏滋擒住。 由于两人本属同门,武功路子大家都清楚根本不可能钳制对方,何况之前在军营中已经大战一会,所以更加清楚彼此是不可能讲对方制服的。 终于还是晏滋先开口制止冲来的盛临圣“好了!都住手吧,你到底有什么气说出来,说出来才能解决,光是武力岂能解决一切。这些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现在换成了你!” 晏滋一副说教先生的模样说教盛临圣,这让盛临圣更加气愤了,明明是她惹恼了自己,居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过分,太过分了! 盛临圣很是愤怒,趁着晏滋毫无防备直接将其推至墙角处,双手狠狠撑住两面墙将晏滋夹在里头。这是第一次,她竟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有些面红耳赤。奇怪明明跟盛临圣从小一起长大,什么囧样没见过,为何这次居然有些害羞还有些害怕。害怕他生气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何事,气氛越来越暧昧,温热的鼻息在脸庞来回盘旋,小心脏越跳越没节奏。 这种不安的感觉使得女皇陛下逐渐沦陷越来越没安全感,平日的高冷桀骜逐渐崩溃,未免被看透心思,晏滋赶紧转移话题。 “盛临圣,你究竟想干嘛,到底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些变了,以前的你从来不这样,现在动不动就生气愤怒还动武!” 这些话曾经是盛临圣说给晏滋听的,就在当初军营大战前几天说的,可没想到现在轮到她教训自己。盛临圣暴怒“晏滋,我究竟在你心里是什么!是不是连师兄都不如!” 这番话一出口,竟有些心疼之感,心里怪怪,但这是什么话何曾这么对待过。盛临圣究竟在想什么,晏滋抬起眸子对上那双怒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对上那双眼竟然有些不自信,还是忍不住底下眼眸。 盛临圣一把挑起晏滋的下巴逼迫其看着自己“我以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会特别对我。可今日带着那三个家伙一起来是什么意思,还让我们同坐一车,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也是你随便把玩的男宠!” “不,不是!”晏滋想也不想直接吼出来,坚决肯定。 的确,这些话听在盛临圣的耳里像吃了静心丸一样,终于压制了怒火,没之前那么暴躁了,冷静下来放低声音。 “既然不是,为何还要把我带到此地,还要跟三个男人一起,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到底有没有顾忌过我的感受!我都甚至觉得你已经变了,变得越来越轻浮,可以随便搂抱任何一个男人。” “盛临圣,你这是什么话!”晏滋很不悦,却没有大吼大叫,因为自己的确是存了私心的,所以有些心虚,所以没有底气吼出声。 “那好,你解释为什么一下子带这么多男人出来?别告诉我只是想赏风景,赏风景至于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要带四个男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盛临圣已经没耐心跟她继续废话下去,只想听她的真心话究竟是什么目的。 晏滋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心里话,来此处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对付上官兄弟,二是想看看白骥考跟盛临圣的搞笑画面,总觉着这两人呆在一起肯定有不少乐趣。但是后面这些不能告诉盛临圣,否则定会生气,只能说前面的理由。 “其实我是另有目的,上官兄弟始终与朝恒国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何况那个上官锦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想设计引出朝恒国打入我国的黑暗组织,这些人在暗我们在明,必须找出来才可以安心。否则我这颗心始终惴惴不安。” “当真只是这样?”盛临圣半信半疑,始终还是为今日之事耿耿于怀,毕竟四个男人同坐一辆车,然后还有一个女人在中间,总觉着不是特别好看。 晏滋点点头十分认真的对上盛临圣的眸子“除此之外,你觉着还有别的目的吗?” 盛临圣也是同样毫不掩饰的点头“如果只是想对付他们两个,那你把白骥考叫过来做什么!看戏?”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七章赏景观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八章 半夜来人 “他,他……”晏滋忽然又低下头,心虚的用手掰弄发髻,然后想了一阵才解释“他口才了得脑子伶俐,关键时刻可以帮忙出个主意什么的。” “此话当真?” “当真。”晏滋回答的肯定,但盛临圣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最终也没再多问。 而这个时候小二端着饭菜上来,见白骥考一直呆在门口就招呼了一声。这下屋内人都知道有人在外面,盛临圣更是敏感的紧,直接飞出去揪住白骥考的衣领抓住他的脖子往死里掐。 白骥考只觉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脸憋得通红,整个人越来越乏力。眼瞅着人快不行了,盛临圣始终没有松手,晏滋急了,这么下去费闹出人命不可,只好出手搭在盛临圣的手臂上,也是同样的力气。 盛临圣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内力,是一种比自己手劲更大的,而且内力流窜的非常快。似乎很紧张白骥考的样子,否则也不会如此着急,看来白骥考在她的心里真的比自己这个师兄还要重要,第一次见她为了别人与自己动粗,这让盛临圣很不高兴。 本想再加大手劲,不过想来越是这样越是看到晏滋对白骥考在乎的动作,越是刺痛自己的心,所以这么一想还是松手放弃了。 咳咳,白骥考连咳了好几声,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了,第一次觉着人不呼吸这么的痛苦。不过现在好了,又可以正常呼吸了。 “我说你们两个打架扯上我干嘛,我不过是碰巧路过,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白骥考念念碎,一副委屈满满的样子埋怨道。 盛临圣懒得理会,饶有意思的看了一眼晏滋,晏滋也看了一眼盛临圣,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往返走开。白骥考看了一眼两个背对背离去的身影,无奈摇头,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越来越深,昏沉迷茫的氛围逐渐笼罩大地,万事万物逐渐安静。浓浓的困意偷偷袭来,杀气也悄悄的混入其中危险的浮上心头,一种不安的预感迫使着晏滋不能入眠。警觉的握紧匕首,侧过身,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忽然飘过,紧接着另一屋子的盛临圣也忽然起床,偷偷的盯紧人影。所有的行动都进行的十分诡秘,晏滋也很快起床飞檐走壁跟随人影。 果然在屋外竹林里头,人影忽然停下,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跟从而来,才跪下恭恭敬敬的迎接某个人。还没等晏滋和盛临圣反应过来,竹林上空已然出现某个身影,是盘旋着逐渐落下,身体轻盈如风中燕子,脚尖在落到竹叶处轻点,然后才慢慢落下,双手靠背直挺挺的站在人影面前。 底下跪着的人立刻低头行礼“属下参见主人。” 听声音是上官锦然,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料,如此说来那个黑影应该就是蒙傲虬了吧。晏滋死死的盯着竹林里的两人,试图仔细听清两人的对话。 “免礼吧。”主人懒散的吩咐着,随后说起今日的大事“怎么样了,朕叫你想法子取了晏滋的脑袋为何迟迟不肯动手,究竟想到什么法子!”说起这些,语气有些不耐烦,还带着些愤怒,看来是跟晏滋结下了大梁子。 不过晏滋听口气果然是蒙傲虬,自从上次当着大军的面羞辱蒙傲虬之后,这个男人一定是恨死自己了吧,难怪让上官锦然想办法杀了自己。 只是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想要杀了自己,为何上官锦然还要大摇大摆的告诉自己茶水里有毒。以他的本事大可以无形何必搞得如此草率,看来是另有打算。这个上官锦然存了私心并非真的效忠于蒙傲,如此想来此人危险至极,当真是小瞧不得。 没等上官锦然报告,蒙傲虬又补充了几句“想法子把那个女人生擒回国。本王想要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的,但如果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上计。你那还有没有这种吃不死人的药但足以叫人无法自拔的,要是有就赶快给她服下,若是没有就尽快研制出来。” “是,属下一定照办。”蒙傲虬的强大气势镇压的上官锦然不得不答应。 之后又驾风而去,眨眼功夫已经消失眼前,上官锦然捏了把汗赶紧擦了擦,低着头往客站方向走去。但随后另一方向也紧紧盯着的盛临圣呆不住了,立刻跟着蒙傲虬远去的方向追去。晏滋则是跟着上官锦然不动声色的回到客栈。 客栈里忽然杂乱不已,各种砍杀声不断,看情形好像是打劫的。掌柜的一家子害怕不已,各自找了桌底躲起来。那些蛮人提着大刀到处寻找银两,翻箱倒柜找了好些才勉强满意,没再动掌柜一家的性命。不过很快又往楼上跑,因为他们白天的时候早就注意到有位姑娘带着四个男人怀里手上有好大一锭银子。 是时候去会会这位姑娘了,这一幕幕正好被赶回客栈的上官锦然和晏滋看在眼里,未免被上官锦然发现自己正在后面跟踪,晏滋决定跳窗而入,轻功跃起,直接跳到二楼,从窗口进入自己的房间。 而上官锦然则拿出准备好的银针,谨慎从楼下往上走。 晏滋刚到房里,门口就被强行打开,紧接着一伙强盗色眯眯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甚至还留口水。为首的头子更是满脑淫意,大刀往边上一扔,张开双臂扑上去。 谁知快要碰到晏滋脸面的时候忽然停下,身后的土匪都不知道发生何事,为何眼看着美人在怀大哥忽然停止动作,难道不喜欢这位美人吗? 土匪们很诧异,晏滋冷笑着,狠扇巴掌,那头子就像手里的玩偶被打的团团转,转了一圈正好将正脸对向小土匪。他们这才发现大哥身上竟然深深的插着一把匕首,而且已经血流不止恐怕无力回天了,只是这速度也太快了,这娘们居然当着众人的面以闪电般的速度解决了一条人命,也太厉害了。 似乎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但如今大哥被杀,总是要找人报仇的吧。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借着共同的力量壮胆重整气势齐刷刷朝晏滋冲来。 晏滋冷哼一声拔出碎月剑欲还击,但还没冲上去,他们已经齐刷刷的倒在血泊之中,低头看去每人背后都有一根银针,再看看屋外,上官锦然已经邪笑着站在自己面前了,看来刚才都是他干的。 “哼,上官公子来的当真及时。”晏滋不屑的说道,眼里心里全然没有感谢的意思,反而还觉着他多事。 不过上官锦然也不生气,他也没打算让这个女人感谢自己,毕竟以她高冷的态度要感谢一个人谈何容易,只要不记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上官锦然收起还剩下的银针,笑脸眯眯走近晏滋“陛下没事吧,草民救驾来迟。” “朕还好些,倒是去看看你的哥哥,毕竟他才是你的亲人,而且更需要照顾。”晏滋说完,不再理会,而是快速出去看看白骥考怎么样了,这小子一点武功都没有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上官锦然自讨无趣只好跟着出去,去看看自己的哥哥。 两人各往返奔去,但最终在同一个房间相遇,屋子内上官锦重跟白骥考都在,而且似乎比想象中过得更好,毫发未伤。 这也真是奇怪了,莫非上官锦重的武功也是不凡的,但无论如何,能够平安也是好的。 “你们都没事吧,这帮土匪真是太明目张胆了。”晏滋问。 白骥考一脸得意“对付这些莽夫有时候不需要一兵一卒靠着这里,便可天下无敌。”说着,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晏滋很诧异的看着上官锦重,心想他没用武功保护好白骥考吗。上官锦重解释了刚才的情形,白骥考居然叫自己弄乱房里的东西,然后打开房门,两人就躲在衣柜后面,来了一出空城计。 应着所有能藏的地方都打开着,土匪进来随意瞧了瞧便走了,不多想衣柜后面还藏着人。这招也就对付这些无脑的家伙,换些谨慎的杀手过来,指不定有什么下场,这个白骥考还真是大胆。 不过晏滋还是不舍得批评,反而更多的是欣赏,欣赏他的胆色。虽手无缚鸡之力却是有着过人的胆色,果真是条汉子。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赶紧收拾收拾睡下吧。朕也睡了。”晏滋转过身直接回房,也不想理会屋内三个男人作何分配,任由他们去吧。 眼下最关心的还是盛临圣,他追出去了,也不知道能否得到什么消息。不过今日的一招果真是看了清楚,上官锦然果然不是什么好料,蒙傲虬也能自由出入本国。这些消息自己的组织竟然都没有察觉,何以如此难道他们收买了自己的人,还是行事十分小心所以不曾被发现。 晏滋始终有些不放心,想想在朝恒国的日子,更是觉着窝囊耻辱,恨不得立刻将蒙傲虬碎尸万段。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八章半夜来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七十九章 坐观虎斗 等了好些时候,果然听到客栈有动静,脚步声沉稳一致,喘气匀称熟悉且不带任何杀气,看来是盛临圣回来了。 晏滋邪笑着打开房门,正好看见盛临圣落下,盛临圣很诧异不知道晏滋居然在这个时候开门。看她的表情好像是知道自己的举动,既然如此也不必隐瞒。 “一无所获。”盛临圣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晏滋倒也没什么责怪之意,毕竟蒙傲虬也不是无能之辈,若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自己也不必这般心烦了。 “连你都跟丢了,看来这个蒙傲虬隐藏的很好,很可能在本国境内藏着一个组织。尽快安排我们的人追查。” 盛临圣点头“知道了。”随即忽然想到同屋还有两个麻烦的家伙“那个上官锦然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上官锦重是他兄长,我看也不是好料,真不知道你为何还要留着他们。何不找个机会铲除了。” “这个我心中有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宁可毁了也不能流落敌手成为敌人的武器。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些利用价值,不能这么快的毁掉。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尽快找到蒙傲虬私下的组织,尽快铲除,留着始终是心腹大患,让人寝食难安。” 盛临圣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言,往自己房间走去,晏滋也关上房门。不过这一会没再睡觉,而是神经紧绷心事重重的坐于床沿想着上官锦然。此人用毒着实厉害,记得去晋华殿看望之时,这家伙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若不是自己谨慎,若不是他没起杀心,这会不废也残了吧。 太可怕了,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下毒手段着实可怕,叫人心有余悸。这对谨慎到多疑的晏滋来说更加惶惶不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已经在无形中中毒了,虽然身体毫无不良反应,但总是有这种不好的预兆,但愿这些都是多想了的。 上官锦然明明有这种能力却没有动手,在与蒙傲虬的谈话中也隐隐的感受到他似乎不受控制,看来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么究竟是何种目的以至于迟迟不对自己动手。 这点是始终无法理解的,晏滋越想越多虑,各种不好的想法浮上心头,将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对她而言,对手有多厉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的变幻莫测叫人难以捉摸才是可怕,因为辨不得他的真正实力才觉着心慌。 晏滋一直想着这件事,久不能寐,不知不觉已是大亮。今日是第二天,说好玩耍三天,也就是说再不好好把握时机就要回宫了,回到宫里就等于把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药留在身边,这是十分危险的举动。她必须趁早除掉才好。 已是第二天,所有人都在楼下等着晏滋一同吃早点,晏滋也不想被发现可疑之处,立刻下楼。 “今日天气大好,不如一同出去玩耍,难得忙里偷闲,不好好玩耍一番岂不浪费了这大好机会。”晏滋提议。 白骥考第一个赞同“我同意,皇宫里什么的最无聊了。到处守规矩,一点自由也没有,还不如出来走走,伸伸懒腰什么的最为惬意。各位兄弟,你们意下如何?”白骥考自来熟的称呼他们为兄弟。 偏偏没人理会,盛临圣自顾自低头吃饭,上官兄弟二人也没理会。白骥考尴尬一笑看向晏滋,希望她能说句话缓解尴尬。 谁知道晏滋光笑不语,而且笑容中还带些看好戏的味道,这怎么行,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囧样。于是乎痞痞一笑,又开始长篇大论,试图缓解刚才的尴尬。 但似乎效果不怎么理想,所有人都放下碗筷往外头走,连晏滋也懒得理会了。白骥考不得不紧跟上去,跳上马车。 依旧是四个人一辆马车,晏滋独自坐在前头大马车里,偷偷掀开帘子看看车里的四个男人会有怎样的表情。 白骥考依旧是嬉皮笑脸的,盛临圣依旧是冷着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过这些在上官锦然看来都是笑话。他才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这个男人不过是装出来罢了,这种人最讨厌了,反正上官锦然是不喜欢的。 上官锦重一直低着头任由马车载着自己,也没多大的变化,只有上官锦然一直邪笑着余光偷偷打量着白骥考和盛临圣。 马车驶了一阵,在溪水河畔停下,这里风景宜人,比起那家诡秘的客栈环境,这里显然正常多了。晏滋下了马车率先找了地方坐下,其他人也逐一过来。 还没等人坐下,晏滋已经开始分配任务“这里风景宜人,溪水清澈还有鱼儿游过。我看不如午饭在此解决了吧,子鶱你与白大人一同去拾些柴火。上官公子,麻烦你去抓些鱼来。爱妃就留在朕身边说说话,可好?” 什么!一听这话盛临圣不乐意了,凭什么让上官锦重留下来什么都不干光是说话,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盛临圣怒了,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怒字,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晏滋不是瞎子自然也是清楚不过的,不过她早有打算,任何人都不容置喙,所以不论盛临圣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要这么做。 好言相劝既然不肯听那么只好命令了,晏滋阴沉着脸冷令道“怎么,盛将军莫不是想抗旨不尊?” 呵,抗旨不尊,好,你有种!盛临圣没再多言,气冲冲的跑开了,万万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拿抗旨不尊压制自己,好,你有种,你有种! 盛临圣越走越急,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中。白骥考看了一眼消失不见的背影想着要不要跟上去,毕竟人已经找不到了。但当眼睛触及晏滋那道冷眸之后顿然有了答案,嬉笑着麻溜溜的从这里消失。 上官锦然看了看不对劲的气氛也不想惹是非,立刻跑去溪水里抓鱼。现在身边只剩下上官锦重了,晏滋卸下平淡的伪装,心事重重的看着他。 “为何你跟你弟弟好像关系不甚太好,明明是孪生兄弟为何脾气秉性千差万别?” 上官锦重一愣,没想到晏滋会对自己的私人问题这般感兴趣,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自从自己是奸细的身份暴露之后,就再也没任何秘密了。 为表诚意,上官锦重一一回答,而且越往细里说越好“我们从小就被养在两派杀手当中。一派是制毒为主的杀手,另一派是武功为主的杀手。因为环境生活方式不同,我们的性格也不尽相同。但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后来我被派到这里做卧底,只可惜我没按照他们的意思办事才派弟弟前来。事情就是如此。” 晏滋听的迷惑不解,双目死死的盯着上官锦重,为什么他的眸子深不可测好像在隐瞒什么,感觉事情比这还要复杂“为什么第一遍说的跟这一遍完全不一样。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对方抓了你的兄弟威胁嘛,怎么现在又是这种说辞,究竟哪个才是真话?” 上官锦重愣了愣,随后尴尬的笑了“之前担心陛下会不相信臣妾,并且为此疏远于我,所以不得不编造那些说辞。但现在看来陛下对我们兄弟甚好,才不得不老实交代,否则心中实在坐立难安总觉着有愧于陛下。” 晏滋点头不再多言“好吧,朕知道了。” 而这个时候上官锦然已经带着鱼儿回来了,偏偏盛临圣和白骥考那边始终不见动静。该死的两个大男人做点小事都做不好。鱼都来了柴火怎么始终没来,究竟两人干什么去了。 晏滋有些烦躁,因为两人在将军府的时候就闹过不少的矛盾,早知道这么不听话不该叫他们一组去取柴火,失策失策。 想到这两人不由的头大,事实上两人当真如所料那样闹起了矛盾。 之前盛临圣先一步走了,白骥考废了好半天才找到本人,之后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仗着自己轻功了得就故意整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双腿都快跑断了!”说着,双目委屈的扫向四周,一阵荒凉。 这里与晏滋他们的地方相差甚远,少说也已经走了三里了。三里,什么概念!一个文弱书生不吃不喝走了三里,这不是玩命嘛,所以白骥考一阵抱怨,抱怨盛临圣不够君子,居然不等自己,还折腾了三里,不就是捡个柴火嘛,至于走这么远吗! 盛临圣一直都是带着气过来的,再加上白骥考一副市井婆子的唠叨样更是弄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拿起斩星剑对准白骥考,命令其不准开口“闭嘴,再说一句试试!” 这下,白骥考也生气了,心想着自己不过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这家伙干嘛拿着宝剑对准自己。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白骥考也从开玩笑变成了真吵架。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七十九章坐观虎斗)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章 爱的告白 “盛临圣,你疯了吧你!我可是朝廷大臣,你刺杀我就等于谋杀朝廷命官按律当斩!”既然盛临圣不给面子,白骥考也摆起官架子跟他**。 这下,盛临圣更加愤怒了,晏滋跟他讲君臣,这个男人跟他**,当自己是什么。难道自己真的一点价值也没有了吗! 盛临圣怒,怒晏滋为何要同时带四个男人一起,怒她为何以这种严肃的口吻命令自己,怒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亲人! 怒,怒火丛生,冰冷的斩星剑忽然杀气腾腾,抹在白骥考的脖子上更是觉得阴森诡秘的很。白骥考甚至都觉着阎王已经在自己身边了,随时,自己就跟着他去了。 不过白骥考才不能在这个男人丢了脸,即便是害怕的不行也要保持镇定“我说盛将军,我们到底要不要捡柴火,你看看这方圆几里的,再不快点就要日落西山了。届时就不是是午饭了,直接赶上吃晚饭了。”白骥考依旧故作冷静,忽略脖子上的斩星剑,偷偷蹲下身离开他的牵制,然后自顾自去捡柴火。 听他这么一说,盛临圣才不得不收回斩星剑蹲下身去捡柴火。之后这一路上,两个男人都是各走各的,各自抱着各自捡来的柴火回去,一路上也没说过一句话。 直到到了目的地,已是夕阳西下,当真是赶上了晚饭时间。 晏滋与上官兄弟背靠着大树说笑着,忽然觉着一种寒冷的目光朝这边射来,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才发现是盛临圣他们回来了。 只是去了一个下午为何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抱了这么点柴火,再看看白骥考的手里也是只有一点点。再看看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臭,看样子他们是真的吵过架。一山不容二虎,怪自己考虑不周竟然让他们两人一同去。 罢了罢了,不说了。晏滋没再责备也没有追问,而是叫二人把东西搭建好,点上火烤鱼。鱼早就死了,好在刚死不久的,不会影响口感。再者,这些都不是重点,要事已经有了考虑,这些天的游玩也算没有白来。 等于鱼烤好已经夜晚,天色逐渐深沉,不过皎洁的月光总是和适宜的出现,月光洒将下来,如同一层薄纱照的溪面朦朦胧胧仙气腾腾。 如此良辰美景是个绝佳的谈情说爱之地,只可惜……晏滋嫌弃的打量了一下四人,都不是什么好货,都是不解风情的主,多说无益,索性不去理会。 但似乎盛临圣并不这么死心,就在晏滋一个嫌弃的眼神毫无遗漏的将自己也打量进去之时,他就开始生气了。而且晏滋还没说一句话,他就已经站起身拉着晏滋出去聊。 手劲很大,不跟着站起身,说不定手都脱臼了,没法子只好跟着过去。 两人找了离他们稍远的地方站着,盛临圣不坐,晏滋也不敢坐。因为身旁的男人冷漠严肃,月光洒在他的肩上更是显得不食人间烟火,简直像天外来物,偏生的从小便有的孤傲的性格以及生气时严肃寒冷的气息更是叫人心惊胆战。即便是从小玩到大的晏滋,在这个时候也是不敢随便玩笑的,只得乖乖的等着他自己说。 果然,他还是自己想开口了,目光深邃严肃,语气低沉阴冷着实叫人不敢乱开玩笑。晏滋乖乖的闭上嘴巴,静静的听盛临圣自己讲。 “为什么你要把我跟那三个男人放一起?之前你说有要事要办,那么刚才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跟他们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为什么独留上官锦重与你说话!究竟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为什么跟这些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拉上我!” 盛临圣极力克制内心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口气对话。不想吵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解决问题。 本来也没什么的,只是忽然之间想看白骥考与他的小打小闹,感觉甚为有趣,给路途上添些乐趣,但是没想到盛临圣会这么想,似乎是自己做错了。晏滋觉着十分愧疚,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抿着嘴,想了好多说辞始终不知如何解释。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对待。所以一想到重要的场景重要的事情都会忍不住叫上你,就像这次……”晏滋又将上次对他说过的话说了一遍,她的意思是想约上官兄弟出来看看他们是否有不轨之心,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事所以想让盛临圣一起陪着。 这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便是想看他跟白骥考斗嘴,不过这个理由不能告诉盛临圣,他要是知道一定会生气的,所以在解释之时,晏滋稍稍的略去了一些。 “亲哥哥?原来你只是把我当你的亲哥哥。”盛临圣苦笑着咀嚼着这句话,眼底流露出几分酸涩。 奇怪,太奇怪了,为什么这句话听在心里会是疼的,明明就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心会这么疼。晏滋偷偷的抚着胸口,低垂着眼眸不知如何回答,难道当成亲哥哥还不足以说明他的重要地位吗。 盛临圣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试图从她嘴里得到更好的答案“为什么只是亲哥哥,难道不能是别的吗,还是你真的已经喜欢上他们三个了,所以我们不可能……”越是说到后面就越是轻的听不见,这些话他从来不曾说过。 应着孤僻的性格,从来不曾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语,但当今日看到她同时带着三个男人出来之时忽然发觉自己的地位原来不过是男宠,这才觉着紧张害怕起来。担心这个女人有了别的男人,担心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担心着所有将会改变的一切,将来的将来若是他们中间有了别的他,他又该如何处之,只觉着不可以,往往不可以,她的身边就只能有他。 盛临圣越想越担心,越觉着晏滋会离开自己,许是月光太过温柔,总是不自觉地将内心的东西翻腾出来,趁着迷人的夜色说给晏滋听。 “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形影不离,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是跟从。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盛临圣戛然而止,眼神忐忑又深情的看着晏滋,自从她广收美男之后就越来越觉着看不清了。有些话想说又不敢再说,因为害怕失去,害怕一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但这种暧昧不清的煎熬更加折磨人,不由得逼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想听听晏滋的意思。 气氛越来越暧昧,各种思想撞击着脑袋,逼得晏滋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他这是在表白吗,应该是,这话再清楚不过即便是傻子也该明白了,这个时候若是装傻充愣他一定会大发脾气,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承认之前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始终没能想明白究竟对他有着怎样的感情,只觉着两人关系甚好,对盛临圣也是无话不谈走到哪都想把他带到哪,只是始终搞不懂这算是依赖还是喜欢。 月光静悄悄的,偷偷的播洒温柔,洒在两人之间,将暧昧的气氛调到最高处。湿润的鼻息时不时的撩拨着心弦,引得小脸涨红,这一刻所有的高冷霸气,所有的桀骜不驯瞬间崩塌瓦解,转而只留下女子的娇羞与男子的俊美。 对,就是俊美,也许是太熟了所以不曾注意到。今日仔细一瞧才发觉盛临圣五官精致,俊美的脸庞更是如一张画一样,整个人都觉着是大自然天然雕刻而成,叫人忍不住伸手触摸。 但当玉手快要触及脸庞之时,忽然一双大手抚上去,十指相扣紧紧抓住,让后轻柔的放置自己的脸庞,任由晏滋触摸着。 温柔宽厚的胸膛禁锢住纤纤玉腰,放肆的眼神跃过晏滋伪装的冷傲面孔直达内心,试图掠夺性的要将她的内心看的透彻。 晏滋被看的心烦意乱,仿佛怀里揣着一只不听话的小鹿,越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心跳越是弄的面红耳赤,在月光的映衬下好看的像是仙女,就好像传说中的被看了出浴的七仙女,而他就是那个牛郎。既然牛郎都可以抓住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他不能。 这么想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强大的气势压迫着晏滋不得不妥协放弃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但这些远远不够,盛临圣很少见到晏滋这种娇羞的反应,一时间看呆了眼,嘴角弯起一抹更诡秘的笑意,头部微微倾斜朝晏滋吻去。 就在双唇快要触及的那一刻,晏滋忽然一把推开盛临圣,力道虽然不大却是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这一举动着实刺痛了他的心,眉头扭成一团,五官弯曲,失望的瞥了一眼晏滋,然后转过身去静静的看着夜色。 晏滋也忽然被自己的举动以及他的表情吓到了不知如何开口解释,如果她说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会信吗。但不知为何,看到他这个样子好像上去安慰几句却又开不了口,只好也静静的站在身后偷偷的观望他的背影。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章爱的告白)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一章 心中阴影 (猫扑中文)但也只是沒多久盛临圣始终狠不下心不去理会晏滋最后还是转过身想要抱着她像以前那样 晏滋也沒有反抗一直静静的任由这个男人抱着盛临圣只是稍稍的抱着沒有像曾经那样紧紧的抱着只是能感受到晏滋身上的气息即可因为在他想來两人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占有性的抱着了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而以前总是觉着她永永远远都是自己的所以想要紧紧的抱着 “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告诉我”尽管盛临圣已经极力克制内心的好奇不想追问到底但是自小便有的不甘心的性格还是迫使自己即便是伤透了心也要知道原因 面对盛临圣直截了当的追问晏滋忽然不知所措其实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題也从來沒想到盛临圣会直截了当的问 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不曾喜欢好像也不是那为什么每次见不到他的时候总是想念着但若说喜欢又不可能她曾经下定决心不会爱上男人的女人一旦爱上男人便是满身伤痕她才不想让自己头破血流不能爱上男人 晏滋心中一直有着这个坚定的信念任何人都不能动摇了 “我我……”支支吾吾欲开口又毫无言语这种尴尬的表情倒是让盛临圣极少见到 不过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好吧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笑声很响亮好像是高兴的笑但为什么脸上的表情又是痛苦的说是苦笑又觉着不是头次见到这么耐人寻味的表情也让晏滋有些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话搞得盛临圣失常 但很意外反而是盛临圣在安慰自己“放心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这些话就当我从沒说过从今以后我还是会好好的照顾你和师娘的我盛临圣來到这世上便是举目无亲若不是师父师娘照顾如今早已沒了活路所以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只要你们开心我便安好” 说完又忍不住摸了摸晏滋的脸蛋像大哥哥一样的宠爱着小妹妹然后笑着转过身去回到其他人当中 晏滋呆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很高大却有些落寞到底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她很矛盾却不敢松口生怕一松口一切都变了 盛临圣依旧笑着只是越走笑容越僵硬之后便沒了响亮的笑声转而也僵了表情他知道他都知道只是沒想到过去这么久她一直都还记着这件事 在盛临圣到晏家的时候就亲眼目睹过那些将门后院的明争暗斗晏母虽与晏将军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无奈将军战功显赫皇帝怕功高盖主便将高祖皇帝的公主的孙女嫁给将军做妻帝令不得违抗无奈之下晏母便做了妾 所以按着这样的身份换算下來晏滋变成了前朝末代皇帝的远房姑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重点还是在晏夫人生下儿子之后那儿子从小使坏一次出征竟将晏滋骗到敌军势力范围之后被对方捆绑了一天一夜那一次之后晏滋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在她看來男人都不可信即便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也是难以相信的也从那次开始她就害怕了黑夜并且随身携带着一把匕首 沒人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晏滋回來的时候浑身上下血淋淋的问起发生什么就是不肯说只是一个劲的哭之后才大病了一场大夫说不能再受刺激了全家人也就闭口不提所以沒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她一人知道 这都是五岁时候的事情了盛临圣以为有他在身边保护着呵护着她就会渐渐的好转起來沒想到一直记在心中也难怪这么小的孩子接受这么大的刺激是会产生阴影的 他也曾无意间听到晏滋按下决定要站在男人的肩上要拥有最大的权利也曾说过不再相信任何男人那个时候只有五岁以为是受了刺激之后说的气话沒想到真就发生了 不过他是不是该感到庆幸因为晏滋不接受自己是因为心里的阴影并非爱上了别的男人这么说來只要等待即可不论多久都会等下去 因为这么想着所以盛临圣忽然哈哈大笑了晏滋不知情便觉着他是疯了其实不然沒人能明白他决心就像他不懂晏滋的决心一样或许等到最后两败俱伤但那又如何在沒有结果之前他都不会放弃的 师兄妹两人都是有着同样的倔强这种倔强又是拜父亲所赐将门之后不容许各种软弱无能必须坚如磐石 但当两个人都有了坚如磐石的不同的坚定之后结局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其中一方不肯妥协那么必定会两败俱伤吧可即便如此即便是早就料到结果的盛临圣还是希望试一试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原地睡下马儿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些奇怪的男女或许从畜生的角度永远看不懂人类世界的男女关系吧 一夜露宿过去一行人便要回宫各司其职 许久未见母亲了晏滋忽然调转车头让车夫驶往将军府应着现在母亲对自己有所改变所以更加迫切的想要看到母亲然后诉说衷肠好好的聊聊这是自打自己和亲回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可以好好与母亲谈话想到这里心情就忐忑不安明明是见亲母却有种会见大人物的感觉 晏滋跟随盛临圣一同进去白骥考借着看望晏母的由头厚着脸皮也进去了 屋子里欢声笑语似乎比他们在的时候更热闹些走近一看才知道是琉珠夏维还有五岁的小瀚儿在也不知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引得他们发笑不已 几个人的脸上都泛着红晕想來是笑了好一阵子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般有趣” 见是女帝來了众人赶紧行礼晏滋上前虚扶顺便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娘” 晏母很受用的点头“你们回來了在外玩的可好” “还行风景挺美的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也來了”言语间又将话題抛向了琉珠跟夏维他们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混在了一起还成了好朋友倒是挺意外的不过这样也好挺好的 “我听夏维说起将军要与陛下一同出去游玩心想着晏夫人独留府邸难免心生孤单且我在将军府做丫鬟时也与夫人相谈甚欢就寻思着回來照顾着聊聊天解解闷也是好的便來了后來夏维也來了我们就一起说说笑话哄哄夫人”琉珠解释 晏滋感激的回以一笑沒想到这么个非亲非故丫鬟出生的女子还这般重情重义当真是激动不已 一行人随便交谈了一番便到了用饭时间吃过饭大家又嬉笑谈话但这个时候晏夫人忽然主动约晏滋出去闲逛 这倒是让晏滋激动不已几乎有些热泪盈眶“娘怎么今日忽然想叫女儿出來了” 母女两许久沒这般近距离安安静静的聊天了莫说是晏滋不知所措就连晏母也有些尴尬不已当晏滋直截了当的问起时身子都为之一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顿了顿停下脚步想了想随后有仔仔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沒想到短短的几天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虽然用了上好的胭脂水粉涂抹始终遮挡不出凸起的眼角还有分明的轮廓曾经婴儿肥的脸蛋如今已经是标准的瓜子脸了但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來反而禁不住痛哭流涕 “娘老了老糊涂了光是执着于那些老是想着那些思想不曾考虑过你的感受那日白先生提点之后忽然又想到之前焰裳说的话他们都在告诉我凡是不能人云亦云前些日子你们出去游玩的时候琉珠又陪着我到处闲逛发觉并无任何百姓说起你的不是然后我恍然大悟原來老百姓才不管江山谁做主也不论谁对谁错只要能带给他们幸福生活的便是好的” 说到此处晏母哽咽了其实哪里是世人不放过自己的女儿最不放过她的还是她这个当母亲的若不是自己几次三番拿着那些思想压制给她带來这么多压力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般憔悴模样当真是心疼死了 想到此处又是一阵酸涩鼻子酸酸的眼神也慈爱柔和起來双手一直摸着女儿的脸蛋舍不得松开生怕一松手这张已经沒多少肉的脸蛋更加小的可怜了 晏滋也是同样的抱着母亲“娘不论什么都好只要你肯原谅女儿女儿就知足了对了宫里丫鬟婆子不少而且屋子也够大不如随女儿入宫去住吧如今女儿出人头地了您就是当朝太后了跟随女儿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颐养天年” ... (l~1`x*>+` 第八十二章 男女官斗 晏滋满眼期待的看着母亲,心想着既然母女没了怨恨,也该是时候将母亲接回皇宫尊为太后了吧。 但没想到母亲还是拒绝了,这一会倒是软了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 “不了,皇宫生活太过拘束,我一贫贱出生的老婆子实在过不惯,若是给你丢了脸面该如何是好。”晏母显得有些拘谨,如今的女儿在她面前高大得如同一尊大佛,就连想抱抱女儿都是一种亵渎之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就有了些敬畏感。 晏滋笑了,灿烂单纯的笑容还是像以前一样如同一朵小梨绽放在粉嫩的脸上,多了一些熟悉感“娘,您这是什么话。往后您便是太后,谁人敢说您的不是。那些宫女太监除非不想活了才如此大胆的得罪您!” 晏滋极力希望母亲能跟自己一起住。 但最后,她还是拒绝了“算了吧,皇宫是什么地方,我早就害怕了的。何况即便是在宫里面没人敢言语,将来两国邦交,外国来使见了我这位太后如此不得体也是说不过去的,我可不想给你丢了面子。” 不论怎么说,晏母始终是不愿意回宫的,她总觉着皇宫里需要各种守规矩实在接受不了。也罢,反正将军是自己的师兄,平日对母亲也是视如亲母照顾甚好,无须担心。顶多日后相见母亲了就亲自跑来将军府,如此也是可以的。 这么一想,晏滋也就松口了“好吧,既然母亲不肯回宫,那就留在将军府吧。” 晏母这才放宽心,慈爱的看着晏滋,微笑着点头。 母女两又沿着四周走了一圈,之后才依依不舍得道别离开,虽然将军府与皇宫离的很近。应着高高的宫墙隔着,总觉着隔了十万八千里的。 一日的早朝又将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依照着往日的规矩进行着。不过这一次她想换着法子改变些什么。 应着上次的政策,此次满朝文武皆是正襟危坐,无人站立,这也只有晏滋才会有这种宽松的政策吧。但始终是上朝,无人敢放松警惕,即便是坐着也是不敢随便乱动的。 扫视着大殿着着新做官服的文武百官,晏滋表示十分满意“嗯——甚好,甚好。朕瞧着众位爱卿不论男女都是极有修养的,能力尚且不论,就凭这坐姿都是深感欣慰的。不过殿内大多都是新入官途的年轻人,许多东西不甚理解,所以朕决定派遣一人担任你们的老师,教你们如何为官。”说着,将目光投向丞相师焰裳。 师焰裳一直低头听着,没想到会是这样,只是忽然觉得话音到最**处戛然而止了,好奇便抬头瞧了一眼,谁曾想晏滋也正好笑着看着自己,然后猛然心头一紧,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但还没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晏滋已经决定了“丞相,你出生官宦又懂的为官之道,所以朕觉着由你带领这帮新人最为合适,不知你意下如何?” “臣,臣惶恐。”师焰裳不敢接受,实在是有些害怕。上次晏滋命其带领好女官之事已经搞得举步维艰了,这次再加上这些男人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许是女子天**说话,即便是文采斐然素有教养的也会在私下闲聊几句,也许只是闲聊几句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传十十传百后便是各种嚼舌根。为一件鸡毛蒜皮之事就处理了半天如今再加上一帮男人不是更麻烦了。 师焰裳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碍于身份不得不处理这些大小事觉着很是烦恼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再来一件事更是压的喘不过气,所以当晏滋提出之后便想退缩。 但是另一面的某人早已蠢蠢欲动,当师焰裳说臣惶恐之时,白骥考早已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走上前准备毛遂自荐“陛下,臣认为臣可以但当此任。第一,臣是当朝一品大员,有资格管理这些信任官员;第二,臣是男人,有时候男人之间比较更容易沟通些,毕竟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想些什么;第三,师丞相已经有了重要的任务,她一人要领着这么多毫无经验的女官已经够累了,不能再让她有任何负担。” 白骥考滔滔不绝,详详细细罗列了三条理由引得众人好奇不已,大家都投去好奇的目光看着,很想知道晏滋对此有何看法。 哈哈,晏滋也是哭笑不得,方才懒散的躺在龙椅上宣布决定的心情忽然被白骥考的这番话搅和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想欺负一下的感觉。懒散的身子也忽然精神了不少,从龙椅上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白骥考。 “白大人,你知不知道朕的每一个决定甚至是每个字都是圣旨,你当众反驳朕就是抗旨不尊,抗旨者论罪当诛。你认为,朕是留你好还是杀你好?”晏滋睁大着眼睛,死死盯着白骥考,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里充满着好奇,很好奇这个男人又会如何语出惊人。 对此,白骥考果真是出了名的厚脸皮,都到这份上了依旧是淡然处之“陛下不能如此。因为陛下是圣主,善于纳谏,也相信陛下破格提拔臣是有大用的,所以在没有发挥臣之所能前陛下是不会杀了臣的。” 不要脸,当真是不要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晏滋听得都替他脸红,反倒是他本人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还自我感觉良好。 明理不停的夸奖晏滋怎么怎么好,其实也不过是间接的抬高自己,不要脸的家伙,厚颜无耻。不过晏滋却丝毫生不了气,这样的话从别人嘴里出来或许不大合适,但从他嘴里奔出来,除了引人发笑之外竟然无言反驳,因为她就是这么想的,他不过是一阵见血的道明了自己的真实意图罢了。 罢了罢了,当真是伶牙俐齿的紧,晏滋甘拜下风。 不过仔细一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因为回宫的第一天就听到闲言碎语好像师焰裳与那些女官处理的不太愉快。这若是换做男人指不定会发生怎么样的矛盾,也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吧。何况这个白骥考又这么能说会道兴许能摆平男人之间的矛盾,到时候让师焰裳学着点也是好的。出于这样的打算,晏滋还是同意了“好吧,既然白大人如此尽心尽力的想要为国敬忠,朕又岂能有不成全之理。朕准了,从今日起你与丞相共同管理满朝文武,相辅相成。” “多谢陛下”白骥考想也不想,十分受用的谢恩。师焰裳没有法子也只好跟着谢恩,晏滋满意点头,之后便散了朝。 朝堂这边是解决完了,但师焰裳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想弄个明白,她不明白那些精挑细选上来的优秀女官员都是极有涵养的,何以这般与师焰裳闹了矛盾。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麻烦,这件事于公于私都必须处理干净了。 “来人,把徐掌事给朕宣来。”女帝一声令下,随行宫女立刻下去传唤。 很快便有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唯唯诺诺过来,此人是前朝的老官了,曾经也是掌事。后来师焰裳做了掌事便退下来一直在冷宫打扫,直到师焰裳做了丞相与晏滋引荐,才又重新做回掌事。 而那些女官应着之前的大批官员撤换,许多府宅需要整顿,不得不暂居宫中,由徐掌事照看着,所以才宣召她过来问话。 徐掌事自从前朝灭亡之后不再出入前殿,对于晏滋这位女帝不曾见过,而且之前听到耳里的也都是女帝残害前朝皇帝之事,所以一听要见便浑身哆嗦,生怕对方会吃了自己。 “奴,奴婢,参见,参见陛下。” 晏滋瞥了一眼,发觉这婆子哆嗦的厉害,不由得眉头微蹙,心想着这样的人如何管理各司,但一想是师焰裳推荐而来的,应该是极好的值得重用的也就忍了。 “免礼吧。徐掌事,听说朕不在的这些天,宫里挺热闹的,好像不少女官与丞相有些口角。究竟发生何事,好端端的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是不服丞相的管教吗?” 晏滋追问,徐掌事不敢不答,只是这件事说起来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徐掌事唯唯诺诺纠纠结结考虑了半天依旧是难以开口。 这让晏滋有些着急了,语气也变得冰冷强硬起来“徐掌事,究竟是何事难以启齿,若是当着朕的面也不如实交代,那么朕就让你处理了这件事,处理不好提头来见!” 一听这话,徐掌事急了,心想着这些个破事她哪里管得了。连得才兼备的师丞相都搞不定她一个下人哪敢呼来喝去,更是不行了。 “不不不,我说,我说。其实具体事情还不甚了解,只是偶然间听到好像新来女官挺嚣张的,似乎对宫里男妃颇有兴趣,时常前往。与男妃们暧昧不清,丞相见着了便提醒了几句,之后便有了口角之争。”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二章男女官斗)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三章 一箭双雕 “当真如此?”晏滋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那些女子看上去都是十分温婉的,不像徐掌事说的这般饥渴,当真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来? 徐掌事愣了愣,不敢说的太满,心中对晏滋还是有些恐惧的,何况这些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闲言碎语,万一不是这样的岂不是欺君了,所以不敢太确定。 “奴婢都是别人口里听来的,不甚了解,或许事情并非如此也不一定。”徐掌事一直低头回话,言语间从不敢抬头看一眼晏滋,甚至余光也没敢多往她身上瞟一下,言语间又是各种含糊不想得罪,看来是害怕的紧了。 晏滋白了一眼,最是不喜这种胆小怕事之人,年纪做事还算认真且除此无可靠之人也就不再嫌弃,凑合着用了。 “罢了罢了,你退下吧,这件事朕自会处理。” 徐掌事大呼一口气,拍拍胸口,一种解脱之感油然而生,然后站起身连忙跑出宫殿。而晏滋还静坐铜镜前矢量,始终不敢相信这些有教养的女子会做出这种事来。另外相关宫妃又是哪些人,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更是要好好彻查的。 反正今日也无他事,索性亲自走一趟。晏滋邪笑着命人取了宫女装着上,随后胭脂水粉做遮挡点缀脸庞,对照着铜镜瞧了瞧确定连自己都忍不住之后才前往别院。 这里是前朝秀女居住的地方,应着曾经没人居住难免简陋了些。但是各官邸还在建造以及拆除当中,没地安置,暂且将他们留在此处。这才命人打扫修理了一番,虽然还是简陋了些倒也干净,尤其是小雨过后地上微微泛着波光,还能透过月光洒将下来,清晰的从地上发射自己的模样,更是觉着别有一番意境。 反正,晏滋是十分喜欢的。尤其是曲曲折折的小路上,偶有落叶飘过滑至肩膀再落入脚底,远远看去像是缥缈处飞来的仙子,要与人间送上美好礼物。 但这种美好惬意的心境持续不长,在逐渐靠近屋子之时忽然听到各种尖锐的污言秽语煞风景的打破这份恬静。 晏滋忍不住蹙眉加快步子,越是到里头越是清晰的听到各种抱怨。有抱怨屋子简陋也有人抱怨地位低下,说自己明明是女官了为何要住前朝秀女住过的地方,还说这里晦气,各种言语不绝于耳。 直到晏滋带着东西过去还是不见他们有任何顾忌,不是有句话叫隔墙有耳嘛,他们倒好,见进来的是宫女就没放在眼里。 依旧是自顾自说这话,直到晏滋说是奉命而来,才像宝贝一样被人团团包围着。还没等晏滋说送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已经毫不客气的掀开盖在托盘上的布,开始分享起盘子里的桃子。 没错,就是桃子,没错就是二桃杀三士。想当初晏滋除掉四大掌门用的其中一招就是二桃杀三士,今日故技重施很明显她是想要干嘛了。 只是这些顾着争抢的女官始终没注意到这些,直到最后有一小批人没分到才觉着桃子不够吃,又问晏滋要起。 “怎么回事,明明我们有这么多人,为何送给我们的只有这么些。陛下是不是弄错了?”一位没抢到桃子的女官不悦的质问着晏滋,言语里充满了妒忌和斥责。 “哈哈,怎么可能,陛下是何等的精明,她既能管理好整个江山又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弄不清楚。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或许在陛下看来你不配拥有桃子吧。”一位得到桃子的女官得意的拿着大桃子在众女官当中走来走去到处显摆。 其他女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桃子,似乎没她的这么大,有些不乐意,不过想了想还有好些人是没有的,这么一想也就心理平衡了,默默退到一边。 “你!”这么一说,那女挂自是不乐意了,立刻上来要与那人争抢,后来在争抢当中,女子的大桃子掉地,汁水洒将出来。其他女官趁机上来就是一脚,狠狠的将桃子踩了个稀巴烂。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晏滋在一旁看得清楚,这些个女子哪里有平日大家闺秀的风范,分明与市井泼妇无异。 真是心寒,太心寒了。当日选拔大会,晏滋虽不得全程盯着,不过粗粗看了看,所选上来的女子都是饱读诗书的。但没想到私底下也难逃妒忌争夺的丑面,不过也对,都是凡人又怎么做得到高洁的一面。想想前朝的后宫佳丽都是高贵的公主千金,还不是像疯妇一样为了帝宠争得头破血流毫无颜面,可悲,可悲。 不想理会,转身就走,她倒要看看没有任何人管理,这些人会闹到什么程度。没想到走了几步竟然碰到师焰裳急匆匆赶过来,听宫女说他们又吵闹了,于是放下碗筷就过来,没想到半路上遇到晏滋。此时的晏滋已经擦去了脸上的涂抹,能清楚的辨认五官。 师焰裳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连晏滋都知道了,如此更加证明自己管理无方,更加自责了,上来就是磕头认错。 “陛下,臣管理无方,请陛下赐罪。” 晏滋又心疼又无奈,连忙上前搀扶“瞧瞧你,忙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却不得效果,我看你的管教法子得改善改善了。” 这么一说,师焰裳更加难为情了,觉着自己办事不利不知该说些什么。晏滋也没想再说下去,再说下去这丫头更难受了,罢了罢了,到底是软弱了些,这个性子还得日后再磨磨。 “罢了罢了,忙你的去吧,朕想去别处走走。”晏滋搀扶起师焰裳,就往别处走。途经晋华殿,想进去又不想进,这里曾经是个可以谈天说地之地,与上官锦重的一席话总是叫人神清气爽,但上官锦然就没那么简单了。 着实头疼,如今想来各种事绕着脑袋一个头两个大。 等等,上官锦然不是很厉害嘛,何不趁机来个一石二鸟,把所有事都解决了不是更好。这么一想,豁然开朗了好多,步子也轻盈了些。晏滋大步流星走向晋华殿去会会这两兄弟。 一进屋,上官锦然就笑脸盈盈的出来接驾,那摸样像极了青楼的姑娘,惹得晏滋发笑不已。 “上官公子似乎很喜欢这里的生活,朕瞧着你过得还挺滋润。不过今日朕前来并非喝茶聊天而是有正事商谈。你是用毒高手,自然而然制药是不在话下的,那么朕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药吃不死人但吃了之后奇痒难忍,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上官锦然,愕然,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露出一副狡诈的表情看着晏滋“陛下何以忽然想要这些东西,莫不是要教训什么不听话的宫妃?不会是特意做出来对付我哥的吧?”笑得**,听得晏滋一阵鸡皮疙瘩。 “哈哈,上官公子想法挺丰富的,难怪能研制各种奇怪药方。不过你想错了,朕只是想整治一些不听话的丫头,给他们点教训。给朕做一些出来,做得好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上官锦然听着这主意不错,能一下得到这么多财富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便一口答应了。 晏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肯定。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邪恶的恐怖的表情,却一句话不说好像都是各有领悟又觉着是各有心思。反正上官锦重这个旁观者是看不懂的。 晏滋重回寝宫,身旁的小宫女已然没了踪影,本想着命其过来伺候更衣竟然叫了半天无人应答。 小太监来回说是闹肚子去了,晏滋也没再理会又叫了另一宫女伺候洗漱。而事实上那宫女偷偷的趁着晏滋不在之际去秀女院透消息去了。 告诉他们刚才那送桃子的丑丫头其实是女皇陛下,叫他们小心谨慎。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觉着脖颈一凉,眼前一黑什么心都有了。 尤其是那个拿着大桃子的女官更是觉得要脑袋搬家了,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摸着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又照了照镜子,总觉着挺美的脖子挺精致的五官将要离开自己的身体了。 其他女官嘲笑着看着她,就等她完蛋的那一刻。 怎么会这样,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刚才来的女子居然是女皇陛下,那么很明显刚才桃子数目不对是故意这么做的,可惜他们谁也没能想到。那么接下来命运又该如何?听说过陛下对付四大掌门也是用这招,也听说过血洗无数贪官,这些都是毫不手软的,不知道对付他们会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夜,谁也没能好好的睡安稳,都担心着睡着的时候脑袋就搬家了。然而一夜过去,除了偶有小雨窸窸窣窣闹过便再也没了声响。等到醒来也一切正常,难道陛下大恩大德决定放他们一马? 尽管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但没有来的始终没有来,早朝一切正常,晏滋也没提起任何关于昨晚之事。一两个时辰之后又是按时退朝,一切都平淡无奇。女官们还是有些担心,显示出平常少有的团结和安静,大家都是手挽着手没有闹腾。 但其中一位女官忽然之间说肚子疼想去大解便离开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三章一箭双雕)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四章 巧立名目 之后这位女官鬼鬼祟祟,一路绕着偏僻的小路往里走,还不忘偷偷摸摸管擦周围的情况,行迹很是可疑。 但谁也没注意到这点,因为所有的女官都心事重重,光顾着自保哪里还有时间考虑别的,甚至这位女官去了何处往哪个方向都无人知晓。 女官一路偷偷摸摸跑到最偏僻处,然后一直在焦急的等待什么,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等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往这边来,女官很害怕,就近找了草丛躲藏起来。声音越来越近,人物也越来越清晰,是晏滋与皇贵夫。 不,不是上官锦重,只是女官不知道,以为是上官锦重罢了。 两人到了这里忽然停下脚步,然后晏滋邪笑着伸出手在讨要什么。女官很害怕同时又很好奇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禁不住想要睁大眼睛仔细瞧个究竟,从她的角度看去过正好看见晏滋的侧面,这一半脸好熟悉,当真是昨日送桃子的宫女的模样。那宫女一半的脸是的,另一半则是完好的而那完好的部分与晏滋的侧脸一模一样,看来那宫女没骗人,昨日来的确实是晏滋。 只是晏滋一直不动声色这会又偷偷摸摸的叫人在此等候,手里又接过一瓶药瓶一样的东西是何意思。想来这里是皇宫,女皇陛下真要做什么事为何不光明正大做,如此偷偷摸摸就是不想让人看见,如此推理所做之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会是想到什么招要对付他们吧,这么一想,女官更是害怕了,一定要仔细瞧个究竟。 眼前,晏滋邪笑着仔细反复看了小瓶子好几遍,随后又抬起眸子诡秘的看向上官锦然“这瓶药当真这么痒?” 上官锦然骄傲的点头,回以一个你说呢的眼神“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往身上擦擦,试试感觉不就知道了。” 哈哈,晏滋也是哈哈大笑“如此说来,上官大夫对自己的研究很有信心?” 上官锦然自信的点头“那是当然,这瓶药已经试过了,当真有效。陛下想要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人大可以试一试,而且我保证没人看得出来是被下了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惹了什么跳蚤了。” “好吧,朕瞧你这般信心满满就信你一回,若是不成,后果自负!”晏滋耍无赖般的说着这些。 上官锦然吐吐舌头,对此表示无所谓。 之后,两人各自散去,确定没人再来之时,女官才松了口气。谁知道这个时候忽然一双大手往自己身上一拍,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回头一瞧是自己要等的人,才安心下来。 同时抡起小粉拳狠狠锤向那人“死鬼,怎么才来。你不知道刚才那一幕幕看得我触目惊心,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被吓死了。” 那人一上来便是暧昧的抚摸着女官的背,等到女官逐渐平静下来又一点点从后背移到前胸,跃过外面的衣服直接往里探。 “好了好了,小心肝莫害怕,有我在呢,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对了,你这么急匆匆约我过来所谓何事?” 提起这个,方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将昨日之事小声说了一遍,之后又说了说现在的打算“方才我亲眼瞧着陛下与皇贵夫商量着什么,还拿着一瓶药,他们的眼神诡秘表情狰狞不像是议论什么好事。毕竟若是谈论正经事也不会跑到这种偏僻之地,我担心这些药就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所以得尽快离开这里。楚郎,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这种是非之地去外面,过我们想要的生活,好不好?” 女官恳求的看着姓楚的男人,纤纤玉手轻柔温暖的抚摸着男人的额头,烈焰红唇一点点往下探寻,偏生的这个时候男人忽然避开了,表情凝重有些为难。 “不,不不是我不肯跟你出去。只是我现在的身份你也是清楚的,是后妃,叫我如何离开皇宫。若是被陛下知道我擅自离宫会杀了我的!” 男人十分害怕,眉头蹙成一团。 女官听闻鼻子一哼,不屑的回道“就你这不受宠的男妃还好意思说出来。后宫佳丽三千,少了一个又何妨?何况你跟着她不过是个妾,跟着我便是正室,我保证今生只与你交好,这还不够吗?” “不,不不。”男人还是很犹豫,似乎是有些依依不舍留恋这个地方。这下女官急了,都说入宫的男人都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不由得加深了对他的怀疑度。 女官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点爱对人的证据,可每每对上眸子试图看着他,男人就每每转移视线,看来这真是如此。女人忽然觉得心凉不已,下意识的明白了所有,苦笑着转过身离开这里。 “好,我明白了……”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说什么都是没意义的,于是乎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然后转身离去。 不论如何,今日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来女皇陛下已经对那些女官下手了。这个时候本不该回去的,只是想着既然要离开得带些盘缠,于是又不得不偷偷的往那边走,试图避开是非。但没想到到了那里看到的已经是女官们奇痒难耐的样子。 之前还各个口齿伶俐的,现在一下子都滚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摩擦蹭痒,哭不堪言。 女官吓得脸色惨白,想快些离开这里,谁知道其中一位女官看见了自己,要求过来挠痒痒。女官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生怕过去之后就没了退路。 但这个时候师焰裳忽然过来了,听闻了女官出事的事情便过来瞧个究竟,正好碰见这位女官。女官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去帮另一位女官挠痒痒,师焰裳光顾着请太医过来查看也没这么太在意这位女官。 女官拍拍胸口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寻思着到自己床上拿了东西离开。 谁知道太医转了一圈之后已经问完诊“回丞相,这些女官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奇痒难耐,是中毒的症状。但是恕下官学艺不精,此毒无法破解。” 太医一脸为难,实在是手足无措。师焰裳只好请太医出去,想着请别的太医一起来看看,但是很快又有人过来,是上官锦然。女帝吩咐,让他过来瞧个究竟。 师焰裳很诧异,为何陛下不吩咐别的太医瞧病,偏偏要上官锦然过来,难道宫里的太医都无法破解此毒吗?师焰裳疑惑的看着上官锦然一个个给那些女官瞧病解毒,大夫不是讲求望闻问切嘛,为何他一上来就直接对症入针,有点不合道理。 师焰裳一直盯着那个上官锦然,忽然上官锦然走到那个女官面前,发觉此人并无中毒迹象,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晏滋不是这么说的,明明说让他过来解毒,为何这个女官没有中毒,难道出了什么纰漏? 上官锦然总觉着很奇怪,下到一半的针忽然停住了,师焰裳好奇一问“怎么了?为何不下针?” “这位大人没有中毒迹象。” “什么?”师焰裳忽然警觉起来,抓住女官的手追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中毒了你却没有中毒,说,是不是你干的!还是究竟去了哪里?” 这么一问,所有人都忽然想起来,当时下朝一起回来的时候一直不见此人的踪影,而且刚刚来的时候那人也是脸色苍白很是慌张好像真的心事重重。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她身上了,女官早就猜到会有此一劫,只是后悔太贪心遭此横祸,若是放弃这些身外物离开皇宫就不会有此一劫。眼下更是说不清楚了,面对众人质疑的眼光,女官难以解释,只能红着脸干着急。 “说,你究竟去了何处!”师焰裳逼问,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众目睽睽之下,女官急的满头大汗,很想解释清楚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我去大解了。” “大解?”众人更加不敢相信了“大解为何不在茅房里要随便找个地方。难道房间里没有便桶吗?” 这么一问,女官更加回答不出,总不能说幽会男人吧,这下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女官急得不得了,倒是上官锦然显得一脸淡定,难怪晏滋不让自己下毒说是随便教训教训不听话的人便可。莫非指的就是她?那也不该呀,晏滋贵为女帝,想要教训人为何要偷偷摸摸的,这种做事风格一点也不大气,反而显得阴毒,不像是一国之君该有的。 许是女人的缘故吧,女人都喜欢玩阴的,即便是当了皇帝也免不了耍些小手段,真是如此吗?上官锦然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来人,把朱大人关押起来听候发落。”师焰裳立刻命人看住那姓朱的女官,同时又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上官锦然,始终对其有些怀疑,但在没证据前先不说破。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四章巧立名目)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五章 宫女之死 宫中来人,立刻将这位女官带走。之后师焰裳便让大家在屋里休息,她也回去向晏滋禀告,上官锦然也回了晋华殿。 所有人都散开,但大家都心惊胆战,想着昨日之事,想来想去总是觉着女皇陛下在背后捣鬼。 先是桃子少了几个又是集体中毒,这不是很奇怪吗,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想着女皇陛下当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女官们议论纷纷,宫中之事议论纷纷,不过那个姓朱的女官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消失也着实怪异,而且回来之时神情也颇为蹊跷。总总猜测萦绕心中搞得人心惶惶。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不仅是这些惊弓之鸟,就连皇宫的主人晏滋也是彻夜未眠,因为她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非常满意能够一箭双雕的时机。 时间一点点流逝,晏滋一手撑着脑袋靠着桌子,一手有意无意的玩弄着茶杯里的水,从这杯子倒进那杯子,倒来倒去偶有不经意间沾染了手指也没察觉。青涩茶也伴随着茶水偷偷从手腕滑至衣衫点缀的纯白色纱裙多了几份湿润的翠绿,恍如白色云雾间开出一朵碧。 可即便如此,晏滋也是看不见的,现在她一直在等时间,心思自然不在茶水之上。茶水悄悄的在不经意间流逝,直到最后一滴水也从杯子里溜走才忽然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而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宫女急促的声音,说是秀女院那边出事了,那边的秀女肚子疼的更加厉害,而且中毒更深了。 听闻这些,晏滋表现的很淡然,只是微微点头然后示意宫女退下,宫女错愕了一下,只觉得一阵凉意直冲脑门,然后赶紧退下。 夜色越来越深,今日才点上的新蜡烛都快燃尽,烛光摇曳在桌上残留的茶水上,反射的桌边的美人更加冷厉阴毒,半勾起的唇瓣露出嗜血的笑容,圆润水灵的眸子里闪耀着得意的光芒。这些似乎早在预料之中的,而真正等待的大好时机就是这个时候,是时候收网一箭双雕了。 晏滋站起身,微微擦了擦衣衫上的水迹,若无其事的任由茶水渍点缀白纱,大步流星往秀女院走去。已过子时,所有女官都疼的蜷缩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汗水都湿透了衣衫也顾不上擦一擦,只觉得疼的难受,生不如死。 晏滋过去之时,所有人都疼的沾不起身,晏滋也没放心上,挥挥手示意免礼“罢了罢了,众爱卿都疼成这样,朕又怎么忍心叫你们下跪。罢了,上官公子怎么说的?朕记得当日可是叫他来瞧病的,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向朕保证能够解此毒,怎的这会变成了这个模样?” 师焰裳下意识的命人去请上官锦然过来,没多久上官锦然来了,见到这场景,自己也吓了一跳。实在是太意外了,按理说自己从没出过纰漏,说过能一根银针即可解毒绝不可能解决不了,但是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 上官锦然也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只是愣着眼睛看着晏滋。 对此晏滋很是满意,因为一直见到的是自信满满诡计多端的上官锦然,从未见过如此呆若木鸡的人,所以觉着很是喜欢。 “呵呵,上官大夫,朕可是听你自信满满的说能够治好这些爱卿的。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晏滋瞪大着眼睛质问上官锦然。 上官竟然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要求重新问诊,对此晏滋立刻拒绝。并命人将上官锦然包围,严声训斥“好你个上官锦然,之前一度想下毒谋害朕,还设计伤害朕的女丞相。朕念你知错悔改有心想要与朕交好,又看在是皇贵夫孪生弟弟的份上才一度原谅,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当朕傻子般玩弄,真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此人拖下去,任何人不得探监!” 女帝一声令下,冲进来的宫人立刻将上官锦然拖下去。 而在这一刻,上官锦然忽然想明了一切。脑子飞快的回想起之前的对话…… 晏滋曾问起是否有奇痒难忍却又不害人的毒药,说是给那些不听话的丫头一些教训。但是现在想来这个不听话应该还包涵自己吧。 上官锦然苦笑着又想起那些对话,但是晏滋拿到药瓶问起“你可确定这些毒药还有解药?”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与担心。 当时不明白,上官锦然以为晏滋怀疑自己做的毒药无法达到奇痒难忍的效果,还自信满满拍拍胸口保证“放心吧,在下制毒多年,何时有失败的例子。而且若是真的不能达到效果,愿凭陛下处置。” 现在想想,晏滋那句问话言外之意是希望这些毒药无药可解。 “好!你这张狗嘴里总算吐出句像人话的话,不过朕还是不太相信。毕竟你可是有过前科的,若不是朕早有察觉早就遭你毒手了。所以你上官锦然的话一文不值,朕不得不要你打包票。” 晏滋笑得邪恶,要的就是他的那句话,之后激将法逼迫上官锦然写下保证书。步步设局,来了个一箭双雕,那些毒药肯定是另外又掺了别的,否则为什么当自己要求重新问诊之时,晏滋就急匆匆的叫人把他带走,都是计划好的,一切都是个陷阱。 上官锦然后悔不已,是自己太轻敌了,没想到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如今早已没了机会,只得自认倒霉任由宫人带着前往监狱。 之后,又找了其他太医问诊,也是象征性的望闻问切了一番,然后配了一些药丸给女官吃,睡了一夜都好了,脸色渐渐恢复,精力也逐渐好转。 师焰裳看的奇怪不已,为什么这位太医也是如此草率,好像早就知道一切。师焰裳下意识地想到这整件事很可能是晏滋布局,她为何要这么做?师焰裳不明白,同时也很想弄明白,下意识的想要去找晏滋问个清楚。 但这个时候晏滋忽然想到了监狱中也同样关押着的姓朱的女官,她的事件当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当时这丫头究竟去了何处,干了什么事。 不论干了什么事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一个人肯定是干不了事的,她的背后应该还有什么人,此人是谁?晏滋决定扮作监狱小卒混在其中,准备对外称病重然后在监狱里呆上几天守株待兔。 不曾想,只是呆了一会,便有戴着面纱的人偷偷摸摸混进来,行迹十分可疑。可笑的是那人朝晏滋走来,然后伸出几些碎银子试图买通。 晏滋收下银子放入囊中,然后对那人打开牢门,走出去站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听着。 那人见了女官之后才偷偷摘面纱,真面目示人。女官见到此人很是激动,上来就是哭着眼睛抱着男人“楚郎,你还是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来了。我好感动。”女人泪眼汪汪的抱着姓楚的男人。 男人反显得有些不安,当女人抱着自己的时候忽然避开,而且声音也愈来愈急切“好了好了,小心肝莫伤心。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知道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百口莫辩了。不过你放心,宫里服侍陛下的丫头是我的远房表妹,我们熟的很。我让她帮忙在陛下面前说说,很快就能放你出狱,何况那下毒之人已经抓获,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些。可怜的小心肝已经两顿没吃了吧,我偷偷地带了些来,与你一同分享。” 女官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男人从没如此关心过自己,忽然之间这么殷勤,会不会饭菜下毒? 疑虑重重不敢入口,连忙笑着推脱“此事不能解决,实在无心吃食,楚郎若是饿了先吃吧。或者先放着,等我有了胃口再吃。” 这么一说,楚公子也不乐意了,不停的催促女官吃饭“乖啦,小心肝,你不吃我会心疼的。这样吧,我们一起吃,你吃一口我也吃一口。” 这么一说,姓朱的女官才松口“好吧,既然楚郎如此关心,我若是不吃就对不起你啦。” 楚公子笑着端起碗筷先自己吃了一口然后又喂给女官,来回吃了几口之后没任何事情发生,女官才放松警惕开始夸夸其谈将起自己的猜测“我怎么觉着这整件事都是女皇陛下的一箭双雕之计。我看是上次大家没把陛下认出来,还当众争抢桃子惹得她不高兴了,所以想教训教训。然后那个大夫也是陛下不想见的人,所以早就想除掉了。正好趁机一并除掉便出了这么一招一箭双雕。” 楚公子听得认真,一边吃饭一边点头回应“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道理,看来人家说伴君如伴虎一点也没有错。不过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毕竟我们都是好人。好啦好啦,小心肝别多虑了。”男人温柔的含情脉脉的抚摸着女官的头。 好像真的是情郎会见爱人一样,但随后发生的一切恰恰相反,女官忽然觉着头疼脑涨,随即全身血液倒流,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瞪大着眼睛差异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五章宫女之死)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六章 兄弟情深 虚弱又不甘心的质问“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与我们无关嘛,为何你还,还要……” 女官实在不甘心,一直以来她都是以高高在上的尊贵的女官身份想要调戏这位不受宠的男妃,但效仿晏滋不成反让不入流的男人毒害,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男人笑得邪恶,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因为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放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用,要与你在此处私会又整日提心吊胆实在不是我所想的生活,所以你还是快点从我的面前消失吧。如此我才能安心度日,哈哈!”嗜血的笑声冷酷的回荡在监狱里,衬托的气氛更加阴冷。女子最后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 男子总算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尘土,邪恶的笑着,转过身欲离开此地。 不曾想,一转过身,更邪魅的脸庞率先映入眼帘,紧接着更狂妄嗜血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毫不客气的破开男人欲掩饰的眼神直达他的内心。 两对对视了一小会,男人就已经全线崩溃浑身发抖,脸色发白,不祥的预感直冲脑门。 越是这样,晏滋就越是像高高在上的主藐视底下的小人,指间也轻挑的挑起男人的下巴轻柔又带着狠色的口气笑道“楚郎当真是好福气,跟着朕不说连朕的爱卿都为你要死要活的,你当真是人才啊。” 言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听得姓楚的男人更加心惊胆战,这算不算是抓奸在床,想来刚才的只言片语都让晏滋听了去,否则也不会这般言语。 “陛,陛下,此事绝非如此,是这个女人非要勾引臣妾的,臣妾也是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恕罪。”现在的他根本只能服软,满脑子都是不停的祈祷上天给一点生机,只要能活下去干什么都行。 不过越是这样软软弱弱,越是不讨晏滋的喜欢。因为两人从小便认识,他的性子晏滋最是熟悉了,是个彻头彻尾的软柿子。只因为自己长得黑些便可嘲笑好一阵子,但当自己强大了,更是连屁也不敢放。如此没有骨气的男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死了算了。 何况,方才那女官的言语中听出来,她是知道这一箭双雕之事的始末,想来他也是知道的,那更是留不得的。 晏滋抬起眸子冷冷一笑,笑得饶有意思,男人吓得虚汗直冒,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做些什么,谁知道才刚抬起,一把匕首直接插入手心,穿掌而过。男人眉头蹙的紧,想收手又不行。接着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晏滋又一次加大力度,直接将男人逼着墙角,匕首干脆利落离掌直接刺向心脏。 男人还来不及感到一丝疼痛已经一命呜呼了。 晏滋冷冷一笑,收回匕首,拍拍身上的尘土,正义凛然的走出大牢。之后唯一的生机也跟着离开,留下来的只有一片死亡的气息,越聚越多,腐烂的味道开始散开,血腥味侵蚀着每一根柱子,难闻的味道迫使狱卒们不得不过来瞧个究竟。 也不知道是谁下了毒手,让两人都遭此一劫,如此残忍的场面看的人心惊胆战,连忙通知下人去禀告晏滋。 此时的晏滋刚从大牢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并不陌生,也没多言,只是淡定的吩咐来人打扫干净大牢,把尸体埋了,便再无言语。 来人不敢多问,匆匆下去了。晏滋这才拿起匕首擦了擦,匕首沾着血迹呈黑色。盯着这眩晕的黑,脸上耐人寻味的笑容更深,嘴角弧度弯的更厉害了。 晏滋一边擦着一边嘲讽已经死去的楚公子,他当真以为把毒药擦在手上就不为人所知了嘛,也就那女官笨了些,没有察觉,晏滋早就察觉了。手上应该还贴了一层猪皮,否则自己的手就溃烂了。 罢了罢了,人都死了也不计较这些小伎俩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上官锦然这个心腹大患。他既是蒙傲虬的人又不帮着做事,反而阳奉阴违别有用心,好似有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究竟是什么,意欲何为是否已经在皇宫埋下什么阴谋还不得而知。 另外还有一个小宫女也是不可留的,姓楚的男人自己说是远房表妹,那么宫里的消息一定是她走漏出去的,可是自己已经谨慎再三,一般大事不会让宫女留在寝宫的,又如何走漏的。 仔细回想着出事时身边宫女的情况,忽然想起曾经有一位宫女忽然身子不舒服上茅房了,那个时候正好送了些桃子过去,回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不排除宫女在撒谎的可能,晏滋越想越觉着不对劲,立刻命人去传唤,谁知道没把人叫来,来人说她身子不舒服躺了会,很快就过来。 纳闷,为何每次召见都是有事,看来得亲自去请了。 晏滋急匆匆奔往那丫头房间,却看见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悬挂于房梁之间,看的其他进来的宫女尖叫连连,立刻退出去。 晏滋倒是淡定许多,只是叫人处理掉,也没再多说。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奔往另处监狱找上官锦然,不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会不会趁机逃脱,可不能让他溜走,那便是心腹大患。 这么想着脚步越来越快,心脏也跳的越来越凌乱,对于不知实力的对手晏滋永远是恐慌的,害怕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故。 但当到了监狱发现盛临圣在此的时候似乎又预示着什么结局,心忽然平静了一下,再往里走,确定上官锦然已经没了气息这才放下心。 只是没想到盛临圣会在此处,虽然之前有提起想要除掉上官锦然可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为何盛临圣会突然出现,还及时的帮自己解决了他。 晏滋有些诧异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盛临圣也没多言,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出了监狱。在监狱门口碰到了与死者一模一样有着共同容颜的上官锦重,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深情五官都没有扭动,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应该会有难过的也不保没有怨恨。 但奇怪,盛临圣竟然没有嗅到杀气也没感觉一丝的恶意,既然如此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瞥了瞥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走。 上官锦重赶到监狱里,晏滋还在,只是高高的远远的站在尸体旁,那种冷漠的无情的高高在上的背影当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上官锦重不由得放低步子悄悄从侧边绕到晏滋面前。 “陛下。” “嗯,你来了?真是对不起,朕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节哀吧。”晏滋拍了拍上官锦重的肩膀以示安慰。 上官锦重点点头,然后走到尸体面前,将尸体包裹起来,随后请了假想带着尸体出宫一趟。晏滋予以恩准了,上官锦重没有逗留,当晚便驾着马车独自出宫。 直到离开了这片繁华多事的都城闹土,上官锦重才逐渐卸下伪装,露出男儿泪。这泪有酸涩也有痛苦,点点滴滴滑落都仿佛诉说着曾经的兄弟情。 虽然二人从小便被分开抚养,却一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是孪生兄弟自然心灵相通感情也特别的好。只可惜身处杀手堆,要求便是无情无义所以不得不装作感情不和。 之后两人见面谈起,上官锦重曾问过这样的话“大皇子绝非善类,一定会过河拆桥的,与其为伍讨不找好处的。” 这些上官锦然也是知道的“嗯,我也知道。只可惜他们太强了大,虽然我从小被训练为炼毒高手,但在懵懂之期已经被人下了毒,此毒无解,终身跟随。所以要想摆脱他也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迟迟不肯动手,早已让他起了戒心所以才派我来皇宫的。” 对此,上官锦重也不否认“没错,我是想摆脱他的束缚,即便是身有剧毒,也不愿为人傀儡。所以我想安安静静的呆在皇宫里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贵夫,也好过做一名昏天黑地到处杀人的杀手。” “哈哈”上官锦然笑着看着自己的哥哥“恭喜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生活,可我始终没有。不过我也不想任由别人主宰我的命运,毕竟我是人不是杀人工具。” “所以,你迟迟不肯动手,还故意留在宫中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脱身机会?”上官锦重问。 上官锦然点头“对,我知道你们的女皇陛下是个多疑的女人,若不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得让她知道我的身份,然后希望时间可以给我机会,让我离开那些吃人的组织。” 所以当蒙傲虬不断催促上官锦然动手之时,才各种借口不停推脱,晏滋一直以为他有着更大的野心,其实不过是可怜的棋子想要寻找做人的生活罢了。 只可惜这一切都不会有了,因为上官锦然已经长眠地下再也不用担心杀戮和报复。 驾——驾——马车不停的狂奔着,热泪也不停的流淌,一路呼啸着到了一处荒无人烟之地,才渐渐停下,将车上的尸体埋葬于此。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六章兄弟情深)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七章 管教男官 亲手挖了墓坑将尸体埋葬,然后又站在墓碑前看了良久良久,不说话一直呆呆的站着,就连血肉模糊的双手也不觉得疼了。 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转过身准备驾车离去,上官锦重警觉性的侧头看了看,随后苦苦一笑,不再理会,驾车回宫。 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似乎一个时辰前发生的生离死别不过是繁星陨落那么简单,无人会在意这些不起眼的小角色。 上官锦重冷冷扫视了一眼皇宫上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森严却再也没了留恋的人气。拖着瘫软的身子,行尸走肉般的回到晋华殿。 而这个时候一直跟随着的人才悄悄的回到寝宫禀报“陛下,皇贵夫一直安安静静埋葬尸体,没有任何杀气,似乎已经是垂头丧气了。” “好,很好。”晏滋对此十分满意,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在她看来上官锦重与上官锦然两兄弟都是十分微妙的,虽然表面上一直吵架不合还互相厮杀的意思,但毕竟是孪生兄弟,既然能够同在晋华殿呆了这么长时间相安无事,就意味着私底下两人还是保持着兄弟情的。 所以晏滋不敢保证上官锦重会不会因此报复自己。 不过先搁置此事吧,相信他就在自己身边,亲自看着出不了大事,接下来该想想去看看白骥考管理的一帮男官。 都是一帮年轻人,难免年轻气盛,何况又都是普通人。女官都会小事争吵不已,男人争吵起来定是难以控制的。 不过晏滋相信以白骥考的能力应该会管理好的吧,就算不能也一定会很好笑,她倒是很好奇一个书生是如何管制这帮年轻人的。 这么想着忽然觉着又有不少的精彩故事发生。 当朝阳升起的那一刻,在早朝上,晏滋就忍不住问起“白大人,前些日子太忙碌没顾得上询问关于那些年轻人的事情。不知道那些新来的大人可服管教?” 白骥考愣了愣,随即忽然哈哈大笑,一副你说呢的表情反看向晏滋“陛下多虑了,臣既然能成为当朝一品大官还能自信满满的但当大任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陛下无须担心。” “哦?是吗?看来白大人是自信不已咯?”晏滋有些不相信,因为白骥考这张犀利的得理不饶人的嘴当真能管理好那些男人嘛。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自己这个当女帝的有时候也被气的不轻,何况又是一帮男人,难免因为面子问题大吵大闹,晏滋很难相信这样能相安无事,不会是白骥考碍于面子瞎编的吧。 这样就更好玩了,晏滋就喜欢他胡说八道然后自己偷偷挖掘他的囧处,然后以此狠狠嘲笑,看他还怎么牛里牛气的说话。 “好吧,既然白大人如此英明神武,朕倍感欣慰。这样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的,皇宫内也鲜有活动,不如趁机举办活动让朕见识见识白大人带领下的新型官员,看看国之栋梁都是怎样的姿态,如何?” 晏滋微笑着看着白骥考,一脸可爱加迫不及待的表情,迫使白骥考不得不答应下来。 要知道身为一个男人忽然之间看见大殿上的女人露出一副可爱的模样都会忍不住松口的,何况他又是这么爱面子,更是不可能不答应的。 但是答应之后又觉着不可能完成,所以又立刻转动脑子试图想到别的说辞“陛下,臣认为这样不合适。” “为什么?”晏滋刚才还为白骥考这么轻松的答应自己感到很没成就感,一听到他想反悔瞬间眼前一亮精神满满,双目炯炯有神,期待他的另类回答。 “因为臣认为这些新官都是朝廷栋梁,是为国家存亡出力的,并不是猴子而且陛下也不是耍猴人。如此当众将这些人带出来参加什么活动不觉着是在耍猴吗?要是他们知道陛下把他们当成猴子一样耍弄会作何感想,一旦有了嫌隙人心就不会齐,人心不齐江山不稳。” 白骥考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歪理,还是那样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不过这番恬不知耻的言语越发透露着他的心虚,晏滋也越来越想追问下去“白大人!朕不过是想举办一场活动活跃皇宫的氛围给文武大臣放松心情本是好事,何以在你口中成了这副样子?按你这么说,每年的科举考试不都成了选猴大会了?白大人如此言语岂不是辱没了科举亵渎了文墨的魅力,你枉读诗书!” 晏滋也学起白骥考的伶牙俐齿来一招以牙还牙回的白骥考无言以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看来这场活动是不得不答应了。 “好吧,既然陛下金口玉言,臣定当竭尽全力。敢问陛下打算举办怎样的活动,臣好下去准备。” “不用太麻烦的,朕只是随意的来一场活动,不是什么正规性活动。大家都不用这么拘谨,这样吧,为了让那些大男人不那么紧张,朕决定让那些女官也来一次比赛吧。男女各一对,白大人带领他们画一幅江山巨作,师丞相则带领女官刺绣一幅,如何?” 晏滋扫了一眼白骥考和师焰裳,师焰裳立刻答应下来,既然如此白大人就更加不能拒绝了。 这件事商定之后,白骥考就一直心事重重,不知道晏滋之后又讲了些什么,不过肯定于己无关,无非都是各州各县一些鸡毛蒜皮鸡鸣狗盗之事。 反正这些话在白骥考耳朵里听来都是轰隆轰隆,直到听到退朝二字才觉着神清气爽醍醐灌顶,然后扛着满腹心事走出大殿。 之后要面对的便是一堆烦心事,果然还没到门口便是各种麻烦事一堆。这些新来的男官员的确都是满腹经纶,就因为都是文采斐然所以难免有些孤傲清高,说话做事都是爱听不听的。叫他们往东偏要往西,教他们一些治国之道,都不肯听从,说是陛下看中的便是他们的文采,所以注重这些即可。 所以当白骥考面对这样一帮人再与他们宣布活动之事更是垂头丧气极了。 不过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想了想,白骥考还是挤出笑脸宣布了这件事。不过很意外,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样子,充耳不闻,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没有人回应。 这下,白骥考急了,不由得提高嗓门“我在跟你们说大事呢,为何没人回应!” 轰——世界忽然安静了一下,就连叶子飘过的声音都响亮不已,方才还各做各事的书生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大家都看着白骥考。 但只是转瞬即逝之事,随即话音落下,所有人又开始各做各事,连一个正眼都没给白骥考递去。 衰,白骥考只觉得满头冷汗,黑线满满,积压了好些日子的怒火被浇的透心凉。 “算了算了,不管你们了!”白骥考真的不想理会了,找个地方想凉快凉快,连自己都不知道不立马找个地方凉快,怒火会烧到什么程度。 这边出了各种麻烦之事,另一边师焰裳处也是麻烦不断。说好是一起刺绣,但这些女官自从上次之事后再也不敢放肆了。这次听说要在女帝面前表演更是觉得心惊胆战,任凭师焰裳说的怎么天乱坠都是能拖则拖,恨不得再也不见到晏滋才好,师焰裳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眼看着活动的时间很快就要到,可是两边的管事大人都没处理好各自之事,晏滋也是担心的。并非担心活动不能按时进行而是担心这样下去文武大臣如何协调工作如何为朝廷出力,办活动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白骥考有没有管理好这些男官。 “徐掌事,给朕悄悄注意一下两边的情况,一有事情立刻通知朕。”晏滋有些不放心,还是决定派人跟踪。 不过别看白骥考言语犀利,但还是个负责任的人,知道不能完成任务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决定去师焰裳去瞧瞧,看看她那边的女官是否能合力完成任务。 白骥考决定去看个究竟,谁知道也是一盘散沙,女官们各种抱怨各种闲言碎语,希望退缩到局外,不想沾惹是非。 而身为领官的师焰裳则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是晏滋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底下女官的不愿意,这叫她十分为难。 “各位各位,不过是刺绣而已,若是刺的漂亮陛下高兴了说不定还有奖励,说不定还能得到陛下的垂爱平步青云。你们都是从小学女工的,刺绣对你们来说易如反掌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师焰裳极力说服,试图改变他们的想法。 不过女官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你也说是做得好有奖励了,换句话说做的不好便是惩罚。会不会处死?”一位胆小的女官心惊胆战的揣测。 其他女官也跟着起哄,现场惊慌不已,众女官脸色惨白,开始担心又被吓了什么毒。这次,不论师焰裳说什么他们都不肯听。 一直在外头的白骥考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说了几句“你们这些人当真是惊弓之鸟,胆小的很。女皇陛下岂是这种要杀要剐之人。再说,上次那件事不都查明白了嘛,是别人另有居心。若是女皇陛下当真想杀了你们直接一声令下就好,何必搞这么复杂。你们没见过女皇陛下处死官员的事情吗?也对,就在你们之前,朝廷大量贪官出现,女帝一声令下全部处死,之后才有了你们。”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七章管教男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八章 调换管理 “所以,若是陛下真想做什么,你们还能好端端的在此坐着吗?”白骥考扫视了一眼所有女官,义正言辞的质问。 所有宫女哑口无言,似乎是这个理,不过也保不准陛下想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之前的毒药一事。 一位不怕死的女官另有说辞“万一陛下想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这话倒是真,只是如此露骨的说出来也不怕招来杀身之祸,身旁的姐妹都为之一惊,为她捏了把汗,同时也默默的送来一个佩服的眼神,因为她把大家都关心的话说出来了。 “哈哈,陛下与你们无冤无仇怎会如此作为。”白骥考哭笑不得,当真是惊弓之鸟,受了些小惊吓就再也害怕了。 “你们仔细想想,你们都是朝廷栋梁,陛下费了大把时间把你们挑选出来做了大官,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国效力?试问一个有用之才陛下又怎会如此对待?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想想,陛下对你们做出如何的宽待政策,女子不仅能上朝为官,还赐坐,可以坐着上朝,这种待遇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沉思了,莫非真是他们多虑了?不过女皇陛下的确是喜怒无常,但唯一能解释这种非常情况的唯一说法就是伴君如伴虎,对,也只有这么说。 同样的,能想到这句话的还有白骥考,白骥考与晏滋单独相处过知道她的个性,就喜欢出其不意,她的言行举止总是出乎意料。 难怪圣人又说与虎谋皮,一箭双雕除了上官锦然又解决掉了女官之事,这种本事岂是常人能做到的,分明就是老虎。她才是老虎,她的这层皮扒不得,靠近一步足以叫人神形俱灭。 厉害厉害,忽然之间白骥考明白了什么,难怪之前晏滋忽然之间想要让他,盛临圣和上官兄弟一起出去游玩。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看他们四虎相争罢了,但事实上真正的打老虎其实是晏滋本人。与虎谋皮的人是他们。 白骥考有些哭笑不得,真没想到让一个小丫头坑骗了,不过怎么忽然有些好感,还有些欣赏。没想到这个女人当真是聪明绝顶还是坏头顶,就连他这个自认聪明不可一世的大男人都中招了,但正是这样聪明的女人才觉着有趣好玩。 白骥考甚至都开始认为晏滋当这个女帝是绝佳的,再没人比她更合适了吧。等等,我在想什么,怎么忽然这么认为了?白骥考使劲摇头,刚才一定是想错了想错了,不可能,他何时这样承认过别人,一直以来他才是最厉害的人物。 白骥考忽然咧嘴傻笑,目光呆呆的看着地面一角,所有人都意外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入神。 师焰裳也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大人,你在想什么,何以这么入神?” 白骥考这才发觉是自己失态了,尴尬一笑连忙转移话题“没,没什么事。只是忽然想到我这边也有棘手之事……”说起此事,有些尴尬,一直以来他都是无所不能的,但这次的确是遇到了麻烦。许是因为大家同病相怜所以才忽然之间放松戒备想要把真实事情告诉她吧。 师焰裳也是有所听闻的,毕竟大家离得不多远,而且宫中人多嘴杂,各种事情不想听到都难。既然对方帮过自己,也难免不上点心“别担心了,或许他们也有各种顾虑吧,首先得清楚他们在想什么,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白骥考苦笑,他们哪里会担心些什么,这些难对付的臭石头又臭又硬,对着他们心都烦了。 师焰裳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只能回以微笑表示支持。白骥考也是苦苦一笑回应她的微笑,然后走出这里,继续自己的烦恼。 明日就要开始了,只可惜那些男人始终不肯团结一致,所以这件事一直让白骥考头疼不已。不过想想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白骥考还是决定挤出微笑,去面对这帮烦人的家伙。 果然,一整天过去了,他们还是在玩,早上是舞文弄墨,这会饮酒对弈,整日弄的乌烟瘴气的。这种生活岂不是吃着朝廷饭拿着朝廷钱不干朝廷活,当真是逍遥快活的很。 白骥考苦笑着嘲讽“各位大人当真是逍遥自在的很呢,不过你们还记不记得陛下说过的活动,若是明日无法完成此事说不定会惹了龙怒犯下大错。到时候可就没这么逍遥的生活了。” 这些新官上任的大人以前都是靠着多年的科举想一举成名,只可惜从没成功过,好不容易靠着真材实料才被陛下重用所以更是觉着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年吃的苦全部赚回来,如此才有当官的感觉。 怀着这样的想法,没人肯干正事,都是想着如何享受日子过达官贵人的生活。 “各位大人,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一样为国家效力。陛下既能重用你们免除科举一劫直接为官是委以重任的。大家的合作为画不过是一种形式,想个陛下看看你们的能力。大家都是科举无数次尝过无数失败,好不容易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若是因为简单的你们运用自如的作画展示而让陛下大失所望从此失去做官的机会岂不吃亏?”早在白骥考沉默之时,师焰裳就已经进来,并且讲了这么多。 众人听的很认真觉着如此分析颇有道理,大家也不敢乱来,决定好好应付明日的活动。 终于,这场激动人心的活动开始,所有人都拭目以待,就连晏滋也期待满满。听昨日下人来报,两位管事的大人都各自交流了一番,不知道在他们的交流下这些年轻后生可有什么变化。 所有新入朝的男女官员都已到了,男的女的各站成两排,当钟鼓响起,两排百丈“长龙”飞黄腾达,在空中呈抛物线形平铺落下。一边是百丈宣旨,一边是百丈白绫。 各路人马做足准备蓄势待发,一边提笔一边提针开始各显神通。 晏滋高举上位,俯视下面的一举一动,白骥考和师焰裳各站一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所带领的官员,都是自己带领出来的,若是有些闪失丢失的就是自己的脸面了,所以都很紧张。 但还算不错,至少在晏滋看来两边的人都还不错,都是在低头忙碌。真是奇怪,这帮年轻人当真是会团结一致?她不信,起码在前几天还听下人来报这些人各忙各的不知所谓。 今日看似团结一致其实也是各忙各的,晏滋并非挑刺,只是担心这些人表面做作暗中还会如此,所以这些问题必须率先解决,否则将来会危害整个朝廷。 为了仔细看清每个人,不得不走下台走到众人当中,亲眼看他们作画。这些人果然还是各忙各的,从站姿角度来看都是不甚融洽,有的人站在一堆挤的手都伸展不开,有的人则是站的十分遥远,白里开外,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好不容易画了风筝出来,线却连错位置,明显是两个不同风格的人在作画,而且他们是临时组建毫无默契。 相对而言另一方面的刺绣品也颇有瑕疵,既然绣的是大好江山应该是更魄力的针线和走针,但绣来十分小气,大家都怀着几分畏惧感,不能发挥出平时水平。不知道是自己太严肃了还是师焰裳管教的太拘谨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吧。 晏滋笑得很畅快,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想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至于他们画成什么样子绣成什么样子,都会接受,因为今日见到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有多热,晏滋都是很享受的,畅快淋漓。还不忘派人拿出碎月剑要舞上一段,今日刺绣国画十分应景,碎月剑又与半空中挥舞不断。飘飘衣袂,纤纤玉手,无不诉说着女子的柔美,再加上半套星月剑法更是将人衬托的英姿飒爽,精神饱满。白骥考看目瞪口呆,双目都被晏滋死死的吸引住甚至还有些无法自拔。 也不知道舞了多久,直到晏滋站在自己面前,嘲笑着自己,白骥考才觉着窘迫,脸色泛红羞涩的低下头转移视线。 晏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没曾想还能见到这种厚脸皮的家伙羞涩的一面“哈哈,白大人是否中暑了,何以脸色红成这般模样。嗯——定是中暑了的,毕竟今日阳光猛烈,也难怪了,忽然担心起朕的一帮栋梁之才。来人,给各位大人送些冰凉快凉快。” 宫女端着冰过来,将金龙碗盛着的冰水递到晏滋面前,晏滋今日心情大好,也就不觉着天热了,顺手一挥动赠给白骥考喝。 之后又过了一些时间,两边的作品都已完成,不得不说每个作品的细节来看都是十分完美的,但粗粗一看又漏洞百出,拼接不是太好。还是比如刚才的风筝那部分,明显线与风筝是两人所画,所以拼接的有些瑕疵。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八章调换管理)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八十九章 晚宴秘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所以晏滋表示十分满意。() 等到所有画绣都完工了,便叫了人抬出去表起来就挂在大殿某处最显眼的地方,她想让所有大臣都看见自己亲手所做之物,想让他们永远都记得这么团结的一幕。 “好,众爱卿当真是有能之仕,不论是哪一方都是十分出色的,也不枉朕如此器重,果然没让朕失望。好,赏,今晚不论男女留下来不醉不归!” 晏滋满意不已,立刻差人准备晚宴,今晚要一同畅饮。 晚宴准备的极为丰富,各种菜肴五八门,气氛也是热泪浓郁,比逢年过节还要热闹哩,好多新入宫的官员都是第一次出入皇宫,从没见过如此场面不由的兴奋了好一阵子。 “众爱卿,今晚君臣同饮不分你我,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吃尽管喝,皇宫有的是,不醉不归!”晏滋高举酒杯畅谈无数。 众大臣也是举杯谢恩,憨笑淋漓,而在喝到尽处时一位慢吞吞的身影才逐渐出现与眼前,是端木先生。晏滋请了好几遍才总算听到他答应,只可惜一直不见其出现,还以为是反悔了,没想到在晚宴的**才姗姗来迟。怎样都好,只要他肯来便觉着是给足面子的。 晏滋忽然从大笑变成畅笑,急匆匆命人抬了桌椅端了酒杯过来,然后晏滋亲手倒了酒,笑着端给端木先生。 “端木先生,你果然还是来了,朕实为高兴。”说着将酒杯交给端木先生。 端木先生笑着行礼“草民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挂心甚感光荣,草民先干为敬。” 两人碰杯畅饮,之后晏滋又亲自邀请落座,就坐在龙椅一侧,两人边喝边聊甚是得宠。 这一幕让盛临圣和白骥考看的十分不舒服,盛临圣是见过这个端木骗子的,这家伙也不知哪来的一对大道理把晏滋唬的一愣一愣的,重点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就连他自己也找不到反驳点,所以每次都只能怒不能言。 白骥考是第一位见过这位叫端木的先生,也不只是肚里有墨还是眼神带钩,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感觉晏滋被这个糟老头子深深的吸引。对此白骥考表示叔能忍,婶忍不了,坚决不能忍。 朝廷中有他一个博学多才之士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来一个抢风光的。于是乎,他想去会会这个叫端木的先生。 “端木先生是吗?久仰久仰。”白骥考邪笑着端着酒杯过去。 端木先生转过身打量了一眼白骥考,发现眼前这后生有些不对劲,眼神带着不屑,嘴角含着半分敌意口气又充满质疑,明显是很不喜欢自己,哪里是久仰,恐怕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不过端木先生始终是长者,不想与其计较,只是笑笑一饮而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转过身与晏滋闲聊。 晏滋也是礼貌性一笑,看向白骥考,她也看得出来这男人似乎来者不善,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果真不该让他参加晚宴。未免有什么言语得罪了端木先生,晏滋决定抢先一步把白骥考送走。 “白大人,怎么这么快就离席了,底下还有不少的菜肴没上桌呢,去瞧瞧,许是有不少你爱吃的。” 白骥考抬起眸子直视晏滋,笑得十分好看“陛下此言是不想让臣与端木先生闲聊吗?陛下不是推崇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吗。臣瞧着端木先生贵为草民却有如此礼待想着是有过人之处的,所以想讨教一二。” 说着,毫不客气的陛下端木先生与晏滋的距离,两人挨着落座,端木先生的桌子正好在晏滋的旁边所以有些嫉妒。 晏滋看了一眼端木先生,有些不放心,知道白骥考这种直言不讳的性子,生怕惹得端木先生不高兴了。不过端木先生到死大度,还是点头同意了。 晏滋站起身,给两人腾了空间,白骥考毫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在端木先生身边坐下,两人把酒言欢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从远远的角度看去似乎是在笑。 罢了罢了,不管这些了,晏滋觉着两个大男人聊天,自己夹在中间也显得无趣,索性站起身往别处走走。这个时候才发觉师焰裳不知所踪,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在的,怎么这个时候没了踪影。 晏滋有些担心,顺手找了奴婢询问,说是去了御园的方向。 御园?在那里做什么,晏滋好奇,顺着御园的方向走,没多久果然看见熟悉的身影傻愣愣的呆坐一旁,目光无神也不知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直到晏滋站在面前还未察觉。 “丞相,何以如此想的深沉,是有何事烦恼?” 这么一问,师焰裳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行礼“陛下。” 晏滋拍肩示意坐下“丞相,你有何烦恼?” “没,没什么事。臣没别事烦恼,如果陛下当真觉得臣有心事的话也只有一件事,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这个勇气告诉臣?”师焰裳本想一直将心事隐藏,但不知为何,一看见晏滋就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晏滋诧异,第一次见到师焰裳如此严肃加指责的眼神,这种眼神以及口气已经超越了臣子对君王的谏言而是一种姐姐对妹妹的教训,这让晏滋下意识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定是什么事让她不高兴了否则也不会这种表情。 “焰裳,你究竟想问什么?” 既然晏滋发问,师焰裳也直截了当的回答“上次女官中毒一事,微臣觉着甚为蹊跷。首先,女官中毒之后那个上官锦然一上来不是望闻问切把脉问诊,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中了什么毒,然后就施针。之后发生的一切,上官锦然明明是陛下请来的大夫可为何到最后还要将他处死,说是他对女官下了毒。但是臣好像知道当中不是这样的,因为后来上官锦然想要重新查验,陛下立刻派人把他带走好像很心虚的样子。不知道陛下可不可以与臣谈谈此事?” 师焰裳追问,晏滋无言以对,她果然很聪明,自己的这些计划早被识破。 “对,你都猜中了。都是朕安排的,那个上官锦然居心不良,居然当众给朕下毒,若不是朕早有察觉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样的心腹大患朕如何不妨!”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只是还是觉得有些残忍了些,不过官场斗争都是这样的,师焰裳已经习惯了,自然对这些也就看淡了。 “好吧,陛下既然早有主见,臣也就无话可说了。愿陛下能够青春常驻永远保持一颗热血澎湃的心,这样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就可以安享太平盛世。” 晏滋微微点头“好吧,那你就别担心了。陪朕出去走走吧,呆在这里怪孤单的。” 说着,试图拉起师焰裳的手带着她出去,却被师焰裳婉言拒绝了“不,臣不胜酒力有些醉了,想在这吹吹风休息一下。” “好吧,那朕先走一步。” 师焰裳点头没再多言,晏滋离开之后,这里又剩下师焰裳一个人。晚风拂过,吹起的乌黑秀发撩拨心扉,各种思绪悄悄爬出心。 忍不住又想起刚才的画面,早在晏滋来之前师焰裳就一直在回想太医说的那些话。当初她发觉情况不对,上官锦然一事有问题的时候,她就跑去太医院追问此事。后来发觉最年轻的一位小太医不知所踪,才想明白很可能那些中毒的女官应该是他所为的。之后在太医院闲聊被查出自己也身中剧毒,那个上官锦然一早就给自己吃了毒药,之后拖了好些时间才给了解药。那个时候毒气已经攻入五脏六腑了。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好失落,现在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好好的过完生活。 晏滋回到大殿前,白骥考和端木先生依旧谈笑风生,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这倒是出乎意料。晏滋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她不在,两人竟然成了莫逆之交,不该是唇枪舌战吗。 “你们怎么了,朕不在好像聊得更开心了。莫非是朕妨碍了两位聊天?” 说话间,晏滋已经站在两人中间看着白骥考,又看了一眼端木先生。谁知道两人都是一脸神秘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却不知道究竟隐瞒了什么。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悄悄话,朕可否听上几句?”晏滋好奇满满又恳切的看向白骥考。 谁知道端木先生忽然也耍起神秘居然说了一句心照不宣,然后一个眼神抛向白骥考,白骥考噗嗤一笑无奈点头。然后端木先生又端起酒杯向晏滋点了点头然后一饮而尽“陛下得此贤臣如此,草民真替陛下开心。这杯酒草民先干为敬感谢陛下的盛情款待。” 一饮而尽之后,端木先生大步向前离开皇宫,晏滋看的很奇怪,好奇的看向白骥考。谁知道这家伙也学着端木先生的模样说了一句心照不宣,然后没下文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八十九章晚宴秘密)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章 贴身跟班 奇了个怪,这两个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仇人”何时这般要好了,端木先生到底说了什么为何白骥考忽然转变态度。 晏滋百思不得其解,望着逐渐走远的得意的背影,还是忍不住追上去问个究竟“白大人,你倒是给朕说说究竟端木先生与你说了什么,什么心照不宣?” 白骥考反露出神秘的眼神“都说了心照不宣,陛下执意逼臣说出来就是违背了君子之约,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一旦违背那么臣的信用就大打折扣了。相信日后陛下想交给臣什么大事也不放心了。” 哈哈,这番话说的好像真是什么忠肝义胆的侠士,不过是痞里痞气厚颜无耻的无赖,哪有什么信用可言,说的真是好听。不知为什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充满了滑稽色彩。 引的晏滋更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白骥考,你听好了。这可是朕的江山,朕看重你才能让你平步青云,你现在效忠的也该是朕。若是对朕有所隐瞒就是对朕的不忠,朕有本事让你平步青云自然也可以让你落入十八层地狱。是天堂还是地狱,你自己选一个吧。” 晏滋故意加重语气,半威胁的说。 白骥考不得不妥协说起当时之事……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在晏滋走后,白骥考就露出满脸的不屑,十分不客气的打量着端木先生,像是打量敌人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敌意,态度也十分恶劣。 “端木先生是不是,听说你特别会胡说八道。” “白大人何以见得在下是胡说八道呢?”端木先生也是毫不客气的接招。 “先生说能测字预算人的命运,那么敢问先生可是预算到自己的命运?您以前知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也就是现在会遇到一个正义满满的有志之士呢,而这个人就是我。我会揭穿你骗人的伎俩。” 白骥考说的踌躇满志,信心满满。不过这些在端木先生眼里就好像是一位半大的孩子在过家家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端木先生闷哼了一声不愿理会,谁知道白骥考不依不饶,定要与其较量一二,否则难掩心头之恨。 四下找了找发现并无笔墨纸砚,随即看了看手里的酒杯,顺手到了一些出来用手指蘸了蘸,就着桌子写了个“奇”字。 “奇字,人为大,丁字一张嘴。丁乃男儿之意,放眼望去凭嘴为大者只我一人。所以我是奇才,我能一言定乾坤一语镇朝纲。当所有人都犀利言语针对陛下之时,只有我白骥考的伶牙俐齿不会得到陛下的愤怒,所以我敢打赌在不久的将来,这张嘴还能派上大用。” 听到白骥考一番滔滔不绝之言,端木先生只觉得无知可笑,终于也忍不住要露几手,就在他的字上又加了一顶帽子,变成寄。 “寄者乃寄人篱下之说,白大人虽是奇才无奈扣上官帽,注定收到官场约束。只可惜你的口大而不受拘。于是乎便有了祸从口出之说,言能定乾坤亦能乱乾坤。言语的当才能顺风顺水,须知伴君如伴虎,望大人该收敛时需收敛,否则里外不是人就不好了。”边说边做,端木先生将帽子下的奇字改成了牛,寄人篱下忽然变成蹲大牢。 这番解释听的白骥考怒气冲天,端木先生则并不觉得得意,反而觉着自己与这种无知小辈斗嘴有**份,觉着羞耻的很。 不过很快在接下来的几番尔虞我诈的测字当中,大家都忽然发觉对方是熟悉自己的测字手法的,可以说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两人都疑惑不解,问起师从何人,才知是同门师兄弟,这个时候白骥考才觉得面红耳赤,好像是在师兄面前班门弄斧了。端木先生也才知道师父晚年又收了关门弟子。 谈起师父,两人都存着各自的心思,端木先生忽然想到曾经师父如何的委以重任,就是希望在国家危难之际,自己的徒弟能够入朝为官匡扶正义,只可惜前朝皇帝太过暴政,弄得端木先生无心理会便隐姓埋名做起逍遥散人。 后来,师父又收了关门弟子再三嘱托入朝为官之事,没想到学成出山已是换了主人,如今女帝当政英明神武,也就激起了白骥考的斗志,便入朝成了一品大官。 这是师父的遗愿,端木先生不曾做到,如今这位小师弟帮着自己做到了也算是可喜可贺之事,所以忽然间重新打量白骥考多了几份欣慰与感激。 “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亏得我们两还在此处斗来斗去,真是叫人讽刺。我本带着愧意苟活于世,不过看着师弟你出人头地又甚得陛下喜欢,师兄我甚感欣慰。不过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要谏言也该有一定的方法,若是如此直来直去当中指责陛下的过错定会引起陛下的不满,久而久之便是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师兄也是好心提醒你。”端木先生说的语重心长,就好像在教育自己的儿子一样。 白骥考点头答应“知道了师兄,我一定谨记师兄教诲。” 说到此处,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晏滋了,晏滋听闻十分惊讶,总觉着端木先生这样仙风道骨的人怎么可能跟白骥考是同门师兄弟,有种被白骥考拖后腿的感觉。不过方才看两人如此亲密默契的表现也该想到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哈哈,既然端木先生是白大人的师兄,那么以后可以好好畅谈人生了。”晏滋笑得饶有意思,感觉笑容里和口气中都充满了鄙夷,感觉看不起自己。 这让白骥考很不舒服,斜着眼一脸黑线。 晏滋依旧自顾自大笑,随后与别的大臣交谈闲聊直接忽略了白骥考,白骥考也是呆呆的自顾自喝酒没再与别的大人攀谈。晚宴还是圆满美好的结束了。 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自己真的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已经有些走不动道了,撑着晃晃悠悠的身子,晏滋慢吞吞回了寝宫,一看见龙榻便倒头大睡。 迷迷糊糊间好像天旋地转的厉害,寝宫上下全都在动,晏滋觉得很不舒服,头疼得厉害,想站起身找些水喝醒醒酒却发现连睁眼都是困难。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人影在晃动,当问及是谁时无人回答,想伸手触摸又够不着,只是觉着有个人。 气氛越来越诡秘,人影越来越大,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一种熟悉的又讨厌的冰冷冷的犀利的兵器一点点朝自己心口刺过来。然后晏滋开始紧张害怕,双手死死捏住被子,很想站起身与其对抗却忽然想到了别的情景。 那天街上,很多蒙面人朝着自己冲过来,手上还有前朝皇帝的身体,造谣生事说自己杀了前朝皇帝。这些造谣党始终不曾抓到,也不知为何忽然就想到了他们,随即又不知怎的想到了蒙傲虬那晚神神秘秘的叫上官锦然杀了自己。这两件事会不会是一件,晏滋越想越担心,越想越清醒,之后酒意已经控制不住她的思绪,整个人也正常了些,除了还是有些头疼外起码身子不再颤抖了。 等人清醒过来再看前面的人影才知是上官锦重,而上官锦重在感觉到情况不对之时立刻收回匕首装作笑脸盈盈上去请安。 “陛下。” 晏滋摸了摸疼痛的头,无力回应“皇贵夫,你怎么在此,大晚上的不该歇下了吗?莫不是晋华殿缺衣少食?若是如此尽管吩咐徐掌事去做,无需支会于朕,朕已经将后宫交由你打理了。” “好,知道了。”上官锦重像失宠的小媳妇似得弱弱的应了一声,不过还是不走,这让晏滋有些奇怪。 “怎么还不走?对了,你刚才来是否找朕有事,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只是许久未见陛下,前来瞧瞧。好些日子不曾吟诗作对了,陛下可有兴趣。”上官锦重随便找了些话题解释,否则刚才唐突入室该如何解释。 晏滋听了懒散回应“不了,最近有太多国事要忙。皇贵夫若是想吟诗作对找其他兄弟一起吧。宫中不少的公子应该能找出几个舞文弄墨的,你若是闲来无事就与他们玩耍吧。还有,朕知道你弟弟的事情一定对你有所影响,毕竟是亲兄弟即便是有什么矛盾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所以这些日子就不必来此陪着朕了,朕一看见你就想起死去的上官锦然,不免有些悲凉。” “知道了,那臣妾先行退下了。” 上官锦重转过身,落寞的离开这里,虽然晏滋言语婉转,但还是能听得出来晏滋对自己心有隔阂。罢了罢了,只能日后再说了。 但是经此一晚,晏滋不敢再掉以轻心了,定要想法子把那些造谣党的人一网打尽,是谁这么可恶竟然造谣生事扰乱民心,实在是心腹大患,久留不除寝食难安。 忽然之间想到了白骥考,这家伙能言善道又懂的随机应变更是最佳人选,索性叫他一同前往做个贴身跟班也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章贴身跟班)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一章 忠言谏臣 又是所谓的游山玩水,上次游山玩水差点把命搭上,不知道这次又想干嘛。白骥考忐忑不安的跟着晏滋往前走,目光时不时的想要打量一下,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 许是盯得太久,让晏滋察觉了,转过身好奇的反看向白骥考“白大人何以如此看着朕,莫不是朕脸上有什么东西?” 白骥考笑着直言不讳道“陛下之前也说游山玩水,结果带了我们四个男人然后遇到了一些抢到土匪,这次又说游山玩水敢问陛下这次又想玩些什么?” 噗嗤,白骥考这番话说的晏滋好笑不已,这男人当真是风趣的很,明明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却始终没有想生气的念头。 晏滋无奈不已“我说白大人,朕虽然很欣赏你这种居安思危的精神,不过有时候也该放欧诺个一放,毕竟总是想着这些复杂的问题会让你很累的。人总是要休息放松的,所以朕就特意带着你过来游山玩水陶冶情操,如此白大人才能更加精神饱满的为民请命,如此岂不更好?” 呵,呵呵,白骥考一脸鄙夷,十分不客气的戳穿“陛下都不肯休息,臣又怎敢掉以轻心。上次陛下是又赏美男又看风景的,此次仅带着微臣一人,难道陛下想找个僻静优美的地方好好欣赏微臣吗?” “你……”晏滋真是哭笑不得,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般自恋的,正想好好的说叨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先被白骥考阻止了。 “这是不可能的,微臣虽然自己相貌不凡风流倜傥,但是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比臣帅气的多了去了,臣何德何能能得到陛下的垂爱。” “呦呦呦,啧啧啧。”晏滋听的又好气又好笑“白大人,朕是该夸你有自知之明还是识趣。” 白骥考一脸黑线,不悦道“陛下,臣只是稍微谦虚谦虚以示客气,陛下倒真是不客气。” “哈哈,朕为什么要客气,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就连你这个人都是朕的,朕为何对自己客气?”晏滋平平静静的说出这些露骨之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心爱女子对情郎示爱,但事实并给如此。 不过这些话确实说的白骥考哑口无言,从没见过一个女子这么恬不知耻,对,换做别人一定会用这个成语。不过在他看来却是可爱的很,是个个性率直充满魄力的女人,值得欣赏。 “陛下,恕臣才疏学浅,无言以对。”白骥考不得不认输。 晏滋表示十分舒服,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认输的话比从别人嘴里听到一百句甜言蜜语来的更是畅快淋漓。 “好了,白大人,朕不是说好带你游山玩水吗,你这么多废话作甚。想知道朕带你去何处游玩,玩什么跟着朕不就知道了。” 白骥考不多言,一路紧跟着晏滋,不过她只是徒步前行不叫马车,想来只是在都城脚下转悠几圈,不过都城就是个是非之地,仅这里就能得到很多消息,游山玩水顺便还能探知些什么,看来最不省心的还是晏滋本人啊。 晏滋带着白骥考穿街走巷到了戏园子,对,这里晏滋微服私访最喜欢的落脚地。园主还特意给晏滋腾出最好的位置看戏。不过这一次晏滋不想在这个好位置看戏“圆主,朕只是想来听戏唱曲,不想如此劳师动众的惊扰了百姓。你且退下忙自己的吧,朕就是来听戏的,对了,若是端木先生来了,请他来这里坐坐吧。” “是,是是,那么草民先告退了。”园主乖乖退下。 晏滋点头允许,随后指着台中间说书先生对白骥考嘲讽了几句“看看那位说书先生,你觉着与他相比你更好些还是他更厉害些?” 白骥考咧嘴一笑“呵呵,陛下这是在讽刺微臣吗?” “你说呢?”晏滋也是笑得饶有意思,双目深邃的难以揣测。 白骥考表情一僵,笑得尴尬“各有千秋百家争鸣,好与不好并非微臣一人之言。既是说书唱戏便是唱与众人听,众人之言才是好坏的评论标准,陛下说呢?” “哈哈”晏滋嗤笑不已“什么时候白先生也学会了这套糊弄之词,莫不是与端木先生所学?可是据朕所知端木先生从未如此言语过,莫不是所学不专误人子弟了?” 白骥考一脸黑线,鄙夷的眼神扫过去。 晏滋更是哭笑不得了,这个时候端木先生过来了“是谁学艺不精败坏师门?” “哈哈,端木先生,你可来了。”晏滋很高兴。 白骥考则不是那么高兴,因为师兄来之时正好听到晏滋讽刺自己的话,这让自己好没面子,所以语气也差了些还没调回来“师兄好。” 端木先生双手靠背,一副不悦的模样喊道“怎么?兄长来看望,不受欢迎吗?” “没,没,没有的事。”赶紧挤出笑脸,表示欢迎,然后亲自给师兄让座“师兄,请坐。” 端木先生哭笑不得,晏滋也是。 “端木先生,你长居城内,见过鱼龙混杂的场景不知可知造谣党一事?” “造谣党?”端木先生很好奇,这是什么党,怎么从未听说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骥考,白骥考耸耸肩表示从未听说过。 “陛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草民从未听说过?”端木先生实在不清楚,从没听过江湖上有一个叫造谣党的组织。 晏滋笑着解释道“不过是一些借着复兴前朝然后趁机造谣生事意图谋反的势力,朕取名为造谣党罢了。之前还提着前朝皇帝的尸体到朕面前,煽动人心差点弄得城内大乱。之后因为查无音讯也就逐渐淡忘了,但是昨日朕做梦忽然梦起。得知端木先生会测字解梦,所以想请先生排忧解难。” “陛下,定是忧心忡忡所以难免梦到吧。不过草民相信陛下手下人才济济一定能保家卫国为民请命。” “端木先生此话何解,莫不是不想帮朕算出他们的下落?”晏滋有些不悦,明明是有能力测算出的人为何不肯帮助自己。之前还讽刺白骥考说些有的没的插科打诨说是学艺不精,如今看来有其师弟必有其师兄,他们师兄弟二人都喜欢说些没用的废话。 端木先生也看得出来晏滋有些不悦,连忙解释“陛下,并非草民不肯帮忙。只是算卦测字之类都是些凭实际猜测命运的推算法。说白了就是些糊口饭吃的家伙,陛下若是信以为真,真的以此治国,国将亡。” “如此说来,端木先生是没本事咯?”晏滋想激一激,迫使他为自己测字算卦,即便真是不准确也是有些准数的,否则之前的几次为何都这么准。 但端木先生始终不肯测字算卦,晏滋也没办法,既然如此也就算了。晏滋没趣的站起身走出戏园子,端木先生笑着恭送,白骥考立刻紧随其后。 这趟出行毫无收获,只觉着无聊至极,晏滋忍着怒火急匆匆回到皇宫,想来想去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求别人测字算卦不如自己想方设法找出幕后主使。 “之前是朕错了,朕想着好好训练新官大臣可以更好的为国效力,但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让他们无事可做。以为当了官就可以享清福了,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惰性,所以这一次朕决定改变策略。白大人,朕觉着你对付那些女官更有方法,而师丞相对应付男官更有一手,索性你们换着管理吧。另外,各府宅已经竣工,可以入住了,这些时候可以让众大臣回各自府邸住下,派发任务。凭成绩说话,若是表现突出便可破格提拔,若是只会舞文弄墨只好革职。” 晏滋吩咐白骥考。 白骥考早就想这么做了,对付这帮懒人就得来一些机灵的手段,如此软绵绵的宽以对待只会助长他们的惰性,白骥考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担心晏滋爱才如命不舍得对待罢了。如今有她的这句话更是觉得信心倍增,今后再也不怕这帮捣蛋鬼了。 “另外,替朕留意那些造谣党的背景,想办法查出来统统处置了。朕可不想江山社稷陷入危机。” “臣定当竭尽全力报效国家为民请命。”白骥考回答的铿锵有力态度坚决,没人知道他的忠肝义胆之下还存在着什么样的心情。 这一天毫无收获,晏滋也只能暂且放下,只能等日后再说。不过接下来还是好好看看这些新人,防着那些造谣党不如壮大自己的势力,如此面对突发状况也不会如此手足无措了。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晏滋精神饱满望着殿下满朝文武,男女各站一排,为首的便是师焰裳和白骥考,大家都神采奕奕。背后是大横幅的国画和绣品,是他们亲手所做。许是调换管理官员之事得到他们的满意吧,今日的满朝文武比之前更加精神,脸上的不满和怒气也顿然全消。 如此甚好,晏滋表示十分满意“诸位爱卿近来过得可好,朕瞧着你们精神饱满就仿佛看到了祖国的未来。你们是国之栋梁你们的精神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命脉,所以朕对你们尤为的上心,也希望诸位爱卿不要叫朕失望。”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一章忠言谏臣)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二章 忠言逆耳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尖锐的声音响起,预告着今日的早朝即将结束,所有朝臣都蠢蠢欲动准备着下朝之后好好轻松一会,毕竟三伏天的即便是在大殿内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凉快气息。反倒是因为晏滋的严肃以及紧张的气氛显得闷热不已。 这句话的出现无疑是悦耳的很,偏偏在这个时候讨人厌的“臣有事起奏”如同恼人的苍蝇,嗡嗡嗡的听得头都快炸了。 文武大臣不得不再坐一会等着白骥考奏本。 晏滋很好奇他还有何事要说“白大人,你还有何事启奏?” “臣想问问皇上对新来的男官与女官有何看法?认为谁更具治国之才?” “啊?”众人疑惑不解,白骥考为何会忽然问起此事,这当中又想设什么陷阱。 晏滋也是很疑惑,为何他会忽然问这些,又想诓自己不成?晏滋有些不悦,反问“白大人此话何解,难道你对男女官员另有歧视?你认为女子不如男?” 白骥考摇头“非也,臣从来不这么认为过,相反的是陛下一直这么认为,该说歧视的是陛下。本来臣不愿提起的,只是陛下忽然说起男女官员管理问题,臣才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在选拔人才之时陛下张贴皇榜要求选拔的是女官。后来臣毛遂自荐陛下才顺带的又选了几个男官。但这些男官与臣一样都是在陛下要求选拔女官之时出现,臣认为这是对我们男人的一种侮辱,臣希望陛下重新张贴皇榜要求男女平等,如此才会有更多的有能之才出现。要知道好多能人都被这个女字挡在了外面。君民之心也被这个字隔在了千山万水外,陛下不应该道歉吗?” 呼——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了,满朝文武目瞪口呆,虽然都知道白骥考语出惊人,可还是被这番犀利的言语惊到了,谁敢说这番话,也只有他白骥考敢吧。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偷瞟晏滋,因为不用看也知道当中驳了她的面子,她会有什么样的脸色,还是别看的为好,上次只是偷瞟反被抓住,那吃人的眼神恨不得将满朝文武生吞活剥了,所以这一次没一人敢抬头,哪怕是余光偷瞟也不敢。 现场忽然安静下来,就连空气流动也好像缓慢了不少,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心跳跟着缓了些,血液流动也慢了,忽然之间好像没那么热了,反而有些冷,是透心凉的感觉,隐隐之中总觉得这个白骥考要闯祸了。 “白大人此言差矣,朕虽说张贴了选女官的皇榜但最终还是录取了不少的男官,难道这点还不足以说明朕是一视同仁的吗?”一句此言差矣足够调动所有人的神经和表情,因为这句话恰恰证明了他们的观点,晏滋是龙颜大怒了,否则也不会反驳白骥考的话。 那么接下来她会做什么,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所有人头低的更低了,如果有个地洞的话恨不得钻进去躲躲才好。 不过不怕死的白骥考没打算就此住嘴,反而越说越多,越说越犀利丝毫不留情面“陛下此言差矣,既说是选女官最后选了男官,是否是暗讽什么。但凡有些思想的人都会忍不住在猜测陛下可是故意羞辱男人。不过他们有此想法也是正常的,毕竟陛下广收美男之时曾在宫里殴打还不是皇贵夫的上官公子,还有已逝的楚公子,此外还有几位公子。这些传扬出去不想叫人想入非非也难,何况我国与朝恒国形势犀利。若是传到他国授人以柄便是致命大患。所以为了国家太平,还请陛下纡尊降贵发布国文向国民道歉,并且男女一视同仁。” 白骥考滔滔不绝的将小事最大化,而且一字一句环环相扣逻辑极强,说的满朝文武哑口无言,晏滋更是无言以对。脸色一块红一块白的,第一次感觉到这么丢人,这个可恶的白骥考当真是得理不饶人。 晏滋无言以对也就不说话,她不说话,文武百官就更不敢多言了,各个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副受批斗的倒霉蛋模样看的晏滋哭笑不得。 许是这样,心情也好了些,对于白骥考提出的犀利问题也终于松口了。 “好吧,白大人此言虽不中听却是句句在理,所谓忠言逆耳,朕相信白大人的话都是为国为民的大实话。所以朕决定此事准奏,不日将会拟定圣旨向全国百姓道歉,并且还会再选人才。朕要朝廷人才济济,人多了才会有竞争,竞争激烈了每个人才能发挥其才为国办事,也就不会再出现光吃不做的荒唐事了。朕要让你们知道当官不是享清福而是在做一件更痛苦的事情。好了,还有没有别的事,若是无事都退下吧。” 呼——文武百官再次大松口气,想来此次可以走了吧,大家都放松身子,有气无力的敲敲已经麻了的大腿准备下殿,甚至有些人已经跨出门槛走下台阶了。 偏偏这个时候白骥考又来事了“皇上,臣还有本要奏!” 什么!听到这句话,所有大臣都不好了,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外焦里嫩,头发直竖眼冒红丝,双手握的紧紧,若不是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恐怕这个时候白骥考已经遭殃了,身上即便没有千疮百孔也有上百个拳头印吧。 所有大臣不得不重新正襟危坐,等着白骥考把话讲完,但愿这是最后一件事不要再出现别的事情了。晏滋也是从骨子里恨透了白骥考,牙关紧咬,每句话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你有何事启奏啊,白大人。”这会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直接是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对白骥考说话。 白骥考倒是脸皮够厚,只当没发现,一副无辜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启奏“回陛下,臣觉着在流放的众多贪官家属当中也有不少的人才。他们很多都是满腹经纶壮志凌云,只因为亲属的**备受牵连大受打击。臣以为此举有失公平。因为作为一个读书人,很多人从小便开始苦读诗书,甚至不少人多次名落孙山依旧斗志不减,只为了功成名就的那一天。陛下将他们一同流放了等同于磨灭了他们的斗志,试问一个失去斗志的人与死人有何意义?这个国家又多处多少的行尸走肉,倘若对其善加利用委以重任定是国之栋梁,陛下不觉得如此更好吗?他们还会因为陛下的不计前嫌宽大处理对你心存感激,更加忠心耿耿的报销朝廷,所以臣想替那些流放的文人求情,求陛下给一个机会。” 白骥考越说越慷慨激昂,无形中,倒显得晏滋为人小气了,所以晏滋对于这个乱抢风头的白骥考更加厌恶了。刚才还一顿讽刺自己如今又是变着法的为他增光,实在过分。 晏滋脸色一沉比刚才还要难看,而且久久没有回复。 白骥考见晏滋似乎不愿意的样子更加着急了,索性跪下来恳求“求陛下祸及妻儿家属的严苛罪行,给流放在外的文人墨客一个机会。” 晏滋听得牙关紧咬,废除严苛罪行可以,但要提出也该是自己主动提出,白骥考提出岂不是让天下人觉着他英明她成了昏君了。如此卖人情给他对自己可是没有好处的,因为反而衬托的自己小气了,所以对此绝不松口。 “好了,众爱卿,今日早朝已经持续很久了,相信各位都累了吧还是赶紧下去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议,退朝!” “退朝——”宦官一甩拂尘,微微抬手准备搀扶着晏滋出去,晏滋也已经站起身。偏偏这个不识趣的白骥考还想上去说什么,身边的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拉了拉他的衣领命其不要再说了,弄不好惹了龙颜大怒小命不保。 白骥考就是不听,还要追出去问个究竟。晏滋懒得理会,先行一步,眼尖的宦官立刻命人阻止了白骥考,然后急匆匆紧随晏滋的步伐。 到了外头离开了叽叽喳喳的白骥考才觉着舒服了不少,空气也凉快了一些,刚才还真像被苍蝇围住了一般恼人的很。 晏滋没回寝宫也不去御书房而是忽来兴致去御园走走,那里有条不大的河,却是清凉的很,尤其是在夏天更是觉着靠近河水能够消暑解渴。 命人搬了椅子过来,面前又放了桌子,桌上放了些水果,边躺着椅子边吃水果,倒是人生一大美事。虽然知了叫个不停却不显得聒噪反而美得很,越是叫越是心中平静。晏滋半眯着眼尽情享受着炎炎夏日,许是白骥考太能吵了,所以谁见都头疼,他要是像知了一样叫的这么不讨人嫌就好了。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白骥考始终是白骥考,若不是这样就不是他了。 晏滋无奈摇头,是自己期许太高了,他永远不可能说一些悦耳动听的话取悦自己,反而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难堪之事当众说出来,就好比殴打美男之事。虽说忠言逆耳,但自古以来臣子巧计谏言多不胜数,这家伙就不能学学那些臣子吗既不给君王难堪也听着舒服,不过是自己期望太高了,他永远都学不会的。 晏滋无奈摇头,不打算提起此事,趁着美好的夏日还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二章忠言逆耳)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三章 龙颜大怒 但也只是眯了一小会,因为没多久盛临圣来了,伺候的宫女们都知道陛下与盛临圣的关系。即便晏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对他总是格外赦免,所以宫女们见是盛临圣过来不多加阻拦,而是十分客气的行礼退让。 晏滋见桌上的茶喝干了也不见有人倒茶便睁开眼瞧了瞧,这个时候盛临圣就近也搬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茶之后才给晏滋倒茶。 晏滋很好奇他怎么来了,因为上次之事后,见面总觉着有些尴尬,还带着几分愧疚之意,所以晏滋已经很少单独约见盛临圣了,盛临圣也很少主动求见。今日却破例一次,很明显有事商量不得不见面吧,只是究竟是什么事为何不在朝堂上解决非要退朝之后再说呢。 晏滋忍不住问道“子鶱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盛临圣邪笑,尽量掩饰不安的内心以纯粹的君臣态度与晏滋对话“其实很简单,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白大人之事。臣觉着白大人所言甚有道理,陛下应开张圣听察纳雅言。” 哼,晏滋冷笑,眼里也全然没有师兄这个词“如此说来你也认为朕的不同意是错误的?” “是”盛临圣回答的直截了当毫无婉转之意,这叫晏滋更加下不来台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默默的支持自己,不论对错从无反对。此次竟然为了一个白骥考反对自己的观点,究竟是真的就事论事还是因为上次之事之后大改态度,就好比臣这个字眼,盛临圣以往何曾这样与自己说过话,都是你呀我的叫着,如今忽然改成了臣,当真是生分的很,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要与自己生疏了。 可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之感,明明自己对他没男女之情,而且当日也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为何心疼的是自己,难道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容忍让自己习惯了,如今忽然反对自己变得不习惯了? 晏滋怎么想都找不到更合适的解释,似乎这个说法最合适不过,罢了罢了这不正是自己所想要的嘛,既然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又为何要庸人自扰,不想不想了。 晏滋使劲按压太阳穴试图转移掉这种念头,继续提起前面的话题。 “提拔贪官污吏的家眷!这些话亏他说得出来,这是要我大好江山灭亡!”一提起这个话题,晏滋就咬牙切齿,以她多虑的个性宁可少了这些人才也不愿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毕竟当初这些贪官污吏可都是自己处死的,对其家眷流放已经是宽大处理了,如今还要让他们在朝为官万一复仇心生岂不是国破家亡。 晏滋恨得牙关直咬,定是平日里自己太过宠爱白骥考了以至于目无君王开始胡言乱语了。 晏滋不说话,一想到白骥考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仅当中嘲讽自己还与自己作对竟然要帮那些贪官污吏的家属说话,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盛临圣见其许久不说话,也开始揣测起来,他是最了解晏滋不过的,一定是担心这些家属当中有人会步后尘然后给自己留下一堆麻烦。这些自己也有想过,但仔细一想白骥考之言也并无道理,他们都是经历了好多科举考试,多次名落孙山,此次若是晏滋不计前嫌委以重任他们感谢还来不及哪还有什么反心,这些都是晏滋多虑了。但同时他也明白晏滋的个性倔强的很,一旦认定了某件事绝不回头,除非她自己想清楚。 不过等她自己想清楚实在太慢了,所以盛临圣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再说说看“陛下不应该再考虑一下吗?” 盛临圣再三为白骥考求情惹得晏滋龙颜大怒,之前还念及着同门情分给些面子,如今再三唠叨加上天气炎热更是显得聒噪的很,整个人都觉得不胜舒服,语气也差起来。 “盛临圣你什么意思!究竟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为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与我!莫不是白骥考给了你什么好处所以帮着他说话吗?” 盛临圣先是愣了愣,随后不说话静静的坐在晏滋对面,无动于衷眼神呆呆的看着茶。 所有宫女都屏气凝神退到最远处,即便茶水没了也不敢擅自更换,小宫女只是弱弱的站在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处偷偷的望着茶壶,想去更换又不敢真的靠近。 唯有不怕死的知了还一直叫个不停,叫了一个下午了始终不嫌累,炎炎烈日逐渐西下,虽没方才那样火辣辣,但余晖还是有些闷热,即便坐着不动也坐出了满头大汗。 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流淌下来将胸前的衣衫打湿,也在这个时候,晏滋才有了些动静,命人取了手绢擦擦,小宫女也趁机将茶水换掉。 滚烫的新鲜茶水再次冒着热气,给安静的气氛平添了几分动静,看着屡屡热气上升变成一股小烟倒是有趣至极,感觉大自然越发的神奇,明明是些水汽怎么就变成了烟了呢。 晏滋看的入迷,水灵灵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的痴迷,性感温润的唇瓣勾起,露出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这模样煞是可爱,看的盛临圣也禁不住发痴。 不过很快,晏滋忽然想到了别的事情,许是因为这样宁静惬意的生活吧,脑袋忽然开窍了不少。想到白骥考与盛临圣一直不和,两人又是文臣武将是朝廷的首脑大臣,国家的兴盛靠的就是文物合璧,若是文臣武将起了内讧国家便动荡不安。 所以何不趁机解决了两人问题岂不美事一桩,这么一想忽然觉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方才还呆呆的眼神忽然灵气逼人。稚气的笑意忽然一勾又是妩媚不减,对此,盛临圣忽然眉头微蹙,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偏偏晏滋就是只笑不语,良久良久,才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打发自己的话“子鶱,朕还有要事要办,你现行退下吧。来人送客!” 晏滋递了眼神给倒水的丫头,那丫头立刻对着盛临圣做了个请的手势,盛临圣没法子只好先行离开。 第二日,晏滋忽然称病不上朝,有人却看见其与一众美妃在御园嬉戏玩耍好不自在,那精神饱满的哪像是病人该有的。 听到这个消息白骥考很是愤怒,看来晏滋是摆明不想理会自己的政策,不行,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政策必须实行。想着师父的遗愿更是觉得责无旁贷,无论如何都要实行下去。 既然晏滋不肯相见,那就只好自己硬闯后宫把她逼出来,白骥考来势汹汹一鼓作气直接闯入后宫,其他的宫女太监都知道他是陛下身边的宠臣不敢真的伤了半分,只是陛下有命不得让白骥考靠近,一边要阻拦一边又要退让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想了一个法子就是围在白骥考身边不动他跟着走就是了装作一副阻拦无力的样子,顶多让陛下责怪办事不力罢了。 所以白骥考毫不费力的闯入了御园,在柳树下果真看见晏滋在与那些男人捉迷藏。奇怪,明明是早有所闻的,而且也知道她后宫佳丽三千,可为何亲眼看着她与这么多男人在一起嬉笑之时会有些不甘心和不乐意呢,为什么心口会有些酸楚。 白骥考蹙眉捂着胸口尽量减轻这种奇怪感,努力挤出笑容却忽然觉得苍白无力,停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往他们身边走去。这个时候一位不知名的男妃玩的上瘾竟想趁着晏滋蒙住双眼之际欲一亲芳泽,因为民间传言,晏滋虽然桃运不断却不曾有任何男人近的了身,也许是因为这了不得的功夫所以没人能靠近。 如今若是能做第一个亲吻女帝的男人一定能名垂青史,动着这个念头,男妃开始放缓步子,吐着贪婪的舌头,留着肮脏的哈喇子一点点靠近晏滋。 只可惜还没靠近半步就被飞来的一个绝对杀伤力的巴掌打得团团转,整个人就像陀螺一样滚出去好几步,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天旋地转找不到北了。其他美男看的发笑不已,晏滋听到了嬉笑声好奇之余摘下面纱看了看。 发觉地上哭丧着脸的美男脸上一块红彤彤的手印再看看气鼓鼓的白骥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这种吃软饭的男人本就不入眼,所以晏滋没打算为那位男妃讨公道,反而递去一个白眼,甩手示意一众男妃退下。 白骥考顺便瞧了一眼发现一众美男当中并无上官锦重的踪影,看来晏滋是因为上官锦然之事而怀疑到上官锦重头上,所以故意疏远了吧。算了此事于己无关不提也罢,还是说说此次前来的目的。 白骥考作揖欲开口被晏滋打断了,没好气的递了个白眼“白大人,你知不知道朕再高兴之余你突然出现是件很扫兴的事情。” “微臣不知请陛下恕罪,微臣只知道有不少的有志之士等着陛下重用,臣不想国家流失人才。若是别他国发掘了去,为他人所用便是我国的心腹大患,陛下三思。”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三章龙颜大怒)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四章 预言应验 晏滋一个冷眼扫视过去,半开玩笑半讽刺的看着白骥考“白大人当真是忧国忧民的很。可朝廷大事大到安邦定国小到民生民态,这些都是影响国家安稳的因素。何以白大人对这方面不曾关注反倒是区区几个贪官家属如此上心,叫朕好生奇怪。” 晏滋不过是随口一问,但听在白骥考耳里却是别有心思,隐隐间竟还有几分心虚,明明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怎么好像有点做坏事的感觉。 白骥考笑得僵硬,脸色微白使劲找理由解释“许是此事比较明显,所以臣发现了吧。何况臣是文官自然对文采方面的人才比较关注。陛下且不提别的,就说这件事您应是不应?” “呦,白大人此番言语似有些逼迫之味?朕若是不应你又当作何?”晏滋挑衅的看着白骥考,就不信他还反了天,天下还是姓晏的。出来她一个逆天而行的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来第二个,何况逆天而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晏滋坚信白骥考没有自己的本事能够翻天。 白骥考忽然愣住了,刚才之言纯属自己一时着急之后说的胡话,对付晏滋这种女人就得来软的,若是硬逼只会适得其反,偏偏自己就是硬逼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 白骥考有些急了,情急之下只能这样了,忽然扑通跪地面色凝重表情严肃言辞也恳切的很“皇上,臣不该以下犯上逼迫您做什么。臣也深知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长跪不起以求皇上从轻发落爱惜人才。” 演绎的当真是淋漓尽致就连晏滋也看得出神,有那么一阵是相信了这场景的,不过很快又不相信了。换做谁来这套她都相信,唯独白骥考来这套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家伙平日里油腔滑调的谁知道他这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指不定自己在的时候跪的踏踏实实,自己一走开就边凉快去了。 不过还是出乎晏滋的意外,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且这么好面子的白骥考来做这件事更是觉得惊讶不已。如此也好,虽然与自己的计划有些不同,但也是可以进行下去的,本来想把白骥考打入天牢然后让盛临圣出面求情,借机卖一个人情将来他们便可和睦相处了。 如今虽然不是打入天牢,但与计划也没什么不同。晏滋对此感到十分满意,忽然挥手示意白骥考去大殿外跪着。 “既然白大人这般真心实意,朕若是阻止了你反倒是阻碍你这颗忠肝义胆的赤诚之心的展现机会了。索性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去大殿跪着。大殿口每日都有朝臣上下朝,若是能感动了文武百官为你下跪求情朕就饶了你,还恩准了你的恳求,如何呀?” 晏滋笑得邪恶,白骥考听得毛骨悚然,两只眼睛诧异的盯了好久,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心想着这些文武百官有不少曾经是自己管教的,多次与自己不合,这个时候巴不得他们弄死自己又怎么会替自己求情。武将这边盛临圣又是自己的对手更是不可能了,唯一可能的便是师焰裳曾经带领的女官,只可惜他们都是弱女子能够微微的替自己美言几句已经是非常好了,又怎么奢望他们长跪。所以这么一想自己简直是死路一条,好后悔刚才一时口误又好后悔为了口误下跪,现在倒好骑虎难下了,只希望到时候能有个人替自己收尸,也不枉来人世走一趟了。 白骥考无力望天,天空还是火辣辣的,似乎有意要与自己开个大玩笑,绝对是,而且是用生命在开玩笑。 同样也是望天的晏滋似乎对老天爷十分满意,本来还觉着浑身发热如今看来好像凉快了许多,心情也愉快了些,顺手拿起扇子故意在白骥考面前扇了扇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可怜的白骥考则是乖乖的走到大殿外跪着。而且还有专人监督,半分懒都偷不得。 可怜的白骥考一直思索着任何的偷懒机会,偏偏看管的宦官仗着大树遮阴好乘凉一点热意疲态全无,反而精神饱满,那眼睛睁得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天气越来越热,太阳越来越毒辣,汗水湿了又蒸发,来回无数次直到把人逼得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才好些。此时的白骥考已经顾不得满脸的汗水了,眼前晃晃悠悠整个人头疼脑胀开始出现幻觉。 幻影里隐隐约约飘来端木师兄的话,他说这张嘴可以给自己带来高官厚禄同时也可能是生死一击,总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开始白骥考还不相信,总觉着平日里自己的言语都不会引起晏滋的反感就开始肆无忌惮毫无规矩的畅所欲言,直到这一刻才发觉不是的。 他面对的不是普通女子而是一代女帝,之前都是自己以下犯上了只是晏滋有容乃大罢了。 这一次当真是印证了师兄的话,白骥考越想越困,越困就越觉得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一直浑浑噩噩。 直到下午日落西山之时才忽然天降大雨,这场雨来的漂亮,瓢泼的倾盆大雨打在嘴里比琼浆玉液还珍贵还甜美。 白骥考这才有了些生机,张大嘴巴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打在嘴里,久旱逢甘霖,这种滋味今日算是尝到了。 而一旁监管的宦官就遭殃了,刚才太舒服了现在倒好被忽然的大雨弄了个措手不及,紧赶慢赶跑上大殿也免不了被淋了半湿,不干不湿潮潮的感觉当真难受。无奈皇命在身不能离开,也就忍下了。 这样过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终于盼到了百官上朝的时候,白骥考伸长了脖子忐忑不安的等待哪怕一个肯为自己下跪的大臣。 可惜等了半天等来的都是的异样的眼神丝毫没有任何一个肯下跪求情的人。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开始死气沉沉的,终于看到了师焰裳路过,才觉着有些生机,白骥考强打起精神喊话。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师焰裳还没走过来就被白骥考叫喊住,不得不快走几步走到面前,今日一瞧是跪着的而且狼狈不堪想来是跪了一天的,这是怎么回事何事如此大惩罚“白大人,您是怎么了,何以弄成这幅样子?” “一言难尽,陛下说了如果有人肯为我下跪求饶,便答应了从宽处理流放家属的问题。看在我曾经帮你处理了女官问题的份上帮帮忙求个情吧?” 白骥考几乎恳求师焰裳。 师焰裳也是记着这份情的,只是帮他反对晏滋无异于以卵击石,既浪费了感情也没达到效果实在太不值得了,所以这个忙师焰裳有待考虑。 “白大人,我也知道你对我有着恩情并且我也会还。只是陛下的为人你是更清楚不过的,要想改变她认定了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即便我今日帮着你下跪跪到死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的。既然如此我看还是留着这条命给你收尸吧,否则将来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你堂堂一品大员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 什,什么,这就是他患难与共的好朋友?白骥考听完这些嘴角一阵抽搐,肚里更是翻江倒海好想把曾经学过的圣贤书都吐出来,是谁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他。 师焰裳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加快脚步往里走,接下来过来的便是盛临圣了,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模样,白骥考最是看不得这种人了,索性不去理会。 偏偏盛临圣就是要在他面前停下还走来走去打量了好几回好像在看什么稀罕玩意似的,这种感觉让白骥考很不舒服,偏偏现在的自己无力反驳只能低着头当做看不见,心里却是咒骂不断。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落难的美男吗,还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白骥考碎碎念,但是就在这时候,当真有人扑通跪地,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讨厌的牙痒痒的盛临圣。这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文武百官也有些迷惑了,为何两个一直争吵的人会同气连枝实在匪夷所思,但无论如何事实就是这样。 盛临圣还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的请求晏滋从宽处理并且释放流放的才子,之后又是当着晏滋的面发动文武百官帮忙。 大臣们听得有些感动但又不敢当面这么做,弱弱的瞧了晏滋一眼。 晏滋没有生气,而是一脸平静,随后淡淡回了句“畅所欲言。” 此话一出,大家都开始站在白骥考这边,现是一两个胆大的挨着盛临圣下跪,再是几个犹豫不决的也跟着下跪,剩下几个不赞同的看着势单力薄又担心与他们反目也跟着下跪,到最后真的出现百官下跪的局面。对此晏滋很满意,她要做的已经达到了。 而且昨日也好好的思索了一阵,虽然白骥考的言语不中听却也是句句在理的,俗话不是说了吗忠言逆耳所以还是接受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四章预言应验)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五章 同门生疏 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之气断送了一位谏臣,这样日后都没有人敢当面谏言了,相信此次之后白骥考不敢再与盛临圣斗嘴了吧。 晏滋扫视了全场,没有多说,拂袖磨墨提笔,一会的功夫圣旨已经拟好,宦官立刻宣读颁布。 圣旨一出,所有的事情也宣告了结局,虽然晏滋很提倡有人直言不讳不过始终是凡人难免有些怒意,尤其是在面对白骥考这种厚脸皮并且言语犀利的人更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但总得来说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晏滋最终忍下了白骥考的讨厌行为并且将计就计化解了文臣武将奇怪的立场,如今自己的事情承诺已经兑现不知道白骥考这边又该如何? 晏滋咧嘴一笑,忽然很想看看白骥考此时在干嘛,哈哈以他爱面子的个性,再见到盛临圣还不得窘迫不堪。 事实上,白骥考当真如所言再见到盛临圣尴尬不已,之前两人还是站在对立面的,却因为这件事忽然变得奇怪起来。每每看到盛临圣地方,白骥考就忍不住要掉头离开,反正能不见面尽量不见面,好巧不巧越是不想见面,就总是有无数的机会能见到。 且不论平日里两府建在对面,就是上下朝也是能见到的。对此,白骥考表示十分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应着盛临圣这个大人情,白骥考不得不忍让三分,所以每每出门碰到便等待一阵,等盛临圣走远他才偷偷摸摸出去。 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便有了议论声,朝廷上下都在谈论白骥考因此畏惧盛临圣的事情。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把盛临圣传的如此神圣高大,而白骥考则被传成了怂包小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事岂能忍受。 于是乎决定硬着头皮与盛临圣一同入殿,定要破了朝野中的谣言。不过即便如此,朝廷上下依然各有揣测,大家似乎没注意到白骥考的存在只有盛临圣的光辉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白骥考终于忍不住了要把盛临圣单独叫出来好好谈谈。 “我说,你是存心的吧,故意要为我求情然后让我欠你一个人情,然后你就可以尽情的压我一头对不对!”白骥考怒气冲冲质问盛临圣。 偏偏盛临圣表情淡然,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递过去一个迷茫的眼神,然后不说话。 这让白骥考更加愤怒了,这是什么意思当自己不存在吗,难道他觉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是很平常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吗?不,他这根本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可恶,太可恶了! 白骥考咬牙切齿,盛临圣依旧波澜不惊,终于忍无可忍,怒火爆发,白骥考直接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质问“告诉我,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当真是想要我欠你一个人情还是真的出于爱才之心?” 面对这种无理的举止,盛临圣才有了反应,不过比刚才还要冷淡,顶着懒散的眼神瞟了一眼,然后双手毫不费劲的抓住白骥考的手三下两下就挣脱了他的束缚反而反手一转把他钳制其中。然后一副无辜的语气回应道“不是救你而是想救那些人,他们都是栋梁之才只因祖上出来一个不轨之心便误了整代人。我想救他们出来。” “当真如此?”白骥考半信半疑,在他看来盛临圣这种冷傲无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觉悟简直比太阳西边出来还要稀奇。 盛临圣回以一个你说呢的眼神,随后不再多说,放开白骥考往大殿方向走去。白骥考提着疼痛红肿的手臂苦着脸颓废的跟着上朝。 早朝还是一如既往,朝臣们上奏大小事务然后女帝批阅,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不过。不过自从白骥考闹出这些事端之后,晏滋总是免不了要看一眼他然后询问“白大人可还有别事要奏?” 然后白骥考总是红着脸尴尬摇头,朝廷上下一片嘲笑声。 不过今日晏滋还有事情吩咐“今日白大人无事要说,朕倒是有件大事不吐不快。就是那些流放在外的所谓的人才,究竟有多大本事朕不曾见过所以得派人去考核考核,毕竟朕日理万机没这个功夫。白大人,不如这样吧你去考核考核他们,看看是否可造之材,若是真能为国效力便授予官职。” 此话一出,众朝臣更是觉得陛下在给他找麻烦,不过白骥考倒是乐得其所,立刻就答应了“臣谢过陛下圣恩,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厚望。” 晏滋拂袖遮笑,点头示意“嗯,不错不错,不亏是一品大臣当真是有能耐的。朕深感欣慰,好了今日大小事务都已办妥朕也就放心了,退朝吧。” “退朝——”宦官拖着拂尘紧随其后。 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白骥考对此决定表示十分满意,毕竟是自己的意见得到采纳,无论将来有多困难也要**几个厉害的人才出来。是时候该向师兄炫耀了,若是再看到他铁青的脸色就更美好了。 脚步轻盈又欢快的来到戏园子,端木先生还在与世人测字算卦,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测完之后才看见白骥考。今日瞧他春风得意的便知是好事来临,再掐指一算好像对自己不太有利,不由得眉头紧锁警觉起来。 “哈哈,师弟好雅兴,百忙之中能抽空来看师兄我一眼当真是荣幸之至啊。”端木先生说着客套话。 白骥考一上来就是得意一笑,随后揭穿他的虚空的话“师兄你我师出同门何必将这些空洞之言,按照师父所教,抛开现象看本质,从你的语气以及面部微动的表情看来,你好像是知道师弟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且知道我会讲什么,所以师兄是打起太极想像应付一般客人一样的应付我吗?” 端木先生脸色一沉眉头紧锁,十分嫌弃的白了白骥考一眼心想如此言语难怪晏滋会龙颜大怒了,也亏得这女娃心胸宽广,换做前朝皇帝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不过到底是师兄,输人不输阵,面对如此劣势依旧谈笑自然表现的仙风道骨看淡一切的模样“瞧师弟满面春风,想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前些日子听说你与陛下起了冲突还受了不少难,如今看你神采奕奕想来早已转危为安了吧。” 白骥考很受用的点头“没错没错,是这样的。当初师兄测字算过,说师弟我祸从口出必有大难,而我说过我白骥考必定是奇才。如今看来师兄之言当真是消极了些,大难不过是大福来临前下起的毛毛雨,最后还是会转危为安的。所以师弟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告诉师兄凡是不可看的消极,该以正确的淡然的角度做事断言,如此才是最精确的结果。” 端木先生苦笑,又无奈摇头,且当他童言无忌血气方刚吧,不予计较便是了。 随后白骥考再怎么炫耀,端木先生都是泰然处之波澜不惊好像在听一位陌生人讲故事一样,这叫白骥考丝毫没有得意的感觉,也同时更加觉得对面站着的就是盛临圣,自讨没趣之后只得灰溜溜回府。 而在对面将军府内,盛临圣气冲冲急哄哄的骑着马出去,也不知去了何处,没人知道发生何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之前晏滋召见要求汇报军情,问其部队管理问题。不过重点不是这些,说白了还是想借此询问盛临圣近来状况。 盛临圣不想与其纠缠便退让了几些,晏滋不得不从上座下来,走到盛临圣面前。 “你这是何意思,为何要如此疏远与我,我身上是长了刺了还是怎么了!”晏滋追问。 盛临圣再往后退“臣并非有意疏远陛下,只是从民间回来之后,臣忽然明白了君臣有别。往日是臣太随意了忘记了陛下已经是皇帝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分尊卑,所以刻意保持该有的距离,如此才不会遭人话柄。” “遭人话柄?何人所言,朕定会教训此人!”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陛下更应该懂的君臣之别的道理,还请陛下不要为难臣。” 臣臣臣,盛临圣三句话不离一个臣字,言语有如此掷地有声当真是铁了心要疏远,本来这些都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可为何在他嘴里说出来百般不是滋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不习惯他这么称呼自己吗。 “我们许久没有一同吃过饭了,明日晚上在御园小吃一顿可好?”晏滋忍了各种滋味,想以最平静最亲切的态度与盛临圣示好,毕竟是同门师兄妹又是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而且在她看来身边信任的人本就不多若是连盛临圣都疏远了自己更是无依无靠了,所以无论如何能够挽回的一定要努力挽回。 “陛下美意臣心领了,只是近来军务繁忙,夏维这些新人还不了解军中规矩,臣得回去主持大局。陛下体恤臣民,臣铭感五内,也请陛下明白为臣的艰难。”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五章同门生疏)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六章 谁的宴会 说完,作揖大步流星而去,随后便有了骑马出城一幕。 晏滋一直傻呆呆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收场,她已然放低姿态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试图在上次表白之事上做个圆满扭转,但不想弄成了这幅样子,只会叫自己这女帝更加无地自容。不相信,她不相信盛临圣当真这么不给面子,从小到大她的话他何时拒绝过,就连自立为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也干的义无反顾,吃顿饭而已又不是什么毒药,怎么可以拒绝。 晏滋很失落始终没能找到沟通的法子,许是两人都太强势了吧。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相信时间能磨平一切。晏滋无奈的叹气,坐在一旁发呆,偏偏这个时候宫女来报说是白大人想来参加晚宴,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不请自来了。这个白骥考蹭饭蹭上瘾了吧,晏滋一脸黑线,白了一眼命人打发了。 但是宫女刚转身回去屏退了白骥考,这人就不请自来已经站在寝宫里了,就隔着一道水晶帘子,应着隐隐约约的水晶帘子遮挡,还是能看出些人影的。 晏滋白了一眼没好气道“白大人,朕还没命人宣你,怎就如此放肆的连朕的寝宫都敢闯,当真是脑袋大过天了!” 白骥考淡然一笑,浑然不当回事“臣听闻陛下想宴请盛将军,可惜将军不为所动。臣觉着若是没人赴宴陛下就丢了面子,所以臣就不请自来了。反正陛下有的是饭吃也不在乎多一双碗筷。哦,不,这双碗筷是早就备下了的,只不过换了客人罢了。陛下应该不介意臣再蹭一顿饭吧?” 白骥考厚着脸皮龇牙邪笑,晏滋除了给白眼还是白眼。罢了罢了,反正也是早就备下了碗筷的,给他一双便是。 原本好多美食都是为盛临圣准备的,特意命了曾经晏府的厨子做的,晏家倒台之后下人都散了,晏滋了好些时间才勉强找到几个厨子,之后便留在皇宫里,一直烹饪皇宫美食。只可惜这些盛临圣再也吃不到了。 晏滋随手夹起一块菜,在面前晃来晃去端详了好一阵子,落入嘴里却是没那么美味,好像乡下的粗茶淡饭似得,白骥考清楚的看到她似乎没什么胃口。 也对,这个座位原本是盛临圣的,如今让自己坐了,见到的是不想见到的人也难怪没什么胃口了。白骥考苦笑几声,极力掩饰内心的翻滚故作若无其事放大声音吃菜喝汤,但是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陛下,何人做的饭菜如此香甜何以陛下就食之无味呢?莫不是宫中锦衣玉食惯了忽然就腻味了,那微臣觉着陛下可以试试粗茶淡饭调剂胃口也好换了心情。” 晏滋象征性的举起碗筷小嚼几口,不多言,继续发呆自己的。 白骥考心里更加酸涩了,难道面对自己就无话可说了吗,好歹他曾经也是当中作对的,这个时候她与自己斗斗嘴也是好的,偏偏什么事都没有,这才叫难过呢。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白骥考忽然想到别的事情“陛下,臣还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晏滋放下碗筷,终于正眼瞧了他一眼,不过这个眼神饱含鄙夷“该说不该说也挡不住你想说的冲动,既然如此早点说出来吧。也好让朕的耳根子日后清净一些。” 既然如此白骥考也不必遮掩什么,直截了当便是“臣觉着陛下是时候好好处理您的两方亲戚朋友了。毕竟父系一侧的亲戚与母系一侧的都是皇亲国戚。陛下如今已是一国女帝,不应该大肆封赏两方亲戚吗,有时候国家大事不宜外人插手必须要信得过的人辅佐才是。如此陛下也可轻松一些。” 啪,轻松?辅佐?晏滋忽然放下碗筷,没再多言,而是严严肃肃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白骥考。显然这些话已经触犯了她敏感的心,不过知道白骥考又口无心也就暂且忍下了。若是换做一般人,这些话说出来早就以大逆不道之罪处死了。 “白大人,你知不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有些话不是你一个大臣能随便操心的。” 此话一出,白骥考也惊呆了,没想到晏滋这么敏感,一句话也不能提的。看来得换种谏言方法了。 “陛下一人得到不能鸡犬升天不怕被世人诟病吗?何况陛下左右没有血缘之亲很多事情都不能进行。比如外国使臣接见,陛下没有王爷公主也没有国舅皇叔,岂不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白骥考反问。 “所以,白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朕赐封皇亲?可是你知不知道皇亲国戚众多,一旦赐封一定劳民伤财,还得新建府宅更是消耗很大。” 白骥考听的发笑不已“陛下是担心皇亲众多引起各种争抢还有谋朝篡位之嫌?而是陛下想过没有人有好有坏,不是所有人都对皇位感兴趣的。况且真要有这样的心,即便没有皇亲血统,就是普通之人也会做出来,就像陛下当年一样。根本就是防不胜防,所以陛下不必担心会有人谋朝篡位,只要管理得当善用贤才便能长治久安稳坐皇位。” “你!”晏滋怒气冲冲,同时又有些心虚,他的话无疑是一阵见血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没错,看似强悍无所不能的女帝其实是个胆小之人,因为胆小难免想的多,所以不只觉得各种谨慎各种不放心,宁可全部自己处理也不要假他人之手,总觉着所有人都是不安好心的。 而事实并非如此,人也有好有坏,她只是将所有人都想坏了,不仅如此还是极度严重的将自己困在所谓的保护之下,为了避免伤害可以谁人不信。 可这样真的很累,而且她是女帝必须要学着辨别好坏,游走与各色人物之间。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不能故步自封,因为你的行为严重关系着国家的命脉。陛下应该试着敞开心扉去接纳所有人然后用心辨别真伪。若是只因为个别例外封锁善心岂不被人笑话?叫外国君王如何看待?” “白骥考,你说够了没有!”晏滋真的忍无可忍,索性摔了碗筷不吃了。 白骥考则依旧自顾自吃着,好不容易蹭来的御膳怎可以如此浪费了。而且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很清楚晏滋虽然很反感这样的话,但一定能听进去,到底是做君王的材料还是有些胸襟的。否则之前自己三番两次的直言相加也不会这么快有结果,其实那两次不过是试验,探探晏滋的容忍度和胸怀,确定是个不记仇胸襟宽广的人才敢说出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让晏滋父母两系的皇亲国戚得到扶正。 白骥考不依不饶觉着打铁趁热,趁着释放流放才子的势头继续扶正一帮子的皇亲国戚。 “陛下不论如何扶正这些皇亲国戚都是有必要的。毕竟是陛下的亲戚,若是一直以庶民身份对待有失礼数。这要是传将出去必定授人以柄,而且很容易被小人趁虚而入钻了空子离间陛下与他们的关系。所以于公于私陛下都得三思而行。” “够了!白骥考,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晏滋怒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桌上一块瓷器碎片慈祥白骥考。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只是感觉到脸庞有一阵杀气传来还来不及防备,那瓷器碎片已经抹上了自己的脖子,而眼前出现的便是放大版的女人的狰狞的面孔。 速度之快真叫人防不胜防,白骥考都来不及做心理准备,所以不免有些心惊肉跳,但当低头看到拿着碎片的手早已鲜血直流之时忽然不觉得可怕了反而有些可怜,可怜晏滋这个看似强悍又勇谋的女人其实内心一点也不坚强反而很懦弱,因为害怕了受伤便索性拒绝了所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物。从这看,这个女人的确可怜,可怜的叫人心疼,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才会对人失去了信心。 鲜红的鲜血流淌下来一点点落入白骥考的手心刺痛着他的眼,不由的眉头紧蹙,第一次这么严肃凝重的望着她,像大哥哥一样深情款款毫无玩味。 对,就是这样的,这种眼神光芒万丈,如同黑夜里照进的阳光将一切不美好撕裂粉碎然后独留的温暖明媚的光明占据着人们的眼和心。 晏滋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她自己都诧异了为什么嬉皮笑脸不正经的白骥考会有这么正经的一面,而且正经起来是这么的迷人叫人神魂颠倒更觉着亲切不已所有的戒备都在这一个土崩瓦解。手上抓着瓷片开始有些松动。 就趁现在,白骥考看准时机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夺过晏滋手里的瓷片然后扔到一处。又迅速的撕下衣服一角为晏滋包扎,全程下来速度极快,而且晏滋看的惊呆竟然忘记了反抗,就这么任由白骥考为自己包扎伤口。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六章谁的宴会)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七章 姨父打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实在接受不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明明自己武功高强却让一个受辱缚鸡之力的书生制服,更可笑的是自己还是乖乖的任由他动手动脚。 太奇怪了,这是梦吗,那为什么这么真实,晏滋只觉得脑子凌乱的很,眼前的场景与平日里所见到的白骥考截然不同相差太大了,忽然之间感觉自己遇人不淑。自以为阅人无数却从不曾看清过任何一个人就连最简单的最直爽的白骥考都不曾看透过,看来人真的很复杂。 也不知道世间是否有种传说叫心有灵犀,白骥考接下来所言似乎正回应着晏滋的疑问。 “人的确是看不透的东西,不是说人心隔肚皮嘛,也许如此所以了解一个人很难。时好时坏都需要时间验证,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在你怀疑一个人的好坏之时受伤的往往是自己,因为你要为你的猜测付出代价,就像你的手一样。”白骥考边说边包扎,说完的时候也已经包扎好了,顺便举着晏滋的手在她面前晃荡,炫耀自己的包扎能力。 晏滋看的出神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讨厌,总觉着这家伙是亦正亦邪的恶魔。他的心思最是让人捉摸不定了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在理的,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一样,也许正是如此吧。 晏滋无言反驳,因为他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呵护,好像在呵护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不由的让她觉着暖心,然后开始放松警惕暗暗做出退让。 虽然嘴上不曾说起,但是心里已经不由自主的退让了,也许她自己也没想到吧,但心里已经开始考虑他的话。 也许世上真的有好人,也许真该培养一些心腹之人,晏滋想到入神。不知道白骥考已经离开许久了,直到徐掌事过来命人扫了屋里头瓷器碎片,碎片声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尖锐的声音才将晏滋的念头打破。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才发现白骥考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大人呢?”低头问还在打扫的宫女。 宫女弱弱回应“早已离去了,离去之时吩咐徐掌事调遣几个丫头过来打扫屋子,还特意吩咐奴婢等人好好的检查一遍,不能有任何的瓷器碎片遗留在地上。” “好,朕知道了。”晏滋轻声回应了,为何心里有些失落,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不想见到的时候总是出现,想甩也甩不掉。想见到的时候又是人间蒸发,怎么心里还不舒服呢,有些愤怒。愤怒他的不辞而别,当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嘛。 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走了就是走了,明明知道明日早朝还能见面却好像要告别一位之交一样竟有些依依不舍。 晏滋呆呆的望着手,那包扎时认真严肃又精致的容颜再一次浮现于脑海,原来他也是这样的俊美倜傥气度不凡,只是以前从没仔细端详过。 哎,低头不语,转而回宫就寝。 眼睛一闭一睁新一轮朝阳升起,早朝每日继续,只是这一次不是晏滋等朝臣们上奏然后就事论事而是忽然提出要封赏众位亲戚。 将所有皇亲国戚挨个封赏了遍,然后录入皇室宗谱。不过都是些名义上的称呼,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实权还是没有放手。 等圣旨宣读完毕,晏滋故意看了一眼白骥考,白骥考笑得十分满意,并回以一个赞许的媚眼。晏滋看的一阵想吐,赶紧移开眼。 “各位皇亲国戚都是朕的长辈晚辈,理应录入族谱,昭告天下。只因之前国事繁忙不曾提及,如今虽是晚了好些时日总算也是补上了。还望各位叔叔阿姨莫要见怪。之后还会有府宅赏赐陆续发放,各位长辈们先行退下吧,朕还有国事要议。” 众皇亲国戚又作揖退下,之后便是朝廷别事。应着没有实权不能听,也就不知晏滋会说些什么,但许多的皇亲国戚总是心存这样的想法。 既然已经是皇亲国戚了可不可以凭着这个身份私底下谋些差事什么的玩玩也好。 大家各怀鬼胎,晏家薛家虽每日笑脸盈盈不过是藏刀之徒。 不过时日,各种赏赐之物陆陆续续送到各家各户,白骥考也趁着路途近,接着游玩之命到处走走看看各家的情况。 走至国姨府,竟听见狮吼般的辱骂声以及惨烈的哭喊声。虽听不清言语却能知道辱骂之口出自一个男人,而哭喊之人是个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国姨府居然有男人打女人的事情好生习惯,这个男人什么身份,连国姨都打,即便是夫妻那也是夫凭妻贵,碍于这层身份也该收敛一些。除非被打女子是仆人,但无论如何既然来到此处不进去管管闲事实在太无聊了。 白骥考双手靠背大摇大摆往国姨府里进,府邸看门家丁都是京城人士,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阻拦立刻去通报了。 但白骥考先人一步跨过草坪直接到了事发之地,家丁之好现行退下。 没了任何的阻拦,现在总算看清楚了,打人的男人穿着华贵应该是国姨父了,偏偏被打的女子穿着也华贵不已。 身上所着乃蚕丝绸布,布上图案都是繁琐复杂的大牡丹绣品,光是绣这些也好上好些时间,即便想简约时间也要上好多人力。 能穿上这样华贵衣服之人不是国姨又能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位国姨这么懦弱,在自己的府邸里居然让一个男人爬上头。 但当仔细观察之时又觉着有些合理,因为眼前的国姨才二十出头,比晏滋大不了多少,而那男人却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少说也有三十七八了。而且粗狂无比,也难怪被他欺负。 白骥考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两人,但是男人却是毫不客气直勾勾的怒视了白骥考一眼,怒道“哪来的人,作甚的?何以在此出没?薛家的下人是怎么回事连一个外人都拦不住!” “哎,姨父此话说的颇有道理。一个外人何以能在别人的屋檐下如此蛮横无理,难道不怕天塌下来压得喘不过气吗?”白骥考一个冷眼扫视过去,讽刺道。 男人从语气中听出了他的意思,是在讽刺自己,不过他才不担心这些。一直以来这个家都是他支撑着,这个女人有什么敢吭声的,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了。 “哼,你真是多事。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趣事,你懂什么,识相的赶紧出去,否则连你也打!”说着,男人已经抡起鞭子做出要打的姿势,只要白骥考再敢顶嘴一句,火辣辣的鞭子就会抽上身。 偏偏他就是不怕死,越是威胁自己就越是迎头而上。 “本官虽不知你究竟是何人物却是知道她是何人物。你们现在的身份应该对调了才对,她的存在对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连这么好的平步梯都不好好把握,不是蠢到家了?难道还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放着锦衣玉食不要了?” “你!”白骥考的话**裸的在鞭打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最讨厌别人以此嘲笑自己。虽然是靠着娘子这个国姨的身份得以留在都城住上大宅,但心中仍是那样想的。若不是自己当年给他们的一饭之恩,现在早就饿死了,即便是有封赏一说也轮不到他们,所以这份封赐是有自己的功劳的,他当之无愧。 所以当白骥考说出这些之时,男人也是有足够的底气鞭打他,打烂他的嘴,叫他还敢胡言乱语。 啪!火辣辣的鞭子如同一条毒蛇一样吐着信子,在空中虎视眈眈了一阵终于重重的落在白骥考身上。只是一下已经皮开肉绽疼的虚汗直冒。 白骥考脸色惨白,即便如此也是笑得骨气,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的精兵良将。 男人有一阵看的惊呆,心里开始盘算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如此顶撞自己想比也是大有来头,是朝中大臣还是晏家的什么亲戚。这一鞭子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男人心绪不宁,高举着准备抽第二鞭的手忽然停下了。白骥考懒得与他废话,直接拽住女人的手把她带到外面,在某处偏僻的茶摊边坐下,还十分周到的请国姨在拐角处坐下。 国姨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白骥考,是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俊美男子,书生气十足应该是文官吧。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对自己如此好? 感受到国姨的打量,白骥考倒是大方的主动让其打量,还自我介绍了身份“本官白骥考乃当朝一品大官。我瞧着国姨年轻貌美且有着陛下撑腰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这种不尊重女人的男人留着也是无用。” 国姨无奈苦笑“呵呵,能有什么法子。都已经嫁为**还能怎样?怪只怪命苦不能寻得好夫君。” “哈哈”闻言,白骥考也是同样的苦笑,然后无奈摇头,唉声叹气的看了国姨一次一次又一次,弄得国姨有些不好意思。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七章姨父打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八章 国姨崛起 “大人何以如此看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白大人摇头“就是没东西才觉着可怕。从你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想要反抗的意思。这要是换做陛下,定会大声反驳训斥,然后一堆的道理。哎没想到你还是固守着原本的三从四德。” 国姨听闻很不认同,“白大人是男人当然说的轻巧,要知道一个出嫁的女人又该如何生存?没了现在的夫君做支撑简直寸步难行。” “国姨此话可解呀?要知道您现在可是国姨,即便没有那个男人,你也照样可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反倒是那个男人没了你就一文不值。” 国姨反驳“锦衣玉食有何用,荣华富贵又何妨,还不是些虚物。一个女人再成功也是需要一个男人做依靠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否则会被人们诟病。” “如此说来,国姨是担心外面的闲言碎语所以才迟迟不肯离开那个男人?”白骥考明白她的顾虑,看来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着差距,就好比她跟晏滋。一个是左右考虑,一个从不考虑。“如果是这样,国姨大可放心。当心女皇陛下不正给你树立了良好的榜样吗?而且她的良好开端已经在提高女人的地位。什么三从四德你打可以不必守,任凭那个泼皮撒泼,耐你何?有句话叫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您是皇亲国戚又正值大好年龄有多少人巴不得要与你交好,何必死赖着一颗破树委屈自己。” “可……”国姨还想说自己已经是嫁过的人了还怎么好意思大摇大摆走出去招夫,不过仔细一想晏滋也有着同样的命运,可最后三夫四郎的好像从不介意这些闲言碎语。而且坊间也没过多的关于这些的恶语,许是因为她是女皇陛下,人们不敢对她大加指责吧。 白骥考苦口婆心的劝告,国姨始终心存犹豫,毕竟是身份不同的人,晏滋的成功不代表自己会被人接受。毕竟是嫁过的女人如同一双破鞋,再怎么华丽的包装也免不了最终的本质。 国姨低着头陷入沉思,双手偷偷的在桌底下打架,很想摆脱这个可恶的男人又怕离开他之后自己过得会比现在还难过。 白骥考一直端坐对面,悠闲的品着香茗,虽说是不起眼的小摊所售,但味道毫不逊色,与大户人家家里的茶一个味道。 “啧啧啧”白骥考故意喝的很大声,茶水在唇齿之间迂回盘旋,撞在牙齿上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好喝的样子。国姨忍不住也端起茶杯细品一口,咳咳咳,苦的,赶紧吐出来。因为太过急促竟然呛了鼻子,弄得整个人狼狈不堪。 白骥考赶紧递了手绢过去,又关心了几句“国姨,你没事吧。喝茶需要细细回味,如此才能品出茶的好坏。我看你喝的心不在焉也没品出个所以然,就像我跟你讲了老半天的大道理也始终不明白一样。这样吧,还是叫老板给你换清水吧,如此就不用觉着入口难喝了。老板,换清水来。” 国姨面红耳赤,显得有些尴尬,白骥考倒是应付自如一副主人家的模样,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老板很快又端着清水过来,白骥考顺手接过清水,又郑重其事的交到国姨面前。 “茶都是好茶,不论是街头小巷的还是皇宫大院的无非就是这样的茶。但我觉着好喝你觉着不好喝,这是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既然不喜欢就换掉,何必为了迎合别人勉强自己。到最后弄的自己狼狈不堪而别人却感受不到你的牺牲。何况茶本身就是一杯好茶,放在哪里都是清凉解渴的好东西,市井小民感受的到达官贵人也能感受到,只要这杯茶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为世人带来清凉。” 白骥考捏着这杯茶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国姨听得错愕,似乎话里有话,是在跟自己对话吗。这杯茶说的是自己?国姨端着清水愣了好久好久,白骥考笑得饶有意思,看她的模样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如此甚好。 一个思想顽固的女人总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融化这块固石,所以他不着急,容许国姨慢慢思考。不过这一点又忽然想到了晏滋,这女人也是顽固的很,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果然是同一血脉的,脾气秉性都差不多。 回去的路上,白骥考忽然对路上的石头产生了兴趣,这些石头很光滑而且颜色也很漂亮,有些粹白的好像玉器一样,有些则是的好看,那些纯天然形成的颜色如烟火一样不留痕迹的融为一体留在石头表面着实惹人喜欢。 只可惜很少人对这些光滑的石头产生兴趣,也就只有他一个吧,否则早就被捡走了也不会丢弃在路上没人看。但是这么一想又觉着好笑,自己是磨石工吗,何以如此喜欢与固执的人作对,对方越是坚持己见他就越是苦头婆媳要改变他的想法。 虽然一块石头的雕琢需要好些功夫,但自己依旧乐在其中。 白骥考弯腰捡起那些好看的石头,放在手里细细观摩。 心情愉悦,步伐也轻盈了许多,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白府,刚想进府看见晏滋从对面的将军府出来。两人相视一笑已做招呼,然后晏滋来了兴趣径直走过来。 “刚去将军府看了看母亲,然后想看看他在不在里头。下人来说一直住在军营中,也就罢了。”不知为何,晏滋会对白骥考讲起这些,许是想找个话题吧。她心里想着。 白骥考微微一笑以示自己在听。 晏滋尴尬一笑,想转移话题,忽然看见白骥考狼狈的穿着一件破衣出门,身上还有不大不小的伤口,看颜色是刚刚出来的,血迹还未干去,手里又拿着几块石头。很光滑,而且很漂亮,不是普通石头,石头跟伤口有什么潜在联系吗? 晏滋觉着好奇“白大人是怎么回事,何以弄得如此狼狈,不会就是为了跟人家抢一块石头才弄成这副样子吧?” 白骥考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伤口,不觉着狼狈,反而淡定从容的说起国姨之事。 晏滋听完哈哈大笑,白骥考一脸黑线,没好气道“陛下何以笑得如何欢乐,听闻此种悲剧不应该感到可怜吗,好歹也是你的姨娘,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朕是笑你何时这么多管闲事了,人家的家事都不放过。” “不,这不是家事。”白骥考说的一本正经“放在寻常人家家里,这也许是家事吧。可如今是在国姨府中,国姨是什么身份,她发生的事情那都不是家事这么简单了,就好像陛下发生的头疼脑热的东西都成了国家大事一样。一个道理的,所以陛下应该好好处理此事。” “哈哈,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晏滋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尤其是看白骥考这么严肃认真的跟自己说话,就好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孩子硬要狡辩说自己没错一样,着实可乐的很。 “那么,白大人想如何处理?拆散他们?那你可是罪过大了,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晏滋转过头也是像小孩子一样纯真的看着白骥考。 白骥考认真反驳“不,若是好姻缘,臣当然要祝福,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的关系就好像吃了一块很难吃的东西,这东西价值不菲却是味同嚼蜡。明明食之无味又怕弃之可惜,如此一来臣倒不如觉着还是丢弃罢了。起码不用苦了自己的胃。” 说起来,小国姨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而且小时候大家一起玩过,感情颇好。只是后来爹爹成了将军,他们搬了家,小国姨又很早出嫁之后就没了联系。如今大封皇亲国戚,便把她召回身边叙叙儿时回忆,没想有此遭遇。 哎,晏滋感慨万分,多年不见他们都发生了好多事情,自己被送去和亲差点死在那里,国姨又找了这么个夫君,当真是命苦的很。不过好在现在自己强大了,有能力做主了,定要好好的帮帮国姨。 晏滋思索了一阵之后,严肃的看着白骥考,默许了他的行为。 白骥考笑得饶有意味,却也不说破,大家心照不宣吧。 第二日,白骥考忽然又去了趟国姨府,想看看昨日之后这女人脑子开窍没,不过今日所见比昨日更是悲惨。还没到门口,家丁就上前阻拦了,应着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太放肆,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说明家主意思,不让其入门,望不要为难。 白骥考也是有备而来,说是奉皇命探望国姨,若是不让见便是抗旨不尊,就连他家主都能掉脑袋何况是他们了。 家丁们听说是陛下的意思,也就安心了,立刻退让,白骥考大摇大摆进去。不过这一次见面比之前更悲惨了。国姨被打的鼻青脸肿更是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在家族血统好,都是大眼睛勉强能看到一点点的眼珠子。 白骥考还没凑近仔细瞧,男主人已经出现,手提着粗壮的大棒很不客气的训斥白骥考“你怎么又来了,信不信现在就将你赶出去乱棍打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八章国姨崛起)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九十九章 外亲内戚 白骥考想也不想挺起胸膛靠近男人,两人只差一拳之距。 男人甚是讨厌这种距离,不由得举起拳头想要好好教训,谁知道白骥考一开口便是圣旨二字,男人不得不停下拳头听他把话讲完。 “什么,什么圣旨!”依旧是怒气冲冲。 白骥考痞笑,滑头“我就是圣旨啊,陛下传的是口谕,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陛下的意思。鉴于你不懂文绉绉的话,所以我就白话出来解释给你听。” “哼,胡说八道。陛下若真有什么旨意也该是有圣旨才对,即便是口谕也该由公公过来传,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擅闯府宅还要多管闲事!” “哈哈,看你粗粗鲁鲁没长脑子的,总算说对了一件事。陛下那里正好缺一位管事的公公,本官瞧着你挺合适的,就把你引荐给陛下了。陛下颇为欣赏,觉着可以一试,便叫本官宣旨。不知道你敢接不敢接呢?” 白骥考笑得饶有意思,五官里无处不透露着诡秘。 男人始终觉着这个痞里痞气的白骥考不是什么好人,这些都是耍人的吧,陛下怎么可能让他去当公公。陛下可是跟国姨有些交情的即便是看不起自己也会看在国姨的份上给个面子,怎么可能真的做出这种事来。所以这个白骥考肯定是骗人。 看他疯疯癫癫不像是什么正经人,男人觉着再与他多说一句都是自己的蠢,所以决定叫人把他赶出去乱棍打死。 “来人,把这个疯子赶出去乱棍打死!” 家丁们收到命令,纷纷操起家伙往这边赶,全府的家丁都在往这边聚拢,只有门口守护着的家丁还不知情,只是觉着的很好奇为何这么多人往那个方向赶。 “不要,不准,谁敢动!”国姨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用身体挡在白骥考前面,阻止家丁过来。家丁们知道是女主人在此,不敢放肆犹犹豫豫的举着家伙愣是没敢往下砸。 男人怒气冲昏了头脑,也不管谁是谁了,总是得罪了自己就没好下场,扯着嗓子怒道“打,往死里打。谁要是不打,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家丁们还是不敢动手,国姨也忽然急了“我看你们敢动手!他可是当朝一品大官白骥考,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也是出了名的谏臣。你们动他就是与陛下作对,这颗脑袋还要不要了!” 国姨搬出陛下,众家丁这才被吓退,谁敢与陛下过不去。男人对此愤怒了,举起拳头要亲自动手教训国姨。 怎料这个女人好像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反抗自己,在自己还没冲出拳头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给自己来了一个巴掌,打得男人一愣一愣的。 一直看她懦弱惯了没想到也有这么厉害的一面,不过这样男人更加不开心了,自己的女人居然敢打自己这叫他的面子往哪搁所以更加不开心了。 “好你个死女人,发达了就不想踢开我是不是!我让你踢让你踢!”男人一巴掌打过去,国姨弱小的身子就跟陀螺一样打滚了几圈之后直接摔在地上。这还不解恨,男人又抬脚上前欲死踹女人。 白骥考眼疾手快,顺手捡起石子往男人身上砸去,男人大怒知道那些家丁不肯听自己的就准备你亲自动手把这两人抓住生吞活剥了。 白骥考知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带着国姨离开这里然后上殿告状。 一个眼疾手快跑过去扶起国姨出去,国姨搀扶着虚弱的身子往外冲,门口守护的家丁都是都城人士,知道白骥考的所有都故意漏风让他们离开,然后略施小计稍稍遮挡了男人,尽量拖延。 白骥考只带国姨出去,并不往皇宫带,说好若是她真的想要离开这个男人真的想要崛起就要靠自己,得自己去皇宫告状,别人的帮忙永远只会阻碍她的崛起。 “国姨大人,凡是要靠自己,求人不如求己。这是一道坎,如果你过了这道坎以后就不怕再有人欺负了,你也可以像陛下一样参政议政,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白骥考温暖满满,不停的鼓励着国姨。 国姨死死拽着拳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入宫告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将起之前所受的委屈,泪流满面,晏滋也是听得十分怜悯,差人取了手绢亲自擦拭眼泪。 随后命令侍卫将男人生擒活捉回来,无知的男人还想着独霸整个宅子好好享受生活一帮的带刀侍卫围着自己团团转,还没弄清什么事情已经被他们架着架到皇宫,在晏滋面前跪下。 随后白骥考也忽然出现,男人颤颤巍巍的跪倒在晏滋面前,头磕的跟什么似的都破了口子了还不肯停。不过晏滋也没打算叫他停下,这么喜欢磕头就继续咯。 “国姨,这个男人朕已经带上来了,不过始终是你的夫君。未免你们夫妻不和,朕不能公开处理此事,只能小惩大诫,不知道这个做法可是满意?” 国姨普通跪下,激动的泪流满面一个劲的摇头“陛下,臣姨不想与他过日子了还请陛下下旨断了我们的夫妻情。” 此话一出,男人才恍然大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有的大宅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就要化为泡影,不行不行,不能再回到到处的日子。 “不不不,陛下陛下,俗话说夫妻劝和不劝离。看在我这么多年来照顾他们薛家不离不弃的份上就原谅臣的一时之气吧。臣保证日后一定好好善待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哼,刀架在脖子上知道后悔了。是不是太迟了!不过朕念你是姨父到底是个长辈卖你个面子,你去求姨娘。若是她大肚能容肯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朕就既往不咎。” 男人一听这话瞬间觉得有希望,平日里自己再这么对她凶狠都能原谅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吧。始终传出去不好听而且一个已出阁的女子若是不能跟自己好好过日子还能怎么样,别的男人肯定是不要了的。所以更加自信满满相信能逃过一劫。 “夫人,夫人,求求你原谅为夫的一时糊涂吧。以前都是我一时糊涂冲动之下才发的脾气,都是为夫的错。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好好爱你视如珍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男人不停的挤眉弄眼试图掉几滴眼泪出来,可是怎么弄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干嚎了几声。 本以为一切都很简单,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国姨态度坚定,说要合离就得合离。一脚踹开男人的脏手,跪下来恳求晏滋下旨“此人殴打朝廷大臣是罪一,辱骂皇亲不尊皇长是罪二,欺善怕恶企图霸占我薛家家业是罪三,三大罪,罪罪当诛。陛下觉着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臣不可因一己之私坏了祖宗规矩,宁可一人痛也要万家欢。” “好,有国姨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晏滋笑得邪恶,明亮的牙齿在庄严肃穆的金柱的反射下更显得嗜血阴冷无比,一点人气味都没有,又这么个时刻,男人甚至怀疑面前的不是皇帝而是阎王。 轰——瞬间任何希望都没有,眼前仿佛又回到曾经杀猪肉的时候“来来来,卖猪肉了卖猪肉了,五文钱一斤先到先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以前的自己就是这么叫卖,可如今看来自己好像成了别人手里的猪肉了,何去何从都由不得自己。但这不是最坏的,因为接下来白骥考还有一句话要说。 “陛下,听说敬事房那边还有好多事忙不过来,宫里人手不太够。不如留他一命物尽其用吧。”白骥考邪笑,似有若无的建议道。 晏滋想了想觉着颇有道理,边点头答应了。 男人一听这话着急了,不停的求国姨救命,只可惜国姨一脚踹开不说话。晏滋差人端了笔墨纸砚,提袖弄笔刷刷写了几行字,是休书,端给国姨让她签字,然后丢给男人。 男人还来不及看休书内容就被门口的宫人拖到敬事房。 之后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还依稀的飘到前殿,然后便是无人问津。 国姨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敬事房的方向,忽然之间感觉心里空当当的。白骥考陪同着送往府邸,一路上随便闲聊了几句。 “国姨还真是念旧。这么坏的男人也让你依依不舍的。” 国姨一脸苦笑,自嘲“白大人这是在嘲笑我吗?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如今他落得此种下场真叫人唏嘘。想当年我们薛家还很穷的时候。父母为了生存不得不把我嫁给了卖猪肉的他。如今薛家借着晏滋的身份成了皇亲贵戚,真是风水轮流转。” 白骥考微微一笑,没再多言,送到府邸之后才转身。 而这个时候晏滋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白骥考过来,白骥考邪笑着走过去“陛下亲自来,应该不是找国姨吧,而是有话要跟臣说。” “你怎么知道?”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九十九章外亲内戚)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章 尊贵皇兄 晏滋抬起好奇的眸子,看向白骥考。 白骥考瞅了一眼国姨府,毫无悬念感的说道“若是找国姨聊天,大可以进去说,也可以在刚才的时候就叫住她。但这些,陛下都没有做。很明显陛下是来找微臣的,况且微臣本就假传圣旨陛下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个时候应该是兴师问罪来了吧。” 白骥考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却是毫不在乎,波澜不惊,好像欺君之罪在他心里就是毛毛雨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这倒是叫晏滋哭笑不得,这个自以为是的白骥考总是这么大,偏偏每次都被他猜中,看来是自己太大度了,平时对待臣子太宽松,以后得修改政策专对白骥考严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胆了。 “大胆,白骥考,你既然知道假传圣旨是什么罪还敢如此胡作非为,是当朕不存在吗!”晏滋故意绷着脸,一副很严肃很愤怒的模样看着白骥考。 偏偏白骥考就是知道她的脾气秉性,所以根本不上当,还分析的有理有据“微臣知道陛下也对这样的男人恨之入骨。即便不是国姨,就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看见一位弱女子被男人欺负了,陛下都会仗义出手的。所以微臣不过是提前说了陛下的话,擅自为陛下做主了。陛下若是怪罪,微臣也无话可说,只要为人民除害,除了那只大禽兽,我就心满意足了,臣死不足惜。” 啧啧啧,晏滋一脸鄙视,瞧瞧他说的那些话,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的,好像又是自己的不是了。若是因为欺君之罪罚以重罪就是自己不识好人心了,哈哈,这个白骥考倒真是能说会道的很。晏滋又是欣赏又是无奈,一直以为自己伶牙俐齿的,没想到人外有人。 不过,横生出另外一个惩罚,既然死罪可免那么活罪可就难饶了。晏滋灵机一动决定将另外一些烫手的山芋一并交给他了,也省了自己不少事,反正他那么能说会道那么会处理。 “朕明白了,白大人字里行间都在强调一件事,那就是欺君之罪论罪当罚。这死罪是可以免了,不过活罪难逃,这可是白大人暗示朕的,好像很渴望朕给一些虐不死人的惩罚,否则就难以体现您的厉害程度了。”晏滋笑得邪恶,眼眸之中皆是狡诈,看的白骥考瑟瑟发抖立刻察觉背后隐藏的大阴谋。 “哈,呵呵,呵呵呵。陛,陛下,您如此宽容大度精明能干一定能体恤臣子的忠心。臣的这颗赤胆忠心日日夜夜为陛下跳动着,陛下舍得有一天这颗心不动了吗?那个时候,臣一定离陛下很远很远,远的即便是想再为陛下东奔西走也没了能力。陛下您舍得吗?” 白骥考夸大其词,暗中发挥着说书的本事声色皆然试图打动晏滋的心换的更轻松或者没有惩罚,只可惜这些招数对晏滋根本没用。 她就像是铜墙铁壁软硬不吃,反而笑得更加邪恶了,让白骥考觉着自己的话是在给自己挖掘坟墓“白大人,刚才您自己也说了。说朕要是怪罪,您无话可说。您还说只要为民除害就死不足惜。不过朕不会这么做的,真要是为民除害了,朕除了你,岂不遭到天下唾骂。所以这句话朕有理由相信你是在暗示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于是乎,朕就想成人之美好好让你享受虐不死人的活罪是什么滋味。朕的父母两系皇亲国戚都已经封赏下去了。可总有那么些个不知足的,得到一些之后还想要更多。朕命你监视他们,若有什么动向立刻通知朕。” “啊?”白骥考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要知道皇亲国戚什么的最难弄了,当中还夹杂着各种恩怨纠葛,谁知道里头究竟有什么纠纷,平日里笑脸相迎的两家人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虽然他很想让两系皇亲得到封赏却也没想自己卷入进去,这下倒好还得管这些破事。这些事岂是一个外人能够管理过来的。何况晏滋的意思对他们始终存着不放心,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连自己都跟着受牵连,他这么做不是自找罪受吗。 不行,不论如何都要跟晏滋好好说叨说叨,但一转身已经不见晏滋的身影,看来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不做也不行了。 这叫什么事,白骥考忽然觉得有些为难,因为他还有另一个任务要做,那是师父要求的,一方面不得不介入皇亲国戚的事另一方面又不能以正面的身份正面介入,因为这样容易拖泥带水留下麻烦。偏偏晏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又该如何处理好君王与师父不约而同留下的这个小主意。 白骥考无奈摇头,有些头疼不已,罢了罢了君命不可违,父命也不能不遵。忽然之间觉着有些为难了……晏滋啊晏滋,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何你跟传言中的截然不同,为何你有这么多的优点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不知不觉眼眶有些打转,白骥考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对这样一位女人产生兴趣,而且了解的如此透彻。甚至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格外在意。 白骥考摸着脑袋既可气又可笑了,脑海中除了晏滋就没别的了。呵呵,当真是可笑极了,没想到自己也对一个女魔头动了心了,曾经笔下的女魔头当真是别有原因,难道真是自己不了解? 忽然想起晏滋曾经提出的对女魔头的修改,只是当时白骥考坚持己见没有听从,但没想到无形之中好像已经慢慢的对她有了改变。 不想了不想了,烦死了,白骥考最讨厌犹豫不决的人,但这一次好像被自己的性格讨厌到了。 “哈哈,白大人在想什么,好像心不在焉啊。”说话的是一位声音清脆的男人,男人很年轻又是武将模样的打扮,看来很喜欢武学。 不过他究竟是谁,看样子是年轻后生,难道盛临圣这些日子在军营里又收了新徒弟了?白骥考很好奇,不过看他的样子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很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即便没有也是做过功课的,肯定是有人教学。是盛临圣吗,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如此恭恭敬敬的跟新徒弟介绍自己,看样子不是的,那么他是谁呢。 白骥考微笑着回以礼貌,然后询问起男人的名字“看公子年纪轻轻的就见多识广想来不是书香名第也是侯门贵家吧。敢问尊父何人?” 男人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回答白骥考的询问“晚生不才不曾有为,只是凭着家妹是当今皇帝才勉强在都城有一席之地总算识得几个大人物。早就听闻白大人不仅口齿伶俐还文采斐然早就仰慕今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男人说的十分客气,但心里却在撇嘴,想着这个白骥考还真是厚颜无耻,不过小小的夸奖他一下,他居然恬不知耻的说见多识广四个字,这不是摆明往自己脸上贴金嘛。 “原来是皇兄啊,幸会幸会。”白骥考也是笑得客气,心里也是另有盘算,嗤之以鼻,哪里事仰慕自己的文采,瞧他一身的武将打扮,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皇室血统还真是各个能说会道瞎话都说的这么动听。 两人都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着,也许都被彼此的虚情假意恶心到了吧,没多久就各种借口离开。白骥考趁机偷偷的从后面观察着,好像想起来晏滋是有位堂兄,不过当时匆匆一瞥没怎么仔细瞧清楚。毕竟当时大殿上册封的人实在太多,不论是晏家还是薛家都是庞大的一族,所以没仔细挨个辨认清楚,今日单个瞧才勉强了解。 白骥考没再多想继续往前走,准备回了府去,这些日子为了国姨之事累得够呛可得好好休息补足精神。谁曾想刚回府就有一位长相漂亮的年轻女子好像很熟自己一样张开双臂飞奔过来。 见这阵仗,白骥考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往回跑跑出府去,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确定写着白府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家,只是这女子是谁,何以这么热情,可是自己好像不认识她呀。 白骥考纳闷,指着女人的鼻子不悦道“你谁呀你,怎么在我家里出现!还有,干嘛这么热情,我认识你吗!” 女人撅着小嘴撒娇道“讨厌,大人不认识奴家不代表奴家不认识你呀。大人威名远播,奴家爱慕已久,寻思着大人至今未婚便毛遂自荐来了。还望大人不要嫌弃奴家这么直接,毕竟现年女人为尊,陛下都可以为真爱寻求后宫,奴家为何不可。” “好,姑娘,有这魄力和胆量是好,值得鼓励。不过感情是两情相悦的,不是你说喜欢我就要娶你的。毕竟我对你没什么感觉,好了没什么事就走吧。来人,送客!” 一听送客,姑娘急了,跪下死死抱住白骥考的双腿欲不收下自己就不走了。这事闹的,白骥考心烦意乱,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朝廷中有一个女人左右自己已经够麻烦了,家里还要来一个以后还怎么回家。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章尊贵皇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一章 极品皇叔 白骥考实在受不了这种热情,一个劲的拔腿想要推开这个女人,谁知道这女人粘人起来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要想摆脱她就得先自断双腿。 无奈之下,白骥考只好放弃挣扎“我说你这姑娘长得有模有样的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人家死缠烂打,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说说看喜欢我什么?” “我,我……”姑娘犹豫了一阵,开始搜肠刮肚,可惜肚里没墨愣是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词,最后只好这样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论这个人是好是坏,既然爱了就要爱到底爱他的全部。”姑娘说的一本正经情意绵绵。 白骥考听的满头乌云一脸无奈“我说姑娘,你到底是受谁指使来这里胡说八道的,你最好识相点自己告诉我,否则乱棍打死!”说着,已经命令家丁取来粗木棍。 那棍子当真是又结实又粗大,跟自己的纤纤玉脖一样大。想想一根棍子长成脖子那么大,是有多粗,虽然自己的脖子不粗不过对面来的不是脖子而是棍子,这情况不得不让人心生畏惧大吞口水。姑娘迟疑了一下,抱着白骥考的腿的手有些松动,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这一棍下去整个人都没了。 没办法,只好从实招来“是,是皇叔让我这么干的。” “皇叔,哪个皇叔?”白骥考纳闷,脑海中开始回忆起当日封赏大殿上所有的皇亲国戚将他们一一扫视了一遍始终想不出哪个皇叔,毕竟叫皇叔的不是一个人。 女子说起是叫晏西的皇叔,好吧,晏西大名鼎鼎。白骥考有所耳闻,名的不是多么多么厉害的本事,相反他既无权无势肚里没墨也不是武功高强一手遮挡,就是普普通通的当今陛下的叔叔。 关键就在于能生。相对与晏滋后宫美男无数,却膝下无子来说这位六十多岁的老皇叔虽然只有一位夫人却是生了一双好儿女。两人之间成天打打闹闹,听说从小就爱攀比长大了更是笑话无数,姐姐都虽为**并有一子,性格还是跟小孩子一般。弟弟就更不用说了,更可笑的是六十多岁的父亲不去劝架不教孩子也就罢了,也跟着瞎参合。不是帮着姐姐欺负弟弟就是帮着弟弟对付姐姐,闹得家里每天跟战场似的。 这些笑话也是从晏家的其他亲戚嘴里说出来的,白骥考是不知道的,只是说的人多了就刮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位皇叔了吧。 他今日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一美女塞给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就不知道是为了他的外孙博个好前程还是为自己的小儿子求好功名。 哎,这个极品皇叔当真是服了他了。一般人即便是想贪污受贿什么的都是偷偷摸摸的,他倒好直接找了个美女送自己家了,还是光明正大招人耳目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想受贿也不敢呀。 白骥考一脸无奈,直接领着女子上他们家去了,不知情况的皇叔还焦头烂额的在府宅里坐立难安,一个劲的派家丁去偷偷打探消息。 谁知道家丁来报,白骥考亲自上门了。这把皇叔急的,赶紧起身梳洗,然后命家奴做好饭菜准备迎接,但没想到见到的居然是白骥考的一张臭脸,这让皇叔搞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堆起的笑容忽然就垮了。 “呵呵,呵呵,白大人亲自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准备准备。”皇叔尴尬的笑着,招呼白骥考坐下。 白骥考将身后的女子退还给皇叔“我说皇叔,您活了大半辈子了整天北朝黄土脸朝天的,好不容易成了皇叔有了府邸。不好好在家安度晚年弄孙为乐,到处操心干嘛,您这么大岁数了犯的着吗。” 皇叔见白骥考不肯接受自己地礼物,有些急了,赶紧站起身让美女退下然后自己上去伺候白骥考捶背,还陪笑脸“呵呵,白大人,您是不喜欢这个礼物吗?那您说喜欢什么,我再去命人找去。” 白骥考一脸无奈,知道这种极品王爷跟他暗示是没用的,既然如此直接明示得了“我说皇叔,你弄了半天无非就是想图点什么好处嘛,既然如此不妨直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没必要这么麻烦。” “真的吗?”皇叔两眼放光,苍白的眉毛翘的十分迷人,就连说话语气都好听了不少“天下还有白吃的午餐,那敢情好。我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后世子孙能够好好的。你也知道我的乖孙子五岁了,正值大好年华。可惜我们家世代都是农民,身边没个依靠,求不得别人。好不容易听说白大人数读诗书又人脉广阔能不能给我们家孙子寻一位良师,将来长大了也能像您一样大展宏图有一番作为。” 晕,听完这些,白骥考差点没吐血,不,即便没有吐血也是内伤,绝对内伤。还以为多大的事又是送美女又是亲自给捶背的,不过是寻一位师父嘛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不对,不对呀,白骥考仔细一寻思又好像不是这么简单的。仔细一想皇叔的话,他应该是想与自己拉拢关系吧,这样以后就好办事了。不不不,他才不要陷入两家争斗的漩涡里,得赶紧逃出去。 “皇叔,要办成这件事也不难,以他们家现在的地位随随便便一招呼就有不少的文人墨客挤破脑袋往门缝里挤。只是你们现在要面对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另一件棘手的大事,你们想想看小孙孙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有大用的时候还得再过十五年。这十五年期间有多大的变数谁曾知道,皇叔不应该想想薛家的情况吗?” 白骥考这么一说,皇叔好像也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了,这些日子光顾着跟自家人竞争了忘了对面还有个薛家。尤其是晏滋这个女人当皇帝之后,可能更加注重薛家这边了,薛家是她母亲的娘家,反而晏家曾经与前朝皇族靠的近些,毕竟之前晏将军娶了皇族公主,晏家没少违心的与薛家做对过。如今很可能晏滋会偏向薛家,将来威胁他们的还是薛家。 见皇叔有些犹豫,白骥考又趁机添油加醋“什么是内亲什么是外戚?什么是辅佐什么是干政?说白了都是一个事情,只不过看你顺眼一点说你是内亲说你是辅佐,看你不顺眼便是干政。你知不知道这两个词对人生有多大变化?一个将来是功臣一个可能就是叛臣,皇叔想做哪一个呢?” 这么一点拨之后,皇叔更加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同竞争有些激烈,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好好的看清现在的局面。 但当还想问个清楚的时候,白骥考忽然又不说了,然后各种借口离开。皇叔没办法,挽留不得只好送客了,谁知道经过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年轻后生过来,模样与之前的一模一样,看来是皇叔的亲儿子晏犁。 晏犁见到白骥考很惊讶,紧接着看向父亲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看样子是不满父亲的行为。白骥考可不想多与纠缠,赶紧的离开这里。 晏犁看了一眼白骥考的背影,不满的走到父亲面前质问叫他过来是为谁。皇叔老实巴交脾气又冲,直接告诉晏犁是为孙子找的老师。 晏犁不乐意了“爹,你这办的是什么事啊。不过是一个外孙至于这么上心吗,我可是家里的嫡长子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皇叔一脸鄙视“你要真上心我也可以为你费尽心思的去巴结人家可是你都这么大岁数了,玩了小半辈子了还能好好学习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还不如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孩子就像一张白纸,可以随意涂抹。我就是要他按照我的意愿一步步长大成人然后高官厚禄成为真真正正有实权有能力的人。” “你!”晏犁忽然大怒,踹门而去,想着白骥考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走远,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果不其然白骥考真的没走远,赶紧笑脸上去。白骥考一看这些人阴魂不散的追过来瞬间觉得不好,看来是要被卷入这场纷争当中了,不行不行,他才不能卷进去。 “哈哈,小皇兄真是客气,不用送到这么远的。反正我的府邸就在前头不用相送了。您忙您的,我先回去了。” “既然白大人的府邸就在附近,不如去您那坐坐如何?反正我也闲得很,正好又喜欢与文人大交道。不如我们一同坐下来饮茶品酒吟诗作对如何?”晏犁单纯的笑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如同绽放的梨叫人不好意思再拒绝。 不过即便不好意思也要拒绝不可,否则将来闹出一堆麻烦就不好了。白骥考尴尬一笑,说是约了人不方便,偏生的晏犁说喜欢交朋友,既然约了人就一同过来,大家热闹热闹。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一章极品皇叔)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二章 各怀鬼胎 白骥考一脸无奈只好暂时不去家里,说是还有别的事要做,暂时没时间回家。厚颜无耻的晏犁居然说效仿古人三顾茅庐决定在他们家门口等他,并且还没等自己先走,他已经先行一步往白宅方向走。 白骥考生怕他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只好跟着上去,然后很不情愿的请人喝茶。 “晏公子,喝杯茶吧。既然晏公子这么喜欢来此逛逛,那本官便差人带你四处走走可好?”白骥考勉强挤出笑容想法子推脱了晏犁。 晏犁有些不高兴,他这般费尽心思的就是想要巴结白骥考,至于干什么事情不管。可白骥考这么说摆明是想甩掉自己,所以晏犁绝对不允许这样。 “哈哈,白大人当真是大忙人一个。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要知道在人海茫茫中遇到知音是非常困难的,既然遇到了我就要好好珍惜。您放心,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您先忙,等有空了我再找您就好。” 晏犁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想要赖在白府不走。 白骥考无奈,如果可以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偏偏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可能的,怎么办怎么办。若是叫别的文武百官看见自己明目张胆的与皇亲国戚来往定会被人诟病,一定要想办法摆脱他们。 白骥考坐立难安,心里想着各种的借口和可能性,但都一一否定了,毕竟所想的太过不现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节,根本不可能出现比如说出现女魔头把自己拽走。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只有晏滋一个女魔头,而这个女魔头可是主动要求自己调节皇亲国戚之事的更不可能要求把自己拽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白骥考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人家都到家里来了,总不能离家出走吧,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胆小,太没面子了传扬出去还怎么立足。 白骥考思来想去怎么都没想出一个办法,真是奇怪,以前自己不是很能说很能想嘛,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一个主意也没有,白骥考急得团团转。 巧的是这个时候家丁来报说是国姨来了。国姨!国姨好呀,白骥考双眼放光有种捡到救命稻草的喜悦,立刻派人去请。 国姨步履款款儒雅而来,还未进门就先招呼“白大人,下午好呀。” 白骥考殷勤满满,赶紧的跑上去招呼“国姨大人,好些天没见了,近来可好?快请坐请坐,来人,端茶!” 白骥考亲自领着国姨坐下,并命人端茶过来。 国姨微笑点头礼貌示意,今日的国姨看上去神采飞扬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些,说话语气都都充满着朝气,有些二十五岁年轻女子的气息了,而且穿着打扮也与之前大为不同,越发显得青春飞扬了。 白骥考对于这样的变化很是诧异,同时也很喜欢,很满意之前的所作所为。女人就是要独立自强才能彰显她的美貌与其为了迎合男人,穿着不符合年龄的华贵衣服装成熟倒不如穿着朴素淡雅的衣服来的自然亲切。 国姨看白骥考看自己看的发呆,显然是今日自己的打扮很好看,微微的有些小娇羞“谢谢白大人当日的苦口婆心。我也看透了想明白了。感情这东西是不可以勉强的,与其勉强自己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倒不如离开他过想要的生活。何况我现在是皇亲国戚即便没有任何的生存活计,也能安安乐乐的过日子也是不错的。我现在过得比以前开心多了,朝廷每月都给俸禄,我就拿着俸禄买衣服买胭脂水粉,日子别提多逍遥了。” 国姨一提起现在的新生活就自信满满,脸上总是不自觉地泛着红晕,笑容也是美妙如,好似天上落下的仙子一般,着实迷人眼球。多好的女子,怎就这么不幸嫁给了这样的男人,好在现在总算走出了坏境,可以好好的重新活一次了。 看着别人在自己的帮助下渐渐好起来,白骥考也是激动无比,简直比自己当上朝廷大官还要激动呢。 国姨也是感概万千“哎,以前是我故步自封了。我一直以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离开男人之后就是一双破鞋,没有人再会对这样的女人抱有幻想而且他们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这样的女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只要自己不看扁自己就依然可以昂首挺胸堂堂正正的活着,而且会活的比以前更好。所以我觉得很开心。” 国姨眸子里泛着激动的泪,眼神中对白骥考充满了感激,恨不得就要跪下来谢恩了“白大人,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你,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只能微薄的道一声谢谢。” 白骥考也为之动容了,激动满满“有你的一句谢谢就足够了。我白骥考,为官的目的就是救国救民为国尽忠,所以国姨的事情就是本官的分内之事。国姨不必太过上心。” 国姨感激的点头“我也知道大人为人心慈,说太多反显得我言巧语了。罢了罢了,大恩不言谢。其实当年家里太穷,又签了外债,没办法只要把我嫁给一个卖猪肉的老男人。那男人就仗着我们家靠着他养活所以一直耀武扬威,我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就这样过了好些年,他耀武扬威成性我也低声下气成了习惯,还以为不能有反抗的一天没想到这么容易,哎。” 国姨越说越感概,把一旁的晏犁给冷落了,斜着鼻子哼着嘴一脸的敌意。余光死死的瞥向国姨,心想着是薛家的人就是他们晏家的敌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白骥考往她那边靠。 想来想去既然白骥考这么喜欢聊这些东西,也弄个故事出来套套近乎“呜呜,白大人您当真是菩萨心肠。想当年我们晏家也是苦不堪言。爹爹为了养活我们姐弟两个每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缝衣服,日子过得可是艰苦了。呜呜”说的哭鼻子抹眼泪的,好像真有其事一样。 这么一说之后,两人的目光才不得不转移到晏犁身上,国姨这才注意到还有晏家的人在。虽说晏薛两家曾经闹得不可开交,不过个人之见还是没有恩怨的。所以国姨没打算在这里与他发生口角,只要晏犁不要太过分,她依然可以平静待人,毕竟两家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她个人又没有结下梁子。 “哈哈,这位就是陛下的晏犁堂兄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曾经见过你,不过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今日见面真是三生有幸啊。”国姨微笑着打招呼。 哼,晏犁鼻子里哼出不屑,眼眸抬得高高的,半天也没回应一下。搞得国姨有些尴尬,白骥考夹在中间也不少受,赶紧过来解围。 “哈哈,幸会幸会。两位都是皇亲国戚今日一同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白骥考自己也是一脸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只觉得场面尴尬不已。 好在最后国姨识趣,说是上街买衣服去了,先告辞了,这才勉强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偏偏晏犁死赖着不走,若是白骥考不与他结交恐怕就要搬到自己家里住了,这可怎么成,传扬出去会授人以柄的,可不能成了奸邪小人诟病的证据。 “那个,晏公子,小皇兄。本官还有要事要进宫一趟。正好陛下又是你堂妹不如与本官一同去看看吧。”白骥考笑眯眯的看着晏犁。 晏犁忽然毛骨悚然一阵哆嗦,赶紧以家中有事先走了。白骥考这才松口气勉强打发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不过仔细一想又觉着奇怪,明明是堂兄妹,何以他对晏滋这般害怕。 不过再一想也对,毕竟晏滋现在是皇帝,是个人都得畏惧三分。兴许只是这个原因吧,可是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每次他来都借口进宫吧,这叫什么事,要不要自己扛上被子直接睡皇宫得了。 哎,白骥考无奈的摸着脑袋,屋子里被那个活宝一搅和之后瞬间觉得空气都不好了,赶紧出去透透气。但是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看见对面将军府盛临圣的影子。 还是那样冰冷无情桀骜不驯的模样,双手叉腰斜靠着门槛,没有进出的意思反倒是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自己的府邸,眼神犀利表情怪异,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 白骥考不知道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觉着好奇怪,之前他不是气冲冲的回了军营吗,怎么又回来了,何时回来的,这会又要干什么呢。白骥考猜测着盛临圣的举动,而盛临圣也是同样的表情猜测着今日白骥考同时约见晏薛两家之事。 两人就这样你猜我我猜你的互相盯着对方好一阵子,最后盛临圣忽然骑上马直奔皇宫。白骥考则是冷笑摇头,不阻拦,而是更加的惬意自在,因为他知道盛临圣想要说什么,也知道晏滋会说什么,所以不需要自己解释,只要晏滋还相信自己就行,别人怎么想不管。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二章各怀鬼胎)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三章 晏薛当官 盛临圣气冲冲来到皇宫,没等宫人禀报就直接闯入御书房质问晏滋,晏滋还静静的磨墨写书没想到盛临圣会彭的踢门而入,奔腾而来的怒气差点把桌上的宣纸吹乱,晏滋眉头微蹙不悦道“何事这么生气,差点弄乱了朕的文墨。” 晏滋脱口而出一句。 听得盛临圣很不舒服,本就带着气来的,如今她竟然为了一点点好不值钱的字画对自己生气,实在过分。 盛临圣也是没好气的反问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舞文弄墨,也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知不知道白骥考居然私底下结交了晏薛两家势力。这有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 “哦,就这事啊。”晏滋回答的轻描淡写,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盛临圣一眼,一直低着头在整理乱了的宣纸。 这种冷漠的忽视叫盛临圣怒不可遏,啪走上前夺过宣纸撕裂了粉碎,就在晏滋的诧异的眼神之中,所有的宣纸化为碎片雪落而下。 晏滋很诧异为何盛临圣近日变得如此暴躁“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近日来你变得如此暴躁?我们之间不能好好的言语沟通吗?” 晏滋祈求的看着盛临圣,她已经不想再与他斗嘴了,吵架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跟盛临圣吵架之后可能七天都心情不好。所以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尽量用言语去解释清楚,不想再徒增烦恼了。 “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好好解释一下你生气的理由?” 盛临圣也是反问“那么你能不能好好解释为什么听到白骥考跟晏薛两家纠缠不清时表情如此冷淡,你知不知道当大臣与皇亲国戚走得太近会引起多大的风险!” “我知道啊,只不过这件事是我让他这么做的。白骥考平日里说话是不靠谱了些不过办事能力还是挺利索的。我寻思着晏薛两家这么麻烦会闹出什么大事所以就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他,反正我看这白骥考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一点不管闲事就心里不舒服。何况皇亲国戚都是没有实权的,应该闹不出大浪。” “什么叫应该!”盛临圣彻底被晏滋的这番轻描淡写好像很有道理的话怒道了“世上真的会有应该的事嘛。何况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你却只告诉了白骥考一个人,再者他是个外人,你居然允许一个外人这么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为什么他出现之后你对我就疏远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快点告诉我,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为什么比不上一个半路出来的外人!” 盛临圣都快疯掉了,这些话好久之前就想说了,只是一直隐忍着,终于忍无可忍还是爆发了,他更生气的是自己回了军营,晏滋居然不曾派人问候过。以前有过一次,但她是亲自来的,当时说不出的感动。如今呢,自己主动回来了她也是不知道,白骥考呀白骥考,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十多年的感情叫你搅乱了。 盛临圣愤愤不平,怒不可遏。 晏滋也是没了法子,她的心何尝不是因为他的喜怒哀乐变得或喜或悲,只是有时候当真觉着这个男人在无理取闹,一味的讨好他想要他快乐累的还是自己。 对,就是无理取闹,除此之外,晏滋实在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我也想告诉你,我也想身边有个亲信可以诉说衷肠谈谈政事,可是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当我鼓起勇气放下面子请你用膳你却头也不回的去了军营,之后便没有消息,就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是不得而知。若不是你突然破门而入我何曾知道你的存在。你叫我如何告诉你!” 的确,自己不曾说起过什么时候回来,也的确没有在晏滋需要自己的时候忽然出现,似乎也怪不得她不告诉自己。可为什么想起来心里还是酸酸的,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晏滋开始疏远自己靠拢白骥考,这是多么可怕的威胁。 盛临圣无话可说,从客观的角度说晏滋说的话句句在理,的确是自己理亏在先,再闹僵下去反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何况这样的人最是讨厌的。 但为什么主观上还是有些不舒服呢,总觉着心里酸酸的,感觉怪怪的。盛临圣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额怒火一扫而光,转而变得尴尬沉默起来,一直愣愣的站在晏滋面前许久许久未言语,若不是还能听到熟悉的鼻息,都快怀疑他的存在了。 晏滋也不想与师兄闹得不愉快,只能自己先下台阶,然后给他一个台阶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是忧国忧民,之所以有这样的顾虑都是为我好。这些从来没怀疑过,只是偶尔也该放松一下自己,过多的紧张和关心只会陷入一团乱,我看不如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有事慢慢说。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跟你说好不好?” 晏滋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盛临圣,书上不是说了吗,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要靠哄的。 面对如此这番话,盛临圣也终是软了性子答应了,但心里始终不放心,白骥考。这个男人从第一天见面就带着一股痞气和讨人厌的味道,盛临圣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偏偏的这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晏滋见其没再有任何的反驳之言,也不多说什么,立刻命令门口的宫人把盛临圣请走,然后才又安安静静坐下来舞文弄墨,可这一会怎么都不能精心书写。 反而脑海中出现盛临圣跟白骥考两个讨人厌的身影,这两家伙谁也不省心,见谁都心烦。罢了罢了,反正也夜深了,索性停笔就寝吧,明儿又有不少的闹心事要处理也没必要为了政事耽误了休息。 晏滋吹了蜡烛,回寝宫歇下。 许是连日来太过忙碌了吧,总是觉着晚上的日子过得太快,还没睡够已经是大天亮了,于是乎,人们又该忙活自己的烦心事了,贵人有贵人的烦心事,老百姓有老百姓的烦心事。朝廷有朝廷的大事布衣有布衣的烦事。 总之太阳的升起必定预示着忙碌一天的到来,在天子脚下都城之内住着这样一群人,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只因为姓氏不同便在无形之中各成两派各自忙活。 “快点快点,起床了,是时候去考试了。”老皇叔一大早就拿木棍冲到儿子房间里命令晏犁快点起床参加考试。 还在睡梦中的晏犁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想起床,岂料从天而降的一棍下去当真是提神醒脑了不少,晏犁猛地跳出床看着自己的极品爹爹。 “爹,这才什么时候干嘛打扰我睡觉,你自己睡醒了就不让别人睡,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知不知道这一棍子下去我的好梦没了,我的人生毁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补个回笼觉。”晏犁打了个哈切,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抱怨满满。 皇叔自是不乐意了,又是猛的一棍打在儿子的背上,像正义的神仙一样彻底的将睡魔驱散消除,然后又正义满满的露出一个笑容。 “快点吧,别睡了。眼下就有一个白日做梦的好机会,看你要不要把握了。” “哼”晏犁没好气道“什么白日做梦的好机会不让你的好外孙去做却要我去,不会是什么陷阱吧,你想拿我试水。” 皇叔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样,然后又是举起棒子再来一锤。 偏偏晏犁早有察觉立刻躲闪,皇叔扑了空不说还因地滑整个人刹不住差点扭了腰,一手扶着疼痛的腰,一边还不忘骂骂咧咧“臭小子,就知道你不学无术。跟着那些个老师这么久的日子也就学会了这一句成语吧。若不是选材大会不准孩子参选我早就给他报了名。不说这些了,不论如何你都是我晏家的苗苗,可不能便宜了他们薛家。所以这个选材大会无论是为我还是为整个姓晏家族都得好好努力。” 选材大会?晏犁听说过的,就是之前女帝只招收女官的一个考核,后来在白骥考的力争之下改成选材大会而不是女官。 “可,可那个……真的好吗?”晏犁心虚的避开父亲的眼神,右手不由自主的抓着脑袋。 身为父亲,皇叔又怎会不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这种严谨的选材大会比的就是选手的特产,比如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只要有一项是厉害的,便可过关。偏偏自己的儿子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什么都不会,即便人家白大人不文斗光凭一张胡说八道的嘴也能得到重用,可是自己的儿子呢,拍马屁被轰出来,吹牛又吹不出个牛样,学武又学的乱七八糟真是要啥啥不会。看来得在这件事情上好好动动脑子。 皇叔眨巴着灵活的老眼,忽然之间眼前一亮想到还有一件事可以说,俗话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连鬼都能收买,收买个人又有何难,就不信天下还有不爱财的人。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三章晏薛当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四章 花钱买官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有人在不停的想方设法要得到一个官位。在国姨府,同样的也在上演着这样的戏剧,只不过参赛的并非国姨而是一位叫白沫的姑娘。 姑娘长得水灵乖巧好似无害的仙女,应着粉嫩的笑脸,乌黑的秀发,俨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这模样底下究竟长了颗什么样的便无人知晓了。不过就这无可挑剔的外表,想来很多男人都会说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吧,的确能为这样的女子死,死也死的心甘情愿。 只是这会,女子还在为别的事情烦恼,就是这所谓的琴棋书画,当真是一窍不通。可惜了一副灵气逼人的外貌了,国姨在一旁看的十分焦急,当初从奴隶市场买来也不过是看上了这副较好的容貌,哪里知道是绣枕头,若是早有知道肯定不会买她。 只可惜已经买下了就不想浪费,只能强忍着怒火继续监督。 国姨斜靠着椅子半眯着眼看着对面一动不动认认真真写诗的女子,心里别有盘算。这个时候下人领着一位先生模样的男人过来“禀告国姨,先生已经带到。” 国姨揉揉太阳穴,懒散的点头示意下人退下,然后自己漫不经心的从椅子上起来看了看站着的先生,然后引到白沫身边。 “先生,这位就是请您教的学生,还请先生多多关照耐心教学。” 先生点头客气“哈哈,国姨大人当真是客气了。没有学不会学生只有不会教的先生,我相信如果这位姑娘怎么都学不会那一定是我这个先生当的不称职了,倘若真的如此,那我定会引咎辞职的。” 听到先生一番豪言壮语又说的信心十足,国姨才又重新提起信心,勉强让白沫再学一学。要知道在这位先生到来之前已经有五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被这位姑娘蠢哭了,所以国姨实在不敢保证这第六位先生会不会跟其他几位先生一样。 之前去白骥考府上本想说起此事,没想到晏犁也在便不好直说,只能胡说八道的瞎扯了几句,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位不知名的先生身上了。 国姨站起身走开,独留这位先生与白沫在亭子内,先生想先看看姑娘的基础水平在何处也好因材施教。走过去瞧了瞧,发觉她的书法虽然不好看却是一笔一划十分用力,连宣旨都沾着桌了,看来是个好学的姑娘。如此甚好,只要好学肯学,哪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先生对此很满意,便翻开书本打算教学“姑娘,跟着我读‘人之初性本善’”。 白沫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知道先生让她读她就跟着读“认蜘蛛心本三。”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先生顿然明白为什么这位姑娘能把这么多位老师气走了,因为她是个大舌头,还带着浓重的家乡口音,虽然不知道究竟来自何处,但是很确定不是本地人,口音极重。这样的如何能念好书,先生不由得眉头紧蹙,刚刚升起的自信心忽然化为乌有,但想到事成之后有大把的银子也就认了,努力挤出微笑,又读了一遍。 “人之初性本善。” 白沫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只是想着既然是先生要她读,那就再读一遍吧“认蜘蛛心本三。” “人之初性本善!”先生怒了,听了两遍还是这种口音,这要如何是好。要是咬字不清楚还可以教学,有口音也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是大舌头,这是天生的如何教?谁见过一个大舌头的人能够咬字这么清楚的。 先生越想越气,再接连读了好几遍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身要离开这里,因为在他看来教这种根本不可能教好的学生根本就是砸自己的招牌,倒不如退了这些钱不要便罢。 “不教了不教了,我要走了。”先生气冲冲甩下一本书,立刻跑去跟国姨禀告说自己不教了,钱也退给她。 任凭国姨怎么挽留就是铁了心要走,罢了罢了,已经是第六个了。国姨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瞥了一眼站在亭子里微微弱弱不敢过来的白沫真是哭笑不得。 这么水灵灵的姑娘怎么就是大舌头呢,若不是大舌头也许她就天生完美了,偏偏又这么明显的缺憾,看来从头教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出绝招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两方势力同时想到了这一点,纷纷派人取了不少的钱两准备好,然后趁着晚上监考的柳大人从旁经过之时塞给他,命其帮忙。 其实想到这个法子的何止他们两个,所有姓晏姓薛的都在盘算着这件事,于是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柳大人坐在轿中好好的,忽然轿子停了,放在地上一动不动。 柳大人不明其意,想来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路上还没到家为何就停了呢“什么事啊,怎么停了?” 外头的家丁早就被半路过来的黑衣人捂住了嘴巴,并且明晃晃冰冷冷的刀子已经抹上脖子,谁都不敢动弹,黑衣人叫他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没,没什么事,老爷我们抬得手酸想小歇一会。” “好吧,那你们不要停太久。” “知道了,老爷。” 家丁应付完这些之后就被黑衣人一脚踹开,然后,黑衣人各站轿子一脚准备抬着往别处走。谁知道半路上又杀出一帮黑衣人,那帮黑衣人见轿子被之前的一帮黑衣人抬着有些急了。 跑过去就想与他们进行正面较量,于是乎在轿子里的柳大人就悲剧了,时常感受到轿子颠簸的厉害,有时候一直一直往上抬,有时候又一直一直往下降,想来也不是去爬上何以有这样的怪状。 而此时外头两帮人还在不停的厮打,打斗的很厉害,有人过来抢轿子,抬轿子的几个便把轿子往上踢,等轿子飞入半空之时借着这个空隙与对面的黑衣人斗上一斗,等轿子落下之时未免惊扰到柳大人对其有所警觉,便小心翼翼放下放在地上,然后再与对面的黑衣人缠斗。 黑衣人见他们放下了柳大人就想趁机抬了轿子走人,谁知道这帮抬轿子的黑衣人守的十分严密,根本从不过去只能硬拼将他们一个个打倒然后再抢了去。 就这样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柳大人越来越觉得轿子没有动静,急了“怎么回事,你们还抬不抬轿子了,为何始终没有动静,你们这些家伙还要不要这个活计了!”柳大人怒。 两帮黑衣人这才意识到主角是柳大人,若是让他发现轿子外面已经换了人会怎么样,大家都不敢想象,唯一的办法就是转轿子弄晕他,这样就辨不得了。 柳大人此时已经无法安安静静的坐在轿中了,即便是屁股碰着坐垫也是十分困难的。整个人就像肉球一样在轿子里滚来滚去忽上忽下,折腾了好久好久。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大地已经不在自己的脚下了,而自己体内的东西也在翻江倒海忽上忽下,然后干呕不断最后白沫如火山爆发般不可收拾从原来的溢出变成迸涌。 轿外的两方黑衣人都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柳大人可能会死,那么到时候势必会引起朝廷的警觉,晏滋一旦追查下来很快就会真相大白。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他们还是决定停止动手,双方暂时各让一步做出放手。 轿子也总算停在地下,柳大人这才从半空中掉下来直接滚出轿子,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好好看看这帮不争气的家伙却被两把冰冷冷的刀子抹上了脖子。 脖子与冷物贴得很近,锋利犀利的刀刃反衬的脖子更加滑嫩了,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有吹弹可破的一面,不过不是自己皮肤好而是人家的刀子磨的快销铁如泥。 但与此同时一同伸向自己的还有同样冷冰冰却更加惹人眼球的白银,两边出出手都十分阔绰,谁家都是高于五百两得。 这是什么情况,柳大人又怕又有些按耐不住,一边是冷冰冰的刀子一边是白的银子,何以这两个东西会同时出现。 柳大人大吞一口口水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抬了自己老半天的不是自家的下人而是一帮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他们为何在给了自己刀子之后还要给银子,这是想软硬兼施吗,但是不知道为何。 柳大人很疑惑又不敢多问,好在黑衣人他们自己说了,要求很简单,就是想让晏犁入选成为材人,而另一方目标也很明确就是想让白沫成为材人。 柳大人也是个聪明人,虽然知道收受贿赂是不好的,可眼下刀子与银子是个人都会选择银子。考虑了良久之后,终于还是被死亡吓破了胆,小心翼翼的收了银子乖乖为他们办事。黑衣人这才收起刀子往两边散去。 没有了强大的压迫力空气应该更清新才对,偏偏此时的柳大人显得更加坐立难安呼吸困难好像有人无形中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般。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四章花钱买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五章 逼人做事 选材大赛每三个月便有一次一年就有四次,晏滋之所以这么设定就是想广招贤能,让更多的身怀绝技的人才能够加入朝廷效忠朝廷。但是没想到这样的形式被有心人利用了。 面对上来的不少于二三十个的皇亲国戚,柳大人头疼不已,同时心跳也加速,脑海里闪现出昨日的情形,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子从不同的角度架上自己的脖子,只要一不留神,再往两边靠一点便可以脑袋搬家,刀子之快更是显得生命的脆弱。 柳大人越想越害怕,手心直冒冷汗,罢了罢了,只能对不起陛下一次了。相信仅此而已陛下不会太在意的吧,何况都是皇亲国戚都是陛下的人应该更不会为难了吧。 柳大人看也不看就暗中定下了他们,而这些人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表演一下然后就入选了。由于名额有限,招收了这些人之后其他人就没有机会再入选,只能等下一次的比赛。 但谁想到皇亲国戚如此之多,到了下个月之后又来了那么二三十个,这下柳大人更加害怕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全部招收了他们,陛下会怎么样。 柳大人很害怕,毕竟是做了亏心事的即便没人察觉心里也是惶惶不安的,偏偏同样的情形上演第二次,同样的刀子能够架在脖子上多次,柳大人知道是逃不掉的,无奈又闭着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写下了他们的名字。 而且这些精明的人也担心如此作为会被察觉,便偶尔来这么一出。这期参加之后下一期或者下下一期便不再参加,等到后面几期再来参加。如此好几个人分开,也就不会被人察觉了。参赛了三四次之后勉强不再有人骚扰,想来是所有想参赛的皇亲国戚都已经入围了吧。也好也好,这样大晚上的就没人拿着刀子威胁自己了。不过经过这么好几次的事件之后,柳大人早就不敢一个人大晚上的出门了,一办完公事就急匆匆的回家,一路上还不忘睁大眼睛偷偷观察着路面,生怕又抬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选拔出的人才都会录入名单,然后呈给晏滋看。 晏滋对晏薛二字十分敏感,虽然是粗粗一看也能一眼看出熟悉的字眼,第一期看见的就有二三十个皇亲国戚,这就意味着全部的入选名额都让晏薛两家给占满了。他们家族当真有这么多能人?晏滋才不信呢,想起来在爹爹成为将军之前两家人都是普通农民,哪里有这么多的才能。也不过是爹爹成了大将军一人得到鸡犬升天之后才各个穿的华丽光鲜,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绣枕头一包草的事实。 所以面对来人呈上的名册,晏滋表示怀疑,只因为朝廷大事不断才不得不放过他们一次,本以为第二次参赛没有他们的名单之后不会再有了,谁知道第四次第六次第八次的入选名单里又有他们的名字,又是大片大片的。 这下晏滋再也不能默不作声了,事关朝廷发展的大事,岂能儿戏,这些人真有真才实学也就罢了,倘若一无是处蒙混过关便是欺君之罪,定要好好教训的,叫他们知道什么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来人,把柳大人给朕叫过来。”晏滋怒气冲冲,甩了入选名册下去,命人立刻宣召柳大人。 名册借着她的力道飞的又快又远不偏不倚的打在进来的宦官的脸上,疼,好像刀子划过自己的脸一样,宦官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然后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上前。 “陛下。” “去给朕把柳大人叫来。” “是”宦官手握拂尘,依然是小心翼翼回应小心翼翼退下,然后急匆匆找柳大人。 这些天柳大人一直恪尽职守,要么在府邸要么在场地选拔人才,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这次选拔人才格外的仔细,任何差错都不能有,以此希望陛下看在自己难得糊涂的份上从轻处理。 虽然心里默默的希望陛下不要为难自己,但是不好的消息还是来了,宦官说明陛下要召见他,吓得柳大人差点晕过去,幸好宦官即使搀扶。 “呦,柳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连日来太过劳累身体发虚?那可不行,陛下是要见您的,您搞得如此虚弱陛下看了会不高兴的。依咱家看来还是先去洗把脸精神精神然后快些跟咱家入宫回禀。要知道陛下可是个急脾气的人,尤其是今日龙颜大怒,更是怠慢不得。不过说来也奇怪,柳大人您究竟是做了什么以至于陛下这般生气,那本名册扔的跟飞镖似的,咱家的脸都差点毁了。”宦官一边抱怨着一边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脸蛋。 柳大人本就害怕不已,再加之宦官的这些话更是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很可能一去就不复返了,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冷汗再次冒出,脑海里各种画面浮想联翩,想起自己的亲人又想起家中老小,想起他们的嘱托和期盼便觉着自己混账了。 可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怕死呢,哎,都怪自己贪生怕死,瞧瞧这点出息。柳大人气恼的直跺脚,然后猛的给自己一个耳光子,心想着若是耳光子能抵消自己的罪,抽几个都是愿意的,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隐隐的存着这样的侥幸心。 不知来龙去脉的宦官看的十分惊讶“柳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怎的对自己下手如此狠毒。好像这张脸不是自己的一样,你们男人啊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对自己都下手如此狠毒又怎么放心人家把女儿交给您呢。” 柳大人听得尴尬不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公公,麻烦您带路吧,本官这就去见陛下。” 柳大人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决定跟着公公去见晏滋,一会不论晏滋如何生气发怒都要扛着,说不定就能放过了自己。 皇宫大殿内,晏滋拿着名册端详着,见柳大人进来行礼,没有叫平身也没有只言片语,只是静静的盯着名册出神。 这倒是叫柳大人更加害怕了,心里好像放着拨浪鼓一样,余光时不时的瞥向晏滋,一不小心与她的余光撞了,就惊慌失措脸色惨白赶紧低下头乖乖跪好。 心里却是好几种猜测不断,担心自己会被处死,然后家人没人照料,还有处死的时候会是从哪里入刀,各种不好的画面都想了个遍,甚至想到血腥处自己都忍不住作呕反胃。 晏滋瞧见他的异样症状才放下名册询问“柳大人可是太累了以至于累坏了身体?” “不,不不不,为朝廷为江山社稷效忠是做臣子的职责,臣引以为傲才是,又怎会觉着累呢。”柳大人极力摇头解释,顺口找了些深明大义的词填补上。 晏滋听的惊讶,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初选用柳大人为考官就是看中了他为人老实的性格,可是今日看来好像也学了些油腔滑调的东西,至少晏滋是不甚喜欢的,不过看在他平日老实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柳大人,朕问你,朕的那些皇亲国戚们当真有这么大能耐吗,何以你推荐了他们一个又一个,你是真见过他们的本事还是受了什么恩惠不得不这么做!” 晏滋轻描淡写一问,可能是性子耿直不懂得拐弯抹角,说出来的话略显犀利。 这些恰恰正中柳大人的心,忽然之间虚的不知所措,说话都结巴了“没,没错。陛下,他们的才能臣是见过的,陛下若是不相信臣大可以叫他们上来重新表演一遍给陛下看。” “不用了,朕是选拔人才不是耍猴,既然柳大人都说他们行了,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既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于你处理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既然柳大人都说他们行他们就一定行。退下吧。” “啊?陛下不问问别的?”柳大人被吓坏了,刚才还死气沉沉很严肃的气氛为何会有这么轻松的结局,总觉着这是暴风雨前的症状,后面应该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吧。 但事实上晏滋就是这么简单,叫他过来就是想问问清楚没别的意思,“怎么了?柳大人还想留下来与朕聊聊?”晏滋抬起眸子,疑惑的看向柳大人。 谁知道柳大人害怕的赶紧移开眼,然后干笑几声“不,不不,臣只是太高兴了。陛下如此信任臣叫臣有些感动,所以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晏滋哈哈大笑“你呀你呀,总是这样。都是为人臣的人了还是欠稳重,幸亏还有些分寸在,也让朕放心了不少。” 晏滋的话如重石一般狠狠打在柳大人心坎上,疼的说不出话来,心中一千遍一万遍的咒骂自己,真的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脑子一热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晏滋见其傻愣愣的跪在地上好像心事重重,不由得关心起来“怎了?何以闷闷不乐,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五章逼人做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六章 给予官职 “不不,微臣不打扰了。”柳大人站起身,偷偷擦拭虚汗,逃也似的飞出宫殿。 晏滋眉头紧锁,余光打量了柳大人的背影,又想了想刚才他的神情,好像不对劲。不过到底是自己挑选出来的考官,还是有些信任的。 想想一直以来柳大人挑选出来的人才都是极好的,经过之后的训练都能够很好的安守本分就像柳大人一样老实,念在这样的份上,还是留些情面的。 不过看看近日来所招选的人都是晏薛两家的皇亲国戚,说是有真才实学,也许有几个有,但她绝对不相信所有的年轻人都是或文或武的,毕竟当年的晏薛两家都是布衣。即便父亲成了将军,晏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可能各个都跟着有了好的转机,总是免不了有些人蜕不掉乡土霸气。 哎,到底是几斤几两,晏滋手提着名册嫌弃的翻了几页,似有若无的扫了几眼。随后又看了看名册的封面,多好的本子多厚实的材料,只是为什么写了这么几个人名之后感觉掉层次了不少,反倒是觉着浪费了本子。 哎,晏滋忽然想到了白骥考,他是个机灵的人,更懂的灵活变动,或许问他能得到更好的方法。不过仔细一想又觉着不妥,这男人说话太过犀利,问起说不定还能扰乱思绪。 罢了罢了,还是找端木先生问问,端木先生是白骥考的师兄,性格沉稳问他比问白骥考更妥当些。也好,晏滋也许久不曾去戏园子了,正好听听曲散散心更惬意些说不定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晏滋换了一身简单行头,出了皇宫,此时已经是深夜。皇城脚下出现另一片繁华,到处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家家户户都是热热闹闹的。 热闹的源头是一家戏园子,往里走,端木先生一定还在里头为人测字算命。往里头随便找了位置坐下,端木先生一眼看到晏滋过来,正好刚给人测字算命结束。仙风道骨而来,笑着在晏滋对面坐下“陛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又有别事想不通想让草民测字算吉凶?” 晏滋看了端木先生一眼,冷冷一笑,端起茶杯示意,端木先生也立刻端起茶杯,两人一饮而尽。随后晏滋讲起今日之事“朕看这里面有些问题,柳大人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平日为人老实也胆小的很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些事来,总觉着当中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晏滋有些不放心,端木先生也是苦苦一笑,这件事他也觉着不对劲,不过自己是草民而且又是件没有证据的事情更不好妄加评论些什么。 “看来今日陛下不是找草民测字来,而是聊心事。不过草民还是想送陛下一个字‘心’心字不难写却也不好写,都说人心隔肚皮,好与坏岂是片面就能看到的,陛下应该用心观人用心识人。”端木先生说了半天,扯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叫晏滋哭笑不得,他这是什么意思,在糊弄自己嘛。 “端木先生真是越来越捉摸不定了,朕今日来是想谈谈心事顺便求个解惑的法子,但没想到端木先生这番似有若无的话更是叫朕云里雾里了,那么依您的意思朕是用还是不用这些人呢?” 晏滋才懒得与他咬文嚼字,论起这些可能不及他三分,倒不如直截了当的好。 没想到端木先生依旧笑得深沉没有多言,只是用手蘸了茶水在桌子上一遍遍的写了心字。 晏滋实在疑惑不解,不过仔细品味他的话应该是让自己任由贤才吧,毕竟皇亲国戚里面也不乏人才的,一棍子打死确实有些偏颇,何况白骥考也是这么认为过得,二人是同门思想意识所差不多应该就是如此。 晏滋站起身走出戏园子,一路上又拿着名册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人都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才知道,都没有给机会又怎么知道他们行不行。 这么想着,晏滋决定姑且试一试,看看这些人能不能成大器。 且按着名单一一给与官位,虽然官位不大却也是寄予厚望的,希望这些人能够成不负众望,更重要的是当初白骥考极力劝说自己给他们封赏时晏滋是半信半疑的,希望这件事之后能更加相信他们。 晏滋决定给自己一个敞开心扉的机会也给他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不为别的只因为白骥考当日的一番话还有他的情,想到这里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这双纤纤玉手。 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在,但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神还是禁不住撩拨她的心扉,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是奇怪,不过是一个披着书生皮囊的痞子何以对他有些留恋。 罢了罢了,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才忽然之间联想到白骥考的,一定是这样。 晏滋才不愿再去想别的,还是想想这个名单的事情吧,该给他们什么职位才好,既要能在眼皮底下看着又能正正经经的办些事。 翌日早朝,晏滋陆陆续续的给名单上的皇亲贵器都封了实质官位,虽然官位不高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办正经事的。不过这些很少有人体会吧,这当中的大多数都是想要混个名气,没想到封赏的时候是个六七品的芝麻官,整个人都不好了。每个人的脸拉得跟丝瓜似的,这些表情都是由心发出的,即便是想要掩饰,也无法逃脱晏滋这双犀利的眼神。 看他们这一个个的,第一天就已经不讨晏滋的喜欢了,罢了罢了圣旨都已经颁布了也懒得再收回,何况还没开始,也许时日久了就能改到这些臭毛病吧。 不过这些人的表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晏滋的心情,今日早朝不想继续了,按照之前的规矩将他们分配给白骥考和师焰裳管理,自己则退朝去后园休息。 这里的还是这么美水还是这么清澈,在燥热的夏季,这么一汪清凉的溪水摆在眼前,即便是看看也足够凉快了。 好,当真是溪水好,澄澈,有什么心思一眼尽知道,不像人心总是隔层肚皮,捉摸不透,恨不得将其挖出掏空才好。 罢了罢了,且给他们试试的机会吧,省的白骥考又要一番教训了,晏滋对他当真是头疼不已,而且自从那次之后再也不敢看他了,生怕再次看到那种眼神,为了避免掉,还是决定封赏了这些皇亲国戚。 午后的阳光总是这般美好,尤其是夏日炎炎阳光洒将下来给河面披上一层金装,波光粼粼时更是显得夺目不已,这个时候又有美女斜坐溪旁,静静看着湖面,倩倩背影对着外面,这场景美得叫人留恋。 不远处,一直盯着的白骥考看的如痴如醉,又一次沦陷在美人境内,没错,是动了心的,否则为何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多看几眼。不对她惹了怒气反而心里不舒服,一定要看着晏滋怒火中烧暴跳如雷自己才会觉得好笑,尤其是那张精致的脸蛋生起气来可爱极了,总是忍不住逗人发笑。 想到这里,白骥考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不过如此唯美的画面应该不适合自己这种人去破坏吧,罢了为了维持住这种美感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白骥考笑的舒心,转过身静静的往另一方向走,微风拂过脸庞吹起的长长秀发更是衬托的脸庞精美绝伦,真情流露的笑容如同一朵绽放的樱将白骥考点缀的君子儒雅,与平日的痞子样截然不同,但不得不说现在的样子更迷人,更是叫晏滋心绪不宁,想当初就是这种眼神搞得晏滋一时间崩溃竟然答应了封赏皇亲国戚之事。 不过今日晏滋是看不到了,因为他已经走远,去了戏园子。还是在当初三人一同见面的位置坐下,端木先生笑着过来。 “师弟,好些日子不见了,记得上次来是想嘲讽师兄我,这次来又是作甚?” 端木先生笑得警觉,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自己的师弟而是仇人一样。 而白骥考笑得也是同样的略有防备,两人虽是笑脸相迎但都是背对背感觉,他们的心丝毫没有任何的交流,相反的都在极力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相视一笑之后,都没在多言,而是静静的喝茶听戏。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茶壶也干了又满,满了又干。茶水越喝越涩,茶味越来越弄,气氛越来越近,心思越来越重。 端木先生把玩似的拿捏着茶杯,不喝,只是静静的端详着里面的茶叶,甚至目不转睛的都快能数出里面的茶叶了。 忽然之间,在茶叶里还倒映着别的杂物,这些杂物是缩小了的人影,不止一个,这些人一进戏园子便开始东张西望。端木先生不回头去看来人是谁,而是低头看茶杯的倒映更加仔细了,白骥考也有所察觉没有回头去看,却也不低头看茶杯中的倒映,而是低着头心事重重。 那些人东张西望了一阵之后,在两人不远处的座位坐下,也不点茶点也不听曲,只是低着头好像沉思什么。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六章给予官职)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七章 暗潮汹涌 端木先生看着茶杯里的倒映,露出不一样的笑容,随即又悠闲自在的摇动茶杯,看着里面涟漪叠叠的茶水,又细品几口,好像没事人一样。() 相反的,白骥考则心事重重,没有端木先生显得淡然自若,这表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落在端木先生的眼帘,只是不愿说破罢了。 忽然之间眼珠一转,居然想到要测字“师弟啊,师兄给你测个字如何?”端木先生说的饶有意思,叫白骥考捉摸不透。 还没等白骥考表明态度,端木先生已经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吉”,然后又端详了一眼白骥考。 白骥考盯着这个吉字大半天,愣是不明白师兄意欲何为,总觉着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像师兄这样的人更是不可能捡好听的说。既然故意挑了个吉字,定是想测测凶险。 果然,没等白骥考说,端木先生已经开始说开了“吉字一个口一个士。士者为官之人也,士在口上,说明仕途高低全凭一张嘴。不过还是那句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若不谨言慎行那么现在的平步青云势必成为将来万丈深渊的铺垫。所以古人云福兮祸之所伏,福祸岂是两回事,即便是一个吉字也暗藏着半分的凶兆。更何况当今陛下是一头精明的老虎,与虎谋皮势必没有好处,你可要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又余光头瞟了身后那些人,白骥考看的惊恐,原来师兄一早就发觉了不对劲。 端木先生不想沾惹是非,而且话已经点到为止也没什么可说的,索性站起身回到后台。 谁知道那些人也凶神恶煞跟着站起身,正准备挪步,白骥考一个惊慌失措快速走到端木先生身后,用身体遮挡了两方的视线,那些人看不到端木先生也知道他的意图,虽然很生气,但大局着想还是忍下了。 确定师兄平平安安进入幕后,而这些人也陆续离开之后,白骥考才松口气跟着离开戏园子。 刚回府没多久就有宫人来报说是陛下要找,白骥考忽然又心头一紧,许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上回过神来难免有些一惊一乍吧。 不过这些来人是不知道的,只是见今日的白大人没有往日那些淡定从容脸色还有些苍白以为是病了,却也不好多说话,只装作没看见带着白骥考入宫。 白骥考偷偷深呼吸然后动动表情,依旧恢复往日嬉皮笑脸没正经的模样,朝皇宫内走去,但没想到到了御园之后才发觉来的并非自己一个,盛临圣早已先人一步与晏滋攀谈起来,而且两人相谈甚欢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一样。 忽然一种失落感浮上心头,还以为晏滋是特意请了自己的,没想到还有盛临圣在,既然他都在了还要他干嘛,顿然之间好像小孩子争宠失败之后浮现出一点点的小忧伤和酸味。白骥考恨不得立马转身就走,可仔细一样如此不是更加便宜了盛临圣了吗,于是忍了所有的不开心,强挤出笑脸上去打招呼。 “微臣参见陛下,盛将军也在啊。”白骥考回以痞笑。 晏滋看了一眼白骥考,笑着邀请他坐下,两个男人分别坐在晏滋的左右两侧倒是显得晏滋有些尴尬,也知道两人一直不和,不可能挨着坐,只是不约而同选择的坐向把自己夹在中间像和事老一样倒是挺尴尬的,因为她这个和事老没能成功的处理好一件事。 这件事正是晏滋所不能明白的,她之前已经设计想让他们和好了,本以为让白骥考欠盛临圣一个人情之后他就会收敛一点,然后两人的关系就会和好,可是过了这么久之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两人之前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永远不能和好呢,究竟中间隔着什么才至于针锋相对。 晏滋很疑惑,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觉着文臣武将之间各司其职应该没什么争吵的矛盾,这方面自然是没有的。但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男人之间针锋相对无非就是为了个女人,他们之间隔着的就是晏滋本人,他们的立场就如同现在坐的位置一样一目了然。 男人之间的吃醋岂会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对方的眼里统统都是坏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晏滋即便是绞尽脑汁说破了嘴皮子也不可能让他们和好的。 偏偏晏滋还在一意孤行的做这件事,今日叫他们两个来就想好好劝劝,让他们和好。 “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一个文臣一个武将,都是朝廷的大支柱,按理说文臣武将通力配合,江山社稷永保太平。你们倒好整天斗来斗去,朕光是为你们这些破事就得浪费不少口水,能不能省心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晏滋夹在中间像极了孩子的娘在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思想教育,只可惜这些都无济于事,情敌之间总是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沟。 还没等两人回答,菜已经端上桌,晏滋看他们一个个别扭的脸就知道不会轻而易举的低头,也罢吃点东西之后或许更能容易松口。 于是像招呼客人一样的招呼着他们吃菜吃饭“今日朕主要是想好好款待二位,二位都是朝廷大臣,希望能辅佐朕好好治理江山。来,这杯酒朕先干为敬。” 左右两大臣举杯回敬,却被晏滋忽然拦下“等等,你们二位同朝为官应该也互相敬敬才对。” 两人互视一眼,十分尴尬又嫌弃的伸出酒杯,然后在半空中悬着都不再有任何举动。晏滋看了看,虽然两人都伸出手好像是欢迎对方,但很明显只是伸到身前一拳的距离,根本没有跃过自己到对方那边,显然是不愿意的。 不过晏滋只当没看见,一手抓着一个,直接来个强行碰杯,咣当一声,双方的酒飞溅而出,在空中呈好看的晶莹状水珠落入相互的酒杯里。 晏滋很是满意,让他们一饮而尽,两人倒是互相嫌弃,无奈女帝强行命令不得不委委屈屈的饮尽了。 “好,很好。今日朕能看到两位爱卿如此和睦相处也就放心了。来,喝酒吃菜。” 晏滋招呼着两个大男人坐下来,紧接着互相给他们夹菜。两个大男人别别扭扭的接过晏滋夹的菜,互相看了看然后别别扭扭的吃着,也不知道嚼着是什么滋味。 晏滋看着嗤笑不已,不过能有这样的进步已经不错了,毕竟没有自己在中间调和着,两人指不定能明争暗斗到什么时候。 也罢也罢,虽然不知道他们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她坚信只要自己坚持着从中调和,他们之间一定能磨平一切和好的,毕竟国家的兴亡需要文臣武将共同努力,最不能出现的就是内讧,一旦内讧便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把柄,所以晏滋必须想办法帮他们克服掉。 一顿奇奇怪怪的餐后,晏滋还想请他们留下喝杯茶什么的,谁知道一提起茶,白骥考忽然神经绷紧,然后脸色苍白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样,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已先行告退。 晏滋也不再多留,现在只剩下盛临圣一个人,他是自己的师兄,晏滋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截了当的问。 “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为何这么难相处?” 晏滋的一番话问的盛临圣哑口无言,想了好久好久才勉强奔出来这么一句“他太自以为是,又说话不经大脑,与这种人为伍只会拉低我的身份。”硬邦邦的说出这些话。 反而在晏滋听来盛临圣更加不近人情,相比之下白骥考更加亲和一些,不过性格所致还能说些什么,他虽然一直高冷的性子,但对自己是极好的,所以也不舍得勉强他去接受白骥考。 看来问题所在应该是性格问题,一个太罗嗦太烦,一个太沉闷太冷。好吧终于找到症状,该对症下药了吧,可是晏滋忽然又烦恼了,宁可希望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解决掉这件事就好了。如果是性格问题那就能难调和了。 也许时间能磨平一切吧,晏滋只能默默的祈祷着。 场面忽然陷入冷清,盛临圣一直绷着脸不说话,晏滋已经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关系好像疏远了一些,一种陌生的隔阂感油然而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如此。这让盛临圣有些害怕,他活在世上仅有的亲人便是晏滋和师娘,如果晏滋与他产生隔阂,那么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不想要功名利禄也不要名扬四海只要默默的呆在晏滋的身边就好,一旦晏滋与他产生这样的距离感就会惶恐不安。 不行,一定要打破这样沉闷的气氛,盛临圣想了想忽然开口“小心点白骥考。” “啊?”晏滋不明白,为何他会脱口而出这样的一句话“为什么?只因为你们之间有隔阂,所以要我也要提防着他吗?可我是皇帝,任用贤能是必须的,如果提防每个人江山社稷还怎么治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七章暗潮汹涌)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八章 言多必失 晏滋的话虽无纰漏,但在盛临圣听来也是颇为诧异,换做以前的她是万万说不出这种话来的。以她之前的个性宁可朝中无人也不愿留下任何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否则当初的贪官血案也不会发生,可如今的她竟然为了所谓的人才留下一些不知是好是坏的人。这样的人留下来始终是个祸害,可为什么偏偏就转了性子,忽然这么想了呢。 难道又是因为白骥考?盛临圣搜肠刮肚使劲回忆白骥考与晏滋所谈之言,想来想去只有那天晏滋邀请自己吃饭,他没有去。而听宫里下人说起白骥考去了,也就那一次盛临圣是不知道白骥考与晏滋究竟聊了什么,若是自己在场定不会让意外发生的,很显然晏滋很可能是在那场饭局上面中了白骥考的鸿门宴然后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下来。 仔细想来这些日子晏滋与白骥考越走越近了,更可恶的是她一贯都有的高冷的桀骜不驯的傲骨气息在逐渐消磨,与白骥考的谈笑越来越多,这个是危险的开端,盛临圣绝不允许这种危险一直存在下去。 啪,忽然站起身做出一个霸气的命令“不准你再接近白骥考,他是个危险人物,很可能带着某些目的。赶紧把他打发走!” 语气冰冷不容置喙,好像苍茫大地只有他才是真正的主宰一样,就连晏滋也得卑躬屈膝,这是晏滋最不喜欢的。因为她便是这种高冷倔强的性格,偏偏盛临圣也是如此,两人谁都不肯退让,小时候没少为了性格上的事情发生过争执。许是都长大了,脾气得到一些收敛,没那么一触即发,晏滋坐着椅子上,抬起眸子质疑他的命令。 “为什么?”目光也是同样冰冷的不容置喙的,虽然是坐着的样式着盛临圣,但眉宇间也是充斥倔强的傲骨的毫不屈于人下的气息。 盛临圣依旧高高在上的口吻回应晏滋的问题“他太厉害了,厉害的能够把你征服。也许你不知道,不过从旁观者的角度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点,你对他的话越来越多,对他越来越手下留情,即便是说了些以下犯上的话同样也是一笑置之,即便是怒不可遏也没想过要杀他的冲动。更可怕的是你已经渐渐的对他的话有所吸引,甚至开始为了他做一些改变。一代君王不应该被臣子摆不了心情,你的话越来越多决定越来越错乱。知不知道言多必失!而你在他面前说的话太多了,容易被人拿捏做出伤害朝廷的大事。” “你是在怀疑白大人的人品?”晏滋反问,口气充满着冰冷,眼神也满是复杂。 复杂的让盛临圣看不清她是疑问还是质问,甚至还有些责问。是这个意思吗,盛临圣有些错愕,不敢直视晏滋的眼神,因为她的眼神太可怕了,可怕的每看一眼都觉着是在消磨自己的自信心,渐渐的甚至开始有了一种晏滋偏向别人疏远自己的错觉,是错觉吗?那为何如此真实的可怕。 顿了顿,盛临圣还是艰难的点头“是,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回答的斩钉截铁。 晏滋愣了一下,没想到盛临圣如此的坚定,看来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常严肃。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小矛盾,但当看见盛临圣现在的表情和口气很明显是深仇大恨一样的矛盾,非常严肃,不容出错。所以晏滋也不敢直接反驳他的意思,担心如此一来他就离开自己,不得不软了性子。 “好吧,言多必失这个道理我也懂。不过官场之间岂是表面看的简单,我虽高位在坐看似居于旁观实则趟在浑水的最深处,更是深不可测。也许你说的话是对的,但请给我些时间去思考行吗?”晏滋极少软了语气,而且还是这种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请求夫君谅解一般。 这种水灵灵的带着些哀怨的眼神就像千年的弱水如此融化一切更可况是一颗凡人的心,盛临圣也终于软了语气。 “好吧,我知道以你的个性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定要见到白骥考将江山颠覆你才会相信。我的三言两语已经无法在你的心里掀起千层大浪。罢了罢了,反正江山是你的,我盛临圣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赔了这条命陪你赌一把。赌赌这个白骥考是人还是鬼。” “你”晏滋说不出话来,心里五味杂陈,这叫什么话,为什么盛临圣要这么言语,好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一样,为什么他就不能往好处想。 白骥考是看上去不靠谱些,他的言行举止的确是讨人厌,但不得不说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个口齿伶俐的贤臣。 况且人在高处的时候难免别一些小人蒙蔽了耳目,是要有一个直言不讳的谏臣为自己开张圣听,基于这样的考虑,晏滋才更加珍惜白骥考这样的人才。如今盛临圣与他就好像是水与火,这叫她颇有为难,还以为是些小矛盾,想借着饭局一一化解了,但没想到偏见如此大,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 盛临圣与白骥考是一个武将一个文臣,而且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偏偏的二人的性格如此的截然不同难以融合,若要取其一,晏滋还真是难以抉择,她怎么舍得少了其中一个。 所以当盛临圣说出要除掉白骥考的时候晏滋不得不触动了一下,开始犹豫。不对不仅是犹豫更是不愿。 就这样两人默默无言各怀心事的坐了好久,阳光逐渐变得不那么刺眼,夕阳西下日光还是温柔了许多,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在抚慰两个孩子。 而这两个倔强的不可一世的孩子也逐渐在时间的流逝中冷静,开始平静起来。 终于,盛临圣也松口了“好吧,也许是我多虑了吧。但愿你的身边都是忠义之臣,不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默默的保护你,不论你的决定是对是错我都义无反顾。”这是盛临圣所做的最后让步。 他是多么希望晏滋能够听自己的话乖乖的呆在自己身边好好的被自己疼爱呵护,但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从小时候她被亲哥哥骗入敌营回来之后就变了,变得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与其被人保护,她宁可选择自护,所以这些简单的希望成了盛临圣的奢望,这些普通女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晏滋是不会做到的。 所以他只能乖乖的跟从她的脚步以达到寸步不离的目的。 就这样两人又对视了好一阵子,这一次不是针锋相对,而是各怀心事,深邃又忧心的对视。之后又是依依不舍的退下,许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小时候的场景吧,这一次盛临圣退下竟给晏滋一种依依不舍得感觉。 明明是普通的散席,明日早朝就能见面的为何总是有种离别之感,好像伤感了些,盛临圣转身退下,晏滋也立刻转身,不去看那个背影,然后把头抬得高高的不让那些晶莹的液体从圆润乌黑的眼眸中流淌下来。 依依不舍得时光总是过得异常的漫长,明明一天十二个时辰可晏滋总觉着自己是过了二十四个时辰。这一天起了大早,应着满腹心事已无心酣眠,索性起床等待早朝时间。 说起来等待的时间也是格外的漫长,晏滋独自起床洗漱,却发觉守夜的宫女已经睡着,见着可怜也不忍叫起,索性披了外套往外头走走。 不过是黎明时分却依旧是百争艳,就好比这后宫三千时时刻刻都有不少争奇斗艳的人。晏滋看着可怜又可笑眼底流露出耐人寻味的杂色。 正巧一宦官起床方便,见着陛下还在赏便过来请安,晏滋瞧了瞧宦官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发笑,想来是太过畏惧自己的龙颜,所以急急忙忙就跑过来了。 这又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师焰裳,想当初他们在朝恒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畏惧别人,师焰裳也是如此慌里慌张的。 想想已经个把月没有聚聚了,当初她在自己身边当宫女的时候每时每刻都能畅谈心事,如今身为丞相责任也就重大了,莫说是姐妹情了就是君臣之情也许久没有叙过了。 晏滋突发其想,打发了宦官去看看师焰裳,若是醒着的便叫来说说话,若是睡着了便不要打扰了。 宦官连连点头又是匆匆忙忙奔向宫外,也不知过了多久,师焰裳真的就来了,瞧她睡眼惺忪的模样还有宦官惊慌失措的样子,定是在熟睡时被他叫起的。 宦官也是想到晏滋吩咐过若是睡着了不要吵醒,他偏偏把人家叫醒了所以显得有些心虚吧。虽然这么做显得有些不道德。 不过晏滋还是很满意这种做法,毕竟她现在真的很想要一个知心人谈谈心思,否则憋着心里难受,所以对于宦官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也就原谅了,立刻挥手示意退下。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八章言多必失)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零九章 单双数日 师焰裳偷偷打了哈切,立刻打起精神走到晏滋面前。晏滋随意招呼某处坐下,两人一如当年,肩并肩挨着谈心。 “朕这么早就把你叫起来不会怪朕吧?”晏滋担心。 师焰裳摇头“不会,陛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才会叫微臣来。微臣应该感到高兴,陛下还记得微臣,怎么会责怪呢。” 听她这么一说,晏滋也就放心了“那就好,朕就放心了。你有没有觉得白大人与盛将军之间有着某种矛盾?” 师焰裳诧异,没想到晏滋一来就问这么棘手的问题,也难怪会睡不着了,看样子她是想不到解决之法。不过自己也无能为力,但也看得出来文臣武将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是啊,微臣早就看出来,白大人和盛将军之间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两人恨不得要打起来了。只是不明白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各司其职按理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矛盾。” 师焰裳的话无疑是说到了晏滋的心坎里,她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所有大臣都是这么想的吧。若不是晏滋知道内情,还以为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谁也看不惯谁罢了,是性格不合的问题。 “若是两者选其一,你会选谁留下?”晏滋再问。 这次,师焰裳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惊慌失措的看向晏滋,忽然明白了,两位大人应该是逼迫过陛下要做出选择,所以陛下才夜不能寐这么早就起床了吧。 不过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两人各有千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得到二人自是再好不过的,倘若非要选其一的话那就犯难了。从晏滋的角度来说,还是选择盛将军的好,因为他是她的师兄自然是越亲近的人越好。但从师焰裳自己的角度讲也不能对不起白大人,毕竟当初管理女官无能之时白大人有帮过自己,这个人情始终是欠着的,如今不能还也就算了还要如此伤害人家。万一自己的一己之私成了真,那么将来会后悔死的。 所以碍于这样的人情在,师焰裳也无法为晏滋拿个好的主意,不过想来想还是这样吧。 “陛下,您看这样行不行。既然二人都套样对方索性不要他们见面就好。陛下可以想别的法子不要碰面,比如单数日白大人上朝,双数日盛将军上朝,又或者二人都不用上朝了,让他们各自在家里完成军国大事,陛下若是有疑问再请他们入宫商谈,如此您看如何?” 师焰裳说的毫无底气,不觉得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感到自信满满,反而更加惴惴不安。毕竟自己一朝大臣,如今却要想出这些小孩子才会做的事,觉着自己不够成熟稳重,却又没办法,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师焰裳说的详细,晏滋听的仔细,其实心里早就在盘算这个计划了,只是觉着这个主意始终不妥有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味道,毕竟自己是一国之君用这种手段好像馊了一些。但当今日听到师焰裳也这样说起才发现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个主意馊是馊了点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唯今之计还能用什么法子。 想来想去也就在心里默默的允许了,只是接下来要该如何开口,是直截了当的与两人说起此事还是暗示?直截了当肯定不妥,而且给两人的面子上也受到损害,只是暗示又该如何暗示?晏滋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如何暗示才能乖乖的让他们知道这个安排。 看来的还得费一些时间好好去思考一番了,罢了罢了,暂且想到此处吧。 晏滋抬头望天,天空已经出现一些红晕,是朝阳升起的时候,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也该是上早朝了,这个时候师焰裳还是睡眼惺忪的,索性拉着一同在寝宫里洗漱了然后再前往大殿。 大殿内,宫人早已打扫完毕准时开门。 但没想到这个时候盛临圣与白骥考率先到了,一开门,二人便争先恐后的进来,看的宫人着实诧异,还以为是看了眼。揉了好几次眼,确定是二人之后才默默的走开。 只是私底下与其他宫人谈起揣测不断。 不知是真的想早起还是预感到了什么,二人今日来的尤为的早,其他大臣还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大殿之内了。 大殿内空空如也,安详宁静的气氛却始终无法阻挡两人争斗的气息,许是气场太大了吧,两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围着他们转。 盛临圣一路都是双手环胸大摇大摆就进来,见到白骥考与自己并肩而行,斜视了一眼,鄙夷的打量着好像在打量什么玩意一样。 这种眼神叫白骥考很不喜欢,也是同样厉害的回以一个冷笑“哼,盛将军好歹也是一国之将,怎得这么看着本官。本官说到底也是文臣一品,与您这个武将一品是平起平坐的。将军如此态度是在炫耀什么吗还是给本官一个展示自己大肚能容的机会。” “哼”盛临圣嗤之以鼻“你可真是跟屁虫,我今日早起你也跟着早起,怎么平日里不见你早起呢。” 同样的话,白骥考也回敬给盛临圣“那么盛将军喜欢早起为何平日里也不见早起呢?” “你”盛临圣无言以对,他知道这句话是陷阱,一旦正面回答了这句话之后就会陷入被动局面,所以不得不了另外想一个话题,还是白骥考无言以对的那种。 “前日来,有人瞧见一位貌美如的女子在白大人府上呆着,听说那女子哭着喊着要嫁给白大人。如此美妙的女子,您怎么就忍心弃人不顾呢?白大人可是对她做了什么事?”盛临圣笑得邪魅,眼眸中充满栗色,甚至在宫人们看来,盛将军是皮笑肉不笑的,言语又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白骥考早就料到这么一天,那女子如此明目张胆的,总有一天会授人以柄,只是没想到说这些的居然是盛临圣。因为一直以来盛临圣都是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如今却也像长舌妇一样唠叨些有的没的不得不叫人唏嘘。 “啧啧啧,盛将军这是如言以对,在口舌之争上输给了本官,然后想些下三滥的话题要赢回本官吗?这就好比是你们武将之间的武斗,只要赢得了对方,便可以不折手段,盛将军好歹也是堂堂的将军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真的好吗?”白骥考毫不客气的反击。 盛临圣恼羞成怒“我并非为了赢你用些什么下三滥手段,再者我也不屑与你比拼。不过是为国为民关心一下白大人的私生活,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以徇私舞弊这方面的词挂钩。您能否好好解释一下为何会有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对您有意思,是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人家死缠烂打在先。如果是后者,白大人不应该出面解释还自己一个清白吗,难不成是前者?”盛临圣刨根问题,今日就要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看他怎么办。 白骥考微怒,眼神中充斥着反感,而且还是直勾勾的毫不掩饰的,让盛临圣一览无余的。这是第一次他如此讨厌一个人,之前的大不敬可以忍受,但这一次盛临圣连这种嚼舌根的下三滥招数都用上了摆明是想把自己逼死,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他客气。 “呵呵,白大人真是越说越有悬念感了,就凭你这样的口才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好吧,既然您这么想知道本官的私生活,告诉你也无妨。本官与那位女子毫无瓜葛,不过是一些迷恋本官的痴情女子罢了,要知道情到深处,一切面子里子都显得微不足道,有人可以为了爱情去死,她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情抛下尊严又有何不可。不过是一位普通女子罢了,她能说出这些比一般男人都强,我们应该对她表示敬重而不是踩人脚底。不过这些盛将军相信是不会懂得,若是男人深深的爱上了一位女子,不论她的地位如何家境如何,我都会鼓足勇气去追寻,不论结局如何只要亲自去追寻过尝过爱恨悲欢也不枉来人世走一趟。偏偏盛将军做不了这些,您这位看似高高大大的勇猛之将,在感情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扭捏,朝野上下可是听说你喜欢了谁?” “你”盛临圣再一次沉默,没想到这个白骥考这么狠,居然拿这种事情当做是武器对付自己,这不是摆明揭人家伤疤嘛,他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喜欢过谁又有没有追求过,这么说分明就是让自己难过。 盛临圣双拳捏的紧紧不能在白骥考面前输了尊严。 话赶话之下,白骥考更加坚定了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心爱的女子追到手然后好好的向他炫耀一番,看看这个男人还敢不敢如此嘲笑自己了。 此时,其他朝臣也已经陆陆续续上朝,没多久所有人都到齐了,紧接着便是晏滋上朝。 “女皇陛下驾到——”宦官一声令下,众朝臣下跪行礼。 晏滋就着着紫金长袍拖曳着绘龙彩裙从中间款款而来,登上龙椅之后才平身“众卿平身”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零九章单双数日)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章 天灾人祸 随意扫视了满朝,发现各大臣表情怪异脸涨得通红好像的在笑什么。 而目光扫视道白骥考和盛临圣这边,更是发觉两人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好像在上朝之间已经发生过冲突,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事争吵。 晏滋很好奇,一个眼神看向身边伺候的宦官,宦官低头窃窃私语将今日的来龙去脉与晏滋讲了一遍,这才明白发生何事。 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此不合,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是该好好协商此事,否则传扬出去被人拿捏定会酿成大祸,得好好解决一番。 该如何解决才好,晏滋越来越头疼而且越来越觉得此事迫在眉睫得立刻处理,只是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国家大事要他们处理的。国内国外好像没什么叛乱需要盛临圣去处理的,这该如何是好。 晏滋显得焦急不安,今日早朝也不准任何大臣上报奏折,桌上呈列的也是昨日送来的,这些奏折原定今日在早朝上一一批阅的,只是被白骥考和盛临圣两人之事这么一闹之后没心情理会别的了。 再粗粗一看不过是些水灾旱灾的平常之事,这些事常年都有,年年治理年年拨款也不见好转。派人处理之下,又是没头没脑的,当地的官员已经暗中调查过胆小的很不敢有任何的贪污,就是天灾。面对天灾,小小的人力总是显得微不足道,所以每次上报的这些事,晏滋都头疼不已,想治理又无能为力,还天天见到这样的奏折,就像毒瘤一样长在身上难受的紧。 今日白盛二人之事加上这些事更是吵得人太阳穴疼,晏滋微蹙眉头,身子斜靠着龙椅,然后右手轻轻按压太阳穴,不说话。 这样一来二去半盏茶的功夫,都是处于沉默当中,朝中大臣知道陛下心情不好不敢在这个时候上报发言以免撞枪口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纷纷选择沉默。 如此沉默了好久好久,气氛越来越凝重,纠结的白骥考与盛临圣的矛盾也在暗斗中越演越激烈,先是默默的腹诽,然后见没人发现,没人理会,之后从小声说话变成大声开骂。 声音尖锐犀利,如同晴天霹雳将凝重的气氛撕碎,众大臣沉闷的心情就好像干涸的土地,这一声雷忽然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心想着只要晏滋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那么就不会有人理会自己有没有尽责也不会挑刺,所以显得格外轻松。 而这个时候晏滋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天灾跟**这么棘手,何不来个以毒攻毒让旱灾水灾这两个天灾对付白骥考和盛临圣两个**。 晏滋已经派人查过,两地都是天灾原因导致的旱灾水灾,即便是拨款大笔银两也是治标不治本,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要想治理好这些可能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如此也好,这样打发他们一个去治理旱灾一个去治理水灾,分隔两地谁也见不到谁就不用怕打起来了。 就是自己比较麻烦了,万一有什么朝廷大事只能飞鸽传书了,不过为了两人能够和和睦睦不出幺蛾子这些小小的马力的也值了了,拨款出去的经费就当是买个太平吧。 晏滋这么一想,忽然对桌子上上奏的关于旱灾水灾的奏折感兴趣,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很快讲这件事吩咐下去。 “白大人,朕这里有一本奏章上奏的是幽州旱灾的事情。这个幽州倒也是个可怜之地,朕已经拨款无数始终不见效,你去查查清楚,顺便把旱灾治理了。” “啊?”白骥考脱口而出一个疑问,脸上争吵过后的怒气还未消,忽然听到晏滋这样的安排觉得很不公平,她这是故意要掉开自己吗。治理旱灾应该有当地县令和刺史负责,自己是堂堂的一品大臣,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吧,这么做摆明就是想调开自己,这算不算在暗示与盛临圣的这场斗争中自己处于失败者的地位。 所以白骥考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与盛临圣旗鼓相当时因为晏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判定了成败,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白骥考很不乐意的看了晏滋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扫了盛临圣一眼。 盛临圣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想来昨日自己的话她还是听进去的,到底是多年的师兄妹加青梅竹马,到底是关系亲密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外人反驳自己。 盛临圣笑得得意,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毫不掩饰的窃喜看的白骥考更加愤怒了。 “回陛下,治理旱灾乃当地县官之事,即便是遇到大事要大人物出场也该是刺史或者太守大人,怎么轮也轮不到微臣处理此事吧?”白骥考反问。 晏滋回问“怎么?听白大人的意思是不想处理此事了?那就是抗旨不尊,您可知道抗旨不尊的后果?”晏滋威胁。 “臣……臣无话可说。”白骥考很想反驳,知道晏滋是不会杀了自己的,要想杀自己,早在当初犀利言语惹怒她的时候就该给个痛快,但是没有,反而叫自己大白天的晒太阳。 所以很清楚,在这样的劣势下,如果自己再多嘴一句一定是生不如死,想想当时的情形就有些毛骨悚然,算了算了暂且不予计较,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白骥考想得很绝望,很无力的接下案子。 盛临圣笑得得意,正想开口说陛下英明的时候,晏滋又将水灾之事交给自己,这叫盛临圣措手不及几乎目瞪口呆。 “盛将军,朕知道你是武将,懂的排兵布阵。书上有云叫活学活用,武将并非只是出兵打仗也可以为民请命。济州的水灾极其严重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需要大量人手帮忙,朕觉着您的手下都是些会武功的人,这样即便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方便处理。若是换做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差帮忙,万一掉入漩涡只会成为累赘拖慢水灾治理速度。所以必须要几个武功底子好的高手做辅助。朕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定不负众望才好。”晏滋说的语重心长义正言辞。 弄得盛临圣推脱不掉,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不过这些话落在白骥考的耳朵里舒服多了,还以为只是想调开自己的,原来是想把他们两个都调开。这个可以,反正两个人都派去远处心里也平衡了些。 白骥考很满意的笑着,在盛临圣还没来得及做出否定之时已经率先接旨谢恩。 “陛下英明,微臣相信有了盛将军的帮忙,百姓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水灾也会得到有利的缓解。如此为国为民的大事,相信盛将军这等爱国之臣一定义不容辞。”说完回以盛临圣一个同样得意的眼神嘲讽。 盛临圣看的直吐血,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想揍他一顿,否则心中怒火实在没地发泄。 晏滋也担心盛临圣会半路后悔,赶紧做出批示“好的,既然两位爱卿如此深明大义明辨是非,当真是百姓之福国家之福。为了尽快处理此事不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间,还请两位爱卿即日启程越快越好,朕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晏滋觉得很满意,心口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下。所有的血液又沸腾了,所有的空气又畅通无阻了,所有的好心情都回来了。这是前所未有的快感,以前即便是登上皇位也没有今日如此的快乐开心,甚至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那笑容甜美淡雅,笑声好似黄鹂音。 整个人被纯真的笑容包围着就好像是七八岁的姑娘,那么单纯容易满足,连带着将整个气氛都变得朝气蓬勃了好像回到了春天,大臣们都感觉不到天气的闷热了。 这边事情总算处理好,晏滋草草退朝,未免这两个活宝又提出各种要求,索性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于是乎,各种烦恼开始往白骥考和盛临圣心头压。 他们都知道晏滋的举动很明显就是想调开他们,只是如此一来朝廷当中就没有他们的身影了,这怎么行。反正两人都是不同意的,只是不去就是抗旨,抗旨不尊又该如何处置? 两人各怀心事,白骥考知道晏滋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即便抗旨不尊不会处死自己也会想到各种折磨的。而盛临圣这边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如果自己不去,那么晏滋会用什么手段处理此事,会当中杀了他还是重庆处理,如果是从轻处理又是如何处理。 两人都在烦恼着,都不曾有启程的念头,只是烦恼着如何借口可以退了这圣旨,还能得到最轻的处罚。 盛临圣这边是有十足的把握晏滋不会太过为难自己,毕竟是青梅竹马,何况还有师娘撑腰,晏滋是不会与师娘对抗的,所以根本不担心受到什么大惩罚。 白骥考这边反而忧心忡忡多了,因为自己经常与晏滋抬杠,弄的晏滋很想想出各种折磨手段折磨。如果盛临圣真的去了而自己没去,那么她一定会重重责罚,相反的如果盛临圣跟自己一样都没有去,那么惩罚一定很轻。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想知道盛临圣到底去不去治理水灾,还有如果他去的话又该如何办法把他留下来,然后一同承担惩罚。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章天灾人祸)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一章 两个活宝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白骥考双手靠背,来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忽然一位下人模样的人走过来,见白骥考念念碎的说些什么,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禀告。 仔细寻思,还是不宜打扰的好,想着等他思考完了再进去回禀自己的事情也不迟,但是没想到这么一等便没了期限,一直听着白骥考嘴里说着什么办法什么办法,愣是没见他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些话就好像咒语一样听的前来的下人很是烦躁,最后没法子,鼓起勇气打断白骥考的思绪。 “大人,大人” 白骥考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下人,那下人是府上载重草的,平日里见过好些面,是个善谈的主,所以对他印象特别好。 “什么事?”白骥考忍了烦躁之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弄坏了别人的心情。 “大人,我想请假,这些天家母病种,我想回去看望,等母亲身子好些了再来,行吗大人?” “这样啊,什么病,严重吗?”白骥考关心一问。 家丁垂头丧气,脸上充满了忧伤“大夫说时日不多,叫我多去陪陪。母亲一声操劳,到头来儿子没有出息,没有办法光宗耀祖,只能静静的陪着她走远一生也算是尽了孝道了。” “好,我知道了。去账房处支些银子带着。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哎,好嘞。”家丁,听到白骥考这么通情达理还愿意出银子,开心不已,简直快把他当神仙一样膜拜了。随后不敢再打扰白骥考赶紧跑出去。 而这个时候白骥考早已忘却刚刚嘴里念念碎些什么,忽然之间怎么好像无从下手了,母亲病重,母亲病重…… 又是四个字重复了好久好久,在屋子里踱步好一阵子,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难以难表的喜悦。 那下人说母亲病重就可以得到一些宽大处理,他这是有正当理由,如果自己也有非留在这里不可的正当理由,那么晏滋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去治理旱灾了? 这么一想好像是有点道理,白骥考乐开了,恨不得蹦起来,好聪明好聪明,我太聪明了。白骥考一拍脑袋瓜子,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高兴。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正当理由什么,还必须要牵扯到盛临圣,有他一块做垫背就不怕晏滋只捉弄自己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又一阵犯难,盛临圣会听自己的吗,用什么理由让他听自己的?这又是个棘手的问题,白骥考知道盛临圣从来都喜欢与自己作对又怎么可能会听自己的,这个时候巴不得自己离开呢。 等等,离开?离开……有啦,就这么办! 白骥考兴冲冲去往对面的将军府,下人来报是白骥考求见,盛临圣立刻回应不见。但白骥考毕竟是当朝一品大员,他要是硬闯下人们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见他大摇大摆的进入将军府。就在盛临圣的面前,就近找了椅子坐下,然后顺手拿走了桌上的茶杯。 这举止活像这里是自己家一样,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太不把盛临圣放在眼里了吧,盛临圣有些不悦,怒道“白大人当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这里可是将军府不是你的白府,你这么做未免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哈哈”白骥考显得无所谓“盛将军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本官今日来就是有事相求,不,是互相帮忙。” “哼,互相帮忙?白大人不会又想出什么馊主意吧?”盛临圣一脸不屑,他就不信这个白骥考脑海里还有什么正经的主意,若是把他的脑子切下来,里面装的一定都是豆腐。 “对,就是互相帮忙。”白骥考忽然站起身走到盛临圣面前,顺手按着桌子,邪魅的俯视这个男人,言语里充满了自信与诡秘。 “首先,我不知道盛将军是否真心想去治理水灾,反正本官是不愿意去那个破地方的。并非不为国为民,只是此事分明就是陛下想出的一个想要调虎离山的计谋。您想想陛下身边能人异士何其多,一旦离开就意味着遗忘。治理水灾旱灾岂是一两个月就能完成的,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一年之后回到都城早已物是人为。若是期间发生什么大事,您这个将军不在,是不是得另外封赐一个将军然后负责调配大军。那么一年后您回来已经是空壳将军一个,陛下已经不需要您了。所以要想做一个让陛下时时刻刻觉得需要离不开的能人大将,就得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不能离开半步。”白骥考信誓旦旦的说着想法。 但是这些,盛临圣才不相信,以上言语都是白骥考自己的担心罢了。他与盛临圣不同,他的确有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是盛临圣相信自己永远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因为他与晏滋是青梅竹马,即便常年不在身边也不会改变晏滋对自己的态度,所以很明显白骥考比自己更迫切的想要留下来。 抓住这个心理,盛临圣决定反击,好好捉弄一番。 “哼,白大人多虑了。我与陛下都是多年的交情了,怎么会有这么一天。倒是您的下场就不一定了,说不定真的如您此言。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您那么厉害,留在哪里都能活下去的,我相信你,好好干,送客!” 盛临圣噼里啪啦讲了一堆之后,立刻命令下人送客。 白骥考有些急了,没想到自己的计谋被看穿了,看样子他是不想好好的配合自己了,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情急之下,咣当一个拳头打在盛临圣脸上,白白的脸上忽然红肿一块。这场景把盛临圣和前来的下人都看的吃惊不小,没想到白骥考会来这么一招,只是知道他嘴巴不饶人,没想到拳头也是不饶人的。 一拳下去,嘴角的血丝渐渐溢出,盛临圣吞了吞,擦掉嘴角的血丝,然后甩手命令下人把他送走。 白骥考也是看的一愣,这一招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目的就是希望盛临圣能够站起身打自己一拳,没想到这个男人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让下人把他送走。这可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白骥考急了,扭动着身子不让下人靠近,那些下人知道他是一品大员得罪不起,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的保持一定距离,想上去又不敢上去。 这下,盛临圣也生气了,想想这里可是自己的府邸他倒好先来这里撒泼,现在连自己的家丁都不听自己的了,他这个将军的威严何在,定是要好好教训的。 啪,拍案而起,直接走到盛临圣面前,强大的气场宽厚的胸膛以及凸起的肌肉,无不显示着他的胜利,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根本找不到一点凸起的肌肉。 这阵仗,是个人都能看出成败,白骥考心里直打鼓,他当然知道盛临圣的武功有多高强,即便是三脚猫功夫,对付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是搓搓有余的。所以,当他站起身,一点点朝自己靠近的那一刻,白骥考还是有些胆怯的,但是形势所迫又逼着自己不得不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凶猛的拳头砸向自己。 未免害怕,还是决定闭上眼,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盛临圣越来越近,寒气逼人的鼻息甚至都能够碰到白骥考的脸上,他甚至都能够清楚地听到盛临圣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想象得出,此时内心的怒火伴随的血液的流动正一点点燃烧着,当血液游走完全身之后,他的怒火也就烧遍了全身,那个时候自己一定很惨吧。 白骥考紧闭双眼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奇怪,为什么等了很久也不见盛临圣有动作,这才是考验心脏的,本来就已经很害怕了,对方还迟迟不动手。 白骥考很害怕又很好奇,偷偷地睁开一条缝想看看盛临圣到底在干什么,谁知道刚刚睁开眼,就发现一个放大版的拳头朝自己冲过来,赶紧闭上眼,拳头一点点近了,他的心跳一点点快了。就听啪的一声拳头落下,震耳欲聋。 只是奇怪,为什么不觉得疼呢,难道是自己已经下了地狱了?白骥考很好奇,下意识睁开眼睛去看,才发现拳头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而是背后的墙面。 白白的平滑的前面顿然有一个明显的凹进去的痕迹,跟拳头一样大小。 这一场景的确看的白骥考触目惊心,想想要是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岂不是小命不保。算了算了还是不要盛临圣打自己了,如此一来早就魂归西天了,哪都不用去了。也幸好盛临圣没有真的打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的白骥考忽然感谢起盛临圣了。 白骥考看了看盛临圣,此时的盛临圣已经将所有怒火发泄而出,平静的背过身去不想理会白骥考。白骥考自讨无趣有些尴尬,更加不好意思的留在这里,赶紧出去。 第一次,第一次自己这个一品大员如此狼狈的从别人府邸出去,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高傲厉害,到谁家都跟到自己家一样,但这一次这个教训让他发现自己应该收敛一些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一章两个活宝)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二章 栽赃嫁祸 可是事情总得解决,要想留在都城就不得不想法子。白骥考想了想还是觉得来招栽赃嫁祸,只能对不起盛临圣了,不不不不应该是栽赃嫁祸,怎么说的有些无赖,明明是无奈之下的无奈之举罢了。 白骥考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冲动,竟然走到街尽头的某处杂乱之地,这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好像是乞丐又像是无赖的人。 各个蓬头散发的眼神邪恶举止粗俗,只要有生人靠近,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死盯着你看,看的你浑身不舒服为止。白骥考深知自己的伶牙俐齿在这里是用不上的,与他们废话只会遭来一通痛打,不过今日他就是来讨打的,还是大价钱买打。 这是所有人都没听说过的,估计古今中外也就他一人干的出来吧。 白骥考袖子里藏着几些银子,害怕被人惦记上,一直都是死死的拽着,虽然知道此行是来买打,却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拽的紧紧的保护好自己,这个人的本能。 并且也会偷偷的打量周围人的品质,找一个下手轻一点的人,才不至于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是越往里走越是觉得这些人面目可憎,一个个的都是凶神恶煞的。最后杀气腾腾的眼神如同无形中的一双手死死地拽住了白骥考,逼得他不得不后退才勉强止步不前。 想着既然是讨打来了疼就是必然的,下手轻重还不得见血,既然如此找谁还不都一样。这样一想之后把心一横,拿出藏于袖中的影子分给他们,很简单就是把自己痛打一顿。 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傻眼了,第一次听说有人银子就是为了讨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很多人的凶神恶煞的眼神忽然变了,变得诧异古怪,但也只是一时的,很快他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飞快的奔过来,二话不说对着白骥考就是一通乱打。 随即边打边抢他手里的银两,白骥考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所有的拳头如坚硬的钢铁一样捶打下来之时,所有的勇气和坚强瞬间瓦解,然后变得崩溃。白骥考本就是柔弱书生再这么一打之后更是没有反抗力气,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腹腔有一股热流一直往上涌,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从鼻子里眼睛里嘴巴里,到处显而易见的血丝,以及满身的伤痕。 但有一些事是他控制不住的,那便是这些人下手的轻重以及他们的性子。这些人是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骨子里本就涌动着冲动的血液,见到谁都想好好痛打一顿,尤其是来了个讨打的更是想着法子的好好欺负一下,人家自愿被打还不得狠狠的出手。所以一下手便没想往回收,尤其是再后来越打越上瘾,骨子里涌动的嗜血的性子迫使他们越打越想打,于是便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就这样好好的白骥考愣是被打的趴在地上倒地不起,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说停手,反而打的越来越过瘾,甚至引来更多人的加入。 最底下的白骥考只觉得眼前一阵抹黑,眼里的血液不停的往下流淌,模糊了视线便想着用手擦拭,谁知道越擦越多反而使得整张脸都血迹斑斑,最后脑袋更是昏昏沉沉开始出现幻觉,看到了死去的亲人向自己招手。 人都说见到他们就预示着自己也快过去了,所以他开始从失望变成绝望,开始不再挣扎,任由这些没人性的家伙踢打自己,身上的疼痛也开始麻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然后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热气一点点从身上抽离,先是脚有些凉随后腿也开始发软发凉,本能的蜷缩身子。 抽打的人越打越带劲,从拳打变成了拳打脚踢,各种嘲笑声辱骂声也随即而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哪里冒出的另一帮人,手持着家伙冲过来将这些人包围,这些人看看对方来势汹汹而且人数不再少数未免吃亏当然是先跑为妙。 白骥考这才勉强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为首的人也是书生气息的,不过并不软弱反而手持着粗壮的棍子更是看上去文韬武略的样子,到底是否文武双才便无考证。 只是那人一声令下,便有身后的几个人将白骥考抬头,抬到某处暂时的落脚点为其包扎伤口烧汤熬药。渐渐的,热气回身,白骥考才逐渐有了些微弱的人气。 众人见其还活着,才松了口气,欣慰的看着床上的人。 白骥考勉强支撑起眼皮子打量了一下周围,见着床沿坐着的像书生又带些武者霸气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不悦道“你们来了” 显然谁听了这句话都不会高兴的,那人也不例外,反问“怎么,你最近好像在躲避我们,每次想要与你接头就找不到你这个人。今日若非我和朋友们撞见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我就是不明白,像我们对你这么好的人,为何你总是避而不见,反而那些心怀不正正邪难分的人,你却死乞白赖的贴着他们,这样对你有何好处!” 那人急了,因为每每想与白骥考说上几句话总是找不到他,组织派发给他的任务从未完成过,反而一拖再拖,叫他们着实怀疑。 “是啊是啊,这是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送药的一位男子进来正好听到这个话题,也忍不住追问起来,因为大家都等着白骥考带消息回去却是一去不复返,每每想法子找到他就各种逃避,所以都怀疑他对组织不忠,已经出现叛变现象。 白骥考是有多次想逃避,可今日已经避无可避只能正面回应“你们不觉得我是在找一个最佳时机嘛,最近她说要将我调离都城,这不是一个危险的暗示吗?我怀疑她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的,所以才会这么做。现在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办法留在都城,如此才能更好地接近她然后带给你们更有利的消息。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栽赃嫁祸给盛临圣。” “栽赃嫁祸给盛临圣?”男子觉得很吃惊,这件事跟盛临圣有什么关系,他都没有出现过要想栽赃嫁祸也该有个在场的证明,如此凭空捏造也太玄了吧,简直比说书还悬乎。 何况之前白骥考就说第一个目标是盛临圣,说盛临圣与晏滋关系不浅,要想除掉晏滋就得摆平盛临圣,结果呢,一直到现在了还不能摆平他,这叫他们有些没信心。 “因为他是她身边的红人,要想保证自己不被整死就得拉一个垫背的,有了盛临圣在,就不用担心她对我下狠手,何况也可借机除掉盛临圣,这不是一举两得嘛。”白骥考头头是道的说着,但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全都不是真心话,他的本意是想劝说他们放弃复国大计。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去,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这些人又都警觉性极高,一旦发现自己存了异心就被成为他们的铲除对象,这些人就好比刚才那些无来混混,是讲不得理的,为了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白骥考不得不撒谎。 只是眼珠一转正好想到眼下还有一件事没做就是栽赃嫁祸给盛临圣,本想着让那些小混混散播谣言说是盛临圣做的,但这些人除了动武就没别的意思,刚才打自己这么兴奋哪里有拿钱做事的原则所在,便知道靠他们是靠不住的,忽然这帮人的出现给了白骥考很好的机会,不如就按着这个由头糊弄他们,顺便让他们帮着自己栽赃嫁祸给盛临圣。 只要有了盛临圣的参与,晏滋就不会对自己加狠手,如此自己也可有了不去治理旱灾的正当理由。 美哉美哉,如此甚好,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只是白骥考的心里还是打鼓,毕竟是为两边谋事,就好像夹在石头缝里的墙头草,又要左右逢源又要风吹两边倒,这种滋味何其难受。 亏自己还是饱读诗书如今做着为人耻的小人勾当,他都开始鄙视自己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够脱离了他们,他一定是很高兴的,只可惜这帮人是看准了自己是当朝一品大官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更是不允许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掉下去。 好难,明明是自由之身,却在隐隐中感觉举手投足间有根线在拉扯着自己,该如何生存。白骥考想的入神,自然而然的叹了口长长的气,没想到正好被眼前的男人看到。 “你在叹气?为什么,难道这么做委屈了你吗,还是你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委屈?”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呵呵,白骥考笑得勉强。忽然之间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师兄端木先生,想想之前自己去戏园子见师兄的时候,这帮人居然也跟着进去了。 而且就坐在他跟端木先生不远处的地位,眼神危险的朝这边扫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了端木先生的真实身份,总是有些许的不放心,很想提醒师兄小心他们,又怕说漏了嘴让端木先生知道了他们的行动,毕竟复国这种行动越少人知道越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二章栽赃嫁祸)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三章 赞同反对 “这样吧,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弄清楚了情况一定会通知你们的。在一切还没明朗之前你们稍安勿躁,不可打草惊蛇才好。”白骥考说这些,无非是想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伤害他的师兄。 “好,那你尽快。在你还没弄清楚之前,反正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叛……的下落。”随即过来的男人心直口快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 若不是坐在床沿上的男人阻止恐怕还会说出更多的消息,不过仅仅是这些已经足够引起白骥考的警觉。 他可是看见那男子给那心直口快的人一个眼神暗示不要再说下去了,很明显是不再信任自己所以当着自己的面不肯说出来,但听到了一个叛字,叛什么,叛徒? 那不就是说师兄吗,已经查到了他的下落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确定师兄就是那个叛徒,他很可能随时会因为这件事情丧了性命,这样白骥考就更不能走了,必须留下来看住这里。 “我要出去,朝廷上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你们别忘了按照我说的去做。”白骥考很着急,总觉着自己身在这里,但是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他必须回去看看确定相安无事才放心。 屋内的男子也不阻止,任由他去了。白骥考忍着伤痛一路跑到戏园子里寻找师兄的下落,确定师兄还在台上给人算卦测字,并且周围没有可疑人物之后才安心。 但此时的端木先生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还没等自己开口已经替自己算了一卦“凶相,卦上说你处于两难境地,就好像石头缝里的草一样。面对这样的窘境,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行,就像墙头草一样一边倒。”端木先生说的语重心长,就好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哈哈”白骥考笑得饶有意思,眼神中夹杂些许无奈,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师兄当初要背叛组织了,这才是高明的选择,可如今自己是没有他这般幸运的,组织里把自己看的死死的半点也由不得人。 “师兄既能测出别人的窘境,不知道有没有测算出自己的命运呢,我瞧着师兄近日也是天灾**不断,不该给自己算上一卦避灾倚福吗?”白骥考反问。 这下轮到端木先生笑得勉强了“算卦之人能测算出别人的福祸却始终无法测算自己的,就好像一个厉害的大夫能治百病却始终救不了自己的命。这就是天意吧,天意不可违,我能做的只是提早知道天意指向何处罢了。” 端木先生说的消极,听得白骥考更加悲伤,看着师兄许久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醒,每每想张嘴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说了句不痛不痒却意蕴深长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哈哈哈哈”意蕴深长的笑声夹杂着些许苍白与无奈,已经对未知的恐惧,响彻在脑海里。明明是告别弄得像永别一样,明明只是各回各家却弄得好像一个黄泉路一个奈何桥。 第二日,白骥考心思满满的跟着满朝文武上朝,这个时候另一边造谣盛临圣的消息已经放出去,都城上下都在传说是盛临圣打了白骥考。于是文武百官在这一日故意从白骥考身边走过,余光偷偷瞥了瞥就是想看卡是不是真的被打了。 见其鼻青脸肿腿脚都快走不利索了才相信这是真的,这个盛将军平日里就不爱与人说话,孤傲冷僻的很,没想到出手的时候这么重,再怎么样都是同朝为官也得手下留情不是,何况白大人还是一介书生这么做实在枉为男人。 大殿之上,晏滋也是耳闻了此事的,今日瞧见白骥考果然鼻青脸肿的也就相信了的确被打的事实。不过还是相信被打罢了,究竟是何人所为有待考证,她才不相信自己的师兄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来。 何况,师兄曾经说过的习武之人不打妇孺不打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所以晏滋绝对相信这件事不是盛临圣干出来的。 但为何就是有人想栽赃嫁祸呢,意欲何为,是不是想借机挑拨文臣武将的关系,弄乱朝廷次序,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晏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盛临圣,不言语,但一个眼神足以让盛临圣安心。因为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对自己绝对的信任以及安慰,好像在安慰他不要动怒,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盛临圣也不多言,也是同样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一方面是说明自己行事光明磊落不怕诬陷,另一方面也是对晏滋信任的感谢,在这种是非难辨的地方最可贵的便是知己的信任,有了这份信任才能所向披靡。 这种会心一笑的不言语的交流,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不过还是被敏感的白骥考捕捉到了。他没想到两人竟然可以默契到这种程度,不用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仅仅一个眼神就能代替千言万语,所以自己努力了栽赃嫁祸之事也就白费了。 但也不全是如此,至少晏滋同意治理旱灾水灾之事交由别人处理,让白骥考好好自家养生。他费尽心思不就是想留在这里吗,既然这个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管别的干嘛。晏滋相不相信盛临圣伤人,或者有没有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一旦有人问起是否盛临圣真的做了这些,白骥考也只能说是没有,毕竟诬陷别人非君子所为,他的目的也不是想要把人害死,所以适可而止便好,只要他闭口不说谣言便就不攻自破,到时候也无人理会没人查起,这件事也就风轻云淡了。 但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微妙了,每每论起朝政便是一个赞同一个反对,朝廷上下也就他们两个辩论的最为激烈,别的大臣都乖乖的退到一旁去看好戏,每日上朝总觉着不是在大殿上而是在某处街口耍猴戏的地方。 要说今日议论之事便是之前所交代的旱灾,这件事因为白骥考的拖延至今还没实行,所以晏滋不得不在朝廷提起此事,就是希望广集思路一起想对策。 “众位爱卿,对于旱灾之事,你们有何高见?这旱灾已经持续有些日子了,再不及时治理便会衍生更多麻烦之事,所以你们今天必须想个完全之策,否则这个朝就不下了。” 晏滋强行做了这个决定,众朝臣听得压力很大,因为这件事十分棘手,那里常年如此,又如何治理,朝廷不是没有派发过水和银两,当地官员也是想了不少的办法始终每个消息。井都挖了好几丈了,但也只是持续了个把月,之后又没了水。这样的地方如何治理,晏滋的一番话着实为难了文武百官。 众朝臣生怕摊上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影响了前途,纷纷低着头假装沉思又想躲避晏滋的眼神,生怕像白骥考和盛临圣一样一不小心就被他派到了外地。难不成自己也要像白骥考一样弄个鼻青脸肿才能逃脱这个厄运嘛。 这么一想又忽然觉得白骥考这番模样会不会是苦肉计?有些心思诡秘的朝臣开始反思起来,会不会这一切都是白骥考搞出来的,但不论如何今日都不是讨论白骥考的时候,是讨论如何躲避这场厄运才对。 大家都眉头紧蹙默默祷告不要让晏滋抽到自己才好,因为想着连盛临圣这种行军打仗的武将都被晏滋抽去治理水灾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不论官职和管理范围,只要晏滋喜欢什么大臣都可能会轮到。所以大家才会更加的紧张。 气氛忽然很安静,原本庄严肃穆的大殿在现在显得更加安静诡秘和惴惴不安了,扑通扑通,大家的心跳声都忽上忽下,与时间的流逝呈现逆向,时间越久心跳越快,扑通扑通扑通更加的杂乱无章,每个人都屏气凝神却始终无法抑制那颗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心。 晏滋不说话,一直高居上位,目不转睛的扫视着底下的所有人,一遍又一遍应对之策已经有了,无非是破财消灾。除此之外也就没别的办法了吧,她也知道抛出这个问题有些为难人当就是想看看这些大臣们如何应对,即便是想出的方法不尽合理,好歹也是为国出力了的。 但没想到一抛出问题所有人都沉默了,不免有些失望,合着当初如此尽心尽力的挑选人才就选出这么些个闷葫芦? 心中不免有些哀伤,忧愁的眼神失落的扫视了一眼大殿侧两幅作品,一副是当日臣子们合理作画,一副则是合理刺绣的图。多好的意味,希望他们团结一同为国效力,如今看在眼里极具了讽刺意味。晏滋看的冷笑不已,心中五味杂陈。 忽然在这个时候,盛临圣忽然站出来要求亲自带领人马派粮赈灾以解燃眉之急。 对此,晏滋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很满意,总算有人回应了她的问题。虽然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却也是身为臣子为国效力的体现不在于是否真的有用,比起那些闷葫芦来,可是好上千百倍。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三章赞同反对)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四章 谁与争锋 晏滋赞赏的看了一眼盛临圣又不屑的瞥了满朝文武,想想当初劳心劳力挑选出的来都是这么些玩意,宁可空缺了官职,起码省了不少心,现在反而有些自寻烦恼了。 但很快,就在晏滋想要表扬盛临圣的时候白骥考忽然站出来反对。 “回避下,臣以为此乃治标不治本之举。幽州就好比是一个无底洞,朝廷每年派发的银两还在少数嘛,何时见那里好转过,天灾还是天灾**还是**,何曾有过好转,反而越来越穷。朝廷派发的银两越来越多只会成为国家繁荣的累赘。臣以为当地的村民知道朝廷不会不管每年都会送来的很多银两,也就是不劳而获得到的比劳动所得更多,于是乎便生出了不劳而获的念头。他们便仗着天灾一词哭穷要钱,如此只会增加了他们的惰性。倒不如叫他们自给自足应对天灾这才是王道。” 白骥考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听上去是合情合理的,就连其他大臣也颇为认同,当仔细想来又好像有些空洞,缺乏可实性。 “白大人此言尚缺实在性。幽州旱灾如此严重根本就是寸草不生如何叫他们自给自足?”晏滋问。 这么一问,白骥考更是笑了,其实早在晏滋将此事派发给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调查和想到了应对之策,不想去并不代表不管天下苍生,只是因为不想离开晏滋所以才想着这种龌蹉的手段强行留下来。但天下苍生的性命他还是记挂着的,所以早就做了调查。 “微臣听说皇宫内的藏书阁有好多已经陈旧泛黄,书页也开始脱落。叫翰林院的大人们修著一来人手不够二来费时费力。正好幽州的男丁众多不如叫他们修缮书籍,做得好的派发粮钱渡过旱灾。至于女人们就绣荷包,绣的多的得到的赈灾银两也多。如此幽州的人们不必再因为天灾导致不能种庄稼而饿死了自己。反而他们会通过勤劳的双手创造出另一条不靠田地也能赚钱养活自己的出路,如此不是更好吗?陛下不觉得治理人心比治理旱灾更好吗?” “修书?” “绣荷包?” “……”众朝臣们议论纷纷,暗中嘲笑,想想那些灾民都饿成什么样了哪有心情做事,如此作为不是显得朝廷不近人情了吗。这样也不怕激起民愤增加暴乱,根本就是在危害朝廷,这个白骥考哪里是出谋划策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大臣们心中嘲笑着,纷纷投去看好戏的眼神,看看一会女皇陛下如何收拾他。 偏偏这个时候晏滋又不开口,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偷偷的打量着等待好戏的上演。 朝廷再次陷入死一般的静中,没有人多言也不敢多言,但是所有人又都相信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上都不说破内心里都怀揣着各种心思。 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嘲笑声毫不客气的打破沉闷的氛围,再一次将所有人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又是盛临圣,盛临圣毫不客气的反驳了白骥考的观点。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怎么可能干的好事情,叫一个饿的两眼发晕手脚发麻的人去干活多可笑。传扬出去还以为我朝虐待百姓呢,即便是想要他们自给自足也该是保证他们吃穿不愁的情况下才有心思全心全意的谋一份生计。后院都不稳定又如何一门心思的干事?就好比行军打仗没有军饷做后盾又哪来的忠肝义胆之士卖命!” 盛临圣毫不客气的反驳了白骥考的观点。 相反的,他的一言一行更贴近众朝臣的心,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都认为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人们才会专心的做一件事。否则肚子一直叫个不停饿的手脚发麻了怎么可能做好一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偏偏白骥考就是固执己见,即便是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的情况下,他依然不慌不忙淡定应对。眼下他最关心的便是晏滋的态度,她的态度直接影响着自己的心情,所以忍不住在这个时候看向晏滋,希望能给一个肯定的眼神。 但是可惜,晏滋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白骥考无法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一丝一毫的信息。 便有些失落,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他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有必能实行的把握并非是纸上谈兵的,只是晏滋居然也跟着大家一样好不看好的眼神,实在叫他找不出一点的支撑力支撑着自己夸夸其谈下去,就连自己都觉得是多余的。 晏滋都不赞同自己的观点,他再这么说下去也是个错,索性不说了,随他们去吧。 白骥考忽然想任性一次,也耍起小性子,不为别的只因为晏滋的一个冷淡的表情将他所有的热情浇灭。 其实晏滋也并非是不赞同白骥考的说法,只是和大多数人想的一样觉着盛临圣的话更加可信些,所有人的第一想法便是吃不饱穿不暖怎么会有心思干别的。所以对白骥考的观点持怀疑的态度,但又知道他是个人才,所言定是有着某种可行性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滔滔不绝胸有成竹了。现在唯一的犹豫便是该相信现实还是相信直觉。 直觉是跟着白骥考走的,潜意识里觉着他的观点存在着一定的可行性,但现实中并没有实行过,而且绝大多数的现实都在证明着盛临圣的观点。因为说起军中之事,晏滋最有感触,父亲就是一步步从无名小卒当上大将军的,自己也从小在军营中生活过,那种现实是十分残酷的。朝廷少发或者推迟发放军饷,大军就会吃不饱穿不暖,然后人心涣散几次都有内讧现象,最后父亲自己贴出不少军饷勉强平息了干戈。 所以一提起军中生活,晏滋就不由得想的出神,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还有父亲。 应着这样的神色,所以白骥考就看不出这个女人此时的心情,更谈不上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了。 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让情绪占领了理智,晏滋还是潜意识里的想要听白骥考说下去。“白大人,你怎么看?”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黑夜里的一点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迷茫失落的眼睛忽然又神采飞扬起来,白骥考又开始滔滔不绝。 “臣认为人只有在最低点的时候才能激发他的潜力,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人在最饥饿的时候才会想要得到吃食,这个时候不论你叫他做什么事他都会拼了命的去做。就好比盛将军说的行军打仗。只有在四面楚歌的时候才会有背水一战的心,那个时候的战斗力绝对是平日的一百倍。否则古语也不会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言语。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了前提条件便有不少人愿意一试。朝廷既然已经告诉百姓完成这些事情会有丰厚的报酬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他们饿到了极致,在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情况下按照朝廷说的做是唯一的出路。他们又怎么会不愿意去做?臣觉得,盛将军的言语完全是杞人忧天多虑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没有人比晏滋体会的更透彻了。想当年自己还是个孩子,被哥哥骗去了敌人军营,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可怕,一个小女孩面对的是各种比自己彪悍一百倍的“巨人”的刁蛮。他们的要求很简单,给自己一把匕首,只要将同在的所有人杀死便能获得离开的机会。 于是乎,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四周狂沙漫天狼嚎不断的沙漠里,小晏滋被这些比狼还狠的人关在俘虏当中。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去杀害晏家军营里被俘的俘虏。 那种场面残酷而不讲道理,如果不杀了他们便不能获得生机,也许这辈子也见不到爹娘了,但是杀了他们又怎么忍心。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叔叔伯伯,都是与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她怎么忍心这么做。何况父亲平日里尤为看中兄弟之情,她这么做不是在父亲的心上下刀子嘛。 那个时候小晏滋手里一直握着一把冰冷冷的匕首,那种透骨嗜血的凉气从手心窜到心坎,冻得人没了气息,好像一呼吸就会寒气入体。 所以她不敢呼吸,几乎是快要窒息的感觉,直到飞来一记铁鞭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整个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才发觉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贪生怕死。 即便如此,叔叔伯伯们还是无怨无悔的原谅了自己,并且慷慨激昂的抓住自己的小手,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匕首对着自己,往心口那么一插。曾经慈祥和善的一张张容颜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他们的牺牲换得了晏滋的生机,但这种生机也给她造成了重大的阴影,回到军营没多久便大病一场,闭口不提没人知道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四章谁与争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五章 潜力无限 但晏滋也更加清楚的知道活着是多么好的一件事,也忽然明白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害你,就好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想到这里,忽然之间又忍不住哆嗦了一阵,冷汗直冒,也许是太入神了没注意到身边官宦轻唤自己,直到白骥考大声的喊了一下,才将晏滋从遥远的思绪中拉回,再次扯回正题。 “陛下认为臣的做法可行不可行?”白骥考问。 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安,他担心自己的话遭到晏滋的否定,他担心晏滋会倾向盛临圣,更担心自己没有把握赢过盛临圣。他可以拼了命去争取一切却争取不了失去的时间,所以唯一担心的便是输在了时间上。只因为盛临圣认识晏滋在先,所以她的潜意识里会偏向盛临圣多一些,即便他的行为是错误的,晏滋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 这是白骥考所担心的和不自信的地方。 同时,晏滋也是在看打量着他的,她没想到今日的白骥考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是一个饿极了的孩子在祈求一丝怜悯一样。对,就是祈求,除了这个词实在想不出其他比这个更合适的词了,晏滋有些错愕为什么自信满满的白骥考也有这种眼神。 但无论如何,她又心软了,就像当初白骥考要求封赏皇亲国戚时看着自己的那种与众不同的眼神一样。因为他的失常反应给晏滋更多的关注让晏滋不得不觉得他有什么心事同时也软了心不舍得再坚持己见。 终于,晏滋答应了白骥考的祈求。 “好,白大人既然你说的如此自信满满,那么朕就相信你一次,但愿不要让朕太失望。” “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永保天下太平。”当晏滋的决定落下之后,白骥考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很轻松,方才还严肃的表情忽然之间又恢复平日的模样,得意的冲着盛临圣眨眨眼,看的盛临圣怒火中烧又不得不忍下去。 幽州旱灾之事总算有了对策,但是接下来派谁去才是合适的,晏滋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总觉着朝廷上的几个大臣都是些怕事的主,并且兹事体大容不得出错所以更加不放心他们了。想来想去也只有白骥考与盛临圣能够但当大任了,既然方法是白骥考想出来的,本该让他去合适,只是这小子如今伤痕累累若是叫他去,定要哭天喊地的说自己不疼人了。 晏滋有些无奈,随意一扫忽然想到了那些皇亲国戚。都是柳大人挑选上来的人才,究竟有几斤几两还是不得而知的,如今正好叫他们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做的好。 何况此事已经有了解决法子,照着法子做就好了,应该没多少难度的,希望他们不要太让自己失望才少。 晏滋随意一指,叫了皇兄晏犁去做“堂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好好表现,不要让朕失望。” “啊?”晏犁惊的目瞪口呆,心想着自己好端端的站在人群当中不言语不干嘛的这么就忽然叫自己去干这种苦力,好歹都是一家人好歹都是姓晏的,这么做也太狠点了吧。 晏犁对此十分不满意,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满意三个字,晏滋也是看得再清楚不过。不由得叹了口气,哎,还没去就已经逃避了,这样的人究竟能不能担当大任。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让他试试,若是不行立刻撤了他的职。 “怎么,堂兄难道不想替朕分忧解难吗?”盛气凌人的话如磐石般压制下来,弄得晏犁不敢不从,只得很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早朝退下,所有人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比如说晏滋要去用早膳,晏犁不得不收拾行李启程,白骥考呆在家里养伤,盛临圣则是气冲冲的去找晏滋说理。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你知不知道灾民们饿极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确定他们会听你们的吗?” 盛临圣始终有些不放心,让灾民们干活显得有些不人道,这种事情很容易受人把柄遭来不测的,所以还是想说服晏滋不要轻而易举的听信了白骥考的话。 他这分明就是趁机搅乱世局,乱了江山。 但是晏滋对此另有想法,她相信白骥考说的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这些灾民们其实是没有明确目的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干嘛。就像你说的,他们真的会有暴乱也不过是想抢些吃的,但是现在朕要告诉他们吃的东西是抢不到的,必须要靠劳动才能得到。那么你说他们会选择什么方法去得到吃的东西?” 晏滋反问。 盛临圣无言以对,她既然心里已经认定了白骥考的方法,那么任何人的劝说都是徒劳无功,只能默默的祈祷不要出任何岔子才好。盛临圣看了一眼桌上的早膳,没有多逗留又出去了。晏滋也不想去追赶,随他去吧,继续端起勺子喝粥。 与此同时,远在幽州的地方,灾民们听说要劳动才能得到吃食勃然大怒,他们觉着朝廷太不人道了。他们都饿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让吃,必须要劳动了才能给吃的。万一在劳动途中饿死了怎么办,这分明就是苦役,百姓们怒气冲天,纷纷拿起家伙事要准备对付朝廷派来的官员。 见此情形,晏犁慌乱了,心中不停的咒骂白骥考,若不是他想出的这些损招,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应付过去。 “各位莫慌,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但请相信朝廷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的,各位只要按照朝廷的要求做事,一定不会少你们吃穿的。你们想想看,平日里绣一个荷包再卖出去才几分钱,如今朝廷却给你们一两,这么好的活计上哪找去?” 人群中忽然自觉的分成两队,在中间的道路里一位穿着官服的官员走来,有条不紊的讲述着朝廷的要求然后尽量安抚民心让他们乖乖听从朝廷的安排。 众人都很疑惑这位官员又是谁,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莫非是朝中大官?晏犁也朝着声源看去,发现是柳大人,他不是考试官吗,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也来了。但不论如何能够在这个时候遇到同僚并且能够为自己摆平了这些事是非常好的,就好像下了一阵及时雨或者捡到救命稻草一样,晏犁满脑想的就是赶紧冲过去让柳大人想想法子。 “柳大人,太好了柳大人,你总算来了。快帮我想想法子吧,都快撑不下去了。”晏犁迫不及待的跑到柳大人身后,然后满眼期待的等他出主意。 柳大人看了一眼不成器的晏犁很是无奈,早就猜到这草包是办不成大事的,若不是他们以武力相逼,自己也不会弄成这样。如今是他亲自举荐给陛下的更是责任重大,不能让陛下知道他是个成不了大事的草包,如此就会怪罪到自己头上,那么自己徇私舞弊的事情很快就会败露,无奈之下才千里迢迢赶过来帮忙。 柳大人走到最前头,站在椅子上对乡亲们喊话“各位放心,本官是朝廷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朝廷。这件事可是陛下亲自决定的,还有圣旨为证,你们只要努力的完成任务,定是不会少给银两的。女人们绣一个荷包就给一两银子,男人们修完一本书就给五两银子。朝廷希望培养你们的动手能力,将来遇到天灾**的时候可以不靠着田地吃饭也能够养活自己,朝廷也是用心良苦,望各位体恤朝廷的心。” 柳大人用心良苦的讲了一堆话,但真正听进去的也没几个人。大家始终都觉得一个人完成一本书或者秀一个荷包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忍着饥饿谁愿意干这事,何况等一本书修完也得个把天吧,这就意味着在这几天里还是要饿着肚子。明明看着面前有的是饭菜却不能吃,这种滋味谁受得了,所以大家都纹丝不动,等着看别人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走出来一位自告奋勇的年轻人,模样倒是挺精致的,就是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他要求第一个试一试,柳大人对此很是满意,立刻将一本破旧的书给他,要求修改。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小伙子,就好像看热闹一样,没有人会想到这位少年会与柳大人有着什么关系。 围观的难民越来越多,很多刚开始都是站在远处又或者找了树荫坐下,不相信少年能坚持下去。但当时间一点点消失,少年却依旧是卖力的做着,才不由得让人们心生佩服,同时又有些怜悯,不知道朝廷会不会真的给钱,万一不给他不是白做了嘛。 正当人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一袋又香又白的大馒头出现在世人眼中,惹得人口水直流,但不是给他们的,而是给少年的。 柳大人故意提高声音解释“这是你应得的东西。为朝廷干活,总得是要给饭吃的,如今已经到了饭点,是该吃饭了。这就是你的午饭,到了晚上还会有晚饭,不够这里还有,只要能勤勤恳恳的为朝廷办事,定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五章潜力无限)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六章 治理水灾 少年双手接过馒头,神圣又激动的抓起狂啃死咬,明明是一个白白的没有任何味道的馒头却吃出了肉的味道,反正在旁人看来好像吃的很香的样子。终于有些人忍不住要试一试了,其他人也跟着要求试一试,到最后所有的灾民都听从了安排,这个方案就如此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就这样连哄带骗的,总算是将这些灾民的心安抚下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手脚最快的人已经完成了一本书,也的确的得到了相应的报酬,这使得更多的人努力干活。 一切都恢复平静,这当中功不可没的要数那个少年,是柳大人派来混在难民群中安抚人心的,他这招当真有效的多。 “多亏了你帮着本官演这么一出,否则本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柳大人激动满满的看着少年,少年摇头表示不谢,只是还有一件是不太明白。 “大人,属下不明白为何你要这么努力的帮着那个晏犁。他根本就是绣枕头是成不了大事的,这么帮着他对您有什么好处。属下倒是觉着会拖累我们。” 柳大人无奈叹气“没法子,不帮着他万一陛下要是知道这个晏犁是个草包,定会怪罪与我,到时候小命不保。” 少年也知道柳大人的苦衷,只是觉着晏犁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根本看不到头。帮他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很可能会一直帮下去,如此多累呀。 “大人,要不您自首吧。亲自与陛下交代兴许能从轻发落到时候您又可以堂堂正正的为朝廷办事多好。”少年建议,唯今之计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柳大人摇头“不可不可,陛下是嫉恶如仇的人。而且选拔大会对她来说是极为重视的,要是这个时候告诉他本官这个主考官是最最坏的坏蛋,她一定会加大力度严惩不贷,很可能是死罪呀。”柳大人怕死的紧,这些说出来也没什么可丢脸的,谁不怕死又有谁敢死。 少年沉默了,既然大人如此多虑那也不必说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帮忙要持续多久。 但不论如何,在晏滋面前呈现的就是晏犁的确将灾民管制的服服帖帖,白骥考的法子有效果。那么接下来该解决的便是水灾问题了。 晏滋再一次将棘手的问题抛出去,回应她的与前些日子的情况一样,都是一片安静,台下鸦雀无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批评了他们呢. 哎,当真是无奈极了,身为一国之君底下朝臣千百,可是一到关键时刻想要让他们帮些忙出个注意什么的却是空无一人,有他们何用,倒不如只剩下白骥考和盛临圣算了。 晏滋扫视了一眼文武百官,不得不将希望放在白骥考的身上,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想出与众不同的好办法的人。 “白大人,水灾方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方法?” 白骥考得意一笑,心想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现在知道没有我不行了吧。忽然之间感觉自己很重要的样子,感觉自信满满,这次再看看左右周围,没有一个大臣敢嘲笑他的。白骥考显得很得意很自信。 “回避下,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筑坝。”回答的淡然 “筑坝?”听得疑惑。 众大臣再一次沸腾起来,不过这一次讨论的非常小声,大家都不敢再像上次那样了生怕是自找笑话,只是这筑坝好像也不是什么好法子吧。毕竟年年都有筑坝也不见好转,似乎白大人此次提出的方法有些欠妥当了。 还没等朝臣议论出个是非,盛临圣先开口否决了、 “挖渠引流才是王道。筑坝只会使得洪水越来越高,一旦崩塌下来整个村庄都会淹没。倒不如挖渠引流,将洪水分成好多股减缓它的冲击力,也可使得洪水流入庄稼田灌溉庄稼。” 相反的,盛临圣的一番观点提出,得到不少大臣的支持,在他们看来只有这个法子才是最可行的。看来今日的白骥考有些糊涂了,大家都这么想着。 偏偏白骥考并不这么认为,直视着盛临圣反问“挖渠引流可是盛将军一人想出的?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本朝已经有不少的当地官员这么做了,前朝也是有不少的官员这么做。可结果是什么?庄稼地变得稀烂,庄稼还是颗粒无收。” 白骥考一番话说得盛临圣哑口无言,可是除了挖渠引流和筑坝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好方法了,筑坝只会使得洪水越来越凶猛,绝对是个下下策,反正盛临圣是不同意这么做的。 但是白骥考胸有成竹好像还有打算,晏滋早已好奇心满满很想知道他未出口的话会带给人什么样的惊喜“白大人,你似乎还有话说,索性全部说出来吧。” “臣的意思很简单,筑坝放水,索性淹了整个山庄,将这片地变成湖泊播种鱼苗成为村民们养鱼的好地方。” “淹没村庄?”底下又是议论声不断,心想着整个村庄多少条无辜的性命,岂能说淹就淹。 “那么这些村民又该如何解决呢?”晏滋也是有着同样的疑问,毕竟这么多人要安家糊口也是个麻烦事。 白骥考另有想法“就近找了荒地重新开垦生活。我国土地辽阔有不少地还是荒地,这些土地如果废弃不用就是浪费了天然资源。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利用起来。陛下想想淹没一个村庄也就那么点地,而且那个村庄一直都是收成欠佳的,但是要开垦一片荒地送给朝廷带来更多的粮食不是也赚了?陛下又何必执着于一块根本长不出什么的地而放弃了寻找新资源的念头,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嘛?” 白骥考的反问发人深省,大好江山的确是有不少的荒地,只是一直以来都疏忽了,总以为这个地方水灾旱灾便派人来治理一下,没想过要移到别出去住,今日白骥考的另类想法倒是给了晏滋不少灵感,似乎是自己太鼠目寸光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朝廷每年在治理水灾上就费了不少的银两,什么筑坝挖渠弄得劳民伤财也不见好转。倒不如把这笔钱省下来开垦荒地说不定有另一番收获,这个主意不错,朕准了。那么接下来该派谁去做呢?” 这又是个麻烦事,看看底下一事无成的文武百官,她怎么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呢,偏偏这个时候一位女官自告奋勇说要去。 晏滋很诧异,所有人都惊呆了,想想连男人都不肯去的地方女人却要抢着去,这不是吃惊是什么。那女子长得白白净净,就是说话有些口吃,但无论如何都是给他们女人长脸了,所以晏滋对其格外的有好感。 “你确定要去?这可是男人的活计,一个女人很累的,朕瞧你瘦瘦弱弱的不一定能掌控大局,到时候出了乱子怎么办?朕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从轻处理,要知道在朝廷上能够一同为官的朕都一视同仁。”晏滋再三确定,可不想因为是她的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但是接下来这位女官回答的十分肯定“臣白沫,甘愿效犬马之劳,报效祖国。”回答的斩钉截铁,就好像要出征的壮士一样,这等勇气正好符合自己的脾气,所以晏滋格外的高看一眼。 “你也姓白?哈哈,看来这个事情不交给你处理都说不过去了。这样吧,朕再派人手陪你一同,毕竟两个人好办事些。琉珠,你在军营中习武也有些时间了吧,不说武功了得前面一招两式还是会些的吧。就让你同白大人一起去吧。” “是”琉珠也是回答的坚定如铁,语气之中当真是有些巾帼英雄的样子了,晏滋对此表示十分赞赏。 这个时候夏维忽然走上前也要求一同前往,晏滋很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出来说话,琉珠不是交给盛临圣教学嘛,即便是说话也该是盛临圣这个当师父的站出来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夏维多言了。 晏滋很好奇,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发现二人脸上都涨的绯红,好像三月桃映衬在白嫩的小脸上,瞬间明白了一切,立刻准许了。 “好吧,你们三人在路上互相扶持,尽早完成任务,朕在这里给你们接风洗尘。” 三人神圣又光荣的接下来了任务。 自此两件事之后,朝中大臣再也不敢小瞧白骥考的本事,有时候他说话好像不太靠谱,但实际上暗含着各种大道理,他的想法思路与众不同却总是带给人们成功,所以大家再也不敢小瞧白骥考的奇思妙想了。晏滋对他更加重视也越来越满意。 无形之中,盛临圣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因为自己的想法总是那么平庸,所以好像自己的存在与否都是那么无关紧要,这么一想忽然觉得酸楚不已。 于是乎又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就是白骥考上朝,盛临圣便不上朝,称病不是呆在府邸就是留在军营,反正就是不想看道白骥考。白骥考就像骄傲的胜利者一样每天出现。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六章治理水灾)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七章 爱与不爱 应着之前的正确方案,水灾之事很快得到了解决。正如大家预料的那样,筑坝果然使得洪水来的愈发猛烈,好在朝廷没有这么做,只是尽快让村民们离开这里。等到洪水冲过来冲到以往的堤坝上之后就如同注入了神力一样变得力大无穷直接冲回以往铸就的大坝然后毫不客气的吞噬了整个村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瞬间淹没在水里,虽然有很多人舍不得这个地方但是这是个最好的办法,大家都知道只有离开这个天灾**不断的地方才能振作起来重新建造家园。所以大家都忍着伤痛理解朝廷的做法,也很积极的配合朝廷的安排。 这里的很快成了天然水塘,只要过些时日就可以安排人们养殖鱼苗了,不过始终是个危险的地方,万一哪天又下雨很快逃都来不及,所以朝廷只是建议性的让百姓在这里养鱼,若是不方便也可以不养。但无论如何这里的水灾一事得到解决,接下来要进行的便是家园的重建。 白沫,琉珠和夏维都过去了,虽然都是些没有经验的小辈,但是晏滋也是一样,大家年龄一样大。晏滋还不是当了女帝,所以很相信只要有这个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对他们寄予厚望。 只是眼下朝廷上还有一件烦心事实在解决不了,比这个天灾还要难解决的就是**了,好好的文臣武将闹得跟仇人一样。白骥考上朝盛临圣就不上朝,于是乎白骥考天天上朝盛临圣天天不上朝,说什么身体不舒服。 晏滋才不信呢,一个武将每日都习武有什么小毛小病要累成不能上朝的地步,不过是想避开白骥考罢了。相反的,白骥考因为之前的两件事立刻大功在朝廷上更是耀武扬威夸夸其谈,对晏滋也是越来越不客气,多次当众反对晏滋的政策,罢了罢了。谁叫他有理在先,晏滋也是无力反驳的,只要是为朝廷好的,谁提的都一样。 何况她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朝廷大事上,而是在盛临圣这边,朝廷上有白骥考在她不用担心。现在担心的就是盛临圣了,这家伙总是这样孩子气的避开不想见到的人很容易产生各种心结,万一因此意气用事乱了大局又该如何是好。 晏滋心乱如麻,朝廷上白骥考还在滔滔不绝,这个时候就感觉无数只苍蝇飞来飞去赶也赶不走还无可奈何一样,懊恼和焦急交织在一起勾起无名怒火在心中上蹿下跳。无奈身为女帝不可以意气用事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但不知为何,是白骥考讲的太多了还是自己太心乱如麻觉着时间过得太慢了总是不自觉地偷偷看向宦官询问时间。 即便如此动作如此明显,白骥考还是当做什么都看不见一直在自顾自夸夸其谈,晏滋终于不耐烦了,即便是再好脾气的人碰到也有心急的时候,晏滋终于从暗示改为明示。 “白大人,这件事您自己做主就好,朕还有事今日早朝就议到这里明日再说,退朝吧。”晏滋不耐烦的甩下一句话。 “退——”宦官还没来得及说出朝字就被白骥考打断了。 “等等!陛下,什么事比朝廷大事还要着急的?难道陛下也觉得自己的私人事情比江山社稷还要重要?” 这么一问,晏滋当然要反驳“非也,朕只是觉着这些小事白大人一人做主就好,毕竟你是朝廷一品大臣还是有权利做主的。朕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不是所有的大小事务都是要一手操办的,如此要你们这些臣子又有何用?皇帝的作用在于对一些棘手的事情做最后的决定,而你们朝臣的作用就在于协助天子处理一些日常事宜。朕觉着白大人刚才的言论颇有见解很有道理,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晏滋显得很不耐烦,只要能尽管解决完事情离开大殿干什么都是答应的。 “如此说来陛下是同意臣举荐前朝状元马平入朝为官?”白骥考显得很吃惊,按理说晏滋这种与自己唱反调的人好不容易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像当初一样恨不得好好的叫上几个人庆祝一番,但是这一次答应的太容易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因为这个马平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救过自己的和曾经坐在自己与师兄不远处的那些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入朝接近晏滋,他是想要复国的。 之前白骥考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师兄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不帮着引入朝廷他随时都可以要了师兄的命,无奈之下才不得不答应的。 本以为晏滋会反对,这样自己也可以借机拖延时间想到更好的办法,但没想到今日的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刚才的情形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说破。但是这个时候不得不思考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一向谨慎的晏滋都变得不谨慎了。 白骥考哑口无言,很想找到别的话题拖延下去,当时的晏滋好像很不耐烦,一点想要多说几句的心思也没有,就要准备走了。 白骥考还是忍不住上前拦住了“陛下如此轻而易举的同意了微臣举荐上来的人,难道就不怕他是怀有坏心的吗?毕竟是前朝大臣,陛下难道就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吗?” 这么一问,晏滋才不由得警觉起来,是啊,前朝的大臣为什么会在本朝出现?但是仔细一想是白骥考举荐上来的人应该错不了,这家伙平日里就是得理不饶人了些,心眼还是好的。既然能够被他举荐上来想必也是忠心耿耿的,心里怀疑多过于信任。但为了应付白骥考草草了事,晏滋还是决定让师焰裳一同处理了此事。 “丞相,你与白大人一同处理这件事吧,给那个叫什么什么马平的人合适的官职,朕还是有事先走了。”随口甩下一句话之后匆匆忙忙从大殿上下去,一路既是小跑又是快走的,看的白骥考很不舒服,究竟是什么事这么重要? 白骥考还是忍不住想要跟去看看,他倒是要瞧个究竟,一路偷偷跟随着,才发现晏滋哪里是去了什么神秘的地方不过是再常见不过的将军府。 但就是这个常见不过的将军府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双目,可恶的盛临圣明明不在朝廷却总是能牵动她的心,而自己明明总是在眼前晃荡她却熟视无睹。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哪点比不上盛临圣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内心的崩溃就如同山洪爆发一样倾泻而下将所有的伪装一一冲毁,白骥考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波澜,静静的蹲坐在不远处的杨柳下偷偷擦拭泪水。双拳握的紧紧,即便是掐的手心通红也感觉不到疼,还有什么比内心的撕裂更疼的。 晏滋快跑去了将军府,下人来报将军不在府中,看来又是去了军营,这个时候晏母跑过来了。前些日子也看出了盛临圣的不正常,只是自己腿脚不方便那孩子又一直憋着不肯说才一直没有弄明白,今日晏滋来找。身为母亲加师娘的晏母不得不对这两个孩子多操一份心。 “滋儿,你跟子鶱是怎么回事?为娘瞧着他前些日子就不太对劲,闷闷不乐的,问发生了何事也不说又说军营有要事要处理便走了。可我寻思着今日没有内忧外患军营中应该没什么大事吧,今日又见你急匆匆跑来想是两人发生了口角便过来问问。想想你们两孩子也没少发生过争吵,为娘最担心的就是你们的一股子倔劲,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也不肯说,谁也不肯低头,到最后弄得僵硬不已,这才是最头疼的。快些跟娘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晏母询问再三。 晏滋好生为难,本想着母亲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为他们操心实在过意不去,另一方面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总是与母亲讲一些与师兄的矛盾显得自己不懂事也让母亲不好做,所以不想说起,但既然母亲一直提起不得不说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大小事务。 晏母听的也猜出了两三分“我看白大人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济,相反的就他当时劝我的言语和方法都觉着这孩子是个思想灵活的主,是个可以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子鶱那孩子一向恩怨分明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位正人君子发脾气的。唯一能够合理解释这种不正常的行为的说法就是爱情。我看他八成是爱上你了所以才对身边的其他男子很是讨厌,哎,其实很小就看出来了。子鶱对你有着超乎兄妹情的感情,但你对他始终有些抗拒,我总寻思着是不是喜欢上你了,现在看来**不离十了吧。不过再仔细想想白大人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尤其是对你总是流露着特殊的感情。也许你不知道,每次他一提起你,眼神中总是流露着别样的光芒,很善良的那种,一提起你就神采飞扬。我看他对你也有些意思。”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七章爱与不爱)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八章 悉数往事 说到这里,晏母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脸上能看出些什么,可是除了防备还是防备。晏滋似乎很不喜欢谈论起感情之时,脸上带着些凝重,举止间透露着各种防备。 哎,晏母有些忧心也不知为何女儿就这么怕一个人闯入自己的世界。她只知道那年女儿独自从敌军大营出来大病一场之后就开始变了,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只是听说随性被俘虏的叔叔伯伯都死了,想来是亲眼见到了死人的场面所以产生了阴影吧,可这些跟她的感情问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害怕的防备着一个人。 晏母很想问又怕触及女儿的伤心处犯了病怎么办,当年的病就病了好久好久,整个人神志不清的所以这一次是万万不敢再提起来的。 不过对于感情之事,身为母亲的晏母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句“滋儿,为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广收美男充盈后宫,是想报复全世界的男人还是怎样。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古往今来后宫佳丽三千,哪个皇帝不是独宠一人?也许世人会说皇帝被妖妃迷惑但那又如何,只要喜欢,两人是真心相爱的独宠又何妨。娘很想说一句,你这后宫里的每一位男子都比不上白大人和子鶱,他们都是真心帮着你的,默默的为你付出。这些为娘是看的清楚的,且不说子鶱。就说白大人吧,人家好端端的为何要费尽心思的劝我们母女和好,为的还不就是你。所以我想说不论如何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不要伤害了他们。他们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晏母说的语重心长,在她看来朝廷上下能够真正值得相信的也就只有白骥考和盛临圣,而且也只有他们有才华能够辅佐晏滋。但当听到文臣武将不合的时候晏母也是无比心疼的,若可以多么希望二人能够共同辅佐晏滋。 但晏母也猜到两个无冤无仇的男人之间产生这么大的裂痕,其原因便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晏滋,所以要想处理好文臣武将的关系还得靠晏滋。必须要游刃有余左右逢源才好,也许这些词都不是什么好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沉默……沉默的空气中透露着淡淡幽香,明媚的阳光横亘在两人之间似乎有意要将心里的阴霾驱散。暖暖的夏风伴随着芳香有意无意的撩拨耳际发丝,将瘦削的下巴衬托的更加坚挺美好。放大的瞳孔偷偷的转动着似乎在想什么,直到晏母抬起头对上那双眸子,还是没有察觉。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是两人之间沟通的桥梁,你们一定很奇怪这是为什么。但是晏母知道,因为晏滋不说话沉默的时候才是真真正正听了你的劝告,是重视了这件事并且在想法子处理。所以晏滋对此很满意,既然女儿已经听了自己的劝告,多余的话也就不多说了。 “好了,我得去浇了,有空就过来看看为娘吧。” 晏滋点点头,走出了将军府。听着母亲讲起小时候的事情不由得心口一软,很想去看望盛临圣然后重温当年的点点滴滴。 而当她满心装着盛临圣并且大步流向的朝着军营的方向奔去的时候在某处的树荫下,另一双望眼欲穿的眼睛正目不斜视的盯着,直到看着人影逐渐远去变成小黑点再变得看不见之后才依依不舍得移开眼。不知何时里头竟然住了些奇怪的液体,很难受想挤出来却越挤越多最后模糊了整个视线。 但是去了的毕竟还是去了,就好像晏滋依旧去了军营找盛临圣,自己依旧义无反顾的伤心流泪到无可自拔。 军营内盛临圣独自坐在小土坡上发呆,冷谁叫了都不应,直到守门小将来报晏滋过来了,才勉强有了些回应站起身想去迎接,没想到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盛临圣抬头看了一眼,恰好触及到那双灵动的耀眼的眸子,充满着洋溢和喜悦,就好像是十三四岁的清纯少女一样。这表情许久不见了,尤其是在晏滋登基为帝之后更是从未见过,今日见来着实吃惊还有些无法抵抗,傻愣愣的瞧了好几眼才依依不舍得移开眼低下头继续沉思。 晏滋看的哭笑不得,明明是看见自己的怎的还跟小孩子一样发这种无聊的脾气“怎的?见到我来还不高兴了?” 晏滋反问,顺便打量了一下盛临圣的表情。 盛临圣把头埋的很低,又有长长的秀发遮挡更是看不见任何的表情以及眼神,不过晏滋猜想也不过是些小孩子家家的小脾气不碍事的,也就没怎么太注意,只是自顾自的讲些什么。 “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还记得吗我们在这里打过架拌过嘴,好多次了。父亲在的时候经常是父亲从中调解才免去了不少的打架机会。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都受了处罚,父亲不在了之后我们就经常动手。也不只一次了吧,只是从未分出胜负。”晏滋感慨万千,现在想来当日的行为有些愚蠢,感觉像是小孩子一样太不懂事了,如果换做现在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吧。 “所以你是想跟我打一架吗?”盛临圣反问。 晏滋淡笑“不过是想找些话题与你聊聊,好些时间没这么透彻的聊过天了。你也知道近些日子朝廷比较繁忙,总是没时间照顾你的感受,如今空闲下来便过来瞧瞧。问你的好,顺便看看过得如何。” “你现在看到了?”盛临圣嘟着嘴,一脸孩子样。 惹得晏滋发笑不已“恩恩,是看到了,好像气色不错。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故意如此言语。 盛临圣眉头紧蹙,一脸不高兴“那你可以走了。” 晏滋哈哈大笑,再也忍不住了“你呀你呀,有时候也像个孩子似的。表面上看来你是我的师兄比我年长一岁却也不过是个大孩子,我算是看懂了。问你个正经事,为什么不肯上朝?就因为白骥考在所以你不肯去吗?” 晏滋直截了当询问,这么一问反显得盛临圣不通情达理了,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这个白骥考有问题。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兴许现在竭尽全力的出谋划策就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然后到最后狠狠地打压你,别被他骗了!何况身为一国之君最忌讳的便是将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别人面前,君王就该是君心难测的,如此才能巩固江山,可你已经犯了大忌了。你让白骥考猜透了你的心还掌控了你的喜怒哀乐。” “所以,你就是因为白骥考上朝所以不上朝对吗?”晏滋再一次直截了当询问,逼得盛临圣找不到任何可以转移的话题不得不直视这个问题。 “我确实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休假几天,何况白骥考也不是什么好人。”盛临圣支支吾吾还在想尽法子为自己找一个好听点的借口。 晏滋无奈摇头,就好像一个大人在宽恕孩子的罪过一样。 “好吧,无论如何都希望你明天能够过来上朝,毕竟朝廷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记住你的身份。身为将军更应该以身作则,若是你也要如此草率的来去朝廷便是不给我面子,你说我是该站在师妹的角度原谅你还是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公事公办?上上下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换做你,你该如何是好?”晏滋的一番大实话终于引起了盛临圣的反思。 想想自己的行为让她为难了顿然觉着愧疚,晏滋也看出了他的反思之心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又回去了。 一路上晏滋还在想这件事,文臣武将何以闹到如此地步,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了。不,应该是自己管教无方吧,即便是笑话也该是笑话自己这个女流之辈无能做主,哼,偏偏要所有人看看尤其是邻国的几位男人,更是要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自己是如何做得了主的。 想至此已经走到了将军府,对面便是白骥考的府邸。之前有意将两人的府邸建造在对面不过是想促进感情,没想到现在闹成了这个样子,如今面对面的倒也是有些尴尬的。 晏滋忍不住挪动步子往白府走去,倒是想看看胜利了的白骥考此时有多开心。没想到家丁禀报大人不在府邸内,也不知道去了何处,真是奇怪,这家伙到底在忙什么,什么事这么匆忙连自己这个皇帝都不知道。 看来明日早朝定要好好问问,晏滋无奈只好回了皇宫。 与此同时白骥考却在戏园子里出不来,还是昔日的场景,一帮子看似书生气息的人袖子里总是隐隐约约的藏着明晃晃的匕首。还是坐在白骥考与端木先生不远处的角落里,双目死死的盯着他们就好像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这种寒光丝毫不亚于他们藏着的匕首的冷。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八章悉数往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十九章 叛徒下场 白骥考一直坐在他们对面,目光关切的看着师兄端木先生余光又警觉的打量着对面的那帮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明明说好帮着把他推荐给朝廷就可以放过端木先生一马怎么就出尔反尔了,这让白骥考有些不放心,不得不跟过来瞧瞧有自己在也好歹有个照应。 毕竟现在自己是朝廷一品大员,一旦出了什么事朝廷一定会追查下来那么他们的行动也会败露,所以介于这个关系白骥考还是有信心自己在场能压制祝他们的。 但就是不知道自己一走开他们会不会对师兄不利,师兄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也没法跟他解释现在的形式就如这茶杯里的水一样,看上去波澜不惊其实随时都会随着外界的一点点微弱举动开始泛起涟漪,而白骥考的心情也跟这涟漪一样,只需要一点点的行动足以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现在的白骥考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好像很淡然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不知道已经成什么样子了,倒是端木先生这个当事人还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恬淡自如的喝茶听曲,好像一切的行动都于己无关。明明是感受到了背后阴冷的目光就是不去理会,背过身去直接将那些人统统无视了。 终于这样僵持了一阵,那些人主动走过来仗着人多直接将两人带走,带走某处僻静的巷子,将两人围起来开始盘问。 “听说你就是那个叛徒!”为首的便是马平,马平张着一副书生的模样,只是身材魁梧胸肌健硕也是个能打的人,用一句洋气的话叫做文武双全。他一到巷子里就毫不客气的直指端木先生盘问。 端木先生被人不礼貌的揪着衣领贴着墙,一道道灼热的能够将人活活烧死的目光如同万箭穿心而过一样无情扫视过来。可即便如此他也是纹丝不动,依旧是淡然自若。 “什么叛徒?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看着也像是读书人,怎的说的话做的事这么有辱斯文。” “呸!跟你这种叛徒有什么斯文好讲。不用逃了,我们已经查到了,你就是当年的端木磊,想当初冯大人这么器重你,如此的委以重任,你倒好成了缩头乌龟不见了。如今国难当头,江山易主更应该团结一心复国报仇,你却与妖女厮混一起为其卖命,当真是猪狗不如你枉为冯大人的大徒弟。” 马平说的振振有词,言语里多次提及冯大人三个字,就好像提到神圣的神灵一样,眼神中怀以无比崇高的敬意好像冯大人的一言一行都是自己学习的楷模。 对此,端木先生无话可说,这种人实在太可怕了他已经完全丧失自己的思考能力,能够将别人的言行举止如此深刻的烙在心里的人与走火入魔无异,根本就是行尸走肉。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反而看向白骥考,白骥考才是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他还能自我思考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就因为他能够在这个时候还在自己身边并且暗示自己,就足以证明他跟自己一样对师父的言行产生了怀疑,所以开始有了自己的思维方式,端木先生觉着他是还有救的,但愿不要被这些人污染了才好。 马平见端木先生不说话更是怒从中来,上来就是给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心窝之上,端木先生闷哼一声,整个人就像烂泥一样不由自主的往下倒。 马平还不解气,还想给他第二拳,白骥考立刻上前挡在师兄面前要为他挡下这一拳,念及此人还有用便不予计较,暂且忍下了怒火,马平收回拳头。 “好,我今日看在白骥考的面上不予计较,不过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打一次!”马平怒气冲冲威胁道。 端木先生依旧一脸淡定不予理睬,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马平也不再说话,带领着一帮子人出去了,白骥考紧张的看了一眼师兄,确定没事之后才放心。 端木先生看了一眼白骥考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是师父让你们这么做的?” 白骥考紧张得语无伦次,想说不,却不知怎的竟然点头了,言行举止完全配不上。端木先生倒是显得轻松,好像早有猜到。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当年师父精心教导培养我不就是为了让我辅佐君王成为一代贤良。当时我也这么觉得,我认为师父的话是对的,但当看到前朝皇帝的暴行以及师父的言听计从之后我就开始反思。甚至开始觉得师父是错的,渐渐的开始反抗他老人家,只要他老人家交代要做的从来没办成过。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世上还有一个词叫愚忠,而师父就是不折不扣愚忠的典范,他一直以来都以前朝皇帝马首是瞻,有时候明明对方所指是错的,他都可以义无反顾进行到底。当我发现前朝皇帝是一坨烂泥的时候便放弃了,于是离开了冯府开始四处漂泊。只是没想到之后的几年里师父陆续收了这么多门徒,你居然还是他的关门弟子。”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白骥考有些抱歉,这些本不该瞒着师兄的,只是兹事体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隐瞒了,更没想到的是师兄一早就猜到了。 白骥考内疚不已“我也不知道师父交代的会是复国之事。当初我一直以为师父培养我就是为了辅佐皇帝做一代贤臣,但好景不长国家易主,师父忽然提出要复国。这个时候才忽然发现时局有变,现在的女帝更适合掌控江山,而师父的政策是错误的。但当我想反驳想用尽一切办法告诉师父他的想法是错的时候,师父却用临终遗言紧紧的拴着我,也同时拴着所有的人。我还没来得及说服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归天,马平那些人跟师父一样是赞成复国的,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所以变成了现在的局面。我还以为师兄是不知道的,没想到早就知道了。” 端木先生苦苦一笑“我是早有知道的,早在那些人第一次坐在我身后的时候就预感到可能是他们,没想到今日真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们是怕我走漏了风声,所以想着法子的要除掉我。今日是看在你还有些利用价值的份上没对我动手,也许在你离开的下一刻我就已经不在世上了。”说到这些,端木先生自己也有些后怕,感觉阎王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样。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各有命,死终究是逃脱不掉的事只不过自己比常人来的更早一点罢了。 不,不,不行,白骥考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命丧他手,定是要想到一个更好的法子阻止的。 有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他送到晏滋身边,有了女皇的保护可以暂时躲过一劫,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想办法把马平他们的除掉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所以这是唯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走,我带你去见晏滋。”私底下白骥考一直是这么称呼的,并且还没等端木先生回过神来他已经拉着他的手要把他拽入皇宫。 端木先生本不想去的,但是不好驳了师弟的面子只能勉为其难的去了,其实他是不想沾惹官场是非的。一旦进了皇宫就注定是要与官场混为一谈,那里更是水深火热的很,他是最讨厌不过的。 哎,罢了罢了,白骥考已经领着他过去了还能怎样。 晏滋还在龙椅上斜坐着一听说白骥考把端木先生请来又吃惊有欣喜,立刻命人搬了凳子过来,就坐在龙椅旁边与自己面对面谈。 白骥考和端木先生还没来得及下跪行礼已经被晏滋免礼了“免礼免礼,端木先生白大人坐吧。朕之前多次邀请端木先生小聚始终不得意,如今白大人却能轻而易举的将端木先生请来实在高兴,许是你们同门情深吧,但无论如何朕都是非常高兴的。来人,看茶。”晏滋命人沏了上好的龙井茶过来。 白骥考早已心急如焚哪有时间品茶,一逮到机会就与晏滋说起“陛下,臣觉着师兄比臣更能干更会辅佐陛下,所以今日斗胆推荐师兄在朝为官。” “好,朕准了,不知道端木先生可有意见?”晏滋是早就这么想了,一直想要让端木先生留下来始终不肯,今日白骥考这个当师弟的亲自推荐想来是端木先生愿意的,所以她得在他改变主意之前立刻定下来。 端木先生苦苦一笑没有多言,晏滋就当是他同意了,立刻拟了诏书昭告天下让端木先生做了当朝一品大官,白骥考甘居第二。这些都是白骥考自愿的,自愿让出一品大官的宝座,这也是难能可贵的一面。让晏滋心口最柔软的地方颤动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师兄弟之间感情如何好,竟然可以为了师兄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所以晏滋对他充满了感激。 又因为别人甚至连自己都无法请动端木先生,而他却做到了,不得不对他的能力刮目相看,应着这两件事,晏滋对白骥考赋予更高的评价。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十九章叛徒下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章 官斗到底 此事一出去,马平那些人更加痛恨白骥考了,他们甚至可以猜到白骥考也有一天要叛变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了。反正自己已经入朝为官,虽然现在还只是白骥考身边的小官,不过起码离晏滋更近了下手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不急于一时且让他们先得意一阵。 说是小官,更多的是白骥考的门徒,是上不得大殿的,只是在幕后做个参谋的罢了。所以朝廷之上的情况还得通过宫里的人旁敲侧击打探而来。 今日打探到的消息便是晏滋任命了端木先生为一品大员,白骥考为二品,朝廷又如虎添翼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但是盛临圣并不这么觉着,打从一开始就对端木先生存着一点不好不坏的警觉心。因为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就能隐隐的猜到晏滋的心思所以让盛临圣不由得警觉起来,后来知道他无恶意也就不那么反感了,但当现在知道是白骥考的师兄之后又重新对他生了警觉心,总觉着这哥两要联手干一番大事,所以不得不讨厌起来。 但是晏滋不这么认为,左有文臣右有武将简直是人才济济,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就连言行举止都透露着欢快。 与之相反的便是从宫人那打探消息的马平,他对这个消息很不高兴,更加的心事重重。想想自己不过是个门徒想要入朝还有些难度就更加的紧张起来,尤其是端木先生先人一步当了大官,自己没品没级根本奈何不得,更加觉着要被人吃定了一样,所以心里紧张不已。 偏偏的自己在宫外打探消息而这个时候大臣们已经下朝,很不幸的被白骥考和端木先生逮了个正着,念着不敢正面交锋只能低头退让,感觉好像耗子见到猫一样,不由得让白骥考一阵嘲笑。 “马公子好雅兴,竟然跑到这里来了。本官不是叫你在府里住着嘛,怎的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也想关心起朝廷大事了?也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谁不关心呢。只是有这个心就够了可千万不要表露出来,毕竟陛下是最讨厌不在其职谋其事的人,她一定会把他当成耗子一样赶走。” 白骥考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犀利的言语如同千斤巨石狠狠的凿在心窝子上,弄得马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更是因为怒火烧灼狂跳不止。 端木先生倒是显得冷静不少,眼里除了冷冷的鄙夷之外并无任何言语。只是光一个眼神也足以让马平好受的,毕竟曾经是他欺负他在先,如今调转身份怎么受得了。 “你们在聊什么好不热闹?”听到白骥考爽朗的笑声,师焰裳也赶过来凑个热闹,瞧了一眼马平不就是白骥考在大殿上推荐的人物吗?瞧模样确实有些书生气息,但看身材又有些健壮可以说是文武全才的男人吧,是个女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是不错的,总算是破除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魔咒。 只是今日的马平看上去怒火冲天好像地狱来的恶魔一样凶神恶煞还隐隐的透露着一股杀气让师焰裳不得不小心说话心生防备。 白骥考笑了笑,回应道“没什么,不过是好友见面闲聊了几句。丞相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晚下朝,我们都聊上了好些时候了你才出来,莫不是又与陛下单独聊了什么?” 白骥考顺口一问,师焰裳倒是毫不吝啬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啊,本官与陛下虽是君臣身份,却也是姐妹情深的。私下里总是要聊些家长里短的话解解闷也是好的。” 提起这些,师焰裳就甜蜜满满,感觉自己被满满的信任和好人包围着,尤其是晏滋贵为一国之君还是总拿自己当亲人一样的讲着心里话,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重要,以及与晏滋之间毫无距离感的亲切之情,所以一旦有人问起她总是那么眉飞色舞骄傲的说起与陛下的特殊感情。 这也是让很多人羡慕不来的,尤其是白骥考。他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子能和师焰裳一样纯粹的成为晏滋身边的知心好友听她将那些贴己话。尤其是女儿家的闺房话恐怕是连盛临圣这个青梅竹马都不曾听到过的吧,他就很好奇私底下的晏滋会是什么样子,抛开女帝这张华丽的外表之后会不会也和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谈论某位美男,讲讲人生讲讲姻缘什么的。 然后他就很好奇晏滋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是否有了意中人,自己在她心中到底占了多少分量。 只可惜,这些他都不可能知道的,想到这里,明亮的眸子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之情。但很快又一扫而光,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谈笑风生。 但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话却透露着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让马平知道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丞相才是关键人物。她既然是丞相又与晏滋都的这般近,很明显自己只要向她靠拢就能借机压倒白骥考他们,只有稳稳的抓住这棵大树,以后的一切都会有的。 所以默默的心生了坏思想。 等到白骥考和端木先生走远之后,马平偷偷的跑去找师焰裳,借着谈论国家大事的名义跑去师焰裳府邸然后想要拉拢她。 “丞相大人,不觉着眼下朝廷内忧外患千疮百孔吗?”马平突然出来这么一句,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师焰裳本来坐着喝茶,听他无缘无故的说出这么举足轻重的话不由的紧蹙眉头放下茶杯听他讲下去“马公子此话可解,可否说个明白。” 马平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引起了师焰裳的兴趣,第一步作对了,接下来便像是挖了一个陷阱一样,猎物入网之后便是一步步收网,马平开始夸夸其谈按照自己设定的台词背出来。 “外患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朝恒国对我朝一直虎视眈眈,背地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要除掉我们。就说说内忧吧,白大人与盛将军不合的事情早就街知巷闻了,如今两人关系还没好又出来一个端木先生。那端木先生可是白大人的师兄,他一定站在白大人的角度帮着他说话,如此一来盛将军就是以一敌二了,换谁都不乐意了。男人嘛总是要些面子的,既然在人数上不能占优势就要在手段上想到压倒性的法子,说不定就可能暗中阴谋不断了。所以在下身为天下百姓中的一个,对国家局势也是关心不已。担心大好江山因为几个人的玩乐弄的风雨飘摇就不好了。” 马平叽叽咋咋的讲了一堆,听上去好像是这个样子,而且一句套着一句毫无破绽逻辑感极强,师焰裳就是有心挑刺也无力反驳。 仔细回味又觉着不对,他说的是大实话不假只是不明白为何一个大男人这么看重朝廷几位官员之间的争斗,他的言行举止与市井嚼舌根的泼妇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说他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这又是为何,何以要与这么做。他不是白大人推荐上来的人物吗? 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回忆起当日的情形,当日白骥考与晏滋推荐马平,之后晏滋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白骥考反而心事重重还一个劲的让她确认在三,最后晏滋答应了他反而不高兴。等晏滋走后还特意走到自己身边嘱咐几句,要求一定要看好马平,好像对他不是特别有信心。 那么就奇怪了,既然对他有怀疑又为何要推荐他上朝,当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应着这个疑虑,师焰裳不敢轻举妄动索性将计就计假装与马平示好,然后慢慢研究他与白骥考之间的秘密。 而马平也是很需要师焰裳这棵大树的,两人一拍即合便在一起走动多了。 马平时常以吟诗作对又或者讨论国家大事之类的借口去找师焰裳,师焰裳也不反对,支会了门口的家丁,他要是过来就直接让他进来。一来二去的便有了不少的闲言碎语,甚至有几次白骥考看见自己的门客往师焰裳的府邸走,很晚之后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笑容。每次被自己看到他还很骄傲的,故意摆出嘚瑟的表情跟自己炫耀。 搞得自己好像喜欢师焰裳一样,在吃醋似的,白骥考懒得搭理。只是念在曾经师焰裳帮着管理过那些不听话的男官,白骥考不忍心她被这种禽兽骗了,还是决定约出来好好谈谈。 “丞相近来可好?”白骥考故意将师焰裳约到某处僻静的地方,这里风水宜人且有亭子避暑,再铺上一桌子的水果更是显得清新自然让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心情。白骥考边说便为师焰裳剥了果子递到她面前。 师焰裳接过尝了尝很甜,只是忽然咀嚼了一半又停下了,脸上凝重。 白骥考纳闷,忍不住嗤笑“咋了?还怕我下毒不成?” 师焰裳摇头“那倒不是。白大人从来不下毒,因为您的三言两语足以毒得人说不出话来。就好比今日奇怪的问候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好像从来没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吧?而且还如此殷勤的给我剥皮,想必这是个鸿门宴吧,有什么不妨直说,如此藏着掖着我吃果子都没味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章官斗到底)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攀凤附龙 “哈哈”白骥考哈哈大笑,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不得不说有些女人还挺聪明的,至少在他遇到过的晏滋和师焰裳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但是有时候女人也会犯糊涂,就好像师焰裳面对马平的时候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靠近还走的这么近,明显不正常嘛。 “听说丞相大人最近与那个马平走的很近,听说是讨论国家大事来着。那本官就不明白了,本官依稀记得当日陛下可是说了让我们两个一起管教马平的,而且他也是在我的门下的,怎么的现在不与我商量反而与你单独商量起来了。丞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呢?”白骥考问,眼底夹杂着一丝耐人寻味之色,但绝对不是因为师焰裳抢了人而生气。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白大人?”师焰裳也是同样的复杂之色看着白骥考,但眼底流露出的绝对是对他的怀疑。 这种眼神如同一道能够吞噬黑暗的光柱看的白骥考心虚不已,假装不明白别过脸去不去注视。 越是这样,师焰裳就越是觉着马平与白骥考之间存在着各种奇怪的事情,她就越是想要弄个明白“白大人是不是应该与本官解释解释,为何是你推荐上来的人却要本官提防着。并且你门下的人不与你亲近反而与本官讨论起国家大事了?我瞧着白大人平日在朝廷上夸夸其谈的也是个有法子的人,他与你商量应该得到的法子更加绝妙才对。何以放弃近水楼台要跑到我这里来,不知道白大人对此如何解释?要知道您刚才也说了陛下是把马平托付给我们两人管教的,我这个当丞相的是不是有权知道当中的情况?” 师焰裳的一字一句说的白骥考一愣一愣的竟然无言以对,他本好心提醒没想到反而弄成这样,好像自己在做坏人一样,心里委屈死了,真是欲哭无泪。 白骥考冷冷一笑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呆呆的坐着,吃着桌上的水果。 师焰裳见其半天不说话,顿时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一定是大事,看来还得从马平这边寻找突破口,毕竟马平是个爱说话的人。只要爱说话就不怕找不到他漏嘴的时候。 师焰裳站起身拍拍屁股“好了,白大人,果子我也吃了,话也说了。咱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毕竟都是朝廷大臣,哪有这么多闲暇时间在这里闲逛,还是各办正事吧。” 说完转过身随着下人离开亭子,白骥考一股无名之火蹭蹭往上窜,一气之下竟然想踢了石凳解气,没想到踢不动不说反而被这硬物伤了脚弄得自己疼痛不已。这就好比刚才好心当成驴肝肺一样,更是叫人恼怒不已。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这人啊总是吃亏之后才明白的,不让她吃亏就总是以为自己要害她,不管了不管了。白骥考也是拍拍屁股愤愤的抬着伤腿离开亭子。 接下来几天,马平时不时的跑去找师焰裳聊天说话,有意思的是竟然还诉说了对她的爱慕之情要追求她。这叫师焰裳有些吃惊,同时心里又生了几分厌恶,瞧着这轻浮的男人。不过是聊了几天的话就说是爱慕自己,实在有些快,而且在她看来自己也没做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何以值得他爱了,定是在胡说八道。 不过她也不说破,索性借着他心情好,旁敲侧击的询问他与白骥考之间的事情。 “马公子,本官不明白,这世间好女子千千万,何以就爱本官一人?您究竟喜欢本官哪一点呢?” 师焰裳只是随口一问,就如同抛下千斤巨石一样让马平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天搜肠刮肚的才勉强想了几句话应付过去“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感觉,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可能是成为吸引别人的一种亮点。何况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任何能够讲得清道的明的都不能算作是喜欢。” 不错不错,马平对自己的这个回答很满意,这么一来看师焰裳还怎么刁难自己。 师焰裳也是不由得佩服起男人的胡说八道能力了,难怪晏滋对男人这么排斥,似乎在这一点上她也是赞成的。 “马公子说的极为在理,似乎在这一点上我这么一问反而显得我肤浅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弄明白的,您跟白大人是如何认识的,为何白大人如此竭尽全力的在陛下面前推荐你?” 师焰裳这一问就好像一根针扎在了伤口处,叫马平说不出话来,白骥考就是他心中的那根刺,师焰裳不仅不帮忙拔出来反而将刺扎的更深了,弄得马平有些难受,很想发火又不得不忍下来还要笑着面对着伤口处再撒巴盐。 “在下跟白大人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不过是早些年一起落难过有过一饭之恩才幸得白大人推荐。在下感激不尽。” 马平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话将师焰裳的问题回答了,这让师焰裳更加怀疑了。想想看,如果真是有过什么恩惠还感激满满的话应该是千言万语道不尽的,又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讲完了,而且白骥考又为什么要提醒自己提防马平,这不是前后矛盾嘛。 她倒是觉着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深仇大恨,白骥考之所以如此推荐马平定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才不得已这么做的,只是究竟是什么把柄?贪污受贿?不像,白骥考才不是这样的人,何况如今是朝廷二品大官俸禄极高犯不着为了这些小钱冒这么大的风险。那又是什么?品行不端?又好像不是,说他得理不饶人倒是真,但是品行不端好像太夸张了。 那到底会是什么,师焰裳转着眼珠子,试图找到更多的有力证据。而这个时候警觉的马平感觉出了她对这件事的兴趣,赶紧转移话题“师姑娘,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甚至有可能像你这么高贵的身份连看我一眼都不可能的,但请你不要斩断我对你爱慕的权利。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您若是对我无意,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就事论事好吗?”马平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祈求的模样,试图触动女人心中柔软的部位。 “好,感谢马公子对我的厚爱,我会铭记于心的。不过感情之事始终需要个时间,请给我点时间好吗?”师焰裳也是同样的口气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这让马平不答应也不行只能不情愿的点头。 之后离开丞相府后,马平再想找到师焰裳就难了,府邸的家丁来报说是丞相与陛下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少回府,即便是回府一趟也很快就又回宫,所以根本见不着面。这让马平有些担心,少了这棵大树的支撑自己又像一只蚂蚁一样任人宰割,所以不得不想别的法子。 与此同时,师焰裳与晏滋也提起了这件事“陛下,微臣始终觉得那个马平很可疑。” “马平,什么马平?”斜靠着栏杆听溪水流淌声的晏滋一直沉浸在这里的草树木当中,没怎么在意师焰裳的话,直到听到马平两个字才勉强有了些回应,只是这个马平到底是谁朝廷当中有这号人物吗? 晏滋眨巴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师焰裳,师焰裳一脸无奈,看来她这几日把心思都放在朝廷官员相处的事情上了根本没在意那天自己说了什么,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草率的情况下已经接受了白骥考推荐上来的叫马平的人。 师焰裳无奈,不得不旧事重提,晏滋这才回忆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号人物的,这才关心起来“朕记得之前的确叫你二人一同栽培此人。不知道现在进展如何了,这个马平究竟有没有为官的本事,朕可是听说他是前朝官员,应该在为官之道上颇有研究吧。丞相大人如此紧张该不会就是因为他是前朝官员担心他会造反吧?” 晏滋不知道师焰裳究竟在担心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理解去猜测她的心思,但是她自己不这么想反而一百一千个放心,就因为是白骥考推荐上来的人。就因为对白骥考的放心间接的对马平也十分放心。 但是师焰裳并不这么认为“不,这个马平很可疑。因为白大人之后提醒微臣谨慎马平,而且他们既然是认识的又是推荐上来的,之间应该感情深厚。但微臣见到的情况截然相反,两人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双方都很反感提到彼此的名字,想来是当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瓜葛才不得不推荐了马平。” 师焰裳始终不放心,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与晏滋一同商量。 被她这么一说,晏滋也警觉起来,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任用这个人不是很危险嘛。可是白骥考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师焰裳多虑了?但若真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不能把马平放走了,更要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如此才能清楚的看到此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一章攀凤附龙)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女帝丞相 “你的话朕会记住的,以后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朕会自己处理的。有空多来皇宫里走动走动,朕没有你这个好姐妹在身边就觉着过得没滋没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尤其是前些日子白大人与子鶱闹成那副样子。朕更是不敢与他们亲近了,生怕与这个亲近引起那个不满,夹在中间累死了,索性两人都不理会叫他们自己解决去。” “哈哈,陛下终于想通了,何时有了这么高的觉悟,说出来让微臣听听。”师焰裳取笑道。 晏滋嘟着嘴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模样不悦道“好你个师焰裳,胆子越来越大了,嘴皮子也越发的利索了,竟敢当着朕的面如此取笑朕,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哈哈,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只要陛下能为臣解惑,臣也甘心了。”师焰裳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每当晏滋这副表情这种口吻说话的时候就可爱的跟个孩子一样,绝对的善良纯真无公害,绝对的可爱的恨不得好好捏捏脸蛋欺负一下。 噗嗤,晏滋也被她这副不怕死的样子逗乐了,无奈摇头“许是前些日子朕看到了一些小事产生的启发吧。朕发现有些事情不必太在意,不去理会反而会发展的更好,不是有句话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有意栽不开嘛。朕也是瞧见了这个事情之后忽然想到这句话才发觉有时候太过干涉某些事反而做不好,倒不如顺其自然任由他们发展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就好比朕不去理会白大人与盛将军之间的事情,反而出现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就是两人都没再闹腾起来,还多出了一位端木先生。朕无意中又得一位贤良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一提起这些晏滋就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话,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乐意,都堆满了整张脸,看得出来她是求贤若渴。 师焰裳也很为她高兴,没想到高洁的端木先生会答应入朝为官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姐妹两靠着栏杆坐了一会又聊了一会不知不觉已近黄昏,还不觉得累。反而越发的精神,晚霞映衬在红扑扑的脸上更是衬托的整个人清纯美好,干净的一尘不染,好像不曾被世间的浊气玷污过一样。如果非要用一样事物形容那一定是莲了,莲之洁白纯美,淡雅而朴素,朴素又清新不正好是今夜的场景嘛。 师焰裳呆呆的望着衣袂飘飘的晏滋,正就好像画中出来的莲仙子,如此精致美妙的轮廓在本有的贵族气息的衬托下更是想的出尘脱俗,难怪世间的男子都以得到她的吻为目标。 是啊,能被这样的女子小抿一口该死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啊,毕竟她出嫁和亲再回来之后虽然身边美男无数却不曾被任何男人玷污过,也显得更加神秘诱惑了。 师焰裳呆呆的看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身为一个女子竟然会被另一位女子吸引住,还想入非非了这么久,知道晏滋回过头好看的眸子直视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移开眼睛扯开话题“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用晚膳了吗?” “何以此言?”晏滋总觉得她刚才呆呆的眼神好像透露着心思,她似乎在想什么,可为何说出来的竟然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是有意在隐瞒自己吗? “哈哈,你怎么也忽然提起晚膳来了?这不得不让朕想起了白大人,他可是出了名的蹭饭王,你怎么也学会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本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朕亏待了你们,让你们这些个当臣子的连一顿饱饭也没吃上。”晏滋取笑道。 师焰裳听得面红耳赤,不过是想转移话题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听上好去好像是自己有些丢脸了,不由得一阵脸红。 晏滋更加发笑了“好了好了,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正好朕独自用膳也没个意思,索性一起吧,还和当年一样。走吧。”晏滋亲自伸出手去拉着师焰裳往御膳房走,今日她又想与师焰裳一同烹饪,还记得当初为了讨好母亲煮粥吃,可没少害苦师焰裳。 应着做的不好吃,师焰裳可没少尝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现在好了那种那吃的东东已经过去了,因为有师焰裳在晏滋就不用担心自己煮的东西难吃了。一切烹饪师焰裳都会搞定,她只要张嘴吃就好了,两人就好像别人家的小媳妇一样微微弱弱的偷溜进御膳房。 哦,不,虽说这是她自己家,但今日就想偷偷摸摸随性一把,感觉这样才过瘾。 两人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听得路过的宫人还以为是招了贼,直到看见晏滋灰头土脸的在里头忙活才放心下,不过这张大猫脸与往日那副仙女下凡的模样相差甚大,着实招笑。宫人偷偷的捂着嘴巴,从这里经过,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第二天这件事还是偷偷的在宫人之间传开了,大家都在揣测陛下这些日子不接近白大人和盛将军了改跟师丞相在一起,是否就意味着白大人和盛将军的地位下降了。师家统治官场的世代要到来了,又有不少人猜测陛下到底是歧视男人的。 因为当初选拔人才的时候就特意指明要选女官,直到后来白大人提起才不得不改了制度。会不会是曾经陛下在和亲朝恒国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所以从此就一直歧视男人。 宫里面各种揣测不断,这件事也很快被马平打探到,忽然之间产生不好的念头。陛下不喜欢男人莫非是喜欢女人? 咦——一想到自己,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马平哆嗦着身子不敢往下想,但同时仔细一想又好像有点这方面的苗头。想想看如果陛下不是喜欢女人的话为何后宫美男三千不曾宠幸一人,以前不是与那个皇贵夫走得近吗,可如今也是独留人家在晋华殿无人问津。 之前大家还怀疑美男当中最有可能被陛下宠幸的便是皇贵夫上官锦重,但到头来也不过是封了一个皇贵夫,皇夫之位始终空悬。 于是人们开始猜测这个位置会不会是特意为盛临圣留下的,但当白骥考的出现又彻底打乱了人们的想法。因为白骥考的出其不意的新点子总是那么和适宜的迎合了晏滋的心,即便是那次严重到让他在外面跪太阳的时候也只是这么一次,没有因此起杀心要杀了白骥考。可想而知一个人能容忍到这种程度不是对他有些意思还能是出于什么理由。 这个时候人们开始动摇了心中坚定不移的看法,开始将目光移到白骥考身上,都会这个半路出来的程咬金投以看好的态度。 但是现在一切又成了谜团,那就是晏滋对盛临圣和白骥考都不闻不问,转而与师焰裳走的亲近,这是闹哪出?莫非尊贵无比的女皇陛下心有所属的一直都是师焰裳丞相,之前的美男还有各种暧昧都是掩人耳目的烟雾弹,师焰裳才是她真正的心仪对象? 想到这里马平忽然一阵干呕,没想到晏滋有这种癖好。本还对这位女帝存在着一丝畏惧,感觉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如今想到这张精致的冷酷的皮囊下面竟是这种龌蹉的心,更是鄙夷不已。 如此也好,正好可以借机利用一把扰乱民心。 于是乎,朝廷上下江户内外便传出女皇陛下不爱美男爱美女的消息。这件事情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入了晏滋的耳朵里。 哼,不过又是些聒噪的扰乱耳朵的耳屎罢了,掏出来就好,不必太在意的。晏滋斜靠着龙椅,不慌不忙的用纤纤玉手去套耳屎,对她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来说这点的谣言绝对是耳朵里的一点小耳屎根本不放在眼里。 呼——掏出的小耳屎在眼前一晃,然后毫不费力的从手上吹走,然后再自顾自梳理发髻。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后为自己精心挑选发饰的师焰裳,已经许久没这么亲近过了。 甚是想念她的手艺,这丫头在宫里做掌事的时候每过一段日子就想着法子的给自己换一个新发髻,好看得很。可如今的徐掌事是个循规蹈矩又懦弱的人,当初师焰裳走的时候教给她什么发髻就一直给自己盘什么样的发髻,好久不曾换新了,弄得自己都不开心了。 如今换了新的发髻心情也好了,自然而然面对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个事。 “外头的闲言碎语你可曾听到?”晏滋轻描淡写的问身后的师焰裳。 师焰裳一眼便知晏滋所指何事“知道的,不过是一些小人想挑拨是非罢了,陛下都不放心上微臣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再说清者自清,陛下理会那些人作甚。” “好,你倒是长大了不少。朕记得以前你可是最害怕的人了,如今也学会了波澜不惊,挺好的。朕也不担心这些,怕只怕有心之人另有目的,想借着民意达到别的目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二章女帝丞相)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除掉小人 晏滋眼神闪烁,暗暗的扫过一丝戾气,半眯着眼睛透过一些杀气。 师焰裳也隐隐的感觉到到了她的暗中意思,也开始担心起来“陛下觉着,此事如何应对?” 晏滋也不太清楚,眼下最麻烦的就是这些谣言的背后到底指向何处“你觉着这件事背后最有利的会是谁?你猜猜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思考,朕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会如何处理?” 师焰裳想了想说道“若是换做微臣是他们,一定觉得陛下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极力的想要找个男人去宠幸,如此攻破谣言。只是这么一来最有利的便是皇贵夫上官锦重。他可是一同入宫的美男当中级别最高的,曾经与陛下言语最多的人。如今却是无人问津,陛下会不会觉得是皇贵夫想重新得到您的宠爱然后布下这个局?” 师焰裳自己分析了情况之后忽然觉着上官锦重的可能性最大,但这个很快得到了晏滋的否定。 “不可能。的确在你们看来他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就在皇宫里要是朕这里有什么消息,他随时都可以捏造谣言。但始终没有这么做。”晏滋解释道,所以很快也推翻了上官锦重作案的事实。 不仅如此,还因为派去跟踪的人始终没有查到他一丝一毫不轨的证据,所以很明显这件事不可能是他干的。 想来想去近日发生的事情也着实多的紧,自从旱灾水灾之后就明白无故多出一个马平和端木先生。马平是白骥考极力推荐上来的,却对师焰裳说要小心提防,而端木先生是始终不肯屈服世俗的却无缘无由被白骥考说服,这些事情都是非常奇怪的,会不会这个谣言与他们有什么关联。 看来是是时候得会会这个马平了,究竟是什么来头何以让白骥考再三向自己举荐。 谣言盛传的第三天,大家都在暗中揣测女皇陛下是当众解释谣言还是实际行动宠幸了某位男妃然后以正清白,若是后者那么谁会是幸运儿呢。 毕竟女皇陛下始终还是处子,即便是盛临圣这样的青梅竹马也不曾得到过她的一个吻,若是谁有幸能得到哪怕一个吻都会让世间的男子嫉妒到发疯的。于是大家都心里痒痒希望这种美事从天而降能够降临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古以来很多帝王出巡然后宠幸了某人,然后飞黄腾达的例子多不胜数。女皇陛下又是爱出宫的人,说不定就轮到自己头上了。 还有一些不这样想的人则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揣测宫中谁最有可能得到女帝的垂爱,有些人觉着皇贵夫上官锦重最有可能,毕竟人家是皇贵夫地位极高可想而知在陛下心中是个什么地位。但又有不少人猜测陛下根本不喜欢上官锦重,否则皇夫的位置也不会一直悬空。倒是身边的两位宠臣与陛下更多的接触,他们的可能性比较大些。 但无论如何谣言的传扬掀起一股绝大的浪潮,如同水里抛入一块石头,一时间涟漪不断。但是谁也没想到晏滋会在这个时候不回应不宠幸而是单独召见了一位叫马平的人。这个马平是谁,何以不曾听说过,又是什么来头,可是陛下的新欢? 大家都猜测各异,但同时也有一些读书人借此机会上街示威说是陛下膝下无子又无宠幸之心,国家要亡,逼着晏滋立夫宠幸。还各种说辞将国家命脉与她的人生大事捆绑在一起,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借机扰乱天下罢了。 对此,最好的回应就是不回应,且看他们如何闹腾下去,晏滋只召见了马平一人入宫。 马平进了宫,还没到御书房内,早已先抬头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言行举止里一点为人臣的本分都没有,而是滑头古怪好像市井流氓一样。对此晏滋很不喜欢,眉头蹙成一团,心想着这种与白骥考完全不同的人是如何得到他的认可推荐上来的。 反正晏滋是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人家有一丝尊敬自己的意思,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真真切切的为国效力呢。 不过人已经带来了,不问上几句也是可惜的,索性耐着性子问问吧。晏滋抬起头也是同样不客气的眼神扫过去,口气懒散道“你就是那个马平?朕可是从白大人处听了好几回了,说你怎么怎么忠君爱国,所以今日才召见了你。可方才从你进来到现在朕怎么一点受尊重的感觉也没瞧出来,莫不是对朕有什么意见?”晏滋懒得拐弯抹角,索性直接问。 看他如何回答,这点是马平万万没想到的,总觉着人与人之间说话总是透露着好几个弯子,但没想到这个晏滋如此直来直去。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索性也直接回话得了。 “对不起,陛下。许是在下之前闲云野鹤惯了,对宫中的礼节不太熟悉,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回答的理直气壮,好像晏滋冤枉了他一样,这让晏滋更加觉得讨厌了。 不屑一哼“哼,闲云野鹤?可是朕怎么听白大人说您是前朝官员,不知道官拜几品何以口气如此之大,好像不比白大人的官位低吧?那朕就不明白了既然是高官更应该知道君臣之纲,若是官位极低,就更没资格如此说话。朕就不明白你这种口气的人还能踏足官场这么多年而不败,也难怪朝廷先败下阵来,定是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呀。” 晏滋明里暗里的讽刺马平以及前朝的事迹,这些敏感话题如同长在人身上一些见不得光的疾病,若是想掩盖越是被人发现,这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刚才还只是出言不逊的马平这个时候已经暗下杀心,反正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而且自认为练过十年的功夫是足够对付这个女人的,已经不打算与她装作表面客气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他所能忍受的最后一句话,各种愤怒被这句话狠狠地压制住。 偏偏晏滋还是想挑衅一番,而且更是想要深究下去“朕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可知道白大人跟师丞相说了什么?他把你推荐给朕之后又一再的暗示丞相说要与你保持距离,并且希望丞相大人能够帮着一同看紧你?这又是什么道理,朕很想从你嘴里知道一下你跟白大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身为他的门人却总是往丞相大人的府邸跑,难道白大人还不能够与你共商国是吗?” 言语越来越犀利,丝毫没沾任何掩饰,这让马平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懒得去解释。没想到白骥考居然对他们这么说,看来是早就有了背叛之心的,再这样纠缠下去晏滋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的。既然如此就只能先动手除了她。 想到这里,一股子的冲动劲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过去抢下不远处挂在的碎月剑朝晏滋冲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晏滋早就嗅到了他的杀气,尤其是看到碎月剑一点点朝着自己冲过来之际,一拍桌子腾空而起,然后翻身跑到了马平后面。 马平也是会些武功的,得知自己的行次失败之后立刻收回宝剑,一个脚跟狠狠地踩在地上迫使自己不会因为惯性而一直往前冲能够收放自如的停下来,然后转身再去对付晏滋。 晏滋笑得邪恶,迷人的眸子寒光尽展,看来不用查了,那个捏造谎言的人就是他。而且刚才看他的反应以及言语是前朝的忠臣,多好的忠义之士,只可惜不能为己所用,既然如此留着也是没用索性结果了也省了不少麻烦。 刷——趁着马平转过身朝自己冲过来之际,晏滋迅速掏出匕首与其对抗。刺刺刺,匕首划过碎月剑之际火四射,由弱变强的划痕声更是暗示了晏滋内力的强劲。 马平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女人武功如此之高,平日里不曾见她露过几手还以为全靠着盛临圣才坐拥了江山没想到还是有实力的,的的确确是凭着本事上位的。但这种本事让他很害怕,尤其是自己拿着长剑而人家仅凭着短匕就让自己退了这么多步子更是觉得可怕了,心里狂跳不止自己都不知道命运会何去何从。 只是无奈的被晏滋强大的内力压倒,不得不往后倒退倒退再倒退,虽然一只脚很用力的踩着地面想着一切办法迫使身体停下来却总是不能控制的被晏滋钳制着。 眼看着匕首游刃有余的从剑端一步步划向中间,火一点点朝着剑柄烧过来,马平更是心乱如麻,脑子乱的更是没了主意。 两只眼睛放大的呆滞呆呆的望着对面那双炯炯有神寒光乍现且隐隐的透露着一股杀气的晏滋。晏滋抿嘴一笑,嗜血的笑容更添几分狂妄,如同午夜修罗高高在上的掌控着所有人的性命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人倒下。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她只要再拿着匕首往前一步,滚烫的火以及强大的内力就足以将马平弄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三章除掉小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兄弟暗闹 这个时候才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的无能,马平不得已只能放弃碎月剑保全自己,惊慌失措至于赶紧放下剑,但没想到锋利无比的匕首正快如闪电的划过来,在他丢下宝剑的那一刻,匕首沿着剑刃已经划向他的喉咙。 不得已马平只能后退,但是乱了方寸不知道推向何处,只是一味的往后退,终于退到墙边无路可退,匕首也最终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甚至都能感受到晏滋寒气逼人的气息以及狠辣歹毒的杀气,杀伐果断这个词终于在她身上得到了印证。 恐惧和不甘泉涌般朝着脑袋涌来,弄得嗡嗡嗡作响,甚至马平自己都怀疑刚才的行为是否冲动了些。如果可以来过他一定要好好编排审时度势,而不是盲目自大。哎,只可惜这一切都不可能从头来过了,早就听闻晏滋血洗朝廷百官的事迹了。当初斩了上百位大官都可以眉头不眨一下,如今只是斩杀一个无名小卒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马平开始绝望了,不得不闭上眼睛乖乖的等待死神降临。 但是就在马平等了很久很久却始终没得到任何回应也不觉得浑身上下少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心开始忐忑起来,不知道晏滋想干什么,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真的想放过他。 马平开始一点点睁开眼睛,想要去看清楚晏滋究竟玩什么把戏。就在视线越来越宽,足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四周的一切,就被一道迅猛的冷厉的寒光强行进入视线。没反应过来之时随即而来的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强行闯入痛神经,紧接着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抽空了一眼。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强烈的疼痛迫使马平不得不倒下找个角落静静地的疗伤。 但是放眼望去都是庄严肃穆的带着冷厉的环境,丝毫找不到一点可以依靠的感觉。偏偏的这个时候晏滋还是不肯放过,踩着鲜红的血迹冷笑着将地上掉落的人体某部分踢到马平面前,眼底尽展不屑。 “想与朕耍样这就是下场,今日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将来你再闹出什么大动静直接就是这个下场!” 语毕,碎月剑一会,寒光一闪,杀气腾腾,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快如闪电的剑法便在空中舞动,幻化做无数道影子,等到一切都看清楚的时候,地上某器官已经四分五裂。 这种残忍的场景,马平算是亲身经历到了,是他太低估晏滋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而且如此心狠手辣。与其如此倒不如给自己个痛快,一个男人丧失了本该有的东西还怎么称作男人,日后又该如何生存。 耻辱,无尽的耻辱就如同伤口的鲜血一样泉涌而出,脑海里眼睛里充斥着的除了对晏滋的憎恨便是杀气。他恨不得将这个狠毒的女人千刀万剐,但事实上无能为力,只能选择苟且偷生留下一条贱命日后再找机会报仇。 “滚!”寒冷如冰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呵斥着地上的可怜虫离开这里。 地上的人儿不得不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穿着血迹斑斑的袍子艰难的从御书房踉跄而出。路上宫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嘲笑声鄙夷声还有同情声各种声音五味杂陈,听得马平内心起伏不断。 他怪,开始怪这里的所有人。怪白骥考背叛组织,怪端木先生不帮衬组织,也怪师焰裳这个臭娘们不肯与己为伍,所以才落得一败涂地。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捡回了一条残命,如今的没了烦恼之根更是将报仇和复国混为一团将私人感情冠以富丽堂皇的复国之词然后发誓要好好的找晏滋算这笔账。 无人知道马平最终去了何处,也无人关心一个小小的门人叫什么名字,马平的出现与否都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朝廷之中大家马平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晏滋还在揣测他的去向。 她是个多疑的女人,尤其是亲眼见到贼子并且不能将其除尽的时候更是心事重重会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就像上官锦重的那件事,虽然上官锦重之后没有任何的动静,但始终不放心,一直派人暗中跟踪实时汇报。马平这件事自然也是不例外的,放了他不过是想找到更多的同类,不过不代表不会派人跟踪。 这件事且告一段落,因为派去的人说马平到了一个贫民窟之后再没了踪影,晏滋不担心,她相信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自己做好了准备就一定能那捏住他,不是说白骥考好像跟他有些关系嘛。 也不知道白骥考的什么把柄捏在人家手里,搞得他非要推荐此人不可。也亏得还算有些忠心,知道提醒师焰裳小心此人,念在这个份上,晏滋决定不予追究白骥考只当没发生过此事。但是马平始终是心腹大患一定要除之后快,既然白骥考有把柄在他手里,相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一定会再来找白骥考的,她现在的目的只要盯住白骥考即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近来白骥考与师兄端木先生的关系好像有些微妙的变化,朝堂之上,凡是端木先生提出来的白骥考都不会反驳,还会帮着迎合就好像跟屁虫一样,这让晏滋觉得他这个白大人有些浪得虚名了。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口若悬河一定会以为虚有其表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骥考不是特别喜欢与人作对嘛,就连晏滋这个女帝有时候也会被他驳上几句,何以自己的师兄提出的观点他都认同了呢? 晏滋觉得很好奇,不过说实话端木先生的确是有些才能的,他的观点不仅新颖而且有理有据别人根本无法反驳,晏滋也是十分欣赏的,经常不吝言辞的夸奖端木先生。但别人不言语可以理解,白骥考也无言反驳倒是稀奇的很,不知道是真的无言反驳还是不想反驳。 晏滋多次当众询问,白骥考都表示同意,根本没有想提出反驳的心思,这倒是奇怪得很。 另外还有好多词两人都客气的过分,晏滋每抛出一个问题询问端木先生,他就会主动将机会让给白骥考,然后白骥考又将机会返还给端木先生。一来二去好一阵子愣是没个正题,最后还是盛临圣上来回禀。这场景看的所有人都糊涂了,就连晏滋也是满脑子疑问,这哥两是闹哪样。 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以白骥考的个性是无孔不入的恨不得将所有的想法都滔滔不绝的说出来,而端木先生则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他只管说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得罪了谁,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叫人参不透。 但是这些日子两人互相推让,热情的有些生疏,好像不是是兄弟两倒像是两个外人,若真是师兄弟应该是亲切的跟一家人一样怎么会有这么陌生的举动。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十分的别扭还不如当初来的纯粹,难道只因为两人同朝为官所以当初的感情变味了吗? 对此,晏滋心里很难受,她是多么的希望所有的贤能人才都可以为自己所用,但事实上发现端木先生在民间的时候更能够给自己带来意见,上了朝总是带些推让,推让不掉才发表言论。而白骥考也是,以前那个言辞犀利的模样不在,现在变得更跟屁虫一样,不少朝廷大臣开始私下说他江郎才尽。 但是晏滋就是不相信,她才不相信白骥考会这么快技穷,反而觉着她是在有意避让什么,好像故意让自己的师兄出风头一样。可是端木先生在朝为官之前已经是名声在外了何须他谦让,这哥两到底在搞什么? 晏滋甚至开始不明白了,更是觉得男人心才海底针。 倒是盛临圣双手环腰,一副看好戏的场景看着他们闹腾,如此一来不用自己出手白骥考也是要遭殃的,倒不如让他们师兄弟两先斗上一斗。 罢了罢了,反正朝堂之上要议的事情都已经议完了,她也不想见到这些人,看着心烦,当日那种求贤若渴的心情在看到这一对活宝之后瞬间就没了,反而有些厌烦。毕竟没有人愿意见到这样不真实的一面,索性早早退朝喂鱼去得了。 晏滋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勉强支撑起身子甩手示意退朝,宦官高喊退朝,众朝臣渐渐退下。盛临圣本想过去安慰晏滋几句,没想到宦官急匆匆跑过来说是陛下要宣师焰裳也就只好止了步子,往大殿外走。说起来好些日子不见晏滋宣召自己了,曾经可都是有什么心事跟自己说的,现在怎么就换了别人呢。 盛临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但是转念一想,与其宣召白骥考倒不如宣召师焰裳的,起码人家是女人,不会让自己觉得不舒服。何况师焰裳与晏滋患难与共过又是两个女人,可能聊天更方便些吧。 这么想着,盛临圣也就心理平衡了不去计较别的,乖乖退下。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四章兄弟暗闹)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各回其位 师焰裳由宦官领着去了后宫,溪水旁,晏滋斜靠着栏杆玉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大鱼。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了好像都养瘦了,明明是关照了徐掌事一日三餐多来瞧瞧怎的前些日子从宫外弄的锦鲤这些日子越发的没了精气神,身上的纹也没有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么靓丽了。 这个徐掌事真是干的什么活,好好的鱼愣是被她养成了这个样子,晏滋紧蹙眉头,心里万般不舍,多好的鱼啊,只因为自己没看紧,假手他人就被糟蹋成了这幅样子。 心疼之余还有些责备,怒气冲冲的命身旁宫女将徐掌事叫来。 徐掌事本就胆小,这会见到女帝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更是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哆嗦“奴,奴婢,皇,皇上,参见,参见。” “得了得了,不会说话别说话了。朕问你什么,只管点头或者摇头便是。”晏滋看的很不舒服,这个徐掌事一直都不是自己最中意的。因为她不喜欢那种微微弱弱唯命是从毫无主见的人,不过是师焰裳推荐上来的,看着她的面子上才重用。也因为徐掌事是前朝女官,对宫中事物熟悉又少犯错误才勉强留下了,只是这一次犯的错误说大不大,不过是养瘦了一条鱼。但是说小爷不小,毕竟这可是晏滋心爱的鱼啊。 晏滋忍着心疼,一点点追问徐掌事“朕问你,这条鱼可一直都是你在照料?” 徐掌事心中一惊,听这口气好像是自己没照料好这条鱼,却也不敢说谎,弱弱的点头称是。 晏滋心中不爽“不假他人?” 徐掌事又是弱弱点头。 晏滋眉头紧蹙“一日三餐都给它喂饱了?” 徐掌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却也不敢说谎,老实点头。 这下晏滋更生气了,站起身怒斥徐掌事“既是照料的无微不至何以变成了这个模样,好好的锦鲤愣是被你养得瘦了这么多。干什么吃的,养条鱼都养不好!” “奴婢有罪,陛下息怒。”听晏滋这般言语,徐掌事更是哆嗦不已,浑身上下都在发出害怕的声音。 师焰裳是一直都喜欢徐掌事的,不仅因为她人好还在于是个听话的主更适合在晏滋身边做事,所以一直都存着好心,如今自己举荐的人遭到晏滋痛斥,自然也是不舍得的,立刻上来解围。 “陛下,此事不可全怪罪于徐掌事。俗话说牛不喝水强按头,水已经摆在面前而牛不肯喝这是谁也做不了主的。徐掌事已经按时给鱼儿喂食,鱼儿不吃又怎么能怪徐掌事呢。”说着,立刻上前搀扶徐掌事,并且自作主张打发她赶紧离开。 师焰裳是知道晏滋不会生自己气的所以才这么大胆,晏滋也的确没再多言,只是看着水里的鱼儿闷闷不乐的心情也差了好些。 师焰裳顺着她失落的眼神往下处撇去发现同是锦鲤却不在一处游荡,其他的鱼儿都是三五成群的唯独外头买来的鱼儿始终独自游着。 睹物思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师焰裳忽然明白了白骥考与端木先生之间的关系“陛下,市井之物始终是市井之物,无法在皇宫生存。它只能在市井处彰显耀眼无法在皇宫生存下来,是因为皇宫始终不是它的最终归宿,只有市井这种无拘无束的地方才是它最偏爱处。游荡在偏爱的地方才是最自在最惬意的,许是皇宫的拘束让它难以展现光芒吧。就好比端木先生与百大人,二者都是厉害的大人物。陛下求贤若渴便想将世间所有的能人异士收归帐下,殊不知在原来得方才是他们进展才华的好归宿,离开了那里他们便向这条锦鲤一样没了自由自在发挥才能的去处,就好比英雄无用武之地一样。” 师焰裳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发人深省,晏滋也不由得转头看向那条鱼。不合群就是因为不在同一处,也许市井的自在生活才是它所向往的吧。自己一味的想要得到好的东西忘却了东西本身的意愿最终一拍两散当真是可惜了的。看这条鱼奄奄一息的也没了生气再留下去也不过是丧失了一条小生命,索性忍痛割爱命人将其放回市井小溪流让它自由自在寻找快乐去。 宫人很快取了盆,装着鲤鱼往外头走,晏滋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为了鲤鱼好,还是忍下了,依依不舍得回以一个眼神,便不再多言。 忽然之间想到了端木先生,他是个向往外处的隐士高人,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也许在民间为百姓算卦测字才是他最快乐的事情,如今强留着在朝为官反而遮挡了白骥考的才能。也不知道白骥考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没了发言的动力,总是默不作声的,晏滋问起便点头同意,总是有一搭没一搭没了之前的那股精气神。看得她也是累了。 “好吧,朕明白了。一山不容二虎,白大人与端木先生都是厉害的人物,念及端木先生是师兄,白大人多少会有些退让,如此一来就遮挡了他的才华。即便朕现在是得到了两位贤臣也不过是一人在出谋划策与当日只得到一位贤臣无异。倒不如放了端木先生,他日见面还能闲聊些国家大事,隐隐的就好像得到了两位肱骨之臣在身边出谋划策一样。端木先生本就存着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洁气质,朕这样强留他在朝廷反而污浊了他的高洁。既然如此不如忍痛割爱让大家都回归原位,如此还能像往常一样谈笑风生。” 晏滋忽然得到这么一个发人深省的感悟,听得师焰裳也是激动满满为她高兴,也许就是因为端木先生的存在,白大人才不得不收敛了才华。也许是因为退让这位师兄又也许是内心有气所以选择沉默,陛下是时候该体恤臣下的心,只有君臣一心才能巩固江山。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晏滋也不再强留,而是单独的找了端木先生谈话,并且表明不论他当初是出于何种原因留在皇宫内。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并且不会强留。 端木先生感激满满,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要离开的意愿。虽然晏滋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是人才,走了多可惜。但当想起那条鲤鱼,又不得不做出一个不愿意的举动,就是甩袖让他离开。端木先生回以一个敬佩的眼神,打心底里佩服这位女帝,做事干脆果断并且魄力霸气。同时也行以最高礼,然后甩袖坦荡荡从大殿内踏出去。 这一脚一步无不像在释放一个包袱,越是往外走就越是觉得包袱轻了许多,直到离开皇宫的那一刻顿然觉得神清气爽,腰杆好像更挺拔了。 晏滋一直呆站在皇宫内最高处,目不转睛的盯着逐渐远去的端木先生,直到人影变成小黑点再逐渐消失之后,才下来。想起白骥考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想去开解一番,她可不想走了一位臣子又要失去一位。 但是奇怪,白骥考居然不在府中,那是去了何处,这家伙不会脾气上来演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吧。毕竟以他的个性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哎,想到这里又觉得头大的很。 晏滋忍不住按压太阳穴感觉又回到了跟白骥考斗智斗勇的时候,与他讲话真是累。但是又忽然觉得挺美好的,这家伙讲话总是那样让人哭笑不得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想起来好像也不错的。 这么一想忍不住勾起笑意,嘴角处浅浅的笑意在余晖的映衬下清新脱俗好像思春少女在盼望郎君回府一样,偏偏的这一幕场景叫白府一位煮饭婆子瞧了去。 那婆子经常看到晏滋出入,也就熟了,知道是女帝来了,赶紧替他们家老爷先招呼着。只是看她笑得痴傻又如此唯美实在舍不得打断这副百年难得一副的美景,只得停下脚步往别处躲躲,偷偷观望着。 但是过了好些日子,晏滋都不曾离开,而自己已经蹲的腿麻才得不大着胆子上来答话。“陛下可是来找大人的?” 晏滋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看向说话的人,是朴素的农妇模样,手里拿着菜篮子,一看便知是府内的煮饭婆子。应着人长得慈善说话也小心翼翼,所以心生喜欢,说话也格外的温柔些。 “对,朕特意来找白大人商量国事,偏偏的不见人影,你可知大人去了何处吗?” 婆子不假思索的点头“知道的,大人去了对面将军府,说是许久不见晏夫人了想去问候几声。” “白骥考去了将军府?”这倒是一大稀罕事,之前两人还打得不可开交的现在怎么就走动起来了,更不可思议的事盛临圣会让他进去?不对不对,一定是打着看望母亲的旗号大摇大摆进去的,要知道盛临圣是个孝顺的徒弟,从小是个孤儿所以对晏母更是心存万千孝顺,只要晏母高兴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五章各回其位)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同家常 一定是这样才能让白骥考轻而易举的进去了,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想到要去看望自己的母亲,这是个什么道理?晏滋笑得邪恶,方才的清纯气息忽然一扫而光,眼眸中多了几份玩味与深邃,让婆子看的害怕,赶紧离开。 晏滋则是笑得饶有兴趣,赶紧去将军府看看,她倒是要看看这两宝贝又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果不其然,与上次见面一样,还是晏母端居上座,然后一左一右坐着白骥考和盛临圣。盛临圣依旧是一副鄙视无奈的表情,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冷冷的外表下面一脸的黑线。 白骥考依旧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扁模样,见晏滋来更是露出一个得意的胜利的笑容,跟小孩子一样,惹得晏滋嗤笑不已。 “母亲,近来可好些?”晏滋笑着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先与母亲打了招呼。 精明的晏母立刻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为何,也是哭笑不得“哈哈,近来过得倒是挺好,白大人与徒儿常来我房里走动,时不时的与我说些笑话唠唠家常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晏母也是同样的眼神左右偷瞄了白骥考和盛临圣,这种眼神被敏感的白骥考抓住了。只知道当中意思泛泛却也猜不透个七八,只是知道这母女两眼神笑容一模一样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母亲过得热闹,女儿也就放心了,也就不用担心您独留府邸感到孤独寂寞了。只是偶尔也需要些休息的时候,母亲若是嫌热闹过了头,女儿好好收拾收拾,自然不会让您过不平静。” “哈哈。”听闻这些,晏母笑得更欢“也没什么平静不平静的,为娘倒是觉着热闹点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是个爱热闹的人。自从晏家只剩下你我之后我这身边一直清净的很,好不容易热闹起来哪舍得离开呢。倒是有些担心你,有时候下棋之人也会有被局迷了眼,终是要看清什么是什么,不可轻举妄动胡乱举棋才好。” “知道了,母亲。” 母女两人一见面就云里雾里的讲了一堆,反正白骥考和盛临圣都是没懂的。但是仔细一想两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讲这么隐晦的话定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可想而知讲的一定是他们。什么热闹不热闹下棋不下棋的,晏滋是下棋之人,他们身为臣子不就是那颗棋子?这些日子常去晏母处,她所说的热闹应该就是指他们吧。 好在晏母说是喜欢的并没有任何的嫌弃之意,这让白骥考有些宽心,不用担心自己会讨不着喜欢。 之后闲聊了几句,晏母盛情款待要求白骥考留下来一同吃喝,他倒是早有这个想法加上晏母又这么说了更是求之不得,一屁股坐下就不肯动了。之后晏滋和盛临圣也一同坐下,大伙一起吃了点。 出去的路上,本想家丁送送白骥考,可晏滋说要亲自相送,这话让盛临圣听的十分不舒服,也说要去相送。 机灵的晏母立刻说有事情要与他商量,便留下了。晏滋这才能够与白骥考说上几句话,白骥考也高兴的不得了。 “陛下单独与微臣同走,可是想要说什么国家大事,不妨说来,微臣能解决的一定竭尽全力帮助陛下。”白骥考信心满满,师兄不在之后,自己的光芒又回来了,总算在晏滋眼里又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感觉自己的无限价值又得到了提升。 但是这一次,晏滋不是问国家大事而是问私事,并且一上来就是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婉转“之前端木先生在朝,你为何总是一言不发?朕记得你的才能可是不逊于端木先生的,每每朕问及你可有什么其他意见,你总是摇头。可是与端木先生有着什么隔阂?朕瞧着你好像不太高兴。” 晏滋的这番话叫白骥考百感交集,又是欢喜又是不知所措。喜的是她终于瞧见了自己的微妙变化,还以为她眼里是没有自己的,没想到自己这么细小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知所措的是,这是他最不想告诉别人的,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让晏滋看了透彻,现在还要逼问原因,真是解释也不好,不解释也不好,实在不知所措了。 见晏滋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而且表情严肃不是在开玩笑才不得不张嘴说出缘由“第一,臣觉着端木师兄的妙论是符合实际的,可以实行的。并且臣也是想不到别的法子的。毕竟是师承一人,我们的想法思维相同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就像她跟盛临圣是同一人教的武功,所以在对打的时候对方要出什么招数想要出什么招数用的是几层功力都能猜到**分。所以晏滋能够相信白骥考的这些话是真的,只是他刚刚说了第一,也就是还有第二,可为什么不见他往下说了呢。 晏滋听得认真还想往下听却始终不见白骥考开口,这是怎么回事“白大人方才说了第一,那么请问第二又是什么?” 第二……白骥考眼前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第二就是每每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新点子的时候总是看见晏滋欣赏的目光看着端木师兄。弄得他醋意满满几次想要离朝而去,可一想如此一来她不是更要与端木师兄接近了,所以才忍着委屈站在朝廷里,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得了。 这些实在是意气用事,显得自己不够大方,这种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想到第二的时候白骥考忽然闭上嘴巴再也不往下说了。 既然晏滋问起来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第二就是微臣反思了一下觉着平日里的自己实在太不招人喜欢了,所以这一会想做个听话的臣子。与文臣武将齐心协力助陛下匡扶江山。” “啧啧啧,白大人何时觉悟如此之高,倒叫朕刮目相看了。”晏滋一脸鄙视的看着白骥考,表情眼神无不写着不信二字,但也没再多问。 白骥考也看得出来她根本不相信后面那句话,语气中也是充满了讽刺,但是只要不往下问,他便不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得了。 但晏滋不这么想,她虽然不问,但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解释。上次马平一事始终解决的不够彻底,之所以放他一命也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白骥考与他之间的关系始终是个迷,这个谜团始终是要解决的。晏滋觉着他所说的第二会不会与马平有关系,不,应该是马平背后的阴谋有关系。 犹豫将军府到白府不过是对面而已,很快就到了,晏滋也不想多问,她不想让白骥考看出自己不是随便闲聊而是有意询问。所以送到门口就先走了,白骥考也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一样大松一口气,擦擦虚汗往府里走。 煮饭婆子是个善心人,见大人这么晚才回来担心饿着便过来询问要不要煮些夜宵,白骥考刚经历了生死哪有心情吃喝,只是摇头命其打些水洗漱也就完事了。 那婆子等白骥考入府之后,好奇心上来便偷偷的伸出头去看外面的人影,好像是女帝的身影这才明白过来两人是一同来的,又想起白天见到的场景,暗中偷乐想来两人不会是好上了吧。 婆子笑得贼溜,给白骥考洗脚的时候还想此事想的出神,被白骥考抓了现行,一问之下才不得不说出来。 “大人恕罪呀,奴婢不是有意要窥探大人**妄加揣测的。只是今日陛下来寻,大人不在府内,奴婢发觉陛下笑得一场灿烂,就好像思春少女在幻想男子一样。这模样娇滴滴的让奴婢这位妇人看了都垂涎欲滴,今晚又见陛下亲自送达人回府不由的想入非非。大人恕罪呀,你也知道像奴婢这种上了年纪的乡野妇人平日就好这口,若是大人不喜,权当是奴婢疯言疯语乱嚼舌根了。还请大人恕罪。” 应着平日里白骥考对下人宽厚有佳,使得府内婆子也是越发的油嘴滑舌一个个的都跟白骥考似的圆滑,对白骥考也是不怕的,就好像跟邻居在聊天一样。 不过这番话听得白骥考自己也想入非非,婆子说晏滋是想着自己笑得,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吧?这么说来他不是很有机会? 可仔细一想又觉着不是,不是还有一个盛临圣嘛。到底是青梅竹马的难道她就对他没有半点意思?还是对每位男人都是这种眼神这种表情的? 这也不是,想想她后宫美男无数,若是真的对每位男子都是这种眼神这种表情的话后宫得有多少男子得到宠幸,也不至于这么安宁了。 这么想来她对自己这种笑是最特别的吗,不知道对盛临圣可是也有过这种笑容?隐隐的怎么就吃起醋来,无形之中把盛临圣当成了敌人,一提起这三个字就怒气冲冲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不行,得找个机会验证一下,否则一直存在心里实在难受,一定要刨根问底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六章不同家常)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走访民间 白骥考想的入神,婆子看得出来他们家大人是喜欢女皇陛下的,只是陛下美男无数,究竟会把大人放于何处,哎,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心酸。若是换做寻常女子定是天赐良缘的,偏生的对方是女帝不可能只容下白大人一人,如此他便是与三千男子争抢一人,活的多么累多么卑微啊。哎,婆子偷偷叹气。 这一夜过的既不平静,除了白骥考对明月独惆外还有一个人也在同样的对着明月发呆,眼神空洞目光呆滞,似乎是已经入神的想一件事很久了。 直到偶有微风扫过扰乱思绪才勉强回过神,瑟瑟脖子才发现已经入秋了,大晚上的还是有些凉意的。白骥考赶紧关上门窗。 嘎吱——远处的同样做着这件事的晏滋也在不约而同的关上门窗往屋里走。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想白骥考这件事的时候,白骥考也在想她这件事。 只不过两人所想的并非同一件事罢了。白骥考在想晏滋对自己是否真的有意思,那婆子的话是真的还是夸大了,究竟有几分可信度,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试探出女帝的心。 而晏滋在想的还是那件事,究竟他跟马平是什么关系,他是否有事瞒着自己,该找什么法子才能打探到什么。 似乎这些天总是没个线索,虽然知道马平是个浮躁的人,找到机会一定会报复,但是这些天总是没个消息心里也是悬着的,希望快些将他们除掉才能踏实。 两人不约而同的为心思折磨的睡不好觉,但是皎洁月光和匆匆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消失离去,紧接着新一轮的朝阳升起。 早朝还是不厌其烦的进行着,只是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慢慢的也就不觉得早朝闷了,尤其是白骥考又恢复以往那个哭笑不得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之后更是给晏滋带来了不少乐趣。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期待早朝了。 许是之前不曾觉得,自从端木先生来了之后才发现没有白骥考这个捣蛋鬼搅的朝廷“动荡不安”反而是浑身不舒服了,只有他滔滔不绝辩的自己无言以对才好,这样自己就会绞尽脑汁想要赢他,然后每天都有不同程度的唇枪舌战,无形中也给沉闷的早朝带来乐趣。 这些晏滋以前都不曾觉着,只会嫌烦。但是端木先生出现,白骥考开始沉默的时候才发现早朝也可以进行的如此顺利,既而每天都是能够预料到的结果,然后就变得毫无乐趣。现在白骥考又恢复平日的个性弄得自己哭笑不得的时候晏滋才发现这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甚至还没开始上朝就已经期待了。 很期待今天的白骥考会在朝廷上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期待他的语出惊人给自己带来无限乐趣。因为想的太过入迷,不知不觉竟然从脸上微微的抽动变成偷笑,紧接着便是大笑,笑得人东倒西歪。弄得服侍更衣的宫女没法帮晏滋整理衣衫,有些怨气但又不敢发作,只好耐着性子再好好整理一遍。 晏滋早就看出这宫女不耐烦的性格,看她年纪轻轻长相嫩嫩的应该比自己还小吧,面容生涩应该是刚进宫不久的。没关系,小女孩子没伺候过人又或许年轻气盛难免因为一些小事闹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重点是今日晏滋高兴所以不予计较,既然这么不情愿帮自己正衣冠索性打发她去外面扫落叶吧。 秋天到了,落叶成片掉落一日不扫便被落叶包围,走在路上窸窣作响,颇有隐居深山的味道。这些晏滋倒是不介意的,每日伴着落叶声听百衰败留下的最后一丝哀叹,看万物归去划过的最后一丝生机便觉着人世间感慨无限。自古逢秋悲寂寥,难免心声几分感慨,这场景颇有诗情画意,晏滋是不在乎的。 只是这丫头太过年轻太纵容她的个性以后难以成事,毕竟是宫女怎可以一事不做,将来养成投机取巧的坏毛病就很难改了。晏滋便打发她去扫落叶什么的去去她的躁气,也正好秋高气爽的去外头吹吹风看看落流水残叶遗迹也可以陶冶情操,实在是不错的。 晏滋打发走那丫头之后自己整理起衣衫之后还是让徐掌事梳理发髻,今日的发髻尤为的别致是之前不曾见过的。看样子又是师焰裳私底下偷偷教授的,那丫头不知怎的对徐掌事情有独钟,总是私底下帮衬着,许是担心自己因为鲤鱼的事还在怪罪徐掌事,便又偷偷教了些讨人喜的发髻讨自己欢心。 那丫头真是良苦用心了,徐掌事也是学的尽心尽力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晏滋也就不予计较了,罢了罢了。 梳理完发髻,晏滋急匆匆奔往大殿。明明是不怎么中等个子却是走的尤为的快,一步子下去让身边的宦官一阵喘气,她这一步得让人家走上两步才勉强跟上步伐。 也只是今日这么快,平日里还是很正常的,起码宦官是可以紧随其后的,今日也不知怎么的陛下竟然走得如此之快,好像迫不及待的要上朝一样。难道是又有人犯了什么大事非处置不可还是朝廷上下有什么好消息要迫不及待的宣布? 宦官紧随其后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妄加揣测惹得龙颜大怒掉了脑袋,不论如何反正自己是跟着上朝的,是福是祸一会就揭晓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不论福祸都于己无关,他只管看戏便是。 晏滋今日来的尤为的早,进殿的时候还有不少大臣依稀的在殿外散步,直到看见女皇陛下进去才不由的加快脚步跟进去。其他几个还在宫门口的大臣并不知道,忽然发现来的路上没有任何的大臣才觉着气氛不对,一路小跑,官帽歪了也来不及的扶一下,直到到了大殿口才偷偷的整理衣冠假装淡定的进去。其实心里早就打鼓了,不知道自己晚了会受到什么惩罚,其后来的大臣都怀揣着各种心思。 直到——最后白骥考最后一个进来给他们垫底之后大家才松一口气轻松起来,因为都知道白骥考是女皇陛下的红人,只要他相安无事其他比他早来的人都会平安无事的,所以大家都轻松起来相信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晏滋高居上位,由于白骥考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大臣,晏滋又是居高临下看去,显得尤为的突兀。而且这家伙今日眼睛红肿精神萎靡好像昨日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更使得晏滋好奇了,不想引人注目都难。 “白大人昨晚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以至于今天萎靡不振的。这知道的是你自己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这个一国之君不体恤下臣,散朝了还折磨你们呢。”晏滋又好奇又好笑的看着白骥考,很想知道他一个人在府邸里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一个人也能玩的这么兴奋。 众大臣也是好奇的很,尤其是晏滋这番话出去无形中勾起他们邪恶的念头,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往邪恶的地方想象。 白骥考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出来解释些什么,指不定会被他们传成什么鬼样子。 “回陛下,臣只是比旁人忧国忧民了些,自然而然精神上也消耗的多了些。”白骥考回答的淡定,这些说辞早就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的。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都忧国忧民了哪些?”被他这么一说,晏滋更是好奇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都是很正常的,但是白骥考平日里就是搞笑惯了,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几分搞怪味道,即便是再普通的言语讲出来也是引得晏滋发笑不已。 白骥考毫不客气的递上一个鄙视的眼神,一脸黑线“陛下,臣忧国忧民怎么了,何以让您这么开怀大笑?臣昨夜思来想去始终是不放心远方处于水深火热的灾民们。陛下想想看,那些水灾旱灾自前朝起就已经治理,到了本朝也是治理了好一阵子的始终不见成效。如今新法子的推行虽然没有听到怨声了,却也不能保证可以长治久安。百姓们的心始终是悬着的,在这个时候陛下不应该下乡去看看安抚他们受伤的心灵吗?”白骥考正经又严肃的眨巴着眼睛看着晏滋。 这模样活像是小孩子求母亲买吃,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更是引得晏滋发笑不已。应着话题比较严肃,而且自己又是一国之君应该以身作则,这才死咬着唇瓣强撑起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 “嗯,白大人此言颇有道理。朕也的确一段时间没过问此事了。毕竟处理这两件事的都是朝廷新人官员,缺乏经验,若是放任不管担心他们应变不了,是应该多去查询一下,也正好看看他们是否能当大任。白大人这个说法朕很赞成。这样吧,丞相大人,您去准备准备,朕明日就要与你一同前往灾民处,为他们祈福。”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七章走访民间)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关系微妙 语毕,白骥考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脸庞吹过,然后整个人都觉得晕晕乎乎,很不舒服。合着刚才说了半天,功劳又给了师焰裳。之前因为想要留下来不得已将功劳给了两位年轻的官员,如今自己有能力了却又被那个默不作声的师焰裳抢了去。 有时候他都开始怀疑晏滋跟师焰裳是不是真的有一腿呀,为什么总是黏在一起,而且两个女人外出多危险呀,身边怎么着也该有个男人保护者吧。 当然这个男人肯定指的不是盛临圣,奇怪,为什么自己一提起男人就想起盛临圣!白骥考都被自己这个想法气愤到了,盛临圣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凭什么一提起男人就是盛临圣。不就是武功高强了点吗,有些时候是要靠智取的,就像上次在某个偏僻的客栈,要不是自己智取,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哦——许是人们提的多了自然而然的脑海里就想到了盛临圣,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民间谣言把自己耳朵污染了。 只是说到武功,晏滋的武功也不差,似乎不需要男人的保护,反而师焰裳在身边只会成为累赘,他坚信只有自己跟晏滋才是绝配的。因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头脑聪明,文物并用才是无坚不摧的。 “陛下,此时安排有所不妥,臣以为不可取。”白骥考毫不顾忌的当众反驳了晏滋的安排。 众人看的已经习惯了,知道他要么一言不发,要么语出惊人而且也知道晏滋是不会责怪的,所以大家从最初的惊讶变得习以为常,只是都好奇他会有些什么,一定又是常人难以想到的事情结果,所以不由自主的往不可思议的地方想想看看他们所猜测的与白骥考所言是否一样。 大家都是怀着这种猜大小的感觉在打量白骥考,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猜出一二。 “哦?白大人以为朕这安排何以不妥?”晏滋斜靠着龙椅,半眯着眼满心好奇的听他往下讲,果然是没让自己失望的,从今天说要走访民间这个提议上就觉得与众不同,语出必定惊人,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安排又要提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谬论了。 晏滋好奇满满又兴奋又期待的听白骥考往下讲,而这颗掩饰的很好的小心思却被更犀利的敏感的眼睛死死盯住,并且看的透彻。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盛临圣,他从来没发现晏滋的眼睛可以光芒万丈,不对。她的眼睛一直乌黑明亮,皎洁的如同九重仙月,不过那种光芒是让人一看就懂的,很纯粹的。但是今日的光芒却是夹杂着另一种兴奋之色,这种神色是盛临圣不曾见过的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这种光芒也就不那么纯粹,兴奋的叫人猜不透究竟为何事所兴奋。 仔细品味白骥考的话不过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话,并没有什么经典名言也没什么惊天大论,何以叫她兴奋至此。 “回陛下,臣以为丞相就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陛下不在之时理应由丞相大人留在朝中主持大局。若是连丞相大人都不在朝野,那么朝廷上下就没了个主事的人。相反的,臣觉着臣与陛下同去最为合理。众所周知陛下武功盖世,而臣虽不算是聪明绝顶也勉强能为陛下排忧解难,臣跟着同去还能帮陛下支个招,如此臣文陛下武,文武合并不是更好?” 白骥考反看向晏滋。 晏滋听得嗤笑不已,故意反将一军“照白大人此言,朕大可以叫盛将军与您同去。将军武功盖世,白大人聪明绝顶,您们二人文武合并定能将我泱泱大国的威严发扬光大。” 众所周知,白骥考与盛临圣早有不合,之前还斗得死去活来,所以对于他们二人的敏感话题,朝中大臣能忌讳就忌讳,忌讳不了就不说话,反正谁也不敢碰这根刺。也就只有晏滋敢这么说,第一她是女帝,只要她敢说一没人敢说二。第二她是盛临圣的师妹,盛临圣护她如己,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不管晏滋怎么肆无忌惮,盛临圣都不会生气的。 只要他不生气,他跟白骥考之间是争吵不起来的。 不过他们也很好奇一向口齿伶俐的白骥考对于这件敏感之事做出如何反应。 众人瞪大了眼睛,简直比听戏还精彩哩,白骥考不屑一笑,余光偷偷打量了这些无知人类。一瞬间仿佛自己清高的就像天外飞来的救世主一样蔑视这些俗不可耐的人类,等到所有人都把他当神一样的仰望之时才慢吞吞的回击这句话。 “陛下此言差矣。当地灾民都是常年遭受灾难的,派去的官员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大官,也算是级别甚高地。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尽得人心可想而知他们更期待谁的到来。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应该爱民如子,以身作则下乡看望百姓,如此才能鼓舞人心重建家园。陛下再换位想想,这些年受灾百姓见到的最多的都是朝廷大官,不论是前朝也好本朝也罢。有什么级别的官员不曾见过的,他们又有什么期待之心,若是陛下真龙天女亲临民间,才能凸显出朝廷对他们的重视,才能更好的让百姓有了生活下去的信心。” 白骥考夸夸其谈用着最朴实无华的言语,将晏滋侧面烘托的宏伟高大,偷偷的借着百姓的角度给她戴了一顶高高的帽子,迫使晏滋不得不答应下来。 这个回答倒是巧妙的很,晏滋问的是他与盛临圣之间的事情,话题故意抛得如此犀利让他逃避不得,没想到三言两语抬高自己然后转移话题重点然后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敏感话题。 当真是滑头的很,不过今天的言论精彩绝伦一点也没让自己失望,也不枉费自己一大早的跑过来。这个白骥考当真是邪魔外道的点子一大堆,晏滋对其哭笑不得却又喜欢的紧,简直像捡到宝贝一样。 当初端木先生答应入朝为官也只是敬重一些,但是这个白骥考就不一样,他的夸夸大论在朝廷中的活跃举动让晏滋很是喜欢,就好像手心里的宝贝一样,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打他几下又怕打疼了不打几下又怕太跳骑到自己头上了,真是又喜欢又讨厌。 一番言论下来,晏滋已经无言以对,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盛临圣,顾及他的感受还是征询一下为好。若是盛临圣不同意,那就自己独自前去。 盛临圣早就感觉到了一种抱歉的眼神朝自己扫过来,心中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她对白骥考是欣赏的眼神而对自己就是抱歉的眼神,好像自己很吓人一样又好像自己小肚鸡肠。这种感觉让盛临圣很不舒服,索性低下头去避开她的眼神。 晏滋见其不言语也不反对,那就顺理成章的同意了白骥考的观点。 “好吧,既然白大人如此胸有成竹,朕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且跟着一同前往吧。朕不在朝廷的日子,众位爱卿有大事商议就找丞相大人和将军吧,他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可以做主的。” 晏滋抛下这一句话之后,早朝也就散了。接下来便是准备准备前往遥远的灾区。旱灾之地,皇室堂兄晏犁主持大局封发老百姓钱两,让男人修书女人绣荷包,不知道这招是否还管用些。 晏滋之前听人来报说是还管用的,不少百姓先前很反感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不过这些始终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还不曾亲眼见过,既然要去索性去好好看看。 为了得到最真实的答案,此次前往是微服私访的,朝廷上下早已有了吩咐不可传扬出去,否则抓到之后必定严惩。他们都是知道晏滋当年追杀各路贪官的血腥历史,不敢步后尘,都乖乖的装作不知道不言不语才是最好的安生之法。 但即便如此也是有人偷偷的去支会晏犁,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考官柳大人。应着从了那件事之后,晏犁便成了他的小辫子不敢放松神经。 不过好在晏犁虽然没什么才干还算听话,至少在自己偷偷打探的消息中得知没出什么大乱子一直都是怪怪的按照上头指派的任务进行着。这也让柳大人放了些心,只是得知晏滋要来的时候表现的更加卖力罢了,每每有百姓完成任务都是他亲自双手捧着银两交到百姓手里还不忘嘱咐几句关心几句给予微笑。 这举动叫当地百姓很不自在,大家都警觉的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好像好端端的在监狱里蹲着忽然有一天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好喝的。大家现在的预感就跟后面的情形是一样一样的,不会真的要背地里做什么暗动作吧。 大家都惴惴不安,手上干活的力气也没有了,忽然一想到干活又明白过来,不会是这些书里藏了什么重要的秘密。然后等他们修完之后再把他们杀了灭口吧。 这么一想更是毛骨悚然,更是不敢快速的完成任务,既然不能逃离这里那就拖延吧,能拖一天是一天,只是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要做一个不明不白的死鬼而不是做一个明明白白的清醒鬼呢?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八章关系微妙)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九章 改变称呼 这么一想,大家又积极的私底下讨论起书上的内容,虽然村子里白丁众多,读过书的没几个大家还是安安静静围坐在一起趁着休息的时间询问书上内容。() 场面远远看去很温馨很安静,很祥和,就好像一大家子的人围坐在一起纳凉听故事一样的。虽说是黄金秋季,但是夏日的炎热犹存,晌午十分还是热的厉害,纳凉也是常理之中的。 晏滋跟白骥考一前一后相继而来,晏犁发完银两早就回屋躺下了,这么热的天想来晏滋也是不会到来的也就想偷个懒,等到晚上发放银两的时候再好好表现也不迟。 偏偏的晏滋就是这个时候来了,看到的场景是大家和和睦睦不声不响乖乖坐在一起听几位书生模样的人讲孔孟之道四书五经还听得津津有味颇为赞赏。 不由得对白骥考一阵刮目相看“行啊,白大人。你这招法子可是厉害,如此一来人们在修书的同时学到很多东西,既培养了他们的动手能力也增长了他们的知识,无形之中又给朕培养了不少人才。哎呀,难怪朕瞧你越来越顺眼了,当真是个人才。” 对于好的事情或者人才,晏滋也是不吝言辞大加赞赏的,尤其是白骥考真的就是那种聪明绝顶好像文曲星下凡一样的,怎么就可以聪明成这副样子,令晏滋真是爱不释手当真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这句话晏滋已经无数次在心中这样评价过了。 同时也为当日选拔人才的事情感到庆幸,当时只想选女官,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硬是要参加选拔。也亏得他参加了才不至于让自己错失人才,现在想起来好险差一点点就要擦肩而过了。 对于晏滋的评价,白骥考也是欢心满满,这也是他听过的最高的评价了,尤其是从晏滋嘴里奔出来更是比吃了蜜还要甜呢。 “陛下可是要往里走些去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白骥考提议。 “哎,朕今儿个是微服私访,不许叫朕陛下叫小姐即可。朕也不叫你白大人。” 这是要转变称呼吗?白骥考忽然想到这一茬,随即眼神怪异的打量着晏滋,看的晏滋很不舒服“怎么了,朕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陛下既然不想臣称呼为陛下何以言语里还带着朕。如此一来即便臣不称呼您,别人也知道了您的身份。何况陛下此次出来穿着十分朴素,与普通百姓无异,试问这样的穿着臣再称呼您为小姐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传出去谁信呀,陛下既然要演戏就得演全套。这样吧,微臣吃亏些勉强做陛下的表哥掩人耳目吧。” 白骥考说的淡然,好像很勉强一样,心里却是一万个偷笑。 晏滋一脸鄙视,这是在**裸的占便宜哪里听出来是吃亏了,倒是自己吃亏的很好歹也是一代女帝凭什么要一个臣子当自己的表哥,不行绝对不行。如此一来这个坏家伙还不得借着机会好好的恶整一番,才不能让他奸计得逞了。 但当晏滋想要反驳的时候,那些灾民已经看见了他们,各个投着警觉的眼神往这边观望。白骥考故意快步上前与他们打招呼以转移话题不给晏滋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各位乡亲父老好,在下白骥考是远道而来的书生,因为迷了路不得已只能暂住一阵。这位是在下的表妹叫……滋儿,你们也知道一个女孩子家跟着一同走夜路着实不方便。所以各位能不能行行好暂留我们两兄妹在此过一夜?” 白骥考言语恭敬满含歉意好像真的是迫不得已万般无奈。也亏得是戏园子里出来的演的真是有模有样若不是提前知道真相,恐怕连晏滋都要被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去。 不过他刚才叫自己什么,滋儿?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摆明了就是占便宜,这个该死的白骥考,给他点颜色还真敢开染坊,简直过分! 晏滋习惯了被人尊敬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切的称呼着感觉是在拉低身份,更是有种浓浓的不受尊敬的感觉,因为就连青梅竹马的盛临圣也不曾这样称呼过自己。不过想来他们之间好像从来不称呼名字的,都是你呀我的称呼着,这已经算是最亲切的称呼了。毕竟在朝廷上下没有人敢对陛下说你。 但是这个白骥考显然更加无法无天了居然没征得晏滋的同意就直接称呼为滋儿,实在是目无君王,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下。 乡亲们打量了好一阵子,见白骥考态度如此真诚,举手投足间又如此的恭敬也就相信了他,众人的戒备心也就放下了。立刻有人过来端了些茶水请他们喝。 “天有些热,秋老虎厉害的紧。二位远道而来一定是渴了吧,喝杯茶解解暑。”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家捧着大碗过来。 这位老人家是村长,既然他都热情相待了其他人自然是更加的热情了。 一碗茶下肚已经打成一片,这个很会说话的白骥考三言两语就混得好像多年离家的游子,好像回乡来了,看的晏滋一阵目瞪口呆同时也被他这种瞎扯淡能力折服。 混熟了之后大家说话也开始随意起来,白骥考忽然想到刚才见到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好像很戒备的样子,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村长,在下有一事不明。方才见你们见到我们兄妹的时候好像很戒备的样子?我兄妹二人长得这么吓人吗,何以如此警觉的打量着我们,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骥考这么一问,村长也觉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并非我们执意要这么做。不过是担心一些事情罢了。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这个村子常年干旱,前些日子朝廷里派了大臣过来,非要我们修书,也不知道修的是个什么书。一大堆一大堆的密密麻麻,反正我们几个也看不明白。可是就在今天那位官爷忽然对我们好的不得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死囚临刑前送上的一碗断头饭,换谁心里也会咯噔一下不是?” 村长的一番多虑叫白骥考哭笑不得,同时也有些尴尬,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晏滋一眼。晏滋不说话也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自己倒是有些尴尬的,本来是好心想让他们多长些知识没想到会想这么多,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 “村长,我不明白不过是修书罢了,何以让你们想的这么可怕,难道是派来的官员对你们不好吗?” 村长摇头“那倒也不是,朝廷来的大官我们也是见过好几个了。还不都是一个样子,只是任务观点将所派发的任务派发下来也就完事了,然后各自回府歇下了。尤其是这种大热天的更是没有人愿意出来,但是今日大人却是主动过来派发银两。就在不久前他还亲自将银两送到我们手里,并且都是回以微笑的,这种感觉不得不让我们想入非非呀。以前也没这么仔细看,现在不由得让我们好奇起来这些到底是什么书会不会藏着什么资料。” 噗嗤,村长的一番严肃又可笑的猜测叫白骥考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大秘密不过是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主要是想让他们饱读诗书罢了,岂料他们如此会想。若真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也不会让这么多人修书了,这些人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同时也有些心酸,不知道这个晏犁在的时候有没有打骂他们,亦或者往年的那些官员态度恶劣已经严重破坏了朝廷官员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才会有如此消极的态度,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带着晏滋出来是对的。 白骥考又饶有意思的看向晏滋,这个时候晏滋也是同样的反看着他,眼神不卑不亢无所畏惧叫白骥考心头一愣,又是喜欢又是敬佩的,就好像跟随着的是一位神圣高洁的仙女一样。 聊了几许之后有几个官差过来了,村长以及几位村民不敢坐着聊天,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修书,村长说官大人要出来了。 晏滋担心自己在这里被晏犁看到就不能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赶紧带着白骥考找地方躲起来。没过多久晏犁果然过来,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没发现什么,显得有些失落。但是想到柳大人说陛下已经微服私访了应该不是今天到就是明天到,这几天尤为注意,所以一刻不敢松懈,依旧保持着微笑毕恭毕敬的态度善待每一位百姓,然后按时给百姓们发放银两。 为了能够让晏滋看到,他还特意的放慢了速度。可即便如此还是将所有的银两发放完毕,愣是不见到晏滋的人影,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废了,难道是还没有来吗?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自己还要这样装多久,现在才发现微笑比生气还要来的吃力。 罢了罢了,今天肯定是不来了,天又这么热,索性再回去躲躲吧。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二十九章改变称呼)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章 触及心事 等人走后,晏滋跟白骥考才出来,晚上跟着村长回了他家暂住。家里十分简单却也是整洁舒适的很,一进门就是村长夫人慈祥又带着暖意的声音“老头子,你回来啦。”然后急匆匆的跑过来,虽然已经老迈腿脚不利索,但是从脚步声中还是能听到浓浓的爱意。 出来一看还有客人在,老妇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半低着头遮去羞意转移话题“呦,家里来了客人,快请进吧。小丫,快给哥哥姐姐盛碗水去。” 老妇人与村长一同迎接着晏滋、白骥考进屋。两人进屋瞧了瞧家里好像就只有老夫妻两还有一位五岁左右的小孙女。 那小孙女粉嫩嫩的脸蛋肥嘟嘟的小手,捧着两碗水乐呵呵的跑过来,模样煞是可爱。反正白骥考是喜欢的紧,忍不住上去接过碗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哈哈,你叫小丫对不对,小模样长得挺可爱的,将来定是个美人坯子。” “哈哈,孩子还小模样还没张开呢,公子就乱夸人。” 白骥考的一番夸奖之言,听的村长老夫妻两又喜欢又害羞,白骥考则是一脸肯定模样好像早就预感到未来的事情一样。 看的晏滋一阵鄙视,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哎拍马屁,见到什么都能聊起来,还真是能扯。 感觉到一种灼热的逼人的眼神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白骥考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去,是晏滋。她好像很不乐意自己这么说的样子,可是这好像跟她没关系吧,再说也不过是寒暄之言用的着拿这么严重的眼神看着自己吧,搞得好像犯了错误一样。 不过仔细一想又好像想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那就是晏滋喜欢小孩子吗?这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想来想去似乎从不曾见过她抱过或者夸奖过谁家的孩子。依稀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贫民区一女孩子被迫成为坏人的利用工具差点要害了晏滋。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的晏滋与那孩子的接触,他看她表情僵硬脸上既不说明不乐意也不说明乐意,那孩子送医馆也是自己照顾居多。似乎她真的不是很喜欢小孩子,这可如何是好,按理说女人家对小孩子是尤为喜欢的,这是一种母性的体现,可是这个晏滋居然一点都没有实在太可怕了。 一个女人没有母性就好像一个人没有心一样,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一定要触及她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才能激发她的爱心,不能当一个无情无义面无表情的行尸走肉。 白骥考心里想得多,感觉自己要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晏滋一直盯着白骥考看,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竟然发呆的厉害,以至于自己已经走到他面前还不曾察觉,没办法只好用手推醒。 “白,表哥!天色还早怎的就困意泛滥了,莫不是打算坐着睡了?”晏滋一脸不悦,语气中有些质问。 白骥考这才反映过来,笑得抱歉。 之后没聊多久已经到了晚饭十分,这家子人非常客气特意端了些家里面最好的东西过来,虽然已经再三吩咐随便做一些就好,但老妇人还是竭尽全力要把最好的拿出来与客人分享。虽然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但吃来格外的香,大概是用心做的,大概是一起分享的所以与皇宫的味道不同吧。 晏滋细嚼了几口觉着味道极好就忍不住大吃起来。 之后的闲谈中,他们得知村长的儿子儿媳因为家里贫寒到外地谋生计去了,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聚一聚,孙女小丫从小就极少见到爹娘,一直跟着他们这些当爷爷***人住在一起。小孩子特别乖巧但偶尔也能看出她的思念之情,只可惜一切都是没有法子的。 讲到这里,老妇人心中愧意满满,各种滋味翻江倒海而来竟然没忍住泣不成声。 村长也是同样的感受,只是今日当着客人的面不好流露,赶紧的给妇人擦擦眼泪示意不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紧收回情绪招呼他们吃饭。 白骥考心里也是各种滋味,孩子这么小,爹娘就不在身边换谁看了都心疼,更何况他又是那么喜欢孩子更是觉得心疼了,但不知晏滋心里作何感想。白骥考端着碗筷余光偷偷瞥向晏滋,她还是那样恬静,不快不慢的扒拉着饭,没人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哎,白骥考显得有些失望,低垂着眼眸也开始吃饭。 晚饭之后,白骥考拉着晏滋出去闲逛,乡下的景色宜人到处都飘荡着瓜果熟了的香味,这种香味朴实而真诚比任何的价值不菲的胭脂水粉来的喜欢。这种喜欢的感觉就好像置身于人间仙境一样,没有烦恼没有纷争只有平平淡淡的味道,白骥考很喜欢这种味道。忍不住张开双臂闭上眼深呼吸。 “啊,多么美妙的地方。感受一下这里,多么平静美好啊,许久不曾到过这种恬淡宁静的地方了,好像过一下这样的生活。在这里生活就连时光都走得慢了,脑子也可以简单放松了不少,你说呢?” 白骥考反问晏滋,晏滋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点头,不言语。 白骥考纳闷,为何自己如此有感触如此多的言语想要描绘一幅人间仙境然后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如此冷淡,如此轻描淡写的一个点头就了事了,刚才那些岂不是成了废话。 白骥考不乐意,反问“为何你总是这样冷冷的看着世界,好像一个看透红尘的女人一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才二十三岁不是三十二岁用得着这么看破红尘的样子嘛。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向往这样的生活?” 他不相信,一个女人可以这么冷酷到无欲无求,即便是做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但骨子里始终是个女人,私底下应该有些女人该有的情绪吧,许是自己还没挖掘出来。今日出访民间本就是想设计寻找这样的答案,而且现在正好只有两个人问起来更方便一些,白骥考才不想错失良机。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套出晏滋内心的真实想法,彻彻底底的了解这个人。 “刚才那孩子怎么你了?多好的小姑娘啊干嘛这么吝啬一点夸奖之词也没有,看你平日里如此有魄力怎么对一个小孩子就这么小气,拜托大方点行不行啊?” 晏滋方看向白骥考,眼神中充满质疑以及反感,对就是反感。这种反感的带有蔑视的味道叫白骥考心口一凉,有些颤抖,他没想到因为一个孩子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祸至于这样嘛。何况孩子怎么了,多可爱啊,身为一个女人总是会有这么一天的,她这么讨厌孩子难道不要传宗接代了?那么泱泱大国何以延续? 这个想法很有问题的,白骥考越来越觉得晏滋有些想法很不对很偏执,其实她也是个固执的女人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开明可以宽大处理一切。 ……静,场面安静的下人,除了呼吸声之外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活物的存在,就仿佛置身于没人之地,偏偏的身边就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眼眸深邃表情冷淡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才觉着令人可怕,就连口若悬河的白骥考这个时候也已经心中大鼓。 猜测是否自己的话太过犀利触及了她的伤心处然后才一直闷闷不乐的,还是自己的话惹的晏滋恼火在想怎么处置了自己。 但无论如何种安静到像是冷战的场景让白骥考很不喜欢,心乱如麻。他可以接受晏滋大发雷霆对自己一通大骂也绝不接受这样的静,这是多么可怕的现象,搅乱了所有思绪,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就这样尴尬的站在晏滋身边好一阵子,秋风微微拂过,吹得人发丝凌乱也不敢去撩拨一下,只是呆呆的站着,不说话却执着的想要听到晏滋的回答。 良久良久,晏滋才开口说话,目光迷茫的望向远方,嘴巴好像跟不上思绪,虽然脑海里一直戒备的要求自己不要说,但是嘴巴却不由自主的张开说出了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最可怕的秘密。 “那年我才十岁,父亲呆着我和哥哥玩耍,没想到半路收到圣旨要求出兵征战。父亲没办法折回家,只好将我跟哥哥一同带上军营。那个时候我是多么依赖哥哥,觉着有了他就有了全部。虽然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待我极好,有什么好吃的总是想着我,这样陪伴着我过了十年。直到十岁的这一年他居然骗我去了敌军。敌军趁机扣押我给了一把明晃晃的冷的瘆人的匕首,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杀了被俘虏来的叔伯,要么自行了断……”说到此处,晏滋哽咽了一下,昔日场景历历在目,虽然过去十三年但始终是个心结,现在想来还是冷汗直冒。 白骥考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一说起这些,乌黑柔软的发丝间晶莹的透着几些东西,让人又心疼又同情。 “然后呢?”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章触及心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谈情说爱 ……晏滋顿了顿,一想到这些便充满了愧疚,心中的阴影也如同魔鬼一样试图霸占着整个身体,晏滋在每个独处的黑夜里都要想方设法的战胜恶魔,稍有不慎就好像被它吞噬一样。() “我想所有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应该跟我一样吧,都是渴望着活在人间,但是这种活着要以别人的死亡做代价,这又是个多么可怕的抉择。别人的命运捏在你的手里,而你的命运却捏在另一个人的手里就好像玩木偶人一样。最后我的叔伯们为了我的生存选择了死亡,我亲眼看着他们在我的面前一点点没了气息,鲜血流淌满地,他们走的十分安详。苍白的笑容仿佛在给我最后的安慰,我只知道他们临死之前叫我一定要想法子回去,要好好的活着。” 也从那一刻开始晏滋害怕黑暗,尤其是一个人的黑夜里总是充满各种恐惧,只因为皇宫到处都是人大家才没有发现罢了。 白骥考听得目瞪口呆,这件事情他是闻所未闻的,没想到晏滋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整个人都扭曲了,这就是她不喜欢小孩子不敢相信任何人的理由吗? 是啊,连自己的亲哥哥都骗自己,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这么一想对她的所作所为以及言行举止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毕竟是女帝,不能与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情绪,不能由着自己的情绪来,这是一大忌,必须克服。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白骥考忽然话锋一转问了这么一句暧昧的言语。 这话叫晏滋有些吃惊“何以如此问?”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居然对着白骥考说出了心里的秘密,这些是永远的痛,打算长埋心底却对白骥考说了实话,许是刚才逼问的厉害所以不小心说漏了嘴吧。但是同时也有些自责,明明说好的不论什么原因都不会说出去的但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套出话有些不高兴,不过这些挤压已久的东西忽然说出去就好像一块大石头没了,整个人都是飘飘呼呼的,轻松了不少。 这种复杂的感觉弄得晏滋又喜欢又担心,担心会不会嘴巴不严了,以后什么事都告诉白骥考,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可怕了,都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嘴巴了。 白骥考目不转睛的看着,希望晏滋给予一个回答,晏滋不曾谈情说爱过自然是不太明白这些,表情有些怪异,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是喜欢?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晏滋问的单纯,眼神充满好奇,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这模样纯洁的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惹得白骥考又心疼又喜欢。 但是这些话一说出去,晏滋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她是君他是臣,为什么要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偏偏自己就这么脱口而出的一问,想也不想一下。这个时候更加自责了,看来这张嘴巴是越来越不严谨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白骥考静静的站在她身旁,享受着秋风拂过带来的丝丝凉意脑海中感悟颇多。 “喜欢就是心动的感觉,当你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就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很想跟他说话又羞于开口,很想念他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当他忽然消失不见的时候又各种狂躁很想找到他然后一直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不喜欢他离开半步。这就是对一个人的喜欢,陛下后宫美男无数难道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白骥考被这种美好的气氛感染,加上晏滋之前的积极配合,更是肆无忌惮的往下问。这个时候晏滋黑软警觉起来,不再多说,而是紧闭嘴巴保持沉默。 白骥考也不多问,知道她是个警觉的人,能与自己讲这么多已经是很开恩了,也不强求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对别人讲这么多心里话。 不过从今晚的言语中可以看透的是,晏滋并非书中的女魔头那样杀人如麻不讲道理,相反的她都是那样单纯美好。只是为了自保不得不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罢了,想想曾经的晏滋留下的杀戮,哪一些不是该杀的,又何曾牵连过无辜的人。 不过是手段残忍了些,也只是自保的表现,她是一个警觉的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这些画面在今晚听到晏滋说出这些秘密的时候忽然变得很心酸,同时也能够理解她的所作所为了。 白骥考低头轻叹,为这位年轻貌美本该享受最好的呵护的女子叹气。 夜色逐渐深沉,浓重的雾气也一点点扩散,无形中已经将秀美乌黑的发丝大湿,未免着了凉,白骥考决定回去歇下,临走前亲自给晏滋擦拭发髻。 晏滋本想躲过手绢,但不知为何一对上那双澄澈的善意满满的眸子,整个人都软化了竟然动不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白骥考为自己擦拭发髻。 好久之后,那张笑容才渐渐的消失面前,晏滋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只剩下一个人的夜,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所有的一切好像又都出来了,晏滋有些害怕,像个小媳妇似的紧随其后,紧紧跟上白骥考的节奏。白骥考心疼的转过身,将其圈在自己怀中,像保护爱人一样的紧紧保护着晏滋。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是感动满满,尽所能宁可辱没了自己也决不让晏滋受了委屈。晏滋就这样乖乖的靠着他的肩膀,任由他揽过自己的腰然后一同回去。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人在这里呆了一晚,看了看受灾百姓之后就悄悄的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没人知道某一个晚上当今陛下以及跟前一品大官曾经到过这个小地方。 等到新日东升的时候,屋里早就没了他们的人影,两人是慢悠悠的走着,沿途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巡视当地情况,有无冤案之类的。 应着是两人一起走,一路上说说话也不觉得闷,也不觉着路途遥远,只当是散步罢了,倒也是惬意的很。 但这种看似惬意的毫无目的的散步其实暗含着一个巨大的目的,晏滋一直在找马平的下落,本以为放长线可以钓大鱼不想这条鱼一去没了踪影。白骥考这根线也就成了废物,晏滋不得不以身为饵引他们上勾。 这些地方都是曾经出现过造谣党的地方,这里坏事频发,相信在这里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所以晏滋才要求留在这里。 只是白骥考还不知道罢了,他也不知道晏滋已经私底下查他了,而且还亲自上阵。答应到访民间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查找白骥考的事情,而白骥考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弄清晏滋心中究竟爱着谁,两人这才答应出访民间,但是今日看来是一无所获得,并没什么线索,白骥考也没有打探到晏滋内心处的那个人。 她说没有,但是他不信,即便那个人不是自己也该是盛临圣吧,他可是陪伴着她二十多年的一直默默的守候着,换谁也会心动的,但是晏滋却只字未提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盛临圣了还是真的不喜欢。 白骥考不想寻找这种有疑问的答案,一定要确切的找到一个肯定答案才肯罢休。 两人各怀心事想了一阵也走了一阵,一直到了某个镇上听到不少人闹哄哄的围在一起才反应过来,赶紧走过去看看。 发现是***架斗殴事件,被打的是个大夫模样的人,身上还背着一个要箱子,但是身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了,衣服箱子什么都已经破烂了。 那大夫一看便知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无数的拳头捶打下来毫无还击之力只能双手抱头希望保护好这颗脑袋吧。 那些打人的家伙也不像是街上恶霸,不过是长得膘肥体壮了些,衣着都是普通的伙计,应该就在附近干活吧。发生了什么事何以让他们如此气愤? 晏滋心存疑虑,同时也怜悯这个被打的大夫,赶紧的丢出匕首朝这些壮汉射去。匕首飞在空中不行的旋转就好像无形中伸出好多把匕首拼接成了一个大飞镖一样的兵器。 这兵器精准有力的打在每个围殴人的手腕上,疼得她们不得收回手,打人事件这才终止。 应着匕首没有出鞘,那些人只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伤并无大碍,只是众人正在气头上,忽然跑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外人换谁心里也窝火。 一位长相凶狠的看起来是为首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走到晏滋面前,应着个头极高看上去气势汹汹,不过晏滋毫不放在眼里,也是双手环胸以与生俱来的王者的霸气强势压过他的高度。让那高个子男人没了一丝一毫额优越感。 男子现是被这种气势震慑的一愣,良久才想到自己干嘛来了,怒道“你这小娘们当真是多管闲事。知不知道我们在干嘛你就打人,别以为你是女人哥几个就不敢打你!告诉你,再多管闲事哥几个连你***!”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一章谈情说爱)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二章 病人打医 “哈哈……”其他参与打架的人哈哈大笑,眼里充满蔑视。 晏滋冷哼一声,以百倍的轻蔑回敬他们。 “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知道各位可曾听过?我瞧着你们穿着打扮也不像是闹事的市井混混,何以对着一位救死扶伤的大夫如此通下狠手,莫不是有什么苦楚?且说来听听,我们一同处理了岂不是皆大欢喜,犯不着如此动手动脚的。若是你们觉着如此才能让你们痛快的话,本姑娘就奉陪到底!”说到后面,眼底一冷,作势又要与他们打斗。 这些人刚才被匕首大的吃痛,手上筋脉好像断了一样哪里还有力气提起手来只能放弃打斗,与她做口舌之战。 “哼,我们几个自然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主,若不是这个庸医治死我的弟弟,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可怜我弟弟年纪轻轻的还没娶媳妇就这么没了,这种苦有谁知道。这个人不学无术不懂得治病就不要出来做生意,我们这么做也只是想提醒所有的乡亲父老不要到他的医馆治病,会治死人的!”男子越说越心痛,几乎声泪俱下,看得出来并非有意闹事,打医也不过是图个发泄。 只是事情都已如此打死他也不可能让死者活过来又何必给自己惹一堆麻烦。 晏滋看了一眼白骥考示意此事如此处理,白骥考抿嘴一笑,往医馆走,去看看死者究竟是怎么回事。后面跟着的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大夫也是满腹委屈“我行医二十载治病救人无数,虽不敢保证都能治好也不至于如此糊涂把人治死了。这病人来医馆之前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还没来得及对症下药就已经没了气息。试问一具尸体又如何做到起死回生的本事,要有这种本事早就成了天上的太白金星了,你们几个毫不讲道理,也怪我倒霉怎的就碰上了你们这些人,哎。” 大夫也是哀怨连连,想来自己治病救人这么多年了,有哪个病人不是夸赞自己妙手回春的,可妙手归妙手,弄一个只剩半口气的早已经一只脚踏进阎王殿的病人过来恐怕要神仙才能治了。 晏滋也跟着进入驿馆,围观的百姓各抒己见,偶从中听闻几些关于对大夫的称赞,大家好像都挺赞成这位大夫的医术的。 再仔细一想,病人都病入膏肓了不找别的大夫就找这位大夫也是图他医术高明,如此说来这位大夫的确是厉害的大夫。 只是再厉害的大夫也是人不是神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没来得及对症下药就撒手人寰了,换哪个大夫也是无力回天的。 晏滋默默的思索着,而这个时候白骥考已经初步检查了死者的情况“死者死于疾病,是长期劳作积劳成疾所致,怨不得别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命,也许命中如此吧。死者生前太过操劳死后可以歇一歇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还是尽快把他埋了吧。” 一听这些话大夫不乐意了,死者根本不是这样的死因,这不是砸他招牌嘛。 但是大夫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子先着急了“你胡说!我弟弟每日在城里做生意,怎么会积劳成疾呢。虽算不得有钱却也是衣食无忧的,宅子里丫环仆人这么多怎么会积劳成疾!”男人怒吼。 白骥考不慌不忙回应“人各有烦恼,生意人也有生意人的烦恼。你们只知道表面不知道内在,生意场上也是尔虞我诈,每日都要为货物的事情担忧。货在路上担心抢到打劫,到了店里又担心竞争者破坏,所以生意人也是烦恼无限的。”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男子无言以对。 只是死者真的是生意人吗,晏滋偷偷打量了一下死者,衣着普通,与常人无异,手指倒是纤纤有些养尊处优的感觉,却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意人吧。 生意人常年波动算盘多少有些茧子的,等等,说起手指他的手指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黑色的症状,指甲发黑嘴唇发白,面容憔悴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即便自己不是大夫,不过中毒的症状还是见过不少的,一般中毒之后都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死者究竟是谁为何会遭此毒手,还有白骥考为什么要瞎说,难道他认识死者?在掩盖真相? 难道是马平出现了?种种疑虑在晏滋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不由得不怀疑白骥考不忠。 一看到自己的弟弟静静的躺在屋子里,男子就泣不成声,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他在城上做生意,村里无不夸赞,他这个做大哥的脸上也有光。偶尔还能寄些银子到家里头,兄弟两个感情还算不错。好端端的就没了这个人,换谁也接受不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打死大夫的男人现在更是泣不成声,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蹲在地上眼泪汪汪,嚎叫声着实有些烦恼。 尤其是这个时候晏滋在想事情,他却在一边大哭大叫更是觉得太阳穴处疼的紧,不由的眉头紧蹙,有些许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既然是积劳成疾才离开的就怨不得别人。你的伤心难过都能理解,谁家还没个亲人离去的,始终都要踏过这道坎,不如就放下吧。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光,不要让死者牵挂才好。我这里有些碎银子,赶紧把死者脏了吧也好让他早登极乐。” 晏滋掏出一些碎银子交到男子手里,虽然都是碎银子但是林林总总加起来还是足以风光大葬的。男子很诧异,泪眼睁得大大奇怪的看着这对男女,他们究竟是谁家的有钱公子小姐。 “等等,二位是哪家的公子小姐,何以有这么多银两,我武生无以为报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小姐之恩。” 晏滋抿嘴一笑,看来这男子除了脾气差一些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用了,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没必要计较这些,若你有报答之心就去报效朝廷吧,说不定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男子听得糊涂,为何报答她就要去报效朝廷,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但无论如何晏滋都是他的恩人,所以不想反驳,赶紧带着死者回去了。 围观的百姓拍手称好,随后也散去了,晏滋嫌的屋子太小闷得慌先出去了,白骥考紧随其后,但当走了一半又不放心转身回去塞了些银子到大夫手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该知道的不必知道,不该说的也不必说。要想长命就得学会什么是知道什么是不知道。” 随后急匆匆跟上去,晏滋余光微斜,只当是没看见继续装出怡然自得的模样往前走。 “真是想不到白大人还深藏不漏啊。”晏滋感叹。 白骥考听得毛骨悚然,因为心虚所以难免有些多疑,笑得也不自然,未免晏滋看出端倪不得不慢她一步跟在身后。 “哈哈,滋儿此话何解,为兄怎么就听不明白。” 晏滋一脸鄙视“你还很是个爱占便宜的主。朕不过是叫你在人前不要叫朕陛下,你倒好还顺杆爬了。也不怕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不会,我相信滋儿是不会这么做的,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其心胸应该比宰相还要宽广。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么您的肚里更是吞的起一片天。” 白骥考又在拍马屁了,虽然晏滋已经听过无数的屁话,耳朵都快起茧了,偏偏的唯独他的屁话更是一流,言语自然流畅总是就事论事在言谈中升华他的屁话,所以听起来总是那么悦耳动听让人想生气都生不了气,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了。 但是今日,晏滋开始担心起来,若平日里那个看起来放荡不羁却忠心耿耿的白骥考说这番话也就原谅了。但是今日遇到了这种事情她不得不提防,不得不怀疑。 “白大人,朕真的很好奇你学过医术吗?何以一看那具尸体就知道是什么症状。朕怎么没发现你医术高超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你被人打也是请了大夫瞧病的,若你真是医术高超的话可以自己给自己开方子。” 晏滋还在纠结这件事,这让白骥考心虚不已,哪里是什么会医术,不过是因为知道内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罢了。白骥考尴尬一笑,脑子转的飞快,一定要想出些靠谱的话搪塞过去“哈哈,滋儿说笑了。为兄不过是瞎说罢了,你也知道那男人多么的不讲道理,那大夫也算是倒霉的。人都已经死了才抬过来治病这不是明显耍人嘛。对付这样的人就得用非常手段,我也是不得已这么做的。” 白骥考说的心虚,连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是晏滋了。 晏滋不想多说,听他的意思就知道是不会告诉自己真相的,既然如此说下去也不过是一堆谎言倒不如自己去查个清楚的。 白骥考偷偷松口气,总算没再追问了,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才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二章病人打医)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孝子囚父 两人一前一后靠的还算近,只是各怀心事难免让人看上去这两人是发生过争吵的,否则也不会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 也不知道到哪里,又觉得口干舌燥又累又渴,寻思着去客栈坐会,点几个小菜尝尝。 白骥考这么想已经很久了,只是晏滋都不说话自己不敢开口,如今晏滋先进去了,自己更是激动满满,一上来就十分豪气的叫小二端菜。 吃了一阵,忽然听到后院惨叫声不断,好像杀人了一样,这声音听得倒是吓人的很。不过很奇怪,为什么周遭吃饭的百姓都像是没事人一样难道他们没听到这个怪叫吗? 白骥考很纳闷,晏滋也觉着奇怪,只是叫了一阵忽然不响了也就没再主意,继续吃饭。但没过多久又发生这样的惨叫声,而周围的百姓依旧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难道这里是黑店?那也不可能啊,这些吃饭的男女看上去那么纯真善良应该不会的吧,何况要真是黑店才不会这么招摇,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院动静越来越大,有瓷器碎裂声,还有鸡飞狗跳声,更刺耳的应该还是那一声声惨烈的哀嚎声,声音沙哑惨白却是在拼命嚎叫好像有无数的委屈说不出来,听了叫人心疼的紧。 终于,白骥考坐不下去了,随便找了附近的男女询问起来“我说后院喊叫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们就是听不到呢?没听到有人的求救声吗,就算帮不上忙,好歹也传个话给衙门让他们解决一下,用不着这么淡然自若好像没事人一样吧,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么冷漠!” 听到白骥考这么指责,那男人笑了“你们是外地人吧?” 白骥考一脸鄙视“怎么了,外地人就是不是人了,你看不起外地人啊!” 男子摇头“不是不是。只是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家店的掌柜的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父亲,多年前中风了,好不容易醒过来脑子不好使了。发起疯来见谁都打,掌柜的没办法把他囚在屋子内,这声音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还有这事?”听得好奇的晏滋也忍不住加入对话当中。 男子同情的说道“是啊,当真是可怜的很。想当年他父亲可是满腹经纶口若悬河的大才子,那脑子转的比谁都快。前朝垮台之后也就跟着成了普通人,一家人开起了就客栈。但好景不长之后之后就中风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前朝的官员?原来他们不是普通人,都是前朝的官员,那么他的父亲究竟是前朝哪位大官。 晏滋很好奇,同时也觉着这件事有些诡秘,若是普通人发了疯也没什么好理会的,关键在于他是前朝官员,难免让人觉着这个病与他的身份存在着某种联系,究竟是干了什么事以至于遭到这样的对付。 晏滋不知道,却很想弄清楚,站起身走到后院里去。 后院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之后显得狼狈不堪。到处都是碎片还有纸片乱飞,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也丢的到处都是。 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正忙活着捡起地上的衣服再重新洗一遍,她的女儿也忙着打扫院子,见到生人过来显得有些窘迫,连忙洗洗手走过来招呼。 “客官想吃什么,到外头坐着去,这就给您送来。”妇人笑得和善,脸上没有多余的胭脂水粉修饰却是看来极好的。 只是挺好的纤纤玉手粗糙了不少,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些年头了,客栈也开了好一阵子了。 谈话间,掌柜的大汗淋漓走过来,见有客人在却不在外头坐着,跑后院来了也有些窘迫。 “客官咋不到外头坐着去,我叫小二立刻将饭菜端过来,麻烦再等一下。” 晏滋摆手示意“莫急。饭菜都已经吃过了,挺可口的,只是我听说你们将自己的父亲囚在屋子里,这样真的好吗,不怕世人说你们不孝?” “呵呵”男子听来一阵苦笑,紧紧的搂着身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夫人“客观几个是外地人吧。”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不知道他的这句话里又包含着什么意思。 夫人解释道“每每有外地人住店都要解释一番,弄得我们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的便知我们是在解释一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拿苦命的父亲当摇钱树呢。” 夫妻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些话解释过好多遍了,见到一个人就要解释一遍,毕竟是家丑,却叫他们当成了故事一样一个个的对外人宣扬实在是不好。却又没办法,若是不解释清楚,外地来的客人便以为是闹鬼了,影响店里生意。 毕竟是要靠客栈吃饭的,能多留一个客人就多留一个,谁舍得进屋子的客人忽然之间走了。 晏滋和白骥考都能理解他们的苦楚,也没再多问,只是很好奇那个父亲究竟是前朝什么官员,干什么的何以就闹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愿不愿意给他们看。 晏滋怀着试试看的态度与掌柜的夫妻二人说“掌柜的,我这朋友医术高超,或许能治你们父亲的病。不知道可不可以进去瞧瞧?” 说完,冲白骥考眨眨眼,白骥考一脸鄙视的回瞪过去,她是知道的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医术。一定是因为之前自己的瞎掰让她生气了,所以这一次就借着机会恶整自己。可是天晓得那老头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该如何瞎扯。 还没来得及整理词汇,掌柜夫妇一听是个大夫,立刻同意了带他们过去看。 这是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屋子外形倒是挺好的,与一般的客房无异。打开门往里走也是干净的很,可想而知时常有人过来打扫。一直走到里屋才终于见到了这位父亲。 目光呆滞,眼神涣散,头发凌乱,脑子糊涂。也不知道嘴里面在喃喃自语些什么总是给人充满猜测感,许是生人的脚步引起了父亲的警觉,猛地一个抬头怒视他们,把白骥考吓了一跳赶紧躲到晏滋身后。晏滋倒是早就想看清此人模样了,他自己抬头正好可以一览无余。 这么一瞧才知道是前朝太傅,当年晏滋的父亲还是将军到时候他们是见过面的。一看到这张熟悉的老脸各种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忽然奔出来。 “求陛下开恩放过晏将军吧。”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中了敌人的奸计。” …… 这些话至今想来还是铿锵有力,当年新旧两派大臣打得不可开交,皇帝担心将军功高盖主就想出了和亲一事,但这还不算还想借机除掉晏将军,一直都是太傅大人冒死谏言。 “陛下当以亲政为民,不可沉迷酒色误了大事。” …… 这些话又是对着前朝新帝,也就是后来晏滋夺下江山时所见到的那位皇帝,按照辈分,皇帝得叫她一声姑姑。 只可惜又是个付不起的阿斗,太傅大人好话说尽始终不能改变新帝。 “臣愿以身殉国永护张家的大好河山!” 这是在晏滋夺得天下后想邀请太傅大人为自己办事,只可惜多好的一位忠臣愚忠了些,他说一仆不能侍二主,请求离开,晏滋才不得不放手让他下乡养老。 谁知道多年不见,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晏滋想到入神,没听到白骥考跟他们扯了些什么,不过看他自信满满以及侃侃而谈的模样,应该又是那些胡说八道之言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有时候真不是自己疑心重,这个白骥考的确是在言语上有些本事的,就连自己都不由自主的信了,要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她还会这样义无反顾无条件的相信,但是那件事之后不由得多了一份警觉。 掌柜的夫妇二人没再多言,请他们出去,去外头坐着去。晏滋看得出来他们眼神里哀愁满满,定是白骥考跟他们说无药可救之类的话。 也只能如此言语,毕竟他不是大夫,若是说有药可医便要寻得药来,到时候害人害己。倒不如说是无药可救省了寻药的过程,也能掩盖自己不懂医术的假象。 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再这么赶路下去到天黑也不一定能找到栖身之所索性在这里住下来,待明日再走也不迟。 两人打定主意留下来,掌柜的一家也热情的很,看在白骥考为父亲瞧过病的份上点的菜又多送了几个。这让白骥考有些愧疚了,自己是胡说八道的人家却信了,第一次有种良心不安的感觉。 这种不好的滋味的让自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辗转好几回也不觉得困意,反而越来越精神,各种场景真实的浮现在脑海里,好像又要亲生经历一次一样。 从疯子疯了的症状来看一定是被人下毒了,这种毒他是最熟悉不过的。无非就是马平那些人暗中搞的鬼,一定是因为对方不肯加入他们来了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正因为白骥考是知道这种症状的,所以在面对掌柜夫妇的时候能够自如的说出症状还有反应,才不至于被他们看出破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三章孝子囚父)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形陷阱 这是一种毒,无药可医,即便是有也得医术高超的人研制出来,反正他是不懂的,另外看病人的表现已经病入膏肓毒性入五脏六腑了,过不了多久就去了,即便是有了解药也不一定能来得及用上。 白骥考辗转难眠,觉着如此欺骗他们实在不好,很想找个机会解释清楚,但又怕说得太多容易出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了良久之后还是决定找他们说清楚,他们有权利知道这些,如此隐瞒也实在良心难安。 咯吱,推门而出,独自站在走廊上吹着晚风,好久不见这明月了,今日看来尤为的耀眼,好像要把时间所有的角落都照亮一样让黑暗无处遁形。月光是柔美皎洁的,但是心里的那些赞扬他追捧他的无限光芒在月光的浸透下显得尤为讽刺。 曾经何时是要做个清官的但如今却在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如若不这么做师兄会不会没命,若是这么做了会不会留下千古骂名。 白骥考为难的很,楼下动静越来越大,鸡叫的不停。低头看去才发现是掌柜的二人忙着杀鸡,正好一个抬头看见了白骥考的身影,笑着招呼他过来玩会。 “白公子,还没睡呀,下来聊聊呗。”掌柜的笑得朴实,谁能想象出他是前朝太傅的公子,一定富家子弟的纨绔气息没有不说反而添了几分泥土气息还以为是土生土长的乡下娃呢。 白骥考也不知怎么的,腿脚不听使唤的就下去了。正好鸡叫声,还有招呼声传入晏滋耳朵里听得仔细,一抬头就看见白骥考的人影从自己窗口走过,好奇之余也是多了几分警觉,偷偷的跟着下楼,就近找了地方躲藏起来。 白骥考一下楼就寒暄开了“二位这么晚还在忙活,就不能等到明天吗,这大晚上的也不嫌累得慌。” 掌柜夫人笑道“不行,明日客人就要点餐了,如果那个时候再准备就来不及。这些鸡鸭之类的就得现在宰,然后焖煮到明日再下酱汁才鲜美哩,否则鸡肉难咬吃着不爽。” 夫人侃侃而谈,毕竟是做了好些年的煮菜婆子,对这方面极有研究,白骥考听得目瞪口呆,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看到他们两口子如此和善,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一样不是滋味,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嘴巴欲张又紧闭。 掌柜夫人看出了他的异常,好奇问了几句“白公子是否有事要与我们夫妻二人说?” 被她这么一问白骥考更是觉得脸色苍白脑冒虚汗,身子却不听使唤的点起头来,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说吧,也许上天就是想让他说出来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时候疯子不一定是一种病,还可能是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掌柜的问。 这么一问,白骥考又不敢说了,因为他问的直截了当好像是很在乎自己说出的这番话,若是如此,那么他一说出来必定会遭到他的追问,问的多了就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所以想到这里又不想说出去了。 但是掌柜的问完之后,夫人也问。幸运的是两人是一边杀鸡一边问的,好像是随口那么一问,就像是聊天一样的扯着话题并没有过多的意思。 这才让白骥考稍微放松些,再继续往下讲。 “有时候毒气攻心也可能导致人的脑子混乱出现疯狂的现象。” “毒气攻心?”听到这里,二人忽然停止手中动作一本正经的看着白骥考,这让白骥考吓了一跳,虚汗冒的更多了,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们这样看着自己,这样感觉自己更像是坏人了。 白骥考不敢对他们,赶紧移开眼睛扯开话题“是这样的。我之前路过一个山村也发现过这样的情况,一弟弟食物中毒然后导致脑子混乱出现疯了的症状,所以就随便说说。就想跟你们闲聊几句,没别的意思,呵呵。” 白骥考笑的苍白无力,夫妻二人听得一头雾水,还以为他是在说他们的父亲原来是说别人,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听的,继续忙活。 白骥考松了口气,见他们没太在意也就不说了,站起身借口困意连连就上楼了。但是这些话让晏滋听得清楚,毒气攻心,也就是说中毒了。她早就疑虑一个不懂医术的人怎么会对这些症状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好像确有其事一样,原来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如此说来太傅大人是中毒所致,何人要下毒,目的又是什么,晏滋实在想不明白,这里也没个线索无从查起。但是想起之前的死者一事跟这件事应该都是有些关系的,否则白骥考也不会都知道,那么白骥考也是知道的。 问题来了,白骥考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的这么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晏滋心口一凉,多好的臣子啊,曾几何时她还为招到这样的人才感到骄傲。还在想若是错过了该有多遗憾,但是现在呢,多么可怕,根本就是敌我难分。可是在平日的相处交流当中给了她多么好的印象,晏滋每日醒来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听他在朝廷上夸夸其谈,听他讲一些别人想都不想不到的想法,或者出其不意的提议。 这些都使她在人生中有了追求,因为每日的上朝百年不变就是那些个旱灾水灾贪官污吏之类的话题,说起来也没个意思。若不是白骥考的出现给早朝增添气氛,她才不爱上朝哩。 可为什么当自己真心实意的欣赏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却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白骥考啊白骥考你究竟是人是鬼。 疼,心口处好像被压了什么东西一样疼的难以呼吸,感觉脖子处被一双无形大手狠狠的掐住根本动弹不得。 气喘吁吁,晏滋不得不依靠着柱子大口大口吸气如此平复心情,终于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平静下来,但此时不知名的液体从脸颊处滑落下来。 是咸咸涩涩的,是眼泪吗?该死的,何曾如此狼狈过,居然为了一个不值得珍惜的臣子落泪了,真是没用,哼!晏滋打心里瞧不起自己,她何曾哭过,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哭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被沙子迷了眼。 呼——偷做深呼吸,赶紧上楼,但这个时候一道快如闪电的白从眼前划过,然后停在窗口等待晏滋过去。 是鸽子,这是晏滋放出去的给暗探的信鸽,一有关于白骥考的事情就立刻回复。现在看来是查到了些眉目的。 这只白鸽的出现就好像黑夜里撕开的一道口子,只要沿着这道口子往下撕扯就会撕开整个黑暗,那么美好的光明就会到来。 可为什么越是接近白鸽越是不敢上去查看。停止白空中的手由布变成拳头手势再有拳头变成布,这样来回换了好几轮也没有勇气去看。 最后唇瓣一咬,竟然使出内力杀了这只白鸽,连同它脚上的密函也一同撕碎,就从这窗口抛下去。白鸽的白以及密函的白在黑夜的侵袭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飘飘扬扬从窗口落下,像小雪一样无力堕落,当渺小的白与大地色的黑有了交集之后,整个黑夜再没有这么一道希望的口子。 黑还是那么黑,各种尔虞我诈还在肆无忌惮的上演着,只是晏滋有些困了,关上窗户睡下了。 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因为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翌日一大早便是离开的日子,掌柜夫妻客气的紧,竟然给他们准备了好些吃食让他们带着路上吃。白骥考跟晏滋感动满满“谢谢你们了,我跟表妹在这里感激不尽。祝二位生意兴隆。” 寒暄完后便朝着下一处走去,水灾处新建家园之事迫在眉睫不知道派去的新人官员白沫能否独当一面,不过想来有琉珠跟夏维帮衬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但既然已经来了最好去看看,也好让自己放心,毕竟是新人官员难免有所纰漏。 二人马不停蹄的往那里赶,到了之后才发现一切进行的都还算顺利,起码已经看到不少的荒地建起了屋子,不少的人家已经炊烟袅袅开始了正常生活。 只是前些日子刚下了雨,道路泥泞不太好走,白骥考紧紧的搀扶着晏滋生怕摔了去。晏滋则是很不乐意的甩开他的手,自己走,但是白骥考还是死皮赖脸的冲上去要走在她前面不可。 “你就别犟了,快点跟着我吧。否则再这么走下去天黑也走不到。”白骥考一个强势将晏滋拉到自己的怀里,贴着胸口往前,每次都是他先走一步才允许她走一步。若是遇到深的泥坑弄得自己满身是泥也不去理会,反而让晏滋当心,往别处踩过去。 这样平淡无奇又关心满满的话让晏滋迷惑不解,究竟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自己。晏滋总是盯着白骥考发呆,白骥考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路子,已经告诉她前面是深坑不要往下踩,偏偏就是那么毫不犹豫的毫无防备的一脚踏进去,然后飞溅起来的泥渍将两人都弄得狼狈不堪。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四章无形陷阱)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造谣党现 每每这个时候白骥考都要白上晏滋一眼,然后晏滋都要拿出帝王的身份压制住,弄得白骥考有苦难言内伤满满,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总算到了目的地,琉珠跟夏维早早就看见了他们的身影,赶紧上来接驾,只是忽然见到两人都如此狼狈想笑又不敢笑。 “陛下,大人,既然来了何以不事先通知,属下也好提前准备迎接你们。”夏维有些自责,怪自己接驾来迟。 晏滋倒是显得无所谓“没事,朕此次本就是微服私访无需那些大排场。你们见到朕只当是见到普通百姓就好,不用叩首。对了,白沫大人呢,这些天在这里处理的可还好?” 夏维看了一眼琉珠,琉珠一脸尴尬,连忙点头“还,还行,呵呵。” 晏滋意外,何以自己问的是夏维,他竟然看着琉珠,然后是琉珠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在搞什么。 越是这样就越是担心,晏滋觉着三人之间应该有过争吵吧,这些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只是争吵归争吵,别误了大事才好。 晏滋不放心打算再往里头走走,进去看看那里的百姓可是安居乐业了。 瞧了瞧,好像是有模有样了,百姓们大多数已经住上了房子,还有一些正在建造中,除了朝廷派来的人帮着建造之外,还有不少是百姓之间自发组织起来互相帮忙的。 整个气氛都充满了浓浓的善意没有丝毫的灾后困苦的模样,反而是积极向上的,这气氛把晏滋也都感动了。也卷起袖子想帮着搬些什么。 就近找了位百姓想跟着学习一下“这些东西要搬往何处?” 那彪形大汉抬头打量了一眼晏滋,然后不说话,表情好像很不乐意见到她一样,一句话也没说就是拿手指点了点。 晏滋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敌视自己,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但懒得理会,还是乖乖的搬东西吧,总是要为百姓做些什么,不能光说不做。 白骥考急了,他们家女皇陛下都亲自动手了若他再不出力帮忙岂不是不称职了。连忙跑上去也卷起袖子要与晏滋一起推。 “滋儿,滋儿,为兄知道你力大如牛,不过这么多人在好歹给点面子,来,咱们两人一起推好不好呀?”这个该死的白骥考居然当着琉珠和夏维的面叫自己滋儿,这不是摆明让她难堪嘛。 晏滋一脸鄙视表示很不乐意,不过还是让他们两个听到了,两人互视一眼很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随即又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露出贼贼暧昧的笑意离开了。 白骥考硬要一起搬运,晏滋生怕他一路上都要滋儿滋儿的叫个不停,不得不妥协让他一起帮忙。 偏的,就在夏维跟琉珠离开之后,晏滋跟白骥考全心全意的帮忙搬运东西的时候,忽然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从天而降呈抛物线形式像这边飞来。 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袭来,晏滋立刻警觉起来,一把将白骥考推开,抬头看了看兵器的准确位置,顺脚将面前的东西提上去,正好鱼飞刀来了个迎头痛击,东西化成碎片。飞刀也因为这股强大的阻力消磨掉了冲劲,直接从半空中掉下来。 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这个声音立刻引起所有人的警觉。 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杀人了,其他百姓都开始抱头逃窜,这个时候混在其中的杀手越发的明显,知道身份已经暴露不得不将藏起来的兵器拿出来与晏滋来个正面交锋。 白骥考很诧异这些人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怎么就知道他们会到此处,感觉就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不过来不及思考更多对方已经向自己砍来。 就在兵器与眉心越来越近时,另一把小而锋利的匕首忽然出现,挡住了眉心,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白骥考赶紧蹲下身往后移动,离开他们的危险范围。 晏滋则是冷颜一展,顺势沿着刺来的兵器划去。小匕首在对方锋利无比的兵器上游刃有余以惊人的速度前行着,一路上火四射。面对这种场景即便是能够抵挡对方的势力也会被这火烧伤吧,对方惊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击,只能急匆匆的丢掉兵器保全性命。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丢,使得晏滋更有机可乘直接将匕首抹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明眸一眨,便是一条人命从眼前消失。 其他的杀手知道此人难以对付,纷纷集中内力朝她砍去,十几二十的人数只对付晏滋一人。晏滋冷然一笑,拔出碎月剑与他们进行生死较量。 现场火四射,晏滋一袭洁白飘逸偶尔带些泥土的白裙在众人包围中更是显得璀璨耀眼,似乎那些泥土点缀得小污点更给她添了几分纯粹干净的感觉,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女。 打斗一步步升级,那些不折手段的杀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招数也越来越毒辣,甚至还有人使出暗器。也不知道是谁偷偷使出暗器,那一支支毒镖飞射出来就好像一张疏而不漏的大网硬生生将晏滋关在里头。 而晏滋一边对付冲上来的杀手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觉周围的情况,老远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一个后空翻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些飞镖。然后腾空而起,呈旋转形式躲开冲过来的杀手,划被动为主动,强势攻击。 速度之快叫人眼缭乱。那些杀手只看到这位白衣女子腾空而起然后旋转之中裙摆逐渐放大,就真的好像一朵盛开的莲在半空中悠然自得的生长着。 还没来得及从这美妙的场景中出来,晏滋已经展开厮杀,不少杀手来不及反抗夺取了性命。 而这个时候飞镖惯性的往前飞去,忽然打在白骥考手臂上。也是听到他的惨叫,晏滋才开始想办法逃脱杀手的怪圈去保护这个文弱书生。 又是一阵腾空而起,借住柔软的碎月剑反弹上来的力道,晏滋飞的更高了,一个后空翻直接到了圈子外头,杀手们还来不及追赶上去,已经跟白骥考汇合,将他掩护在自己身后。 此时的白骥考已经四肢无力口吐白沫,看来是毒发的现象,晏滋不得已只能封了他的穴道防止毒气攻心。看来得速战速决了,不能再拖延下去。 碎月剑再次出鞘,就地狠狠一扫,卷起的滔天具风如同一只魔鬼一样摧毁一切,所到之处无不粉身碎骨,杀手们来不及躲藏一个个都被怪东西卷入内伤不止。 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位,也被出来的夏维以及叫来的一些衙役给对付了。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才急匆匆带着白骥考疗伤包扎。 夏维显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陛下,臣又救驾来迟,不知道外头发生这么大乱子。” 这的确是大罪,晏滋很不乐意“夏维,朕不知道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麻烦公事归公事,莫要与私事混为一团。今日朕遇杀手也只是在家门口的事情你居然浑然不知,这也太不应该了,究竟有什么棘手的事非要现在处理!” 晏滋怒,尤其是见到白骥考受伤严重还中毒不轻的时候更是紧张的眉头紧锁,虚汗直冒,也许她自己没发现这一点。但是夏维,琉珠跟白沫都能听出强烈的斥责以及森严的语气,她是龙颜大怒了。 这让夏维更加自责了,扑通跪地请求晏滋赐罪“属下知错,还请陛下赐罪。” 晏滋懒懒的看了一眼夏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现在治罪也没什么意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现在立刻带着一些人把这些来路不明的杀手搞清楚。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以及身份,朕始终寝食难安,这件事郑重的交给你,望你好生处理了。另外……” 说到这里,不由得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骥考,然后拉着夏维到外头说出,将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位死者还有疯了的太傅都与他说了,要求也一并查查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何人指使,目的是怎么。到底那两位受害者是什么身份,曾经做了什么。 夏维知道责任重大,这是唯一能赎罪的机会,所以格外珍惜,只是还担心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琉珠跟白沫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口角不断。 想到这里不由得往屋子里望了望,琉珠死咬着唇瓣怒气冲冲的瞪着夏维,而白沫则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好像请求他留下一样。这让夏维头疼不已,这要是换做平日里也不怕他们闹翻天,毕竟都是自己人不怕丢脸,可如今晏滋在了他们要是闹得不可开交也太丢脸了吧。 夏维很不放心想上去跟他们嘱咐些什么,让晏滋斥退了“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出去查!” 这一声,硬生生的阻止了他的脚步,不得已只能甩头出门,然后消失在两个女人的视线里。 屋子里,晏滋已经替白骥考解了毒,伤口也包扎好了。琉珠识趣的出去煮药汤,白沫不知道该干什么,显得有些傻愣,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五章造谣党现)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六章 阴魂不散 晏滋看出了她的尴尬,立刻找些话题缓解“近些日子在这里过得可好?朕知道你是第一次当官,而且遇到这么大的任务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问别人。还有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琉珠和夏维说起,他们都是朕的心腹,一定会帮你的。” 不说还好,一说起琉珠,白沫心里就是千万种不是滋味,不过晏滋说起,也就只能点点头。 “臣,臣知道了,陛,陛下放心。定不会,不会……”白沫结结巴巴的说。 “不辱使命是吗?”听她这么说,晏滋心里也难受,赶紧替她讲完没讲完的话。哎,多好的姑娘,长得水灵模样娇好可惜是个口吃,一句话都将不利索,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为人忠心晏滋是不会嫌弃的。只是偶尔也有些小无聊下,想想她的感情生活。 哪个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女人呢,倘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她一定下旨赐婚,祝他们百年好合,奇怪在想什么呢,现在好像不是开小差的时候。 晏滋被自己这种无聊想法吓到了,没想到自己也跟市井婆子一样这么无聊,一定是白骥考这家伙弄得。非要问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他污染了,算了不想这些了。 晏滋站起身决定让白沫带路,沿路走访各家各屋,看看这里的百姓过得如何。 百姓们过得还不错,这片地有大面积的开垦过,并且已经分配了好了每家每户的地。人们在自己的地上种菜种瓜,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起码在晏滋看来没有任何人因为受灾一事闹得不开心。看来这个叫白沫的女子还是有些才能的。 这就不由得想到了丞相师焰裳,他们都是女流之辈并且同朝为官,若是介绍认识成为好友该有多好,届时二人互相探讨共同辅佐自己,简直如虎添翼。 反正晏滋这位新人官员十分的赞赏,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对她有些偏爱,更重要的是治理有方不输男人,才使得晏滋更加喜欢。 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也与乡亲们打过招呼,回到屋子的时候白骥考已经醒了,琉珠正在伺候喝药。 见进来的晏滋完好无损依旧生龙活虎的,他也就放心了,方才还紧绷着的脸忽然轻松了许多,一直盯着门口的眼睛也终于肯移开了。 只是同样的表情也是出现在晏滋手里,从来的路上一直都是神经紧绷,离屋子越近就越是闷闷不乐,直到看到他没事才觉着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才终于肯松口气了。 进屋的那刹那,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样的表情注视着对方,又是同样的表情从对方脸上移开,然后大家又是同样的各怀心事。 晏滋显得有些尴尬,最讨厌别人与自己同样的表情,这样反而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而白骥考则是尤为的甜蜜,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嘛,原来自己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的。不由得满心欢喜,偷笑起来。 琉珠和白沫下意识的离开屋子,独留二人在此。晏滋走上前,坐在床沿,关心了几句。 “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白骥考听到有人关心更加开心了,看来白府的煮饭婆子说的没错,晏滋很有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而且自己这招出访民间的招数也是十分恰当,果然就探出她的口风,看到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只是晏滋难得关心人,既然关心了就要好好享受一番,白骥考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晏滋“疼,钻心的疼。这么大一支毒飞镖射过来换谁也受不了呀。何况我又是文弱书生皮薄肉少的,哪里受得了这种苦了,哎呦,好疼啊。你快帮我看看,真的好疼,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说着,自解衣衫,露出光溜溜的膀子给晏滋看。晏滋瞧了瞧伤口严严实实的包扎好了,而且没有任何血流出来的痕迹,哪里是伤口裂开了,分明就是他皮痒。既然这么喜欢玩,索性玩个够。 晏滋抿嘴一笑,奸计上心。故意温柔缠绵的抚上他的手,然后一步步慢慢的犹如水蛇一样弯曲婉转缠上他的手臂。 当白骥考觉得酥酥麻麻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时候,忽然猛地一记重手直接按在他的伤口上,白骥考只觉得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然后整个人都疼的嗷嗷乱叫。 “死女人,要不要这样,我这是招你惹你了,至于这么大仇恨吗!”白骥考怒吼着,脸上依旧浮现着疼痛之色。 晏滋哈哈大笑,笑容里充满了天真烂漫,就好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让叔叔生气了一样。可爱俊俏,尤其是坏的叫人更加喜欢了,恨不得上去捏捏她的脸蛋,看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可爱了。 偏偏的就是被这副模样迷住了,根本下不去手,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然后很无奈拿过被子盖在身上转身假寐。 晏滋也不打算捉弄他了,准备出去玩会,等到了晚饭时间再过来找他吧。 夜色越来越深,吃过晚饭之后已经不早了,白骥考借着身子虚弱想早些睡为由先行离开,然后回了屋子。晏滋吃过饭与琉珠白沫聊了几句也想回去了,谁知道这二人越看越不对劲,言语之间好像仇人见面一样,更是因为三言两语的也把自己牵扯其中。 只因为自己夸耀了白沫,让琉珠帮着辅佐,然后琉珠就含沙射影的好像在嘲讽什么。为了平衡二人的关系,晏滋也夸奖了琉珠,结果白沫也是同样冷嘲热讽的,虽然平日里说话不利索,不过骂人的时候好像还挺利索的。 就因为这样两人暗中争吵不断,晏滋本想走了,却被二人一言一语的给带进去了,没办法只能留下来陪着。 而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可以人影偷偷摸摸的往偏僻处走。 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那人停下了脚步,焦躁不安的在等待什么。终于,没过多久另一个人出来了,那人见到此人一脸怨恨,眼神中也是充满了仇恨。 “好你个白骥考,翅膀硬了,真以为自己是一朝元老了,居然如此耍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人几乎是摇曳起吃的,好像仇人见面一样。 白骥考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这些人已经走火入魔了,他们根本不讲道理,对付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若不是那支飞来的毒镖上写了威胁信,才不会来这里呢。如今见到了本人更是有些惊恐,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 白骥考一直相信自己这张利索的嘴皮子能带来转机,现在也不例外。 “马平呢,为什么不是他来见我?”白骥考好奇,自从那天忽然不见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你还好意思提马平!你这个马屁精,我打你信不信!”又是一番咬牙启齿的话,此人性情急躁,又是唯命是从的主,与他讲话简直对牛弹琴,除了上头的命令,他是谁的话也不听。 但是一提起马平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揪住白骥考的衣领将其拖到自己跟前,四目相对。 “我问你,是不是你暗中提醒师焰裳让她提防!难怪这娘们一直忽冷忽热的,原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我告诉你,这件事还没完!这里有一瓶毒药,只要你下到晏滋的碗里,很快她就会毒发身亡,而且是尸骨无存的那种。到时候就是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出什么,这是你唯一能够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做成了此事,你依然是我们组织的骨干精英,事成之后别说是朝廷一品大员,就是封王拜相也是不在话下的。” 男人说着,掏出一瓶毒药,强行塞到白骥考的手里。 这小小的瓶子在他掂来得有多重,好像甩开这个瓶子却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只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近的了晏滋身并且得到宠爱的人。 “不,我做不到。”这是白骥考挣扎很久之后说出的最严肃最认真最肯定的回答,他不想再婉言相告了,如此只会让他们像幽灵一样的缠着自己,既然如此索性直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男人听到这句话青筋直冒,他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为白骥考是唯一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自家人,如果连他也要叛变就意味着他们还得另外再找一个人进去。以晏滋的警觉性,一般人能近得了身吗。就像马平一样好不容易接近了晏滋也被赶出来,弄得一败涂地,也只有白骥考有这个本事。 所以这颗棋子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威胁。 说出这番话之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白骥考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了样子,已经怀着必死的心态在跟这个凶神恶煞的人说话,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自然说话也就坦荡荡铿锵有力。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六章阴魂不散)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怀天下 “你们都是读书人,寒窗苦读不就是想保家卫国。既然如此只要江山在,谁做主不都一样?我们一样可以报销朝廷,何必在意谁当君王!再者,前朝皇帝昏庸无能,师父在世时也没少受过他的气。师父曾多次冒死谏言要求以身作则,结果不是被轰出皇宫。这样的皇帝拥护他有何用,倒不如现在的女帝来的更好。她是求贤若渴的主,投身她的朝廷,定能为民请命也可建功立业,如此不是更好嘛!” 白骥考极力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加上声情并茂语重心长的劝说,希望能够让面前的男人改变主意。 事实并非如此,一个人一旦打定了主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像他们打定了复国并且已经在行动的时候是更加不会轻易放弃的。 男人一听到这些立刻意识到白骥考要叛变,不容分说已经先给他一刀。 刺啦,清脆响亮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腥味在空气中开始荡漾开,白骥考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已经被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眼前只觉得人影晃动的厉害,脑子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整个人就重心不稳往后倒在杂草丛中。 等等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白骥考极力忍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要问出真相“既然事已至此,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我问你,前朝太傅还有那位小兄弟的毒是不是你们下的?他们的症状很熟悉,都是你们在后面捣鬼吧。” 男人笑得更加大声了“没错,都是我们干的。打从你们一出宫,我们就盯上了你们。所以沿途中一直在找机会暗算你们可惜一直找不到。那个人简直吃里扒外,组织给他这么多好处说不干就不干,这种狗东西白眼狼就跟你一样讨厌,所以下场不得不跟你一样。那位太傅大人更是可恶,嘴巴上说什么誓死效忠先皇陛下结果让他跟着我们复国又不肯,摆明就是假正经,组织看不下去了赐他一死,早日去先皇那里忏悔。” 男人说的心安理得好像不从他们就只有这个下场一样,这让白骥考看了十分心安,他们已经愚忠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言行举止简直像魔鬼,比魔鬼还可恶上百倍。 男人邪邪看了一眼还不解恨,又是上去踩了几脚然后狠狠吐了口口水,这才离去。 他一定不知道,就在一盏茶功夫之后,白骥考再次睁开眼睛,艰难的爬回去。这是一招缓兵之计,白骥考来的时候早就猜到会有不测。毕竟与这些人为伍就是在笔杆子上添血,只可惜因为走得匆忙没带什么更靠谱的东西,顺手拿了几打纸,也亏得有它们遮挡才坚强捡回一条命。 不过说回来,这一刀子够深的,这么厚的纸愣生生捅破还捅到肉里去了,幸好不是很深才得以幸存。 赶紧取出已经破碎的纸张,揉揉胸口往回走。 还以为天色不早了,人们都已经睡下了吧,可是明明的在门口看见了晏滋与夏维的身影,两人表情严肃好像在秘密的说些什么。白骥考看不太真切,再加上身上有伤急着处理伤口还没时间理会了,大不了下次找个机会探探口风吧。 晏滋跟夏维也意识到背后有一道目光朝这边看来,下意识的用余光去看,发现是白骥考。这么大晚上的干什么去了,何以弄的如此狼狈,但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白骥考已经推门入屋了也就不多想了,继续他们的话题。 “陛下,看见了吧,我就说他有问题。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跑出去,何况还身上有伤呢。”夏维一本正经的说着。 虽然都是忠言,但不知为什么,晏滋听了就是各种不舒服不想听到这些话,明明是自己让他去查的。 “好了,朕知道了,会妥善处理的。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歇下吧。”尽管晏滋努力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表情,但是不耐烦的情绪早已显露无疑不论是表情上还是言语里,都能让夏维感受到她的意思,看来陛下是不想知道真相的。 可那该如何是好,她可是一国之君,如果还这样自欺欺人危害的可是江山社稷。夏维还想尽绵薄之力再劝一劝晏滋,岂料晏滋故意哈切连连然后转身回房了,夏维自然是不好进去的只能在原地凌乱,想着该不该找琉珠说说,让她与陛下说。 没想到只是刚刚想到这么一茬还没来得及实行,晏滋已经抢先一步警告,说是事关重大在人证物证还不齐全的情况下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夏维只好作罢,颓废的回了自己屋子。 这几日的巡视也接近尾声,总的来说这些新人官员做的还算不错,虽然不说是最好的起码交代的认为都能保质保量的完成。 虽然晏滋一直在期待能有一个像白骥考一样能说会道想法超群的人站出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这样的人实在难以求得,难怪古人说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她多么希望可以再有第二个白骥考。这样得知白骥考不忠之臣之后也不会太难过。 可事实上就是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这才显得他的重要,没了他的依依不舍。 晏滋很无奈却又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两人并肩而行,打道回府。好几日没有处理朝政了也不知道师焰裳与盛临圣处理的如何了,相信他们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应该不至于闹翻天吧。 倒是奇怪,近些来,白骥考总是借着伤还没好,一直拖延上朝时间,明明过了一个月了还是不肯上朝。倒是盛临圣越来越勤快了,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想起来了,曾几何时白骥考天天上朝的时候盛临圣就是各种不上朝,现在反过来了盛临圣天天上朝白骥考各种不上朝。 这两活宝好像在轮班一样的,干嘛,上朝是他们说轮流就能轮流的事情嘛,搞得朝廷好像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简直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不过晏滋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因为打从白骥考从民间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晏滋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的没时间知道白骥考的事情。 这也是因为朝廷上有一件棘手的事没人处理的了,这才想起来白骥考已经好些日子不在了。这才想起来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天特意选了下朝的日子,这个时候是最空闲的,晏滋要试着去抓白骥考的小辫子,若是发现在家里偷懒有他好受的。 但是奇怪,不论怎么敲门就是不开门,直到说明来者是当今皇帝才好不容易开了门,不过也说是大人不在府中。不在?这怎么可能,白骥考这种爱偷懒的人怎么可能到处乱跑,何况还身上有伤更是不会出去溜达的,那么究竟会在何处,还是根本就在里面。 晏滋没想到这个白骥考倔强起来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真是太过分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有一个人的面子他必须给,那就是自己的母亲。 因为晏母待他不薄,平日又那么和善就不信这样的人他也好意思拒绝,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算是看错他了。 晏滋立刻叫师焰裳把母亲请来,没多久晏母就从对面的将军府过来了,按照晏滋说的去敲门。家丁把来人回禀白骥考,白骥考犹豫了一阵之后果然亲自来开门了。 只是开门一看来的不仅有晏母还有晏滋师焰裳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被耍了,下意识地想去关门。谁知道晏滋一个眼疾手快来了一大掌,内力管住于手,那么一掌下去整扇门轰然倒地,惊的下人们说不出话来。 当中还有白家煮饭婆子,早就听闻女皇陛下武艺不凡,但今日看来着实叫人目瞪口呆。这样的女子放在家里岂不是要天天换门?这么一想又忽然祈祷大人不要跟陛下在一起,否则换门事小,换手可就事大了。大人一共才两只手哪能天天让陛下这么拆,真应该多生几双手出来的。 晏滋一道凶神的眼光扫视过去,所有的家丁纷纷低头后退。煮饭婆子也是害怕得紧,赶紧往后院跑,她是最没资格站在这里的,因为是煮饭婆子不应该往前院子走动,只怪自己好奇心强就过来看看,好担心晏滋会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的手也拆了。 想起来就一阵心惊赶紧找些毛灰把自己掩盖起来。 事实上晏滋哪有这么多时间理会一些闲杂人等,有这功夫自然是逼问白骥考原因,偏偏该死的比石头还硬的这张嘴始终没能翘出原因,但能隐约的感觉到他是藏了很重大的事情。因为晏滋从没见过白骥考这么严肃的时候,这表情这眼神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都快不认识他了。 真希望那个爱说笑爱顶嘴的白骥考能够快点回来,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时候。晏母问也不说,晏滋问更是不说了,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晏滋送了母亲回去之后偷偷的对师焰裳吩咐了几句“我瞧着这家伙肚子里憋了好多事。与我肯定是不说的,只有靠你了,监视他,有什么不对劲立刻禀报。” “是”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七章心怀天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八章 建国大日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登基已经有些年头。想想当初的这个时候还在朝恒国和亲受气,还在盘算着如何回国,如今却是已经万万人之上了,想起来也是感触颇多。 晏滋倚靠着栏杆忽然感慨万千,许是入秋了吧,所以难免勾起人的悲怆之情,不过也只是感慨一下,毕竟人是要往前看的。晏滋不觉得曾经的伤痛就是一种难以磨灭的耻辱,反而可以促进人不断向前,有时候比那些激励人的话更有动力。 “陛下” 想的太入迷了,随行的宦官有些担心耽误了早朝时间于是轻轻唤了唤晏滋,提醒一下。 可惜晏滋还沉浸在感慨当中不明其意,睁着迷茫的眼睛反看向宦官“何事?” 宦官嘴角一抽,看来陛下是当真忘了早朝一事“陛下,早朝快要开始了。” 晏滋这才想起来要上朝了,正好有事要与他们商量,便过去了。 “众位爱卿,再过些时日就是建国纪念日,朕觉着时候来的非常合适。眼下正好快到中秋,适逢建国。朕寻思着两个节日放一起半个庆典如何?” 此话一出,众位爱卿议论开来,办庆典当然是好事,到时候不仅可以不用上朝还可以在皇宫里大吃大喝不用管别的,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只是,他们也知道陛下若是早有打算也不会现在说出来与他们商量的,定是还有什么没做好准备的或者没想好的,这才拿出来与他们议论。 什么都好,但不要让他们出节目什么的,这个东西最头疼了比上朝还要头疼,毕竟一个个的已经害怕了当初的刺绣还有水墨画活动。那家伙,好大的画布,再加上众人之间合作不愉快,整幅画下来都是疙疙瘩瘩。 一想起这个不由得让好多大臣偷瞄大殿上挂着的画。游人手里拿着的风筝,那根线始终不在合适的位置虽然只是小小的偏离,却是让态度严谨的读书人看来非常不爽的。 他自己正好是读书人却是犯了读书人不该有的大忌,这是一幅拙著,若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都是惜画如命的,容不得半天差错,他们却在这幅画上犯下最最低级的错误。更糟糕的是,这幅画不仅只是风筝线的问题,还有好多地方比如人的纶巾衣袖都没处理好的。是不同人画的,且作者与作者之间没有协商好,下笔之后才开始凭空想象随便乱画所以画出来特别丢脸。 一个个都是名声在外的读书人,几个人合作所著的作品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只能说是劣质品。偏偏晏滋还要挂在大殿上最显眼的位置,这让他们更加觉得没脸了。 所以对于此次的建国大日活动,他们越来越害怕了,玩玩可以,千万别让他们出活动什么的,丢人。 偏偏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晏滋还真就这么说了“各位爱卿,朕瞧着你们几个平日里也是有不少的厉害之处,索性借着这个机会亮出来给朕饱饱眼福吧。也不多,每人出一个节目即可,又或者你们可以几个人合作。不错不错,这个主意甚好。” 晏滋越说越带劲,好像那副美好的画面已经形成一样“我看建国纪念日如此庄重草率了可不好。这样吧,朕再放宽要求,可以与家**儿一同表演,又或者几户人家排一个节目,不论文臣武将都得参与其中。” “啊”众朝臣偷偷苦叫,多好的节日啊,愣是变成了受难日,最讨厌别人家过节日他们却要为了这个节日忙这忙那。 罢了罢了,陛下都已经发话了还能说什么,众朝臣只能无奈的应了。晏滋也不再多说,既然事情已经命令下去乖乖等他们出节目就好,不用再多废话。只是这个活动少了白骥考怎么能行,少了他整个气氛都没有了,他才是活动的主心骨,他出的节目一定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就期待满满,如果少了他,这个活动宁可不办的,晏滋仔细一寻思,立刻命令宦官过去传话“去告诉白大人,早朝可以不上,不过活动必须参加。这是圣旨,朕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就是爬也要给朕爬到现场表演。若是爬不动,朕就找人把他抬来。” 宦官点头,立刻跑去白府传话。 随着宦官一甩拂尘,今日早朝也就下了。晏滋心情大好,跑去御园玩耍,偏得这个时候盛临圣居然神出鬼没的从身后出现,那表情好像败军之将归来一样,一点斗志也没有。 这可不像是平时的盛临圣,一向所向披靡的他莫非也有被难住的时候?晏滋好奇的看着问道“怎么了?有事?” 盛临圣点头“别人可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当节目表演,我要怎么办?武术?当众耍剑?这方面你好像也行,何况你又说每个人都要参加,不如就你独秀得了。” 嘿呀,没想到盛临圣会说出这些跟白骥考一样不靠谱不负责任的话,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居然反过来推给自己了,那要你们有何用。 不行,不论如何都不行,她表不表演是她的事情,何况自己是皇帝就算不表演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但是他们不表演就不行。盛临圣是武将的代表,朝廷当中本来就武将偏少,再少了他就不团结了,所以不论如何都要让他参与。 虽然晏滋从小就知道盛临圣不爱当众舞剑,尤其是当表演一样舞给大家看更是不乐意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就像是耍猴一样十分没意思。自己练习武术是用来防身的不是被人耍的,所以每每有人想看叫他耍几下从来不曾答应过。 这次晏滋这个举动明显是让他为难了,他该怎么做是从还是不从。 盛临圣犹豫了很久,一直在做斗争,不曾想妥协。晏滋看得出来他那股子倔劲又上来了,偏偏自己也是个倔强的人,越是有人不想听从自己就越是想要征服这个人然后怪怪的听了自己的话。反而越是乖巧听话的人越是不放眼里的。 晏滋见他有些为难,就想了另一个法子“这样吧,你可以问问夏维去,他主意多或许能帮到你,也可以把他叫过来一起表演。” 这倒是个好办法,既然这招可以用,为什么一定要他自己上朝,为何不是叫徒弟代替师父上场呢。夏维可是自己的关门弟子最具代表性,叫他上场可是比任何人都来的重要。 盛临圣大定这个主意之后忽然觉得豁然开朗,没什么烦恼,立刻急匆匆回去写信给夏维,要求尽快回来。 晏滋看的迷糊,也不知道这家伙干嘛去了,何以走的急匆,却也不阻拦。她才不管过程如何,只看结果,只要结果精彩过程都可以是不予计较的。 远在灾区帮忙重建家园的夏维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收到师父的来信,说是要参加什么武术表演。事是好事,只是这个时候来,好像不太合适吧。 夏维接过信看了看,余光偷偷瞥了瞥身边两位大姐,一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扒皮拆骨,一个则是笑眼眯眯注视着自己,但是心里却是藏了一把刀子,一不小心这把刀子就会抹上自己的脖子。 面对这两位姑奶奶,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夏维有些为难,若是不说一声就走,下次回来肯定要受到他们的聒噪,但是说了就走不了了,即便是能走也肯定是要带着他们的。琉珠还好说,白沫怎么办,她可是受命在这里的,若是也跟着自己走了就是擅离职守是重罪。 但只带走一个,另一个肯定要闹上半天,那么这件事就变复杂了,现在的情况是说还是不说呢。 夏维想了一堆分析了一堆,结果还是绕在这个地方,走不出去,究竟是说还是不说呢。两旁两位女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尤其是像琉珠这样的暴脾气哪里等得了你这么慢吞吞的回答,索性一把抢过信,自己看起来。 这么一看,脸色更差了,白沫看的奇怪究竟是什么事,好奇之下也夺了拿去看。 这下好了,两个女人都知道了,夏维担心自己误伤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我,我上个茅房。”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两个女人一边一个用力的按住自己的肩膀不肯离去,而且严刑逼供般的逼迫自己说出带谁去才肯离去。 一个是凶神恶煞一个是笑里藏刀,带谁去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夏维冷汗直冒,该如何是好,谁能教教他。 “我……”翻江倒海搜肠刮肚,连**都快刮干净了愣是没个主意。最后这两女人骂起来了,开始争夺同去的机会。 “……” “……”吵得人头大,索性找个地方冷静冷静然后再想法子。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不去。只要他不去那么这两个女人都不会去,天下就太平了。何况之前晏滋也暗示过自己要处理好这件事,这次要是去了被她看见自己处理的一团糟还不得笑话。所以根本没脸去,但是不去的话师父肯定会生气,催的这么急显然师父也是没辙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师父出个好主意,既可以让师父完成任务又不用叫自己这么麻烦。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八章建国大日)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武将风采 想来想去似乎除了自己一个徒弟之外还有一位叫瀚儿的七八岁模样的大师兄,哎,人家是小孩子不可能上台表演的。何况要是琉珠知道自己拿他弟弟当挡箭牌那还得了,非得跟自己吵上一架不可。 这么一想,似乎只有军营的士兵是师父一手培养的,他可以让他们组建一个武术表演什么的,不就好了。反正这个表演只是一个过场,那么多人表演又怎么会去仔仔细细的评判一个人表演的好与坏,只要完成任务不就行了。 夏维笑意满满,忽然觉着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惊艳到了,赶紧给师父回信。 盛临圣看到这封信差点没当场气晕死亏他还如此煞费苦心的培养他们,关键时刻一个人也不来帮忙,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罢了罢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找自己的一帮子士兵了。 转眼几日,中秋来临,所有准备的活动都已经开始。晏滋信心满满的扫了一眼入宫而来的文臣武将,以及他们的夫人公子小姐,都是精心打扮而来,争奇斗艳倒是别致的很。应着大伙儿都是有说有笑,这气氛浓浓的感染的晏滋,使得她也笑口常开,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开心。 等所有人到齐之后,表演便陆陆续续上场。第一个表演的就是盛临圣以及所带领的一帮武将们。众将士身着铠甲目光炯炯器宇轩昂。 往台上那么一站顿然有种顶天立地的正气长存的感觉,叫人精神振奋,不由得不全神贯注去欣赏。 盛临圣在对面号令,众将士跟随命令做事。所讲的都是一个一个的战术,一报战术名字,他们就立刻变幻队形以及武器,速度之快快如闪电,却又有条不紊,若不是听着盛临圣的号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他们在变幻些什么。 只是觉着很神奇,那些人井然有序的调换位置和顺序,晏滋看的叫好连连。 “好,不愧是我泱泱大国的英雄,一个个都是好样的。”晏滋哈哈大笑,对着这些士兵竖起大拇指。记得当初去军营探望的时候一个个都心浮气躁别说打了,连说都说不得,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再看成绩果然好了很多,看来盛临圣没少功夫。 晏滋表示很满意,同样的这样的雄姿也一样打动着在场少女的心,除了那些表演出色的士兵之外,盛临圣这领头羊自然是赢得更多的目光。那些少女们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羞涩又灼热的盯着盛临圣,很希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又羞于表达,弄得面红耳赤。 同样被感染的还有不远处的国姨,这是她休夫以来第一次出席这么隆重的地方,也似乎是一种走出阴影的宣告吧。 盛临圣,她不曾深交过,但总是听外人讲起过那些传奇的经历,之前还只是对其存在着朦胧感,只能想象一下,但如今见到本人雄姿英发更是觉得英俊健硕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对,想想自己以前的男人再看看眼前的男人,二人简直天壤之别,前男人该有的所有缺点,都不在盛临圣的身上所体现。反而他完美的就好像天上落下的仙人,那么飘飘欲仙高冷桀骜,叫人怎能不动心。 国姨目不转睛的盯着盛临圣直到表演结束也没舍得移开眼。 相反的晏滋在表扬过后,目光焦躁不安的寻找白骥考的影子,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说好叫他出节目表演,好嘛,关键时刻人影也没有,干什么去了! 晏滋不悦的唤了宦官来,小声责问“怎么回事,朕命你去叫白大人参加活动可曾叫了?你可说不来是抗旨不尊吗,为何白大人到现在还没出现?” 宦官听出陛下龙颜大怒,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那个委屈啊“陛下,奴才确实是叫了的。还再三叮嘱不来便是抗旨,抗旨不尊是要遭大罪的,望白大人务必前来。” “那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晏滋愤怒,虽然知道这跟宦官没什么关系,白骥考要不想做一件事就是自己强按头他也不会服从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见到宦官之后把气全撒他身上了。 节目按照顺序一个个进行着,晏滋却没多大兴趣想看下去,反而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拖着酒杯细酌,目光却是无神涣散。 盛临圣就坐在她下面,一抬头就能看到晏滋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好像丢了什么宝贝一样,这让盛临圣很不高兴。刚才还有的骄傲气一下子完美了,即便表演上受到众人喝彩,没有她的认可也是不完美的。 盛临圣也心情失落起来,独自举杯喝酒,对于任何人表演的节目多么新颖也不屑一顾。 但是忽然在这个时候,从繁杂的音乐里来了一位清脆爽朗的童声换谁也不由得抬头瞧一眼是谁家的孩子。 晏滋和盛临圣都不例外,之前所有的表演都是借着音乐伴奏,各种乐器也是样样俱全,表演的人也是五八门。但这一次上来表演的仅仅是个孩子,没有英语没有舞蹈,就是纯粹的唱歌,也不唱什么华丽的歌词,就是些乡间小调。 朴实无华的歌词加上孩子纯净稚嫩的嗓子更是衬托的歌曲干净灵动就好像是一首洗魂曲一样在洗涤每一颗躁动不安功名利禄化极为暗中的俗心。 叫每个人都能得到片刻的安宁,至少在孩子演唱的时间里,每个人都是纯净美好的,暂时忘却了一位烦恼,就是那么纯粹简单的想听一首曲子。 晏滋也被这首曲子以及这位可爱的孩童吸引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竟长得这般可爱哩。 可为什么,一看到孩子就想到了白骥考,想起他当日那么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孩子。当日下乡村长家的丫头长的俊俏,因为自己不屑一顾,可是让白骥考教育了半天,想尽办法的说服自己去接受每一位孩子。 现在自己真的接受了眼前这个孩子他却不在这里,这个时候多么想要与他分享这个可爱的孩子,以及美妙的歌声,只可惜白骥考始终没来。 想到这里不由得失落不已,还有些失魂落魄,晏滋低垂着脑袋自顾自掰弄自己的酒杯,没再仔细听了,其他人则依旧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知道歌声停止,才反应过来。 而就在下一个节目准备上场的时候,忽然宦官过来,小声叫退了他们,不让其上场。晏滋看的很奇怪,这是在干什么,还有,没自己的命令谁让他这么做的,也不怕自己龙颜大怒要了他的脑袋。 但是宦官也就这么卖力的干着,直接忽略了自己质疑的眼神,直到所有布置都安排好了,才对自己吐吐舌头神秘的笑着。 晏滋还没来得及追问发生了什么,忽然听到清脆响亮的掌声以及豪爽的笑声由远及近,一点点过来。等到声音近了才发现是白骥考,晏滋嘴角一抽,半笑半严肃的盯着白骥考,不悦的质问道“白大人当真是大架子呀,朕派人去请也没能请动你分毫。” 白家考躬身认错,泰然自若的解释来龙去脉“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抗旨不尊驳了陛下的面子。臣这么做是因为节目准备的晚了所以才会迟到,不过总算还是赶上了,陛下不想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问晏滋要不要看自己的精彩表演。 要看,当然要看,晏滋觉着所有节目当中最值得期待的还得算白骥考的,这家伙平日言行举止都出乎意料想来准备的节目也是极为罕见的,她当然要大饱眼福好好欣赏了。 何况刚才被白骥考的一番话已经吊足了自己的胃口,怎能不看,不看都睡不着觉了。不过这些期待满满的情绪不能轻易表露出来,不能让白骥考知道自己有多期待,否则以他的骄傲性格定会拿出来好好显摆,到时候还不得尾巴翘上天。 故意露出一副为难之色,十分勉强的答应“本来作为臣子迟到宴会是要受罚的。朕瞧你是骨干之臣平日功劳不少就免了这些罪。另外看在大家都期待你表演的份上朕就给大家一个面子不扫了兴,你且拿出十八般武艺出来给大家瞧瞧吧。” 白骥考抿嘴一笑,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朝台中央走去,双手举的高高置于头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甩手神仙般的变出一幅画。 画上画的是牡丹图,争奇斗艳着实好看。众人都被这仙法看的目瞪口呆,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到变出来的牡丹图上,大家都以为这样就好了。 谁知道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将这栩栩如生的牡丹图给焚毁,火苗子很小,只有一点,但是有了可燃物之后就一点点往上窜,越长越高越长越大,最后整幅画都烧毁。 众人亲眼看着好端端的一幅画变成一堆灰。偏偏的就是在这堆灰里又奇迹般的长出一副画,越抽越长,最后可以看见全貌,就是刚才那幅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三十九章武将风采)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章 文臣风采 看的众人叫好连连,没想到白大人还有这么一手绝活简直是惟妙惟肖。江湖上传这是利用了一些小手段,蒙骗了人的眼睛,其实画是没有被烧的,只不过乱人眼球罢了。可即便知道这是骗人的小把戏,人们也是心甘情愿叫好连连,毕竟这些功夫的人很好,能亲眼见到这些表演的更是一种荣幸,所以没有人在乎是真是假只看表演精不精彩。 如果你们觉着演出到这里已经结束的话,那太天真了,真正的白骥考的意图才刚刚开始。 就在众人为之惊叹之时,白骥考一打响指,从画里面竟然开出一朵牡丹,牡丹越来越大,最后从画中落下。白骥考捏着牡丹彬彬一笑,风度翩翩的走到晏滋面前将牡丹送给她。 在场所有的女人看的羡慕不已,好想要那多牡丹,偏生的只有一朵,还是给了晏滋的,他们自然也就就不敢多言。 晏滋抬头瞧了一眼白骥考,正好白骥考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双目充满期待,期待自己能给个面子。众目睽睽之下,晏滋也不好扫了他的面子,欣然接受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骥考右手往她后肩一放,随即又出来一只荷包。荷包上也是绣了一朵大大的牡丹,绣工很别致,图案很精美而且时不时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是极好的东西。 晏滋看的糊涂,这家伙从哪学的这些讨人欢喜的旁门左道玩意,怎的也不学好了?费了这么多时间吊住了人的胃口就是想讨好自己拍马屁吗? 晏滋看了一眼荷包又看了一眼白骥考,眼里充满疑虑,白骥考则是笑得更加灿烂了。要的就是她这种眼神,很疑惑很想知道答案对不对,那今天就好好解释解释。 白骥考倒着走下台,看似在与晏滋对话,实则也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陛下,这只荷包很精美有没有,这可是幽州旱灾人民亲手缝制的荷包。陛下若是喜欢臣这里还有好几车。” 什么,是他们亲手缝制的?晏滋忽然想到治理旱灾之时白骥考的确极力提出要求女子绣荷包,当时自己就很好奇是什么意图,还以为是拿去卖钱也就同意了。如今听他的意思好像全是送给自己的,这不是陷自己与不仁不义之地嘛。晏滋很愤怒“白骥考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骥考打断了,白骥考不用转过身也知道晏滋此时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他也懒得去看,因为接下来的话足以改变她的表情。白骥考走下台面对台下的每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 “我想在场所有人都应该很喜欢这样精致玲珑的荷包吧。众位整日忙于国家大事想必是疏忽了对夫人小姐的陪伴,不如借此机会买个荷包好好表达对他们的亏欠之情吧。不贵,一两银子一个,就当是给灾区人民捐款了,一来缓解国库压力,二来也可表达你们的爱民如子之心,三来也可以增加亲情。夫人和小姐们多么希望您们这位一家之主可以亲手为他们送上荷包。” 白骥考说完又冲晏滋眨眨眼,好像他才是皇帝而她不过是手下一样,这种讨人厌的欠扁的不知身份的表情当真是叫人欠揍的很。不过他的目的是好的,原来之前做了这么多噱头不过是为了给灾区捐款,这是件好事,如此一来国库也可以暂时一段时间不用拨款,节约开支。 “好,白大人说的极是。朕倍感欣慰,为了嘉奖你的爱国精神,朕决定出一千两买了这荷包。”说完,立刻命人取了一千两放在桌上。 众朝臣一看这情况顿然直冒冷汗,这代表着什么?不就是荷包要一千两左右嘛,多贵呀,镶金的也不过几两又不是纯金的,何况它才只是粗布麻衣做的。 偏偏的,晏滋已经出钱了,他们若是不跟着来实在有愧何况白骥考那么一说之后,所有的夫人小姐都期待满满的盯着他们的一家之主,若是不给个什么还不得闹翻天。无奈之下,朝臣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银子。 一两实在太少,一千两又不舍得,想了想还是出一百两吧。一百两也觉着割肉肉似的疼,若是遇到家里三妻四妾女儿一堆的话一个一百两哪里打发的了。 节目进行到这里,朝臣们已经没心情再往下听了,今日听了一场戏就了这么多钱,即便是请了全国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也不值几个钱,何况他们表演的也不咋地。 反正,大臣们各个苦着脸强装笑意继续留下来听下去。 晏滋借着举杯喝酒之时余光偷扫四周,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面部表情。发现朝臣们脸色都不太好,倒是夫人小姐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许是这么些年,家里人极少买东西与他们吧,何况此次还是亲手相赠,且荷包本身来的精致。用的都是草药,散发着草药该有的自然香气可以凝神安眠,绣着的字都是吉利话,十分符合买主的心,所以更是叫买主们欢喜了。 虽然晏滋早就猜到白骥考要求灾区女子们绣荷包是为了赚钱给他们,但是没想到买家会是朝廷大臣,更没想到的是三言两语让他们掏了这么多钱。这帮子一毛不拔的家伙平日里是一点也不会丢出来的,今日借着这个名目让他们大出血倒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晏滋看了都十分爽快,整个人一直在笑。 不过对于白骥考,她可没想这么轻易的放过“白大人,朕之前可是有让人准确传话的。朕说了,文臣表演情诗书画,武将就表演刀枪棍棒。可你之前在表演什么?好好的朝廷大臣怎的表演起江湖术士的那些骗人的把戏,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你白大人浪得虚名。您就不想借着机会一展文采,叫大家瞧瞧你的厉害吗?” 晏滋用尽激将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看看他的文采,貌似从认识到现在他的口才倒是没少见,文采却是从来没见过的,不知道白骥考到底有几斤几两,反正晏滋是很想看看的。 她想看他就偏偏不给看,没有什么原因,全凭自己高兴,高兴的时候露几手给你们看看,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给看,晏滋的话也不听。 “回陛下,臣觉着论琴棋书画,在场大人不在臣之下,没必要献丑。何况陛下也是文韬武略在您面前更是羞于表现了。何况臣今日来已经表演过了,精心组织的捐款活动便是臣的心思所在。” “不行不行,不算不算。”晏滋一句不行不算就算是把他之前的功劳轻而易举的磨灭了“那怎么能算呢。表演讲的是歌舞或者琴棋书画,你这什么才艺都不展示出来就想下台叫朕和众位朝臣怎么服?你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臣是不是该为台下的大人们做个表率,你们看他们都毫不吝啬的表演了,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说着,晏滋已经先鼓掌了,台下的朝廷大臣见白骥考这般犹豫寻思着是不是文采不够如果是这样的更不能放过这个出丑的机会了,刚才被他狠狠坑了一笔,这次怎么招也要叫他好看。 晏滋一鼓掌,所有人都跟着鼓掌。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白骥考依旧纹丝不动,淡定自若。 “陛下不觉着臣已经表演了一段文采节目吗?” 白骥考反问,晏滋疑惑“此话怎讲?” 白骥考解释“文有口才和文采,文采方面,不少大臣都可以表演。臣觉着没意思所以表演了一段口才,臣方才凭三言两语就为灾区人民筹得这么多善款也是一种能力的表现。臣为这张嘴感到骄傲。” “哈哈”晏滋彻底被他的三言两语笑喷,大眼睛里笑出了泪,这种话也只有他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说得出来,偏偏事实就是如此还不能反驳一二了,也是够了。 晏滋又气又好笑,真是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倒是白骥考忽然眼睛一转,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整人的玩意。 “陛下不如这样可好,方才一系列节目表演的都仅仅是文或者武,但俗话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不如由臣弹琴伴奏,陛下与盛将军合舞一段星月剑法可好?臣可是听说当年晏将军所创的这套剑法充满奥妙不仅武来灵动美妙,剑法也是相当犀利。不知臣等今日可有眼福?” 白骥考将话题抛向了晏滋,要求她出来展示,如此自己才肯出来表演一段。这可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居然还学会反将一军了。 罢了罢了,今日高兴,舞一段就舞一段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知道盛临圣可否乐意,晏滋瞧了一眼盛临圣。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独自喝酒吃菜忽略了他们的话,看来是不想上台表演了。罢了罢了,有她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反正白骥考就是想整整自己。 晏滋站起身,右手一掌拍案,案桌上碎月剑顺势而上呈大旋转之势盘旋而上,到了肩膀处。晏滋又是一掌强劲有力的将碎月剑打出去。 随即一个纵身飞身向前,众目睽睽之下衣袂飘飘游刃有余的抓住飞剑,顺势拔出剑鞘,在正中央开始舞剑。 白骥考则抚琴而坐书生气息正浓。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章文臣风采)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文武之道 现场顿然安静下来,早就听闻宴将军的星月剑法出神入化如今他的传人又是武功极高的奇女子,想来所舞的剑法一定厉害。 且别说是剑法如何如何厉害,就是刚才宴滋把剑的那些个动作足以领略到什么叫英姿飒爽什么叫将门虎女。 尤其是在白骥考抑扬顿挫风味十足的琴声的衬托下,更是将这位台中心的女子衬托的衣袂飘飘风姿绰绰。深情与气质之间既带着帝王该有的杀气与寒气又含着巾帼女子的傲气和勇气。 亦正亦邪两种难以相融的风格却恰到好处的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叫现场的男人怎么不为之动容,现场的女子怎么不为之羡慕嫉妒。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碎月剑出鞘之时,也正好是白骥考琴音渐入**之时。一张一弛一文一武,一刚一柔,衬托的恰到好处。 白骥考一边闭目欣赏自己的琴音一边细细想象她的剑法,以及品味着柔中带刚的剑气。 刷刷刷,手起赶紧利落,剑落如秋风扫落叶搬一扫而过,飞来的剑气带着几分犀利,就是没有触碰到剑刃也能感觉到发丝断裂的声音。 真的断了吗?白骥考很好奇,想来是自己想多了吧,但下意识去抚摸发丝,果真发现丝丝的青丝送手间落下,这才确定刚才的想象是真的。 不由得佩服这位女帝,递上一个吃惊的眼神。谁知道宴滋也正好朝着这边看去,眼神自信邪魅,活脱脱一个干了坏事的修罗。看来刚才的一剑是她故意的。这丫头又在暗中使坏,白骥考有些无奈,不能以武对武只能回以一个无奈眼神。 宴滋更加得意了,嘴角一斜,手起剑落,又是一个后翻身迅速腾空在半天里。华贵的黄衬托的无尽的黑更加绚烂庄重,逼得人不得不注视观望,就好像在膜拜一尊菩萨一样。 所有人目瞪口呆拍手称好,但到了这个时候忽然又一记响亮的拍案声响起,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声音吸引,不约而同投去。 这才发觉是闷不做声的盛将军带着宝剑腾空而起,看样子是要与女皇陛下一同来一段星月剑法,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毕竟这套剑法本就是为两个人创造的,若是少了一个自然是有些缺憾的。何况二人极少再众人面前合作过,反正他们是不曾见过的,今日有幸目睹简直比看流星雨还要激动哩。 全场掌声一片,盛临圣乘着掌声一跃而起,正好与盘旋而下的宴滋在半空中交接,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紧接着同一时间极为默契的刷出一样的相对方向的剑法,这种姿势从下往上看就好像是一朵盛开的的淡黄色莲。 应着宴滋袭一身尊黄大袍,盛临圣着素白长袍,二人舞剑之时衣服绽放融合就好像使得颜色变得淡雅而高洁。 这下真是一刚一柔同样的步子却演绎这不同的风格,剑法快如闪电,步子有条不紊,因为来的极快就好像无数个他们在眼前晃荡一样,阵仗一下子变得庞大,看得人眼缭乱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现场琴声也是弹的抑扬顿挫,白骥考也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犹如身临其境,仿佛从干脆利落的剑气中就能感受到沙场的荡气回肠的大气澎湃,仿佛千军万马从眼前拂过。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就弹的越快,十根手指拨动琴弦也是眼缭乱,哪里是十跟,起码有二十根的样子。 琴声加上剑法,衬托的天衣无缝,仿佛是合作了好些年的知己好友,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场天衣无缝。 琴声落下,一曲弹完,整个剑法也就到了尾声。 再最后处,又是一阵掌声。应着今日高兴,掌声来的猛烈,宴滋也舞的带劲。一套剑法下来已经大汗淋漓,晶莹的汗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光芒万丈衬托的这张帝王之相更加高洁伟大,仿佛真就是天女一样。 叹为观止,众人眼中除了敬畏再没别的可以表达了。 宦官机灵的递上汗巾,宴滋顺手接了,擦了擦,随后又一甩衣袖大气落座,魄力十足。 “诸位爱卿,朕今日的舞剑可是给足了兴致?哈哈,畅快淋漓,好些日子没怎么畅快了。今日借着皎洁的月色,你我君臣同乐,共享明月!”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众大臣以及家眷纷纷举杯同饮,节日的欢快又上一个**,大家都不再记得那个坑死人不偿命的捐款活动了都被接下了婀娜多姿的舞妓吸引,美酒美女妖娆不断哪里还记得什么白骥考什么捐款活动。 笑声歌声闹成一片哪里还分得清你我,白骥考也惬意的斜躺在椅子上,吃菜喝酒,甚至开始动手抓菜了。引的众人一阵嫌弃,都端着酒杯远离他,那边是歌舞升平这便是对月独酌。也就只有白骥考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论别人的眼光如何。 宴滋是看出了别人的嫌弃之意,好心叫宦官提醒几句,反倒一阵大骂,宦官委屈与宴滋处抱怨。没想到宴滋反而不安慰自己还对白骥考的这种行为颇为欣赏的样子,一点也不怪罪,宦官只能黑着脸退到一旁。 夜渐深,所有的欢声笑语也告一段落。 当翌日的朝阳升起,一切照旧,君还是君臣还是臣。 只是昨夜意犹未尽,尽早上朝大家还是脸色绯红,酒意未消,东倒西歪的。宴滋也是看的好笑,其实自己也是还没回过来,所以早朝将大事处理了早早退下。独留白骥考与身边一同吃早点。 “白大人,朕还是很好奇昨晚的变戏法是如何做到的,怎的出神入化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呢。” 宴滋眼泛金光,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骥考,很显然她是真的很好奇很渴望得到真相。偏偏白骥考就是不如愿不愿明说,只是说了来历。 当初从民间回来,担心师兄端木先生会受到造谣党的迫害,就急匆匆跑去戏园子寻找。谁知道园主说好几个月前就已经搬家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反正就是找不到人。白骥考翻遍了整个房间只找到一些无用的身外物。 随便翻了一本书发现里面教人如何变戏法便趁机学了几招,没想到真的派上了大用。而且宴滋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看来所有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吧,越是不知道的才越是吸引人。 不过这些都不与明说,只说找到这样一本书,有时间可以教她。 一个早上也在闲言碎语中过去,聊着聊着忽然想到昨晚表演的那孩子十分可爱,而且唱的极为好听,叫人身心愉悦。 宴滋便唤了身边之人去找孩子的下落。 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是皇叔家闺女的掌中宝,算起来是自家人,应该是自己的侄子吧。呵呵,宴家倒是人才济济,小小年纪唱功了得着实厉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把孩子叫来一同吃喝也是极好的。 这边挥手示意宫人添置碗筷,另一边也吩咐手下唤了孩子来。 小孩子五六岁的样子,头上扎着一对羊角辫,脸蛋粉嘟嘟的模样可爱惹人垂怜,就是宫门口站着的几位宫女看了也忍不住再想多看几眼。 还在不停喝粥好像饿死鬼投胎的白骥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直到听到熟悉的孩子的清脆声音之后才依依不舍得抬起头,这么一看才发现是昨晚那位唱歌的娃。 谁家的,退了妆之后还是这样粉嘟嘟的好像娃娃一样,恨不得上去捏几下。这么想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呦呦呦,谁家的娃。陛下这是怎么了,如今自己不生一个去,反抢了别人的娃,合适吗?”白骥考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就是欠揍,也就只有宴滋当宝贝一样的供着,反正这些话听在谁耳朵里都很不得给他几拳。 怎么说话的,还是黄大闺女,这么说合适吗,不过宴滋也显得无所谓,随他去吧。 “怎了?连小孩子的风头也抢?怕朕疼爱了这个孩子再也不疼你了?日后你这御前红人的名号不响亮了?” 宴滋嘲笑的看着白骥考。 白骥考嘴角一瞥嘟囔着才不会与孩子一般见识,只是宴滋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何时产生了这样的兴趣,还是在这个兴趣下面存在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 白骥考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宴滋,偏生的对方就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不给他一丝一毫的猜透机会。白骥考无奈,只好闷头喝粥,宴滋则是亲自给孩子盛了粥汤,并亲自喂养,这摸样好像亲自母子两一样,看的宫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女皇陛下想干什么。 但无论如何,下人始终不能揣测君心的,即便再好奇也只能装作不闻不问。 此后的每天早朝完毕,宴滋都会请人去抬小孩子过来一同吃粥,都会亲自喂养,每天如此。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一章文武之道)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王爷 许是皇宫的饭菜香甜吧,那孩子一有空,就借着机会偷偷过来。 趁着上朝之际,宫门打开,孩子就随着马车偷偷进来,守门侍卫瞧着孩子穿着华丽知道是非富即可贵的哪里敢阻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进去。 孩子进了皇宫也不往大殿走,反而贼头贼脑的往偏僻处赶,路过的宫女太监还不甚了解孩子的来历,以为是谁家的野孩子跑来皇宫撒野。 便寻思着要不要抓了去向女皇陛下邀功。也亏得这个时候身旁伺候的宦官路过,瞧见了才没能铸成大错。 宦官尖声细气的教训道“好你们几个小丫头,平日里干活也不瞧着多勤快,对付一个孩子倒是下手挺重的,瞧把他都吓成什么样了!” 宦官教训着,其他宫女有些不乐意了,寻思着什么人家的娃来头如此之大,连陛下身前的公公都要畏惧三分。 “公公,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来头如此大?”一位好事的宫女问。 “谁家的?宴家的!”公公牛气的喊道,这摸样好像他也是宴家人一样,眼里充满了自豪感。 宫女们撇撇嘴,没在多言,赶紧放了孩子灰溜溜走开。 公公笑嘻嘻的弯下腰让孩子骑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带着孩子去了御园,陪着玩了一会,直到宴滋下朝才带着孩子过去寻找。 宴滋看见孩子自然是十分喜欢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邀请孩子入宫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这倒是有些意外的,不过还是喜欢居多,立刻命人取了碗筷请孩子一同吃。 孩子又机灵又乖巧,一边陪着宴滋吃喝,一边还要给她讲故事,小小的嘴巴里奔出的那些个清脆又稚嫩的字眼听的宴滋哈哈大笑。 这一整天,宴滋都陪着孩子,孩子也一直呆在宴滋身边。寝宫里时不时的传来大人小孩的欢声笑语生就是旁人听了也是十分羡慕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母子两个呢,恐怕就是亲母子也只能好到这种程度吧。 时间过得飞快,许是玩的太高兴了所以才会觉得时间快吧。一眨眼已经是晚上了,孩子该回去了,宴滋忽然不想让这孩子回去了,反而派人去皇叔府上支会了,并且邀请孩子的父母过来一同小聚。 按着辈分算起来,孩子的父母是宴滋的堂姐与姐夫。 一家人也并非许久未见,但此次见面就好像是多年不见的知心好友一样,堂姐还没到宴滋面前就已经热泪盈眶感动满满,到了宴滋面前更是一把抱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举动也是把宴滋看的够了,嘴角不自觉流出一丝鄙夷,眼神也饱含异色,想来与堂姐姐他们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吧。要不是自己做了一国之君要不是这孩子深的自己的欢喜,可能这辈子也极少与他们闲聊的。 罢了罢了,人还不就是这个样子,看你落难时踩几脚,看你高位就巴结几下。只要没有坏心眼就全当一无所知吧,如此也好心里好受些。 宴滋收回鄙夷的目光,转而勉强露出几分标准笑意“堂姐,姐夫可是来了。想来我们也有些日子不曾见面了。今日邀请大家过来吃顿饭,也好熟悉一下感情如何?” 宴滋盛情邀请,且只邀请了他们一家,堂姐自然是高兴不已,心想若不是看在自己儿子的面上,恐怕是不会有这种机会的。 既然如此这种殊荣定是可以光耀门楣的,要好好把握才是。 灵机一动叫自己的孩子与宴滋同坐“来,年儿,与陛下同坐,给陛下加菜。” 叫年儿的孩子立刻点头,走到宴滋面前,就近坐下。宴滋也是十分乐意的,张开双臂抱抱孩子然后才依依不舍得放下让他吃饭。 堂姐与姐夫瞧见这摸样,忽然计上心头寻思着不如叫宴滋收了这孩子做个干儿子也是好的,如此他们家就亲上加亲了,看其他的宴家亲戚如何。 “陛下既然喜欢年儿,不如就让年儿收做干儿子,留在宫中陪同陛下可好?”堂姐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是啊,这小子野的很,正好留在陛下身边让他学习宫中礼仪也好养成严以律己的好习惯。”姐夫也帮衬道。 宴滋早就这么想了,今日既然他们主动提起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答应下来“好啊,既然姐姐与姐夫这么相信朕。朕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孩子这么乖巧想必长大后必成大器。” 此话一出,二人更加高兴了这不是在暗示这孩子长大后必定飞黄腾达嘛,这是要重点培养他们家孩子吗。 然而更令人兴奋的是,宴滋居然当场下令要赐封这个孩子为王爷。 这意味什么,王爷呀,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殊荣。想想宴薛两家也不过是承认了他们的亲戚关系,皇叔还是皇叔,国姨也只是国姨可曾封赏过谁做一国王爷或者长公主什么的,不曾听闻。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这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只因为唱了几首歌就得到了一个王爷之位是多么令人嫉妒,同是也是令他们家多么的高兴啊。 这一晚,堂姐夫妻二人真是感激涕零各种好词好话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宴滋当祖宗一样供奉起来。同时宴滋也体会到了什么叫趋炎附势,人的这种表现实在叫人既可怕又心寒,这样的人还能有多少的骨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正正的做到刚正不阿不卑不亢。 消息传的飞快,早朝还未开始,朝廷上下已经听闻此事,还没等宴滋开口宣布,大臣们已经有了争议。 只是这种争议也只是悄悄的谈论,没有人敢正面与女皇陛下产生分歧,毕竟她是倔强的人一旦大定了注意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不,有两个人可以阻止,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各站两边的盛临圣和白骥考。偏生的,二人今日都默契的不言语,谁也没有开口阻止或者赞成,这让大臣们有些看不懂,这是几个意思,难道他们是赞同宴滋的做法? 可是王爷意味着什么,身为王爷必定会有一定的封地和权利即便什么都没有也足以承认了他的地位,这将来要是大乱又该如何对付? 朝臣们总是怀着这样的担心,多么期望白骥考或者盛临圣能够站出来反对却没有人阻止,这是什么意思。 大臣们很纳闷,但既然没人反对他们也懒得做出头鸟,低头一言不发。宴滋扫视了众人一眼,见无人反对也就颁旨了。 圣旨之下,所有人都不得不从,大家表面上没有反对,但私底下已经暗潮汹涌了。尤其是薛家这边,他们可是宴母的娘家人,说起来也是皇亲国戚,尤其是宴滋登基为帝之后更是觉得他们才是最尊贵的皇族。宴家的这帮人只能算是外戚,他们才是内亲。 但是这样的圣旨下来,令他们感到愤怒,凭什么只封赐了宴家的小孩子,薛家比他可爱的孩子多了去了为什么一无所获。 他们到底是没有权利的皇亲不能上朝议政只能旁敲侧击的想借他人之手为自己出力。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白骥考。 白骥考曾经帮助过国姨,也算是有些交情,若是让国姨与白骥考谈论此事会不会说动白骥考与宴滋说去。即便不能废了王爷,给他们薛家封个公主王爷什么的也是好的,起码心里也算平衡了。 同样的事情白骥考心里也是犯嘀咕的。想她宴滋不是很抵触皇亲国戚嘛,何以如此大方了。当初自己想要叫她封赏皇亲国戚也是费了不少口舌,这次何以这么轻而易举。 总觉得以她这种敏感的性格是不可能冲动的做的一件事的,她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是另有目的的。就怕这种目的蕴含着可怕的杀气,就连小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才是最可怕的,毕竟宴滋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人。 但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在还没弄清楚之前不敢乱阻止,生怕又被宴滋送到远方偏僻处流放了,那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只是这个时候国姨忽然来找,白骥考没办法分析当中缘由,赶紧的命人请来。 国姨还是和上次一样容光焕发,只是上次来是为了感谢,这次赶在封赐小王爷第二天就过来,不能不说目的明显。 白骥考不得不谨言慎行,可不能成为两家争斗的棋子。 笑脸相迎“哈哈,国姨大驾光临,真是稀客稀客。” 国姨也是满脸堆着笑,上来寒暄了几句,之后才渐渐的饶了一个大圈子将话题引到小王爷身上。 “大人可是听说了陛下今日早朝宣布了封赐小王爷的事?大人以为如何?” 白骥考之前是陪着国姨谈天说地聊这聊那,知道来的目的非同一般却也是当作什么都听出来陪着瞎扯,还以为自己能够把话题扯开,却不想还是被国姨扯到了真题上。 既然正面发问了,想逃避也不行了,白骥考只能蜻蜓点水般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依本官瞧来,陛下是个做事沉稳的人。她既能封赐这位小王爷,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我等为人臣自然是以君为尊,她的话做的决定自然是要言听计从的。既然已经有了小王爷,往后见面自然是按照规矩行礼作揖。”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二章第一王爷)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三章 阴谋阳谋 听他的意思是支持小王爷咯,如此说来与薛家是没有缘分了。 国姨显得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片刻,最终眼神忽显杀气,好像要与白骥考保持距离一样。 白骥考看得清楚,这位国姨果然是来者不善,想必当初登门拜访也是因为晏犁在自己府上所以才赶过来瞧个究竟吧。 薛家晏家的人又怎么会是真正的没有目的的呢。这个时候忽然想到当初自己极力推荐他们,现在似乎是做错了的,可是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反对吗。 白骥考忽然有些自责,现在的形式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控制,这些个皇亲国戚都不是省油的灯。尽管他很想控制形式能够像当初想的发展,可局面已经发生变化,起码小王爷的产生就是个意外,如今是局面在推动一个个人物发展而非自己,所以白骥考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那个时候又该如何呢。 白骥考想的入神,没留意到国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见他没有搭理,并且刚才的话也是说明了一切,国姨不想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白骥考心烦意乱决定去戏园子听曲,许久没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新的曲子可以听听。 外头变幻莫测风起云涌,戏园子里头倒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似乎并没有被局势所扰。都说人生如戏,看着台上这一出出的戏曲又觉着戏园子每天都在变幻莫测哪里是不被打扰而是顺势而动吧。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特有感慨,即便是看到一件很小的事情也能想到很多大道理,白骥考都被自己这种多愁善感的性格吓到了,没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人,害怕起来竟然也跟普通人一样的胡思乱想。 算了算了,想了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还有什么好想的。 就近找了位置坐下,戏曲还在上演,周围的看客来了一批走了一批不断地重复着,桌上的茶凉了又喝,喝光了又热上,如此反反复复。 白骥考就在这反复的日子里静静的坐着听戏,忽然一个人影挡住了视线,抬头上去竟然是师兄端木先生。这个许久不曾路面的大狐狸居然还知道现身。 白骥考对此表示很不满意,冷嘲热讽“呦呦呦,冬眠的老狐狸还知道要出窝呀,找食来了?” 端木先生听着好戏,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酸味,不过也不说破,就近坐下。 “我是来听曲的,好些日子没听曲了,熬不住了便出来透透气,顺便听听曲子。”说着顺手剥了生塞嘴里。 白骥考一脸鄙夷,说起来师父的所有弟子里也只有大师兄一个是躲避高手,太会躲了。师父当年了好些年也不曾找到,如今造谣党也是了好些功夫不曾找到。真的像老狐狸一样,想到这里白骥考不禁嗤笑。 端木先生看的糊涂“笑什么,我脸上有吗,值得你这么笑?” 白骥考摇头“没,没什么。对了,你可听说了朝廷封了一位王爷。” 端木先生点头“早就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总觉着雾里透着。” “啊?什么意思?我说师兄,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别人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你一整句话也说不明白。”白骥考一脸嫌弃,他正急着找人商量此事呢,结果端木先生就这样回答,这不是叫人着急嘛。 端木先生不慌不忙一边剥着生一边讲述自己的看法“我寻思着当今天女并非任意妄为之人,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带着明显的目的。此次封王也可能是另有目的,莫要与虎谋皮,她就是一头杀气腾腾的母老虎。晏家看似光荣不断很难讲暗地里会有什么情况。有句话叫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白骥考也很认同,以晏滋的个性做不出那些草率的举动,每一步棋她都是精心思量过得,既然决定了封赐小王爷必定有他的大用。 想来想去这小毛孩子是没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了,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他的身份,那么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晏薛两家的关系。 “你说会不会她想利用小王爷闹得晏薛两家明争暗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毕竟以她那多疑的个性是万万不想让身边亲属掌政的。总是担心明里暗里的有人会夺了江山,所以想出这么一招。” 白骥考这样猜测,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别的,这是最明显的,因为小王爷一事之后,薛家早就蠢蠢欲动了,否则也不会有国姨过来诉苦了。 这个说法也不是不通,也不是不合理,但是端木先生始终觉得女皇陛下的目的并非如此,真要想让两家斗起来法子可是多得是。当年晏滋连四位江湖赫赫有名的掌门人都斗垮了更别说区区的皇亲国戚了,也可以上演同样的戏码将他们各个击破何必如此麻烦要封赐王爷。 再者真要利用王爷闹腾两家何不找个懂事的会办事的,起码像晏犁这样听话的又是大人不是更容易办事嘛。一个孩子能够办什么事,但是晏滋却依旧这样不惜一切的要封赐一个孩子,可想而知当中意味着什么。 一个孩子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就意味着要重头教学,而这种教学费的可能是五年十年的功夫,她宁可等待十年培养一个孩子也不用现在已经长大了的人,很显然是了大力气的。 肯这么大的力气其背后的目的也应该是十分巨大的吧,并非白骥考看来这么纯粹,应该还有别的什么想法,让晏薛两家闹腾起来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目的又或者是不经意引起的事端,最终目的并非如此吧。 端木先生陷入沉思,他很想知道晏滋到底在想什么,白骥考也很想知道,可就是猜不透。 日落西山,朝霞红透,不知不觉已是深秋,夜来的又长又深才刚入暮已经是乌黑一片,不得已叫人点了灯。 金碧辉煌的皇宫在无数根烛光的照耀下依旧闪耀着昔日的威武耀眼的光芒丝毫不受黑夜的影响,就像天女般的晏滋丝毫不受外界局势的影响依旧沉稳冷静的做她自己的事。 夜深了,寻思着没人来了吧,便想去御书房批阅奏折,没想到宫人来报,端木先生来访。 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晏滋已经许久不见端木先生了,还以为自从上次事件之后端木先生一辈子都不想入宫了。但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赶紧的命令宫人去请,然后让宦官搬了椅子,倒上酒菜。 晏滋站起身亲自出门迎接,端木先生看到这位女帝始终如一的厚礼相待也是激动满满,就冲她每次都亲自迎接的厚礼就足以让人相信她是明君,她的所有目的都不会是伤人伤己的,一定是为了国家利益。 “草民……” “免礼免礼,外头凉,端木先生快些入内吧。”端木先生正要上前行礼被晏滋一把搀扶起,然后热情的邀请入内。 屋内酒菜早已备下,宫人们早就倒上了酒,端木先生刚入座,晏滋就端起酒杯要碰杯。 彭,明晃晃的葡萄酒在烛光的衬托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觥筹交错间泛着好看的涟漪还未饮已先醉。 “朕还以为端木先生离开朝廷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毕竟是不爱入仕之人,强行留在朝野担心会引起你的不满。没想到您还会亲自前来,叫朕好生激动。” 晏滋感慨万千,她真的没想到端木先生还会再来,还一直担心入朝那件事,她选择留下白骥考之后就注定此生见不到大智慧的端木先生了,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简直是激动不已。 端木先生也是感慨万千“草民也没想到自己何德何能惹陛下如此记挂且每次来都是大礼相待叫草民受宠若惊啊。” “不不不,端木先生是大才学的人,朕如此相待也是对读书人的一种尊重是对有才之人的一种尊重。端木先生不必上心。” “如此说来,陛下也是性情中人。这就不由得让草民想到了闹得满城风雨的小王爷一事。应该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并且期盼他有巨大的出息才封赐了王爷吧。” “端木先生果然厉害,一眼看穿朕的心思。朕就是寄希望于这个孩子所以才如此劳师动众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培养成才。”在高人面前,晏滋也不想掩饰什么,直接就告诉他目的。 端木先生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好像不是在培养左膀右臂这么简单,更是有种培养继承人的感觉,可到底不是晏滋亲生的孩子能否挑起大梁还是个问题。何况孩子很容易受父母的影响,若是他的父母居心叵测将来这大好江山不是又落入旁人手里了。如此大费周章的培养别人家的孩子倒不如自己生一个培养自己的孩子,那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不由得让端木先生想到了晏滋的感情问题。这位人人口中传诵的女皇陛下后宫佳丽三千却不曾听闻宠幸过谁,也难怪有人传闻她其实是短袖,不过是掩人耳目才招揽了这么多美男。端木先生看来晏滋的言行举止性取向都挺正常,应该是有某种原因才迟迟不肯宠幸吧。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三章阴谋阳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平之夜 “陛下如此重视王爷,可是将来想委以重任?”端木先生一语道破。 晏滋不得不佩服“端木先生当真是神算子,果然一猜就中。没错,朕就是想委以重任。这孩子还小,还能培养,人大了就什么都固定了没办法培养。朕想亲自培养一个人才出来,将来说不定还能协助朕。” 这番话可大可小,说小了就是培养一位辅助大臣好像没问题,但是往大了想就不对劲了。想想看晏滋这样求贤若渴的人底下人才还少吗,何必要为一个孩子付出这么多心血。 更重要的是辅助大臣为何还要封王,很明显她很可能是要这个孩子继承皇位的,何止是辅助这么简单,辅助只是培养一个孩子的过程吧。 这实在太可怕了,弄不好整个江山都会颠覆,毕竟不是自己的血脉,如此劳师动众的培养人家的孩子就不怕是为他人做嫁衣嘛。 若换做端木先生是一国之君,他也不会冒险干出这种事的,纵然自己的孩子再不济也不能培养人家的孩子。但是在这一点上晏滋的魄力似乎比所有男人乃至君王都要大很多。 “恕草民多嘴一句,陛下此举可是想要将王爷作为将来的皇室继承人重点培养吗?”端木先生试探性一问。 没想到真就说中了晏滋的心思,晏滋一直尊敬他是仙风道骨的先生所以对他没有隐瞒,反而很爽快的承认了。 “是啊,这孩子看上去聪慧过人若是交给朕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多好的苗子可不能糟蹋了。” “陛下正直青春年少何不自己生一个,毕竟是自己的骨血也不怕有人反了天了,培养他人的孩子就不怕将来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既然晏滋回答的这么爽快,端木先生更想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疑问都问出来,让晏滋一一解答了,否则放在心里想不明白也挺难受的。 晏滋看了端木先生一样,冷冷一笑,眼底尽是苦涩“朕也想啊,终究是自己的孩子看着才放心的。可惜这全天下的男人有几个是值得信任的。朕又该与谁在一起更合适些,朕可不想为了个孩子给他们可乘之机。朕又不是种马怎可以随意找个男人生个子嗣就了事了。” “陛下后宫美男无数,难道当中就找不到合适的人吗?草民记得宫里的皇贵夫是个极好的人,说话温文尔雅又极有修养,是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这也不行吗?”端木先生疑惑的很,不知道上官锦重哪点不入晏滋的眼了,为何以前那样走得近,现在反倒是再也没提起过了,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听到这里,晏滋又是一阵苦笑,男人都是善变的主。上官锦重是这样白骥考也是这样,他们都不值得自己深交,虽然这些日子一直派人盯着上官锦重,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异动,但只要想起他那个弟弟的事情就忍不住一阵火大,未免惹祸上身索性连他一起冷落了。 本来还对男人存一丝微弱的希望,但想到白骥考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之后就更加失望了,虽然没去看夏维送来的信,也撕碎了信鸽带来的消息,但始终觉得白骥考是个有问题的人。 其实晏滋自己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他是真真正正忠心自己的,另一方面看到这些可疑之处又不得不警觉起来,每次面对白骥考的时候都是这两种矛盾的心里,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快疯掉了。 端木先生见晏滋不再多言,也不再追问了,问到这里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她就是担心男人会背叛她跟她在一起另有目的。 别说是她了,世间哪个君王不是这样想的,所以君王之间的夫妻情是从来都没有的,相比之下晏滋还好些。起码她在不确定的时候不随便触碰某个人,不像那些帝王,总是因为自己的私欲乱了别人的人生。 “陛下,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陛下随缘吧,说不定哪天缘分就到了。”端木先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但他仍然希望晏滋能够不要这么消息的看待世间男子,并非所有人都如此,总是有那么一些只爱着一个人不求任何物质的男人。 这句话看上去好像废话一句,却是端木先生真心劝说的。 晏滋自然是听不出来,因为她早就绝望了,所以对于端木先生的这句话只能回以一个敷衍的笑容。 君民闲聊了一阵也就各自散去了,夜色越来越深沉,皇宫里也越来越安静,大多数宫人都已睡下,晏滋也由下人们伺候着就寝。 一切的宁静与困意渐渐袭来,金碧辉煌的宫殿被无限的黑笼罩的看不见一丝一毫,好像被整个黑暗吞噬了一样就连那些星星点点的烛光也被遮盖的无影无终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了。 但心是最大的,心有多大天就有多高,短暂的黑暗算什么,那些有心之人还不是在偷偷的预谋着什么,就趁这黑夜,几个人偷偷的集中在一起商量,不论是薛家的人还是晏家的人,甚至是盛临圣与师焰裳也没闲着,也在说一些悄悄话。 这是盛临圣极少的一次大晚上去师焰裳府上的场景,他是个极在乎名声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晚上去一个女子家的。 但是今晚却也是沉不住气了,明明是深秋季节天气凉爽,可每个人都像憋红了脸一样带着夏天才有的沉闷之气。 师焰裳也是辗转难眠各种睡不着觉,心里的纠结排解不出也想找个人好好诉说,正巧盛临圣来敲门,更是觉得找到了可以诉说的人赶紧叫人开门。 盛临圣一到里屋还没坐下就开始说了“我看你跟她关系要好,这件事还得由你去说。” 猛地来这么一句,要不是师焰裳与他们早就认识,恐怕是听不懂在说什么的“为什么是我去说,你也可以。你是她的师兄难道说这些话不合适吗,还有为什么在朝廷上的时候不当众反驳了反而现在才后悔了,想起来要反对了,还来得及吗,圣旨都已经颁布了,早已昭告天下了。她就更不可能听你的了。” “朝廷上,我不反对是因为担心那个可恶的白骥考又站出来捣乱。你也知道每次我一赞成他就反对,我一反对他就赞成。这次故意不反对就是希望他站出来反对,没想到他居然也无动于衷,所以急了。想来想去你跟她关系也算要好,而且都是女子说话更是方便了。” 说起这个,盛临圣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尴尬局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不去说破,如今师焰裳这么问不得不说了,自己说出来更是觉得尴尬不已。 而且他也知道当他跟白骥考明争暗斗的时候晏滋选择谁也不去理睬,反而与师焰裳走的近,想来师焰裳的地位更在他们两人之上吧,所以没有法子的时候只能求师焰裳去说了。 她说的话她一定听。 “好吧,这件事我尽量去劝说一下。我们虽然有说有笑挺好的,但在大事面前她也不一定听我的。毕竟她是一国之君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岂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尽量吧。” 听到师焰裳这句话,盛临圣才放心,这才离开师府。 但同时也在担心另一件事,夏维来信说白骥考有古怪,之前晏滋亲自交代自己去查白骥考的事情,但是查到之后又不想听了。夏维担心这样下去女皇陛下会有危险而且整个江山社稷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写信给师父,让师父做主。 盛临圣已经在为王爷的事情烦恼了结果又出来这么一件事更是觉得闹心的很,可是白骥考这样受宠,自己在这个时候跟晏滋对话不仅不见成效很可能因此弄得两个人又反目。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等有了证据之后再说不迟,反正白府就在盛府对面,有什么事一眼就能看到。 转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切程序照旧,晏滋随眼一瞟又没看见白骥考的身影,不由的眉头一蹙很不高兴。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自从从民间回来之后就极少上朝,难得一次也是在封赐小王爷的时候出现一下,还以为之后会天天上朝,结果又是这样。 当这里是什么,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晏滋龙颜大怒,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拍案而起训斥白骥考“白骥考是怎么回事,叫他来上朝又不见人影,当这里是茶馆吗!你去,把他给朕抬上殿!” 指着身旁的宦官命令道。 宦官也被这巨大的吼声愣了一下,本想趁机打个盹儿,一抬眼看见这双炯炯有神的怒眼,立刻精神抖擞赶紧下去叫人把白骥考抬上来。 白骥考不上朝,今日朝廷就不议政,一帮子人就坐着死等他过来,晏滋也不说话,盛临圣也不说话,师焰裳也不说话。他们三不说话,朝廷就更没人敢出气了,各个低着头坐着趁机打个盹儿或者开个小差什么的也挺惬意的。自从晏滋允许上朝可以坐着之后就觉得日子舒服了,大家都低着头闷不做声好像一副沉思的样子,殊不知各自心思都不在朝廷。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四章不平之夜)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暗中观察 不一阵子,白骥考就被一帮子宦官抬着抬到大殿之上,这架势当真是有些做官的模样。不对,不对,应该说比晏滋这位做皇帝的还要大哩。毕竟晏滋上朝也不过是走路,她上朝是多少人簇拥着抬上大殿的,你说架子大不大。 晏滋冷笑着扫了一眼白骥考“呵,白大人好大的架子,硬是要朕三催四请不说还要命人给您抬了轿子才能上朝。” 白骥考斜靠着椅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并不把晏滋的这番讽刺言语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 这就是他吧,晏滋有时候看的还真是想吐血,就像现在,明明是在讽刺他,居然可以厚脸皮到如此淡定也是够了。 今日的心情早早被他破坏,哪里还有心思议政,索性来个退朝躲到后宫去休息。 “退朝!”晏滋不耐烦的说道。 宦官一甩拂尘立刻传话“退朝——” 随即文武百官纷纷退下,宦官又低下头奴颜卑色的看了一眼晏滋示意白骥考是否要再抬了回去。 晏滋扫了一眼白骥考,看他这副拽样,实在看不下去,还抬什么,就不抬,看他怎么回去。 晏滋故意说得大声“白大人这尊大佛,朕都差点请不来,更何况是你们了。我看你们还是早些退下歇着吧,他若是想走你们留也留不住,若是想留你们请也请不了。还是随他去吧。” 又是一句冷嘲热讽,白骥考听着依然是淡笑,他也没少听晏滋的嘲讽,所以这些言语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没什么好在意的。 师焰裳看的出奇,回忆还停留在当初白骥考帮助自己管教新人官员的时刻,那个时候的他多好的一个人呀,怎么这个时候变得如此放荡不羁了,好像整个人都不是他了一样,这是在干什么。 按理说女皇陛下如此照顾破格提拔为一品大臣是多大的殊荣啊,一般人定会好生珍惜着,他倒好越来越吊儿郎当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好像从民间回来之后就像了一个人似的,也难怪女皇陛下要求自己盯着他,的确是有些变化。只是奇怪女皇陛下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连身边的红人都不信任了,在民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焰裳很纳闷,却也不好询问,也就不想了。只是这个时候晏滋已经退到后宫里去了,师焰裳不得不加快脚步去追。 寝宫里,晏滋正与小王爷漫不经心的吃着早点,得知师焰裳要来,立刻命人多取了碗筷盛了粥等待。 师焰裳进来,瞧了一眼小王爷,欲言又止,晏滋立刻打发下人带他出去玩耍,这才开口询问。 “方才瞧你的眼神是有话要说,而且谈论的话题是与小王爷有关?如果朕没猜错的话是想阻止朕赐封小王爷。” 师焰裳一愣,没想到他们的女皇陛下还是很精明的,只是自己一个眼神便知道想要说什么了,如此精明的女人有时候也叫人可怕,就比如现在。她不知道晏滋是什么心情,自己反驳她的意思,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对方却早早的把自己的心思看了透彻,所以说起话来越发的没底。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说吧。 “是,臣以为小王爷不可封,毕竟他并非陛下所出,名不正言不顺不说容易引起不轨之人的忌惮。何况陛下只是赐封了晏家的人,那么薛家的人就会躁动不安,容易引起都城混乱。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晏滋横眉冷笑,嘴角露出一丝可怕的哂笑“朕岂止三思,已经是四思五思六思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朕就是需要这个孩子,而且他乖巧听话聪明伶俐只要稍加培养是个不错的人才,朕求贤若渴只要是人才不论出身都是朕的宝贝。” “可若叫有心人利用了,做出有辱国体之事又该当如何?届时陛下的心血可就要付诸东流了。如此,陛下还要尽心尽力的培养他吗?”师焰裳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晏滋笑得慷慨“那又如何,他是人不是物件,不是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后就是什么样子。人是会变得,朕也难保他将来是变好还是变坏。不过朕早有了打算,若是这孩子听话将来定当委以重任,若是不听从,只能忍痛割爱了,权当是杀鸡儆猴给那些不轨之人一个警告。有句话叫做爬得越高摔得越狠,要想稳居上位就得安守本分。” 语气很轻柔,但言语中又是犀利辛辣听来叫人一阵哆嗦。之前师焰裳还以为这孩子当了王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听晏滋方才的一番话又觉着这孩子是踏入了阎罗殿,随时都有不祥之兆。 看来她跟盛临圣的担忧是多虑了,晏滋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容许别人在她头上撒野,原来是早有主意的。反倒是那孩子变得可怜了。 师焰裳不再多话,随意的吃了些饭菜准备离开,谁知道这个时候晏滋反过来问她话了。 “朕叫你看着白骥考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这家伙最近可是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师焰裳摇头,眉头紧蹙,拼命的回忆自己看到的情况“说来也是奇怪,白大人自从民间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安静了许多,不曾到处游走还经常在家读书写字。每日都练到很晚,然后早上早早起床喝茶吟诗作对。这种恬淡宁静的生活与他犀利泼辣的性格截然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人呢。” “当真如此?”晏滋也好奇满满,才不相信白骥考是这样的人,这么做定是察觉到有人跟踪才演戏出来的吧,看来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晏滋忽然心情郁闷,咀嚼的速度也缓了下来,手上的筷子也是有气无力的,到最后直接放下碗筷专心想事。 师焰裳小心翼翼的上去轻唤,发现其心思不在,目光呆滞神情异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邪了呢,唤了好一阵子才把晏滋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回来。 “陛下,时候不早了,饭菜快凉了,快些吃吧。” 其实她很想问方才在想什么,何事如此揪心,可话到嘴边又觉着不太合适,毕竟自己是臣子不便多论君王的心思所以出口之时,变成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这样吧,你暂且先不要去监视他了,过些时日再去,朕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来。”说到此处,晏滋眼神嗜血,模样狰狞俨然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这不由得让师焰裳心口一紧,寻思着白骥考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以至于晏滋这幅表情。不过这种表情实在可怕的厉害,好像阎王现身一样,可想而知触犯的后果有多严重。师焰裳被吓到了,言语也有些结巴与不知所措,只能简单的回了几个字“嗯,嗯,好。” 从皇宫回来,屁股还没做热,盛临圣就过来敲门。师焰裳赶紧的命人去开门,盛临圣还没坐下喝茶就先开口询问。 师焰裳把晏滋的想法简单告诉了盛临圣,盛临圣这才知道她是要杀鸡给猴看,是有大用处的。这么一想才觉着放心,原来不是意气用事,只是忽然又对这孩子起了怜悯之心,现在看着光鲜亮丽也不知道这种光鲜能够持续多久。还有这孩子小小年纪本该安乐无忧的生活在爹娘疼爱的环境里,如今却要早早的被放上棋局,真是可怜。 之后师焰裳又说起白骥考的事情,这件事倒是让盛临圣很有兴趣关注,之前徒弟来信说了来龙去脉,再加上师焰裳描述的关于白骥考的动态以及晏滋的表情和言语,更加相信她就是偏爱白骥考才明知道他有问题而不去做任何阻止,还这样形影不离的揪着他上朝。 这让盛临圣很不舒服,心口一阵做疼不说还觉着很不公平。他可是正正经经的凭着实力成为将军的,当初自己帮助晏滋打天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如今晏滋对他也是平平淡淡的,白骥考倒好后来者居上不说,还凭着一张嘴言巧语惹得晏滋如此关注,明知其居心叵测也要维护到底,实在过分。 盛临圣恨,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白骥考拖出来一顿暴揍,如此也不觉得解气。定是要好好折磨才觉得好哩。 “这样吧,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既然她让你不要管你就不要管,我暗中追查。” “好”师焰裳乖乖点头。 与此同时,皇宫的另一端,小王爷被宫人拉着过去玩耍之际,忽然一个漂亮的绣球进入眼帘。十分精致吸引人,小王爷被绣球吸引住了,往球的方向走了。剩下宫人还蒙着眼睛到处摸索小王爷的位置。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球怎么跟长了腿一样总是跑,每次自己扑上去的时候总是扑了个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却一次次的失败,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小孩子想要得到美物的**,所以扑的越来越猛,终于有一次这漂亮的东西落入自己的怀中,小王爷笑得很开心,却不知这个时候他也像球一样落入了别人的怀中。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五章暗中观察)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爷要宅 “哎呀,哎呀,谁呀,放开我,放开我。”屁大点的娃子受到惊吓之后叫个不停。 未免惹人注意,不得不捂住孩子的嘴将其拖到一旁没人处才敢放开。这个时候孩子抬头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舅舅晏犁。 “舅舅”孩子见到舅舅十分的亲热,一把上去就抱住了舅舅的腿,像小狗一样乖巧又可爱的粘着主人。 许是平日里晏犁没少给这孩子好处,尽管他与这孩子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关系不甚特好,但跟这孩子好得很,孩子一看见他就扑了过去。 晏犁果然没让孩子失望,一上来就将这漂亮又大的绣球递给孩子玩耍,还与其嬉戏打闹了一番,故意从孩子手里夺了球将求举得老高,惹的孩子一通狂抢。 也是奇怪得很,越是让孩子焦急狂躁的人越是容易得到孩子的喜欢,就像现在的晏犁摆明故意不想让孩子拿到球,孩子也是废了力气想要得到,却怎么都得不到。但始终不生舅舅的气,反而因此玩的不亦乐乎就喜欢与舅舅争抢东西。 等到玩累了才停下,晏犁假装体力不支认输,将绣球再一次的送到孩子手里,孩子如获至宝一样,格外小心的收起绣球,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舅舅抢了去。 等到孩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绣球,对它爱不释手的时候,晏犁才一点点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年儿,你看舅舅对你好不好?”晏犁问的极其阴险与图谋不轨。 “恩恩”年王爷回答的极为真实诚恳“舅舅对年儿好,年儿长大了也要孝敬舅舅。”小孩子说的天真烂漫。 “乖,年儿真乖。”晏犁满意的摸着孩子头宠溺的赞扬了几句,之后脸色一沉,一扫刚才的兴奋劲转而变得忧郁惆怅,就是五六岁的孩子也能看出大人不开心,也学着大人的模样想上去关心几句。 “舅舅,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年儿帮你揍他。”小孩子不懂事,学着大人的模样奶声奶气的说着。 这些话听在晏犁耳里格外的兴奋,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呵呵,既然如此舅舅也不瞒你了。”话是说的委屈愁苦,好像真有什么天大的冤情一样,但心里却是十万个倍儿爽。 接下来便是照着事先设计的台词以及表情表演下去“是这样的,舅舅知道年儿刚刚被封为小王爷又是女皇陛下的干儿子是件可喜可贺之事。这么大好日子本该好好庆祝送些礼物什么的,不过可惜舅舅无能没什么能力弄一些奇珍异宝给你,何况你如今贵为王爷,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不值一提。我寻思着在城外买块地盖个宅子什么的赠与你作为贺礼。可是吧手头上又没些闲钱,即便是有了也不能如愿。因为城外的地十分的珍贵,一般人根本不能得到,须得有身份的人才能抢得。如今你是小王爷身份尊贵,若是以你的名义购买这块地必定成。反正这块地是买给你的,你看这样好不好,舅舅手上有些银子不如将这些银子给你,你去买好不好?” 晏犁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大堆,内里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年王爷不过是半大的孩子能懂什么,自然不知道各中情况,听舅舅说了这么一大堆也是不太明白的,只知道他要给自己买宅子,好像是把钱给自己让自己去买。 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吧,小孩子天真烂漫不懂事,再加上晏犁之后的一些鼓动就去做了。 晏犁很高兴,自己先出宫安排一些事宜,等所有都妥当了准备接年儿过去出个场就好,谁知道就在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的时候,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年儿不见了。 拖了好些人了好些银子才打听到这天被晏滋叫去读书识字去了,而且还是晏滋亲自监督,根本没办法靠近,无奈之下晏犁只好放弃,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暂停计划寻思着另一个机会再做行动。 而这天小孩子惦记着舅舅要带他去玩耍没心思上课,两只小眼睛时常发呆,晏滋看出了他的异常,蹙眉打骂,找来戒尺一顿抽打。 可越是这样,越是激发小孩子想要出去玩的愿望,更是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跟舅舅在一起该有多幸福啊。想着想着顿觉委屈,忽然泪眼汪汪整个人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了。 “哇——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我要舅舅,我要舅舅呜呜……”小孩子总是爱撒娇,一屁股坐下就哭起来没完没了。 晏滋本就不是爱孩子的人,不过是看着有用才加以培养,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不懂事不懂得自己的良苦用心不说还一心惦记着玩耍,不由得脾气上来,脸色一绷,严肃而不容置喙的命令道“站起来!” 这一吼,把小孩子镇住了,哭声戛然而止,渐渐的变为啜泣,入宫之前就听爹娘说起女皇干娘不是好伺候的主要小心着点。如今亲眼见到晏滋发脾气时的模样更是害怕了,尽管极力忍住不哭可是恐惧与委屈的泪水还是如同决堤的洪水迸涌而出,呜呜…… 晏滋看的心烦意乱,摇头不断,想着来硬的没用那只能用软的了,亲自上去搀扶,将孩子抱至自己腿上,右手轻轻拍打孩子背部止了啜泣声才好言好语的安慰。 “方才许是干娘脾气大了些吓着了你。不过为娘如此作为也不过是爱子心切望子成龙过激了些,虽然行为欠妥但心肠是好的,都是为了你能够成才。所以你也不要责怪为娘太心狠了,今日许是练字太久有些乏了,不如我们去御园走一走吧。” 晏滋的三言两语软话一说,孩子果然就不哭了,其实小孩子没有大人那么爱记仇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恨情仇只知道谁给好东西谁就是好人。 就像现在晏滋不逼迫自己练字,出去玩耍就是好人。小孩子又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去了御园,还想玩昨天的瞎子摸象,只是晏滋不喜与孩子玩耍,未免扫兴又叫了昨日陪同玩耍的宫女再陪着玩一会。 但这次,完了没多久孩子就不想玩了,因为他忽然想到昨天的这个时候会有漂亮的绣球出现,可今日玩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得绣球,忽然觉着没意思,反而想到了舅舅。 舅舅说要给自己买宅子,不知道这好不好玩,不过以前没玩过应该比瞎子摸象更有意思些吧。想到这里有没了兴趣,孩子撅着小嘴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久好久。 晏滋看出了端倪,上来询问“怎么了,玩累了?” 小孩子摇头,单纯而朴素的讲道“我想要一间小屋子,可不可以?” “什么?”晏滋瞪大了眼睛,错愕的说不出话来。要一间房子?多么野心勃勃的一句话却从稚嫩无知的小嘴里奔出来,多么不协调。 晏滋实在想不出小小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想到要一间小屋子,这不是大人该有的贪心嘛,何以如此白净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孩子也沾染了这些污秽。 尽管晏滋很不喜欢,但为了能够让孩子亲近自己还是忍了种种疑问,耐着性子温柔开导“小房子有什么好的,何以如此喜欢呢?” “有了小房子,我就可以放好多好多的绣球,我要让绣球堆满整个屋子,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绣球。”小孩子两眼放光,一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滔滔不绝,精神也上来了,整个人金光闪闪耀眼又可爱好像一尊小菩萨一样的,让旁边的宫女们喜欢不已。 “绣球?你喜欢绣球?那今日朕叫人多买些来放在你的房间里不就好了,何故要一栋宅子这么麻烦。” “不行不行不行。”小孩子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头摇得跟波浪股似的,一个劲的反对。 “为什么?”晏滋很好奇,他不是喜欢绣球吗,为什么这样做还是不能让他满意,有时候还真是觉得小孩子挺难伺候的,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情况看似很能讲的清楚却实实在在的难以沟通的时候,整个人都狂躁起来。 本就不喜欢小孩子的她还要委屈自己耐着性子与他细声细气的沟通更是觉得压抑,踹不过气,心口仿佛压着一座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并且自己是不能控制的。 “因为屋子不是我的,是干娘的。年儿已经长大了,又是王爷为什么不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呢,年儿想自己布置屋子,住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才觉着开心。” 晏滋很意外,觉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是不应该说出这些话来的,即便他想动手自己做一些喜欢做的事情可以自己布置房间或者自己画一个美好的世界为什么一定要实实在在的宅子。这也太物质化了吧,实在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可以说这些话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的范围,是否有人在背后教授。 晏滋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昨日陪他玩耍的宫女,眼神犀利尖锐如鹰,只要一对上那种眼神就感觉心里千刀万剐被活活啄死。宫女很害怕,不知道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自己,但想着只要自己低头认错应该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这么一想赶紧低下头跪下磕头,浑身直打颤。 晏滋看了看一脸鄙视,瞧她这贪生怕死的模样也不像是能说这些话的人,那么究竟是何人所为,目的 是什么呢。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六章王爷要宅)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恩赐宅子 “罢了罢了,且退下吧。()”晏滋实在看不下去了,若是再让这宫女呆在自己面前,恐怕吓得连站都站不住了,索性打发她去做些别的事情。 而自己则还在思考孩子口里的要求。 想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能决定,晏滋觉着此事非同小可还是需要些时间细细研究。“年儿今日读书也是累了的,不如回去歇着吧,等到了晚上为娘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可好?” “真的!干娘可不许骗我!”孩子总归是孩子,一句好吃的足以让他们高兴好一阵子,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房间。 而晏滋则是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小小年纪竟然被人挑唆,这是大忌,她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 不过这件事始终需要找个人商量,想来想去只有师焰裳最为合适,晏滋决定去找师焰裳商讨,求个法子。 龙轿坐定,几个人抬着去了丞相府。也不知怎的,在半道上就看见盛临圣从师焰裳府邸出来,神色凝重,不知道谈论了些什么何以如此心事重重。 这么一想,晏滋更加想要快点到师焰裳面前,问个清楚,于是命令轿夫们加快脚步,很快到了丞相府。师焰裳出门迎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师焰裳快步走上前,行礼并且搀扶着将晏滋扶下轿子。 晏滋没时间与她谈论理解,甩手免礼“你我二人之间还谈这个岂不生分了。” 师焰裳浅笑,心中很是高兴,看来她到底还是以前那个模样,即便是黄袍加身还是以前的晏滋。之前听盛临圣说起,还担心当了皇帝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但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陛下急匆匆找微臣是有何事?”师焰裳问。 晏滋本就是来解惑的,也不怕人笑话,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师焰裳听得认真,也觉着当中很有问题。 “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据微臣了解,孩子都是爱记仇的,对他好的从不曾记得,一旦对他不好或者是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会记一辈子。陛下想与小王爷亲近,最好还是别逆了他的意。顺着意思来,哄骗几下应该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师焰裳寻思着似乎只有这个法子最为合适,因为自己也是从孩子长大的,很清楚这件事。一个孩子如果很渴望得到一件东西,但是大人们又不肯满足他就会记很久很久,就像自己一样。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更加清楚的知道那个孩子心里想什么。 晏滋正是培养孩子与自己亲近的时候不想因为一些物质上的事情与孩子产生隔阂,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只是这件事超出一个孩子所想要的,不得不引起人的怀疑。 晏滋眉头紧锁,表情凝重,看的出来还在思索这件事。 师焰裳倒是另有法子“陛下不如这样吧,表面上满足了小王爷的要求,私底下派人跟踪小王爷,看看他暗中都与什么人来往,如此不就知道了。” 罢了罢了,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晏滋无奈点头,在没了别的法子之后不得不同意了这个法子。不过忽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刚才盛临圣那样凝重的从丞相府里出来到底究竟所谓何事,为何不亲自来宫里找她商量反而去寻了师焰裳。 莫不是所商讨之事与自己有关?也是小王爷的事情? “方才,朕看见他从你府里出来,究竟是所谓何事,你们在商讨什么?”晏滋抬起头,明亮的眸子一本正经的盯着师焰裳,表情严肃冷淡就好像一个审判官在审判自己一样,叫师焰裳浑身不自在。 这是事情不能告诉晏滋,他们是约好的,所以不得不撒谎,但是师焰裳心里又愧意满满。毕竟晏滋对自己是无话不谈的,两人是患难与共的好友,可到现在反而是自己欺骗了她所以很不是滋味。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偏偏晏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若是不开口解释几句,恐怕这种严肃冷淡的眼神要一直盯下去了。没有法子只能随口编造了几句谎言瞒天过海。 “是这样的,盛将军来说看上了一位姑娘,但不知道那位姑娘喜不喜欢自己,所以想与我商量出个主意。毕竟暗恋一个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师焰裳极力摆正姿态,加强语气就是想让谎言听上去更真实一点,尤其是在面对晏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之时,必须直面过去并且以同样坚定的神色看着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就像现在这样,果然师焰裳的谎言得到了晏滋的认可,并没看出任何破绽“这样啊,那你可知是哪家的姑娘,朕很好奇很想去认识认识。” 说这句话的时候,晏滋忽然移开眼睛低着头,双手放在桌底下偷偷的掰弄着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分的坐在大人面前。 而且笑容也勉强僵硬,不像平日那副果断狠辣的做派,这叫晏滋很是诧异,难道陛下喜欢的是他?那么对白骥考偏爱袒护又如何解释?难道陛下喜欢他们两个?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是女皇陛下三夫四郎的也不是不可以的。 想到这里,师焰裳忽然陷入一片沉思,一时之间两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场面忽然冷却凝固。只有桌上的两盏余烟袅袅的茶水勉强证明活物的存在。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晏滋才想起来该回宫里,拍拍衣衫乘上龙轿回去,师焰裳赶紧下跪恭送。 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晏滋的批准,如师焰裳说的,小王爷知道晏滋同意给自己一栋宅子的时候那小模样兴奋的比吃了蜜还高兴哩。 两眼放光脸色通红,整个人可爱的就像布娃娃一样,笑容也是灿烂清脆像小黄鹂在唱歌。晏滋就在面前看着,端坐石凳之上,听孩子唱歌欢呼雀跃,自己则喝茶吃果。并不因为孩子的笑容而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反而有些担心。 这么小的孩子就学起了大人模样要这些东西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晏滋始终不太放心的,双目凝重而深邃的注视着前方,前方好像一片漆黑,在她的计划里所有困难都有解决的法子,唯独对这个孩子无可奈何。 因为他不是物件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受自己摆布,万一了无数心血培养成人,长大之后又与自己对着干怎么办,这始终是个麻烦。 晏滋想的入迷,没太过在意孩子的去向,孩子天**玩,整个皇宫都不够他跑动的。 罢了,且不去管他,今日就当是给他放假吧。晏滋决定出宫走走,就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吹着秋风看着满大街的落叶一片片从眼前飞过才觉着心情平静心旷神怡,好久不曾走动了,总呆在这个闷的笼子里整个人都快憋坏了。 想想以往这个时候总是盛临圣陪在身边,许是习惯了吧,每次他陪同着就好像很温暖很幸福可以随心所欲,不必遮掩也不用顾忌女帝的身份,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放肆痛饮。但现在应该不行了吧,人家都有了心爱的女子,忙着追姑娘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愿意陪同自己走走。 后来这个时候,也经常是白骥考陪着自己,这家伙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头都大了,不能安安静静的欣赏风景却总是能听到他的一番教育自己的话,好像自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走到哪都需要人教一样。太烦躁了,只是这种烦也不是由心发出的,每次白骥考教育自己的时候晏滋都不反驳,没想过要与他争吵,反而静静的听着。 可为什么现在想来心乱如麻有些烦躁,算了算了不想这个麻烦的家伙了,每次想起来就头大,索性谁也不找,就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欣赏这大好江山的美景吧。 但不知为什么这种宁静来的如此短暂,刚开始还觉着一个人清净自在,但是一直往前走的时候又觉得孤寂的很,忽然很怀念盛临圣的静静陪伴。有他在,即便是不言语也能感受到温暖的气息,以及胸有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那个胸膛,曾经自私的只想要她一个人靠,如今却成了别人家的温暖之地,自己则是局外人,想起来不免有些悲凉。晏滋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思想,但就是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很想找个肩膀靠着大哭一场却放眼望去四下无人。 只有不断飘下的落叶勉强回应她的哀愁。 忽然之间自己也想找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虽然从小就不信任男人,但看到一对对的男男女女相偎相依从眼前走过,说是不羡慕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自己的心仪之人会在何处,自古帝王门前无感情,登上这高高的宝座之后便注定要放弃这些奢求了。毕竟帝王身边尔虞我诈不断谁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付出还是虚情假意,与其这样每天防着别人倒不如不去沾惹这些。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七章恩赐宅子)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强拆房屋 秋风轻拂,乌黑美丽的发丝凌乱,晏滋也不想去整理,就这样静静的任由风吹有时候也是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但就在这宁静的时刻总有些不宁静的事情打扰,就像现在,晏滋居然看见盛临圣居然监视白骥考。应着自己所站位置就在将军府不远处,很容易一眼望到。而将军府与白府本就在对面所以看见将军府的同时必然会看见白府。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看见盛临圣神神秘秘的绕着白府走了一圈然后好像在计划些什么,反正这些是不知道的。但是晏滋知道自己曾经让夏维查过白骥考的事情,夏维是盛临圣的徒弟这件事一定是跟盛临圣说了的,否则他也不会亲自监视白骥考。 不,不行,不知怎么回事晏滋显得尤为激动,一看到这场景立刻追赶过去。 正好盛临圣从白府后门绕过来看见晏滋站在自己面前,他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晏滋会在这里,晏滋也是笑得极不自然。 二人见面颇为尴尬,盛临圣看了一眼白府,指了指,问道“你是来找他的?” 晏滋摇头“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盛临圣有些难以置信,找他为何不去将军府里反而在这里等,这不是很好笑嘛。她之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却恰到好处的抓住了时机在这里等到了自己,若不是看到了刚才的情景怎么可能这么快。 若是专程找他应该呆在将军府门口才对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碰上自己,与其说找他倒不如说是来找白骥考的,只是恰好遇到自己罢了。 这么一想,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到底是白骥考在她心里分量多一些。盛临圣实在想不明白,陪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自己为什么让一个后来者抢了位置,不过这些任性的话始终因为冷傲的性子而不能说出口。 晏滋只是临时想到找盛临圣聊天,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题,索性邀请着四周走走,没话题聊就把之前的话题搬出来热闹一下气氛。 “听说你是看上了别人家的姑娘,近些日子忙着追姑娘,还请焰裳帮着出谋划策,可是有此事?”晏滋好奇的看着盛临圣。 盛临圣一听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何时说过自己要追姑娘了,不过仔细一想后面那句话应该是自己与师焰裳商量白骥考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她随口编的一个谎言吧。掩人耳目,盛临圣不得不按着这个谎言继续编下去。 “是,是啊。”简单的又轻微的回答,这个回答对盛临圣来说简直比挖心还难受。他何曾要追别人家的女子了,他的心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如今却要为了一个谎言违背自己的心,这种感觉比哑巴吃黄连还难受。 一种难以言表的罪恶感袭来,压的心脏难受不已,盛临圣愁眉苦脸,右手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心,如此才勉强觉着舒服些。 晏滋听到这些话也是各种不是滋味,同样的眼神黯淡深邃叫人捉摸不透,她实在想不到盛临圣真的爱上了别人家的女子。许是一直以来他都陪着自己吧,习惯了他紧跟自己的步伐之后实在接受不了他将来会离自己而去然后跟随着别人的步伐。 可仔细一想谁都会有这么一天,何况盛临圣贵为将军武功了得更是所有女子想嫁的好对象,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拦。 这么一想,晏滋也不得不挤出笑容努力摆出一副很赞同的模样,笑着面对盛临圣“也好,也好,总是要有这么一天的,但愿你能够找到适合的好姑娘。” “我……”这番话多么刺耳又伤人啊,晏滋是知道自己心意的,如今却还要这样的刺激自己,偏偏这一切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承认有心仪的姑娘,她也不会说这番话,说起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盛临圣的心更疼了,就好像是自己用一把刀子在狠狠的往自己的心窝子里捅。 这种感觉给他恐惧和不安,就好像晏滋明明在自己面前却飘渺的难以靠近,惶惶不安与恐惧不断袭来折腾的一条汉子也软弱了,多么渴望与整个世界妥协,说出真相之后就可以大大方方跟她在一起了,偏偏不能。 说谎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也许这就是他的代价吧,不过也好。祈祷晏滋永远不会爱上自己,这样这种痛苦只要一个人承担就好,她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他便觉着温暖,一切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盛临圣忽然笑了,嘴角上翘露出好看的美妙的莲般的笑容,就好像一朵鲜绽放在嘴角之边一样。伴随着秋风的吹拂,更是风度翩翩,从侧面看去又有阳光恰到好处的照射至脸颊处轮廓边,使得整张脸光彩夺目。 晏滋被这种美妙的好看的模样吸引,这才发现原来盛临圣一直都这样风流倜傥,只可惜自己眼拙不曾发觉罢了。也不知谁家这么有眼光的姑娘得了他的心。 说起来又是一阵失落,盛临圣也是个好男人吧,跟他在一起的姑娘一定会幸福满满,可是自己呢,又该落谁家还是这朵只能落得个孤芳自赏的下场。 秋风伴随着蔬果丰收的香味一阵阵的袭来,心口的心思一缕缕的往外排出。晏滋与盛临圣并肩而站,各怀心事,呆呆的望着对面的闹市看了好一阵子,直到夕阳西下余晖点点才发觉已经天色渐晚。 二人挥手告别各回各家。 而另一边,一直忙碌着的晏犁则是不同日月,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忙个不停,尤其是在无意中得到女皇陛下的圣旨之后更是忙不停。 这里就是他的宅子所在地,周围有果园和人家。 屋子十分简单,就是一般的茅草屋,不过是四周种上了果子和鲜之后才衬托的茅草屋仙气十足好似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 但事实并非如此,不过是一户穷苦人家罢了,偏偏这样的日子里老天还是不放过他们。晏犁的出现彻底将所有的美好粉碎,这个外来的有钱公子哥之前就说要拆了他们的家建造他的府邸,应着一家人家团结一致才没能让晏犁得程。 如今他手握圣旨有备而来更是没了说理的地方,老人家老泪纵横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好一阵子。 “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不过是想好好的与女儿相依为命怎的就惹了这样的混球。我这茅草屋本就不大,好端端的为何要拆了。你就不能从别处找了地嘛!” 老汉很激动,抱着女儿的手都在打颤,相比之下他的女儿就显得镇定多了,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双目一直死死的盯着晏犁,仇视与怒视显而易见,看的晏犁也浑身不自在只好转个身换个角度与他们对话。 “老人家,别说我不给你们活路。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尽快搬走,否则家伙无眼,到时候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们。”晏犁斜着身子,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命令道。 “你,你!”这下,老人家更是气的直哆嗦,胡子都打着颤抖“你这是狗仗人势!我,我要告你!” 一说出这话,晏犁更是觉得可乐了,头仰后笑个不停,好一阵子之后才拿着圣旨出来,在老汉面前晃了晃“老人家,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圣旨。我这不是欺负你们穷苦人家,我也是为人办事有圣旨的,你可怪不得我。圣旨你认识不?即便不认识看看这金黄的颜色以及柔软滑润的布料也该知道这东西有多高贵了吧。” “你!”老汉气的直吐血,他女儿焦急不已,连忙找了东西擦拭还不停的拍打父亲的背试图将口腔中的血回下去。 晏犁则是笑得更得意了,眼前仿佛已经出现宅子建造完毕之后的美丽模样,这么一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恨不得今晚就能见到这样的宅子,双眼放光期待满满。在这样的情况下,老人家每多说一句都是在消灭他的耐心。 于是,本想让他们平安离开的,现在晏犁改了主意,要好好教训他们。 “老人家,你可真是不识好歹,让你离开你不肯。这么喜欢这破屋子,索性与它一起葬身大山得了,如此你也不用搬走我也省了一些麻烦。小的们,动手!” 尊贵无比,呼风唤雨的皇兄一声令下,身后的家丁们立刻操起家伙砸屋,乒乒乓乓的所有的好东西都支离破碎。老汉想上去阻止遭人一顿打,其女上去理论也差点被打死,幸好老汉以身相互才免了皮肉之苦,只是父亲这把老骨头被他们这么一打更是出了问题。 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而且头晕眼的眼前一片漆黑脑子也嗡嗡作响。他的女儿清楚的看到父亲的两耳至今有血丝渗出,吓得大喊父亲。 父亲被这尖叫声唤回,暂时的清醒了一阵,趁还能说话叫女儿快些逃出去。女儿不肯,父亲就用尽全力推女儿出去。肩上的棍棒不停的往下袭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父亲已经辨不得什么了,说话也失去了力气。 女儿不忍心父亲白死含泪忍痛逃跑出去。晏犁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若是让晏滋知道了此事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赶紧命人去追赶这姑娘。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八章强拆房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女告御状 可是深山野林的也不熟悉地形,女子身材又矮小,一个弯腰进入草丛之后便没了身影,不论那些家伙怎么搜查始终找不到女子的身影,只能无功而返。 晏犁知道后自然是勃然大怒,赏了每人一个大嘴巴子,家丁们捂着红肿的脸泪眼汪汪的听他教训。完了之后还要处理地上的尸体,然后将这里夷为平地请了师傅设计规模监造豪宅。 虽然是在山上,但山不高,四周又是这户人家开垦过的,种了不少草树木环境还算清幽,只是离开这里往外头走才会觉着杂草丛生有些荒无人烟,也难怪很少人发现。晏犁也是无意中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人迹罕至就利于自己干别的事情,不怕被人看住束缚了手脚,如此绝对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晏犁越想越美,两眼冒光已经开始睁着眼睛做白日梦了,殊不知在山脚下,那女子已经到了官道。这里人多来往都是官差,又是光天化日的没有人敢做什么,所以很顺利的沿着官道往都城的方向走。 不过晏犁也不是笨蛋,既然敢骗去圣旨做这些勾当就猜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也亏得自己是皇兄,是皇亲国戚虽无一官半职也因为这身份,都城不少官员也是卖自己这个面子的。很快就打听到了最能够处理阻止这件事的官员。 那就是都城守卫统领,这是一支独立的军队,统领直接受女帝管辖并非受到盛临圣的约束,他与盛临圣虽都是武将却并非上下级的关系,所以不须得到盛临圣的命令。这就好办了,只要将这统领买通,不让那姑娘进入都城,那么无论她在何处都是无人理会的,这样就不怕当地官员将此事上报朝廷了。 谁敢与他反了天了,除非不想当官了。 大家都知道晏犁是晏滋的堂兄,是皇亲国戚,而且晏家又出来的小王爷是晏犁的亲外甥,皇亲国戚里唯一一个被赐封的,这就说明晏家的势力在扩张。要想官运亨通将来很多方面都可能要拜托晏犁他们,所以只要晏犁一个咳嗽,底下的官员谁敢接手这个案子,就是这姑娘也是不敢收留的。 说干就干,晏犁还担心自己人微言轻的,故意想尽办法言巧语让自己的姐姐把年小王爷接出宫在家住几天,然后借着带孩子上街玩耍的由头又将孩子带出来一同去见那位统领。 那统领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虽正直壮年却是邋遢胡子一堆,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偏偏长了一张脸的胡子还不梳理显得格外的闷热给人造成恶心发闷的假象。 晏犁只是看了一眼就觉着胸口犯闷有些想吐,无奈有求于人只能将一切的不顺眼都忍了,陪脸傻笑,跟着端茶倒酒。 “久闻崔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雄姿勃发大气彭生啊,难怪女皇陛下对将军格外宠爱竟叫您独立带领一支军队可想而知当中任务之重大,将军您劳苦之功高啊。” 晏犁言巧语三下两下直戳他的心坎,专拣好的说,听得崔将军格格直笑比吃了蜜还甜。崔将军斜靠着椅子,半眯着眼摆出一副大财主的模样,任由晏犁将自己夸得天乱坠,反正好像多美妙的词都不足以形容自己,多厉害的词在自己身上都是可以承受的,就让他尽情的将所有形容好的词砸向自己吧。 随后晏犁又很快将自己的外甥年小王爷搬上台故意轻描淡写的介绍了一下“将军,这位是年王殿下,他也是久闻您的大名。今日特来拜会希望将军赏脸一同吃个遍饭。”虽说是轻描淡写,却是故意为之。因为年王爷三个字可是众所周知的,即便不用自己费口舌去描述也是无人不知的,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反而显得自己更加有地位有气势更加拽,在接下来的话题上也可形成压倒的气势。 “年王殿下!”听到这个词,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大,之前还以为是睁着与闭着没区别的小眼睛忽然炯炯有神了不少,晏犁看的吃惊原来小眼睛也有长大的时候。 崔将军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恭恭敬敬下跪行礼,晏犁可以不认识,但是眼前这位叫做年王爷的五岁小毛孩不得不认识。 他可是当今陛下钦封的王爷又是陛下的干儿子,陛下多年无子嗣很可能将帝王之位传位于他,所以这个时候更是要搞好关系。趁着小孩子不懂事的时候一定要拉好关系,将来才能有机会步步上位,说不定就能做到三军元帅的位置了,所以崔将军费劲了心思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甚至还亲自给孩子倒酒端菜,一番马屁拍尽才好。 晏犁也趁这个时候说出自己的来意,也不说是自己,只是说小王爷在建造府宅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蛮不讲理的女子,这女子还要进城大闹,让崔将军看着些,若是遇到这样的女子立刻拦截下来。 并且言语中多次强调这是小王爷的府宅,而且建造府宅是奉了圣旨的,是女皇陛下的命令。所以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就是间接的抗旨。 这么一说之后崔将军哪敢怠慢,更是想尽办法陪笑还保证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在几番信誓旦旦之言之后晏犁才算放下心,妥妥当当的送年儿回家,之后在家过了几日又送进宫去。晏滋早早的派人去打探消息,来人禀报年儿回家的这些日子多次出去玩耍,极少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 之前晏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晏家的人看着孩子,即便是在家里也不要忘记了功课。可以适当玩耍但一定要读书识字,但这些似乎都没有做到,年儿回家之后不是被晏犁带着去酒楼吃饭就是被他的亲爹娘带着玩耍,不曾有过读书识字的时间。 看来把孩子交给他们管迟早是要误人子弟的,所以晏滋早早下了圣旨提前接孩子回宫,晏家人没办法只好将孩子送回皇宫。 回到皇宫后孩子也没心思学习,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最近还对宅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是偷偷的叫画室画了宅子给自己看。时常也对着山水画上的宅子看的发呆出奇,晏滋很好奇,莫不是这孩子对建造宅子产生了兴趣,他想当木匠还是他只是再惦记那套宅子。 “年儿,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晏滋走过来了,小孩子还在发呆,直到发话了才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颤了颤身子从椅子上下来,离开面前那副画乖乖站在晏滋面前。 晏滋顺着目光看了看是一副画着宅子的泼墨画,画中的宅子很普通,但环境典雅映衬的宅子古朴美妙颇有仙气。倒是个不错的地方,若真有这么个地方倒也是不错的,她也很向往这样的地方。 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是同意给这孩子一栋宅子的,应该已经在监造了吧,索性也监造成这个模样,到时候可以让自己也呆上一呆,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 “年儿,可是喜欢这样的生活?那不如为娘也叫人将年儿的宅子打造成这个模样可好?”晏滋抱起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半商量的看着孩子。 孩子听的两眼发光“真的吗!母后是同意要给孩儿这么一栋宅子!那孩儿可否让晏犁舅舅住一阵子,之前听说晏犁舅舅也喜欢这样的生活。舅舅还答应要送给孩儿一屋子的绣球,可好看了呢。” 孩子说的眉飞色舞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所有事情交代了清楚。 晏滋从他的言语中捕捉到一个很重要的词,晏犁。晏犁不是之前派到远方治理旱灾了嘛,何时回来的?即便是回来了也该是向自己述职而不是这样神出鬼没的躲在暗处像个小偷一样,这种行为风格真叫人鄙视。不过有一个重点不能遗漏,就是他居然答应给孩子一屋子的绣球? 难怪之前小年儿说要一栋宅子,放很多很多的绣球,原来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提过宅子的事情了,难怪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对大人的东西感兴趣原来是有人教授的。 晏滋越想越不对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栋宅子的背后本身就是一个阴谋,自己贵为一国之君居然让一个孩子玩弄于鼓掌,想来也叫人气愤。看来这件事再也不能沉默了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人才是。 晏滋想的入神,越想越觉得气愤,眉头也紧蹙起来,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几分邪气,定是好些日子不曾对任何人发过脾气了他们是把自己这头大老虎当成猫了。 低头看了一眼小年儿,到底是个孩子,两天真无辜的眼睛眨巴着好看的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叫人移不开眼,粉嘟嘟的脸蛋嫩嫩的好像都能挤出水来。晏滋双手捧着孩子的脸蛋左右观看就好像在看一张白纸一样。多好的白纸呀,本该是自己亲手执笔描绘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叫别人抢先一步做了描绘,这是绝对不容许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四十九章女告御状)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章 请人教书 “年儿,你是好些日子没有认真学习了。为娘寻思着该给你找位先生了。”晏滋依旧不气不恼,平平淡淡的说出要找先生的事情。 与很多孩子一样,年儿一听到又要找先生瞬间就不乐意了,苦着脸一脸的沮丧。 晏滋笑着安慰道“读书是一定要读的,如此长大了才有出息。为娘不是教你要报效国家吗,年儿不肯用功读书又不肯习武,既不能文又不能武的如何报效朝廷。要向白大人或者盛将军那样能文能武才有大用处。如今的苦也不过是为将来的甜打基础罢了。年儿乖,要听为娘的话。” 晏滋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与孩子对话,她知道小孩子是要哄的,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哄着来,尽管自己不喜欢小孩子,但不得不放缓语气让孩子听起来舒服些。 没有办法,年儿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干儿子是要委以重任的,即便是不喜欢读书识字却也没有办法,干娘是个厉害的人物他可不敢违抗。 见孩子点头,晏滋终于笑了,立刻请人去把端木先生叫来。 在她看来白骥考虽然博学多才却是个忙碌的人,何况此人是敌是友也不知个清楚。端木先生虽然是他的师兄却是不问世俗的,看得出来是个隐士高人所以愿意将孩子交给端木先生**,祈祷着将来能够成为有用之人。 宫人们终于把端木先生请来了,晏滋抬头一看,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碎月和的打磨使得他更加的清高脱俗,任凭世态如何炎凉世俗如何复杂始终没能侵染他的身子,他的言行举止间还是那样的清高仙气腾腾。 晏滋抿嘴一笑,表示很满意,她果然没看错人,端木先生还是曾经的端木先生一点也没变。 “端木先生请坐。来,年儿,快给端木先生看坐。他可是你的先生,对先生要客气些。”晏滋尽量的学着平常人家母亲哄孩子的口气对年儿说教。 不过这些在端木先生看来总是少了几分和谐,多了不少的别扭。首先以晏滋那种果断狠辣的做派就不适合说这些温柔细绵的话,一说出来就叫人直起鸡皮疙瘩,连端木先生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了。 孩子乖乖的搬着凳子过来,端木先生顺便看了一眼孩子,的确是长得水灵讨喜,只是始终是别人家的孩子,晏滋这样大费周章的培养别人家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好事。 端木先生虽不是歧视别人的人,但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是关乎着江山社稷以及子嗣延绵,换谁也不会如此草率的用别人家的孩子。这要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一定夸赞几句,但晏滋想把他作为将来皇位的继承人,端木先生就由衷的横生出一种排斥,排斥这个孩子。 但始终是孩子,不能与他懊气,端木先生还是与平时一样相视一笑欣然接受孩子搬过来的椅子,一拂衣袖端坐。 又看了一眼孩子,才开口“陛下此次叫草民来,应该不止是介绍这个孩子吧?” 晏滋微笑,递去一个佩服的眼神“端木先生不愧是先生,这么快就看出了朕的意思。很简单,朕觉着您饱读诗书是高人,想让孩子跟着您读书识字,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端木先生嘴角微抽,眼底流露出一丝排斥,不过应着光线问题,加上表露的不太明显,没人发现他的小动作。 “难得陛下瞧得起草民,只不过草民才疏学浅,学的也不过是骗人的玩意,如此教坏了小王爷该当如何?这个罪名可是厉害的很,草民实在担当不起。” 端木先生婉言拒绝了,这要是换做她的亲儿子他一定会倾囊相授,偏偏是干儿子,那么就有待考虑了。 晏滋听得出来端木先生此言就是不想教授,可是放眼望去能够委以重任的也只有他一个,不论如何都要求得端木先生为年儿教授。 晏滋又是微微一笑,试图掩饰之前的尴尬,然后又推搡着孩子倒茶给端木先生喝,这杯茶倒是有意思的很。 小孩子眨巴着天真的小眼睛乖乖端茶过来,端木先生倒是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杯茶要是喝了就等于接受了这个孩子,但若是不喝就是不给晏滋面子,到是为难了端木先生。犹豫了好半天愣是没敢伸手去接。 小孩子有些不知所措了看了一眼晏滋不知道如何是好。 晏滋也是僵硬了一下,嘴角微抽,看来端木先生的确是不想接了这活,可是自己已经没了别人,若是他再不帮忙那么所有人都在反对册封小王爷的事。偏偏性格固执,越是反对的事情就越是要做,端木先生越是不肯接受就越是想要让他接受。 “端木先生,不过是一杯茶而已,难道对一个孩子都过不去?还是不给朕面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晏滋明显脸色阴沉下来,口气里带了几许威胁,压迫的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罢了罢了,连她自己都不珍惜这个江山,都觉着册封别人家的孩子是件为所谓的事情,他一个草民又能如何。 端木先生冷笑着无奈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虽然是带着几许怨气,不过也算是承认了年儿这个学生。晏滋总算是放心了,立刻叫年儿上去叫老师。 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处理的便是孩子口里的晏犁舅舅的事情。 晏滋可是纳闷得很,孩子不是与亲生父母更加亲近吗,何以言语里都是晏犁这个舅舅。很明显孩子近些日子接触到最多的人便是晏犁。 晏犁堂兄可是晏滋最熟悉不过的一位兄长,胸无大志不学无术,不知怎么的处理旱灾灾民的事情倒是挺好的,好像没出什么大乱子。 等等,也不对,晏滋眉头微蹙忽然想到上次看望灾民,那些灾民愁眉苦脸的都以为他们要被处置了。这是怎么回事,朝廷可是表明来意是助他们渡过难关的,可以他们的理解与朝廷表明的来意相差甚远,难道真是晏犁管理无能? 晏滋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定要好好查查。忽然想到盛临圣近些日子总在白府附近转悠,仗着自己府邸与白俯是相对的,一出门就能看到便总是转悠。 他以为晏滋不知道,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想找到一些关于白骥考不忠于朝廷的证据,偏偏晏滋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她可舍不得白骥考成为叛臣,更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虽然自己也心存怀疑但不容许别人追查。白骥考的事情她自会处理,正好这件事需要人去追查,把盛临圣叫过来查此事也好调开他的注意力。 红袖一挥又命人去请了盛临圣过来,盛临圣还是一副的大将模样清高桀骜一步步坦荡荡而来,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晏滋面前。 虽是人臣,但晏滋与他查着一头之高,说话得晏滋抬头仰望着他,这气势似乎就往盛临圣这边倾斜了。不过晏滋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要将自己的高贵冷傲摆在第一,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有自己的办法,就是请盛临圣坐下,自己站着,如此便成了自己居高临下了。 盛临圣也没太放心上,都已经习惯了。 晏滋亲自端了茶过来放在他手心里,这才说起今日目的“之前朕与年儿说话,年儿口中提到了舅舅晏犁,并且说他也喜欢宅子。寻思着一个孩子忽然开口要宅子的事情背后应该是叫人挑唆,而这个人应该就是晏犁了。正好朕也怀疑晏犁好久了,想着以他那不学无术的性子根本挑不起大梁,旱灾灾民一事表面上处理的还算妥当但内部究竟有没有处理好还有待考证。朕身边能够相信的人也没有几个,你且帮着去查查这个晏犁吧,若真有问题立刻抓来见朕。” 盛临圣冷笑,嘴角上扬勾起邪魅的弧度,眼底流露出一抹鄙夷,这是在逼死她吗?晏滋看的震惊,同时也以同样的弧度回敬“哼,你这是什么表情,在鄙视朕吗?” 盛临圣站起身俯视晏滋,摆出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着她,丝毫没把晏滋当皇帝看“早就说过晏家的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给予他们赏赐的时候就已经劝过你,可你听了吗?之后封赐小王爷之事又让师焰裳劝过,可你还是没听。如今出乱子了才想到要找我们帮忙,怎么不等到江山社稷倾覆的那一刻再让我率兵出征收复失地呢?” 盛临圣滔滔不绝怒气冲冲的说了一通,这些话早就憋在肚子里好久了,都快憋坏了,不过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晏滋主动提起还有求于自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 晏滋被盛临圣痛斥心里也是窝火的很,长这么大还没被什么人痛斥过,痛斥她的人长大了都没什么好下场,毕竟现在她才是江山的主人。但是对于盛临圣却没了法子,他可是自己的师兄所以不免有些格外开恩的意思没想到过要如何处理。 可这种不处置使得盛临圣说话越来越难听了,门口还有宫人在呢,就这样骂骂咧咧的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晏滋表示很难接受。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章请人教书)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出城遇女 “罢了罢了,不与你分说,总之这件事去处理好便是了。”晏滋的千言万语最后之变成了这句话,因为在盛临圣面前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想,这反让盛临圣更加气愤了,因为曾经的他们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把话说开而不像现在这样爱理不理的。即便是争吵矛盾也是用最和平的方式将话说开,可如今她连说都不想说了。 罢了罢了,不想说就算了,还能怎样。盛临圣怒气冲冲回了宫,出门之时还故意用力关门发出彭的响声宣泄自己的不满。 晏滋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去理会,只能装作不知道了事。 这件事暂且有了处理,她知道盛临圣一定有办法查清此事,接下来该处理的便是孩子的事情。不论如何都是自己一手栽培的,若是能够好好的听自己的话便好,若是不能,则就多了一堆麻烦。毕竟是自己亲手培养,若是不能便是浪费了之前的心血,想起来也有些心疼。 为了让自己安心,还是决定去看看这孩子到底有没有慧根。 皇宫内优雅轩是个极为清幽之地,应着四周都是草树木遮挡显得有些世外山林的感觉,这是晏滋特意命人布置的,虽然略显偏小,却也是避暑极佳之地。 晏滋自己都很少来此处清休,因为日理万机只能闲置,现在拿来给孩子读书用倒也不错,这里远离喧闹远离是非是个安静读书的好去处。 也不知学得如何了,能否适应端木先生的教授方式,晏滋很好奇决定过去瞧瞧。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一大一小朗朗的读书声,倒是有些读书人的感觉了。不错不错,挺好的,薄华红颜的唇瓣勾起,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晏滋笑得十分欣慰,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苦心。 只是也就头上几句读的像模像样,后面几句大多有些错误,不过人难免会犯错误还是值得原谅的。但是端木先生不这么认为,他的教学方式十分严苛,读错一句就要打手板子,只听得啪啪的戒尺声不断的落到孩子手上,孩子顿然嚎啕大哭,满腹委屈化作泪水不停的掉落下来。 越是如此端木先生就越是严厉,绷着脸严肃道“不许哭,你是一个男人将来是国家之栋梁,若是一点小错误都接受不了如何担当大任!听到没有不许哭!再哭就再给你一顿板子,罚抄《三字经》!” 这么一说,小孩子才不得不乖乖闭上小嘴,泪眼汪汪委屈满满的坐下来继续读书。晏滋看的好笑不已,孩子本就长的水灵加上一哭鼻子更是觉得谁做的泥娃娃,不过模样煞是可爱叫人忍不住想要捏几下。之前还不觉得,许是这段时间与孩子接触久了慢慢的开始接受了小生命的出现。看久了也不觉得讨厌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喜欢,难怪白骥考总是说话孩子怎么怎么可爱,好像是有些道理的。 晏滋双手靠背,就这样在门口呆了一阵,里面时不时的有读书声,哭声,训斥声传来,给这清幽宁静的优雅轩带来几分生气,倒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晏滋勾唇一笑,心满意足的返回皇宫里。 另一边,盛临圣在接受了晏滋的任务之后立刻架马出城查看,偏偏的在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守门头目崔将军拿着一幅画看了老半天,每路过一位女子都要拿着画比对,好像是查什么犯人一样。这不应该吧,若是朝廷里真有什么犯人也该是通知自己的,何以自己不知道他反而想知道了,实在不合规矩。 盛临圣觉着此处有问题,未免打草惊蛇,早早的在离城门口一段距离的时候已经下了马,拍拍马屁股默契的传达什么。 马匹一个转身从另一个城门口出去了,而盛临圣则独自徒步前行。 “喂喂喂,说你呢,转过去转过去,快点!”门口的几个小喽啰狗仗人势也学着崔将军的模样斜着脑袋歪着脖子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指着来来往往的一些妙龄少女与画做比较,遇到有些相似的便让他们转过去看看背影,背影看完了又让他们转过来看看前面。 正脸看完了就趁机往胸前看,看着凸起的一个个肉包似得东西,真叫人垂涎欲滴,虽然只是隔着衣服,却足以叫人想入非非,每次看着看着这些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就会瞳孔张开面露淫欲口挂哈喇子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几位没出阁的姑娘。 那些姑娘也知道他们想趁机占便宜,无奈见他们手里拿着一张画好像是在寻找人犯一样,若是公然抵抗误了他们抓人犯定是要坐牢的,所以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裸的占便宜了。 盛临圣看的清楚,这些士兵光明正大的占人家便宜而这些女子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着唇瓣任由那双污秽龌蹉的眼睛上下移动。 可恶,这哪里是抓人犯分明就想趁机占便宜,泱泱大国有这等败类简直丢人! 盛临圣怒火中烧目眦尽裂,青筋凸显,看来这样的人不好好教训一顿实在丢脸。 当另一波女子被要求站在城门口比对,那些不安好心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想趁机占便宜之时,盛临圣顺手捡了一把石子丢过去,隔开士兵与女子。 没想到这个时候士兵看的入神已经要把头伸过去了,突然飞来的石子砸中脑门还有不少的尘土飞入眼睛,士兵疼的嗷嗷乱叫就地打滚像野狗一样弄得周围的百姓哈哈大笑。 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罢了,今日盛临圣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实在大快人心,百姓们聚拢过来,看猴戏似的看着士兵。 另一帮士兵看见情况不对,立刻跑到后面去找崔将军,要求他做主。崔将军就近找了阴凉处乘凉,小酒喝着,小曲唱着日子过得好不自在。忽见小士兵来找说了情况勃然大怒,想来这可是他的盘,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在他的地方上撒野,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可是统领,是直接受女皇陛下管辖的,虽然手下人手不多但地位却是与三军元帅平起平坐的,想想这么高的地位何人还如此不长眼睛敢与自己叫板,分明是不想活了。 反正今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抓了此人娱乐娱乐。 这么一想,崔将军一个猛翻身从地上站起来,眉毛一瞧,脸色一沉,把袖子卷的老高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模样雄纠纠气昂昂往城门口走。 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骂的尽兴时还不忘吐口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但是到了城门口不远处,远远的瞧见来人是盛临圣之时忽然步子越来越小,气势也越来越弱,刚才还骂个不停的血碰大口忽然变成一言不发的樱桃小嘴了。 士兵很不明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们家的将军,可这么一看把崔将军的窘态给看去了,这叫他今后如何示人,不由的一阵脑子,将那士兵一顿毒打。 “叫你看叫你看叫你看,本将军有说过你可以直视本将军吗!不学无术的臭东西,就知道溜须拍马,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没用没用没用!”骂的越来越带劲,越来越痛快,手上拍打小士兵脑袋瓜子的力道越来越重。 小士兵委屈不已,心想自己只是看了将军一眼何以这么多怨气,而且这些言语好像与自己不太搭吧。当然,他一定不知道崔将军在指桑骂槐何人,也就只能在他身上出气了。毕竟盛临圣武功极高自己是打不过人家的,但始终不服气,因为国家太平安康不曾打过一次仗,他就凭着与女皇陛下关系较好当了大元帅,这实在难以信服,他相信自己也一样可以的。 不过心里想的总是这样傲骨正气,可实际上却是烂了的菜叶一样东倒西歪,尤其是越来越接近盛临圣的时候小碎步忽然就戛然而止远远的看着愣是不敢往里走了。 感觉到一种怪异的目光朝自己射来,盛临圣下意识的抬起头往这边看,崔将军一个眼疾手快将小士兵挡在中间阻断对方投来的目光,勉强躲过一劫。 小士兵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家将军是害怕盛将军的,一时之间那种英雄气概的形象土崩瓦解就好像在他心里建立起来的并非实实在在的大英雄形象而是一个豆腐渣工程。小士兵一脸无奈偷偷的鄙视着他们家将军。 崔将军不敢上去,怕东窗事发,借口肚子疼先走了,小士兵没有法子,无奈的掏着耳朵往别处走了。反正自己没干过坏事没必要沾惹晦气,倒不如学着他们家将军的模样找个阴凉处乘凉,反正他们家将军一时半会是不敢出来露脸的。 城门口被打的士兵疼的说不出话来,脸上顿然凸起一个包包,本希望自家兄弟把将军叫来一同修理这个不懂是非的家伙,结果等了半天等不来将军不说连自家兄弟也不见了,没有办法只能认栽。 好的是盛临圣也没再太为难这喽啰只是揪住衣领逼问画中何人,小士兵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如实的将所知道的一一告诉盛临圣。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一章出城遇女)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二章 伤女有冤 “将军让我们留意画中女子,说是朝廷追查的犯人,我等不敢违抗一切全照上头意思办事。”小士兵颤颤巍巍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个遍。 犯人,什么犯人?朝廷何时抓过这样的犯人,为何他不曾听过晏滋也没提起过,看样子是他们编造出来的瞎话。 盛临圣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士兵手里的拿的画轴,若真是朝廷派下来追捕的犯人应该会有特发的缉捕令上面会有女子的画像还有朝廷的盖章,怎么可能只是一副普通的画。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假的,定是有人暗中搞鬼。 盛临圣有些气恼,光天化日盛世太平之下竟有如此坑人之事不查个水落石出何以向天下百姓交代。眉头微蹙,嘴角略带鄙意,三下两下的功夫就像士兵手里的画抢了过来藏在胸口,然后快步出城去。 按照之前晏滋说提供的建造宅子的地址找去想来一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此时宝马已经乖乖的呆在城门口等待它的主人了,这是一匹极有灵性的马,不用太多教导它便能领会主人的意思,就好像盛临圣只是指了指另一个城门口的方向然后拍拍它的屁股,马儿便乖乖的从另一个城门口出来等待主人的到来。 盛临圣见到爱马便忘却了所有的烦恼,笑着拍拍马头然后一个纵身上马驾驭而去。 宝马载着英雄一路出城,风尘仆仆雄姿英发。路过城郊荒野依稀听到了几些叫喊声,听上去是弱女子在求救的声音。 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一定是急事,盛临圣立刻下马,带着宝剑往树林里走,循着声音想到尽快找到这位女子。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树林里女子双手紧紧护着胸部,面对突来的两位色眯眯的恶心的男人,粉嫩的小脸扭曲煞白,眼神恐惧又害怕表情也是惊慌失措的。 但越是如此那些坏心眼的男人就越是**满满感觉征服一头不听话的野兽比征服一头听话的家禽来的刺激多了,所以女子的这种无助又不肯罢休的叫喊声往往在刺激他们的**,使得各种邪恶的念头迸涌而出并且带着步子已经一点点靠近女子了。 “救命啊救命啊……”女子越来越来害怕,大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湿润了,浑身上下也颤抖的厉害,看着这些禽兽越来越近,只能拔腿就跑,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腿脚竟然不听使唤了,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这样女子更加紧张了,一不留神竟然踩了石头摔倒在地。 这么一摔更是让那些色心四起的男人觉得**了,一个个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将女子死死按倒在地然后油腻腻的大手便放肆的上下游走。 女子很反感也很害怕不停的扭动身子试图将身上的两双肮脏的东西甩掉,偏偏的跟狗皮膏药一样牢牢的粘着,越是动就越是往里头钻。 一会的功夫已经紧贴着自己的肚子了,刺刺刺——粗布麻衣在他们的面前显得毫无用处不堪一击,几眼的功夫自己身上的外衣已经撕裂粉碎。看着一件件衣服从自己身上剥离,女子又羞又恼又害怕,再要最后一件就真的赤身**了。 “救命啊救命啊……”女子还想再挣扎,不到最后一刻就不放弃。 脆弱无助的求救声加上放肆得意的奸笑声交织在一起给这**满满的树林更增添不少暧昧的气氛,使得两个男人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要一瞬间就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撕扯下来。 刺刺,衣袖已然崩溃,领口也变得更大了,最后一件衣服已经支持不住慢慢的从她的肩膀滑落“不要!”女子无奈的流着热泪,试图发出最后一次的求救。 只是这一次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了,这荒山野林的真要是有人在早就出现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者真要有人经过这些色魔也不会任凭自己喊叫了,他们是早就知道这里不会有人的吧。何况他们的大手已经贴身自己的双峰,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肮脏了,也许命运就是如此吧。 女子撕咬牙关别过头去不去看。 就在这些色狼开始饱餐一顿准备好好享受这块肥肉之时忽来一把剑直击一人的脑门,那人被重物狠狠一砸整个人飞将出去,摔在地上疼的嗷嗷乱叫。 另一人见此情况也停下手中动作,警觉的回头看,看看究竟是何人所为。 没想到刚回头那人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而且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脑袋,食指与中指紧掐咽喉,只要稍稍一用力,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男子特别害怕没敢乱动,嘴角抽搐的厉害,却要装出一副不害怕想好好谈判的表情。 “呵呵,这位公子,俗话说见者有份,今日见面也算是一种缘分。这样吧这姑娘我们一人一半,你先来可好?” 男子嬉皮笑脸假装镇定,其实心里面也是十万个没底,这公子如此厉害哪里是他的对手,十根脖子也不够他掐的。 盛临圣听着恶心,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如此胡言乱语当真是色性不改。也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样了,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看地上的姑娘。 那姑娘睁大了错愕的眼睛紧张的看着自己,死死的用残留的布片护住胸口。盛临圣先是一愣想着这姑娘不就是画里面的女子嘛。 本人长的清秀纯净,虽是粗布麻衣着身却也难掩精致的五官以及婀娜的身子也难怪惹人垂涎了。不过眼下不是思考此事的时候还是尽快带她离开吧。 盛临圣一个凶狠的眼神扫视过去,看的两男人直哆嗦,但这还不算三下两下就将二人扒光衣服倒掉在这荒山野岭的鬼地方。 这中间二人根本无力反抗,感觉就好像是一块被人摆布的豆腐一样,二人急了不停的向盛临圣求饶。 盛临圣瞧也不瞧一眼,冷冷回道“等着吧,有缘自会有人救你们,若是无缘……哼,只当是命运不济,愿你们来世投胎重新做人。” 盛临圣不咸不淡的回了这么一句,听得两个人瞬间不好了,脸绿的跟什么似的,他们也知道这荒山野岭哪会有人路过,可能十天半个月也不见着一个鬼,到时候早就饿死了。 呜呜,还不想死,大好年轻的还没来得及享受美美的时光就要死了实在不甘心啊。 “救命啊救命啊——” “啪啪啪啪——” 林子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依旧求救声发出,惊的四周栖息的鸟儿都不敢逗留,扑腾着翅膀往别处飞,于是乎林子上空出现了白鸟乱飞的场景。 这场景正好被刚出林子的女子看见,女子瞬间破涕为笑感觉打出一口恶气整个人也舒服多了。盛临圣看她笑了,整个人没那么哆嗦了也就放心了,递了块手绢上去试图沟通。 “擦擦吧。” 女子披着盛临圣的衣服跟着他往外走,一直专心走路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一块手帕递过来,抬头一看竟然是这位面容精致身材高挑的大恩人递过来的。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从刚才的言行举止里能够感受到这位大恩人性格孤傲清高,寡言少语应该是个不太会关心人的人吧,但是没想到他也会有细心的时候。 倍感温暖,紧紧握着那块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不是担心脸被擦疼而是担心手帕会被擦坏。 盛临圣的出现无异于是英雄救美,在危急关头给女子一个求生的希望这是多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女子又怎么会不感动不有些想入非非的念头。何况这外表冷酷的男人裹着一颗炽热的心更是觉着如获至宝一样让女子春心荡漾,面泛桃色,偷笑不已。 盛临圣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好像完全没了之前的阴影也就放心了,这个时候要是追问关于她的事情应该不会让女子觉得不自在吧。 抱着试试看的心里还是开口问了“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何以落得如此窘境?那片树林一看就是荒无人烟之地,你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在家里好好过日子何以跑这种偏僻之地?” 不问还好一问女子就忍不住啜泣,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满腹的心事该与何人说。盛临圣的这句话无疑是五味瓶上的一颗塞子,拔出这颗塞子各种滋味溢出,叫人心酸不已。 女子抽泣着讲起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发生的所有事情。盛临圣再对照今日见到的城门口的怪事一想就明白了,原来是闹出了人命怕被晏滋发觉便叫人在城门口守着,一旦发现就立刻处理了。 可怜那女子不知道这件事并非晏滋的本意,只是有人狐假虎威借用圣旨造谣生事罢了与晏滋一点关系也没有。女子却因为一道圣旨将所有罪责推到晏滋身上,将其破口大骂狗血喷头。 弄得盛临圣有些生气,脸色阴沉语气也强硬起来“她既能当女帝还能治理出个太平盛世定是有人有人何处的,若真像你说的昏庸无能何来的太平天下。只不过皇帝也是人,也有个被人蒙蔽的时候,难免出些差错。不过是一点点小错何以揪着不放!”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二章伤女有冤)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见倾心 “小错!一条人命,你居然说是小错!”女子被盛临圣这番轻描淡写的话激怒了,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变大了许多,后面的话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盛临圣知道女子发生了这么多不幸是有些情绪失控的,但尽量也希望她能够平复下来慢慢的听自己解释。 “姑娘,我知道你有些难以接受,但如果你还当我是恩人的话就请你听我一句。我知道说这句话可能有些厚颜无耻,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听我一句。”盛临圣半低着头,神情有些严肃,言语里头也充满了很多的停顿。 他知道女子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自己是她恩人的话,他却要以此为由让女子听自己的,这实在有些无耻,若非听到对方诋毁晏滋也不会如此冲动了。 盛临圣忽然不说话,低着头,双拳紧握,神情越来越凝重随即感染的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呆在他的身边,女子都快窒息了。可即便如此也丝毫毁不掉他那种独有的高冷的气息那种若即若离叫人很仰望很有距离感又想要靠近的感觉,就好像克服一个困难一样。 女子被他这种气息吸引了,那颗火冒三丈满腹苦水如同火山一样迸涌出来的心在对上那双清冷俊美的眼眸之后瞬间凝固,片刻之间竟有些呆滞,随即心口砰砰乱跳脸上隐约泛起红晕,是滚烫的感觉。女子忽然羞涩起来低下头没再继续咒骂晏滋。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静竟然同意了盛临圣的话“好吧,那你说说看。” 盛临圣拼命的转动脑子想要组织好最好的措辞不能让女子逮到一点一滴能够诋毁晏滋的机会。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她也是被骗了的。你可知小王爷的故事?一个小毛孩子被人欺骗在她面前讨要宅子。之后她便给了,没想到奸邪小人竟然拿着圣旨霸占田宅闹出了人命。她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劲,才命了我出来彻查。” “她?你?”女子听的迷惑不解,她是谁你又是谁,究竟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吗,何以听不懂呢。 “她是谁,你又是谁?何以不太明白,你说的可是当今皇上?”女子睁大了眼睛像看不明物体一样的看着盛临圣,如果他口中的她真的就是当今皇上的话,那么他又是谁。要知道敢对皇上你我称呼的人定是来历不小的,可是朝廷关系她一个平民女子又不懂,所以很好奇盛临圣究竟是何方神圣。 盛临圣看了女子一眼,点头回应,干脆直接。 女子吃惊不小,瞳孔睁得大大,一双放在嘴边的手也忘了放回去,一直挂在嘴边傻愣愣的憨逗可爱。“如如此说来,你当真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大官?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我爹的冤案便可以洗清,我家的田宅也可以要回来,是不是?” 说到后面处,女子热泪盈眶几乎泣不成声,就好像多年的冤案终于得到洗刷,压在心口好久的石头终于可以落下,这种滋味怎不叫人激动。 女子啜泣的更加厉害了,几乎大哭起来,借着盛临圣壮硕有力的肩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根本停不下来。她之前还担心没有人会理解她的苦闷,也担心左右小人担心说出去被不轨之人谋害了,担心这担心那久而久之就好像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如今这男人的出现将石头彻底搬走坏了谁也要激动的。 他的出现就好像是救世主一样,重新点燃了她的希望。 女子紧紧抱着盛临圣大哭,宽阔的胸膛已经泪迹斑斑,虽然没有推开却也没有紧抱着女子,一直都是女子抱着盛临圣。 可即便如此,女子也是感激不已,哪里还理会这些细节。以盛临圣的高冷性格不抱着她也是正常的,这样反而使得女子更加的喜欢这胸膛了。 因为她知道他的性格如此,而且紧靠着她的胸膛,听着跌宕起伏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安逸美好,带给自己安全感。女子坚信在他的怀中躺着一定能够远离那些是是非非远离小人暗算,他的双手就好像是铜墙铁壁一样任何坏东西都近不了身。 想着想着,竟开始有些留恋这了,多么希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可以依靠,但从方才的言语中知道他与那女皇应该有纠缠不清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是他对她无意那该有多少。女子想的太多竟然开始吃起醋来,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却紧张的好像是自己的男人一样,容不得任何女人沾染,偏偏自己才是后来者,人家早有相识,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女子有些闷闷不乐,一直靠在盛临圣怀里却不说一句话,脸上表情也是时好时坏就好像这深山里的天气一样。 盛临圣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女子的,就看到这样的表情不由得一阵蹙眉心想着女人果然是女人,这变脸比变天还勤快。不过也只当做是女子耍孩子气时的表现没太在意。 之后好一阵子,女子才不哭泣才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盛临圣这才带着她离开这里。在闲聊之中他得知女子唤作不语,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而女子也得知盛临圣是当今大将军品级极高直接受女皇的管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这种高高在上的等级依旧与生俱来的独有的清高气息无不是触动她内心的最好敲门砖。不语喜欢的便是这样的男人,从小便梦想着有这种出尘脱俗又地位极高的人能够爱上自己,可惜也不过是自己的梦境,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了,难免有些小欢喜同时也有些想入非非。 一路上都是走在盛临圣的背后,偷偷观望这尊贵的身份以及高大挺拔安全感十足的背影,若是他的背一直对着自己,他的肩独留自己那该有多好,若是如此做什么都值得的。 不语一直默默的关注着盛临圣,偶有几次他叫她到前面去,方便自己照顾,她便脸红的不知所措连讲话都是哆嗦的,说是后面更有安全感然后自己跑到后面去了。 还有几次盛临圣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拖到前面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保护她,偏偏的没多久不语又跑到后面去了。 然后独自在后面偷偷羞涩,一直盯着手腕好一阵子,脸滚烫滚烫的后来更是连看他的背影都不敢了,一直低着头只看脚下的地。 而另一边崔将军将此事告诉晏犁之后,晏犁急的团团转,没想到这门快就东窗事发了。盛临圣知道之后一定会告诉晏滋的,晏滋是什么人,那就是个魔鬼,是女魔头,当年的血洗皇城事件发生的还少嘛。所以想来便是一阵冷汗,她要是狠下心来连亲哥都不放过更别说自己是堂哥了,还不是眼睛一闭一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所以未免招来杀身之祸还是尽快想法子处理了此事。 晏犁紧张的额头直冒虚汗,当年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当年年幼的晏滋从战场回来之后就变得寡言少语,一直在后院里勤练武功。 他正好来她家玩耍与晏滋亲哥嘲笑了几番,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没必要连这些个功夫,如此一来也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所以嘲笑一下。 谁知那双漂亮的水眸忽然一闪杀气逼人,方才还有的稚嫩的乖巧的模样忽然变得狰狞可怕。晏犁只以为是生气时的表情没太在意,但就在自己面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前头晏滋还在前面练武后头就如同女鬼一样飘到了他们面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宝剑已经插进晏滋兄长的胸口,手起刀落干脆果断丝毫没有半天犹豫。 就在自己的面前,他真真切切的问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也真真切切的看到血水从胸口喷出,然后一个大活人瞬间脸色惨白神情僵硬从自己面前消失。 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也不过是十来岁的模样第一次见到杀人还是自己的堂妹杀了她的亲兄,这种场景实在接受不了。晏犁害怕的哇哇乱哭连滚带爬的跑回前院告诉晏将军。 而晏滋则还是冷然傲骨的站在尸体旁边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这种感觉就好像女侠除掉了人世间的小人一样,明明她是不对的偏偏有独有的正义凛然的气息。尤其是那双坚定不已看一眼就好像万箭穿心的眼睛更是可怕的叫人毛骨悚然。 所以一听到崔将军提起此事就不由得想到小时候,然后吓得一阵虚汗。 那个时候晏将军与晏母还有当年的公主也就是晏滋兄长的生母都来,那场景那场面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若非亲身经历根本体会不了一家子人忽然变成仇家的感觉。晏将军还拿起剑想要将女儿砍了一命抵一命却始终没能这么做,一方面有晏母的苦苦哀求另一方面若是砍了晏滋家里便没了孩子,晏将军不得已才没追究。 只是这件事闹得不小,公主哭的稀里哗啦,未免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怪罪下来借机大做文章要了他们一家的命不得不找了幌子欺瞒,说是孩子生了天去了。也怕公主一怒之下来个鱼死网破不得不找人看住公主,软禁屋内。 晏母也是这个时候才一点点由妾成妻,公主痛失爱子加上夫君如此不公更是觉得活着无望郁郁寡欢中没了气息。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三章一见倾心)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人之心 这些晏犁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的,只是迫于压力没敢乱说,而如今晏滋当政更是没有说的必要了。只是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感觉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又是一阵冷汗。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解决。 晏犁吓出了一身冷汗,握着崔将军的手不肯放“将军,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奸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随后不怀好意的嘴巴里便吐出这么一句话,听得直叫人哆嗦。 崔将军听闻之后也是一惊,然后下意识地把手抽回去,脑袋上写满一个词“警觉”。 “晏大人,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旦真要动手了便是不能回头的。何况这盛临圣这般厉害岂是一般人能够钳制住的,再者他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若是突然失踪还不得让陛下警觉起来,一旦追查下来你我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想想看现在,只是霸占人家田宅,东窗事发了也不过是受些小罚,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将军要是不在了那可是大罪,说不定要诛九族的。” 崔将军对此事十分害怕,说话也小声了许多,眼神中充满恐惧,表情也是绝对的不安分。 不过这些在晏犁看来绝对的放狗屁,脑袋上青筋直冒,牙关死咬恨不得将崔将军咬死才好,留在身边只觉得是一条不听话的狗,真叫人心烦。 “你他娘的放狗屁!虽说霸占人家田宅之事是我干出来的,可当初也是有你参与的。盛临圣可是知道了的,你假借抓捕犯人的名义不准那女子入城,摆明就是包庇。何况那件事并非你看到如此简单,若只是霸占田宅也就罢了,问题是还死了人。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说该当如何?” 晏犁怒火中烧,因为之前崔将军的一些话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即便压低了声音也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气愤与怒火,言语间就好像喷火龙一样一张嘴就能将崔将军烧死。 “什么,你你你!”崔将军听闻后整个人一惊,神经紧绷脸色苍白,目瞪口呆的看着晏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以为只是霸占田宅这么简单,没想到还闹出了人命。这罪可不小,自己又是包庇很难讲不跟着倒霉。 哎,都怪自己,全都是自己太贪心了。崔将军急的直跺脚,又无可奈何,一直都是憋红着脸不去理会晏犁。 晏犁知道这人是生气了的,不过眼下还有需要他的时候可不能轻易的就放开了,于是乎假装笑脸好言好语上去劝,软硬兼施之下逼着崔将军同意派人追杀盛临圣之事。 崔将军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似乎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掩盖之前的罪过,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晏犁表示十分满意,刚才还杀气腾腾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温和善良好像从没犯过错的绝世好人一样。不过崔将军才不买账,吃过一次亏之后便对他的丰富的表情产生了警觉才不会被他的言巧语所欺骗,已经看透了。 二人悄悄商定之后,决定即可动手,趁盛临圣不在城内方便下手的时候立刻把他除掉。 而另一边盛临圣正想着法子的护送女子回城告御状,没想到在荒郊野岭也能遇到杀手。十来个的样子,全都是围着面纱手持利器,凶神恶煞一副要致人死地的样子,看来来者不善。 不语吓得尖叫不已,赶紧半低着头躲到盛临圣背后去,双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衣服。 盛临圣被捏的行动不便,只能转过去让她放开,并给以肯定的眼神“放心,区区毛贼还不是我的对手,你先放开我的衣服。否则很难自如的应对。” 温柔磁性的声音好像附带了一种神奇的魔力竟然能让不语听完之后就觉着安心不已,不自觉地放开了手,像小绵羊一样温顺的乖乖的躲在盛临圣后面。 双目紧紧的盯着他的背,这是一个健硕又踏实的地方,之前给过自己温暖和安全感,所以她相信盛临圣说能对付就是能对付的。 不语贪恋的望着高大的背影,唇齿间竟不自觉地有液体溢出,也亏得盛临圣是背对着自己的,才可以放肆的大吞口水不用掩饰。 盛临圣双眉紧锁,立刻抽出斩星剑作势要与他们打斗。 杀手们一个眼神传递,然后很默契的同时抽出宝剑,从不同的方向朝盛临圣冲去,试图将其整个包围。不过眨眼的功夫,盛临圣和不语已经被包围其中了。 看着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蒙面人,不语就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父亲死的场景,那种血腥以及残忍都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弄的不语害怕不已几乎失声乱叫。 “放心,有我!”盛临圣一个眼疾手快揽过她的腰将其圈入自己的胸膛安置在眼前自己能够看得见的地方。这种强势又霸气的举止再次让不语体会到了什么叫安全感。 弄得人家小鹿乱跳,不语从没体验会被一个霸道又帅气的男人多次强势的揽入胸前,这种感觉无比的美好,好像在梦里一样,这样被一个男人关怀着温暖着,所以不知不觉她就不害怕了。反而脸色发烫目光呆滞变得有些傻孩子气了。 盛临圣一直紧绷神经看着那些杀手所以没注意到这些,也亏得如此,否则不语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杀手们一个眼神交汇,紧接着所有人都如狼似虎的扑过来,盛临圣一手紧抱着不语一手耍剑对付。面对扑过来的强大势力,盛临圣撕咬牙关目光坚定应对自如丝毫没有任何的压力。 这才让不语觉得放心,同时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美男子武功如此厉害,各项条件似乎都符合了自己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条件。也不知他的内心里可是住了人,若是没有真想将其揽为自己的人。 前面还在刀兵相见,不语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然而这个时候身子一轻竟然被人抬起,然后举过头顶横放着旋转。 这举止可是没经过自己同意的而且也是始料未及的。不语吓得尖叫连连,但是盛临圣依旧运用自如,将其当做是大型的武器对付那些杀手,杀手们猛扑过来,他就旋转不语,让其双脚踢向杀手的胸口。 在他的运用之下,眼前的大活人好像又成了另一种武器,尤其是旋转起来眼缭乱好像生出了不少的脚,尤其是在盛临圣内里注入其中之后这每一脚踢上来都是要人命的。 杀手们不敢靠近,转而变了策略决定先扔几支飞镖,把恼人的腿砍下来,如此才好。 刷刷刷,一时之间无数支飞镖交织在一起朝他们射过来就好像形成了一张疏而不漏的天网叫人害怕不已,不语不停的捶打盛临圣试图让其把自己放下来。 盛临圣自然是知道什么情况的,立刻放下不语,将其横向甩出去,利用她长长的头发当鞭子甩落飞镖。 锋利坚硬杀气腾腾的飞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显得不堪一击,相反她的秀发好像变得灵巧自如环环相扣,每一甩都是环环相扣的,根本无法让飞镖靠近他们的身体。 没有办法,杀手们只能决定亲自上阵对付,刷刷刷,各种拔剑的声音以及兵器相交擦出的火声扣人心弦。不语死死搂住盛临圣的腰,像一件物品一样的缠在他身上丝毫没敢松手。尤其是听到这些火声更是害怕不已,哪里还敢看直接闭上眼睛默默数数,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盛临圣还在与他们颤抖,为了保存体力尽快解决,不得不加快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一转直接逼近杀手的脖子。那杀手甚至还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剑的就已经死在他的剑下。 其他杀手看后为之一惊,赶紧的加重内力想要将其尽快出掉,谁知道出招之后反被利用来了个借力打力反而伤了自己。 盛临圣再借机一个猛攻直接将他们死死的打倒在地。 剩下的杀手不敢轻举妄动,试图逃跑,盛临圣一个健步踢起不起眼的石子,这些石子在他的内力下成了大自然的飞镖,直接飞射过去插入体内,接着一命呜呼。 等到所有杀手都死了之后,他才放下不语,此时的不语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这是第二次见到死人的场景了。看着血液横飞面目苍白的模样当真是吓死人了,她都不敢说话了,整个人哆嗦的停不下来目光呆滞表情惨白没有任何的举止,只是傻傻的跟着盛临圣。 盛临圣瞧了一眼没太在意,因为他知道每个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见多了就好。所以不去在意这些,而是自顾自走到杀手尸体旁边去翻查有没有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没想到这一举动又引得不语尖叫连连,耳膜都快破了,盛临圣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冲她发了脾气,语气中全是自责和不屑。 “吼什么吼,没见过死人!”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四章小人之心)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五章 晏家很忙 “我……”不语委屈满满泪眼汪汪,还以为盛临圣会安慰自己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无情无义的话,一点怜香惜玉的感情都没有,好生委屈。 但是盛临圣才不管这些,一看到尸体就被吸引住了,一门心思扑在检查尸体上面没去理会这些,也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不语气的直跺脚,飞起的沙土打落在尸体身上弄脏了尸体的胸膛。盛临圣还想看看是什么人,结果被她捣乱,所以有些不高兴,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警告。 没想到不语更不乐意了,心想着自己是女孩子又是个大活人居然不心疼自己还要去理会那些尸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难道男人的胸口比自己的胸还要好看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好像没那么平呀。 不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盛临圣还想上去说些什么,无奈见他一直盯着尸体不放一副不理人的模样,也就生气了,索性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双手叉腰闷闷不乐的低着头看着身后的盛临圣的影子,通过影子看看他在干什么。 可是盛临圣一直盯着尸体不做声,到处翻查尸体也不来问问自己在干什么,甚至自己不见了都不一定知道。不语急了,索性跺脚走人,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无视自己了。 说干就干,双手叉腰提腿就走,也不理会盛临圣了。 盛临圣还在查看尸体没发觉这些,倒是发现了尸体上的不少蛛丝马迹,他们虽然穿了一身夜行衣,不过衣衫起褶领口附近还不平整想来是这些衣服多年不穿,此次任务又是临时召唤所以衣服穿得极为充满。如此推敲下来他们应该不是专门的杀手组织,而是临时起来的一个小队伍。 再加上对方是冲着不语而来,很明显是晏犁怕东窗事发找来的杀手,只是如何证明是他作为还需要一些时间。 盛临圣抓弄着眼珠子,一只手不停的揉按太阳穴试图尽快的找到更多蛛丝马迹,突然眼睛一瞥瞥见他们的脚上说穿的居然是官靴。 有官靴又会武功很明显就是武将,盛临圣自己的军队都不在城内而且训练有素都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不可能为别人所用,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崔将军。 崔将军是都城禁卫军统领只有他才最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到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何况之前自己还在城门口看见他的人在通缉不语,只是他为什么要与一个女子过不去? 莫非他也是受了晏犁的指使?眼珠转动,眼神从疑惑变成坚定,没错,真要是如此,那么所有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看来得尽快把不语带入皇宫向晏滋说明一切尽快让事情水落石出,也免得这些妖魔鬼怪暗中作祟了。 “走,我们快点回宫!”盛临圣拍拍尘土站起身想转过去对不语说,没想到一转身发现四周没了人,顿然神经紧绷,眼神从坚定变得深邃可怕,表情也从严肃变得诡秘多变。左手紧握斩星剑快速冲进树林去寻找不语的下落。 而另一边,本说好的建造田宅一事忽然就没了音讯,晏犁越来越担心了,右眼一直跳个不停,紧接着小心脏也开始无规则乱跳了。 手脚冰凉走路无力脸色也苍白的可怕,谁都看得出来他好像有病。对,就是有病,还是心病。 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这心病来的十分阴险,是伤害了别人得来,所以不敢与任何人说。其父皇叔早就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可是再三询问下也没个结果,反而弄得晏犁越来越烦躁竟然与父亲闹起了矛盾。 最后甩门而出不知去向,其父也没想过要去追赶,因为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气是最清楚的,追了也没用索性不追。反正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扑在女儿生的小王爷身上,将来荣华富贵还得靠外孙子,也亏得女婿娘家没了人,所以自己这个外公是最亲近的,将来一定能带着自己享福。 晏犁出了自家门急匆匆去了姐姐姐夫处,想着法子要他们出手。 姐姐姐夫与晏犁本就是表面和谐,内地里也斗了好些年,见弟弟来此便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夫妻二人立刻命令家丁打发了。 家丁不敢违抗只能照实直说,但是晏犁知道当中意思,只是没有明说罢了,何况今日还有求于人更是不能捅破窗户纸,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拿年小王爷之事说事。 夫妻二人一听是关于自己孩子的,立刻出门迎接并笑脸相迎。 “好弟弟,好些日子不见了,真是越发的俊朗了。这都城里所有的姑娘都要被你迷倒了。”其姐快步上前,满脸堆着笑,一副亲热的模样抱着自己的弟弟。 晏犁一个快步往后退离开她的怀抱,对这种做作的举止嗤之以鼻,若非有事相求说什么都不会踏入这里的。 “姐姐可知道年儿近日过得还好?”晏犁轻描淡写一问。 其姐一个警觉加错愕,心想着怎么会忽然问起年儿的事情,若非接下来要说之事与年儿有关?可是年儿不过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事发生,何况又在晏滋身边能发生什么事? 其姐有些疑惑,满眼尽是疑虑,就连脸上也写满了问号。 晏犁看的十分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定是要把她的好奇心引出来然后再说明来意。 “姐姐这个当娘可真是不称职,还不如人家当干娘的来的关心。你可知道吗,我们这个堂妹妹可是封了小王爷一栋豪宅,可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就闹出了人命。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因为豪宅的事情闹出了人命。如今怕是要对小王爷加以责罚的,我还听说了死者的女儿已经找上门了,说不定现在就在都城的某个角落吧。她要状告小王爷,姐姐你们快要大祸临头了。”晏犁说的严重危险,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嘴角微微勾起尽是耐人寻味的笑意。 其姐与姐夫听得一脸茫然,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姐夫到底是个聪明人,立刻警觉起来,意识到这是小舅子骗人的把戏。 “晏犁,休要胡说八道,年儿不过是一个奶娃娃怎么可能犯下命案。何况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女皇陛下下旨赐的田宅,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该是她来处理,凭什么落到一个孩子头上!” 姐夫愤愤不平,家里就只有一个儿子,又是被封赐了王爷名号,是个极有前途的宝贝,光宗耀祖可全指望他了,怎么能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晏犁哈哈大笑,表情淡定从容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像整件事都与他没有关系,自己只是一个好心的通知人。 “姐夫,这么一想那你就错了。我可是听说了整件事都是小王爷自己提出来的,若非他提出来要田宅,女皇陛下又怎会赐宅。要知道按照规矩,王爷只有到了出宫的年纪才有田宅赏赐。小王爷还只是五六岁大没到这个年纪不符合规矩,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这些规矩比我们还懂又怎么会反常的做这些事来。何况陛下宠爱小王爷是人尽皆知的,小王爷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从未食言,此次也是不例外的。你们不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吗?” 晏犁用了一个加强语气的疑问句,问的姐姐姐夫二人心事重重。听他这么分析好像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要这些东西,要吃的要喝的倒是不足为奇。 其姐半信半疑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希望这个男人可以拿个主意。 但是这个时候姐夫也是疑惑了,心里有两个声音不知道该听哪个的。 晏犁一直从旁观察,见二人有些犹豫就知道是被自己的言语说动了,看来只要再加把劲他们就会彻底相信自己的。 晏犁一个眼珠一转,立刻计上心头,殷笑着开口道“姐姐姐夫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真的要了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为难年儿,那你们可就有的心疼了。另外恕我多嘴一句,要想验证这件事到底是否子虚乌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亲自入宫察看,问问年儿便知。” 夫妻二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只要找到他们儿子问问清楚便水落石出了。 晏犁发现两人已经彻底被自己说服了,很是满意,瞥嘴奸笑,走出府宅,安安心心在家呆着。只要自己不出现将所有责任推到他们身上那么自己的嫌疑就会洗脱,还能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达到目的,这倒是个几号的法子。 晏犁哈哈大笑,眼里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好像他已经是大赢家了一样。 其姐夫妻二人立刻奔往皇宫,却得知晏滋不让探望孩子的消息,这倒是让二人更加不安了。本来对晏犁说的只是半信半疑,如今听到不让孩子见母亲的消息更是觉得这件事是真的了。那么不让自己看孩子,孩子在宫里会过的怎么样,会不会受到晏滋的虐待,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夜里喊娘亲。 这一个个疑问都叩击着一位母亲的心,两行害怕的热泪流淌下来,其夫看着心疼,买通晏滋寝宫门口的几位宫女希望他们再通报一下。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五章晏家很忙)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以母相胁 “这位姐姐,麻烦再通报一下吧。”其夫君客客气气的对着宫女讲话,顺便将银子塞到宫女手上。 宫女有些为难,但是收人钱财又不得不替人消灾,只能再跑一趟。 之后宫女出来传话,说是陛下让他们进去。两人觉着有戏,快步进去,脑海里不停的想着说服晏滋的言词。 但是刚到里头,晏滋就先开口了“姐姐,姐夫,别来无恙。” 其姐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情说闲话,上来就跪倒在地请求晏滋放了他们的孩子,并且伴随的泪水梨带雨的落下。 晏滋听的好奇,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并不急着搀扶他们起身,而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询问原因。 “姐姐何出此言呀?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朕要求收了年儿为干儿子,之后朕也说起要好好培养这孩子。怎么现在到你们嘴里成了软禁还要朕放了他?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还是姐姐不放心朕想要讨要孩子回去?” 晏滋毫不掩饰的加强语气,听来有些责备以及训斥之意。 其夫妻二人也不是傻子,听得出来晏滋是很反感这件事的。但是为了孩子好,他们还是决定大着胆子想把孩子要回去。 “陛下,我等并无任何言语说陛下软禁了孩子。只是觉着孩子好些日子不曾回家了,想接回去团聚几阵。这不快过冬了,想给孩子做几件过冬的衣服。虽然宫里有的是心灵手巧的丫头,但亲母做的毕竟含着意义的。陛下仁慈孝顺,应该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吧。” 姐姐淡定从容回应,言语组词都是紧密严格毫无破绽,似乎这些话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晏滋反而嗤之以鼻,更加气愤了“哼,姐姐的意思是朕在无理取闹,阻挡了一个母亲看孩子的心?” “不不不不,陛下误会了。我等绝无此意。”皇姐脸色一白,没想到自己如此隐晦还是叫她听了个明白,如今她是皇帝哪敢得罪,即便是讨厌的牙痒痒也得堆了笑容客客气气的。 其夫妻二人牙关紧咬,双手偷偷的揉捏自己大腿上的肉,试图用疼痛来转移他们的恨。 晏滋犀利的眼神直接打在他们的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逼得他们不得不低头妥协。晏滋却依旧不依不饶,看得他们连头都不敢抬一动都不敢动。 然后才懒散的开口“虽然朕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过朕想提醒你们一句。若真是为了孩子好就不要三天两头的来打扰。本来朕也没打算阻止你们看望孩子,可是前些日子朕把孩子送回家过夜,再三嘱咐督促孩子读书。你们倒好让孩子完了一段时间差点荒废了学业。所以这一次,朕再也不敢让孩子与你们住了。要想看望孩子,可以。等过年的时候朕再把他带过来吧。眼下秋高气爽正是读书的好韶光,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有所懈怠。你们若真是为了孩子好就不要三天两头的跑来打扰他的正常生活。” 晏滋不冷不淡的解释,眼里表情里都不含任何情绪,让人看不透这些话是真心实意的还是虚情假意。但不论如何他们夫妻二人都难以接受这个说辞。 应着之前晏犁的话,他们都很担心,如今晏滋不让看望他们就更担心了。黄姐低垂着脑袋,又是一行热泪夺眶而出,而这个时候姐夫忽然没了声音,眼珠转的飞快。因为二人都是抵着脑袋的,晏滋无法看到他们的表情和情绪所以不知道姐夫这个时候在打什么鬼主意。 其姐还想再开口说一说,被姐夫阻止了,强力捏着她的胳膊阻止开口。姐姐被捏得生疼,虽然不知道夫君是何意思,但还是忍下了。 二人站起身拜别晏滋就匆匆离开,在回去的路上他才点明意思。 “你不是还有一个伯母嘛。既然她不让我们见儿子,我们就不让她见母亲。让她也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 男人恨得牙痒痒,说这些话的时候牙关紧咬,目光带仇,好像要对付的是他的世代仇人一样。不过说出这些计划之后整个人好像轻松多了,还没实行就预感到会成功,想起晏滋那个时候求他们的表情瞬间觉得大快人心。笑容也变得响亮清晰,嘴角处尽是满满的狡诈的笑意。 听他这么一手,皇姐才不言语,她觉得这方法可行,而且有利的将他们从被动的位置变成主动。晏滋虽然手段毒辣,却是个极讲孝道的人。 多少次听闻晏母狠心相对,她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这就成了她的软肋,只要抓住晏母就不怕任何事了。 二人已经等不及了,说干就干,路上随便买了点东西就往将军府赶,说是看望婶娘。下人们去报,晏母同意了,二人互视一眼笑声都快奔出来了。极力忍下去假装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上去抱住晏母,亲切的叫着婶娘。 “婶娘,有些日子不见了可是想你了。本来前些日子就该来看你的,无奈家里事多抽不开身,一直到现在才来看望还请婶娘恕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嗓音听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黄鹂叽叽咋咋的叫呢。 晏母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是排斥他们的。这些家伙何曾来看望过自己,虽然都是小辈却仗着长辈们的势力也变得势利眼。当初公主还是将军夫人的时候他们都是往那房间跑,之后公主没了也不来看望自己一下。 如今倒是热情起来居然主动来瞧,还带大礼,摆明是有事相求。能够找到自己的一定是想通过自己给晏滋递话。晏母虽不知要解决什么事情,但是知道晏滋处理的一定是对的,她一定是不同意了他们某个请求所以才找到自己的,既然晏滋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就不能拖她后退。 所以趁着他们还没说出什么事的时候就得遭遭拒绝先发制人还有主动权。 晏母不露声色的笑着,将二人请到屋子里坐下,立刻命人端了上好的茶水伺候,还有不少的糕点。 “二人请坐吧,尝尝我的手艺。这些茶都是我亲手种的,后院还有好多,你们若是喜欢便可摘了去。你们也知道老人家就是闲不住,一天到晚不干点什么事就浑身不舒服。所以便找了些茶种植,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做出来味道还是可以的。” 越说越自豪了,晏母嘴角带着浓浓的自豪的笑意,脸上也是泛着满足的红晕,微抬玉手端起茶杯细细品来,当真是唇齿留香。 二人看了晏母一眼,哪有什么心思品茶,就是天上的琼浆玉液这个时候也是没心情尝试了的,还是赶紧先把事情告诉她吧。 “婶娘,我们今日来……” “啊,真的好喝,你们为什么不喝呢。莫不是嫌弃婶娘这里粗茶淡饭不合口味?”两人开口正好提及,被晏母打断了,又是先发制人的一句话,弄得二人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着本就有事相求这个时候不宜武逆应该顺着来,也不过是喝口茶的时间,大不了喝快点就好了。 夫妻二人不约而同端起茶杯咕咚吞了一口,象征性的夸奖了几句然后继续想说之前的话题。 可是刚张嘴又被晏母打断了,晏母故作糊涂,继续拿茶做挡箭牌“这些可是上等茶,你们如此囫囵吞枣的能尝出味道?是不是渴了?若是如此我叫人再端一壶来。”说着又命令下人端茶。 趁着这段时间,又招呼他们吃糕点,从糕点的原材料到制作过程以及各种体验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应着她是长辈又有事相求,夫妻二人不好打断只能乖乖听着。 只是本以为一会会的功夫就能够说完的,没想到晏母这么烦,简直给他们上了长长的一课,听的二人牙关紧咬脸色惨白,若非现在双手捏着大腿的揉揉,否则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直到下人换了新茶过来,晏母端茶喝水,才终于停了这聒噪。二人吸取上次教训,决定这次一口气说完不给她插嘴的机会。 “婶娘我们想请你出去玩。”姐夫率先说出口,并带着完美的笑意,好像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一样。 “出去玩?”晏母狐疑,心里揣测开了,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什么药。转身看向皇姐,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但是这夫妻二人还真是有夫妻相,连骗人时的笑容都是一样的完美精致找不出任何破绽。可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心慌,要知道他们这些小辈是从来不与自己亲近的,怎么会突然约她玩耍。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最不想的就是跟着老人家出去逛街,可他们偏偏要带着自己去,要是讲孝顺也该是带着皇叔出去,毕竟他才是生父。怎么算也轮不到自己头上,所以晏母更加觉得这是个阴谋。 “哈哈,不好意思啊。最近忙着养蚕没有功夫出去玩了。你们知道蚕是什么东西吗,这个蚕……”晏母故作单纯,就想按照之前的样子继续给他们扯淡。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六章以母相胁)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生凉意 但是这一次他们再也不给这个机会了,既然软的不行就用硬的吧。姐夫邪笑着一步步靠近晏母,假装探讨养蚕的事情分散晏母的注意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放有蒙汗药的毛巾强行捂住晏母的嘴。 晏母瞬间昏厥没了知觉,二人来之前已经听说了盛临圣近些日子不在府邸,应该是有重要事情在处理,一时半会回不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赶紧将晏母转移带走。 二人偷偷的观察了府里的情况,在大堂左边有棵树,枝叶繁茂能够遮挡三人的身形。只是从门口到树那边有些招摇难免会被来往的家丁看见,未免万无一失得先有人出去掩护才成。 想了想,决定让皇姐先出去瞧个究竟,若是有家丁来往便假借晏母的名义支开即可。 然后其夫则迅速扛起晏母躲到大树后,然后再制定下一个能藏人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法子。如此反复总算是将晏母偷偷的带出府去。 虽然一路来回有些吃力也弄得大汗淋漓,总算是目标达成也算是小有回报,二人相视一笑奸诈可恶的模样显露无疑。 等到晏母扛回他们的府后,又派人写信给晏滋,说是支会晏滋一声将其母接过去玩些时日。可明白人都知道,他们两家鲜有往来何时来的这么亲昵。何况真要是接过去走个亲戚也不会劳师动众的特派人前来通风报信还非要送到晏滋手里不可。 晏滋亲自接了信封顺便打量了来人一眼。那人头发算乱不说还满头的大汗,浓浓的汗臭味更是熏得周围的宫女避之不及。 来人有些窘迫,识趣的往后退与晏滋保持一定距离。但晏滋才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皇姐家的家丁何以弄得如此狼狈仓促好像从遥远之地快马加鞭而来一样。 想想他们府邸就在都城腹内,可谓天之脚下与皇城相隔甚近何以弄得如此急促,想来是受人使命快马加鞭而来。 加之信中提及邀其母住些时日更加坚定内心猜测,他们就是想警告自己,母亲在他们手里要挟着想要回孩子。 哼,当真是处心积虑。晏滋嘴角上扬脸露鄙夷,目光更是冷似寒铁叫人不敢直视。家丁只得乖乖低着头等待回信。 晏滋却始终不言不语,然后当着家丁的面将信封撕了个粉碎。家丁心头一紧,寻思着主人家没个回信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到时候怪罪自己办事不利该如何是好。所以想着该不该要求晏滋回个只言片语。 应着不敢直视,只得偷偷的用余光探寻,没想到晏滋正不偏不倚的直视自己,家丁试探性的目光被她死死捕捉。 然后回以冷笑,命令道“你且将今日所见照实了说。朕还有要事处理,来人,送客。” 晏滋一甩衣袖回到寝宫,身旁宫女则受命送来人出宫。 回到寝宫,晏滋还在为此事揪心,生平最厌恶便是自以为是想要威胁人的狗东西。不过是沾了些亲勉强称呼一声皇姐罢了,他们倒是越发的不客气了居然连自己都敢威胁,还真是可恶。 越想越生气,绵软的床榻也躺着像针扎一样,索性起身站会。可是想要母亲被人软禁又是万千个不是滋味,最讨厌拿着母亲要挟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是千刀万剐了也难以解恨。 啪!纤纤玉手狠拍桌子,身前上好的雕龙画凤的檀香木瞬间崩裂,巨大的响声听的外头的宫女心头一紧,纷纷低头不敢揣测圣意。 晏滋怒火中烧,紧紧一张桌子不足以发泄,只是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法子。应着母亲的重要性,此事只能暂且妥协,应了他们的要求。 只是遗憾这么好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加以栽培就要葬送了,想想他们的父母又想想这孩子,不由得一阵心酸加怜悯。可那又有什么法子,罢了罢了,许是和那孩子无缘吧。 晏滋深深的吸了口气恢复平静,随后差人轿撵去了趟优雅轩。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草的馨香伴随着溪水的清凉带给人提神醒脑的感觉。 浅吸一口便觉着浑身舒畅,细品自然香更是觉得怡然自得。多么雅致的环境啊,那可是自己为了这孩子了不少心思寻得地方,在皇宫里能有如此清纯脱俗如临仙境的世外桃源已经是不易的了。 只不过……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忧伤,方才还挂在脸上的浅浅的笑意忽然消失不见,转而变得凝重深沉,晏滋暗暗叹气有些遗憾。 随后大步进去,推开优雅轩的大门,里面读书声不再转而吵闹不断,还有端木先生严厉的教训声以及戒尺打在木桌上发出的啪啪声。 怎了?莫不是孩子顽劣难以管教?晏滋忽然眉头紧锁有些担心,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已经到了房间的门口想推门却又止住了。落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又落下,决定还是隔着屋门偷听一阵。 里面吵闹声不断,孩子一个人就又是哭又是笑的。孩子笑的时候端木先生训斥,端木先生训斥的时候孩子就嚎啕大哭,仅自己时间里就听到了好几回,难以想象自己不在的时候端木先生遇到这样的孩子得痛心多少回。 晏滋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狠狠地推开大门,目光严厉的对着孩子将其拉到身边一顿痛骂。 “为娘了好些功夫,想尽了一切办法把满腹经纶的端木先生请来与你教学,你倒好不仅不认真听课还多次顽皮对端木先生的教导不当一回事。你可真是浪费人才浪费光阴!” 责骂声又严厉又大声,尤其是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怒火熊熊更是“烧的”还是心里惶惶嚎啕大哭。 但这一次他再怎么楚楚可怜也是没有用了,他的爹娘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原本想要好好栽培他的心思荡然无存。这个时候只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性格已经铸成再怎么改也是无济于事,与其这样浪费了端木先生这么好的人才倒不如不去栽培这个孩子。起码以后见面还能客气几句,否则一见面端木先生就抱怨孩子的不是,反弄得自己面红耳赤难以应对。 罢了罢了,就到此为止吧。 “来人,把年王爷请回去!”晏滋冷冷令下,大门口的宫人立刻过来领着孩子回去。 晏滋忽然普通跪地对着端木先生连磕三个响头,端木先生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连忙放下戒尺弓腰搀扶晏滋起来。 “陛下快快请起,这是如何使得。草民不过一介布衣如何受得起您这三拜。”端木先生极力想要搀扶晏滋起来,但是晏滋就是不肯。 “端木先生本是满腹经纶的有才之士,无奈朕有眼无珠竟让混世魔王扰你左右。这孩子许是真的无可救药,朕错了,悔不该听您劝告放弃栽培。如今废您一番心血当真是心疼又惋惜。” 端木先生听了感慨万千,先前本就因为这孩子的身份带有偏见,只是后来晏滋非要自己去教授学问。寻思着能被女帝看中的孩子应该是有些慧根的便极力克制内心的偏见将所有的学问传授给这孩子。没想到玩性太重不说还屡教不改,脾气倔强的很,根本不听劝告,久而久之端木先生就对着孩子没了好感。 如今晏滋肯放弃栽培这孩子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起码端木先生得到了解脱,还是自由自在的游走民间算卦测字来的逍遥自在。 “快快请起吧,陛下。您这一跪可是折煞草民了。”端木先生激动连连,连说话声都是打着颤抖的,两行热泪更是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转。 佩服,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钦佩之情,而晏滋就是最有资格让自己佩服的女人。因为她贵为女帝不仅明理懂道还肯谦虚低头,光是这深深的一跪足以让很多男子汗颜。 “快起来吧,陛下。”端木先生再一次搀扶晏滋,晏滋这才站起身。 二人并肩同行,离开优雅轩前往御书房痛饮畅聊。 不过此时已别无心思,端木先生是个明白人一眼便能看穿,也不敢饶人烦忧,喝了一口茶便以另有要事为由现行退下。晏滋是知道他的意思,没有阻拦任由去了。 这个时候宫人来报,说是晏母已经回府。但这一次晏滋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的,不由得叹了口气,顺手倒了茶,以茶代酒消愁解忧。 “真是有心栽不开呀!”忽然之间对这句话颇为感慨,清冽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往肚里灌。烦躁的心情一点一点往外流。 可始终是曾经想要栽培的苗子,就这么走了还是有些舍不得,不由得问了打探消息的宫女关于孩子的事情。宫女说孩子已经回到爹娘身边了,回去后一家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庆祝。当问起可有读书识字时,宫女摇头。晏滋显得有点失落,看来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算了,也许真的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加瓦上霜。不去理会了,接下来还是想想晏犁的事情,这个堂兄怎么看都不是一块好料,上次田宅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派去追查的盛临圣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七章心生凉意)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八章 疏远宴家 天色渐晚,眼前不远处的蜡烛不知不觉已经点亮。宫女点的十分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打扰宴滋。宴滋一直呆滞着目光,想着最近发生之事也没发现宫女的存在,直到火苗子在眼前撺掇才知已是晚上。 唉,不由得叹了口气目光淡淡的透过窗外望着明月,多美的月色只可惜身处皇宫,不能从多角度欣赏便觉是种遗憾。 月色显得格外宁静恬淡,加之秋季朦朦胧胧的薄雾轻纱般半遮半掩的蒙着皓月更添不少诗情画意。 被这美景吸引,脚步不自觉往窗户靠近。窗外凉风习习,轻柔的风拂过发髻带给人丝丝凉意仿佛所有的忧愁烦恼都在片刻之间化为乌有。宴滋忍不住再走近些,身子斜靠着窗框,闭上眼眸深吸一口多想要与这风这月融为一体。 好一阵子,凌乱的思绪才得以抚平。这个时候白骥考不在身边,盛临圣也不知去向,唯一能够一吐心事的便是师焰裳。 只是天色已晚,现在唤了来,恐怕又和当初一样了。宴滋还真是担心再次叫来,她又是一副衣衫不整睡眼朦胧的样子,那样子看了着实心疼。 本不想打扰,但烦恼的心总是定不下来,即便有了一阵的安宁也只是暂时的,心有烦忧若不解恐难眠。思量再三,还是唤人去请。 玉手一翻,素袖一甩,迷离双目扫了一眼身后宫女,随意点了一人便做吩咐“去,把丞相大人请了来。” 随后又指了指另一宫女“且去备些暖身的酒来,顺便带床杯子铺在朕的床榻上。” 宫女立刻去办。 没多久,师焰裳已经请来,许是还未入寝所以衣衫还是整齐的。也好,如此宴滋心里也不会太难受。 师焰裳褪去披风,拍了拍身上霜露,走近寝宫门口便是行礼参拜。宴滋快走上前,搀扶着拉入寝宫内,龙床上。 “焰裳,今夜又得让你听朕烦恼了。”宴滋有些过意不去,可眼下除了她外再无信任之人了满腹苦水更与何人说。 见宴滋一脸惆怅,师焰裳也是心疼的紧“陛下有何心事不妨说来,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排忧解难。” 宴滋也不想客气,直说“宴犁这人你如何看待?” 师焰裳一愣,有些诧异,寻思着宴犁可是她亲自封的官,几个月前还派去赈灾了。如今何以这样质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陛下是否出了什么事?恕臣直言,宴犁这人看去老实听话实非简单,他的眼神里总是夹杂着异色。臣觉是难以驯服的野兽,而这头野兽迟早是要暴露野性的,陛下应当小心防备才是。” 师焰裳低声提醒,言语间余光偷偷打量四周情形生怕隔墙有耳,好在宴滋事先屏退了左右。 听她一番言语,更是觉得说不出的滋味不禁又是一阵叹息“唉,这头野兽已经暴露本性了。估摸着子鶱已经遇上了麻烦,所以才迟迟没有消息。朕如今是拿他不得,只能暂且不管,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言至此,更是觉得心口压了重石堵得慌,只能借酒消愁,顺手提起酒壶倒了一杯,也给师焰裳倒了一杯。 师焰裳也举杯小酌,二人互视无言,静静的在烛光妖曳下相顾相谈相笑,这种感觉就好像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能知根知底的了解彼此。又好像是在照镜子,对面坐着的是一模一样的自己,否则对方怎会如此了解自己。 噗哧,宴滋被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逗乐了,虽然觉着幼稚,但心里还是美美的。都说高处不胜寒但总算找到可以共度寒霜的人。 长夜漫漫,但在好友的陪伴下,这种漫长显得静谧而又美好。 斗转星移间已是翌日,新一轮的朝阳总是耀眼而又美好,阳光刺破苍穹温和的打在每个人的身上,暖暖而又美好。 踏着霜露,文武百官陆续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透过云层,将这懒散的朦胧的朝雾打散,直达苍穹。 这么一喊,所有人都精神不少,近而觉着整个天空也精神抖索,不再那么朦胧迷离了。 宴滋还是一袭尊黄贵服华丽上殿,在万众朝拜下威风凛凛而来高居龙位。随后黑眸凛然一扫,纤纤玉手带起大袖一挥,朱唇轻启。 “免礼平身” 随后众朝臣谢恩起身,这动作又是此起彼伏,从上往下看更觉是一种滔天人浪尽显泱泱大国人才济济。, 只可惜这些所谓的人才又有几个是成大器助己成就一翻霸业的。想到此不禁感慨万千,敏锐的目光忽然深邃黯淡各种消极的情绪也渐渐袭来。自从白骥考那事之后,宴滋就心生隔阂看谁都觉是不忠之臣。 尤其是目光扫到宴犁身上更是觉得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体内翻腾,宴滋嘴角一勾,冷冷一笑,道“堂兄可是喜欢孩子?” 宴犁一愣,众朝臣也是一愣,不明白为何在这么严肃的大殿上本该讨论国家大事的宴滋忽然聊起这些家长里短的话题了。众人觉着不符场合,但宴滋是女皇,谁也不敢反驳也就将疑虑压制下来,听听后续之言。 宴犁也是有同样的疑虑,但仔细一想宴滋从小鬼点子就多,说出来的话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好端端的怎就提到了孩子的事情,之前听催将军提起盛临圣好像已经介入此事。看样子宴滋是知道了些来龙去脉的,但不问罪,想来证据不足。此次口中的孩子应该是年小王爷吧。 宴犁眉头紧促眼珠赚得飞快,思索着如何回答才能滴水不漏。 宴滋见其许久不答,瞬间不悦,严肃的语气忽然多了几分责备“怎的?朕与你说话竟得不回应朕。看来堂兄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也不知是哪方的水土把你养的娇了。朕真得好好谢谢他。”这话不冷不热听来却是毛骨悚然,仿佛一根刺狠狠的往自己的要害处扎。 宴犁听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的上前回话。 “回陛下,臣以为孩子是父母的延续是神奇的小东西。所以孩子不仅是讨喜的小可爱还是未来的希望。我泱泱大国人才辈出皆从娃娃抓起,只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有志青年终有见老,国之命脉总是在不停的推陈出新后延绵不绝。所以臣认为孩子很重要。” 宴犁回的巧妙,这些看上去慷慨激昂正义凛然的字词实则别有他意。 只不过这些一己之私在冠上华丽的大气的字词之后变得名正言顺引起共鸣罢了。众朝臣听闻之后瞬间觉得赞同,纷纷把话题引到宴滋身上。 宴滋冷然一笑,眼露栗色,扫视全场,逼得大臣们不得不乖乖闭嘴。 好一个宴犁,说来皆是冠冕堂皇之词。什么国之命脉,不过是想说自己贵为皇帝却膝下无子,故意将此事夸大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想借此淡化自己做的好事,可真是一只奸诈的狐狸。 不过狐狸再厉害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既能给他捧上天也可以叫他摔下来。 宴滋哈哈大笑,霸气威严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上听来像极了一只要吃人的老虎,听的朝臣们毛骨悚然大气也不敢出。 “看样子宴大人是喜欢孩子的。正好,朕的干儿子年王爷缺一老师,又是你的亲外甥。这个教导新人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泱泱大国的未来顶梁支柱可一定要好好栽培。弄不好那就是阻碍国家发展的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宴犁嘴角一阵抽搐,想发怒又不敢,想反驳偏偏又无从反驳,内里只觉得一股热血逆流将要喷涌出来。 宴犁本想借机转移话题借用开枝散叶一事将矛盾转移到宴滋身上,没曾想反将一军硬生生的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这话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不就是想剥夺了官职打入“冷宫”嘛。宴犁很不服气,这可是了好大力气才终于得来的实权如今三言两语之下又收了回。官瘾还没过足就要沦为平民实在不甘心,无奈嘴皮子太笨竟然给自己框死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唉,宴犁内心里恨死自己了,一直绷着脸不说话。 这摸样瞧的宴滋可是乐坏了,心中说不出的喜悦。方才还黯淡的眼神豁然明朗,犀利明亮的俯视下面的宴犁。 “兄长何以如此表情,莫不是不喜欢与孩子相处?那朕怎么听闻孩子很喜欢你,还说舅舅送了漂亮的绣球。” “这……”宴犁忽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浑身上下像被抽空了一般毫无力气。如果说之前的话还算暗示的话那么现在这句话就是**裸的明示了。 宴犁再也不敢讨价还价,只得叩头谢恩。 宴滋点头恩准,龙袍一挥便是一个去留。此事到了这里还未结束,现在的她要全力以赴寻找盛临圣的下落。他的功夫如此了得却迟迟未归明显是遇到了更厉害的高手或者中途有什么棘手的问题。 若是假设成立,那么这件事的背后绝不简单。只是看宴犁这人成不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能背后遭人利用又可能是别的原因,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八章疏远宴家)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九章 换个孩子 越想越担心,总觉着内里透露着复杂,却又无头绪。只好暂且隐忍,宴滋一个眼神示意,身旁官宦高喊退朝。 下了朝的宴滋心事重重,直奔御书房,谁也不准打扰,只唤了师焰裳过去。 师焰裳也没敢耽误,匆匆的从大殿出来就往御书房走,两人先后到达。 “臣……”欲做行礼。 “好了好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宴滋实在着急没功夫在一些礼节上多做要求,见师焰裳过来,立刻唤到自己跟前。 “之前朕觉着建造府宅一事大有问题便派子鶱去查。没想到好些日子过去也没个究竟,朕觉着内里大有文章,你赶紧派人暗中查找。有什么事立刻告知朕。” “是”师焰裳立刻接受任务,完了起身准备去办。 结果宴滋一只手拖住,嘴巴欲张却不言语,愣了愣才犹豫着说了出来“之前让你暗中追查白骥考的事如何了?为何迟迟不给答复!” 其实这话并非本意,不过是想透过师焰裳之口知道白骥考最近在干什么罢了,倘若真想查清事实也不会这么久才询问,也不会每每快要发现真相时又后退了。 晏滋目不转睛的盯着师焰裳瞧,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两种对立的声音在心里响起,弄的人心烦意乱。但已经问出口了只能静静的等待结果,不论发生好事还是坏事都接受了。 可事实上师焰裳并没查找此事,盛临圣说此事他有安排之后就不再理会了,没想到晏滋会忽然问起。如此一来倒是有些失职了,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支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万般无奈下,只得如实交代“陛下恕罪,臣前些日子一直忙着朝政,忘却询问白大人之事,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晏滋听后,忽然松一口气,脸露喜悦。但随即意识到这种想法不对,又立刻绷着脸想要则问,偏偏的内心深处笑意浓浓,哪里责怪的出来。 她只知道她在撒谎,追查一事完全可以差人去做不必她亲自出马,坐等下人回禀即可废不了多少时间,却各种理由。 很明显就是在撒谎,她根本没派人去查。不过晏滋也不是特别想要知道白骥考的真正目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有关于白骥考得事情总是害怕的想去回避。胆小的不敢面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想想当初大刀阔斧的不知道处死了多少奸臣,可一把这二字与白骥考结合竟然心生这等畏惧。 所以晏滋即便知道她在撒谎也不去说破,反而顺着谎言往下走。 “知道了,此事暂且不提。你且下去准备朕所交代之事。”晏滋挥挥手,屏退了师焰裳。 师焰裳躬身行礼然后离开。 寝宫内又剩宴滋一人,偌大的宫殿内,彷徨的身影与坚定霸气的本人显得格格不入却实实在在的反映了她的内心。 怕是连宴滋自己都没发觉竟然这般在意白骥考的事情,但落寞的倩影已经暴露无遗。悠悠的秋风吹着,透过窗户抚上她的额头,撩拨她的心弦。偷偷的将英姿飒爽的巾帼女帝的柔情一面勾勒出来,呈现在宫墙上那金雕玉砌的皇砖上。 师焰裳离开没多久之后,外头宫人忽然来报说是皇叔来访。 皇叔?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晏滋嘴角一斜勾起一抹鄙夷,这下倒是热闹了,一家子都来齐了。起初是晏犁来,后来是年儿来,然后又是姐姐姐夫过来,如今连叔叔这把老骨头也要凑上热闹。 也罢,来就来吧,索性一起对付了。晏滋微微甩袖,命人去请。 没过多久便有人进来,来的果然是自己的皇叔,一位接近甲,头发白却依旧老态龙钟的老人家。左手还牵着一位女孩子,与年儿差不多年纪但看上去乖巧听话似乎比年儿更好栽培些。 宴滋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孩子一眼,还是穿着朴素与皇叔身上的华服截然不同,瞬间明白这孩子并非宴家血脉,却不幸的成了宴家勾心斗角的棋子。 皇叔装作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和颜悦色的牵着孩子过来行礼,孩子便顺从的上来行大礼,一举一动都相当精准,动作完美精饱满,看过来的确是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叫人很是喜欢。 不过这次,晏滋再也不想对晏家带来的任何一个孩子产生一分一毫的兴趣,毕竟年儿之事叫她伤透了心。 所以即便眼前这孩子再怎么好,她也只是默然的扫了一下,证明自己并非无视他们便可。 这明显的举止恰好落入皇叔的眼里,他先是心里咯蹦,寻思着晏滋可能对这孩子不感兴趣,但想来自己已经带着来了总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在事情还没得到决定前,一切皆有可能,所以皇叔暗暗给自己打气,故意露出和善的笑容,将孩子往前推了推。 孩子不明其意却不反抗,顺从的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走到晏滋面前,与晏滋面对面。 晏滋本想无视,只是这个样子实在无视不了,不得已只好对这孩子之事展开话题“皇叔,近来心情不错嘛。何时又多了孙女,看样子应该跟年儿差不多年纪的。可朕怎么听说姐姐只生了一个孩子,这又是谁家的?” 嘲讽玩味的语气毫不掩饰的说出来,听得皇叔心里也是各种不是滋味,脸色也难看起来,无奈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假装笑脸然后陪着耐心。 “不过是亲戚家一孩子。瞧着乖巧便想送来求陛下栽培。” “不敢当!”晏滋懒散的说出三个字,然后不去看他们两个,自顾自喝茶吃糕点,也不请他们入座,也不与说话只当是不存在。 皇叔嘴角微抽显得有些尴尬,路上想要的言巧语之词在这样的场景下实在难以顺溜的背出来了,于是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女孩有些馋了,尤其是面对这么多精致又可口的东西更是觉着肚里有只馋虫在作怪,明亮的小眼睛眨巴眨巴愣是没从糕点上面移开半步。 晏滋小口咀嚼着,显得有些懒散和无礼,而这种无礼就是刻意的针对他们。 “朕何德何能敢当这孩子的老师,万一有天朕管教严厉了,又是少不了一通好事。朕承受的了你们这般耍弄也能理解你们的爱子心切。可朕的母亲年事已高再也陪不了你们这样玩耍。朕可是心疼着哩,为了母亲的性命,朕只能忍痛割爱了。孩子这么乖巧懂事想来是个可教之才。皇叔这般能说会道就请亲自给孩子寻一老师吧。朕有空便过来关心。” 晏滋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轻描淡写的与皇叔寒暄。 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又将话题抛给皇叔,里头尖酸刻薄嘲讽捉弄显露无疑,皇叔并不糊涂,这些意思还是听得出来的。 只是心生一种无奈,本想着晏滋是个性要强的女人又对女人尤为偏爱,朝中选拔人才都是以女子为先,便想寻一女娃过来讨好。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的言语里面就是将这孩子托付给了自己,若是自己不请人好生教导便是欺君,随时可以要了他的老命。 想到这里,皇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上面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搬家。 晏滋说有空便过来关心其实一种暗示,暗示她会派人盯着,所以皇叔不得不对这孩子上心。只是别人家的孩子,本想借机沾光如今沾不成不说还要自己去操心别人家的孩子,真是吃饱了撑着。 无奈,皇叔无法反驳,被晏滋几句嘲讽之后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哪里还有话反驳。 晏滋见其不说话,有些好奇,转过身看了看,发觉皇叔羞愧的神情瞬间觉得心里畅快,早就想好好教训他们一家子了。只是一直没寻着机会,如今自动上门还不得好好的嘲讽一番。嘲讽过后也觉着没了意思索性打发他们退下吧。 只是眼前这女孩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糕点看了好一阵子,晏滋心头一软,将整盆糕点送过去并再三吩咐。 “这糕点可是朕亲手端于你的,可见你在朕心中的地位。若是回去之后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朕的皇叔,他现在是你的先生。一切他都会替你做主,不用怕。” 这句话明明白白的交代了女孩的处置以及皇叔的如意算盘破灭。 皇叔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怒两不得。最后只得灰溜溜的领着女孩出宫。 晏滋则是邪笑不止,今日格外神清气爽,端坐铜镜前掰弄发髻。许久不曾关心过自己的发髻了,以往都是徐掌事处理。只不过她的发髻都已经看厌很想换新的,晏滋翘着兰指学着普通女子的娇柔给自己挽起发髻。 似乎手艺不怎么样,还不如徐掌事弄的好,不过今日高兴,也无所谓发髻的好坏。 铜镜里,高贵霸气的女人斜勾着朱唇,悠闲自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精致娇好的五官加上不错的心情使得晏滋整个人看上去妩媚又娇俏,霸气又狠辣。一好一坏两种本不相融的性格在她身上恰到好处的融为一体衬托的女皇陛下更加的神秘叵测。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五十九章换个孩子)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章 骥考中毒 难怪人常说君心难测,似乎是这个理。() 宫外,皇叔灰溜溜的带着女孩子回去,那女孩只顾着吃糕点一点也不知道此时身边的这位舅爷爷是多么的嫌弃自己,恨不得将自己从马车外扔出去。但是又不能,晏滋已经是下了命令的。 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窝囊气越烧越旺,回了屋子没外人在之后更是暴露无遗,将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哐当的瓷器掉地声伴随着碎裂声吵得整个屋子都在打颤。 巨响引得孩子十分害怕,忍不住嚎啕大哭,这一哭如同火上浇油把皇叔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忍不住冲着孩子发脾气。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说你也不小了,怎么还知道哭。人家宴滋小小年纪都会杀人了,可你呢,碾死一只蚂蚁都不会,难怪讨不得人家的喜欢。真是没用!没用!” 气头上的皇叔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孩子,指着鼻子就是一通大骂,本想找个女孩子讨取晏滋的欢心然后重新帮着儿子晏犁要回官位没想到反被一通冷嘲热讽,这张老脸都没了。 孩子吓坏了,一顿嚎啕大哭。 晏家这才意识到当初的行为太过鲁莽,不该一时情急就绑了晏母回来。如今晏滋虽然不予追究却实实在在的将两家关系闹得僵硬甚至毫无回转余地。在这个时候不找他人寻一门出路,那么他们家将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眼前这小女孩实在没了希望,也不知找何人才为妥当。 皇叔有些犯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呆呆的望着前方,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脑海中闪现一个人影,皇叔一拍大腿露出喜色。对呀,既然孩子不行就用大人,晏滋不是对白骥考很是宠爱嘛,何不想法子靠拢白骥考。 这个主意不错,如此不用自己培养就可以沾人大光多美的好事,可不能错过了。 皇叔面露喜色,对自己的主意颇为满意,二话不说就去找白骥考了。 但到了白府才发现守卫严苛,下人们说什么都不让皇叔进去,说是大人不在府中。可皇叔明明看见白骥考书房的蜡烛点着,里面还静静的坐着人,那人手上端着书本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明明有人却装作没人,这让皇叔很是气愤,冲着家丁一通大发脾气“好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们大人明明就在屋内硬要说不在府上,是何居心!莫不是瞧不起晏某人,我虽无一官半职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地位尊贵可想而知,岂是尔等随便欺负的!” 皇叔阴着脸,指着家丁的鼻子破口大骂,口水乱喷。家丁们惹不起这尊贵的皇族,只能静静的听他大骂,然后很无奈的擦擦脸上的口水。 皇叔骂了一通之后又不骂了,因为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根本没理会过自己,不声不响的好像直接把自己无视掉了。也不去通报不回话,当真是把自己当不存在了。 皇叔觉得无趣,自己在这里骂骂咧咧这些小家丁却根本不放眼里反显得自己毫无身份可言,既然如此只得灰溜溜回去。 只是这讨厌的白府他是记住了,不要让他逮到机会,否则定会好好教训,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哼,皇叔愤愤一哼,甩袖离去。 而这个时候,在不远处才依稀的有个人影走来,身子微斜,步履踉跄。再走近些才看清楚,是白骥考回来了,下人们立刻上前搀扶,一人一边半扶半抬的将白骥考抬入府中。 家丁们瞧惯了嘻嘻哈哈能言会道的白骥考,今日却一反常态,面色苍白神情暗淡四肢无力显得格外憔悴。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不过平日里白骥考待下人们极好,自然而然的大家都会关心“大人,发生何事,你怎变得如此憔悴,要不小的去请大夫?” 一听请大夫,白骥考显得尤为激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家丁的手,自己往书房里走。家丁们愣在原地犹豫了一阵,不知要不要继续搀扶。 但随后白骥考忽然转过身来,走到那家丁面前问起“今日可有人来?” 家丁们知道他问的是谁,早有吩咐过所以格外留神“女皇陛下不曾来过,也不曾派人问候过。倒是皇叔意外的来此说是要见大人,我等按大人的吩咐打发了,皇叔便是一顿破口大骂!” 家丁们委屈满满的回忆着今日之事,想起来脸上的口水还没擦干净呢,下意识的去擦擦,不过这个时候早就干了,家丁们瘪着嘴一脸恶心。 皇叔?他没事怎么回来找自己?不过这种人也是瞧的多了,白骥考对此并无好印象,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鄙夷“哼!这等狗仗人势的坏东西没什么好见的。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外孙得到皇帝宠爱就无法无天了。你等记住不要与他关系过密。我敢肯定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与他接触准没好事。” 白骥考不屑的咒骂,听的家丁心里舒坦,今日憋屈着的气也算是消了。 看着白骥考一点点往书房处走,知道有要事要办不敢打扰,家丁们轻轻的退下。 白骥考慢慢的挪动步子进了书房,这里的稻草人还在烛光摇曳下通宵达旦。白骥考看着不由得一阵神伤,抱着稻草人沉默了好一阵子。 忽然的,大手用力撕扯将稻草人四分五裂,心里却是各种不舍得“哎,好兄弟啊。有你在,也不知为我挡了多少的灾难,可如今不用你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白骥考依依不舍的搂着稻草人的“残骸”回忆起今日情形,今日这帮走火入魔的野兽还是找到了自己,将自己带往一处偏僻的破庙。 还未开口就是硬生生的撬开自己的嘴,然后将一瓶青瓷装着的粉末倒入自己嘴里,尽管白骥考很想无奈力气不够。眼前这些各个身怀武功,即便没有晏滋盛临圣那样的绝世武功,对付自己一个软弱书生也是绰绰有余了,白骥考在他们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硬生生的吞了毒粉。 这是什么他很清楚,这种药粉吞噬之后使得神经错乱记忆减退,渐渐的整个人疯癫狂躁之后暴毙而亡。这症状与当日民间遇到的那对兄弟以及前朝太傅是一模一样的,因为白骥考知道他们服用的是什么。 如今自己也中了一样的毒,要想得到解药只能帮他们办一件事,而这件事无非就是杀了晏滋。 这怎么可以,晏滋是他的所爱,怎么舍得将心爱之人手刃,与其如此倒不如独自吞了这疼这伤,然后静悄悄的离开这里。 可那些丧失理智的魔鬼是万万不会轻易地放过的,在给白骥考下了毒药之后又塞了一包给他,并且以此威胁“三日,三日之内无法取得晏滋性命你就会毒发而亡。要想活着,就得拿她的命作交换,否则你这一品大员的官位也算是做到头了!” 来人不多言语,但字句听来都透着阴森,叫人倍感心凉。 白骥考双手无力的拽着毒粉,不知如何是好。叫他毒害晏滋是万万做不到的,如此美妙的女人疼还来不及怎舍得伤她性命。 在回来的路上,他的脑子凌乱如麻,各种与晏滋在一起的场景一一浮现各种晏滋的一颦一笑也是清晰放大,好像就在眼前一般。 晏滋,这女人倒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璞玉。看上去地位尊贵处理朝政大刀阔斧,但在感情面前其实是张白纸。白骥考记得清楚,那一次出宫,她说起压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当时她的眼神黯淡无光,言语里充满了恨意与恐惧。 这些对之后产生重大阴影的事情应该是不曾对人说起过的,但对自己却是一字一句说的详细。这让白骥考倍感高兴,她能对自己这样无话不谈,感觉二人的距离又近了。 之后问起孩子之事,晏滋又是各种不懂,她发觉不了孩子的可爱也不懂得如何疼爱一个孩子。不仅仅是内心里有一道戒备森严的防备,还是她的内心里就是个孩子,试问一个孩子又如何去以大人的模样疼爱着另一个孩子呢。 当问起对感情的理解,白骥考更是觉得晏滋对这方面匮乏不已,甚至是一概不知。所以她才是一张白纸,表面上经历沧桑的一代女帝内心里也是个小女人也可爱的想要去好好怜惜。 她的天真纯真深深的吸引这白骥考,那个时候他就暗下决心要好好呵护着不让任何人欺负了。如今看来实实在在的要欺负的人却是自己。 白骥考低头望着手里的一包药粉,忽然之间怒气冲天。 可恶,就凭着一包药粉就想威胁老子,当真是天真无知!白骥考怒手一甩,将药粉狠狠的扔在地上。黄色的包装纸破裂,白色的粉末一览无余,这只些害人的东西,休想借此掌控了自己。白骥考眼里心里都是排斥极了,一看见白色的药粉就忍不住上前将其碾碎。 双脚用力的碾压踩烂,片刻之间白色变成了灰色,但始终不解气,那些粉末落入眼帘还是那么的刺目。白骥考忽然之间情绪大发,顺手拿了桌上的瓷器砸下下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章骥考中毒)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最后一眼 哐当碎裂的瓷器声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畅快的响声,仿佛将所有压抑在心里的不愉快统统发泄出来,瞬间觉着神清气爽了许久。 坚定的眸子也越发的明朗了,眼前的路子该如何走也是越发的坚定不移了。一直以来白骥考都在两边逃避,但今日却是想好好的面对一次。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刷——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烛光妖曳下显得更加的英俊挺拔。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到一点的迂腐气息。 满满的都是坚定的信念,这种信念在血液里涌动推着他去找宴滋,去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去表明心意。去做压抑在心中很久又不敢做的事,曾经有太多的顾虑,他都在逃避中独自承受,但这一次决定直面人生,做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来人,来人,快些备马!”白骥考很激动,一个劲的催促家丁尽快备马。家丁听到声音立刻去牵马,白骥考二话不说跳上马奔往皇宫。 白马驮着白骥考在漆黑的大街上奔驰着,犹如信念推动着他在人生路上奔驰着。两侧的一草一木全都是浮光掠影只有路的尽头那最最圣洁的“雪莲”才是他的所爱。 与此同时另一批人也是同样火急火燎的往皇宫方向前往。深更半夜,寒雾朦胧宴滋早已睡下,忽然宦官急匆来报,说是盛临圣有大事要报必须今晚见面。 宴滋早已惦记着盛临圣许久,好久没他的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如今听到还活着的消息瞬间轻松不已,心中的石头落下,脸上也荡漾着开心的笑容。立刻命人去请。 宦官立刻去请,没想到盛临圣已经进来,灰头土脸的,身边还带着一位同样脏乱的女子。二人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何以弄的如此狼狈,还气喘吁吁的好像一路上都是狂奔而来。 宴滋也顾不上打量这女子了,直接将目光移到盛临圣身上让他禀报“你们在路上遇上什么,何以如此狼狈!” 宴滋眉头紧锁言语里没有责备满满的都是关切,这种语气盛临圣是听不出来的,但同样身为女子的不语听来却是尤为的不舒服。虽然知道只是普通的君王对臣下的关心,可为何在宴滋的眼神里总是堆满了复杂,似乎他们的关系不止这些。 不语站在二人侧面,可以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宴滋。这位传说中的女皇陛下,举止高贵谈吐优雅,一颦一笑总是不显山露水,叫人看来似笑非笑好像那捏一笑的菩萨。 这种高洁的神圣的气息连自己都喜欢更别说是盛临圣了,相反的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自己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像个小叫子。即便是放在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也不过是普通女子哪里能跟女皇陛下媲美。 莫说是女皇陛下了,就是都城随随便便一户人家的小姐也是比不过的。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感慨,忍不住叹着长气。 没想到这么一叹将盛临圣与宴滋的目光同时的吸引过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打量着自己,搞的不语很是尴尬,脸红着不知所措。 二人本在讨论大事,忽然被叹息声打断。 宴滋皱着眉,不悦的斜视了一眼,轻描淡写的问了盛临圣一句“她是你带来的?” 盛临圣点头“不错。”言语间也打量了一眼不语,然后眉头紧促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不语,死者之女。也是唯一一个亲眼所见宴犁带人霸占田宅的证人。” “什么!真有此事!”宴滋有些不敢相信,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上下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根本站不稳。赶紧的找了椅子坐下支撑着勉强能说些话。 她气,气的不是宴犁这不争气的东西,而是整个宴家。真是无可救药,不仅利用孩子谋取私利,更是为了一己私欲犯下杀人的滔天大罪。如此家庭出生的孩子想来也成不了大事,若是将来真把整个江山社稷他交,会不会步了前朝后尘。 因为想的深远才觉着痛心疾首,所以不由得浑身都在打颤。尽管宴滋早就猜到这宅子的背后会是阴谋,但没曾想还闹出了人命,简直可恶。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拽着自己的圣旨,打着自己的名义欺压善良分明就是给自己抹黑。 看来这件事必须好好处理,宴滋也等不及明日的朝阳,今晚就要处理“走,跟朕去宴家,朕要亲自处理了!” 宴滋怒气冲冲,带着上次掳走母亲的怨气一起找宴犁算账。 未免打草惊蛇,此次出宫不坐轿撵,二人共乘一马,飞奔而去。独留不语在寝宫内静静等待,宴滋已经特意吩咐徐掌事好生照顾。 可即便如此不语的心里也是开心不起来的,父亲之事还没着落。女皇陛下与盛临圣也不知是个什么关系,只觉着二人一颦一笑十分相似。他们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冷笑一模一样同坐一马时又是十分默契,两人的合拍程度不亚于多年共修的夫妻。 这场景看来羡煞旁人,同时也更加的让不语觉着自己的不相配,偏偏的犯贱的心态总是想要更多的打听他们的事情。 恰巧在宫门口瞧见一宫女柔柔弱弱的,脚步轻盈,四处张望就好像备受欺负的小可怜一样。正好自己现在也是楚楚可怜,觉着与这宫女同命相连更有话题。 于是乎,决定偷偷跟随上去找机会接近。 小宫女瑟缩着脑袋四处张望,确定没人之后才悄悄的将怀里的鸽子放出去。 “啪啪啪,哇——好肥的鸽子,你养的,好漂亮!”小宫女偷偷摸摸的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事,忽然身后鼓掌声响起,还奇奇怪怪的说这些话,愣是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这姑娘是谁,穿着如此破烂居然还能在宫里到处游走想来是有一定背景的。方才的话是否另有意思呢?如此一想更是不敢乱来。 赶紧的下跪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不语看着诧异,不知情况,为何小宫女要向自己下跪,不过这种被人参拜的滋味倒是美好的。等等,想到参拜忽然回忆起来方才盛临圣见到宴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行礼迹象,而宴滋也不介意。 看来两人真的有异于常人的关系,正好这宫女如此害怕自己索性给点甜头然后从她嘴里探知消息。 不语露着笑脸,亲自上前搀扶,好言好语“好妹妹,方才见您养的鸽子好肥,一看便知是心灵手巧的姑娘。将来谁要是娶了你一定会高兴死的。” 不语不停的想着话题要与宫女套近乎。宫女一听鸽子二字不由的心头一紧,整个人脸色惨白总觉着不语是话里有话。 但事实上就是单纯的套个近乎,但大家都误会的想法反而一拍即合的促成了不语的好事。 她本就想打听盛临圣与宴滋之事,而宫女觉着她是拿捏了自己的把柄,只能乖乖顺从,于是乎下面的对话就来的轻而易举。 “这位妹妹,看您的模样应该在宫里有些日子了吧。那您可知道陛下与盛将军之间的故事?” “啊?这您都不知道?”宫女显得十分诧异,寻思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还有她不是陛下请来的人嘛,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宫女有些疑惑,开始好奇这姑娘的身份,无奈有把柄拿捏不得不老实交代。 “早在陛下还是孩子之时就已经跟盛将军认识,将军是宴家的徒弟。二人师出同门是师兄妹关系又是青梅竹马自然是好的没话说。不仅如此,盛将军每每上朝都是免礼不用参拜。我们私底下总觉着二人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可不知怎么的总不见二人在一起。陛下也不曾提起要纳妃什么的。” 一说倾城女帝的风流韵事,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宫女一打开话匣子就唠叨个没完没了,说起来眉飞色舞的好像在说故事一样。 但宴滋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传奇,因为…… “你知道嘛。女皇陛下在登基之前曾远嫁他国,即便如此依旧保持处子之身。不仅如此就连青梅竹马的盛将军也不曾沾惹她分毫。我们的女皇陛下在世人的眼里圣洁的如同一朵雪莲,谁要是能近她的身哪怕是一亲芳泽也是好的。偏偏的没有人能做到。” 说起宴滋的私事,宫女更是喋喋不休,每每谈论这些又嫉妒又羡慕还带着些崇拜,多么传奇的一位女子呀。 “如此说来,真的没有戏了。”不语沮丧的低垂着脑袋,本就不高的自信心被宫女这么一说之后更是跌到了谷底。她什么都没有,还在来的路上给盛临圣惹了这么多麻烦,凭什么指望人家喜欢自己。 唉算了算,不语站起身,准备离开。 宫女远远的看着这奇怪女子的背影有些猜不透,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抓自己小辫子报告给女皇陛下的,倒像是吃醋的小媳妇。 对,就是吃醋。宫女见惯宫里男妃的勾心斗角一眼就能看出。 而这个时候还在路上奔驰的白骥考忽感钻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不由的五官扭曲虚寒直冒,大手紧紧的拧着胸口。 但这种疼痛来的越发的凶猛,就连骑马的力气都没有。耳朵开始产生轰鸣,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环境还是什么。脑袋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美丽勾魂的倩影越发的清晰。 不行不行,一定要告诉她,告诉她,这或许是最后一眼了,一定要去见她,一定要。 “驾!”白骥考勒紧马缰绳,用尽力气拍打马屁股。马匹忽然狂奔,颠簸的马背使得白骥考有点要掉落的感觉。只好趴在马背上双手死死勒住马脖子。但在这个时候鲜红的鼻血顺着脸颊一点点滑落。落在纯白色的马身上显得更加刺目恐怖。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一章最后一眼)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处置宴犁 月光淡淡洒将下来,将刺目的血色照的煞白恐怖,仿佛是进入了死亡宫殿。 就连白骥考也被吓到了,心里生出几分担忧。他担心再这样血流不止恐难以见到宴滋最后一面,心里眼里全是她的身影,现在还能分出幻觉与现实。但深知这种清醒意识还能维持多久,只觉得有好多好多挤压已久的心里话想对宴滋说。 他不能,不能够就这样死了,一定要亲口告诉她,一定要,一定要! 这么想着,更是憋紧了最后一口气,一定要见她最后一面。 “驾!”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挥。啪的一记重鞭打在马屁股上,烈马受惊发出尖鸣。前蹄猛然上抬,背上的白骥考互感身子稍稍脱离马匹,有种被抛至空中的感觉。有些害怕,更是死死的抱住马脖子。 马匹被勒的死死又加上刚才的一鞭,难受的发了疯。忽然一路横冲直撞朝前奔去。也亏的是深更半夜大街无人,可以任由胡来。 只是苦了白骥考了,本就奄奄一息还要禁受这样的折磨,终于体力不支从马身上摔下。也不知怎的手绊住了马缰绳,摔下来的时候正好死死的勒住了马匹。马匹颇感难受一路疯跑,连带着将白骥考拖行好一阵子。 直到到了宫门口,马匹一个扭头将白骥考狠狠的摔在宫门石碑上,他的手从马缰绳上解脱。马匹感到舒服了才停止狂奔,乖乖的站在宫门口一动不动。可怜的白骥考本就奄奄一息又被重重的摔在石碑上,早已没了知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守门侍卫是认识白骥考的,见他这幅惨烈的模样不由得为其捏了一把汗,赶紧的抬着进宫找太医医治。 白骥考满心都是宴滋,想见她一面的信念强烈的维持着他的生命,偶有颠簸便把他惊醒,紧绷的神经使得整个人眉头紧蹙,虚汗直冒,嘴里却是不停的念叨着“滋儿,滋儿” 说的极轻,只因为字好念所以抬他的侍卫都能听清,大家都很好奇这位叫滋儿的女子会是谁。但不论是谁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位女子在白大人心中地位极高,肯定是他心上之人。 唉,没曾想这个看上去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也有痴情的一面,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深感同情。若是这叫女子瞧见了该有多心疼,也忽然希望白大人能够见上她一面,万一……呸呸呸,白大人宅心仁厚怎么会有万一。 许是被他的痴情感动了,侍卫们抬得更加卖力,一路加快速度换了几个人轮流抬着抬进太医院。 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相信,白骥考口中的滋儿会是宴滋,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宴滋是多么的高贵冷傲。而这位素未谋面的滋儿听来温柔可人,所以没人会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白骥考也绝想不到,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宴滋已经跟随盛临圣出宫去了宴府。 此时宴府上下灯火通亮,一家老小包括皇叔在内齐聚门口,早早的等待宴滋的到来。 等到宴滋与盛临圣下马之时见到的就是主仆上下七十多口的人,各个手持火把站成两列齐齐的目迎他们的到来。 哼,看这架势是早已知道他们的到来。宴滋缓缓下马,目光冷冽犀利的扫视一周。然后踏着所有人的各异的目光霸气坦荡的从中间过道往里走。 那身姿那背影抬头挺胸凛冽高贵,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的气息使得不言语也能镇住全场,下人们都屏气凝神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只能等宴滋走过自己然后偷偷的打量着她的背影。可不知为何,即便是背影看来也叫人心生畏惧觉着是冒犯了。 宴滋依旧威风凛凛,绕过这些人群,略过皇叔,直接走入大堂,在高处落座。盛临圣则紧随其后,等她坐下后冷冷的站在一旁同样目光扫视全场。 未开口,皇叔先上来一顿哭涕,扑通跪倒在地,一顿鬼哭狼嚎“陛下,我有罪。我教子无方铸成大错实在罪无可恕,请陛下恕罪。” 皇叔啜泣着说着些知错的话,听起来确实动听的很,比唱的还好听。 不过这些在宴滋看来就是狗屁,双手环胸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皇叔,然后站起身邪邪的向皇叔逼近。就站在他身旁却不说话,就这样冷冷的俯视着。 她不言语,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说,下人们吓得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皇叔也不敢多说,空气瞬间凝固起来,冷冷的渗人的气息一点点侵袭着身心。 毛骨悚然的感觉逼得皇叔不得不瑟缩着脑袋蜷缩身体,恨不得将自己缩小的到无人看见的地步。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宴滋就在自己面前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虽然没有抬头去瞧,但能感受到那种毛毛的感觉。 一直这样沉默了许久,弄得皇叔揣测不断,神经紧绷,心里压力沉重。宴滋才懒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经心的开口。 只是这一拍把他的所有防备都拍散,皇叔瞬间身心崩溃,整个人瘫软无力。 宴滋贼贼一笑,嘴角划过一丝狡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皇叔啊,你也大把年纪了怎的教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还是没长进呢?你说朕该说你教子无方还是朽木不可雕?朕没糊涂的话,应该是有将一位乖巧的女孩托付与你栽培。你说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如何教育别人?朕该不该相信你一次?” 宴滋的这番话,语气平淡温柔但字句带刺,充满了挖苦与嘲讽。教子无方也好朽木不可雕也罢都是在丢宴家的脸,无论如何反驳都是丢人。 皇叔此刻颜面扫地更是无言反驳的,只能乖乖的低着头摆出一副忏悔的模样。 宴滋绕着皇叔走了一圈,像看狗一样的看着,之后又厌恶的巡视了人群,发觉并无堂兄跟堂姐的身影。看样子这两人闯下大祸之后落荒而逃了。 宴滋眼露鄙视,犀利的训斥这两不孝子女“皇叔啊,真不是朕这个当侄女的说你。你说你在这里磕头认错,你的一双儿女却在外头兴风作浪,叫朕如何处置?朕也想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好好处理,大家协商协商这一页就翻过去了。可这罪魁祸首的宴犁连个人影也没有,叫朕如何?死者之女已经到了皇城,她正等着朕还以公道,总不能不给交代吧?皇叔,你也是伸张正义之人,换做你是那姑娘该如何是好?” “这……”皇叔抬起老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宴滋,真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可怜狗。 宴滋的一番话说出来轻而易举,做起来难比登天。她的三言两语间将烫手的山芋抛给自己,弄的皇叔脸色难看不知所措。 看到皇叔无言以对,宴滋很是满意,玉手一抬,一个眼神示意。 盛临圣立刻抽出宝剑吓唬,冰冷冷的铁器在无数火光的反射下闪烁着杀气腾腾的寒光,惊的皇叔一阵哆嗦,寻思着这东东要是落在他们家儿子的身上,宴家岂不是无后了。 但好在宝剑抽出没多久,又重重的落下,回到剑鞘里。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平静下来,但随即又很快跳起,因为宴滋命令盛临圣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宴犁。 这是多么可怕的噩耗啊,盛临圣是何等的厉害,被他盯上的人何曾活着回来过。 所以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皇叔忧心忡忡,侧着头偷偷望向大门口,不知宴犁此时已经到哪了。可千万别被盛临圣追上才好。 但盛临圣还没出门口就看见一男一女,二人左右一边中间用刀架着一位妇人。而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宴滋的母亲。 见亲母被人如此劫持,宴滋瞬间大怒,方才还极力克制的怒火被释放出来。暗语嘲讽变成了明言直骂。 “好你个宴犁,胆子真是不小。朕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反过来先找朕了。”强大的气场压低的语气使得整句话听来杀气腾腾。 宴犁也是心口一紧,他自知此来是自投罗网,可是一去也未必能逃脱她的魔爪。既然如此索性一搏或许能有生还的余地。 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有多少的胜算,盛临圣与宴滋的武功是众所周知的,那日大宴之上。白骥考弹琴二人舞的星月剑法厉害了得无懈可击,哪里是自己一介书生能攻破的。 不过想到宴滋是个孝顺的女儿,曾经宴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扇她一个耳光也不曾伤害分毫。今日拿捏了宴母的性命应该还有一半的机会吧。 宴犁显得很激动,因为没把握到底有多大的胜算不得不紧紧的看住宴母,修长的指甲死死扣住宴母的手。锋利的兵器在脖子上游走,鲜红的液体一点点渗出,再用力一点点,这嫩嫩的人皮就会像豆腐一样毫不费力的在铁器上碎裂。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宴滋更加着急了,满肚子的怒火也是越发的旺盛了。 盛临圣也是同样的气愤,直接揪住地上的皇叔,将其放在自己的剑下,同样的威胁着宴犁。 宴犁忽然冷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陷入僵局,场面一再冷却。家丁们看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敢乱说话。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二章处置宴犁)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宴家受罚 空冷的气氛偷偷的弥漫着杀气,犀利如铁的眼神在四目交接处交汇厮杀。()熊熊的火把依旧,只是这无形的时间已经悄悄流失。 终于,宴滋还是无法狠下心来个鱼死网破,只得先妥协。 “只要你肯放开朕的母亲,什么条件都答应!” “当真?”宴犁很激动,因为不知她的话真假所以不知道真的放了她的母亲会不会落入陷阱。但若是真的,那么这个法子是最好的了。真假各一半,所以宴犁很激动。 “当真!”宴滋回答的格外的冷静,语气中听不出任何个人情绪,倒像是在处理别人的事情,她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一样。 皇叔暗中惊叹,他的儿子与她的女儿到底是有些差距的。一个是自乱阵脚一个则是急中生智,也难怪没有人会是宴滋的对手。这样的人才他到底是培养不出的,皇叔不由的眉头紧锁有些后悔与羡慕,羡慕宴母能够培养出这么好的女儿。 优秀的堪比男儿,而他有一双儿女,如今却在干什么。 这种拿捏别人母亲的威胁手段无异于自投罗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离开这间屋子就会成为别人的瓮中鳖哪有机会逃走。 唉,唉,唉,皇叔急的直跺脚,心里那个恨铁不成钢啊。当初叫他们快走不要回来已经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如今还妄图与宴滋谈判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皇叔懊恼不已,哪管盛临圣的剑是否在脖子里架着,如今儿女都快不保,他这条老命留着又有何用。不过盛临圣也是个正人君子,没有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所以皇叔不停的跺脚才不至于误伤了他的性命。 “快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 见宴滋忽然不说话,宴犁更加激动了,已经害怕的失声痛哭,啜泣着吼出这些话。 宴滋则依旧淡然从容,双目死死的盯着母亲脖子里的刀子以及又多了一层的血丝。刷——又一层的鲜血从脖子里奔涌而出。 宴母已经体力不支,大把年纪了还跟着宴犁他们到处走动,如今被威胁着流了好多血,更是觉得腿脚发软,脸色苍白。疼痛使得整个人虚汗直冒更加憔悴。 宴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高贵的身份迫使她不能自乱阵脚,得详装淡定。命人取来纸笔写下圣旨。 一个眼神示意,盛临圣就立刻收回剑去内堂找笔墨纸砚。 趁着这个空隙,自以为聪明的宴犁一个眼神示意自己的父亲,老皇叔一路死命狂奔,脱离宴滋他们的控制范围成功逃到宴犁身后。 宴犁哈哈大笑,高傲的眼神满是得意与幸灾乐祸。宴滋则依旧是冷冷一笑嗤之以鼻“看样子,兄长是不想要这免死圣旨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霸气与逼问,这种语音语调哪里像是受威胁的人,反倒是居高临下拿捏别人生死的大主宰。 这一问,问的宴犁好生奇怪,方才还有的士气忽然又瘪下去,寻思着她都没有护身符了何以如此狂妄。就不怕全府上下共同对付趁机把她这个女帝杀了吗? 同样的疑问也在皇叔脑海里浮现,宴滋的英雄事迹早就街知巷闻了,只是从未亲身经历过,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对方做为一个毫无棋子的失败者何以笑的如此傲视一切,这里面会不会还有隐藏的一颗棋子? 宴犁没往更深的地方想,但是皇叔还是忍不住往下想,想到太多反而就越犹豫,心也砰砰跳个不停。虚汗充斥着每一个毛孔,皇叔不得不提袖擦拭。 这一擦才发觉袖子里何时多了一个小石子,再看看那袖子,四周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这么一瞧恍然大悟,可见宴滋内里极高。竟然只是弹指瞬间的事,袖子只有一个缺口可以得知她的发力干脆利落。 难怪方才语气如此狂妄,应该是暗示自己吧。明明是可以半途要了自己的命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手里逃脱,这已经是提醒了。这块小石子能轻而易举的打入袖口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刺入胸口。但她都没有这么做,已经是很仁慈了。 传闻中的很辣厉害的女帝,他的侄女今日总算是看清了。唉,皇叔叹了口气流下两行五味杂陈的热泪,气他自己教子无方羡慕宴母教育有方。 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这时,盛临圣已经带着笔墨纸砚上来,宴滋提笔蘸墨却始终没有落纸,眼神再一次撇向他们。再次询问。 这一回,皇叔忽然抓住宴犁的手,阻止他这般高傲,然后诚恳的请求宴滋免死。 宴犁很纳闷父亲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叔一时情急没办法跟他解释只是强制性的欲夺过宴犁手里的匕首放走宴母。 宴犁不明其意,只知道放走了宴母他们就没有活路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肯。父子二人争吵起来,宴犁显得很激动无形之中又将匕首往深处刺。 这下宴母彻底断气,整个人瘫软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没了气息。 轰隆隆——天崩地裂般席卷而来,在自己面前,母亲轰然倒地,这种打击是谁也接受不了的。 “母亲!”宴滋瞪大了眼睛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像极了一只沉痛中的老虎的咆哮声。宴犁和皇叔深感闯下大祸无法弥补只能快速逃脱寻一份生机。 众忠心家丁高举火把围拢过来,巨大的人流活生生将宴滋与宴犁他们隔开。 宴滋愤然挥泪当众掀翻笔墨,快步上前纵身从众多人头上跨步而过,直接落在大门口母亲的身旁,将母亲搂入怀中感受最后的余温。 这个时候盛临圣也飞身而来,瞧了师母一眼,怒火中烧发誓要为师母报仇。斩星剑再次出鞘准备一战到底来个见血封喉。 但刚出鞘就被碎月剑阻挡,盛临圣不明白,难道要忍气吞声?这不像她的作风。 宴滋冷冷一笑目光犀利,嗜血的说出这句话“我去!” 随后将母亲的尸体交给盛临圣打理,自己快步追出。 方才拴在门口的马匹已经被逃跑的几人骑走,唯今之计只能轻工腾起,快速追赶。 刷刷刷——白色的身影在房瓦树木中穿梭,速度之快眼缭乱。另一处烈马还在奔驰,忽然到了城郊的树林,四周无路不知方向也不知该往哪里走。马匹才被迫停下准备确认出更好的方向再前进。 但他们一定不知道这个时候屋顶上飞檐走壁的人影此时已经到了树林里,就在他们的头顶的树枝上来回穿梭,造成深更半夜遇鬼的假象。 宴犁他们本就心怀鬼胎如今见到这漂漂渺渺辨不得的东西更是觉得可怕恐怖,不知不觉中虚汗直冒。紧张的气氛加上阴森的树林使得整个人颤抖起来,手里紧握着的马缰绳忽然之间松动了不少。 宴犁四周张望,警觉的注意着每一个动静,即便是晚风拂过的声音都不容放过。 但那也只是晚风拂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除此之外再无飘渺的白色影子。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 宴犁很茫然又很警觉不敢放过一丝的响声,皇叔心里也是没底。活了大半辈子了小贪心的事倒是做过但这种杀人逃命的事情却是第一次想来也是心脏乱跳嘴角抽搐,又累又害怕。心里蒙生念头,好想跟宴滋请罪,起码还能饶一命蹲几年大狱出来之后又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而这种无休止的亡命天涯除了每天提心吊胆之外便是暗无天日的躲藏实在害怕,每日神经紧绷感觉都快憋出病了。 父子二人各怀心事,丝毫没注意到在头顶上,一个白色人影一点点逼近,紧接着在二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忽然一个绳子降落,直接将二人捆扎吊在树上。 宴犁还来不及尖叫已经被捆绑严实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也总算看清了人影,哪里是鬼,分明就是宴滋。宴滋!没想到这女人轻工如此了得,来得如此之快,看来是逃脱不掉了。宴犁显得很绝望,连死的心都有了,索性双目一闭,脖子一伸,给他痛快一刀吧。 “来吧,宴滋,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宴犁死死地闭着眼睛,牙关紧咬,几乎是用牙齿缝在发声。 与此同时锋利无比的碎月剑忽然出鞘,刺得铁器声听来格外的刺耳,加之月光的照射下冒着寒光折射到人脸上更是尤为的阴冷。 啪啪啪,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伴随着宴犁的心跳声一点点加剧,恨不得快点死了才好,如此也能痛快一点。偏偏就是不能,宴滋走的很慢很慢,每踩一步他的心跳声就碰碰跳上好几下。 等到全身血液因为紧张的心跳声快流导致浑身发热时,寒冷如冰的硬物上身,将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跳也在这一刻顿停一下,然后跳的更加快了。 宴犁双目闭的死死。 宴滋则是邪笑浅浅,冷哼着用碎月剑敲打他的脸庞,嘲讽道“这个时候倒像是个真男人了。都说人在死之前会见到已故之人。你说朕这一刀子下去会让你看见谁呢?朕真的很好奇,你好不好奇呢?” 嗜血的声音诡秘的响起,听来叫人直打哆嗦。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三章宴家受罚)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四章 滋儿到来 宴犁浑身直哆嗦,忽然之间想到了死者,那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他一定是恨死自己了的,现在会不会就在自己面前,面目狰狞的等待自己下去。 不不不,真要是下去了还不得被这老头狠狠玩死,不不不,不要。 “妹妹,妹妹。不不不,陛,陛,陛下。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会用实际行动去弥补我的过错。陛下,陛下,呜呜……” 宴犁已经吓得失声痛哭,现在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死者的面目,七窍流血五官扭曲十分恐怖可怕。他才不要去见他,不要,不要。 “求陛下饶命放过我儿,他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很大原因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教子无方,陛下若是怪罪就全怪罪于我一人身上。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皇叔也是老泪纵横,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这张老脸全让儿子给丢尽了,如今也只能恳求宴滋放过。虽不知有无作用,却也想搏上一搏。 宴滋看的出来,老皇叔爱子心切,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替儿子受过。但这种爱子之心恰恰是宴滋所担忧的,老皇叔一味的偏袒儿子只会助纣为虐,宴犁也受不到深刻的教育将来还是会走向同样的道路。所以这一次定是要好好教育的。 刷——冷冰冰**的碎月剑忽然提起,玉袖一挥,宝剑忽然升至半空中。在三人的凝视中,宝剑垂直落下,眼看着就要刺破脑袋了。 皇叔与宴犁吓得哇哇乱叫,闭上眼睛眉头拧成一团。本是打定要死了,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又不舍得离开人间,即便是被捆绑的严严实实还是忍不住想要扭动身子逃离宝剑的刺入。可紧捆着的绳子丝毫没有松动,两人不过是垂死挣扎。 就在宝剑已经触碰到发丝,杀气袭来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在剑刃上。哐当一声,凶猛的冲力忽然拦腰截断,宝剑没了冲力只能无力的落下。掉在皇叔脑袋上,吓得皇叔心头一紧昏倒在地。 闭着眼睛的宴犁忽然听到父亲啊的一声没了动静,也吓得差点晕过去。 不过在这个时候一双纤纤玉手清脆而响亮的打在脸上,发烫的疼痛滋味刺激着神经,使得整个人又清醒了一阵没有昏过去。 宴犁很纳闷宝剑都掉地了为何自己还没死,又担心着是否已经到了地狱,方才打自己耳光子的是阎王爷。若真是如此,那更是不能睁眼了,阎王爷是个什么东西,那可是地狱的皇帝。一个人间的皇帝就如此狠辣可怕了,地狱的皇帝哪里是自己这等小人物能够对付的,还是闭上眼但愿他看不到吧。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宴犁心里默念,瑟缩着脖子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进衣服里。但随即冷冷的嘲笑声依然响起,辛辣犀利的言辞逼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哼!亏你还是堂堂七尺男儿,朕不过是吓你一吓就如此害怕。快些睁开眼吧,这里不是地府。若你真想去那个地方,朕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 “不,不,不”宴犁赶紧的睁开眼睛,还是活着的滋味好,死了就什么都干不了还很疼,还是活着好。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忽然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宴滋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即便是杀人时的模样也是正义凛然,无形中自己好像成了不入流的小角色他的存在就是给宴滋伸张正义的机会。 这么一想忽然觉着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不值得的,得不到好处不说还给了别人扬名立万的机会,实在不值得,若是重选一次的话一定不会如此铤而走险了。 宴滋瞪大的眼睛邪邪的看着宴犁,唇瓣似笑非笑的上扬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呵呵,堂兄,方才的经历可好?剑落下时你可想到了什么?” 宴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的情形只是片刻的功夫,整个人就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整颗心猛然跳起然后又呼的落下,跌宕起伏弄得整个人都快疯掉了。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太难过了。 说起刚才的感受简直印象深刻没人比他更有体会,刷——两行忏悔的热泪夺眶而出。此时的宴犁内心汹涌澎湃有好多话想说但又不知如何说起,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宴滋看得出来他是知道错了的,也算是孺子可教还没到不可雕的地步。 宴滋收回宝剑解开绳子将其放下。 “有些话对朕说没用,你若真的悔过就与死者的女儿说去。如今她人在宫中正等着朕给一个说法,你若还有些人性就亲自过去负荆请罪。” “是,是!”宴犁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向不语忏悔,活着实在太好了,只要能活着干什么都行。只要能赎罪,就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也认了。 坚定的目光,严肃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些男子气概,这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叫人赞叹。宴滋也终于对他有了几分信心和肯定。 “快走吧,把皇叔背上马,随朕回宫。” …… 经过一夜的处理,到了黎明时分所有的事情也算有个了结。 “陛下驾到——” 尖锐的声音刺破苍穹,伴随着朝阳的升起,宴滋一行人才终于回宫。 从宫门口到大殿内,一路上宫女宦官跪迎,上朝的文武百官自站一排以最快最整齐的姿势向他们的女皇陛下行礼。 宴滋就带着一帮子人在万众瞩目中踏着汉白玉砌成的台阶一点点往上走,直至大殿内龙椅上才落座免礼。 “平身!” “谢陛下——” “谢陛下——” 谢礼声从大殿内传到大殿外直至宫门口,都有人在说这三个字。这种庄严肃穆威仪霸气的气息极具天女之风。 但这种风范若无真材实料是难以恒久的,宴滋既能站在男人头顶统领这泱泱大国是有些厉害的治国之才的。 这些宴犁以前不曾想过,只以为她是靠着很辣的杀人手段才得到这个位置,现在看来似乎是实至名归的没人能比她更合适。 忽然之间好像大彻大悟了,呵呵。宴犁低头一笑,嘲笑自己以前的幼稚无能又嘲笑现在一夜长大好像看破红尘的佛门弟子,不由得被自己这种想法逗乐了。 而此时,宴滋玉手一翻,示意宦官去请不语出来。 不语一路上听宦官说抓到了凶手很是激动,又忐忑又期待,不知道女皇陛下会如何处置。这么一想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到了大殿口见到凶手之后,更是激动不已快步上前,嘴角含恨粉嫩的小拳死死砸来。啪嗒啪嗒拍的宴犁吃痛不已,但已经打定要好好赎罪就不打算反抗,今日就是打死了也只当是自己活该。 不语一边打一边骂,觉着这样还不解气索性就拳脚相加。 宴滋看了一阵见其还不停手,只能亲自阻止“助手!若你们还当朕是皇帝就听朕处置!” 厉声一吼,整个大殿内都在回荡这种霸气的不容置喙的声音,不由得让不语心口一颤,乖乖停手。但又心有不甘,咬着小嘴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宴滋请求一个公道。 “都说我朝女帝公平正义,今日民女有冤还请陛下做主!”不语满腔怒火。 “朕知道。今日把宴犁带上大殿就是想给你一个公道。事情的始末朕已经派人彻查清楚了,相信盛将军是你最熟悉不过的吧。他是朕派去调查此事的,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告诉朕来龙去脉了。宴犁霸占田宅杀害无辜确为事实。但杀害一罪实属无意不构成有意杀害,按照我朝法律可以从轻发落。朕瞧着……” “从轻发落?陛下的意思是皇亲贵胄杀人都是无意,寻常百姓害人全是有意,是这个道理吗?”不语一听从轻发落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早就猜到他们会官官相护皇亲国戚又怎会偏袒他们寻常百姓,不过是听了盛临圣的话才跟着进宫求宴滋主持正义没曾想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没等宴滋说完已经不乐意了。 盛临圣眉头紧促低声训斥“不语,休要无礼。” 不语一个眼神狠狠扫向盛临圣,怒道“你们是一伙的自然帮着对方说话。我不服!在朝的众位大臣,我不语就不信你们的身边没几个百姓亲戚。你们家祖上往上翻几代也都是布衣百姓。若是你们的亲人被人杀害,凶手就在眼前还不能绳之以法你们是何等的滋味!” 不语话粗理不粗,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按照律法,无意杀人是可以从轻发落的。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是该依法办事还是发布外乎人情又该如何选择。 大臣们仔细一想也觉着为难,好在这件事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自有万全之策他们只要看结果就好。 宴滋也颇有为难,按理说这种处置结果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无奈皇叔苦苦哀求且端木先生曾说要用心相待。这才决定放一生路,没想到不语如此激动。 “姑娘,莫急。且听朕的意思如何?”宴滋好言相劝希望这急脾气的姑娘听自己把话说完再言论。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四章滋儿到来)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语不服 “我……”不语还想言论,无奈看到盛临圣一副责备的眼神,不得不乖乖闭嘴。很不情愿的让宴滋开口“好吧,您是陛下您说了算。” 宴滋一脸无奈,这姑娘实在着急“朕知道此事对你打击过大,难免有些情绪激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死者伤口盛将军已经检查过的,相信你当日也在身边应该亲眼所见。死者致命伤并非击打所致而是倒地时脑袋撞到桌角产生脑出血致其死亡。宴犁虽不是有意所为却也要负上责任。朕思量再三与其一命抵一命,倒不如留下宴犁这条贱命为你所用。让他怎么拆了你的家就怎么把你的家重新搭建起来。在这段时间里他都乖乖的听从你的改造。好好的赎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宴滋说了半天还是在为宴犁开脱找借口,这让不语很不满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爹爹的性命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 不语不言语,一直低着头生闷气,盛临圣也是同样的眉头紧锁十分烦恼。朝廷上下无人言语,大家各有思虑。 不少人觉着宴滋是在偏袒宴犁,但又找不到证据反驳,所以不敢胡言乱语只好沉默。 沉默,又一片的沉默声,在这无声的气氛下又有多少想发声又不敢做声的人。宴滋也是同样的蹙眉挤眼,这一次的处理也是思量许久,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只不过法不外乎人情,她不得不这么做。 但当宣布这一结果的时候自己也是心虚的很,见着不语的时候竟然有些愧疚,不敢直视。每每眼神四扫之后落到她的身上就会落荒而逃。 安静,死一般的静,仿佛殿下的所有都是些死人,这种沉默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尽快逃离这里。 “退朝”宴滋不耐烦的宣布。 宦官立刻甩拂尘高喊“退朝——” 众朝臣行礼退下,盛临圣也准备回去,但不语不依不饶。她父亲死的这般无辜却被宴滋三言两语就说过去了,实在过分,所以一定要找宴滋理论。 “宴滋,你给我出来,宴滋,你别走!” 不语大喊大叫,其他宫女太监赶忙上来劝阻,劝其小声些。但不语不听劝,盛临圣没办法只好强行把她拉走,没想到走到一半被折返回来的宴滋拦住了。 甩袖示意盛临圣退下“你先回去吧,朕自会处理。” 盛临圣犹豫了一阵,还是退下了。宴滋瞧了不语一眼,命令身旁的宫人都退下。不语白了那些阻止自己的宫人,傲着身板跟宴滋往前走。 现在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有什么可以直接说。宴滋知道此事是逃脱不掉的,还是得解决才好。 “姑娘,你是对朕的处决不满意?” “废话!我爹死了,你们这些皇亲贵戚不给公道也就算了还官官相护,这是要官逼民反嘛!换做你的亲人被人杀害了还能如此冷静的放任杀人凶手!”不语不甘心,满腔怒火冲着宴滋发。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在刺痛宴滋的心,她又何曾没体会过。她的心也是疼得滴血她也是很的牙关紧咬,相比之下不语比她好上几百倍。 因为她可以怨天怨地怨任何人,但她不能,还要替凶手辩驳。不为别的就为一句法不外乎人情。 宴滋忽然低垂着眼眸,稍稍掩饰内心的翻腾,双手靠背藏于袖中,偷偷的紧握成拳。 这些不语都不会知道,而且她一个普通人更是体会不了帝王看似手握大权可以决定生死的外表下面还有各种的无奈,那种顾全大局为了最好结果不得不放弃个人情绪的无奈。 宴滋也不想与她说起这些,没什么意思。 最后低头轻叹,稍稍平复情绪之后才再次试图与不语讲道理,希望能够解开她的心结“姑娘,你看这开的多美!” 宴滋指着御园的,试图用最温柔的语气与不语沟通。 但很快遭到不语一个鄙视,双手环胸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冷哼道“都这个时候了哪有心思欣赏朵。陛下贵为一国天女居然如此处事,真是老天无眼。曾几何时,陛下可是我们百姓的天,这天都塌了百姓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言。陛下若无别事,民女就先退下了。” 不语个性耿直,说什么都是直言不讳,这字字句句叫听者备受刺激,仿佛一根根毒刺在往心窝子里钻。 “等等!”宴滋快步上前拦住了不语,将一朵塞进她手里“谢了就是谢了,再不情愿去接受也是事实。但当为了一朵已谢的烧了一片园又是何种滋味?春天里再无奇异草争奇斗艳了,为了一时痛快使得再无美丽诞生这样的日子真的好吗?古人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有些不在的人并非是真正的离开而是换做另一种存在的方式守护着你。当你抬头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星,那就是你最爱的人在默默的守护着你。当他们知道你过的并不好,该有多伤心,倘若真为他们着想应该过的更好才对。” 宴滋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如同夏日的一汪清泉浇灌的不语这颗燥热的心,清凉滋润,忽然之间好像想透了一些事。 似乎是这个理,但始终是自己的父亲死了,宴滋一个局外人又怎会明白她的痛苦,她的伤痕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抚平的。但此次她不再是犀利的针锋相对她的话,而是忽然冷静下来不言语。 能见到一个脾气暴躁的姑娘有这安静的举动也算是很好了,宴滋倍感欣慰,良心上稍有好转。露出一抹勾人的甜美的笑容。 “姑娘,朕知道田宅之事你一直耿耿于怀。朕也是受了小人的蒙蔽才犯下如此大错,如今田宅已毁,新宅正在重建。寻思着将新宅交与你处理,不论如何朕都不会反对。另外,朕安排宴犁过去帮忙,他既已诚心悔改自然要给机会。就由他亲自搭建还你一个家园可好?” 宴滋试探性的看着不语,希望这些计划能够让她满意,能够不再这么气冲冲的质问自己。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她不愿意的,良心上已经很不安了若是再每每听到不语的斥责声,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但最终性格耿直的不语还是接受了这一安排,宴滋总算感到一丝心安。她知道不语只是说话耿直了些,思想还是单纯善良的。 只要她能接受,也就高兴了。 宴滋笑着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像疼爱好姐妹一样的疼着“这些日子田宅还没建好,你若没处可去便来皇宫走走。朕已经吩咐宫人,准你自由出入皇宫。” 不语勉强一笑,回应宴滋的好意。 场面总算恢复平静,仿佛和谐温暖的阳光再次回到大地。 但在这个时候,盛临圣忽然急匆匆赶来,不语见了尤为欣喜,方才还阴沉的脸忽然变得心怒放。这细微的变化盛临圣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一过来就把目光放在宴滋身上,眉头紧锁的像是有大事要说。而宴滋做为旁观者确实毫无遗漏的看在眼里。 方才自己废了不少唇舌也只是让她平静下来,盛临圣一来立刻让她笑口常开,看来这姑娘是喜欢盛临圣的。但现在也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还是问问有何要事吧。 宴滋只是余光瞥了一眼不语之后迅速收回然后询问盛临圣“有何要事?” “刚出宫门的时候,碰到侍卫。他们来报说是催将军带着久病的白骥考出去了。我担心是他怕东窗事发挟持了白骥考准备以此威胁。” “可恶!”宴滋忽然破口大骂,本就烦躁的心被一波又一波的事搅乱的不安起来。等等,什么叫久病?白骥考什么时候病了?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久病?”急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盛临圣,迫切的希望他快点说清楚。 盛临圣忽然心口一紧,整个人木讷了一阵,一种酸酸的感觉浮上心头,小孩子情绪上来故意张嘴不说话停顿一阵。 没想到宴滋更加着急,居然冲着自己大吼“你倒是快说呀!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哼,盛临圣苦苦一笑,眼神黯淡透露几许忧伤“侍卫说白骥考身中剧毒又被白马拖行,浑身是伤。最后送入太医院治疗,没想到之后催将军领着一帮人闯入皇宫劫持了白骥考。” “可恶,这个催将军,朕还没找他,他倒是先来烦朕了!”宴滋恨得牙痒痒,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气,正愁这些日子心烦意乱的没个出气筒,今日正好拿催将军出出气。 “朕倒是要瞧瞧,这个姓催的能有多大的能耐!”宴滋怒气冲冲,命人取了碎月剑就直奔宫外,也顾不得已经一夜未合眼的疲惫的身子。 啪嗒啪嗒——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架马而去,盛临圣都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只得远远的看着衣袂飘飘的人影在面前消失然后奔往另一个男人的视线里。唉,盛临圣显得有些失落,低垂的眼眸没再多言。 倒是不语心情大好,因为没有宴滋在,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与盛临圣大吵大闹,感觉又回到了之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好开心。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五章不语不服)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六章 捉拿归案 宴滋乘马飞奔而去,果然在某处见到了催将军。他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与宴犁一样担心跑不过这皇土就想来个鱼死网破。 与宴犁那次不同的是,他此次是带着帮手的。这些个守门的侍卫有不少都是催将军的爱将,他们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当初宴滋选他为统领之时就是看中了姓催的具有一定的人脉。 另一处不同便是,宴滋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那日宴犁一事的手下留情已然让自己良心不安,所以对催将军更是不会轻易放过。 宴滋下马,冷眼一扫这些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近。 反倒是催将军不知为何,竟不安的往后挪步子,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慌,故意提高嗓子。 “你别过来!白骥考可还在我们手里!要想他活命,你就得听我们的!”催将军不停的拿白骥考做威胁,希望宴滋能够止步。 但没想到宴滋依旧巧笑嫣然,表情冷静大步向前向自己靠近。 催将军很害怕,立刻命令手下走在前面,形成一堵人墙将自己挡在后面,然后他则是手持利器对准白骥考的脖子,作势要把他杀了。 “别过来!再过来一步他就得见阎王!”催将军再次提高嗓门怒吼着威胁宴滋。 宴滋冷冷一笑,双拳偷偷紧握,内功暗暗运行,击起的强大的力量使得身旁狂风大作,震慑的四周尘土飞扬。素白轻柔的衣纱翩翩起舞,乌黑长发也是上下凌乱衬托的整个人更加霸气狠辣。 这内力这武功,怕是无人能敌的,崔将军虚汗直冒,手脚发凉。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早知宴滋如此厉害倒不如逃跑得了,还想着能够拿捏别人的性命加以威胁来个***不曾想反而死得更快。 见势不好,催将军赶紧带着白骥考离开这里,让一帮子兄弟先挡着。 那些手下也是害怕的,大家腿脚哆嗦的厉害,不知如何应对。 宴滋却步步紧逼,仇视的眼神冷傲的气息衬托的整个人像极了一头野虎,小罗喽们吓怕了的,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都知道宴滋的厉害哪里敢上去厮杀,这无疑于鸡蛋碰石头。 大家仔细一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的四处逃窜。宴滋也没功夫与这些闲杂人等撕扯,运用轻功紧追催将军。 尽管催将军已经加快速度不停的鞭打马屁股希望快些离开这里,但宴滋的轻功实在来得太快,没跑多远就被抓住。 就在马车上,他落鞭之际,一双修长的魔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那种嗜血的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死期到了!” 只听咯吱一声,骨头碎裂一命呜呼,催将军还来不及转头看一眼身旁的宴滋就已经不在人世,那惊恐的眼神以及残留的汗渍是最后的痕迹,此后这世上便再无此人。 宴滋冷冷一笑,大手一甩将尸体从马车上丢下去,随后自己架着马车驶回皇宫。一路上焦急使得整个人心事重重双目死死盯着马车没多说一句话。 “驾,驾”赶车声挥鞭声交织不断,即便马车已经跑得够快了却始终觉得不够。宴滋很着急,那种强烈的想要保护一条人命的愿望越来越迫切。 脑海里隐隐约约闪现好多人,他们都从眼前消失。自己的兄长,当年的长公主,还有现在的母亲以及催将军。 这些人或是被自己所杀或是亲眼所见死亡,所以宴滋对死亡有着特殊的感情,不害怕也不敬畏。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带着嗜血之情,每每看见死亡就好像见到了狰狞的自己,有时候也觉着自己就是人间的魔鬼。 但无法,有些人就是罪该万死。 只是这身后的男人,却是十万个不舍,即便知道他并非忠于朝廷也不愿意就这样送了性命。因为白骥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跟他一起讨论枯燥乏味的国家大事反而显得有趣极了。宴滋不想别人去评判他的好坏,她要他亲口说出来。别人的言语她都不相信,即便铁证如山她也不相信。 宴滋一遍急匆匆的架着马车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马车内一直昏迷不醒的白骥考。 见惯了活蹦乱跳爱耍无赖的臭男人,忽然变得冷冷静静一言不发反而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宴滋越想越着急,挥马鞭的频率越来越越多,马屁股都快打肿了。但总算是赶到了皇宫,立刻命令侍卫去传太医,然后命令其他人把白骥考抬进去。 刚进宫没多久,盛临圣也很快接到消息,赶紧的赶到皇宫,不语不放心也是一路紧随。 虽然盛临圣很讨厌她的跟从,无奈事情紧急没空理会,不语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过来。 这个时候太医已经进来,给白骥考问诊治病。应着伤口众多得宽衣治疗,宴滋只能暂时回避,在屋子门口等待。 可这种未知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里头藏着多少的变幻莫测又是谁能猜得出来的,越是不让看越是容易胡思乱想。宴滋不由得眉头紧锁死咬着大拇指,指甲都咬掉了也不知道。 直到盛临圣赶到,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才反映过来。 “他怎么样了,还好吧?” 宴滋从思绪中回过神,放下手指,偷偷的往袖中藏。这一举动被盛临圣看在眼里,却也不说破。 宴滋无奈叹气“不知道,太医还在问诊。朕被打发到门口等候了。” 宴滋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来的如此之巧,想必是吩咐过宫人通知他们的。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想去计较这些,仅仅几天的功夫就发生这么多事,宴滋已经头大不已,这些小事也就不去理会了。 倚靠着柱子,揉按太阳穴,脸上疲态显露无遗。 盛临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由的一阵心疼。 “要不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就是。” “不用了”宴滋摇头“朕还有别事要烦,即便这件事有人处理了,别的事还在等朕处理。怎么有时间休息。”宴滋看了一眼屋子,房门还是禁闭,看来太医们还在里头医治,白骥考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你是说师娘的事?”说起来盛临圣也心疼,师娘是多好的人说没就没了,更难过的是就在他们眼前没有的。凶手也在他们面前,却无能为力。 没人明白那晚发生的事情,也没人会理解。除了他们两个,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一晚承受了多少。所以宴滋如今的心情也只有盛临圣一人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才更加心疼。 可如今她的言语像是排斥自己,不想让自己关心,这才是他最心寒的地方。 不过无奈,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如何,盛临圣苦苦一笑,掩盖内心的失落低着头不去理会那黯淡的目光。 “好,好吧。若是有事需要,我必随叫随到。” 宴滋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后太医开门出来,两人便无对话,立刻将目光移到白骥考的病情上。 太医说伤势过重,不过好在病人心存一种信念,强大的信念让他福大命大得以脱离危险,如今没了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发虚需要修养。 另外太医还提到病人中了剧毒,好在剧毒发现及时得以控制,之前白骥考入宫之时已经瞧过,今日再瞧才不显得病情难治。 太医絮絮叨叨讲了一通,宴滋才知白骥考来时他们刚出去找宴犁所以就错过了,他们说他眉头紧锁好像有要事要禀报但一直没有说出口,含含糊糊的谁也没听懂,只听到一个滋儿滋儿的读音,也不知为何物。只因为这个读音简单。 滋儿?那不就是宴滋嘛,放眼望去,白骥考身边的人中有这个发音的也只有宴滋一人。只是他可真大胆连女帝的名字都敢唤,当真是大胆。 盛临圣有些气愤也有些嫉妒,他都不舍得这般称呼却叫他抢了先,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要抢了他的宝贝,其紧张与敌对程度可想而知。 盛临圣讨厌的咬牙切齿,偏偏的白骥考大病还不能做什么,只能隐忍。 偷偷的瞅了一眼宴滋,不知道她听到这些会是什么表情,宴滋依旧一脸凝重,双手环胸好似怀有心事。但很肯定并非此事,她对白骥考称呼滋儿一事并不上心,想必是早就知道的。 可恶,实在可恶!盛临圣牙关紧咬,更加深刻的觉着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抢走了。 等太医问诊完毕,药也配好离开之后,他们才进去。白骥考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虽然还没恢复知觉,但强烈的心事使得即使在昏迷中也不曾放下过。 到底所谓何事,宴滋好奇的盯着白骥考,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却始终没能发现。 “传令下去,朕这段日子暂不早朝,大小事物一律交由丞相和将军打理。任何人不得打扰。” 宴滋一声令下,宦官立刻传旨。只是这命令落在盛临圣耳里万般不是滋味,什么叫任何人不得打扰,当中也包括自己吗?盛临圣目不转睛的盯着宴滋,质问的眼神刺目的投向宴滋,宴滋看的不是滋味赶紧别过脸回避。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六章捉拿归案)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共享悲欢 这一回避让盛临圣心中咯嘣,顿然明白。()既然如此留在这里也是多余,索性离去。 盛临圣闷哼一声,也不行礼也不告退就这样默默的退下。不语倒是乐开了,如此一来自己更加有机会与盛临圣独处了。 宴滋回头抱歉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把她从思绪中拉回,是白骥考的声音,宴滋赶紧上去慰问。 “你醒了” “滋儿,滋儿……”床上之人不停地重复这些话,却始终不见睁眼。宴滋有些担心,但听到这几个字眼又有些百感交集的滋味,鼻子一酸一种热热的液体将要夺眶而出。 但很快又转过身去背对着昏迷的白骥考,然后仰着头将那些液体重新灌回眼眸。 她可不想让这些害人的东西流淌下来,一旦流下就会软了心,整个人都会崩溃所以倔强如她是绝对不容许自己这个样子。 之前太医说白骥考是心存一股信念才撑到现在,没想到这种信念竟然是自己。 而当亲耳听到白骥考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为之震惊,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随后这种奇怪的感觉逐渐渗透在心底四处弥漫,与滚烫的血液融为一体开始产生各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以前是没有的。 包括焦心和忧心,竟得一下子叫了二十多位太医瞧病。太医说是见好的症状,不过是发了些高烧说了胡话。 不过这种高烧也是在预料之内,并无大碍配了些药喝便会好转。听到这些,宴滋才勉强放宽心。 许是劳累了一天一夜,稍有放松,整个人就陷入疲态,浓浓的困意轻而易举的穿透防侵袭人的理智。 然后宴滋觉得整个人软弱无力,眼眸不听使唤的合拢,最后倒头睡下。 就靠着白骥考的床榻半跪着睡下了。昏迷中的白骥考还在连环的噩梦中挣扎,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噩梦。 就是那日骑着白马赶到皇宫不见宴滋的人影。之后绕着皇宫摸寻好久始终不见其中,当他焦头烂额到处叫喊滋儿滋儿的时候,天空中一道美妙的白纱飞泻而下。 随即一白衣女子缓缓落下,飘飘的衣袂在半空中翩然,如同一朵绽放的雪莲美妙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骥考被这种美妙吸引的说不出话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女人也勾唇一笑,冷傲清高的笑容更是给这种雪莲增添几分不食人间烟火之感。 这种熟悉的妖曳的气息,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滋儿才会有的嘛。 “滋儿,是你吗,滋儿!”白骥考欣喜的大声叫唤,伴着笑脸快速跑过去。 半空中的女子也是嫣然一笑仿佛在回应他的叫唤,随后轻点小金莲缓缓的落下。 白骥考高兴的快步奔跑,试图抓住那女子,但就在二人对向而来之时忽然女子与其擦肩而过走到了白骥考的背后方向。 在那里有另一个男人等着,二人相拥相依你侬我侬。白骥考楞了一下,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浑身都在颤抖。 渐渐的才缓缓转过身正视这残酷的场面,然后整个人因受不了打击倒地不起。 “啊——”从心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把床头的宴滋吵醒,眉头紧促缓缓抬头抬头看了一眼白骥考。 “白大人,白大人,白骥考!”轻轻唤了几声始终不见反映。用手去探额头发现高烧已退,看样子很快就会好的。 许是做了噩梦吧,宴滋宽了宽心,不论如何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好的。总算是缓过来了,可能还未全清醒。 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渐亮,是到早朝时间。虽明言交代朝廷大事暂且不管,可母亲的葬礼不能不管。 母亲已经去世一天了总得把丧事办了。宴滋揉揉眼传唤丫头过来照看白骥考。 自己则回寝宫梳洗换衣准备与盛临圣商讨丧礼一事。宴滋出去没多久,白骥考就睁开眼睛偷偷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方才的宴滋他都看在眼里,噩梦已醒,之时想到那个噩梦心里有些酸楚不知如何面对宴滋索性就闭上眼逃避。 没想到只是迟疑了一阵,宴滋就又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剩下自己一人。 此时小宫女端着热水进来,见白骥考醒来很是欣喜。 “白大人,您总算醒来了,太好了,白大人。”白骥考揉揉脑袋,强撑起酸疼的身子询问宴滋的去处 “陛下呢,做甚么去了?”小宫女拍拍脑袋表示不清楚,却又单纯的将宴滋的去向说了一遍让白骥考自己猜测她去干嘛了。 “陛下从您的屋子里出来之后去了寝宫,之后又急匆匆出了皇宫。奴婢也不知道究竟去作甚了。白大人,您还是先歇会吧,大病初愈还得好生养着。若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小宫女唯唯诺诺的说着,几乎是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白骥考的。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到真是我见犹怜,白骥考也忍不住软下心没再摆出强硬的态度。 宫女虽说的不太多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揣测出不少东西,比如宴滋从不打骂宫女,此次她却如此害怕。 还有上面的那句话足以证明宴滋是关心他的,应该是的吧,否则也不会醒来的时候看见她躺在自己的床榻前。 白骥考想的入神,前面的设想似乎都成立,似乎宴滋是真的关心自己的。 可为什么证据确凿却始终没有那个信心,也只能用似乎,应该这两个词就不能肯定的告诉自己她就是在关心自己。 以前在朝廷上的那种滔滔不绝那种处变不惊那种胸有成竹在这里都不敢彰显出来,只能以揣测的语气去思考。 但最终白骥考还是忍不住想要询问宫女,这些天的其他事情,想要了解更多来更精确的判断宴滋是否真的关心自己,以及她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小宫女不敢反抗,乖乖的将近日来发生的一切告诉白骥考。通过一翻讲述,白骥考猜测宴滋是去了盛临圣处,毕竟她把朝廷大事都交给了别人,唯一一件亲自处理的事除了宴母的丧礼就没别的了。 一定是跟盛临圣商量去了。事实上宴滋真的在盛临圣府邸,他们就是在商量宴母的丧事。 打从宴府回来之后,宴母的尸体就被抬到了将军府,还在她生前的屋子里,这里的一砖一瓦都不曾动过。 该怎么放依旧是怎么放,没人进来打扫过,只是两天不见就落了灰。蒙蒙的好似预示着阴阳相隔的意思。 盛临圣不准任何人打扰宴母的安息,也不想别人破坏,所以这里的摆放一直都是宴母生前所摆的样子,这里的最后一次打扫也是宴母生前的最后一次打扫。 其他人不得踏进一步。宴母平日是最喜欢打扫和摆弄草的,房屋外还有好些开的正艳的鲜,生机勃勃的等着人们观赏。 可惜栽之人如今不在,赏人心系栽人更是没了心思过问这些草草。独留鲜自艳,伤心人儿独哀。 “母亲,女儿来看你了。”宴滋身着素服,泪眼汪汪的朝着宴母的尸体走去。 眼前的母亲安静的叫人害怕,早知道是这样宁可希望母亲对自己又打又骂,起码那样的母亲活蹦乱跳的。 可如今的母亲不再对自己打骂了,也再也不能对自己说教了。宴滋多么怀念当初的母亲,摸着现在的冰冷的惨白的母亲的脸颊脑海中关于母亲的片段一一浮现。 她想到了初登大统时母亲那副怒气冲天的模样,还有那一记响亮的耳光,当中众朝臣的面无情的犀利的一掌,红辣辣的。 现在想来却是格外的温馨,这是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母亲打自己。当时觉着委屈不已现在却很渴望她能站起来再打自己一次。 可是摸着冷冰冰的手哪里还有一丝阳气,即便是宴滋很努力的想把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想把自己的热气传输一些给她却始终得不到效果,换来的是快要窒息的冷。 宴滋被这种冷吓了一跳,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了,害怕的泪水逐渐模糊视线。 双手颤抖的厉害,固执的性格使她不肯认输,还想与死神搏上一搏。但最终还是没有效果,盛临圣瞧着有些心疼,上前拦住了宴滋 “你还要干什么!师娘都走了还不能让她安心嘛!” “不,她没走!她就在我身边,昨天还中气十足的教训我来着,今日不过是累了歇下了!”宴滋也是同样大声的回应盛临圣。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母亲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了人间,呜呜……内心中,两种不同的声音掐捏着她的理智。 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人死不能复生,另一个声音则是不停的提醒自己母亲没有死。 宴滋也是多么想要相信母亲真的没有死,可事实就在眼前,她已经用尽了办法始终不能留住最后一丝阳气剩下的阴冷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还能做些什么。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本书手机阅读: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七章共享悲欢)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 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晏母大殓 绝望,无助吞噬着她的理智,将晏滋推向崩溃。() 对,就是崩溃,除此之外想不大搜别的词形容此刻的心情。晏滋只觉得无能,贵为一朝女帝却对自己的母亲无能为力,内心的折磨与翻腾又有谁能体会。 晏滋呆呆的望着母亲看了好久好久,情绪也是反复多次。终于,盛临圣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晏滋的苦闷,但贵为皇帝不能有这种情绪化的举动,盖面对的终是要面对的。 从袖中递了块手帕过去,但不言语。 晏滋正伤心,忽然眼前出现一块手帕,顺着手帕看去是盛临圣。他也是一脸凝重,但比自己看上去理智多了,只是伤心并无各种胡思乱想。但是晏滋却做不到,她的生母在自己面前被人杀害叫她如何理智的对待。 面对杀人凶手还不能血刃,这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痛苦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濒临崩溃,如今见到母亲尸体更是所有理智土崩瓦解哪里还管这无用的帝王身份。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任性一次,不管后人如何评说她都要按照自己的情绪来。 晏滋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随后才将目光移到盛临圣身上,站起身宣布“朕要追封母亲为太后,人葬皇陵!” “不行!”盛临圣也是毫不客气的反对,态度坚决语气坚定,不容置喙的独断感不逊色于晏滋。 听的一旁的不语心口一紧,寻思着着二人都是这样的口气,莫不是要争吵起来。 “为什么!”晏滋以更大声的口气压制盛临圣的反对声,这句话说出来绝对没有任何的疑问意思也没有征求意见的想法,而是一种冷厉的命令口吻。 “师娘生前多次拒绝入宫,就足以证明她不想当什么太后。如今人已不在,你还要将她的尸体往皇宫处送就是不孝,我不允许!” 盛临圣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看来是没开玩笑的。 不过同样的晏滋也没开玩笑,不语看的清楚二人生气的表情一模一样,当真应了那三个字“夫妻相”只是现在是大殓,为这些争论不休好像找错重点了吧。 不语小心翼翼上去,轻轻拉了拉盛临圣的衣角然后劝告“陛下也不过是尽一份孝心罢了。不论封号什么的都是虚名。不过是想借机表达一份孝心。你既也是同样孝顺着晏夫人何不退让一步让晏夫人的灵魂得以安息呢?” 不语的话浅显有理,只是这种浅显易懂的东西在盛临圣与晏滋两人深厚的孝心作用下反而难以理解了。别人能够一下子就想通,而他们却一时想不起来。 如今不语的话当头棒喝令二人恍然大悟,二人争论声戛然而止。 盛临圣也不再坚持下去,晏滋也不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而是把重心放在母亲入殓一事上。二人分工整理了晏母生前所爱之物以及所着之衣。然后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衫,不语则是从旁打下手。 之后晏母安详的落入水晶棺材,盛将军府邸以及皇宫上下所有人都白衣素面,举国哀悼。 水晶棺被抬着安安静静的穿过皇城繁华的大街,环绕整个皇城走了一圈之后才一点点落入皇陵。众朝臣皆麻衣裹身哀悼跪送。 只听得宦官一声“太后入陵——” 便有陵墓便帮衬的宫人填土埋棺,所有的仪式才算结束。只是面对这一方坟墓,晏滋还是舍不得走,这一走就是永别。 可留下来除了摇曳的白烛光以及冒着香气的贡品之外再无别的东西,留下来也是悲凉的看着一方坟土。她在外头母亲在里头,她在思念,母亲却再也听不到了。 各种小时候的场景一一浮现,母亲那种时而慈祥时而严厉的画面总是叫人心意暖暖,可如今想来却是一阵悲凉。 晏滋独自对着坟墓怀念,盛临圣本想陪同但被早早的打发了,不语从旁阻止他也就没再跟从了。跟着不语先回了将军府。 晏滋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对着母亲的坟冢凝视了好一阵子。 直到身后来人影逐渐遮挡了面前的阳光才发觉背后有人,才迅速擦擦泪转过身去看来人。 是白骥考,他醒了!晏滋有些喜出望外,盼望了好一阵终于见到了活蹦乱跳的人。但近日来发生太多事情,所以见到白骥考之时没显的格外的高兴,面上表情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白骥考走过去,不言语。 而是翩翩君子般蹲下身然后左手轻轻挑起晏滋的下巴,右手微微给她擦拭。眼角的泪乖乖的顺着他的手滑落,硕大的明眸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惊慌失措,不知该往何处张望,只能移开眸子往底下看。 这模样娇羞似小家碧玉,看的白骥考心口喜欢,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意。 然后不由自主的就想将这丫头搂入怀中,也不知怎么回事,真就有了这种冲动,白骥考紧紧的将晏滋放在自己怀里。 那种失而复得的愉悦心情迫使他紧紧的抱住晏滋,哪怕晏滋有一点点的移动他都不容放过,越抱越紧,弄得晏滋都喘不过气来。 好想用强有力的双掌把他推开却又不忍心,因为从他的温暖的宽厚的胸膛内能够感受到浓浓的疼爱,这种疼爱真是晏滋现在所需要的。 她还沉浸在丧母之痛当中,忽然有人关怀,换谁也拒绝不了。 晏滋就这样静静的被他搂抱着,只是好奇白骥考大病初愈何来的如此大的力气,但这种强势的力气是她无法抗拒和不想排斥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觉着这种感觉好好。 就这样白骥考静静的抱着晏滋好一阵子,任由阳光照射也不愿意松手,直到后来晏滋问起才勉强松动些方便她说话,但没打算就此放开。 这让晏滋觉得很是诧异,感觉好像永远的见不着面了然后做出的异于平常的举动。 “你,你是怎么回事?” 晏滋错愕的看着白骥考,脸上绯红,额头小小的渗出几滴汗珠子,这模样当真像羞涩的小姑娘,叫人忍不住想好好的捏一把。 但白骥考还是忍不住了,他有好多话想与晏滋说,如果不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将心中所言一一讲述,真怕没这个机会。 几天前的错过已经给他一个教训了,如此死而复生更是一点点时间都不敢浪费。 “滋儿,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听我说。”白骥考显得有些焦急,恨不得将所有话一股脑都说出来。 “什么?你说。”晏滋眨巴着眼睛,伤心已经使得自己无法思考了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话。 白骥考早就想说了,听到她要专心听自己讲话更是喜出望外赶紧的简单直白的将事情告诉他“我其实是……” “朕也有话要说!”晏滋忽然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而且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好像很重大似的。这让白骥考有些停顿,不知道该不该先说,但想着机不可失就想再开口。 不过刚开口就被晏滋再一次打断“白大人大病初愈还是少开口为好,存些体力。毕竟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一会有个三长两短的朕可背不动你!” “可是我……”白骥考显得更加急切了,刚刚不是说好让自己说的嘛,怎么就反悔了呢。这种反悔让他显得更加焦急和不安,此时不说不知道该到何时才能脱口,毕竟节外生枝不想再横生事端了。 但是晏滋就是不肯让他说出来,反而抢先一步扯开话题。 “你可知道在抓住晏犁的那晚,都发生了什么吗?”晏滋看着白骥考,那双硕大的眼睛里布满了忧愁和哀怨,尤其是提起那晚的情况更是无限的暗淡,好像发生了不止一两件事情。至少还有难以难说的大事,一直压在心口无处诉说。 这种感觉让白骥考心疼,他才不允许晏滋有任何的不愉快,偏偏的就是发生了很大很大的事情,所以他很想帮着解决,既然晏滋想与自己说起,那就乖乖的听着也好。 “发生了什么?”白骥考发问。 晏滋低头轻叹,悲伤的回忆起当天情景,那天晏滋将晏犁和皇叔带回,在晏府与盛临圣汇合。这个时候皇叔从昏迷中醒来,泪眼蒙蒙的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脚,祈求绕过晏犁一命。 晏滋本不想就此放过但皇叔一个劲的磕头,砰砰砰的磕的台阶直响,脑袋都磕破了也不含糊。皇叔一边磕头一边泪眼汪汪的求饶命。 “陛下,我求你了,求求你放过他一次吧。”老皇叔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不孝子孙磕头认错。 晏滋实在没办法,双脚死死的被拽住根本走不了,而且老皇叔一直砰砰磕头,只要晏滋不肯松口他就一直磕头。地上都血迹斑斑了也毫不含糊,那声音砰砰砰的叫人如何心安。 晏滋听得有些不耐烦同时也有些难以心安,感觉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明明是他们杀人在先偏偏的还生出这么一戏实在叫人心烦。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八章晏母大殓)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真假假 宴滋眉头紧锁有些不悦,但很快感觉身体微颤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竟还在将军府守护着母亲的灵柩。 这是在做梦,原来之前的一切一切都是梦,许是这些日子发生太多整个人有些疲惫不堪所以才守着守着睡去了。 也亏得方才那些都是梦,若真将那晚发生的事与那不忠的白骥考言语岂不叫人笑话了。可不知为何竟得在梦中也能梦到他的人影。不过是一位比较能言会道的臣子罢了何以这般牵肠挂肚,实在不该。定是因为白骥考昏迷中所喊自己的名字才出来这么一出。 定是如此,宴滋打定,这一切都是白骥考的缘故。这么一想似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不再为此事劳神费力。不过眼下已是黎明,一会阳光升起,母亲就要入葬可得仔细些不能出什么纰漏。宴滋可是打定主意要给母亲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这是最后的孝道。 宴滋想的入神,没发觉屋外有个人影悄悄的进来,直到看见身后影子处还有一个人头才觉有人进来。明眸一闪,侧头打量,脑子一个警觉立刻伸手向背后之人出招。 但很快,那人也以同样的招数反击,感受到同样的招数之后才知是同门之人。宴滋朱唇微启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快出太阳了,怎的还不入睡?莫非是早起了?” 盛临圣也是同样的笑容拍了拍宴滋的肩膀,然后从身后转而走到身前,近而走到灵位前给师娘烧香叩拜。一边行为一边言语,不用转身看着宴滋的眼睛,二人常常如此也是见惯不怪了,反而如此才显亲切。 “师娘快要入殓,我哪里睡得着。本想陪同一起守候,但不语劝告莫要打扰你们母女最后团聚才始终没有进来,一直在门口呆望。但如今已是第二天,太阳上山之后师娘就要入殓,这才来见最后一面。” 盛临圣伤感的说着,低垂着眼眸尽量掩饰眼眶中快要渗出的泪。 宴滋也没再守着母亲灵柩,整理好衣衫,快快的回了皇宫。等太阳上山,葬礼就会进行,所以她必须在葬礼进行前做好一切准备,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但同时,皇宫内,也有一件烦心事要处理。宫女来报,说是白骥考醒了,正满世界的寻找宴滋的下落。 宴滋听闻白骥考来找,顿然有些心慌。因为梦中,她曾一不小心差点将那晚的事情讲述出来,所以此次听闻白骥考真的来找更是着急不已,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真的就说了出来。 所以,听闻宫女来报,宴滋就二话不说立刻各种理由拒绝了白骥考,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但白骥考也是心事重重早就想找机会讲事情跟宴滋说清楚了,如今听闻宴滋已经进宫却不来见自己,所以更加着急。 顾不得宫女的阻拦,依旧往前走。 “白大人,白大人,白……大人……”门口守护的几位宫女,先是坚决的阻止白骥考进来,但叫喊了几声之后始终不见止步反而更加气势汹汹的要硬闯,逼得几位宫女不得不软下来。 他们是知道白骥考的身份的,女帝身边的红人又有伤在身谁敢惹。所以只是口头上警告几句,但没有效果之后他们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白骥考强撑着好些的身子,拔起脚步坚定不移的往上走,一步两步……每走一步,宫女们就一步两步往后退。 终于退到寝宫门口无路可退了才止了步子。但宫女和白骥考谁也没有让步,宫女们冷汗直冒,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帝有言在先,若是阻止不了白骥考那就是大罪可是要受罚的,但白骥考是一品大臣又不能真的动粗。横竖都不行只能傻愣愣的呆在原地祈求上天给一个更好的结果。 但最后,白骥考一个杀气腾腾的冷眼一扫,宫女们紧绷的神经崩溃不得不软下身子乖乖站在一旁让路。 白骥考这才推门而入,寝宫内,四周空无一人,两处站着的原本伺候宴滋的宫女都被打发到了外处,所以这里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 宁谧的气氛逼得人不得不蹑手蹑脚往里探寻。 这里的一桌一椅包括桌上的小玩意都是格外的珍贵,但这些东西都被好好的收藏起来没有打开的迹象,看来这段日子宴滋是暂时用不上的。 很明显是宴母的大殓,算日子应该就是今日了。既然恰逢如此大事为何不见宴滋本人,她不是入宫了嘛,怎的不见本人,到底去了何处? 白骥考很好奇但同时也充满了疑问,带着这份疑问,他又迈着步子往里走。但就在此时,忽现缕缕白烟飘过,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勾扰的整个人脸红心跳**焚身,脑海里浮想联翩。 白骥考不由自主的踩着香往里走,直到看到里面有屏风遮挡之后才意识到这里很可能是宴滋的浴室。她一定在里头沐浴,不好,自己无意之中竟然犯了大罪,赶紧离开,否则宴滋知道还不得……各种恐惧的场景一一浮现。 白骥考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蹑手蹑脚的往回走,但身上携带着的浓浓的中药味早就出卖了他。宴滋立刻警觉起来,一个侧头瞥去,屏风的另一边一个人影逐渐远去。 哼,好小子,看了朕的身体还想走,当真是不想活了!宴滋一个犀利的眼神投去,顺手拍打身边的水,借着水飞溅遮挡身体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玉手透过水帘捏来衣衫。 然后腾空一转,整个身子已经被衣服包裹。 宴滋穿戴衣衫追赶出去,借着超快的轻功很快就在寝宫门口看见准备逃走的白骥考。 白绫一出,如同水中蛟龙游刃有余的盘上白骥考的脖子。随后宴滋微微一笑,轻而易举的将白骥考拉回。玉脚一踢,踢起的鞋子不偏不倚的打在大门上,将门关上。 白骥考,白骥考又是可恶的白骥考,宴滋恨得牙痒痒。怎么梦里眼里总是出现这个人的身影,就连自己洗澡也要碰到他,当真是可恶。 宴滋咬牙切齿揪住白骥考的衣领怒吼道“你到底想要作甚!” “我,我我……我没别的意思!”被抓现行的白骥考无言以对,只能红着脸摆手想要以此证明自己是绝无他意。但这种连说都说不清楚的事情又岂是随便的划拉几下手指就能解释明白的。 所以白骥考的这种无力反驳在宴滋看来就是一种狡辩,这种狡辩更是叫宴滋愤怒与不屑。 “哼!白骥考,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将今日要说之事说个清楚。然后朕就要处理大殓一事了。在这段时间若是再来打扰统统拖出去处死!” 宴滋用尽全力,以最洪亮的嗓门吼着白骥考,这绝对是她最后的耐心了。 白骥考也知道,本来今日所想的场景应该是悲天悯人的,自己带着伤痕来见宴滋然后讲诉所有的事情已经表达爱意。这些天时地利人和都是最好的,但没曾想竟是这样的见面方式,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时候表白实在说不出口。 何况宴滋还在气头上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这个时候跟她讲绵绵情话实在不合时宜。宴滋也没耐心听,既然如此还是想个最好的法子,既能拖延时间再一次制造更好地机会拉紧两人关系也能不让宴滋反感。 通常这个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帮着宴滋解决掉一个她的难题,如此一来她就会感激自己,然后这个时候自己再要表白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下太阳一点点升起,很快就要举行大殓之事了,所以得抓紧时间。用最短的时间讲最重点的话题。 白骥考眼珠一转,计从中来。 “入殓,所请何人?” 这句看上去狗屁不通的话的确是引起了宴滋的注意,不过很不好意思,不是良好的注意而是厌恶的注意。 宴滋一听这话更是觉得白骥考没事找事,怒火更旺了,揪着白骥考衣领的手更加紧了,若不是衣料还不错,恐怕早就四分五裂了“白骥考,你能不能讲些重点!太后入葬当然是满朝文武都去,还用得着朕亲自邀请吗?” 看到宴滋的表情,白骥考就放心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计划当中,白骥考就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不论是好是坏起码又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 白骥考一挑眉毛,侃侃而谈“陛下说的这些自然是不用提及了。臣关心的是皇兄宴犁一家的事。听说他们犯了事,但陛下又从宽处理,说明是想给改过自新的机会。那么大殓日,该不该请他们过来?按照亲属与远近,他们理应来此吊唁。” “你!”这句户说的宴滋无言以对,有些心虚。 这个问题确实不曾考虑,今日到底要不要请他们过来。宴滋本人是不愿意的,当初从宽处理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同意的,如今还想见到杀人凶手出现在母亲葬礼上更是叫人生恨。但既已当着满朝文武从宽处理,若是此事不叫上显得自己说话不算数了。 宴滋终于沉默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六十九章真真假假)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章 逼出心事 白骥考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一阵子,寻思着当中似乎还有问题,若单单只是宴犁杀人之事应该还至于此。 因为从宴滋的表情里,白骥考分明看出了几分恨意还有厌恶,那种犀利的眼神恨不得想要将宴犁碎尸万段。这种神态若非有深仇大恨是无法得以体会的。 他们当中定是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否则以宴滋的个性怎可轻易放过宴犁。她可是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皇亲国戚入朝为官的,如今宴犁出了这么大事应该借机将他们赶出朝廷才对又岂会放过,何况此次的放过引来多少人的不满。 宴滋这么看重民心民意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如此糊涂事,当中必定大有文章。 白骥考将自己所想一字不落的告诉宴滋,并且目光炯炯要求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种居高临下的逼问的眼神看的宴滋浑身不舒服,还有些心虚。 明明自己才是一代女帝可总感觉被白骥考牵着鼻子走,这种讨厌的感觉迫使她不得不放开白骥考,然后背过身去不想看到他。 偏偏的,臭不要脸的白骥考就是不走,还故意往前走,走到宴滋面前再一次逼问“陛下乃一国之君,您的事就是朝廷之事就是国家之事。陛下既藏着心里事却不说出来加以解决,他日引发大动荡又将是一场大灾难。陛下贵为一国之君给百姓带来如此灾难良心何安!” 好一句良心何安,铿锵有力字句叩击着宴滋的心,她已经够烦了没想到白骥考还故意火上浇油,想发作又怕落入他的陷阱万一说漏嘴怎么办,只能隐忍着双手紧紧掐着手心强制将怒火压了下去。 这一举动十分微小,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偏偏的白骥考就是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宴滋。平日里,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今日如此要事更是不会放过。 “滋儿!”发自内心的一声呼唤,这唤声听来严厉却是情真意切,能够体会到他的真心忧虑和关怀。尽管宴滋死咬着不肯松口,但就是这句话再一次扰乱她的心绪,将她的坚持心再一次逼向悬崖,终于,宴滋还是没能忍住。 叹了口气,讲那日情形说了出来。 那日,在树林抓到宴犁以及被吓晕的皇叔之后,宴滋决定带着他们回宴府与盛临圣汇合。没曾想到府邸没多久皇叔就醒来了。 哭的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宴滋放过宴犁,再给他一次机会。 宴滋自是不肯,杀人可是重罪,岂是说放就能放的。但皇叔一直苦苦哀求,还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头都磕破了,地上台阶也是血迹斑斑。 这场景看的人直叫那个揪心,宴滋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小犹豫,看了一眼盛临圣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决定。但盛临圣也犹豫了,按理说犯了事就得受罚,即便皇叔这样以血肉之躯威胁也是很难改变这个规矩的,无奈一位父亲为了孩子已经低声下去成这样了,若是不答应他在这里磕头磕死了怎么办。传扬出去天下又少不了一顿闲话了。 盛临圣不直接答应,而是要求皇叔站起来,有什么话站着说。皇叔听得出这番缓兵之计说什么都不站起来,硬是要宴滋答应才肯站起来。 宴滋最讨厌被人威胁,母亲之事纯属无奈,但除了母亲之外别的什么人都别想牵绊自己。即便皇叔现在头破血流的跪在面前也只是一种同情,他死了,顶多被天下人传闲话。但这种闲话还少吗,打从宴滋登上帝位之时就一直闲话不断。还有造谣党专门虚构一些谣言,还不是不攻自破了。 有句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宴滋没打算就此放过了宴犁。 但很快,皇叔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已经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脑袋嗡嗡作响身子也有些发颤已经快要辨不得方向了。 他很清楚,这么下去也是不能打动宴滋的,所以只能另想法子。 皇叔眼珠一转,想到了宴母,一把扑到宴母的尸体旁,哭的更加厉害了。 “弟妹呀,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那不中用的儿子,你也不会死的这么惨。我知道犁儿死有余辜,可毕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舍得让他离开人世。弟妹呀,我知道这样讲很自私,但换个角度。今日若是陛下出了大事,你也一定像我这样不顾一切的救下她。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为儿女也是操碎了心。只不过我这儿子没你那女儿这般出息,净干些丢人的事。但怎样都好,始终是打断骨头连着经的。呜呜……” 老皇叔越讲越起劲,说到心坎处更是哭的停不来,嘴巴都在颤抖哪里还能讲出些话来。 宴犁看的发酸,忽觉自己所做行为禽兽不如,如今还要父亲替自己求情实在没脸。也跪着过去抱住父亲嚎啕大哭。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混账。若有来世,定当好好报答爹爹的养育之恩,呜呜……” 听闻这些话,皇叔急了,担心孩子做出什么傻事来,赶紧死死抱住孩子不能让他有任何的过激举动。 “陛下,丧母之痛定是难以忍受的,可是丧子之痛同样也是撕心裂肺的。如您觉着不解气,非要一命抵一命才能平息怒火的话。那么我这条老命你就痛痛快快的拿去吧!” 说着皇叔正义凛然的站起身,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走到宴滋面前然后慢慢闭上眼,等待宴滋发落。 宴犁见势,立刻冲到父亲面前替其遮挡。 “不!爹,孩儿做了二十多年的错事,今日也该是时候自己来偿还。若还有来生,一定再做您的乖儿子不让您操心,一定早早的去一房媳妇安安生生的度过一辈子。” 宴犁擦擦眼泪,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气魄坦然面对自己的惩罚。 灯火阑珊,府邸上下的火把还在摇曳着曼妙的火焰,只是这一回,宴滋忽然没了声音,没有坚持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决定。 盛临圣也陷入沉思,他们二人不说话,府邸的下人更是不敢说话了,大气也不敢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陛下看。 方才皇叔的一番话当真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下人们也是爹生娘养的能够体会到这种滋味,所以不自觉得下流热泪,目光期许着希望他们的女皇陛下能够格外开恩。 但谁说被打动的只有这么些人,宴滋若无一点的心软之意也不会迟迟没下决定。 只不过她的心还沉浸在丧母的哀痛当中,这种滋味当真只有过来人才能体会。皇叔的一番话与母亲的话大同小异同样的体现着为人父母对子女的关怀。 想当初母亲因为自己篡位一事也是担心的睡不着觉,当日那一记记耳光打在身上何曾没有疼在母亲的心里。 只是那时宴滋不太能够体会,只当看到皇叔这般为了儿子抛弃尊严才明白母亲那一掌掌是如何的酸楚。他们二人一个是严母一个是慈父,虽然表达的方式不同但同样的体现着一个爱字。 宴滋已经无法再孝顺母亲了,但不想再让这么好的一位父亲享受不到儿子的侍奉。今日宴犁也诚心悔改了,皇叔好不容易就要有一个脱胎换骨的儿子了,这个时候褫夺了他的性命不免觉着有些凄凉。 最后的最后,宴滋仰天长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朕暂且再给你一次机会。连带着朕对母亲的那份孝心一齐补上!若是再让朕发现你对皇叔不孝,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定斩不饶!” “好,好好” 父子二人听到这句话连连点头答应,沉重的眼眸子里再次燃起希望的火焰,闪闪的泪也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以及熊熊的火焰中变得光芒四射。 父子二人相互搀扶着再次扣头拜谢。宴滋低头轻叹没再多言,之后盛临圣以及宴犁就跟随着一同入宫等待最后的发落。 在入宫的路上,宴滋问起田宅一事可有从轻的法子。 盛临圣说起那死者虽然生前受过殴打但致命伤并非这些,死因在于碰到桌角撞击,属于意外,并非宴犁故意所致。 可以从这方面进行解释,能够从轻处理,何况法不外乎人情,若是宴犁肯诚心悔改而且有一个更好地处罚方式比死更好,那么可以考虑换种惩罚方式,朝廷上下没人反驳。 哎,讲到这里,所有的秘密都已经不是秘密了。宴滋再一次低头轻叹,本来这些不想与白骥考说起,这是她的伤痛,她的本意并不想如此处理。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祈祷宴犁能够改过自新,还有找一个更好地说辞说服自己的内心,去接受这个结果。于是乎宴滋就想到了当初端木先生的话,他曾说要用心相待。也许自己这次用心相待宴犁,他真的能成为好人。 宴滋经不住白骥考的再三逼问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白骥考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她竟承受了这么多,虽然宴滋不说自己不愿意让宴犁苟活,但白骥考知道以她的个性是会如此,如今却不得不放过难怪会难受。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章逼出心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一章 葬礼风波 白骥考忽然沉默了,换做他是宴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当听闻宴滋讲述的这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双眼深邃的望着她。 然后一股莫名的冲动袭来,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抱一抱宴滋,而宴滋也是错愕了一下,来不及拒绝就已经被对方抱的死死的。 但不知为何,这种怀抱很温暖很舒服,叫人忍不住沉沦很想永永远远的躲在这怀抱后享受这种心安的宁静。 宴滋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贪恋白骥考的怀抱,总是有一种很美好的感觉,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实实在在的给自己一种安全感,这是一种错觉吗? 宴滋不知道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觉着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好在,很快白骥考就松开手,乖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宴滋这才没有太过尴尬,又摆回女帝的样子。 “今日太后入殓,爱卿既为一品大员更是不能缺席,快些整理好衣衫跟朕出去。” 说完,宴滋也没再继续跟白骥考对话,赶紧的出去,去办理大殓一事。 朝阳终于探出了脑袋,明媚的阳光洒将下来发出耀眼的五彩斑斓的光芒,这种光芒照耀在皇宫顶上宣誓着泱泱大国涛涛历史翻开新的一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宴门薛氏,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堪称全女子之典范。今追封为顺和太后,入葬皇陵,钦此——” 铿锵有力的宣诏声响起,讲这本就光芒万丈的皇宫更添几分神圣。所以,即便是葬礼也显得格外神圣尊贵叫人不敢亵渎。 圣旨下,大殿外直至宫门口所有的文武大臣披上丧服下跪哀悼,随后送棺入陵。 宴滋高站大殿台阶处,目光哀怨表情严肃,砰然一跪。千金之躯下,孝心尽展。随后目光送着母亲的水晶棺材一点点抬出大殿来到皇陵。 大量禁卫军以及满朝文武送行,宴滋衣袂飘飘走在最前面。随后整个队伍如同长龙般缓缓而动。所有人都在皇陵处站立,再是跪拜叩首,然后才命令宫人下葬填土。 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了,还得奉上贡品再拜,偏的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宫人居然不小心弄断了铁楸给这场神圣尊贵的葬礼蒙尘。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到这宫人身上,大家各有异色,寻思着这么神圣的地方竟出这种低级的错误,也不知道女皇陛下会如何处置了他们。 大家都很好奇余光偷偷瞥向宴滋,很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 宴滋自然是闷闷不乐的,正准备供奉祭品没想到闹出这么一个事端,不由得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目光狠狠的扫向那不中用的东西。 那人知道闯下大祸更是不敢言语的,低着头蜷缩着身子恨不得将整个人藏在泥土地里,可惜着一切都来不及了,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呢。 那人想偷偷的侧过身去躲避他们的目光,但宴滋已经盯上了自己,嗜血的笑容不由的叫人心头一惊,然后双腿打颤,赶紧的下跪求饶。 但宴滋可不想如轻而易举的放过了,笑容更加邪魅了,一步步如同午夜修罗一样阴气沉沉的向那人逼近。纤纤玉手轻挑起那人的下巴仔细端详。 只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那人居然是“宴犁!” 宴滋怒不可遏的念着这个名字,几乎是用牙齿缝里蹦出来的。本来此次葬礼就没打算通知他,他既有诚心想来也不阻止,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再次见面竟是以这种方式见面,这让宴滋更加气愤了! 眉头拧成一团,怒火中烧,冲着宴犁一通大吼“好你个宴犁,朕给你机会,叫你好生的建造田宅。你倒好来这里捣什么乱!当日你父亲的苦苦哀求以及你的诚恳忏悔都忘记了吗!” 宴滋怒斥,心里大火直冒,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宴犁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烧的。 宴滋不由的对天长叹,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意隐隐袭来,想当初为了给他寻找生机,自己是得罪了多少人,被多少人唾骂,就是自己的良心也受到了深深的谴责。 可想着宴犁只要诚心悔改证明自己的惩罚是没有错的,那么所受的一切唾骂都值得了,可现在这个蠢货在干什么!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事来,叫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宴滋真是又羞又恼,羞的是自己冒着天下之大不为替宴犁开脱,希望他能够好好改过重新做人,他倒好唱了这么一出。 恼的是宴犁本就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宴滋是了好大力气才将这口气生生的吞下,他若是来诚心祭拜倒也可以,偏偏的又来捣乱,真是不想生气都难。 不,如今的情形已经超过了生气这个词,简直就是暴怒!明亮圆润的眸子里,怒火熊熊燃烧,若非满朝文武在不宜给自己丢了脸面,定是要狠狠的给他一个嘴巴子。 嘴巴子?呵呵,宴滋笑得苍白无力,想想他今日的表现无疑与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又响又狠。 而一直跟着参加葬礼的不语已经看不下去了,早就想杀了这个禽兽。不过是宴滋一直阻拦没能找到机会下手,如今宴犁当众出丑,宴滋更是无话可说的,所以不语更是想要趁机好好出一口恶气。 “陛下,您也看到了。这人破坏太后葬礼,不仅是对死者的打不敬,更是对我泱泱大国皇威的挑衅。他根本就无心悔改,分明就是有意破坏!这样的人给多少次机会都无法改变,他已经没救了。陛下日理万机何必要为这种废物劳神伤身。像他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国家粮食,死了还脏了国土,火焚了……” 不语一直隐忍着杀父之痛,如今找到机会还不得好好的臭骂一顿,但她一定没注意到现在是太后的葬礼,在死者面前骂骂咧咧也是一种大不敬,同样也是死罪。 盛临圣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的上来阻止“住口!如何处理岂是你说了算的,一切自由定论!还不快点退下!” 盛临圣呵斥道,眼神冷厉表情严肃很明显是生气了,不语还想说又迫于他的冷气不得不生吞下了后半句话。 怒气冲冲的瞪了盛临圣一眼往后退,眼里心里充满了怒意,一种想连同盛临圣一起杀了的心都有。 这种小心思很快就被盛临圣发觉,毕竟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勾心斗角的计谋是不会的,想什么很快就在表情上暴露了。 不过也亏得寻常人家的单纯女子,想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是图一嘴快不会真的有了过激的举动,盛临圣才格外的放心。 但也忍不住叹气,他是知道不语思想单纯说话耿直没有心机才格外的疼爱,不过也只是像哥哥教训妹妹那样的教训,怎的她就是不理解呢,还这般仇视自己。 哎,算了,盛临圣先不理会不语。她还是好劝说的,回府之后讲讲道理还是肯听的,就是宴滋这边有些麻烦。 所有人都盯着看呢,大家的眼神如狼似虎的,似乎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会将其生吞活剥了一样,所以盛临圣有些担心宴滋一人难以应付。 正想上去问问宴犁是否有什么误会,从中找到圆满的解决方式之时被白骥考抢了一步先。 白骥考撑着大病初愈的身体,羸弱上去“我说,看你这满身的泥渍好似在这此多时,是否想借着挖坟之机求个心安理得?” 这么一说,众人才意识到宴犁的身上真的灰突突的,相比之下,其他的宫人看上去更干净些,想来在这里已经挖了很久了。 宴滋有些诧异,同时也终于松了口气,如果真是如此也不枉费自己一番苦心。 方才还阴沉沉的脸色忽然如雨过天晴变得笑容可掬了,纤纤玉手轻轻举起宴犁的手,摘下他手上包裹着的汗巾才发觉已然满手是泡。 看样子是真的悔过了,无奈这家伙办事不牢,本想好好的表现一次居然出了这等岔子。 罢了罢了,只要是诚心改过,便可原谅。宴滋转过身,径直走到墓碑出,取来放着的还没点燃的香。亲手递给宴犁,恩准祭拜。 得到这样的认可,对宴犁来说简直比任何的夸赞之词都来的兴奋。整个人激动满满,朴素的脸上堆着纯真的笑容,然后虔诚的举着香认认真真恭恭敬敬在宴母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不言语,但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真诚。 众朝臣无话可说,乖乖的保持安静。随后宴犁拜祭完,宴滋才开始拜祭,所有的仪式依旧按照之前的规矩进行着。 几个时辰之后才完成,众朝臣退下,女帝也回到了皇宫内。此时已经浑身酸痛疲惫不堪,但不知为何显得格外轻松。 本以为有些事不适宜说出来,不过现在看来一切的误会得到解决之后整个人才是轻松的。这个白骥考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明明是不忠之臣偏要表现的忠心耿耿。白骥考呀白骥考叫朕如何是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一章葬礼风波)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奇妙感觉 转眼之间,已是天色大晚。从宴犁那件事之后就已经连着好几天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了,如今什么事都弄明白了心里也就舒坦了。 原本心中还有一事,只不过宴犁这件大事解决之后,那件小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也不想去处理了。宴滋心中惦记着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堂姐可是跟宴犁二人一同压着母亲到宴府才酿成了悲剧。之后宴犁与皇叔驾马而去,宴滋追至山林不见其姐很显然是没有跟来的,何况堂姐不懂马术更不可能一时间就逃之夭夭。唯一能够合理解释这一切的便是她就近躲到了别处。 宴滋一心想着追赶宴犁他们自然就忽略了堂姐,她就自然而然成功逃脱。 本来这件事一直谨记着,准备处理完母亲后事之后再做处理,但今日母亲葬礼上看到宴犁这般诚心悔改宴滋深感安慰也就不予追究。 不论堂姐想回到府中还是继续躲藏她都不予理会,也不公开表明自己不予追究就这样随她去吧。寝宫内,宴滋独自斜躺在龙榻上,享受片刻的清净,浑身放松闭幕眼神想象整个人置身于人间仙境,这里无车马喧也无尘世乱有的只是淡淡的雾气和微微的寒风。 宴滋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不由得伸开双臂想要拥抱这宁静,浑身放松任督二脉全开用尽全力狠狠的吸一口凉气让浑身的疲乏随着呼吸循环从体内排出。 “阿嚏,阿嚏!”猛烈的喷嚏声很扫兴的打断这些儒雅,再一次将宴滋拉回现实。宴滋揉揉鼻子,很不甘心的睁开眼,才发觉眼前不远处的窗口大开并伴着冷风的吹入,而且那银白的一层哪是什么雾气分明就是寒霜。 奇怪,什么天了,何以有这么白的爽。 “徐掌事,徐掌事。今儿是天,怎的霜这般重?”宴滋唤来门口守夜的徐掌事询问缘由。 徐掌事恭恭敬敬作答“回陛下,今儿个已是小寒天了。这秋老虎已然过去好些天了,以后啊天就转凉了,陛下可得小心着凉才是。” 说着,徐掌事将龙榻上,宴滋身后靠着的一床被子拿过来给她披上。明明是有被子的,宴滋却不晓得去盖,许是忙的太多天了已然忘去了好多事情比如天气转凉。 宴滋继续揉揉鼻子乖乖的让徐掌事伺候着,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窗外。这个时候徐掌事已经打发了宫女关窗,只是在关窗的瞬间,宴滋又多望了一眼。之后窗门便关上,透过扁扁的门缝望去,看不清物体的全貌只能依稀的看着些许白,应该是霜吧。 不由的一阵感慨“哎,转眼之间又一个深秋到来。朕也不知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多久。自古逢秋悲寂寥,朕瞧着这秋日的景色没什么不好。不过是少了些赏之人罢了,若是有一两个陪同的,去体会这种凄美的秋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只可惜啊——” 说到此处又是一阵停顿,之后就再无言语,低着头,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什么。下人们不敢打扰,赶紧的悄悄退下。 只可惜啊,物是人非,想当初还有盛临圣这个师兄陪着。自从自己登基她成为女帝之后便少有闲情逸致出来赏风赏景,再加上现在有了不语之后更是少见不已。 说起不语,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些难受。第一次见面就瞧出她过分关心盛临圣之事,今日母亲葬礼上盛临圣又是那种疼爱的眼神更是觉着二人可能暗生情愫。 先前师焰裳说起盛临圣有心仪女子她还不相信,只道是开玩笑了,如今想来倒也未必。盛临圣本该早早的查清案子之后回来复命,却在途中留宿许久弄得自己整日担忧,到最后不过是领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想来救助一个小丫头有何困难非要留宿这么久,何况即便是有崔将军他们从中作梗,当中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没理由逗留这么久。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盛临圣假公济私借机玩起儿女情长。 哎,罢了罢了,人家谈论儿女之事她忧伤什么,与她毫无关系不是?可为何心里不是个滋味,宴滋很难解释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说是不喜欢不语吧又不是。毕竟二人毫无瓜葛何谈不喜,再加上他父亲一事让她心存愧疚更是不可能不喜欢了。 难道问题在盛临圣身上?自己是讨厌他了?也不至于吧,他是师兄,又如此忠心耿耿当初冒着篡位之罪帮助自己登上帝位,若说不喜欢岂不显得自己没良心? 好烦好烦,宴滋自己也解释不清究竟所谓何事,只当时这些日子太过疲惫产生了错觉吧。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趁着今晚的宁静好好睡上一觉吧,好些日子没有大睡特睡了,困意早就袭垄哪里还有拒绝的力气。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恼人的白骥考的声音再次出现,起初宴滋还以为是幻觉。这段日子无端梦见白骥考也是常有的,所以没怎么在意。但后来吵闹声越来越响,聒噪的叫人心烦意乱,宴滋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询问门口徐掌事。 徐掌事回应白骥考在门口等着,说是有重要之事要禀报。 宴滋很无奈,圆润的龙眼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朱红的唇瓣咬的死紧俨然一副厌恶样。但想到白骥考这种不罢休的人若是不予召见,这一夜定不能好好睡觉,为了尽快进入梦乡只能先把他的事情解决了。如此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呼呼大睡。 宴滋一脸崩溃,蹙眉摆手“宣召宣召!” 但此时白骥考已经冲了进来,还没等宴滋做好要召见他的准备,他已经急匆匆进来,也不行礼也不跪拜,急匆匆的拉住宴滋的手就往外拽。 宴滋被他捏的吃疼,连叫三个停,白骥考也没有停下来。最后没办法只能用武力挣脱他的手,刚要集中内力,被白骥考发觉了。 转过身命令的口吻命令道“不准用武力挣脱,真的有事要说,来不及跟你解释,先跟我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白骥考说的严肃,眼神表情透露着一个词“认真”,看样子是真的有大事发生,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非要找自己,而且从他手上捏紧的力度来看是真的十万火急所以才会如此用力的。 宴滋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想到有要事要说就暂且压制了怒火,乖乖跟着走。 夜幕沉沉,他们风尘仆仆,驾着凉凉的秋风踏着白白的霜露,二人一前一后在月光树影摇曳下出了皇宫。在都城戏园子里停下脚步,白骥考静静的凝望着戏园子的牌匾好一阵子。 宴滋则是呆呆望着他,不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白骥考想搞什么。这里不就是普通的戏园子嘛,因为有她的足迹,也因为她曾赐过园主免死金牌,准许民间谏言通过他上报给宴滋,所以这里的戏园子因此大红大紫。每天都是红红火火,可不知今日为何竟然有些冷淡。 屋子里没有一个演出的戏子也没一个客人,满眼的桌椅都是空的。 宴滋很纳闷,今日是发生了何事何以如此冷淡。 而就在她发呆之际,白骥考又死死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然后园主堆着笑脸出来欢迎,随后一帮戏子忽然登台,上演了一出新戏。 白骥考扶着宴滋就近找了椅子坐下,好戏才渐渐开始。 前半段说的是,魔女之事,这半段的故事之前宴滋是听白骥考说书的时候听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人说起,如今则是将故事变成戏曲演绎出来,相比之下更有看点吧。 但对于宴滋来说,更是回味无穷。毕竟这故事是含沙射影的表达对自己登基为帝的一种不满,所以不论是戏曲也好说书也罢都是印象深刻的。 不过后半段忽然来了大转弯,表演者用各种言辞以及表情将魔女美化,试图宣扬她的好。以及整个故事演绎下来真相是有人暗中造谣故意将魔女丑化,其实这一切并非魔女所为。 这个做法有些不像是白骥考所为,宴滋看的目瞪口呆,双目直勾勾的盯着白骥考。不明白他这前后两个***是何用意。还记得当初他们见面,宴滋就试图让他改了剧情,可白骥考一直不肯,如今忽然主动修改不免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疑惑,疑惑他这么做的动机,是否背后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骥考,你究竟想做什么!”宴滋终于按耐不住,龙颜大怒!一直以来她都不想面对这个事实,虽然已经怀疑白骥考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的才华以及过人之处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自己求贤若渴之时更是觉得不舍得丢了这么能干的臣子,所以宴滋一直在逃避,不想让人去发现白骥考的身份。 但如今他居然自己往这处走,好像自己要去揭发自己的老底,这让宴滋有些受不了。他要是自首,那么自己该如何处置,杀了?那怎么舍得。放过?又不可能,宴犁一事已经闹得人心不服,若是再来一次这样的事情该当如何?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二章奇妙感觉)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三章 真相如此 宴滋有些犹豫,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偏偏白骥考就是要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宴滋不想听他也要说下去。 白骥考一甩衣袖屏退了所有人,连带着园主也乖乖退下。空荡荡的戏园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偶有寒风透过门窗缝里吹进来,显得更加的冷嗖。 晏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方寸也有些大乱,一时之间,眼神竟然不知该往何处看,只能迅速的移开眼不想与白骥考的目光产生一丝一毫的交际。 很不幸,白骥考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说个明白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陛下听的就是这出戏。转眼好些年头过去了,如今再去听这出戏的时候结局已经发生了改变。陛下可知原因?” 白骥考勾唇一笑,苍白的脸颊上荡漾着几分歉意,所有的一切都在故事里解释了清楚。所有的故事都在真实世界里发生着。 寒风似乎吹得更加猛烈了,否则晏滋的脖子怎的就起了鸡皮,双手忍不住想要竖起衣领去遮挡。但很快又觉着不合适,毕竟自己才是堂堂的女帝,他不过是臣子凭什么在他面前如此慌乱,倒是显得自己很没尊严。 晏滋正正身子,很迅速的从椅子上站起,逃离白骥考的视线,然后很快的换回以往的傲然尊贵的表情试图将整个话题扭转过来。 “白骥考,你今日是脑子糊涂了还是怎的,何以如此言语,叫朕如何是好!” 白骥考又是苍白一笑,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无畏表情走到晏滋面前,打定了主意,不论今日她听到真相是责罚也罢不责罚也罢他都要说出来。 “滋儿可知道那些诋毁圣颜,无中生有的造谣党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是前朝的余党,他们忠于前朝一心想着复国所以才编造各种谣言诋毁滋儿企图东山再起。而我,白骥考就是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人,与你的相遇也都是一场精心安排。起初,我也是听了师父遗言要复国,但之后才发觉我朝在你的统治下正不断的繁荣昌盛。很多旧习漏习都得到了改善,可以说比前朝的几位皇帝更能带给百姓安乐。思量再三之后便没有下手,他们也因此想要毒害于我。” 白骥考一五一十将真相娓娓道来,晏滋听得脸色煞白,青筋直冒,她早就有所怀疑。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被她消灭了,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白骥考的身份,所以她也能猜出一二。 只不过在证据到来之前她都可以有无数的理由试图将这些掩盖下去,试图欺骗自己,偏偏的白骥考就是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以至于晏滋再无理由自欺欺人了。 “所以你真的跟马平是一伙的?你们都是造谣党的人!”晏滋怒火中烧,怒的并非他的身份,而是他竟然不再骗自己要将事情说出来,这种事实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一直以来晏滋是多么的器重他,多么的以有他而骄傲,如今也因为白骥考,她成了奇耻大辱。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看走了眼,认贼为臣还多次委以重任,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同时也是各种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眼光会如此拙劣,更不甘心泱泱大国唯一能够担当大任的臣子居然是前朝余孽,还差点想要毁掉整个江山社稷。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晏滋忽然哈哈大笑,苦涩的笑声伴随着浅浅的笑容使得脸色更加难看。薄薄的斜勾起的唇瓣也是嘲讽的摆在脸上,五官都扭成一团,她不知道该如何表情了。 心里五味杂陈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白骥考看得出来她是难过的,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毕竟是自己搞出的事端惹得晏滋不高兴实在心中有愧,但若不说出来更是不好受的,所以几番犹豫之后才不得不将事情说出来,祈求个心安理得。 哽咽了一阵之后,白骥考再次启唇言语“我早就知道你一直暗中派人盯着。自从马平一事之后你就开始怀疑了。但现在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马平就是前朝的余党。他们都是我师父的人,从小,师父就教导我要忠君爱国做一个造福百姓的好栋梁。那时师父就是天,他的一言一行都神圣的如同一尊大佛在与众弟子讲学。所以我也很尊敬师父,唯命是从。直到有一天,我按照师父的遗言潜伏在你身边之后,才发现你并非他们所说的那么狠毒。前朝也并非他们所说的那么神圣。前朝的暴行我是亲眼所见的与师父所说截然不同。那时不懂为何师父要说谎,但后来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忠字。师父忠君爱国不论帝王如何,他都唯命是从。只可惜输在一个愚字上,愚忠之人往往盲目,他们不分是非一心为主。也就那日之后,才发觉自己要真的为国为民就应该辅佐明君。” “所以,自那日之后你就不再为他们办事?此话当真?”晏滋半信半疑,眼睛瞪得大大,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白骥考。 这些肺腑之言听上去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也的确听到这些之后晏滋的心情好些,总算松了口气。但强烈的警觉性迫使自己不能放松警惕,稍存一丝疑虑。 白骥考诚恳的点头“对。之前还想着逃避,试图用逃避来躲开这些烦恼。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就装了一个你,不论是为国也好为你也罢,都要将真相说出来。因为对喜欢之人不能有任何的欺瞒。那日身中剧毒,凭借着最后一口气都要撑到你回来,就是想要好好的与你说叨。不奢求你能爱上我,只希望听我解释,给个机会。我愿意重头来过一生为你效犬马之劳!” 一生效犬马之劳……铿锵有力的字眼从白骥考的嘴里蹦出来,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正义凛然。奇怪死了,明明是个有罪之人,偏偏的看上去这般正义傲然好像做错的是自己一样。 晏滋不由的高看他一眼,这么一看更是移不开眼。本就精致的无可挑剔的五官加上严肃正义的表情显得整个人更加英明神武,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却看上去安全感十足,再配上一番直白的表白更是弄得晏滋方寸大乱不是如何是好。 寒风总是从门缝里透露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园主没关紧门。晏滋总是时不时的用手抚摸脖子试图阻断寒的侵袭却总是不得。 最后只能无奈的唤来园主。 “你这是怎么回事,门都不能挡风了也不换换。又不是没钱的主还不至于节省到此,明日就命人换了吧。”晏滋不悦的命令道。 啊?园主有些委屈,抽搐着嘴皮子,两眼睛水润润的想开口又怕得罪陛下只能乖乖的点头。 倒是白骥考忍不住要戳穿晏滋的破绽。 “这哪有什么风,定是滋儿你多虑了。这门也是前些日子刚换的,我看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你好歹也是一代女帝怎可以如此逃避真相。” 白骥考一番犀利的言语逼得晏滋不得不正视这个话题,这也是他的讨厌之处,不论公私,只要他知道了定会当场讲出来还不带拐弯的,弄的晏滋不知所措。 两次,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男人欺骗了,晏滋原以为自从亲哥哥一事之后她就长了心眼,再也不会被男人欺骗了却还是在男人身上翻了船。 面对如此真相她又岂能说没事就能当做没事的,定是需要时间思考。 “白骥考!”晏滋恼羞成怒,狠狠训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身为朕的臣子居然对朕不忠!如今凭着三言两语就能了事?也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说是造谣党的人,为表忠心,造谣党一事由你处理,处理妥善了,朕自然会不计前嫌委以重任!” “谢陛下!”白骥考双手叠于胸前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这是晏滋做到最宽大的处理了。以她的警觉的个性能够原谅一个不忠之人已然是不容易的还肯让其戴罪立功更是说明了白骥考的重要性。 看样子白骥考在晏滋心中还存着几分价值,所以晏滋才没把他处死了,不论如何这个决定都是好的。只要能呆在她身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白骥考立刻答应下来,晏滋也不再多说,回以一个白眼,甩袖出园,直接回了皇宫。白骥考则呆呆的在园子里小坐一会,打开门任由寒风吹乱发丝,吹散思绪,如此才觉着整个人清醒些。 相反的,同样吹着冷空气的晏滋则是越吹越凌乱,脑海里还在为他的话耿耿于怀,毕竟不忠在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原谅的。 虽然晏滋很不舍得白骥考这么有才能的人,却也不想留着不忠之人在侧。若真如此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不要了也不能为他人所用危害自己。 “来人!赐药汤!”轰隆隆——强硬的,冷厉的声音如同长空利剑狠狠的划破这片宁静,恐怖的气息倾泻而下瞬间将这里包围。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三章真相如此)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宁为玉碎 “是!”宫人立刻领旨,随后不多久便端着一碗黑褐色汤药过来,恭恭敬敬站在晏滋面前听候命令。 晏滋双手环胸,冷眼一扫,那碗褐色的东东还泛着涟漪,上面的热气还时不时的冒着。翠玉的碗壁上以及混浊的汤面上无不反射着她的脸。 面目狰狞,表情冷淡,犀利的眼神如同暗夜秃鹰,仿佛只要被她扫上一眼就能将眼前的东西粉碎。这种与生俱来的可怕的强者气息逼得宫人喘不过起来。 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秃鹰的嘴下食了。而晏滋也在端详着自己的面目,她也被自己的表情看的入神,没想到自己严肃起来竟然是这般可怕,像极了世间魔头,难怪白骥考会如此书写自己。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些黑褐色的液体之后,晏滋忽然顿住了,并不吩咐宫人立刻送往白府。而是自己端到面前,嗅了嗅然后做出一个惊人举止,就是她要亲自端过去。 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是突发奇想,晏滋甩甩衣袖,打发了宫人,之后命人抬了轿撵自己坐着去了白府。 白府上下,因为白骥考平安回来感到高兴,仆人们端了好酒好菜要好生伺候着白骥考。白骥考也是感动满满,什么是人情味,现在总能体会了吧。 只可惜晏滋不在,若她在场并能亲眼见到这场景,就不会再说人心叵测也不会封闭内心对任何人都防备森严。 白骥考盯着满桌的酒菜看的入神,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晏滋的身影,他是多么的希望晏滋能在身边然后看到这一幕幕的真情流露,多么的希望她能敞开心扉过上正常人一样的有喜怒哀乐的日子。而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对任何人都拒之千里。 “老爷,这些菜都是我们几个精心所选,对您的身子大有好处的。老爷,快尝尝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煮饭婆子举着筷子特意给白骥考夹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她看来,只要老爷能吃得开心就是对她手艺的最好夸赞。 平日里白骥考一看见她做的饭菜总能吃的很香,可今日为何满桌子的饭菜不见动筷,这让煮饭婆子有些小小的失落,莫不是自己手艺不好老爷不喜欢吃了。 白骥考看出了她的心思,未免叫一众下人担心,只得动筷勉强吃上几口。饭菜自然还是那样的可口,不过是吃菜之人无心品味罢了,自然也就没觉得味道。 但没想到自己的小小的咀嚼动作竟让全府家丁如此欢愉,不由得一阵触动。 赶紧招呼他们坐下“你们都坐下吧,这满桌子饭菜老爷我一人也是吃不完的,何况今日不是为了庆祝我痊愈嘛,那就更得坐下吃菜。我一人吃还叫什么庆祝,坐下吧。” 白骥考甩手示意所有家丁都坐下。 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粗糙的双手偷放身体两侧,手掌不停的在衣服上摩来摩去,就是没一个敢上去坐下的,毕竟这是不合规矩的。 白骥考吃了一阵,看他们没人坐下,不由的一阵不悦,紧锁眉头重重的放下筷子,言语里也多了几分训斥“怎的!老爷的话不听了是不是!叫你们坐下就坐下,你们这般不停使唤叫老爷我以后如何聘用你们!” 浓浓的训斥声包含着亲切的味道,家丁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就是他们家的老爷呀,总是这般的体恤下人。恐怕这所有的达官贵人也不及他一半的好吧,他们都暗暗的为有这样的主人感到庆幸。 一桌子人乖乖坐下举杯庆祝,热闹的气息逐渐升起伴随着冉冉的烛光更是将白府渲染的温暖美好,这场景岂是别处能见着的。 咯吱——忽然开门声打断了所有人的谈笑声,众家丁齐刷刷往门口望去是他们的女皇陛下来临。赶紧的放下碗筷,急匆匆从席间离开,乖跪成两排,半低着头等待女帝过来。 晏滋差了其中一位轿夫命其端着汤药跟随,自己则前头大步而来。还是这般威风凛凛,即便是白衣素服依然是衣袂飘飘充满着帝王尊贵的气息,即便是拈一笑也是这般倾国倾城。 白骥考看的惊呆,越发的觉着晏滋美的不可一世,但同时目光移到随性的轿夫手上的汤药又觉着危险一点点袭来,令人毛孔大开横生不少恶念头。 但很快的,白骥考也勾唇一笑,以淡然的视死如归的笑意正视这杯浑浊的黑褐色的并且一点点凑近的东东。 下人们看的倒吸一口凉气,瞧陛下的表情不明摆着这东东是不能食用的嘛,说不定就是毒药。那他们家老爷可就没有了,这么好的老爷没了他们该往何处走,以后找的主人家还会像白老爷这般善良嘛。 想都不敢想,恐怕也只有他们家老爷会如此与众不同吧,大家在这里都生出了感情,主仆之情大于亲。在这里她都是亲人,试问谁能忍心看着亲人离去。 所以当看着晏滋邪笑着,一点点从轿夫手里端来翠玉碗然后一点点伸向白骥考之时,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暧昧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场景,偏偏的又都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屏气凝神。 白骥考也是同样的看着这碗东西,黑褐色的汤面上反射着两个人的面目,一个是冷然犀利一个则是淡然处之。 白骥考盯着看了一阵之后,忽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晏滋,笑得饶有意思“陛下此举何意?是念及微臣身受重伤所以特意熬得大补汤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也不知为何,看到白骥考这双明亮的眼眸,以及笑得淡然的表情,晏滋竟有些心虚起来,不敢正面回答只能含糊其词。 白骥考闻言不由的眼神一阵暗淡,但很快又恢复笑容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是与不是微臣都无能为力。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微臣有错在先,陛下愿意赏以全尸已是大恩。微臣感谢陛下还来不及呢怎敢有他想。” 这些话已然明明白白的挑明了这碗汤药的用意,下人们再怎么笨也都能听出来,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冷汗从后脑勺冒到脚心,半低着头余光互相示意希望能想到万全之策以保护白骥考。 但此时的白骥考再无任何言语,而是笔挺着身子坦坦然的接过药碗,高举过头顶,在寒风衣袂飘飘中不卑不亢喊出谢主隆恩四个字。 这四个字铿锵有力无怨无悔,字字都带着几分感情,而这些难以言表的感情如同一块石头一点点的敲击着晏滋的心,敲得人心乱如麻。 偏偏的这个时候那帮家丁忽然来了勇气居然齐刷刷的跪走到晏滋面前恳求她的饶恕。 “求陛下饶命,老爷他忠心耿耿为国为民是个好人,还请陛下饶命啊!” “是啊是啊,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主人家。还愿意与我等仆人同吃一桌,这么好的臣子陛下当真忍心处死了吗?” “呜呜……” “……” 一时间,各种求情声哭喊声响彻天际,再加之深秋时节寒风阵阵更是给这白府蒙上了几分阴冷之气。求情求请又是求情,自从晏犁一事之后晏滋就厌恶了求情。越是多人求情越是不留情面。 晏滋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看那坚定的眼神已经紧握成拳的玉手便知她是心意已决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 白骥考哈哈大笑仰着头张开嘴欲一饮而尽,但就在此时,另一双手坚定有力的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液体的倾倒。 白骥考愣了一下,眼神死死的看着阻止自己的晏滋,晏滋则是死咬牙关目光黯淡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交织着各种复杂情绪,这些情绪的迂回旋转使得整个气氛都冷淡下来。 众家丁谁也没敢说话,偷偷的看着他们家主人与女皇陛下的对视。这二人谁也没想开口但怪异的眼神以及表情无不说明着他们在暗战。 虽然不知道暗中战斗些什么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众家丁不敢乱说话,只得乖乖的看着,担心着。 终于,还是晏滋先开了口,做出妥协“哎,好好处理掉造谣党一事。朕乏了再也不想管了,你既想忠心为国就得为朕排忧解难。” 说话声有些懒散并且带着浓浓的乏意,听得出来她是被造谣党一事弄得精疲力尽。白骥考有些心疼,不由得递上去一个关心的眼神。 但此时晏滋已经转身出门,自然是没看见的。不过今日的举止,白骥考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还是有些不舍的,这就足够了。 晏滋缓步入轿,玉手轻抬示意轿夫起轿,刚出白府境又落盛府穴。毕竟两府隔路相对,所以难免会遇到盛临圣。 盛临圣亲眼看着晏滋从里头出来,很想问发生什么事又担心晏滋嫌烦也就没问了。二人尴尬对望不知说些什么,奇怪,不知何时起他们见面居然默默无言。 这让两人都很尴尬。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四章宁为玉碎)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五章 促膝长谈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为解尴尬,两人都试图找些话题,却不知同时问出一样的话弄的更加尴尬了。 最后各自勉强一笑算是化解了尴尬吧。 盛临圣看了看晏滋背后,是白府,看样子又去找了白骥考,明亮的眼眸里不由得多了几份暗淡,语气也变得低沉。 “你还是去看他了。”低沉的声音里不免有些醋意。 这些晏滋是听不明白的,但也能感受到一丝愧疚。毕竟自己的确有些日子不曾与盛临圣来往了,只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不语,所以晏滋才适当的有所疏远。但如今盛临圣这番言语不由得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寻思着要不要出去走走,说说话。 “去找白骥考的确是另有要事相商,这件事非他不可。如今来找你是想叙叙旧,我们师兄妹二人许久不曾单独走过了,今日可有兴趣出去走走?”晏滋看了一眼盛临圣,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礼包,看样子是刚从集市回来,而且东西还没放下,所以不确定会否真的跟随她出去,这才征求性的问问。 盛临圣也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有些尴尬,但心里还是很想跟着晏滋出去走走的。 寻思着将东西交由门口家丁,命其带回府去。偏偏的就在此刻,不语跑跳着一路过来“盛大哥,盛大哥”。 不语听闻下人来报盛临圣已经回来,便高兴的想上来迎接,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见晏滋也在,不由得眉头微蹙,脸色一白有些不高兴。但面对的毕竟是女皇陛下不敢正面冲突,不得不勉强的挤出笑容上来行礼参拜。 “陛下” “免礼吧”晏滋上前虚扶,但此时不语很迅速的站起身走到盛临圣面前,挽起他的手表现的很亲切的样子,一点也不给晏滋搀扶的机会。 晏滋有些微愣,盛临圣有些尴尬,很想甩开这双讨人厌的手,偏偏的对方抓的紧,根本甩不开。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他,弄得他哭笑不得。 晏滋也是看的清楚,不语都这般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其对盛临圣有意思。看样子他今日是没空出去闲逛,既然如此那就作罢吧。 晏滋双手交叉靠背,准备离开,谁知盛临圣忽然上前阻拦。 “等等”渴望的眼神凝视着晏滋,孔武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拽的晏滋有些吃痛。他似乎是有话要说的,看在师兄这般恳切的份上又怎好意思拒绝。 晏滋停下脚步,反问“还有何事?” “你不是说要出去走走吗,金口一开便是圣旨。你现在一走了之岂不是让我违抗圣旨?”炯炯双目死死的盯着晏滋,严肃的表情叫人看了有些心疼。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晏滋还能拒绝吗,她又怎么忍心拒绝。晏滋看了一眼不语,内心中愧意暗暗升起不由自主居然问她要不要跟随。 不语自然是求之不得,晏滋开口自己当然要跟着去了。开心的跟小麻雀似的挽着盛临圣的手紧随其后,晏滋则双手靠背独自前行在先。 三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宁静的大街上走着,不言不语,气氛更加尴尬了。 但是不语才不管这些,自顾自聊天说话,时不时的将话题抛给盛临圣,但盛临圣不接。她就不停的抛话题,叽叽咋咋的吵得盛临圣头都大了。 同时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晏滋的背影,不知道此时她的内心作何感想,是否误会。但那也只是猜测,因为晏滋独自前行在先,不能看到任何的表情,只能从她的背影揣测一二。 三人闲逛在大街上走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要去何处,只觉着眼前风景甚好索性停下了在此聊会吹吹风也是好的。 晏滋转过身问了问,盛临圣这才看到她的表情,一脸的淡然似乎并不因为不语的存在感到任何的不高兴。 这表情有些叫人失望,看样子自己身边有什么她都漠不关心,反倒是白府常常有她的身影,难道真的就爱上了白骥考吗?盛临圣越想越没底,整个人都泄了气颓废的跟着晏滋就近靠着大树坐下。 不语倒是一直心情好好,反正今日有自己在不会让晏滋有可乘之机的。 “盛大哥,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呀。你看星星一闪一闪的多可爱呀。哇——好漂亮啊。”不语不停的叫唤着,用最尖锐最大的声音打破这片沉默然后想要占领上风。 晏滋听得出来她这是想喧宾夺主,不过这些与她何干,她可不想争夺。只因为对不语心存愧疚,所以只要不太过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忍让,包括盛临圣。 她既以为自己要夺了盛临圣,那么索性就保持距离吧,晏滋故意站起身往前头走走,给他们二人自由空间,自己则是目视前方背对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你还记得前面的山嘛,小时候经常去玩耍的。我记得几年前我们在军营里拔刀相向之后也是在那座山上解释误会。那座上承载了多少的回忆。” “记得,当初师父教授星月剑法也是在这座山上,别说这座山了,就是整个皇城也有我们的足迹不是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变过,只不过当初我们是客现在我们是主。莫说整个皇城了就是整个天下也是你的囊中物。不知自己当了主人之后再看这江山社稷可有别的感触?”盛临圣颇有感慨的看着晏滋。 曾经他们跟随师父回城,上头有帝王压制,师父功高盖主不能胡言乱语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虽然每日锦衣玉食的仿佛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但实际上步履薄冰。 如今晏滋当家做主,成了一代女帝,她的言行便是这国家的规矩,她可以随性而为,不知是否过得更惬意了。 “哎”晏滋叹了口气,满眼迷离的看着前方,前方黑漆漆一片也没有言语里的那般美妙。不过是知道那座山的方向才能说出前方有座山,事实上大黑天里根本辨不得方向。 就好像这女帝身份一样,别人看上去好像贵为一国之君而已呼风唤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直到遇到晏犁和白骥考一事之后才发觉,有些事并非自己所能决定的。所以座上这张龙椅也不舒服,有时候也有坐如针毡的感觉。 晏滋感慨着不知如何言语,有些话无法对任何人言语,不仅是因为不能说还因为不在其位不知其味,说了也是白说,自然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盛临圣双目直直的盯着晏滋看,她的一颦一笑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无语下各种说不出的滋味。只可惜晏滋不曾与自己说起,似乎是不打算让自己安慰的,盛临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装作不知道不言语。 不语瞧着二人言语如此深度根本插不进嘴,只能在一旁干生闷气。不过看到二人忽然不言语又觉着找到机会,赶紧的找了话题。 “盛大哥,今晚月色这般美好想必快中秋了吧。盛大哥喜欢吃月饼吗,我会做,你想要什么馅的我去买便是。街上卖的月饼没有自家做的好吃,不如我给你做吧。盛大哥。” 不语左一个盛大哥右一个盛大哥的,叽叽咋咋围在盛临圣身边愣是把他跟晏滋隔开,不想有任何的接触。 盛临圣有些无奈,不想让晏滋产生误会就借机将话题抛给晏滋“你喜欢什么馅的?中秋节将至,宫里也怪冷清的,如今师娘不在,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索性来将军府过中秋可好?” 不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嘟囔着小嘴好像说不乐意,偏偏又不敢说,只能默默的祈求晏滋不要答应。 晏滋看了一眼不语,耿直的性子以及不善伪装的脸上早已写满了各种心里话,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早就被晏滋看穿。 罢了罢了,既然不愿自己前去,就不讨这没趣了,始终对其心存愧疚所以能让就让一些。 “不用了,宫里赏月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赏月,一个人多好,想干嘛就干嘛。姑娘若不嫌弃也可来皇宫赏月。” “民女谢过陛下了。”不语对晏滋的这番话很满意,高兴的乐开了。 此时场面又陷入冷清,话题又无,晏滋赖在此处颇为尴尬,只能先行回宫。没曾想刚到宫门口就听见有人回禀,说是丞相师焰裳不知所踪。 什么!晏滋大吃一惊,师焰裳不知所踪,她是何时不见的,还有谁这般大胆居然绑架堂堂一朝大臣也不怕诛九族。 不过仔细一想,师焰裳的确是有段时间不曾出现了。之前忙着晏犁一事还有白骥考之事等等抽不开身一直没注意到师焰裳。之后白骥考也说是身子不适就没再多问,现在听人来报居然说人失踪了,这让晏滋有些气愤。 再揣测白骥考的言语似乎真有不妥,想来白骥考怎么会知道师焰裳身体不适,她身子好不好应该向自己禀告怎么会跟白骥考说起。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五章促膝长谈)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内里隐情 晏滋细细揣摩着白骥考的话语,觉着当中好像隐瞒了什么。 不得不又去把白骥考叫来,玉手一翻,命了宫人去请。 宫人立刻下去,不多久,白骥考就被请了过来。晏滋侧头一瞥,从鼻子里冒出一个冷哼,不悦道“白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呀。丞相大人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可真是厉害着哩。” 一听这话,白骥考瞬间神经一紧,心跳加速,听这意思是知道了些什么。此时的白骥考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又是自己闯的祸,之前那件事晏滋还一直耿耿于怀差点就赐死了自己,再加上这件事之后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白骥考不敢想象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动着脑子不停的编想说辞。但晏滋可没这功夫等他编完,双目死死盯着,危险的气息在他浑身上下游走,令人毛骨悚然。 白骥考低着头,试图躲避这种危险,偏偏的晏滋嫣然一笑,修长的指甲轻挑起他的下巴。动作温柔但眼神绝对的冷傲,不由得让白骥考暗吸一口气。 晏滋对此表示十分满意,从未见过白骥考如此害怕自己,今日见了着实高兴,总算在他面前有了几分威严。 但同时也预示着不好的事情发生,连白骥考都为之支吾的定然不会是简单之事,究竟他们隐瞒了自己什么。 晏滋不由得加紧手上力道,捏的白骥考吃痛不已。 “快说!你们到底隐瞒了朕什么!为何你跟朕说丞相身子不舒服,但师府的家丁来报丞相根本不在府中!” 罢了,事已至此不得不坦言相告,白骥考叹了口气说出了当中原委。 那日造谣党的人来信约见,白骥考一如既往扎了稻草人在书房内,祥装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然后匆匆忙忙从后门出去。谁知刚出门就碰到了师焰裳,白骥考很纳闷不知她怎会来此,而且看样子应该是特意在此等候的。 白骥考只需一瞥就能看明白好多,所以见到师焰裳之时显得尴尬,她应该是隐约知道些什么的,否则也不会在后门等候了。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祥装镇定,上去招呼了几句“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师焰裳则是没那么轻松,心中疑虑已经挤压很久,这次终于忍不住了才决定私下里找了白骥考好好说叨,若真是不忠于朝廷就劝他弃暗投明,毕竟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本官一直都这样,只不过白大人久居屋内却心怀天下似乎很忙的样子。你我同朝为官,本官看着同僚如此忙碌,怎能不来问候。” 白骥考尴尬一笑“呵呵,师姑娘还是有话直说吧,如此咬文嚼字的反倒有些生疏,倒不如直言不讳来得干脆。” 既然如此,师焰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话直说。只不过这番话举足轻重,不得不靠近一些,压低声音“白大人是否在外惹了什么事端。我瞧着你近些日子总有不对劲,若真是得罪了什么且直说。陛下是个有本事的人,定能帮你解决了。” 师焰裳忧心忡忡,毕竟曾经帮助过自己所以难免对白骥考上心些。白骥考也会知她的好心,不过此事甚大,何况现在有急,没时间解释,也不能解释。 “师姑娘,承蒙你费心了。不过今日在下的确有要事在身,不能请你坐下闲聊了。再会!”白骥考没时间跟她多聊,那边来信不得不见。 偏偏的,师焰裳这次是铁了心要弄清事实,所以不论白骥考多么想要甩掉自己就是不走,就是要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白骥考很想甩开,偏生的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张大网严严实实的将二人包裹在内,四周忽现十七八个蒙面人,将大网连同二人统统带走。 直到到了一间阴冷简陋,人迹罕至的偏僻处才将二人放开。 蒙面人头目也才将面纱摘掉,师焰裳这才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马平。不由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失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彭!背后的蒙面人重重一击,将师焰裳击倒在地。白骥考上前一把推开那个蒙面人,将师焰裳搂在自己怀中,冲着马平一顿大吼。 “有什么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马平冷冷一笑,斜唇一勾,露出几分鄙夷“哼,你倒是挺男人的嘛!好,那我就给你一次做男人的机会,喝了它!” 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白骥考手里,依旧是邪笑着看着他。 白骥考也曾是造谣党的人,很清楚这瓶子里是什么,想想当日那兄弟的死相以及前朝太傅的疯癫症都是最佳的毒发表现。 这瓶药喝下去没有毒药就必死无疑,白骥考很清楚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今身在其中,若是不从他和师焰裳就都不能活着回去,唯今之计只能从了。 白骥考看了看这瓶熟悉的毒药,一饮而尽没有半点的犹豫。残留的药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将本就瘦削的脸庞衬托的更加精致骨干,也真真正正的彰显了大丈夫风范。 “我喝了,你们把她放了!”白骥考看着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师焰裳,冲着马平再一次怒吼。 马平仰天大笑,邪魅的笑声充斥着阴冷潮湿的屋子,更添了几分恶心。“哈哈,白骥考你太天真了。你认为我们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晏滋的左膀右臂嘛。谁人不知在朝野上,盛临圣和师焰裳就是她的左膀右臂。要想抓盛临圣不容易,但是抓师焰裳还是轻而易举的。朝廷大臣失踪,全国上下定然轰动一片。而你这个罪魁祸首更是难逃罪责,所以你若不按照我说的做,就永远别想见到她!” “你还想怎么样!”白骥考也没了性子,既然事已至此就没打算活着出去,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快步上前,揪着马平的衣领怒吼。 马平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傲慢一挥,像甩灰尘一般将白骥考甩在地上,大脚死碾着他的肚子,恨不得将里面的肚肠都碾出来不可。 白骥考没有武功无法反抗,只能死死的扛着伤痛不发出一声闷哼。 马平觉着没有意思,怒从中来,高抬一脚将其踢到远处。 “给你三天时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滚!”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如晏滋所见,白骥考之所以谎称师焰裳身体不适是不想惊动造谣党的暗棋。本想自己想法子解决,但不想发生了这么多还被晏滋发现了。 晏滋听得怒从中来,纤纤玉手死死缠住他的脖子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就连说话也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好你个白骥考,你一来就要了朕的左膀右臂,你可真能耐!” 白骥考有些愧疚,本不想连累师焰裳没曾想变成了这个样子,所以理亏在先不敢反驳晏滋。 晏滋真是又气恼又无奈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看来这些造谣党的混账是时候好好算一笔总账了。 “你且过来,朕有事要说。”晏滋勾指一笑,命令白骥考过来。如今的白骥考哪里还敢反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的走过去。 晏滋想了一阵,贴着白骥考的耳朵暗中吩咐几句,白骥考只管点头答应,之后晏滋一甩玉手命令退下。白骥考又乖乖退下。 看着今日沉默不语听话的如同家犬一般白骥考的背影,晏滋真是哭笑不得,想生气又都不忍心生气了。罢了罢了,且看在他治理了旱灾水灾一事上饶他一命吧。 晏滋无奈的坐着龙椅喝着茶,这杯茶还是热的,还冒着余烟。看样子是宫人撤换过得,若她的臣子们也像这帮宫人那样听话懂事该有多好,那么自己也少了不少心思。但宫人与臣子始终存着差别也难怪所做之事大不相同了。 只是忽然浮想联翩想到这杯茶里若是存了些不轨之物会是什么样子?一杯茶可以是普通的也可以是不同寻常的,寻常人可以拿来解渴有心人也同样可以拿来杀人不是吗。 若是这杯茶真的可以杀人,那么天下又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晏滋冷眸一闪,高傲的嘴角勾起,腾腾的杀气尽显无疑。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玉手一翻倾倒茶水,也将青瓷茶杯摔了个粉碎。乒乒乓乓的瓷器碎片声在撞击地面之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响声发出,伴随着一声喊叫之后寝宫里便没了声息。门口守护的宫人听到陛下如此凄惨的叫声都吓破了胆,寻思着大事不妙赶紧进来瞧个究竟,就瞧见他们的陛下倒在地上茶水当中,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好似出了大事。 宫人们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去叫太医。 太医提着药箱子问诊,久入未出,门口守着的徐掌事急的直跺脚,眉头紧锁心中默默祈祷。一个时辰之后,宫门终于开了,太医紧锁眉头出来。徐掌事立刻上前询问,太医不停的摇头,最后只说自己医术浅薄要求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来问诊。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六章内里隐情)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看望女帝 各路太医也都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赶过来,来不及给徐掌事行礼就被打发到寝宫内给晏滋瞧病。 彭——寝宫门再一次合上,这一次,徐掌事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紧张。嘴巴不由自主的咬着手指,都快把手指甲咬破了,也减不了内心的忐忑不安。 天啊,老天爷啊,陛下可还年轻着,国家正蒸蒸日上可不能就此没了呀。呸呸呸,我这是在想什么呢,陛下如此厉害,朝廷如此强盛怎么可能倒下。呸呸呸,不想了不想了。 徐掌事双手合十不停的祈祷着,因为太过紧张,难免有些想入非非。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子,才再次听到开门声。出来的太医一波接着一波,脸上的表情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怎么样,陛下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徐掌事快步上前紧紧抓着最前头太医的袖子死死的追问道。 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欲言又止,这下让徐掌事更加担心了,急着急着竟然哭了“我说你们几个庸医。平日里还自称什么什么神医,一到关键时刻毫无用处。真不知道皇宫养你们干什么的!陛下呢,陛下如何了?她可是一国之君国家的太阳,若是治不好她,看你们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徐掌事显得很是激动,不仅言语犀利,就是身子也跟着颤抖不已。 众太医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无奈叹气“哎,陛下中毒很深。我等了好些功夫才勉强抱住龙命,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徐掌事,您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些时间劳烦您多加照顾了。国家的太阳能否再次升起可就要看您的了。” “什,什么!你,你你”徐掌事错愕的说不出话来,这些话本想是刺激他们一下,好让他们尽心尽力的去治疗陛下,没曾想反过来对付自己了。 她一个小宫女哪能但当如此大任,岂不是为难她吗,而且这帮大男人都救不了更别说自己一个弱女子了,摆明了就是推卸责任摆明就是报复。 徐掌事显得很不高兴,眼下陛下都病成这样,他们还闹内讧实在过分,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哑巴吃黄连忍着气吞咽下去。 等等,朝廷内不是还有盛将军与白大人这两位肱骨之臣嘛。该是他们担当大任之时了何必为难自己一个女人呢。 徐掌事为找到救命稻草而兴奋不已,送走了太医之后赶紧的派人去请盛临圣跟白骥考同来商议。 片刻功夫之后,盛临圣带着不语与白骥考前后脚而来。二人一到宫门口就像见到仇人一样若有意思的互视一眼,然后各自走进去。可还没走几步又不约而同停下。 你看我,我打量你。盛临圣冷着脸,高高在上的姿态往前挪一步子,侧着脸不客气的扫了一眼白骥考。不语紧随其后跟上盛临圣的步伐,并肩而站,也是同样的眼神扫向白骥考。 白骥考噗嗤一笑,心想着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过念在不语是弱女子的份上也就不想多事。倒是对于盛临圣很想唇枪舌战一番。 也是同样的傲气,双手靠背,邪笑着走到盛临圣跟前,玩味一瞥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不语然后又看向盛临圣“盛将军真是好雅兴,进宫还带家眷。不知您这般繁忙可还有闲心关心滋儿?” 滋儿?这不是明摆向他挑战嘛,盛临圣牙齿都快咬碎了,强忍着怒火绷着脸不与计较。而这时,不语见准机会故意上前拉住盛临圣的手紧紧的贴着他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给白骥考看,而后又嘟着嘴娇声娇气的“安慰”盛临圣。 “盛大哥莫要与这等小人怄气,我看我们还是快些过去看看陛下吧。” 你!盛临圣更加怒了,方才白骥考还冷嘲热讽自己,如今不语这举止不是正好落人口舌嘛。如此一来自己更是没话语反驳他了,所以只能冷冷一哼,怒冲冲的甩开不语的手往寝宫方向走。 白骥考哈哈大笑,双手环胸,看好戏的心态紧随其后。 到了寝宫门口,徐掌事才见到他们,虽然来得有些慢了。不过此时见到二位更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来得晚不如来得巧啊。 徐掌事双目噙泪,感动满满的上去招呼“哎呦,我说您们二位可算是来了。真是让我好找,陛下不知怎的竟中了毒。如今昏迷不醒,奴婢区区一丫头又做不得主只好劳烦您们二位出出主意了。” 盛临圣扫了一眼徐掌事,不多言,赶紧进去看望。白骥考也紧随其后,三人不约而同进了里头。发现晏滋果然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昏迷不醒。 该死的,谁这般大胆竟然连她都不放过!盛临圣眉头紧锁牙关死咬,看着眼前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美人儿不由得一阵心疼。左胸口一阵发酸忍不住用手去抚摸胸口,感觉好些了才缓步上前,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沉睡的美人儿。 总觉着这是一场幻境,定是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想要好好看看,只有这样紧紧的盯着才能将这幻境看透才能真真正正的瞧见那生龙活虎的晏滋。可这样盯着眼睛都酸疼了始终不见美人醒来,反而越看越觉得难受。 一种想要上去紧紧的抱着互诉衷肠的冲动汹涌而来,总觉着此时不说就再无机会了。可偏偏此时,白骥考抢先一步率先上去抱住了晏滋,将沉睡的美人揽入怀中嚎啕大哭。 “滋儿,滋儿,我是骥考呀。那年我们约好一起看星星,数明月,一起体会细水长流。你可还记得?呜呜……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等你身子好了些,我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白骥考抱着晏滋一通大哭,也不知上辈子是否水做的竟然这么能哭,弄得好像晏滋跟他很熟一样。这让盛临圣不高兴了,一把上去推开白骥考,将晏滋揽入自己怀中。 “哼,放开你的脏手!若不是你,她会有这么多事?白骥考你究竟是什么人?”盛临圣恶狠狠的盯着白骥考,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上提。 可怜的白骥考此时如同一只可怜虫一样被动的提到半空中,只要盛临圣手一松他就会很难看的摔下来。不语见此在边上帮衬。 “哼,白骥考,我家盛大哥精明机智,早就看你不是好人。快说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说出来可饶你不死!” “哼!”白骥考一把推开盛临圣,盛临圣故意松手,白骥考这一坨大肉肉吧嗒掉地差点摔裂。不语看着拍手叫好。 “盛大哥干得好,对付这种人就得这么做!” 白骥考懒得与女子争论,站起身拍拍屁股又回到晏滋床榻前。不过这一会被盛临圣狠狠推开“你走开,她不需要你看望!你不在她才过的更好呢!” “你胡说,你又不是她怎知她所想!”白骥考也不乐意了,顶着醋意想要好好与盛临圣理论一番。 不过不语才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推开白骥考“你走走,走!陛下可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呆在身边。她有我们照顾就好了!” “你!”白骥考终于忍不住了,本不想与女子争论什么,只不过这女人实在过分,已经超出他的极限,不得不好好整治一番。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般与我说话!我白骥考再不济也是朝廷一品大臣,是滋儿她破格提拔与盛临圣平起平坐,我两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瞧你平日里整天的粘着盛临圣我才给你三分面子不予计较,如今倒是更加放肆了。那我倒想问一问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敢这么说话!” 这么一问可是把不语问了个哑口无言,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巴巴的看着盛临圣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翩翩的盛临圣一个扭头不理会二人,不语瞬间脸红耳赤,感觉是自己多余了。方才帮衬盛临圣的那些言行举止全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身为一女子能够如此不顾身份不问黑白的帮着一个男子,全都是因为爱,可所爱之人无心对己,怎么能不叫人通心。不语平日里看上去张牙舞爪了些,到底是个女子,脸皮薄。如今白骥考这么一问,盛临圣又不说话,更显没脸,索性推开白骥考奔出宫外。 白骥考抿嘴一哼,嘲讽的看着盛临圣“爱你的人你不要,不爱你的人偏偏贴得紧,真不知你这男人想些什么。想你也是堂堂将军位高权重的,想找位知心人还不容易,偏偏这般不知好歹要伤了人家的心。如今人气走了也不去追一下,就不怕出什么事?” 白骥考巴不得盛临圣出去,无奈他就是不走。这不语可是大麻烦,什么都不懂非要到处插一脚。想当初找她入宫平复冤案,谁知这姑娘半路耍泼闹失踪害的盛临圣一通好找,这才延误多日。 如今又跑,鬼知道跑哪去了,反正盛临圣是懒得寻找的。她走了才更好呢,整日粘着自己实在烦躁,如今不在才觉着自由自在。 可如此一来白骥考整个人就不好了,他也想与晏滋单独相处,盛临圣老霸占着让自己没了机会,又岂会甘心。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七章看望女帝)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八章 步步生机 “哼,盛将军可真是块不懂怜香惜玉的石头,多好的姑娘活生生让你给气走了,当真是可恨!要换做我是那姑娘,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白骥考邪笑着,说着风凉话。() 盛临圣眉头紧蹙一脸不悦“哼,你这般体会女孩子家的心思,怎的不自己去追?” “哪成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倒是想去追,可人家也不给机会呀。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没趣,不过我不明白你这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好端端的一个爱你的姑娘你不要,不爱你的人又死缠烂打的!”言语间,白骥考瞅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晏滋“是不是像你这等高冷的人内心里特别喜欢别人这样冷淡淡的对你?是不是到贴上来的姑娘你觉着没有征服**所以总是不闻不问?” 白骥考在耳边唠唠叨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叫人心烦意乱,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总是似有若无的说着些戳心窝子的话,他若讲些废话也权当是苍蝇飞过不理会便可,偏偏的字字句句都是一阵见血,很难叫人无视。 盛临圣终于受不了这聒噪,一把掐住白骥考的脖子恨不得将其捏死。 “白骥考,你还有完没完!这么喜欢当长舌妇怎么不去菜市口!” 白骥考被捏的吃痛,偏偏欠扁的脸上还是嘲笑声不断“怎的?说中了心思不高兴了?好好,既然你这般害羞,咱们不提便可。只不过还有一事你不得不处理。眼下滋儿她昏迷不醒,朝中大事定会他交。之前处里政要的辅助大臣是你和丞相。如今师丞相身子不适多日闭门不见朝政大事自然而然落入你的肩上。你本就位高权重如此一来更是权倾朝野,免不了要遭人闲言碎语。这些如何处理,将军可有想过?” 白骥考反问,盛临圣忽然冷静下来,发觉事出突然还不曾仔细考虑过。白骥考既能说出这些定是有过深思熟虑的,在用脑方面的确他强,所以盛临圣也不得不求助于他。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盛临圣终于放开了白骥考,软了态度。 白骥考一手提袖一手摸着光滑的下巴摆出一副老先生模样,看着自己的“学生”语重心长的道出几句话“说句大逆不道的,若是滋儿这一睡没了动静,又膝下无子届时自然而然有人闹僵起来。这当中最为折腾的便是晏家人,小王爷曾是晏滋最为看重的孩子。自从晏犁一事之后,王爷的母亲便终于躲在暗处不敢出来相见,若是抓住此次机会一跃成了高居之人那便可以抹去一切罪责还能光明正大自由出行。所以这一次对于晏家来说于公于私都是件大好事。如何应付晏家人,将军可有想法?” 白骥考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抛出一堆的问题愣是没给解决方法,盛临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不由得叹口气,饶有深度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晏滋,想想自己不过是辅助大臣就要面对如此“疑难杂症”又要应付朝廷大臣又要对付晏薛二家,当真是麻烦。 她一个瘦弱的女子既无三头六臂也无铜墙铁壁是如何顶着无数压力逆流而上的,盛临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对晏滋多了几份佩服,她的身躯仿佛是铁打的她的倔强的灵魂又像是注入了一道神力一般,否则正常人能有几个做到这一点的。 说她是天女,也不为过。 正当盛临圣想的入神之际,门口宫人来报,说是晏家皇叔在将军府求见盛将军。盛临圣没法子只能依依不舍的匆瞥晏滋然后很不情愿的离开寝宫。 白骥考倒是乐了,看着逐渐远去的情敌的背影整个人都觉着畅快淋漓哈哈大笑,然后做贼似的关上寝宫们快步走到晏滋面前。 咯吱——宫门一关,将最有一道阳光阻隔在外,这气氛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发生。 果不其然,所有人一走,床上的晏滋又生龙活虎起来,立刻跳下床活动几下。 “真是不躺不知道一躺累死人。之前朕还觉着睡觉的时日太少,可真当整天整天的躺着一动不动时才发觉睡觉也是一种累。朕的浑身上下都快僵硬了。” 听着晏滋像小媳妇似的在白骥考面前抱怨不断,白骥考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一把把她抱紧。想想他们的女皇陛下平日里看着严肃高冷不过也是个胆小的小女人罢了,因为对人心的不信任才不得不装出一副难以靠近的模样,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强烈意识。 但撕开这层外表就会发现晏滋不过也是普通女子,不,应该是比普通女子更单纯的可怜女子。她不懂爱情不懂如何爱一个人和如何被一个人爱,在感情面前就是一个白痴,正因如此才更加的引发白骥考想要好好保护她的**。 眼前这可爱的嘟嘴抱怨的模样,在他看来就是一媳妇跟自己夫君撒娇的诱人模样,恨不得上去狠狠疼爱一番,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以下犯上,只得就此作罢。 白骥考笑得痴,晏滋看的诧异,忍不住蹑手蹑脚走过去想吓吓白骥考,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忽然回过神来一个转头两人差点撞上。 幸好晏滋即使缩回头,不过如此一来这大大的眼睛以及尴尬的可爱模样不偏不倚的占满了白骥考的视线,他已经回不过神来,就这样傻愣愣的痴痴的看着,也忘了此次来的任务是什么。 直到晏滋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才被迫回过神,吃痛的摸着脸蛋抱怨“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能不能温柔点,这么暴力小心嫁不出去!” 晏滋一脸冷汗“你还有完没完!叫你来是商量大事不是来听你长舌妇的,这么喜欢唠叨索性与去菜市口得了,说不定还能与子鶱搭档!” 尴尬——白骥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不好意思,这番话之前可是对盛临圣说的,如今被晏滋现学现用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感觉被自己坑了。 “怎样?朕这扮昏迷的样子还不错吧?能迷惑造谣党的人吧?”晏滋得意的看向白骥考,试图炫耀自己的骗术。 只可惜遭来白骥考一通嫌弃加挑刺。 “像不像三分样吧,不过也只是三分罢了。你也只能糊弄糊弄外行人,内行人一看便知是假。这种毒药极为猛烈,服用之后气血逆流浑身上下奇痒难忍。而这种痒又带着疼,你不想去挠的时候很痒很难受,你想去挠的时候又觉着疼,感觉微微一碰就疼痛不已。这还只是初步阶段,到了后来便是神经错乱出现疯癫症状,死后浑身痉挛畸形而死。真正中毒而死的人不会是安安静静的平躺着,而是有各种怪异的举止,比如脚僵硬弯曲,手出现怪异造型什么的。都是痉挛的表现。所以你的表现要做一个评分的话只能给一分,而且还是辛苦分哦。” 白骥考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扮起先生的模样开始说教。 晏滋一脸鄙视,真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没把他拍死,如此就少了几分聒噪了。 “好了好了,还有完没完,怎的多日不见越来越烦躁了,真是跟菜市口婆子似的!” 晏滋一脸嫌弃加抱怨,也不知白骥考吃错了什么,怎的越来越烦了。她当然不知,白骥考也无所谓,反正高兴,随她说去。 其实道理很简单,之前一直压抑着心中秘密难免有些闷闷不乐,如今所有秘密都让晏滋知道了,自己就轻松了很多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也不用担心其他的。所以整个人轻松舒畅不少自然话也多了。 “好了好了,不久话多一点嘛,至于嘛。你想想看满朝文武也就只有我一个活着的,若是连我也不说话,您一个人说话都没意思呀。堂堂女皇陛下岂不是掉了面子?”白骥考吐吐舌头,一脸的油腔滑调。 晏滋可没心情与他说笑,还是赶紧进入正题“一切按计划进行,你负责诱敌上勾,我们来个瓮中捉鳖。至于什么方法随便你,朕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不论是苦肉计也好美男计也罢,随便你!反正朕要看到结果,如果不能抓到这些造谣党的人,朕就唯你是问!” 晏滋正经严肃的说出这番叫人大跌眼镜的话,白骥考真不知该谢主隆恩还是谢她全家,何时起晏滋也喜欢开玩笑了,还这么冷,叫人不由的瑟缩脖子。 “滋,滋儿,不,陛,陛下。臣以为此事关乎国家社稷,就臣一人恐难当大任,还请陛下赐几个能人异士伴臣左右助一臂之力。”白骥考抬着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晏滋,几乎恳求的乞讨几个帮手。 “不准!”晏滋回的斩钉截铁干净利落,一点也不给退让的余地“正因为关乎江山社稷朕才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大乱,反而知道的越少越少。何况此事因你而起就该你处理,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另外也非你一人在战斗。起码有朕全力配合,若不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朕至于躺这大半天差点浑身抽筋嘛!你说,朕是不是很给你面子!” 还是一脸严肃好像跟真的似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八章步步生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七十九章 智取敌首 白骥考听来一阵冷汗冷汗,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是好高冷的陛下呀,好仁慈的陛下呀,好想鄙视她一下,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这小丫头钳制住狠狠欺负一下。只可惜……哎,只能想想了。白骥考无奈的转身,连手也懒得挥了,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 按照马平之前留下的地址,白骥考去了那个偏僻之处,此次当真是一人前往并无任何侍卫护着,确实凶险异常,但也知道只有如此才能不动声色的处理了,否则传扬出去天下就会大乱。 白骥考偷做深呼吸,想来自己虽是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这等为国为民之事又岂能退缩。 几番深呼吸之后,鼓足勇气往偏僻的小屋子里走。这四周杂草丛生的厉害唯独前往屋子的路上有明显被踩过的痕迹,所以杂草都已经东倒西歪甚至有些烂了。很显然这里常有人来往而且来的人数之多超乎想象。 白骥考也曾是造谣党的人很清楚他们的做事风格,一旦被盯上加入此党的人便终身不得离开,一旦存了异心就直接处死。 看来此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这趟不仅是正邪之战也是生死较量。白骥考踏着凝重的步子一步步靠近小木屋,双手高举欲轻叩屋门。 但还没碰到门就听见身后怪声窜出,紧接着一道黑影掠过直挺挺的站在白骥考背后,然后一阵邪笑“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都过了这么些天了还没毒发身亡,看来你的背后当真有高人指点。” 马平笑得阴阳怪气,眼神也带着几分古怪,叫白骥考不得不警觉起来严肃对待。 白骥考转过身面对面马平“少罗嗦,我能死里逃生全凭运气,但这些并不是重点。今日来就想要回一个人!” “你是说师焰裳?”马平双手叉腰,玩味一瞥,露出几分鄙夷“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有何要紧的,何以这般紧张。你不是一直很在乎那高高在上的晏滋嘛,怎的这会放着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不要偏偏对一个女丞相这般牵肠挂肚了?莫不是追不上人家女皇陛下决定就低弄朵尝尝鲜也是好的?” 马平笑得十分诡异,骨子里鼻息中吐露的都是令人作呕的厌恶,让人很想扁他一顿。 白骥考才不愿意与这阴阳怪气之人对话“别管我作何感想,总之你想要的晏滋的性命我已经取了,现在是时候放了师姑娘了吧。” 白骥考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是从牙齿缝里奔出来的,他实在不想与马平多说一句,因为多说一句就让自己感觉恶心想吐,还是尽快解决才好。 但是马平并不这般想,反而看到白骥考发作更是觉着有趣,更想好好耍弄一番。马平换了姿势,从双手叉腰变成双手环胸,歪着脑袋露出危险的笑意。 “我还是不明白,你就这么想要这个师焰裳?要知道她可比那晏滋卑微多了。何况之前我多次逼你杀了晏滋都不肯,如今却这般轻松的告诉我你杀了她。你认为我会信吗?既然杀了,何以不见首级,我可是说过的,要提头来见,否则休想见到师焰裳!” “你,你!”白骥考有些着急,进而脑子一空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发怒“我乃一介书生饱读圣贤,本就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今日被你威胁不得已做了一回已是迫不得已,若再取了首级岂不成了杀人狂魔?反正人已死,你若不信大可跟我去看!你不是很恨她嘛,这最后一刀就由你下手好了,我只想要回师姑娘,别的随你!” “啪啪啪”马平鼓起冷掌,哂笑“哈哈,好一个痴情种,却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记得当初想要杀了晏滋之时你也是如此苦口婆心的劝告,如今又为了一个女人同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这满腹经纶的书生倒是风流韵事挺多,既然你桃朵朵也不在乎这一片两片的,索性放任不管,再找过得了。如此你也不必以身犯险还要受我威胁,多好。” 马平依旧玩味的看着白骥考,冷嘲热讽。 白骥考才没工夫与他多做解释,晏滋可是给了压力,定要把他引到陷阱处,这边师焰裳又被拿捏在手,弄不好就是一死。未免无辜之人受到伤害,白骥考不得不耐下性子另想法子。 “是啊,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属正常。我若想桃朵朵开并不难,但有些人失了能耐就再也不能做什么。不知道这些人看着别人左拥右抱时心中又会作何感受?”白骥考邪笑着,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着他的下体。 看的马平很不舒服,脑海中隐隐的闪现当日场景,不由得咬牙切齿恨透了晏滋,如今对晏滋的恨已经从国仇家恨变成了私人恩怨,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让她也尝尝切肤之痛。 “白骥考,你闭嘴!”马平恼羞成怒,怒吼白骥考。 白骥考大喜,看样子是正中下怀了,不由得再加把劲“马平,你这孬种,你不是很恨晏滋嘛,不是很想找她报仇吗,你怎么不自己去呢。如今我都把人杀了你还不敢面对一个死人,你是有多不堪!亏你曾经也算是个男人,可如今连个女人都怕,真是胆小无能。即便前朝复国,你也无立足之地,你的才干能力不足,如今更是连个男人不算,你还有什么好活的!” “你,你闭嘴!”身为一个男人最痛恨的磨不过被人知道他不再是个男人,何况这屋子周围都是他的手下,白骥考如此大声的说出来叫他如何面对。 所以马平更加的激动,所有的理智也几乎崩溃。 白骥考继续言语刺激,马平实在受不了,起了杀心,拔出宝剑朝他追去,发誓要将白骥考变成自己一样的人。 白骥考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埋伏在小屋子边的马平的手下站起出来挡住白骥考的去路,要将其团团围住。马平步步紧逼,白骥考左右难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看来是深入虎穴要被猛虎吃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碎月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中马平心窝子,只听得噗嗤一声,鲜血奔涌,马平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弄清真相早已一命呜呼。 碎月剑跟着尸体落下,随后一道白影从外头包围着的蒙面人头顶飞过,就在白骥考身边落下。白骥考转身一看是晏滋,不由得一阵高兴,好像见到就是主一般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确保自己的安全。 晏滋无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道你是个没用的主,等你把他们引到陷阱处要下辈子了,这才决定亲自出马。也亏得朕出现,否则该叫你白公公了。” 白骥考一脸黑线,鄙视道“即便是那也是为国敬忠,鞠躬尽瘁也该是可敬可佩的!” 晏滋冷笑,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也罢,且先不与多言,赶紧对付这些余孽吧。这些蒙面人人数众多,晏滋随行只带了少些高手,带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在人数上可能抵不过这么多蒙面人。也不知这些人武功如何能否对付。 晏滋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蒙面人,这些人身材高低参差不齐但都有同样的仇恨的目光,看样子他们的目标是统一的。 晏滋不由得暗中感慨,若是她的臣子也像这帮人一样尽忠职守该有多好,不过现在这些人反倒成了最难对付的。因为人心统一便会是难以攻克的人墙,另外师焰裳还在他们手中,逼得晏滋不得不提高警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蒙面人当真提着刀挟持师焰裳站在他们面前,虽不言语但意图却是一目了然的。 师焰裳被打的鼻青脸肿而且脸色惨白体弱身虚的一看就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晏滋不敢拖延,生怕久了会变成母亲那样。 所以很紧张,炯炯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狠辣和犀利,聪明的脑袋瓜子转的飞快,希望用最快的最好的法子解决了这一窝子的余孽。 “各位听好了!朕就是当朝女帝,朕今日来主要除掉马平这心腹大患,其余人等可自行离开,朕绝不阻拦!” 威武霸气的言语在众耳边徘徊,但所有人都目光一致并无任何退缩之意,反而这些话说了之后,他们的脚步更加靠前,各个视死如归。 晏滋没办法只好紧握碎月剑,将白骥考护在身后,白骥考顺势紧紧抓着她的衣服生怕自己与晏滋分开了。 晏滋无奈回首还以一记白眼。 挟持师焰裳的杀手越走越近,步子坚定举止坚决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活着出去了。这样的人才是难以对付的,他不是想活了但不代表就可以放任师焰裳的死活,晏滋是不会允许她死在自己面前的。 晏滋死死的盯着那蒙面人准备随机应变,但很快其他的蒙面人已经举起弓箭齐刷刷的对准晏滋的心房,只要她再动一下立刻万箭穿心。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七十九章智取敌首)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章 意外消息 可恶,又是威胁,晏滋生平最讨厌就是这威胁了,尤其是在母亲去世之后更是厌恶透顶。 晏滋牙关紧咬,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放下碎月剑,一点点朝着为首的那挟持着师焰裳的蒙面人走去。 周围包围着的其他蒙面人依旧小心翼翼的提着箭,一旦晏滋存别的心思,就可以将其一举拿下。 踩着所有人的心跳声,晏滋一步步靠近那为首的蒙面人。 扑通,扑通,这种压抑的沉默显得格外的沉重,落在师焰裳身上感觉无比艰难,晏滋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她何德何能让女皇陛下孤身犯险。若是如此,那么活着也会受到世人唾骂,她做不到,实在做不到。 “不!”压抑了许久的内心终于忍不住冲破束缚对着晏滋大喊“陛下,臣有您这样的君主早已心满意足实在受不起您这等尊躯犯险,如此即便臣有幸存活也无颜面对世人。陛下,请您回去,陛下!” 看着晏滋一步步靠近自己,师焰裳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 “闭嘴!”身后死死握着兵器的蒙面人有些愤怒了,冲着师焰裳大喊,师焰裳被这喊声震住了,生怕蒙面人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止。 晏滋依旧笑颜如,目光凝聚表情淡然踩着沉稳的步子一点点向着蒙面人靠近。随后又是冷冷一斜,眸子对上蒙面人“你们想要的人如今就站在你们面前。这两位都是无辜的,放了他们!” 晏滋看了一眼师焰裳又余光扫了一眼白骥考,然后才对上蒙面人。那蒙面人寻思着周围都是自己的人,他们已是瓮中之鳖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就听从了晏滋的意思放了白骥考和师焰裳只留晏滋一人。 嗖嗖,人群快速移动,将白骥考和师焰裳赶了出去,随后又是万箭齐聚,对准晏滋。晏滋仰天大笑,圆润的瞳孔里露出嗜血的意味,随后双手提起汇聚全身的内力要与这些人来个决一死战。 蒙面人也是个眼尖的人,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不能给她任何生机。赶紧掏出宝剑要与晏滋来个正面较量。 刺——锋利的宝剑出鞘,在半空中缠绕三圈之后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晏滋,晏滋一晃身子轻而易举的避开剑锋。随即蒙面人一转手腕将宝剑再次对上晏滋,晏滋冷眼一笑仅靠着食指与中指夹紧剑刃侧身避开锋芒,然后另一只手迅速抽出匕首率先对准了蒙面人的心房。 蒙面人很快从主动转为被动,不得不抽回宝剑全力护住自己的心脉。晏滋勾唇一笑,眯着眼露出更浓重的危险的气息。 随即出招越来越快,蒙面人不得不专心应对,很快就从被动转为不动,他已经没有法子再应对了,晏滋武功极高出手极快,招招勉强接下了却要上好大的力气。所以很快蒙面人就已经不行,好在有不少的帮手,蒙面人快速后退一声令下命令手下万箭齐发。 只见眨眼的功夫,数以万计的箭如同一张普天而来的大网将晏滋团团围住。晏滋不得不快速后退拿回地上的碎月剑,借着碎月剑的剑刃遮挡齐齐飞来的箭。 不过这样下去迟早会是劣势,得尽快离开才行。晏滋一鼓作气在人群包围的情况下瞄准一个地方大打出手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包围着的蒙面人还在不停的放箭,晏滋一边应对飞来的箭一边对付面前的蒙面人,双腿轻轻一提,将飞来的箭踢向对方。那放箭的蒙面人啊的一声没了动静,随即他的位置就由旁边的蒙面人补足,晏滋不得不加快脚步,将这里的蒙面人杀尽,如此才能杀出一条出路。 好在这里的蒙面人有很多都是文弱书生,对付起来容易得很,晏滋一个腾空而起,将飞射过来的箭抓住,然后以更大的内力还给那些放箭的人,一支箭一个人,就这样终于杀出一条缺口,晏滋逃之夭夭。 为首的蒙面人见此场景怒从中来,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换谁也受不了,立刻命令所有蒙面人去追赶,晏滋邪唇一勾,一个轻功跃起早就拉开好大一个距离。 蒙面人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今日一定要将晏滋拿下,因为离开这里等晏滋回到皇宫之后就更难抓住了,所以今日是个难得的大好机会他们又怎么会错过。 越是如此就越是跑的飞快,这些个能力层次不齐的蒙面人哪里是什么训练有素的杀手,不过是些前朝余孽罢了,只因对前朝有着难以难表的忠心才肯将生死置之度外。本来这些人晏滋是很钦佩的,不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不得不采取更残忍的手段来保全自己。 终于在某处的林子里,晏滋停下了脚步,所有的蒙面人也稀稀拉拉的终于到齐,他们还是摆出箭阵再次想要射杀晏滋。 谁知晏滋一个响指一打忽然从天上飞下好几张大网将蒙面人罩住,地上也忽然出现一个大坑将他们埋葬。所有的一切来的十分突然,蒙面人一心想着对付晏滋完全不曾想到自己也会落入晏滋的陷阱。恍然大悟是上了她的大当,看来是他们太大意了。 但这一次晏滋是不会给他们任何重头来过的机会,所有的天罗地网铺就之后也是同样的万箭齐发,不过这些箭可都是涂了毒药的,那滋味一定很好受。 晏滋邪笑着踩着杀气一步步靠近这些落网的小鱼儿,半蹲着身子俯视“朕瞧你们一个个也算忠心耿耿不打算杀了你们。可你们太不识时务,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客气了。这毒药的味道还不错吧,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如果喜欢就多喝点。” 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好几瓶未打开的小瓶子,这些瓶子里都是毒药毒粉,要有多毒就有多毒。哼,玩狠,她会比任何人更狠! 晏滋邪笑着蹲在大坑口,懒懒的看着这些难受的死去活来的失败者,而后慢悠悠的将未开启的瓶子打开将毒药毒粉洒在这些可怜的小家伙身上。 这些小家伙更难受了,甚至开始发出哀嚎声,可即便如此晏滋也不会眨一下眉头,这是他们应有的惩罚,败军之将就是如此,她已经给过机会了。 毒药来的十分猛烈,半盏茶的功夫这里的活人都死了,如今踩着的便是无数的灵魂。确定他们没了人气之后晏滋才懒散的站起身,拍拍尘土准备离开。 而这个时候一直躲在暗处的白骥考和师焰裳才慢慢走过来,晏滋瞧了他们一眼见无大碍才算放心。 “你们都没事吧。” 白骥考点点头,余光忍不住瞥了一眼坑里的死人,忽然心口一紧。他是知道的晏滋最痛恨背叛她的人,想当初自己差点也成了他们的样子,不过好在能将功赎罪。 想想晏滋对他们的态度以及对自己的态度,白骥考不由得心存感谢。若不是对自己存着几分仁慈,恐怕下场比他们还难看,所以他笃定晏滋并非无情之人,不过是背叛怕了,才生出的这种狠辣的手段,说到底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表现。 师焰裳也偷偷看了一眼那坑里的死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她是害怕死亡,所以不由得对这些人生出几分同情。 大家都偷偷看了一眼各怀心事,但谁也没有说破,一前一后跟着晏滋回宫。 不过此次出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是秘密解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所知道的晏滋还在昏迷当中,所以不能正大光明入宫。晏滋早已事先准备了马车,躺在马车里进宫。 至于别人看见了会如何言语那就是白骥考自己的事了,反正她就是死躺到底,让白骥考自己去圆谎。 不错不错,这个主意甚是不错,只要一想到能够整整白骥考,晏滋就觉着十分的舒爽,心情都好了许多。 马车慢悠悠走入皇宫,依照宫规得通报一声,侍卫见是白骥考也就没多检查,立刻放行。但到了寝宫门口碰到盛临圣之后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看盛临圣与不语那一脸的不悦便知是早已入宫看过的,看来这次得好好想想说辞了。 白骥考自知理亏在先,不得不陪着笑脸上去招呼“哈哈,盛将军,姑娘好久不见。呵呵,那个什么,你们怎么来了?” 盛临圣才没工夫与他废话,一上来就拽着白骥考的衣领咬牙启齿道“快说,她去了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啊?谁呀?她吗?”白骥考装傻充愣,一副无辜模样拉开轿帘给盛临圣看。 盛临圣探头一望,是晏滋静静的躺在里头,至于师焰裳嘛早早的下了马车,因为身上有伤怕被人看见后多问也就不便入宫了。如今马车里只有晏滋一人,看着静静躺着的女子,盛临圣才算放心,还好没丢。 只是不明白白骥考何以拉着晏滋到处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快说!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出宫外,她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如此狠毒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盛临圣激动满满,拽着白骥考衣领的手更用力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章意外消息)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一章 侧听真言 白骥考被摇晃的满头虚汗,这个谎话似乎不太好编。余光偷瞥向还在装昏迷的晏滋,看她那一脸的恬淡安静,内心里指不定有多想笑,分明就想看自己笑话,不对不对。分明就是因为自己之事想找个法子小小的惩罚一下。 好吧,自己有错在先又能如何,只能让晏滋小小的占一下便宜了。 呼,吐了口气,艰难的讲着些现编现骗的谎言“是这样的,中秋节快到了,我带她出去转转看看月饼。” “中秋节?”不语脱口而出“中秋节还有些时候。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为何不在节日当天派人请了民间糕点师傅来皇宫里做?何必这般劳师动众的要带着陛下去宫外看,何况陛下现在也看不到什么你这般行为也太牵强了吧!” 虽然,她的后半句话说的盛临圣很不乐意,但前些字句还是有些道理的,白骥考这般劳师动众的究竟为何。 盛临圣怒气冲冲的瞪着白骥考,要求解释解释。 白骥考嘴角一勾,露出几分胸有成竹,就怕他们不问,问了才有办法绕道自己擅长的东西上,如此编造起来才会游刃有余。 “这是我跟滋儿之间的秘密。当初我们下民间迅游之际就闲聊着下了一个约定,中秋节再游民间必定亲手做一月饼。可如今滋儿昏迷不醒不能一同制作只能欣赏别人家的月饼沾沾这喜庆。你们不是好奇为何要现在去,而不是到了节点吗?那是因为每年中秋节都是皇帝主办,文武大臣入宫赏月,那是个神圣的日子,我怎可在那个时候带走陛下扰乱节日呢。” 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不过说来,今年的中秋该如何度过,晏滋昏迷不醒盛临圣虽说是辅助大臣,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举办赏月大会难免遭人闲话,看来只有取消了每年的盛世节日。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哀伤,盛临圣低垂着眼眸关心的瞧着昏迷不醒的晏滋,只要她能醒来即便是不过中秋节都是可以的。 晏滋虽是紧闭双目的却也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一种炽热的目光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这种目光看得自己有些愧疚,又有些罪恶感,似乎不应该瞒着盛临圣,可不瞒着他又能如何。让他知道白骥考的身份还不得逼着自己二选一,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一次了,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可眼下被这种目光盯着,让晏滋良心惴惴不安,很想睁开眼让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昏迷如此就不用这么担心自己了。 而此时,另一种目光也一动不动的朝自己射来,带着几分嫉妒和仇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不语了。因为在场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会这般看着自己。 晏滋觉得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不语则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直到盛临圣说走,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目光移开,此时晏滋才觉着舒服了些。 但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很快不语挣脱盛临圣的叫唤又走了回去,盛临圣不解,转过头看着她。 不语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恳求道“陛下当初也对我有恩,虽然之前有些不解。但相处这么久也是知道陛下的,她是个爱民的好君主,我想多看看她,可以吗?”可怜巴巴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盛临圣,看的盛临圣如同电流全身,酥酥麻麻的竟然不由自主的同意了。 “好吧,那你先留下吧。” 不语感激的点头“恩恩,谢谢盛大哥。” 盛临圣不再多言,转身先出宫了,白骥考则是强行要求着不语帮忙把晏滋抬入寝宫。起初不语当然是不愿意的,嘟囔着小嘴一脸仇视的看着白骥考“我为什么要帮忙,人家可是女孩子呀。何况宫里这么多下人何不叫他们一同帮忙!” 白骥考也是学着她的模样嘟囔着小嘴回道“你不是说陛下对你有恩嘛,既然如此对恩人小小的回报下怎么了?何况又不是你一个人抬,这不还有我吗,我好歹也是大男人一个总是出力比较多,你吃不了亏的。” “哼,就你还大男人!”不语哼着鼻子,不屑的打量着白骥考,瞧他浑身上下一股子的迂腐书生气息,哪里比得上她家盛大哥,反正在她看来除了盛临圣之外就没人敢自称自己是个男人。 “哼,你说你是大男人,你打得过盛大哥嘛,你能像他一样英勇无敌上战沙场吗!” “你,你!”白骥考也是歪着鼻子嘴角抽搐的厉害,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总算是见到了,跟她理论简直就是浪费唇舌。她只知道兵器可以抵挡百万雄师却不知最为上计之策便是一言定乾坤,古往今来有多少的谋士单凭一张嘴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过跟她理论这些也是白讲,说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孩子气,罢了不说了。 二人虽然吵吵闹闹不过总算是将晏滋抬进了寝宫。 晏滋被抬得生疼,这个可恶的白骥考故意在抬她的时候吃“豆腐”捏她的屁股还有掐肉肉。可怜的晏滋不得不死咬牙关假装昏迷挺过去,心里却是各种坏主意喷涌而出。 可恶的白骥考死白骥考,看朕一会不好好修理是你。晏滋总算知道为何不叫宫人抬着入寝宫非要累死累活的亲自抬她进去,原来重点在这里。他就是想报复自己留他一人编造谎言应付盛临圣所以现在才来这么一出,还真是小肚鸡肠。 晏滋也不是什么宽容大量的人物,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嘿嘿,不好的阴谋诡计在心中偷偷酝酿。 白骥考与不语抬着晏滋累死累活的终于抬进了寝宫内的龙榻上,不过很快白骥考就借口家中有事先走了,一点也不给晏滋反击的机会。 晏滋气的眼都白了,也幸好这个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的没人发现床上的美人心里偷偷的翻着白眼。 不语本不想留在此处,但白骥考先走一步,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压抑在心中的嫉妒和仇恨忽然之间喷涌而出,暗生了杀意。 偏巧的地上还存着残留的瓷器碎片,看残留的形状应该是一只茶杯。这应该就是之前女帝喝的那杯毒茶,听太医说就是中毒之后余毒未清理干净才导致的昏迷不醒。 如今看这碎片想来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晏滋喝了毒茶之后忽然倒地不起,茶杯也掉落在地才造成的杯子碎裂。 本来不语也只是心里起了杀意,可看见这些碎片之后就如同打开了一个邪恶的匣子,各种杀意恨意都喷涌而出,理智瞬间崩溃。双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拿起碎片想要结果晏滋的性命。 晏滋虽是紧闭双目,但敏锐的神经早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并且这股杀气正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她甚至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以及脚步声。 扑通扑通,吧嗒吧嗒,脚步声踩着心跳声越来越近,杀气越来越浓,虽然看不见但能够想像到此时的不语一定嘴角上扬,目眦尽裂高举碎片朝自己的胸口处扎来。 近了近了,晏滋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往下落,就快要碰到心房处,忽然睁眼,玉手一番紧握上对方的手然后一推将对方推到一边。 不语被这股内力推着丧失了站稳脚跟的主动力,被摔的厉害,屁股直接碰到地面差点就四分五裂了。不过这么一摔又像是仙尘高人用神力关闭了匣子所有的坏念头再次封印,她的理智再次回归,不语这才意识到方才做出何等大逆不道之事,是何等的死罪。 只是做都做了又不知如何是好,惴惴不安的抬着眸子看向晏滋。 而此时晏滋一个纵身已然从龙榻跳起不偏不倚的站在自己面前,然后蹲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与不语的保持平行。 玉手轻挑,勾起对方的下巴“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一直以来朕都对你宠爱有加。觉着你除了有些孩子气之外心肠是好的,所以才格外开恩准许你自由出入皇宫,也准许你住在将军府。可你倒好一次次的挑战朕的底线。朕如此对你也不过是看在已死的你的父亲面上,晏犁一案始终心存愧疚所以一次次容忍你。可你越来越不像话竟然心生杀意!” 没错,方才的举止虽然荒唐却是不语想了好久的,只可惜她还是失败了。既然已经被晏滋看穿心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错,我就是不满你的判决才对你恨之入骨。你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草菅人命,就因为晏犁是皇亲国戚才一次次纵容嘛!哼,你们这些高居上位的人都是些吃人的魔鬼!” 不语嘴里振振有词,一口咬定晏滋处决不公。 起初晏滋也的确为此心存愧疚,可看到她现在这样,所有的愧疚荡然无存,脑海里除了恼怒便再也没有了。 “这件事,朕不想与你争论也不知如何与你解释。有些事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今日行为朕权当没看见,算是还你一命,若是下次再有这等以下犯上的行为决不轻饶!滚!”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一章侧听真言)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二章 堂兄之死 晏滋怒气冲冲斥退不语!不语被这斥退声吓到了,不敢再多言,赶紧的跑出寝宫,不对,是整个皇宫。一路上都不敢逗留,一直奔向宫外才终于松口气,才弱弱的回头看看这雄伟壮丽的皇宫。 呼——也不知为何,今日的皇宫看来尤为的恐怖,就像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而寝宫内的晏滋也是一脸的愤怒,本是好心让她留下没曾想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也看在她死去的父亲面上不予追究,最好不要再出现同样的事情了,否则决不轻饶。 不语出了皇宫之后也不敢再回将军府,一来是觉着盛临圣与晏滋始终同枝出气,留着也讨不找好处;二来是因为自己做错事在先,若是晏滋对盛临圣说起,那么自己颜面就荡然无存了,所以在盛临圣知道前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如此还能保存点颜面。 不语这么一想,决定即刻动身回家。 虽说路上阴森森时不时的有阴风吹来叫人浮想联翩,可那又如何,如果现在回去碰到盛临圣这张比死人脸还难看的脸又有什么意思。 不语死咬着唇瓣,鼓足勇气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山脚下见着一间间的农门寒舍,见到这一点点的烛光才心里平静了些。 这里就是自己住的山了,山脚处还有些人家可以放心了些。不语松了口气,继续往上走,越往上越是人烟稀少,尤其是自己家的位置更是没有邻居。但又如何,这么长的路子都走来了还担心这一步两步的嘛。 不语继续给自己打气,然后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听草丛里窸窸窣窣的,这奇怪的声音听的叫人一阵发毛,不语不由得一阵心惊,双手护胸试图绕开这里。 谁知道,这声音越来越大,吓得她两腿发软已不敢多挪动半步,脑海里不好的念头纷纷出现,忽然想到某次自己差点**的场景。那个时候幸好有盛临圣出现才幸免于难,如今他不在该如何处理。 不语不知道,只知道四肢无力头皮发麻,已无力思考,就连喊也已经吓得失声了。怎么办怎么办,不语只觉得瞳孔放大表情惊讶,早已不知所措。 而在此时,那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在茂密的丛林里出来一团庞然大物,那东西周身都有绿叶包裹着看不清模样,只是看体型应该不小。 “妖,妖妖怪!”嘴角抽搐了好久好久,终于喊出这么一句话。 “啊,妖怪,在哪在哪在哪?”这是那团绿东东也开始说话,紧接着站起身,将身上的绿叶卸下,这才看清了那人模样,居然是晏犁。 多日不见他还是那么讨厌,尤其是在大黑夜里的钻进树林吓唬自己的模样更是可恶的让不语咬牙切齿,忍不住上去一顿拳脚相加。 “好你个臭晏犁,竟然在此吓唬我。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陛下治你的大罪吗!” 不语试图用晏滋吓唬晏犁,反正他也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果然此话一出,晏犁立刻软了态度,摆出一副忠犬的样子抱住不语的大腿一个劲的求饶“女侠,哦不女神仙饶命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新宅子还没弄好,无处方便,这才没办法来此大解。我也怕被人瞧了笑话,只得哪些树叶遮挡,本来这招每晚都灵,谁知今晚就出了事撞到了您。您可千万别动怒啊。” 晏犁死死抱着不语的大腿,一阵讨好,连你都不称呼了直接喊您,还叫什么女神仙。 话是听着舒服,可一听到他说大解之类的臭东东,不语瞬间整个脸都瘫了,无情的一脚下去将晏犁狠狠踢开,然后双手堵着鼻子一脸嫌弃的与晏犁保持距离。 “好你个恶心坯子,尽是不学好。亏得晏滋还这般袒护你,不过是袒护一个废物罢了。我看你活着也是没用倒不如死了算了!” 不语怒气冲冲毫不留情的说了一番气话,不,应该是真心话,她可是没少盼望着晏犁死了。 晏犁也听得出来她是巴不得自己死的,不过他不像死。当日晏滋的一番教训已然深刻的体会到死的痛苦,何况死了就不能赎罪,他要好好的活着,用自己余生去赎罪。 晏犁知道自己多说也是遭来一顿嫌弃,索性不再多言乖乖的跟着不语往新家里走,也不敢紧跟,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若即若离的跟着。 不语心生厌恶,好端端的回家路上,身后跟着个“孤魂野鬼”还是讨人厌那种,多烦心啊,走着走着,一阵莫名怒火就上来,冲着晏犁一顿大吼大叫。 “我说你这跟屁虫干嘛老跟着我!信不信我喊非礼了!”不语怒不可遏的瞪了一眼。 晏犁乖乖的缩回头不说话,心里觉着可笑,这大山上荒无人烟的喊破嗓子也没人搭理。不过是一心想要赎罪才处处不予计较,罢了罢了她还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就是要死跟到底。 不语冲着晏犁白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晏犁先是停在原地,拉开好一大段距离之后才一点点往她家方向走。 不语率先到了家里,准备关门,这一转身才发现晏犁居然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不语心中气恼,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头丢过去。 晏犁一个转身正好避开石头,不语气的直跺脚,索性关门不予理会。 谁知道关门一瞧才发现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不过是造出一个空壳子,屋子从外观看是像城里的大宅子,可里头还没弄好,建造残留的废物以及乱堆放的工具到处都是,根本无从下脚。 勉强在废墟里找到了进房间的路子,也是空欢喜一场。因为房间里空荡荡的,别说是床了,就是凳子也没有一张。 无奈之下,不语只好亲自打扫了,看看这屋子,外壳装修的华丽里面房间也多建材才棒,的确是比之前的家好看不少,虽然还没装修好但肯定装修完之后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宅子那样。 只可惜父亲都已不在,自己住着再大的房子又有何意义。想到父亲之死,不语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当时的画面一一浮现,清晰的仿佛就是昨日之事。 想到这里不由的又是一阵咬牙切齿,都怪那个晏犁,若不是他的闯入她也不至于家破人亡,都是晏犁。他就是个杀人狂魔,如今摆出一副看门狗的姿态蹲在她家大门口摇尾乞怜是给谁看,她才不会同情他呢! 不语越想越气恼,忍不住打来一盆洗脚水,洗干净脚丫子之后推开门将整盆水浇在晏犁头上。 晏犁顿时目瞪口呆,早就知道不语不会轻易的原谅自己,但没想到会是将这盆水倒在自己头上,已是深秋季节,山上本就比山下冷很多,这一盆热水下来瞬间打了个寒颤,然后整个人瑟缩着可怜巴巴蹲在大门口的拐角里背靠着墙壁勉强取暖。 而不语在倒了洗脚水之后早就关上大门,看也不看一眼。 晏犁冷的没办法,只好就近采了几些大一点的叶子铺在身上,然后双手互相摩擦着手臂试图取些暖意。 而此时夜色已深,银白色的霜露悄悄的袭来,给这大山铺上一层白色轻纱。 周围的人家都已经熄了灯,所有的一切都进入梦乡,远在城里的人们也都睡下。 所有的猫猫狗狗也回了家,不敢逗留,但将军府里,一个大活人不见了盛临圣却没有发现,他满心满意的以为不语留在皇宫,自然也就没想到别处去。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这般宁静美好,静谧安详的夜晚总是给人无限遐想。白骥考独自靠着窗户看着月色,才想到中秋将至。本是好好的团圆之夜却总是稀稀拉拉的缺了几个人。今年的中秋节,师娘不在,晏滋也不知道几时醒来,若是这样一直沉睡下去,那么日后的日日夜夜都会是这样安静。 这种死一般的静总是带给人恐惧的气息,这种恐惧悄悄的叩击着盛临圣的心,他可以接受各种惊心动魄的战场杀气,却接受不了这种死气。尤其是对待晏滋,更是接受不了。 宁可晏滋像平日里那样与自己吵吵闹闹也不愿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这样下去还能趟多久。明亮的月啊,若是能听到我的祈祷求求你帮帮她吧,让她快点醒来。若她能醒来,就是折了我二十年的寿命也在所不惜。 盛临圣默默的祈祷着,他很少这样做,但这一次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已经不知所措了。祈祷在他这种武将看来都是留给无能之人的,有能力者从来不他求,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躺在床上的是他而不是晏滋,起码这样他可以安心些。 可事实总是不尽如意,盛临圣不由的低垂着眼眸,唉声叹气,然后无奈的关上窗门也睡下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二章堂兄之死)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中秋月圆 翌日的清晨总是带给人无限遐想,阳光照在霜露上,将白白的银霜照的琉璃璀璨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也正因如此美好的环境,才使得整个人舒畅快乐。晏滋早早的睁开眼睛推开窗去呼吸那凉爽的空气,深秋的空气里总是含着浓浓的湿气,还有几分果子成熟的味道。 想来是御园里的果子熟透了吧,否则也不会飘得这么远。不过也无心去理会这些,眼下该死好好整理衣衫准备上朝了。 毕竟有些天数不曾理会朝政,该出手整理了。 哗——锦衣御袍裹身,皇冠上头,威风凛凛的女皇气息再现。众宫女簇拥着为晏滋一人整理衣冠,之后各跪成两排恭请晏滋上朝。 风尘仆仆,衣袂飘飘,晏滋双手叠放胸前,平视前方款款而来。 紧接着便是百官跪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晏滋扫视全场后,提袖虚扶“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朝臣们不冷不热,镇定自若的整冠起身,但站在最前头的盛临圣则不此表情。 相对来说晏滋的忽然醒来应该是惊讶才对,众朝臣们居然一脸淡定好像很正常一样,倒是盛临圣这种惊讶到目瞪口呆的表情才显得正常。 他死死的盯着龙椅上面色红润霸气外露的晏滋,这尊贵的女皇陛下他的青梅竹马,如今正俯视全场以一视同仁的目光顺便扫了一眼自己,她的表情里不带任何一丝愧疚。 这让盛临圣无言以对,嘴角抽搐的厉害,眼神也呆滞了好一阵子,怎,怎么会这样。何时醒来的,既然已经清醒为何不通知自己。为何是在这大殿之上与满朝文武一同知道的消息。 这是为何,难道她对他的感情跟这芸芸众生是一样的吗,难道真的就如此纯粹?盛临圣越想越激动,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就连眼睛也跟着没规则的跳动。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没自信的站在朝廷上,望着这帮冷漠到冷血的大臣以及匆匆一瞥毫无愧意的晏滋,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 有谁能体会,一个人如此诚恳的对月祈求愿一命抵一命也要保护心爱之人,换来的是对方的冷淡与一视同仁,这种滋味谁又能体会? 即便是没有男女之情,可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不论如何也应该事先通知自己一声,而不是这样站在众人之上,然后以同样的眼光藐视自己,这种针扎般的目光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 盛临圣不由的低下头不去理会晏滋,而以往本该站在他另一侧的引领一众文臣的白骥考此时却不在场,谁也不知发生什么。 不过满朝大臣也不好奇,因为他们的女皇陛下一向出事独特谁能猜到她的心思。有这功夫到不如静观其变,这样反而能更真切的看到朝廷的风云。 晏滋高居上座,对之前的大小事务草草的做了总结,然后说了些寒暄问候之类的话。不过具体说些什么,盛临圣没在意自然而然的没听到。 直到晏滋点名才将他从失神中拉回来,瞧他一脸凝重好似怀着什么心思,晏滋走下台阶与盛临圣平视,然后才问起。 “是否有心事?” 盛临圣很想摇头,却也知晏滋这等聪明伶俐的眼神是瞒不住的,所以打算找别的事搪塞过去。 “不语彻夜未归也不知去了何处,你可知道?昨日她可是独自留在你处,而且现在你又醒了应该是知道她的去处的吧?” 不语?听到这三字,晏滋不由的眉头微蹙,有些反感。但看在盛临圣面子上也忍下了,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淡然摇头“不知,朕醒来时已不见踪影。听宫人说早早的就出宫了,还以为到了你处,你这一说才发觉人已失踪。不如这样吧,反正干着急也没什么用,你也无心站在此处,就准你先行离开去找找那姑娘的下落如何?” 晏滋试探性的一问,眸子深邃的望向盛临圣,故意勾起嘴角露出最好看的善意的笑容,尽量掩饰内心的复杂情绪。 盛临圣闻言,愣了一下,身子有些发僵,目光也是很诧异的望向她,直到发现晏滋笑得如此开朗好似没在意一样才终于握紧拳头朝外头奔去。 看着急匆匆的关心的背影,晏滋终于闭上了失落的眼睛,再次睁开,又是平日的威风凛凛统领三山四海的霸主。 但是装的再好也难掩内心的汹涌,晏滋也无心理会朝政,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后便退朝了。 “朕已经连夜看了所有的奏折,大小事务盛将军都处理好了。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大事,要说的唯一大事便是中秋之节的庆典。往年都在宫中举办,只是今年恐怕不行。朕大病初愈身体欠佳无心举办,今年中秋就免了吧。正好众爱卿平常忙于朝政疏忽家中老小,就趁机好好团圆吧。” 说完,一甩衣袖,疲惫的扫了一眼身旁宦官。 宦官高举拂尘轻轻一甩,大喊“退朝——” 随后,文武百官渐渐退下。晏滋则是另有心事,瘫软在龙椅上,左手不停揉按太阳穴,余光不甘心的瞥向大殿口。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再现,那个毫不犹豫的转身动作至今还回荡在她的脑海里。盛临圣,盛临圣,也不知施了什么魔法竟然让自己这般五味杂陈,不过是找个人罢了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为何如此紧张?到底在紧张什么在意什么,是在意他一去不回还是在意将那可恶的不语带来? 晏滋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怪怪的,就是见不得不语与盛临圣贴得近。 罢了罢了,越想越烦恼,索性不去想了。晏滋摇摇头闭上眼睛试图将脑海里的一切烦恼扫空。 而这个时候,盛临圣的确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语的确不在都城内,一个举目无亲的姑娘孤身在外万一碰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虽说不语平日里是聒噪了些,却也有可怜之处的,盛临圣也是念及他父亲一案所以对不语格外的照顾,简直当亲妹妹一样在意着。本以为是在皇宫过夜,但晏滋却轻描淡写的说不知情,看来是不在这里了,又满城的走了几圈不见踪影,想来是回老家了。 也希望她是真的回老家了,如此良心也可安心,但不论如何盛临圣都要追到她家,亲眼看着不语在家里才能安心。 盛临圣这么想着,不由得加快了马鞭骑着快马飞奔城外。 而在城外山间空宅子里,不语早早的就起了大早,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双臂互相摩拙着取暖。好些日子不来山里都快忘了现在已是秋季,加上屋内什么都没有难免有些冰冷。 不语打了个哈切,不情愿的开门去找些取暖之物。只是开门一看,一僵硬的男子直棒棒的躺在面前,脸上还涂了一层霜。 “喂,喂,起来,快起来!”不语不耐烦的用脚踢打晏犁,希望这可恶的臭男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谁知道怎么踢打都不见动静,不由得一阵心惊,莫不是死了?死了?不会吧,不语有些惊慌失措,双手放在嘴边不知怎么办才好,再巡视四周,满地的霜露天又这般冷,又在外面呆了一夜不冻死才叫奇迹呢。 可,可,可,可也不能死在这里呀,虽然不语心里嘴里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可真的死在自己买年前又有些害怕。 毕竟连鸡都不敢杀更说是人了。 “晏犁,晏犁,你快醒醒啊,晏犁晏犁,呜呜……你快点醒来呀!喂喂!”不语害怕的失声大哭,蹲下身不停的去摇晃晏犁,却始终不见动静,这下更是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了。 颤抖着身子不知所措,双目无神的望着四周发现并无取暖之物,无奈之下只能将其揽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晏犁。 “晏犁,晏犁,你快点醒醒。只要你醒来,我就,我就……”这是最后一个绝招了,不语不想说,但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他能醒来怎么样都好。 哽咽了一阵,思索了一阵之后,咬着唇瓣很不情愿的说出来“只要你能醒来,我们的杀父之仇就一笔勾销!” “咳咳……咳咳”迷迷糊糊间,晏犁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手指微微的有了点动静,看来还是活着的。不语破涕为笑,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如此自己就没有犯杀人大罪也不怕见官府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说出了那句话想收回都难了,不由得一阵后悔,但立刻恼羞成怒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个晏犁会不会是将计就计故意的,就是想逼自己说出那句话,吼!好可恶的男人,他们这些皇亲贵戚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不语越想越不甘心,愤愤的一把将晏犁从自己怀里扔出去!刚刚缓过劲来的晏犁无力反抗,整个人如同冰棍一样咕咚咕咚从台阶上滚下去,之后又没了知觉。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三章中秋月圆)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无奈悲剧 不会吧,又死了?不语再一次害怕起来,吃惊的嘴都闭不上了,放在嘴边的手也越伸越里头,恨不得将整只手都吞下去。() 如果说方才还只是昏迷的话,现在估计是真死了。 这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语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这个死人躺在自家门前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让路过之人看见怎么办,那自己这杀人罪可是逃脱不掉了。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尽快将尸体处理掉以防万一。 处理?处理?该往何处处理?不语早就恐慌的不知所措哪里还有脑子想法子,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宅子,寻思着将尸体藏在宅子里头,便可万无一失了。只要有人敲门,自己不去开门便无人知道里头秘密。 不语二话不说,立刻跑下台阶,两只手各放在晏犁的两个咯吱窝里,然后往后拉将其拉到屋子里。 说起来到底是弱女子,哪有这么大的力气,拖行了好一阵子也只是勉强拖到大门口的最上一层台阶,可此时早已大汗淋漓,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瘫软无力。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拖到里头,没有法子,只能将尸体靠在大门口的柱子上,然后自己站直身子歇会。 而就在此时,一阵马叫声传来,惊的不语又是一个踉跄差点没吓死,转过头去看竟然是盛临圣。没想到他居然追到这里。 不语又喜又慌,想上去招呼又考虑到已死的晏犁,不得不顿下脚步。慌忙之余将自己身上的外头脱下披在晏犁身上,试图将整个人掩藏起来消失在盛临圣视线里。 可有句话叫欲盖弥彰,越是想掩盖的东西越是容易叫人发觉,盛临圣刚下马就看见不语这反常的举动。整个过程都看的仔细不过,心中疑虑,她不是应该恨死晏犁了才对何以这般好心竟给他盖衣服。她自己不冷吗,还有晏犁为何一动不动不与自己招呼。 盛临圣很好奇,一步步走近晏犁想要了解清楚,不语最担心就是这点,所以从盛临圣下马走来的时候,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着盛临圣,见其一直盯着晏犁不放,还一点点往他靠近,更是紧张的不得了。 赶紧大步上前挡住了走到晏犁尸体前面,挡住了盛临圣的视线,然后故作轻松露出一副调皮模样吐着舌头说道“盛大哥,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这么一说才将盛临圣的视线重新拉回到不语身上,才想起今日来的重点是什么,不由的一阵苦恼还带着几分厌烦“两天,两天不见了。你去哪也不说一声,搞得我们盛府好像很愿意你留下似的。” 盛临圣气愤的说着,将这些气话以最难听的方式说了出来。 这些话听在不语耳里,犹如毒药一样满满的全身扩散,侵入五脏六腑,然后整个人垮坍失去了思考能力。 本来今日闯下大祸已经很恐惧了,如今盛临圣这番**裸的伤人之言更是给她狠狠的补了一刀,叫她如何承受的住。 呜呜……泪水如倾盆大雨般顺着脸颊倾泻而下,大大的眼睛瞬间红肿,白皙的皮肤上两个红彤彤的窟窿显得格外清晰,楚楚可人的模样也是越发的叫人说不出口。 尽管盛临圣很讨厌不语,也很想臭骂一顿,可有句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是这种五官端正的美人哭鼻子的模样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克制了阳刚之气,逼得盛临圣不得不软下身子去哄她。 哗——宝蓝色大袍子一脱,霸气而威严的走到不语身边,将袍子披在她身边。起初不语还是有些拒绝的,可抬头一对上那双霸气迷人的眸子又很没骨气的接受了。 这时盛临圣才又将话题引到晏犁身上,看着一动不动的晏犁有些好奇“你在干什么?为何将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还有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一动不动的,看这样子应该是彻夜躺在外头吧,也不怕把他冻坏了?到底是个人,又不是猫猫狗狗的畜生,他既已知错就改宽容对待,容他在宅内暂避一宿也是好的。” 盛临圣软着语气与不语说话,加之刚才的暧昧的举止,不语早就没了抵挡能力,哪里还知道要与其反抗之类的。 为了增加好印象,只能反着说“不是我不想让他在里头住。昨日我也是说过的,可他总说男女授受不亲,不方便如此。还有他说心存愧疚无颜面对与我,愿意在外头风餐露宿。我也是于心不忍才将衣服脱下给他披上。” 盛临圣深信不疑,想来不语只是脾气上有些孩子气,内心里是个善良朴实的女子,所以她说的定是真话。 只是天色大亮,晏犁却没个动静,盛临圣不由得不担心会不会在外头着了凉。 这么一想,不由得往晏犁处走近些,不语越来越紧张,整个神经绷的紧紧,眼珠子也转个不停定是要尽快想出法子阻止才好。 刺——不语来不及想,盛临圣越走越近,他的手已经伸出去准备揭开盖在晏犁身上的衣服了。不语只好趁机拔出盛临圣身上的斩星剑,用剑刃阻断了盛临圣与晏犁之间的接触。 盛临圣这才收回手,眉头微蹙不悦的转过头,看向不语。 而此时的不语因为太过紧张,竟将剑直直的对准盛临圣,四肢颤抖的不行,五官也是拧成一团。直到看到盛临圣威严的表情才发觉自己此举有些冲动,赶紧的挤出苍白的笑容,想要解释这荒唐的作为。 “呵,哈哈。盛,盛大哥,你的宝剑好锋利呀,早就听闻斩星剑的厉害却不曾见过。今日有幸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哈哈……” 不语笑得苍白,说的也勉勉强强,一句话下来差点把舌头都咬断了,但庆幸自己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可盛临圣也不是好糊弄的,敏锐的神经一下就感觉到了不语的异常,首先她的不辞而别就是个怪事,如今这般支支吾吾也不正常,说她没事那才有事呢。 盛临圣瞥了一眼斩星剑,又顺着剑身移到不语身上,尖锐的眼光一动不动的定格在她的眸子里,犀利深邃的想要钻出一个洞,然后从她的眼睛直达内心。 这种可怕的目光逼得不语不得不低头绕开,然后颤颤巍巍的放下手,将宝剑归还盛临圣。 可盛临圣瞥了一眼之后并没有伸手出去接,不语也不知所措,伸着手握着剑在半空中许久许久,两人谁也不说话,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停滞。 扑通,扑通,心跳声越来越快,不语实在想象不到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疯掉,但现在她的神经已经崩溃,如果再不说话就不能知道盛临圣所想,那么这种可怕的未知便会使自己疯掉。 所以最后不语不得不开口“盛大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只是忽然想到了父亲。一时难掩内心的痛苦就想离开了,没想到给你造成这么多麻烦,不过如今已见我平安无事,你也可放心回去了。” 不语很不想说出最后一句话,但眼下形势所迫不得不这么做。 偏偏越是这么说,盛临圣就越是不走,因为他知道这率真的女孩向来都是有话直说,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就可直接说出来。如今吞吞吐吐的定是遇到了大事,应着他父亲的案子,以及晏滋对其的愧疚。盛临圣才不得不对不语多了几分关心,只因为晏滋对她父亲一案心存愧疚,他不忍心晏滋肩扛太多压力,便自作主张的对不语关心几分。 只要不语平安无事,晏滋就可少一些自责,他也就不用这么担心晏滋了。 可现在不语明明是藏了心事的,盛临圣又如何能淡然离去,只能留下。 “怎么走的这么匆忙,是否发生什么?若真是如此尽管说出来,我盛临圣能做的一定做到!” 霸气坚定的语气再次敲击着不语的心,让她为之一颤,任何女子都是脆弱的,当他们听到心爱之人如此承诺的一句话,都免不了感动满满然后大哭一场。 可现在她不能,若是盛临圣迟迟不肯离开就会知道自己杀了人,然后自己就成了他眼中的坏人,她不想这样的结果,所以不得不想着办法逼盛临圣离开。 “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辞而别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盛临圣,我喜欢你,早在你救我的那一次我就深深的爱上你了,可当我听到宫里下人说你跟女皇陛下是青梅竹马,还为了她打下了整个江山时,我的心都碎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地位?山,像家乡的一座大山——可靠而亲切,多么希望能够永永远远的跟你在一起就好像永永远远的在自己的家乡一样。看到你就好像看我的亲人,可事实并非如此……” 说到这里,大把大把的泪水鼻涕流淌下来,方才的恐惧以及现在的羞涩和内心的澎湃五味杂陈,排山倒海般压倒而来,将弱女子狠狠的压倒。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四章无奈悲剧)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五章 无尽哀愁 不语哭的一塌糊涂,整个人也因此感觉到快要死窒息了,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胸口。 盛临圣见此想上去帮忙,被不语阻止了。 “不要过来!”不语很激动,本想好好的劝他远离自己,没曾想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冷厉的话。 罢了罢了,今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索性就一次性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个痛快,反正以后也没脸再见了。 不语深吸一口气,觉着浑身舒服了些,才又缓缓道来“我那么爱你,那么想把你当成生命的唯一,可事实上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真心祝福你能找到你爱的也爱你的姑娘。” 说完这些,整个人又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根本站立不得,只能蹲着身子才能找到平衡感,而此时更多的泪水鼻涕流淌不止,哭泣声也逐渐放大。 尽管不语很想忍住不哭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稀里哗啦的就哭成了泪人。 盛临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向来傲气的他从未遇到过哭鼻子的姑娘,所以面对这样的女子有些木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呆呆的僵硬在原地。 而不语则是不停的痛苦,因为他的原地不动使得她想入非非,总觉着盛临圣对自己毫无感情然后觉着自己很委屈很可怜,这么一想更是哭的一塌糊涂。 哭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不语有停下的节奏,相反的这种扰人烦的声音弄得盛临圣心神不宁,还是忍不住靠前。 谁知道才刚迈了几步,不语就激动的站起身要躲开盛临圣。 盛临圣担心这丫头做出什么惊人的举止,哪里敢走也快步追上去,这下不语更加慌张,竟再次拔出他的斩星剑,不过这一次不是对着盛临圣而是自己。 不语颤抖的将宝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迫盛临圣不要过来。 盛临圣没办法,只好往后退,她这才稍稍安心些,说话也没有那么语无伦次了。 “盛临圣,我们本就属于不同世界,本不该有交集。那次的见面本就是错误,我还傻傻的当成小奇迹一样珍藏着,可现在我懂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再这样执迷不悟的纠缠着你。这里本就是我的归宿,我想留在这里,求你不要再来了!”声泪俱下,说出这些话,她的心得有多疼。 尽管盛临圣曾经很讨厌烦人的不语,但现在看到这种真诚的表情和举止不由得有些心软了。因为同样的他也在为另一个自己所爱却不曾爱过自己的人付出着,他的心也是疼的滴血,所以面对不语的举动盛临圣深有体会,也算是同命相怜才再一次软了态度,好言相劝。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泱泱大国堂堂男儿多不胜数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这是盛临圣说出来的最不像他的话,换做平日的风格才不愿说出这种话,但同时也是他的心里话。以他的傲气才不愿意将心事告诉别人,如今也是看在大家同样处境的份上才说出来的,既是劝告不语也是劝告自己吧。 可有时候说说容易做做难,真要能如此潇洒的抽身,也不必如此痛苦了。 但不语不知,她只知道盛临圣的这番话是在委婉的劝自己离开,既然如此又何必死皮赖脸的贴着他,遭人嫌不说还弄得自己一文不值,这又有何意思。 “呵呵,好吧,既然如此盛将军,请离开吧。”不语干笑了几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盛临圣也不再多言,渐渐靠近想拿回自己的宝剑然后就此离开,谁知道不语一个警觉又往后退。 “你干什么,不是说好离开的吗?”不语有些紧张,死握着宝剑。 盛临圣一脸无奈“要走也得拿回我的宝剑。” 不语这才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收回宝剑,将剑柄对向盛临圣归还给他。盛临圣伸出手一点点走近要拿回宝剑,只是路过晏犁处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寻思着他们吵得如此厉害为何晏犁一点动静全无。真要是睡着了也该被吵醒了,难道是生病了? “站住!”谁知道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竟惹的不语如此激动,又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差点刺破耳膜。 随后本是收回的手又开始拿着剑对准盛临圣。但这一次盛临圣可没准备给她这个机会,一个抬腿猛的踢向不语的手腕,逼得她松手不可。 不语被踢的吃痛下意识的松开手,随后盛临圣一个跳起紧紧握住自己的宝剑,朝晏犁走去。 眼前的晏犁被衣服遮挡,身体软软的靠着柱子一动不动,就是不死也是有病,而且再想到不语如此紧张的模样更是觉着内里大有问题。盛临圣紧紧的盯着晏犁,一步步朝他走去。 不语惊慌失措赶紧跑上前将自己挡在晏犁面前,说什么都不能被他发现“盛临圣你闹够了没有!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快走!” 不语知道阻止不了盛临圣,唯一的办法就是抱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再靠前一步。 可如此一来更加叫人怀疑了,若真只是个普通之人又何必如此紧张,看来当真不普通,难不成晏犁已经死了? 死了?盛临圣被自己这猜想吓到了,但仔细一想一动不动的肯定是死了,若是生病了应该还有些气息。可如今这样死气沉沉的难免不让人往坏处想,但不论如何都要亲眼见上一见,即便是死了也要见见尸体,到底是什么死因。 但不语就是死抱着盛临圣不肯让他走,这下盛临圣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担心这姑娘闯下大祸所以更加激动。一把推开不语要去揭开那衣服。 不语像软一样轻而易举的被盛临圣推开,见势不好,不语顽强爬起再次上去阻止。 刺——明晃晃的剑刃也同时抽出直指不语的心脉,逼得不语不得不停下脚步傻愣愣的看着盛临圣。 这就是她曾想依靠的男人啊,如今居然拿着宝剑对准自己,那双怒不可遏的眼神活像喷了火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烧为灰烬,不语一阵心寒不知如何面对了,只能睁着大眼呆呆的望着他。 盛临圣这才意识到自己太严肃了把她吓到了,赶紧移开眼继续看向晏犁。 不语担心被他发现真相不管不顾再次站起身,下定决心除非死了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发现真相。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盛临圣担心,担心她一个普通女子抵挡不住重大压力。要知道晏犁虽是戴罪之身可说到底还是皇亲国戚,皇叔可在暗中派人看着呢,若是让皇叔知道晏犁发生什么事情,她不语立刻在人间蒸发。 所以盛临圣必须知道真相才能想办法帮她,可不语心中害怕不想别人知道她杀了人的事情,所以一直阻止。 二人纠缠了好一阵子,不语多次以死想逼,盛临圣也多次拔剑,这样一来二去斩星剑就从手上失控,飞向了晏犁处。 只听刺啦一声,宝剑直直的刺中晏犁,然后红色液体缓缓流出,将披在最外面的不语的衣服染成鲜红色。这种红狠狠的刺激着他们的眸子,二人心口一紧仿佛灵魂在这一刻出窍,脑子根本来不及转。 但很快意识到杀了人之后,不语惊的大叫起来“啊——你杀了人,你居然杀了人!你杀了人了!”颤抖的小手不停的指着盛临圣,脑海里晏犁的鲜血如同一条大蛇一样盘绕着自己,感觉要窒息了。 这种血腥的场面虽不是第一次见,但这次比之前父亲死的场面还要血腥,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开始出现恶心反胃的现象。 相反的盛临圣倒是没这么惊慌失措,在战场上死人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赶紧的进屋拿了铁铲就近挖坑就把晏犁埋了。整个过程不到一个时辰而且手脚十分麻利表情十分淡定,等到一切完成之后拍拍灰尘准备回去。 回去之时担心不语害怕,便一人揽下大罪“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若是皇叔追问便说是我杀,你若是害怕这里也可来将军府长住。” 说完上马而去,不语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盛临圣离开,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因为方才的扭打之中,自己故意激怒盛临圣逼他拔剑,然后故意站在晏犁面前如此,盛临圣一把剑自己就让开,让斩星剑刺向晏犁。如此晏犁之死就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这一切本来顺理成章也以为自己会心安理得,可听到盛临圣最后一句担当之言又觉着自己太卑鄙了,这种不好的感觉压抑内心让她更加苦恼了。 只可惜这些盛临圣都不会知道,他早已驾马回到都城,此时已在将军府坐下。而这时晏滋居然不早不晚的出现在这里,叫盛临圣有些惊讶。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轻描淡写一问,听不出内里的关切之味。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五章无尽哀愁)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中秋庆祝 不过盛临圣也不在乎,今日的他有些疲惫,不想多说什么只能摇头作答。 晏滋看出了端倪,就近找了凳子坐下平时盛临圣“怎么了?如此疲惫,是否遇上什么麻烦?” 盛临圣抬头看了一眼晏滋,欲言又止,随后还是摇头“没什么,只是今日让那姑娘弄得心烦意乱所以略显疲惫罢了。不语是见着了,只不过她执意要留那里也不好强求。” 晏滋听闻有些小窃喜,她是不怎么喜欢不语,如今这丫头决定好好留在老家也算是识时务,晏滋也决定不予计较。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强人所难了。今夜天色也晚,你早些歇下吧。”晏滋拍了拍盛临圣的肩膀准备离开。 谁知这时,盛临圣忽然站起身好像还有话未说完“等等!” 晏滋停下脚步,转过身纳闷的看着盛临圣“怎了?还有事?” 盛临圣目不转睛的盯着晏滋,一步步往她靠近,犀利的目光一点点探进她的眸子,好像要看出些什么,这种目光看的晏滋很不自在赶紧转移视线。 “何以这般看着我?我脸上有吗?” 盛临圣再一次摇头“不是,我是很好奇你为何如此恰好的赶到我府上?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瞅准了我到来的时间然后再进来。可若真是有事找我,大可以坐在府里等我回来就好,何必跑在外面。你是否去了对面白府?你跟白骥考在商量什么?” 盛临圣步步紧逼,问题也越来越犀利,这番话听上去难免不叫人警觉。 晏滋眉毛微动,赶紧深呼吸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你这话是何意?是在监视朕吗?朕可是堂堂一国之君,想去哪就去哪,没什么理由向任何人禀报的!” 晏滋尽量摆出一副帝王样想要以强硬的态度压制盛临圣的盘问,可如此一来更是叫盛临圣心寒,他们多年的感情竟然变成了这样。如今晏滋更是对自己遮遮掩掩搞得自己好像坏人一样,真不明白当初为何要帮她打下江山为何要这般卖力。如今换来的却是吃力不讨好,真是没趣。 盛临圣有些失落,低垂着眼眸不想多言,不过晏滋如今的态度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看法,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也没什么好追问的,只当是心照不宣吧。 “我,我,我的确是去了白府。”看着师兄那陌生的失落的眼神,晏滋忍不住承认了,她实在于心不忍去欺骗这么好的师兄,如此一来反生罪恶感,倒不如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你去那里作甚?”盛临圣本不想多问了,只是既然晏滋自己说出来就忍不住还想追问下去,尽管自己能猜出七八分可还是想听晏滋自己说出来。 晏滋叹口气,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异样“去看看他,毕竟是国之栋梁总是要问候些的。” “哼,你是想跟他商量什么吧!我这么信任你,结果你总是瞒着我与那人商量,真不知白骥考有什么好为何你总是亲近他而疏远我!还有,之前那次昏迷应该也是你们暗中设计吧,亏我还这般相信,一听到你有事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我还……可你居然连个谎言都不肯编的好好。你居然不事先通知我你醒了,我居然傻傻的同满朝文武一起看到你高居龙椅才知道你醒来。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难过!” 盛临圣无奈地说起这些,这些话本可以有理有据的对着晏滋大声说出来,可如今他不想这么做,只是无奈地说起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无限的哀愁和失落。 “你还什么?”晏滋一直都在认真的听盛临圣说起,有些事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因为他与白骥考的向来不合,不得不隐瞒起来。可如今看着盛临圣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怎能不叫人心疼,毕竟是多年的师兄也曾经浴血奋战为自己打下江山,这种感情岂是别人能够体会的,晏滋一直将这份情深埋心中,虽不言语却是很感激的。 “我还……我……”盛临圣欲言又止,心想着既然晏滋都不理会自己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何意思,反正也没人关心他又何必说这么多废话,算了不提也罢。 “没什么”盛临圣失落的摇头,转过身扶着椅子不去看晏滋。 这模样就好似整个身体都垮塌了非要借住椅子的支撑才能勉强站起身子,这种情况只有经历了重大事件才有的。 盛临圣口中的没什么定是为自己做了很多努力,所以晏滋一定要知道。 紧蹙眉头,走到盛临圣面前,纤纤玉手捧起他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追问“你还什么?是不是为了我做了很多傻事?” 盛临圣不想说,还想移开眼避开她的追问,但是晏滋就是死死的捧着自己的头不让他转移话题,盛临圣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个傻子在你假死之时对月祈祷,愿折寿保你一生平安。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傻子忽然之间成了笑话。“ 盛临圣斜勾着唇瓣,自嘲着看着自己,将自己从下到上看了个透彻,眼眸子忽然暗淡起来,强壮有力的身子仿佛一夜抽空很想找个凳子坐下。 盛临圣一把推开晏滋,随即找了凳子安安静静坐下,之后再也没说过话。 晏滋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盯着,忽然之间感觉面前的男子很陌生,因为有很多是自己看不透的。虽然知道盛临圣可以为了自己奋不顾身,可也是头一次见这铁骨铮铮的男人为了自己对月祷告。 这是从没见过的,从小到大盛临圣嘴里说的最多的便是求人不如求己,而今却是祈求这虚无缥缈的月亮,可想而知那个时候他是有多么紧张自己。 但凡有一丁点的法子也不会如此了,忽然之间晏滋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竟然欺骗了一个对自己执着痴迷的男子,而这男子在知道自己撒谎之后依然这样不离不弃。 难道这就是爱吗? 爱?这个词好陌生,好像第一次见,可为何落入心中却能荡漾出一层涟漪,晏滋也被自己这种奇怪想法吓了一跳,竟然还有些心虚,面红耳赤的不敢看着盛临圣,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盛临圣。 盛临圣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很想上去安慰晏滋说自己没事,可实际上真的有事。他的心深深受到伤害哪还有力气去安慰晏滋。 晏滋从未安慰过人,尤其是在这种暧昧话题下更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就这样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气氛也逐渐从暧昧变得尴尬。 面对这样的气氛两人都不知如何应对,毕竟他们都是要强的人从不曾在对方面前妥协自己,所以最后变成了沉默。晏滋又不想在此时离开,因为盛临圣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怎可以不说一句就离开。 可要说些什么好呢,晏滋搜肠刮肚的想找些话题。 而此时盛临圣也想找些话题转移。 “中秋节……” “白骥考……” 两人同时扯开话题,谁知道说出来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不由得又是一阵尴尬。 盛临圣知道当着晏滋的面提白骥考,她一定不会高兴的,既然如此索性不说吧。盛临圣将所有的话生生吞入腹中。 “你先说吧。” 晏滋知道盛临圣不弄清楚假中毒一事是不会罢休的,方才已经很伤他的心了,现在又怎么忍心拒绝他的问话。 “其实每个人都有苦衷,白骥考也有他的不易。你们两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并无任何冲突,如果可以的话多些宽容吧。”晏滋很想告诉盛临圣,白骥考其实是造谣党的人,现在他已经将功补过了。但话到嘴边又决定重新吞下去,若是盛临圣一直耿耿于怀这就成了白骥考的软肋。 所以晏滋到最后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这样的话,希望盛临圣能够宽容些对待白骥考,莫要纠着不放,她相信盛临圣已经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用说破他也会明白的。 果然,盛临圣点头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晏滋同样点头,心里早就知道盛临圣是不会拒绝自己要求的。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太亏待盛临圣了,晏滋有些难安,拒绝着这些话不是滋味。 “明日就是中秋节了,今年不举办隆重赏月大会了,就这样淡淡的享受一天吧。好些日子不曾休息过了,你可有别的安排?”晏滋勉强挤出笑容,试图化解刚才的尴尬。 但此刻盛临圣哪还有心情想这些,无力摇头不想去思考“没有,只想好好的趟一日。” 晏滋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想着这些年来自己的确是冷落了师兄,不由的有些愧疚。“这样吧,既然你无事可做,不如我们一起赏月吧。这将军府曾经是母亲居住的地方,中秋之夜本该是亲人团圆,我不想母亲这般冷清,所以明日就在这里过节吧。” 晏滋试图用母亲做借口给自己到此处一个正当理由,但又怕盛临圣察觉出来,弄得大家尴尬,用余光偷偷打量盛临圣的表情。 但盛临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察觉,一直低垂着头淡淡回应“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六章中秋庆祝)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七章 阴阳中秋 中秋佳节,举国欢腾。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将下来,给壮丽的山河披上一层银白的轻纱,热闹纷繁的气氛,火一样的红色将大街小巷点缀的温暖美妙。 即便如此还是免不了几缕孤寂的哀嚎偷偷的钻出这浓烈的氛围。 皇姐府内,白发苍苍的老人歇斯底里的哀嚎着,那声音响彻云霄悲天悯人。皇姐生怕传扬出去被宴滋怪罪,赶紧的眼神示意下人去关门。 自己则赶紧的搀扶着老父亲回大堂坐下,这位曾经能说会道的老皇叔如今一夜白头不说还更显苍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呢。对此,皇姐也是看的心疼,却又不知父亲发生何事何以这般悲嚎“爹,何事这般悲痛,今日可是中秋佳节亲人团聚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团聚?我呸!”皇叔激动不已,忍不住怒口臭骂“这些个没诚心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就信了他们的鬼话,早知如此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你弟弟回到都城。如今这中秋佳节别人团聚,我却是白头伤黑发。” 这话一出,皇姐立刻感到不对劲,不由得心口一紧,屏退左右压低声音“爹,您这话何意?” 皇姐开始警觉起来,本以为弟弟就在山里赎罪即便不能中秋团圆但想着只要事情做完便可回来,可如今见父亲这撕心裂肺的样子好似永远见不着了。不由得叫人往坏处想“爹,弟弟究竟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又是一通哀嚎“死了,他死了!吾儿死的好惨,盛临圣有什么权利,凭什么擅自处死了他!当初陛下可是答应的,如今却又反悔,这何种道理!天啊,你是瞎了眼了!” 皇叔此刻泪流满面,身体软绵绵的从椅子上下来,扑通跪倒在地,面朝着大堂正门口,泪眼汪汪的看着天。 皇姐这才明白原来弟弟已经死了,听这意思是盛临圣搞的鬼,这等卑鄙小人当真是可恶。 皇姐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爹,您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您的孙子,我的年儿已经长大,再过十年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到时候何愁没人报仇!” 皇叔老泪纵横,听闻此言才发觉宴家并非后继无人,起码还留了一条根子。可是毕竟是亲儿子死了,即便知道晏家后继有人也高兴不起来。 他的儿啊,虽不成大器却也是了不少心事想要培养成才的,当中的辛酸只有当爹的清楚,如今人不在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啊——”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吼暗藏的多少溢于言表的痛苦和无尽的折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少人能体会的。 老皇叔跪在地上不肯站立,双手死死的拍打着地面,头深深的埋进胸膛。天啊,你这是要惩罚我教子无方吗,如果是这样你惩罚我一个人就好为什么要夺了他的性命。他还这么年轻你怎么忍心!何况他都决心悔改了,为什么就是不肯给一次机会呢!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老皇叔伤心欲绝,当真是万念俱灰,总觉着是被老天爷捉弄了,如果结局注定是个死,为何要让儿子懂得悔改。倘若儿子一直死性不改自己放弃了栽培也就罢了,可如今儿子都要好好做人了自己还来不及享受悔改后儿子的孝顺他就不在了,这是何等的折磨。 要知道将一个人从失望中拉出来再狠狠地让他绝望是何其残忍,偏偏这些都让一位年过半百的人承受了。 此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烟声响起,漫天的礼在天空中交织融合绽放无线光彩。大街小巷的欢呼声哄闹声席卷而来将这里的悲凉一点点吞噬消灭,试图将整个城镇都染上热闹的气氛。 偏偏的,皇叔心中不快,既然自己不好过也不想叫别人好过,瞪红了眼,气冲冲的跑到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就往外头走。 皇姐见势立刻叫家丁阻拦,失去了亲人的皇叔此刻就像是就像大千世界的一缕孤魂,既然无牵无挂又何惧之有。 瞪着眼睛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何况人乎。 众家丁只敢张开手做出阻拦模样,不敢真的扑上去。皇姐知道这些贪生怕死之徒没什么用,赶紧的进屋去找还在书房教导儿子的夫君,让他跟着父亲。 不明所以的皇姐夫被皇姐生拉硬拽到了大堂口,然而这时皇叔已经出去,问及家丁说是往将军府方向去了。 将军府?那是个什么地方,盛临圣是何等的厉害,他一把老骨头的这不是去找死嘛。皇姐急得直跺脚,才没了弟弟可不想连父亲也失去了,赶紧的拖着夫君去寻。 其夫也是个文弱书生不是盛临圣的对手,一听岳父大人带着菜刀去了将军府也是一阵害怕,凉意从后脑勺直达脚后跟寻思着要不要带些盔甲什么的再去。 可心急的皇姐才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将其提出府外命人关上大门,其夫后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去寻。 此时的将军府里,宴滋早早的抱着好酒到府,盛临圣也稍作打扮吩咐了家丁将在府里挂些红布添做喜庆。虽然不隆重装饰却也温馨十足,宴滋将酒置于桌上,也挽起衣袖准备帮忙。 这场景可是吓坏了洗菜婆子,赶紧的下跪磕头紧抱着青菜愣是不让宴滋碰“陛,陛下,您乃千金之躯怎可做这等事。真是折煞奴婢了,快请进屋歇着,让奴婢们伺候您吧。” 老婆子吓得不轻,浑身颤抖着,起茧的老手早就抖得不成样子,怀里的青菜也跟着掉了一地。 宴滋本想做一回普通人,不分你我的热闹一次,但没想到会给这些老实本分的下人造成如此麻烦。罢了罢了,且做别的事情。 宴滋弯下腰亲自捡起菜叶塞到老婆子手里,轻描淡写的嘱咐几句“那你就好好洗菜吧,朕可是听说您做的菜尤为的香甜,但愿一会朕有这口服。” 这样的姿态反而让下人们觉得舒服,主子们越是漫不经心的几句夸赞之词往往是走心的,只不过他们都是主人才不会特别的突出对下人们的夸赞。相反越是这样特别的对下人们好反而让他们浑身不自在,这些宴滋也懂,所以没再多言。 “是是是”老婆子一听这话高兴得不得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居然还知道自己,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听到这些,老婆子干活更加卖力了。 而宴滋早已去了别处,她这样日理万机的人哪里会记得一个煮饭婆子,不过是为了缓解紧张才随口一说。几个拐弯去了盛临圣的书房,但不见往日的风流倜傥提笔伏案却是一副朴素着装,擦起桌木。 这模样简单清秀,有些普通人家的乖儿子样,宴滋忍不住嗤笑起来“啧啧啧,可真是少见。平日里见惯你舞刀弄剑的样子也少有见到提笔弄墨的,至于这勤俭持家样嘛……可真是头一回。” 半讽刺半惊讶的看着盛临圣,说起来好像从没见他这么勤快。一直以来,宴滋脑海里的盛临圣十分忙碌,小时候要跟着父亲学武现在要训练新兵,府邸有下人打扫何曾需要亲自动手的,如今这模样新鲜的很。 不过也不难看,现在的盛临圣卸下难以靠近的伪装,反而亲切,好像是邻家哥哥一样,看的宴滋有些出神。直到盛临圣拍拍灰尘走过来,才缓过神来。 “怎了?何以如此看我,难道我就不能整理屋子了?” 宴滋听后哈哈大笑“不,不是。可,可以,只不过很少见嘛。今日哪股风把你吹傻了,竟然这么勤快。” 盛临圣一甩刘海,回以鄙视“我一向如此好嘛。不过是今日格外空闲才能有大把时间打扫这书房。你还不是一样,挽袖弄菜的,当真以为自己会干家务?也不怕给人家添麻烦。” 盛临圣也是毫不客气的嘲笑。 “你,你你……你原来一直在偷看我!”宴滋故意鼓着腮帮子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但心里面也没把这种小事当回事。自己本就不会做家务,所以不在乎他的嘲笑。 盛临圣一边洗抹布一边懒散回应“不过是经过时偶然发现罢了,不必这般紧张,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二十多年了,早已见惯不怪了。” “你!”宴滋一脸无奈,他这张嘴还真是毒辣的很,都快赶上白骥考了吧。不过说起白骥考还真好奇他在家中作甚,会不会也在做些常人很少见到的怪事。 宴滋想的出神,忽然身后走来一下人,下人恭恭敬敬来报说是一自称不语的女子来找。 不语?她怎么又来了?二人同时疑问,你看我我看你,各怀心事。 但还是一前一后的出去看了。果然在门口看见不语背着包袱过来,只是两日不见怎么眼睛红肿血丝满满,还略显憔悴,仿佛受到什么大刺激了,更意外的是她此次见到盛临圣不再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而是客客气气的站在门口。这种感觉好像多了几分陌生。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七章阴阳中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情窦初开 宴滋诧异的看着盛临圣,很想知道当中究竟发生何事。而盛临圣并不多言,也是同样客气的过去接过包裹命令下人迎接不语。当中无人言语,宴滋只能在后跟随,偷偷观察两人的变化。 不语进了大堂里头,瞧着桌上饭菜特气腾腾的摆着,还时不时的有下人端着新菜过来。走近发觉三人表情怪异,下人们也不敢说什么,纷纷低着头快速放下饭菜之后又快速离开。 “哟,这菜还挺丰盛,也难怪,今日是中秋节是该吃些好吃的。盛大哥,我可以留下来吃顿饭吗?”不语尽量摆正态度,极力压制内心的翻腾,笑脸眯眯的看着盛临圣顺便扫了一眼宴滋。 宴滋很快别过脸去不与相对,心里想着都连人带包裹进来了哪还有赶出去的道理,这些问话不过是一句废话。 不语到没这些意思,不过是觉着气氛尴尬想找个话题罢了,也好在盛临圣回应了,才避免了又一次的尴尬。 “好,多个人多双筷子,你就留下吧。”说话间盛临圣看了一眼宴滋,半征询的看着。 宴滋不说话,也不看着盛临圣,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寻思着对方明明是问了他的,他怎么反问起自己来了,搞的自己好像是不通情达理的女子一样。何况她又有什么理由支配盛临圣,所以宴滋觉着这一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有些小生气,转过身借口布置长廊便出去了。 而后盛临圣只能低垂着复杂的眸子转过身再次看向不语,若说真话,这姑娘还真是讨人厌的。只是她现在的可怜处境,以及之前的一番真心话让盛临圣有些不忍心,仿佛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难免心软想要她留下。 之后盛临圣虽不再多言,但亲自摆上了一副碗碟也恰好的证明一切,不语心中大石才算落下,尴尬的回以一笑。 二人谁也不言语,略显僵硬,盛临圣最是讨厌这种气氛,又担心宴滋会不高兴,赶紧的借口去帮忙然后匆匆忙忙落荒而逃般跑出大堂。 不语一人呆站原地更为尴尬,面对着时不时走来的下人,以及各种异样的眼光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好像是破坏别人幸福的坏女人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就是这么想的,不由的一阵脸红,也赶紧奔出去寻找盛临圣,只有呆在他身边才觉着自己还有些依靠。 此时的盛临圣就近坐在长廊板凳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装扮长廊的宴滋。看她那勤快的模样洁白的背影到是有些寻常人家女子的美丽。很平易近人很想靠近,也使得盛临圣出神,很想从后面偷偷靠近然后一把抱住这丫头。 只可惜如今的他心事重重,除了这些之外还因不语的到来更想到了别的事。各种大小事务交织在一起弄得铁打的身子也累垮垮,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便不想再起来,只是一直盯着宴滋。 感觉到一道奇怪的目光投来,宴滋才转过身,发觉盛临圣已在身后一动不动也不言语,若不是眼珠子还在转动当真以为是死了。 宴滋忍不住一阵冷笑“呵,想不到堂堂的盛将军也有疲惫的时候。莫不是美人无数,忙得你团团转。”半讽刺半开玩笑的将矛头指向盛临圣。 盛临圣有些无奈,不过是帮助一位同命相连的人怎的到她嘴里成了这样,宴滋平日里可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可如今的话语一点也不配身份反而有些长舌妇的感觉,折让盛临圣很不舒服。 “哼,我与你出生入死的,到如今有难,你却这般冷嘲热讽的,当真是看错你了!”盛临圣大怒,虽然已是极力控制了言语,但依旧难掩内心的怒火。 宴滋听得心口一紧,寻思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了,碍于面子不想道歉,只能以沉默代替。 两人又这样静静的一站一坐好一阵子,直到不语寻来,才将这气氛打破。 “盛大哥,我来帮你啦。”不语快步过来,发觉宴滋也在,赶忙行礼,随后又站到盛临圣处询问是否帮忙。 宴滋就这样远远的看着,看着他们谈论些无聊的家常话却豪不失热闹。 这场景反而显得自己是多余了,宴滋从没想多一直形影不离的师兄如今身边站着的却是别的女子,也没想过自己竟成了多余的。 可又想到他已成年也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不免有些哀伤和无能为力,自己是该放手的。他又不是自己的傀儡用不着事事都要听从,有独立的生活也是正常她又能怎样。 看着不语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盛临圣既无不耐烦之意也无厌恶之情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插嘴,其乐融融的样子,宴滋忍不住叹了口气。 悄悄放下手里的窗,偷偷从盛临圣背后走过,落寞寂寥的背影孤零零的从不语眼底滑过又深刻的烙在盛临圣的余光中。 不语是面对着盛临圣站着,自然能够看到对面的宴滋转身离去的背影。第一次,宴滋这位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女皇陛下会以失败者的颓废身姿落寞转身。第一次不语成功的击败了这位对手,但不知为何竟然毫无笑意,许是心底还存着别的事,所以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以为盛临圣没发觉,她以为盛临圣背对着宴滋又与自己谈的如此热闹是不会发现的,殊不知盛临圣的余光一刻也没放过对宴滋的关注。只是见着她离开不知如何追上去安慰,才不得不放弃。 气氛逐渐陷入又一层的安静,不语想开口解开打破尴尬,岂料盛临圣忽然站起身说是去看看厨房月饼做的如何,然后就走开了。不语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盛临圣越走越远。 盛临圣走到拐角处,忽闻家丁来报说是之前白大人来过,之后女皇陛下便去了白府。 可恶,这小子又想捷足先登,盛临圣一听到白骥考三个字就觉着浑身不舒服,又听到宴滋跟着白骥考去了白府更是怒从中来。这个时候身边要有些什么东西的话定是要砸个稀巴烂的,可惜这里是后院除了草没别的能摔得响的东西。 盛临圣只好双拳紧握强压怒火去白府。 路子对面的白府也是同样的热闹非凡,不应该说整个都城都是热热闹闹的,白府也就跟着红彤彤一片十分喜庆。 宴滋刚到府邸,里头煮饭婆子就笑嘻嘻的端着一盘做好的糕点过来。 “陛下,这是奴婢刚做好的糕点,虽比不得皇宫的精致,却也可口,您尝尝吧。”婆子笑眯眯的举着盘子到宴滋面前。 宴滋还在失魂落魄中没能缓过神来,没发现婆子与自己说话。 婆子堆着笑脸满脸期待的等着宴滋品尝却始终不见动静,不由得有些失落,目光偷偷瞥向四周想找个地方将糕点放下然后乖乖退到后厨。 白骥考趁机调皮的偷了一块塞到嘴里,一边吃着一边竖起大拇指夸奖手艺“好,真好吃。您这手艺堪比御厨啊,就是皇宫的厨子来了也未必有您这功夫。” 白骥考欢脱的言语很快博得老婆子的欢心,在白府,他们虽是主仆关系,但实际上两人感情比母子还深呢。看着“儿子”吃的这么香,婆子高兴的不得了,满脸的皱纹也跟着跳动起来给这肥肥胖胖的包子脸又添了几分喜气。 白骥考又抓了一大把塞到嘴里,嘴巴还不停的嚼时手也没闲着,赶紧又抓了一把塞到宴滋嘴里。被不明物体堵住了嘴的宴滋这才回过神来发觉已经到了白府。 “咳咳咳,白骥考,哪有你这样喂食的!”宴滋赶紧将嘴里鼓鼓的糕点吐到手里,然后一块一块慢慢的咀嚼。仔细一品发现这糕点味道确实不错这才反应过来想看看出自何人之后,见着对面站着的包子脸胖滚滚身材的厨娘,想来应该就是她做的吧。 她就站在原地端着还剩一半糕点的盘子,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看来也是个朴实的老实人,见到自己当真是恭恭敬敬好像脚下被什么东西固定了一样还真是一动不动的,若是换上盔甲还以为是站岗的士兵呢。 宴滋忍不住噗笑起来,刚想开口夸奖几句被嘴里的糕点呛到咳嗽不停。 白骥考赶紧上去拍打她的背,厨娘也是急了,赶紧去找茶。而此时盛临圣赶过来,站在门口看去,正好看见白骥考搂着宴滋,那动作十分暧昧,看得他满眼怒火,二话不说上去一顿痛打。 “好你个白骥考,早就发现你为人不正,今日逮了正着,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盛临圣一边痛斥一边拳脚相加。 由于是突如其来的,宴滋还来不及保护白骥考,他已经被盛临圣一脚踹到在地,整个人骑在白骥考身上一顿痛打。 哎哟,哎哟,白骥考趴在地上一顿叫苦连天,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宴滋“我说陛下,您别在管那糕点了,快来救救我呀。再不过来,我可就比您嘴里的糕点还惨了。” 哈哈,这小子,这么严肃的场景下还能说得这么俏皮,真是把宴滋逗得哭笑不得,赶紧擦擦眼角的泪,上去阻止盛临圣。 “助手!你们两人一见面就打,可有把朕放在眼里!私事暂且不提,就公事而言,朕有权利处置你们任何人!” 说到私事时,宴滋忍不住颤音,目光心虚的瞥了一眼盛临圣之后很快将话题转移到公事上。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八章情窦初开)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闹中秋 盛临圣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眸中也是同样的复杂,所以当四目相对时不由得放开手,不情愿的从白骥考身上下来。() “这厮居然对你大不敬,难道不应该教训嘛!”盛临圣紧咬牙关气冲冲问道。 晏滋无奈叹气,双手互相支撑着头,斜着眼白了一眼盛临圣没好气道“想你平日里也是大义仁慈的怎么的这般说话,也不怕掉了身份!” “你!”盛临圣本就怒火中烧,晏滋居然拿着方才他的话反过来帮着白骥考与自己作对更是觉得怒不可遏,还觉着自己不该来,好像是自讨没趣了。 白骥考勉强从地上站起,拍拍尘土挡在暗中剑拔弩张的二人当中,将误会一一解释清楚。 盛临圣听闻才觉着自己的确鲁莽了,真是做错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强硬态度说什么。晏滋仗着有理更加高冷,一句话也不跟盛临圣说起。 倒是白骥考一直在两人中间像和事老一样跑来跑去这边劝那边劝的,弄得自己累死累活不说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该不说话的依旧沉默,该高冷依然不肯低头。 白骥考斜视着二人,目光来回观察好几次,终于决定不再理会。 “哎,我不管你们了。都这么大人了还闹得跟小孩子一样,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我这个受害者都不追究了你们僵持个什么劲!今天中秋,我得去帮着做月饼了,你们留在此处大眼瞪小眼吧。”白骥考故意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却是一刻也不放过的看着这两个人。 说起来真的不管他也不愿意,因为发现二人对峙的眼眸里还含着别的意味,应该在自己这件事前已经产生了矛盾,只不过自己倒霉就这样成了盛临圣的出气筒。但这些都可以认了,只要弄清楚晏滋的事情什么都是值得的,白骥考也算是没挨一顿打。 这些话落到晏滋与盛临圣耳里,二人都一阵面红耳赤,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是一件小事为何弄得你死我活的,似乎太不应该了。 二人也终于放下剑拔弩张的目光,各自往别处张望似乎缓解尴尬。白骥考噗嗤大笑“那么二位要不要留在寒舍一同过中秋节呢?” “不用了,本府也是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何况师娘一向喜欢热闹,怎可叫她在中秋之日冷冷清清,如此实在不孝!”盛临圣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白骥考的邀请。 白骥考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对于盛临圣他从来不带好印象,但对晏滋还是充满期待,很希望晏滋能够留下来与自己一同过中秋,不由的将目光移到晏滋身上,满怀期待的等待她的答应。 但是方才的话晏滋也是听的清楚,盛临圣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如此一来她岂不成了不孝子人。何况晏滋向来都孝顺母亲,即便母亲已经去世,但一听到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都会去做,何况只是吃顿饭这么件小事,更是没有理由拒绝了。 “好吧,我也是许久不曾看望母亲了,今日中秋且好好聚聚吧。”晏滋看了一眼白骥考,这番话虽是回答盛临圣的,但目光却是看着白骥考的。她知道白骥考在盛情邀请自己,所以不得不回以抱歉眼神。 白骥考也能明白就不强求了,不过也不代表就此罢休,反而回以邪笑趁机说道“既然太后喜欢热闹,那臣就更不能缺席了。晏夫人如今尊为太后按照君臣之纲,我白骥考理应出席,是吗,陛下,盛将军?” 白骥考故作严肃,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反问向晏滋,目光却是得意的投向盛临圣,这是**裸的在挑衅。 盛临圣敏锐的嗅觉神经早早的嗅到男人之间的硝烟,却又因无言反驳而不得不忍下了。 盛临圣一甩衣袖,气冲冲的回了将军府,晏滋紧随其后,白骥考得意洋洋半走半跑的与晏滋并肩而行,毫无君臣尊卑之分,但晏滋也不在乎,早就见惯不怪了。 将军府里不语帮衬着下人一同摆放菜肴,却见三人先后而来,本想上去招呼,瞧三人脸色有变不敢胡言乱语,只是笑着为三人增添美酒。 三人坐的也饶有意思,盛临圣率先进屋,正好不语上来招呼,他就顺势与不语挨着坐。晏滋看着不爽,不愿与盛临圣挨着坐就坐,但一张桌只有四人位,不与盛临圣坐就只能与不语挨着坐了,所以为了避免尴尬,故意在快到座位之时放慢脚步。 白骥考则没想这么做,依旧是方才速度走上去,盛临圣这边肯定是不坐的,立刻走到不语身边落座。可以坐下又发现如此一来盛临圣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与晏滋挨着了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那自己岂不成了多余的。 白骥考赶紧站起身走到盛临圣身边坐下,然后让晏滋坐在自己另一侧,与不语挨着。 晏滋贵为一国之君,即便偶有小女孩的刁蛮任性之气也不方便表露出来,只能勉强的坐下了。不语应着之前与晏滋的恩怨也显得有些尴尬,所以为了缓和关系,主动上来添酒。 “呵呵,各位,今日是中秋佳节,欢聚一堂,可得好好享受才行。”不语热情的招呼着在座各位,颇有一副女主人样子,这弄得晏滋更加不舒服了。想来这将军府可是她随意可以进出的用不着这般好心的招呼自己,这不是摆明了向自己挑衅嘛。 应着四人各怀心事,所以这场热闹的中秋佳节并不怎么热闹,最后为了打破这种局面,晏滋忽然想到法子就是命令下人多搬些桌椅拼着,一起吃。来个主仆同欢,这消息传出去将整个将军府的下人吓了遍。 大家跟随将军多年,一向循规蹈矩惯了,从未听说这一茬,又听闻是陛下下的圣旨才赶紧进去坐下吃喝。 晏滋高举酒杯,站起身,走到后面的几张下人入座的位置前“各位,今日中秋不分你我,大家共享佳节。来,把酒杯给朕举起来!” 晏滋率先干为敬,豪爽直率的举止深得人心,下人们立刻举起酒杯一起欢畅。 饮尽,忽然冲白骥考微微一笑“各位能有今日美餐还得归功于白骥考白大人,他的一视同仁才叫朕学会了什么叫普天同庆,那就是大家共坐一起同饮美酒!”说着忽然想到了白骥考府上的家丁,尤其是那位笑意满满像母亲一样可爱的厨娘,想着他们今日也是做了一桌子饭菜等着白骥考去吃,结果白骥考在这里吃喝,一定很失落。 也是念及厨娘那如母亲般的疼爱,才叫晏滋心口一软决定把白府所有人都叫过来。 很快,白府上下所有家丁搬携椅的往将军府里赶,美妙的气氛因为人的到来变得热闹红火,尴尬的气氛也就此打破。 晏滋故意端着酒杯一桌桌到处走动时不时的寒暄一下,又或者嘘寒问暖一下弄的家丁们对这位女皇陛下十分亲切,忍不住就话多了。晏滋就站在仆人群里与他们谈天说地,场面好不热闹。 白骥考见了也不甘示弱,也端着酒杯过来,他可是最会搞好主仆关系的,这可是他的强项能不插一脚嘛。 剩下盛临圣与不语两人呆呆的坐在桌前望着满桌子酒菜发呆,盛临圣习惯了寡言少语不愿与这么多人说笑,不语则是静静的跟着盛临圣,所以不愿过去。二人就这样被所有人排除在外,只能孤独的喝闷酒。 场面逐渐达到热闹的顶峰,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主仆之间,男女之间早就没了体统。管他礼教不礼教的都勾肩搭背互相干杯,喝的东倒西歪。 不少白府家丁早就习惯了这场面,与白骥考也不是第一次勾肩搭背了所以自然地将手放在白骥考肩上套近乎,要灌酒。 白骥考微微一笑不想扫兴就一饮而尽了,谁知道一位喝醉酒的家丁敬完白骥考的酒。又去给晏滋敬酒,之后喝的伶仃大醉还想把手搭在晏滋肩上,呵,这怎么行。白骥考那个眼疾手快,赶紧的先把自己的手搭在晏滋肩上,然后将其一把搂入怀中带离这里。 不过下人已经醉的分不清楚了,没发现这一点,只是扑了个空之后整个人倒地不起。 气氛一直热闹不停,所有人都开始昏昏欲睡东倒西歪。 而就在这时一声怒不可遏的嘶吼声从天而降划破这场热闹气氛,所有人都被吓了一条,浓浓的酒浑气息忽然一扫而光各个变得精神抖擞,躺在地上的家丁也才缓缓的爬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声源。 声源处站着一位白发老人,眉头紧蹙皱纹斑斑,手持锋利菜刀朝着大堂冲来“盛临圣,你给我过来!我今日要不杀了你我就不姓晏!” 吼叫的不是别人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小王爷的外公,晏滋的皇叔。众人疑惑不解,好好的皇叔何时变得这般苍老憔悴,而且为何如此杀气腾腾的居然要对盛临圣喊打喊杀的。 晏滋也被这场景吓到了,若无误会,皇叔也不会如此怒气冲冲的要对盛临圣下手,他又不是老糊涂了,盛临圣是何等的厉害,所以这当中肯定还有什么。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八十九章大闹中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章 杀人偿命 未免出什么事端,晏滋不得不快步上去夺过皇叔的菜刀将其控制住。 “皇叔,发生何事,何以这般激动?” 皇叔泪流满面,激动的面部抽搐,见晏滋夺走了自己的菜刀,更是激动的上蹿下跳,食指颤抖着指着盛临圣大骂。 “你个畜生,禽兽不如!当初可是答应好放吾儿一命,可转眼之间又将其杀害,若不是我时时刻刻派人去探望,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说完又转向身边的晏滋,质问声夹杂着颤声任谁听了也会怜悯。 “陛下!滋儿!我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与你,与公,您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君无戏言,可您做到了吗!于私你又是我侄女,是晏犁的堂妹,按着这层亲戚关系怎么着也该卖我这张老脸吧。虽然这张皱巴巴的脸不值钱,可当初你已经答应赦免死罪如今也不该反悔吧,莫不是觉着我家高攀不上你家,所以你想断了这层亲戚?” 皇叔又哭又笑,丧子之痛恐怕也只有他能体会。 “天啊,我一把老骨头了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么耍我!”皇叔已求助无力,连他们的女皇陛下都言而无信还能求助何人,只能抬着泪眼追问苍天。 轰隆隆——苍天似乎听到了苦难者的诉求,也发怒般的翻滚着乌云,皎洁皓月忽然不见,转而变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按理说已至秋季鲜少雷雨,可如今却忽然倾盆大雨,狠狠的冲击着漫天的礼和鲜艳的红。 不语被这突来的巨响吓住了,脸色苍白双腿微颤,赶紧的躲到盛临圣身后想要掩盖内心的虚意。人说世间有冤情晴空忽打雷。今夜本是明朗的可忽然就打雷了,如今还下起大雨不是有冤是什么!晏犁他杀人在先,如今也不过是血债血偿有何不妥,为何上天如此不公要为晏犁鸣不平。 不语很害怕雷电会打到自己身上,又往盛临圣身后退了一大步,之后又担心盛临圣也会误伤,弱弱的劝盛临圣也往后退。 “盛大哥,盛大哥,天色不好,我们还是往里挪一挪吧。”不语弱弱的看着,满眼都是畏惧之色,就连嘴角也抽搐不止。 盛临圣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走上前轻抚她的脑袋,拉着不语到大堂最里头,然后自己站出来独自承受。 不语还以为她会跟自己一起躲起来,没想到他又出去了,看样子是想将所有的责任揽下来。这举止不得不让不语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做的却要心爱之人承担换谁都会于心不忍,可惜面对皇叔的谩骂与杀气,她始终跨不出这一步,只能弱弱的呆在最里头看着外面的他们。 此时的天空还在不停的下雨,下人们早已退了桌椅卸了饭菜躲藏起来,空荡荡的屋子外只有晏滋,皇叔,盛临圣,白骥考四人。 倾盆大雨瓢泼而来,将四人浇的湿透,可即便如此也始终浇不灭皇叔的满腔怒火。 皇叔大步上前,揪住盛临圣的衣领不放“说!这是为什么,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巨大的质问声夹杂着口水朝盛临圣碰来。 盛临圣的确做过此事也不好否认,只能直挺挺的站着,任由皇叔撕扯自己的衣领。 晏滋听的已经很明白了,看的也很清楚,看盛临圣这样不言不语不反抗就说明皇叔的话是真的,他的确这样做了。 可这是为何,他不像是这种冲动之人,做出这些是为何,有何目的呢?若真的厌恶晏犁,当初也不会帮着自己为晏犁辩护,寻找可以减罪的证据。 就是这样的盛临圣怎么会成了皇叔眼里的杀人凶手呢,她实在想不通。晏滋傻愣愣的看着盛临圣,多么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辩护,即便是简短的一句废话,晏滋也可以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可惜盛临圣始终不言不语默不作声,倒是势如水火的白骥考居然破天荒的为其着急。 “我说盛临圣,现在不是你装清高的时候,拜托你能不能为自己的事上点心,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个清楚。这样我们也好想办法帮你呀!” 白骥考关切着急的语气反而盛临圣一记白眼,狠狠的将他的好心击碎,白骥考只能闭上嘴巴,站在一边,顺便找了把伞给晏滋乘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晏滋披上。 “哈哈!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吧,看见了吧女皇陛下。不是我血口喷人,是你的爱将盛临圣他心中有愧根本辩驳不得。可怜我儿招你惹你了居然被活活刺死,还将其尸体随便扔在土坑里,简直禽兽不如!” “真的如他所言?”晏滋已经无力反驳了,看盛临圣的样子这件事也是千真万确的,所以问他的话显得瘫软无力。 盛临圣不点头也不摇头,依旧不说话,晏滋心口一紧,看样子是真的了。 这该如何处理,难道要亲自杀了多年的师兄不可吗,这如何使得,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不,做不到,实在做不到。 晏滋低垂着眼眸有些没办法,盛临圣虽不曾看着她,但能够感受到那种关切的发自内心的温暖,不想让亲人难做。 把心一横要一力承担“这件事与他人无关,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盛临圣威风凛凛站在大雨中,即便浑身被打的湿透狼狈,也丝毫不减霸气。 可真要是死了,那晏滋该如何,她岂不是少了一位知心人,朝廷又少了一位得力大将?白骥考撑着雨伞,不说话,却一直以旁观者的目光审视这场恩怨纠葛。若是以晏滋的角度,她定会拼死保护盛临圣,但杀人偿命总得解决,像盛临圣这种自己承认的罪状基本就是一个死,不可能像晏犁那次可以寻一个过失杀人减轻罪责。 晏滋会如何行为呢? 白骥考细细揣测这件事情,又慢慢琢磨晏滋的心思。 晏滋一直不说话,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冷气侵入体内,此时的她满脑子都在想两全其美的法子处理,根本顾不了别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手下无情!”皇叔大喊着,重新捡起菜刀向盛临圣冲去,晏滋还想上去阻拦,被盛临圣狠狠斥退。 “这是我的事情,你出来做什么!亏你还是一代明君怎可如此糊涂,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晏滋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的白骥考也在此时拽着她的胳膊阻止她前进,没办法,晏滋只好后退。 而皇叔一路怒气冲冲的瞪着盛临圣朝他的心脉处拔刀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尖锐的喊叫声划破天际,硬生生阻止了这一切。 “不要——” 众人循声看去,居然是不语,此时的不语也被大雨淋得狼狈,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盛临圣都为她顶替了所有罪过,区区淋雨又算得了什么。 不语走到盛临圣面前,将其护在身后,双手张开,阻止了锋利的菜刀的落下。 “住手!这件事并非盛大哥有意所为,就如你儿子当初对我父亲的所作所为一样都是无意的。既然是无心之举又何必如此穷追不舍。我都可以放下你又为何不能放下,何况无心之失在法律上是可以从轻处理的,大不了叫盛大哥恕罪不就好了。” 不语是有意想帮盛临圣开脱,可是好心办了坏事,这些话说来太多轻巧明显就是忽略了皇叔的丧子之痛,也在**裸的挑战皇叔的承受能力。 这使得皇叔更加火冒三丈了“你这丫头说来轻巧,当初我儿都诚恳恕罪了你还不是一样当众大吵大闹,那样子比我还疯狂,你应该更能体会我的痛处才是。不对,不对,你哪里体会到,你巴不得我儿下去陪你父亲这次正好如愿,当然说尽风凉话了!” “女孩子家家的退到后面去!”盛临圣生怕皇叔对不语下手,赶紧的斥退并推开不语。 不语傻愣愣的呆在雨中看了半天,瞬间凌乱了,想来自己好心好意为盛临圣开脱他却这般对待将自己当成东西一样推来推去,简直是不可理喻!不语委屈满满的瞪着怒眼看着盛临圣的侧脸,盛临圣直到她在想什么,但此刻没时间理会。 晏滋也从旁看了好一阵子,虽然还没想到解决之法,但身为一国之君若再不出手阻止,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了。 “好了好了,此事是有意还是无意有待查明。皇叔,朕知道你的心情,不过事情还得有个解决,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得讲个证据。朕是一国之君总得以理治国,望皇叔体谅。” “体谅!我体谅你,谁体谅我!丧子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巧!”皇叔对这套说辞不满意,她这番言语摆明就是拖延时间制造证据想要以过失杀人从轻处置,说白了就是为盛临圣开脱。他儿子死了凭什么要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做梦,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手刃仇敌。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章杀人偿命)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彻查到底 “呵!你这老头好不识趣。谁说没人能体会你的心情,我饱受丧父之痛面对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还不能将其血刃,陛下也刚从丧母之痛中出来。试问我们几个谁不能体会你的心情,你现在还能带着刀子横冲直撞没人怪罪,可陛下呢?她身为一国之君看着母亲去世还不能像你这样发泄,她的难受绝对不亚于你。凭什么你要这样不讲理,凭什么要我们体谅你!”不语实在听不下去了,当日的杀父之仇还没走出来,如今仇人还这样说话,更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盛临圣一会会不会训斥自己,她都要说。 不过这番之言倒也说得在理,也只能不语说出口,换谁都说不出口也不合适说出来。所以不语语毕之后没有人加以责怪。 “是啊,皇叔,姑娘语粗理不粗,您也得好好考虑考虑。”白骥考赶紧出来帮衬。 提到晏母,皇叔也没了理,只能暂且压下怒火“好,你说的这么有理,那我倒要看看陛下会如何处理。若没来由的又以过失杀人从轻处理,那我这条老命也不想活!” “你,你,你好没趣!”犀利明显的话,连不语也听懂了,这摆明就是威胁。她当初何时这般威胁过晏滋,如今皇叔却要这样,简直过分! 晏滋也听得怒火直冒,又担心皇叔因此发生激烈举止,只好耐着怒火勉强同意“此事容朕查明,定会还你公道,皇叔莫急。” 而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屋外不出来的姐夫才慢吞吞的从屋后钻出来,瞧着里面怒火渐消,雨点也小了不少才狗腿般的堆着笑脸跑过去。 “爹,爹您老跑的也太快了,让小婿一通好找。哎呦,您这拿把菜刀作甚,赶紧的放下。”说着,赶紧夺过菜刀,抱歉的看了一眼晏滋,然后赶紧下跪行礼。 晏滋轻轻拂袖,示意起身“姐夫,好些日子不见了,你看上去还是这般的潇洒。可不知朕的姐姐过得还好?朕可是有些日子不见姐姐与小年儿了,甚是想念,本该去探望的只是无暇分身了。今日堂兄又出祸事更是伤透脑筋。朕知道你们一定是很伤心的,尤其是朕的好皇叔,他就麻烦姐夫照顾了。” 晏滋轻描淡写的说着,看似寒暄的一番话实则内有所指,自从皇姐与晏犁一同挟持她母亲之后。皇姐就一直躲藏起来不敢出面,她以为晏滋不会知道她的去向,不过是不想追究罢了,今日借机给她敲打敲打。 姐夫是个聪明人,这些话是听得明白的,赶紧搀扶着皇叔连连点头之后乖乖退下了。 哎,这件事小小的告一段落,接下来该忙的就是整个案子,听皇叔的口气就是不接受过失杀人的结果,可真要是如此,难道要自己为了皇叔改变事实吗? 晏滋低着头,暗中叹气,好端端的中秋节也没了赏月之心,何况这大雨天的也没有月亮,罢了罢了,回宫吧。 晏滋懒散的扫了一眼盛临圣,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只能闭上嘴巴。 此时盛临圣已经疲惫不堪,身心遭受的强大压力使他不敢直视晏滋。他知道此刻晏滋在想什么,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可皇叔的言语大家都是听得清楚的,真要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很难,所以盛临圣有些愧疚,不想让晏滋承受这些。 他不敢盯着晏滋看,一直低着头忽略那道关切的眼光,盛临圣避开了晏滋的目光却掉入了不语的眸子里去。 不语也是同样的心存愧疚,所以一刻不停的看着关心着,瞧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用手为其整理发丝。 晏滋看着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关心之人,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索性回宫吧。而这个时候白骥考似乎成了最透明的人,撑着伞呆站原地,整个人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即便再能言会道之人,瞧着心爱之人与别人有眼神交集而对自己不闻不问,也是说不出话的,心里的酸味早就堵塞了喉咙哪里还说的出那番看似谈笑风生的话。 而就在这时,晏滋忽然停下脚步,往回走,到白骥考的伞下勾唇一笑,命其跟着自己进宫。 白骥考这才露出笑容,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一丝价值,屁颠屁颠的跟在晏滋身后回了皇宫。 到了皇宫,晏滋赶紧的命令宫人为其准备一套赶紧衣物以及姜茶,自己也去整理了一番,之后两人才盘腿而坐促膝长谈,谈论的依旧是盛临圣之事。 即便如此白骥考也不在乎,至少证明自己的存在是有用的,也只有在这件事上,自己才能与晏滋这样面对面坐着只有两个人的好好谈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独自拥有晏滋,所以白骥考已经知足了。 “白大人,这件事您怎么看?”晏滋一上来就抛出这么大的难题,她想寻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过白骥考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却也不紧张,因为办法总是会有的。白骥考喝了杯参茶暖暖身子,开口道“陛下,你这般瞎想也是没用的,倒不如查个清楚,或许就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查?呵!”晏滋不由的冷笑,想来若是盛临圣真的有冤早已明说又怎会让别人这样无赖,何况他都承认了又如何查案? 查案不过是缓兵之计,让皇叔不要这么激动罢了,真的查案不是给盛临圣一个铁证如山哪里翻得了案。所以面对白骥考的这番话,晏滋更加没信心了,半低着头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参茶不做声。 白骥考看出了她的担忧,一阵摇头“滋儿,案子还没查你就这样没信心。那盛临圣是何为人你比别人更清楚不是吗?连你都不相信他还有谁会相信,你怎么不去问问为什么杀人,又或者当中有什么苦衷呢?既然你已答应皇叔要好好查案,若不给个结果岂不言而无信?” “哎,好吧。这件事相当严重,个别的心怀叵测之人一定会借机闹大事情逼着朕夺了他的兵权,那么朝廷就会缺失大将。这里只有你是最聪明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这件事就让你处理了,但愿不要让朕失望。” “噗——我?”白骥考一听这话,嘴里的姜茶全喷了出来,这件事十分复杂,不是查个水落石出就能了解的,还要让皇叔平息怒火,丧子之痛又岂是随便的银子权利就能平息的,多麻烦。他要事处理不少直接影响自己与晏滋的关系,所以白骥考是不想插手此事的,顶多在一旁做个光说话不做事的人才好。 只可惜晏滋已将此事交由自己,而且看她满心期待的眼神又推脱不掉,白骥考当真是苦不堪言,面前的这杯参茶好像难以下咽了。 白骥考端着还剩一半参茶的茶杯,端详了半天,嘴角一阵抽搐。晏滋将自己的茶杯移过去,将参茶倒入白骥考的茶杯中,不言语,但仅一个动作就足以明白。 白骥考无奈,勉强小酌一口,算是答应了。 晏滋这才放心,之后随便闲聊几句命人护送白骥考回府。 布伶布伶——清晨的阳光总是叫人期待满满,明媚的阳光刺透云层将雨过的江山照射的光芒万丈,仿佛是人间仙境一般。 家家户户都打开门,堆着笑脸去拥抱今日的暖,然后各自忙碌起来。昨日挂着的红绸红灯笼,都被吹落,今日不得不收拾一番。 白府上下自然也是免不了这些的,突来的大雨将搬出去的桌椅淋得湿透,趁着阳光大好,下人们把它们搬出来晒晒。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干着手里的活,虽然每天都做着繁琐之事却也乐得自在不必烦恼。 相比他们的恬淡,一直趴在窗口看着的白骥考则显得忧郁极了,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这些下人,他们不必为了左右逢源而大伤脑筋,哎。低头轻叹不得不起床做事。 白骥考快速洗漱完毕后,穿过桌椅堆满的后院,马不停蹄奔往案发现场。 马车到了一处山脚,白骥考徒步爬行上去,终于在山腰处看见一栋豪宅,往里走进,是一个空壳,外面装修华丽里面空空荡荡。看来这里就是不语的宅子了,晏犁应该是还没装修完就惨遭毒手了。 白骥考仔细勘察现场,在大门口某根柱子上发现了各种混杂的刀口,这些刀口朝向不同大小各异,深浅也不一样。看样子当初在这里发生过某些纠纷,如果真是盛临圣杀人的话这些刀口应该是他的兵器留下的。那么问题来了,以盛临圣这样的武功,不对,就是一般会用剑的人也不至于划出这么多杂乱不同的口子。会用剑的人会有一定章法,他们划出来的口子应该是深浅一样长短一致的。可这些完全不同,唯一的可能就是用剑之人并无武功,又或者当时并非有意所为。 白骥考又沿着这里走了一圈,在柱子最底端还发现了血迹的痕迹,正想弯腰插个清楚又在余光随意一瞥中发现不远处的台阶上还有拖行的痕迹。这才发现这宅子因为还未施工完成满地灰尘斑斑,所以这拖行痕迹格外显眼。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一章彻查到底)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二章 政治联姻 从拖行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从台阶下往柱子处拖行。那么问题就来了,血迹是在柱子处,如果死者在台阶下就已经死了,为何凶手还要把死者弄死后拖到柱子处然后再补一刀?既然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莫不成这台阶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骥考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装出一副老先生的模样,露着锐利的眸子绕着台阶下的地走了一圈,也看了好一阵子。又踩了踩,似乎没什么东西,但也不确定,直到拿着铲子掘地三尺才发觉什么东西都没有。倒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在不远处发觉一个大坑,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盛临圣埋葬尸体的坑。 哎,这个盛临圣也不知做何想法,怎的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暗藏着什么。以他的性子,当真是想要致人死地直接杀了就好,费不着这么大力气非要将人弄死了,然后拖上台阶上的柱子处,然后再捅一刀。还有,真要是痛恨某个人然后杀了他又何必再挖坑,将其掩埋,一般人定是要将其抛尸荒野。 可想而知当中应该还存在着什么,对了,白骥考忽然想到一个看似可有可无却无处不在的人,那就是不语。那些日子不语曾回到这里,然后盛临圣追至于此,之后便发生了宴犁被杀的消息。整个案子只有不语与盛临圣是目击者,只有他们知道发生何事。 白骥考再次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现场然后又想着这二人。要说盛临圣杀人是在有太多不可思议,但若说是不语就能理解了。不语与宴犁本就有仇,杀她之心也是顺理成章,况且不语也无武功所以难免拿了盛临圣的剑之后会胡乱砍,那柱子上乱七八糟的剑痕有可能是两人争夺宝剑时留下的。这么一想似乎更加合理些。 地上那些拖行痕迹可能是从柱子处往下拖,然后盛临圣帮忙抗至坑中。 这么一想.一切都通顺了,不语时常跟着盛临圣,两人难免擦出爱的火,于是乎盛临圣帮着不语掩盖罪责,自己承担了所有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下麻烦了,白骥考又陷入苦思,案子是破了,眼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宴滋是力保盛临圣相安无事,皇叔是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然后盛临圣是非要不语平安的。也就是说这案子的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却还要破案。 唯一的处理法子就是找个替罪羊定罪算了,不过这也只是随便想想,白骥考不过是一时想不到随便一想,毕竟是要认真对待的事情不能有任何差错。 这件事最复杂的还是皇叔这边,只要他肯松口,一切都可迎刃而解。看来得先处理妥当就得先解决皇叔这边的问题。 想起皇叔昨日的憔悴模样以及怒气冲冲的举止,白骥考就忍不住心头一惊。也是个可怜的老人家,万一把人家激怒了,拿着菜刀到处乱砍他该如何?总不能与老人家动粗吧,人家一夜白头已经很可怜了,万一动起粗来把人家气死了又该如何? 这些都是棘手的,白骥考不得不找个地方坐会仔细斟酌。 与此同时,失去爱子的皇叔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其女见着也是伤心,寻思着带着儿子过来坐坐,兴许父亲瞧着外孙过来会好受些。 “爹,女儿来看你啦。”其女笑脸盈盈,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娘家看望父亲。之后又偷偷的推了推儿子的小身子,小孩子乖巧的跑过去抱着外公的腿甜甜叫道“外公,外公”。 听到外孙的甜美的嗓音,皇叔才回过神来,蹲下身抱起外孙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如今整个晏家只剩下这唯一的香火了,他要是再没了,他就是活着的意思也没有了。 所以皇叔看到小外孙时,心里五味杂陈。 “年儿啊,外公可就你这么一个娃娃了,你可得出息啊。”皇叔感慨万千,不知道小孩子是听懂还是听不懂。 不过小年儿还是很乖巧的点头,极认真又稚嫩的跟外公保证“外公,年儿一定好好学习读书识字做一个有用的人。将来保护外公,不让外公受欺负!” “好,好,乖,乖”外公激动的热泪盈眶,抱着小外孙亲了又亲,虽不知这孩子究竟有多大出息,但这番话听来叫人心里温暖,想想宴犁小时候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随口一说涂个欢乐,他也不曾说过。 皇叔抱着孩子好一阵子,其女才过来将孩子抱走,搀扶着皇叔去里屋休息“爹,以后女儿会时常带着年儿来看你的。只是不能天天来看你,不如这样吧,您搬过来与我们一起住吧,反正家里也只有婆婆一位长辈,您过来也正好与她解闷多好?” “哎,算了算了。去哪都一样,如今犁儿不在了,我这老骨头就像孤魂野鬼一样,去哪里都一样。不去了不去了。”老皇叔如今哪里有心情过去,何况那边人多心烦的,倒不如这里清净,还能感受到儿子的残魂余息。 “好吧,那随你吧。顶多我与年儿常来看看您。您也别再为弟弟的死伤心难过了,再过十年年儿也该有弟弟这般年纪了,到时候我让年儿多生几个小曾孙陪您解闷可好?”其女不停地憧憬着未来试图用最好的假设让父亲重新振作。 可是皇叔承受的痛苦实在太大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好的,何况如今的年儿才只有十岁,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十年之后自己是否还在都是个问题,又怎会像他女儿那样高兴的期待着,他倒是更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自己可以老的慢些。 不过转念一想,又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孩子长大之后的人生大事。 “十年之后年儿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这个当年的可有想好哪户人家?若能求得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咱们年儿便可攀龙附凤再得陛下宠爱。到时候我们晏家便可出头,还怕整不垮盛临圣吗?” 说起这些,老皇叔忽然眼冒金光,神采奕奕,仿佛捡到宝贝一样。 其女看的出来,这是父亲唯一的希望了,他已经将所有的生存下去的动力放在这里,若不能整垮了盛临圣便如行尸走肉没了生存的意义。 既然这样能让父亲重新振作,又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其女立刻答应下来。 “好,就按爹说的办。只不过该找谁家的女儿合适呢?何况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恐怕一生下来就已订了亲,我们恐怕是不能与他们攀亲的了。”其女一阵思索,这些年头能结成关系的早早就定下了。也就他们当初因为年儿封为王爷,觉着那些平凡女子配不上才一直没有定亲,如今年儿失宠人家定会像看落水狗一样的看待他们又怎会与他们攀关系。 他们家除了是皇亲贵戚这层身份外再无别的可以炫耀的了,毕竟没有实权又是失宠的王爷,谁会结亲?皇叔也很苦恼,搜肠刮肚的忽然将朝中所有有女儿的官宦人家都想了个遍,排除几个已经结亲的便所剩无几了。 剩下的这些不是官位太小,就是与他们家没什么交集,贸然上去联姻只会惹人烦恼,所以没什么必要过去。 但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人,薛家还有不少的小姑娘。宴滋登基后,晏家薛家就明争暗斗争夺主动权,他们的争斗决定着谁是外戚谁是内亲,谁是干政谁是辅佐,所以没少斗过。如果晏家出了这等大事,薛家一定高兴坏了。 不行,他才不能让这些势利小人得意,定要拖下水才好。皇叔打定主意,不论如何都要与薛家结亲,不能让他们得意忘形。 只是该如何让他们答应下来,这又是个难题?皇叔想的入神,不知不觉陷入沉思,一点也不理会女儿与外孙奇怪的眼眸。 就在这时,白骥考忽然寻来,皇叔一听白骥考来瞬间觉着见到救世主一样高兴坏了,赶紧命人去请。 其女不解,以为是父亲悲从中来傻了脑子“爹,这白骥考可是跟晏滋一伙的,晏滋是什么意思我们都知道,白骥考此次来定是当说客想逼着您放手。您又何必热情接待!” “你懂什么!当日我这样大闹,晏滋又表明态度,白骥考夹在中间肯定为难,若是我肯松口,换来他的诚意相帮,让晏薛联姻,岂不更美?” 这么一想好像有些道理,其女这才没阻止。 很快,家丁带着白骥考过来,皇叔立刻命人赐座端茶。 白骥考一进来就瞧见皇叔过于热情的摸样死死盯着自己,像是野兽盯着猎物一样不由得一阵心悸,总觉着不好之事发生。 “呵呵,皇,皇叔,您这般看着我是为何,某不是在下哪里不得体?”白骥考干笑着低下头打量全身,生怕衣着不得体惹得皇叔不乐意,之后的谈判就破裂。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二章政治联姻)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古怪谈判 打量过全身,确定浑身上下并无不妥之后,白骥考才敢抬起头笑脸眯眯的看向皇叔“皇,皇叔,好久不见哈哈,近来可好?” 白骥考露出勉强的笑容,试图用寒暄的话题掩盖内心的焦虑。 “不错不错,身子骨还算硬朗,白大人费心了。”皇叔也是同样假笑的上去迎合。 这让白骥考有些不适,方才自己说的话已经够假了,没想到皇叔说的还要假,听来真想做呕。也不知皇叔存了什么心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昨日还耿耿于怀的丧子之痛在一天内荡然无存。 看样子是另有古怪,这皇叔老奸巨猾的很,今日肯放下仇恨这般若无其事的寒暄明显有鬼,看来得小心才是。 白骥考笑得更热情了,试图掩盖内心的惶恐不安“哈哈,嗯……哈哈,哈哈,呜呜”本想干笑几声自然而然的进入话题,谁知这么一笑反而觉得自己更心虚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再笑几声壮胆,谁知越笑越假,都快把自己累哭了,白骥考欲言又止难以开口。 倒是皇叔好心好意的端茶上来“白大人请坐,喝茶。不好意思,吾儿刚走,家里无心料理茶水,只能清水招待,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没事没事,挺好的。清水喝上去更清凉。”白骥考干笑着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之后才尴尬的说起今日目的“皇叔啊,本官此次前来就想问问您近来过得可好?” 怪里怪气的话出口,把白骥考也吓了一跳,他本想问皇叔能否放下仇恨好好的处理此案,但话至嘴边始终说不出来,出口的居然是这句不痛不痒之词。 但皇叔能猜到他的话里之话明白白骥考的来意,却也不说破,故意露出更悲痛的神色,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的苦楚“好?哪里能好,我这养了二十多年的不成器的儿子好不容易有了些悔改的念头,想好好做人结果不幸去世了,如今凶手还逍遥法外叫我怎么会好。我这把老骨头每每入寝都梦到儿子托梦看望。每每想上去抱一抱,又忽然不见,叫我这老头子怎么受得了。” 说着说着,哭的更加伤心了,稀里哗啦的,弄得白骥考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皇姐赶过来也是同样出色的表演了一出父慈女孝的悲歌,父女两一言一语的说着,表演的淋漓尽致硬生生的将白骥考排除在外,弄得白骥考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也感到颇为尴尬。 “二位,二位。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打击实在太大,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也请节哀。这件案子本官基本已经查出十之**了,如果凶手并非有意为之,二位该当如何?” 白骥考一点点开始往正题切入。 听他这番话,就是点名盛临圣不可能会被问罪,顶多也就像当初的晏犁一样惩罚一下了事,这些他们是早就猜到的,皇叔与其女听闻后互相望了一眼,各有所思。 突然,其女哭得更大声了“哎呀,我可怜的弟弟啊,你怎么这么可怜。都怪姐姐无能,不能为你报仇,可怜的弟弟啊,你来生可一定要投胎成好人家,也与皇帝做个生死兄弟什么的,说不定杀了人都不用偿命了。弟弟啊,呜呜” 皇姐哭的稀里哗啦,白骥考看的五官扭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都说女子最会来事,再看看今日的皇姐当真是一点也没错。 白骥考无可奈何,从袖中掏出手绢想递给皇姐,这个时候皇叔抢先一步上去安慰“好了好了,这都是命啊,还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别哭了,让别人看了定叫人笑话的。罢了罢了,命不由人啊,咱们这不还有年儿嘛,真希望年儿能好好的活着做个好人,可不能再走他舅舅的老路了。” “年儿?呜呜”一提到年儿,皇姐又是一阵哭泣“我儿命苦啊,小小一孩子能有什么心计,不过是听信了他舅舅的话犯下大错,弄得陛下不喜欢,现在更是四处遭人嫌弃。如今他都不敢到处玩耍了整日呆在家里都快闷出病了。要知道小孩子家家的最容易走弯路,我和他爹尽心尽力的照顾希望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可孩子还小受不得刺激,一旦受了刺激比大人愈合的更慢。我家年儿封王之时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机灵乖巧,如今何等的沉默,整日里闷闷不乐的。” 皇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小年儿的苦楚,唠唠叨叨断断续续的也说了一通,比晏犁之事说的还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处理的是小王爷之事。 之后她说完这些,皇叔也围绕着孩子之事断断续续的安慰着女儿,两人一言一语的弄得白骥考都插不上嘴。 “女儿啊,这都是命。真的,你爹我活了大半辈子一直期待着后世子孙能有出息,可你弟弟是这样,小外孙也是这样。虽然小外孙乖巧聪明可没人教授也没人愿意与其为伴整日郁郁寡欢的憋出病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可不能再失去一个外孙,女儿啊,你可得好好的陪着他才是。”皇叔哭哭啼啼道。 “母亲的陪伴固然重要,可小伙伴的陪伴也重要。年儿他毕竟是男孩子将来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是一国栋梁,岂能整日整日的与母亲呆在一起,这样的孩子有何出息。我就寻思着能为他找一同伴才好,同龄人之间说话也方便大家沟通玩耍都是极好的。只可惜年儿失宠之后再无人玩耍,若是有人愿意帮忙出一份力该有多好,我们晏家必定感恩戴德。” 皇姐轻描淡写又饶有意思的说着。 皇叔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天想了很多,我也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死不能复生。就像白大人所说的那样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倒不如好好的抓紧活着的人,我的好外孙还小,还是块璞玉,只要加以精雕细琢就能免于弯路,倒时也会栋梁之才。哎,只可惜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还有谁愿意教授年儿与他为伍,倘若真有这个人,就是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皇叔也是说的滴水不漏,似有若无的说着,看似随口一说抒发感情却是字句针对白骥考,最后一句不说,就说那句正如白大人所说……他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但皇叔一句话里加上白大人三个字摆明就是想说给白骥考听。 白骥考也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他也正为这案子烦心,但皇叔最后点明只要解决了小王爷之事其他都好说也就意味着会退让。 也罢,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先把晏犁被杀一案解决了再说,至于小王爷之事到时候再想法子吧,传到桥头自然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白骥考一转眼珠,打定主意后笑着接受了“皇叔这话说得,那小王爷可是何等的乖巧聪明,怎会没人喜欢没人教授。若是皇叔不嫌弃本官才疏学浅本官倒是愿意一试。只不过,本官最近还有晏犁一事的命案要忙,恐怕……”白骥考故作为难之色,眼神却犀利的打量着皇叔父女两的变化。 二人一听白骥考同意此时,立刻大露笑脸,眼神偷偷闪着光芒父女两来回交流,但很快又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想要掩盖内心的欢乐,只可惜这些白骥考早早的看在眼里。 方才还未皇叔丧子之痛感到悲哀,如今见父女两这样精打细算的早有算计也就不觉着可怜了反而有些可恶。 “那就麻烦白大人了。至于吾儿一事的确也有我们的不对,既然事情查明是盛将军过失杀人我们也不好咄咄逼人,毕竟我朝是**的,不能因为我们的一己之私乱了法律,还请白大人秉公处理,我等必定听从白大人。” “好,好。皇叔能够如此想,那本官就放心了,没别的事本官就先告辞了。”白骥考赶紧站起身做告辞状,他可不敢再多留了,看他们父女两这样的狡诈,再多留一阵指不定以此拿出什么刁难人的歪主意要自己做,届时岂不麻烦。 白骥考赶紧告辞,皇叔也笑意洋洋的请家丁恭送,之后白骥考便回宫禀告。 “案子已经查明,的确是过失杀人,可以从轻处理。并且皇叔那边已经沟通过了,他表示愿意退让。这件案子可以了结了。”皇宫内,白骥考正义凛然侃侃而谈,将查案的经过讲述一遍然后推出自己的结论,然后再禀告晏滋。 晏滋斜躺在龙椅上,懒洋洋的喝茶吃点心,顺便听听白骥考的推理。虽然是顺便一听,却也是留心重点的,白骥考休想借着晏滋困意连连之时打马虎眼。 听完白骥考的禀告之后,晏滋忽然一个侧身从龙椅上坐直,放下手里的茶点,双眼毫不含糊的对上白骥考的眸子,问道“朕很好奇皇叔当日那般耿耿于怀你是如何凭着三言两语说通的?另外,子鶱当日认罪时的表情与你的结论好像不太一样。朕总觉得当日他是抱着必死的态度认罪的,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和表情让朕觉着就是故意杀人的。但你查出的案子说是过失杀人,既是过失杀人他就应该知道可以从轻处理免于一死又何必这样大义凛然一心求死。这两者实在有出入,白骥考,你确定没有隐瞒朕的地方?”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三章古怪谈判)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认作义子 说到后面那句话,晏滋忽然走下龙椅,就站在白骥考面前,两人只有一拳之距,并且放大的瞳孔将白骥考整个人映衬在里面仿佛是囚笼一样囚禁,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深入他的眸子里想要探出什么,好像囚笼中的铁链一样深入**。 这种目光简直与坐牢没什么区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大刑伺候,弄得白骥考浑身不舒服,加上的确有事隐瞒心虚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能让晏滋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 “哈哈”白骥考干笑着试图转移晏滋的视线“不论如何这件事是得到了解决,陛下认为还有什么法子比现在更好的?” 白骥考反问晏滋,将问题反抛给晏滋。晏滋嘴角上勾,邪魅一笑不多话,的确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是晏滋期待的最好结果,她也相信白骥考是有能力处理好的才委以重任。只是也不乏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皇叔凭什么卖他这个面子。上面的疑问始终未有解决,晏滋始终最此事十分的好奇。 “白大人,您这里绕来绕去始终没有告诉朕,您是如何劝服皇叔的,他当日那般执着今日又怎会轻而易举的答应了?”晏滋问个不停,只要白骥考不说出来她就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骥考本不想说的,但寻思着不说明白晏滋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的,何况这件事最好有晏滋出面比较方便。皇叔提出的要求自己一人无法达成,倘若晏滋也知道那么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么一想,决定将来龙去脉统统告诉晏滋,晏滋听闻眉头紧蹙之前还同情愧疚的表情一扫而光,转而变得严肃狠辣。 “哼,好一个皇叔,都到这份上了还惦记着别的东西,当真是死性不改!”晏滋怒从中来,忽然领悟到一句话,就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很快白骥考又补充道“若是不答应,他们就对晏犁一案耿耿于怀,朝廷就会损失一员大将,相信您也不想以小失大吧?” 的确如此,晏滋不得不妥协“好吧,只要所提要求不过分,就暂且依了他。若是国家当真出来一位栋梁之才也是最好不过的。那么教导年儿之事就交给你吧。”晏滋说的十分无奈,并不看好的态度。 脑海里忽然闪现当日小年儿教学的场景,当日自己为了这孩子不惜一切法子去请端木先生来教,居然这般不懂珍惜把端木先生气成那样,之后又被人利用。这样的孩子早就放弃了教导的念头,如今答应也不过是满足皇叔罢了。 晏滋怀着完成任务的态度打发白骥考去教学。 白骥考也是无可奈何,也点头同意了。 这件事勉强算是处理完了,翌日朝堂上,晏滋按着过失杀人的罪名处理了盛临圣,将其降职打发边关镇守边境。不过在镇守边境之前又一道圣旨下来,要求盛临圣披麻戴孝去晏府吊唁并且认皇叔为义父,以尽孝道。 这些都是晏滋强行下令的,皇叔即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顺从。 葬礼那天,全府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皇叔更是哭的稀里哗啦已经哭晕好几次了,之后皇姐没办法,叫小年儿陪着外公生前。皇叔看到还有一个小希望才勉强支撑着身子挺过来,这个时候盛临圣拿着圣旨过来,按晏滋说的披麻戴孝。 皇叔看了咬牙切齿,晏家人都紧握拳头恨不得将其四分五裂,无奈大家都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想想。这也就罢了,偏偏他的手中还握有女皇陛下的圣旨,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着仇恨勉强允许盛临圣过来祭拜吊唁。 之后棺材入葬,盛临圣得跟着一同前往,皇叔在前,他在后。二人一前一后紧跟步伐,尽管是那么的不喜欢,但因为晏滋的圣旨,皇叔一再忍让。 等到棺材平安入土之后,皇叔才发作,紧握成拳的手忽然摊开,上去狠狠的一掌甩到盛临圣脸上,火辣辣的掌印瞬间显示在脸上,嘴角处微微的渗着血丝。 盛临圣疼的紧蹙眉头,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乖乖的捏着圣旨,任由皇叔大骂“好你个小畜生,别以为有女皇陛下撑腰就可以拿你没法子。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轰隆隆——坚定而恶狠狠的话语如同一声闷雷在不远处偷偷看着的不语的心里响起,她就偷偷的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悄悄看着这里的一切。 看着盛临圣为己受辱实在于心不忍,小心脏也是如同被刺了好几刀子,那种难受与愧疚潮涌般席卷而来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压垮。 她恨,恨自己太冲动,若是当初没能把晏犁冻死说不定也不会有盛临圣现在的情况,那么自己也就不必为了这个男人愧疚心疼。她太恨自己了,怎么当时不考虑清楚。 咚咚咚,粉嫩的小拳怒冲冲的拍打着树干发泄内心的复杂情绪,但人死不能复生,再这么虐待自己也是无用的,晏犁始终是不会回来的,皇叔对盛临圣的恨意只增不减。 怪只怪自己太软弱,她不敢告诉所有人这件事的真正凶手是自己,瞧盛临圣现在所受之辱就叫她害怕的不得不后退死咬着唇瓣忍下了想要告诉真相的冲动。 那皇叔顺势抽出来的藤条缠满了荆棘,每一鞭子都是用尽全力的,这一鞭子一鞭子的下去就能将浑身的肉翻出来,没几鞭子就会伤痕累累疼的脸色苍白然后一命呜呼。 所以面对这样的场景,不语又不得不后退,只能死咬着唇瓣紧紧的盯着。 不远处,啪啪啪的鞭子声刺耳的刮进耳朵里,皇叔一边鞭打一边咒骂“混蛋!我晏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滚!” 盛临圣被打的皮开肉绽,从始至终都不曾还手,一直死咬着牙关紧握拳头一鞭子一鞭子的扛下了。倒是皇叔因为怒气攻心导致体力不支,打不动了,最后补上一脚呵斥其滚开。 盛临圣这才扛着满身伤痛从坟前回到府邸。 不语看的泪流满面,再坚强的男人也不是铁打的,这些东西打在身上该是有多疼,偏偏这个男人扛下了,他的身躯就像是铁打的,他的背影比大山还稳重。能躺在他的怀里被他保护着,即便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也不觉得害怕。 不语偷偷擦泪,悄悄从小路率先一步回到府邸,然后假装刚看见笑脸盈盈的过去。 “盛大哥你来了。” 盛临圣瞧了一眼,道“你哭过了?” 不语这才想到哭的眼睛红肿还没处理好,赶紧的想法子圆过去“是,是啊。因为担心皇叔他们会为难你,所以想着想着就哭了。没想到他们还真的为难你了,瞧你这衣服都血糊糊的。” 看到满身的伤痕,不语忍不住泪流满面。盛临圣不想多理会,看了一眼之后绕开不语去了书房。不语担心的望了一眼背影,也不敢上去阻拦,但寻思着有伤得治,就去寻来金疮药端过去。 而此时书房内的盛临圣一言不发,里面动静全无,不语贴着门口听了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端进去,可里面始终没有动静不由得不胡思乱想。 “盛大哥,盛大哥”不语弱弱的叫了叫,知道盛临圣心情不好担心打扰了。 可等了等始终不见里面动静,这下不语着急了,忍不住举手敲门“盛大哥,盛大哥,你在吗,快点开开门,盛大哥。” 叫唤了几声,依旧不见书房内有动静,也不见盛临圣回应,终于着急了,不管不顾的呼喊敲门“盛大哥,盛大哥,盛……” 盛临圣被叫烦了,无奈的打开门,不语正欲敲门,被这突然的举动打断了,赶紧收回手呆呆的看着盛临圣。本想上去关心一下,可看见对方厌恶的眼神以及恶狠狠的态度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搞得不语心里发毛,不敢上前,只能乖乖后退弱弱的问了问“盛大哥,你你的伤怎,怎么样了?” 还想上去关心几句,可一看到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神就忍不住退却,所有话都省略变成了一个动作,不语将金疮药端到盛临圣面前,楚楚可怜的看着。 盛临圣不想理会闭上眼沉默了一阵,之后就回到书房重新关上门,不语见此愣了一下不敢再上去打扰,赶紧端着金创药退下。只是脑海中一直纳闷不解,虽然盛临圣一向冷傲惯了,但也算是好人,平日里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很少计较,可为何今日的盛临圣看上去杀气腾腾的见到自己好像见到仇人一样,弄得不语有些害怕。 就因为今天被皇叔毒打还是别的?不语不解,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走到一半忽现一人影挡住去路,抬头一看竟然是晏滋。 见到晏滋,不语又是一惊,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跪下行礼“陛,陛下。”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四章认作义子)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言警示 宴滋冷冷扫了一眼地上恭恭敬敬跪着的人,脸色一沉嘴角上扬,勾起鄙夷的笑容。哼,好一个会演戏的丫头,当着别人的面装的如此恭恭敬敬也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宴滋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厌恶,只可惜不语一直低头跪着半点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所以不知道宴滋此刻的表情,绝对的,不带任何掩饰的**裸的厌恶。 不过是看在死去的不语的父亲面子上,也看在当日那件案子上,宴滋才多次宽恕。可每每想到自己这般示好换来的居然是她的杀心,就不由的令人咬牙切齿,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怒意就不断袭来。 宴滋紧握拳头极力将怒火压制下去,就这样怒冲冲的盯着地上的不语看。 不语虽未抬头,却也能感受到诡异的气氛。毕竟自己跪了这么久了,宴滋始终不说平身二字,换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到此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始终是民女又手无缚鸡之力真要是被宴滋寻仇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她随随便便一句话都可以将私仇公化,再加上盛临圣一直唯她是从,自己一定会吃亏的。 越想越担心,眼珠子也跟着脑子转得飞快,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手里还端着金疮药呢。这些个瓶瓶罐罐掉落在地能发出多大的响声,能否引来什么人? 不管了不管了,即便不能引起盛临圣的注意,引来别的下人也是好的,有别人在场自己也可以安心一些何况当着别人的面宴滋也不敢公报私仇。 不语又转了转眼珠子,故意颤抖着双手低垂着脑袋微微弱弱的与宴滋答话“陛,陛下,可是民女做错了什么?” 话未说完,宴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定是想问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她迟迟不肯叫自己起身。偏偏的宴滋就是不想这么快叫她起来,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泄愤小小的恶作剧一下出口气也是好的。 所以当宴滋听到不语可怜巴巴的讲这些话之时更加觉得爽,语气也更加傲气冷酷 “呵呵,姑娘多虑了吧。您这般善解人意能言会道的怎会做错了事。况且朕也没说您哪里做错了,朕谢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您。” 语毕,又是一阵冷笑,听得不语毛骨悚然,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假装害怕然后一个不小心打翻手里的瓶瓶罐罐。 乒乒乓乓的声音瞬间响起,所有小巧精致的瓷器瓶瞬间变成碎片,不语趁机大喊大叫“对不起呀,陛下,民女不是故意的。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越喊越大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宴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顿然领悟,原来刚才的都是废话,这才是重点。“呵,呵,哈哈……”宴滋双手环胸,轻蔑的看着像跳梁小丑一样在自己面前演戏的不语,对她的厌恶更浓了,玩味的心思也更强烈了。 一个大步紧贴着不语过去,然后蹲下身玩味的扫了一眼,明媚的眸子里邪意尽展,紧扣的十指轻轻一捏就是一阵咯咯咯的响声。 宴滋半弯着头露出好看又吓人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语。这模样像极了吃人的了老虎,彻底把不语弄得焦躁不安,叫喊声更大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民女知错了民女知!额!” 话音未落,一道快如闪电的手势袭来,在她的哑穴上轻轻那么一指,不语便没了声音,任凭自己怎么歇斯底里始终不出一个音。 宴滋又是一阵冷笑“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伴君如伴虎?朕当初再三忍让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案子上对你心存愧疚,所以才对你处处示好,还恩准你自由出入皇宫。你喜欢跟他一起,朕就允许你入住将军府。可你倒好居然暗生杀意,好在朕福大命大没什么损失,也就放过了你,权当你年少无知。本以为你回家就可以安生点知道守本分了,却不想还是这样无知!放眼望去都是朕的地盘,所有国法都是朕来决定,你一个小小的民女想要逆了朕还妄图拉拢盛临圣反了朕简直痴心妄想!朕一再暗示你不懂,今日索性明言警示,识相的话快点离开这里。盛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盛临圣也不是你这等小女子能够控制的!” 越是说到后面,语气就越阴冷,圆润的眸子忽然眯成一条缝,从缝里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威严的不容触犯的眼神,这种眼神犀利的仿佛一沾染就能粉身碎骨,不由得让不语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这些不大不小的声音早已落入了不远处盛临圣的耳里,同是习武之人,对声音格外敏感,早在不语抖动手上的瓶瓶罐罐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尤其是当瓷器碎裂时更能听到。 只不过瞧着宴滋在,好像与不语说些什么,才偷偷的躲藏起来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听到后面那句话不仅不生气反而涌动着一股暖流。 还以为宴滋心中只有白骥考,原来是有自己的,尤其是当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对另一女子说出这番霸道又蛮横的话,更是觉得暖暖的,仿佛自己是一块宝贝一样被人珍惜着。 所以盛临圣才更加不想走出去,还想再听一阵子。 直到宴滋和不语都不再说话,并且宴滋解了她的哑穴,盛临圣才一点点走出去。 宴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懒散命令道“平身吧,你也跪了些时间了,若是跪出些小毛小病的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朕虐待你呢,起来吧。” 不语怒气冲冲的拍拍尘土想要站起身,谁知道跪了太久有些发麻根本站不住,这下心里更恨宴滋了,可正当自己试图再次站起身的时候忽然听闻身后宴滋与别人的对话。 “你来了?怎的浑身都是伤?” 虽不见那人说话,但能猜到来的应该是盛临圣,不语趁机大发演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跪着转过身抱着宴滋的腿抽泣“陛下,民女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还请陛下原谅。” 话是对着宴滋说,可余光总是时不时的看向盛临圣,多少次被盛临圣发现还要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祈求他的怜悯。 这样的女人看着着实厌恶,盛临圣眉头紧蹙恨不得一脚将其踹开。宴滋倒是乐得自在,双手叉腰在旁边看着,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看着盛临圣,又瞥了一眼不语。 心中窃喜,不语以为自己这样做会得到男人的同情,殊不知反而招来盛临圣的厌恶。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怜香惜玉的也不是楚楚可怜就能压倒所有男人的,她太天真了,宴滋暗笑。 盛临圣扫了一眼不语很想将其踢开或者赶出府去,但当一动脚又不忍心这么做。只因为不语在山上那些真情实意的话以及她的处境,还是忍下了,命人搀扶着不语退下也就不再多说了。自己则带着宴滋回书房去。 不语不甘心的被下人带下去…… 宴滋跟着盛临圣去了书房,这里还是那么干净,许是中秋的日子刚刚过去,所以那日打扫的干净这日还没沾染上尘土吧,只是这回屋子里浓浓的一股药水味。 看来盛临圣是独自在处理伤口了,看他身上也没个纱布,桌上倒是横七竖八的放着好些带血迹的布条看样子是没弄好。 毕竟一个人没办法将伤口包扎完整却还要固执的躲在书房里不让不语过来帮忙,这男人有时候固执起来好没道理偏偏的还让人哭笑不得了。 宴滋笑着走过去拿起纱布,药瓶,一边给他涂抹伤口一边为其包扎。 虽然盛临圣有些诧异,却很快就接受了,以往都是师娘在做这些,不曾让宴滋做过。如今换了宴滋虽然有些不习惯却是挺好的味道,一股暖流偷偷涌动着,晕染着脸庞,将精致瘦削的脸颊烧的燃成绯红。 明亮瞳孔也在这一刻呆滞,映衬的除了宴滋的人影再无其他。 也不知为何,今日的验资费看上去特别温柔委婉,就好像大家闺秀里头出来的女子一样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当然宴滋本出生将门也是大家闺秀,可从小习武惯了总是少了几分贤淑的气息,今日忽然见着好似眼前一亮叫人忍不住心生无限遐想。 想着想着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目光却一直呆呆的望着宴滋好似黏上了她的身根本无法移开。 倒是宴滋率先感觉到了这种奇怪的目光,对眼上去正好看见盛临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之后,盛临圣快速低下眼眸移开。 宴滋看的好奇“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还这么惊慌失措?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用不着这么羞涩吧。”宴滋故意调侃师兄,因为极少见到这种表情所以一有机会就要死死抓住好好调侃一番。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五章明言警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六章 联姻阴谋 被晏滋这么一说,盛临圣更加脸红害羞了,一把夺过晏滋手上的纱布,转过身去自己包扎。晏滋更是苦笑不得,不忍心再继续糗他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这样逞能要自己包扎,那朕就不打扰你包扎了。今日朕来不过是看望看望,昨日晏犁入殓一事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真是难为你了。” 晏滋忍不住心疼,盛临圣说什么都是朝廷大将军,不仅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又是同门师兄所以她都不舍得鞭打盛临圣,居然让皇叔这般不管不顾的鞭打,于公于私都让晏滋觉着心疼。 “没事,不过是些皮肉伤,有什么好在意的。何况我盛临圣从小就跟着师父出生入死,这些伤口早就习惯了,只当是挠痒了。”盛临圣说的风轻云淡,但心里却是极为高兴的,因为他看到了晏滋的关心,泽中关心只对自己一个人,让他觉着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晏滋听闻这些才觉着放心“如此甚好,朕也知道你久经战场不在乎这些伤疼,不过始终是受了委屈的,朕怎能不过来瞧瞧。既然没什么事,朕先走了,你好生修养着。” 盛临圣错愕的余光瞥了一眼晏滋,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走,却也不知如何挽留,只能低下头无奈地点头。晏滋这才转身出去,门推开时恰巧遇到不语蹑手蹑脚的贴着门口偷听。 晏滋一开门,她躲闪不及,一个踉跄撞在晏滋身上,晏滋一阵嫌弃,故意快捷的躲闪一边。不语顺势倒在门口,整个人呈狗吃屎的狼狈模样映衬在盛临圣的眼里,盛临圣一脸鄙视,不语脸色煞白窘迫不堪。 晏滋余光扫了一眼屋内的盛临圣的反应,嘲笑的将不语叫出去“姑娘,朕还有些话想与你商谈,过来一下可好?” “商谈?可好?”不语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两个词,寻思着方才晏滋还对自己那么坏,如今又客气的这般没帝王架势,更是觉着奇怪,心里还有一阵哆嗦。想着把自己叫到盛临圣不在之处会不会有更坏的主意。 不语哆嗦着要不要过去,楚楚可怜的看着盛临圣希望他能够出面阻止,可盛临圣一直低头包扎伤口丝毫没有注意不语的眼神,而这边晏滋又是一个劲的催促,并且声音越来越低沉从商谈的口气变成了命令。 不语无奈叹口气,弱弱的跟着晏滋出去。 晏滋到了将军府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不语,从她的表情以及神情中可以看出不语对自己的不喜,同样的晏滋对她也无好感。 不过有些事,还不得不交给她做,只有她才最适合。“子鶱被打的事情你也看见了?有何感受?” “啊?”不语心口一颤,不明白晏滋这样问是何意思“陛,陛下,您为何突然这般询问,莫不是民女又做错了什么?” 晏滋嘴角一勾,露出一副你说呢的表情,邪邪看向不语,言语里毫不客气“是啊,你的确是没做对过什么事。不过此次也没做错事,朕也不为难你。子鶱可是朝廷大将,朕的左膀右臂,朕还没舍得辱骂鞭打过他,皇叔倒好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对付朕的爱将,摆明是打朕的脸面。这件事不摆明朕实在难消恶气。所以朕需要你的帮助。” “帮,帮助?”不语听得又迷茫又生气,寻思着晏滋自己心口难消为何要自己出头,她这种精明的坏女人怎会给自己好事做,一定是阴谋。 无奈晏滋是女皇陛下,不语不好发作,只能婉言拒绝“呵呵,陛下可真是说笑了。民女不过是一介女流又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能办大事的人。虽然说女子也可以与男子齐头并进,可这样的巾帼英雄世间少有,像陛下这样的堪比男儿的奇女子又有几个。您这样诚恳的将大事交由民女,万一民女办砸了可吃罪不起。” 不语这样说摆明就是拒绝晏滋的意思,但晏滋早就看她不惯也因为自己是女皇陛下可以一道圣旨解决所有,既然如此又何必绕来绕去费那么多唇舌,既然好言不肯从那就只能下圣旨了。 晏滋阴沉着脸,毫不客气的戳破不语的婉言“你这是在抗旨吗?别忘了朕可是当今皇帝,朕的话就是圣旨,容不得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快点附耳过来,朕时间有限没这功夫与你废话!” 不语听闻一颤,心里怒不可遏早就将晏滋咒骂了个遍,脸上还装作唯唯诺诺贴耳过去。晏滋悄悄的对她说了几句,之后便回了皇宫,不语则孤身出了将军府。 之后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是皇叔小肚鸡肠趁机殴打盛临圣,还差点将其活活打死。谣言传的多了也就越传越没谱,也不知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然编造了曲子在园子里大唱特唱。 更重要的是这戏园子的园主可是有免死金牌的,整个园子都是晏滋下旨特许坊间谏言上呈的,所以即便皇叔听了十分不舒服也不能怎样。 但心里却是十分的不爽,整日憋在心里差点就出内伤了。 “可恶,实在可恶!这帮刁民简直气死我了!”皇叔气的直跺脚,整个人颤抖着脸色发白一个劲的直拍胸口。 其女见了心疼,赶紧递上茶水安抚“父亲大人莫要气坏了身子,那些个不知黑白的刁民都是些人云亦云的,您越是这般生气他们就越是高兴,越是胡说八道。既然他们可以用戏曲捉弄我们,我们也可以用戏曲说明黑白,让这些刁民知道真相。” 其女这么一说,皇叔豁然开朗,两眼放光瞬间觉得希望在前,赶紧的命令家丁拿些银子请唱戏的改了戏词。 很快街上又流传了另一故事,说得好像盛临圣是活该如此一样。但没过多久又有一曲子出来,说的是晏犁杀害父的故事。 三个故事相继唱出,街知巷闻,大家纷纷议论开。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 “你们说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是那个皇兄晏犁先杀了人家父亲,之后又不小心遭到报应然后死了。如今皇叔居然不依不饶的。”街头路人好奇的与随行朋友谈论。 另一朋友听了也愤愤不平“是啊是啊,你说同样都是过失杀人怎么结果这般不同?再说那个晏犁有错的时候,皇叔就各种想要求饶。现在换成自己家儿子有事了,就那样不依不饶的,真是可恶!” “……” 大街小巷议论纷纷,说皇叔不是的人越来越多,弄得皇叔百口莫辩,连出门都不敢。只能咬牙启齿呆在府里静养。 “可恶,实在可恶,究竟是何人所为!”皇叔气的吹胡子瞪眼,杀气腾腾,这个时候若是传谣言之人就在眼前,他一定毫不手软的将那人千刀万剐了,偏偏的就是找不到此人,这才觉着头疼不已,有气不能出,憋着心里难受的很。 “好了好了,父亲别再想了。这些天我们的努力您也是看到了,越是想法子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索性不说,让那些刁民去猜,反正身子不怕影子斜,等这股热劲过去了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其女从旁一直安慰。 皇叔也知道这个理,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将这股热劲过去,不知道是一天还是一个月还是一年。所以才觉着焦虑,毕竟整日被人说来说去的实在难受。 “你说的倒是容易,该如何才能让这股热劲过去?”皇叔看向自己的女儿。 其女眼珠一转忽然想到另一件大事“爹,您不是说要给年儿指腹嘛?若是拿这件事出来,想必这件事就会过去,您看这样行吗?” 皇叔一听,脸露笑脸连连点头“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一旦与薛家达成姻亲,那么他们晏家承受的所有坏事他们薛家也不得不受牵连,这样就多了几个脑袋一起想法子了。如此甚好甚好。” 想到这里,皇叔皱巴的老脸忽然邪笑不止,方才还惨白的脸色忽然容光焕发了不少,赶紧的命人去请白骥考来“来人,去请白大人。” 下人赶紧过去请白骥考,与此同时白骥考则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的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因为这些天,外头谣传不断,虽不能查明谁在散播,但大家都能猜到一二,这是朝廷与皇叔的较量。所以未免成为无辜的牵连着宁可选择乖乖呆在家中比较好。 但该来的始终会来,果然没多久家丁来报,皇叔派人去请,白骥考不由得眉头微蹙大叹气,谁叫自己答应在先,还能有何法子,只能随家丁跑一趟晏府了。 一到晏府,白骥考先笑脸过去,反正没事三声笑总是没错的“哈哈,皇叔,好久不见。” 皇叔见到白骥考来此,赶紧上去迎接,恨不得三跪九叩的请大神一样的请他入府“白大人,您可算来了。不知当日的话可还算数?我那小外孙近日与薛家小二妹玩的甚好,寻思着小孩子家家的就好动,两人一起玩耍才助于学习。把一个人关进书房里死啃书也是没用的。您答应做年儿的先生应该更注重年儿的学业才是。”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六章联姻阴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七章 层层引出 薛家?小妹?白骥考随便一听,就抓住了这两个重点词,整个这么长的话简而言之就是联姻吧。倘若真要教学什么的,自己一人便能搞定,真要找个玩伴什么的晏家有的是小孩子,为何不找自家身边的小孩子非要找薛家的,还非要小姑娘。这不明摆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白骥考心中一脸鄙视,不明白皇叔为何非要薛家的人,明明晏薛两家不合还非要薛家的,这是故意给自己找难题还是给自己找难题? 似乎除了这个说辞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证明皇叔非要找薛家孩儿是另有原因,要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是只有自己能办。 因为早些日子白骥考就怕皇叔出诡计耍阴招玩弄自己,就早早的与晏滋摊牌,一旦他有什么无理要求白骥考直接与晏滋说,晏滋念及盛临圣的案子是不敢不从的,所以有女皇陛下的一道圣旨什么事都不成问题。 有了这张王牌还怕什么,白骥考心中得意,笑得合不拢嘴,总觉着自己又幸运的躲过一劫。 而这个时候的皇叔还在滔滔不绝,见白骥考笑得这样诡异不由得停顿下来看了一眼,好奇他在想什么。 “白大人,何事这般高兴竟得都入了神?” 这么一问,白骥考才反应过来皇叔还在,这是在别人家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能像自个家一样没事偷着乐,实在不好看。 赶紧的开口说几句缓解尴尬“哈哈,皇叔啊,方才您说了一大堆,本官已然知道您的意思了。本官心中有数,您放心,尽快为您办妥,如何?” “当真?”皇叔露出乐眼,金光闪闪的盯着白骥考看。 白骥考甩甩手做出很容易的样子,解释道“放心吧,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能有多难。您老就安心的等着瞧吧,保证给您完成任务。” 听到白骥考这般胸有成竹的话语,皇叔也算是放心了,笑眯眯的又亲自端了一杯茶请他喝。 白骥考小抿几口之后匆匆告辞,转而去了皇宫将此事与晏滋说道。 晏滋听闻脸色微变,明亮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复杂的眼神,左手托着下巴右手不缓不急的敲打着桌面,那大又明亮的眼珠也跟着敲打声一上一下,好像在思考什么。 白骥考看了有些焦急,难道晏滋不想这件事?可当初自己与她说起的时候还是各种答应,好像什么事都能办一样,如今盛临圣的事情解决了就各种不想答应,这要是让老皇叔闹将起来,别说是盛临圣的事,就是祖宗八辈的事都能给你刨出来说。 白骥考忍不住了,又一次开口提及,试图劝解晏滋应了此事“陛下,人家只说让两孩子一起读书识字,又没说要联姻,您只当什么都不明白不就好了。再说既然没有说破的事即便让薛家人知道了也不好反驳什么,何况又是您一道圣旨下,谁敢不从。” “朕不是担心这些,朕总觉着皇叔已经麻木了。他会因为失去儿子一事知道朕什么都答应便趁机狮子大开口。今日是暗示的要联姻,明日明示要做什么又该如何?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叫别人牵了鼻子。朕是担心此事有了退让之后皇叔会时不时的想出些要求上来索取。” 晏滋的担心并无道理,毕竟人都是贪婪的,一旦发现能从此处得到更多就会想尽办法将其榨干,只是眼下除了答应也无法子。 “我看此事先答应了,毕竟人家是打着让孩子好好学习结交伙伴的旗号。我们无法反驳,若是不答应了,反显得陛下小气,皇叔也会再次提起晏犁一事,那么盛将军会再陷风波。如今他已经被贬至边关了,若再闹腾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我看先让皇叔得意一阵,毕竟得意能忘形,等哪日他的不轨之心暴露就立刻处置了。届时他想说什么也没有道理。” 白骥考仔仔细细与晏滋分析利害,晏滋听闻觉着有些道理便答应了,于是提笔磨墨草草的写了一道圣旨交给白骥考。 之后,晏薛两家孩儿同在一个屋檐下学习之事便炸开了锅,薛家自然是不愿意的,哭着喊着要晏滋收回成命。晏滋不予接见,便三天两头来闹,弄得整个皇宫哀嚎遍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亡国了,晏滋听得头都炸了,三言两语将其打发了,并且明言警告若是不服从她的命令便是抗旨随时可以要了她们的性命。薛家人这才闭上嘴巴,委屈的将鼻子泪水吞入腹中乖乖回到府宅内。 晏家人倒是乐坏了,暗中教授年儿接近姑娘家的小妙招,小小孩儿才十岁就要教他如何逗女孩家开心,长大了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 可怜的小二妹才屁点大,天真烂漫哪里懂这些,她只知道晏哥哥对她好,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新奇玩意,所以不管薛家人如何教育她总是不听,总喜欢跟着晏哥哥玩。 这些消息晏滋也在偷偷的打听中,意图如此明显就是路人看了也能明白的。不过好在二人都是在白骥考门下学习,有白骥考看着也算放心,只要不做的太出格,她只当没听见没看见罢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法子如何把盛临圣调回来,毕竟是朝廷重臣又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把他放在那么远的地方总不是法子。 偏偏又一时半会的想不到好办法,只能拖着腮帮子对着桌子独自惆怅。 脑海中忽然闪现很多张关于盛临圣的画面,那些一起练剑的场景,一起搅乱朝恒国一起掀翻前朝一起杀敌的场景一一浮现,还想起当日自己假晕欺骗盛临圣,而盛临圣却对月祈祷愿折寿的场景,虽不曾亲眼见到,但听到心里也是暖意浓浓。 晏滋不由得走到月色下,对月发呆,惆怅之情迸涌而出,不禁心烦意乱。脑海里盛临圣的身影却越来越深刻,她开始迷茫慌乱,不知道这种很想见一个人很想将其放在身边的想法是喜欢还是出于惜才之情。 这个时候多么希望有人能够为自己解惑,但环顾四周空无一人,能够看透心事的也只有那一轮弯月,只可惜月不能言,知道有如何,还不是依旧高挂天空不能为己分忧。 晏滋忍不住叹了口气,斜靠着身后石柱坐下,闭上眼整理思绪似乎将盛临圣的影子从脑海中赶去。 而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隐约而来,还没等晏滋开口,对方就先开口了“陛下何故对月长叹,虽说不是明月当空却也是月色皎洁美不胜收,何故在良辰美景之日如此惆怅?” 脚步一点点传来,在晏滋身边停顿,然后就近找了台阶坐下,与晏滋并肩而坐,目不转睛的盯着晏滋。晏滋听闻微微一笑,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白大人,你可真是有心啊,大白天的要忙着照顾两个小学生,晚上还要来看望朕,当真是忙碌的很呐。”晏滋挖苦道,眼下除了挖苦白骥考之外似乎找不出别的乐子了。 白骥考无奈一笑,叹息“滋儿就是滋儿,言语里总是带着一副欠扁的味道。若不是打不过你真的好想跟你好好决斗一场。想必白天的事情你也该有所耳闻吧,我都快被两小家伙后面的大家族弄得头昏脑涨了,哪里是传道授业分明就是给人挡宅挡难嘛。盛临圣倒好一个圣旨下去了边关逃离晏薛的纷争,我就可怜了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差点就成了两家斗争的牺牲品。” 白骥考说的可怜巴巴言辞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盛临圣干嘛了,不过听到晏滋笑声不断,瞬间心情大好,却还是故意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为盛临圣辩解。 “你这人怎可如此说话!朕让你解决的可是朝廷大事并非私人恩怨,你身为朝廷大臣为朝廷排忧解难是否合理?盛临圣戴罪立功驻守边境保家卫国是否合理?” 晏滋说的振振有词好像真是这样,不过白骥考却嘴角一撇,眼底露出一抹暗淡,一直以来他都在猜测晏滋的心意,不明白她是喜欢盛临圣多一些还是喜欢自己多一些。这些话一直想说却始终没有机会,如今盛临圣不在,再好不过,可不能错过了机会。 白骥考故意嘟囔着嘴,念念碎“啧啧啧,滋儿可真是长大了,开口一个盛临圣闭口一个盛临圣的,他对你就真的有着重要吗?想我白骥考虽然不是武功盖世却也是一等人才,怎么不见你对我如此关心。您如此偏爱真的好吗?” 白骥考醋意浓浓,已然从暗示变成了明示,这番话听到晏滋耳里心虚不已,因为方才还在惦念盛临圣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如今白骥考这话一出更是觉得心虚不已,面红耳赤的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有些害怕起来,不敢看着白骥考的眼睛,转而低着头忽略对方的目光。 白骥考见此,心中咯蹦一下,想着完了完了,自己没什么戏了,瞧她那少女般娇羞的模样就知道是爱上了盛临圣,可盛临圣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那么多女人对他念念不忘。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七章层层引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八章 斩杀孩儿 不行不行,白骥考受不了了,今日一定要刨根问题问个清楚。 “我不明白,这个盛临圣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您要对他念念不忘的?”白骥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全然不顾这些话是否得体。 因而听得晏滋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你这话是何意?盛临圣作为我朝大将,朕又惜才如命,所以对他多些关心不是合情合理吗?” “切,得了吧。”白骥考嘴角一哼,翻起白眼,因为正在气头上加上本就说话耿直所以全然不顾身边坐的是一国之君居然对她翻起白眼。 “照你这么说,师焰裳还是你的左膀右臂呢,怎么她这些天不上朝你怎么不去问候几句。恐怕我不提及这三个字你都快忘了曾经还有一个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吧。” “我……”晏滋语塞,自己真的是忘记了这个人,若不是白骥考提起恐怕这辈子都想不到是师焰裳三个字,真是如此? 不会的不会的,定是这些天太忙无暇分身,等日子安定些她会去看望师焰裳的,毕竟是一同深入虎穴的好姐妹怎么会忘记。 只是一提起深入朝恒国这个虎穴又忍不住想起盛临圣了。当日情况紧急没多想,如今细细品味他那日驾马闯宫,挥剑利索身姿矫健,傲然正义的气息在微风中显露无疑,精致完美的五官即便是因为怒意微微扭曲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美反而衬托的更加威武强壮,富有男子气概。 这样的绝世美男谁人不爱,晏滋从不仔细观察过,但今日想来才发觉自己身边一直紧紧跟随着这样一位叫全天下女人尖叫连连的美男子却浑然不知。 如今设想,每每自己出巡民间,引来多少妙龄女子的妒忌和羡慕,自己却不曾知晓。 晏滋想的入神再一次将白骥考忽略,白骥考从旁偷偷的看着,瞧见其越想越入神,脸上微微泛起思春少女的红晕就知一定是又想起了盛临圣。 不由得低头轻叹一阵神伤,本想就此放弃但转念一想又不舍得,紧握成拳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再一次提起精神,看向晏滋。 “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爱,你可曾有过心动之人?你能分辨爱吗?”一句话三个疑问,可见白骥考有多在乎。 但这三个疑问每一个都将晏滋推向未知,她不曾体验过自然也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喜欢盛临圣还是出于君王对臣子的爱惜。 沉默,沉默是晏滋对于掩饰内心的常用手段,别人看来以为是君王过于冷淡,但白骥考知道她是不知,又不肯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不知,所以才保持沉默。这些也是在后来两人出访民间时偶然发现的,就这样晏滋不说话,白骥考又不依不饶死死的盯着晏滋,气氛忽然冷冻下来,仿佛所有的玩物都定格了。 只有偶尔吹过的寒风撩拨起肩膀的发丝才勉强证明一丝动态在。 发丝凌乱,迷离了眼神也扰乱了思绪,可晏滋不敢有所举动,就这样任由发丝打乱视线,但白骥考却是看着心疼。忍不住伸手挽起她的发丝夹在身后,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手指就戳进了她的眼睛。 但晏滋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从举止中能感觉到他的温柔,以及那道温暖的关切的眼神。这让晏滋更加心慌意乱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白骥考喜欢自己?这该如何,是要把他推开还是假装不知情继续扯开话题。 晏滋惊慌失措偷偷扭着脑袋试图逃离白骥考的温柔手却每每被抓住“别动,头发乱了。我想要是盛临圣在也不允许你弄得乱糟糟的,既然盛临圣不在就由我代替他照顾你好吗?” 温柔又富有磁性的话语加上本就风度翩翩的面容,当真像极了天外仙人入凡尘,更难忘的是这位仙人就在自己身边,而且竟然以问句的形式将这些暧昧的话抛出来,弄得晏滋更加不知所措,脸上红晕发烫,像猴屁股一样。迷离的眼神以及无辜的表情更是可爱的像个孩子,弄的白骥考心里痒痒好像冲上去捏一捏这张脸。 白骥考看的入神,未免自己真的忍不住还是赶紧移开眼,冷静冷静。呼,偷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些才缓缓开口“我想以盛临圣的个性定是让你不要随意在臣子面前随意展现表情更不能吐露心事,如此只会叫别人拿捏了性子很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你就一直假装冷酷将所有人排除在外,又或者能少言绝不多嘴。但其实并非如此,为人处世凭的是眼里,有些人只需一眼就能判定他的好坏。你是女帝阅人无数应该更能体会。但是人能轻而易举的看透别人却总是看透不了自己。就好比你吧,你已经武功盖世身边又有盛临圣护着又岂会担心别人的图谋不轨,即便有也有能力制服。不过是从小的阴影让你对所有人产生抗拒,即便再武功盖世也始终难掩内心的害怕。” 白骥考轻描淡写的说着,与晏滋半开玩笑半谈话的将积压已久的心思说出来,这样的形式显然很得晏滋的心。至少她在被人看穿心思之后还能安安静静的坐着听他讲话就足以证明,恐怕白骥考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看穿晏滋心思还能这样相安无事的坐着的人。 白骥考滔滔不绝,俨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晏滋静静的听着不敢有一丝的打断,她很想知道别人口中的自己是个什么样。 “对你来说最大的害怕就是感情,感情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因为你不曾尝试害怕尝试所以永远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你不知道对盛临圣究竟是不是爱了。可能是日久生情了也可能是因为盛临圣时常在你身边形成了一种习惯,终于有一天他不在,你就浑身不舒服。这些你都想过吗?” 白骥考再次反问,晏滋再次无言以对。 白骥考也没再逼问,继续讲“这样吧,我们做个测试,看看你究竟是喜欢还是习惯。” “怎么测试?”晏滋很好奇,她不知道精灵古怪的白骥考脑子里会想出什么,却也很想试试,只有这样才能解开心中疑惑,否则整日背负着这样的困惑实在难受的紧。 白骥考抿嘴邪笑,眼底露出几抹老练,好似经验丰富的样子,但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忐忑,很但心晏滋是真的爱上了盛临圣。 二人坐在月光下静静的谈了好一阵子,这一夜谁也没有乱开玩笑,而是以一种极好的交心的方式诉衷肠。静谧美好的月色洒将下来将二人照射的美好靓丽,好似一道风景线,终于在聊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渐渐的退去。 “时候不早了,白大人不想早些回去睡下吗,明日还有早朝。”两人静静的坐了一阵之后晏滋想解开这层尴尬的沉默的气氛,才随意找了话题。 白骥考看了看月色,也不知如何接茬,何况今日聊了这么多语重心长的话题是该独自消化消化所以也不想多留。 白骥考点头答应,站起身拍拍衣上尘土“好吧,时候确实不早了,微臣先行告退,陛下也早些休息。”说着起身作揖离开,晏滋看的吃惊,想来白骥考从不曾这般循规蹈矩突然这样规规矩矩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晏滋心事重重的也不想在意这些,点点头就允许了。 月光淡淡,不知不觉已是第二日,早朝依旧继续,只不过今日的早朝有些特别,还没开始就迎面跑来一位妇人,哭哭啼啼的要求女帝做主。 晏滋刚走到大殿口,还没进里头,就看见一妇人跑过来跪在脚下哭闹不停,晏滋低头瞧了瞧是薛家的人,按辈分应该尊称一声二姨母。 这也难怪这般哭哭闹闹的也没人敢阻止,毕竟是皇亲国戚门口侍卫也是有眼力劲的,罢了罢了且听听她要说什么。 “二姨母,许久不见怎的今日跑这里来了,可是有什么心事?”晏滋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身旁的宫女,命其搀扶二姨母起来。 二姨母擦抹着眼泪,哭哭啼啼道“晏家的儿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教我女儿玩耍,总是加以欺负。而且臣妇有理由相信晏家那孩子耍流氓,还请陛下做主!” 年儿?晏滋脑海中忽然蹦出那孩子当日不务正业的模样,虽说小孩子爱玩是天性,但自己是一心一意想要培养却不想得到这样的结果换谁心里也接受不了。再者之前白骥考说起之后晏滋有派人偷偷打听过,那孩子的确举止异常,本想着因为晏犁之事刚刚过去,平息皇叔怒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如今二姨母找来再不处理就说不过去了。 晏滋不得不暂停了朝政,亲自拉着二姨母之手到偏处说话,身靠着栏杆细细听二姨母将来,然后寻思着解决之法。 二姨母抱怨不断,说起这个年儿更是一肚子恼火,噼里啪啦的嘴皮子里蹦出一大堆贬义词,将那年儿贬的一无是处。晏滋就这样靠着汉白玉砌成的栏杆思索着。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八章斩杀孩儿)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九章 晏薛大斗 这晏家的年儿的确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当年自己还一心想要培养其成为栋梁之才,但天赋有限也就不与强求了。 但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他能在某一处有过人才能,也是可以得到重用的。只可惜过于平庸不说,小小年纪还遭家里人利用,要想成栋梁更是不可能的。 晏家皇叔老年丧子本是件值得同情之事,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晏滋可以给予特别照顾,怎料死性不改竟然还想利用孩子搞政治联姻,分明就是别有所图。 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恶之事只能忍一次,一忍再忍就是把老虎当成猫,她倒要他们看看自己究竟是老虎还是猫。 忽然这么一想,想到了远在边关的盛临圣,若是把这件事闹大,然后结果是由他发现并检举的便可以将功补过,届时自己便可顺水推舟重掉回都,任谁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想到这里,晏滋忽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危险又邪恶的笑意,阳光照射过来将半露出的牙齿照的通亮,亮光映衬在二姨母眼里被吓了一跳,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戛然而止,弱弱的上去问了问“陛下,此事如何解决?” 晏滋这才反应过来身边一直喋喋不休的二姨母,转过身对其安慰了几句“此事朕定会秉公处理还你一个公道,只是朕还有待查明,二姨母爱女心切朕可以理解但也请你多加体恤朕的心情。” 二姨母听闻点点头,不再多追问“好吧,那臣妇就先告退了。”说完作了作揖,乖乖离开皇宫。 晏滋点头应允,之后才大步跨入大殿,进行今日的早朝。此时朝廷里早就说开了,大臣们很好奇究竟是何事不能在大殿上说非要跑去没人之处才能说。而且看二姨母跑来时匆忙的神色应该是大事,想来是难以启齿的事,否则也不会这般遮遮掩掩。 大臣们议论纷纷,看到晏滋过来才赶紧整理好衣衫做出严肃庄主的态度,晏滋依旧大步上殿,高居龙位,威仪扫视全场。 看的所有大臣都低着头不敢有任何抬头念头之时,才懒散拂袖命令宦官退朝,宦官一甩拂尘高喊“退朝——” 在众大臣迷茫和不解的眼神中,早朝就这样退散了。白骥考走在人群中思索着今日所见之事,想来来的是二姨母这种女流之辈那么所奏之事也可能是关于妇人方面的问题。最近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晏薛两家打着寻伴交流学习的旗号暗中联姻的事。 今日他们所说应该就是这件事了,那么问题来了,晏滋为何不叫住自己呢,他可是晏薛两家中间的纽带,她不应该叫住自己然后询问些什么吗? 白骥考很好奇,躲在人群中思索着,为了让晏滋有机会叫住自己,还故意走的很慢,开始是在人群中间,之后走到了人群后头,别人都跨出大殿好久了他才慢吞吞的抬脚,抬脚之前还故意低头摆弄裤脚趁机拖延时间。 这举动一直被晏滋留意着,她早就猜到以他的聪明才智会想到自己接下来有什么举止,所以才故意闭上嘴不叫住他,看他有何反应。 瞧着平日里一下朝就恨不得飞出去的白骥考今日这般慢吞吞就忍不住想笑,同时又生出一种无奈念头,这家伙的欠扁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每每看到这种模样自己都恨不得想上去揍一顿。 晏滋无奈摇头,懒散开口“白骥考,你留下!” 听到这声音白骥考犹如注入神力,忽然精神好好,赶紧收回腿朝大殿里头走“陛下总算是记得微臣了,微臣还以为您把我忘了呢,让微臣好一阵伤心。” 说的委委屈屈柔柔弱弱好似姑娘家对情郎撒娇一样,这种声音听得晏滋一阵鸡皮疙瘩真就想上去暴揍一顿,她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了,他再多说一句真的就砸过去了。 “君臣商讨大事时,你还是严肃些好,今日二姨母上来禀报了孩子读书一事。看来朕的皇叔真想利用一个毛孩子搞政治联姻。” 晏滋说的意蕴深长,多么希望这一切不会发生,偏偏的皇叔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自己的底线,她本就是多疑之人,如今还做出这些叫人怀疑的举止,自然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所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白骥考好奇,面对晏滋毫无表情的脸,有时候真就猜不出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晏滋将心中所想告诉白骥考,希望他能帮着自己出谋划策,白骥考寻思了一阵觉着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人家毕竟只是孩子,何况对方也没有名言表示要政治联姻,所以让一个大将军检举两个孩子实在说不过去,传扬出去也叫人笑话,真要这么做的话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 不过想到晏家只有这一条根了,白骥考也觉着可惜,丧子之痛是何等的悲哀,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保全这孩子。 所以白骥考想尽量为这孩子争取一线生机“依我看,要想破除两家联姻,也不难办。只要让薛家不答应就好。何况这件事薛家也是不可能答应的,所以没必要防着晏家这么紧。” “这朕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担心皇叔他们急功近利想的太疯狂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比如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晏滋满脑子都在担心这些。 一旦事情成了,薛家即是不答应也不得不同意了,届时两家联姻就不会再有争吵,他们的合并很可能给自己的地位造成威胁,所以不得不多加提防。 “这,这……不会吧,他们才只是孩子!”白骥考被晏滋惊人的想象力彻底击败了,没想到堂堂一代女帝会说出这种龌龊话来。 这怎么可能,两个小毛孩子什么都不懂怎么会做出这些。何况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是在自己身边学字的时候,平日里一下课薛家就派人接送哪有私下接触的。 这个晏滋也不知道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不由得被白骥考一阵鄙视和教训“我说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觉得违心?不过是两个小毛孩子能懂什么,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何况你又是堂堂一代女帝说这些不觉得不妥吗?” “你!”晏滋气的咬牙切齿,这一会再也忍不住想要扁他的冲动,顺手抓起一本奏折丢过去,不偏不倚的丢在白骥考脑袋上,瞬间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 晏滋看着可气,心想自己这样信任才将他叫到跟前商讨,他竟这般儿戏,感觉没什么共同语言还有种错信人的感觉,所以有些不耐烦。 “罢了罢了没你什么事了,教好你的学生吧。”然后懒散散的站起身回到后宫,全然不顾呆在原地的白骥考。 白骥考觉着没趣,耸耸肩也出了大殿。 宫门口,马车早早听着,接白骥考回府,只是在路途上觉着车内闷,掀开帘子透透气。谁知就是这个举动,让眼神四处一望,不经意间竟看见晏薛两处的掌家人穿着粗布麻衣坐在路边的小摊子处喝茶。虽说是喝茶,但两人表情严肃嘴皮子动个不停应该是在讨论什么事。 因为距离远听不清楚,白骥考只能无奈叹气,放下帘子,路过。 事实上,这些人也没讨论别的,就是围绕两个孩子的事情商量个没完。晏家掌家的自然是皇叔无疑,薛家么肯定是孩子的父亲,晏滋的二姨父了。 两家人从来都是势如水火,今日居然同坐一桌倒也是稀奇的很。皇叔斜着脑袋,瞧着二郎腿一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模样坐着。对面的二姨父也不甘示弱,同样的财大气粗模样,竟然将腿架在桌子下面雕刻之中,精美图案中间稍稍有些空隙,他就把脚搭在那里。只要轻轻一用力蹬,整个桌子就会掀翻,看气势比皇叔还拽。 但两人谈论的话题却是两个孩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话直说无妨。你们家费尽心思的教一个小毛孩子哄女娃娃开心说白了就是想联姻。那么问题来了,你们晏家一子霸占田宅后又死于非命,一孙被封为王却不得宠。这种名声败坏到极致的凭什么要我家联姻,你认为我们会同意吗?” 率先开口的是二姨夫,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礼和挑衅,露骨骨的讽刺他们晏家。 但皇叔也是毫不畏惧,既然能坐到一起谈论此事就是有机会达成姻亲的,不论如何他都要抓住机会试一试,可不能让这个大好机会溜走。 “呵呵”皇叔邪邪一笑,故意露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壮大晏家的声势“晏家虽然名声不好,但也没说毫无希望。你想想我那孙子可是唯一一个被封为王的,你们薛家也有男丁吧,谁人有这等荣誉?且不说男的,就是女的吧也没有公主之封吧,跟陛下最好的小国姨也不过是封了个诰命夫人。这都是我们晏家的过人之处,虽然现在不受宠但不表明就永远没机会了。你想想看我们家年儿如今师从何人?他与陛下是什么关系,还有他的教授又是奉了何人之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九十九章晏薛大斗)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章 意外机缘 皇叔一开口就抛出三个问题,二姨夫仔细思索了一阵,似乎这件事好像的确有峰回路转的余地。他们家年儿能够师从白骥考的确是晏滋下的圣旨。如果说晏滋对年儿没了信心又怎么会叫一品大臣白骥考去教授,摆明是还留有希望的。 这么一想好像有点想通,见二姨父不说话,架着桌子的脚略微缩回开始规矩放下,皇叔心中大乐,看来对方开始犹豫了。 他又趁热打铁继续说“陛下虽然后宫三千却不曾听闻宠幸过谁。国内国外都在传,陛下守身如玉多年,就是当年和亲时朝恒国皇子也不得近身半步可想而知国之命脉何时有?说不定后继无人也是可能的呢?当初陛下与丞相师焰裳走得近,大家都在传陛下可能不爱男子。如今膝下多年无子更是叫人想入非非,她当初悉心栽培年儿说不定就是想留个接班人。你们薛家若是与我晏家联姻将来说不定就是皇后了,若能生下一男半女就是太后,到时候你们脸上也有光呀。封赐个侯爵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同样是皇亲国戚,晏滋能给的就是你们这个尊贵的身份却不给一官半职,与普通人有何不同?倒不如寄希望与我们家年儿,将来给你们个大官当当那才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么一想好像是这个理,晏滋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何况人家如今给的也不过是一个皇亲国戚的名分并无半点权利,他们做什么还得看他脸色,倘若换做自家孩子做主,那么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二姨父想的入神,把脚也从桌子上放下,端端正正坐着,眼珠子开始一溜一溜的转寻思起皇叔说的这件事。 皇叔见此,更是喋喋不休,两眼放光好似看见肥美的猎物一般,流着哈喇子恨不得就将二姨夫吞入腹中,但毕竟是皇叔,还是懂些分寸的,趁着难看还没出现的时候赶紧端上一杯茶。还不是一饮而尽,而是装作十分友善的模样要与二姨夫碰杯,这之后才一饮而尽连同快要流出的哈喇子一同吞入腹中,然后又假装没事人一样淡定谈论。 “这要是说起来我们晏家与你们薛家其实也没什么仇恨。不过是薛氏当年嫁给晏将军之时是个妾,常常受到长公主一方的欺压,所以渐渐的你们薛家对我们晏家所有人都怀恨在心。可最后薛氏不也扶正了吗,何况那个长公主与她的儿子都不得好下场他们已经很可怜了,你们又何必纠结于过去,现在薛氏也已入土还封了太后,所有的愁苦也该告一段落。这些本就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参合啥。仔细想想我与你没仇怨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对我们这般避之不及的。如今天下晏滋当主,她既是晏家血脉也有薛家血脉,这样算起来我们两家更应该亲上加亲才是。” 皇叔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那可真是比唱曲的还好听呢,二姨夫本就不是薛家血脉,不过是因为娶了薛家娘子才卷入是非,所以这种看似恨之入骨的仇恨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如今皇叔又这么一说更是像灌了**汤一样早就没了分寸,被他忽的一愣一愣的。 早已忘记晏薛两家的仇恨,露出友善的表情表示答应了。皇叔听闻更是乐不可支,整个人都感觉年轻了不少,生怕二姨夫反悔,赶紧的做出承诺,早早拿出契约要二姨夫签字。 二姨夫看了看所有的条文都对薛家十分有利就答应了,于是乎两人在欢乐声中各回各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过一样。 几天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曾有过,没再听二姨母来报说是晏家怎么怎么样,偶有晏滋过去,旁敲侧击,二姨母也是轻描淡写一说然后很快扯开话题。 这让晏滋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前还是哭天抢地好像死了人一样的转眼间就风轻云淡了,这种看似很正常的画面究竟暗藏着什么样的不正常,晏滋不得不对此提起怀疑。 而同样的白骥考也是在想这件事,两个孩子虽然在自己门下受学,小薛妹虽然还是像之前那样讨厌小年儿,但私底下两家人在接完孩子之后总是往一个地方去。虽然表面上他们是往两个方向走的,白骥考也是发现两家人私底下有过交集之后才偷偷派人跟随,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看来政治联姻是坐实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薛家竟然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实在出乎意料。 这天,晏滋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疑虑还是叫了白骥考过来,询问两孩子的情况,白骥考知道她在怀疑什么索性就将所见所闻都告诉晏滋。 晏滋听闻眉头紧蹙脸上大怒“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还真想到了联姻!他们两家联姻为何,不过是想推翻了朕的统治!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真是白养了!” 晏滋本就对乱臣贼子恨之入骨,尤其是听到自己的两家亲戚联合起来更是怒不可遏。 “你知道晏薛两家为何如此仇恨吗?”晏滋侧着身,用余光盯着白骥考,问。 白骥考耸耸肩表示不清楚,却也乐意默默的听她讲起。 晏滋忽然叹了口气,收回眸子低沉回忆“想当初父亲还是军中一小卒时与母亲是青梅竹马,他们二人本该在一起。后来皇帝怕功高盖主便将公主相许以平权利,这也就罢了,母亲只当是无奈之举不得不忍受。可娶了公主生了儿子之后,父亲慢慢的开始偏离母亲,父亲的解释是长公主虽不是心爱之人却也是为自己付出了不少,不想亏待这个女人所以难免对她好些。这些母亲也忍了,可为什么等到我出生的时候对我的待遇竟是那样大,我只当这个世界本就是男尊女卑又一次隐忍。可是后来长公主的亲戚与薛家的亲戚发生摩擦,晏家的亲戚插入捣乱之后,薛家跟晏家就不共戴天。本来也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摩擦,说的大一些就是薛家与皇家之间的私事,只要父亲处理得到就好。偏偏的晏家其他人非要出来搅局,之后将事情更大化,变成晏家与皇家薛家之间的斗争,间接的所有矛盾都集中在父亲母亲和长公主的身上。仿佛只要母亲争得恩宠,公道就在薛家这边,所以薛家也是用尽手段想要赢。说到底整件事都是晏家这些好事者挑起来的。还得好好的一个家变得勾心斗角毫无家庭温暖感。” 说到到这里,晏滋就忍不住一阵哀伤,因为这样,所以母亲活的异常辛苦,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好像影响了整个薛家的地位。哪怕是弯腰给乞丐送钱也被嫌弃是丢了身份。 母亲不想让薛家丢脸,所以变得格外在乎自己的言行举止,可那以后晏滋就极少见到母亲开心的笑颜。父亲也过得不容易,虽然自己并不那么喜欢父亲,可这件事情上也能看出来。他一个男人要平衡两个娘子之间的势力不得不左右逢源雨露均沾,如此一来就好像是皇帝宠幸后宫。每日的留宿成了任务毫无幸福感,所以父亲活的也很累。 他们三个人都过得很累,这一切都是晏家那些好事者挑起的,晏滋那个时候很小,这件事情发生的很早,可以说她一出生就没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因为他们都活在别人的指挥里。 母亲会觉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关系到整个薛家存亡,可事实上她不过是嫁了不平凡的人,过得不平凡的生活,简单的说不过是与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但这些也都是私事,根本不需要外人插手。可是晏家就是这样插手了,所以晏薛两家就这样产生了恩怨。 本以为这个恩怨会延续三代,没想到到第二代就已经发生扭曲,二姨夫居然与皇叔在一起,她就不信皇叔这种连自己儿子的死都要拿出来利用的人会对二姨夫示好?何况凭着两家的关系,他更不会这么做了,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直接的就是政治联姻。 晏滋思索了好一阵子,本是与白骥考解释两家的关系没想到越想越深沉,竟然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天也不理会白骥考的存在。 白骥考看的出来这些过往的回忆给她带来很大的伤痛,也难怪每每提到家里的事情,晏滋总是低着头发呆。 “要想搞清楚这件事也很简单,派个人跟踪不就好了。” 晏滋双手环胸,做出沉思,这件事是很容易解决,不过该如何想办法让盛临圣回来才是大问题。 这是唯一一个能让盛临圣回来的好机会,绝不能这样错过。晏滋转过身认真严肃的看向白骥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想办法让子鶱去查此事?” “盛临圣?”白骥考听得一阵诧异,没想到晏滋到现在还在惦记着盛临圣,他都远在边关怎么查。更叫人伤心的事她居然一直惦记着他,本来白骥考提议测试一下她的内心对盛临圣到底是什么感情,可如今看来似乎是真的爱上了,否则也不会如此牵肠挂肚的,本来自己还心存一点希望,现在似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章意外机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一章 严惩恶人 白骥考显得有些失落,暗淡的眼眸不知该望何处,最后只能低下头,呆呆的看着地面。 “你且退下吧,这件事朕自有考虑。”晏滋淡淡的甩了甩袖示意白骥考退下,白骥考也不打算长留,乖乖退下了。 薛家以为这件事进行的很隐秘,但不想预谋的第一天就被白骥考盯上了。 这天也不知怎的晏滋居然亲自来看,这让晏薛两家人都觉得惶恐不安,赶紧下跪迎接。 “陛下。” “陛下。” 二人相继跪地,乖乖的低垂脑袋不敢动弹。 晏滋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了二人一眼,眼底露出一丝玩味,但究竟什么意思二人不知。此刻,他们心中也打鼓,不知道晏滋为何会亲自来看两个孩子,年儿不是失宠了嘛?莫非又得宠了? 二姨夫心中盘算着,余光忍不住瞥了皇叔一眼,寻思着真让皇叔说中了?皇叔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没二姨夫那样想的乐观。 “平身吧,二位。朕今日也就是随便来看看,毕竟两孩子学习之事都是朕下旨处理的,所以朕理应来瞧瞧,看看白大人可有照顾好两孩子。” 晏滋微微抬手,虚扶,两位长辈赶紧站起身站到两旁,让晏滋先进去。屋内,白骥考正拿着书本摇头晃脑的读写什么,两个孩子也跟着奶声奶气的读着。 听上去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但这些都不是晏滋所考虑的,她只不过来看看,寻思着能不能找到些破绽。 皇叔与二姨夫做的像,故意在晏滋面前各站一侧,还互不言语搞得好像真就没什么联系一样,晏滋随意扫了一眼似有若无的打量着二人的表情。 之后便坐下,拉着薛家的小女儿宠溺的看了又看,眼底还露出浓浓的疼爱“这不是姨父家的小妹妹嘛,论资排辈该是朕的妹妹咯。这样算起来她好像占便宜很多,小小年纪的就跟朕一个辈分,将来朕要是有个一儿半女的就是她的小辈了。想想都觉着自己好亏,不过如此也好,女儿家长过男儿家,将来有个争吵的也好有人退让。这男人嘛看上去高高大大英明神武的其实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说到底还是女儿家成熟懂事些,也难怪老人家总说女大三抱金砖,好像真是这么个理。” 晏滋说说笑笑,忍不住抱着孩子又亲又搂的好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但她的话却实实在在的给了皇叔一个警告,皇叔怎么也想不到晏滋会有这样的打算,还以为她此生不生养,然后自家的儿子便有机会成龙。没想到现在她换了想法,字里行间既是对皇叔图谋不轨的警告也是对二姨夫另有他想的当头一棒。 听上去好像是随意的一些家常话,其实暗含着浓浓的敲打意味,话至此,若不再收敛一下,晏滋便不客气了。 二姨夫听闻之后,整个人愣了半天也没说话,有喜有忧,嘴角抽出个不停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本以为靠着年儿能带领全家攀龙附凤。但晏滋这些话摆明是告诉自己将来这女孩很可能会是太子妃继而成为皇后。也就是说年儿什么的都不会再有,她会让亲子继位,这本该是高兴之事,奈何信了皇叔鬼话,早早与晏家年儿定亲,现在反悔哪里还来得及。 哎,想到这里,不由的长长叹了口气,脸拉得跟驴脸似的,整个人都软塌塌如同一坨烂泥。 这场景可是被皇叔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恨呀。白眼狼,真是个白眼狼,一听这话就立刻反悔了,也不知道晏滋说的是真是假你就反悔,就不担心这都是假象嘛!皇叔气得咬牙切齿,好像提醒二姨夫一句,无奈两人没有心有灵犀的本事,只能埋在心里狠狠说道一通。 这个时候晏滋早已盯着二姨夫看了半天了“二姨夫,怎的还不高兴?难道朕来的不是时候?还是你另有急事要处理?若是如此朕就先回去了,正好朕还有朝政要处理。”说着又看向白骥考,对其嘱咐了几句“白大人,朕可是知道你才华横溢才让天之骄女拜在你们下,你可得好好教导着,别给朕搞砸了。” “知道了陛下,您就放心吧。”白骥考故意提高嗓门一副殷勤的模样回应。 晏滋也不再多说,立刻回去乘坐轿撵回宫。 二姨夫此刻早就没了心情在这里,索性与白骥考说孩子的母亲身体不舒服要早些接孩子放学就走了,白骥考也懒得阻止,这帮孩子走了自己正好图个清静,也就允许了。 皇叔猜测他是想为联姻之事反悔也急了,随便找个借口接孩子回去。 若是换做平日里,两家定会假装各走一边,然后相约在某个地方见面,这一次不论皇叔怎么旁敲侧击,二姨夫就是不肯出来相见,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拒绝联姻了。 哼,皇叔一生气一跺脚,也索性回府去了,反正他们可是签了协议的,若是二姨夫不认账大不了鱼死网破,瞧他那点出息估摸着是做不出这种事来的。与其这样低声下气的追着他解释,倒不如等着对方反过来求自己解除联姻。 果不其然,二姨夫忽然想到协议这件事,不得不又折回去找皇叔说话。 这个时候,皇叔赶紧命人关了大门,连小门也不给,只留了狗洞是敞开的。 二姨夫在小门口急的直跺脚,晏家的家丁来来回回好几趟愣说皇叔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这不明摆着嘛! 这下二姨夫急了,不管不顾的在皇叔家小门口骂骂咧咧的“这老不死的狗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害死了你儿子不说还想害死别人!别人是你说能害死就能害死的嘛,哈哈,我家女儿可是将来要做皇后的人,你休要拖下水,否则跟你没完!” 二姨夫在小门口骂个没完,也亏得小门口是一条死胡同,所以来往没人,可以任其骂个没完没了。不过也只能是骂骂罢了,真要是打人又打不着,皇叔这会像缩头乌龟一样的缩在家里二姨夫又不能上去闹。毕竟晏薛两家是有仇恨的,若是直接的走大门进去闹事那就更理亏了,皇叔也是抓住这一点才这样戏弄二姨夫。 整个晏家大院都被关的死死,连墙上安着的用来当装饰用的窗户都被关上了,唯独墙边的狗洞大开,再笨的人也都明白其中意思。二姨夫虽然傻笨却也是有骨气的怎么可以钻狗洞,所以想到这里更加觉着皇叔卑鄙阴险。 忍不住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之前骂了半天无人回应,这次也是绞尽脑汁换别的骂词,想来想去忽然想到这老东西对儿子和孙子好像很宝贝的样子倒不如就骂他们兴许他们就出来了。 想到这里,二姨夫重拾信心,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大骂。 “……” 果然这番骂词深深的刺痛了皇叔的心,老皇叔再也不能无视了,命人开了门要亲自会一会。 “够了,你这人好生无礼,想当初联姻可是我们两家都同意的事,并非我强行要求你做什么。如今晏滋一个胡说八道你就反悔了,你也不想想这女人会生儿子嘛!她可是恨透了男人的又怎么会生个儿子出来,万一生的是女儿呢?你们难道要生个儿子嫁给她女儿嘛?就算生的是儿子也不一定要儿子继承皇位,就算是儿子继承皇位,她只说让你们女儿入宫并没表明要立为太子妃!何况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这样着急,这还是没下圣旨呢。若是她也像你一样回头不认账怎么办?” 老皇叔忍着怒气上来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说的二姨夫无言以对,忽然觉着自己好像冲动了些,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考虑。 二姨夫忽然不说话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老皇叔瞧见这恼人的傻样也不想理会,转过身往门里走,命令下人把门关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飞身而下一个敏捷的身影,那人一踢脚,整扇门都掉了。 在场人被吓的脸色惨白,转过头去看,才发现是白骥考和一位蒙面人,白骥考双手靠背正优哉游哉的走来,见到二人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二位可真是雅兴,居然在此地闲谈还真是与众不同呀!不过本官要是没记错的话,晏薛两家应该是有怨的,为何你们二位好像亲人一样的呆在一起?既然是亲人为何又是站在后门口说话,难道前门不能呆吗?刚开始有人说起这些,本官还不信,今日一见才不得不相信你们二人之间存在着某种交易。就不知是何种交易,不如让本官探个究竟吧。” 说着,白骥考对身后蒙面人一个点头,那人使出武功上去将二姨夫擒住,几番搜索之后在身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联姻政策,还有之后会给薛家的一些好处。 被抓现行,谁也不知如何是好,皇叔战战兢兢杵在门口不知所措,本还想借着关门可以挡灾,如今门都让这蒙面人给卸了,还能如何。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一章严惩恶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二章 将军归来 “啧啧啧”白骥考粗粗看了白纸黑字,不停摇头咋舌。 二姨夫看的脸色惨白没有办法,早已吓得腿脚发软跪着到白骥考面前抱着他的双腿一阵求饶。 老皇叔也没了办法,只能瘫软在地不知所措,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一定乖乖呆在府里安享晚年再也不敢干出这些蠢事了。许是他老了,糊涂了吧,但不知晏滋还能否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估摸着是没有了吧。 老皇叔无力的望着天,泪眼婆娑,这个时候连求饶都不敢了。 白骥考看着这二位,不由得又是一阵摇头“哎呦我说二位,你们消停点不好吗。瞧你们一个个的也大把年纪了吧,二姨夫又是三个娃的父亲了怎的还这般不知足,尽想些恼人的东西,这下好了被逮正着了吧。哎,你说说,对此,本官是该同情还是秉公办事。” 白骥考左手撑着右手,右手抚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两位皇亲听闻此言赶紧给白骥考磕头请求不要将此事上报女帝。 “白,白白大人,您大人大量就不要为我等计较了,我们这些混蛋都不知足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是我们混蛋是我们不对,白大人您大人大量就当是放了个屁吧,行吗?”二姨夫此时早就不顾自己的身份形象了,只要能死里逃生就是当狗一样也是愿意的。 白骥考双手环胸看的哭笑不得,想当初自己初见二姨夫时,他与皇叔对面而坐,脚架的高高头昂的高高,那气势恨不得要上天了,如今再看看现在的孬样,就是给狗端茶也是不配的。 倒是皇叔显得有些皇叔的样子,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求饶的言语和表情,许是他自知无可饶恕又许是他还存着那么些傲骨吧。 但无论如何,白骥考对他的表现相对来说看着舒服些。 白骥考不想与那没骨气的东西多说,一脚将其踹开直接走到皇叔面前“皇叔,想当初你的儿子晏犁做出的些难堪之事,陛下强忍着怒火勉强同意保全性命。如今您不懂得知恩图报又闹出这些事情来,陛下估摸着是不会轻饶了。但看在年儿的份上,我这个当师父的尽量为你说上一说看能不能减轻些罪责。事到如今你还是跟本官一起向陛下解释清楚吧,否则陛下龙颜大怒可就不一定能减轻些什么了。” 白骥考上去欲拉着皇叔一起回宫,但皇叔此刻整个人都傻了,哪里好意思去见晏滋,再说了以晏滋的性格还不得趁机把自己杀了。倒不如逃跑说不定逃出升天还有一线生机,想当初晏犁就是不听话没有逃跑所以才死了,如今自己也束手就擒岂不自掘坟墓? 这么一想,老皇叔忽然推开白骥考,然后趁机往外头冲,想逃离此处。 但别忘了,这里可是死胡同只有一条出口,而蒙面人此时正双手环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是一条腿用力,地上的随便一块小石子就忽然飞起,向皇叔冲去,直接打在皇叔脚腕。皇叔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蒙面人一个飞身到了皇叔面前,毫不费力的将其两手往后叠放擒住来到白骥考面前。 二姨夫见势哪里敢逃,早就吓得魂飞不散不知所措差点就昏过去。 就这样,二人被捆绑着送入皇宫,而这个时候蒙面人却不知所踪,由白骥考一人将捆绑住的两人带到晏滋面前,详细说明了一切。 晏滋闻言大怒,当场拍案而起“好一个皇叔,你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当初朕念你为子付出的份上才勉强答应留晏犁一命。之后晏犁意外死亡,你又来大吵大闹,朕再一次退让,你说要给年儿找老师朕也准了。朕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你顺着你,不过是看在你年事已高且膝下无子的份上才一一应允,你倒好不但不知足反而变本加厉。政治联姻也亏你想的出来,怎的?莫不是想掀翻了朕的江山?” 皇叔被抓现行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跪在地上不说话任由晏滋大骂。 倒是二姨夫满肚子委屈,有话要说“陛,陛下,小臣也是受人蛊惑才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晏滋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皇叔大卸八块,忽然之间二姨夫这种没骨气的声音传来才将其目光转移到二姨夫身上,看看这等没用的东西,晏滋更是觉得像看见了脏东西一样恨不得将整双眼睛挖出来洗洗。 “二姨夫,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次做事能不能清醒一些,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个人不是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任人摆布的!也亏得这次白大人及时发现才阻止你一错再错,这要是到了最后真的发现大错可是要诛九族的。” “啊,什么?”二姨夫被这三字吓得浑身哆嗦嘴角抽搐早就没了思考能力。 白骥考看着老皇叔也算可怜寻思着求求情“陛下,皇叔年事已高又饱受丧子之痛的折磨才做出这等糊涂之事,看在大错未犯还能弥补的时候还请陛下从轻发落让老皇叔赎罪!” “赎罪!白骥考,你这话的意思是想帮着皇叔求情!”晏滋恶狠狠的瞪向白骥考,心中本就怒火难消,早就想将皇叔千刀万剐了,如今自己的爱臣居然要替他求情,所以晏滋更加生气,不经意间就将怒火转移到了白骥考身上,对着白骥考一通训斥。 “好你个白骥考,朕还没死呢,江山依然姓晏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朕想怎么处置自有朕的道理,其他人休要求情,除非他是活腻了!”说着又走到皇叔面前,嘴角上扬,脸色一阴露出千年狐狸的狡诈,邪笑道“朕知道皇叔不吃点苦头是不长记性的。可偏偏你的宝贝儿子都死了你也生无可恋,所以责罚你一人无异于是挠痒痒,索性朕不责罚与你,让你的孙子替你受过!” 说到后面半句话,晏滋故意拖长音,加重语气。这话让老皇叔听了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脸色大变怒气攻心“你,你你想干什么!” 看到老皇叔一成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晏滋得意大笑“哈哈,朕的意思很简单。既然老皇叔觉着丧子之痛的滋味还不够明确,索性再让你尝尝晚年丧孙的味道,相信这个滋味一定更棒!” “你,你,你”老皇叔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四处张望,终于在桌子上发现了瓷器杯子,快步冲上前狠力一甩,然后捏着碎片冲上去要与晏滋同归于尽。 晏滋不屑一瞥,迅速躲开冲来的皇叔,然后抓住他的手往后一转,皇叔疼的嗷嗷乱叫,碎片也自然而然的从他手里掉落下来。 紧接着又是一个用力将皇叔的两只手叠放在背后将其制服。 这动作十分熟练和熟悉,二姨夫忽然想到当初擒住皇叔的蒙面人也是用的这招,也许会武功的都用这招吧。 之后晏滋迅速命人将皇叔关押起来,晏滋想也不想从二姨夫面前走过,大步跨到书桌前提笔挥毫写下圣旨,白骥考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上前夺过她的笔。 “你想写什么?赐死年儿吗?不用这么狠毒吧,不过是一个孩子加以引导还是能走正途的,你这般不管不顾因为一时之气就捏死了一条小生命不会觉得过分吗?” 白骥考怒气冲冲,第一次这样怒不可遏又严肃的瞪着晏滋,这种眼神就好像盛临圣在身边一样,因为以白骥考那种痞气的性格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只有盛临圣才能说出来。所以那么片刻,晏滋觉着盛临圣忽然回来了,也因为是看在盛临圣面子上,才不得不软了态度。 但也就那么一会会,等白骥考放下笔之后,她忽然又上去挥毫,白骥考还想上去抢夺被晏滋一个点穴给冻结了,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她完结一个小生命。 滋儿啊滋儿,你不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多像一个魔鬼,尽管我知道你是担心孩子长大会报复,你是自我防卫的一种表现,可有时候真就看起来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他毕竟是个孩子,还是可以教好的,有些事情只有发生了再行动人家才会觉着你是除暴安良,这样在没有发生之前草草的结束了一个生命别人会怎么想? 滋儿啊,你真是太冲动了。 白骥考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玺一点点落下。 啪,玉玺印在圣旨上的那一刻,白骥考的眼泪也跟着一点点落下,这一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既替孩子可怜又替晏滋担忧。 这种行为若是叫不轨之人利用指不定闹出多大的风浪来,身为一国之君本就活在风口浪尖上,如若再不谨言慎行只会颠覆了朝廷,她这么做实在太草率了。 白骥考无奈的闭上眼,不想去看那道圣旨,那里的每个字眼都狠狠的刺痛他的心,既然不能阻止就不去看不去想。 而此时晏滋才卷起圣旨命人去宣,她才懒懒站起身替白骥考接了穴。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二章将军归来)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三章 证明爱情 白骥考轻咳了几声,伸出一半的手忽然收回去,无奈的看了一眼晏滋。 晏滋一个凶神的眼神回瞪过去怒道“怎的,还觉着朕错怪了你?” “你”白骥考想说些什么,话至嘴边又忽然咽了回去,又是一阵无奈叹气和跺脚。 “既然陛下再无要事,臣就先告退了。”许久许久,白骥考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晏滋本还想上去理论,瞧见他如此失望,好像真是自己做错一样,让晏滋更加气愤了,一拍桌子允许了。 “走吧走吧,爱上哪上哪,朕也好休息一阵。” 晏滋愤怒的说了一通气话,白骥考闻言更是觉着无药可救,又是一阵摇头叹气,狠狠一跺脚之后头也不回的网宫外走。 等到白骥考走远,晏滋也怒怒命人关上宫门,屏退左右独自在寝宫里大发脾气。见着桌上一叠叠的奏折也无心批阅,一挥袖子全甩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奏折毫无章节的四处散乱,紧接着便是瓷器碎裂声以及枕头被褥不断的往地上门上扔。 “该死的,朕错了吗,朕哪里错了!”晏滋死咬着唇瓣,凶神恶煞的盯着桌上残留的墨水。乌黑的墨迹从不同角度反射着晏滋的脸,的确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好像真像白骥考书中所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 可那还是叫人给逼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叫他天诛地灭!哼,晏滋冷眼一扫,嘴角勾的更妩媚邪恶了。 哼,既然没人肯帮朕,连白骥考都觉着朕是错了,那么朕就偏要证明朕是对的!想当初多少人觉着朕是错的,就连母亲都觉着朕是大逆不道篡夺江山,可到最后还不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就连母亲最后也改变了看法。 说不定这只是他们一时难以接受的想法,等日后接受了也就不觉着朕是错的了,既然如此更不能半途而废,只有走到最后才能证明谁对谁错,不是吗? 晏滋又一阵邪笑,勾起的嘴角绽放着醉人又刺目的笑容,只可惜这一次再无人欣赏。 嘟嘟嘟——雄壮的嚎叫声吹起,节日的礼漫天飞舞,喜气的朝阳宣告着新一天的诞生。这一日晏滋醒的特别早,特意命人更上了新帝登基那年穿的身上配有树叶图案的朝服。那是按照母亲缝制的衣服所打造的朝服。 与盛临圣的那件差不多,因为母亲就缝制了两件。今日盛临圣要回来,特意着了这件,也特意命人仔细打扮了才出去。 此时大殿口数长的红毯已铺至宫门,晏滋带领一众文武翘首以盼。从日升到日中却始终不见盛临圣的身影,满朝文武也等的有些不耐烦,甚至开始揣测起来,其实众大臣也不知陛下为何今日这般高兴为何又穿上这件不成体统的朝服。 难道是因为年小王爷的死气嘛,哎,都说帝王门府是阎罗殿这话一点也没错,那些个光鲜亮丽的路上不知道踏着多少的危险,如今怕是走到尽头了。 悄悄他们的女皇陛下,满脸堆着笑,又是春风荡漾哪里有一点点的悲悯之心,看来年小王爷是在劫难逃了。都说成也萧何败萧何,这下可真是应了这句话。 哎呀,站了半天腿也麻了脚也抽了,就是不见晏滋屏退,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哭着脸陪站。 已是日上三竿,虽然已经是冬季,可这个时辰还是阳光刺目的很,火辣的阳光丝毫不受冷空气的阻止,依旧绽放着火热的光芒,将站着的大臣们晒得脸红脖子热的恨不得将厚厚的衣服都脱下来凉快。 炎热的感觉加上烦躁的心情使得整个人更加闷热了,晏滋也不想再等了,方才还笑脸盈盈的面容忽然变得冷淡严肃。 终于,晏滋下令屏退文武也命人收回红毯,独自冷着脸气冲冲往王爷府走。 如果没猜错,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王府了,可既然到了为何不来见朕,他到底去了何处!晏滋怒气冲冲前往将军府,连身上的朝服也没有脱下。 将军府内,不语急匆匆的来回忙碌,那身影看上去好像她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一样让晏滋看了十分刺眼。 “咳咳”轻咳几句引起不语注意。 不语这才忙里偷闲的往门口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是晏滋,只是她身上的朝服看上去怪里怪气的,尤其是缝制的几片树叶更是觉着滑稽可笑。 却不知为何,在晏滋身上总是能穿出不一样的感觉,即便是那样不协调,也能被她的冷傲的气势完美融合。 不语看的惊呆,很快意识过来自己还没行礼,赶紧的下跪行礼“陛下。” 晏滋不屑的瞥了一眼,发觉她的手中捏着一段白绫,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平日里是不随意拿出来的,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还这样对着自己。 这让晏滋更加不乐意了,质问道“你拿着这些东西做什么,子鶱才几日不来你就当他死了!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独霸这王府?” 语气带辣一开腔便是一种要将身边人烧死的感觉,听的不语也是一阵哆嗦,不过今日晏滋的这番话绝对毫无道理,所以她也不用那么害怕。 淡定回应“这不是民女所要的,是将军的命令。将军匆匆回来之后就命民女准备白绫说是参加小王爷的葬礼,民女这才忙前忙去去准备这些东西。” 什么!晏滋大怒,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没想到等了半天等不到的人居然去了那里,这不明摆着与自己做对吗! 晏滋怒火中烧,一把夺过不语手里的白绫将其撕了个粉碎。 “谁在动我的白绫!”此时盛临圣已经一身素衣出来,本想着将白绫缠于脑门前去吊唁,谁知居然让晏滋撕了个粉碎。 盛临圣走出门一看,是晏滋,她怎么来了?瞧了瞧身上的衣着,是当日师娘缝制的那样,不由得又想起了师娘,本来她身穿这件衣裳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可偏要选择今天。今天可是小王爷离世的日子,她这样穿着又大铺红毯分明就是故意的,她以为是解了气了,可不知要拉多少仇恨,朝恒国的蒙傲虬可一直虎视眈眈着。 巴不得找个机会将晏滋打入谷底,如今这样岂不遭人话柄,虽然晏滋武功极高,但双拳难抵四手,尤其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更应该谨言慎行,她今日的做为实在有些过分了。 盛临圣冷冷的看了晏滋好几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晏滋本是怒气冲冲,可一见到盛临圣许久未见早就乐开了,方才还有的怒火都已消退。 快步上前问候“你可是来了,朕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竟得大半天也不见人影。可仔细一寻思你这等武功高人又何来的对手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晏滋仔细端详着盛临圣的脸,许久未见好像消瘦了不少,只是每每看见他的脸都会不容忽视的看见他的一身素衣,每每看见这些就是一阵的不悦。 尽管想给一个好脸色看,可一看到这些就忍不住紧蹙眉头,语气也阴沉了不少“你这是要去给年儿吊唁?” “你说呢?他还是一个孩子,既然无能救他,吊个唁也不行吗?何况你可是亲自下旨让我做晏家的义子,这个时候亲子不在,我这个当义子的出来主持大局又有何不妥!” 盛临圣说的振振有词,句句都是用曾经晏滋说过的话反驳晏滋,气的晏滋差点没内伤,该死的盛临圣这不是明摆与自己作对。 方才还有的好脸色忽然大变,冷冰冰阴沉沉的命令盛临圣不准过去“不论如何,朕不准你过去!朕废了好些力气才将你从大边关弄来,你又去自投罗网,真不明白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盛临圣也是同样的口气冷冷回应。 “你!”晏滋气的说不出话来,死咬着牙关老半天,倒是一旁的不语听得欢喜不已,恨不得盛临圣因此对晏滋恨之入骨才好。 晏滋一个转身背对着盛临圣,对着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命令“今日谁也不许让将军出去,若是拦不住,你们就统统提头来见!” “是!”家丁们谁也不敢违抗,可又担心以盛临圣的武功,除了他们的女皇陛下之外还有谁能够阻止的,别说府里上年七十八号人就是再来七十八号也不一定能架得住盛临圣呀。 “哼,我若想出去,谁敢阻拦!”盛临圣也是不服输的,越是想强制留下他就越是拼了命的要出去。 晏滋也是同样的脾气“的确,这府里没人能拦得住,可是你这一走,恐怕府里就要血流成河了!” “你!”盛临圣怒火中烧,双拳紧握,青筋直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很想挣脱这种束缚却又不能。 晏滋忽然心中大爽从始至终还没人敢如此反抗自己,就是青梅竹马的盛临圣也不行。可是忽然,盛临圣一个怒拳冲出,紧接着腾空而起翻出府去,全然不顾晏滋的脸色。 “陛下若嫌名声太好,屠城也可。”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三章证明爱情)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四章 挑拨离间 哼,晏滋更加怒气冲天了,死咬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站在一旁的不语也听了冷汗直冒,众家丁齐刷刷的看着他们的女皇。 不知道女皇是否会屠了整个将军府,但最终还是没有的,晏滋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追着去了晏府。 晏府再一次哀声遍野,这一次白绫都飘到大街小巷去了,晏家的哭喊声弄得整个都城都唉声叹气的,简直比窦娥冤还要悲伤。 就是不懂是非的乡野村民也略有耳闻了,街头小巷议论纷纷,都觉着黄口小儿即便是有错也是受人指使,大人的错加在孩子身上,不责罚大人反以孩子怪之。那天之理,地之道都去了何处。 这些闲言碎语如同那天上飘落的冥纸一样,大大小小洋洋洒洒,晏滋就这样踏着自己所造的生死路,一点点往晏府走去。 肩上发丝间飘零着的冥纸夹杂着大大小小的议论声,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件事的不妥。很多人,不,应该全部人都是为这孩子可惜,间接的也在咒骂晏滋的残酷。 一路走来,总觉着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好像所有人都在指着自己,晏滋看不太清楚也听不太真切。 可是眼里心里总是有人在背地里骂骂咧咧,本引以为傲的朝服如今穿上身上特别的刺眼。若是穿着素服出行便可隐没人群,也不用担心有人看见自己了。 哎,怎么回事,我乃堂堂一国之君,怎会惧怕别人的疯言疯语,想当初初登大统还不是有不少心怀叵测之人想要掀翻了整个江山,可最终还不是稳稳的拽于袖中。 如今不过是一些小挫折罢了,为何就这样惧怕了,哼,晏滋越想越觉着窝囊,想当初自己可是天不怕体不怕的,连天都掀翻了,何以现在别人的三言两语叫自己这般惧怕。 晏滋越想越发怒,径直走到一颗柳树下忍不住对着一颗柳树发怒,啪——一拳头下去整个柳树都为之一颤,紧接着树叶纷飞之际片片冥纸飘飘而下,充斥着整个眼球,好像耳朵里又不自觉地传来百姓们的辱骂声。 “……” “……”各种杂乱声交织在一起,叫人听不大清楚说些什么,不过吵得像蚊子叫人头昏脑涨很不舒服。晏滋竟然有些迷迷糊糊的有些身子发颤,脑子也开始不灵活起来,眼前看到的人竟然还跟着好多影子,真真假假的竟然不太分明。 许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吧。晏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这才觉得清醒了些,再次看向街头那些人影的时候才发现大家不过是在街头讨价还价似乎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存在,难道真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晏滋再次晃晃脑袋,收回靠在树上的手,继续往晏府方向走去。 而这个时候盛临圣已经站在晏府了,晏府上下哀痛不觉,尤其是晏家姐姐哭的泪流满面,哭晕过去好几回了。每次想到儿子没了就激动的泪流满面,每次泪流满面就晕了过去,每次醒来之后又继续哭,如此反反复复,弄得整个人疲惫乏困。 这一会刚醒来,从厢房里出来看见盛临圣一身素衣过来吊唁就怒火中烧。 “盛临圣,好你个盛临圣,害死我弟弟不说现在连我儿都害死了,还来做什么!是不是还想把我害死!” 晏家皇姐哭天抹泪的,红肿着双眼鼓着腮帮子冲着盛临圣一通怒骂,如果可以,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可是盛临圣觉着有些不对劲,如果说晏犁是他杀的倒也不说什么了,可问题是年儿怎么会是他害死的呢。他之前一直都在边疆,好不容易接到圣旨说是召回都城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可为什么这些过程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我害死的,这些日子都在边关怎么害死年儿!”盛临圣眉头紧锁觉着这晏氏无礼的很,只因为晏犁一事就想把所有屎盆子都往自己头上扣了。 “哼,你还不承认!”晏家皇姐闻言更是怒从中来,也管不得拼得过拼不过了,反正儿子都不在了也没有活着的奔头了。 不管不顾上去揪着盛临圣的衣领就是一顿痛斥“父亲可是说了,当日连同白骥考一起抓人的蒙面人就是你!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道理,我年儿刚刚去了,你就从边关回来了。说是什么破案有功,功过相抵又让你官复原职,哼,都他娘的放狗屁!” 皇姐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因为愤怒颤抖不停,但是揪着盛临圣衣服的手始终不肯松动,反而越抓越紧“说是流放边关,可还不是照样随便进出,不过是蒙了张面而已。” 七七八八的从皇姐的口中已基本知道自己从边关回来的原因了,起初盛临圣也不太明白,为何晏滋会突然下旨让自己回去,总得有个理由的可现在终于明白了。 能够以假乱真知道自己武功套路的除了晏滋再无别人,当日情景应该是晏滋蒙面之后假装自己出手,然后故意将这些功劳架在自己身上,借此便可让自己回朝了。 本是一件好事,偏偏又是跟一件命案扯上关系实在不好,盛临圣实在不喜欢与人命扯上关系。那年儿毕竟才是一个孩子,小小年纪的居然就因为大人的阴谋死了,这才晏滋做的实在有些过分。更过分的是她还自以为是的将这些功劳归功于自己头上,哪里是在帮自己,分明就是在害自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哎,事到如今根本说不清楚,盛临圣不知道如何与皇姐解释,只能不解释“这件事总之不是我干的。今日前来也是想尽一份吊唁之心。没别的意思。” “呸!我们晏家不需要你这等杀人凶手吊唁,给我滚出去!”皇姐怒气冲冲冲着盛临圣就是一口唾沫。 唾沫星子不偏不倚的飞在盛临圣脸颊上,然后慢慢的从脸颊滑落到下巴再掉入衣领。但是从始至终盛临圣都不吭一声也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就这样一动不动傲然正骨的站在晏家。 威风凛凛的模样,叫皇姐有些微愣,知道盛临圣的所向披靡和桀骜不驯却不曾见过有人在他脸上吐唾沫,今日自己做到了,可为什么心里有些发颤? 但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想来是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所以稍稍有些不适应,既然自己已经吐了人家唾沫也注定是撕破脸皮了,索性就不留什么情面。 皇姐一个甩袖示意下人操家伙把盛临圣赶出去,盛临圣还没来得及踏入大堂给死者烧上一炷香就有不少的家丁凶神恶煞的操着家伙追赶过来。 盛临圣紧握宝剑怒目相向,紧紧盯着来如潮涌的一帮人,不紧不慢地拔出宝剑,但就在宝剑快出鞘的那一刻又不得不收回,只是冷冷扫了一眼然后大步出门。 等人走后,皇姐立刻命人关上大门,继续丧礼仪式,诺大的府宅内,除了皇叔,皇姐和姐夫以及一众家丁之外便无他人。朝廷的那些个大臣啊,当日小王爷被封之时有多少人暗中来往,恨不得将门槛踏破如今落难竟无人探望,还真是世态炎凉。 不过官场来往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这些也无所谓,只是晏家的其他亲戚都到了哪里去,怎的就是这样冷血,好歹也是同属一脉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罢了罢了,什么是世态炎凉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想他们家昔日风光如今又落魄到了这种地步想来应该再无任何灾难了吧。就算有也就剩下三条残命了,她晏滋想要就统统拿了去,反正没了儿子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皇姐抹着泪点回到大堂,大堂内站着的皇叔一直呆呆的盯着灵位半天,不喜不悲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也不知看出些什么名堂。目光呆滞,表情僵硬,半点泪迹全无但是内心里却是一口枯井。许是在儿子去世的那一刻所有的泪水都流尽了吧,如今的皇叔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的暗淡和憔悴,像一堆枯木。 晏家此次当真是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呀。 而盛临圣走出晏府之后并没走远,只是呆呆的看着里头,寄去微不足道的哀悼。就在转身之际看见晏滋弱弱的看着自己,一手扶着石狮子将身体全部的重力放在石狮子上,借住外物才勉强站起身子。 盛临圣正在气头上不想多看一眼,头抬的高高的冷冷的从晏滋身边擦肩而过。 晏滋很想上去叫住,可是喉咙口总觉着有一只无形手掐住喉咙说不出话,只能用手去触碰希望拽住盛临圣,可是为什么伸手出去明明看见了人影却始终摸不到实实在在的人。 最后整个人因为两只手都伸手去触碰身子失去了支撑力从石狮子处摔倒,躺在大路上没了动静。 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晏滋就在人群中闭上了眼睛。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四章挑拨离间)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五章 拉拢势力 等到醒来之时,发觉已经静静的躺在寝宫内,身上的衣服也退下了,宫内悄悄然,晏滋睁开无力的双眼去寻,发觉四下无人。 “来人,来人” 匆匆然,从门口进来一丫头,那丫头弱弱赶来,乖乖站在龙榻旁候命。 晏滋弯着脑袋看了一眼,虚弱的问道“朕是怎么过来的?盛将军可曾来过?” 宫女点头“嗯,的确是将军抱着陛下您过来的,太医已经来过,说是陛下在太阳下暴晒,中暑所致。躺些时辰静养一下即可。” “当真是他抱朕来的?那他可说过些什么?”晏滋再问。 宫女点点头,表情十分诚实,不像是说谎的人,不过仔细一想除了盛临圣之外也没人会管她的死活。所以当知道是盛临圣抱自己回来之时,晏滋心里也是早有猜测的,并不感觉意外。同时也有些淡淡的笑意,还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与自己不相往来,到底是自己的师兄,还是疼爱自己多一些的。 晏滋心满意足,屏退了宫女。 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还为这件事与自己闹脾气,但不论如何冲他今天的举动,晏滋就愿意过去看望。 顺手找了衣服穿戴上,独自出门去寻盛临圣。 果然,盛临圣就在将军府内,如今已换了一身干净素服,面色深沉的独坐大堂内。不语本想上去安慰几句,试图让他开心些,可看到这张冰冷无血色的冷始终不敢开口,只能端着糕点站在旁处,默默的看着。 就在这时,家丁来报说是陛下驾到,不语心中一惊,本能的上前小声支走家丁“安静些,将军心情不好,就不要来打扰了。陛下与将军是青梅竹马想来不介意将军此时不见的,你就婉言退了她吧,就说将军乏了想歇息。” 家丁盯着不语瞅了瞅,寻思着她是什么关系的人凭什么如此命令,即便真是将军夫人也不敢这样支走陛下吧。 但又一寻思,此女子与将军关系甚好,不是女主人胜似女主人所以她的话很可能是将军的话,将军上朝都不下跪如今这样明目张胆的避开陛下也是正常举止。 家丁思来想去又弱弱的看了一眼盛临圣,希望他能发句话。 不语有些害怕,情急之下猛踢家丁一脚,却又不敢发作,强忍着嗓音怒道“你这没眼力劲的下人,还不快去办!” “等等!”盛临圣站起身,挥手示意下人退下。 下人这才敢松口气,弱弱退下。不语很想上去阻止,却又不敢,赶紧的闭上嘴巴,而这个时候那双冰冷如铁的眼神早已直视过来,怒冲冲的扫了一眼,之后快步出门。 不语不敢多言,赶紧跟出去,而这个时候晏滋已经在院子里了,她可是堂堂一代皇帝去谁家府里需要通报,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通报与否也不过是随心情罢了。 晏滋对着那些草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喜欢的紧,才一时止步没去大堂,才有下人足够时间去禀报。 听着脚步声走来,她才懒散的从转过身看向来人,是盛临圣没错,只是后面跟着的不语还真是讨人厌,得想个办法把她送走。 晏滋眉头微蹙,毫不客气的展露厌恶之情,但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游刃有余的将目光移到盛临圣身上,直接忽略了不语的存在。 “听闻是你送朕回宫的?所以朕来瞧瞧你,许久不见了你可是有些消瘦了,但边关的黄沙狂风的倒是把你吹打的更加健壮了。” 说着,伸出手去,温柔的抚摸着这张黝黑的脸。盛临圣也不推开,而是乖乖的任由晏滋触碰,那双冰冷的眸子忽然之间变得柔情似水。 这画面看的不语醋意满满,为什么这么冰冷的男人只有晏滋才能融化,为什么这么令人期待的一幕只有在他们两个身上发生,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不语怒气冲冲,站在一旁使劲的用脚粘地上的灰尘,吱吱吱的布鞋与地面的摩擦声严重阻断了晏滋与盛临圣的谈话,也成功的将二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感觉到四道异样的眼神朝自己射来,不语才知闯下大祸,赶紧的停下脚乖乖站在一旁,又往后面退了几步。 晏滋这才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盛临圣,但这是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太过关切的话不是她的风格,说多了反显得自己没了傲骨之气。但年儿之事也不想提,她不想再与盛临圣争吵,想了想还是寻些别的话题吧。 “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上次中秋之节也已是多个月前的事情了。不如今日再喝一杯如何?你去买酒吧,朕想亲自炒几个小菜,还像小时候那样如何?”晏滋淡笑着看着盛临圣。 憧憬的眼神以及素雅的面容又叫人想起了小时候的师妹,仿佛他的面前站着的还是那个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晏滋。盛临圣寡言少语的皮囊下一颗易动的心再一次被触动,不由得软了态度,点头答应了。 晏滋没再多说什么,依旧和小时候一样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然后推搡着盛临圣出门。 这场景在不语看来暧昧又默契,连自己都觉着只有他们两个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才是恰到好处的,既不桥揉造作又不降低身份好像就是量身定做的小动作。 看的不语又忍不住跺脚。 而在这时一个狠戾的眼神射来,没等不语有所反应,晏滋已经一个跃步站在了她的对面,仿佛只要一眨眼,她的睫毛就能碰到她。 不语被这惊人的速度吓到,连连后退好几步,赶紧下跪行礼。 “陛,陛下。” 晏滋依旧大步走到面前,双手靠后头昂的高高,并没有要其起身的意思。 “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的冰冷的外表就像是千年寒冰一样,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刺透的。别以为有了些朝夕相处的机会就可以真正的掌握住他。就好像一些怪异的习惯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晏滋站着不语面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教训着面前这位跪着的一败涂地的人。 但是不语不服气,她还没试过怎么可能就输,如果被她抓住机会,是不会轻而易举的让晏滋胜利的。 “陛下此言说的在理,一个人有好习惯也有坏习惯,有新习惯也有旧习惯。既然旧的改不了那多添几分新习惯也未尝不可。只要是有利于将军的,我想他是不介意的。” 哼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也亏得这丫头没有武功,否则朕早就将她碎尸万段。晏滋双手一直靠在背后但此时已经紧握成拳,最是看不惯这女人的。 “他只在我面前才愿意叫人包扎伤口,那次看你端着一大瓶药罐子的,想必是碰壁了吧。”晏滋巧笑嫣然,淡淡的陈述这个事实。 不语终于无言,晏滋也懒得与她再争,这样的女子实在没有要自己拼尽全力去对付的地步,稍稍的敲打也就算了。 算起来这个时候盛临圣应该是回来了,可始终不见人过来,不过是几步路的时间怎的这般久。晏滋有些困惑,不语也是着急,如果盛临圣来了她就不用这么跪着了,要是让盛临圣看见晏滋这等泼妇样说不定就对她产生差印象,接着对自己就有所好感了,偏偏就是不见人。 晏滋也不明白,赶紧的命人去寻,这个时候才发现不语还跪着,勉强抬手命其平身吧。 下人匆匆忙忙去寻,谁知遇到这事。 说是盛临圣出门买酒,半路上遇到一强盗抢劫良家妇女的银两。之后盛临圣出手相助,帮人家抢回来银子。但不想这银子是救命钱,因为中间的折腾耽误了救命,女子的唯一亲人已经过世,女子哭的稀里哗啦跪下求盛临圣收留,说是再无亲人了。 盛临圣自是不肯,想来家中已有一个难搞的不语了,再来一个岂不是更乱。但女子立刻说若不答应就卖身为奴,不管主人家是何等的样子,反正自己活着也没盼头了。一番话说下来搞得盛临圣不收她就是见死不救,盛临圣就这样的被钳制住了。 家仆来找也是为难,但寻思着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太担心,就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盛临圣解决。要说行军打仗还行,对付女人实在不是他的强项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那姑娘忽然说要跟着家丁一同回府。 方才听家丁言语是盛将军,那就更好办了,这里就是天子脚下,要找个姓盛的将军府还不好找,立刻起身跟着家丁走。 盛临圣是没有法子,不让她走,她就闹,只能暂时这样了。 三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府中,晏滋在大堂内等候,桌上的菜已经摆满,不语也砸大堂内,听到外头脚步声高高兴兴跑出去,没想到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一位陌生女子瞬间整个脸就僵硬了。 那女子倒是机灵很,立刻上来冲着不语小姐小姐的叫,没等不语问起就自我介绍说是将军新收的丫头。还说起了方才的场景,不语一听鼻子都气歪了,那场景不是跟自己当初一样嘛,她这分明就是照葫芦画瓢。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五章拉拢势力)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六章 美人计谋 不语怒气冲冲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觉是生生的给自己抽了一个嘴巴子。 晏滋倒是一脸的冷笑,目光狠狠地来回在女子与不语身上扫视,忍不住露出一副鄙夷,看来现在这情形自有人对付这女人了。 晏滋忙露笑脸,友善的上去拉住那姑娘的手,嘘寒问暖“姑娘是何方人士可还有亲人?” 姑娘弱弱的看着晏滋,不太确定敌我的情况下,只能乖乖地躲在盛临圣背后,目光试探性的看着晏滋。 盛临圣反感女人躲在他的背后,担心又有不少麻烦产生,但也知道刚从险境出来难免有些害怕,所以也就忍了,耐着性子介绍。 “这位是女皇陛下,你放心,有什么苦楚可与她说,她自会解决。”盛临圣看了一眼晏滋。 晏滋趁机伸出手去又拍了拍女子的手,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其亲热程度让不语眼红不已,那怒火更是要把头发都烧焦了。 可越是这样,晏滋就越是可了劲的亲热,恨不得要把女子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姑娘如何称呼可还有住处?若是没有,那朕就让派人寻一个住处与你可好?” 女子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模样煞是可爱,与不语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说是男人看了心怒放了,就是晏滋这女子看了也是我见犹怜。 不过如此更好,把这么一位女子放在不语身边,看她日后还如何的兴风作浪,晏滋一个得意的眼神飘向不语,不语看的醋意浓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干跺脚低着头不说话。 “小女子名芳儿,是都城人士。家中本有一病重奶奶,只可惜今日也先了我去,如今再无亲人。民女本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不希望有个多么富贵的归宿,只希望能够有亲人相伴便好。盛将军虽不是亲人却在危难时救民女于水火,民女甚是感动觉着像是遇着了亲人。于是暗下决定,只要有将军在的地方就是民女的归宿,不论是做丫鬟也好做牛做马也罢,民女愿陪将军左右。” 芳儿说的楚楚可怜,身世当真是命苦的很,尤其是那双泪眼加上黄鹂般好听的嗓音,任谁听了都不由得一阵苏苏麻麻然后忍不住想要将其留在身边。 只可惜这一切已经有人在她之前表演过了,所以故伎重演即便再像也看上去没那个味道了,晏滋又一次邪笑着看向不语,眼底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随后又转过头看向芳儿,眼底幸灾乐祸之意一藏,表现的十分善良和宽厚“既然姑娘都如此言语了,朕若是不满足了你岂不显得朕太过小心眼。也好将军府也少了些女人伺候着,你与姑娘都住在将军府吧。也好两个姑娘家家的也可以互相照顾些。” 说着又看向不语,依旧是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姑娘,你也正好无亲无故,你与芳儿姑娘同命相连你俩同住一个屋檐定能有不少的话题可以聊,并且还能体谅互相的心情。你可要好好照顾着点芳儿姑娘,毕竟人家初来咋到还不太熟悉,你就多多关照吧。” “我,我……”不语已经怒气难出了,如今晏滋还要她照顾芳儿,这不是摆明逼着她将这口怒气活吞下去吗。这可怎么行,不发作已经是最大的忍让了如今还要吞下这口怒气岂不是很委屈自己,不语不乐意,她是一百个一万个不乐意的,嘟着小嘴看着盛临圣,可怜巴巴的祈求盛临圣开口说句好话。 偏偏的盛临圣一个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装作什么都看不到,也故作轻松的顺着晏滋的话讲。 “既然陛下都如此发话了你就答应了吧,何况你们都是女孩子没什么不好沟通的,芳儿姑娘一看就是个讲道理的女子,相信你们能够互相照顾好的。”盛临圣一脸淡然,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这么一想也没错。 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在身边势必会缠着自己,倘若是两个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盛临圣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忽然同意了晏滋的话。 “我,我……”呜呜,不语委屈满满,那酸涩的泪水早就在眼眶里打转转了,只因为不想输给芳儿才一直死咬着唇瓣不让泪水掉下来。 但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走在大街上,大白天的被雷劈了,之后又不小心掉入水井里,好不容易来了个人知道自己身处险境,拼命呼喊求他救命却看见那人正搬着石头往水井里放。 这种心情是何等的悲凉,不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无助的低着头尽量不让任何人看见快要流淌出来的泪水。 见其许久不言语,晏滋又强了态度“怎的?你想抗旨不尊吗?” “不,不不是。民女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晏滋这才满意点头“朕就知道姑娘你为人极好,是不介意多一位女子居住的,何况你们两人在一起更可以谈天说地,毕竟都是女孩子家,说话比较方便,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正好将军也带了好酒了,我看不如就共饮一杯吧。” 说着,晏滋立刻命令家丁去准备酒菜,然后亲自夺过盛临圣手上的好酒先往大堂的方向走,盛临圣紧随其后。不语和芳儿一左一右紧紧跟随。 席间,晏滋率先举杯,寒暄了几句。 之后便自顾自先吃了,这之后两姑娘才敢动筷子,可是举起筷子的第一个动作居然都是先给盛临圣夹菜。这举动让二人好生尴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盛临圣,都可怜巴巴的想把自己的筷子缩回去。但此时晏滋忽然开口“既都是给将军的美意又何必收回去,且放着吧。” 于是两人又伸出筷子,筷子上的菜倒是很丰盛只可惜碗就那么点,只能容下一个。两人装的楚楚可怜谦让和谐可手上却是暗中较量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放在盛临圣碗里。 不语速度快些,已经把手伸到了碗筷,芳儿见势不好借着给盛临圣倒酒的机会故意将酒洒在碗里,也顺带着将递上来的不语的筷子连同上面的菜都洒了酒的味道。 不语大怒,想要破口大骂,芳儿抢先一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这样。对不起,将军,您的碗脏了,民女给你擦擦吧。” 然后很顺理成章的将碗拿到手里擦了个干净,之后又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菜放到盛临圣碗里。 之后又是一个无辜的眼神看向不语,以绵软细腻的嗓音开口道“对不起呀,姐姐,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笨手笨脚了,你若是不嫌弃妹妹给你夹菜吧,权当是赔礼了。” 不语别过脸自顾自吃菜,这之后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倒是芳儿奸计得逞之后就不停的笑。一直听她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在耳边聒噪个不停,这些晏滋也是听得清楚,不过她可没不语这样沉不住气。而是一脸淡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继续细嚼慢咽,直到晚饭结束。 之后又光明正大的将盛临圣叫出去说是谈些国事,仅这二字芳儿与不语就无法以任何理由将盛临圣留下。所以方才还得意洋洋觉着大获全胜的芳儿此时又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被赶入府邸不让出来。 盛临圣跟着晏滋往大街上走走,晏滋双手环胸,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觉得这二人如何?” 盛临圣纳闷,不知她所指何意,却也不拒绝,淡淡回应“女人就是麻烦,我看他们二人入府之后将来定是麻烦不断。只是他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我堂堂一朝将军何等的骁勇善战威风凛凛,如今府邸藏了两个女人说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我盛临圣的威名即不复存在。” 晏滋点头“你说的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可那不语和芳儿若真是那样好打发的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不是吗?之前朕还头疼着如何将不语打发了让她永远不要回来,如今忽然想到一主意,你可否要试一试?” 晏滋笑的幸灾乐祸,好像是看热闹的旁观者一样。 盛临圣一个白眼回应,也是双手环胸,半命令的口气问“什么?还不快说、” 晏滋放下手,小声在他耳边低估了几句,盛临圣点头同意,眼底绽放光芒,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商定之后才慢慢散开,晏滋回宫,盛临圣回府。静谧安详的夜晚,朦胧的困意才渐渐的袭来。 偏偏的就在这美好的月色里,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在屋外某个偏僻的地方,跪下身恭迎主人。没多久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一道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你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人,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奴婢已成功打入将军府。” “好,很好。做的不错,接下来就可以实行第二计划了。”男人低沉着声音吩咐道。 跪着的女子点头一应之后,起身折回将军府,又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脱掉夜行衣之后,盖上被子也睡下了。月色朗照,万物沉睡,一切好像又恢复平静。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六章美人计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七章 开店打发 翌日的清晨来的相当慢,似乎过了好几辈子才盼来今日的朝阳。所以将军府所有的人都格外的珍惜。 府邸老妈子早早的准备了早点,丫环也早早的端着洗漱水轻叩盛临圣的房间,然后轻放于门口就去忙别的事了。 恰巧芳儿路过瞧见,觉着丫头婆子偷懒,好端端的热水放在门口,这大冷天若是变成了冷水该如何是好。 等等,她能想到这一点,那个不语也一定能想到,那就糟了,定不能让她抢先一步占了便宜。芳儿自作聪明的端起热水,准备叩门。 谁知手刚举到一半门口打开了,芳儿赶忙露出红粉菲菲的笑容娇羞的看着盛临圣,想问早安。谁知道盛临圣一看见是她端着热水过来,脸就冷了一大半,也看在芳儿是客的份上没多言。不道一句谢接过脸盆就往里走。 芳儿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反应过来,正准备一同跟进去,谁知道门在这个时候关上,差点夹住自己的鼻子,幸好躲闪的快,只是这巨大的关门声也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芳儿摸着差点被夹扁的鼻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紧紧关闭的房门,不知所措,脑袋里还是没想明白发生了何事,始终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而这个时候,幸灾乐祸的鼓掌声响起,伴随着欠扁的笑声一点点靠近。不用看,也知道那欠扁的笑声是谁了。 芳儿冷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哟,姑娘,你可真是起的早呀。这都快日上三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了养了一头猪呢。” 哼,不语白了一眼,嗤之以鼻“也不知道是谁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又想从我身上撒气,你还真是会算计。知道为何盛大哥会如此生气吗?那是因为他不喜欢任何人进他的房间,所以一般的丫鬟婆子都会把热水放在房门口,然后盛大哥自己会端进去的。你也是真够笨的,就想着示好也不动脑子想想,丫环为什么会把脸盆放在外头。这些丫环可都是伺候惯了人的,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她这么做自然有其中的道理!” “你!”芳儿被不语堵的说不话来,涨红着脸不知所措。只能干蹬脚往反方向走了,她可不想再与不语有任何的交集。 不语也是同样的嫌弃表情,头抬的高高,双手环胸也往反方向去了大堂。 没多久,所有人都到了大堂,香喷喷的早点早已端上。盛临圣居正东位,左右各坐着不语和芳儿,盛临圣也没去招呼二人,自顾自吃起来。不语是习惯了这些的,她知道盛临圣平日沉默寡言更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碎嘴皮子所以也乖乖的端起碗筷自顾自吃。 芳儿本瞧着精致的糕点想给盛临圣夹,可转念一想今早的事情,不敢再鲁莽,只能偷偷看向不语,看看她有何行动。 瞧见不语自顾自吃饭,她才乖乖吃饭。不过她在打量不语的同时不语也在偷瞄她。瞧见那女人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好像一只惊弓之鸟引得她一阵发笑,偷翻白眼,又假装没事人一样吃饭。 就在这时,忽然一家丁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盛临圣赶忙放下碗筷过去迎接,不语也紧随其后,芳儿见势也赶快跟上去。 三人一前一后到了外面,瞧见一宦官笑嘻嘻的过来,手里端着一卷圣旨,看样子是晏滋这边又有什么事情了。 既是圣旨自然是要跪着听,宦官高喊“盛将军,姑娘,芳儿姑娘接旨。” 盛临圣早已下跪听旨,不语见多了也知道要下跪行礼的,倒是那个芳儿愣了愣,许是头回见到圣旨,又与自己有关,所以紧张的不知所措了。 不语一旁嗤笑,嘲讽道“亏你还是都城人士,怎的下跪接旨的道理都不懂。这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就是从未享受过这等好事也该看戏园子里表演过的,你应该懂的下跪接旨的道理才是。” “住口!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不语自以为是的一番话反遭来盛临圣的痛斥,她这才不得已乖乖的闭上嘴巴。 芳儿倒是高兴坏了,一早上的老受她的气,这下可好终于有人帮自己出气了,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就是盛临圣,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忽然之间烟消云散了。 赶紧下跪行礼“公公不好意思,民女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公公见谅。” 公公也没心情与这些个小女子较真,看看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懂规矩,还有什么可说的,无奈摇头岔开这个话题进入正题。 “陛下念在姑娘与芳儿姑娘都举目无亲的份上决定赠予在都城的一栋酒楼给二位,希望二位好好经营凭着自己的本事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若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帮助的可以找盛将军帮忙。” 说完,宦官把圣旨交给了不语,不语与芳儿同时明白当中意思,就是把他们赶出将军府去,可昨天晏滋还说让芳儿留在将军府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卦,她的这个理由是否牵强了些。 不语左右寻思忘了领旨谢恩,这让宦官更不高兴了,整个脸都黑了。罢了罢了,这等没什么气候的姑娘也不值得自己多废话,公公扫了一眼转身回宫。 而在这时,不语才回过神来叫住了公公“公公,之前陛下可是答应民女留在将军府的,为何今日忽然改了主意?” 芳儿也过来蹭话“是啊是啊,昨日陛下也是同样的答应了民女的。” 听到两个蠢货这般较真,宦官还真想给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好好大醒这些痴心傻瓜,那陛下可是什么人物,她想干嘛又岂是别人能够做主的。 何况这摆明就是想赶他们出府,他们还这样打破砂锅的问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就连官宦都不由自主替他们害臊,偏偏他们二人就是不知道。 “陛下担心盛将军无法照顾好你们。毕竟将军随时随刻都可能出征沙场的,无法照顾好你们二位。何况你们也是也是要嫁人的,长久留在将军府也不是事,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被人闲言碎语的实在不好。陛下也是为你们着想。何况这家酒楼是送给你们的,进去之后你们二位就是老板娘了,顶什么规矩什么菜单都由你们决定就不怕担心遭了别人的欺负。咱家觉着陛下已经是很仁慈了,二位若是这般不识时务,那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 公公明里暗里的警告他们,不语这才不说话了。可是芳儿还是不喜这个决定,毕竟跟不语同居一个屋檐少不得唇枪舌战的实在费神,何况她的目的可是盛临圣,这样一来岂不是离盛临圣越来越远了。 不行,还得再争取一把,芳儿一个跪地抓住公公的腿就是一阵大哭,声音还夹杂着各种委屈“公公,并非民女不识好歹。只是盛将军救下民女的那一刻起,就发过誓一生一世做牛做马都要伺候好将军,否则就不得好死。公公也是有血有肉的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民女不守誓言万劫不复嘛!公公,求求你再与陛下说道说道,民女有誓在先,这是其一;不擅长管理酒楼,这是其二;民女很担心自己会辜负陛下的好心将酒楼管理的乱七八糟的,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芳儿叽里呱啦的奔出一大堆理由,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其中意思,不过宦官可不想白白的为她传话。首先这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何况这么做摆明就是跟陛下作对,他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得,才不要做呢。 宦官终于忍不住怒火,一脚将芳儿踹开,语气也变得犀利凶狠“哼,你这不识好歹的姑娘。陛下这么做是为你好,你偏偏要违背陛下的好意。你想想看,违抗圣旨是死罪,咱家能立刻带你去刑场。违背誓言是万劫不复,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着?姑娘是要立刻去死还是等着寿终正寝的那一刻,您自己个掂量着。另外陛下与咱家商量时说起过要不要只选一个老板娘。毕竟老板娘多了难以达成统一意见也不利于酒楼的经营管理。咱家寻思着两位姑娘都是十分优秀的舍了谁都是浪费这才极力劝陛下留下了。既然芳儿姑娘有自知之明那咱家就回了陛下的话去。” 说完,转身就走,半刻都不想多逗留,这下芳儿整个人都瘫软了,本是随口一说结果成了真。自己没了老板娘的身份岂不是要被不语欺负死,这女人可是寻尽了机会。 芳儿怒冲冲的瞪了不语一眼,没想到此时的不语正得意的看着自己,芳儿处于劣势不得不别过脸不去看。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盛临圣开心了,他是巴不得这样的,这下好了。这些女人都赶出府去希望不要再来了,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使得整个人都像飘在半空中一样,走起路来一点力气也不需要。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七章开店打发)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八章 花开堪折 芳儿始终觉得不舒服,还想趁机再试一次,但没等自己开口,盛临圣已经命人收拾了他们的包裹。好像是什么厉害的神仙施了法术,否则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面对一包包已经装的满满的包裹,芳儿和不语眼里除了错愕还是错愕,张大着嘴巴不知说些什么。 但很快,不语就想到了安慰自己的法子,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自己不能呆在盛临圣身边但芳儿也一样,只要她不呆在盛临圣身边她就放心了。何况此时的芳儿还是自己的伙计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她能做出些什么来,还能翻天不成。 这么一想,不语舒服多了,乖乖接过包裹与芳儿一同出府。但是芳儿知道离开这里自己就没活路了,那个不语还不得趁机折磨死自己。所以是一万个不愿意的,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信还没有人能过自己这一关呢。 芳儿一咬牙微微低头,做出一副千娇妩媚又弱不禁风的可怜样,抬起委屈的眸子再次对上盛临圣,但此时盛临圣早已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摆明不想听他们多言。偏偏的芳儿还不识趣,追上去,走到盛临圣对面想用委屈的泪眼化了这颗铁石心肠。 但刚一抬腿,身后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去,随后便是一阵不耐烦的命令声“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快点。我们可是奉了圣旨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老板娘了,不听我的话就不给饭吃,快点跟我回店去!少在这装蒜!” 不语高昂昂的仰着头揪住芳儿的衣领强行将其拉到自己身边,芳儿不愿,还想开口叫喊,被不语抢先一步。 “盛大哥,我们就先回去了,店铺新开有好多事要忙,您多保重,有空来坐坐。” 盛临圣点头,一挥衣袖示意,之后便回了书房,关上门,头也不回一下。这种干脆的扭头以及冷漠的背影狠狠的刺痛着两个女人的心,不语也是咬牙切齿,恨盛临圣真就这么无情居然不回头看一眼自己。 但也没办法,罢了,只要不给芳儿一个好脸色看就好。不语深呼吸尽量让不好的情绪回到体内,然后带着芳儿出府。 两人一前一后快走着,希望尽快回到店铺里去,毕竟大包小包的扛着累得慌,可为什么转了大半天始终不见自己的酒楼。明明陛下说在都城,也明明是这条路,为什么不见自家的酒楼呢?不语有些摸不着头脑,想来都城也转过一段时间了,还有什么大街小巷是自己不清楚的。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漏了那条小胡同什么的,不语忽然想到了芳儿,她不是都城人士嘛,应该比自己更清楚的,不如让她带路吧。 因为有求于人,不语才不得不转过身去理睬那个慢吞吞的芳儿,本想好声好气的询问,可见她如此慢吞,一副身娇肉贵的模样就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冒头顶,恨不得上去打一顿更别说是好言好语了。 所有的好脾气都被怒火烧了个精光,不语双手叉腰怒冲冲的瞪着芳儿道“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装!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大小姐的模样,你以为盛大哥还会看到吗,哼,装给谁看呢!” 这下,芳儿也不乐意了,本就大包小包的够累了,还要被人嫌弃,也是窝火的很。一直腰,将所有的肩上包裹都扔在了地上,也是同样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老娘的模样怒道“你倒是说得轻巧,把所有包裹都交给我一人扛,换谁也受不了。还说我是大小姐,有这么狼狈的大小姐吗,倒是你这样昂首挺胸的简直比大小姐还牛,根本就是姑奶奶嘛!” 芳儿嘟着粉唇一脸不乐意。 不语听闻,乐了,心中莫名的舒服,总算找到机会好好恶整芳儿一顿了“哼,我是谁的姑奶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你的老板娘,还是陛下钦点!意味着这辈子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得听我的,并且你是陛下钦点的我的伙计,如果有一天你离开酒楼就是抗旨,抗旨不尊那可是要杀手的,事情轻重你自己掂量吧!” “你!你!”芳儿气的咬牙切齿,分明就是拿圣旨压人,哼,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狗眼看人低。好,好,千万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芳儿怒冲冲的弯下腰,再一次将包裹背上往前走。 不语则是得意的跟在后面大笑,笑的过瘾了才开始想到正题,就是他们的酒楼在哪里。这个芳儿实在走的太慢了,按她这个速度非走到天黑不可。现在可是冬天,白天比较短,可得快点走才是。否则等到夜晚遇到山贼怎么办。 不语走上前拦住了芳儿“等等,听说你是都城人士,那你知道陛下所赏赐的酒楼在哪里吗?” 芳儿一脸鄙视,没好气道“你傻呀,就是这条路上!不是这条路我会跟着你瞎逛吗?” “那就是没错了,可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这都快到尽头了。”不语有些着急,她是害怕了夜晚的,各种不好的事情一一浮现。 芳儿一个白眼又瞪过去,冷嘲道“这不是还没到尽头吗,你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哪里吗?” “不,不知道。”说起来这条路是常见,可从没走到底过,再往下走可就过了这繁华地了,以往不语就在繁华之区玩耍不曾走过尽头,所以还真不清楚。不过听芳儿的意思,他们的酒楼好像很远的样子。那就更不得了了,若是不能在白天赶到,岂不是要遇坏人! 越想越担心,忍不住催促芳儿快点走,偏偏的芳儿就是不肯快,她越是催促就越是慢。她一慢下来不语就害怕的破口大骂。 她越是骂人,芳儿就越是不走,索性把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扔不走了。 这下不语可是要跳起来了,浑身上下因为自己的想入非非直起鸡皮疙瘩,汗毛直竖虚汗直冒,差点就要哭了。 “我说你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要留宿在外面吗,难道你想遇到什么吗?好像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好像很不甘心似的!”不语怒道。 芳儿哈哈大笑,摆出方才比不语更得意更傲气的姿态嘲讽道“我是不怕,我芳儿行走江湖多年哪次不是风餐露宿。莫说是妖魔鬼怪了,就是阎王老子也不敢收了我!”说着卷起衣袖,路出几道粉红的刀疤给不语看,并简单做了解释。 “这些刀疤都是行走江湖时被敌人所伤,有几次还差点被刺中心脉,好几次在死亡边沿徘徊还不是照样活了下来!大晚上的也不过是遇到几个小毛贼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一场厮杀。江湖中人,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 芳儿说的大气彭生,是有些江湖女侠的气概,与往日所见那种千娇百媚说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狐媚子模样截然不同。顿然,不语明白了,芳儿是武林高手,即便不是也是会些功夫的,而自己是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 虽然是芳儿的老板娘,但随时可能会被她欺负了去,不语那个后悔呀。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将军府,这样起码还有盛临圣保护着,如今就是死在了荒郊野外也没人发现,就是发现了也会说是遇到了土匪,谁会想到芳儿干的! 不语越想越担心,心里更是毛毛的,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还是乖乖的比较好。 赶紧的露出笑脸,客客气气的上去亲自提起地上的包裹好言好语的请芳儿先走“芳儿姑娘,哦,不,女侠。你说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方才提了一路你也该累了吧。这些包裹就让小女子来提吧。” 不语笑的十分狗腿,刚才还有的嚣张气势顿然全消,这个时候就是给芳儿提鞋都愿意,只要不杀了自己。 芳儿冷冷一笑,双手叉腰走在前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好像高傲的公鸡,而不语者为老板娘则是十分的悲剧了。 因为没有重物压身,芳儿走的特别快,方才还是在不语的面前,眨眼的功夫就隔了一段距离,不语生怕找不到芳儿就找不到酒楼,赶紧的咬紧牙关提着重物追上去。 但芳儿就是有心不让其追上,不语越是拼尽全力去追赶,她就越是跑得快,一溜烟竟然消失在视线里了,这下不语可是急了。 回头再看才发现居然已经出了城,此时城门也关上了,这才明白过来芳儿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恶整自己。这该如何是好?天啊,老天爷不会真要亡她吧,凭什么!我不语从小安守本分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而且又死了爹,无依无靠现在又要遭这种罪,老天爷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那个芳儿这么可恶为什么不去恶整她!难道天也喜欢欺负好人吗!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八章花开堪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零九章 鹬蚌相争 芳儿,这个可恶的芳儿去了何处。不语急得直跺脚,满世界寻找芳儿的下落却始终不见踪影,那么打一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更诡异的是天寒起风,吹在脸上像被魔抓抓过一样。整张脸皮都快被撕下来了,不语不由得瑟缩着身子就近找棵树靠着寻求些暖意和心灵上的依靠。 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来到这么个杳无人烟的地方,往前走不知何处,往后回去却关了城门。想起那些时候遇到过的坏人,不语就一阵哆嗦,这个时候多么希望盛临圣在身边。 那个威风凛凛以一敌百的大将军盛临圣,她的盛大哥此时却在城内,今日看来是没有当日那般幸运了。罢了罢了,也许上天注定要自己经历这一场劫难,既然躲不过就默默的承受了吧。 不语无奈叹气,静静的抱着几个包裹紧张的闭着眼睛不去看周围的一切,也希望这样能够让那些妖魔鬼怪看不见自己。 但这是不可能的,这种做法与掩耳盗铃有何分别,不过是一种自我骗人的手段罢了,该来的始终会来。 在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之后一种怪异的窸窣声渐渐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从茂密的树木从中过来,可能是野兽的脚步声吧。 不语听得仔细,尤其是声音越来越近神经绷的越来越紧,眼睛都不敢睁开一下下,双手死死抱着包裹默默祈祷着不要靠近自己。 周围十分安静,连风都消失了,只剩下窸窣的声音显得更加清晰,不过好像不对劲,这声音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上面?难道是树上的飞禽?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晚上出来的?不语不知道,脑海里各种惊恐的画面浮现,却始终弄不明白到底会是何种东西,因为她始终不敢睁开眼去瞧一瞧。 啪!奇怪的东西重重的落在不语肩上,恰好不语脑海中闪现着各种恐怖的画面,这一敲更是让她觉得妖怪伸出魔抓要把自己劈开。吓得不语尖叫连连差点昏死过去。 “啊——” “哈哈,哈哈,你就这么点胆啊,就你这样还想当老板娘,真是为酒楼堪忧啊!”一阵熟悉的嘲笑声响起,不语这才反应过来是芳儿的声音。芳儿是有武功的,那么刚才的窸窣声应该是从芳儿弄出来故意吓唬自己的。 想到这里就是一肚子怒火,为了捡回面子,不语睁开眼决定要与芳儿理论,可没曾想映入眼帘的是放大版的倒过来的芳儿,那一长而凌乱甚至将整个头都遮住的发髻又吓得不语不由自主往树干上靠。 不过很快又假装淡定的往前走,靠近芳儿,教训道“你到哪去了,不知道陛下下圣旨让你乖乖的做我的伙计吗,你这般到处折腾就不怕我禀告陛下治你个欺君之罪吗!” “哈哈”芳儿听后大笑,觉着可笑至极,眼底尽是对不语的鄙夷和不屑“呵,你认为凭我的本事真想逃到天涯海角能抓的住吗?还有,不语,你没本事就不要在这瞎吵吵,吵得我耳朵都起茧了。这里根本没人理会你好不好!盛临圣真要是对你有一分的情谊也不会任由你被打发了,定会在竭尽全力把你留在身边,即便做不到也会尽力而为。你没看见吗,那个时候得知我们要走,立刻命人收拾了行李,一点想你留下的意思都没有。宴滋就更不用说了,你以为她会治我欺君之罪吗?她是故意将我们两个打发到同一个地方,还不是想看我们鹬蚌相争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没看出来她对盛临圣有意思吗?没看出来盛临圣对她言听计从吗?” 犀利刺骨的话如同一把大锤子狠狠地凿着她的心,疼的直叫人咬牙。不语死死的咬着牙齿恨不得将这种疼咬碎,可越是如此就越是疼得厉害,其实这些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反显得自己无赖与可怜。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她也是需要别人疼爱的,可如今的自己就好像是讨人厌的跟屁虫一样,真叫人可怜。不语沉默了,无力反驳,沉思着要不要放手,说书的曾说过很多美丽的爱情故事都是争取来的,就像牛郎织女一样,可是自己的争取反而看上去不那么美丽倒是有些无耻了。 到底该不该放手? 不语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芳儿见此呆滞的神情也不说话了,反而一本正经的接过不语手上的部分包裹领着不语往前走。 终于是到了酒楼了,这么一瞧才发现酒楼居然是在郊外,周围都是山林只有一条大路,附近依稀的有几个摊子,也是屈指可数的。应着大晚上,都收摊了,只能从留下的板凳桌椅勉强看出是个摊子,相比起来宴滋送给他们的酒楼显得十分的豪华,倒是都城繁华大街上那种数一数二的感觉,不论是建造还是里面的摆设还有东西都是极好的,除了地段。 芳儿四周瞧了瞧,推开门,扔下包裹就近找了凳子坐了坐。不语也瞧了瞧,却高兴不起来,阴着脸也就近找了凳子坐下,嘴里还喃喃自语的抱怨着什么。 “这个宴滋,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否则也不会故意放走了杀害父亲的凶手,也不会故意打发她来这种偏远的地方。说的好听是在都城内,的确,这里也属于都城的范围,却是在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鬼都不愿意来,哪来的人啊。这不是明摆着赶尽杀绝吗,这样容不下我,倒不如一条白绫赐死我算了!” “你说什么?”芳儿与不语对面而坐,他们坐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大门进来的左边位置一个是右边的,所以听不清不语在说什么,不过从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芳儿冷笑“哼,没想到呀没想到,传闻中的狠辣阴险的宴滋也不过如此。对付自己的情敌竟然如此心慈手软,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的。” “喂,你这是什么话,搞的好像很尊敬陛下一样,也不知道是谁私底下直呼大名,现在还反过来教训我!芳儿,你也不是什么好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长道短!”不语一听不乐意了,顺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扔过去,谁知道芳儿一拍桌子整个人借住手掌倒挂起来,一脚将飞来的杯子踢飞。 杯子顺势被打在门框上随即哐当一声碎裂发出清脆的响亮的声音像是在宣告胜利一样。这下不语更不高兴了,芳儿笑着从桌上下来继续坐下,双手环胸哈哈大笑,继续刚才的话题,才不管不语愿不愿意听。 “这里虽然只有一条道,可这条大路是官道,往里走也是都城内最繁华最热闹的一条街了,虽然我们在这条街的尽头,可别忘了在官道上来往的难免需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来不及赶到城内的亦可在此住下。所以也是个极好的发财之地,何况周围没有酒楼你这便是独一无二想开什么价就可开什么价,根本不用担心同行的竞争。这也是宴滋故意给你留的一条活路,所以我说她太心慈了,这要是换成我非得把你往绝路上逼不可!既然能够呼风唤雨就要做到淋漓尽致,哎,只可惜她没有这么做。传说中的亦正亦邪能狠能柔的女皇陛下啊,你的狠毒都到了哪里。” 芳儿感概万千,此时的她就好像是局外人一样,似乎这里的人物关系跟她都毫无牵扯,这让不语有些看不懂了,她不是也喜欢盛临圣吗为何会帮着宴滋说话,这个时候应该跟自己一样恨透了宴滋才对。这实在是有些怪异。 “你在笑什么,她把我们打发到这种地方你不应该感到难过吗?离开了都城,盛大哥可就是她一个人的了,你不应该想办法怎么回去吗?”不语不悦,鼓着粉嫩的腮帮子怒冲冲的瞪着芳儿,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淡定。 “回去?我是要回去,不过相比之下我比你更容易回去,我想回去随时都可以,但你不能!”芳儿得意的冲着不语一个眨眼,满脸都是胜利的笑容。 “为什么?”不语不解。 芳儿瞧了瞧夜色,城外的夜晚很美,宁静安详的倒是一点杀气也没有,不由得弄得人哈切连连,许久没这般轻松过了,既然无事可做,与那不懂事的丫头唠唠嗑炫耀炫耀自己的威风也好。 “我会轻功,能够在黑夜飞檐走壁回到城内但你不能,另外我不喜欢那个盛临圣,这样的不解风情的男人我可是见得多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办一件事罢了,等办完这件事拿到钱就走。” “办事?什么事”不语越听越好奇了,尤其是听到芳儿说不喜欢盛临圣,整颗心都轻松了不少,既然不是情敌就不用到处防备,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如此自己在这荒郊野外的也算是有了依靠了。同时又有些担心,江湖中人想要接近盛临圣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盛临圣是朝廷中人没有江湖往来的,她又说是受人之托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人,所以不由得一阵紧张,很想弄清楚这个芳儿对盛临圣是有利还是有害。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零九章鹬蚌相争)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章 又生一计 究竟这个芳儿是什么人?留她在此是好是坏?不语不停的思索着,已是大黑夜却越来越精神,因为心中烦恼不断所以也没了睡意。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着有了法子,既然芳儿是想对付盛大哥的,那么自己只要想办法把她留在这里就不会让盛大哥受到什么危险。再说,这个芳儿是有武功的,若是真想对付自己,早就没命了,既然能活到现在就是说明她不想杀了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大可以放心不是? 这么一想才松口气,渐渐的站起身朝楼上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忘了招呼芳儿了,转过身随意一问“夜深了,你是要留在留下睡觉还是回楼上房里?” 芳儿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她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是到了入睡的时间,也站起身收拾包裹背上楼。 只是今日还有别事,主人家已经急了,必须尽快找到机会下手才是。芳儿紧蹙眉头想到了在来的时候遇到的事情。 那个迷雾漫天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芳儿立刻加快脚步紧追上去,便消失在不语的视线了,也难怪不语有一段时间是找不到芳儿的。 而那个时候芳儿已经被主人家叫去了,主人家听说她已从盛临圣身边离开,勃然大怒“哼,还说什么江湖上的辣手刽子,结果呢!一道普普通通的圣旨就把你打发走了,现在又离盛临圣这么远怎么办?你到底行是不行,若是没这个本事就把钱退与我!” 主人家有些急了,听口气里好像是恨透了盛临圣的样子,巴不得他立刻死了才好。 芳儿哈哈大笑,反劝主人家“想不到先后痛失爱子和孙子的老皇叔如今还是这样的生龙活虎,我还以为你早就意志消沉一句不振了呢!” 听闻这句,主人家忽然身子一颤,有些不知所措,方才还张着的嘴巴忽然紧闭,恨不得将所有说过的话统统吃下去,只要不被芳儿看穿了身份。 但事实上芳儿已经知道了,虽然对方是带着面具的,也不曾透露过身份,但芳儿还是知道了。 “呵呵,皇叔莫紧张,我芳儿可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是收了你的钱自然要为你保守秘密。只是人都是又好奇心的,瞧你这般着急我就忍不住细细推测了一番,结果真让我猜中了。不过你放心,我辣手刽子也有做事原则就是不见血不收剑。只是这次的对手盛临圣武功极高,硬碰恐难有胜算,我想换个法子。” 芳儿说的胸有成竹好像肚子里有无数的主意一般,果然这么一说让皇叔得到了些安慰,方才还暴怒的脾气忽然冷静了不少。 “什么法子?” 芳儿一甩刘海得意一笑“美人计!” “美人计?就你?”皇叔有些不太相信,仔细的打量着芳儿并揣摩别的意思。首先说相貌,单看芳儿的容貌也是娇好的,比那不语可是风情万种的多,但跟晏滋一比简直天壤之别。谁都知道盛临圣与那晏滋纠缠不清,保不齐心中就是有些喜欢的,晏滋的风格与芳儿的风格截然不同,若是芳儿不按照晏滋那种类型去改又怎么赢得盛临圣的欢喜,又如何使用美人计。 其次,他们都被打发到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根本见不着盛临圣的面,又该如何寻一正当理由返回都城? 这两个问题都是十分棘手的,这个芳儿有什么办法能克服这些困难。皇叔实在想不通,不论怎么想就是想不到完美绝密的法子,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如何处理。总觉着她是骗人的,辣手刽子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哼,当初在盛临圣身边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如今离他这么远又如何能抓得住,简直痴人说梦!我说你要是做不了就尽快把钱退了,我不怪你便是,但请你快点离开!” “哎,别急呀,皇叔。好戏才刚刚开始,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您已经失败了两次了,若是这次再失败你可真的就永世不得翻身了。你们晏家还有多少个人够晏滋砍的?失去了儿子孙子,难道还要失去一个女儿吗,那样你们老晏家可真真正正的绝后了。” “你!”皇叔听得怒火中烧,这些本就是他的心头之痛,如今被别人说于口中,还当笑话一样说着岂能不怒,但又无可奈何,她说的大有道理。 哎,老皇叔仰头长叹,不得不妥协“好吧,那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消失在云雾中,芳儿这才回到不语那边。 说起不语,这丫头倒是是痴情的很,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只可惜蠢笨单纯的很,若是加以改造变得聪明乖巧能够游刃有余的周旋在盛临圣身边说不定是可好棋子。 再想想她与晏滋的恩怨,如果加以扩大岂不可以成为往下走的动力?一个仇深似海的人在不能杀了仇人时定会想尽办法不折手段,到时候整个人就会失去理智易于控制,就像皇叔一样。如今的皇叔眼里心里除了报仇就见不到别的东西了,若是同样的手段用在不语身上,让她变成跟皇叔一样的人那就容易控制的多了。 想到这里,芳儿不由自主敲开了不语的房门,不语还躺在床上未睡下,听到芳儿敲门觉着奇怪,这女人与她势如水火何时这般客气了,也好反正自己也睡不着,找个人说说话又何妨。 不语过去开门,芳儿热情一笑,露出善良甜美的笑容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激动满满“太好了,你终于开门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不理我,没想到是我想多了。今日之事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太小肚鸡肠了老捉弄你。现在想想是我太傻了,你看我们两人同时沦落到这种荒无人烟的破地方也算是难兄难弟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记恨以前的事情了。我们冰释前嫌好好相处好不好?” 芳儿率先示好。 不语有些受宠若惊,她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芳儿说要对付盛临圣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自己的朋友,可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有芳儿会武功,若是不能与她交好那自己就危险了。不语阴沉着脸,不想跟她交好又不能不,不知道该不该顺着这个台阶下去还是继续高冷的站着。 见不语有些犹豫,芳儿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笑着拉起不语的手像当日晏滋拉着自己一样,客气又热情,口气也学的七八分像。 “为了表明我的真心,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其实整件事都是皇叔让我这么做的,他这么做的理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不过我可没想过要杀人,那盛临圣可是什么人,杀了他就等于与朝廷为敌,我是江湖中人身上还缠绕着不少的江湖纠纷当中有不少的仇家,若是再与朝廷为敌岂不是无处容身?所以我想留他一命这不奇怪吧?” 芳儿看向不语,不语低头不语,这么一解释似乎没什么不合理的,只是还有一点不明白。 “那你说皇叔让你去杀盛大哥,若你不从岂不是与皇叔为敌?” “他?哈哈!”芳儿笑得更加大声,一提到皇叔就是一脸的不屑,眼底全是鄙夷“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糟老头子,正要与他为敌也没什么坏处,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早就是没有爪牙的人了,之所以一再忍让不过也是看在这艘老破船还有三千钉。最近手头有些紧想赚些小钱。” “那,那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听了半天不语更是觉得云里雾里了,都不知道芳儿是敌是友,不过应该是不会杀了自己的,从她的言行举止判断是没有杀气的,何况真想杀了自己早就可以动手了也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多活这么久。 “哈哈,我不打算如何,想混些闲钱罢了。我寻思了一下,这里也挺好的,不是跟你说过吗,这酒楼可是在官道旁的,生意会好的,在这里安身立命躲避仇家又可以赚钱多好。不过看你这个人平时长牙舞爪的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姑娘。你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闻的,不过都是过去了。身为一个姑娘既然没有武功傍身那就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吧,盛临圣的确是个人才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归宿,我瞧你对他这般痴情着实有些感动。所以才与你说了这么久。” 芳儿越说越感慨,一改往日针锋相对的性格,忽然变成了苦口婆心的和事老,开始给芳儿分析其中利害。 “我看那个盛临圣与晏滋毕竟青梅竹马他又对晏滋这般死心塌地,你要想占据他的心就要捉摸晏滋这个人。寻思一下晏滋的优点和亮点,然后你再仿照着做一个盛临圣喜欢的女子。如此你的成功机会可就大了不少。” “可,可是我现在都被打发到了这里,还学这些有何用,盛大哥连我的一面都见不着!”不语哇哇乱叫,一提起晏滋就忍不住吃醋,别说是地位身份无法相比,就是长相也是天壤之别。自己不过是普通女子,而晏滋却是天子骄女,怎能相比,似乎盛临圣选择她也是正常不过的,换做自己是男人也一样会选择晏滋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章又生一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一章 误打误撞 不语忽然沉默了,自信心备受打击,总觉着自己是不自量力了。 但芳儿却是格外的激动,不停地给不语打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追某位美男子呢。 不过被她这么一说,不语倒是真的信心大增,决定再去试一次。芳儿大笑鼓掌,更是信心满满“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军师,有什么事都会帮你的,你尽管放心。” 二人不知不觉从斗得不可开交的情敌变成了盟友,大家达成一致目标,就是对付晏滋抢回盛临圣。 应着心情大好,这一夜睡的也极香,丝毫不曾因为身处荒郊野岭而难以入眠。 翌日的清晨,芳儿早早起来做了饭菜,等不语下楼的时候已经是饭菜香味四溢了。面对这样一位江湖女侠摇身一变成了厨娘当真是叫人意外,在不语眼里她就像是一位百变大神,小小的身躯里似乎总是蕴藏着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就是无所不能的。 看着不语愣头愣脑的,芳儿忍不住笑了“看什么看呀,快点下来吃饭吧,老板娘。” “老板娘?”忽然之间对方这般称呼自己还真叫人有些不习惯,不语红着脸挠着凌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芳儿忍不住嗤笑,寻思着这丫头还真是单纯。 “快吃吧,一会我还要去城里寻些伙计,购置些蔬菜鲜肉什么的,既然酒楼要开张没有东西如何开张。” 不语一听也对,就同意了“好吧芳儿,那你快些回来。” 芳儿一边点头,一边拿了几个包子塞进袋子里去。然后又急匆匆往外走,不语独自处在荒郊野外的,不敢出门相送,等芳儿走后就赶紧把门窗紧锁然后躲在小房间里不敢出声。 芳儿回头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也不去理会,上了马车就往城里奔,在快到城门口之时将马车栓到一旁大树上,蹲下身抓了一把土涂抹在自己脸上随后悄悄的消失在人群里。 谁也不知道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哪个才是芳儿,又或者芳儿根本没出现过,刚才的一切一定是幻觉。城门口某处一直盯着的探子忽然懵了。 明明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着,可为什么一跟踪到城里之后就没了目标,这要是让陛下怪罪下来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她要追问起来又该如何回答?是说那姑娘已经进城了还是从没进过城。 探子紧蹙眉头寻思好久,一直以来他都不敢欺骗晏滋要知道以她的能力,要是知道有人不忠心定会把那人千刀万剐的。可是照实说又会不会觉得自己能力不足? 等等,俗话不是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若是芳儿真的已经进城,一定会乘马车出去,自己只要盯着马车就成了。 为了证明自己到底是眼还是看错,探子决定去寻找马车,可是到了城外却发现连马车都不见了,奇怪明明刚才是看见芳儿乘坐马车过来的。可是这会人不见了马车也不见了,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也许吧,探子揉揉眼,当真是疼得厉害好像针扎一样,因为从方才到现在一眨也不敢眨,也许就是这样眼睛就了吧。 探子摇摇头,轻功跃起又回到了城里某处,而此时飞鸽掠过,落在城墙上,探子一看便知是女皇陛下来找,即刻进宫。 皇宫内,宴滋正坐龙椅批阅奏折,身旁宫女伺候着添炭生暖,见探子回来,一个眼神屏退了宫女。宫女们下跪作揖,随后轻手轻脚出去并轻合大门。 宴滋这才放下奏折,正眼看向探子“如何?朕叫你监视的两位姑娘可有什么异动?” “回陛下,并无任何异象。昨晚二人同住一屋并闲聊了好一阵子,今日又十分和谐好像没大事发生。” “好像?”宴滋对这两个字十分不满,抬起头走下龙椅,径直走到探子面前,蹲下身看着探子。 此时的眼神尖锐犀利,仿佛一阵试毒的银针一样狠狠地插进探子的眼眸之中,非要将他原本就恐惧的眼神搅的更加浑浊心虚才肯罢休。 “你跟着朕也有些年头了吧,可从未听过这种不确定的问话。既然朕派你去刺探消息自然是要听到准确真实的事情,而并非这样糊里糊涂随便搪塞,如此要你何用!告诉朕,那个芳儿究竟是来了还是没来!她会这样安守本分吗!” 本就威严十足的话在听到这些搪塞之词之后如同波涛中投入的一块大石,使得后面的语气声音更加冰冷刺骨,字句听来都觉着要剐掉一层肉。 探子心口一紧,赶紧回话“不曾,那姑娘不曾进城,一直与姑娘同住一酒楼。” “是吗?这可就奇怪了”宴滋摸着光秃秃的下巴陷入沉思,按理说这两人性格不合应该会有争吵才对,何以更加的和谐了,实在有些反常。 宴滋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芳儿时抚摸着她的手的场景,当时不过是故意表现出来气气不语的,但就是这样随便一摸才发觉芳儿是有武功的,她是江湖中人。 可不语不一样她一定会因为又多了一位女子在盛临圣身边就会当成情敌,然后处处针对。 对付这样的江湖人就得无招胜有招,所以不语是宴滋摆给芳儿的一颗棋子,芳儿在不达目的之前不敢随意显示出武功乱了计划,必定会受到不语的困扰。 所以宴滋才将二人放在一起,本以为这样就制约二人阻止他们接近盛临圣没想到居然让他们达成统一战线,也不知道芳儿说了些什么,但足以见得这女子不简单。 宴滋沉思了好一阵子,跪着的探子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他们的女皇陛下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说的谎是否被拆穿,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发生如何的变化。 探子心绪不宁,许是想的太投入竟然忍不住哆嗦起来,总觉着此时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宴滋这才想起来地上的人,挥挥衣袖屏退了“你且退下吧。” 探子这才松口气,快步跑出御书房,然后飞快的逃离皇宫,生怕宴滋一个后悔又把自己叫回去。 哎,宴滋一个叹气又坐回龙椅,继续批阅奏折,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还在想这件事。这个芳儿究竟是何人派来的,为何要杀了盛临圣?盛临圣驰骋沙场多年仇家无数,芳儿是番邦还是本国境内派来的,若是本国境内,想到的便是皇叔,可仔细一想又觉着不是。皇叔早已万念俱灰了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 也许还有别的人吧,宴滋摇摇头,试图将这些乱成一团麻的思绪清理出去,然后继续批阅奏折。 就在这时不停地烟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好像是在皇宫内。真是奇怪,皇宫内未经自己允许何人这般大胆居然放起烟,还有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何以这般热闹。 宴滋唤了门口宫女问话“何人在宫里放烟?” 宫女低头回应“回陛下,是白大人。白大人刚来,手里拿了各色漂亮烟,燃放起的儿吸引了不少宫女观看,稀奇着哩,陛下可要瞧瞧?” 宫女一直低着头试图掩饰内心的喜悦,可轻快的语气以及快要笑出声的腔调以及出卖了她的本意,看来她是已经瞧过了的,又或者也十分期待见上一见,正好宴滋也累了,借机轻松轻松看看这白大人在搞什么鬼。 “也好,朕也想放松放松,你可愿意陪朕同去?” “诺”小宫女听闻这些早就乐开了,整个身子因为激动的心情都在颤抖。 宴滋瞧了一眼没有说破,伸出手任由宫女搀扶着出了御书房,果然在大殿口看见了白骥考,以及围拢过来的一帮宫女宦官,可是热闹的很。 若不是宴滋站在大殿的台阶上还真是望不到白骥考的人头,小宫女瞧了瞧所有人,轻轻咳嗽唤了句陛下驾到,众人这才停止喧闹,慌张着跪下身行礼。 “陛下!” 宴滋扫了一眼,挥袖免礼,然后走到白骥考面前,接过其手上的烟瞧了瞧,确实漂亮得很,也忍不住夺过其手里的火柴盒放了一把。 火光在触碰到烟棒之后飞快往下燃烧,伴随着烟火味以及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朵朵好看的火在空中绽放,五颜六色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着实迷人的很。 宴滋忍不住甜笑,迷人的眸子上映衬着醉人的烟。美人醉看烟笑,旁人却为美人醉,白骥考在一旁痴痴的看着现在的晏滋。 漫天灿烂的烟映衬在这双迷人的眼眸中绽放在粉嫩的脸蛋上,从眼里到心里她都是纯真的笑着,与其他女子无异。白骥考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都说女人在微笑的时候最美,这个时候晏滋的笑容就是那样纯真,像是一朵洁白的盛开着,任谁看了都不由自主的为之陶醉更何况本就痴心与她的白骥考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一章误打误撞)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二章 烟花之地 终于,手里的烟都燃尽了,灿烂的朵都凋谢了,晏滋才依依不舍的低下头看向白骥考。 此时的白骥考看的出神没想到晏滋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过头,不由得一阵尴尬,面红耳赤的,不知道眼睛该看何处。 “那,那个,陛下,烟可还好看?”赶紧寻一话题缓解尴尬。 晏滋点头“还不错,难怪有这么多人为之迷恋,当真是好看的紧。”言语间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其他宫人,这些宫女看到陛下忽然看向他们,生怕得罪,赶紧低下头。 但脸上余乐还未消散,还能看出些许,不过晏滋今日也不打算责罚他们“虽说你们不顾宫规不守规矩,但这些也都是人之常情,朕不责罚你们了,都退下忙自己的去吧。” 宫人们一听晏滋并不责罚,总算放下心,赶紧离开这里。晏滋再次看向白骥考,露出好奇的眼神“白大人,你可真是大胆居然不问朕的意思就擅作主张在皇宫内燃放烟,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晏滋说的饶有意思,温柔沉缓的语气里字句带着几分辣意,隐隐的总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但是白骥考知道晏滋不会自己这般狠心,他就是有足够的自信知道所以才总是这样出其不意,但今日的所作所为依旧在意料之中,就知道晏滋并不会因此责怪的,所以更加放心。 口气也更加大了,眉宇间皆是一种狂妄“哈哈,臣就是知道陛下英明神武不会乱加责怪才敢如此大胆在皇宫燃放烟。何况臣这么做是另有原因的,陛下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吗?” 白骥考故意说得好听,吊足晏滋的胃口,逼得她不得不宽恕自己。 可越是如此,晏滋就越是不想听“哈哈,你这嘴里能吐出象牙不成?朕还真就不想听,来人,给这不懂规矩的家伙拖下去杖责五十!” 晏滋本不想责怪白骥考的,不过就是看不得人家这般狂妄,每每瞧他卖关子的时候就想上去扁一顿。 话音刚落,果然来了几个下人,这下白骥考脸都白了,忍不住激动起来,说话也不住的结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等等,咳咳,陛,陛下,臣可是有朝廷大事要禀报的,之所以燃放烟是因为接下来所奏之事与朝廷大事有关,不过是想在禀明之前形象的表达出来为后面的话做铺垫而已。陛下就不能看在臣有要事要奏的份上从轻处理嘛!” 白骥考说的委屈满满,就像是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这可爱模样着实叫人看了心中大爽,晏滋忍不住哈哈大笑,整个人也舒坦了。 “罢了罢了,看在你有事要奏的份上朕就扰你一次,你们都退下吧。”说罢,再挥衣袖屏退左右。 白骥考这才松了口气,方才消失的嚣张气息再次浮想脸上,又是一副欠扁的纨绔子弟的模样,晏滋一脸的无奈,好想上去臭扁一顿,但又知道这家伙是死性不改永远都是这模样能有什么办法。罢了看在有事要说的份上就不去计较了。 晏滋没好气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一提起接下来要说的事,白骥考就忍不住露出古灵精怪的眼睛,饶有意思的靠近晏滋然后怪里怪气的低声嘀咕。 “陛下还记得我们当初说起的那个测试吗?臣说过帮陛下看懂什么是喜欢,今日正好闲来无事臣觉着可以一试。不知道陛下敢不敢试试?” 白骥考邪笑着看向晏滋,晏滋忽然冷下脸不说话,目光忽然变得迷离深邃叫人捉摸不透,但白骥考知道每次被人看穿心思之后,这个女人就忍不住冷下脸露出防备的神色。 “滋儿,你还是在逃避。感情的世界里本就如此,难道你想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吗,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盛临圣,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对你有多喜欢?这泱泱国土可是你的囊中之物,当初打下江山时何等不易,你忍心看着百年后江山易主?” 白骥考忽然换了一贯纨绔不羁的口气,变得认真严肃,就连称呼也换了。 这种关切的语气以及亲切的称呼真就像一位哥哥一样的关心着自己,不由得让晏滋卸下防备,其实背着这样的谜团在身上也是疲惫不堪。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帮自己排忧解难,但又不敢过多的吐露心意,总是担心有不轨之人看穿心思后加以利用。 但今日白骥考的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叫她慢慢的放松戒备“你说这感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何以叫人如此痴迷?朕实在想不明白尘世间的那些痴男怨女竟为了一段感情半死不活的难道没了感情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吗?” 看到晏滋如此单纯的发问,白骥考是喜欢的无法自拔,真的很想伸手出摸摸这可爱的脸蛋以及一对单纯的眼眸,可手伸到一半又想到人家毕竟是皇帝不可轻易冒犯又不得不缩回手。 “当你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会明白了。”白骥考忍不住吐了一口长长的气,从侧脸看过去就像是经历了人世沧桑的人,偏偏这个年轻人与自己同样年纪实在想不通这些道理匪浅的话是从何感悟到的。 晏滋迷茫的看着白骥考就像看着一本难懂的书一样,很想探的一清二楚却又一字不懂。 “何以这般意味深长,难道你是经历过的?” 白骥考也解释不清楚这些,只能不作答“走吧,我们去看看。” 白骥考先一步出去,晏滋好奇,紧随其后。之后二人去了将军府寻找盛临圣,谁知家丁来报说是将军去了外头,而且是行色匆匆的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可是这些时间都没有朝廷要事发生,何以这般急匆,晏滋和白骥考都有些想不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不知道。最后白骥考还是问了家丁往何处走的,家丁指了指路。 两人往所指方向走去,现在脚踩的可是都城内最繁华的大路,应着此路是官道,一直通到城外很远处,所以最是繁华,这里的店铺也是数之不清,一家家寻找毫无目的。 但今日,不知吃了什么提精神的药丸,晏滋就像是铁打的人一样毫无乏力,竟然亲自一家家大大小小的铺子寻找。 白骥考也不知哪来的精力,一个文弱书生也跟着一个习武之人到处走练脚力,即便是脚上起了水泡,每一步都走来钻心的疼也是不敢放松一步,紧紧的跟着晏滋,她到哪里他便在哪里。 两个时辰之后早就累的辨不清方向了,脚也疼的没了知觉,走上去麻麻的感觉不是自己的腿。但是眼睛却是格外的清晰,周围的房屋在眼里都渐渐模糊而晏滋的背影却是越发的清晰,只要认准这个背影便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白骥考就这样傻傻的跟着,晏滋就这样满世界的寻找,终于所有的街铺都走遍了,角角落落也都走的干净就是不见盛临圣的影子,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直到所有的店铺屋舍都走遍了没处可走了,晏滋才不得不停下脚步,这才觉着浑身疲惫不堪,白骥考也跟着停了停,知觉逐渐缓过来,才觉得脚底竟然疼的这般撕心裂肺好像整双脚都废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白骥考才能说上话,拍了拍晏滋的肩膀“会不会是放这个方向去了,但在中途去了别处?” 晏滋摇摇头,一脸的迷茫,这个时候的她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脑海中全是当初盛临圣为了自己披荆斩棘更是不惜一切代价要为自己夺了江山的影子,可一转眼这个影子再也不在自己身边了。总觉着他在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视线,当初那种形影不离的感觉逐渐消失,反而的患得患失的心情越来越重。 晏滋早就没了理智去思考这些,这个时候的她好像找个肩膀靠着然后痛痛快快的哭一顿,她已经忍了很久,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以及对爱情的迷茫各种女人的出现,都让晏滋疲惫不堪,她很想找个人帮帮自己,可眼前的编辑考平日太过放荡不羁实在不是个可以一吐真言的合适对象。 晏滋不得不又忍了各种杂味继续寻找。 可是这个时候的白骥考早就走不动了,不休息还好,一休息所有的疼痛全部席卷而来,他早就走不动了,只觉得身体颤抖的厉害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很想去叫晏滋,让她等等自己,可是累的连说话都是一种奢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晏滋疯狂的去寻盛临圣的下落。 眼帘中的那个倩影逐渐从清晰变得模糊,之后变成一个黑点,再也消失在自己面前。白骥考无奈的闭上眼,渐渐地躺在这纷扰繁华之地。 而那个远去的晏滋,满脑子想的都是盛临圣哪里还记得白骥考的存在,只是忽然想到这条路上还有几家青楼不曾去寻,本以为盛临圣不是这样的人不用去了,可如今想来所有地方都去过了只有这里是没去过的。不得不叫她有些想入非非,在去的路上一颗心总是惴惴不安,一方面很想找到盛临圣,另一方面又不想他在这种烟之地出没。 如果真的在这里找到盛临圣,自己会如何,若是找不到又该如何?晏滋不停的逼问自己,可是脑海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二章烟花之地)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三章 将军风波 但不论如何脚步还是不停的往前走,已经走过所有的青楼了,这是最后一家,不知道会是如何的结局。 忽然之间,晏滋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了顿,再往前迈的时候忽然提不起力气,心脏也砰砰跳个不停,这是从没有过的忐忑不安的感觉,似乎自己要掀翻整个江山的时候都不曾这般紧张过。 这种感觉惶惶不安矛盾重重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该希望他在还是不在,这种感觉真是奇怪,晏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胸口,矛盾的眼神不知该往何处瞥。 “大爷,里边请。” “哟,那位公子要常来呀。” 门口,莺莺燕燕忙不停的招呼着客人,忽然之间发觉晏滋往这边走来,几位枝招展的姑娘忽然一个眼神练成一线,仇愤愤的往晏滋这边走来,不屑的打量了几眼,口出狂言。 “哟这位姑娘真是稀客呀,您这是来找男人的还是找姑娘的?” 另几位姑娘哈哈大笑,眼底全是鄙夷“哈哈” 那位说话的姑娘再次开口,这一次轻狂的上去抚摸晏滋的下巴,像老鸨子挑姑娘一样的挑剔着她的面容“瞧你五官清秀面目端正是块好料子。如果是找男人的话还是劝你算了,在这里找到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何况男人都不是什么靠谱的主。我寻思着你这块好玉何必要靠别人,不如就留在此处绽放光芒多好,既然是好玉定会有更多的人欣赏你,别说是一个男人了就是十个八个也是不在话下。乖,听话,听姐姐的,姐姐带你过好日子去。” 那姑娘笑颜如,柳叶眉下竟是风尘杂味不过不得不说长得很是漂亮,举手投足间妩媚妖娆风情万种。而且明眸中锐利敏捷,璀璨的智慧的眼光简直玲珑剔透的紧,倒像是风尘沙土中闪亮着一颗珍珠。也就是这双犀利的眼神,才能一眼看到晏滋迷茫糊涂的神情,才能一语说中。 晏滋随意瞥了一眼姑娘,正不知道该走还是该退的时候,这姑娘忽然把自己带入青楼,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所以晏滋不反抗,乖乖跟着那姑娘进去。 那姑娘进去之后嗲声嗲气的叫唤老鸨“妈妈,妈妈快点过来呀,妈妈!” 听到姑娘的叫唤,老鸨赶紧从后面过来,也是同样嗲声嗲气的回应“哎,来了来了,催什么催,你妈妈我日理万机的可催不得,万一坏了什么大事可如何是好。”老鸨急匆匆过来,手上还在侍弄发钗,犹豫着该往何处**较妥当。 “哎呀!”刚出来,忽然之间大惊。 “怎么了,妈妈,您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了?”那姑娘也弄的心慌慌,还以为是搅了妈妈的好事。 但是很快那老鸨忽然哈哈大笑,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缝,冲着晏滋瞅了又瞅,甚至还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对着晏滋的屁股又摸又捏。 然后不停的咋舌“啧啧啧,这姑娘长得可真是标致,若是拿来放在我们这里,岂不是要大放光彩,到时候可就财源广进了。” 听到妈妈说这些,姑娘才放心,同时也有些无奈“哎呦妈妈,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正好我来就是说这件事,这姑娘可是我找来的,妈妈可是说了只要找到一位姑娘便有一千两赏银,这位姑娘的相貌可不值这一千两吧?” 姑娘得意的笑着,小手早就伸出来,摆在老鸨面前示意要钱。 老鸨看了一眼晏滋喜欢的紧,这姑娘别看神情忧郁,可骨子里总是透露着一股贵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哩。等等,不会真是吧?一般人哪来这样的贵气,想到这里,老鸨不由得一阵警觉,双眼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晏滋一遍。 不由得一阵蹙眉,但很快又眼前一亮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楼里的姑娘可都是风尘味极浓的,即便再好看,那些大爷也都玩腻了。偶尔换换口味变着法子说不定还能招揽更多的客人呢。这样一想,老鸨又乐坏了,简直像找到宝贝一样,赶忙命人她扶到楼上去藏起来。 而在这时,忽然音乐声响起,一位身着粉红色衣衫的姑娘翩翩而来,手里抱着琵琶,一边弹奏一边唱歌,声音婉转动听如清泉山水又似黄鹂啼叫,听的人心里痒痒好像有一双美人小手在不停地撩拨心扉。那些看客们早就垂涎三尺瞪着眼睛如狼似虎的盯着,恨不得将其扑入怀中。 晏滋也被这悦耳的声音吸引住了,循着声源望去,很好奇是何等的女子才能弹奏如此曲子。这曲子听来情真意切,时而果断干脆时而情谊绵绵,好像有很多经历似的,而而这些经历往往都是大起大落的绝非一般的青楼女子能够弹奏。 因为晏滋从里面品味到是江湖中人的那种豪气,若无这些经历岂能弹奏得出,而这位女子做到了,看来她来历颇深,进而觉着这家青楼也是十分的诡异。 晏滋转头看去,发现那女子竟然芳儿,此时的芳儿落落大方谈吐优雅而且又有琴声做辅别有一番风味再加上上好的胭脂水粉做妆更是觉得天外飞仙,倒是有些正经女子的风范。与当日所见的芳儿又是截然不同,但晏滋早就知道芳儿非同寻常,她今日的言行举止也就不那么惊讶了。 只是奇怪她为何在此处,还有盛临圣去了哪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晏滋越来越好奇后面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不由得加快脚步往楼下走去,想要走到芳儿面前问个清楚。 但随行的家丁不肯,以为是要逃走,要知道进来这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想着法子的逃走,可一旦逃走他们就要遭殃,所以是万万不能让晏滋离开的。家丁们开始警觉起来,纷纷围拢过来将晏滋包围其中。 晏滋冷眼一扫,一冲拳就将这些个酒囊饭袋打落在地,扑通,那么多的人从楼上下落到楼下,这动静这声势不由得让楼下的客人心口一紧,纷纷停止举止看向楼上。还在弹奏的芳儿也因此停止了演奏,抬头看看楼上的动静。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楼上还有一位更漂亮更贵不可言的美人,只可惜这美人太厉害没人敢靠近,男人们只能睁着欲眼饱饱眼福了。 晏滋又是冷眼一扫,将所有射过来的贪婪的眼神统统杀死,随后一个跃身从楼上跳下,轻纱起舞,飘飘而来,横眉冷对,盛气凌人。 “哇——”众人轻叹,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神仙,与芳儿的出场相比,晏滋的出场既狠辣又仙然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神仙,只有神仙才是不能被凡人触碰到的。这样一比,芳儿就弱了不少,因为众人看来这位弹琴的女子不过是青楼老鸨想出来的噱头,到头来还不是让男人耍玩的,还是一件俗物。但晏滋不同,没人敢接近自然而然的就觉得高贵了不少。 晏滋翩然而来,就在芳儿面前落下,抬头扫了一眼,冷笑道“芳儿姑娘,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会在此处遇见。听你的琴声带着些久经生死的味道,想必是江湖中人吧,既然如此那就不妨有话直说,盛临圣去了何处,你把他怎么样了?” 晏滋才没工夫与她废话,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盛临圣,就想知道盛临圣究竟去了何处。芳儿居然能在这里藏有一身之地就意味着这里很可能布满了她的眼线,盛临圣很可能是出了事的。所以晏滋不由得紧张起来。 芳儿也是同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晏滋笑道“姑娘真是稀奇,怎的初次见面就问这些奇怪的话语。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另外小女子柔儿并非芳儿,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芳儿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盛临圣去了何处。不过想来人家一个男人又是这般的威风凛凛忽然找了女子谈情,夜不归宿也属正常。常人都会如此更别说是将军了。你又是何人这般多管闲事,莫非你是将军夫人?可不曾听说盛将军娶过媳妇。” 女子冷嘲热讽的,反将晏滋说的无话可说。 “既然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又怎会知道盛临圣是将军!”晏滋才不信这姑娘不是芳儿,简直跟芳儿一模一样,就连言行举止都是一样的讨厌,她一定要找到破绽,证明这女人就是芳儿。 但芳儿忽然哈哈大笑,深情充满了嘲讽“笑话,盛临圣三个字说出去就是在塞外也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更别说是都城了。这天子脚下的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随便问问在座的各位,哪人不知将军府在何处的。” 晏滋说不出话来,这丫头伶牙俐齿的着实厉害,与她多费唇舌不仅讨不找好反而浪费时间,若是盛临圣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更是需要赶紧救人的,这个时候与她废话只会增加危险机会,晏滋还是先走为妙。 晏滋转头就走,老鸨可不乐意了,想走,那自己的财路岂不没了?定要将她留下的,就不信谁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又命更多的家丁打手阻止晏滋。 谁知道晏滋武功了得,三下两下就将所有人都打趴下了,老鸨看的心惊肉跳。起初还以为是人手问题,这次派去这么多人手才发现是武功问题,她的这帮手下全都是学艺不精,根本不是晏滋的对手。既然如此哪里留得住人家,只能依依不舍的松手。 晏滋冷眼一扫,没再理会,转身出了青楼。老鸨又是一阵哆嗦,就冲刚才那眼神就好像藏有暗器一样,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脏处中了暗器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脸色也苍白的厉害,需得靠着家丁的搀扶才勉强站稳脚跟。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三章将军风波)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四章 故布疑阵 晏滋走后没多久,芳儿也忽然放下琴往外走。老鸨子刚从晏滋那讨不着好处,所以对芳儿盯得格外仔细。这姑娘也是今日才到的,还不知什么身份,可不能再让她跑了。 老鸨子一个眼神示意,所有家丁纷纷围拢过去将芳儿围了个紧密。但很快,她也是一个眼神扫视过去,这种熟悉的眼神不禁让家丁们心口一紧寻思着会不会又遇到刚才那吃苦头的事。 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打头阵,这场景让老鸨子看了着实丢人,忍不住爆粗口。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这么多年是干什么的!若是连这些话都不听下个月别想领银两!” 这么一说,家丁们才不得不咬牙拼命,谁知道三下两下他们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且比之前更疼,之前那姑娘只是想把他们打散寻一条出路。但这位姑娘摆明了是要教训他们,下手绝对的狠毒,若不是家丁们逃的快恐怕要丧生于此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老鸨子了,家丁们捂着疼痛的地方,四处逃窜,只剩下老鸨子一个人颤颤巍巍站在原地,因为太过害怕早就走不动道了。 方才还嘴硬现在早就软了,赔着笑脸乐呵呵的说着好话“姑,姑娘,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是我不对,我不对。”老鸨子不停的给自己扇着嘴巴子,试图讨得芳儿的原谅,芳儿没时间与那不起眼的东西计较,怒狠狠的扫了一眼就走了。 老鸨子望着又一个远去的姑娘,忍不住一阵叹气,忽然之间明白了,原来自动上门的姑娘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爱,还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原来是陷阱。 芳儿离开青楼之后,鬼鬼祟祟去了某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反正阴森的很,而且一路走来都是芳儿一人并无别人接应。 而这时,黑暗处,一道黑影子紧紧跟随,应着那不知名的东东隐藏极好,躲在芳儿的影子里,再加之周围黑暗的很,芳儿一时间并无察觉,只是一直往前走。 直到路过几处稍亮的地方才发觉影子不对,何故拉长的这么深,还时不时的有一根像绑扎发髻上用的长带子的影子飘啊飘的,而事实上芳儿并不曾绑过发带,看来这影子是别人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个女人。 芳儿嘴角勾起,露出邪笑,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树,身后之人也明白身份暴露了,就不打算一直躲躲藏藏索性跟上去将芳儿擒住为好。 于是乎两个人影扭打在一起,剑与剑的对决,眼神与眼神的交集,各种内力来回对流。但很快芳儿就觉着体力不支,吃力的很,相反的对方的招式越来越快,眼睛越来越凌乱了。 “呵呵,陛下果然是武功深厚,江湖传言陛下得意登基全靠盛临圣,但今日看来也是有一定的实力。晏将军若是活着,看着自己的女儿跟徒弟这般有出息一定会高兴的。”芳儿收手,知道自己不是晏滋的对手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越是想反抗就越是没有生路,反而这样乖乖束手就擒才能有一线生机,这是她对晏滋的观察所得出的晏滋的性格,她相信以晏滋的性格就是会这么做的。 事实上,晏滋也的确是收回宝剑,没再出招,冷哼“你果然是芳儿,好狡诈的女人!瞧你平日灵活的很,武功也是不低的,不像是受人指使,反倒是觉着一切的行为都是你个人所为。只是不明白你与盛临圣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这么做!” 芳儿也是同样的勾起弧度,邪笑“我与盛临圣自然是没什么交集。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你们的这位老皇叔可是恨毒了盛临圣,这才出钱叫我杀了他。不过如你所言,我与盛临圣无冤无仇,他又是朝廷中人,杀了他就等于与整个朝廷为敌,我可不想这么做。” “那你究竟是把他藏于何处!”晏滋有些着急,但一寻思盛临圣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都能轻而易举对付芳儿更别说是他了,没道理会摆在芳儿手上,可是这里除了芳儿之外晏滋再也找不出别的线索。要说起来这芳儿也是有些奇怪的,既然是替别人杀人为何要把买主名字报出来,何况这女子性情古怪做事任性而为哪里是别人控制得住的,她这么做好像是另有打算。 晏滋对芳儿越来越怀疑了,面前的芳儿就像是一团迷雾,根本拨不开,也不知道她的所言几分真几分假,但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只有动粗了,所不定拿命相挟她就乖乖就范了,是自己太过仁慈了。 晏滋一个冷眼扫视过去,嘴角上勾,飞快的抽出碎月剑,以比方才更有力的臂力出剑,剑术极高目光极狠,是要置人于死地。 芳儿感觉得到这种杀气腾腾的戾气,不敢与之正面交锋,一个转身敏捷的躲过晏滋的宝剑。但很快晏滋一个灵活转身,手里的宝剑如同蛟龙一样盘旋而来,芳儿不得不后退后退,随即一个跃起躲到树上,避开刺来的宝剑。 但很快,晏滋也是腾空而起,追上芳儿再次纠缠而上。 芳儿不得不步步后退,晏滋就步步紧逼,一招招的剑法越来越凶狠,甚至还没碰到就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剑锋。 呼——剑锋刮过,芳儿额前的刘海猛然就断了一截,隐隐约约的里头鲜嫩的疤痕显露出来,是斩星剑的剑痕。看伤口是极深的,再往里一寸就足以将芳儿的整个脑袋都劈碎。看样子芳儿是与盛临圣纠缠过的,而且盛临圣的确没在她这边,因为她根本不能把盛临圣怎么样。那么盛临圣究竟去了何处?难道真的如芳儿所说,背后还有一个皇叔在作怪? 晏滋是想不通的,整件事恐怕只有芳儿知道,晏滋不得不继续紧逼,直至将芳儿逼至墙角,将宝剑架在脖子上为止。 “说!你是不是跟盛临圣交过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芳儿知道骗不了晏滋,也不打算欺骗索性将当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晏滋。 当日,芳儿偷偷潜入都城,之后藏身于青楼。 “妈妈,我想留在这里卖艺为生,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还望妈妈照顾。”芳儿一进里头,就拿出一锭大大的银两塞到老鸨子手里。 那老鸨子看的眼睛都直了,眼睛要再大点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姑娘居然自愿要卖艺为生还倒过来给自己这么多钱,老鸨子乐坏了,还以为是姑娘傻了。但怎么都好,长得漂亮就成,赶紧的命人整理出上好的房间给芳儿住下。 之后芳儿就在请楼内弹琴卖艺,到正午时分,盛临圣果然来此,芳儿勾唇一笑,妩媚的走过去学着那些女子的模样接待盛临圣。 “盛大哥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真是有缘!”芳儿笑得妖娆,一点也没有当日盛临圣救她时那种楚楚可怜和单纯的气息,虽然盛临圣早就猜到这个女人不单纯,但还是没想到她居然跟青楼沾着关系,更没想到她妖娆起来竟然可以这样的妖精,简直像千年修行的吃人妖精。 盛临圣怒冲冲的推开勾上来的小手,恶心的扫了一眼怒道“不语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芳儿哈哈大笑,眼底闪过一抹挑衅“真是好笑,我要真把她怎么样又如何?我就是不明白你这男人心里到底有几个女人?你不是很不喜欢不语吗,她怎么样了岂不是更好,何必这般担心,还有既然你这么担心她又为何要听从晏滋的安排把她扔到那种偏远的地方。究竟这两个女人谁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我真的很好奇,好想把你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说着,又无礼的在盛临圣的胸口画着圈圈,暧昧味更浓。 这么一弄,盛临圣更加觉得恶心了,直接将宝剑架在芳儿脖子上,逼迫其说出不语的下落。芳儿就是不说,反而贴的更加近了,直接将整个胸脯都贴在盛临圣身上,娇喘欲滴。 这种扰人的声音弄的盛临圣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更是毫不客气了,直接举起宝剑狠狠在她额头上刺了一剑,这是个警告,若是再敢无礼,直接将其刺死。赤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弄得芳儿心砰砰乱跳。不敢再放肆,立刻松了手,随便一指将盛临圣引开了。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听到这里,晏滋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他果真为了别的女人如此上心,以前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现在的他竟然还对别人上心了。 晏滋觉得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不过仔细一想芳儿本就古怪的很难免说话里透露着骗局,说不定这些都是骗人的。 这么一想,才渐渐收回理智,继续盘问芳儿“听你的话是想勾引他?你想得到什么?”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四章故布疑阵)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五章 原来如此 芳儿冷笑,对于盛临圣三个字嗤之以鼻“哼,那是你们,我可不想对他有什么,况且我也不喜欢这种冷到即便在夏天都恨不得穿袄的人。” “真是如此吗?”宴滋同样的嗤之以鼻回以芳儿,她才不相信盛临圣这样的男人会没有人动心,何况芳儿这种人本就是真假难辨的,她现在还不能够完全肯定,芳儿上面的话全部是真。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上当了。 因为芳儿额头上的伤痕,这道伤痕足以证明芳儿是困不住盛临圣的,盛临圣早就离开了芳儿的控制范围,如今她把自己骗到这里又有何种目的。 宴滋冷笑着,走近芳儿,阴险的脸上挂着浓浓的杀气,逼得芳儿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跟着你,所以才故意走在前头把我引到这里,目的是什么!” 说着,手里的碎月剑又往芳儿脖子里伸了伸,月光洒将下来透过稀疏的叶片将剑刃上的光芒反射的更加寒冷刺骨,仿佛一对上那道光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宴滋想杀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人敢说一个不字。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芳儿也不敢胡言乱语,只能实话实说。 “如果我说我这么做就是调虎离山,想给皇叔一个充裕的时间处理盛临圣你信吗?” “什么意思?”宴滋越来越紧张,手里的碎月剑越来越像吃人的蟒蛇,吐着信子贪婪的缠绕在芳儿的脖子里。 芳儿看了看脖子里的碎月剑,脸色有些煞白,不过久经江湖,在没有见血的时候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生还的机会,尽量的保持冷静一五一十的说起那些计划。 “皇叔想让我用美人计对付盛临圣,谁知道把他引到青楼居然不吃这一套,之后计划失败。皇叔便想了别的法子,只让我拖延时间,至于什么法子我也是不清楚的。若真的知道肯定会告知与你,毕竟这条命还在你手上,我可不敢玩样。” 宴滋冷眼一笑,可不信芳儿的这些鬼话,毕竟是江湖上混了好些年头的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威胁就会乖乖听话。宴滋不信,一个举手,宝剑忽然在眼前旋转然后迅速刺向芳儿的心脉,芳儿只觉得眼前眼缭乱,宝剑旋转之时好像有不少的宝剑出鞘一样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当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那些宝剑的时候,心口忽然一疼,鲜血喷涌,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瘫软在地垂死挣扎。 可即便在这个时候芳儿也不说任何一句话,看样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上面的话都是实话,要么她是拼死也要说谎了,如果是后者,即便杀了她也得不到答案反而浪费时间,所以不论是哪种结果都不适合再与她纠缠。 宴滋忽然收回宝剑,扔下一块手帕“放心,剑还没刺中要害,现在及时包扎伤口还能留你一命。”然后一跃而去。 留下芳儿煞白着脸,捂着胸口艰难的拿起手帕包扎伤口。 宴滋飞快的带着宝剑去了宴府,本以为皇叔没了儿子没了孙子之后会安分点,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简直是越发的疯狂了。忽然之间宴滋也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停下脚步细想。皇叔的此番作为跟当初的自己有何不同。当初若不是听闻父亲去世没了顾忌才敢掀翻江山自立为王。 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杀了年儿的确是错了的,她不该杀了年儿而是利用年儿牵制皇叔,说不定他就会安分守己本分些,如今所有的牵绊他的东西都给拆除,他就会肆无忌惮做出些疯狂的举止,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尽快找到盛临圣将这些事情快快处理掉才是。 宴滋越走越快,恨不得飞到宴府质问皇叔,可这恼人的天气总是那般的爱捉弄人,这边宴滋很是火急火燎,偏偏的天空就下起大雪。白茫茫的鹅毛大雪下来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禁,虽然入冬很久了可直到看见下雪才发现已是到了冬季。 平日里也不多出门屋子里又有宫人烧炭伺候着也就没那么多察觉,如今看着这场大雪下的轻狂就忍不住要向它低头了。 宴滋摩擦着小手试图给自己传递些暖意,可淡薄的衣衫还是被寒冷侵袭的透彻一点点的手上温暖始终无法供给全身。寒冷迫使她不得不慢下脚步想就近找个屋子躲藏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越往前走就越发清晰的看见一群人围拢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觉着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宴滋本不想去看,可无奈人群庞大,根本绕不开,就是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 越是走近,人群里说话声就越发的清晰。 “这人是谁这么可怜竟然在这里躺着,还穿着的这么单薄,这大冷天的岂不是要冻死在这里了。”一位外来游客用着外地腔调说着。 另一位买菜婆子看着更是不忍心了,拧着眉头忍不住一阵心疼“哎哟这是谁家的孩,这么可怜。瞧他穿的也是光鲜亮丽,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吧,只是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难道是有钱人家不要这个儿子了,所以连件像样的保暖的衣服都不给穿?”婆子忍不住揣测起来,各种戏曲桥段都忍不住搬出来。 不过这么一说另一位妇人也忍不住插话“好像是有些道理的,你看他的双脚都出血泡了,若真是受宠的儿子又怎么会叫他走着出门,定是马车载着。我看他一定是哪家不受宠的妻妾生的儿子,哎,真是可怜啊。” 妇人说着,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看向一旁搀扶着自己的相公,商量道“夫君,我看这人着实可怜,能不能帮帮他?” 那男人点头同意,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摘下来给那人盖上。随后男人的娘子便把自己的披风给夫君。夫君披上之后又把自己的夫人抱在怀里,二人相拥而去,场面好不温暖。 宴滋在人群里一直羡慕的看着这对夫妻不曾真正的看过地上的那人。那人已经有不少人关心了也不需要自己的在意,只是那对已经远去的夫妻真是羡煞旁人,看衣着像是来经商的商人。多说有钱商人皆薄情,可他们却是极为的恩爱。 看到他们恩恩爱爱的,竟也不由自主的想找一个这样的人,也不知何时起竟然就萌生了这种念头,还以为自己能孤独终老却偷偷的生了情种,明明是冬日里。但这种芽儿却越发的旺盛,脑海中再次浮现盛临圣的脸,如果他在身旁看见自己穿的如此单薄,也一定会解下披风给自己披上。 偏偏的,肩上,发丝,早已湿漉,就是没有人为自己做些什么,反而的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地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为何如此悲惨,直到那对夫妻走远,消失在视线里,宴滋才注意到人群中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当官的人家竟然做出这种事把自己的亲儿子扔在了外面,要是被她查到定要好好教训。宴滋愤怒满满,拨开人群去瞧个究竟。只是这么一瞧忽然就愣住了,僵硬的手举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半掀开的披风也被举到半空中不见落下。 众人都疑惑满满,惊讶的盯着这个女人,她是谁跟这男人有什么关系?不过一男一女总是那么让人想入非非,所以人们就忍不住想看个究竟,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猜测起来。 但这个时候的宴滋也顾不上这些了,看到披风下躺着的白骥考以及那双冻得红肿并且本就已经长满血泡的双脚更加不是滋味了。 脑海里忽然想到这样一个画面,就是自己满世界去找盛临圣的时候,白骥考忽然体力不支无法跟从昏厥在地,但自己当时一心想的都是盛临圣也就忘了身后那个像小尾巴一样跟随着自己无怨无悔的白骥考了。 这个傻瓜,既然体力不支为何不告诉自己,为何不找了地方休息,为何不事先通知自己,为何…… 为何为何,满满的为何都在试图为自己开脱,可是内心的愧疚却因此越来越满,几乎快溢出脖子让自己无法呼吸,这么多的为何为何换不来自己的一句关怀。忽然之间宴滋有些愤怒,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为何这么一个大活人忽然不见了自己没发现,为何会这样,这是为何呢! 宴滋心里懊恼不已,整个人都因为自责而颤抖起来。 “她,她,她……”忽然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宴滋的面容,吓得哆嗦起来,宴滋一个转身看向那人,因为憎恨自己没看好白骥考所以眼神难免有些怒色,那人以为是对自己发怒吓得不敢乱说赶忙闭上嘴巴。 周围的人不明白,疑惑的看着那人,那人不敢多言,乖乖闭上嘴巴。 宴滋不敢再浪费时间,生怕这样下去白骥考就没命了,赶紧差了刚才那人帮忙把白骥考背到附近医馆。 之后从医馆里出来,那人才松了口气,才偷偷的跟周围人说起,那女子好像是当今女皇,那男人不是盛临圣就是白骥考。 众人很疑惑为何这个男人会认出宴滋,那男人回答自己是戏园子里的戏子。那戏园子可是女皇陛下经常来的,还亲自给园主下过免死金牌,他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众人一听也就明白了,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将目光引到了二人身上,不知道那昏迷的男子跟女皇陛下是什么关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五章原来如此)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六章 真假不清 时间如流水般消失,哗啦哗啦的,站在一旁的宴滋一直听着大夫洗手的声音,就觉着从他的手指间流走的岂止是血水。 又是一阵哗啦哗啦,从白骥考被搀扶进来到现在,大夫就一直不停的给他挤血泡包扎伤口,那血红色的纱布洗了一遍又一遍,哗啦哗啦的洗手声纱布翻卷声叩击的整个人的心跳声也跟着无规则的跳动。终于宴滋的眉头已经像着大夫手里的纱布一样皱巴,拧成一团。 大夫将洗净的纱布拧干再次给白骥考擦拭伤口,而宴滋的心早就揉的一团碎。原本这个时候应该去皇叔那质问整个来龙去脉,然后寻找盛临圣的下落。偏偏这个时候白骥考又出了这事不能不走,毕竟是因为自己才把他累成这样的,又怎么忍心这个时候把他丢下,只能留下来陪同。 没办法,有些事就是急不得,说不定天意如此,既然这样那也就顺应天意了。宴滋放下外头的心事,转而认真严肃的看向还静静的躺在榻上的白骥考。 大夫还在给他擦拭伤口,最后一遍洗净之后,才开始上药包扎。 宴滋再也忍不住这样的安静,上去询问大夫“他如何了?可是还活着?” 大夫瞧了一眼病人,又打量了一眼宴滋,忍不住叹气“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小夫妻两吵架也不用这么狠吧。好端端的把一大活人弄成这般模样你于心何忍啊,女孩子家家的用不着这般恶毒吧!” 大夫不问前因后果将宴滋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个时候的宴滋也懒得解释什么了,因为心口有愧所以不愿意解释,随便大夫如何骂。 不过大夫也知道不方便过问人家的私事,何况看到宴滋这样不声不响的也没理由再教训下去,赶紧的转回正题“这公子也是福大命大,这么冷的天还没冻死,我已经把他叫上的血泡都挤掉了,伤口也包扎好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发烧风寒的迹象,我这里配些药给他服下。只要这些日子好生修养便可痊愈,其他并无大碍。” 听到这些,宴滋也就放心了,给了银两之后又雇了马车请人送回白府去。自己则去了宴府弄清真相,但到了宴府发现大门紧闭,从屋顶上往下看也无不妥。皇叔在书房看书,一脸的颓废消沉,甚至因为之前的事情身体大不如前,走路带着些颤抖。 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被芳儿欺骗了?宴滋有些疑惑,看他这样子不像是有精力策划谋杀盛临圣一案的人,而且这个时候也找不到盛临圣的下落更是不知道皇叔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个时候的宴滋只能离开宴府,去城外的酒楼看看。 她倒要去看看酒楼里发生了何事,不语是否真的如芳儿所言被绑架了以此威胁盛临圣。 宴滋二话不说,一个后空翻,轻而易举的翻下宴府,从后门处的小巷子里往回走,离开宴府境地去了城外。 城外的官道上,唯一一家堪比城内豪华酒楼的酒楼矗立在忙碌的大道旁既显眼又新鲜。相比之下旁边的几个简陋的摊子就没那么惹眼了,来往的商人衙役都会忍不住往这家酒楼里走,生意红火兴隆异常,一点也不亚于城内的酒楼。 这已是傍晚了,早上芳儿出去时酒楼内还门窗紧闭,这会芳儿回来,不语就开始忙开了,两人配合的极好默契极佳,像是多年的姐妹一样简直好的没话说。 透过对面茶点摊能直接看到酒楼内的人群流动,来来往往的还有不语兴奋的吆喝声穿插其中,虽不见芳儿的影子,但从不语的叫唤声大概可以猜到她应该在厨房做菜吧。真是厉害,这女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这样自如的做菜还真是蛮拼的,意图是什么? 宴滋有些不明白,总觉着当中透露着阴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观察。就从芳儿能够到搞定不语,将她驯化的跟自己亲姐妹似的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所以宴滋还不敢做什么,只能呆在茶点摊悄悄观察。 而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这熟悉又刺眼的影子差点没让宴滋吐了茶水,再次擦亮眼睛去看的时候又找不到那人了。 奇怪,刚才那个不就是盛临圣吗,他怎么会在酒楼?不语不是被绑架了吗,芳儿不是受伤了吗?为何这里的景象像是从没发生过一切似的,好像之前自己所见所闻都是幻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滋有些按耐不住,但仔细一想又觉着此时出现不妥,万一刚才只是幻觉,又该如何。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盯着看。 “盛大哥,你来啦,快点坐下,等你好久了都。快些过来尝尝我们做的菜,这可是我跟芳儿姐姐一同研究出来的,都城可不一定有哦。”不语得意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欢愉的味道。 即便是对街的宴滋也都听了清楚,她刚才说的不就意味着盛临圣真的在这里。难道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不语已经被救回来了,盛临圣也回来了?那么整件事情自己又当如何?她就好像是一个笨蛋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偏偏又是自己主动要参合进来并没有任何人求助于她,所以这个时候的宴滋忽然觉得备受冷落,虽然大雪已经停了,但满地的白还是冷的能将心冻裂。身后的混乱的脚印还是深深的印证了她的凌乱的思绪。 之前的一切笨笨的行为她的确是做了,还做了这么多,看着满地的脚印,宴滋忽然觉得特别刺眼。耳畔再次响起不语兴奋的声音,言语里都是盛临圣,而曾经一直紧随左右的盛临圣此时成了别人的人,自己则是孤孤单单。地上白雪一片再无孤影可寻。 宴滋失落的抬着脚,无聊的踏着那些已经踏过的脚印试图回到从前,可眼前再无盛临圣的踪影,相反的自己的心却忽然卑微的想要去寻找盛临圣回来。 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内心的冲动,宴滋果然还是去了酒楼。酒楼内宾客盈门,只两三天的功夫,不语就招了几个伙计。这么强的能力,这么快的速度总觉着是芳儿在暗中帮衬,是芳儿寻了伙计来吧。可仔细一打量,这些人全部老实本分动作勤快手脚麻利像是干了好多年的老伙计,不像是江湖中人。那就奇怪了,芳儿会这么好心真的给不语找伙计,她会本本分分的甘心在这里当一辈子的伙计? 宴滋有些捉摸不透,而这个时候不语早就看见了宴滋,笑脸盈盈的过去迎接,小嘴那个甜呀,跟抹了蜜似的,几天不见就好像脱胎换骨了。 “陛下,你怎么来了?快快快,芳儿姐姐,快来呀,快看看谁来了。”不语扯着嗓子把芳儿叫出来。 芳儿一身的厨娘衣裳,卸了胭脂水粉换了仙仙衣衫又是另一种身份出现在宴滋面前,言行举止都恰到好处的将一位厨娘演绎的淋漓尽致,若不是事先见过她的演技,定会被其欺骗。 芳儿上来就是各种欢迎,也是同样的寒暄和热情,跟不语一模一样,当真像两姐妹。如果没猜错,不语方才的言行举止应该是芳儿所教,否则二人也不会如此神似。如此推测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早就设下了陷阱。 宴滋不敢再往里走,既已落入陷阱就该趁着大事未生赶紧逃离,但不想这个时候不语已经请盛临圣下来了。二人四目相对别有一番滋味,一旁的不语跟芳儿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两人生出什么口角才好,不过也不着急,有的是好戏。 芳儿一个眼神示意,不语就热情客气的带着宴滋上楼,同时也邀请盛临圣上楼吃席。 席间,二人故意将宴滋与盛临圣安排对坐,宴滋与盛临圣一坐下就不经意的四目相对,甚至一不小心的抬头举筷都能四目相撞,尴尬不已。但是芳儿和不语却是十分的喜欢,他们巴不得如此,越是看到平日里狠辣果断的宴滋忽然沉默不语束手束脚就越是觉得心情大好。 芳儿得意的笑着,目光偷偷打量着二人的神情,然后又是一个眼神示意,不语立刻上来倒酒说话。 “盛大哥难得你有空来看儿,儿真是好开心。还有我也谢谢陛下,若不是陛下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我恐怕还在挨饿受穷,现在有了这个酒楼可以自己赚钱,也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只是陛下下次来玩可得尽早通知,否则店里杂乱无章实在不雅,也好让民女几个多些准备才是。” 不语机灵的在中间闲聊,今日的她看上去格外能说会道,相反的宴滋与盛临圣二人倒成了笨蛋一样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人之间有些不好说的话,在席间只能默默无言。 芳儿一直偷偷的观察着,不语则是热情的闲谈着,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些什么。终于盛临圣按耐不住内心怒火,重重放下酒杯先告辞。宴滋正好有话要说也随后去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楼。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六章真假不清)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七章 晏滋中计 在漆黑夜晚里,周围的摊子都已撤下,就是连个赶夜路的人也没有,说是官道,可一道时间城门一关就再无任何赶夜路的人。 这么大的道到了晚上总是显得死气沉沉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漆黑夜色里,谁也没说话,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说起。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想说的话都在见到盛临圣之后不知如何说起,而同样的盛临圣明明隐藏着什么话想对晏滋说,却也没有率先开口,就这样两人又一前一后静静的走了一段路。 终于到了城门口,这个时候只要出示令牌就可以进去,进去之后就是一个回宫一个回府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地方了,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晏滋还是率先开口了。 “之前去府上找你了,可是家丁说你有事出去了,之后便在酒楼内看见了你,当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晏滋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盛临圣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里能看出些什么。 盛临圣忽然停下脚步,顿了顿,寻思着如何跟她解释,想来想去,还是忍了内心的怒火,尽量保持冷静,想以商量的口吻与晏滋对话“这块手帕你可认识?”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块手绢递给晏滋看,晏滋看了看,是自己的手绢,芳儿受伤自己丢给她的,怎么会在盛临圣手上,他又想说些什么。 晏滋睁大的眼睛,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盛临圣“你这是什么意思?” “瀚儿受伤了,你可知道?”盛临圣再一次反问,尽管是竭尽全力想要压制怒火,但随着反问语的开口眼神中压制的怒火再一次蹿上心头,不由自主的透露了内心的情绪。 晏滋看的清楚,他哪里是与自己谈话分明就是质问,质问瀚儿的事,瀚儿是他的爱徒,盛临圣常常带在身边,即便不是带在身边也会安置在府中。自己不曾与一个孩子发生口角更用不着到了要取其性命的地步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端。 不过很快晏滋就预感到自己中计了,这块手帕明明是自己给芳儿的,受伤的明明就是芳儿。而方才见到的芳儿却是一副厨娘样身上不带伤,手上还端着菜汤,好像是掩盖了身上的伤。方才晏滋还以为是换了一身衣服,就这么简单,现在是明白了,分明就是设计好的。 这个可恶的芳儿果然没一句真话,自己居然如此大意上了她的当,可恶实在可恶!晏滋恨得咬牙切齿,脑里眼里都是对芳儿的憎恨。 晏滋想的入神没顾得上回盛临圣的话,而这种恨毒了的眼神却实实在在的落入盛临圣的眼眸,盛临圣潜意识的就认定了此事就是晏滋干的。 “为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至于下如此毒手吗?”盛临圣是压制了一天的怒火了,终于爆发出来难免有些火辣辣的味道。小小的孩子她竟然毫不给生机,差一点点就刺中心脉了。若不是家丁及时出现送去医治早就丧命了,虽然当时情形不曾亲眼所见,但看伤口已经让盛临圣心惊肉跳了可想而知当时情况有多危机。 这个小小的瀚儿身世与盛临圣当年差不多,又好学聪明,深的盛临圣的心,不是亲子胜过亲子哪里允许别人动一根汗毛。 晏滋听得一愣一愣,眼神黯淡难掩内心伤痛,他变了,真的变了,当日那个眼里只有自己的他如今除了不语之外还多了一个瀚儿。虽然晏滋也喜欢瀚儿,可当他的心里另有一个比自己还重要的人,即便是个孩子,她也容不下。 他变了,真的变了,因为他变了,她就更加不想去解释什么,他都不在乎自己了又何必去解释这么多,说再多反显得自己毫无尊严热脸贴着冷屁股。 罢了罢了,晏滋无力摇头,继续往前走。今夜的微风为何吹上去比以往还要寒冷,明明感受过下雪天的冷意,但为何不下雪的天竟然还要冷的刺骨。 晏滋忍不住打着寒噤,双手互相摩擦着继续往前走,这个可怕的冬天啊,何时才是个头,真就期盼着春天快些过来。或许那个时候万物复苏,自己就不觉着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一通发泄之后,理智渐渐收回,盛临圣忽然为刚才脱口而出的气话懊悔,如今语气更加温柔些,希望晏滋自己解释这些难以相信却有证有据的事情。 听他态度好转了些,晏滋才抬起眸子可怜巴巴的探寻着盛临圣的眸子,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点点关怀自己的神情。 但不知是有还是无,因为他的眼神复杂暗淡,混浊的根本看不清真相,就好像这些是是非非都让自己头疼。 “哎,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芳儿设下的陷阱,你相信吗?” “什,什么?”盛临圣嘴角一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什么话。 “芳儿与不语一直在酒楼内不曾离开,何来时机杀人,何况他们在府中的那些日子,我正好派夏维领着瀚儿去了军营体验。瀚儿与芳儿他们不曾见过一面,又哪来的仇恨。更何况芳儿根本不会武功,拿菜刀还行,舞刀弄枪又怎么会?” 盛临圣实在不明白为何晏滋会将这件事与芳儿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确芳儿与不语是烦人了些,他们的确是个大麻烦,可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来这么多心计,即便是有也要有能力做到才行,他们根本杀不了人也没这个动机。 不过他还是相信晏滋不是那种毫无理智的女人,可能当中有什么误会,所以希望晏滋把所有的话说开,说不定就把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都理清楚了。 这些问话,盛临圣不带任何情绪,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分析,可是听在晏滋的耳里格外刺耳。因为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芳儿的不是,他竟然回给自己这么多,好像是自己无赖了人家,这些在以前盛临圣是不会如此的,可现在的他竟然帮着外人与自己作对。 晏滋的心冷了一截,笑容更加苍白勉强“哼,既然你不相信,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罢了罢了,随便你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晏滋已经对盛临圣失望透了,脑海里忽然响起白骥考说过的话,他说要为自己想办法证明盛临圣是否真的喜欢自己。这些话说完不多久就带着自己出宫,之后就发生了这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天就感觉天翻地覆,实在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变化,晏滋只觉得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好像活在梦里,也许这就是个噩梦,也许再次睁开眼会发生变化。 可不论自己睁眼闭眼多少次,始终如一,没有任何变化,看来都是真的。男人不可信,不可信,我竟傻傻的想要去相信还想跟他过一辈子,太傻了,我为何会如此痴傻,明明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为何还会再犯傻第二次,真笨,太笨了,太笨了,哈哈,哈哈! 晏滋又哭又笑的在前面走着,身子颤抖,步履凌乱好像疯子一样的笑着,笑声里又带着哭腔听得盛临圣也不是个滋味,左心房的那一块好像空落落的。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如果有,就告诉我,我相信你!” “你真的会相信我吗?”晏滋冷笑的看着盛临圣,又自嘲的看了看自己,她的眼神忽然陌生了很多,映入盛临圣的眼帘疼的有些酸涩,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可是真的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何会是自己错了,盛临圣扪心自问不知道自己坐在了哪里,可是看到晏滋的那种眼神又辛酸的很,很想主动去认错。 “会,只要你说出来!”回答的斩钉截铁,语气还跟当年一样。 但晏滋却不再似当年的坚定眼神看着盛临圣,然后回以点头,而是一阵冷笑,然后无奈摇头。“好,那我问你,既然你说芳儿没有任何时间出现在城里,那么酒楼的那些伙计是何处而来?别告诉我是他们主动上来应聘的,看他们的勤快手脚像是长期在酒楼干过的,若无更好的条件,是万万不可能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当伙计的,他们图什么?” “那你是误会了,那些伙计是我安排而来的。他们说生意太好人手不够,帮忙找些人来,这才找了这么多人。晚上的酒席也是因此做一个感谢,碰巧你经过。” 晏滋听明白了,所以的事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哪都有盛临圣的存在,他既亲眼所见就更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了。随他吧,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晏滋冷冷一笑,不屑的推开面前的盛临圣,独自先走了。 盛临圣看了一眼前面的孤单的背影,好像看见了自己,不由得想起了师父师娘对他的恩情,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追上去。谁知道晏滋再一次推开自己,怒冲冲的要求保持距离,盛临圣只好忍着心疼保持渐行渐远的距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七章晏滋中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八章 误会加深 深夜的皇宫内,烛光照在身上显得更加的寒冷刺骨,孤单单的影子斜斜的映衬在前面上紧随晏滋,仿佛这大千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免有些悲凉“哈哈,想我堂堂一代女帝,位高权重何等成了这般模样,可笑,真是可笑!” 呼呼——两道怪异的风声过后,一个人影邪邪的站在晏滋面前,双手环胸,冷笑着看着晏滋。 “呵呵呵呵,被相信之人狠狠的怀疑,这种滋味如何?”那人斜勾着唇瓣,妩媚的看着晏滋,现在的她又歇下厨娘的伪装,着了一身夜行服,看上去狠辣犀利,像是午夜修罗一样。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芳儿,这个变化多端的芳儿究竟是何来历竟然有些看不懂,晏滋强撑起身子怒冲冲的瞪着她“你到底是谁?恐怕连芳儿都是假名吧?” 芳儿摇头,竖起食指摇晃“不不不,芳儿是我的闺名,不过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之后早就没人再这样称呼我了,大家只知道辣手刽子!” “辣手刽子?”晏滋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似乎不曾听过,也不曾招惹过她吧,何故要如此赶尽杀绝的。 芳儿敏锐的眼神里可捕捉到了晏滋的疑虑,笑道“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何要如此咬着你不放。很简单,因为我是当年江湖上叶庄主的义妹。枉他当年对你痴心一片你竟然如此对他,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定要帮他出出气!” 叶庄主?这个称呼好些有些熟悉,晏滋拼命的搜肠刮肚,忽然想到了那个笑里藏刀,看上去谦谦君子但总是想着法子要占她便宜的无赖小人。这种人有什么痴心可言。不过看芳儿的表情可以猜出她对他是有些情意的,如今怕是为了情郎寻仇来了,这个仇若是不报就会没完没了。 晏滋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哈哈,原来如此。朕还当真以为你是皇叔派来的杀手,恐怕都是你虚构出来的,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情郎报仇来了。可你究竟对他有几分了解,你的真心付出既然不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又何必如此执着!女人就应该放聪明点,不要被男人玩弄鼓掌!何况朕当年可没把他怎么样,还不是活生生的把他放回了武林。” “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见了你之后他就半死不活的。以前那个风流倜傥的叶庄主早就没了踪影,现在的他整日里疯言疯语的谁来看他都不理,满嘴里念叨着都是你的名字。你这个红颜祸水,掀翻了整个江山不说还要将那些男人弄得神魂颠倒,我看你就是个祸害。除掉你江山才可永固!” 芳儿越说越激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一点点裂开的伤口,依旧怒冲冲的瞪着晏滋,就好像是救世主瞪着一个恶魔一样。 晏滋敏锐的鼻子隐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往她的胸口一探,竟然有些血迹渗出,看来胸有裂开了。看她为情所困也就不那么生气了,眼里除了同情便是叹息,所有的怒气一散而光。 “你的伤口裂开了。看你为情所困,朕就饶你一命,赶紧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出现在这里。” “哈哈!”芳儿仰天大笑,嘴角露出玩味的弧度“你当真以为只有我一个来寻仇吗?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的皇叔还出钱买通我来杀你,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只不过他不知道我与你还有别的仇恨罢了。我芳儿既然不能杀了你,那就笑看别的仇家把你千刀万剐!哈哈,告辞!” 说完,纵身一跃跳出寝宫,离开皇宫,晏滋一听后面那些话顿觉情况不对,原来外面还有不少图谋不轨之人,而这件事只有芳儿知道,如果能抓住她就能知道更多人的名单。 所以晏滋忽然后悔了,一打响指,不少皇宫禁卫军排山倒海而来,黑压压一片冲着芳儿追来。此时的芳儿被这浪潮一样的人群围拢过来,仿佛是人海中的一叶扁舟一样实力悬殊可想而知。 芳儿不得不紧蹙眉头审视时局,太大意了,光想着看看晏滋的脸色竟忘记了这是皇宫,哪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进出的。 芳儿忽然不敢大意了,之前还因为自己轻而易举的进入宫内而感到不屑,还以为皇宫本就是如此的,但如今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眼前见到的才是皇宫的真正一面。不由得加快脚步利用轻功飞檐走壁尽可能的逃脱这些人的追杀。 但再一次低估了这些禁卫军的能力,当真是盛临圣培养的人才,一个个耐力极强,追了这么久竟然还不肯放弃,即便他们武功不强也是不服输的种,果然是盛临圣的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芳儿站在屋檐上细细的观察着渐渐追来的禁卫军。 本以为站在高处就可逃脱他们的追杀,没想到胸口血流不止,伤口逐渐裂开,方才还以为只是裂开一点点,只要保持心情平静就可以慢慢愈合,但不想因为刚才的追赶太过猛烈又裂开。 鲜血不停的往下流淌,身体越来越累,眼前也忽然飘忽不定看不清方向。芳儿隐隐的能感觉到身子有些不行了,这个时候若再不赶快离开这里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行,得快点,芳儿再一次踮起脚使用轻功想飞出城去,因为太过急功近利竟然失脚狠狠从屋顶上滚落下来,重重摔倒在地,瞬间一口鲜血喷涌在地。 还没等她站立起来,众兵器早就对准了自己,只要再动弹一下就会变成刺猬千刀万剐而死,不得已,芳儿只能不动,等待着随机应变的机会,即便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逃脱的。但身为江湖中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骨气,她是不会像这些人低头的。 芳儿把心一横,闭上眼等待着一把把长矛往自己体内刺入。 啪啪啪,偏偏在这个时候,人群外一阵孤独又嘲讽的掌声响起,伴随着傲气的冷厉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禁卫军群忽然散成两排,长矛忽然收起,齐刷刷的朝着逐渐走近的人下跪行礼。 芳儿知道那人是谁,不愿去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虽然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活着的晏滋也绝不好受,她早已埋下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她一定会喜欢的。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笑声从心底传出体外,冰冷的味道连她自己都感受不到任何的感情,啪啪啪回应她的是一阵更冷漠的脚步声。 脚步声近了,直接在芳儿对面停下,蹲下身,玉手轻挑起芳儿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映衬在眼睛里的是晏滋那双骄傲的霸气的王者气息,但这些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种无知,倘若晏滋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不会这么得意了。 “哼!”芳儿一个扭头甩开晏滋的手,怒冲冲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江湖中人讲的就是个豪字,事到如今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辣手刽子要是眨一下眉就跟你姓!” “哈哈!你果然是百变的很,要温柔的时候温柔要狠辣的时候狠辣,现在又跟朕玩视死如归?朕偏偏就不如你愿!放她走!” 晏滋冷笑着打量着芳儿,冷傲的眸子里仿佛放着千年寒冰,任何看向她的人都忍不住要打一个寒噤,但又觉着透明的叫人看不透。她的眼眸中直白的表明了一个放字,仿佛是真的要放了她。可是芳儿才不相信,因为自己挑衅了她,她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偏偏她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 芳儿疑惑的打量着晏滋,晏滋不屑一笑,站起身挥手屏退了所有禁卫军。众禁卫军接令退到一边给芳儿退出一条活路。 芳儿捂着伤口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往那条活路走,但总觉着不对劲,转过身又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留我活路?” 晏滋不正面回应而是背对着,以比盛临圣更冷漠的背影对着芳儿“在这天下,没有朕做不了的主,我可以给你活路自然也可以给你死路。区区一个你在朕的眼里不过是一只蚂蚁,踩死一只蚂蚁不用这么劳师动众。今日大场面是不过是想暗示你,即便是盛临圣的人朕也可以调动,就是盛临圣也是朕的人,谁敢打他一下主意决对让他活着进来死着出去!滚!” 晏滋怒斥,芳儿冷哼,无奈拖着伤体出宫。 晏滋环顾众位禁卫军,忽然心中忐忑不安,这些冰冷的长矛可以对着别人同样也可以对自己下手。有朝一日盛临圣再也不是自己的人了,会不会同样的阵仗对付自己? 晏滋忽然心有余悸,有些害怕这些冷冰冰的东西,不由得发起怒气,恶狠狠的斥退了所有禁卫军,然后一个人快步跑回寝宫屏退所有宫女关上宫门。 终于,期盼已久的朝阳升起,所有的一切又恢复正常,皇宫内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晏滋依旧上朝批阅奏章,盛临圣也依旧上朝,休息了好一阵子的师焰裳也终于上朝了,只是这一次白骥考反而不在。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八章误会加深)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十九章 处处阴谋 别人不知道,但晏滋知道发生何事,所以看到本该白骥考所处的位置忽然空缺下来难免有些良心难安。所以早朝一结束,晏滋就出了皇宫。 那匆忙的目中无人的神情,盛临圣看在眼里,寻思着她定是还在为昨晚之事伤心,其实这件事之后盛临圣也是辗转难眠。他在深思是否自己语气过重,是否该重新与晏滋谈谈这件事。 可刚一转身就看见那背影,好像不曾将自己看在眼里一样,既然故意无视又何必黏上去,似乎显得自己理亏了,可自己明明是没有错的。换做任何人得知自己的爱徒差点被刺死也是心中有气的,有气的人说话难免有些呛口,这也是人之常情难道就这点脾气,她就不能忍让一下嘛。 盛临圣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是没错的,可为什么要自己低头,算了算了!既然她无心要弄清事情自己也不想毫无尊严的贴上去,盛临圣低头冷哼也坚决的出了皇宫。 虽然只是低头一哼,但夹杂着怒火,所以难免有些大声,身后的师焰裳早早就听到了。这些日子因为身体不适不曾上朝,如今一上来就看到二人这幅样子就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白骥考那边也不知发生何事为何会不上朝,师焰裳好奇,但更多的是处于关心,决心去百府看看,瞧瞧这古里古怪的白骥考又在耍什么样。 谁知道进了百府看见晏滋在里头,再看看白骥考,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生病了,难怪晏滋这般火急火燎的过来。 师焰裳行了行礼,晏滋赶紧免礼“起来吧,好些日子不曾见你了,也不知道在府中都做了什么?差一点朕就从脑海里再也消去了师焰裳三个字。”语气充满宠爱的责怪味,虽然是假装责怪,但丝毫没有这个意思,更多的是宠爱和关心。 毕竟是多年的姐妹,晏滋很担心师焰裳这段日子闭门谢客是为何,是否出了什么事,本该亲自派人去慰问,可白骥考和盛临圣总是时不时的闹出些事端,害得她无暇分身去关心师焰裳。 师焰裳站起身,这个时候白府的下人已经搬了凳子过来,师焰裳随即坐下,淡淡的解释了这些日子所发生之事“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很少走动。自小就体虚的很,之后当了丞相忙忙碌碌的也就累坏了,所以闭门谢客偷个小闲静养一段时间。” “哈哈,你这丫头还跟朕耍起小心计了。”晏滋又是宠爱的笑着,听她这么解释也就放心了,的确现在的师焰裳看上去气色好些了。 之后二人都将目光移到白骥考身上,师焰裳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白大人,你这是作甚,怎的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亏待了你呢,哈哈。”师焰裳嗤笑着看着白骥考。 谁知道无意的一句话弄得晏滋跟白骥考都尴尬不已,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师焰裳虽不知发生何事,但能感受到这怪异的举动赶忙停止笑声。 白骥考又看了晏滋一眼,轻描淡写掩盖过去了“不过是冬季来的太快没做好防寒准备着了凉,身子发虚起不来了。我等这样的文臣本就无武功强身健体,时常小风寒也是在所难免的,就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以此治了臣的罪?” 说着又一个饶有意思的眼神投向晏滋,语气别有一番滋味,晏滋听的更加愧疚了没脸反驳只能弱弱的敷衍一下,缓解尴尬“有病就得治,白大人无需担心。” 什么跟什么?作为一个局外人,师焰裳实在听不懂这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不懂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听口气好像白骥考跟晏滋之间发生过什么,看今日盛临圣的神情好像也发生过什么,他们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焰裳很想知道,很想解开这些心结,有时候局外人更能看的透彻更能帮他们解开误会,但听他们的话好像是不愿意透露的,所以师焰裳也不好追问什么,寻思着来日方长再找时机吧。 现场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好像一对小情侣吵嘴一样,弄得师焰裳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不太适合在此时出现。于是随便寻了借口先回去了,这下房间里只剩下晏滋与白骥考两个人了,场面显得更加尴尬和暧昧。 白骥考一直嘟着嘴怒冲冲的,晏滋一直愧疚满满,理亏在先也不敢强硬着态度,卸下往日帝王的威严不自觉袒露小女子的柔情,使得尴尬的气氛中还微微的带着些暧昧。 沉默的气氛弄得晏滋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想主动开口,因为那样总觉着自己是失败的一方,想她如此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是失败者,即便是错的也不能先低头认错,所以晏滋就这样一直坐着不说话。但白骥考可忍受不了这些,他可是出了名的话唠,越是不说话就越是心里难受,何况对面坐着的可是晏滋,可是心中所爱,哪里忍心真的生她的气。最终还是开了口“那日你匆匆忙忙去寻盛临圣的下落,可是寻出了些什么?” 晏滋无奈叹气,一提起盛临圣怒意满满,那是个不想提起的伤痛,很不想说,但因有愧于白骥考在先,他又是因为此事弄成这样,不好对其隐瞒,无奈之下晏滋才不得不说起。 “找到了,不过他好像过得很好,是朕多虑了。看样子他似乎很喜欢不语他们,还特意给他们寻了城里最勤快的伙计帮忙。” “你中计了。”白骥考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早有所料一般。 这让晏滋感到很奇怪,疑惑的盯着他老半天,为什么他不曾经历过所有,却好像未卜先知一样一眼就能看透一切,也知道晏滋中计了。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朕中计了?为什么只有你相信朕?”晏滋觉得奇怪同时又觉得辛酸,自己想要那人相信的却不相信自己,倒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居然如此肯定的告诉自己中计了,如果盛临圣也能像白骥考这样坚定不移的告诉自己这是个阴谋该有多好,偏偏不是这样。 白骥考冷冷一笑,露出一副神探的神色浅笑道“当初你让我追杀晏犁被杀一案之时我就觉着当中大有问题。如果真是盛临圣所杀一剑就可毙命,偏偏现场有很多深浅不一杂乱无章的剑痕,很显然凶手另有其人。” “你是说不语?”晏滋忽然想到这个人。 白骥考不点头也不摇头,但这么一分析所有人想到的都会是不语,只有她与晏犁有着深仇大恨,要说她杀了晏犁也就合情合理了,可盛临圣为什么要帮她隐瞒,甚至为了她不惜拦下一切罪过? 晏滋想不通,为什么曾经紧随自己的男人居然为了别人欺骗自己,他不是说为了自己愿意折寿二十年吗,可现在又在做什么!她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再为别人拦下罪责为别人欺骗自己,这样的人偏偏就是青梅竹马的师兄。 哎,还能说些什么,晏滋默默叹气,脑海中再次浮现酒楼中不语殷勤的神情以及盛临圣热心的画面。那个场景温暖亲切,反倒是自己成了一个局外人,这么和谐的画面让自己给破坏了,她是不是不应该如此,是不是应该乖乖退到一边。 晏滋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当日白骥考所说的证明爱情现在不用证明也明朗了,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晏滋低头不语,陷入沉思当中,她一定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白骥考却是痴痴的看着。 她一定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证明爱情其实是白骥考给自己一个死心的证明,如今看明白了,晏滋的确是深爱着盛临圣的,她为了那个男人将自己抛在身后,即便是伤痕累累也祈求不到一点点她的怜悯。罢了罢了,这一切的证明都已经明朗,自己也该放弃了。 白骥考默默的闭上眼睛试图忘却所有的一切,从今天起他的世界里只有君臣关系绝无男女私情。 “陛下,臣累了,想睡会,您请回吧。”白骥考长长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说出这些,他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生怕只是一眼就乱了自己的决定从此纠缠不清,他不想这样。 晏滋也心乱的很,需要静静,所以白骥考这一说,她就立刻起身回宫了,半点没有留恋的意思,甚至头也不回一下。 这种果断干脆的举止让白骥考再一次心寒,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罢了也许这样才能更加彻底的断了自己的念头,他是应该感激晏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酸酸的,平常嬉皮笑脸的男人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心口堵得厉害,仿佛快要窒息了。 但晏滋走后没多久,又有人来访。白骥考正在伤心处不想任何人打扰,谁知道那人忽然就从天而降直接来到白骥考面前。 这个时候的百府宅子好像没什么阻挡能力,那人不费吹灰之力直接从屋顶落下将白骥考来人带被子的扛走。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十九章处处阴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章 骥考受罪 谁知道蒙面人刚扛着白骥考跳下府邸,准备往别处跑,半道上被师焰裳瞧了个正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但瞧着一蒙面人扛着一床被子可想而知里面会是什么。 但任何人瞧见了都会忍不住上去擒住蒙面人探个究竟,师焰裳二话不说上来就喊抓贼,然后想用小小的身躯阻挡了蒙面人。 蒙面人哪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何况又是一个人,若是这个时候被更多人围过来只会让事情越闹大,为了摆脱师焰裳只能将其一掌推开。 谁知道师焰裳小小的身躯里竟隐藏着大大的毅力,不论如何都死死拽着蒙面人的裤脚不肯松。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可热闹的除暴安良的人往这边走,蒙面人情急之下只能将师焰裳也扛起一并带走。 “呜呜,救命啊,呜呜……” 师焰裳想呼救的小嘴被蒙面人的大手死死捂住,师焰裳还想挣扎,对方一个用力将其打晕,然后也扛上肩带。 只听得一阵轻功跃起,白骥考跟师焰裳就被蒙面人扛着飞檐走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只知道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听风的疾呼声能猜出蒙面人的大概武功,应该是江湖中人。一般的人没有这么好的轻功,是谁请了江湖中人来害自己? 难道是杀了晏犁的那个人?如此说来晏犁不是不语杀的? 因为白骥考想来想去除了这件事非要杀他不可之外,再无别的事情是自己触碰到了某人的底线然后非要杀了自己的性命不可的。 但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已经被重重的扔在了某个床上,然后耳边传来的都是男男女女叽叽咋咋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声音好像有些距离,应该不在自己面前。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们想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又该如何逃脱? 又是一个来不及思考,被子已经被打开,蒙面人却已不知去向,眼前看到的除了师焰裳之外再无别人。门外还是吵吵声不断,虽听不得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绵软如莺的语调上判断这里的男男女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忽然之间脑海闪过一个词——“青楼”。 这种声音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是最常有的,难道自己真的被扔到了这里?可这是为什么呀?白骥考实在想不通,赶紧从被子里出来想尽快找个法子逃出这里。但转念一想还有一个麻烦的师焰裳,她被打昏了,一定要叫醒才行,否则自己一个文弱书生再扛着一位女子哪里能走远,又不是刚才那蒙面彪汉。 “师姑娘,醒醒,师姑娘,师姑娘。”白骥考不停的推师焰裳,试图将其推醒。可始终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蒙面人力气太大以至于将其打晕的厉害。 不过还别说,当朝的女丞大人还挺漂亮,虽不及晏滋半分却足以倾国倾城。平日里总是见着晏滋久了眼里心里都是她也就没怎么在意别人的模样。若说晏滋是个难以捉摸的女子像一本厚厚的故事书的话,那么这个师焰裳就是一首浅显易懂的诗,读来清风徐徐别有一番风味。 晏滋太难懂,师焰裳则单纯易懂,什么都写在脸上,偶尔品味一下简单的反而心神舒畅,不论是从她的外貌上还是平日接触时感受到的言行举止,她都是个单纯带有些小精明的姑娘,但比晏滋简单的多。 简单的小脸精致可人,百里透着粉嫩,惹眼的恨不得上去捏一把,因为光是看着就觉得吹弹可破的那种。白骥考暗暗吞了口唾沫尽量压制内心的躁动,想着自己好歹也是读书人不可做出不得体的事来。 “师姑娘,醒醒,师姑娘,师姑娘。”又叫了一遍,还是不见师焰裳有反应。 这下,白骥考是彻底的急了,只能寻找房里有没有水把她泼醒。谁知道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逐渐过来,越来越近,忽然就打开了房门。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时候凝固,女人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看着房内的一切,而房内的白骥考也是防御性的看着外来的女人。 之后停顿了那么一瞬间,女人突然惊讶开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和浅浅小惊讶。 “白大人?你怎会在此?这里可是烟之地,你在这里做什么?”尽管女人极力想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要表现出很惊讶,但内心中早已抑制不住的笑声早就传到了喉咙口,两种矛盾的力量在喉咙处翻滚打架,以至于说出来的语调阴阳怪气,听得叫人很不舒服。 白骥考一眼就认出来的女子,是薛家的国姨,这女人第一次接触时觉着着实可怜,备受夫君欺辱,但第二次就大有改变,如今第三次见面才觉着是个心机深重的人。 未免被她拿了把柄,赶紧用身体遮挡了身后的师焰裳,然后转移话题尽量不让他们带入陷阱里。 “国姨,你怎的也在此处?既是烟之地您在此处仿佛也是颇为怪异吧?” “哎,还不是为了那不争气的男人。虽说我们早已没了夫妻情,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听说近日他跑来此处天酒地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我实在气不过才追至此,没想到见到的居然是大人你,反倒是不见那不争气的。”国姨委屈满满的说着,试图给这撞门而入的不规矩冠以正当理由,但是眼神却不正当的瞥向白骥考身后的那床隆起的被子。 但很快又缩回去,赶紧的关上门出去。 白骥考松了口气,还好师焰裳没被发现,毕竟女子的名节更重要些,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怕泼脏水,只要师焰裳不被牵连就好。 方才那国姨粗鲁进门的举动以及之后说话的腔调怎么都觉着怪怪的,当白骥考问其来由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起,看来是厚颜无耻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了。若换做一般的女子,即便是已经合离的男人也是不愿意对外人提起他的恶行的,但国姨却是说的淡然自若。 罢了罢了,且不论这些了,还是管好自己吧。白骥考赶紧的扛起师焰裳往外走,但是没想到还没走多远竟然又迎进来一批人,是不知道的醉汉搂着一位女子,误打误撞进了他们的房间正好看见白骥考扛着师焰裳偷偷摸摸出来。 醉汉酒劲上来什么都不怕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愣是将白骥考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楼上楼下都知道了。这下白骥考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摆明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偏偏又是众目睽睽自己又是扛着师焰裳好像真就有邪恶的举动。 醉汉跌跌撞撞要看清师焰裳的模样,白骥考就是不肯,醉汉身边搀扶着的女人也帮着醉汉堵截白骥考。二人合力将白骥考困在包围圈,然后一通七手八脚,硬生生将师焰裳从白骥考身上卸下。 趁乱,醉汉迷糊的眼睛忽现异色,紧接着一个眼疾手快往师焰裳身上的睡穴一点,师焰裳忽然醒来,眨巴着迷茫的眼睛看着这里的一切。 醉汉见此十分满意,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浅现得意神色,故意嘟着嘴摇头“哎,不过是一般的玩意,哪有我身旁的宝贝漂亮,还是玩我家宝贝去。”说着若无其事的搂着身边的女子走远。 剩下白骥考与师焰裳怪异站在原地面对各种异色的打量。 白骥考不知所措绞尽脑汁想去解释什么,但又说不清楚,师焰裳则是眉头紧蹙,脸颊时红时白,双手下意识的护着胸部,露出警觉的神色。 白骥考尴尬不已,强挤出轻松的笑颜蹲下身想好好解释,谁知道刚蹲下身就被冷不丁的巴掌打得头晕目眩,站不住脚根,好不容易接着房门站稳了身体,师焰裳已经跑远,未免出什么事,白骥考只能追出去。 而这个时候,拐角处,悄悄盯着的几双眼睛才渐渐露出真面目,那些人绕开人群到了隐蔽的房间处,终于露出最真实的面容。 最先大笑的便是国姨,双手撑着桌子,一通乱笑,连口水都喷了出来“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我还从没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有趣,有趣极了!老赵,你可真行啊!” 说着,对身旁那泛着红晕的醉酒大汉竖起大拇指,方才还醉意浓浓的人,忽然精神抖擞,头脑清楚,区区小酒根本醉不倒他,喝酒也不过是装醉好借机自然的将事情闹大,也可以减轻白骥考的防备然后将师焰裳的睡穴解了。 这些其实并不在计划当中,就好像师焰裳的乱入差点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大汉急中生智将她也绑了过来正好上演了一出好戏又不偏不倚的落实了计划。 国姨也是为之捏了一把汗,本来想让大汉绑了白骥考,然后让白沫去勾引白骥考来个有理说不清,谁知道这姑娘一直扭扭捏捏不肯然后师焰裳又半路杀出来,差点就乱了计划不过最终还是如实进行。 还意外收获,简直就是大赢家,国姨心情大好,顺手给了大汉很多的赏银打发他离开。但对于与大汉一起演戏的那位女子,忽然凶光毕露,步步紧逼。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章骥考受罪)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一章 骥考受迫 那女子知道自己下场难过,眼露惧色,踉跄往后退。但很快就退到死角退无可退,只能害怕的闭上眼睛。 国姨恨得咬牙切齿,提起手帕的力道也重了些,狠狠的给那女子擦脸,将其浓重的胭脂水粉擦干净,露出女子的本来面目,是白沫。 没了胭脂水粉的遮盖就像是衣不蔽体的人,被外人透彻的打量着,觉得羞辱的很,偏偏她又不能怎么样,只能闭上眼睛任由国姨恶毒的打量自己。 国姨越靠越近,对于这不中用的东西更加的嫌弃“你可越发的胆大了,是否羽翼丰满了就不听我的话了?你可真是吃里扒外,别忘了当初是谁让你从贫民窟爬出来的,又是谁带你走向仕途的?如今叫你说一点点小事都这般不情愿真是白养你了,古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怎么你这东西这么不明事理!” 国姨碎碎叨叨将所有恶毒的言辞都用在了这里,白沫不敢反驳也不会反驳,因为的确是国姨有恩自己,也许沉默才是她对国姨的更好的报答吧。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出卖自己的身体万万不能,因为早在被晏滋发往灾区治理水灾的那天后,她就悄悄的爱上了夏维,所以为了他,她不能这样做。 眼前的白沫深深的品尝到了官场皇族之间的明争暗斗,那个看上去软弱无能的国姨,背地里其实一样的心狠手辣,但不论多么艰辛,只要想到夏维就觉着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白沫紧紧的抱着自己,试图用这双手去温暖整颗心。 国姨更加愤怒了,高高举起手掌还想狠狠打一顿,但随即又想到白沫可是朝廷的女官,把她打出个好歹万一晏滋追查下来怎么办。这丫头可是想着法子的要逃离自己的魔抓,她要是借着这个机会在晏滋面前参自己一本,岂不是前功尽弃? 未免乱了全盘计划,国姨不得不又放弃了殴打,收回手决定不予追究“罢了罢了,今日也真够险的。半路居然杀出个师焰裳,好在峰回路转一切顺利进行。不过仔细一寻思,似乎师焰裳的效果比你更好,她可是晏滋最得意的丞相,如果知道丞相大人被人玷污一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白骥考可就脱不了身了。呵呵!” 国姨笑得奸诈,眼里心里都打着坏主意。 哼,晏家还想趁机扳倒我们薛家,殊不知他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早就被我看的透彻,不过也亏得他们才让我想到这招法子,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国姨心中大悦,笑声都快捅破嗓子眼了。 脑海中再次浮现当日的场景,当日盛临圣接到一封信,匆匆忙忙奔出去,殊不知国姨正好在街上闲逛瞧了去,赶忙追去。 但之后便看见盛临圣去了青楼,应着地方不便而且容易暴露身份,国姨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看着盛临圣进去没多久又忽然出去,国姨又快速跟上去。 那个时候的盛临圣是从青楼的某处窗户里飞出去的,手上的斩星剑也出了鞘想来是与人动过手的。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尽管国姨是费尽心思想要追去,但始终抵不上人家的轻功,转眼之间早就跟丢了人。不过这件事之后倒是给了她一个启发寻思着用别的法子困住白骥考。 毕竟盛临圣与白骥考都是朝中肱骨之臣,只要绑住其中一人便能令他们整个家族兴旺发达,这才上演了这么一出。想到这里,国姨笑得更欢了,忽然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可是究竟盛临圣那天去了何处,发生何事,她还是很好奇,很想知道,怪只怪自己没有武功跟不上人家。哎,为此,国姨觉着有些遗憾。 但事实上跟她一样想着这件事的还有别人。 “将军您以权谋私窃取国财早已是证据确凿,我若此时把证据上呈陛下定叫你家破人亡,不知将军信也不信?”随着回忆中响起的声音,事情再次回到当日的场景。 皇叔死死的捏着一本厚厚的账本邪笑着看向盛临圣,试图以此威胁。 盛临圣咬牙切齿,怒不可遏“胡说八道。我盛临圣真想贪污受贿窃取国财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在者我将军府有的是钱财,何必为此浪费时间去盗取。皇叔你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何况我一向光明磊落,即便是你所谓的证据确凿上呈,也不会轻易地处置与我!” 盛临圣有绝对的自信相信晏滋是不会因为这些证据而责怪自己,她一定会想办法弄清真相。 皇叔忽然哈哈大笑,这些他早在预料之中,不过另有法子。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掏出一块沾满血迹的手绢,盛临圣看了一眼这是皇宫之物,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晏滋的。只是不明白晏滋的东西为何会在皇叔手上,还有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盛临圣怒,他最讨厌就是猜谜语游戏,倒不如有话直说来的干脆。 皇叔又是哈哈大笑,尤其是见到盛临圣不耐烦的神情更是觉得自己已经是胜利者了,即便不是也希望在望,他一定会是这场游戏的胜利者,而盛临圣就等着一败涂地吧。 “这可是你的好师妹晏滋的手帕,上面的血迹则是你的好徒弟小瀚儿的。一个是师妹一个是你的徒弟,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孩子,哎呦,这关系乱的,也不知道一个小毛孩子闹出多大的事得罪了她,竟然狠下毒手差点将其害死。幸好你们家丁及时发现才抱住一命。我也是乐于助人未免闹出事端才将这块证据手帕收起来偷偷交给你,希望你看得清楚一点你那师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老皇叔说的语重心长,其实心底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哪里是想让大事化小分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盛临圣半信半疑,接过手绢看了看,疑惑的收回自己怀里,寻思着等遇到晏滋的时候再弄个清楚。不过皇叔才不会好心真的告诉他这些,他说是顺道路过将军府,其实是有意为之才对,这样费尽心思的想要告诉自己这些无非是逼着自己与他们合作罢了。 就像他费尽心思的制造自己贪污受贿的证据也是想离间他与晏滋之间的关系,最终与他们连成统一战线。 盛临圣收起手绢想离开这里,在这纠缠越久越让皇叔得逞,他才不想听这些胡言乱语,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看看自己的宝贝徒弟,是否真的被人杀害了。 但皇叔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他离开,既然好不容易把他骗到这里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皇叔率先往前一步阻挡了盛临圣的去路再次“苦口婆心”。 “盛将军,你真的以为晏滋是信任你的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份账本早就呈给了她,她早就开始怀疑你了。一日她想去将军府偷偷探个究竟,在潜入书房的时候被你的徒弟撞见,这才下了狠手。毕竟你们是师兄妹,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她也不想让事情闹大,谁知道还是让瀚儿给撞见了。哎,可怜的瀚儿呀,也许这就是命吧。” 皇叔不停摇头叹气,做出一副长辈疼爱晚辈的样子,其实内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盛临圣才不要理会这些假惺惺的模样,一把狠狠甩开皇叔,奔往府邸,想尽快弄清这些。但回到府邸之后家丁们说起真的跟皇叔说的一模一样,就连小瀚儿也是这么说的,这就不得不让盛临圣怀疑了,开始猜测晏滋是不是真的刺伤了瀚儿。正想去皇宫追问晏滋的时候,忽然又有家丁来报说是不语被皇叔劫走了。盛临圣没办法只能先去救不语。 本想借机行事救下不语,谁知道这些人竟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方面抓住了不语另一方面又拿捏了瀚儿的性命,逼迫盛临圣。 之后在皇叔的威胁下,盛临圣不得不在那份假的不能再假的账本上按下手印。 整件事到此也就豁然明朗了,盛临圣救下不语之后送她去了酒楼,不语和芳儿盛情邀请其留下,才不得不在酒楼吃饭,才被晏滋看见他们其乐融融的一面。闲谈之后又得知酒楼缺少伙计,盛临圣就顺便给他们寻了几个,这些事情在外人看来好像很寻常,似乎盛临圣一整天都在酒楼里忙活,其实也只是顺道而已。 皇叔拿了这本账本之后又立刻去禀告了晏滋。他对盛临圣说晏滋早就知道了这本账本,早就怀疑了盛临圣,实际整件事情晏滋都不知情,是盛临圣按下手印之后才将账本呈给晏滋看。 就在盛临圣与晏滋见面之后的几天,趁着晏滋空闲的日子,皇叔将这本账本递到晏滋手里,并添油加醋的讲了一堆。晏滋也是不太相信的,盛临圣真想贪污受贿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何况他有的是钱也不需要这么做,整件事都没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偏偏上面的确有盛临圣的指纹这让晏滋半信半疑不知所措。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一章骥考受迫)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世风日下 “皇叔,你可真是忙的很呐,朕让你好生养老,你倒是一刻也不闲着。”宴滋怒冲冲的瞪着皇叔,除了这些就想不到别的话反驳。 皇叔听了自然是乐得不行,知道她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得意一甩头解释道“陛下让老夫养老是不假,不过陛下可还记得您曾下旨让老百姓随意谏言。老夫这也是为国家着想才冒着生命危险与陛下禀报此事,陛下若是不听取谏言就是故步自封那么这道圣旨也形同废纸。陛下还有什么君无戏言可言?” 老皇叔滔滔不绝的讲了一通,但凡让他沾了一个理就可以叫所有人无话可说,就像现在这样。宴滋的的确确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皇叔摆明就是拿了证据来,若是再围绕此事纠缠下去只会陷入皇叔的陷阱,唯一的办法就是暂不讨论,之后再想法子。 “行了,皇叔,您说的朕明白了,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您退下吧。”宴滋随便敷衍了几句想尽快打发了老皇叔。 老皇叔心想就是给你十年八载的时间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就算不治罪与盛临圣,也足够叫两人心声隔阂,这样就足够了,他就是想看他们内斗。哈哈,邪邪一笑,摸着胡子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从御书房里大摇大摆走出去,这样子简直比女皇陛下还神气。 宴滋冷冷扫了一眼那背影,也没再多说,脑海中浮现各种画面,当日自己去寻盛临圣,家丁来报说是出去了,之后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酒楼里与不语其乐融融的样子,以及芳儿当时告诉自己的那些话究竟那些是真那些是假,到底谁在说谎? 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在发生着,宴滋已经分不清楚真假,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告诉自己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偏偏身边就是没有这样的人。 不,等等,还有白骥考,当日自己说起被骗一事只有白骥考很肯定很相信的解释自己是真的被骗了,只有白骥考是相信自己的。这个时候与他细说说不定能想到解决之法。 宴滋决定亲自去一趟白府,她一定不知道此时的白骥考也陷入了一场风波之中,而且那个人竟然嚣张到可以操控所有老百姓的地步,不,应该说他就是有这么多的人可以利用。 并且这个幕后之人已经将一封重要的信函交到白骥考手中加以威胁。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字字刺目刮耳,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白骥考双手死死捏着那封书信咬牙切齿却不说话。 不过此时的他也说不出话来,信中表明幕后之人可以让事情大事化小可以小事化大,就看他肯不肯乖乖合作了。 白骥考自然是不愿意的,当年造谣党那般毒辣的以毒药逼迫自己都不得逞,如今这些算得了什么,只是想到师焰裳那般温柔单纯的模样又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名节十分重要,他可以被人家说成禽兽色狼,但是师焰裳不能,一旦如此她的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该死的,难道真的要受制于人嘛,白骥考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这个时候家丁来报女皇陛下驾到,白骥考赶紧将这封信撕碎揉成一团从窗户后扔出去。 双手狠狠拍拍自己的脸蛋,故作轻松的挤出几个笑容迎了上去“哈哈,陛下,许久未来可真是稀客呀!” 古里古怪的招呼着,宴滋看了一阵警觉,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白骥考。白骥考被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然后也看了看自己,确认没被看出什么破绽才又挤出笑容“陛下何以这般看着微臣,莫不是微臣做错了什么?” 宴滋忍不住嗤笑“哈哈,白骥考呀白骥考,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这般言语,好似朕从不曾来看望过你似的。又好似在埋怨朕,是否那次害你受冻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宴滋问的直接,这本该是宴滋的错,按照常人肯定是不会提起来的,明明是自己心中有愧又怎会自己提起揭自己的伤疤。但这也只是常人的做法,白骥考可不是常人,对他可不能用常人的说话方式回复,所有宴滋就敢这么说,如此一说仿佛成了白骥考的错。好像白骥考再责怪宴滋就是白骥考的不是了。 白骥考听后也是笑的无奈,摇头叹息“哎,罢了罢了,谁叫陛下是女皇呢,微臣只能自认倒霉了。”白骥考两手互相插在袖口中形成一个圈,身体半弯着懒散的找了就近的倒扣的缸坐会。 宴滋一来也不请喝茶也不请进屋里坐会,反倒是白家的煮饭婆子看不下去了,端了茶水和凳子。 宴滋瞅了瞅老婆子一眼,露出感谢的神色,之后又一个玩味的神色看向白骥考,白骥考知道她要说什么,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但是宴滋还是想说,别以为这样她就可以放过他了,哈哈,对于白骥考,宴滋从未嘴下留情过,斗嘴之后就觉着浑身轻松,什么烦恼统统烟消云散。 “白骥考呀,白大人,怎的这么浅显的待客之道你都不懂,看来朕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你了。说不定把你与那婆子的地位对调一下你就长进了。”宴滋双手环胸,也就近找了倒扣的缸靠着,玩味的看着白骥考,听听他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果然白骥考还真是恬不知耻的夸夸其谈,说起来一套套的,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好像真是这样似的。 “不不不,陛下,臣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臣能帮你排忧解难。臣能帮你的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您说这要是换了别人坐这个位置,就再也没有逗您开心,为你分忧的人了。这多可悲呀,以后陛下再有什么解不开的事,那可能就是有人不停地为你做好东西。陛下问起,她也只能说这块糕点不错,尝尝吧,吃了之后就没什么烦恼了,然后陛下越吃越胖越吃越胖,多可怕呀!” 白骥考说的委屈满满,听得宴滋哈哈大笑,这家伙还真是欠揍。 “你呀你呀,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怕把自己给压死了。” “那样多好,就有很多人追我了,不怕没媳妇了。”白骥考不停耍贫嘴,宴滋与他说笑,差点就忘记来此的目的了。 “对了,朕来此是有一件事不明,的确需要你这金牌大夫为朕排忧解难。” 听到这些,白骥考身体微颤,忽然觉得大事不妙,今日他自己也有别的事情无心管宴滋的破事,她的事嘛说来说去肯定是盛临圣。若是真的有朝廷大事大可以在早朝上说起,既然亲自前来肯定是私事,才不要为盛临圣排忧解难,这样对自己实在太残忍了,白骥考不要。 “那个,陛下,臣忽然觉得身子不舒服,腿脚发软有些不适,想回去歇息了,您自便吧。”说着随便唤了丫头搀扶自己回房。 谁知手刚抬起想让丫头搀扶,就被另一双强有力的手狠狠控制往后掰,他敢肯定再多动一下,这只手就废了。 白骥考只能乖乖认怂“陛下,微臣跟随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不能看在这份苦劳的份上别再难为微臣了行吗?”又是一阵委屈满满。 听得宴滋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松了手“可以,就要看你这位一品大员乖不乖了。”说罢,又是一个凶狠的眼神斥退了上来的丫头。白骥考觉得人生无望不想做垂死挣扎了,叹着气无奈道。 “好吧,陛下,那您说说看,盛临圣又出了什么事?” 宴滋差异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急着解惑也不在乎这些细节了直接往下说,听听顿顿急急缓缓的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个透彻,之后让白骥考分析一下。 白骥考也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第一他听到的都是宴滋看见的事情,并不是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宴滋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罢了,可能是有心之人故意设计让她看到的。所以并不能完整的知道整个过程,第二,白骥考的脑海中还在想自己那件事,生怕回信晚了,那人就散播谣言出去,到时候师焰裳的名誉就大大受损。写信之人只给他两个时辰考虑,再这样跟宴滋说下去很快就过时了,所以心里焦急更是不太听进去宴滋在说什么。 只是觉着眼睛里脑海里看到的都是宴滋那张嘴噼里啪啦的说些什么,像老和尚念经一样。 终于宴滋说完了,脑子也清净了,但接下来面对的便是自己要说什么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仿佛像在对宴滋说主人饶了我吧,主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主人啊,我好惨啊就不要再来折磨我啦。 咳咳,当然,这些心声宴滋是不会知道的,她想知道的就是白骥考对此有什么看法。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二章世风日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两边为难 语毕,宴滋静静的看着白骥考,试图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希望,然而什么都没有。 白骥考涣散的眼神告诉她,这个男人心不在焉,看样子是另有棘手的事情。宴滋忍不住好奇什么样的困难从才让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男人犯难。 好奇之余忍不住站起身往白骥考这边凑了凑“白大人,看你这心神不定的模样可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朕来的不是时候?” 被宴滋这么一问,白骥考才反应过来,才发觉方才是自己想的太入神了差点就被看穿,连忙挤出笑容回应“陛下,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遇到一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约着出去吃饭。所以有些着急了,呵呵。” 白骥考笑的苍白,尽管是极力掩饰了内心的焦虑不安,但还是失败了。 宴滋很好奇,一提起老朋友瞬间整个眉头紧蹙,眼神凶光毕露。 “老朋友?”这一问既带着疑惑又带着质问。 白骥考这才发觉自己失言,连忙解释“不是不是,陛下误会了,并非造谣党的。是,是师兄新收了一徒弟,我这不是觉着叫师侄太难听,还是老朋友亲切。不是古语有云忘年交嘛,也算是朋友不是?” 白骥考再露笑容,试图将前面难看的笑容都掩盖过去,试图让宴滋相信事情就是这样。但他的话实在漏洞百出,不得不让宴滋再次起了疑虑。 “可你刚才说的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啊?是吗,是这样的……”呜呜,白骥考心里那个叫苦连天,明明已经很着急了,偏偏又遇到个精明的女皇陛下,若不是解释清楚了,她一定不会罢休,弄不好反而暗中调查。这样闹将下去师焰裳的名节可就毁了。 没办法只能忍着泪继续圆下去“是这样的,我师兄呢很早之前就已经收了徒弟,只是后来那徒弟云游四海所以我们也就多年不见了。现在听说他回来了,我们也就想约出来见见面吃个饭什么的。” 呼——终于松了口气,白骥考总算把所有的谎言简单缜密的编造下来,似乎听上去挺完美的。 宴滋这么一听也就不再追问了,好像是有些道理,虽然自己不曾听端木先生提起却也不代表人家不能是收徒弟。就好像白骥考的事情端木先生也只字未提,她也是在后来宴会上,看见两人异样的表情才知道是师兄弟,合理。 “好吧,看你这焦急样也是没心思留在这里听朕废话的。也罢,你先去找那老朋友吧,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再来寻朕,朕还有话要说呢。”宴滋摆摆手,无奈的放了白骥考,让他出去玩吧。 白骥考听闻这话自乐不可支,也来不及道谢行礼什么的,直接飞奔出去。一旁远远看着的老婆子看到这里实在看不下去了,又走出来拦住了白骥考,劝其不可如此无礼。毕竟陛下是过府而来,他为家主该有主人的规矩,怎可让陛下独留于此。 但此时的白骥考哪里听得进去,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更是急的不得了,随便回了一句“你帮我照顾着吧。”然后又飞奔出去,这一次更是如同离了弦的箭,谁也拦不住。 老婆子看她家老爷这模样又无奈又担心,头一回不小心与宴滋来了个四目相对,吓得赶紧下跪行礼。 “陛,陛下。” 宴滋忽然对这老婆子起了好奇心,双手环胸大步而去,直接站在了老婆子面前。 “起来吧,朕见过你。你是白府煮饭的婆子,朕见你不下三回了。第一回朕来白府,白大人不在,您出来接待。第二回是中秋之节,也是您端着糕点过来与朕吃,第三回便是现在了。朕瞧着您的确是礼数周全也是个心慈的人。按理说身为煮饭婆子不应该来到前堂,可每每瞧您都是在为白大人做辅助。那小子平日里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即便是做了官也没个正经的规矩,全靠你从旁提点着。” 听宴滋夸奖,婆子的老脸上也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红扑扑的映衬的皱纹都看上去光芒万丈了。老婆子摸搓着双手,害羞的解释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为人母惯了,唠叨就成了自然,改不掉的。何况白大人是个好孩子,平常里与下人们打成一片从不嫌弃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还时常与我们一同吃喝,有时候可爱起来也像是个孩子。陛下您一定不知道这孩子匆忙起来都不看看饭菜熟了没,直接拿来吃。还有些时候来不及等饭菜烧熟,直接拿着前顿剩下的饭菜就吃了。按理说他是大人哪里能吃这些,前顿剩下的我都是悄悄拿了放在自己房里吃,哪想他……哎。” 谈起这些,老婆子就神采奕奕脸上放光,朴素又真挚的夸赞话一堆接着一堆,就好像是在夸耀自己的儿子一样,不从言语里能感受到她已经把白骥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宴滋很好奇老婆子这样对别人的孩子好,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活的更好,更有母爱关怀着。 “听您这口气应该是为慈母,朕很好奇您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活的更好了,因为有您这样操碎了心的母亲。” “……” 一听到这些,老婆子神采奕奕的脸上忽然坚硬了很多,然后整个人开始啜泣,身子开始颤抖,苦涩的心情也渐渐的透露出来。 对此,宴滋忽然预感到了什么,感到深深的自责,似乎自己说错了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安慰,艰难的吐着几个看似在安慰的字眼。 “怎,怎么了?是否有难言之隐,若是有什么但说无妨,朕会替你主持公道。” 谁知道此话一出,老婆子哭的更伤心了,直接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有陛下这番心意,民妇已经很感激了哪里需要您主持公道。再说现在主持公道早就晚了,我的儿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从小就勤劳勇敢,不少村里村外的人家的姑娘都想嫁给我儿。只可惜那孩子太有出息了,竟然想要报效国家当了兵。那时还是前朝统治天下,前朝皇帝嗜战,多次出兵攻打别国。我担心这孩子出了事,劝他别去,可是没用。他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之后果然在一次交战中牺牲,连带着前朝皇帝的也没了。我……哎” 老婆子越说越激动,但想到后面那些不该说出来赶紧的闭了嘴,为时已晚,嘴里透露的已经暴露了一切,即便后面的什么都不说,宴滋都知道来龙去脉了。 老婆子有些害怕,人说言多必失,自己恰恰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也不知道女皇陛下会不会杀了自己,老婆子一直低着头,用余光偷偷打量宴滋的神色,身体发虚不敢动弹。 但宴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又怎会对一个孤寡老人痛下毒手。她的这番话已经大致说明了一切,看来她儿子的死跟自己有关,若不是自己出兵对付前朝皇帝,那皇帝也不会发兵应对,然后她儿子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说起来自己才是杀害他的杀人凶手。老婆子知道这样还不曾怪罪自己还这般视如己出的给自己做好吃的,倒也是难为她了。 “娘!”温柔又真挚的叫喊声响起老婆子的耳边,叫人不可置信,方才那声可是陛下在唤?她可是在唤自己?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老婆子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陛下乃天之骄女怎么会认自己这样的乡下婆子为母亲,不过仔细一想这里除了自己与宴滋再无别人,不是她在唤自己又是谁? 老婆子半信半疑的抬起头想看个清楚,谁知道一个冷不丁的拥抱又温暖又舒服的向自己袭来,彻底把她弄晕。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老婆子情不自禁的回抱宴滋,静静的紧紧的,激动的应下了“哎”。 太久了,这一声母亲已经太久没听到了,这一个子女的拥抱已经太久不曾拥有了,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当母亲的感受了。老婆子又激动又欣喜,抱着宴滋的手时不时的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的额头,疼得不得了。 宴滋也是许久不曾这样叫过母亲了,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她就没了亲人。虽说盛临圣还在可现在越来越觉着他不是自己的了,自己的的确确是没有了亲人的。 “娘,这一声是替您儿子叫的。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孩子,有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好,好,乖,乖。”老婆子激动满满,抚摸着宴滋的头又亲又摸,像看新生儿一样又稀奇又疼爱。 之后老婆子母爱升起,一定要拉着宴滋吃饭,反正白骥考在时也没办他们当下人看待,现在白骥考不在府邸更像是自己的家一样,老婆子才是家里的主人,请宴滋坐下,一定要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宴滋盛情难却只好接受了,不过在享受了母亲满满的关怀之后忽然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之前还烦恼的事情一扫而光,真的好想永远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也许只有像这样没有孩子的母亲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吧。因为他们同样需要孩子的关怀,而宴滋也同样需要母亲的关怀,只有互补才能真正的依赖。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三章两边为难)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四章 骥考中计 白骥考匆匆忙忙出了府邸,按照信中所指的地点去了。() 果然在某处黑暗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位白衣飘飘蒙面之人,那人见白骥考来顿然大笑。 “哈哈,都说白骥考大人为人放荡不羁,却也为一女人所困,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哈哈,说话的是一位女子,却不知是何人,听声音根本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瞧她一身白衣却不敢站在光明处就觉着平日里是个阴险狡诈之徒。 “哼,少罗嗦,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与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是没什么好说,要做什么直截了当比较好一些,白骥考怒冲冲的瞪着女子,根本不想与其多纠缠。 女子也没再多言,直接交代了来意。 “最近晏家这边一直闹着大动静,我担心会威胁到我们的势力,所以想寻一得意大臣辅佐,抵抗了晏家的作祟。不知道白大人意下如何?” “你是薛家的人?”白骥考脑海里瞬间产生这个词,只有晏家跟薛家才是闹得最厉害的,只是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国姨?不对,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听声音应该是为年轻女子,难道是薛家的女儿?又是晏滋的表姐妹? 哎,当真是麻烦的很,还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离开晏薛斗争,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卷进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白骥考懒得与她废话,直接问。 女子微微一笑,勾起醉人的弧度也暗射着勾人的杀气,一不小心就会踏入陷阱。白骥考不得不谨慎处置。 女子依旧站在阴暗处,没有丝毫要过来的意思“你跟丞相大人的事情已经闹得整个青楼都知道了,一不留神就会传得街知巷闻。若是白大人还有些男子气概就应该多替这位可怜的丞相大人考虑,你舍得叫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吗?”女子继续威逼利诱。 白骥考清楚的很,这个时候的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顺从了“你的意思,只要我听从了你,就能保证这件事到此为止?” “当然,我们做交易的自然信守承诺,毕竟这件事传扬出去对你我都不利。你会少了一份信任感而我则丢失了一位爱将不是吗?” “好,一言为定!”白骥考一口答应了女子的要求。女子这才甩袖同意了他的离去,白骥考转过身朝门外走去,忽然在半路上停顿了。 寻思着这里荒山野岭且无别人何不杀了这女人以绝后患,但随即又犹豫了。万一真是晏滋的什么表姐妹那么她一定会彻查此事,以晏滋的聪明程度以及身后的一帮子人要想查个人还不容易。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无奈摇头,放弃了这个念头,继续往门口走。 终于出了简陋的屋子,才发现屋子两旁何时竟然站了这么多人,左边四个右边四个,足足有八个,各个蒙着面凶神恶煞。忽然之间庆幸自己没那么冲动,否则就无法活着回去了。 等白骥考走了很远的路子之后,女子才慢慢的走出门露出本来面容,微笑着向其中一蒙面人走去。蒙面人揭下面纱露出冷酷的笑容,将一锭银子塞给女子手里。 “不错,果然是顶级的戏子,演戏什么的对你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不过这件事千万要保密,否则……哼哼!”邪笑着看向女子,女子脸都吓白了,赶紧带着银子走人。 等她走远之后,另一蒙面人才摘下面纱“国,国,国姨。就这样,这样放过了她?” 后摘下面纱的女子不解的看着他们的国姨。国姨冷然一笑反看向那女子“你说呢,我的好白沫?” 白沫立刻明白,从后面追了上去。 这件事之后没多久,又出了事,白骥考还来不及平复之前的情绪,这一次的事件又弄得他提心吊胆。家丁禀报晏薛两家在大街上闹僵起来。这一消息传来,白骥考瞬间脸色惨白,赶紧命人把门关上,假装身子不舒服闭门谢客。 大街上这件事却闹得更加起来,听说是皇叔与国姨吵起来,说是两人同时看中了一件发钗吵吵个没完。这件事很快传到晏滋耳朵里,不由得眉头紧锁,重按着太阳穴。 按理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着自己出手,偏偏的两人居然为了小发财大打出手,甚至还上升到晏薛两家的仇恨,引来更多晏薛两家的人加入打斗当中。一时之间,好端端的繁华之街弄得人仰马翻。怒火烧的旺盛,连附近摆摊的都不能幸免,这些皇族人发起怒来见到东西就砸,哪里管那么多。 摊主们怕损失过大,早就收拾摊位逃命去了,其他过路人也不敢靠近,见着了赶紧绕道,好好的繁华之街弄得冷冷清清。 晏滋听闻后拍案大怒“混账!为了小小的发钗动手到这种程度,成何体统!来人啊,把白骥考给朕叫来!” 晏滋大怒,隐隐的也能感觉到发钗事小,分明就是两家人故意挑着这个由头准备大干一场,所以必须尽快摆平,这件事晏滋不好出手又不能不管只能想到了白骥考。此人聪明伶俐善于随机应变,叫他处理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但是没想到下人来报说是白大人抱恙不宜出门。看样子,只能找盛临圣了,他武功极高可以平息干戈,但是很快又来报说是盛临圣也抱恙。 呵!晏滋冷笑,看样子这二位是打算不管此事了,白骥考也就罢了,这家伙是出了名的难捉摸,但是盛临圣凭什么不理会。想当年他可是亲口答应不论发生何事都会站在自己这边,可现在真有事情发生了又退缩,居然也跟着旁人一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过分,简直过分!”晏滋大怒,一气之下将桌上的金玉茶杯甩了出去,摔了个粉碎。 “呵呵,这就是朕的一帮好臣子,平日里一个个能说会道,人模狗样的,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躲得快,真是好呀,好呀!” 晏滋冷笑不断,阴诡的笑声透过鼻腔传出去叫门口侍卫都要颤上一颤。 “来人,把国姨跟皇叔给朕叫到跟前来!”侍卫还没来得及躲上一阵就被晏滋派了任务,赶紧的跑出宫外传唤。 这件事本就难以处理,晏滋夹在晏薛两家之间不好出面,但是身为皇帝又不能不处理,自然显得比较麻烦了些。晏家先后死了二人已经搞得他们人心不服再判他们错难免会躁动不安,但是薛家也不知怎么判。国姨身为妇道人家难免有些不讲道理的时候,说到底是一件小事。皇叔与女子争夺发钗反而显得皇叔小气了,从表面上看似乎薛家没有什么过错。 那应该如何是好?正当晏滋捉摸不定不知如何去判时,国姨与皇叔已经带到,两人大打出手之后,脸上都多少有些淤青,身为皇族之人却是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哪里有一点点的贵气,反显得泼辣无礼的很。 晏滋冷眼一扫,不由得一阵无奈“你们二人说到底都是皇族里的长辈,能不能做一些长辈该做的事情!究竟是个什么厉害的发钗引得你们非要大打出手不可?” 晏滋质问,怒眼在二人身上扫射。国姨听闻酸着鼻子委屈道“不过是一支普通的发钗,皇叔居然为了这东西要与我这弱女子动粗,好生无礼。陛下要为我做主啊。” “普通吗?既然这么普通,你为何死拽着不放,直接让给皇叔不就可以避免纷争的发生!”晏滋再次质问。 皇叔怒冲冲的诉说着内心的不满“哼,哪里普通了。若真是普通之物又怎会落入她的法眼。那分明就是一支别样的发钗。” “哦?那朕倒是好奇了,什么稀罕的宝贝引得你们如此争抢,莫不是比皇宫的宝贝还要稀奇?来人,把宝贝给朕呈上来,让朕瞧瞧。” 一声令下,宫女端着那件罪魁祸首的宝贝过来,晏滋拿起瞧了瞧。的确是个精致的玩意,发钗上是只孔雀,在羽毛上和眼睛里都点缀着晶莹剔透的珠子,个头不算大却也是上佳的。除此之外孔雀的每片羽毛都用金丝线勾勒既尊贵又好看倒是个讨喜的玩意。 只是这种玩意在皇宫里常见,比它更精致的比比皆是,何况皇叔与国姨都是皇亲贵戚想得到更好的宝贝简直轻而易举根本用不着这样。何况此举不顾身份不顾形象有失妥当,皇叔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草率的行动来,这哪里是争夺宝贝,分明就是借机挑起事端。 晏滋端详了一样发钗,又看了一眼两位长辈,忽然萌生念头,将手里的发钗往地上狠狠一甩,发钗掉地,伴随着孔雀身上的珠子也一颗颗滑落下来,好好的宝贝瞬间治理破摔。 但两位长辈脸上并无别意,既然是喜欢的都要大打出手了为何不上来阻止也为何不感到心疼。 果真如此,晏滋冷笑,斜勾着唇瓣看向两位长辈“不好意思,方才朕手一滑没拿稳,不过如此也好一件宝贝摔成了两件。如此一来你们就可以一人一个了,不知道两位想要那一部分?是想要一只没有珠子的孔雀还是没有孔雀的珠子?” 这……皇叔和国姨都没想到晏滋会来这么一出,瞬间有些语塞,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脸部表情瞬间僵硬。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四章骥考中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五章 撤换人员 两人都说不出话来,晏滋倒是乐坏了,指着地上的发钗碎片说道:“既是偏爱一物相比它的好与坏都是喜爱的。就好比白璧微瑕偏偏有人求之心切,往往珍贵的东西就是要带些缺陷才叫人心疼的想要珍惜。发钗也不例外,你们二人既然可以为了发钗不顾身份的大打出手想必是喜爱的不得了。今日朕就做主把它平分给二位,但不知你们喜欢它的哪部分呢?” 晏滋再次发问,目光游走在皇叔与国姨之间,弄得二人说不出话来。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对方开口,但谁也没先开口。 晏滋又发话“看样子二位似乎对这物不感兴趣?也对,凡人都喜欢完好无损的东西,只有那些高洁之士才偏爱不完美的,许是他们的品味与俗人不同吧。”明里暗里的讽刺了一顿之后,转念安抚“好了好了,既然你们这般喜欢发钗,索性朕就差人再送一些。只是希望今后你们二位可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毕竟这些事传扬出去实在有辱身份,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出了这大殿之后你们二人不得再为此事争论不休!”“是。” “是。” 二人异口同声答应,晏滋不再追究,挥手屏退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晏滋始终放心不下,这件事看似一件小事,其实内里隐含着多大的纷争还不知晓。今日他们摆明就是为了争斗寻一借口,也不知道明日又会是什么样的借口。晏滋也是害怕得紧,若是两家真的争斗起来朝廷又要大乱了。这内忧外患的哪里是个太平日子,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真正的解决了晏薛两家的事情。 这个时候本该是白骥考跟盛临圣都在的时候,是他们出谋划策了,偏偏的一个人也没有。之前皇叔说起盛临圣贪污受贿一事晏滋虽然不大相信但上面的的确确的手印不得不叫人怀疑。 他不是这样的人,若是真要这么做早就可以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可为什么还要按下手印?以他的武功没有人能制服的了,看来这手印的的确确是他自己按上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威胁,不得不这么做。那么威胁的原因是什么? 不语?之前从芳儿口中得知盛临圣大闹青楼和之后不知所踪都是因为不语,难道这次贪污受贿一事又是与不语有关? 该死的又是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对她念念不忘的。想到这里晏滋就一肚子火,眉头拧成一团,粉拳握得紧紧,如果不语在面前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想起当日自己加装昏迷这女人想要杀害自己的场面就觉得她不是好人。 总之晏滋是不喜欢的,不,应该说是厌恶至极,最讨厌的就是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 晏滋怒匆匆去了将军府,她倒要问问盛临圣今日为何不来,不是说生病了嘛,正好借机去看望,看他能有什么理由将自己拒之门外。 晏滋越想越生气,步伐也快了许多,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将军府。这里不到晚上不关门的府邸今日却是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也是一脸严肃眼睛睁得大大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看上去好像的确有很大的事情发生,但究竟是什么事,晏滋今日是铁了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要闯上一闯更别说是小小的将军府了。 “发生何事了,为何将军府大门紧闭?” 晏滋走上前质问守卫。守卫见是女皇陛下驾到,赶紧下跪行礼,等到晏滋喊免礼才敢站起身,才说起 “今日将军受了风寒,大夫说需要在府邸静养所以命小的门关门,若是有人来便谢退了。”小家丁们说的恭恭敬敬丝毫不敢与晏滋产生冲突。 但这些话一出口明显挑起晏滋的怒火,很明显盛临圣就是在逃避,不过是一个小毛病何必弄得劳师动众,另外什么时候病不成偏偏要这个时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上面那句话摆明就是说给晏滋听得。 所以晏滋当场就冷了脸“他的这句话也包括朕嘛?” 这个……小家丁们哪里知道,将军就是这么交代的,他们哪里知道将军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不过仔细一想来的可是当朝皇帝,别说是将军府了,就是整个江山都是她的。她要去哪里何时轮得到别人阻止,所以应该没包括陛下吧。 但他们的将军脾气不甚太好,家丁们不敢贸然做主,寻思着要不要与将军禀报一声。 两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决定一个在这里招呼陛下另一个进府与将军说道说道。 但这个眼神很快被晏滋看懂了,还没等另一个家丁进去禀报,晏滋就一脚将其踹开,连带着重重的力道强行将门都踢开,剩下的一个家丁看的脸色大变赶紧跪地。 晏滋冷冷扫了一眼,径直去了里头,但在大堂门口,看见的不是盛临圣而是不语。晏滋忽然脸色一变脚步一沉,先是顿了顿,之后就是快步走到不语面前。 不语高抬着身子,远远的就喊了一声“陛下——”声音带着些高冷与敌意,但并没有任何作揖的举止,好像这个将军府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一样。 晏滋怒瞪着眼,以移形换影般的身手快速到不语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盛临圣呢,他在哪?” 不语一脸不屑的扫了晏滋一眼,神情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的气息,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命在晏滋手里拽着,只不过这里是将军府,身后还有盛临圣撑腰所以肯定晏滋不敢做什么,才如此大胆狂妄。 晏滋很快明白过来,松了手,发出更狂妄放肆的笑声“哈哈哈——小小一弱女子就敢跟朕耍心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语不以为然,依旧是双手环胸。 晏滋闷哼一声,不与其废话,故意从其面前走过,往盛临圣的卧房走去。不语连忙伸出手去阻拦,言语里带着不客气以及高傲“陛下,盛大哥可是说了静养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是陛下为将军好就请多多为将军考虑吧。” “哦,是吗,你这丫头好生大胆,盛临圣都不敢这样跟朕对话,你居然如此大胆,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言语是用了好多褒义词,但口气里满满的都是贬义,不语只当没听出来依旧是那样的高傲。晏滋忽然不语,寻思着她既能如此放肆的跟自己说话定是有一定道理的。之前她也不曾放自己于眼里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如今这样不分场合的应该是有盛临圣撑腰。 只是奇怪盛临圣为何要如此护着这丫头,到底是为什么?之前不是同意自己下旨将这女人送到偏远之地为何又转了性子,这中间会不会跟他不出府有关系? 晏滋越想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是想要尽快见到盛临圣,偏偏不语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见,晏滋也不想直接出手教训这丫头,生怕因此落人话柄传到盛临圣耳朵里又外去了了事实。 “走开!”晏滋一个凶狠的眼神扫了过去,怒道“朕让你三分不过是看在盛临圣的面子上。说到底朕可是一国之君,你不过是一介民女,要杀要剐朕都可以结果了你!识相的自行退让!”晏滋已经从训斥变成告诫,面上心里都冷的刺骨,仿佛是千年寒冰一般。 但不语就是不肯,偏要看看今日的寒冰能否冻了自己,依旧双手环胸,翘着腿,还越来越得意了竟然伸长脖子等着晏滋再来掐自己,她是料想到晏滋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才敢如此狂妄。 好一个臭丫头,还真是胆大妄为!晏滋嘴角一勾,纤纤玉手一翘上来就是对着她的痒穴和哑穴一点,随即不语浑身上下就跟抽筋似的笑个不停,浑身都在抖动,很痒很难受好像有一百只蚂蚁在身上爬行很想笑出声却又不能。 这个时候只能用手去挠,偏偏晏滋又是一指,她的穴道被点,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感觉蚂蚁在啃食自己,自己却不能反抗不能叫喊好像要这样静悄悄的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盛大哥快来救我,盛大哥!无声的呼救只能化作两行热泪缓缓流淌,晏滋冷冷一笑,纤纤玉手再是一挥,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又响又重。瞬间,白嫩嫩的小脸上留下深深的手掌印,百里透着红红里还透着淤青,感觉好玩极了。 晏滋冷然一笑,训斥道“狗仗人势的东西,连盛临圣都要敬我三分,你算个什么!朕不打你不杀你已经够仁慈了,但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不是很想叫盛临圣救你吗,好,我帮你喊!” 语毕,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打得不语晕晕乎乎辨不清东西南北,嘴角处脸蛋处早就血迹斑斑头发也被打散,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已。 不过就是这样响亮的把掌声才得意把盛临圣引来。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五章撤换人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六章 面壁思过 “发生什么事了?”盛临圣从里屋出来,瞧见是晏滋就明白了一大半。 不语瞧见盛临圣出来就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投去急救的目光,希望他能尽快先解开自己的穴道。 果然盛临圣走到不语面前,用手那么轻轻一点就轻松的解开不语的穴道,没了那又痒又疼的滋味整个人轻松多了,瞬间松了口气,赶紧跑到盛临圣背后可怜巴巴的趴在其背后像小兔子一样温顺可人。 晏滋瞧了一眼随即扫到盛临圣身上,冷哼道“哼,不过是教训了一不懂规矩的丫头,你倒是挺护着她的。” 盛临圣余光斜了一眼不语,淡然回应“路见不平罢了,换做是其他人受到这种罪也会出手的。没什么好奇怪,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盛临圣一个狠色自然的抛向了晏滋,二人四目相对就像见到仇人一样,晏滋嘴角斜勾起自然而然的回应盛临圣的目光。 “清楚?以前是,现在朕还真的看不清了。你说晏家的皇叔与薛家的国姨在大街上闹成那样,你为何不出手?别告诉朕你没听见,那个时候两家的人都到齐了就差刀兵相加了,朕派人去传你居然说生病了。可如今看你气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哪里像是生病的人。不过朕瞧你护她的模样倒像是心有私事才不肯出手吧!” 言语间,晏滋又是一个栗色投向不语,不语不以为然故作鬼脸一副得意的脸色回应晏滋。等到盛临圣回过头去看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楚楚可怜,无辜的低吟“盛大哥”。 盛临圣忽然不说话,也没有那么冷傲的眼神看向晏滋,而是低着头躲避了晏滋的探寻。不是他不想理会而是不能理会,这也是无奈之举,当中苦衷无法与晏滋说。 但是越是这样的举止越是让晏滋觉着盛临圣内里有鬼,若是光明磊落为何不正视自己的眼睛,别人怕她难道连他也怕她吗?哼,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他一定是被晏家或者薛家收买了,否则也不会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那会是哪家?晏滋脑海里一直在想皇叔暗中呈上来的账本,上面的的确确是盛临圣的手印,但晏滋寻思着应该是受了什么威胁也不得以这么做的,如此想来似乎被薛家威胁的可能性大一些。若是皇叔想要拉拢盛临圣又为何还要将账本递给自己。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很想知道的就是盛临圣因何事被人威胁,他一个大将军一生光明磊落且无家人何来的被威胁的理由。 晏滋越想越不舒服,究竟是什么样天大的理由竟然可以让他放弃她而去做那些勾当。越想越不舒服,越不舒服就越是想探个清楚,晏滋不由自主一点点往盛临圣靠近,目光炯炯有神带着浓浓的烈火,仿佛一对上就能将人烧为灰烬。 所以不语即便很不爽晏滋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盛临圣也不敢上去阻止,只是默默的站在盛临圣背后。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不肯出来帮朕这个忙?”晏滋也不想兜圈子,直截了当询问这个青梅竹马的师兄,曾经形影不离的另一个自己。 “我,我……身体不舒服。前些日子因为瀚儿差点被害的事情一宿没睡,所以近日来身体有些吃不消,寻思着找个空闲的日子好好休息一阵。”盛临圣说的极为小声,若不是就站在他面前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很明显气势上有些偏弱,他这是心虚还是良心难安不好意思大声说话。 不论何种原因都让晏滋觉得心寒,因为他的言语里面似乎还在怀疑自己是杀害瀚儿的凶手,多么残忍的结果。自己是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同门师妹而瀚儿不过是才认识几年的小孩子,她一个大活人竟然比不了一个孩子,这种笑话简直残忍,残忍的叫人心凉。 “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晏滋哈哈大笑,多余的话不想再问,问多了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疼,白骥考曾说过没有人疼你就要学着自己疼惜自己,她才不要因为一个男人伤了自己的心。她是何等的威武为何要受这种罪。 晏滋冷冷的笑着,转身出了大堂,笑声却越来越响亮,伴随着片片剐肉的滋味也越来越刻骨。 渐渐的笑声传出将军府,人影也慢慢的消失,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落寞的背影,盛临圣的心也跟着隐隐抽痛。如果可以他当然想好好解释,只是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的脑子里也很乱,谁能告诉他瀚儿不是晏滋杀的,杀害瀚儿的另有其人,可偏偏所有证据都指向晏滋。 他自己都有好多事情不明白,他也想有个人能帮自己排忧解难,在这样纷乱复杂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做到心无旁骛的搂着晏滋好好的解释来龙去脉,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转身总觉着是永别,他们之间的感情恐怕就像晏滋的笑声越来越远,他们之间恐怕也要渐行渐远了。 盛临圣忽然觉得心很痛,忍不住佝偻着腰低垂着眸子抚着胸口往里屋走去。一个看似无往不胜骁勇善战的大男人私底下也有为情所困一面,那模样当真是叫人心疼的不得了,不语很想上去搀扶他。偏偏被盛临圣一个无情的甩手放开了,不语不敢靠近只能弱弱的看着盛临圣往里头走,然后彭的关上房门。 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几件事情,只有盛临圣自己心里清楚。不过这些实在很难解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一点点被晏家人拉拢,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卷入晏薛是非当中。 但事情又怎会像他想的那样,就好比现在,皇叔就找上门来。盛临圣想不见都不行,最后不得不又从里屋出去。 而这个时候的不语正在门口跟人理论,应着盛临圣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这次不论如何都不准皇叔进来。皇叔与盛临圣有什么过节不语可是一清二楚的,寻思着如果能替盛临圣挡了皇叔,说不定他会感谢自己然后他就会喜欢自己,这么一想干活也卖力了。 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的站在大门口口出狂言,说得好像自己真是府邸的女主人一样,皇叔懒得与那姑娘计较。她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盛临圣的喜欢,那可真是大错特错,说起来不语还真应该好好感谢自己。若不是自己导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拿捏了她的性命威胁盛临圣,盛临圣也不至于紧张到把不语接近将军府她就不会这样仗势欺人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不过说起来盛临圣对这姑娘到底存了什么心,若说是喜欢吧又不像,若说不喜欢吧,又为何总是处处维护着不语,哎,年轻人的世界还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不过盛临圣也好不语也罢在皇叔也里都是不起眼的东西,再厉害的盛临圣还不是乖乖的被自己拉拢,更别说是不语这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皇叔从轿中出来,一甩脸色,直接忽视了不语的骂骂咧咧从她身旁走过,不语一看这失势的老家伙这样无视自己,瞬间怒火中烧,上来就是一脚狠狠的踩在皇叔脚上,踩得皇叔吃痛不已,整个皱巴的皮肤都缩紧了。 不语为此沾沾自喜,心想叫你这老不死的不知好歹,以前还可以让您三分,如今没权没势的没什么好怕的,反倒是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对自己无礼了。 她这样狂妄的笑着,殊不知这么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灾难。老皇叔脸一沉,一手狠狠掐住不语的脖子,另一只手灵活的举起狠狠往她脸上扇去。 啪——就在老皇叔下手的那一刻,另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扇过来与老皇叔的手掌合并,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从掌中推向老皇叔的手掌,迫使老皇叔后退好几步,差点因为踩空倒着摔倒。好在对方用的力道不大,才得以让皇叔站稳。 老皇叔定睛一看是盛临圣,这小子居然为了一个臭丫头跟自己作对,简直不想活了!老皇叔眼睛微眯,冷笑道“盛将军如此欺负一老头子也不怕叫人笑话!还有,盛将军是不想要那本书了吗?” 那本书?是什么?不语很好奇两人在说什么,但当目光看向盛临圣的时候,盛临圣并不看着自己,看样子不想跟她解释,不语显得有些失望。 老皇叔余光微微打量了一眼不语,冷哼一声从两人中间先进里头了,不语气不过很想追上去被盛临圣拦住了,随后盛临圣也跟在皇叔后面进屋。不语顾不上生气,赶紧追上去。 但很快二人去了书房,彭的关上房门,不语又不得不乖乖在外等候。屋子里气氛逐渐变的诡异凝重,皇叔看了一眼外头的不语冷笑道“这小娘们长得倒是标志的很,盛将军可真是好福气呀。”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六章面壁思过)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老马失蹄 盛临圣冷冷一笑,不做正面回应“哼,皇叔今日亲自前来应该不会是只想说这些吧。” 皇叔哈哈大笑,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盛临圣“哈哈,盛将军果然聪明,我今日前来自然不是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是想在进入正题之前给你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少啰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盛临圣才没心情与这种小人纠缠。 “好吧,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听说之前的文臣武将选拔赛中有不少薛家的人也混入其中,我要你将军营中所有关于薛家的人统统削职。”皇叔说的直截了当毫不避讳。 不过这让盛临圣大吃一惊,他何时居然有了这种想法。军中大事都是他说了算何时轮到一个老皇叔在这里指手画脚,何况那些无能之辈早就被自己剔除在外,剩下的都是些兢兢业业有功与国的人。薛家虽是一丘之貉但偶尔也有不染与泥的人才,正因为此盛临圣才不与晏滋提起。 如今皇叔忽然提起,第一是白白曲折了这些人才第二则是对自己的挑衅,盛临圣怎么说都是大将军,军营之时就是晏滋也不指手画脚他既然自以为是的拿捏了自己的证据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盛临圣咬着牙关不说话,皇叔却越说越起劲了“这些个看似正正经经的薛家人留在只会对我们晏家产生威胁,倒不如趁着羽翼尚不丰满尽快除掉才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不用我教你吧。”皇叔斜着眼毫不客气的看向盛临圣。 这下盛临圣终于大怒,一只手狠狠掐住皇叔的脖子将其逼到墙角,若是再用力一点点,这把老骨头就要化为粉末了,但是皇叔不害怕,只因为他手里捏着证据。 “哈哈,盛临圣想不到你还是这样年轻气盛,还以为你当了大将军之后更加懂得深思熟虑了,看来是我高估了你。想杀我?容易,只要你的手轻轻一用力,我就不在了,可别忘了你还有证据在我手中。那按着你的手印的账本已经命人偷偷保存起来。一旦我有什么不测立刻呈上晏滋那里。你要相信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她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即便你什么都没做,即便你光明磊落。” 皇叔说的一阵见血,尽管很难听却都是掐住盛临圣咽喉的至关重要的话语。没错,以晏滋的性格,只要是任何背叛她的人都可以叫他粉身碎骨即便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可别忘了她的亲哥哥都是死在她手里的,青梅竹马又酸得了什么。 何况近日来他们的关系的确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更保不定晏滋会因此痛下杀手。虽然他不怕正面较量但害怕误会,他可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但不接受自己是死在误会之下,这几天寻思着总觉着背后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这一切,总觉着瀚儿的刺杀不那么简单,却又找不到证据。 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排山倒海而来之后,盛临圣不得不决定放下手等待更好的时机,这个时候杀了皇叔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晏家人定会趁机恶语相向,而薛家人则会以为自己与晏家达成一线,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意气用事。 想到这里,盛临圣才不得不决定放下手,静观其变。皇叔整理衣袖忽然哈哈大笑,又是那种胜利者的姿态,盛临圣冷眼一扫,警告其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但是皇叔才不管这些,今日他心情大好就是要笑,并毫不客气的走上前拍拍盛临圣的肩膀轻言威胁“记得要做妥当了。” 盛临圣压制着内心怒火,狠狠将肩膀上的手拍落,皇叔则是一脸无所谓,依旧是哈哈大笑,然后大摇大摆从将军府出去。路过不语处,鄙夷一笑,扬长而去,不语还想狠狠教训这老家伙谁知道一转眼就走了,只能忍了怒气回屋看盛临圣。 “盛大哥,你没事吧。方才我看那老家伙笑得如此奸诈就担心你会受什么欺负,你没事吧,盛大哥。”不语忧心忡忡的看着盛临圣。 盛临圣抬起眸子无力摇头,不语这才放心,可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不由得念念碎皇叔的不是。 嗡嗡嗡的像无头苍蝇似得,弄得盛临圣浑身不舒服,强忍着的怒火不经意的发泄到不语身上“你给我闭嘴!还有完没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要真是闲的没事干就去外面玩会,别老在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人心烦!” “我,我”不语委屈满满,圆润的眼睛忽然泪光点点,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寻思着自己好心上去关心,他竟这般不讲道理,委屈极了。 还没等盛临圣上去安慰,她就一转身跑出将军府,盛临圣抬眼望去只剩下远去的背影。哎,不由自主的想到晏滋远去的背影,他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现在的盛临圣已没有自主的权利,他不得不听命皇叔撤了军营中薛家的人。提笔一个个的将人名写下来交给小徒弟夏维处理。 不过当夏维上来取信的时候又有些犹豫,因为一看到夏维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姓薛的人才。起初自己对他们也是存了偏见,毕竟薛家名声不怎么好,他们中选拔出来的人才又如何重用。但其中的一些人就像当年的夏维,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加以培养还是有些大用的。夏维当年也是那样不听话,索性还有些慧根,没有辜负自己的苦心,这些薛家人有不少比夏维可懂事多了,在后来的训练当中表现相当突出深受盛临圣喜爱,如今因为私仇却要将他们踢走,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盛临圣不由得叹息扼腕,夏维也看得出师父的难受,不由的跟着紧蹙眉头“师父,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陛下,让她来处理?” “不,不能。我们之前存了太多的误会,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楚,何况今日她对我生了隔阂,更是不会平平静静的听我把话讲完。既然如此又何必自找不悦。”盛临圣显得有些颓废,堂堂一国将军居然不能做主,换谁也不会好受的。 夏维明白,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不能做什么,只能默默的看着师父,试图为师父出一些主意。 “师父,我捉摸着女皇陛下不是那样的人,会不会杀害大师兄的另有其人?”夏维紧蹙眉头,这件事一直困扰在他心中好久,他是见过晏滋的,也知道晏滋的为人,并不像市井所传的那样不堪。起码自己得意重用全靠陛下,若不是他发现了自己的能力说服盛临圣,现在他也不会前途无量,所以对于女皇陛下他一直心存感激。 这样的爱惜人才的女子又怎会杀害一个五岁的孩子,何况她是女皇陛下,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件小事就耿耿于怀,这不是晏滋的性格。 “我也相信是这样,可始终没有证据,就连瀚儿都说是她杀的,我又能如何。何况每每想要对此好好解决,就是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寻思着中间的破绽,但她总是显得那么冲动。每每试探性的问起就激动地说我在怀疑她,我根本就说不上话。”盛临圣无奈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这是第一次这位看上去威风凛凛久经战场的男人无奈地一次,也像凡夫俗子一样抓着自己的头发显示出无可奈何的举动。 夏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师父有恩与他,他可不想师父这样下去。 “师父,要不让我去查吧,保证给你查个水落石出。”夏维拍拍自己的胸部,显示出很厉害的样子,想要盛临圣放心也想让他依靠自己。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这个当徒弟的依靠着师父,如今他更希望师父能依靠着他,如此才觉着自己这些年的习武和练兵是有用的。 盛临圣看了一眼信心十足的夏维,噗嗤一笑,点头了。“那好吧,就由你去办。不过在此之前快把这上面的人遣送回家吧。” 盛临圣说得婉转,其实是赶出军营,夏维也知道当中的无奈,也知道他们是做不了主的,所以没再说什么,乖乖拿着名单去办事了。 但很快,这件事出去之后第二天,薛家的人就上告晏滋,要求换以公道。晏滋这才发现薛家既然有人混在军营中而且好些年头。 想想当初册封一帮子皇亲国戚不过是给他们名头上的称号并没有给实权,如今居然有人来报说是薛家人在军营中当兵,还表现良好。这不就意味着他们想一步步往上爬,他们想要实权嘛。野心太大容易让晏滋紧张。 这一众的皇亲国戚里除了自己亲自任命的实权官员,其他人就是当小卒也不可以,但这些人却违背了,晏滋忽然就冷了脸,不说一句话。 上来诉苦的薛家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自投罗网了,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若不是今日上报都差点忘了是怎么混进军营的。当初是威胁了主考官柳大人才混进去的,这个时候说起这些不就等于自揭老底嘛。说话者恨不得自打几个嘴巴子,连死的心都有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七章老马失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事出有因 哎呦,瞧我这张破嘴,真是坏事,坏事坏事,这该怎么办呢,若是陛下怪罪起来还不得杀了这些人。()说话者不停的转着眼珠子寻思什么话题能够转移晏滋的注意力,忽然想到晏家也有。当初就是薛家人发现晏家威胁主考官放水的秘密,他们才来这么一招。既然晏家不想他们好过,他们也不给他们好过的机会。 说话者滔滔不绝将晏家在军营中的几个人名字统统上报。 这下晏滋更加气愤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何时竟然混进去这么多晏薛的人,而她居然毫不知情。柳大人是如何处理的,他身为主考官竟然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们,还有盛临圣又是如何处理的,他为何也不上报自己,难道真的被他们收买了? 晏滋忽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盛临圣果然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心里眼里藏着别人,而那个人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去了何处,也许在当自己拒绝他的那一天就已经没有自己的身影了吧。可即便如此也不该让晏薛两家的人入伍,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万一他们存了不轨之心很可能会把整个江山都颠覆了,这些他有没有想过。 愤怒,无尽的愤怒在心里燃烧,双拳捏的紧紧,恨不得将整个盛临圣撕成碎片,偏偏每每想起来又觉得于心不忍。 罢了,且忍下了,但愿他不要做出令人难以容忍的事情来,否则自己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害怕的事情。毕竟晏滋愤怒起来可以杀人还是成片成片的,自然也就不在乎杀一个盛临圣了。 晏滋陷入沉思,底下跪着的薛家人不敢出声,因为知道自己此次前来就是个错误也就不敢再说话了,生怕一开口又说出什么难以挽回的错误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的他只想着尽快离开,哪里还敢在说什么,只是晏滋不开口他就不能离开只能乖乖的跪着。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自己是透明人,这样晏滋就不会发现自己了也不会被大骂。但这是不可能的,晏滋已经注意到跪着的人的微微骚动。 冷下脸,弯下身看向那人“怎么,你很害怕吗?很害怕朕会吃了你?”言语间,嘴角勾起的邪魅的弧度真就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看的跪着的人虚汗直冒脸色煞白,连说话都快不会了,只知道摇头。 “不不不不,陛,陛下……” “罢了,罢了你不必多说。”晏滋才懒得听他废话,说再多也不过是没用的废话,只会污染耳朵,随手阻止那人说话。 “罢了罢了,你且退下吧,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晏滋随口一句,就把那人打发了。 可这句含含糊糊的话,听得人却是十分的不安心的,自会处理?那会是怎么处理,会不会连同薛家的人一起受罚,那晏家岂不是笑话了,该死的,都怪我这张破嘴,都怪我,那人匆匆忙忙出了皇宫,暗地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可真要拍打自己耳光的时候又觉得疼的紧,最后愤怒的大手落到脸上只是轻轻一碰。 但这件事后,晏滋很快颁下圣旨要求盛临圣面壁思过,暂停军中事物。这消息一出,更是传言不断,有人说晏滋这么做是要剥夺盛临圣军权,有的人则是替盛临圣不值,想他这样厉害忠义的将军实在不该有这样的下场。 还有的人说是功高盖主了,所以要被晏滋除掉兵权,然后有些人就将之前四个掌门的事情说事,说是盛临圣也要落到这种下场了。有恩与人又怎样,忠义之士又如何,下场还不是难逃一死。现在看上去只是剥夺兵权,说不定很快就会下死令,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很多人对此持不看好的态度,认为晏滋既然已经剥夺了盛临圣的兵权就可能要将其处死,很多人开始为盛临圣鸣不平替他可怜。 不语更是想着办法的说晏滋的不是,天天叽叽咋咋的吵吵的盛临圣头都大了。 “盛大哥,你看见了吗,那个女人都剥夺你的兵权了,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要将你处死。盛大哥,这样的人简直忘恩负义,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帮她打下江山的,如今不念着好也就算了还要这样对你,简直就是白眼狼。我呸!” 不语念念碎不停,但是盛临圣知道,晏滋这样动怒是因为自己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不怪她。 偏偏不语一直说个不停,说的盛临圣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你够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她可是一国之君,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大胆!就不怕被外人听了去治罪吗?” 盛临圣怒,脸冒青筋,目露凶色,那感觉好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样,可是不语也没做错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不语觉着委屈,自己在为他鸣不平,他居然帮着晏滋对付自己,还是这样凶很可怕的眼神,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语大怒,一把推开盛临圣往自己房里走去。 盛临圣一脸无奈,呆坐在椅子上不想走动,不语一定不知道盛临圣这么做也是为她好。这姑娘嘴巴太不饶人了容易出事,何况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亏得是在自己府邸,这要是出去很容易遭了小人,偏偏她还不知好。算了算了,如此也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总比出去惹祸的好。 盛临圣不去想,反而在想晏滋会如何处置自己,还有晏薛两家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其实这样罚他也挺好,起码不用再卷入晏薛两家的是非当中,皇叔一看自己没了调兵遣将的能力就不会再逼迫自己做什么,倒是晏滋,晏滋会如何应对这两家人的吵闹,她会如何处理,还有她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对自己。 这些盛临圣都不知道,他只是隐隐的猜测晏滋对自己还有些兄妹情分的,否则也不会只是叫自己面壁思过这么简单。但又知道两人之间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因为存了好多隔阂,至少瀚儿一事就足够烦恼的,但愿夏维能尽快找到杀瀚儿的凶手。 “可恶,究竟是谁杀害了瀚儿,那人为何要这样陷害朕!”同样在想此事的还有晏滋,她当然很想把凶手找到,这样才能化解与盛临圣之间的隔阂。 这件事说到底自己都不在参与其中,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想来有人冒充她刺杀那孩子的。现在瀚儿已经移到别处静养了,就连晏滋也不知道在哪里,恐怕只有盛临圣一人知道,他不说她也不去问。 “陛下” 想的入神,都没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直到有人轻轻唤了自己才反应过来身边来人了,转头一看是师焰裳,晏滋忽然上去搀扶。 “快请起吧。”这个时候见到师焰裳就好像茫茫大海见到一叶扁舟一样,怎不叫人激动。晏滋连忙跟师焰裳讲述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太想找个人倾诉了。 师焰裳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听完之后微微一笑,也不太清楚该如何解决,毕竟她没有亲身经历,何况此次来她也是另有事情相求,所以对于晏滋的诉苦她只是听了个大概。 “陛下,所有的误会矛盾都是因为不解释或解释不清引起的,只要将话说开,让盛将军明白就好了。我相信你们二人的关系是不会轻而易举的被外界的流言蜚语打破的。将军是个懂分寸的人他不会这样不相信您的,否则这个时候他早该大吵大闹才对。您看您让他面壁思过也没有任何的抱怨。”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罢了罢了,这件事哪里是一时半会能解决清楚的。杀害瀚儿并且完好的把罪名嫁祸给自己的只有芳儿。只有芳儿才有机会得到自己的手绢,而上面的血很可能是芳儿的。当日是她刺伤了芳儿然后丢给手绢给她。只有她才可能杀害瀚儿之后将手绢扔在那里嫁祸给自己。 偏偏芳儿自那次差点被自己擒获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天涯海角就没这个人一样,只有找到她才能理清一切,偏偏关键人物无影无踪。 哎,晏滋觉得烦恼不已,却又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拧眉独自忧愁。 “陛下,臣听闻将军面壁思过全因军营中有晏薛两家人在内,所以陛下迁怒于他?可陛下有没有想过,将军他披荆斩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陛下如此做是否有失偏颇难免遭人话柄?何况晏薛两家也是大有人才的。这些年轻人其实很想为国尽忠,他们在军营这些年头没做过坏事。一直安分守己,陛下又是求贤若渴正值国家用人之际,陛下不该给他们一次机会吗?” 师焰裳先是说了一通盛临圣的好话然后又是说了一通关于那些年轻人的好话,听得晏滋还以为她是来为盛临圣求情的,直到听到后面一大半之后才明白过来。她是为那些人求情的,只是不明白师焰裳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可没跟外界说盛临圣因为让晏薛两家的年轻人入伍才罚他面壁思过的,她是怎么知道的?恐怕除了昨日来报的薛家人会猜到一二之外就没人会知道自己忽然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既然知道,很显然她是受了薛家人的指使。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八章事出有因)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同为所迫 “呵呵,呵呵呵”宴滋冷笑,目光尖锐的看向师焰裳,看的师焰裳头皮发麻,第一次觉着宴滋是这样的可怕。 “陛,陛下,何以这般看着微臣,莫不是微臣说错了什么?”师焰裳微微抬头,露出可怜的眼神看向宴滋,但心里隐隐的有些惴惴不安,但愿这些宴滋没有看出来吧。 不过这也是师焰裳这么祈祷罢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若是宴滋真的没有发现什么也不会这样看着自己了,那该如何,自己是否该说实话还是…… 师焰裳惴惴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恰巧这个时候白骥考忽然出现。 宴滋冷然一笑,看样子所有人都到场了,盛临圣是帮着宴家人说话,师焰裳则是帮着薛家人说话,倒是很好奇这个油嘴滑舌的白骥考会站在哪一边还是又语出什么惊人的话。 “宣!”宴滋一拂袖,命宫人去宣。 很快白骥考就过来,只是没想到师焰裳会在这里,两人怪异的互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这奇怪的举止让宴滋看在眼里,看样子两人好像有点事情发生。 但也没有说破,反看向白骥考,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白大人您可算来了,朕前些日子为了宴薛两家的事情多次请您过来排忧解难。下人来报说是您身体抱恙,如今看来气色红润的可是恢复了些?” 语气里充满浓浓的嘲讽味,白骥考不是笨蛋哪里听不出来,所以听到这些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今日本不该来此,他也知道现在是风口浪尖不宜出门,无奈那薛家的某个笨蛋居然将军营中有人的事情告诉了宴滋。宴滋本就不喜欢那些人参与,薛家人担心因此连累到整个家族,威胁着白骥考过来劝说,白骥考这才不得不过来。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师焰裳,看她一直跪在地上脸色凝重就猜想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想她与宴滋情同姐妹什么话不能说的,估摸着也是宴薛两家的事情所以才会惹得宴滋不高兴。 见这情形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说呢,白骥考犹豫着,偏偏宴滋一再追问。 “白大人,怎了?您这样火急火燎带病来见朕难道只是见见这么简单,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吗?” 白骥考嘴角抽搐的厉害,寻思着以宴滋的聪明才智估摸着是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看她的脸色也知道是不爱听的,偏偏又要自己说,也就意味着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该如何是好。 白骥考也捉摸不定,忽然之间有种难以应对的感觉,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说下去再说“陛下,微臣此次前来是为了盛将军。” “哦,是吗?”宴滋闷哼一声,嘴角露出几番邪恶的耐人寻味的笑意,然后看了一眼师焰裳笑道“哈哈,莫非连白大人也觉得朕不该罚他面壁思过?您也觉得他忠君爱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嗯?这她也能猜到?白骥考忽然惊讶了一下,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等等,刚刚宴滋说也,难道师焰裳刚刚也说了这些? 白骥考微微抬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师焰裳,师焰裳一直咬着唇瓣,脸色焦急。看样子十有**是自己猜想的那样,白骥考赶紧转动眼珠子,推翻宴滋的言语。 “不,陛下,臣不这样认为。虽然盛将军劳苦功到,不过有错就得罚。陛下的做法没有错,只是微臣近日来听闻那些不知名的人借机诋毁陛下,说陛下要卸磨杀驴。所以臣寻思着陛下对此事是不是应该要给一个更清楚的处理,起码让天下人不再误会您。” 白骥考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也是牛头不搭马嘴的,宴滋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您这话的意思要朕对这件事给一个解释,让天下人知道为何要让盛临圣面壁思过?” 是吧,白骥考无力点头,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还是替薛家求情的,只是宴滋好像不爱听这些,无奈之下才七拐八拐的转移话题,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见白骥考点头,宴滋忍不住哈哈大笑,宴滋鄙夷味道更浓,嘴角邪魅弧度也更加夸大。 “白大人,您不觉得说这些有些可笑吗?谁不知道您跟盛临圣是对手,您们二人在一起就跟泼妇骂街似的,您替他求情?还是白大人想兜着圈子的替那些薛家人求情?” 宴滋一语道破,白骥考也不好再兜圈子,只能道明来意“微臣是这么觉着的。宴薛两家并非都是无能之辈,总是有那么几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既然盛将军能把他们留下来定是有一定的长处。古来英雄不问出处何况陛下求贤若渴为何不能接纳这些人才呢?” “哈哈,看来白大人是站在薛家这边的。真是好笑,太可笑了,朕养的一个个所谓的忠义之士,国之栋梁,关键时刻却一个个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讲话,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宴滋冷冷大笑,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齿的,尤其是到最后更是恨不得把牙关都咬碎。 那种从牙齿缝里奔出来的浓浓的恨意更是含着几分嗜血的味道,如果可以真想把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统统吃掉,毕竟是自己费不少心血培养出来的人才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给自己果腹也勉强算是派上大用了。 但也只能想想,终究宴滋不得不叹气“哎,师焰裳,白骥考你们都站起来吧。朕要你们站着说话,是否薛家威胁你们还是你们自愿帮着说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朕?你们明知道朕不喜欢这些人沾染任何跟朝廷有关的事情,你们不但不阻止反而加以鼓励。还是在这个时候!朕就不明白了,怎么之前不曾听你们这样维护过,偏偏在宴薛两家大战的时候忽然站出来维护他们,还有宴薛两家大战的时候白骥考你在哪里!别跟朕说你病了,朕不想听这些!” 宴滋大怒,不想与他们拐弯抹角,有什么话还是现在说开比较好,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我,我”面对宴滋愤怒的眼神和失望的神情,师焰裳忽然有种罪恶感,想当初每每遇到苦难的时候都是师焰裳陪在身边。他们简直情同姐妹,可现在自己这个做姐妹的给宴滋为难了,瞬间觉得好像千古罪人一样,师焰裳犹豫着要不要说清楚,但又难以启齿。 宴滋一个眼神盯向师焰裳,试图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白骥考知道这件事让一个姑娘家说出来实在不方便,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乖乖从实招来。 将薛家如何陷害他们,以及的如何威胁他们,以及自己为何不能出来帮宴滋摆平宴薛两家的事情统统交代清楚。 宴滋忽然明白了,原来如此,也算是情有可原吧,只是忽然想到了盛临圣,他是否也是事出有因,也是被人威胁?会为了谁?盛临圣是孤儿根本没什么亲人,又有谁能成为他心口的肉肉?宴滋不停地转着眼珠子寻找可能的人,忽然想到了不语。 之前自己将不语打发到外面被盛临圣接回来了,看他那紧张样以及不语那嚣张样正常人也能看出些什么了。若不是盛临圣宠爱着,她也不敢这般与自己对话,哎,看样子自己到底是比不过会撒娇的女人。难怪常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都是真的。 宴滋低垂着脑袋,眼底透出一丝失望,左胸口隐隐的有些做疼。 “来人,去把盛临圣叫过来!”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竭尽全力用最后一口气说出来的一样,这种话语听上去叫人心疼。 白骥考紧蹙眉头很想上去安慰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他知道从方才的话里就能看出宴滋是对盛临圣的事情在乎,既然如此自己劝告也没有,只有盛临圣才有这么大的能力让她时哭时笑,也只有她才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让自己哭让自己笑。白骥考无奈摇头,苍白的露出叹息的笑容,低下脑袋不说话,但这个时候一直有一道目光在关注着他。 师焰裳一直观察着白骥考的目光,能隐隐的感觉道他是爱着宴滋的,既然如此她再怎么劝告也没什么用,只能悄悄的投去一束关怀的目光,只是白骥考不知道罢了。 没多久,盛临圣到,没等他站定,宴滋就怒气冲冲飞身上去,一只手狠狠的卡住他的脖子质问“快说,你是不是受了宴家的威胁,逼迫你为他们做事。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宴家逼迫你的?呵呵” 这么一问好像是有这个道理,那么之前两家大战,盛临圣不肯站出来也就有理可说了,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何不肯跟自己说,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他是为了谁! 宴滋怒,一掌狠狠拍向盛临圣,将堂堂七尺男儿拍飞出去,在空中旋转一周之后才落地,只是因为用力过猛落地之后又往后滑了一小步直接装在门外柱子上,重重一幢弄得盛临圣吃痛不已。 看他眉头紧蹙却不肯喊疼的样子又叫人心疼,宴滋忍不住心口一软,上前想去搀扶,可刚一跨步又想到这男人的所作所为又不得不往后退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二十九章同为所迫)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章 文臣贬谪 最终,盛临圣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站起身再次走到宴滋面前。 看他身受重伤又不肯低头的刚强气息,很让人心疼却每每想到所作所为又不禁让人气愤。宴滋怒冲冲的走上前再次掐住盛临圣的脖子,追问“说!究竟为了什么!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想袒护什么吗,你一个人能承担这么多是非吗!” 是啊,事已至此还隐瞒些什么,盛临圣抬起眸子,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是皇叔拿捏了不语的性命逼迫我在一份造假的账本上按下手印。之后他又故意借着小发钗与薛家挑起是非,他知道我会参与其中,所以再一次用不语威胁我。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称病躲避。” 盛临圣简单的讲述了来龙去脉,两句话里多次提到不语,看来宴滋没有猜错他的确是因为不语才多次受到皇叔的威胁。 呵,呵呵,好啊,好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我真是看走眼了。宴滋内心涌动着酸涩的滋味,煞白的笑容伴随着异样的神色在脸上游走,一阵白一阵红,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怒。 白骥考看着心疼,很想上去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却又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自己出手,只能紧握着拳头,从旁默默的递去关心的神色,只是这眼神宴滋是察觉不到的,只有师焰裳看的真切。 “难怪那日朕来寻你却发现不语在你府邸,原来真的是你接过来的。看样子你是很紧张这丫头了,对她有意思?”宴滋心里翻滚了好一阵子,良久良久才压制了那股酸涩味,尽量用最波澜不惊的话语说出最难以启齿的话。 以她的性格,这种话是不会说出来的,但当发现盛临圣为了别的女人如此毫不顾忌的做任何事的时候,宴滋的所谓的高傲的女皇气息也瞬间崩溃,她心里难受,难受的仿佛整个人都要裂开了哪里还尊严不尊严的,早就没有了。所有的傲气骨气全都在盛临圣爱上别的女人之后土崩瓦解,现在的宴滋只是强忍着酸楚勉强站着,但内心里早就支离破碎。 这种滋味白骥考又何尝不知,只是她的心里早已住下另一个男人根本容不下自己。 “呵呵,呵呵,看来你被骗了。你知不知道皇叔在拿到这本账本之后立刻就送到朕的手里,他可是跟朕说了很多你的坏话。不过是朕对你知根知底才一直没有理会,早就猜到你是受了什么威胁。只是一直旁敲侧击希望你实话实说你却始终不肯说实话,朕生气就生气在这里。盛临圣!朕的好师兄,难道这么多年来的交情换不来你的一句实话吗?” 宴滋说的辛酸不已,眼眶里泛着泪,这些话听得盛临圣也酸楚不得,他何尝不想解释清楚,只是很多事累积在一起解释不清楚。即便是想要解释的时候宴滋又多次拒绝听自己解释,所以误会才一度加深。 酸涩,难受,撕心裂肺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仿佛身体里有一双魔抓在不停地撕扯着自己,弄得自己头疼剧烈整个人都快要爆裂。 “滚,都给朕滚出去!”宴滋难受不已,不想让这些人看到自己的囧样,摔东西逼退他们。盛临圣心中有愧,不想再多说惹得宴滋不高兴,乖乖的转过身离开皇宫。师焰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安的跟着出去了。 白骥考不想走,他很清楚宴滋此刻是什么滋味,她的泪何曾不是为了盛临圣爱上别人而流,她的心情此刻也只有自己能够完完全全体会到,如果可以恨不得替她承受了这些。即便知道不能,也想默默的守护着,直到她好起来才放心。 “你怎么还不走?”宴滋强撑起身子,回头看向白骥考。 此时的白骥考难得的显示出严肃和平静没有了往日的放荡不羁的模样,现在看上去倒是靠谱的很,再加上一副书生气息的模样更是有种端木先生附体的感觉。 好久没见到端木先生了,如果这位智者在的话一定能够为自己排忧解难,可惜现在不在,宴滋只能将满肚子的忧愁憋到肚里去。 白骥考不说话,径直走到宴滋勉强,二话不说将其狠狠的搂入怀中,然后死死的抱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初次与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自己的臣子,宴滋很是排斥,语气里充满敌意“你干什么,放开朕!知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 宴滋拼命的挣扎试图挣脱白骥考的怀抱。但是白骥考就是这样死死的抱住,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抱得死紧。 温润的急促的鼻息在宴滋脸上游走,弄得人心烦意乱,白皙的脸上竟然还有些红晕,耳畔也时不时的发烫发红。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与自己那种冷傲的王者气息相冲,更是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尊贵气息打散,没有了这层气息的保护,自己就好像失去了一切。所以宴滋很害怕,更害怕这种气息侵袭了自己,然后一步步沦陷。 为了尽快脱离这种怪异的气息,宴滋不得不一掌将白骥考打开。噗——七层的力道打在白骥考身上,将其轻而易举的弹出很远,重重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噗嗤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接着白骥考就再也站不起来只能靠着双手勉强使整个人坐起来。看到这里宴滋整颗心都快碎了,她并非有意,只是方才一气之下出手太重了。今日不小心打伤了盛临圣不说还把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骥考也打成重伤,这不是她想要的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也许自己真的是魔女吧。 “你,你”很想说你没事吧,可高傲的性格不允许她说这些,只能心疼的转过身不去看他。 但不知为何,白骥考就像是会通心术一样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没事陛下,我只是心中有愧不想离开,很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什,什么?”宴滋微楞,没想到自己没出口的话他居然能够默契的接应,因为这样的通心,叫宴滋心虚不已,都不敢在心里想什么了。 “那日都怪我大意让有心人有机可乘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其实我跟丞相并无任何苟且,只不过人言可畏,担心丞相的名节因此受损才不得已受人摆布。” “罢了罢了。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可靠的,为了别的女人竟然连国家大事都不顾了。但仔细一寻思又觉得没什么过错,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男人为了心上之人难免徇私也是正常。谁人不有个想要保护的人。” 就好像自己曾经为了保护盛临圣想尽办法把他从边关调遣回来。也是存了私心的,只是现在换做他为别人存私心罢了,只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宴滋越想越难过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可怜,当初那个为了自己愿意折寿二十年的人如今是别人的人了,她还能说些什么,说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可怜。不就是爱上别人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疼一天,第二天就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宴滋默默的为自己打气,尽量掩饰了难过露出以往的帝王气息,向白骥考走去,伸出手“平身吧,朕的白大人。” 白骥考看了看忽然笑的如菩萨般的宴滋,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去,犹豫了一阵子,见宴滋有些急了才不得不伸出手放在她的掌心。 宴滋一用力将其搀扶起来,随后自己转身走上龙椅,俯视“怎么样,白大人,方才那一掌滋味不好受吧?” 白骥考拍拍身上灰尘,又拍拍自己的肩膀露出一副男子汉不怕疼的模样逗得宴滋嗤笑不已,这家伙果然还是放荡不羁的时候看上去舒服。不过笑归笑该罚的还是要罚,别以为小小的一笑料就可以免了所有的罪名,做梦!发生这么多事都是拜他所赐,若不是他非要自己封赏宴薛两家的人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是非,说起来真的要好好训斥白骥考。 “白骥考,朕怎么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当初可是你劝朕封赏皇亲国戚的,朕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可是说尽好话,态度极为诚恳,弄得朕不按照你的意思办好像就不是明君似的。现在两家人闹僵起来是不是该有你的一半责任?” 宴滋说的不瘟不火,但这种语气才是最可怕,因为白骥考实在听不出她的话里面暗含着什么,会如何对自己,所以心里没底。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的,白骥考也不打算推脱责任“当初是被造谣党的人逼迫的。他们知道宴薛两家关系不好,所以威胁我将两家势力提到一个水平,看他们大乱。但这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心里不安,就担心有这么一天,便一直寻思着要逃脱两家的是非圈。只可惜自作自受,我自己闯的祸最后还是让我自己尝到了。” 宴滋冷笑,对于白骥考的忏悔并不买账,因为他闯下的祸实在太大,根本无法原谅。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章文臣贬谪)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一章 贬为庶人 “白骥考呀白骥考,你还真是给朕出难题!”晏滋紧闭双目,撕咬牙关,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朕给你机会改过自新,你就给朕弄出这么多样。我看这些日子你也需要好好反省,这样吧宫门口守卫那凉快些,秋高气爽的,虽然时至冬季但效果更加。凉快些才能让你冷静冷静,不过听说守卫长铁将军已经在招人了,你还是快些去吧,去晚了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言下之意是贬谪了,还一夜之间从一品大员贬谪成小小的宫门守门侍卫,白骥考也知道罪孽深重不敢跟晏滋耍贫嘴,乖乖的福了福身往宫门口走去。 晏滋看着昔日口若悬河为民请命的白大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有些唏嘘不已,但还能怎样,他发现如此打错岂能轻饶,罢了罢了也许走了一个白骥考还能得到更好的贤臣良将。 晏滋再一次闭上眼睛转过身,不去看那远去的背影,希望这样能使自己好受些,不那么难过了。 接下来还有一事要解决,这个柳大人身为主考官居然这样浑水摸鱼当真是混账至极,看来是要给点苦头吃吃了。 晏滋睁开眼睛,将之前的恋恋不舍吞入腹中,然后命人去叫柳大人过来。 柳大人早就猜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其实从帮着两家人干坏事的那一刻就料想到这么一天,今日听闻盛临圣要求撤了军营中晏家人的时候就更加惴惴不安了,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但是真的到来的那一刻心里反而坦荡荡的,舒坦多了。 与其这样躲躲藏藏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维持反而感觉累得很,终于有一天谎言被拆穿了就不用再继续编造谎言了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身上的包袱也没那么重了。 当面对晏滋的时候,反而是坦荡荡的供认不讳,丝毫没有要逃避责任的意思,这点倒是让晏滋稍稍有些欣慰。 “柳大人啊柳大人,朕当年提拔你做主考官就是因为看重你老实,责任心强。还记得当年的那个柳知县吗,那个在一方小小的穷地方依旧坚持为民请命刚正不阿的汉子,那铁骨铮铮的英雄气概叫朕好生佩服。朕就是念着这点好,才将他提拔为主考官,可不想他还是随波逐流了,你可真叫人失望啊!” 晏滋的心很疼,说出口的每个字眼都在深深的捶打自己的胸口,那颗心正在一点点破碎,她真是看走眼了。文臣武将包括这位老实本分的柳大人统统都随波逐流了,他们并没有那么清高,是自己高估了他们还是这个世上真的没有所谓的清高之士? 晏滋已经不知道了,她的心很乱,眼前也很迷茫,从前那自信的目光如今早就暗淡了,不敢再相信任何人,这些人统统都背叛了自己,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可靠的。母亲啊母亲,您走的太早了,若是您还在该有多好,滋儿现在真的好想在您怀里靠着,外面的世界太乱了,人心总是隔着一层。 想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止了伤痛,提起力气“来人!把柳大人带下去革去官职,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录用!” “是!”随性进来的两个侍卫领旨后,一人架着柳大人的一边将其带下去。 “谢陛下,谢陛下!”意味深长的谢恩声长长的回荡在整个皇宫里,这是柳大人这么多年来最最想说的一句话,谢过晏滋的知遇之恩,也谢过晏滋发现了自己的罪行,如此他才能回头。更感谢晏滋在最后从轻处理只是小小的将自己贬到边关。 短短的几个字却是字句肺腑,道出了埋在柳大人心里的一番意思。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当了大官之后贪生怕死,受到晏薛两家的威胁徇私舞弊酿成大错,不该啊,真是不该。果然天网恢恢总是有疏而不漏的那一刻,早就预料到了。 柳大人不后悔有此劫难,只是后悔没让晏滋失望了,没能好好的报答她的知遇之恩,若有来世还要做她的臣子,定要好好报销朝廷为国尽忠。 不日,宫外传来柳大人畏罪自杀的消息,下人连夜将遗书上呈给晏滋。上面写着对晏滋知遇之恩的感谢和难辞其咎的愧意。 “一失足成千古恨,千不该万不该贪生怕死受人威胁。臣谢陛下的知遇之恩,蒙陛下垂爱才有这番作为,没曾想官当的越大胆子就越小。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知县大人如今成了贪生怕死的无能之辈,无脸苟活于世,愿来世再报陛下的知遇之恩。” 读完这封信,晏滋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哎,世事无常啊。柳大人啊柳大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再者朕贬你边关不过是想让你做回当日的知县继续为民请命,你怎就不明白朕的苦心。” 多好的一位贤臣除了这件事是错的之外,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民造福的好事,晏滋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决定功过相抵从轻处理,谁知道柳大人竟然自行了断了,如此一来国家又少了一位栋梁之才。 回首登基以来的臣子,贬谪的贬谪,流放的流放,好像已经所剩不几了。四大掌门心存不轨咎由自取也就罢了,盛临圣这样的开国将军最后也不能陪伴左右,白骥考更是……或许真的没有长伴左右的臣子吧。 也对,就是夫妻也有分开的时候何况是臣子,罢了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又何必再为失去的叹息。 晏滋重振精神,决定好好处理朝政,过去的就不去想了,只要眼下过得好就好,既然没人会关心自己没人能够永远陪着自己那么就自己照顾好自己,何必为了别人伤了自己。 早朝依旧进行着,只是多日之后的早朝上,晏滋颁布圣旨将所有晏薛两家的人统统贬为庶民分隔各地,若他们真的有能人之辈便会自行科考入仕,在没有特殊身份的庇护下脱颖而出的,自会重用。 “退朝——”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再也没有纷争了,晏薛两家的人统统贬为庶民,看他们日后还如何争斗。 只是不知道为何,明明是想要了不去想这些,但在朝廷里没了白骥考和盛临圣之后反而心里空荡荡的,以往见到二人就觉得心烦,现在不见了又觉得空得很,想找个斗嘴的人都没有了。许是习惯了那样的日子忽然之间有些不适应吧,晏滋尽量的安抚自己不去想那两个不中用的人。 许是天意吧,竟然在这个时候听闻端木先生入宫的消息,晏滋正愁没个说话的人,赶紧派人去请。 两人在后宫的园内喝酒闲谈,虽然天气冷了些,但晏滋此刻的心也是冷的透彻也就不在乎这些冷了。宫人在亭子内燃气了炉子,火光微微的透露出来悄悄的冒着白烟,还算有些温暖。 两人坐定后,宫人又倒了酒,一杯下肚就觉得暖了些,寒冬也就不那么冷了。 “端木先生,许久未见可是去了哪里落脚?”晏滋好奇,这个时候的她正是愁绪满满,见到端木先生来就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恨不得狠狠抓住。 端木先生小酌一口淡淡的讲述了这些日子的经历“不过是云游四方了,瞧了瞧我泱泱大国,当真是地大物博,尤其是在陛下的治理下更是国泰民安。” 晏滋苦笑“呵呵,没想到连端木先生也学会了溜须拍马的一套。” 端木先生摇头“非也,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只不过这是其中之一。我国国泰民安的确属实,但在安下另有隐患也是实情。内忧外患本是不可避免的,陛下要接受现实才是。” “哦?难道朕现在还不够接受现实吗?”晏滋觉得好奇,不明白端木先生言外之意为何。 端木先生意味深长的一笑,露出高人般神秘莫测的眼神“陛下若真的虚心接受现实又为何对盛将军面壁思过一事耿耿于怀?可别忘了近处的朝恒国也在逐渐壮大,我国势力强大固然是事实,但别国也在逐渐壮大,若是陛下只看着本国发展而忽略它国与故步自封有何不同?将军本是重要一职,陛下再不恢复将军一职恐怕要坏大事了。” 端木先生好心提醒。 晏滋何曾不想尽快恢复将军一职,只是盛临圣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人气愤,她也是人哪里能真正做到清清楚楚一码事归一码事。 “不知端木先生可还记得您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当初朕问你重用皇亲国戚有否妥当您说‘看来今日陛下不是找草民测字来,而是聊心事。不过草民还是想送陛下一个字‘心’心字不难写却也不好写,都说人心隔肚皮,好与坏岂是片面就能看到的,陛下应该用心观人用心识人。’” 晏滋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那个时候白骥考劝自己要重用自家人,晏滋一时被他的话感动,犹豫起来,询问起端木先生,希望他为自己拿个主意的时候,他就说过这样一句话,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才叫晏滋决定重用皇亲国戚。如今酿成悲剧,不禁有些责怪端木先生。 但端木先生微微一笑坦言“陛下是误解草民的意思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一章贬为庶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语两解 晏滋错愕“难道端木先生是另有他意?” 端木先生抚着胡子含笑点头“然也,人心隔肚皮,既然心都倒了又何必去扶持这人。陛下用心观人的意思是让陛下按照您的心走,莫要被他人的三言两语乱了你的心绪。” “什么,先生当真是这个意思?”晏滋有些不相信,按理说他们这些测字算命的都是以好相劝,应该劝告自己多给别人一次机会才是,怎么会有人是劝放弃的,这让晏滋有些不明白。 “先生,朕不明白。你们测字算命的不应该说好不说坏嘛,江湖上很多算命先生都是往好了说,你怎么反让朕放弃了这些人?” “哈哈”端木先生听闻哈哈大笑“所以陛下就想当然的以为草民是让陛下多给那些人一次机会吗?” 晏滋一本正经点头,她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端木先生笑得慈祥和蔼,又举杯小酌一口润润喉咙,慢慢解释道“能扶的人自然要竭尽全力去扶。多扶起一位贤臣国家就多一位栋梁。但这也基于他有这个心,就好比陛下的堂兄晏犁。他既无心辅佐陛下,陛下就是把他捧得高高的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如此又何必费那番心思,倒不如不用他还省了不少事端。” “朕懂了,先生。您的意思是能扶的人尽量去扶,不能扶,无此心者不必去浪费时间。” “对。”端木先生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忍不住向晏滋竖起大拇指,很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通,也难怪能登上皇位。此女子是我阅人无数以来最为奇特的一个,早在初识便觉其贵不可言。今日闲谈更是觉得聪明过人,端木先生暗暗的赞赏了一番晏滋。 不过也是看在聊得投缘还有对晏滋十分欣赏的份上,又忍不住提醒了几句“陛下可还记得,第二次见面时草民对陛下说的话?” 第二次见面?那是什么时候,晏滋早就记不清了,近来国事繁忙哪里还记得几年前的事情,若说是第一次见面还有些印象,毕竟人都对第一次特别记忆犹新。 不过看端木先生对第二次见面特别深刻,晏滋也不好直说自己已经忘记了,那样的话实在太伤人,所以绞尽脑汁尽可能的去寻回些记忆。 偏偏就是记不得了,扭曲着五官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纠结的脸庞看了煞是可爱,即便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气来,何况端木先生也不为此事生气。 反倒是因为晏滋这样扭曲的脸感到可爱,忍不住像慈父一样的宽容了她的健忘“哈哈,陛下日理万机对多年前的事难免遗忘也属正常。不妨让草民告诉陛下。第二次见面是陛下登基为帝之后,我们在戏园子的后门口处碰面,那时草民就为陛下测过一个字。” 说着,端木先生又学起当年的样子,用手指蘸了酒,在桌上写了个“滋”字。 这么一写,晏滋想起来了“哦——朕想起来了,端木先生那时给朕测的是姻缘,说朕生平会桃朵朵开。可是到现在朕也没遇到个爱朕的人,端木先生这次可是失算了。” 端木先生摇头“非也,并不失算,相反的,陛下的桃劫正一点点靠近。所谓姻缘并非要他爱您,您爱上他也是一段姻缘,若是两情相悦自然是再好不过,若非如此便是有缘无分。陛下可是想到了谁?” 端木先生这么一问,晏滋第一想到的就是盛临圣,因为只有他与端木先生说的一模一样,当初盛临圣爱着自己的时候她总是因为内心的牢牢防备错过了,到后来明白了这一切又为时已晚,盛临圣已经爱上了别人。 爱与不爱,难道这就是桃劫?可端木先生当日说自己桃朵朵开,如今算来只有一朵,其余的又在何处,是否也会像自己爱上盛临圣那样有缘无分? 如果说结姻的都算,那么就只能说是朝恒国的蒙傲虬了,因为只有他与自己才有结过亲,更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当真是打打闹闹有些受劫难的感觉。 晏滋搜肠刮肚的想着任何一个可能是自己桃劫的人,但此时端木先生却没打算让她这么想下去,他之所以说这番话的意图也并不在此处。 “陛下,草民说这些的意图是想让陛下再次深刻的体会一下心字,用心去看用心去品。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陛下终有一天能见到两情相悦的那个人。但前提得从一而终,陛下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要坚守这份感情,若是犹犹豫豫摇摆不定只会让姻缘悄悄溜走。” 端木先生说的极为严肃,好像自己的姻缘会关系到整个江山社稷一样,因为在晏滋眼里只有关乎国家大事的才会让自己这般严肃,但端木先生的严肃显然跟自己处理朝政时一模一样她就忍不住按照自己所想,想当然的将这件事与国家大事联系在一起。 “端木先生此话何意?怎的忽然提醒朕,难道朕不照着做会颠覆了整个江山社稷?”晏滋不由得一阵警觉,紧锁眉头忍不住要多问几句。 偏偏的端木先生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眼眸里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叫人觉得是又不敢肯定“陛下,天机不可泄露。” “那端木先生可否告知朕,那个人会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晏滋默默的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越来越觉得这个人肯定是盛临圣了,只有跟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以及只有他手握重兵可以将整个江山颠覆了。 “先生,这会有几个人呢?”晏滋揣摩着端木先生的话,忍不住想的更深,等回过头来询问的时候发现端木先生已经不在了,问起身旁宫人才知他已经出宫了。 这样仙风道骨的先生他的话总是透着玄机,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晏滋不再追究端木先生到底去了哪里几时走的。因为她知道,只要在自己迷茫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端木先生这样的神人其实一直在心中。 不过想到从一而终这句话,晏滋不由得再次回味,只有盛临圣是自己想要的,但现在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但端木先生说会有一个人跟自己白头到老,就一定有这个人,只是那个人会是谁,是盛临圣吗?晏滋很迷茫不知道该不该踏出这一步,但终究还是在迷迷糊糊间走出宫殿,前往将军府。 此时的盛临圣还被罚以面壁思过,刚到将军府就听见不语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是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但当晏滋走上去的时候,她的整张脸就耷拉下来很不高兴的上去行礼“陛下”。 晏滋冷冷扫了她一眼,讽刺道“真是稀奇呀,上次朕来你不行礼也不规矩,今日朕来怎么就给朕行礼了呢?莫不是骨头软了,知道要跪下了?” 晏滋鄙夷的瞧着这丫头,她哪里是服软,若真是服软又怎么会低着头在自己训话的时候抓耳挠腮的,分明就是暗示着她的不耐烦,在宣泄她的不满。 至于为什么会下跪,估摸着是受到了盛临圣的训斥,否则以她的性格才不会这样。等等,盛临圣训斥她?为什么会这样,他居然为了自己训斥不语,是对自己还有情,还是担心以下犯上使得不语难以生存? 晏滋再一次迷惑了,偏巧这个时候盛临圣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晏滋,晏滋也正好看向他,四目相对别有意思。晏滋忽然僵硬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盛临圣忽然移开目光走过来请晏滋倒屋里坐坐。不语还以为盛临圣会因为晏滋让他面壁思过一事对她产生恶态度,没曾想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些气愤,却也不敢多嘴,只能重重的踱着步子发泄情绪。 屋里头一切摆设照旧,好像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唯一显眼的恐怕就是这满桌子的饭菜了。都是些民间菜,很清淡却很香。 这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代被罚面壁思过的将军在家里大吃大喝是对自己的不满还是别有意思,偏偏的这些大吃大喝又都是民间菜,这又是几个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 晏滋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又看向盛临圣,希望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盛临圣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要好好解释。 “这些都是义妹不语做的,说是换些农家菜品民间酸甜苦辣。” “义妹?还做菜?”晏滋大吃一惊,整个人都错愕了,何时认的妹妹,怎么她一点都不知情。还有不语居然为了他学做这么多菜,看样子是用心良苦,只是她这个师妹的心也苦的很。一向习惯了盛临圣只有她一个妹妹的晏滋如今还要接受自己的哥哥多出一个妹妹的现实,这样的结果也太残酷了些。 疼,满目的饭菜好像长了荆棘似的扎的眼睛疼,晏滋不得不转过身去不看那些饭菜。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二章一语两解)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戴罪在家 “看样子你过的很好,是朕多虑了。你似乎对朕的处罚很满意,既然如此倒不如别做这将军算了!”晏滋冷冷一笑,似有若无的说着。 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番话让盛临圣听来格外的不是滋味,既然她都这样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也是同样直白的话问向晏滋。 “怎么,你就这样看不重我,非要夺回兵权才放心吗,还是你也觉得我会反了你?若真有这样的顾忌,那我今日便可交出兵权,带着义妹回乡种田。” 盛临圣说的十分严肃,丝毫不任何玩笑语气,晏滋听了有些不悦,却又不敢真的气走了他,最后不得不自己妥协。 “你可真是越来越较真了,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居然这样对朕说话。你自己说说看别人戴罪在家都是安安静静的,你倒好做了这么多菜,这是要干什么。叫朕说你什么好!” 晏滋已经妥协,并且开始软和语气,跟盛临圣讲道理,既然如此盛临圣也就不再那么强硬“不过是不语闲来无事,学着如何做一贤良女子,毕竟将来是要嫁人的。作为女儿家什么都不会岂不叫夫家生气。我也是为她好劝她呢。” “哦,是吗?”晏滋很好奇的打量着不语,这姑娘个性倔强的很,一般人的话哪里肯听得进去,也只有盛临圣的话愿意听几句。且不说好不好吃,菜色看上去倒是挺好的。 只是忽然之间很好奇不语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若盛临圣真的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没别的意思,她正好顺水推舟将这姑娘嫁出去也省去了自己一桩心事。 这么一想忽然露出示好的笑容,晏滋再一次软了态度,走上前像当初对待芳儿那样的拉着不语的手十分亲切的说话。 “既然他已经认了为妹妹,按着关系也该是朕的妹妹。今日看了他的一番心思朕也明白了一点。姑娘家家的若无别的本事的确是该好好的学学厨艺将来嫁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不过既然要学当然是要学些好的,皇宫里的厨子都是从各地酒楼上等大厨里选拔出来的,厨艺极好。不如你就去那学习吧,吃住什么的就留在皇宫,按照御妹的级别可好?” 晏滋询问道,虽然说的都是好话,可不语怎么都感觉不到一丝的好心。因为这样的手拉手的场景在晏滋与芳儿之间出现过,可到最后芳儿与晏滋还不是撕破脸皮,至今还深刻的记得芳儿走的时候提醒自己小心晏滋,所以更是对晏滋充满了排斥。 赶紧的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回“不,不用了。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就算要嫁也只会嫁给寻常人家。寻常人家吃惯了苦,不在乎菜色的精致,能吃就行。所以陛下的好意民女心领了。” 晏滋心中鄙夷,这姑娘是担心自己会对她做什么,还真是够警觉的,但晏滋可不想就此放弃,转而走到盛临圣面前。 “你是她哥哥,长兄如父,你替她做个主吧。”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晏滋自己也是没底的,就凭盛临圣与不语现在的关系,说不定真是不同意自己将不语带入皇宫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也算是个了断,如果盛临圣真的想将其留下来便说明他们之间有情,那么自己也可以死心了。倘若盛临圣同意了,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这句话看似说给盛临圣听的,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晏滋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了断。端木先生说过她的桃不止一朵,盛临圣这朵也许只是桃劫并不是桃运吧。 晏滋倒吸一口凉气,说完之后整个人也紧张起来,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但还是有些后怕,后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心里惴惴不安,双目又不肯放弃的盯着盛临圣看。 盛临圣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寻思着晏滋的话也不无道理,就同意了“如此也好,义妹进了皇宫,既可以学**厨的厨艺,也可以学习宫廷礼仪。姑娘家家的要端庄大方才好。” “哥!”不语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乖乖的听从盛临圣的话,做一个他喜欢的好妹妹就可以一点点占据他的心,但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把她狠狠的往外推。 却别处也就算了,为什么是皇宫,当日自己想刺杀晏滋一事已经是死罪了,再入皇宫就等于把头交给别人,还不是直接把她赐死算了。 不语急得直跺脚,嘟囔着小嘴一脸的不乐意。 晏滋冷冷一笑,教训道“怎的,朕叫你去皇宫学习厨艺还不好吗,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入皇宫学习都不得,你有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肯把握当真是暴殄天物。罢了罢了,朕也是出于好心叫你入皇宫的,人家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朕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你愿不愿意学习就看你自己的了。起码在对你义兄的交代上,朕已经问心无愧了。” 言语间,晏滋又是一个饶有意思的眼神递向盛临圣,盛临圣没多言,晏滋也没再多说。 没过几天,不语被盛临圣劝说着入了皇宫,晏滋也按照约定准备了好上的厢房供她住下,且宫女太监也差遣了几个过去,丝毫没有任何亏待的意思。 不语在皇宫不仅轻而易举的混了个御妹的头衔还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十分的自由。 这倒是让不语吃了一惊,还以为晏滋会因为上次之事对自己耿耿于怀借机狠狠的恶整一顿,可是没想到见到的情况会是这样的。 正当她对于精美的闺房以及这么多的下人感到吃惊的时候,又一宫女轻声细语的端着一盘糕点上来。“姑娘,这是陛下命人准备的糕点,给姑娘充充饥,姑娘要不要现在就尝尝?” 不语转过头,发现端盘的宫女竟然是自己初入皇宫时见到的那位,那姑娘看上去老实懦弱的很,正好自己现在也是弱弱的,见到同命相连的人就不由得暗生亲切感,情不自禁的就热情起来。 “咦,你不就是上次那位姑娘嘛,你好呀,怎么样现在他们还有没有欺负你?” 那丫头被不语这样热情的表情弄的不知所措,搜肠刮肚的寻思着何处见过这丫头,猛然醒悟踏步就是上次入宫的丫头嘛。 那次因为晏犁一事,小宫女偷偷的放鸽子给皇姐一家,结果被不语逮了个正着,好在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以为自己是被人家欺负了的。 不过也幸好她不知道,自己才能活到现在,小宫女暗暗的为自己松了口气,然后又露出平时的笑容,上去给不语行礼。 “姑娘可真是好记性,奴婢差点就忘记了呢。上次见面就觉着姑娘器宇不凡,一般人哪里能只有初入皇宫的,便寻思着姑娘有贵人之相。今日听闻姑娘被封为御妹就更加笃定了奴婢的猜测,奴婢在这里可要好好恭喜姑娘了。” 不语笑着屏退了所有人只有留下这丫头一人,然后关上无门神神秘秘的要与那丫头说些什么。 丫头看的一头雾水“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不语邪笑着,逐渐露出坏肠子“你这丫头也够机灵的,竟然把我骗的好苦。上次鸽子是你放的吧?你是在通风报信!也难怪皇姐他们会这样及时的抓住了晏滋的母亲逼迫晏滋就范。说起来她母亲的死还跟你有些关系。如果不是你通风报信说不定也不会酿成这么多悲剧了。” 轰——这番话在丫头脑海里炸开了锅,神情再也装不了若无其事,只是不明白不语是如何知道的。那次见面她还以为自己是受了别的下人欺负,这么这次见面她就忽然开窍了。还有这个时候屏退所有人又旧事重提到底想干什么。 丫头不由得一阵警觉,不语哈哈大笑“不用怕,我又不是毒蛇猛兽不会吃了你的。我只是希望找个同命相连的人互相有个照应。毕竟在皇宫里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说错话做错事想让你帮我提点提点。” 不语也逐渐说话圆润起来,听得丫头一头雾水不说还有些害怕,偏偏的就是不知道不语想说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与陛下应该是面和心不合的。 否则也不会跟自己说这些话。 如今被人家抓了小辫子,小丫头哪里敢反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是很不明白不语是怎么发现自己在通风报信的,难道她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话,其实她很聪明? 小丫头一直想不明白,其实不语也不是聪明,不过是一直在盛临圣身边呆久了之后便见过几次飞鸽传书,所以就明白了。 两人在屋子里秘密的说了些什么之后,不语才让小丫头出门,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忍不住拔出一根银针偷偷的往端进来的糕点里放了放,没有毒。 奇怪死了,这么好的机会晏滋为何不对自己下手,难道真是想让自己在宫里学厨艺?不管了,既然没有毒那就可以放心吃,早就听闻宫中糕点好吃,既然有机会就要好好享受享受。不语放好银针迫不及待的伸出去手拿了一块放入嘴里,当真是美味的很。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三章戴罪在家)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四章 文臣入赘 “她在宫里过得如何,可否做出什么扰人的事情来?”御书房内,晏滋细细盘问着端糕点的丫头。() 丫头如实回答“回陛下,姑娘过得很惬意,似乎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并且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请陛下放心。” 那可真是奇迹了,晏滋斜勾着嘴唇,露出难以言表的复杂神色“知道了,这些日子你就留那里好好照顾着朕的御妹吧,有何需求告诉朕,朕会自有安排。” “是,陛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晏滋点头应允了。 小丫头快步跑往不语的住处,方才晏滋的一番话她也是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让自己监视不语,可偏偏自己被不语抓了把柄。良禽择木而栖,既然如此只能向着不语靠拢了。 “咚咚咚”“姑娘可还在?” 不语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小憩,听见那丫头声音,赶紧的出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小丫头悄悄的将晏滋的话转述给不语听,并小声提醒“看样子陛下是想要监督你,姑娘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不语忽然哈哈大笑,小丫头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是发疯了呢“姑,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陛下监视你为何您还这样高兴,难道您很想让陛下监督你吗?” “非也!”不语撅着嘴,摆出一副老先生的模样,竖起食指摇晃几下“我早就猜到晏滋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哪里会这样好心真的让我随便在皇宫内出入。如果真是这样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如今听你说起这些我也就放心了。” “哦,是吗?”小丫头还是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勉勉强强应了几句,忽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没有相告“对了,姑娘,还有一事。您吃的这盘糕点是宫里面赵大厨所做。陛下的意思是问您味道如何,若是觉着可以便与赵大厨学了。若是不满意还可以挑选更好的师父,不过好像听说一个月后盛将军会来看您,陛下说到时候身无长物也不太好看。所以让姑娘您多多用心。” 可恶,竟然用盛临圣压着我,不语气的牙痒痒,本想趁机在皇宫里混上一段时间,没想到晏滋会用盛临圣压她,这就意味着,即便不满意这厨子也只能认了。 罢了罢了,在皇宫里人生地不熟的,换谁都一样,要想整她的谁人都可以,既然防不胜防索性不防,好吧,尽管放马过来。 “就他了,什么时候学习?”不语看向那丫头。 丫头说了时间,之后二人一来二去的便更加亲密了,不语也知道了丫头的名字叫甜儿。 这边不语学厨艺的事情勉强有了些进度吧,甜儿来报学的还可以。但晏滋不这么认为,这么脾气暴躁的丫头哪里肯乖乖的听师父的话,肯定少不了与师父拌嘴。 但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晏滋答应盛临圣的事情已经办到了,接下来应该处理的就是她的亲事,尽快把她嫁出去这样自己就省了一桩心事。 这些日子命人找的贤臣良将的公子哥都已经沼气,接下来该是挑选了。 宦官捧着一大堆画卷过来,堆得晏滋的书桌满满的,几乎把所有的奏折都遮挡了。这么多人哪里是自己看的过来的,不如寻了师焰裳来,她也是女孩子家的,眼光更贴近不语的眼光。 “来人,把丞相给朕请来。” 语毕,宦官立刻差人抬着轿撵去请师焰裳,没过多久师焰裳就已经入宫,正欲下跪行礼,晏滋就急匆匆上来搀扶。 “免礼,快点上来与朕一起看看这些公子哥。” 说着,又急匆匆的捧了一半的画轴到师焰裳手里。师焰裳随便一翻就是一位公子的画像,上面写了生辰八字以及谁家的公子哥。看这样子应该是招亲,难道晏滋又要充盈后宫了? 师焰裳捧着这些公子的画像又疑惑的打量着晏滋,晏滋一直低头看画像没时间抬头,直到感觉到一束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好一阵子她才下意识的抬头去寻,才发现师焰裳一直看着自己。 “咋了?何以这般看着朕,难道朕脸上有吗?”晏滋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脸蛋,确定没什么东西之后才又看回画卷。 但师焰裳终于忍不住要说些什么了“陛下难道又要选皇夫?可是您的后宫里已经有不少了,还要招这多人就不怕前朝后宫争斗会在本朝上演吗?” 师焰裳有些担忧,担忧的岂止这些,还怕她沉迷美色扰乱朝政怎么办,还有就是万一皇夫图谋不轨谋朝篡位又该如何。 这些都是难以揣测的问题,且在历朝历代都是有的,所以师焰裳很担心。之前的选夫,晏滋看也没看直接就充入后宫了,但这一次她似乎很兴奋,还特意让自己过来挑选。桌上一叠叠的奏折都没批阅完也不理会一下,只是专心的看着,怎么不叫人担心。 晏滋听闻哈哈大笑,一是因为晏滋的话叫人好笑,她这样英明神武的皇帝岂是一般的男子能够迷惑的了的,二是因为师焰裳这样关心自己而开心。现在除了她之外已经没有别人能够如此关心自己了,起码盛临圣已经离她远去了,晏滋还以为身边再无真心以待的人,却不想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好姐妹。果然没看错她,有师焰裳在,她也就安心了。 “朕的好焰裳,如果是这样想那你就真的错了。朕前些日子刚认了御妹,这不忙着给她招婿呢。既是驸马当然要往好里挑选,寻思着你也是女子,应该知道女子家的心思就叫你过来了。而且这里这么多青年才俊你说是看上了哪个好的,就一同办了婚事,如此岂不美哉?” 晏滋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的计划,但师焰裳听来并不那么高兴,反而有些垂头丧气的。晏滋不明其意“怎么了?你不高兴?难道是不想嫁还是嫌朕偏心先给她挑了去。那这样吧你先挑,挑剩下的再给她。” 说着又将一大堆的画卷塞到师焰裳手里,直到她的手里怀里都放不下为止。 师焰裳内有心思不方便吐露,只能笑着应付了。晏滋满心都扑在找驸马的事情上,也就没怎么在意,嘴里心里一直在念叨着“你看这位公子如何,家境好,长得也好看配的起朕的御妹。” 师焰裳看了一眼府邸,是在别的地方,与都城差着十万八千里,不由得一阵摇头。这要是换做她自己找夫君也不会找这么远的,想来那位御妹也不会喜欢的,所以自作主张替她拒绝了。 晏滋脸色一沉,碍于师焰裳的颜面就不说什么了,又找了几个。 师焰裳看了看家境都是极好的,长相也不错,但为什么府邸都是这么远的,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赶紧看看自己手里的那些公子哥的家址,都是偏远的,最近的与都城也隔着两个城。 看样子晏滋是想要把她远嫁。方才还说如果自己看中的话也可以让自己挑一个,难道将来她成亲也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吗。 若是如此那么与他岂不是永远不见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哀伤,垂泪的目光隐隐的透过窗户纸望向远方出神。 晏滋轻轻叫了几声都不应,抬起头才发现这丫头竟然发愣。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除了房子就是房子再往前就是宫门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想的哀伤,晏滋不由的一阵心疼“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哀伤。说出来给朕听听,若是能,朕一定帮你解决了。你是朕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朕怎么舍得叫你独自流泪哀伤呢。” “陛下。”师焰裳忍不住一阵发酸,内心里激动连连,她相信晏滋的这番话,毕竟二人曾经同甘共苦如今晏滋还对自己这么好,所以她绝对的相信。 师焰裳的身边能够如此对自己好的也就只有晏滋了。只是这件事难以启齿该怎么说呀,师焰裳寻思着如何解释,却每每话到嘴边又滑入腹内,实在难以启齿。 晏滋看出了她的难处,更加担心了“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样依依不舍的看着宫门,难道在宫外有值得你留恋的人,还是事?” “嗯”师焰裳不好意思的点头。 “真有!那是谁!”晏滋有些兴奋,早就想给师焰裳寻一个好的亲事,可又担心对方照顾不好她,一二来去的也就耽误了。如今她自己有了心仪之人那是再好不过的,只要自己下旨赐婚便是顺水推舟的大好事。 “快说呀,那个人到底是谁,人品如何,若真是靠谱的,朕一定会赐婚。”晏滋兴奋不已,简直比自己招夫君还要兴奋。 师焰裳在她的询问之下终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就是当日的一品大臣,如今宫门侍卫。” 听到这些,晏滋忽然眉头紧蹙起来,心里想到了一个人名“白骥考?” “嗯”师焰裳娇羞的转过头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四章文臣入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夜深话长 晏滋忽然就无话可说了,想他白骥考倒是有些才华的,只是为人方面不免有些放荡不羁,要论持家就谈不上了。 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是可以拿来过日子的人,何况又多次闯下大祸,晏滋早就对其失去信心了,如今师焰裳居然看中了他,让晏滋有些失望。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确定要选择他吗?那个白骥考有什么好的,我大朝王公贵子有的是就不能再好好选选吗。何况你是一朝丞相,追求你的人排成长龙了,为何要对一个白骥考如此执着?” 晏滋实在想不通师焰裳的心,在她看来白骥考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也是个可以辅佐自己的大臣,但是作为夫君的话的确是欠考虑了些。因为他实在太放荡不羁了,甚至还有些言巧语,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夫君,加上师焰裳本就性格柔弱,真要是成了亲还不得让白骥考欺负死。而且晏滋横看竖看都看不出白骥考有什么优点。 除了满腹才华之外就是一张油嘴,都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连自己都被他骗了,真就封赏了这些皇宫贵族,到头来白骥考加以挑拨是非居然以内亲外戚,辅佐干政几个人挑拨的本就不是很好的两家人关系更加混乱,差点就颠覆了整个江山。 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搭进去了,差点让薛家的人威胁了。这件事怎能不叫晏滋气愤,之前造谣党的事情已经让她很生气了,不过是因为没有闹出大事,而且念在他为朝廷出过力的份上才轻饶了。但没想到就因为这样的轻饶害的两家人差点就颠覆了江山,之后发生的所有晏犁,皇叔还有国姨的事情都跟白骥考有关。 之前晏滋还不明白国姨被夫君欺负的事情,白骥考一个陌生人为何如此热情的插手,估摸着也是想借机拉拢国姨,让国姨站出来扰乱江山。好在之后国姨都是安分守己的没闹出什么事情。 但是出事之后,晏滋对白骥考就是越看越不顺眼,如果不是他,这些事情完全可以避免。晏犁不去当官,不语的父亲就不会死,不语就不会赖在将军府不肯出去。之后自己的母亲也就不会被人威胁着送了性命,老皇叔也不会这样丧心病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骥考的错,都是他挑起的事端,晏滋真是越想越生气,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了,偏偏的师焰裳还说喜欢他,只能碍于这样的情面不得不压了怒火。 “感情的事情实在太奇妙了,我也说不上来。”师焰裳极为认真的回答晏滋的问题,这件事关乎自己的终身大事以及白骥考的命运,所以师焰裳不敢胡说八道。 “刚开始见到他吧,就觉着是一个油嘴滑舌的放荡公子,没有陛下说的那么厉害。每当回事,但当后来亲耳听到他在朝廷上的雄滔博论之后才发觉此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后来的接触中也就习惯了他的放荡不羁,因为我看到这副身体的里头其实是一颗真诚的心,可能是性格如此。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后来陛下让微臣去监视白大人的一举一动,渐渐的就发现了他的细微举动。这个看上去乐呵呵的男人其实也有悲伤的时候,他的喜怒哀乐无人理会,他已经习惯了帮别人排忧解难自然而然的别人就把他当成了万能的神,哪里还会想到他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 他快乐的时候喜欢哈哈大笑,说的话没边没际的。他悲伤的时候也喜欢哈哈大笑,但是不说话。他说话的时候喜欢微微的抽动眉毛,那样子看上去很纨绔但是自我感觉很好。他……” 说起白骥考的事情,师焰裳简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而她所说的这些,晏滋都是不曾注意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可以从师焰裳那憧憬幸福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知道她是真的爱上了,若不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也不会对这个人观察的如此细微。 也不知为何竟然连她自己都感动的鼻孔有些酸涩,晏滋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么一面,赶紧转过身去揉揉鼻子,示意师焰裳住口。 “行了,你对他的心思朕已经明白了,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容朕好好想想,你先退下吧。”晏滋低着脑袋,尽量不让师焰裳看到自己的情绪。 师焰裳看不见她的表情自然就不知道此时的晏滋到底在想什么,很担心因为自己说了一番话之后连累的白骥考死的更快了,但是怕再多言就真的会这样,所以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吞下去,很不情愿的退下。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晏滋一个人,摇曳的烛光还在欢快的跳跃着,满桌的奏折都散落一堆,但此时的晏滋无心理会,只是一手撑着脑袋,若有所思的安安静静的靠着桌子。 脑海里再次浮现师焰裳的话“他快乐的时候喜欢哈哈大笑,说的话没边没际的。他悲伤的时候也喜欢哈哈大笑,但是不说话。他说话的时候喜欢微微的抽动眉毛,那样子看上去很纨绔但是自我感觉很好。” 一个人竟然可以痴情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可亲可敬了,不论她喜欢的是怎样的一个人,都值得晏滋去佩服师焰裳。 忽然之间又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盛临圣的一举一动她又何尝不是了如指掌,曾经的他们默契的好像没有任何人能够分开一样。即便是包扎伤口也非要自己前去不可,那个时候的他们如何的受人羡慕,可是现在…… 现在的他们关系混乱的简直像个笑话,曾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经的形影不离如今却是一场空,笑话,实在是笑话。 当初那样狂妄又大逆不道的冲动,也有人誓死相随,即便是颠覆了江山也义无反顾的他们,如今一个坐拥江山一个坐拥美人。两人的心早就各奔东西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有形单影只。 看着烛光下静静的反射在墙上的孤零零的影子,连自己看着都心口一凉,再回过身去探寻,试图寻找些货物做依靠。 但没有,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晏滋一人,就好像这纷繁的尘世只有自己一人,再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亲人了。曾经的爹娘早已去了另一个地方,在这里留下的只有自己一人,曾经的盛临圣羡慕自己是父母健在的孩子。 现在的晏滋却越来越羡慕盛临圣了,因为他从小就是孤儿,习惯了独来独往也就不觉得孤独凄凉的滋味了,而自己却逐渐有些受不了。尤其是听到师焰裳说起的那些就更加渴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照顾一生的男人,像传说里的白蛇许仙那样。 可始终是没有的,即便自己努力的试图放下对男人的恐惧,一点点朝他们靠拢,但他们的也不会真心以待。罢了罢了,也许是缘分还没到吧,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哪里是自己能说的准的,有时候无奈多了也就学会随缘了。 晏滋想的入神,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不由的大了个哈切。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才觉着眼睛好受些,站起身开了门,想往宫门口往往。 谁知道宫门口还灯火通明,不过应该是换了值班的侍卫吧,好奇之余又想到了白骥考,也不知道他今日是白班还是夜班。顺口问了身边伺候在御书房侧的宦官。 “今日宫门口是哪些守卫” 宦官轻声上前回禀“是李护卫带领的一帮子人。” “哦,哪个李护卫?”宫里人口多了,有些不知名的小卒子连晏滋也没听说过,这样问起也不是个办法,晏滋就索性直说了。 “白骥考可还在?他是白班还是夜班?” “在,在,陛下,白骥考今日正之夜班,这个时候应该站在门口守候着。” “好,给朕拿见披风来,朕要亲自去看看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晏滋的目光里流露着匪夷所思,也入宫已久的老太监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只是乖乖的进屋取了披风,给晏滋披上,还想跟随伺候着,被晏滋屏退了。 随后晏滋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各站两旁,此外还有大队流动守夜的侍卫,他们看见晏滋朝这边过来,赶紧的下跪行礼。 这下跪声很快传入白骥考耳朵里,也就知道是谁来了,只可惜自己在值班不能过去,所以依旧拿着长矛正正直直的站着。 但是偷偷的余光这么一撇,却不偏不倚落入晏滋的眼帘,晏滋浅笑,一点点朝着白骥考走去,门口的侍卫相继下跪,唯独白骥考一直站着没有丝毫下跪的意思。 一同守门的侍卫忽然脸色一沉,心里不悦,寻思着白骥考这样毫无规矩以下犯上会不会连累自己,很想上去揪住他让他下跪但又不能,毕竟晏滋在,不能太没规矩,只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起来吧。”晏滋扫了一眼身旁跪着的守门侍卫让他们都起来,这些侍卫终于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件事是不会牵连到自己的,只要不牵连自己其他的都好说。 晏滋拍拍身上的霜,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骥考看了一阵,白骥考假装淡定,一直目视前方,正正经经的好像真的在执勤一样,但他脸上微笑的肌肉抽动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看到他的尴尬,晏滋才哈哈大笑,放过了白骥考,低下头百无聊赖的挪着步子“哎呀,白骥考,白大人,哦不应该叫白侍卫,不知道这里的差事可还满意?”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五章夜深话长)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六章 女帝说亲 白大人很想说还不错,可是冬日的晚上实在太冷,仿佛是千年的寒冰,再嘴硬也挡不住严寒的侵袭,哪里还能轻易地说出不冷二字。() “万事开头难,微臣,哦不,卑职初涉武职难免有些不适应,相信过段日子就好过些了。” 晏滋听闻后哈哈大笑,眼眸中全是对白骥考的嘲笑,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这么寒冷的天就是有武功的人站在这里都快冻成冰棍了更何况是他。 每到冬季这里就会增加两班的值班队伍也全都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即便是每人站在这里一个时辰都叫人冷的喊爹喊娘了。 不过晏滋今日来可没想跟白骥考说这些,还是赶紧的转入正题为好“白骥考,今日朕免你值班,过来与朕说说话吧。” 晏滋收回手放在披风下,瑟缩着身子往不远处一殿外的台阶下坐着,应着高高的走廊做依靠,蜷缩在台阶下还算有些暖意。好吧,这也许是自欺欺人的话但至少比整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路中央四处受着寒风的吹袭要好些吧。 两人并肩坐下,白骥考瑟缩着脖子躲在盔甲里,恨不得将整个盔甲遮过头当成被子一样遮盖。晏滋则是躲在披风下,暖暖的披风包裹着身躯显得暖意十足。 不过看白骥考那模样还是忍不住想笑,虽然知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只因为他平日里一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模样,如今又像是个落魄小瘪三,所以难免叫人嗤笑不已。 “哈哈,这都城的冬天还真就是这么冷,听说白大人以前可不是这里的人,不知道这几年住下来可还习惯这里的冬天?” “习不习惯也就这么回事。既来之则安之哪里还讲究这些。那些同样的守门侍卫都可以熬过一个又一个的冬季,我为什么不行!”白骥考还是以前那个爱逞能的模样。 不过晏滋倒是喜欢的紧,每每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看到白骥考的囧样就觉得神清气爽,总是喜欢在不顺心的时候想好好的捉弄他一番。有时候白骥考真就像晏滋手里的玩偶一样,可他终究是人,哪里能让自己欺负,何况现在有了师焰裳的袒护,自己就更不好欺负了。 想到这里竟敢有些失望,而且纯粹的因为不能欺负白骥考了而感到失望,不会吧,我竟有这样的心思。 晏滋心口一愣,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恶毒女居然有这样的坏心思。 白骥考看她一惊一乍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忍不住有些好奇“陛下这是在干吗,一惊一乍的,难道卑职的话说错了?” “不不,朕没这个意思。只是忽然想到你我相识也有些年头了,如今算来我们都该有二十七八的年纪了吧。一晃眼就感觉自己老了,人老的是时候总想身边陪伴着最亲的人,偶尔可以说说话解解闷。多年前朕与你说起过朕还有一位亲兄弟的时候,也跟你说起过为何这样对世上的男人心存防备。也不知道为何,朕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竟然不由自主的跟你说了个透彻,即便是盛临圣也不知分毫,也许他已经猜到了,但从不曾亲耳听朕讲起过。就是朕的母亲也不曾知道那日在敌军军营中发生什么,为何朕会一病不起。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着说着,晏滋忍不住唉声叹气,那口气听上去好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在历经沧桑之后回首前尘才会说出来的话,晏滋还不到三十正直大好年华怎么就唉声叹气了,好像行将就木一般,听得叫白骥考心中没底。 不过他也知道晏滋现在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脸上的表情也是真情流露,应该是憋了很久无处诉说了才会与自己说起的。既然如此,白骥考就更加不敢乱说话,乖乖的坐在一旁当成是她的最好的听众,听她一点点诉说着心里话。 “人总是在年轻的时候特别的英勇,以为能够强大的撑起一片天,可是慢慢的看着身边的人都开始谈论婚嫁了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知心人。可惜,位高权重之后难免有些担心不轨之人借机扰乱朝纲,哪里还敢真正的对一个人放下戒备。端木先生说朕这一生会有不少的桃,可到现在还不见一朵。他说只要朕牢牢的抓住其中一朵便可幸福。人不能太贪心,遇到很多好的人之后不能朝三暮四的,可朕如今是一个人也没有。哎”说起这些,就忍不住想到盛临圣,当年对他就是真心真意的对待自己,只可惜自己因为心中戒备不曾对任何人打开心扉。 如今人都走远了不知还能否抓得住,端木先生说只要抓住一朵便可幸福,倘若她再努力一点牢牢的抓住盛临圣是否此生便可无憾了。 晏滋不知道这么多有几分胜算,只觉得好像两眼一抹黑的踏入了一条不归路,往前走可能是光明也可能是黑暗,但后退绝对是无尽的黑暗。所以面前的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但因为是无路可走而不得不走的路子,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前途如何。 晏滋的话,白骥考权当是一种圣旨一样的一字一句记在心里,他很想上去帮忙可也知道她的心里没有自己,他的安慰也不过是废话,既然如此又能如何。白骥考低垂着脑袋静静的听着晏滋说些心里话,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在晏滋身边有一些存在的价值。 若是一开口惹恼了晏滋恐怕就没机会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听她说话了。 但没想到说到这里,晏滋就再也没说话了,白骥考这才诧异的抬起头,想知道晏滋在干什么,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晏滋目不转睛的直视自己,弄得白骥考心神不宁如同小鹿乱撞。 “陛下何以这样看着卑职?” “因为朕忽然想起来你跟朕一般年纪,朕二十八了,你也该有这个年纪了。周围同年纪的人早就为人父母了只有你还跟朕一样的孤独一人。看你之前也为朕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你可有心仪之人,朕可以为你们赐婚。” 白骥考纳闷,为何晏滋忽然对自己的婚事这样感兴趣,之后又寻思了今日的来路,感觉就是有目的而来,说了半天兜了那么大圈子好像就是为自己说媒了。想想平日自己在这里站岗晏滋哪会来看,今日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来,原来重点在后面。 白骥考有些哭笑不得,哪里是自己没有心仪之人了,只可惜这落有意流水无情,若真的赐婚可以解决一切的话又这般苦恼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苦涩,为何自己也会这般执着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还要执着的等待。 等来的却是心爱之人把自己推向别人,这样的结果当真是令人难忘啊。 “呵呵”白骥考低垂着脑袋,一阵苦笑。 晏滋听到很不舒服,忍不住紧蹙眉头,心想自己这样好心好意为他的婚事操办,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这样表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吗。 想到这里,晏滋的语气有些不悦“白骥考,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朕给你赐婚是害了你不成!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随随便便给你指婚的人家都是有钱之主,那女子定是千金小姐,到时候可不是你嫌弃她,而是人家嫌弃你配不上才是。若非朕指婚,以你现在的情况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晏滋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多些自己的指婚的好处,还把白骥考贬的很低,好像没有晏滋在,白骥考就一辈子孤家寡人了,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她就没发现自己心爱的人给自己赐婚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当然,晏滋哪里会知道这些,她的眼里心里全是盛临圣,哪里还有白骥考的身影,只是希望她别再说下去了。 “住口!”白骥考终于忍无可忍发了脾气。 晏滋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朕给你赐婚还有错了?” 白骥考气鼓鼓冲着晏滋一通教训,哪里还管对方是不是皇帝“你这赐的是哪门子婚!若是人家千金小姐这样尊贵,又何必要嫁给我,你直接给她找个皇亲贵戚门当户对得了。又何必在这里埋汰卑职,卑职出生卑贱地位卑微,随随便便找个乡下姑娘成亲算了,不劳陛下费心。陛下若无别的事情就请回吧,卑职还要站岗!” 白骥考怒冲冲的说了一通,听得晏滋一愣一愣的,就感觉一直乖顺的猫咪忽然冲着主人大发脾气的感觉,很新鲜很稀奇,弄得晏滋一阵哈哈大笑,就感觉是看了一出好戏哪里会真的感觉到白骥考的伤心事。 白骥考被她的笑声弄的面红耳赤有些尴尬,明明自己这样义正言辞的说一番话却被人当成笑话一样的听,换谁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既然如此索性转过身去不加理会,晏滋看出了他的气愤赶紧止住笑声,走到他的正面说起重点。 “对不起对不起,方才的确是朕的不是。不过朕今日前来也并非胡乱指婚,只不过是替自己的好友师焰裳来提个亲。这姑娘也是早早就看上了你,人家也有二十六了,为了你一直待字闺中,正好你也是孤身一人,所以问问对她可有意思。若是看的对眼朕就做主给你们赐婚了可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六章女帝说亲)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赐良缘 晏滋说的眉飞色舞,看到师焰裳成亲就好像看见自己成亲一样,简直比自己成亲还高兴哩。 但她一定没注意到此时的白骥考心里满满的尽是苦涩之意,既然落有意流水无情,那么娶何人又有什么要紧的,不管胖瘦高矮还不都是一样。再美的东西,只要不是自己所想的都是味同嚼蜡。 白骥考不想争辩什么,随她高兴吧,也许这是今生唯一一件心爱之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何不欣然接受了。 白骥考偷偷抿着唇瓣,站起身,给晏滋狠狠的磕了响头“谢陛下恩赐。” 晏滋自然是高兴不已,赶紧站起身上去搀扶“起来吧,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朕怎么没想到你们两个会走到一起,还真是看不出来呀。平日里瞧着一个没边没际的,一个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看都不觉得会是一对。偏偏的还真就是一对金童玉女,也许这就是古人常说的缘分吧。不过有了你们这一对,朕似乎对自己的事情也有了希望。” 晏滋笑得合不拢嘴,粉嫩的笑容绽放在浓浓的冬季,就像是飘零的雪,唯美又特别,还带着些醉意,叫人看了很想上去珍藏。 可白骥考知道,自今晚后他便再也不能这样大胆的有非分之想,这个晏滋就好像是一株罂粟,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偏偏又强烈的要控制你的身心。 还能说些什么一切就这样结束吧,白骥考无望的呆看天空,老天爷似乎为他神伤,冥冥之中竟然下起片片雪。 白雪飘飘扬扬的落在发丝间盔甲上显得格外的沧桑,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久经战场的人儿终于归来的场景。这模样不禁又叫晏滋想起了盛临圣,不过对面站的是不是他,偏偏的现在的白骥考的神情又跟盛临圣那么的相像,差一点点她就以为这是盛临圣了。 未免失态,晏滋赶紧转过身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落荒而逃了。正好白骥考这个时候也不想面对晏滋,只是默默的看着一路小跑的人儿,然后偷偷擦了擦眼眶拿起长矛继续往宫门口走,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目视前方站岗放哨。 一同站岗的侍卫很想好奇很想问,可看他这般傻愣愣的盯着前方好像很难沟通的样子,也就不敢上去多问了,只能生生的将好奇心吞入腹中。 雪还在飘零,不知什么时候从飘零变成了洋洋洒洒,接着便是般大小的一团团掉下来。 这些,寝宫内辗转难眠的晏滋也目睹了全过程,一个时辰过去了,就这样盯着那些雪,看他们从小雪变成大雪直到后屋里澡间窗户被吹开,一股刀刮般的寒风吹到龙榻上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天竟然是这么的冷。 晏滋眉头紧蹙,不由的将被子往脖子上头处遮盖,恨不得将耳朵也塞到被子里去,可如此一来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又觉得无法呼吸,左右不是时一阵心烦意乱,才想起来要找宫女过来收拾收拾。 “甜儿!快进来把窗户关上,另外再加些炭火,这大冬天的吹得人冷的慌。”晏滋不耐烦的叫唤甜儿过来处理。 门口值班丫头甜儿应声赶紧过来处理了,不敢得罪陛下,轻手轻脚的坐着,若不是晏滋睁着眼睛还真擦觉不到这丫头的存在。这丫头平日里就唯唯诺诺的,恨不得把自己隐藏到地底下去才好。晏滋也是看出了她的弱性子所以才把她留在身边,寻思着这样的丫头是最听话的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 只是忽然想到这甜儿好像是近日被自己派去不语处照料了,若不是因为自己有事吩咐恐怕这辈子都叫不出这丫头的名字。只要晏滋一喊来人,这丫头就过来,后来要派遣她去照料不语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没问起过丫头的名字。 这么一联想,晏滋又想到了不语,也不知道这女人在宫里过得如何,是否也该给她寻一门亲事了。这些天本该是忙活她的亲事,岂料因为师焰裳的事情给耽搁了,这才想起来还有件亲事没有办。 正好甜儿丫头还在房内拾掇,晏滋就忍不住挥手诏起来跟前说话“甜儿,朕记得前些日子派你去不语那里照料,这些日子她学厨如何,可是进步了?” 甜儿想了想回道“姑娘机灵着呢,一学就会。什么难对付的菜系统统被她拿了下来,尤其是那股子聪明劲可是让奴婢这样的丫头羡慕。因为早就听陛下说起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奴婢们几个私下说起觉着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姑娘这样精湛厨艺还有什么王公贵族是抓不住的。” 甜儿说的兴高采烈,那模样道真像是少女怀春,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不语真的学的很认真。可是凭晏滋对她的认识,这姑娘脾气倔的很,你让她往东偏要往西,哪里是说听就能听的。 不过甜儿那丫头平日的表现不像是胡说八道的主,许是不语想通了吧。但不论如何这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在给她选夫的事情上。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把他们的婚事办了比较好,这丫头鬼精灵着,万一横生枝节岂不是大麻烦。 晏滋越想越觉得害怕,更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等到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已经是黎明,这个时候可以洗漱早朝了,早朝下来便是一堆的大小事务,晏滋寻思着这件事该是早朝上说起还是下朝后再说。 总是考虑不好,若是早朝上说起,便是圣旨了,圣旨一出带着浓浓的强制性。万一盛临圣是不同意,只会闹僵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若是下朝之后委婉的说就缺了主动性,万一到时候让不语听了去提前大逃跑什么的,岂不是一场空。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天却不等人早就亮了。甜儿值了晚班所以刚回去睡下今日来伺候的是徐掌事,徐掌事已经伺候自己好多年了,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她的伺候。忽然之间想起徐掌事是师焰裳举荐来的,如今师焰裳要大婚让她做件嫁衣是再好不过的。徐掌事的手艺可是宫里最好的,何况她又是长辈,由她亲手缝制更显诚意。 这么一想晏滋决定将师焰裳的婚事全权交由徐掌事处理“徐掌事,近日朕要给丞相大人操办婚事,您是宫里的老人了。曾经在前朝应该看多了娘娘公主出嫁的事宜更懂的一些。何况丞相大人在朕身边伺候的时候也常常提起你。你们二人也算有缘,所以朕决定将丞相的婚事操办交由你处理。婚礼上的喜服,蜡烛什么的都要准备好了。” “这,这是真的吗?”徐掌事听到这些激动地热泪盈眶,皱巴的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粉嫩的笑颜衬托的皱纹更加好看了。 “太好了太好了,一直以来奴婢都想感谢丞相大人的提携之恩,只是身份低微没什么本事,如今可算是找到机会了。奴婢谢过陛下,这场婚事奴婢一定好好操办,不负圣恩。” 看到徐掌事这么高兴,晏滋也被感染了,同样的露出笑容,恩准徐掌事现在就下去准备。看着兴奋的跑跳着出去的长辈,晏滋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另一位长辈的身影。 他们同样是那样慈祥和善的关爱着晚辈,那个人就是百府后院的厨娘,白骥考被贬之后就不能住在府邸了,被安排住在皇宫侍卫专住的屋子。那间大宅子也就空了,厨娘此时一定正翘首一旁希望白骥考回来看望一下,她一定还不知道视如己出的白骥考快要大婚。 也不知道为何,晏滋比白骥考还要激动,立刻差人将此事传给厨娘。 按理说大婚都是男婚女嫁,只是白骥考是个小小的侍卫,师焰裳则是当朝丞相,白骥考现在没有府邸,哪里能住下一家子人,倒是师焰裳有自己的府邸。所以晏滋在圣旨中拟定好要求白骥考入赘丞相府。应着之前白骥考一直对着府里的下人当家人一样看,圣旨中也准许百府的家丁过丞相府去看望喝杯水酒。 当然现在的白府已经收回国库,白府的匾额已经摘除,晏滋现在想不到更合适的人入住,所以暂且让那些家丁留下。其实内里还是存了恻隐之心不忍让那些家丁流落在外,所以才不曾真的派人去封了府邸,只是明面上这么一说白府已经收归国库。 等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草拟到圣旨里去之后已经是天大亮了,这个时候是该上早朝了,晏滋急急忙忙赶去大殿。 也不知为何,今日的事情特别烦琐,奏折相当一堆,等所有大小事务都处理好后已经到了下朝的时间,晏滋不得已只能将事情留后与盛临圣说。 特意叫宦官宣旨稍留盛临圣,两人去了后园谈起。 “朕今日召你来是有私事要说。过些时日是丞相大人的婚事,朕忽然想到御妹她年纪不小也是待字闺中,寻思着要不要也寻了一门好亲事。之前已经看过那些适合的公子,觉着还不错,只是还没敲定。毕竟你是她兄长,凡是还得问问你的意思。” 本来应该是强硬的说出要赐婚的事情,偏偏的话一出口竟然软了态度,晏滋也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无奈为了搞好自己与盛临圣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软了态度。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七章天赐良缘)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八章 婚姻大事 晏滋惴惴不安的看着盛临圣,不知道他意下如何,会否反驳了自己,不过她早就打定主意,不论盛临圣同意与否都不会动摇将不语嫁出去的决心。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盛临圣居然爽快的同意了“女儿家大了是要找个好人家的。如果合适的话就这样吧,不过在此之前最好拿给她看看。毕竟是她自己的婚姻大事,若是作为新娘子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都不知情也有些说不过去。” 盛临圣说的很委婉,态度也想当仁慈,听上去叫人心里很舒服。只是晏滋很好奇为何他不反对自己给不语说亲,他不是喜欢不语吗。平日里那么紧张她,为何现在居然同意了自己,叫晏滋有些想不明白。 “你在想什么?”看到晏滋的迷茫,盛临圣好奇的问。 晏滋摇摇头,否定“没想什么,可能是太劳累了所以难免分神。这件事朕会好好处理的,既然你如此放心的交由朕,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盛临圣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晏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就屏退了。 晏滋匆匆回到御书房内,还想寻思着这件事,是该与师焰裳他们的婚事一起办了还是单独办,如果是单独该办谁的比较好。 晏滋寻思着,这件事非同小可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以不语的个性要提早知道自己给她指婚一定会大吵大闹,说不定宁死不屈也有可能。 心绪不宁的,双手敲打着桌子敲得心更加砰砰乱跳了,眉头拧成一团。正巧甜儿在门口候着,应该是轮到她值班。 思考了一阵,忽然做出一个决定,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解决了比较好。 “甜儿,你过来一下。”晏滋召甜儿进来。 甜儿赶紧快步走进去,乖乖跪在晏滋面前候命“陛下” 晏滋随手将桌上一些画轴扔给甜儿“这些都是王公贵族,你拿去给不语看看,她若是瞧上了其中一个朕就替她主婚了。若是瞧不上那朕就自作主张给她指婚了,今晚叫她好好看看吧。” 甜儿一卷一卷的将画卷放入怀中,心中寻思,陛下如此做似乎是想要尽快撵走了姑娘,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已经听姑娘说了,不免有些替姑娘感到悲凉。但是没办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做不了那么大的主,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有好好的为她择一良婿吧。 “是”甜儿捧好画轴,往不语处走去。 但是刚一走,晏滋就立刻招了宦官过来吩咐“这些天姑酿就不必跟着学厨艺了,让她好生呆在闺房里哪也不许去。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有胭脂水粉就往她房里送,平日就不要让她走动了,外面风大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一定要你们给朕健健康康的照顾着,听到没!” “是”宦官赶紧接旨去办,晏滋也没再多说什么,又命徐掌事立刻挑了好日子,她决定让两对婚事一起办。 这件事传入不语耳朵里,自然是不高兴的,一个人在房里骂骂咧咧骂爹骂娘的,恨不得要将整个屋子都掀翻了。 “哼,我就说她没这么好心吧,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不语念念叨叨的跟甜儿说着内心的委屈“我跟你说她就是这样。之前打发我到偏僻的客栈做老板,说起来好听是给我寻一生计,其实哪里是是生计简直就是死祭!如今又变着法子的哄我入宫学厨说,故意隔开我与盛大哥的关系,现在趁着盛大哥不知情就把我匆匆忙忙嫁到偏僻的地方。这些公子哥看上去很有钱很有地位到底是不是好人还不知道。万一是公子,我岂不是要吃苦头了!” 不语唠唠叨叨个没完,但同样身为不能自主的女子,甜儿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觉得她是唠叨,反而悄悄的生出同情。 “那怎么办,姑娘,要不然你趁早跑了吧。甜儿没什么本事,只能给你准备些包裹让你路上带着。” “好,好甜儿。我不语若是能活着出去,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不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一个人没有任何亲人的时候,忽然身边出现这么好的丫头,就觉着又多了一位亲人,那激动情以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是心里暗暗的下决心若是能再遇到一定会好好报答她的。 不语对甜儿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随后快速收拾包裹准备出去,甜儿也匆匆忙忙帮忙收拾。两人准备好了一切,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堆人站在屋外,各个挺直着腰板笑得虚伪,感觉很不友善。 不语瞬间心里就凉了一大截,完了,看样子晏滋是早有准备,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分明就是不想自己跑了。 不语心烦意乱的,重重关上房门,在屋子里大发脾气,甜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后当小尾巴一样跟来跟去。 看的不语心烦意乱,忍不住冲她一顿大吼“好了,甜儿,你能不能有点主见,不要总是跟在别人后面。” “哦,那甜儿不跟了,姑娘在前面走吧。” 不语白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只是身后忽然没人跟着又觉得是一个人了,方才才有的一点点亲人的感觉又忽然消失了,这让不语感觉更不好了。 “算了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 “哦”甜儿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也很委屈,感觉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却也不敢违抗,又乖乖的跟在后面。 不语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偏偏不语心烦意乱,又看着很不爽,索性停下脚步。谁知道甜儿一直跟着没发现不语停下了,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不语身上,不语更加生气了。 甜儿也知道自己刺中了她的努点,赶紧下跪认错,谁知道这次的不语没有大骂也没有大打出手,反而是一副亲和的态度搀扶她起来。 “好了好了,甜儿,我又没有怪你干嘛这么害怕。你起来吧,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说着,搀扶起甜儿,然后在她耳朵旁嘀嘀咕咕着什么。甜儿一听整个人都懵了,煞白着脸愣在原地直打颤。 “姑,姑娘你,你不想活了!给陛下下药那可是死罪,要是叫人发现了更是会灭九族的!” “哼,本姑娘早就没爹没娘了,还怕什么!”不语栓手叉腰,眼冒凶光作势要与晏滋拼到底。 “再说了,不过是让你给她下巴豆又不是毒药,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被发现之后你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好了。我不语早就没亲没故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也好就可以快点见到我爹了。” 气头上的不语哪里还管那么多,现在唯一觉得解恨的就是给晏滋下药,但是甜儿还是有些惊慌失措,上次给皇姐他们飞鸽传书都弄得自己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第一次做坏事就让不语抓了个正着。会不会这一次又让什么人逮了个正着,那么自己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上次那件事之后她就暗暗的对天祈祷再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只求老天爷让她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谁知道这次玩的更大了。 甜儿吓得双腿打颤,泪如雨下“姑娘,你就饶了我吧,姑娘。我真的不敢呀,陛下是何等精明的人一旦查出来谁也跑不了。即便真的将所有罪责推到你头上你也扛不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姑娘何不留下这条命等日后有机会再报仇!” 甜儿哭着劝告不语,希望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早就气头上的不语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哼,十年!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已经很努力不去跟她发生冲突。可是她现在都要对付我了,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吗!” 不语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所以甜儿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可越是这样不语就越是逼得紧“甜儿,你就给句话到底帮还不帮!” “我,我……”甜儿很为难,不知道要不要帮,可一想到事情败露就是死罪就不敢有胆子去做,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跟不语明说吧,起码这样自己就不用卷入是非当中。 但不语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开口之前就拿着上次的事情做威胁“甜儿,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不小心害的晏薛两家大乱,害的晏滋失去了母亲,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晏滋是多么孝顺的一个人,她是多么的在乎自己的母亲,偏偏你还要害死她的母亲,她若是知道这件事后能放过你吗!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你知不知道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个脑袋忽然从脖子上掉落下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语不停的恐吓,威胁甜儿,甜儿本就胆小懦弱早就吓得没了血色,哪里还敢反对,赶紧的就答应了不语的无理要求,不语这才放过她。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八章婚姻大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双喜临门 这件事之后的没多久,已经到了大喜之日。虽说只是御妹,但婚礼的所有规格以及礼仪全部按照公主的规模在进行着,天蒙蒙亮皇宫里就已经热闹起来,不少的宫女宦官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可这种喜庆都是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的,看得他们笑得这么开心,不语心里就很不舒服。凭什么要她一个人不开心,凭什么就这样任由别人摆布了,不,决不可能! 晏滋,你越是想要我离开,就偏偏不走,还要呆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让你一辈子都不舒服!不语恨得牙关紧咬,那凶神的眼神就仿佛是一头豺狼,恨不得将晏滋咬碎。 但不可能的,她哪里是有机会能接触到晏滋。这一点不语也是清醒的认识着,所以一番气话之后还是赶紧的穿上喜服做出很乖巧的样子,只有这样乖乖的听他们的话嫁出去才有机会在路上逃跑才有一线生机,所以暂时先按兵不动。 不语匆匆忙忙的穿上喜服,在梳妆台上发觉一支尖细的发钗,时不时的还冒着寒光,看上去尖锐的很。若是拿这个东西插入胸脯,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不语紧紧地捏着发钗,脑海中开始想象那样的场景,当新郎迎娶新娘过门,在洞房烛夜。新郎满心欢喜的掀开喜帕准备一亲芳泽之时,忽然一支尖锐的发钗冷不丁的刺向胸口。新郎顿时脸色煞白,胸口处如同喷泉一样喷涌着鲜血,那衣服上被单上一层鲜红。 喜红色加上腥红色一定能夺人眼球,到时候晏滋的脸上一定会比白纸还难看,她倒要看看晏滋如何向新郎的家人交代。若是碰上像皇叔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家人,晏滋一定够受的了,想象中,当日皇叔大闹的场景又一次浮现。 想的心里爽爽的,感觉胜利在望,骄傲的胜利的笑容早已在脸上绽放,邪恶的弧度勾勒的嘴角更加妩媚狠毒,看上去像是千年的妖精。 她一定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看上去是多么的可怕。只可惜喜帕已经盖上,不语哪里还能看见自己长什么摸样。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甜儿搀扶着不语出门前往大殿处。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师焰裳也已经喜帕盖头由媒婆搀扶着来到大殿,两队行人在大殿相汇,由各自的夫君手拉着手往大殿方向走来。 殿外红毯铺地,威严肃穆的皇宫里长长的鲜红色与金灿灿的屋瓦相映成辉编织成一种庄严辉煌的感觉。满朝文武皆在,文臣武将各站两排,长长的人龙给这喜色更添了几分热闹。 晏滋也是一身高贵得体的龙袍上身,就站在大殿之上看着两对新人走来,她是这场婚礼的证婚人。 盛临圣就站在最高一个台阶上,在晏滋面前,晏滋则是站在大殿口,扫了一眼隆重的婚礼现场之后又看向盛临圣两人一上一下的站着,但距离不远能够听到在说什么。 “哼,如此隆重的婚礼都给了她,也不算朕亏待了吧。”晏滋一个眼神扫向盛临圣。 盛临圣不说话,心里有气,她这番话说出来好像是在为自己安排一样。好像整个婚礼之所以这样隆重全都是为了自己,这就叫他很不高兴了。明明嫁人的是不语,她为何要这样说,还这么不高兴,既然不高兴不要办这么隆重的婚礼没人会怪她,偏偏自己要搞出这么多名堂还自己不高兴。 所以在这个时候盛临圣严重觉得晏滋就是在无理取闹。不过今日是义妹的大喜之日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即便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也不能坏了气氛。 盛临圣还是忍了怒火没再说什么,依旧笔直的站在,目迎新人。晏滋露出百分百纯美的喜色,一点点等待着新人上台阶,等他们踏着红地毯开始跨上第一个台阶之后,晏滋就要在宫人的簇拥下坐上大殿宝座。 接下来便是新人三跪九叩上大殿,这是最高规格的礼仪。只是因为晏滋与师焰裳情同姐妹所以才想以最隆重的婚礼操办了,而不语不过是借了他们的光,若不是他们,晏滋才不愿意给不语办这么隆重的婚礼。 不过想想只要能把不语打发到远远的地方去,多隆重也是值得的,晏滋微微挪动身子做好最佳的姿态等着新人入殿。 此时新人已经缓缓进入殿内,接下来便是拜堂。由媒婆高喊一拜天地,媒婆是师焰裳跟随来的媒婆,是都城顶好的。 只是忽然媒婆高喊一拜天地的时候晏滋阻止了“等等!” 众人吃惊不已,寻思着为何都要拜堂了还要阻止,这个时候的一句话就好像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任谁听了都很不舒服。 众大臣忍不住紧蹙眉头低着头不说话,碍于阻止的是他们的女皇陛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媒婆是最在乎这些细节的,行礼的时候通途阻断是不吉利的,所以媒婆有些反感,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忍着脾气好心相劝。 “陛下,吉时已到再不拜堂可就误了吉时了,那样不吉利。” 媒婆战战兢兢地说着,都说伴君如伴虎,这才与陛下见面第一回就看见了她脸上一会笑一会怒的表情,就觉着这句古语是一点也没有错的。 面对众人的疑惑,晏滋没说什么,而是将目光转移到盛临圣身上,忽然之间对他开了口“既是皇家婚礼便于朝廷有关。如此隆重的婚礼上怎么少得了盛将军呢。你可是新娘子的大哥,又做主了他们的婚事,按理说没什么人比你更适合这个媒婆的。若不是你挑选的好妹夫,就不会有现在的大婚礼了,所以你来做这个媒婆一点也没错。来,请将军来主婚!” 什么!喜帕下的不语听得整个人都懵了,原来这一场婚礼并非晏滋一个人在行动,原来盛临圣也有参加。原来希望她嫁的远远的人不只是晏滋一个。如果真是这样,他当初为何要这么救自己,还认作兄妹,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不语泪如雨下,瞬间整个人都崩溃了,好在喜帕遮掩没人能看到里头的新娘子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但是晏滋猜想一定不好过。 宦官接到圣旨,立刻笑着脸去请盛临圣上来主婚。 盛临圣斜视晏滋,目光中带着质问与责备,但晏滋此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哪里还管这些。盛临圣双拳捏得紧紧,很想发怒又不能,最后只能勉强上去主持婚礼。 “一拜天地” 生生涩涩的从嘴里奔出这些字,这不是他的性格,如今被逼无奈,说出来的难免有些尴尬。不过还好,没人在意这些,毕竟看新人完婚才是重点。 第二拜便是拜晏滋,新人拜完,晏滋就要赏赐一份红包。 众人都很好奇女皇陛下会赏赐什么样的红包,都瞪大了眼睛瞧好戏。只见,宦官喜盈盈的端上来一个红布盖头盖着的东西。很大,但不知道是什么,众人猜想帝王赏赐的东西肯定很高贵很稀罕,所以更加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了。 宦官将东西端到两位新人面前,由新郎负责揭开红布,众人这才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翡翠凤凰,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在众人面前还绽放着光芒,看的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哇——”尖叫四起,令一个盘子里端着也是翡翠,是翡翠牡丹。 “哇——”又是一阵骚动,这凤凰和牡丹都是形容最高贵的女子,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那都是人间尤物的象征,看来这次晏滋真的是动真格了。 看到众人羡慕的眼神,晏滋也觉得倍儿有面子,自己也总算没亏待师焰裳跟不语。 “你们两个,一个是朕的好姐妹,一个是朕的御妹,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哪里会亏待了你们。这凤凰乃是万兽之凰象征着吉祥如意,是好兆头,朕希望朕患难与共的好姐妹能够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百年好合。牡丹乃是中魁首,是富贵芳华的好意思,也是希望御妹能够嫁的一如意郎君从此白首不分离。” 晏滋说了一通的吉祥话,自然是为这桩婚事锦上添,同样的作为新人的他们的也要为晏滋端茶。 看到好姐妹师焰裳做的茶水,晏滋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由衷的祝福他们能够白头到老,一杯清茶入喉就觉着是甘甜的很。随后端上来的是不语准备的,看上去也是馨香诱人,看样子她的确是好好的在宫里学过的。 也算是没有白白浪费自己的心意,既然如此晏滋也是给足面子,举起茶杯送入嘴边,只是为何这杯茶水到舌头的感觉不那么甘醇反而有些苦苦的,怪味道。 晏滋忽感不对,举起茶杯看了又看,祥装不小心喷饭茶杯,茶水倒在地摊上竟然发出白色泡沫。众人看着的吃惊,茶水里有毒,晏滋赶紧吐出茶水。宦官赶紧端来清水与她漱口。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三十九章双喜临门)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章 误会惹祸 咣当咣当,金玉琉璃的茶杯在晏滋手里跌落,清脆的响声瞬间给这隆重的气氛蒙上了一层危险的气息。各文武大臣瞬间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茶杯看,也暗暗揣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谁也猜不到他们的女皇陛下此刻心里会想什么,会做什么,只是能够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冷正一点点弥漫,方才还有的热闹的喜庆忽然之间被什么东西冻结了。 谁也没敢说话,只是乖乖的站着听从女皇陛下的号令。 但是晏滋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只是坐在龙椅上,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做什么。 不过那茶杯掉落的声音早就深深的撕裂了众人的平静的心,大家都有些惴惴不安,肇事者的不语更是激动地小心脏跳个不停。虽然是早就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但心里还是没底,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何况晏滋居然没有中毒,那自己神算就更弱了。 若是晏滋中了毒,那么自己被抓了去也值得了,起码有人陪葬,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可以说是不容乐观,所以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躲在喜帕下面试图躲过所有人的目光,但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杯茶是她亲手做的,最大的嫌疑就是她,怎么会轻易的放过。 看来唯今之计只能对不起甜儿了,甜儿对不起,不是我贪生怕死,只是仇人还没死,我不能死,只能对不起你了。若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不语紧闭双眼做了一个沉思之后立刻掀开喜帕解释这一切都是甜儿干的。 “是甜儿!甜儿瞒着我偷偷做的!盛大哥,你要相信我。那日我叫甜儿帮我准备出嫁用的茶水,没想到甜儿立刻就答应了,还不停的笑。当时我就觉得此人笑得十分奇怪,可是没这么多想,今日看到这场景才知道原来甜儿瞒着我偷偷的在茶水里下毒嫁祸与我。真的不是我,盛大哥,你要相信我!” 不语已经没法冷静了,抽动着嘴角和脸部肌肉,试图想让盛临圣相信自己,只可惜她演的太假了,破绽百出,别说是盛临圣了就是寻常人看了也觉得有问题。 “是这样吗?”晏滋斜勾着唇瓣,一手妩媚的捏着宦官后来换上的清茶,眼神犀利的看像不语,笑得饶有意思。那种笑容看在不语眼里更像是给以心口一记猛击,击打的小心脏又是一阵砰砰乱跳。 “是,就是这样……啊!”还没来得及解释,盛临圣已经以移形换影般的速度来到她面前,回以狠狠一记耳光。 不语躲闪不及,中了招整个人踉跄到底,嘴角渗出鲜血,眼泪也跟着流淌下来。“为什么,盛大哥,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质问声带着一丝哭腔,表情和言语都在演绎自己如何如何无辜,只可惜这种烂透了的演技在晏滋眼里都不屑一顾的,盛临圣很难相信。 “传甜儿!”晏滋轻轻一开口,宫人就带着甜儿过来,晏滋将方才的情况简单说起,追问甜儿是否正是如此。 甜儿这才知道原来里面放的是毒药,瞬间整个人都懵了,瘫软在地不可置信的看向不语“姑娘,奴婢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姑娘。平日与你相处,你也总是那样热情,可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你既然胡说八道。是你说在里面下巴豆,当时奴婢还一直劝导你不要乱来。没想到下都里面的居然是毒药!” 甜儿说到这里也是哭的泪流满面,没想到自己真心以待的人居然这样骗自己,还把自己推到死亡线上,简直太伤人了。 但是事到如今不语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尽力辩解寻求一线生机。“你这丫头别胡说八道了,真要是我下的毒为什么不下到别人的茶杯里。今日大婚可不止一对新人,我为什么不下到丞相大人准备的茶水里,如此不是更好嘛。为什么要傻乎乎的下到自己准备的茶水里,这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盛大哥,陛下你们一定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不语打算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要博上一博“你们一定不知道那日陛下去晏府找晏犁而晏犁正好不在府中,那是因为甜儿通风报信。我瞧见她飞鸽传书给晏家,所以陛下上府捉拿晏犁之时晏犁正好逃脱。这才有了之后的晏犁拿捏了陛下母亲的性命的事情。说到底都是甜儿的错,如果甜儿不通风报信这件事也不会如此复杂。那晚我正好碰见了,她就做贼心虚想要除了我,只是后来我就出了皇宫甜儿才没再干什么。现在陛下又让我在宫中学习,她觉得机会来了就闹那么一出。” 不语说的头头是道振振有词,好像真是这样一样,但这些晏滋可不相信。 甜儿听得直磕头,头都快磕破了“陛下,不是这样的,陛下。奴婢的确曾经做了错事,只不过那个时候皇姐他们威逼利诱,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人哪里敢反抗。但是这件事之后奴婢就一直很害怕所以一直想做个好人,弥补过错。是姑娘知道这件事之后借机利用奴婢,逼迫奴婢在陛下的茶杯里放巴豆。她告诉奴婢那是巴豆,奴婢担心闹出大事又不敢违抗,所以就放了,但是真的只是放了一点点。请陛下相信真的只是一点点,奴婢只是意思意思好让姑娘知道奴婢没有违抗,让她保守这个秘密。” 甜儿说着说着早就害怕的失声痛哭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些解释能否得到他们的相信,只知道自己的确做过坏事所以担心陛下会因为先前的事情失去公平,又或者还会加大对自己的责罚。所以这些东西都让甜儿心里不平静。 但是是非对错明眼人心里清楚,晏滋也知道是谁在搞鬼,平日里不语与甜儿的性格就很容易让人猜出谁最有做这种事的嫌疑。再加上不语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她不是个聪明的丫头,不懂得借刀杀人,逼急了就是会做出这种蠢事。就像上次亲自那刀要刺杀自己一样,所以现在也一定是这个原因。 只是吉时快要过去,不能耽误了师焰裳他们的拜堂。晏滋没办法只能命人将甜儿和不语都暂时关押在后宫,然后继续举行师焰裳的婚礼。 盛临圣此刻早就没了心情,晏滋也看的出来,所以一个眼神示意媒婆顶上,媒婆倒是乐意的很,赶紧一甩手帕喊道“夫妻对拜。” 之后新娘子领着新郎官出了大殿,乘坐轿撵回到丞相府,之后便是大摆筵席。喜宴摆在丞相府邸,来参加的人很多,已经摆到府邸外面去了,热热闹闹了一整天也算是对得起师焰裳了。 晏滋看着热闹的丞相府,心里各种激动,简直比自己成亲还要激动。终于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只要师焰裳过得幸福她就相信人间还有真情,她才有更大的勇气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府邸很热闹,两府的下人也一同坐下吃喝,大家聊得很开心,晏滋也由衷的从心底替他们高兴,只是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一同分享热闹了,只要看着他们高兴她就知足了。 晏滋不再逗留,转而回了皇宫继续处理刚才的事情。 后园内,不语还是一口咬定甜儿陷害她,甜儿则是一个劲摇头,害怕的小眼泪早就流了一脸。 晏滋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听着两人像疯狗一样你咬我我咬你,感觉挺有意思的,已经很久没遛狗了,就是不知道盛临圣看到这一幕心里作何感想。一个邪魅的眼神投向盛临圣,盛临圣就站在晏滋身边面对着不语,也不说一句话但是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凝重。 双拳握的紧紧,就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场景,她相信很快盛临圣这座火山就会爆发,所以不需要自己多做插手,除非他不在乎这个义妹了。 而此时跪着的不语和甜儿还在不停的辩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果不知道来龙去脉真的就辨别不出谁在说谎,大家说的好像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应着晏滋并不插手,所以甜儿就更加害怕了,拼命的为自己辩解,不语则是不停的戳着她的过去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吵得唾沫星子乱飞了。 而晏滋只当是苍蝇乱叫,顶多也是挠挠耳朵。 “住口!”盛临圣已经听不下去了,虽然他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拼接自己的敏锐的观察能力还是能够判断的出谁在说谎。 “不语你够了!做错是还敢在这里狡辩,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我,我,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语还在嘴硬,这让盛临圣更加恼火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知不知道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冲动的很。你冲动起来破绽百出,这件事主要随便叫一个宫里的厨子里都能问清楚。毕竟在出嫁之前你就住在皇宫里,准备茶水什么的都必须经过皇宫的御膳房,那里人多眼杂看见的人很多。这杯茶水只有你跟甜儿碰过,甜儿是没必要这么做的。如果她真的想下手有的是机会,她可是御前伺候的宫女,随时可以下手,栽赃陷害也可以找别的宫女做替死鬼所以根本轮不到你。相反只有你找不到别的替死鬼,你在皇宫里只有跟甜儿走的最近,她是派给你使用的丫头,其他人你更是碰不到面,所以只能拿她做替死鬼。”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章误会惹祸)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一章 街头乞丐 “你,你胡说!”不语不肯认罪,还在狡辩。 盛临圣已经彻底对她失望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这样肯定的认定你在说谎吗?因为你的性格就是如此,以你的冲动劲是完全可以做出来的。如果你非要证据的话我也可以去查,只要找御膳房的厨子过来的对质。还有查清那包药的来历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我不愿意那么做就是想给你一次认罪的机会,但你始终没有。” “你,你胡说,什么叫我认错,我没错,我凭什么要认错!凭什么!”不语对盛临圣的话不满,在她看来自己根本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我为死去的爹爹报仇有错吗,我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有错吗!凭什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就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和幸福,凭什么我们要听你们的安排,凭什么!你告诉我这凭什么!”此刻的不语就像街头的疯子一样,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执迷不悟的神色叫盛临圣根本没法与他解释。 “走,你跟我回去,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释。”有些事情盛临圣不想被晏滋知道,也不想让不语难堪,所以需要单独解释比较好。 盛临圣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也看了一眼晏滋,征求她的同意。晏滋知道他们兄妹两的关系比较好,或许有些事情私底下解决的效果更好吧,也就允许了。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好好的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盛临圣点头,随后带着不语回府,不语本还想扭捏一下,谁知道对方了力大无比根本挣脱不了几乎是被扛着回去的。 直到回了将军府,屏退了所有人盛临圣才开口与她说起往日的种种“你不是一直很记恨你爹的死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吗,好,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说起那日的场景。” 盛临圣将那日的点点滴滴一字不落的讲给不语听,其实那日晏滋也不想这样,她也知道血债血偿的道理,只是皇叔苦苦哀求,头都磕破了,之后的一番朴素真诚的话打动了晏滋,让晏滋想起她的母亲。母亲在世时何尝的仁慈宽厚,皇叔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捕捉到别人的痛处然后用温婉的言语让人接受这些。晏滋就被他的话打动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疼爱孩子的场面,才决定看在一个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了晏犁。 其实那个时候她的内心何尝不是那样的矛盾,她的母亲就在自己面前被晏犁杀害了,她却还要放任杀母仇人,那种滋味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只因为皇叔的苦苦哀求让她想到母亲曾经也是这样的为自己祈求过别人,想到了母亲的辛酸才能更加体会到一个父亲的艰难,晏滋才不得不答应下来。 但因为这样始终存了对不语的愧疚,所以晏滋之前对不语都是千依百顺的,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晏滋都一一应允。不语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草头百姓无功无绩却能随意出入皇宫的人。只是这种格外恩惠她并不知情罢了。 说到此处,不语才恍然大悟,原来晏滋的母亲真是被晏犁所杀,而且还是在晏滋面前,一直以来这些她都是听芳儿说的,那个时候还不能体会到。现在听盛临圣这么一讲再加以想象忽然之间更能体会到了一点,亲生母亲死在仇人手里却不能手刃这种滋味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就是自己因此也会发了疯似得要杀了仇人,每每见到都要咬牙切齿,晏滋却不能像自己这样情绪化的发泄不满,生生咽下这口恶气还要对仇人宽大处理这种胸襟能有多少人做得到,怕是连男人也难以释怀吧。 忽然之间感觉晏滋比一般人坚强的多,难怪那个时候她对自己是十分要好,直到自己忽然起了杀心她也没有杀了自己。起初不语还以为传言是假,传言中女皇陛下狠辣阴险,还以为是假原来都是真的,只是她对自己宽容了而已。 听到这里,不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无知,也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但是盛临圣却不打算就此住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全部说出来,省的以后大家还有误会弄不清楚。 “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就认定那杯茶水里的毒是你下的吗?因为你有这样的杀心,晏犁之死实际上是你杀的。故意借着你与我之间的争吵然后拔出我的剑杀了他,在别人看来这是一场误杀。是因为我们争夺宝剑所以不小心把他杀了,并且还是我杀了他,但实际上是你。是你一直在想着法子的寻找角度寻找更自然的机会对他下手罢了。其实晏犁在被我的剑刺下去的前一刻就已经死了,他是被冻死的!” 当——不语的脑袋上就好像被人狠敲了一记,瞬间脸色惨白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懵了。她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是没想到盛临圣是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透彻。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帮自己当替死鬼,要知道当日的皇叔可是大吵大闹了差一点点就要了他的命,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要把整条命给皇叔吗。 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都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要帮我?我记得当日那个女人把我们打发到偏远的酒楼,你还巴不得我们走呢。那个时候你好像很不欢迎我的样子,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帮我顶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语已经彻底的迷茫了,她已经看不清楚好人和坏人。 一直以来她的纯粹想法就是好人就是好多到无话说,坏人就是坏到透彻,可是偏偏盛临圣时而好时而坏。有时候好像是有意帮着自己有时候又是很讨厌,到底他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行为。难道世人都是这么复杂的吗,是自己太单纯了? “的确我是很讨厌你,从心底里讨厌你。我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跟着师父上战杀敌,骨子里就喜欢有一说一做事干脆利落。而你偏偏相反,总是心口不一还时常装作很柔弱的样子,那种性格是我最为厌恶的,所以不曾喜欢过你。之前的对你好全部都是因为她对你存着愧疚,我不想她每日都要为你的事情烦恼,所以自然而然的对你多了几分照顾。但当那一日在你家门口你说的那番话,我才发现原来你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你只是单纯。你说过的那番话让我想到了我自己,我们同样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深受伤害却又不舍得放手。于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自我伤害。我们是同命相连的人,自然而然对你多了几分照顾,所以才想认你做妹妹。” “什,什么”不语忽然之间窘迫不堪,那日自己太过激动竟然将真心话告诉了盛临圣,她知道盛临圣不喜欢自己却一不小心说了出来。还以为听过就会忘记,没想到盛临圣一直记在心中,这让她多少有些羞涩。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对我好是因为对她的关心。是我自作多情了,哎”事到如今,不语已经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面子也好像碎落一地,现在的她就是抬头都觉得艰难无比。 “今日的大婚,不是我们要刻意对你做什么。只是觉得你老大不小了是该嫁人了。你自己想想看别的姑娘都会琴棋书画,即便不会也会刺绣做饭,多少一门活计。可你什么都不会,将来夫君定是要嫌弃的。所以当她说起赐婚一事我才答应了,因为皇帝赐婚,夫家才不敢欺负你不敢休你,能保证这一辈子有个归宿。那侯公子虽然其貌不扬却是人品俱佳的。又是家里的嫡长子,你嫁过去便是长房长媳哪里还轮到别人说闲话。按你原本的身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她将你封为御妹就是提高了你的身份,本着公主的礼仪出嫁是给你长面子。哪里亏待了你,你却不识好歹就这样就好好的一门婚事给砸了。” 盛临圣已经抵挡不住满腹的牢骚全都说了出来,按他的沉默寡言的性格是不会说出这么多话的,只是连日来不语的不懂事和无理取闹总是无意间的中伤很多人。 他的好心在她那里根本看不到,若不直截了当说出来她哪里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所以今日就话多了些。 盛临圣的话让不语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晏滋还有这番大气的心,即便是有意要把自己远嫁到外面去也是挑选了好的。她还以为晏滋会故意整自己随随便便找了最不像话的塞给自己。看来都是自己小气了,不懂事了。 不语已经说不出话了,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盛临圣也不想再说下去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好好再想想吧,今日的婚事被你这么一闹,侯家肯定是不会答应了。我先去禀告,你在这里呆会吧。” 盛临圣奔往皇宫,与晏滋禀报不语的事情。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一章街头乞丐)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封长公主 “怎么样,你处理好了?”晏滋高坐龙椅,淡然的问着盛临圣,似乎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到对这件事的关心。 盛临圣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点头示意。 晏滋嘴角斜勾起,冷笑道“哼,早就猜到她是最听你的。今日一见果然没错,不过也无所谓。这件事能否处理得当朕也不想过问了。朕累了,只是有些对不起了侯家,侯家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安守本分,如今出了这种事实在丢人。朕虽为皇帝也总得人个交代不是。既然整件事情都是你处理好的这件事也由你一同摆平了吧。” “好”同样的淡淡的回应。 晏滋有些错愕,但很快又变得平静如同死水,无力甩手“好吧,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朕乏了想休息了。” 晏滋屏退了盛临圣,盛临圣也没有强留也没有任何的关心语句,而是乖乖的转过身走出这大门。 那漠然的背影还是那样高大的宽厚的背,怎么看上去生疏了好多,他们之间的距离岂止十万八千里。晏滋无奈的看着逐渐远去的盛临圣的背影,忽然之间感慨万千。 明明是每日都在跟前的人,为何总是觉得渐行渐远了,明明只是走出皇宫而已为何觉着他是走出了自己的心。 这些天发生的所有误会好不容易都解决了可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感觉,许是长大了吧,男孩与女孩之间开始保持距离了。 真是这样吗?晏滋被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弄的哭笑不得,长大?她都二十八的人了还不够大吗,哎,又是一阵叹息,罢了罢了也许是缘分未到吧。 古语有云有缘千里来相会,许是他们无缘所以对面不相识。 不管这些了,今日怎么说都是大好日子,也不知道师焰裳他们怎么样了。晏滋着素衣出宫,没带任何随从,独自慢悠悠的去了丞相府。今日是大喜日子,丞相府到处张灯结彩,看上去喜气洋洋,寒冬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去大喜的暖意。 相反的红彤彤的一片阴沉的来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的滋润好看,鸿运连连。晏滋也被这氛围感染了,独自趴着前,就站在丞相府门口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动静。 来往的有不少达官贵人,最角落里的那几桌便是早些百府的家丁们。他们的脸上也是泛着朴素的笑容,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自己的母亲一样,晏滋不忍心打扰。转过身回去了,这里的气氛太好了她怎么舍得去破坏,她现在的心情就好像寒冬腊月的天能够把自己冻死更别说是别人了。 正是大喜之日,若是叫人发现自己心情不好,定是坏了整个气氛的,所以晏滋选择悄悄的回去。 好久不曾来都城的大街小巷走走了,上一次走的急匆匆,这一次总算可以好好的感受这气氛了。这里还是那样繁华热闹,只是为何竟然觉得寒气逼人,明明没有下雪还是免不了寒冷的入侵,晏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瑟缩着身子缓步往前。 真是奇怪,为何来往的人总是堆着笑脸,面对这样寒冷的冬天他们似乎并不被东扰乱了心情,依然是那样兴致勃勃的,忽然之间生出了羡慕之情。羡慕那些普通人能够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只要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可以开心成这样,而她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小时候没有现在成了一国之君也没有。 难道快乐对于她就这样难得吗?晏滋抬头望着天,多么希望老天爷能给他答案,和耀眼的阳光除了回馈万丈光芒之外再无别的东西,而这光芒是任何人都能够得到了。来往行走的人一样也能感受到阳光的存在,所以晏滋忽然垂头丧气了。 老天爷哪里会给出什么答案,是自己多想了。 “来人呐,抓贼了!”大街上,一道刺耳的叫喊声刺破了晏滋的幻想,把她从无精打采中勉强拉回一些注意力,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喊声走。 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勉强能看到一个人影跑的飞快,离他好远的地方,另一个人正大喘粗气奋力直追,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是为了自己的东西拼了。 一边追一边吃力的喊叫“来人啊,抓住他,他是小偷。” 前头跑的人有些害怕,将头上的帽子压得更低了,紧紧抱着一钱袋往人群外头跑。可是人群很快聚拢过来,大家听说这年轻人是小偷,瞬间就萌生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之情,不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纷纷往同一个方向靠拢。 那小偷根本挤不出去,已经完完全全被包裹在内,小偷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不停的往后缩着步子,可是身后也是围过来一大群人。 也不知道是谁看不过去,狠狠的踹了小偷一脚,将其踹倒在地,然后所有人都围拢过去将其一顿暴打。那小偷哭的厉害,一个劲的求饶,可拳头还是不停的砸过来。 只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晏滋瞬间感到情况不对,赶紧冲到人群里阻止了他们的拳头,再扶起那人,摘下帽子一看居然是国姨。 帽子的落地伴随着长长的秀发四处飘散,众人这才发现此人居然是女子。大家都指指点点更是闲话不断了,一个女子家家的不学好居然学会了偷盗。 众人的各种目光扫过来看的国姨更加惊恐害怕,直接扑在晏滋怀里祈求她的帮助。 才短短的今日,她的国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看着现在的人儿,怎么还忍心把她与晏薛两家的争斗联系在一起。 晏滋什么都没说,只是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往日的画面,她是母亲最小的妹妹,外公外婆老来得女。所以与自己年纪差不带多,童年里只有国姨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晏滋也就对她多了几份感情。扶起国姨,带她去客栈吃饭。 “国姨,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朕只不过把你们贬为庶民怎么就这样了,难道离开了皇族的生活就什么都不会了?” 晏滋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按理说他们薛家从根上就是个寻常百姓,国姨也会些手艺,糊口是没有问题的不至于弄成这样。 但很快的,国姨就道出这些日子的经历“你把我们贬为庶民,我的日子过得可难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娘,也就是你外公外婆生我生的晚。后来他们死了我就嫁了人,之后休了夫君我哪里还有家。其他的哥哥姐姐自己有了孩子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国姨哭鼻子抹眼泪的说着自己的辛苦,晏滋听闻后也才明白了她的一路艰辛。的确如此,其他的姨母都比她打上好几个年纪,再年长一些的都已经为人祖母的年纪了哪里还管这些。 许是因为小时候晏滋与国姨都还只是个孩子,孩子的心灵世界是单纯的,所以只有国姨是真心的对她好,她的童年才不至于没有玩伴。 “走吧,跟朕回宫,朕带你过好日子。”晏滋站起身,给吃饱饱的国姨擦擦嘴,像领孩子一样的领着国姨回皇宫。国姨激动地热泪盈眶,紧紧跟着,就好像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日子,一直从冬天过到了冬天,国姨在皇宫里过得十分舒畅,当真是没有丫头的照顾生活又有滋有味起来,脸上再次容光焕发。 看着国姨过得如此开心,又仿佛见到了小时候那张天真纯净的脸蛋,晏滋也觉得很开心,好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过了。师焰裳嫁人之后宫里就少了陪伴自己的人,如今国姨回宫倒也是件好事,起码自己又有了玩伴。 想想小时候她也帮过自己不少,现在自己有能力了是不是该给她更好的。晏滋在寻思要不要赐封为长公主也算给她个身份。 但这一想法一提出,立刻引起朝堂上的轩然大波,朝廷大臣窃窃私语认为此举很可能又重蹈覆辙,当初的小王爷一事很可能再次发生。 众人议论纷纷很希望他们的女皇陛下不要再这么冲动了,但似乎晏滋并没有想要听从他们的意思,一个转头看向了师焰裳。 她所站的那个位置原本该是白骥考站的,只可惜他已经被贬为小喽啰了,而今现在的师焰裳一袭庄重的妇人打扮以及包包发髻更显成熟韵味。晏滋看的入迷,原来妇人家的发髻也可以这样好看而梳在师焰裳的头上,更显得高贵贤惠,像极了贤妻良母。仔细一想也是,她还在姑娘的时候就是个温婉的人。 罢了罢了,她一定也说不出白骥考那样叫人吃惊的话来,晏滋无奈的移开目光,目光自然的从师焰裳身边扫过不小心瞥到了盛临圣。他还是那样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从他的表情里根本看不到什么,哎,晏滋只能低头轻叹,没有白骥考不行啊。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从今日起国姨便是长公主,赐封明和公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二章封长公主)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三章 众人阻止 “退潮——”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众大臣纷纷下朝,赐封公主一事有些不妥。总觉着会有当年小王爷事情发生,偏偏他们的女皇陛下再一次不听劝,身为大臣的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借着下朝的机会,几个大臣私底下说开了。 “王大人,您觉得这明和公主的事情靠谱吗?我怎么寻思着有些不妥,万一又走了当年小王爷的老路该如何?”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陆大人抢先一步说了王大人想说的话,这些话早就憋在心里好久了,他们的女皇陛下虽说有广开言路的意识但骨子里也是倔强得很,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听劝的。 所以很多话,陆大人只能私底下与同僚说起“陛下决议废除了宴薛两家的皇籍,这本是一件好事。所有有才之士都能借着科举入仕。到那个时候如果说有哪位皇亲子弟当了官,我们也也就没话说了。可偏偏这个国姨凭着几个可怜的身世,摇身一变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坐上了皇亲的位置,要是让其他皇族的亲戚知道了岂不是争相效仿,到时候陛下的话岂不成了废话?” 陆大人忧心忡忡的说着,其他听的大臣哈哈大笑。 “可不是,那有什么办法?陛下此举是自己废了自己的话,我们还能怎么样。这些话也就只能私底下说说,在朝廷上谁还敢说!别说是我们了,就是丞相大人与将军也不吭一声,要说起来胆最大的便是那宫门口的白大人。说不定他的话陛下能听,而且他每回都是语出惊人,说不定有他在陛下就能多听一些,就不会做出这些草率的举动了。”王大人憋急了,好不容易抢了个说话机会,可不能浪费了,一定要将心理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指望他?哈哈,他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一个那男人还是一品大员居然被贬成了守门侍卫,这还不算还要入赘到丞相府。陛下此举摆明就是削他气焰,说不定就是他平日里太能说会道了,弄的陛下不高兴才唱了这么一出。”另一位后上来的宋大人也听到了些,忍不住说起自己的看法。 只是说到这里,大家都忍不住叹气,愁苦着脸更是觉得担忧。连那个堪比魏征的白骥考都被扔到了远处,他们的陛下还能是当年的李世民吗?估摸着是没这个福气了,他们的女皇陛下并没有唐太宗李世民那样虚怀若谷。 罢了罢了,一切都听天命吧,他们身为臣子能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大不了就是亡国呗。 “走吧走吧,别说了。”警觉的陆大人余光发现了师焰裳和盛临圣往这边走来,赶紧让他们住嘴,领着他们快点走出皇宫。 师焰裳和盛临圣就这样慢步在后面跟着,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其实那些大臣担心的也正是他们所担心的。只是师焰裳不知道该如何劝宴滋,她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所以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味道。 “盛将军,您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对于这件事您也一言不发吗?”师焰裳忧心忡忡的看着盛临圣,刚过新婚的她应该看上去红润有色才对,何以比之前更加憔悴了。 盛临圣看的疑惑,忍不住对着她那苍白的小脸蛋发呆,好像面部更加消瘦,五官更加分明了。 盛临圣看的入神,直到师焰裳又叫了他一遍才缓过神来“盛将军,我在叫你呢,听到了吗?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这件事没人劝得了,按以往的意思,她一定会在做决定之前与我们说起,即便没有也会在朝廷上说起。可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朝廷上多少大臣反对,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如今圣旨都已经拟好,还能做什么!阻挡圣旨就是抗旨,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盛临圣显得有些无奈,想想之前宴滋做的每一个决定,哪个不是与自己商量过的。可现在就是连看自己一眼都是带着几分顺便的意思,就好像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是可有可无的,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劝她。真的劝了也不一定听,只会增加更多争吵的机会。 盛临圣显得很无奈,但是面对这样的神色,师焰裳并不打算退缩,因为眼下能够与宴滋说上话的只有他了。如果连他都放弃了岂不是没人能阻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就这样任由她错下去吗?圣旨是草拟好了,可是还没有昭告天下,只要天下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就有时间阻止!” 师焰裳说的义愤填膺,就好像救世英雄,只可惜这位英雄已经不如当年了,如今的她连走路都缺了些力气哪里还有心思去劝宴滋这头倔驴。 但是盛临圣不一样,他是男人又身强体壮的就应该为国家为人民出力,所以在听不到他的答应之前,师焰裳是不会放弃的。 “你好好考虑一下,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如果真像当年的小王爷一样被人利用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身为将军有责任阻止这件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盛临圣经不住师焰裳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师焰裳这才露出喜色,大步往宫门外走去。 到了宫门口便是白骥考的所值守的位置,本来他大可以不必在这里,但他说一个大男人如果总是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靠着女人撑才是真正的没脸,还没骨气。所以身为一个男人不偷不抢只要正正经经顶天立地,即便地位卑微也没什么可怕的。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所以他为什么不堂堂正正昂首挺胸的面对世人。 的确,一路走来,以一个军人的角度看,白骥考是站的最笔直的,相比之下其他守门侍卫就站的懒散的多,就像是一个路人站在那里。直到他们看到盛临圣过来才赶紧的站直,盛临圣不想多生事端只当没看见默默的从门口出去了,临走时给了白骥考一个眼神,算是无言的招呼吧。 师焰裳则是停顿了一笑,微笑着走上前轻抚白骥考的脸庞“辛苦你了,这么热的天还要站在这里。这还是好的只是春天,到了夏天指不定要多热了。不过男人嘛总是要辛苦些的,这样吧,等晚上我给你大盆热水洗洗脚可好?” 师焰裳幸福的笑着,笑容里带着浓浓的已婚女子该有的韵味,看的其他侍卫羡慕得很,等师焰裳走了还偷偷的与白骥考讨教追女子的手段呢。 白骥考也是笑了,不过笑容里却是夹杂着复杂的味道,她没有师焰裳那么纯粹,相反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竟然还有些愧疚。 这样的女子的确是贤妻良母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可惜自己的心已经给了宴滋,无法再容下她了,也不知这样跟着自己会不会害了她。 白骥考很矛盾,但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能够好好弥补她的就是默默的扮演好一个夫君的角色。 深深叹了口气,又转过头继续值岗,只不过这一幕又恰好的落入了不远处一直看着的宴滋。她来这里的意图只是想知道私底下的那些大臣可否说了自己的坏话。毕竟赐封公主的事情引起很多大臣的不满,她偷偷的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守在宫门口处就是想听听。 果不其然连师焰裳和盛临圣都在反对自己,不过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宴滋也没什么太大的抵触,只是没想到居然还看到了这样一幕。 原本把他打发到这里是想好好羞辱一番,没想到这个白骥考不以为耻不说还做得这么出色。其他的侍卫早就趁着没人在场偷偷的挪脚踱步偷懒,只有他一直那样昂首挺胸,头抬的高高的。 换了以往放荡不羁的态度之后,现在一本正经刚正不阿的样子更添了几分美意叫人看的眼缭乱,再加上那种正义凛然的气息更是令人心潮澎湃。就连宴滋也不禁看呆,这还是她认识的白骥考吗。那么完美正义凛然,就像是雪山上的一棵松,顿然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本来想捉弄一番让他好好丢脸的心思忽然动了恻隐,有点不忍让他就这么一直站在宫门口被人笑话。但事实上也没有大臣笑话。 王大人宋大人一行人路过时,总是对白骥考投以复杂的神色,总觉着这里头发生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因为白骥考那种坦荡荡的姿态,才让他们更加觉得宴滋的不是。只是这些宴滋都不知道,没有人敢谏言,毕竟她倔强起来根本不会听。 哎,宴滋心里也很矛盾,的确看到这样的白骥考就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做的有些过分,算了算了不看了。这家伙鬼怪的很,说不定这些举止就是故意做出来给自己看的,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躲在某处了,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宴滋稍作平复偷偷的回了寝宫。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三章众人阻止)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四章 弄巧成拙 寝宫内,早已草拟好的圣旨就放在龙榻前,只是还没昭告天下。()因为宴滋后悔了,方才那些大臣们的话她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两句,还有师焰裳和盛临圣的话她也听见了。 师焰裳是不会害了自己的,她的担心也是合情合理,宴滋忽觉得自己一气之下做的决定有些草率,万一真的发生了小王爷那样的事情又该如何,难道还要再杀一个人? 圣旨早已草拟好,都已在朝廷上宣召了,这个时候真的很希望有哪怕只有一个人来阻止自己,只要他肯阻止自己,宴滋立刻就将圣旨烧毁。 当时实在太过草率,只因为目光扫视下去,满朝文武没有任何人敢直接站出来阻止自己的,就连盛临圣都没有。他那种眼神就好像要放弃了自己一样,这让宴滋很不舒服,一气之下才做了这个冲动的决定,但事后又有些后悔。 尤其是听到师焰裳那样关心自己的话语,让宴滋觉得这样的决定是否有失妥当,她在考虑这个圣旨该不该昭告天下。目光迷茫的盯着榻前的圣旨,玉手停顿在半空中不知是该往前还是后缩。明明是很普通的一段黄绸,如今看上去像是一种带了魔性的封印,仿佛一触碰就会万劫不复。 恐惧,满目的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当年斩杀小王爷时世人的各种流言蜚语以及各种咒骂的表情一一浮现。如果今日的长公主也横生了恶念,那个时候再斩杀了长公主,还会有人像当初那样的咒骂自己吗?宴滋不知道,只是觉得脑海中凌乱的很,那些所谓的世人总是有说不完的理由。 斩杀了小王爷便说自己恶毒,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若不斩杀定然遭人利用,那时的祸患又该咒骂自己当政不当。难做,人难做,帝王更难,即便是做着对的事情也总是有不同的声音响起,永远都不可能让每个人满意。 也许自己赐封长公主的事情会得到一部人世人的理解,偏偏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反对声。反对的多了,她也就不敢真的我行我素了,总觉着有失妥当了。 宴滋盯着圣旨看了半天,举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还是没勇气的落下,没再打开圣旨。而这一幕不偏不倚的落入门口不远处国姨的眼帘,她已经从门缝中看了好一段时间了。邪恶的眼神忽然变得深不可测,仿佛是带着无数根刺的,只要一对上她的眸子就会被刺穿。国姨想的入神,良久才回过神来,收敛了犀利的目光换上泼辣单纯的笑容,一步一摇的端着糕点往大门口走。 “滋儿,滋儿”叫喊着,来到大门口,宫女立刻开了门,国姨就这样“疯疯癫癫”大摇大摆进去。 宴滋也这才把目光从圣旨上面移出,看向一点点进来的国姨。 “姨娘,你怎么来了?手里端的是什么?” 国姨微笑着解释道“没什么,不过是自己做的野菜糕点。这不,闲在宫中没事做就想自己弄些东西吃,自己做出来的吃着有味道。今儿没事做特意做了些给滋儿,哦,不,现在应该叫陛下了。瞧我这张嘴,现在还改不了称呼。” 说着说着,又装作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给宴滋下跪行礼,偏偏那下跪的姿态举止有些松松垮垮仿佛一不小心整个人都会倒下的样子,松松垮垮带些顽皮,行礼的态度连一般的宫女都及不上。稍微弯了弯腿象征性的做了一下然后就快速的站起身,没等宴滋喊平身就已经走过去坐在宴滋的床榻前,丝毫没有公主该有的礼仪。 不过这些宴滋也不在乎,毕竟她与国姨年纪相仿,从小就不分彼此的玩在一起也就习惯了国姨这样的图态度。 “陛下,我跟您说这些野菜糕点可是我亲自做的。野菜也是我亲自去挖的,虽然自做的糕点没有皇宫的精致。不过锦衣玉食惯了难免换换口味也是好的,您说是吗?” 说着又拿起筷子往宴滋嘴里放了一块,国姨还像小时候那样热情,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到自己。宴滋也不拒绝,细细品尝着糕点的味道,唇齿间流淌的都是野菜的味道,看样子姨娘在糕点里放了十足的野菜。味道真的很不错,偶尔换些家常的风味也是一种享受。宴滋很喜欢,忍不住自己动手拿一块含在嘴里慢慢品味。 “好吃吧,陛下。这些东西在宫里的后厨是没有的。厨子说这些都是下等菜上不得台面,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可每每想起来想吃的时候就只能自己动手,不是有句话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您说对不对。不过嘛,古语也说过事实就是事实,上不得台面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不能因为它好吃就不管不顾什么都拿出来。规矩还是得守的,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的东西再好也不能出现。就好比这盘糕点也只能私底下给陛下解解馋。” 国姨眨巴着会说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宴滋,从她的眼神里宴滋隐约感觉得出她是有话要说。 古语古语,虽然连用了两次杜撰的古语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听出她的意思“姨娘,您都把古人的话都搬出来了,是否有事要跟朕说?这盘糕点该不会是一个比喻吧?” 国姨想了想,露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在宴滋的再三追问之下道出了心里话“我听说您今日在朝堂之上要封我为长公主。这是多大的荣耀,我听了也很高兴,可是好像朝廷大臣们都很反对,我就很担心,担心您这样一意孤心会不会失了人心。我捉摸着从小便是乡下孩子长大,也没这个本事当公主。您给我国姨当当就已经很知足了哪里还期望别的。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吃饱穿暖就行,至于当什么都无所谓。” 说这些的时候,国姨满含着激动的热泪,脸上也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感概万千“哎,您是没经历过乞讨被人打的日子就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真的,真的已经知足了,因为之前被人追赶整日整夜的担心受怕,如今忽然日子好过了,就觉得很幸福了。我不想因为我害得你失去了人心,所以希望陛下好好考虑大臣们的建议。您若再三反驳了他们的意思,今后谁还敢谏言。” 国姨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果真是打动了宴滋,她本来还摇摆不定,既然这么多人连国姨自己都不想当公主,那正好退回旨意,皆大欢喜。 宴滋也是激动满满,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为自己考虑过,内心处被深深的打动了“姨娘,您可真是个好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少人都已经变了,但你还是那个小时候的你,还是那样不着边际但心地善良。” 国姨也是同样的微笑回应“我也没什么用,但不想成为罪人。只要平平淡淡的活着就知足了。小时候爹娘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几个姐姐姐夫因为家中还有老小都觉得我是累赘,所以我就暗暗发誓不能成为别人的累赘不能让别人嫌弃。” 宴滋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她小时候的生活就是如此,外公外婆都是老来得女,早就失去了抚养她的能力。母亲那个时候在宴家也是举步维艰只能偶尔的照料一下姨娘。但最后还是早早的嫁了人,自此宴滋就没见过姨娘了。 想想这一别过了好久才见面,真是感概是时光匆匆,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任性的玩耍了。 “好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我约好了跟街头卖鞋的王大婶逛街。您呀慢慢吃糕点吧,以后还想吃就告诉我,我再给您做。” 国姨抚摸着宴滋的头,像母亲关怀孩子一般的关怀着。 宴滋很贪恋这样的味道,只可惜母亲已经不在,姨娘是代替不了母亲的“去吧。” 国姨应了应,又学着戏曲里的样子走下床榻作揖之后才退下。宴滋看的哭笑不得,同时也充满了浓浓的亲情味,也只有国姨身上还保留着质朴的亲情味,其他的宴薛家的亲人早就没了这种感情了吧。 哎,低头轻叹,然后缓缓站起身拿走了圣旨,将金灿灿的黄绸毁于烛火之下,转瞬即逝的文字悄悄的告别所有的争斗。仿佛一切蠢蠢欲动的恶势力就会在灰烬之下消磨殆尽。但这一幕又同样的落入出门不久的国姨的眼帘,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以退为进但宴滋真的就顺阶而下放弃了赐封长公主的事宜,看样子还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盛临圣!对,就是他,国姨忽然想盛临圣与宴滋这几日在闹冷战,若是能挑起他们的混乱说不定自己就能趁虚而入了,反正盛临圣这颗棋子她是迟早要动的。 只是很好奇盛临圣现在会在干什么?师焰裳劝他阻止宴滋,他并没有正面回应,那么究竟内心里是如何想的?国姨很好奇却又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此时的盛临圣也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总觉得在宴滋面前他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又何必浪费口舌去说这些。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四章弄巧成拙)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五章 忠臣之言 “咚咚咚”书房门忽然响起。 盛临圣赶紧收拾了情绪“进来”。 “师父。”进来的是夏维,自从上次主动请缨去调查瀚儿被伤一案就再也没出现过,若不是现在突然回来,盛临圣都快忘记还有这个徒弟了。 盛临圣有些不高兴,脸上堆着责备“怎么回事,为何到现在才出现?瀚儿一事你倒是查清了没有,查的出查不出好歹也支会一声,不要搞得跟人间蒸发一样!” “对不起师父,是徒儿疏忽了。”夏维低着头认真严肃的跟师父认错。 “罢了罢了,人回来就好。你与瀚儿都是为师精心栽培的,你们是我的心血,自然对你们管教颇严了些,但说到底只要人好好的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说吧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要说。”盛临圣看了一眼夏维,这些年过去了他倒是变得成熟了。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那样年轻气盛冲动易怒,如今也学会了规矩,懂的听教,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想到这里,盛临圣忽然神情一愣,想到了自己,不过是比他大了几岁而已怎么好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看年轻人,说出来的那些话就像是经历了人世沧桑快要入土的人。 呵呵,不禁自嘲,许是这些日子实在经历的太多了,难免看人处事都透彻了些吧。 “师父,徒儿去查了发生那件事之前所有相关的人物,包括姑娘和芳儿姑娘。听姑娘说起芳儿姑娘是江湖中人,人称辣手刽子。但之后大师兄被刺伤没多久她就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怀疑当时芳儿是扮成了陛下的模样去刺杀大师兄的,这一切都应该是个阴谋。” “辣手刽子?”盛临圣念叨着这个称号,江湖上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当年四大掌门都是他联系的,也曾经涉足过江湖。这辣手刽子倒是不曾见过,只是有所耳闻,知道是个美人坯子但没有亲眼所见,原来她就是芳儿。 真是没想到芳儿竟然是这样的女子,盛临圣只是觉得这姑娘邪门的很,但不知道是江湖中人,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很可能是她易容成她的模样刺杀瀚儿栽赃嫁祸。 瀚儿的事情早就知道不是晏滋所为,只是那个时候误会重重晏滋根本不听自己解释,而自己也因为瀚儿被刺杀一事心烦意乱,大家都没有好好的心平气和去解决。如今芳儿不知所踪,不语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更是没有了解释的必要。 盛临圣不知道这份迟到的解释该不该说出口,现在是时候吗?他不知道同时有些害怕,因为不知道晏滋心里能否接受所以隐隐的有些害怕。 因为想的入神,一时忘记了夏维的存在,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灵魂出窍一样,难免不让夏维有些担心。 “师父,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是否乏了?” “没什么,你先退下吧,我还有事要做。” 夏维不敢多言,赶紧的退下。 盛临圣心里复杂纠结,一方面是答应了师焰裳劝说赐封长公主一事,一方面心里总是存着疙瘩很想解释瀚儿一事,不知道先说哪件。毕竟两件事情都是晏滋的刺,随便动哪个都会让她勃然大怒,不知道能不能愿意听下去。 盛临圣犹豫不定,同时晏滋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她早就命人追查了,只可惜那个芳儿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当很就没了踪影,无功而返只能不了了之。这件事不得不就此作罢,可是长公主一事又该如何?那么多文武大臣反对,她该不该赐封?可这些话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去了,再反对岂不是自打嘴巴? 按照以往这个时候总会能找到白骥考,白骥考的回答总是那样语出惊人给人更多奇思妙想,他的想法总是叫人意外。晏滋很喜欢听他的口若悬河,尤其这个时候更想知道白骥考心里作何感想,若是连他都反对赐封长公主一事,那就果断放弃了。 正好,透过宦官的口得知白骥考刚到换班之间,这个时候应该准备出宫吧,现在跑过去还能见到面。 晏滋稍稍更换便装,跑过去,果然在宫门口看见了白骥考“白大人”。 白骥考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那是晏滋在叫自己,明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什么一品大臣还这样叫应该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吧。但无所谓,反正他已经难堪到了极点,只要自己不在乎就好。 白骥考淡然一笑,转过身给晏滋行礼“难得陛下还记得卑职,既然在这里等候,卑职真是三生有幸。” 晏滋也是淡淡一笑,双手环胸,斜着头看向白骥考,觉得又好笑又无奈“还以为这些日子过去,你变了,没想到你还是一成不变,不过挺好的。乐观的人生总是能开出来,这点朕倒是挺欣赏的。看你这架势应该是到了休息点了吧,正好朕也闲着,陪朕说说话吧。” 白骥考若有所思一笑,看她的表情哪里是闲着,分明就是有心事无处诉说才找到自己的吧。这样也挺好,起码自己在她心里还有些位置。 白骥考掸掸灰尘跟了上去,还是在之前那个台阶下坐下,只是现在春意渐浓,没那么冷了,阳光照射下来暖洋洋的还隐隐生出几分懒散。 “白大人可知道近期朝堂上发生何事吗?”晏滋似有若无的问着白骥考。 白骥考笑道“陛下是想说赐封长公主一事?” 晏滋微愣,本来这件事很难开口还以为白骥考会先装糊涂或者故弄玄虚一番,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他,以他的个性会趁机炫耀一下自己的厉害。没想到这么爽快就说出来了,完全出乎意料,所以让晏滋有些诧异。但很快又大笑起来“哈哈,白大人倒真是有几分未卜先知的本事。没错,朕就是为这事烦恼。很多大臣都反对,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哈哈哈”听到这些,白骥考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一直咯咯咯笑个不停,还毫不在乎的大笑,大跺脚,直到人仰马翻为止。这举动让晏滋很不舒服,这家伙摆明就是趁机嘲笑自己,偏偏又是自己糊里糊涂的自取其辱还真是不能说他什么了。 但很快又习惯过来,毕竟白骥考就是这样的人,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别人的机会的,他就是这样的人,直白坦率,想到什么说什么。 想当初还当着满朝文武自责自己,如今只是私底下嘲笑自己好像已经很给面子了,算了算了暂且忍下了。 晏滋忍了不悦,耐心等着白骥考笑完之后给自己排忧解难。 “陛下你可真是好笑,朝中那么多大臣都解决不了居然要来问一个守门侍卫,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同时那些大臣们的脸面往哪搁。还有,陛下都说大臣们都反对足以说明了民意,您又何必再多问一人呢。” 晏滋一脸黑线,这家伙摆明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的机会“白骥考,朕不想跟你做口舌之争,这件事十分谨慎,所以才不得不与你商量。”晏滋知道自有白骥考有办法,所以不得不软下态度,求助于他。 白骥考也算见好就收没再嘲笑了,反而变得一本正经,好像说教的先生一样,撸着光秃秃的下巴说起自己的见解“依我看有两种结果。一,陛下听从了大臣的话不要赐封长公主了,俗话说欺少不欺多。二嘛,就是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赐封了长公主。毕竟陛下是一国之君,是拿主意的人。那些个大臣都是辅助,他们只是给你提个意见,决定权还是在您手里。您要如何他们哪里阻止得了。” 白骥考说的严肃认真,好像真有什么决定性的话语,结果说出来就是这样狗屁不通的废话。他这摆明就是风吹两边倒,说了跟没说一样。 晏滋听得肺都快气炸了“白骥考,你真是越来越圆滑了,连朕都听不到你的真心话了。你是不是怨恨朕把你贬了,所以就说这些话来气朕!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朕就当没来找过你!” 说着,怒冲冲站起身准备离开。白骥考冷然一笑,勾着苦涩的唇瓣,他哪里是说了废话,不过是想告诉她决定权在自己手里,她才是真正的掌权人,莫要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动摇了决定。她是皇帝,是皇帝,如此犹若寡断的怎么坐主江山。以前自己在朝野的时候还能退替她拿主意,如今不在了什么事都要靠她自己。白骥考想培养晏滋的独立能力,任何决定即便是错的也要坚持下去,她是皇帝必须要果断,不能受别人的三言两语动摇。优柔寡断容易出事,只可惜晏滋不知道。 白骥考凄凉一笑,也无话可说,只能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发呆。 而在这个时候,宫门口又一个身影匆匆赶来,不偏不倚的在晏滋还没走远时停在了她面前。 是盛临圣,奇怪,他怎么来了。晏滋本就不悦,语气难免有些呛人“你怎么来了?又是来说教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五章忠臣之言)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六章 柔情表白 “有话想说。”盛临圣没有太多言语,不过看表情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晏滋也不敢乱开玩笑就跟着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宫外某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才停下。这里是城内小河边的柳树下,平日里人很多只是天色已晚才没多少人经过。即便是路过也很快就走过了不会停下来,所以盛临圣才放心的选择这个地方。 这里环境倒是美好的很,不仅仅是盛临圣常来的地方,就是晏滋也会在这里逗留,因为面前就是河流,潺潺的水流声总是带着动听的声音将人的烦恼洗涤。 它的声音欢快流畅简直比皇宫里的声乐还要动听上百倍,所以晏滋很喜欢这里。闲暇时来此小憩驻足树荫下听着流水声简直就是人间一大美事。 但今日她不能再这么惬意的享受了,因为盛临圣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晏滋也懂分寸不敢在这个时候顽皮。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到这里说。”晏滋好奇的看着盛临圣,也没有过多的言语。 盛临圣停顿了一会,想着如何才能更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每每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毕竟有愧于心难免有些不好开口,但最终还是断断续续的说了些。 “瀚儿的事,其实……昨天夏维来报……”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晏滋知道他是想解释这件事,所以不打断,继续听他说着。 “关于瀚儿一事,昨日夏维来报凶手是芳儿。芳儿是江湖中人,所以身怀绝技她可能易容了你的摸样刺杀瀚儿陷害你离间我们。其实瀚儿被伤的事情我是不相信你做的,只是当时有太多的误会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又不肯听,所以才一直到现在都没解开误会。” 晏滋欣然微笑,他的话总算是给自己沉冤昭雪了好像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其实整件事情很复杂,加上你的所见所闻和朕所知道的,整个事情应该是这样。芳儿是江湖中人且与四大掌门有些关系,她这次是怀着报复的心态来的,正好皇叔也带着怨气,二人一拍即合暗中搞鬼。那日朕把芳儿和不语都打发到偏远的酒楼生活,本以为二人会争斗起来,谁知道芳儿居然与不语联合。这当中可能是她言巧语欺骗了不语也可能是借着自己的武功威逼利诱。他们关系和好之后芳儿借着出去寻找菜肴的名义偷偷来到都城。潜伏在一家青楼内,这个时候皇叔派人写信给你,说是拿捏了不语的性命逼迫你去青楼。芳儿想趁机来个美人计然后皇叔来个证据确凿说将军为人不检点把你拉下马。谁知道你根本不吃这一套,威胁芳儿说出话不语的下落,芳儿借机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把你打发走,然后自己飞鸽传书给皇叔。皇叔立刻在那里等候,芳儿趁机易容成朕的摸样刺伤瀚儿随后把手绢飞鸽给皇叔。之后皇叔就借着这个事情离间我们,谁知道你不吃这一套他就又以不语的性命要挟逼迫你在账本上按下手印。” 晏滋有条不紊的讲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这些都是她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盛临圣嘴里说的推测出来,只是这么一想整个事情都清楚了,一切都是芳儿和皇叔在暗中搞鬼。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日芳儿来皇宫嘲笑自己犯被抓之后那笑容和眼神,以及言语都暗含着后续的发展。但是之后再也找不到芳儿了,那个时候晏滋还不知道这女人做了什么手脚,现在想来应该是不语。她一定是跟不语说了什么才让她这样对自己恨毒的。 不过这些,晏滋实在不想解释了,她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不想再对不语说上一遍,这姑娘她若是有些判断力就让她自己去猜吧。反正晏滋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任何人对她使坏。 听她这么一说,盛临圣才恍然大悟,似乎一切都被人狠狠的算计了“如果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我面前看到的不一定是芳儿的真面目,她是江湖中人很可能易容了。” “没错。”晏滋欣喜不已,他总算能够明白自己了“芳儿在青楼里应该是易容成了别的样子,所以你见到的芳儿看上去是陌生人。而她在朕面前则是以本来面目示人,很显然她分明就是在太哦玻璃间,造成朕无理取闹的假象,这样不语就更有话可说了。她的手绢的确是朕的,按照时间推测,那日应该是你去找了皇叔的时候朕正好赶过来。她为了拖住朕才与朕发生口角之后又把朕引到别处。朕一气之下刺伤了她,之后又丢了手绢给她包扎。谁知道这女人立刻借机刺伤瀚儿陷害与朕。之后她又快速的回到酒楼抹去伤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厨房里忙碌。” 这下所有误会都解开了,其实整件事也不难,只是当时身在局中不知道罢了,才造成这么多误会,如今想来还真是有些愧疚。 盛临圣呆呆的望着晏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后悔,后悔当时脾气不好没能好好的听晏滋解释,如果那个时候就已经说清楚,现在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但幸好所有的一切都这样和平的解决了,心里也舒坦了些。 晏滋也舒坦了,感觉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哈——”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狠狠地吐出,连带着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光,这个时候再看黑夜里的河流居然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月色圆润,淡淡的幽光洒将下来将流淌的河流点缀的波光粼粼,好似天上的宝石落入了银布直叫人赞叹。晏滋看得出神,完全没理会盛临圣。 盛临圣却一刻不停的注视着她,在月光的照耀下,面前的美人也是同样的绽放着光彩,身边光芒四射好似天外飞仙,人间尤物。 不知哪来的念头,猛地一手揽过晏滋的腰紧紧地将其贴着自己。 月光淡淡,两颗孤傲的心贴的紧紧,每一个心跳都合拍的跳动在一起,即便是隔着两个身躯都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晏滋微楞,脸上荡漾着不自然的红晕,目光散乱的望着地面,急促的鼻息暧昧的在两人之间游走。 虽然他们不止一次这样零距离的接触的,但自从晏滋登基为帝之后各种事情的产生让他们自然而然的有了约束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这是好多年后的第一次,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却还是叫人心神荡漾羞意绵绵。 晏滋娇羞的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盛临圣,盛临圣也是很久没有这样羞涩过了,脸上不自觉的显示着尴尬。但发生的事情多了就不敢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这一次他决定好好说。 就在这月光之下,在天地间让苍茫大地见证他的心“好多年了,从被师父捡回来到现在一直这样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都清楚不过,只是我太过自我,有些话没能说出口才让这么多误会产生。滋儿,从不曾这样叫过你。但以后我想每天都这样叫你,高处虽不胜寒,若有人誓死相随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乐得逍遥。还像以前那样,只要你敢想我就敢做。你可还愿意让我陪着你一生一世?” 说起这些的时候,盛临圣的脸也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女孩这样露骨的表白,不知道对方是否接受。毕竟晏滋的性格总是语出惊人所以还是有些紧张,何况这次是他做了好多心理准备才鼓足的勇气,如果晏滋拒绝,他可能再也提不起这样的勇气了。 自然也就格外的在意。一字一句说来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晏滋,惴惴不安的神情像是迷路的孩子,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少有在盛临圣脸上出现,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尴尬。 幸好晏滋一直低着头没有发现什么,却也不说一句,这让盛临圣更加不安了,整个人抱着晏滋更紧了,弄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即便这样也不愿意松手。两颗心贴的更近了,即便没有说话也能够听到彼此的心声。 你愿意吗? 我愿意。 又是紧紧相拥,将彼此的温度味道浓浓的拥入怀中,这一刻他们才感觉到了对方的心,原来不止有自己牵挂着对方,对方也是同样的牵肠挂肚自己。原来只不过是件很简单的事偏偏拖了好多年才明白。如果早点明白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事端了。 两人这样拥抱了好一阵子,临走时还是依依不舍,但朝阳总会出现,早朝始终免不了。只是这一会,在宫里的某处听到了国姨的哭泣声还有宫女的安慰声。 也不知道姨娘又发生了什么,只是既然听到了就不能不管,晏滋悄悄的靠在墙后,听他们说话。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六章柔情表白)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公主耍泼 “国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小宫女好奇的看着国姨,不知道她这样锦衣玉食的还有什么可以哭泣的。 国姨见着小宫女过来连忙用手帕遮掩泪眼,似乎掩盖悲伤,不过半遮半掩的还是被小宫女看了去。 “国姨,您究竟是怎么了,若是有什么委屈就与陛下说去,陛下不会不管的。” “别别别,千万不要告诉陛下。她要是知道了只会更麻烦。”国姨很紧张,一听到小宫女说要与晏滋说起,就更加紧张,已经顾不得自己红肿的泪眼,也没手再去拿手帕遮掩,赶紧的站起身阻止小宫女。 “为什么,难道陛下都不能问您做主吗,您不是她的姨娘吗?”小宫女瞪大着眼睛显得很疑惑,这中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以至于连陛下都不能说。 “那倒不是,只是我怕说出来让陛下为难了。”国姨啜泣着解释道。 这么一说小宫女更加好奇了,更是要刨根问题“到底是什么事情,即便不能解决,说出来也舒服些,总比憋在心里好吧。” 听小宫女这么一说,国姨才偷偷的说起“本来我与宫外卖鞋的王婶越好一同去玩,谁知道这女人翻脸不认人。前些日子还对我一个劲的热情这些日子忽然就变了脸,我还奇怪哪里得罪了她,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见我不能赐封为长公主,她捞不着好处便不与我为好。我以为只有她一人如此,世间还有很多真挚的友谊,谁曾想,好几位展柜夫人都不再与我交好。” 说到这里国姨又是一阵哭泣,显得十分委屈和苦恼“我就不明白了当不当长公主那是我的事情,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与我交好就是为了这层身份吗,这个世上还有没有更不公平的事情!” 国姨委屈满满,小宫女颇有同感“您说的这些奴婢都能懂。虽然奴婢没有您这么高贵的身份,但经历也是差不多的,以前奴婢在家乡也是个不受宠的孩子。村里邻居都不怎么待见,后来一听说入宫做了丫头能碰到皇妃皇上什么的,他们就一个劲的来巴结。谁知道在宫里混了这些年并没有真正的给陛下伺候过也没有在哪个贵夫身边呆过。只是给宫里的姑姑做丫头。他们一听奴婢是下人的下人又露出那副嘴脸,就是自己的父母也觉得给他们蒙羞了恨不得不认识我这个女儿。” 小宫女说的十分可怜,引得国姨一阵怜悯,二人说起这些就好像是同命相连的亲人。 但很快小宫女意识到说太多了,赶紧的闭上嘴巴,带着扫把离开这里,国姨也不再强留,擦擦眼泪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这些话晏滋都听在耳里,那位扫地的宫女倒是不常见,却也偶尔见到过一两次,的确是地位低下,只是一个扫地的,不过这样的宫女应该清楚不能与地位高的人有过多的言语,她却破了规矩。许是因为同命相连的缘故才多说了些吧。 晏滋也不责怪,只是忽然想到了国姨在外头受委屈的事情,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国姨被当众殴打的事情。的确,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人卑微时亲人也不想搭理,一旦飞黄腾达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来攀亲带故。如果国姨真的当了长公主是否地位就会好些? 晏滋不清楚,她很想帮着国姨,让她过得好些。可是当年的小王爷不也是那样楚楚可怜,可怜的叫人心疼,自己这一次的怜悯会否又产生小王爷的事情,国姨是否在设局等自己跳下去。晏滋不知道该如何,忽然脑海里只想到了盛临圣的话,他昨晚说的足以代表了他的立场。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不会反对,如果算上他的话,朝廷中只有两个人是赞成的,究竟该不该封赏? 晏滋想的入神,这个时候宦官已经急匆匆跑来,并催促“陛下,您怎么还没换上朝服,这都快上早朝了,奴才命人伺候您更衣吧。” 晏滋被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没再继续思考这件事,赶紧的回到寝宫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换上朝服前往大殿。 今日的议事还是一如往常,不过是水灾换了地方,旱灾又出现之类的问题,天灾**每个地方都会发生,听多了也就平淡了,只要找到相关官员督促完成也就好了。诸如此类的事情解决了早朝也就散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浓浓的怒意往大殿处传来。 人未到语先起,是谁有这胆居然能在大殿处众目睽睽之下无视女帝的存在!众人望着声源看去,竟然国姨,大白天的怎么喝的醉醺醺的,整个人踉踉跄跄似走又似鬼魂拖行。 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酒味,众朝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向国姨。晏滋倒是清楚,应该是刚才那件事想不开所以借酒消愁了吧。 “国姨,你……” “你闭嘴!听我说,你们都听我说!”国姨怒红着脸蛋夹杂着醉意冲着满朝文武大吼大叫。 “你们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人啊,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哪里知道底下人的不容易。你们受过白眼和侮辱吗,你们受过拳脚相加吗?啊!” 国姨怒吼,众大臣依旧是嫌弃满满,这当中不少人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对于国姨说的这些话不以为然,这个世道本就是如此,有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国姨可不想就此罢休,还要说下去,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管不住舌头,就是一个劲的想说,说过瘾为止。 “呵,呵呵,你们当中有几个是这样过来的?也许你们对我这番话嗤之以鼻,感觉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那是你们!你们受尽欺辱之后老天爷会换你们一个漂亮辉煌的前途,现在的你们穿得多体体面多么的高高在上,可以随便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可我是女人,还是一个成过亲的女人!我这样大摇大摆走在街上有多少人鄙夷唾弃。我以为老天爷是公平的,他不会嫌弃我的身份,但没想到连老天爷都欺负我,让我受了委屈之后还无处诉说!为什么命运对女人这么不公平,你们男人在受尽折磨之后会有好结果,而我只有折磨。前半辈子被夫君折磨,后半辈子被世人唾骂。我不就成过亲怎么了,我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就是赐封个公主嘛,也没实权也无能力的,能把你们怎么着!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男人怎么对一个女人还这样不依不饶的,还是不是男人!” 国姨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直到将心里的话都说尽了才肯闭嘴,只是嘴巴闭上了眼泪又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晏滋也能够看的出她的辛酸,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女人地位永远都比不上男人,即便她已经很努力很想借着自己是一国之君的身份纠正男女之间的地位。可这东西根深蒂固了又岂是十年二十年能够纠正的。 晏滋低头轻叹差人将国姨搀扶下去,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醉醺醺的国姨被拖了下去。 “哎,这位大臣,这些个男人,你们都听到了吗?不就是赐封个女人至于你们这样极力反对吗,朕觉着没什么要紧的。来人,去把朕的圣旨拿来即刻昭告天下。” 之后就退了朝,晏滋也不想多说什么,国姨的话也不无道理,何况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哪里来的心计翻不起大浪的。 圣旨一出,从此天下就多了一位叫做明和的公主,这也是唯一一位皇亲吧。晏薛两家所有的皇亲都还只是默默不闻的庶人走在大街上也没人知道,只有这位明和公主是大家所知道的。 这件事有了结论之后,晏滋的心情也好了些,忽然之间感觉没什么心事了,整个人挺轻松的,再次路过宫门口的时候也是笑意在脸。 白骥考却是淡的苍白的笑容挂在脸上,整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同样的师焰裳也是一样的笑容。真是奇怪他们夫妻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病怏怏的。 晏滋很好奇很想问,岂料白骥考先开了口“陛下这下应该高兴了吧,长公主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 “还行吧,朕是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晏滋笑得十分得意,好像所有的威望都回来了。 白骥考再次浅笑“是啊,您是皇帝,有些事情不需要听从别人的。别人的话只是个参考,最后做主的还是您自己。如此也好,我就不用担心了。” “什么,什么担心?”晏滋好奇,自己治国与他有何关系,但是白骥考也没多说。 晏滋疑惑的看了好一阵,也不再与白骥考多说,而是笑着看向他的身后。白骥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盛临圣,看两人的表情应该是在一起了吧,难怪晏滋会在宫门口出现,原来是约好了的,是自己多想了。看来她的人生就像处理朝廷大事一样再也不需要一个可以作参考的人了,因为她已经可以一个人处理感情的事情。 如此也好,是吗?白骥考扪心自问,虽然笑得很灿烂可心底里总是荡漾着怪怪的滋味。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七章公主耍泼)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别有用情 滴答,滴答,滴答…… 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窗口洒将下来伴随着水滴声一点点的落入人的耳膜,明和公主眉头微蹙不情愿的挪动身子,试图逃避阳光的刺激。 偏偏的这个时候又有微笑的动静窸窸窣窣的传来,万般无奈之下才睁开眸子掀开被窝瞧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是一位宫女在打包自己的东西,宫女?打包?这是要偷东西? 明和公主瞬间神经一紧,从床上跳起,来不及穿鞋直接光着脚丫站在宫女面前,将其拦住。 “住手!你这个小偷居然趁着本姑奶奶睡觉的时候偷东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来人啊,来人!” 宫女急了,赶紧解释“哎呀,公主您误会了。奴婢是陛下派来伺候公主搬家的,这些大包小包都是要搬到公主府去的。只是瞧您睡得正香不敢打扰所以一直悄悄的进行,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开门一看。” 说着宫女放下包裹,将门打开,这么一看才发现门口站着好多家丁模样的人,他们个各站两排一直呆在外面,看见门开了,才齐齐下跪高喊“明和长公主万福。” 这一声声铿锵有力精神饱满颇有小朝廷的感觉,叫明和听了心里大爽,瞬间觉得自己是站在了万人之上,终于有一次轮到她仰望众人了。 看来是昨日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如此甚好,她的好日子总算来临了。不过高兴归高兴,可不能让别人看透了。明和故作茫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这些人要叫我公主?是他们睡糊涂了还是我没有睡醒?” 明和呆傻的模样倒是把宫女逗乐了“公主呀,当然是陛下赐封的呗。陛下圣旨可都已经下来了,而且都昭告天下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您是公主了,这还能有假。若是您还没睡醒的话那全天下的人岂不都睡糊涂了?” 噗嗤,明和一通大笑,心中大块,没想到这丫头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嘴皮子还挺巧,说的人心中舒服不已。 “好吧,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你们都搬吧。” “是,公主。”宫女的又一声公主弄得明和心怒放,所有的困意全都一扫而光。接着宫女一个眼神,门口的家丁进屋里搬东西,宫女则是伺候明和更衣洗漱。 没一会的功夫已经全部打包好,去了公主府。说是公主府其实还是她的国姨府,只是门口牌匾换了,换的更大更耀眼,上面醒目的公主府三个字直叫人心情大好。她这费心费力为的不就是这三个字吗,至于住在何处又有什么关系。 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只要她这个公主货真价实即便是住茅草屋也叫人羡慕。 “云儿,府里的所有你自行打点吧,替本公主把府邸管好,本公主现在要出去玩耍。”在入府的路上主仆二人已经熟悉,那宫女叫云儿,是徐掌事身边的跟班丫头,机灵的很,而且跟着徐掌事也是见过世面的。所有晏滋才把她赐给明和做跟班,可以有个人提点。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陛下可是吩咐过奴婢要好生伺候着,可别跑远了。”云儿在后头叫唤,本来她还在明和身边,谁这知道这长公主跟陛下一样调皮,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已经走远了,只能提高嗓门喊。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很快回府好不好?”明和敷衍的说着,一边高喊回应云儿的话一边快步往外跑,像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一样。 云儿没办法只能摇头,明和一路跑跳着又回到了皇宫里,这个时候晏滋正好下朝,就在宫门口看见了明和。明和快步上去行礼。 “陛下” 晏滋瞧了瞧她的衣着打扮,露出满意之色“恩恩,今日的打扮还算像话,看来云儿伺候的不错。行礼也规矩多了。怎么新装修的公主府不呆又回到皇宫了?看来姨娘是喜欢皇宫多一些。” “哪能啊,皇宫虽大,但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的。我过来只是想跟陛下说说话。听说昨日我大闹朝堂弄得陛下很没面子,所以今日特来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赐罪。” 明和低着头态度诚恳的跪在晏滋面前,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偏偏这“孩子”还是当姨娘的长辈。晏滋看到哭笑不得,她的长辈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还真是有些不自在,不过想想姨娘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也还是年轻人,有些幼稚的举动也在所难免。 “起来吧,你昨日的那番话也不无道理,说的满朝文物哑口无言,朕也是听得大爽。你做的很好,没有什么错的,快起来吧。”晏滋也很久没有这样口无遮拦的跟一帮男人这样说话了。 地位高了之后顾虑就多了,有些事情不能不考虑大臣的意思,虽然自己是最终决定者,但其实并不那么自由的。任何决定还是得有个理由不可,但姨娘的那番话的的确确是大实话还让一帮男人哑口无言,晏子润身为女人难免就为其感到高兴,感觉自己也大出一口恶气,所以并不责怪姨娘,还亲自搀扶起身。 听到这番,明和总算放下心,又露出笑脸不客气的拉着晏滋的手,还像小时候那样带着她往宫外走。 “你这是要带朕去哪?” 晏滋被生拉硬拽的出了皇宫,今日特别打扮了一番,本是另有约的,没想到宫门口遇到了明和。晏滋羞得出口也就没告诉她,谁知道明和临时约自己出宫,也不知道去往何处,晏滋心里又纠结又抗拒,身体却不得不跟着去。 明和心情大好,带着晏滋到处游玩,穿街走巷的居然到了城门口,这是要去郊外的。可是郊外人烟罕至去哪里做什么。晏滋终于停了脚步,决定好好问问明和。 “姨娘,您带朕去郊外作甚?” “去玩呀?城内闹市都已经玩遍,偶尔走走人烟稀少的地方才能更贴近自然。这里风光也是一样的无限好。另外我其实也是藏了私心,这些日子以来只有你是我的亲人只能与你说说心里话,所以才带到城外人少的地方。” 明和委屈满满的看着晏滋希望她能够听自己说说心里话。 晏滋也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想说,却又无人可说,姨娘应该就是这样的心里,所以也不抗拒,继续往前走。 明和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这里的草草还有路,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这里的路我走过不下数十遍了,这是一条官道。第一次走的时候是你娘当将军夫人的那一刻,她终于当了正室扬眉吐气了,可我的父母却已西去。几个亲戚把我推来推去推到了你娘那里。这是我第一次走的。第二次是你当了皇帝赐封一帮子亲戚,我才又走了一回。第三次是你把我们贬出都城,又走了一回。第四次则是乞讨无门被打得爬到都城,所以又爬了一回。这里有我太多的悲欢离合了。” 说到这里,经不住哽咽,明和叹息着蹲下身触摸这条官道。这里看上去荒凉无比,可充满了无数回忆,轻触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自己爬过的余温,那个时候活得当真不如一条狗。可现在好了,当了长公主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这条路是入城的必经之路,晏滋又何尝不是在这里洒下了悲欢离合,第一次走是父亲打了胜仗,她和母亲被接回城。第二次则是自己出塞和亲,多少人跪送唯独不来父亲母亲。第三次便是英姿勃发铁骑踏入皇城。 这条路上有过的简直太多太多,它是亲眼见证了一切的。 因此晏滋也感慨万千随着明和一起走了一遍这条路,可这条路实在太长太长,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不少,转眼就到了正午,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四下并无小摊。两人只能继续往前走,因为在这条路上在靠近另一个县城的附近有不少的小摊。 所以又往前走了几步,谁知道率先看到的居然是那家酒楼,是晏滋赐给不语的。可事情过去之后不语还在不在此处,门是打开着的,就是不知道还有人不。 晏滋犹豫着看了一眼那个酒楼,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但是明和不管“陛下,我们就去这里吧。这里看上去干净,应该会有好吃的。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吧。”明和拉着晏滋的衣袖撒娇。 晏滋有些反感,却又不能跟她说起,只能好言相劝试图劝她换一个地方。但是明和就是不肯“我不管我不管陛下。不管这里有人没人只要有厨房有菜,我可以自己做。陛下咱们进去吧。”明和生拉硬拽拖着晏滋往里走。 里面装饰还是一样,尘土全无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打扫,只是这么大的酒楼怎么经营也该有人进来,怎么会弄成荒无人烟的地步了。晏滋好奇的四处打量,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去看,是不语。不语见到晏滋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随后还是挤出笑容上来行礼迎接。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八章别有用情)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事后不语 “陛下,这位是?”本想端庄上来行礼,可到了楼下才发现只知道晏滋,并不知道明和是什么身份,颇有尴尬。 “朕刚封的明和长公主。”晏滋解释道。 不语又上去把礼数补上“公主”。 明和公主笑着上去搀扶“起来吧,这是在宫外不需要这些礼节的。姑娘如此温文尔雅倒让我这个当公主的自愧不如了。”明和笑得尴尬,眼眸里全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但晏滋并不如此认为,她与不语打过不少照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清楚地很,不行礼也就罢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只是这么一行礼反叫人恶心。盛临圣又不在这里装出这些给谁看。 “哼,你倒是礼数周全的很,怎么当初朕就没有发现呢。”晏滋双手叉腰鄙夷的说着,眼睛却看向别处,准备寻一个角落坐下。 不语浅笑,她知道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知道现在是难以叫人信服的,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当初的确是民女识人浅薄不知陛下的难处,做了不少愚蠢的事情。直到听了盛大哥的解释才幡然醒悟,很多时候眼睛也能欺骗人。人是复杂的,一个人的好坏并非眼前看到的那样。这些日子一个人在这里想了很久才终于明白过来,但愿现在的醒悟不算太晚。” 不语巧妙的解释了来龙去脉。 晏滋还是不太相信,这样固执的女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通的,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但嘴上不是这么说“好啊好啊,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朕贵为皇帝也不会和一个知错能改的人计较。这家酒楼依然给你,望你好生经营。”既然不语并不表现的那么尖锐,晏滋也就给她面子不与说破,只当是真心改过吧。 晏滋又看了看这家酒楼,干净倒是有,不过也多了几分清净。这么干净的酒楼居然没人光顾,这只能说明不语是把这里当成栖身之所了但不一定是用作生意可能是当成一个家了吧。无所谓,既然都说了要送给人家,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晏滋有些坐不住,尽快离开这里,实在无心与那恶毒的女人呆在一起,更别提是吃饭了。但明和似乎对不语十分喜爱,硬是要拽着晏滋留下。 “滋儿,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没有人也无妨,只要吃得开心就好。你瞧瞧这里四周没什么摊子,偶有几个也是茶摊,我们已经走了一个上午了也该吃点东西了,否则回去可就没力气了。” “你……” “姑娘,给我们炒几个小菜吧。我们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不管什么菜,能吃就好。”没等晏滋拒绝,明和已经对不语吩咐起来。 奇怪的是不语也没有拒接,而是立刻答应下来,然后去后厨忙活了,晏滋没有办法只能留下吃饭。没多久的功夫几道家常菜已经上桌,不论是色还是香都是极佳的,看来的确是了功夫。 晏滋率先举筷夹了一些,送入嘴里慢慢品尝,当真是好吃的很。这下色香味都有了,与之前相比她的厨艺的确是进步了。看来这丫头真的有细心专研过菜谱,难道真是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了? 晏滋大为惊讶的看向不语,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脸颊上眼神中充满了对不语的赞叹和不可置信,虽然很想极力掩饰这种神色但因为目瞪口呆没能较好的转换神色,叫不语和明和看了去。 明和笑道“看来姑娘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也不知道是师从何人竟然连我们陛下的胃都套的牢牢的。我也要尝一尝。” 听到他们这么说,不语也高兴坏了“既然喜欢就多吃些,我再去弄几个汤。” “好呀好呀,谢谢姑娘了。”明和高兴不已,不语立刻去后厨忙活。 晏滋简单评价了一下“菜肴倒是不错,看来是有些进步的。”就是不知这背后有什么目的,这些话晏滋没有多说,只是低头吃饭。 明和倒是兴奋不已,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兴奋,感觉今日除了走了半天的路之外没什么可兴奋的,居然能够滔滔不绝说出一堆的话,吃东西喝酒什么的也是很快乐的样子。咕咚咕咚就是一通狂喝,一壶酒半壶已经没了。 晏滋看的诧异“你今儿是怎么了,何以高兴成这样?还有,这是酒不是茶,你慢点喝。” 晏滋没拦住,明和已经将剩下的半壶酒也倒进肚里,接着打了饱嗝,吐出来的都是一股酒臭味,舌头也跟着打起圈圈。 “我说,这个,这个酒啊,它是,是,是什么来着?”明和踉跄着站起身子很想跟晏滋分享自己对酒的评价,可不知为何嘴巴不听使唤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 而这个时候不语已经端着菜汤上来,见明和已经喝醉寻思着要不要去弄些醒酒汤,就在转身之际瞧见了许久未见的熟人。 是盛临圣,他怎么来了?不语震惊,自从自己犯下大错之后盛临圣就不曾来过,今日突然到访叫人喜出望外,但同时又担心来看的并非是自己而是身后的晏滋。 所以喜悦的心又降了一度“盛,盛大哥,你怎么来了?”不语收起喜悦的心,客气上去迎接。 盛临圣点头示意对她的招呼,随后绕开不语直接走到晏滋面前,晏滋也很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同时也想到今日本来约好与他出去游山玩水突然被明和拽走还没来的解释,看到盛临圣来又高兴又害怕,害怕他生气。 语气里难免有些不自信“你,你怎么来了?”晏滋有些愧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在盛临圣并不生气“我在宫门口等你,许久不见你来,听说是到了这里就过来看看。饭吃饱了吗?”说话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种类倒是挺多的。 明和一听到谈论饭菜又忍不住要插嘴“吃饱了,吃得好饱好饱,你可不知道这饭菜有多好吃。别看它普普通通的没皇宫的饭菜精致却是吃着最舒心的。皇宫吃东西太讲究喝什么酒要配什么菜什么样的坐姿,这样过日子太别扭了,整天就好像在戏台上一样。倒是这里吃着开心多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久就吃多久只要开心就好,没人会在意你吃的怎么样做得怎么样。盛将军,你要不要也来尝尝?” 盛临圣这才想到了不语,她一个人在这里的这些日子看来是有些长进的,从菜肴和食客的角度来看都是用心的,看来是真心悔改了,盛临圣心里也安慰了许多。 “在这里过得还好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跟大哥说,大哥永远都是你的大哥,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嗯,知道了,哥哥,谢谢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语差点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热泪盈眶,脑海里忽然又想起了芳儿的话。 她虽然可恶可有些时候说的也是大实话,的确盛临圣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也的确对他的女人好他才会对自己好些,这算不算是爱屋及乌。 对晏滋好,他才能注意到这些,才能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的疼爱着,若是对晏滋不好他是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这个世上还有一种爱叫单相思,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怪不得别人的。 不语激动满满的看着盛临圣和晏滋,晏滋也在看着他们两个,三个人异样的眼神在中间流动,场面颇为尴尬。 这个时候明和过来凑热闹,谁知道一个踉跄没站好直接扑在盛临圣肩上,差点就滑下去,盛临圣一个眼疾手快将其拦于怀中,想搀扶着将其带到椅子前。 谁知道怀中的人儿烂醉如泥怎么都拖不动,颇为吃力。 他当然拖不动,有句话叫做永远叫不醒的都是装睡的人,同样永远拖不动的都是装醉的人。被宽大的胸怀拥抱着,她哪里舍得这么快就醒来。 怀中人儿勾唇偷笑,接着盛临圣肩膀的遮挡肆无忌惮的露出邪恶的笑容。 “算了算了,把她抱走吧,我去看看前面有没有马车,雇一辆回宫吧。”晏滋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的姨娘醉的不省人事,等她酒醒再走要到第二天了。 盛临圣也没有办法,她都这么说了只好这样“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盛临圣将明和抱起,走出酒楼。”不语忧心忡忡的盯着,虽不跟出去却还是不放心的在楼上看着,不小心竟然发现了明和邪恶的笑容,吓了一跳,想尽快关上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惜响亮的关窗声出卖了她,明和已经明白了,眼神瞬间变得凶狠犀利。 三人一前一后到了酒楼拐角处的树荫下,晏滋才发现原来盛临圣是骑马来的,只可惜只有一匹马。晏滋看了看盛临圣和明和,只能让他们先走,自己另外雇车回去。 盛临圣心里难受,不知道自己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晏滋是何种滋味,他又怎么舍得抛下晏滋自己先回去了。寻思着让晏滋带着明和先走,反正她也会骑马,谁知道怀中的女人跟狗皮膏药似的根本撕不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惹得她不高兴了居然又哭又闹还对盛临圣撕咬捶打。 晏滋看着心中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垂头丧气的让他们先走,自己随后就到。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四十九章事后不语)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章 倍感孤单 宴滋无奈的望着这空旷的大地,瞬间又觉得是一个人了。脚下宽敞的路啊该何时才能走到。宴滋冷然一笑将手里的大锭银子扔在了地上。 都已经是一个人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雇了马车也是一个人走也是一个人,何不走着回去,望望沿途风景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知哪来的想法竟然促使自己这么做了。 就这样一直走了好几个时辰,临近黄昏才终于走到了宫门口,这个时候已经浑身香汗淋漓,额前碎发牢牢的贴在脸上显得十分狼狈。不过一路走来想了太多之后心情也变得好些了,宴滋忽然明白刚才那种奇怪的味道,应该是吃醋了吧。 盛临圣不是那样的人,当初芳儿跟不语如此纠缠着不也是一心向着自己嘛,这次也不会例外的,是自己多想了。这么一想,宴滋又忍不住偷笑起来,觉着自己竟然也犯了一般人该犯的错误,还以为自己是可以深明大义的原来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罢了罢了,不去想了,若盛临圣真的心里还有自己会来寻找的。宴滋这样安慰着自己,回了寝宫,今儿正是徐掌事前来伺候,瞧着他们的陛下如此狼狈不由得一阵忧心。 “陛下这是为何,怎么的如此狼狈?” 宴滋笑道“不为何,不过是走了一些远路子。徐掌事近日不是忙着各司的事情嘛,怎么的还来这里伺候着。朕不是准许你不用来,只要安排一聪明的丫头过来就好。” “哪成啊,自从甜儿……”说到这里,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改口“奴婢不放心着,还是亲自过来伺候着比较舒心。再说了,跟了陛下这么久的日子,也是清楚陛下的性子,新丫头过来还得磨合实在太麻烦。” 宴滋微微一笑“你呀就是这幅劳碌命。当了好些年掌事了也不懂得变动叫别人去做。不过说真的,朕还真喜欢你伺候着。” 这些话听得徐掌事心中大块,做了大半辈**女了从一个小丫头到大管事也是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有些主子好点的就把你当人看不好的就当狗一样使唤。但说到底都是主子即便再好脾气的主子也得小心伺候着,因为宫中规矩众多,奴婢们的一个小错误很可能让主子丧命,所以徐掌事特别的谨慎。 不过这位主子不同,她既不介意前朝的奴仆便证明是个心慈的人,又许是她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所以没那么多明争暗斗。跟着她也就省了不少心,才觉着这些年过的特别滋润,像是上天赐给了她一个美满的晚年。 所以徐掌事对宴滋都是格外的尽心尽力,因为一切幸福的日子都是她赐给自己的。 徐掌事满怀着感激的心情为宴滋准备沐浴的温水和干净的衣衫,一举一动都格外的慈祥就像母亲给自己的孩子洗漱一样。自然而然宴滋也就对徐掌事多了几分好感,在温暖的玫瑰浴的冲泡下整个人也舒心了许多,心里的防备渐渐卸下。 “朕呀刚从外头回来,散散心。你是不知道外头有好,有时候吧人多了反而解决不了,七嘴八舌的烦死人了。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思路清晰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就想的清楚明了了。”宴滋开心的说着,肌肤上的小水珠也开心的蹦跶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欢快可人,就是普普通通的玫瑰瓣也带了灵气一般。惹得宴滋生出孩子般的天性,拨弄着温水戏耍瓣。 徐掌事也乐不可支,以前是她看走了眼,还以为这位女帝是个狠辣的人,殊不知也有纯真的一面。 忽在此时,小宫女来报说是盛将军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宴滋差异,顾不得满身的瓣,转过身去质问小宫女“既是等候多时为何才来禀报?” 小宫女微抿芳唇,心中委屈“是,是盛将军不让禀报,说是等您洗完。” “等?”这个字倒是极少出现在盛临圣的嘴巴里,以他的性格有什么事直接就进来了,就是在朝堂之上也是不见他下跪的,今日居然用了这个字,倒真是稀奇的很。宴滋挪动着嘴巴细细拒绝着这个字眼,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字一样。 默默的念叨了几遍之后,忽然嘴角上扬,勾起春意,赶忙让徐掌事伺候更衣。徐掌事是宫里的老人了,姑娘们的表情她都看得明白,宴滋也不例外,只是也跟着害臊起来,半低着头娇羞的给宴滋梳理打扮。 许久之后才搀扶着宴滋出去,见到盛临圣之后微微行礼,就识像退下。 宴滋笑着看向盛临圣忍不住调侃道“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就客气起来了,居然还学会了等,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呐。” 盛临圣也跟着轻笑,顺势打趣道“那么陛下可喜欢微臣这个变化?” “不喜欢。”宴滋直截了当的反驳了。 “为什么?”盛临圣有些尴尬,他好不容易想客气一下却叫宴滋猛浇了一头冷水,接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了。 “这不是你的性格,以后人家的东西还是不要学了。有什么就直说吧。”因为这些话像是从白骥考嘴里吐出来的,宴滋倒是时常与他打趣,只是盛临圣不适合这样的话语。他还是保持之前的性格比较好,只是今日突然的转变也不得不让宴滋心里起疑,是否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又或者我有事相求。 “你怎么忽然这样说话,是否有事相求?真的姨娘呢,可是平平安安送入了府邸?” “对,已经送到了。到了之后我就急匆匆赶到皇宫,那个时候侍卫说你还没回宫,我就驾马去寻,谁知道没找到,再回到皇宫听到宫人说你在沐浴更衣的消息。就匆忙过来了,听说你是走来的?为何不雇马车?” 盛临圣有些心疼,语气里充满了急促和暧昧的责备味,他真恨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宴滋,竟然叫她一个人走来,那路程得多远,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脚有没有事,即便没有事情也让自己很自责。他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受委屈,这是他保护不利,师父师母在天看见非得伤心死。 “你的脚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盛临圣真的很担心走了这么久脚上气泡之类的,但当低头看时才反应过来宴滋已经穿严实了哪里能看到。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没事,我走的比较慢,边走边看风景,感觉还不错。许是那个时候我已进城了,所以你没看见吧。”宴滋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看着盛临圣,他为何这样盯着自己的鞋看,难道这双鞋不好看吗? “怎么了,这双鞋不好看吗,为何这样看?”这样死死的盯着弄得宴滋有些尴尬,只能一步步往后退,谁知道盛临圣居然一步步往前走,就像是饿虎一步步逼近自己,弄得宴滋颇为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门口值班的宫女也是看的羞意浓浓,纷纷捂着脸遮羞却又故意张开几根手指,透过这点空隙偷偷看。 宴滋被那些宫女的偷笑声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身子也有些僵硬,只是不知所措的往后退都忘记如何反抗也不懂得怎么反抗,毕竟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宴滋有些急了。 谁知道盛临圣并没说什么只是抬眸一笑,露出邪恶的眼神,然后一个用力将其横抱起直接送入寝宫。宫女们见此更加揣测不断了,羞涩怪异的笑声也更加响亮,甚至大胆的还想偷偷的探头进去瞧个究竟,谁知这时门彭的重重关上。 反应要是再慢一点脑袋都被挤掉了,宫女吓得脸色惨白,拍拍胸口不停的做深呼吸,幸好幸好,幸好反应快否则小命就没了。 彭的声音也让宴滋一阵悸动,这是几个意思,看着盛临圣一直抱着自己往里走,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瞬间各种杂念也涌上脑袋,整个人像泥鳅一样动来动去试图从盛临圣怀里挣脱。 但盛临圣抱得死死丝毫没有给这个机会,一直到了龙榻上,才轻轻的将宴滋放到榻上。宴滋一上榻就下意识的扯过被子,因为不太确定盛临圣究竟要干什么,所以不能贸然出手否则两人的关系会更尴尬的,或许只是自己多虑了,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呢。虽然极力的为盛临圣辩护,可为什么越看他的表情越觉得不像有什么好事发生。 宴滋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没有底气,只能一点点往榻里面挪动。 见此,盛临圣忍不住大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脱下她的鞋给她揉脚。 倒是挺舒服的,食指与中指拿捏正确力道恰到好处,整个揉脚的过程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从脚底贯穿全身,叫人酥酥麻麻没了抵抗的力气不说还是想要想要的那种,真希望盛临圣永远都不要停下来,继续给自己捏脚。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还有面前的男人是盛临圣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从今天见到面到现在就一直没正常过,这是在做梦吗?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章倍感孤单)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一章 掌上明珠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宴滋实在控制不了内心的疑问要追问到底,若是不弄个清楚难以安心。 盛临圣终于停下手深情的看向宴滋,一点点站起身子沿着龙榻坐下,脑海里奔出今天的画面,他把醉意浓浓的明和横抱着去了公主府。本是好意关照一下,谁知道醉了的明和死死的拽着自己根本不让走的意思。 起初还以为是醉糊涂了,后来不经意的发现她是装醉。盛临圣在抱着她进房间时没叠放好明和的手,让其自然垂下差点就撞了门框,当盛临圣反应过来去看时正好发现这双手敏捷的躲闪。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盛临圣也是一下子就反过来的,这种极快的反应速度哪里是醉了的人能够懂得,何况真正醉酒的人即便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也是感觉不到疼的,所以盛临圣立刻就明白过来。 气愤的将明和扔在床上准备离去,谁知道明和立刻跑上去抱住他不让其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狠心,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明和不解,反问盛临圣。其实内心里更不解的是像不语这种女人都可以成为他的义妹,为何她什么都不是。 “你还好意思问!”盛临圣也是怒不可遏,若不是她装醉,他也不会抛下宴滋一人。若不是她缠着宴滋,这会应该是他们游山玩水的时间,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盛临圣心里难过。好不容易跟宴滋和好想好好的度过这些良辰美景却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或事从中破坏,总觉着是老天爷的不公平。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明和振振有词。 盛临圣更是怒到了极点,本以为这位长公主会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一样的,这个时候再看她的脸瞬间觉得恶心。盛临圣掰开她的手努力从这里离开,但是明和也是铁了心不让他走。 “你知道吗自从在那次国宴上看到你的表演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可那个时候胆子小而且也没有单独的时间告诉你,所以一直压抑在心里。我以为尽量不去想就会慢慢的忘记你,谁知道越是不让自己去想就越发的想得厉害,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你知道吗,其实我才是真真爱你的人,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言语间,明和回忆起了很久之前的那次国宴。她还深刻的记得那个时候宴滋让文武百官各出节目,当时就有盛临圣的表演。他指挥的兵马雄姿英发威武壮观,叫人看到了泱泱大国的英豪风范。 他的出场叫无数小姐夫人尖叫,当中也包括明和,那个时候她还是国姨,刚与夫君合离不方便显露出来,但是双目却已深深的黏上了他的背影。 只是后来白骥考的鬼怪戏法表演将他的光彩压得死死没人注意到盛临圣,只有她一直注视着他,所以明和认为只有她才是真正爱着盛临圣的。 “你还记得那次的表演吗,我一直在看着你,只可惜你的眼里没有我。”明和失望的说着,双手还是紧紧抱着盛临圣,她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把。 但是盛临圣可没这个心情听她说这些,眼前的女人居然为了跟自己说这些装醉,这些手段真叫人恶心。会使用这些手段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不起,明和公主,若您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告退了。”盛临圣狠狠的掰开明和的双手,但是明和就是不肯松,无奈之下他只能使用武力挣脱。 “你!”明和很愤怒,他竟然对自己动武,但还没等自己说完话,又一记猛锤砸来,整个人瞬间晕厥过去。 “啊——”这一幕恰好让送醒酒汤的云儿看见,还以为盛临圣对他们家公主怎么了呢,吓得瞬间大叫,尖锐的声音都快刺破耳膜了。 盛临圣一个移形换影的动作迅速到了云儿面前,云儿害怕的紧赶紧闭上嘴巴。盛临圣没对其多做解释,只是少有吩咐“照顾好你家公主,她太累了睡着了。” 云儿也不知道这话真假,也不敢问,赶忙点头。盛临圣这才走出公主府去寻宴滋,之后就有了上面的情况,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宴滋。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和好才不能让不必要的人打扰,盛临圣故意隐去了这些,想着对宴滋更好,用更好的真心让她明白自己的用心。 但是宴滋不知道,也习惯了他的孤傲冷,因为两人都是一样的性格也就不觉得怎样,这次忽然变得这么温柔,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宴滋差异的看着盛临圣,试图从他的脸上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但始终没有。反而冷不防的被盛临圣紧紧搂在怀中。 强壮的胸怀加上炽热的鼻息将宴滋暖到融化,整个心仿佛都要化了一般,宴滋瘫软的躺在他的怀中,任由盛临圣抱着自己也不反抗。 此时的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兴趣反抗,只觉得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脸上又不自觉的发烫,内心里都搜索不到反抗二字。 就这样由着盛临圣抱了好一阵子,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竟被盛临圣背起,稳稳的贴着他的背。双脚也是稳稳的架在他的双手之间,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的宴滋已经被盛临圣背起走出寝宫。 门口值班的宫女们瞧见了又是一阵暧昧的偷笑,笑的宴滋脸都发烫了,但是盛临圣不在乎,他们两个从小玩到大关系非比寻常,寻常人又如何能懂,所以不在乎这些。 倒是宴滋显得尴尬不自然,低声轻轻责备“你这是作甚,揉个脚还关着门,带我出去玩耍也不至于要背这么肉麻。我自己走便是了。” “不!”盛临圣坚定的认为背着才是最有诚意的“你已经走了太多的路,我们也走了不少的弯路。这一次换我背你,这样我到哪你就在哪,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至于关着宫门嘛当然是为了给你这个当皇帝的面子。难道要让宫女们看见你光脚的样子吗?这要是传扬出去也是不好的。” “切,你这样关着门让人想入非非传扬出去更不好才对!”宴滋才不会单纯的听不懂他的话中意思,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叫人家想入非非。虽说女帝的身体不能让外人看了去,不过宫女们是贴身伺候的当然是例外,他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不知为何明知道是胡说八道的话听了还是觉得倍感温暖,好似一颗小太阳照耀着自己。 盛临圣回头一笑岔开话题“走吧,我带你去逛逛,你已经一个人走了一天了还没好好感受两个人的风景。知不知道有时候两个人看到的风景跟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走,我带你去。” 盛临圣紧紧的背着宴滋带她出宫看外头的风景。 后头宫女们又暧昧又羡慕的望着互相嘀咕着。到了宫门口又见白骥考,他还是那样昂首挺胸的站着,只是眼神中好像多了几分哀伤,面容也比之前更加的憔悴了。尽管宴滋不想留意的,但这么明显的变化还是叫人过目不忘。 终于,她还是要求盛临圣把自己放下来,盛临圣知道她有话要对白骥考说,不勉强,小心翼翼的将美人放下。 宴滋侧头浅笑,一步步朝白骥考走去,白骥考微微行礼“陛下”。 “白大人近日是怎么了,怎么的越来越憔悴了,焰裳没照顾好你吗?”说这些话的时候宴滋心里也多了几分五味杂成,总有一种愧疚感在隐隐作祟,可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着今日是没心情说笑的。 “没什么,许是太累了吧。”白骥考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往盛临圣处看了看,什么都明白了,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而自己也不会再有机会的了。今日的白骥考显得特别疲惫很想尽快结束话题。 宴滋听得出来,只是还是有些诧异,他这些日子的确变化很多,平日里爱说笑厚脸皮的男人现在变得死气沉沉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只知道已经有一阵子时间了。最初还以为过几天就会好的,没想到一过就是一阵子,至今也不见好转。 反倒是盛临圣看上去更显亲切了,宴滋抬头看了一眼盛临圣,他是寡言少语惯了,若是他变得沉默也不会让人这样乱想。偏偏是白骥考,难免不叫人担忧。 “看陛下这身打扮是要出门?那卑职就祝陛下玩的尽兴,毕竟岁月有限,玩乐还得趁早。”白骥考淡淡的说着,听不出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高兴的。 宴滋点点头也不想多说,既然对方都不愿意与自己说话,也没必要再说下去,转身挽起盛临圣的手跟着一同出宫了。 宫外是一片世界,她已经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了,只是今日略显不同,大概是盛临圣在身边的缘故,总觉得看到的一切都是精彩纷呈的。 忽然,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紧接着天空闪烁着各种美妙的烟,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很美妙,当真是大自然的发钗,堪比世间珠宝。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一章掌上明珠)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二章 情比金坚 “当真是美妙的很啊,漫天的烟可是比皇宫的珠宝漂亮多了。”晏滋像孩子一般笑得灿烂,伸出手去好像触摸那些烟,却也知道是抓不住的,即便只是抚摸着空荡荡的影子也是乐得自在。 看到她这么开心,盛临圣也是幸福的笑了,许久不见她这样对自己笑了,这种感觉真好,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不禁伸出手去触碰她的手,将那双嫩嫩的小手紧紧握紧放在自己的胸口。 “烟是天帝的掌中珠,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把你放在这里,它的每一记跳动都是因为你。”盛临圣紧紧的将晏滋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温柔的搂过晏滋的腰,将其靠在自己的怀里,细听心跳声。 心跳声扑通扑通,天上烟噼里啪啦,隐隐的就感觉是一个声音,好像心跳声与烟都合为一体了,然后紧紧的被自己拽在手里。 晏滋想的出神也看得出神,从不曾听人这样对自己说过话,这些话听在耳里叫人羞涩却又心里暖暖,能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静静的静静的,两人看着烟聆听心跳声,仿佛天地万物都合为一体,他们二人也渐渐的成了一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回去了,明日还要早朝可不能逗留太久。虽然都有些依依不舍但想到早朝之上还能再见面便也就开心了。 美好的夜幕就这样随着二人的离开渐渐的陷入沉寂,最后又一点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这样又开始了。 “……” “……”早朝总是免不了各种争论,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到最后便是晏滋一语定论,这些事情都解决完的时候便是退朝之时。这样一个早上差不多接近尾声。 晏滋匆匆忙忙的换了便装准备出宫,谁知明和忽然过来,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晏滋不得不忍了性子萱她进来。 明和一进来就哭闹个不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一阵哭啼,好像很委屈的样子“陛下,陛下,呜呜……”梨带雨般。 晏滋赶紧上去安慰“怎了?姨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受什么委屈了?” “不是,真要是我受了委屈也就罢了,偏偏不是如此。昨日本打算与陛下出去游玩不曾想喝醉反添麻烦,心里越想越自责想请求陛下的原谅。陛下您能原谅我吗,我不是故意要喝醉的,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不小心喝醉了,还麻烦了盛将军抱我回府,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请陛下原谅。” 国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来说去都是请求晏滋原谅之类的话,可这些在晏滋看来就是小事一桩哪里用得着这般哭哭啼啼的。 姨娘是把这件事看的太严重了,反弄的自己左右不是“好了,姨娘,事情都已经过去,朕不怪你便是。” 晏滋这样说,希望姨娘心中好受些。但是明和好像自责很深的样子根本没有舒畅些“不不不,我还是很自责,即便您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了我,我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本来盛将军是来接您的,只因为我喝酒误事害的您一人回了皇宫。一个人的滋味我是深有体会的,所以一想到陛下一人走来就觉得心中难受。陛下请相信,我跟盛将军并没什么事,而且盛将军是个好男人。虽然我与他交到不多,但从昨天能感受到。他抱着我的时候小心翼翼,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我,生怕我出了什么事。之后到了府邸还轻轻的放我在床,吩咐宫女悉心照顾,等一切都妥当了才悄悄离开。这些我之前还不知道,直到听了云儿说起才发现将军真是个好男人。陛下有这样的贤臣也该是高兴的了。只是我还是有些自责,这一切本该是属于陛下的,却叫我不小心……我怕陛下误会,所以特来解释。” 国姨又是说了一些抱歉的话,但是长长的话语里感受不到任何抱歉的意思,倒是对盛临圣对自己的照顾各种的添油加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炫耀的。 事实就是如此,她就是来炫耀的,否则也不会大清早的不懒觉跑到这里来,只是这番炫耀隐藏的极好,表面上看明和泪人,委屈满满悲痛不已好像自责很深的样子。 晏滋也听明白她根本就是在炫耀盛临圣对她的好,心里一万个不是滋味,可总觉着姨娘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平日里说话做事就是这样颠三倒四毫不靠谱,这次许是真的想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夸赞盛临圣的好吧。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晏滋一定会大怒,只以为是自己的姨娘说的,她平时的为人处世就是如此也就没怎么在意,何况昨日盛临圣对自己极好,她能够感受到他的真心,也就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大动肝火。 “行了,姨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朕哪里会怪你,不过是小事罢了。看你今日憔悴的样子许是还没休息好,这样吧朕派人送你回府好生歇着可好?” 说着就要开口命门口宦官把她送回去,谁知道明和立刻就拒绝了。 “不,不行!虽然陛下宽宏大量的原谅了我,不过我这心里始终不舒服。我要诚心的向陛下弥补我的过错,为了这次的弥补我已经做足了准备。已经包下了整家酒楼,就等着陛下前去了,这次我保证不喝酒只吃菜,我们吃个高兴,把昨天原本想做的事补足好不好?” 明和说的心怒放,满心期待的看着晏滋,好像真的很想去一样。 晏滋有些为难,今日与盛临圣约好在先,若是拒绝岂不伤人,偏偏半路姨娘非要拉扯自己出去,又该如何? 想了想,还是决定拒绝了姨娘的好意“姨娘不必破费,朕已经不会对你生气的,您也不必自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朕约了人,时间快到了,得先走了。” “约人?谁呀?盛将军吗?”明和先是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露出笑容“那最好不过了。昨日将军这样尽心尽力送我回来还没好好感谢人家,今日正好把他也请来聊表谢意。如此陛下既能见到将军又可以让我好好的弥补一下,岂不一举两得?” 明和说的十分美好,晏滋可不喜欢这样,偏偏在这个时候盛临圣已经进来,看见明和在场也是一阵不高兴,脸瞬间僵化。 明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乐呵的上去招呼,盛临圣也只能当昨日的话都是醉话,假装不知道,点点头就了事了。然后尽快忽略明和的存在走到晏滋面前继续说起今日的安排。 “……” 说的十分热切,安排也十分完美,就是明和这样的局外人听了也一阵羡慕,多么希望那个人就是她,盛临圣陪着她游山玩水,偏偏不是这样。 盛临圣故意放大声音背对着明和与晏滋讨论,故意要将明和踢出局外,但是明和才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打发了。 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上前说起“将军的安排极好,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游山玩水可好?我觉着都城的变化很大,好多熟悉的地方又换了模样,好想去看看,不如我们一起吧。昨日将军送我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这次一定要补上。算我请你们吧,好不好?” 明和眼冒金光,让人看上去好像是因为这些活动而兴奋,但盛临圣知道她的心计绝不是一般的深沉。盛临圣很排斥,已经从委婉变成直言,直接就拒绝了。 “不好意思,公主,是我先约好的。如果你也要相邀请改明日吧。”盛临圣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明和的邀请就是**裸的不给她面子。 当着其他人的面,这个男人**裸的拆了自己的台,**裸的剥了她的脸,叫她如何是好。若是这个时候放弃实在太没面子了,既然这样不给面子就偏要让你们过去。 明和已经不去求盛临圣了,转而求晏滋“陛下,我可是你的姨娘呀。咱们小时候可是玩的十分开心的,为什么长大了我想约你就约不动了?难道只因为你是陛下而我地位低微所以不愿意与我为伍了吗,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想约你们出去玩耍就这样**裸的拒绝,陛下叫我好生伤心。” 说着说着,小泪又一点点往下掉,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真叫人心疼。晏滋不知内情,只是看着姨娘说得这么可伶,而且也只是吃个饭而已如此拒绝了也是挺不合适的。自己可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因为情绪问题拒绝一件小事吧,这么一想之后晏滋还是决定答应了。 “这样吧,今日就去尝尝民间菜吧。好久没吃了,应该味道不错的。”晏滋心虚的看向盛临圣,生怕他不高兴。但盛临圣还是答应了,他的确是不高兴,最终还是隐藏了不高兴的情绪一口答应了。他不想让晏滋以为自己小气,也不能让她知道昨日的事情所以只能答应。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二章情比金坚)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三章 鸿门宴会 客栈内,眼尖的掌柜的发现三位衣着不凡的客人过来,立刻堆着笑脸上去迎接。 “哟,三位客观不曾见过应该是极少来的吧,小店最新推出几款特色菜可要尝尝?” “是吗,那都端上来吧,今日本姑娘请客。”,明和说的十分爽快,掌柜的一听这姑娘出手这么阔绰立马明白是非富即贵的,可不敢怠慢立刻小跑到后厨亲自催促师父做菜。 明和三人则是上了楼,选了最好的地方坐下,这里靠着窗口,能一眼望到对面,可以俯视熙熙攘攘的人群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明和脸上堆着热情好客,一一邀请晏滋和盛临圣坐下之后才自己坐下,没多久掌柜的和厨子亲自端着特色菜肴过来,并一一为三人解释每一道菜肴的名字和意义。 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盛临圣和晏滋其实是排斥的,他们并非真的要来此处所以心里存了各种不情愿,如今掌柜的还唠叨个没完更是觉得有无数只苍蝇嗡嗡作响,吵得头都大了。 明和早就发现了这种微妙,赶紧的打发掌柜的退下“好了好了,掌柜的,我们都知道你们家的菜意义非凡所以才来此处的。不过我们喜欢自己猜想自己取名,这样比较有意思,您呀就给我们留点悬念吧。” 说着又掏出一个大元宝,掌柜的立刻眼冒金光,赶紧的收下银子走人。 之下总算安静了,只是安静下来之后才觉得气氛的尴尬,因为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掉说些什么弄得大家十分的尴尬。 明和极力想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呵呵,陛下,将军。这里的好酒好菜可是出了名的,今日我请客你们敞开肚皮吃。”说着,又举筷给两人夹了。之后又端起酒杯要敬酒。 晏滋这才从沉默中回过神来,也举起酒杯,盛临圣也才举起酒杯,三人碰杯小饮,气氛渐渐的温暖起来。 “将军,昨日之事真是太感谢您了,人家说大恩不言谢。可我觉得有些感谢不说出来心里实在难受,真是谢谢你了。来,我再敬你一杯。”说着又给盛临圣满上,然后向他敬酒。 盛临圣可不想再举杯了,这女人假面得很,这次不会又借着敬酒装醉大闹一场吧,他可不想上第二次当了。绷着脸就是没有举杯的意思,这下明和有些尴尬了,僵笑着看向晏滋,寻求她的帮助。 晏滋刚想开口劝劝被盛临圣抢了先“你既然不胜酒力就少喝为妙。若是再发生昨天的情况可就不好了。还是换茶吧。”说着立刻招来掌柜的,要求换茶,掌柜的麻溜留的功夫立刻换了好茶。明和被子里的香醇烈酒瞬间变成了青涩绿茶。 这下整个人都扭曲了,僵硬的脸部不停地抽搐不知道说什么好,盛临圣这样直言不讳的说着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叫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如何在心爱之人面前走动,瞬间都觉得没脸了。 不过也知道若是自己不在就让晏滋抢了先,可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反正她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盛临圣也不说,只要自己装作一切很自然不就没事了。 “哈哈”明和又是微微一笑,自我化解尴尬,然后又举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陛下,按理说你是我的侄女,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无奈我没有那个本事连自己都快照顾不了更别说是你了。所以今日你居然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认我这个姨娘还不惜与满朝文武作对封我为公主,我真是感激不尽。我明和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些时候实在难以报恩也就显得无能为力了。我想给你的,你都有了,只能默默的记下了你的好。还有将军,你也是个好人,听说昨日本该是你们两出去游玩的日子,却叫我给搅了局。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特意请你们吃顿饭聊表心意。” 明和说的激动满满,好像心里真的是千恩万谢一样,但是盛临圣不相信,从昨日他见到的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度,盛临圣对她已无好感更害怕这个女人会伤害到晏滋。 匆匆喝了一杯酒之后拉着晏滋离开“走吧,我们不是约好出去玩吗,时间不早了也该出发了。今日这顿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该谢的她都已经谢了。接下来该做我们自己的是事情了,你已经爽约了一次难道还想爽约第二次吗?” 盛临圣炯炯有神的看着晏滋,逼她做选择。晏滋心中也难受,她本就不是爽约之人,何况对方还是盛临圣更不想爽约。只是现在才开始与明和吃饭,这个时候抛下她出去是不是说不过去? 燕滋为难的看了盛临圣一眼又看了明和一眼。 盛临圣态度坚定的看着晏滋,虽不言语却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强硬态度,仿佛不跟他出去就永远别想见到他。而明和则是一脸的委屈,泪眼汪汪的恳求着自己,晏滋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和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再次走上前用楚楚可怜的眼神以及委屈满满的言语试图博得他们的同情然后留下来吃完这顿饭。 但是盛临圣还是强硬的将晏滋扛上肩带离了饭桌,不给明和任何一个蛊惑人心的机会。 终于远离了酒楼,到了人烟稀少的小巷子,他才把晏滋放下。 “走吧”又一次强势着拉着晏滋往深处走。 “啪!”但冷不丁的被一双纤纤玉手打了个狠狠地嘴巴子,火辣辣的印子深刻的显示在脸上,给了盛临圣一个猝不及防。 差异的看向面前的女人“你是怎么了?什么意思?” 晏滋斥责“明和只是一个弱女子,你干嘛这么对她?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当时芳儿跟不语在的时候你可是对他们好到了极点。你不是很喜欢与女人在一起吗,怎么换成了明和就变了脸?她只是想请我们吃顿饭干嘛这么不领情,你这样叫朕如何自处,下次见面的时候朕要如何面对!” 晏滋有些愤怒,不提还好一提就觉得不公平,当初的芳儿和不语是何等的不要脸与妩媚。那张丑陋的嘴脸是个人都看出来,偏偏盛临圣把她当宝贝一样的认作妹妹还保护着她。现在的明和可是她的姨娘,盛临圣若是对他的师父师母还存些孝心就应该尊重她的亲戚,她的姨娘说白了也是他的姨娘,怎么可以这么不给面子。 晏滋的话有些重了,听得盛临圣也有些愤怒,他哪里把别的女子当宝了。当初的芳儿他不也没当一回事,不语说扔到外头客栈就扔了,他也没有阻拦。不过是因为晏滋对不语存在愧疚,所以他才格外的在意一些。那也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在意,内心里真正牵肠挂肚的那个人啊却对自己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 盛临圣整个人都懵了,觉得有些吃力不讨好。但转而一想晏滋现在的样子又何尝不是当初的自己。当初的自己也被不语蒙在鼓里不知道她的嘴脸,现在的晏滋也是不知道明和的真正嘴脸才会错怪自己。 想到这里,盛临圣也能理解晏滋的心情,就不予争吵,而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不理会脸上的手掌印,继续牵起晏滋的手往深巷子里走。 晏滋更加愤怒了,他这么做就是不想与自己解释,偏偏当对方的手触碰自己的指间时,那种温暖关怀的气息隐隐传上心头让她不忍心再大发脾气,甚至开始为盛临圣寻找说辞,他这么做是否有难言之隐? 晏滋内心的怒火荡然无存,转而变得不听使唤,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盛临圣往里走。一直往里竟然穿过了小巷子,那里是一片世外桃源一样的世界,全都是村民,男耕女织的并不富裕却很幸福。小孩子跑跑跳跳的围着父母亲转十分快乐。 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城市,为何只是隔了一条巷子竟然隔了两个世界,真是叫人惊奇,晏滋看的目瞪口呆,这真是她治理的天下吗,为何如此截然不同。 “这,这是?”晏滋目瞪口呆的看着盛临圣,盛临圣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像是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的作品一样高兴的解释道“是不是觉得很像世外桃源?” 晏滋点头。 “小巷子深处是一些穷苦人家,其实不仅在都城,全国都有贫富悬殊的地方。这里的百姓与巷子外面的是两个村子的,每个村子主要的生活来源不同。绝大多数村民喜欢摆摊赚钱,当这里的村民依旧喜欢种田自给自足,万不得已才会出去购买。所以这里就显得更加宁静美好的多,仿佛世外桃源一样,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 说话间一位织渔网的孩子看见了他们,笑着跑跳过去围在盛临圣身边“师父!” “这是?”晏滋很诧异这位穿着朴素皮肤黝黑的孩子是谁为何叫盛临圣师父,还有盛临圣是何时到过这个地方的,怎么又收了徒弟,加上瀚儿和夏维他都已经收了三个徒弟了,什么时候竟然爱好收徒弟了。脑海中疑问太多,竟一下子说不出来,只是瞪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三章鸿门宴会)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四章 深藏不漏 只是为何这双眼神看上去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位是?”晏滋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人名,但又不太确定又将想到的人名吞下。 盛临圣得意一笑“他是瀚儿。之前受到刺杀,我担心他留在我身边容易遭到不轨之人利用所以把他放在这里。说来也巧,当日我拉着瀚儿在街上求医看见一妇人鬼鬼祟祟,一问之下才知是瀚儿和琉珠的母亲。她就是这个村子的女人。我很好奇为何把瀚儿和琉珠抛在外面这么多年不曾露面。她说家贫,希望子女寻一生计好好活着。看上去他们姐弟是多年不见其母了实际上他们的母亲一直都在他们身边。” “那她为何从不出来见面,就是瀚儿收了伤害也不肯出来见一面?”晏滋实在很好奇这是一位怎样的母亲就连自己的孩儿受到痛苦也不出来见一面,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这样的教育方式合理吗?晏滋不知道,她不曾做过母亲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教育方式所以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位母亲有些心狠,但又是为子女好又不觉得是个残忍的母亲,这应该是一位刚硬的母亲吧。 “还记得那次招选人才吗?那个时候你下旨只招女官,之后白骥考三言两语要求男女平等增加男官的时候这孩子就来了。我之前还很好奇为何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来,一直以为是个孤儿。直到遇到了他的母亲才知并非如此。因为家贫所以才想让孩子入仕,其实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局如何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脱贫的机会。再者琉珠在当婢女姐弟两可以互相照应。” 听了这些,晏滋也无话可说了,只是深深的对这位母亲多了几分无奈和敬佩,原来每位母亲的教育方式都是不同的,他们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无奈。 低头看了一眼瀚儿,比以前黑了许多但是健康快乐着呢。晏滋忍不住低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孩子很乖巧,还知道上前要给陛下行礼。 孩子母亲见孩子不见了,出来寻找,发现是盛将军在此赶紧行礼。 “将军” “起来吧。”盛临圣上前搀扶,瀚儿赶紧回到母亲身边挽着她的手。 “这位是女皇陛下。”随后他又介绍了一下晏滋,瀚儿母亲听说尊贵的女皇陛下就站在自己面前吓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赶紧摸摸自己的仪表然后下跪行礼。 晏滋一把将其扶起“免礼吧,瀚儿母亲,朕微服私访无须多礼。” 话是这么说,可身为草民的他们怎么能如此行为,瀚儿母亲还是有些不敢,看了一眼盛临圣。盛临圣微笑的点头“瀚儿母亲,您先跟瀚儿退下吧。我们就是来看看,随处走走,不碍着你们农忙了。” 瀚儿母亲这才放下心,领着瀚儿退下了。盛临圣带着晏滋随处逛逛,这里的路还是泥路,连青石板都没有铺就。这里的一切都看上去跟远古时代一样,茅草屋和稻草房,真看不出来这里是都城的一角。人们眼中包括在晏滋眼里,都城都应该是一片繁华欣欣向荣。 可是没想到这里的一切竟然差别这么大,说不定连最穷的一个县城也不过如此吧。晏滋看的吃惊,但是越是往里走越是有种宁静自然美好的感觉,好像也没有眼前见到的这么差劲,反倒是美妙的很好像人间仙境。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里其实挺美好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而且置身此处更是觉得世外桃源是不是?”盛临圣得意的看向晏滋,好像展示了一个美丽的作品一样。 晏滋点点头的确是如此“是啊,没想到这片看上去贫困潦倒的地方竟然也有美好的回忆,看来是我太先入为主了。人往往会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失去了判断力,实际上眼前看到的并非心中所想。” 晏滋感慨不已,盛临圣忽然心口一惊,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让她散散心竟然被她说出这么多大道理,不过正好自己有些事情想说说不出来,既然自己提起何不借机提醒。 “这世间有很多骗人的东西,有海市蜃楼也有澡泽幻境。人就更别说了,现在的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假言假语。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人见到的都是别人的赞扬并不知道背地里这些人在想什么东西,所以才更要竖起耳朵用心去听。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盛临圣说了一通,晏滋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只是感慨的一句话对方却是回了这么多,比自己还要感触多,好像心里隐藏了很多。 晏滋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向盛临圣“何以如此感触,是否有什么事要说?” 这么一问盛临圣也陷入沉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晏滋,寻思着如何开口,想说又忽然闭上嘴巴,这件事实在不好开口,得再想想。 “怎么了,给你机会怎么又不说了?很难说明白吗?”晏滋很好奇。 盛临圣也毫不隐瞒的点头了“是啊,有些事情我看到的与你看到的不一样,就好像上次的芳儿,我们见到的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你见到的是好的但不一定真就是好人,尤其是贵为天女的你见到的很多人都要谨慎对待,莫叫别人牵了鼻子。” “你是在说谁?白骥考?”晏滋搜肠刮肚的很想弄清楚盛临圣暗语里指的究竟是谁,在她看来只有白骥考与他是对立的,两人没少明争暗斗过,可白骥考已经是守门侍卫了根本构不成威胁不至于争吵吧。那会是谁? 朝廷之上除了白骥考之外其他的大臣基本上都是人云亦云的,大事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别说是跟盛临圣作对了,那会是谁呢? “究竟是什么人又跟我们的盛大将军作对了以至于如此气愤还要找这么个地方与朕打小报告。”晏滋半开玩笑的说着,希望用言语刺激盛临圣逼他自己说出来。 但盛临圣除了气愤就没别的话语了,他哪里知道晏滋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的这番话说的叫人心寒。自己好心提醒竟然还要这样说,哪里是与自己作对,而是那个人要与她作对,她还不知情当成亲人一样的看待。 罢了,入局太深的人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通的,只要自己还在,只要自己有能力什么妖魔鬼怪都大趴下,不怕晏滋遭人陷害,因为有他。 “一个家,人多了就有闲话,一个国,人多了就有战争。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我只希望你居安思危莫叫假象蒙蔽了,害人的人又岂会暴露本意叫你看见,我希望你自己谨慎对待。” 盛临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含沙射影的提醒。晏滋有些失望,究竟是什么人让他连姓名都不肯向自己透露,不过仔细一想又算了,反正他会保护好自己的所以不担心。 “知道了,今日天气大好,我们好好走走吧,很久没有这样散心了。” 盛临圣点头,反手握住晏滋的手,紧紧的将其搂入怀中。 两人默默的走了好一阵子,享受着片刻的安宁,直到黄昏过后用完晚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里,走过这条小巷子又到了繁华的都城大街,这里的一切看上去也很美好但就是少了几分恬静味。接上来来往往的人儿总是好像有着做不完的活计必须要马上完成一样,就是顺便看一眼周围的草树木也是不肯的。 哎,这就是世俗吧,晏滋也是才想到要好好看看这里,以前来来往往也没细心观察过。 终于到了皇宫,盛临圣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目送晏滋进去,晏滋也是难得的小女人一回,羞涩的脸蛋挥挥手向他告别,虽然只是一个晚上不见却好像好几日不见一样难舍难分。 终于这样挥手好多次才迈开步子往里走。 盛临圣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晏滋消失在黑夜里才决定转身回自己的将军府去,谁知道在黑夜里又一双嫉妒如仇的眼睛死死的仇视自己,等到盛临圣转身之际忽然现身。 “你为何对她这么温柔,对别人总是爱理不理的,我对你也这么好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公平点。哪怕是像朋友一样也不行吗?”明和怒冲冲的质问盛临圣。 盛临圣没有多言,不想跟她多纠缠,转而绕过身去继续往前走,这下明和更加愤怒了“盛临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看我一眼都不行吗!” 盛临圣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任凭明和在黑夜里吼叫。不过这冷酷无情的男人背影却是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明和摇曳起吃怒视背影。 不甘心,明和不甘心这个连不语这样的女人都能够搞定的男人为何就是自己搞不定,自己比不语可要强多了为何连一个义妹的地位都不如。她不甘心,定要找盛临圣问个清楚。 “站住,你给我站住,说清楚!为什么对我这样冷漠,难道我们之间连说话都不能了吗!”明和在身后吼叫,但盛临圣除了越走越快的脚步声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好你个盛临圣,你今日对我的,他日必定双倍奉还!没讨着好,也只能灰溜溜回府去。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四章深藏不漏)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五章 明和作恶 美好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要面对迷迷糊糊的早朝。晏滋睡眼惺忪的睁着眼听大臣们启奏一些时常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由于昨晚的难眠导致今日看起来毫无精神自然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不过还好有盛临圣在,一句“这些交由将军和丞相大人处理”就草草的讲所有问题都解决了然后草草的退了朝。 这恐怕是自她登基以来第一次这么早就退潮了吧,大臣们很疑惑陛下今日为何精神全无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疲惫,昨晚都做了什么呢? 不过如此也好,他们就可以多点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反正也没什么大事的。只是退朝轻松之余,这些好事的大臣难免露出本色开始龌龊的猜想陛下近日的情况。 一位大人趁退朝时偷偷观望了盛临圣的表情,而后走出大殿窃窃私语“我看盛将军的精神也不高,好像也很疲惫的样子,眼圈这么黑。” “是啊是啊。”这么一提,另一位大人也参与了讨论“好像是有点,不过听闻将军向来都是晚上习武,可能是练得晚了吧。”这位大人说的还是有些保守,毕竟是讨论比他们官阶大的人物,可不敢胡言乱语。 但另一位直肠子的大人早就受不了这些,直截了当的反驳了这位大人的意思“我看哪里是练武练得,他以前就是练武的怎么不见疲态,分明就是办私事去了,回来晚所以没睡好呗。那你们猜会有什么私事?” 这位大臣将这些本就容易叫人想入非非的话又故意添油加醋的抛出来,更是叫人心里痒痒忍不住去猜想。 “我看最近陛下与将军走的近,大晚上也有出去的时候,是不是他们两个?”一位大臣好奇的问着,脸上时不时露出**。 几位大臣也觉得有这个可能,陛下与将军本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到浓时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既是情投意合为何不直接将将军纳入后宫封个皇夫什么的更加名正言顺都不用偷偷摸摸这么麻烦。 其中一位大臣好奇的将这些话提出来与同行的大臣讨论,另几位大臣听闻后笑的更邪恶了短短的回了几句“家没有野香”。 瞬间,都懂了,几位神秘一笑,各自回府。 不过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再隐蔽的秘密也总有被人发现的那一天。而这天刚刚好是明和过来找晏滋的时候,刚到宫门口就听见大臣们窃窃私语的,就躲藏起来仔细听听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些。瞬间脸色难看,眼冒怒火。 但这个时候正要入宫不能过多的表露出来,简单深呼吸平复心情之后又装作什么都是没事一样从隐蔽处出来往宫门口走。刚一抬头正好触碰到一道怪异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是白骥考,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虽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表情,但还是叫明和看了心里颤抖,有些小心虚。 脑海中忽然飞转出这样一个画面,当时一位蒙面女子在偏僻处拿捏师焰裳清誉威胁白骥考的事。当中的蒙面人是她命令白沫去寻找的,说的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最背后的主谋就是她,一切都是她想出来的。虽然这件事白骥考不一定知道,但有件事情就难说了。 当日在青楼里,自己自称寻找那不争气的被休了的夫君,与他来了个正面碰撞。虽然当时自己掩饰的很好的,但以他的聪明才智难免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如今他的眼神怪异,又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难免不猜到七八分。 该死的,光想着盛临圣的事情都忘记了白骥考了,他才是最威胁自己的事情,可不能让他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 明和暂时还不能动他,只能隐忍杀气强挤出笑脸,上去微微点头以示招呼,白骥考微微一笑也示礼貌。然后就这样一笑而过了。 但她绝对想不到白骥考已经将刚才的事情看了清楚,脑子开始转动明和与盛临圣之间的关系。昨晚值班的一位朋友闲聊时说起宫门口一女子对着盛临圣大吼大叫,说的话极度暧昧。再看看刚刚走过的明和的样子,俨然一个妒妇,如果没猜错昨晚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她了。只是这件事晏滋会察觉到吗? 白骥考在担心这些,他可不想让不语芳儿的事情再次上演,这个明和总是透露着一股邪气,与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位被丈夫毒打了还不敢吭声的国姨相差太大了。 人是会改变的,尤其是那些长期受到压迫的人一旦有了翻身之机难免不会大肆报复或者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你在想什么?”忽然脚步声走近,一个情切的女子声响起,转头看去是师焰裳,她已经下朝了,没事的时候都会与自己说上一些话。 白骥考倍感温馨,也会冲着微微一笑,但今日刚要展开笑容就看见了盛临圣从后走来,然后走到师焰裳身边又停下了。很明显他们两个又要因为朝廷大事坐到一起谈论了。 这倒也没什么,只是盛临圣这个人总是沾染着太多的桃劫,他的心里到底对晏滋如何一个态度,若是真心喜欢为何不找个时间说出来,若是不喜欢也应该避忌,这样不清不楚的很容易叫人误会也让不轨之人有机可趁。 白骥考一看见盛临圣就忍不住想起了晏滋的事情,想的他整个人都出了神,一直盯着盛临圣,弄得盛临圣和师焰裳都尴尬不已。 师焰裳赶紧为自己的夫君掩饰“不好意思,相公他近日劳累难免有些出神。” 盛临圣点头浅笑化解尴尬,师焰裳与白骥考解释今天的事情,而后与盛临圣出去了。 “相公,我今日要与将军商讨国家大事,午饭不在家中吃了,你若是到了换岗时间就自行回家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白骥考点头答应,随后师焰裳与盛临圣出去了。 那么问题来了,盛临圣不在皇宫,晏滋一个人会面对什么样的明和呢,明和又会露出什么样的面孔,晏滋能否应付? 这些他都关心的很,偏偏自己是个小小的宫门侍卫不能一探究竟,只能在这里胡思乱想。 而事实上,也没他想的那般可怕,晏滋毕竟是一国之君又是武功极高的人哪里会遇到危险,只不过是休息之际来了人不能好好休息罢了。 “陛下,陛下”明和笑着走进去,也没等宫人上奏,不过这些晏滋都不在乎,明和就是这个性子也无所谓了,宫人知道明和的身份更不敢阻拦,所以一路上就这样唐突的进来。 “参见陛下。” “起来吧,姨娘,朕可真是羡慕你每天这样蹦蹦跳跳的,虽然你比朕年纪稍长些但看上去倒是你年轻多了。”躺在龙榻上的晏滋有气无力的说着,双手揉按太阳穴,身边又有宫女伺候着捶肩揉腿。 “哟,陛下您这好几个丫头伺候着还觉得累呀,那您可真是够疲惫的。以后这么疲惫就早些躺下,弄得整个人疲惫不堪也没什么好处不是。今儿来得急也没带什么安神的东西,再者宫中也有不少太医,所以我就不带着些东西了。赶明儿我给你找找稀奇的玩意,看看能不能帮你安神。” “好啊,那可真是谢谢姨娘了。” “有什么好谢的,也就举手之劳罢了。”明和摆摆手,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是这一摆手,一道金光闪闪的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闪耀,好像比皇宫里的奇珍异宝还漂亮。 伺候的宫女们心里早就痒痒了,只是晏滋在不好开口只能低着头不去看,这样就可以不去想了,只是这一次连晏滋自己都好奇了。 “什么东西这么闪耀,姨娘又淘着什么宝贝了?” “没,没什么,不过是普通戒指罢了。”说到这里,明和故作羞涩,低垂着脑袋避开话题。 不过越是如此就越是叫人觉得好奇,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有了意中人,这不会是意中人送的传家之宝吧。平日明和最爱开玩笑,今日总算是逮到机会让晏滋好好开她的玩笑了“哈哈,姨娘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快说说这东西从哪来的?不会是心上人送的吧?” “哎呀,没有没有,不过是普通之物。” “还说没有,那为何朕一说起就紧张的把手放到后面去,生怕朕抢了不成。哈哈,快说快说,到底是谁,说出来让朕听听,如果合适的话朕还可以赐婚。” “不要了,陛下,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只是送了个戒指。也是因为我在街上看着好看人家顺便送的,又没说是定情之物,现在说出来也太不矜持了吧。” 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晏滋终于松口“好吧好吧,那朕就不问了,不过真要是喜欢的人可一定要告诉朕,朕替你做主了。 “真的吗,陛下可不要骗我!“明和高兴得不得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五章明和作恶)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正中下怀 明和大放光彩,两眼冒着异样的光芒好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 晏滋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她的姨娘一定是有了意中人了,如此也好,离开了那段悲痛的过去之后可以重头来过,毕竟她还年轻就这样孤身一人实在太可怜了。 “朕就说你是有意中人的,还骗朕,这下露出马脚了吧。” 明和羞涩的低下头把玩手上的戒指,玩的出神。 晏滋一脸无奈,还以为情窦初开的姑娘会有这种表情,没想到已经成过一次家的姨娘也是这样,不过她害羞的样子到真是好玩极了。 “哈哈,姨娘,今儿来找朕是有何事,不会只是来思春吧?”晏滋打趣的说道。 明和低着头娇滴滴的扭捏了一阵之后才又说起今日来的目的“陛下,昨日请盛将军吃饭,他好像很生气。是否是打扰了你们的雅兴?若是如此那我更是罪该万死了,今日来就是想请陛下帮我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好尽快化解误会。其他也没别的事情,瞧见陛下精神恍惚就不敢打扰了。我先告退了,有空再来,您看好不好的?” “没事,他可没你想的那样小气不会因为此事放于心中。”晏滋尽量安慰,她没想到姨娘这样微微弱弱,竟然为了别人的几个眼神几句话就可以不安成这个样,可想而知以前的她是如何的胆小。许是从小家里因素才有了这样胆小懦弱的性子,所以不由得听她说到这里,晏滋有些怜悯。 “如此甚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陛下静休了。”明和起身作揖后乖乖退下。 晏滋也没再多说什么,揉揉太阳穴,就近躺了会。 没想到这么一躺竟已到黄昏,晏滋伸了伸懒腰,迷离的睁开眼睛,睡了一个下午总算是精神好点。 “来人,给朕倒杯茶来。”不知不觉口有些渴,伸出手招呼宫女过来,谁知道宫女这般高速,一伸手就有一杯热茶在手。 什么丫头这么利索,晏滋好奇的转过身想去看个清楚,谁知道这么一转身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盛临圣的影子,原来他一直坐在自己床沿,也不知道何时进来的,竟然不说一句话也不叫醒自己。该不会是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了吧?若是如此岂不无聊,这么一想晏滋觉得不好意思,怎可叫人家久等,赶紧起身靠着床坐起。 “你怎么来了,何时来的,为何不叫醒朕?没人与你讲话也不嫌无聊?”晏滋关切的问。 盛临圣一脸幸福的笑着“不会呀,看着你睡觉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我说怎么世人传的这样邪乎,说是能得到你的一个吻都是一种荣耀,现在看来未必是假。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样子能迷死多少男人,说来你这容颜算不算是祸国殃民?” 盛临圣打趣的说着,故意用手勾起晏滋的下巴,邪意满满的端详着,好像市井流氓耍弄良家妇女一样。 不过这些在情人眼里就变成了一种情调,晏滋又怎么会生气,反而引以为傲,只因为这些出自盛临圣之口。 “哈哈,如此说来,朕真是没得不可一世?不过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拜托下次形容朕的时候能不能换个倾国倾城之类的词,祸国殃民是什么玩意,能用在朕的身上吗?”晏滋也是故意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小撒娇的要求盛临圣换个形容词。 不过盛临圣才不换,尤其是看到她这撒娇的小模样更是不想换了,感觉好玩极了“不不不,倾国倾城与祸国殃民并无区别,不过是一个好听一个直白罢了。要知道我可是将军,自然没有文人那样会含蓄委婉,我只会说大实话。不知道陛下是听也不听,不知臣有无机会得到陛下的荣幸呢?” 邪恶霸道的话语里吐露着浓浓的暧昧,这种怪异的气息撩拨心弦使得粉嫩的笑脸瞬间红晕荡漾,两人的距离不自觉地拉近。 盛临圣一点点闭上眼低头去探寻那双渴望已久的朱唇,晏滋也娇羞的闭上眼等待那场狂风暴雨般倾斜而下的心神慌乱感觉。 距离越来越近,二人渐渐的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抛却了一切,好像置身事外去了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毕竟是在皇宫里,总是时不时的会有些事打扰,比如现在。 “陛下”宫女进来禀报,却见盛临圣与晏滋双目微闭,身贴极近,十分暧昧,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瞬间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赶紧的闭上眼睛转过头离开。 不过她的这么一叫已经破坏了那种感觉,盛临圣只好放弃,坐到一边等宫女禀报完毕。而晏滋也只能丧气的放弃刚才的念头,做回高高在上的女皇。 “何事?” 宫女听见晏滋叫住了自己,更是不敢走了,赶紧的听了脚步,微微弱弱转过身禀报“陛下,门口侍卫白骥考求见。” “白骥考?”这三个字可是好久不曾入耳了,除了自己主动找之外他就不曾真正的踏入过皇宫,一直都在宫门口兢兢业业的守卫,到了换岗日便回了丞相府。今日居然主动求见倒是世间奇闻,晏滋很好奇他会说些什么,所以不拒绝,而是立刻宣召。 过一会,白骥考果真来了,这几个月的宫门守卫倒是把他晒得更黑了些,人家说健康的肤色看上去会黝黑些,但白骥考偏偏不是如此,反而是憔悴。 这些晏滋早些前就发现了,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只是现在盛临圣也在身边,两人一对比就会发现白骥考的确是憔悴的近乎快要失去人的模样了,比久经战场的人看上去还要难看。盛临圣之前也只是在沙场上征战难免看上去憔悴枯瘦,回到都城就好了,但是白骥考却不见好。 晏滋简单扫视了白骥考一眼之后才问起白骥考来的目的“白大人,好久不曾来此了,今日突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之事,不妨直说。” 白骥考看了一眼盛临圣,欲言又止。晏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虽然不知道所谈什么话题,却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立刻劝盛临圣先退下。 盛临圣很不乐意却又没办法,只能忍着怒气退下,白骥考这才开口。 “看样子,陛下与盛将军已经修成正果了。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卑职在这里就恭喜陛下了。” “白骥考,你今日来到底想说什么,朕怎么瞧着你说话疯疯癫癫的好像没个正题,但就你平日的性格来讲定是要抛出个什么重要话题。朕可没你那机灵的脑袋可以一下明白你的话中话,你有什么不妨直说吧,猜来猜去怪费神的。” 白骥考点头,说出来意“卑职很好奇陛下既然与将军两情相悦为何不趁热打铁封其皇夫名正言顺在一起,如此少了是非也省了不少事端不是吗?” 白骥考睁大着眼睛看向晏滋,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么一提,晏滋才想起来还有这一出,一直以来跟盛临圣就这样含含糊糊的在一起二十多年了,都快忘记了还应该给个名分这件事。不过他们青梅竹马也不在乎这些虚无的名分,只是很好奇白骥考为何如此关心这件事,还为此特来劝自己,如今还显得很急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件事的主角。 晏滋实在想不通“白大人真是管的面越来越宽了,朕以为把你放在门口便可少了你的唠叨,没想到还是不能。不过朕真的很好奇为何你这样着急朕的事情,这件事跟你有任何关系吗?”晏滋好奇,这些话也纯粹就是一种疑问。 只可惜用的字词,叫白骥考怎么听都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都管闲事,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所以难免听到这些话觉得很沮丧。 白骥考低着头微抿唇瓣忍了这种羞辱,继续直言,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陛下怎么看我都不重要,但卑职只想说都是为了陛下考虑,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总是会有。陛下与将军既然情投意合为何不给个名分,也好少了那些奸邪小人造谣生事的机会。” “这个朕自然之道,也是迟早的事,朕只是好奇为何你如此激动的催促朕?按理说这件事跟你没任何关系,你完全可以不去理会,为何还要来劝朕?就不怕朕怪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晏滋真的很想不通,隐隐的为白骥考的关心感到心疼,因为他这样着急的促成别人的好事,叫晏滋有些心疼和怜悯。 “无所谓,只要陛下过得好就行。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卑职如何就如何,只是卑职一日为陛下的臣子就一日要为陛下的安慰着想。”白骥考说的忠心耿耿铿锵有力而且绝对的严肃坚定,这种表情和语气以前是少有看见的。至少在晏滋眼里不曾见过这样的白骥考,为何现在的他变成了这个性格。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六章正中下怀)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七章 谣言不断 “知道了,白大人若无别事就请退下吧。()”宴滋很不明白白骥考为何会说这些,但想来他不是无事生非之人说这些定是预感到什么或者想到什么,所以宴滋也没有发火,只是暂时还不能够明白过来。 白骥考见其眼神恍惚好像并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很想再解释可宴滋都让自己退下了也就不好再多说,反正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她是英明的帝王应该不会不懂的吧。 白骥考俯身退下。 盛临圣这才进来,与白骥考擦肩而过之际回头看了看,却也没说什么,白骥考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方才他跟你说了些什么?”盛临圣一进寝宫就追问。 宴滋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好像说让朕尽快给你一个名分,很好奇为何比我们还要关心这件事。不过说真的,这件事朕还真是忘记了,一直以来我们都这样的相处了二十多年都快忘记还有名分这件事。真要赐封你个皇夫之位什么的你如何看待?”宴滋好奇满满的盯着盛临圣,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像自己一样特别期待呢。 但是盛临圣的表情好像不是特别的高兴,反而还有些纠结。 这是一种什么表情,为何如此复杂,宴滋看的凌乱,难道是自己这种做法让他唐突了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这么做。那也不可能,若真是不喜欢跟自己在一起为何又对自己这么好还说这么多情话。 “怎么了?可是心里有事?”宴滋关切的问,担心又因为各自的猜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这一次选择说清楚。 但是盛临圣并没有说,只是摇头回应了。 宴滋瞪大着迷茫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借口吃饭转移话题“改用晚膳了,不妨今晚去吃民间菜肴吧?” 盛临圣点头,走过去牵起宴滋的手,宴滋微笑着羞羞涩涩伸出手,双手相和,两人相视而笑并肩去了宫外。宫外的繁华不减当年,似乎每一天都是如此。 有时候宴滋也不明白为何每天都有这么多人上街,难道就不能有一天是淡季?不是听说开店铺会有冷淡的时候嘛,为何都城内总是那样繁华欣欣向荣,这里的店铺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只增不减。忽然之间又想去小巷深处的那个地方,那里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依然过着清闲美妙的世外生活。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量了一眼盛临圣,不知道他还会带自己去那里吗?“你说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何每天都是繁华的,就不能有一天的清净的?” “清净?为何会用这个词?”沈林生纳闷的看向宴滋,以前不是很喜欢这种繁华吗,怎么现在竟然用这个词,似乎有些讨厌了。 “你很讨厌这种生活吗?” “不,不是。繁华也有繁华的美,清闲也有清闲之美。只是好奇而已,许是来往都城的商人多所以才会每日这般繁华吧。”宴滋自言自语的说着,盛临圣也不再多话,二人并肩而行,拐个弯就到了客栈。 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地方算是中等吧,与都城好些客栈相比还是略小。地方也不够好,是在繁华的主干街拐角处,在繁华边缘。但因人流量大,这里也是沾了些繁华气息的。 宴滋与盛临圣粗粗打量了一下客栈,觉着还不错便进去了。 眼尖的小二立刻前来迎接,说话也极为客气圆滑“欢迎光临小店,二位客官里边请。” 宴滋点头微笑回应,然后跟随着小二上了楼,寻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这里是靠近角落的不算太好,可惜没别的位置勉强寻到这么一个能坐的地方。好在宴滋与盛临圣都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只要地方干净就行。 二人坐定,小二就开始熟练的报菜名,那词念得跟绕口令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戏班子里出来的,那小眼神还有模有样的转动着,表情也相当丰富,看的宴滋噗嗤大笑,也没记住几个菜名。 随随便便点了几个也就打发了,不过脑海里还在回味小二的模样,顺便与盛临圣谈起。 “你看见那小二了吗,看他报菜名的表情和眼神,跟唱戏的似的。不过说真的这样没见到一位客人都要重复着报上一遍这么多这么长倒是给记住了还这样不厌其烦的挺佩服他的。这要是换做你早就给那客人一刀子了吧,但是那个小二却很享受一样,也许他是真的把这种活计当成了唱戏吧。” 宴滋好奇的猜想着,眼神绽放着光芒,似乎对这里情有独钟,而盛临圣看她这么高兴也忍不住笑了,方才还心事重重的瞬间一扫而光也跟着浅笑起来。 “也许这也是一门绝活吧,否则这家不起眼的客栈凭什么吸引顾客。”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理,宴滋也就不再问了,等菜上来两人也就开始吃菜,没再观望别的东西,再说地方偏僻也看不到什么好看的而且店里都是人除了看见人头就没别的东西,既然如此倒不如乖乖吃饭,菜色还赏心悦目一点呢。 只是这个时候店里忽然传来悠悠扬扬的琴声,紧接着便是一女子的唱曲声。还没见弄明白是什么情况,周围的食客就已经站起身拍手叫好情绪高昂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宴滋与盛临圣坐的太偏僻根本瞧不见什么只能乖乖的坐着继续吃饭,顺便听听周围的只言片语猜测一下是什么情况。 “刘姑娘,刘姑娘”台下叫喊声一片,台上唱曲的依旧,声音清脆如黄鹂,虽听不得唱了什么但确实好听,跟附近戏园子唱曲的不相上下。那戏园子可是宴滋常去的地方,因为去过园主把戏园子改名叫凤音,渐渐的发展下去。里头的唱曲人要求极严,条件苛刻能在里头卖唱的都是嗓子极好的。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宴滋多次去听戏渐渐的耳朵也听得刁了,一般的戏曲是入不了耳的,但这位普通的唱曲姑娘却如此好听不得不叫宴滋想仔细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要往前头挤,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靠前的位置,终于看清了台上的人。是一位老人和姑娘,应该是父女两吧。老人家在一旁弹琴,姑娘则站在中间唱曲,唱的什么,也能依稀的听清楚。 知识为何越是听得懂才越是叫人不懂,女子唱的是一个故事,编造成了词曲。故事讲得是一位地位极高的女子身边有很多貌美如的男子,她除了自己的夫君外还跟别的男子有染。 故事唱的十分逼真,字词也用的十分露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子起身经历一般。但就是这样的事情让宴滋更加看不懂了,瞧他们父女的打扮朴素清贫,不像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不雅字词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轻轻松松的就脱口而出了好像与他们的穿着性格不太合。 更意外的是他们所唱的好像在含沙射影的透露些什么,为什么隐隐的感觉那位高贵的女子就是自己,放眼天下除了自己之外谁还有这个胆量敢让三千美男入后宫。这女子所唱分明就是自己,她一个民间女子凭什么敢这么唱自己。 宴滋很好奇的打量着姑娘,但是盛临圣有些难忍,紧握拳头怒气冲冲的瞪着台上只管唱歌的女子,呼吸越来越急促,眼里甚至冒着怒火。 宴滋很快就用手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不要乱来“等等看吧,在这里闹得太大容易坏事,倒不如等下了台再说。” 这么一说,盛临圣才忍了,决定隐在人群里偷偷观察,当中是否有人唆使,但始终没发现可疑之人。倒是听食客们说起凤音戏班子的人经常会有两三个来这里唱曲。说是掌柜的与那边的班主签了协议,这应该也是一种客栈的经营策略吧。食客们倒是大饱眼福的很,要知道凤音的票是很难买到的。这样一来食客们可以在这里听到凤音的声音,还能边吃边享受也是一件好事。 许是因为这样客栈才门庭若市的吧。 等到戏曲唱完,宴滋才快步走上去追问女子字曲何来,女子开始有些紧张,煞白着脸不知所措,赶紧的快步绕开宴滋想走到街头黑暗处隐藏了自己。但很快盛临圣一把利剑架在女子父亲的脖子上,女子才不得不道出实情。 “是,是一位穿着华丽的姑娘给了银子要求我们这样唱的,她还说要连唱三天三夜才可以。” “是什么样的姑娘?”盛临圣握紧了宝剑,逼问姓刘的姑娘。 姑娘担心闹出人命,吓得双腿颤抖“不,我不知道。她是蒙着面过来的,我们根本不知道。” 宴滋看了一眼盛临圣,盛临圣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最终还是放了刘姑娘的父亲,跟着宴滋去了别处。宴滋忽然想到了白骥考的话,他今日很着急的来说起这件事,正好戏园子里又在唱这出,似乎是早有预谋的,而这些白骥考是知道的,他一定知道主谋者是谁。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七章谣言不断)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八章 谁在说谎 宴滋想的入神,这个时候恨不得冲到白骥考面前逼问事情的缘由,只可惜已是深夜。此时去丞相府只会引来更多猜疑,她不想让事情还没查明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罢了,只能明日再说。 “走吧,回宫。”宴滋目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你不想抓到那个幕后之人吗?”盛临圣很好奇那个人都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了为何她还是这样沉得住气,重要的是脸上一点怒色都没有,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想要抓出幕后之人了。 “这件事急也是没有用的,有心之人真要这么做岂会让你抓住把柄。真要好好查清此事也得寻一个万全之策不是,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回宫,回宫好好想想。” 这么一听,盛临圣才松口“好吧,我送你回去。” 宴滋点头。 今晚的闹剧也总算散场,只是宴滋的脑海里依然响起白骥考说过的话,之前还觉着奇怪如今看来并非随便说说定是知道些什么才暗中叮嘱的。看来是应该找个日子尽快的给盛临圣一个名分,这也许是白骥考给自己出的一个主意,而且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只是忽然之间想起自己曾经与盛临圣提起这件事时,他的不自然的表情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宴滋忽然又犹豫了,既然是人家不高兴的事情勉强了又有什么好结果,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盛临圣会不愿意,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或者哪点让他不愿意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与她一样的还有盛临圣本人,他的脑海里依然闪现着宴滋曾兴高采烈的说起要给自己一个名分的事情,心里就各种不是滋味。他又何曾不想与她以夫妻之名在一起,又怎想让她失望,只是,只是……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转辗难眠,顿然心中恼火,跳下床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才自言自语的说起。 “我又何尝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是一个男人,又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怎可入赘皇宫。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盛临圣恼怒的砸着桌子,拳头坚硬如铁,一桌子下去整个桌子都在颤抖。 他很恼火,他是一个大男人,堂堂七尺男儿怎可以屈身入赘。 因为这样的想法,盛临圣始终回避着宴滋的问话,他很想跟宴滋在一起却又不想让她说出这些话,始终若即若离的回避着。每每当宴滋想要靠近一些他就忍不住疏远一些,当宴滋疏远了他又不由自主的靠近些。 这也给了谣言更多时间的传播,仅仅三天的时间已经是满城风雨,唱曲的说戏的开始越来越露骨甚至有些大胆的江湖戏子直指宴滋。他的这么一指更多人趁机作乱大骂宴滋的水性杨,各种难听言语简直不堪入耳。 很快谣言都已经传入皇宫了,就在朝堂上,趁着宴滋和盛临圣还没来,几位大臣就在私底下说起。不过今日的早朝,宴滋是特意来的迟些,她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之前盛临圣曾经暗示过朝廷之上可能有不轨之人,如今正好借机看看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但很遗憾,她所见到的都是些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的人,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是帮着自己说话的,这些个男男女女当初可都是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如今竟然这样说话。 宴滋已经气的接近哆嗦,这些就是她所选拔出来的人才啊,在背地里竟然说着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不下去了,生怕再听下去听到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话题,一气之下将满朝文武统统斩了。 一个眼神示意身边宦官,宦官立刻扯喉高喊“皇上驾到——” 各大臣立刻闭嘴,乖乖站成两排,跪地迎接。 “咳咳“宴滋轻咳一声,冷眼扫了这些人,带着杀气和寒气一步步登上龙位。每每走过一步都有一位大臣觉着冷意,忍不住瑟缩脖子。 他们都清楚,女皇陛下今日心情不爽,所以要格外小心说话,弄不好就是要掉脑袋。 “各位爱卿一大早的叽叽咋咋在说些什么,还没到大殿口就已经听到了吵闹声,朕还以为是错过了什么好事,弄得朕一路加快脚步往大殿走。怎么朕一来就全都安静了!刚才还大声的说些什么现在怎么没人说了,都聋了吗!” 宴滋本想好好的说道说道,可一提起这件事一股无名之火就蹭蹭往上顶,实在没办法好好说话带着怒火就喷洒出来。 众大臣一听这话就已经明白了,宴滋一定是听见他们在嘀咕,所以谁也不敢说话。 宴滋就这样扫视了整个大殿,随后冷冷的将目光移到师焰裳身上,在这里也只有她是愿意与自己讲真心话的了吧。 “丞相大人,你来说说看他们早上在说些什么!”冰冷的言语如同凉水一样浇灌下来,将本就魂不守舍的师焰裳浇了个猝不及防忍不住打了寒噤。 “他们,他,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件事直白白的说出来实在太伤人了,宴滋再怎么要强也是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出来,所以师焰裳还是有些顾虑的。何况她今日思绪还在盛临圣这件事上没反应过来,今日盛临圣忽然缺席也不说明原因就这样不知所踪了,昨晚白骥考也说过了那个明和公主的事情,所以让师焰裳更加心慌意乱以至于宴滋的话也没好好回答。 宴滋一看连她最信任的人都不敢当面说出来,更加恼火了,一拍桌子怒道“退朝!” 宦官立刻小步跑到大殿口打开大门,文武大臣陆续退下,只单独留下了师焰裳。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宴滋才走下龙椅,当面质问师焰裳。 “为何?为何不告诉朕他们在背后议论些什么,难道连你也怕朕不成?”宴滋怒冲冲的等着师焰裳。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师焰裳不停的摇头否认“微臣只是担心当面说出来会影响陛下的清誉,所以才犹豫着未能说出口。” 说到这里,师焰裳又四下观望了一阵,确定没人之后才说起今早的事情,以及道明明和长公主的可疑并希望她尽快与盛临圣在一起,这是白骥考的意思也是师焰裳所希望的。她可不想看着自己成家而宴滋还孤身一人,她也是期盼着他们能在一起。 但是这些宴滋将信将疑,她的姨娘整日里大大咧咧的怎么看都是个没心机的人,怎么可能跟她有关。但是师焰裳也不是个造谣生事的主,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只是这件事还是能难相信,当中是否会有误会。 “焰裳,这件事你确定吗?白骥考又是从何得知的,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倘若只是猜测那边是空穴来风,叫朕如何相信?”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啊,陛下。微臣与白骥考在朝为官多年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又岂会骗你?陛下每日都见着微臣,就是真有什么二心您也能看得到。相反有些人与陛下多年不见,这些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您能知道多少?环境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性格。这点您不应该考虑一下吗?”师焰裳激动满满,语气都在打颤抖,她是多么希望宴滋能够相信自己,可她的语气里透露着半信半疑的意思,也就是说还是对明和长公主存着信任,这就不得不让师焰裳担心。 “好吧,这件事朕会好好考虑的,你先退下吧。朕想去看看盛临圣,他今日不来早朝也不说明情况无缘无故就不知所踪,得去看看。” “好吧,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师焰裳行礼退下。 宴滋点头,回寝宫换了便装出去,先是去了将军府,并无人在,家丁来报说是将军一大早就出去了。 一大早就出去?该死的这情节怎么这么眼熟,宴滋脑海里又想到当时自己急匆匆来寻盛临圣,结果盛临圣却为了不语的事情去找皇叔,今日又不知去寻何人,只是觉得窝火得很。每每自己寻他总是不见人影。 宴滋低头轻叹,忍着怒火,失望的往回走,谁知一转身竟然看见盛临圣就站在自己身后,神情严肃表情狰狞,好像一恶魔一样,着实把宴滋吓了一跳。 “你去了何处,怎么这幅表情?” “死了,都死了。”盛临圣叹息。 “什么死了?你在说什么,去了哪里?” “去寻了昨晚唱戏的那对父女,想从他们口中寻些线索,谁知道一无所获,幕后之人抢先一步杀人灭口。” “就因为这个,你没上朝?”宴滋总算放了心,还好盛临圣没事。 盛临圣木讷的转过身,点头回应,但脑海里还在想着死者的面容和现场。 不应该呀,如果幕后之人真是明和,不应该会闹出这种结果,明和是不懂武功的,杀死父女两个一定会闹出些动静,不可能像踩死蚂蚁一样静悄悄的。 宴滋想不明白,难道不是明和在暗中搞鬼,另有其人? “你问过周围邻居了吗,可听到什么动静?” 盛临圣摇头“我已经查验过了,下手之人是个武林高手,死者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呼救了。” “所以凶手是个武林高手?”这么一来就排除了姨娘杀人的嫌疑,因为有武功跟没武功的人是能看出来的,姨娘根本没有武功。那么问题来了,武林高手为何要杀了这种无名小卒?难道是芳儿?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八章谁在说谎)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五十九章 寡妇逼婚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应该说这个可能非常大。但是我也很好奇为何一个武林高手要对普通人家下毒,只因为人家传唱了一首戏曲?难道说戏曲中另有所指的人应该是她?”盛临圣大胆的猜测着,但很快这个猜测就被自己否定了。 因为民间传言的水性杨之人就是晏滋,即便不是真的他们也不会想到是凶手。凶手又何必杀了那些人,这样一来不是更显得自己心虚?所以很显然当中所唱之人应该不是她,这么做肯定是想阻止他们找到幕后之人。 “所以这一趟,你一无所获?”晏滋再一次询问从现场回来的盛临圣。 盛临圣抿嘴一笑,显得很无奈“倒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杀人凶手是个武林高手,谣言的背后应该有个武林高手在做指点。” “好吧。”晏滋白了一眼不想多说什么,他这么说与没说有什么区别。 “可曾吃饭?要不与朕一同去吃吧,还去那家客栈。”晏滋问道。 盛临圣摇头“不了,来回来回的有些热了,想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好吧”晏滋也不勉强,因为她忽然想到还有一件是要做就是去看看白骥考,他好像很清楚这件事,正好私底下可以谈论一番。 这几,天寒,白骥考忽然就告病假躺在府中休养。晏滋去看时正是他休息的第一日,往后还有第二日第三日。 真是奇怪,既是病假又岂能预料得到该病几日,他怎么会突然请了这么多假,摆明是想躲避着什么,应该是知道的。他的怪异举动更加断定了晏滋的猜测他是知道的,而且非常清楚。 想的想着脚步还在不停地往前走,等到显得入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白骥考的病榻前,且手里拿着的正是侍卫处批准下来的假条,白骥考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擅离职守特意拿出来给晏滋看。 晏滋拿在手里看的时候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可真是少见的请假条,昔日寒冬腊月的他也不曾向自己请过一次假,现在已是春天怎么就请了这么多假,并且也只是感染风寒而已。 呵呵,晏滋冷笑着揉捏着白骥考的请假条,当其面撕了个粉碎“哈哈,白大人您可真是调皮,寒冬腊月的时候也不见你生过一场病,怎么暖春时节,不过是偶然有些寒意就把你病成这个样子了?当真是人老了身子骨弱了?” 略带讽刺的看向白骥考,白骥考只是简单一笑,并不感到羞耻,反而更加振振有词了“就是因为大春天的一会冷一会热,搞得卑职一会添衣一会脱衣的就着了凉,昨日夜里还发着高烧,今日果真就起不来了。还请陛下饶恕卑职不行君臣之礼之罪。” 他还是这个样子,这张嘴巴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唧唧咋咋的竟然还能将歪理说成了真理,弄得晏滋哭笑不得,本想好好发一顿脾气却被这些话弄得怒气全消。 “白骥考,咱们君臣也有些年头了吧,您是个什么性子朕也是了解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什么还是直接说出来为妙。你是不是知道造谣者是谁?” 晏滋忽然眉头紧蹙,从半开玩笑的模样变得严肃冷傲,目光死死盯着白骥考逼其说出真相。 白骥考顿了顿,眼神有些迟疑,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但想了好一阵子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是明和长公主。” “是她?你确定?”晏滋有些不相信,她的姨娘可是多朴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这种心肠歹毒之人,这可真真是想不出来的。晏滋忽然不说话了,脑海里一直想着姨娘的各种片段,她的笑容还有说话语气,她的言行举止,都是大大咧咧的妇道人家模样,再说的确切些就是个寡妇。一个寡妇为何要散播这种谣言,她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些谣言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的侄女,这是万万都想不通的。 忽然之间晏滋觉得脑子有些不好使了,平日里思考朝政大事的时候总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今日说起家事,显得力不从心了。 “你真的确定是她吗,她可是朕的姨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何况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者,朕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传唱那首曲子的妇女死于武功高手之下,这些姨娘是做不出来的。” “陛下也说公主是做不到这些的,但若是两个人甚至一伙人在做这件事会不会更轻而易举些呢?”白骥考反问。 这么一问弄得晏滋哑口无言,这倒是有些可能的,只是姨娘是个妇道人家又是个寡妇,谁会跟一个寡妇来往这么密切何况还是武功高手,这实在叫人联想不起来。 “你何以如此肯定造谣者就是朕的姨娘呢?” “不是肯定,是一定。”白骥考说的十分严肃,收敛了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分析整个来龙去脉。 “那日我在家中被一蒙面人绑架之后无缘无故送到了青楼,而丞相大人偏巧撞见,蒙面人情急之下将我们都送到了青楼。之后就听见还是国姨的明和公主过来寻找前夫。然后无意中撞见了我们,之后整件事情就被人威胁要求做些有违朝廷的事情。之前我还想不通,现在我想明白了,整件事都是明和公主设定的。您想想她的夫君早就被送入皇宫做了太监又怎么会去烟之地,何况皇宫这么森严哪里能让一个凡夫俗子进进出出。所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卑职早就悄悄的查询了宫中出入纪律,那日并无一个太监出宫所以整件事都是个骗局。目的就是想合理化的发现了卑职与丞相大人的事情。假装出这都是个意外,但实际都是设定好的。能够扛着两个人飞檐走壁的必定是个武林高手,很可能那个杀人的高手就是他,他与明和公主早就勾结在一起。明和公主居然费尽心思与武林中人勾结一起,明显是另有所图,谣言只是第一步,谋权篡位才是真正目的。” 白骥考越说越严重,神情也越来越神秘,顺便也把宫门口看见的鬼鬼祟祟的明和模样告诉了晏滋,让她自己掂量。 “真是如此?”晏滋半信半疑,脑海中总是想象着姨娘各种狰狞的面目却总是想不出来,只因为平日的她就是那样大大咧咧的,但白骥考的话也从来不曾欺骗过自己所以毋庸置疑。 那么问题来了,接下来几天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姨娘?晏滋有些不知所措,但白骥考不在乎,反正不关他的事,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坦白了,假也请了,反正就是死赖着不出门了,晏滋自己看着办吧。他就打算死磕到底。 晏滋无奈的扫了一眼出了府邸,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想起白骥考的话,等等这些话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他们两个既然是夫妻,为何白骥考还称呼师焰裳为丞相,如此也太生疏了吧,难道他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 所有的问题瞬间在脑袋里缠绕打结,甚至都有种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不想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 晏滋心事重重的往回走,顺道去将军府瞧瞧,都这么久了盛临圣也该沐浴完毕了吧,正好与他商量商量兴许能理清思绪。 但当前往将军府时门口侍卫拦住了她“陛下,将军身子不舒服……”那人说的十分委婉,说白了就是要阻止她进去。 “身子不舒服?”晏滋觉得纳闷,刚刚看见还活蹦乱跳的就是一个时辰不见就不舒服了?这男人也太脆弱了吧,真是如此??若是真的,那更应该进去看看了。 “既然将军不舒服,朕更应该进去看看,你让开!”晏滋绷着脸怒视拦路狗。 但侍卫还是伸出手犹豫的上前阻拦“陛,陛下,求您别为难小的们了,将军真是这样吩咐过的。” “啊——”话音刚落,一击飞天掌瞬间贴近,狠狠一击将守卫打飞老远,接着嘭的一声没了气息。 “该死的,平生最讨厌这种没有眼力劲的下人!”晏滋拍拍双手,拉挺衣领继续往前里走。 而这个时候屋内门忽然打开,出来一个血迹呼啦衣衫褴褛的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姨娘明和长公主,她颤抖着双手哭哭啼啼的跑出来,奔向晏滋。 “陛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呀,陛下。” “出什么事了?”晏滋望向自己的姨娘随后又往屋里望去,里面乱七八糟一片,还有盛临圣不知所踪。 “陛下,我我真是没脸说。将军他,他禽兽不如!”明和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这下晏滋更加着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话慢慢说,真要是有什么事,朕一定会替你做主的。陛下,其实,其实,哎,其实这件事跟我也脱不了关系,都是我不好才会酿成这样的大错。”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五十九章寡妇逼婚)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章 谋朝篡位 “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滋再三追问。 明和这才说出去实情“都是我不好,其实我早就喜欢盛将军很久了,只是一直以来不敢表达。那日的建国大业上我就深深地被他的雄姿英发所折服。只是他实在太高高在上,而我就是一个像守了活寡的女人便觉得是配不上的也就偷偷隐藏了这份感情。谁知道在那天,我们去了城外姑娘的酒楼喝酒,之后他送我回府,在府中我又酒后失言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将军竟然说早就对我有意,我们两情相悦就……” 明和说的支支吾吾,故意在容易叫人想入非非的时候戛然而止,只可惜晏滋并非普通女人,岂会被三言两语失去理智。 “你们怎么?朕听不太明白。那日他可是一直在皇宫里与朕闲谈,又岂会这么多时间做这么多事,姨娘是否酒后糊涂记错了?” 这些话沉甸甸的已经说明了晏滋的态度,明和也知道这个时候胡乱冤枉只会套不着好,于是也笑着脸赶紧转移话锋“陛下误会了,我们两个都是发乎情止于理。那日我们都互吐了真心,了解了彼此的心意。将军说早就对我有意只是碍于陛下面前不方便表达,将军说对陛下只是兄长对妹妹的那种好,而对我才是真正的爱。只不过他一直不明白,毕竟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难免有些复杂,有时候见不着你就会想你,就会自以为爱上了你。但当遇见了我之后才渐渐的明白什么是爱。之后我们聊了一阵,又担心陛下会生气,他才急匆匆赶回皇宫。之后我们两的关系就一直尴尬的处着,直到今天,我来还东西打算结束这段怪怪的感情,谁知道盛将军忽然就脾气大发,拿剑砍我,要不是我逃得快早就命丧黄泉了。呜呜……” 断断续续说完,又是一通嚎啕大哭,听得真叫人揪心。不过晏滋倒是很纳闷盛临圣怎么会突然失去理智了呢,今早才见到他还与自己分析案件,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难道是中了毒还是什么? 晏滋一步步往里走,想去看个究竟,里面果然是乱七八糟,而且地上血迹斑斑,盛临圣却不知所踪。晏滋意外的看着这里的一切,那么熟悉却又那么凌乱,她的脑袋都快爆炸了,实在接受不了这反差如此巨大的将军府,等等,这是什么。 忽然之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凳子底下发出,蹲下去寻竟然是金戒指,这不就是之前姨娘拿出来炫耀的戒指吗,刚才姨娘说的来归还东西莫非指的就是这个? 那么问题来了,盛临圣究竟去了何处,他会不会有危险,现在到底在哪里。晏滋忽然有些不放心,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一会会的功夫武功极高的大将军居然不知所踪,换谁看了也不由得心惊胆战,连大将军都能够对付得了的人得有多厉害。 “他往何处走了?”晏滋问。 明和摇头,眼神还在惊恐中迷离,还没反应过来,晏滋也懒得理会,赶紧追出去寻找。 等人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了,那对迷离的眼睛才一点点收起,转而路出奸邪的鬼魅的笑容,哈哈,找吧找吧,你就是把整个江山反过来也找不到他! 果然如此,晏滋找了两三个时辰始终不见盛临圣的身影,这种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芳儿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耍弄过自己,始终找不到什么,如今又是这样的场面,忽然一种比之前还要彷徨不知所措的感觉升起,心里万千种怪异滋味。天大地大,仿佛再也找不到容身之所一样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熟悉,只是少了陪伴的人之后看上去就那么的苍凉了。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心里各种声音响起,见不到盛临圣的感觉就好像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个人长期呆在黑暗中就会生出很多恐惧,现在的晏滋就是这个样子,但总有一种执着支撑着她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已经出了城,之后便是各种不知道的方向。 而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就站在城门上窃喜的望着城外失魂落魄的王者的背影,哈哈大笑,随即一个眼神示意,底下的人立刻关上城门。 随后又是飞快的速度,从城内各个角落中出来一堆的黑衣人,这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皇宫里涌进,即便皇宫侍卫用尽一切办法想要阻止,无奈寡不敌众被擒不说连整个皇宫都没能保全。这之后,这些人马又分出各股往皇宫外各个方向飞去,在人马之后缓步而来的便是他们的明和长公主。 那张邪恶的早有预谋的嘴脸终于露出来了,明和双手靠背,学着晏滋平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一点点往大殿走,在龙椅上,一掀衣裙霸气满满的坐下,满足的感受着皇者的气息。 “终于轮到我了,我等了好多年了也该是让我感受感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了。”说着又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啊,果然与众不同,难怪这么多人想要登上龙位。” 就在明和得意之时,一个蒙面人从梁上飞下,昂首挺胸站在面前,以更高冷的姿态傲视明和“哈哈,恭喜啊,你终于是这里的新女皇了,不过可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明和有些不耐烦和愤怒,最讨厌在最得意之时出现一个比自己还得意的人压过自己的风头,偏偏还是不能反压的,所以脑海里难免有些暴躁。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一个晏滋吗,我给你就是了!真是不明白,你又不缺女人,凭你的本事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非要一个晏滋!她到底是长了四条腿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你们一个个的男人都喜欢她!我真是搞不明白,除非你眼瞎!”明和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话音刚落,对方一个眼神射过来伴随着手上一个动作,小小的飞镖发出,就在明和的惊恐的目光中迅速往她眼前飞去。 “啊!”吓得明和闭上眼睛一个劲的尖叫,黑衣人冷冷一笑,又扔过去一支飞镖打落了刚才那支才总算保住了她的命。 明和吃了大亏不敢再乱说话,只能愤愤的闭上嘴巴,在一旁喘气。 蒙面男子哈哈大笑“看见了吧,这就是你跟她的区别。”说话间脑海中又回荡起晏滋那股冷傲的带着蔑视的声音,也是同样的曾经自己这样对付过她,但那个女人总是给人一股子傲劲,从不曾求过一次饶,反倒是如此越让自己欲罢不能,即便多年不见了还是想念着,像上瘾的毒药。 明和不敢再说晏滋的不对,同时也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怕了他不敢说话,如此自己的气势就弱了,于是乎想了别的话题来加强自己的气势。 “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帮我登上皇位,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要忘了。” “哼这个自然记得,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好了!”男人不想与她多说,蔑视的扫了一眼之后又飞檐走壁而去。 而这个时候各股黑衣人已经带着一帮子人回了皇宫。那些人都被五大绑的捆着送到皇宫就在明和面前跪着,谁也不敢动,都是女人和孩子,胆小的很。看到这么多黑衣人以及明晃晃的刀子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哪里敢乱动。哦,不,还有几个为数不多的男人,其中一个便是白骥考。 明和方才没从男人身上讨着好,心中愤怒不已,如今正好从他们身上寻找发泄的机会,顺手从另一蒙面人背后拿出鞭子上来就是对这些无辜的妇孺一顿痛打。 “哭哭哭,就知道哭,又不吃了你们哭什么哭!我绑了你们回来不过是想要你们夫君帮我一个忙,只事成之后自然是少不了你们好处的,将来你们夫君的前途可就在你们手上了!” 说话间,各路大臣已经赶来,当中包括丞相大人师焰裳,这么一看才想起来应该还有个白骥考才对。明和仔细看了看被绑的那些官员家属,才发现白骥考被很多官夫人掩盖了,由于女子太多了他也就被掩盖看不见了。 “哈哈,白大人,您可真是有福的很呢。平日里只能对着一个黄脸婆还要看她脸色,如今本宫可是为你寻了大好机会人,让你临死前好好的看一看这里的漂亮女人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师焰裳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这么可以允许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夫君。 “明和,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样就是谋朝篡位,就不怕陛下知道了降罪于你吗!” “哈哈,陛下?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活的还是死的!再说,晏滋当年不也是如此当上皇帝的吗,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吓唬谁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皇帝,只要我表面功夫做的好了,几年之后你们也是可以接受我的就像当初的晏滋一样,不是吗?”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章谋朝篡位)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一章 前任相见 “笑话!陛下登基那是都是顺应民心,这些年将整个江山社稷治理的井井有条,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师焰裳不满明和的说辞与其起了争执,在这个大殿上,尤其是被重重包围的大殿上,师焰裳此举明显是引起愤怒让明和更有借口痛下杀手。 白骥考有些担心如此逞口舌之快只会死的更快,还不假意示好拖延时间。 “陛下!”白骥考早早的趁着明和不注意偷偷连同身边的几位被捆绑的官夫人,互相帮忙解开了绳子,连忙跑上去替师焰裳遮掩,谁知道这个时候明和已经动怒,重重的手掌早已落下。说时迟那时快,白骥考一个快步跑过来将师焰裳拦于怀中,结果火辣辣的手掌印就此落在他的脸庞上。 师焰裳看的吃惊,还想开口大骂,被白骥考阻止了,连忙拉着师焰裳下跪“陛下,卑职连同娘子都愿听您的号令。” “哦,是吗?”白骥考的这一声陛下叫的明和心中大块,瞬间眉开眼笑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白骥考诡计多端惯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臣服了,一定是缓兵之计。 “白大人,您在朝野的英明神武本宫可是早有听说的,您真的就此打算臣服与本宫?就不怕天下人辱骂于你吗?” 明和问的直接。 白骥考浅笑“那都是当年的风光了,我这样尽心尽力为她奔波了这些年,到最后还不是成了守门侍卫。如今老天有眼遇到新主,自然是要另有他投,难道真要一辈子当个守门侍卫?” “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正好眼下也是用人之际,本宫就暂且收了你,来人给师家夫妇准备上房让他们好生修养着,将来本宫登基为帝还得他们辅佐。” 话音一落,门口的蒙面人立刻冲上来将师焰裳和白骥考强拉硬拽的拖到后宫。 至于其他的官员,他们的家眷都在明和手你里,而且连师焰裳他们都已经臣服,他们又怎敢乱来,全都低头称臣。明和哈哈大笑,高居龙位饱享天威。 这些官员以及家眷之后被带回各自府邸,但蒙面人早就在各个府邸把守看管,这些蒙面人人数众多,而且把守极严,官员们根本逃脱不得,何况即便是逃出府邸也逃不了都城,城门被封,进出不得。有些无奈地官员想着就此认命。 如此至少还能保全性命,将来新帝登基好歹还是个官,如果抵抗只会死的更快,既然逃脱不得就乖乖等着变天吧,大不了就是成了庶民,总好过死吧。 只是纳闷一个娘们哪来这么多的侍卫,当年晏滋登记之时凭着自己是将军之女,而且晏将军的确死得冤枉所以有很多忠心耿耿的兄弟们愿意冒死一搏,另外便是借着江湖四大帮派的声势连同江湖中人一起推翻了整个前朝统治。但是这位明和,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她的家事以及能力不足以调动这么多人,她的军队又是从何得来? 很多官员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有足够多的听令的将士所以才敢让每一位官员回到府邸,这还只是所见到的人数,也不知道在暗地里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军队。 这个问题,白骥考也在思索,所以在大殿之上不敢让师焰裳逞强。 “你想过没有,她的这些军队都出自何处,背后到底有什么厉害的高手帮助?”白骥考双手靠背,摆出一副先生的模样考考师焰裳。 师焰裳也有想过这个事情,但还是不能想明白“实在想不明白,她一个妇道人家从不沾染朝政哪里能弄到这么多军队。就算是偷了盛将军的兵符也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集到这么多人数。盛将军的军队都在边疆,来这里要个把月,而在之前她还只是个要饭的。除非她假借要饭的,去了边疆笼络人心。那也不可能,那些都是当年的晏将军,忠心耿耿的很怎么可能说叛变就叛变。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这里的守卫应该都不是晏将军,是她从别处调来,她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实力雄厚的人。可那个人这么厉害为何要帮助一个女人,他是不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是非常秘密的所以不能公然派兵硬强。”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不得不说你这丫头还挺聪明,难怪当初晏滋非要让你当丞相。”白骥考笑道。 师焰裳也回以淡笑,眼下该担心的是他们困在皇宫内该如何传消息出去,城门关闭严实,如何才能破了这些难关。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消息封锁的这么严实,我们该如何找到陛下,如何才能破了这女人的诡计?”师焰裳心里担心的很,不知道晏滋现在身处何地,过得可还好,另外她知不知道明和的野心,该如何处理。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如何出去吧,否则怎么联系他们。我相信他们两个武功极高都不会有事,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我们。明和知道我们不是真心投诚,自然会想办法折磨我们,应该想想如何应对才是。”白骥考心急如焚,这个明和手段毒辣的很,他很担心师焰裳能否承受的得了。 而在宫外,他们所担心的晏滋并无大碍,只是出了都城想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城门关的紧,而这个时候忽然从草丛中蹿出几个蒙面人,各个身材魁梧手持利器朝晏滋砍杀而来。 晏滋冷然一笑,拔出碎月剑从容应对。但那几个悍匪出手毒辣招招要命,是不想给活路的。几招下来晏滋能够很肯定这些人是西域人,并非中土人士,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整件事的背后另有他国作祟,只是西域不少国家都与本国无冤无仇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而且距离这里偏远的很怎么会这么快的了解到本国内情然后派出这么多杀手。 原因之后一个,那就是与本国有仇的某个国家挑拨离间利用西域某国做掩护来个借刀杀人,那么这个国家会是哪个国家。 晏滋一边回击一边思索着,脑海中忽然奔出一张邪恶的嘴脸,如果没猜错就是他了,蒙傲虬!这个可笑的男人,曾经受辱于己定是怀恨在心,如今是来报复了吧。 哼,还真是跳梁小丑,就连报复都这么可笑。晏滋冷笑,一个转手打退了蒙面人,破了他们的招数。蒙面人还想再来被晏滋斥退了。 “你们已经是手下败将了难道还想把命都送了?识相的话快点把蒙傲虬给朕叫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蒙面人几个节节败退根本不是晏滋的对手所以不敢硬拼,犹豫着要不要逃了命。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怪笑响起,接着又一个蒙面人影以后翻身的形式出现,就站在晏滋面前。随后摘下面纱,果然是蒙傲虬。 晏滋冷笑“呵呵,多年不见你真是光长年纪不长脸啊。哦,不,你的脸早已在边关战场丢了哪里还能长出来。” 蒙傲虬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这女人还真是多年不见依旧那样带刺,不过也就是因为带刺的玫瑰才叫自己爱不释手多年不见了还是如此的想念。家里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一个个的味道都是一样只有她味道不同,不,应该说是举世无双的。难怪世人称其天女,否则怎么会吸引了自己。 蒙傲虬稍稍恼怒了之后忽然又是笑意连连,因为多年不见了忽然见着日思夜想的人难免欣喜若狂哪里还管对方言语如何。 “还真是低估你了,一回头居然成了一国之君,早知如此就该封你个王子妃什么的留在身边可不能叫别人占了这便宜。若是你喜欢江山,我也可将整个江山赠送了你,只愿你在身旁便可。”蒙傲虬感概的说起,早知后来会这样留恋不舍的,当初就应该好好的珍惜着,即便是扶正也是可以的,如此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复杂多变的局面了。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即便你真是如此想的,也得问问朕的意思,朕还不想要你这种男人呢。也不知道一天里与几个女人好,朕要的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并非种马,你除了是朝恒国的大皇子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人敬重的?朝恒国也处中原一角,不少规矩与中原各国所差不多。按照皇族规矩太子都是大皇子担任,可你的父亲多年不封你为太子当中意思可想而知。这些年还不该好好表现博个好前程!” 面对这样无耻的男人,晏滋已经不想暗讽了直接冷言冷语对付,谁知道这男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不论晏滋怎么说都是嬉皮笑脸的,更添几分恶心。 “哈哈,我不长进所以需要一个长进的女人辅佐。你不是天女嘛,不应该救救我这个迷途羔羊吗?” “不,你已经没救了。若论最后一点存在的价值,就是赶紧去死也好为朝恒国省下些粮食救活那些贫苦人家,这也算是你最后的功德了吧。” “你!”蒙傲虬愤怒,他已经够热让了,想想在皇宫里哪个女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一章前任相见)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二章 拨乱反正 “你这个女人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够忍让的了,别逼我动手!”蒙傲虬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想要对晏滋一通大骂。 晏滋哈哈大笑,对于这种人,她早已是习惯了的,没什么好怕的“哼,区区一个手下败将也好意思在这里与朕动粗,真是不自量力!” 晏滋总是那么有气势,即便是一句话也带着浓浓的杀气,叫蒙傲虬忽然间就黯然失色了,的确论武功还真不是那个女人的动手。虽然他是全国第一的勇士,但真可谓人外有人没想到这个晏滋的武功如此了得,不过今日他可不想真的动手,而是另有一颗棋子在手。 “哼,你这么想与我动手难道是不想见到盛临圣了吗?”笑容邪恶,贪婪的盯着晏滋,就好像盯着笼中之兔一样。 晏滋忽然冷下脸,大怒“蒙傲虬,你还真是卑鄙!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要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把他放了,你看如何?”蒙傲虬笑得极其邪恶淫意,那表情就像是混世魔王一样,不,应该说他就是,他就是个大魔头。 “你做梦!”晏滋才不想回到他的国家去,那段痛苦的日子可是再也不想经历了,如果非要去的话,她一定会把整个皇宫多给烧光了。 “蒙傲虬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如此卑劣手段就不怕给你们国家丢脸吗!你的臣民以及皇弟们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就不怕从中挑唆断了你太子的美梦吗?” 晏滋试图用言语刺激,但蒙傲虬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似乎早就做好充足打算“不会,有了你之后我就是这个国家的王了,哪里还需要当什么太子。那些个为了太子你争我夺的兄弟们实在太没意思了。反正你也不是甘居人下的主。” “呵呵,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够漂亮的!”晏滋冷笑“快说,盛临圣究竟在哪!” 晏滋又怒又意外,盛临圣的武功岂是一般人能够接近的,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容易就被人俘虏了。莫非这个蒙傲虬还有什么稀奇厉害玩意?看来得小心行事。晏滋忽然警觉起来,仔细打量着蒙傲虬的神色和动作,试图揣测他的下一步动作。 但蒙傲虬除了满满的邪恶的笑意就没有别的动作,还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哈哈,我的美人,怎么多年不见你看上去胆小了很多,这要是在之前你一定会拔刀相向,怎么这会居然不动了,你不是很讨厌我很想杀了我吗。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怎么反而不动了。” 晏滋冷哼,一眨眼的功夫直接将碎月剑抹上了对方的脖子“快说,盛临圣到底在哪?” 蒙傲虬无耻一笑,依旧不说话“我就是不说,我要是说了你会杀了我的,我不说还能留下这条小命。不过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去,第二天就让盛临圣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世人面前,如何?这个交易你不亏吧,到了我国你还可以是女皇,照样统治整个江山,有何不可,只不过是换了地方,但地位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所以说不吃亏吧?{” 蒙傲虬不停的用利益诱惑晏滋,那张丑陋的邪恶的嘴脸真叫人作呕,晏滋才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直接一用力要趁机杀了他。蒙傲虬反应极快,立刻下弯腰躲过对方的利剑然后反手一转也抽出自己的宝剑与晏滋对决。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但也只是一时的功夫,很快蒙傲虬就因为技不如人败下阵来,眼看着形式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忽然眼珠一转,另一只手很快的掏出什么东西,洒向对方。瞬间空气中迷茫着看不清的白,好像到了人间仙境一般,幸好晏滋心里早就警觉,他一抬手小动作,就已经离开危险范围,所以这些白粉并没有伤及晏滋的性命。 只是躲避的白粉的功夫,对方已经消失眼前,再看去之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该死的,又叫这混蛋跑了!”晏滋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想来堂堂的本国境内居然叫一个外国之人如此隐秘的躲藏起来还找不到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本国内有奸细,难道真是姨娘? 此时的晏滋还不知道明和已经谋朝篡位了,因为城内封锁,内外消息不能流通,晏滋还只是以为都城的守门将士让蒙傲虬控制了。 看来要想找到盛临圣还得费些时间,只是通过这次的交手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晏滋还不答应蒙傲虬的要求,盛临圣就绝对安全,他这么做也不过是想逼自己就范。所以不用急着寻找盛临圣的下落,蒙傲虬应该比自己更着急才对,他一定会主动找上门来。 这么一想,也就放心多了,晏滋收回碎月剑,继续往城门口走,守门的侍卫的确是换了人,这些人是自己不曾认识的。不过这么多的将士当中有那么多人不认识也是正常,起初晏滋还没怎么在意,直到刚才他们拦住了自己,还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才知道出了事。因为按照规矩这个时辰应该是宫门打开的,可偏偏今天不让任何人进出,摆明就是出事了。 该怎么办,都城内出了事,如果真是蒙傲虬的人搞鬼,很快整个江山都会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晏滋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 忽然之间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那条小巷?当日的那条隐蔽极深的看上去与世隔绝的小巷真是通往城外最好的路子,这条路是很少有人发现的。如果不是盛临圣告诉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发现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派上了大用。 晏滋离开城门口,绕过各种荆棘丛,终于到了一处荒僻的地方,但这里有个洞,一直往里走就到了一片世外桃源,从这里看上去真像一处桃源。但到了里头又不觉得是了,因为能够清楚的看到与之不远处的一幢幢繁华的楼阁,都是极为繁华的,这里之所以难以发现也是因为一处处的酒楼客栈遮挡了。 晏滋匆匆忙忙到了这里,正好看见瀚儿在收渔网,许是好几天没晒了,拿出来在阳光下晒了晒,如今改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收起来了吧。晏滋还没走过去,敏感的小家伙立刻察觉到外人的到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女皇陛下,立刻下跪行礼。 晏滋上前扶起“起来吧,你们这里还是那样恬淡宁静,难怪你师父要把你放在这里了,的确是安全的很呐。只不过都城内,那片繁华之地却遭受了璀璨。我这不方便出门,你帮朕出去打听打听。” 瀚儿乖巧点头。 “瀚儿,你在跟谁说话?”瀚儿的母亲一直见瀚儿在渔网下面说话,也不见有个动作,就知道是来人了,可是什么样的客人不出来见面要躲在渔网后面,带着这份好奇心走过去瞧,没想到居然是女皇陛下。瀚儿母亲吓得连锅铲都掉地了,赶紧下跪行礼。 “陛下,您怎么来了,这匆匆忙忙的,民妇也没准备什么好吃的。”瀚儿母亲不停的揉搓着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晏滋微笑弯腰捡起锅铲,亲自交到瀚儿母亲手里“无妨,朕不是来吃饭的,再说您这屋里头烧的可正香呢,想必是好吃的。” 说着正欲往屋里走去,瀚儿母亲更加尴尬了,羞涩着摩搓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打鱼捞到一条小鱼,勉强买了葱做香料。近些来城里出了事,葱的价格涨得吓人,我们这些贫寒人家也只能叹气了。”瀚儿母亲有些羞涩。 “价格又涨了?”晏滋故意揪着这个话题往下追问,想必是城内外封锁物品稀缺所以上涨了价格,不知道这位妇道人家口里能否探知些什么。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不让出城了,城里城外的总是不让人进出。民妇想应该是朝廷有什么指令吧,不过还是希望陛下尽快下令正常开城门,否则这城里城外的老百姓可就活不了了。”瀚儿母亲不敢直言晏滋的不是,只能委婉的宣泄内心的不满,可她不知整件事的背后根本不是晏滋所为,不过听这些话的意思,皇宫里的动静也没有传到城里,所以他们也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什么变故。 “哎,瀚儿母亲可真是错怪朕了。朕可没有下过这样的圣旨,你们一定不知道近些来有人谋朝篡位将朕骗到外面去,随后封闭了城门,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一定在暗中派人追杀朕。朕无处可去才跑至此处。”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瀚儿母亲吓得脸都白了,一直以来晏滋在她眼里都是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如此厉害的国君都被人夺了皇位,那么另一位夺位之人想必更加厉害了。 “那,那民妇与瀚儿该为陛下如何是好?” 晏滋摇头“不用为何,朕只想要知道宫里宫外发生了何事。对了丞相大人和白大人去了何处,你们可曾就见过?瀚儿,你替朕打探一下,如果有办法找到他们,务必把朕的话带给他们。” “瀚儿接旨。”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二章拨乱反正)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三章 里应外合 小瀚儿快速跑出小巷子,之后便跟随着人群偷溜到皇宫附近,这里的确是把守森严,而且守门侍卫各个凶神恶煞不是好惹的主。 小瀚儿想了一阵,决定从别的地方寻找入宫的法子,一路小跑着去了后门,发现一样的严实,就连狗洞这边都是封死了,可以说连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这还真是伤脑筋。 小瀚儿有些不知所措,拍拍脑袋瓜子显得有些苦恼,忽然一辆马车从身旁经过,大摇大摆的站在了后门口,然后守门侍卫上来检查,确定无误后便可以进去,这叫小瀚儿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马车才可以入宫? 灵机一动四下捡了石头,偷偷丢向那匹马,马儿受惊后忽然不听使唤开始乱动,马车上的东西忽然摔下来,结果一滩泔水全部洒落,熏得侍卫们各个捂着鼻子到处乱蹦,很想逃离这个肮脏的地方无奈命令在身不得不看守,只能鞭打马车主——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伯伯。 老伯伯不得不脱掉身上的衣服当抹布擦掉洒落的泔水,小瀚儿趁机上去帮忙,一路爷爷叫个不停。 “爷爷,我帮你吧。” 老伯伯不明白谁家的孩子,不过难得有人这么好心帮自己,倒也是不错的,老伯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小瀚儿也脱下自己的衣服擦干地面,随后跟着马车一路进了皇宫。 皇宫他也是熟悉的,之前跟着师父盛临圣来过,一番绕转就离开了御膳房去了别处。也不知道白骥考与师焰裳关在何处,只能一间间的找寻。排除御膳房之类的肯定不会关押人的房间,剩下的只能一间间早。 可是皇宫实在太大,没几天功夫根本找不完,小瀚儿忽然泄了气,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拖得时间越久越容易出事,没办法只能原路返回出宫再想想别的法子。 “小心点,东西都端好了,这可是公主大人的膳食,要是洒出一滴水都会要了你们的脑袋,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你们还是注意点的好。听到了没!”云儿双手叉腰恶狠狠的吩咐着御膳房来的丫头们。丫头们都快吓哭了,颤颤巍巍的端着盘子不敢有半点懈怠。 这些话小瀚儿一直听着,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人都是要吃饭的,她把丞相大人他们关押起来若是不给饭吃就会死。如果真想让他们死就不会关押起来,直接赐死就好了,所以此举就是证明那个明和公主是不会让他们死的,固然会派人送吃的给他们。只要自己在御膳房埋伏着跟着送餐宫女过去就能见到他们了,这比一间间屋子寻找可是要快很多。 小瀚儿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暗笑,赶紧躲藏起来回到御膳房去。 御膳房里头煮着好几锅美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闻着味道也知道是香喷喷的好东西,勾人的味道真是诱惑的瀚儿都快流口水了,可是擦擦口水闭上嘴巴继续守株待兔,陛下交代的事情还没完成可不能为小事误大事,这点师父时常教导,瀚儿不敢忘记。 小瀚儿擦擦嘴边口水,使劲往自己大腿上一拧迫使疼痛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才又继续瞪大眼睛盯着看。 果然来人了,脚步声凌乱的往这边过来,听声音应该有很多人吧,也对这个时候应该是用膳了,难怪会有这么多宫人过来取餐。 一位小宫女过来端菜“师父,这里哪些是给丞相大人他们的?” 御厨瞧了小宫女一眼将最旁边最差的伙食指给小宫女,那是一些用过的剩菜剩饭,还留着余香,应该是没馊的。小宫女将饭菜端到托盘里准备端去。 这时御厨叫住了她“等等”。 小宫女有些诧异,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了?” 御厨不说话,从旁处做好的饭菜里夹了鸡腿偷偷放入这饭碗里,藏好,然后叫宫女端去。小宫女激动满满,简直比自己受了恩赐还要激动。这里的下人都心照不宣,大家心里都惦念着丞相大人与白大人的好,但做不了什么大事帮不了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吃的方面偷偷塞些好的。 宫女端着盘子出去,小瀚儿偷偷跟上去,谁知不小心绊了桌角来了个狗啃泥,吓得浑身颤抖,害怕被发现然后被打。 但是御厨自始至终都没转过头去看,而是有意无意的说些什么“你这馋嘴的猫,竟然偷到御膳房来了,也不怕被人发现把你剁了下酒喝。还不快走!” 小瀚儿睁着恐惧的小眼,赶紧从地上爬起,跑出去。之后借着草树木的遮掩勉强跟到了那间屋子。这里是萱阁,安静异常,四周都是假山竹子围绕,远离了后宫是非之地难怪找不到这里,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师父说起的小王爷曾经学习的地方。 不过如此更好办了,这里这么多遮挡物随便藏身何处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瀚儿就藏在其中一处,静静的观察,等到宫女送餐回去之后才偷偷的靠近,门口有侍卫把守,不过还好只有两个。 小瀚儿偷偷走上去想要偷袭侍卫,谁知道阳光下的影子出卖了他,侍卫立刻警觉起来“谁!” 刚一开口,小瀚儿一个左右勾拳将其大趴下,随后还漂亮的一刮鼻子,对着打昏过去的侍卫大笑“哈哈,小爷我可是师从大将军盛临圣,尔等岂是我的对手!” 屋内白骥考忽然听到这个声音明白了,是盛临圣的徒弟瀚儿,看样子应该是来解救他们的,立刻提起精神走到门边对着门外询问“来者可是瀚儿?” “是的,陛下叫我来看看你们的。白大人可知道近来宫里发生何事吗?” “宫里造反,长公主明和伙同外人要谋朝篡位,陛下可还好?” “陛下还好,她在暗处。” “我寻思着明和公主能调集这么多人很可能是与外人勾结了,要陛下尽快找到盛将军,他身上有兵符,调集人马攻入城内,否则整个江山社稷都将难保。”白骥考忧心忡忡,却始终不知幕后之人是谁,所以难免有些没底。 但瀚儿立刻告之是朝恒国大皇子。 “瀚儿,你快走吧。把这些话告诉陛下,让她尽快调集人马。”白骥考催促,生怕晚了就出不了皇宫了,这个时候总是会有倒泔水的车经过。 小瀚儿点点头,赶紧跑出去,将这件事告诉晏滋。 晏滋听后仍然不敢相信整件事真是姨娘的一个阴谋“太意外了,怎么可能是她。朕对她这么好,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耍。她无家可归的时候母亲可没少收留过,现在乞讨为生了,朕又把她接近宫里不顾大臣反对册立为长公主,如此厚待却遭此报复,真是想不通啊。” 晏滋整个人都愣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人都是会变的,好多变故都是迫不得已,说不定公主她另有苦衷吧。”瀚儿母亲安慰。 晏滋无力点头“也许吧。”但心中并不认可,即便是有再迫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该伤害最亲的人,如果这么做了,即便那个人再怎么解释她也绝不原谅。 晏滋站起身往外走,瀚儿母亲担心“陛下要去何处?” “朕要去附近县城调集人马。虽然重兵在将军手中,不过朕登基时已做安排,每个县城都留有一些军队就是防止周围盗匪出没,县城可以及时调兵遣将保护一方平安。如今盗贼没有出没倒是出了个窃国的,朕也算是为自己留了后路吧。” 说完,往沿着密道往宫外走去,先是去了最近县城调集人马,谁知道那县官假意同意,随后居然调集一帮蒙面人要杀了晏滋。 晏滋有些不明白明和是用了手段连别处的县官都收买了,同时也很气愤这些个白吃白养的笨蛋最后倒戈相向还真是伤透了人心。 “你以为就这点人能杀了朕吗?”晏滋一个腾空而起拔出碎月剑与一群蒙面人厮杀,半盏茶的功夫这些大活人统统变成了死人,最后一剑刺向县令,县令大人吓得赶紧往后跑。谁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碎月剑紧紧跟来,县令大人不敢看,只会闭上眼睛等待死神降临。谁知宝剑忽然停止,死死插在地上,在县令大人两腿之间,查一点点就出大事。 县令大人吓得屁股尿流,晏滋步步紧逼,直接把宝剑抹上对方的脖子。 “老实说,为什么听从明和的号令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县令大人结结巴巴老实交代了与明和公主有染的事情,如此推算下来当初晏滋把皇亲国戚贬为庶民之后明和根本没当乞丐,如果没猜错的话各地县令都可能臣服了她,否则朝恒国的士兵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入本国,而自己没发现。 这下唯一的军队就只在边关了,那里驻守的都是晏家军而且人数众多一定能对付的。调动了边关军队,边关这边就会空缺,朝恒国难免不趁虚而入。看样子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也不知道盛临圣去了何处,若是在身边该有多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三章里应外合)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围魏救赵 一时之间还真没地方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地不宜久留,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自己,必须离开。宴滋快速收回宝剑离开县令府邸,往别的地方去。 既然不少县令都与明和有染,那么往何处走找别的县令都无济于事,难道我泱泱大国真要的灭亡了?宴滋不相信更有些不甘心,自己还没死呢,就这样叫人抽空了兵力哪里能够甘心的。宴滋咬紧牙关,试图从想别的办法。 等等,好像还有回转的余地,之前那些县令之所以受人威胁是怕龌蹉之事被她发现所以不得不听命与人,可现在如果自己拿捏了他们的证据逼他们出兵还敢不从? 这么一想,宴滋又迅速回到之前的县城,逼迫县令听从号令,事成之后不予追究,另外命令县令写信与其他县令都要听从自己的安排。 如此一来少说也有十万兵力,对付一个皇宫足以,皇宫里面还有五六万的禁卫军,里应外合是极好的的,问题是现在要求他们召集兵马还得秘密进行可能需要一阵时间,这段时间还得再等,这让宴滋有些着急,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但愿他们能快些,然后不被人发现吧。 宴滋不敢停留,从这个县离开之后又绕小路去了都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安全的,何况那个地方没人发现,躲在这里是极好的,还能尽快的探知皇宫内的消息。 但令人意外的是,宴滋在回到瀚儿他们的居住地时居然看见盛临圣的身影,这还真是有些意外,宴滋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蒙傲虬抓住了吗,怎么会自己跑出来?” “哼,抓我?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能吗?”盛临圣自信满满,说起武功还真是少有对手。 但是宴滋却经不住想要嘲笑“那是你怎么被人家弄到外面去的?还屋子里搞的血迹斑斑?” 说起这个,还真是人生一大败笔,盛临圣有些羞愧“还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大意了。还以为明和只是来吵架的,谁知道竟然还带着无色无味的西域迷香,所以中了她的诡计。许是她当时自己也紧张的很所以**并没有完全进入我的体内,小部分的迷失只是让我昏睡了一阵,所以很快就逃脱了敌人的陷阱。 当时?当时宴滋正好过来将军府,也许那个时候明和刚下**刚布置现场,自己就过来了所以**还没完全下透吧,这可真是老天有眼误打误撞了。 宴滋欣喜的笑着,有了盛临圣在身边什么困难都不觉得害怕了。宴滋将自己的安排告诉盛临圣,与其商量,盛临圣也说起之前消失不见是故意将计就计去了趟关外,暗中联络他国一起攻打朝恒国。 “宴家军在边关驻守着,朝恒国就在附近,我们出兵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个时候他们一定会收兵,我们就调集附近兵力攻入皇宫。” “如此再好不过,只是你们约好什么时候呢,因为我担心夜长梦多,总是要越快越好的。” 盛临圣也同意“我已经飞鸽传书过去了,不出意外这几天应该会到,我们再等等吧,守住这几天就好。” 宴滋点头,除此之外也无别的法子。 等,等,不论是边关的还是城内的,都是要等,等待是个漫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当中会发生什么,宴滋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她相信一定会有反胜的余地。 而在皇宫内,明和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端木先生,当初宴滋登基称帝,所有人都反对连宴母都为之破口大骂唯有端木先生极力支持,借他吉言才支撑到了现在。 现在明和也想让端木先生算一算,故请人来。 侍卫们五大绑的挟持端木先生上殿,明和故做好人训斥侍卫几句之后命人看座。 “端木先生,实在抱歉,手下们不懂事叫您受委屈了,朕会好好惩罚他们的,您请坐吧。”明和笑的异常妩媚,也学起宴滋当年亲手为端木先生泡茶,就连泡得茶都一样。 只可惜人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宴滋当年是何等的谦逊有礼,而她骨子里透露着做作恶心,这杯茶怎叫人喝得下去。 端木先生一直是隐士高人清高惯了,既然看不下去喝不下去就索性不喝。明和殷情的递茶上去,端木先生接也懒得接,直接就不说话。 明和手僵持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尴尬,但对方的不言不语更是让自己难看。明和有些咬牙切齿,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宴滋可以称帝她就不可以,难道自己没这个能力吗!哼,如果没能力又是如何坐上龙椅的,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明和已经忍不下去了,咧着嘴邪笑“端木先生这么做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本来朕还想给你送点生意,让你测字什么的,现在不用了。不过我想跟你玩个游戏,听说您测字算卦十分精准那么今日就来测测你自己吧,您说您是被朕杀死的还是自己死的?您测测看,看看您这神算子的本事是不是真?” 端木先生冷眼一扫,那副嘴脸真真切切的映在眼里。早就猜到自己多与帝王接触会有此劫,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透彻。他以为远离了皇宫就可以安然无恙度过此劫,没想到还是来了,当真是该来的躲不掉。 端木先生不说一句话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咕咚咕咚往嘴里一罐,瞬间整个人就没了气息。明和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见大活人变成了私人,这下明和更怒了! “该死的臭东西,居然这么对朕!来人,把这堆臭东西丢出去喂狗!” 说话间,门口侍卫进来,抬着端木先生的尸体出去,另外为了引出宴滋和盛临圣,还故意将这个消息放出去,躲在暗处的宴滋听了自然是痛心疾首。 “可恶,可恶!端木先生如此清高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劫!明和啊明和,真是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我现身,如果我不出现是不是还有更多无辜之人丧生。师焰裳和白骥考都在她手里,他们两个拿谁开刀,我都是不忍心的。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们。我可不想让他们死。” 宴滋有些激动,心情也是跌入谷底,她已经失去了一个端木先生可不想再失去忠臣良将。 但是盛临圣还是拦住了她“你清醒点吧,这分明就是个圈套。她就是想逼你现身,如果你去了万一死了,这个江山社稷该怎么办,整个国家就灭亡了。难道你想要整个国家跟你陪葬吗,你这样也太自私了吧。” “我,我……”宴滋有些慌乱,因为心烦意乱所以思绪也开始模糊起来,脑海里乱如麻,根本想不到好的办法。 “那些小国什么时候答应起兵,他们不是说两三天就可以了吗,这都四天了为什么还不见他们的消息?”宴滋急切的催问盛临圣。 “我,我……”盛临圣有些无脸面对,不知道说还是不说,但宴滋还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不对劲“怎么?他们反悔了?” 盛临圣知道此事欺瞒不了多久还是点头了“是啊,这些小国长期受到朝恒国的压榨根本不敢吭声。他们担心万一把朝恒国灭了会不会换成我们压榨他们,毕竟到时候我国的版图可就变大了两倍。他们觉得留着朝恒国还能与我国抗衡,所以决定置身事外。” “什么!”宴滋一时怒火攻心茶点没晕过去,幸好盛临圣及时搀扶加以安慰。 “别急,一定还有别的法子。我再想想办法,给我一天时间。” “不,等不了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对付他们。明和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还对付不了她吗?”宴滋激动满满,满眼都是仇恨。 “可她手里有王牌,你又不肯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注定受她牵连。”盛临圣再次上前加以阻止,可宴滋已经下定主意,根本拦不住。 轻功跃起,三下两下就已经到了皇宫里,门口的那些侍卫对她来说毫无用处,果然明和已经在大殿口等候了,她料到宴滋会来。而且周围已经站满了士兵,排兵布阵都已经做好。 “哈哈,大侄女,你果然还是来了,朕还以为你会胆小到躲藏起来。果然有种啊!” 宴滋冷冷一笑不想回应她的话“他们人呢,把他们放了,我任你处置!” “哈哈哈哈!”明和笑的更加邪恶了“放了他们?还能抓的住你?听说连蒙傲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我又怎么放心把他们放了,让这些没用的小虾米捉你?”说话间顺便指了指身边的小喽啰。 “那你想怎样?”宴滋很无奈又很急切。 “很简单,自废武功!”说话间,明和顺便把一把水果刀扔了过去“很简单,只要挑断手脚筋,我就放了他们。” 自废武功?那是个多可怕的事情,没了武功就可以任人宰割了,端了手脚筋形同废人,明和还真是够狠的,偏偏这就是自己的姨娘,她怎么都不能相信当初母亲带大的姨娘如今恩将仇报。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四章围魏救赵)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五章 美梦破灭 “姨娘,这就是朕的姨娘啊,小时候何等的情同姐妹,现在居然拿着冰冷冷的东西对着朕!”宴滋拿起扔过来的水果刀失望的看着明和,此时的她早已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心里一阵寒冷。() 明和却不以为然,总是冷冷的对着宴滋“少罗嗦,快点动手!” 宴滋怒,却又担心白骥考他们出事,只能由按她说的办,慢慢提起水果刀,伸出手,往筋脉处游走,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刀子就直接刺破皮肤切断筋脉,宴滋不甘心,还想再寻找机会。 “姨娘!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回头,朕可以一笔勾销不再追究!” “开玩笑!现在你可是手下败将,还是先顾好你的小命吧!”明和大笑,觉着宴滋是不知量力了。 宴滋也的确是孤军奋战没有法子,只能忍痛自断筋脉。 “等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以记响亮的声音响起,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现在眼前,明和高兴的站起身走过去,谁知那人并没有靠近自己,而是走到宴滋身边将其揽入怀中。 “快把这东西放下!” 看到这一幕,明和大怒“盛临圣!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连都不肯看我一眼!” 盛临圣没理会明和,就是正眼都没看一眼,依旧关切的看着怀中的宴滋。 这下明和更生气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护着她!” “她好不好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盛临圣冷冷回应“另外,整个大军都已在宫门外驻守,如果你再不收手可就要大军压城了。还有,朝恒国已经撤军了,因为宴家军以及周围小国的军队都已经兵临城下,朝恒国为求自保不得不拔军回国。你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还想做困兽之斗吗?”盛临圣说的很平淡,看上去似有若无的说着,实则都是字句都有针对性。 “什,什么,怎么可能,你休想妖言惑众搅乱我大军士气!”明和才不相信这些,蒙傲虬可是答应过,这些士兵一直留到她登基为帝,事情还没办成怎么可能突然抽走大军,如此也太不讲信用了吧。 明和不信,但很快就有士兵来报,那些原本源源不断要往本国来的士兵都在中途回去了,这下明和整个人都懵了,坐在椅子上不说一句话。如此说来她身边的士兵也就只有眼前看到的这些,而盛临圣他们拥有大军好几万,这是要寡不敌众了。 不,不,不可能,不会的,她还有最后一颗棋子“来人,把白骥考和师焰裳抬过来!” 一声令下,众士兵抬着白骥考和师焰裳过来,两人被五大绑着站在宴滋面前。明和一个眼疾手快掏出袖中匕首抹在师焰裳的脖子上。 “宴滋,你看清楚了,若是不自废武功,我就杀了他们!”明和依旧咬牙切齿要做最后一搏。 但这些早已无济于事,盛临圣一脚踢去,地上的水果刀瞬间飞射出去,明和都来不及眨眼已经到了她面前,还好盛临圣并没有要取其性命的意思只是削了她的发丝。不过这点足以叫明和吓破胆,瘫软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盛临圣才不管这些,径直走过去解开白骥考和师焰裳身上的绳子,并且遣散外国来的士兵。 “听好了,你们朝恒国已经被无数小国包围了,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却不回去尽忠,若要叫朝恒王知道了肯定杀了你们。而你们留在此处也是死路一条,宫外聚集了不少宴家军,你们根本寡不敌众。幸好我皇仁义决定让你们一马,立刻放下武器离开这里!” 那些士兵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何况他们的大王子已经回国不管他们死活这边的明和公主已经败了,留下来也只是死路一条,与其如此,倒不如各自回家种田求个安生也是好的。这么一想的,大家纷纷放下武器,逃出宫。 明和望着落荒而逃的人更是没有了底气,整个人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宴滋走过去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大殿里,并且命令盛临圣将关押的禁卫军全部放出来,立刻遣散所有的包围在文武百官家门口的朝恒国的士兵。不过据来人禀报,那边包围着的朝恒国士兵早就回去了,他们听说国家有难早就被蒙傲虬调集回国,只有明和还蒙在鼓里。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骗局,只有明和还不知道。 不过也罢了,反正整件事都已经结束了,也没必要跟她讲的这么详细。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次事情说到底都是太大意了,宴滋太大意被明和的表面蒙蔽放松了警惕。盛临圣也太大意,竟然中了她的**香,差点命丧他手。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大家平平安安的。 文武百官终于解救出来,新的朝阳升起,江山在经历一次动荡之后又一次稳稳的矗立在神州大地之上。 “各位爱卿,朕有罪呀。朕悔不该听你们的话,险些铸成大错。还好各位都在,否则朕会愧疚一辈子的。”再次坐上龙椅,宴滋感慨万千,这一劫还真是赢得险。 不过说起明和一事还是存在着太大的愤怒,宴滋真不明白自己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反了天,不过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实在太危险,倒不如把这危险的东西放在别人那,让别人也闹心闹心。 这么一想忽然又心情好了些。 “明和虽然有错在先,不过怎么说也是朕的姨娘是长辈,对待长辈总是要宽容些的不是?不过嘛,有错也得改,朕决定给她一个该做自新的机会,保留其长公主的身份。改嫁朝恒国,促成两国友好也可为国做出贡献,来人啊,立刻命令六司礼部为公主出嫁做准备。” 改嫁朝恒?众大臣听闻都忍不住瑟缩脖子,这可是个多么可怕的惩罚呀,朝恒国虽然也是中原一国,但性格偏向残暴。据说当年的公主也就是现在的陛下嫁过去的时候差点就被活活烧死,如今朝恒国也因此与本国结下了梁子子,再嫁一个公主过去就等于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不过如此也好,谁叫明和公主当初对他们如此残忍,众大臣也是因为妻儿被绑一事存着怨气,如今宴滋来这么一招也算是替他们出了口恶气,众大臣瞬间觉得心情舒畅,不约而同跪拜。 ‘“陛下英明!” 宴滋也是乐的很,那笑声都快从跳到嗓子眼里去了,无奈自己是一国之君可不能叫别人看出自己这样奸诈的笑容,所以一直忍,终于忍无可忍了就匆匆忙忙退朝,然后在回后宫的路上笑个不停,连跟随的宦官都忍不住想要说上几句。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如此笑法也夸张了些吧?”宦官说的十分委婉,其实心里各种冷汗,心想这笑的也太没美感了吧,叫别人看了去有损龙威。 不过宴滋心情大好才不管这些“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笑就是要畅快淋漓的笑,如此才能心中痛快,心里痛快了才能更热情的处理朝政,来,跟着朕一起笑,朕教你!”说着宴滋就要亲自动手掰开宦官的嘴。 宦官觉着如此笑法有伤大雅,但又不好拒绝,只能勉强一笑,但是宴滋还不满意,非要他发自内心的一笑。宦官只能又跟着大笑了几声,没想到这么笑起来还真是有些丑的。尤其是这些阴阳怪气的人笑起来像鬼叫一样,逗得宴滋大笑不止。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笑了,你们这样一天到晚守规矩的人还真是不能笑,一笑就不好看了。” 宦官一阵尴尬,低着头跟在宴滋身后。 而这时,宫女来报说是盛将军来了,宴滋赶紧宣召“请他去御园等朕,朕随后就到。” 吩咐完宫女之后又对宦官吩咐了几句“去御膳房吩咐几句弄些好吃的端来,顺便把白骥考和丞相大人都请来。” “是”宦官也是洋溢着笑意,赶紧下去知会。 宴滋独自去了御园,这个时候盛临圣早已等候多时,宴滋笑着上去“怎么样,久等了吧?” 盛临圣摇头“还好吧,可以欣赏草草也是一桩美事。经过这么多波折之后忽然觉着平平淡淡才叫惬意,真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存在。” “那可不,难道还有更大的风浪吗?”宴滋好奇的看着盛临圣,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当然,还差一个朝恒国。朝恒国之所以可怕不是他们的将士多么能打,而是难缠。就拿蒙傲虬来说,谁把他打败他就一直缠着这个人,一定要赢过头为止,所以最好的解决之法就是将他打的无法再爬起来。但最头疼的是这个国家,为了防止他们日入侵还是得想个法子。” “你想灭了朝恒国?”宴滋一语道破,盛临圣绕了这么大圈子不就是等这句话吗,只是这种话一惯都是由坏人说出口的,所以盛临圣不好说出来,感觉这么一说自己是罪大恶极之人。 其实宴滋也在考虑此事,他们不出手,蒙傲虬也会出手,为了本国安全灭了他国也是迫不得已。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五章美梦破灭)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再度回首 说话间,宦官来报,说是丞相大人夫妇两府中有事暂时不来了。 晏滋低头嗯点,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本想好好看看他们,说些安慰的话,却是连个机会都没有,如此也就罢了,只有她与盛临圣饮酒了。 一会的功夫宫人端着饭菜过来,晏滋举筷夹了一块肉给盛临圣,盛临圣则是举杯敬酒,二人互相浅笑举杯共饮。 “对了,你是如何做到让那些小国与我们联手的,之前不是说他们不答应吗?”晏滋很好奇,这件事压在心里很久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 盛临圣无奈冷笑“哪有什么小国,那些个贪生怕死的,生怕连同我国一起对付了朝恒国之后我们就会反过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根本没有到场。只不过连夜写信给夏维,叫他抽出一波边关守卫的士兵假扮成西域各国的模样在城门口叫嚣罢了。朝恒国的人看不透究竟有多少人难免有些害怕,所以就撤兵了。”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我们赢的还真是险。”晏滋忍不住拍拍胸口为侥幸感到福大命大。 “不过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些弃暗投明的县令,他们倒真是带来了很多兵,正好迷惑了明和,叫她以为真的有千军万马一样。” “女儿家就是胆小,冲动,她一心想着称王称帝却不知道如何称王称帝只会借用别人的势力而不懂得自己去培养才会一败涂地。罢了,不提也罢,陪我喝一杯吧。”盛临圣举起酒杯再一次要与晏滋对饮,晏滋也不再说话,一直陪着他喝酒。 这样一直到了午夜,两人都不归,困了就借着附近的柱子躺会,这样聊到天亮。 宦官急匆匆跑来催促晏滋上朝,却不想他们的陛下居然醉意浓浓还未曾梳洗,急的直跺脚“哎呦我说陛下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该上早朝了。” “不,不,朕今日想好好放松放松,今日不朝,若是有要是禀报,叫他呈去御书房,朕一会会去。” “陛下,如此真的好吗?”宦官习惯了每日催促帝王上朝,晏滋也每每都会勤奋上朝,今日忽然不去,难免有些怪怪的,总觉得是没规矩。不过这话一到嗓子眼可又生生咽了下去了,咱家这是干嘛,人家是陛下,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还不是他说了算,咱家在这里多嘴还是坏了规矩呢。 宦官赶紧闭上嘴巴,乖乖去大殿通知。 盛临圣也被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吵醒,站起身晃晃脑袋“昨晚喝酒真是太过猛了,今日醒来还觉着头疼,我看还得回去躺会。” 晏滋点头准许“去吧,今日不上朝,你好生歇着,朕也该去洗洗休息一下了。” 盛临圣不再多说,转身出了皇宫,晏滋则是去了大殿口,站在大殿口最高的台阶上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宫门口,包括守卫的白骥考。 昨晚他们两不来,今日倒是记得站岗,也算是勤勤恳恳,起初晏滋这样贬他只是为了发泄,也想看看一想能说会道的白骥考会如何应对,想搓搓他的锐气,谁知道这么一贬就是好几个年头,如今他站在那里好像也没那么碍眼了,反而觉着是个兢兢业业的人。 晏滋闲来无事朝白骥考那边走去。 众侍卫见晏滋过来,立刻行礼“陛下” 晏滋点头“平身吧,白骥考,过来跟朕说说话。” 白骥考立刻跟着过去,空闲的侍卫立刻顶上去,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大殿下最低处的台阶坐着,这样坐着观望皇宫的四周似乎真是大的能装下一片天,可刚刚站在最高处观望的时候又觉得是小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站得高低看到的东西也大小不一。 “这些年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朕把你贬为侍卫你可曾怪过朕?”晏滋忽然放下帝王架势与白骥考平心静气的闲聊。 白骥考听后也是苦苦一笑,满目都是历经沧桑之感“说不怪是假,想我一向自明天高,被陛下破格提拔是何等的荣耀,我以为此生就是辅佐君王的命,可不想也会有守门的命。师兄说的话是真的,他说我太过轻狂一定会有阴沟翻船的时候,当时还不信,直到真的有这么一天之后才发现他说的话是真的。”白骥考感概万千,还以为与端木先生一样能够百算百准,但是他输了,他输在自己太轻狂,而师兄一直是谦逊避世。 “所以你还怪朕?”晏滋问。 白骥考摇头“不,早就不怪了,一切都是命,也该是我咎由自取。如今站在这里冷静了几年之后更能明白的想透一些看透一些。反而这里挺好的,这些年我已经改掉了当初的傲气。如今为人处世也就淡定了不少。” 眼前的白骥考说话冷静言辞沉稳早就没了当年的傲气和放荡不羁的性格,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脱胎换骨一般,还真是让晏滋有些诧异,看上去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晏滋有些诧异,却也不得不佩服现在的白骥考,现在的他看上去的确成熟稳重多了,的确像是个口出真理的智者。 猛然之间好像看到了端木先生附身,忽然也想到了端木先生曾经说起的,他说自己桃很多只要选择其中一朵,认真的爱着一个人便可破解桃劫。之前还不明白谁会颠覆了江山,却不想原来是蒙傲虬,那个自己根本不当回事的男人差点要了自己的江山,端木先生还真是神人,那么早就预知了今天的局面,也不知他当时可知道自己的局面。 哎,这已经没什么意思了,端木先生也已不在。晏滋仰头长叹,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在晴空下,两人静静的坐了好一阵子,晏滋也不说话,就呆呆的望着天,白骥考也不说话而是呆呆的望着晏滋。 这就是自己一直爱着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全天下不少男人都贪恋着的女人。这女人安静的时候可以唯美动人像是一副风景画,动的时候又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好像飞腾在你的心坎上叫你想抓又觉着是亵渎了,就这样痴痴的仰望着,一仰望便是好几个年头,无穷无尽。 可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还是想好好的看着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将隐藏多年不曾说出的话说出来“滋儿,我还可以叫你滋儿吗?” 白骥考祈求的眼神看着晏滋,晏滋回头也看了他一眼,此时的白骥考安静可怜的像是流浪的犬,哪里还忍心拒绝,只是为何他这幅眼神看着自己,看的晏滋于心不忍,好像自己做错事一样。 “嗯”晏滋点头。 白骥考这才开口说话,只是这一次没有曾经那么汹涌澎湃那么想要开口,只是好像要走的人做临终遗言。 “这些话很久之前就想说了,那个时候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我在想说出这些话之后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如果是不高兴会不会将我处死或者打一顿。如果是高兴会不会就此接受了我。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即便我想了很多把最坏最坏的可能想进去却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命运给我的答案是最最坏的,坏到根本不给任何开口的机会。如今说出来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永远藏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滋儿我爱你,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着这位女皇陛下与众不同叫人欣赏,之后亲眼见到你的处政之才更是倾慕至极,渐渐地也就有了爱慕。但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些话始终没能说出口,哎……” 说到这里,一个大男人也禁不住泪流满面,这些热泪里包含着多少的滋味,晏滋是不知道的,如不是他说出来恐怕至今都不知道白骥考还对自己存着这样的心。 晏滋一直以为他跟自己是一样都喜欢拌嘴,只是喜欢拌嘴而已没想到内里还有这样的意思。听完这些,晏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知道光是言语上根本无法安慰他,既然如此还能怎么样,倒不如不说,如此大家心里也舒坦些。 但很快,白骥考自己做了安慰“罢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能说祝你幸福。盛临圣的确是个好男人,也许他比我更适合你吧,祝你们幸福,说完这些之后我保证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说完,站起身准备继续站岗,晏滋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就在自己身边还有这样的男人存在,看到他这么难受就好像自己伤了他的心。 “等等,要不要回到朝堂上继续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你不觉得这样的能力屈就于一个侍卫太屈才了吗?”晏滋试探性的询问。 谁知道白骥考回头回以淡笑,眼神充斥着复杂的神色“如果说你想这样来安抚内心的不安的话就不用了,感情的事本就如此没有对错,不必为此想要讨好我。何况站在宫门口也好,远离是非跳出宫廷才能更真切的看透一切做个明智的人。” “好,好吧。”晏滋也说不出些什么,两人各站起身,往各自方向走。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六章再度回首)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难平静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心里慌慌的,总觉得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白骥考的话更是在耳朵里回荡不停。晏滋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他的话如此割舍不下,许是觉着心中有愧所以难以平静吧。 但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白骥考已经有了师焰裳,而她也早已选择了盛临圣,所以他们无法在一起吧。 只是不知道为何,一提起盛临圣三个字竟然也尴尬万千起来,这个自己曾经恋恋不忘的男人却带给自己无数痛苦。两个相爱的人却一次次的伤害对方,就好像是两只刺猬,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总是不由自主的将对方刺的遍体鳞伤。 芳儿,不语的事情是这样,长公主明和的事情也是如此,真不知道何时才是头。难道爱一个人就注定要这么累吗,这样在一起与打仗有何不同。 忽然之间晏滋又想到了当时的画面,她曾问起盛临圣给他一个名分如何,盛临圣不回答,还故意扯开话题,难道是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他对不语说的,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难道盛临圣对她的好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所有的一切关心爱护都是出自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喜爱,是自己想太多了? 真是如此?晏滋开始迷惑了,如果端木先生还在该有多好,他是半仙,应该能算出自己真正的心仪之人是谁,这样就不用大费周章走这么多弯路了,只可惜天机不可泄露,也许是这样,才早早的带走了端木先生吧。 晏滋脑海里凌乱的很,心情也久久难以平静,各种傻瓜一样的幻想浮现脑海。 终于还是无法入眠,她又去宫门口看白骥考,而这一次选择偷偷的观望,就在不远处某根柱子后面,晏滋偷偷地看这白骥考。 自从他表明心意之后晏滋见他总是觉得有一份亏欠,所以连直视也变得懦弱了,现在直接变成了偷望。这样望的久了,难免不被白骥考发现,毕竟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怪异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身上。他能读懂这种目光,是带有一丝丝自责愧疚还有迷茫。 他所见到的晏滋就好像是一直单纯的大螃蟹,只是表面上让人看起来张牙舞爪的,但内心里单纯的很,她开始迷茫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话让她迷茫了吧,其实完全不用如此,都已经过去,而且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归宿,不用再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白骥考浅浅一笑,回过头去看晏滋,晏滋心虚不已,赶紧往里面藏一藏,想避开白骥考的眼神。谁知道太激动了竟然撞了柱子,疼的只能死咬唇瓣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没想到还是让白骥考发现了,递过手帕,关切的问“疼吗?” 晏滋有些诧异,这么尴尬的场面居然还是发生了,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脑袋不敢接过白骥考的手帕。白骥考忍不住嗤笑,她还是那么单纯的可爱,谁能发现平日里冷傲高贵的女皇陛下还有这样一面。 他们都发现不了,毕竟女皇陛下如此高冷的表面早已使不少人望而止步,所以在这点上白骥考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起码他看到了晏滋的与众不同。 也算是无憾了吧,白骥考低头轻叹,将手帕给了晏滋之后没有逗留而是又回到宫门口乖乖站好。 而这一切又被宫门口的盛临圣看在眼里,他早就知道白骥考的心思,那个时候一直想要阻止,但今天又不想组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去打扰,而是转过身往别处走了。 戏园子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在一个人孤零零的时候这种热闹的地方更适合解闷了。戏里戏外台上台下都是热热闹闹的,因为凤音的有名,吸引一大片听曲人来此小住,闲聊时都会讨论戏曲和猜测下面的故事发展,一言一语下来自然也就话多了。 “话说这后宫佳丽三千,难免有些磕磕碰碰。您想想啊,就是一家五口,也那面会有儿女不听话,婆媳不合好的事情吧,更何况是后宫。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只有一人,他们不得不为了争宠使些手段。这是些什么手段,你们猜得着吗?” 一位说书先生在台上讲的绘声绘色,台下听得也津津有味,不少偏爱皇家是非的百姓,因不敢在外头胡说八道也只能在这里借着这个故事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尔虞我诈!”一位看客说道。 说书先生鼓掌“这位看官,您可真是聪明!没错,后宫斗争就是尔虞我诈,那你们知道怎么个尔虞我诈吗?这些啊,你们是想也想不到的。后宫的斗争远比你们家里的斗争来的可怕极了,如果你们家有两位夫人,又或者是婆媳不和的就好想象的多了。家里有两位夫人的,他们时不时常常为了讨好你们给你们熬汤炖肉的,各种甜言蜜语讨你们的好?顶多私底下也是向你说另一位夫人的不是。但是后宫可比这个可怕多了,他们的笑比哭还可怕,他们对你的好往往含着另一层意思,古往今来多少的皇帝不能生育?那都是后宫中的女人搞得鬼,你们家的夫人哪个会这么做?他们巴不得三年包两是不是?” 说书先生这番话引起不少人的共鸣,大家纷纷鼓掌说的有道理。 “哈哈,看来各位都是有故事的人啊。”说书先生忍不住调侃。 刚才还鼓掌的看客,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哈哈大笑。 之后又开始说起下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同样也是入了盛临圣的耳。之前不曾答应晏滋也是因为这一点,她的后宫美男无数,如果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个岂不是太没地位。他堂堂一国将军岂能与那些人沦为一体,所以为此拒绝了晏滋的心意。 可这么一来心里就不痛快了,感觉与晏滋之间的关系又远了一层,尤其是看到她今日与白骥考谈天,更觉得自己像是个路人了,孤单的无人可以诉说,只能来戏园子寻找热闹。偏偏戏园子的吵闹更加显得心里空落落的。 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不语独自在城外的酒楼里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孤单呢。 正好也闲来无事索性去看看,只有他们两个才是同命相连的,跟她在一起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热闹。 还是那家酒楼,只是酒楼已经关门大吉了,不语将这里做了布置当成自己的家,自己则经常去外面给裁缝铺做衣裳,做好了拿过去卖,铺子会给一些辛苦费,这也就是来源了。虽然赚的少了点,可平日里不买什么贵重物品,这点钱也就足够了。 当她开开心心的捧着这些钱回家的时候发现酒楼门口正蹲着盛临圣,还没来得及上去打招呼,盛临圣已经看见了她手里的碎银子,很少,但是不语脸上却是格外开心,盛临圣有些不明白。 “这么点银子就让你开心成那样?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多大的银子没见过,也没见你这般开心,莫非这不是普通之物?” 不语见到盛临圣有些诧异,不过说起手里的银子嘛,自然是乐开了“那可不。将军府的银子再多也是将军府的,用多了只会叫人家说闲话,这些银子好啊,全是自己辛苦赚来的,用着开心。” 说着又得意的拿出来向盛临圣炫耀“你看,这全部都是我自己缝衣服赚的。” 亮闪闪的碎银子闪耀着,里面透着喜悦,不过盛临圣才不在乎这些东西,他更在乎的是这双手,每根手指上都绑着绷带,看来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 “你怎么这么不当心,把自己弄成这样?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家酒楼了吗,好好经营酒楼多好为什么就关了呢?”盛临圣关切的看着十根手指,眼里透露着疼惜。 而这种感情是不语期盼了好久的,曾经还为此费尽心思,如今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原来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关心是那么容易。 不语不想让自己情绪失控,被看到泪流满面的场景,赶紧抽开手,转过身去“没什么,酒楼太大了我一个人管不了。何况这条道上走的人什么都有,我害怕。所以关了酒楼还是寻一份辛苦点但快乐的活干比较好。起初的时候我也是不会拿针线活,好在老板娘是个极好的人,亲自教我裁剪衣服,这才勉强糊口。” “那你在这里过的好吗?”问着,又忍不住抬头望了望这酒楼,两层高,是附近最好的了,可这么高的酒楼只有一个人住,她就不会觉得冷清和寂寞吗?一个人的夜晚,她可曾害怕过,可曾流泪过,可曾想起过谁。盛临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可能是因为同命相连的缘故,一见到不语就想到了自己,所以就过多的关心了。 “还行吧,不好不坏的。”不语不知该如何说起,这里的辛酸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何况盛临圣难得来一次,她不想说些不开心的给他听,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化成了这么几个字,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怎么会好,一个人的屋子会好到哪里去。何况她又是个女儿家,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怎么会好。 盛临圣知道她是骗人的,但自己也无法安慰,只能假装被骗倒,点点头,随便的说了几句。 “那就好,那就好。” 不语也是勉强的笑着“外头凉,到里头来坐坐吧,我给你炒几个菜。”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七章心难平静)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们关系 不语笑着,善良的笑容仿佛在脸上开出一朵,很漂亮。 盛临圣诧异的看着她,差点就是失神了,没想到她善良的样子也是这好看,若是早点醒悟过来,做个善良的女人也不会弄成这样,说不定还能找个好人嫁了,也不至于这样冷冷清清的。 哎,看到她如此冷冷清清的,又有点怜悯,她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些什么。盛临圣站起身跟着不语往里走,不语立刻收拾了满桌子的衣服布料针线包,去厨房给盛临圣炒了几个菜,并烫了一壶酒。 虽算不得什么好酒,但还热着喝起来也是挺好的。 看到他喝的这么安静,不语也跟着开心的笑了,最幸福的莫过于此啊,多少次她经过别人的窗口,看到老夫妻两一个做菜一个喝酒,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却足以羡煞旁人。如今她也算是满足了一会吧,虽然对方不是自己的夫君,以后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夫君,但义兄这样坐着喝着自己满满的心意也知足了。 这么多些日子里,她早已想的透彻了,爱一个人并非要得到而是成全,如果可以看到心爱之人与他爱的人在一起,每天开开心心,并且还能与自己保持着知己一样的关系,这比得不到可要好很多。 想想之前的争斗,差一点就把盛临圣推出去,差点就连兄妹都没得做,所以现在的局面,不语已经很高兴了。 “好喝吗,哥?”不语一直站着,目不转睛的盯着盛临圣看,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语但满含深情的眼神一刻也没停止过对他的喜爱和思念。 “坐下吧,陪我好好吃一顿,我们兄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坐着吃顿饭了,坐吧。”盛临圣一边吃着一边就近从邻桌端过酒杯酒壶,给不语倒上。 不语激动满满,赶紧坐下,不自己先吃,而是给盛临圣夹了一个大鸡腿之后,自己才开始吃起来。 “好吃吗?” 盛临圣点头“味道不错,一次比一次长进了。之前还担心你这丫头性格倔强不肯好好学,没想到这些日子不在,厨艺越发精进了。看来这些日子,你在这里过得还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好不好也就这么回事,离开了别人的帮助,也就知道该自力更生了,所以一些不喜欢的东西也不得不学。厨艺裁缝什么的都得学,否则就没了活计。” 不语说的沧桑平静,的确是经历过世事的人,好像成熟了不少,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任性狂妄的小丫头模样了。 盛临圣忍不住嗤笑,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不错,不错,小姑娘长大了。来,跟哥哥干一杯。” 不语也是微微一笑,举杯畅饮。 盛临圣一碰杯就是咕咚咕咚一大口,他说这样喝畅快,而不语喝不了酒,只能小口斟酌。但是两人却是难得一次的平静和亲切,此时的彼此都是那么的同命相连,看着她就好像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就忍不住心疼,加上几杯酒下肚之后,各种心里话就忍不住说出来。 夜色已浓,几杯酒之后,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盛临圣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现在这屋里也只有烛光摇曳着陪着不语作伴,但相比之前的孤独来说,现在还有一个睡着的人在身边总是好一些的,何况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可以大大方方的看着盛临圣。 他的眉宇还是那样傲气,他的五官还是那样精致,连醉倒的模样都是霸气十足的更别说是平日里了,也难怪自己都不敢抬头正眼瞧一瞧,如今正好可以好好瞧瞧。 不语笑着,上楼取了保暖的衣服给盛临圣披上。 这一晚她就这样陪着盛临圣靠着桌子睡去。 至此夜之后,盛临圣就很少上朝,几乎都在军营中做事,晏滋很好奇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不过始终不能见到盛临圣一面,自然而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盛临圣不上朝的事情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他是有分寸的人,即便有什么私事牵绊也不会因私忘公,只要知道这些就可以了,私事方面他不说,她也就不过问了。 但谁也不知道不上朝的将军根本没去过军营,相反的常常往宫外跑。就去不语的酒楼里,常常带着一些生菜过去,叫不语教自己烹饪。 这举动让不语也受宠若惊,她当然是希望盛临圣常来自己这里,只是一个大男人学做菜说出去实在叫人笑话,何况他又是武将,如此实在没有威严,所以不语不想教授。 “大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间美味非要你亲自做,难道皇宫里的御厨都做不出来吗?” 盛临圣摇头“没什么,最近心烦的很,想学你,做做菜排排忧愁。” “是吗?可是排忧解难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可以出去走走,也可以喝喝茶什么的,不一定非要做菜不可。再说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宜做菜,传扬出去不好听!”不语劝告。 但盛临圣从不这样认为“我看谁敢说!当年行军打仗好几天困在城中出不来的时候,就得自己出去找吃的,看到野菜野草都得挖出来吃。那个时候煮饭士兵不也是大男人嘛,有何不妥!” 盛临圣的一番话说的不语哑口无言,这样说来也不无道理,只是常人看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自古以来哪有男人入厨的道理。 不过不语实在想不到任何言语反驳,只能同意“如此也好,难得哥哥来这里就当是陪妹妹说说话。你们这些在外打仗的男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何况哥哥凯旋归来也极好来此看看,妹妹我自然是能抓住机会就会牢牢地抓住。” 不语说的直白,毫不遮掩什么,这让盛临圣听来更加心疼了,很想保证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保证。毕竟上战场的事情谁说得准,说不定今日出去明日就要抬着进来了,所以不确定命运如何,就不敢做多保证,以免让她伤心。 盛临圣不多说什么,只是拎着菜跟不语进厨房。 厨房的事还真是藏了很多秘密,看上去简单的一盘菜做起来相当复杂,盛临圣却也不嫌麻烦,一直听着不语讲解,这么一来也过了一天。 这一天,晏滋都没见到盛临圣,心想着应该是有心事,可盛临圣不肯说出来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决索性就不去找,盛临圣的性格,要是能说出来的心事肯定会找自己说起,所以晏滋不着急。 只是心里还是怪怪的,正好今日无所事事索性去看看白骥考吧,他的心里此时是何种滋味晏滋很想知道,虽然知道不该让一个早已痛苦不堪的人再为自己排忧解难,可是她的心里也是各种滋味,若是不能说出来实在憋得慌。 所以还是决定去看看,宫门口,白骥考正捂着肚子瑟缩着身子站着,看上去好像很憔悴的样子又好像患了什么病。 “白大人,你这是患了什么病,这么病怏怏的,可以点也不像你呀。” 白骥考摇头,故作轻松,却不知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肚子已经叫个不停“不知,许是肚子饿了吧。不过也快了,过一会就该换班了,就可以回去好好吃一顿。” “还是让太医瞧瞧吧,这堂堂的皇宫可不能让一个侍卫受了痛不是,传出去叫人笑话,还以为宫里是没有太医的。”说着,打发一位士兵去喊太医。 太医来瞧病,的确是饿极所致,只是晏滋觉得奇怪,白骥考在这守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不见其出乱子,怎么这些日子就这样了呢。 “白大人,你这好端端的可是得罪了家里厨娘了,两顿饱饭也不给吃?来人啊,给朕端一桌饭菜来。”说着又打发侍卫去御书房端来。 在宫门口吃饭,恐怕古往今来也就这么一位皇帝吧,白骥考也是幸运的,古往今来能有多少侍卫能够与圣上同吃一桌,还是如此招摇的在宫门口。 不少侍卫投去羡慕的眼光,白骥考倒是显得无所谓,反正以前也经常跟晏滋同桌共饮,与帝王吃饭跟与普通人吃饭也没什么不一样,并不因此而感觉饭香菜甜的。 很快菜都端上来了,白骥考一上来就猛吃,也不管晏滋怎么看待自己,反正她也是习惯了的。不过这样更是叫晏滋怀疑了,上次听他称呼师焰裳为丞相,如今又连饭都吃不饱,难道是两口子吵架了? “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当真是焰裳那丫头不给你饱饭吃?” “那倒不是,只是这几天她比较累,没办法早起做早饭,所以就肚子饿了。” “做早饭?每天都是她亲手做的?那今日就不能让府邸厨娘做吗?”晏滋觉得很奇怪,既然肚子饿了吃什么不是吃,厨娘做的也没有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吧。 “有些事你不明白。”说完又继续吃饭。 晏滋看的迷糊,却也不再追问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八章他们关系)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切挺好 “白大人好像很想这份活计,朕叫你在这里守门,你倒是一守就是好几个年头。”晏滋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白骥考问道。 白骥考倒也不回避,直接说“倒也自在,远离是非也挺好的,过得更加自在不用担心朝廷上的是是非非。话说这是什么菜,感觉挺好吃的,皇宫的伙食就是不一样啊。不对这厨子应该是新来的吧,之前的菜我吃过没有这道,感觉很新颖。” 白骥考不再多说更多的关于公事的话,而是转移话题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晏滋也不再多问,既然他不想提起还有什么可问的,何况关于这样的话题他们已经聊了很多了,今日来其实是想看看白骥考的,因为他的表白让晏滋觉得心存愧疚,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不能补偿什么,只能试图聊天减轻内心的不安分。 不过晏滋自己也知道这些是无济于事的。 而这个时候宫门口早已站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师焰裳她早已端着饭菜过来,就站在宫门口。 只是抬头看见白骥考已经跟晏滋坐着吃喝了,才决定将手里的饭菜端回去,可转身居然看到盛临圣红着脸,踉跄的站在宫门口,就在师焰裳后面眼神迷离了也不知道是看她还是看晏滋。 “你怎么喝成这样,有心事?” 师焰裳走上去问。 盛临圣摇头,有些东西很难去说明白,只能摇头否认“刚跟朋友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浑。我看你今晚也没什么事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 盛临圣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正好看见师焰裳跟自己一样,就忍不住想要与同命相连的人一起聊聊。师焰裳回头看了看宫里的两人,觉着自己站在这里也是多余,还是跟着盛临圣走走也好,于是微微一笑,带着饭菜跟盛临圣并肩而走。 两人很少言语,今日又是单独相处难免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师焰裳只能随意的捡些话题聊聊。“看你这一身酒气的既然已经这么醉了,为何不回府休息还要赶到皇宫里去。还有喝酒怎么还有一股菜油味,可是偷了谁家的厨房菜肴了?将军既然已经到了皇宫为何不去找陛下,还要退出来,难道是与陛下有什么误会?” 盛临圣摇头“不,没什么。只是忽然来了兴趣看了看一个隐居的朋友,他自己做了菜肴,我就好奇进去瞧瞧这才染上了油烟味。至于皇宫嘛,经常来去也都习惯了,今日忽然想去散散步,若是叫她看见我这身醉醺醺的少不了一顿臭骂,所以不去找她也找,这才回过头来往这里走走。对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既已经带着饭菜过来何不直接送进去?” 盛临圣十分聪明的将话题抛向师焰裳身上,如此她就不会多问自己的事情了。师焰裳听闻有些苦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话岂可对外人说。 “说来话长,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与外人说,不过不说出来难免心里难过。当年上官锦重,不,上官锦然闯入皇宫劫持了我,逼着吃下了毒药。之后虽说送了解药可早病入膏肓。在私底下寻了名医,无奈被一江湖术士骗了,他们给出的药方竟然是一张毒药,是以毒攻毒之策。如今我虽然早早断了药,却已经病入膏肓,两种剧毒交织已经把我弄得心力交瘁了。如今时日不多,怕走了之后骥考一人无力撑起整个府邸。要知道上下的家丁几百口人,若无俸禄哪里能养活这些人。所以我早早的把厨娘辞退了,借口说是要亲自给他烹饪,没曾想这些日子毒发的越来越厉害,所以起的晚了,他也就没了早饭吃,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对不住。如今看着陛下已经给他端了吃得来,我也就放心了。” 这些都是其中一点,更重要的是师焰裳知道白骥考心里只有晏滋,当初答应婚事也是自己求来的,师焰裳还清晰的记得自己与白骥考说起的那些。 她说自己时日不多,只想了个心愿,白骥考也看见晏滋已与盛临圣在一起所以才答应下来。不过这些师焰裳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半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盛临圣知道她有难言之隐没有说出来,不过也不想多问,毕竟人难免都有些难以言语的东西就好像自己一样所以没再多问。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大街之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坐下,少少点了一些小菜两人对饮,师焰裳看着篮子里自己煮好的饭菜寻思着不拿出来吃也是浪费掉的,索性就拿出来一块吃吧。 “今日我与你说起的这件事,希望你不要说出来,陛下与我关系甚好,我担心她知道之后会伤心。至于骥考嘛,他是早就知道了的,这些日子陪着我已经是很好了,我也不奢求什么。我是个不能生育的将死之人,只希望在尽头的时候能够有个人陪着我就好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师焰裳说的十分淡然,但从眼神里又能看得出她是多么希望留下来,哎,真是世事无常。 “算了,赶紧喝酒吧,人生苦短能吃就多吃点。对了,说起这些我忽然又想到了那个叫不语的丫头,我记得当初她可是要习厨艺的,也不知道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了,你可去看过?”师焰裳忽然想到了不语,盛临圣觉得很奇怪,却也不多问,因为身心疲惫不想多问些什么。 “见过,这些日子好像懂事很多,还学会裁缝衣服了,自己做了一些,倒是贤惠起来了。”盛临圣淡淡评价。 师焰裳忍不住笑道“哈哈,到底是乡下来的丫头,心思纯的很。当初争夺也是直肠子的,明眼人一瞧便能瞧出来。虽然当时与陛下有些误会,但还是个好姑娘,如今改掉了坏毛病更像是个贤惠的姑娘了。说实话,在我看来将军你忠义耿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更适合温柔贤惠的女子,如此方能互补。我瞧着你们两人在一起才是天作之合,毕竟刚要以柔克之。不过这也是我的看法,毕竟感情也得看缘分。” 师焰裳说完,又仔细瞧了瞧盛临圣。 盛临圣没有说话,师焰裳也不再多说,立刻改了话题聊些家常便饭的话,说的也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事情,这些,盛临圣根本插不上嘴。但知道她脸色苍白不宜刺激,也就默默的听了。 这些话看似是师焰裳随便发泄说出来的,却也是暗示,不知道盛临圣听不听得明白。 就这样聊了好久,一直到半夜,盛临圣才送着师焰裳回去,白骥考已在府中,瞧见师焰裳回来的如此之晚难免有些担心。 “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朝廷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非要解决不可?” “没事,只是碰到了盛将军,多说了几句。”师焰裳淡淡解释。 白骥考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有盛临圣相送出不了什么叉子,只是以后可不能这样晚回来了,毕竟晚上不安全。 “日后可得早点回来,晚上多不安全呀。” 两人不再多说,一夜很快就过去,白骥考一如往常回宫守门,晏滋倒是难得的早起,宫门才刚刚打开晏滋已经站在门口了。 白骥考还以为晏滋又找他聊天,没想到她这次居然去了宫外,这倒是让白骥考十分好奇。 “陛下难得早起为何要去宫外,一会就要上朝了,难道宫外有什么比早朝更重要的事情吗?”白骥考打趣道。 晏滋摇头“宫外有美景,宫里没有。朕只是想出去走走,偶尔换些事情做做心情也好些,不是吗?” 白骥考点头同意,回以一笑,不再多说什么。晏滋也回以难得的一笑,出去了。 都城上下还是这般热闹,只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看腻了,偶尔去周边县城走走也是好的,随处雇了马车命人驶到外处。 周边的县城还真是小,不过繁华倒是挺繁华的。 “走一走瞧一瞧,正宗的西域黑奴,快来看呀,只需一两银子,任打任骂随你!快来呀,快来呀!”路边一人贩子公然叫卖。 晏滋曾经下令不准百姓贩卖人口,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这样大胆还真是目无王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晏滋走过去瞧,拨开人群发现是一位长得还算精致的西域人,衣衫褴褛的,脖子里挂着牌子上面标注了价码。然后低着头等待别人购买。 这已经是违背法令,却不知还真是有不少人竞价,要买了这西域人,原因是长得与众不同跟出去有面子。 该死的,这是人又不是猴子,居然还把人当猴子一样卖来卖去,当真是不把自己的命令放在眼里!不过这西域人还真是精致,若是买了回去倒也无妨。 “五千两!这西域人我要了。”晏滋一开口高价镇住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二十七八的姑娘吸引,很好奇为何一个姑娘家要买西域人,而且为什么有这么多钱财,所有人都好奇。 但是晏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丢下五千两,带着西域人走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六十九章一切挺好)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章 人各有命 西域人本就没加可归既然晏滋买了下,并且没有想耍猴一样的耍弄自己已经是极好的人了,愿意跟着她走。 直到走出人群之后,女主很快带着西域人上了马车,马车夫赶着马车往回走。在马车里,女主才问起西域人的身份和名字。 “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何以落到这步田地?难道是家里无钱,所以才把你卖了?” 西域人摇头“我曾是朝恒国皇宫里的马夫,公主您,哦,不,现在应该是陛下了吧。陛下您的英姿飒爽我可是有目共睹的,那种贵气逼人的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本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面,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到您,还成了您的奴隶,我真是太荣幸了。” 西域人感慨万千,饱经沧桑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就好像是历经千难万险之后终于见到神灵一样。 可是他是谁为什么自己没有印象“是吗,可是朕为何没见过你,在何处所见?” 西域人回忆起当时场景,就在那天,晏滋与盛临圣搅乱整个朝恒国皇宫之后,骑马飞奔的那一刻,他看见了。 当时盛临圣骑马而来,手伸向还在对士兵们搏斗的晏滋。那个时候的盛临圣看上去英俊挺拔,而晏滋上马之后挥鞭打马屁股的动作也是英气逼人,随后二人驾马而去留给西域人的是一位衣袂飘飘贵气不凡的女神印象。 尽管西域人再三描述,但晏滋还是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也许当时自己急着逃出皇宫所以没注意吧,何况他是个马夫更是不会太多留意的,叫不出名字也正常。 “你叫什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来?”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马夫,至此之后这便是我的名字。我是从朝恒国赶出来的,有一日大皇子骑的马没有二皇子的快,就怪罪到我头上来把我赶出皇宫。之后又被骗到了这里成了被卖的奴隶。”西域人淡然的说着自己的辛酸往事,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意思,许是经历的东西太多了久而久之就不会为了一件两件的事情伤心吧。 但是晏滋听了十分愤怒“又是蒙傲虬,这家伙真是过分,为了一匹马竟然把你赶出宫去!不过他的性格确实如此,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若是朝恒国落在他的手里将来百姓定是要受苦的,我看朝恒国的老国王也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曾给蒙傲虬册封太子。不过说起来人还得有个名字才好,你既无名无姓,朕就赐你国姓晏,单名一个叩字,可好?” “晏叩?晏叩。”晏叩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单一个叩字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身份,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不过如此也好,能在如此美妙的女人身边做奴隶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晏叩谢过陛下。”说着,跪下行礼。 晏滋挥手免礼“起来吧,这里是马车上,你还是快点坐好吧,否则难免因为颠簸摔了出去。” 晏叩乖乖坐好,马车一路慢悠悠回了都城,之后晏滋便带着晏叩徒步走,沿途上还不忘介绍四周的景物。 “看到没,这就是朕统治下的天下,尤其是在都城,这里的一年四季,不,应该说是每天都是繁华热闹的。每时每刻都是如此,虽然朕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有时候连朕都很好奇他们做生意的难道没有淡季嘛,可总是见到这样繁华的场面,从来不曾见到过淡季。后来一想也许这里是都城,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所以没有淡季吧。走,朕带你去吃饭。” 说着,晏滋带着晏叩去了上次那家客栈,那是在大街的拐角处,因为有唱戏曲的人在,还有会用戏曲唱菜单的小二,所以吸引不少食客。晏滋也觉得这样的客栈有趣极了,所以一直都惦记着,今日正好可以有机会好好的享受一把了。 “客观里面请。” “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客栈里小二忙忙碌碌的招呼着来往的人,眼神相当伶俐口齿也乖巧的很,来来往往的让每位客人都是笑脸进出的。 当看到晏滋的时候又很快的辨认出来,一点也不陌生,这种惊人的记忆力也难怪能把菜名当戏曲唱出来。 “客观,好不见,您有又来,今儿是想坐哪个位置?”小二上来就是堆着笑脸,十分客气的跟晏滋对话,随后又瞧了瞧她身边的男人,衣衫褴褛的像个叫子,可晏滋穿着淡雅而贵气。所以不敢小瞧他身边的男人,因为吃不准什么身份怕说错索性就不说,只是冲他笑了笑以示礼貌。 这个举动晏滋也是看在眼里的,心里忍不住笑,这小二还真是机灵的很,难怪这么多来往的客人只要他一个人在门口迎客就好,因为一个人足以。 “小二,你这店里这么多客人,哪里还有我的座位,上次可是把我安排在一个犄角旮旯里,这会还要我坐那吗?”晏滋故意这么说,倒是要看看小二如何应对。 小二一听这话也有些为难了,因为店里可人的确很多,别说是犄角旮旯了,忙的时候都要排着队呢,所以不好自信满满的跟晏滋打包票,只能先四周看看。 谁知道这个时候正好一对客人出去,位置是靠窗的,虽然算不得最好但比上次的位置可是要好很多,小二赶紧请他们过去。 “有了,二位客观这边请。这里靠窗,凉快而且还能感受到外面的热闹,可是好的很呐。”说着,赶紧拿起桌布收拾一番请他们坐下,然后又给他们倒了茶,这才命令后厨下菜。 晏滋对于小二的机灵度和表现都很满意,这样乖巧的人还真是少见的很,任谁看了都喜欢,难怪店里生意这么好。 很快菜端上来,晏滋立刻夹了一块让晏叩尝尝“怎么样,味道如何?” 晏叩细细品味了一番竖起大拇指“当真是人间美味。” 晏滋忍不住大笑“哈哈,你这等的马夫,曾经在朝恒国没吃过好东西吧,到了这边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对你而言只要是个人吃的东西都是好吃的。不过吧,这客栈的东西倒算不上是人间美味,一般般,倒是这里的小二挺有意思,另外吃饭的时候还有唱曲的,来的是对面凤音的。凤音又是极有名气的,大概是这个原因所以吸引了不少食客吧。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只管吃就是了。” 饿极了的晏叩可没工夫思考这些,晏滋说他就点头,然后就是狼吞虎咽的大吃。晏滋哭笑不得,同时也是心生怜悯,这样的人当真是可怜。不过看他的面向善良耿直,相比自己的姨娘看上去好像老实的多了。也不知道姨娘嫁到朝恒国会发生什么,日子一定不好过吧,想当初连自己都差点被烧死了,她应该也差不多这样的命运。 罢了罢了,不想她了,这个女人叫晏滋想起来又心疼又咬牙切齿,不管她是福是祸都永远于己无关了。 用过饭,晏滋又带着晏叩去了附近的裁缝店先买条像样的衣服再说,毕竟这样脏兮兮衣衫褴褛的跟着自己也叫他脸上无光。当大街上男男女女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走,带你去买件像样的衣服。对了你说你是从朝恒国皇宫来的,那你的父母呢,你原先是从何处而来,为何沦落到做皇宫马夫的地步?” 晏叩一言难尽“我本是西域小国的亡国臣民,父亲是一位官员,母亲是皇宫婢女。后来母亲到了出宫日才与我父亲相遇相爱,之后国破家亡,我们一行人都被抓去朝恒国皇宫当马夫,其他人死的死病的病留下来的没几个了。那个时候我还真小,这些话都是听一位姑姑讲的,不过那位姑姑在很久前已经死了。留下的我也只是苟延残喘。” “好吧,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不过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勤恳为人踏实,若是还有些治国之才朕倒是愿意让你做个官什么的。” 两人闲聊间已经到了裁缝铺,那里的衣裳相当漂亮特别有心意是别家店里没有的。这倒是让晏滋眼前一亮,从来不曾到民间裁缝铺逛过,今日一逛倒是收获不少。 “老板,你们家的衣服好漂亮呀,都没见过。” 听到夸奖老板自然是高兴不已,正好店铺里人还少,就忍不住过来跟晏滋说到几句,只是一看到眼前这位打扮的像乞丐的晏叩又忍不住要打量晏滋一眼,寻思着这两人是否行骗的。晏滋知道老板的心思,立刻递上一定银子“我这仆人,多月前与我失散了,现在找到了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总得寻一件得体的衣服穿上不是?” “是是是,您说的是”掌柜的一看见银子哪里还管你是什么身份,他只要做生意就好,还在乎这些吗。 “二位这边看看,这些都是最近拿来的新货,很是漂亮,您慢慢挑挑。” “好”晏滋一件件看过去,都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晏叩适合什么样的,所以有些难捉摸让他自己选,选中之后直接买就是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七十章人各有命)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一章 晏叩入宫 “老板,交货了。”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熟悉的不得了,让晏滋立刻想到一个永生难忘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转过去看一眼。 这一看还真是,恰好对方也不经意的往这边看,发现是晏滋之后赶紧下跪行礼,晏滋立刻搀扶起。 “是你,你怎么裁缝衣服了?” 对方淡笑“陛下厚爱,给了我一家酒楼叫我好生经营着,只可惜我不语不懂生意不会经营也就不开了。幸亏老板娘人善,教我裁缝,这才勉强裁缝了几件衣服得以糊口。”说到这里,不语万分的感谢。 老板心里也是笑开了“话也不能这么说,说起来我们应该也要感谢你,到底是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使,你看做出来的衣服真是漂亮还很有新意,要不是姑娘心灵手巧小店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生意。” “如此说来这些衣服都是你做的?”晏滋很诧异的看向不语。 不语有些不好意思,微低着头“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晏滋也是微微一笑,今日不语这般知书达理往日的恩怨也可过眼消散,就单单谈论衣服而言,的确是漂亮的很。 “不错,的确是漂亮的很。看你过得长进不少,我也就放心了。说起来你可是朕的御妹,如果可以帮忙,朕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看你裁缝技术也非常棒,可有想过要开家衣服铺子,朕这还有些钱倒是可以帮你。” 晏滋对不语今时今日的改进大为看好,尤其是为人处世知道使进退更是再好不过的。能多个朋友谁愿意纠缠着以往的不放。 所以晏滋愿意放下以往的恩怨去帮助她,不过不语倒是拒绝了“陛下的好意妹妹我心领了。你已经送了一间屋子给我,哪里还奢望更多东西何况掌柜的一家对我极好。他们教会了我裁缝,饮水思源,我又怎么可以在学会这些之后自立门户呢。”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多说了。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朕说。”晏滋与不语说了几句之后,挑了件衣服给晏叩穿上,随后就回了皇宫。 宫门口白骥考看见晏滋身后跟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瞬间就诧异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晏滋今天早早出门难道就是为了等一个西域人?可是他是谁,为什么自己不曾见过,按理说晏滋极少出远门身边的人他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可这西域人如何解释,为何从不见过。 白骥考盯着晏叩看了好一阵子,直到晏叩有些不乐意,微怒的瞪着白骥考,白骥考才收回眼光问晏滋。 “陛下,这位是?” 晏滋倒是回答的轻描淡写“朕在街上找的仆人叫晏叩,以后就跟着朕在皇宫里伺候了。白大人可有意见?” “没,陛下的私事,卑职怎么好意思过问。” “既然知道那你还问。”晏滋不依不饶反问一句,白骥考无话可说。 晏滋也不再多说带着晏叩往寝宫里走,这里是,徐掌事已经带着几位宫女为陛下准备好了热水,只等陛下一来便可以沐浴了。偏偏这个时候晏叩进来,这叫徐掌事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的看着陛下。 “陛下,这?” 晏滋浅浅一笑,解释道“不过是刚收的仆人,往后朕的饮食起居就由他照顾了。对了,还没介绍他的名字,叫晏叩。晏叩,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徐掌事,她是宫里的老人了懂的规矩多了去了,你大可以向她请教。” 晏叩点点头,顺便给徐掌事也请了安,徐掌事点点头表示认可了这位小仆人。 晏滋也就没再多说,自己先回里屋沐浴,叫下人领着晏叩去寻他的住处和洗漱之地,先把身上清理清理。 几番功夫之后,晏滋已经沐浴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而此时晏叩也已经清洗完毕,换上了宦官的服饰。 洗漱干净的晏叩倒是比之前看上去更精神更风流倜傥了,到底也是官宦子弟是看上有些气度不凡,只是身上穿的宦官服在他身上倒是有些格格不入。这也怪不得徐掌事,毕竟宫里有的男人衣服除了宦官的便是侍卫的。 晏叩既不是侍卫也不是宦官倒是难为了徐掌事,晏滋看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穿这身不合适,这样吧,让徐掌事连夜给你做一身衣服来,着装按照公子的规格来,如此看上去也风流倜傥些。” “好,知道了。”晏叩傻愣愣的答应,这让晏滋更想笑了“你答应个什么劲,宫里头自然会有管这事的人去处理,你只管接新衣穿就是了。今晚嘛,暂且这样吧。好了,今晚就到这里,你先回去睡一觉吧,看是否习惯这里的生活。” 说着,打发晏叩退下了,这时徐掌事才上来低声提醒“陛下,公子可是男妃的级别。您如此草率的叫奴婢做了公子的服装,是要立他为公子还是随便穿穿?这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乱穿衣可是要坏规矩的。” “是吗”晏滋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徐掌事,但是徐掌事却是显得十分严肃,好像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一样“那可不,陛下,不管男妃等级高低都是要经过下旨册封的。你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他穿公子的着装实在于理不合,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乱了后宫规矩。可别忘了后宫之中还有不少的小主呢。” “这么麻烦,既然非要走这规矩,那就封赏了公子吧,反正朕这后宫还是能容得下一两个人的。” 晏滋又是一个轻描淡写,在草率的言语之后就真的封赐了晏叩为公子,公子在前朝后宫等级中相当于美人。这地位也是不低的,这样轻而易举的册封了一位来路不明的男子传扬出去叫后宫的佳子如何接受。哎,罢了罢了,陛下的决定岂是她一个小奴婢能够做主的,随便吧。 徐掌事已经不想管了,晏滋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之后在晏滋的一张圣旨下,晏叩的身份就这么注定了。只是她一定想不到自己只是想给他一套合适的衣服才封了公子,这件事传到别人耳朵里却是各种想法,就连盛临圣也为此大发脾气,闯入御书房要理论。 “陛下这样随随便便封赐了一位来路不明的男人,是否草率了些。后宫妃位事关重大,都是要经过文武百官商议的,陛下如此草草了之,也太不把文武百官放在眼里了吧!” 盛临圣一上来就对着晏滋一通教训,弄得晏滋一头雾水,“朕只是因为晏叩没合适的衣服,不得已才给了这个名分。反正朕的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差这一个,曾经封赏的时候也没人反对过,为何这一次你这么不高兴?” 晏滋也有些生气了,当初自己赐封这么多美男的时候盛临圣可是没有反对过得,况且她赐封了这么多美男,可是一个也没动过,为何现在同样的情况,盛临圣却忍不下去了。 盛临圣当然受不了,当初赐封美男全都是意气用事,因为想气气晏母才做出的荒唐举止,盛临圣知道晏滋是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意思的,可这位晏叩就不一样了。 她莫名其妙的领了一位陌生男人回来,还是西域人,更重要的是这位男人到底什么身份他都不知道她居然问也不问过自己就赐封了公子,那么自己在她心里又算什么! 因此盛临圣才怒火中烧,只可惜这些话他不说出来又有谁会知道,晏滋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曾经问过盛临圣可想过要一个名分,可盛临圣忽然岔开话题,他似乎很不喜欢的样子,既然如此她另给别人名分,盛临圣也不该出来打扰。 两人这样静静的僵持了一阵,之后盛临圣发了一通脾气就出去了,晏滋也没有追出去,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处理手里的奏折。 倒是宫门口的白骥考很快就看穿了盛临圣的心思,他圣旨都能猜出盛临圣不肯答应做皇夫的原因,这就是旁观者清吧,只可惜他没资格说上什么,所以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之间这茫茫天下好像没了可以依靠的亲人,连晏滋都这样了还能有谁可以听自己诉说心里话。盛临圣觉得心里苦闷的很,却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迷迷茫茫的走着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直到撞了人才发现自己走了很久“对不起,没事吧。” 道歉完又继续往前走,瞧也不瞧一眼撞的究竟是何人,反倒是那人叫住了他“哥,是你吗?” 盛临圣这才回头,发现撞的是不语“不语,你怎么在这?” “哥你这失魂落魄的是怎么回事?”不语很好奇“我刚从裁缝铺出来,交了几件衣服换了些碎银子。” 盛临圣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碎银子,不过这么多碎银子加在一起好像也有三两银子的样子,看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忍不住为她高兴,可是高兴之后想到自己的事情又忍不住苦笑。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七十一章晏叩入宫)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二章 回不去了 不语看着盛临圣一会哭笑一会高兴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手里还有些闲散碎银子,索性请了哥哥一同吃喝也算是解了愁了。 “哥,可是要吃些什么,妹妹请你。妹妹我现在有了自己的活计也算是个有闲钱的人了,请你吃个饭那可是小菜一碟。”不语故意说得十分轻松好像自己真的很有钱的样子,其实也只是因为没话说想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盛临圣浅浅一笑,跟着去了,吃饭倒是其次,只不过正好遇到熟悉的人解解闷罢了,方才还觉得天地间没了亲人,如今不语的出现正好给他心灵上的寄托,他怎么能不去。 “走吧,难得让你请一次客。” “好嘞,您就请好吧。”不语故意用着俏皮的语气,希望可以缓解哥哥的不高兴。 还是那家客栈,在街巷的拐角处,那里曾经是他跟晏滋来过的地方,只是这一来就换了人,身边的晏滋换成了不语。客栈还是以往那样热闹,眼尖的小二立刻就认出了盛临圣,只因为昨日晏滋来过,之前他们两人一起来过。昨日晏滋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不由的让小二一阵好奇,所以忍不住多观察了一阵,也就冥冥之中对盛临圣更多了一份印象。 昨日还好奇盛临圣为何不来,今日瞧见他带着另一位女子来,也就明白了,小二赶紧上去招呼。 “客官,好久不见,今儿来可还是要点之前的菜,还是尝尝本店不同的菜色?”小二勤快跑上前来询问。 盛临圣没心情吃饭,也不在乎吃些什么,只是身边的不语好心请客点的太贵又让她破费,只能将话语抛向不语叫她来选。 “想吃什么,你点,点贵了哥哥帮你付了。” “哈哈,那我要点最贵的,好好敲哥哥一笔。”不语吐着舌头一脸的坏笑,这模样真是叫人又爱又忍不住想好好欺负一样,不由得想起了晏滋,她也是一样的爱占便宜只可惜身边站的是不是晏滋而是不语。 盛临圣看的出神,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晏滋的模样,直到不语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哥哥,是否我点的太贵了?那不如我来付吧。” 说着正欲付钱,被盛临圣一把阻止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这样认真。再说要你一个女子请客岂不是叫我颜面扫地!”说着立刻将一锭银子交到小二手里,有多少菜上多少。 “好嘞,客官你就请好吧。”小二收了银子手脚更麻利了,立刻去厨房催促。 趁着菜色还没上来,不语偷偷问起盛临圣的心事,早就看出来这位义兄今日心情不好,多次心不在焉,他这哪里是想要吃饭,分明就是想要找个人好好聊聊。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女帝的事情让他烦心了,否则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在皇宫里与女皇陛下谈天何必跟自己在这里吃饭。 “怎么了?你又把女皇陛下惹生气了?”不语悄悄的看向盛临圣,故意这么说。 没想到盛临圣果然生气了,紧蹙眉头不说话,看样子是真的咯。应该是晏滋惹了盛临圣生气,她故意这么说就是刺激刺激。如果真是盛临圣受了委屈他就是眉头紧蹙不说话。这些天宫里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嘛也不小,毕竟女皇陛下放个屁全天下都知道了。 “听说陛下新赐封了一位公子,还是个西域人。更意外的是这位公子还是初次见面的,所以哥哥是听来心里不舒服了吧?”不语可是那样的直肠子,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一点也不考虑盛临圣的感受。 这些对于盛临圣来说就是心口的伤痕,哪里受得了这般撕扯,偏偏他也是知道的不语就是这样的直肠子,要教她委婉哪里这么容易,所以想到这里盛临圣又是气的大喘粗气。 “她是一国之君不是一国种马,娶这么多的男子有什么用,这些长得在英俊也不过是酒囊饭袋,关键时刻只会丢了我泱泱大国的脸面。她真应该去军营看看,看看那些将士们,那些才是真男儿,我真替宫里的那些男人丢脸。也为她担心,玩火之人必有被火灼之机,我是担心她聪明一世总有一天被人陷害呀。” “是吗,除此之外没别的意思了?”不语邪笑,一副长舌妇的模样看向自己的义兄。 盛临圣被这副表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故作正经的低头喝茶,但不语却是不依不饶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巧的是这个时候小二端着菜过来了,正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盛临圣忽然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转移话题问起菜肴的事情。 小二正好新学了一个做菜的段子,就高兴的唱出来给他听听。 不语瞬间觉得无事可做继续低头吃饭,看样子他是不想说,不过也对盛临圣一直都是高冷成膜寡言的模样,何时与任何人说起过心事。是她想太多了还以为成了他的妹妹之后他就可以对自己放松戒备可以当最亲近的人一样诉说。 到底也只是妹妹,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变化了,罢了。这些早该看透的,是她太天真了还存着一丝希望,还是低头继续吃菜吧,想说的他一定会说不想说,磨破了嘴也不会说的。 盛临圣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听小二唱曲,不敢看不语一眼,但心里开始打鼓。眼下只有她是最亲近的人了,心里话该不该跟她说起,藏在心里还真是难受的很。 可是最后他还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不语草草吃了几口之后借着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这顿宴席就这么散了,盛临圣送了不语之后也回了府邸。 今天的饭吃了个不欢而散,倒是皇宫里的这个时候看上去温馨的很。御膳房内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只有晏叩和晏滋在,晏叩与晏滋围坐在一处桌角边,地面上堆了一堆炭,上面烤着鸡。这吃法可是西域人才有的,中原人吃法十分文雅,烹制也是道道复杂。 不过晏滋可不讲究这些,一直都想尝试着异域美食都不得,如今有了这个好机会倒也是乐的一尝。晏叩烤的认真,晏滋看的也细致。不知不觉中已经烤好,香喷喷的味道真叫人垂涎三尺。 晏叩含笑举起匕首一片片将鸡肉割下来叠放在盘中,最后用胡萝卜雕放置晏滋手中,并请求晏滋将最后一道与盘中。 “陛下乃一国之君就犹如这苍茫大地开出的一朵牡丹,所以这朵牡丹理应由陛下亲手置于盘中。”说着轻轻将盘端过去放于晏滋面前。 晏滋看了看盘中美食又看了看面前的晏叩,此时的他精致起来倒真像是个争宠的妃子,这心灵手巧的比有些女子可是厉害的多了。 晏滋浅笑着将牡丹放于盘中,之后晏叩用匕首插起鸡肉亲自喂到晏滋嘴里。 晏滋品味一番,当真是好吃的很,只是却了些地道,真正的西域美食都是大口大肉的,他如此极具心意的切成片状恐怕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以为自己是女帝不能那样吃,只是那有算得了什么,不过既然晏叩有这番心,晏滋也不拒绝。 用过这奇奇怪怪的西域午餐,晏叩又领着晏滋去了御园放风筝,风筝是他早就做好的,就差一个放风筝的人了。如今晏滋赶到这里正好可以放风筝。 晏滋看的出奇,这风筝也是别具西域风情的,看上去格外显眼,这么特别的东西在集市上市是买不到的,所以一看便知是晏叩做的。 多好的东西,为什么之前从没人这样对自己过,即便是再好不过的盛临圣也不曾想过要亲手做些什么给自己,即便是言巧语的白骥考也没有做过,反倒是这个街上买来的奴隶对自己白斑用心叫晏滋有些感动。 看的入神之际,晏叩已经将风筝线放到晏滋手里,并且风筝已经放的高高的,由晏滋拉扯着。 倒真是个心细的男人,也许是曾经做过马夫吧,所以格外的心细。晏滋玩的开怀,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哈哈哈,哈哈哈,晏叩呀晏叩,你倒是个心细的男人,这么讨朕欢心,为何?就不怕你做的这些朕不喜欢反而弄巧成拙了吗?” 晏滋很好奇,她真的很好奇,那么多男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只有他愿意为了她做她喜欢的事情,难道这样迎合别人做别人喜欢的事情不累吗? 晏叩浅笑,并没有想太多“奴才只是做奴才本该做的事情并不曾想太多。对于奴才们来说哄得主子开心才是最正经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就好像你们在做一门学问,学问做得好得用心才行,奴才做得好也得用心,仅此而已。” “你倒真是心宽,知不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得费多大得劲才能实现,有些人一辈子都说不出来,有些人说出来也不一定会实现,而你却是说的出做得到。”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七十二章回不去了)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三章 联手赶人 晏滋不禁感慨万千,这世上的男人都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叫人看不懂呢,都说女儿心海底针,可有时候男人的心也是捉摸不透的。 但是晏叩看来倒是没那么艰难“如果说为一个理想奋斗是不是更容易些呢?” “什么?”晏滋不明白,眨巴着眼睛看向晏叩。 晏叩浅笑,解释道“做喜欢的事情总是热情澎湃也就不会那么累了。如果是不喜欢的事情自然是坚持不来的。奴才也不过是因为喜欢做,才会做,并非是当做一个任务。” “做喜欢的事情。”晏滋浅浅的咀嚼着这几个字,感觉意义非凡,如此说来盛临圣不曾为自己做过这些是否就以为他并没那喜欢? 这么一想晏滋又忽然心里没底了,到底是不是这样,如果是喜欢为何不答应做皇夫,如果不喜欢又为何这样对自己好。 晏滋陷入沉思,晏叩虽不知她想着谁不过可以看出应该是爱上了一个人,只可惜自己是无法安慰的。晏叩也很难受,只因为她的难过所以难受,默默地吃着烤鸡,这一盘满满的心意本该是与她一起分享的,可到最后却是自己在享用。 罢了罢了,倒也无所谓吃不吃,只是觉得遗憾,本想哄得晏滋开心到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久久沉默了好一阵子,直到天越来越黑,晏滋才想起来还有朝政要处理就先出去了,留下晏叩独自吃着烤鸡。 一个人的烤鸡,再美味也变得美色无味了,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晏叩自我安慰着,继续吃着烤鸡。 终于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昨天的不愉快也该跟着烟消云散了吧,然而,一切并不如此。尽管晏叩想着美好的事情,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日的朝堂之上,所有的文臣武将联合起来要求晏滋赶走晏叩,怕此人误国。而且这是难得一见的统一,文臣武将全都斩钉截铁上奏而且态度难得一见的坚定。 这下晏滋是真的愤怒了“论起国家大事你们屁都不放一个,论起私事倒是七嘴八舌,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见不得朕好是不是!” 晏滋愤怒了,为什么他们这样齐刷刷的逼着自己,晏叩是唯一一个为自己做事说成是一种美好的理想的人。她能感受到那种真诚,相反的看上去好像深深爱着自己的盛临圣却好久不曾出现,如今要逼着自己废了晏叩的时候却直直的站在朝廷之上与众人一起对付自己。 “盛临圣!连你也要阻止朕吗!”晏滋怒气冲冲,站起身直指盛临圣。 盛临圣也是回答的斩钉截铁“是!” “好!你们可真是朕的好臣子,一个个的,朕记住了!退朝!”这是晏滋为数不多的几次不欢而散的退朝,连同其他的政要也无心处理。 众大臣忧心忡忡纷纷看向盛临圣,试图让盛临圣单独劝告晏滋,但是盛临圣没有那么做,而是转身出了皇宫,直接无视了各种大臣的请求目光。 经过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忍不住停顿下来看了一眼白骥考,这是第一次盛临圣居然直视白骥考,以往都是匆匆经过宫门口连正眼也没看。 白骥考知道他应该是有事相求所以才会想到自己,忍不住勾唇冷笑,盛临圣嘴角一抽觉得有些尴尬。这不是自动上门叫他取笑嘛,但是除了白骥考之外恐怕就没有人能够劝得动晏滋的。他已经惹了晏滋愤怒,根本没机会再谏言了,只有白骥考可以。白骥考是特例,只有他入朝的时候敢于指出帝王的不是,退朝之后又能与帝王同桌。 所以只有他是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白骥考都劝说不动那么真的没办法了。 想了很久之后才决定要开口,只是在他开口之前白骥考先开了口“怎么了,盛将军可是遇到什么难解之谜想要卑职帮忙吗?” 白骥考浅笑,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应该没有嘲笑自己吧,真是奇怪在如此大好机会他不应该趁机好好利用一番狠狠嘲笑自己吗,为何现在又不嘲笑了,难道是在可怜自己? “你,难道没听说今日早朝的事情吗?” 盛临圣本想问为何不嘲笑自己,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滑稽,所以没有问出口。 但是这些话白骥考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一定是想找个人出出主意“听过了,这位晏叩公子可真是厉害的很。初来本国就成了公子,而且还赐国姓。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誉能有多少人享受得到,一般只有受过功勋的人才能享有,可他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白骥考淡淡的说着这些,并不表明态度,这让盛临圣觉得很奇怪,他这是几个意思。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到倒像是说出的再说着别人的故事。”盛临圣在听不到白骥考的真正意思时有些迷茫,还有些着急。 “难道不是吗?”但是白骥考显得很淡然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盛临圣忽然沉默了,的确整件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他完全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算了,当他没说过吧,盛临圣不再多言,准备离开。 但是这个时候白骥考叫住了他“等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陛下的事情总是关乎着江山社稷,我又岂会袖手旁观。既然陛下这边不能动摇就换一个角度。” “你是说晏叩?”盛临圣有些犹豫,晏叩好不容易遇到这个大好机会会轻而易举的放弃吗? “他会吗?”盛临圣有些疑惑。 但是白骥考却是信心十足“他不能主动离开就强行让他离开。陛下也是图个新鲜,等这股劲过去了,晏叩这个人自然就销声匿迹了。这是唯一的法子了,将军不想试试吗?” 盛临圣考虑了良久,似乎除了这个法子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如此吧。 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就匆匆出宫了,没过多久,将军府派人偷偷潜入皇宫给晏叩送信。信中以晏滋的口吻约晏叩出去,说是有惊喜。 晏叩想也没想就出去了,谁知道一出去就被几个人用袋子遮挡了头部然后扛去了不知名的地方,等看清前面的东西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废墟,浑身上下也被五大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出来!”晏叩一个劲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绳索,但对方绑的实在太紧了根本挣脱不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都蒙着面。 但是对方也没多话,根本不想告诉晏叩身份,只是警告不准接近晏滋半步,识相的尽快离开否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晏叩觉得莫名其妙在,自己在皇宫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凭什么要自己离开,何况晏滋也没有这样要求过他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 “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我!”晏叩也是有个性的,越是强求他做的事就越是不愿意做。 这下对方也不乐意了,上来就是狠狠一脚踢他的肚子。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这一脚是个教训。如果再敢出现在皇宫里一次,我就打一次。不要以为在皇宫里在陛下身边就可以安全了,皇宫处处都是我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你除掉。只不过觉得除掉你这只蚂蚁不需要小题大做才勉强留你一命。望你好自为之!” 蒙面人狠狠警告晏叩,之后离开了破屋子。 晏叩却被紧紧的绑在凳子上,没人为他解开,这就意味着是生是死就凭他运气了。 “喂,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没人理睬,蒙面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最后晏叩不得不靠着双手交叉自己解开绳子,等到解开之后回到皇宫里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又是白骥考守门,不是巧合,是早与人调过的,就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晏叩。 晏叩出示令牌要求入宫,白骥考借口天色已晚各种盘问拖延时间“你是什么人,为何这么晚才入宫,出宫做什么去?” “我是晏叩,被人绑到宫外去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要回到陛下身边去,陛下还等着我伺候呢。”晏叩试图以晏滋的名义获得入宫的资格,但是没想到越是提到晏滋,白骥考就越是不让进去。 “胡说!陛下如此守时的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不守规矩的奴仆,定是你胡说八道!在者,入宫的时间早就过了,你若真是有要紧事出去,只要出示证明也可入宫。可你看上去身无一物不像是出宫采办也不像是被人绑架了的。你想想看如果有人绑架你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你。可问题是你是皇宫的奴仆没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又何必这么大费周折,真要是被人绑架了也不会这么轻松的让你离开。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你是因为私人问题遭到仇人算计。既然是有问题的奴仆更不能入宫了,这会威胁到陛下的人身安全,万万不得入宫!”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七十三章联手赶人)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四章 被抓现形 白骥考说的振振有词好像真的一样,但是晏叩听来却是肺都快要气炸了。()反正好说歹说他都已经说了,白骥考却始终无动于衷,这就意味着他摆明是不让自己进去的,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晏滋,只有找到晏滋才可以入宫,偏偏晏滋就是在深宫之中,进不了这扇门就找不到晏滋。 如此实在太烦人了,晏叩已经没有办法了。 “何人在此?”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说话声传来,晏叩忽然燃起了希望,这不就是晏滋的声音嘛,她出来找自己了。 晏叩回过头朝着宫门口走去,下跪行礼“陛下。” 晏滋看了一眼晏叩又看了一眼白骥考,晏叩脸上百感交集好像是分别了上千年终于见面了一样,而白骥考脸上则是淡然自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就是白骥考,做错事还是那样死鸭子嘴硬好像自己永远是对的一样。 晏滋看了一眼白骥考之后,亲自走出宫门迎接晏叩进来“朕早就听闻朕的公子出宫去了至今未回,如今出来寻找却正好看见呆在宫门口不曾进来。怎的回事?”说话中带着浓浓的责备,眼神也是死死的盯着白骥考看。 白骥考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觉着自己没错所以一直秉着问心无愧的态度。 这让晏滋更加不高兴了“白大人,你今早还在宫门口值岗,如今天色晚了怎么还没见你换班?这是怎么回事,朕怎么听说你无缘无故忽然要换岗了?”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再明白过了,晏滋这是在质问自己,白骥考依然坦荡荡,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卑职这是为国出力,虽然辛苦了些,不过只要阻止奸邪小人从中作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好你的白骥考!做错事还有理了!”晏滋愤怒,这是摆明要与她对着干,这些年的宫门生活他还没长进! “白骥考,看样子你还是没有长进的!”晏滋愤怒。 白骥考重重下跪,脸上还是一副坦荡荡的正义态度,晏滋不想再理会带着晏叩往宫里深处走并且故意教训的很大声。 “日后没朕亲自发话,任何人的邀请都不要接受,听见了吗?” “是” 晏叩得意一笑,回头看了一眼白骥考,白骥考正怒冲冲的瞪着自己双拳捏的紧紧,他是还没打消要除掉晏叩的念头,这不由的让晏叩心头一紧。他是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之所以身处皇宫不过也是想寻找一处栖身之所,以为有晏滋的保护便可以安生了。 却不想忘记了这样一句话,树大招风,晏滋已经是站在高处的女人了,身为他身边的男人难免遭到别人的闲言碎语,这也是无法言明的,哎。如果非要这样,那日后自己只能低调点,不去招惹就好。 晏滋领着晏叩回深宫之后打发他先去休息,自己则是立刻命人传了盛临圣过来质问。 “听说今早退朝之后,你在宫门口停留了很久,为什么?”晏滋直言不讳,语气中带着教训。 盛临圣听出她的怒气,也生气了,想不到她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居然跟自己发脾气,这让盛临圣很愤怒,如此算来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算什么,算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闲聊几句。” “闲聊?”晏滋冷笑“这门口的侍卫有哪个是你认识的,何况这每日都来来往往的也不见你往门口站一站找个人聊聊天,今日怎么突然就找人聊天了!还是白骥考,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何会主动找他!还有你不知道在宫门口是不能随便与侍卫闲聊的吗!盛临圣,你这是怎么回事,今日犯了这么多大错,你知不知道仅仅这些错,朕就可以治罪与你!” 晏滋不依不饶,将一条条的罪名列出来。 盛临圣气的咬牙切齿,这算什么,以前她都不曾这样直呼自己的大名,如今却是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这样跟自己说话,还要说这么多伤人心的话。她就不知道这些话是如何的叫人心疼吗! “你打算如何!”盛临圣也是倔脾气的人,最见不得人家这样跟他说话,既然晏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接下来的处置听她说了算了! “我打算如何,难道你都不好好反思一下吗,说的好像是朕无事生非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着做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晏滋听了心里也不舒服,明明是他犯了很多错,却说出来这样理直气壮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盛临圣一个冷眼扫向晏滋“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那么微臣交出帅印,还你一个安静的朝廷!这下,陛下应该满意了吧!” “什,什么!”晏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他这话真是说绝了,真要是收了帅印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好,可是不收帅印又显得自己这个皇帝太没尊严。她可是一国之君岂容别人这样威胁自己,何况晏滋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晏滋没有说话,盛临圣也没有说话,仿佛这个时候谁说话就会输一样,所以大家都憋着气没有多说。 但是最后的最后,晏滋还是妥协了“这件事跟晏叩的事情并非一码,不要混为一谈。你这个大将军大帅的地位,朕从不曾怀疑过也从不曾褫夺过。你永远是晏家军的首领,是我泱泱大国的大帅!只是晏叩这件事你做的也太过分了,朕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退下吧!” 晏滋忍着怒气做了最后妥协。盛临圣没再过多的言语,方才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心口一紧,因为的确是太绝情了,如果晏滋真的收了他的帅印,那么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见到晏滋了,所以话一出口也是害怕了的。 还好到最后晏滋妥协了,盛临圣也没有揪着这件事喋喋不休,而是自觉的退下。 “气死朕了!”等人走后,晏滋独自在宫里大发脾气,桌上的奏折被扔出老远,就是没人敢上去捡,晏滋也不想去收拾,就这样任由凌乱的东西四处散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是朝恒国那边派人来信了。 宦官进来的时候看见满地奏折乱散,才上去收拾,晏滋听闻朝恒国又有事,也就隐忍了晏叩那件事的怒火,先处理朝恒国的。 “又是什么事!读给朕听!”晏滋已经愤怒得不想打开奏折,直接让宦官读给自己听。 宦官打开书信看了看,之后简单介绍了朝恒国的事情“朝恒国来信说和亲之事不满意,要求退了这门亲事。对国说和亲公主曾经嫁过人,所以我国这样嫁一个这样的公主过去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要求退婚!” 宦官弱弱的禀告给晏滋听,将那些污秽不堪的话隐去了,只是将主要事情说了个明白。晏滋听闻后勃然大怒“哼,他还好意思嫌弃我大国的公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我大国公主没嫌弃他是几个女人睡过的脏货就已经不错了!” 晏滋怒气冲冲,说的这些话虽然难听但是听着畅快,就连官宦心里也对他的女皇陛下竖起大拇指,就该如此,凭什么要我国女子吃亏,朝恒国的男子还不是什么好货呢。 “把信封呈上来给朕瞧瞧,朕倒要看看这朝恒国的人能横到什么地步!”晏滋伸手向宦官讨要。 宦官脸色一沉寻思着里面的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目却又知道女皇陛下要看不得不给,犹豫再三还是呈上去了。 晏滋仔细看看信封,上面不仅有不堪入目的字眼还有各种难以接受的言辞。说送去的公主像垃圾一样连本国皇帝都不要的,才送去了朝恒国,朝恒国只是当垃圾一样接收一样,既然连晏滋都不要的人他们也不必珍惜,已经将她送给下人了。 读完这份信,晏滋更是拍案而起“狂妄!朝恒国实在狂妄,竟然把朕赐给他们的公主给了下人,当真是不给朕脸面!他们此举分明就是要坏了两国关系,反正我国与朝恒国始终都面和心不和,如今也不过是撕破脸皮罢了!” 晏滋怒火难消,这个朝恒国,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如今也不过是新仇旧恨一起算罢了,是时候也该好好敲打敲打朝恒国了,到底是一山不容二虎,若是不能扳倒了朝恒国,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们侵略。 “来人,召文武百官上朝!”晏滋一气之下当天又召开百官朝政。 不出一个时辰,所有文武百官都已到齐,并且急匆匆的也恢复了白骥考的官职,不容置喙,不管是有意见的还是没意见的都不准商讨白骥考的事情。晏滋打定的注意谁能更改,晏叩的事改不了白骥考的事情也改不了。 这一升官看上去急匆匆,实际都是一招套着一招,白骥考的事情不容置喙也就意味着他们也不准对晏叩的事请指手画脚,无形之中已经解决了晏叩的事情。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七十四章被抓现形)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五章 商讨大事 “众爱卿,朝恒国来信挑衅,尔等可有对策?”晏滋命宦官将信封拿给文武百官传阅。 众大臣传看了一遍,纷纷这封信里的字句感到气愤。 “这朝恒国也太嚣张了吧,居然这么跟我国说话,简直不把我泱泱大国放在眼里!”王大人怒冲冲的瞪着这封可恶的信封,就好像是看到了朝恒国的嘴脸,恨不得将他们的脸面撕个粉碎。 但是其他大臣也忍不住要评说几句“王大人不要这么激动,依我看朝恒国的老国王是个厉害角色,不会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些蠢话。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大皇子蒙傲虬所写,这厮向来心高气傲,说话做事总是那样难堪。我看,这件事恐怕就是他故意挑起的。” “没错,朕也是如此认为的。”晏滋对于大臣们的话很赞同,她也想到了这一点,何况她比任何人更清楚朝恒国老国王的性格,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绝对不是好对付的。倒是那个蒙傲虬性格耿直,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只是此人不仅光有蛮力,脑子还是有些的。晏滋也说不好这个蒙傲虬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接触不多,说他无脑吧也是有点,说他有脑吧总觉得不够聪明。 “依各位大臣的意思,朕该如何呀?” “臣等一致认为,朝恒国如此无礼,应当伐之以显我泱泱大国的威武!”众大臣难得一见的齐心协力,也让晏滋看到朝廷的一丝希望。 他们说的这些,也正是晏滋所想的,已经隐忍十年了,如今她都二十八了也是时候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了! 当年晏滋从朝恒国逃回本国,坐了皇位,之所以始终没有触碰朝恒国只因为人家是中原大地上百年的基业,而她的国家只是刚刚建立,内忧外患不能不先安定内部。如今十年下来所有威胁基业的内忧都已清扫,也是时候处理外患了。 “朝恒国不处,朕就寝食难安,这件事是时候好好摆平了。盛将军,你的那些个徒弟也学了不少本领了吧,是时候由你带着你的徒弟们出征了。” “微臣领命!”盛临圣义不容辞的接下来,因为朝恒国对他来说一样也是个痛,他的好晏滋也不知道在那里经历了多少痛苦折磨,不管有多少,是时候好好清算清算了。 所有的一切都商定之后,晏滋才退朝。 不出几日,蒙傲虬居然亲自来朝求婚,真是好笑的很。值钱还暗地作祟要灭了她国,如今她先发制人要灭了他国,他倒是反过来求婚了,好笑。 不过晏滋倒是很想会会蒙傲虬,也就召见了。 “大皇子好久不见,你还是那样盛气凌人,不错不错,如此也好,朕可不想让朕的对手太弱,如此显示不出朕的厉害。”晏滋高居上位,蔑视的看着殿下的蒙傲虬。 蒙傲虬倒是一脸无所谓好像说的根本不是自己,也就只有他有这种得天独厚的大脸皮了吧。晏滋忍不住冷笑。 “大皇子好像很喜欢朕这样说你,难不成很久没人表扬你了?”晏滋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蒙傲虬还是一脸无所谓“夫妻之间,吵架也是亲的,我又何必为了娘子的气话在意呢。”蒙傲虬故意强调了夫妻二字,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晏滋就是他的娘子。 这点满朝文武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是这是晏滋的痛,没人敢去触碰也就没人会说,如今蒙傲虬的这番话摆明就是要将晏滋的伤疤狠狠撕开。 晏滋瞬间冷了脸色怒冲冲的训斥道“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是夫妻!” 见她怒了,蒙傲虬忽然得意起来“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相信这里的大人们应该都知道,当年你们的女皇陛下还是将军小姐的时候曾被前朝皇帝赐予我国。我蒙傲虬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论你在哪里什么身份,始终都改变不了你是我蒙傲虬女人的身份!” 蒙傲虬说的振振有词也坚定不移,这让一旁的盛临圣和白骥考都听不下去了,刚出来个晏叩捣乱,还没摆平又出来个多事的蒙傲虬。这家伙算个什么身份,横刀夺爱不成! 白骥考已经忍不住上去就是给蒙傲虬一个嘴巴子,盛临圣则是死死拽着拳头,他也很想给蒙傲虬一记耳光却做不到,毕竟他是朝恒国的皇子,不能轻举妄动。但是白骥考可以,他生来就是这样疯疯癫癫,所以才不管什么皇子不皇子的。 “啪”重重一记打在蒙傲虬脸上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毕竟所有人都认为双方不能动手,关系到国家问题。可是白骥考却出人意料的动了手,虽然于理不合,却是打得痛快,没人阻止也没人说这是不可以的。 “你!白骥考你这是什么意思!”蒙傲虬捂着红肿的脸怒冲冲的瞪着白骥考“你可别忘了,我是朝恒国的皇子,你打我就等于是与朝恒国为敌,难道你的国家不想要了吗?” “打你那是轻的我还没踹你呢!”白骥考说着又抬起脚往蒙傲虬身上踹去,蒙傲虬只能躲开。 晏滋看的可笑之极,其他大臣也忍不住嗤笑,也只有白骥考敢这样做。 “怎么样,大皇子,我大臣的耳光味道还不错吧?”晏滋哈哈大笑,蔑视的看着恼羞成怒的蒙傲虬。 蒙傲虬直指晏滋破口大骂“疯妇,你这是与我为敌吗!别忘了我朝恒国有的是军队,一样可以端了你们国家!你们所谓的泱泱大国在我国眼里就是一堆土,随时都可以踩踏过去,别忘了我朝恒国也是泱泱大国,且具有百年基业,你们根本动摇不得!” 蒙傲虬也开始放豪言! 晏滋不再多说,的确朝恒国在中原存在太久,它的关系小国不论是真的投诚还是有心附和也只会与朝恒国站在一起,并不能与她国站在一处。两国开展,势必有小国帮主朝恒。毕竟朝恒国凶悍无比,在他们眼里朝恒国的胜算比较大,不帮着他们,他们就要灭国。所以在这件事上晏滋不得不慎重对待。 “那大皇子的意思该如何呀?”晏滋故意放低姿态想听听蒙傲虬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蒙傲虬一听软话,立刻觉得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她还是惧怕朝恒国的,瞬间哈哈大笑狮子大开口“我要的也不多,不过是想要回我的娘子罢了。我们夫妻成亲十年一直久居两地,是时候该跟着夫君回去了。倘若娘子不肯回朝恒国,那么夫君随你留在此地也是可以的。”蒙傲虬说的厚颜无耻,更可耻的是他还不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是可耻的,居然说的这样坦荡荡。 不过这些之后,晏滋忽然嗤之以鼻“蒙傲虬,你想的也太天真了。我国是不可能留你一个废物在这的,你还是滚回你的朝恒国去吧!” “晏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跟我回去吗?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有婚约在内的,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昭告天下,让天下评理!” 蒙傲虬作势要将整件事抗拒到底,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 晏滋冷笑,才不怕这些“我晏滋登基以来,各种流言蜚语何曾少过,你想说也好不不想说也罢,我都无所谓。蒙傲虬,你还是好好管好你的后宫佳丽吧,别后院失火才好!” 看晏滋这态度是无所谓了,即便是自己说出去她也不在乎这些,这是出乎意料的,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都相当重要。所以他想以此威胁,没想到晏滋是个例外,她竟然不在乎这些,此女子还真是给人各种惊喜,他所见到的晏滋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只可惜这些都是在失去晏滋之后才渐渐的明白过来,若是早一点明白过来也不会让什么盛临圣,白骥考等乱七八糟的人靠近,如今她成为女帝,恐怕更不会与自己回国了。 蒙傲虬也知道希望渺茫,可内心里就是希望晏滋回到自己身边,只要她肯回来,即便是遣散了后宫也是可以的。 “后宫的那些,哪里有你好看,你若不喜,我就遣散了他们。” “哈哈,大皇子你又说笑了。”晏滋露出更加轻视的笑容“你的后宫有什么人,做什么,朕可管不着。但是朕的朝廷要做什么,怎么做你也无权过问。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身为一国大皇子却始终得不到太子之位,你的父皇又是儿子无数,哪一天让别人夺了太子之位,那你可真是有家回不得了。” “我不在乎,该是你的抢不走,不该是你的夺不到。太子之位若真是我的,又何必急于一时。倒是娘子你可是跟我有婚约的,你这样跑来跑去叫为夫好伤心啊。” “呸!”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晏滋已经忍不住要破口大骂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了“蒙傲虬你好生无耻。我晏滋当年也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嫁给了你,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今日就给你看看晏滋如何休夫!来人,笔墨伺候!” 尽管这些年来晏滋很不想承认自己有过一段婚事,也很排斥任何人提起,可是在朝廷之上全国之内谁人不知,既然如此有什么好隐瞒的,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做个了断才能阻止谣言。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七十五章商讨大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六章 女帝休夫 众人都很纳闷晏滋要干什么,蒙傲虬也忽然止了脚步,转过身去看向晏滋。 “怎么,莫非娘子是要改变主意了?”蒙傲虬脸上露出痞笑,但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的是怪怪的。 不过很快,他所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果然,晏滋冷然一笑,将白纸黑字丢了下去。宦官立刻上去捡起交到蒙傲虬手里、 蒙傲虬还没仔细看内容,只是看题目上面休书二字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她这是要休夫!蒙傲虬怒,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休书撕了个粉碎。 “晏滋,我蒙傲虬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为何要怎么对我!” 晏滋冷笑“哈哈,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蒙傲虬露出一个你说呢的表情反看向晏滋“我是大国嫡长子,拥有皇室正统,你跟着我将来就是长房长媳,哪里配不上你了,难道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耀还不满足吗?” 蒙傲虬刚问出这样的话,就被自己蠢哭了,她晏滋可是一国之君,比什么长房长媳地位更高,又怎么会看得上这些。可是蒙傲虬能给的也就只有这些,如果她非要江山倒也不是不可,他愿意拱手相让,只要能与她享受便好,不过看晏滋的神情怕是不愿意的。 蒙傲虬不由得一阵失落,觉得自己是自取其辱了。 晏滋哈哈大笑,说话不留情面“蒙傲虬,你说的这些也都是别人给的,如果你的父亲不是一国之君,你的母亲不是皇后的话你连嫡系血统都不是,又何来至高无上一说。我晏滋这辈子最痛恨的是不学无术没有真材实料的人。你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否则别怪我嘴下不留情面,滚!” 晏滋怒拍桌面,白骥考趁机拿起宫门口的扫把欲将蒙傲虬赶出去,蒙傲虬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人羞辱,众大臣看的心里头爽。但蒙傲虬身怀武功哪里是一个白骥考斗得过的,三下两下就把白骥考丢了出去,蒙傲虬怒视上座的晏滋,既然她不留情面也被怪自己手下无情了。 “晏滋,你当真这样无情吗,世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然是一日夫妻却也是床榻欢好过的,你就这样无情的要抛下我不成!” 轰——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一听到这种消息各个脑海里就想入非非很想知道当日是个什么情况,还有些人则是很意外女皇陛下如此了不起的人物怎么就被这堆臭狗屎占了便宜。有些大臣则是唏嘘世事无常,坊间传言女皇陛下冰清玉洁,就死一个吻也不曾给过任何人偏偏就…… 哎,各种唏嘘声惋惜声一片,唯有白骥考和盛临圣不做声,他们的目光依然是坚定不移,他们的相信也让晏滋感到欣慰,这个时候忽然感觉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作战而是有他们在背后默默支持。 只是这些事情只有晏滋一人知道有或者没人,旁人哪里清楚,当初嫁去朝恒国没有别人,只有她与师焰裳,也只有师焰裳清楚。只是很奇怪师焰裳怎么多日不上朝了,是身体不舒服组吗? 晏滋目光瞟向白骥考身边的位置,那里应该是师焰裳的站着的,可是好些日子也不见其来,应着这些日子的忙碌也就没顾得上问候一句,如今看来怕是卧病在床了吧。 没了师焰裳从旁证明,晏滋更是说不清楚,罢了,说不清楚就不说了。 “蒙傲虬,朕不许你在这里出言不逊,来人,给朕撵出去!”一声令下,门口侍卫立刻冲过去要将蒙傲虬带下去,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冲了进来。 “住手!”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这个人身上,众人都发现来人的是晏叩公子,他这个时候不在后宫呆着来这里作甚。 “晏叩,你来此作甚?”晏滋也有些不悦,后宫之人是不能干政的,连上大殿都是不可以的,何况他现在已经硬闯大殿更是犯下大罪。 “我证明陛下是清白之身,你们还记得吗,当初蒙傲虬兴兵来犯,陛下一人就能将其挑落马下,试问蒙傲虬有什么能力得到陛下!” 这么一提醒,满朝文武才想起了这么回事,他们的陛下武功高强蒙傲虬怎么可能近得了身。 “这个混蛋!得不到就想毁掉,让我来解决他!”说着,晏叩顺手拔出侍卫的宝剑要将蒙傲虬驱赶出去。蒙傲虬冷笑的看着晏叩“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马夫也陪与我一较高下,真是不自量力!”蒙傲虬也跋出宝剑,狠狠的刺向晏叩。 晏滋担心晏叩手上,立刻拔出宝剑飞射出去,宝剑在蒙傲虬落剑之际很快的打落了他的剑,随后晏滋又命侍卫将其赶出去。 蒙傲虬怒,与侍卫扭打起来,盛临圣担心这些侍卫架不住蒙傲虬,也拔出剑将蒙傲虬打出去。 蒙傲虬讨不找好处赶紧跑了,众人没去追赶,只是这件事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这件事之后,晏滋也是许久不上朝,朝中大事基本由白骥考和盛临圣处理着,她放心。自己则是去了晏叩处闲聊,还是晏叩好啊,总是懂的讨自己欢心,跟他在一起快乐的很,所以晏滋爱去那里。 晏叩看见晏滋过来,立刻过来行礼,晏滋赶紧上去搀扶“起来吧,今日天气晴朗,陪朕走走。” 晏叩答应,站起身跟着晏滋去,二人去了御园,这里是天下卉最多最漂亮的地方,都说只要来到这里就能看尽天下奇异草。 “怎么样,你可喜欢这里?”晏滋看着这里的卉问向晏叩。 晏叩抿嘴一笑,勾起迷人的笑意“喜欢,这里可是全天下最灿烂的地反,怎能不喜欢。就好像陛下这朵耀眼的牡丹,有多少人想摘。”说着,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晏滋的发丝,但晏滋很快的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 然后转移话题“你喜欢哪一种,朕派人送过去。” 晏叩不打算转移话题,目不斜视的看向晏滋“我只喜欢眼前这朵漂亮的牡丹,尽管知道这朵牡丹有很多绿叶陪衬着也不在乎一片两片的,可我这片绿叶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让我靠近呢。” 晏叩说的很小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因为刚才的一抬手,晏滋就这样避开了,很明显是她是不想要他靠近的。尽管晏叩被赐封为公子,但她的心里始终没有自己。看上去这位风流女帝后宫佳丽三千,可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靠近过,她的心里恐怕只有盛临圣一人吧。 晏叩忍不住苦笑,虽然对这里的来往不太熟悉,不过朝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他还是有些知道的。曾经,人间传扬晏滋对白骥考有些赞赏,白骥考也对晏滋十分的亲密,他们都以为白骥考才是晏滋的所爱,可不知这只是白骥考的一厢情愿,到最后还不是随便入赘给了别人。 而最为亲密的盛临圣虽然现在与晏滋关系甚好,可在之前也是困难重重,这两个人怎么说都是与晏滋出生入死过得,不也是没得到任何的垂爱,何况是自己了。晏叩有些无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算个什么,不过是一介马夫,丢在人群里都能把他淹没的,又怎么祈求晏滋的垂爱。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晏叩没再多说,随便挑了一盆,命下人搬去,自己也跟着过去了,留下晏滋独自享受着无限风光,一个人的风光再好也是空虚。 罢了罢了,随便吧,晏滋独自赏着风光。 而另一边,蒙傲虬离开皇宫之后始终没有前往朝恒国,而是私下找了盛临圣挑战。 “盛临圣,都说你是大将军,武功高强,而我也是朝恒国第一勇士,我要跟你挑战!” 盛临圣打打哈欠一脸鄙视“之前在大殿上你不是输我一层了吗,何必再智取其辱。” “那是因为我还没做好准备,现在我做好准备了要跟你决斗,我们比比谁更厉害!”蒙傲虬叫嚣着,不肯放过。 不过盛临圣看来他的这些话就像是不懂事的孩子,跟他一较高下就好像跟小孩子过家家,即便是赢了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盛临圣不理会,打发下人把他送走,但是蒙傲虬始终不肯走而是一刀结果了那些下人,真是可恶,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杀自己的人,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盛临圣怒,拔剑教训这厮。 两人扭打起来,把剑相向,但是几个回合的功夫,蒙傲虬已经占了下风,很快已经力不从心。尽管是想反败为胜却是力不从心了。 盛临圣很快将剑扣在了蒙傲虬脖子上,蒙傲虬动弹不得,盛临圣却没有再继续,而是收回剑,命人打发走。蒙傲虬自取其辱不得,不得不退去。 朝廷上下总算是有了一段平静日子,但是这点平静和快又被打破,晏叩不知为何竟然去了晋华殿找皇贵夫,也不知道是误闯还是真的遇到,竟然就扭打在了一起。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二百七十六章女帝休夫)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二百七十七章 暧昧晏叩 第二百七十七章暧昧晏叩 宫里闹得沸沸扬扬,晏滋不得不出面摆平这场事故,但当其匆匆忙忙赶往晋华殿之时,却瞧见晏叩正在皇贵夫的床榻上,二人衣衫不整扭打在一起,乍一看好像暧昧十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晏叩他与皇贵夫之间还有什么纠缠不清。 “你们,你们。”晏滋惊讶的说不出话來的,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很想问自己看到的是不是误会却又很难说出口,毕竟他们这个样子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但这个时候晏叩又是上演一场叫人目瞪口呆的行动,竟然在众人面前狠亲上官锦重一口,这下沒人敢说这是一场误会了。 众位宦官,宫女看的惊讶不已眼神中讽刺嘲笑不断,却碍于晏滋在场不得不收敛。 不过晏滋也是看的惊讶无比,既然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说些什么,只能赶紧打发下人离开,自己也匆匆离去,去御书房冷静冷静。 咕咚咕咚,在御书房内狠狠喝了好几口凉水,脑海还是嗡嗡作响,难以消化刚才的情景。 不过很快,晏叩就整理好衣衫过來请安,晏滋看了看晏叩又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决定还是把晏叩赐予上官锦重让二人离宫吧。反正上官锦重留在宫中也是心腹大患,倒不如让他们二人在一起,成其好事也是好的。 “晏叩啊,你可是喜欢上了朕的皇贵夫。若是如此,朕大可以让你们在一起,准许你们出宫可好。”晏滋问道。 “不,不,奴才要一辈子伺候着陛下。”晏叩说的态度坚决,与刚才的情况完全不同,感觉刚才是晏滋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晏滋有些纳闷“怎么。你难道不喜欢他,那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 “我,我……”晏叩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只是很激动,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晏滋,不肯离开御书房。晏滋很想听他解释解释这矛盾的一面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只是见他激动满满也就不勉强了。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不去也罢。若是你有什么苦衷大可以与朕说明,朕是开明之人不在乎这些。” 晏滋是最希望将上官锦重赶出宫外的,这是个最好又最绝佳的机会,无奈晏叩不肯也就算了。 晏叩点点头不再多言,晏滋也不想继续处理这种不伦不类的事情,命令后宫所有人不准提起,173言情吧 另一边,在宫外,蒙傲虬与盛临圣决斗失败之后决定出阴招,故意找了其他高手与盛临圣纠缠,然后暗中冲其眼撒石灰,导致盛临圣被擒住,直接带回朝恒国。 这件事很快传到朝廷,晏滋耳朵,晏滋很好奇蒙傲虬为何非要把盛临圣带回朝恒国,他不应该在擒住盛临圣之后把他杀了吗,如此才能解决心腹大患,他既然这样不杀他想必是别有用意,只是还不明白目的是什么。 晏滋有些纳闷,如果沒猜错应该是以盛临圣做威胁逼她就范吧。 蒙傲虬的心思全国人都知道的,晏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这些是不可能的,顶多用几个城池交换。盛临圣是一国大将,用几个城池交换都是值得的,只要有他在将來攻打他国才能神算,何况他又是晏滋的师兄怎么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朕要派人去朝恒国游说,谁愿意去。”晏滋扫视全朝廷,看有多少人愿意为她出力。 可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人愿意去,这朝恒国是虽然是中原国家,却是野蛮的很,谁愿意去游说,当初晏滋嫁过去的时候也是受尽委屈何况是他们,弄不好把他们杀了怎么办。 所以朝廷里面沒人愿意,以往这个时候怕是只有师焰裳和白骥考愿意了吧,只是白骥考说话太尖锐又曾经与蒙傲虬起冲突,让他游说肯定沒什么希望,只有师焰裳了。 只是这个时候师焰裳为什么不出现,她已经好几天不上朝了,莫非是病的非常严重了。 “白大人,丞相大人呢,为何多日不见。”晏滋低头看了一眼白骥考。 白骥考说的很淡,若不是仔细听还真是听不出來他在说什么“死了,好几天前就死了。她让我不要大操大办因为陛下知道之后就会无心朝政,所以才沒有声张。” “死了,”晏滋心口一紧,好像被重重的砸了一下,什么时候死的为何自己一无所知,所有的事情就好像自己被蒙在鼓里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自己。 师焰裳啊师焰裳总是这样为人着想,她知不知道越是隐瞒着,她的内心就越是痛苦。 看样子只能另想办法了,总之绝对不能让白骥考插手,这样只会越弄越糟糕。 “退朝退朝。”晏滋无心朝政,早早的退了朝,沒想到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自己却到了现在才知道,好后悔,好后悔当初师焰裳还在的时候沒能好好的说上几句话沒能好好的聚一聚,如今不在世了却又是想念的很。 这件事之后,白骥考并沒有回府,反正府邸已经沒了什么人。师焰裳在世的时候,担心他是个侍卫供不起那么多下人,所以早早的解散了。当初自己还真是以为她想亲手做些饭菜给自己吃所以才解散了这些下人,之后才明白原來是为自己着想,又怕自己知道了之后沒脸面才说得如此,哎,白骥考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是个好女人,用心极苦。 是啊用心极苦,到现在他的眼里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师焰裳的身影,还以为晏滋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住进他心的女人,却不知师焰裳已经无形中占据了自己的全部,只可惜这些知道的太晚了,直到她死了才真正的明白过來,这个时候想补偿都已经晚了。 白骥考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沒滋沒味的日子,师焰裳不在之后,整个人都混混成成的,每日的东升西落也与她沒有关系了,反正他就是那样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不过这一次,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想再帮晏滋一次,晏滋是师焰裳最好的姐妹,她临终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帮她看守江山,所以白骥考不敢掉以轻心。 不是说朝恒国是个野蛮的国家嘛,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索性偷偷去了那里,看有沒有别的解救盛临圣的法子。 白骥考在去了朝恒国不久之后,晏滋就听说了这件事,毕竟朝廷之上一位大臣不见了总是要问起的,这样一问就知道他去了何处。 “该死的,竟然如此不听劝,”晏滋有些愤怒,白骥考的过去不是摆明了要破坏自己的计划嘛,到时候盛临圣救不了,连他也搭进去怎么办。 晏滋有些着急,却又想不到别的办法,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朝恒国了,毕竟朝恒国的皇宫她熟悉,而且蒙傲虬想见的不就是自己嘛,说不定去了朝恒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偏偏这个时候,一蒙面人忽然趁机闯入御书房刺杀晏滋,也不知道是谁,晏滋立刻拔剑相迎,而这个时候晏叩也追出來袒护。 虽然不懂什么武功,却是拼尽全力的保护着晏滋,这让晏滋十分感动,未免晏叩受伤,晏滋不得不早早的拔出宝剑对付蒙面人,几番功夫之后蒙面人被打倒在地,打开面纱一看竟然是皇贵夫上官锦重。 晏滋不明白之前他还跟晏叩你侬我侬的怎么现在两人厮杀起來,不对,他明明是想要杀了自己,难道是自己碍着他什么事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朕。”晏滋追问。 上官锦重回答的简单“很简单,因为你杀了我弟弟。当初她來到皇宫不过是想带我走,我们是朝恒国派來的奸细,但这都不是我们的命运,我们想走却因为有人监视不得不假装要对付你的样子,但实际上并沒有对你下手不是吗。可你还是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善良,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只可惜我还沒來得及好好谢谢他他就已经不在了。那个时候我们不打算要与你为敌,可当你杀了他的那一刻我就一直潜伏在皇宫里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杀了你,” “所以你觉得现在是个最好的机会。”晏滋反问。 “难道不是吗。你的文臣武将都去了朝恒国,整个江山只有你了,其他几个大臣全都是酒囊饭袋,你认为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合适的呢。” “哈哈,那你就太天真了,虽说朕的几个大臣不重用,可朕要是对付你还是搓搓有余的,信不信现在就结果了你,”晏滋怒冲冲的瞪着上官锦重。 上官锦重淡然回应“信,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说完,拔出宝剑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就是一具尸体。 晏滋也沒时间理会这些,因为她还要赶着去救盛临圣,既然要走皇宫里要是有其他贵夫公子闹事天下就会大乱,所以当天立刻遣散了整个后宫,命连夜赐封晏叩为皇夫,然后自己只身前往朝恒国。 朝恒国是个什么地方,晏滋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这一次她沒时间想这么多了,但是沒想到在于蒙傲虬谈判破裂,自己又陷入围困之时,另有周围小国牌并帮忙,这倒是个很意外的情况。朝恒国老皇帝担心因此得罪了不少小国不划算,试压蒙傲虬放人。 这才成功将文臣武将都带回了本国,事后才知是晏叩在背后帮忙,晏叩凭着皇夫的身份再次写书游说各国,那些小国曾经就被盛临圣的话说的有些犹豫,但是这一次晏叩再次开口并且以好处相赠他们才终于答应下來。 这件事之后两国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之后便是连年的征战,蒙傲虬对师焰裳的爱也算是生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