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 第一章 诡异 “个老不死的!你活着做什么!倒个水都倒不好!是不是存心想把我烫死!”美丽的**身着一身火红的吊带长裙,曼妙的身体在紧身长裙的村拖下显得更加迷人性感,离她不远的脚边是一滩水渍,水的热气随着空气缓缓上升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的是一个老妇人,双鬓的白发,显示出她的苍老,那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蹉跎。她显然是被**的话惊吓住了,慌忙颤颤悠悠的俯下身子檫拭地上的水渍,但是因为慌张却碰翻了桌上的牛奶。 “砰!”清脆的一声,杯子掉到了地上,里面的牛奶随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那火红的裙子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个白色的“奶花!” “啊!”**惊慌的跳到一边,嘴里还不忘吼到:“你个老东西!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早看不顺眼了!居然这样整我!象你这样没用的东西活在世上只是糟蹋粮食!你还不如死了算了!看着就碍眼!”**一边叫嚣着一边走上楼,接着狠狠的关上了门。 老妇人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看着这一地的碎片和牛奶,从她的喉咙里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阳光从窗户外斜斜的射进来,照在玻璃碎片上亮亮的,甚至有些刺眼 她生育晚,爱人在孩子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她和儿子左皓一直都相依为命,还好儿子很孝顺也很争气,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家合资公司的高层管理。左皓挣钱后,他们就搬出了以前那间简陋的出租小屋,孝顺的儿子知道自己有点支气管炎,所以在郊区买了栋别墅,希望郊区的空气对母亲的病情有所帮助!老妇人看到儿子这么孝顺感到非常的欣慰,生活环境好了,儿子也25,6了,老人那想抱孙子的欲望,象想要挣扎出茧的小虫一般天天挠的她心痒难奈。 1年前,左皓跟一个叫张荔的女孩开始恋爱,这个女孩很漂亮,对自己很尊重也很孝顺,每次来都要大包小包的带很多东西,而且嘴巴特别甜,总是伯母前伯母后的叫着,老人那个美啊!象是吃了蜜糖一样,天天笑的和不拢嘴!老人天天催着儿子快点和这么好的女孩完婚,好让自己抱上白白胖胖的小孙子! 但是自从张荔进门后,一切就变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淑女,脾气很暴躁,私下里对婆婆总是看不顺眼,稍不如意就是一顿痛骂,但是在左皓面前,她却对婆婆表现的非常好,十分的孝顺!婆婆看儿子跟张荔感情很好,再加上儿子工作的事情忙天天很疲倦,所以也就一直忍着,什么都没说!对于她来讲,儿子好就是一切了 “老家伙!你还愣着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地弄干净了!气都被你气饱了!我现在上班去!洗衣机上面有堆衣服,记得洗了!千万别用机洗,那些都是名牌,干贵的很!记得一定要用手洗!”**已经从楼上的房间里出来了,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裙子,感觉比刚才的火红柔和了很多,但是她的声音却依然的尖刻而冰冷! 张荔走后,空空的房子里就只剩下婆婆一个人,她弯腰去检那些碎片,去不小心被玻璃刺痛了,她条件反射般的将指头放进嘴里吮吸,最后却发现指头并没有破只是有点发红,处理完地上的碎片和奶渍,婆婆把媳妇和儿子的衣服放进水里,放了些洗衣粉,然后又开始打扫房间起来。 象往常一样,她檫拭着客厅里的那幅祖传的画,在看到这幅画第一眼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画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乱坟,其间杂草从生,不过在乱坟堆中却有一口坟显得比较气派和华丽。她当时就问过母亲为什么祖传的画里画的都是坟。母亲并没有告诉她想要的答案,只是告诉她要好好保管。还记得18岁生日那天,她做了个梦,梦中她来到了画中的坟场,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点恐惧的感觉,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和尸体腐烂的味道,而她竟然有点享受这味道,继贪婪的闻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座比较气派的慌坟面前,她伸手轻轻敲了墓碑三下,脚下豁然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小径,里面很黑,没有灯也没有蜡烛,但是她却能很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切,沿着小径走到了尽头,100平方米的地下室里堆了尸体,俨然就象是一座天然停尸间,有的尸体已经腐烂而有的却还很新鲜,他们之中有年老的尸体也有年轻鲜活的尸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她觉得很饿,然后她抱起了一个婴儿的尸体狠狠的吃了起来,她一口咬断了他的喉管,吸干了他残留在尸体内的血,血很甜也很可口,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她很是享受的样子,然后她撕裂了婴儿的脑壳,白花花的脑浆刹那间流溢开来,她贪婪的吸了上去,嘴巴里还发出愉快的吮吸声,仿佛尸体就是要这样吃才会爽快一般。婴儿的尸体在她的狼吞虎咽下只剩残骸。打了个饱嗝,似乎意犹未尽,她又开始在尸体堆中寻找可口的尸体,猛然间,她在尸体堆中发现了一具年轻少女的尸体,看上去十分好吃的样子,细细的看着这张脸,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她照着她的喉管狠狠的咬下去,鲜红的血液随着她的撕咬飞溅开来,突然仿佛想到什么,她停止了撕咬,再次仔细的端详了这张尸体的脸,她惊奇的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脸!在恐惧中醒来,细密的汗水布满了全身,她哭着告诉了母亲,而母亲只是笑笑说那一切只是梦! 而如今,这幅画也随着他们从简陋的小屋里般进了豪华的别墅!婆婆很爱自己的母亲,所以每天都要擦拭这幅画。擦着,擦着,婆婆的记忆一点点的涌现在眼前,过去一些穷但是美好的日子又一点点在眼前浮现,突然一阵痛楚从指尖传来,她低头一看,刚才那被玻璃碎片刺红的手指竟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流起血来! “还好没有弄到画上!”她长嘘了一口气,但是与此同时,她突然呆立在原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闭上,顺着她的目光,那是一座比较气派的坟,突立在这些荒坟中着实显得有些刺眼,她惊奇的发现,这画上的墓碑居然跟昨天的不一样,墓碑上有很清晰的铁锹的痕迹,从墓碑底下挖出的土散落在墓碑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土丘。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剧烈的心跳让她不禁的颤抖,以为自己看错,她又狠力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但是这一切似乎还是徒劳,画上的墓碑松动了这是她无法逃避的现实。 恐惧和不安填满了她的胸膛,她几乎是飞一般冲出了家门,脚上还穿着那宽松的拖鞋,手里也还拿着那沾满灰的抹布

第二章 打开的棺材 左皓这天下班比较早,回家的路上他顺便带回来了“金福来”的知名的甜点,憧憬着晚上一家人齐乐融融的情景。 按了按门铃,开门的正是他那娇妻张荔。他满脸笑容的张开了双臂准备给老婆一个甜蜜的拥抱,她却厥着嘴巴一把推开了他。 “婆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回来人都不在!” 左皓一听,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他知道贤惠的母亲这么晚还没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妈做事一向认真的!应该是有事出去了!她有没有留便签说晚上不回呢?” 张荔白了他一眼说到:“家里什么便条都没发现!婆婆好像走的很匆忙的样子!洗衣机里泡了满满一洗衣机的衣服!那是我这个星期才买的xxx的衣服啊~!花了我好几千!被她泡了一天,现在都缩水了!以后还怎么穿啊!”她一副生气的样子! 左皓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妻子的埋怨?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贯都是十分温柔贤惠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母亲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而且这么晚都没回来。最近又才搬过来,跟附近的邻里都未熟悉,亲戚也一直都没有往来,只是听母亲说他们住得很远! 左皓想了一圈,居然连个电话都不知道给谁打!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咝咝的响声!听起来好像是有人试图用钥匙开门,但是钥匙在锁上划了半天却一直没找对钥匙孔。 “谁?妈你回来呢吗?”左皓不由得欣喜起来。 门外马上没有了动静!也无人应答!小偷吗?左皓那颗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屏住呼吸来到门口,从门上的猫眼里小心翼翼的窥探了出去:门外没有人!“可能是小偷发现家里有人所以逃了吧!”他不禁这样想到,刚刚想要收回目光,突然,猫眼里却出现了母亲那张苍白的脸,呆滞的目光,有点发污的嘴唇似乎在狰狞的笑着!他吓的一下子从门口弹开去! 身后的张荔看到丈夫突然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数米险些跌落在她身上,她不由的尖叫起来! 左皓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他上前打开门,发现母亲正无力的歪靠在门脚,浅蓝色的拖鞋上沾满了泥土和杂草,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神采,右手上还紧紧握着一快洗得发灰的抹布。 左皓慌忙的把母亲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张荔拿来的热水和毛巾,他们反复的在母亲的太阳穴上揉搓着,希望母亲能快点回过神来!大约过了5分钟,母亲呆滞的目光在碰触到某样东西后突然清醒过来,原来空洞的眼眶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左皓将母亲揽入怀里,慢慢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母亲颤抖着说出早上发生的事情时,左皓不禁打了个机灵,旁边的张荔已经开始不停的发抖起来,左皓怀着紧张的心情来到那幅诡异的画前,但是画还是跟昨天一样,没有变动,也没有出现母亲所说的坟墓被人挖开的迹象。 老妇人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但是她非常肯定的是:早上看到那些绝对不是幻觉! 左皓安慰了几句,便到厨房做饭去了!并没把此事挂在心上。 老妇人在恐惧中度过了一晚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2天一早,儿子和媳妇上班去了,诺大的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向画走去,一方面她不希望画里再出现昨天那样恐怖的情景,另外一方面她又希望向儿子证实昨天看到的不是她的幻觉。她在看与不看间徘徊着,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画里的那座墓碑已经倒下了,墓碑下的土已经被挖出1,2米,隐约露出一口黑色棺材的一角。巨大的不安强烈的敲打着她的心房。她转过头去,再也不敢看一眼。 晚上儿子回来的时候,老妇人急切的拉着儿子来到画前想要证实自己所看到的不是幻觉,但是当她把儿子拉到画前的那一刻,却发现一切都是枉然,画还是和以前一样,哪有什么黑色的棺材! 左皓对母亲这两天来的疑神疑鬼觉得十分的不解,心想:是不是最近由于工作忙忽略了母亲,所以她才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第三天早上,画里的土又被挖了许多去,那口黑色的棺材已经露出了整个棺材盖。黑色的棺材盖散发出难以言语的古老和阴冷,仿佛在暗示着灾难的发生和毁灭的开始。老妇人那根绷紧的神经在那一刻彻底瓦解,发了疯似了拽起画狠狠的丢了出去 第四天早上,画又如期回到了客厅,黑色的棺材盖已经被人打开了一半,仿佛能闻到从里面传来的浓浓的腐败的气息。那幽黑的棺材里到底是什么呢?千年老尸吗?望向深黑的,半开的棺材,老妇人越想越怕,但是她没有再对儿子提起过这件事情,也不再做任何挣扎,她心里清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做不了任何事情。是的!她只能看着棺材里的东西一点点的爬出来!一点点的蚕食她的神经和勇气。 第五天早上,棺材盖已经完全被挪开了。从那漆黑的棺材里伸出一只手,虚弱的挂在棺材的一侧,手是那种诡异的苍白,上面长了一些脓包,正往外流着黄黄的脓水,溃烂的皮肤上,一些蛆正在慢慢蠕动着 第六天早上,棺材里的两只手都已经伸出了棺材,且两手紧握住棺材两侧,隐约还能看到弓起的双腿,棺材里的东西似乎在努力往外爬 那天晚上老妇人又是一夜无眠,她起身想去儿子的房间再好好看看他,可惜房门上了锁。她就这样在门口徘徊了一晚,她知道等明天的时候,棺材里的那东西就该出来了,而她也就很可能要永久的离开了!明天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呢?

第三章 死人?死人! 左皓今天下班有点晚,临近周末,公司的事情明显的多了起来。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一个企划,想着明天怎么说服客户采取这个方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他突然发现家里的灯却是黑的,而且竟然连门口的路灯都好象约好了般集体罢工了!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低低的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望着前方夜色沉沉,不知道为什么他生平第一次对回家产生了恐惧,好象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胸口让他难以呼吸。摇了摇头,他甩了下头发,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到:“看来确实是工作太累了!竟然都有些神智恍惚了!这可不行!”于是他又打起了精神迈着大步向家里走去。 眼看就要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右眼却没有征兆的跳了起来,已经想不起来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从今天午饭过后,他的右眼就开始时不时的跳动,也一直心绪不宁,由于下午太忙了,他根本没注意这些小细节,把自己的心绪不宁都归咎到了工作太繁忙上,可眼下,右眼又开始跳了起来,而且这次来的相当猛烈,那不安分的眼球的似乎要从眼眶空跳出来才肯罢休,他想起老人说的一句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是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吗?他下意识的望向了家里,诺大的别墅里没有一丝灯光,不安的心情马上席卷了上来。平常这个时候家里应该是灯火通明的,爱妻和老妈早就该做好了晚饭带着笑脸等着自己回去,张荔曾说:“每天你回来的时候我都会让灯亮着!让你知道在这个夜里有某盏灯在为你亮着!有某个女人在等你回家!”他当时感动的将这个可爱的女人一把搂入怀中。而现在,家里却是黑黑的,冷冷的。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家门口,他按了下门铃,房间里传出悠长的电铃声,但是回应铃声的却只有回音。铃声响了几下,便噶然而止,剩下的又是无声的寂静,阵阵阴冷向他席卷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未到立秋,这晚风却如此阴冷。他试图伸出手去掏钥匙,却发现背后的寒气阵阵袭来,仿佛正有鬼魅在他的身后对他吹着阴气,恐惧马上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他开始颤抖,但是却不敢回头,曾听老人说过:“人的头顶,双肩处各有一盏灯,鬼魅是十分惧怕这3盏灯的,如若在夜晚你孤身一人时,感觉有人在你身后跟随或者喊你的名字,千万莫回头!因为你一旦回头,那么你肩上的灯会因你的鼻息而熄灭!” 越想越怕,他身上的汗毛都硬生生的竖了起来,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他慌忙的掏出钥匙想要逃回家里,至少家里明亮的灯光可以驱散他的不安。手却抖的更厉害了,他试了几次居然都没有对上钥匙孔,身后的阴气更胜了,他的慌忙已经变成了急燥,伸出左手扶住右手,试图减轻右手的颤抖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 “叮!~”的一声,钥匙终于应声从手中坠落,他弯腰去拣,怎奈全身抖的厉害甚至都变的僵硬了,双腿直立立的站着,竟然不知道如何弯曲,他缓慢而又僵硬的弯下身去 “吱!~”的一声门却幽幽的打开了,门里没有人,那扇铁质防盗门和那扇木质大门居然应声开起,仿佛旁边好象有看不到的人正为他拉开了门等着他进去! “妈!~~~荔荔!~~~~在在不在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的不可闻。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他试探性的伸进去了右脚,半侧着身子,右手贴着墙向开关摸去,他碰触到一种粘稠的液体,甚至有点温温的感觉,头脑里闪过一道闪电,整个人不由抖了一下,与此同时他摸到了按钮,他急切的按了下去 黑色!寂静!眼前还是一片无言的黑色和死寂!他伸回手仔细辨别那手上的液体,一股腥气扑鼻而来,血!~~是血!~他恐惧的想要收回那只迈进家门的脚,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倒了进去! “砰!”身后的门应声关起,他绝望的拍打着门:“不!让我出去!”然而只有寂静在嘲笑他的无知。恐惧象从脚底射进的刚针一样,随着血液的流动在身体里四处窜动,伴随着心跳刺激着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流到胃里,肝脏里,肺里.不知道何时流进心脏,然后用它那尖锐的针头挑开死亡的大门。 “冷静!一定要冷静!或许事情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安慰着自己,身体却不由的颤抖,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他压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黑暗夺走了他的视力,他只能靠触觉来感知周围的一切,这是条人腿,光华而又修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冰冷而又僵硬的,这是条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腿是荔荔的腿,他顺着向上摸去,直到他碰触一条形状独特的项链,他的手想触电般突然停止,那是他才送给张荔的项链,心理的希望完全破灭,一种酸酸的东西直冲鼻子,他慌乱的摇着张荔的身体:“荔荔!醒醒!你到底怎么了~!醒醒啊!” 他疯狂的摇着张荔的身体,而她却象死去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他伸手向上摸,试图找到她脸上的人中穴,希望可以唤回他的爱人,但是当他碰触到她脸上的时候,又是一股粘稠而浓腻的液体,有的似乎已经干了,牢牢的附在张荔的脸上 “轰!~”一声巨雷霹下,闪电撕裂天空落到了地上,照亮了浓密的梧桐树,灰白的别墅还有 借着闪电,左皓看到他的妻子僵硬的躺在地板上,七窍流血,那双大大的眼睛睁的老大,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从眼眶流出的血已经将它染成了深色,在这夜里看起来就好象没了眼球一般,从鼻子里流出的血顺着向下流进了她那张的老大的嘴里,也不知道她之前看到了什么,张开的大嘴似乎因惊吓而扭曲变形

第四章 一夜两尸 张荔穿着一袭深色的长袍,有点象古时候的官服,这颇具古代气息的衣服为她那恐怖的死相更增添了浓烈的一笔。窗外电闪雷鸣,屋子里就好象在放幻灯片一样,每次闪电的时候就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场面! 他觉得脑袋里的血管开始不断的涨大,似乎要涨破他的头颅直冲出来,眼前的一切远远不是恐惧或者害怕就可以形容的,张荔那苍白的脸在闪电中若隐若现,死不瞑目的双眼渗着血水,空洞的看着他,眼前的黑白特写刺激着他那几近崩溃的神经,每一次惊雷落下,他那脆弱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血的醒味,浓烈的死亡气息充斥着每一处角落。 “啊!~~~~~~”他狠劲的拽着自己的头发,双眼紧闭,头深深的埋了下去。他彻底的崩溃了,恐惧象烈火般灼烧着他每一根神经,如果面前有把刀,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解决自己的生命. “电话~电话.等着我打电话!”他显然已经有些神经错乱,他慌张的,颤抖的四处在口袋里翻找手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竟没有找到手机。 “妈的!该死的手机!跑哪里去了!”他愤怒的,颤抖的埋怨着,右手狠狠的砸向了大理石瓷砖的地面,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他的急躁和恐惧已经到达了无法承担的地步,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 不过多久,他终于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翻开手机盖,屏幕上散发出蓝色的光芒,映衬在他脸上,显得异常的阴森和诡异,如果面前有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倒。手指剧烈颤抖着,他按下了120,手机里在传出一阵盲音后,传出了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再拨!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再拨”声音反复在房间里回荡着,他按掉了电话,重新再拨,结果还是同样的结果,接着他又拨打了110,但是都被告知是空号!眼前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常识可以解释的范围,他几近绝望的,恨恨的砸出了手机,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手机并没有象想象中那样坠落到大理石地板上应声碎掉,而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是砸到了什么质地柔软的东西所以没有声音?”他这样想着,这个时候又一道闪电霹下,张荔的惨相又一次在他面前闪过,也就在这时,他猛的一机灵,心往下一沉,然后顺着刚刚丢掷手机的方向爬了过去。 他碰到了一双脚,脚上穿了一双塑料拖鞋,脚的温度非常的低,冰凉而且僵硬,顺着向上,他摸到了一双手,手成拳状,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握的很紧,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有的液体已经干涸,填满了指缝间的空隙。突然他碰触到了那右手上的一枚戒指,这是个很粗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颗球体。摸上去十分温润光华,他认得这枚戒指,这是当初父亲送给母亲的祖传的戒指。他战栗着,呜咽着,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让他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手颤抖的向上伸去,试图查看母亲是否还有鼻息,慢慢的他碰触到了母亲的额头,顺着向下,想要试探母亲的鼻息,不想却在母亲的脸上摸到了两个洞,洞很深,周围都是粘稠的液体,洞里好象有些稠腻而又滑动的东西,他不确定,也不敢确定是什么,直到他摸到了鼻梁,那两个洞正好对称的分布在鼻梁的两侧,他的手刹那间象是被刺痛般收了回来,恐惧马上象疯狂滋长的藤蔓从头到脚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轰!”一个响雷打下与之相伴的是一道夺目的闪电,这道闪电仿佛一把利刃撕裂了天空,将这大雨瓢泼的黑夜照的如同白昼,借着这道闪电他赫然看到母亲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双眼已经被人挖去。只剩下两个血淋淋洞 数小时后 “左先生,我想知道今天晚上您是几点钟到家的?”问话是一名长的消瘦的警察,压的低低的警帽下边是双深邃的眼睛。 左皓左手上夹了根暗红色滤嘴香烟。香烟的尾端已经蓄了很长一段烟灰,烟随着香烟的缩短在悠悠向上冒着,左皓全身已经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身上和腿上沾满了黄泥桨子,衣服牢牢的贴在他的身上,甚至可以看的出他那健美的肌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他不停的颤抖。空洞的眼睛里似乎失去了焦点,变的涣散而浑浊,污浊的泥水顺着发丝滴了下来,坠落在地板上与干涸的血迹混在一起 周围不时的闪起闪光灯刺眼的光芒,几名警察在紧张的勘测现场,不时的还传来几声窃窃私语的交流声。 问话的警察见左皓似乎没有听到,他提高了音量:“左先生!” 左皓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似乎还沉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他一直深深埋着头,不敢再看尸体一眼。手上的烟不觉中已经烧到了滤嘴,但仍然时明时暗的亮着火星。 “左先生!”警察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试图唤回分神的左皓。 似乎被突然惊吓到一般,左皓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随手丢掉了手上的烟蒂,胸口不断起伏着,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那张他坐过的凳子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周围在现场取证的警察不禁的停了向来,都转向了左皓那边,观望有什么事情发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那警官似乎没有想到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会对左皓带来这么大的惊吓所以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好意思!我人不太舒服,所以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左皓打断了警察的解释。 这警察姓王,是这个地区的刑侦队长,本来按照程序是应该请左皓回警局录口供的,但是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见过这么多血腥场面的人也不禁冒出了冷汗,甚至有种想吐的欲望。刺目的鲜血从一楼的楼梯劲头延伸到门口,两具女尸倒在血泊中,原本白皙的肌肤在深红血液的村拖下显得有些恐怖和诡异。那具较老的女尸,双眼已经被挖去了,两个深深的眼洞里流出了暗红色的血和一些颜色较浅的浓稠的液体。眼眶周围的肌肉似乎有种凹陷的感觉,显得有些皱皱巴巴的,血水顺着脸流到了脖子上,双唇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似乎觉得她在微笑。而且笑的比较得意,高兴甚至有几分狰狞。唇脚有些微微上扬。但是验尸官却说她是死于心肌梗塞。让人更费解的是,这具女尸的双手呈拳状,双手里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但却怎么都掰不开,一般只要稍对腕部施力就可以强制令手掌摊开的,但是她的双手却象钳子一样,怎么都无法打开,双手上沾了鲜血,初步可以推断她是在死前自己挖去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在死前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要用挖去双眼的方法来逃避她所看到的一切? 无独有偶,那具较年轻的女尸,经过检查后,发现也是死于心肌梗塞,而且根据两具尸体的倒向,以及年轻女尸的眼睛瞪视的方向来看,她死前一直惊恐的瞪着老年女尸的方向,也就是说她及有可能是被她婆婆吓死的!但是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她婆婆应该是死于她之前,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行凶”呢?如果是因为她回家后看到婆婆的尸体因惊吓而死亡,常理来说,一个人晚上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灯,也就是说她应该在一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她婆婆的尸体了,但是根据尸体与门口的距离来看,却不是这样,而且在她指尖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肉组织,在她婆婆的尸体上发现了几条新鲜的抓痕,年轻的女性死者生前有明显的挣扎痕迹。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一个活人又怎么跟死人搏斗呢? 这所有超出常理的的现象,让他们推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想,王队长把希望都放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左皓身上,希望他能够提供有利的线索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是左皓可能是由于惊吓过渡再加上极度悲哀,所以他象一滩烂泥般只是呆呆的瘫软在沙发上,哪里都不想去。再加上在这个城市他又举目无亲,现在又这么晚了,如果把左皓带回警局,那谁又来处理尸体呢?所以思量再三,他决定先简单的了解下情况,任何待到左皓处理完后事,稍微平静的时候在让他到警局去做一分完整的笔录。 “我想知道您今天是几点到家的?”王队长又一次问到。 左皓似乎非常不愿意回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大概7点左右!” “7点?现在已经快11点半了!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到现在才报警呢?而且不是用的手机报警,是用公用电话抱的警。我们在现场找到了您的手机,是因为当时惊吓所以才将手机遗忘了吗?” “哼!~”左皓冷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用手机报过警但是被告之是空号呢?”

第五章 无眠夜 王队长怔了一下,回头招来了一位警察,对了说了两句话,那警察转身就走了,不过一会警察回来了,手上拿着左皓的手机,手机被封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警察的手上带着一次性的手套,他从袋子里拿出手机递给了王队长。 王队长翻开手机盖随意翻阅了下通话纪录,然后递给了左皓:“这手机是你的吧?看看吧!已拨电话中没有任何拨打110的纪录!” 这下换做左皓怔了一下,接过手机,他仔细翻阅着之前拨出去的通话纪录,果然是没有任何拨打110,120的纪录。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是的确拨出过的,但是被告之是空号,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拨打了2次120,1次110! “左先生,我们知道您现在的心情是十分悲痛的,在这个时候再让您回忆当时的情景或许是有些残忍,但是我想您同时也是非常希望知道谁是凶手的,只有配合我们才能尽快的找出凶手!”王队长显然是觉得左皓不愿意配合,有抵制的情绪,所以刚刚才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左皓不由苦笑了一下,跟他们这些唯物主义的警察们谈刚那些灵异事件确实有些象是对牛弹琴,不止是他们,连自己在翻阅手机纪录的那一瞬间,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在已拨电话的纪录中没有任何拨打120的纪录,但是刚刚那真实的恐惧和情景又怎么能让自己怀疑一切只是幻觉。他觉得头都要炸了,一点都理不出头绪。 王队长发现左皓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下他应该会好好配合做笔录了!“恩!~恩!~”清了清喉咙,王队长说到:“我想请您把您今天回家后所看到的一切尽可能详尽的告诉我们。”说完望向了还在发呆的左皓。 左皓沉默了几秒种,没有开口,伸进口袋里习惯性的掏出香烟盒,却失望的发现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耗迨尽了。王队长递给左皓一支烟,打火机里冒出柔和的火花,帮他点燃了香烟。轻烟缓缓上升,然后消散在空气中,似乎想掩盖这空气中的血腥和悲哀。 深吸了一口烟,左皓终于开口了:“我今天晚上大概7点半左右回到家里,发现路灯和家里的灯都是黑的,起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妻子和母亲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家里的。转念一想,她们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接着我来到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左皓又停了下来,狠狠的吸了几口烟,似乎想从烟里吸进几口勇气和坚强。 王队长十分了解左皓现在痛苦的心情,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让一个刚刚痛失母亲和妻子的男人回忆发现惨象的经历对他来说需要太多的勇气。 “家里很黑,我顺着墙向开关的方向摸去,在摸到开关的那一瞬间我碰触到一种粘腻的液体,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顿时包围了我,与此同时我快速的按下了开关,然后我看到了,我妻子和母亲倒在血泊里“左皓再一次停止了叙述,声音变的哽咽起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平静自己的心情。 “家里的情景正如你们看见的,是非常触目惊心的,我壮着胆子忍着悲痛上前察看我母亲和我妻子的身体,报有一丝幻想,希望一切都不算太晚,但是当我发现她们都已经停止呼吸的时候我就不能自已了!我无法形容我当时是怀有怎样的心情拿出手机报警,也不清楚当时是因为过渡的紧张还是悲痛,好不容易掏出手机,我却手指发麻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个时候一个惊雷打了下来,我象是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手机,并飞一般的逃离了现场,接下来的情况你们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左皓半真半假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改动了那些灵异事件的成分。 王队长似乎没有对左皓话产生怀疑:“这件案子不蛮您说,有些棘手,因为在现场除了发现您妻子,母亲以及您的脚印和指纹外没,没发现第4个人的,而且窗户和门都没有被破坏或者强行打开的迹象,周围的邻居也说从下午到晚上没有看到任何陌生人来过您的家里。家里的钱财,物品也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在现场也未发现任何凶器,而且根据验尸官的初步判断,她们全都死于心肌梗塞,也就是因为惊吓过渡,心脏猛然间无法负荷而导致的死亡。”王队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瞟向了左皓的妻子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王队长稍稍做了停顿,继续说到:“您妻子死亡的特征是七窍流血,根据医学的原理来看。一般七窍流血是因为体内的压力过大,血管无法负荷,从而从诸如眼睛,鼻孔这些薄弱地方留出来的一种现象。但是您的妻子却显然不是因为这点而导致的七窍流血。这点让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想将这两具尸体带回警句做进一步的检查!当然最多明天就可以入土为安了,同时也希望您明天能到局里来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警察都走后,左皓顾不得换衣服,也马上离开了家里,这是第一次让他对家有如此的恐惧。周围寂静的如死灰一般,似乎万物都沉沉睡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只有客厅那一滩赤目的鲜血还在敲打心房~提醒人们想起发生在夜晚的惨案。 雨后的空气很新鲜,还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月亮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脸,如雪的月光透过树枝留下斑驳的树影,左皓深吸了一口气,抬口仰望月空,今天是月圆之夜,但是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团圆,这是多么大的讽刺,一夜间,让最亲的人全都消失无踪,如果上天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也一同带走,让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留下承受这难奈的寂寞和悲伤。 掏出手机,他纯熟的按下了一个号码,眼下他也只能想到孙俊泽跟他从穿开裆裤玩到大的哥们。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左皓又一次拨了过去,这次是被挂断了,他十分了解他这朋友的习性,睡觉的时候是很难叫醒的,他又一次打了过去! “喂!我现在不在!有事改天说!”电话里传来懒懒的声音,对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上了电话。 “妈的!”左皓暗骂了一声,又一次打了过去。 这一次~对方一接电话,还没出声他就开始吼起来了:“油条!你给老子起来!我出事了!开车子来接我!” 电话那一头,孙俊泽被这“惊天一吼”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耗子!你凡么疯啦!半夜三更不在被窝里陪你老婆,打电话折磨我做什么!” 左皓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你给老子起来!现在到我家门口来接我!” “呀!你跟嫂子吵架啦?罚你睡大街了吧!找兄弟帮忙还这么冲!先说好我今天这里不能收容你的哈!我今天把贝贝带回来了!你来了不好办事咯!我想你也不愿意来做电灯泡吧!把电话给嫂子,兄弟帮你说个情!”被叫做油条的孙俊泽打了个哈欠说到。 “我永远见不到她了!”左皓的声音陡然的暗淡了下来,带着几分凄凉和心痛。 孙俊泽顿时心往下一沉:“怎么啦!真出事呢?不是要离婚吧?嫂子离家出走呢?” 左皓哽咽的说到:“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至少还活着,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但是现在”左皓已经没有勇气说完下面的话。 “怎么啦?嫂子出什么事啦?” “荔荔和我妈今天被杀害在家里” “” 电话里一阵沉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左皓是因为心疼的无力开口,孙俊泽是因为惊讶的无法开口。 “耗子!你等着!我马上去!” 孙俊泽不一会赶到了左皓身边,在看到左皓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贯自信而又坚强的左皓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脆弱,湿湿的头发搭在额头上,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无助。他靠在墙边不停的发抖,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第六章 奇异的梦境 两个人在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孙俊泽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左皓落魄的模样他真不忍心询问事情的经过。左皓是心如死灰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不想再想任何事情。 两人来到孙俊泽的家里,左皓丢下一句话就进了浴室:“我很累了!洗个澡就睡了~是兄弟就现在什么都别问我!” 看着左皓远去的背影,孙俊泽张开的双唇又紧紧的闭上,或许现在再多的安慰对于左皓来说都是徒劳的,还是给他点时间好好静静吧。 躺在柔软的床上,左皓的心里空荡荡的,脑袋里很乱,不断的浮现出母亲和妻子死时的惨象,不断的重复着警官的话:“没有任何拨打120的纪录”他感觉整个头脑几乎要炸掉。他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越是这样眼前的画面却愈加清晰。 一夜辗转,反侧,难眠. 青翠的草地上,张荔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花边的连衣裙,美好的身材在群摆的飘摇中若隐若现,娇艳的脸上泛起朵朵红晕绽放出如芙蓉般好看的笑容,一阵微风飘过,挑起她的发丝,扬其她的裙角,也牵起了左皓的心,他们在草丛中追赶,奔跑,耍闹!张荔笑的好开心!好美!银铃般的笑声在草地上回荡着,左皓扑了上去一把将张荔搂入怀中,两人顺势倒在了草地中,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看着白云朵朵,嗅着草的芳香,享受着微风袭袭,这是多么的惬意,多么的舒服。 “我爱你!荔!”左皓转过身对张荔深情的说到。没有看到张莉幸福的面庞,而是看到从地里伸出了一双手,正将张荔往地里狠狠的拽着,张荔似乎很想喊救命,但是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左皓慌忙站起身想去帮忙,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脚,令他寸步难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莉一点点的被拉入地下,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不!”左皓大喊一声,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一切只是徒劳,张荔在他的面前一点点的被拉入地下,然后消失不见,张荔曾经站过的那片土地无声的愈合,仿佛什么没发生一样,仿佛刚才并不曾在这里吞噬了一个人。当张荔彻底沉入地下的时候,左皓脚上的手也没有了,他疯狂的跑到了张荔消失的土地上,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很阴暗,很压抑。风也不知道变成了狂风,冷冷的,还夹杂着石块。左皓颓然的坐在那里,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天空开始下起雨来,这个伤心的男人在冷雨中咆哮着,悲嚎着。 又一双手出现在了左皓的面前,但是这双手并没有将他拉下去,而是拼命的在往外挣扎,想爬出来,不一会儿,这双手的主人爬了出来,竟然是左皓的母亲。看到母亲,左皓象个孩子般在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哭的很深沉,母亲抚摩着他的发丝:“我马上将要离开这里了!不要火葬我!让我再陪你49天!然后在你住的房子附近将我埋葬!保重了!我的孩子!”母亲说着左皓听不明白的话,但是她并没有给左皓提问的时间,话一说完,她就开始慢慢沉入土中,就是这样的一片土地,在刚刚吞噬了他妻子后,又要吞噬掉疼他的母亲,这一次没有手伸出土地来阻挠他,但是他依然逃脱不了失去母亲的命运,母亲一点点的沉入土里,他死死的抓住母亲的手,嘴里喊着:“不要走!”但是命运并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停住脚步。母亲最终消失在了土里,左皓的手里除了抓住了母亲曾经戴的戒指,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永远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母亲。 巨大的悲痛压抑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冷冷的雨倾泻在他的身上,渗入他那破碎的心里,好冷!好冷 他猛的冷醒过来,才发现一切是梦,天还没亮,窗户开的很大,冷冷的晚风从打开的窗户肆意的涌了进来,下了床,他起身关起窗户,感觉好多了,待他转身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的时候,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是谁呢?感觉背影很眼熟,床上的人正侧躺着,背对着他。他很好奇,但同时却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恐惧和惊慌,慢慢的走了过去,他不记得今天晚上孙俊泽叫过其他的什么人来过,走上前去,屏住呼吸,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颠着脚,侧着身子他看到了那张脸和他一样的脸!这是他自己!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那现在醒着的又是谁呢?

第七章 神秘的戒指 冷冷的汗水顺着背颊流了下来,浸透了衣服,恐惧的感觉象针一样刺痛着每一个神经,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没了呼吸,没了心跳!难道我死呢吗? “耗子!起来了!”一阵嘈杂的叫声让他睁开了眼睛,阳光从窗户外斜斜的射进来,有些刺眼,孙俊泽正站在床边催促着他。 “太好了!原来都是梦!”他不由长吁了一口气。不过这梦中有梦的梦境未免太过诡异太过恐怖。 孙俊泽看到左皓坐起来后一声不响,坐在那里发呆,心想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耗子!起来洗把脸吧!给你买了早饭!” 发呆中回过神来:“恩!”左皓感激的看了一眼孙俊泽,他知道这小子平时是从来不会下去买早餐的。 左皓穿好鞋子,刚刚起身,“叮!”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左皓的身上滑落,寻声望去,竟然是. 竟然是死去母亲的戒指! 有如惊天霹雳一般,左皓整个人呆住了,他不由又想起了那个梦境,多少年来,他睡觉很少做梦,每次做完梦他也总是忘的一干二净,偶尔也只有点依稀模糊的印象,而这次的梦却异常的清晰,仿佛曾经发生的事实一般,他记起在梦里,母亲陷入土地的时候他抓掉了母亲的戒指,而现在这戒指却赫然的出现在眼前!他记得在母亲死后,他并没有摘掉母亲的戒指,没有与母亲和妻子的尸体做过接触,而眼前,这戒指却真真切切的躺在地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孙俊泽看到左皓突然看着地上的戒指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这么恐惧呢?“耗子!你还好吧!”他试探性的问了左皓,声音很小,仿佛生怕把他惊醒一般。 左皓的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寒冷的感觉从脚底涌了上来,直冲心头,令他怎么也无法克制,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他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孙俊泽,眼里从满了难以形容的恐惧和迷惑。 客厅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香烟的烟雾顺着指尖向上飘着,烟灰缸里丢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有的还未完全熄灭,还在冒着丝丝的烟雾,桌上的早餐一动未动,早已冷却,不再散发任何热气,厨房里的水龙头没有关好,正滴滴答答的流着仿佛想给这个寂静的房间带来一点生气。 孙俊泽没有说话,他一直静静的听着左皓的述说,他不敢想像,一夜之间在这个男人身上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是这么的不可思议这么的难以接受。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两个人都没有上班,甚至没有吃任何东西,凌乱的烟蒂撒了一地,今天的天气很好,庸懒的阳光从窗外斜斜的照了进来,经过树丛的时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街上的行人懒懒的走着仿佛在细细品味阳光一般,这么好的下午应该是很美好的,喝点下午茶,随意的想想小心事,沉淀自己的心情。而这美好与房间里的气氛却显的这么的不相适宜。 左皓已经断断续续讲完事情的全部过程,包括那个令人费解的梦境和突然出现的截止。两人默默的不发一语。或许这发生一切无论于当事人还是听者来说,都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事,或许已经不能用理论来解释,也无法用正常的手段来解释了!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某些东西,只是我们以前没有遇到过,不愿意去相信罢了!等今天我们去公安局处理完你母亲和妻子的后事后,明天我陪你去趟无佛寺吧!” 左皓一脸木然,仿佛他已经没有任何主张。明天去寺庙吗?在那里又能得到什么线索吗?

第八章 停尸房有鬼 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下午2点,二人在楼下的馆子里胡乱填饱了肚子就直奔警局去了,一路上,左皓的心情忐忑不安,他难以想像再次看到母亲和妻子的尸体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和震撼,张荔的亲属已经接到通知赶往警局了,到时候应该怎么交代呢?张荔嫁入左家未到半年就横死在家中,本来二人还商定等左皓忙完这下半年,两人就要个孩子,到时候顺便请段时间的假陪她到处度假游玩的. 一路的胡思乱想,左皓觉得头昏昏的,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悲伤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种很可怕的事情,正是因为压着男人这个称谓,所以注定他们只能用沉默掩盖一切,注定他们只能将泪水都往心里流。 一到警局,王队长就在门口等他们了。王队长递上去两根香烟,他们摆了摆手表示拒绝,都不愿意再说一句话,警察室里坐着两名女警察似乎在交谈什么,当她们看到左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她们的目光就一直在他们身上没离开过,她们时时交谈下然后在扭过头来看看他们!这庄密室杀人案在警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私下里大家都在谈论这桩案件。假装没看见,左皓跟在王队长的身后往停尸房走去!“啊!”“砰!”那两名窃窃私语的女警察不小心摔破了桌上的玻璃杯,左皓没有回头,跟随王队长继续向停尸房走去,凄清的停尸房里放着两具尸体,被两张惨白的被单盖着一动不动,左皓没有接近的勇气,不知道是由于伤心还是害怕,对于那两具尸体他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仿佛那白布下的人还未死去,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拉住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张荔的母亲泣不成声,在她看到左皓的时候,象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狠狠的照着左皓又踢又打,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啊!荔啊!你死的好惨啊!”仿佛一尊雕像一般,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张荔的母亲又打又踢,周围的人一看都上去帮着把张荔的母亲拉开,劝她结哀,但是张荔的母亲似乎变的更加疯狂,她的力气变的很大,在被拉开后,她又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众人一惊纷纷拉住她离开了停尸房,在一旁许久未开口的父亲,在悲伤后再经过这一刺激,原本就有心脏病的他感觉心脏开始刺痛起来,整个人无法呼吸,心脏仿佛放在绞肉机里搅动着,变得异常的难受,但是偏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抓紧了胸口,额头的汗水顺着青筋流了下来,扶着墙壁他开始一点点向下滑。 左皓还是如同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孙俊泽发现了张荔父亲的异状,马上跟王队长他们一起扶着老人出去了。诺大的停尸房里就剩下左皓一人,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与这房间融为了一体,苍白的停尸房里很寂静,虽然是白天但是停尸房里还是亮着一盏白炽灯,灯泡里散发着微弱的白色灯光,照在白色的裹尸布上渗出一些凄凉和阴冷。灯在闪了几下后就熄灭了,房间里的光线顿时变的昏暗起来,微弱的阳光从仅有的一扇窗户里斜斜的照进来,正好投射在尸体的头部。 左皓好像意识到什么,开始注意起周围的环境,孙俊泽他们应该出去有段时间了吧!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回来呢?什么时候就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了呢?寂静,难奈的寂静,就是这寂静显得一切都太不正常,即使孙俊泽他们未回来,现在正是警局上班的时间,至少应该有很多法医在这周围活动着,再加上这停尸房的隔音效果很差,所以应该听到一些动静,但是此时,却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一般,隐隐的他觉得在他背后有双眼睛在监视着他。 他也不知道在畏惧什么,但是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某件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背上不知道何时被汗水汗湿,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催促着他离开这个房间,正当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很冷,但是好像不是从墙上那扇仅有的窗户里吹进来的,好像是凭空在房里刮起来的一般。白色的裹尸布被这阴风吹的一飘一飘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掀起这白色的裹尸布,然后露出布下那狰狞的面孔一般。他神经随着裹尸布的起伏膨胀着,在那飘动的裹尸布下,他隐隐看到了那苍白的皮肤,黑亮的青丝和红色血迹。风最终没掀起白色的裹尸布,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想起什么,他转身飞快的向门口走去,突然后面“嗖”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飘到了他的身后,直直的盯着他的后脑勺,盯的他一阵哆嗦,借着眼角的余光,他甚至能看到正向前飘的发丝和白色的衣袖,难道是张荔吗?害怕亦或是希冀,他猛的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他长吁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吓自己吧,他心里想着。转过头,他继续向门口走去,但是在转头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的心陡的一沉,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那裹尸布下面是空的!走了两步,他突然捕捉到了刚刚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给他带来不安的原因!是的!他记起刚刚转身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原本应该是盖着张荔尸体的那张裹尸布是空的,那张停放尸体的床上,只剩下一张单薄的,惨白的裹尸布,但是张荔的尸体却不见了!她的尸体不见了!去了哪里呢?还在这个房间吗?或者.她正站在我的身后. 恐惧象海草般缠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那几近的崩溃的神经强撑着他站在原地,他想叫喊,但是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搭在了他的肩上,手很冷,发出渗人的寒气,僵硬而没有温度,寒气顺着肩膀传到头部,让他感觉头皮发麻,背后的阴气越来越重,好像那张脸马上就要靠了过来,一点点的接近他的喉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猛然回头 但是身后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这次他看清楚了,原本停放张荔的那张床现在是空的,“逃!快逃!”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猛的转身,那是一张脸!扭曲变形的武官歪在一起,蓬乱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在阴风的吹动中显得若隐若现,空洞的眼睛了布满了血,眼睛睁的很大,十分狰狞,白色的衣裳在风中飘着,没有脚,她就那样悬在空中飘着,她露出了一抹可怖的笑容,腐烂的嘴里散发出令人做呕的味道:“你不是很爱我吗?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爱我吗?啊~~~哈哈哈.”那张脸越来越近了,刺激的气味令左皓的胃液翻滚起来,狰狞的眼角流出鲜红的血水,与那惨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越来越近了,她那张嘴狞笑着贴近了他的嘴巴

第九章 梦境中的现实 一阵颠簸,他醒了过来,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在孙俊泽的车里,周围的路况不好,好像在修路的样子,“是梦吗?”拨弄了一下搭在额前的头发,他不禁舒了一口气。为什么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呢?梦中的情景很真实,那种恐惧和绝望令他到现在还感到不安。望着越来越接近警局,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胸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他,让他惶惶不安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车不知不觉中到了警察局门口,当他在警句门口看到王队长的那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感觉同样的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非常熟悉。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 跟孙俊泽一起进入了警句,王队长掏出了两根烟,当他看到那烟的一瞬间,他猛然想起了刚刚在车里做的那个梦,梦境中发生的事情跟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是巧合吗?看到他失神的望着香烟发呆,在王队长的催促下,他们继续前行,在里面一间办公室里,有两个女警官正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往这边看,下一步,他想,杯子会象梦境中的一样的摔破吗?正这样想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在耳边响起,他额头的青筋跳了几下,然后机械的跟随着他们往停尸房走去。想起那个梦境他不由的打起冷颤,如果一切都照着梦境中的事情发展,那她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呢?此时诡异的气氛压抑的他喘不过气,他的心情紧张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身体是怎样在向前移动的,大脑仿佛不受支配了,恐惧如毒葯般麻痹了他每一根神经。他现在的感觉就是明明知道向前走去,等待他的就是死亡或者灾难,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接近未知的恐惧和深渊。 停尸房里的情景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张荔的母亲哭泣着,在看到左皓的时候便扑了上来,不久张荔的母亲被拉开了,张荔的父亲心脏病发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停尸房,这一切都跟梦境中的一样,但是这次左皓却没有象梦中的那样站在原地,而是跟随着孙俊泽他们一起向门外走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尸体!尸体不见了!一张白色的裹尸布孤独的铺在床上,然而那床上的尸体却不知道何时不见了。仿佛无数蚂蚁爬上了身体,不停的撕咬着他,他感觉浑身钻心的难受。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或许有的时候恐怖的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等待时的不安和恐惧,一根神经绷的紧紧的,敏锐的观察着四周,随时等待着恐惧事情的发生。那颗悬着的心和绷紧的神经仿佛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接受到突然的刺激而崩溃。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肩上,碰触到了他颈部裸露的肌肤,一阵激灵,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啦?你没事吧?”从进入警局起,孙俊泽就发现左皓的表现很反常,整个人呆呆的,象是被钩去了魂魄一般,整个人仿佛处于游离状态,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神采,暗淡的失去了焦点。他暗自猜想可能是因为再次面对妻子和母亲的尸体让左皓变得难以平静,特别是在张荔的父母这么激烈的反应后,他应该心情更加沉重了吧。孙俊泽一直默默子着他深怕他会一时承受不了。突然间他发现左皓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一发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荔的尸体,一动不动,仿佛中了邪一般。他心知不好,所以赶紧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却吓到了左皓。而他自己也显然被左皓这么剧烈的反映吓了一大跳。 “你还好吧?没事吧?”左皓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指头指向了张荔的床位,而此时,诺大的停尸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由来刮了一阵风,寒气从领口钻进去,然后在全身蔓延开来,孙俊泽不禁缩了下脖子,拉了拉领口。看着左皓那没了活气的脸,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害怕,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张荔的尸体被惨白的裹尸布盖着,一动不动,窗外投进来的树影不时摇晃着,就仿佛屋内燃了一根蜡烛随时会熄灭一般,呜呜的风响仿佛女人在哭泣着,让人不由有些觉得害怕和阴森,但是这应该不足以让左皓恐惧到这般地步吧? 见孙俊泽许久没有说话,脸上也未流露出异常的神色,左皓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张荔的床,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狠劲的揉了揉眼睛,是的!张荔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那么刚刚呢?他看到的又是什么呢?幻觉吗?无法解释的疑惑,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错乱。 二人从停尸房里走了出来,都默默的不发一语,抬头看了看灿烂的阳光,左皓心中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那压在胸口的东西似乎慢慢融化。看着还安然活着的自己,他在心里暗喊一声:“见tm的鬼梦去!或许一切都是巧合呢?”这样想着,他似乎觉得舒畅了许多。想起张荔的父亲,他又慌张的向医务室赶去,当得知老人并无大碍后,他一颗悬的心顿时落了地。人突然轻松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紧张,一时间他觉得很想上厕所。 向警局里的人询问了厕所的方位后,他急匆匆的赶了过去,来到厕所门口的时候,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这厕所好像刚刚看见过,向左看了过去,不远处就是刚刚那间停尸房,厕所和停尸房之间只隔了一个房间。奇怪!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医务室的厕所而是告诉我这间厕所呢?难道医务室附近没有厕所吗?或者说这诺大的警局只有一个厕所吗?还有这厕所为什么紧挨着停尸房呢?这样的布局不是很奇怪吗?诸多的问题在左皓的脑袋里盘旋着,但是强烈的尿意驱使着他快步走了进去

第十章 厕所里的死人 这是一间相当破旧的厕所,看起来年代应该相当的久远了,墙上的油漆已经大面积剥落了,只是些许地方还勉强附着着一些几近退色的油漆,厕所里很潮湿,四面墙的顶部已经被从屋顶渗漏的雨水泡成了黑色,并且大部分出现了龟裂的情况,墙角也因为潮湿的关系,都变成了黑色,甚至长出了一些青苔,地面上还算干净,但是却不是水泥地面,而是平整的土地。 靠墙的一边是小便池,但是不是我们现在常见的一个个独立的竖着靠墙的那种冲水小便池,而是那种老式的,类似于喂牲口的饲料槽一样的东西,说的直白点就是一条横跨整间厕所的凹槽,凹槽的一边直接连接到外面,所以漏出了一个洞,墙的另一边,也就是小便池的后面是一排大便池,一共有3个大便池,都分别的被木板独立开来,每个大便池都有一个单独的木门,现在大便池的门都是那种很高的带旋转锁的门,而这里的木门却是那种老式的,高度到胸部的门,门上都是些老式的插销式的锁,锁上的锈迹般般好像没人用过一般。这些木门看上去已经有相当的年代了,已经看不出它们本来的颜色,木门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上面还附着着一些褐色,黑色的东西,看上去有几分恶心。从大便池里传出来屎尿发酵的味道,异常的刺激和难闻。 他记得刚刚在警句里行走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是很新的房屋,王队长还说这几年政府拨款提高了局里的物质建设,添了几撞新楼,旧的楼也全部翻新了,但是这个厕所却怎么这么的破旧,这么的.这么的冷清? 虽然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但是匆匆扫了一眼厕所,左皓还是捂着鼻子,快速来到小便池边小解起来,随着体内“存货”的排出,他整个人畅快的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愉快的哼起了小曲,他瞥见了墙角一样黑色的东西,好像是女人的长发,仔细看去,那应该原本是根拖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拖把上的木棍却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堆黑色的,用布条扎成的拖把头。 “这厕所怎么好像没人用一般?”没由来的,他突然冒出了这种想法。一个激灵,他不由的抖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这几天这么的敏感,这么的容易联想,慌乱的拉上裤子的拉链,他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刚刚转身,他好像撞到了一个人,因为转身的时候速度较快,他差点跌倒,慌忙往后倒退了几步,待他刚站稳准备说对不起的时候,那人却不见了,只看见靠右边的那扇门被拉开又关上了,他瞥见了一个背影,看上去很模糊,仿佛那个背影四周有一圈光晕一般,隐约中,他仿佛看到那人的头上有什么东西。望着合上的那扇门,他久久没有动,回想着刚刚的一瞥,他觉得怪怪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感觉非常难受,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烦闷。 站在那里发呆了片刻,他怏怏的向厕所门口走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不禁回头看了看最右边的那扇门,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猛然间,某样东西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惊和恐惧,血!是血!鲜红的血!他看到右边的那扇门里,鲜红的血正汇集成一股股细小的血流向外面涌了出来。里面的人出事呢吗?他心里一惊,慌忙向那扇门奔去。 手在碰到拉手的一瞬间,他却犹豫了,脚下的血潺潺流出,流量之大仿佛那不是血而是红色墨水一般,那种震撼和视觉冲击,就好像某天早上醒来,迷迷糊糊进入厕所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但是里面哗哗流出的却是血一般。 在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毫无声息的在厕所里血流如柱?自杀吗?还是?眼前的情景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整个人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般,难以呼吸。 咬咬牙,他拉开了门,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脑袋里,明明想的是逃离这里,但是却不禁拉开了门,或许是好奇心左右了他,让他做出了这种举动,但是下一秒,他就要为他的好奇心后悔。 一个穿在白大褂的男人,正以奇特的姿势坐在粪坑上,他的双腿直直的分开,双手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一头略尖,从他的下巴下窜进然后从他的头顶窜出,红色的鲜血混着白色的脑浆顺着木棍流了下来。双眼空洞的睁着,嘴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十分恐惧的龇着牙齿,甚至能够看到整个牙床。 大便池里很简陋也很肮脏,就是在土地上挖了个斜坑,然后在坑的两边放了两块砖头以便踏脚用,因为坑的案沿上都是一些水和尿的混合物,甚至还有从坑里溢出的黄色大便,一团团的蛆在其间拱来拱去,这个坑与另外两个坑相连,一起通向外面,坑里没有水龙头,所以堆积了很多很多排泄物,或许是因为长久没有清理的原因,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而那个男人就是端坐在这样的粪坑上,用拖把上的木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眼前的情景远远不是用恐惧就可以形容的,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脑海里充塞着厕所里那赤目的画面,头脑的中的血管膨胀着象是要爆裂开一般。 “啊!~~~”他终于叫了出来,听到尖叫的人都纷纷赶了过来,看着左皓正抱着头乱叫,乱窜。怎么喊他都停不下来。孙俊泽,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怎么啦!怎么啦!”他拼命摇晃着左皓。 看到孙俊泽,左皓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厕所里有死人!”从他的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在所有的人都流露出惊惧的表情。 一路跌跌撞撞,左皓带着他们来到了刚刚事发的现场,奇怪的是,哪里有什么厕所,分明就是一间杂货间,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这里刚刚明明就是厕所,跟停尸房只隔了一间房!不过才几分钟而已,这里什么时候成了杂货间了呢?

第十一章 会动的尸体 周围的人脸上都充满了疑惑,而其间的一两个年纪4,50岁左右的警察脸上却写着恐惧和惊慌。 没错了!这是一间杂货间,门半开着,可以隐隐看到里面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左皓呆呆的站在那里,面对大家投过来的质问般的目光,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刚看到的一切,这次是他亲眼看到的!而不是梦境! “咦!~这杂货间的门,我记得昨天下班的时候不是锁了的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无论如何还是先进去看看吧!”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于是去拉那把手准备推门进去,然而旁边的一个警察却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做:“如果真如你说里面发生了命案的话,那凶手一定是从这里进去的,也就是说这门的把手上留下了凶手的指纹,所希望大家呆会进去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动,尽力维持现场的原状。”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便一个个侧着身子,从那半开的门里鱼贯而入。 杂货间里很昏暗,只有左面的墙上有张很小的窗户,窗户上还按了许多铁丝网和一根根的铁棍。看到这房间布局的时候左皓才明白刚刚那警察为什么说凶手一定是从门口进去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在这接近密室的房间里,除了那扇门,否则还能从什么地方进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弱,只能隐隐看到一些物体黑色的轮廓。“我去拿手电筒!”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然后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大家都站在原地没动,因为谁不敢保证在这黑暗之中是否会不小心撞倒什么东西,毁掉什么证据,亦或是踩到一具尸体!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的眼睛默默子着房间里的一切,努力的让瞳孔适应着眼前的昏暗。静静等待着拿手电筒的人的到来。沉默,寂静,在这昏暗中显得诡异,有个别胆小的女警慢慢的靠拢,警惕的子着周围的一切。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手电筒拿来了!”小伙子喘着粗气,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手电筒被递到了前边,这个时候左皓才看清了杂货间里的情形,应该说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杂货间,里面放着一些新的桌子,板凳,一些书籍,还有一些箱子,虽然东西比较多,但是整理的还是相当的干净,十分有条理,所以一眼便能把这个杂货间里的东西尽收眼底,也正是因为这样,左皓便一眼看出这里没有他刚刚看到的那个尸体。 似乎不甘心,他走上前仔细的察看了起来,周围的人看到房间里没有异样,悬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产生了幻觉,这大白天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警句里杀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行凶? 左皓双眉紧皱,在额间形成一个“川”字,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里突然从厕所变成的杂货间,但是从进入这里起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来过这里,并且这里有种他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呢?他仔细搜索起来,甚至不放过墙脚的东西,隐隐的,他闻到一阵腥味,这腥味若有若无,但是却让人感觉异常的难受和刺激 仿佛一个惊雷在脑海闪现,他仿佛捕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了!就是这个味道!刚刚在厕所里也是这个味道!腥臭里夹杂着淡淡的屎尿味! “你们有没有” “啊!~~~~”一阵女人的尖叫,让所有人那颗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是从杂货间的门口传来的,所有的人在听到尖叫声的一瞬间,全部都向身后的门口看去,那应该是名胆小的女警,所以一直尾随在大家的后面。她只是刚刚走进门口,就伫立在哪里没往里面走了。当她听到里面的人传来窃窃私语说是里面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时候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也就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了那半开的门后的情景. 众人看到她只是惊惧的看着门后,歇斯底里的叫着,门后黑黑的,到底有什么呢?左皓他们冲了过来,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 那是一张脸,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正狰狞的瞪着,脑袋已经被一根木棍戳穿了,嘴巴夸张的龇着牙,甚至可以看到整个牙床,他就那样奇异的笑着,鼻腔里流出的血已经干涸了,牢牢的附着在脸上,旁边那个拿手电筒的人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仿佛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电筒。电筒掉在地上左右晃了晃,然后直直的照在尸体上 左皓之前看到的就是这具尸体,但是当时他是坐在粪坑上,现在他却坐在纸箱上,同样是双腿分开,张的很直,双手紧握木棍的一端。感觉就好像是他把他自己的头用木棍窜起,然后高高的举起来一般。在他坐的纸箱上是一刨屎尿,看来在死前,他受的刺激不小。导致屎尿失禁。可能是这几天连续看到了令人做呕的场面。左皓显得不是那么害怕,他走上前去,在尸体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个用血簪着写的一个“一”字,在这个一字的末端一滴血顺着墙流下 从他的衣着上可以推断出他是一名法医,应该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解剖过无数尸体,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惊惧以至于大小便失禁呢? 还有,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从厕所来到了杂货间呢? 这个“一”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第十二章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警察局里死了人!?这可是大事,整个警局刹那间象炸开锅般沸腾起来,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左皓无疑成了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被带到审讯室,左皓的脑海里充塞了诸多的疑问和不解:为什么我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而尸体却在杂货间被找到!还有!如果按照梦境中情形来发展,她应该会出现,但是她却没有出现,那个法医的死跟她的出现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或者说,今天死的人本该是我,但是那个倒霉的法医却取代了我的位置?刚刚跟那些警察进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是要开灯的,而是匆匆忙忙去找手电筒!杂货间里没有装灯吗?这不是很奇怪吗?或者是他们都知道杂货间里的灯坏呢?没这个可能啊!因为除了管后勤的警察,一般的警察是不会或者很少进到杂货间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听说你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一阵急切的询问声将左皓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抬起头,他看到王队长正用焦急的眼神询问着他,左皓突然想起,刚刚进入杂货间寻找尸体的时候他是不在场的!那他又去了哪里呢? “你到是说话啊!为什么我只是接了个市里打来的电话,不过转身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到底怎么啦!”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的王队长此时也变的狂躁起来,昨天左皓他们家那案子毫无头绪,市里领导很是重视,要求尽快破案,无奈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丁点进展,他整个人一天都愁眉不展,这眼下,在警句里面,在他眼皮底下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觉得脑袋里的血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左皓看了看王队长两眼,然后淡淡的说到:“是的!我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那是间看起来很破旧,年代有些久远的厕所,至于为什么它转眼间变成了杂货间这一点我也十分疑惑。” 王队长的脸变的惨白,没有了一点血色,从他的表情里左皓看出来他在畏惧些什么,好像他知道点什么! “那那是间怎样的厕所?你能描述的详细一点吗?” 左皓实在不愿意回想起厕所里的情形,不过如果这一切能够帮助他们解开谜题,他还是很欣然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左皓尽可能详尽的描述着他在厕所里看到一切,王队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越来越阴郁,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惊慌。 做完了描述,左皓停了下来,仿佛想到什么:“对了!在厕所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木棍脱落的,布条扎成的黑色拖把头!” 王队长倏的站里起来,双眼瞪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拖把拖把头吗!?你发现那具尸体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 “他就坐在最右边那个粪池上,双手紧握着一根一头略尖的木棍,木棍从他的下巴横穿脑袋,在头顶穿出!”仿佛被摄去了魂魄,王队长一屁股坐了下去,浑身象没了骨头般瘫软在板凳上!为什么他听到这死者的死状时会这么吃惊?难道他刚刚没有去案发现场察看情形,而是直奔审讯室里来询问我有关厕所的情形吗?为什么他当初听到厕所的时候比听到死人更为惊恐,居然连案发现在都没去,直接过来了呢? 王队长的眼神变的很空洞,仿佛陷入了沉思中,不发一语,左皓感觉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可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左皓惊恐不已。 “没错!十几年前!那里的确是间厕所!” 十几年前?那现在呢?改建成了杂货间?那他刚刚看到的呢?是十几年前的厕所!?

第十三章 十几年前的命案 无视于左皓的惊惧,王队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仿佛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之中:“我本来以为在我有生之年不会再谈起那件事情”他停了下来,好像在犹豫什么。 左皓没有说话,他只是好奇是什么事情让王队长显得如此深沉。 “我记得那是十五年前发生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干劲,10月9号那天正好是周日,是我前任女友的生日,本来答应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但是那天发生了一桩杀人案件,所以我没有去,后来她跟我吵了一架,没过多久我们就分手了,因此那天的日期我记得很清楚,而这一切也就是从那桩命案开始的!” “那个案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恩!是桩充满离奇色彩的案子,我还记得10月9号清早7点左右,我还在家里睡觉,局里来了电话说是有人报案,有个村子里有人被杀了,当时的队长很赏识我,说我很有潜力,所以即使当时我还是个新人,队长还是打电话来叫我一起去看看,我一听马上来了兴致。迅速的穿好衣服,洗完口脸,就冲到了警句,去的时候王队长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因为案发的现场是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小山村里,所以我们去的一行人一共只有四人:我,张队长,一个叫做黎向东的法医还有一个叫做唐翔的警察。 我们一行人在经过简单的打点后,就上了警车向案发现场使去,车出了市区向西郊开了很久,大概有几十公里的样子,车子越开越偏僻,路也越来越难行,到后来我们只得下车步行,我当时很好奇,就问队长:“这再走下去就走进国家野生重点保护区啦!到底是个什么村子?为什么还没到呢?“ 张队长说:“没错!出事的村子就在国家野生重点保护区内,据说在这片山区中有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子,叫做无忧村,他们一直保持着落后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对外界的人也总是持有一种防范很强的敌对意识,当初政府把这片山区定为野生保护区的时候,曾经想对他们进行一些经济上的补贴,让他们搬到城区居住,但是他们的反应却相当的激烈,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政府似乎默认了他们继续居住在野生保护区的权利!“ “照这样说,应当是个相当封闭的村子,竟然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抱了警!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队长对我的推断似乎很满意,他笑了笑:“不错啊!能察觉到这点!对于这个我也一直很疑惑啊!” “那您知道这无忧村在哪里吗?” 队长摇了摇头,我们三人前行的脚步马上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望向他“所以等会到山脚了才要找个人当向导啊!”队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走着全然没有领会我们的诧异。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山脚,这里有个村子叫黑风村,因为每到秋末,老是爱在傍晚的时候刮起弥天大风,因此得名。我们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那里的村民知道我们要去无忧村的时候,都露出了一抹难以琢磨的表情。他们都劝我们不要去那里,特别是晚上不要在那里过夜。我们觉得很奇怪,问他们为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们原因。 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60岁左右的老人,他说他正好要去山上采些葯草,可以带我们走一程,老人很健谈,一路上不停的向我们介绍着山上的奇花异草,而当我们问到有关无忧村的时候,他却总是避而不谈,总是很巧妙的把话题绕开了。隐隐的,我们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望着日渐西落的太阳,看着前方曲折向前的山路,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感。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3,4个小时的样子,那老人停下了脚步,说是只能送到这里就要分手了,他指着我们面前的那座山说:“翻过那座山,在山洼里,你们就可以看到无忧村了!看你们都是好人,提醒你们一句:办完了事就赶紧回来!不要在那里过夜!” “为什么呢?” “呵呵!没有为什么!这是一种习俗!” “习俗?什么习俗?” “总之是些你们不太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别的我也告诉不了你们什么了!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糟老头子!”老人说完就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们心里都满是疑问,他们到底在避讳什么?这之中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一切到了无忧村自然会有答案!” t_t这几天电脑坏啦~ 所以只能每天下班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抽点时间到网吧写! 因此更新会有点慢! 大家要原谅我哦!t_t叶子已经很努力了!

第十四章 无忧村 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翻过那座山看到了无忧村,那真是一处世外桃源,有别于城市的灰白金刚水泥,那里依山傍水,四周松林环绕,阡陌交通,用木材建造的小木屋十分有情调,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的美丽,象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看到眼前的美景,我们不禁有几分醉了,胸中的疑惑和不安也似乎一扫而空,看到无忧村近在眼前,疲倦的我们马上有了力气,迅速向无忧村走去。 可能因为黎向东是名法医的关系,他不怎么爱说话,开心也好,悲伤也好,在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现,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透过他那厚厚的眼镜片,你永远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唐翔是名优秀的警察,年年被评为先进,虽然只比我大6,7岁,但是办起事来显得十分老成和干练,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队长会把他带出来的原因。但是他为人和随和,我们两很是谈的来。当看到无忧村的时候我们两同时想到的是丰盛的晚餐,中午胡乱在黑风村对付了一顿,在经历了超强的体力支出后,我们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队长的脸上则总是挂着笑容,给我们一种长辈般的爱护和指导。有时候也会很我们说说笑话。 我们4人来到无忧村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光线也变的昏暗起来,村里的人看到我们都流出了异样的表情,他们都穿着粗麻织成的衣服,以灰色和白色为主,坐在门口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到我们象看到瘟神一般,起身进屋关上了门,一瞬间整个村庄看上去空无一人,冷冷清清,仿佛都从这村子里突然消失了一样。 看到了他们的举动,我们十分愕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不明白他们既然如此回避我们,又为什么要报警?站在空荡荡的田间小路上,风呼啸而过,眼前的情景充满着诡异,感觉仿佛我们就是不受欢迎的入侵者,与这乡间田园的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问问他看看吧!”唐翔推了推我。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正有位40多岁的男人扛着一把锄头朝这里走来,看样子他应该刚刚种完地准备回家。 看到我们,他楞了一下,停了一会又继续向我们走来。 “不好意思问下!殷桂花他们家怎么走啊?”唐翔在他经过的时候拦住了他,向他询问起了受害者家的方位。 那人上下打量了会,说到:“你们是外边来的人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趁天黑前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短短的几句话,却说的我们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怎么又是叫我们离开?仿佛这里是块诅咒之地,来的人就别想在天黑前活着出去!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得知一名叫做殷桂花的女性在家里遇害了,所以想到她家里去了解下情况!等了解完情况我们马上就会离开的!”我阐明了来意,继续追问。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他的眼里,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都说了村里没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人死过!你们走吧!来错地方了!再不走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就不要怪我当初没提醒过你们!”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愕然!惊诧!没有这个人吗?有人报假案?还是还是有这个人,但是他们不愿意我们插手此事?从进入这个村庄开始,就觉得他们很排斥我们,感觉这里就象是一块禁地,容不下其他人的侵犯和插手,这里是有别于我们生活的另外一个世界。象是脱离了我们世界的法律约束,在这里有着他们自己的裁决方法和规矩。 “走吧!我们到村长家里问问吧!”队长看到我们都伫立在原地,催促着我们。 “您知道村长家在那里吗?”我问到。 “那座最高最大的木屋应该就是了吧!”回答的既然是一直未开口的黎向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了一座两层高的竹楼,周围还围了一圈弧形的栅栏。 “呵呵!你们要象小黎学习啊!他的心思很敏锐了!”队长的眼里满是赞许。 “为什么是那里呢?”唐翔还是不明其理的问到。 “象这种古老的村子里,看他住的房子的大小和华丽程度就可以知道他在村中的地位,在这个村里,权利最大的是村长,所以他的房子应该是这村里最大,最华丽的!”队长笑着说出了谜底。 我们不禁在心里钦佩起来,如此敏锐的心思,我们真是自愧不如。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那间大木屋的门前,唐翔上前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答,没人吗?唐翔加大了敲门的力度,但是敲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是不是村长不在屋里啊!”我问到。 黎向东用手指了指上面,抬头一看,袅袅炊烟正从烟囱里往外冒着。 看来屋里是有人的,只是不想见到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但是怎么让他们开门呢?他们显然是刻意避开我们,所以任凭我们敲门,叫喊他们都是不会理的! “村长在不在啊!不在的话我们今天就在门口睡一晚了!”队长突然扯起嗓子喊了这么一句话。我们都诧异的望着队长,黎向东却笑而不语。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过多久,从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响,听上去好像是踩在竹条上发出的声音。 “有人来给我们开门了!”唐翔压低声音说到。 “队长还真是神了!一句话就把村长逼出来了!”我很适宜的拍了一记马屁。 “那是!不看看我们队长是什么人啊!我们怎么都忘记了他们好像是十分害怕我们在村里过夜的这个事情,看看这个弱点就正好被队长利用了!”唐翔的怕马技术似乎更胜一畴! 这个时候,脚步进了,听到门后面一阵响动,我们都沉默不语,象是有人正在**门上的插销,看来这个村长马上就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第十五章 她被肢解了 听到门后有开门的声响,却突然嘎然而止!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呢?还是他正在里面从门缝中窥探我们的情形? 正在想着,门却突然开了,“嘎吱”一声显得极为古老和悠长。 从里面走出来个男人,大概30出头的样子,象是患了重病,面如死灰,没有一点血色,脸上皮肤看起来很干燥,似乎都要龟裂成小块然后飞起来的感觉。但是他的嘴唇却异常的鲜红,不是那种健康的红润,而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猩红,看到他,觉得电影中的僵尸也不过如此,他的面容,就好像化好装,等待下葬的尸体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大吵大叫的!有什么事?”他脸上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请问村长住这里吗?我们有点事想劳烦一下他!”我客气的说到。 “我就是!” 我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印象中,村长应该是年纪比较大的,阅历十分丰富,十分有威望的老人,而面前这个男人不过30出头,却是着无忧村的村长!让人着实匪夷所思! 看着我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发一语,他扬了扬嘴角:“我脸上有字么?没什么话要说的我就回去了!” “村村长!” 他看向我,没有说话。 “想向你打听下殷挂花她们家怎么走,今天接到报案说是她家里出了命案,所以希望您能协助我们!” “这是我们村里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解决!不劳你们处理!”他说话冷冰冰的不带一点表情。 他们说的解决是动私刑?浸猪笼?还是动用更为残忍的手段? “即使无忧村不问世事,但是我想您应该清楚,在这个国家有每个人必须遵守的法律,不管任何人触犯了刑法,他都要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所以今天来到这里,我们务必要把事情弄清楚!在事情没有弄明白前我们是不会走的!如果您不肯协助我们,那我们只有一家家的敲门!我想事情总算有解决的方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今天查不出就明天再查,人手不够就换一批人再来!”队长的话里带着不容妥协的味道。 队长接着转过头对我们说:“我们走吧!既然村长村务繁忙,我们也不好打搅!挨家挨户的敲门去!” “你们坚持要去吗?”刚走两步村长就叫住了我们。 我们转过头来,没有说话,看着我们坚毅的表情,他说:“我明白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是你们自己要卷进来的!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如果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虽然不明白村里的人一直在警告我们什么,或许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害怕,有些阴影,但是我们知道我们背负着非去不可的使命。 村长关上门,然后带我们向殷桂花的家走去,一路上我们发现沿途有很多冥纸,都是些很古老的冥纸,呈圆形,中间还有个洞,纸泛黄,上面还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当时我心里很疑惑,难道被害的人已经下葬呢吗?但是即使在城市里死了人,也一般都是3天的守灵期,等守灵期过了才会火化,最后下葬,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古老的村子里,他们死了人,仪式应该更为复杂一些吧!没理由这么快就下葬了! 一路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殷桂花家门口,“就是这里了!”村长停了下来指着我们面前的一间木屋说到。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木屋,但是跟刚刚村长的木屋比起来显得十分寒酸,房顶上面扑了很多茅草,房前也没有栅栏,也没有任何的修饰。房门向外大开,看来屋内有人。 我们径直走了进去,村长却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 当我们走进木屋的一瞬间,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挥动手里的刀子在砍着什么,在他的面前有张桌子,桌子上血肉模糊,甚至连地上和床上也全是血,整个房间里溅的全是血,浓烈的腥味扑鼻而来。 桌子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肉块,那男人还在砍着,似乎在把肉块分割成更小的肉块,刀子好像很钝,但是他的力气却似乎很大,一刀下去,肉仿佛被砸扁了,里面的血水飞溅出来,将他那满脸血腥的脸渲染的更加狰狞。 每刀下去,桌子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并微微的晃动着,伴随着桌子的晃动,从上面掉下来一团东西,居然是一挂肠子,肠子掉到地上向前滑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 我觉得直想吐,但是却被眼前的惊吓给压下去了!他砍的什么?走近一步,猩红的桌子中间赫然躺着一颗人头!人头被部分肉块压住了,上面全是血,双眼死不瞑目的张着,充满了怨愤,她就那样直楞楞的瞪着我,仿佛没有死去一般,一头长发浸在血里已经染成了红色,一截截指头散落在桌脚,两块**放在他手边,一动不动! 一股异物涌了上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屋外吐了起来! “不要动他!”突然从身后传来了村长严厉的呵斥声。 “啊!~~”的一声惨叫! 发生什么呢?我快步向屋内走去

第十六章 行尸 唐翔手上拿着手铐,正准备上前铐住那个碎尸的男人,站在门口的村长冲了过去。将他的手反转过来,钳制在原地。他的手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不由“啊”的叫了一声。 我心里不由一惊,唐翔年年被评为优秀干警,格斗技术何等了得,没想却被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村长给一招制住了,当时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唐翔似乎想挣脱住他的钳制,但是身体扭动了下,却最终停止下来,似乎无可奈何。 村长看到唐翔安静了下来,便松开了他的胳膊:“不要碰他!也不用锁住他!因为他已经没有思想了!” 没有思想?植物人?我们实在无法理解他这句话用意何在! 村长望了望我们,长叹了一口气:“哎!本来根本就不想踏进这凶宅一步,却不想还是要淌这滩混水!也罢!或许都是命!” 看着村长自言自语,我们觉得迷惑不已,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超出了我们每个人的想像。 “这个男人是殷桂花的丈夫,叫田壮,是个很老实的人,村里都知道他很怕老婆,殷桂花声音稍微大点,他就会钻到桌子底下去!” “那他怎么敢杀他老婆的呢?”我实在想不出平时大气都不敢出的男人是什么让他一下子有了杀人的胆量! “因为他长期处于殷桂花的压迫之下,闷火蓄积已久,终于昨日爆发~所以杀了她?”唐翔很直观的做了推断。 村长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了烟斗,在烟袋里捻了一撮烟丝放了进去,烟丝被点燃散发出特有的香味,他惬意了吸了口烟,然后从喉中缓缓吐出:“有些事情可能是你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不会想去相信的,俗话说人怕三分,鬼怕人七分!城里人多,那叫地正人邪,象我们这穷乡僻壤就叫地邪人正!” “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同时也是这个村的风水先生,今个一早,听说田壮家出了事,我就赶来了,刚到门口我就觉得从这房里涌出渗人的阴气,还好村里人当时都站在外边没进去,他们看到我一直叫死人了!死人了!有大灾了!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事不一般,站窗外往里一看心叫不好!屋里的阳气被吸干了!那坐在桌前的田壮也被吸去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仅有的一丝气!这明显是撞到了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 我当时年轻气胜,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所以想都没想就贸然开口:“纯粹无稽之谈!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这都是迷信的说法!这田壮果真只剩一口气的话,他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分尸?” 村长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向屋外走去。 队长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的年轻气胜! “村长!您留步!我们并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只是这个诚如您所说,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多少都有点难以置信!”队长立马追了出去。 吸了几口烟,村长一直闷着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看队长:“田壮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具行尸!” 话一出口,我们都愣在原地。 “他昨个夜里应该是撞到了什么,所以被吸去了三魂七魄变成一具行尸,而后被那东西指使回到家里杀了殷桂花!” “那为什么那东西只是指使他杀害了殷桂花,而没有再继续杀害其他人呢?”队长问到。 “这个原因很多,因为当时我也不在场,所以只能推断有可能是他杀害殷桂花后,太阳正好出来了,阳气开始凝结,也有可能是这东西太弱了!它的怨气不够,所以只能支配行尸杀害他生前最怨恨的人,也就是借着行尸生前的怨愤杀人!“ 唐翔听完后吞了口唾沫:“那个东西呢?” “应该还在这里!并且变的更加阴厉了!” 我不由望向了只剩一抹阳光的夕阳,心里开始直犯哆嗦!但是碍着面子~我却还是装作一脸不信的样子。 他看了看我,叫我们进屋,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昏暗了,隐约可以看到靠墙的桌上有盏油灯,但是里面的油已经消耗殆尽了。屋里还是令人做呕的血腥,田壮面无表情的切割着尸体,但是已没有人去制止他,借着夜幕的掩护,可以让屋内的情景显得不是那么触目惊心,但是诡异的气氛里,却逼的我们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村长在桌子底下摸出一壶油,向油灯里倒了一些,不一会灯被点亮了,屋子里顿时明亮了很多。他将油灯拖起,向田壮走去,当行到田壮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只见他向上举了举油灯,嘴里说到:“你们看他的影子!” 我们望向田壮身后的地面,不由大吃一惊,那影子仿佛在被蒸发一般扭曲着向上,而且似乎越来越淡,越来越缥缈。 “该说的我都说了!趁着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之前,你们还有机会回去!” “我们还有些情况没有了解清楚!而且也没找到报警的人!他当时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的~按照程序我们要给他录口供!而且田壮我们必须带走!”队长说出了他的决意。 “这屋子连着冤死两人,被厉鬼所扰,怨气沉重,沾染的人少则大病一场,重者暴死街头!田壮的影子里含着最后一丝气,也夹杂着那厉鬼的怨念,如果碰到他的身体,则必被厉鬼索命,就是如此我才不原踏进这屋子半步,刚才为救你们一命我才舍身范险!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们可以处理的!如果要带走他!也必须在7天之后,过了7天之期他的影子就彻底消失了,但是那时候他也死了!劝你们一句赶紧离开这里!”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是我们有我们的原则和程序,所以必须带他走!也必须找到报案的人!” 村长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我们的死脑筋。 “我刚说了!厉鬼还在这附近!你们今天吸了这许多阴气!再加上你们是城里来的人从小没有用柳叶熬的水泡澡辟邪,所以阳气伤的更加厉害!现在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再赖着不走!你们活不过今晚!” 我们都没有说话,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众人望向队长,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这个时候门外又来了个人,来人是位四十左右的妇女,她没有进屋,站在屋外向村长招了招手,村长走了过去,不知道那妇人侧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看起来村长的表情变的十分凝重。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权衡吧!”村长说完就随着那妇人消失在黑幕中

第十七章 谁是报警的人 望着村长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我们伫立在原地,没由来卷起一阵风,从宽松的裤脚涌进上窜到全身,打了个冷颤,觉得寒气逼人而来。 屋内的火苗被吹的乱颤,仿佛随时都会熄掉一般,被拉长的影子也随之左右乱晃,象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 田壮已经停止了切割尸体,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门口仿佛一尊雕像没有了活气。我们都望向了队长 “你们也不用看我了!就这么回去?给上边的报告上写死者系被恶鬼索命致死,杀人凶手身上怨气太重无法带回,且天色已晚,无法找到报案者?”队长反问我们。 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留下来我们又能做怎么做?如果一切真如村长所说的那么凶险,那留下来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 “可是” “我知道现在大家的心都悬着,但是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真的有厉鬼要索命,你们觉得在天黑前我们能平安到达市区吗?你们想想看,我们是今早8点左右出发的,赶到这里几乎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且如果不是那位老人家带路,我们这会没准还在山里转!这么黑,我们对山路又一点都不熟悉,我怕是还没被厉鬼索命,就葬身山崖或者野兽之腹了!”队长客观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式。 “而且”队长拉长了语调。 “那村长的话不可尽信!”队长望向远处的山幕,似乎在沉思什么。 “小唐!你跟着我也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对于刚刚村长说的那些话,你怎么看?” 唐翔向上拉了拉领口:“这些鬼怪灵异之事我虽然不懂,但是看那些电影上,一般出现鬼怪的时候都会请人做法事什么的!听那村长刚刚的语气,他好像是有些道行的人!但是这凶宅却未出现任何符文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都对!但是关键的一点,我觉得他只是想用厉鬼索命这点来迫使我们离开,但是我想真正让我们离开的原因或许不止是这些。” 看了我们一眼。队长继续说到:“你们想,从我们到黑风村开始,每个知道我们要来无忧村的人,都劝我们不要来,特别是不要过夜!我想两个村子隔那么远,并且无忧村又不与外界接触,所以黑风村应该是不知道这里死了人,且是被厉鬼索命一说!而且你们想想那老人家跟我们分手的时候说了句什么?” “习俗!他说是习俗!”我说出了印象中最深刻的这句话! “没错!就是这句!他当时说是习俗!也就是跟这案子没有关系,而是因为畏惧他们这里一种仪式所以才劝阻我们来无忧村!” 听了队长的话,我们豁然开朗,心中的恐惧似乎减少了很多, “那您的意思是,他只是利用这个案子编了些理由,驱使我们离开这里?”我做出了推论。 队长摇了摇头:“他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掩饰些什么!“ “那眼下呢?如果我们今晚呆在无忧村,在哪里过夜呢?这里的村民如此冷漠,收留我们的机会渺茫!“黎向天说出了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 “一切到时候看吧!我想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报警的人!他既然报警就证明他有收留我们借宿的可能!如果情况实在糟糕,我们就在村外的山脚生堆火对付一晚上!“ “那我们现在从何找起?”真一家家敲门吗?那要到什么时候?而且别人也不一定配合,说不准门都不会开的!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们先去最近了一家问问情况吧!我想他们应该最有可能最早发现命案的!“ 队长说完就象屋外走去 “那他呢?”唐翔指了指田壮问到。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能到哪里去?而且听闻无忧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村子的!所以大可放心让他留在这里!” 我们跟着队长向最近的一间木屋走去,从门缝里可以隐约看到微弱的灯光。 队长刚刚准备神手敲门,但是却被屋内传来的谈话吸引了! “你这孩子!说了不要报警!你还偏偏这么做了!那群人现在还在田壮他们家没走!他们要是真触犯了恶灵,到时候你会被诅咒的啊!”听声音说话的是位年纪4,50岁的女性。 “妈!遇到凶杀案,不报警是犯法的啊!”回话的是个20出头的男性。 “什么法不法的!他们来了能有什么用?什么都解决不了最后还要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女人埋怨到。 “妈!你跟我离开这个****子吧!爸还在外面等你了!而且而且他快不行了,您难道不想见见他最后一面吗?”男人说话的声音变的有些哽咽。 “我当初说过,他离开村子的那刻起,我们就再无瓜葛!是死是活与我无关!这里你不该来!明天一早我就送你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你真的好绝情!”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给我生命的人啊!你怎么能够让我再也不来看你!就当我没有母亲一样呢?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个****子!连父亲和我都一并丢掉!” “你这么说,真是伤了我的心啊(抽泣)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而我更不应该和他产生感情,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而我也不属于你们的世界,这样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悲剧!” 女人抽泣了半天继续说到:“你以为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吗?我们无忧村的人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决定了一辈子的命运,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不仅是自己,连亲人全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显得有点激动! “可为什么呢?” 这也正是我们好奇的问题,这个村子藏着太多未知的东西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 ‘啊!~“正当我们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缘由的时候,而边却传来了唐翔鬼一般的号叫声

第十八章 黑暗中的眼睛 我们望向了身后的唐翔,然而转身却看到在他的身边有一对绿色眼睛在空中浮着,散发出妖异而寒冷的目光,直钩钩的看着我们,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钩去一般 “谁?谁在门外?”屋子里的人听到门外有人,马上警觉起来。 而此刻我们将目光全都放到那双眼睛上,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只是惊惧着并疑惑着,那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唐翔全身僵硬,不敢侧目看一眼,他只是觉得毛茸茸的,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肩上好像搭着什么东西,感觉有点沉重。 而此时,那东西却嗖的一声,然后消失不见.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看到我们象雕像一般背着身子望着门外,一动不动,仿佛是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开门的人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你们还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回头,仿佛时间被定住了一般,我们还深深为刚刚发生的事情震惊着。 屋里两人也默默的子着我们不发一语,显然是被我们这群奇怪的闯入者惊吓住了。 “我我还没死!”唐降颤抖的说着。 “刚刚那是什么啊?”我也不禁颤抖着。 “你们是来调查那桩命案的警察?”屋里的小伙子问着。 我们这才机械的转过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恩!是是!” 或许还不如不笑,这一笑显然吓到了他。 开门的小伙子穿着一身当下流行的蓝白相间运动装,看来和我们一样也是来自村外。他为什么会把这个村子的女人叫母亲?而又偏偏生活在村外?如果按照无忧村人不能离开村子否则必死的这个理论来看,他又为什么活的好好的? “你们怎么啦?没事吧?”他关切的问到。 “我们刚刚在门口.” “我们刚刚在门口不小心摔倒了!”队长一把抢过我的话。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刚刚看到的事实,我望向队长,但是他却微笑的望着那开门的年轻人。 “难怪刚刚听到外面有人惨叫,原来是摔倒了!里面坐,都别站在外面啊!”他看起来很是热情。 “双儿”妇人显然有些不悦,一脸瞠怪的表情。 “妈“年轻人叫了一声,声音拖的很长,好像省略了很多要说的话语。 母子两就这样对望着,似乎在为我们的到来对峙着。 过了许久,那妇人神情暗淡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拉起门上用草编的门帘,进到内屋去了。 年轻人转向我们,笑着说到:“外面风大!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很贫寒的木屋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除了四面墙,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和几张凳子,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火光。屋子连着另外两个木屋,其中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厨房,用砖头垒成的灶边堆着一些用来引火的木屑。另外一个木屋,就是刚刚妇人进去的木屋由于有草帘隔着,因此看不到里面的摆设。 我们相继走了进来,他从桌子下面又抽出两张板凳招呼我们坐下:“你们先坐会,我进厨房给你们烧点水泡些热茶!”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口是心非的推迟着,其实肚子里早就饥渴难奈了。 突然他没了声响,也没了动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望向他,只见他惊惧的望向唐翔,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唐翔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背上发凉,紧张的检查着自己的全身上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脖子在流血,而且伤口十分奇怪,好似被人用钢丝勒破了脖子上皮肤,从而在脖子上形成一条“血线”,脖子里血就从“血线”中涌了出来。感觉他的脖子似乎要以这条“血线”为界,带着人头一起被切割下来一般。 看着我们都恐惧的望着他,唐翔慌乱起来,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脊梁向上爬,浑身发毛:“怎怎么拉!不.不要不要吓我啊!” “血你的脖子流血了!”第一个发现异样的那个年轻人终于颤抖着说出了令我们恐惧的原因。 唐翔下意识的伸手去脖子,在碰触一股浓腻的液体后,如闪电般收了回来,摊开手掌一看,上面全是血。 我们同时想到了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双绿色的眼睛,浑身不由的一颤,是它吗?是它在黑暗中对唐翔下了什么诅咒?下一秒,他的人头是不是就会沿着那切割开的“血线”飞出去,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 我们直愣愣的看着唐翔,而他只是呆呆的望着满手的血,一点都不觉得疼,一点都没感觉在流血,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脖子,又仿佛那伤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记起在门外的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当时他伸手去摸,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流血。不一会儿那疼痛消失了,虽然很介意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他也没太放心上去,这会,脖子上却突然流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的呢?从进屋就开始呢吗? “不要碰伤口,我进屋拿些葯!”小伙子转身进了内屋,里面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们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目光没有离开过唐降,然而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小伙子从里屋出来,怀里揣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到厨房拿了个陶瓷的小碗,里面放了些清水,他从白色瓷瓶里倒了些淡黄色的粉末开始轻轻搅动,末了用纱布蘸了些碗里的液体,小心的清洗着唐翔的伤口。 “这伤口好奇怪!好像是被猫爪抓过!”小伙子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说到。 “砰!”的一声。内屋好像摔碎了什么东西,接着传来妇人剧烈的咳嗽声。 “妈!你怎么呢?”小伙子抓着纱布冲向了里屋

第十九章 迷雾重重 伴随这突然其来的破碎声,我们仿佛从梦中醒来,担心内屋出了什么事,我和队长同时起身冲向内屋,但是手在碰触门帘的一瞬间,内屋传来了那妇人略微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咳咳刚喝水的时候手滑了不小心把水杯摔破了,咳咳.问完话就让他们快点走吧!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接着便又是一阵咳嗽。 我们又退回到了坐位上,显然那妇人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她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确实是象猫之类动物的利爪留下来的抓痕。一共有4道抓痕,第2道最深,所以出血了,另外3道只是有点红。”黎向东压低嗓子说到。 唐翔失神的发着呆,仿佛还在尽力回想那眼睛出现时发生的事情。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只全身黑毛的黑猫了!刚刚外面很黑,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在夜晚猫的眼睛是会发光的,所以当它站到唐翔肩上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双悬在空中的眼睛。”我如是分析到。 唐翔摸了摸脖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时候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且肩被什么东西压着。” “但是”黎向东欲言又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猫好像不会叫一样,从它来到去一直没有出声,甚至连唐翔大叫一声的时候,它似乎也丝毫没有被吓到,好像一点都不怕人,并且速度很快,从我们眼中消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另外,唐翔是1.85的身高。它是如何纵身一跃就跳到他肩上的呢?” 黎向东一连串的发问。将眼前似乎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的事情又推向了诡异的深渊。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变的异常凝重,从门缝里钻进的风挑拨着油灯中的火苗,屋内的光线变的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然后带我们走向黑暗死亡之中。 内屋也不知道何时没有了咳嗽声,也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风在屋外发出如女人哭泣般的抽咽声。他们在屋内做什么呢?听我们说话吗?虽然刚刚我们已经很刻意的压低嗓子,但是这么寂静的山村里,如果他们有心的话,是能够听清我们的对话的。 那女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否则刚刚在听到是被猫抓伤的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映?不仅被水呛到,连杯子也一并摔破了!她应该是在害怕什么吧?冥冥之中感觉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就好像是他关在笼子里的老鼠,正在进行着一场死亡游戏。而他却快意的看着他的猎物一点点接近死亡,享受着我们恐惧的表情和挣扎的痛苦。 那个小伙子出里屋出来了,随手带上了木门也同时打破了这沉闷的宁静。 看到我们,他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这样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其实她是很好的一个人!”边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纱布。走进了厨房,忙着给我们烧开水。 我们呆坐在那里,不再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事情都透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如果可以的话我着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灶里的火已经生起来了,他将灌满水的水壶放了上去,然后径直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晚!”他添了添干干的嘴唇说到。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注意力又放到这桩案子上来。 “恩!因为这村子太偏僻再加上我们对山路不熟悉,所以路上耽误些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呢?”队长开始问话了。 他艰涩的吞了口唾沫。似乎十分恐惧“大概早上4,5点左右。” “能说具体点吗?当初是怎么发现的?”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右手大拇指掐着左手的肌肤,指甲深深的嵌了进去。看来当时他一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这里的厕所不象城里的厕所那样是设在屋内的。而是在屋外单独搭了个茅厕同时供几家使用。早上大概4,5点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提着灯笼去上厕所,经过田壮他们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油灯点着,当时只是觉着奇怪,一晚上没睡?还是刚刚起来?而且窗户没关,房门还半开着。身后吹来一阵风,我紧了紧衣服,然后直奔厕所,毕竟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兴趣,所以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小解完后,再次经过他们家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声响,好像是钝器撞到某种东西后发出的声音。有种沉闷的感觉。虽然只有一声,但是在这空旷的山野显的十分的清晰。我站那里停了下来。望向田壮他们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几秒,但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刚迈步子,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变的十分的有节奏。“铛,铛”的在旷野里回响着。或许是因为好奇,我当时向田壮他们家的窗户靠近” 他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下来,似乎在积蓄继续讲下去的勇气。 “觉得每靠近一步。那声音的震撼力就越强。我整个神经也跟着一起跳动,我当时害怕极了,虽然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但是那种恐惧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潜意识里,我似乎预见到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当我缓慢挪到他们家门前的时候,本来是想从窗户外匆匆看一眼,但是没由来的一阵冷风将那半开的门突然掀开,屋里的情形就那样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眼前:屋子里都是血啊!我看到一是浑身是血的血人拿着一把东西狠劲的砍着桌上东西,每刀下去鲜血就飙了出来,桌子仿佛不堪重击痛苦呻吟着,我站在那里脚象灌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喉咙里什么都喊不出来,这个时候一个物体从桌子上飞到了门前,躺在我的脚下,我一看竟然是条人的胳膊!那血人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对我狰狞的一笑,强烈的腥气扑鼻而来,我胃中的胃液剧烈的翻滚起来,他喘着粗气接近了我,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磨梭着我脸上的肌肤,我恐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他那染血的头发蹭到了我的额头,一阵激灵,我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心里叫着:完了!等了许久他却没有象想像中那样砍掉我的人头。慢慢睁开眼睛,我看见他弯腰检起那条胳膊,然后又回到桌前继续砍起来。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头还好好的按在脖子上,我不由舒了口气。突然,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阴笑了一声,挥起手中的材刀砍了下来,咔嚓一声一个黑色的绒球从桌子上滚了过来,在撞到我面前的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清了绒球的全貌,那居然是颗女人的头,她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两行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嘴巴张着好像在对我喊救命!突然我发现身体能动了,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后来我在附近的村子抱了警,因为无忧村是没有电话的!” 他脑门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这么恐惧的经历,任何一个人不管过了多久回想起来也还是会颤栗不已。 “你说的那个血人是田壮吗?”队长问到。 “恩!应该是他,虽然他脸上都是血,我不敢瞧,但是他的身形我认识,那被砍的女人是他老婆殷桂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对金鱼似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噔着我的情形。”他不禁颤抖着。 “你应该不是这个村的人吧!但是你为什么没和你母亲一起生活在村里呢?”队长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 “恩!没错!”他眼睛斜着瞥向了内屋,似乎在畏惧什么。 “水开了!我进去倒水!”他起身走进厨房,借机回避了这个话题。 在这里谢谢小猪,小爽爽,龙龙,无花果(括号里省略很多人)一如既往的支持! 你们的留言叶子都看了!十分感动t_t!也都回复了!叶子以后会更加努力的回报党和人民的!

第二十章 廖无双 不一会儿,小伙子从里面端出了一壶沏好的茶和5只黑色的茶杯。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茶水从茶壶中落入杯中,在杯里形成一个小旋涡,飘在面上的两片茶叶随之一起转动了两下,便晃动的沉入了杯底。轻轻啜饮了一口,感觉一点都不苦,初入口有种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在口中回味着,久久不肯散去,口齿间充满了这种让人眷念的感觉,甚至连喉头都是一种说不上的舒服。 双手紧贴杯壁,从杯壁传来的温度将让我们僵硬的双手慢慢回复了知觉,那颗騒动的心也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渐渐平静了下来。 屋里又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疲倦的不想再说任何话。队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觉已经是晚上7点,眼下饥肠辘辘,晚上的落脚点也没有着落。在这个村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个青年,不管是出于好奇也好,和案件相关也罢,眼下得尽力问他些问题,一方面希望通过他解开这村子里的疑团,一方面是想拖延时间希望他能主动邀请我们在这里住下来。 “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想了解你的隐私。只是这个村子向来很封闭,从来不会向村外的人求助,更何况是报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这村里的人知道报警的人是你,一定会依据一些类似“祖训”方面的东西处罚你吧!”队长似乎准备刨根问底。 小伙子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茶杯好像在想些什么。 “没错!我出生在这个村子,但是却成长在城市。”说完他转头看了看内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传来妇人的劝阻声,或许是睡着吧! 他仿佛松了口气,又继续开始讲起来:“我父亲是一名摄影师,22年前他和一群摄影爱好者厌倦了城市的灰白和造作的摄影商业化,踏入这了片野生保护区,想找一些自然的,充满灵魂的东西进行拍摄。本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深入这片林区,但是他们不禁被眼前的风景深深的吸引了,不由的越走越深入,越拍越激动,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离黑风村很远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迷了路,他们试图沿原路返回,但是却一直在原地打转,后来天完全的黑了下来,他们决定在原地露宿一晚,第二天天亮再做打算。晚上吃完饭,他们其中有个人拿了把手电筒说是到附近找个地方方便,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他们意识到那个人很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便一起找他,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林子里起了一层雾,虽然比较薄,但是因为林子里树木繁茂,再加上很黑,所以能见度很低。但是他们又不能手挽着手前行,因为树木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们一路上不断的在说话。报告着当时的路况。后来大家的声音都嘎然而止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父亲当时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应答。父亲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但是双脚还是被生存的力量驱使着,不停的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双脚开始发麻,草上沾满了露珠。一个没留神踩空了一脚。就顺着山坡向下滑,滑的过程中他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便昏厥了过去。之后被母亲在山脚救回,并将父亲收留在家里养伤,因为当时父亲的腿摔断了,所以在这村子住了很长的时间,村里人好像十分不欢迎他,老是在找机会赶他走。后来父亲和母亲发生了感情,在不顾村民的反对下结合了,过了一年我就出世了,取名叫廖无双。父母都很开心,也都幸福的生活着。直到我满岁的那天我父亲提出想回家看看爷爷奶奶,母亲却激烈反对着,为此从来没黑过脸的他们大吵了一架。母亲没有告诉他任何不准离开的原因,只是说如果他离开这村子就再也不要回来,他们的缘分也就结束了。无奈当时父亲太想念爷爷奶奶,所以趁那天母亲不在的时候,抱着我离开了无忧村,当时他是打算回去两天再马上赶回来,到时候哄哄母亲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一去真成了永别。当父亲抱着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村民看到他,都拿着铁锹,锄头,围了上来要他滚开。母亲也一直紧闭门窗不愿再见到他。父亲不甘心又去了几次,但是却每次都遍体鳞伤的回来。在我懂事的时候父亲告诉了这一切,他偶尔带我来看母亲,但是每次他都把我送到村口,自己蹲在山脚远远的看着母亲的家。母亲见到我很开心。并没有回避我。之后我就有时间抽空来看望她。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后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神智恍惚,我在床前给他喂葯的时候,他还经常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头发拼命的拉着我的头往墙撞,说我是恶鬼!等他疯了一阵清醒过来认出是我,又抱着我痛哭,说对不起。前天他叫我来找母亲,说他快不行了,说那恶鬼要来向他索命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直不肯说。只是叫我来找母亲,希望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我们面前拼命抑制那种忧伤和悲哀。 又是恶鬼索命,这个村庄仿佛是恶鬼的摇篮地,除了无忧村的村民,任何一个踏入村子或者进入村子范围内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恶鬼似乎会缠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命运,可能从这一刻我的命运就与他(她)或者它联系到一起,充满了恐惧和危险。 “从我们踏进这村子,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与灵异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并且十分惧怕我们在这里过夜。这里一到晚上到底会出现什么?”队长问到一直困扰我们的问题。 他恐惧的望了望四周,似乎在打探周围是不是游荡着些不干净的东西。望着我们,他不由压低了声音:“这个村子很邪!” 他似乎不放心,又四处张望起来,仿佛有人在监视我们。他那疑神疑鬼的神态搞的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似乎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道出这秘密而血溅当场。 “这个村子很邪!特别是到这里晚上的时候!他们有种习俗”正当我们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述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个人,穿着一袭白色的宽大的褂子。齐腰的长发夹杂着些许银丝,被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的飘洒起来,透着一股说不上的诡异,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没有生气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们,似乎想扑上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双儿!不早了!跟案子有关的都问完了吧!”这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般,阴冷而不带有一丝人的感情,让人浑身不禁的颤抖。

第二十一章 死亡的序幕 “妈.你.没睡.睡啊!”廖无双缓慢的机械的转过头。眼睛里充满诧异,而我们却更多的是恐惧,若不是她的影子还清晰的印在地上,或许真的会把她当作刚刚从地里钻出的恶鬼!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我记得刚刚廖无双出来的时候门是被带上的,这里的门因为很简陋,再加上年代久远所以开门的时候都伴随着鬼片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极其压抑而又深沉的“咯吱~”声,更何况这门上还多了一道门帘,即使我们刚刚都把精力集中在了廖无双身上,但是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察觉吧?最想不通的是我是面对那扇木门坐着的,刚刚视觉里却压根没出现她推门而出的过程。她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屋子里一般。 妇人没有看廖无双,也没有看我们。只是空洞的直视前方,仿佛没有了焦点。“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也要早点休息了!”依然是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声音。惨白的皮肤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没有温度,仿佛她只是一具站着的尸体。 廖无双尴尬的看看我们,似乎不好意思开口请我们离开。看来今晚注定是要露宿山脚了,看着他面露难色,我们起身准备告辞。 “妈!知道了!马上就问完了!您先进去睡吧!我一会就睡!”廖无双边说着边将妇人推回了房里,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廖无双推着她进屋的那瞬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不是走进去的,而是飘进去的,身体十分轻盈,没有走路时那种一上一下的感觉。进门的那瞬间她稍稍转了下头,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望向队长,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妥。桌上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让我似乎找回了一点温暖,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神经紧张导致看什么都不正常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廖无双从内屋出来了,尴尬的向我们挤出了一抹笑容,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了! “打搅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离开了!谢谢你与警方的合作!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快处理,如果这期间你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告之我们!另外,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会跟你再次联系,所以请留下你的现居住地址和联系方式。”队长说出了他难以开口的话语,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面色微微发红。在纪录本上大笔一挥,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行字。 “没没什么!呵呵!”右手抬起摸着后脑勺,他就那样傻笑着,让我们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淳朴! “咕噜~~!”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众人都望向了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我低下头回避他们灼热的目光! “咕噜~~~!~”又是一声,这一次不是我而是来自我身边的队长。看来肚子叫也是会传染的啊!我不由暗自感叹来了个挽回我面子的救星。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廖无双看着我们,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嘿嘿”我干笑两声低下头去! “怎么不早说?这山里无论什么季节一到晚上就很冷,不吃点东西怎么耐得住呢!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他边说边向厨房走去。看来他平时就很会照顾人,一点都不象刚刚20岁的样子。他卧床不起的父亲在生活上给了他很好的磨练。 “不用了!别忙活了!”唐翔假惺惺的推迟着。 厨房里忙碌的廖无双还没搭上腔,唐翔又补了句:“随便弄2,3个小菜就行了!鸡鸭鱼肉就不用了!”此话一出,我们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小子是把他伤口的事情彻底的忘记了,竟然开起了玩笑,我就是喜欢他的这种爽朗和豁达。一瞬间屋子里充满了笑声却又嘎然而止,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内屋,这次她却没有突然出现。 廖无双到底是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整好了4个小菜还加上一蛋汤,菜很清淡,但很可口,主要是一些野菜或者菌类食物。口感滑嫩,十分味美,菜色亮泽,绿油油的野菜配着黄色的泡椒,白嫩多汁的蘑菇配着些许绿色青椒丝和红色的胡萝卜 廖无双还搬出一坛特产的酒,整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舒服,几杯下肚人有些醉了,心里也开始发热,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屋里还躺着个奇怪的妇人。猛然间想起女友的生日party,我慌忙的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9点40了。生日party应该早就开始了吧!我一直被这些诡异的事情压抑着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要好好哄哄她才行,我暗暗想着。 廖无双在看到我的手表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的很慌张,他想极力掩饰着,却被他的表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大家都吃好了吧!现在不早了!不嫌简陋的话今天就在这住下吧!”廖无双突然邀请我们住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是什么让他的主义改变这么大?是因为刚刚一顿饭拉进了我们的距离?不象!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好像十分的仓皇。 唐翔平时就有爱喝酒的嗜好,难得遇到好酒,难免贪杯了几杯,他有点醉了拍了拍廖无双的肩膀说:“小兄弟!没说的!够意气!来陪我再喝几盅!” 一向挂着笑容的廖无双此刻却阴沉着脸,接下来的话却将每个人的醉意都浇醒了:“酒只能喝到这里了!大家快点收拾下睡吧!等会熄了灯就不要再说话了!这里的厕所很黑,你们又不熟悉具体的方位!半夜起夜的话就尿墙角的夜壶里吧!同时提醒一句:半夜里不管看到任何情景记住一定不要出声!切记!” 听完这句话,唐翔酒醒了大半:“为什么呢?” 廖无双迅速的收拾着桌子,头也没抬:“先快点收拾吧!不然没时间了!” 看着他那仓促的动作,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着,感觉我们必须在某个时间前关灯睡觉,否则厄运就会降临。那个时间应该是个某样东西的临界点,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一些事情的开始!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一种习俗?那个所谓的仪式就要开始呢吗? 大家谁也没再说一句话,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着,收拾完碗筷,廖无双叫我们把屋里的桌子和板凳都般进厨房,他则进内屋拿被褥,当我们提出进屋帮忙的时候他却阻止了~那屋里有什么呢?他好像不愿意我们看到某些东西。 当他进到内屋的时候,又响起了那妇人的声音:“不行!他们绝对不能住这里!”看来相当的激动,廖无双不知道了低喃了一声什么,那妇人马上安静下来了,内屋突然变的没有一点声响,过了会才传出那妇人的喃喃自语:“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到底要发生什么呢?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眼前的气氛让我们喘不过气来,感觉今天经受的一切似乎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序幕这才正要拉开! 廖无双从内屋抱了两床被褥走了出来,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他反复进屋抱了两次被褥然后轻轻的带上了内屋的木门。 我们把被褥沿着大门向内屋一字铺开,但是看上去似乎只够睡4个,廖无双在这些横向铺开的被褥旁边又纵向扑了一床。 “你们4个挨在一起睡这里!我就睡这里!”他比划着。 “被子不多,而且有点薄!你们就将就点和衣而睡吧!我这就吹灯了!再次提醒次:灯灭了就不要交谈或者发出声响!半夜看到或者听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吱声,也不要有任何动静!”我们看着凝重他的表情,不由都象拨浪鼓的般点着头。说完他就吹灭了灯,我们各自在各自的铺上躺下,屋内陷入一片死灰般的寂静中。 我被分到靠门的一边,当我躺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我的头正好对着那门的门缝,门的一角似乎被老鼠什么咬过,木头有些腐了,因此出现了一个小洞,风从这个洞口灌了进来,吹的我一阵哆嗦。正当我叫苦不迭的时候,洞外的情景却象吸铁石般牢牢抓住了我.

第二十二章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几乎是在5秒种内!村子里百来户的油灯竟一起灭掉了!看了看手上夜光表,秒针指向了12,整10点!10点,代表着什么呢? 我不由将脸凑近了洞口,村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了声响也没有了任何火光,仿佛这是坐无人的村庄。连之前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在这一刻竟然都消失无踪。洞较小,看到的势力范围有限,但是我很肯定今晚是月圆之夜,银色的光辉撒满了整个村庄,屋顶上,树梢上,小路上到处都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银色,仿佛银装素裹的冬夜。夜色如水,本来是分外让人沉醉的,但是眼前的宁静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诡异,就连这如水般的夜色仿佛也在隐隐暗示着什么的到来。他们为什么要一起熄灭油灯呢?一起睡觉吗?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习俗吗?如果是这样,让我们知道又有什么问题呢?不!绝对不会是怎么简单! “咯吱~~”我听到一声压抑而又沉闷的开门声,好像是来自内屋,借着窗外撒进的月光,我看到内屋的门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感到十分的纳闷,这时“砰”的一声,我似乎听到从内屋传来微弱的关门声,但是我眼前的那扇门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是紧张导致我产生了幻听吗?心里回想着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感觉十分的真实,十分的清晰,我敢肯定那不是幻觉!队长他们似乎也听到了,无奈不能开**谈,睡在旁边的黎向东碰了碰我的手,头扭向了内屋,似乎在询问我刚刚有没有听到从内屋传来的奇怪声响。我用手轻轻拍打了他一下表示肯定。 但是望着纹丝未动的木门,我们心里只剩下疑惑和不解。如果刚刚那一切是幻听的话,没可能这么人同时都听到了!我不由望向了廖无双的床位,他似乎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转头从洞里又望了出去,还是一片静谧,诺大的村子没有一点声响,仿佛这里的村民都突然消失了一般!正这么想着,突然一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莫非莫非这内屋并不是间封闭的房子,在里面还有一个门通向外面?而刚刚我们听到的那关门的声音正是廖无双的母亲出去的声音?此时她已经不在屋子里呢?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快速向洞外望了出去 借着银色的月光,我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木屋窜出两个黑色的影子,渐渐的,不断有黑影从各个木屋中窜出,这些黑影慢慢的朝一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儿那条田间小路上便塞满了人。人流顺着小路向西方缓慢的移动着,在这夜里看去就好像是一条黑色的河流在向西推进着。这么晚他们去哪里呢?没有带任何照明的工具,彼此间也没有任何的交谈,仿佛他们是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没有了思想,只是机械的朝着某个地方移动着。 队长他们似乎察觉出我看到了什么,房间里开始有了小小的騒动。正当我准备想办法示意他们接近窗户的时候,屋子里却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这香味若有若无,有点象桂花的香味,但是却又浓烈了许多,闻上去却一点都不觉得刺鼻,只感觉一阵酥麻,整个人轻飘飘的,十分的舒服,仿佛被云团包裹这其中,美妙无比,渐渐的我们失去了意识,只感觉眼皮十分的沉重 感觉好冷,一阵激灵,我醒了过来。睁开眼,月光从窗外柔和的撒进来。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和黑暗,我睡了多久?为什么全身软弱无力?脑袋里象装了浆糊,晕晕的。突然想起失去意识前那阵浓烈的香味,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危机感。我十分吃力的推了推身边的黎向东,但是他却一点反映都没有。我心里一惊,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急的冒出了冷汗。我缓慢的伸进了黎向东的被子,碰到了他的手,还好是热的!看来他们应该只是睡着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准确的说!他们是被迷晕了!我十分肯定在失去意识前闻到的香味一定是类似迷香之类的东西。而最有可能对我们下手的,就是现在正躺在这屋里的廖无双! 我十分的愤怒!真想上去抓住他问个清楚。无奈当时我根本没有坐起来的力气,看来葯效没有完全散去!为什么4个人同时中的迷香,他们还在昏睡,我却醒来了呢?这个时候一阵冷风从小洞里吹了进来,让我不由把被子卷的更紧了!是了!一定是因为我正好睡在风口,所以刚刚吸入的迷烟最少,且在吸入迷烟后,又不断有风从洞外吹进来从而减轻了葯性!但是为什么呢?廖无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为了阻止我们跟随刚刚的人群?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呢?这么晚,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呢? 我躺在那里,头脑中充满了诸多的疑问,渐渐的,我发现恢复了一些力气,身子感觉也没那么沉了。看了下表,12点一刻,看来我只昏睡了两个小时。12点,正是鬼怪们狂欢作乱的开始,廖无双一定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我是醒着的,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我一动不动的子着洞外的情景,静静等待着。村子里还是一片可怕的宁静,那群人早已不知去向,望着当初他们走去的方向,我想他们到时候一定是从这个方向出现。但是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从洞里窜进的风将我吹的浑身冰冷,耳朵似乎被冻掉了没有一点感觉。 手不小心碰到了门边的一个东西,好像是块破布,我想这块破布应该原本就是用来堵这个洞的吧!可能今天晚上我们进门的时候,这块布脱落了,而它的主人也忘记将它重新堵上,犹豫了一下,看着洞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打算将洞先堵住,等身子暖和点了再继续监视。 洞堵上了,整个人顿时暖和许多,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只堵一会儿就继续监视。不想困意却席卷而来,但就在我的身心将要被睡意吞噬的那瞬间,耳朵里却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不止一个人,但是步伐却很整齐并且很缓慢。他们回来呢吗? 我拿掉了那块破布望了出去。但是一个人影都没用,我又靠近洞口向那条田间小路延伸的西方望去,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听错呢吗?竖起耳朵,我仔细听着,但是却没有任何声响,那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呢?我侧身躺了下来,这个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刚刚那熟悉的脚步声。是了!一定是因为他们离这里还有段距离,所以还看不到他们的出现。但是贴在地上即使距离有些远却依然可以听的很清楚!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甚至全身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个人影,但是他却不是出现在那条小路的西方,而是由东向西走来,他的后边应该还跟着些人,但是那些人却隐没在了树影中。那人似乎双手抱着个什么东西,随着他的行走,那东西不时的反射着月亮的光芒。

第二十三章 **** 后边的人也渐渐的从树影中走了出来,紧跟在那领头人身后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隔的距离较远,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压着,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在这两人之后紧紧跟随的是5,6个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在做着奇怪的动作。 这支由十来人组成的队伍慢慢靠近了,我不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渐渐的他们来到了我们木屋前的小路上,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领头的第一个人身穿一身白色宽大的丧衣,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的丧帽,丧帽带着两根比较长的“尾巴”在夜风中飘洒着。在他怀里抱着的居然是遗像,因为那遗像上镶嵌着玻璃所以随着走动,玻璃会反射出月亮的光芒。而他身后的人也全是同样的打扮。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十分呆滞,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双眼微闭如同梦游一般。 在他身后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这四人抬着一口棺材,棺材看上去很沉,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骨灰坛,而是冰冷的尸体。他们难道是要趁着夜色下葬吗?如果是没有火化而将尸体直接埋掉的话是犯法的啊!他们是不知道这一点,还是知道但是仍然为之呢?还有,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么晚下葬呢?并且没有用任何照明的工具!侥幸今天晚上圆月当空,还能够看清路况,阴天或者下雨的时候,他们又是凭什么来判断方向的呢? 棺材后面跟着的5,6人好像是死者的亲属,他们面无表情,一边走一边挥洒着圆形的冥纸,每撒一下冥纸,他们就会单脚跳一下,然后继续前行。仿佛在跳着奇怪的舞蹈。那些飘洒的冥纸在月色中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的异常的惨白,它们随着晚风飘洒到路边,飘洒到草丛里,飘洒到棺材里 天!那棺材居然是没有棺材盖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如果是下葬的话,为什么连棺材盖都没盖呢?而且让死人就这样暴露在明月之下是大忌啊!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举动,他们在房前停了下来,棺材手将棺材轻轻放下。另外的6个人则围着棺材转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念着什么,但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们一边念着,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轻盈的冥纸从他们手中撒了出来,白色丧服在风中飘动着与这飞舞的冥纸遥相呼应,仿佛那棺材中的人会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复活一般。他们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然后抬着棺材继续向前走去。整支队伍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但是消去了声音。这队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人喊口令但是步伐却是惊人的一致。他们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机械,和电影中那些吸血僵尸十分相象,似乎灵魂都被抽干了,脚底发软,身子随着走动而微微晃动着。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不远处的树丛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压在地面的树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一只白影从隐没的树丛中露出了上半身,紧接着,一队白影又相继从阴暗的树丛中飘出,在这银色月光的寸托下显得尤为的诡异。看着这眼前的情景我感觉十分的熟悉,仿佛黑暗中有只无形的手按了vcd上“回放”键,刚刚那奇怪恐惧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身惨白的丧服,一口无盖的棺材,如同在梦魇中一般紧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行进着,边走边撒冥纸。这又是另外一只同样的丧队!若不是刚刚那支还未走远,我真怀疑是不是刚刚那支队伍又回到了屋前! 是不是还会有第三支丧队出现呢?我正这样想着,一身白色丧服的队伍,从树影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发出渗人的惨白。一切还和刚才一样,他们重复着刚刚两只队伍共同的程序。这个村子里同时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说这个村子里死了人重来不埋?只是每天晚上重复着将死者抬出来游荡?这个晚上,到底还有多少同样的丧队在做这样奇怪的游行?难道是全村的人此时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抬着尸体在着村里四处晃动吗? 诸多的不解充塞了我的胸膛,而这个时候,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我,发出了寒冷的光芒。这双眼睛渐渐的接近了我,而我对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察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令我呼吸困难,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我措手不及,一颗沉浸在刚刚诡异气氛中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差点从喉头跳了出来!我拼命挣扎着,因为躺着,所以双手使不上劲,那手加大了力气,我感觉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门外的第三支丧队,似乎来到了门口。那抱着遗像的领头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双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正好对上我的眼睛,震的我心中一惊,那人的目光十分的凌厉,似乎透过门板将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而我竟然被这目光震慑住了,既然忘记了挣扎,感觉仿佛被拖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展示在那人面前。 背后的手减轻了力度,我刚刚准备喘口气,身子被那双手强行转了过去。是廖无双!他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伸出一根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言的姿势。门外的人还未离去,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被暴露于目光之下的感觉。 屋子里安静极了,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着,“砰砰!~砰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脏每收缩一次,那摄入大脑的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般猛烈的撞击着。时间仿佛变的十分漫长。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被那人一瞪,却如此害怕,仿佛身心都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感觉那人牢牢的盯着我,盯的我浑身一阵发麻。耳边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脚步很缓慢,但却很沉重。他一步步接近木门,一步步紧逼而来,我惊惧的争大的双眼,呼吸困难,心脏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门上传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他的手放到了门上,敲了两下门,然后停了下来,似乎在寻找木门的薄弱之处。仿佛随都会窜破这脆弱的门板直逼我的咽喉.而这一切却突然嘎然而止,外面的人似乎停了下来,象欣赏着艺术品一样看着我,令我动弹不得,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我在心里祈祷他放过我。 过了一会,我感觉那目光消失了,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廖无双松开了手,我两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但是他只是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接着双手合拢,侧着头,将双手放到脸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在门边摸了一阵,便用破布堵住了小洞,转身在旁边的被褥上躺下了。 我惊恐的望着天花板,眼睛不敢闭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惧于刚刚那人的目光,再也不敢掀开那小洞。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再继续由好奇心驱使看下去,我就会变成和那棺材中一样冰冷的尸体。想起刚刚那凌厉的目光,我就不由一阵哆嗦,仿佛是对我的警告。 躺在那里,一夜无眠,我不断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走进又慢慢远去,走近又慢慢远去看来这全村的人都抬着尸体围着村子“游行”,如同游荡在夜晚的幽灵般久久不肯散去.我头脑中想像着那种情景:百十来人全部穿着白色的丧服,在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抬着无盖的棺材,如鬼魅般在村里到处游荡。村里到处都是白色的人,飘荡的冥纸,还有那冰凉的尸体 这里好像除了现在屋子里躺着的几个是活人外,仿佛这村子里人都受到一种力量的牵引变成了魔鬼。而这里仿佛也变成了一座鬼城。只有尸体,恶鬼,和这些在外面游荡的活死人。而我们这些鲜活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嗅到血的味道。然后被分解成无数碎片就好似那被肢解了的殷桂花

第二十四章 田壮消失了 过了许久,内屋又传来一阵悠长的开门声,继而被轻轻关上。村子也里渐渐恢复了死灰般的寂静,而我躺在那里却久久无法合上眼,总觉得一闭上眼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天空开始微微范白,金色的曙光透过纸糊的窗子投射进来,我才渐渐被困意征服,沉沉睡去。 一觉起来已是早上10点。队长他们也相继醒来,但是好像对于昨晚那浓烈的香味失去了记忆。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对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而感到奇怪。廖无双在厨房里忙碌着,那个奇怪的妇人蹲在地上向炉灶里添着柴火。看来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俨然不太可能,因为那个妇人一直跟在身边,所以即使问了,我怕也问不出什么!反而自讨没趣! 吃完早饭已经11点多了,我们告别了廖无双和她的母亲,然后向田壮家走去。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只字未提,虽然我承认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或许知道真相的代价就是丢掉自己的生命。而这样的代价似乎显得太沉重。对于这一切,我不想再想起,只希望赶紧离开这里,回家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把这里的一切全部忘掉。 一边走,我一边沉思着,所以不由放慢了脚步,但是唐翔的步伐似乎显得更加缓慢和沉重。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污,眼睛里没有神采仿佛昏昏欲睡,整个人显得很疲倦,完全没有了之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怎么呢?不舒服?”我关切的问到。 他勉强挤出了一死笑容,对我摆摆手:“没什么!可能昨晚睡觉有点着凉了!” “我看你面色很差!真不要紧吗?” 挺起了胸口,他伸手使灸了拍,显得似乎很有力气的样子:“我身体壮的象牛!哪那么容易倒下!” 我们相视而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当我们走到田壮家的时候,门依然是开着,但是屋里却什么人都没有。连那桌上的碎尸也一同消失了。心中一惊,我们快速走了进去,在每个屋子里都找了一遍,但是根本看不到田壮的影子,只是在墙脚发现了他那把血迹斑斑的凶器。队长带上一次性手套将它检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封在了物证袋中。接着他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了现场。 “地上的脚步很凌乱!至少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到这里强行带走了田壮,并且有过激烈搏斗的痕迹!”队长根据现场的情况做出了分析。 “看来我们被骗了!”黎向东叹了口气说到。 “村长昨天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恐吓我们不要带走田壮,并且让我们相信他们因为害怕恶鬼缠身所以也不会强行带走田壮,同时给我们造成田壮失去思维不会跑丢的假象,从而令我们掉以轻心,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田壮一个人留在了这里。”黎向东接着作出了分析。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劳师动众呢?在我们昨天赶来之前,带走田壮,毁掉一切证据不是更好吗?”黎向东被唐翔这一问,愣住了。 队长盯着地上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头脑中模拟田壮被带走时的情景。 “那是因为在他们强行带走田壮之前,这屋子确实是凶的不得了,田壮也确实是象他们口中说的怨气缠身。”一语不发的队长突然说话了。 “您是说在我们昨天离开这屋子之后到田壮被带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怨气被驱散。而他们一直在等候这个时刻,一旦这个时刻到了,就强行带走了田壮?”唐翔推测出了队长未说完的话。 队长申神情凝重,点了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昨天早上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在这里采用了某种驱邪的手段。只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有效果,所以在我们来之前因为怨气没有被驱散,他们没有办法带走田壮。但是过了这一晚,这里的怨气消散了!他们自然就将他藏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村长问个清楚!”田壮有些激动,未料话刚说完,他身子晃了两下,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们心中一惊,迅速跑了过去。他额头很烫,好像在发高烧,但是脸却一点没有因为着骇人的高温而有丁点红晕。我们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了廖无双的家里,当他们开门的时候,显然是以为我们已经走了,所以显得十分诧异。当他得知唐翔的境况后进屋找了些葯给他服下。并在他额头上敷了一块湿毛巾。唐翔似乎舒服了很多。那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们也放下了心。 “小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小唐!我和小王去下村长家!”黎向东“恩”了声,而我却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想什么呢?还不走?”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我们不该去!眼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唐翔醒了然后尽快离开这里!”我说到。 队长将双手插进了裤子荷包里,站在我的跟前问到:“为什么呢?你怕呢?” 我摇摇头:“他们既然是有心把田壮藏起来,必定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到时候他来个死不承认,我们又奈他如何?强行一家家的搜?真要耍起横来,你觉得我们4个是这些村民的对手吗?而且唐翔现在病了。也需要回去得到治疗和休息。再说如果去村长那里理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问题,等到天黑了,我们住那里呢?还住这里?您认为廖无双的母亲能同意吗?” 队长抿着嘴没有说话,黎向东默默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队长突然抬起头说到:“那等过会小唐稍微好点,我们就上路!一切等回去再说!看看什么时候再过来次!” 下午两点多,唐翔醒了过来。我们告别廖无双一家人踏上行程。终于要回家了!但是我的心却还是放松不下来,望着前方连绵的山群,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非常感谢“从此江湖风波恶”的意见,第一次写书,我也觉得自己总不能很好的刻画恐惧的氛围,似乎只是把尸体,凶杀,血液这些场面拼在一起,或许显得有些刻意。叶子这几天下班后,除了更新作品,都会主动去找一些看看,学习他们的独到之处,力求能让自己对语言的驾驭能力达到另一个层次。叶子也试着往这本书中加入悬念,离奇,幽默等元素,希望不辜负各位对叶子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关照! 最后,在这里,叶子要对每一位关心叶子,支持的叶子的人说声:“叶子谢谢你们!”希望你们多提意见。叶子将会虚心接受,努力做到更好!^_^]

第二十五章 归途遇险 我们按照临走前廖无双的指引。向着东南方向前进。唐翔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比较虚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平时一向健壮的身体怎么遇到这么点小病竟然虚弱成这般地步。 队长在路上检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走在最前边探路,黎向东紧随其后。我搀扶着唐翔走在最后。这里杂草从生,凹凸不平,一路上有许多树枝向四周伸展,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划伤。山路越走越崎岖,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搀扶唐翔的念头,把他夹在我和黎向东之间,让他自己小心的移动着。考虑到唐翔的身体状况,我们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但是前边的景色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连绵起伏的山脉一眼忘不到边际,枯黄而繁茂的杂草不断向远处延伸 在前边带路的队长突然停了下来:“我好像迷路了!”他征询着我们。希望我们之中还有人现在能够分得请东西南北。 我们都没有说话,看来都迷失了方向,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脚下已经没路了,在这之前还能够找到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但是现在,除了一望无际的野草和枯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有人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 队长长叹了一声,抬头望望了太阳,似乎重新确定了下方位,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我们再走会!翻过这座山,或许就快到了!” 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交流,只是机械的跟在后面。等我们来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太阳的光芒开始逐渐减弱。放眼向山下望去,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片林子。看来我们是真的迷路了! “队长!我们调头吧!方向好像错了!你看那片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么茂密的林子1”我说到。 队长转身看了看我们走过的路,又回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唐翔,不由双眉紧皱在眉间形成一个“川”字:“我们本来就不是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可能我们现在走的路绕了些远路,所以看到一些来时未见的风景。而且我们现在即使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确的路!也没可能在天黑前退回到无悠村!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先去那片树林吧!至少那里有足够的木头可以供我们生火。而且在这么茂密的树林里应该很容易找到一些水果之类的充饥。晚上我们就在林子里过一宿等天亮了再找回去的路。” 眼下似乎也只能这么办,我们拖着疲倦的身躯向树林走去。可是当我们走进林区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起来。这里都是些参天大树,至少4人合抱才可以将之围住。看起来这些树种在这里已经有些年代。树叶十分的茂密,透过树枝的阳光在经过层层阻隔后变的十分虚弱,并不能给这林子带来多少光线。所以外面太阳还挂在天上,而这里却象是已经进入了黑夜。光线十分的昏暗,头顶上那些繁茂的树枝仿佛乌云般遮住了整个天空。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林子里很安静,没有虫叫声也没有鸟鸣声,异常的安静沉闷。在这黑幕的村拖下显得十分渗人显得没有一点活气。 “队长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好像没有食物!也不适合过夜!”从进这个林子起,我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队长回头笑笑:“没事!前边应该有野果树的!一般野生保护区的树林都这样,因为这些树都活了几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因此十分的繁茂。导致这里光线很暗。但是一般这样的树林里资源是相当丰富的,会有很多可口的野果和蘑菇!等会你就看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惴惴不安的搀扶着唐翔跟了上去,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没有看到队长所说的野果。眼前的景色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都是一些张牙物爪的树木和令人压抑的昏暗。这不寻常的寂静更是让人背后直发毛。更糟糕的是我们仿佛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好像怎么都走不出林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子里渐渐开始起雾了,给这坐诡异的树林凭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这些雾越来越浓,我们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我能听到大家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快的脚步声。我们仿佛被眼前诡异的情景弄的神经错乱,理智全无,只剩下慌乱和恐惧。 “大家停一下!”队长喊了一声。我们心头一震。仿佛一下子被人从沉睡中叫醒一般。马上恢复了心智。 “情况好像不对!我们好像被这片林子给困住了!现在这雾越来越浓,我们其中可能随时都有人会走失或者发生不测。停在原地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太不正常,停下来只能增加更多的危险。从现在起我们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因为这里的树木很茂密,所以我们无法搀扶着一起前进。但是我们要一直保持的沟通,确认每个人都还附近~并随时报告路况!”听着队长的话,我觉得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的记忆向过去延伸开去,眼前的情景也变的似曾相识起来 是廖无双!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父亲一伙人在一片树林里迷了路。当时的情景和现在似乎一摸一样!难道他说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林子吗?他当时只是说他父亲后来被救了,那消失的其他人呢?他们到最后怎么样了呢?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涌了上来,顿时我不停的颤抖,心里的恐惧似乎无法承载,压的我无法呼吸。周围的雾弥漫在黑夜中,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寒冷的气息从四周慢慢围了过来。我想快点离开这里,脚却好像被东西绊住了,怎么都迈不开

第二十六章 密林魅影 林子里始终是如死灰般的沉寂,我们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是给自己壮胆,也是为了确认周围没有人走散。唐翔似乎越来越虚弱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都不由的担心起来,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利了,也不知道这雾气弥漫的密林里潜伏着怎样的危险和陷阱,再没有转机,我们可能会最终葬身在这里。 旁边的草丛传来一阵騒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里面。是野兽吗?我心里一惊,但是那声音却马上消失了,也没见任何东西出来。难道是我听错呢?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问到。 “没有!”他们一致的回答到。 我回头望了望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种沉闷的感觉。他们的脚步声向前移动着,我也快速的跟了上去。但是心里始终被刚才那奇怪的感觉抓着,说不上来的压抑。 “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们同时停了下来。 “怎么啦?”我问到。 “不清楚!”这是黎向东的声音。 “好像有人摔倒了!”队长回应到。 唐翔呢?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唐!你还好吧!是不是摔倒了!”队长喊到。但是依然没有听到唐翔有任何的回答。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我们惊恐的在浓雾中摸索起来。他到底怎么了呢?突然受到攻击倒下了吗?又是什么东西能够悄无声息的致他于死地呢?我不由想起了刚刚草丛中那奇怪的声音,刚在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过,难道它就一直跟着我们,先找最虚弱的唐翔下手呢? “没没什么!我刚摔了下。”突然传来了唐翔虚弱的声音,我们不由松了口气。 “你小子差点吓死我们了!就算摔了下怎么声都不出!”队长笑骂到。 “我这不是疼的刚喘上口气就回话了嘛!”唐翔回应着。 我们慢慢向着唐翔的声音方位移去。想去看看他有无大碍。无奈看不清路况,只好摸索着前进,“呼呼呼呼”附近的草丛里又传来了奇怪的声响,飘来了一阵刺鼻的血腥味道。**了下鼻子,我皱起了眉头,这种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背后渗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湿透了贴身的衬衣和肉粘在一起。冷透了!突然,我脚下“嗖!~”的一声伸出个条状的东西,我被狠狠的绊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完了!难道那东西的目标是我吗?浑身酸痛竟然站不起来。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哎哟!谁踢我了!”突然耳边传来了唐翔杀猪般的叫声。 我整个人差点马上昏死过去!“呸!”我慢慢坐起来吐了口泥巴。“好像是你突然神出脚把我绊倒了吧!害我来了个狗啃泥!还葬送了两颗门牙!” “我那不是刚刚脚有点酸想伸出来活动,活动,谁想到你一声不吭的撞上去了!”唐翔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队长和黎向东笑成一团,我和唐翔也开怀的笑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正当我们完全放松心情的时候,突然从我身后的草丛中窜出一条粗壮的黑影,我只听的耳边“嗖!~”的一声,但是想要回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条毛茸茸的手臂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抱住了我的头颈,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冲的我只想做呕。那粗壮的手臂勒得我一阵窒息,刚想叫出声,脖子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来的十分迅速,我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它仿佛想拧断我的脖子。一手勒着我的脖子不动,一手抓住的我的头顶。一股温热的血液从的鼻腔里流了出来。我一咬牙,蓄起力气,操起胳膊肘向他撞去,这一下攻击用去了所有力量,我只觉得胳膊肘上一阵发麻。但是那东西却仿佛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连吭的没有吭一声,并且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只觉得头脑发涨。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向上,然后从我的七窍飞溅而出。心里不由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咔嚓!”一声木头碎掉的声音响起。觉得脖子上的力气有所放松,顾不得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奋力的想要甩开它的胳膊挣脱出去。它却又一把将我拉回,我迅速左手向后撑在了它的身体上,拼命的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不想被它再钳制在怀里!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啊!我的左手狠劲的撑在它的胸膛上,但是它却没有一点温度,甚至一点都感觉不到它的心跳!这个怪物不是活物!我吓的手一颤抖,顿时瘫软下去。猛然间“砰!”的一声,身后想起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双粗大的手也从我头颈上滑落下去。 “你没事吧!操!什么东西!老子用木棍砸它头,木棍断了它都没反映!还要用这么大块石头再补上一次才倒下!”唐翔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刚刚搏斗时太过激烈,竟然说起了脏话。 队长和黎向东也赶了过来,他们看到我目光呆滞,鼻子里还流着鲜血,不由大吃一惊。 “小王!你没事吧!刚刚到底怎么呢?”队长焦急的问到。 “从草丛里不知道窜出个什么东西!突然攻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东西呢?”黎向东问到。 “那怪物被我击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踢了下旁边一动不动的尸体。 队长他们围了过去,用手电筒一照,吓的手一抖。电筒应声掉在地上晃动起来,他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唐翔才颤抖的说着:“怎怎么会.是他?” 我回过神来爬了过去。检起电筒一看 居然是那失踪的田壮!。

第二十七章 昏迷前的哨声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看到大家的留言十分的兴奋,开心!几乎全都给了“精”`竟然不小心把这个星期的“精”都用完了。 在这里特别感谢牡丹九九的支持!~每次更新你都有看并有留言喔~叶子打心眼里感动!~同时要对那些默默砸票的无名英雄们说声:“你们辛苦啦!^0^”]]]

第二十八章 又见故人来 蓝色的火焰慢慢的靠近了,没由来的起了一阵风。周围的草摇动了起来,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仿佛女人在哀怨的哭泣。那火光也随之忽明忽暗,飘忽不定!“不是遇到鬼火了吧!”我心里暗暗想到,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旁边的唐翔似乎受到了我的影响,十分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唾沫,声音很响。 随着那鬼火的接近,我们闻到了一阵清香,这香味若有若无,很淡,但是非常的芬芳,我皱起了眉头,想到了昨晚在廖无双家里闻到的那股桂花香,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呼哧~呼哧”背后传来温热而粗重的呼吸声,吹的我头皮发麻,转过脸去,赫然看见田壮那张鲜血淋淋的脸正对上我迎上去的脸。“嘿嘿~!”突然他狞笑了一声,原本丑陋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了,某些干涸的血迹伴着他的笑容龟裂开来,看上去异常的恐怖和恶心。我顿时吓的没了三魂七魄。他保持着那种笑容没有动,双眼呆滞的望着那蓝色的火焰,仿佛被深深吸引了一般。蓝色的火焰在他的双眼中映了出来,显得异常的诡异和阴森。 月亮从云端悄悄探出了头,周围的光线也渐渐亮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蓝色火焰的背后好像有个人,大概1米6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瘦小,手上还拄着个拐杖,肩上似乎背了很沉的东西,将一边的肩膀压了下去所以显得一边高一边低。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慢慢靠近了我们。面容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居然是你/你们!?”我们和那人一起叫了起来。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阴森荒芜的群山里会遇到来时带路的那位老人。而他也似乎十分惊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会刚刚从无忧村出来吧!”他象看怪物似的打量着我们。仿佛从来没人在那****能平安度过一晚一般。 “下午就出来了!后来进了一片黑漆漆的林子” “你说黑漆漆的林子?”老人似乎十分的惊讶,打断了队长的话。 “就是那种了无声音,全部都是参天大树的林子?”似乎不确信,老人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诧异,我们无声的点了点头。老人微张着嘴巴,一脸吃惊的表情。 “这林子很怪,我们在里面完全走不出去,还起了一层浓浓的雾。后来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哨声,我们似乎被从幻景中拉了出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到这里!说起这哨声,怎么突然消失呢?”我简单了阐述了我们的遭遇。 老人似乎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在看到田壮后就马上嘎然而止了。 “这这是?”老人指着田壮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惊讶中带着害怕。 “他涉及到一桩谋杀案,所以我们要把他带回去!”队长回答到。 “是那边村子的人?”询问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 “是的!怎么呢?”唐翔也看出这老人仿佛知道些什么,怪怪的。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边说着,老人边斜着眼睛瞥向田壮。 “对了!老人家!您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哨声?”对那哨声我始终耿耿于怀。 老人看了我一眼,浅浅一笑,他放下肩上的竹楼,从里面的植物上栽了片叶子含在嘴边。“嘘嘘”顿时,悠扬的哨声在耳边响起。 “是您?”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老人点了点头,“你们遇到的那片林子叫做迷失之林,因为里面充满了一种瘴气,这瘴气不会至人于死地,并且无色无味,但是长时间的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且如果一旦人的意志力开始变的薄弱的时候,在这瘴气的催使下会变的精神萎靡不振,十分疲倦。一旦沉睡下去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听了老人的话,我们背后发凉,暗叫惊险,差点命葬于此。 “那这个哨声又不是什么葯物!为什么能够接触瘴气的毒呢?”黎向东问到。 老人摇了摇头:“这不叫中毒,而是你们的心被蒙蔽,进入了幻象之中。在很早的时候我们的先人就发现了这片林子,并且不少人遇险。后来不知道是谁研究出了这种破解之法便一直沿用了下来,这哨声看似简单,但是却包含了精神力量,讲究力度和停顿时间,达到与心跳想同的频率,将人的神魂吸引过来从而从幻象之中解救出来。不过到了现在年轻的这一代已经很少有人会了,因为自从村子对外开放以后我们就再不需要去那里了,所以这些东西也渐渐失传了!”老人悠悠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落寞的表情。 “那您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呢?手上还提着个蓝色的灯笼?”我狐疑的问到。来的时候遇到他,回的时候又相逢,是不是太巧呢? “今天中午,村里有个小孩乘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爬到灶上,掉进了开水里。烫伤严重。我是村里的郎中,出事后他们跑来向我求助,看那孩子可怜。黄昏的时候我就上山了,到这里等一种叫做:聚露的花。这种花盛开在晚上9,10点露水开始凝结之时,聚集了这山中的寒气和露水的冰润,对烧伤和烫伤有很好的疗效!因为这花十分的娇嫩,喜阴恶阳,见不得阳光或者明亮的光线。而黑色太不吉利,所以我只好将灯笼罩涂成蓝色!以免它明亮的光线让聚露花凋谢。说来这也真是你们先人的庇护。我正准备回村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当时就奇怪这么晚了谁会在这里。仔细一听还不止一个人,而且听口音不象是村里的人,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我顺着声音走了过来,但是到后来却一点声音的没有了!我估摸着可能出事了,就栽下一片叶子吹起了哨子,希望来得及化解危机!没想到我救下的居然是你们!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老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他竹楼里的聚露花散发出阵阵清香,让人觉得说不上来的舒服。 有了老人的带领,我们自然很快的到了黑风村,顾不上休息,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最近的县,那里停放着我们的警车。当我们回到警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队长将田壮压回警句,我们则各自回到了家里。但是厄运似乎并没有停止追随我们的脚步。 [[[[谢谢“而生因梦”的提点!叶子这就改过来!呵呵!希望大家都来帮叶子找“虫虫”哦!这样尸画这颗树才可以茁壮成长! 其实大家的流言叶子一个不纳的都看了!以后叶子会尽快在第一时间回复大家的留言。和大家共同交流,共同见证这本书的成长! 最后跟大家道个歉,今天加班晚了所以更新延迟了!大家表拿鸡蛋砸我哈!浪费是可耻的喔!]]]]

第二十九章 死神的召唤 回去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浴室,温热的水潺潺而出,湿热的水气弥漫开来。拖掉衣服,将自己丢进浴缸里。顿时被温润的水包围了,暖流从四周涌了上来,心中某些消失的东西也仿佛慢慢被填满。回想起这两天一夜的遭遇,就好似这眼前的雾气一般虚无缥缈,想要走近看个清楚却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甩了甩头,将自己沉入水中,温热的水在耳中荡漾发出奇怪的声响,睁开眼,觉得有点痛,慢慢的水中的世界变的清晰起来,感觉很奇妙,思维也异常的清楚。闭上眼,“倏”的从水中坐起。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我决定从这刻起将一切的一切全部忘掉。 从浴室里出来,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我沉沉睡去。闭上眼,感觉自己仿佛陷了流沙之中,盘旋着向下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一觉醒来,感觉手臂有些疼痛,睁开眼,四周是白花花的墙壁和天花板,还有一张张白色的床位,窗外的夕阳散发出柔和的阳光将一切染成了橙色。鼻子里充塞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这是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我试着坐起来,手臂却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过去,竟然赫然擦着一根针头,透明的液体正缓缓的流入我的身体。 “我睡了多久?为什么会在医院?”剧烈的头痛袭来,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博儿,你醒啦!~”母亲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开水瓶。泪花擒在眼中,浑身不自主的颤动着。 “妈!~~”我漏出一抹笑容。 放下开水瓶,母亲坐到了我的床边:“你可真把我们吓死了!一声不响的回来就病倒了!连着昏迷了三天三夜啊!真怕你这万一要是醒不过来,你叫我们怎么办啊?”说着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看着母亲的双鬓又增添了几抹白发,人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可怜天下父母心,痛在孩身上疼在娘心里啊! 三天三夜吗?我睡了这么久!突然想起什么,我十分担心队长他们的安危。挣扎着想要起床,但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母亲惊慌的拉住我:“你想做什么?” “妈!我想回警局看看!” “不准去!你这孩子咋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了啊!身子骨还这么虚你能去哪里!”母亲训斥着。看着她的泪水又要涌出,我不禁软了下来。 第2天被母亲强迫着休息了一天。第3天一早就就匆匆赶到了警局。“队长他人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队长和唐翔他们我急切的询问着。 “哦!好像刚接到个案子出去了!” 心里的石头终于了落了地,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谢过那同事,我转身回到办公室拖下警服挂在椅子上,继而向茶杯中放了些茶叶,这是我每天早上养成的习惯:清早喝杯龙井茶。掂了掂茶瓶,居然是空的。我端着杯子向茶水间走去。 今天的茶水间显得格外清冷,没有一个人,我不由暗暗窃喜。拧开开水龙头,滚烫的水侵落到杯中,茶叶被冲起,并在杯中旋转起来。杯面上瞬时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泡沫,我贪婪的吸入一口茶香觉得十分惬意。 刚刚转身,却发现唐翔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悄无声息,正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吓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唐翔身上 “唐唐翔?你怎么在啊!烫到哪里没?”我惊慌的问到,同时心里疑惑的想着:不是刚有人说他们出去呢吗?难道是刚接到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去? 他目光呆滞,有点怪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刚接到有人报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队长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 “恩!好!我去拿下外套!马上就来!”我急匆匆的赶到办公室,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向外赶去。 “今早6点15分左右,在翠微路段,一辆警车与开过来的卡车迎面相撞”突然旁边办公室的电视里传来的早间新闻吸引了我。场面好像很混乱,周围围了很多人,镜头晃动着,看不太清楚,只模糊的看到一辆被撞的畸形的警车,车边撒了一滩血,车头完全的卡入了卡车的底部,车顶被削去了一半。镜头依然晃动着,一下晃向了警车,一下又晃到人群。突然那镜头摄到了警车的车牌 464!天啊!那不是队长常开的那辆警车吗?难道他们出事呢吗?6点15分?那刚刚在茶水间看到的. 背后起了一身汗,汗湿了贴身的衣服,与肉粘到了一起,完全湿透了!没由来起了阵风,我打了个激灵快步向茶水间赶去。茶水间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在那里已经没有唐翔的影子,我又飞快的来到了警句门口,依然一无所获。 我失魂落魄的走进警局,脑袋里回想着刚刚在茶水间里遇到唐翔的情景。这个时候一个迎面跑来个人,他神色慌张,好像十分匆忙的样子,将我一下子撞退了几步。 “对对不起!”他慌忙的道了个歉。又向里面赶去。 “黄卓!出什么事啦!这么慌张!”我一把拉住了撞翻我的黄卓,凭直觉,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停下来看了我一眼,艰涩的吞了口唾沫:“刚120急救中心打来电话说:队长和唐翔早上出去办案子,途中和一辆大卡车迎面相撞,当场瞳孔放大死在了救护的途中!”他的声音有些哽塞,而我在听到死亡的那一瞬间,彻底瘫软下去,无力的松开了黄卓。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这样走呢!难道去过那村子的人就真的一个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吗?刚刚在茶水间看到的,应该是唐翔的魂魄吧!那个时候,他应该是来带我走的吧!倘若那个时候我跟去了,是不是就永远回不来了

第三十章 警局里的流血事件 整个早上,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事发现场去了很多人,但是我却没有去的勇气。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某种暗示,也是某种征兆。我不清楚再过多久,我是不是也会去和他们会合了。我蜷缩在角落里,不愿再说任何话,但是办公室里的谈论声却毫不吝啬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者称,队长他们的车本来是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但是却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发疯了一样越过车道向左冲去,撞到到外道上开过来的卡车!” “是啊!而且当时还有人在路边听到队长他们一直在车里喊‘别跟着我!别跟着我!’但是车里根本没有别人!” “真的假的?听你们说的这么邪?” “真的啊!我也听说当那卡车司机与警车相撞的时候,从警车里飘出了一个黑色影子!‘噌!’的一下飞出车顶不见了!” “这里是警局!你们居然公然在这里谈起迷信的东西要是被上边知道了。我看我们这警徽也不用带了!” “我们只是转述当事人的话,哪里传播迷信,动摇人心啦?” “就是!” “你还别说” 我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不敢保证在听下去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现在做的只是想去找黎向东,毕竟去的4个人里,只剩下我和他,而下个离开这个世界的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他。 “王博!”我转过头,原来是黄卓。 “有什么事吗?” “你们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哦!就是那个叫田壮的犯罪嫌疑人,一直都象傻子一样一动不动,他现在好像清醒了点!副队长叫你去趟审讯室!”黄卓说明了来意。 如同雕像般,我立在原地,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接触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事情。这桩案子将我们卷入死亡与阴影之中,我不想再沾染任何的晦气。****也好,田壮也罢,我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黄卓看到我脸色苍白,面色凝重:“你怎么啦?还好吧!” “没!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哦!那就好!快点走吧!副队长还等着了!”说完他一把拉住我向审讯室走去。 这是我第3次看到田壮,跟前两次比有了很大的区别。毕竟前两次他的脸上都覆盖着血,目光呆滞,而现在他脸上很干净,虽然显得有些疲惫,但是眼睛已经变的有神采。脸上也挂着一丝惆怅的表情。 “小王来了!这边坐!”副队长看到我,就招呼我过去坐。 “恩!”我轻轻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田壮这案子一直都是你们在跟,眼下队长他们又出了事,上边又要求即日结案,因为你对案情比较熟,所以把你叫来审问田壮。希望他能供认出他的作案经历。”副队长说到。 这案子根本不象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不由苦笑一声,嘴上却又不得不装腔作势的问到:“田壮,10月9号凌晨3点到5点你在哪里?” 田壮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玩着手指头,他是个看上去十分典型的庄稼汉,魁梧的身躯。菱角分明的武官,所以看着他玩弄他那粗壮手指的时候觉得有些可笑。 “问你话了!没听到吗?”旁边的黄卓吼了一声。 “我哪也没去!一直在家里!”他低声回答到。 “殷桂花和你什么关系?”我继续问到。 他听到这名字显得有些惊讶,愣了一下,停止了玩指头,一语不发。 “她是我老婆!” “她于10月9号凌晨3点到5点间被杀害在家里,你”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他突然边变的十分狂暴,手上的手铐撞击在桌上发出“哐啷啷”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警察马上上前制止了他的疯狂,他被按在了板凳上,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凳子“吱呀~吱呀”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之后的审问陷入了僵局,他没有再说任何话,头也一直没有抬起来过。副队长只能忍着脾气,又不能把他怎样,而我只是希望这所谓的审讯快点结束,因为我心里清楚,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肚子不舒服!想上个厕所!”一直没开口的田壮的突然说话了。 “小黄!你带他去吧!”队长看了一眼黄卓。 黄卓瞪了一眼田壮好像在说:事真多!田壮跟着他的后面走了出去。我瞥见他离去的背影的时候,突然有了种感觉:回光返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脑海里蹦出个这样的词。但是他在长达几天的痴呆状态下突然恢复正常,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黄卓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回来,厕所离审讯室很近只隔了一间房间,正当我们准备派人去找他们的时候,厕所里却传来了撕心裂肺叫声! 心叫不好!我们利马冲到了厕所,黄卓瘫倒在小便池边,惊恐的望着最靠里的那间大便池,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我们走过去推开了大便池的门,赫然发现田壮坐在粪坑上,用拖把上的木棍直窜脑袋自杀了!那被拆烂的黑色拖把头就丢在离他不远的角落里。 第2天,我们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称他是无悠村的村长,叫我们明天中午1点把田壮的尸体运到黑风村的村口。到时候他们会去接收田壮的尸体处理后事。当时我们都觉得奇怪,因为无悠村很偏僻,没有电话,我们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他们,而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田壮会在那天死去一样,居然第2天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后来去那里上厕所的人,总是听到最靠里的大便池里传来田壮的哀号声:“我的头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啊”甚至有人说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无头的男人坐在最靠里的角落里,手上拿着一个有窟窿的头在缝缝补补,好像想把头上那个窟窿补起来。久而久之,那个厕所再也没有人去过,为了防止动摇人心,局里把我们几个知情的人聚集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谁提起过这事。 直到后来政府调拨了一笔款项用于局里建设,那厕所被改建成了杂货间,因为杂货间一般去的少,而且都是几个人一起去。那审讯室也渐渐荒废了改建成了停尸房。不过杂货间里的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坏,老是第一天刚换灯泡第二天就又坏掉了,大家后来也就习惯了,再也没换过杂货间的灯。警局里也一直没出过什么事,这件事就被人渐渐忘记了,谁也没再提起。知情者有的调到了其他分局,有的升到了更高的职位,留在这里的知情者已经寥寥无几。

第三十一章 会动的棺材 队长已经讲完了这十几年来刻意回避的事情,他久久没有说话,仿佛还深深沉浸在恐惧与迷惑之中。 “到最后你很幸运的活了下来,而黎向东却死呢?”左皓问到。 “他在这件事情不久后就辞职了,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失踪呢吗?那去的4个人之中,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左皓看向王博,从他呆滞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神采。 王博长叹一声:“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它放过了我?” 两人一语不发,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都在思索这诡异背后的真相。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诉我!”左皓抬起头望向王博,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博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经过这些之后,我开始动摇,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去解释的事情。我想在你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也应该有所动摇吧!但是如果你把这一切当作证词说出来,别人只会投来看待白痴一般的目光!”说完,他看向了左皓。 左皓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会傻乎乎的告诉警察在大白天撞鬼呢吗? “所以”王博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左皓心领神会的说到。 过了不久,验尸报告出来了,猝死的那名法医叫邓辉,死于昨晚12点至2点之间,是主要处理左皓妻子和母亲案子的法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左皓是第2天下午到的警局,没有做案时间,所以做完口供,当时就被释放了。 回家的路上,左皓一直在想:死在厕所里的邓辉,****,田壮,还有自己的妻母。害死邓辉的如果是田壮的冤魂,他在妻子和母亲的停尸房里看到的却是只女鬼。这看上去仿佛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灵异事件。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两件事情被某些东西连到一起,是什么呢?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 张荔的尸体被其父母带走了,左皓租了辆面包车,将母亲的遗体直接运去了殡仪馆。本来按照习俗,应该宴请亲戚和朋友瞻仰母亲遗容,第三天早上出殡。但是左皓似乎一直没有见过自己亲戚,母亲总是说他们住的很远,很久没有联系。而母亲的尸体也已经裸露在外两天了。虽然他有些在意那个梦,但是思量再三,他决定竟快火化母亲的遗体。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第二天一早,孙俊泽陪他去了趟无佛寺。但是却一无所获。孙俊泽所说的那位大师出去云游宣扬佛法去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失望而归。下午他们来到了殡仪馆,母亲已经换上了整齐,干净的寿衣,但是脸却一直被块白布覆盖着,也没有化妆。 棺材手将母亲的遗体抬入棺材的时候,起了一阵风,覆盖在脸上的那块白布象断了线的风筝,被吹到好远。她那被挖去的双眼已经开始发黑了,暗黄的液体从黑洞中留了出来,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其中的一位棺材手,手抖了一下,险些将尸体丢在地上。 重新将布盖好,盖好棺材盖,棺材手抬着装有左皓母亲的棺材向火炉走去。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种让人眩晕的血红色,映在人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左皓想起好象有人说过:当血红的太阳出来的时候,第2天就会有毁灭一切的恶魔出现。他不自觉的望向了母亲的棺材又想起了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梦境。难道去焚化的路上会出现什么吗?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甩了甩头,他不由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好象变的太过丰富。 不知不觉,离焚化的火炉已经不远了,这是一条灰白的水泥路,附近有坐大厦的阴影投到了这里,遮去了所有的阳光,显得十分的阴暗,萧瑟。甚至能看到些许飘飞的冥纸,从走进这里开始,左皓就感到阴风阵阵,仿佛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游荡着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孙俊泽没有说话,一直紧紧跟在左皓的身后,他好象也感觉到什么,不由向上拉了拉衣领。不远的地方,一具尸体被丢进了焚化炉中,火焰冒出了黑色的浓烟仿佛想要咆哮着吞没一切,站在焚化炉边的人凄凉的哭着,其中有一个妇女哭的十分悲切,似乎想要扑进炉中追随而去,后边有人拉住了她,大把大把的冥纸丢了进去,却又被热浪席卷而回,飘落到各处。 棺材里的尸体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有了小小的騒动,棺材手感觉到棺材里的东西好象动了一下,他们脚一软向旁边歪了一下,左皓看到棺材手们突然歪向一边停了下来,脸色惨白,感觉十分奇怪。但是棺材此时却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棺材手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望着肩上的黑色棺材散发出渗人的死气,他们不由吞了口唾沫,将棺材向上抬了抬继续前进。 “砰!~砰!~”棺材里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敲着棺材盖想要挣扎而出。 虽然只有两声,但是每个人都听到了,特别对于棺材手来说,这声音是在耳边突然响起的,敲的人浑身直打冷颤。他们谁也没有动,仿佛在等待声音的再次响起。 “砰!~”的一声,后边的一位棺材手浑身发软突然撤了出去,棺材失去平衡斜着歪向一边掉了地上,棺材盖随之弹落在地上,左皓母亲的尸体“扑拉”一声抖落了出来,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落地的那瞬间似乎闷哼了一声,仿佛是个活人一般。 在场的人吓的没了血色,左皓心中一惊,上去抱起母亲的尸体,那狰狞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在经历刚刚的撞击后,她的脸似乎显得有些变形。某些象猪血般凝固壮的东西掉了下来,棺材手们吓得只差没叫爹娘了,站在旁边不停的发抖竟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左皓和孙俊泽重新将母亲的遗体放入棺中,盖好了棺材盖。 棺材手们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为了那丰厚的工资,定了定神,他们重新抬起了棺材,脚下加快了步伐,只想快点到达火炉。这一次棺材中没有再次想起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也来到了火炉跟前,棺材手们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放下,刚刚准备掀起棺材盖,“砰!砰!砰!”棺材里再次传来了象敲门一样的声音,这次来的十分猛烈,这声音一直响着,久久没有消失。那棺材甚至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里面的尸体正苦苦挣扎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棺而出!不知道何时,这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眼前诡异的景象象是专门等待着他们的特写,震的人头皮发麻。四周的冥纸飘洒着,偶然滑过人的肌肤,不由的让人背后发毛。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所以这章是在网吧里写的,比较仓促,凌晨两点才写好,因此上传的很晚!真对不住大家了!所以明天(好象已经到明天了吧!呵呵)一定竟快补上2章或以上希望大家表咬叶子出气哈!t_t(好象有点病了~~头好昏咯!t_t)]]]

第三十二章 消失 棺材在地上不安分的晃动着,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棺材板似乎无法忍受一般,“吱吱”做响。旁边的棺材手吓得早已魂飞魄散,脚下却象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阴风过处,吹得人从心底发凉。 饶是孙俊泽是个胆大人,都觉得惊恐不已,背上凉飕飕的。仿佛想到什么,左皓咬了下嘴唇走了过去,只见他蹲下身子,右手放到了棺材上:“妈!既然你还不想走!那就依您的意思陪我段时间再去吧!” 棺材里的尸体似乎听到了左皓了话语,瞬间变的象个温顺的小孩,十分乖巧安静,一动不动。仿佛刚刚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闹剧,是他们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幻觉。看着眼前诡异的情景,感觉仿佛无数小虫顺着脊梁骨向上爬,让人浑身钻心的难受,谁也没想到这大白天的,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诈尸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来这一行是干到头了,再干下去迟早有天要在载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手里,到时候有钱都没法花啊!看来还是捞完这笔就赶紧卷铺盖走人吧!”棺材手都在心里怏怏的想着。 就这样,母亲的尸体又被运回来家里,再次回到这间别墅,左皓的感触很多,房子里的东西还是保持着原样,静静的迎接着主人的到来。但是欢声笑语却永远的流走了,诺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左皓一个人去品味孤独和苦涩。 两人将母亲的遗体抬回了原本属于她的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两人退了出来。从左皓涣散的眼光中,孙军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耗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伯母的尸体在49天后再下葬?”仿佛看到了49天后尸体腐败的样子,孙俊泽脸上流露出一抹惧怕的表情。 左皓没有说话,从母亲和妻子出事后,他原本戒掉的烟瘾又犯了,一根接一跟的抽着香烟,将自己掩埋在了烟雾之中,凝重的脸上,双眉紧皱,看不到一丝舒缓。 他长长吐了一口烟:“今天的情景你自己也看到了,我想母亲不愿意离开肯定有她的理由,她一定是想暗示我些什么,想让我帮她找出杀人凶手。又或者是想保护我免于死亡的厄运。那天晚上在这个屋子里一定发生过什么,才让她们惨遭毒手,但是这一切仿佛并没有结束,那个东西或许还在这个屋子,或者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手,可能还有更多的人被害。还记得警察局里邓挥死的时候,他背后墙上那个鲜红的一字吗?这一切可能才刚刚开始!“ 孙俊泽顿时神经质的望了望背后,左皓的话听着他一阵哆嗦,特别是在屋子里现在还放了一具死人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左皓是不是吓傻了,什么时候胆子变的如此之大。“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听你这么一说,我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呆下去!那个东西要真还在,我怕我长这么帅,它会一不小心带我下去,我还年轻啊!都还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还没整出个儿子继承我优良的血统,还“ 左皓白了孙俊泽一眼;“得!你干脆说你还是个处男!连女人的手没碰过,这样更有感染力!” 孙俊泽顿时被呛的把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嚼舌根!有那个功夫不如帮我想想那个一字到底代表什么!按照死亡顺序来看,他应该是死的第三个人!显然那个‘一’不是代表第一个的意思,那到底他要告诉我们什么呢?”左皓自言自语起来。 “我求你了耗子!我胆小!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到我那再想吧!”孙俊泽一脸焦急的表情。 “叮咚!”门外传来一声悠长的电铃声,在这空荡的房子里回响着,显得格外刺耳,两人顿时没了血色,看了看手表:晚上7点!谁呢?自从般到这里以来,没有任何外人来过。两人面面相觑,呆立在原地不动。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声:“有人在吗?” 看来来者似乎是个人,并且听声音好像是位美女,孙俊泽马上来了精神,身体也变的灵活起来,以百米跨栏的姿势越过客厅的沙发,飞奔到了门口。 门开了,来人是位20左右的女孩,她看到孙俊泽的时候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新月般的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醉的神采!连孙俊泽这种“阅花”无数的人都在心里惊呼了起来:真tm是个美女!光滑洁白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如湖水般清澈的美眸散发出动人的光彩,浓密的睫毛向上卷曲,随着眼睛的闭合微微颤动着。粉色的小嘴正向上杨着,露出俏皮的笑容。一身浅蓝色的运动短裙将她那玲珑曲线衬托的恰到好处。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搭在胸前。 此刻她正好奇的打量着孙俊泽: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嘴唇,高大而又修长的身材,无一不是令女人侵倒的致命武器,只不过他的嘴角却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吧唧!~“一声滴在了地上。 孙俊泽意识到在美女面前出了丑,竟然脸红了起来:“靠!老子居然也会脸红!?真tm是个天才!”他在心里自嘲着,足见他对自己的脸皮厚度有一定的自知自明。“最近工作下班晚,被夜风一吹都有些面瘫了,竟然还会不自主的流口水!真是失态!”他一点都不心虚的修补着自己的形象。 美女“扑哧!”一声又笑开来,这一笑连孙俊泽都有些醉了。 左皓看到孙俊泽在门口站了半天,还自言自语。便走了过来,当看到这个小美女的时候,他的心头也是一震,但是马上平静了下来。 而当左皓出现的时候,她在一瞬间被吸引了过去,这个男人的五官不及开门那个男人的五官精致,但是放到一起却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忧郁的目光,碰触那目光的时候,自己心里好像被刺痛了一般隐隐有些悲哀的感觉。 面露狼象的孙俊泽看到美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左皓身上,不由狠的咬牙切齿!“靠!装酷?我也会!”他在心里暗骂到! “美女有什么事吗?”但是马上孙俊泽又换上一副迷死人的笑容。柔声问到。 “我是你们新般来的住你们隔壁,叫杜淇蕾!以后就是邻居啦!多多关照哦!”甜美的声音如丝帛划过人的肌肤般,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恩!知道了!”左皓冷冷回应了一句便欲关门,开的一旁的孙俊泽狂冒汗:“个死耗子!不解风情!就这么毁掉兄弟接近幸福的机会!” “哎~~~”杜淇蕾叫了一声,顶住了半合的门,“我话还没说完了!我浴室的灯泡坏了能不能先借个应应急?” 孙俊泽顿时拉开了门,眉开眼笑:“行!行!借整个房子都行!先进来坐!等我找到备用灯泡一会就陪你去装!”左皓白了他一眼,心中骂到:这里到底你家,我家?一见到女人就这个猪样! 第2天一早,左皓坐上了火车,赶往张荔家里。虽然他知道去后岳母一定会赶自己走,但是今天是张荔他的女人,下葬的日子。他必须见她最后一面。 坐了想两个小时的火车,他来到了张荔所在的城市,去张荔家很少,凭着映像,拦了辆的士就直奔到了张荔的家门口,这里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平房,透着老城的悠久和历史。张荔家里很安静,静的似乎无人居住。葬礼不是应该很热闹的吗?左皓心生疑问,神手敲了敲门,屋内无人应答,加重了力气他继续敲了几下,但是依然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咯吱~!~”一声,旁边屋子里走出个40岁左右的妇人。 “你找谁?”妇女大量着他。 “请问这里住的张荔他们一家人呢?” “昨天下午就般走了!”妇女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 “请问您知道他们为什么搬走吗?”左皓心中一惊。 隔壁屋子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不知道!突然就搬了!走的很仓促!”接着就再也没了声音。 左皓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搬走呢?是为了躲避自己吗?不至于连张荔的葬礼都不操办就这么突然间一家子人都消失了吧!难道是出什么事呢吗?窗户被窗帘遮住了,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左皓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叶子美女身体不适进医院了,今天更新的章节,由她在医院手写,本人回家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出来的!敲的我手指发麻! 叶子说这两天还是保证至少一天一章的更新速度,但是可能更新时间会很晚!甚至推到第二天!等她回来后恢复正常!大家的留言等她回了会一一回复!加精! 哎~可怜的叶子!可怜的我!]]]

第三十三章 偶遇 左皓在张荔家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一个人影。他怎么也想不通,张荔的父母,还有她弟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全部象人间蒸发了,没有留下一点踪迹。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陪张荔到她亲戚那里多走动走动,因为工作忙,他来张荔家里一共也才3次!现在想找他们,却是无迹可寻。 坐在门口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想着这3天来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做了场恶梦,他想快点醒来,但是却越陷越深。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害怕过死亡,也从来没有象这样感觉到自己的懦弱! “哼!“他冷笑一声,白色的烟被吸进喉头,又从鼻子里缓缓吐了出来。是谁说男人就不可以懦弱?不可以哭泣?又是谁说女人比男人长情,比男人更不容易走出回忆?全是他妈放屁!其实有的时候男人比女人更脆弱,更需要有人安慰,但往往却因为扛着男人的担子,只能隐忍,只能硬撑。 从小到大,虽然只有母爱,生活过的也十分清贫,但是他依然十分感谢上天赐给他天下最温柔,最包容的母亲,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幸福是残缺的,也从不因为没有父亲而沮丧!他只知道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让母亲不再为了他而奔波劳累。 当别人和女友同居,在红灯区风流快活的时候,他却还是孤身一人,从不轻易涉足爱情。因为他相信缘分,他在等待属于他的那个她,直到张荔的出现,他开始十分的想要去保护一个人,去呵护一个人,张荔老是埋怨他对她不够热情,总是不对她说:“我爱你!”左皓也总是浅浅一笑。或许,女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爱把“我爱你”挂在嘴边,来表达对这个男人的爱,而男人更多的是把这三个字放在心里,因为想要给她完整的幸福,就不仅要在精神上呵护她,还要在物质上满足她。所以他默默努力着,想要给她更完整幸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爱她,这股爱是多么的深沉而又难以自拔。 现在母亲不在了,张荔不也在了,老天在一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幸福,但是那天他却因为所谓“男人的尊严”没有哭出来!做男人真的好累!男人不是神,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伤心的时候,也需要安慰,需要温暖。他不由抱紧了双肩,似乎想要获得温暖,。埋下头,他竟然开始啜泣起来,或许压抑有多少,哭泣就会有多么深沉,他蜷缩在角落里恸哭着,哭声在这僻静的巷子里回荡开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觉得有些累了,眼睛也传来涩涩的感觉,但是心里却舒服,顺畅了许多。站起来,扯了扯坐皱的衣服,太阳已经偏西了。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3点了,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只赶到疲惫和无力。 坐上归途的火车,回来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太阳还挂在天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掏出手机,他拨通了孙俊泽家的电话,但是却久久没有人接,这小子也只是在那两天表现出“温柔”的一面,现在又打回原型!不知道去哪里风流潇洒去了。 回去孙俊泽家的路上有一家超市,他特别喜欢这家超市自己制作的卤香干,味道足,一点都不绵软。回去了肯定没吃的,那小子也不知道潇洒到几点才回,看来一切还是得“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打定注意,他在这家超市门口下了车,直奔超市而去。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是超市里的人却很多,每个收银台后面都排了长长的队伍,望了望黑压压的人群,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过了不久,他又继续向前走去,他决定将悲伤的自己丢进拥挤的人群,希望过往的人群可以带走他的一丝落寞和伤心。 他在超市里馒无目的的闲逛着,不一会儿,购物车里已经堆满了东西,仿佛从梦游中回过神来一般,望着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他感到十分惊奇:自己什么时候丢进去的?居然买了这么多!看来自己有点向购物狂的方向发展了!他轻笑一声,又推着车往回走,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放回原处。 渐渐的,他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毛。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超市里虽然很吵,但是他仍然能听到高根皮鞋在摩擦地面时发出的铿锵悦耳的声音。 那高跟皮鞋的声音一直跟在他后面,随着他脚步的快慢而调整着。突然他停了下来,迅速转了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周围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并且根本没注意他,都在专心的挑选着商品。他满腹疑惑的转头继续推车前进:难道是幻觉吗?人这么多的地方,她应该不敢来吧! 随着他的移动,那高跟鞋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超市里仿佛一瞬间变的寂静无声,只有那高跟鞋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显得特别清晰和响亮。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僵硬的双腿似乎不听使唤,变的举步维艰。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身后的高跟鞋声也嘎然而止,他不由抽搐了一下!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呀!真的是你!”一阵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好像有些耳熟。 左皓机械的回过头去,一个年轻的美女正瞪着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来者正是杜淇蕾,她今天换了一身粉色的,蕾丝花边的淑女裙,脚上也刻意配了一双粉色的靴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卡哇伊。脸上化了一层淡淡的妆,但十分精致,将她那姣好的五官突显的更加精致。 看到左皓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不由抬起小手在他面前挥动起来:“喂!没看过美女啊!看呆啦?” 左皓这才从惊诧中恢复过来,但是她的话却令他爆汗不止:人家这叫惊讶!什么叫看她看呆了! 杜淇蕾看到他不发一语,低下头去,还以为他害羞了。“恩!”她吭了一声!“刚看到你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我都一直不敢认了!原来真的是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左皓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杜淇蕾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哈~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叫杜淇瑞是吧!” 杜淇蕾身子晃动了两下,险些跌倒:“杜淇瑞?还段祺瑞了!我跟李鸿章也比较熟!” 左皓额头上流下一滴豆大的汗水:“汗!居然记错了!没想到这丫头还有两分幽默感!”他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我叫杜淇蕾记住了没?忘记女士的名字是很没风度的事情!下次不要这样了哦!不然会被异性讨厌的喔!”她依然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象教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般教育着左皓。 左皓也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流汗了,他在心里默默埋怨着:“谢谢不要在有下次了!这么个流法,一定得虚脱不可!“ “对了!你等下!“杜淇蕾说完转身跑开了,她的表情看上去显得十分神秘。 左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的站在原地等她,一动不动,他只觉得拿这个女孩没有办法! “喏!~还给你灯泡!怎么样?够守信吧!昨天借的今天就还给你了!杜淇蕾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灯泡,并将它塞到了左皓怀里。 “吧唧!”一滴汗水顺着左皓的脸庞低落在地上,他望着眼前接近弱智的美女,心里直犯嘀咕:“貌似超市里的东西是拿完后出去一起结帐吧!貌似她这灯泡还没给钱吧!又貌似这灯泡待会得我付帐吧!她居然拿没付过帐的灯泡还我?真傻?还是装的!” “怎么啦!不必要这么感动吧!都感动的说不出一句话了?”杜淇蕾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里反射出左皓的身影,清澈得有如湖水。 左皓彻底无语了,此时用爆汗这个词已经无法描绘出他此刻的心情。 “你很热吗?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杜淇蕾看到左貉虚汗直下,关心的问到。 “呵呵!呵呵!没没事!”左皓嘴角**着!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第三十四章 半夜偶见 杜淇蕾似乎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一直跟在左皓的旁边唧唧喳喳问个不停,他们所到之处,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好一对俊男靓女!”惹的众人频频回头,但是他们谁都想不到左皓现在真的叫苦不迭,这么遇到这么个魔女! 左皓不发一语,推着车子向前走,杜淇蕾似乎一直都很兴奋,全然没有发现左皓郁闷的表情。她一边兴致勃勃的讲着身边发生的事情,一边将货架上的商品丢进了左皓的购物车中,每丢进去一件,左皓的青筋就会跳一下:“她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丢进去的商品都是名牌!该不会是想让我做冤大头帮她买单吧?” 不一会儿,刚刚被左皓清空的购物车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杜淇蕾似乎意犹未尽,还在向购物车中“抛洒”商品。看到那些商品的上的价格,左皓不由的一阵肉疼!“呼~~~”一个淡紫色的,长方形的东西落进购物车,“呼~~~~~”又一个粉色的长方形东西丢了进来。 左皓定睛一看:“夜用卫生巾”和“葯用卫生护垫?”没有搞错吧!左皓狠劲的揉了揉眼睛,那两包颜色艳丽的东西一动不动的躺在购物车中,向四周望去全是一包包颜色各异的长方行的东西。抬头看了看商品分区的牌子“女性卫生用品区!”?什么时候被她拉到这里来呢?附近全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那些女人都投来艳慕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将他吞进去。身后两个40来岁的“欧吧桑”正在窃窃私语:“哎!这男人真好!长的帅!还这么体贴!我老公要是肯陪我来买卫生巾,我肯定会幸福的死掉!” “就是!人家找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好呢?想当初我也是我们厂的一枝花啊!真后悔当初没有睁大眼睛好好挑啊!看人家这男人才叫男人!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财有钱财!粉嫩粉嫩的!真想上去捏一把!” “喔哈哈~小心被你老公听到” 左皓没有听下去,此时他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人真是恐怖的动物!我不是遇到花痴了吧!” 这个时候,对面的婴儿食品专区的悬挂式电视中正播着一则婴儿食品的广告:“为什么每个妈妈都喜欢捏我呢?是因为我活泼可爱吗?妈妈说是给我吃了啊!又来了!”两个欧吧桑看完广告对着左皓一阵不怀好意的笑着,笑得左皓头皮发麻。他不由把衣服上的拉链向上拉了拉。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头都不敢回,快步想要离开这里。 杜淇蕾却一把拉住了他,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还好她刚刚没听到那两个欧吧桑的谈话!”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杜淇蕾拖着他朝那个方向快速的走着,眼前的颜色变的鲜艳华丽起来,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这里居然是.居然是女式内衣专卖区!看到眼前的商品,他不由意识的事情的严重性!“天!我一代好男人就要载到她的手里?”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左皓突然一个转弯,快速的将车子推向收银台,杜淇蕾一阵愕然,小跑跟了上来,边跑边喊到:“我还没买完了!干吗跑那么快!”左皓突然刹车,回过头丢了个杀人的眼神,杜淇蕾被吓地愣在原地。 左皓已经来到收银台前排队了,杜淇蕾跟了过来,撅着个小嘴:“我都还没买完了!你怎么就跑来结帐了!” “抱歉!杜小姐!我们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等会我把我自己的东西清出来结帐,您还有什么没买完,请您自己再推着车子去买吧!”左皓很“有礼貌”的说到。 “你不等我吗?难道你忍心让一个柔弱的女子拿这么多东西吗?”杜淇蕾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左皓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冷冷说到:“我们好像不顺路!我最近不住那里!你要是嫌重的话~我可以帮你雇个扁担!” “不住那里?你真是狠心,把你妈一个人留在那里!你知道吗?老人其实是最需要关怀和照顾的!” “我妈?”左皓心往下一沉,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油条那小子告诉的?应该不会吧!那小子虽然平时嬉皮笑脸,但是这点分寸总应该有吧! “是啊!我昨天晚上上网到半夜,肚子饿了,就到厨房弄东西吃,看到你家里有个婆婆好像在做清洁打扫卫生。不是你母亲吗?是你请的佣人?不过你家的灯好奇怪哦!怎么是那种暗暗的绿色?怪吓人的!”杜淇蕾奇怪的看着左皓。 “你看到的是哪个房间?”左皓的冷汗顺着脊梁流了下来,心脏剧烈跳动着。 “二楼的!靠西边的那间房子!” 左皓瞬间差点瘫软下去,那不就是母亲的卧室吗?她的遗体昨天刚刚才放进去,卧室的门是被反锁了的。打扫屋子是母亲每天必做的事情,杜淇蕾居然昨天晚上看到她在打扫房子?尸体会自己行动吗?或是她是没死?还是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半夜出来活动? 杜淇蕾看到左皓嘴唇发污,面无血色,浑身不自主的抖动着,“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呢?面色怎么这么差?”她关切的问到。 “没没什么!”他吞吞吐吐的说到。 这个时候轮到他们结帐了,杜淇蕾抢先一步拿出了一张卡,那是一张各个银行都可以通用的金卡。 “你付你的!我的自己来!”左皓心里想着,怎么样都不能让女人替自己买单! “把我们的东西分开在结帐?那到什么时候去了!你真婆妈!我一起付了就行了!还搞那么麻麻烦” “可是” “可是什么!这次我给!下次你付就行啦!”她望着他,又撅起了小嘴巴。粉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十分可爱。 看来这女孩并不象自己想的那么一无事处,有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左皓在心里暗暗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可怜的叶子美女终于要回了!我在想:是不是趁她不在!偷偷搞两张她的玉照传上来?大家说呢?

第三十五章 夜探别墅 出超市的路上,左皓没有再说一句话,杜淇蕾对他的沉默显然非常的不满,小嘴撅得老高,左皓装作视而不见,低下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十分在意杜淇蕾刚刚说的话。为什么死去的母亲会在半夜打扫房子,而且她的双眼已经没了,从何来打扫之说呢?母亲卧室里的灯是白炽灯,又怎么会发出绿色光?思量再三,他决定晚上去一探究竟。 回到孙俊泽的家里,他反复拨打着孙俊泽的手机,但是手机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看来今晚得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左皓不由暗叹一声。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他的心情变的十分沉重,如果母亲的遗体真的会自己行动,那这一切一定是发生在12点过后,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去,即使去了又能怎样?但是无形之中却有种力量推动着他想去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总是觉得母亲有些东西想要传达给他,想让他明白什么。 明天再去是肯定不行的,因为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别墅是贷款买的,每个月需要很多钱还贷,所以他不得不早点回去上班,公司里的事情很多,一定堆积了很多文件要处理,所以明天甚至以后的几天都要在加班中度过。因此他决定今晚就去弄个明白。 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10点,再次拨打了孙俊泽的手机,依然是无人接听。他批了件外套,换了双旅游鞋就出了门。外面有些冷,左皓不由向上拉了拉衣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低着头快步向车站走去。 虽然已经10点了,但是等车的人却很多,其中有很多都是情侣,看着他们相互依偎,互相取暖的样子,左貉心里直发酸,和张荔的一暮穆浮现在眼前,让他那颗悲伤的心在这凄凉的夜里独自品味孤独,品味寂寞。 等了很长时间,车终于来了,好像是末班车,车里装了很多人,当车靠站的时候,又有大批的人蜂拥而上。左皓被夹在人潮之中一起上了车。 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他独自走在通往别墅的水泥马路上,路上很安静,悄无一人,只有那路边的路灯还在闪烁着光芒,将左皓的身影拉的老长,快到自己家的那段路,路灯却是熄灭的,让他不由又回忆起那天晚上回家的情景。望着熄灭的路灯,不安的心情马上席卷了上来。 他来到正对着母亲卧室的楼下,抬头向上看去,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想起杜淇蕾的话让他一阵冷颤:“今天晚上她真的会在房子里四处游荡,打扫卫生吗?”仿佛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他放眼向家里看去,房子里很黑,四周如死灰般的寂静,一栋栋别墅里都是黑的,看不到一点灯光,都这么早睡了吗?左皓感觉喏大的小区里似乎只有他一人存在着。他象旁边慢慢摸索着,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专注的子着家里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对左皓来说显得十分漫长,他渐渐觉得脖子发酸,眼睛发涩,看看表,终于到12点了,但是屋子里却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光线。难道她昨天看到的是幻觉?还是时辰还不到?站起来,又坐下去,左皓又点了根烟继续等待着。在他脚下已经丢了很多个长短不一的烟头,此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恐惧,烦躁亦或是后悔。 夜越来越深了,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左皓反复摩擦着双手,向手里哈着气,想要多一点的温暖。他想活动活动身子,又深怕会弄出声响而打破这宁静。抬头看去,家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母亲的房间里漆黑一片也没有任何异常。已经两点差5分了,如果真如杜淇蕾所说的那样,此时应该能够看到母亲在家里打扫卫生了吧! 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抱紧了双肩。“再等5分钟!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回去!”他打定主意。双手仍不停的摩擦着。 “啊!~”一声尖锐的女生响起,打破了这死灰般的寂静,更是惊的左皓“呼~”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心脏猛烈跳动着,差点窒息过去。 这声音有些而熟悉,好像是来自杜淇蕾家的方向。左皓心中一惊“难道她出什么事呢?本应该出现自己家里的母亲,却在此时出现在了她的卧室?”来不及细想,他朝着杜淇蕾家飞奔而去。 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的那间放有母亲尸体的房间里,却突然盛放出绿色光芒,这光芒闪烁不定,显得有些昏暗和诡异。一个黑色的影子来到了窗前,子着左皓离去的身影一动不动 sos!怎么上传图片!没搞过这么先进的东东!整了一天都整不会!上边有个“图片链接”但是照片是被我存在硬盘里的!这么搞列?高手快帮忙!

第三十六章 夜半惊魂 左皓冲到了杜淇蕾家门口,屋子里很黑,看不到灯光,左皓敲了敲门,没有任何人应答。屋子里不断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但是始终没有听到杜淇蕾的声音。难道是被女鬼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在挣扎的时候弄翻了身边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眼前只剩下难奈的寂静和黑暗。左皓心叫不好:“难道她已经被害呢?”向后退了两步,他做了个冲刺的姿势准备破门而入。 “抨!”的一声,左皓重重的撞在了门上,但是那铁质的防盗门却丝毫未动,揉了揉疼痛的肩膀,他准备做第2次撞击。 这次他多退了几步,咬紧牙齿,他鼓足劲冲了上去 “啊!~~”又一声尖叫响起,不过这次却是在耳边响起的,他只觉得头冒金星,眼前发昏,身下还压着个软软的东西,很舒服,而且还是滑滑的,温温的。 “温温的?什么东西?”左皓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上边的!你压够没有!”从左皓的身子下边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听上去还有点耳熟。 “难道?”突然意识到什么,左皓猛的伸出手去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但是手却摸到了一个东西,圆圆的,软软的,手感十分之好。他没细想,手一用力,撑在那东西上面,一下站了起来。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脸上,只觉得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灯却突然开了。 左皓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他心中的疑问直往外冒。 这个时候,他看到杜淇蕾正站在他的面前,眼里擒满了泪水!小脸红红的,浑身直发抖,象是恨不得要把他吃下去!屋子里开了空调,她穿着一袭白色的吊带睡裙,低低的,镶有蕾丝花边的领口,将她那丰挺的双峰村拖得十分诱人,她一只手放在胸前,惹得那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睡裙的质地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上好的丝绸,轻轻的盖在她那如雪的肌肤上,将她那曼妙的身材显露无余。在加上她那梨花带雨般的眼泪。更是让人沉醉万分。竟然连怒气冲冲的左皓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流氓!”从杜淇蕾的嘴里冷哼出这样一句话,将左皓那熄灭的怒火又一次唤醒了! “恶女!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还这样骂我!”左皓顿时整个脸都涨红了。 “无缘无故?你半夜三更跑来敲我家门,我刚开门你就恶狼般的将我扑倒在地,手还还”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滚动了半天后,终于洒了出来,她低下头轻轻抽泣起来。 “手还怎么呢?”突然想到站起来的时候,手上那中奇妙的感觉,左皓话说了一半就愣在了原地,“莫非难道.刚刚.” 他摊开双手,直愣愣的开着自己刚刚犯了罪的手,脸上顿时热了起来,心头如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了起来。除了张荔,他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却碰了这么个年轻女孩的.起来的时候,他还用劲狠狠的.天啊!老天为什么要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左皓此时真是欲哭无泪。真想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对对不起!”左皓的脸已经红透了,不敢抬头看一眼。 “你”杜淇蕾刚刚还准备说什么。抬起头,她看到左皓那红的跟猪肝一样的脸,顿时所有的气都消了,甚至有点想笑的冲动。 “你为什么半夜敲我家门?”杜淇蕾的声音变温柔了许多,也停止了哭泣,她开始愿意相信刚刚那一切不是这个男人故意为之的。 “我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叫声,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冲了过来” “在外面?你是说你一直呆在我家门口呆了一晚上?”杜淇蕾打断了他的话问到。 “不是!我”左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跟她说他一晚上都在自家楼下观察自己母亲的遗体会不会半夜跑出来活动?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在你自己家里穿戴整齐,随时等着我尖叫来救我吧?而且你不是说这几天不住这里的吗?”杜淇蕾又恢复了她调皮的本性。 “我我”左皓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公司今天临时有事,我去加了会班刚刚才下班,后来发现忘记带朋友家的钥匙了,也不好半夜喊他起来,所以临时决定回来睡觉。刚刚回家路过你们家的时候,听到你的尖叫就跑来了!不是我说你!我当时敲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害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了!”左皓终于胡乱“造”出了一个理由。 “人家都说夜半鬼敲门,突然有人半夜三更敲门,而且还不是按门铃,换了是你,你敢随便答应,随便开门吗?”杜淇蕾一下子就把左皓说的毫无还口之力。 “就因为你刚刚敲了下门,我没回应,你就用撞的,想把门撞开?老大!我家里这门可是不锈钢的!即使你撞开它,里面还有一扇门,你该不会打算全部破门而入吧?”杜淇蕾一连窜的反问,问的左皓直犯晕,猪肝一样的脸更红了。他在心里叫到:“从小到大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今天算是栽了!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我当时不也是担心你出了什么状况嘛!我也没想到刚刚开始撞门的时候你却正好开了门,我就.”说完,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杜淇蕾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虽然想起刚刚的事情还会脸红,但是已经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了。 “对了!你刚在家里怎么呢?”左皓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刚刚吗?吓死我了!”杜淇蕾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胸口,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 “真的有女鬼?”左貉一个不小心居然说漏了嘴,他马上停了下来。 杜淇蕾脸上流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转而狡猾一笑:“是啊!好大只女鬼!被我抓到了!” 很大一“只?”还被她抓到呢?左皓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杜淇蕾浅浅一笑,拉着他上了二楼,两人走进一间杂乱的房子,里面堆放了许多零食和水果,还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水杯,饮料之类的东西。 望着左皓疑惑的表情,杜淇蕾指了指一只反扣在地上的水果盆说到:“喏!就在那里!” 盆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挣扎着,撞击水果盆发出沙沙的响声。盆子上面放了两个铁质的小哑铃。 左皓疑惑的走了过去。“不要!”杜淇蕾喊了起来,但是一切已经晚了,左皓揭起了盆子,里面一个黑影“嗖~”的一声跑了出来顺着墙边跑不见了。 “老老鼠?”愣了半天左皓才说出话来。 “是啊!我好不容易抓到的!你得重新帮我抓来!”杜淇蕾惋惜的说到。 左皓已经彻底昏迷了,原来是只老鼠!他也搞不清到底是她怕老鼠,还是老鼠怕她!真够猛的!居然徒手用一只盆子抓到了它! “那你刚刚说抓到只女鬼?” “是啊!你看它鬼鬼祟祟的!并且是很大一只吧!不过它到底是公是母我就不知道了!”杜淇蕾开心的看着左皓郁闷的表情。 “要喝点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有!”杜淇蕾转身准备去拿饮料。 “咦!~”突然她惊奇的叫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 左皓也十分好奇的看了出去,这扇窗子正好对着母亲卧室的窗子,但是房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看见没有!那个老婆婆又开始打扫房间了!”杜淇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左皓一阵哆嗦。 [[[[叶子终于从医院里爬回来了t_t!小样!被偶抓到了吧!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阴我! 不过 这个事情还是有商量滴! 回来看到大家的留言,叶子粉开心粉开心!在这里谢谢魔魔(炎魔),秃秃(小秃笔),篮篮(空芯篮)以及九九和泪泪(神の眼泪)的天天“灌溉”都代表党和人民向你们至以最崇高的敬意!加精!加精!都加精!]]]]]

第三十七章 意外的转机 左皓死劲揉了揉眼睛,但是正对着的那间母亲的卧室确实是黑漆漆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望向了身边的杜淇蕾,她的面色十分凝重,一动不动的看着母亲的卧室的方向,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你看到什么啦?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他疑惑的问到。 杜淇蕾瞪着大大的眼睛,转了过来:“什么?你什么都没看到?”她的声音很大,似乎十分吃惊的样子。 左皓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震的有点糊涂了。“是是啊!房子里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老婆婆?” 杜淇蕾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啊!不会失灵了吧!?”她的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左皓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瞢了。“什么失灵呢?你没事吧?” 杜淇蕾只是傻愣愣的望着窗台发呆,过了许久,从她嘴里冒出了一句令左皓意想不到的话:“我有天生的阴阳眼,小的时候,我奶奶带我去过寺庙,请一位大师帮我封住了!” “什么?”左皓怀疑自己听错了,原来真的有传说中的阴阳眼。 “听说在我的很小的时候,每到晚上9点就会开始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哭到天亮,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根本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有好几次差点哭得背过气去!后来住在乡下的外婆来看我,她说我是被路过的孤魂野鬼吓到了,所以才会哭闹不止。母亲半信半疑,第二天跟着外婆去了躺寺庙,从里面求来了道护身符,并且在附近的湖边摘了些柳树枝,将它们放进盛有清水的瓶子里,摆放在门口,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哭闹过。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总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在身边晃荡着,但是大人们好像都看不到他们。外婆一直说没过12岁的小孩,因为还没有过‘童关’所以能看到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也没太往心里去。后来我上了初中,但是依然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景象。用外婆的话说,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投胎所以在他们生前的世界徘徊着,为天地所不容。我见过的这些鬼魂中,有些看上去是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他们似乎很孤单,想要和我说话,但是我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之后我和一个小女孩的鬼魂成了朋友,虽然我们无法用语言交流,但是每天晚上她都会来陪我一起玩,直到有一天,她拉住了我的双手,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些很恐怖的画面,就好像放电影一样,我看到了她生前的样子,看到了她的家,看到了他们全家惨死的经过。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大病了一场,休学了大半年,也再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外婆说这个叫通灵,就是通过死者的灵魂或者物品而回到幽魂死前的那个场景,达到与它的心神合一。这个时候家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来外婆带我去寺庙见了位大师,他说我有天生的阴阳眼,并且灵力很强,如果不趁早加以封印,迟早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危险。他在我背后用某种特殊的砂画了些符纹,之后那些奇怪的东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杜淇蕾不停颤抖着,双手抱住了肩膀,仿佛十分害怕的样子。 左皓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没了一丝血色,不禁从心底产生了一股怜惜之情。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整天嘻嘻哈哈的女孩竟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通灵吗?”左皓低声呢喃了一句,突然在他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你能看到死者死亡时的情景?”左皓突然兴奋的抓起了她的双手,直愣愣的看向她的眼眸,掩饰不住心里的欣喜。 杜淇蕾眼里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这么可怕的事情,他为何却如此的开心,真是一脸欠扁的表情。仿佛意识到什么,她向她的双手看了过去。 “哦!~呵呵!激动了!”左皓慌忙的松开了她手,脸不禁又红了起来,手不停的磨蹭着自己的后脑勺。 杜淇蕾看着他傻呼呼的样子,真是想恨也恨不起来。“我不知道!我只通灵过那一次。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被封的阴阳眼会突然打开了!我想我是能够看到死者死时的情景的,但是上次通灵的时候,是她抓住了我的双手,也就是我直接接触到了她的灵魂,所以才看到了她惨死的过程。” “你刚不是说通过死者的某样遗物也可以的吗?”左皓急切的问到。 “恩!但是听说那是灵力达到比较高的层次,并且遗物是死者生前的贴身物品才可以,另外还需要等待某个合适的时间。” 左皓下意识的摸了摸内荷包,但是里面却空空的,他想起来那枚母亲的戒指被他锁到了孙俊泽家里。不由的有些失望。 突然想到什么,他由失望变成了兴奋,“那你帮我看看我家里,现在你能看到什么?都告诉我!” “我想问下,那位老婆婆是你?” “是我才过世不久的母亲!” 杜淇蕾一下子瘫软在窗台边,眼睛空洞得没有一丝神采。“这么说我现在看到的是她死时的情形?”她的声音很小,僵硬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说的话一般。 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有些残忍,但是左皓实在是太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说服眼前的这个女孩,或许通过她可以解开这层层迷雾。 “算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好吗?虽然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太过残忍。”左皓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扭过来正对着他,她抬起头望向了他的眼眸,“我在一天之内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和我最爱的妻子!但是她们的死却无迹可寻,你能够理解我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在一天之内失去了所有最爱的人!她们死的很惨,我发过誓一定要弄清楚她们死亡的真相,所以,我求你!帮帮我!”他的眼眸里充满了忧伤,刺的杜淇蕾一阵心疼。 “他已经结婚呢吗?”杜淇蕾不知道为什么很在意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隐隐的酸楚。 左皓看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深怕那个“不”字会从她的口中吐出。 “我”杜淇蕾终于开口了,但是却没有说下去,左皓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唇。眼里充满了热切和希冀。 她咬了咬嘴唇,咬的很用力,嘴唇上露出了一排清晰的牙印,甚至还有些血丝,看来她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我我不知道!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好吗?” 左皓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没有再说什么,抬头望向漆黑的家里,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他希望能够说服这个女孩,明天晚上陪他去别墅里看个究竟,毕竟在这里是看不到什么的,只能看到当天晚上在母亲卧室里发生的片断,而真正惨案却是在客厅上演的。但是这一切无论对于他或她来说都需要太大的勇气。

第三十八章 她的决定 杜淇蕾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不发一语,低下头,慢慢走出房间。 左皓仿佛害怕她会在眼前消失一般,紧紧跟了上去,看着她那无力晃动的身影,他甚至有些放弃的冲动,但是回想起母亲和妻子死时的惨象,定了定神,他又跟了上去。 左皓尾随杜淇蕾走进了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间,刚进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味,让人感觉十分舒服。一进房间,满眼都是淡淡的粉色,地上铺的是鹅黄色的复合式地板,墙上贴了一层淡粉色的墙纸,上面还有一些生动,可爱的卡通画。靠左边是一排嵌在墙里的柜子,柜子很高,柜门是拉缩式的呈半透明磨砂状,也是淡淡的粉色。中间的柜门大开着,里面放着一部43寸的等离子液晶电视。柜子旁边是一扇很大的窗户,淡粉色的落地窗帘直直的垂了下来,半透明状的窗帘看上去薄如蚕翼,给人一种十分养眼的感觉。窗户旁是一张电脑桌,电脑还开着,屏幕上的画面还停留在cs选择服务器的画面。靠墙的另一边,放着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一只大大的毛茸茸的粉色狗熊正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看上去她好像很有钱,家里的东西档次都很高,布置得也十分精细,只是她为什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她的家人呢?”左皓暗暗想着。 杜淇蕾仿佛突然发现左皓进了她的卧室一般,显得有些惊讶。看来是刚刚回过神。 左皓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你的手机呢?” 杜淇蕾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手机,但是她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了过去。左皓按了几个数字,然后把手机又还给了她:“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你想好了就打我电话!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不打搅你睡觉了!先走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你”杜淇蕾幽幽的吐出了一个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左皓回过头望向她,等待着她未说完的话语。 “你你可以今晚留下来陪我吗?”她没有抬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啥?没听错吧!”左皓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他十分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 “可可以吗?”她抬起头,脸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片红云。双手慌乱的把玩着指头。 “现在的女孩子未免也太太那个了吧!”左皓感觉额头上的汗水滴了下来,他甚至闷闷的想到:“找她帮忙,代价就是失身吗?”(作者:靠!你小子脸皮太厚了吧!不知道是谁失身了!检了便宜还卖乖!) 杜淇蕾看到左皓一阵发窘,她仿佛意识到什么,声音马上冷了下来:“你睡客厅!当厅长!不要想到别的地方了!”她纠正到。 “没没呵呵!怎么会呢!?”左皓傻笑着,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骗人”二字。 “你爸爸妈妈晚上不回来吗?”左皓试图把话题扯开。 “我和他们不住一起,他们在另外一个城市,我是到这边来来工作的!”杜淇蕾解释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凭着直接左皓感觉她好像掩饰了什么,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好像无关紧要。 “你上班呢?看你最多20的样子!”从接触的一开始,左皓就把她定位在18岁的小妹妹这个位置上。 “我都22了!哪里还有那么年轻!”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左皓瞪大了眼睛,他实在不敢想像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已经22岁了。 “你呢?多老呢?”杜淇蕾笑着问到。 这个时候,左皓的手机突然拼命的响了起来,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左皓仿佛被吓到一般,慌乱的掏出了手机。 “喂!耗子!呃!(打了个酒嗝)你在哪里啊!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我刚还说回家让你陪我再喝几盅,你小子竟然不在家里!”打来电话的是孙俊泽,他好像喝了很多酒。 “你先睡吧!今晚我不回去了!” “不回呢?那你睡哪?不会回那鬼屋吧!”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家叫做鬼屋,虽然里面确实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恩!我在杜淇蕾这里!今晚不回了!” “什么!你小子.”孙俊泽顿时酒醒了大半,顿时在电话里骂开了,左皓被他激烈的吼骂震的头皮发麻,他赶紧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任由那一头的孙俊泽歇斯底里的叫着。然后,他挂了手机,并决绝的关了机。 看到左皓愿意留下来陪自己,杜淇蕾显得有些开心,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几分得意甚至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留下他,而后,她对自己说:“是因为他那鬼屋子才害我现在这么害怕!所以他留下来陪我是应该的!这并不代表着别的什么!所以我要求他留下来‘赎罪’也是正当的要求。”她这么想着,仿佛轻松了许多。 杜淇蕾给他准备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左皓就这么惨兮兮的抱着枕头和被子到客厅当起了“厅长。”杜淇蕾关上了门,在关门的时候,他们彼此道了晚安,在彼此心里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关上门,两个人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却会不由的想起门那边的他/她现在睡着了没有。想了很多问题,左皓终于沉沉睡去,他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晚上做了很多梦,母亲和妻子的面孔反复在他梦里出现。 “当当~~当~~~”一阵吵闹的声音将他从梦境中抄醒了,他显然不愿意醒来,翻了一下眼睛,又继续睡去。 “当当~~当当~~~~”那声音又一次响起,比上次来的更加猛烈。 十分不请愿的睁开眼,他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睁开蒙胧的睡眼,他模模糊糊看到旁边蹲着个人,正瞪着眼睛子着他。想都没想,他“呼”的一声伸出手掌,照那人的脑门用力推去:“油条!你给我闭嘴!别吵!” “啊!”那人闷哼一声,听上去是个娇滴滴的女声。 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他“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向沙发边看了过去,杜淇蕾正双腿微张,坐在地上,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完了!打错人了!”左皓为刚刚的那一掌“九阴白骨爪”十分的懊恼。 他足足呆了几秒钟,这才想起来去扶杜淇蕾。未料到刚刚准备起身,杜淇蕾的一番话差点让他晕死过去“你眼睛在往看哪里!”杜淇蕾娇斥了一声,将双腿闭上,向下拉拉的裙子,倏的站了起来。 左皓不由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想到:“我长的就真的这么象色狼吗?” “现在几点?”左皓突然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9点了!” “完蛋了!”他突然大叫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向大门冲去。 “吃完早饭再走啊!”杜淇蕾追了过来。 他边挥手边说到:“迟到了!迟到了!不吃了!” 来到门口,他打开门,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望向杜淇蕾:“那件事情真的希望你能帮助我!如果你决定了,不管同意帮忙与否都请打电话告诉我!谢谢了!” 杜淇蕾没有说话,左皓稍稍停了会儿,准备关门离去。 “我决定帮你!” 已经关了一半的门,突然打开,左皓从外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喜悦。“真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晚上我来找你!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十分激动。 杜淇蕾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的在微笑,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左皓象个孩子欢快的跑向了车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昨天下班回家,居然开不了网页,显示的全是中国电信的页面,说是因为多人上网因此终止了上网服务,打10000恢复服务。结果我整了一天,硬是还是不能上网。只能现在到网吧一个字一个字的敲。 我们这里是几家牵的一条线,如果这样的话,就非要自己单独去牵根线?大家有米有解决办法咯!在网吧写好痛苦!t_t ps:秃秃~给你留的话你看米?咋不回复!]]]]

第三十九章 office有鬼 坐上了开往公司的的士,左皓的脑袋里此时全装的是晚上通灵的事情,忽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叫的士司机调了个头,向相反的方向开去。他想赶回孙俊泽家拿回那枚戒指,因为它是通灵的重要物品,虽然好像她可以直接看到母亲卧室里当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想: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半夜不要进到那里为好,因为如果自己家里真的存在什么的话,他不敢保证他们今天晚上是不是会同样的栽在那东西手里。所以通过戒指通灵应该是眼前最好的方法。 匆匆取完戒指,左皓大汗淋漓的赶回了公司,办公室的桌子上堆积许多的文件,侥是做好心里准备的左皓在刚刚看到这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时候也不禁瞠目结舌,心中叫苦不迭。 刚刚坐下,办公室的门就响了,“请近!”左皓清了清嗓子说到。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身着烟灰色职业装的女性,贴身的职业装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突显了出来,灰白的颜色虽然有些单调,却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但是她的脸上却架着一副不相适宜的大大的黑色镜框的眼镜,几乎遮去了半张脸,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装扮的痕迹,也没有一丝的笑容。黑亮的长发被盘在脑后,显得十分精神,干练。看到她,左皓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似乎在开门前就已经料定了是她。 “左经理这是罗克幅公司刚刚发过来的传真。”左皓伸手接过了传真。 “桌子上的这些文件是需要您竟快察看并签字的,这些是”她冷冷的专业的介绍着资料的情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她只是一个工作机器。 左皓看着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感觉头脑有些发涨,她是他的秘书,叫做许冰诺,就工作能力而言,她是无可挑剔的,但是正如她的名字,她冷若冰霜,除了工作上一些必要的交流,她从来不会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冷冷的脸上也永远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坐千年冰山,永远不会融化,黑色和灰色是她唯一的颜色,单调的职业装是她唯一的装扮。透过她那老式的眼镜,左皓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像她摘下眼镜后应该是个倾倒众生的可人吧!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却满满都装的是晚上回家通灵的事情。 许冰诺看着失神的左皓,不由的俏眉微皱,对他的漫不经心好像甚是不满。轻哼一声,左皓回过神来。 “左经理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我就出去了!” 左皓微微摇头表示否定,许冰诺慢慢退了出去。 “哦!对了!帮我泡杯咖啡!少糖!谢谢!”左皓叫住了转身离去的许冰诺。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颔首,转身带上门出去了,过了不久端进了一杯热咖啡。 “谢谢!”左皓礼貌的说到,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表示不用客气,继而转身离去。 许冰诺出去后,他拨通了孙俊泽的电话,孙俊泽显然还在为他昨天的事生气。一连挂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接,最后他不堪其扰,终于接了电话,在左皓做出一番解释后,他那被伤害的幼小心灵才得到了丁点慰藉。他们商量着由孙俊泽先去杜淇那里,然后自己再抽空凌晨赶过去和他们会合。挂上电话,他的心情还久久难以平静,一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他的内心就按奈不住的激动。但是望着眼前文件,他不由苦笑一声,捏了捏鼻梁,深吸一口气,他埋头干了起来。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10点,左皓完全沉浸在忘我的工作中,一天都没有出过办公室,除了那杯咖啡,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饥饿。心里一直想着赶紧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尽早赶去和他们会合,但是案头上的文件似乎永远都处理不完,仍然高高的落了一堆,挡住了左皓的视线。 “啪!”的一声,一个淡黄色的物体落到了桌上,手上的笔吓的应声掉在了桌下。定睛一看原来是块冒着热气的三明治,抬头向上,许冰诺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望着左皓那满脸疑惑的表情,许冰诺开口说到:“看你一天没吃东西,所以帮你买了块三明治!敲了半天的门,没见你有任何回应,所以我就擅自进来了!” 闻着这淡淡的香味,左皓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她却还是冷冷的表情。 “我只是想你吃饱了加快速度快点把事情做完!我可不想陪你加通宵!所以请不要误会!”她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被她的话一激,左皓心里很不是滋味,顿时觉得没了什么胃口。低下头去找笔,却发现地上没了笔的踪影,他只好俯身察看桌下有没有笔的踪迹,趴下去一看,它果然静静的躺在桌子下面,他艰难的趴在地上伸手去检,殊不知内荷包的戒指却因他向下倾斜的身躯,从口袋中滑落了下来,无声无息的坠落到地板上,滚动到了靠墙的书柜下面。 检回了笔,打起精神他又继续开始了忙碌的工作,时间在左皓的手指间一分一秒的滑过,终于他丢掉笔,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口气。纯熟的拨通内线号码,在对方接起电话后,左皓按着免提键说到:“许冰诺麻烦你进来一下!” “好的!”电话那端传来许冰诺冷冷的声音。 不一会儿,许冰诺就出现在了左皓面前,他简单的交代了下剩下的一些工作情况,然后慌忙的向楼下赶去,看了看表已经12点半了,必须尽早赶过去,否则将会错失通灵的时机。 左皓走后,喏大的办公间里只剩下许冰诺一个人,望着左皓交给她善后的文件,她不禁在心底问候了他上百遍。但是最后却不得不叹了口气,在闪动的电脑前,手指飞快的运动着,周围很静,只听到她“啪啪”的打字声,不远处,一台自动复印机正在“哗哗”作响,不断的“吐”出一些复印好的文件,每复印完一张,复印机都会闪过一道绿色的光芒,不难想像如果此时关了灯,办公间里将是异常的诡异。对这一切,她似乎全然没有在意,只是专著的盯着电脑屏幕。而此时,左皓办公室的书柜下却散发出一闪一闪的妖异光芒,阴森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啊切~~!”她不由打了个喷嚏,望了望墙角的柜式空调上赫然显示着的28度,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些发冷,上下搓了搓发冷的肩膀,她起身倒了杯热水。再次座到办公桌前她竟然感觉有些发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慢慢的向洗手间走去。 在她离开不久,一团黑影从左皓的办公室里飘了出来,经过复印机的时候,复印机好像受到了什么波动的影响,发出奇怪的声音,“吐”出来的文件上竟然全部成了乱码。黑影飘出办公室渐渐消失在了走廊中,那台复印机也恢复了正常,仍然勤勤恳恳的工作着。 许冰诺已经来到了洗手间门口,这个时候,耳边却想起了一阵清脆的高根皮鞋声,在这空荡而安静的办公大楼里显得异常清晰和响亮。 “这么晚了!还有其他部门的同事也在加班吗?”她不由停了下来,对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感到十分诧异,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在意这脚步声,感觉这声音仿佛在敲打着她的心房,令心跳不由的加速起来,她想起刚刚经过别的办公室的时候,都是黑的,这层楼应该只剩她一个人,那么现在响起的脚步声又是谁的呢?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发的响亮和清脆,它的回音在这空荡的办公大楼里回荡着.

第四十章 谁在午夜徘徊 许冰诺失神的望着走廊的拐角处,她似乎在等待着这高跟鞋声音的主人的出现,心仿佛被这声响揪住了一般,停止了一切活动。 和所有办公大楼的格局一样,这里的布局呈一个“回”字形,办公室都分别位于“回”字外面那个“口”字的四周,一间挨一间,中间的“口”字四周则分布的是洗手间,茶水间,电梯以及安全出口。“回”字的大“口”和小“口”之间的部分则为用于通行的走廊。 走廊的天花板上,嵌着一顶顶半球体状的灯,散发出柔和的橙黄色光线,但在此时却显得十分昏暗,身边的办公室都大门禁闭看不到一丝光线,银色的把手上反射出许冰诺的身影,但是由于把手是圆柱状的,所以反射出来的身影显得有些畸形和变形。 此时,她正位于这“回”字的四条笔直的走廊之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但她却无法判断出这声音的方向,它好像是凭空产生的一般,在四处回荡着,许冰诺不知道那个“她”呆会是会从左边的拐角出现还是右边的拐角出现。她只感到全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个时候,那个脚步声却突然嘎然而止,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而许冰诺的心脏也随着这突然的停止差点漏跳半拍。走廊里顿时变的安静起来,安静的让人窒息,让人不安。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砰`砰砰```”成了这寂静中唯一的声响。 昏暗之中,她感到有一双眼睛正子着她,仿佛透过了她的衣服,透过了她的身体,盯的她背后直发凉。这个时候清脆的高根皮鞋声却突然再次响起,她那崩紧的神经似乎要被这突然的脚步声敲碎一般,浑身不停的颤抖。 但是这一次,那高跟鞋的声音却渐渐远去,变的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也突然的消失,走廊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怕那高跟鞋声再次响起,她依然呆立在原地,仿佛一切停止了一般。 过了好久,她回过神来,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得没有一丝热气,她不禁长舒了口气,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洗手间,但是刚刚那诡异的高根皮鞋的声音却象烙印一般烙在了心里,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恐惧。 一进洗手间,就可以看到靠右边的墙上有一面很长的镜子,镜子的下面是一排银色的水龙头和白色的水池。镜子的对面则是一排相对独立的大便池,每一个大便池都有一个高到接近天花板的门,门是暗黄色的木头的颜色,上面装了一个金色的把手。 第一个大便池内装的是马桶,紧挨着的后面几个则是普通的便池。她拧开了第二个便池的门走了进去。 “呜~~~~”厕所里没由来响起一阵如女人哭泣般的声音,惊得她“倏”的站了起来,仔细聆听“呜~~~~~~~呜~~~~~~”的声音在耳边真切的响着,让她不自主的把这女人哭泣般的声音和刚刚的高根皮鞋声联想到了一起。整个人仿佛被电击到一般,她打了个激灵,冷汗湿了全身,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冷透了。她慌忙整理好衣服,低着头走出了便池。 一双鲜红的高根皮鞋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红色十分的刺眼,让人不敢直视,鞋子的头是尖尖的,根很高,差不多有7,8厘米,顺着向上看去,是两条修长而白皙的长腿,一身纯白的套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显了出来,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直达腰际,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暗蓝色。 在镜子里,许冰诺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标准的瓜子脸,白色的肌肤没有一点血色,白的有些令人窒息,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的五官,鲜红的嘴唇与鲜红的高根皮鞋遥相呼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滴出鲜血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许冰诺的出现一般,只是幽幽的从身边的白色皮包里拿出一把半透明的黄色梳子,身子微侧,她将头发拔向一边,左手轻轻拖着头发,右手小指微翘,拿着那把黄色的梳子缓慢而又细致的梳理着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手指甲很长,涂了一层暗红色的指甲油,抚过那头黑色长发的时候反射出猩红的光芒,梳头的样子十分专注,仿佛身边正站着欣赏着她姿态的男人。她缓缓的将梳子从头顶插入,继而幽幽的梳到发尾,每梳一下,那头发也随之颤动一下,散发出暗蓝色的光芒。几根长发随着她的梳理,落进了面前白色的水池中,纠结在一起,牢牢的附着在了水池壁上。 靠外面的墙上有一扇换气扇,外面好像起了风,从换气扇里倒灌进来,吹的“呜```~呜~~~”做响,象极了怨女哀怨的声音。 许冰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了,她伫立在原地,惊惧的望着镜子里的女人优雅而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鲜红的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浑身发悚。 她努力的唤醒了自己仅存的一点神志,快步走了出去,但是脑海中却定格在了厕所中的那个画面,她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时不是的瞥向身后,仿佛怕她会跟过来一般,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减慢。快速的向办公室走去。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好像在公司没有见过她,她是何时出现在厕所里的?是刚刚从便池里出来还是刚从外面进来,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呢? “咯吱~”一声,从厕所的方向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身后再次响起了那令她差点停止心跳的高跟鞋声,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追上她,然后出现在她的身后。 许冰诺加快了脚步,小跑回办公室,关上门,她靠在墙上拼命的喘气,浑身害怕得没有一点力气。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来到了门口,她的心脏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喉咙一般。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她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捂住嘴巴,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和不安。一想到此时她正站在她的身后,与她仅仅一墙之隔,恐惧就顺着脊梁向上爬,蔓延到头部,只觉得头皮发麻。办公室的门是全玻璃的,她极力的贴着墙壁,深怕门外的她会窥探到她。 窒息的安静过后,高根皮鞋又开始响起,渐渐远去继而消失不见。 许冰诺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她迅速的关好电脑和复印机,然后锁上门,夺门而出。 快步来到电梯处,她按下了向上的箭头,电梯上的数字“1”亮了起来,接着是“2,3”凝视着上升的数字,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电梯的快速来到,不安的望向四周,深恐有什么东西会再次出现。 数字“13”终于亮了起来,“叮!~”一声清脆的电铃声,门缓缓打开了,她迅速走了进去

第四十一章 八又二分之一楼 许冰诺慌忙的踏进了电梯,电梯很大,可以容纳20人之多,右面是一排数字按键,左面靠上是一部小型的液晶数码电视,正播放着一些商业化的广告。身后的左上角则是一部小型的监视器,是大厦管理人员用于监视和管理而特意安置的。电梯的顶上不是由钢板拼接而成,而是铺了一层半透明,磨沙状的白色玻璃,在这些玻璃的另外一端,安置了一些白炽灯管,白色偏蓝的灯光透过顶上的磨沙玻璃投射在了电梯里,给人一种很明亮的感觉。 许冰挪踏进电梯后,身后的门便“呼”的一声自动关上了,电梯里的液晶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则关于“号码百事通”的广告,所以一进来,便传来了一阵比较嘈杂的声音。 借着这嘈杂的广告声,许冰诺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她不自主的抬头望向了电视中的广告,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疑惑:“这么晚了!为什么大厦的管理员没有关掉电视?”正这么想着,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仿佛有什么东西牢牢的揪住了她心脏。 电梯为什么没有下降?望着眼前灰暗的数字,一层细密的汗水不经意间爬上了她的额头。电梯确实没有下降的迹象,仿佛一切定格在了13楼一般。“13!”不吉利的数字!她俏眉微皱,警觉的子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电梯里,广告拼命的闪动着,却将这寂静空荡的电梯衬托的更加诡异。“呼”的一声电梯的门没有任何征兆的打开了 许冰诺杏眼圆睁,惊惧的子着眼前自动开启的大门,门开了将会出现什么呢?是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吗?她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仿佛那双血红的高跟鞋已经出现在了面前,她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电梯的门已经完全被打开了,但是却没有一点声响,也没有任何走进电梯的脚步声。她怯生生的睁开眼睛,颤悠悠的望向了电梯外 却是什么都没有出现。她那颗悬着的心脏这才稍稍放了下来,不由的倏了一口气,但是电梯却依然没有下降的征兆,望着灰色的数字发呆,她突然豁然开朗,伸出手按下了数字“1”电梯这才缓缓的关上了门,“嗡嗡”的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慢慢的开始下降了。 她不由拍了拍胸口,暗道:“原来是自己吓唬自己!居然进来的时候没有按键!” 这个时候,电梯里的数字“13”亮了起来,她盯着那排数字按键,在心中默默数着:“12,11,10,9”数字“8”却没有象想像中亮起来。正当她万分疑惑的时候,猛然间感觉电梯微微向上顿了顿,然后停了下来,再也没有下降。 “电梯坏呢?”不好的预感钻进了她的脑海里,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顶上的白炽灯不停的闪动了起来,墙上的电视仿佛突然没有了信号一般,布满了杂乱而苍白的雪花点,发出“咝咝”的声响。数字“9”也不安分的闪烁着,仿佛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许冰诺惊恐的退缩到了电梯一脚,眼前的情景,让她无法不与鬼片里的情形联想到一起,她开始懊恼起来,为什么要走电梯?想起鬼片中那些死在电梯里的惨象,在她心里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蜷缩在角落里,她竟然恐惧得哭不出一滴眼泪。 “嘀!”的一声,眼前闪动着的灯光终于熄灭,电梯里陷入一片死灰般的黑暗中,她靠着墙,墙上钢板与钢板的缝隙间透出一丝丝的冷风,吹得她浑身颤抖,抱紧了双肩,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的眼睛却睁的老大,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对恐惧的负荷达到了最大的程度,此时,她惊惧的想着:是不是正有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慢慢的将她的头伸进电梯,接着是手,身子然后来到她的身边. 仿佛已经看到了电梯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颗倒立的女人头,她的身子应该还倒立在上面,两只脚在电梯的外面晃动着正一点点的向下移动,长长的发丝正好撩到了许冰诺的头颈,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许冰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或许她将被永远困在这9楼于8楼之间,8又二分之一楼将是她生命的终结 “嘀!”的一声,电梯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电视里又播放出嘈杂的广告,心脏剧烈跳动着,“砰砰”的声音示意着她还是个有心跳的活人。 电梯向上顿了顿,接着又“嗡嗡”的向下移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她瘫软在地上,全然没有了一丝活气,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到焦点,仿佛她的魂魄在刚刚的黑暗中已被摄去! “哗!”电梯门打开了。数字“1”亮了起来,求生的意识促使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慢慢的走出的公司大门 此时,她如果回头,便会看到14楼一间办公室里还传出淡蓝色的光线,办公室里没有开灯,蓝色的电脑屏幕闪动着,将办公室映成了暗暗的蓝色,这蓝色随着屏幕的闪动而忽明忽暗 而在这间办公室的窗前,赫然伫立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盯着许冰诺的身影出神,直到她消失在黑暗之中,这身影还伫立在窗前,脚上鲜红的高根皮鞋磕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好意思!可能更新的速度有些慢!休息的时候我会尽可能的多多更新章节!希望大家能够见谅!叶子少睡一点都米有关系!t_t]]]

第四十二章 死亡再现 与此同时,左皓已经快到杜淇蕾的家门口了,刚出公司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告之他们他已在去的路上,但是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话还没有说完,孙俊泽便仓促的挂断了电话。 一路的心绪不宁,左皓在杜淇蕾家的门口下了车,刚刚准备按门铃,二楼却传来了两人兴奋的叫声。 “靠!这人会不会玩的!从雷身边走过,都不知道排雷!” “猪!笨猪!居然打自己人!难道他分不清哪些是警察哪些是土匪吗?” “小心后面!躲到那箱子后面去!” “怎么把人质都杀啦!” “冲冲冲!~go!go!go!” cs?左皓不由流下了冷汗,听着两人兴奋的尖叫,他一点都感觉不到他们对今晚的事情有任何的紧张情绪。 门铃响起,屋里没有任何开门的动静,左皓不厌其烦的又按了几次,屋内的两人还完全沉浸在cs的激烈之中,居然没人理他! 左皓火大了!抡起拳头开始砸门!过了许久,从里面才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打开了,还没等左皓埋怨,孙俊泽开了门就往楼上冲,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左皓开始迷糊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对cs这么走火入魔呢?前几年cs正火的时候,拉他去玩,这小子老被人从后面爆头,挂了n次都还不知道是谁放的黑枪,之后他再也没碰过cs,这眼下是哪根神经被判动呢? 再说这孙俊泽,他有个很大的癖好,那就是好色,从见到杜淇蕾的那刻起,他就一直盘算着如何揽她入怀,所以当早上他接到左皓电话知道杜淇蕾晚上也在的时候,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便一口答应了。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小妮子竟然酷爱网游,技术毫不逊色于男生,着实是个女生中的异类!特别是当她玩cs的时候,微操之好,拿着一把狙击,硬是晃倒了一队人马!在惊骇之余,他更多的是苦恼,看来要搞定这个小美人,还得在游戏上下苦功夫不可,这叫投其所好! 左皓来到了杜淇蕾的卧室,看到他们两在挤在一台电脑前手舞足蹈,他不禁摇了摇头:真是遇到一对活宝了! “恩!恩!”左皓清了清嗓子,似乎想引起二人的注意,但是正在兴头的两人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1点过一刻了,他隐约记得昨天大概是在凌晨2点的时候开始的,对通灵的事情他不甚了解,也不清楚这其中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想起来觉得这个决定有些仓促,但是当他昨晚找到可以解开迷题的方法的时候,那种冲动和兴奋就再也按奈不住了。 他走了过去,强行挡在了电脑屏幕前,两人恼怒的望向他,但是在目光遇到他那凝重的脸色的时候,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开始了!”左皓看向他们。 杜淇蕾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与刚刚兴奋而专注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许她只是想借cs的激烈和疯狂而掩饰自己的恐惧。 “耗子!老实说我觉得今天晚上通灵冒险了点吧!万一出现个什么纰漏,我们3个可能都会玩完!要不等我明天去找个大师,再商量对策?今天确实太仓促了,我一时间也没找到高人来相助!”孙俊泽很坦诚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左皓双眉紧皱没有说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不过让他放弃近在眼前的机会,好像有点太难,他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耐性可以等到明天。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顿时变得异常宁静和压抑。 “我看”杜淇蕾咬着嘴唇,仿佛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 “我看就今天吧!我怕答应帮你只是一时冲动,今天一天我都在想这个事情,我怕到了明天,我会改变主意!所以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杜淇蕾又开始咬起了嘴唇。 左皓十分感谢这个女孩为了帮她所做的牺牲,他知道她此时是十分害怕的,但是她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并且很努力的想要帮他。 “而且通灵一般来讲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因为毕竟人死后变做的幽魂大部分都是没有危害的,恶灵只是及少数,通灵只是想借死者残留的灵魂回到他被害时的情景,只要通灵者的身体是健康无疾,不是处于虚弱状态就没有被恶灵趁虚而入的机会!并且这次通灵的对象是你的母亲,我想她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仿佛害怕左皓还有顾虑,她又接着说到。 “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吧!“孙俊泽心领神会的说到。接着,他从桌子下面拿出很多电视上才会出现的道具:什么铜铃啊,木剑啊,符纸啊,香啊 左皓看到他跟变戏法似的掏出这么多的希奇古怪的东西,不禁张大了嘴巴。 “嘿嘿!今天虽然没请到高人!但是我还是弄来了不少好东西!等会万一有什么出现就看我的吧!来僵尸我就泼狗血,来吸血鬼我就钉十字架,来.”孙俊泽滔滔不绝的说着,脸上流露出及其自恋的表情。 左皓伸进内口袋想要摸出那枚戒指,但是摸了半天,里面却空无一物,仿佛不相信,他把口袋翻了过来,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看了看手表,已经2点差10分了!他不由的焦急起来! “奇怪!我明明记得早上赶回家拿回了戒指,就揣在内口袋里!怎么不见了!”左皓自言自语的说到。 在一旁摆弄法具的孙俊泽顿时停了下来:“你不是吧!这个时候还搞这种飞机?再好好找找!” 左皓上上下下翻遍了所有口袋,但是却搜寻未果,他努力回想着,却怎么也想去起来将戒指遗忘到了哪里。望着接近12的分针,三个人都着急起来! “算了!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去你家里!”杜淇蕾突然做出了决定,左皓和孙俊泽疑惑的望向她,但是只愣了一会儿,他们收拾好东西匆忙的向左皓的家里赶去。 屋子里很黑,左皓正要伸手开灯,却被杜淇蕾一把制止了,他们现在站在左皓家的门口,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以便到时候好转身离开。并且他们也不敢深入,害怕到时候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客厅里很安静,今天是阴天,没有一丝月光,所以整个房子里漆黑不见五指,三人挨靠在一起,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空洞的子着眼前的黑暗。杜淇蕾被夹在中间,她不停的颤抖着,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有她能看到。而她不敢去猜测到底会看到些什么。 左皓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表,2点整了! 这个时候杜淇蕾惊讶的看到整个家里突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光芒,客厅的家具看不到本来的面目,只是依稀能看到一些黑色的轮廓,整个人仿佛来到了一间透着绿色光线的洗照片的暗室里。眼前的事物显得虚无却又真实。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一个短发的黑影从旁边的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微弓着背,步履蹒跚,从走路有点外八的情形看应该是位老婆婆。杜淇蕾惊惧的睁大了眼睛,她十分清楚眼前从她身边经过的,便是她在家里看到的那个老婆婆。 婆婆手里拿着扫帚扶着楼梯,上了二楼,转身向左进了一间屋子,并关上了门。杜淇蕾心道:“她应该是上楼打扫自己的房间了!前天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个时候她回房间后的情景。” 这个时候,从二楼右边的房子里窜出一个人影,从体形和头发长度来看应该是个女人,并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很紧张,四处张望着。她迅速的来到了楼梯正对的那面墙的跟前,然后转过身子面对墙停了下来,在短暂的停留后她迅速的回到了房间,并轻轻的关上门。 不久之后,老婆婆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一边挪动着,一边打扫着地面,渐渐的,她来到了楼梯正对着的那面墙前停了下来,伫立了片刻,然后继续挥起扫帚打扫起来。打扫完毕后,她又一次进到了厨房,客厅里顿时变的空无一人。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处在一种绿色的光芒之中,并且都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就好像人在做梦的时候,永远都看不清梦里出现的人的面孔一般。而且也没有任何声响。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从门里悄悄探出了头,接着慢慢的走了出来,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她猫着身子,蹑手蹑脚,一边走一边在张望着什么,下了楼梯,她直奔他们所站的门口而来,仿佛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一般,杜淇蕾恐惧的颤抖着,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那个女人却仿佛能看到她,凌厉的目光刺得她一阵眩晕 杜淇蕾一阵激灵,慌忙抓住了旁边左皓的手,左皓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只感觉浑身发冷,一阵颤抖,这时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色有了变化,不再是无尽的漆黑,而是一片暗暗的绿色,周围的家具都笼罩在这绿色之中,只能看到一些黑影。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转头一看,一个女人的黑影正伫立在他的身旁,她好像没有脸,似乎氤氲在一层薄雾里,身子隐约有些缥缈的感觉,半边身体竟然渗透进了左皓的身体,与他的身体重合起来。 [[[[由于现在是和多人连着一台路由器,上网受到了中国电信的限制,导致无法打开网页,虽然前两天在小秃笔的帮助下,下载了神盾软件,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依然会出现一天甚至两天无法打开网页的情况,因此造成了更新的延误!t_t 穷人一个!哎!上个网还要受这种罪!家里也不让单独牵根线!郁闷啊!]]]]

第四十三章 命悬一线 左皓惊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没有脸的女人,他不知道下一步,她会对他做出怎样的举动。但是隐隐的却传来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 杜淇蕾也觉察到了眼前诡异的情况,她斜着眼瞥向左皓,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她很想尖叫,但是却怎么都叫不出来,仿佛身子已不是自己的,全身僵硬,没有了一点力气。孙俊泽此时却是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却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旁边两人的恐惧。 那个女人的黑影在左皓的身边伫立了许久,仿佛在观察着他们,盯得他们一阵发毛,她半个身子在左皓身子里窜进窜出,仿佛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像。 终于,她向旁边移动开去,蹑手蹑脚搬了个板凳,将它放到左皓身旁,然后小心翼翼的拖掉鞋子站了上去。还不时的望向右边。 杜淇蕾不禁舒了口气,“原来不是在看我们!刚刚她应该是站在门口望向了右边的厨房,而我们又正好站在了她的正右边,所以感觉象是在看我们一样!” 女人站上了凳子,不知道在墙上摆弄着什么,她手上一边活动着,一边不时的瞥向厨房。终于她好像弄好了,停了下来,但是此时,屋里的光线却暗了下来,显得有些微弱。 从她的背影里,左皓认出她是张荔,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她再次重逢,但他依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恨不能一把上去抱住她一吐相思之苦,但是望着她的举动,他心中的热情马上被疑惑所取代了,她站上去要做什么呢?那里安置的是空气开关,也就是电源的总闸,难道她想要拉断电闸吗?暗下去的光线马上给了他很充分的回答。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荔小心翼翼的下了凳子,并凭着印象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凳子放回原处。 正当疑惑的时候,借着微弱的绿色光线,左皓看到从厨房晃出个人影,“母亲!?”他心中暗叫一声,母亲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屋子里好像很黑,母亲双手向前伸着,似乎在找楼梯口的扶手,张荔就站在楼梯附近的角落里,母亲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到她,直直的从她面前走了过去,终于她摸到了楼梯的扶手,顺着楼梯向上,母亲进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消失在了左皓的视野里。 望向母亲进门的背影,张荔也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左皓望着眼前诡异的情景,实在猜不出接下来到底会出现些什么。 母亲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有一团很亮的绿色光芒,应该是只正在燃烧的蜡烛。蜡烛绿色的光芒从胸口向上映照出母亲五官模糊的脸,显得十分的阴森和恐怖。她慢慢扶着楼梯走了下来,与此同时,张荔也从右边的房间里出来,看她的身形,好像换了身衣服,这衣服显得有些宽大,竟能够看到水袖般袖口,虽然看不清这衣服的具体颜色和款式,但是从轮廓上就能给人一种古代服饰的感觉。 张荔悄悄跟了上来,来到了母亲的身后,并与母亲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行进着。母亲已经走完楼梯,来到了一楼,她似乎觉察到身后的异样,慌忙的转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回头看到张荔的面孔的时候,仿佛显得十分惊讶和恐惧,手中的蜡烛掉在了地上,闪烁了两下便完全熄灭了。 她抓住了胸口,身子挨着一楼楼梯尽头的扶手,滑了下来,并最终斜靠在了台阶上,身子痛苦的扭动着。 张荔似乎十分享受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一动不动的子着母亲在脚下痛苦的挣扎,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像的出是相当的冷漠的。 突然,她低下了头,将脸贴近了地上的母亲,有如一剂强针剂,母亲彻底的瘫软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伸出手,她摇了摇母亲的身体,在确定母亲再也不会醒过来之后,她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接着踏过了地上的尸体,纯熟的摸索到了墙角的板凳,拉开了电闸。客厅里一瞬间光亮了许多。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一点都没有害怕的表情,再一次的踏过母亲的尸体,她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左皓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害死自己母亲的,竟然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但是为什么呢?张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在他的印象之中,张荔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对母亲很孝顺,每次出去逛街,她总惦记着给母亲带回去一份精美的礼品,但是眼前看到的怎么解释呢?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呢?左皓心如刀绞,眼前残酷的事实将他的回忆和对张荔的爱冲击得支离破碎,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该如何承担这一切的一切。 杜淇蕾突然抓紧了左皓的手,力气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钻心的疼痛让左皓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疑惑的望向了杜淇蕾,见她正恐惧的盯着前方,眼中的泪光闪烁着,一脸十分害怕的表情。 左皓抬起头向前看去,正前方,母亲的尸体倒在楼梯口,从她的身体里正往外冒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仿佛刚刚孵化出的小鸟,它正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母亲身体的束缚,从里身体里完全的挣脱出来。 在几经挣扎后,黑烟终于离开了地上的尸体,悬浮在空中,继而它在房间里乱窜起来,显得十分兴奋和激动,好像在庆祝自己的新生,过了片刻,四周乱窜的黑烟渐渐向中间凝聚,一股强劲的阴风从脚底刮起,呼啸着伴随黑烟一起向中间聚集。 屋子的氛围顿时变的紧张,压抑起来,连什么都看不到的孙俊泽,也没由来的觉得心口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住了,让他喘不过气来,周围的温度也似乎在一瞬间下降了许多,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冷。 而此时的左皓和杜淇蕾则看到眼前一片混沌,只感到有种邪恶的力量正从四周汇集,他两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阴风一起卷了过去,然后被当作养料一般吸收怠尽。 终于,阴风停了下来,他两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腿脚酸疼,浑身无力。再抬头望去的时候,屋子里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情景,只不过那股黑烟已经形成了人形,双脚离地,悬在空中。 左皓开始紧张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不是善类,周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恐怖气息,拉了拉杜淇蕾的手,他想示意他们赶紧逃走,但是脚上却象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嘴里也喊不出任何声响,他无助的望向了杜淇蕾,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杜淇蕾仿佛中了邪一般,直直的盯着那团人形黑烟发呆,看不到一丝恐怖的表情,俏丽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空洞,仿佛身心已经被那东西完全支配了! 左皓十分焦急,那东西似乎看穿了通灵的始作俑者,他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杜淇蕾将会面临危险!他的身体剧烈扭动着,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办法,但都被一一否定。 人形的黑烟冲着杜淇蕾慢慢走了过来,杜淇蕾没有一丝反抗,虔诚得仿佛在迎接自己的主人,黑烟来到了她的跟前,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从她的身体窜了过去,左皓惊惧的看到杜淇蕾的魂魄在被窜过的那一瞬间被带了出来,她半通明的头,手,脚从身体里钻了出来,在那团黑烟窜出身体后,她半透明的身子又有如弹簧般被拉进了体内。

四十四 令人不安的早晨 眼前的景色突然消失了,四周又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左皓有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直愣愣的望着杜淇蕾,虽然眼前已经被漆黑取代,但是他还是保持的僵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杜淇蕾的方向,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看到一切。 “嗖!~”的一声,杜淇蕾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来,孙俊泽听得耳边一响,慌忙的凭着感觉一把扶住了半空中的杜淇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心里清楚,一定是些不好的事情,眼下一定要赶紧离开这里,搀扶着杜淇蕾他向门口移去,轻轻唤了声左皓,他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孙俊泽一阵愕然,“不是吧!?两个人都出状况呢?”一手搀扶着杜淇蕾,一手晃动了下左皓的身子。 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左皓这才回过神来,僵硬的身子有了一点点感觉。 “耗子!快撤!”孙俊泽压低了嗓子说到。 紧接着,他们三人便从拉开的大门鱼贯而出,月亮不知道何时从云层中透出了脸,虽然不是满月,但是依然能够将彼此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借着月光,孙俊泽到二人没有了一点血色,在这雪白月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骇人。杜淇蕾完全没有了一点力气,瘫软在了孙俊泽怀里,孙俊泽到是乐得美人在抱,但是看着她仿佛仅剩一口气的样子,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三人迅速的来回到了杜淇蕾的家里,都闷闷的不说一句话,杜淇蕾虚弱的躺在了床上,望着她不停的颤抖,左皓的心反而平静的下来,心想:“还好!她没事!那东西没有夺走她的生命!”但是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毕竟是因为他的请求,才让她陷入了这场恍如梦魇般的恐惧之中。 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今天晚上的事实,他显然耿耿于怀,无法接受,不曾想到在母亲死亡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真相,也不曾想像他深爱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狠毒。通灵看到的那团黑色的影子又到底是什么呢?是母亲死后化做的怨念吗?张荔又是怎么死的呢?是被那团怨念所杀吗? 请求杜淇蕾再一次通灵,显然是不可能,而且他也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做,望向眼神空洞的杜淇蕾,他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第2天早晨,注定是个难熬的早晨,身心疲倦的不止左皓,还有那惊魂未定的许冰诺。她几乎一夜无眠,直到天开始微微泛白的时候,才安心睡去,梦境中,那双红色高跟鞋困扰着她,令她睡眠难安,一觉醒来的时候,竟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睡着过,望向闹钟却惊奇的发现已经9点多了。 飞一般的冲到了公司,已经10点半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班,所以一楼的电梯处空无一人,她慌慌张张的从公司大厅赶了进来,瞥见一坐电梯马上就要关上,不由大叫一声:“等等!”箭步如飞的赶了过去,电梯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喊声,刚刚闭合的电梯又马上开启。 “谢谢!”她刚刚一只脚踏进电梯,慌忙答谢着。 但是此时,电梯里的某样东西却刺痛了她的眼睛,是那双红色高跟鞋!她难以置信的向上望去,电梯里正站着昨晚在洗手间里出现的长樊子,她依然是身白色套裙的打扮,正微眯着眼睛盯着她,仿佛是在对她微笑,看得许冰诺不禁背后发凉。 如同中了魔一般,她呆呆的站在电梯口,一只脚踏在里面,电梯门慢慢关上,在碰触她身子的时候又缓缓打开,她就这么伫立着,直直的盯眼前这如鬼魅一般的女人,电梯不停的关上又闭合,闭合又关上 终于,她僵硬的向后退了两步,电梯的门顿时紧紧闭合了起来。“嗡”的一声,数字“1”亮了起来,接着是“2,3” 许冰诺望着上升的数字直发呆“她要做什么呢?去13楼吗?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令她如此眷顾?” “4,5,6,7,8.”许冰诺望着电梯上的数字,在心里默默数着,但是这一切在数字“9”快亮起来的时候却嘎然而止。 “9”始终没有亮起来,望着那一直灰暗的数字“9”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语言的压抑感。 “难道她是去8楼?不是13楼?”她在心里闷闷的想着。 “还是她被困到了8又二分之一楼?”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她意识到昨天在电梯遇到状况的时候,正好是8楼与9楼之间,眼下,这电梯的“8”一直亮着,“9”却一直灰暗着,表明电梯在昨晚之后,又一次在8楼半停摆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在8又二分之一楼到底存在些什么?难道是通向另个世界的入口吗?这么想着,她不自主的颤栗起来。 电梯上的数字终于有了变化,数字“8”忽然不安分的闪了起来,与她昨晚遇到的情况如出一辙!在数秒的闪烁后,数字“8”终于不甘心的黯淡了下去,电梯的数字全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灰色。 周围很静,仿佛只剩她一个人,望着那突然暗下去的数字,她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有种东西在心里剧烈撞击着,几乎要呼之欲出,但是却被这种压抑感给牢牢困在了胸口,一阵眩晕和难受。隐隐的,她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咯吱!~”一声,从电梯里传来一声压抑而有沉闷的声响,好像是电梯上的绳索摩擦过滑轮的声音,之后又是一片宁静,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轰隆隆~~~”电梯里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响声,许冰诺甚至感觉眼前的电梯门都在颤抖着,来不及细想怎么回事,“轰!~”的一声,电梯里传来巨响,震得她一震浑身一颤,感觉地面似乎伴随着刚刚的声响抖动了起来。从电梯的门缝里钻出来一阵尘土。呛的她一阵难受。 “电梯坠毁呢吗?”她心中一惊,望着那禁闭的电梯门,心里有种上不上来的恐惧。 “有坠梯了!”大厅的人开始朝这里涌动起来,局面顿时变的嘈杂而混乱起来,电梯口瞬间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第四十五章 意料之外 许冰诺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无视旁边汹涌而来的人潮,也无视周围的嘈杂,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瓶子里只有她和这座诡异的电梯。 不一会儿,警察和消防队都相继赶来了,由于电梯的电力系统完全瘫痪,所以只能靠消防队员凭借某些工具而将它强行打开。 警察将人群疏散开来,许冰诺也随着人潮退到了大厅,但是她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望向电梯口。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如果这电梯里有人,肯定已经摔得粉身碎骨。“是啊!这电梯里到底有没有人呢?她在里面吗?”回想起进电梯的一幕幕,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肩。 消防队员的工作似乎举步维艰,半天也没见有任何动静,簇拥的人群有了騒动,部分人只是因为工作需要路过这里,所以不得不慌张的望了一眼,然后又速速离去。周围的人渐渐变得少了起来,她感觉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对于眼前的许冰诺来说,那电梯恍如一道铁钩,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令她惶惶不按。 终于那如人墙般的一排警察有了松动,他们向两边让出了一条路,许冰诺意识到终于有了结果,消防队员相继走了出来,部分靠内的警察却进到了电梯内,望着消防队员们那一张张没有了生气的脸,写满了恐惧和惊慌,她不安的心情被提到了顶点,从一开始她就十分在意那电梯里的东西,眼下看到消防队员的表情,更加重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消防队已经完全离开了大厅,但是进到电梯的警察却没有出来,而且还不断有警察提着些工具走了进去,颠起脚,她伸长脖子向电梯里望去,但是却被攒动的人群挡了严严实实。周围有警察从袋中取出了封条,将那座电梯以及其周围的一块地方封锁了起来。 望着那蓝白相间的封条,她意识到电梯里死了人,也就是说出现了命案。里面的警察似乎在慌忙的取证。用白色石灰粉勾勒出死者尸体的轮廓。 “是她吗?”许冰诺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幼稚。“那又是谁呢?”她记得刚刚进电梯的时候除了看到那个女鬼,是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 她不安分的跺起了脚,摩擦着双手,电梯的情形让她害怕却又是一种止不住的诱惑,她急切等待着结果,冥冥之中有种不安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显得十分漫长而又难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里的警察终于有了向外撤离的趋势,不断有警察从里面退了出来,脸上无一不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有个个子娇小的女警,竟然刚刚出电梯就在旁边吐里起来。 这个时候,许冰诺看到有两个带着白手套的警察,手抬着担架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担架上应该躺着个人,但是却被盖了一层大大的白布,让人看不真切。担架缓缓的出了电梯,另外两个抬着担架的警察也慢慢的走了出来。白布遮住了担架上那人的全部身体,包括头脸,证明此时那担架上的人已经魂归西天。 到底担架上的死者是谁呢?许冰诺按奈住心脏狂跳的率动,身子微微弯曲,似乎想要看个清楚,但是那匹宽大的白布却将尸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仿佛心脏被勾去一般,望着从眼前抬过的尸体,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烦闷。 没由来的一阵风,掀起了白布的一角,那白布下的东西便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仿佛那阵风是特意为她刮起的一般,竟然在尸体移动到她正前方的时候,来了个特写! 惨白的白布下,她看到了那双红色高跟鞋,那双令她灵魂出窍的高跟鞋,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她就觉得它鲜红得如同一滩温血,而此时,那种感觉却真的应验了,那双红色的高根鞋上沾满了鲜红,将它衬托得更加妖异,更加刺眼。仿佛在它上面轻轻划一下就会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塞在鞋子里的那双女人脚,白皙得没有了一点血色,僵硬得没有了一丝温度。在这红色血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抬着担架的警察慌忙拉住了这被掀起的白布一角。继而快速的走出了大厅。 许冰诺还呆呆的立在原地,担架上突然出现的红色高跟鞋极大的刺激了她那即将崩溃的神经。“怎么会是她?怎么死的人竟然会是她?难道她不是女鬼?是个活生生的人?”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这一切有如一场闹剧,让人分不清真假,看不透真伪。 仿佛大病了一场,她晃晃悠悠的爬上了13楼,当然出了这种事情,莫说是许冰诺,换了任何一个稍微胆小的女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会有做电梯的欲望了! 爬到13楼,在自己位子上坐下,她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高度的恍惚之中,确切的说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一点没有感觉累,只觉得头重脚轻,全身疲软得没有一点气力。 “刚刚那个死在电梯里的人可真惨!人倒霉的时候是真的躲都躲不掉啊!” “你刚刚去一楼都看到啦?” “那是当然!那个女的死的真惨!血肉模糊!我正好从这边电梯下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时候警察还没有封锁现场,消防队员正刚刚打开门,从里面撤出来!” “那你也真够霉的!居然一下楼就遇到死人!” “呸!呸!别乱说话!我现在都还在发抖!” “死的那人是谁啊?你看清楚没?” “看她的身材和装扮应该是昨天刚刚才进公司的周小美!” “是她!死了也活该!” “” “这话别乱说啊!有的时候真的很邪的!她刚刚才死!说不定鬼魂还在这附近游荡了!” “你别说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从小我胆子就小!” “我不怕这些个东西!那个狐狸精一脸的騒样!这叫人贱有天收!” “不是吧!虽然她的名声不怎么好!你也不至于这么恨她吧?”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了?她不是昨天才进来吗?怎么名声就这么臭?” “你还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我们公司现任人力资源部部长的情妇!” “那个肥头圆耳的猪?他不是追许冰诺追的殷情吗?” “嘘!你小声点!象他那种素质的肥猪遇到冰山美人还不是只有几天的热度?转身就上其他女人的床啦!” “那这个叫周小美的女人后来凭着他的关系进了公司?” “呵呵!小雪!你还真猜对了!那騒货把那头猪迷得神魂颠倒,居然昨天一进来就座上了总经理秘书的位置!竟然还在青天白日之下对总经理死抛媚眼,一个劲的往经理身上贴!” “不是吧?你昨天去经理办公室呢?” “这事还用亲自去看啊?那边早传的沸沸扬扬了!” “即使这样,你也不至于这么仇视她吧!充其量她就是放荡了点!” “何止是放荡,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出卖色相爬到总经理秘书的位置,最多也就是花瓶,她还当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有多大能耐!?居然摆脸色我看!” “这又是怎么说?” “别人都说新官上任3把火,个騒货昨天在那装腔作势扮正经!居然下了班不回家,昨天晚上她在14楼加班,而且还加到十一,二点!她加班,害我也陪着加,一会叫我做这一会又叫我做那。后来竟然还叫我到鹦鹉大道买那里的特色烧卖给她宵夜!” “鹦鹉大道?走过去要20多分钟啊!” “所以说她贱!我一气之下就走了!没想到她竟然掺我一本!昨天晚上往我们部长油箱里发了封e-mail说我擅离职守” 旁边人的议论,一字不露的飘进了她的耳中,昨天晚上十一,二点吗?正好是她遇到周小美的时候,如果照她们所说,那个时候周小美应该在14楼加班,又为什么会到13楼上厕所,而且还在洗手间做那么诡异的事情呢?

第四十六章 诡异的尸体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短促而又响亮,一听就知道是内线电话,但是响了许久,许冰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失神的想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嘈杂的电话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都望向了许冰诺,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 仿佛意识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继而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许冰诺!进来一下!” 轻哼一声,她站起来,往下拉了拉裙子,然后径直走进了左皓的办公室。 左皓似乎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头都未抬,只是冷冷的问到:“我看到昨天交给你处理的资料和文件好像大部分都没动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提早回家了。”她显然是个不会撒谎的女人,所以撒起谎来吞吞吐吐,声音微弱,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一般。 “是吗?”左皓抬起头,质问般的望向她,但是在目光碰触到她那苍白的面孔的时候,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还重来没见过眼前的女强人有过如此害怕的神情,而且看她病殃殃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 “病呢吗?有没有去看看医生?”他关切的问到,和之前的冷漠判若两人。 “有.呃!没有!吃了点葯!”她头低低的,看不到任何表情。 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似乎猛然想起叫她进来的真正意图,“中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这些是需要处理的文件,另外帮我发个传真给广州的客户shrra小姐,明天中午约她到margelitar酒店吃饭!当然别忘了提早帮我个定个位置!” “可是左经理,现在您的手上已经积压了许多文件,而且有很多case都是必须在明天上班前处理掉的,上面和客户那边都在等回话,另外” 左皓皱起了眉头,一边挥手一边说到:“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中午我必须出去,下午会尽早赶回来!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可以先出去了!” 许冰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头,她只好闭上了嘴巴,转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今天早上清洁工来打扫我办公室的时候,有没有说捡到什么东西?”左皓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许冰诺。 “没有!我刚刚才到的公司!”没有等到左皓回答,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她离开后,左皓又趴在地上找起戒指来,在这之前他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一次,但是一无所获,但是除了这里,他实在想不出戒指能被遗落到何处。 失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习惯的抖了抖身上的西装,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急匆匆的冲向了电梯口,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奇怪,今天的电梯为何如此冷清,竟然没有一个人乘搭,当然,由于早上一来他就在办公室里忙碌着,所以对电梯坠毁的事情,他全然不知。望着3座电梯全部显示停靠在一楼,另外一部电梯好像坏了,没有亮灯,虽然有些疑惑,他还是在电梯到来后,快速走了进去。 他要去哪里呢?他正赶着回自己的别墅,昨晚几乎一晚没睡,三个人在客厅里坐到天亮,清早5点多的时候,缓过神来的杜淇蕾才断断续续的讲出了通灵前半段看到的情景。通过她的讲述,左皓抓住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母亲被吓死前,两人都分别在客厅楼梯正对着的那面墙前停留过,而那里正好挂着那幅祖传的画,他猛然记起在出事前的几天,母亲曾对他说过画会动,画里的棺材被挖开了! 由于他什么都没看到,所以一直没往心里去,但是通灵中看到的情景,却让他联想到了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二者有什么联系,但是他觉得这幅画一定暗藏玄机,是条重要的线索。 出了电梯,他快速向大厅赶去,却赫然发现靠外的一座电梯旁边站满了警察,还围上了封条,“发生什么事呢?”他稍稍停留了下,但是也只是停了片刻,便又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拦了辆的士,直奔别墅。 这次他没有叫上孙俊泽,而是只身前往,虽然潜意识里他很想叫个人陪自己一起,但是感觉这两天拖累了他很多,早上看到他满脸疲倦的样子,也实在不忍心再拉他往这边跑。而且现在正是中午,应该不会那么邪,母亲的尸体也放了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这几天虽然很忙,但是他一直反复琢磨着那个梦境,怎么想不通49天之后到底会出现些什么,难道就让尸体在自己的房间里腐烂?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弄点福尔马林之类的东西擦拭母亲的遗体。 车子很快到了家门口,虽然是中午,太阳挂在正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一到门口,就有种寒气袭来,让人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用钥匙打开房门,他进到了客厅,虽然是白天,他还是打开了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这里看到一切,感觉象是做了一场梦。 那幅画很显眼,就挂在正中间,一进门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他慢慢的走了过去,画还和以前一样,布满了一坐坐慌坟,杂草重生,虽然只是一幅画,但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甚至能感觉从里面传来的尸气。 左皓盯着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他很难猜测那天晚上这幅画里到底出现过什么。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给他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但是又说不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盯了一阵子,他不由觉得浑身发冷,脑袋里一团乱麻,看来眼下是不可能在这画里找出什么线索,还需要找到另外的一些东西,才能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到了母亲房里,虽然只有2,3天没来,但是屋里却落了一层灰,母亲安静的躺在那里,白色布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母亲的遗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呢?”他心里想着,但是却没有闻到一丝异味。他显然有些害怕,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水,但是仿佛又不得不这么做,他颤颤悠悠的掀起了白布的一侧。 母亲的右手漏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掀开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她的手指头动了下,他手一抖,白布无力的落了下去,脑袋里的画面顿时定格在了刚刚诡异的一瞬间。 仿佛为了证明是否是错觉,他又一次颤抖的掀起了白布,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手没有动,但是让他惊讶的是:手上的肌肤没有出现任何腐烂的征兆!仿佛难以置信,他近一步往上掀开了白布,母亲裸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双手呈现在他的眼前,看上去很有弹性,甚至有些红润的感觉,仿佛是为了证实什么,他颤悠悠的伸出了手 天啊!他的手如同被刺痛一般从母亲裸露的肌肤上收了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手竟然是温的!甚至还能感觉到手腕的脉动,肌肤很有弹性,甚至比她生前的时候感觉还要有弹性,有如少女的肌肤一般。 望着她那因为吞咽口水,而颤动的喉管,他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过来! [[[到年底了!这两天工作很忙!所以有些对不住大家了!t_t另外很高兴又看到秃秃的留言! 在这里祝愿每一位朋友都开开心心,快块乐乐,过个好年!我承诺过年的时候无休,会继续更新!^_^]]]]

第四十七章 阴魂不散 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似乎在等待眼前尸体的复活,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站在房间里凝视着这一切。他十分迷惑为什么死去几天的人会有这般反应。更不知道如此发展下去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尸体始终没有想像中的站立起来,他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间,虚脱无力的身体让他怀疑自己有没有力气走出这个屋子。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关上门,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侥幸归来。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抬头望了望阳光,他右手抬起,挡在了额前。竟然有了一阵眩晕的感觉。 经过杜淇蕾家的时候。他不禁萌发想要去看看她的念头。记得早上离开的时候,她还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打定主义,他来到了杜淇蕾家的门口,伸手按了按门铃,屋子里没有任何声响,反复按了几次,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寂静。“她不在吗?还是睡着呢?”仿佛不甘心,他死劲的锤响了大门,但是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 “难道真出门呢?不在家里?”眼前闪过杜淇蕾那张虚弱的面孔,脑海里马上打消了这种念头。 “难道出事呢?”这个念头闪过,他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这次他没有象上次那么冲动的撞门。虽然昨天他在杜淇蕾的手机里留下了自己的号码,到现在为止,他却依然不知道她的号码。但是他知道有个人一定有! “油条吗?杜淇蕾电话多少?”一阵费力的解释,他终于要到了杜淇蕾的手机号码。 电话在响了3声后,手机另外一头传来了杜淇蕾无力的声音:“喂!~” “喂!我是左皓”刚刚报上自己的名字,他就感觉电话那边的人一阵愕然。 “你现在在家吗?身体有没有好点!”电话那头依然是沉默。 “我呃!谢谢你!好多了!我现在不在家,在”手机那边的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通话却嘎然而止。再次拨打电话过去,被告之对方已关机。 虽然不清楚她现在拖着个孱弱的身子呆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但是至少知道她是平安的,他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回到公司后,他埋头苦干起来,许冰诺似乎一整天都神志恍惚,出了不少差错,望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左皓咽下去了责备的话语。 不知不觉已是晚上10点,许冰诺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望着她那疲倦的样子,他轻轻唤醒了她,命令她回家休息。她显然很逞强,一直表明自己还有精力继续干下去。 “我不需要一个疲倦的人来为我工作,因为这样工作的效率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反而会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错误!”见她很坚持,他只有板起了脸冷冷的说到。 许冰诺整个人一愣,脸上马上布满了一层霜,她冷冷的说到:“我明白了!”然后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为什么当他叫自己回家休息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感动!?完全是个分不清状况的白痴!原来他只是不想自己拖累他的工作!” 与此同时,左皓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在心中感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对她冷一点,绝一点才会有效果。” 回到家里,她浑身象散了架一样,重来不曾象这样感到过疲倦。往浴池里放了满满一池水,她惬意的将自己丢进水中,周围的水汽弥漫开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水温很汤,将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但是她却感到十分的舒服,浑身畅快得有些发麻。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胸前,令那双峰若隐若现,透着一种说不上的美。或许“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 洗完澡,她轻轻的擦拭了身上的水滴,套上了一件淡蓝色的丝质睡衣,丝绸在肌肤上滑过,给人一种发自心底的舒服,薄薄的丝绸伏贴的贴在身上,感受着肌肤的温度,诠释出最美好的身形。 她在梳妆台前轻轻坐下,这是一个涂着黑漆的木质梳妆台,刻镂了一些精美的花纹,显得有些古典和庄重。梳妆台有3个别致的抽屉,还有一面很大的椭圆行镜子。她从中间一个抽屉拿出了一把木梳,微侧着头,对着镜子开始缓缓的梳起来,头发很长。几乎落到了腿部,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低落在丝质睡裙上,染湿了一片。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手上木梳正停在发间,那种专注的眼神令她又一次想到了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个姿势,一边梳头一边凝望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由一阵哆嗦,连手上的木梳凋落都不自知。 缓缓的弯身拣起了地上了木梳,再次抬头,却赫然发现镜子里面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头女人的长发,头发很长,但是却很有光泽,有如黑色的瀑布,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暗蓝色的光芒。 怀疑看错,她直愣愣的子着镜中那女人的头发,下意识的揪了下大腿,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发觉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头发的下面一个白色的身影,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在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她在心里默默乞求着千万不要让猜疑变成现实。 那头黑发慢慢有了变动,她感觉它正在向这边转过头来,但是跟平常转头不同的是,眼前女人,只有头在转动,身子却没有任何变动,她的头象是硬生生被搬过来180度,显得十分骇然。 她的脸终于转了过来,但是却按在她的背上,许冰诺恐惧的发不出一丝声音,在她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心脏已经无法负荷那剧烈的心跳,她甚至感觉自己就要被吓晕过去,但是她却奇迹般的没有昏倒,直愣愣的子着镜中的那张脸。 竟然是周小美!她脸上微微泛着绿光,原本性感而又鲜红的嘴唇此时却是一层诡异暗绿色。透着一股渗人的死气。她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这一次头却定在空中没有动,身子在180度的转动后终于和头配上了套。 她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镜子里的许冰诺一阵阴笑,笑的她心“咯嘣”下,差点脱离血管脱落下来,她一直不敢回头,也不知道正站在背后的周小美到底要作些什么。 周小美似乎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她伸出右手,微微的钩了钩食指,许冰诺顿时觉得自己的的身子象在飘一样,没有了重心,更可怕的是,身子竟然完全不受支配了,她惊惧的望着自己转过身子,但是当她刚刚转过头的时候,周小美却已经背了过去,她似乎想带她什么地方,并没有伤害她的意识,只是向屋外飘去。 许冰诺跟了上来,周小美的身影很快,但是每当以为她要消失的时候,她却原地停了下来,等许冰诺跟了上来,她又一次向前飘去。 许冰诺一脸狐疑,不知道她到底要带她去哪里,此时她竟然不是那么害怕了,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第四十八章 周小美之死 许冰诺在后面静静的跟随着周小美,她一直背对着她,还是穿着临死前的一身衣服,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周小美的双脚始终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脚。 不知道为什么许冰诺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怕。正这样想着,周小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许冰诺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得熟悉起来。 这里是公司!?继续向前走,周围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虽然没有进电梯,但是此时她却来到了电梯里,心中的疑问一个未解决另外一个又冒了出来,她显然对眼前的变化摸不着头脑,而周小美却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许冰诺看到她,竟然会有些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她。但是周小美好像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狰狞。 她正站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面对着许冰诺,但是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许冰诺的存在,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一堆空气。许冰诺有些愕然。突然一个东西跃然在她眼前,是那双红色高跟鞋! 鲜红的高跟鞋刺痛了她的神经,猛然间她发现了眼前的周小美和刚刚不一样的原因:如果刚刚那个是周小美的鬼魂,那么眼前这个就应该是死亡前的周小美,也就是说她现在看到的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前,发生的事情。 她显然是被这种猜想吓住了,因为那天晚上的情景,任谁都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眼前的景色转换到了办公室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忙碌的在电脑前整理文件正是她自己!老实说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心里还真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看到自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办公室里顿时空无一人,正准备跟出去,却发现从左皓办公室的门缝里飘出一阵黑烟,黑烟在门前形成一个人影,如同鬼魅般尾随着自己飘了出去。 她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传来一种威胁感,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和恐惧。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却突然转到了电梯口,她看到周小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而自己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显然是被这声音吓住了。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听到的应该是周小美的脚步声。 “奇怪!怎么好像走错楼层了!叫孙婷萱去帮我买宵夜,她竟然罢工?就这样走了!?害我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下去!还真见鬼了!居然来到13楼!?”许冰诺居然听到了周小美的心声,她感到十分惊讶。 感觉到自己走错了楼层,周小美停了下来继而往返折回。 而另外一侧的自己则进了洗手间,但是往回走的周小美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她捂住了肚子,右手扶在了墙上,双眉紧皱,似乎有点不舒服。“看来外面的大排挡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还真的会吃坏肚子啊!”她在心里发起牢騒,捂着肚子慢慢的向13楼的厕所移去,由于动作很慢,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终于她移动到厕所门口,颤悠悠的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外的许冰诺望着周小美进去的身影,心中顿时生起了疑惑:“照这个情形,她应该是进厕所拉肚子,但是为什么那天会看到她在镜子前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呢?” 正当疑惑之中,猛然间从身边窜出一团黑影,倏的一下钻进了洗手间,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许冰诺十分肯定它就是之前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团黑雾。它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换到了洗手间内部,丝毫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刚刚开始习惯眼前场景的转换,就瞥见那黑影窜进了周小美的身子里,倏的不见了!正捂着肚子的周小美猛的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咯吱~”一声,许冰诺看到自己从大便池中出来了。被那黑影付身的周小美缓缓的拿出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一切的一切和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虽然是第2次看到这种情景,她也认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再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她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段情景快点过去!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在周小美身后伫立片刻后离开了,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化,周小美专注的梳完自己的头发后,又悠悠的从皮包里掏出了粉底,在脸上细致的涂擦起来,那种眼神和举动,牢牢的揪住了许冰诺的心脏,她感觉眼前的周小美好像正在刻意的打扮自己,想让自己在最漂亮的情况下死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萌发了这种念头,从刚刚那黑影附到周小美身上的那刻起,她就完全感觉不到周小美的气息了,眼前这个叫做周小美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鬼气,好像只剩下一副躯壳,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打完粉底,她那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又伸手掏出了一支色彩艳丽的,鲜红色的口红。 拧开口红帽子,鲜红的固体口红缓缓的转了出来,她小指微翘,仔细的在唇上勾画了起来,那细致的神情,微挑的柳眉,让眼前的一切笼罩在一层恐怖的色彩之中。她那原本鲜红的双唇变的更加鲜艳了,有如刚刚吃完鲜血一般。 做完这一切,周小美似乎对自己的容颜很满意,盯着镜中的自己,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看得许冰诺一阵发颤,她好想快速离开这里,但是身子却根本动不了,眼前的场景,并不是随着她的意识在转换。她只能恐惧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周小美缓慢的将化妆品收进了包里,许冰诺心里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隐隐的,她觉得接下来要看到的事情可能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可靠的,但是事情的恐怖程度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 镜子前的周小美在欣赏完自己的容颜后,向后退了几步,她似乎是在从不同角度审视着自己的容貌。紧接着,她左手扶住脖子,右手抬起向上,抓住了额前的流海和头皮,她好像很用劲,右手微微抖着,头皮沿着眉毛之上撕裂开来,但是竟然没有留下一滴血! 头皮和着头发一点点的被撕了下来,她好像一点都不感觉疼,那缓慢的举动似乎不象是在撕扯自己的头皮而是在拖帽子。 虽然没有流出鲜血,但是她那鲜红而又刺眼的头皮一点点的显现出来,头皮周围似乎泛着一层黑色的光芒,将她的鲜血封住了颅内。 终于,她的头皮完全被扯了下来,血淋淋的脑袋暴露在许冰诺的眼前,让她只想做呕,但是血却被禁锢在里面没有顺着身子流下来。由于头皮被撕裂了,她面部的肌肤似乎因为没有了支撑而产生了一种向下脱落的趋势。她那长着眉毛的脸皮耷拉在了眼睛上,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手里拿着一头长发,她的身子向上悬了起来,抓住那头长发将它分成两股,天花板上虽然是平展展的,但是看她的动作,她好像正在把头发系在什么东西上面,不一会儿,那带着头皮的头发便悬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个发圈。她脚微颠,双手拉开发圈,将自己的头放了进去,脚下一蹬,仿佛脚下正放着一个无形的板凳! 身子一阵晃动,她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双眼发白看不到眼珠,双手死死勒住发圈的下部,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

第四十九章 她的猜测 许冰诺惊惧的看着眼前没有头皮的女人用自己的头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双脚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掉落在了地上,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有如冰砌一般,她立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倒流进入脑海之中,似乎要冲破血管,然后从七窍汹涌而出,眼前的景色依然没有变化,但是双脚如同被镶嵌在水泥地板之中,动弹不得。她不知道周小美到底还想让她看到多少无法承受的血腥场面。 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吸引了她那涣散的眼神,向下望去,在她的脚下赫然躺着一个人,这是个长发的女人,双眼紧紧的闭着,仿佛没有了心跳。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双手死死的勒住了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紫红色的手指印。她定睛一看,这女人竟然是周小美,但是她的头发却好好的长在她的脑袋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血迹。 她迅速的望向了刚刚周小美上吊的地方,她的身子还在那里,悬在半空中,眼舌凸出,死相非常骇人,但是她颈间的头发却不知去向。那悬在空中的身子显得有些缥缈,有些透明。没有眼珠的双眼直直的盯在地上,仿佛在子躺在地面上的自己。 许冰诺显然被眼前的景色弄懵了,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周小美?那个悬在半空中的周小美如果是她死后的冤魂的话,那现在脚下的这个周小美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但是为什么她却在第二天的电梯里遇到了她? 不由自主的,她再一次望向了脚下的周小美,她的胸口不再起伏,似乎没有了呼吸,苍白的脸上,虽然涂了一层腮红,但是依然透着一股僵硬和死气。眉宇之间扭成了一个“川”字,看来死前的感觉相当痛苦。 周小美的眼睛紧紧闭着,许冰诺却猛然发现她那浓密的睫毛有了微微的颤动,眼皮竟然随之有了微微的眨动,恐惧的感觉有如藤蔓般沿着双脚向上攀爬,将许冰诺裹了个严严实实,突然!周小美的眼睛睁开了,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阴森的目光摄入许冰诺的眼里,她只感觉心脏剧烈跳动,头脑里的血管由于无法负荷冲上来的鲜血,而导致眼前发昏。 她只感觉头脑发涨,眼前的景色开始旋转起来。头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倏的坐了起来,眼前古色古香的梳妆台映出她那苍白的容颜,让她感觉镜中的自己和古代的女鬼不差一,二。 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机械的向四周张望着,仿佛松了口气,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暗暗叫到:“太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浅蓝色的丝质睡衣不知道何时被汗水打湿得彻彻底底,紧紧的贴在身上,一阵发冷。 她抽了下鼻子,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感叹着又要进行一次“沐浴革命”,总之这镜子前是不能再坐下去,不然她可能真会被自己奇怪的幻想而弄疯掉。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向后甩了甩了搭在胸前的长发,望着自己齐腰的青丝,眼前又浮现出刚刚梦境中所看到的一起,她不由一阵激灵,慌忙向浴室走去,似乎想要摆脱那诡异的梦境。 向前走了几步,她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仿佛被操作的木偶突然失去了控制,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不一会儿,她的身体竟然抖动了起来,她抱紧了双肩,似乎显得十分害怕。 “地上地上为什么会有拖鞋的泥巴印记?”她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点,黄色的拖鞋印从门口延伸到梳妆台,再由梳妆台延伸至自己脚下,仿佛为了证明什么,扶在墙上,她晃悠悠的抬起了一只脚,脚踝一扭,鞋底便顿时呈现在眼前。她看到自己鞋底有些黄色的泥土,泥土很湿,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弄上去的,拖鞋的四周还沾了一些细碎的杂草。 有如失去了重心一般,她整个背部贴在了墙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地上铺的是大理石板。每天回家她都会换上干净的拖鞋再进门,而眼下,这双在家里撒脚用的拖鞋底上竟然沾满了新鲜的泥土和杂草,这一切只能证明 她不敢往下想去,两步并做一步,她倒在了床上,接着迅速的蜷缩在墙角里,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 “刚刚那一切都是真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感觉头脑似乎要炸开一般,疼得人难以忍受。 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幕仿佛倒带一般浮现在了眼前,她蜷缩在墙角里,将双腿弓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耳朵,双眼禁闭,并深深的埋在的膝盖间的被子里。极力让自己不去想,但是那些画面却象烙印一般刻在了脑子里,更如同恶鬼一般缠着她,阴魂不散。 虚无的黑影,被撕扯下来的头发,悬在半空中的发圈,飘在空中半透明的吊死鬼,躺在脚下的周小美,紧紧勒住脖子的双手,突然睁开的眼睛.破碎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继而拼接起来。对于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除了恐惧和不安,还夹杂着诸多的不解和疑惑。 为什么看到周小美扯掉自己的头发,并上吊自杀,但是她的尸体却还是好好的?那个时候她突然醒来到底是没有死掉还是错觉?她又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会从电梯里摔下来. 诸多的问题和着不断浮现的画面一起冲击着她的头脑,令她窒息得快要昏死过去。但是就在眼前一片黑暗的瞬间,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她似乎将事情的缘由窜了起来 “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个黑影,应该是个阴气很重的厉鬼,他/她可能最初的目标是自己,但是却遇到了上错楼的周小美,自己却意外的得以逃脱。 一般听闻,厉鬼索命的时候,并不会对活人的肉体本身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而是干扰他们的脑部活动,让他们产生幻觉,并在恐惧中死去,甚至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既然那个时候,我可以听到周小美的心声,那么我能够看到她的幻觉也是极有可能的。也就是说,她撕扯自己头发并且上吊的那段情景,应该是厉鬼对周小美作用,而让她产生的幻觉。而我却看到了她的幻觉,并感觉象是正在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实际上的周小美却因为幻觉中上吊时的难受感觉,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也就是说她是自己掐死了自己! 而旁边那个悬在半空中的,眼舌凸出的周小美则是她死后的冤魂。至于为什么她的尸体在死后还可以复活,可能是因为那个厉鬼害死了她,并且强行占有了周小美的躯体,所以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个睁开眼睛的周小美,其实是个被厉鬼附身的躯壳。 她应该是想借着周小美的肉身继续害人的!但是鬼使神差,今天早上却因为意外事故死在了电梯里!眼下刚刚找来的肉身就这么毁了,他/她一定还在公司的大楼里潜伏着,等待寻找合适的替身!”她终于将事情串到一起,但是同时也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四十九章 古宅 几乎一夜无眠,许冰诺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离开那家公司,否则很有可能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自己。一想到“死”这个字,她又开始不禁的颤抖。 梳妆台上的镜子印出自己侧面的影象,她不敢望向那里,更不想再想起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周小美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切的经过呢?她是想叫自己帮忙?还是想救自己?脑袋里乱极了,她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 猛然间,视线碰触到瓷砖上的拖鞋印,望着那些泥巴印记,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的影象,感觉是些很重要的问题,但是它却在脑海中一飘而过,抓不真切。到底刚刚想到了些什么呢?望着地板,她一阵失神。 “如果周小美的冤魂能够到自己家里来找自己!那么那团黑雾应该也可以吧!”终于,脑海里的景象清晰起来,她想到了刚刚看见地板上的泥巴印记时所联想到的问题。 想到这里,她真有些绝望了,本来以为辞掉那份工作,远离那栋大楼就可以结束一切的厄运。但是眼前看来,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在没有确定那个东西的动机和目标之前,自己始终是危险的! “但是,它为什么要害我呢?扪心自问,生平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平时做事不苟言笑,但是也从未和任何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厉鬼索命应该有它自己的动机和原因,它应该是向害死他/她的人复仇,但是为什么它会盯上自己呢?”她想到的的确是一般情况下情形,但是凡事当然是有意外的。 “不管怎样!明天要向左皓问个清楚!毕竟那东西是从他办公室里飘出来的!或许对这件事情,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在一番的混沌的思考之后,她终于确立了自己下一步的方向。 夜,在她的不安中沉沉睡去,今天的月色很好,银盘般的月亮挂在正空,散发出柔和的月光,将夜幕下的一切笼罩在恬静之中。夜色凉如水,从天阶倾泻,流入繁华的人间,恍如一双温柔手,在这深沉的夜里静静翻阅着一个又一个或甜美或荒诞的梦境。偶尔从树枝间穿过,在地上投下一些斑驳的树影,微风过处,随着树枝摇曳开来 同一片宁静的夜空之下,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角落里,静静伫立着一桩宅院。宅院浸默在月色之中,脱落的油漆柱子显示着它的苍老和久远。 宅院很大,有一扇很大的木门,上面的朱红已尽洗铅华。两个铜质的狮头形状的门环按在正中间,从它们古老的样式和被摩擦得发光狮头来看,已经有些许年代。 大门之后是一处精心布置的风景,山石,树丛,小草围成这个宅院中的洞天。从这里过去是一条悠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树立了许多朱红色的柱子,但是却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和蹉跎,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走廊尽头是些紧紧相依的房间,有如古代的酒楼一般,呈东南西北分布在四周,围成一个口字形。清一色的木门和房间格局,让它们看上去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任何差异。 从西边的房间,串出一条人影,隐没在了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人影移动的速度很慢,渐渐来到了走廊尽头,月光透过屋檐斜斜的照了进来,但是他的上半身却始终隐没在了阴影之中,只能从下半身老式的男式裤子和拖鞋中看出他的性别。 柱子和柱子之间是一条条水泥板凳,他依着柱子,缓缓的坐了下来,银白的月光投射在他那沧桑的脸上,似乎想要模糊他那一条条被时光冲刷的深深的皱纹。他的眼睛空洞的子着前方,虽然没有带眼镜,但是从他眼部四周松弛而又塌陷的肌肤来看,他年轻的时候一定经常戴着一副深度眼镜。头顶上,那因为岁月洗礼,而过早脱落的头发,稀稀疏疏的附着在头皮上,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有清洗的原因,月光透过那稀疏的头发照在他头顶上,竟然有些亮亮的感觉。 抬头望了望正空中的月亮,他机械的伸出手,抠起了自己的头发,那油腻的头发瞬间变得有如“孔雀开屏”般,在他头上竖了起来。 抠完头,他挪了挪身子,端坐了起来。神情变的十分严肃,左手向前微曲,手掌中空,似乎正扶着什么东西,右手伸出向前,做出一副握笔的姿势,紧接着,他浑身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右手不停挥舞着,大汗淋漓,好像他正在画板前疯狂做画。那种专著和兴奋达到了一种忘我的程度。 突然,他站了起来,上身微弓,双手做了个抓东西的动作,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右脚抬起,落在地上死劲的踩了起来,好像是在践踏什么,但是事实上,在他脚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仿佛十分用劲,脸上竟然冲血,露出一种暗红的颜色,脖子上的青筋竟也一根根露了出来。终于,他似乎用尽了力气,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水泥石凳上,拼命喘着粗气。 “别.别过来!别”突然,他由一种无力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恐惧,仿佛眼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向他步步逼近。 “画画都给你!你你别不要啊!~~”他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在这宅院里回荡开来。为这古宅增添了一抹恐怖的气息。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杂乱而又响亮,似乎不止一个人,脚步声渐渐逼近,在走廊里闪出3个白色的人影。他们将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拖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凄惨的叫声仍断断续续的传来,充斥着古宅的每一处角落

第五十章 同居? 庸懒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照了进来,让人竟然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玻璃窗前正对座着一男一女,他们看上去似乎有些仓皇,与周围休闲而又放松的环境显得不相适宜。 左皓不断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表,似乎显得有些焦急,而对面的许冰诺似乎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犹豫之中,不发一语,只是呆呆的望着杯中的咖啡,右手不停拿着咖啡匙搅动着。 望着她这副恍然若失的神情,左皓几次想开口,却又每每咽了回去,他不知道在工作这么忙的时段,她为何会约自己来喝下午茶!他记得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约自己喝下午茶的时候,他甚至在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就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大脑似乎处于一片空白状态,他不由得懊恼起来。 这里是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环境布置得十分有情调,地面和墙壁都是咖啡的颜色,只不过深浅有一,每一种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咖啡。显得十分舒服却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窗台上放着一些很新鲜的植物,看上去十分美丽,却又叫不上名字,让人在时尚的咖啡里感受着自然的亲近。此时,咖啡厅中正放着“youneverknow”,舒缓而又悦耳的欧美曲调,缓缓而出,配着这庸懒的阳光,让人不尽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许冰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已经忘记在多少的日子没有过这种感受了,想起公司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她不由浅浅一笑,觉得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这么忙的时候居然反倒轻松了起来。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面前左皓的不安,事实上,她也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托盘而出 “对不起,这么忙的时候还把你约出来”终于她打破了沉静,但是仍然低着头,没有注意左皓的表情。 “遇到什么问题呢?还是对我的工作方式有什么看法?希望你能够直接的说出来,因为我们剩下来的时间不多了!”左皓很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焦急。 咖啡厅的人很少,似乎只有2,3个人,浓郁的咖啡香味从吧台中飘逸开来,许冰诺将咖啡匙轻轻的反扣在了咖啡碟上,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特有的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这是她最喜欢的cappino,第一次爱上它,是因为爱上它的名字,第二次,则是因为它独有的细腻的泡沫和浓郁的香味而被彻底征服。她细细品位着这份美好,似乎全然没有顾及到左皓的焦急。 “自从你妻子和母亲走后,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一些。”左皓的妻母刚刚过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打算以这做为切入口,隐隐的,她觉得这一切说不定和他亲人的过世有关系。 左皓额头微皱,被一个不熟悉的人莫名其妙的约出来谈这么敏感的话题,换了任何人都会有些不悦。“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好多了!但是如果你把我约出来只是为了了解我的心情是否愉快,那么,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她们走后,在你的身边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许冰诺仍然不慌不忙的问到,仿佛那一堆烦琐的工作与自己无关。 左皓一愣,他不知道她说的“奇怪”所指为何。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奇怪’应该怎么理解!” “比如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灵异现象!”她猛然抬头望向了他,左皓有些惊慌,但是却马上恢复了平静,即使那种惊慌转瞬即逝,依然被许冰诺看在眼里。 左皓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全然猜不出她这句话的用意何在,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许冰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催促着他的回答。 “看不出来许小姐也是个迷信之人,但是我想世界上并不存在这些东西,同时我也十分疑惑。许小姐为什么会认为在我妻子和母亲过世后,在我的身边会出现这些东西?”最终,左皓选择了隐瞒。 许冰诺淡淡一笑,笑容中豪不掩饰了对这句话的怀疑。“本来原先我也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但就在这两天.”她故意拉长了语气,没有说下去,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观察着左皓的表情,他看上去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流露出一些焦急和烦躁。 许冰诺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又淡淡一笑,将这些天的经历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下近两天的遭遇。但是左皓却如同中了邪一般僵直着身子,脸上流露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不安。 不知道在失神多久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的饮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咖啡很苦,没有放糖,亦没有加奶。饮入的那一瞬间,甚至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他不由龇了下牙齿,但是马上,唇齿甚至喉头间都充斥了一种香味,回味无穷。 许冰诺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左皓被望得发窘,竟然一时间完全没有刚才的不安和恐惧,她的话实在是太骇人了,似乎从自己和母亲和妻子离奇死亡开始,在自己身边,甚至自己周围人的身边都发生了一些灵异的事件。如果说真有恶灵的存在,并且与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妻子,甚至是自己有关联的话,那许冰诺呢?她应该和这件事情完全无关,却又为何被卷了进来?还有那无辜被害的周小美又做何解释?这到底是两桩发生在同段时间的灵异事件还是相互关联的一桩事情?如果按照许冰诺所说,那黑影是从自己办公室里飘出来的,那么后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为什么呢?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呢?和自己那天通灵时看到的黑影是同一物体吗? 短短的几秒中内,左皓的脑海里萌生出许多疑问,望着眼前的许冰诺,他意识到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有根无形的命运之线将他们连在了一起。接下来的路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那个黑影到底还会做出些什么恐怖的事情。长长叹了口气,左皓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告诉了许冰诺,为了减轻她的恐惧,他减少了许多细节性的描述,但是她在听完之后依然吓得没有了一点血色。 两人都静默了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悠扬的音乐依然在耳边回荡着,但是却丝毫没有减缓眼前的恐惧和压抑。 “我要搬.到你那里和你一起住!”不知道在沉默了多久后,许冰诺一字一顿的从嘴里挤出这样一句话。左皓差点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第五十一章 大跌眼镜 强行咽下那口咖啡,左皓只觉得喉头被呛的发疼,不停上下来回抚摩着胸口。“你你刚刚说什么?” 许冰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望向左皓,她只是出神的子着玻璃窗外过往的人群,仿佛刚刚那句话,与己无关。“我说我要和你一起住!”她悠悠的说到。 虽然是第2次听到这句话,左皓的心脏依然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掐了下大腿,传来阵阵痛楚,看来不是做梦。“许小姐真会说笑!”他故做镇静的说到。 许冰诺没有说话,只是凝神望向他“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原因,会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望着她那认真的表情,他真的有点发毛。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害我,但是可以肯定跟你有关系,并且他/她好像不会害你!” 从她口里悠悠冒出这样一句话,听得左皓却是满腹疑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他/她真要害你,下手的机会很多,或许早在你母亲和妻子去世的那天你就已经死过一千次,一万次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她望向他的眼眸,似乎想看穿他眼里的迷茫。 左皓显然是被许冰诺的反问弄懵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些问题? “而且你回想一下,在办公室闹鬼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纳在了办公室里?”没等到左皓有任何回应,她继续说到。 如同惊天霹雳,左皓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杂乱的画面。“你是说办公室里闹鬼是因为我母亲的戒指?”他仿佛十分难以置信,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大,惊动了四周过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很有这个可能!另外想问下,你母亲的那枚戒指是不是玉质的!” 左皓连连点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似乎这个和闹鬼也扯上了关系。 她仿佛在沉思什么,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咖啡早已冷却,失去原有的香味,她似乎没有再喝的念头,只是如同玩具般在手中把玩着。“那就是了!一般象这种玉器,特别是质地温润,年代久远,常年佩带的玉器,是很容易‘存储’一些东西的!”她加重了“存储”二字。 “存储?你是说那个黑影跑到了戒指里面,并随我来到了公司?”左皓依据她的话做出了推论。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但是为什么呢?玉器不是保佑人平安无灾的吗?” “一般情况下确是如此,质地温润的良玉,如果长久贴身携带,你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变得愈加通透愈加温润,那是因为它吸收主人的精血,而产生了灵性。就好比有了生命一般,会时刻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但是玉的生命只有一次,在主人有灾难的时候,它可以抵挡一次,并会产生裂痕,失去光泽,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更重要的是,如果佩带的人没有重视这块玉器的话,不仅不能期望它带来平安,反而还会产生灾难!” 她停了下来,左皓满脸疑惑的望着她,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后文。 “一般是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些观音和佛像掉坠都是用玉雕刻而成,用来保人平安。但是如果戴的人心不诚,随意将颈脖上的观音或者佛像摘掉,则会带来很大的灾难,特别对于开过光的佛像和观音来说更是如此。虽然你那枚戒指没有被雕刻成佛像或者观音,但是毕竟它年代悠久,已经颇通人性,只是不知道曾经在它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许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块邪玉!”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实在想不出原来玉器还有这么深奥的鬼文化“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大伯是专替人卜凶问吉的!小时候我经常过去玩,所以也略微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但是自己却重来没有亲自经历过!记得小时候,有天半夜里,大伯家里来了个人,他好像十分焦急,所以敲门的声音很响,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隐隐听到他说他老婆中邪了!大伯叫他不要慌张,把他爱人现在的情形,和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慢慢告诉他。等那个男人语无伦次的描述完之后,大伯大叫一声:‘不好!’原来他老婆在一个月前心神不宁,到寺庙里去求了个佛,并开了光。后来心魔没有了,她也就渐渐忽略的这块玉坠,三天前,她的女儿参加高考,为了图吉利,保平安,她将佛像取了下来,戴在了女儿的脖子上。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去上了个茅厕,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象发了神经一样,不停的讲一些很奇怪的话语!象中了邪一般!” 左皓听到这里不禁直冒冷汗,来个会通灵的杜淇蕾就算了!竟然还来了个略晓风水的许冰诺,他开始感觉,这一切是不是之前老天爷都精心安排好的!?“那这一切又跟你搬来住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懂驱魔之道!?” “缘起缘灭皆有因,舅舅说过,被鬼找上一定是有原因的!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就是这桩灵异事件的关键所在!从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来看,他/她不会伤害你!也就是不会去找你!所以跟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我想等后天工作稍微轻松的时候,和你一起去下我舅舅那里,想听听他怎么说!”虽然是商量性的口吻,但是却带着不容推托的语气。 “你舅舅住哪里?在这个城市吗?” “城西西郊的一个村子里!” “什么村子?”自从听过王队长在****的经历后,他对“村子”二字变得十分敏感。 “一个十分偏僻的村子!说了你也未必知道!” “不妨说下!” “黑风村!”

第五十二章 这里也闹鬼? 事隔多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着实让左皓惊惧不已,虽然不如听到无忧村来的猛烈,但是也够让他的心脏无法正常跳动。 许冰诺看到左皓脸色发青,盯着咖啡杯失神,不由心叫奇怪:“难道他听说过这个村子?”也难怪她会如此诧异,因为知道这个村子的人已经十分稀少。更何况看他的神情,好像不止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你知道这个村子?” 左皓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语。 “喂!”许冰诺唤了一声,右手在他面前晃动起来。 “恩?.”左皓猛然回过神来,轻哼一声。 “你知道这个村子?”她又一次问到。 “恩!只是听说过它的名字!” 许冰诺皱了皱眉头,猜不透他眉宇间的淡淡忧郁,更猜不透他与这村子的关系。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工作吧!其他的事情就再说吧!”似乎怕她会追问什么。他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并招来了waiter,买了单。 两人回公司后,便开始埋头苦干,几乎一夜没睡,二人大战了一个通宵,晚上因为害怕,左皓从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外面的工作间,但是一晚上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等两人工作到早上的时候,已经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了。不要命的工作再加上极度的恐惧,彻底的损耗了两人的精力和体力,但是为了明天能挤时间,咬了咬牙,二人又继续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看了看表,已经晚上8点,左皓感觉头重脚轻,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叮~~”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无精打采的去翻手机,却因为桌头上堆积了许多文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了手机的去向。手机焦急的响着,左皓不停的翻起文件夹,终于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那部不停“呻吟”的手机。 “喂!耗子!怎么半天才接电话!”刚刚接起电话就传来孙俊泽那近乎“震撼”般的声音。 “呵~~”左皓轻轻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说到:“我耳朵还没聋了!你那么大声气干吗?就不知道温柔点么!” “你又不是女人!我的性取向也正常!干吗对你那么温柔!” “好了!好了!找我什么事?”左皓不想跟他没休止的争下去。 “真绝情!这不是当兄弟的关心你吗?今天几点回?” “手上还有些资料要处理!可能到11点去了吧!” “哦!那你尽早赶回来咯!” “喂”左皓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那边就已经挂上了电话。“奇怪了!昨天一宿没回,也不见他打个电话来‘慰问’下,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他在心里暗暗嘀咕着。但是马上,他就把这些抛到了脑后,继续工作起来。 终于到9点半左右的时候,文件的处理总算是告了一段落。许冰诺强行拉着他去了自己家收拾行李,左皓感觉一场悲剧马上就要上演了,一想到回去后,孙俊泽的那张“猴脸”他就不由心里发苦,一世清白啊!就这样毁了! 更让他发愁的是:孙俊泽那边是一套3室两厅的房子,除了两个房间有床,另外个房间是没有床的,那也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他要开始他的厅长生涯。不自主的,他又想到了杜淇蕾,不久前他才在她家当过一次厅长,想来奇怪,那么大个别墅,就一张床! “叮!~”手机再一次响起,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望向上面显示的熟悉的号码,他不由觉得惊奇。 “喂!~” “喂!耗子!你下班没?现在到哪里呢?” 曾几何时,他竟然这样关心起自己的下班时间?左皓暗暗感觉纳闷。 “现在在回家路上!大概40分钟后到!你找我有事?” “没!~关心下!呵呵!” 有问题!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孙俊泽那小子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葯。“哇!”突然他大叫一声! 电话那端的孙俊泽慌忙问到:“怎么啦!” “我面前好大一只猪在爬树啊!”左皓故做惊讶的说到。 “恩?.呃!.你这是什么意思!”孙俊泽在短暂的迷惑后就明白的左皓的意思:他关心左皓?那就等同于母猪上树不可能! “老实交代!这么殷勤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然我今晚不回去了!”左皓调侃中带着威胁。 “我我忘记带钥匙了!在门口待几个小时了!t_t” “|||呃!.这种低级错误也只有你小子会范!脑袋里除了女人!还装了些什么!” “好了!不说了!你快回来!”那边又一次迅速的挂上了电话。 来到孙俊泽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快11点半了,抬头望了望家里,客厅的灯亮着。更令他惊奇的是:他好像刚刚看到窗口闪过一个人影,但是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虽然只是一瞥,那个人影却给自己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小子耍我的?带钥匙呢?该不会是等急了破门而入吧?” “怎么呢?”许冰诺看到左皓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方向,感觉十分惊慌,特别是在这几天不断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变得十分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浮想联翩! “没!没什么!我们上去吧!”左皓笑着说到,转过头来却正好看到许冰诺那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的面孔,再加上路灯的反射,所以完全看不到她那厚厚眼镜下的眼睛。乍的一看象极了“无眼女鬼。”他也不由暗暗自嘲起来,居然“制造”了这么一个名词。 孙俊泽家住7楼,两人十分默契的走了楼梯,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一目了然。楼道里装的是感应路灯,稍微跺下脚,就会自然亮起。左皓不由暗暗庆幸,幸亏孙俊泽家是住7楼,要是住个十几,二十层楼,那不得爬断了气? 眼前突然出现一堵东西,左皓险些撞了上去,还好他及时“刹住了车”但是也被吓得心脏漏跳半拍。 定睛一看,原来面前正站着许冰诺,她背对着自己,仿佛是因为受到什么刺激而突然停了下来。左皓暗叫:“好险!要是刚刚没刹住,撞到她身上,那不得背负一辈子非礼的罪名!?”许冰诺依然没有前行。 往旁边挪了挪步子,他看到一扇门,这扇门看上去十分诡异,难怪当许冰诺刚刚看到它的时候会惊愕的停止了脚步。 一般住在这里的人,如果不是极其富裕也是达到小康水平的,都是有车代步之人,所以这里的房屋装修当然不会“简朴”到哪里去,从外面一眼看上去就会发现几乎每家都按了空调,做了封闭式凉台。至于门就更不用想,应该全是清一色的,厚重的铁质防盗门。 但是眼前这道木门,却不知道是从哪个贫民窟搬来的一样,显得十分破旧,门边有了一些豁口,门板上还有一些类似被白蚁咬过的洞,透着些许腐朽的味道。门呈压抑的暗红色,因为岁月的侵蚀,部分颜色已经脱落。 如果这还不算诡异的话,那么门四周贴的东西就更加诡异了,一般人的家门口可能会贴一些喜庆的,大红色的对联,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才死过人,居然贴的是一副白色的挽联,在中间的横批之上,贴了一排符纸之类的东西,上面还画了一些符文。符纸只是上端被粘住了,楼道里肆意着一阵阴风,吹得那些符纸不停的上下晃动。墙的正中间有个“4”字,这里是4楼!不吉利的楼层! 连这几天受过无数惊吓的左皓猛然看到这些的时候,也是微微一震!正当恐惧并疑惑的时候,路灯却由于他们长时间没有声响而熄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两人惊惧的竟然忘记了跺脚,但是眼前却莫名了有了一些光亮!而这些光亮的来源居然是那些符纸上的符文!它们似乎有夜光的效果一般,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暗绿色的光芒。 一阵巨大的危机感让左皓猛的醒了过来!“砰”他跺了下脚!路灯顿时亮了起来。两人失魂落魄的向7楼爬去,冷汗布满了全身,左皓甚至觉得他走到哪里,就会把灾难带到哪里, 终于到了7楼,但是门缝里却没有透出一丝光亮,猫眼里也没有丝毫光芒。“奇怪!”左皓不由暗叫一声,他记得刚刚在楼下的时候,还看到家里灯火通明,怎么一下子就难道看错呢?还是发生了意外?他不禁又想起了刚刚在四楼看到的情景 不安和恐惧马上席卷了上来,但是更多的,他担心的是孙俊泽的安危,在经历了失去母亲和妻子的痛苦后,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开门的手却不停的抖了起来,怎么都对不准钥匙孔。一切有如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的情形 受到左皓的感染,许冰诺也没由来的哆嗦了起来,但是却一声也吭出来! 终于,钥匙在叉进钥匙孔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左皓的心脏也随着这金属声进入了“狂奔时代”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的转动了钥匙

第五十三章 surperise 钥匙转动起来,门锁随着转动,发出一阵金属摩擦声,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动作,在他看来却仿佛经历了大半个世纪! “咔嚓”一声,防盗门应声开启,推开门,眼前赫然是竟然是.怎么会是.? 赫然是一道木门!左皓又拿出对应的钥匙开始开木门。(哎!怕大家心脏喘不过气!所以小“整”下人!表拿鸡蛋砸我!^_^)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的更加的紧张的原因,开启木门的时候显得困难的多,许冰诺望着左皓的背影不停的颤抖,半天也没有动静,心里既焦急又害怕。 终于!木门在左皓的几经“摧残”下打开了。而此时,走廊上的灯却突然黑了下去 眼前出现了一道火光,门里站着个长发的女人,火光从下向上映在了她的脸上,显得下半张脸很亮,而上半中脸却隐没在了黑暗中,看上去只有半张脸!从身后灌入一阵冷风,吹得火焰四处窜动,那张女人的脸更是随着烛火不停扭曲着,胸前的长发随着冷风飘逸开来,发丝撩拨在了左皓的脸上,竟然还有一阵淡淡的香味。如同拨弄着心脏一般,那种毛发的柔软,和痒痒的感觉,令左皓不由一得一阵发悚。 “happybirthday!!!!!^_^”眼前的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急剧恐惧之中的左皓被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滑倒在地。 客厅的灯应声亮了起来!“happybirthday!”又是一声男声响起,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砰!”的一声,五彩的彩带和彩纸被喷向了空中,又洒向了地面。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左皓头脑里面一片空白,定睛一看:那有什么女鬼!原来是杜淇蕾正端着个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站在门口,孙俊泽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刚刚那些彩带就是他的杰作! “surprise?!”孙俊泽丢了句英文。同时夸张的做出了一个上前拥抱的动作。 许冰诺上前了两步,微微侧头,从左皓身后探出了脸,在她伸出脸的那一瞬间,孙俊泽马上呆立在了原地,杜淇蕾手上的蛋糕一颤!险些掉在了地上。 左皓望着他们惊诧的表情,甩了甩头发,“surperise!?”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心里暗爽中 客厅中,两男,两女,靠坐在了沙发上。孙俊泽一脸坏笑的望着左皓,左皓被看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去,装做豪不知情。杜淇蕾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失落,竟然连她自己都不自知。许冰诺则好奇的子着这对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俊男靓女。4个人!4种不一样的表情和心情。但是他们却十分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左皓感觉他似乎要在这寂静之中窒息过去。开口道出了自己了疑惑。 孙俊泽对他暧昧的一笑,笑的左皓浑身鸡皮疙瘩只掉。他拍了拍左皓的肩膀,十分高昂的说到:“那是!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我忘记自己的生日也不会忘记你的生日!” 许冰诺从他们的话语之中猜出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死党,并且为他们深厚的兄弟情谊感到开心。但是左皓却没有一丝感激的表情,亦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只是一动不动的向上看去 众人皆迷惑,纷纷向上看去 “你在看什么啊?”杜淇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因为她看了半天,掉了顶的天花板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天上好大只牛在飞!你们都没看见?” “” “-_-|||” “你这么说太伤自尊了吧!好歹我”孙俊泽作出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但是话没说话,却被左皓打断了! “你小子少装青纯了!跟你兄弟这么多年!你何时记起过我的生日?连根毛都没送过我!甚至有时候宴请你参加birthdayparty你都会无故闹失踪!你还”左皓一口气揭露了孙俊泽的“罪恶面孔”但是他马上意识到有两位女性同志在场,他刚刚居然说了个“毛”字!要冷静!要保持风度! “其实是我发现的!”杜淇蕾马上以邀功的姿态出现了。 左皓惊讶的望着她,心里纳闷着自己什么时候把生日告诉了她? “我今天刚刚回来就接到俊泽的电话,他叫我来玩,我便欣然答应了。当他带我参观这座房子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你房间里落下的身份证,所以” 俊泽?乖乖!都直接叫小名了!两人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的?左皓一阵迷惑,同时对孙俊泽的泡妞工作暗叹不已! 同时,许冰诺也把这个小美女定位在了孙俊泽女友的位置上。 “所以,我就合计着和俊泽一起帮皓皓过这个生日!想给皓皓个惊喜!”杜淇蕾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左皓震飞出去。 连许冰诺都对他们复杂的男女关系而皱起了眉头。 “是啊!你小子到好!没想到却给我们个更大的惊喜!进了门也不给介绍下!”孙俊泽调侃到,特别加重了“惊喜”二字。 “我叫许冰诺是左经理的秘书,今晚冒昧打搅”正当左皓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许冰诺反客为主的说了起来,寥寥几句话就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听得孙,杜二人是一阵愕然,其实在刚刚见到他们的时候,冰慧的许冰诺就猜到了他们就是左皓口里提到的死党和那个帮他通灵的女孩,所以她也无须避讳什么,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许冰诺的讲述,让在场的人不由又想到了一些他们刻意想去回避的问题。蛋糕上的蜡烛在进门的时候就被熄灭了,圆桌上满满的一桌菜也早已冷却,没有一丝热气。 仿佛想到今天的真正意义,杜淇蕾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好了!大家先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吧~今天皓皓是寿星!咱们一起给他过个快乐的生日吧!我去先把菜热热!等会大家一起吃蛋糕!皓皓要想清楚自己要许的愿望哦!” 坐上酒桌,屋子里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尤其是有了杜淇蕾和孙俊泽这两个活宝。 “今天跟俊泽聊了一下午,发现他真是学识渊博,尤其是上的造诣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杜淇蕾瞪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崇拜的说到。 “哇哈哈~~~哈哈哈~~~~~”左皓仿佛想到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竟然一个人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那架势,似乎要笑到桌子底下去。 美女众疑,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这么大笑。 “怎么啦?” “这小子哈哈哈哈~~~~~”虽然左皓拼命想忍住笑容把话说完,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笑了,怎么都忍不住。 众人疑惑的望着他夸张的笑容,心中满是疑惑。左皓笑到最后竟然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许冰诺暗暗想到:“该不会是笑岔了气吧-_-|||” “这话你形容谁,我都没意见,但是放他身上,那真是有伤风化,他小时候写作文“ “耗子!你给我收回去!别掉我面子!”孙俊泽呵斥住了左皓。 但是人有时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偏偏想知道,二女现在的心情正是如此。 “皓皓!你快说嘛!我好想知道俊泽可爱的一面哦!”杜淇蕾撒娇似的说到。 这招对孙俊泽很有是受用,“嘿嘿!”他竟然没有阻止下去,只是低头傻笑了两声。 “这小子十分聪明,以前在一起上学的时候,他天天上课打瞌睡,但是成绩一直很好,睡到中途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也从来没有出过丑或者回答错,所以让很多想找他茬的老师只能对着他哈气!但是这小子写情书积极,写起作文却如老牛推车,且偏离主题。刚上高中那会儿,语文老师每个星期都会布置一两篇作文练笔。”左皓停了下来,喝了一小口水。 “那天,正好下雪了!因为已经连着好几年没有下过雪,尤其是这么大的雪,所以那天一去上语文课,老师就让我们以雪为主题写篇自由命题的作文,当时我们都是走读,那天他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身上湿了一片,竟然连屁股上也湿了!谁也没想到,平时写作文如同挤牙膏的孙俊泽同学竟然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创作出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著作!”左皓卖足了关子,但是却突然停了下来,没有接着讲下去,逼的二女只想抓狂!

第五十四章 半路跑出的疯子 左皓见丢出的悬念已经够多了,胃口也掉足了,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继续讲了起来:“那真是一篇惊世骇俗之作啊!可能是因为语文老师终于抓到了一次整他的机会,所以当天上课的时候,在全班声情并茂的朗读起来!啊!绝世的好再配上老师那极富感情的磁性嗓音!令每个在坐之人都感动得痛哭流涕,无法自拔!” 杜淇蕾已经捏紧了拳头,急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块蛋糕丢他脸上去!做这么长铺垫,简直找打! 左皓似乎嗅出了空气中的火葯气息,慌忙开始进入正题。其实他自己也十分惊讶,何时变的跟孙俊泽一般油嘴滑舌,爱耍嘴皮子。不过也不能怪他,孙俊泽好不容易给他过回生日,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真的高兴,特别是在几杯下肚后,更是有些拿捏不住情绪了,再加上好不容易抓住一次修理孙俊泽的机会,他当然显得兴奋难耐。 “作文是这样写的:早上乌七八糟的爬来起,还在昏睡的状态下就完成了洗脸、刷牙、大便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下了楼才发现雪已经积的很深了,因为起的比狗还早,街上没什么人。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大”字先,接到就往车站冲。上了车,才发现今天的人是出奇的多,再加上被两个猛男夹在中间,别说动,转个10度左右的都是蛮奢侈的动作了,最后,一个pose站到下车,终于明白为什么国家要控制人口生育了,在这里严重支持一哈;司机也蛮扎实,一个小时的车程,被他开到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再佩服一哈。 下了车,还有一段脚程。仔细一看,地上的雪被踩的稀烂;再仔细一看,我靠,百把米的路,全部是大理石铺的,亮的可以当镜子用的大理石。一闭眼、一狠心、一跺脚终于咬到牙齿过去了,回头看路面,一排屁股印子在路面上排成一个很长的s型,都是我印上去的,很有成就感吧!看到这一幕的人,眼睛都向我放出佩服的光芒。我站在大街上摆出一副咸蛋超人的姿势,引得路边的校花尽折腰! 啊!~~~~~~~感觉要加强一下溜冰的技术了,让雪花来的更猛烈些吧~~~~ 二女听完,捧腹大笑,笑得孙俊泽一阵发窘。 左皓看到效果不错,又补上一句:“后来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在他作文本上留下了这样一句评语:“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大”字先”应改为“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太’字先.”这样更为符合逻辑!贴近生活!” 杜淇蕾刚刚准备问为什么,却猛然间会过意来,羞得满脸通红。“啪唧!”一快蛋糕丢了过去 左皓没有闪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脸上顿时绽放了一朵“奶油花”,只见他本着“以糕还糕”的信念,“呼!~”的一声抛了过去 “哎哟!”一声惨叫!本来应该长在杜美女脸上的奶油花,却盛放在了孙俊泽的脸上。出人意料的是,孙俊泽并没有及时发起反攻,他一把抹下脸上的奶油,很绅士的望向身边的杜淇蕾:“请问小姐,这块蛋糕,您还吃么?”杜淇蕾摇了摇头。 “谢谢!那么,借我用下!”话刚说完,孙俊泽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丢了过去。 “啊!”他不由一阵肉痛,嘴角不停**起来,原来刚刚那一击,被左皓躲了过去,那朵美丽的奶油之花盛开在了左皓身后那张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客厅里顿时变成了蛋糕的战场,由于糖衣炮弹杀伤力之强,覆盖面之广,两美女也加入其中,一时之间,欢笑声,哀号声,惨叫声,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第二天一早,左皓在被许冰诺唤醒了,正准备蒙头再睡,猛然想起今天还有要事处理,一个鲤鱼打挺,他坐了起来。浑身酸痛无力,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象做了场梦,一群二十六,七的人,居然那么疯狂!正这么想着,却突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侧头向床下望去,孙俊泽正睡姿不雅的躺在地板上,左皓估摸着是昨晚被自己一脚踹了下去的结果。 杜,孙二人本来也相争一同前往,但被拒绝了,因为有些事情,人多,反而不利,再加上许冰诺指出其大伯是好清静之人,二人也只好做罢。 由于路途遥远,左皓强行征用了孙俊泽私人轿车,匆忙吃过早饭,他便随同许冰诺一起踏上了去黑风村的路途。 虽然只是听王队长提起过这个村子,并且在他的讲述之中,这个村子里并没有发生任何灵异现象,但是隐隐的,他却不安起来,感觉有什么事情将会在这段旅途中发生。 车子一路向西郊开去,大概开了2个小时但是一直没见到黑风村的影子,许冰诺到是乐得清闲,居然假寐了起来。两人在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仿佛都在猜测着见到大伯后,他会得出怎样的结论。 前方的路况越来越糟糕,到最后已经不分单双道,就是一条坑洼不平的泥巴路一直向前延伸,路很窄,只能勉强允许两辆小车并肩通过,车流也开始变得滞流起来,到最后,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状况,整条路上的车流竟然完全停滞了下来,无法向前移动。 望着前不着边后不着际的车流,左皓不禁烦闷不已,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边的车没见动,后面来的车到是越来越长了。抽出一跟烟,缓缓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吐了出来。记得跟张荔恋爱起,因为她不喜欢,所以自己戒掉了好多年来的烟瘾。母亲和张荔过世的那天晚上,原本戒掉的烟瘾却突然大作,他抽了很多,甚至在咳出的痰中,都能够看到血丝。 但是后来的日子里,他却没有任由烟瘾作怪,继续抽下去,而是一直没有抽烟,不是因为不再习惯烟的味道,而是一但抽起来,又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又让他想起张荔鼓励他戒烟的那段日子 “咳,咳”许冰诺似乎被烟呛到,醒了过来。 猛吸一口烟,左皓熄掉了手上的半枝香烟“对不起!呛到你了!”他歉意的说到。 许冰诺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没有关系,“前边怎么啦?堵车呢?” “恩!都快大半个多小时了!”左皓回应到。 “现在几点呢?” “快12点了!” “这么晚呢?希望路快点通!不然晚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就晚了!” 左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子着前方的车流,希望浪费在这里的时间可以少一点,他可不想在黑风村过夜,即使那里不是****,但他却有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到了晚上,黑暗容易给人带了恐惧。 大概又等了40多分钟,前方的车流终于向前开动起来。左皓不由在心中长叹了一声,点着火,发动引擎,随时准备加油冲向前方。 终于轮到自己的车了,左皓踩了下油门,向前冲去,但是因为前面的车还很多,路又很窄,所以开动的很慢,谁也没有想到,他刚刚启动车子开了几步,从旁边突然窜出个人影冲到了他车的跟前。 左皓被吓得一身冷汗,慌忙踩住了刹车,还好开的慢,他并没有撞到突然冲出来的那个人,但是在他刹车的一瞬间,那人影却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左皓慌忙的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看个究竟。 这个时候,却突然从旁边冲出两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他们冲到左皓的车头前,俯身下去,一把拽起了刚刚那个倒在左皓车前的人,并象押解犯人一般,将他的双手反扭在背后,向马路旁边匆匆走去。 左皓还是不放心,准备下车去慰问几句,后面的喇叭疯狂响起,纷纷催促着他开动车子。 “开车吧!刚刚没有撞到他!那个人应该是个精神病患者!这附近有家精神病院!”许冰诺轻轻说了句。 左皓发动了引擎,但是眼睛却还是望着刚刚那三个人离开的方向。被押解着的那个人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什么,但是由于后面不停催促的喇叭声,所以只能隐约的听见他喊着“画,画.”是画?话?还是划?左皓想不明白,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人有种莫名的感觉。 “精神病院?”左皓似乎想了解下那是座什么样的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遇到那个人起,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种说不上的压抑。 “恩!那里原本是清末的一个官员的古宅,一直闲置在那里无人问津,也没有任何的保留价值,不能列为古迹之列,因为这里环境清幽,就被改造成了精神病院,供一些精神病人疗养之用!” “哦!”左皓轻哼了声,车子快速离开了这里,但是隐隐的,他却感觉,不久之后,他还会来到这里!并且是为些很重要的事情,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今天的直觉是可靠的!

第五十五章 山石老人 车行至最后,已经无路可驶,二人不得不下车步行,小路蜿蜒向前,路边长满了杂草和野花,甚至能够看到一两座慌坟。地势日趋向上,路也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左皓跟在许冰诺的后面,二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许冰诺停了下来:“好了!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左皓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已经快两点了,太阳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特别是在爬完一段山路后,更是让人燥热难奈。 左皓站稳脚步,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观察起这个村庄,村长看上去大概有百十户人,跟他以前在郊区见到的普通村庄看起来差异不大,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自己盖起了2-3层楼的房子,当然这种房子跟我们经常所说的2层楼的别墅,差别是很大的。别墅做工考究,装潢细致。这里的2-3层楼的房子则只是找些当地比较强壮的,有这方面手艺的青壮年,用砖头修砌而成,然后在砖的表层糊一层水泥,比较有钱的则会在水泥上再铺一层价格比较便宜的,没有印花的瓷砖。内部结构也十分粗糙,房梁很高。 当然还有部分人住的是用木板搭成的小木屋,看起来年代久远,十分简陋,许冰诺的大伯就住的这种房子,当左皓第一眼看到这个小木屋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下点小雨就能把这房子给冲毁了。 这里保持着淳朴的民风,各家的门都开着,丝毫没有避讳。他们现在正来到了许冰诺大伯家的门口,许冰诺还未进屋就喊了起来:“大伯!冰儿来看您了!” “冰儿来了!?”屋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但是左皓听上去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许冰诺的大伯终于从内屋里走了出来,左皓见到他的第一眼,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大伯也太‘大’了点吧!”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想到。 来人大概70岁左右,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爬满了皱纹,但是双眼却十分有神,看上去十分硬朗,腰杆挺的很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在这个老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但当他见到许,左二人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神色,虽然只是一刹那的表情,却被许,左二人看在眼里,二人会意一笑,猜想老人心里已经有了底。 老人招呼二人坐下,沏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冰儿!一直听你说忙,好久没来看我!今个带男朋友来给我瞧?” 许冰诺淡淡一笑:“大伯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叫左皓,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您帮忙。” 她顿了顿,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左皓:“这是我大伯,别人都尊称为山石老人。” 左皓望向山石老人,鞠了一躬:“山石老人好!” “看你年纪和冰儿不相上下吧,都叫大伯就行了!叫山石老人听着别扭!”老人摸出烟斗,撵了撮烟丝,缓缓开始抽起烟来。 “呵呵!”左皓干笑两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最近我们遇到些很邪的东西,想请您出山帮帮忙!”许冰诺直接说明了来意。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只是闷闷的抽着烟,末了,他站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烟斗:“你们早上赶来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整几个小菜!你们坐会儿!”老人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许冰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俏眉紧皱。“看来事情十分棘手!”她从大伯的态度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左皓却对这个山石老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些不愿意介入此事,除了能力有限,左皓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连自家亲侄女都不帮。 饭菜在二人的沉思中,端上了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体力消耗过大的原因,左皓感觉十分美味可口,一连吃了好几碗饭,许冰诺似乎在发愁着什么,一碗饭几吃了几粒米。 山石老人已经吃完饭,又叼着烟斗抽起烟来,他微眯着眼望向许冰诺,这娃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在想什么,自己又怎会不知? “咳,咳!~”干咳两声,山石老人说话了:“冰儿!你知道我没干这行好几年了!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啊!” “大伯!~~”许冰诺放下碗筷。 “您知道,一直以来,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忍心看到您的侄女被厉鬼所绕吗?”许冰诺顿了顿,继续说到。 山石老人猛抽了几口烟,望向许冰诺:“你知道做这行是有很多忌讳的!帮人看风水,建阴宅,卜凶问吉,其实是很耗阳寿的!特别是帮人卜凶问吉,消灾解难,这相当于是把某些人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厄运提前点破,让其免于灾难,虽然也算是积下善缘,但是更多的,是泄露天机,人为的改变人的命运甚至是生命的期限!”山石老人又闷闷的抽了几口烟,低下头去没有再看许冰诺,大家都阴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 “哎!”山石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十分深沉“今年我已经七十有三了!人越到老,反而越怕死,这一年来,我感觉自己的各方面都差多了,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今年清明的时候,我梦到了你的大妈,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坐在你这个位置,手里做着针线活!” 许冰诺一听,浑身一颤,不自主的望了下身后。 “她说房子小了,叫我建个大点的,好两人一起住!她那手上拿的是丝线,‘丝’通‘死’,‘房子’则指坟墓,暗指叫我做个合墓,下去和她一起住!第2天中午,我给自己卜了一卦,卦相大凶,卦相上没指名是何事,但是处理不好,却会有血光之灾,之后的这大半年里,我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着卦相中的事情应验,但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今天中午看到你们,印堂之间冲着一股邪气,我的左眼狂跳不止,心里知道那卦相上的事就是指的这个没错了!”山石老人说完,脸上笼罩了一层抑郁的神色,握着烟竿子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许冰诺面色苍白,在她眼里,大伯对这方面的事情都熟驾就轻,胸有成竹。曾几何时,竟然流露出这样恐惧的神色!有如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望着他那双鬓的白发,许冰诺在心底长叹一声:“老啦!大伯彻底的老了!”心底竟然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左皓又不禁拔出烟,抽了起来。 “大伯”许冰诺抬起了头,声音有些梗塞,眼睛也有些发红。 “以后不管多忙,我都会来看您!冰儿不孝,因为工作繁忙,疏忽您的感受!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劳您费心,下午我们这在呆会就走了!下次我早点来看您。”对于这样的结局,左皓是不曾想到的,但是对于山石老人的心情,他也是十分能够理解的。 “冰儿”山石老人叫住了许冰诺,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左皓感觉事情可能会有专机。 “你们也不慌走!今天不宜算卦,等明天晌午,我给你们卜上一卦,虽然不能和你们一同前去帮忙,但是我想多少也能有点用处!?” “明天晌午?您是说子午卦?”许冰诺看上去十分激动,左皓虽然不懂这子午卦所指为何,但是好像是个十分厉害的东西。 “可是子午卦很废精力的”她的脸色在激动之后又暗淡了下去,声音越说越小。 “没关系的!只是区区一卦!老朽还顶的住!”见山石老人这么说,许冰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感激的忘着自己的大伯。 左皓在高兴的同时,却又暗暗惆怅起来,在这里过夜吗?这是他不期望的,但是似乎别无他法。自从一些灵异事件在自己身边发生后,他的对灾难似乎产生了一种遇见性,从早上来这里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十分不安,跨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更是如此。隐隐的,他感觉山石老人有可能为明天一卦付出失去生命的代价。

第五十六章 荒村里的男尸 虽然不象王队长所说的****那样,每天晚上10点的时候会出现一同熄灯的诡异情景,但是这里的休媳间也是相当早的,左皓虽然不习惯这样的作息方式,但是山石老人早早的吹了灯,他也只能早早的上床休息,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劳累,他比他想像中更容易沉沉睡去。 随着油灯的相继熄灭,黑风村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一弯新月挂在空中,在云层中穿梭不定,将黑风中的一切笼罩在若隐若现的蒙胧之中,仿佛要同这熄灭的灯火一同睡去 不知不觉已是12点,午夜12点,是一切恐怖故事的开始,也是前一天恐惧的延续,在左皓他们沉沉睡去的同时,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落着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一个晃晃悠悠的黑影闪了进去,木门被猛的拉开,甩靠了在了木质的墙壁上,发出“咯吱”的响声。 月亮渐渐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借着这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在这个木屋的一角,放着一张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简陋的木板床,床上铺着一些洗的发白,上了补丁的床单,一个男人蜷缩在床上,好像已经沉沉睡去,他似乎很冷,却没有盖被子,他喘着粗气,嘴巴里还不时喊出几句梦呓般的话语,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气,显示出他刚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 男人好像已经醉了,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竟然连脚上沾满泥土的布鞋也未拖去,那扇被他甩开的木门大大的敞开着,有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床下放着一双女人样式的破旧的布鞋,但是却没有温度,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女人的迹象。 “呜!~~~”从屋外猛的刮进一阵冷风,吹的那扇木门“咯吱”作响,继而“砰!”的一声狠狠关上。 男人似乎被这阵风吹得发抖,双眼禁闭,双手却在颤颤悠悠摸索着能够带来温暖的东西,终于,他摸到了靠墙叠好的被褥,一把抓了过来,胡乱的裹在身上。 “呜!~~~”又一阵阴风从虚掩的木门刮了进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哐啷!”一声,木门被吹翻开来,反贴在了木墙上,继而前后摇摆着,放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伴着这阵强劲阴风进来的还有一只白色的影子,它的速度很快,从那飘逸的长发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冷醒过来,醉眼蒙胧的瞥见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女人。此时,他那活儿,正如擎天之柱高高耸立,他的右手不禁放在上面,上下来回**起来。瞥见那女人,他喜出望外,“随我上床来!” 他闷哼一声,晃晃悠悠的下床,上前搀了几步,一把抓住那个女人,只觉得手上一阵冰冷,浑身一震,但是下一秒,他却急不可奈的将那女人掀到床上,压在了身下,双手在那饱满的双峰上游走,双舌缠绕在一起,相互索取着对方的蜜液,身子下的女人似乎被点燃了,发出十分舒服的呻吟声,整个屋子里顿时春光盎然 男人哼吟一声,一把向上推起了女人的大腿,挺起早已涨血的那活儿深深的挺入,女人那被压抑的快感似乎在这一瞬间得以释放,她愉快的喊了一声,男人的身子不停的前后耸动着,伴随着女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男人和女人似乎一同到达了快乐的巅峰,一同叫出声来,男人在喷薄的那一瞬间,感到下体传来剧烈的疼痛,身体的血液飞快的向他那活儿涌去,觉得又涨又痛,终于在他喷射的那一瞬间,鲜红的血液从他那粗壮的那活儿喷薄而出,有如下着血雨的莲蓬在四周飞溅开来,到最后似乎血已喷尽,只喷出一些薄薄的血雾,弥漫开来,“咝”的一声,他那原本粗壮的下体萎缩得如同一粒葡萄,继而如同绽放的花朵炸列开来,血肉模糊 男人惊惧的睁大了双眼,他浑身是血,似乎被自己鲜血吓住了,他的醉意早已全无,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床上的这个女人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这张脸上,没有任何凹陷和凸起,恍如一张杆得十分平整的白色面皮。在这张令人做呕的脸上,唯一的五官是一张“嘴巴”,但是这张嘴巴却长在中间,赫然是女人私处阴-唇的摸样,她似乎还处于刚刚性欲的兴奋状态,“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愉快的声响 这个无脸的女人似乎意犹未尽,噘起那她那令人做呕的“嘴巴”一步步的贴向了身下男人的嘴巴,她越来越近了,那种腥味也越来越浓烈,长长的发丝撩拨到了男人裸露的胸膛上,有如被闪电劈中一般,男人抽搐起来,嘴巴里吐出腥臭的白沫

第五十七章 除魔 “呜~~~~呜~~~~!”左皓被一阵女人凄惨的哭声惊醒了,他不由“倏!”的一声坐了起来,揉揉涩涩的眼睛,天已经亮了,看了看手表早上8点! “见鬼了!怎么大白天的也闹鬼?”左皓听着这悲切的哭泣声,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 “兰嫂子你怎么啦!”这是许冰诺的声音。 “呜~~~~~呜~~~~~~冰儿妹子,快叫山石老人一同随我去看看我家男人吧!”那个悲切的女声终于开始说话了。 “出什么事呢?”左皓批上外衣,两步并做一步,慌忙的向厅堂走去,刚踏进门,就看见许冰诺搀扶着一名30岁上下的**,那**似乎十分悲痛,嘴角不停抽泣着,双眼已红得发肿。哭声似乎吸引了一些人,大门口顿时围满了人。 当左皓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那正在啜泣的**,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也竟然停止了抽泣,大家不由望了望衣衫不整的左皓,又望望突然赶回来的许冰诺,脸上不禁挂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意识到什么,左皓被盯得脸上一阵发热,怯生生的向屋里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山石老人叼着烟斗出现了,众人这才将目光从左皓身上移开,全部注意到了山石老人的身上,那**一见到山石老人,更是一个趔趄奔了过去,看着那架势,直往下跪,山石老人慌忙在空中扶住了她“兰嫂子!有话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那**慢慢起身,又开始嚎啕大哭:“山石老人!快去看看我家男人吧!他死的好惨!呜~~~`呜~~~~~” 山石老人不由双眉紧皱,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不发一语,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色。 “求求您一定要帮忙去看看啊!这个事也只有您老人家可以化解了!俺也知道您这些年来已经不大过问这些个事儿了!但是我男人死的太惨了,不象是被一般脏东西害的,祭师傅眼下也不在村里,您一定要帮帮忙啊!” 山石老人面露难色,猛劲的抽着烟,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 “兰嫂子!您别急!到底怎么啦!您把事情说清楚!”许冰诺见大伯不发一语,知道他在思考问题,慌忙接下了那**的话。 “昨儿,我去城里的小表妹那里探亲,半夜的时候,感觉心口一紧,眼皮子跳个不停,今个一早赶回来,就看到你柱子哥他”**又开始哭泣起来,竟然连话也说不下去。 “扑~~~”的一声,那**猛的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想要去扶,却已是来不及。 “求您了!呜~~~~~呜~~~~~!” “兰嫂子!~~~大伯!”许冰诺被这突然一跪吓住了,征询性的喊了山石老人一声。 “哎!也罢!那就随你去一趟吧!”山石老人终于松了口。 “谢谢!谢谢!”**慌答谢,在地上如拨浪鼓般磕起头来。山石老人和许冰诺慌忙一把将她扶起。 老人转身进了内屋,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是多了两样东西:一剑和一八卦形状的铜镜。后听许冰诺说,那正是道家法具:阴阳剑和阴阳镜。 一群人来到了兰嫂子家,刚刚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腥臊的闻到,屋子里似乎十分阴冷,刚刚进来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颤,山石老人紧握阴阳镜,心道:“这屋内的阴气好盛!那东西有可能还在屋里!” “而等留在门外!莫要进来!”身后的人马上停止了脚步,乖乖的呆在了屋外,从窗户口远远的子着屋子的情景。 山石老人缓缓的向里走去,赫然看到一具男尸,僵直的躺在床上,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衣衫不整,他的下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过,变得血肉模糊,迸裂开来。老人心中大骇。“村子里何时出了如此阴历的女鬼,采阳补阴,吸人精血,手段之残忍,竟然将他的下体弄得如此不堪!” 他慢慢走进了,想要上前察看尸体,手上的阴阳剑却不安的晃动起来,老人心中一惊,这女鬼看来还未离去,左手阴阳镜高举,右手的阴阳剑在驱鬼的同时更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判断阴体是不是接近自己,并指示出阴体的位置。 阴阳剑抖得越来越厉害,震得老人的虎口一阵发麻,终于在经过一阵晃动后,阴阳剑停了下来,指向了床下的那双女人的绣花鞋。玩过笔仙的人都知道,一旦请到笔仙的时候,不管有多少人的手放在一起,都会随着那只笔的牵引在画好的图纸上移动,这种移动并不是人为有人扳动大家的手一起移动,而是受到一中莫名的力量的牵引,一起沿着某个相同的地方移动。眼前,阴阳剑的移动也正是这个理! 当阴阳剑指向那双绣花鞋的时候,老人大呵一声,将阴阳剑端直,剑柄置于胸口,剑锋位于眉心间,面色十分凝重,左手的阴阳镜高高举起,反射出一道太阳的光芒,直射到绣花鞋上,嘴里念着一些生涩难懂的咒文:“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阴阳剑猛的指向那双绣花鞋,老人双眉紧皱,“破!”突然他大呵一声。绣花鞋冒起一阵青烟,“啊!~~”一阵凄厉的女声响起,绣花鞋的四周顿时流溢出一滩血水 老人不禁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但是事还没玩,他又围着那具男尸左右晃动起来,似乎在做一些静神驱魔的法式,窗外的人都屏息凝气的子着屋里的情形,左皓更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降妖服魔的事情,在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和惊喜,在他看到绣花鞋下的那滩血水时,更是惊惧不已,对老人的法力彻底折服。 山石老人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兰嫂子!那女鬼再也不能害人了!柱子这孩子去的早,你节哀!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大家一定全力帮衬!过两天等守灵期过了,我再帮他选个好地,葬了吧!”老人客套性的说了两句话,那**不停啜泣着,几乎哭晕过去。周围的人都开始安慰起这个**,不停的说着一些宽慰的话语。 但是谁也没注意,在这人群之中有双阴森的眼睛,正冷冷子着人群前的山石老人,眼里折射出凄厉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姗姗来迟!请见谅!昨晚外面吃饭被灌迷糊咯!现在头还是疼的!过年~~~~~还是很痛苦滴!t_t 昨天是小年,在这里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快乐!钞票多多!艳遇多多!喜事多多!]]]

第五十八章 子午卦 不知不觉已接近晌午,早晨除魔的一幕幕在左皓脑袋里回旋着,对于即将出现的“子午卦”他感到十分好奇,甚至有些按奈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山石老人出了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对身边的许冰诺低低说了声:“是时候了!进屋准备吧!”许冰诺微微点头,随着老人一头走进屋子。 经过左皓身边的时候,山石老人悠悠说了句:“一同进来吧!” 二人随着老人步入了老人平时睡觉的卧室,这是左皓第一次进入老人的卧室,他好奇的打量起来:房子很简陋大概8平米左右,靠墙放了张木板床,墙上还挂了一炳剑,左皓认出这就是刚刚除魔用的那把剑,离床不远的墙角里放了一口红漆的大木箱子,箱子四周镶了一圈金黄色的铁皮,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大部分的颜色已相继脱落,左皓揣测里面可能放了一些老人日常驱魔用的法具。 另一面墙边放了一张类似香案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满了烧过的香头,有三株香正缓缓冒着青烟,看来是刚刚点燃的。在香炉的两旁放了两个烛台类的东西,上面没插蜡烛,而是放了几串佛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墙上挂了一幅画,画微微泛黄,看来年代已经有些久远,画上有一个两撇胡子的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缕着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眉宇间却散发着掩饰不住的英气。 老人站在离门不远的一角,左皓望了过去,发现老人的正上方围了一圈铁丝,上面还有些半圆形的小钩子,其中的一排铁丝上还挂着一匹黑色的布,在老人的面前放了一张小木桌。 桌子上面是一个圆盘状的东西,但是其下面确略尖,有点象小孩子玩的陀螺。由于下面是尖的,重心不稳,所以圆盘向一边歪去,侧靠在桌子上,左皓心道:这应该就是许冰诺口中的子午卦吧!老人招呼二人过去。 二人走进铁丝圈内,老人微微踮脚,拉上了黑布,顿时围成了一个暗室,漆黑不见五指,左皓不禁心里大骇:“这看上去薄如蚕翼的黑布,怎么遮光效果如此之好?竟然透不进一丝光线!” 听得旁边有些响动,正在猜测的时候,从头顶上却直直射下来一束金黄的阳光,左皓慌忙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头上的屋顶开了个正方形的天窗,阳光正从这里照下来,老人手上拿了根竹竿,缓缓将它靠到了墙边。 洞口不大,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光柱却好像被扩大了,而且看上去十分笔直,有点象电视里升佛时,从天空照入人间的佛光之柱。光线直直的照在了陀螺状的“子午卦”上,似乎产生了共鸣。 左皓只听得耳边“嗡”的一声,那歪靠在一边的“子午卦”竟然硬生生的站立起来,直直的立在光柱中间,左皓觉得十分骇然,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子午卦”的全貌:圆盘一般的卦面上,有4道圆行的凹槽,这4道凹槽形成4个同心圆,由内至外,由小到大,依次排开,在每个凹槽中横着一个指针类的,看不出材质的小棍子与凹槽表面相切,每道凹槽的周边都刻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有如温度计。这4道文字依附在4道凹槽周围,字的颜色由里及外分别是“黑白黑白”令人不由想起了黑白相间的圆形八卦。 “生辰八字!”山石老人突然喊了一声。 “生辰八字!”老人双眉紧皱,望着左皓又喊了一次。左皓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生期,他慌忙一一说了出来! 老人惊惧的“咦!~~~”了一声,这一声却惊得许,左二人惊骇不已,深怕是出了什么纰漏。 老人吃惊的看着左皓,但是好像由于时间驱使,他没有详细问什么,低下头去拨动了“子午卦”上的4道凹槽上的“指针”左皓虽然看不明白那凹槽边的文字和符号,但是隐隐猜出,老人刚刚依据自己的生辰时日调动的4道指针,分别对应着自己出生时的:年,月,日,时。 老人死死盯住眼前的子午卦,右手放在胸口,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他手指则拳在掌中,食指和中指并靠在一起,老人嘴里开始碎碎的念起一些听不明白的咒文,并且越念越快,手指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而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子午卦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伴随着老人的咒文,它竟然如同陀螺一般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卦面上的文字和凹槽,只看到黑,白4道圆圈。 许冰诺轻轻推了推左皓,向他手里塞了一些冰凉的物体,他摊开手一看,竟然是4颗银色的珠子,“丢上去!”许冰诺带着近乎命令的口气说到! “啊?~”怀疑自己听错,左皓惊讶的叫了一声。“把圆珠子丢到飞速旋转的子午卦上?那不是都会从卦上弹开,掉落到地面上?”他这样想着。 “快!”许冰诺催促到。 咬了咬牙,左皓将4枚珠子一并丢入那旋转的“子午卦”中,珠子没有想想像中的弹离到地面上,竟然随着“子午卦”一同旋转起来。 老人似乎慢慢撤去了对卦的外力,“子午卦”开始越转越慢,挂面上的情景也越来越清晰起来,左皓赫然看到4颗珠子分别在4道凹槽内缓慢滚动着,着实奇妙。 老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许冰诺关切的看着老人,但是卦相好像要到重点的时刻了,她也只能专著的盯着那即将停止的“子午卦!”左皓这才终于明白许冰诺为何会说这“子午卦”十分耗废精力了,它原来是完全老人类似精神力量的东西而运转起来的。 珠子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子午卦”由于没了外力的作用,再加上速度减慢“呼”的一声歪靠在了桌子上,老人一把抓住了滚落出来的珠子。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珠子停止的位置,竟然就这样滚落了出来。 但是,他没看清楚,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看清,刚刚那4颗珠子的“坐标”已经牢牢刻入老人的脑海之中。 老人不慌不忙的拉开黑布,用竹竿关上了天窗,怀里揣着“子午卦”将它收了起来,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刚才的卦相,不发一语,因为刚刚那显示的卦相实在是太奇怪了,连算卦这么多年的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许,左二人望着老人凝重的面色,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感觉十分压抑。 老人径直走到厅堂的桌前坐下,大口大口的抽起烟来,左,许二人不安的跟了过去。 左皓刚刚坐下去,老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他看到左皓掌纹的那一瞬间,竟然惊愕得弄掉了叼在嘴里的烟斗:“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因为快过年啦!所以时间比较充裕,准备多花点时间,少玩点,多写点,即日起,改成一天更新两章了!具体更新时间见公告咯! 大家有意见多多提出哦!]]]

第五十九章 预言 山石老人连连称奇,他似乎要证明些什么,慌忙的冲进内屋,一阵翻箱倒柜,从屋内抱出一本黄的发霉的书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扑!~”的一声,他将那本旧得发黄的书摊开到了桌面上,左皓感觉一阵霉味扑鼻而来,不禁抽了抽鼻子。老人似乎在慌忙查找着什么,一页一页慌忙的向后翻阅着。 左皓好奇的凑了过去,望向了书里的内容,却是一个字也看不明白,书里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文,看上去和星座有几分相向,“难道是一本关于星相的书籍么?”左皓暗暗想到。 老人双眉紧皱,低下头去,飞快的翻阅着手上的书籍,突然间,他的手颤抖起来,书页停在那一面却再也没有往下翻去,山石老人颤了几下,眼睛惊惧的盯着书上的图画和文字,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竟有如一滩烂泥般,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老人的表情,令二人胆战心惊,慌忙的凑了过去,看到摊开的那页书页上,画着一个类似北斗七星的星座图,不同的是:这个图上的星座不是7颗星,而是9颗星,且弯曲的弧度比北斗七星的弧度小的多。 “9星连珠!”许冰诺惊讶的叫了一声,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呼!”的一声靠在了椅子上,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左皓望向失魂落魄的二人不发一语,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眼前两人骇人的表情,酝酿着一个惊人的事实,但是他们的沉默,却将左皓推向了崩溃的边缘,他快被这令人窒息的沉静逼疯了! “怎么会是这样!”许冰诺似乎缓过神来,从嘴里悠悠冒出了和山石老人刚刚相同的话语。 “到底怎么啦?倒是说话呀!”左皓有些发毛了。 许冰诺似乎觉得以自己所知晓的知识无法清楚的解释这其间的厉害关系,她求助般的望向了老人。 山石老人长叹一声道:“你是阳历,阳时,阳刻出生的人,原本这个时辰出生的人,应该是纯阳之躯,没有想到,你竟然阴差阳错,竟然成为了”老人似乎因为惊讶而没有说出口。 “竟然成为了纯阴之体!” “纯阴体?”对于这个名词,左皓不知道该如何理解。 “万物有阴阳,世间的平衡,在于阴阳的调和,一般来说,女人为阴,男人为阳,相互调和,生生不惜!你为男儿身,又是阳历,阳时,阳刻出生,所以应该是至阳之驱,鬼莫敢近!但是令人惊骇的是,你却偏偏是纯阴之体!”老人顿了顿,摊开了左皓的左手掌。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手上的主线比一般人少了一条吗?一般人的掌心都有三条线:生命线,事业线和爱情线!”老人一边说,一边在手掌上比划着。 “但是你的却只有两条,证明你的纯阴之体,可以直通阴界,所以可谓没有生死!” 左皓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没有生死?那自己还是个人吗?又是个什么东西!” “大伯!为什么会这样!” “我刚刚翻阅了星历,他出生的那刻,天空出现异相:九星连珠!虽然当时是晌午,看不到这种星相,但是它却真实的发生着,俗语有云:‘九星连珠,九州染血’九星连珠本是大凶之兆,它的出现,预示着一代魔头的降临,人间又将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魔头?我?”左皓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诞。 “可以说是!但也不尽然!”山石老人指着他的掌纹继续说到:“你看你这条线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小小的分歧,魔神,只在一念之间!是魔是佛,要看你自己今后的路怎么走!纯阳之体的你,本是修炼佛道的最佳材质,却偏逢‘九星连珠’阴气冲体,再加上你前世是女人或者今世本来投为女儿身,却误为男儿身,导致你形成了纯阴之体!而纯阴之体又是堕入魔道,沦为魔首的关键所在,所以一招不慎,你不成佛便成魔!” 左皓惊惧的张大了嘴巴,他显然是被老人的这套理论弄晕了,什么佛啊,魔的,头脑里一片混乱。 “这件事的发生,已经开始影响你的心志,也就是你对佛或魔的倾向开始产生,记住!今后是福是祸!全在你一念之间!用一颗悲悯的心看世界,保持平和的心态,不要被魔性所驱使!子午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见人的未来和以前所发生的事情真相,4道凹槽分别代表着求卦者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因为事物有两面性,未来就显得没有绝对的可预见性,所以就有两道凹槽来代表在未来,事物向何一方向发展的可能性。” 老人顿了顿继续说到:“但是这一理论放在你这个特殊人物的身上,却变得不可行!可以看到你的过去和现在,却看不到你的未来!卦相上显示,在你过去看到的一些事物里暗藏玄机,只要你仔细回想过去,把握住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将会有惊人的转机,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那个解开迷题的人在这两天,已经在你的身边出现了!至于具体是谁,这个不得而知。关于你的未来,就更是个谜团,本来滚动在两个凹槽内的子午球居然最终跑到了同一道凹槽上,且在尚未停稳的状态下就飞出了子午卦!这个在以前是不曾出现的!但是根据子午球在飞出子午卦前的情景,可以预见到你在未来不久的日子会遇到一个贵人!他/她或许能够助你找出真相,化解一切灾难!” “说到这里!我还不知道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遇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山石老人在发现了左皓的“特殊”后,似乎突然对他们的事情感兴趣起来! 左皓沉吟一声,大致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老人听完后,陷入沉思之中,“这事,我想你的猜测是对的!那画着实诡异!建议你近期回一趟你母亲的家乡,将画的由来查个一清二楚!” “大伯!竟然你都知道这是关系到很多人命运的事情,您不是经常说为了苍生么?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山石老人,摇了摇头道:“万物皆有定数!不是凭我一己之力便可以回天的!况且我已说了,不久会有贵人出现,但是那贵人却不是我!换句话说,即使我强行干涉此事,对结果也没有丝毫的影响和关系!”

第六十章 在劫难逃 “回去以后,当务之急是回一趟你母亲的老家,不要先去慌着找一些道士或者自称法术如何高强之人,事实上,现在很多的道士也好,和尚也罢,根本不具备那个修行,只能说是略懂皮毛,处理不当还会弄巧成拙!只要稍许等待,那位贵人自然会找上你!”山石老人继续说到。 左皓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在说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低着头,不发一语“那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有生命线的鬼?”过了许久,他才悠悠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只是说你的身体里潜伏着佛性和魔性,但是你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人,只是不清楚事情发展到最后,你是走出逆境修成正果,还是灵魂被魔性吞噬而不复存在!” 左皓在听到自己还是个正常人的时候,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变成怪物的事实。 老人说完,转身进入内屋,拿出两串刚刚挂在香案上的佛珠:“这是从我师祖传下来的琥珀大佛珠,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加持力,你们将它带在身上,一般阴体不敢靠近!” “特别对于你来说,还有压制体内魔性的作用!”山石老人扭过头来,对左皓说到。 左皓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铭记于心。 “那个”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左皓说到一半却似乎开不了口。 “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山石老人最讨厌做事婆妈之人。 “能不能再给两串我?” 山石老人流露出一抹鄙夷的神情:“一人一串就够了,这个佛珠加持力的效果并不是按照数量的多少来累加的!一时间你还不会出什么事!不用那么紧张!” 左皓发觉老人会错了意,认为自己胆小怕死,贪念足以吞象,所以才会又找他要两串大琥珀佛珠。他慌忙解释到:“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自己所求!而是为了两位朋友,他们也因为我而卷入了这场灾难之中,所以我想为他们求两串佛珠保平安!” 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身又赠送了另外两串佛珠。 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二人告别山石老人,踏上归途,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是路途遥远,二人明日回公司还有大堆文件要处理,所以也只能乘着日落西山前赶回家,否则这山路不平,天黑下山恐有危险。 二人走后,小木屋里就只剩下山石老人一人,吃完晚饭,老人坐在门口,抽了一袋烟便早早睡去,但是熄了灯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木板床上展转反侧,脑海里不停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难以入眠,压得那床板咯吱做响。 从事这行这么多年,他还重未遇到过这样的异象,隐隐的,他感觉这事大不一般,加以时日,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将会更多,如果按照他们所说,已经相继有人离奇死去,那么这之中恐怕不止厉鬼索命这么简单,在这些死亡的背后,应该暗藏着一个惊人的真相,看似毫无相干的人相继死去,很可能到最后会被联系在一起,他甚至感觉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是一系列有目的的夺命追魂事件。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种影象,巨大的不安席卷而来,令他竟然惶恐的说出了夜晚最忌讳的话语之一:“我死了!” 倏的坐了起来,老人又在心中喊了句:“她还没死!”不禁大骇! 这个“她”又指的谁呢?这个时候从门口飘进一个人。“怎么会是你?”老人显得十分惊讶。 但是那墙上悬挂的阴阳宝剑却没有丝毫的异动,那个女人越来越近了,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她伸出她那修长而又冰冷的双手,掐在了老人的脖子上,惨白的脸一点点靠近,“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女人开始阴笑起来,手上同时加大了力度,老人感觉喉头一阵干呕难受,双手放在了那双女人的手上,试图将那双手扳开,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他挣扎了几下,最后头一歪,倒了下去 老人死的时候,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他怎么都没想到,为自己卜的那副卦上,告诫自己事情竟然不是指左皓他们的事情,而是早晨发生在兰嫂子家里的事情。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自己手里,只因为一时疏忽,所以最终招致死亡,并且是死在邪物之下。其实他早该想到,一只白天尚未离去,还赶呆在事发现场的厉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除去?一般的鬼魂,即使是厉鬼,也是十分害怕阳光的,更害怕招来有道行的人的捕捉,而那只鬼却一点都不害怕,一切只有一种解释:她是故意引他上钩,而上钩的代价则是付出生命! 女人望了一眼老人冰冷的尸体,冷冷的笑了一声,身后刮起了一阵阴风,卷起了她那一头长发,仿佛没有脚一般,她子着老人的尸体,倒退着飘出屋外 回到家的许冰诺此时睡意正酣,突然的一阵心痛令她惊醒过来,撑着床,她慢慢靠了起来,手捂着心口,心跳的很快,感觉十分难受,轻轻下了床,倒了杯凉开水,一口饮进,似乎舒服了一些,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久久没有散去。 瞥了眼睡在客厅的左皓,她顿时安心了许多,有时候,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和同类呆在一起的时候会莫名的产生安全感。放下水杯,她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床上 此时,黑风村的一间2层楼的房子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欢快的叫声之中翻云覆雨 第2天早晨,这间屋子多了一具男尸,衣衫不整,下体不翼而飞

第六十一章 长胖的尸体 不知不觉,已经是回来的第三天,按照计划,左皓决定第四天回一趟母亲的老家,查一查画的缘由,记忆之中,母亲很少提起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也很少提起她的故乡,仔细回想起来,从小到大,他似乎都一直没见过任何亲人,所以对于母亲的故乡他所知甚少,只是依稀记得,母亲似乎提起过是在湘西的一个叫做“清华”的小镇上。 杜,孙二人在听闻他们在黑风村的经历后,惊讶不已,准确的说是对这些只有会在里才会产生的情节而感到十分的亢奋,当他们得知左皓打算回一趟湘西的时候,竟然全嚷嚷着要一同前往。 左皓自然一口拒绝,却阻挡不了他们那燃烧的**,杜淇蕾则更是打着要去旅游的旗帜,嚣张不已,全然不无视左皓的反对。后来大家商量投票表决,投票的结果是以3:1的绝对性优势胜出:3人全部一同前往。 这天中午,左皓拿到为期一个星期左右的假期,上司似乎对他近些天的工作态度有些不满,但是无奈公司一年有两次长休,所以也只能放他去了。自从他从黑风村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在找那枚失踪的戒指,但是却一直搜寻未果,他在心里默默期盼着,戒指只是因为滚落到了十分隐蔽的地方,所以暂时尚未找到,千万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到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无法估计。离开公司前,他再一次做了地毯式的搜索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匆匆忙忙出了公司,他决定在去湘西之前,再去别墅看望一次母亲,因为上次去的时候对他产生了阴影,所以这次,他叫上了孙俊泽一同前往,有了山石老人赐予的佛珠,他感觉安心了许多。 闲聊间,二人来到了别墅门口,左皓掏出钥匙开始开启门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隔多日,心中的阴影有些淡化的原因,这一次开门,他没有颤抖,而是很顺利的就打开了门锁。 屋子里由于无人清扫,已经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不觉中,母亲和妻子已经过世2个多星期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了张荔,想起了张荔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现在一切可好!在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后,他一度认为他对她只剩下恨,但是最终他却无法欺骗自己:即使是这样,他对她还是有爱的!还是放不下那份牵挂和思念,只是那份和她的回忆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苦涩! 二人上了二楼,母亲的房门上次被反锁了,掏出房门钥匙去开锁,房门应声开启,突然,他惊的“咦”了一声,站在门口不动了! 孙俊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倒退一步。“怎怎么啦?不要吓我咯!” 左皓面色苍白不发一语,有如中了邪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喂!说话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过了片刻,左皓才悠悠的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 孙俊泽见他终于有了动静,不由舒了口气:“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门明明是从外面反锁的!怎么现在却只扭了一道就打开呢?”也难怪他会如此惊讶,这种门,里外都可以上三道锁,不过上锁之后,里面的人用手就可以拧开,外面的人却只有用钥匙拧三道才可以打开,而眼下,这门却显示没有上锁,那么就表明有两种可能,一:有人在他们来之前从外面打开过这扇门;二:里面的“人”曾经从里面打开过门出去过。 但是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莫说这扇门,别墅大门的钥匙也只有左皓一人拥有,屋子里也没有门窗被翘开的痕迹,没有人来过的迹象,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里面的“人”曾经打开过这扇门,从里面出来过! 但是他们都清楚,里面除了母亲的尸体,是没有活人的,那么门又是如何从里面的打开的呢?难道说是尸体会动? 得出这样的结论,二人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在门口呆立了片刻,左皓握了握戴在左手上的佛珠,推门走了进去,孙俊泽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左皓的举动,他慌忙跟了进去。 一切还和他上次来时一样,母亲的尸体被裹在一层白布之下,一动不动,光是看那层白布,就感觉十分渗人,特别是想到布下面还有一句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更是压抑不住的恐惧。屋子里的灰尘又厚了几分,他们进来的时候,扬起了一些灰尘,左皓甚至险些打出喷嚏。 二人走上前去,却被白布上的情景惊吓住了。又一次惊在原地,顺着二人的目光看过去,白布的边缘有些地方似乎被打湿了,有一些水渍,仔细看上去,白布上有一些淡黄色的印子,感觉好像是被淡黄色的水浸染过过后而留下的印记。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屋子长久没有人来过,眼下又正直秋末的干燥季节,白布上又怎么会有水的呢?并且是淡黄色的水渍! 刚刚进屋,就带来如此多的震惊和疑惑,孙俊泽感觉头皮发麻,直想往外撤,早点离开这里,但是左皓在片刻的停滞后,竟然慢慢走上前去! “天啊!他不是要揭开白布吧!”望着左皓的举动,孙俊泽惊讶的想到。 果不其然,左皓缓缓揭起上端白布的一角孙俊泽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过了许久,孙俊泽才怯生生的睁开了眼睛:左皓一手拿着白布的一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惊吓过渡,整个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呆滞,一动不动的望着白布下的尸体 孙俊泽小心翼翼的望向了白布下的尸体,“天啊!”这一次他竟然惊讶的叫了起来。 母亲的尸体,已经完全变形了,身体里充满了水,变得十分浮肿,整个人似乎一个充满了水的水球,连那原本干瘪的脸颊,此时也象被许多蜜蜂蜇过般,看起来十分肥胖,肿胀!五官相互挤压着,竟然连被挖去的双眼也被挤在了一起。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却没有一点腐烂的异味,虽然周身肿胀,但是皮肤却看上去十分有生命力,一点没有衰竭或者停止代谢的现象。再加上充满了水,皮肤竟然还有一些通体透明的感觉。 在尸体的下面,渗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水,打湿了垫絮,肌肤上却没有任何的缺口,这水仿佛是从肌肤的细胞中缓缓的渗透出一般,无迹可寻。 二人显然是被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惊呆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隐隐的感到这具尸体在进行着特殊的新陈代谢活动,她似乎在一段时间内聚集了体内的所有水分,然后一点点的将水排干,最后很有可能变成一具干尸 [[[t_t网络又受到电信限制了!说是不准几家一起接入,等了一天没见好转,只有现在到网吧来写! 如果明天网络一如如此,便只能到网吧通宵写了,所以明天很有可能中午不更新,晚上更新两章! 饿滴神~~以及饿滴老天爷啊!为虾米这样对偶啊!t_t]]]]] 情人节快乐!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六十二章 危情十分 左,孙二人在别墅里惊惧不已的时候,许冰诺正在自己家里打点着行李,为这次的湘西之旅做准备,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 “冰冰!你大伯他去世了,我们现在正在往那边赶,你请完假也赶紧过来吧!” “什么?大伯他”有如惊天霹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和你大伯有很深的感情,现在一定很难过,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快点赶来吧!我们今天刚刚接到电话说你大伯3天前就去世了!直到今天才联系上我们!” “三天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三天前不是正好他们回来的那天吗?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从大伯那里回来,他还是好好的!妈!是不是弄错了!”她的声音变成了哭腔,她在心里祈祷着这只是老天给自己开的玩笑! “你大伯他真的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最终,二人竟在电话两端低低啜泣起来 “叮~~~~~”左皓的手机响起,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二人仿佛被吓到一般,不禁一阵哆嗦。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他慌忙接起手机:“喂!~~~~” “喂!~~我是许冰诺,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恐怕去不了了!” “哦.哦哦!”左皓似乎刚刚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说话有点心不在焉。 “嘟嘟.嘟”那边电话已经挂上了,左皓还呆呆的握着手机。 “耗子!谁的电话!” “许冰诺的!她说她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哦!我们快点离开这吧!我感觉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 望了望孙俊泽,左皓轻轻盖起白布,二人快速向外赶去,不发一语,深恐多呆下去一秒就会被什么东西勾去魂魄。 “呼~~~~呼~~~~呼~~~~”刚刚出大门,孙俊泽就弯起身子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有那么夸张吗?跟窒息了似的!”左皓似乎恢复了过来,竟然开起了玩笑。 “那东西呃伯母的遗体,怎么会变成那个形状.呃那个样啊!” “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天啊!你说再过几天来看她,是不是遗体里的水都流干了。只剩下一具干尸了!?” 左皓似乎还没有想到这么一层,被孙俊泽这么一说,不由得浑身汗毛一竖“哪能呢?没有那么邪门吧!”但是他的嘴到是挺硬。 “我觉着挺象,过两天去查查相关的资料!这种‘生理现象’实在是太离奇了,你说人家那木乃伊,好歹也是挖空了内脏,填充了各种香料,葯材什么的才会形成干尸,伯母的遗体怎么就天然的”孙俊泽惊讶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对了!你不会就真这么放下去,放个七七四十九天吧!照这么发展下去,没准弄出个什么国产木乃伊来,在家里乱走乱动!” 左皓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十分反感他竟然把自己母亲的遗体比做木乃伊。 “你也不要这么看我!我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要不我去请个大师来,先让伯母入土为安吧!” 想起山石老人的叮嘱,左皓说到:“不用了!谁知道你又会从哪里请来个神棍,忽悠两下就跑了!山石老人说过,贵人就要出现了,要我少安毋躁,静心等待。至于母亲的遗体,就遵照她的意思再等20多天吧!看看到最后到底会怎样,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切!~”孙俊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是熟知他是个倔脾气,所以没有再争下去。 二人回到家里,匆匆忙忙收拾行李,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孙俊泽没有心情象往常那样出去潇洒,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只是可怜了那遥控器,被他们两蹂躏得差点吐出五脏六腑。 后来杜淇蕾打来电话说她已经收拾妥当,孙俊泽这才没有继续抢遥控器,跑一边和杜淇蕾煲起电话粥来 同一时间,左皓的办公室里,正有个人猫着腰在做些什么,只见她把办公桌下的垃圾篓中的垃圾一并倒入了墙角的大大的黑色塑料带中,“嗡嗡嗡”打开吸尘器开关,开始仔细的清理地毯起来。 原来她是左皓公司的清洁工,一般的打扫本该是在一清早,大家还未上班前进行。但是她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老公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明天一大早她还要赶过去送饭。再加上她得知左经理休了长假,所以决定今晚清扫他的房间,这样一来,明天早上的工作会轻松的多,时间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向后伸了伸腰,她不禁感觉一阵酸疼,这是多年的超负荷劳动落下的老毛病了,稍许的休息,她又开始清扫地面起来,在弯腰的那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她直咧嘴,咬了咬牙,擦了擦汗水,她又继续清扫起来,办公室里充斥着吸尘器嘈杂的声响,掩盖了周围的寂静。 在她身后的书柜下,有个东西正散发着闪烁不定的绿光,但是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绿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书柜下钻了出来,从她的身后靠近了

第六十三章 第三张脸 感觉什么东西撞了下脚,她低头望了下去 一枚环状的,色泽温润的玉戒指正安静的躺在她的脚边。“咦!~”她不禁叫了一声,太奇怪了!这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呢?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地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眼下怎么突然多了枚戒指?而且它似乎是自己从什么地方滚出来的,正砸在了自己脚上。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让她摸不着头脑,而此时,那枚戒指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散发着温润而又通透的光芒,感觉整个人的身心似乎被牢牢吸引了一般 “现在四下无人,我拿去把它当了,那么老公的医葯费不就有着落呢?” “这可不行!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左经理对我们一贯都很好的!这个戒指可能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物品,我怎么能占为己有呢?” “但是医葯费的宽限日期只有两天了,平时没见左经理戴过这个戒指,应该不是他的吧”心中仿佛有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一个在不停的说服她私吞戒指,另一个则在说服她不要为了钱财而丢失良心。 而那枚戒指的光芒却越显夺目了,似乎在蛊惑着人的神魂。咬了咬牙齿,她猛的蹲下去拣起那枚戒指,将它放入怀中的口袋里,继而慌忙的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打扫起房间来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左皓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起山石老人说的话,顿时产生了诸多不解和疑问,老人说卦相上显示,那个揭开迷题的人已经出现了,但是是谁呢?杜淇蕾?许冰诺?轻轻摇了摇头,他觉得都不是,但是除了她们两个,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些人是在最近出现在他生活之中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拨打了许冰诺的手机,但是手机也却一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话语,皱了皱眉头,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安,下午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声音怪怪的,还未开口问上两句就挂了电话,在加上自己当时和孙俊泽处于那种诡异的气氛之内,所以一时半会,他根本没想起这事。 现在打她的手机,竟然不在服务区?到底发生什么呢?她似乎走的十分匆忙,好像去了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甚至连手机都没有的丝毫信号,莫非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短时间再回到那里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想得头脑一阵发晕,他甩了甩头发:“算了!想不通就不想吧!明天还要赶路了!”拉上被子,他蒙头大睡起来。 话又说到许冰诺,眼下她刚刚到黑风村不久,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令整个村子显得更加阴沉,凄凉。一路上,她陷入了不断的自责之中,如果不是自己赶来叫大伯帮自己消灾,或许他现在就不会死,就不会 泪眼婆娑中,她终于慢慢的摸进了木屋,木屋四周搭了一个帆布帐篷,放满了颜色各异的花圈,亲戚们都来了,手臂上都缝了一圈黑色的布,黑色的布中间又逢了一小块圆形的红布。 进门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都没有说话,只是对她微微颔首,表示“你来了!” 大伯的尸体被靠放在了大厅靠墙的一边,盖了一层粗质的白布,一张灰白的遗像正放在尸体前,遗像前摆放了一个香炉和一个蒲团垫,参加葬礼的人都相继走上前去上香磕头。屋子里充满了人们的低低啜泣声,气氛显得十分悲凄和压抑,许冰诺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了,大伯陪自己走过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深深的恸哭起来,狠劲了咬起了嘴唇,竟然冒出了血丝,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大伯插手此事就会有灾难,但是却偏偏要他帮忙,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大伯卜上那卦子午卦 “祭师傅回来了!”站在门口的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许冰诺停止了哭泣,慌忙望向了门口。 从门外慌慌张张走进一位年纪在50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英,此人正是人们口中的祭师傅,他是这个村里继山石老人第二的风水先生,在村里的威望颇高,他似乎刚刚从外地赶回来,显得风尘仆仆,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疲劳和倦怠,屋里的人见他来了,都慌忙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一边走向山石老人,一边颤抖的说着些什么,表情十分悲痛,要知道他与山石老人是莫逆之交,几天前,他受一个朋友的邀请,前去帮忙,走的前一晚,他还在与老人把酒言欢,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成了永别。 他颤抖的揭起了老人面上的白布,饶他是个硬汉子,眼里也不禁擒满了泪水,“老哥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啊!”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忧伤,屋里的人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哭声此起彼伏 “祭师傅,我大伯到底是怎么走的?”过了许久,许冰诺颤声问到。 “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被人?掐死?不是被鬼吗?” 祭师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你看他脖子上有十分清晰的指甲印,再加上这屋里的镇邪法宝之多,鬼怪进来只有送死份!我也并没有发现任何邪灵的迹象!” “那么.是谋杀吗?可是为什么呢?大伯这一生就几乎没离开过村子,为村里人做了许多好事,有着十分高的威望,为什么会有人想害他呢?” “这个我也觉得十分匪夷所思啊!而且留在这脖子上的指甲印很深,并且很小,所以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大伯虽然是年逾古稀之人,但是身体一直都十分硬朗,应该不会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招架不住吧!这一切太不正常了!报警呢吗?” “我们报过了!警察前天来匆匆看完现场就走了,毫无头绪,说是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除了山石老人的脚印,也未发现有任何其他人的脚印,脖子上也未留下任何指纹,几乎无迹可寻!”站在许冰诺身后的一个人说话了。 既然不是被鬼所害,是被人所杀,但是却又无迹可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是谁呢?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屋子里陷入一片无声的沉静之中 而就在此时,在繁华的大城市里,另外一幕恐惧的事件即将上演。那位私藏戒指的清洁工此时已经做完了清洁,下了楼,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偷窃的事情,所以她的心情惴惴不安。 “张嫂!”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她脚下一慌,差点从门口的楼梯摔了下去。 “张嫂!您慢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吓着您啦?” “没!没!呵呵!小琴啊!你也刚刚下班?” “是啊!这两天公司接的单子多,我们一连加了好几个通宵班了!” “呵呵!工作要紧,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这身体真是一切的本钱啊!你们现在还年轻,没有这个体会,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那就一切晚了!” “呵呵!张嫂!瞧您说的!您还年轻的很了!把您丢一群二八的姑娘里面,别人准认不出来!” “呵呵~~~你着丫头真会哄人开心!” “没了!说的实话!张嫂,您现在回家的吧!来!我带您一程!”小琴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电动摩托车的后坐。 “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没关系!您就放心好了!我的车技一流!”一边说着,小琴一边给张嫂戴上了安全帽,见不好推迟,张嫂咧嘴笑了两声,跨上了电动车的后坐。 城市里的夜晚有点闷热,坐在电动车上,一阵阵凉风习习吹来,张嫂不由觉得十分惬意,将戒指的事情竟然忘的一干二净。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琴聊了起来。 不管多晚,城市的夜晚都是那么明亮,那么繁华,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恒星,永远散发着光芒。 驾着二人的电动摩托车一路向家使去,前方的路况越来越不好,光线也越来越弱 “张嫂!您扶好了!最近这段在修路!路有些不好走!” “诶!好!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抓紧我哦!现在这些市修路队的是越来越不负责了!修个路把路灯的电线不小心弄断了,这眼下他们下班了,竟然连个照明的灯都不舍得多放几个!这万一要是出个事!您说怎么办!” 张嫂刚刚准备劝她不要说话好好开车,但是突然间,她却从电动车前端两侧的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张脸,由于比较远所以看不清这张脸的五官,只感觉面色很白,白得渗人,长长的发丝顺着风飘向前方 这张脸正趴在她的左肩上,冰冷的温度顺着她的脖子向上,爬到了头皮,她惊吓得不敢回头,在这辆电动车上,只有她和小琴两人,但是后视镜中出现却出现了第3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从后视镜中正对着自己冷笑,惊得张嫂一阵颤抖,这第三张脸,是谁的呢? [[[尸画群号29641213~~大家多去捧场哦!好冷清喔t_t]]]]

第六十四章 命案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后视镜中那张苍白的脸,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却因为恐惧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哎哟!”一声,小琴被腰间传来的剧痛弄出了一身冷汗,车龙头一歪,险些连人带车栽了下去。 她慌忙停住了车,但是张嫂的双手似乎更用力了,似乎要把她腰间的肉活生生的抓下来一般,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惊惧的回过头去:“张嫂,你”刚刚准备质问张嫂为何要如此用力。 在回头的一瞬间,却突然发现张嫂的肩头多了一样东西 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喊却发不出丁点声音,拼命想要逃跑,张嫂的双手却象钳子一般将她牢牢的抓住了,本来生疼的腰部,再经历这样的一挣扎,她顿时感觉鲜血顺着张嫂的指甲印流了出来,染红了贴身的白色衬衣。 那颗人头慢慢升了起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她们,她的脸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看不真切,只是红中带紫的嘴唇随着薄雾的漂移忽隐忽现。 “呼!”的一声,从张嫂的背后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一把放在了她的天灵盖上,如同被闪电霹到一般,她浑身一颤,“啊~~~~~”尖叫了一声,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猛然丢开,继而有如脱缰的野马飞速的跳下车子夺路而逃。 “呼~~~~”的一声,那颗人头追了过去,长长的头发向后甩起来,有如一颗彗星般冲了过去. 小琴捂着腰间的伤口,痛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她惊惧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上下唇不停摩擦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是脚下却没了一点力气,在张嫂跳下车的那一瞬间,她连人带车的栽倒在了路边的泥堆里,重重的摔在地上,电动车将她完全的压在了下边。 闷哼一声,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但是她却一点都没在意,只是呆呆的子着眼前的一头,一人。张嫂在前边发了疯的跑着,但是那颗头仿佛会瞬间移动般,只是眨眼的时间便飘到了她的身后。 她仿佛在慢慢戏弄张嫂的意味,并没有冲到她的面前,而是和她保持着相同的速度,一直紧贴着她的后脑门,张嫂被吓得早已魂飞魄散,嘴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突然,张嫂不见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在眼前离奇的消失了,那颗诡异的人头也随之消失无踪 第二天一早,左皓早早的起来了,一晚上做了很多梦,几乎一宿没睡好,早上爬起来的时候,往镜子里一照,他险些连自己都没认出来,满脸的胡茬子,浓浓的黑眼圈,鸡窝般的发型,眼睛上面还有那一坨坨黄色的附着物。 胡乱的做好洗漱“工作”他又一次跳进了被窝里。拨通了许冰诺的手机,但是依然被告之不在服务区。郁闷之余更多的是疑问,他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不必要的担心,希望她真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虽然精神不好,但是再要睡去仿佛已不可能,孙俊泽还在他房间里沉睡着,坐在客厅都能够听到他那“悦耳”的鼾声。 望了望手表,才早上7点,赶去湘西的火车是中午2点,因此时间还很充裕,原计划是中午12点动身去接杜淇诺,然后一起火车站,接着买票吃饭。所以现在时间还早,百无聊奈,他按了下遥控,电视里马上传来嘈杂的声响。 “昨天晚上,光明大道发生一起车祸,一辆轻型电动车歪倒在路边,驾驶员腿部等多处受伤,但无生命危险,离车不远的一个施工坑中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根据其随身携带的工作证表明,该死者为博美科技公司的清洁员” 一打开电视,一段早间新闻印入眼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段新闻影象是两端拼接在一起形成了,播放被压在电动车下面的受伤者的那段是在晚上,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部门的黄文琴,心中一惊讶,他继续看下去。 黄文琴受的伤似乎不重,但是她神情恍惚,有如一个傻子般,目光呆滞,对着镜头一阵傻笑。 接下来的一段录象是白天时候拍的,在一条很深的坑中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坑里有很多碎石,还有一条很长很粗的下水道管,一看就知道是修路时挖开的施工坑道。 现在似乎很混乱,围满了人,警察在施工坑中忙碌着,镜头一会儿摄向人群,一会儿摄向警察,又一会儿摄向了尸体 猛然间,一样东西窜入了他的眼帘,刺得他一阵生疼 “怎么会是那只一直找不到的戒指!”他惊呼一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上晃动的景象,电视中,一名警察正从死者的尸体中掏出一枚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戒指! 意识到什么,他慌忙的换了衣服,只奔警局而去.

第六十五章 不翼而飞 “王队长在不在!”一进警局大门左皓就开始嚷嚷起来。 警句办公室的人被他这一喊,都望了过去。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警局里似乎刚刚被抓进去了两个小偷,手上拷着手铐,他们一脸沮丧的表情,此时也都诧异的望向了左皓。 “你是谁啊?找队长什么事?”靠窗一张桌子上的女警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我我找他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懊恼起来,就这么一进门直呼要找队长,难怪他们会如此诧异。 女警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前有过预约吗?他通知你几点来?” “汗!现在警察也搞起预约!”他在心里闷闷想到。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女警望着他那失神的模样,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没有!但是但是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可是我”左皓在心里已经问候这个女警千万次,但是嘴上却不得不软下来。 “左先生!”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左皓机械的扭过头去:“王队长!”他真是喜出望外,一把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眼睛里面充满了热切和喜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队长对他这不平凡的热情,显然是弄瞢了“你找我有事?” “是啊!我找您”话说到一半,左皓停了下来,望了望四周的警察,此时他们都子着左皓,在碰触到他目光的时候,又都纷纷低下头去。 “哦!那咱们里面说!”王队长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向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人来到靠里的一间办公室坐下,望着左皓紧张兮兮的神情,进来的时候,王队长随手带上了门。 “呵呵!坐!要喝点什么?不过这里好像只有茶!” “您别忙了!找您有点急事!我坐会就走了!” “哦!什么事情?您母亲和妻子的案子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不不是这个!那个那个”左皓低下头去,搓了搓手,干笑两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你就说嘛!什么这个,那个的!” “刚刚看新闻,从电视里看到今早上有个警察从一具无头女尸的身上搜出一枚戒指,因为那枚戒指是我母亲的遗物,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想要回去!” “哦!您母亲的戒指是吗?”王队长转身向杯子里加些开水,沉在杯底的茶叶顿时浮出了水面。 “您看新闻还真仔细了,那您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枚戒指是您母亲的呢?还有戒指怎么会跑到那名清洁员身上的呢?” “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帮我作证,而且因为我母亲叫殷萋萋,所以在那枚戒指的内策刻了一个很小的‘萋’字!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名清洁工身上,我想是因为前两天我无意掉到了办公室里,正好被她拣到,还未及时还给我吧!” 王队长低下头去,轻轻抿了口茶:“周小美这个人,您认识吗?” “周小美?”乍的一听这名字真有点耳熟。他在脑袋里努力搜寻着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哦!”了一声,他拍了拍脑门:“是之前我们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左皓对这个显然摸不着头脑。 “前段时间她坠梯身亡了!这事您知道吗?” “恩!这事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听说了!只是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要回我母亲的遗物,中午还要赶火车。” 王队长淡淡笑了下,一副猜不透的表情。“您先别慌!我只是简单问下,因为突然想起来您和周小美是一个公司的!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您这话问的到是奇怪了!她不是因为电梯坠毁了,而活活摔死呢吗?”其实左皓此时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听都感觉这话的味儿不对。 “呵呵!尸检报告出来了,显示她在坠梯的前一天晚上12点左右已经死了,死亡的原因是因为某物掐住喉管,窒息而死,我们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些指甲印,和她自己的指纹,不知道这点,您怎么看?” “我?这案子跟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与她只是同事的关系,私下里并不熟识,况且验尸报告里的内容是很机密的,我不清楚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继续装着糊涂,其实在心里他已经感觉到王队长已经嗅到了些什么。 “呵呵!左先生,您好像不太诚实哦!” “没!没有啊!怎么会呢?这事真跟我没关系!” “呵呵!竟然您不愿意说出来,那我只好‘提醒’下您了!本来之前遇到周小美那案子的时候,我的头脑里就想到了一些东西,但却抓不真切,直到今早发现那具无头女尸,其实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我就认出来,这是案发那天戴在您母亲手上的戒指,因为它很粗,色泽和玉质很好,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后来从那具尸体身上翻出来那张工作证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了您和该死者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这具尸体虽然没有了头部,但是初步判断的死亡原因却是心肌梗塞,与她同行的另一名叫叫黄文琴的女士,因为受到严重刺激,已经被送往了精神病院。凭着直觉,我感觉这是一桩和灵异有关的事件,我不由有想起周小美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直到想起您的时候,这一切的诡异命案才算多少有了点头绪!没想到刚刚要去找您,您却自己来了!”说完,他望向了左皓,左皓已是满脸的苍白。 “回警局之前我去查了下贵公司的资料,在您母亲和妻子未遇害前,贵公司未出现一桩命案,甚至是比较严重的受伤事件,但是自从您家里出事后,贵公司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事情,很多人都反映在晚上加班的时候看到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您说这一切是巧合和必然呢?” 左皓被望得一阵哆嗦,心道:“这事看来也是瞒不下去了!”咬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他将一切说了出来,当然省掉了去黑风村的那段。 王队长听完之后,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恐惧之中,惊骇得丢掉了手上的水杯。 “这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倏的站起来,他向门外冲去。左皓紧紧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证物室,“小孙!把今天早上那名女性受害者的证物调出来!” 鉴证科的那名工作人十分纯熟的从一个编了号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些封在透明袋子里的细小物品。 王队长慌忙的翻了起来,他拿起一个,看了看,放在旁边,接着又拿起了另外一个“怎么没有!小孙!今天带回来的证物里是不是有枚玉质的戒指!” “等我去查下!”小孙说完,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翻越了起来. “报告队长!今天搜集的证物只有黑布钱包一只,编号为ax-01,塑料纽扣一枚编号:av-02.”小孙很快报出了有关信息,但是却并没有那枚戒指的相关登记纪录! 二人面面相觑,那戒指去哪里了呢?

第六十六章 玉门精神病院 “完了!”左皓突然大叫一声,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王队长一脸诧异的望向了左皓。 “您刚刚说黄文琴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是哪家?” “你是说?走!”王队长喊了一声,二人慌忙向门口赶去,坐上了一辆警察飞驰而去。 警车出了市区向西郊赶去。 “您刚刚说的那家叫做‘玉门’的精神疗养院是在西郊?”望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情景,左皓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的问到。 “是啊!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黑风村吗?这座精神疗养院就在去黑风村的沿途,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莫非”左皓眼前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就是一座清末古宅改建而成的疗养院?” “对啊!就是那里!怎么?左先生去过那里?” “没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但是他满头的汗水却掩饰不住他的心虚。 王队长皱了皱眉头,不清楚他在隐瞒什么,拿下头上的警帽,他沉着的操控着方向盘,向西使去。 二人路上再没有说一句话,王队长默默开着车,左皓则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子着车窗外的情景,脑海里却浮现出许多画面和疑问。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么偏远的精神疗养院呢?难道市区就没有好的精神病院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左皓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昨晚她被人发现在路边的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被压在了电动车下一动不动,发现她的人以为她昏迷过去,走近一看才发觉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显得十分呆滞。等我们赶来的时候,她已经从车下被人拉了出来,呆呆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的子着某一方向,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在那个大坑里发现那具无头女尸,才知道黄小琴子的地方就是那具尸体出现的地方。当我们准备扶她上救护车进行检查和包扎的时候,她却突然象发了疯一般,攻击起医护人员。显得十分亢奋和疯狂,一连伤到了几名人员,无奈之下给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她才安静了下来。今天清早接到医院电话,说是她被确证为精神病患者,在她发狂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玉门!玉门’医护医院以为她以前有精神病史,去那里治疗过,于是便将她转移到了那里!” 左皓靠在了真皮坐椅的靠背上不发一语。“精神病史吗?进入公司的人都进行过严格的身体检查,所以如果她患过精神病,是绝不可能被录取的,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在疯狂状态的时候会一直喊着这家医院的名字呢?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呢?还有,会看到那天突然出现在车前的老人吗?”一阵心慌,左皓不由捂住了胸口,王队长见他一直在沉思什么,便没有打搅他,一路上再无过多的交流。 车行两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终于到了“玉门精神疗养医院”左皓似乎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他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刚刚下车,一阵冷风吹来,二人不由拉了拉上衣的领口。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虽然没有下雨,但是显得十分阴沉,左皓抬头一眼望到了红色大门,上面两道狮子一般的铜质门环已经被磨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透着一股沧桑和古老。 左皓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大门边挂了一块竖直的,黑色的门扁:“玉门精神疗养院”上面有了几道划痕,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破败和凄凉。左皓感觉一阵纳闷:“为什么会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玉门’‘郁闷’!进来的人本来就是想要排解精神上的压抑,取这么个郁闷的名字,那不是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么?” 隐隐的,左皓感到这扇沉重的大门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王队长推了推胳膊,他从沉思中抽离了回来,二人从开启的半面大门跨了进去。 一进大门居然看到一些别致的假山和花草,一阵花香飘了过来,有种沁人心肺的感觉,此时,左皓才明白为什么会把这里改建成疗养院了,这里的确是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红色大圆柱子,绿色的琉璃瓦,黄色的木质墙壁,绵延向前的亭阁似的长廊虽然透着一些古老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长廊的石凳上坐了一些三三两两的人,清一色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的胸前的口袋上还标明了编号,虽然都是白色,但是很容易从服装样式上辨别出哪些是护士,那些是病人。 当左,王二人踏进大院的时候,周围的医护人员都转了过来,一个鼻梁上架了副眼睛的医护人员小跑了过去:“请问你们找谁?”他上下打量着二人,特别是对王队长的一身警服显得有些畏惧。 “我是h市公安局的王队长,我们现在想找下今天早上从5医院转过来的一个叫黄文琴的病人!” 他向上推了推眼镜:“你们先跟我来这边吧!我去查一下入住纪录!”说完,他便向长廊的深处走去,左,王两人跟了上去,走廊两侧的石凳上坐了很多病人,他们目光呆滞,有的正梳理着头发,还有的象母猴子梳理着小猴子的毛发一般,在抓着虱子 突然一个人扑到了左皓的身上,险些跌倒,左皓一把抓住了他。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人的五官:枯槁的面容,深险而又呆滞的眼睛,松弛的眼部肌肤,因岁月洗礼而过早脱落的头发 左皓感觉有些眼熟,却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画都不见了!坟墓!坟墓!都是坟墓!我要死!你要死!你也要死!”突然他象发了疯一般抓住左皓的领口,伸出颤抖的手指,一边指着,一边叫嚣着,周围的医护人员慌忙冲了过来,强行将他拖进了走廊深处 [[[[5555555555555不好意思!这个星期的精华全部加完了!今天大年30!恭祝各位新春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第六十七章 鬼打墙 望着被拖入阴影中的背影,左皓觉得一阵愕然,但是更让他震惊的是刚刚那个疯子说的那段话:“画”,“坟墓”,“死亡”如果说这一切是偶然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左皓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疯子一定见过那幅画,并且知道些什么。 呆立了许久,他缓缓转过身来,却正好对上了王队长那近乎空洞的眼神,他死死盯住刚刚那个疯子消失的地方,脸上流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那种感觉就好像大白天撞了鬼一般,显得十分震惊和不安。 “王队长!?”他喊了一声,王队长似乎还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一动不动。 “王队长!”他又喊了一声,同时晃了晃呆若木鸡的王队长! “恩?恩?”王队长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左皓在叫他。 “怎么啦?认识?” “呃不认识!没什么!呵呵!”队长说了两句,然后便继续跟着那名带眼镜的医护人员向走廊深处走去。 左皓一脸狐疑,但又不好多问,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越到走廊的尽头,光线就显得愈加昏暗,气温也显得愈加阴冷,左皓不得不对这座疗养院重新做个评估,一改刚刚进门时对这里的至高评价,因为这走廊尽头的房间实在太显阴森了,隐没在一片阴影之中,终年见不到阳光,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上尽洗铅华的色彩,再加上些须破败和腐朽,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些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的东西。 走廊间肆意着一股冷风,“呜~~呜~~”的摩擦着周围的柱子,有如悲凄的女人如泣如诉,贴了窗纸的窗户,些许地方已经破败,白色的窗纸随着凄凄冷风肆意飘舞着,象极了穿着白色长袍,挥舞着白色水袖的幽灵。 左皓不由得一阵激灵,快步跟了上去,那名带头的医护人员进了一间房间,纯熟的从靠墙的一张书架上翻出一本东西查阅了起来。 “有了!黄文琴是吗?今天早上6点20进来的!”王队长轻轻点头,表示要找的就是此人。 向上推了推眼镜:“你们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找他!” 又一次,他们来到的走廊,因为病房围成了“口”字形,这个“口”字过去,走完一条走廊则可以到达另外一个“口”字,二人跟着领头的医护人员左拐右拐,早已迷失了方向。 “到了!”前面的领路人终于停了下来,二人不由长叹一声:“终于到了!” “就是这里了!有什么需要就随时叫我吧!” 二人客气的道过谢,快步推门走了进去,一张蒙上了白色床单的床铺,两把简陋的凳子,一张靠窗而放的小木桌和一张一人多高的穿衣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黄文琴一动不动的靠窗座着,望向窗外,由于是正背着他们,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 二人缓缓的走了过去,“小琴!我们来看你了!”左皓喊了一声,但是她却并没有转过头来,还是十分专注的望着窗外的某个方向。 二人顺着她的目光望了出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窗户外载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挡住了光线和视野,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小琴!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左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她的肩头。 “呵呵呵呵”黄文琴突然抬起头,龇牙傻笑起来,笑得二人一阵发悚。 她抓起自己的头发,向旁边一甩,搭在了肩上“哈哈哈哈哈不见了!都不见了!咦~~~~~~`呵呵呵呵~~~~都不见了!”然后在房间里翩翩起舞起来。 显然她已经神智不清了,左皓一直十分赏识这位下属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会变成这样,他不由觉得心里直发酸。看来问她是不会有结果了,只能涂增伤感。 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病人的装束,原来的衣服已不知去向,“!我们去找下接待她进院的医护人员吧!看看他们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了哪里!” “你是怀疑那枚戒指在她换下的衣服里?但是为什么呢?不是明明被搜了出来吗?”王队长问到。 “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是直觉呢?你还会很我一起找下去吗?” 王队长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二人暗暗鼓了口气,向门外走去,待他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带路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由于一进门,他们就将精力全部放在了黄文琴的身上,以至于那个带路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 “有人在吗?”左皓朝走廊里喊了一声,但是除了回音,没有任何回答。二人不由觉得奇怪:诺大的疗养院,为什么都没有人在,难道这里只住了黄文琴这一个病人吗?为何无人看守呢? 二人这才回想起,刚刚因为来的匆忙,竟然一直没察觉来的路上根本没遇到过半个活人,想到这里,两人不由靠在了一起,冷汗顺着脊梁向上爬,打湿了贴身的衣服,一阵阴风吹起,冷透了! “有有人在吗?”左皓壮着胆子又喊了一次,但是仍然是一片寂静和毫无生气的沉默。 两人顺着走廊一直向西走着,但是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竟然回到了黄文琴病房的门口,二人不禁一阵诧异,又反向走去,但是仍然回到了起点,令二人费解的是,这笔直而无岔道的走廊,为什么就走不出去呢? “天啊!”左皓突然喊了一声,王队长被这喊声惊得回过头去,他看见左皓站在房门的窗户前一动不动,出于好奇,他从房门的窗户望了进去 “天啊!她她不见了!” 若不是二人刚刚还一起见到过她,还真以为是一场幻觉。二人彻底的吓瘫了,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她去哪里了呢?被医护人员刚刚带走呢吗?但是刚刚在走廊里并没有看到啊?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人啊!”眼前的景色只能让人联想到二字“撞鬼”了! 过了许久,二人呆滞的向走廊尽头走去,但是这次奇迹也没有发生。他们依然没有走出去,而是回到了当初的病房门口。

第六十八章 失踪 突然失踪的黄小琴,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走廊,让二人陷入了一种不安的境地,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让人不禁后悔走进这里本来就是个错误。 望向昏暗而又深邃的走廊,二人心中升起了一种绝望感,相互看了一眼,定下心来,又继续向前走去,虽然不知道这样漫步目的的走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或许又将是徒劳一场,回到原点,但是总比站在原地不动要强的多,因为根据一般的经验来看,站在原地不动只会招致危险尽快上身,而事实上,二人此时也无心站在门口等待,因为胸膛都被慌乱填满了。 走廊依然是枯燥得没有变化的景色,清一色的房间布局和构造,清一色的柱子和无尽的昏暗,若不是房门上还帖着病房的数字,二人真怀疑是不是进入一坐地下古宅。想到这里,左皓不由想起了黄文琴的病房号“514”,皱了皱眉头,他继续拖着双腿移动着,似乎已经麻木了,两人机械的向前走去,随着前方曲折迂回的走廊,左拐,右拐 突然,王队长停了下来,左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脏漏跳半拍,他惊惧的望着王队长,王队长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一般,面色发白,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到底怎么了呢?”左皓十分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却被眼前压抑而又令人窒息的气氛弄得喘不过气来。 王队长停了下来,继而向后退了两步,向走廊左边一间病房靠了过去,左皓硬生生的转过身去,好奇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抬头望了望病房上的数字“404”,左皓的心脏不由揪了一下:“这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呢?或者说这里刚刚出现过什么呢?竟然令他突然停止了脚步,记忆之中,自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来到门口的时候,王队长停了下来,他没有去拧门上的把手,而是从门上的窗户望了进去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一颗人头正贴在了玻璃门窗上,王队长吓得暗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左皓虽然并未靠近,只是跟在身后,但也被吓了个够呛,二人稳住神,向那窗户上的异物望了过去,由于那颗头完全贴在了玻璃窗上,而且似乎很用力的样子,因此显得他的五官有些变形,全部挤压到了一起,显得有些骇人。 二人惊得一阵发颤,“咦!~”左皓突然叫了一声,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上前两步仔细看起来,原来是刚刚进来时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疯子。“呼”他舒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王队长,他仍然呆立在原地,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单一的害怕的表情,而是多了一种一种惊讶的表情。 左皓几乎可以肯定,他也一定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而且从刚刚在外面遇见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感觉,王队长和这个疯子之间,一定有些什么,那种眼神,不象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前走了两步,左皓试图拧开病房的把手,但是扭了几下却颓然的发现门上了锁,外面打不开,回想起刚刚在外面的走廊里,他发疯的那一幕,左皓心道:“他应该是被强行扭送到这里,服过葯物后,被关了起来,眼下一定是葯性刚刚散去,他刚刚醒过来!” 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与他有正面的交流,而且看他神智不清的样子也很难问出个什么,或许叫王队长利用职务之便,去查查他的档案资料会对事情有进一步的推动作用。 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王队长,二人继续向前走去,但是这一次却依然回到了黄文琴的病房门口。望着门上明晃晃的“514”的门牌号,二人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昏暗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啪,啪,啪”每一声都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让人不自主的发怵,到底是谁呢?是谁会突然出现在这寂静的走廊呢?远处渐渐晃过来两个人影,因为走廊的光线很昏暗,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两个白色的影子,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他们似乎是一路飘过来的,左右不停的晃动着,仿佛没了重心一般 二人屏息凝气,子着这一对白影的到来手心里渗出了汗水,白影渐渐从远处的阴影中显现了出来,二人也随之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子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二人:黄文琴和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医护人员。 他们两人竟然一同出现,这到是令左,王二人惊讶不已,同时更多的是一份欣喜:终于可以走出去了。 戴眼镜的那名医护人员习惯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镜,对他们报以歉意的笑容,“抱歉!临时有紧急情况所以刚刚走开了!” 二人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报以微笑,表示没有什么。医护人员将黄文琴送进病房后,便退了出来,带着二人向外走去。 “黄文琴刚刚出了哪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呢?”左皓询问起来。 “呵呵~这个不太清楚,本来负责照看她的那位专员不知道去哪里了,黄文琴可能刚刚看没有人就自己跑了出来,幸好被我在假山后遇到,给带了回来!” “这个走廊好像有些奇怪,刚我们都迷路了,她又是怎么走出去的呢?” “这个精神疗养院是个古宅改建而成的,相信你们已经听说了吧,听说这坐宅子的主人当初为了防止盗窃和暗杀,所以将这个走廊的走向布成了一个阵,古人都是很会摆阵的,这个阵就是利用了走廊光线昏暗的原理,利用人的视觉上的盲点而摆的一个阵,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经常迷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而这样一来,在一定程度上也杜绝了病人因为病情发作而逃跑的现象。当然也不排除象黄文琴那样刚刚轻易就跑了出来的个别情况,可能恰恰因为她刚刚走出走廊的时候不是用常人的思维在走,所以反而误打误撞的走了出去!说到这里,还真是抱歉了!竟然一时疏忽把你们落在那里!”他又歉意的笑了笑。 “呵呵!没想到这座精神疗养院还处处暗藏玄机,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王队长终于回过神来。 “呵呵!其实也没您说的那么玄乎!时间长了也就好了!对了!你们来这里还有事情吗?还需要我带你们去其他的地方吗?” “我想问下黄文琴进院的时候,她随身所穿的衣服在哪里?”王队长继续问到。 戴眼睛的医护人员“哦!”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二人迅速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三人渐渐走了出来,看到了一些阳光,那名医护人员停了下来,拦住一名女性护士说了两句话,那护士便小跑着离开了。 “你们稍等下吧!我叫人去取了!” 左皓微微点头,继而与这名医护人员交谈起来,毕竟除了那么隐晦的走廊,他的心情也好的许多,谈话之中,他得知这名医护人员叫做“徐涛”在这里工作已经有5年了,他是因为母亲有过这方面的疾病所以才志愿来这里工作的。 闲聊之中,那名女护士,抱着一堆衣服小跑了过来,左皓回头叫王队长,想让他搜查一下,毕竟以他普通平民的身份来做这些事情是不相适宜的,但是他却惊讶的发现王队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失踪的,望着身后空无一人,他真的有些懵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呢?为什么走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呢?到底去哪里了呢?”

第六十九章 归路不平 左皓一脸茫然的望向了徐涛:“王队长呢?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他去哪里呢?” 徐涛习惯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镜:“他刚刚好像朝那边去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指向了西北方向。 “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无权过问他的去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事先没有约好,更不知道你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徐涛一阵不温不火的样子。 左皓颓然望了他一眼,对他的话毫无反驳之力。王队长到底去哪里呢?刚刚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离开,竟然一声不响就这么不见呢? 匆匆告别了徐涛,他顺着那个方向走去,沿途问了许多医护人员,但是他们却都摆手,表示没有看到,几经打探,没有任何线索,左皓只觉得一阵颓然和疑惑。 习惯性的摸了摸上衣口袋,却失望的发现今天竟然走的匆忙而没有带烟。“他到底去哪里了呢?”左皓拼命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思量再三,他决定到门口来个“守株待兔。”如果王队长刚刚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情而离开的话,他应该还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调查着什么,所以最终他要离开这里,一定会从门口经过。 想起来的时候,因为前门太过狭窄,所以警车停到了离精神病院不远的一处地方,他凭借着记忆向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但是走了许久却一直没找到当初停车的位置,也没有看到任何警车。他十分迷惑自己的方向感何时变的这么差了,似乎一来到这里,空间就完全错乱了一般,恨不得随时会迷失方向,他不由出了身冷汗,又沿路返回了大门口,凭着直觉,他感觉王队长应该还在这个院子里。 打定注意,他来到门口来回踱起步子,不时焦急的向里面望望,希望王队长他快点出来,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中午1点多了,突然想起和孙俊泽他们今天的约定,他慌忙的拨打手机,却颓然的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看来今天是去不了了!即使是现在赶回去,估计也赶不上去湘西的火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在门口不停的坐下去,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焦急等待了许久,王队长却一直没有出现过!已经快下午4点了!“难道他已经不在这个院子里了吗?难道是自己刚刚想错了吗?”对于这点他拿捏不准,但是如果王队长他真的已经不在这里的话,那么自己必须想办法竟快离开,因为这个季节的天气说黑就黑了,再加上今天是阴天,所以天黑的更早,而这里又是郊区,所以要找到回家的车子更是难上加难。 最后向里望了眼,他依然没见王队长的身影,咬了咬牙,他向公路走去,准备踏上归途。公路上的车很少,偶尔来的一两辆车也是那种大型集装箱的货车,他们是因为要从这里赶去别的城镇,或者从外省赶回来,因此才经过的这里。但是一般这种车只有驾驶坐和副驾两个位置,都有人了,所以搭顺风车是不可能了! 天色越来越暗,他不由担心起来,这要是今天回不去,那不是要在这荒郊野岭的过一晚上,想到这里,他不禁望向了远处几处慌坟,不由打了个机灵,继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拦截着过往的车辆。 不过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见王队长出来,而左皓自己仍然没拦到车子,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在这古老的精神病院里过一宿,但是一想起白天在里面遇到的一些事情他就被自己的这种念头吓的慌了神。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得他睁不开眼睛,左皓慌忙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只听到耳边一声“咯吱”的停车声。 “兄弟!要搭顺风车吗?”一听到这话,左皓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一般,也顾不得那刺眼的灯光,慌忙的挪开了双手。 “呵呵!要的!谢谢了!” 车里的人打开了后面的门,左皓迅速的钻了进去,车里一共有3个人,前排坐了两个,后牌坐了一个,都是男性,而且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概是24岁左右。车里因为没开灯,所以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只是依稀能看清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比较壮实,圆圆的脸,双下巴,一双小而聚光的眼睛,塌塌的鼻梁。 “呵呵!真谢谢你们了!要不是遇上你们,我今天晚上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呵呵!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叫辆车呢?”座在前排驾驶座的男人说话了,他也是一开始就招呼左皓上车的人。 “其实本来是有车了,我们是从h市过来的,随我来的那位朋友临时有事情开着车子走了。所以”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他可能有急事才走的吧!不然也不会纳下你不管的!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在这里遇到你也是缘分,我叫余科,很高兴在这路边拣到你!” 余科指了指副驾驶座的人继续说到:“这是我死党刘一凡,坐在后坐的,也就是你旁边的那位是我另外一个死党韩伟!” “你们好!” “你好!” 相互打起招呼后,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车里的人是十分随和,所以不一会儿,他们就聊得十分投机,左皓也渐渐忘记了王队长消失的事情,整颗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突然的一阵刹车,车上的人猛的向前倾斜,差点撞上了前面的物体。 “科子!你注意点!你挂了不打紧,我可是家里还有好多美女等着享受的!”坐在后排的胖子韩伟喊到。 左皓正准备随声附和两声,毕竟刚刚的突然刹车,可是把自己吓的不清,但是猛然间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窗户旁多了一道黑影。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由于天色转晚,气温变低,而车里的温度却比较高,所以除了前挡风玻璃开了除雾装置而能看见外,其他的玻璃则一律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气,根本看不清车外的情景。 “皓兄!谢谢你把车门打开!咱们迎接来了一位美女!”余科扭向了后坐。 左皓一脸疑惑的打开了车门,一阵冷风“呼~~~”的吹了进来,感觉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车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了一身红色的低胸吊带裙,裙子的质地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十分垂顺而又伏贴,令她那丰满的双胸若隐若现。姣好,玲珑的曲线显得更加妩媚妖娆,真是个难得的尤物。一双红色高跟鞋与她那红色的吊带裙相得益彰,将她的身材愈显高挑,一头时尚的齐腰的卷发更增加了一种时尚和魅惑气息。 虽然因为光线很暗看不到她的脸,但是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到那一定是绝色的容颜。 “都看傻呢!外面风大!皓兄先让美女进来吧!”刘一凡的话让大家从失神中恢复了过来,当然左皓除外,与其说他是被这个女人的美丽所吸引,不然说他是因为她所散发的一种阴冷的气息而感到害怕。 但是车里的人似乎都十分希望她进车,左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僵硬的向旁边移了移身体,空出了一些地方。 美女踏着红色的高根皮鞋坐进了车里,余科或许是因为想看看她的面庞,所以打开了车内灯,这绝对是张倾倒众生的美丽容颜,如星月般闪烁的眸子,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玉砌般小巧的鼻子,微微含笑而又性感的樱唇,上帝无疑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但是左皓却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美女微微笑了笑,余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嘿嘿”笑了一声,关上了灯,喜滋滋的发动了引擎 [[[不好意思咯!这两天有点事情不在家里,回了老家一趟,所以都米更新~t_t]]]]

第七十章 和鬼讲话?! 身边的美女散发着一种渗人的冷气,让左皓不禁发起抖来,她不发一语,在这昏暗的轿车里,左皓却感觉到了两到凌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让他感觉一真发怵。 “美女!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谁这么狠心把你一人丢在了路边?”余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还不忘记“问候”这位突然掉下来的美女。 “我现在想赶去h市”她说话的声音很冷,仿佛没有任何表情。左皓却被她这话惊了一下“怎么她也去h市?”对于这种巧合,他感觉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 “现在赶去h市?象你这么美丽而又高贵的美女为什么穿着那么性感的衣服出现在乡间小路上呢?难道真是深山里头出凤凰,美女你长在这里?现在正特地打扮一番赶着去h市参加宴会?”身边的韩伟终于停止了吞口水,借机找话题接近着这位美女。 “我本来就是h市的人!现在是赶着回家!”她的声音里依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左皓不禁皱了皱眉头,小心堤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右手放在了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上。虽然从她刚刚进车起,佛珠并没有任何异相,但是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却盘踞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肯散去。 “回家吗?那小姐又为何穿着这么身华丽的衣裳,狼狈的站在乡间小路上等车呢?难道是小姐刚刚在这里参加过一场盛大的宴会么?”压抑下心口的不安,左皓小心翼翼的提问起来。 这次,她没有象上两次那样一动不动,而是微微转过了头正对着左皓:“我本来是赶着去毗邻的s省的c市的一个宴会,但是中途出了车祸,所以只能折返取消了!” “车祸?美女!你没伤到哪里吧?车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那辆出事的车,一同随行的还有其他人吗?”刘一凡转过脸来,右手搭在靠背上,一脸关切的问到。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左皓向一旁移动了下身子,与那个女人保持了一段距离,身边肥胖的韩伟则被他这突然的挤压弄得十分不悦,皱起眉头,他正准备说些什么,那个卷发美女的一番话却惊起了车上每个人的注意:“车上算我在内,一共有5人,就和现在我们车人坐的人数一样!” “那那他们人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是坐别的车回去了吗?”刘一凡继续问到。 女人没有说话,她别过脸出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一片沉思之中,车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发动机“嗡嗡”作响的声音,每个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接下来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不知不觉,气氛竟然显得有些沉重和压抑。 “都死了!当时我就坐在你这个位置!”女人突然回头,一只手搭在了左皓的肩上,他不由得浑身发颤。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余科向前开着车子,但是车速却减慢了许多,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路况很糟糕,没有路灯照明,连过往的车辆都寥寥无几。曾几何时,他的手上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握着方向盘直打滑。 “呵呵!美女!你真会说笑!好像今天特别流行这种黑色幽默,还有种吓人的意味!”1分钟左右过去后,韩胖子笑了两声,打破了这难奈的静寂。 “呵呵~~就是!” “呵呵!” 车里的人都随声干笑起来,但是那个女人却一点也没有笑,她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不发一语,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却感觉到了一种严肃和压抑。 “美女!生气呢?不是看我拆穿了你,所以闷不吭声了吧!”韩胖子继续调侃到。 “呵呵!”这是那女人的第一声笑声,但是听上去却感觉很冷,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死亡,的确不是件好笑的事情,但是找到替身却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你们说呢?”话刚落下,她转过头去望向了左皓,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他迅速的低下了头,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害怕不定什么时候,转过来的那张美丽的面庞就变成了一副狰狞的面容。 这个时候,对面行使过来一辆小车,车前方大灯的光束正照进了车里,车内的光线顿时变的明亮起来,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左皓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那女人的红唇,她的嘴唇正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晶莹的唇膏涂抹在嘴唇上,在这灯光的照射下行车一个亮点。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去,直直的望着他,仿佛想要将他吞掉一般。 “呃!美女吓人不好玩哦!尤其是象你这么美的,是吓不到我们滴!要是上来只恐龙,兴许我们还会联想联想喔!”刘一凡说到。 “哼!”那女人冷哼了一声,不过头却转向了正前方,望向了刘一凡。 “那”她右手抬起,放在了刘一凡的靠背上,拖起了自己的脸庞,摆出一副妩媚的姿势,很有几分撩拨人的意味。摄魂的眼神望向了刘一凡的眸子里,震的他浑身一颤,甚至有几分酥麻的感觉。 但是左皓却发现那女人的手指甲却显得一点都不相称,剪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点十指纤纤的感觉,脑袋里晃过一段影像,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刚刚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而产生的那个模糊的念头,此时,那个念头似乎清晰了一点,但却仍然显得十分蒙胧。 “那就等着我的同伴来接我们吧!”她轻轻呵出了她未说完的话,然后靠在了靠背上。 “好啊!都是些象美女这么漂漂的美眉吗?”韩胖子一脸色相,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把这一切看做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坐在前排的余科听到韩伟的话扭了过来。对着美女“呵呵”笑了两声。 “看!她来了!”那女人突然喊了一声。 余科刚刚扭过头车就看到车前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他慌忙向左打着方向盘,“啊!~~”左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接着眼前一黑

第七十一章 令人震惊的结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左皓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白色而又单调的床位,还有鼻间充斥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发觉自己还安然活着。 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又沉沉睡去。龇着牙,他强忍着疼痛,伸手摸了上去,却碰触到了一种纱布的,绵软的感觉。仿佛碰到伤口,他又一次龇牙咧嘴。头为什么这么疼呢?而且混沌一团,仿佛被人一棍子打懵了,竟然有那么种休克的感觉,记忆似乎受到影响,显得模糊而又遥远。 他慢慢撑起身子,将枕头竖了起来,继而缓缓的靠了上去,身上似乎有多出擦伤,所以在他挪动身子的时候会感觉身体各处传来那种钻心的疼痛。 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灿烂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斜斜的照了进来,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宽慰。晴天,是他最喜欢的天气,在这样的日子里,心情似乎可以变得很开朗,连角落里发霉的情绪都可以被晒得无处遁形。若不是头上的疼痛还揪心的折磨着他,他还真想到窗前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现在几点了呢?”他下意识的去掏手机,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病人的服装,手机已经不知去向。 “到底昨天发生什么了呢?” 隐隐的,他记起昨天的天气似乎很阴沉,好像还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每次去回想的时候,却会被一阵疼袭来,迫使他放弃去回想。 “砰!”的一声,从门外冲进来两人:孙俊泽和杜淇蕾。 “耗子!你小子还活着吧!从昨天早上开始玩失踪,竟然一玩就玩到了医院!”孙俊泽真是先声夺人,一进病房就喊了起来。好在这间病房空着,除了左皓没有其他病人入住,否则早就被孙俊泽震飞出去了。 “油条!你声音小点!这里可是医院!你当是在自己家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不是约好昨天去湘西的吗?怎么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见了,而且还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杜淇蕾坐在了左皓的床边,关切的问到,那种关切中不自然带了一种因为关心过度而责备的语气。 孙俊泽瞥了左皓一眼,一脸不悦的表情,心里的醋瓶子顿时被打翻了:“蕾蕾!要是我住院了!你也这么关心我吗?” “你这人怎么尽不会说些好话!” “要是我住院了,你能这么着急我,天天来看我,给我煲汤喝,那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孙俊泽一脸精神狂想症的表情。 “死相”杜淇蕾的话说到一半,猛然间注意到左皓痛苦的表情,她竟然一下慌了神:“怎么了?伤口又疼呢?” 在刚刚听到“车祸”二字的时候,左皓的眼前闪过了一些细碎的画面,他仿佛想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问题,正集中精神往下想的时候,脑袋里却传来一阵疼痛,痛得他眼前只发昏。 “没没什么!”左皓忍住疼痛,虚弱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望着他那因疼痛而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的脸,孙,杜二人不由紧张起来。“你哪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而此时,病房里又进来了另外一拨人,孙,杜二人顺着脚步声望了过来,来人正是王队长和2名民警。二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们当然跟王队长是素未谋面,平时从也未作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所以这么近距离的与警察接触还是头一次,因此显得有些紧张。 “呵呵!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抱歉在您身体抱恙的时候还来打搅您!昨天晚上,在格林坡发生一起车祸,因此想耽误您点时间,询问下当时的情景。”王队长露出了一种很职业化的笑容,孙,杜二人一点都没看出他与左皓相交非浅的迹象。 “车祸?格林坡?.”左皓的头脑里又袭来一阵疼痛,他不由双手抱紧了头部。 身边的一位民警俯身在王队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呵呵!既然左先生身体不适,那我们明天再来造访!”说罢和那两位民警转身走出病房。 孙,杜二人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民警,显然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葯。 “耗子!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不会死人了吧!”孙俊泽怯声声的问到,仿佛他真的看到了死人一般。 “俊泽!你怎么老说这些个不吉利话”杜淇蕾开始了一顿训斥,左皓的头变得更疼了。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进来的,竟然是那刚刚离去的王队长。 正在大讲“道德经”的杜淇蕾停了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突然折回来的王队长,一脸诧异的表情。 王队长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些事情想跟左先生谈下,所以请你们暂时离开下,可以吗?” “可是”杜淇蕾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身后的左皓却打断了她的话语:“你们先出去下,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谈!” 孙俊泽和杜淇蕾望向了古怪二人,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也只能闷声退了出去。 望向二人出去的背影,王队长坐到了左皓的床边,仿佛害怕隔墙有耳,他不禁压低了喉咙:“医生说你头部受伤,可能有小部分淤血压住了神经,因此会对你的记忆产生一定影响,但是这种影响不大,需要有人慢慢帮你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我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左皓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接着颓然的摇了摇头。 王队长十分耐心的从清早的无头女尸讲起,接着是玉门精神病院然后一点点的将左皓的回忆引到了出门等车后的情景,但是却省略了他自己在精神病院突然消失的那一段。 虽然头脑里依然很疼,但是没有刚刚那么猛烈,随着王队长的循循善诱,眼前的画面愈加清晰起来。他的脑袋里如同突然被疏通的管道,变的豁然开朗起来。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猛的抓住了王队长的手:“车里的那些人呢?他们怎么样呢?还活着吗?”他显得异常激动。 王队长沉吟一声没有说话,左皓感觉这种气氛暗示了一些不好的结果“他们.他们到底怎么呢?”左皓的话有些颤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结果。 “车上除你之外无一人生还.”王队长终于说出了左皓心里一直害怕的结果。 左皓颓然的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显得呆滞而没有生气:“都都死呢吗?那三个人都死呢?”从他的嘴里机械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掩饰不住的伤心和悲切。 “是四个!余科,刘一凡,韩伟和”王队长说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第七十二章 谈话 左皓疑惑的望向了王队长,感觉他这一顿,别有深意。 “还有.还有黄文琴!”似乎事先就预料到了左皓惊讶的表情,王队长猛的抬起了头望向了他。 而左皓已经完全被震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批死亡名单里,竟然会有黄文琴的名字,曾几何时,她出现在了车里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他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个红衣女子!”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左皓完全瘫软在了床上,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样一个事实,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黄文琴上车的时候,他望着她那美丽的容颜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当时在头脑里飞速转过的念头,现在也清晰起来。原来是因为当初她那张脸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更回想起,当看到黄文琴剪得十分干净利落的指甲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的困惑。看她一身时尚性感的装扮,怎么会不注重自己指甲的修饰,又怎么会不留有长甲呢?但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左皓,黄文琴虽然身为他的下属,但是因为级别低,所以与左皓直接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平时素面朝天,从来不涂脂抹粉,衣服样式单调,戴着一副老式而又厚重的眼镜。所以平时左皓的脑海里根本没这个人,只是看到她人能够勉强的和名字对上号。 而昨晚的黄文琴却不知道为何一改平时素雅的习性,竟然穿着了一身惹火的衣裙。挽在头上的发髻也批了下来,还化了一个很浓的彩妆,再加上当时的光线昏暗。左皓受到内心潜意识的影响而产生了害怕和紧张情绪,因此根本没敢看清楚她。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穿成那样,出现在车里呢?”过了许久,左皓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王队长抬头望向了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来昨晚一晚没休息好。“这个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到底在车子里面发生了什么,黄文琴又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还穿成那样?” 左皓一愣,被王队长的反问,问的哑口无言。有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他低下头去,将他从玉门精神病院出来后,一路上的经历缓缓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是在中途拦的你们的车子上的车?”听完左皓的讲述后,王队长觉得不可思议。 左皓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是在我上车不久后,她上的车。” “你说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和你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关联呢?” “这个我想只有死去了的黄文琴才会知道!她当时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从头到尾,我一直以为她是个鬼,没想到她竟然是个人,还是已经疯掉的黄文琴!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更让人无法释怀的是:竟然害死了刚刚才认识的3个朋友.” 王队长一把打断了左皓的话语:“这不是你的错,或许一切真是个偶然!” “哼?偶然?如果黄文琴是个人,但是车祸前突然出现在车前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又怎么解释呢?” “我们在找到你们车子不远的地方发现一滩血迹,具了解是有人被撞伤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你是说.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影也是个真人!余科在慌乱中撞到了人?” “是的!她是附近的一个农民,当时正赶着回家,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你们的车撞到了,现在暂无大碍,我们已经给她做过口供,她说当时你们的车象发了疯一样开向了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擦到她的一瞬间又急急的向左边冲了过去!” “黄文琴出现在那辆车里是巧合!那个妇人正巧路过也是巧合!那么,黄文琴为什么会在车里说那些话呢?她为什么说她自己已经在之前的车祸里死掉了呢?” 王队长没有说话,沉吟了片刻:“我想,去查下那段路的交通事故纪录,应该会有些帮助!” “话说回来!王队长,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您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呢?是不是有些事情欠个交代?”左皓突然想起什么,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王队长。 王队长被盯得一阵发窘,仿佛被人捏到痛脚一般,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临时离开是因为去查一些很重要的资料!” “什么资料?”左皓继续追问了下去。 “咳~~咳!这个一言难尽,等你身子好点了,来警局一趟,给你看些东西,就会明白了!”王队长似乎一副不肯直言的样子。左皓感觉更加好奇了。 “为什么去查了那么久呢?我一直在门口等你,也没见你来找我!” “我查资料出来的时候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之前带路的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他说你很早就坐车走了。我心道:你可能是以为我突然走了,所以等了会便自行回家了!后来他带我从后门出了玉门,因为当时我们的方位已经离正门太远了!” “这么说,你是在我之前回来的?” 王队长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如果这也是巧合的话,那么一切也太巧了吧!左皓不禁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 “叮~~~~~~~”王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匆匆忙忙说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 “我有点事情,先回局里了!有时间来趟警句吧!给你看看一些资料,或许你会产生灵感!”落下这句话,王队长转身出了门。

第七十三章 备战 王队长走后,孙俊泽和杜淇蕾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也没有回来。左皓已经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头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已不象刚刚那么剧烈。他缓缓踱到窗前,温暖的阳光照斜斜的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推开窗,一阵轻风拂面而过,夹杂着青草的淡淡芳香,深吸一口气,感觉舒服了很多。 楼下的草坪和石凳上,或坐或躺了一些病人,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偎依在一起,有的在亲人的陪伴下懒洋洋的踱着步子,有的靠在大树下翻阅着书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祥和而又平静的表情。曾几何时,这种简单的恬静和平淡,对左皓来说竟然成了一种奢望。 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不禁长长一声叹息,感觉有几许无奈和落寞,望着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眼前,穿过树木投下斑驳的树影,一阵风起,树影随着枝条摇曳起来好像在诉说着阳光的无奈和叹息。 是啊!即使阳光可以普照大地,可以孕育万物,但是也有它照耀不到的地方,也有它穿射不透的墙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光和影,相互随行,相为依托。用影来村拖光的耀眼,用光来投射出影的足迹。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 或许人世间也就如同这光与影一般,夹杂着痛苦和喜悦,失落与幸福。没有绝对的幸福,也没有绝对的苦难。二者总是如影随行,为你的生命增添各种滋味。只不过有的时候跌入低谷,痛苦滋味显得尤为难奈,有时候攀至高峰,幸福的光芒难以掩盖。但是苦难者并不会永远跌落在低谷,成功者也未必永远在高峰。 福兮,祸兮,苦兮,乐兮,谁又能说得清是谁主宰谁?是谁被主宰着?或许有时候困境与出路只在一念之间,冷静对待灾难,理性对待困难,可能就会迎来久违的光明。 这么想着,左皓似乎开朗了许多,似乎从母亲和妻子走后,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光亮,也找不到出口,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逃到很远的地方,越远越好!这样可以远离这座悲伤的城市,甚至是那只难觅踪迹的厉鬼。或者被那只厉鬼早早索命也好,这样可以免去一生的恐惧和悲哀。他不知道摊上这些离奇灵异的事情,还有多少日子好活,也不知道这种有鬼陪伴的阴霾还会持续多久?一天?一个月?甚至是生命的终结? 谁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既然发生了,就只能积极去面对,虽然不知道这连续的夺命事件还会发生多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她没有打自己的主义。但是为了弄清楚真相,更为了每一个牵连进来的朋友,他必须去阻止这场灾难的延续,或许所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也只能搏一搏! “耗子!这么快就好呢?那警察跟你说了什么呢?竟然有这种功效?”耳边传来孙俊泽熟悉的声音,左皓回过头去,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孙,杜二人正提了许多食物站在了身后,看来是刚刚炒好的小菜,还冒着丝丝热气。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米粒未进的左皓还真有些饿了。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笑,往床边的桌上铺了张报纸,便开动起来 而此时的许冰诺却还在黑风村守灵,今天是守灵期的第2天,按照规矩是要守3天灵后,方可火葬的。从得知大伯被害的消息后,她就一直精神恍惚,陷入了自责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大伯也不会过世,而且走的时候死不瞑目。 她十分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在大伯的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人所为,为什么没有留下一死踪迹?况且大伯一生与人无怨,又是谁非要至他于死地?如果是鬼所为?为何屋的法器没有一点用处?而祭师傅也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眼下,她正在祭师傅的屋里,二人反复探讨着这件事情,希望可以查出端倪,在这之前,祭大师刚刚去了一趟三妞他们家,在那里发生了一起同样的灵异事件,和在兰嫂子家里发生的命案如出一辙,死者为男性,28岁左右,下体迸裂,不翼而飞。 许冰诺怀疑这事可能与大伯的死有关,如果那天那只鬼被大伯收服了,为什么又会发生同样的惨剧?唯一的缘由只可能是:那只厉鬼不知道使了什么障眼法,并没有死去,她先害死了大伯,然后又继续害人,照这样看来,村里应该还有人被害,而且是男性! “祭师傅!您说,这只鬼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有没有可能是杀害我大伯的凶手?”许冰诺征询性的望向了祭师傅,他面色苍白,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全然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 “祭师傅!”许冰诺又喊了一声,她不禁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从三妞他们家回来后,祭师傅就仿佛掉了魂一般,老是走神! “恩?怎怎么啦?” “祭师傅!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呢?感觉从三妞那里回来,您就一直不太对劲!” 祭师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伸出食指,在桌上乱划起来。 许冰诺有些着急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畏惧些什么。 “冰儿,你知道这个东西下次害的人会是谁吗?” “东西?难道不是鬼吗?她会害谁呢?” “恩,这只是我的猜测,还不好说!但是她的下个目标很可能是我?” “什么?”许冰诺惊讶的睁大的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呢?谁会这么做呢?如果她是个人的话,又为什么要害那些男的,而且尸体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被女鬼采阳补阴而死的啊?” “这个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刚刚去三妞他们家察看尸体的时候,让我肯定了一点:杀柱子的那女鬼并没有被你大伯给收了,她只是做了一些伪装,设了个圈套,才让那么容易害死了你的大伯!” “圈套?” “恩!如果那天你大伯不去兰嫂子家里做那场法事,收服那只所谓的厉鬼,他就不可能呢么容易的被害了? 许冰诺听的有些糊涂了,这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和联系呢? 祭师傅并没有把话说明:“她应该今天晚上会来找我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那我们?” 祭师傅凑到许冰诺的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话语,听的许冰诺连连点头。

第七十四章 凌晨三点 凌晨1点,一座一层楼的砖瓦房里,厚重的木质大门虚掩着,靠里的房间里,鼾声四起,一名男子侧躺在木板床上,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一人多高的穿衣柜,柜子里没有衣物,也没有被褥,而是“放”了两个人。 许冰诺不时的低下头去看看手腕上的表,粗重的呼吸透着穿衣柜的门缝传了出来,似乎在宣泄着她的紧张和不安。在她身边站了一位年纪18岁左右的少年,双眼炯炯有神,1米78的个头,窝在这个柜子里显得有些困难,与许冰诺相比,他的脸上更多的挂着兴奋和激动。一张稚气为脱的脸上,偏偏又挂着几丝稳重和沉着,一头短发倔强的竖立着,显示着他性格里的执拗和不逊。 “她真的会来吗?”午夜已过,未何未见任何动静?下午的时候,祭师傅推测出那只女鬼会来索命,给了自己一把阴阳剑,而她当时本来是准备去取大伯家里的那把阴阳剑的,但是祭师傅却说万万不可,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与此同时,祭师傅还叫来了他的徒弟:虎子村里一个18岁大的放牛娃,并给了他一把刀,一把十分锋利的刀,没有经过任何符文的加特,亦没有加附任何法术。让许冰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抓鬼还是杀人! 他们被安置在靠墙的衣柜里藏了起来,随时等待那只女鬼的出现,来个“黄雀在后!”但是过了许久,却一直没见任何动静,她渐渐的由恐惧变成了焦急。 床上的祭师傅鼾声正响,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去,还是假寐,如果是在演戏的话,那么他的演技也实在太好。只是难为了她和虎子,微缩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衣柜里,衣柜的木板很薄,中间是空的,所以衣柜里的人如果稍稍有动静,便会显得十分剧烈,她虽然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直直的贴着穿衣柜的木板,拿着阴阳剑的手似乎快要骨折了,显得十分酸疼和无力,这是她头一次感觉这宝剑如此之重。 她都如此痛苦,就更别提1米78的虎子了,他猫腰着身子,弯曲着双腿,手上还拿了把被布条包好的刀,许冰诺一看她就感觉十分痛苦,觉着自己要是象他那样,估计腰早就断了!这孩子刚刚跟祭师傅学习不久,对这一行显得十分好奇,今天是师傅交给他办的头一桩事情,他自然是显得兴奋无比,竟也不觉得疲倦和劳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人躲在衣柜里大气不敢出一声,也没有任何的交流,无奈的看了看表,又过去2个小时了!凌晨3点!“她是不是今天不来了?还是祭师傅猜错了呢?”下定决心,许冰诺终于将阴阳剑换到左手,同时换了下站立的姿势,柜子里马上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声,虎子紧皱着眉头望向她,似乎对她的这种做法很不满,却又不能开口。 “嗖!”的一声,祭师傅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二人被这突然其来的举动吓的一动不动。“她来了吗?”二人都这么想着,手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透过衣柜的门缝,他们看到祭师傅身子呈90度,直直的坐在床上,鼾声也随着他的坐起嘎然而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坐其来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也没有点亮油灯或者说任何话语。 “被附身呢?梦游?”二人摸不清头脑,但是心脏却是提到了嗓子眼,毕竟二人一个是略懂皮毛,一个是初涉此道。祭师傅可没有告诉过他们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这要是除妖不成,祭师傅也被算计进去了,那他们也非得搭上小命不可! 正当二人猜想的时候,祭师傅下了床,直直朝着衣柜走了过来,二人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他要做什么呢?”如果真是被附身了,二人在这么小的柜子里被抓到不是必死无疑? 念及于此,许冰诺突然冲出了柜子,挥舞着阴阳剑朝着头顶直直的劈了下去,祭师傅一惊,右手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冰诺的手腕“冰儿!你这是做什么?” 听见祭师傅的声音,许冰诺手上的力道顿时软了下来“祭祭师傅!您没被附身啊?” 虎子也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迷惑的望着师傅。 “附身?哪有那么容易给附身了!” “那为何不点灯也不说话呢?” “因为不想惊动某些人和‘东西’!”祭师傅加重了东西二字。 “您是说那个‘东西’就在这房子附近?”许冰诺不由一惊,压低了嗓子。 祭师傅没有解释,只是说到“现在已经是3点多了,她要是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看来我一定是漏算了什么!你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再从长计议!” 许冰诺正要再说些什么,虎子却已经向门外走去,她也只好匆匆道别跟了上去,虽然从这里到大伯家只要6分钟左右的路程,但是这里可不比城里,尤其现在还是凌晨三点,可想而知走夜路是非常可怕的! 虎子将她送到了门口,道别之后,自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许冰诺顿时感觉安心了许多,来的亲戚已经回去了许多,因为一方面是没有地方睡,另外一方面是很多亲戚的年纪都比较大了,这里又山高路远,所以都早早回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下她自己,父亲和两个舅舅。 大伯的尸体安置在他以前的卧室里,二伯和两位舅舅打地铺睡在了一间屋里,而自己则是睡到每次来时休息的那间小屋里。回来的时候,他们给自己留了门,并没有插上锁,而是将门虚掩着,许冰诺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点燃了油灯,换上了浅蓝色的丝质睡裙,取下了厚重的眼镜,并将挽起的秀发放了下来。 正当她做完这一切准备吹灯而睡的时候,堂屋里却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开门声。许冰诺愣在原地“这么晚了!谁呢?难道是舅舅起夜上厕所吗?”她也没太往心里去,转过身将叠好的被褥铺开来,准备上床。 就在她铺好床,刚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却瞥见了地上的一团影子,影子显得十分缥缈,周围似乎有圈光晕一般,显得十分模糊。心中一惊,她迅速的转过头来 “兰兰嫂子!?”

第七十五章 兰嫂夜话 眼前的女人穿了一身水红色的,宽松的长袍,因为她的皮肤很黑,而这身水红色的长袍似乎之前与别的衣服在一起洗过,串过色,因此显得十分俗气,再配上她那黝黑的皮肤,真的是俗不可耐。挽起的发髻上插了一个红色的发簪,显得十分鲜艳。 许冰诺感觉一阵诧异:“怎么柱子哥才下葬不久,兰嫂子就穿的这么鲜艳?还有,她是怎么进来的呢?”她下意识的望向了堂屋的大门,但是被这间卧室的门帘挡住了视线,这里民风淳朴,虽然有夜不闭户的习惯,但是许冰诺在城里养成了晚上睡觉锁门的习惯,她也十分清晰的记得刚刚回屋之后,她是将木门背后的插销插上了,但是,兰嫂子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冰儿”站在眼前的女人低低换了一声,许冰诺感觉浑身一颤。“恩?”轻轻哼了一声便坐在了床上。 兰嫂子挨着她的身边坐下,一张脸凑了过来,这是一张典型的农村村妇的脸:粗糙的皮肤,有如月球表面般坑坑洼洼,如蒜头般的朝天鼻,脑门很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再加上她将刘海全部梳了进去,显得愈发宽阔和突兀,小小的眼睛,眼角略往上翘,拜她那宽阔的额头所赐,不偏不倚正好长在了脸的中间,一张厚实而又宽大的嘴巴再配上这张国字形的脸,不由让人怀疑她是否投错了胎。 她的手攀上了许冰诺的秀发,从上至下的抚摩起她那头亮丽的长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显得十分的执着和专注,许冰诺被她那只在发间游走的手弄的全身发毛,每根汗毛都几乎硬生生的竖了起来。她很想一把将头发抽出来,但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冰儿!你真美,你说,嫂子要是生得你这脸蛋和身段是不是就会找上个好男人?”她对着许冰诺的耳边一阵轻呵,缓缓的气乡在了耳朵上,让人一阵发麻。 “兰兰嫂子.柱子哥他他不是很好吗?” 她的脸上依然是那种痴迷而又专注的表情,另一只手放到了许冰诺裸露的双肩上,中指向下,握成兰花指,继而来回在她的双肩游走,仿佛在挑逗一般。“你的皮肤也是这么的好,光滑,有弹性,而且这么的白皙,一定让很多男人爱不释手吧!”她仿佛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一般,只是暗自的欣赏着眼前的美人。 “嫂嫂子天色不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许冰诺被她怪异的举动弄的手脚冰凉,慌忙的想要劝说她离开。 她置若罔闻,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许冰诺的发间。深吸一口气,许冰诺感觉她的呼吸就在颈脖之间,吹得她颈后一阵发凉。“好香!冰儿,你用的什么洗发水!一定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吧!”边说着,她边将许冰诺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起来。 “冰儿,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吗?欣赏过他们在床上所向披靡的英姿吗?” 虽然此时的许冰诺已经害怕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但是她一直没有处过男朋友,对男女之事更是不谙此道,眼下被兰嫂子这么赤裸的说了出来,一团红云顿时爬上了她的脸庞“兰兰嫂子你我” “冰妹子!?难道你还是个雏?没开过苞?”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许冰诺的双手,寒气顺着指尖象上,冷得许冰诺一阵哆嗦! “咦!~~”突然许冰诺叫了一声,但是却又马上停了下来。 “冰儿!怎么呢?”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许冰诺的手放到了自己饱满的胸膛上,许冰诺感觉到了那两个“肉球”的柔软,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慌忙的想抽出手来,却被兰嫂子钳制住了,死死的摁在了她的胸前。 “咦!~~~”许冰诺再一次呆住了,这一次。她没有叫出来,只是暗暗感到奇怪。之前,兰嫂子握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她感觉那双手很冷,但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常年的劳作和耕耘应该让这双手布满茧和伤痕,但是兰嫂子的手却是异常的光滑和弹性,完全感觉不出是一双村妇的手。 现在双手放到了她的胸膛,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起伏和跳动。许冰诺那原有的羞涩和红晕被这一惊,吓的华容失色。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她又一次任由兰嫂子将自己的双手摁在她的胸前,双手正好不偏不倚落到了她的左半边胸膛,但是真的没感觉到一点心跳。 确认这点后,她惊惧的差点叫出声来,尤其是她的双手还被抓在怀里,那种强烈的恐惧和阴冷,顺着她的头皮慢慢向上爬爬到了颈脖上,头皮上 “嫂嫂子不早不早了吧!我叫我舅舅送送你!舅舅`~~!~~”许冰诺大喊了一声,想使出金蚕脱壳之计。兰嫂子却一把拉住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唇间,兰嫂子做了个禁言的姿势:“嘘!~~~” 许冰诺竟象中邪了一般,随着她食指的放下而发不出一点声音。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恐惧随着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穿梭着,在每个细胞间流淌着,有如无数的细针一般刺痛着她的每根神经。 兰嫂子的手缓缓的放到了许冰诺的脖颈上,冰凉而又没有生气的右手顺着她的锁骨向上,沿着脖子上的动脉一路向上,然后抵在了她的下巴处,手掌撑开,一把抓住了她那如天鹅般的细颈,中指和大拇指则正好按在了许冰诺脖颈两侧的大动脉上。 “冰儿“兰嫂子轻轻呵出一口气,“你说,把你这张脸按在我的脖子上,可好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许冰诺感觉一阵窒息,涨的满脸通红,兰嫂子却突然松开了手,许冰诺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大伯他,是你害死的吗?”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许冰诺与她对质起来。 “为什么?你说,人要是从头顶被劈成两半,会疼吗?”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悠悠的光芒,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如果真是人的话,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那你说,死去的人感觉疼吗?会悲伤吗?” “死者长已已,化做一掊黄土,不再有情欲和疼痛!” “是真的吗?我觉得即使是死人,被开膛破肚应该还是会疼痛的吧!只是死人不能说话,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和胸膛被打开,流出鲜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肠子” “你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许冰诺浑身颤抖着,感觉到了一股渗人的死气。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走的吗?”兰嫂子慢慢取下发赞,一头长法顿时散了下来。 “莲婶?她不是给鬼害死的?” “哈哈~~给鬼害死的?臭老头告诉你的吧!她真的死的好惨,而且还死无全尸,那些伤口到现在还是疼的”一边说着,兰嫂子一边抓住了许冰诺的手。 许冰诺感觉眼前发黑,意识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来到了兰嫂子家里,一名老妇人真背对着她,在灶前忙活着

第七十六章 婴儿啼血 “莲婶?”望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她惊惧得几乎叫出声来。 莲婶似乎没有看到她,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走向了堂屋,嘴里还喊着:“兰花!叫柱子进来吃饭了!” “诶!~”屋外的人答应了一声。 莲婶又转身回到屋里,揭开锅乘起米饭来,兰嫂子从堂屋走了进来,脸上笑盈盈的端着一盘醋溜大白菜邦子和一碗米饭出去了,莲婶紧随其后,手上端了两碗米饭。这个时候柱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白色的坎肩,左肩上还搭了条洗得发白的毛巾,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看来是刚从地里干完活不久。这柱子虽然叫柱子但却一点也不高大威猛,比兰嫂子甚至都矮了半个头,脸上有条蜈蚣形状的疤痕,再配上他那副贼眉鼠眼,感觉电视上那些带了眼罩,面目狰狞的海盗也不过如此。 三人在堂屋的小方桌旁坐下,开始吃起午饭,相互间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让许冰挪感觉奇怪的是:兰嫂和莲婶都没有动那盘红烧肉,只是一个劲的夹着那盘大白菜帮子,没有感觉她们是因为舍不得吃才特意留给柱子吃,而是明显感觉到了她们身上的一种畏惧和害怕。 “咳!咳~~~”莲婶突然拼命的咳嗽起来,一张爬满皱纹而又干瘪的脸庞呛的通红。兰嫂慌忙放下碗筷,在莲婶的背后上下来回搓着“妈!您慢点!没事吧!” 莲婶咳的连话都说不上来,却又一边摆着手表示:不碍事!柱子仿佛熟视无睹,继续低着头,如猪抢食般扒着碗里的饭。连许冰挪看着都皱起了眉头,但是她们母女二人却好似习以为常般不以为然。 柱子已经开始吃第三碗饭了,莲婶才勉强停止了咳嗽“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现在牙都掉光了!没剩下几颗,吃饭都用硬吞的!哎!也不知道还能挨多久,你姐姐和弟弟他们也不来看看我!”莲婶说着,竟然泪眼蒙胧。 “妈!怎么又这么说!您老长寿的很!最起码要抱到曾孙子!姐姐和弟弟他们是工作太忙了!再过几个月就春节了!他们一定会回来看望您的!”兰嫂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却忍不住回头留下酸涩的泪水,柱子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丢进最后一口红烧肉,他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将碗筷随手一丢,三步并做两步歪倒在了墙边的一张木床上,两脚一登,双手张开,在头沾到枕头的那一瞬间,鼾声四起 这个时候,眼前的场景慢慢有了变化,光线也越变越暗,到最后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似乎到了晚上。 耳边想起了一阵细碎的声响,“嚓!”的一声,一根火柴被点燃,映出了莲婶那苍老而又干瘪的脸庞,她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一手捂着胃,一燃着火柴颤悠悠的伸向了床边桌上的油灯。冷风从门缝里肆意了进来,手上的火苗被吹得左右乱窜,终于在还没有点燃油灯的情况下就熄灭了。 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嚓!”第二根火柴被点燃,莲婶吃力的从胃前拿开手,慢慢移到火苗跟前,手指微微弯曲,将火苗围在手中,以抵挡冷风的吹袭。这一次,火苗在灯芯上窜动了几下,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莲婶的手突然无力松开,火柴掉在地上,便熄灭了。 没有想像中的再次擦亮火柴,许冰诺感觉一个黑影压了过来,但是看不到任何情景,“咯吱!~”一声,身后的木门应声开起,继而“哐啷~~~”一声被带上了。她疑惑的出了门,来到了堂屋。 堂屋里正站着个人,她的身体里正有一团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物体,忽明忽暗,光芒虽然不是十分明亮,但是却扩散开来,印出来这个人的身形:瘦小而又孱弱正是那半夜起来的莲婶。看那团光的部位,好像正位于胃部,似乎受到什么东西的干扰变的闪烁不定。 “这么晚了!她要做什么呢?”许冰诺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子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那团突然冒出来的光芒为何物,但是令她十分在意,同时也隐隐的感觉莲婶这怪异的举动和这团光芒脱不了干系。 莲婶在堂屋站立了片刻,然后狠狠的把中间那面墙上挂的八卦拽了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十分准确的从身后的窗子扔了出去,然后慢慢来到了兰嫂和柱子的门口,刚刚准备推门而入,窗外突然传进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莲婶那举在空中的手立即嘎然而止,走出了大门,向着婴儿啼哭的声音走去。 不过多久,她来到了一家二层楼的砖瓦房前,婴儿已经停止啼哭了,但是二楼的灯却亮着,看来是刚刚喂完奶不久,才把小孩哄睡。 莲婶推了推木却发现从里面被插上了,只见她右手五指并拢,掌心摊开,竖直向上,做了一个向左边推的姿势,里面的插销竟然象受到牵引一般,自动向左滑落了下来。 莲婶一把推开了木门,向二楼走去,一楼除了这扇大门,在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又有一扇木门,不过是通往后院,后院一般多为猪圈和自家的井。当她经过一楼堂屋的时候,后院正鼾睡的猪似乎突然受到了惊吓,纷纷开始嚎叫起来。 许冰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心知这家是二胖他们家,去年刚刚娶了房媳妇,叫美娥。猪的嚎叫声引起了小两口的注意,听上去似乎十分急躁和不安。“有人偷猪!”二胖“嗖”的一声披上衣服,操起墙角的一把镰刀冲了出去。 刚刚推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险些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莲婶。他似乎看不见莲婶身上的那团光,只是对她突然的出现感觉十分迷惑:“莲莲婶?这么晚,您来有什么事吗?” 莲婶的表情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牵引着,她绕开二胖直奔那摇篮里的婴儿而去,婴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哇哇!”的啼哭起来,那种哭声十分的撕心列肺,小家伙似乎有灵性一般,求助似的望向了身边不远的母亲。 美娥被孩子这揪心的一瞄,感觉胸口似乎裂开了道口子般十分疼痛,慌忙伸手准备将婴儿抱在怀中。但是莲嫂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转眼间已经将婴儿抱在了自己怀中,婴儿哭得更加猛烈了,小脸涨成了红色,两只粉色的小手握成拳头,不安分的晃动起来。 母子莲心,美娥感觉到了儿子的害怕和颤栗,想要从莲婶的手中抢过来,只见她纵身一跃。莲婶却突然将婴儿举起,美嫦正好扑了个空,眼巴巴的看着被举在半空的孩子,扑腾着双脚。 “呵!~~”莲婶呵了一声,举起的双手急剧向下,左腿却成90度抬起,婴儿顿时不偏不倚的快速的落到了她的大腿上,只见她一手抓住婴儿头,一手抓脚,两边向下一用力。“喀嚓!~~”清脆的一声,手里婴儿顿时停止了啼哭,鲜红的血水顺着他那小巧的嘴巴流了下来。 “不!”美嫦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二胖在呆立片刻后挥舞着镰刀冲了过去“我杀了你!”镰刀落下的那一瞬间,莲嫂徒手抓住了刀刃,二胖想抽出镰刀,但是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铛~~~~”的一声,镰刀随着莲嫂的松开而掉在了地上,她的手上沾满了许多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十分贪婪的伸出舌头舔起自己的手掌,血一点点的被舔干了,她似乎意犹未尽,将沾着鲜血的指头整只放进嘴里,上下吮吸起来。 “鬼啊!”二胖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第七十七章 结怨 第七十七章结怨 莲婶仿佛品尝着饭后甜点般,开始悠闲的,一点一点的品味着从婴儿嘴里流淌出来的血,看她那种沉醉的表情,似乎流淌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鲜红色的果酱一般。 许冰诺感到胃里一阵翻滚,慌忙捂着嘴巴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楼道里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许冰诺暗道:一定是搬来了救兵! 二胖打头阵冲在前面,后面跟着祭师傅,山石老人毕竟上了岁数,腿脚显得不是那么灵便了,因此跟在最后。 三人鱼贯而入,等进到屋里看清楚情况的时候全都吓懵了:莲婶满嘴是血,那婴儿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血水从脖子里汩汩的流淌了出来,溅了一身。 “我我跟你拼了!”二胖浑身颤抖的冲向了莲婶,“小心!”祭师傅眼疾手快马上将二胖挡在了身后。 山石老人身形一闪,迅速掏出了一张符,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符纸一阵乱划,嘴里还碎碎念着些话语“急急如律令!破!”突然他大呵一声,操起符纸向莲婶的天灵盖霹了下去。 莲婶并没有躲开的迹象,只是嘴角扬起一抹阴笑,冷哼一声,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掌。山石老人被震飞开来,狼狈的趴在了地上。“大伯!”许冰诺骄呵一声,扑了过去,伸手想去将他扶起,没想到双手却从大伯的身体里窜了出去,现在她就仿佛灵体一般,只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莲婶冷冷的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一把撕下了刚刚贴在天灵盖上的符纸,将它踩在了脚底下,一副“奈我如何”的表情。 祭师傅安顿好二胖,向他交代了几句,便掏出一把拂尘与之周旋起来,山石老人见状,手持阴阳剑和阴阳镜跟了上去。二人将莲婶围在中间,以七星步伐为基,绕着莲婶转起圈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只看到两个人影在屋子里闪动着,将莲婶的四周围成一道黑圈。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只见二人心神合一,同时使出了道家的“驱鬼咒”,一人扬起阴阳剑,一人挥起拂尘向莲婶打去,身形一定,顿时变的静寂无声,许冰诺看到二人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站在那里,剑尖和浮尘却在离莲婶10厘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了。 “啊!~”的一声,两人震飞开来,嘴角淌出一丝鲜血。 “怎么没有用?”祭师傅按住了胸口,疑惑的望向了山石老人。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表现出一副“我也不解”的神色。 莲婶没有说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毛轻轻上挑,好像在说:“你们都耍完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 二人一见这架势不对,慌忙爬了起来,向楼下撤去。莲婶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一步步跟进了。 “不对!她不是鬼!也不是被上了身!”山石老人一边后退,一边突然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祭师傅惊讶的望了一眼,二人合作多年,只是一个眼神变能领会其中的意义。“开!”祭师傅大呵一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看到了!在她胃部有团邪物!”话音刚落,莲婶一步上前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抓住他的喉管将整个人凌空提起,然后狠狠的贴在了墙上。 祭师傅的双脚在空中扑腾着,双手试图扮开她如铁钳般的手掌,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山石老人挥舞着阴阳剑冲了过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祭师傅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性命堪忧。山石老人咬了下嘴唇,挥起剑,狠狠的霹了下去。许冰诺惊惧的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出,大伯的这一着毫无任何道法可寻,只是纯粹的用力砍下去。 莲婶的天灵盖上裂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阴阳剑掉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没有了一点血色。“我我杀了她!” “咳咳.那也是没有办法!她被那邪物浸染了,你再不快点,我就完了!” “一条人命啊!我我杀人了!” “这也是权宜之计,现在我们必须快点把她胃里的邪物取出来!她刚刚喝了不足月的婴儿血,子时一过,就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取出来?怎么取?在她胃里!难到你想.?” “直接开腹取出来!” “天啊!那不是死无全尸吗?我们将她火化后再取吧!” “来不及了!”祭师傅丢下一句话便冲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器械箱。打开箱子,手术刀,止血钳.竟然应有尽有。 “得罪了!”祭师傅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些咒语,将莲婶的衣服蜕去。 顾不得戴手套,他直接操起手术刀往她喉管处切下,或许是有些害怕,他突然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定了定神,他一刀切了下去. 刀很锋利,在切到喉管的一瞬间便将喉腔划破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许冰诺居然看到莲婶皱了下眉头,仿佛十分疼痛的样子。 手术刀顺着喉管处的切口一顺拉了下来,“呲~~~`”的一声与肉体摩擦出声响,胸腔顿时象拉开拉链般被切开来。血水顺着刀痕一路流溢出来,被切开的两块左右两片胸膛“砰!”的向两边弹开,挂在了两边的地上。 下刀的时候,祭师傅感觉她时候还活着,肌肤还是温热的,甚至喉管处还有微弱的跳动。转念一想,她刚刚死去不久,所以有这些情形也不为过。 集中精力,他开始在她血淋淋的胸腔里找起胃来,他的手伸了进去,内脏都揉在一起,拨动一下就会发出那种因为粘合而发出的吧嗒声,手上一种粘腻而又温热的感觉,他感觉一阵作呕。 终于,他找到那只胃,将它完全切开,胃酸和着血液,还有一些未消化怠尽的混合物流了出来,那种腥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令他不自主的**着鼻子,手却无奈的在里面摸索起来。 “找到了!”突然他大叫一声,从胃里取出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珠子,珠子一半呈血红色,一半是珍珠般的白色。 许冰诺目睹了整个过程,不停的干呕着,而这个时候,景象却回到了现实。兰嫂子坐在她的跟前,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现在你知道我妈死的有多惨了吧!所以你说,那老头和男人是不是很该死?” “大伯那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你也看到了!当时如果不那么做,子时过去的话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啊!” “哼!他杀的是人又不是鬼!竟然还不用偿命!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他们这样做,只是不想更多的人送命!那个已经不是莲婶了!你也看到了,她当初是准备进你和柱子哥的房间的!是因为婴儿哭声,才让她放过了你们!兰嫂!你不要错下去了!死去的那个人,从吞下那粒珠子起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制止她,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胡说!你是她的侄女!当然帮他说话!你知道吗!?他们开膛破腹的时候我妈还没死啊!她只是被打昏了!他们竟然切开了活人的肚子和胃!你知道有多疼吗!”一边说着,她一边掀起了自己那水红色长袍,一条赤目的,鲜红的疤痕顺着肚脐眼向上,一直抵达到了脖子,有如一条多脚蜈蚣般,爬在她的肚子上。

第七十八章 计中计 “你.你到底是谁?”许冰诺惊惧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兰嫂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掀起的长袍,从鼻子里哼出这样一句话:“你认为我是谁呢?” “莲莲婶?你附在了兰嫂身上?” “笑话!这屋里好歹也有上十件法器,如果只是单纯的附身,你觉得我能这么安然的站在这里吗?” “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疤痕?” “怕了吗?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死!” “为什么呢?如果你是因为怨恨大伯和祭师傅夺去了你的性命而要复仇的话,那么我呢?柱子哥呢?” “哼!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把我和我妈当人看,只是把我当做他发泄的对象!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吗?他爱喝酒,每次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就要我帮他压下升起的欲火!稍不如意就是一顿打骂!好几次怀孕,都意外流产了!我恨他!我恨天下的所有男人!他们好色!自私!粗暴!我要让他们全都死在自己的好色之下!所以我需要你的身体和脸蛋!我要他们都死!” “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你的青春能倒转?莲婶能回来?” “我不管!就是要他们死!”兰嫂显得有些狂躁,好像被激怒了一般。 “好了!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但是过了今晚,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兰嫂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步步向许冰诺逼去。 许冰诺慌忙向门口逃去,兰嫂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象是观望着笼子里的小白鼠一般,脸上一阵得意。 许冰诺跑到了卧室的木门处,插销没有插上,但是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望着兰嫂逼近的步伐,她全身抵在了门上,任她又撞又推,木门丝毫没有动静。 “求求你!放过我!嫂子!毕竟我对你不薄啊!” “放过你?那谁又放过了我母亲,谁又会放过我?你们今天晚上在那个姓祭的男人家里设好的圈套等我上钩了吧!别以为这些我不知道!” “你你都知道?难怪刚刚祭师傅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原来他说的不想惊动附近的‘东西’就是指你!” “是的!我就住他家隔壁!你说.你们半夜闹那么响,我会不知道吗?等我收拾了你,再去一个个收拾他们!他一定是很相信你的吧!你说我用你的摸样去杀他,当他临死的时候,那该是张多么有趣的脸!”仿佛看到祭师傅垂死挣扎的样子,她一阵快意的阴笑。 这个时候,许冰诺已经完全瘫软在了门脚,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而又凶残的女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伸出那双冰冷而又渗人的双手. 就在兰嫂子要挨到许冰诺脖子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从床铺下滚了出来,兰嫂子只听得耳后“呼”的一响。还来不及回头,只感觉脚下一股蛮横的力道扫了过来,顿时“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冰儿!让到一边去!我们要进来了!”兰嫂子正疑惑的时候,还没看清绊倒自己的是谁,就被这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弄懵了。 许冰诺迅速的闪向了一边,许多斧子直接霹穿了这薄薄的木门。 “啊!~~”许冰诺突然回头,却发现刚刚从床下滚出来的虎子趁兰嫂的注意力全在门上的时候,向她身上撒了张网,网上贴了些黄色的符纸,兰嫂似乎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许冰诺暗暗觉得奇怪:她不是不是鬼吗?为什么符咒却对她有效呢? 这个时候,祭师傅和自己的舅舅们已经破门而入了。 “你你们害我!”兰嫂浑身颤抖着,十分气愤的样子。 “哈哈!你忘记我的名字叫什么了吗?卦仙!今天下午从三妞他们家回来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当时我的确认为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便和冰儿,虎子他们合计收服你!还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你已经吸了两个男人的精血,或许早就猜到我有防范,所以收你并不容易。我便为冰儿,虎子和自己各算了一卦!没想到冰儿的卦相上却是大凶!我算定你会今晚向她下手!因此早在这里布好陷阱!” “卑鄙!你既然算到我今天不是找你下手!又为什么叫他们去你家布下机关,等待杀我?” “演戏!一切都是在演戏!我要对你造成:我判断错误的假象,让你对我完全的放松警惕!好完全没有防范的向冰儿下手!这样我们才可以趁你不备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我真佩服冰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刚真吓死我了!要是再晚一步,我真可能就完了!”许冰诺叫到。 “你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兰嫂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那张网是为你专门设计的!上面贴了七七四十九张定身符!如果你还动的了,就过来吧!” “卑鄙!啊!~~~”兰嫂骂了一声,继而尖叫了一声,便昏倒了。 “还是先睡睡吧!真的太吵了!”虎子手里拿着一只花瓶,对着地上昏迷的兰嫂说到。 “祭师傅!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她?” “首先要取出她身上的珠子!然后再净化她身上的阴气!” “珠子?你是说莲婶吞下的那颗奇怪的珠子现在在她身上!”许冰诺惊诧的问到。 “但是为什么呢?那颗珠子不是当时就被符咒封印了!一直由您看管的吗?” “哎!这也是我一时疏忽!加了许多符文和阵法!认为鬼莫敢进,却忽略了这些对人根本不设防,才让她鱼目混珠!” “那您现在又要剖腹取珠? 祭师傅摇摇头“我看过了珠子被她埋在了手里!喏~~`看看这道疤痕!就在这里!”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来桌上的油灯,掏出一把小刀在上面烤了烤,接着迅速的挑出了那颗柱子,将它放到了一个黑色黄底的小盒子里! “这就是那个奇怪的珠子吗?什么来历呢?还有,兰嫂子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道疤痕呢?” “这本来是颗驱魔辟邪的静神珠!” “静神珠?那这么会”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珠子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能猜测当初它没有没有成功的除去主人的魔性,反而随着主人的魔化而彻底变成了邪物!与之相配的应该还有只青铜静神环!也就是把静神珠嵌在静神环内,象手镯一样戴在手上!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技艺!” “那莲婶和兰嫂是被这邪物控制呢?” “不是!这邪物似乎处于长期的沉睡状态,还没有产生自我的意识!只是它的邪气感染了她们!所以她们还是人!只不过因为这珠子而变成了有邪术之人!兰嫂并未能与这珠子很快的融合,再加上这珠子里暗含了莲婶的怨念和记忆包括痛苦,所以一并传到了兰嫂身上,这道疤痕,就是莲嫂怨念的标志!” 许冰诺似乎听明白了点,暗暗点了点头,“那么这珠子怎么会在莲婶胃里的呢?和它配套的那只静神环也在这附近吗?” 祭师傅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这东西怨气太重!却又无法毁坏,看来看管不当,以后必是个祸害!” 许冰诺暗道:“还好有惊无险!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他们去湘西那边有没有查出什么呢?” 而此时的左皓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决定明天带伤去次警局,看看王队长查到的资料到底能证实些什么。

第七十九章 谁的八万块钱 第二天中午,左皓瞒着孙俊泽和杜淇蕾二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用他自己的话说:“年轻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而且好不容易请来的假期,不能白白浪费在医院。 下午两点,左皓跨进了警局大门,巧的是刚刚进去,便遇到了上次那个凶巴巴的女警官,一看到她,左皓觉得一阵头疼,慌忙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严肃的呵斥声,左皓呆立在原地,机械的转过头来。他多么希望这母夜叉叫的不是自己,但是环顾一周,却失望的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一人。 “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了!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份证号多少?有无人口暂住证?从事什么职业?.”女警察象是审问犯人一般,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听得左皓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是越来越象苦瓜。 “喂!问你在了!干嘛一副痛苦的表情?胃抽筋?” “我我肚子疼!刚刚找了半天没找着厕所,想进来询问下警察同志,这附近哪里有厕所!”左皓实在是不想跟这女人纠缠下去,慌忙之间,竟然扯了个这么荒诞的借口。 “是么?”女警察一边问着,一边慢慢移向了他,看的左皓是心里发毛,腿脚发软“看来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您慢慢忙!” “慢着.!”女警拖长了尾音。 “把头抬起来!” 左皓真是叫苦不迭,在心里问候了她上千次。 “还愣着做什么!不会是想要上厕所,憋出了老年痴呆症吧!” 左皓气的牙直痒痒,咬紧腮帮子,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的抬起了头。 女警察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围着他绕起了圈子,上下打量起他,盯得他一阵发汗,偏偏女警又不发一语,让左皓觉得一阵发冷。 “恩.很象!真的很象!”女警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来回绕着她踱起步子。 “认出我来呢?这次该又象上次那样告诉我队长不在,将我驱逐出去吧!”左皓似乎猜死了她下一步的反映,所以自觉的准备调头走人! “呼”的一声,女警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由于那女警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看着她那么吃力的“提”着他的样子,真的有点搞笑! “是说怎么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老实交代!最近一连环的辣手摧花案是不是你小子做的!专门奸杀晚上出门的红衣女子!我们抓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哦~~哈哈哈.” “>_

第八十章 迷中迷 王队长望着左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觉他对此事也是所知甚少,于是安慰到:“我们现在正设法与其他账户的户主联系,或许弄清楚黎向东这些年来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助于弄清楚他和这案子的联系” “莫非”左皓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王队长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和张荔结婚后,存折,工资都交给了张荔保管,所以那个户头虽然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实际的使用权却在张荔手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问她支出的途径和去向,也重来没有去查过存折上的存款!”自从左皓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后,就再也没有以“妻子”相称。 王队长也明白这个中的缘由,所以绕开话题没有多问:“那你的意思是:这笔钱是张荔直接打到黎向东户头下,并且之前没有跟你打过任何招呼,也没有任何的商议?” 左皓闷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极有这个可能。但是,她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支给黎向东这么大笔钱呢?他们两认识?还是生意关系?.买凶杀人吗?应该不会!黎向东好歹也是医科大毕业,硕士学位,人品不应该卑劣到如此,况且他经历****一役,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更何况通灵的时候,压根就没出现过他的身影。 “好了!现在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想了!我想加以时日,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况且事情都查到这一步了,我想离真相也就不远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是有关黄文琴和那桩车祸的!” “黄文琴?有什么线索了吗?”左皓突然间提起了精神。 “恩!我们去查过格林坡的交通事故纪录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于是我又查了相邻几个路段的交通事故纪录,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份纪录,可惜我无法将那份资料拿回来,所以只能口述告诉你,10月22日那天晚上10点钟左右,在七里亭,也就是玉门精神病院附近发生过一起车祸!” “七里亭?天!那不是那天晚上遇到黄文琴的地方?” “你确定是在七里亭?” “是的!绝对没错!我可以肯定是那里!” “她上车的那附近的路边是不是有颗歪脖子的槐树?”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颗那样的树,那天她上车前,车内的玻璃窗起了雾,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记得开门后,一阵冷风就刮进来,树叶还被吹得哗啦做响,我瞥见那颗树就在她的身后!” “那就没错了!纪录上显示,10月22号那天晚上,七里亭那里发生了一桩车祸,根据现场的情景显示,车当时是以十分迅猛的速度撞在了路边的一颗外脖子槐树上,车内一共5名成员,3男2女,其中3人死亡,2人受伤。分别是:齐石(我市知名艺术家),白段衡(街头流浪艺人),黄百媚(黄文琴的生母),黄文琴,以及黎向东!”似乎怕左皓接受不了,王队长稍稍做了停顿。 左皓对于这样的“阵容”显然是感觉诧异到了极点。 “齐,白,黄百媚在车祸中丧生,黎向东头部受伤,发现后被送往医院,黄文琴却是奇迹中的只受了点擦伤,且据资料显示,她当时的坐位和你不久前车祸时的方位是一样的!” “那黎向东又是怎么患上精神病的呢?” “不知道!他的病情和黄文琴有些雷同,黄文琴是那天载着同事下班回家,半路上电动车翻车,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神智不清了,第二天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黎向东是在那晚出车祸,被发现后,送往医院,当把他救醒后,就神经了!” “你的意思是,黎向东在出车祸前是正常人?” “是的!而且我们查过他的病历,在车祸中他的脑袋虽然受伤但是对神经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是不会对他的脑部活动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被救醒的时候,他却已经疯了!” “这么说,极有可能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突然事件,导致发生了车祸,黎向东被这突然的事件给吓疯呢?但是如果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黎向东能看到,黄文琴也当然看到了,为什么生还的两人中,只有黎向东被吓疯了呢?” “我只是个警察,只能尽我所能的搜集的资料,但是没办法让案件重演,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很想弄明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你母亲和张荔是10月21日晚被害的,黎向东出事却正好是在10月22日晚,也就是你母亲她们遇害的第二天晚上!” 这一切似乎有着某种联系,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很难说清楚这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因果关系,二人陷入沉思之中,对于这些破碎的,而又难猜的线索感到十分无力。到底将这些线索按照正确的循序拼接后,又是怎样的真相呢? “另外还有一个巧合!”王队长顿了顿。 “黄文琴出车祸死的那天晚上所穿的那身红色低胸晚礼裙,就是黄百媚之前死时所穿的那身!” 左皓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黄百媚的魂魄附在了黄文亭的身上?在他们丧命的地方等待合适的人,找替身?还是害死黄百媚他们的那只鬼又找上了大难不死的黄文琴在七里亭连续害人?而这只鬼又是自己家里的那只?左皓想的一阵头皮发麻。 “呼!”左皓长出了一口气。 “那么,黄文琴和黎向东又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车里5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们那天是赶着去参加什么宴会?” “这个还在查,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黄文琴和黎向东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可能更多的线索要到两天之后才会搜集上来!”

第八十一章lover‘s tears 恍恍惚惚的从警局里出来,左皓只感觉头脑里乱的象一团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王队长可以尽快的找到一些线索。 一阵头疼,左皓捂住自己头上的伤,向家中赶去。路上的人,行色匆匆,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飞驰而过,只有左皓闲散的迈着步伐,似乎与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街两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店,叫卖声,音乐声不绝于耳,他突然发现这一切在这段时间,离自己好远,好远 感受不到城市的繁华和嘈杂,却只剩下落寞和无助,现在走在大街上看到这一切,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短短一月的时间,却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显得漫长而又深沉,突然间,他很想放松下自己,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么想着,他改变行程,去了以前他和张荔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天上人间”,这是一家十分有情调和特色的餐厅,虽然不大,但是菜式别致新颖,装潢和布置十分考究,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在配上独有的,悠久的,国外乡村音乐,真是一种至极的享受。 这里有一道十分独特的招牌菜:“lover’stears”情人的眼泪,这是一道汤,厨艺精湛的厨师将精心挑选上好豆腐雕成一颗颗眼泪,再配以熬了一晚上的高汤和其他配料而成。豆腐嫩而不散,入口的感觉滑爽而又清香,豆腐中间填了少许盐,在口中融化的时候会有点淡淡的咸味,就好像是咸咸的泪水滴落在口中一般,显得十分贴切和逼真。清淡的豆腐,再配上香醇无比的高汤,荤素搭配得刚刚好,既托显了豆腐的清谈和滑爽,又衬托出汤底的香浓和回味。 据说创作这道菜的人,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他自己本身是老板也是高级厨师,当初有位很爱他的女孩一直等候在他身边,但是他却被另外一位女子的美貌所迷惑,对她不理不采,甚至冷言冷语,女孩默默的守在他身边,默默的在这个餐厅里做着服务员,默默的看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友,却终究不是自己。 八年后的某一天,女孩告诉他,她要走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去,那里有父母为自己安排的相亲和婚姻,已经不再年轻的她,扭不过父母的意愿,只能选择回家结婚生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只是用沉默来默许了她的离开,虽然说不清为什么在心里会有些不舍和苦涩,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挽留。 女孩走的时候很平静,只是要求他送她上火车,没想到在去的路上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突然向他们撞了过来,女孩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他,自己却永远的躺在了车轮下,嘴里吐出樱红的鲜血。他疯狂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她最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里留下一滴晶莹的眼泪 女孩死后,把自己的心脏捐给他,原来他近两年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匹配的心脏而且费用不菲,女孩偷偷去了他看病的那家医院做了心脏配型检查,发现自己的心脏竟与他的吻合,也就是在这次检查的过程中,她竟然发现自己得了癌症。为了不让他伤心,或许他根本不会伤心,她只想一个人悄悄死去,然后将自己的心脏捐给他,就算得不到他的爱情,将自己的心放在他暖暖的胸膛里跳跃着,这也是上天对自己的一种恩赐吧!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所以去医院当天,她签了一份无偿捐献心脏的协议,受益人是他的名字。做好这一切,她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父母逼婚!然后打算就这么悄然离去,没想到老天却提前结束这一切 当他拿到那一纸“无偿捐献”的协议的时候,才回想起女孩临走时怪异的表情和笑容,她是多么想他留下自己,哪怕只是一句轻轻的:“你别走!”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和她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才让他暮然发现,原来一直寻找的爱情就在身旁守候,而自己却一直不曾发觉悔恨的眼泪夺眶而出,女孩离开前的那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胸膛,浓的化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这个故事的原因,每次来品这道汤,眼泪状的豆腐融化在嘴里的那刻,竟然会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和忧愁,那个时候,是张荔喂自己吃,而现在却已是形影相吊,想到这里,一阵悲凉从心底涌了上来. 轻轻推开“天上人间”的玻璃推门,放眼望去,里面坐满了人,左皓似乎早早猜到了这种情景,径直走进去,终于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他在心里暗自庆幸着:“还好有一个位置是空的!”这里的生意一直都特别好,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一定是座无虚席,来这里的一般都是情侣,希望在这份浪漫中徜徉和品位。虽然眼下刚刚下午四点,不是吃饭的时间,但是仍然是宾客如云。 左皓刚刚坐定,走上来一位餐厅服务员,左皓快速的点好的菜,其中当然有那道“lover’steas”并合上了菜单,服务员递给他一个圆形的,塑料牌,上面写着“25”,表明他订的这份汤排在第25位。没有办法,很多人就是冲着这道菜而来,所以排队的人多,那也是习以为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每对来等汤的情侣都会根据自己随机拿到的号码来祝福彼此的这段感情,比如“1”是:“一生一世”,“2”是:“成双成对”而眼下左皓拿的这个数字却是多少情侣一直梦想的号码:“25”,潜台词是:“请你爱我!”曾经他和张荔为了等到这个数字,在长达2个月的时间里,天天不惜坐两个小时的车来这里吃饭,他们约定:等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就去结婚!终于那天,他们拿到了这个数字(其实是当时另外一对情侣拿到的,左皓找了个借口说上洗手间,继而偷偷跟他们商量了半天,当那对情侣知道他们的故事后,便毅然无偿的借给了他)他们得偿所愿的结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缘分终究是“借”来的,才会导致他们这场婚姻的惨淡结局。 想到这里,左皓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思念和苦水,顷刻间回荡开来,让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深吸一口气,他将目光移向了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试图减少一下伤心和落寞。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影却跃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看上去正值妙龄,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一头飘逸而又垂顺的长发垂在腰际,身上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上面穿了一件粉色毛领的短外套。在她旁边有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楼着她的纤纤细腰,二人正象门外走去,由于是背对着左皓所以看不到面容。 望着出去的倩影一阵发呆,左皓觉得这个背影象极了杜淇蕾的,但是却又不敢相认,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个关系看上去十分暧昧的男子,那一切就变的更不可能了!但是这个男人又是谁呢?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左皓随手拿起桌上的休闲杂志翻阅了起来. 吃完饭后,左皓回到了孙俊泽的家里,孙俊泽这个时间一般都还在公司里上班,所以左皓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有些不自在和压抑,他觉得一阵疲惫,想好好冲个澡,然后把自己交给那张柔软的大床。 从衣柜里清好换洗的衣服,他朝浴室走去,却发现浴室的门是关的!谁在家呢?这里的钥匙只有自己和油条有,油条现在还在上班。所以不应该有人的啊! 他敲了敲门,浴室里没有人回答,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上了门上的把手,轻轻一拧,门很容易就打开了,看来是门没锁,估计是风把门吹上的。 他向里面伸进脑袋,右脚跨了进去,却赫然看见.赫然看见一个女子白皙而又美妙的侗体,女人没有在浴缸里洗浴,而是直接站在莲蓬头下淋浴,再加上莲蓬头又正好对着门的正前方,因此可谓是“一览无余!” “啊!~~~”女人大叫了一声,“砰!”一块香皂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了左皓的头上,砸的他是一个趔趄,头晕眼花,慌忙退了出去。 左皓一边摸着头,一边靠在浴室的门上喘着粗气:“见鬼!她是怎么回呢?又是哪来的钥匙?”

第八十二章 许冰诺的过去 深呼一口气,左皓瘫软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暗呼:“饿滴神啊!太恐怖了!”手捂着还在做痛的头部,他甚至怀疑如果再晚点出来是不是就会被她给砍了! 脑子里全是刚刚那白花花的一片,白花花的身体,白花花的水流他都快疯过去,怎么上天给自己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现在想起都觉得一阵发热,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没想到她的身材会那么好呃头符下来的时候也很很好看! 他狠命掐了下自己,怎么会一下子用处这么猥亵的念头,枉他自己还一直以正人君子相称,没想到美色当前,也还是自乱阵脚。总之是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浴室门那边的“风景”而弄的幻想联翩。 打定主义,他准备下去透透气,却被茶几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看上去好像是封便签,事实证明这也的确是个便签,左皓好奇的将它拿了起来:“耗子: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看到这里左皓想:“那家伙一定是又犯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写的这么‘悲切’!” 好奇继续的往下看去,上面写着:“啊!这期间我们公司有个项目需要出差1个多月!虽然对于你,我有诸多的不舍和思念,但是,为了祖国的经济建设,为了社会更加美好和谐,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我决定舍小家而为大家!不就一个月吗?我就这么光荣的去了!耗子!珍重!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等着我光荣的回来! 另外要说明的一点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位叫做蕾斯妮的美女会来找我!她是我3个月前在j国认识的美女!如果她来了,你就将我出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吧!顺便想我转达对她的思念之情!好了!兄弟!我去了!” “靠!”左皓大骂了身!又不知道跑哪里惹来这身风流债!现在别人找上门了!他自己跑的无影无踪,留下我当替罪羔羊!还把他自己说的那么“慷慨就义!”怪不得前两天叫他去湘西,他一口答应了!我正觉得奇怪了!原来是去躲桃花债的!还什么“蕾斯尼!”我看是“累死你”还差不多!该你小子活该! 这个时候,浴室里传出一阵声响,看样子许冰诺快要出来了!左皓艰涩的吞下一口唾沫,将纸条揣在怀里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 当看到街上人声鼎沸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了下来,象是憋了长长的一口气般,终于宣泄了。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他一时间觉得很彷徨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虽然快到下午5点了,但是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却依然感觉到一阵燥热,抬头无奈的望了望夕阳,他决定去餐馆坐坐,虽然刚刚吃完饭不久,但是眼下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容身。 他来到了离孙俊泽家不远的一家川菜馆,这个馆子他是第二次来,一共只有几十个平米大,到处是被油烟熏黑的墙壁和窗户,厅堂里摆着6张方桌,一字向里排开。厨房和用餐的厅堂只有一墙之隔,而且在这面墙上还开了个窗户,厨师炒好后就将菜放到窗台,伙计便自动来取,油烟也一并从这个窗户里飘了出来,让整个餐馆看起来似乎随时都处于“着火”的状态。 第一次刚刚来的时候他对这里的印象确实不好,但是尝过这里的菜后,他才发现:原来味道的好坏不能完全依据餐厅装修和华丽程度来评定,有时候往往一些地道的小吃正是源于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餐馆和大排挡。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现在来这里的原因:味道好!而且辣味可以很好的刺激食欲!他去的时候,餐馆里还没什么人,点了一盘“手撕包菜“,和一盘“葱爆牛肉”,到隔壁的报摊买了份报纸,叫了瓶白酒,坐在桌前小酌起来。 由于实在是刚刚吃的太饱,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挑了几筷子,看的厨房里掌勺的师傅是直瞪白眼,再一次看到左皓提起又放下的筷子,厨师悄悄叫了伙计:“我今天的菜是不是盐放多呢?” “没见客户反映啊!” “你瞧他那样子!怎么那么痛苦?帮我去问问,是不是菜出了问题,他不太满意!” 伙计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左皓跟前:“先生!您对本店的小菜还满意吗?” 左皓移开报纸,打量着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伙计:“好!很好啊!” “哦!您您确定没什么问题?” 左皓暗想:你才有问题!但是却没这么说,而是礼貌性的摇了摇头。 伙计把左皓的意思传达给了厨师,厨师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对他的举动显得有些不解。 左皓一顿饭吃的慢条斯理,竭尽全力的拖延时间,把报纸上的广告都一个不漏的看了一遍,但是也只挨到了7点,桌上的菜却没有动过什么,觉得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左皓终于决定动身回家,死就死吧!反正总是要面对的! 回家的路了上,才突然想起,油条不在家里了,那今天不是孤男寡女公处一室?看来危险系数很高啊!挂着“舍身取义”的表情回到家里,客厅灯亮着,许冰诺穿了一身灰白色的职业装站在凉台上,似乎在眺望着什么。 装做没看见,左皓蹑手蹑脚的准备回房,耳边却传来了许冰诺的“召唤声”:“你回来呢?” 左皓暗叫:不好!看来今晚难逃一劫。“恩恩”他一边颤声回答着,一边不自然的抽了抽眉头。 “我想知道!你今天进浴室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呢?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许冰诺转身望向了他。 “那个我敲了!但是你没回答,而且而且好像你自己也没锁门吧!”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左皓的声音已经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你”许冰诺涨红了脸,“你难道不知道这门上的锁是坏的吗?” “坏的?”左皓确实没注意这点!平时两个大老爷们在家,谁会跟个女人样,进门还反锁的? “对对不起”左皓慢慢走了过去,许冰诺却将脸又转了过去。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子着眼前繁华的都市和闪烁的霓虹灯。 “你你都看到呢?” “呃咳咳一一点点!”左皓回答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跟白痴一样“一点点”那是什么概念?真笨!直接说“没有”不就好了吗? 许冰诺望向了他,他的脸上分明写着两字:“色狼!”他灰溜溜的低下头去。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谈恋爱吗?” “啊?”左皓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这问题问的也有点暧昧。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 许冰诺望向远处的彩虹桥,视线变的模糊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生活虽然过得清贫但是非常幸福,后来父亲和几个朋友合伙做了建材生意,那个时候正好赶上改革开放,他们是敢于挖第一桶的金人,自然挣到了第一笔钱,后来父亲自己出来单干,他为人勤勉,头脑灵活,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就干脆叫母亲辞职,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家里也的确曾经过过一段富裕又幸福的生活,后来一切就慢慢变了!父亲回家越来越少,母亲先还天天以泪洗面,后来竟然拿着父亲的钱四处挥霍:做脸,美容,赌博。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夜不归家,将我一个人甩给了保姆!后来他们离婚了!母亲因此得到了父亲的一大笔财产,他们各自又有了家庭,我曾经问过母亲,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都不要我。她抚摩着我的脸庞对我说:‘冰冰,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有了钱的男人!当你不再青春,不再美貌的时候,就再也留不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要相信男人!钱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钱,就有了快乐!有了一切!” 左皓望着她那平静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的遭遇一般,感觉不到一点哀怨和悲伤,而是一种麻木和淡然。 “母亲的话对我的影响很大,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愿意见任何人,他们偶然来看看我,但是也只是坐会就走了,留下大笔生活费,对我的生活却不闻不问。后来我的性格变的很孤僻,渐渐的我长大了,上了大学认识了一批好友,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大二的时候室友给我介绍了个男友,他是系的一个学长,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见到我的时候老是脸红,吞吞吐吐不会说话,我觉得他很老实,便试着交往起来,当时我们都喜欢看碧颜的书,经常在一起交流,无话不谈,交往一年多后的一天,他向我提出亲热的请求,被我严厉的拒绝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在心底说:希望他能等我,等到结婚的时候再将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是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很老实,木讷的!直到那天在他的出租屋里发现他和一个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我才发觉母亲说的话,都是对的!只是自己不曾这么深刻的理解过!” 左皓很想安慰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只是有的人将它埋的很浅,有的却将他埋藏的很深!以前认为她只是冷漠,现在才发觉她是可悲,在男人和女人的对决中,谁也说不上谁是永久的弱者,谁是绝对的坏人,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负心的男人也有薄情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谈过恋爱,也没有交过异性朋友,和父母也没什么联系,他们给我的钱,我又一分不动的退了回去!我不想让他们对我的愧疚化做一堆纸来弥补!这些年来,虽然生活很单调,但是至少是平静的,直到今年年初我父亲突然来找我,原来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再婚后,未能育有半子,半女。也就是说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现在想给他的大批财产找个继承人,同时也是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生意,他想让我和雅奇集团的长子联姻。” “雅奇集团!就是《财富周刊》上那个跻身全国十强的雅奇集团!”左皓感觉十分震惊! “没错!”许冰诺淡淡的说到,仿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的父亲是” “许国辉!” “那个钢材大王!”左皓的血都恨不得飙了出来。

第八十三章 替身男友 许冰诺漠然的点了点头,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天啊!你竟然是全国钢材大王许国辉的女儿!?” “是他的女儿又怎么样呢?如果上天能给子女选择父母的权利,我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家庭,我宁愿日子过得苦一点,房子住的小一点,但是至少有完整的母爱和父爱,让我能够感到温暖和关怀!”这些话语从许冰诺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尤为悲伤和落寞,令左皓也不禁悲由心来,觉得有些伤感。 “或许很多贫困家庭的孩子都在幻想一个没有亲情但是不愁吃穿的富裕家庭了!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往往难以两全,至少你的父母现在都还健在,而我的双亲.”左皓不禁想起刚刚过世的母亲,感到一阵悲凉和冷清。 “恩!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总之你现在知道我什么讨厌男人了,所以.”许冰诺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别有用意的看向了他。 “所以.?”左皓不禁汗流满面,心里暗道:“她不会是因为守了多年的贞操,今天被我撞见了她的身子,所以叫我‘以身相许’终身负责吧!” “所以.你今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呃!~~~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千万别往心里去!哈`~`哈哈” “那你总该尽点责任,帮点忙吧!” “帮帮帮忙?帮什么忙?” “明天我爸爸生日,他派人发来了邀请函,其实是场鸿门宴!雅奇集团也在邀请之列,他明为摆酒席过寿,实为想把我介绍给那个花花公子!” “恩!这个情节是很严重!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左皓一脸白痴的望向了他。 “如果如果.如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么.”许冰诺暗示性的望向了左皓。 “!你你该不会是想.” “我正是想借你用几天,充当下我男友!” “呃!不是吧!你千万不能冲动啊!这个事情要从长计议!我又是个刚刚丧妻不久的男人,一没长相二没钱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你不会看上我!由怎么瞒得过你那从商多年的老爸?” “我都想好了!我都说了一直没和异性交往,突然冒出个男友,我爸爸肯定会派私家侦探去查底细,你一来是我多年的上司,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二来你刚刚丧妻,所以我们的关系才明朗话!三来我前几天就搬来住了,正好构成了感情好到同居的事实!他们雅奇集团好歹都是有脸面的人,怎么都不会找个二手女人当媳妇吧!”许冰诺劈里啪啦说完这一段话,听地左皓是冷汗直冒,没想到外表冷漠的许冰诺竟然“江湖用语”十分了得,谋略也不在话下,把自己算计得死死的!现在他真怀疑回来撞到她洗澡那“偶然”的一幕是不是也是别有“隐情”的! “你不是吧!我妻子刚刚下葬不久,你就忍心让我背负这种罪名?” 许冰诺把头背了过去许久没有说话:“算了!之前就猜到你不会帮忙,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试一试!抱歉!打搅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话刚说完,她就往屋里走去。 左皓望着她那红红的眼眶,真受不了,他这人的弱点就是最见不得女人哭“好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要算工资的!” “真的吗!”许冰诺跳了过来。 吓的左皓连连点头。 “太好了!”一阵欢呼 左皓头上三条黑竖线:“又上当了!”||| “那从现在起,我们正式进入演习阶段。离明天晚上6点的宴会还剩下21个小时,这21个小时里,你要学会做我男朋友!” “哦!” “哦什么!叫冰冰!或者冰儿!”许冰诺冷冷的教训到。 “~_~冰冰.儿”左皓只感觉一阵鸡皮疙瘩。 “你很冷么?有点感情好不?” “哈?冰儿!” “恩!不错!再来点眼神!” “哈?” 两人不知不觉练习到晚上11点,左皓感觉快被折腾去了半条命,许冰诺硬是象导演一样,中途ng了n次! “恩!我看有那么点意思了!明天起早点接着练!” “哈?你饶了我吧!” “不行!要做就要做好!明天一定不能演砸了!我现在有点饿了!陪我下去宵夜吧!亲爱的!” “哦!~冰儿!还是不要了吧!” “哦!来嘛!亲爱的!陪我一起下去咯!”两人都是一针哆嗦,感觉肉麻!左皓觉得这戏是不是过了点!竟然把许冰诺的性格扭曲成这样,简直是冰山变火山,冰火两重天,他真受不了! 到最好,左皓还是扭不过许冰诺,陪她下来宵夜。 “你想吃什么?” “辣的!越辣的越好!” “哦!” 又一次,左皓来到了那家川菜馆,厨师再次看到左皓的时候恨不得眼里冒出了红心,心想:看来自己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他又来了! 许冰诺的胃口不错!点了两菜一汤:一个手撕包菜,一个葱爆牛肉,一个皮蛋鱼片汤。左皓再次看到这些菜的时候,胃里没消化的东西顿时涌了上来,他感觉只想吐,这竟然是6个小时里的第三顿! 厨师望着他那呕吐的表情,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了打击:“t_t有那么难吃吗?一看到就做呕!看来我真没干这一行的天分啊!” 许冰诺正吃的舒畅“你吃啊!别客气!这顿我请!” 左皓捂住嘴巴摆手道:“别别客气!” “不是吧?你怕晚上吃了长胖?” “我今天吃多了!胃有点不舒服!” “哦!对了!那厨师你认识?” “不认识啊!怎么呢?” “怎么丛进门到现在他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你?” “没有那么邪吧!”左皓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厨师那忧郁的眼神,不禁浑身一颤,小腹抽筋(作者话:好像小腹不能抽筋吧!)一股浑浊的气体隔着裤子缓缓排出,左皓心叫不好,但是想用“收缩功能”忍住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灵机一动,在气体排除的那一瞬间。他拍了几下桌子,试图掩盖气体迸繁的声响,可谁想到是个哑屁! 许冰诺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难闻的气体,一口饭喷了出来,慌忙捂住了嘴巴:“这声音还可以!味道就不怎么样了!” 左皓脸一红,低下头去。 再说这可怜的厨师大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远远的看到左皓拍了几下桌子,心叫:“完了!这么难吃!客户都气愤的直拍桌子了!”又看到左皓拍完桌子后,许冰诺一口饭喷了出来,厨师大哥那心脏真是低入谷底:“完了!都难吃的吐出来了!” 旁边的伙计走了过来,看到厨师泪流满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要是不喜欢切洋葱就少切点呗!” “.” 许冰诺被弄得食欲全无,两人结了账,留下那伤心的厨师大哥,往家里走去。 “哈哈哈.”许冰诺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真逗!怎么会想到用拍桌子来掩饰屁响的!这招我还真没见人使过!” 若不是有夜色做掩护,许冰诺看到左皓那红的发紫的脸,肯定要笑趴下了! “看我穿的这什么鞋没有?这叫不走寻常路!我当然不会使用别人用过的招数!” “恩!消音工作是做的不错!但是除味效果就差了点!继续努力!”许冰诺很“严肃”的说到。 左皓心想:好啊!竟然耍我! 只见他“呼”的一下挽住了许冰诺的胳膊,弄的许冰诺一阵愕然,刚想一把推开他,左皓却正色说到:“冰儿!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吧!哪里有情侣上街走这么开的?” “你.”许冰诺气的咬牙切齿,羞红了脸,却没办法反驳。 左皓心里暗爽,又接了句:“等会回家了伺候我宽衣睡觉吧!竟然我们都同居了!哪里还分床而睡的道理!?” 其实这个时候,许冰诺如果“以毒攻毒”,十分“暧昧”的答应了!到是会吓跑左皓,但是她偏偏却中了招。 “左皓.!”只见她抽出胳膊,抡起膀子,摆出一副大绝技发动在即的姿势冲了过去

第八十四章 人靠衣装 不知不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10点,昨天晚上被许冰诺虐了一顿,左皓浑身酸疼,顶着一头鸡窝头,迷迷糊糊的走近了洗手间,揭开马桶坐了上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起了哈欠。 这时候一个人影“飘”过,左皓又打了个哈欠,混沌的脑袋却在想着:“刚刚过去的那是什么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门口“飘过”的那个人已经叫了起来:“流氓!” 原来他养成了习惯,没关厕所的门,虽然昨天被“教育”了一顿,但是今天早上在意识“迷乱”中,还是忘的一干二净,延续了他不关门的习惯。被许冰诺这一叫,左皓立即清醒过来,慌忙站起来去关门,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裤子已经“没在屁股”上了,所以很自然的,他站起来的同时,原本在大腿上的裤子便马上掉了下来! “啊!”许冰诺被吓的弹飞开去. “叮咚!~”这个时候,门铃响起,许冰诺处于极度慌乱的状态,看都没看是谁,便打开了门。 “hi!~~darling!”门外走进来一个黄毛女子,衣着十分暴露,刚刚开门她便扑了上来,当她看到是许冰诺的时候,吃了一惊,但是她那火热的拥抱已经来不及收回来。 许冰诺刚刚被里面那个bt弄的鸡飞狗跳,现在又这个女bt弄的直吐肝水。“等等等”她一把将黄毛女推开。 “你谁啊?你!”许冰诺现在的心情处于极度不爽中。 “我?”黄毛女挺了挺她那貌似dcup的胸部“哼!我是俊泽的darling!今天我蕾丝妮来了,你这种货色的三级替补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这黄毛女显然是被许冰诺不爽的态度搞误会了,还以为许冰诺是因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本来就已经很不爽,再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女这么一说,她气的浑身直哆嗦“我们这里是住宅区,不是**服务场所,也不是奶牛养殖场,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就到别处去!”放下这句话,许冰诺关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破口大骂开来,突然听到争吵的左皓慌忙解决好“肚子问题”从厕所里跑了出来,正好对上面色铁青的许冰诺,浑身一个激灵,“怎怎么呢?” “外面一头奶牛,送奶送错了地方!” “哈?” 左皓感到一阵茫然,自己跑到猫眼一看,门外站了位黄发美女,只是那装束和衣着确实夸张,他一看,便心里有了数,慌忙打开了门,黄毛女以为开门的是许冰诺,刚刚又准备开口大骂,却突然发现出来一帅哥,马上来了个180度的转变:“hi!” 左皓一阵鸡皮疙瘩,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女人,胸部确实是重量级的,现在才明白刚刚许冰诺说的奶牛所指为何。 “你就是那个.累死你小姐吧!我是孙俊泽的朋友,暂时住他家里,他这段时间到外地出差了,大概要1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可能小姐这段时间是找不到他了!” “我确实是蕾斯妮,不是累死你哦!你可真会开玩笑!既然他不在,那也没关系,我这次过来旅游,正好你是他朋友,我想应该不会介意我住在这里吧,帅哥也正好帮我做做导游!”一边说着,她一边往里搬着箱子。 “介意!非常介意!您还是外面去住宾馆吧!这屋子太小,而且我女友跟我一起住,真不方面!”不等黄毛女回答,左皓便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站了会,自觉无趣,终于走了,左皓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怪不得那家伙要跑的!怎么惹上这中鼻涕虫的!真够难缠的!” 许冰诺赌气似的抱起一大袋薯片做在沙发看起电视,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虽然是无意,但毕竟是自己的错,左皓走了过去:“对对不起!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下次不会了!” 许冰诺不语。 “看来你还在气头上,那我先下去吃早饭了!希望过会你的心情会好点!” “回来” 左皓转过头来,停止了脚步。 “这样就算道歉呢?” “哈?.” “带一份牛奶,两份三文治上来!牛奶要无糖低脂的” “哦!你也没吃早饭啊!那我们一起下去吧!端上来早饭都凉了,而且味道也不好了!” “难得真正的休息一天,我不想动!” “哈?我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想今天下午6点之前一直都呆在家里不动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天!你准备就这样去参加宴会?” “恩!有什么不对吗?” 左皓对这个木瓜样的女人,头疼到了极点。 “你打算穿什么去!” “就是那套啊!” “哪套?给我看看!”左皓已经是命令的语气。 许冰诺从里面拿出一套咖啡色的,样式十分正统的衣裤。 “你就穿这个去?搞商务谈判?” “我觉得很好啊!” 左皓极度郁闷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走!今天我教教你怎么做女人!” “我.” 不容分说,左皓象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抓”出去。 左皓首先带她去了商场,挑了许多晚礼服让她试穿。 “这件样式可以!但是颜色不庄重.” “这件太过暴露” “这件颜色很好,但是质地看上去有些粗糙” “这件” 左皓否认了一件又一件,许冰诺已经换了n套,她觉得这样下去,就要疯掉! “你们这些男人真麻烦!” 左皓不禁流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他们两的性别反了过来。 许冰诺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左皓眼前一亮,这是一件暗蓝色的晚礼裙,裙子的收腰效果很好,群摆刚刚到脚,却又不失性感的在旁边开了道岔,质地看上去十分好,十分有光泽和柔和,上身简约而有褶皱性的收口,将双峰的曲线拖显无余,却没有一点暴露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这一款裙子十分适合许冰诺那种淡定,冷艳的气质,性感却又不落俗套。 当然价格也是十分可怕的,左皓吓的砸了砸舌,递出信用卡的手直发抖,连呼要回去找许冰诺报销。 挑选完晚上的“战衣”左皓又带她去挑选了一双“战鞋”,鞋子的颜色和裙子的颜色很搭,上面还带了一些类似脚链的仿钻石的链子,顿时感觉增色不少。细心的左皓还专门为她挑选了一枚别致的胸花,可谓是画龙点睛。 最后,左皓带她去做头发,顺便把理发店附近的美容师,美甲师,化装师.一并叫了过来,许冰诺顿时跟八爪鱼一般,头被一个人“修理”着,脸被两个人摆弄着,手脚全部张开,一边蹲了一个人在修整她的指甲,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僵在座椅上,心中叫苦不迭,感觉加通宵班也没这么累过。 左皓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合适的衣服参加晚宴,便又匆匆跑到附近商场,咬咬牙,花血本买下了一套黑色的礼服。 等他回来的时候,许冰诺已经收拾停当,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简直木若口呆,蓝色的晚礼服将她那玲珑的曲线拖显无余,柔和的暗蓝色,衬的皮肤愈显白皙水润,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将她成熟女人的气质诠释得淋漓尽致。恰当好处的妆容,令她那原本姣好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左皓不得不承认,在那么几秒钟,他真的有些看痴了! 许冰诺也完全认不出镜中的自己,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美女,但是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便完全颠覆了这一理论。 左皓匆匆换好衣服,在理发店里打理了下头发,刮了下胡子,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修理下,但是出来的效果却很好,俊朗的外表,深邃的眼睛,再加上笔挺的礼服将他身体的健美线条拖显了出来。 他们两站一起,整一对金童美女,羡煞众人!

第八十五章 夜 宴 晚上六点,两人准时抵达了宴会地点:许国辉的家里。当车停稳的那一瞬间,左皓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富丽堂皇的别墅,有如童话中的城堡般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庄严和震撼。 别墅前有一个很大的喷水池,正随着音乐忽高忽低,喷薄而出,彩色的灯在其间闪耀,又为这水中精灵增色不少,水池中间竖立了一座天使玉瓶的雕像,潺潺的水流正从天使手中的玉瓶中汹涌而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草坪和茂密又不失美感的树木,树木上也装了一些彩色的小灯,把气氛托显的十分热闹。 许冰诺拉了拉他的袖口,左皓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走下车去,绕到另一边为许冰诺拉开了车门。许冰诺优雅的伸出芊芊玉脚,出车子里站了起来,继而轻轻的挽上了左皓的胳膊,两人步调一致的向别墅走去。 当刚刚踏上那明亮的可以当镜子照的大理石台阶时,左皓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漏跳半拍,站在门口训练有素的迎宾员都穿了一身笔挺而又庄重的黑色礼服,在领口打了白色的领结,手上还带着白色的手套,对前来的客人微微鞠躬,送出欢迎的话语,并检阅请柬。这一切都让左皓感觉十分压抑和不自然,他甚至感觉有些窒息,慌忙向下拉了拉领口。望了望不断向这边涌入的权贵人氏,那些华丽的礼服和停靠在门口的那些超级昂贵的跑车,让他在那一两秒有些做梦的感觉,只觉得脚下发软,没有力气。 许冰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紧张,左皓刚刚稳住心神,没想到刚刚踏进别墅,所有人的目光却齐刷刷的投了过来,盯得他两一阵发颤,所有人都保持着看到他们出现时的最后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这个时候如果不是乐队还在奏着乐曲,可以想像场面将会变的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声响。 男人们垂涎于许冰诺的美貌和冷艳,女人们则震惊于左皓的俊朗和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而当这两人一同出现的时候,这种视觉上的冲击便达到了及至,众人回过神来,场面又恢复了之前了热闹,左,许二人这才舒了口气。 众人纷纷猜测这对突然出现的俊男靓女到底是何方神圣,同时在各自心里打着小算盘。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体形富态的男子,年纪大概在50多岁,看上去很有排头颇有几分儒商的气质。左皓感觉有些眼熟,在脑袋里突然闪现一些资料,“哦!”了一声,他想起来,此人正是许冰诺的父亲许国辉。在他的身边跟了一个美艳的女子,年龄和许冰诺不分伯仲,甚至好像比许冰诺更为年轻。 许国辉走了过来,所到之处便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他径直走到许冰诺的面前,摊开双手,来了个西方式的拥抱,许冰诺皱了皱眉头,似乎十分不喜欢这钟方式,但是毕竟是公众场合,她不想父亲下不了台,所以只能僵硬的回了一个拥抱。 众人看到许国辉拥抱了许冰诺,纷纷猜测不已,因为许国辉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提到过这个女儿,更没有带她出席过公众场合,所以他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的身份有诸多的猜测。 “冰诺!你终于来啦!爸爸好怕你不来!”许国辉笑着说到,话刚出口,便引起了不小的騒动,但是人群中却有个人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似乎十分兴奋。 许冰诺只是僵硬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站在许国辉身边的那个女人却说话了:“冰诺啊!不是小妈说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看我们,不看我到无所谓,关键是你爸爸,他想你都想的病了!” “娉婷!今天冰诺回来了!就少说两句吧!”许国辉说到,语气里却全是宠爱和心疼。 许冰诺只感觉一阵恶心,心里想到:“怎么先不关心我这个女儿?到现在突然把我当掌上明珠呢?还有那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许冰诺把不悦写在脸上,不过一贯冷漠的她会有这种表情,许国辉也觉得不足为奇。 “冰诺!来!过来!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认识!”许国辉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引她向左走,从始至终完全没有看过左皓一眼,就仿佛他是透明的一般,弄的左皓十分不爽。 “爸!~”许冰诺叫了一声停了下来,挣脱出父亲的手。 “我先给您引荐个人!这是我的男朋友左皓!” “伯父您好!”左皓很配合的微微鞠了躬,恭敬的喊了一声。 许国辉冷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左皓听在耳里。 “不知道左先生现在正经营什么集团啊?” “呵呵!在下不才,没有经营公司,只是博美公司里的一个职员。”显然知道许国辉有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左皓回答问题不卑不亢,虽然自己的薪水和这些人比确实是沧海一粟,但是就不能因此而失了气势。 “呵呵!”许国辉冷笑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潜台词确实:“就你也配!” “伯父!”许国辉的身后突然窜出一名男子,喊了一声。 许国辉转过头来:“哦!呵呵!萧鑫啊!你来的正好!刚刚真要去找你了!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女儿许冰诺!冰诺啊!这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那个青年才俊萧鑫,他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颇有建树,是雅奇集团的长子!”许国辉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意的望向了左皓,想让他知难而退。 “许小姐!您好!今天见到您这么美丽的小姐真的十分荣幸!”一边说着,他一边试图抓住许冰诺的手来个欧洲式的亲吻礼仪。 左皓一把抓了过来“抱歉!我想冰儿她不能接受这种方式!” “这位是.?” “冰诺的朋友!她一个公司的同事!”许国辉冷冷的说到。 “是男朋友!”许冰诺加重了这个“男”字。 萧鑫不怒反笑“哦!是男性朋友么?不过象冰儿小姐这么美丽,当然找个保镖是很必要的!” 他竟然自作主张的叫许冰诺为“冰儿”,听的她是一阵恶心,有想量量他脸皮厚度的冲动。 这个时候,从旁边走来一个人,在许国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许国辉走到话筒前开始讲话,音乐也停止了“今天是我许国辉58岁生日,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这个宴会,现在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劈里啪啦,下面一阵乱拍。音乐响起,这个时候音乐已经换成了舞曲。 “冰儿小姐!不知道今天这第一支舞可以和您跳吗?”萧鑫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no!”继而转过脸来深情的望向左皓“我已经有舞伴了!亲爱的我们去跳第一支舞吧!”同时她的手伸向了左皓。 左皓牵起了许冰诺的手,却一直没有动,面露难色。 “哈哈!左先生不是不会跳舞吧?”萧鑫戏谑性的说道,语气里尽是讽刺的味道。 “哎!可怜了这么高雅而又美丽的女伴,还是.” 不等萧鑫说完,许冰诺正准备回绝,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darling!我终于找到你了!” 三人一听到这声音,一同望了过去,竟然是那“踩不死”的黄毛女蕾斯妮。许,左两人对望一眼,简直要晕死过去,左皓大呼:“不是吧!本来就够衰了!居然被这花痴抓到!这下糗大了!” “你怎么来呢?”正当左皓寻思怎么挖个洞钻进去的时候,他如何也没想到,萧鑫那小子却突然丢出这样一句话。 “鑫鑫!你忘记了吗?是你昨天晚上邀请我来的哦!”蕾斯妮嗲声嗲气的说到。 “什么时候?”萧鑫一边说着,一边斜着眼睛瞟向了许冰诺。 “就昨天晚上啊!在香榭丽舍!”蕾斯妮对他这种突然的冷淡感觉十分疑惑。 “我昨天什么时候.”萧鑫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是昨天我在床上喝醉的时候把那张空白请帖送给了你?” “哦!床上是吧!还喝醉了!那难怪.”左皓暗爽:“你丫傻了吧!终于被我抓到了吧!nnd!刚刚那样拿老子开涮!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萧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别人都是生意场得意,情场失意,您这可是生意,情场两得意啊!佩服!佩服!” “我.她.我昨天是一个人在自己床上醉了,没和她在一起!”他这显然是越描越黑。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来分析下,您刚刚说‘难道是我在床上醉的时候把请帖送给了你!’这个‘你’是指蕾斯妮小姐吧!那么,如果昨晚你们不在一起,这张请帖是怎么送给她的呢?难道是您醉了后,叫管家送过去的?” “鑫鑫!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有别的女人呢?” “我.你”萧鑫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咦!~你怎么知道她叫蕾斯妮的?我记得我刚刚没说过啊!”萧鑫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 “我知道了!你们之前就认识的吧!阴谋!这一定是个阴谋!你们合伙来陷害我!”萧鑫似乎终于找到了给自己下的台阶。并且显得十分愤怒。 但是似乎不用左皓他们出手,累死你小姐就足够让他累死了“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蕾斯妮摆出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开“烘”了。 周围的人都围上来开笑话,许国辉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来是绝对不能把女儿嫁给这种白痴加笨蛋了!脸都丢尽了!同时他示意保安把这个突然出现的累死你小姐赶出去。 而许,左二人早退了出来,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笑的前扑后仰,端着鸡尾酒品尝起来。左皓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慌忙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王队长的电话。 “喂!” “喂!左先生吗?我是王队长啊!我们刚刚查到一些重要的资料。”王队长听到手机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心知左皓现在有事,因此说到:“所以想看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 “哦!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赶过去了!麻烦您了!” “恩!那你明天来之前打个电话!” “好的!” “恩!再见!” “再见!”

第八十六章 凶宅取证 第二天一大早,左皓便来到了警局门口,出门前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他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在局里呆了一个晚上,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左皓便踏着晨雾赶了过来,得知王队长还未吃过早饭,他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买了两份早点,继而直接向王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虽然门是虚掩的,但是左皓依然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 “王队长!早啊!” “呵呵!你速度真快!一下就赶来了!来!坐坐!” “呵呵!赶着给你送早饭,当然要死拒啊!”左皓笑着说到。 王队长这才看到左皓手上提了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两个白色的饭盒,还隐隐冒着热气。 “左先生!您真客气!哈哈!竟然还请我吃早饭!看来今天早上叫你来,还真是个不错的主义!”一边说着,他一边拉开了对面的座椅。 左皓笑着说到:“队长同志辛苦了!区区一顿早饭何足挂齿?到是王队长真见外,到现在还叫我左先生,以后就直接叫名字吧!” “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左吧!你也别队长队长的叫了!直接叫我老王吧” 左皓笑着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份早饭和一双筷子。 “那咱们还是吃完早饭再谈事情吧!”王队长说到,左皓点了点头,二人便埋头开始“扫射”饭盒中的早餐。 吃过早饭,王队长习惯性的给自己和左皓泡了杯茶,继而从身后的资料架上抽出一打资料,放在了桌上。左皓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 “你一边看,我一边给你做个大概的归纳吧!通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发现黎向东近10年来一直在从事绘画创作!” “绘画?”左皓停下了翻阅,惊讶的问到。 “是的!你看这几张,都是他的作品,他在本市才刚刚有点小小的名气!” “天啊!法医改行去当画家?”左皓感觉有点天马行空。 “是的!当初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太相信,我们联系上了他户头上的那几位户主,他们说先后在他手上购买过几幅油画。” “那这么说,张荔也曾经在他手上买过画,并且花了8万块钱?”左皓如是分析到。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而且我们还查到,他们出车祸那天是去参加一个3省联合艺术家的聚会!” “艺术家的聚会?黄文琴又不是艺术家,她怎么会跟黎向东他们一起?难道她母亲是?” 王队长摇了摇头:“她的母亲以前是个舞女,后来年纪大了才没有再去那些场所!” 望了望不解的左皓,王队长继续说到:“黄文琴很有可能是黎向东的私生女!” “什么?” 王队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根据资料显示,黎向东和他爱人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全无感情可言,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后来因为感情贫瘠,黎向东认识了一群朋友,有时候会去网吧喝酒,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身为舞女的黄百媚。” “然后一夜情,生下了黄文琴?”左皓接过他的话推断到。 “是的!可能因为黎向东对黄百媚没有感情,而黄文琴只是他醉酒后的产物,再加上黄百媚是个舞女的身份,他便一直不肯认这个女儿。但是到后来他的妻子无法生育,婚姻彻底破灭,他自己越来越老,觉得越来越孤单,于是近两年便萌发了认回这个女儿的想法!” “难怪黄文琴出车祸的时候会跟他们在一起,她精神崩溃后一直叫着玉门精神病院的名字,原来是因为黎向东的关系!”左皓恍然大悟。 “虽然我们现在怀疑黎向东与你母亲,妻子被害的案件有关系,但是缺少足够的证据,因此我们无法请到收查证去搜他的家里,但是我想,竟然张荔和他有过买卖关系,那么她买的那画有可能还在你家里!” “您是说.我的家里可能有些隐藏的线索?” “是的!现在想想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因为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你的家里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迹象,除了一楼客厅是案发现场显得有些凌乱之外,卧室里根本没有任何翻动或者进入的迹象,所以当时我们只对客厅做了搜索和考察,但是卧室里却没有!”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自从这案子发生后,我就根本没在家里住过,更没有发现过什么线索,照这么来看,我们极有可能一直都找错了方向,如果我母亲是被张荔害死继而引起了一系列的灵异事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她居住的卧室里会有些蛛丝马迹!”左皓灵光一闪,感觉王队长的推断十分准确。 取得一致见解后,二人便驱车向左皓家里赶去,这一次,两人没有在客厅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奔二楼的卧室而去,虽然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回来过几次,但是却从来没近过这间卧室,对于他来说,这里存在着太多的回忆和甜蜜,刺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所以一进门,他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王队长从他身边走了进去,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所以透着些重重的灰尘味,刺的人鼻子直发痒,窗帘是紧紧闭上的,显得房间有些昏暗,一切的一切似乎停在了那天晚上,没有一点改变。 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穿衣柜,柜子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也没有附着各色的油漆,而是保留着最自然的木头的原色。柜子是向两边抽开那样的门,门上刻了两个若有所思的美人头,两人头都是一头长长的头发,背靠而立,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靠在镜子上,镜子那边出现自己的影象一般。 人头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柜子,美人头的眼珠不知道为什么是凹陷的,因此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王队长上前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把手之类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推了两下,柜子纹丝不动,又试着向两边拉了拉,柜子虽然没上油漆,但是经过精细的打磨,因此显得很滑,无从下手。 左皓走了过来,双手抠在了美人头凹陷的眼珠里,稍稍向两边用了下力,柜门便向两边拉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双手抠到美人头的眼珠里的时候,眼前居然晃过了那天晚上双手插进母亲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的情景。而且那种真实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显得十分浓稠和粘腻,甚至还有些温温的感觉。 当柜门打开的时候,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柜子里挂了很多女人的衣服,以裙子为主,每件裙子的下方又正好摆放了一双尖尖的绣花皮鞋,乍的看上去,象极了一个个看不见的女鬼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然后排成了一排,挂在了衣架上。 在伸进衣柜里搜查的时候,王队长有那么一小会迟疑,定了定神,他身手在衣柜里寻找起来,衣柜里挂了一些日常用的女式外套和一些女人鞋子,还有些皮带,帽子类的小东西。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准备放弃继续搜查的时候,王队长却似乎发现靠里的一个角落了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楚,只隐隐觉得有一团黑影,所以王队长侧着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果然是有团东西,手感有些柔软和顺滑,而且缠绕在指间,一丝丝的,仿佛钩住了人的神魂一般,这么想着,他双手一抖,浑身一颤,脑海里闪过一头女人长发的景象。“嗖!”的一声慌忙收回了手,但是那东西却缠在了手上被一同拽了出来。 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掉在地上晃了两圈,继而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他的脚下。

第八十七章 谁在清晨敲门 两人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绒球”吓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从地上伸出了枯槁的树枝一般,缠绕了他们的双脚,感觉僵硬而又沉重,空气在一瞬间似乎凝结了,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呼吸都显得那么凝重和剧烈。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这地上的“绒球”怎么看都象一只女人的头颅,站在左皓的方向看去。甚至能看到那浓密的长发下的半截脖子。 “砰!砰!砰!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完全陷入这诡异气氛的二人,仿佛触电一般不由的浑身一颤,身心似乎一瞬间被抽离了出来,恐惧的电流顿时随着血液流满了全身。 左皓望了王队长一眼,两人似乎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继而默契的从卧室里撤了出去,左皓走在前面,队长尾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客厅的大门,敲门声似乎更加急促了,看来,来者一定有十分紧急的事情!是谁呢? 是谁一清早的跑来敲门?照理说这房子久无人居住,应该无人登门拜访,而且来人又为何不按门铃呢? 左皓好奇的望了出去,却发现门口不知道何时起了一层浓雾,再加上猫眼的视力范围本来就极其有限,所以根本看不清楚,而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却突然嘎然而止,仿佛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突然打断一般。 “敲门的人以为家里没人,所以走开呢吗?”左,王二人暗暗想到。 “但是为什么却没有离去的脚步声呢?”这样一想,二人不禁觉得蹊跷起来。 “砰!砰!砰!”敲门声再一次没有征兆的响起来,二人吓的心脏停跳半秒,对望了一眼,深怕敲门声再次消失一般,左皓上前打开了门。 一股浓雾,夹杂着浓浓的水气和寒气扑了过来,令左皓不禁打了下哆嗦,浓雾里站了个人,但是第一感觉就十分的奇怪,似乎比正常人矮了半截,再细细一看,来人居然没有头,只是光突突的半截脖子竖立在那里,头却不翼而飞,脖子上的疤痕已经干涸,只剩下暗红的血迹和一根根露出的,早已干瘪的血管。 更让二人心寒的是,这个“人”竟然“呼”的伸出了手掌顶住了门,正好从左皓的脸前擦了过去,两人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着心脏的大动脉似乎被人用力的向下拉扯一般,急速下降,心脏剧烈跳动着,连大脑也不听丝毫使唤。 “我的头呢?你看见我的头呢吗?”这个没有脑袋的人突然说话了,准确来讲,是他发出了声响,因为嘴巴都没有了,他又怎么能说话呢? 左皓突然回过神来,拼命的想关上门,但是那“人“的手却顶在了门上,力气很大,门因为受到了两股力的作用仿佛不堪忍受一般,发出咯吱的声响。 “张群芳?”王队长突然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左皓觉得而熟,却又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你们公司那个突然猝死在施工马路坑中的清洁女工!”仿佛怕左皓没有想起来一般,王队长补了一句。 “你看到我的头了吗?”那“人”又喊了一声,左皓直感到被一阵死气熏得头皮发麻,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冒,再加上被王队长这一点拨,他上下大量了这“人”的衣服,突然想起那天张嫂的尸体出现在新闻里的时候,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候,她的尸体是没有头的 手上一软,力道顿时撤了回来。 由于木门突然失去了一道力量,原本相对平衡的受力被打破,因此压倒性的倒向了左皓那边,那“人”也因为左皓突然撤去了力道,而随着门一起倒了过去,不同的是:门是向左皓身后的墙壁靠了过去,而那个“人”却是直直的向左皓扑了过去,嘴里还叫到:“我的头呢?谁拿了我的头!” 站在身后的王队长看见险象环生,心惊肉跳,慌忙想要拉开左皓,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左皓几乎已经没有了后退的时间和转身的机会,见看见那“人”肩膀上的半截脖子直直的冲着他的喉头倒了下来. “啊!~~”一声尖叫,左皓大呼命不久已!感觉手上被一道蛮横的力道束缚住了,手腕上一阵酸疼,低头看去,那串戴在手上的佛珠正用力向里收缩着,在收缩的同时,竟然能看到隐隐的光芒,而眼前的那“人”却随着凄厉的一声惨叫不见了! 二人惊魂未定,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仿佛刚刚那只是一场恶梦,左皓“呼”的一声瘫软在了地上,手上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但是心脏却好像再也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动的如此剧烈,剧烈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调整和平息。 王队长望了面色惨白的左皓一眼“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等正午的时候再多叫点人过来!” 左皓慢慢扶着门爬了起来,嘴里还喘着粗气“既然既然来了!就查个清楚!虽然不清楚张嫂的魂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管这里还隐藏着多少凶灵,我等这一天好久了,眼看就要查到线索的时候,又怎么能打退堂鼓?” 王队长望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二人又慢慢向左皓的卧室走去,一想到刚刚那颗从穿衣柜里出来的人头,他们就不自然的想起刚刚那个在门口出现的无头怨魂,不过既然下半身都不在了,那么那颗头也应该不在了吧! 似乎是给自己壮胆一般,二人这样想着,一步一停的来到了卧室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 这次是王队长走在前面,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仿佛被电击一般,放在门上手突然收了回来,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左皓只见王队长面色发青,目光呆滞,变的没有焦点一般,显得十分呆滞。 到底看到什么了呢?左皓很想推门去看,但是看到王队长的表情,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头头.”过了许久才从王队长缓缓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请大家见谅哦!一定~~千万~~~要见谅!不然上帝8会原谅俺滴!]]]]

第八十八章 发现 左皓惊恐而又焦急的望着王队长,但是他始终没把话说清楚,只是手指颤悠悠的指着门说:“头头不对不.不对!” “头不对?”左皓将他的话连了起来,怎么都摸不出头绪,猜不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匪夷所思的望向了一动不动的木门,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的感到哪里不对,双眉紧皱,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王队长,继而“砰!”的一声推开了门 “怎.怎么会?”望着门被推开后的情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被打开的,竟然是母亲卧室的门!不是自己卧室的门,所以他才会如此惊讶,难怪王队长刚刚打开这房门的时候会惊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开错门的这种几率几乎为零,两间卧室的布局,甚至木门的大小,颜色和材质都一样,但是母亲的卧室是上楼后左转的第一间房,自己和张荔的卧室是上楼后右转后的第一间房,两人明明是上楼后右转,但是又为什么打开的是左边的卧室呢?如果是方向弄错,那也不可能两人都同时弄错吧?更何况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左右方向都分不清楚吧! 母亲的卧室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是灰尘更厚了,她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床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却裸露于白色的裹尸布之外,他记得母亲的尸体应该一直是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眼下,母亲的头颅却整颗在外面,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特意拉下来的一般,白布被整整齐齐叠在脖子部位。 而更骇人的是,她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种暗黑色,就是那种近似于枯木的深褐色,左皓感觉十分怪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推门走了进去,而王队长则是被这突然出现的“木乃伊”吓的没有了血色,说不出一句话来。 左皓走到母亲的尸体旁,掀开了那层白色的裹尸布,发现这尸体果然如上次料想的一般,变成了一具干尸,皮肤显得暗黑而又干紧,牢牢的附着于骨架之上,感觉就好像是在一副骨架上贴了层暗黑色的皮,看上去十分瘦弱和干瘪,内脏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个肚皮,乃至胸膛都凹陷了进去,如同腌制的鸡架子一般,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王队长似乎好了许多,慢慢挪了进来,当他看到这具干尸的时候,更多的是惊讶和诧异。因为他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只有在埃及金字塔才会出现的干尸,会突然出现在左皓家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摆设和布局都变了。 “这这是?”王队长颤声问到。 “这是我母亲的尸体”左皓机械的回答到,他没有回头,声音里也不带丝毫感情。 “你母亲母亲的尸体?”王队长对于这种答案显然感觉难以置信,虽然之前左皓提到过他没有火葬他母亲的事情,但是自己如何都想不到这尸体会变成一具干尸。 “你用福而马林浸泡过你母亲的尸体?还是用什么特殊的手段处理过?” 左皓没有回答,望着眼前这具诡异的干尸,他心里充满了诸多的疑问和不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母亲体内的水分似乎全部通过新陈代谢,自己排出了体外,白色的布单被染的发黄,连床上也是,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十分刺鼻,但是又有别与腐烂的味道,细细闻起来,似乎还淡淡的夹杂着一种福而马林的味道!但是死人又怎么会自己进行新陈代谢呢?这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队长见左皓一直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盯着尸体,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感觉背上的冷流直往上窜“小小左!你还好吧!” “没什么!只是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我并没有处理过母亲的遗体,一直以来只是将她的遗体存放在这里,但是她自己好像会进行某种特别的新陈代谢一般,居然形成了一具干尸!” “自自然形成?”这种事情,别说是他自己,相信很多人都没有遇到过,按照常理来说,人去世后身体之所以会腐化,是因为细胞死亡后,体内会释放一种酶,这种酶会让身体慢慢腐化。除非是用某种东西比如甲醛来杀掉这种酶,才能够阻止尸体的腐烂。 一般医学上常用的福尔马林中就含有大量的甲醛,可以杀掉这种酶,还可以使蛋白质变性,所以在医学上,福尔马林常被用来制作标本。人的尸体被福尔马林泡过后,一不会腐烂,二会变软。因为福尔马林会使蛋白质变性,这样,身体就不会腐烂。另外,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颜色就会呈暗黑色,摸上去就是软的,并且富有弹性。 王队长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颤抖的伸出手触摸了过去,再碰到尸体的一瞬间,有如被刺痛一般,他慌忙的伸回了手“软软的!尸体是软的!” 左皓大骇,慌忙伸出手去触摸起来,果然是软的,而且很有弹性,甚至还能够赶到些许肌肤的温度。“嗡”的一声,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为什么看上去干瘪如司的尸体会这么有弹性,和福尔马林浸泡过的症状是一样的,只是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不会显得这么干瘪而没有水分。望了一眼母亲的脸,一头杂乱的头发仍然长在头皮上,眼睛本来就被挖去了,再加上水分被排干了,感觉就象是一颗暗黑色的,留着头发的骷髅头。 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母亲的头发似乎比死前长长了许多,他不禁又回想起刚刚进门时,母亲的头颅裸露在外的情形,现在想起来,感觉这白布是她自己拉下来的,因为阻挡了她的呼吸。这么一想,他不禁浑身一颤,从头凉到了脚,眼前的人似乎并未死去,只是用一种另外的形式生存了下来,她有着自己的新陈代谢和生长。 两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身上仿佛有许多小虫一般,顺着脊梁往上爬一点点的啃着他们的肌肤,感觉又麻又痒,但是双脚却似乎被冻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母亲漆黑的眼洞里流下两行浑浊的液体,仿佛在哭泣一般,两人一见到这“泪水”,感觉到了一阵悲哀和凄凉。母子连心,左皓甚至能感觉到母亲的无奈和心痛,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母亲一定是想告诉他些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却马上消失了,母亲的眼洞里也没有再流出液体。 “走!”左皓喊了声,便转身出了门,继而向楼梯对面的房门走去。 房门被打开了,这一次是曾经他和张荔的卧室,那颗头还躺在那里,抿了抿嘴,左皓仿佛下定决心一样,一脚踢了过去,感觉题上去软软的,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但这一次却是脸正朝上,二人一看竟然是一颗假头,就是一般学美发专业的学生常常用来练习的,头发很长的假人头。 左皓这才想起曾经有段时间,张荔看到别人自己在家里用卷发棒卷头发,卷出的发型很好看,于是自己去买了一根,但是由于十分生疏,所以总是卷不好,因此去买了这么个假人头来练习,不过当时练了两天就将它丢到一边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二人不禁舒了口气,王队长俯身拣起人头向衣柜里丢去,他一把抓住了假人头的脸,在抓住的那一瞬间,人头的肌肤陷了下去,显得很有弹性,但是脸上又似乎有骨头一样显得比较坚韧,他甚至感觉到了这颗假头上的两块凸起的颧骨,长长的发丝在手中滑过,感觉有些轻柔和酥痒。他甚至有种错觉,抓在手上的不是颗假头,而是个真的。 头被重重的丢进了衣柜里,王队长似乎听到了一声闷哼,他的心脏吓的漏跳半拍,望了望左皓,但是他似乎什么没听到,只是双眉紧皱。 左皓似乎发现了什么,走向了衣柜,趴在衣柜的底部四处敲了几下,那颗头正好贴在他的头部。敲击的声音显得很响,衣柜底部的木板似乎是空的,左皓一边敲打,一边摸索,终于在一角发现了一个小洞,刚刚可容四指,他将衣柜里的鞋子全部清了出来,四指伸进小洞,反抠在衣柜底部面板的反面,然后一用力. 木板发出“咯吱”一声,竟然应声被拉起,露出了一个凹巢,里面竟然装着

第八十九章 拨开云雾见青天 “怎么会是.”望着凹槽中出现的东西,左皓失声叫了起来。 由于衣柜里的光线很暗,王队长看不清楚凹槽中的物品,因此他向前挪了两步,想要看个清楚。 “呼”的一声,左皓却突然站了起来,手上似乎拿着体积比较庞大的物体,双手张开,继而转了过来 “这是!?”在看到左皓手上东西的时候,王队长也是同样吃了一惊。 两人面面相觑,望着这件突然被翻出来的物品,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沉思之中。 左皓到底从凹槽里翻出来的是什么呢?(作者话: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挖卡卡!哎哟!有人丢鸡蛋砸我!t_t)原来是两幅画,画上全部是杂草和荒坟,其中的一幅画间有一座比较气派的坟墓,坟墓的土层已被挖开,露出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盖已经被揭去,从棺材里伸出一双惨白而干枯的手,紧紧抓住了棺材两边,双腿弓了起来,正抵住了棺材的底部,可以隐隐看到那露出的膝盖,似乎挣扎着想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一般。 另外一幅画里的情景和这幅的差不多,同样是一口打开的黑色棺材,从棺材中无力伸出一双死气渗人的手,无力的挂在棺材两边,甚至能看到蠕动的蛆虫和黄色脓包。 望着这两幅“祖传的画”左皓的脑袋里嗡嗡做响,感觉一阵气血冲了上来,眼前一阵眩晕和发黑,身子晃了两下,险些跌坐在了地上,王队长见势不妙一把上去扶住了他。 左皓一边说没事,一边摆了摆手,左右晃了两下,站定了身子:“没事!走!”他缓缓的来到了一楼客厅正对的那面墙前,那幅祖传的画一动不动的挂在墙上,望了望墙上的画,又望了望手中的画,脑海里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窜在了一起. “难怪那天通灵的时候,张荔和母亲会不约而同的在这面墙前停留,那个时候看到的,应该是张荔趁着母亲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把画调换了下来。现在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母亲会一直称她看见画里的棺材会动,原来张荔是用了幻灯片的手法,以8万块钱的价格,让黎向东以这幅画为模板,先后画了几张背景一样,但是细节不同的画。这几张画拼接在一起就构成了一组棺材被逐渐打开的情形,然后每天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把画换上去,在我下班之前再换回来!”左皓自言自语的分析到。 王队长一听,茅塞顿开“所以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自然看不到你母亲所看到的情形。张荔每天瞒着你秘密的策划着这场阴谋,我们现在搜出来的两幅画,应该是你母亲死亡前一天未来得及销毁的画,以及死亡当天,无法销毁的那副画。” 左皓点了点头,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手上的画。“真没想到张荔竟然会这样对待我的母亲,为什么平时我就一点没有看出来?”声音逐渐有些哽塞。 “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她平日里掩饰的很好,再加上城府很深,所以没有察觉出来!她应该是在黎向东那里买到所有的画之后,便开始进行她的阴谋,每天换一张,不断刺激你母亲的神经,让她的不到缓解和发泄。” “恩!通灵那天,就是她把看上去棺材里的尸体就要爬出来的这幅画换上去的那天,我看到她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关上了电闸,母亲以为停电,回到了房里点燃蜡烛,出房门下楼的时候,张荔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她穿了一身古代气熄烈的红色长袍,因为当时太过于惊吓和悲伤,所以我根本没往心里去!”左皓懊恼的说到。 “她当时去吓你母亲的时候,除了服饰,应该还化过妆,所以才导致你母亲心脏病发作并最终猝死。再加上你的母亲长期处于一种紧张,恐惧的状态之下,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人都会本能的联想到尸体那天晚上会从那幅画里爬出来,所以那天你的母亲是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度过,甚至最后误把张荔当成了画中爬出的尸体,因此才会让张荔这么容易得手!”王队长继续分析到。 “但是,张荔又为什么会和母亲死在一起呢?” “这个唯一的解释就是张荔想借用人们对鬼的恐惧思想,来制造出一个“鬼”达到吓死你母亲的目的,但是多行不益,必自毙!她最终却因为自己的罪孽,引来的真正的鬼。并招致死亡!” 左皓浑身一颤,不由回想起通灵到最后出现的那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影。“你你是说.这画” “是的!这幅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全部是坟墓和荒草,没有别的景物和事物!更奇怪的是:这画居然是你们家祖传的!暂且不谈它的历史有多么悠久,画里又为什么都是坟墓,如果这画真是你们家祖传的,那么它一定有自己存在的重要价值和缘由,但是我感觉你似乎对这幅画一无所知!”王队长十分犀利的披露了这点。 “恩!的确,从我记事起,这幅画便一直小心被母亲挂在家里,天天擦拭,我只知道它很珍贵,曾经也问过母亲,这幅画的由来,但是母亲却一直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愿意告诉我,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左皓怅然到。 王队长长长叹了一口气“据目前种种的迹象表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灵异事件,都跟这幅画拖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张荔引出了和这画相关的恶灵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死亡!” “然后这只恶灵藏进了母亲的玉质戒指里四处害人!不过说到这里,好像这段时间比较平静,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件!那只戒指去哪里了呢?失踪了吗?” 王队长深锁眉头,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不知道!不过戒指是黄文琴那桩案件后失踪的!我想可能有必要再去次玉门!” “你说”左皓似乎想起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 “你想到了什么?” “母亲和张荔死后的那天晚上,检验她们尸体的验尸官死在了杂货间,并在墙上留下了一个血字‘一’,现在想起来,如果这一切是和画有关的话,那么你想想,‘画’这个字的第一笔是什么?”左皓问到。 “是‘一’!?你是说?那天晚上他见过这幅画!”王队长大声问到,惊讶中带着兴奋。 “叮.~~~~~~”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完全沉寂在思索中的二人,被吓了一掉。 这个时候是谁呢?是谁会打进这个一直无人居住的别墅呢?打错吗?还是.

第九十章 电话 电话铃声似乎在耳边响起,炸的二人浑身一激灵,左皓更是差点抖掉了手上的画。 王队长狐疑的望向了左皓,怎么也猜不出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左皓同样是一脸的茫然,电话铃声显得更加仓促了,响彻在这间静谧的屋子里,甚至连桌上的灰尘也被惊醒了一般纷纷飞舞起来。 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了那不安分的听筒,铃声嘎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左皓轻轻说话的声音。 “喂”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怕吵醒了房间里的母亲的尸体。 电话里发出一些嘈杂的“兹兹”声,似乎受到了干扰,“-;#¥%!”听筒里传出一阵人声,但是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奇怪,似乎被扭曲了一般,只能隐隐听出一些声调。 “喂?”左皓再次轻呵一声。 “兹~~~~~~”电话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嚣叫声,左皓双眉一皱,慌忙的将听筒远离的耳边。 而这个时候,电话里的干扰却突然停止了下来。“喂!”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清晰的男声。 “喂!找谁?”左皓感觉这声音十分陌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却没有一点头绪。 “喂!请问您这里是‘清清’殡仪馆吗?”听筒里的男声客气的问到。 左皓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叫了声“秽气!”居然打给殡仪馆的电话打到了自己家里。 “你打错了!”左皓冷冷的回到,刚刚准备挂上听筒,电话里又是一阵嚣叫声,波动似乎比上次更加严重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嚣叫声听起来十分嘈杂和杂乱,但是仔细听起来却又似乎十分有规律,左皓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在一阵嘈杂过后,电话里突然变的安静起来,左皓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挂上电话,听筒里的那个男声早已消失,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仿佛吸铁石般牢牢吸引了他,“砰砰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二,三”他开始默默的数着自己的心跳,似乎在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 “皓儿”当这阵冰冷儿又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左皓仿佛赤身****的掉进了冰窖一般,一股寒气从裤口钻入,顺着向上爬 王队长望着左皓那苍白得没有了血色的脸,估摸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听不到电话的声音,眼前的寂静和沉闷压抑的他无法开口。 “妈!?”似乎憋足了一口气,左皓终于颤悠悠的喊了一声。 左皓的话刚落音,王队长惊惧的睁大了眼睛,怀疑听错,他用力的望向了二楼的卧室。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响,也感觉不到任何喘气声,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的感到她的存在,听筒里的效果好的没有一点杂音和变色,感觉说话的人就在耳边,突然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左皓慌张的望了望四周,深恐电话里的人会突然出现。 “皓儿,不要火画平菇”电话里的声音好像突然受到了干扰变的含糊不清,左皓只能听清楚几个字,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她,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告诫他些什么。在母亲的卧室里,装着这个电话的分机。一想到一具干尸正站在楼上的卧室里跟自己通话,他变的十分紧张,所以尽管十分努力,他也只听到了有限的几个字。 “喂!?什么?妈!您说什么?” “兹#¥%”电话里一阵嘈杂。 “喂!喂!~~”左皓几乎喊了起来。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断线的声音。 放下电话,左皓“呼”的跑到了二楼,一把打开了母亲的卧室门,那具暗黑而又干瘪的尸体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木然的望了望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分机听筒正安然的挂在机座上,左皓十分怀疑刚刚那一切只不过是一阵错觉,短暂的心惊肉跳后,眼前的宁静和毫无变化的景色却让他陷入了一种空虚和失落之中。 王队长缓缓的伸出手,在快要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却收了回来。“你你还好吧?” 左皓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悲伤和失落,鼻子里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让他感觉一阵难受。 “呼~~”的一声,左皓突然冲了出去,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的王队长,对他的举动吃了一惊。慌忙跟了上来。 左皓再一次冲到一楼的电话机旁,在答录机上按下了“快退”键,磁带飞速转动着,继而停了下来。看来是退到了头。 左皓迅速的按下了播放键,磁带悠悠转动起来 但是电话里只录下了那个打错电话的男声,之后的录音则全部是无法辨认的嘈杂声和嚣叫声。到最后,答录机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再也不动了。

第九十一章 无法破译 望着“寿终正寝”的电话答录机,在二人的心里都升起一种无助感和绝望感。左皓十分坚信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但是同时又矛盾着,现实的种种没有一点能够证明刚刚那些话语的真实性和存在性。 阳光从窗子里斜斜照了进来,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投映出树木斑驳的树影,浓雾似乎渐渐散开,窗外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凝望那斜斜的光柱,可以看到许多细小的灰尘正以极慢的速度向下飘洒着,飞舞着。房间里的光线明亮了起来,但是依然掩饰不住那股阴冷和凄凉。 推了推左皓,二人如同被掏空的躯壳一般,从别墅里晃了出来。 雾还没有散进,深秋的早晨显得有些凄冷和美艳,冷在它的浓雾和寒气:浓雾袭来,似乎能感到细细的水珠迎面而来,有种洗脸时的愉悦和舒服。冷冷的寒气从敞开的领口,袖口.灌入,感觉不到一点风,却又真切的感到了一种刺骨般的冷,冷的让人清醒,让人振奋。美在它的色彩和空气:黄色的草坪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美丽的光芒,火红的枫叶弥漫在舞中,偶尔一两片飘落在脚边,伴随着优美的舞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继而跌落在黄色的草堆里,黄与红的搭配,显得更加鲜艳和美丽!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寒冷,却有一分难得的清晰和新鲜,人的心情也似乎得到了洗涤和沉淀。 “啪!”王队长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从鼻子了呵出一股白色的轻烟,烟很快融化在了雾里,消失在了空气中。 “给我支!”这是左皓从别墅里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的手里还抱着那两幅画,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他拿画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胡子似乎一个早上全部蹦了出来,围着嘴巴爬满了一圈,显得十分颓废和邋遢。 王队长递过去一支烟,继而点燃了打火机,手捂着火苗,凑了过去。 “呼````”左皓长长吐出一口烟,香烟一直叼在嘴里,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间歇的闪着火星子。 虽然是早上10点,但是这片郊区别墅的小路上却见不到什么人。 “刚刚.”王队长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 深吸一口烟,右手夹着烟蒂垂了下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电话里!?” “呼呼!”左皓连吸了两口,烟子似乎有点熏到到他的眼睛,他眯着眼,腾出右手,拿下了嘴里的香烟。 “刚电话里,我好像听到了我妈的声音!” 对于这点,王队长早已知晓,他是想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左皓现在看起来如此的狼狈和颓废。 “好像听到?她说了什么?” “呼呼呼”左皓连吸了几口烟,香烟冒出红通通的火星。“我不太确定,刚刚的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是我妈在我耳边对我说话!不!应该是在我脑子里说话,但是感觉又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她的房间里有个分机电话!”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你不确定那个声音是你母亲呢?”王队长吸了一口烟,丢掉了将要燃尽的烟蒂。 “当时我很紧张,好像听到她喊了我一声,声音听上去好冷,象是从地里的冰缝里传来的一般,后来她说了段话,但是声音似乎受到了波动和干扰,我只依稀听明白了几个字!”左皓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只是他抖的更厉害了,嘴唇发白,颇有点瘾君子毒瘾发作后的症状。 王队长又给他点了支烟,“干扰?你听到的又是什么呢?” “恩!是种对电话信号的干扰,但是听上去,却有点象电视里没有信号,全是雪花点的时候,那种嘈杂的兹兹声,有部‘午夜凶灵’的片子,不知道你看过没有,那里面有个叫贞子的女鬼,每次她从井里或者电视里爬出来之前,电视里都会显现一些没有信号的画面,整屏都是雪花点,声音十分嘈杂!” 说到这个片子,当时因为女儿喜欢看,租回家看过,他当时瞄过几眼,所以左皓说的那种情况,他大致能够想像,只是电话里会出现电视里没有信号时的情景,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整个事件,本来就是无法按常理去想像。 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刚刚的场景,左皓不由感觉手脚冰凉,抖掉了手上的香烟。“当时我好像听到我妈说‘不要,火,画,平菇’我只听到大概是这几个音,但是很多字都是同音,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这几个字!” “平菇?这个未免太奇怪了吧!前面那几个字还能理解的过去,但是这个‘平菇’,难道是指我们经常吃的那种白色蘑菇?她到底要说什么呢?还是在暗指这种蘑菇的出产地?”王队长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奇怪。 “我我不.不知道!当时的声音太奇怪了,有些空间的扭曲感,甚至到最后.”左皓说到最后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有说下去。 “最后怎么呢?” “我感觉到一种压抑感,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我也没看到任何东西,但是就是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压抑感,压在胸口十分的难受,整个人仿佛打上了一层石膏,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左皓抹了抹脸,似乎在擦拭额角的汗水。 “烟烟”他似乎企图通过烟丝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这一次,王队长直接把烟盒递给了他,“怎么会这样?而且这几个字之间听不清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暂且不谈‘平菇’这个词,‘不要’,‘火’,‘画’这几个词之间到底是哪些话语呢?她是叫不要火化她的尸体?不要火化这幅祖传的画?还是别的意思?” “不.不知道!”左皓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他似乎已经无法理性的分析问题,这也是他一早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王队长看着不停颤抖的左皓,心知这事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有个头绪,好在张荔的案子可以勉强对上头有的交代,但是又怎么解释左皓母亲死亡的原因呢?这依然是个头疼的问题! 虽然发现了张荔的作案手法,但是肩上的担子却依然沉重,谁也不知道这幅“复活”的鬼画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和历史,左皓母亲的那一段有如密码般的词语让人感觉无法破译,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呢?又为什么嘎然而止呢?从介入这个案件起,各种错综复杂的案件相继发生,越缠越紧,越缠越密,好不容易解开一个结,却又凭空多出另外个大疙瘩,真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静,王队长慢下脚步,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是局里的电话,他慌忙翻盖接了起来。 “喂!” “喂!报告队长,黎向东在玉门精神病院割脉自杀了!现在在市五医院抢救!” “什么!”王队长大喊了一声,青筋爆显在了额头上。

第九十二章 再访玉门 接到电话,二人迅速赶往市五医院,虽然这座医院坐落于市区,但是与左皓他们所在的方位,正好构成了地图上的一对角线,因此路程显得有些遥远。两人深孔有半点耽搁,慌忙驱车向东南方向行使了一个小时,终于赶到了医院门口。 去的时候,医院大门已经有位警察在焦急的等待,看到王队长的时候慌忙的迎了上去,一边简单的介绍着情况,一边将二人带往手术室,同时还时不时的打量着左皓,心里嘀咕着这又是何方神圣?王队长心急如焚,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黎向东的病情上,因此没有介绍左皓的身份和来历。 三人一同到了二楼西端走廊的尽头,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看来黎向东尚在抢救之中,没有脱离危险。 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坐了两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在看到王队长一行人的时候,纷纷站了起来“队长好!” “进去多长时间了?现在什么情况?”王队长似乎十分焦急,也没来得及问好,直接询问黎向东的病情。 “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送他来医院的时候给您去的电话!”稍矮的那个警察如实的汇报着情况。 “医生怎么说?能不能救活?”王队长伸进口袋掏香烟,这才想起来刚刚一整盒都给了左皓,与此同时他也想起医院是禁烟重地,因此只能干干的眨巴了下嘴巴,忍下烟瘾。 “医生说情况不乐观,送来的时候有些晚了,流了大量血,再加上病人本身的身体情况就不是很好.” 不等他说完,王队长皱起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停,“是谁第一个发现他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7点多,一名护士巡房的时候发现的!” “玉门那边,派人去调查没有!” “李望生他们已经赶往那边调查!具体情况要等他们回来才会知晓!” 王队长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望了眼左皓,“我们先看看这边情况怎么样,然后再去一次玉门!” 左皓依然抱着那两幅画,漠然的点了点头。 警员们显然是对左皓的身份有些迷惑,他一不是警察二不是黎向东的家属,队长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这里,而且还要和他一起去玉门?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放心里想想,毕竟他们做下属的,也不好过问上司的部署和安排。 “他们出来了!”身后那个瘦高的警察叫了一句。 众人纷纷望向了手术室,灯已经暗了下来,房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从里面推出一张白色的病床,上面赫然躺着一个面容枯槁,毫无血色的男子。 当他们看到病床的那一瞬间,提在嗓子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因为病床上的病人的脸是裸露在外的,没有盖上白布,表明他还活着,手术成功。 医生和护士们都显得很匆忙,戴着白色的口罩,举着吊瓶,将病床推向了病房部。 其中一名医生停了下来,走到王队长面前拿掉了口罩:“病人现在脱离了危险,暂时稳定!” “陈医生,您看他大概是什么时候割脉自杀的!”王队长问到。 “根据伤口的深度,以及他送入医院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今天早上5点左右!”陈医生根据黎向东的情况作出了大致的判断。 “5点多?” “恩!照理来看,从5点多到现在,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应该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但是因为他是用类似玻璃片之类的东西割的脉,再加上他双手无力,因此伤口并不深!”陈医生一语解开了众人的迷惑。 “不过,病人现在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因此恐怕不便看望和询问!” “呵呵!知道了!谢谢陈医生!辛苦了!” “呵呵!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病人先行一步!”陈医生客套性的说了番话,继而转身离开。 得知黎向东暂无大碍,二人放下心来,其他三名警察回了警句,左皓和王队长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去一趟玉门,然后明天再来看望黎向东,那个时候他应该醒过来了,虽然他的神经时常,但是或许仍有可能问出什么线索。 二人在附近的小餐馆随便吃了顿,算做午饭,继而慌忙的往玉门。 他们到的时候,李望生他们正好在现场取证完毕,准备回警句,突然看到王队长来了,纷纷迎了上来。 “队长好!” “恩!”王队长点了点头。“这边搜索到什么线索没有?” “案发地点是在514病房.” “514!那不是黄文琴以前的病房吗?”左皓叫了出来,对于这个数字,他的记忆太过深刻,所以再次听到的时候难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李望生的话突然被打断,他好奇的望向了左皓。 “小李!你接着说!”王队长皱了皱眉头。 “是的!514的确是不是黎向东的病房,他的病房是404,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514,只知道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514的地板上,地面上只有他和早上巡房的护士的脚印,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被毁坏的迹象,木门把手上也没有陌生人的指纹。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块6厘米长的玻璃碎片,上面只有黎向东的指纹,可以初步肯定是自杀!”李望生简单的说明了现场的情形。 “那个护士呢?有没有做好笔录?询问她发现黎向东时的情形?” “黎向东留了太多的血,那名护士发现的时候好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大叫着的跑了出来,惊动了其他医护人员,不过她没跑多久,就晕倒了!现在正在家里修养!” 王队长点了点头,“你刚说门窗完好?那他割脉的那块玻璃碎片又是哪里来的?”王队长犀利的问到。 “这个.”李望生一时语塞。 “你去查下医院里最近有没有打碎过玻璃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时间打破的,玻璃窗位于什么地方!” “是!”李望生转身向病房部走去。 “小段!带我们去514现场看看!” “是!” 一行人向走廊深处走去,随行的还有这个精神病院的护士。护士走在最前面带路,其余人都尾随在后,阴冷的风肆意而来,吹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左皓缩了缩脖子,望着眼前越来越昏暗的光线,他不由望向了王队长,虽然是第2次来,但是对于二人来说,却依然感到颤栗,不知不觉想起了上次来的时候,遭遇鬼打墙的情形,这一次,是不是又会走不出去呢?还是会遭遇更加糟糕的情况呢?

第九十三章 扑朔迷离的案情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左皓这次多留了个心眼,一路上他十分注意行走的路线,在心里默默念着:“左转,左转,右转.”虽然这一次,专门带路的医护人员不会离开,而且人比上次要多许多,但是他好像有些“杯弓蛇影”,警惕的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 病房里的病人很少,所到之处,全是掩饰不住的萧条和破败,冷冷清清,感觉不到一点人气,仿佛一坐无人居住的荒宅。 一同随行的,虽然有五,六人之多,但是彼此间却都没有交流,从进入这条阴森的走廊起,不止是左皓,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和难受,感觉似乎黑暗中有双眼睛正闪烁着寒光盯着自己,那种压在心口的感觉,似乎要将人的整个身心都吞没了,压的声带无法伸缩。 带路的护士停了下来,看来是已经到了514,抬头望见这个明晃晃的门牌号,左皓不禁眉头一皱:“514,我要死,不吉利的数字,预兆着不吉利的事情,黎向东在这么不吉利的病房里选择了自杀,是种巧合?还是必然?”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李望生已经打开了514病房的房门,门上的指纹已经经过提取,但是他手上依然带着手套。 门刚刚推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左皓抽了抽鼻子,感觉胃里的东西翻滚起来,护士捂住了嘴巴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即使是这样,她的双腿仍然不自主的抖动着,看上去十分害怕和不安。 病房里的摆设还和上次来时的一样,单调的白色衬着深沉的灰白色水泥,窗外那颗茂密的梧桐树吝啬的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只是隐隐的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偶有风过,树枝摇曳,地上的树影有如群魔乱舞,恨不得将人撕碎,然后一点点吞掉。 靠床边的地面上有一滩血渍,因为时间的关系,已不在鲜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暗红色,但是却比鲜红色要显得更加刺目和惊心。 水泥地板上有很多小孔,地面十分粗糙,血液全部渗了进去,牢牢的与灰白色的水泥混在了一起,只是血迹早已干固,在地面上留下一片暗红的印记,猛的看起来,这血迹的轮廓有些象个骷髅的形状,只不过少了一只眼睛,象只独眼骷髅。 床上铺的清一色的白色床罩,被罩,和枕套,唯一的家具只有一张破败,腐化的小木桌和一个简陋的穿衣柜,可能是为了防止灰尘,所以在穿衣柜上铺了张白色布,房间里仅有的一扇窗户上面按了一道白色的窗帘,窗帘没有一点花纹也没有一点其他的颜色,感觉就象是刚刚从尸体上揭下来的裹尸布。所有的这一切摆设,让不禁怀疑是不是进了停尸间。 王队长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但是就这么巴掌大的块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所以他也没能看出什么问题。 “凶器呢?” “喏!”随行的警察从身边的黑色小箱子中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赫然放着一块明晃晃的玻璃碎片。 王队长接了过来,这是一块平凡无奇的玻璃碎片,和日常玻璃窗上的玻璃是同种材质,看不出来有哪些特别,玻璃上沾满了血,已经成了暗红色。 王队长把塑料袋还给了那位警察,转身又问向了门口的护士:“你们这里一般是几点熄灯?一晚上查几次房间?” 护士似乎还自顾自的在门口害怕,全然不知道王队长正在问话。 “护士小姐!?”稍矮的那名警察喊了一句。 “恩?”她转过身来。 “你们这里一般是几点熄灯?一晚上查几次房?” “恩一般是晚上11点熄灯,睡觉前和早上起来后,各查一次!也就是晚上11点和早上7点各查一次!”护士怯生生的说到。 “你们半夜不查吗?不怕病人半夜发起狂来?”王队长问到。 “一般在病人睡前,我们都会让他们服葯,这种葯可以治疗他们的病情,同时有安睡的成分和功效!他们服用后便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所以我们一般半夜不会特意查房!” 王队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了下巴,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514这间房最近有没有住进病人?” “没没有!听说这间病房不久前住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性患者,后来不知道怎么逃里出来,不久就听说她在车祸中死死了!”护士的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剩下蚊子般的嗡嗡声。 “哦!”王队长望向了左皓,二人心知,这护士口中所说的年轻患者正是黄文琴。 “那么,在黎向东出事的前两天,他的病情如何?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没有啊!这里的病人您是知道的,都有程度不同的精神上的疾病,性情有些古怪!”护士的言下之意是说:这里的病人本来就是精神病患者,他们的行动什么时候正常过? 王队长也觉得这话问的有点欠缺水平,于是换了个问法:“那么最近,医院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护士颤抖的点了点头,继而又跟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王队长感觉她的举动有些怪怪的。 “没没有”护士急的连连摆手,深恐他们不相信一般。 “有问题!”王队长暗暗皱了下眉头,看她这么紧张,不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难道是迫于压力,有人不让她说出来吗? 王队长加重了语气:“护士小姐!希望您把您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因为如果这不仅仅只是一桩自杀案件的话,那么这里的每一个人可能都会有危险!”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看上去十分慌张,头深深低了下去,牙齿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浑身不自主的发着抖。 “我并不是有意去吓唬你!但是如果你真的知而不言的话,没准下一个遇到危险的事情就是你,会在你的身上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特别是晚上” “别说了别说了呜”护士竟然一下蹲了下去,捂起耳朵嚎啕大哭起来。看来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身后的警员莫名的望向了队长,在他们眼里看来王队长一直是个做事严紧,态度严肃的人,怎么刚刚他那段话,怎么听怎么象是在吓唬小孩似的,有些讲鬼故事的味道! 不知道哭了多久,护士的情绪开始慢慢稳定下来,但是仍然不停的抽泣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着急!你慢慢说!”王队长的语气变温和了许多。 “自自从原本住在这个病房的女孩死后,有很多晚上值班的医护人员都说看到一个无头的人在这附近徘徊,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头,说她脖子里的血快放干了,要赶紧把头按上去!这事传开后,院里闹的人心惶惶,院长直接下了禁言令,任何人不得再提起这个事,否则就会被驱除出院!呜```”护士又哭了起来。 王队长和左皓听得浑身一颤!“是她!”两人脑海里闪过同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时候,李望生也赶了过来。“报告队长,最近该院一共碎掉了3面玻璃窗,其中一面据发现是昨晚才碎掉的!但是不清楚打碎的具体时间!这里的医护人员说这扇窗子昨天晚上还是好的,今天早上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碎掉了!” “什么地方的窗子?” “位于离门口不远的男厕所!” “其他的碎片呢?” “早上的时候已经被清理进了垃圾桶!现在可能已经被垃圾车运走了!” “那就是昨天半夜里碎掉的?值班人员有没有听到异响?” “已经问过了!都说没有!” 王队长不发一语,面色凝重:“黎向东所使用的玻璃碎片很有可能就是源于男厕所那扇碎掉的玻璃窗,如果是昨天夜里碎掉的,按说这里十分寂静,为什么就没有人听到呢?如果黎向东想自杀的话,他为什么不敲碎自己房间的玻璃窗而跑去打碎男厕所的玻璃窗呢?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打碎男厕所的玻璃后,跑到514自杀呢?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自杀呢?”

第九十四章 支离破碎的线索 “走!先去那间厕所看看!”沉思了片刻,王队长决定先去查看一下案发的第一现场,如果这玻璃碎片真是源于那间厕所的话,那么在那里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情,否者他实在想不出黎向东为什么会特意跑到男厕所去打碎玻璃,当然也不排除有某些偶然事件的发生,但是如果要发生这种巧合的话,几率几乎为零。 厕所位于走廊入口处,与黎向东所在的404病房确实有些距离,并且在404房间与这间厕所之间本来就有间男厕所,但是黎向东为什么舍近求远,去了较远的那间呢?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如果真如那护士所说,在病人睡前都给他们服用过安睡成分的葯物,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容易醒过来!即使醒过来,处于精神失常的黎向东又怎么会那么“正常”的走到厕所里方便呢?按照精神病人行为失常的情形来看,他应该“就地解决”才对!又怎么会想到去厕所里呢?难道他当时的神志是清醒的? 这么想着,王队长感觉有些头疼,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他险些撞了上去。 “队长!就是这里!”李望生汇报到。 王队长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走了进去,应该说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狭小的厕所,厕所里可见露出的红色砖头,地面情况很糟糕,显然就是后期胡乱铺了层水泥,显得凹凸不平。厕所很小,没有单独的小便池,只有两个十分简易的大便池,被一块几近腐烂的木板隔离开来。大便池的外面也没有任何木门用于阻挡,墙角长了些许青苔,到处都是湿嗒嗒的感觉,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厕所里的光线很昏暗,只在靠大便池的那面墙上开了一扇窗户,玻璃窗已经破碎,冷冷的风从空空的窗框中肆意进来,掀起了大便池里沉淀的气味,令那股腥臊的味道更加浓烈了。 左皓不仅**下了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里呢? 王队长跨过便池走到窗子跟前,窗子有些高,抬手可及,但是踮起脚却看不到窗外的情形,可见该窗户高度的设置是为了防止窗外人看到厕所内的情形。 王队长走了过去,伸手比了比窗户的高度,脑海里回想着黎向东的身高,就身高来说,黎向东比自己稍矮,连自己都要踮起脚,才能勉强摸到窗框,这么高,他是怎么打碎的呢?如果是丢石头打碎的,那么这块石头一定要有一定的体积和重量,否则造成不了这么大的破坏力,窗户是整个碎掉的,残留在窗框上的碎片寥寥无几。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石头比较重,高度又这么高,黎向东此时又那么虚弱,石头应该在打碎玻璃后由于后力不足而停在窗台上,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再者,这里都是水泥地面,这么大块的石头,他要到哪里找呢?而且从里面将窗户打碎后,玻璃碎片应该会随着力道全部散落在外面,不会散落在洗手间里面,难道他是打碎玻璃后,又跑出去拣的碎片?又或许? 突然想到什么,王队长蹲下来仔细观察地面起来,窗户正位于便池上,便池里堆积了一些排泄物,看上去十分恶心,但是王队长却似乎一点没有闻到一般,仔细观察起来,众人捂上了嘴巴,好奇的看着王队长到底要做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王队长突然叫了一声,继而站了起来,在厕所里四处走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队长.您在找什么!”李望生问到。 “石头!” “石头?”众人不解。 “都帮忙找找看这里面有没有体积比较大的石头!顺便去问下早上有没有人打扫过这里,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体积较大的石头!”王队长带着命令的口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找石头,但是大家没有片刻迟缓,纷纷寻找起来,李望生则准备出去问问这里有无人打扫过,门口的护士却已经给了他答案:“医院清洁工不多,这里一天只会在中午的时候打扫一次!早上的玻璃碎片是我清扫的!没有看到什么体积大的石头!” 厕所就这么大点地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王队长所说的“体积较大的石头”,王队长若有所思的抵住了下巴。“怪了!真怪了!” “王队长!到底怎么了!”左皓忍不住问到。 “你们看,虽然玻璃碎片被打扫过,但是仍然能在地面上看到一些细小的玻璃茬子,便池里还有些较大的碎片!这证明,窗户是从外面砸碎的!因而玻璃碎片才会散落在里面!” 护士好像也想起什么:“对啊!我早上清扫的时候,玻璃碎片都在里面!满地都是!” “如果玻璃是从外面打碎的,那么从窗外丢进的石头就一定会落在厕所里!”左皓恍然大悟。 王队长点了点头:“对!如果窗户是从外面打碎,那么打碎用的器具就应该落在厕所里!但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问题就是,黎向东为什么要从外面打碎玻璃呢?难道他打碎玻璃后,又回来把石头藏起来?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对于这些深层次的问题,他们还真没想到。 在玉门里稍做停留,再一次检查了案发现场,王队长带着诸多的疑问,和左皓一行人回到了警局。 左皓将两幅画留在了警局,自己怏怏的回了家里,早上发生的事情,他需要些时间来“消化。” 左皓走后,王队长结合搜集来的线索罗列了几点疑问:1.黎向东为什么会突然半夜起来,走到那间厕所。 2.黎向东为什么跑到厕所外面砸掉玻璃窗? 3.黎向东砸窗子的动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自杀工具吗? 4.如果是自杀,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5.昨天夜里,他的神志是清醒的吗? 6.拿到玻璃碎片后,又为什么跑到514去自杀呢? 望着桌上一摊搜集来的线索和报告,他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反复看了几遍,却又找不出其他的疑问。现在唯一还没做的工作就是没有得到那名值班护士的口供,但是她发现黎向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该发生的事情早已发生过,因此应该问不出什么。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黎向东的身上,希望明天他醒来后,能够解答这些迷题。 左皓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早上本来就起的很早,再加上不停的来回奔波,又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感觉双脚有如灌了铅一般十分沉重,浑身无力。 “你回来呢?”刚刚进门,就听到一阵十分愉悦的女声,左皓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张荔在家里迎接自己回来。 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倩影,左皓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两声,他感慨的摇了摇头。 “怎么话都懒得说?好像很累的样子!”许冰诺看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关切的问到。 “呵呵~没什么!昨天有点没睡好!”左皓干笑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想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是吗?那吃过晚饭早点睡吧!我今天为这顿饭忙活了一天了!” 左皓这才注意到,桌上摆了一桌子色,香,味具全的菜,冒着丝丝热气。 “这是.” “感谢你把自己租用给了我一天啊!”许冰诺笑道。 “哦!呵呵!”看到她戏谑般的笑容,他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牵动了,会心一笑,竟然一摆白日里的阴霾。

第九十五章 夜色凄迷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在指尖流走,夜幕跟随夕阳的脚步悄然而至。席卷一抹深沉而又浓郁的黑色,如泼墨般将苍穹染成深黑,挥一挥衣袖,撒下一片璀璨. 华灯初放,闪烁的霓虹灯点亮了整个城市,恍如流离异彩的人间宫阙。抬头仰望,繁星点点,银光闪烁,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星光,灯光,相互辉映,分不清何处是天上,何处是人间。 许冰诺刚刚出浴,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落下,伴着丝丝发香滑落在肩头,她一边轻柔的揉搓着发丝,一边慢步踱向了阳台。拉开玻璃窗,一阵凉爽的晚风迎面袭来,夹杂着淡淡的干草的味道,闻上去不是那么的香郁,但是却十分舒服,干爽的有如中午晒过的被褥。 左皓丢掉手上的遥控器,缓缓走了过去,旁边的伊人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淡淡的,轻轻的,有如午睡后那一片茉莉花散落的瑰色池塘。仰望星空,夜色凄迷,他似乎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这种“同居”生活,甚至甚至有点喜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白日里那么烦躁而抑郁的心情,此刻竟会平静的有如湖水,清澈而透明。 “流星!`~”许冰诺突然叫了一声,继而双手想交放在胸前,双眼禁闭,虔诚的许起愿望。待到左皓抬头寻找的时候,却再也看不见流星划过天空时的那一抹灿烂和凄凉。 “许的什么愿望?”他没想到一向冷漠如冰的许冰诺竟然会相信流星许愿这么浪漫的事情。以前的她,在他的眼里是一坐冰山,冷的波澜不惊,冷的恍如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如果用颜色能形容一个人话,那么许冰诺则是一种白色,一种没有杂质,没有温度的白色。但是几经接触之后,他竟然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活泼的她,伤感的她,任性的她.每一种发现,都似乎为这种白色平添了一分色彩,让人惊艳,让人扼腕。 “说出来就不灵了!”她依然子着星空,仿佛还在回味刚刚那划落的瞬间。 “你相信流星能够实现你的愿望?”左皓的话语里充满着怀疑,在他看来,这些是无从相信的。 “我相信!”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简单的回答中却带着一种坚决和不容置疑。 “你不信?”她望向他。 “呵```”他轻笑一声“流星吗?他不过是个悲伤的逃兵,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又怎么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每一颗流星的陨落,都代表一个生命的结束,它们在天空划过的一瞬间,便是生命燃尽的最后一抹亮光,传说这抹光芒的会给看到它的人带来好运,实现他的愿望,因为它代表着生命的终结,同时也代表新的开始,孕育着新的生命,代表希望的开始!”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凝视着群星,星光反射在她的眼眸,眼波灵动。 “呵重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含义!你说,天空中哪颗是你?”吹着凉爽的晚风,左皓感觉十分惬意。 “我吗?”她的右手抵在颚下,似乎在认真思考。“那一颗,那颗最小,最暗淡的就是我!” 左皓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呢?” “我的出生从来不被人在意,不被人呵护,有如一粒被风从遥远国度刮来的小草,来到了本不属于我的地方,被当作累赘和附属物而存在,就如那颗星一般,暗淡而没有光彩,不会引来任何人的疼爱和关怀!即使有天,我不在了,那我划破天空的瞬间,也只是一抹暗淡的没有花火的光芒。” 左皓知道她是在暗指她的家庭:被父母抛弃,从小在没有亲情的环境中长大。“谁说的!你不是还有我们,还有你的大伯吗?” 许冰诺仿佛被刺痛一般,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在无声抽泣“他.他不在了!”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什么?”有如五雷轰顶,左皓感觉十分惊讶。 “在我们走后的第2天,我大伯就遇害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回来的时候不告诉我?”对于这位认识不久的大伯,他始终报着一份感激和敬畏,突然听闻他已经不在人世,仿佛失去了亲人一般,他感觉十分心痛,更重要的是,山石老人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呢? “黑风村有个习俗,守灵期过后的两天不能提起死者,否者这一年的运势将会极差,所以.” “他是不是因为帮助我,应了卦上的预言,才会.” “不是!”许冰诺一把打断了他的话语。 “大伯是一时疏忽,着了蓝嫂子的道,才.” “蓝嫂子?那个丧夫的女人?” “恩!她被邪物迷失了心志,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她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内心却如洪水翻滚,无法平息,她不想左皓自责,但是自己却每一天都在自责中度过。 “可是.” “说了不是你的错!就不要多想了!今天去警局有没有什么线索?”她试图转变话题。 他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空气变的沉闷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已经证实了,张荔杀害了我母亲。” 许冰诺没有说话,她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异常沉重。“这样的结局,你应该早有心里准备了吧!死者长已已!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虽然通灵的时候猜到张荔很有可能害死了母亲,但是仍然自欺欺人的保留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她.”说到最后,左皓已经有些颤抖,声音哽咽。 许冰诺知道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也会显得十分拙劣。“想哭就哭吧!” 左皓深深埋下头,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泪水。于是别过头去,脑海里却想起这么一首诗:秋夜静,独自对残灯, 啼笑非非谁识我, 坐行梦梦尽缘君, 何所慰消沉。 风卷雨,雨复卷侬心, 心似欲随风雨去, 茫茫大海任浮沉, 无爱亦无憎。

第九十六章 鬼医院 夜晚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二人经过一番心灵的洗涤,心情好了许多,相互道了晚安,各自回到卧室里休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烦躁?感动?迷茫?谁又知道了!说不清,道不尽的感觉恍如一瞬间被打翻了,搅在一起。 思量再三,左皓决定辞掉手上的工作,假期将尽,去湘西的行程却一拖再拖,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厄运等待着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魂归西天。竟然如此,还不如一口气把事情解决,否则薪水再高,自己恐怕也将无心工作!剩余的存款应该还足够应付一段时间,只希望能够早日解决这件事情,还自己一片晴天。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想起了杜淇蕾,好长时间,她都一直没有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了般,以前的她总是爱笑爱闹,突然间变的这么安静,是出了什么事呢吗?还是.?他不禁回想起那天在“天上人间”看到的那个背影,的确很象她,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难道她恋爱了吗?“呵```”他轻笑一声,决定明天去医院看过黎向东之后去探望一下她。 凌晨一点,黎向东突然醒了过来,为什么说是“突然”呢?因为他一不是被尿意逼醒,二不是被寒冷所驱,三不是为恶梦所恼,而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他感觉一阵眩晕,好像睡了很久。眼前的光线十分昏暗,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走廊上的灯坏了很多,只是微微的发出一种淡蓝色的光芒,从病房的门缝里,玻璃窗里透了进来。 在他的瞳孔能够适应这一片昏暗之后,他缓缓的坐了起来,右手还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很沉重,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一般。从窗子里透进来的淡蓝色光芒,将病房染成了一种诡异的暗蓝色,他仿佛置身于一间光线昏暗的暗室里,感觉到十分压抑和沉闷。他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放了6个床位,清一色铺满了白色的床单和枕罩,在这蓝色光线的渲染下,都成了一种冰凉的,诡异的暗蓝色,仿佛刚刚从停尸房里拉来的一般,地面上应该是没有经过装潢的水泥地,在着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一片漆黑,看不到地上的鞋子,感觉有如深潭,一个不小心将会摔的粉身碎骨。 黎向东终于艰难的辨别出这里是医院,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呢?头脑里一片空白,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好像长眠了许久。 “咝~~~”他试图撑起身子换个姿势,手上却传来一阵疼痛。他抬起手,望了过去,右手山插着针管,左手腕上缠绕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下的肌肤传来撕心列肺的疼痛。 “我自杀过?”望着这么厚的纱布,他的脑袋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又是为什么呢?”脑袋里有如装了一桶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在沉睡的这期间,他去了趟地府,喝下了梦婆汤。 然而,更惊讶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恢复了神志,变的清醒起来了呢?是精神病突然好呢?当然排除这种可能,那么他为什么失常的神经会突然正常呢?那只有是处于一种异常的情形下,是的!我们的故事,又要开始闹鬼了!毕竟鬼是不喜欢和一个精神病患者闹着玩的,这样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很累的事情!(开个玩笑) 黎向东颓然的躺在床上,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头绪。 “•;#¥%”窗外响起一阵人声,感觉好像是从楼顶传来的,却又似乎近在耳边。 “这么晚了!谁呢?”黎向东难以入眠,对着突然响起的人声产生了兴趣,竖起耳朵想要听个清楚。 “¥%•;!•;”又是一阵人声,但是却始终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隐隐能听出一些声调,却听不清具的话语,说话的人仿佛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但是声调听上去却有些奇怪,好像一直保持着一个声调,没有平仄,就象机器人那般,只会发出一种单调的音符。感觉好像是鬼在说话:冰冷,含糊不清,没有平仄。 这么想着,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将被子裹的更紧了,却闻到从被子里散发出一种腐烂的味道,他嫌恶般的推开被褥,“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气味!”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嗓子里痒痒的,恐惧的想要叫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个奇怪的人声却不见了。“不见呢?还是走下来呢?”僵直在床板上,他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针管里葯水流动的滴答声。 “这里是什么医院?为什么喏大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呢?”他现在才发现到这个医院的诡异,不过似乎已经太晚了。 天花板被走廊上的灯光映成了暗蓝色,日光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黑影,被拉的好长,远处似乎使来一辆车,车大灯的两束光线照在了天花板上,把天花板照的发白,他一动不动的子着天花板,当那束光线快要消失的时候,从天花板上却伸出一头女人的长发,一头长发一点点的向下延伸,眼看肩膀就要露出天花板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远了,那束光线也随之消失,女人的长发不知所踪。 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天花板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日光灯的影子。“看错呢?”他安慰着自己,用枕头蒙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怕万一又看到什么恐怖的幻象。但是脑袋里却出现种种恐惧的画面:那个女人慢慢从天花板伸出了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伴随着身体的出现,一点点向下延伸,她的肩膀慢慢露出了天花板,接着是上身,似乎被卡住了,她晃动了下身子,然后是臀部下身.小腿整个人完全爬出了天花板,双脚在天花板上倒立行走着,那长长的头发,撩拨在了自己的手上。 感觉右手似乎碰到一个很轻的东西,他触电般拿开了枕头,身边长长的针管晃动着,四周还是一中可怕的静谧和空荡,没有女鬼也没有什么头发,只有那一抹让人无法释怀的暗蓝和无法平静的寂静。 又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天花板随着车的靠近而渐渐发白,他惊惧的睁大了双眼,想要别过头去,但是浑身却如同打上了一层石膏般动弹不得,汽车由远及近,毫不吝啬的在天花板上投下两束刺眼的光芒,这一次,他看见整颗人头从天花板浮了出来,但是却没有脖子,只是一颗孤零零的人头倒立在天花板上,头发下垂着,四处游晃,恍如一支拖把在天花板上晃动着。“她的身子呢?是还在楼上吗?”冷汗顺着脊梁,爬满了全身,打湿了衣服,完全冷透了。 汽车渐渐行远了,但是天花板上却依然有一团黑影,由于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而那团黑影则正位于自己的正上方,黎向东清楚的感觉到那团黑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是刚刚那颗人头吗?它还没走吗?正看着我吗?”有那么两秒种时间,他感觉自己处于休克状态,大脑缺氧,完全忘记了怎么运转。 “吧嗒!”一滴液体滴在了他的眉心间,他疑惑的望了望身边挂着的输液瓶。“瓶子破了?针管漏水?” “吧嗒!”又是一滴,这一次却正好不偏不倚的滴在了鼻子正下方,也就是人中穴的地方,他僵硬的**了下鼻子,一股腥臭的味道传了过来,还带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 “血!”一个词语如闪电般在他脑海里闪过,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吧嗒!”又是一滴,正好落入他微张的嘴里,涩涩的,腥腥的,有点甜。 “啊!”在大脑短暂的空白后,他“呼”的跳下床去,赤着脚向外跑去,手上还插着针管,在他奋力跑出的那一瞬间,针管被强行拉出了体外,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吊瓶里装的并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鲜红的血液,挂吊瓶的吊架由于他的强行挣脱而发出“哐啷”一声,继而晃动了两下,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飞贱而出,染红了床单,染红了地面。 他终于跑到了门口,身体重重的撞在了门上,“砰”门上的玻璃应声碎掉,玻璃茬子迎面扑了过来,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道伤口,血液流淌出来,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疼,因为太过用力,左手腕上的伤口又一次列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他几乎是穿门而过,在一种精神错落的情况下从病房里逃了出来,还没能喘上一口气,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灯光似乎受到脚步声的影响,开始闪动起来,变的忽明忽暗,甚至能听到灯丝“咝咝”燃烧的声音.

第九十七章 把你的头给我 黎向东几乎是瘫软在了墙上,眼睛子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动不动,苍白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蓝色灯光映照下,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气,连嘴唇都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暗蓝! 灯光忽然亮起,又忽然暗下,他的心脏也随之起伏,不知不觉,灯光的闪动频率变的更高了,眼睛似乎无法承受眼前忽名忽暗的落差,甚至感觉有短暂的眩晕。 “呜~~~~”一阵阴风顺着脚步的方向吹了过来,仿佛无数女人冰凉的细指在身上滑过,恨不得连每根汗毛都硬生生的竖立起来,冷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尸体味道,还有些许福尔马林的味道。似乎那些被福尔马林处理过的干尸也开始不安静的騒动起来。 有如醍醐灌顶般,他被这阵风吹的清醒起来,听上去似乎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却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仅存的一点求生欲望,唤醒了他的意识,慌忙跌跌撞撞的朝着脚步声相反的方向跑去,刚刚跑了两步,似乎有手从地上伸出来拉住了他一般,令他突然耸立在原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完全无暇思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明明是从左边走来的脚步声,为什么在一瞬间听上去是从右边传来的?僵立在原地,头脑里一片空白,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了,正面对的脚步声也缓缓而来,虽然都是一致的脚步声,但是听上去却仿佛来自不同的方向。 她到底会从哪边出现?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脸上布满了汗水,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粘粘的粘在身上,一阵阴风吹来,冷透了。他似乎已经无路可逃,因为根本无从判别她的方向,颓然的将背贴着墙上,他不停的左顾右盼,随时准备在她出现的那刻择路而逃。 走廊里昏暗的路灯在明暗不定的闪烁后,似乎疲于挣扎,陡然间,原本黯淡的灯光,此时却突然大盛,恍如正午当空的太阳。“咝~~~~~”灯丝似乎无法承受这强大的功率,痛苦的呻吟着,黎向东那根绷紧的弦,此时也随着灯管的骤增而绷到了快要断裂的边缘。 白花花的墙壁被灯光映照的有如白昼,走廊两边是一字排开的病房,但是此时里面却全是黑的!“这么大的医院,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这种念头爬了上来,他不禁浑身一个冷颤,头发在阴风的拨动中擦着额头,浑身的恐惧拼命的向脑海里涌去,涨的头脑一阵发麻。 “啊~~~~”他似乎听到一个女人凄惨的叫声,声音听上去很遥远,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就如同沉睡时,有人在耳边轻轻呼唤一般。 “谁?”他四处寻找着,然而,除了他自己,白色墙壁,冷清的走廊没有别人。 “咝~~~~砰!~”灯泡终于在近似枯竭的“燃烧”后结束了生命,他头顶上正对的灯泡竟然应声爆列开来。 他条件反射般的抱住了头,想要阻挡这纷飞的玻璃碎片,碎片如同子弹般强劲的“扫射”了下来,令他刚刚破门而出时造成的伤口变的更加严重了,而他却一点都不感觉到疼,似乎那些碎片划破的不是他的皮肤。 灯泡碎掉后,四周陷入一片绝望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他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子完全贴在了墙上,靠着墙壁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他拼命防守的那最后一丝防线也彻底崩溃了,绝望,寒冷,恐惧.若不是心脏还剧烈跳动着,他真怀疑自己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 他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的适应这片黑暗,试图能够看清楚周围事物的轮廓,但是,漆黑,漆黑,除了漆黑,还是一望无尽的漆黑,只是那阴风还在肆意着,伴随着阵阵如同女人哭泣般的悲切的声音。 “她来呢吗?”脚步声已经嘎然停止,眼前是一片企图吞噬灵魂的黑暗和令人抓狂的宁静。紧贴着墙壁,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刻,睁大眼睛似乎已经是种茫然,睁开与闭上已经没有本质的区别,但是他依然条件反射性的瞪着双眼,脑海里却想像着那只刚刚从天花板爬出来的女鬼是不是已经爬到了自己身边,伸出那枯槁,而冰冷的双手,一点一点的伸向自己的脖子 这么想着,后脑勺却传来一阵冰冷的喘息声,冰冷而带有腐烂气息的呼吸声从身后的墙壁里传了出来,吹的发丝飘动,感觉似乎有人正贴自己背后站着,将鼻子伸进了头发里,贴着后脑勺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令冰冷的气息摩梭着脑皮,脖子 大脑一阵发麻,还来不及作出反映,一种毛毛的东西顺着脖子缠了上来,感觉象只小猫突然跳上了脖子,用它那柔软的绒毛一点点的蹭着脖子,酥麻的感觉马上如触电般传便了全身。 在脑袋里短暂的一片空白后,他本能般的挣脱出来,跳到了墙的对面,“咝`~``”已经坏掉的灯泡却又没有征兆的亮起来,只是没有了灯罩,只有灯丝在燃烧着。伴随着这阵灯光,他看到曾经站过的那面墙里,正有一颗长发脑袋伸了出来,头非拉在前面,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五官,但是那裸露出来的皮肤却是一种渗人的苍白,有如涂了一尘厚厚的石灰,稍微抖动一下,脸皮便会一块块的剥落下来。 灯光突然暗里下去,再次亮起,墙里的那颗头已经不见了! “去哪里呢?”他慌忙的望向身后,却只有苍白的墙壁,灯光再一次暗了下去,视觉陷入短暂的黑暗中,再次亮起,他突然发现脚下躺了一团黑影。定睛一看,是一个全身白衣的女人正躺在脚边,长法耷拉在了地上,露出一只阴森的眼睛,散发着寒冷的光芒。 “我的头头不见了!把我的头还我!”她凄厉的叫着,每一个音符都能让心脏颤动不已。 黎向东本能的想跳到一边,但是左脚已经被死死的抓住了,她冰冷的双手正好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在抓到那一瞬间,他浑身一颤,拼命的想要抽回脚去,但是她的双手却象铁钳一般,无法动弹。 “我的头啊!~~~~把我的头还我!~~~~~这不是我的头~~~~”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黎向东感觉自己就快被拉下去,拼命贴紧了墙壁。 而她的头却好似用胶水粘上去的一般,“呼~~”的一声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摔出一些干固的血块和肉块。人头掉在地上的瞬间似乎被摔疼了,闷哼了一声:“哎哟!”继而翻了下白眼,便闭上了眼睛。 “头.``头````把你的头给我!~~”无头女尸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拽着他的脚踝,脚下一滑,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女尸顺着向上攀在了他的小腿上,一点点把他向走廊深处拖动着。 “不.不要!”他惊惧的叫着,无头女尸却兴奋喊着:“头~~`~头.把你的头给我!”将他向走廊尽头的停尸房拖去,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阴冷,漆黑的走廊里,只剩下黎向东绝望的叫声,和无头女尸的阴笑声.

第九十八章 回光返照 凌晨两点,王博睡意正酣,妻子上夜班未回,他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仿佛掉进了厚厚的云层中,将睡意浓浓包围。 月亮悄悄的躲进云层中,又羞答答的露出脸,夜色如水,从天上落入凡尘,虫儿睡了,连月儿也倦了。只有那不知疲倦的霓虹灯还在呼应着群星,摇曳着人们的睡梦。 “叮~~~`”一阵仓促的手机铃声,有如石块落入平静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将原本清澈的夜色搅的浑浊失色。 王博懒懒的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叮~~~`”手机响的更加仓促了,那慌忙的声响,似乎要震碎脆弱的玻璃窗。 不情愿的睁了睁眼,他睡眼蒙胧的摸向了床头柜,“叮~~~~”手机持续的响动着,还伴随着震动,不等他抓住,已经震落在了地上。“啪!~~”摔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从床头柜慢慢摸到床下,因为受到“重创”,手机盖被摔开,屏幕上散发出蓝色的光芒,一明一暗的闪动着,似乎在向他招手。铃声已经嘎然而止,似乎在刚刚的“剧烈撞击”中,袢动了“接听键” “喂!喂喂.!队长!~~~喂!”手机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王博已经清醒过来,一把拣起了地上的电话,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这么晚了,局里来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喂!”他慌忙的靠近听筒,应了一声。 “喂!队长!你快过来吧!黎向东在医院里出事了!” “什么!我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的吗?”额上的青筋爆了出来,甚至还能看到血液的流动。 电话里的人被吼的一阵慌乱,顿时语无伦次。 “好了!我马上赶来!”匆匆挂了电话,他慌忙的换上衣服直奔医院而去。下午怕黎向东会出事,所以安排了两位警员在医院守护,没想到还是出事了!看来,自杀或许并不是黎向东的本意,自己早该想到这点,派再多的警员守护,最终还是不能防止灵异事件的发生。 匆匆赶到的时候,急救室里的灯正好熄灭,陈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戴了一个白色的口罩,看起来满脸疲倦,但是黎向东却没有跟在他的后面被推出来。 “咯崩”一下,王博的心跌入谷底,“难道他他死呢?” 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一把挡在了陈医生的面前,疲倦的眼眶里充满了血丝“陈医生,黎向东他怎么样了?” “哎`~`”陈医生长叹了一口气。伴随着这一声叹息,王博的仅抱的一点侥幸全部崩溃,就好像眼前有一面很大的镜子,突然间碎掉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他原本昨天就失血较多,身体虚弱,虽然勉强救了过来,却是元气大伤,今天又流了这么多血,所以真的回天无力!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要问什么就快点进去问吧!” 来不及道谢,王队长大步迈向了急救室,另外两名警察也尾随而入。 黎向东无力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包满了纱布,连脸也被遮去了半张,没有一点血色,看上去十分虚弱,手上插着针管,正缓缓滴着红色的血液。 似乎感觉到有人进来,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无力,又慢慢闭上,却又最终吃力的睁开一条缝。 “王王博!?”苍白的嘴唇颤动着,在看清来人后,他吃力的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感觉他十分激动,只是身体却无法承担这感情的落差。“呼.呼.”狼狈的喘起气来。 刚刚走到床边的王博,对他认出自己而感到十分惊讶,却看到他突然神经兴奋,呼吸困难,一下慌了阵脚。“医.”还来不及叫医生,黎向东便一把抓住了他。 心跳加速,他猛的回过头,黎向东想微微抬起头,却没有了一点力气。 “时间时间不不多了!”从黎向东的嘴里费力的吐出这样一句话,刚刚拉住王博的手,此刻也颓然的垂了下来,无力的晃动着,似乎刚刚那个举动已经消耗所有力气。 黎向东的声音很虚弱,很小,王博俯下身来,虽然对于他为什么会突然恢复神志,正常起来,感到十分惊讶,很有可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回光返照,但是不管怎样,必须抓住最后这点时间,尽可能的问清楚。 “去s省参加宴会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向东似乎想起那天的情景,眼睛惊惧的睁的很大“画.画.她拿着画突然突然出现出现在了车前。” “画?全是坟墓的那幅?她又是谁?” “就是就是那幅。买买画的.那.那”黎向东一口气喘不上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对王博知道这幅画而赶到惊讶。 “买画的那个女人,抱着全是坟墓的画,突然出现在了车前?”王博根据他未说完的话,做了大致的推断。 黎向东似乎已经无力开口,只是吃力的点了点头。 “在玉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自杀?”心知时间不多,王博继续问到。 旁边的护士拿着氧气罩,放在他的鼻上,黎向东猛吸了几口。“夜.夜里.我梦游去厕所。玻璃窗.突然碎碎了。爬进来个无无头女鬼.鬼。她.她要找我女儿。我抓抓起一块碎片当当武器。跑.跑到女儿房房里。想叫上她一起一起跑。”停顿了下,又吸了几口氧气。 “.女儿不在不在房里。女鬼的头发缠.缠住了缠住了我的手。我拼命的.拼命的用玻璃碎片割.割。她的力气很大,弄的我很疼.疼!”深吸一口气,王博感觉他即将油枯灯熄。 “刚刚她她.又又来了,抓住我的.我的脚,要带我走。我看到看到了”黎向东的嘴唇收缩,合成一个“0”字形,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却咽了气。 “向东!向东!”王博推了推他,声音十分激动。 陈医生走了过来,翻了翻他的眼皮,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并将白色的床单拉了上来,盖住了他的脸。

第九十九章 事情的原委 望着永远盖上的白布,王博如同掉进了冰窖,感到一阵寒冷和悲伤。虽然和黎向东认识不算久,但是也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险和灵异事件,虽然其间分开了十多年之久,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同一桩案件牵在了一起,老朋友见面,多了一份对寂寞的体味和对孤独的诠释。 还没来得及热烈拥抱,互诉衷肠,却已经永久的阴阳两隔,相见无期。即使见过许多尸体和令人做呕的凶杀现场,眼睁睁的看到一个老朋友就这么变成了一冰冷的具尸体,心痛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落寞和对死亡的恐惧,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也如同残烛般油尽灯枯。 长叹一声,他在黎向东的面前耸立了好久,警员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不敢打搅,却也不敢擅自离开急救室,毕竟黎向东的死,和他们今晚的擅离职守有关系,唯恐队长责难,所以大气不敢出,静静的站在王博的身后。 静默了很久,王博终于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收拾好情绪,转身对警员说了声“走!”两人“哦!”了一声,缓缓的跟着王博出了急救室。 “到底发生什么呢?你们两去做什么呢?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王博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问着,语气听起来十分平淡,两个警员却感到一阵无形气势压了过来。相互看了一眼,不敢贸然接上话来。 王博没有追问,只是用沉默来等待他们的回答。 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高个的警员皱了皱眉头,“我们看他一直都昏睡不醒,凌晨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有点饿了,精神也有些疲倦,所以相约下去宵夜.” “为什么要两个人都去?为什么不留下一个人?不要告诉我,你们怕黑!”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分贝。 “看他睡的那么熟,以为他不会醒,我们就想下去换口气,吃点东西,这样下半夜也好打起精神。”矮个的警察也开口辩解到。 “以为不会醒!”他的声音更大了,“算了”暗叫一声,就算他们不下去宵夜,这种事情也还是难以避免的。 理了理情绪,王博继续问到:“值班的护士去哪里呢?” “昏厥了!” 王博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转身望向了他们,似乎在无声的问着原因。 “我们赶回来的时候,听到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是来自黎向东的病房,便慌忙的赶了过去,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见到护士晕倒在了病房门前,门从里面被烦琐了,3扇玻璃窗都被黎向东撞碎了,身上全是血,当时他正蜷缩在一扇碎掉的玻璃窗前,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单只脚,正以十分奇怪的姿势向窗户爬去,要往下跳,我们慌忙的撞开了门,在他要掉出去的那一瞬间抓住了他。” 王队长对事情大致有了了解,不发一语,在脑海里演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只是当时有些奇怪”矮个警察怯生生的说了句,仿佛在犹豫该讲不该讲。 “什么奇怪?” “当时抓住黎向东的时候,他的力气十分巨大,似乎要把我们两人一起带下去,按说他身体虚弱不该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是当时却仿佛变了个人,不止是那股力气,还有那种感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感觉很冷,象是换了个人!” 矮个警察刚刚说完,高个警察不禁打了冷颤,表明刚刚自己也是这种感觉。 三人来到黎向东的病房,门内的插销被撞坏了,吊架横躺在地上,吊瓶完全摔破,碎片散落了一地,吊瓶里的血液染红了地面。靠墙的3扇窗户都破碎了,还能隐隐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窗台边缘撒了一些血滴,根据这些血迹可以推断出黎向东当时是从靠门的方向,依次向里撞碎了3扇窗户,最后准备跳楼的时候被拦了下来,血迹也便嘎然而止。 现场和两位警员的描述毫无差入,忽然地上一个东西闪了一下光,王博走了过去,原来是块清翠的观音玉佩,正好落在了第三扇窗户的地面上,只是上面的红线却不知道为什么断掉了!断裂的截面很奇怪,似乎不是被剪断,不是被磨断,而是被烧断的,在断掉的断口凝聚了一个小小的黑球。 王博弯腰拣了起来“这是谁的?” 高个警察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我我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什么时候掉的?” 三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白,王博将黎向东临死前说的话结合现实,大致有了点头绪。第二天找到了那个昏厥的护士,她称当时听到病房里有动静,便去查房,却看到黎向东象个血人一样撞击着窗户,眼睛里散发着阴森的目光,她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他叫来了左皓,将昨天的情形简单的说明了下,听的左皓惊心动魄。 “张荔死后,抱着画去找黎向东,致使他发生了车祸?”左皓的声音很大,毫不掩饰的表现了他的疑惑。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但是为什么呢?黎向东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画了几幅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称做张荔的同谋,她又为什么要害他?如果是我母亲那倒还能说过去,但是为什么是张荔呢?”左皓象连环炮似的发问,显得十分激动。 王队长却冷静的象座冰山,不发一语,悠悠吐出一烟,才缓缓说到:“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对这个不符合逻辑的事实怎么都推理不过去!只能大致推断出,张嫂和黄文琴出事的那天,张嫂不明死亡,头颅不翼而飞,可能因为黄文琴当时在场的原因,张嫂的冤魂怨气太大,无法投胎,到处找自己的头,她认为当时在场的黄文琴可能看到了她的头,便去了医院” “但是,黄文琴不是已经死了吗?”左皓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但是她的灵魂或许还在那里!黄文琴也是冤死,听闻无法投胎的冤魂经常会在他最怀念的地方或亲人附近徘徊!而黎向东则是当时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她的冤魂很有可能还在医院!”王博分析到。 “然后因为黎向东经历了这么多灵异事件,阳气大伤,睡梦中被张嫂的冤魂勾去了厕所,由于他一直处于精神失常状态,或许还根本不知道黄文琴已经死了!于是胡乱抓了块碎片自卫,跑到514去找黄文琴,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后被张嫂的冤魂追上,并让他产生了双手被头发缠住的幻象,所以那个时候,黎向东割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自己的大动脉!” 王博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却是如此,接着继续说到“可能后来黄文琴的冤魂出来阻止,黎向东才勉强拣回了自己的命!但是冤魂的怨气有强弱,很有可能因为黄文琴的阻止,两鬼大打出手,黄文琴怨气的凌厉远不及张嫂,因此落败甚至魂飞魄散,张嫂也受了重创,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所以黎向东必死!” 吸了口烟,轻轻将烟灰弹落在烟灰缸中,王博继续说到:“晚上,张嫂的冤魂找上了黎向东,故技重施,让黎向东产生幻觉,他拼命逃跑,以为撞开了病房的门,其实撞碎的却是墙上的玻璃窗,至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出过这个病房,后来他单手抓住了自己的一只脚,幻象中看到的却是被张嫂抓住了脚,往走廊深处拖动,其实他自己正抓住脚,单着脚,蹒跚的往外爬,还好那两位警员赶到,不然他就被摔死了!说起来,他们俩也算幸运,其中一人的身上带了一块开光的观音玉佩,当初给他开光的这人也算是有点道行,再加上张嫂的伤势并未复原,这才保住了三人的性命,但是黎向东却因为失血过多,始终难逃一劫!”

第一百章 决意南下 两人拼拼凑凑的推测出了整个经过,但是依然有许多疑点尚未解决,依据手上所掌握的资料来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想获取更多的讯息和真相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一路上昏昏沉沉,左皓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家里,许冰诺不在,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那句:“你回了!”他竟然有些失望。 望着厨房冷冷清清的厨灶,他的肚子不由唱起了空城计,“呵呵`”暗笑一声,看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依赖,一种对许冰诺的依赖,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明明还沉寂在悲伤中,却又为何如此容易“失守阵地”看来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受挫的时候很容易将身边离的近的人当作救命稻草一般,抓的紧紧的。 肚子再一次表示了抗议,左皓不得不考虑先解决温饱问题,披上外套,他缓缓来到门前,轻轻拧开把手,在握住把手的那一瞬间,感觉有些奇怪,把手似乎在自己转动着,一点都不费力。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却赫然看到许冰诺正站在门外,右手正拿着插进钥匙孔的钥匙,看来是刚刚回来,正在开门。但是她的脸上却好似扑了一层霜,似乎刚刚被什么人惹怒。 两人撞了个正着,双方都有些意外,“你.”二人竟然同时开口,却又同时住嘴。 “你先说!”竟然又是同时说出口。 低下头,浅浅一笑,许冰诺脸上的冰霜融化了不少。“你现在出去吗?今天去警察局,情况怎么样?” 左皓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现在吃饭了吗?” 许冰诺摇了摇头,而她其实一点饿意也没有。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许冰诺这才想起今天没有买菜,歉意的笑了笑,本来莫名其妙的搬进来,就已经很打搅了,他们却一直没提房租的事情,所以她暗暗决定包揽一些诸如做饭的家务事,没想到今天一气,竟然什么都忘记了。 二人还是来到了上次那家川菜馆,点了几样清谈可口的小菜,菜和以前一样,偏重辣味和麻味,所以放了些花椒和辣椒,但是吃上去,却总觉得差点什么,和以前的不太一样,口感不够地道。 左皓侧头望了望厨房,发现掌勺那师傅换了个人,“你们以前那位掌勺的师傅走呢?”他向身边的服务生问到。 “进医院了!说是前两天受到了打击,间接诱发了心脏病!”服务生回答到。 “哦!”左皓哦了声,便没再多问,他哪知道这师傅是上次被自己给气的! 菜渐渐上齐了,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 “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左皓说到。 许冰诺正准备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继而又收了回来,眉头皱了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倒胃口的事情。“今天被我爸骗出去了!” “骗?”左皓浅浅笑了笑,还是第一次听到父女见面的时候用这个字的。 “雅奇的那个人也在?“左皓似乎突然猜到了她郁闷的原因,因此继续追问到。 许冰诺摇了摇头,将筷子放到盘边“这次是另外个财团的!他骗我去相亲!” “哈哈!要是哪天你父亲不做钢材生意了,可以改行去做婚介!他绝对有这个天赋!”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许冰诺责怪到,脸上却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呵呵!这个样子多好!生气会长皱纹的!” 许冰诺感谢的抿了抿嘴,“对了!今天警察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黎向东死了!” “什么?”许冰诺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周围的客人。 “怎么死的?”她压了嗓音。 “被张嫂的冤魂害死的!” “张嫂?这么说跟那幅画没关系?” 左皓夹了口菜,慢慢咀嚼起来,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恩!是被张嫂的冤魂害死的,可能是因为她死的之后,一直没找到头,下葬的时候便是一副残缺的骸骨,再加上她本系冤死,因而无法投胎,她的冤魂一直在世间徘徊,寻找自己的脑袋,因而找上了那天同样在案发现场的黄文琴,继而间接连累到了黎向东!”餐馆这个时候的客人很多,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们一点也不担心这些话语会被周围的客人听去。 “黄文琴不是已经死了吗?”她问了一个左皓当初提过的同样的问题。 “是的!但是她的冤魂却还在黎向东所在的那所精神病院里!” “哦!”许冰诺似乎慢慢有点明白了!“那这么说,他的死,和那幅画没有什么联系?戒指找到呢吗?” “戒指至今下落不明,王队长说最近警察局里也没接到特别的案子。至于黎向东的死,也不能贸然推断和那幅画没有关系,因为他在死之前说曾经在去参加宴会的路上看到张荔抱着那幅画突然出现在车前,因而才导致了车祸!” “张荔?” “是的!他出车祸那天晚上,张荔于前天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她的冤魂会出现在那里,我们也是不得其解!”左皓也放下了碗筷,谈到这么凝重的问题,他似乎也没了胃口。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明天早上辞掉现在的工作,去湘西寻找画源!王队长这边会继续搜寻截止的下落,注意一切可能有关的凶杀案件!” “我也要去!上次我们都说好了!而且你也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个”左皓面露难色,“恐怕不行!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搬去跟杜淇蕾一起住吧!看你们上次很聊的来!她家房子又大!应该很乐意的吧!” “不行!上次我们已经约定好了!淇淇妹妹也要一起去的!就是孙俊泽可能赶不回来!对了!你这两天跟他联系了没有?” “那小子手机一直关机,也不知道累死你那女人离开本市没有!这次去湘西生死难料,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找到画源,所以带你们去不方便。而且危险!” 许冰诺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我们虽然都是女人!但是有心思却比你们男人细腻的多!我又略通风水,淇淇妹妹又是天生阴阳眼!我们都有可能帮到你的!而且你认为将我们留下来就是安全的吗?别忘了!那戒指现在还不知所踪了!“ 虽然听上去有些道理,左皓还是不赞同他们随行“可是” “可是什么!?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不带我们去,我们也会自己跟去的!你自己权衡一下吧!” “哎!”左皓颓然的叹了口气“女人真是种可怕的动

第一零一章 向湘西逃亡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威胁,回头望了望许冰诺那冷冷的表情,他不由躺下冷汗,本来将是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冒险经历,平凡无故的冒出两个性格迥异的美女一同前往,却是将这段充满危险的冒险色彩换成了一种轻松,香艳的度假气息。 “你快打啊!”许冰诺见他望着电话一阵发呆,催促到。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温度,左皓打了个冷颤,仿佛刚刚从恶梦中惊醒一般,他慌忙拿起听筒,照着电话本,拨下了一串数字。 “嘟````” “喂!”电话刚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仿佛电话那端的人之前就知道会有电话打来,因此老早的坐在电话机旁边等待。 听到这声沙哑的男声,左皓有那么一阵错愕,慌张的将电话显示器上拨出的号码与电话本上的号码对照了一遍,确定没有拨错,他才小心翼翼的说到:“请问杜淇蕾在吗?” 隔着听筒,左皓却很明显的感到了对方的一种不悦,甚至有点敌对的意味“你是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却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鼻音很重,似乎患上了严重的感冒。 “喂!” 正寻思着如何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电话那头却响起了杜淇蕾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左皓竟然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呵在了听筒上,似乎有些紧张不安。 “喂!杜淇蕾吗?我是左皓!” 听到左皓的声音,杜淇蕾的脑海有那么一两秒是空白的,竟然忘记了如何出声。 “喂!?”电话那端突然没有了声响,左皓再次轻呵了一声。 电话那边依然是一阵寂静,接着是杜淇蕾如梦初醒般不稳定的声息:“喂!喂!我在听!有什么事吗?” 左皓皱了皱眉头,一点也拿捏不住电话那头的杜淇蕾现在的情绪“我们准备明天去湘西了!你也一起来吧!” “我我不去了!”杜淇蕾的回答十分坚决,没有一丝犹豫,与她之前死缠着要去湘西,真是判若两人。 “咦!”左皓在心里暗惊一声,“为什么?” “因为我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去那里好好玩吧!记得要好好照顾冰诺姐姐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左皓感觉她加重了“冰诺姐姐”几个字,“有事情要处理”这是个十分模糊的借口,她的声音有些慌乱,十分急于挂电话,虽然猜不出是什么缘由,左皓到也识趣的“哦!”了一声,继而简单的道了声再见。 许冰诺望着他那失神的摸样,心中一紧:“怎么呢?” “杜淇蕾说她不去了!” “为什么?”许冰诺和他当初的反应一样,显得十分惊讶。 “她说她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走不开!”左皓木讷的将杜淇蕾刚刚的复述了一遍,脑海里却回荡着刚刚那个沙哑的男声,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声音给他些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些苍老,“难道是杜淇蕾的父亲吗?”但是又明显感觉到了刚刚那种敌意,是一种赤裸的男女情愫。应该是那天在“天上人间”看到的那个人男人没错了!但是为什么那种声音会给自己一种这么奇怪的感觉呢?就好像一只毛毛虫正摩梭着自己的心脏,把心脏弄的痒痒的,却又没有办法伸手去抓,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当你感觉快要抓到它的时候,它却始终和你保持着一段距离。 聪明的许冰诺没有继续问他是什么事情,只是他脸上的那种复杂的表情,让她在短短那么一两秒种有那么一种不爽的表情“淇淇说她不能去,你伤心了吧!”说出这句话,她马上后悔起来,虽然声音依然是冷冷的,但是却带了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味道。 “没``没有``少了个累赘!我高兴还来不及!”陷入沉思的左皓刚刚回过神来,竟然没有在意到许冰诺话里的些许醋意,到是直接把他对二女的看法表达了出来。当然,话出口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旁边投来一阵杀意。 许冰诺那“刺骨”的眼神正如冰刺一样向他投来,他不禁向旁边挪了挪,保持着安全距离“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不等许冰诺有所回应,“嗖!”的一声,已如离弦之箭窜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明天还要做很多准备!早点休息!晚安!”门里传来左皓的声音。 “算你小子跑的快!”冷哼一声,许冰诺迈进了自己房里。 次日清早7点,左皓还在睡梦之中,他做了一个恶梦,梦到自己去了一片森林游玩,天空先还是很晴朗,却突然阴云密布,周围原本青翠可人的树木,此刻看起来也那么阴冷,他拔腿便跑,树木却突然有了生命,伸出一只只枯槁的手紧紧追在他的身后。 而此刻许冰诺正怒气冲冲跑了进来,但是当她看满头大汗的左皓的时候,却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慢慢走了过去,她发现左皓的表情十分痛苦,双眉紧皱,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面色苍白。 “莫不是生病了吧!”心中一惊,她伸出芊芊玉指,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未料还未辨别出他的温度,左皓突然抓起她的手,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她险些从床的这边甩到那边去。 一阵吃痛,许冰诺娇哼连连,捂着浑圆的臀部,吃力的爬了起来,还好卧室里铺的地毯,左皓睡梦之中又不慎将被褥踢到了床下,不然许冰诺恐怕是小命堪忧。 “左``皓!”许冰诺一记“河东狮吼”,床上那人却是动了未动,只是换了个姿势,睡意正酣。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只是许冰诺自己摔倒。 一般来讲,女人发起火来的时候,是十分暴力的,特别是象许冰诺这种平时冷若冰霜的女人,别看平时不温不火,将一切不放在心里,但是一旦真的火起来,那是要比一般的火山还要火山的。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打过了! 不过一会儿,许冰诺再次出现在了左皓的房里,但是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盆子!咬了咬牙,她的手臂稍稍用力,水盆被抬起,她做了一个准备泼水的动作,却在要泼出的那瞬间嘎然而止。 仿佛突然改变了主意一般,她端起水盆掉头走了。 当然,虽然说女人是善变的,但是也绝非这般仁慈的,许冰诺又一次出现在了左皓房里,手里还冒着丝丝白气,浑身发抖。也不知道她在冰箱里刨了多久,竟然刨出了两块冰,冰是由许多碎冰糅合在一起的,体积显得有些巨大。 她冷的全身发抖,想起左皓等会被整的情景,却又不禁暗自高兴。蹑手蹑脚来到床前,她屏住呼吸,弯下身子,试图将两块“提神剂”放入他的衣衫。 “懒虫起床!懒虫起床!”床头却突然响起一阵弱智的闹铃声。“呼!”的一声,左皓竟然着魔了一般,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许冰诺心中一惊,松掉了手上的冰块,而那冰块却调皮的落入了她微微弯曲时,敞开向下的领口之中。 “哦!”许冰诺顿时感到一种冰凉的感觉顺着胸口向下滑,冷的她花容失色,慌忙把扎进裤子里的衣服拉了出来,不停的抖动着衣服。 刚刚醒过来的左皓,突然看到许冰诺在床前跳起“抖衣舞”一阵愕然。“你还好吧?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冷~`冷``冰掉进我衣服里了!” 左皓虽然没明白冰为什么会掉进她的衣服里,但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说到:“还没弄出来吗?你跳跳看!” 碎冰似乎掉进了内衣夹带里,她一阵懊恼,按照左皓的建议跳了起来,右手却偷偷伸到背后,装作不经意的拉了拉内衣带子,试图让冰块从缝隙中掉落出来。 “呼!好了!”感觉冰块终于被清理了出来,她长长舒了口气。 “啪!”的一声,从许冰诺身上传出一阵带子断掉的声音。 “天!难道bra的袋子松开呢?”她在心里一阵哀号,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左皓本来还没能明白这声响是缘自于何,当看到她那“醒目”的动作的时候,心中便有了底。 许冰诺一阵潮红,抱住双肩跑了出去,此时若是有人在门外看到这一情景,定当认为许冰诺刚刚被非礼,含泪而出。 等坐到餐桌上,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吃完早饭,就一起去公司把工作的事情处理掉吧!”左皓打破了尴尬的境地。 “恩!”她的脸上又换回了那副冰冷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娇羞。 “你刚刚为什么在我房里?”忍了半天,左皓还是问了出来。 许冰诺刚刚快要插到煎蛋的叉子猛的一颤,将煎蛋从盘中挑起,煎蛋“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你别误会!我只是进去找窃婷器!” “嗖```”这次是左皓盘中的煎蛋飞了出去。 “你别误会,我没有监听你的癖好!我是怀疑我父亲派人在这房间里装了窃婷器,所以才到处搜找的,因此搜到了你的房间!” “你父亲没那么‘英勇’吧!这房子好像没什么陌生人来过!”左皓感觉她那对白,简直是在演义谍暗电影。 “有钱能使鬼推磨,随便找个人假扮送报纸的,修空调的或者查水电表的,都可能混进来,安装窃婷器!” “那也不可能装我房里吧!我又跟他没什么关系!再说你为什么怀疑他装了窃婷器?” “他今天一早上打了个电话,严厉呵斥我不准去湘西!” “什么?这事确实蹊跷!”左皓抵在下颚一副思索的样子。 “糟了!”突然他站里起来。 “收拾好东西赶紧走!” 许冰诺一阵愕然。“为什么?” “你在电话里是不是拒绝你父亲,坚决表示要去湘西?” 许冰诺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还不快走!我怕你父亲过会带着一队人马杀过来!” 许冰诺一脸“不是吧!”的表情。“砰”放下碗筷,二人迅速的冲进了卧室里,一阵翻箱倒柜。

第一百零二章 火车上的帅哥 两人逃难似的大包,小包背了一堆东西,等到坐上记程车很久了才发现带了许多没用的东西,要带的东西却没有带全,。 “糟了!”许冰诺叫了一声,原本靠在真皮坐椅上的身子直直的竖了起来。 左皓被这一喊,顿时慌了神,深恐从她嘴里又吐出什么“重量级”的灾难。 “我们早上的碗筷都还没收拾,那两只荷包蛋还在地上没有处理,盘中的残羹冷炙也没有被销毁!” 左皓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没什么!不用担心!” “但是,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许冰诺问到。 “这个呃!.不知道!” “孙俊泽什么时候能回来?” “至少两个星期后吧!” “那你认为两个星期后,那些没吃完的早餐会变成什么?” “”左皓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他会杀了我的!师傅!麻烦你调头往回开!”左皓一阵哀号。正在听收音机的司机被这杀猪般的叫声惊的浑身一颤。 “别!师傅你继续往前开!”许冰诺当即阻止。 “你觉得,我们现在回去,还有活路吗?” 左皓顿时不说话了“是啊!很可能她老爹现在正在门口守着了!”他闷闷的想到。 来到公司的时候,刚刚上班不久,他们两递交了辞职申请,虽然依照公司规章来看,如果要辞职的话,必须至少一个月前提出,而且他们两的合同都尚未到期,但是公司也没有为难他们,挽留了许久,见他们去意已绝,也并没有为难,便放他们离开了。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那些三八们的流言飞语顿时飘入了耳中:“他们两一定是私奔去了!准备了这么行李!” “私奔?” “是啊!你没看那个xxxx杂志啊!原来许冰诺是那个刚才大王许国辉的女儿!” “真的假的啊?难怪她平时看上去那么清高!” “可不是嘛!听说他们现在是恋爱关系,许国辉不赞同这桩恋情!” “所以他们现在辞掉工作去私奔?好浪漫啊.” 许,左二人已经汗流入柱,真佩服这些三八们的联想能力,不自然的向肩上抬了抬旅行包,二人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 下午两点的时候,二人坐上了开往湘西的火车,火车开动的那刻,许冰诺的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离湘西的路途比较远,而他们坐的又是慢车,所以到凌晨3点的时候才会抵达目的地。左皓所掌握的信袭分有限,他只知道有可能母亲的故乡是湘西一个清华的小县,但是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母亲似乎只提过一次,并且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他依稀记得是叫清华,但是毕竟年代久远,他很有可能记错,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没有记错,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找到这个小镇,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年,许多城镇的名称都变更了,如果此镇人口比较多,或者比较闻名,那到也好打听,就是不知道这个小镇有多大,如果只有一个村子那么大,且地处偏僻,那么他们是很难找到的。 想到什么,他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书不厚,看上去很新,似乎刚买不久。 “咦?你还带了书?想的真周到!带的什么书?” “关于全国风景名胜介绍的书!”左皓头也没抬,便翻阅起来,因为湘西指的就是湖南西北部张家界,以前似乎听母亲说过那里风景优美,人杰地灵。当然,他现在翻阅此书并不是为了旅游玩乐,虽然之前听人提起张家界总是津津乐道,但是毕竟自己没有去过,因此去前做些功课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书上写的很详尽,包括了张家界市现在所包含的乡,镇,村的数量:“张家界市,位于湖南西北部,距省会长沙398公里(以市政府所在地永定区计算)。它的地理位置坐标是:北纬28-52′至29-48′,东经109-40′至111-20′。东与常德市的石门县与桃源县交界,南与沅陵县毗连,西与永顺县、龙山县接壤,北与湖北省的鹤峰县与宣恩县为邻,总面积9563平方公里,东西最长167公里,南北最宽96公里,总人口达150万人(其中苗族、土家族、白族等少数民族近60万人)。 张家界市属湖南省直辖市(地级)辖永定、武陵源两区(县级)和慈利、桑植两县。全市有四个街道办事处,2个城关镇,18个农村建制镇,97个乡,1650个村(居)委会,15377个村民小组。 张家界市位于武陵山脉腹地之中。全国著名的自然保护区与驰名中外的佛教圣地梵净山便是它的主峰。武陵山脉由梵净山分支进入湘西与鄂西,然后又分三支:北支由湖北省的来凤县与湖南省的龙山县进入历山、桂英山与青龙山;中支则进入澧水以北的天星山、朝天山、金龙山与白云山;南支进入石柱山、羊峰山、天门山、大龙山与天台山。这三支山脉经过市辖两区、两县后,其走向由西向东,由慈利’门向洞庭湖沉没并自然消失。所以,张家界市的东北部实际上是处在山峰与湖区的交接处(或叫接合部)。” 看到这里的时候,他没有再往下看,因为接下来都是关于湘西一些物产的介绍和说明还有几张附带的风景图。 望着那排对湘西城镇数量统计的一排数字,他感到有些头疼,希望老天帮忙,能够让自己快点找到母亲的故乡,莫要无功而反。 许冰诺凑了过来,在左皓看完的同时,她也粗略的浏览完了全文,望着那些风景秀丽的照片,她有点玩性大起。长久以来,她一直想四处走走,看看一些祖国的大好山河,但是每次却因为各种原因而失之交臂。 “左皓!如果我们的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就去张家界风景区好好玩玩吧!” “呵!”左皓的眉头舒展开来“好啊!希望一切顺利!如果时间允许,王队长那边又没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在那边玩上一两天!” “恩!我想去湘西的深山里,住在那种民族气熄郁的山村小客店里,和大自然亲密接触!” “咳!那小姐可要当心遇到赶尸匠喔!”坐在对面的人突然接过了许冰诺的话。 许,左二人一阵惊诧,目光从书上移开,望向了正对着他们而坐的这个人:鼻梁笔直,双目有神,深邃不失温柔,剑眉挑起,菱角分明的嘴唇在闭着的时候也好像在耳边呢喃低语。虽然是一身随意的穿着,但却透着一种逼人的英气,年纪大概在35岁左右。 而更让人奇怪的是,当许,左二人看到他的时候,从心底都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 赶尸文化 虽然被两个陌生人死死盯住不放,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窘迫的感觉,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如春风般柔和的微笑,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十分具有磁性,有种沙沙的感觉,但是却十分舒服。 “怎么?我的脸上有字吗?”他笑而不怒。温柔的有如午后庸懒的阳光。 二人这才意识到失态,收回了自己近似痴呆的表情。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越看越觉得眼熟,左皓不禁问了出来。 那人淡淡一笑,似乎在说:“这话耳熟,是不是现在人套近乎都这么说!” “呵呵!如果真见过,我想我应该有印象的!”他的嘴角始终扬着微笑,仿佛不会生气,不懂得悲哀一般。 “哦!那可能我记错了!对了!您刚刚说赶尸匠?这又是什么呢?”左皓岔开了话题。 “湘西既有誉满全球的张家界,也有神秘莫测的赶尸。”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观察许,左二人表情,试探他们对这个话题是否感兴趣。 显然二人的表情令他十分满意,于是他接着说到:“虽然听说早些年代,如果去一些湘西神秘的山村客店投诉极有可能遇到,现在已经近乎绝迹了,但是在某些十分偏远,人迹罕至的地方却依然存在这种‘文化’:赶尸匠手里拿着一面小阴锣,领着一只或一群尸体在夜间赶路,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他似乎对于此,十分了解。 虽然是大白天,二人听的也是有点背后发冷的感觉,因为他描述的这种情形,怎么想,怎么都感觉象是电视里道士们驱赶着僵尸们的情景。 “那您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呢?”许冰诺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一奇特的‘民族文化’,好像在暗示他们什么。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得其果,只是单凭一种女人的直觉,而且象他这么“耀眼”的男人,不可能被忽略,但是他却好似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般,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坐下来的。 男人面上还是好看的微笑:“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只不过偶然听到一些去过湘西游玩的同事提到过有关赶尸的文化。” “哦?那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 “因为”他伸出修长的右手低在了下颚上,手很白,皮肤很好,很有白皙而有光泽,甚至连许冰诺都恨不得偷偷瞄了下自己的手,那确是一双比女人手还要修长,还要美丽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指间似乎有些发光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而透明。而此时他正拖着他那好看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眸子望向了许冰诺那冷艳的脸上,似乎要将他融化一般。 许冰诺被他盯的脸上发烫,低下了头去,不敢在正对那双会钩人魂魄的眼睛。 左皓说不出是哪里的不悦,对他这种近似色狼般的举动大为不快。 “因为我只是想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搭讪!”他依然拖腮,一副沉思,欣赏的表情,美的有如一幅画。 左皓冷笑一声,“呵```看来阁下不是一位普通的游客这么简单,因该是想在旅游的过程中寻找猎物,才是真正目的吧!” 他微微眯着眼睛望向了左皓,就是这该死的笑容,却让人怎么也提不起脾气“呵呵!我不会打猎,也不会使用猎枪,而且对这个也没兴趣!”他装做没有听懂左皓的弦外音。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息顿时便的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许冰诺突然大喊一声,打破了二人无声对峙的局面,纷纷望向了她。 “我知道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面熟了!知道他象谁了!”许冰诺喊到,顿时直直的望向了左皓的面庞。 左皓等待着她说出结果,她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迟迟没有回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暗呼一声:“不是吧!” “象象我?”他难以置信的说到。 “是啊!他跟你真的有几分相像!”许冰诺激动的说到。 左皓轻轻鼻哧一声,表示不以为意。 “呵呵!”对面那人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会象这位小兄弟呢?他英俊不凡,又岂是我能够比拟的呢?和小姐坐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他这过分谦虚的话语真忍不住让人有种想扁人的冲动!许冰诺听完这话却是往旁边挪了挪,与左皓拉开一段距离“我们不是情侣!是.呃!.朋友!”她终于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边笑着,一边望向了左皓,颇有些挑衅的意味。“那这么说我有机会了!” 许冰诺一讶,虽然不谙男女之事,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她感觉有种眩晕的感觉。 左皓暗暗握紧了拳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装作没有听见,闷闷的低上头看起手上的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你.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气氛有些沉闷,她缓缓开了口。 “是的!这种职业只有在湘南西部才有,因为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店。” 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知道迥避。 三、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路一般都穿村而过,他们当然不会准死尸入村。四、湘西人闻见阴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 他一口气说出了4条理由,许冰诺不禁有些瞠目结舌:“似乎.这不是你偶然听来的吧?否则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呵呵!小姐的观察果然仔细,我平时比较留意这些事情,对佛学和道学略有些研究。这次来便是想考察一下这个奇特的赶尸文化!”他十分坦诚的说明了来意。 许冰诺慢慢点了点头,左皓虽然装做看书,注意力却被吸引过来,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么说,赶尸的起源便原自湘西?” 他微微摇了摇头“那也不是!传说当初的苗族祖先蚩尤带领士兵与敌人在黄河厮杀,那一场战役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战役结束的时候,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望着满地都是兄弟们的躯体,蚩尤对啊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管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迷魂阵里。因是阿普军师所“司”(实施、操作意)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阿普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他讲“故事”的时候,语气很轻,但是却是字字落入耳畔,连轰隆隆的火车声在那一刻也似乎变的寂静无声。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当然这只是流传于民间的传说,湘西山村中有老人曾说过赶尸源于‘河南’,当然这个‘河南’所指为何,无证为考!因为他们也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这种说法,而古时的‘河南’与今日的‘河南’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呵呵!看来真有赶尸这个事!我一直认为这些是电视中才会有的情节!” “恩!赶尸应该是却有其事的!许多人客死他乡,而中国人都有着‘落叶归根’的情节,因此死后,便想葬在自己的故乡,赶尸,就是在川东到湖南西部的那一段,几百公里的山路里的交易。前后的路程,都有船运或公路。只是这一段,山高林密,狼虎出没,运载棺木的牛车走不动,船家又不搭手,不得以只有托付给“赶尸人”了。丧主先得找到当地的“赶尸旅店”,一般是挑一面杏黄小旗,上书“祝尤科”三个大字的地方。那赶尸的人,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个不好听名字的,你得称他“先生”,他自认为是“祝尤科”(古代的巫医专科)的大夫。丧主与“先生”谈好了价钱,交割了银两和尸首,交代完接尸的地点,就可以自己上船先走一步了。这个职业也便这么应运而生了!”说起赶尸文化,他真的滔滔不绝。 “那这么说,这种职业应该已经不存在了!现在铁路,飞机四通八达,而且不准土葬了!必须火化尸体!否则便是违法的行为!”许冰诺说到。 “诚然如你所说,赶尸似乎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赶尸匠也近乎绝迹了!但是在湘西某些偏远的山村还是存在的!虽然现在是必须火葬,但是有些有着传统思想的人,是想在故土火化并埋葬,但是却身死他乡,一般的交通工具,比如火车,是不准运送死人的!因此出于这种特殊‘顾客’的需求,赶尸还是存在的!”他始终挂着笑容,即使是在说这么可怕而又古老的东西,却依然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时间在他们的闲聊中慢慢过去,左皓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他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谈吐和博闻确实吸引了自己。 天色渐晚,许冰诺在聊天中知道了这个帅哥叫:殷唯一一个俗气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人聊了这么多,而对方还是个陌生人! 晚上在餐车上就过餐后,大家便再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闭着眼睛假寐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火车到达的时候是凌晨3点,如果运气不好,没有找到旅社的话,他们很可能要度过一段漫长的时间!

第一百零四章 生日蛋糕 越来越接近凌晨12点,气温也开始逐渐降低,许冰诺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车厢里的灯依然亮着,因此在刚刚睁眼的瞬间,她的瞳孔还没有能够完全适应这片光亮,眼前有些一块块黑色的颜色。待到眼睛能够适应之后,她才清楚的看到左皓和殷唯一正歪靠在靠背上,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蹑手蹑脚的从履行包拿出了一件外套,裹在身上,继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夜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安然睡去,她仿佛和人一样,总是喜欢看完一些或者悲伤,或者喜剧,或者恐惧的午夜剧场后才肯睡去。 此时,在许冰诺他们所离开的w市里,一片普通的居民宅正隐没在夜色中,一撞撞林立的住宅楼房规则的一字排开,楼与楼之间的绿化带种植了许多树木和草坪,虽然是秋季,树木却依然显得十分繁茂,一颗颗挺拔着身躯,耸立在房前,完全没有了它们当初刚刚“搬”到这里时的弱不禁风,光秃和没有生机。 时钟慢慢指向了12点,住宅区里的许多灯都已经暗淡下去,成了一种寂静的黑色,与这夜色遥相呼应,只是间或,偶尔的有一,两家人的灯还亮着,看来精力还十分旺盛。 711栋的灯已经全部黑了,只有4楼靠右手边一家的灯还亮着,显得十分突兀,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家里的灯还亮着,那必定是卧室里的灯亮着因为他们还在看电视,并且有看电视不关灯的习惯。而4楼的这家人,却显得有些奇怪,不仅卧室里的灯亮着,连客厅和厕所里的灯也是亮的!家里有人在开聚会,所以灯都亮着吗?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传出丝毫嘈杂的声响,甚至寂静的已经全部睡去。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灯火通明,在这明亮的灯光下,她脸上的皱纹显露无余。眼角的皱纹更是“浓的散不开”,皮肤有些松弛,令她他原本肥胖的脸显得有些象女人下垂的胸部。 脸上擦了许多粉,颇有点“要抠不敢抠,一抠几条沟;要笑不敢笑,一笑粉直掉”的感觉,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遮盖她那暗黑而又松弛的眼带,那些如沟壑般的皱纹。不仅如此,她还刻意在眼睑部涂了一层暗蓝色眼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涂的太浓的关系,因此看上去十分骇人,有如刚刚从地上爬出来的阴鬼。厚厚的嘴唇上抹了一层猩红的口红,在灯光的照射下竟有些亮亮的感觉,再配上她那苍白而干枯的皮肤,俨然一国产版的“午夜凶灵”(贞子跳出来说话了:“我有这么丑吗?我有这么肥吗?我顶多是吓人了点!这叫艺术!懂不?”作者:“叫什么叫!再叫封杀你!让你一辈子不能在书里露面!”) 女人的体重大概在160斤左右,这不是一个太骇人的数字,不过她的身高却只有1.55米,不难想像这种组合,无疑是“重量级”的,而偏偏她又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紧身高领毛衣,内衣带子似乎紧紧勒在身上,因此将她那香肠似的,一节节臃肿而肥胖的身材显露了出来。衣领很高,而她的脖子却短而粗,因此衣领上上出现了很多褶皱。 更令人喷血的是,她的下面穿了一条大红色的短裙,圆滚,肥硕的屁股把裙子撑的痛苦不堪。大象似的腿上穿了一双黑色的丝袜,不用怀疑这丝袜的弹性定然十分之好,竟然能将两条象腿全部包住,只是这阵看起来,象两根肥大的黑色香肠。 在她的右手上带了一只铂金戒指,戒指上的钻石虽然不大但却也价值不菲,另外只手的中指上戴了一只碧绿色的玉戒指,指环很粗,玉看上去十分温润,色泽通透,一看便是块年代久远的好玉。 她低下头,抚摩着手上的玉戒指一阵微笑,这是她中午洗衣服的时候从老公口袋里翻出来的。老公是名普通的警察,而这只戒指便是在他的警服中找到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一贯过的都是阴历生日,而今天巧合的是他们结婚20周年的纪念日,当这两个有意义的日子重合的时候,这么多年没隆重过生日的小两口决定庆祝一番!女人准备了一桌子菜,精心的化了个彩妆,静静等待老公的回来,但是晚上老公却来了个电话说局里出了点事,要很晚才能回来!男人叫女人不要生气,他一定会尽早赶回来!并送他的惊喜。 而女人中午的时候,却已经在男人的口袋里翻出了这枚“惊喜。”仿佛想到什么,她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艰难的取下戒指,将它藏在了沙发的夹缝中。她想:“老公晚上回来一定急着把戒指送给我,当他发现戒指不见的时候一定十分惊慌,这时候我拿出戒指,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亲自为我带上,有如我们结婚那般,那该是多么浪漫啊!”一边想着,她一边望着沙发的夹缝一阵窃喜。 “珍珍!我回来了!” 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男声,女人脸上浮过一丝喜悦,慌忙小跑着去开门,全身的肥肉被带动起来,跟着一起上下晃动,感觉象是身上挂了许多水球。 在门拉开的那一瞬间,男人被自己的老婆吓住了! “亲爱的!”女人柔声叫到! 男人双腿发软,一句“鬼啊!”差点喊了出来!真难得他的定力这么好,换做一般人早下地狱见阎王去了!提着蛋糕的手不听的颤抖。 “讨厌!你怎么回这么晚?”女人看见男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的绝色容颜所带来的震撼,慌忙适宜的故作媚态,发起嗲来。 男人差点没叫妈了!累了一天,半夜回来却遇到个鬼一般的老婆,这叫什么天理?偏偏他视老婆如神,又不能发泄一丝的恐惧和绝望,只能望着老婆捧着象猩猩屁股般的脸,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珍珍!我们现在进去再说吧!”男人终于恢复了神志。 “好的!老公!我做了一桌子菜!” 二人在圆桌旁坐下,女人娴熟的用开瓶器拧开了一瓶红酒,往早已准备好的高脚杯中斟了满满一杯。 “珍珍!生日快乐!”男人一把拿过蛋糕!“惊喜吗?我们好久过生日都没吃过生日蛋糕了!” “恩!”女人低哼一声,极力想装出一种羞涩的少女情怀,却是让男人差点抖掉了手上的蛋糕。 “这生日的蛋糕是今天订的!很新鲜!我们来点上蜡烛吧!你来许一个愿望!” 女人拼命的点着头,只是可怜了她下巴上的肉。 男人“不忍”再看他,慢慢的解下蛋糕盒子上捆绑的丝带,丝带是暗红色的,显得十分鲜艳,有如人血的颜色,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蛋糕上有这种颜色的丝带,或许是现在蛋糕品种改良了,出现的新品种。 只是那丝带握在手上的感觉太奇怪了,有点滑,又有点粘粘的感觉,细细体会甚至有些温度,每解开一小段,它便会自动滑落下来,解了几段后,男人感觉这丝带太象人的肠子了!而且是灌了血的那种肠子!浑身一激灵,他抖了一下,抬头望了眼老婆那“痴迷”的眼神,他不禁又抖了下,手上加快速度,解开了所有丝带。 “珍珍!都解好了!今天是你生日!你来揭开这个蛋糕盒子吧!”男人想弄点浪漫气息,想来点具有磁性的嗓音,而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有些颤抖。 女人望了男人一眼,怀着十分喜悦的心情去揭蛋糕的盒子,她似乎有些兴奋,连浑身的肥肉都不停的颤动着。 “啊!”盒子被揭了起来,与此同时却伴随着女人的一阵尖叫,只见她慌张的丢出了蛋糕盒盖子。 这突然的变故令男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往盒子里一看:“天!怎么会”盒子里竟然放着一颗女人的人头,人头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看不真切。

第一百零五章 别切她的头 在看到人头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脑海里飞快浮现一具无头女尸,这具尸体不是凭空想像而来,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一条施工马路边的一个大坑里。死者大概在50岁左右,身上没有伤痕,只是脖子上的头却不翼而飞了!而脖子“断裂面”却十分奇怪,伤口十分平整,似乎是被什么锋利而巨大的器械“拦脖截断。”而在案发现场周围却没有找到任何与之相吻合的作案工具。最终出来的验尸报告却让人瞠目结舌:死因居然是心肌梗塞!因为他当时是在第一时间赶去现场,并在那具尸体上搜索过证据,因此直目了当时的血腥和恐惧,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总觉得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的东西跟在身后。 而眼下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颗人头!竟然还是颗女人的头,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往那具无头女尸身上想。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是那天早晨,案发现场血腥而又怪异的情形。双手发冷,仿佛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一切又回到了那天早上的情景。 “好香!”肥猪似的女人缓缓的又一次来到了桌前,人头虽然还是安然的躺在那里,但是那种奇异的香味却冲击着她的嗅觉,她是超级味王,几乎无法抵御美食的诱惑。一边向桌子靠拢,她一边象猪一般夸张的**着鼻子,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几乎把桌上的菜都嗅了一遍,她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伸出食指,她扒了扒人头的头发,在碰触的那瞬间,有种浓稠而粘腻了感觉,与此同时,她的指尖也多了些黑色的东西,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起来,那种闭上双眼,面露微笑的表情,仿佛她正在品尝一道绝美的食物。 “你”男人一阵愕然,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说不上话来。 “老公!你好坏哦!讨厌!”女人拿出手指,一阵发嗲,还带着“忧郁”的眼神,男人被“电”的浑身一颤,差点下去陪了萨达姆。 “你为了给我惊喜,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女人一阵娇羞,“电力”更强劲了!男人口吐白沫,横尸当场!(那是不可能滴!太夸张了点!他要是现在就挂了!这戏怎么唱下去?所以作者又让他暂时活了过来!) “惊惊喜?”男人弄不清楚这话的含义。 “讨厌!你还装蒜啊!吓的人家心头小鹿乱撞!居然叫蛋糕店做个人头状的蛋糕!还做的这么逼真!” “蛋糕?”男人完全被弄懵了,被他老婆这么一说,他放松下来,竟然还真嗅到一种奇异的香味,半信半疑,他缓缓的在人头的发间划过,放进嘴里一尝,居然是黑巧克力的味道。不过,这个蛋糕做的也太逼真了吧!被他们吃掉“头发”的部位,露出一些白色的头皮,这种白色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那种纯白,而是一种接近肤色的白,甚至还能看到些许头皮屑。 “真是蛋糕啊!味道还真不错!”虽然吃到嘴里的是巧克力,但是男人望着蛋糕,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的难受。哪里有蛋糕店送人头蛋糕的?这还叫人怎么吃的下?未免太恶心了点吧! “好香啊!咦!?这里面还有两副刀叉!”女人叫了一声,男人望了过去,发现人头旁边的凹槽里放了两副刀叉,有刀叉不奇怪,奇怪的是:一般蛋糕店附赠的刀叉都是塑料的,而这两副刀叉却是明晃晃的“真枪实弹”,看它们发出“耀眼”的光芒,就知道一定非常锋利。就这副刀叉而言已经价格不菲了,蛋糕为什么一点没涨价?另外,当时自己订蛋糕的时候,知道老婆喜欢吃甜食所以特意定了比较大的蛋糕,他并没有告诉店员是两个人吃,而这盒子里却不多不少,正好两副刀叉。 “这刀叉看上去质地不错诶!老公!我等不及了!太香了!我们切蛋糕吧!”女人望蛋糕的眼神,无异于狼望着小绵羊的眼神。 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男人还是勉强定了定神,挤出一抹微笑“好了!知道珍珍饿了!我们先把蜡烛点上吧!等你许完愿望再吃!” 女人点了点头,二人开始在圆鼓鼓的人脑袋上插起蜡烛,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蛋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多次插蜡烛的时候,竟有些打滑的感觉,有如真的在人脑袋上插蜡烛一般。 “啊切~~`”一个喷嚏,男人感觉到插蜡烛的手窝一阵冷风,似乎是这个人头打了个喷嚏。他手一抖,蜡烛掉在了地上。 “怎么呢?”女人一阵愕然,望着他那完全没有了血色的脸。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打喷嚏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很颤抖,身子僵硬,全身冰冷。蜡烛是那种又细又长的蜡烛,所以刚刚摔到地上就熄灭了。 “没啊!你是不是听错呢?”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插好了蜡烛。 “老公!都插好了!快来点上吧!” “一定是心里作用!”男人已经十分害怕了,却不停的安慰自己。 男人颤抖的点完了蜡烛。“珍珍!快想好愿望准备吹蜡烛许愿吧!” “慢!等等!”女人故作神秘的跑到房里关了所有的灯,最后把客厅的灯也关掉了。在最后盏灯熄灭的时候,烛光显得“强盛”起来,只不过与此同时,男人听到一阵微弱的女声:“好.烫.啊`~``” 他已经不知道双脚是如何支撑自己站在那里,脑海里一阵空白,心脏突然之间似乎纠结在了一起,一阵剧痛。 女人已经走了过来,她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在蜡烛前虔诚的闭上了眼睛,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接着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房间里顿时漆黑不见五指,并且寂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老公!我去开灯!”女人用腻死人的声音,“飘”去开灯,留下男人一个人僵立在原地。黑暗中,他感觉一种毛茸茸的东西缠绕在他中指,继而顺着手背向上,慢慢延伸到了手腕,手臂,脖子. “啪!”就在他以为那东西缠住自己脖子,快要窒息的时候,灯却突然开了! 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手腕上也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和吹蜡烛前一模一样,说不上哪里不对,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老公!我们来切蛋糕吧!” 男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开灯前的情景,冷汗顺着额头渗入衣领,汗湿了贴身的衬衫,冷透了。 “老公!老公!?你怎么呢?”女人晃了晃失魂落魄的男人。 “没没什么!你切蛋糕吧!” 女人拿起明晃晃的刀子从刚刚吃去头发的部位切了下去,刀子在碰触到白色头皮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头颅很坚固,女人一刀下去,竟然纹丝不动,有如一颗真的头颅一般,头盖骨十分坚固。 左手操起一把钢叉,女人手上用力,狠狠的插了下去,飙出一抹红色的液体,右手的刀子来回在头盖骨上切割起来,割段了许多头发,白色的头皮已经被割破,露出鲜红的血肉。

第一百零六章 半只人脑 “血血.”男人望着鲜红的头皮已经说不上一句话来。 “呵呵!”女人轻呵一声,笑的男人全身发麻。“老公!这是你自己订的蛋糕,胆子还这么小!这哪里是什么血?我一闻就知道是草莓汁!” “草莓汁?”男人感觉十分惊愕。 “是啊!不信你尝尝!“头盖骨已经被挖开个洞,女人将那片头盖骨揭了起来,上面附着了一些鲜红色的,粘腻的液体,在揭开的瞬间,竟然如“藕断丝连”般还带着一些丝。 男人吞了口唾沫,实在没有品尝的勇气。 女人将挖开的那快“头盖骨”捏在手上,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竟然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响声。 “太好吃了!烤干的硬面包再配上地道的草莓酱,真是美味极了!老公你也来尝尝看!”一边说着,她一边递出了那片血肉模糊的“头盖骨”,“吧嗒”从上面滴下一滴鲜红的“血”来。 男人拼命摆了摆手“老婆!你喜欢吃就好!你知道我不爱吃甜食的!” 女人听罢,整块丢进了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还回味似的舔了舔手指上的红色液体。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象吸血鬼。 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从刚刚看到人头起,他便一直是站立的姿势,这会儿感觉双脚发麻,于是便坐了下去,没想到却正对上了人头的眼睛,眼睛是闭合的,上面还覆盖了些许发丝,只不过在他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竟然惊的差点摔到了桌子底下人头在哭!他看到人头的眼角处挂了一滴红色的泪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几乎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喊,他只是惊惧的盯着这滴血泪,耳边响着老婆割头骨的“沙沙”声,心脏冲到喉头,顶的他一阵充血,恨不得要一口吐出那鲜活的心脏。“眼眼泪.这人头是真的!”在心脏短暂的停跳后,他终于说出了话。 女人一听,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老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蠢人胆大的原因,惊惧的表情在她脸上只停留了两秒,便消失无踪。“哪里?别吓我!” 男人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红色的血泪。 女人甩动着身上的肥肉,一扭一歪的耸动着肥硕的臀部走了过来。 “哈哈!老公!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你看清楚了,这明明是刚刚点蜡烛的时候,滴下来的,融化的蜡滴,哪是什么眼泪!” “蜡烛?”他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定睛一看,果真是滴蜡滴,不偏不倚正好抵在了眼角处,有如血泪一般。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往旁边了移了移板凳,再也不敢直面这“另类”的人头蛋糕。 女人已经将整个头腔打开,她一边割着,一边贪婪的品尝着头颅里鲜红而粘腻的液体,吸到兴奋的时候,发出十分夸张的吮吸声,有如小孩在吃母乳一般。 渐渐的头腔里一种白色的东西浮了出来,白白的,还布满了一些血丝,一道道沟壑错综复杂这是人的大脑! “天啊!这蛋糕做的太逼真了!你看这颗人脑,做的多么细致!象真的一样!”女人惊呼到。 男人望了一眼被血水包围的大脑,露出些粉粉的颜色,他不禁作呕,差点吐了出来,暗呼:这蛋糕做的也太恶心了吧! “铛铛!”女人刀叉相碰,相互磨了磨,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舔了舔嘴唇,双肩提起,握紧刀叉,她摆出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架势!” “不是吧!这样也能吃的下去?她准备开始切这块大脑?”男人这样想到,嘴里流出一股酸水。 “老婆!”他叫了一声。 女人停下刀叉,“什么?老公?” “时间不早了!饭菜也都凉了!你光吃蛋糕去了,这些菜怎么办?我们先别吃蛋糕了吧!先吃些菜,蛋糕放到冰箱里,明天早上可以当做早饭!”其实他的心里却在盘算着趁老婆不注意的时候,将这恶心的蛋糕丢掉。 “恩!我尝下这个大脑就不吃了!真的太香了!而且看上去好嫩,粉粉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夸张的吞了口唾沫。 望这那白里带粉色的大脑,他不禁想起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有个老女人用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肉包成混沌,因此混沌入口鲜美,甚至有点甜,混沌馅是一种十分嫩的粉红色,粉的让人心颤,而眼下这大脑却是这种嫩嫩的粉色,有如初生婴儿红扑扑的小脸蛋。 “咝!~”女人一刀切了下去,大脑很嫩,水分很足,在脑膜破坏的那一瞬间,惨白的脑浆顺着明晃晃的刀,流了出来。嫩嫩的大脑与钢刀间摩擦,发出“咝``”的一声响,看起来十分新鲜。 女人放下刀,一手拿勺,一手端着碟子缓缓靠近了人头,将切好的那块大脑舀了起来,大脑“啪嗒,啪嗒”的滴着乳白色的脑浆,还和着红红的血,她用盘子在下面接着,一口吞了进去,白色的脑浆顿时在她鲜红的唇上印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呜~`”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冲进了厕所! 女人着急男人,想追过去,嘴中的滋味却让她无法释怀,上好的豆腐,辅以新鲜牛奶,甜美椰蓉,入口滑爽,香甜无比。她一口气把偌大的大脑吃掉了半个。 “砰!”厕所里传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女人冲了过去,发现男人正面色苍白的躺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 慌忙的将他扶到了沙发上,她关切的问到:“怎么呢?老公?” “头头有点疼!”男人龇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到。 “怎么会头疼呢?我帮你揉揉!”女人按住了他的太阳穴,来回揉搓起来。 “老公啊!你今天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女人一边按着,一边嗲声嗲气的说到。 正闭上眼睛享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是啊!不是买了那么大个蛋糕吗?” “讨厌!没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了啊!” “你再想想!” “真的没了啊!老婆!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老公明天一定补给你!” 女人望着男人一副不想撒谎的样子,脑子一转,顿时暴跳如雷:“翅膀硬了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 男人一阵愕然“怎么突然生气了!什么养女人!” “你别装蒜了!你老实交代买那么大枚戒指,是准备讨好哪个狐狸精的?”女人气的浑身的肥肉发颤。 “什么戒指?老婆你没事吧?”男人还是轻声轻语。 “今天在你警服里收出来的戒指!” “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买什么戒指啊!” “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我拿出来你才肯老实交代是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进身边沙发的夹缝里。 “咦!”女人叫了声。 男人一直好奇的子着她奇怪的举动,观望着她会从里面掏出什么。 “嗖~~”的一声,她的手伸了出来,手上居然拿着一撮女人的青丝,头发很黑,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亮丽的光泽。 女人似乎被吓到一般,松开了手,头发无声无息的掉在了地上。 “疼疼.!”男人突然抱紧头,卷缩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女人顿时慌了神,“老公!怎么呢?别吓我!”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去揉他的头。 这次她是一把抓到了他的头顶,往里一按,本来应该很硬的头皮,此刻却是软的,按下去就是一个窝,而且似乎有什么温热而粘腻的东西顺着按下去的指缝流了出来。女人正当惊讶,还未弄明白的时候,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摆了一下身子,从她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咝~~`”的一声,仿佛听到布匹被撕断的声音。男人的头已经挣脱出去了,女人的手上却多了一个东西:一张完整的头皮,上面还附着了块头盖骨。

第一百零七章 离奇的死亡 当嘹亮的警笛在这片宁静的小区响起的时候,左皓他们已经快要抵达湘西了。火车似乎比预期提前了半个小时。还好许冰诺警醒了过来,否则便恐怕要坐过站了。 殷唯一也醒了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点也看不出倦意,深邃而迷离,却有种能够洞察人心的敏锐和温柔。看到许冰诺,他微微一笑,那种的沉稳和儒雅气质,令许冰诺蒙胧的睡意为之一震。 微微点了点头,她装做没有被他的儒雅所动容。 “许小姐!你保重!就此别过!”他始终挂着好看的笑容,缓缓说出这样一句话,有如轻风拂过落叶飘洒的小路。 “现在?可是张家界市还没到啊?”许冰诺感到一阵愕然。 殷唯一却已经站了起来,从头上的行李架上抽出了行李。“是的!我还要去拜望一个朋友!所以在你们前一站下车!不过,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潇洒的将背包跨在肩上,他对她投以星月般的笑容,无声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左皓其实早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在假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太愿意和殷唯一对话,听到他会先一步离开的时候,左皓竟然会有一丝高兴。然而对他临走时的那句话,他却十分介怀,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们一定会再见的!而且不会太遥远。 待到火车进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走的前一天特意看了天气预报,得知近两天不会有雨,而这阵,天空却飘起了冷冷的小雨,雨虽然不大,坠落在人的发丝上,脸上却感觉很凉,雨水似乎在肌肤上挖出了了小伤口,钻了进去,让人有种发自内心的寒冷。 天空的云压的很低,却没有一丝闪电和轰鸣声,感觉象是一个委屈的小怨妇,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却又无从发泄。凝滞的空气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胸口有些闷,竟然连心情也有些沉重。 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左皓变的有些烦闷,从心底生起一阵莫名的不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难言的感觉所因为何。 而此时w市,缘情小区711栋却显得格外热闹,原本黑漆漆的大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连楼道里也亮腾腾的,各家各户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披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或站在楼道,或站在窗台遥望着楼下的警车,各自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样呢?”王博一边侦察着现场一边问到,这个“她”便是指那个体积庞大的胖女人。 “报告队长!她情绪十分不稳定!现在无法与之交流!” 王队长暗暗叹了一声,望着触目惊心的案发现场,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从进入这栋楼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说不上这种感觉到底是心里作用还是直觉。几乎从半夜接到警局电话的那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这是桩不同寻常的案件。 虽然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但是案发现场的“惨烈”却已经不能用“瞠目结舌”能够形容了。 被害者的身份令人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震惊,死者:况兴仪,男性,42岁,w市公安局刑侦组警员。 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才刚刚在警局值完班回家,回到家没多久,竟然就命丧黄泉了,王博一阵心疼,这位况姓警员虽然从警多年一直没有得到提升,但是跟在王博的手下破获了不少案件,他年龄比王博稍长,却十分尊重王博,对案件总能提出些见地性的意见,特别是心细如尘,洞察立敏锐,在搜集案发现场物证的时候总能够全面的,彻底的对现场进行搜查。 不曾想到,他参加了那么多案件,一直都是他在案发现场帮受害者搜集现场证据,这一次却是他冰冷冷的躺在地上,被验尸官和警员检查着。并且他的死相太惨了,头皮整块被揭去了,整张脸皮由于没有了头皮的支撑,全部都松弛的挂在了脸上,恨不得轻轻一拉,便可以将整张人皮完全扯下来。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头皮四周一点都没有被拉扯的痕迹,周边十分平整圆滑,即使用再快的刀割下来,也没有这种效果,感觉是用激光刀一类的器具才能够割出如此平整,曲线圆滑的头皮,而在案发现场,虽然找到了两副刀叉,刀叉也十分锋利,但是也决然做不出来这么“完美的作品。” 况兴仪的的头盖骨被人挖去了一个洞,洞向四周延伸,四周的骨骼颇有碎裂的倾向,只是常人都知道,这人的头盖骨是十分坚硬的,一般做脑部手术的病人,必须要通过特殊的科学精密仪器才能够打开头盖骨,并且也只是一个小洞,而眼前这洞,似乎并不是人力可为的,头颅里的血水已经干了,但是奇怪的是,地板上,沙发上,虽然有血渍,却远远不足以与整个头颅的血水相“抗衡”,而他老婆的嘴角却挂着一些鲜红的血迹以及一些白色的不明物。 头颅里的大脑被人为的切去了半边,不翼而飞,整个脑壳空荡荡的,仿佛一只被注射器抽空的蛋心的鸡蛋壳。 死者双手的无指向内弯曲,肌肉痉挛,死前看来十分痛苦,有过痛苦的挣扎,并从沙发上掉在了地上。 验尸官已经站了起来,拉下了口罩。虽然他故作镇定,但是苍白的脸色,额角的冷汗,却将他此时的恐惧和震惊暴露了出来。 “验尸的结果如何?” 验尸官缓缓的取下了手套,并与口罩一起丢进了身边的工具箱。“死者是由于大脑死亡而导致的死亡!大脑系被人为切割而终止了活动!” “现场有没有找到另外半只大脑?”王博转身问向了身边的警员。 “报告队长!没有!” “除此之外,尸体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症状?” 验尸官顿了顿:“颅腔里的血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连破碎的头盖骨也不知所踪!” 说到到这里,大家都不由望了望神智不清的胖女人,生出一种令人心寒的想法和推测。现场顿时变的沉默起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够听的十分明白。 “死亡时间与尸体的症状也不相吻合,他似乎在大脑被切去后还一直处于一种清醒状态,而且还有过痛苦的挣扎,因此尸温显示他猝于一小时前,脑部的死亡程度却显示,他应该在一个半小时前就已经死了!” “呼!”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看了下表,凌晨三点,虽然屋子里的灯都开着,但是冷汗却悄悄的爬上了每个人的额头。做警察这么多年,邪乎的案子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邪乎的却是第一次。平日里,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的警员,他们只敢将莫名的怀疑和疑惑藏于心中,莫敢言表。而这次,却是从验尸官的嘴里说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实,一时间语塞,大家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呼呼”胖女人突然喘起粗气,似乎得了气喘一般,呼吸显得十分局促而粗重。肥胖的脸庞憋的红通通的,有如猪血。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干呕。 “呼``````”她的呼吸便的更加困难了,似乎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快叫救护车!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验尸官回过神来慌忙大喊到。 当救护车慌忙赶到的时候,这边的事件告一段落,拉下了帷幕。张家界市的左,许二人正刚刚走出站台,阴雨连绵的天气,不知道是不是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第一百零八章 小店 虽然是半夜三点,这一站下车的人却还是比较多,随着人群出了站,他们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是盲目的随着人流向前移动,人是种喜好群居的动物,人多的时候,便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随着人群走了大概几十米,沿街两边都站了一些奇怪的人,他们看上去不象刚刚下车的旅客,没有一种慌张的感觉,亦没有一种茫然的感觉。只是机警的在人群中扫射着,有如千米高空的鹰在搜索地上的猎物一般,那种凌厉的目光,让人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二人不禁加快步伐,而旁边却有个30多岁的女人瞅准了他们,紧紧的跟在身后,追了上来:“先生,小姐要住店吗?我们这里便宜啊!单间66,标间只要88!”二人却是在寻找晚上落脚的地方,不过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对于这种自动送上门的“生意”,他们想都没想,慌忙的摆了摆手,欲离开。 那中年妇女见两人不上钩,慌忙又跟上一脚:“二位要是觉得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啊!而且我们这么什么工具都有!保准晚上能够尽兴!”一边说着,一边还别有用意的使了个眼色。双手还攀上了左皓的胳膊,说着就要往街边的一条巷子里拽。 一阵面红耳赤,左皓嫌恶似的用力甩了下胳膊,中年妇女向后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两人低下头匆匆向前走去,却是连手也懒得摆了!“切~``”中年妇女对他们这种冷漠的态度嗤之以鼻,与刚刚热情的媚态简直判若两人。 二人又慢慢向前走了段距离,沿途都有类似“拉客“的人,有男也有女,年纪基本上都在30岁以上,专门瞄准从异地而来的外地人,看准的就拉住不放,一个人说服不了,旁边便会上来一到两个人一起游说。如果是一个人,他们可能就直接生吞活拖的把人直接拽进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冷漠的气质的原因,除了刚刚那中年妇女的搭讪外,一路上再无人上来搭腔,亦无人上来游说二人住店。 大概走了80米左右,这些游说的人渐渐不见踪迹了,二人也不禁舒了口气。但是没过多久,却又惆怅起来,走了很长的路,没见到半个人可以询问现在还在营业的旅店地址,亦没有见到任何一家还亮着灯的旅店。大街两边的建筑物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灯光,恍如无人一般。 也不知道在街上晃荡了多久,二人渐感体力不支,双脚发麻,找了块有屋檐的台阶,坐了下来,望着屋檐外有渐大趋势的雨水,寒冷又一次的袭了过来,对着天空一阵仰望,无奈阴沉的天空却一点没有泛白的迹象,望了望手表,竟然才刚刚三点半,从下车到现在只过了半个小时!长叹一声,仰空感慨天亮前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凄风冷雨中,两人哆哆嗦嗦的又挨了半个小时,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揉搓着双肩,却没有得到一点温暖,四肢冰凉,完全没有了一丝暖意。 “呵```”许冰诺轻轻对手掌呵出了一口气,竟然连呼出的气息亦仿佛没有了一点温度。 “很冷吗?”左皓关切的问到。 许冰诺点了点头,把双肩抱的更紧了。 左皓缄默不语,默默拖下了身上的外套。 “你” 许冰诺还未来得及推托,暖暖的外套却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双手向后,欲将肩上的外套退去,却被左皓一把按住了,他摇了摇头“我身体比你强壮,经常用冷水洗澡,这点寒冷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许冰诺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左皓一把拦了下来,见他如此坚决,她也不好再做推迟,只是微微笑了笑,轻轻说了声:“谢谢!” 温度越来越低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原本夏天才会出现的大雨却在秋末出现,令人匪夷所思的同时,更是一种无助和疲倦。 “啊切````”左皓打了个喷嚏,**了下鼻子,尴尬的望着许冰诺笑了两声。 “还说你不觉得冷!”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外套。左皓摆了摆手,一把阻止了她的行为。 “别!你别脱了!我看这样下去,还没到天亮我们两就都得进医院了!” “不如.”许冰诺仿佛想到什么,却又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如我们回到车站看看吧!” “你是说刚刚那些接边拉客的小旅店?”左皓转身道。 许冰诺没有说话,只是杏眼圆睁,缓缓的点了点头。 左皓不发一语,似乎在沉思,在犹豫去是不去,咬了咬牙,他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走!” “呼!”的一声,他站了起来,许冰诺慌忙跟了上来,二人闯入雨帘中,倾盆大雨泼在了身上,淋湿了衣裳。冷透了。 一路小跑,跑回车站前的那条大街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二人早就该想到了,这么大的雨,人早该跑光了!哪里还有什么“拉客”的人! 有如落汤鸡的二人落魄的对望了一眼,转身欲离去,“咦!”许冰诺突然叫了一声。“你看!”她指了指远处。 瓢泼的大雨中站了一个人,虽然手上撑着伞,但是如斯大雨,其气势之大,完全无法阻挡。雨中人似乎被大雨冲的站立不稳,但是看上去,竟有两分眼熟。 两人信步走了过去,雨中人似乎意识到二人正向他走来,因此伫立在原地,望向来人的方向,一动不动。 “是她!”走近的时候,两人暗暗惊讶,却没有叫出声来。 那中年妇女看到二人的时候,显然也是一阵愕然,但是马上又换了一副冷漠的表情,似乎对刚刚的事还耿耿于怀。 许冰诺尴尬的望了望左皓,使了使眼色,示意离开。 左皓望了望许冰诺颤抖的身子,苍白的没有了一点血色的双唇,他咬了咬牙“请问还有房间吗?” “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还有房间吗?” “呵呵```”女人冷笑一声。“还有啊!不过只有一间标间了!不过价格看涨了!现在要158一晚!” “你.”许冰诺娇呵一声,双眉紧皱。 左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动气。“那麻烦你带路了!” 女人挂着胜利的表情,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轻哼一声,转身便走。 二人跟着那中年妇女走进了街边的一条巷子,也不记得走了多远,七弯八拐,转得二人七荤八素,巷子越来越窄,光线也越来越暗,小路泥泞不堪。连周围高大的建筑物也渐渐被一些劣质而粗陋的砖瓦房所替代,随处可见掩饰不住的破败和落后。 二人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凉意,防备的望着这个女人到底要把他们带去哪里!若是带到一处人烟荒芜的地方,四周有其同党埋伏,将他们先抢后杀,那不就. 这么想着,两人一阵后怕,脚步放慢了下来,欲转身离去。 “好了!到了!”而这个时候,中年女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二人望向了路边一栋破旧的,两层楼的砖瓦房,不禁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走吧!进来吧!雨还没把你们淋湿透?”女人丝毫没有给他们交流的机会。 二人被安置进了二楼的一间房,屋内虽然经过一阵简单的装修,看起来不是那么让人无法接受,家具虽然简陋,但是床单看起来还算干净。 “厕所在一楼,开水瓶里有暖水,另外还有什么要求就叫我!”女人简单交代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上二楼的时候,左皓仔细观察了下,一共有四间客房,那中年妇女选了其中一间房自用,剩下的只有三间房可供住宿,所以收入微薄,难怪这么大的雨,她还会包着试一试的心情在雨中等待客人。 房间只有一间,而床也只有一张,毫无疑问,左皓只有睡沙发的命了! 屋顶似乎有些漏水,雨水顺着墙壁流了下来,床靠墙放着,床单都有些被打湿了。许,左二人将床往旁边挪了挪,以免被雨水淋湿。 一切布置完毕后,二人道过晚安,相互睡下。 “咦!?”许冰诺突然叫了一声。 左皓“呼”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跑到了床边。 “你看!这墙上有字!”许冰诺指着刚刚被床板遮住的墙壁说到。 由于墙壁被雨水淋湿了,墙壁的颜色显得有些暗淡,在刚刚床板遮住的地方,出现了一行颜色较白的字,许冰诺缓缓的念到:“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若是無緣,何需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明日何夕,卿已陌路”

第一百零九章 大海捞针 “明日何夕,卿已末路?”左皓低吟着这句诗,仿佛在想像着当时做诗人是出于何种心情,才会写出这样的诗篇。 “这诗应该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与心爱的人有缘无份,无法厮守到老,只能含恨分手。”许冰诺似乎被这首诗触及到了心中某个柔弱的部位。只是她那冷艳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哀怨。 “你说什么人会在这里留下这首诗呢?”左皓对这首诗也开始有了些兴趣。虽然这只是一首十分简洁的诗词,然而平实的语言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哀伤和凄凉。 “应该是那对无缘人住宿于此,并与此地分开,男人决绝离去,女人伤心欲绝,挥泪疾书,做下此诗!”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冷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初我父亲离开母亲,和他那个小情人结婚的时候,母亲就是这般的哀怨,悲伤,天天以泪洗面,虽然最后她走了出来,甚至利用她的钱势和风韵尤存的美貌玩弄了不少男人,其实我知道,她这是对父亲的报复!我永远都记得他当时那种含恨的眼神,忧郁的表情!”许冰诺只有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才会变的和以前一样,冷如冰山,没有一丝温度。 左皓望着他那绝冷的表情,心中有点隐隐做痛“呵呵!算了!不早了!我们都湿透了,把衣服换下来,赶紧睡觉吧!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他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 许冰诺默默点了点头,两人换下衣服,和衣而睡。 人人都说夏天的天气,比翻书还快,这眼下的天气却也是变幻无常,昨晚还刚刚倾盘大雨,第二天却变的晴空万里。 二人到快天亮才睡,所以这一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是中午了。昨晚换下的衣服被扔在一边,现在还没有全然干去,有一种难闻的味道。 两人收拾了下行李,便到一楼结帐,欲退房离开,刚刚到一楼,便遇到了昨晚的那名中年妇女。 “哟!中午了才起来啊!昨晚那床还舒服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意的瞟了下二人。 左皓皱了皱眉头“我们要退房了!多少钱?一并给你!” “才住了一晚就要走啊!难得遇上这么帅气的男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要不?多住几晚吧?我给你个优惠。”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抛了个媚眼,伸手就要占左皓的便宜。 左皓慌忙往旁边一让,险些退到了许冰诺的身上。“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要走了!你再罗嗦,我看这钱也不用再要了!” “哟!生气呢?脾气还挺大了!不过老娘喜欢!一共158块,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如果在床上吃不消你,记得随时来找我哦!”她一阵媚笑。 许冰诺已经无法再忍耐这个女人在这里胡搅蛮缠,冷哼一声,她正欲还以颜色。“咯吱~`”一声,一楼靠里的一间房里窜出一个年纪在50多岁的女人。 她手上端着个塑料盆,正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虽然年纪看上去不是太老,但是身体却似乎非常不好,双腿孱弱无力,原本笔直的剂量也被岁月无情的压弯了。 她的表情很冷,甚至比许冰诺还要冷上三分。她开门正好迎面对上了左皓三人,冷冷的扫了一眼,只是这短短的一瞥,却令许,左二人不寒而栗,那种充满忧郁和哀怨的眼神有如寒冬刺骨的冷风,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冰窟。那种强大的怨念,似乎对全世界的人憎恶之极。 许,左二人不禁打了个机灵,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却是趾高气扬,不可一视:“看什么看!老家伙!还不快点把房间都收拾了!过会还有客人要来的!你当我养你这把老骨头是白养的啊!” 老人冷漠的望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言语,默默的低下头,走进了洗手间。 左皓是个孝子,他是十分看不惯有人虐待老人的,而眼前的女人却对一个孱弱的老人如此残忍,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迈,却已过世的母亲。 “够了!即使她只是雇佣过来的一个伙计,但是她毕竟年岁已长,你也不该这么对她!” “小帅哥还满孝心的嘛!这样我会更舍不得你的哦!我怎么吼那老家伙,是我的事情,你要是不放心,就住下来喽!”女人似乎毫不动怒的样子,只不过她那故作媚态的姿态确实让人作呕。 “你”左皓一只手放进了口袋里,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表明他正在克制想要扁人的冲动。 “左皓!算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丢下钱,二人绝尘离去。换了一家舒适而又宽敞的旅店,二人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想起刚刚的事情,左皓便有些气愤。连午饭也没有什么胃口。 下午的时候,两人分头去了几家较大的图书馆和古书店,期望能够找到一些古老的,地理方面的书可供借阅,以求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一直以来,左皓都认为“清华”这个名字可能是该镇以前的名字,现在的地图上找不到,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而是没找到相对应的新名称。 报着这样的想法,两人兴致勃勃的冲向了图书馆。书很多,要找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中午吃完饭一直到晚上图书馆关门,他们都一直在埋头苦找,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莫说“清华”,连类似的地名也没有找到。 浑身无力的回到宾馆的时候,已是晚上10点了,虽然二人都空着肚子,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疲惫的原因,竟然一点饿意也没有。颓然的望了一眼,继而是一声长叹。 他们手上的资料太少了,只知道可能是在湘西的清华小镇,没有具体的地址,而且“清华”这个名字也只是凭借着左皓一点模糊的印象,是真是假,根本无从考证,所以要找到左皓母亲的家乡真有如大海捞针。他们开始懊恼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许冰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撑了个懒腰“我们怎么继续找下去?” 左皓双眉紧皱,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右手抵在了下颚,做沉思状。 “明天再盲目的到图书馆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手上掌握的资料很少,我们找到那个小镇的机会几乎为零。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线路和方向可供我们找寻,为今之计,也只有碰碰运气了!”左皓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怎么碰运气?” “会出这么古怪的画的地方,一个是个历史久远,比较落后的小镇或者村庄,当然我不排除记错名字的可能性,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这个“清华”,是个确实存在过的地名,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被记入书籍中。我想明天向南,往南边的村庄找找,向那里的老人打听,打听,兴许会有人知道这个位置!“ “你为什么确认是南边的村庄呢?而且村庄那么多,你往哪里找呢?” “所以我说是碰碰运气!而且一般这些村庄彼此间都会有些贸易上的往来,村庄人口少,如果去一个村子,那么周边的几个村子就不用去了!” 许冰诺暗暗点了点头。“好了!那我们叫点东西吃!然后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洗个澡!” 左皓将他送到了戈壁门口,自己退回房间,盘算着晚上该吃些什么,填宝肚子。 “砰``砰``砰``”而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我的钱包落到那家旅店去了!”刚刚开门许冰诺就急切的说到。 “什么?钱包丢呢?怎么现在才发现?里面有多少钱?” “1000多块!里面还有很多银行卡和身份证!” “落入那女人手里,怕是难得要回来!你怎么不小心点,现在才发现?” “一直都是你在抢着掏钱,我的钱包一直没动过,就是昨晚换衣服的时候,从背包里找衣服,而将它拿了出来!我自己有个随身的小零钱包,今天坐车全用的零钱包里的钱!” “你先别急!我们赶紧过去一躺!如果那女人要钱,那1000多块钱我们也不要回来了!只希望她把卡和身份证还回来!” 许冰诺点了点头,而人向夜幕中走去。

第一百一十 深巷遇险 可能是因为没有下雨的关系,所以二人再次来到昨天那条街的时候,“拉客”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他们抵达这条街的时候,似乎正好赶上一班火车进站,因此街上的人很多,他们或一人扛着行李,低头不语;或两人结伴,或三人做一群,脸上都带着疲倦的面容,提着手中沉重的行李,朝外面涌了出来。 由于这时候的人流都是向外涌的,而他们却是“逆流而上”,朝着与人流相反的地方,往里走,因此显得有些举步维艰。一不小心就会被撞到,甚至被他们肩上沉重的行李磕碰到。 二人艰难的在人流中逆行着,一边警惕着擦肩而过的人群,一边四处找寻着昨晚的那个中年妇女。只可惜人流量太大了,那些“拉客”的人也被冲散的七零八落,任凭他们瞪大眼睛,四处找寻,也未见任何踪影。 “我们先站在旁边等等吧!等人流量小了再找!”左皓停了下来,四周十分嘈杂,他不得不用喊的。 而许冰诺却未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于是依然向着与人流相反的方向行进。 “许冰诺!”见她没听见,左皓又喊了一声,正欲加快脚步跟上去,这个时候却迎面来了一群人,他们似乎是赶来打工的人,因此结伴而行的竟然有十来人至多,皮肤黝黑,穿着随意,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人重重的撞在了左皓身上,左皓闷哼一声,被撞退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对不起!“那大汗操着一口浓浓北方口音,看上去十分淳朴。 “没关系!“左皓淡淡一笑,大汗嘿然一笑,又跟着同伴继续前行。 当左皓再次抬头寻望的时候,哪里还有许冰诺的影子?他心中一惊,四处张望,而她却早已隐没在了人潮中。 左皓一阵懊恼,当初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两人便不该冒冒失失的往里冲,这下可好,人没找到,反而与许冰诺走散了!左皓停止了前进,靠边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他想许冰诺如果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原地折返,回来找自己的! 这么大的人潮,最忌讳的是人找人,如果两人都因为寻找彼此而不断前行,很可能会错过,甚至越来越远。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许冰诺发现左皓不见的时候,正好也是这个想法,她站立在原地不动,心想左皓一定会跟上来找自己!于是她耸立在人群中,任由来往的人推来撞去,一双大眼却是在人潮中焦急的搜索着左皓的身影。 大概过了15分钟,人流慢慢减少了,街上顿时冷清了许多,但是二人却依然没有碰面,左皓拨打了许冰诺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他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她是没有听到,没有带手机,还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她只身一人去了昨天的旅店呢?”一想到她有可能出事,左皓不禁冒了身冷汗,昨天那条错综复杂,阴暗危险的巷子令他记忆犹新,一想到那里阴森的环境,复杂的居住人口,心中一紧,越想越怕。 朝着许冰诺刚刚消失的地方再次张望,依然没有见到伊人的倩影,他不尽有些按奈不住了!双手插进口袋,右脚烦闷的在地上划了两下,他一跺脚,朝着街边的那条巷子走去。 而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左皓刚刚步入巷子不久,许冰诺正好原路折返,找了回来,没有寻得左皓的身影,她又继续向回路走去,两人因此失之交臂。 左皓进入那条漆黑的巷子后,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席卷了上来,他说不上来这种恐惧是源自于何,只知道一踏入这里,便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的感觉,自从灵异事件接二连三的在自己身边发生以来,他对于这种危险,或者说阴气,显得十分敏感。 今天是个好天气,所以月朗星稀,月亮虽然不如阴历16的满月那般盈照当空,却也是十分明亮,月色撩人。借着月光,巷子里的光线显得不是那么昏暗,然而惨白的月光,却为之增添了一抹阴森的感觉。 人似乎对黑暗有种天生的恐惧,当一个人置身于一个黑暗并且十分不熟悉的环境里面,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左皓眼下的心情正是如此,巷子有如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每走几步便会有一个岔路口,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小路旁都是些看不出年代的老房子,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霉味和破败。 惨白的月光,将破败不堪的墙壁照的没有了一点生气,墙上的石灰已经竞相脱落,四处可见裸露在外的红色砖头,看上去,如同一张苍白的脸上,到处都是骇人的伤痕,被人挖去了一块块的肉块。 小路周围有些梧桐树,梧桐树并不是紧密的排在小路两边,有的被砍去,有的已经完全枯萎,它们以一种极不和谐的方式三三两两的分布在路边,瑟瑟的落下叶子,有如女人留下哀婉的眼泪。 月光透过树枝投下斑驳的树影,虽然太阳爆晒了一天,这脚下的小路却仍然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偶有一两个泥坑中还盛着浊水,倒影出圆月美丽的身影,只是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却平添了几许诡异,似乎要将人拉入古时某个风高夜黑的晚上。 虽然是朗月,但是依然有照不到的地方,巷子里没有灯,破败的小屋隐没在树影中,屋里没有灯,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根本无人居住。 左皓心里一阵疑惑:“按照昨天的情形来看,这里应该分布了为数不少的黑旅店,现在11点不到,应该不会这么早都竞相歇业,一点灯光都看不到!昨天半夜两点半出站的时候,依然有许多人站在街头‘拉客’,这阵却怎么没见他们拉人进来,冷冷清清的小路人见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盏灯!真见.”他硬生生的把那个“鬼”字憋了回去。 有些时候,人不得不信邪,正当你想着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情便真有可能会发生。 暗暗提了口气,他贴着墙继续向前摸索着行进,昨天风大雨大,跟着那女人一阵乱窜,早已迷失了方向,中午出客栈的时候,是跟着戈壁另外两个拉客的人一起出去的,而且那个时候光线充足,人处于黑暗中的时候,方向感便会至少降低一倍。 冷汗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想了想下落不明的许冰诺,咬了咬牙,他继续向前行进着。他十分想呼唤她的名字,看看她是否在附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气氛却给他一种十分强烈的压抑感,声带似乎被卡住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的许冰诺因为找不到左皓,竟也踏入了那条巷子,没走多久便也迷了路,而二人的方向竟然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左皓已经不记得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条岔路,路是越来越窄,房子也越来越破败,却一直未见到半个人影,更别提昨晚住宿的那家店。 心知不妙,左皓准备沿路返回,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窜到了他身后。 “是什么呢?”他却不敢回头,“猫?狗?还是.鬼?”当想到这个“鬼”字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个激灵,却是头也不回,匆匆的沿原路返回,如果真的有鬼,这一回头,便会将肩头的两盏灯给弄灭了,到时候那可真是没命回去了。 不敢有丝毫犹豫和停顿,他大步向前行走着,心里祈祷着能赶紧远离这个鬼地方,而身后却没有征兆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很轻,似乎身后的“人”穿着一双布鞋之类的轻鞋。听的不是十分真切。 左皓真希望脚下生风,可以快点离开这里,身后渐进的脚步声有如流入胃里的钢针一般,随着血液四处流动,刺激着每条神经和每个细胞,他几乎已经不是用大脑去支配双脚,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支撑着自己快速行走,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身后的脚步声上,无奈却不能回头,他在脑海中反复想像着那“人”的外貌和衣着。 就这样,身后那“人”似乎在跟他捉迷藏一般,左皓快,他也快,左皓慢,他也慢,却一直保持着与左皓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跟上来。 你追我赶,不知道走了多远,左皓已经找不着天南海北,双脚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在一幢二层楼高的房子前,他停了下来,身后的脚步声也嘎然而止。这栋房子依然是没有一丝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比其他的房子更为破落和久远,而且是栋完全用木板拼成的房子,部分地方已经腐烂,仅剩窗框的窗子要死不活的挂在墙上,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他弯下腰喘了口粗气,还未休息片刻,这个时候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看似无人的木屋里却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而且听起来有些奇怪,仿佛来自远处,显得有些缥缈。 “砰!”摔完东西的声音后,便是一阵女人的哭泣声,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但是那种悲凉和忧伤却显现的很清楚。声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种痴笑,笑的令人浑身惊悚,准确的说,这个时候,左皓已经分不清里面的女人是在哭,还是在笑。 惊惧的瞪大了双眼,他望向了二楼,窗子边没有人,亦没有一丝灯光,但是那个女人似哭似笑的声音却依然在回荡着,他总觉得二楼的窗子里,正有个人在盯着自己。 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过,如醍醐灌顶一般,他回过神来,慌忙准备逃离,“咯吱”一声,二楼的窗户却突然开了. 无独有偶,只身步入巷子的许冰诺此时也面临了巨大的危机:从一条岔路口窜出一个衣衫不整,目光猥亵的男人,正闪烁着色迷迷的小眼,一步步向她靠近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谁在夜半吟诵 当“咯吱”一声,在背后响起的时候,那种古老而又深沉的声音有如在心脏开出了一道裂缝,一种麻麻的感觉顺着牙缝蔓延了出来,感觉象是刚刚用醋泡过牙齿,继而狠狠的咬了一口硬邦邦的东西,那种又酸又麻的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 他耸立在那里,不敢回头,“只是风声!只是风把窗户吹开了!”他安慰着自己,但是背后却射来一道凌厉的目光,虽然没有正对上这道目光,但是目光里的阴冷和敌意,光是背对着,便让人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别回头!别往回看!一定是风,或者是野猫!朝前走!赶紧出去!”他咬紧嘴唇拼命克制住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和不安,安慰自己不要往坏的地方想,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切只能靠自己。 一般看书上说,鬼怕人七分,遇鬼的时候,千万不可以有丝毫的胆怯和畏惧,你越是怯懦,鬼便越容易得手。你越是镇定便越能震得住鬼神。 暗暗提了口气,“我不怕你!”他叫了一声,明明知道身边无人,也不知道他这样喊,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某些无形的东西听。 朝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他慢慢数着步子,期盼可以因此而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想鬼神之说。 “咯吱``”又是一声,这一次,另外半边窗户也打开了,刚刚迈出去的脚停在了空中迟迟没有放下去,仿佛一踩下去便极有可能引爆地雷,他只是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睛却斜斜的瞟向了身后,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 “吱呀``吱呀”起了一阵风,将腐朽的窗框吹的吱呀作响,声音听上去有些刺耳,仿佛尖尖的指甲在黑板上划过,每响一声,他的心脏便会随之颤抖,难以平息。 “沉住气!一定一定要稳住!”虽然此时此刻,恐惧已经到了难以附加的地步,但是他心知这是鬼魂最爱用的伎俩,这一回头,怕是无缘再见明日的阳光了。 狠狠的咬住嘴唇,在上面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嘴里有点腥腥的,甜甜的,他竟然咬破了嘴唇,却好似一点没有感觉到疼痛,脚下似乎灌了铅一般,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悬在空中的右脚。 仿佛完成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一般,他长长舒了口气,正欲迈出左脚。“呼”一阵风过,在他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脚,东西似乎很轻,却是从后面将整双脚缠了其来,浑身一个激灵,刚刚放下的心情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一吓,他的心脏顿时漏跳半拍,早已把之前对自己的忠告忘的九霄云外,“嗖”的一声,转过身来。 而这个时候,风也突然停止了,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某个白色的东西也随着风的停止而落在了他的脚下,低头望了下去,原来是一个体积很大的白色塑料袋,除此之外,脚上别无他物。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停跳的心脏才开始重新“归位”,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是刚刚的风吹了一张塑料袋束在了脚上,难怪当时会有那种被人缠住双脚的感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欲转身离开,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怎么怎么回头呢?” 刚刚呼出气却被长长的憋在了胸口,他屏息凝气,朝那扇窗子看了过去,在看清楚窗内情形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怎么去呼吸,在多的词语也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恐惧,明明刚刚空无一物的窗内。这一次却多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窗前飘舞,感觉很轻,有如一张在风中飞舞的白纸,又有如古时唱戏女子的水袖,耍的轻盈而婉约。 他双眼圆睁,一动不动的子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它那在空中轻盈的舞姿有如挂在竹竿上的招魂帆,每舞动一次,人的七魄便少去一魄。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身体似乎无法动弹,再也不受大脑的支配。 白色的影子突然停了下来,隐没进了窗子里,只露出一角,而他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来,仿佛定格在了刚刚的一瞬间。只是此时细细看起来,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怎么这么象这么象窗帘?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走近了一步,从刚刚的窗子望了进去,这一次他看清楚了,果然一半片腐烂的窗帘,窗帘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咬过,只剩下小半块布萋萋惨惨的挂在窗前。汗水已经湿了全身,他有如刚洗完澡一般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是大汗淋漓,似乎要虚脱一般。 “我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完全是自己在吓唬自己嘛!”他自嘲一声,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刚刚还不觉得冷,这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身汗的原因,所以感觉有些冷。搓了搓双臂,他继续向前走着。 “砰!~”又是一声声响在背后响起,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每次都是在刚刚放下心情的时候,突然这么来一下!这不是纯粹跟心脏开玩笑吗? 这一次,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了,毫无顾及的转过身去,发现身后不远处躺着一个摔破的花盆,盆子里应该在之前种过什么东西,只是早已枯萎,只剩下些“萎靡不振”的枯枝。“还好刚刚走的快!不然肯定会被这花盆砸到!”他暗暗庆幸到。“这里的危房太危险了!我还是快走为妙!”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遥远,十分哀婉,整片住宿区里都似乎回荡着她萋萋的念诗声。 “若是無緣,何需誓言?”女人吟诵的速度很慢,却又饱含悲情,一种浓浓的乡思和惆怅令人感伤。颇有种“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上眉头,却下心头”的滋味。只是这个时候莫名的响起,左皓只感到了无尽的恐惧和不安。这首诗,如果不是昨天在那家小店里看过,他也不会这般恐惧,而眼下那首诗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下被人吟诵着,且一直不见吟诵之人。他愈想愈觉得后怕。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吟诵到这里的时候,她似乎颇有两分无奈,并不是象诗中所说的那般“似水无痕”而是一种对往事无尽的追忆和无法的割舍。 “明日何夕,卿已陌路”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带着微微的叹息,带着一种伤离别的感慨和无奈。 诗吟诵完毕的时候,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那分安静和冷清,仿佛刚刚一切都不存在只是幻觉。左皓已经彻底症在了原地,他不敢转身,亦不敢前行,似乎在静静等待着刚刚那吟诵者的出现。 刮过一阵风,卷起路边萧瑟的落叶,落叶打着旋,从他脚边擦过,继而又轻盈的飘向远处,夜,很冷,周围安静的有如死人居住的古墓。 “嚓嚓.”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缓慢且轻盈,但是踩在落叶上却依然发出了声响,脚步声越来越进了,提起的心脏越跳越快,他却没有了一点转身的勇气。 正前方,又是一阵脚步声,虽然二者听上去都十分轻盈,但是一听就感觉十分不同,前者来自身后,伴随着清晰的落叶声,后者却轻盈如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两阵脚步声都在靠近,切保持着一个步调。左皓此时如同困兽进退两难。 “啪!”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搭在了左皓的双肩! “抓到你了!现在该你抓我了!记住!数到一百才能睁开眼睛哦!”吓的浑身瘫软的左皓还来不及回头寻望来着,身后却想起了一阵幼稚的男声,听上去十分奇怪,有种在心脏上摩梭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二章 鬼子 几乎在那双手碰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间,他猛然转过了头,背后空无一物,仍然是空洞的黑暗和没有温度的气息。但是他一点都不怀疑刚刚那是错觉,因为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虽然只听到一声,却能够一下就分辨出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感觉来自遥远的天边,四周还回荡着这种稚弱的童音,在耳边萦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呵呵”背后一阵如铜铃般清脆的笑声“我在这里!来抓我哦!记得闭上眼睛数到100,不能睁开哦!” “呵呵”继而是连窜小孩的笑声,他似乎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笑声听起来却让人有种毛毛的感觉。 “谁?谁在那里!”这一次,他转身的速度更快了,但是身后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只有路边的梧桐树在轻轻摇摆,斑驳的树影投影在地上随风舞动,象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冷风从四周肆意而来,吹动了他的发丝,也撩动了他的裤脚。 一切的一切似乎在黑暗中来了个特写,诡异的气氛令他停步不前,快要窒息。如果真的遇鬼,他到希望那只鬼可以一下子出来,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考验他的勇气和耐心。 “宝宝乖,不要闹, 妈妈陪你躲猫猫, 一,二,三到一百, 睁开眼睛快快找!” 突然消失的童音又在天空响起,稚嫩的童音带着顽皮的笑容念出了一首不成调的儿歌。辨不出声音的具体方向,只感觉很缥缈,那种原本天真的笑声,此时听起来却相当的刺耳。 “咯咯````大哥哥来找我啊!“ 左皓四处寻找了,却见不着半个人影,只能茫然的睁大眼睛,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搜索着鬼子的踪影。 背后一冷,“咯咯.大哥哥!我在这里哦!咯咯.” “谁!你到底是谁!不要再玩了!给我出来!”再一次转身,没有看到人影,他有些发狂了,之前强装的一点理智和理性,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吼起了作用,童音竟然凭空消失了,四周又安静的如同死墓。但是他却依然耸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知道那个鬼子还没走,这嘎然而止的童音,预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这该死的安静,逼的他快要抓狂,“呼````呵`````呼`````呵`````”他的呼吸变的十分粗重,每吸进一口气,似乎要用完所有的力气,每呼出一口气,似乎放出了所有的力量。寂静,有如死灰般的寂静,唯一的声响,却只是剧烈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他感觉快要无法呼吸,却没有办法发下心情休息,眼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不清楚,那个鬼子究竟会从哪里出来。 “真的要我出来吗?那我出来了!”童音终于再次响起,但是这一次听上去却不太一样,没有了那种调皮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种冰凉的冷漠和认真。 并且这一次,声音在来自左皓的正前方,低下头,他望了下去,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小男孩,正站在他的面前,由于小呵低着头的,所以看不清脸,但是即使是没看到脸,却依然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和不安。左皓完全无法直视他,但是目光却又一直收不回来。 “格格”小孩又换成了一副天真单纯的笑声,“大哥哥,你是要找我吗?” “嗖!~”的一声,他突然没有征兆的抬起了头。左皓在见到这张脸的一瞬间,顿时差点昏厥过去:这个小孩面无血色,在惨白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骇人。在颧骨两侧贴了两块大红色的红纸,看上去似乎两团艳丽的胭脂,只是这极度的白色再配上夸张的鲜红,却是将恐怖渲染到了极至。而最为骇人的是:这个鬼子长了双大大的眼睛,然而眼睛却是没有眼白的,准确的说是一双大眼睛完全没有眼球和眼白之分,全部都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焦点,目光涣散的原因,望向那双眼睛的时候便感觉到一种冰冷和一种莫名的恐惧。 鬼子似乎笼罩在一层蓝蓝的光芒之中,有种模糊而蒙胧的感觉,似真似幻,叫人无法辨认,颇有种在梦境般的感觉,鬼子突然伸出了手,一吧抓住了左皓的胳膊。左皓只觉得浑身一颤,而这个时候那只手腕上的佛珠却好似突然觉醒了一般,颤动了两下,继而金光大盛,向那小孩直射而去,在他那没有眼白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见原本笼罩在他身边的蓝光突然会集成一股,直冲那道金光而去。 “啊````”一阵凄厉的小孩叫声,还来不及辨别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鬼子却已经不见了。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曾经寂静而有蒙胧的夜色,若不是身上的冷汗还让他感觉一阵寒冷,他真怀疑刚刚是不是做了场可怕的恶梦。长长舒了口气,他全身瘫软无力,似乎只要这个时候谁轻轻推上一把,他便马上跌倒在地。 “啪!”肩头一响,往下一沉,他的心也随之剧烈的颤抖,猛的下沉到谷底。“谁?谁在拍我的肩膀?谁在我背后?难道他还没走吗?”意识到厄运还未走远的时候,他那刚刚放下的心情一瞬间变的万分紧张不安。人最忌讳的是突然被吓,就是在你毫无防范的时候发生一见猝不及防的事情,令你手脚大乱,心跳加速。而他已经记不得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被吓了,每次都是在以为厄运结束的时候,又沉重的在心头敲上一锤,那种心脏被猛的砸下去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他不知道他还能够承受几次这样的惊吓。 “他为什么还不走呢?为什么那么小的身躯能碰触到我的肩膀呢?难道?他现在正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用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子着我?”有如一队蚂蚁顺着他的脊梁向上爬,那种痒而难奈的感觉,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想起一阵女声,却不是刚刚吟诵那女子的声音。 他快速的转过身来,对上了一张冰冷而没有表情的脸。 “是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白天在旅店里遇到的那个5,60岁左右的老妪。 在他转过脸后,那老妪也是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同样是左皓疑惑不解的问题,这么晚了,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那鬼子刚刚消失她就出现了,这一切是巧合吗?还是必然呢? “我朋友昨天把钱包落到了您的店里!所以我们特来找回钱包,没想到我和她中途被人群冲散了,我便先来一步,不了却迷路了!” 从见面的第一刻起,这个老妪都透着一种奇怪的气息,那种冰凉而冷漠的表情,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年轻人!不要这么莽撞的到处乱闯,有些地方不是你可以随便来的!”冷冷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质疑和不容抗拒。 左皓一怔“她这是在警告我吗?为什么不能来呢?是因为刚刚那女鬼和那只鬼子吗?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我中午收拾你们房间的时候,拣到了你们的钱包,你跟我回去拿,然后速速离开这里,不要再来了,当然,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某人知道。” “某人?”左皓毫不费力的就猜到了是那个刻薄的中年妇女。“老人家,她给您的工资很高吗?您在那里干活难道不觉得辛苦吗?为什么不换份工作呢?您的儿女呢?为什么不照顾您呢?” 老妪望都没有望一眼,大步向前走去“她是我女儿!如果你还想要回钱包的话,就快来吧!“ “可是.”左皓追了上去,本想询问些问题,她那副冷到极点的面庞,却让他硬生生的把话都吞了回去。 话再说到许冰诺那边,当那个猥亵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让许冰诺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和警惕感。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 不等那人继续靠前,她便拔腿向后跑去,幸好知道这次的旅途山高水险,所以她穿的是旅游鞋,脚下好着力,一点都不担心摔倒。此时此刻,她已经管不了哪里是东南西北,慌不择路,见到巷子就往里窜。 即使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她的心脏纠结在了一起,恐惧和害怕不停的加剧,再加剧。她感觉快要支持不了,脚下一阵发软,她感觉浑身害怕的没有了丁点力气,好想停下来歇口气,但是她知道不能停,千万不能停,身后的危险越来越近,她有种陷入绝境的感觉。 突然间,身后的那阵脚步声却不见了。“他被我甩掉呢?还是说正好有巡警巡逻至此,他害怕得逃跑呢?”脚上依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她快速回过头,发现身后的那个猥亵男子果然不见了。 没注意前方的路况,她猛的撞上了一堵东西,整个人似乎要弹飞开去,手腕却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美人!你比我还心急啊!” “怎么怎么会是你?”她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消失的那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哈哈!”那人得意的笑了一声,“美人!这里的巷子,我可是比你熟的多了!你认为你有可能从我手底下逃跑吗?”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不然我喊人了!”虽然害怕,许冰诺还是极力保持着一种冷静。 “哈哈!你喊啊!看看谁会来救你,别说这里人少,就算他们听到了也不会出来救的!你喊啊!你喊的声音越大!我就越亢奋!哈哈!先来亲一个!” 恶男钳制住了她的双手,任她怎么挣脱都于事无补,他扬起那张丑陋而又龌龊的脸,满脸淫笑的凑近了许冰诺的脸

第一百一十三章 消失的诗词 许冰诺极力扭过头去,想要避开这张丑恶的嘴脸,她浑身不停扭动着,双手用劲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钳制,但是流氓的力气很大,她一点都奈何不了他。 他的脸越来越近了,许冰诺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刺激味和烟味。长这么大,没交过男友,也未与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眼下却被这么个令人生恶的人任为鱼肉,她怒不可遏,抓狂得有如愤怒的小母狮。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电视里刑侦案件的打斗场面,她灵光一现,照着他的胯下狠狠的踢了过去,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为什么穿的不是高跟鞋,否则她会用尖尖的皮鞋根让他的胯下彻底报废。 早已把许冰诺视为囊中之物的流氓,根本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想要避开却是来之不及,胯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哎哟!”他猪嚎一声,双手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他那脆弱的命根子,双腿夹紧,象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来不及欣赏自己的成功作品,许冰诺迅速反方向逃去。 “妈的!贱女人看老子抓到你怎么吃掉你!哎哟” 许冰诺一阵暗爽,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三步并做两步,迅速逃离。在刚刚的一阵“逃亡生涯”中她早已分不清天南海北了,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辨别方向,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 刚刚还未跑两步,面前突然又出现个黑影,居然是那个甩也甩不掉的恶梦那只猥亵的流氓!“他怎么会怎么会赶在自己的前面?” 那流氓似乎还是疼痛不止,一手捂住胯下,一手伸出欲抓住许冰诺的胳膊“臭婊子!敢踢爷的命根子!” 说时迟,那时快,许冰诺快速的侧了下身子,继而迅速转身拨腿就跑。 那流氓见扑了个空,恼火之极,也管不得胯下火辣的疼痛,恶狼扑食般的扑了过来,抓住她的右胳膊,反转过来,将她钳制在了原地。 许冰诺直感觉胳膊似乎快要断掉,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左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肩膀,却是于事无补。咬住了牙,她拼命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叫出来。 “臭婊子,老子现在把你就地正法了!再叫我兄弟们过来好好爽爽!”那流氓满口的淫语。 “咝~~”他腾出一只手,拉开了拉链。 趁他空出一只手的那会儿,许冰诺猛的一甩胳膊,挣脱了出来,转身就是一脚,那流氓有了上次的教训,一把抓住了她踢过来的脚,往上一推,她顿时觉得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摔在了地上,来了个仰面朝天。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好像被摔懵了一般,直直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嘿嘿!”流氓一阵冷笑“看你这次怎么跑的掉!”一边说着,他一边蹲了下来,就要去扒许冰诺的外套。 “黑子!把你那脏手拿开!”突然传来一阵女声,感觉还有两分耳熟。许冰诺顿时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道终于有救星来了。 许冰诺挣扎着微微睁了睁眼,“怎么会是她?”看到来人的面庞的时候,她那燃起的希望又被狠狠的扑灭了。 来者正是之前旅店里遇到的那个3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看到地上的许冰诺的时候,她有那么一阵戏谑和得意。许冰诺一阵悲哀,她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心,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她一直对那女人就不抱什么好感和希望,现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还正好被她看到,那种戏谑和嘲笑的表情,令许冰诺羞愧无比,而且看上去她和这个流氓还很熟悉的样子。 不过那女人在看到那流氓的时候,她的面庞却冷了下去:“黑子!你才从牢里放出来!给我老实点别闹事!她是我们店里的客人!你最好别打歪主义!” “可是”流氓颇有点不爽,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知知道了!”黑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许冰诺一眼:“今天算你命大!有红姐帮你说话!下次别再让老子遇到,否则” “黑子!”被称做红姐的女人大呵一声,那男人没有再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直叫晦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冰诺刚刚下脚过重的原因,他的步伐看上去有些蹒跚,一瘸一跛的。 许冰诺缓缓的坐了起来,虽然她一直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但是她救了自己,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谢谢你!”她的语气依然很冷,即使是在答谢别人的时候也还是这种冷死人的感觉。 “呵```别误会!黑子怎么说也算我半个亲弟弟,我是不想他有事。” 许冰诺感到奇怪,为什么刚刚会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爱?真是种荒谬的想法。 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才想起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是这样的!我的钱包今天不慎落在了你的店里,所以麻烦带下路,我想取回我的钱包!” 女人眼睛一转,“没看到你的什么钱包!这里危险你还是快走吧!” “里面有些很重要的证件和卡,所以希望你能还给我,那里面的1000块现金可以送给你,作为答谢!” 女人一听到有1000多,顿时换了个面孔:“呵呵!好说!拾金不昧是美德!我们快点回去找找吧!你们住的那间房现在还没客人住进去,应该还在的!幸好我刚刚送对客人进去,这阵正好出来遇到你,否则啊”那女人一阵媚笑。 “那个帅哥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那女人用自己的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却没有一丝不悦。 “我们来的时候走散了!”许冰诺简洁的回答了她问题,不想再多开口。 “难怪了!我就奇怪怎么没见到他,原来” 许冰诺冷冷的丢过来个眼神,那女人再不多说话了。 两人同时在深巷遇险,却是在不同的地方被对母女所救,这真可谓是巧合中的巧合,由于许冰诺出事的地方离客栈较近,所以她们先一步来到了客栈。 她随同那个女人一起上楼来到了昨天的那间房,找了半天,却没见到钱包的踪影,那女人也十分尽力的在帮她找,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演戏。 “到底去哪里了呢?难道不是落在这里了吗?”许冰诺有些焦急,但是突然一个东西印入眼帘,将她的焦急冲散了。 房间里的被褥虽然被叠起,也经过一番打扫,但是那张床依然没被移回原位,昨天那行被床板遮住的字,眼下却不见了,墙上很平整,也很干净,看不到半个字。那么昨天看到的是什么呢?错觉吗?但是为什么两个人都看到了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不是记错呢?这里没有你的钱包啊!”红姐转过头来问到。 许冰诺还在疑惑之中,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红姐转身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表情,感到有些奇怪,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却只看到了惨白的墙壁。 “喂!”她又唤了一声。 许冰诺回过神来,“恩?什么?” “都找过了!没看到你的钱包!”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麻烦了!我再到别的地方找找!” 红姐一脸不悦,搞了半天白忙活了一场。 “等等!那个老家伙可能看到过,我们下去问问看!”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许冰诺点了点头,二人从狭窄的楼梯下到一楼,却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左皓和老妪二人。 双方相遇的那刻,都暗暗吃了惊。 “老东西!你不好好在家呆着,又跑哪里去呢?”红姐一脸凶相。 “你不要对一个老人这么凶!”左皓看不过眼说到。 老妪望了左皓一眼,满脸的冷漠,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左皓!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许冰诺在看到左皓的那刻,眼前浮现出刚刚被流氓非礼的场面,竟然感觉到有些委屈。 “我还没说你了!那么大声叫你!你还直直的往前跑!以为你单独一个人来了,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她!” 红姐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不太感冒,她现在感兴趣的只有那个钱包,和里面的1000块钱。 “老东西!你今天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个钱包?” 老妪望了望红姐,又望了望许冰诺,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直走进了一间房,看来她和红姐住一间房。 不过多久,她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别致的钱包,递给了许冰诺:“这是你的钱包吧!” 许冰诺一阵欣喜:“恩!是的!谢谢你!” 老妪面无表情的把钱包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句“不客气”也没有。 看到老妪就这么无偿的把钱包交了出来,红姐气红了眼“老东西!胳膊往外拐!拣到钱包也不招呼我声。想死啊!”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手掌就要给她一耳光。 “够了!”许冰诺叫了一声,从钱包里拿出300块钱“希望你不要为难这个老人,这是答谢你的,够吗?” 一看到钱,她马上眉开眼笑“够爽快!我把你们送出去吧!不然又会迷路的!” 许,左二人白了她一眼,向门口走去,红姐叫了声:“等我一会!我进屋拿点东西!”其实众人都知道她是进屋放钱去了。 二人站在门口,老妪进里屋拿扫帚准备打扫屋子。 许冰诺向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说到:“我刚刚在二楼看到昨天墙上的那首诗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不是还有的吗?我刚刚在巷子里经过一幢古老的房子,竟然听到一个年轻的人在吟诵,还遇到了个鬼童!” “砰!”的一声,老妪的扫帚掉在了地上,她刚刚从里屋出来,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二人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却见到老妪正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扫帚横在她的脚下,这是第一次在她的面上看到了表情,是种害怕和震惊的表情。她慌忙的弯腰拣起扫帚,装做若无其事的打扫起来。 二人对望一眼,觉得事有蹊跷。特别是左皓感到十分好奇。 “老人家!你知道二楼有间房里,有首奇怪的诗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拿到钱包就快点走吧!”老妪低着头,似乎在十分认真的打扫清洁。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若是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日何夕,卿已陌路!好诗!”左皓慢条斯理的念出这首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首诗他已经耳熟能详。 老妪抬起了头,脸色显得愈发阴沉。 “好了!我们走吧!”红姐这个时候却正好出来了,老妪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继而转过身去。 看她的表情,看来问不出什么。左皓望了望红姐,暗暗一笑:“或许从这女人的身上可以问出点什么!”二人跟着红姐出了门,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在你的旅店里看到过一首诗,后来今天在一栋奇怪的木屋前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吟诵,还遇到个很奇怪的小孩!”左皓加重了奇怪二字。 红姐一怔,“帅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左皓暗暗笑了笑,从她那转瞬即逝的惊愕中捕捉到了某些重要的讯息。 “呵呵!我问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不管怎么说,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帮我们找到钱包!”说着,他又掏出了一张100的。 红姐眼前一亮,慌忙接了过去。“呵呵!听说30年前有个住在张家界深处的苗族人,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赶往外地,但是他到火车站的时候,钱包却不小心被偷了,他发现后跟小偷们厮打起来,最后却是被打的半死不活。那个老家伙” 她望了眼左皓冷冷的眼神,马上改口:“我妈遇到受伤那个受伤的苗族人,就把他带回了家里养伤.” “张家界深处?他有没有说过他具体来自哪里?”左皓打断了她的话语,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闪现出一些念头,感觉很重要,却又抓不真切。 “好像是个叫‘清华’村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左皓和许冰诺同时叫了起来,显得十分兴奋。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赶尸匠 红姐对他们这突然其来高涨的情绪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点了点头,怎么也猜不出这件事和他们到底有什么联系。 “那个村子真的叫清华吗?到底在哪里?”左皓握住了她的双肩,摇晃着她的身子,似乎要在她的耳边咆哮起来。 “是叫清华!不过他们那个村子还住着汉族人和白族人,只有他们苗族人才会这么叫,你们为什么对这个村子这么感兴趣?” “恩!因为我们这次来张家界就是为了寻找这个村子,那里有我们要找的很重要的人!” 红姐转动了下眼珠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看来有的一赚!” “这事情是我妈很久的时候跟我说的,所以我记的也不太清楚!这么些年来,忙于生计,哪个还有闲功夫记这些事情。” 许冰诺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嘲笑和愤怒的表情。“这是一百块钱,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有点印象了!但是还是记不清楚!” 左皓咬了咬牙齿,轻轻推了推许冰诺示意她不要动怒,“那就再加200块钱,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我们也只有把钱收回来,去问别人了!我想这件事情应该不止你一个人知道,在这里随便拉个住户,应该都有可能问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仿佛害怕两百块钱快要跑掉一般,红姐飞快的抽了过去“你别心急啊!帅哥,想问题当然需要点时间啊!我记得那个村子好像是进入张家界的山区后,向东走,沿着慈利’门向洞庭湖行进,当然这只是个大致的方向,山区很大,谁都没去过那里,当时那个苗族人也只说了这么多!” “洞庭湖吗?”左皓低吟了一声,心叫终于有了些眉目。望了望红姐,她似乎没有隐瞒些什么,看来剩下的事情,只能靠运气了,明天东行,希望能够打听到那个村子。 “那么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左皓对那首诗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我妈把那个苗族人接到家里养伤,当时离我家不远的一间木屋里住着个和我妈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她经常到我家找我妈玩,后来她也认识了那个苗族人,并且他们两个人相爱了!那个苗族人十分喜欢汉人的诗词,尤其是一首诗,那诗怎么念的我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只知道他很喜欢,以后的日子里,他教那个女人识字,吟诗。感情越来越深,那个人苗族人的伤好了,找我妈和那个女人借了些钱,踏上了去外省的火车,去办他没有办完的事情。走之前,他和那个女人约定,要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娶她,但是他这一走却再也没有回来。而在他走了没多久,那个女人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等到孩子出世了,她依然没等到那个苗族人,心如死灰后,她到和那个人相识的房间里,就是你们住的那间房,刻下了那首诗,并纺一定要倾尽所有找到这个男人,将他碎尸万段!后来她就离开这里了,一直到6年后才又回到这里,她始终没能够找到那个男人,人也憔悴了许多,后来因为郁郁寡欢而病死了,她那年仅6岁的儿子在这不久也死了!” 这又是一桩人间悲剧,现在想起来,刚刚听到吟诗的那女人应该是红姐的那个好友,而那个鬼童则是她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完着故事后,悲哀之余还有些其他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那个女人寻了6年都没找到?”许冰诺惊叹到。 “是的!” “她应该知道那个苗族人所在村子的方位吧!为什么6年的时间都没找到呢?”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村庄再隐蔽,再偏远,6年!毕竟是个漫长的时间,再怎么也应该找到了吧!左皓也感觉十分蹊跷,如果照这样来看,那他们的希望不是十分渺茫? “这个我怎么知道?”红姐瞠怪到。 “那她的家人呢?她出走6年,她的双亲都不管吗?”许冰诺继续问到。 “她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她和奶奶相依为命,而在她遇到那个苗族人的前一年,她奶奶也撒手人寰了!” 二人不禁倒吸了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命薄,几乎人世间所有的不幸都被她遇到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萋萋惨惨,连那个6岁的,无辜的小孩也被葬送了这短暂的一生。 谈话之间,三人已经走出了巷子,告别过后,左皓和许冰诺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旅店,按理说找到了线索,应该为之欣喜和雀跃,但是在他们听到这么悲伤的故事之后,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成眠,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次的寻找竟然一下子放松下来,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似乎无论这次寻找的结局如何,他都不会伤心和失落。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直奔张家界风景区而去,果然是不负盛名,随处可见土家苗寨、吊脚木楼’磨水碾、笕槽筒车、小桥清溪。姿多彩的民族风情与自然景观相互映衬,浑然一体,土家族的摆手舞、茅古斯舞,白族的仗鼓舞,苗族的接龙舞,融合多民族的九子鞭,傩愿戏、花灯,以及大庸阳戏看的二人目不暇接,心花怒放,几乎要忘却此次来的真正目的。 整个景区,沟壑纵横,岩峰高耸,绿树翠曼,兽鸟成群,岩峰拨地而起,耸立在原始旷野之上,溪流蜿蜒曲折,穿行于莽荡峡谷之中,可谓融、林、洞、湖、瀑于一身,集奇、秀、幽、野、险于一体,岩峰的四边如斧砍刀削般齐整而又形态各异。岩缝幽谷间,一年四季,泉流巨瀑,构成了一幅幅奇特美妙的图画,其景观形态各异,又相互对立,观之毫无呆板之意,仿佛一切都是经过艺术大师的着意安排。不仅山奇、而且水秀。位于砂刀沟猴儿洞下的瀑布,从200多米高的石壁顶上飞泻而下,声如雷鸣,势若奔马,蜿蜒于山峦深谷间的金鞭↓琶溪、花溪、矿洞溪、砂刀沟等5条溪水,汩汩流淌,与天上的白云、两岸的绿树相映成趣,置身其间,飘飘然如入仙境。山奇、水秀,构成了张家界奇幻美丽的风貌和神韵。 二人跟在旅游团的后面玩的尽兴,玩的开心,若不是还有要事在身,真恐怕要将所有的景点游览一便才能够乘兴而归。 进入景区后他们一直向东行进,手上拿着刚刚买到的地图,还特意准备了指南针,帐篷等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 日落西山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走出了人声鼎沸的热门景点,游客越来越稀少,路途也越来越难走,看来是正在往自然保护区靠近,说实话,他们对这段旅途都不抱任何信心,只是抱着一种尽人事的心态去搏一搏。 天黑的时候,他们在山脚找到了一个小村庄,虽然此处已经偏离了旅行线路,几乎看不到一些人工的痕迹,但是却依然有为数不少的旅客,他们似乎不安于跟着旅行团走,似乎想来次刺激性的冒险。 他们在村口的一家旅店落了脚,旅店不大,生意好像比较兴隆,他们去的时候还剩下一楼的4间客房,选择了靠中间的两间,他们回到大厅点了几个特色的农家小菜。 旅店里的摆设和菜式都十分有特色,洋溢着一种原始的风格和民族特色,旅店不远处有条小溪,溪水潺潺,绿树掩映,颇有些秀色可餐的意味。 旅店里突然有了阵騒动,二人放下碗筷寻找这騒动的根源:从店外进来两个40岁左右的妇女,一妇女手上拿了面锣,另外名妇女手上则提了个小铜铃。 奇怪的是跟在她们后面那人,穿着又长又大的黑袍,没有衣袖,有些臃肿气象,头上似乎有点黑而鼓,不知是衣领还是外包上去的,一顶草帽盖着,草帽稍向后翘。上身僵直,却一步步有节奏地往前移动。他走路的样子挺怪,硬枝戳棒的,很不自然。 “赶尸匠?”在二人的脑海里同时冒出这样一个名称,惊惧的望着进店的三人,旅店的掌柜似乎跟他们熟识,一进门便迎了上去,将她们带进了一楼靠西的一间房,那房间正好位于许冰诺房间的隔壁。 看到三人走进房间后,大厅里依然没有停止騒动,正惊愕不已的二人,真的如何都想不到竟然被那个殷唯一给言中了,居然这么“容易”的就遇上了赶尸匠。 “砰!”许冰诺的筷子掉到了桌下,左皓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竟然发现了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殷唯一,他似乎也看到了二人,只是远远的招了招手,淡淡一笑,接着转身走进了走进了刚刚那两个赶尸匠的房间。

第一百一十六章 骚动后再次骚动 “怎么会是他?”二人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相对一眼,无言以表。 “哗!~~”原本开始趋于平静的小旅店突然又沸腾起来,正摸不着头脑的二人朝着门口望了过去,却是又进来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小孩,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上也如同刚刚二人一般,拿着一面奇怪的锣和一个小巧的铜灵。脸上长满了麻子,显得有几分丑陋。 紧紧尾随其后的是,是一个身躯高大的人,也是同样一身黑袍,头上顶着只高毡帽,身体僵直,行走十分奇怪。 见到此人,原本坐在桌子四周的纷纷站起来避让,这来者二人相较之前入住的三人而言,显得有些“霸道”,直直的从大厅正门走了进来,并且大大咧咧的从人群密集的大厅中间直接鱼贯而入,顿时引起了不小的騒动。 “不会又是个赶尸匠吧?”人群之中开始有人议论起来。看来今天来此地的,都是抱着偶遇赶尸匠的侥幸心理。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注意到了这二人身上,一时间,旅店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凝重。 那少年边走边摇铃,却是已经来到了柜台前,见到掌柜的时候大叫了声:“喜神打店!” 他开口那刻,旅店里顿时寂静无声,店里的人如同事先就约定好了一般,纷纷停止了交流,只是默默子着这少年赶尸匠的一举一动。 掌柜是个50多岁的长者,留者一缕山羊胡子,人看上去十分友善随和。从这二人进门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在他们身上没离开过,在那少年说完那句话后,他不禁又惊又喜,赶尸这行几乎绝迹了,近30年来,几乎都没遇到过赶尸匠,而且竟然还是一天内来了两拨。 一般把赶尸匠打尖住店称之为“喜神打店!”喜的是这进项较之一般特丰;而况“喜神”光顾,运气会大佳的。于是马上带他们到了一楼最靠西的一间房,时至此时,该店的最后一间房也客满了!而这间房正巧紧挨着左皓的房间,在其左。 掌柜的将一人一尸迎进房间后,满脸堆着笑容走了出来,吩咐着小二准备酒菜伺候。 而此时,一小二端着三副碗筷进入了刚刚那三人入住的房间,众人都是一愣:“刚刚进去的是两人一尸,为何要准备三副碗筷?” “难道那殷唯一也与之共食吗?”许,左二人暗暗猜想到,此时的旅店有如一个电影院,所有的人都停下筷子,密切注意着着一楼东,西的两间房,深怕会错过什么一般。 而这个时候,殷唯一却是带着那春风般的笑容,从那两个赶尸匠的房间里出来了。 正在猜测为何有3副碗筷的二人,看到殷唯一的那刻,不得不推翻了之前的结论。 他对许冰诺笑了笑,却是仿佛没见到左皓一般,径直的走了过来。此时由于两拨赶尸者都纷纷进了房间,不在视野之内,因此大厅里所有旅客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刚刚从赶尸匠房间里出来的男人身上,猜测他们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关系。 “呼”的一声,殷唯一在左,许二人身边坐下“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柔柔一笑,竟然有个小小的酒涡。 “是啊!这么快就见面了!好似殷先生会算命一般!”对于突然出现的殷唯一来说,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 “呵呵,许小姐不必这么拘礼,叫我唯一叫好了!其实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来到这里!”至始至终他一直含笑望着许冰诺,对左皓却是看也不看。 “呵呵!那你呢?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殷唯一向四周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人纷纷意识到失态,把目光收了回来,彼此间开始闲聊起来,旅店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上次我已经说过了,这次旅游的主要目的是想研究下赶尸文化,只是报着试一试的心情向着这些偏僻的村庄行进,没想到在这坐景区边缘的小店,今天竟然会迎来两拨赶尸匠,这还真是令人始料不及!看来许小姐真是我的福星了!”右手抵在下巴,拖起他那英俊的脸庞,这似乎是他十分爱做的一个姿势。 “呵呵”许冰诺干笑两声,岔开了话题“那你又是如何认识她们的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缓缓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她们哦!正因为如此,刚刚才会进她们的房间与其商议,希望她们这趟可以带上我!” “不认识?”左皓叫了出来。 “是的!不认识!不过她们已经答应带上我了!”他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有如孩子刚刚夺回了自己的棒棒糖。 “赶尸匠可以是女的?”许冰诺继续问到。 “是的!赶尸这行分男宗和女宗,到这一代,由于火葬的原因,赶尸文化近乎绝迹,上一代张天师在文革的时候去了美国,这一代张天师是两个女人,是上一代张天师的女儿,两个人在一起合称张天师,分开了什么也不是。” “就是刚刚进去的两名妇女?那么,刚刚那个小呵谁呢?” “当然除了这两人外,可能还会存在些赶尸匠的传人,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二人而已。她们只是勉强继承了其父的衣钵,学此法并不在挣钱,可能只是为了了却其父的心愿,让这门技艺不至于失传。,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必须拜师。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学徒由家长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看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二人想必是学了此行业后,一直没接到什么生意,也未找到徒弟,所以这般年纪了,还在外赶尸。” 许冰诺缓缓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她继续问到:“为什么刚刚要送进去三副碗筷呢?不是明明还有一具是尸体吗?” “的确,里面只有两个活人,剩下的那副是为了敬‘喜神’的,就是那具尸体!” 话刚落音,就见小二往刚刚那小孩入住的房间送去了两副碗筷,他只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门里伸出双手接了过去,却是连脸都没露。 望着小二离去的背影,许冰诺不禁想像着屋子里面:一死人,一活人对坐,面前两副碗筷的情景,不禁浑身一阵,打了个激灵。这要是突然来个诈尸,那具尸体真的吃起饭菜来,那还不活活把人吓死? 一阵剧烈的騒动声,将她从遐想状态唤醒,从门口进来4个黄毛长发男子,裸露的肩膀上还纹了各式的纹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大厅的旅客下意识的护住了身上的钱包,以防不测。 “老板!”领头那人叫了一声。 “对不起!几位客观,小店今天已经满客了!”掌柜的见来者不善,小心的伺候着。 领头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问到:“今天来投诉的赶尸人,住的哪间房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引起一片哗然。 “赶尸什么时候和黑社会扯上关系!”这是许冰诺现在所疑惑的。 而殷唯一则依然是一脸迷死人的笑容:“看来今天这小店还真是热闹!”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诈尸?! 突然冲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掌柜的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吓的苍白,不过好歹他也是吃这行饭多年的人,见风使舵的本领那是耍的“风声水起!”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脸:“请问您找谁?” 此时的大厅变的异常安静,对于今天这接二连三的“惊喜”,旅客们都有点目不暇接,矛足了兴致看着柜台前正在上演的这出戏。 领头那人是背对旅客们而站,因此面貌看不真切,只觉得身材高大魁梧,他似乎意识到众人都注意到这边,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因此再次压低了声音:“刚刚入住的赶尸人,住在什么房间?” 这一次,众人没能够听清楚他的话语,事实上,他们从一进来的时候,似乎就不想张扬他们的来意,平心而论,领头那人进来的时候,问的那句话声音并不大,若不是在他们进来前,分别进来了两拨赶尸的人,旅客们也不会这么注意柜台前的一举一动。 “这这”掌柜这次是听清楚对方的话语,但是一共来了两批赶尸匠,一时间他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哪批,所以有点语塞。 “老头!我们鹰哥问你话了!刚那个赶尸体的,住在哪里!”后面一个年纪在20多岁的男人叫嚣到,看来是个小喽罗。 此言一出,大厅里又是一阵哗然。 “小强!”领头那人猛了转过头来,呵斥住了青年,似乎对他的举动颇为不满。这个时候他们才看清楚,领头那人脸上有条8厘米左右的疤痕,显得十分凶恶,让人不敢直视。 “有意思!竟然和蟑螂同名!”殷唯一嘿然到,许,左二人看的是心惊动魄,这殷唯一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此话一出,二人的心脏提到的嗓子眼,唯恐那群“凶神”会听到。 那个叫小强的人,被呵斥之后,低下了头,乖乖的不敢说话了,耳朵里却飘进殷唯一的那句话,顿时暴跳如雷,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妈的!刚刚那话谁说的?” 旅客们本来是抱着看戏的心情,谁也不想被连累,于是乎,有的低下头来表示事不关己,有的则直接望向了殷唯一,表示:他就是始作俑者。 小强原本还不是很清楚到底刚刚谁在说他,看了看众人的目光,他一下子有了底。“妈的!”他骂骂咧咧的叫了声,准备冲过来。 许,左二人大骇,捏了把冷汗。殷唯一却还是一脸“无害”的笑容,仿佛不关他什么事一般。 “小强!”刀疤男呵止住了他。 “赶尸人他们住哪间房?不要让我再问第三次!”见事已暴露,刀疤男放弃了掩饰,语气里不禁带了几分威胁。 “一共来了两拨赶尸匠,您要找的是哪拨?”恫吓之下,掌柜恢复了神志。 “什么?”那一脸怒色的小强叫了一声,刀疤男也是一脸惊讶的回过头来望了望身后的三个小弟。 “鹰哥!我也不知道啊!刚刚石头接到消息说他们到这里了,没说”一个瘦的象猴子,面庞白净的人怯怯的说到。 “够了!”刀疤男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不要再说下去。 “那就把他们的房间都告诉我吧!”刀疤男回头望向了掌柜。 掌柜有那么一会的迟疑,他怎么也想不出这赶尸匠跟他们会扯到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真的是地痞无赖,只要是湘西的人,多少都会懂的赶尸这行的行规,多少都会有些忌讳,毕竟谁也不会想要触犯死人,倒一辈子的霉吧!这今个要是真的在自己店里闹出个什么事来,那日后,子子孙孙都跟着倒霉,该如何是好? “快说!我可没那个耐性再说第二次!”刀疤男一副老大的架势。 “说啊!”小强望着掌柜一脸木然,恨不得上去撮他个耳光。 “事已至此,即使自己不说出来,他们还是会在这里闹事的!”掌柜的暗暗想到。 “一楼靠西的这间以及最左面的那间!”掌柜伸出手指,指了指两间房的方位。 得到具体的方位后,刀疤男伸出指头,点了点瘦猴子和另外一个小弟:“你们两个!去那边!小强,你跟我上这边!” “是!”三个喽罗必恭必敬的回答到。接着分做两批直入两间房而去。 左皓也不禁暗暗佩服起这两拨赶尸匠的定力:他们在房间里,应该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此时正有批凶神恶煞的人在找自己,但是至始至终,两间房里,没有任何人探出头来观望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一点都不在意一般。当然,也不排除某种可能:屋子的人不用出来看,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因此端坐在内,“请客入室。” 不一会儿,刀疤男和小强推们进入了那少年赶尸匠的房间。看来是门没上锁,因此他们进入的比较顺利。 另外两个喽罗来到那中年妇女赶尸匠的门前,门从里面上了锁,两人粗暴的敲起门:“开门!” 门内不应。 “妈的!给老子看门!” 门内有了声响,却是只有一声短短的:“吆死人的!”仍未开门。 “老子知道你是赶死人的!开门!不然我要踹门了!” 里面有人应了声:“来了!”却又是过了近10秒,才开了门。 门开的那瞬间,二人蛮横的冲了进去,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 原本被那群“凶神”们的“恐怖气息”压抑的大厅,一时间象沸水开了锅,各种各样的交流声和猜测声不绝于耳。其实大家都很想跟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群凶神们直接推门而入后便关上了门。 这里的门都是手工制作的简易木门,没有按铁质的门锁,但是门内应该有插销,他们却是这般轻易就进去了,看来那少年房间的门没锁。 大厅的人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纷纷猜测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许,左二人也站了起来,好奇的向那两间房张望过去,虽然明明知道这样做是徒劳,却仍不禁驻足观望。 话说那刀疤男带着小强进入了那16,7岁少年的房间的时候,少年赶尸匠正端坐在桌前吃饭,桌上肴核已尽,杯盘狼藉,突然闯进两个凶神恶煞之人,他却也不惊慌,只是若无其事的扒着碗中的饭。淡定的神情,与他的年纪有些不符。 门角落有个黑袍男子,身体僵直,带了顶高毡帽,看来正是那具尸体。刀疤男和小强对视了一眼,上前便欲揭去那尸体头上掩盖的帽子。 “慢!”那少年呵了一声。 二人目露凶光的转过头来,少年却是硬生生的对上了他们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如果是打劫的话,我只是个吆死人的,没有钱财。但是无论如何请莫要惊动了死人的亡魂。” 刀疤男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满年麻子,人瘦小而孱弱,看着他那脸认真的表情,刀疤男不禁有些犹豫,毕竟这些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和忌讳的。 “不是我有意要唬二位,这尸体额上有张定尸符,尸首不得见光,二位若非要强行揭开,恐怕会后患无穷!” “妈的!你当老子被吓大的啊!”小强骂到。 刀疤男瞪了他一眼,他顿时没声了,这个时候,刀疤男的目光却落到了少年对面的那副碗筷上,刚刚进来的时候只是对桌上的物品匆匆瞥了眼,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少年对面的那双筷子是湿漉漉的,证明被人用过,而他自己却已经有了双碗筷,那么这双碗筷又是被何人用过的呢? 他冷冷一笑,少年惊悚,却又稳了稳神继续说到:“二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请出去吧!” 刀疤男却是转身对着那黑袍尸体说了句话:“就别装了吧!这两副碗筷都是湿漉漉的,我想死人是不会吃饭的吧!” 一抹冷笑在脸上划过,“嗖”的一声,从地上跃起,他便要去揭那死人的高毡帽。 少年顿时变色,惊骇不已,“别!”高呼一声,欲去阻止,却是被小强一把拦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邪门 刀疤男的脸上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原本狰狞的面孔显得愈发丑陋,长长的疤痕被扬起的嘴角拉的老长。 少年眼中则充满了复杂的眼神,惊慌,恐惧,焦虑.无奈却被小强挡在了身后。 仿佛挑衅一般,刀疤男在触碰到帽沿的一瞬间竟然停了下来,回头对着那少年狞笑,似乎在说:“你完了!” 手起帽落,帽子下的那张脸暴露在众人眼前:脸色十分苍白,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额头上耷拉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看上去却是没了半分活气。 刀疤男面色一讶,心中暗叫一声:“真是个死人?” 那小强见自己的老大愣在原地,身躯挡住了那黑袍男子的面容,一阵好奇便走上前去,在看到那黑袍男子的面色时,也不禁暗暗吃惊。 仿佛仍然无法相信一般,刀疤男揭去了那张符纸,符纸上划了些龙飞凤舞的符文。 “不要!”没有了小强的阻拦,少年也走上前来,见到刀疤男正欲揭去那符纸,不禁大呵一声,面色大变,伸手去阻止,却为时已晚。 这是张年龄在25岁左右的男子,面容很一般,谈不上英俊,亦说不上丑陋,极为平凡,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印象,属于那种丢进人群中就可以立即被“融化”的人。只是他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苍白中又带着几分水泥的颜色,面色有些浮肿,似乎有腐烂的趋势,细细闻起来,竟有些淡淡的味道,令人作呕,再过不了多时,看来便会有尸斑出现。即便如此,刀疤男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下他的鼻息,果然是油尽灯枯。 刀疤男嫌恶般的捂住了鼻子,一把丢掉了手上的高毡帽,大叫了声:“晦气!” “小强!你搜下这屋子,看看有没有一些可疑的东西!”他转身对那喽罗说到。 “是!鹰哥!”小强微微颔首,看来对这位老大十分恭敬。 “慢!二位已经打搅了死者的亡灵,却还要苦苦相逼.” “去你妈的!”小强一脸凶神恶煞,他才懒得听这少年如唐僧般念念叨叨。 刀疤男似乎也打算一同搜查房间,在转身前又望了那尸体一眼,那尸体却突然“呼”的一声,睁开了眼,直直的射向了他的眼睛,似乎在瞠怪他为何吵醒了他的美梦一般。 刀疤男长这么大到是没怕过什么,突然被这死人一瞪,顿时吓跑了三魂七魄。“妈呀!”竟然不顾身边还有小弟在场,一点不估颜面的叫出声来。 正在搜索房间的小强,突然听的老大一阵哀号,心生诧异,朝着那边望了过去,却猛然望见那死气沉重的尸体竟然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老大,吓的头皮发麻,差点没瘫软在地上。 “我用这符定住了这尸体的神魂,二位却非要横加干扰,他的死气被这符压抑于额头之下,聚集于眉心,现在符被揭去,死气上冲,因此冲开了他的双眼。不知道二位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死者见天,厄运连连’。看来二位此后的日子” “老子命硬!”明明手心里出了一手的冷汗,刀疤却还是嘴硬的嚷到。 “小强!我们走!”那小强早已吓得没了半点血色,被这一吼,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刀疤男皱起了眉头,走上前照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真他妈的窝囊!给老子起来!” “呼!”的一声,拽起小强的领子就往外走,二人出门后,少年紧随其后关上了门,且在关门那瞬间对二人说了句:“自求多福!”刀疤男浑身一颤,正欲回头瞪他一眼,木门却已禁闭。那小强吓的则是浑身无力,差点没叫了爹娘。 原本嘈杂的大厅,因为这二人的出现,顿时安静的有如寂静的午夜,连一根阵掉在地上,也能够听的一清二楚。众人望着原本凶神恶煞的二人,如此狼狈的从房间里出来,没有了一点血色,纷纷猜测他们到底遇到了何事,竟能吓成如此这般。回想起那房间的住客,两个字顿时爬上所有人的心房:“难道是‘见鬼’?” 那房里只有个少年赶尸匠,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以及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对这两个彪悍的“凶神”当然是伤不到分毫的。因此除了“见鬼”众人猜不到别的原因。 再说那瘦猴和另外个喽罗敲门进入那两中年女子赶尸匠的房间后,对她们如此周旋了数分钟后才开门,表示不悦。 脚刚落进屋,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这两个赶尸匠似乎正在吃饭,桌上只剩下些残羹冷炙。尸体被裹在黑袍中置于门角和那边的情景十分相似。 “妈的!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那瘦猴在刀疤男面前低声下气,这下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竟然耍起狠来。 两未中年妇女看来是姐妹,有几分想像。突然闯进来这么两个蛮横无理的人,一进来就指爹骂娘,二女都皱起了眉头。但是不得不忍下脾气说到:“我们姐妹两人吆死人至此,入住客栈后,便不再与人接触,即使是那小二也是一样,为的就是不打搅死者的亡魂。一路走来,摇着摄魂铃也是为了提醒路人避让。二位如果不知,那我们不见怪,且我们与二位无怨无仇,实在想不出二人来此,所为何事?”个子稍矮的那妇女显得十分稳重,虽然对他们的做法不满,却依然以礼相待。 “我们.”那瘦猴刚刚开口,却是被身后那人打断了“跟他们废个鸡吧话,直接搜了再说!” 瘦猴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二人瞅准了床上的包袱,准备强行搜索。 “你们要做什么!”高个那妇女的性格略显直率了刚烈,一把挡在床前,阻挠他们的行动,大呵了一声。 另外个喽罗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直接将她推开,便拿那包袱。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就这样公然闯进来搜查我们的私人物品,你们可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刚刚被推开的那高个妇女,倔强的很,又挡在了他们胸前。看起来十分生气。 那喽罗似乎也火了,手上加重了力气,险些将她推倒在地:“妈的!老子就是王法!” “你” “算了!让他们搜吧!搜完后请尽快离开!”矮个的女人发话了。 “可是!姐.”高个妇女似乎很不服气。 “好了!就让他们搜吧!你过来陪我把饭吃完!”矮个女人挥了挥手,一把打断了她的话,招呼她过来吃饭。 “哼!”高个妇女瞪了他们一眼,十分不甘愿的坐到桌前。 “这才识相!跟你姐多学点!懂不?”那喽罗叫嚣到。 高个妇女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正欲站起来跟他们理论,却被那矮个女人捉住了双手,按了下来。 瘦猴和那喽罗开始搜那包袱,包袱里面几乎尽是些符纸和纸钱,再就是些零碎的钞票,翻了半天,却是一脸失望的表情,看来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进来的是那刀疤男和小强,二人面色十分难看。瘦猴和那喽罗却也不敢多问。 “这边怎么样?找到没有?”刀疤男冷冷的问到。 “鹰哥!都搜过了!没有!”瘦猴恭敬的回答到,暗想:他们那边也没找到! 而刀疤男却没有反应,瞪着桌上的碗筷流露出惊惧的表情,心里叫了一声:“靠!不会这么邪吧!这房间里也是为死人准备了副碗筷,且那碗筷都是湿漉漉的,还占有菜渍,一眼便看出来是被人用过的!但是两个人怎么用了三副碗筷呢?真邪门!见鬼了!见鬼了!真他妈见鬼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巧合中的巧合 瘦猴和那喽罗见到老大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不禁四目相对,十分不解。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还重没见老大有过这样害怕的表情。 正端坐于桌前吃饭的二女,也觉得这刀疤男十分怪异,竟然盯着饭碗发直,那神情,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鹰鹰哥!~”瘦猴怯生生的叫了一句。那刀疤男却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鹰哥!”瘦猴大着胆子又叫了声。 刀疤男一震,猛的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脑海里却全是刚刚那少年赶尸匠的那句话“死者见天,厄运连连“。但是那东西是必须要追回的,否则对上面交代不过去。自己是不愿意再趟这摊浑水,和那死人牵扯上什么关系,环顾四周,小强已经吓的面无血色,看来是不能指望这小子。 “猴子!”刀疤男望了望瘦猴,顿时心目中有了人选。 “你去看看那尸体是死的?还是活的!” 瘦猴和那喽罗一怔:“这不明显的病句?这尸体还有死的和‘活’的?” 刀疤男也觉得这话有些问题,却也懒得解释,冷冷的瞪了一眼:“去看看,是死的还是活的!” 瘦猴“哦!”了一声,便向那尸体走近。 “不可!”这一次,却是连那矮个女人也按奈不住了,拍案而起,试图阻止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瘦猴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绕过她,奔那尸体而去。 “死者不能见天,否则祸事不断!”她的表情十分严肃,和那少年的话如初一辙。 刀疤男眉头一皱,他今天已经不知道听过这话多少次了。“猴子!那帽子你就不要揭了!直接探探他还有没有脉搏!” 瘦猴点了点头,伸手便欲掀开那死尸的袖子,可是刚刚碰到那衣角的时候,手却停了下来,毕竟这可是具尸体,任由谁也不会喜欢接触尸体,咬了咬牙齿,他伸进那尸体的袖子里,在他的手腕上摸索起来。 过了一会儿,瘦猴说到:“没有脉搏!确定死了!” “你给我看清楚了!别出什么纰漏!”刀疤男强调到,却没有一点上前查看的样子。 谨防万一,瘦猴又耐住性子查了一遍,却依然是相同的结论。 刀疤男望了一眼茫然的二女“你们明明只有两个人?却为什么用了三副碗筷?且上面都沾有菜渍!?” 本来二女就觉得这个问题可以不必回答,矮个女人还是耐着性子回到:“三副碗筷:两副是我二人使用,另外一副原本是敬这‘喜神’的,但是舍妹刚刚不慎弄脏了一副碗筷,于是便用了另外一副。” 刀疤男直直的望了过去,充满疑惑的眼神显得凌厉而又寒冷,似乎想看穿她们一般。 “猴子!这屋子你都收过呢?”刀疤男依然望着二女,头也没动。 “鹰哥!她们的包袱都收过了,这屋子就这么丁点大,也藏不住别的东西!” 刀疤男冷冷的扫了一眼:“走!我们先回去!”他一挥手,那三个喽罗便跟了上来,从木门鱼贯而出。 这群“凶神”走后,小店里又恢复了平静。两拨赶尸匠的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动静,都没有再出来过人。旅客们见没戏可看,吃完晚饭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只是难为了那掌柜一大把年纪了,被今天这些事情弄的心惊胆战,暗捏了一把汗。在他看到那群“凶神”出来的时候,连叫了几声“阿弥陀佛”进屋拜那神象去了。 由于早上起的早,又走了一天的山路,虽然是玩兴不减,心情一直都不错,但是毕竟耗费了诸多力气。许,左二人早早的回了各自的房间里歇息,且这山村小店,虽然风景不错,但是毕竟布局简陋,连电视也没有,就更别谈别的消遣活动了。 大概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许冰诺感觉小腹一阵发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隐约记得小二提过厕所在大厅侧门附近,虽然每间房都备了痰盂,怕城里的旅客不习惯走那么远,到那么简陋的茅厕方便。但是许冰诺实在不能委屈自己就在这么小个“盆子”里解决“生理问题。” 厕所的确比她想像的要远,也要黑的多。好在一切还算顺利,没过多久她就如厕 回来,走到门前,准备推门而入,继续入睡,却不曾想到隔壁房间的一段对话飘进耳里:“我们必须在大后天晚上赶回去,所以今天要日夜兼程的赶路!” “姐!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右眼皮跳的厉害,心里老是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姐!你是不是想多了?还是今天闯进来的那批无赖影响了你的心情?” “不是那么回事!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很难说出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也重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清华!” “姐``你是说村里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总之这趟赶尸似乎不那么太平,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越长,我就愈发不安,还是赶紧处理完这事,尽早赶回去吧!” “可是姐!你的身体受的了吗?” “不碍事!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收拾好行装,马上上路吧!” “恩!那位殷先生要喊他吗?” “要的!毕竟答应过他,而且他精通佛学和道法,万一遇到些个事端,能够帮我们化解,哎!我真不希望这趟出什么纰漏!” “好了``姐``不要多想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快收拾行李吧!” 这小店十分简陋,因此隔音效果十分不好,那木门只是一块薄薄的木板,因此许冰诺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她听到“清华”二字的时候,不禁又惊又喜,同时却又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毕竟这偷听人谈话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她也对这意外的收获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一切是巧合的话,那么也太巧合了!偏偏让他们下车的时候遇到大雨,又偏偏让他们无奈之下住进了那间小店,偏偏那小店里又来过一个清华村的苗族人。眼下,又偏偏让他们在这山村小店里遇到两个清华村的赶尸匠,而且她们的对话又偏偏被自己听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安排了一切,在牵引着他们朝着某个方向行进,就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想到这里,她不禁浑身一颤。 猛的回过神来,记起这二人马上要动身离开,她沉住气,蹑手蹑脚的朝左皓的房间走去。

第一百二十章 同行 正酣睡淋漓的左皓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在他听到敲门声的第一声起,心便“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这么晚,在这个偏僻的山村旅店里响起敲门声,那便是只有一种可能:发生了某些变故或者事情。 见到来者是许冰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吃惊,仿佛一开始便料定是她一般。许冰诺的脸色露出了难得的焦急,她是个不喜欢把感情写在脸上的女人,此刻却如此分明的表现出焦急和慌张,看来一定是发生了紧急的事情。 她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后,左皓听罢也是又惊又喜,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咯吱~”门外响起一阵悠长而缓慢的开门声,二人不再说话,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大厅里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虽然脚步声很轻,但仍然能听得出是一前一后,两人的脚步声。脚步声穿过大厅,继而在头顶响起,看来是去了二楼殷唯一的住处。“砰!砰!砰!”三声敲门声后,响起一阵开门声,那脚步声却也嘎然而止。 左,许二人这才敢出一口气。“怎么办?”许冰诺望向了左皓。 “我们去请求他们带我们一起上路吧!” “总觉得这二人的性格有些孤僻,怕是不容易答应这个请求!”许冰诺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左皓右手拖住下巴,做沉思状,其实他一直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要不!我们跟那个殷唯一谈谈,希望他能帮我们一把!” “可是” “咯吱”又是一声开门声,这一次,声音很近,就是来自隔壁房间,二人想起隔壁住的正是那少年赶尸匠,这么晚了,难道他也要上路吗?感情这赶尸匠都喜欢夜间活动?正当疑惑的时候,门口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到是没什么特别之处,正是因为这脚步声太“正常”了,因此才让二人觉着奇怪:这脚步声应该来自一人,一尸,但是眼下既没摇铃,也未敲阴锣,这尸体却也自己会走!而且其脚步声听起来十分“柔和”,而一般的尸体在赶尸匠的“驱动”下,应该呈现出一种十分有节奏,有停顿的脚步声。二人虽然不谙此道,但是电视上哪些赶尸的画面却也是见过一些。 不过奇怪归奇怪,总不能出去问个究竟,脚步声越渐越远,最后出了大门,消失无踪。 两人对视了一眼,表示疑惑,脚步声消失的那刻,他们提起的那口气才放了下来。 “可是,现在殷唯一和她们在一起,我们” “咯吱``”楼上响起一阵开门声又一次打断了许冰诺的话语,开门声后是三个人鱼贯而出的脚步声,脚步声来到一楼,渐渐靠近,“叮铃铃``”却是没征兆的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接着脚步变成了4个人的,其中有个人的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重,似乎不是在行走,而是在跳跃,且十分有节奏。 二人心道:这就应该是那具尸体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不行!我们得马上跟上去,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左皓当机立断下了决定,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错失这么好的良机。 二人匆匆收拾好行李,向着门外追了出去,好在那尸体走的不快,所以他们追出去的时候,借着蒙胧的月光还能够看的清那群人的去向。 二人一边远远的跟在那群人身后,始终刻意的保持着一段距离,有种做贼的感觉,深恐被发现行踪,左皓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该如何让他们带上自己和许冰诺,想了半天,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许冰诺也是眉头紧皱,看来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就这样默默随行了10来分钟,路愈见愈偏僻,曲折向前,那群人在一路口左拐上了座山,左,许二人也跟着左拐,但是拐过去后,却不见那群人的踪影。 望着蜿蜒的山路,茂密的树木,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二人不禁一阵诧异。 “难道跟丢呢?”许冰诺一讶。 “应该不会吧!我们跟他们保持的距离不是很远,而且他们还拖了具笨重的尸体,应该没有可能走这么快的!”左皓分析到。 话刚落音,二人不再言语,眼珠一转,从嘴里呵出同一句话:“难道被发现呢?”或许因为意识到这个情形的时候,都有些惊讶,因此声音不禁大了几分。 “沙沙```”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出些异响,草丛也随之晃动。 “谁!谁在那里!”左皓大呵一声。 草丛晃动了几下,却是从树后窜出一个人影。“我当是谁了!原来是你们二位!”那人隐没在了树影中,看不清容貌和打扮,但是这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 “沙沙```”从另外两颗树下又窜出两个人影,看来是那两位赶尸匠。 见行踪已败露,二人也不再隐藏。殷唯一和那两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却是没见那尸体。 “嗖````”的一声,从许冰诺身边一米来高的草丛中站起一个人,这人站立的姿势十分奇怪,没有膝盖的弯曲,仿佛一块突然弹起的木板一般,直愣愣的在她身边竖起。吓的她脚下一滑,差点翻下山去,好在左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却正好是“美人在抱”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咳咳``”殷唯一已经走到二人跟前,假意咳了两声。 二人意识到这姿势过于暧昧,慌忙分开,那许冰诺的脸却是烫的象烧开的水,还好有夜色掩饰,不然怕是要羞的钻进地里。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矮个女人冷冷问到。 惊魂未定的许冰诺望了望那突然出现的人影:一身黑袍,一顶高毡帽赫然是那尸体。心中大骇,慌忙向一边让了两步。 “不好意思!两位前辈,我们不是刻意跟踪你们,实在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才畏首畏尾,让各位有了些误会!”左皓说到。 “左皓!你们该不会是也对着赶尸文化产生了兴趣,想来凑热闹吧!”殷唯一戏谑到。 左皓慌忙摆了摆手:“不是!虽然我们对此也十分感兴趣,但是也决然不敢为了一己兴趣这么造次。” “那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干脆的说出来!别婆婆妈妈!”那高个女子的性情向来火爆。 左皓望了许冰挪一眼,似乎在征询该如何开口。 “我” “他母亲过世了,由于很早就远离了故土,因此在她母亲弥离之际,提出要将她的骨灰埋葬到故土的遗愿,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找寻他母亲故土所在,将其骨灰掩埋,以慰在天之灵,而由于他母亲在没有交代具体方位的时候便辞世了,所以我们一路搜寻至此,我刚刚方便的时候,无意听到两位前辈的家乡正是我们要找寻的故土,因此才大胆跟在您二位的身后,确实是没有什么恶意!”许冰诺善解人意的打断了左皓的话语,她知道对于此事,左皓是有所顾忌的,而且整个事情过为复杂和诡异,因此他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许冰诺便真真假假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二女听完许冰诺的话语后,不禁一惊,相互看了一眼,仿佛在无声的交换意见。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女娃的话是真是假?”高个女子说到。 许,左一愣,却是无语,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凭证。被这一问,显然捏到软脚,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母亲她.叫殷萋萋!”仿佛是在参加一场赌博一般,左皓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虽然这样做或许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也只能一试。 二女对望,“没听说过!” 左皓往下一沉,感觉似乎所有的希望在按一刻瓦解。 “等等```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矮个女人砸了下嘴,似乎在沉思。 由哀转喜,左皓不禁激动起来。 “好像听三姑说起过这个名字!”矮个女人终于想了起来。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高个女子说到。 许冰诺求助般的望向了殷唯一。“我看,就带着他们吧!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这一路多半都是山路,无端来了个抗尸体的苦力二位应该高兴才是,而且他们说不定说的都是真话,二位急人之所需,完成死者遗愿,也算是功德无量吧!” 二女交换了下眼色,似乎在商量留还是不留。 “那好吧!是你们自己要来的!一路上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惹麻烦!”看来殷唯一的话十分有用,矮个女人终于松了口。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相 一行人从山脚回到了刚刚的十字路口。朝着东北方向行进,原来他们刚刚选择那条山路不过是想引许,左二人现身,现在误会解除了,于是便重新上路。 小路虽然比较窄,但是毕竟不同于山路,不是那么的陡峭和坑凹不平,两位赶尸匠在前带路,边走边敲打着小阴锣,却是再没有摇起招魂铃,因为这招魂铃实为提醒路人避让之用,而眼下小路空无一人,因此便失去了这个功效。那黑炮尸体随着阴锣的响声,极有节奏的驱步向前,高个女人左手腕上掩个竹篮之类的东西,手执一个旧灯,仿佛有点火光在前面亮着,每走不多远,从她手里就飘下来一张不大的纸片。矮个女人则引导尸体走在最前面,她走路的姿势很奇特,总是斜着身子,以一个相当的半面对着黑袍尸体,时不时偏头朝前面看看。 “为什么刚刚那尸体会突然在我身边站起来?”想起刚刚的一幕,许冰诺心有余悸的问到。 殷唯一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即使在光线昏暗的夜晚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温暖“赶尸必须要学会三十六种功,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死尸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便特别轻松自如。这种“还魂功”,实际上是用一种湘西特产的草葯撒在尸体上。令尸体比较柔软而不是那么僵硬。刚刚那尸体突然在你面前站起,便是张天使用了‘站立功’。” 二女驱尸在前,却是一字不纳的将殷唯一的话听在耳里,暗叹这小子对这一行还真是懂的不少。 许冰诺暗暗点了点头,又随意问了些其他的问题,一路上,有他们这一问一答,旁边人仔细听着,到也不觉得枯燥烦闷。原来这二女之所以要一起赶尸,并称为张天师,是因为赶尸这行受到火葬的影响,已经近乎绝迹,其父为了不让这门技艺失传,于是便传于二人,并未指望其能靠此术发家致富,只是这三十六种功,他却是每人只传授了一半。因此她们二人谁也离不开谁。少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则不能被称之为张天师。 而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所以刚刚殷唯一所指的“扛尸苦力”就是此事了。了解到这个情况的时候,许冰诺转头望了左皓一眼,因为他很可能会一路上将尸体扛上扛下,然而望向他的那刻,左皓的脸上却不是不悦的表情,竟然是种焦急的表情,仿佛有心事一般。 “怎么呢?”许冰诺问到。 “我”左皓刚刚开口,却碰上了殷唯一的眼神,把话吞了回去。 “到底怎么呢?”咬了下嘴唇“我想去旁边方便一下!”终于说了出来,却是憋的满脸通红。 许冰诺一怔,殷唯一却是嘿嘿笑了出来,到前边打了声招呼,那高个女人暗说了声:“麻烦!“。左皓又羞又恼,却只能迅速的向旁边走去,希望快点找个地方解决了。这也不能怪他吧!人总有三急,刚刚只想到追上赶尸匠他们,因此在旅店的时候根本来不及上厕所。忍了这么久,他也是十分难于启齿,但是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暗自嘀咕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小路有段距离了,也真是邪门了,刚刚还看到那么多的树,这下周围却尽是些草,竟然找不到一颗树!咒骂了一声,他继续背离小路走去,大概又走了2,3分钟,他看到前面有块很大的石头,几乎有2米多高,宛如园林中的假山一般,怪石嶙峋。 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遮挡的好地方,他不禁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这个时候,没由来的起了一阵风,沙石飞溅到他眼里,疼的留出眼泪,脚下却是没有放慢的趋势,走到了那石头后面,周围的草被吹的沙沙做响。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的石头后面,拉下拉链,想要“一解为快“,从石头的另外一侧却传来一阵对话,吓的他又把尿憋了回去:“我一路上仔细看过了,他们没有跟上来!”听上去是一个10多岁的少年声音。 “真是太悬了!差点就漏馅了!你小子真他妈的沉的住气!”这一次是个年纪在30岁左右的男音,有种男性嗓音独有的低浑。 “我当时也是暗暗捏了把汗!好在那尸体突然张开了眼睛,吓走了他们,不然要是再多一秒,他们搜到床底下,那么一切就败露了!” “是啊!老子他妈当时躲在床下,大气都不敢出下!你说也是邪门,那尸体怎么会突然睁开眼睛的?真象你说的那样是被死气冲开的?” “呃!~我那都是瞎唬人的!老大交给我这趟差事的时候,为了扮的象点,我特意去查了下赶尸匠相关的一些资料。但是这死人突然睁眼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说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亏老大他们想的出来,竟然用死人运货,这批货是抢的飞鹰他们的,那邦人都没什么人性的,被抓住的话,我们两就都完了!” “是啊!好在有赶尸做掩护,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死人会贩毒,但是没想到还是被飞鹰他们知道了!三哥,你说咱内部是不是有内奸啊!” “老大在查了!现在谁他妈的知道呢?等老子知道是谁泛贱,出卖我们,一定扒了他的皮!” “三哥,咱们这一路上都要小心了!这货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就算不被飞鹰他们做掉,回去估计也会被老大他们废掉的!” “这是当然,只是老子要背着这死人,裹在黑袍里面扮死人真是太痛苦了!也不知道老大他们哪里找的尸体,这么重,而且要腐烂了,味道真他妈的冲!为了扮尸体走路那种僵硬的样子,老子要把他绑在自己身上,裹在那又厚又不透气的黑袍里面,连路都看不见,还要挺直腰杯,双手向下垂直,真是受罪!” “哎!等这批货送到了,就好了,这笔货的钱够我们两兄弟逍遥一阵了,眼下也只有忍忍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左皓出了身冷汗,想起傍晚闯进旅店的那群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他这才明白,他们是为了找回那批丢失的毒品,而贩毒的二人正在自己跟前,只不过是一石之隔。这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偷听到了谈话,估计是小命不保。 尿意全无,他屏住呼吸悄悄向小路移动,望了望远处却是看不到许冰诺他们,他不禁后悔起来,为什么想要方便一下,要走这么远,结果还遇到这两个衰神,好在这阵有风,不然只要稍微脚下有动静,石头后面那两人便可听的一清二楚。 “逃!”打定主义,他决定趁着风没停的时候快点离开这里。 没想到刚刚走了两步,这风却象是跟他作对一般突然停了下来。而他又正好十分倒霉的踩在了一根枯枝上。 “咔嚓``”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完了!”他暗呼一声。 “谁!”石头后面传来一声凶神恶煞的喊声。 “呼``呼```”接着是两人从草丛中站起来的声音

第一百二十二章 对决 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行动,“逃吗?逃不掉的,而且腿上怎么使不上力气?”“趴下来,倒在草丛里?草丛不够深,藏不住!”“大声疾呼?怕是时间不济,而且夜色昏暗,他们那边一时也辨别不出方向”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脑海里却闪现了许多办法,却又被一一否定,不知是不是因为恐惧,他竟然如同石像般站在那里,任由危险靠近。 调皮的风却象在戏弄他一般,此时却又没有征兆的刮起来,吹得他浑身是汗的身体不停的颤抖。也许是寒冷让他有了意识,有如醍醐灌顶一般,他猛的一个机灵,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担心着身后的人是否会随时赶上要了他的小命,不知道是不是风声很大的原因,却是听不到丁点脚步声,他心觉奇怪,但是不敢回头,憋足一口气朝着许冰诺他们的方向快速的跑去。 正在原地歇息的许冰诺他们见到左皓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纷纷警觉的站了起来。但是他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刚刚是遇到了什么事,会如此惊慌。 “跑跑”他拼命喘着粗气,刚刚停下来却是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 “到底怎么了!”许冰诺看到他一脸苍白的神色,十分疑惑。 “呼呼”他一口气没喘上来,没有过多的力气说出话来,只是弯着腰,缓缓的伸出食指指向后方,但是后面却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怎么呢?后面什么都没有!”高个女人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冒冒失失的男人很是不满。 “呼```”左皓扭过头去,却赫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根本没见那两个“黑社会。” “怎么搞的?我把他们甩掉呢?还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来追我?”左皓一阵愕然呆在原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呵呵!左先生难道是刚刚见到了些不该见的东西!吓的尿了裤子?”殷唯一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你”左皓有些愤怒了。 “就是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左皓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却是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而且听上去不止一人。 众人纷纷朝那边望了过去,寻望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妈的!你小子今天要是把人跟丢了!老子做了你!”又传来一阵叫骂声,听上去竟然有几分耳熟。 人群已经从隐没的树影中走了出来,看他们那慌张的架势,竟然是朝自己这边涌了过来。众人都一惊,猜不出为何会被一群人“追杀”,或许一切只是巧合,他们只是路过。 “老大!他们在那里!” 众人一讶,看来他们所找之人正是自己了。 那群人渐渐走近了,今晚是新月,月光虽然不明亮,但是她依然十分努力的照耀着大地的子民们,借着这微弱的月光,他们看清楚来人正是傍晚出现在旅店的那邦“凶神。” “把东西交出来!老子饶你们不死!”刀疤男走上前来,恶狠狠的叫了一声。 “该搜的东西你们都搜过了!那尸体你们也检查过了,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矮个女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却是一点也不畏惧那刀疤男。 “戏演到这个地步,你他妈还演的下去?连接货的人都出来碰头了!你他妈还在老子面前装蒜!”那刀疤男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大声吼了出来,震的地动山摇。 许冰诺他们一脸愕然,一点都不清楚这群恶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左皓的脸色却是一脸煞白,他知道这群人找的就是刚刚那两人没错了。 “你们”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交货人!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那矮个女人一把压下去了左皓的话语。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赶具尸体需要这么多的人吧!这又冒出来的三人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 “行了!别他妈给老子装了!把那批货物交出来!”刀疤男没有给矮个女人解释的机会。 “听我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货物所指为何,如果你们是想追回那批货物的话,只能说你们找错人了!”矮个女人根本没把左皓的话放在眼里,因此又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 刀疤男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睛里射出阴冷的目光,显然是动怒了“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顿了顿,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喽罗:“把他们给老子做了!” 那群喽罗们煞有介事的将手指捏的“啪啦”作响,声势骇人。 “嗖``”从人群里站出两个人,赫然是那小强和瘦猴,他们似乎把那两位赶尸中年妇女当作了主使,于是便直直的走了过去。 左皓暗暗捏了把汗,想站出来大声说出事实,却被眼前的气氛压抑住了,而且他的话,他们未必会信。许冰诺却是早已没有了一点人色,只差点瘫软下去。 “扑通```”一声,谁也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那瘦猴倒在了殷唯一的脚下,似乎受伤不清。动也动不了,仿佛死去一般。 那小强,被殷唯一一手压住了肩膀,一手抵在了喉头,面色苍白,动弹不得。 在场所有的人惊都惊呆了,因为他们刚刚谁也没看清楚小强和那瘦猴经过殷唯一身边的时候,他到底做过些什么,为什么能一下制止住两个人! “呵呵!看来我小看了你们!居然还藏了个高手!”刀疤男冷哼到。 “呵呵!好说!”殷唯一有如弥勒佛一般,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感觉不到丝毫害怕和紧张。 刀疤男却是扬了扬嘴角,将那道刀疤拉的老长,原本狰狞的面孔显得愈发丑陋。“有意思!”冷哼出一声,他撤去了笑容。 “功夫好!算个屁!老子请你吃子弹!” “嗖````”的一声,他竟然猛的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的肚子在叫 枪口对准殷唯一的那瞬间,左皓他们倒吸了口凉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要做什么!”矮个女怒呵一声。 刀疤男却是看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殷唯一跟前,枪口直接抵在了他的太阳穴处。“你小子他妈的不是很能打吗?”他微眯着眼,虽然是一脸笑意,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殷唯一竟然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仍然挂着一副迷死人的笑容,那种温文尔雅的风度,淡定而又从容,似乎抵在他脑门处的不是支手枪,而是一只色彩艳丽的棒棒糖。 刀疤男对他轻蔑的态度十分不满,在他看来,殷唯一的笑容完全就是一种挑衅,是种对他胆量的挑衅。“怎么?怕我不敢真的杀了你?还能笑的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扣动了扳机,众人的心弦张的紧紧的,连空气都似乎要凝滞得僵硬一般。 许冰诺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握紧了拳头,手心里直冒汗,怯怯的望向了殷唯一,他却依然是一副毫不动容的神情,“天啊!这个时候他还露出那么自信的表情!他当他是骇客帝国里的那个主角吗?”焦急的神情写在她的脸上,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知道你们货在哪里!”差点被这紧张气氛压抑下去的左皓突然浑身一颤,惊觉过来,大声吼到。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纷纷诧异的望向了左皓。刀疤男冷冷的笑了一声,缓缓拿下了抵在殷唯一脑门上的手枪,对着枪口轻轻呵了口气,左皓他们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刀疤男眯着眼走向了左皓,那冰冷的眼神让人毛呼悚然。“如果早这么识相,我也不会这么吓唬你们!小兄弟,告诉我,货在哪里?”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腻人,感觉象是手上拿了根糖,正在哄骗着3岁的小孩。 “左皓!你别乱说!”许冰诺喊了一声,她唯恐左皓是为了救下枪口下的殷唯一才将危险揽到了自己身上,这群人是不讲人性的,她清楚他们根本没那群恶人想要的货物,万一被对方发现左皓是在撒谎,他们恼羞成怒,真会作出什么凶残的事情来。 刀疤男“呼”的一身转头瞪了许冰诺一眼,虽然光线很昏暗,她却被这眼神完全震慑住了。 “刚刚我去小解的时候,在那边的大石头后面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有两个男人假充赶尸匠,正携带了你们的货物逃窜,如果你们再不快点,可能就赶不上了!” 以刀疤男为首的众人唏嘘不已,刀疤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愕然的神色,不过却是马上恢复了过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为什么你刚刚不早说?” “刚刚我的话语两次被打断,你们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那两男人听声音,一个在18岁左右,另外个则在30多岁左右,我想应该就是和我们一同住进那家旅店的赶尸匠,你们应该见到过!那个30多岁的男人一直背着那具尸体,掩盖在黑袍中,双手下垂,假扮尸体。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派些人在这里守着我们,另外批人赶去堵截,再晚了怕是真赶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左皓突然变的不是那么紧张,说起话来也冷静了许多。 刀疤男的脑海里迅速闪现了些画面,暗呼声“不好!”接着带着3人匆匆朝着左皓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另外3人则留了下来看守左皓他们。 许冰诺他们的心悬了起来,也不知道左皓所说是真是假,只希望却有此事,他们能够早日追上那假冒的赶尸匠,他们也好早日脱险。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没有追到那二人,认为是左皓在撒谎戏弄他们,那么结果可能更糟。 那群人走远后,危险暂时离去,左皓放松下来,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没有小解成功,再加上刚刚那一急,现在更觉尿意难奈,别无他法,只好跟看守的那三人说了声,其中个人陪着他去小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刀疤男他们始终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到那假冒的二人。左皓焦急的来回踱起步子。那中年妇女则是在原地假寐起来,许冰诺时不时的眺望远方,殷唯一却是悠闲的用路边的枯草编起小玩意。 “沙沙```”不远处传来一阵草丛的晃动声,隐隐还能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他们回来呢吗?”所有人都站起来观望。 不远处的确有个人影以很快的方式向这边赶来,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呢?其他人呢? “快!~快```你们都快过来帮忙!”那人还没到跟前,却是气喘吁吁的喊了句话,看守左皓他们的那3个喽罗一听,纷纷迎了上去,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继而消失在夜色中。 众人一讶,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假冒的赶尸匠,不过才两人,他们那么多人去追难道都奈何不了那二人?还要回来搬救兵? “我们得快点走!趁他们还没有发觉的时候!”殷唯一猛了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到。 众人愕然“已经证实他们所要的货物不在我们身上,难道等会他们还要反转回来?”虽然不解,但是他们的行动都没有迟缓,快速的站了起来,整顿好行装。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贩毒集团。”殷唯一一边走,一边说着,同时望向了左皓。 左皓点了点头,表示确是如此,因为他刚刚在那石头后面听的一清二楚。 “这大山里的气候多样,有的是亚热带气候,有的却是温带气候,罂粟这种植物喜温好湿,换句话说,在这气候多样的山地里找一处适合种植的地方是不难的。再加之这里崇山峻岭,政府根本无暇全面的管理,贩毒分子瞅准了这点,所以在山区中隐藏起来,从事毒品的耕作和研制。然后再将成品运送到各地。只不过这些个毒贩子也是有帮派和组织的,随时会有利益的冲突。今天便是其中一伙人抢了另外批人的货物,并利用赶尸掩人耳目来偷运毒品,从而糟到了刚刚那群人的追捕。”殷唯一分析到这里,众人都暗暗点头表示同意。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刚刚去追那二人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那边因为发生了紧急情况,而这山区里,手机却是没有信号,于是叫人回来叫走了剩下的人前去帮忙。可能是因为匆忙,所以他们忘记到顾忌我们。他们做这一行是十分隐蔽的,经常和政府的缉毒干警们打游击战。咱们误打误撞了解了他们此次的交易和目的,必会第一时间报警,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们理应将我们灭口。但是刚刚却由于匆忙疏忽了这点,一旦醒悟过来,他们必将折回来取我们性命!”殷唯一的字字都敲打在众人的心口,听他这么一分析,顿觉危险丛生。必须要速速离开。 脚下加快了速度,无奈那尸体却是一直慢悠悠,再加上行动僵硬,因此拖累了整个队伍的速度。 殷唯一望了眼左皓,二人一人抬脚,一人抬肩膀,快速的朝东南方向行进。只有实在累的抬不动脚的时候,才在附近隐蔽的树丛里找个地方歇息片刻,警觉的子着周围的一切。 就这样走走停停了几次,那批人没见追上来,大家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力透支的原因,左皓觉得又累又饿,倚在树上大口喘着粗气。 “咕噜```”一声左皓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他尴尬的笑了两声,低下头去。 “咕噜```”又是一声。 “不不是我!~”他慌忙的摆摆手。 “咕噜```咕噜````”紧接着又是几声肚子叫的声音。 大家都觉得蹊跷,这声音到底是发自哪里?左皓寻着声音,爬到了那黑袍尸跟前“妈呀!”大叫了一声,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咕噜```”又是一声,众人大骇:这肚子的叫声竟然是来自那具死人! [[[[由于电脑故障和网络方便的原因,造成最近更新的异常缓慢!在这里叶子给大家赔个礼!道个歉!目前问题已经解决,更新将会恢复!~~ 大家一定要代表上帝原谅我!t_t]]]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尸变 左皓面色惨白的瘫软在了地上,那“咕噜”的叫声却也嘎然而止。“呼”一阵冷风肆意而来,左皓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双手撑着地面,僵硬的向后挪了两步。 其他人则保持着左皓喊叫时的状态,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等待着下一次声音的响起。 但是那声音却仿佛在开玩笑一般,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想起来。矮个女人和高个女人相望了一眼,脸上写满诧异:上路前,这尸体是经二人察看过的,却是死人无疑。但是死人的肚子为什么会叫呢?虽然刚刚那叫声,她们听的不太真切,但是确实好像是发自这具躺在地上的死人。 约莫又过了一分钟,那种肚子的叫声却依然没有再次响起来。 “左皓!你刚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故意这么说,吓唬我们!这尸体.” “咕噜```”许冰诺等了半天也未听到那尸体发出什么不妥的声音,于是便开口质问左皓,没想到却是突然又一阵声响,打断了她的话语。 这一次,众人都听的十分清楚:这声音的确是来自那尸体,好像他很饥饿一般。左皓离的最近,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辨别出这声音来自于那尸体,但是被证实后,他依然惊惧不安。大脑却是迟钝的没有命令身体站立起来。 那二女以及殷唯一,在断定这“咕噜”的叫声来自与那具尸体后,纷纷皱紧了眉头,暗暗大呼一声:“不好!尸变!” 想到这里,三人都有了行动,却是分别快速的靠近那尸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的许,左二人,望着殷唯一他们异常的举动,和凝重的表情。不由胆战心惊,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嗖```”尸体突然站了起来,和上次突然出现在许冰诺身边一样,他站立的时候,没有任何关节的弯曲和停顿,整个身子由于一块僵硬的木板般,被硬生生的弹了起来。 快速冲过去的三人,显然是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态,差点直接撞到了那突然站起来的尸体身上,于是便纷纷倒退一步,立于那尸体前。也不知道那尸体是不是因为站立的时候过于迅速,竟然抖掉了那听高毡帽。没有了活气的脸显露与众人面前,只不过他面上贴了张符,因此看不真切。 “朗朗乾坤,阴阳五行,借符生力,急急如律令!呵```”矮个女人最先从惊惧中醒悟过来,从宽大的袖口搞出一张符,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符上乱划一通,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那符置于掌心,朝着那尸体的天灵盖扑去。 高个女人见状,立即从她手腕上的竹篮里摸出张符,只是她没象矮个女人那样念咒,直接拿着符扑了过去。殷唯一却是没有动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那二女扑了过去,尸体不动,亦没有避让,仿佛豪不畏惧一般,“嗖``嗖```”两张符精准的符贴在了他的脑门上,可能因为二女贴符的时候用力过猛,那尸体踉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稳住了身子,仿佛吃痛一般,他闷哼一声,扑了过来。 三人却也不慌,手上暗暗划着符文,只等那尸体扑过来,以便不时之需。 “啊````”许冰诺突然大叫一声,顿时花容失色,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殷唯一等三人顿时一讶,因为刚刚那二女激怒了尸体,他应该反扑过来,报复才对,怎么转身扑向了许冰诺!左皓看的心惊肉跳,大呼不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呼”的扑了过去。 但是许冰诺瘫软在了地上,那尸体也以十分迅速的速度直直倒了下去,左皓正好扑了个空。那尸体不顾及背后正有人过来“偷袭”,狠狠的照着许冰诺的胸部就是一口! “啊```”许冰诺惊叫一声,然后昏厥过去。 电光火石间,殷唯一来到那尸体跟前,二女却已赶来,她们以为是之前那符的力道不够,所以才没能镇住尸体,刚刚准备再加一道,殷唯一的动作却是更快,而他却做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嗖”的揭去了那尸体头上的所有符,再以极快的速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尺,对着那尸体的脑袋就是“啪,啪,啪”三下,那尸体的嘴刚刚抵在许冰诺的胸部,还没来得及咬下去,被这小尺一打,却是突然停止了下来,然后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眼看就要压住许冰诺,殷唯一将他的领口一提,丢在旁边,粹了口唾沫:“死尸也这么好色!” 那尸体却是动也不动,好像这次是真的死去一般。看到许冰诺没事,只是昏厥过去,在场的人都不由长长舒了口气。看来殷唯一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一贯如同“弥勒佛”的他,脸上总是洋溢着一抹阳光般的笑容,现在却是满脸愤怒的表情,看来是十分在意许冰诺。 看到许冰诺没有大碍,左皓那颗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殷唯一那么紧张的神情,他居然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 矮个女人走上前,在许冰诺的跟前仔细查探了一番:“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刚刚受到惊吓晕了过去,应该一会就会醒过来。” 殷唯一漠然的走向了那尸体,手上的那把小尺却是不见了。蹲在地上,他开始仔细端详起这具尸体,死者的年纪尚轻,虽然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但是紧绷,没有松弛感,年纪在28岁上下,古瘦如才,颧骨凸起,左眉尖还长了颗痣。 二女对他刚刚手上的小尺似乎十分好奇,但是看他此时面色凝重,也只好将话吞了下去。 “这死者所托之人是谁?他又是怎么死的?”殷唯一没有抬头,仍然端详着那尸体。 “是邻村,也就是碧池村的一户人家拖来的,据说死者是因为和村里的某人起了争执,扭打之中,对方将刀插进了他的心口而猝死的!我们也检查过,他的胸口却是有个很深的伤口!”矮个女人如实回答到。 殷唯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久久没有说话,旁人看他双眉紧皱,便没有再开口打搅他。 殷唯一盯着这尸体打量了半天,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一般赶尸前,都会对尸体做些特别的处理,而且除非是那些及其凶险的尸体,或者养尸人特别养出来的尸体,将其埋于凶穴,这尸体非但不会腐烂还会产生尸变,但是这具尸体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为什么会尸变呢?而且看他刚刚的举动:准备咬许冰诺的胸部,这点令殷唯一十分费解,尸变的尸体靠着活人的呼吸来辨别,一旦发现身边有活人,应该是双手掐上去然后撕咬喉管,这尸体却好生怪异,竟然去咬女人的胸部。 “呼”一阵风吹起,他**了下鼻子,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他们此时正位于一棵大树下,树枝被风吹的摇曳起来,那斑驳的树影便在那尸体上晃动起来。 猛然间,他发现了那尸体某个特别的部位头发!是的,他的头发似乎 殷唯一伸手摸向了他的头发,从头发上传来了一种粘腻的感觉,放在鼻子处闻了闻,竟然有种十分刺激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却是理发店里的染发水常有的那种味道。 他猛的站起来,在周围抓了把宽大的树叶,握着树叶在那尸体的头发上猛擦起来。众人都是愕然,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却又不敢询问,亦不敢打搅。 过了会,殷唯一停止了手上的活动,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他不是碧池村的人,也不是死于私人搏斗!”悠悠的吐出这句话来,众人却是倒吸了口凉气。 “为什么?”高个女人十分激动。 “你们走近仔细看看他的头非什么颜色!”殷唯一慢慢走向了旁边的一堆草丛坐了下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众人围了上去。“怎怎么会这样?”左皓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但是那两个女人的眼里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记得他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吗?”高个女人自言自语到。 “没错!住在偏僻山村的人,忙于耕作,性情淳朴,不会象城里人那样注重打扮和穿着,而这个死者却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显然证明他不可能是碧池村的人,那里不可能有这种染发服务,十分的闭塞。而眼下这人显然十分时髦。并且他的手掌上没有茧,十分的白嫩,骨骼瘦小,若不经风,实在不该是一个庄稼汗所应当具有的体魄。托尸的人之前似乎想到了这点,所以在他的头发上涂了层一次性的染法膏。因为他们知道赶尸匠除了在临行前会在这尸体上贴些道符外,一路上不可能再揭下这高毡帽。由于这尸体的头发闷在帽子里,再加上路上的颠簸,他头上的颜色部分已经还原成了原样,并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因为这葯水本身就有刺激性,再加上这尸体日渐腐烂,所以气味更是不堪,却因为闷在这厚厚的黑袍里而不易觉察。” 殷唯一说到这里的时候,二女连连点头,感觉这尸体确实大有蹊跷。 “张天师,这赶尸有几样尸体是不能赶的?”殷唯一问到,虽然是在提问,但是感觉他并非不知道答案。象是在考那二女一般。 “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高个女似乎有些不耐烦,心里闷闷想到:“连这点都不知道,那我们还赶什么尸?” “的确!病死的,自杀的,雷霹以及尸体不全者皆不能赶。而这被雷霹者,罪孽深重是被老天收了去,其生前可能坏事做尽,死后阴气极重。赶尸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一路上又都是荒郊野岭,人迹罕至,俗话说‘鬼怕人七分’,而眼下没有了人群的阳气的镇压,在加上荒山野领众多孤魂野鬼的游荡,因此很容易招来死者的怨灵。而且为了令尸体行走快速,会在额上贴张招魂符,魂召的越多,尸体便走的越快,行动自如。却是加快了尸变。刚刚二位的‘定尸符’虽然能镇住尸体,但是却镇不住他体内的怨气,因此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是这尸体却也奇怪,被霹死后,竟然没有什么伤痕。”殷唯一做出了解释。 二女这才豁然开朗,心叫:“真险!若不是殷先生观察入微,凭着她二人的功力,说不准今晚还真会丧命于这斯手里!”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要托具这样的尸体给我们呢?并且刻意隐瞒他的死因呢?难道是想加害于我二人?”矮个女人说出了她的疑惑。但是二女想来想去,却是没有想到到底谁会这么做,因为她们素来与人为善,没有结下什么仇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秘男子 二女相对无语,一脸愕然。殷唯一抬头望了她们一眼,心知她们对于此事也是毫无头绪,于是便默不作声了,将事情经过又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 左皓自从扑了空后,边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空洞而没有焦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氛一时间变的很压抑,谁也没再说什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过了不多久,许冰诺悠悠转醒过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出事前的那个片断,因此惊惧的坐了起来,吓了一身冷汗。 众人被她突然的坐起而惊动了,不过看到她醒了过来,并无大碍,便也放下心去。 “好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在想了,不管是谁想加害你们,又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们这一路上要小心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具尸体送到目的地。我想到那个时候可能会有些线索!”殷唯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清了清嗓子说了两句话,算是激励“士气。” 许冰诺见刚刚那具突袭的尸体直愣愣的躺在旁边,虽然看上去已经一动不动了,她仍然心有余悸的向旁边挪了挪,她只记得哪个时候这尸体扑了过来,后来的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所以听到殷唯一又是说“加害“,又是说“小心”真弄的一头雾水。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冰诺疑惑的问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殷唯一对她笑了笑。 一行人踏着夜色上了路,那群贩毒的却也没见追上来,殷唯一大致描述了下刚刚发生的情形,虽然语气平缓,听的许冰诺却是心惊胆战,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诡异了,似乎真相面前的迷雾越来越重,但是好奇心却是越来越强了。 因为这尸体发生了尸变,虽然殷唯一用“散魂尺”勉强镇住了,但是一路上说不准又会遇到什么意外发生,这尸体由于不能招魂,虽然涂了那种特有的,令尸体柔软的草葯,但是却是再也不能行走,再加上如果令他的尸体接触地面便会接受地气,而土地了可能到处是荒尸,一旦吸收了这地气,这尸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发生尸变。 无奈之下,左皓和殷唯一只能抬着尸体艰难的行走着,偶然歇息,却不得不事先在地上铺一些树叶并贴上符纸,才能一定程度上阻止尸体吸收地气。原本阻止地气的最佳方法是在地上打上1米左右的木桩,才成梅花阵行,然后将尸体放于木桩之上才可杜绝与地气的接触,但是条件有限,也只能如此这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疲惫,一夜无话,众人只是埋头赶路,不再有交流,反反复复,思前想后,却是一点眉目也没有。殷唯一的情况还算是乐观点,可能因为他是“练家子”所以体力还跟的上,只是苦了左皓,白天奔波了一天,晚上睡不到3个小时,现在又抬着具尸体满山跑,而且看来是没有睡觉的机会了,因为他们只想快点将尸体送到,因此才会如此拼命。 早晨10点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找个旅店填保肚子,略做休息,便马不停蹄的赶路了。左皓一直没问目的地是哪里,那二女也一直没提此事,只是众人都感觉好象这路是越来越接近繁华地带了。他们抬着具尸体满街跑,路人虽然诧异,也只是匆匆一瞥,好在一路上没遇到警察,不然又不知道要惹出些什么事来。 下午3点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炽烟屯,炽烟屯的外面是不久前才修好的“xxx国道”,近两年,国家注重道路施工建设,向许多农村和偏远地区都通了公路和铁路,这“炽烟屯”便是受益者之一。 眼见终于到了目的地,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左皓累的随时都会倒下来,但是一想到对方的真正目的和身份,每个人又不由的紧张起来。 按照托尸人的要求,他们要将尸体送到“炽烟屯”里一户叫做:“白霸”的人手里。炽烟屯虽然不大,但是少也有600户人家。所以进入“炽烟屯”起,他们便开始向路人打听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屯里的人都纷纷摆手,表示不知道又这号人物的存在。 “难道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暗地里操纵的黑手,只是想利用尸体杀人于无形,并未料到我们能活着到这里?”众人这么想着,却也无从考证,如若真是这样,难道把这尸体再弄回去? “你们.是张天师吧!”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声音,正茫然的众人转过头去。 来人的年纪30岁左右,留着洛腮胡子,这炽烟屯虽然热,但是毕竟是秋末,所以凉意阵阵,这人却只传了一件黑色的坎肩,眼睛小,却十分有神,不停的四处张望,左顾右盼,眉毛却是赫然是对“八字眉”,看到他,令人很自然的想到一个词:“贼眉鼠眼。”他好象从进村子起就一直跟着他们,只是不敢贸然上来相认。 “你是.”矮个女人一阵愕然,她与来人素不相识。 “我大哥白霸,叫我来接张天师的,只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所以刚刚不敢上前,怕认错了人!” 两女人“哦”了一声,一行人便跟着那人向前走,行走了大概15分钟左右,那男子将他们带入一坐两层楼的房子,这房子到了没什么特别,都是农户自己出资盖的砖瓦房,比较粗糙和简陋,光线有些昏暗。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木质桌子和几张小靠椅,再别无他物。而且这些简陋的家具看上去年代久远,已经失去了其本来的面目。 桌子旁边坐了一个男人,年纪看上去比带路的这个男子稍长。虽然穿着一身长袖衣衫,但是不难看出他一身健壮的肌肉,皮肤是那种黝黑而又健康的颜色,五官到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有种惧怕的感觉,而且他看人的那种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种骄傲和轻视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假象中的假象 “大哥!我把他们带来了!”身后那男子说到,声音很低,似乎带着一丝敬畏和胆怯。 那男子也没有应他,只是默默的打量起左皓他们,而此时,左皓和殷唯一仍然抬着那具尸体,没有落地。那男子看到此景,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的表情,但是没有开口询问。 “这尸体.” “这尸体有些奇怪!”矮个女人刚刚准备解释,却被殷唯一拦了下来。 男子听到殷唯一的话语,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害怕!疑惑?总之十分复杂,不过这抹表情却转瞬即逝。“哦?奇怪!怎么奇怪?我有点冷,火鸡!把门关上吧!“ “哦!“身后那男子应了一声,脸上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杀机。 还来不及有任务阻挠,那木门已经被插上了,那被叫做火鸡的男子便双手交叉,抵在门上。众人心中一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似乎要将他们一竿人杀人灭口一般。 “这尸体,怎么奇怪?”那男子又问了句。 “这尸体阴气太重。因此半路发生了尸变,险些害了我们一个同伴,所以希望您能够尽快将这具尸体火葬,并请山水师傅一定要选个能口克制阴气的阴穴,将他的骨灰埋葬!”殷唯一上前说到。 那男子和站在门口的火鸡,对视了一眼,看上去十分愕然,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 “呵呵```”那男子轻笑了一声,“知道了!钱之前就给你们了吧!那么就把这尸体给我吧!” 左皓和殷唯一对视了一眼,便将尸体抬了过去,那火鸡也是奇怪,并没有上前帮忙,那男子走上前来一把接住了尸体,将尸体竖立了起来,就要往旁边的一间偏房拖。 矮个女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刚刚准备上前阻挠,交代两句,殷唯一却突然转过脸来向他使了个眼色,那女人欲言又止,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既然已经送到了,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殷唯一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背向而行的男子说了句。 那男子回头望了火鸡一眼,使了个眼色:“好吧!那你们走吧!劳烦你们走了这么一趟。” 火鸡接到指示后,让到了一边,抽开了门上的插销,一行人从打开的木门鱼贯而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出门的那刻,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似乎从棺材里刚刚被人抬出来,好不容易呼吸上了一口新鲜空气,刚刚在那砖瓦房里的时候,确实让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危险。 向外大概走了7,8分钟,那栋房子已经在视线中变的模糊,殷唯一仍然机警的张望了四周,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后,压低了嗓子说到:“大家快点离开这里,然后迅速报警!”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步伐都明显的一顿,迟疑的望了他一眼,又快速的向前行进起来。殷唯一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埋头在前面走着,就好象被牛头马面在后面拘魂一般。 走出炽烟屯后,殷唯一急切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告之对方这里有个贩毒窝点,需要他们快点赶来。 挂掉手机,在场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讶的望着他:贩毒的那伙人不是去追那两个假冒的赶尸匠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贩毒窝点了呢? 殷唯一没有及时说明,带着他们去了一处离村口不远的树丛中,深恐有什么危险发生。一行人来到树丛中后,左皓已经累的不行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刚刚那两个人应该和那伙假赶尸匠是一伙的!“坐定后,殷唯一说到。 “什么?”高个女人的性格比较外露,因此惊讶的叫了一声。 殷唯一看了大家一眼,淡淡的说到:“那两个假冒赶尸匠被骗了,那批追货的毒贩子也骗了,我们也都被骗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冰诺也有些按奈不住了,殷唯一的话语超出了每个人的想象,而且有种一头雾水的感觉。 “你们说当初检查过他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伤口,确定是被人用利器戳伤而亡,我想问下,当初你们检查他伤口的时候,有没有把他的外衣全部都褪下来?” “没有````”二女一起回答到。 “那这黑袍子,以及里面的白色寿衣,就不是你们换的呢?” “是的!当时将这尸体送来的是两男一女,年纪都比较年轻,那女子哭的死去活来,当我们问及死者死因的时候,那女子哽咽的说是跟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后被对方用刀捅穿了胸脯,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这尸体衣服上的扣子,露出胸口上的伤口给我们看,但是那扣子只解到胸口处,就没往下解了,衣服也都是她换的!”高个女子凭借回忆,叙述到。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他们应该在这深山某处从事毒品的种植和研制,不久前他们研制出一批成品,想通过某些渠道从深山里销往各地,没想到送货的路上却被另外一批人抢了去!那批人知道刀疤男他们不是什么善类,而且国家对这方面的监控十分严格,于是由于某种契机,让他们打起了死人的主义,因此才会出现后来的假赶尸匠。” 这些事情众人早就知晓了,因此催促着他继续讲,讲重点。 “重点就是,那两个假赶尸匠受到他们老大的指使,以赶尸为名,掩人耳目,携带毒品,想交给他们交易的上家,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老大给他们的那批货是假的。或许他们的老大过于阴险,惟恐这批货会出错,因此连自己人也骗了!” “假的?假赶尸匠带着假货逃命?”左皓也惊呼了起来。 “是的!而其实,真的货物,他们却委托了真的赶尸匠,帮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躲过了对手和警方的视线!” “你是说我们?”二女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殷唯一只是淡淡看了她们一眼,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是的!那具尸体你们见过了,染着一头十分夸张的亮黄色,一般人,除了理发店的那些美乏外,是很少有人会弄这么夸张的发型的,尤其这个尸体的年纪在28岁左右,应该已经过了年少张狂的那个年代,而且他十分的瘦弱,可以说是骨瘦如柴,可惜我们是昨天晚上检查的尸体,如果是白天检查的话,应该能在他的手腕上发现一些针孔!” “你是说.这尸体生前是个瘾君子?”许冰诺猜测到。 “是的!他应该生前从事毒品的贩卖,并且其自身也是毒品的吸食者,因此才会身体孱弱,骨架瘦小。” “那毒品呢?那些毒贩子并没有把毒品交给我们啊!”高个女人打断了殷唯一的话语,她实在太想知道真相。 “就是那具尸体!”殷唯一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所有的人愣在了原地。 “这个人根本不是被人用刀捅死,应该是罪孽深重,被雷霹死,因此昨晚才会招来恶灵。然后毒贩的老大,想出了一招瞒天过海的好计,将那批毒品藏在了这具尸体里,一方面委托赶尸匠托送,另外一方面又安排其下属假扮赶尸匠,吸引对手的注意力,当对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两个手下身上的时候,真正的毒品便可以安全送到了!” “我还是不明白!毒品在那尸体的衣服里?但是那衣服没有口袋啊!而且那衣服里若真有东西,我们应该会发现啊!”高个女人依然不解。 “确实不在衣服里,他们是将那尸体开膛剖肚,挖空了他的内脏,然后将毒品密封在塑料袋中,用线缝好皮肉,将那毒品封在了尸体里面!” 太恶心了!许冰诺感觉胃液翻滚。差点呕了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就可以解释当初那尸体发生尸变的时候,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去啃冰诺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冰诺应该还是**吧!那尸体内脏被掏空,定当啃食活人的内脏来补己不足,鬼为阴,人为阳,女属阴,象你这种体制,最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许冰诺听的一阵脸红,头低了下去。 “而刚刚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炽烟屯里的人,虽然他们刻意做了修饰,但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气势却不是换两件衣服就可以掩盖的!而且那个在屋子里等我们的男人,他虽然穿了件长袍衣服,但是我仍然看到他脖子处有道白色的印记,也就是说,他曾经带过某种首饰,在长时间的阳光照射下,被项链挡住的肌肤部分便会比其他部分的皮肤要白皙一些。而看那道白色印记的宽度和纹路,应该是条价值不菲的,比较粗的黄金项链。你们认为,一个山里人,可能会佩带这么奢侈的饰物吗?尤其他还是位男性。而且我刚刚说这尸体有问题的时候,他明显很紧张,而且动了杀机,所以才会让那个火鸡关上门,后来一听是尸变,他便没放在心上,接过尸体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他的举动:他的手伸进黑袍里紧贴着尸体的腹部,应该是在检查货还在不在。在我们走后,那个火鸡一直不停向屋子里张望,并望着我们的行踪,后来可能是屋里的人已经取出了尸体内的毒品,因此那火鸡才停止了盯梢。并且刚那房子里应该不止那二人,应该还有些人,虽然他们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的声响,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二楼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想起来,刚刚有入在刀尖行走,惊险万分,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见迷雾 警察赶来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总算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将那群毒贩子一网打尽,结果和殷唯一猜测的不差毫厘,在那间房子里抓到了5个人,不过却让当初接过尸体的那个长袍男子跑了,他似乎还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小头目。从屋子里还搜出了大量的成品冰毒和一具内脏揭空的尸体,警察将那批人压上了警车,同时封锁了现场。 左皓他们在协助警方做完口供和指认后,便踏上了往返清华的行程,由于长时间的奔波劳累,他们在不远处找了家旅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许冰诺就随同左皓跟随着二女朝着深山密林走去,殷唯一则与他们分道扬镳,踏上了回w市的路途,因为毕竟左皓他们跟去是办私事,而他则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和意义了。 临走前,殷唯一要下了许冰诺的电话号码,简单的告别之后,左皓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去往清华的路途,这对于他来说意味着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去往母亲的故乡吗?那到底是怎样的村庄呢?”憧憬中,竟然有一丝害怕和胆怯。 一路上,崇山俊岭,连绵起伏,若不是有二女带路,左皓他们早已迷失方向,说起来也奇怪,那二女并没有指南针之类的工具辅助,却似乎不会迷路一般,大步走在前面。 或许是因为共患难的原因,共同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彼此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一大步,二女也会主动与二人攀谈起来,一路上边走边聊,却也不觉得劳累,大约一天的行程,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片山谷的低谷处,这里的地势十分平坦,茂密的竹林延伸开去,十分碧绿可人。 “我们快到了!”高个女人对着许冰诺笑了笑说到。 许,左二人四处张望起来,却没有看到半点有人居住的迹象,顿时感觉十分疑惑。 矮个女人微微笑了笑:“穿过这片竹林就是了!” 二人恍然大悟,这清华村果然隐隐于世,不易为外人觉察,如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她们,凭他们二人之力,恐怖真要无功而反,迷失在深山里。 这竹林却也十分有讲究,许,左二人虽然对阵法之类的东西不太了解,但是进入这竹林后,便感觉方向感全失,就好象进入了“射雕英雄传”里桃花岛上的桃花林,所过之处的景色都几乎一模一样,好象在原地打转一般,跟着二女七转八拐,绕的是头晕眼花,本来以为沿着一个方向,直直穿过这片竹林便可以抵达了,却没想到这看起来不大的竹林,七转八转,竟然走了大半个小时都还没有走出去。二人不禁感叹当初那个寻夫的女子为何花了6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村子所在。若不是得村子里的带路,一般人想来这里,还真是难上加难。 大概又走了10来分钟左右,一行人终于穿过了竹林,清华村便展现在二人眼前:这里的房子很奇特,不是砖瓦房,也不是木质房,而是石屋。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的石板,仿佛天然就是平整一般,切下来的时候一整块一整块的,而且十分平整。石块的一端埋入地下,另外一端则用一种类似水泥般的黑色泥土,将石块与石块粘和起来,虽然十分简陋和简单,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坚固的感觉。 房屋错落有致,如同城市里的社区那般,一字排开,放眼望去,一排排的十分整齐。村子四周是一片桃红色的花,看起来象桃花,却又不象,因为它很香,而且此时是秋末,不是桃花怒放的季节,别说是桃花,一般这个级别,除了菊花外,应该没有其他的花会迎风盛开了,而眼前的这片石屋却掩映在这片盎然的桃红中,四周碧山环绕,俨如世外桃源。 二人早已看的痴了,除了惊讶,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机械的跟着二女向前走着。 “三姑在家吗?”二女来到一石屋前停了下来,说来也奇怪,这里的石屋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连大小也几乎没什么区别,门上都没标门牌号码,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如何区分的。 “今个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屋里响起一阵爽朗的老妪的笑声,看来来人和这张天师是熟识。 话刚落音,老妪已经来到了门口,满头头发已经花白,眼睛眯成一条缝,挂着慈祥的笑容,只是脸上的皱纹很深,还有很多老年斑,看来这位老人的年龄在80岁左右,但是身体却看起来很硬朗,腰板挺的很直,牙齿白皙而又整齐,只见她晃动着她那一米五左右的身躯,迈着三寸金莲走了出来。在她看到左皓和许冰诺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因为这村子是很少有外人来的,而且看许,左二人的一身打扮,似乎还是来自大城市,所以她难免会有所疑惑和顾虑。 “三姑!您老最近身子可好哇!咱姐两最近忙着赶尸也没来看您!” “呵呵!今天带两年轻娃娃来看我?”三姑这是话中有话。 “呵呵!他们是我们半路遇到的,是想来找寻母亲的故土,将其骨灰安葬,以慰在天之灵!” “既然,你们把他们带来找我,就是说我认识他们要找的这个人!” “我们也不确定您是否认识,只是见他们孝心可表,所以带他们来试试!您老在村里德高望重,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们!”矮个女人说完,向左皓使了个眼色。 “老人家,您一定要帮忙啊!左皓说着,就是上前一拜。 “得```你先别慌着拜我,总要这个人我认识才行!“ “我母亲叫殷萋萋,母亲生前曾说过她是清华的人!” 老妪面上一讶,看来是想起些什么“你们是.” “我是他的儿子,这是我的朋友!” “她已经不在呢吗?”老妪缓缓的低吟着这句话,从喉咙里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是的!不久前.已经离开人世了!”说到这里左皓的声音也不禁哽咽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15岁的女娃,象她这个年纪应该正是爱笑爱闹的时候,但是她却总是沉着个脸,被阿惠带来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特别是眼里带着一种仇恨的目光,当时那种目光是深深的刺痛了我啊!”老妪眼睛望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15岁?阿惠又是谁?” “就是这隔壁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不过在10年前过逝了,她可以说是你的奶奶!” “我奶奶?” “恩!就是你母亲的养母!” “养母?”左皓的心理全乱了,难道母亲曾经被她的家庭遗弃过? “是的!阿惠把你母亲带来的时候,她才15岁,阿惠因为一直不能生育,所以一直单身住在这小屋里,把你母亲接到村子里来的时候她已经30多岁的人了,现在住在这屋子里的人,是她的外甥一家人!” “您.您是说.我母亲原本不是清华村的人?是后来被阿惠奶奶带到了这里?” “没错!她来的时候,身子骨十分单薄,也没带什么行李,只是死死抱着一块用黑布裹着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副十分古怪的画!” 说到这里,许左二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老妪口中的古怪的画应该就是那副祖传的画了。 “您是说那副全是坟墓的画?” 老妪缓缓点了点头“是的!虽然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至今我依然记得十分清楚,那画是我无意中所见,虽然只见过一眼,但是印象却非常深刻,总觉得那画里有什么东西抓人心肺,有种渗人的感觉!” “那您知道我母亲来清华之前是哪里人吗?” “怎么?连你都不知道吗?我曾经也问过阿惠你母亲的来历,但是她一直不肯说。你母亲一直是个迷一样的人物,来到这里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我看她病的不清,叫阿惠背她去城里找个大夫,但是她也不管你母亲,也没请任何人医治,你母亲就这样昏睡了好几天,后来虽然醒了过来,但是精神一直都不怎么好,一天24小时,她至少有18个小时是在睡觉的,醒着的时候,也总是呆着屋里,除了阿惠,她不再搭理任何人!因此她在这个村子里没有朋友,知道她的人也很少,后来连少部分知道她存在的人,也渐渐遗忘了她!” “那么,我母亲后来又是为什么离开村子的呢?” “这事说来也是十分离奇,村子里一个月有两次集市,就是去临近的城镇卖些山里的特产,很城里人交换些玩意和生活必需品。在你母亲20岁那年,从来不主张她离开村子的阿惠却做了件令人意外的事情:叫你母亲跟着村里的赶集队伍一起出村。而谁也没想到,她这一去却再也没回来,说是爱上了一个城里人。最奇怪的是阿惠,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此事,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和难过,而且在你母亲赶集前,还让她带上了那副奇怪的画。” [[[[挖卡卡```五一放假出去玩了```偷懒了```我该打!更新的速度又和蜗牛想媲美了!我反省!我忏悔!今天起``````开更啦```````` 想k我的人``````都表潜水啦```浮出来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缘起缘灭 三姑的话每一字都象鼓锤般敲打在左皓的心上,他原本以为这趟疲倦的旅途,这场惊悚的恶梦终于可以做个完结,终于可以划上句号,可是没到到最后却依然回到了原点,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眼睁睁的断掉了。 “殷伯母离开后,有没有回来过呢?”左皓已经颓废的象一团烂泥,没有开口的力气,许冰诺却依然没有放弃,希望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 “我依稀记得回来过两次,不过都是很久以前了,她回来的时间很短,除了阿惠,没有再回来见过别人。” “那么,阿惠奶奶逝世的时候有没有通知过殷伯母呢?她有没有回来呢?” “有没有派人通知过她,我就不知道了,总之阿惠离开的时候,她是没有回来的!” 说到这里,许冰诺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殷萋萋在40年前离开清华后,就几乎与这里的一切失去了联系,几乎再也没有回来过,唯一可能知情的阿惠却在十年前将自己和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在了地下。 一阵无言,他们许久没有再抬起头来。老人看到他们一脸失望的表情,长长叹了一声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屋里。看来自己是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虽然是以失败告终,但是毕竟二人讨饶了张天师多日,不好再继续打搅下去,因此拱手告别,便欲踏上归途,但是转念一想,这路途遥远,而且二人又都不认得回去的路,所以恐怕只能再次麻烦张天师带他们回去,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毕竟大家都奔波了好些天,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还来不及歇息,又怎么好开口叫她们再送自己回去呢? “好了!依我看啊!你们还是先在这里住一晚吧!让我们好好招待下你们,明天再送你们出村。”高个女人的性格虽然直爽,但是一眼就把他们的窘迫看在眼里。 “这.” “我看啊!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就住我家吧!妹妹,你那边的地不大,孩子们又跟你住一起,我那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娃娃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了!”许,左二人刚刚要推脱,矮个女人抢过了话茬,显得十分好客。 “我看就这么定了!姐!你们两也甭那么别扭了!就在这玩一晚上吧!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二人看张天师如此热情,也不好再推脱,只是心里暗暗感激她们一直以来的关怀和照顾。 张天师的家也是那种清一色的石屋,虽然刚刚在外面看了不少,但是没有进到里面看过,现在走进屋一看,简直有点叹为观止的感觉:石屋看起来平凡无奇,与我们平常所见到的一层楼的转瓦房的高度不在伯仲,但是走进屋里,却发现这屋子里的房梁是相当高的,只是因为这屋子的地面低于地平线许多,所以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房顶是十分平整的,如同现在城里楼房的天花板一般,就是一块十分巨大的石板,只是石板的宽度要超出四周的墙壁一些,因此形成了一个短浅的屋檐。 这屋里的摆设到也是奇怪,木质的柜子,家具,倒是也不少,但是石质的桌椅,却委实吸引人的眼球,因为这桌子和板凳仿佛从地上长出来的一般,末端与地面紧密相连,看不到一点缝隙,而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桌子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厅的一半,却是远远超出了那扇石门的宽度,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张桌子当初是怎么被抬进来的呢?而且这么笨重的桌子,需要多少人才能抬的动呢? 不论是石质的家具,还是木质的家具,摆在一起,却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而且上面都清一色的雕刻了一种奇特的花纹,看不出来具体是些什么东西,感觉很抽象,有点象奔流不惜的浪花。窗台和柜子上都放了些清香而又淡雅的花儿,这些花儿只是被插在一些瓷瓶里,瓶子里有少许清水,这张天师出行应该有些许时日,这些花儿却如同刚刚摘下来一般,生机昂然。 对于这一切,二人都备感好奇。张天师似乎一个人居住,进屋没多久,招呼二人坐下便忙前忙后的张罗起饭菜来。两人想帮帮忙,无奈厨房小,又生的是灶火,惟恐越帮越忙,二人也只能愧疚的坐在大厅里等着饭菜上桌。 不过多时,张天师已经张罗好了一桌饭菜,有荤有素,搭配的相当好。颜色看起来也相当的悦目,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要一饱口服。 “呵呵!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就凑合着吃吧!”端上最后一道菜,张天师在桌前坐下。 “您可别这样说呀!我们这一路上没少打搅您,现在刚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休息,又麻烦您张罗了这一桌子的菜,真是过意不去啊!”左皓连连摆手道。 “呵呵!你们不嫌弃就好!来!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了!”张天师一边说着,一边夹了口菜放进许冰诺碗里。 看到主人动了筷子,二人便开始“举筷向饭菜。” “小伙子啊!你别怪大妈多嘴!你们这一次不光是为了寻找你母亲的故乡这么简单吧!”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天师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 许,左二人愣了愣,随即又换了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没没有啊!” “呵呵!你们不要骗我了!虽然刚刚我看出来你们有些失望和悲伤,但是却夹杂了另外一种感情在里面”张天师说到这里,故意拖长了尾音,没有说下去。 “是什么?”二人一起问到。 “是害怕!”张天师缓缓放下筷子说到“做我们这一行的,风水,面相什么的,都会略微学一点,其实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们身上的‘晦气’,也可以说是阴气,这是跟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接触后,才会有的。而且看面相,你们印堂间被团黑云所笼罩,看来这阴物还未过去,仍然缠绕着你们,我想黎大师也看出了这点,只是我们大家都没捅破罢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情跟你们母亲的死因应该有关系吧!” 二人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呆住了,惊叹于她的观察入微和推断能力。 “我们既然能遇到就是有缘,而且毕竟一同经历了些事情,所以想帮帮你们,可能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总比你们两个人这样乱撞的好,再说看你们也都是好人,也不想你们枉死于非命!” 张天师把话都说到这地步,左皓望了许冰诺一眼,抿了抿嘴唇,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张天师听的是目瞪口呆,显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意料,原本以为也就是些强占肉身的厉鬼,这样看起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鬼似乎不止一只,又似乎被某些东西联系在了一起,一切的一切始于那副画,却又似乎找不到什么关联,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没想到却还是回到了起点,一无所获。虽然他们两的寻找方向是对的,如果找不出这画的根源,就根本无法破解,因为这根本不是一般的道家或者法家可以解决的事情,弄不好驱鬼不成,很可能招致死亡。 二人看到张天师面色凝重,心情跌入谷底,从一开始,二人就知道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小伙子!我觉得你的猜想没错,虽然这段时间你们经历了不少挫折,但是根据这一切的迹象和巧合来看,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将你们向着某个方向牵引,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就是因为种下了前因,才会有这后果,虽然眼下这线索都断了,但是你们也不要太过灰心了,我想即使你不去找它,它也会自动找上你的,我这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敢不敢试?” 二人都将信将疑的望向了她,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 “就是闹鬼的那间屋子,如果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灵异事件的话,那么我想它一定是有着起深刻的根源的,一定是因为你曾经做过的某件事情,或者你母亲曾经经历过的某些事情,然后在后来的某个特定的时间,和场合由于某种契机而发生的。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一点有时候用在这方面也是相当有根据的,我认为你们如果搬回去住,用不了多久,它应该会找上你的,可能它不会伤害你,而是有求于你。因为一般被鬼找上的人,都是与之结缘的人,当然这‘缘’有两种,就看你结下的是善缘还是孽缘!”

第一百二十七章 静观其变 许,左二人听的目瞪口呆,“怎么这招惹上鬼还分‘善缘’和‘恶缘’,总之这被找上,都不是什么好事!” 张天师看到他们一脸愕然的表情,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不过看眼下的情况来看,已经死了数人,这‘善缘’到是不可能了。即使是‘恶缘’也总得找到根源寻找化解的办法才是,否则接下来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张天师将情况摆在了二人眼前,语气显得十分凝重。 左皓皱了皱眉头,右手在左手心摩梭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他猛的抬起头:“您说吧!要怎么做!我全听您的!” 张天师点了点头道:“接下来是福是祸就看天命了,回去之后你就搬回去住吧,如果吉人天相,你自然逢凶化吉。如果难逃一劫,那也只能” “张天师!您一定要帮忙啊!我想大伯他说的贵人一定就是您了,如果连您都只能说任天由命,那我们就真的没有生机了!”许冰诺道。 张天师摆了摆手:“我只是个吆喝死人的,对于风水驱鬼之事也只是懂点皮毛而已,不能化解此事,更不是你大伯口中的贵人。” “可是.”许冰诺刚刚要说些什么,张天师却是一把打断了:“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才做的托词,这事非我一己之力可以化解,更多的是要看你们自己,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你母亲的尸体是一定要火化的,并且一定不能葬在凶穴,别看火化之后只是一堆骨灰,好象成不了什么气候,你母亲的尸体古怪,着实让人匪夷所思,我虽然也说不上一,二。但是却知道这尸体是万万不可放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暂不谈现在土葬是违法的。在中国,自古都有一些养尸之人,取自人之死尸,辅以石灰,葯材若干,葬于凶穴,或置于凶巢。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尸成之时,方可依其意而动,谓之‘养尸’,你母亲的尸体现在已经放置了多少天?” “四十三天!” “那你们要速速赶回去了,明天我送你们几张符纸,贴于尸额头,胸,手,脚各一张,应该能够阻止那尸体的异动。” “可是,我母亲托梦于我,叫我将其尸体放置四十九天,并不可火化,我想即使她老人家现在已为鬼魂,也不至于要害我吧!” “这梦很有可能不是你母亲托给你的,她的本意或许也并非如此!” “为什么?” “她的魂魄可能是被某些东西束缚住了,那天你在别墅的电话里听到的内容,才有可能真正是你母亲的魂魄,她可能当时想要传达给你某些思想,但是她的魂魄太弱了,受到了其他东西的干扰和影响,到最后又整个被那东西吞噬了!” 左皓听的有些迷茫,虽然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是毕竟对灵异方面的事情所知道的还是太少。 许冰诺一听,却是马上明白了过来:“您是说.他母亲的魂魄受制于某只厉鬼,这只厉鬼对左皓制造了一个梦境,想让事情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下去?而且” “继续说下去”张天师一边点头,一边说到。 “而且这只厉鬼很有可能就是从画里跑出来的那个黑影?” “呵呵!你这女娃果然聪明伶俐。事情可能就和你猜测的没错,她母亲被媳妇害死,含恨而终,却是机缘巧合招来了画里的厉鬼,厉鬼帮她报了仇,夺了那媳妇的性命。但是代价却是你母亲把自己的魂魄出卖给了他!” 有如一个惊雷一般,左皓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人害死了母亲,而且到现在,连母亲的魂魄都还在受苦。 看到他惨白的面色,许冰诺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无多话。张天师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嘱咐二人回家后将尸体尽快火化。 当天晚上,他们都早早的睡了,因为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谁也不知道回去之后,等待着自己的时候又是什么。 第二天,张天师姐妹两亲自送他们到了繁华的城镇,简单的道别过后,二人踏上了返回w市的火车。孙俊泽似乎很早就回家了,一直打左皓的电话,却总是没有信号,刚回家那阵,家里鼠蚁横行,一桌子发霉的食物,连地上都是,让他很是不爽了几天。眼下左皓终于回来了,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教训了左皓一顿,意料之外的是左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他只是默默听着孙俊泽抱怨的声音,不发一语,好象骂的人不是他一般,看起来心情极为沉重。 孙俊泽骂到一半,发现气愤不对,纳纳的停了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怎么回来都成这个样子呢?”他在心里暗暗想到:“难道是寻找失败,没找到画的根源,那也不用如此低沉吧!搞的跟世界末日一样!” 左皓没有理他,只是低着头暗自发着呆。 许冰诺对孙俊泽使了个眼色,将他拉到一边对他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孙俊泽听罢也是长长叹了口气,这事情是越来越麻烦了,他母亲连死了都得不到安静,换了是自己也会这么难受的吧! “不过?真的让他搬回去住吗?好象太冒险了吧!万一真出来个什么厉鬼,逃命都来不及!” “我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现在的线索都断了,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一下了,我想短时间内,那厉鬼应该不会伤害左皓的,如果它想至左皓于死地,早就可以这么做了,没必要等到现在才下手,我们暂且搬回去,再静观其变吧!”许冰诺叹到。 “等等.你说.?我们?不是叫我也住进那闹鬼的房子吧!” “你们都别去!就我一个人去!”孙,许二人以为左皓在发呆,根本没听到这话,谁也没料到他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不行!我一定要去的!当初都跟你说好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孙俊泽也一定会去的!对吧!”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肘拐了下孙俊泽。 “我!我!哦!~恩恩!去!去!” “这件事情跟你们都没有关系,我决定了,明天火化母亲的尸体后就一个人搬回去住了!只是我一个人搬回去!”丢下这句话,左皓转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第一百二十八章 焚尸 二人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都不想,但是现实往往就是如此,不会依据人的期望而发展也不会因为人的思想而改变。既然已经发生了,无法回到过去去改变它,那便也只能去适应,只能去克服。 第二天一清早,左皓起了个大早,他蹑手蹑脚的起了床,不想吵醒他们,为的是不想再将他们牵累进来,承受更大的危险,搬回那间别墅实在是兵行险招,不得已而为之。谁也不知道在那间房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也不知道事情最终会发生成什么样子,只能乞求那个所谓的贵人草点出现,化解这一切。 心情十分沉重,他缓缓的打开了卧室的门,却是愣在了原地:“你你们!” 刚一打开卧室的房门,便见到许冰诺和孙俊泽站在门口,看来来了不止一会儿了! “今天要火化伯母的!你快点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饭!”许冰诺道,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却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说完话,她便转身走进了厨房,孙俊泽也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左皓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心里的某处却似乎被些暖暖,湿湿的东西填满了,世界上有种感觉叫做感动,有种人叫做朋友,或许真正的朋友便是如此,在你失落的时候能够鼓舞你,寒冷的时候能够温暖你,无助的时候能够帮助你,困惑的时候能够提点你却不计较任何回报,只期盼你能够早日度过低谷。或许有时候感动就是这么简单,或许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滴眼泪便足以让你为之动容,为之悸动。 孙俊泽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故做用力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还愣着做什么了!快去洗脸了!” 左皓傻傻的嘿了一声,钻进洗手间开始刷牙洗脸。许冰诺的厨艺也是十分了得,不一会儿便做出了一桌子可口而又营养的早餐。 借着吃早饭的时间,大家安排好了行程:首先是要去租一辆用来运送尸体的面包车,虽然孙俊泽有车,但是毕竟那是轿车,不宜运送尸体;然后就是去找一间适宜的殡仪馆,能在中午的时候抽出时间及时的将尸体入殡并火化,上次那家殡仪馆是不宜再去了,而这尸体太过诡异,所以正午12点的时候火化比较保险,而一般中午12点的时候正是殡仪馆休息或者吃饭的时候,这个时候是不会接待来人,也不会入殓尸体的,就更别提火化了!所以这一切都得安排妥当。墓地到是不用着急,因为上次就买好了,所以这次火化完后,直接抱着骨灰去安葬立碑就好了!这一切打点完后就是回别墅收拾屋子,很长时间没住人了,灰尘很厚,被褥什么的长时间没晒,没洗,可能都有些发霉了,还要去超市买些生活必须品,别墅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安排好行程后,大家便开始各自行动,约定好10点半的时候在左皓家门口汇合,然后一并进去将尸体抬出来。 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车子和殡仪馆不一会儿就找好了,互相通过电话后,他们10点的时候在别墅门口碰了头,比预定计划提前了半个小时。 许冰诺一直没有见过那具诡异的尸体,左皓和孙俊泽是深知其中的恐怖性和危险性的,之前见那具尸体的时候,已经近似于干尸了,却不可思议的伴随着生命迹象和新陈代谢,事隔多日,谁也不知道那尸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说不准她已经自己会行动了,并且不在房间里了,总之将会发生的事情是无法预料的,特别是张天师指出这是那厉鬼的伎俩后,谁也不知道一只鬼想要用一具尸体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经过谨慎的考虑后,左皓和孙俊泽决定将许冰诺和那面包车时机留下来,他们两个进去抬尸体,许冰诺当然不同意,但是在左,孙二人的坚持下,到最后她也只能作罢了。 两个人勉强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连许冰诺看到他们的表情,也不禁紧张起来,虽然她不知道房子里面到底隐藏些什么,但是令人窒息的空气却让每个人把心脏提到了喉咙眼,连那一同前来的司机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 艰涩的吞了口唾沫,左皓掏出钥匙开始颤抖的旋转门锁,虽然表面上他极力保持着平静,克制住心里的恐惧,但是手却不听使唤的颤抖着,门锁似乎十分沉重,手腕不禁发酸,也越饭不上气力,门却是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孙俊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别紧张!” 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左皓定了定神,又一次转动了门锁,伴随着“咯吱”的一声声响,沉重的防盗门应声开启了,如释重负般,他吐了口气,又转动了木门的门锁可能是因为心情现在比较放松的原因,所以开启木门的时候比较顺利。但是在大门开启的时候,所有人却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因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门敞开的时候,每个人都感觉从屋里传来了一阵寒气,有种阴冷的感觉,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种莫名的恐慌。原本热情的司机也向后退了两步:“我进车里等你们了!” “你在这里等我们吧!我们进去了!一会就出来!”仿佛怕许冰诺担心一般,左皓嘱咐了一句,许冰诺点了点头,眼里却是充满了不安和担心。 左皓和孙俊泽没有再说什么,并肩向二楼的卧室走去,他们的步伐出奇的一致,越接近停放尸体的房间,步伐也愈加的缓慢和沉重,此时此刻他们都是硬在头皮在前行,如若谁要是惊叫一声,他们没准会从楼梯上跌下来。 终于踏上了最后一格台阶,两人不禁长长舒了口气,“砰!”从卧室里面传来一声声响,虽然只有一声,但是他们却听的十分清楚的听到了。站在门口的许冰诺一直紧张的子着屋里的一切,即使在站门口,那一声声响却也是十分清晰的落入了耳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踪 脑袋里仿佛有根弦被扯紧了一般,二人同时呆立在原地,甚至连呼吸也嘎然停止了,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和凝重的气氛压抑的二人只觉得脑袋里发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直愣愣的子着禁闭的房门,却是没有了半点前进的力气和勇气。 许冰诺即使站在门口,却也是惊悚的望着二人僵直的背影,回想着刚刚那突如其来的闷响,有种恍如梦境般的感觉,那种感觉似梦似幻,让人分不清真伪,只是那莫名的恐惧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并在心里四处回荡,久久不肯离去。连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感觉到这种恐惧而紧紧闭上了。 坐回车里的司机,不时眼睛瞥向屋里的情形,刚刚奇怪的声响他虽然没听到,但是这下猛然见到屋子里的两人和门口的一人都似乎中了邪一般,耸立在原地不动,仿佛被突然抽去灵魂,只剩躯壳一般。他不禁感觉浑身发凉,一个哆嗦,再也不敢望向屋子里的情形,但是脖子却好像抽筋了一般,怎么也转不过来,心呼邪门的时候,却是冷汗直淌,浑身僵直得不听一点使唤,暗骂一声:“妈的!早知道今天这事这么邪。给老子再多钱,老子也不来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僵直的脖子却是没征兆的“还原”了,啧啧称奇的同时,他不敢多想,伸手便欲去拧钥匙孔上的钥匙,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但是手指在碰到钥匙的一瞬间却又仿佛触电般缩了回来,侥是这司机敦厚老实,他转念又一想:“这钱都已经收了!我现在要是跑了,又算个什么事!把钱退给他们再走!”念及于此,他侧身准备下车,却又突然拍了下大腿坐了回去:“人家母亲死了本来就很伤心了,我这一走,他们到哪里再找车去?即使找到了,这葬礼恐怕也被延误了,等拖到晚上的时候,这丧事我看也就黄了!”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他又一次狠狠的拍了拍大腿,一手扯过杂志,不再注意屋里的情形。 左皓他们此时如果知道这司机如此“意气”肯定会感动一番吧!只是眼下的情形如履薄冰,他们当然没有注意到司机的异常和古怪。自从那声莫名的声响在屋子里响起后,原本隐晦的恐怖气息此时却有如打翻了的白醋一般,渐渐弥散开去,人的心志似乎受到了影响,仿佛被什么牢牢抓住了,往着一片漆黑的死水里拽,想要游上岸,却有如掉进了沼泽一般,越挣扎,便也陷的越深。 就在心志快要完全沉沦的一瞬间“左皓!”许冰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顶住心头的压力喊了一句,有如清啸一般,左皓和孙俊泽猛的一震,醒悟过来,全身却是仿佛刚刚洗完桑拿一般,湿透了,而且还有种绵软而虚脱的感觉。 勉强压抑住心里的那种无力感,左皓转过了头,对着许冰诺轻轻笑了笑,道了声:“没事!”声音虚弱如丝,仿佛刚刚久病一场,冷汗淋漓的脸上却是没有了一点血色,苍白得有如白纸。 许冰诺心往下一沉,刚刚迈出一只脚,准备走上前去,左皓却是皱了皱眉头,并摆了摆手,面容看上去十分严肃。孙俊泽此时也幽幽缓过气来,右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上,大口喘着气。 司机猛然听到屋子里一声清啸差点抖掉了手上的报纸,看到屋子里又“活”了过来,他不禁舒了一口气,仿佛害怕又会出现诡异的情形一般,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又将双眼埋进了杂志里,不再观望,似乎想起什么,他打开了收音机,把波段调到了一个音乐频道,轻快的音乐顿时让他的感觉好了许多。 许冰诺咬了咬牙,却没有说话,杏眼圆睁的瞪着左皓,似乎在暗暗较劲,执意要跟过去,孙俊泽这个时候感觉好了一些,转过头也劝到:“我们没事!你不用过来!我们处理好伯母的遗体马上出来!” 似乎妥协一般,许冰诺抿了抿嘴,刚刚那一喊似乎废尽了她所有力气,这下猛的松了口气,便感觉浑身的气力似乎被抽干一般,狼狈的斜靠在了门上。 左皓和孙俊泽定了定神,回过头去心有余悸的望了望那紧闭的木门,四周一片宁静,仿佛刚刚一切只是一场梦。 “走吧!”左皓低吟一声,孙俊泽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二人同时迈出了左脚,向那扇门走去此时楼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只需要再行几步,便可扣响那扇木门。 “一,二,三”二人一边小心翼翼前行着,一边暗暗在心里数着步子,却是不敢有半点放松,深恐那要命的响声再次响起。 “七!~~~”第七步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门口,声音没有再响起来,亦没有任何异常出现,眼前的一切似乎十分“正常”孙俊泽神经质的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使了眼神过去,暗示左皓开门。 因为上次来的时候,门是从里面被锁住了,但是在他的记忆中他并没有锁过这扇门,更不可能从里面锁住这门,所以为了求证一般,上次离开的时候,他依然没有锁上这扇门,伸出右手颤悠悠的靠近把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些什么:“这次门会再一次从里面反锁吗?母亲的遗体变成什么样了呢?”一连窜的问题涌了出来,一连窜的恐惧和紧张也有如潮水一般从细小的门缝中涌了出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右手却已经握住了把手,只是手心不断冒汗,手腕发酸似乎注射了麻醉剂。 “啪!”孙俊泽被他紧张的神情弄的神经错乱,“该死的!”他暗叫一声:“再这么下去,不等真的有什么鬼怪出来,自己恐怕都已经把自己吓死了!”狠劲的咬了下嘴唇,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淡淡的腥味,孙俊泽竟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阵痛楚传来,仿佛帮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见他迅速的伸出手握在了左皓的右手上,手上一用劲,带着他的手一起转动,左皓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咯吱```”木门开启,左皓望着孙俊泽,来不及有任何的惊讶,木门的开启有如引燃了一颗炸弹般,烧的他的神经火辣的疼痛,并迅速的望向了门内. 空的!床上是空的!两人望想屋内的一瞬间,几近惊呼起来,喉头却有如堵了一口浓痰,叫不出声来,只是惊惧的张大了嘴巴。 此时二人的心理复杂极了:“尸体不见了,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但是尸体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不见呢?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难道?她还在这个别墅里,只是现在不在这个房间?.”一阵激灵,左皓似乎被自己的这种猜测吓到。 无奈身体却是僵直在原地,不知所措。母亲生前节俭,即使搬到新别墅后,也十分节俭朴素,在她的房间里是几件简陋而又古老的家具,当初搬进新房的时候,左皓试图劝说母亲将这些旧家具换掉,但是母亲坚决不肯,在她的坚持下,这些家具一同搬进了新房。母亲生性爱干净,所以很多家具上都铺了一层布,用于防尘,只是这些桌布都是母亲出嫁时添置的,几经洗涤,颜色几近褪去,恍如白色,连那窗帘也是一种古老而又压抑的白色,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气息。 肃穆的白色,和着红褐色的陈旧的家具,在这个尸体自动消失的房间里,本身就够成了一种无法释怀的恐惧诡异。房间里的一切还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白色窗帘却不安分的飘动着,虽然幅度不大,甚至飘飘然有几分幽雅。但是却令左皓没了一点血色,伴随着窗帘的飘动,还悠悠传来几丝轻风。但是这个房间里的门窗早在尸体搬进来的时候已经全部关死了,其中当然包括这窗帘背后的窗户。但是窗帘又为什么从外向里飘着,这从窗口飘进来的风,又是怎么一回事? 孙俊泽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飘动的窗帘亦没有让他联想到任何问题。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他嗅到了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很恶心,特别是每当有风从飘动的窗帘那边刮过来的时候,就变的尤为浓烈,夹杂着腥臭,腐败和排泄物的味道,让人不禁做呕。 [[[我终于活着爬了回来!嘿嘿!久久米更新了!很多人都已经到了爆走的边缘!同志们~~表激动```表愤怒````表扁我```人家是女生很脆弱滴! 从今天起偶又回来啦!先来澄清下``偶还米结婚``最近也不是为了结婚所以才疏于更新。之前是由于电脑寿终正寝,彻底报废,后来获不单行,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和变故,所以我们一家人回了老家去处理一些事情。因为事情紧急加之电脑瘫痪所以走之前来不及告之各位!我忏悔!我反省!最近刚刚回来,就来给大家请安了!但是由于走之前,米有解决电脑问题,因此偶那可怜的电脑现在还泛着忧郁的眼神躺在那里! 但是为了大家`偶豁出去了!在电脑同志米重新走回革命道路之前,我只能尽力抽出时间去网吧更新。因此更新的时间可能不太固定!但是`````偶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快快更新的喔```` 希望大家能够谅解```同时祝福大家天天都有份好心情!^_^]]]]

第一百三十章 百转千回 孙俊泽皱了皱眉头,这刺激的味道令他浑身不适,正欲开口询问,猛的转头,却见到左皓面如死灰,失神的眼眸里没有了半点神采,眼光涣散,聚焦在那飘动的窗帘上,一动不动。 孙俊泽不禁大骇,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但是除了那洗的泛白的窗帘,却是一点异相也未见到。“你你怎么呢?”狐疑的问出这一句,左皓猛的一震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只是嘴里话不成句:“风.风”颤悠悠的伸出指头指向了窗帘,却是只结结巴巴的吐出了一个字。 “风?”孙俊泽疑惑的望了望左貉又望了望窗帘,不明所以,只是左皓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令他心神不宁,偏偏左皓又半天说不清楚,弄的他是心急火燎,忐忑不安。 “呼~~~`”的一声,从窗外刮进一阵风,比刚刚的微风要强劲许多,这一次不仅是窗帘,连二人的发丝也一并在风中乱颤。风起的那瞬间,左皓惊惧的瞪大了眼睛,似乎预见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将会伴随着这阵狂风出现。现在已经是初冬季节,狂风带着阴冷还夹杂着些细小的沙石刮了进来,与窗帘摩擦出“呜,呜”的声响有如哀怨的女声,如泣如诉,孙俊泽没象左皓那么紧张不过也被这突然大做的“妖风”吓了一跳。 窗帘被高高的掀起,猛烈的抖动着,透明的玻璃窗随着窗帘的扬起露出了“本来面目”,但就是在左皓看到那露出的窗户的时候,不禁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似乎要瘫软下去,腿脚无力。原来那玻璃窗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碎了,左下脚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洞的四周是许多裂痕延伸开去。 感觉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左皓不禁深深吸了口气,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嗅到了那种刺激而又难闻的味道,怀疑是错觉,他**了几下鼻子,在吸入几口腐败的气息后,他直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十分难受。 孙俊泽子到左皓奇怪的表情,猜想他也一定发现到了这个问题“你闻到呢?”他的话很轻,仿佛屋子里正有人熟睡,深恐会吵醒一般。左皓缓缓的点了点头,确定这屋子里确实是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 四处打量了一下,二人站在原地也不敢贸然行动。这个时候,风小了很多,那股味道也似乎淡了些,再次**了下鼻子,左皓试图寻找这怪味的来源,就在这个时候,某样东西闯入了他的视线:地板床前的那块地板。 当初搬进来的时候,除了客厅,起居室,厨房,卫生间是铺的大理石外,本来是打算将三间卧室都铺上地毯的,但是母亲坚持不肯,说那东西太贵,而且很不耐脏,清理起来十分麻烦。考虑到大理石冬天有点阴冷的原因,因此就在母亲的房间里铺上了木质地板,这是一种三层双扣的地板,耐滑,耐脏,其实远比地毯的价格要高出许多,当然只要母亲喜欢,所以当时他什么都没说。木质地板的颜色有些深,鬃灰色偏点红,在床边的那片地板上似乎有些细小的白色粉末,和一些暗褐色的块状物体,因为地板颜色比较深,再加上物体的体积比较小,所以不容易觉察。 左皓发现这一点后边便弯腰下去查看,白色的粉末很细小,但却不似盐,比盐的颗粒要大,而且是软的,放在掌心,凑近鼻子嗅了嗅,散发出一股十分恶心的味道,那暗褐色的块状物体大小不一,大的有块糖那么大,小的却和白色粉末不在伯仲,同样是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只是手感有些奇特,捏上去似乎有点韧性,有点象向晒干的肉干,但是又时候矛盾具有粉末状的“体制”,有如风化的石头一般,很容易变成粉末。 床是靠着墙放的,墙上正是那扇坏掉的玻璃窗,床单比较大,因此有四分之一耷拉在一侧。正当疑惑的左皓准备起身的时候,又一阵风吹了进来,床单也随之轻轻摆动,床下,露出白布一角,左皓心中一惊,撩起耷拉在床边的床单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边的孙俊泽好奇的俯身下去,当他看到床底下的东西的时候,也不禁一个趔趄,向后倒了两步,感觉腿脚发麻,吸了口凉气。 这床底下到底是什么呢?居然是那具尸体!谁也想不到,以为失踪的尸体会安然的躺在床底下,而且这尸体看上去十分怪异,记得前两次来的时候,尸体已经俨然变成了埃及木乃伊一般的干尸,虽然这事情十分离奇,也没有任务人经过任何处理,但是她却实实在在的变成了干尸没有了一点水分,亦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而眼下这尸体却又不知道为何跑到床下,并且已经腐烂了,尸体大致还是完整的,腐烂的程度不厉害。那白色的裹尸布一半耷拉在尸体上一半压在尸体下。肮脏得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二人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事情的发展百转千回,总是在意料之外,杀的你措手不及。如果那厉鬼想要利用这尸体害人,所以才令其不腐,但是为什么现在却腐烂呢?难道厉鬼放弃了这尸体呢吗?又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多久之后,二人才回过神来,楼下的许冰诺见二人进房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出来,而且没有了一点动静,不禁捏了把冷汗,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她不安的在门口踱起步子,皓齿一咬:“如果再过5分钟他们没下来,我就冲上去!” 楼上卧室里,回过神的二人已经是冷汗淋漓,窗外的风透过窗上的洞吹了过来,一阵哆嗦,感觉凉透了。 颤悠悠的从床底下拖出尸体,两人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只是这腐烂的味道太过刺鼻,无奈二人大气也不敢喘。左皓的心情复杂极了,又是疑惑,又是恐惧,又是痛心:“母亲这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最后这么含冤走了,现在连尸首都不全,我这个做儿子的竟然让母亲的尸体就这么放在这里被腐蚀和啃食”一边想着,一边悲从心来,竟然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鼻子发酸。 床下的光线比较暗,所以看的不很清楚,狲俊泽知道左皓的心情的很糟糕,却是蹩脚的说不出半句合适的话来安慰,他望了望伯母的尸体,这一下才是看的清清楚楚,尸体有半边腐烂的比较厉害另外半边到是还比较完好。尸体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的粉末状物体,说是粉末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它们并不是十分干燥,更象是一些斑点,牢牢附着在身体上,白色的粉末分布不均匀,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也并非是一整块一整块的斑迹,有如雪花点一般,不过是分散密集和疏松的区别罢了。 在比较完好的那半边尸体上,肩膀上似乎缺了些肉,只是伤口有些奇怪,不是被撕扯或者切割下来的,好象是 “噗通!”一声,将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朝门口一看,许冰诺正脸色惨白,捂住了嘴巴,惊恐的靠在门上,眼睛直直的瞪着地上的尸体,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怎么上来了!”左皓从地上站了起来,慌忙把许冰诺扶了出去。将许冰诺送进孙俊泽的车里后,他又折回了卧室,将那肮脏的裹尸布塞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然后从柜子里重新找了块白布将母亲的尸体包裹起来,仿佛想到什么,他又卸掉白布,从荷包里掏出一打符纸,按照张天师的嘱咐贴在头,手,脚各处。 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了,如果再有耽搁,就无法敢在12点的时候将尸体火化。收拾了一下悲伤的情绪,左皓和孙俊泽终于抬着尸体出了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因为气味逼人的原因,刚刚出别墅门,孙俊泽脚下一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抬着的尸体也随之左右摇晃查点摔在地上。心有余悸的许冰诺看着这一幕,又一次差点叫出声来。 司机以为这尸体很重,在看到孙俊泽快要摔倒的时候便从车里跳了出来,想去帮把手,好在许冰诺看情况不对,十分迅速的冲了出来将司机拦了下来。孙,左二人这才长长舒了口一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叫司机不用帮忙。 司机被他们这“过激”的行为吓了一跳,越发觉得这尸体有问题,狐疑的上了车,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二人的身上,望着他们将尸体放进了车的后仓中。隐隐的,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气息,不十分确定,但是弄的全身发毛。 为了驱除这种恐惧,司机下意识的扭大了收音机的音量按扭,柔和的音乐缓缓而出,却在尸体装入车的那瞬间受到了波动:“•;#¥*”传出了一阵错乱的声音。这声音不似人声,更不是因为“跳台”而发出的不稳定声,总之十分诡异,和那天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有些同样的感觉。 四个人都僵在原地,等待着那声音“恢复人声”,“嘶,嘶”几声后却是再没有了半点声响。

更新公告 哦啦啦``哦类类``` 饿又回来啦!^0^,此书现在马上将进入印刷阶段,饿终于可以回来把结局传完啦!让大家久等咯t_t,希望各位还米将饿忘记,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此书的实体出版,我在近期将会将此书的最终结局全部上传,并携新书问候大家,希望给大家带来更多更好的故事! 在此,叶子对每一位“尸友”们深深鞠躬,感谢你们对尸画地支持!饿会继续加油地```偶爱大家```么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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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猜想 时间在一瞬间仿佛定格了,在场的四人,全部保持着收音机“变声”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里写满了不安和疑惑,静静等待着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周围的一切也似乎突然间变的安静起来,连奔驰而过的汽车引擎声也仿佛消失在空气中。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慢慢过去,收音机却是再也没有响起来,正当大家舒了口气,以为虚惊一场的时候,喧闹的声音却再一次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短暂的愕然之后,众人稍稍定下神来,因为这次传出来的不是诡异的闷响声,而是欢快的乐曲。 回过神来够的司机,心里一边犯着嘀咕,一边关掉了收音机。他不想再听到那么恐怖的声音,而且眼下情景与这欢快的乐曲也不相符,回想着刚刚令人战栗的声响,他百思不得其解,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刚刚那怪音为什么会令自己有种颤栗的感觉,仿佛一把尖刀在心口上磨了一下,让人难以释怀。望了望左皓他们惨白的脸色,他不禁觉得掌心发凉。“这生意我不做了!”几次话到嘴边,却又没说出来。 左皓和孙俊泽将母亲的尸体安放在后仓中,确定不会因为路途的颠簸而倾倒后,两人才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回到车上。 许冰诺和孙俊泽一同乘坐孙俊泽的那辆小轿车,左皓则做在面包车司机的车里,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司机慌乱的表情,重重的靠在副驾驶坐的靠椅上,长长叹了口气,显得十分疲倦。 司机望了望左皓。见他双眼紧闭地靠在靠背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推掉这笔生意,嘴张开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没听到车的引擎发动声左皓心觉奇怪,睁开眼。却发现司机正望着自己,嘴巴微张,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表情。 “怎么呢?”左皓直起身子问到。 “我”左皓望着他,“我.”挠了挠头,司机地话又停在了一半。 “怎么呢?”左皓望着他那忸怩的态度。自己都觉得难受。 “啪!”地一声,司机猛的拍了下腿:“我没什么!走吧!”一边说着,一边发动了车。左皓被他莫名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孙俊泽开始在前面的轿车里催促起来。 转过头望了几次司机,司机再也没说话,只是操控着方向盘紧随在孙俊泽小车地后面,左皓压下心中的疑惑,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柔软的靠背上。不再有任何交谈。 约好时间的这家殡仪馆,位于东郊附近,是许冰诺拖他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关系才找到的。大概需要4分钟的路程,所以时间满打满算刚刚好够。如果中间有个拖延。就无法赶在12点的时候火化了,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各自想着自己地心事,却都感到莫名的疲倦和无力,所以没有任何交谈。 左皓靠着靠背上,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刚刚的片段:突然地响声,破碎的玻璃窗,腐烂地遗体,白色地粉末,失控的收音机.一切地一切似乎暗藏玄机,却又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好象有时候人处于梦境中,却保留着一丝清醒,知道自己在做梦,仿佛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 左皓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脑子里的景象似乎慢慢清晰,而当你以为你能够看清楚的时候,它却落到了焦点之外,变的模糊起来。让人在疑惑的同时有一种无法释怀的烦躁感。 一边想着,他一边在手心里比划着什么:“母亲的遗体突然的开始腐烂,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可能是那画里的东西真的放弃了母亲的身体,因此没受到邪力保护的遗体恢复自然本性,开始腐烂。 第二就是那画里的厉鬼并没有打算放弃母亲的遗体,只是因为这中间出了些意外才导致了腐烂。按照常理来看,人们通常在过年的时候会腌制一些鱼和肉用于食用,腌制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肉洗净后,辅以精盐,花椒等材料若干,然后将其挂于通风,见光的地方。待到肉呈暗色,肉质干韧的时候方可食用。 这类腌肉有种独特的香味,但是其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不易腐烂,因为经过盐腌和爆晒后,肉里的细胞壁外的浓度增大,根据细胞质从浓度低往浓度高的地方流动的原理,细胞壁内的水分将会逐渐流失。缺少了水分,细菌就失去了耐以生存的环境,而且细菌的本身就是细胞,在高盐度的环境里,它本身也会因为细胞质的流失而死亡。因此腌肉不易变坏,有些人甚至过年的时候腌一大盆可以从第一年初吃到第二年。 母亲的遗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干尸,但是原理和这腌肉却有些类似,只不过腌肉是借助盐和阳光来驱除自身的水分,而母亲的遗体却是“自动排水”,上次看到她的时候,遗体已经几乎完全没有水分了,人自身本来就含有许多无机盐,因此母亲的身体在变成干尸后,应该和那些腌肉一样,在水分排干后,即使不采取任何的措施,也不会轻易腐烂的。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初冬,气温低下,腐烂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而我去湘西不过几天而已,应该不会出现这种腐烂的症状。 唯一的可能就是玻璃窗因为意外的原因而破掉了,前几天天气不太好,常作大雨,雨水顺着破碎的玻璃窗溅到了母亲的遗体上,雨水本身夹带着自然界的污染和细菌,洒落在母亲的尸体上,或者说是母亲的遗体浸在雨水里,因此才出现了腐烂的症状。正因为如此,靠窗户的那半边身体腐烂的程度比另外半边要厉害一些。母亲的床本来就很小,还是老屋里的那张木板床,而且她身体弱小,特别是体内的水分全部流失后,体重会变得很轻,再加上窗外风力的推动,遗体一点点向床沿移动,我们上楼的时候听到的那声闷响,应该正好是遗体失去重心跌落下来,滚入床底的时候。 而那床边的白色粉末和暗褐色的块状物,应该是母亲摔落时留下的。至于她身上那些如雪花点般的东西,应该是盐渍。就好比腌肉晒的时间长了,盐渍便会从肉中析出,覆于表面一般! 假如这一切猜想都成立的话,那厉鬼为何“袖手旁观”呢?它不是需要这具遗体吗?难道这段时间它不在?或者说它掉以轻心,认为尸体变为干尸后便不会腐烂,因此没再留意?还有刚刚那收音机中传出的异响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这么象我那天在别墅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呢?”左皓感到一阵茫然一切似乎隐藏在雾里,想要看清楚却更加不明白。

第一百三十二章 白色丧车 想到这里,左皓双眉紧紧皱,在额前拧成一个“川”字。仿佛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抽回思绪,向窗外望去,面包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十字路口,虽然他刚刚回过神来,但是却感觉已经停留了很久。孙俊泽的车在前面,正好停在路口,只是气氛有些奇怪,因为在和他们垂直的那条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在行使,而和他同条街的车却很多,无奈灯却一直是红的,四周的车里传来一些嘈杂声,看来都有些按奈不住了。 “灯坏呢?”司机自言自语到,却是兀自望着交通灯,丝毫没有和左皓搭话的意思。 望着眼前的情景,左皓突生出一种熟悉感,感觉眼前的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仿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也象眼前这般,长时间的在这个十字路口滞留,而且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四处搜寻着四周的景物,试图近一步唤醒自己的记忆。 他目光投降马路两旁的绿化带,又扫向人行道上的行人,再略过街边林立的高楼大厦,却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引起他注意的东西。正当他目光准备收回的时候,却落入了对面车群中一辆白色车的车身上,因为还是红灯,所以车不能前行,他和那车间隔了一条马路,那辆白色的车前还挡了辆小车,所以看不清楚。但是看起来却有些不协调,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给自己一种熟悉感。 正当疑惑的时候,交通灯终于有了变幻,红色的灯开始一闪一闪,然后变成了绿色。车流开始行进起来,左皓所坐的车和那辆白色的车迎面使来,越来越近。左皓终于看清了这辆车:应该原本是由一辆农用车改装而成,因此车身显得有点长。看起来不太协调。车地底盘比一般的轿车高,却比货车的要低。当与那白车擦身而过地时候,左皓在前端大灯中线处发现了一朵白色的纸花。 有如惊天霹雳一般,一幕幕情景有如倒叙,回放在了他地脑海里一两黑色奔驰轿车里。坐着两位新人,男的英俊潇洒,气宇非凡,女的笑冕如花,沉鱼落雁。车上扎了许多娇艳的玫瑰和芬芳的香水百合,在花丛中,一对穿着昏纱,礼服地芭比娃娃紧紧相拥,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在黑色的奔驰前后。又跟随了许多黑色,白色的婚车,欢快的音乐从车厢里飘出来。连路边的行人也似乎被这份快乐感染了。 新娘穿了一袭低胸紧身的婚纱,将她曼妙的身材拖显无余。乌黑的长诽起。洁白而又飘逸地头纱遮住了她的脸,只是朦朦胧胧却觉得更美了。头上插了两朵素雅的百合,散发出淡淡地香味。新郎不禁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皓!能嫁给你,我觉得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头纱下地美眸流盼,仿佛连空气都变地甜美无比。 “荔荔我爱你!”左皓低喃一声,将身边的伊人搂入怀中。一切地一切都沉浸在喜悦中。他甚至觉得租奔驰所花的钱也算不上什么了。 车行至中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条路岔出来一辆白色的丧车,丧车看上去有些简陋和怪异,似乎是由一辆弄用车改装而成,车前贴了一朵很大的白色纸花,不时有纸钱从丧车的车床里飘洒出来。而且这辆车正好冲到了整个婚车队的前面,却又始终保持着和车队一样的速度,始终挡在他们前面,而且路线好象都是一致。 当时的左皓看到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虽然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婚车遇丧车,还被丧车死死压在后面,难免让他觉得有些晦气。 丧车一直在车队前,仿佛成了车队的“引路人”,大概行使了5分钟左右,快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白车慢慢减速,变的与左皓他们所在的婚车并驾齐驱。来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婚车一辆辆开了过去,左皓他们的车刚刚到路口的时候,交通灯的绿灯一闪一闪,即将变红灯。司机想:“反正也是过不去了,结婚是喜事,讲个平安就好,不争这一秒。”于是干脆缓了下来。这个时候那辆丧车从旁边的车道插了过来,正好挡在左皓他们的车前,而就在此时,交通灯转为红色。 左皓还记得当时的红灯和这次的一样,停了很久。而当时,他们所在的车就正好停在那辆的正后面。张荔那个时候说有些头晕,左皓以为她昏车,所以将车窗全部摇了下来。张荔柔柔的靠在左皓的肩膀上,没有再说话。 大概2,3分钟后,绿灯亮起,车流向前行进,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后,那辆白色的丧车便拐进旁边的一条街道,不见了。 从回忆里抽离出思绪的时候,那辆白色的车已经不见了,左皓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天的情形,仅仅是因为今天看到了那天的丧车吗?摇了摇头,他感觉不是,却有一种难以抓住的感觉在心头缠绕,脑海里的东西似乎很远却又很近,当你靠近的时候,它却消失无踪,而当你放弃的时候,它又出现在眼前。 苦笑一声,感觉一切的一切似乎走进了一个圆,轮回之后又回到起点。上次是喜事遇到这辆车,而这次遇到这辆车的时候却成了丧事。同样的路口,同样的车,却是别样的心情,别样的自己,一时间,一丝落寞袭上心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坟场深处的眼睛 到达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11点45。殡仪馆的年代有些久远,可能是颜色长时间被雨水冲刷的原因,所以呈现一种苍白的土黄色,墙壁上有些小小的细纹,透着一种破败和荒凉。听许冰诺说这处殡仪馆很早就存在了,以前是座坟场,后来改成了殡仪馆,当时也只是换了个名字,增加些焚化和尸体存放的设备。本来去年听说是要重修改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迟迟没有动工。 可能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所以大门没看到人,左皓和孙俊泽抬出母亲的遗体,付过另一半钱后,司机马上发动引擎一溜烟的跑了。 许冰诺抱着黑布裹着的遗像,手里还提了了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放了些钱纸,香烛之类的东西走在前面。左皓和孙俊泽则是抬着尸体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后面,心里都缀缀不安起来,怀里的尸体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强烈的腐败气息直冲鼻间,让人的胃里掀起一次又一次的波澜。如若过会殡仪馆内的人员对尸体起疑,而检查尸体。那么该如何搪塞过去呢?怎么看这都不象是一具“正常的”的尸体,而且腐烂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才来火化,也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太阳已经爬到了正空中,看来快到12点了,眼下没有退路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过会也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二人抬着尸体进入大厅的时候,终于有人迎了上来,是位年纪在3岁左右的女性,身着一深暗蓝色的职业服装。“不好意思,现在是午休时间,如果”“我们事先已经约定好了。您可以查一下记录。”孙俊泽强行压下恶心感说到,如果再多吸几口这种味道。他一定会吐出来。 那工作人员似乎也嗅到了一股恶心的味道,嫌恶般地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回到前台,在电脑键盘上一阵敲打。然后拨了通电话,也听不清楚是在说些什么。 “您先这边请,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对遗体进行些简单的处理,请先在这边等候。”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缓缓地说到。 “不必了!我们不需要对遗体进行化妆的服务,只希望能够准时火化。”左皓断然说到。 工作人员斜眼瞟了左皓一眼,心里嘀咕着:“这人看起来一表人才,这么小气,而且一点孝心都没!”这个时候。从左边地一扇门里走出来两个身材比较壮的男子,同样穿着一套蓝色的工作服,不过衣服的颜色略浅一些。他们从左皓和孙俊择手里接过尸体。二人犹豫了一下。递过了尸体。 “你们就是小韩介绍来的朋友吧!”这时候又走出一个人,长地肥头大耳。圆滚的肚皮。嘴上油光直冒,看来是正在吃午饭。 瞧他如此“富态”的体态。众人猜想可能是个小有权利的人物。 “张经理好!”那女工作人员说到,另外两个也随声喊到。 被叫做张经理的胖男眼眯成一条缝,笑的象个弥勒佛。“呵呵,早上小韩打了电话过来,我就一直在等你们了!”张经理一边说着,一边递过去了一根烟。左皓和孙俊泽摆手婉拒了,冷冷的没有一点表情,心里却在想着:这许冰诺找的朋友还真不赖,连经理都出来点头哈腰。不过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时间问题。 张经理碰了一鼻子灰,仿佛这才想起来对方是家里死了人,马上收去笑容,换了一脸哭丧地表情,仿佛比自己死了亲妈还难看。 那两个抬尸的工作人员闻到了异样的腐烂味道,但是看到经理和来人很熟,也就把疑问压了下去,向右间地一间房走去,准备把尸体安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棺木内。 事情地发展还算顺利,因为有张经理地帮忙,所以殡仪馆内的人员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下尸体的死亡证明,并按照左皓他们的要求没有卸下那层裹尸布,准备和尸体一同火化。棺盖盖上后,四个工作人员抬起棺材向焚化炉走去,按照当地习俗,本来应该是长子在前,手捧遗像,其他子女按照长幼,抬着棺材走在后面,但是因为只有左皓一个儿子,所以也便省去了些程序。 孙俊泽和许冰诺则走在最后,上次焚尸的时候,许冰诺不在现场,她虽然不如孙,左二人紧张,但是殡仪馆那种特有的死气却令她不禁的不安起来。 深恐上次的情形会出现,左皓和孙俊泽密切的注意着棺木内的一切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他们看来却显得十分漫长,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五十八分,离十二点还有整整两分钟的时间。 棺木中一直没有动静,没有出现上次敲打棺材盖的敲击声,也没有任何的异动,但是二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上次的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日,那种指甲尖划过棺木的尖锐声,任任何人听过一次,绝对不会有听第二次的欲望。 许冰诺按照之前左皓的嘱托,开始抓起塑料袋中的钱纸,漫天挥洒起来,浅黄色的纸钱随着初冬的寒风在四周飘洒起来,象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幽灵,随时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俯冲下来,撕断活人的喉管。 焚化炉里的火被吹的猛然大做,呼呼做响,仿佛知道有一道可口的点心即将送到自己腹中一般,显得十分兴奋。只是沉重的死气伴着风从炉火中席卷而出,随着一阵阵黑色的热浪,扑在人的脸上,感觉异常的压抑了不安。 终于来到了焚化炉前,棺木内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但是他们身上却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发凉。 已经快12点整了,工作人员打开了棺材盖,正要从中取出被白布裹着的尸体,“呼”的一声突然狂风大做,连原本晴朗的天空也不知道何时飘来了一片乌云,将阳光遮的严严实实,沉闷的雷声,象极了一声声低吼,翻滚的乌云将天空变的阴晦无比。四周的光线顿时变的昏暗起来,三人的心情顿时沉了下去。 “天气预报还真准,说是今天会有寒流过来,气候会剧变,我当初还不信了!”不知道是哪个工作人员说了一声。不过,当他收回目光,俯身望向棺材中的尸体的时候,马上没有了声响,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原来猛烈的狂风早已把白色的裹尸布掀起,那腐烂而又诡异的暗褐色尸体便跃然于眼前。而且上面还分明帖了些古怪的黄色符纸,在场的四个工作人员顿时吓的面无血色,更有一个直接晕倒。许冰诺也是震惊不小,扶着墙壁呕吐起来。左皓二人的反映倒是没有那么剧烈,但也委实吃惊不小,短暂的错愕后,左皓将遗像夹在怀中,慌忙的拉起白布向那尸体盖去,风却是有灵性一般越吹越大,眼看那些符纸就要被吹掉,左皓和孙俊泽大惊,再也故不得去掩盖尸体,直接抓住尸体就王火炉里送。没了钳制的裹尸布有如断了线的风筝,带着点点黄色的腐烂物,紧贴着地面向后飞去。 尸体被抛入了火炉中,那贴在尸体上的符纸遇火便马上燃烧灰烬。凶猛的火苗在风的推动下“呼呼”的向外“咆哮”着,似乎随时要挣拖炉腹出来一般,尽管热浪滚滚,左皓和孙俊泽却站立在炉口,大气不敢出一声,现在符纸已成灰烬,这尸体如果因此失去了压制而在火炉里乱蹦,甚至跑出来,那将会是多么“震撼”的一幕。 伴随着传出来的一阵阵焦胡味,可怕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左皓和孙俊泽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却是没了半点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在焚场的某个角落里,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子的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恐惧,别有意味的笑容在嘴角扬起,当看到左皓狼狈的坐在地上的时候,笑意更盛了,只是这笑让人有深入骨髓的寒冷,深邃的眼睛里如同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楚。 不远处,殡仪馆的停车场内,光线昏暗,深邃的行车道里悬挂着一盏暗蓝色的灯,灯罩上布满了蛛网和灰尘,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风的影响,居然开始闪烁不定,昏暗的停车场内顿时随着灯光的闪烁忽明忽暗,在停车场的深处,安静的停放着一辆白色车,车前贴了一朵大大的白色纸花,在灯光的照射下不时的印衬出暗蓝色的光芒。 如果左皓此时看到了这辆车,应该会十分惊讶吧!明明背道而驰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一切的一切,在刚开始的时候已经注定 将母亲的骨灰安葬完毕后,众人回到了别墅,有如虚脱一般,没有了丝毫气力,好在一切算是有惊无险,母亲的遗体总算是入土为安了。 (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四 重回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别墅的气氛始终令人觉得不安和压抑,不过既然决定回来,那便是下定了一切的决心。稍稍休息了会,因为没有一点胃口,三人便分头开始打扫别墅和采购生活用品。别墅里的灰尘很厚,厨具什么的也一直没洗,所以很是大费了一翻周折。 劳累了一下午,终于把一楼客厅和二楼的那间空房收拾干净了,只剩下左皓的卧室和他母亲的卧室。因为左皓母亲的卧室还残留着一种难闻的味道,而且在那里有一些令人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和情景,所以左皓和孙俊泽结伴去打扫,而把左皓和张荔曾经的卧室交给了许冰诺打扫。 虽然这间房里没有放过尸体,亦没有死过人,但是毕竟房间的女主人张荔已经惨死,这里到处都是她曾经用过的东西,她曾经的回忆和过去。许冰诺走进房间的那瞬间似乎感觉到她还在这里。 站在门口耸立了许久,许冰诺终于握着抹布,提着吸尘器走了进来,她先将家具上的尘土的清理下来,再用湿抹布擦拭,她从离门口最近的家具开始擦拭,直到来到左皓他们发现那些奇怪的画的穿衣柜时停了下来。和第一王队长看到这衣柜时一样,许冰诺觉得这衣柜有些诡异:柜子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也没有附着各色的油漆,而是保留着最自然的木头的原色。柜子是向两边推开的缩门,门上刻了两个若有所思的美人头,两人头都是一头长长地头发,背靠而立,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靠在镜子上。镜子那边出现自己的影象一般。人头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柜子,美人头的眼珠不知道为什么是凹陷地。因此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地感觉。总觉得这美女空洞的眼珠正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不管你如何改变角度和方位,总感觉这衣柜上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四处打量。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恐怖的柜子是怎么被设计出来地,而且还被放在离床这么近的地方。 有了这种想法,许冰诺不禁觉得浑身一颤,神经质的望了望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她一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一边开始擦拭柜门,柜门上的灰尘不多,但是她依然擦的十分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原因,一边的柜门向旁边滑去,许冰诺刚刚准备伸手去关上柜门,却被穿衣柜里的东西吸引了,穿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女式衣服.,..奇怪的是全部是长裙和旗袍,没有其他款式和季节的衣服。衣服被一件件撑在衣架上,然后挂在柜子里地一根银白色铁棒上。衣柜的底板上放了各式的高根皮鞋和凉鞋,猛地看上去:悬在半空的衣服下是一双鞋子。还真让人觉得心里发凉。感觉就好象是看不见地女鬼穿着裙子和高跟鞋,排着队在衣柜里站了一排。 在这堆衣服里。最醒目地是件大红色的旗袍,旗袍地颜色很艳丽,上面还用金黄色的线绣了只华丽的凤凰,四周是用水红色和翠绿色绣的牡丹和绿叶,整体看上去十分华丽和鲜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娇艳欲滴的红色看得让人心里发慌,仿佛血一般的嫣红有一种多看一眼就会被吞噬的错觉和不安,而偏偏目光却无法收回来,仿佛被牢牢抓住一般。 旗袍很长,但是开岔开的很高,收腰收的十分好,不难想象这件旗袍的主人的身材一定凹凸有致,曲线玲珑。领口上,细细看去,甚至还能看到残留的几根黑色的长发。许冰诺甚至能够想象张荔生前穿上这身旗袍时,那妩媚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如果我穿上这旗袍,是不是一样的好看呢?” 她开始幻想自己身着这身红艳的旗袍,长发被高高盘起,她站在梳妆台的椭圆形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绰约身资,似乎对自己的这身装束十分满意,她露出一丝笑容,侧过身去欣赏镜中自己的背部曲线,而当她回过头的时候,镜子里却是另外一张脸,而她的脸却不见了,被另外张所取代。 一个激灵,她从遐想中恢复过来,大红色的旗袍仍然散发出妖艳的红色,却让她觉得害怕,匆匆的准备关上柜门,却瞥见红色旗袍下正好是一双如鲜血般艳红的高根皮鞋,有如被刺痛一般,她飞快的关上柜门,坐在床上喘息起来。 因为那是一双她也熟悉不过的高根皮鞋周小美死的时候穿的红色高根皮鞋和这双几乎一模一样! 另外一边,左皓和孙俊泽已经清理完了母亲的卧室,因为母亲的卧室原本就比较小,而且东西也不多。他们出来的时候,看见许冰诺不在一楼大厅,心想她还在打扫卧室,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二人怕她出了什么事,马上冲了进来,却见到许冰诺正坐在床上似乎惊魂未定。 二人马上警觉的子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你怎么呢?还好吧?”左皓关切的问到,旁边的孙俊泽眼里也是充满了关切。 “没什么!可能因为刚刚进来的时候没开窗户,而这里的灰尘过厚,所以感觉有点不舒服。”许冰诺已经冷静下来,不过是双类似的高根皮鞋,虽然乍一看很象,但是高小美的那双皮鞋上是没有绣花的,不过是个巧合,她这么想着,便没把刚刚看到的说出来。而事实上她刚刚也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左皓和孙俊泽这才放下心来,好意劝她到一楼去休息会,她却拒绝了。有了三个人,打扫顿时快多了,不过多久,房间就便收拾停当,只是左皓没有动衣柜里的东西。许冰诺暗想:“他可能想保留那份对她的回忆吧!” 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经过了一翻劳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左皓沉浸在悲伤中。在母亲地坟前哭过后,他收拾起自己的忧伤,一直在强撑,他不想表现出来,让他们担心。所以即使一天没吃饭。他到现在也不觉得饿。 三人商议到外面吃饭,毕竟都很累了,不能再麻烦许冰诺作饭了。孙俊泽提议把杜淇蕾叫出来一起聚聚,左皓这才想起离开多日,一直没有和她联系,三人出了门,来到杜淇蕾家门口,屋子里漆黑一片,看来不在家里。“到底跑哪里去了?拨打她手机。被告之是空号,居然把手机号码也换了!”孙俊泽喃喃说到,看来很是关心。 吃饭的时候。许冰诺地眼前不断浮现着那件红色的旗袍,越发觉得诡异。终于忍不住问到:“张荔是不是有件大红色地旗袍?” 左皓对这个问题摸不着头脑:“好象吧!”他含着饭回答到。其实心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张荔喜欢打扮。衣服不少,几乎什么款式都有。所以他想应该有吧! 许冰诺“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往碗里夹了根白菜。心想:“是我多心了吧!只是一件普通的旗袍,就是颜色鲜艳了点!” “怎么呢?”左皓感觉她有些奇怪,孙俊泽感觉她也有些恍惚。 “没什么!随便问问!”许冰诺搪塞到。 出乎意料的,这一晚,别墅里相当的平静,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虽然大家都因为害怕而熬到很晚很才睡,但总归是平安无事。 他们商量好今天在家里做一桌子菜,把杜淇蕾和王队长请来大家聚一聚,而且又正好是星期六。也算是庆祝“重居故里。” 虽然没睡好,许冰诺一大早就忙活开了,俨然一副女主人地样子。那戒指在没作案,旧的案情也一直没有发展。所以王队长得知左皓回来的消息后,马上爽快的答应了。孙俊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次去找杜淇蕾,居然这一次找到了,孙俊泽大喜过望,表明来意,杜淇蕾似乎不太愿意去,因此说话吞吞吐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似乎颓废了许多,不是指外表,而是感觉情绪好象比较低落。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拗过孙俊泽,答应准时负约。 11点半的时候,所有人在左皓家聚集一堂。王队长早已把左皓视为己初,二人见面就分外高兴,坐在一起交谈起来,都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告诉对方。杜淇蕾却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感觉跟众人似乎有了隔阂,而她也好象打不起精神,不想说话。许冰诺则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杜淇蕾望着她地身影,眼里不禁有些落寞。12点左右的时候,菜全部上桌了,左皓和王队长却谈的正欢,杜淇蕾听着二人地讲述也不禁是惊讶无比,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谓是一波几折。许冰诺示意他们别光顾说话,等吃完了再谈,毕竟有些血腥的场面是不适宜在饭桌上谈起地。 但是二人打开话匣子,却是再也关不住了,听完王队长地讲述,左皓说到:“戒指最后次杀人是在我们离开湘西的那天,之后变再也没有害人,而且也没有和踪迹。在我走地那天,我曾经回来看过母亲的遗体,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而在我们离开的这几天,却开始腐烂了,那厉鬼也没横加干涉。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我们离开这座城市的同时,那厉鬼也因为某些原因而去了别的城市?比如被个道行很深的人在追杀?山石老人所说的那个贵人出现呢?因此戒指才没继续害人,我母亲的尸体也逐渐腐烂!” 乍一听似乎有道理但是依然有很多依然有很多漏洞。“我认识”王队长刚刚开口,这时候门铃却突然响起,谁呢?众人愕然。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秘来客 孙俊泽离门口最近,放下碗筷,他起身将门打开。“你找谁?”望着门前这个陌生而又气宇非凡的男子,他问到。但是隐隐的,又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有几分熟悉感。 这个时候,左皓和王队长也停止了交流,孙俊泽正好挡住了来人的脸,众人都好奇的侧着身子观望着。 “怎么会是他?”左皓和许冰诺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而此时,来人也是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孙俊泽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道:“看来是认识!”于是侧身让开一条道,放他进来。 来人是谁呢?正是在湘西才分别不久的殷唯一。如果说那个时候在异地遇到他,是种偶然,那么现在,他的出现则是带了一种神秘色彩,因为当初许,左二人并没有将居住地址告诉他,事后也一直未有联系,所以也难怪现在看到他,会令二人如此惊讶。 而除了他们之外,有一个人的惊讶程度却不下于二者任何一人。此人便是正对门口坐着的王队长,在他看清楚殷唯一相貌的那一刻,噙在嘴中的白酒差点喷了出来,又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只感觉喉头一阵火热和辛辣。强忍住那种难受的感觉,他干咳了几声,顿时涨红了脸。眼前的殷唯一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这种近乎于震惊的熟悉,却令他显得有些畏首畏尾,只是静静的子着殷唯一的一举一动。“象!真的很象!”他在心里暗呼到,眼前的殷唯一似乎在和心里地某个影象重合 琢磨了半天,左,许二人也想不出殷唯一的来意。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干脆缄默不语,等待殷唯一表明来意。 “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住在这里!”殷唯一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又恢复那温文而雅地笑容似乎再忧郁的心情,在看过他地笑容之后也会一扫而空。 “我在网上看到一则招租广告,所以过来看看!”他停了停,又继续说到。 左皓感到一阵愕然:“昨天刚刚搬回来!这招租广告又是从何说起?”孙俊泽和许冰诺也纷纷诧异的望向了他,满脸疑惑。 “怎么?难道我说错呢吗?”望着他们那惊诧的表情。殷唯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址。 “我记下了广告上的地址:清海大道126号!”一边说着,殷唯一一边摊开攥在手心的纸条念到。 话刚落音,除了王队长其他人都是惊讶地将脸转向了杜淇蕾,而她则是惊慌而又不知所措。原来这“青海大道126号”正是杜淇蕾的住址,而128号,才是左皓家的住址。 杜淇蕾指间的筷子无声滑落,嘴角**了两下,双手的颤抖掩饰不住她心里的惊慌和无措。这一下众人更觉得蹊跷了,猜测不出杜淇蕾为何匆匆招租。而又缄其口,没有告诉任何人。是因为觉得一个人住孤单?害怕?还是经济上出了问题?们还是另外再约个时间看房子吧!”杜淇蕾似乎要被众人质问的眼神压下去,轻轻的吐出一句话。却是小不可闻。 “你说什么?”殷唯一仍然挂着阳光般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语调和着男性独特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听了之后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杜淇蕾被殷唯一看地一阵发窘。低下头去,然而很奇怪的是。她对眼前这个帅地有点耀眼地男人,不是因为害羞而低下头,而是因为.因为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殷唯一有种莫名的排斥和厌烦。 殷唯一早已从众人地眼神中猜出那则广告的发布人正是眼前这个娇俏可爱的女孩,不由扬起嘴角,笑意更盛了,“请问:您是准备出租几楼的房间?大概有多少平米?”见杜淇蕾没有回答,殷唯一问到。而王队长则是至始至终盯着殷唯一,没有离开过。 杜淇蕾的表情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焦虑,似乎显得局促不安。她低下头,右手玩起左手的小手指,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双眉紧簇,仿佛在做着严峻的思想斗争。“我.”她习惯性的咬了咬樱桃般的红唇,左手的小手指被摆弄得充了血,全红了。“我是想.想把整个别墅租出去!”质的筷子掉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显得由为悦耳。孙俊泽握着手中仅有的一只筷子,望向杜淇蕾,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他依然傻傻的站在门口,门外的寒风呼啸而入,从敞开的领口,袖口灌了进来,让人一从心底感到发寒。而这一切似乎与孙俊泽无关,他只是直愣愣的望向杜淇蕾,恍如一尊雕象。 客厅里的气愤顿时变的凝重而又沉闷,周围的空气似乎伴随着门外肆意而入的冷风而凝结成了冰块。生,您还是先进屋坐下来再谈吧!”冰雪聪慧的许冰诺打破了僵局,她站起身,一边将殷唯一迎了进来,同时关上门,将孙俊泽推回了座位上。而当王队长听到殷唯一的名字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果然不是他!虽然象,但是气质和神态差了太多!”殷唯一显然也发觉到了王队长的“异常”,但他没有放在眼里,装做丝毫没有觉察。而当许冰诺邀他入坐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小会的迟疑,眼下的情形,任何一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些不妙,但是他偏偏就是那种“另类的男人”,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海里稍纵即逝,他便若无其视的坐在了圆桌旁,许冰诺进厨房又添了副碗筷,似乎丝毫都没有“排外”的意思。把房子租出去?你准备搬到哪里住?”孙俊泽抿了一口酒问到,他没有抬头,白酒独有的辛辣钻入喉头,到最后却有点甜。舔了舔嘴唇,他自己都不知道“阅历无数”的自己,为什么对这个见面不过数次的丫头会如此“上心。”杜淇蕾半天只说出一个字来,而且尾音拖的很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似乎思考许久后,从她的嘴里嘟嚷出这样一句话来。这一次,连许冰诺都失态得茶点碰翻了桌上的饮料。 孙俊泽的脸一直低着,看不清楚,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左皓见势不对,想要阻拦,孙俊泽却已一仰而尽,辛辣的酒精烧的喉管发烫,刺激着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而他却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心中伤口却被倾倒而下的酒精灼烧的痛入骨髓。 杜淇蕾似乎要被眼前凝滞的气息吞噬下去,一把抓过沙发上的小提包,她说到:“不好意思!我还是先回去好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望向了殷唯一:“随我一起来看看房子吧!看你中意不中意!” 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呵呵!谢谢了!我本来是以为你是要出租单间,如果是整间出租的话,一方面,房子太大,不太适合我;另外一方面,价格可能也会超出我能承受的限度。总而言之,我没有租下整个别墅这么奢侈的打算!”他依然含着笑,仿佛在拒绝人的时候,也会让人不忍生气和翻。 杜淇蕾显然没料到殷唯一会拒绝,她想利用这个借口逃离眼前尴尬的境况,没料到却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尴尬之中。里还空了间房子,不如.你就租这里的房子,我们大家一起住吧!”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气愤,许冰诺接过了话茬,“噗”的一声,这一次是左皓差点喷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贵人东来? 此时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左皓的表情更是阴晴不定,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从一开始接触殷唯一的时候就有种发自内心的排斥,而许冰诺却是正好相反,跟他似乎很谈的来。这么一想,左皓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是因为许冰诺,我才会对殷唯一产生反感的情绪吗?”当这个想法里闪过的时候,他觉得有一丝害怕和难以置信,因此当这个念头刚刚产生,不等它发展,他便将它永久的扼杀在了摇篮里。对于现在的左皓来说,母亲的死,和张荔残忍,一直让他无法释怀。现在的他已经无力谈情,更无力说爱。痛苦和悔恨有如梦魇般缠绕着他,爱情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昂贵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杜淇蕾在原地耸立了片刻,此时的小脸上红了一片,她觉得尴尬极了,手提包一甩,嘟起嘴巴就要向门口走去。孙俊择这一次没有阻拦,依然低头喝着自己的酒。回过神的左皓一把拉住了她,这才意识到抓到了她的小手,慌忙缩回了手,而杜淇蕾的脸却更红了。 “才刚刚来!怎么就急着走!先一起把饭吃完,再送你回去吧!”放开她的手,左皓轻声说到。 杜淇蕾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有再说走,却也未走向圆桌,只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心不在焉的望向了窗外的风景。 殷唯一有如一个过客般,望着客厅里的“众身相”,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表情,似乎在算计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而此时。他地笑意更浓了,让左皓突生了一种心里发寒的感觉。 “许小姐也是在这里租住吗?” “是的!我暂时借住在这里!”毕竟自己虽然一直很他们住一起,但是从未交过房租。因此许冰诺如是说到。 “哦!那这么来说,这间别墅是左皓先生地?” 左皓点了点头。轻笑一声,仿佛是在说:“这房子是我的!只要有我在,是绝对不会让你住进地!” 殷唯一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依然挂着一副毫无“公害”的笑容:“这样看来,许小姐怕是做不了主了!” “左皓也一直计划对外招租。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刚刚回来,所以来没来得及发布招租广告,反正这房间空着的也是空着,再加上我们又彼此认识,所以租给殷先生是再合适不过了!”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向左皓使颜色。y 左皓被弄的一头雾水,已经喝的半醉地孙俊泽也感到十分奇怪:“出租房子?我怎么没听耗子说过?而且谁不知道这房子有问题,他哪里敢租给别人?”酒劲已经上来,他感觉头脑里发晕。直接将心里想的吐了出来。 “哦?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危房?还是没有房产证?我看都不象吧!”殷唯一笑道。 左皓正准备阐明自己没有出租房子的意愿,许冰诺却一把将话拦了下来:“他喝醉了!胡言乱语了!要出租的房子在二楼,要不现在带你看看!” 左皓不明白许冰诺为什么非要将这么一个陌生人拉到同一个屋檐下。并且她一贯冷若冰霜,而此时却如此殷情令他感到十分的不解和郁闷。 孙俊泽此时虽然醉了。但他心里却清楚的很。将许冰诺和左皓的表情看着眼里,他不由又抽了口白酒。左皓试图去夺下他手上的酒瓶,孙俊泽的力气却更大,将酒瓶紧紧抱在怀里:“别别抢。呃!呃(打了两个酒嗝)这女人啊真他妈.”“呼呼.”话没说完,却是抱着酒瓶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 左皓是深知这家伙酒品不怎么好地,不会喝酒还喜欢瞎搅,这会又喝的闷酒,所以才一会儿,就搞成了这副模样。 左皓和王队长起身,将孙俊泽架上了的二楼地房间,杜淇蕾望着孙俊泽酩酊大醉的模样,心里有如打翻了地五味瓶,“我还能够再爱吗?我这个样子,还能够如果在两年前,能够让我遇到你,如果我还是那个单纯地我,如果那一切都不曾发生”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她不禁望了望身边的许冰诺,又望了望左皓地背影,眼睛里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低低的一声叹息从喉咙里叹出来,仿佛包含了无奈和伤感。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缓缓抬起头,握了握手提包上的链子,她站起身微微颔首道。不等有回应,便转身向门口走去。深怕再晚一秒,不争气的眼泪便会将她的伪装撕列的体无完肤。 “那我也走了,如果左先生没有问题的话,明天一早我就搬过来了!”殷唯一也起身要走。与此同时也向左皓清晰的传达出要搬来住的意思。 左皓愣在楼梯中间,心骂:“这人脸皮真厚,我根本没有同意他住进来,他倒反客为主了!”正欲出口教训一番,却被许冰诺开口拦了下来:“殷先生不用上去看看房间后再决定吗?” “呵呵,我信的过许小姐!左先生呢?有没有什么问题吗?”殷唯一抿嘴对许冰诺笑了笑,转头又望向左皓。 望了望许冰诺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殷唯一挑衅般的目光,他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酸楚,别过头去,没有再看他们,和王队长一同将孙俊泽扶上楼去。 如释重负一般,许冰诺收回目光,然后转向了殷唯一:“现在就要走吗?不不先看看房子,吃个便饭再走吧!” “呵呵!不用客气了!我中午还有个饭局了!” “哦!那我送送你吧!” 左皓和王队长下来的时候,殷唯已经不在了,许冰诺望着一大桌子的饭菜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好好的一个聚会,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在桌前坐下,左皓和王队长也没了胃口,不过王队长似乎对殷唯一十分的好奇“左皓!刚刚那个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 “去湘西的路上碰到的!不是太熟!” “哦!他是w市人吗?父母呢?”王队长继续问到。 左皓十分奇怪的望着王队长:“我不太清楚,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许冰诺也从失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好奇的望着王队长。 “呵呵!也没什么!随便问问!只是感觉好象在哪里见过他,有些眼熟,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有点象!” “你也看出来呢?”许冰诺道王队长疑惑的望向她:“我看出什么呢?” “他的相貌!和左皓有几分相象啊!” 经许冰诺这么一说,王队长这才觉得二人真有几分相象,尤其是眉宇间流露出的那种气质。 “不对啊!你刚刚说的是跟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象?”重新回味了一遍王队长的话,她意识到好象有些地方不对。“恩!我刚刚见他第一眼的时候,觉得跟哎!算了!没可能的!”王队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摇头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令许冰诺觉得十分怪异, “为什么要他住进来?我又是什么时候说要招租?”左皓一直闷声不语,也完全没有在意王队长在说些什么,憋了许久,他终于将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许冰诺感觉到左皓在责怪自己,不禁把脸拉了下来:“你现在有工作吗?房子的贷款还要还吧?” 左皓默不作声没有说话。 许冰诺顿了顿继续说到:“你现在刚把工作辞了,没有经济来源,却还要供房子,这在每个月是笔不小的开销,既然有房子是空着的,为什么不租出去?这样可以缓解你的经济压力,况且殷唯一本身就是懂得道法的人,他搬进来不但可以提供房租,而且还能够帮到我们。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让他搬进来一起住?这样两全其美,我们又何乐而不” 许冰诺分析的合情合理,左皓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但是心里却老是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那把那间空房租给他?月租怎么算呢?” 话说到这里,许冰诺不由一怔:“奇怪!他刚刚怎么没谈钱的事情呢?这个应该是求租人最注意的事情啊!” 左皓若有所思的说到:“是啊!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暂且不谈我们在湘西那么巧合的一步步接近清华,又是那么巧合的一次次遇到他,现在杜淇蕾那么巧合的出租房子,而他又这么巧合的找错地址,找到这里来!我总感觉我们的一切似乎被种看不见的阴谋牵引着,而对于殷唯一这个人来讲,我们除了知道他懂些斩妖除魔”的法术,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又到底是哪里的人?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不清楚我总觉得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 许冰诺右手拖住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大伯所说的那个贵人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朋友?敌人? 许冰诺的话令左皓陷入了沉思之中:“湘西之旅,是由于有了殷唯一的帮助才能够最终顺利的找到清华,而且他精通佛法和道法。如果搬进来住,也确实能够防范许多危险的发生,对事情的发展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这个人身上的迷题太多,一个又一个的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亲近我们的动机和目的。更让人费解的是,为什么我们的相貌会有相似之处?自从许冰诺指出这点后,有时候越看他就越觉得象在看另外一个自己。虽然我们在相貌上还是存在很大的区别,但却总觉得在我们之间有种莫明的联系和相似。可是为什么,在我心底,却总是生出一种对他的排斥和反感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许冰诺吗?” 王博始终没有说话,虽然他推翻了之前心中的一个假想,但是脑海中的那个人影却久久挥之不去,一时之间,他似乎又变的举棋不定。 “自大伯去世以后,可能是贵人的人,最后都被一一否决了,而现在在我们身边,除了殷唯一,我实在想不出谁能够比他更有能力帮助我们解决眼前的危机和难题。虽然他身上尚有许多迷题,我们对他的身世和来历也一无所知,但是毕竟我们接触的时间短暂,而且和我大伯一样,象他们这种人一般都喜欢隐隐于世,不喜欢别人了解自己的隐私和生活。但是有一点我们是无法否认的,自从和他接触以来,他一直在帮助我们,而且我也想不出他接近我们能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接近我们能让他获得什么利益。我们与他无怨无仇。所以害我们的也可能性不大!所以我觉得可能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他应该是大伯口中那个贵人。”许冰诺兀自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抬头望向了左皓。左皓似乎在思索着许冰诺地话语,迟迟没有开 “左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从你记事开始,你有没有接触过你的一些亲戚?比如表兄弟?”王队长问到。 想了想,左皓迷茫的摇了摇头,在他地记忆里。无论是母亲这边还是父亲那边的亲戚,他根本没有印象,准确地说,他连父亲的模样都没有丝毫印象。 “那么你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们为什么没有和他们的亲人联系?是什么原因令他们互不往来?甚至反目?” “我不知道,母亲过去的一切似乎都是空白。清华的三婶也说了,我妈是15岁地时候才搬去的那里,在这之前母亲到底住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除了阿惠奶奶可能知情,其他人都一无所知,似乎从她15岁离开曾经居住的地方之后。就和她以前的生活轨迹完全脱离,让人无处可寻。在母亲嫁给父亲。搬到w市后。她甚至几乎没有怎么回去看望阿惠奶奶。而父亲的亲人为什么没有往来,我也不得而知。可能是一开始的时候,我的母亲一直无法生育,所以对母亲十分冷淡,后来有了我,我父亲就走了,他们可能认为母亲克夫,所以便再没有往来!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和我相依为命的母亲,再没有其他任何亲人地印象!” 王队长和许冰诺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谁都看的出,灰暗的回忆令左皓陷入了一种不安和痛苦地情绪之中。 三人再无多话,草草吃完饭,王队长便离开了左皓的别墅,在他地心里,存在着一个想法,而现在他必须尽快地证明这个猜测的真实性。所以他不由地加快了返回警察局的步伐。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孙俊泽自从喝醉之后便一直睡到现在,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左皓和许冰诺商量后决定将母亲生前居住的那间房间出租给殷唯一,因为毕竟那里是整个别墅里最为阴晦的地方,除了身怀“绝技”的殷唯一之外,没有人是比他更适合的人选。而且自搬进这别墅后,每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影,所以一直感觉到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如果担心成为现实,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化解危机的能力和把握。所以所有的希望也只能放在殷唯一身上,谁也不知道当他知道事情真相后,是否愿意帮忙,是否愿意趟这滩混水,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将他卷进来,令他无法全身而退,只有这样,事情可能才会有转机。 虽然许冰诺潜意识里觉得这招有点损,对殷唯一似乎有些“残忍”,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算计”他了!左皓似乎对殷唯一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当许冰诺提议将母亲的卧室出租给殷唯一的时候,他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似乎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只要是能让殷唯一难堪或者不利的事情,他就会有种愉悦的快感。 直到这个时候,二人才意识到那个时候没有留下殷唯一的联系方式,想到这里,二人不禁担心起来:“他明天真的会来吗?”许冰诺回想起殷唯一下午离开时的表情,觉得他虽然是个偶尔爱开玩笑的人,但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的时候,是不会拿人开涮,轻易承诺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放下心来,在她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殷唯一就是他们要等的那个贵人。殷唯一如春风般的笑容再次在她脑海里闪过,几乎是在这同一时刻,一个想法有如潮水般袭来:“你说,依照殷唯一的道行,他没理由进了这屋子之后,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啊!” 左皓听完,倒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思考许冰诺的话语,自言自语到:“是啊!他精通道法和佛学应该不假,如果他是骗人打的诳语,即使能骗过我们,我想也应该瞒不过张天师她们,更何况当时尸变的时候,他制服那尸体的手段,我们也是都见过的!但是这房子的阴气这么重,别说是有道行的人,即使是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多少会有些感觉,但是他为什么好象一点感觉都没呢?” “难道真如你们所说的,他来这里是带着某种目的?”这么思索着,许冰诺对自己之前坚信不移的观点也开始动摇起来。 左皓茫然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否认他的相貌和我有两分相象,但是我可以肯定在去湘西之前,和他没有任何往来,而且这么些年来,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与周围的人和睦相处,没有与人结仇。我实在想不出如果他的出现不是偶然,那么这其中暗藏的动机和目的又是什么!” 许冰诺一阵默然。 “不管这一切和他有没有关系,总之叫他搬进来住是势在必行!如果他与此事无关,我们权当想办法叫他帮我们,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和这些事情有关,我们就更应当从他那里着手,了解这一切的始末!” 左皓默默点了点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认真考虑殷唯一搬来居住的重要性。两人达成共识后,便相互道了晚安,进房睡觉去了。 左皓和孙俊泽共住在左皓和张荔以前的那个大卧室里,许冰诺则住进了较小的一间空房,这房间原本是左皓打算和张荔有了小孩后,改成育婴室的,但是两个人当时都觉得还年轻,正是奋斗事业的时候,因为打算晚点要小孩,房间里只是有两件简单的家具,和一张床,并没有着手装修和改建。 尽管如此,这对于许冰诺来说,却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因为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阴影,相对而言也是3个房间里最让人“放心”的房间,想到“放心”二字,她不由又回想起左皓卧室里的那件大红色旗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颜色过为亮丽和刺眼,总是令人不经意想起,仿佛心志被牵绊了一般。 习惯性的喝完一大杯牛奶,她拧上台灯的开关,可能是因为白天过于操劳,前一天又没睡好的原因,她不一会便进入了梦想。 今天的夜色有些沉重,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月光,将一切扼杀在黑暗之中,却又寂静的没有一丝风声,仿佛一切的一切陷入了一片死海,变的不再有生机和活力。 凌晨3点左右,许冰诺感觉小腹涨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伸手摸向了台灯的方向,在几次的努力后,终于拧开了台灯了开关,然而开关拧开的那一刻,却依然是一片企图吞噬一切的黑暗。 “停电呢?”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她的心脏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在这个古怪的房子,谁也说不准没有征兆的停电将会预兆着什么。 小腹的涨痛冲刺着她的恐惧感,周围的黑暗让她陷入了一种不安,拼命的睁大了眼睛,想要能够看清楚周围的事物,却是漆黑的连事物大致的轮廓也看不清楚。她现在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当初没有问清楚手电筒或者蜡烛的摆放位置,现在想要用起来,却是无处找起,当腹部再次传来抗议。她脑海里灵光一现,摸到床头的手机按了下去,手机马上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只是这个时候却感觉有点诡异。蓝色光芒虽然不是很亮却让她能够辨别出眼前的事物,掀开被子,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打开门,向外走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午夜异象 门外和门内一样,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惟恐手机的光线会黯淡下去,她紧紧按住了手机键盘,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感觉指头有些发酸。调整了一下手机光线的射向,她扶着墙向前走去。 别墅的格局是在一楼和二楼最西边各有一个厕所,在左皓他们房间,也就是主卧室里面,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而眼下毫无疑问的,她要去二楼最西边的卫生间,这也就意味着要经过那间存放过尸体长达一个多月的房间。想到这里,她不由对前方充满了一种莫明的恐惧,手机的照射范围十分有限,远远望去,只能见到一片无尽的黑暗,她眼前不禁浮现出从那间房门里突然伸出只手,将她一把抓进去的画面,浑身一阵哆嗦,她立在原地停步不前,心理的恐惧似乎在一瞬间战胜了身理上的需要。她开始变的犹豫不绝,自己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在畏惧些什么。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手指上的力道弱了下来,手机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下去,再一次来临的黑暗,让她意识到一种惶恐和不安,一昧的站在原地,也解决不了问题,何况,如果是要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而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自己安慰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起了作用,还是她对恐惧已经有了一种麻木,总之她按下了手机上的键盘,继续向前走去,但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依然没有迈出那一步,一转身。她顺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楼梯上铺的是一层光华而又洁白的大理石,即使她脚下穿着一双棉布拖鞋,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声响。楼梯两侧,是金属架起来的栏杆。最上面是一层木质的扶手,将手机微微举起,扶着栏杆,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脚下的路,缓缓地行进着。诺大的房间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楼梯也似乎变得没有尽头,有的只是屏住呼吸的恐惧和在死灰般宁静中的脚步声。 她地意识变的有些恍惚,仿佛渐渐的,这个走在楼梯上的人不是自己,她依稀能够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女人,微举着蜡烛,小心翼翼而又轻拿轻放的走在楼梯上,四周还是一样的黑暗。只是烛火有些闪烁,四周的光晕一会飘向左又一会向右,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一切的一切笼罩在一层模糊之中。但是她又觉得那个人就是自己,一时之间。她也说不上那种奇怪地感觉。总之让人很不舒服。 恍惚之中,她已经来到了一楼。那种奇怪的感觉如同噶然而止的音符,突然之间被一扫而空。回想起刚刚那种似梦似幻般地情景,她不由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那个时候鼓起勇气走过那间卧室,现在应该已经方便完毕,躺在柔软地床上了吧! 借着昏暗地灯光,她摸索着向前走去,终于摸到了洗手间门上的把手,她不禁有种如释重负地感觉。舒了一口气,她握住把手转动了一下,然后向后拉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松懈的原因,拿着手机的手指松开了,周围的光线顿时暗了下去,几近又陷入一片绝望的黑暗之中,然而出乎意外的事情的发生了,门拉开的那瞬间,从拉开的门缝里透出一道光芒,光芒虽然不强烈,但是在这幽黑的几乎让人为之沦陷的深夜里,却有如一道来自天际的光速,显得十分明亮。 许冰诺疑惑的拉开了洗手间的门,从洗手间的玻璃窗外透出一种橙色光芒,即使在不借助手机的情况下,也能将洗手间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当初许冰诺初次进这间洗手间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房间的设计很不合理,在厕所里开了这样一个窗户,虽然窗户不大,玻璃窗是那种有磨沙效果的毛玻璃,透过玻璃窗看不到洗手间内的情形,而且也比较高,但是却正对着对面的那栋别墅,让人觉得十分不方便,因为这窗户不可能一直是关着的。好在许冰诺知道住在对面的是杜淇蕾,不然的话她可能会感觉更加郁闷,但是此时此刻,令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从窗户外面透过来的灯光,附近的路灯是坏的,并且路灯的灯光是蓝色的,所以这橙色的光唯一的解释就是从对面的杜淇蕾的别墅里印照过来的。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是停电,那么应该是这一片,至少这整个小区都应该处于停电状态。但是为什么杜淇蕾家里会有灯光呢?她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蜡烛的光芒,因为烛光不会这么亮,穿透力也不会这么强。 带着这个疑问,她走上前去,推开了磨沙的玻璃窗,一真寒风顿时迎面扑来,心底一阵发颤,打了个哆嗦,她不禁又将窗户拉回去,只留下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她看到对面别墅的二楼的一间房间里灯还大亮着,透过薄薄的窗帘,散发着柔和的橙色光芒。在肯定杜淇蕾所在的别墅没有停电之后,一阵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头从背后爬了上来:“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心里颤声问着自己,此时诡异的情形,逼得她不得不往某些不好的事情上想。危机感袭来,她本能的想要解决完事情快点离开这里,正准备关上窗户抽身离去。对面窗户的落地窗帘前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多年的问案工作令许冰诺的眼睛有些近视,而且那人又是背光而站,因此看不清楚,但是根据身形来看,应该是杜淇蕾没错,窗帘只拉上了一半,而眼下她似乎是走到窗前准备拉上另外一半窗帘。令许冰诺感到愕然的不是突然出现的杜淇蕾而是在她出现后,她身后的那个男人,那男人在杜淇蕾走到窗前的时候从背后搂住了她,耳鬓撕磨,似乎显得十分亲昵,与此同时,杜淇蕾快速的拉上了窗帘,再也看不到屋内的任何情形。 当那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前的时候,许冰诺有种砰然心跳的感觉,那种强烈的熟悉感从心底涌了出来,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她强烈的感觉到这个人一定认识,正准备辨认清楚,窗帘却无情的落了下来,眼前除了能看到那粉色窗帘,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的了,愣了一会,她才拉上了窗户,这才觉得小腹张痛难忍,匆匆小解完,她快速的回到了卧室,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却再也难以入眠,眼神近乎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虽然这样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睁开眼,她似乎觉得安心一点,回想起刚刚那个在杜淇蕾窗前一晃而过的影子,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恐惧中夹杂着烦闷的心情,令她觉得头皮几乎要炸开一般。其实在她看到那个男人身影的一瞬间,她的心理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如果那人真是他的话,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而且又为什么那么亲昵?他们相互认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在自己否认自己的猜测,但是又始终说服不了自己,因此陷入了一种烦躁的情绪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奇怪的房客(上) 一阵嘈杂的声响,她从睡梦中缓缓醒过来,睁开眼,阳光正透过窗帘,撒下一片金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不禁问自己:“现在几点呢?我好象睡了很久。”阳光的强烈度让她意识到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楼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些嘈杂,似乎来了很多人。 扭过头去,她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10点一刻!似乎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呼”的一声坐了起来,记忆中,她上了7点的闹钟,但是,它却为什么没有响呢? “砰!”窗外传来了更大的声响,跳下床,她一把拉开窗帘,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正有人从车上搬下一箱一箱的东西,离车不远处是一堆散落的书籍,还有一个破烂的纸箱,殷唯一正和另外一个人蹲在地上整理书,看来是那纸箱刚刚破了,装入其内书全部撒了出来。门口的人似乎都很忙碌,但是却没见到左皓和孙俊泽。 “他们还没起来吗?”她暗暗想到,但是转过来一想:“如果他们都没起来,那这房门又是怎么打开的呢?”这么一想,她觉得左皓他们应该是起来了,只是没有出去帮忙而已。 她虽然猜到殷唯一今天一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他早上就过来了,而且是连东西都一起搬了过来。放下窗帘,换了身衣服,她准备拉开门出去,突然一想,这间卧室是没有洗手间的,这个时间跑出去洗脸,刷牙。岂不是被人笑话?而且眼下还有这么多的陌生人在场,思量再三,她决定等人少了再出去。 不一会儿。楼下渐渐安静起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轻轻的打开门。却只见一楼客厅空空如野,没看到半个人影,二楼的卧室门清一色全是紧闭地。 “都走呢?”她慢慢走了出来,满腹狐疑的向前移动着。但是屋里却始终没看到人,连殷唯一入住的那间卧室也是关着地并且没有一点动静和声响。而按长常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房间里整理刚刚搬过来的东西啊!左皓和孙俊泽又去哪里了呢? “嘶”一楼厨房里传来一阵油炸开地声音。 走下楼梯,她来到厨房门口,探头进去,发现左皓正围着一个淡黄色的围裙在煎鸡蛋。手法虽然不太娴熟,但也不似初学者,头上还煞有介事的带了一顶白色餐帽。他似乎没有发现许冰诺的存在,依然十分专注而又认真的子着锅里地鸡蛋,右手拿着锅产。随时准备将鸡蛋翻过来煎另外一面。 看着他那么专注的表情,许冰诺不禁微笑起来,那么认真的表情。就好象一个小学生正在期末考试,有点憨憨的。可爱的感觉。 “你起来呢?”左皓发现了许冰诺。看见她正微笑的望着自己。不禁一阵发窘。 “恩!昨天没睡好,所以起晚了!孙俊泽呢?怎么没见到他?” “他一早就帮我交费去了!你怎么没睡好呢?床睡着不舒服吗?” “交费?交什么费?” “很久没回来住了。物业管理费,水电费什么的都没交,手机昨天又正好停了,物业那边没找到我人,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居然把水和电都给我断掉了!” “哦”许冰诺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难怪昨天只有我们的别墅里停了电。”她暗暗想到,与此同时也感觉感觉轻松了很多。 “你没什么事吧?”左皓望见许冰诺突然发起呆来,不禁问到。 “呵呵没事孙俊泽昨天喝了那么多闷酒,现在还好吧!”她马上转移了话题。 “他那小子一喝酒就那样,从昨天中午就开始睡了,到现在精神能不好吗?要不是他一早把我吵起来,我还在睡觉了!哦!对了殷唯一早上来过了,还搬了不少东西过来,不过把东西放下他就走了,离开地很匆忙,说是有事情要处理。他交了我一季的房租,钥匙我已经给他了!”“恩!我知道了!我就说他今天一定会来。那间卧室的窗户还是坏地,过会得找个人修修,还有,钥匙不够了吧你把自己的给他呢?过会最好去配两把” “呵呵!我都知道了!你快点去洗漱吧!一会来吃早饭!” “恩那个.” “恩?你快去吧!一会油条就回了!” “好象有什么东西胡了!” “哦!啊!我地 “哦!我地手!烫死了” 厨房里一片“硝烟战火” 夜晚总是来的很快,当夜幕降临地时候,许冰诺准备了一桌子饭菜,3人端座在桌前等待着殷唯一的到来。许冰诺说这样是为了欢迎新成员的到来,而实际上,他们也盘算着这顿饭把他灌醉了,套出一些话来。 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的行走着,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殷唯一却始终没有回来。他们本以为下午的时候他就会回来,因为毕竟那么多东西打包了放了进去,到现在都没有进行整理。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的,但是一直到现在却依然没有看到他回来。 不知不觉到了八点半,肚子发起了严重的抗议,望了望窗外空荡荡的马路上的零落的几个人影,他们只好“先吃为快”了。 晚上11点35分,殷唯一依然没有回来,许冰诺抵抗不住阵阵困意,关上了台灯,沉沉睡去,经过昨天的教训,这一次睡觉前她没有再喝牛奶,并决定要改掉这个习惯。 然而凌晨3点,许冰诺却又被强烈的尿意憋醒了。慢慢的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轻轻拧了一下,房间里面豁然明朗起来。看来即使不喝牛奶,她也还是回在这个时间醒来,似乎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钟。好在今天没有停电,明亮的灯光让她安心了许多。 慢慢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很黑,走道上的灯光在正中间,离她的房门还有些距离。为了驱除心里的恐惧感,出门的时候,她没有关门,而是将卧室的门全部的打开,从卧室里透出的光芒刚刚好够照到走道开关前的一点距离。 走道上有两种灯,一种是光线不太亮的小灯,另外一种则是功率比较大的,光线比较明亮的大灯,小灯和大灯交错的安置在天花板上,按一下开关是小灯亮,两下则是大灯一起亮,再按一下则是关部关掉。她很顺利的摸到了墙下的开关,由于害怕惊醒他人,因此她只按了一下,小灯亮了起来,虽然不十分明亮但是足够能将2楼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回想起昨天下楼梯时的那种怪异的情景,咬了咬牙,她直奔2楼西边的洗手间而去。经过左皓母亲卧室门口的时候,她还是不禁转头望了一眼,心想:“殷唯一回来了没有?好象一直没有听到门开启和关上的声音!”她对自己的习性还是比较了解的,即使是睡着了,但是周围的响动还是可以很轻易的将她惊醒。 在门前望了两眼,她又快速向洗手间走去。 小解回来,她走到开关处,正欲关灯,却发现楼梯拐角处似乎有个东西动了一下。她心中一惊,向拐角处望了过去,灯的光线很微弱,那拐角从这个角度看又正好处于视觉上的盲点,只能感觉那里的阴影比较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第一百四十章 奇怪的房客(中) 望着那团深沉的黑影,她几乎可以肯定:在那里!在那个楼梯的拐角处!有什么东西正潜伏在黑暗中。而且体积似乎有些庞大,因而令那片阴影看上去显得有些压抑和厚重在那里?”她很想喊出来。恐惧的气息却压抑得胸口一阵窒息,双手紧紧握住了扶手,狠不得攥出铁水来。 在这漆黑而又寒冷的夜半三点,她实在想不出有哪个“人”会悄无声息的蜷缩在楼梯拐角处的阴暗里。思绪一点点涌了上来,记忆之中那里正是那幅“鬼画”的“栖息之所”,虽然事到如今,那画已经不复存在,被王队长当做物证收藏了起来还没有归还。拐角处的那面墙显得是那么的洁白而又空洞。但是她清楚:不止是自己,只要是知道“鬼画”故事的人,至今都没有摆脱阴影,画虽不在了,但是,每个人,却依然清清楚楚感觉到了那份危险和诡异丝毫没有减弱。 黑影一直影没在拐角处的黑暗之中久久没有动静,似乎要与那片黑暗融为一体。空洞的望着那片黑暗。她脑海里的想象力飞速转动着:“是她!还是她!蹲在那里在做什么呢?难道在这个房间里,每天2点过后,惨剧发生的那天晚上的情景便会一次又一次的反复重演吗?” 几乎是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她本能的想要敲响左皓的房门。亦或是按下墙上的开关,将那几盏大灯开启。至少明亮可以让鬼魂有那么一点不适,让自己获得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 然而那阴暗之中蜷缩地黑影却开始动了起来,动作虽然不大。她却清楚的感觉到那团黑影在蠕动着,黑影的范围在不断地变化着。 猛然间,许冰诺只觉得那黑影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眼光慑得自己不由浑身一紧,脑袋里一片发麻。没睡啊!”从黑影处传来一阵好听地男声。只是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似乎带着浓浓的醉意,而且这声音有些耳熟唯一?”她终于辨认出来了声音的主人,但又似乎无法相信,怯怯的念出他的名字似乎还沉陷在思索之中。 黑影中终于有了响动。殷唯一渐渐从黑暗中探出脑袋,扶着墙向着楼梯挪了两步,身子发飘,走路不稳,似乎随时都有跌倒地可能。 许冰诺早已恐惧全无,三步并做下步跑下楼去搀扶起他,踩在楼梯上“噌噌”做响。 殷唯一满足的打了个酒嗝,辛辣而刺激的酒气迎面扑来,许冰诺只觉得胃液翻滚。一阵难受。勉强的架起殷唯一,已经让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殷唯一似乎已经完全醉了,全部重量落到了许冰诺身上。她只觉得身子往下一沉,两腿打颤。差点两人一起重重的摔下去。 闷哼一声。她咬紧了牙,一把扶住把扶住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去。只是在她伸手去扶墙壁的那瞬间。手上似乎摁到了某个坚硬的物体的一角,如闪电般收回左手,又一次险些跌倒,平整地墙上空无一物,只是刚刚那瞬间的感觉似乎是摁到了相筐的一角,那尖锐地筐架让自己的手心做疼。那种疼痛现在还能感觉到,只是平整地墙面上只有一片肃穆地雪白,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到 身边的殷唯一喘起了粗气,愣了几秒,她似乎无暇估计刚刚那种奇怪地感觉。连拖带拽的将殷唯一向楼上拖着,本意上,她很想叫醒左皓他们,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在这么寂静的半夜大呼某人的姓名,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 不知道殷唯一是不是因为被拽疼的原因,似乎微微有点醒了,到后来总算是能够勉强在许冰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向楼上走去,只是这重心太不稳,两人的路线呈“s”形,撞完左边的墙后又撞上右边的栏杆。短短的一段楼梯却似乎便的绵延不绝,许冰诺只感觉到身体的力气全部被抽光了,软弱而又无力。 终于来到殷唯一的房门口,从今天起他便要成为这间曾经是“停尸房”的房间的入住者。自从在坟场遭遇那么离奇的经历,又那么清晰的看清楚左皓母亲尸体的恐怖和异常症状后,她对这个房间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即使是在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她也依然能感觉到一种不安和阴冷。而眼下,正是凌晨3点,初冬的气息有些寒冷,即使在窗户全部紧闭的别墅里也是如此。卧室的门紧闭着,殷唯一似乎又一次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将他靠在门脚,伸手去开门,却发现房门上了锁,许冰诺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串钥匙。 而事实上她从没打开过这扇门,因此也只能一把一把的试了,走廊昏暗的灯光没能增加多少光亮,却反而凭添了一份诡异。而此时的她几乎无暇再走到走廊中间去将大灯打开,只是祈祷着能将这该死的房门快点打开。 熟睡的殷唯一对他将要面临的危险一点也没有觉察,浓烈的酒精已经让他步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是醒着的人却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和不安。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羡慕起殷唯一来。 终于试准了一把钥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轻插入钥匙孔,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门锁转动声,房门终于硬声开起。她站在门外没有进去,伸进手慢慢触摸到墙上的开关,摁了下去白炽灯管独有的百色光芒在房间里亮起。 明亮的灯光似乎让她感觉好了许多,用力推了推殷唯一,久久的,他才微微转醒过来,微微张了张醉眼朦胧的双眼,又微眯着眼睛辨别出许冰诺,继而又缓缓回顾了一下房间里的情景。 似乎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对对不起!我.呃!有点醉了!麻烦你了!”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只是那酒气太过冲鼻,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许冰诺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地上,桌子上,甚至床上都堆满了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她皱了皱眉头,三下五除二,将床上的位置腾了出来,然后吃力的将他扶到了床上。 当安顿好殷唯一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了,重重的躺在床上,她却已经睡意全无。 今晚虽然没有异常发生,但是自己也委实被吓的不清,台灯看来是不打算再关上,空洞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橘色的灯光映照在天花板上似乎想要给人带去一丝温暖,而此时此刻她却正在思索着:看起来文质彬彬而又谈吐不凡的殷唯一怎么是这样一个酒罐子!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温文尔雅的他?谈吐不凡的他?才华洋溢的他?还是这个醉生梦醒的他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奇怪的房客(下)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半夜没有再醒过来,为了克服这个习惯,每天晚饭之后,无论多么的口渴难奈,她都极力克制住了喝水的欲望。对于她来说,在这个阴森诡异的别墅里,半夜醒来可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殷唯一自从搬进来后,和所有的人都很少打照面,似乎在忙着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晚上睡着了他却还没有回来。对于这些,大家虽然好奇,却也无人问起。而对于那天晚上他醉酒的事情,许冰诺也一直只字未提。 孙俊泽搬了回去,不再和左皓挤一间房,毕竟现在别墅里住进了一个“高手”,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挤在这里凑热闹,而且再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里舒服。 而左皓则是一连几天都在往警察局跑,他和王队长从戒指消失时的最后的情景开始追查起,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眉目。一连几天的平静生活,让人甚至开始怀疑这场灵异灾难是否即将过去,但是,正因为一切太过“正常”反而让人觉得十分不安。 寻找祖画的线索就这么在清华断掉了,事情到这里似乎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因为所有的一切的本末都随着母亲和阿惠奶奶的过世而被尘封在了黄土里。母亲1岁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又是来自哪里?这画和她,和自己,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左皓只感觉,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知道是谁设下了一个百年命局,似乎长久以来一直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令百年来的子子孙孙都在这个命局里繁衍耕作,直至到自己这一代地时候,这个命局才开始运转。开始发挥他的“功效”,而这所有的一切则全部“报应”到自己身上。 一连几天。左皓和王队长都在商议着如何从新打开一个缺口,从另一种途径上寻找这幅画地始源。但是依眼下的形式来看,除非那只鬼自己找上门,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之外。告诉他们这所有地一切因果,似乎别无他法,但是这眼下连那只鬼也如水蒸气般在空气中挥发了。事情也便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搬回来的第七天晚上,一切如往常般宁静而又百无聊奈,突然失去了事情发展的目标,每个人都变得没有了动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许冰诺和左皓都养成了一种饭后共同观看电视节目,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习惯。二人如同往常般在电视机前消磨时间到晚上十一点。然后互道晚安回房睡觉。 可能是因为一连几天都没有异常状况地发生,所以许冰诺很快便进入了梦境,并睡得十分安然。冬天的夜晚虽然很寒冷,但是却异常的宁静。厚厚的云层有如宽大的棉被将夜空遮掩得严严实实。仿佛想将一切的一切都包裹进来。 但是这天夜半三点。她却又一次醒了过来,这一次。醒来的原因却是十分的离奇,准确地说,这一次,她并不是因为身理上的需求被迫醒过来,而是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再熟悉不过地声音床头闹铃的声音! 被闹铃惊醒的那瞬间,她几乎是跳跃着坐了起来,因为她已经养成了早起做早餐地习惯,上闹钟似乎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保障,而实际上,每天早上闹钟没响地时候,她已经自然转醒了!因此在被突然惊醒地那瞬间,她直觉上认为时间不早了,坐起来的那片刻,她甚至有种恍惚地感觉:睡过头了!上班要迟到了! 然而睁开眼,四周却是一片茫然的黑色,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尤其是天气不太好的时候,即使是早上七,八点却也是昏暗的有如夜幕降临的黄昏。她不太确定现在到底是几点,只是周遭的漆黑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不适。 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摸了过去,她缓缓拧开了床头柜上的开关,橘色的光芒马上让她感觉好了许多,一把摁掉闹钟上的按扭,周围马上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静谧之中。然而下一秒,当她低下头望了望闹钟上的表盘时却惊愕得不禁浑身颤抖。 凌晨三点!表面上的时针分明清清楚楚地指向三点,但是黄色的闹钟指针却赫然指向的是七点!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设置的是七点的闹钟,偏偏这个时候会响起来?记忆之中,这闹钟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着,伴着她度过了几度春秋,还重来没像现在这般失灵过。那“滴滴哒哒”的转动声似乎在提醒着她:这只钟仍然是在健康运转着的!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怀疑起这钟表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不是凌晨三点呢?”其实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讲,本来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这个敏感的数字让她想起来了几天前刚刚搬进这里来时的情景。她不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经常在每天的同一时刻醒来会意味着什么?尤其是这一次,居然是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醒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她不敢多想,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赶紧睡着!赶紧睡着!”她几乎是在心里命令着自己。现在对于她来说,能够摆脱这一切奇怪想法的办法便是沉沉睡去,这样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必害怕了! 躲在被子里数了半天的羊,也不记得翻了几个身,除了多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却愈加的清醒了,到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焦急或者不安,那种强烈的尿意又涌了出来。轻轻撩起被子的一条缝,她望了出去,卧室里什么都没有,灯光柔和的照耀着,看起来似乎并不可怕,但是对于门外的漆黑她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害怕,总之她不想踏进那条漆黑的走廊,也不想经过那扇死气沉沉的大门。 再一次烦躁的蒙上被子,她试图强行命令自己睡着来摆脱强烈的尿意,但是越想睡,就越觉得小腹涨痛难忍,她一贯没有憋尿的习惯,所以小忍了一下便按奈不住了,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决定速度解决完问题然后赶紧睡觉,否则被这种小腹涨痛的感觉所恼,怕是一晚上都难以入睡了! 今天有点冷,从床上下来的那瞬间,她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气,从衣柜里胡乱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她缓缓走了出去,门外和她所想的一样,是一片几近冰冷的黑暗,她慢慢向走道中间的开关摸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个红色的亮点,准确的说那应该是一点火光,火光不大,但是却一明一暗地闪烁着,若不是四周没有一点光亮,还真不容易觉察! 那火光似乎对她有了反映,在空中划了个弧,然后不动了。 光点所在的地方很黑,但是她却感觉到在这黑暗中有双眼睛在打量着自己,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亮点左右动了一下,继而从亮点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和疲惫。

第一百四十二章 语出惊人 殷殷唯一?”黑暗中的声音在响起的片刻,她便几乎同时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只不过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换了任何一个人在半夜三更的夜晚,突然撞到另外一个人,估计都会惊吓不已的,从嗓子眼里挤出这样一句话,她的脑海中顿时翻滚了许多莫明的念头。起!吓到你呢?”那点火光向上飘去,与此同时听到了殷唯一淡淡的笑声。他似乎感觉到了许冰诺的意外和不安。 走道里的灯亮了起来,许冰诺站在二楼走道中间,看见殷唯一正坐在楼梯拐角处的台阶上,手里还叼了一根香烟,正时明时暗地亮着火星。正扭过头,仰着脸望着她。她却背光而站,五官隐没在了黑影里,看不真切,但是他却很清晰地感觉到了她流露出来的惊讶和震惊。会在这里?”记忆之中,上次遇到醉酒的他,也是在这里在这个楼梯拐角处,而拐角处的墙壁上则曾经挂着那幅令人生畏的画!她不知道这一切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自觉地把这一切联想到了一起。家!睡不着,坐在楼梯口抽支烟!”他的声音始终是淡淡地,波澜不惊,从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和心情。 许冰诺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他一定是在掩饰着什么,只是不想让众人知道。 轻轻“哦!”了一声,她快步走向了西侧的洗手间。而等她如厕回来的时候,殷唯一仍然独自坐在哪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目光有些游离。一会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又一会瞟向了背后空白的墙壁。 许冰诺缓缓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现在地她一身轻松,此时此刻。她非常想弄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殷唯一望了眼刚刚坐下来的许冰诺,猛吸了两口烟,舔了干干的嘴唇道:“吵到你了吧!我抽好了!去睡了!” 许冰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他“溜走!”“我刚刚坐下你就要走?遇到什么事情呢?能和我说说吗?” 殷唯一半蹲着身子,在听到许冰诺话语地时候,顿了顿。继而淡淡一笑,又重新坐了下来:“呵呵!也没什么事情!都是些小事!睡一觉就忘记了!没想到许小姐这么关心我!感动啊!”几句话下来,他又变成了那个油嘴滑舌的殷唯一,那种淡淡地烦恼一会就不见了! 许冰诺暗暗冷笑了一下,然后不露声色地问到:“殷先生,你为什么会同意搬进这里住呢?当初你只是因为找错了房子,才偶然找到了这里。而我当时只是建议你住在这里,但是整个过程中,你一没问租金。二没查看过房间,这不是有些奇怪吗?”这不是对许小姐的信任么!再怎么样像许小姐这般知书达理的人也不会忍心想害我吧!”他继续“推磨”,绕开了话题。怕.”她故意顿了顿。望向了他:“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现在大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我觉得有事情就应该摊到桌面上来谈!”她的“暗示”很明显。几乎是一针见血。什么事情!能有什么事情需要遮遮掩掩呢?”他打着马虎眼。过”他拉长了语气停了下来“说到这里。各位恐怕才是有失诚信,隐瞒了一些这个房子的秘密吧?” 许冰诺抬起头来望向了他。心道:“他果真从一进这里,就发现了这别墅地异样,但是却只字未提,等待我们和盘拖出!这么看来,他明知这里有问题还要住进来,一定是报有什么目的和动机!”小姐也不用紧张!我随口问问而已,我只对我关心的问题感兴趣,其他的如果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刨根问底。不过我的事情,我想也不需要各位伤神,有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我没有恶意!也没想到伤害什么人!”是说你承认你搬进这里是有目的的喽?”他笑而不答。故意找错地址!”他没有回过头望她,缓缓说出这句话,只是加重了“故意”二字!么?”周围很安静,即使他们的声音十分轻柔却也显得十分响亮。 他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慢慢点燃:“当我看到网上的那辙招租地广告的时候,几乎是在看到那张别墅照片的一瞬间,我便肯定了:我要找地那个别墅离这个别墅一定不远,至少是一个小区的!因此看过这辙广告后,我便按照地址找到了这片小区,并找到了这幢别墅!只是没想到你们住在这里而已!”要寻找这间别墅?对你而言,这房子又有什么特殊地意义?” 狠狠将一口烟吸进肺里,他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缓缓说到:“为了一个梦!”冰诺惊道。 似乎已经预见到她下一个问题是什么,他说到:“是地!一个运用我所学都无法解释的梦境!”这还是许冰诺第一次看到在他地脸上浮现出这种疲惫而又无奈的表情。梦境?”就无可奉告啦!我只想说得到我想要的解释,我就会离开这里,所以你们不必防备我什么!而事实上,我一早就知道你们在秘密进行着一些事情,而且是一些和灵异有关的事情!恐怕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会邀我入住的原因吧!” 许冰诺见话说到这个地步,于是很坦诚地说到:“没错!我们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确实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只能说抱歉!我还不是一个胆子大到不畏惧死亡的人!所以恕我帮不了你们!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这买卖无法成交,如果我不帮你们,便不让我在这里继续住下去,那也无妨!我想我最终总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许冰诺反复思索着他的话语“我还不是一个胆子大到不畏惧死亡的人!”难道说他已经预料到这事根本没有胜算,只有死亡和失败? 殷唯一站了起来,拍了拍西裤,望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许冰诺道:“如果许小姐能够从这件事情里抽身出去,最好及早离开,这件事情早已超出了你们所能预料的范围。事实上从进入这个别墅起,我就发现到了不寻常:这个别墅被人设置成了坟墓的格局。每件家具的摆设均是按照古墓中祭品的摆放位置在排放!而依这个布局来看,左先生现在所住的卧室便是主墓。即是墓室中尸体存放的位置!这其中阴阳相克,命里五行。布局之精妙,连我也只能摇头砸舌!”

第一百四十三章 顺藤摸瓜 “墓室?你是说这里被按照阴宅的摆设在布局?”许冰诺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殷唯一也是一脸凝重,他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你们似乎被卷进了一场阴谋之中,而且背后的那个人心机很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付你们这些普通人需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只想劝告你如果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定要赶紧抽身!”丢下这句话,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转身上楼进了卧室,只留下许冰诺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昏暗的楼道里只剩下她孤单一人,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她所能预料的范围之外,望了一眼四周空洞而冰冷的景物,脑海里回想起殷唯一的话语,她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此时此刻,她有好多话要对左皓说,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他毫不知情,依然安静的熟睡着,她不知道,如果当他知道自己正睡在“主墓室”里,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忐忑不安地回到卧室,殷唯一的一番话早已将她的睡意冲散得无影无踪,盯着空洞的天花板发呆了一晚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一片混沌。第二天,天还没大亮的时候,殷唯一便已经早早的出去了。望着钟表上显示的:六点半。许冰诺不解:“从昨天回来到现在只睡了三个小时!他难道都不知道疲倦吗?每天这般早出晚归,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身边的每个人都透着一种莫明的古怪,一切的一切,似乎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每当要靠近事实真相的时候。却又被一阵更浓地雾气遮掩了,令人捉摸不定。 破天荒的,这天早上。许冰诺没有做早饭。左皓睡眼朦胧地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她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空洞,若有所思。 “怎么呢?无精打采地?”他漫步来到一楼。 她的眼神,在碰触到他之后,开始变得清澈起来。“起来呢?我有事要跟你谈!”而事实上,她有一肚子地话已经逼了一个晚上。 左皓望了她一眼。感觉似乎发生一些很严重的事情,在她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一抹难以掩饰的焦虑和不安。不敢怠慢,他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静静聆听许冰诺地话语。 当许冰诺将殷唯一的话一字不漏地讲出来的时候,左皓只觉得自己有如掉入了寒冷的冰窖,已经无法冷静的来思考这个问题。 许冰诺知道左皓现在的心情和自己当初一样的震惊,所以她没有说话,在等待着他慢慢平静下来。 “他.他真是这样说的?” 许冰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她而言,她同样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可可是可是为什么呢?如果我地卧室正好是停放尸体的主墓。为什么到现在,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呢?”他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知道!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左皓!你好好想想。当初这房子地装修,家具的购买和摆设。都是谁主要负责地?” “张荔!”重重地说出这两个字,他地面色已经苍白得看不出任何颜色。 似乎早就料到答案是这个人的名字,所以许冰诺地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诧异的表情:“那这么说是她将别墅布置成了古墓的格局!”她清楚,无论左皓现在对这个女人是种怎样的感情,他都不愿意去相信她会这么做。 左皓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了下嘴角轻轻地说到:“我不知道!不知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摇头,似乎在自言自语。 “张荔是做什么工作的?认识你之前又是做什么的?你对她的过去都了解吗?”看到左皓的神情,许冰诺也不忍心再打击他,只是事情必须得面对,尤其是发展到这个地步,就更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疑的疑点。 还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左皓在脑海里搜索起有关张荔的一切资料:“他们因为业务上的关系而认识,在这之前,张荔换过许多份工作,她因为很贪玩,所以上完中专后就出来工作了,读的文秘专业,但是之后由于性格活泼,能言善道,因此步入社会后均从事的是销售工作,并凭借着骄人的业绩成为某知名品牌的区域销售代表。而对她的家人和亲戚,自己却接触的很少,只知道她父母住在离这不远的一个小乡城里,有几亩薄田,没有工作!”而现在想起这一切,左皓才茫然的发现,对她以及她家里的情况所知甚少,可能有时候,爱情令人变得盲目。 断断续续地说出他所能够想到的一切关于张荔的资料,许冰诺发现他对张荔的了解似乎十分有限:“我看是不是有必要找王队长查查她的档案?” 颓然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主张。 “你说,假使这一切真是她主使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把我的卧室布置成陵墓中中墓室的格局,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毕竟那也是她的卧室啊!如果说她要对付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我却活的好好的?如果她要对付的人是母亲,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到底还想做些什么呢?”他突然很激动地,一连串问出了许多问题。如果这个阴谋在很久以前就开始酝酿了,他觉得实在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如果这一切有答案,我们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迷茫而又无助。而且事情的发展往往没有绝对性,或许她也只不过是这整盘棋局中的一个棋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则在暗地观棋!” 许冰诺的一翻话浇熄了左皓躁动的情绪,他不明所以地望向了她,等待着她的弦外之音。 “我是说,张荔在当初布置这间别墅的时候,可能是受到过某些人的影响。女人的心境你或许无法理解。一般当一个女人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她会想把所有好的,窝心的东西都搬进自己的新家,憧憬着自己成为新家女主人后的快乐生活,而往往因为这样,到最后却变得没有主张,因此往往会去征询别人的意见,然后做一个比较和选择并最终着手实行。所以现在你好好想想,当初她跟你谈装修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过你的一些朋友或者她的一些朋友?” 左皓只依稀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很忙,公司接了一笔大定单,家里又在忙婚事,那段时间他经常到处跑,所以婚事几乎都交给了张荔处理,她先一开始还会偶尔询问下他:“墙纸用什么颜色好?”“用玻璃茶几是不是显得更加明亮?”他总是随便敷衍就过去了,所以她最后都是自己拿主义,再没有和自己商量过。 “无论怎样,我们还是先查查之前帮你们装修的那家公司的情况吧!同时也去查查张荔的档案。我想总会有点眉目的!”听完左皓的陈述,许冰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第一百四十四章 怎么会是他? 许冰诺的一翻话有如当头棒喝,左皓立即跑回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一张满是折痕的收据。 收据上赫然写着:“思源装修公司”,右下脚还有一个模糊的公司印章,印章上是一串八位数的电话号码,想必是该家公司的坐机号码,印章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八位数的号码还是勉强可以辨认得出来。 照着收据上的号码,他拨通了那个电话,但是听筒里却传来一阵甜美的声音,告诉他这个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再拨。 重复拨了两次,仍然是同一个结果,再一次仔细地辨认了收据上的号码,左皓确定自己没有拨错,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公司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收据上的电话号码也是假的!或者说这个公司曾经存在过,只是现在不存在了,因此连坐机也一并拆掉了。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结局都是一样的:目前没有办法联系上这家装修公司。收据上还有一个公司地址,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是个假地址的可能性比较大。 颓然地望着这张毫无价值的收据,左皓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 许冰诺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这就对了!” 左皓疑惑地望向了她。 许冰诺顿了顿继续说到:“这就说明:这个所谓的装修公司很有可能是并不存在的,整个阴谋的策划者,在一开始策划这整个阴谋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退路和线索都掐断了!而事实上,装修一间房子。也并不需要多少人,背后操纵地那个人,很有可能只是随便找了些从事装修方面的个体户。将他们组织起来,冠以xx装修公司的名字。找上了张荔。而张荔很有可能因为贪图便宜或者其他地一些原因而未到这家公司做过考察。并且她很有可能依据他们所谓专业人士的眼光挑选了一些家具进行摆设和布置。”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这一切地线索,在当初铺设这一切阴谋的时候就被掐断了,以布局者缜密的心思来看,他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让我们找到缺口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一下。如果确实不存在这家公司,那么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地。如果这家公司是确实存在过,只是因为经营不善等原因而不复存在了,我想总有办法能找到当初这间别墅装修的负责人的!” “恩!那我这就出去,顺便去一次警察局,委托王队长查一下张荔的档案。毕竟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缺乏有利的依据和说服力。只希望柳暗花明又一村,能够尽快找到线索!”左皓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卧室走去。准备换掉身上的睡衣。 “先不慌,等吃过早饭,我们把家里的家具重新摆设一翻。然后你再出去着手查事情!” 左皓不禁暗暗点了点头,感叹许冰诺地心思细腻。既然殷唯一都指出了家中陈设的诡异。又岂能容它继续下去? 将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左皓找到了收据上地地址。经过一翻打探和询问,周围确实不存在这样一家装修公司,好在之前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所以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并不存在任何希望或者失望。 办完这件事情后,他又搭乘了开往警察局的公汽,事实上,这个公司无迹可寻已经从一定程度上证实了张荔很有可能也只是个受害者,只是被利用了而已。但是她仍然洗脱不了嫌疑,虽然现在来追究一个已死人地责任并没有任何意义,然而只要是能够有助于寻找出事情真相地事情,他都会尽可能地彻查。 快到警察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去之前应该先给王博打个电话,否则如若他不在或者正忙于工作,那去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长长叹了一声,他在心中叫到:“算了!也罢,去了再说吧!” 赶到警察局地时候,下午一点刚刚过,不凑巧的是:今天中午值班的又是那位女警。正盘算着如何进去找王博,却见王博已经风急火燎地出来了,神色似乎十分慌张。 而几乎在同时,他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左皓,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迎了过去:“正准备去找你了!”说着,一把将他往办公室里拉。 左皓觉得奇怪,王博找自己,一定是有了新的发现和线索,但是他性格沉着,稳重。即使事情有了进展,也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急躁和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尾随着王博走进办公室,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来这里了,办公室虽然不大,书籍和资料很多,但是每一次来,都是十分干净和整齐的,而这一次,当他走进来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办公室,办公室里书籍和资料堆满了案头,连地上都是,桌上还放着半碗没吃完的炒面,垃圾篓里装了满满一筐的废纸。 “你这是做什么呢?把办公室弄成这样?” 王博不答,只是从杂乱无序的案头上拿了个褐色的袋子丢了过去。 “档案袋?”看清楚袋子上鲜红的三个字左皓疑惑了:“这一次要给我看的,又是谁的档案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从档案代中抽出了一本资料,随着他的翻阅,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到后来越翻越快,眼睛也越瞪越大,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意外。 “这这怎么可能?”过了许久,左皓才颤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来。 “难以置信吧?我当初查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委实也同样吃惊不小!”王队长缓缓点燃了一支烟,试图想平复自己此时此刻依然慌乱的心情。 “怎么可能?”左皓不禁又一次地说出了这句话。 “殷唯一怎么可能就是廖无双?”许久之后,左皓终于完整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怎么可能会这样?但是事实就在你手中,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莫明的熟悉感,上次在****见到他的时候,他才20岁,转眼15年过去了,他的相貌发生了变化,尤其是气质上改变了太多,再加上他的名字和廖无双这三个字一点都不相似或者重音,因此当时我没敢认。回到警局后,花了一翻心思才查到了他的档案,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个青年。”从王博的喉咙里长长吐出一口烟。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殷唯一?” “唯一即为无双,二者都表示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意思。而这个殷字,则很有可能是他母亲的姓氏,因此才改成了这样了一个名字,至于为什么要换名字,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左皓听罢,再一次翻阅了那本资料,却发现档案里只有殷唯一父亲的姓名,工作等相关资料,而母亲这一栏却是空的。 脑海里划过王博的话语,猛然间,他似乎捕捉到了某些重要的事情,但是这种念头却是转瞬即逝,想要抓住的时候却消失无踪。

第一百四十五章 激将法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极了,虽然眼下发生的事情表面看来和整桩案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接二连三的意外和偶然,令整桩案件的神奇色彩越来越浓郁了,谁都说不清楚当这么多的偶然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到底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形势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谁都不清楚廖无双现在以另外一个身份的出现又到底寓意着什么。 而此时,王博的心情却是比左皓的更加沉重,在无忧村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起来,那种清晰的程度,就有如刚刚发生在昨日。他感觉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古怪的圆圈,命运从他们踏进****那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无论是谁,都逃脱不了这种已定的命运。当初进入****的一行人之中,就他和黎向东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就在最近,失踪十几年的黎向东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并且已经魂归西天,而眼下,廖无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出现了,他觉得这一切就是对他的一种暗示。 当时的一行人,该出现的,现在都已经陆续出现了,那么是不是暗示着自己离死亡不远了呢?许冰诺说过,他是故意找上了我们,目的是想在那间别墅里寻找一个离奇梦境的解释。他的行动着实怪异,每天半夜才回来,天不亮就出去了,也不清楚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葯,不过他倒是很清楚的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办完自己的事情就会离开。我在怀疑他和那幅画有没有什么联系,他所指的那件事情是不是和这桩案件也有关系呢?”左皓说出了令他担忧地问题王队长的香烟上已经蓄了很长一段香烟,眼下。他最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如果这一切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如果这一切都能被相同地事情连接起来。那么事情的发展也未免太诡异了,而他就是整个事情关键地一环。机缘巧合让他认识了左皓,机缘巧合让左皓知道了十五年前****的存在和所发生的一切,而他之所以活到现在,似乎就是在等左皓这个关键人物的出现,从而将十五年前的往事和十五年后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那个时候埋下的“因。”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结“果。”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早已设置好的的轨迹在运行着,而花了这么多精力,跨时这么久的铺设的一个“迷局”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真相?又到底想达到一个什么样地目的? 王博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没有再说话,烦闷之余,左皓也点燃一支烟,猛劲地抽起来。得”不过多久,王博已经吸完了整只烟,他将烟头在烟灰缸里转动了一下,烟头便冒出几缕青烟然后暗淡了下去。管怎么样。都有必要找殷唯一谈谈。找他问清楚,比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要好的多!”王博一边说着,一边又点燃了一支烟。王。那家伙神神秘秘地,许冰诺昨晚已经问过他了。他似乎没有告诉别人的意思。何况他这个人地脾气我还是多少有点了解地,我觉得越是想让他说出他的目地和动机。他就越不会说出口!”左皓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墙边的窗户。们采取点措施?比如说:如果他不说明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就不让他住这别墅呢?”的!他昨半夜都说了,如果我们利用这个事赶他走,对他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不起就是查事情慢点,但是依然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王博低下头望着指尖的香烟发呆“那你说,照理他是个懂得道法的人,而且貌似道行还不低,他能遇到什么事情这么寝食难安?或者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都觉得这么棘手的?而且偏偏还和你那间别墅有关系?并且照他所说的话来看,他很有可能在梦境中见到过你家的那幢别墅,所以他才会凭借杜淇蕾的那张招租广告上的房屋照片,一眼就认定能解释他梦境答案的别墅就在你们小区里!而问题就在于:你们所居住的那片小区据我所知是最近两年才建成的,落成没多久,你们就搬了进去,因此他所说的那个无法解释的梦境至少也是近两年才出现的,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吧!几乎和那幅画发生变异的时间不相上下。” 左皓点了点头:“那你是觉得:在画发生了一些变化的同时,殷唯一却在梦里看到了有关画的一些情景,而他很有可能和这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被那梦境召唤而来?” 王博皱了皱眉头,又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他这个特殊的身份,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让人不得不往画上面联想,即使他和这画没什么关系,他的动机和目的也十分让人觉得可疑。但是诚如你所说,似乎撬开他的嘴巴太难。但是,如果他真和这画有关系,我们反而很容易激将他说出来!” 左皓一听王博似乎有了应对之策,马上来了精神:“你有什么办法?”从被取下来以后,便一直随同那些复制的画存在我这里作为物证保留着,本来这案子草草结束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应该还给你,但是你一直没提来取,我也深知你心里的阴影,所以没有再提这个事情。而殷唯一现在应该还没看到过这幅画,他可能意识到你的别墅有些古怪,但是却不知道所发生的具体事件。我想,到时候把这幅画拿给他看,并告诉他这幅画所发生的一切,依据他的表情变化,我们就应该能够判断出他是否和这画有关系。倘若他真是为这画而来,那么我想他也只能选择和我们合作!” 左皓听罢,眼睛里闪过一丝神采:“太好了!我就不相信到时候他还不说!”今天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想到解决的方法,王博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这才想起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说,却还不知道左皓急匆匆的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 左皓这饿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把发生的事情都大致说了一遍,王博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主主墓室?那你不是一直在挺尸?”别墅的时候,已经把家里的家具都重新摆设了。现在手头上没钱,等过段时间有钱了,打算再重新装修下,比如换下颜色什么的,不然我怕是天天做噩梦了!” 王博缓缓点了点头:“对了!你说的那收据呢?给我看看!” 左皓掏出收据递了过去,接着两人又是打电话,又是查资料,开始忙碌查找一切和这个公司相关的资料以及张荔的档案。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谈话(上) 二人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张荔的全部档案,从档案所在地调过来,最快也要等到明天。而至于那家所谓的“思源装修公司”,经查,在工商部门注册过的,倒是有一家和这个名字一模一样,只是地址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显然不可能是同一家公司。 手上的查找工作暂告一段,二人决定今天就和殷唯一谈个清楚,毕竟早点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对整件事情的发展是只有利而无一害的。 因此,待到王博下班后,两人夹着那几幅画,便匆匆向别墅赶去,如果按照殷唯一平时的作媳间,等他回来,恐怕要等到半夜了。殷唯一交租的那天,左皓问起过他的移动电话,只因为当时手机不在身上,所以他记在了一张小纸条上,而眼下,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张纸条,联系上殷唯一,并约他晚上见面。 纸条当时随手被左皓压在了客厅的电话下,因此不废吹灰之力,他便拿到了那张纸条,并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响了好几声,那边却一直无人应答。 “手机没带?还是调了震动没注意到?又或者正在嘈杂的环境中,所以没听到?”听筒里传来的枯燥的“嘟嘟”声,让左皓感觉有些焦急。 “喂”就在电话快要断掉的时候,那边却突然有了应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殷唯一所在的地方似乎出奇的安静,连他微弱地呼吸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并且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仿佛怕吵醒什么一般。 受这种奇怪氛围的影响,左皓地声音也不禁小了起来:“喂!殷先生吗?我是左皓!” 许冰诺和王队长发现左皓的音量突然低了八度。感觉十分地奇怪,但是却也不好多问。 电话那边顿了顿,似乎显得有些吃惊“左先生?” “恩!”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殷唯一的声音仍然很轻,但是听上去却十分不自然。 “是这样的。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方不方便早点回来?”左皓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 “什么事情?”殷唯一的语调不温不火,听不出任何情绪上地波动。 “我想.是一些你比较感兴趣的事情!” “呵呵!不好意思!我想我最近很忙,,没有兴趣关注别的事情。” “殷唯一先生!哦。不!应该说是廖无双先生,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就一口咬定你不会感兴趣呢?”左皓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殷唯一会拒绝,所以他一点也不慌,要想让鱼儿上钩,就必须有诱人的鱼饵。 “你是怎么知道的!”殷唯一在沉默了片刻后问到,看来他终于对左皓的话重视起来。 左皓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他淡淡地说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地是我们有共同关注的事情,我们都在家里等你。所以希望你能够早点回来,另外还有个人想见见你!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不等殷唯一有任何的答复。左皓已经挂上电话。他觉得刚刚地一番话已经掉起了他的胃口。起到这个作用也就足够了,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就只等晚上“收竿”了。 晚饭过后,三人都聚集在客厅等待着殷唯一地回来,然而,他们甚至把“审问”地台词都“窜通”好了,却依然不见殷唯一回来。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难道刚刚掉的胃口还不够足?他根本没把我地话往心上去?”无奈之余,左皓只好再一次拨通的殷唯一的手机,而这一次却是“无法接通。” “手机关机呢?为什么要关机呢?是因为手机没电呢?还是还是因为他对我的那翻话兴趣缺缺,所以干脆关机,不想再被騒扰?”左皓觉得这个人难猜极了,刚刚明明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对这件事情的好奇,但是他的行动却又出奇的冷静。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就觉得他是个异类,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很难猜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冰诺和王博也开始焦急起来,他们和左皓一样,都以为殷唯一今天晚上一定会赴这个约,毕竟好奇心人皆有之,他们不相信殷唯一会无动于衷,但是事实却是:这么晚了,殷唯一依然没有回来,连手机也关了。眼看时钟一点一点地指向十二点,除了失望,大家只能另做打算。“我看,今天反正就等这么晚了!我们就等他半夜回来的时候再谈吧!”王博说到。 “恩!也只能这样了!老王,今天就委屈你睡客厅了!” “呵呵!不碍事!不过我睡觉睡得死,他回来的时候,你们注意点客厅里的动静,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不能放过那小子!” 左皓淡淡笑了一声:“呵呵!怎么感觉跟抓贼似的!” “好了!既然都这么说定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我觉得今天客厅的灯还是别关了,晚上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放心睡吧!我睡觉容易惊醒!” 道过晚安后,大家各自洗漱回了房间。此时此刻,时钟正好指向午夜十二点。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开门声,钥匙在门上划了半天,也没能将门打开,短暂的寂静之后,便又是一阵开门声。 “殷唯一回来呢?”王博狐疑,走到门前,从猫眼小心翼翼地窥探了出,门外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而此时,门上的开门声依然没有停止,王博一把打开了门,门外赫然站着面脸倦容的殷唯左皓和许冰诺听到动静,也来到了大厅,当他们看到殷唯一的时候,不禁都是又惊又喜。 “不好意思!我已经很尽力地在往回赶了,但是还是弄到了这么晚。”殷唯一歉意的说到,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殷唯一有这种谦卑而歉意的神情,左皓和许冰诺不禁一讶。 关上门,殷唯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似乎真的是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鞋上都是黄土,脸上掩不住的疲倦。 “有事情晚点回,打个电话就好了嘛!干吗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许冰诺说到。 “手机没电了,我急着赶回来,所以沿途也没找公用电话,到底出什么事情呢?你们怎么知道我的曾用名?”殷唯一直接切正题。 “在我们讲述一些事情之前,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改名换姓来到这里吗?”王博没那么容易让他知道答案,反而将他一军,倒问一句。 “这是我个人隐私,何况.如果你们所说的事情没有任何价值,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殷唯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他吃定了他们,一点都不着急。“好!那为了公平起见,从现在起,我们双方都轮流提一个问题,你先提问。你问完之后,我们回答。然后换我们提问你回答,如此反复。前提是双方所回答的答案必须是真实的!” “呵呵!你们那边三个,而我只有一个,这样岂不是太不公平?” “好!那我们这边派左皓做代表全全提问,这下你再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呵呵!有意思,那就开始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谈话(中) 在明白“游戏规则”后,殷唯一首先开始了提问:“你们是如何得知我的曾用名?” 左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望向了王博:“我想,有一个人比我更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殷唯一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王博,而他正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令殷唯一感到了几分迷惑。事实上,从见到王博的第一眼起,他就感觉到了一种莫明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一次是他第二次见到王博,两次王博都穿的便装,如果王博穿着是的一身警服的话,他应该很容易回想起来。 “还记得我吗?十五年没见了!”王博像老朋友一般打了个招呼。 “你是”殷唯一有些迟疑,却不敢肯定。 “他是本市公安局的王队长。”左皓提醒到。 殷唯一只是望着直愣愣地望着王博,心里有一个答案越来越清晰,可能他也同样认为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所以依然许久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我是王博,十五年前,我们在无忧村见过!” 有如惊天霹雳一般,殷唯一顿时呆住了,十五年前的一幕幕如流水般在眼前涌现出来 殷唯一惊讶的程度丝毫不讶于当初的左皓和王博。 望着陷入极剧震惊的殷唯一,一丝疑惑悄悄爬上了王博的心头:“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那个时候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就当时的情形而言:殷挂花的惨死;自己午夜发现了无忧村古怪地秘密。并被廖无双中途强行制止继续观看。这一切应该给廖无双留下了深刻的意义。况且自己十五年来虽然被心魔所扰,老了不少,但是容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为什么刚刚那样提醒,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起来直到刚刚直接言明,他才如梦初醒?” “殷先生看来是完全把我忘记了!不过我觉得好生奇怪,殷先生地记忆应该不会这么差吧!?”王博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干脆问了出来。 “这算是你们提的问题吗?”殷唯一马上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到。 左皓望了眼王博。然后点了点头道:“算!” “恩!那么回答完这个问题就该我问了!” 左皓和王博同时点了点头。 “十五年前遇到你们地时候,正是我父亲病危之时,家父临终之前最放不下的还是母亲,想要见她最后一面,因此我才会回无忧村去接母亲并在那个时候遇到了你们。但是母亲最后始终没有跟我回来,不久家父就过逝了,在那之后,我一直时运不济,霉运连连。祸事不断,到最后大病了一场,险些丢了性命。等我在医院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之后,对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的记忆就变得十分模糊!但是这种病之分的奇特。有些事情记得很清楚。有些只有点淡淡地影子,而有一些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比如关于无忧村的记忆。关于父亲临终前的记忆”殷唯一陷入了回忆之中。 “选择性失忆?”王博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词语,他遇到过这种病症的人,一般只有受到相当大刺激的人,才会如此,他们相当于是封闭了自己对一些不好经历的回忆。 “你们说的那件我感兴趣的事情是什么?难道是和那个村子有关系吗?”殷唯一问到。 “呵呵,你这可一下问了两个问题哦!”左皓现在反倒一点都不着急。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先给你看一样东西!”王博把话接了过来,左皓则起身进到卧室里,关上了门。 殷唯一对他们古怪地神情和举动感到摸不着头脑。 “这幅画,你有没有见过?”左皓从卧室里拿出了画,展现在他面前。 “这.”殷唯一的面色有些凝重。 左皓和王博望着他凝重的面容,心道:“他果然见过!”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这画好奇怪!不过我没见过!” 左皓和王博感觉有如从颠峰跌进谷底,被摆了道。“他没有见过这幅画?难道他们都猜错呢?” “这和你们所说地那件事情有关吗?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还没有回答!” “既然殷先生没有见过这幅画,那么看来我们关注的不是同一件事情,殷先生也不会感兴趣地!”左皓故做黯然地说到。 “呵呵!左先生是想不遵照规则呢?还是想用激将法?”殷唯一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平时那种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地神情。 “呵呵!当时不是,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而且关系到我的隐私,原本以为殷先生所关注地事情和此事有联系,现在看来却是我们猜错了,但是既然我们之前定过规矩,我自然不会赖帐的!只是怕会耽误殷先生时间!” “你说吧!”殷唯一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 左皓望了望王博,又回头望了望许冰诺,接着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讲述一便。 殷唯一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变得越来越来沉重,到最后,还没等左皓讲完,他已经激动的喊了出来:“有你妻子生前的照片没?” 三人对殷唯一突如其来的激动感到十分不解,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张荔的照片如此感兴趣。 短暂的惊愕之后,左皓说道:“你的问题,我刚刚已经回答完了!至于张荔的照片,那应该是你的下一个问题,现在,该我问了!” 殷唯一愣了一下,但是又马上开怀地笑了几声:“呵呵!有意思!你问!” “你呢?你突然找到这里,搬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照你刚刚的说的情形来看,我来这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你妻子!”殷唯一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左皓等在场的三人却无一不是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昨天晚上,许小姐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当时回答是为了寻找一个梦境的答案。”他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许冰诺。 许冰诺点了点头,表示却有此事。 “大概一个多月以前,我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这个梦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它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而且每次做完,我都会惊醒过来,醒来的时间刚好是凌晨两点。我曾试着在凌晨一点上闹钟,试图阻止自己在两点醒来,试图阻止梦境的发展,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后来我又试过了许多方法,但是那个梦依然准时出现,我还是会在两点的时候醒过来。到最后,我不得不选择两点以后睡觉的方法来躲避这个可怕的梦境!”他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无奈和不安。 而他的这翻话却令许冰诺不禁想起来自己刚刚搬进别墅的那俩天,虽然她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但是却是会在每天的凌晨三点准时醒过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谈话(下) 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殷唯一继续讲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以及与那个诡异梦境相关的内容。 左皓想起殷唯一刚刚突然变色的脸,以及他奇怪的要求看张荔的照片,令他不由觉得,他说的那个古怪的梦境,极有可能和张荔有关,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归咎起来,还是和那幅画脱不了干系。殷唯一并没有马上说出那个梦境到底是什么,而是走到饮水机的旁边,拿起一个一次性的杯子,急急饮下一杯水,然后又倒了满满一杯水,回到沙发,继续坐了下来。 “我本身对道法和佛学都有一定的研究,虽然不敢说是精通,但是至少在这个领域上还是有一定建树的,然而这个梦的出现,却让我所学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他顿了顿,似乎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引子。” “梦中的情节很简单,就是一个长樊子,手里捧了一束风干的满天星出现在我的床边,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从她窈窕的身资和长发可以推断出她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孩,穿了一身纯白的长裙。每当我醒来看到她的时候,就会看到她纵身一跃从旁边的玻璃窗跳了出去,有如流星划过夜空般,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弧线。窗帘摇曳,满天星遗落在窗边,我惊慌之下,来到窗前,将头探了出去,发现她正躺在楼下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鲜血染红了那条纯白的裙子”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悲伤,殷唯一低下头。望着手中地水杯,看不见他的脸庞,但是不难猜出他的双眼此时一定含满了忧郁和哀伤。 左皓觉得。殷唯一一定是个有故事地人,而这段梦境。很有可能和他曾经发生过的一段事情重合了。否则,如果只是一个梦境,即使看到一个年轻地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眼前陨落,也不会有这么浓烈的悲伤和忧郁。 “下一秒,我回头。她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嫣红的血迹像一朵朵盛开在她白色裙上的桃花,红地刺眼。我只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害怕,道法,全部不管用了,我只想逃,我跌跌撞撞从家里跑了出来,她一路上飘了过来,紧紧地追在我的身后。外面。夜很黑,看不到路灯,看不到行人。看不到汽车,也看不到房屋。我仿佛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原。而脚下却是坚硬而冰冷的水泥地。我害怕极了,分不清天南海北。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跑,身后没有脚步声,我却清楚的感到,她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马上就要追上了,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感觉浑身无力,腿脚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正当绝望的时候,前方却出现了一座房子,房前有一颗被雷电横腰劈断的树。来不及细想,我跑进了房里,她也飞快地跟了过来。但是她似乎在畏惧些什么,不敢进屋,只是在窗外来回徘徊着,然后我便醒了过来!”水杯被他捏得变了形,他仰起头,一饮而进。 “被劈断地树?”几乎是同时,左皓三人想到了门前桂花树,它的情形和殷唯一梦境中的那颗一模一样:都是被闪电劈拦腰劈断。而只有左皓心里清楚,那颗树是母亲和张荔出事地那天晚上,被雷电击中后而断掉的。如果这颗树,殷唯一在梦里见过,那么. “梦中地房子以及房前地那颗树,和这间别墅以及那别墅前的那颗断掉地桂花树都一模一样!”虽然大家都猜到了这一步,但是从殷唯一的嘴里十分严肃的说出来,每个人还是不禁一怔。“那你现在怀疑.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和已经死去的张荔有关系?”左皓推测道。 “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殷唯一只是反复低喊着不知道。 左皓越来越觉得这个梦境没有那么单纯“这个梦,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正如你说的,你是个懂得道法和佛学的人,不要说只是一个梦,就算是真鬼,我想你也见过不少吧!如果到现在还怕成这样,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再怎么诡异,这也不过是个梦而已。” 殷唯一缓缓抬起头,望向了左皓,眼里的神情复杂极了,“倏”地一下,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饮水机前很狠灌了两杯水,那些水,与其说是被他喝掉了,不然说是被他泼掉了,水大部分都倒在了脸上,顺着脸庞流到了地上,映出他的影子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感觉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 再次回到沙发前坐下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悲哀,“呵呵!”他淡淡笑了笑,那一刻,左皓终于明白,他那一贯有如“招牌”般永不熄灭的笑容,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快乐和不开“我是个笨蛋,曾经伤害过一个很好的女孩,而她现在已经不在了!”他说话的语气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在刻意压抑,听不出哀伤。 没有理会左皓他们的表情,他自顾自讲了起来:“在我的记忆之中,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每天夜里从他房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咳嗽声,被黑夜的寂静扩大成无数倍,听得我胸口泛疼,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便立志要当一名医生,呵呵!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还是太傻,太单纯了。一直都想着,做一名好医生,在医学领域上有所建树,能够减轻父亲被病痛的折磨。 后来,我如愿考进了w市著名的同仁医科大,大学生活是很美好的,不仅因为大学有优美的环境,自主的学习氛围,更因为这里有美好的爱情,很多人都说,如果大学没有谈过恋爱,那么不能说你读过大学。而那个时候的我,一心扑在医学上,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图书馆里温书。 大二的时候,我们开始陆续接触一些人体解剖之类的课程,其实我是个怕血的人,但是我清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便只能战胜他!所以一直都在强撑着,后来那段时间,气候突变,再加上那时候受解剖课的影响,经常吃什么吐什么,身体变得很差,到最后终于倒下了,而这一病就是两个月,我担心家里的父亲,担心接踵而来的期末考试。 出院后,我很拼命的复习,但是医学不同于别的专业,他更侧重于实践和临床,所以当时我真感觉有力使不上来,后来善良的宋珂主动帮我补习,她是我们班的班长,家里虽然很有钱,但是她的性格却十分温和,对大家都很好。 那个时候,学校为了能让我们更好的了解医院知识,开了一些自习室,这些自习室只为医学系的学生而开,里面放了一些人体模型,和处理过的人体标本。她陪我一起去自习,毫不吝啬的把她所学到的一切都教给了我。别人的爱情都是风花雪月,而我们的爱情却是在解剖室里悄悄滋长的。”说的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解剖了我最爱的人 许冰诺却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这对着尸体谈恋爱,一般人还真不敢想。 “那一年的期末考试,由于有了她的帮助,我取得好成绩,还拿到了学校的特等奖奖学金。作为答谢,我请她去了学校旁边一家十分有情调的牛排馆去吃了一顿,也就是在那天晚上,确立了我们的恋爱关系。后来和所有美好的爱情一样,在初尝到爱情甜美滋味的时候,便迎来了足以吞噬一切甜美的暴风雨。”他在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恬静和平和,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是字里行间里露出了少有的温情,让人看到了他不羁笑容下真正的情怀。 “你们的爱情遇到了挫折?”左皓问到。 “恩!”他淡淡点了点头!“我们的事情,没过多久便被她家里人知道了。她的家里人十分反对,原因便是她家是达官显贵,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所以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婿。而实际上,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给小珂定了一门亲。” “定亲?都什么时候了,还存在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左皓觉得十分不能理解。殷唯一只是淡淡笑了笑:“对方也是个经商世家,在国外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分公司,和小珂他们家一直是合作伙伴,私底下的关系也十分不错,所以当小珂的母亲怀孕的时候,两家就说好了:如果这胎是个男孩,那么便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是女孩,则结为连理,双宿双栖。照说小珂和那男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一起从小玩到大,但是小珂对他却只有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感情。男孩高考完后便到德国留学了。当初小珂的家人本来也是准备安排她过去留学地,但是小珂不喜欢,最后家里扭不过她的脾气,只好同意她在国内读大学,并最终进了同仁医科大。其实他们是很希望小珂能读工商管理之类的专业。将来好继承家业,但是小珂对商场地那套却一点也不感兴趣。所以家里人想着,不着急,慢慢来,等她毕业了,再把她弄进家族企业手把手的教她慢慢学,何况那男孩年纪轻轻已经在商场哧锸风云,有这样一个优秀地准女婿他们倒一点也不担心但是他们计划好的这一切,却因为我的出现而被打乱了。他们拼命反对我们,甚至后来剥夺了小珂上大学的权利,将她强行带回了家中。” “后来。你们就这样妥协呢?”许冰诺问到。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为了这份感情在奋力抵抗着。她家人迅速给她办好了出国留学地手续。想用这种方法拆散我们,小珂便开始绝食。折磨自己,她被关在家里,我们见不到面,我只能每天在她楼下凝望,但是他们把她的窗户也封了起来,我们被完全隔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后来,她的母亲找到了我,还带来了那个男孩,他是从国外赶回来的,我能看得出来,他也很爱她” “所以你就放弃了她?”许冰诺有些激动,虽然她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但是正因为对爱情的不信任和谨慎,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她恨父亲的花心,恨他地不负责任。她甚至觉得每个男人都是如此,所以当她听到可怜的小珂就这样被放逐到爱的国度之外地时候,难免有些难以自持。 “听他把话说完!”王博望了一眼许冰诺,然后示意殷唯一继续把话说完。 “他们找我谈了许多,摆明了我和她之间的差距,说我们没有将来,我当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后来她地母亲居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求我放过小珂,当她颤抖地拿出小珂地照片的时候,我简直已经不认识照片里地她了!她瘦了好多,面容憔悴,眼光涣散,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模样,就有如一朵枯萎、凋谢的花朵,没有了色彩,没有了生机。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我问自己: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把一个原本快乐,开心的女孩害成了这个模样!我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和家人的争吵、痛苦和枯萎!挣扎了很久,我决定放开她,放她走,让她忘掉我,重新做回那个快乐,温和的她。但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是个白痴!她从家里被放出来,迫不及待的来见我,虽然刻意化了妆,却还是掩盖不住她的虚弱和憔悴。我狠了狠心,说我们分手吧,她很伤心,问我为什么,我只告诉她我很累,这样的感情太累,太沉重,我们不适合。那天,她哭了很久,很久,我的心也疼了好久,好久,她说我会后悔的!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为这个错误的决定,我后悔了,并会带着沉重的悔意过一辈子!”殷唯一的声音越来越小,弥漫着浓浓的忧伤,化不开。 “那天,天空飘着小雨,她约我到自习室的楼顶见面,我当时回绝了,她冷冷地说这是最后一次,只是想好好谈谈,然后不会再来烦我。其实是我太傻,当初她约我去那里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些什么不好事情,但是因为以前我们在自习室学习累了,便总会到楼顶上看看风景,吹吹风,数数星星,所以觉得我们的感情在那里结束也算是合情合理。在那里,我们的感情真的结束了,因为相隔两个世界而永远的结束了!她说了一句:我爱你!然后纵身从楼顶上跳了下去,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长裙,手里还拿着束风干的满天星,那是她过生日的时候,我特地为她挑选的,原来她将它风干了起来,一直珍藏着” 房间里安静极了,大家都没有说话,沉浸在这种悲伤之中,感觉胸口似乎压了一团东西,沉甸甸的。 “她走后,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她的家人恨我,所以匆忙地搬了家,我没能参加她的葬礼,没见到她最后一面,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后来我们又见面了,但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见了面”他的语气缓缓慢了下来仿佛陷入了更深远的回忆之中。 “那天又是一周一次的解剖课,老师每次上课会随机在名册上点出一名同学担任下堂课的准备和最后的收尾工作,那一次,轮到我,像往常一样,我提前来到解剖室,解剖室里很安静,除了我,大家都还没有到,我按照老师的要求,准备好了解剖所需要的工具,不过多久,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但是老师却迟迟没有来。同学之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听说今天学校又得到了一具捐赠的新鲜尸体,由于尸体十分有限,所以一直都是拿一些经过防腐处理,使用过很多次的干瘪的尸体用来教学,今天多了一具尸源,老师当然十分欣喜而谨慎,我猜想老师这么久还没来,一定是那尸体还没有送到。 不过多久,老师终于来了,还推了一张白色的停尸床,床上躺了具尸体被一张巨大的白布遮盖了起来老师没有多说什么,马上进入了我们的解剖课的讲解,他将那白布从脚至头,向上慢慢拉开,这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皮肤很白皙,身材凹凸有至,只是许多地方都有一些擦伤和淤青的伤痕。老师把白布拉至脖颈处便没有再拉了,白布遮盖了她的脸,为的是减少我们的恐惧,从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对尸体的尊敬。老师贤淑的操起那把薄而锋利的解剖刀,从她的喉咙处切了下去,皮肉顿时像被拉开的拉链向两边摊开,鲜血肆意开来,刀片切割皮肉的时候发出嘶嘶的响声,老师一边解剖着一边解说着,到后来,他把血淋淋的刀交给了我,在老师眼中,我一直是高才生,他叫我按照平时所学的要领将这具尸体的五脏脾肾全都分离出来,还要准确地做出讲解,我麻木地拿起刀,按照老师的要求,在她切开的胸膛里游走起来,我将她的内脏一样一样地取了出去,可到后来,我才发现,她居然是没有心脏的,正当我惊惧不已的时候,盖在她脸上的白布却不知道怎的滑落了下来,那一刻,我看清楚她的脸,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望着她死不瞑目的双眼,我震惊极了:怎么会是她?我怎么都没想到和小珂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而且我还.我还.亲手解剖了她!”

第一百五十章 越来越复杂的联系 “啊!”许冰诺惊惧地张大了嘴巴,然后快速地用手捂住了嘴,在场的每个人,无一不是惊讶无比。 谁也料不到,这么古老而又荒诞的情节会真正的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发生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上,更料不到:那么戏剧性的,最终小珂的尸体会出现在学校的解剖室,并且由殷唯一亲自解剖,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只能说上天太捉弄人。惟有一声长叹,感慨这世间世事难料,不能随人愿。 震惊过后,客厅里只剩下难奈的寂静,殷唯一的头埋得更深了,大家都没有打搅他,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自己所谓伟大的“成全”,而放掉了爱情,放掉了她,却换来了香消玉陨,阴阳两隔,相见无期,本来就已经是悲情到极点,却还要在伤口上再洒上一把盐阴错阳差解剖了自己最爱的人,这样沉重的打击,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一切的一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够了许久,王博打破了宁静,轻轻地说出一句话来。 殷唯一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如果真照你所说,宋珂她们家资金雄厚,身世显赫,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即使宋珂生前瞒着父母签署了遗体捐赠自愿协议,相信她的家人也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的女儿的尸体被制成标本,供人研究。不能入土为安呢?”虽然眼前的气氛依然十分沉重,王博还是硬着头皮率先开了口。 左皓和许冰诺地情绪受到了影响,一直沉浸在震惊和悲哀之中。听王博这么一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觉得他的质疑极有道理。 殷唯一没有说话,又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抬起了头,只是目光有些涣散,没有看向他们任何一人“当时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当我冷静下来地时候,也意识到了这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家人了,后来我去了她们家名下地公司,结果却是无功而返,我不甘心,一直守在公司门口,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却没有见到任何踪迹到后来。我不得不放弃查找。” 殷唯一的一番话,绊动了左皓的一根弦,他猛然想起:在张荔死后。他也怀着同样的心情去过张荔的父母家,希望能够见她最后一面。参加她地葬礼。但是他们一家却突然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和殷唯一所说的情形十分雷同,这到底是雷同还是. “如果照这么说,你梦里出现的那个女孩,极有可能就是宋珂,但是这一切跟张荔又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和这栋房子又有什么关系?你梦里的她又为什么会带你到这里来?如果她真是宋珂,为什么在她死后没有找你,事隔这么多年后却突然找上你?”左皓一口提了许多问题,这也是许冰诺和王博心里的疑问,但同样也是殷唯一的。 “我不知道,所以”殷唯一的声音变得有些沙 “所以才决定到这里来弄个明白!” “你的那些道法,佛学,难道一点都没用吗?”许冰诺问到,毕竟她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的接触和认识,既然有占卜这么神奇地,可以预知未来的东西,借助道法找出梦境和现实的联系,也应该不是难事。 殷唯一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哎!束手无策!” “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做?”左皓问出了实质性地问题。 “不太清楚,首先我想弄清楚这个梦境到底和小珂有没有必然的联系,虽然梦中地白色长裙和风干地满天星,是她特有的标志,而我在梦境中也没能看清楚她地样貌,但是依据她的身材来看,却好象不是小珂,她比小珂要高一些,头发也显得稍长些,而且小珂要比她瘦弱,单薄一些。”殷唯一根据梦境回忆道。 左皓默默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卧室,从尘封的影集里翻出了几张张荔的全身照以及近景半身照。 殷唯一拿到这些照片后,便全神贯注地开始查看起来,在场的三人,不由变得紧张起来,紧紧地盯住了他的脸,注意着他表情的变化,等待着他辨认的结果。 “像像简直是太像了!”说到最后一个“像”字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是说?”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左皓仍然难以置信地问到。 “梦里的那个女孩和你妻子的身形实在是太像了,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殷唯一直接摆明了自己的观点。 这样的结果,虽然在预料之中,众人还是不可避免的震惊了一番。 “但是为什么呢?”这一次,是左皓和殷唯一一起问到。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张荔会出现在殷唯一的梦境中,并扮演起宋珂的角色,一次又一次重复地上演她坠楼的那段情景呢?这两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联系?又到底是想暗示些什么呢?按照殷唯一的说法,宋珂应该是大三的时候自杀的,算起来离现在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而那个时候张荔只有十岁左右,她们之间又能有什么样的关系呢?并且张荔是因为那幅画才和这一切的灵异事件扯上了关系,而又是什么,令宋珂的灵魂在十几年之后变得不安分起来呢?难道也是因为那幅画吗?如果是,她和那幅画又是什么关系呢? 诸多的不解盘踞在每个人的胸口,眼前的问题似乎无解,让人理不出头绪。 “能不能带我去你妻子的坟前看看?”沉默许久后,殷唯一说到。 左皓茫然地抬起头望向了他。 “是这样的,自古有很多奇案都是从死者的尸体上找到了线索,才得已破解,眼下,虽然她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但是如果按照你们所说,她并不是因为阳寿殆尽,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被厉鬼所害,且死不瞑目,一般这种死前怨气极重的灵魂是没办法投胎的,况且她离开人世没多久,而她的灵魂其实很本体,也就是尸体之间还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当然现在尸体早已不存在,但是她的魂魄却和骨灰依然存在制约的关系,每天晚上她的怨魂有如孤魂野鬼一般到处流浪,但是到了鸡叫天明的时候,她的魂魄却不得不回到骨灰坛中。”殷唯一解释到。 听着他的话,左皓不禁想起了“倩女幽魂”,里面的冤魂好象正是如此。殷唯一见他许久没有说话,还以为他在犹豫,“我不会打搅死者的亡魂,只是想吃着接触到她的魂魄,把她的魂魄请上来,面对面的问她,我想一切自然迎刃而解。而且只有尽快弄清楚事实的真相,让她消了这口怨气,才能再次投胎为人。” “我当然也想尽快弄清楚事实真相,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的情况和你的一样,没能见上张荔最后一面没,没参加她的葬礼,她全家人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什么?”殷唯一震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左皓抬头望了他一眼,长长叹了一声,便把事情的始末大致说了出来。 他们目前所面临的情况,不是用诡异就可以形容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存在着某种微妙的,隐藏在暗处的联系,连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让人找不到尽头,剪不断,理还乱。 “那么我看不如这样吧!明天去一次张荔的母亲的家。”殷唯一在短暂的沉默后作出了一个决定。 左皓不解:“但是我并没有他家的钥匙,而且我觉得他们只是因为想要回避我所以才躲开的,去了,又能怎样?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不管他们再怎么恨你,排斥你,毕竟按你所说他们没有工作,只有几亩薄田,在别处又没有房产,怎么可能为了躲避你,放着好好的房子不要,而且是一夜之间带着尸体全部失踪?” “你是说?”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这其中有些奇怪,所以想去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初露端倪 左皓原本还打算趁热打铁,询问一些关于这个别墅被布置成坟墓的细节,以及其他的一些相关的问题,但是殷唯一面露倦容,情绪低落,似乎不想再多谈什么,再加上时间也确实不早了,所以左皓只好暂时强忍住了心中的疑惑,相互道了晚安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来得很快,王队长早早就赶往了警察局,殷唯一破天荒的第一次陪左皓他们吃了一次早餐,时间已经是8点了,他却也不慌,慢慢咀嚼着食物。 “殷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天一天不上班,不要紧吗?”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殷唯一从事的工作,至始至终他都弥漫着一抹神秘的色彩。 殷唯一淡淡一笑,露出迷人的酒窝,流露出的那种儒雅的风度,令左皓在那么一瞬间都有种迷失的感觉。 “自由职业!”他耐人寻味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又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低下头去十分认真地“对付”起盘中的早餐。 左皓和许冰诺对望了一眼,都猜不出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流浪艺人?”黎向东当时给左皓的震惊太大了,弄得他有点神经质,因此当他听到殷唯一说自己是自由职业的时候不禁想到:“不会这么巧吧?他也搞自由创作?”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丰富的艺术细胞,画画我倒是不会,不过还是比较喜酥-赏名画的!”殷唯一依然是浅浅一笑,不过是睡了一晚,在他脸上却再也找不出昨晚的哀伤和忧愁。那种看上去不羁,甚至有几分坏坏的笑容却不可思意地带着一种儒雅和潇洒,明明矛盾的两种本质。在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地和谐,而当这一切融为一体。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时候,便成了一种吸引和气质。 听到否定的答案,左皓不禁舒了一口气,“那是?” “我自己开了一个小小地工作室,维持温饱还是够的!”殷唯一看到左皓有点滑稽地神情。笑意更盛了。“工作室?”这一次是许冰诺都不禁问出声来。 殷唯一望着他们的表情,不禁又笑了笑,却也不继续回答,细细品尝起热乎乎的荷包蛋来。 左皓昨天晚上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眼下又被抽离的当然无存,“这个殷唯一怎么说话老爱说一半,掉人胃口,这样很好玩吗?” “什么工作室?服装设计吗?”许冰诺继续问到。 他摇了摇头,却也不直接回答。依然细嚼慢咽地,一口一口地吃着荷包蛋。 左皓是彻底有点烦他了,干脆懒得问了。也低下头吃起早餐。 过了一会儿,他吃完了荷包蛋。随手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除鬼工作室。”他缓缓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对于左皓和许冰诺来说,却觉得十分突然。先一直在追问他地工作,他总是闪烁其词,话不言尽,因此以为他不想告人,二人便不再多问,免得自讨没趣,没想到这会儿,他倒是自己突然说了出来,二人难免有些惊讶,特别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所以二人着实震惊不小,在这之前,二人还确实没听过有有这么奇怪的工作。左皓和许冰诺的反映远远超出了殷唯一的想象,他实在没想到二人的反映会如此强烈,而此时二人都瞪大眼望着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意的事情一般。 放下筷子,他十指交叉,抵在了下颚“那件事情后,我对尸体有了一种恐惧,对解剖室也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畏惧,再也不敢接近解剖室,不敢看一切和尸体、内脏有关地东西,怎么都克制不了,而失去了这些勇气,便注定我不能再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 “呵呵!”他苦笑一声。 “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可笑和疑惑:为什么我后来选择了学习道法,甚至开了工作室为了除鬼,这些都不可能避免地会接触到一些诸如尸体之类的血腥场面。当时我很颓废,甚至开始自暴自弃,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做了这么多地错事,后来我退了学,整天借酒消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多久,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怕是撑不下去了,他央求我去找母亲,我不想母亲看到我当时地样子,为了父亲最后地心愿,我强打起精神去见了母亲,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忘记了,我昨天也说过了,不久之后我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很多事情便不记得了,我只依稀感觉当时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才会对我地思想产生了影响,让我有了拜师学习道法和佛学的想法,说来也奇怪,虽然醒来后,我忘记了许多,但是想要学习道法的信念却是相当的坚定,只觉得自己必须要这么做。而我也比较幸运,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四处云游高人,也就是我的师傅,他将他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而我也没什么一技之长,所以学成归来后,便开了这么一个小型的工作室,帮人驱邪,除鬼,同时也将我所学的东西付诸在了实践当中。” 许冰诺缓缓点了点头:“那你的师傅呢?你开始做这些奇怪的梦的时候,有没有找他请教呢?” “两年前他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许冰诺意识到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慌忙道歉。 “没什么!换做几年前,我可能会大悲大喜,现在可能不会了!”他淡淡一笑,虽然很阳光,但是却让人的心一阵刺痛。 气氛还是一种压抑的寂静,“好了!快点吃吧,我们今天赶最早的一班火车去你妻子的老家。”殷唯一不想他们两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弄的心情压抑。 左皓缓缓点了点头,埋头吃了起来。 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两人出了门,经过杜淇蕾家的时候,左皓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望向了二楼禁闭的粉色窗帘,思绪不禁又飘到了初次闯入她别墅里的那个晚上,一切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而她却似乎越来越远了,他本来以为,他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她真的是个可爱的女生而且曾经那么的帮自己,可是为什么又突然陌生的有如重不相逢。连搬家也不通知一声,“现在,她还好吗?房子出租了吗?她搬走呢吗?”无论如何,他觉得还是要和油条去看看她,如果她还没搬走,看看等她搬家的时候,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下必须要赶往张荔的父母家。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脚步跟上了殷唯一。 坐了三、四个小时的火车,又搭乘四十多分钟的的士,终于到了张荔他们家,这里还是没变什么,简陋的两层楼的砖瓦房,坑坑洼洼的小路,不远处是一片农田唯一和上次不同的就是:这里更加冷清了!“可能大家都去田里务农了吧!”望着田间的身影,他这样想着。 等他收回目光望向殷唯一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双眉紧皱,面色十分凝重的站在窗前,玻璃窗被里面的绿色窗帘完全遮住了,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玻璃窗外安了几根用于防盗的铁棍,上面结满了蜘蛛网,看来自从他们走后,便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情况好象有些不对!”殷唯一转过头来,十分严肃地对左皓说到。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老宅寻踪(上) 左皓虽然事先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没料到这么快,更没料到他只是在这房子外看了一眼,就惊呼情况不妙。 望了望左皓迷惑的神情,似乎为了证实什么,殷唯一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和毛笔杆子一样粗细,有点像过去人们探险用的火褶子,只不过其周身贴了一圈黄色的符纸,上面还用朱砂划了些奇怪的符文。看到他的举动,左皓觉得更迷惑了,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殷唯一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专心地摆弄着手上的东西,只见他拧开了“火褶子”头上的“帽子”,然后用打火机将它点燃了。 “这大白天的,他点火做什么?又不是看不见?”左皓是越看越觉得迷糊了,然而殷唯一却闷着个脑袋,什么都不说而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火褶子”刚点燃不久,便熄灭了,但是,周围并没有风也没有下雨,“火褶子”却似乎受到什么外力的影响,没有任何的挣扎,就突然的熄灭了。就好象有人提了桶水,朝着“火褶子”倾倒了下来。 左皓微微张大了嘴巴,两人都没有任何话语。 “你都看到了吧!”过了一会儿,殷唯一才缓缓说出一句话来。 左皓有如捣蒜泥般点了点头,然后问到:“这是为什么呢?” “我刚点的火,有别于一般的火,这种火,是一种至阳的火,必须在有阳气的地方才能燃烧。但是刚刚那些火苗却一瞬间熄灭了,只能说这里地阴气很重。虽然张荔他们一家都搬走了,但是毕竟在这屋子里住了几十年。早已凝结的阳气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消散的,而眼下。这屋子里莫说是阳气荡然无存,我怕是这阴气已经到了十分蛮横、跋扈地地步了!”殷唯一终于对刚刚的一切做出了解释.,.. 而他地这段话,却让左皓不禁想起了王博他们在****找到殷挂花他们家住所的时候,那个时候,村长也是说屋子里的阳气都被吸干了。阴气极重,但是当时是田壮被厉鬼吸去了三魂七魄,仅存有一丝游气,被怨念所驱,而回家杀害了自己的老婆,导致家里阴气沉沉,然而,张荔的家里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呢?难道在张荔地尸体运回家的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他们全家匆忙的搬走了吗? 而回想起上次他来时的情景,似乎也没有发生任何灵异现象或者不好的事情,并且那一天。他在这里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也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的情况。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左皓望向了殷唯一,即使现在知道这里的情况不大对劲。但是又能怎样呢?他们走的这么突然。邻居未必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发现了那天晚上的一些异状。这种事情,特别这里又是偏远地城乡,人的思想封建,保守,又怎么可能告诉一个不认识的外来人呢?而除了向附近地人打听,左皓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这房子会说话不成? 殷唯一神秘地望了他一眼,狡猾的一笑,别有深意。 左皓一看他地表情,便猜到他一定有了办法。 殷唯一四周看了看,然后钩了钩手指头,左皓见他有了应对地办法,不禁喜上眉梢,把耳朵凑了过去,殷唯一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他突然大叫了一声:“撬锁进屋” 殷唯一慌忙把手指头放在唇上,做了个禁言的姿势:“嘘!你想让附近地人都听到吗?”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左皓实在是弄懵了,这样的事情,他居然也能笑的出来? 左皓马上压低了声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准备撬锁强行进入别人的私宅?” “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殷唯一微笑地望着左皓,令左皓觉得背后发凉,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眼神怎么跟黄鼠狼看鸡没什么分别? “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可别把我也算计进去!”好歹这也是左皓的丈母娘家,而且这青天白日之下,名目张胆地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疯狂了。 “呵呵!好,那也行,你不进去,在门口守着,给我放风,有人来了你就学猪叫。” “得!你行行好吧,我怎么觉得这差事更损啊!” “哈哈,要么陪我进去,要么在门口放风,你自己选一个吧!”殷唯一干笑了两声,然后转身摆弄起门锁来。 左皓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下一秒,他却被殷唯一的举动给牢牢吸引住了,本以为他说“撬锁”应该是一项“声势浩大”的“工程”:找一些“强悍”的工具,把门锁弄断同时发出“轰动”的声响,但是殷唯一现在却有模有样地拿了一根细铁丝,在锁眼里捣弄起来,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回事,像个开锁的高手。 “不是吧?他还有这本事?”左皓在心中叹道。 “啪!”的一声,锁开了,这下的左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前后不过才用了一两分钟的时间,锁就被打开了,这里的门是典型的乡间小户型的木门,门很大,分为左右两扇,门上的锁不是那种城里的三保险锁,而是十分古老的,以前用来锁抽屉和课桌的锁,只是大了几号而已,虽然相对三保险的锁而言要容易许多,不过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能在短短一两分钟内就解开这么大一把锁的。 “进来啊!还愣着做什么?”殷唯一已经进去了,转头却发现左皓正惊讶地站在门口。 左皓这才回过神来,做贼心虚地环顾了下四周“还有没有人看见!老天保佑!”他迅速钻进屋里,然后掩好了门,一边关门还一边小生嘀咕着:“你行啊!这玩意你都会弄。” 但是殷唯一却没有任何回答,耳边是一片令人发慌的寂静,左皓这才进入“状态”,想起自己正进入了一座鬼气很重的老宅。 转过头,他发现屋里的光线十分昏暗,本来这间房子的设计就十分不科学,采光性很差,墙上虽然有两扇窗户,但是却很小,而且此时此刻被绿色的窗帘遮了个“密不透光”因此跟夜晚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能见度稍微强那么一点点,在眼睛适应了以后,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殷唯一,你在哪里?”左皓努力让瞳孔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但是任凭他瞪大了双眼,也没有在黑暗中捕捉到殷唯一的踪迹,耳边很静,听不到任何动静和脚步声。 寂静,依然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没有任何人应答,亦没有任何回应,仿佛这古宅里只剩下他一人,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来:自从进了这屋子之后,似乎就再也没见到过殷唯一,一切的一切被黑暗笼罩,他们两人似乎分别被传送进了两个不同的、平行的空间。 “他到底去哪里了呢?只是在我刚刚关门的那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吗?”左皓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着,手心里却是冷汗直冒。

第一百五十三章 老宅寻踪(中) 摸索着向前迈进了几步,他停了下来,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没有见到任何反常的现象,但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了过来,笼罩在心头,觉得十分难受。 他十分清楚,现在自己的位置就在门口,只要转个身,将虚掩的门拉开,便可以逃离这个漆黑的房间,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停了下来,决定再等等看,耸立了片刻,依然没有听到任何响动,这一次,他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而这个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一阵交谈声,说话的人操着很重的口音,而且似乎来人还不止一个,他们的嗓音有些粗,声音很大,好象在谈论着什么开心的话题,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左皓手正放在木门的把手上,刚刚如果他稍稍快了一步,可能就正好和他们撞了个正着,他心中一惊,暗叫了一声:“好险!”心里暗暗思量着:“他们可能是住在这附近的,刚刚务农完一起回来。” 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离去,声音越来越远,到最后几乎小的不可闻,他这才放下心来,准备推门离去。 “你还在楼下磨磨蹭蹭做什么呢?还不快上来!”正当左皓推开了一条门缝时候,身后却响起了殷唯一的声音,他感觉头脑里有那么一秒“短路”的症状。 还好门口无人,也没有什么人往这边走来,他慌忙地拉上门,转过身去,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打开门做什么?” 黑暗里。再次传来殷唯一的声音,听上去好象有点远。 “你在哪里?怎么一进来就不见呢?”左皓也压低嗓子回应道。 “你直走,顺着楼梯先上来!”殷唯一也懒得多话。毕竟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而且这样说话也着实很累。万一有人从这里经过,保不准会听到这房子里有什么动静,到时候就糟糕了。 左皓没有再应声,他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走了几步。果然碰到了一级台阶,手向一边探了过去,摸到了楼梯的扶手,然而在刚刚摸到那瞬间,他突然想起这里久无人居住,这扶手上应该落了一层很厚的灰吧!但是转念又一想:“管他灰不灰地!反正也摸上去了,这黑灯瞎火的,还是先想想怎么上去再说吧!”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殷唯一那边也没有了声响。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左皓也实在想不出在这漆黑的房子里。到底还能做些什么。但是听殷唯一刚刚地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正是张荔地卧室。他在那里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而这一切。就眼前看来,也只能是未解的疑惑。只能等上楼去了,才会有分晓。扶住把手,他开始一步步地向上走去,可能是因为光线很暗的原因,他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默默数起了数字:“1、212”一共是12个台阶,毕竟是有别于别墅,这里是直直的上12个台阶就到了二楼,而别墅里是先要上一段台阶,之后是一个拐角,然后再上一段,才能到二楼。 殷唯一听到了左皓的脚步声,而且估摸着他已经上来了,“这里好象是张荔地房间左皓觉得奇怪:“这里漆黑一片,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正准备反问为什么,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并且有几分熟悉。 “恩!”左皓轻轻回答了一声,对殷唯一的猜测给予了肯定。 “那就难怪了,这里是阴气最盛的地方,好象是阴气的源头,这个屋子里的阴气都是从这里流出的,才会导致整个房子的阴气都这么重。” “阴气地源头?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刚刚有没有查到些什么?”可能因为有殷唯一在身边的关系,左皓却也没有感到十分害怕。 “这里光线怎么暗!怎么查!” “所以我才在等你上来啊!我一般都不抽烟地,你那里应该有打火机吧!”“哦!”左皓这才醒悟过来。 但是刚刚掏出打火机,他却想到了一个问题:“在这里点燃打火机,不怕外面的人发现吗?” “窗帘都拉上了,没有多少光会透到外面,况且打火机本身地光亮就没多少,何况现在还是白天,外面亮堂着了!所以应该不会发现地。” 左皓一想,觉得言之有理,接着打着了打火机,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而在能看清房间摆设的瞬间,首先映入眼帘地是一张挂在墙上的照片张荔的照片。 如果要问这张照片为什么这么刺激人的眼球和心脏,那是因为这是一张放大的黑白遗像,遗像中的女人正是那死去的张荔,她的嘴角微微扬起,正冷笑着望着二人。任何一个人,被死去人的这样盯着,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即使那只是一张照片,而眼下,那张照片却不知为何显得尤其真实,仿佛挂在墙上的已经不是一张的单存的照片而已,而是真人站在了空空的相筐后面。正用冷冷的目光子着他们。 打火机点燃的瞬间,左皓正对上了照片里的那双眼睛,不由得心脏漏跳半拍,殷唯一的反映倒是没有那么剧烈,只是觉得奇怪:“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这遗像照理应该同尸体一起火化了,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在这里,着实是匪夷所思!”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殷唯一的话刚落,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烫!火机烧的时间长了!”没等殷唯一质疑,左皓便解释道。再一次,打火机微弱的光线在房间里亮了起来,二人快速地在房间里展开了搜索,靠墙的一张书桌无疑成了首要的搜索对象,书桌上放了几本美容杂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抽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了些言情类的,再就是一些小玩意儿,看来好象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紧接着,他们又搜索了梳妆台和穿衣柜,房间比较小,搜索的对象也只是这几个地方而已,但是一番搜索下来,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也没有发生任何灵异的事情,左皓开始怀疑殷唯一是不是有些过虑了,一切的情况都很正常。 “把打火机点燃了,我们去床那边看看!”左皓刚刚准备建议到楼下搜搜看,殷唯一却发出了“指令。” 那张床,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没有被搜索过的地方,但是左皓不认为那么薄薄的床板能够隐藏什么线索,而事实上,他其实一直都不明白,殷唯一到底是想找些什么东西,他只是根据这间房子的阴气过重而怀疑里面有问题,然而进来后,他却没有利用道法“请”鬼出来,反而一直这么漫无目的搜索,仿佛他事先就料定房间里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左皓还是打着了火机走到了床边,这一次,他又猜错了,殷唯一并没有翻动床上的枕头和被褥,而是弯下腰,撂起耷拉在床边一侧的床单,朝床底下望了过去。 “打火机拿下点,望里照照!” 左皓不解:“难道床下有什么东西?”一边想着,他一边弯下腰去,打火机的光芒照亮了床板下的情景,在那里,赫然躺着一个硬纸壳箱子,箱子不算大,和我们平时装方便面的纸盒子一般大小,只是箱子外面贴了一层颜色亮丽的包装纸,箱子里到底会有些什么 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 老宅寻踪(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感觉这箱子一定大有。 打火机是塑料制成,虽然开关处包了层铁皮,但是依然很不耐用,左皓只觉得手上发烫,而且再这样下去,打火机很有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了高温,而坏掉。 他猛然想起刚刚在那张书桌最右边的小抽屉里搜到过一个饼干盒子,盒子里放的全是一些短小的,废弃的蜡烛头,手上再次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打火机的开关弹了起来,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此时,殷唯一刚刚把箱子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看来这纸箱子里还装了不少东西,挺沉的。 “稍微等等,我去找下蜡烛!”左皓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向书桌的方向摸索了过去,打火机还很烫,要休息会才能再次使用。终于,他摸到书桌前,点燃了打火机,果然在右边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个装满蜡烛头的铁质饼干盒子。 从中选了略长的一截,将它点燃了,房间里顿时亮了许多,怕烫到自己,左皓在铁质的饼干盖子滴了些蜡滴,让蜡烛平平稳稳地“站”了上去,然后端着饼干盖子走了过去。 殷唯一已经有些急不可奈了,没等左皓走过来,他已经打开了纸盒子的盖子,里面似乎放了许多信件和贺卡,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左皓把蜡烛举到了箱子顶上,这样可以看的更清楚,到后来,他们干脆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倾倒在地上,一件件的查阅起来。 箱子里大多是张荔上学时候收到过的贺卡和情书。二人不禁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依然还是抱着一点侥幸地心理,希望能够找到点蛛丝马迹。 信件在他们的手中,一封封翻动着。蜡烛很短,不一会儿便快燃烧殆尽了,左皓起身,走到书桌前又换了一支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这些信件和贺卡都快被翻了一遍。却依然毫无所获,一点线索也没有,蜡烛再一次快熄灭了,“你把那个盒子都抱过来吧!这蜡烛太短了,不经烧,换来换去地麻烦!”殷唯一见左皓已经两次起身换蜡烛了,他不禁建议到。 左皓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走到书桌前。将那个装满蜡烛头的饼干盒子抱在怀里走了过来,刚刚走了两步,也不知道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地重心向后倒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接着是盒子和蜡烛滚落一地的声音。左皓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后脑勺传来一阵阵疼痛。整个人都摔懵了。 殷唯一心中一惊,想去扶左皓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见他重重地摔了下去,摔得一声闷响,殷唯一赶了过去,“你还好吧?” 左皓只觉得气血上涌,话都说不上来了。殷唯一将他扶着坐了起来,这个时候,蜡烛却熄灭了,殷唯一现在最关心的是左皓,刚刚那跤摔的可不轻,整个人像摔傻了一样,完全不吭声了,这万一要是摔出个什么脑震荡那可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左皓才缓过神来:“疼死我了!” “太好了!你还活着!”左皓终于出声了,殷唯一悬着地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你刚踩到什么呢?摔得这么惨?” “我也不知道啊!真tm见鬼了.” “打住!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别说见鬼为好,我告诉你,很多人被鬼找上,其实都是因为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说了错误的话,比如晚上,特别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说:我死了!、随我上床来等等,都很容易被鬼缠上的!“你别吓我啊!特别是这个时候,在这种老房子里。” “谁吓你啦!我说的都是真话,以后还是注意为好,如果你现在没事了,就起来吧,我们再继续找找!”皓伸手慢慢在地上摸索了起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散落在地上的蜡烛头找到,毕竟有了光亮,搜索活动才能继续展开。不一会儿,他摸到一小截蜡烛头,掏出打火机点燃后,望见蜡烛头洒了一地。饼干盒子就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左皓爬过去拣起了盒子,正准备把散落一地的蜡烛头重新装回盒子里,这个时候,却从盒子里掉出来一些东西一张卡通画和一本折在一起地东西。 “咦?”左皓叫了一声,殷唯一也爬了过来。 那张卡通画左皓是认识的,是铺在这盒子底部的,卡通画似乎是用硬纸壳做成地,比较厚,所以即使在卡通画的下面隐藏了这么本东西,左皓也一直没有看出来。 “会是什么呢?放在这么隐蔽地地方?被故意地隐藏起来。”左皓还在疑惑的时候,殷唯一已经拣起那本东西,将它翻开了。左皓也凑了过去,“这居然是.居然是一本病历?”左皓有点震惊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本病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地呢?不想让人知道,“难道是打胎的病历?”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这个病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需要弄得这么神秘。但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张荔真背着父母打胎,做了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当时直接把病历烧掉岂不是更保险吗?为什么要这么费力的藏着呢?” 殷唯一已经翻开了病历,可能医生写的字都太富有“艺术感”了,左皓望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脑袋里的问号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他除了感觉这本病历的年代有些久远之外,再就是感觉这个医生真应该好好练练字,写的“平民”化一些。 他转过头去望了望殷唯一,他的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似乎能看懂上面的字,到最后他越翻越快,从病历里掉出了几张纸,左皓眼疾手快拣了起来,这一次,上面的字都是打印出来的,他没有不认识的:“心脏捐赠.”刚刚念到一半,殷唯一却发了疯似的抢了过去。 左皓刚刚准备埋怨他为什么这么“野蛮”,却见他脸色惨白,浑身不禁颤抖着,这是左皓第一次见到殷唯一出现这么“过激”的举动,他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你没事吧?” 这是一张心脏捐赠的协议,上面显示张荔在十几年前接受过一例心脏捐赠,但是却没有心脏的赠予方的名字。 “张荔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吗?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呢?”左皓暗暗想到,殷唯一只是盯着那几张纸出神,没有回答左皓的话语。 “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呢?”左皓实在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一向沉着冷静的殷唯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宋珂吗?”殷唯一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变得低沉而又沙 “恩!”左皓点了点头,但是事情发展到这里,他依然没看出来这和宋珂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还记得当时我解剖她尸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布掉了下来?”左皓回忆到。 殷唯一缓缓摇了摇头:“当时在她的胸腔里,我没有找到心脏!”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多出来的一截楼梯 捕捉到殷唯一眼中的讯息,左皓浑身一颤:“你是说宋珂极有可能是这张心脏捐赠协议的捐赠方,而张荔是被赠予方?” 殷唯一点了点头,手中的病历攥得更紧了:“当我发现她的胸腔里没有心脏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恐惧填满了,尤其在发现她是宋珂以后,我的心情复杂极了:绝望、悲伤、恐惧.但是等我能够冷静下来,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想起当初在她胸腔里,靠近心室和心房的动脉有被激光刀切割过的痕迹,因此我当时就在想她的尸体在被送来之前,是不是被人为的切除了,用于心脏移植方面的手术。” “可是.当时她已经自杀了,已经死去的心脏,还能用于心脏移植吗?虽然这方面我不懂,但是我想应该是行不通的吧!”左皓马上产生了置疑。 “只要人死后马上进行心脏摘除,在短时间内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是可以成功的,众所周知一旦心脏血液供给停止,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并开始坏死。随着细胞的大量坏死,心脏的功能就丧失。为了减缓这一过程,通常在心脏移植手术中,捐献者的心脏从其体内摘除后,必须将心脏进行冷藏,保存在密封和流动的冷却液中进行携带。即使如此,坏死也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因此,为了达到可接受的成功移植比例,必须在被移植心脏取出大约4个小时之内进行移植手术,自习室的楼层不是很高,按照现在楼层的高度,差不多在四楼半左右,当时我急忙打了120。她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是有呼吸的,只是很微弱,而且出了很多血。被推进急救室之后,她地家人就匆忙赶来了。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就明白这一切和我拖不了干系,他们对我恶言相向,碍于是在医院这个公众场合,随身的保镖没有打我。我苦苦哀求,希望他们能让我在这里等到她从急救室里出来,但是他们一点都听不进去,两个强壮地保镖架着我的胳膊,把我丢了出去,怕我又进医院,于是将我拖到医院附近地一个角落里痛打了一顿,后来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即便她那个时候还活着.,..即便她很早之前就签署了心脏自愿捐赠协议,我觉得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父母都在身边。并且痛不欲生,医生要马上进行心脏摘除的手术。我觉得是不大可能地。应该会遭受到其父母的严厉阻止,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这心脏移植可不是什么小手术,不是随便能往患者身上移植的,还要看血型,看患者的一些身体条件,看会不会产生排斥,4个小时,我觉得太短了,他们能那么效率的配对成功呢?”左皓根据平时的一些知识,发出了疑问。 “没错!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我不清楚她的父母为什么会允许医生对她进行心脏摘除手术,也许是小珂经过抢救后,醒了过来,却是弥离前的回光返照,她地父母见了她最后一面,她央求父母满足她这个最后的请求:把自己的心脏捐出来,让其他地生命代替自己延续下去,而她的父母可能禁不住她地哀求答应了。而后,医生根据患者地资料和临床的一些症状在最短地时间内做出了最合适的配对,并选中了张荔。也就是说.”他拉长了语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又不是十分确定。 “也就是说:小珂当时被送去的医院,很有可能和张荔所在的医院,是同一家医院。张荔那个时候才不过八、九岁左右的样子,从小受到先天心脏病的影响,身体虚弱,所以经常会住在医院里,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即:病人有钱,并愿意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前提下,医院肯定很早就对她的血型等做了记录,只差配型,也就是找到适合的心脏给她做心脏移植手术。而小珂的心脏刚好很适合她,所以当时才会这么快地促使了这场手术的成功。” 听了殷唯一的分析,左皓点了点头,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他说,“这一切都只是你所做的猜想和推测罢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张荔的心脏就是宋珂的,即便是,那又如何?” 殷唯一沉默了,仿佛只要一切和宋珂有联系的问题,他的理智和冷静就全没了。 过了半晌,殷唯一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有人说,如果移植了别人的心脏,可能会拥有那个人的记忆,你和张荔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没有提起过什么?” “不是吧!电视剧才会那么演,你当真啊!而且” “而且你一直都不知道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是吗?”殷唯一似乎一眼看穿了他。 “恩!”左皓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小,不知道是试图欺骗别人还是自己。 “但是为什么呢?在一起这么久,即使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排斥,并且没有跟你提过这个事情,我想她的胸口处那么大的伤口,你应该没有理由看不到吧?” “我们房事的时候,她总是说开灯不习惯,我想女人可能这方面会害羞,所以也没往心里去,而其实新婚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她的伤疤,当时她哭了,哭的很厉害,我的心痛成一团,她只说她经历过一场意外,在她的身理和心理上都留下了很大的创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我痛极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再也不敢提起这个藏在她心中的烙印,我在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守护好怀里的这个女人,但是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骗你?”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又什么那么歹毒的杀死我的母亲!”左皓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不禁高亢了起来。 “我觉得,她可能是怕你不要她,所以才会向你隐瞒病情。” 左皓望向他,眼里写满了疑惑。 “先天性心脏病是会遗传的,也就是说你们的子女很有可能会患上这种遗传性疾病,所以”殷唯一没把话说完,他想左皓已经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左皓没有说话,他本来以为自己将这个女人,将这个名字彻底的尘封了,没想到今天提起来,依然是分外的苦涩,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依然爱着她,否则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蜡烛又一次的熄灭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左皓现在一定是极其痛苦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现在他,更是痛得无力挣扎。 “好了!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去吧,估计这房子里是再找不出什么线索了!”殷唯一不想左皓继续陷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拍了拍他肩膀,打断了他的沉思。 二人将书信和贺卡重新放回了纸箱子里,然后将纸箱子重新推回了床下,并将散落在地上的蜡烛头装回了铁质的饼干盒子里,点燃了一截蜡烛头,抱着那盒子往楼下走去。 殷唯一拿着蜡烛走在前面,左皓紧随其后,虽然有了蜡烛,楼道里显得不是那么阴暗,但是蜡烛飘忽的光芒,依然令他们的步伐变得小心翼翼。二”左皓又数起了楼梯,这或许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 “十三!?”下到一楼的时候,他正好数到13,“奇怪!”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他记得刚刚上楼的时候数的是12,“为什么会好端端的会多出一截楼梯来?难道数错呢?但是上楼和下楼的时候,步伐十分缓慢,况且台阶又不多,所以数错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影子的秘密? 殷唯一走了两步,发现左皓并没有跟过来,觉得十分奇怪,转过头去,发现他正愣愣地站在楼梯口,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怎么呢?”殷唯一走了过去,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没,也没什么!”左皓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匪夷所思,不过应该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可能真的只是自己数错了而已。但是心细如尘的殷唯一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左皓在瞬间产生了疑惑,但是不清楚又是什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是丁点异常的情况也要告诉我,在这种环境下,你不要小看了任何细微的地方,也不要用常理去思索一些问题,如果一切都可以按照常理去思考和解释,便不会存在这些灵异事件了,而往往一些细小的地方却正是整个事件的转折和核心。”殷唯一十分严肃地说到。 “可能是我数错了吧!”左皓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来。 “什么?” “刚刚上楼的时候,因为光线太黑,所以我数了起台阶,那个时候数的是12级台阶,但是刚刚下楼的时候,却数成了13级台阶.” “天啊!你没事数那玩意做什么?”左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唯一的惊呼声给打断了,仿佛左皓做了一件十分骇人的事情,令左皓觉得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怎么啦?刚刚那不是因为黑吗?所以我才”他深恐殷唯一又丢出什么“惊世骇俗”鬼文化,而他刚刚又正好不小心触犯了其中的一条。 “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数楼梯吗?”殷唯一近乎训斥的语气说到。 “没没有啊!怎么呢?” “这楼梯要是数对了。那倒不要紧,数错就麻烦了!” “你” “我可没吓你,通常都有这样的说法:如果你数楼梯。结果发现比原来少了一级台阶,那么就预意着你将被用于代替这级台阶。被永远地埋在这里” “哦!那我还好,是数得多出一级台阶。”左皓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 “我话还没说完了!如果你多数出一级台阶,就是预意着你数到地底下去了,离死不远了!” 左皓不禁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那不是数多数少。都得玩完?”“所以叫你不要乱数啊!” “你不早说!” “你不问,我怎么说!” 得!彻底变了,左皓真没想到这一次的老屋“探险”彻底拉近了他和殷唯一的距离,同时也看到了平时那个不为人知地殷唯一,甚至觉得读他就好象在读一本书,书里面有各种风景:明媚的、阴晦地、风和日丽的、乌云密布的每一种他都有种独特的味道,而这阵,他们更像亲兄弟般的在斗嘴。 殷唯一拿着蜡烛,缓缓向楼上走去。 “你要做什么?” “再重新数一次!” “真地假的?想陪我一起死?”左皓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就紧张不起来。 “呸∞∞!谁说和你一起死了。我只是想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殷唯一匆匆丢下一句话,然后继续向楼上走去。 左皓满腹狐疑,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些什么。“重数一次?数对如何?数错又如何?现在又不是在做算术题!” 乱思乱想间,殷唯一已经爬完了所有的楼梯。上到二楼。“十二!一共是十二层台阶。没等左皓有任何回应,殷唯一又转身端着蜡烛走了下来。“一、二、三”左皓也和着他的节拍,在心里默默数了起来。 “十三!” “十三!”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似乎全然忘记了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地盘。” 但是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了这点,慌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刚刚数的也是十三?”这一次又是两人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答案已经溢于言表,十分明显了。 殷唯一叫了声:“怪事!”然后又端着蜡烛向楼上走去,上上下下又测试了几次,但是依然是同一个结果:上去的时候是12级台阶,而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1级台阶,两个人都是在十分仔细地数,应该没有漏掉任何一级台阶,但是为什么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就没数对过一次呢?这一级台阶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呢?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左皓不连贯地语句已经足以表达了他心中的惊讶。 殷唯一望了望左皓,又抬头望了望向延伸地楼梯,右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沉思地表情,既而砸了砸舌:“这个问题啊”左皓满怀希望地望向了他. “我也不太清楚!” 左皓觉得他简直是被耍了,都到什么时候了,殷唯一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好象除了提到宋珂能让他正经起来之外,其他地事情,都一个调调。 “老大!殷老大!谢谢你别玩了,性命悠关啊!” “呵呵!”殷唯一笑了笑,左皓怎么觉得那笑声有些奇怪。 “你不会是吓我好玩,骗我的吧!”想到这一层,左皓不禁抡起拳头想揍他一顿。 “别激动,数楼梯的这个忌讳是真的,我刚刚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就算是要开玩笑,我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跟你开玩笑。” “可是” “好了!你别急,让我先好好想想。” 左皓“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殷唯一陷入了沉思之中,左皓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步,也只能全依赖殷唯一了,只希望他能够找出其中的端倪,并解决这个问题。他刚说的那番关于数楼梯的理论,还真让人听得背后发凉。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四周变得安静极了,左皓乖乖的站在一边不去打搅殷唯一思考,殷唯一则是一会点头,又一会摇头,全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有好几次左皓都想让殷唯一把猜测到的几种原因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看他在那一个人摇头晃脑的,还真急死人了,不过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殷唯一那么严肃的表情,又逼得他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又过了会,蜡烛头在不安分的闪烁了几下之后,便永久的熄灭了,冰冷的黑暗陷入到死灰般的寂静中,给人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饼干盒在你那吧!先点燃蜡烛再想吧。”左皓终于开口说话了,再不说话,他肯定会被这沉闷的气息压得窒息过去。 殷唯一没有回答,却向左皓靠近了过去,左皓胡乱在盒子里摸出一支蜡烛头点燃了,四周又恢复了光亮,两个人的影子从脚下延伸开去,被拉得老长。在见到影子的那瞬间,殷唯一终于茅塞顿开:“我知道了!” 突然其来的喊声,惊的左皓差点丢掉了手中的蜡烛,“知道什么呢?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是因为影子!”殷唯一的脸上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

第一百五十七章 缩地成寸 “影子?”望着他一脸兴奋的神情,左皓一点都猜测不到这诡异的楼梯到底和影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对!答案就是影子,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想想,你在上楼梯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一种现象,由于楼梯是呈现一种特殊的90度,你居高临下看的时候,台阶正对你的那一面,也就是和你目光垂直的那一面,要显得光线明亮一些,而和你目光平行的那一面,因为视觉和上一级台阶影子的原因,因此光线要显得暗一些。”殷唯一试图用尽可能通俗的话语来解释这个问题。 平时上楼梯的时候,还真没太注意这个问题,不过仔细想想,好象是这么回事,“即使如此,这跟眼前超乎常理的现象又有什么关系?” “正是因为这个原理,所以人们在上楼梯或者下楼梯的时候,便总是朝着光线比较亮的地方踩下去,而众所周知,楼梯的台阶都是一曾不变的,每级台阶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如果你去攀爬一段很长的楼梯,时间长了,就好比司机长时间开车容易疲劳一般,单调的事物,会导致视觉上的疲劳、注意力不集中,因此有时候可能会不由自主的一步跨了两级台阶。”殷唯一说完,望向了左皓似乎在求证他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讲解。 左皓似乎有点懂了,但是还是不太明白,“你是说这台阶原本就有13级台阶,只是我们上楼的时候由于视觉上的影响,所以一步跨了两级台阶,导致将13级数成了12级?” 殷唯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对左皓的回答十分满意。 “但是为什么呢?即使你地理论是正确的,但是这种不由自主的一步跨了两级台阶地情形必须是在攀爬一段很长的楼梯地时候,由于视觉疲劳而产生的。而这段台阶并不长,而且可以说是很短。为什么会造成那种情形呢?何况那种由于视觉疲劳而不由自主一步跨越两级台阶的情形是偶然的,但是每次我们上楼的时候,都会出现一次跨两级台阶地这种情形,导致少数一级台阶,是每次都会出现一次这种情形不是两次,也不是三次,仿佛在遵从一种隐藏的规则一般,而且这里的台阶和城里的台阶不一样,这里的台阶很高,一级台阶的高度差不多是城里一级台阶的1倍甚至更多,在这种情形下,如果一步跨越了两级台阶,人会感到明显的有些吃力。我们不可能没有感觉到的。”左皓一下子把心中地困惑全都说了出来。 “没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对于为什么每次上楼都会出现这个情形,我想这可能又牵扯到了另外一个理论。” “另外个理论?”左皓觉得越来越悬了。居然一段不起眼的楼梯暗藏了这么多高深地理论。“是的,这个理论只是我地一个猜想。它和鬼打墙地理论有些相似。而又有区别。” 左皓不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这漏掉的一级楼梯。和那诡异地“鬼打墙”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瞪大眼睛,等着殷唯一继续说下去。 “鬼打墙的这个情形,有科学家做过解释,科学家发现:如果在一望无际的草原或者白雪皑皑的冰地行进,且不借助任何指南针或者星斗指示的情况下,往往很容易在行进一段路程后,又回到起点,对于这这个现象,他们做了一次测试就是将人的眼睛蒙住,叫他一直往前走,结果却发现,人在蒙住了眼睛之后,根本无法走直线,虽然弯曲的弧度很小,却是朝着同一个圆心在弯曲,以至于在走了很长一段路程后,又回到起点。科学家的解释是:人的很多部位并不是对称生长的,比如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一只脚大、一只脚小,而事实上人的两条腿也并不是一般长的,当然不是指象瘸子那般明显,只是稍微有点长短不齐,但是却并不影响正常走路,从表面上也看不出来,但是这种差异却是存在的,所以人在蒙上了双眼之后,失去了视觉的辅助,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在走直线,其实不然,由于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所以重心会偏向腿短的那边,就仿佛是向心力一般,而由于稍微短的腿走的路程会稍短,稍长的腿走的路程会稍长,所以双腿在行走的过程,其实是两只脚在划着同心圆,只要走的路够长,就一定能够回到起点。” “讲重点!”左皓有点烦了,听他罗嗦了半天,听得整个人是云里雾里找不到北,讲了一大串,还是不明白这楼梯跟“鬼打墙”到底什么关系,又不是楼梯一直都不到尽头,走了一大段后又回到起点。 “而实际上,这个科学的理论是行不通的,它只是在人的双眼被蒙住了这种假想的实验条件下,和一望无际的草原、白雪皑皑的冰地却没有任何工具的指引下,这个理论才行的通,而真正的鬼打墙,即使你有罗盘,指南针等等一些指示工具,或者凭借星斗判断方向,都是无谓的,只能在原地打转。它的本质其实是一个阵或者说是一个局,鬼能将人置于这个阵之中,迷惑人的方向辨别能力,人也可以,前提必须是道行很深的人,类似的还有种在空间和时间上让人产生错觉的阵法叫缩地成寸” “缩地成寸?就是令原本很长的距离,让人感觉被缩短了许多,就仿佛地图上两点之间的距离,只是寸厘而已?” 殷唯一摇了摇头,然后缓缓说到:“恰恰相反,它能令你眼前看到的,感觉离自己很近的事物或者风景变得很遥远,无论你怎么接近,却始终到达不了目标。更重要的是它能变相产生空间上的断层。” 左皓张大了嘴巴,他觉得这个东西简直是太神了,难以想象。 “对于今天这个事情来说,应该是某人在这段台阶的某两级台阶之间使用了缩地成寸,导致这处产生了空间断层,这个空间断层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也就是这两级台阶中的其中一级,你是如何都无法接触到的,因为它被人为地隔断了,就好象这个空间产生了断层,将它延伸进了另外个空间,正因为如此,我们上楼的时候,才会老是少数了一级台阶。”殷唯一不清楚他所说的这些,左皓是否能够明白,因为这些毕竟涉及到许多左皓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事情。 缓缓点了点头,左皓似乎有点明白了。 殷唯一见他已经“消化”了这些内容,然后又开始讲了起来“而你刚刚分析的那些,确实是有道理,但是和事实却可能有偏差,不错,这里的台阶很高,如果一步跨了两级台阶,会感到有些吃力,但是,如果你换个角度想想,很有可能是原来的一级台阶变成了两级。” “什么意思?” “你看!”殷唯一走到台阶前比画着:“这里的台阶不仅高出城里的台阶许多,而且也要宽许多,如果从一级台的中间再砌出一级台阶” “你是说这楼梯原本就只有12级台阶,只是有人人为的多砌出了一级台阶,并做了手脚,想不让人发觉?” “恩!因为1是个很不吉利的素质,偏远郊区和农村的人重迷信,当然更注重这些问题!” “但是为什么下楼的时候,又变成了13级呢?”“因为这种所谓的空间断层,其本质上就是对你视觉产生的影响,明明这里存在这样这个东西,你却一点都看不到,而上楼时候的光线和视觉角度同下楼时候的光线和视觉角度是大不相同的,那个人可能是疏忽了这点,没有布置下双环,所以下楼的时候便看到了那级被隐藏的台阶,不过不管怎么样,下楼的时候还是多少受到了缩地成寸的影响,所以明明矮了一截的台阶,却感觉和其他的没有什么分别!” 左皓恍然大悟,“但是为什么呢?那个人为什么要多砌出一级台阶,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它隐藏起来呢?” “这个嘛”殷唯一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望向了楼梯,缓缓说到:“那就只有找到那级有意思的楼梯,才能知道为什么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台阶里的麻布袋子 “可是,我们要怎么找?上楼的时候,根本看不到那级台阶,下楼的时候,即使能够看到,但是受到缩地成寸的影响,每级楼梯的高度和宽度都近乎是一模一样,根本判断不出来到底在哪级台阶做了手脚。”左皓实在不明白殷唯一到底准备采取什么方式,来破解这个“楼梯密码。” 殷唯一不语,只是笑了笑,左皓知道每当他笑得这么“阴”的时候,在他的脑海里便一定有了对策,只是那笑容让人的感觉有点不舒服,左皓突然发现,如果和他为敌,估计下场会死得很惨,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哆嗦,脚底抽筋。 “怎么?你很冷么?” “没没!呵呵,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 “呵呵,其实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一点有颜色液体就可以了!”说完,他别有用意地望了望左皓。 “有颜色的液体?”左皓猜不出他话语中的意思。 “嘿嘿!”殷唯一得意地笑了笑,仿佛事先就料定左皓会不明其理一般。 似乎又想到什么,他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眉头微皱。 “怎么呢?遇到什么问题呢?” “你带墨水或者颜料呢吗?”殷唯一突然抬起了头。 “什么?” “要弄有颜色的液体,当然需要这些啊!”殷唯一惊讶地望着左皓,怎么刚刚才觉得他聪明,这阵怎么笨的像白痴。 “算了!想你也不会带那些东西。”不等左皓回答,殷唯一自言自语地说到,他觉得是自己傻才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带着身上,自己何必多此一问。 “肉疼,我的朱砂啊!”殷唯一再一次自言自语的时候。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哀怨。” 左皓彻底迷惑了,不知道自说自话的殷唯一到底想做些什么。 殷唯一从包里取出一瓶东西。左皓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瓶子里都是一些红色地,粉末状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我用来划符的上好朱砂啊,居然被用来代替红墨水,真是暴殓天物啊!回去你给我报销。”殷唯一在开玩笑地时候。也依然笑得那么温柔。 殷唯一抱怨完后,也没管郁闷的左皓,拿光蜡烛,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他在一楼找到了厨房,并在橱柜里拿出了一个比较大地陶瓷碗,简单的清洗过后。便将红色的粉末倒进去了一些,然后混以清水,稍稍搅动了一翻。碗中的液体顿时变得红通通的,在蜡烛黄色火焰地照射下。有如鲜血一般鲜艳。 左皓猜不出。下一步,他到底会做些什么。而殷唯一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调好这碗鲜红的水,他漫步走到楼梯处,然后沿着楼梯一路洒了上去,在台阶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看到这里,左皓终于豁然开朗,明白了殷唯一的用意,而接下来,只用等到某些“奇怪”的情景出现了。 红色的液体溅落在台阶上,沿路都留下了十分显眼的印记,印记随着殷唯一的行进,向上慢慢延伸开去,一切都十分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状况,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三级台阶了,左皓不禁暗暗捏了把冷汗。 终于,眼前地情形有了变化:红色液体在洒过倒数第三级台阶的时候,居然有半级台阶的距离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为了求证,殷唯一再一次将红色液体洒了过去,但是依然没有留下丝毫印记。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那级神秘地台阶就在这里没错了,既然“缩地成寸”的伎俩是影响人地视觉,导致明明存在地物体,无法从视觉上被觉察,那么刚刚那些洒落的红色液体之所以没有在这级台阶上留下印记地唯一解释就只能是:这里因为受到“缩地成寸”的影响因此看到的是一个虚假的表象,真正的情形却被掩盖了起来,所以当红色液体洒到这里的时候,就自然有如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但是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虽然现在找到了位置,却依然看不到楼梯本来的面目,而这级台阶里,又到底会隐藏着什么?弄得如此神秘呢? 殷唯一将碗放到一边,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是空的,没有任何符文,只见他伸出食指,在碗里沾了点红色的液体,然后在符纸上画了些奇怪的符号,一边划着,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到最后,他的手停止了动作,双眼微闭,嘴巴里念着一些生涩难懂的话语,含糊不清,乍的听上去有些像嗡嗡做响的苍蝇,这一刻,左皓才觉得他真有几分像神棍。 过了一会儿,殷唯一停了下来,十分迅速地将符贴在了那段没有红色印记的台阶上,只是一瞬间,虽然眼前没有烟雾,也没有凭空出现些情形,但却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那张符纸,并看到那级宽大的台阶上,凭空多出了一级小一号的台阶,准确地说是在那级台阶上又多出一段水泥来。 “这是什么?” 左皓望向了殷唯一,他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 “我们挖开来看看吧!”殷唯一说。 “挖开?你怀疑这楼梯是空的?里面有东西?”左皓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看出来。 “你没发现,这多出来的一级楼梯显得有些突兀吗?为什么那个人要从这级台阶的中间又砌出一截楼梯来呢?而且还遮遮掩掩,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既然表面看不出什么,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里面!” 左皓虽然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却还是有些道理泥,十分坚硬,而且弄出的声响会很大,这样会引起周围居民的怀疑的!” “他们既然当初能把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埋进去,就一定会有相应的工具,而且你看这水泥铺得十分粗糙,甚至露出了土色,看来当时一定处理得十分仓促,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只是被薄薄地铺了层水泥而已,我们只需要找到工具,然后从这级楼梯与墙壁的接合处一点点的剥开水泥,问题应该不大!”殷唯一做出了分析。 左皓将信将疑,对于这个方案,他觉得不怎么保险。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再次换了只蜡烛,殷唯一已经开始四处寻找工具起来,左皓也没能想到什么周全的方法,也只能帮着殷唯一四处找起工具来,最后,二人终于在一楼靠后的一间房子里找到些铁锹,锤子,凿子之类的工具,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都搬到楼梯上。 殷唯一的猜测果然没错,这截楼梯与墙壁的结合处果然有条比较大的缝隙,水泥层很薄,里面覆了一尘土,搭盖得十分粗陋,典型的“豆腐渣”工程,他们从墙边的接合处撬开了一小块水泥,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像剥洋葱皮一般,将表面一层薄薄的水泥剥落了下来,里面的土壤散落了出来,过了一会,水泥已经被他们剥去了一部分。 殷唯一没有再继续剥落水泥,而是将楼梯里面的土壤一点点的挖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土层只是被浅浅的一挖,便露出了一块麻布袋子,袋子似乎很大,其它的部分还被封在未挖开的水泥里,几乎占据了整级台阶。 “会是什么呢?”这是二人现在共同关注的问题。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谁的尸体 麻布袋子似乎被土石压得很严实,而且它的一端还被埋进了墙壁里,殷唯一拽住袋子,向下扯了扯,似乎想把埋进墙壁里的那部分袋子拉出来,这样就可以看清楚袋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袋子都纹丝不动,看来,袋子被埋进墙壁的部分比较深,除了将墙壁挖开外,似乎别无他法。 那么,眼前的办法就只剩下:强行将这袋子剪开,这样一来,便可以看到袋子里一部分的情景,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里的楼梯本来就有这么宽,而麻布袋子不仅占据了整级台阶,还有相当的一部分被埋进了墙壁里,这些都说明,这个麻布袋子很大,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人 左皓和殷唯一似乎都想到了这一层,“我去拿剪刀!”轻轻地丢下这句话,左皓拿着蜡烛向刚刚找到工具的房间走去,殷唯一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刚刚在那间房间里,他没有看到剪刀,他实在很难想象,在刚刚那么仓促而且昏暗的情况下,左皓居然能够注意到那么一把小小的剪刀,而更令他惊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左皓渐渐远去的身影在微弱的黄色烛光中晃动着,感觉他似乎被钩去了魂魄,没有了重心,走起路来轻飘飘地,且左右晃动,有如过去刚刚在床上抽过了大烟一般,浑身无力。 但是这种念头,却马上被打消了,甩了甩头,想丢掉脑海中这种奇怪的想法,“或许只是刚刚挖开那截楼梯的时候,他太紧张了!”给左皓现在的“无魂”状态找了个原因。殷唯一觉得安心了许多,虽然左皓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凭他多年的经验和道法来看。他应该没有被附身或者受到阴体地影响,可能只是因为四周的环境和氛围。在他的心理上造成了一种暗示,情绪上受到了影响和波动。 “喏!剪刀。”殷唯一还在胡思乱想地时候,左皓已经折回来了,看来找剪刀进行得十分顺利虽然左皓现在无法看到麻布袋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但是心头却涌上了一种不好地预感。所以他将剪刀递给了殷唯一,自己却是一点都不想揭开这麻布袋子下的秘密,虽然他是那么的好奇,但是恐惧和哀伤却远远地超过了好奇心,他甚至有种想逃的念头,而实际上,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那个答案,他不愿意去接受。他猜想着殷唯一也一定预料到了什么。但是二人都没有说出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无论你想或者不想。除了面对和前进,没有退路。 殷唯一将附着在麻布袋子上的土又清理了一次。然后朝着一处比较容易下手地地方扎了下去。之所以要说“扎”是因为这种剪刀和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剪刀不一样,现在卖的剪刀比较大。下端手握住的地方,用不同颜色的塑料包了起来,而且剪刀的刀尖处被磨得很圆滑。而左皓找出来的那把剪刀,却是一把老式剪刀,比现在的剪刀要小许多,剪刀通身都是用铁打造的,刀尖很尖,呈黑色,正因为这个独特地结构,才正好在这块麻布袋子上,打出一个口子来。 剪刀的刀尖扎进了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好象刀尖碰到了什么软软地东西而陷了进去,殷唯一心中一惊,迅速将刀尖拨了出来,刀尖上似乎附着了一些东西,还传来一种淡淡的恶臭,殷唯一顾不得判断刚刚扎到地,到底是什么东西,飞快地顺着刚刚被刀尖刺破地小口,一点一点,将麻布袋子剪开了。 左皓望着麻布袋子有如被拉开的拉链一般,逐渐地将袋子下地情形展现在眼前,他感觉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冰块,哽在胸口,无法吞吐,潜意识里,他应该是想回避吧!而他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直直地盯着被逐渐剪开的麻布袋子,终于裸露出来的麻布袋子被全部剪开了,殷唯一沿着剪开的地方,将袋子向两边拉开,来不及细看袋子里的情形,只觉得一种刺鼻的恶臭和腐败气息扑鼻而来,令二人的胃液翻滚,嘴里泛酸,十分难受。稍稍屏住了呼吸,殷唯一才觉得感觉好了一点,这么恶心的气味,令他不敢大口的呼吸,而几乎是在闻到这种恶臭气味的同时,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里面一定是埋了一具尸体,并且已经开始腐烂了,以前在帮一些客户解决灵异方面的难题的时候,经常会用开棺验尸的方法去寻找一些线索,包括感应尸体的魂魄所在,所以,这种气味对他来说,确实是再熟悉不过了。 左皓可就没这么轻松了,他恨不得扶住墙壁干呕起来,刻意和麻布袋子保持着距离,脸上流露出一种嫌恶的表情。 定了定神,殷唯一一手将蜡烛举起,靠近了袋子,另外只手则是将袋子完全拔开了,在看清楚袋子里情形的那瞬间,左皓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袋子里的情形,和他们的猜测不差毫厘是一具尸体,但是由于他们挖开的范围十分有限,所以只能看到尸体的一部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上面出现了一块块尸斑,皮肤也变成了一种暗暗的,混沌的颜色,尤其在黄色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地刺目,尸体埋葬的时间看来已经有些时日了,生出了一些蛆虫在皮肉之间慢慢蠕动着,它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突然的光亮而感到惊吓,耸动着软软的身体,一拱一拱地悠闲地在腐肉上,享受着大餐。 而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部分,应该是一段臂膀,这具尸体的头,以及肩部以上的部分,应该都埋进了楼梯左侧的墙壁里,而他的脚应该埋进了楼梯右侧的墙壁里,并且被装在一个大大的麻布带子之中。由于他们现在无法将这具尸体完整的挖出来,一方面是手上的工具有限,墙壁里的构造可比台阶的构造要坚固许多,再加上太大的声响,会招来附近居民的怀疑,所以他们无法判断这具尸体到底是谁的,况且,即便是全部挖出来,尸体的面貌也会因为受到腐蚀的关系,很难辨认得出来了!殷唯一从这段臂膀的骨头上,推断出这里埋藏的应该是具成年尸体,并且死者为女生,因为其骨架比较小。 而事实上,在二人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答案,而那个答案,在没有剪开这麻布袋子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了,而眼下看到袋子里的尸体,虽然只有一部分,却足以让他们相信,躺在这里的就是她没错! 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出那个猜测和答案,左皓的心情复杂极了疑惑、恐惧、心酸亦或是悲伤?他不知道,而他似乎也不想知道,他甚至不想去思考,不想去问为什么。 殷唯一将手缓缓地伸进了袋子里,左皓感到困惑极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尤其是一想到那软软的湿的尸体,上面还有蛆虫在乱爬,而此时他手上什么都没带,就那样赤裸裸地与尸体进行着亲密接触,左皓不禁觉得胃液又开始翻滚起来。 殷唯一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碰触到的,并不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只是一张桌子,一只花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嫌恶的表情,只是给人一种十分专注的感觉。 “没了!都没了!”过了一会儿,殷唯一终于说话了,并将手从袋子里抽了出来,只是左皓怎么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没了?什么没了?”左皓觉得奇怪极了,但是看到殷唯一一脸严肃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怕打搅到他,左皓只好硬生生地把问题

第一百六十章 幕后黑手 “这具尸体的灵魂都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等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殷唯一对刚刚那句话做出了解释。 左皓却更加疑惑了,他不敢或者说不忍再看那麻布袋子一眼,靠着墙向下慢慢退了两步道:“灵魂么?以前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科学家为了证明灵魂的存在性和客观性,做了一些实验,实验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一些濒临死亡的人放在精密的电子秤上,他们发现当这些人断气的那一瞬间,电子称上的数字有了改变,虽然很微弱,但是确实是显示出他们的体重变轻了,他们相信减轻的重量便是离开人体的灵魂。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即使这个故事说得颇具真实性,我也依然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有一点,如果人真的存在灵魂,我想在身体死亡的时候,灵魂就应该随着生命的终结而消散了,至少是离开了肉体,而眼前的这具尸体,应该埋葬有些时日了,灵魂应该早就不存在了!” 殷唯一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确实,人体本身就像一个存放灵魂的容器,而当人体死亡的时候,这个容器的盖子便被打开了,失去了束缚,灵魂当然不可能继续住在容器里,正常死亡的人的灵魂,会受到轮回力的影响,被召到地府,等待着下一次的轮回和人生。但是,即便灵魂已经不存在了,在他的身体里,应该依然残留着一些记忆,就好象你在一只瓶子里装满了水,即使你将水全部倒了出来。在瓶壁依然会留下一些残留的液体。而人在死后,距他大脑死亡前最近的记忆,便是临死前的记忆。通过尸体是可以看到死者临死前地记忆的,只不过时效性很强。必须是在死者死亡后的2小时内,这具尸体虽然已经死亡了很长时间,但却是个例外,不用我说明,我想你应该猜出来这具尸体极有可能是谁地了。她是冤死的,怨气很重,无法投胎,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冤魂无法投胎,却和其本体,也就是尸体之间存在着制约关系,晚上他们可以四处飘荡,白天地时候却必须回到骨灰坛,或者坟墓中。”其实在殷唯一的话没有说完的时候。左皓已经回想起了这段话。 “不错,现在是白天,所以在这尸附近。应该有冤魂才对,可是” 左皓神经质地望向了身后。无论是谁。在听到周围有冤魂的时候都无法无动于衷,何况这老房子漆黑一片。阴森静谧,楼梯里还埋了一具古怪的尸体。 “可是我却没有在这里感觉到冤魂,如果说这里没有冤魂,为什么阴气却这么重?”说到最后,殷唯一更像是自言自语起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左皓已经没了主见。 “时间不早了,冬天天黑地快,再晚点这屋子里的烛光便会透到屋外,引起过往行人的怀疑,我们还是先撤吧!有什么事情,等回去了再议。” 左皓正有离开的意思,听殷唯一这么一说,他赶紧点了点头,深恐怕他会突然改变决定一般。 两人简单地清理了下现场,吹灭了蜡烛,然后拉开虚掩的门鱼贯而出,当初被殷唯一打开的锁就放在门脚处,黑暗之中,他伸手摸向了门脚,门锁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将门锁上,二人便离开的那栋房子,还好一切都很顺利,出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人,但是二人的心情却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夕阳西下,夜幕将至,两人此时地心情正有如即将到来的沉沉夜色一般,看不到一点光明。 回去的路上,两人靠坐在火车软坐地靠背上,没有一句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疲倦和烦躁涌了上来,殷唯一倒还是一脸平静地表情,依然偶尔会露出儒雅地微笑,但是左皓的脸色却难看地多了,他觉得每次都试图按照线索找出真相,但是每一次,不仅没有找出真相,反而徒生出一些“支路的线索”,将眼前原本复杂的情节弄得更加复杂。 许冰诺至他们出门开始,就一直担心,一方面担心此行查不出什么新线索,另外一方面担心他们真的会遇到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和危险,她坐在窗前焦急地等待着,但是整整一下午过去了,依然没有等到他们回来的身影,眼看墙上的时钟慢慢指向七点,许冰诺不禁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们可能真的寻找了什么线索;忧的是:担心他们遇到什么了棘手的问题。 终于,不远处的路灯下,出现了两个人晃动的身影,许冰诺不禁喜上眉梢,小跑到门口打开了门,迎接着他们的回来。 “你们都回来啦!饭菜都快凉了!今天”许冰诺刚刚准备询问今天的运气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却陡然发现左皓的脸拉得老长,掩盖不住的疲倦和颓废。 “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许冰诺乖巧地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来到厨房盛好米饭,端到了桌上。 是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乖巧”这个词,会用来形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让她对男人有了憎恶和恐惧,她曾经怀疑爱情,怀疑婚姻,所以将自己束缚进了冰山之中,拒绝接受任何男人和感情,而上天似乎想要纠正她这个错误,所以将这两个男人派到了她的身边,有时候,她会想:“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坏的!” 饭桌上的气愤沉闷极了,左皓一直愁眉不展,殷唯一的脸上一直挂着看似轻松的笑容,却也是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滋没味的吃完这顿饭后已经七点半了。 晚饭过后。左皓没有马上回到房间,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让他想起了过去地一些回忆。他怕回到那间充满回忆气息的房间里,会令他感到窒息和压抑。 殷唯一走到左皓的身边坐了下来。他认为他们很有必要谈谈今天发生地事情。 “叫你那个队长朋友帮忙查查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她的,虽然我们几乎肯定那具尸体就是她地,但还是缺乏有力的证据,而如果万一那尸体不是她的,那么事情要变得复杂得多!” “尸体?什么尸体?你们今天又发现了新的尸体?”许冰诺刚刚进到厨房里准备清洗碗筷。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交谈声,停下手中的活儿侧耳倾听起来,这一听却是惊骇不已。 殷唯一拍了拍身边地沙发坐垫,示意她坐过来,他知道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早已经十分好奇,却一直忍着没有问出口。 许冰诺擦了擦手,然后走到沙发前,在左皓的身边坐下。 “今天我们在张荔父母的房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是谁的?”意识到又死了一个人。许冰诺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严重了。 “尸体被埋进了楼梯里,我们无法窥其全貌,只挖开了一小部分。从露出的那部分骨骼来看,应该是具成年女性尸体。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张荔地尸体!”殷唯一简单地陈述了他们今天的发现,并将他们的猜测也一并说了出来。其实这个答案,在他们二人心中憋了许久,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说出来,特别是当他知道张荔地身上,很可能拥有着宋珂的心脏地时候,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地女人,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愫和难以言表地感觉。 殷唯一的语调虽然十分平淡,许冰诺还是被惊得不轻:“什什么?她的尸体不是早就被.”她想说张荔的尸体不是早就被其家人带回去火化了呢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她家的楼梯里呢?一个猜想跃然于她脑海之中“难道说她的家人当初将她的尸体带回家中之后,并没有举行葬礼,也没有将其火化,而是埋进了自家的楼梯里?太可怕了!”许冰诺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是真的。 殷唯一点了点头:“是的!恐怕事实正如你说的那样,可能你会问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呢?我们和你一样,也都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有哪个父母不心疼的自己的子女,又有哪个父母在自己的子女走后,不将其掩埋,入土为安的?然而他们却是将她的尸体埋进了自己家的楼梯里,然后一家人,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而且你们知道吗.”他没有言尽,而是停下来望向了他们。 左皓一直低着头,他好奇地抬起了头,等待着殷唯一接下来的话语,他知道殷唯一在别有深意的停顿过后,便会道出一些惊人的话语。 “而且你们知道吗?张荔的尸体为什么被埋进了楼梯里,而不是墙壁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许,左而人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殷唯一显然是个讲故事的高手,他能很快地将你带进一种氛围之中,让你随着他语气的轻重缓急而感到紧张或者压抑。 “你们想想,无论任何建筑物,只要其内部有楼梯,那么毫无疑问,楼梯一定是每天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是被踩得最多的地方,这个理论很简单,相信不用我做过多的解释你们就能明白,古人云人死如灯灭,没有哪里的黄土是没有埋过死人的,诚然如此,然而刻意地将尸体埋葬在楼梯里却是寓意着诅咒死者下十八层地狱,而他的灵魂将永远被人们踩在脚下,爬不上来,而他的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毕竟是他们的骨肉,他们的女儿,他们又为什么会这么狠得下心?” 左皓和许冰诺依然迷茫地摇了摇头,这种问题,如果连“专家级”的殷唯一都无从得知,又何况是他们呢? “我一直在想:他们既然不想别人发现他们将张荔的尸体埋进了楼梯之中,那就直接将她的尸体完全地埋进台阶里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刻意多出那么一截台阶来,还下了那么大的功夫,使用缩地成寸的伎俩呢?”左皓说出了一直困惑他的问题。 许冰诺则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多出来一截楼梯?什么缩地成寸? 殷唯一望了望眼里写满疑惑的许冰诺,他耐住性子,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概括性地告诉了她,包括发现病历和心脏捐赠协议的事情。 缓缓点了点头,她终于有些明白了,“是啊!他的家人既然不想别人觉察此事,又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使用缩地成寸?直接完全地埋进楼梯里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将尸体的一半露在外面,然后再砌一道楼梯去掩盖它,让别人抓住痛脚呢?”许冰诺觉得左皓提的问题确实值得怀疑。 “可能是因为他们走得太仓促了,那楼梯原本是应该用砖石和水泥搭建而成,墙壁的构造更为坚固,而埋进一个人,又需要那么大的空间和位置,如果如你们当初所说:张荔的父母是当天下午去警察局认领的尸体,之后再坐车,展转回的家,那么当初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而那里地处偏僻,十分安静,房子的构造十分简陋,隔音效果自然非常不好,并且四周都住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农民,如果他们那么晚了还在挖凿楼梯和墙壁,自然会产生不小的动静和响声,这样势必会影响周围人的休息,从而引起周围邻居的疑惑和不满,而第2天你去的时候中午还不到,但是却已经见不到人了,可见这一系列的凿楼梯,埋尸体的事情应该是在那天早晨到你去之前完成的,时间确实很紧张,而他们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如此坚硬的楼梯中,挖出一个足够容纳尸体的凹槽,显然不太可能。因此他们只挖了可以容下半具尸体的凹槽,而显露在外的部分,便只能用泥土和水泥覆盖了,看上去,仿佛又多了一级小一号的台阶一般。”这个问题,殷唯一一直都在思索,而这个原因,是他思索出来的,最合理的一个原因。 “可是,第二天我去那里的时候,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个中年妇女,她说他们一家人头一天的下午就走了啊!” “那她一定是在说谎,他们从警察局认领尸体回去的时候,时间就已经不早了,你别忘了,从这里到他们家,最快也要2个多小时,而他们回家之后,要开凿楼梯和墙壁还要收拾行李、埋尸,怎么可能在那天下去就离开了呢?”殷唯一一语就拆穿了那女人的谎话。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骗我呢?”左皓彻底迷惑了,他不清楚,这一切都与那个中年妇女无关,她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殷唯一摇了摇头,深邃的眼光望向了窗外:“而我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布下了缩地成寸的局呢?除了有高深的道法还要有过人的胆识和很深的城府,而最怕的是这个人与那个把这栋别墅布置成坟墓的人是同一个人!”

地一百六十一章 搜迷阵营扩大 说到这里,左皓这才想起来:关于把这个别墅设置成坟墓的事情,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吃不准殷唯一,拿捏不准他到底愿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一同共肩作战解开这个画的迷题。他当时一直怕追问这个事情的结果就是:殷唯一根本什么都不愿意说碰了一鼻子的灰。 今天,既然他自己提到这个事情,而且如果张荔和宋珂之间如果真的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那么殷切唯一便只能站在左皓这边,无论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否一样,至少就眼前来看,他们的方向是一致的,利益是一样的。 “我一直都想问:为什么有人想把这间别墅布置成坟墓?在这之前我和王队长已经展开过一些调查,装修这栋别墅的那家装修公司根本不存在,张荔被利用了,并将这里按照那人的想法,改成了墓地的布局。我只是想不明白,一直藏在暗处的那人,无论道法、心机和城府,都不是泛泛之辈,他这么处心积虑地,弄这么大的手笔,到底有何居 殷唯一望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眼神里似乎有种轻蔑的味道:“把住的地方布置成坟墓,你认为会有什么居心?或者说,坟墓里的人除了有死人,还会有什么人?即使有些祭品被埋进去的时候是活的,最终也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你是说他想杀掉我们?” “这个答案显然易见!” “那为什么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三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左皓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也猜到了这点,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都住在这个房子里。她们最后都不在了,而他自己却苟活了下来。 “不排除有这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那个人本来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一个活口都不留,他原本计划那天晚上将你们三人一同杀死。无论是否是他直接杀掉你们,还是间接地,通过画里的东西杀掉你们,总之是想将你们全部干掉,而可能他算错了时间。而你又正好因为加班或者其他的原因,错过了这个谋杀地时间,因而正好幸免于难;第二种可能:那个人可能恨你入骨,所以不想你这么快就死掉,他想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看到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离开,最后令你完全没有丝毫生存斗志;第三种可能:他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别的用处。而只有你活下来,才能帮他完成某些事情。”殷唯一还是一贯地冷静和条理清晰,他一下分析出来三条原由。 “依你看。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人为导致地。还是像我们事先猜测的那样。是因为无意中把画中的厉鬼召了出来,而他是只有智慧的鬼。然后自编自导了这一 “我不知道,如果把这一切都串起来,未免显得有些牵强,如果那个人已经成功的将这个别墅布置成了坟墓,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在那幅画地上面做什么,因为住进坟墓的人,阳气会一点点被吸干,最终都难逃一死,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那么,他再费力把画里的厉鬼召出来,不是显得多此一举吗?何况这幅画的来历不明,连作为主人的你,都不清楚,又何况是别人?而这幅画,一直又被挂在你的家中,也就是说看过这幅画的人,一定是到过你家里,或者说是认识你的人,然而这幅画地历史悠久,你回想一下,和你交往的人之中,有什么举动诡异,道行高深的人吗?” 左皓摇了摇头,一般都没有同事和朋友到家里玩,一方面是因为母亲喜欢清净,而另外一方面,他也不喜欢下班后,还挤出时间搞这些应酬,见过这画地人,应该就只有:他自己、母亲、张荔、孙俊泽、杜淇蕾、许冰诺、殷唯一和王队长而已,当然,这些画作为物证,警察局里应该还有些人看过,只不过他们看到的时候,杀人事件已经发生了。 “所以我猜不出,那个人处心积虑把别墅布置成坟墓地布局,又为什么要下个功夫召出画里地厉鬼来,况且我不认为他知道画里的秘密,退一万步来讲,假如这一切都是那个人人为地,而他的目标只是你,或者你的家人,但是为什么后来又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之中有清洁工,有法医,有普通公司职员.而我猜不出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他人可能是和你,或者你的家人有仇,所以才不择手段,将别墅布置成坟墓,而那幅画的复活,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后来那画里的厉鬼失去了束缚之后,便开始到处害人。”殷唯一说出了他的主观想法。 “不管现在到底是有人故意刁难我们,还是有鬼存心想要杀掉我们,总之现在,在暗处有,有个动机不纯的人,还有一只四处杀人的厉鬼,事情的发展看来越来越棘手。”许冰诺沉默许久后,终于开了口。左、殷二人都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情形的确如此。 “声明一点,我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只要解开发生在小珂身上的迷,我马上就会走!”殷唯一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情绪受到了影响,慌忙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左皓道:“我们并没有强迫你帮我们,在你自己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你随时可以从这件事情抽身,也随时可以离去,我们不会限制你的去留,但是真的很希望在你没处理完自己事情的时候,能够帮我们,毕竟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们更有经验和想法,如果宋珂确实和张荔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在张荔离开这个世界后,宋珂便反复出现在你的梦里,而张荔的死又和这一系列的灵异事情有关,所以要解开这一切,恐怕你必须和我们站在一起,弄清楚一些问题。” 听左皓说得如此诚恳,而他们也确实有必须并肩作战的理由,他也只能接受这个邀请。 “对了!你刚刚说,这栋别墅被布置成坟墓之后,住在里面的人都难逃一死?那我们不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许冰诺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这个局的阵眼在我来之前已经被移动过了,所以其附加在这栋别墅上的作用也就不存在了!” “阵眼?” “恩,将这里布置成一坟墓,其实质上就是按照墓室的格局,而布下的一个局或者一个阵,阵眼这个东西简单的来说,便是一个局或者一个阵的核心部分,也就是布局者施过法的东西,相当于能源装置一般,布局者只是将自身的法力注入进去,然后这个东西便会贡献出类似能源一样的东西,用于这个阵的运转。”殷唯一尽力用通俗的语言解释着。 “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因为阵眼无意中被移动了,背后的主谋也发现了这点,所以才改变了政策,在那画上做起了?”左皓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 殷唯一摇了摇头道:“他如果这么有本事随时都知道这个家里所发生的一切,并且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进到别墅里在画上做手脚,那他可是真成神了,况且,他如果能够洞察到针眼被移动了,他只用回来重新把阵眼移回去就好了,这个阵眼其实是个很小的东西,放回原位很简单,而且我亲眼看到有人把阵眼移动了!” “谁?” “谁?”左皓和许冰诺一起问到。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是幕后黑手? “这个人,你们都很熟悉,是之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那个朋友。” “孙俊泽?”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你怀疑他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孙俊泽是有目的的移动阵眼,那么便说明,他极有可能便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而且他和张荔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张荔一直称赞他的眼光很独特,有现代人时尚的气息,所以他的意见,张荔很容易采纳,而且那幅画,他见过很多次,以他的身份,可以随便出入这栋别墅,因此有着十分便利的作案条件,只是左皓不相信,他不相信孙俊泽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也同样不相信,孙俊泽这个人虽然平时有点油嘴滑舌,但却是好人一个,而且他和左皓之间的那份真诚的友谊,是任何一个只要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那个阵眼,其实就是一直摆放在这客厅里的骨质烟灰缸。” 说到这里,左,许二人都惊讶极了,他们从未想过整个局的关键处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而且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这个烟灰缸是左皓和张荔渡蜜月的时候,在h市的一个自然风景区里买的,烟灰缸看上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的骨头制成,体积不大,十分别致,在烟灰缸的四周雕刻了一些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充满着神秘感,令人不禁想到它是否是哪个民族的图腾。而当初左皓决定买下它的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它周身都是一种象牙白,十分纯正,给人一种很舒服地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抽烟了,所以当初将它买下来并不是想真的当做烟灰缸。只是拿来作为一个摆设罢了。 回来不久后,孙俊泽来这里玩,当时他想抽烟,但是新房里却没有备这些东西,因此当时才把这个烟灰缸拿了出来。之后便一直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动过。 前几天,他无意中发现烟灰缸不见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什么,毕竟一直以来地事情都太多,而那个烟灰缸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在孙俊泽移动烟灰缸之前,这个烟灰缸应该早就被动过了啊!因为要对烟灰缸进行清洗,而且擦茶几地时候。也难免会移动它啊!” 殷唯一伸出食指,摇了摇手:“我说的这个移动阵眼,是指将阵眼移到阵外。否则,只要它还在这个阵里。这个阵便依然会运转。而我搬来的那天早上,进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出去,而他手里则正好拿着那个烟灰缸。” 殷唯一这么一说,左皓倒有了些印象,那天由于没有交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所以一大早就把水和电给停了,孙俊泽头一天喝醉了,很早就睡了,所以那天他起的很早,左皓正好叫他帮忙跑一趟去交钱,殷唯一在门口遇到他地时候,一定是他赶着出去交钱的时候。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带上那个烟灰缸,并且一直都没有拿回来呢? “我觉得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油条会害我!”左皓已经有些慌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孙俊泽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而他很有可能一直以来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非凡的道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问问他本人,会更好吧!”殷唯一了解左皓现在的心情,但是如果真相是如此,那便只能接受。 “所以明天,我们要早点起来,弄清楚三件事情:第一,孙俊泽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带走烟灰缸?第二,楼梯里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张荔的;第三,张荔移植的心脏是不是宋珂的。”殷唯一对他们现在所需要弄明白地疑题做了个归纳。 “怎么找?借助王队长的力量,通过dna鉴定那尸体是不是张荔的?我们今天是撬锁而入,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那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地指纹和脚印,即使我们是抱着查案的目地,但法律毕竟是法律,我们没有私自闯进别人家里地权利,不要说我们,即使是警察怀疑这些和案情有关,只要没有搜查令,他们依然无权别人的家里,而如果我们说出这一切,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心脏移植一直以来都是相当隐秘地一种手术,别说是我们,即使是捐赠者的直系亲属清楚都无法得知这颗心脏会被捐赠到何处,因为心脏不同于人体内的其他器官,它拥有着捐赠者的感情,当一个人被移植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脏时,从情感上,便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属于一家人,还是两家人的,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接受心脏捐赠的医院,不会将这些细节和资料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捐赠者和被捐赠者双方,也依然不会知道,你认为我们能怎么查?”左皓第一个便有了质疑殷唯一的眉毛拧成一团,这确实是不能被忽略的问题,他想,如果能证明楼梯里的那具尸体是张荔的,那么警方必然会介入查找这具尸体为什么会被埋进楼梯的原因,以及这具尸体的其他细节问题,只要王队长有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够正大光明的去医院查出这起移植手术背后的真相,而医院那边,这种事情虽然一直都很保密,但是只要警方出面,为了案情的需要,让他们说出捐赠双方的名字和资料是不难的。况且他觉得宋珂当时捐赠的医院,与张荔所住的一样是同一家医院,而那家医院在病历里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因此要查找起来十分简单。 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警察去验证楼梯里那具尸体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发现那具尸体,但却如左皓说的那般,是真的说不得,否则他们两人便全部都会栽进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得有些棘手,现在的情况进不不是,退也不是,要想弄清楚这具尸体背后的迷团,在它的前面阻隔了太过的问题和困难,而如果想清除这些挡路的困难,就眼前来说,似乎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法,难道想要扫清这一切的障碍,就只能把两人都拖下水吗?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尴尬的困境,逼得他们每个人飞速地运转脑细胞,希望尽可能地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过了许多,他们没用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问题,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遇到了一个死结,没有通路。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是幕后黑手? “这个人,你们都很熟悉,是之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那个朋友。” “孙俊泽?”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你怀疑他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孙俊泽是有目的的移动阵眼,那么便说明,他极有可能便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而且他和张荔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张荔一直称赞他的眼光很独特,有现代人时尚的气息,所以他的意见,张荔很容易采纳,而且那幅画,他见过很多次,以他的身份,可以随便出入这栋别墅,因此有着十分便利的作案条件,只是左皓不相信,他不相信孙俊泽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也同样不相信,孙俊泽这个人虽然平时有点油嘴滑舌,但却是好人一个,而且他和左皓之间的那份真诚的友谊,是任何一个只要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那个阵眼,其实就是一直摆放在这客厅里的骨质烟灰缸。” 说到这里,左,许二人都惊讶极了,他们从未想过整个局的关键处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而且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这个烟灰缸是左皓和张荔渡蜜月的时候,在h市的一个自然风景区里买的,烟灰缸看上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的骨头制成,体积不大,十分别致,在烟灰缸的四周雕刻了一些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充满着神秘感,令人不禁想到它是否是哪个民族的图腾。而当初左皓决定买下它的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它周身都是一种象牙白,十分纯正,给人一种很舒服地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抽烟了,所以当初将它买下来并不是想真的当做烟灰缸。只是拿来作为一个摆设罢了。 回来不久后,孙俊泽来这里玩,当时他想抽烟,但是新房里却没有备这些东西,因此当时才把这个烟灰缸拿了出来。之后便一直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动过。 前几天,他无意中发现烟灰缸不见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什么,毕竟一直以来地事情都太多,而那个烟灰缸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在孙俊泽移动烟灰缸之前,这个烟灰缸应该早就被动过了啊!因为要对烟灰缸进行清洗,而且擦茶几地时候。也难免会移动它啊!” 殷唯一伸出食指,摇了摇手:“我说的这个移动阵眼,是指将阵眼移到阵外。否则,只要它还在这个阵里。这个阵便依然会运转。而我搬来的那天早上,进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出去,而他手里则正好拿着那个烟灰缸。” 殷唯一这么一说,左皓倒有了些印象,那天由于没有交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所以一大早就把水和电给停了,孙俊泽头一天喝醉了,很早就睡了,所以那天他起的很早,左皓正好叫他帮忙跑一趟去交钱,殷唯一在门口遇到他地时候,一定是他赶着出去交钱的时候。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带上那个烟灰缸,并且一直都没有拿回来呢? “我觉得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油条会害我!”左皓已经有些慌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孙俊泽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而他很有可能一直以来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非凡的道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问问他本人,会更好吧!”殷唯一了解左皓现在的心情,但是如果真相是如此,那便只能接受。 “所以明天,我们要早点起来,弄清楚三件事情:第一,孙俊泽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带走烟灰缸?第二,楼梯里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张荔的;第三,张荔移植的心脏是不是宋珂的。”殷唯一对他们现在所需要弄明白地疑题做了个归纳。 “怎么找?借助王队长的力量,通过dna鉴定那尸体是不是张荔的?我们今天是撬锁而入,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那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地指纹和脚印,即使我们是抱着查案的目地,但法律毕竟是法律,我们没有私自闯进别人家里地权利,不要说我们,即使是警察怀疑这些和案情有关,只要没有搜查令,他们依然无权别人的家里,而如果我们说出这一切,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心脏移植一直以来都是相当隐秘地一种手术,别说是我们,即使是捐赠者的直系亲属清楚都无法得知这颗心脏会被捐赠到何处,因为心脏不同于人体内的其他器官,它拥有着捐赠者的感情,当一个人被移植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脏时,从情感上,便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属于一家人,还是两家人的,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接受心脏捐赠的医院,不会将这些细节和资料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捐赠者和被捐赠者双方,也依然不会知道,你认为我们能怎么查?”左皓第一个便有了质疑殷唯一的眉毛拧成一团,这确实是不能被忽略的问题,他想,如果能证明楼梯里的那具尸体是张荔的,那么警方必然会介入查找这具尸体为什么会被埋进楼梯的原因,以及这具尸体的其他细节问题,只要王队长有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够正大光明的去医院查出这起移植手术背后的真相,而医院那边,这种事情虽然一直都很保密,但是只要警方出面,为了案情的需要,让他们说出捐赠双方的名字和资料是不难的。况且他觉得宋珂当时捐赠的医院,与张荔所住的一样是同一家医院,而那家医院在病历里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因此要查找起来十分简单。 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警察去验证楼梯里那具尸体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发现那具尸体,但却如左皓说的那般,是真的说不得,否则他们两人便全部都会栽进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得有些棘手,现在的情况进不不是,退也不是,要想弄清楚这具尸体背后的迷团,在它的前面阻隔了太过的问题和困难,而如果想清除这些挡路的困难,就眼前来说,似乎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法,难道想要扫清这一切的障碍,就只能把两人都拖下水吗?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尴尬的困境,逼得他们每个人飞速地运转脑细胞,希望尽可能地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过了许多,他们没用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问题,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遇到了一个死结,没有通路。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杀人灭口? “会议”开到这里,三人也只能“不欢而散”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切入口引入警方的力量来查清楚楼梯里的尸体,那么事情的发展便只能一筹莫展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卧室,左皓整个脑袋里都装满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事实上,事态的发展,就一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这一次 脑袋里浮现中孙俊泽的影子,他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猜忌和怀疑抛诸脑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把所有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具楼梯里的尸体上,他在思索着,要如何借助警方的力量,但又能让自己和殷唯一逃避法律责任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间越来越晚,但是思维却愈加的清晰起来,然而想了几种方案,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决了,“哎!”他在心里长叹一声,“看来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啊!难道那具尸体,就真的这么算呢?这条路,就真的走不通?” 再一次翻动身体,在床上滚动的那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样东西,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拽住了自己的心脏。从床上“嗖”的一声坐了起来,他开始四处寻找刚刚那个令他为之一跳的东西,而当那样东西落入眼帘的时候,他也终于明白,只是一件那么小的东西,为什么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震撼,准确的说是他眼角地余光在瞥到那件东西的时候。脑袋里已经如同电光火石般想到了一办法,而这个办法嘛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是他今天晚上露出地第一抹微笑。也是唯一一抹微笑,或许是因为终于想到了办法的原因。没过多久,他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早饭过后,左皓对他们讲述了昨天晚上,他想到地那个办法。两人听完,不禁都是喜上眉梢,在确定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后,左皓提议立即动身去警察局,还是殷唯一考虑周全,他建议左皓不要贸然前往,去之前,还是先打个电话过去为宜,以免到时候去了。王队长不在,而且事先跟他通通气,总是无害的。 左皓点头称是。给王博挂了个电话过去,他果然不在局里。正在外面忙一桩案子。心知王博现在很忙,左皓只是很十分简短地说明了情况。王博感到震惊不已,但是很多问题又不是在电话里,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所以他只能暂时按奈住了自己地好奇和疑惑,告诉左皓中午12半点左右的时候去警局,那时候他会在局里。 12点半,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左皓和殷唯一12点半不到,便已经在警局附近下了车,他们都没有吃饭,眼下没有什么比弄清楚那具尸体的真实身份,以及宋珂是否将心脏移植给了张荔,更能提起他们的兴趣了。 在车站下了车,还要往前面步行一段距离,然后再穿过一条马路,才能到达警察局。他们是打算请王博当天就派人去张荔的老家查看那具尸体,并尽快地查出尸体的身份,如果那尸体确是张荔的无疑,接着就顺藤摸瓜查下去,确认张荔移植的心脏是否是宋珂地。 而左皓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这一切要从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个东西说起,那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地别针,别针上镶嵌了一些仿钻的玻璃珠子,围成一个十分别致地玫瑰地形状。这是张荔当初最喜欢的饰物之一,原本是应该和其他首饰一样,被左皓放进了梳妆台地抽屉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枚胸针却依然安静地躺在梳妆台的角落里,可能是因为它太过于精致小巧,也可能是因为它“蛰伏”在梳妆台的角落里,总之左皓当时是漏掉了它,没有将它放进抽屉里。 在昨天翻身的那瞬间,左皓余角的目光瞥到了那枚别针反射出来的光芒,而当他辨认出这光芒的来源是枚小小的别针的时候,他记忆的齿轮便开始运转起来,他记得重回别墅的那天,连同首饰被一起装进抽屉里的还有一串钥匙,那天他的精神似乎十分不好,不知道是因为重新回到这里,又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对这房子有着莫名的恐惧的原因,总之那天他的注意力一直没办法集中,神志恍惚之中,他将张荔的一些小玩意儿都收集到了一起,然后一股脑地都丢进了抽屉里。 而在那堆小玩意之中,便有那串钥匙,那一串钥匙中,有自己家里的钥匙,有张荔所在公司的钥匙,还有.张荔父母家的钥匙。 所以,如果是左皓拿着房子的钥匙,正大光明地以女婿的身份进到自己丈母娘家,这样便能将两人的非法进入私宅变得合法化,那么这一切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其实他应该早就想到这点,而往往事情越是简单,却越不容易想到。而剩下的,就只是给殷唯一找一个陪左皓一同随行的合理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可以很简单,比如:左皓怀着既沉重又愧疚的心情,回去探望自己亡妻的父母,但是却又怕他们因为痛失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左皓身上,为了避免到时候会出现一些难以收拾的场面,所以殷唯一才会陪左皓一起回去。而他们现在,正打算堂而皇之的进到警局里请他们帮忙查找尸体上的线索,然后晚上的时候再把孙俊泽邀到家中,就“阵眼被认为移动”一事问个清楚。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走完那段路了,只剩下穿过那条人行横道,就能到达对面的警察局了。 他们到路口的时候,交通灯上指示的是红灯,这个时间,车流并不湍急,但是左皓依然静静站在路口,等待交通灯变绿。 “走了!”但是殷唯一却没有这个耐性遵守交通法则,喊了一声后,他便朝着对面走去。 “你”左皓犹豫了一会儿,而殷唯一却已经走到人行道中间。 踌躇了一下,左皓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跟了上去。 “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在鼓膜划过,“碰”然后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等左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却发现殷唯一被撞飞出人行道几米远,身下是一片鲜红的血迹,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肇事车不知道为什么,在撞到人后,似乎停不下来,一头撞进了马路旁边的花坛里。这车,只是看了一眼,左皓便觉得十分眼熟,而眼下他心系的是殷唯一的安慰,大步地跑了过去,来往的车辆也都停了下来,左皓的心情糟糕透了,不安和惊慌涌了上来,当他看到血泊里的殷唯一的时候,他抱起他的手变得颤抖起来。 “还还好吧?”身后传来一阵颤抖而又熟悉的声音。 左皓回头一看,居然是孙俊泽,再次回头看了看那肇事车辆,他终于有些明白了。 “赶紧赶紧送医院吧!我我也不知道怎怎么了,刚刚的刹车失灵了!”孙俊泽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显得语无伦次了,殷唯一身下的那滩血水,令他觉得触目惊心,脑袋里反复回荡着一个声音:“天啊!我撞人了,我撞人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随手拦下了一的士,有时候自救,比120可能会更快,然后准备帮左皓一起将殷唯一抬上车。 “啪!”的一声,左皓推回了孙俊泽伸过来的手,他望向他,眼里写满了冷漠:“害怕他揭穿你的身份,所以才下此毒手?我看错你了!” 从鼻子里冷冷哼出这句话,左皓将殷唯一拖进了的士里,然后徜徉而去,只留下孙俊泽停在原地,一脸迷惑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 血缘关系? 殷唯一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紧接着被一群医护人员迅速地推进了急救室,当他被推进去之后,“急救室”这三个字便亮了起来,左皓被留在了急救室门外,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全是血,刚刚在的士里的时候,殷唯一躺在他的怀里,鲜血止不住地流着,他唤着殷唯一的名字,但是他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再也没睁开眼睛。 左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比他以前看到的任何一桩凶杀案件现场的血都要多,尤其,这是他第一次,怀里抱着个命在旦夕的人,那种想要挽留住生命的热切和焦急,像一块火红的烙铁般,灼烧着他身心,鲜红的血液,让他感到了害怕,准确地说是一种无力,血液的流淌,象征着生命的流失,他很怕,很怕殷唯一还没有撑到医院就已经左皓焦急地在急救室门口踱着步子,过了不久,许冰诺接到电话,也赶了过来。接到左皓电话的时候,她感到十分意外,三个人早上还在为终于想到了一个推脱法律责任的好方法而高兴,没想到去警局的路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左皓在电话里似乎很慌乱,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快点赶过来,准备些钱,顺便给他带包烟过来。许冰诺也有些慌神了,匆忙找出存折,拿起皮包便赶了过去。 给许冰诺打完电话之后,左皓又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有意外发生,恐怕是去不了了。 白色的身影不停在急救室里进进出出,望着他们一脸凝重的表情,左皓真想拦下来问问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他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做是万万不可的。许冰诺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发展地经过,即使是亲口从左皓的嘴里说出来。她仍然无法相信孙俊泽将殷唯一杀人灭口的事情是真地。 她安慰左皓别多想,这一切可能只是个偶然,而显然,这样的“偶然”她连她自己都说服不过去,左皓又怎么可能没听出话里地安慰意味呢? “病人的家属是哪位?”从急救室急急走出一位医生他站在门口问到。 左皓和许冰诺同时站了起来,医生望向他们然后走了过去,“医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左皓焦急地问到。 “你是病人的亲属吗?”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着急。 左皓和许冰诺都摇了摇头。 左皓上前一步,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们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问题,您直管说!是因为钱吗?无论多少钱,您一定要救醒他啊!” 医生鄙夷地望了他一眼道:“我要找他地家人。他流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但是由于他的血型十分罕见。几率仅为万分之一,现在血库告急。没有和他相匹配的血源。像他这种罕见的血型,只有亲人之中的几率会稍微大些。所以现在必须尽可能地将他的亲人召集过来,做近一步的验血,看能否找到相匹配的血型救回他一条命。” 左皓和许冰诺顿时傻了眼,他们只知道殷唯一有个母亲,住在那个与世隔绝的****里,而他地父亲,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其他的亲人,根本没听他提起过。 “他的亲人都不在本地,医生您就抽我地血吧!幸许我的血正好适合呢?”左皓一边说着,一边卷起了袖子。 “是啊!抽我地试试吧!”许冰诺也站了出来。 “还有我地!”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王博也赶了来了。 医生望着他们灼热地目光,感受到了他们这种朋友间的情谊,却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他的血型很罕见,一万个人之中,可能只会有一个,与他的血型相匹配,而如果是他的亲人,特别是直系亲属的话,那么几率会大的多,我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但是血型不匹配是没用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血不行?你没验过我们的血,怎么知道不行?”左皓有些激动里,在他的心里,有一个结,他认为,如果殷唯一今天不陪他去警察局,便不会招来横祸,如果过马路的时候,他把他拦了下来,那么现在也不会出现这种悲剧,他觉得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是啊!你怎么能妄下结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们也要试试!”许冰诺也坚决地说到,王博没开口,却上前迈了两步,表示和左,许二人共同进退。 医生不知道是被感动了,还是拿他们的倔强没办法,只有摆了摆手,同意让他们验血试试看,他本人对这个验血的结果不抱任何希望,而眼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平息眼前这三个人的执念。 验血结果不久就出来了,看来人间的奇迹无处不有,不知道是上天被他们的情谊感动了,还是殷唯一命不该绝,总之最后化验的结果是左皓的血型正好与殷唯一的血型相匹配,这下殷唯一终于有救了,三个人不禁想高呼万岁。 连刚刚那位医生,也惊呼道:“奇迹,真是奇迹!万分之一的几率,而你正好就是那万分之一,你真的不是他的亲人吗?我觉得你们长得有些像。” “不,不是。”殷唯一的血源终于有了着落,左皓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如释重负的笑容。 没过多久,左皓被推进了急救室,他就睡在殷唯一旁边的病床上,透明的针管中流淌着他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地流进殷唯一的身体里,望向殷唯一惨白的面色,左皓只希望他能够快点醒过来,无论需要他多少血,他也没有一点怨言。 他应该是十分着急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输血过多的原因,左皓的头有点晕,眼皮子上下打起架来,挣扎了两下,便沉沉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而身边的殷唯一却不知去向,他的左手脉搏上插着一支针管,透明的葡萄糖溶液正从掉瓶里缓缓流进他的体内,而王博正坐在床边,见他醒了过来,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殷唯一呢?殷唯一怎么样呢?”左皓“嗖”地一声坐了起来,十分激动。 王博马上示意他不要激动,赶紧躺下:“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生命暂无大碍,不过还没醒过来,许冰诺在那边照顾他了!” 听到殷唯一没事,左皓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注意起王博来,从醒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望着自己,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打量着他什么,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呢?我脸上有字么?”得知殷唯一度过了危险,左皓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王博笑而不语,不过他的表情立即变得十分严肃:“接下来,我要说得话,希望你不要太过于惊讶!” 左皓点了点头,猜不出接下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王博的面色如此凝重,感觉一定和自己有关。 “殷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他是你的亲人。” “什么?”虽然事先有王博的提点,他依然还是惊呼了出来。由于主机家的路游器坏了,导致无法上网,因此这两天的更新可能会受到影响,恢复正常后,将会补更回来,希望大家谅解,并谢谢大家的一贯支持!

第一百六十五章 萍姑 “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从小到大,左皓没有见过任何亲人,甚至觉得“亲人”这个词语与自己一点都不沾边,现在却突然跑出个男人,而他正好和自己有血缘关系? “是的!你和他有血缘关系,不过希望你不要激动,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 左皓点了点头,情绪稍稍冷静了下来。 “其实,从一开始,就一直有人说你们两人长的有些神似,当然包括我在内,也都一直认为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中国人口那么多,有一,两个长的相象的并不足为奇,同名同姓的都有那么多,何况你们的相貌又只是相似而已呢?但是,殷唯一所具有的那种特殊血型,一万个人里面,只会有一个人是相同的,除非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个几率才会增加,刚刚那位医生的话提醒了我,这确实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你就正好是那个万之一,而巧合的是你们长的有些相象,难道这都只是个巧合?没可能你们是亲戚吗?想到这里,我叫医生拿到了殷唯一的血样,同你的血样一起进行了化验分析,而结果表明,你们存在的确血缘关系。”王博一边说着,一边递过去了一纸验血结果。验血单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不给人任何怀疑的机会。在证据面前,左皓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他觉得上天简直是给自己开了个玩笑,感觉就好象是从天上掉下了一个亲戚来。 左皓征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墙壁没有了焦点,“他怎么可能是我的亲戚?亲兄弟?我妈妈那边的亲戚?还是我爸爸那边的?”他自言自语道。 “恐怕他地和你的真实关系。意味种一场灾难的降临。”王博地声音陡然变得十分沉重和沙哑,甚至有些颤抖,别过脸去。他慢慢地走向靠床边的一扇窗户,似乎不想让左皓看到自己此时惊恐地表情。好在这个病房里没有其他病人,他们的谈话也就无所避讳,走到窗边的时候,一阵风从窗外刮了进来,风不是很冷。王博的双肩却不禁地颤抖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你到底想说什么?”左皓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看上去似乎是件可怕的事情。 医院里是不让抽烟地,而王博此时的心情,却只能凭借烟来平复,来麻醉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好在窗外吹进来的风让他觉得好过了许多:“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将十五年前发生在无忧村的事情告诉你,虽然那个时候,你在警察局里确实遇到了一些灵异事件。而我也的确不想让你把你所看到的,全部作为口供说出来。然而我当时原本可以不告诉你这些事情。可以通过另外地方式。让你对警局里的灵异事件保持缄默,那件事情毕竟埋藏了在我心里1年。15年来,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自己的父母,但是当时却能那么坦然地告诉只有一面之缘地你,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可能你的相貌让我隐隐想起了廖无双,却没有自觉,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将这个背负了15年地沉重地包袱,对你说了出来,后来,与你们的接触越多,深藏在我心中地一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起来,那是一种熟悉感觉,和当初去无忧村时的那种莫明的恐惧和诡异十分相似,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事情的一点点推进和一个个巧合的出现,我觉得,我始终还是没能够逃过15年前已经注定的命运,命运注定我要再一次回到那个村子里。” 王博终于说完了老长一段话,左皓却能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熟悉感?”“注定再次回到村子?”他想不明白,王博的宿命感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强烈。 “到底什么意思?” 王博扭过来望了一眼他,然后继续把脸转了过去,接着长长叹了口气:“哎!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都躲不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殷唯一应该是你的表哥,他的母亲和你的母亲是亲姐妹的关系!” “为什么?”血液验证当然不可能达到这么详细的地步,而王博却为什么说得如此肯定呢?左皓已经彻底地迷惑了。 王博似乎早就料到左皓有此一问,因此头也没回地说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曾经说过你的母亲叫殷萋萋,丢失的那枚戒指里还刻有一个简写的萋字,而殷唯一原名廖无双,才随母姓改名为殷唯一。” 左皓应该早就想到这点,但是直到王博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才意识过来,不过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大,却也无法认定他们两就一定是这种关系。而如果,他们两的关系,真如王博所说,是表兄弟的关系,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那么,那幅古怪的画的出处,便极有可能是那座十几年来一直令王博生活在阴影之中的无忧村! 而眼前,只有等殷唯一从昏迷中醒来,才能做出近一步的定论,紧接着,左皓简单地向王博讲述了他和殷唯一在张荔父母家的发现,以及殷唯一发生车祸的过程,两人不知不觉谈到了很晚,直到快没有公车的时候,王博才离开了医院,而左皓则注定要在医院过一晚了。 第二天下午,王博提来了一篮水果和一些补品,左皓的身体已无大碍,殷唯一也已经转醒过来,二人一起去看望他的时候,殷唯一的精神还不错,但是许冰诺的脸色却很差,看来是一宿没睡。 殷唯一见到了左皓和王博慌忙想要坐起来,“身子还虚着了,还是别起来了,躺着吧!”王博笑道。 殷唯一微微笑了笑,便没再挣扎了。“谢谢你们来看我,我现在好多了,对了,看清楚肇事的司机呢吗?”这个问题,他早已问过许冰诺,她总是推说不知,搪塞过去,这下,左皓来了,殷唯一猜想作为目击证人,他一定看清楚是谁撞到自己了吧,一定要讨回一笔医葯费。 王博和许冰诺颇有难色地忘向了左皓,“是孙俊泽!”这四个字仿佛从左皓的牙缝中被挤出来的一般,包含着深深的恨意,或许,被人伤了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被自己曾经所信任的人伤害。 “怎么是他?”殷唯一显得十分诧异,而左皓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好了!这个问题等交通部门那边资料出来了,我们再探讨吧!殷唯一先生我想问一下,您的母亲有没有兄弟姐妹?他们都是怎样的人?”王博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了“核心”问题上。 殷唯一满腹狐疑,猜不到他为何有此一问,许冰诺也觉得奇怪极了,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我妈很少提到有关那个村子,有关她自己和亲人的事情,除了父母,我一生没见过什么其他的亲人,母亲从来没说起过她有兄弟姐妹,至于我就更不可能看到过这些亲戚了,父亲则一直信仰自己被那个村子离弃了,会受到诅咒,泱及到身边的人,所以回来后和所有亲戚都失去了往来,包括爷爷奶奶,虽然他十分想念他们,但是你突然问这个,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冒昧问下,您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呢?我是说全名。”王博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殷萍。”王博,不禁感觉有些失望,本来按照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名字应该是其父母按照祖宗家谱取的名字,即:名字第二个字是相同的,殷唯一的母亲应该叫“殷萋x”才对,但是结果却不是这么一回事,难道真的猜错呢? “萍姑?”左皓则是很大声地突然地喊了出来,惊得王博和许冰诺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左皓怎么都无法忘记,母亲火化那天,在家里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奇怪,传出来的字句十分不清晰,他记得当初那句话里,其中就有“萍姑”二字,只是当时的字句生涩难懂,难以辨认,他无法理解电话里的声音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勉强记下了几个音,把“萍姑”听成了“平菇”,而如果,自己殷唯一的母亲是自己母亲的亲姐姐,并且叫做殷萍的话,那他不是正好把她叫萍姑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医院议事 望着左皓震惊的表情,殷唯一和王博显然觉得十分迷惑和茫然,在这之前,左皓虽然将事情的经过都向他们陈述过,但是那毕竟也只是简单地,大致地说了一下而已,但是对于许多细节性的问题,他却只字未提,这其中就包括焚尸那天,在别墅里接到那个离奇电话的事情,所以难怪他刚刚突然从嘴里冒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两人会感到十分愕然。许冰诺对此事虽然有所耳闻,却也不甚了解。 当左皓的目光,掠过二人面颊的时,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欠缺交代,按奈激动的心情,左皓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王博终于对整个事件有所了解,而且照这样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十分正确的,左皓和殷唯一是表兄弟的关系,他们的母亲则是亲姐妹,而那幅画便是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一阵后怕。 但是殷唯一却依然没能明白左皓到底要表达些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对自己和左皓有血缘关系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左皓和王博交流了一下眼神,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殷唯一是何等精明的人?这一切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们别有用意的眼神,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一定和我有关。”隐隐地,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可能任凭他如何猜想,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喏!你先看看这个吧。”左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认清了这个事实,但是却依然无法完全接受,如果眼下让他当着殷唯一的面说出他们有血缘关系。甚至喊他哥哥,那么他会觉得十分难堪,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明白过来。 望着递过来的一纸东西,殷唯一感到十分好奇。尤其是在看到左皓那么严肃地表情之后,困惑之余更多的是滋生出了一种担心地情绪,而当他看完化验单的时候,那种复杂的表情,和当初左皓地比起来不相上下。许冰诺颇有些吃味地望着殷唯一脸上的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在他地脸上出现了这么丰富的表情,在她的记忆里,殷唯一总是带着一副微笑,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令他惊慌失措,仿佛那张脸上除了微笑,便不再有别的表情,是什么东西?只是一张纸,却能令他的表情数度变化?她对那张纸也是好奇到了极点。把头凑了过去 “怎么会是这样?”看完血液化验单之后,殷唯一地情绪虽然比刚刚看到化验单的时候好了许多,但是可能是因为昨天才刚刚从阎王那里抢回来一条命的关系。刚刚的激动,令他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十分苍白。 “事实显而易见。你和左皓和表兄弟。而你们的母亲则是亲姐妹。”王博颇为犀利地指了出来。 “什么?”连一贯沉着的许冰诺也突然叫了出来,病房里的病人虽然很少。但是依然稀疏地住着两个病人,他们交谈的声音一直都很小,许冰诺突然地“尖叫”,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病房里炸开了,一时间,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望向她,令她感到有些难堪,“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地道着歉,周围的人把脸扭了过去,她继续压低声音问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博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简单地说了下,在场地所有人,无一不是唏嘘不已。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追查的那个画,和无忧村颇有渊源,并且你们怀疑那个奇怪地电话,是左皓母亲地魂魄显灵,指引你们去找我母亲?”殷唯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这个事情虽然来得十分唐突,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只是事态地发展朝着越来越难以预计的方向发展,确实不能不令人担忧啊! 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因为一次在火车上偶然的邂逅,而后一起在湘西的深山里遇险,之后又因为两个深爱的女人而被紧密联系起来,直到现在发现二人是亲戚,而且这个背后还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等着人去挖掘,这一切不能说是离奇中的离奇,巧合中的巧合,左皓几乎可以十分肯定,山石老人所指的那个贵人,正是眼前的殷唯一,虽然他的出现有些晚了,但却是命中注定地将陪着他解开这所有的一切迷团。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这一切真的和那个****密切相关,事情要显得棘手的多,而他们能有多大的胜算呢?这无疑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个时候,从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手里提满了补品,胳膊下还夹着一束鲜花。 “身体恢复得还好吗?”来人脸上堆着满脸笑容,但是左皓看到他的时候却不禁拉长了脸。 “你来做什么?”左皓的语气很冷。 孙俊泽将东西放下,“耗子,我也不是故意撞到殷唯一的,我当时是开着车子” “够了,你还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刚刚开始怀疑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巧的开车把殷唯一撞了,终于出现一个看到你本来面目的人,你就开始坐不住了吧!” 孙俊泽也有些恼了:“什么演戏?什么本来面目?说的我好象有预谋一样。”“不是好象,是本来就是” “都停下来,听小孙把话说完!”本来安静的病房里,再次炸开了锅,他们那里又一次成了整个病房的焦点,王博不得不大喊了一声,稳定住了混乱的局势。 “问题都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听他狡辩些什么吗?”左皓依然不依不饶。 许冰诺看到昔日里的一对兄弟如今水火不融,不由感到了一阵悲凉和伤心。 “不管怎么样,即使他真如你所说是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算计你的人。至少也要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王博平静地说到,然后转向了孙俊泽:“那天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孙俊泽虽然对左皓地无理质问有些气愤,但是毕竟他撞了殷唯一是无法争辩的事实。现在王博问起来,他也只有先吞下这口气。将事实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天我原本是打算驱车到公司附近的一个餐厅用餐,那是我每天中午必去地地方,途中会经过警察局的那条马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快到那条马路地时候。车子突然失灵了,我狠狠地踩了刹车,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个时候,车像发了疯般已经接近人行横道了,我看到马上就要撞到殷唯一了,而他似乎也发现了车的异常,但是却已经躲不开了,我一个急打弯。想让车撞上旁边的花坛来缓解速度,但是车身只是擦了两下,然后便向殷唯一撞了过去。由于那里是十字路口,所以当时的情形被电子眼录了下来。而且事发之后。我被带到了警察局,我的车经过检查之后。确定是因为车自身出了一些问题,才导致了刹车失灵,而非人为因素,因此我才被这么快地放了出来。” 听了他地话,左皓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如果他是蓄意撞人,没必要在电子眼的监控下撞人,而且如果是蓄意撞人的话,他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是上天安排了这场苦肉计揭发他和殷唯一之间的秘密?“那么左皓别墅里的烟灰缸呢?你又为什么要拿走他?”王博继续问到。 孙俊泽有那么一丝的停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哦!你说那个烟灰缸啊,当时我只是看到耗子回到别墅之后,又回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心情低落,戒掉的烟瘾又犯了,他每天的吸烟量,令我这个老吸烟地人都觉得害怕,那个时候经常看到他个人做在客厅的沙发里沉默不语,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我就十分地担心,而我知道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他是不会乱弹烟灰地,别墅里只有那么一个烟灰缸,还是当时他买来的纪念品,所以那天早上趁他不注意地时候,我便将它悄悄拿了出去,只是希望他能爱惜自己,少抽点烟。” “拿了烟灰缸又如何?还不是可以再买吗?”王博继续追问到。 “是啊!烟灰缸没了,可以再买,但是自从那些事情发生后,他变得不爱出去,也不喜欢与人交流,处于一种自我封闭地状态,我几乎都没见过他逛超市或者商店了,连烟都是叫我帮着买,我想即使这个苯办法不能让他少抽些烟,至少能他自己出去逛逛买一个回来,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孙俊泽缓缓讲出了自己的用心良苦。 望着左皓震惊地表情,殷唯一和王博显然觉得十分迷惑和茫然,在这之前,左皓虽然将事情的经过都向他们陈述过,但是那毕竟也只是简单地,大致地说了一下而已,但是对于许多细节性的问题,他却只字未提,这其中就包括焚尸那天,在别墅里接到那个离奇电话的事情,所以难怪他刚刚突然从嘴里冒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两人会感到十分愕然。许冰诺对此事虽然有所耳闻,却也不甚了解。 当左皓的目光,掠过二人面颊的时,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欠缺交代,按奈激动的心情,左皓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王博终于对整个事件有所了解,而且照这样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十分正确的,左皓和殷唯一是表兄弟的关系,他们的母亲则是亲姐妹,而那幅画便是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一阵后怕。 但是殷唯一却依然没能明白左皓到底要表达些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对自己和左皓有血缘关系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左皓和王博交流了一下眼神,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殷唯一是何等精明的人?这一切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们别有用意地眼神,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一定和我有关。”隐隐地,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可能任凭他如何猜想,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喏!你先看看这个吧。”左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认清了这个事实。但是却依然无法完全接受,如果眼下让他当着殷唯一的面说出他们有血缘关系,甚至喊他哥哥,那么他会觉得十分难堪,所以最好地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明白过来。 望着递过来的一纸东西,殷唯一感到十分好奇,尤其是在看到左皓那么严肃地表情之后,困惑之余更多地是滋生出了一种担心的情绪,而当他看完化验单的时候,那种复杂的表情,和当初左皓的比起来不相上下,许冰诺颇有些吃味地望着殷唯一脸上地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这么丰富的表情。在她的记忆里,殷唯一总是带着一副微笑,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令他惊慌失措。仿佛那张脸上除了微笑,便不再有别的表情。是什么东西?只是一张纸。却能令他的表情数度变化?她对那张纸也是好奇到了极点,把头凑了过去 “怎么会是这样?”看完血液化验单之后。殷唯一的情绪虽然比刚刚看到化验单的时候好了许多,但是可能是因为昨天才刚刚从阎王那里抢回来一条命的关系,刚刚地激动,令他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十分苍白。 “事实显而易见,你和左皓和表兄弟,而你们的母亲则是亲姐妹。”王博颇为犀利地指了出来。 “什么?”连一贯沉着地许冰诺也突然叫了出来,病房里的病人虽然很少,但是依然稀疏地住着两个病人,他们交谈地声音一直都很小,许冰诺突然地“尖叫”,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病房里炸开了,一时间,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望向她,令她感到有些难堪,“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地道着歉,周围的人把脸扭了过去,她继续压低声音问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博把事情地起因经过简单地说了下,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是唏嘘不已。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追查的那个画,和无忧村颇有渊源,并且你们怀疑那个奇怪的电话,是左皓母亲的魂魄显灵,指引你们去找我母亲?”殷唯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这个事情虽然来得十分唐突,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只是事态的发展朝着越来越难以预计的方向发展,确实不能不令人担忧啊! 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因为一次在火车上偶然的邂逅,而后一起在湘西的深山里遇险,之后又因为两个深爱的女人而被紧密联系起来,直到现在发现二人是亲戚,而且这个背后还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等着人去挖掘,这一切不能说是离奇中的离奇,巧合中的巧合,左皓几乎可以十分肯定,山石老人所指的那个贵人,正是眼前的殷唯一,虽然他的出现有些晚了,但却是命中注定地将陪着他解开这所有的一切迷团。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这一切真的和那个****密切相关,事情要显得棘手的多,而他们能有多大的胜算呢?这无疑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个时候,从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手里提满了补品,胳膊下还夹着一束鲜花。 “身体恢复得还好吗?”来人脸上堆着满脸笑容,但是左皓看到他的时候却不禁拉长了脸。 “你来做什么?”左皓的语气很冷。 孙俊泽将东西放下,“耗子,我也不是故意撞到殷唯一的,我当时是开着车子” “够了,你还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刚刚开始怀疑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巧的开车把殷唯一撞了,终于出现一个看到你本来面目的人,你就开始坐不住了吧!” 孙俊泽也有些恼了:“什么演戏?什么本来面目?说的我好象有预谋一样。” “不是好象,是本来就是” “都停下来,听小孙把话说完!”本来安静的病房里,再次炸开了锅,他们那里又一次成了整个病房的焦点,王博不得不大喊了一声,稳定住了混乱的局势。 “问题都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听他狡辩些什么吗?”左皓依然不依不饶。许冰诺看到昔日里的一对兄弟如今水火不融,不由感到了一阵悲凉和伤 “不管怎么样,即使他真如你所说是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算计你的人,至少也要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王博平静地说到,然后转向了孙俊泽:“那天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孙俊泽虽然对左皓的无理质问有些气愤,但是毕竟他撞了殷唯一是无法争辩的事实,现在王博问起来,他也只有先吞下这口气,将事实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天我原本是打算驱车到公司附近的一个餐厅用餐,那是我每天中午必去的地方,途中会经过警察局的那条马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快到那条马路的时候,车子突然失灵了,我狠狠地踩了刹车,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个时候,车像发了疯般已经接近人行横道了,我看到马上就要撞到殷唯一了,而他似乎也发现了车的异常,但是却已经躲不开了,我一个急打弯,想让车撞上旁边的花坛来缓解速度,但是车身只是擦了两下,然后便向殷唯一撞了过去,由于那里是十字路口,所以当时的情形被电子眼录了下来,而且事发之后,我被带到了警察局,我的车经过检查之后,确定是因为车自身出了一些问题,才导致了刹车失灵,而非人为因素,因此我才被这么快地放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左皓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如果他是蓄意撞人,没必要在电子眼的监控下撞人,而且如果是蓄意撞人的话,他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是上天安排了这场苦肉计揭发他和殷唯一之间的秘密?“那么左皓别墅里的烟灰缸呢?你又为什么要拿走他?”王博继续问到。 孙俊泽有那么一丝的停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哦!你说那个烟灰缸啊,当时我只是看到耗子回到别墅之后,又回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心情低落,戒掉的烟瘾又犯了,他每天的吸烟量,令我这个老吸烟的人都觉得害怕,那个时候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做在客厅的沙发里沉默不语,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我就十分地担心,而我知道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他是不会乱弹烟灰的,别墅里只有那么一个烟灰缸,还是当时他买来的纪念品,所以那天早上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便将它悄悄拿了出去,只是希望他能爱惜自己,少抽点烟。” “拿了烟灰缸又如何?还不是可以再买吗?”王博继续追问到。 “是啊!烟灰缸没了,可以再买,但是自从那些事情发生后,他变得不爱出去,也不喜欢与人交流,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我几乎都没见过他逛超市或者商店了,连烟都是叫我帮着买,我想即使这个苯办法不能让他少抽些烟,至少能他自己出去逛逛买一个回来,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孙俊泽缓缓讲出了自己的用心良苦。

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来是你 真实身份以及与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话语,左皓听起来却有几分煽情,他实在没想到一直都比较“粗线条”的孙俊泽会这么在意和了解自己,长久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小心翼翼地将悲伤掩埋,在独自一人的夜里去品位那分悲伤和哀愁,而这一切却被孙俊择看在眼里,虽然他的这些话语和理由显得有些牵强,在心里,左皓对他话依然持怀疑态度,不过却冷静了许多,开始慢慢去愿意听他所说的话。 “小左,我看这个事情,有可能是个误会,你也别急着去责怪小孙了,毕竟你们都这么多年的朋友,即使他一直潜伏在你身边想要加害于你,人们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这个人如何你应该有所了解,即使伪装再好的人,在频繁地接触中也会露出破绽来,所以你对他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王博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两反目,孙俊泽的话虽然有些牵强,但是他愿意去相信他。 “什么潜伏于左皓身边加害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们对我如此紧张,甚至怀疑我是蓄意开车撞殷唯一?”孙俊泽越听越糊涂。 而当左皓听到孙俊泽唤自己的名字,而不再是亲昵地叫自己“耗子”的时候,心里涌上了种怪怪的感觉,有些失落,有些酸楚。 除了孙俊泽,其他人都望向了左皓,他一直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王博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将这两天在张荔老家搜寻线索的过程、结果、以及猜测。都十分详细地告诉了孙俊泽。 “你们怀疑我就是那个把别墅布置成坟墓的背后黑手?怀疑我就是那个一直躲藏在暗处对左皓不利的人?甚至还怀疑我布局杀了他的老婆和母亲?”孙俊泽终于明白了左皓反常地举动,和对自己那么激烈的态度 一连串的反问,有如上了膛地子弹。一股老地发了出来,周围的气愤安静极了。他们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其实问题地答案早已显而易见,孙俊泽现在是怀疑嫌疑最大的人,说他们对他没有丁点怀疑。那是假的。 “好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想和推测而已,而且我看孙俊泽先生也不是懂得道法之人,一般真正懂道法的是能看地出来的,并且还能从气势上感觉其道行的高深,我看孙俊泽先生只是普通之人,应该没可能是他的,这一切可能只是个巧合。而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只能说是背后那人像借着这个事情,将我们慢慢分化。当我们之间产生猜忌、怀疑甚至是憎恨的时候,事情会变得负责的多。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场游戏会更加有趣。”殷唯一也站了出来帮着孙俊泽说了两句话。而当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表情。 “我纺那个人不是我。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左皓地事情,不然就叫我出门被车撞死!”孙俊泽再也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更多的是伤心,从小长到大,二十多年的友情,居然这么不堪一击,二十多年来地友情,居然换不回来最基本的信任,他居然会那样地怀疑自己,不!几乎是肯定那个背后黑手就是自己,孙俊泽觉得在那一刻,他对友谊地理解和看法被彻底地颠覆了,一边说着,他一边起身向门外走去。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王博慌忙起身拉住了他:“你别走啊,我们不是刻意去怀疑你” 孙俊泽是真地伤心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冷冷地甩掉王博的手说道:“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然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周的气氛安静极了,而最难过的要属左皓了,那种哽咽在胸口的疼痛,令他觉得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没有心情再继续谈论下去,王博建议左,许二人先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而他自己则要返回警察局,并竟快查出那具尸体的宋珂的关系。 左皓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王博向许冰诺使了个颜色,许冰诺马上出来打了个圆场,拉着左皓向别墅赶去。 快到家的时候,许冰诺一眼瞥到了杜淇蕾家,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没见到她,有些想念,还是因为想拉左皓去坐坐,换换心情的原因,总之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她停的下来,并提出想要进去看看杜淇蕾的想法,左皓虽然身心具惫,却也没有反驳,许冰诺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盘算着过去看看她,但是每次都没有去。 打定主义,两人来到了门前,许冰诺按下了门铃,没过多久,里面传来杜淇蕾的声音:“来了!” 许冰诺突然想给杜淇蕾一个惊醒,她应该没想到他们会突然造访才对,于是她伸手用食指堵住了猫眼再过了一会耳,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在门背后停了下来,看来是正在从猫眼里打量着,许冰诺不禁一阵偷笑。 门被打开了,杜淇蕾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奇怪极了:惊讶,甚至还夹杂了些害怕,好象考试作弊的考生突然被老师抓到一般。 “你你们怎么来呢?”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脸色已经变成了苍白,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我们来看你,不欢迎么?蕾蕾,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面色这么差?”许冰诺觉得觉得她十分异常。 “没没.我、我.我正好要出去,等我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谈吧!”杜淇蕾焦急地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令许冰诺觉得更加好奇了,好象她在这房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不想让他们看到。 这个时候,二楼一间禁闭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却依稀可以判断出是手机铃声在响。 “砰!”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体形富态的男子,穿了一身浅蓝色的睡衣,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手机,他一边开门一边嚷道理:“小蕾蕾,你的电”话字还没有出口,他这个时候看清了左,许二人的面容,不禁愣在当场。 而左皓和许冰诺对于此人的出现也感到万分的惊讶很震撼。 “许国挥,你怎么在这里?”许冰诺一字一顿地念出自己父亲的名字,丝毫没有一点尊重和敬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实的杜淇蕾? 到这一刻,许驳终于明白,停电的那天晚上,在洗手间里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确实是自己亲生父亲的,其实那天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已经依稀猜到了是他,只是,她一直不敢去相信这一点,自己的父亲虽然风流了一些,自从有了钱之后,便开始四处沾花惹草,以至于最后抛弃了母亲,抛弃了自己,抛弃了家庭,把那个比他小那么多岁的狐狸精娶进了门。不过毕竟他现在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而且好歹也是有名利有地位的人,身边也已经有了个那么年轻美貌的娇妻,更重要的是杜淇蕾还这么小,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找一个比自己女儿还要小几岁的女孩做情人,所以她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 好在她已经麻木了,对于他,她早已没有任何的希望或者亲情可言,所有的亲情和感情都在他抛弃自己的时候完全被割断了,她只是觉得许国辉这么糟蹋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太无良了,在她的眼里,杜淇蕾一直都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若不是今天撞到这一幕,她绝对不会把杜淇蕾和“情妇”这个字眼牵扯到一起,那种单纯和心地善良,不是惺惺作态就能假装出来的,她是有苦衷?还是受到了威逼利诱? 而左皓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了那天在“天上人间”餐厅,看到那个拥着杜淇蕾出门的身影为什么会那么的眼熟,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许国辉,只是结果令他十分诧异,许国辉居然包养了杜淇蕾,而他又是许冰诺的父亲。巧合的是,在这之前许冰诺都一直拿杜淇蕾当做知己,当作妹妹。毫无疑问,当这三个有着特殊关系地人碰到一起的时候。无疑比火星撞地球还要剧烈的许多。 而现在,在这个屋子里,除了他,所有地“主角”都到齐了,他“嗅”到了一种气氛。那是一种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连时间都仿佛停止了,无形地压力,令他觉得难以呼吸,而此时,他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许国辉,我想你有必要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长时间的与许国辉四目相对后,许冰诺终于开口质问到。 “我我.你.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许国辉吱吱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请你正面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许冰诺现在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儿在和父亲说话,更像是一个警察在审问犯人。那种冷若冰霜地面容,让左皓不禁回想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一阵寒气顿时从脚下。顺着裤腿爬了上来。 杜淇蕾则是自许国辉从房间里出来开始,面色就变得惨白。并且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只是我救济的一个大学生,冰冰你不要想多了!”许国辉不知道从哪里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 左皓望着身边不停颤抖地杜淇蕾,一种怜爱之情油然而生,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衣,如同一朵哀婉的梨花在寒风中抽泣着,而当他听到许国辉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地时候,他真的愤怒了。 “救济学生救济到别人家里来呢?还穿着睡衣?”他已经尽力的避讳了一些字眼,不想惹得在崩溃边缘地杜淇蕾更加难堪,但是话刚刚出口,杜淇蕾颤抖得更厉害了,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轻轻地抽泣声在耳边响起,听得每个人都鼻子发酸。 许冰诺懒得跟他废话,踏着高根皮鞋,“噔、噔、噔”地跑上楼去。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一会儿,她已经跑到了二楼,看那架势,像是准备绕过许国辉直奔他身后地房间而去,许国辉显然也看出了这点,慌忙拦住她,不让她进去,“难道房间里藏了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看到?”许冰诺本来是想进到他的卧室里翻出一些男人地衣服,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作为证据,她太了解这个父亲,在商场多年的摸爬滚打,造就了他现在的老奸巨滑,和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你不拿出证据来,或者说他不见到棺材,是不会落泪的,但是他现在如此惊惧的表情,让许冰诺意识到房间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而且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人的心理往往就是如此,越是不让做的事情,就越是好奇,越是想做,灵巧地闪过许国辉那臃肿的身体,许冰诺成功地进入了那间卧室,而在她踏入卧室的一瞬间,她的目光马上被房间里的某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架高精度的望远镜,被架在窗前,并正对着左皓的别墅。 几乎在看到望远镜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卑鄙,我还一直都在奇怪,上次跟左皓去湘西的时候,你那么的反对,为什么我回来后,你根本没有来找过我,甚至连我和两个男人住在一起,你也没有表过任何态度,我本来以为是你想通了,不再干涉我的生活,原来你一直都在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监视着我,是不是还找了人跟踪我?几次我出门的时候,都一直发现好象有人在跟着我,这都是你派人做的吧?” 在事实面前,即使是奸猾如许国辉,也没了任何反驳的话语:“我我只是关心你” “住嘴!不要给你肮脏的动机找个这么堂皇的借口!”许冰诺已经有些翻了。 楼下的左皓听到争吵,犹豫了一下,然后匆忙跑了上来,杜淇蕾已经窝在沙发里哭作一团,形势变得十分棘手。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不想去想起你,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抛家弃子的父亲,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要我,过了这么久,你又突然来找我,想要管我?你有没有想过,十几年前,我想不想你走,但是你又为什么那么狠心的走了?十几年后的今天,你又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你管我,但是你为什么又来管我?”即使在说出这么一长段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却不是像一般人那般愤怒激昂的,而是一种冰冷,和没有感情的,让人感觉不寒而立,但是其所带来的效果,却是比起愤怒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你们母女两个,其实后来我也确实后悔了,但是一直没有勇气去找你们,特别是你母亲,早已有了新欢,我也不敢来找你,你对我的憎恨太深,我怕受到拒绝和打击,现在,人老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时候却发现身边可以陪我说说的话人却一个都没有了,我感到了一种孤独了空虚,小蕾真的是我援助的大学生之一,她真的很优秀,也很善解人意” “所以你就霸占了他?”许冰诺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 “是我自己愿意的!”从背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回过头去,正是挂着两行泪痕的杜淇蕾,她虚弱地靠在门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蕾蕾,你为什么”许冰诺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实在不愿意去相信一直被当作妹妹的杜淇蕾会是一个为了金钱而出卖肉体的人。 “我很累了,这是我的家,我现在想请你们出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哀伤,换上了一副麻木的面具,谁也猜不出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了这句话。 “你”连左皓都怒其不争。 “请你们出去!”杜淇蕾再一次加重了语气。 许冰诺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下了楼,左皓也跟着出了门。

第一百六十九章 确立目标 出了门,两人的心情都糟糕透了,只是一天的时间,凭空冒出了这么多的意外:殷唯一是左皓的表哥,而杜淇蕾则是许冰诺老爸的情人,原本简单的关系,现在却弄的这么复杂,老天似乎总喜欢带来许多的“惊喜“,杀得你措手不及,而他则躲在天边偷偷地笑着,远远地观望着这场越来越“生动有趣”的游戏。 左皓偷偷转过头去望了一眼许冰诺,她现在的脸庞,和一块千年冰块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左皓几乎要被这种冰冷的气势完全压倒下去。 “咕噜左皓的肚子发起了严重的抗议,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从早到现在,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许冰诺则是充耳不闻,低着头,冷着脸向别墅走去。“许冰诺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左皓冲着许冰诺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声,她埋着头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缓缓点了点头,只是神情依然是十分的冰冷和木讷。 左皓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带许冰诺来“天上人间”,这是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他第2次来这里,以前,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和张荔来坐坐,不完全是为了品尝那道“情人的眼泪”更多的是感受这里的气氛,以及感受每个来这里的情侣所带来的甜蜜和幸福。 果然,走进这里的时候,许冰诺脸上的“霜冻”变开始有了融化的征兆,可能是这里恬静的氛围,柔和地光线。浪漫的气息,令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 左皓十分绅士地拉开了一把椅子“请坐!” 许冰诺回过神来,十分优雅地坐了下去。“你经常来这里么?在这个城市居住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一处天上人间。”她地言语之中。那种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左皓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女人的致命之地,几乎只要是女人,无一不会被这里地温馨的氛围和别致的装修所倾倒,而在了解到这里的故事之后,更是会不可收拾地爱上这里.,..即使是如许冰诺这般冷若冰山的女人也依然逃脱不了这种准则,左皓开始觉得带她来这里是种十分正确地选择。 “恩,以前经常来这里,后来就来的少多了,我很喜欢这里,似乎来到这里所有的不开心都会被抛到脑后,心情也会好了许多。” “欢迎您来到天上人间先生小姐请点餐。”不一会儿,一名长得十分清秀地服务员已经走到桌前,为他们每人都递上了一份菜单。 “想吃点什么?”左皓问到。 许冰诺望着那么多充满诗意的名字。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还你来点吧!我只管吃就行了!”她将这一难题干脆推给了左皓。左皓点了几道清淡却十分有特色的菜,服务员取回菜单。请他们静候,然后转身离去。 “情人的眼泪?那是一道什么菜?”服务员离开后。许冰诺问到。刚刚她听到左皓点这样菜的时候便觉得十分新奇,一点都猜不到这道菜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这里的菜名都很美,美得似乎每一道菜都有一个动人地故事。“呵呵!”左皓淡淡的笑了一声,心理暗自感叹女人的直觉还真是敏锐,再一次,他述说起了那个哀婉而感人地故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说完之后,他都会有一种别样地感觉。 “天底下,真地有这样的男人吗?”听完故事,许冰诺地脸色黯然了许多,这个时候菜已经被端了上来,还冒着丝丝热气和香气。 左皓知道她又想到了许国辉,那个令她伤心而有不负责的父亲。“其实,每个人的世界观和爱情观都不一样,而往往我们无法干涉或者去改变一个人对于感情的态度,玩火者最后自焚,玩弄感情的人其实也是被感情玩弄的对象,可能薄情的男人的不少,但是专情者也依然存在,你不应该只看到事物的一面而看不到他的另外一面。” “或许你说的都对,但是从小许国辉对我的影响太深了,以至于到后来我的想法变得有些偏激,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样不对,但是却克制不了,刚刚你也看到了,我真想不到,连杜淇蕾那么年轻的女孩他也下得了手,更没想到她会是那种女孩。”许冰诺现在已经到了“谈父色变”的程度,一提起刚刚的事情,她的脸色又变得分外难看。 “来!先吃菜吧,尝尝这道情人的眼泪,汤要趁热才好喝。”左皓转移了话题,试图缓解她惆怅的情绪。 和每一个品尝这道汤的人一样,几乎是在品尝到第一口的时候,许冰诺已经爱上了它,入口滑爽,咸,鲜,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甜甜的后味,充分地将爱情的甜美和眼泪咸咸的味道融在了一起,让人不禁想到了那句话:“痛并快乐着!” “恩!真的很好喝,谢谢你带我来一起分享这么好的东西,对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许冰诺不想再提刚刚那个倒胃口的话题。 “现在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王队长所说的那个诡异的村子,照眼下的情形来看,我的母亲和殷唯一的母亲都是那个村子的人,而那副画也是那村中之物,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母亲带着那副画逃了出来,应该说是母亲和那副画被某人带到了阿惠奶奶所在的清华村,交给阿惠奶奶照顾,之后母亲遇到了父亲,便离开清华,搬到这里居住。”谈到这个问题,左皓顿时没了胃口,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那个村子里的人不是不能出村子吗?否则便会遭到诅咒。” “是的!王队长当初确实是这么说的,如果我的母亲和殷唯一的母亲真是亲姐妹的话,那么她应该是那个村子的人没错,而至于为什么她出了村子却没受到诅咒,这个恐怕也只有去到那里,才能弄个明白。”现在虽然有了方向,但是疑点确实太多,左皓没有办法回答上许冰诺的问题。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母亲和殷唯一的母亲原本不是****的人,后来他们姐妹失散,或者是家里养不活,一个被送到了****,另外一个被送到了清华村?”许冰诺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左皓抵住下颚,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王队长当初无意中听到殷唯一他们母子两的对话中提到:我们无忧村的人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由此可见,他们把自己村子的人定义为在村子里出生,土生土长的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殷唯一的父亲在无忧村呆了那么久,出了村子却没有死亡的原因。而如果她和我母亲是当时被收养的,当时我母亲已经15岁了,殷唯一的母亲最起码也已经20多岁了,20多岁应该可以自力更生了,又何来收养之说?” “那殷唯一呢?照理来说他生在无忧村,应该是那里的村民才对,为什么他到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 “可能因为他只能算做半个无忧村的人吧,因为毕竟他的父亲是个知足的外村人。”现在的一切,也只能猜测罢了。 “这么说下一步,你是要去那村子呢?”许冰诺已经喝完了一碗汤。 “是的!非去不可,如果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就一定要去,我只是担心这幅画和****里那个奇怪的习俗有关系,殷唯一的父亲走的早,而我父亲更是在我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我怕这一切和那个村子都拖不了干系,现在有了方向,我反而害怕起来,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背后隐藏着一个古老的村子以及一个被掩埋了许久的历史,我恐怕没等弄清楚这一切,我们就都会没命回来,事情一步步走到现在,对于现在自己依然活着,我不知道到底是种幸运,是种偶然还是一切都策划好了,目的只是等着我们这些和这个悠久秘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自动找上门,接着被当做祭品一样供奉给某个不知名的鬼魂。”左皓说出了一直以来,自己担心的问题。

第一百七十章 双灵魂体 晚饭在严肃的话题中结束了,对于未卜的将来和一切,他们或许无法预测,也无法去回避些什么。 几天之后,王博找到了左皓,验尸报告出来了,楼梯里的尸体系张荔的无疑,并且经过调查后发现:张荔在十几年前接受的心脏移植手术,心脏源为宋珂的。 带着这样的结果,左皓再一次来到了殷唯一的病房,这几天一直都是许冰诺在悉心照料,左皓虽然也会经常来看看他,但却不是天天都会来这里,而至于孙俊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左皓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似乎事先就料到左皓今天的出现,一定会带来什么重要的信息,待他刚刚坐定,殷唯一便问道:“王队长那边进行得怎么样呢?” 左皓暗暗一讶,心中暗道:“难道他都知道呢?”不过转念一想,这些情况都是王博早上才告诉自己的,挂了电话他便赶了过来,而且观察他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是知情的样子。 “验尸报告出来了,尸体是张荔的,而她所移植的心脏是宋珂的!”左皓简明扼要地将王博那边的发现说了出来。 其实殷唯一早就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过从左皓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有些不忍相信,车祸对他身体的影响很大,即使在许冰诺的悉心照顾下,他的面色依然苍白而又虚弱,没有一点红润,干燥而微白的嘴唇,让人对他的身体境况十分担心,尤其在刚刚听完左皓的话语之后。他感觉有那么短暂的眩晕。 “你还好吧?” 左皓和许冰诺都瞧出来他有些不大对劲,慌忙问到。靠在厚厚地枕头上,他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另一手摆了摆道:“没事!”声音却显得十分虚弱。 “昨天晚上我又梦到她了,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清楚那个梦境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一点,这个梦不是个好兆头,她很凶,这个凶不是我们经常字面上理解的凶。跟猛鬼的猛有类似地意思,可能是找我报仇,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善意地请求或者只是普通的托梦。”靠在枕头上,过了一会儿,殷唯一才缓过气来。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左皓感觉他似乎话未言尽。 “还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接受心脏移植的人,有可能拥有这个心脏原主人的回忆。”殷唯一总是如此,不会正面去回答别人所提的问题。而是一步步引诱你自己去想明白。 “真地会这样吗?这些不是电视上才会有的吗?”许冰诺说出了和左皓当时同样的话语。 “理论上来说,人是用大脑去思考去记忆,人有别于其他低等动物便在于他们有感情。其实也就是大脑的开发程度比低等动物高出许多,从而能够思考。能够有各种各样的情感。而心脏则更像一个水泵。给血液的循环提供动力和能量,从这一点来说。移植了心脏,是不可能拥有其原主人的记忆的,但是,如果将这一切放到鬼怪的世界来说,则不尽然,因为存在一种现象叫做双灵魂体。”殷唯一尽可能详尽地解释着。 “双灵魂体?”“恩,所谓双灵魂体,通常都会出现在双胞胎地身上,当然,我所指的双胞胎,并不是正常情况下的双胞胎,而是一种畸形地双胞胎,就是在产生双受精卵的时候,其中一个受精卵由于精力比较旺盛,吸收了另外一个受精卵地营养,从而导致了另外一个受精卵地死亡,或者被完全纳入其中,而对于后面的这种情况,如果那个处于劣势地受精卵并没有死掉,并且产生自己独立的生命,但是却由于营养被吸收因此没有自己的躯体,它会随着那个强势的生命和躯体被一同生出来,你看上去只是一个婴儿,而其实却是两个生命,另外一个生命可能隐藏在他的喉头深处,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殷唯一按照自己对双灵魂体的理解,做出了解释,但是二人似乎还没能够彻底明白,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如果解释到这一步,他们还无法理解,那么唯一最好的办法便是举例说明了,“我曾经就遇到过这样一位客户,她是一个才18,9岁的女孩,她来找我求救的那天,顾客很多,而因为除魔镇邪是件十分消耗精力的事情,所以我一天只会接待10个人,并且等处理完这10个人的委托,才会开始进行下一轮的生意,那一天,她来的很早,不久之后便来了许多人,之所以当时对她的第一印象很深,是因为她看上去很正常,而一般来找我们的人,都是大难临头,印堂发黑,她的身上却找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她很年轻,也没有任何人陪她一同前往,令我感到好奇的是,她来的那么早,却一直在门口彷徨,没有进来,一直等到夜晚来临,我们要下班了,她才来向我求助,我自己定的规矩,我自己一定会遵守,所以在她之前,我重来没有一天受理过超过10人的委托,但是那天却是一个例外,她成了我唯一的第十一个客人。”殷唯一做了很长的故事铺垫,将许冰诺和左皓牢牢地吸引住了,隐隐地,他们感觉殷唯一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是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提出请求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拒绝,可能是对她有太多的好奇,才让我破例第一次受理这第十一个人的委托,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困扰了,我还记得当时她很谨慎,好象在畏惧些什么,好象在隐藏着什么事情,她随我一同进到了办公室,关上门,她的紧张才慢慢好了一些,我想请你帮忙,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她的嗓音十分恐怖” “嗓音十分恐怖?”许冰诺感到十分奇怪。 “是的,就像是有两种声音混在一起,有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听上去十分阴阳怪异。”殷唯一做了近一步的解释。 “为什么会这样?” “当时我也觉得十分奇怪,就在这个时候,她张大了嘴,我看到了她喉头处的东西那是一个头,虽然不大,也没有头发,感觉好象全是肉色,却有眼睛和嘴巴,而且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许冰诺似乎想象出了那种异常恶心和恐惧的画面,不禁捂住了嘴巴,那种张开嘴,会伸出另外一个尖牙利齿头的东西,原本以为应该只会在“异形”那样的电影中出现,没有想到,现实中却真的存在。 “当我看到她嘴巴里的东西的时候,我便明白了,她是双灵魂体,原本应该是龙凤胎,但是最后却发展成了这么畸形的个体,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连体婴儿。这个寄居在她身体内的男婴,应该原本是她的弟弟或者哥哥,但是在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却被她吸去营养,所以他恨她,想霸占她的身体,随着她的成长,他的精神力也越来越强大,当她去找我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已经超出她很多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自从知道了他的存在,便一直觉得很愧疚,但是他却不愿意接纳她,她求我救她,并恳请我不要伤害他。” 殷唯一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后来呢?”许冰诺很想知道结果。 “还能怎么样?原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当然就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虽然他也是个可悲的生命,但是当发展到想要强行夺走别人的生命和身体的时候,便也不值得可怜了。” 许冰诺没有说话了,他的话虽然听上去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会有些难受。 “言归正传,你现在是说张荔在接受心脏移植手术之后,便成了双灵魂体?”左皓最关心的还是张荔,他总是希望张荔杀害母亲是身不由己,被鬼操纵了。 殷唯一点了点头,“事实可能确实如此,小珂死的时候,怨气很重,无法投胎,怨灵一直在跳动的心脏中潜伏着,并被移植到了张荔的身体中,一般这种灵魂是十分虚弱的,对本题够不上什么威胁,当然偶尔有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力会变得比较强,比如在遇到杀害自己的凶手,或是身前很重要的人的时候,潜伏在心脏中的灵魂精神力变会影响主体的思想和记忆,让被移植者看到心脏原主人生前的记忆。” “但是我并没有发现张荔有双重性格,或者说不太正常的情况啊?”听着殷唯一的解释,左皓更觉得双灵魂体的人像性格分裂。刚刚都说过了,一般情况下心脏内的灵魂对本体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必须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又可能她异常的时候,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你根本没有觉察到。”说,那心脏移植岂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许冰诺突然问到。脏移植而导致的双灵魂体是很罕见的,不是那么多的人都会资源捐出自己的心脏,而且他们必须是冤死的,怨气很重,除此之外,还要求死者生前的精神力很强,否则强行住进自己的心脏是很痛苦的,一般的怨鬼根本忍受不了。”殷唯一解释到。

第一百七十一章 殷唯一的顾虑 “双灵魂体,又如何?”殷唯一花了半天的工夫,二人终于对这个词语有了一定的了解,只是左皓不明白,即使张荔是一个双灵魂体,又或者说在她的心脏里居住着宋珂的灵魂,那又如何呢?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如何真的是双灵魂体,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殷唯一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安。 左皓和许冰诺都望着他,不明所以。等待着他近一步的解释。 “原本,在尸体的附近,应该会找到怨灵的痕迹,它们和尸体之间存在着制约的关系,就如同怨灵的脖子上牵着一条隐形的,看不见的链条,而链条的另外一端则联在尸体之上,怨灵不同于厉鬼,其充其量只不过是灵体罢了,虽然怨气重,但对人体也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般的人看不到,除了没过童关的小孩和八字轻的人能见到之外,其他的影响无非就是怨灵在穿过人的身体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发冷,发麻,总是是一些不太好的感觉。但是不管怎样,由于存在着这种制约的关系,所以那天在楼梯里发现尸体的时候,我应该能够感应到怨灵的存在,而且不多不少,应该是两个张荔和宋珂的,但是实际情况却是我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怨灵的痕迹,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许冰诺和左皓茫然地摇了摇头。 “说明尸体和怨灵之间的那条锁链被强行切断了,照理来说,如果被强行切断,这些灵体就该魂飞魄散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梦里就不会出现张荔和小珂的双灵体了,到底张荔死地那天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在她生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古怪,解释不通。”殷唯一做沉思状。自从开了灵异事务所以来,他觉得自己遇到的形形色色地情况和问题已经不少了。但是自从接触到这件事情以来,不要说用科学解释不清楚,就连用“鬼学”也解释不清楚了。 左皓已经陷入了一种无语的状态,如果这一切他都清楚地话,也不会现在坐在这里这么急切地与他进行讨论了。 “我也想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与其坐在这里干想,不如采取些实际的行动。” “你是想去无忧村?”殷唯一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我也要一同前往。”许冰诺忙说到,之前左皓就表示过路途遥远而危险,所以劝告她不要去。 “你们现在都认为这一切和那个村子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听殷唯一的语气,他似乎不太愿意将这一切都和那个诡异地村子牵扯到一起。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村子,一切的情况都表明我的母亲极有可能是无忧村的人,而那幅画。就是从那个村子里被带出来的,我想事情的发生都有个缘由和起因,既然现在找到了源头。为什么不去追查一番呢?”左皓说出了这几天来,一直盘踞在他心里的打算。 殷唯一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在床上躺得太久了,身子觉得有些僵。他小心地转动着身子,想要躺得更舒服一些,腿上打着石膏,只是轻轻地翻动一下身体,便会觉得伤口被撕裂了一般,十分疼痛。 “我觉得还是不去为好。”殷唯一躺好之后说到。 “为什么?该来的终究会来,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你不是也想知道在张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一切都是那幅画在作怪,要想揭开一切地迷题,并阻止事态更加恶劣下去,我们必须要采取些行动。”左皓表明了自己非去不可的坚决。 “你先不要激动,我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这么贸然地前往了,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 “你没去查过,你怎么知道查不出来?”许冰诺道。 左皓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同样地意思。 “那个村子,充满了古怪,我虽然不是在那里长大,但是去的次数也不算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解开母亲为什么不能出那个村子地迷题,他们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出那个村子,只是时间不能超过24小时,而且最忌讳在外过夜,同时也很忌讳村外地人去打搅他们的生活,或者是在他们村子停留住宿。” “是因为那个古怪地习俗吗?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习俗呢?”左皓一猜就知道问题出在那个古怪的习俗之上。 “呵呵,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清楚那个习俗到底是什么。”殷唯一淡淡地笑了笑。 “什么?你去过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参加?你的母亲也没有告诉你任何事情?”许冰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殷唯一依然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仿佛无论从他的嘴里说出怎样骇人听闻的话,他的表情都会被定格成一种漠然而又无所谓的样子。 “我问过,不过我妈没说,这好象是整个无忧村的村民都皆知的秘密,但是村外来的人却没法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容许外人在那里过夜,更不提在那里参加他们的习俗,王队长他们当初在那里借宿,只是因为遇到了我,而且又刚巧遇到了仪式快要开始的时间,那个时候如果放他们出去,一方面会暴露这个村子的秘密,而更可怕的是,他们会因此惹来血光之灾。” 左皓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听出殷唯一根本不愿意和这村子扯上关系,“你真的相信所谓的诅咒?” “既然你现在相信了有鬼怪之说,那么存在诅咒的说法,又为什么不相信呢?”殷唯一淡淡地反问到。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既然一直以来你都想弄明白这个村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你的母亲无法离开村子?就算她不愿意亲口告诉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查查呢?难道连晚上偷偷跟踪去探探他们到底在举行什么仪式的勇气都没有吗?”许冰诺觉得他的胆量实在有问题,何况之前他还吹嘘自己的道行如何高深。 “首先,我敬畏我的母亲,我不想忤逆她的意思,她曾经告戒过我,不要试图去查证什么” “所以你就不查?”许冰诺打断了他的话,显得有些气愤。 “无力感,这三个字你明白吗?虽然这么些年来,我处理过不少类型灵异案件,也自认为现在自己的道行,比那些个所谓的大师要高出许多,但是,当我进到那个村子的时候,会有一种压力感,觉得自己很渺小,微不足道,我能感觉到:隐藏在背后的深刻的根源,恐怕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会涉及到很久远的一些事情,都是我们所无法触及到的,而且我不想让母亲难堪,那个村子十分保守,有自己的一套处理为违反村规人的方法,如果被抓到我在查他们的秘密,我不知道会接受怎样的惩罚,他们还会为难母亲,而我更怕的是从此以后他们便不让我踏进无忧村一步,那么我将会和父亲一样,与母亲再也相见无期。” “可是” “好了!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我想休息了。”左皓试图说服他,但是殷唯一却并不想和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下去。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二章 黑风村之夜(上) 寒冷的冬日,太阳都似乎变得懒洋洋地,晒在人的身上,感觉很舒服,有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真空棉,悬浮在空气之中,沐浴在阳光之下,仿佛一切都化做虚无。空气有些干,有些冷,夹杂着凛冽的风,刮在脸上,仿佛刀片划过,有些疼痛和干涩。 脚下的路已经变得越来越难走,路边甚至有些被风吹倒的树木无力地瘫倒在枯草丛中,坚硬而冰冷地乱石,干枯而暗黑地树枝有如被小孩遗弃的玩偶,到处都是,一片狼籍,一些地势低洼的土坑里,还或多或少地躺着一些浅浅的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晶莹的光芒,雪后天晴,虽然雪水融化会让气温变得分外寒冷,但是雪后的空气却显得格外清新,仿佛所有的杂质和污浊都随着雪水的蒸发而消失不见。 “再走一会就到了!”许冰诺的脸色有些发红,长途跋涉早已让她浑身热起来,这阵甚至有些香汗淋漓。 殷唯一看来是还未痊愈,崎岖的山路。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抓住旁边的枯树根艰难地向上爬了一步,没有任何气力再应答许冰诺的话语。 “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到处都是碎石和拦腰截段的树木,上次的路可没没有这么难走。”左皓已经停了下来,二月的温度异常寒冷,虽然这里是南方,冬季不会异常的难以忍受,不过眼下他们一步步接近深山,空气也变的似乎越来越寒冷和稀!爆虽然马不停蹄地奔走已经让他们驱走了寒冷。但是厚重的衣服,却让他们这在崎岖的山路上显得十分笨拙,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四点。今天是雪后放晴地第一天,但是冬天的太阳却十分吝啬。可能要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是暮色沉沉,一片寂静,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左皓开始担心起来。 王博可能是经常锻炼地原因。所以几个人之中,他的状况相对而言是最好地,不过脸色却是一行人之中最为沉重的,“这里似乎最近才遭受强风的袭击,乱石和树枝都被刮到了路上,所以才显得比较难行” 短暂的对话之后,一行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脚下地山路上,孙俊泽一声不吭地走在最后。他分明感觉到他们对他还有些不信任,只是不明白那天他们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邀请自己加入这次的“****之旅。”他本来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一同随行,因为他还在生气。还在因为左皓的不信任而耿耿于怀。虽然觉得他们的邀请动机不是那么单纯,但是到最后。他还是答应了,清早从w市出发到现在,已经快过一天了,按照行程,原本早就应该抵达黑风村,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却连黑风村的影子的都没看到,路途十分难走,而按照他们的说法,去****的路途会比这更加险阻。 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黑风村,所有地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乡村的风景显得格外宁静和美丽,只是有个别房屋坍塌了,砖石撒了一地,看来强风的袭击,连树丛中地黑风村也未能幸免于难。 经过简单的探讨之后,考虑到殷唯一地身体状况,再加上路况可能受到最近强风地影响变得危险难断,所以大家决定今天暂且就此歇息,明天再重新上路。 许冰诺将他们带到了山石老人居住的木屋,虽然有几间砖瓦房在强风地侵袭下坍塌了,但是这间看似若不经风的小木屋却依然耸立着,完好无损。 “这是你大伯住的地方?”几乎是在看到这间木屋的时候,王博惊叹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意的事情一般。 从王博的语气,许冰诺感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仿佛和大伯是旧相识,“恩,怎么啦?”她一边轻轻问到,一边打开了那道木质的门,“咯吱一声,门的转轴处传来一阵刺耳而又悠长的声响,感觉心脏仿佛被长长的指甲划过留下了一道划痕。 “他他已经不在人世呢?”从之前的谈话中,王博隐约知道他们曾经向许冰诺的大伯求助过,后来不久,她大伯便与世长辞了,现在问这个问题显然不太适合,会令她想起一些太过悲伤的回忆,但是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巧合得令他不得不感觉到经验。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王博有些奇怪,许冰诺黯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踏进了屋里。 “真想不到哎!他就是当初给我们带路的那个老人。”王博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语气里掩不住的惋惜和忧伤,当初遇到的几个人,现在一个个都死去了,他不敢想象什么时候,自己也会 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十五年前,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出现的角色,现在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被一个个地串了起来,这样一个庞大的“前因人群”都暗示着这个“后果”一定是非同凡响。 短暂的惊讶之后,许冰诺走到靠墙的木桌前,熟悉地摸到了一个陈旧的油灯。“你们谁带打火机了吗?” 当灯光在这个简陋的木物里亮起来的时候,孙俊泽便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来,屋子确实很简陋,简陋地让人有些后怕,不时有风从木板之间的缝隙涌进来,呜咽做响,四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古老而又破旧的家具有如从地底挖出来的木乃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苍老,除了一张还能算的上是桌子的桌子外,再就是几张用木块简单拼接起来的凳子,除此之外客厅里别无他物,其他人,就算没来过这里,也都见识过****的房子,所以也就见贯不怪了。 “这里很久没有人打扫了,所以可能要废点气力,一会我到胖嫂他们家看看有什么吃的。”从门脚里拿出一把扫帚,许冰诺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打扫起来,屋子里落了很厚一尘灰,看来要收拾停当,需要花一些气力。 这里除了她,其余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地男人们,看着身子单薄的许冰诺忙碌着,他们当然不能当作熟视无睹,各自要了些抹布之类的东西,十分自觉地开始打扫屋子起来。 油灯不多,一共只有三盏,并且等灯光十分微弱,从木板的缝隙处传来的寒风经常吹得黄豆般大小的火焰乱晃,人的影子斜斜地映在低上,随之一起晃动着,仿佛有人正拿着一个可以吸人魂魄的葫芦对着他们,而那些影子则如同快要被吸走的魂魄一般肆意扭动着。 “沙、沙、沙”扫帚枯涩的声音敲打着鼓膜,伴随着如诉如泣的哭泣声,和成了一首古怪的“催命曲”,它踩着心脏的步子,寒气顺着背后向上爬,扫帚很短,许冰诺弯着腰,仔细清扫着每一处角落,不安分地影子从她的脚下延伸开去,随着冷风四处晃动一会被拉得老长,一会又躲进了自己的脚下,望着地上自己曼妙的影子,那件大红色的旗袍再一次十分蛮横地闯入了自己的脑海中,半个多月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令她感到窒息和颤抖,那个时候,如果刚搬进别墅的时候自己就能注意到这点,或许半个多月前,就不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了吧?但是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殷唯一可能就永远不会答应来到****探秘了吧。 “你怎么呢?”距离最近的左皓发现了许冰诺有些不大对劲,屋子里沉闷的气息被打破,所有人都关切地望了过来。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许冰诺淡淡地说到:“没没什么,屋子里打扫的差不多了吧,我去胖嫂那看看有什么吃的。” 显然她的心理活动被她的表情出卖得一干二净,左皓一副:“真的吗?”的表情,许冰诺却已经轻轻摆了摆了手出了门,而她的手上却还拿着那把扫帚“难道她有回想起了那件事情?”望着许冰诺消失的背影,几乎是所有人都猜到了这一步,那件事情,的确是个噩梦,任谁都不愿意想起,只希望一切只是做了场噩梦,然而这个噩梦却仍然继续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你的眼前摧毁你的一切意志力,乃至夺去你的生命。

第一百七十三章 黑风村之夜(中) 许冰诺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打扫停当,虽然还有许多地方不尽人意,不过比起刚刚进屋时的无法落脚,已经好了许多。 “今年的天气很恶劣,这里不久前才遭受过一场灾难,再加上适逢现在青黄不接的时日,所以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出来招待大家的,我在胖嫂那取了些干货,大家今天就勉强对付一餐吧!”山里的风很大,尤其是黑风村正处于一个回旋的风口,所以风劲就更加强烈了,许冰诺出门才没多久,回来的时候脸和鼻子已经全部冻得红通通的,浑身还有些发抖。开门的时候,一阵风强风刮了进来,似乎要将这木质的门要掀开一般,来得十分猛烈,“呼”的一声,客厅木桌上的油灯便熄灭了,木屋里一片寂静,凛冽的风声却显得更加刺耳。 左皓点燃了油灯,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许冰诺口中所说的干货:干豆角,萝卜干,干香菇,木耳还有几样晒干的植物,叫不上名字,可能是一些野菜之类的东西,虽然晒干了,但是却依然保持原有的色泽,让人不禁觉得烹饪出来之后,应该是难得的人间美食。 为了这一次去****能够查出画的背后所隐藏的秘密,而又尽可能地避免和****的人发生冲突,亦或者是暴露此行的目的,所以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比如露营用的帐篷,工具铲等等,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压缩饼干以及一些容易携带和存储的食物,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在****村外找个隐蔽的地方露营,找到恰当的时机。再一点点地摸清楚****里的一切。这可能是一场持续长久地战争,谁也不清楚到底要等待多久,耗费多少精力。才能找到谜底,这也就意味着: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只能靠难吃而干硬的压缩饼干解决饥饿问题,因此这顿饭,很有可能是他们“****之行”吃地最后一顿有米有菜的饭 农家地饭菜,别有一番风味,大家都吃的很饱。惟独许冰诺一直闷闷不乐,从刚刚开始,她的情绪就显得有些低落,因此影响到了食欲,整整一顿饭吃下来,她根本没有动多少,大家虽然都有些担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有的时候。笨拙的提问和慰藉反而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山里地冬天很冷,一天的长途跋涉之后,大家都有些累了。晚饭过后便早早地吹灯上了床,由于床位和房间有限。所以最后是这样安排的:许冰诺还是睡在她每次来住的时候。睡的那间房,殷唯一由于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睡在左皓上次来的的时候那间房里。左皓、孙俊泽和王博三人则挤在了山石老人生前的卧室里。 被子很薄,他们几乎是合衣而睡,从门板的缝隙间灌入地冷风,摩擦着木板,房梁,窗户呜咽做响,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很快地进入了梦乡,睡得十分安然,而这其中,却不包括许冰诺,自从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之后,她便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在畏惧些什么,这个屋子里除了她,还住着4个男人,应该没什么好害怕的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而不安地心情,却像天边飘来的乌云,笼罩在心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片阴霾。 黄豆般大小地火光,在冷风地挑逗下四处乱窜着,光与影,在每一次风起与风落的时候,展开新一轮地较量,房子的年代已经有些久远,木板透着一种深沉的黑色,连仅有的几件家具也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只剩下岁月的洗礼和惨不忍睹的破旧,整间房子,氤氲在一种淡淡的压抑与阴森之中,这是她第一次对这里有了这种感觉,摆了摆头,将挽起的发髻放下,长长的秀发顺着肩头耷拉下来,微微的冷风挑弄着发丝,显得有些飘逸,只是她的倩影投影在墙壁上,被拉得好长,随着飘忽的火光不安分地在墙壁上乱舞着,显得有些诡异。 轻轻地躺下,拉上薄薄的被子,淡淡地霉味传到鼻尖,皱了皱眉头,她向下拉了拉被褥,一天的长途跋涉之后,应该会很累了吧,但是她却没有睡意,闭上眼,那件大红色的、鲜艳的旗袍便会浮现在眼前,油灯一直没有被吹灭,不知曾几何时,黑暗对于她来说,变得十分难耐,而眼前这昏暗的灯光,映出飘忽的影子,没能够带给她多少的勇气和安全感反而令她更加感觉到不安。 她侧躺着,脸正对着那扇木门,不远处的一张木桌上摆着一盏陈旧的油灯,灯里的油已经没剩多少了,她没有加油,只希望这微弱的灯光能给自己带来些安慰,在灯光中入睡,然后它自己慢慢熄灭。 盯着乱窜的火光,她的眼光逐渐涣散,没有了焦点,只觉得眼前有一片黄色的光芒在舞动着,“砰¢.”从薄弱的木门处传来一阵响动,收回目光,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上,而当她侧耳倾听的时候,那种声响却不复存在了,耳边只有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微弱的鼾声以及屋外呜咽的风声。 “是风吗?”她暗暗想到,短暂的紧张过后,周围的宁静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向上拉了拉被褥,她觉得有些冷,被子很久没有晒过,所以沾染了一些霉味,但是这阵,她却突然感觉到很冷,手脚冰凉,仿佛置身于一个冰窖之中,拉上被子,似乎好了一些,她的思想又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砰¢¢”刚刚那种奇怪的声响再一次敲打着她的鼓膜,这一次,她听得十分清楚,几乎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她便猛地坐了起来,床是靠着墙放着的,和她卧室里床的摆放位置一样,蜷缩在墙角,她紧紧地拉上被子,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那扇“蠢蠢欲动”的门。 她不知道,在门后面到底有些什么,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仿佛有人正从门外推耸着,想要进来,薄弱的木门在外力的前后耸动下发出“砰¢¢”的声响,而与此同时又伴着一种十分微弱而诡异的声音,好象女人长长的指甲在木板上划过的声响,十分刺耳,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颤抖的双肩告诉自己现在是在害怕着,恐惧着,原本许冰诺以为自己会闭上眼睛,而事实却证明当人在面对未知的恐惧的时候却会瞪大眼睛想要弄个明白,看个清楚。“砰¢¢!”门在最后三声剧烈的响动后,终于“咯吱”一声被打开了,缓缓地靠近墙壁然后又来回摆动了几下。 门外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谁?谁在那里?”她想喊,喉咙却好似被硬物哽住了,无法呼喊,甚至无法呼吸。 “他们人呢?刚刚的声音那么大,为什么都没有听到呢?是睡的太沉了吗?还是.”隐隐地,她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对劲,耳边十分宁静,除了呜咽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包括之前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鼾声,“他们不在呢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黑风村之夜(下) 正当疑惑的时候,“噔!”的一声在门脚处,似乎出现了某样东西,屋子里的火光十分微弱,而且飘忽不定,她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那团影子显得有些凝重,连那个地方的空气都显得有些压抑。 僵硬得有如一块石像,她蜷缩在墙角,甚至连表情也完全定格在了开门的那瞬间,在风的推动下,火光渐渐移向门脚,然后又飘向别的地方. 火光晃过之后,门脚又陷入一片阴暗之中,门脚处,躺着一只大红色的高跟鞋,鲜红得有如刚刚从喉管处割开的血液,红得刺眼,红得诡异,和周小美死前穿的那双高跟鞋有些相似,却又有所区别,鞋跟更细一些,上面还绣了一些鲜艳的花儿,只是那些花儿却好似有生命一般,显得有些妖艳和诡异,贪婪地吞吐着空气。 “嗡”许冰诺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做响,“她又来了么?”无力地靠在墙角里,与墙壁的“亲密接触”让她意识到,此时已经无路可退。 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起来,此时的恐惧,已经无法附加,一切的一切,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只是换了时间和地点,现在的她,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绝望,她知道,下一秒,在这个门口将会出现 高跟鞋中的另外一只也出现了,与此同时,在这双高跟鞋上方四十厘米处,凭空出现了一件红艳艳的旗袍,旗袍是悬浮在空中的。从门口涌进的风,明明很冷,很大。旗袍开岔开地很高,质地很好。料子很轻,但是它却一点没有受到风的影响,群摆没有扬起,没有任何的飘动,就好象。这里根本没有风! 旗袍看上去不是单薄地一张布,不是平面的,而是鼓鼓地,仿佛这件旗袍正套在一个看不见的女人身上,还能看到起伏的胸部,平平的小腹 “一定是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天明地时候。她还是她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不曾改变。狠狠地攥紧手中的棉被,浑身的冰冷。令她拼命地想寻求温暖。将被子拉到了脖子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头也埋进去。然后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大红色的旗袍和高跟鞋在门口做了短暂地停留之后,缓缓地向她走去,是的,是走过去,而不是飘过去,高跟鞋一前一后地迈进着,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声响,随着高跟鞋地靠近,旗袍也随之一点点地靠近,每当其中的一只高跟鞋向前一步的时候,旗袍地下摆就会动一下,仿佛有看不见的膝盖正摩擦着群摆,不仅如此,还能看到腰肢地扭动,以及两边袖子地前后摆动。 清脆的高根皮鞋声,和着呜咽地风声逐渐与心跳声相同,它一点点地走了过来,步伐十分优雅,也十分轻盈,只是没有脚,没有手,没有头 “不要不要过来!”她想喊,她想逃,但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黑暗之中,仿佛有人点住了她的穴位,和周小美死后第二天的情形一样,她只能被动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原本软软的棉被,被她攥在手中,拧成一团,感觉掌心穿来涩涩地疼痛。 旗袍不急不缓地保持着一个步调,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床前,火光忽明忽暗,旗袍上鲜艳的牡丹花也显得“阴晴不定”,金色的丝线在黄色光芒的照射下显得越发耀眼,只是夺目的金再配上鲜艳的红,在这种阴郁的房间里发生碰撞之后,那种突生出来的鬼气和恐惧,令人不敢直视。隐隐地,她觉得脸颊上有种毛毛,痒痒的感觉,仿佛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正挥动着那双透明而冰凉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摩着,有如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她将头埋进了膝盖之间,紧紧抱住双肩,有如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拼命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安全防线。 突然之间,那种怪异的感觉没有了,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冷渗渗的汗水汗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冷透了,微微地侧过脸,透过手臂与膝盖的缝隙,她发现那件红艳艳的旗袍已经不知所踪。 猛地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依然闪烁不定,敞开的木门无力地靠在墙上,冷冷的风灌进来,但是房间里却是空空的,哪里还有什么鲜红的高跟鞋?哪里还有什么艳丽的旗袍? “是梦吗?还是错觉?”眼前的空荡,令她产生了迷惑,额头的汗水,心中的无力,却让她怀疑,这一切真的只是幻觉吗?为什么会如此真切呢? 靠在墙角,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紧张的心情却怎么也放下来,眼睛慢慢向下望去,在那里床沿,一双熟悉的高跟鞋,静静地躺在地上,不过鞋尖却是对着门口的,而自己的那双拖鞋,却不见了,仿佛这双高跟鞋是自己上床前拖下的一般。 “旗袍呢?”在突然的失踪之后,那双高跟鞋已经出现,但是那件旗袍呢?怎么不见呢?还是她拖下鞋子上床来呢?躺在自己的身边,缓缓钻进暖暖的被子里 一阵激灵,她猛地抬起头,半米高的地方,那件红艳艳的旗袍,在自己头上飘着,而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却被一种莫名强大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拉下来,一时间,仿佛在这张狭小的床上,展开了一场拔河比赛,许冰诺死死地拽住被子,但是它却还是一点点地向下滑去,暴露在被褥之外的身体,好冷,好冰. 睡梦之中,她冷醒过来,油灯里的火光还微弱地闪烁着,只不过原本黄色火光现在却变成了微微的蓝色,看来灯里的油马上便要消耗殆尽了,猛地坐起来,惊惧地子着周围的一切,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床沿处没有高跟鞋,头顶上,也没有悬浮的红色旗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原来只是一场梦!” 拉了拉贴在后背的衣服,冷冷的汗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不知道是否因为汗水流失过多的关系,她觉得一阵口渴,双腿转向床边,双脚悬在半空中,她低头寻找着床下的拖鞋。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在她低下头去看清地面的那瞬间,却发现地面上一有一串脚印,地面没有铺过水泥,只是十分平整的土地,在每个脚印的脚跟处,都有一个小洞,虽然很浅,却比较明显,应该是高根皮鞋留下的痕迹。 “她真的来过?还是就根本还没走?” 油灯里的油在这个时候燃烧殆尽,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呜咽的风声,刮得更加猛烈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奇怪的景象 油灯熄灭的瞬间,四周陷入一片死灰般的黑暗之中,拼命想要维护的精神防线,这在一刻彻底瓦解,赤着脚跳下床,脚下,土地的冰冷却远远不及她心中寒冷,尖叫着向外跑去,长长的发丝,在空洞的黑暗中飞舞着。 “砰!”不知道撞翻了什么,一个趔趄,她“勇敢”地拥抱了大地,尘土微扬,膝盖和手肘处传来生生地疼痛,地面,很冷,很硬,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桂花的香,却又要浓烈一些,突然其来的香味,夹杂着几许诡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有这种想法,觉得这香味很古老,令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身着古装的古代。 下巴磕在了地上,不知道有没有出血,头脑却觉得一阵晕厥,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一幅画面:一位身着古装的女子在一条溪边,望着水中的鱼儿,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画面很模糊,看不清楚她的脸,一切的一切都氤氲在一种淡淡的暗黄色之中,有如一张发黄的相片,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古老和阴晦,周围的景色笼罩在一种阴沉、压抑的气氛之中,远处,似乎是连绵起伏的山岱,形成了一道特有的黑色屏障,看不见天空,却能感觉到一种沉闷和阴冷,甚至还能感觉到细细的雨点,打在脸上,好冷,整幅画面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那种难受的感觉,有如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女子的嘴里轻轻哼唱着一段古老的戏曲,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独有的小曲,感觉很古老,很诡异。她地声音很细,每个音符敲打在心房都会让人有种很压抑的感觉,周围很静。小溪奔腾不前,却没有声响。树枝轻轻摇曳,也没有任何响动,而从她口中哼出的小曲,却十分清晰,似乎被放大了很多倍。回荡在山谷之间,听得人莫名地惊悚。 许冰诺快被这小曲折磨地丧失理智,狠狠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受到小曲的影响,但是那歌声却一点都没有减弱,仿佛这声音不是通过声波传入人地耳朵里,而是通过一种十分奇特的方式,通过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渗入每根血管。最后抵达人的心房。 “你怎么呢?”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男声,诡异地小曲终于停止了,画面也在瞬间消失无踪。睁开擒满泪水的双眼,一阵夺目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在瞳孔能够适应眼前的光亮之后。她终于看到光亮之后的那个人殷唯一。 被许冰诺的尖叫声惊醒的殷唯一以最快的动作赶了过来,从随身的行囊中摸出了一支应急用地手电筒。还没有出房门,却听到许冰诺的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剧响,然后再没有了任何响动,心往下一沉,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来不及细想,他快速地跑了过去,木门从里面上了锁,他唤着她的名字,房间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任何应答,在随后赶来地左皓等人的帮助下,他们撞开了木门。 许冰诺狼狈地趴在地上,在她脚边不远处,侧倒着一把靠椅,在看到她擒满泪水地双眼时,殷唯一感到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她地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揽她入怀。 都说,男人最怕的是女人地眼泪,每个女人都是天使,天使的眼泪,是降临在大地上的雨水,男人,不应该让天使流泪,只为了,守侯那片感情的晴空。 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在别墅里,也同样是象今天这样寒冷,睡梦之中被她的呼喊声惊醒,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便见到她狼狈地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有如一只在风雨中逆行的小鸟,被无情的雷电打落了下来,跌在地上,好痛,好无助 当时的她,也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惹人怜惜,很久了,很久没有这种心灵被刺痛的感受了,自从宋坷背负着对他的浓浓爱意和思念去了另一个世界,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爱,不会再痛了吧,但是为什么,她的眼神无助而又倔强,会让他想起她?可能从那一刻起,他才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帮助眼前这个女人,想要解救她,带她脱离苦海,甚至甚至想要去保护她。 看到门内情形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掩饰不住的担心,殷唯一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怎么呢?发生什么呢?”他的声音很温柔,而自己却未察觉,难有的温柔,有如冰刀划过左皓的心湖,望着殷唯一臂湾里颤抖的许冰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想要将她拉出来的冲动。 许冰诺还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之中,她什么都没有回答,在殷唯一拉起她的那瞬间,在他的臂湾里,她突然好想寻求温暖,趴在他暖暖的胸膛里,她啜泣起来,殷唯一悬在空中的双手便的十分僵硬,一时间,他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气氛有些尴尬。 “都回房间继续睡觉吧!”转过头,左皓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淡淡地对着孙俊泽他们说出这句话,他快速地走出房间,他不知道,如果不快点离开这里,下一秒,心中的城池是否就会完全塌陷,心里,有些痛,有点酸,有点冷 王博和孙俊泽都闻出了空气里,悲伤的味道,望了望左皓转身离去的,失落的背影,又望了望房间里相拥的两人,他们一声叹息,踏着左皓的足迹,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的爱情,是幸福,而三个人的爱情,确是悲哀华丽地分割线 今天出了些状况,所以暂且更新一章,明天补上,明天的将会更加精彩,敬请期待吧!偶华丽地飘走!

第一百七十六章 踩着活人的步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许冰诺才缓缓将湿湿的脸庞从他的胸膛挪开,环顾了四周,却发现左皓他们已经不在了,“什么时候走的呢?”她全然没有觉察,殷唯一的胸前,湿了一片,留下一片很深的印记。 许冰诺感到脸上有些发烫,还好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不然被看到自己小女人一样的神态,一定会被取笑的吧! 在她离开他的怀抱之后,殷唯一感到怀里一阵空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看着她低下头去,流露出少有的羞涩,一贯神情自若的殷唯一也不禁阵脚自乱。 “你刚刚怎么呢?”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尴尬而有些暧昧的气氛。 回想起刚刚的异象,她觉得脚下一轻,重心不稳,又一次差点滑倒在地上,殷唯一把扶住了她,怀中的柔软,淡淡的发香,让他有那么一阵地心猿意马,意识到眼前的姿势有些暧昧,两人都飞快地向两边弹开去。 “她她又来了!”好不容易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她终于颤声地说出了自己刚刚的遭遇。 “她?”望着许冰诺噤若寒蝉的样子,殷唯一的脑海里如霹雳般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你是说:“她许冰诺点了点头,长长的发丝耷拉在额前,遮住了脸,看不清楚 回忆起半个月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幕幕,殷唯一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根本无法解释,整个事情,要从搬回别墅的那天说起。许冰诺在打扫左皓卧室的时候,无意中打开了穿衣柜地柜门,在衣柜里。她发现一件鲜红的,绣着牡丹花的老式旗袍。在旗袍地正下方,放着一双同样鲜艳的大红色高跟鞋,当时她不过觉得有些诡异和奇怪,没有太在意,之后地日子。别墅里一直都很太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在半个月前,许冰诺半夜惊醒,却发现那件红色的旗袍踩着那双大红色的高跟鞋,在卧室里幽雅地漫步,而且似乎来者不善,想要取她性命,危急时刻。手上的那串佛珠起了决定地作用,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趁这个空挡。向门外跑去,并大声呼喊。并惊醒了睡梦中的殷唯一等人。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听完许冰诺的叙述之后。一行人一起到左皓的卧室里去查看那件旗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那个衣柜里,没有发现任何大红色的旗袍或者高跟鞋,而且在左皓的记忆之中,张荔根本没有穿过那么红艳而有古色古香地旗袍,她不太喜欢红色,尤其是大红,因为觉得大红色有些俗气。 许冰诺无法解释看到的一切,那种恐惧感和绝望感,是那样的真实,而又那样地刻骨铭心,在这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会让她联想到那件旗袍,所以刚刚在卧室里发生地一切,绝对不是幻象,绝对不是! 事情发生之后,殷唯一对她地卧室进行了一些“处理”,当道法的修行到一定地程度之后,不用特殊的法器,也能判断出周围有没有鬼气,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要说有道法的人,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人,在遇鬼的时候,也会伴随着一种感觉到寒冷和压抑的症状出现。 然而,他却感觉不到许冰诺的卧室里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即使是整个别墅,也没感觉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疑惑之下,他动用了专门“勘测”厉鬼的法器,结果依然是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看到许冰诺那么苍白无力的面孔,令他觉得事出必有因,绝对不会是幻象这么简单的事情,平日里的许冰诺冷冷的,难得是她清晰的逻辑思维,和处事不惊的心态,况且,因为山石老人关系,因此她从小就或多或少地接触了这些方面的事情,所以,这种凭空出现的幻象,出现在她身上的可能很小。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象,那么事实的真相,要复杂的多,如果不是幻象,又为什么在卧室里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也感觉不到任何鬼气呢?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难道. 在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只是这个假设太过离谱,令他不敢去相信。 “我我该怎么办?她好象一路追随到了这里。”许冰诺完全没注意到殷唯一心事重重的表情,眼前的景象虽然不再诡异,但是恐惧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总觉得,许冰诺在说“她”的时候,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她已经知道那个“她”是谁了,“她?你知道是谁了吗?” “不!”她拼命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到:“她被裹着旗袍里,应该是个女鬼吧,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又为什么要害我,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有恶意,所以我很害怕。” 暗暗一声叹息,殷唯一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抓鬼经验和道法,现在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果,她真的踩着活人的步子,一路从别墅跟了过来,那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呢? 无力感只有站在无忧村的时候,他才会深刻地体会到,但是自从遇到左皓他们,自从掺和进这件事情中后,那种无力感便又一次的袭击了他的全身,这次的“****之旅”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空气中,漂浮着一种不祥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之后,一行人便被着行囊上路了,晚上经历过恐惧和惊吓之后,许冰诺后半夜都没合眼,殷唯一放心不小,陪着她一直聊天到天亮,所以现在,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差,流露出一种掩盖不住的倦容。然而山路艰险崎岖,尤其在冬天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除了早早地出发上路,否则他们根本没有把握在天黑前赶到无忧村,而如果天黑的时候,还没有赶到,就意味着他们将要披星赶月的赶路,而山里的夜路,是十分可怕、危险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危险的开始 山里的路况,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要糟糕许多,原来被人踩出来的,隐约可见的小路,这个时候却被碎石和枯枝掩盖了,侥是殷唯一去过无忧村多次,也要经常停下来,经过一些识别和判断后,才继续上路。 山里的风,很冷,那种寒冷,不是暖炉,或者热水就可以趋赶的,风,似乎刮在人的心里,冷透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寒冷,令每一次的前进都变得如此小心翼翼,谁都说不清楚,现在心理的寒冷,到底是因为凛冽的风,还是因为发自心底的害怕和恐惧。 一路上,再无多话,想到每前进一步,就意味着离那个诡异的村子近了一步,每个人都感觉轻松不起来,即使是满目萧瑟的冬节,大山里的风景依然还是别有一种滋味吧,松树似乎永远不会为季节的改变所打搅,依然是那么的青翠,那么的挺拔,远处的山岱,连绵起伏,有如女人的眉,连皱着眉头的时候,也会显得那么地无限风情,但是,他们都清楚,现在不是旅行,沿途的风景,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有色彩,只是一种标识标识着他们离那个村子,更近了。 当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天际,被黑暗所取代,他们终于到达了无忧村,站在山腰,俯视着这座静谧的村庄,依山傍水,郁郁葱葱,即使是冬季,这里的气温却异常的温暖,不似冬季,而似春天。 除了王博和殷唯一,所有的人,都觉得这里好美,美的应该“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那种难得的宁静和秀美,让人觉得整个心都似乎变得更加宽广了。看到的东西,也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胜似世外桃源地地方,为什么会发生那么恐怖的事情,隐藏着那么多的秘密和危险。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他们来到这个村子地时候,就一直没有见到任何人在其间出没,一弯新月,悄悄地爬上夜空,微弱地月光撒在树梢上,屋顶上,河流里,阡陌间美丽的有如一张圣诞贺卡上地图画,只是这图画里。没有人物. 望了望手机,时间其实还早,才6点半。即使这里温暖如春,但是依然摆脱不了冬的影响。所以天黑的很早。手机在这里,显示的信号为0。充其量只是一个会发光的手表,许冰诺开始变得缀缀不安起来,周围,太寂静了,那种刚刚到来时地惊喜和兴奋,早已被一种莫明的疑惑和不安所取代。 太静了,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甚至连猫和狗的叫声也一并被消除了,每间房子里的灯都亮着,透过窗子,散发着淡淡的橙色光芒,若不是这些光芒,恐怕她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座无人的村庄。 不只是她,所有的人,都觉察到了眼前的异常,心里,有种不安地情绪,却又说不上来,殷唯一对眼前的景象并不陌生,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和村子里的人一样,在自己家地木屋里,吃着清淡而又简单的晚餐,就这么默默地,静静地吃着,晚上地无忧村,绝对是一片死寂地沙漠,安静得似乎没有任何活物,而这安静之中,却又隐藏着一股令人压抑的不安。 他知道,再过三个小时,某个地仪式便要开始了,这么多年了,他没有鼓起一次勇气去发掘这个仪式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今天,终于要大白天下了,而他,竟然有些害怕了。 心情同样沉重的,还有曾经来过这里的王博,其他的三人,虽然从他们口里听到过这个仪式,难免会有些隐隐的不安,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和激动,但是却不如他们二人来得那么紧张和惶恐。 每个人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这种情绪的影响,在沉默中吃完晚饭,干硬的饼干,令他们觉得口渴难耐,由于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干粮和一些野外工具,除了路上必要的清水,他们没有带其他任何的水饮用,殷唯一说这里是不缺水的,比那些超市里卖的所谓的“纯净水”要来得甘甜,纯净许多。村子那边的不远处,确实有条奔腾不息的小河,水质不错,不过离他们现在的落脚点太远,所以,也只能“望河兴叹”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村子里的景象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油灯孤独地闪烁着,见不到半个人影,3个多小时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煎熬,在松树林里,搭起了帐篷,山里的晚上很冷,寒气渐渐浓重了,钻进帐篷里远远地子着村子,默默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终于到十点了,他们像是倒数着除夕的钟声敲起,不!应该是比这还要来得猛烈和紧张。 果然如王博说所说,时间一到,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仿佛事先约定好的一般,整个村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朦朦胧胧的,仿佛铺上了一层纱。 灯熄灭的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生怕稍微粗重一点的呼吸都会打破眼前这太过于宁静的宁静,全神贯注地子着山村里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分钟过去了,村子里没有任何东经,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三分钟,四分钟虽然只过去了几分钟,但是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却显得尤其难熬。 “奇怪,今天晚上,他们不举行那个怪异的仪式了吗?”王博不禁感觉到有些不解,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在疑惑为什么那个仪式迟迟没有开始,而这之中,却不包括殷唯一,他一直沉着冷静地子着山坳里村庄的一切,周围人的焦虑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终于,一个人影如鬼魅般从西边的一间木屋里窜了出来,紧接着,第2个,第3个.从村子里的各个角落,都不断地有黑影闪了出来,纷纷机械地朝着一条大路涌去,人越来越多,后来把那天路塞得满满的,远远看上去,真的有如一条奔流像西的黑色河流。 只是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中发生的,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轻,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一丝声响,但是他们走路的姿势,真的委实奇怪,左右晃动,十分机械,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也没有左顾右盼,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向前行走着,头平视着望向西方,没有任何的转动和回头。 殷唯一使了个眼色,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的号角被吹响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激动?兴奋?可能更多的是害怕。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踏着嶙峋的乱石,散落一地的枯枝,小心翼翼的顺着山坡爬了下来,还不时有人从木屋里涌了出来,他们已经接近那条路了,潜伏在路边的草丛里,静静等待着,不敢妄动。 不时还有三三两两的黑影从木屋里窜了出来,向着那条黑色的河流慢慢汇集,他们知道,现在出去还不是时候,终于,最后一道黑影加入了行进的队伍之中,又继续在草丛里匍匐了两分钟,确定没有人跟过来,他们才小心翼翼地尾随在这条黑色的河流之后,跟了上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消失的人潮 小路有两米左右宽,经过人工的平整,要好走了许多,它贴在山脚,曲折向前,有的地方会很窄,而有的地方却显得略宽一些。 为了避免惊动那条黑色的河流,他们始终小心翼翼地走在最后,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他们应该很紧张吧,望着那条河流向西慢慢推进,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很难想象如果这条河流被惊吓了,泛滥了,应该很容易就能将他们这几只“小虾米”给吞掉了吧! 缀缀不安地在后面跟了一会儿,那条河流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没有人交流,也没有人回头,有如黑暗中被人操作的木偶,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任何感知的能力,发现了这一点,他们觉得安心了许多,但是依然不敢和村民们离的很近。新月的光芒,始终是那么微弱而又那么地朦胧,借着这微弱的月光,许冰诺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这座深山中村庄,它和黑风村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同,清一色的木质房屋,同样的建筑风格,木雕的窗框,纸胡的窗户,竹条捆扎而成的简陋栅栏 每一个地方都透着一种古老,感觉这个村子,不似现代的村庄,它应该原本是哪个朝代的村子吧,像一粒被大自然遗忘的种子,被风,带到了这里,并扎下了根,然后,它的子民便日日夜夜在这里劳作,历经了无数寒暑. “哗、哗”一阵欢腾的流水声,将她从悠长地思绪中拉了回来,原本,在这个僻静的村庄里。听到河流的奔腾声,应该很自然,很平常吧?但是今晚的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觉得让人捂住了耳朵,再也感知不到外界地声响。 所以当耳边突然有了声响,即使只是那么平凡的河流奔腾声,也会令他们觉得十分突兀和好奇吧。 这条河流,不算宽,与人潮涌动的方向是一致地。即使光线很暗,却依然能感觉到它的清澈,月亮,在上面投下它美丽地影子,顿时间,连水都变得光亮起来,已经分不清,月亮他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水中。“镜中花,水中月。”这个时候的月色显得有些撩人吧,即使在这么紧张的气氛里。也依然让人有几分迷醉! 被流水声吸引过去后,许冰诺的目光便再也没有收回过。这条河。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感觉胸口有些发热。好象有什么思想要蹦出心房,却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被压得死死地。 隐隐地,她觉得有些难受,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的源泉到底是什么,捂住胸口,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连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许多,左皓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但是眼前的境况,却没有办法开口。 想要上去搀扶住她,然而伸出的双手,却停在了离她20cm的地方,有如一个戛然而止的休止符,永远都无法破译。 猛然间,她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住某个方向,显得极为震惊,抓紧胸口,似乎害怕心脏会不经意间跳出来。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条奔腾不息地河流,和刚刚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从这条河流的一段,走到了另外一段,唯一不同地是,这段河岸上,有一块大石头,十分平整,周身是黑色的,石块地下面长了一圈青青地嫩草,在这片枯萎的草地中,显得有些突兀。 只是不清楚,她看到这石块地时候,为什么会有这种震惊的表情,其他的人也都发现许冰诺的异状,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渐渐远去的人潮,他们的心里都有些着急,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她到底为什么停了下来。 “怎么呢?”殷唯一压低嗓音问到,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听的他的声音,许冰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伸出食指颤抖地指向那块黑色的石头:“她.她当初就是坐在那块石头上,在河边轻轻地哼唱着那首不知名的小曲。” 所有的人,对她的话,都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殷唯一却突然明白过来她所指为何,那天,在黑风村,她的卧室里,他们谈了很久,后来,她提到过在她摔倒昏倒前脑海里浮现的一幅古怪的画面,和那诡异的小曲。 “和你当时摔倒时,看到的画面是一样的?” 她浑身颤抖着,不停地点着头,咬着嘴唇,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是的,是的” 对于他们二人的哑谜,所有的人,都觉得十分好奇,“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孙俊泽忍不住问到,其实,左皓也很想知道吧,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吗?这么想着,在他心底,竟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殷唯一皱着眉头,许久没有回答,许冰诺苍白的脸色,让他不敢张望,心里会有点疼痛,“这个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等回去了,我再解释明白,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快点跟上去,弄明白这个仪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刚落音,他们抬头望去,却发现黑色的人潮已经离的好远,只能借着月光依稀的看到点“尾巴。” 许冰诺收拾了一下情绪,迈着无力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每个人都余心不忍,想让她退回去,不要跟过来了,又怕她回去的路上遇到危险;如果让她留在原地等候,还是怕万一会遇到什么意外;继续让她这么吃力地跟踪下去,又担心她会承受不了,她这种可怜的模样,令每个人都动了恻隐之心,想去扶她一把,却又觉得不妥,况且以她那么倔强的性格,是不会打退堂鼓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左皓狠心地向前走去,还好人潮移动的速度很慢,不一会儿,他们便追了上去,现在,已经到了一处山脚的拐角处,人潮的先行部队,已经拐了过去,没了踪影,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有人消失在了拐角处,他们静静地守侯着,等待着那条黑色的河流彻底的消失在了拐角处,他们才慢慢地跟了过去。 “咦!?”王博第一个到达了拐角处,却不知道为何叫了一声。 后面的人,带着疑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跟了过去,而当他们到达拐角处的时候,所有的人,全部怔在了原地:那条黑色的人潮,全部不见了! 一个人都看不到,正前面是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山很大,山势十分险峻、陡峭,而刚刚那条黑色的河流去不见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消失在了这个拐角处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见不到一个人影。 “啊!正当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背后却响起了许冰诺的尖叫声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死而复活? 有如炸开的惊雷,她尖锐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响起,显得尤为巨大和清晰,所有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在听到她的叫声的同时回过头去 现在,他们正处于拐角处,小路直接从山前弯到山后,所以,前面的小路完全被山挡住了,而这个时候,他们却看到,地上,出现了一条人的影子,影子被拉得很长,应该是在慢慢向他们走来,头部的影子,已经延伸到了许冰诺的脚下,影子的主人似乎前行得很慢,那条影子,就有如一条从地里钻出的蚯蚓一般,在地上蠕动着,十分缓慢,看着他的影子,慢慢地攀上脚,腿.感觉整个人似乎在一点点被蚕食。 所有人,全部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为什么会漏掉一个呢?刚刚明明在草丛里匍匐了许久,确定所有的人都**之后,他们才悄悄地跟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漏网之鱼呢?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后面的呢?想到这些,所有人都觉得一股浓烈的寒气,顺着脊梁爬了上来,冰得人浑身发麻。 影子以一种十分缓慢地姿态在地面上爬行着,所有的人,僵在原地,直直地,望着它,完全没了一点主张和意识,周围比较空旷,山很陡,就连树林,也离小路有些远,想要躲进去,也根本来不及了,殷唯一第一个清醒过来,在路边随便拣起一根胳膊般粗地树枝,等在了拐角处,准备待他到来之后,从背后将其击晕。 影子的主人,就快要出现在拐角处了。所有的人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砰!”王博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里不知道含含糊糊在说些什么双手撑在地上,一点点地,倒退着,向后爬去,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眼睛紧紧闭着,有如梦游一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动着,一看上去,就觉得他是那种典型地庄稼汉子,用“五大三粗”这个词来形容他,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身材有些短小,不过却十分壮硕。五官十分突出,大大的口鼻,甚至能感受到他那粗糙的皮肤以及粗壮地手臂。 “手起棍落”那人还来不及哼一声。已经倒在了殷唯一的脚下。 王博有如突发了羊癜疯般,瘫软在地上。浑身不自主地颤抖着。“跑!”孙俊泽低吼了一声,惊魂未定地他们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到孙俊泽的恐惧来自身后,回过头去在那里,在人潮刚刚消失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黑压压地人群,而且越聚越多,有如一滩墨水,向这边涌来。 “跑!”殷唯一几乎是在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喊到,但是,他们的双脚却仿佛刚刚一直都放在地底冰湖里,这一阵,想跑,却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许冰诺地身体似乎被抽空了,然后灌满了沉重而冰冷的恐惧,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人潮,她害怕得直想哭。 殷唯一心中一急,拉起她就跑,王博一直子着倒下去的那个人,似乎完全被吓傻了,左皓一咬牙,将他那沉重地身躯架起,只觉得肩头往下一沉,被压得生疼,不过才往前迈了两步,他就已经觉得十分吃力了。 “老王!你到底怎么呢?振作点,跑啊!”望着身后渐近的人潮,左皓十分焦急,他晃动着王博的身子,对他咆哮着。 “田壮,刚刚那个人是田壮啊!”王博似乎被左皓唤醒了,抱着他的肩头,他用一种十分激烈的方式说出了刚刚令他恐惧的原因。 “嗡”所有地人,脑袋里嗡嗡做响,一片空白,“田壮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死呢吗?”在每个人的心里,这个问题在剧烈回响着。 “跑呀!你们还在做什么呢?”好在殷唯一在震惊中还保持着理智,他回过头去,发现左皓和王博已经完全立在原地,而身后那汹涌的人潮却有如张牙舞爪地恶魔,扑了过来。 意识到身边危险的靠近,两人这才如梦方醒,拨腿就跑,后面地人潮,即使在追赶地时候,也显得那么机械。 所有的人,所有地精力都放在逃跑上,只听得耳边的风声呼啸做响,却是头也不敢回,生恐会因为回头而减慢逃跑的速度,从而被那汹涌的人潮吞噬了。 他们不清楚是怎么跑回落脚的帐篷的,而且逃跑的时候,似乎一点都没去想如果被跟踪到落脚的地点,那是不是会死的很惨?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他们已经跑了回来,一个个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 身后,已经看不见汹涌澎湃的人潮了,脑袋里却还处于一种充血的状态,令人无法冷静去思考,殷唯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这次的“亡命大逃亡”似乎显得太过容易了些,一点悬念都没有,整个逃跑的过程中,那黑压压的人潮,始终追不上来,就好象被什么东西牵制了一般。 这阵向山下望去,洒满月光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偶有风过,卷起一片沙石,“他们什么时候不见呢?没有追过来吗?还是.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望着那空荡荡的小路,殷唯一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变得空荡荡的,当时只顾逃跑了,手上还拽着许冰诺根本没有回头,无暇顾及身后“追兵”的情景,现在停下来,才发现“追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令人费解的情景。 “你确定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田壮?”暂时抛开脑海里的问题,不去讨论刚刚在逃跑的途中发生了什么,王博刚刚说的话,委实太让人震惊了。按理来说,田壮一直住他们家隔壁,而且那天又是他报的警,所以田壮的面孔,他应该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清楚,只不过,刚刚他站的那个角度,那个人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的,再接下来,他就一棍子将他敲晕了,而那个人就这么面朝下,直直倒了下去,因此至始至终,他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脸。 颓然地坐在地上,王博狼狈地靠着一块石头上,苍白的脸上,没了半点血色,干警察这行这么多年来,他见过那么多血腥的场面,这一次一定是最糗,最狼狈的一次,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死了十几年又活了过来的人更加无法让人忍受吧! “是是.是.”停顿了半天,王博还是没能够平息自己的不安,费了半天的工夫,只说出了一个“是”字。

第一百八十章 ****夜雨 “田壮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吗?”左皓也回过神来,简直是出师不利啊!才刚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这么多问题,本来还想跟上去看看这个古怪的仪式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王博口中所描述的那么多死人和棺材,又是如何凭空出现的?但是,现在,什么都还没摸清楚,反而又冒出来这么多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不知道。”王博始终无法平复心中的恐惧,话也说不完整了,“呲”他颤抖地点燃了一支烟。 “咳”猛吸了一口,呛得满脸通红,烟好象有点受潮了,好不容易点燃了,这阵却散发出呛人的味道,有点辛辣,捂住口鼻,许冰诺轻咳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田壮的样貌,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刚刚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是田壮。”王博“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忽明忽暗,长长地吐出一股青蓝的烟,转而又顺着鼻息,被吸进了肺里,短暂的麻痹和辛辣,让他感觉好了一些。 “难道.这个村的人,永远都不会死吗?”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双肩,不自主地颤抖着。“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即使有鬼神之说,但是只要他是人,就逃脱不了天理巡回,逃脱不了死亡,只不过是或早或迟的问题罢了,何况,那个时候王队长不是肯定田壮已经死了吗?而且他的尸体,还是经过法医检验的,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错不了,刚刚他是有影子的,而且我那一棍子敲下去。也确实是敲在实物上,所以也排除了见鬼的可能。那么,唯一地可能就只剩下”殷唯一把尾音拖的老长,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却给人一种故弄悬虚的感觉。 “剩下什么可能?”许冰诺很怕,但是越怕却越想弄个明白。这可能是世人地心态吧,尤其是女人的心态。 “他根本就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鬼?也不是人?”左皓也不禁开口问到,本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殷唯一有种抵触地情绪在里面,原本是不准备接他的话茬的,但是他的“推理”太前后矛盾了 “呃基本上可以这么说!”殷唯一的心理素质到底是十分“过硬”这阵已经完全摆脱了刚刚心理地阴影,望着左皓有些迷糊而又懊恼的神情,在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抹快意的表情。 左皓果然有些中招了。有些苇和抓狂了。 “是啊!非人也非鬼,和他生前的行尸状差不多,但又有所区别。”殷唯一对左皓崩溃的边缘拿捏的刚刚好。瞧出他马上就要“变脸”,殷唯一马上说出了答案。 左皓脸上的怒气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地疑惑和惊讶。不只是他,所有的人。在听到这样一个结论的时候,都掩饰不住那分震惊。 “行尸严格来说,只是灵魂逝去后地空壳,原本应该不会再行动,也不会有知觉的,但是,行尸本身就是一种特殊地产物,它在妖术或者鬼气地影响下,可以按照施法者的意愿去行事,但是他本身却是没有思想,也没有感知地能力,而人为操作的行尸,在具备行动能力之前,是需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养尸的过程的,养尸的时候,为了防止尸体的腐烂会辅以石灰,以及一些特殊的草葯,即便如此,尸体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变形,比如会变得惨白,僵硬,冰冷,而且时间久了,所以,一眼便可以与活人区别开来,特别在时间久了之后,在经历阳光的曝晒和雨露的侵袭,还是会腐烂,腐烂程度虽然不及普通尸体那般来的剧烈,但是也还是会伴随着腐烂的症状,僵尸虽然也不会腐烂,但却无法行走,双腿僵直,只能蹦跳着前进,所以,刚刚看到的,也不应该是僵尸。但是也似乎也不能说那是行尸,因为如果如王博所说的,他已经死了十五年,没理由十五年了,还保存得这么好,关键一点是,我根本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尸气,也没有闻到石灰的气味,那么,刚刚你们从正面看到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的面色不对劲呢?”殷唯一把他所想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去评判刚刚看到的田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双眼紧闭,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缩水的迹象,脸色也不是石灰般的惨白!”左皓回忆到,王博是再也不愿意去想起那张脸了,一个劲地抽着闷烟,没有应答。 殷唯一砸了砸舌,“那这就奇怪了!”殷唯一也没了主张,眼前的一切,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你们有没有想过,田壮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死?”孙俊泽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你们仔细想想,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自从田壮被押解到警察局之后,他们似乎就料定在那一天,他一定会死,而且几乎是在他死的当天就打来了电话,通知警局将尸体直接送到黑风村村口。”孙俊泽尽可能地回忆着有关田壮的一切,虽然这些只是当时听左皓口述而已,不过却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接着说!”现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孙俊泽的身上,他说的这翻话,好象让人产生了那么一丝的联想,似乎感觉到他在暗示些什么,却又始终隔着一层东西,让人琢磨不定。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田壮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他系脑部被一根木棒戳穿后,不治身亡的吧!而当时的整个过程之中,又一直有一名警员在场看到了这一切,所以可以说他的死亡排除了他杀了的可能,况且,这桩凶杀案件还是发生在警察局,就在口供室的隔壁,再加上当天无忧村村长那个诡异的电话,所以很有可能当时田壮的尸体没有经过严格的尸检,更没有开膛破肚,第二天,这具完整的尸体便被送了回来!” 所有的人,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感觉真相似乎要浮出水面了,但又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你是怀疑田壮当时根本没有死?当时他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假死,然后第二天又被送回了无忧村?”聪慧的许冰诺心中一惊,她本来也不太确定孙俊泽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猜到这一层。 所有的人全部都怔住了,王博指尖的半截香烟掉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感觉这一切完全是天方夜谈,“这这这怎么可能?他他当时明明是死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么长的木棍戳穿了他的脑袋,怎么可能还没死掉?” “恩!确实可疑,虽然理论上来说,一个人的脑袋被戳穿了一定是必死无疑的,但是,那只是一根绑在拖把上的木棍,能有多尖锐呢?何况还有那么粗,不管它是直接戳穿了脑门还是戳穿了太阳穴,人的头盖骨,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固的多,因此,他就那么徒手地用一根木棍戳穿脑袋,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殷唯一也发觉这个事情隐藏着太多的疑点。 “可是可是”田壮死时的惨相一直回旋在王博的脑海里,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个死了十几年的人其实一直都还活着,但是,他们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一时间,他变得有些语塞了。 “照你这么说?那么,那个检验我母亲和张荔尸体的法医,也没有死喽?因为他的死状和田壮一样呀!”左皓反驳道,总之现在只要有机会,他都喜欢跟殷唯一抬杠,殷唯一说“不”,他喜欢说“是”,殷唯一0说“是”,他则非要说“不。”不过,不管左皓是怎样的心态,但是他的反问,确实不得不引起每个人的思考。 弯弯的月亮,不知道何时在周身长了一圈毛,这就是人民所说的“毛月亮”吧!风,也似乎变的更冷了,都说夏天的天气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可这冬季的天气怎么也“翻脸”翻的这么快呢? 讨论陷入僵局之中,左皓突然想起刚刚在途中,许冰诺在河边看到那块石头之后,说的那些莫明的话语,难免好奇,殷唯一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许冰诺在黑风村摔晕时,见到的异象,然后,大家便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不解,还是不解!出现了一个个问题,但是却没有答案. 树枝摇曳,风声响起,不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小雨,落在人的脸上,凉凉的,有如小雪花,“倏”地一下便钻进皮肤里不见了,人的心情,也愈加沉重,愈加冰冷了,****夜雨,飘摇不停,今天,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一百八十一章 倩女幽魂(上) 冬天的季节,很适合睡觉,虽然会很冷,但那只是睡着前的难耐,而一旦入梦之后,便会变得十分舒适和香甜,被子很暖,床垫很厚 虽然,这里的夜很冷,被子没有那么暖,而垫絮也没有那么厚,但是空气中却有一分难得的清新,蜷缩在睡袋里,许冰诺一直展转反侧,来****的第一个夜,便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虽然有惊无险,但是未来的路,却并不明媚,甚至十分的迷茫。 被睡袋裹地紧紧的,她却依然感觉很冷,帐篷很小,还好是绿色的,和周围的一片松树林混为一片,恰到好处,也不害怕被发现了,来的一行人之中,就她是女儿身,所以很多地方都会不方便,但很多地方,却也突出了其独有的特权,就好象现在,她是一个人睡一顶帐篷,而他们却是两个人挤一顶帐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辗转反侧,她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往睡袋里缩了缩脑袋,耳朵露在外面冰冰的,这阵一定冻得红通通的吧!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觉得很舒服,身子暖和的感觉真好,似乎完全被包裹了一般,有种难得的舒适和暖意。 “呼”一阵冷风把“门”掀开来了,其实这所谓的“门”和帐篷其他部位的材质一样,只是一些轻便、防寒而又挡雨的布。 她坐了起来,帐篷很小,只有半人多高,所以她只能跪着,一步一步地向门口爬去,两片“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被刮走一般。 伸出手,她试图抓住那片“门”,风似乎在挑逗她。就在她正好抓住的时候,呼”的一声刮的更猛了。眼睁睁地就看着那片“门”就这么从自己的指尖溜走。 雨,淅淅沥沥还在下着,她艰难地,再一次向前倾斜着身子,这一次.k网,.她终于抓到了那片“门”,风却没有认输,它掀起一阵沙石,正好模糊了她地双眼,低下头,眼里的“坚硬”让她感觉一阵难受,温润的泪水,滑落了出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心里会有种莫明地悲伤。 眯着双眼,强忍着泪水和难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征服”了这两片该死的“门”,在心里暗暗抱怨了一声。“嘶”地一声拉上了“门”上地拉链。慢慢地退回刚刚的“床铺”,不过才一会儿的时间。被褥里变得冰冷,没有了一点温度。“啊”她打了个喷嚏,看来有些着凉了,抽了下鼻子,慢慢地躺下,翻了个身,她习惯睡觉的时候面对着门,即使这扇门,还不能完全被称做是门。 “咦!”突然想到什么,她突然坐了起来,望着那扇“门”一动不动,片刻之间,她那呆滞而浑浊的目光,变得恐惧而又不安。 “帐篷地门,不是被拉上呢吗?那么刚刚.又什么怎么被吹开的呢?”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被作为“门”的两片布上按了拉链,她记得,睡觉之前,拉链是被拉上了的,否则,这布质的“门”是一定关不住的,尤其是在风这么大的时候,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拉链拉上之后,两片布便连成了一块布,根本没有可能被吹开的,而且拉链没有坏掉,那么刚刚又是怎么被吹开的呢?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寒气只往上冒,帐篷似乎卸下了所有地防备,四周的寒风,似乎正肆无忌惮地往她的骨头里钻着,只觉得一种刻骨地寒冷。 她不知道,这么诡异的“前奏”是否预示着更为“汹涌”地事情,都说,女人地直觉很准,而她算是应该是尤其准地一种类型吧!渐渐地,她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与半个月前在别墅里地感觉相似,与昨天晚上在黑风村的木屋里摔倒后的感觉雷同,两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发生了不好事情,这一次,是第三次了,又会发生什么呢?而且眼下还是在这么“邪”的一片土地上,她感觉周围的鬼气开始凝结,似乎凭空出现了许多双手,从不同的地方拽着她的衣服,令她感觉一阵惊悚。 贴在帐篷薄薄的布上,她不敢往后靠,帐篷是布做的,太不结实,透过帐篷,她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感受到了帐篷外面的凛冽和寒冷。 “呼”又是一阵强劲的风,没给她半分喘气的机会,又一次,将那帐篷的“门”一分为二,残忍地吹开了。 她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在发现事情的诡异之后,她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若无其事地去“关门”了,她害怕,她不知道在那帐篷外面,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 “呜”冷风哀怨地擦着帐篷,呼啸而入,裹紧了睡袋,她还是觉得冷,冷得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但是,眼睛却没有丝毫的倦迨,直直地,死死地盯着那三角形的门口,她总觉得,在那里,会出现什么她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她就这么僵硬地坐在那里,固执地与门口的空洞对峙着,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已经过去了七、八分钟,她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小巧的鼻子冻得发红,她却没有勇气抬起双手摩擦自己的双肩,为自己取暖。 风,很冷,冻疼了她的身体,可能,也冻到了她的知觉,就在思想将要涣散的时候,在帐篷那矮小的门口处,出现了两条女人的腿,腿十分修长,虽然被罩在一条长长的裙子里,但却依然无法遮挡那美好的曲线。 如果说,这个时候,在这种鬼地方,出现两条女人的美腿,让人觉得害怕的话,那么这双美腿的主人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应该更让人害怕吧!虽然看不到她的上身,但是裙摆很飘逸,周围很黑,连月亮都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而许冰诺却能那么清晰地看清楚那裙子的颜色,质地,和款式:淡黄色、飘逸、古色古香,而实际上,令她恐怖的不是裙子的本身,而是这件裙子和她昨天摔晕时所见到的是一样的,当时,坐在河岸边的那个女人,就是穿着一身这样的裙子。“这一切都是梦吧!”是啊,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但是,每次越是希望是梦,它却变得愈加真实,她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找上她,又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那双美腿,一直耸立在帐篷的门口,上面的身子,始终没有弯曲下来,而美腿也没有向前迈进一步,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那双美腿以及它的主人,并没有作出任何“侵犯”地举动,而是迈着轻盈地步伐离开了。 现在,她有些恨“轻盈”这个词吧!先是该死的红色旗袍,后来又是该死的黄色古装,虽然颜色不同,样式不同,但是它们主人的步伐和走路的姿态,却是惊人地相同,她祈祷着,但愿这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不过,看到那双美腿,从她的视线中慢慢消失,她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瘫软下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已经全部汗湿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倩女幽魂(下) 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她依然有些惊魂未定,四周很黑,黑得让人感觉有些无助,“那双美腿,应该走了吧!”她在心里想着,因为美腿出现的时候,四周会有一片淡淡的黄色光芒,那种黄色,不是亮亮的黄色,而是一种老旧的,有些泛白的土黄色,就和她当初看到河边的那个女人一样,所有的景色,似乎都陷入了一张陈旧的照片之中,氤氲着一种悠久和古老。 而现在,眼前却是一片令人茫然的黑色,什么都看不见,冷风继续沿着敞开的“布门”灌了进来,撩拨着她的发丝,擦在脸上,脖子上令人浑身发毛。 呆坐了许久,周围的景色一直没有改变,而那双美腿也没有再出现过,她已经冻的全身僵硬了,抽了下鼻子,最终,还是身理上的痛苦战胜了心里上的恐惧,她缓缓地朝帐篷的门口爬去,动作显得十分机械。 伸出手,去抓那片飘飞的“门”,“嗖”地一声,在她抓住那片“门”的时候,自己也如猎物一般,被潜伏在背后的“猎人”抓住了,她只觉得手腕上一紧,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周围又亮起了那种令人发悚的黄色,飘逸的群摆,在风中飘着,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轻薄而柔软的布料,摩梭着她的鼻间,隐隐地,她甚至闻到一股淡淡地香味,似桂花,又要清淡许多。 她的神经似乎被麻痹了一般,口、耳、眼都失去作用,只觉得脑袋里涨痛得无力思考。 混沌之中,她感觉手腕上的那股力道加大了,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一双白皙而修长的女人手,正扼住了她的手腕。并正用力将她向帐篷外拖着,她应该很想挣拖出来吧。但是浑身却使不上一点气力。 那只女人手,很冷,很冰,而她可怜地体温,低得几乎和女手一样的冰冷。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现在,许冰诺感觉自己就是一具僵硬而没有温度地尸体,被女人手一点点拖了出去,视力范围一点点地大了起来,向上扩张开去,她已经能够看到那女人的臀部、腰、小腹 她觉得身子有点腾空地感觉,身下,凉凉地空空地,不知不觉,她的脚已经落地了。完全直立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也完全来到了帐篷外面。 她和她一样高。现在。就那么近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裙子很长。即使风再猛,衣襟再摇摆,也看不到她的脚,而她地脸,则显得愈加模糊了,只感觉一片光亮,皮肤应该很好吧!但是却看不清楚脸,看不清楚鼻,看不清楚口明明这么近了,却为什么感觉她的脸,那么远 许冰诺被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女人的手,始终没有从她的手腕上挪开,但是力道却轻了许多,她在前面飘着,而许冰诺则在后面跟着,她们越过左皓他们的帐篷,慢慢向山脚飘去,越飘越远. “哗啦啦”耳边响起一阵流水的奔腾声,不远处的黑色大石头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而带她来地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四周始终氤氲在一种暗暗地黄色之中,那种感觉,和周小美死后,带她“回顾”死前的情景很相似,却有区别,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她找上自己,应该是想自己明白一些事情吧,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是安全的。 站在那里,风已经停了下来,周围很暖,甚至有点“和煦”地感觉,大石头上一对的身影很模糊,但是还是可以依稀地辨认出那是一个男人地身影和一个女人地身影,如果说,刚带她来的那个女人地脸十分模糊,看不清楚,那么眼前的情景,应该算做更加模糊吧! 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们似乎十分恩爱,依偎在一起,靠坐在那块黑色的石头上,风很和煦,暗淡的黄色,让天空都变成了一种深沉的黄色,令她已经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天空中悬挂的那个圆圆的东西到底是月亮还太阳。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吧,看着眼前的一对情侣,那么甜蜜,耳鬓腮磨,连空气都似乎漂浮着一种甜甜的味道,许冰诺感觉自己仿佛都沦陷了,被融化了,男人轻轻地环在女人的腰上,他们的脸贴在一起,扭向了一边奔腾的河流上,仿佛在子在水里的鱼儿玩耍嬉戏,一切的一切都十分恬静,和谐。 只不过,女人的衣服看上去却有些刺眼,虽然眼前的景象十分模糊,但是她的衣裳却给自己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淡淡地黄色,十分飘逸和刚刚那双美腿的主人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 “扑通!”女人的一只鞋子掉进了水里,她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周围却听不到一点声音,鞋子很轻,飘在河面上,水流很急,男人趴了下去,一只手伸进了水里,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站了起来,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向着下游跑了几步,刚刚准备再次趴下去拣那只绣花鞋。 这个时候,许冰诺看到了惊人的一墓:那个黄衣女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男子的身后, “她要做什么?”直觉告诉许冰诺,那个女子的反常的举动,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隐隐地,她竟然有些不安,是为那个男人担心吗?甩了甩头,她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可笑。 实践又一次证明了,女人的直觉是十分准确的。 在那个男人弯曲膝盖,刚刚准备趴下去的时候,那个黄衣女子突然在他的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男子一阵惊愕,还来不及回头,双手张开像滑水一样,呼扇了两下,向前倾倒,“扑通!”一声掉进河里,这一次的声响可比上次绣花鞋掉进去的时候要响的多。 “啊!”许冰诺惊呼了一声,然后又马上捂住了嘴,生怕惊扰了“照片”里的一男一女,但是,接下来的事情,马上就证明了她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就如同她刚刚听不到那黄衣女子嘴里的话一般,他们也听不到她的惊呼,看似在同一个场景,却是在两个完全被隔离的时空。 水流十分湍急,男子落入水中之后,便顺势随着水流,向下游飘去,他的双手,无力地在河面上扑腾了两下,逆着水流前进,试图游向岸边,“扑通扑通“。 黄衣女子不会让他得逞,搬起岸边的石头,她狠狠地朝他砸去,男子一边吃力的逆流而上,还要一边小心翼翼地堤防着那女人砸来的石块,情况看上去十分危急,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一点点地在接近河岸了,女人有些着急了,发了蛮劲,那么娇小的身躯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这一次,她看都没看,举起石头就朝河里扔了过去,频繁的“石块雨”令男子疲于应付,好几次都险些被砸到,然后被河流吞噬,终于,他快游到岸边了,而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黄衣女子见到这个男人的出现,似乎十分欣喜,河流里的男子,看不清楚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在河水里明显地顿了一下,差点顺势被水流冲走,赶来的男人在岸边找了一块大石头,朝着河里的男子砸了过去,这一下可是又狠又准,男子的头部被砸中了,鲜血淋漓,没入了水中,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浮上来 河面上依然是那么汹涌,水流依然是那么湍急,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谁都不知道,在这里,就在这条河里,才刚刚吞掉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顿时间风雨大作,河水翻滚,汹涌澎湃,原本清亮的河水,现在却是越变越红,到最后,已是满江的血水,红的刺目,还有一股难以掩盖的醒味,许冰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直想作呕,但是却依然只能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少顷,天空变得更加阴暗了,黑黑的乌云,此时已是黑的发紫,还时不时地霹下夺目的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连大地都动摇了,那个黄衣女子和赶来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但是河流却丝毫没有平静的迹象,到后来,许冰诺觉得在那条河流的底部,似乎有一座活的火山,现在已经快要爆发了,那满河的红水有如愤怒的岩浆,随时准备喷薄而出。鲜红的河水不断地拍打着河岸,一浪高过一浪,“哗啦啦啦啦”终于越过岸边的石头,一寸寸地向土地“虐夺”而来,顿时间,许冰诺只觉得眼前的陆地越来越少,那红色的血水离自己越来越近

地一百八十三章 疑无路 铺天盖地的血红的河水,有如猛兽般扑了过来,许冰诺颤抖着,呜咽着,“哗啦”大片河水淹没了她的脚,她只觉得那河水,好冰,冰得有如一块块细碎而尖锐的冰渣,刺得脚板生疼,疼痛并没有在表面停留,而是一点点地渗入到肌肤里,不过一会儿,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就好象许多小虫钻进了血管里,然后随着血液的流动,布满全身的各个地方,贪婪地啃噬着自己的身体。 鲜红的河水,显得有些粘稠,更要命的是,她闻到了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几乎可以肯定,这鲜红的河水就是血水,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要浓稠许多,但是这血,却是冰冷的。 意识到自己的双脚正浸泡在鲜红的人血中,被染成了刺目的大红色,她的心开始不由的抽搐起来,血水来势汹涌,不停从那条小河中泛滥着,越来越多的血水向她涌来,染红了她的脚,她的腿,她的 胸口填满了恐惧,双眼里擒满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害怕得快要死去,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一阵窒息,令她感觉胸口发闷,好一阵难受。 睁开眼,她见到了四双眼睛正担忧的子着自己,而她,正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姿势战立在帐篷前:双腿并拢,两只胳膊有如僵尸一般,僵硬地,平行地伸向前方,双手摊开,掌心向下。 左皓仿佛是为了见证什么,举起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的眼珠,条件反射般的随之转了转。而左皓的脸上则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十分开心,“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话语里满是关心。我我怎么呢?”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了。虽然半夜还在下雨,而此时地天空。却显得十分“干净”,如鱼肚皮般的天空,在地平线处已经隐隐能看到朝阳的光芒,眼前早已没了那条诡异地河流,也没了那铺天盖地的血水。一切地一切都说明着那刚刚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她却无法释怀,龇了龇牙,轻轻转动了下手臂,她不知道自己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在外面站了多久,这阵感觉臂膀一阵酸痛,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脚上没有穿鞋,她就那样赤着脚站在草地上,草地上出现了很多的露水。冻得两只脚僵硬得没有了任何知觉,原本白皙的双脚上,出现了许多划痕。似乎是被树枝和石块划伤的,流处地鲜血原本已经干涸了。后来与露水混在了一起,感觉淡了许多。 “冻的不轻了吧!赶紧先进帐篷再说。”殷唯一关切地说到。 “刚刚真的做梦了吗?梦游呢吗?他们就这样一直守着我吗?”被他们簇拥进帐篷。许冰诺感到心里一阵暖流,被人关心着,真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忘记自己是怎么进到帐篷里了,她只感觉浑身僵硬,再次躺进被子里,过了好久,她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温暖,翻出随身携带的葯箱,简单地对脚上的伤口做了处理,当碘酒碰触到伤口的时候,她才感觉到那么丝丝的疼痛,不过10分钟过去之后,她的体温和知觉开始慢慢恢复,只觉得脚上传来一种撕列地疼痛。 “我刚刚到底怎么呢?梦游呢吗?”舒服了一点之后,许冰诺再次追问到。 四人对望了一眼,不知道在无声交流着什么。 “恩恩”殷唯一清了下嗓子,正对上许冰诺的双眼,“我半夜睡觉的时候,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阵声响,好象是枯树枝被踩断地声音,心中一紧,我担心晚上逃回来的路上,被跟踪了,他们想趁我们睡着地时候来个出其不意,轻轻地拍醒他们三个人,我们随便找了些自卫地武器爬出了帐篷,却发现你正双眼紧闭,双手向前,围着三顶帐篷不停地转着圈子,我们几个合计了一番,估摸着你这是梦游的症状,所以都没敢喊你,别人都说梦游地时候,如果被喊醒了,那么便永远回不来了,也就是死了,因此我们只能守在你的旁边,怕你出什么意外,掉下山去。” 许冰诺轻轻地点了点,心里却是满腹狐疑:“莫说是梦游,自己睡觉一贯很老实,连说梦话,磨牙的习惯都没有,上学住校那会儿,也没听室友提到过自己有这么不好的习惯呀!” “许冰诺,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这之前,你从来都没出现过梦游戏的情况吧!”殷唯一一语点到了她的疑惑。 如捣蒜泥般,她猛地点了点头:“恩,以前从来没有过,晚上确实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我梦到那个古装的女人了!” 殷唯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采,不过为了避免许冰诺的担心,他马上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即便如此,这稍纵即逝的诧异,还是被许冰诺看在了眼里,“怎么呢?你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发现你的异状后,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正在对你的思想进行干扰,那种力量十分蛮横,不似道法,不似精神力量,也不似鬼在作怪,总之之前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力量,由于无法唤醒你,当我意识到那种力量在左右你的思想,让你进入到一种特定的梦境之后,我便想强行进入你的梦境,将你拉回现实,但是那力量太诡异了,如果把厉鬼的鬼气和怨气比做一种力量的话,那么,这种力量会随着厉鬼本身的怨念的程度,而有强弱的区别,鬼会拖梦给人,也会强加给人一种力量,将你拉入一个特定的场之中,从而出现各种各样的表现,梦游只是其中之一,而通常情况下,鬼气形成的这个场,如果想打破,只需要找到薄弱处,集中道法打下去,只是怨气重的鬼,想要打破他形成的场要更困难一些,但是只要这一点被击破了,整个场便会像玻璃一样,全部碎掉了,而影响你思想的这种力量,却显得十分鬼魅,就像水一样。” “水?”许冰诺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的形容。 殷唯一的面色有些沉重,虽然他不想给许冰诺的心理带来压力,故做轻松,却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那种不安,因为,隐隐地,他猜到了一种原因,而如果这个原因是成立的,那么 “你怎么呢?”所有的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殷唯一的讲述,而他却突然走神了,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出声音,王博忍不住问到。 “没什么,可能是晚上没睡好,所以有点困,走神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哦!那种力量很奇怪,像水一样,而且找不到薄弱的地方,十分均匀,我随便选了个地方,打了过去,受到攻击的地方,会随着外界攻击的力量而内陷,但是却一点都伤不到,攻击强度越大,它相应凹陷下去的程度就越深,有如一层会伸缩的水膜,以柔克钢将外力都化解了。”殷唯一总算是断断续续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呢?”左皓犀利地问到。 殷唯一一怔,“说说你刚刚做的那个梦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巧妙地引入了另外一个问题。 许冰诺之前就料到他们会问及这个她再也不愿意回想的梦,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到了必须要回想,必须要说的时候,她却还是不由得浑身颤抖。 “你,不要逼她了,没看到她害怕成这个样子吗?她才刚刚受到过惊吓,只不过才刚刚好了一点,你就这么残忍地逼她去回想”望着许冰诺苍白的脸色,左皓第一次有些情绪失控了,对殷唯一吼到。 “不!我要说!”许冰诺却并没有领他的情,她是多么的倔强啊,也可能是害怕自己如果不趁着现在说,以后就更没有勇气说了。 左皓握紧拳头,“砰”地一声向地面砸去,许冰诺明明怕成这个样子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逞强什么,王博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许冰诺愣了一会,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梦境的经过,听罢之后,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沉闷,而殷唯一的心底却如万马奔腾般,久久难以平静,这个梦境,近一步证明了他推测是有可能的,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来到无忧村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令每个人都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所以,在这个猜想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决定还是暂时将这个猜想埋藏在心里。 之后,连着三天晚上,他们都在暗地里对做了跟踪,但是每次跟到那个拐脚处,所有的村民就失踪了,只能看到一堵大山,他们曾经试着跟近一点观察,但是不管怎么近,都必须要防止“打草惊蛇”,他们也曾经怀疑过,在那座大山里什么不是有什么暗道,就像“啊里吧吧和四十大盗”里讲述的那样,有一扇和山融为一体的门,在某种特殊“咒语”的催动下会自动打开,或者说在山壁上有一处不易觉察的开关,但是,如果情况是真的如此,那么那扇门被打开的时候,应该发出很响的声音,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在这么空旷的山谷里,会显得尤为清晰,但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这扇门是没有声音的,人群消失在拐角处之后,他们就马上跟了过去,应该能看到门缓缓关上的情形啊?但是为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化暗为明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陷入了僵局,一筹莫展,思量再三,既然躲在暗处,敌暗我明,但是却依然查不到线索,殷唯一决定“反暗为明”,当然,这一“方针”也只是针对他一人而已,因为来的一行人之中,除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入无忧村而不引起怀疑外,其他的人进入无忧村一定会引起注意,并且很有可能被狼狈地赶出来。正大光明地进入到那村子,又能怎么做呢?他不打算从自己的母亲殷萍那里入手,因为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想要撬她的嘴,无异于难比登天,而且这么多年来,他问过她许多次了,她总是闪烁其辞,或者干脆推说不知道,因此,走询问母亲的这条路,是肯定行不通的。 他之所以决定现身,其实也没抱着挖出真相的希望,只要弄明白两件事情就好:一,左皓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二,白天的时候去人潮消失的地方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两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其实也不尽然,其实走这一步棋,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当初先打算的是躲在暗处,对无忧村进行一翻深入地“考察”,想要挖掘这么年来这个村子里,一直埋藏的秘密,等有一定的了解之后再现身,正大光明地去问一些问题。 因为如果一来村子就去问母亲问题,其一是效果欠佳,其二是会引起怀疑,这样会给其他人带来危险,他们来的这几天。虽然没有被抓到,行踪到目前为止,也似乎没有暴露。但是事情却也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没有任何进展。多呆一天,危险也便多了一分,几天跟踪下来,一无所获,殷唯一也只能决定将自己的“现身”提前了。同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探探村里人的反映,看看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这行人的行踪,并提高了警戒,或者有了些什么对策。 第四天晚上,他们头一次没有跟踪那些诡异地人潮,而是十分安稳地睡了个觉,说起来确实奇怪,因为来的这四天里他们只看到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所有无忧村地人都会向某个特定的地方汇聚,但是一直等到半夜。也没见到王博所说地那么“壮丽”的抬着尸体游行的场面。 殷唯一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事实上。每次去母亲那里。他都会睡的很沉,他和王博一样。十五年前地那天晚上,都是第一次看到那么诡异的情形,现在想起来,这一切应该和王博所说的,睡前闻到的那种奇特的香味有关,那天,门板上的那个洞本来是被堵上了,但是后来却因为王博他们的到来,用来堵住洞口的抹布掉了下来,王博因为睡在门口,得益于这个洞口吹进来的风和新鲜空气,因此才半夜醒了过来,见到了那么惊悚地情景,殷唯一当初的是在他们的一排床位边,纵向铺了一床垫絮,而当时,他也是头朝着门口处,虽然其位置不如左皓离门口来地近,不过那天,他也却是被洞口吹进来的冷风给冻醒地,再加上他平时来这里地时候,都有可能闻到那种古怪的香味,因此一定程度上产生了免疫地能力,所以那天,他比王博要醒的更早一些。 打定主义,第五天下午的时候,殷唯一独自一人向无忧村走去,离开的时候,他千叮呤,万嘱咐:等他回来,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所有的人的心里,都涌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担心他此行会出什么纰漏,因为万一,他的目的一旦暴露,这个****里的村民,还不定会用什么恐怖的办法去处理他。 殷唯一来到殷萍的木屋时,她正在作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平时都是这个时候到达无忧村,因为即使早早起床,赶过来仍然需要一天的时间,为了不引起怀疑,他选择了黄昏的时候到来。 殷萍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采,手持锅铲,她明显地顿了一下,炉灶里的火很旺,还在冒着烟。 如果说,许冰诺是一个让人感觉冷冷的女人,那么殷萍就更是一个冷得化不开的女人,不!准确地说,无忧村的人,似乎都不会笑,给人一种十分麻木地感觉,就如同一具具会说话,吃饭,睡觉的行尸。 见到母亲,殷唯一毫不吝啬地抱以微笑,顿时,两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如冰霜般冷的化不开,一个和煦得有如三月的春风,不过可能是因为殷唯一一贯都笑脸迎人的缘故,殷萍见了,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说了声:“你来了!” 殷唯一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灿烂地笑容,叫了声“妈!”他缓缓地走了过去。 自从殷唯一的父亲过逝后,他来这里就更加的少了,殷萍知道他是恨自己临终的时候都没去看他父亲一眼,所以没有责怪过他,也没有问起过原因,事实上,自从那个男人带着一个月大的殷唯一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就根本没有想过要认回他们了,不过当殷唯一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人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她还是屈服了,心软了,有的时候,是真的不想他来到这里,怕会沾染一些邪气,给他带来些不好的事情,胆战心惊地过了三十多年,眼见着儿子无病无疾,她感觉到很欣慰。“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殷萍依然低着头,拿着锅铲翻动着锅里的菜。 “快过年了,所以来看看您,鸡、鸭、鱼、肉什么的,您这里的比城里的新鲜,肥嫩,所以我什么都没带,直接空着手来了。”殷唯一歉意地说到,好在来之前,他就预料到母亲会问这个问题,又恰巧还一个星期左右就过年了,因此,他正好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殷萍心里道:“来看看我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图个什么。”嘴巴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心里的话语,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过来的,没有丈夫和孩子在身边,说不寂寞,不孤独,那是假的,但是她真的不会在孩子面前表达自己的情感。 殷唯一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到“妈,我来帮你吧!” “快好了,你还是到堂屋里去等着吃吧!对了,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什么生人进村?” 殷唯一心中一沉,心道:“难道被发现呢?”定了定神,他马上回答到:“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殷唯一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所以也没有感到失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狭小的窗户望了出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在心里祈祷着:“他们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简简单单地吃过晚饭,母子两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殷唯一没有那么早上床,他开始在屋里细细查找起来,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散发出那种香气,引得人昏昏欲睡,房间的隔音效果十分不好,举着油灯,他蹑手蹑脚地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但是房间很小,家具都十分简陋,而且也就那么两、三件而已,全部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又闻到了那阵淡淡地香味,感觉眼前一阵恍惚,他跌跌撞撞地扑向了旁边的桌子,将油灯放了上去,就在快要昏迷的那一瞬间,他的视线里闪过一个东西的影子,顿时,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这“香味杀手”到底是谁,但是下一秒,他却挂着微笑,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一会儿,卧室的木门被推开,殷萍从床上拿起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吹灭灯,掩门而出。 而就在当天晚上,几天不遇的诡异情形在隔了十五年后,再次发生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人潮失踪的秘密 殷唯一这一觉睡得很沉,一觉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他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扭了扭脖子,他只感觉到一阵酸痛,十分难受,头一直压在胳膊上,所以,胳膊这阵也是酸痛无比,低头看了看手表,惊讶于时间已经不早了,稍稍偏转头过去,瞥见了桌上的那盏油灯,他冷冷一笑。缓缓将油灯举到跟前,他开始仔细观察起来,油灯呈一种深褐色,类似木头的颜色,油不是十分清亮,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油,而眼下,令他感兴趣的,不是这灯里的油,而是油里面的某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呃,应该可以称之为油里的杂质吧,只不过,这种油是种混合物,如果是杂质,那么应该是当初提炼的时候,混在油里面,难以被分离的某样的东西,也就是“天然”存在的,是这种油里自身具有的某种物质,而这种所谓的“杂质”,殷唯一几乎可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人为掺进去的。 “杂质”的颜色很深,和油灯的深褐色很像,所以如果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来,它们沉在油底,体积很小,殷唯一觉得应该是某种植物的果实被晒干后而形成的,而这种奇怪的果实,在受到温度影响,或者是裸露在空气之中的时候,便会散发出一种使人昏昏欲睡的香味。 昨天晚上,他就是闻到了这种奇怪的味道,而当时,油灯离自己很近,来这里许多次。这还是头一次,睡觉的时候离油灯如此之近,其实。以前的时候,他应该就注意到了这种“杂质”只是没有放到心上。现在仔细想起来,他卧室里地这盏油灯里含有这种“杂质”,而堂屋桌上摆放的那盏油灯里,却好象是没有的,而且。自己这盏油灯里地油,似乎总是很少,因为每次回到卧室,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出现油不够用的情况,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去深想这个问题,而在昨天,离油灯那么近地时候,他也终于判定了这股若有若无地。桂花香味正是来自这盏陈旧的油灯,当时,灯里的油快燃尽了。“杂质”从油面一点点地露了出来,显得有为突兀。他当时灵光一现。觉得这不起眼的“杂质”正是那背地里的罪魁祸首,不过刚刚想到这里。他便沉沉地睡着了。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弯腰拣起掉落在地上地棉被,然后轻轻地抖了抖,将它放回床上,十分利索地整理好床铺,他掩门而出,来到了堂屋 殷萍正在门口喂鸡,对于他的晚起,她似乎是意料之中,只是淡淡地说到:“桌上有早饭!” 殷唯一轻轻“恩!”了一声,然后便洗漱去了。 当他来到桌前坐下,准备吃早饭的时候,殷萍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没有了影踪,那盏油灯就那么安静地躺在桌上,左皓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里面没有任何“杂质”,心里的疑云顿时消失无踪,他回想起十五年前,王博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个晚上,当他进到母亲屋里抱被褥的时候,殷萍当时说过,堂屋里的油灯点了一晚上,可能就快没油了,叫他拿进来加油,而事实却是:当他把油灯拿进来之后,殷萍直接递给他一个油灯,而原本放在堂屋里的油灯则被留在了她的卧室里。 这么看来,当初地问题就出在这油灯上:堂屋的油灯被调换成了有问题的油灯,灯里被人为放进了这种特殊地植物果实,散发出一种特有的香气,而令他们都陷入了沉睡地状态。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许冰诺说过在她似真似幻地梦境中,不止一次闻到过一股淡淡地,类似桂花地香味,现在想起来,她口中所说的那种香味,和这油灯里果实地香味似乎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没有闻到过她所说的那种香味,所以也不好做定夺,不过,两种香味,却都是几乎奇迹般地与桂花的香味挂上关系,他不清楚,这到底是同一种香味,还是有着某种联系。 思绪胡乱游走的时候,他猛地又想起了左皓别墅前那颗被拦腰霹断的桂花树,“该死的!又是桂花。”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觉得许多事情都似乎有联系,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有些什么联系,每次来这个村子的时候,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母亲,村里的人,其实一直都很排斥自己,因为他不能完整地算做这个村子的人,只是因为殷萍的关系,所以大家都默认了他的身份,没有将他驱逐出去。 而他也十分明显地感受到了他们的冷漠和排斥,所以,虽然来这里的次数不少,对这个村子里的人,他却一点都不熟悉,每个人都似乎刻意地与他保持着距离,而他也安于这种距离给自己带来的轻松感。 因为这个关系,他在村子里很少走动,以免遇到一些冷眼对自己的人,会令自己一天的心情都变得不是那么明媚,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个村子一点了解都没有,至少就目前他到达过的地方来看,他在这个村子里根本没发现桂花树,或者会散发类似桂花香一类的植物,那么,他们所用的这种植物果实,又是被埋在哪里呢? 胡思乱想中吃完早饭,殷萍还没有回来,将门掩上,他本来想偷偷去看看许冰诺他们现在的情况,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转身朝那条顺着河流延伸开去的小路走去。 这条路,便是每天晚上,人潮聚集的小路,他们跟踪了几次,却一直未果,现在是早上十点多,路上的人却出奇地少,就像眼前的这条小路,显得是那么地孤独,除了他,没有见到一个人。 这种情况当然是他乐到见的,如此一来,便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也可以避开村民猜忌的目光,深恐再慢行一会,这条小路上便会有人出现,他低下头快步向前走去。 连着几天,都是夜里走这条小路,他现在才发现,白天走这条小路,却是别有一翻风景,路边的景色很好,有山,有水,有鸟,有鱼如果不知道每天夜里,在这条小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走在这样的乡间小路上,感受周围如画般的山水,确实是一翻惬意的事情。 虽然心情有些沉重和不安,他还是不由地被路边的风景吸引了,走路时的心情不一样,脚下的路途的距离也变得不一样了,他觉得没过多久,便来到那个古怪的拐脚出,几天下来,他们每次都是跟到这里把人潮跟丢了,而他在这里也没发现什么类似“缩地成寸”的障眼法,所以,每个人都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拐角处拐了过去,依然是一堵大山挡住了去路,看不出有什么暗道或者是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思索着要不要走近去看个明白,这几次晚上来的时候,因为觉得人潮的失踪太诡异了,根本没敢上前来查个究竟,害怕消失的人潮说不准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向前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发现一件十分奇怪的情景:拐角过后的这片土地全部都是光秃秃地,没有一根草,甚至连根杂草都没有,这片光秃秃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大山的山脚,虽然面积不怎么大,却也是够奇怪了,当时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正对面的那堵大山和突然失踪的人潮上去了,再加上这附近到处都是山,晚上光线不好,这里全部影没在了山峦的影子里,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土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下午谁过来值班?”正当殷唯一迷惑的时候,耳边突然没有征兆地响起一阵人声。 “不是小胖吗?” “他今个不是不舒服吗?.” 声音似乎是从两个男人的嘴里发出的,他们在讨论着关于值班人员的问题,“值班?”殷唯一感觉十分奇怪,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却看不到他们的人,简直是邪乎。 “难道是因为说话的人其实很远,只是这脚下的地是空的,他们站在这段被架空了的土地的一头说话,而他们的对话,却因为这里地质的关系,形成一种独有的传声筒,十分清晰地传到了这里?”殷唯一自认为身经百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吓到自己了,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还是令他捏了一把汗。 声音似乎很近,他越听越觉得这两个人就在附近,在原地耸立了片刻,他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就在快要碰到那面大山的时候,他却突然在左手边发现了一条岔道,而当他看到这条岔道的时候,终于豁然开朗。 原来,因为这边土地寸草不生,所以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到这里之后,便“断”掉了,没有任何迹象,而在靠近那面大山的地方,有一条完全垂直的岔路,所以,从拐角处拐过来,就根本不可能看到那条路,而且岔路似乎十分狭窄,只能容两人并肩通过,拐角离那面大山不过4、5米左右的距离,所以等他们从拐角的地方赶过来的时候,人潮已经进入了垂直9度的岔道里,他们就当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见一座被挡住去路的大山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们去了哪里 发现了人潮凭空“失踪”的原因,殷唯一不由得会心一笑,不过,他并没有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那两个人确实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他小心而快速地离开了那里。 回到家的时候,殷萍已经在家里了,她似乎一直都站在门口等殷唯一,他在老远的时候,就发现她站在门口,一直向远处张望着,直到他渐近,殷萍才安静了下来,停止了四处张望,而是一直望着他走来的方向,殷唯一心往下一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殷萍焦急地守在门口,一定是找自己有事,而在这个多事之秋,她会这么急地找自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即使预料到了这一层,殷唯一却依然是“面不改色”,脸上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地微笑,双手插进口袋里,他知道她在等他,但是他脚下的步伐不快反慢,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是一个欣赏着乡村风光的游客。 “你刚刚去哪里呢?”殷唯一刚刚走到跟前,殷萍便丢出了一磅“冷冻弹。”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四处走走。”殷唯一打着“太极拳”,也不问她找自己到底要做什么,等着她自己说出来。“刚刚有人说你沿着河边的那条小路,往西边去呢?”殷萍也不想转弯抹角,直接质问他道。 “是啊!是去过了,那边风景不错,我也就是随便逛逛,没逛多远就折了回来。”既然被人“指证”了,他也不能推说没有去过哪里。干脆“半推半就”来个半分真话,半分假话,当然。这也是一种赌注,虽然一路上。在那条小路上,他自己认为没有遇到任何人,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但是最终还是有人发现了,而且至始至终.,..自己竟然一直都没觉察到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他也只能赌,赌这个人只是半路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但是没有一路跟踪自己。 “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去那边吗?而且你每次来这里,都一直呆在屋子里,几乎足不出户,今天的行为就真的是因为一时兴起?就真地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殷萍一脸狐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相信。 “您地话。我当然记得,所以,没走多远。我就折了回来,至于四处走动的原因。确实就是这么简单。我没有什么可解释地。”殷唯一总是这个“调调”,总是笑脸迎人。却又总是给人一种一切都无所谓的感觉,就像他现在的回答:这就是我的答案,相不相信都请自便。 殷萍也没有动怒,冷冷地望了他两眼,然后淡淡地说到:“吃过午饭,下午就回去吧!但愿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什么事情?”他地脸上依然挂着一副微笑,内心里却担心许冰诺他们是不是昨天晚上按耐不住,又去挖掘那个神秘仪式背后的真相,结果被抓住了。 “没什么事情,你不知道,那就最好。”殷萍头也不回,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走进了屋子里。 望向了搭帐篷的地方,只看到一片郁郁葱葱地松树林,“他们还好吗?”殷唯一真想知道他们的现状,但是却没有办法去直接询问,现在也不可能去与他们汇合,所以,他也只能祈祷着他们没事。 现在,两件需要弄明白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一件,那么就只剩下弄清楚自己和左皓关系的事情了,原本这件事情,他打算从长记忆,因为他了解自己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突然问起这么敏锐的问题,而且听她地语气,村里好象最近出了什么事情,极有可能和左皓他们有关系,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没有“任何”过度和原因,就这么唐突地提出一些问题,很明显就会将目标扩大化,令她近一步怀疑自己。 不过早上回来的时候,与母亲几句简短的对话,却令他地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只能尽快地弄清楚一些事情,然后速速与他们汇合,离开这里。 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十分开始了“蓄谋已久”地发问:“妈,您有兄弟姐妹吗?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一个都没有见过呢?” 殷萍端着碗地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脸上慌张的神色,想要掩饰,却显得十分蹩脚,怎么都掩饰不了。 从她地表情,殷唯一断定这里面一定有,而且很有可能和他们推断的一样。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下午闲逛的时候,看到一大家子人在田里忙碌的情景,而突然想到的这个问题,按理来说,您那个年代,没有实行计划剩余,而您又是女性,那时候的人都重难轻女,难道姥姥生了你一个,就没生呢?你是独生女?”殷唯一也不管她信不信,胡乱捻来一个“理由。” 放下碗筷,殷萍的脸色又有了改变,这个时候看起来,觉得有些严肃,还有些悲哀,是的,殷唯一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读声确实感到了一种痛痛感觉。 “是的,我有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几个?”其实这个答案,殷唯一早就猜到了,而他想知道的,比这些更多。 “5个。”殷萍已经完全没有再动筷子。 “哦,那他们现在.”殷唯一试探性地问到。 “都死了!” 殷唯一终于明白她的那种悲伤感从何而来,不过,很明显,她在说谎,至少左皓的母亲和她分开的时候,就活的好好的。 “都死呢?为什么” “好了!你问的太多了,吃饭的时候就要好好吃饭。”殷萍直接拒绝再谈论这个问题,她甚至有些激动了“拍案而起”,然后出了门。 殷唯一觉得更加好奇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令她有这种反映呢?应该是一些让人十分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望着母亲的背影,殷唯一觉得自己有些残忍,逼她想起了过去,逼她钩起了不好的回忆。 午饭没多久,殷唯一向殷萍告别,然后踏上了归途,并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折回了当初他们露宿的地方,而当他焦急地赶到那片松树林,赶到当初他们当初搭帐篷的地方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帐篷里是空的,他们全部都不见了! (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夜晚惊见 “他们去了哪里?被抓呢吗?”望着空荡荡地帐篷,一阵强烈地不安席卷了上来。 帐篷里的东西很杂乱,似乎被人翻动过,经历过一场浩劫,帐篷外垒了个小灶,上面原本应该是架了口锅,但是现在却侧倒在一旁,一些半熟的蘑菇撒了一地,灶里的火早已经熄灭了,没有了任何温度,看来他们被抓走,已经有段时间了,从现场留下的脚印,痕迹,以及散落的物品来看,他们应该是今天才出事的,因为山里面经常会刮风,卷起沙石,而且还会有很多落叶,然而他们的脚印还能清晰,或者说很“新鲜”,没有任何被自然环境破坏的迹象,散落出来的物品上,灰尘和落叶很少,再加上那口侧倒的锅,因此,殷唯一可以粗略地判断出他们应该是今天中午的时候被抓走的,依据平时他们的作媳间来看,极有可能是在11点半左右出的事。 而那个时候,正好差不多是他从山谷里打探回来的时间,难怪母亲会那么焦急地等在门口,看来那个时候,这件事情才刚刚发生不久。 他们被抓住了,会接受怎样的处置呢?殷唯一大胆推断,至少短时间之内,他们还不会有什么危险,无忧村的人虽然古怪,但也不至于是那种蛮荒时代的食人族,见人就杀,至少他们会先清楚左皓他们的目的,而至于最终的处理办法,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首先是要摸清楚他们被关押的位置,然后再看能不能伺机将他们营救出来,现在对他们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村子里又有那么多人,凭借着他一己之力。即使发现了他们被关押的地方,恐怕也是没有回天之力,但是,现在就让他这么独活,一个人离开这里。却是万万做不到地,既然大家当初是一起到这里的,那么现在就要一起回去,就算是死,不!殷唯一摇了摇头,他拒绝这样的字眼,他宁愿相信,到最后他们都会平安地从这里出去。深吸了一口气,他强打起精神来。现在,自己地“战友”们都身陷“牢笼”了,自己便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倒下了,“最危险地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他们才刚刚搜过这里,将左皓他们都抓了去。应该没有料到他们还有“同党”,应该是没有想到还有自己这条“漏网之鱼”,所以,躲在这里,无疑是最为安全的,而他刚刚离开村子,现在正大光明地回去,是不可能的,因此,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天完全黑下来,然后再做近一步地打算,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今天晚上,那个神秘仪式,将会增加一项新的内容:对左皓他们这些外来者进行审问和处理。 人潮消失的秘密,他已经发现了,他当然不会在仪式进行的时候去“劫囚”,他只需要偷偷地跟在后面,确定他们关押的地点,然后再从长记忆。 他不知道是如何熬到晚上的,总之现在已经快到1点了,今晚虽然不是满月,但是月亮却十分明亮,银白地月光照亮了整个村庄,有如铺了一层银纱,这么明媚的月色,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但同时却也是危险地,明亮的月光,可以让他清楚地看到那个仪式的整个过程,但是同时也会令自己变得容易暴露和发现,是福是祸就要看天命了,自己只能尽可能地做到小心谨慎。 不一会儿,村里所有地灯全部熄灭了,有如鬼魅般的人影,一个个地从木屋里闪了出来,在那条小路上汇聚,然后向远出缓缓“流”去,自从第一天晚上,半路杀出个活死人:田壮之后,他们变得异常地小心,然而那个神秘地人物却没有再出现过,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依然无法判断那天看到地田壮到底是死着的,活着地,又或者是半死半活的,私下里,他们总是开玩笑说是殷唯一那天晚上的一棍子把他给打傻了,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作战,没有依托,所以他只能小心再小心。在草丛里匍匐了许久,直到那黑色的人潮快从视线中消失了,他才爬了起来,偷偷地跟了上去,算起来,黑夜里走这条小路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伴都不在的原因,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窒息,月光很明亮,亮得似乎连地上的小石子也能看到十分分明,前面的人潮依然是那么地寂静,没有人回头,而他望着自己的影子,那么清晰的投影在地上,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在不安些什么,似乎对这明亮的月光有些不适应。 “哗啦啦河流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来已经快要接近那条河了,自从许冰诺讲述了那个奇怪的梦境,每次都到这里,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话语,精神力也会变的高度集中,生恐从河里窜出一个黄衣女水鬼,然后将他拖了进去,其实,对于这条河流,他多留了一个心眼,但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发现到这条河流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它的流向自东向西,环绕于两坐大山之间,无论从地形还是走势来看,都是难得风水宝地,源源不断,生生不息,饮用这里水源的人也会受到恩泽,身体健康,少病少疾,所以,他真的很难将这条河与她梦境里那么血腥的画面联系在一起。 一路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抵达了那个拐角处,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他一点都不担心人潮会离奇失踪了,但是有一点,却不得不令他有些担心:早上发现这里的时候,垂直90度的那条岔口处有两个壮年男子在把守着,他不清楚,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依然有人把守呢?如果有的话,那么问题要变得棘手的多,这里十分寂静,四面环山,又处于低凹的山谷处,所以一旦有任何的动作和声响,都十分容易惊动那黑色的人潮,他默默祈祷着这个时候,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去参加那个仪式了,包括轮流站岗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还是因为他的运气特别地好,总之,当他蹑手蹑脚来到岔口处的时候,确实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谨慎起见,他往里面投了块石头,等了半天没有回应,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岔路很窄,但是越到后面却越宽敞,两边都是山岩,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不是曾经触怒了神灵,遭受了天谴,一道天雷p了下来,将这坐山霹出了一条缝隙,于是形成了这条岔路,如果不是一路跟踪到这里,再加上机缘巧合,一般有谁能想到这里会有这么一条隐秘的“隧道”呢? 前面的路途越来越宽敞,光线也越来越亮,看来快到出口了,从他这个方位看过去,前面没有人,但是他却看不到出口两侧的情景,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有人守着,如果有的话,那他就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踌躇了半天,却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在离出口不远的地方站了半天,他有点焦急了,不自主地抬头望了望天,月亮还是那么明亮,但是月光却照不到他这里,两边的山岩将月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只有到了出口,才会有真正的明亮。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受到了启发:根据现在月亮的高度和方位来看,如果出口处有人守着,那么其中一个人的影子必然会投射到出口处的地面上,而且这个时候的月光,由于角度的关系,会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所以如果那里有人的话,那么他的影子就一定会投射到出口的地面处,也就是说站在“隧道”里能看到影子,但是,现在他却分明看到出口处的地面上,什么都没有,那么只能说明两种问题:一、门口没有站着人;二、门口有人,但是却站得很远,而他却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根据一般的经验来看,守门的人,一般都会紧贴着门壁站着,这样会对随时出现的情况采取最快的措施。 咬了咬牙,他想出口处走了过去,果然很他想象的一样,出口处没有人,远处,有些火光在闪动着,看来就是那些无忧村的村民门,这里的景色十分奇特,感觉像一个小型的盆地,就好象是一坐山从中间被挖空了,只留下周围的一圈山壁,而他们现在正出于被挖空的凹陷部位。 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琢磨这样的地形到底是怎样形成的,里面的地势对他很不利,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藏身的地方,而月亮又是那么地明亮,稍微的迟疑便会让他暴露自己的行踪,猫着身子,贴着山壁,他向火光处移去,一路的躲躲闪闪,他终于来到一块石头的后面,石头虽然不太大,但如果坐在地上把腿蜷起来,还是能够把身躯挡住的。 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准备夜间用的望远镜,因此省去了他一些麻烦,也不用那么危险地离他们太近就可以看清楚他们到底在坐些什么。 在石头后坐下,他掏出望远镜向火光处望了过去 “天啊!”他在心中暗呼一声,望远镜里的情形极大地震撼了他在火把燃烧的地方,也就是人潮汇集的地方,是一块墓地,墓地里的慌坟密布,杂草丛生,然而其间的一坐坟墓却显得比较华丽和气派居然和左皓那幅祖传画里的墓地是一模一样的! (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次失踪 差点抖掉了手上的望远镜,擦了擦眼睛,他真有点怀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之前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猜想那副画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被霉气所扰,然后因其主人的惨死,因此成为一件容易被灵体寄附的凶物而已。 不过,眼下看来,似乎远远没有这么简单,画并不是虚构的,画里的情形是真实存在的,并且,画里呈现的墓地,不过只是一角而已,眼前的这片墓地要大的多,不用近距离观察,殷唯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片凶地:墓地紧贴着山岩,又处于这个方位,因此一年四季都无法接受到阳光的照射,墓地四周有一片茂密的槐树,与他现在所在的这块草地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边是繁茂的夏季,而另外一边是萧瑟的秋季,“槐”:“木”+“鬼”字而成,最容易吸引灵体的寄附,尤其在形成一定规模之后,容易聚集阴气,河流行至这里形成了一个回流,再加上这山岩后地势低洼,河里的水流流淌进去,形成了一片“水地”虽然没有湖泊那么宽广,也可以称的上是一个池塘了,问题就出在这里:本来就是凶险之地,偏偏旁边又生长了一片茂密的槐树,令阴气凝结,无法驱散,山岩背后的一块凹陷的水池,正好形成一个“阴风”的核心,在聚集水流的同时,也形成了一个会聚阴气的集中点,将这里变成了一块绝阴之地,葬在这里的魂魄不成妖,也成精了,特别是如果有人失足跌入这片凹陷的“水地”,成为冤死地水鬼。其尸体随着水流,在中间的凹地沉下来,那么。满池的阴气便会变得“空前绝后。”如若谁把阴宅建在这里,其子孙后代一定霉运不断。坏事连连,恶劣者甚至断子绝孙,香火全断。 这么古老地村子,一定不乏通晓风水之人,为什么会选这么一块地方作为坟地?周围这么不利的环境。也没有人为地采取些措施去处理和缓解,将死人埋葬到这么凶险的地方,殷唯一始终猜不到他们地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刻意而为之,和养尸一样地道理,想“制造”出一些邪物来?但是转念一想:到过这个村子这么多次,这里虽然人迹罕至,十分偏僻,但是荒坟却没见到,可以说这是他由始以来第一次在这个村庄里见到坟墓。数量很多,而且十分密集,但是说它们杂乱。却又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似乎按照某种规律。有一定的走向。和排列,根据数量和其所显示的年代来看。这个村子世代的坟墓都埋藏在这里,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 如果真是这样地话,那么他们的祖坟被埋葬这里,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选择在这里埋葬死者,这是因为被祖坟所限制,其后世的坟墓便只能按找宗室埋葬在各自祖坟的附近,这里应该原本是块难得风水宝地,适于建阴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一块凶险之地,往往这种又由风水旺地而转变来的凶险之地比普通的凶地还要凶上几分。 火把一共只有7个,虽然月光很明亮,但是那块墓地却完完全全地隐没在了山岩的影子中,从这个角度看去,感觉好象7团火悬在空中,随着风的呼啸而过,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仔细看去,应该是在半空的山岩出凿了几个放置火把地洞。 所有的人都虔诚地跪在地上,整个身子完全地匍匐在地上,却是依然和刚刚一样,没有任何声响,彼此间没有任何交流,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眼前沉闷的气息令他感到十分压抑,即使在一路跟踪他们到这里地时候,也没有过这种感觉,现在在这群人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活气,他们一致地动作和一样地姿势,就好象是一个人的动做,经过许多镜子反射出来地景象,显得是那么的整齐,仿佛所有的人都被同一根线牵在了一起,只要拉一拉绳子,所有的人都会同时做出同样的行动。 殷唯一屏息凝气躲在石块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这群人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也可能是某件很重要的东西,总之,他知道在那样东西或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将会一直这么跪着。 又过了两分钟,从深色的山岩里闪出一个人影来,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手上还拿了一把奇怪的,竹子做成的杖子,当他出现以后,所有的人都虔诚地膜拜起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同时举手直起身子,然后又同时扑倒下去,十分整齐和一致,场面还真有些壮观,不过在殷唯一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阵发悚。 人群还是一上一下地膜拜着,不过渐渐地,却有了声响,声音虽然比较大,却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从嘴里传出一些类似经文之类的东西,没有平仄的语调,十分单一,刹那间,他的耳朵里充斥着这种如讼经般的声响,到后来,他们吟颂得越来越快,殷唯一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中狂躁的状态,在心里暗呼了声:“不好!”闭上眼,双手合十,他立即集中精力,默默念起一段定神的经文,来抵御耳边这扰乱人心志的声音,再也不去看石头后面的情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砰¢¢”背后传来撞击的声响,将他从入定状态,“弹”了出来,那群人也停止了吟唱。 靠在石头上,微微侧过头去,只见人群前的那个人,正挥舞着竹杖,十分用力地戳着地面,人群顿时便的很安静。 殷唯一心道:“仪式应该正式开始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马上举起望远镜看了过去,仪式一旦开始,左皓他们很有可能就会被五花大绑地抬出来,然而,却令他失望了,过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左皓他们的出现,那个拿着竹杖的人似乎是个“引领人”,他停止了挥舞锄头,而是有如一个“领导”般,站在那片墓地前,开始了他的“演说。” 但是由于殷唯一离他们的距离较远,再加上那人不知道说的是哪里的话语,殷唯一费了好大的气力,却没能弄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到最后只能放弃,期望着在他的这段“长篇大论”结束后,左皓他们会被抬出来。 然而现实却再一次地让他失望了,那个神秘男子“演说”完毕后,对着天空长叹一声,然后转过身对着那片墓地拜了三拜,然后向旁边走了几步,最后,离奇地消失在了山岩里,如同他出现的时候一样神秘。 人群也开始有了动作,他们纷纷朝着刚刚那神秘男子失踪的地方走去,然后消失在了山岩中,殷唯一将望远镜的焦距调到了最大,但是那里的光线很暗,从他那里看来,就仿佛这些人会穿墙术一样,纷纷穿过山岩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意外(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殷唯一这次也不焦急,事出必有因,总能找到一个人群消失的合理解释,整件事情虽然蹊跷,这村子里的人也着实古怪,但是总不至于有了上天入地的能耐,殷唯一觉得他们的神秘消失,一定是由于光线的原因,或者是视线上的盲点而造成的,从而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本来就是一个行事谨慎之人,再加上人潮上次在拐角处失踪的经历,他没有贸然地跟上前去,因为他根本看不清楚那片山岩附近的情况,换句话说,他根本不知道在那片阴影处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或许或许正有两个凶神恶煞地人守在那里,而后来证明,他的小心谨慎确实是十分必要的。 躲在石头后面等了半天,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心里却是充满了疑惑,并且有些焦急了,“左皓他们到底被抓去了哪里?在刚刚的仪式上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呢?难道刚刚看到的只是这仪式的其中一部分,而现在,他们正去往另外一个地方,进行仪式的下半部分?”虽然有些焦急,他还是按奈了下去,又等了许久,刚刚消失的那片山岩处却始终没有人潮涌出来,时间越来越晚,月亮也升到了正空中,他的影子,就在脚下,周围很冷,也很安静,他就这么僵持着,与这片清冷和孤寂僵持着。 不知不觉已是午夜十二点了,那片山岩依然安静得有如一片沉睡的湖水,周围的宁静和一层不变,让他渐渐产生了不安的情绪,因为一切都太安静了。连那片影没在山岩阴影中的槐树,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槐树十分茂密。十分挺拔,在这夜晚看过去黑压压地一片。似乎密不透风,他估计如果站在那片槐树林里仰望天空,一定什么都看不到吧!繁茂地槐树枝叶遮挡了所有的阳光,因此即使在白天,槐树林里的鬼魂也不会受到阳光地侵扰。难得能见到这么茁壮的槐树,可想而知,这里地阴气十分之重,将它们“滋养”得异常地高大,独特的“盆地”地势,中空外高,中凹外凸,再加上槐树林的“隔绝”和“保温”作用,使这个凹地变成了一个镶满玻璃的温室.,..只不过,温室里是阳光的温度很好地被保存了,而这里却是阴气和怨气被很好地保存了。再加上背后那潭深水地“推波助澜”,殷唯一还重来没有见过这么凶险的阴地。而如果这一切都是自然而为之。那么也太不可思议了,而令他觉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整个村子里的人。为什么要在每天晚上的凶时、凶刻来到这个绝阴之地?他们刚刚又在膜拜什么?难道是拜这里的厉鬼?还有,他们为什么没有受到这里鬼怪的附身和攻击呢?还是说他们整个村子的人已经全部被控制了呢? 望着自己空洞的影子,时间似乎过得十分缓慢,脑海里充塞着各种各样地疑问,不仅无人解答,反而令他觉得更加不安。抬起头,朝着那片山岩望了过去,眼前的平静,终于令他有些按奈不住了,虽然对于那片未知的区域,他还心有余悸,但他确实担心他们地安危,深恐过了今晚,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双腿有些发麻了,思量再三,他决定铤而走险,去那片神秘地山岩去一探究竟。 不过,现在正是皓月当空,周围都是一些矮灌木丛,他又无法判断那片山岩处是否潜在着什么危险,如果这么贸然地,正大光明地走过去,即使自己是个“练家子”,懂得些皮毛功夫,身手还算可以,但是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甚至连逃跑地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呢?”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槐树林,午夜十二点,正是白天地阳气完全消散,鬼怪开始活动,阴气开始凝结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正是这片阴地异常凶险的时分,但是那片槐树林正好一路延伸到人群刚刚消失的那片山岩处,只有先接近那片槐树林,然后借着其繁密枝叶的掩护,才能够悄无声息接近那片山岩,才能尽可能地减少被发现的危险,但是这么一来,就不可避免地非要经过那片槐树林,而那里面的鬼怪是十分凶险的,即使仗着自己有些道法,在这个时刻闯入那片“鬼林”,他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再一次陷入踌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望了望那片山岩,然后又望了望槐树林,他最后还是决定绕进槐树林,然后一步步地接近那片山岩,当然,他不会深入进那边树林,万一遇到什么特别难缠的灵体,也不必要迎头而上,退回来就是。 心意已决,他猫着身子,借着四周灌木丛的掩护,慢慢地朝着那片槐树林“爬”去,越接近槐树林,那种压抑感和阴冷感就越来越强烈,身上佩带的玉配也感应到了这种十分蛮横而又异常的阴气,发出一种害怕的呜咽声,是的,有灵性的玉都是有感情的,当其遇见到周围的环境会对自己的主人不利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清脆的“共鸣声”只是一般的人听不到而已。 殷唯一只能警觉地子着周围的一切,十分防备的小心着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终于,他接近了那片槐树林,和他当初想象的一样,槐树十分茂密,遮挡了所有的月光,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虽然他随身的背包里有照明用的手电筒,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派上用场,因为在这么漆黑的槐树林里,一丁点的亮光,便会显得十分刺眼,十分明亮,那样做无疑是暴露了自己。 “呼”“呼”周围不停地有灵体在飘动着,它们似乎在打量着他,也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威胁,所以都没有妄动,而他,也在“打量”着它们,事实上,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视觉完全失去了功效,现在,他只能凭借自己对灵体的感应能力,来大致估计它们的“实力”和方位。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殷唯一这次来的任务可不是降妖除魔,所以他一点都不希望与它们发生什么冲突,同时也希望它们能够一直都这么“老实”不去招惹他。 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和符纸,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山岩潜去,一边十分警戒地防备着周围这些不安的灵体,它们的“实力”不算弱,他总觉得还有“个头”更大的东西潜伏在这槐树林里,那种威胁感和不安感,不是这种普通的灵体就能产生出来的,原来只是觉得这个绝阴之地十分地凶险,走近了才发现其凶险之势,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和推测,他现在只是处于槐树林的边缘处,那种压抑感就已经让他觉得难以克制,他只希望不要惊动一些难缠的东西,否则到时候不要说接近那片山岩,自己也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运气比较好,还是因为那些骇人的“大东西”还没有醒过来,他最终顺利地接近了那片山岩,不过谨慎起见,他离那片山岩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现在的光线依然很暗,不过却近了许多,望远镜不是专业的夜用望远镜,但是却比肉眼看到的情景要清晰的多。 从望远镜里,他看到在刚刚人群消失的那片山岩处,有一个山洞,洞不大,成拱形,洞口站了两个人在守护,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但是感觉十分机械和呆滞,殷唯一猜想人群刚刚便是进入了这个山洞,只不过因为刚刚隔的远,再加上光线很暗的原因,所以远远地看上去就好象突然从山岩穿了过去,消失了一般。 “洞里面到底有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进去半天都没有出来呢?”殷唯一觉得十分疑惑,“呜”从洞里刮出一阵风,风似乎很大,呜呜做响,而现在,四周却分外的安静,没有一丝风,那么,洞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呢? “完了!”殷唯一暗呼一声,然后急急地沿着原路返回,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第一百八十九章 意外(下) 周围分明没有风,而那山洞里刮出来的风却如此地强烈,甚至于与石壁摩擦,而发出如同呜咽般的声响,这一切只能说明那山洞是空的,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条被凿穿了的隧道,而山洞的另外一头则连着山岩后面的那潭深水,水面上的空气很“活跃”,吹过来的风会显得很大很冷,刚刚消失的人群,已经通过这个山洞,不知道到达了什么地方难怪好几次跟踪到拐角处,人群莫名地失踪了,他们在附近的树林里等候了许久,却一直没有见到有人沿路返回,当时他们就觉得十分奇怪:全村子的人都去往某个地方参加某种仪式,但是为什么只见往,不见返?但是第二天却又好生生地回到了各自的屋子?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十五年前,王博见到人潮是在向西的小路上消失的,而最后却是在相反的方向出现,原来,这整个仪式的路程形成了一条闭合的回路,村子里的人进入这个“盆地”后,便从山岩处的这个隐蔽的山洞到达了外面,最后又回到村子里,那么这有就意味着,在他的身后,就是来时的那条路上,随时会有人返回去把守,那条拐角处的隧道口,会和今天中午他看到的情形一样:会有两个人守在那里。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不清楚值班把守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参加完仪式然后回到那里,如此一来,他便有如瓮中之鳖,想要出去就很难了。 想到这里,他心往下一沉,一心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迅速转身向山口的隧道走去,“咔嚓”一声,他似乎踩断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脚上传来隐隐的疼痛,看来是刚刚转身过猛了。下脚的气力很大,被踩断地那根树枝似乎比较粗壮,而更可怕的是这里太安静,刚刚那一声声响,无异于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殷唯一只觉得头皮一麻,四周的灵体似乎也被吓到了,“嗖嗖”地乱蹿起来.k网,电脑站. “还好!”长长地出了口气,他拍打着胸口,转头发现山洞口地两个人似乎并没有被刚刚的声响惊动,他这才放下心来。 出去地时候,比进来的时候要简单的多,因为毕竟现在对地形环境有了一定的熟悉,而且也不再像来的时候那般充满了未知地东西。以至于步步为营,不过,值班换岗的人随时都会回来。他也不敢怠慢,借着夜色和周围灌木丛的掩护。他出了“盆地。”还好,拐角处没有人守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完全脱离了危险,回去的路只有一条,而且还靠着河,如果想选择其他的路途回去,恐怕就只能够从河里游回去了! 当然,这只是说笑而已,游回去是肯定不可能的,只是怕回去的路上会遇到前来站岗的人,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被碰到,不管怎么样都会惹人怀疑,到时候又是一系列难以避免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不由加快了脚步,虽然依然是山路,路面也不宽敞,但是却好走了许多,也不用像之前那样畏首畏尾,只需要加速离开这里。 一路上都很顺利,他已经来到了他们露营地山脚处,完全从那条沿河的小路走了出来,但是他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不远处地前方,正有一队丧队从树影中缓缓地晃了出来,走路的步伐十分怪异,像是被抽去了三魂七魄,丧队地人数不太多,差不多十人左右,顶前面有一人抱着遗相带头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地是一口没有盖的棺材 一切地一切,和王博描述的一模一样,令人觉得恐惧的,并不只是因为看到了这一队丧队,另外一支丧队才刚刚过去,较远的地方还有一支丧队在缓缓前进,到处都有飘飞的冥纸,随风飘动的白色丧服,有如一只只折翼的蝴蝶,显得那么凄惨和悲哀。 短暂的惊讶之后,他迅速地匍匐进了草地里,晚上有露水,很冰很凉,似乎还有些虫子在其间爬动着,不过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那队丧队马上就要过来了,草丛不是很深,不远处就是上山的小路,山坡上有许多树,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只能采取最快的行动来隐藏自己的行踪。 枯草在他鼻间轻轻晃动,感觉有些发痒,有些想打喷嚏的冲动,但是渐近的脚步声却和着他的心跳声越来越令人惊悚,他们的步伐出奇地一致,即使贴在地上听,也听不出有任何的差异,“啪【【”十分有节奏。 感觉头顶上飘来一片东西,然后慢慢地顺着脸庞滑了下来,最后落在了鼻前的草地上,那是一张圆圆的纸,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洞,带着一种淡淡地,香烛的味道,颜色是那种冷冷的惨白,紧接着,又有几张这样的纸飘了过来,那整齐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在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被发现呢吗?”脚步声一直没有响起来,不安的情绪像涨大的气球,一点点地在身体里膨胀起来,草丛虽然不高,但是却比较茂密,趴在里面,他看不到前方的情景,更不可能看到头顶上方的情形,但是,他却十分明显地感觉到有人正子着他,那种一动不动的凝视,让他觉得浑身僵硬。 有人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一个人盯着另外一个人的后脑勺看,时间长了,被盯的人会觉得有些不自在,能够感觉到被子的目光,殷唯一现在就是这样感觉,迎面而来的丧队好象发现了自己,并在用一种十分专注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种目光,很冷,也很凌厉。 “他们要做什么?”丧队里的人就这么子着他,却没有采取下一步的举动,现在,连他都有点吃不准了:到底被发现了,还是没有被发现?如果没有被发现,他们又为什么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呢? “砰¢¢”耳边再次响起脚步声,并且有渐渐远离的趋势,哽在喉头的那口气,这才缓缓地喘了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远,又在地上趴了会儿,他才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和杂草,望着丧队远去的背影,对于刚刚的目光,他始终难以释怀,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好,所以没被发现而已。 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但是却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下一支丧队,随时都可能迎面而来,他必须趁这个空挡,快速上山,回到他们当初驻扎的“营地。” 无暇再顾及身后的情形,他十分迅速地回到了那片松林,帐篷安静地竖立在那里,迎接着他的回来。 看到帐篷的时候,他的心情才真正地放松下来,回头俯视山下的情形,整个村子里,有好多支同样的丧队,在月色下徘徊着,白色的丧服,白色的冥纸,黑色的棺材整个村子仿佛变成了一座鬼城,而这个村子里村民的灵魂,则全部出卖给了阴魂厉鬼们。 正当殷唯一被眼前的景色震惊的时候,背后却响起了脚步声,“谁?”他心中一惊,转过头去。 “是你们?怎么会?”望着从帐篷里钻出来的许冰诺等人,他张大的嘴巴,几乎可以吞掉整个苹果,简直是太令人觉得意外了。

第一百九十章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我们一直在等你!”王博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等我?你们一直在这里?不可能啊,我”殷唯一刚刚准备说自己是晚上十点的时候才离开这里的,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他们的突然出现太令人费解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你们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等了我多久?”想到这里,他马上换了一种问话方式。 “我们晚上十点半左右回来的,然后一直在这里等里。”许冰诺也走了过来。 时间正好吻合,差不多是在殷唯一离开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回到的这里,但是,他们去了哪里呢? “白天的时候,你们去了什么地方?”虽然他们的回答没有一丝纰漏,殷唯一老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妥,因此没有放下防备。 “许冰诺连着吃了几天的干粮,十分不适应,你走后的第二天,她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早上的时候,我无意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些蘑菇,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便采了些回来,准备改善下伙食”左皓道。 “然后你们就在帐篷前架起了锅?燃起了火?并且最终因为炊烟而引起山下人的注意?”未等左皓说完,殷唯一已经推断出了结果。 四个人默然,看来事实就是如此。 “然后呢?”殷唯一继续问到。 “然后幸好当时孙俊泽一直在站岗密切子着山下的情形,他当时就发现有队人从山脚在往上爬,我们立即熄了火,来不及收拾,拿起随身的背包就往林子深处逃了。”许冰诺一边说着望向了孙俊泽。话语里流露着感激,孙俊泽则是一直子着此时此刻村庄里诡异的情景,一直没有说话自从那起车祸之后,他的性格似乎变了很多。一路上从来没有主动和左皓搭过讪,左皓也一直冷着脸,两人几乎一句话没说,许冰诺看在眼里,觉得有些着急。 殷唯一这才注意到当初抵达帐篷地时候。确实没有见到他们随身携带的背包,不过由于帐篷里遗落了许多生活用品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而且又十分杂乱,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 “你们逃走呢?那队人没有追上?”殷唯一觉得那群熟悉山势、地形,而且身手矫健地村民,即使隔了一段距离,追上他们也还是极有可能的。 “是啊!我们当时发现地早,就往林子深处跑了,他们上到山腰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我们了,我们怕他们一直呆在哪里没有走,又怕你会回来找我们。虽然我们当初约好的是今天下午你会从村子里回来汇合,但是我们根本不确定你几点会回来。我们担心你的安危。却又不清楚这边的情况,但是觉得以你随机应变地能力。在山脚的时候如果发现了这边的异状应该是不会贸然上山的,当然我们也只能祈祷你没有被他们抓住,然后等到晚上他们都去参加仪式的时候,再慢慢潜回这里。”王博平铺直叙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殷唯一的心里也大概有了数:中午不过是虚惊一场,他们并没有被抓住,但是害怕村子里的人守在这里没有走,所以想等到夜色降临,所有的人都去参加仪式地时候,再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到这里,等待自己的出现,现在想起来,自己下午出现地时候,还算是十分幸运的,村民们可能以为左皓他们惊慌而逃,所以没有守在帐篷附近,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抓个正着,而晚上地时候,他有些心急了,10点不到就下了山,隐藏在山脚处等待着,以至于和他们错过了。 “那你呢?不是说下午就回呢吗?为什么刚刚才那么狼狈地跑回来?”左皓显然对殷唯一也产生了怀疑,不管怎么样,这个时间,从****里回来,都会令人觉得费解,光是他母亲,都不可能准许他在这个时间出村子地。 “我下午的时候就回了,没有见到你们,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意外,被抓了起来,所以一直等着仪式开始了之后,我偷偷跟了过去,看看能不能在仪式上发现你们地行踪。” “你发现人群在拐角处消失的秘密呢?”一直没有开口的孙俊泽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殷唯一不禁又回想起刚刚在“盆地”里所发生的一切,他感叹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点头道:“是啊!不仅如此,我还目睹了那个仪式整个的过程” “什么?”王博有些激动了,毕竟这件事情如同大石头一般,在他心里压了好久,好久。 “是的,我目睹了整个过程,而且还看到了”他的尾音拖得很长,所有人的心都悬了上来。 “而且还看到了和那副画里一模一样的坟地。”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还是在他们的心里掀起了千层浪。 “什么?”这一次叫出声的是左皓。殷唯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和画里的一模一样,我还见到了那口比较气派的坟墓,他们就是在那里举行的仪式。” “到底是什么样的仪式?为什么会在墓地里举行呢?”许冰诺觉得十分好奇。 “这话说来话长了,我们路上再说吧!”殷唯一总觉得整个事情有点太“顺利”了,他们确实太侥幸了,运气太好了,一直都有惊无险,现在全部平安无事,但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我们不查呢?”许冰诺觉得殷唯一好不容易查出点眉目,现在“搬师回营”似乎有点遗憾,毕竟现在想要的答案都还没有查出来。 “是的,我们现在已经不安全了,村子里的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如果继续呆在这里,我怕到时候不仅查不出真相,反而还会被他们抓住,等过段时间了,我们再来吧!”殷唯一简单地说明了他们现在的情况。 一阵默然,大家都觉得殷唯一说的很客观,也很有道理,迅速地收拾完行囊,披着月色,他们踏上归途,虽然夜行对于他们来说,十分不利,但是那种要快速离开这里的心情却十分迫切,殷唯一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其他的人,也受到他这种情绪的影响,纷纷跟在他的后面,低头赶路,殷唯一带他们从来时的那条小路返回,那是他经常走的一条路,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偶尔去邻村时,走的路,当他们顺着小路,爬上山顶的时候,从旁边的小树林里却突然蹿出了一队人影。 借着月光,他们见到来人都是一副呆滞的表情,根据装扮和穿戴来看,应该是无忧村的村民,村民们将他们围了起来,看来是想生擒,突如其来的出现,令他们觉得十分惊愕,尤其是在看到出现的这群人个个目光呆滞,面无血色之后,每个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他们一直都在这条必经之路上潜伏着,等待着他们“羊入虎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抓 殷唯一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招架突如而来的攻击,其他人也都进入了防备状态,虽然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的埋伏,更没有想到他们的“线”会放得这么长,以至于最后收竿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滴水不漏。 来的人有八个之多,身高都不算高,最高的也不过1米72但是却非常壮实,一看就知道是村里的精壮劳动力,那混雄的身体有许冰诺的身躯的两个之多,宽阔的肩膀,粗壮的手臂无一不是力量的显示。 五个人不由背靠背,靠在一起,将许冰诺围在中间,挡在身后,殷唯一算了下:除掉许冰诺,他们这边有四个男人,左皓和孙俊泽的身手如何,他不清楚,不过自己以一敌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王博身为刑警队长,自然身手也十分了得,对方都是一些在田地里务农的村民,没有经过正式的格斗培训,所以只是空有蛮力,这样算来,他们从这里杀出生天还是极有胜算的。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压低嗓子说到:“大家不要慌,我们不要分散了,往前面直冲,杀出去。” 左皓他们都点了点头,面色十分凝重,做好了随时出手的攻击姿势。 然而这个时候,那八个人却做出了十分古怪的举动:他们站成等边八边形,每个人分别位于八边形的八个顶点,接着双脚微颠,然后沉沉地压下去,有如打太极拳的第一个动作,重心往下压。蹲成马步,两手摊开,缓缓放在腰部。接着,就开始围绕着左皓他们转了起来。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却依然令左皓他们吃惊不小,捉摸不透他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疑惑归疑惑,俗语云:“敌不动,我不动”谁先动手。那么谁就会先露出破绽,这句话似乎是里经常会出现的一句话,而其实也是一句四海之内放之皆准地准则,在不清楚他们目的的时候,最好不好妄动。 八个粗壮地汉子没有改变转向,也没有改变步调,而是一直那样转着,甚至连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没有改变,左皓他们一直小心提防着。等待着他们下一步地举动,明亮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影在杂草上发生了歪曲,而那个八个人的影子则不时掠过他们的身子。有如夏天地时候。掉扇的影子不停地,枯燥地转动着。 “噗”突然有个人停了下来。向前一步,手掌摊开,然后对着手掌吹了口气,这一切的动作太快了,和他们之前极其缓慢而又令人昏昏欲睡的动作极不协调,左皓他们根本没有预料到他们会突然来这一手,等到想要有所反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种十分细腻的粉末被吹散开来,顿时间,一种香味弥漫开来淡淡的,有种桂花的香味,而且有几分熟悉“不好!”殷唯一暗呼一声,想要开口告戒他们不要吸进这香气,却只觉得头脑一沉,眼皮子很重,怎么都睁不开了,接着就是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了任何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而且异常寒冷,头脑像是被灌入了水银,很沉,很重,而且很疼痛,尤其是在每次摇头地时候,那种疼痛就愈加的强烈,左皓扭了扭脖子,然后马上就龇牙咧嘴,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难受极了,尤其还伴随着这种难耐地疼痛。 他现在已经放弃了任何扭动,在勉强能够适应这种难受的感觉之后,他开始观察自己现在所处地位置,准确地说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无法动弹,而且应该是被绑在一根很粗的木桩上,不知道被绑了多久,似乎绑地很紧,现在只觉得手腕和脚踝处酸痛难忍,甚至连肩胛处都十分疼痛,嘴巴里还不知道被塞了块什么布,有种不好闻的味道,只觉得嘴巴里又干又苦。 回忆起失去知觉前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们好象刚刚踏上归途不久,后来半路杀出八个奇怪的人,围着他们绕圈子,并吹出奇怪的粉末,令他们昏睡头脑慢慢清醒起来,想到这里,他慌忙地四处张望,十分担心其他四人的安危,他们是不是也被绑在了附近?结果一切只是徒劳,周围的光线太暗了,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唯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被无忧村里的人抓住了,然后被关押到了这里,虽然无法看见,但是感觉似乎是一个山洞,因为不时有冷冷的空气从前方传来,空气流动很快,风与石壁摩擦发出声响,听起来似乎有些空旷,四周很冷,隐隐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而无忧村里都是木质的房子,如果被关在一间封闭的房子里,顶多是黑而已,但是却是听不到这种泉水的丁冬声,空气流通也不会这么快的,眼前的黑暗只能说明现在是晚上,而且今晚没有月亮,没有了月光的照耀,再加上现在置身于山洞之中,因此光线便变得微弱得看不见任何东西。 村子里的人似乎没有派人把守他们,因为周围除了风声,听不到其他任何人声,而且如果有人看守,那么至少会有个火把,看来对他们关押的地方还比较放心,或者十分自信他们根本没有可能会逃出去,他不清楚无忧村的人会怎么“处理”他们,听闻越古老越偏僻的村子,其规定和惩罚外来者的方法就越残忍和古怪,不过,他眼下还没有时间去担心这些,人是一种喜欢群居的动物,特别是陷入一种孤立无援,而又危险的境地的时候,十分想寻觅同类的帮助,哪怕那个人也和自己一样被绑着,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却会觉得安心许多,当然作为患难与共的朋友,他会第一时间关心到他们的安危,这也是很正常的。按照一般的情况来推断,他们应该一同被关进了这个山洞里,只是无法看到,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转醒,念及于此,他拼命地想弄出些声响,如果周围有人,而他们听到了,那么就一定会有所回应。 嘴巴被堵死了,只能很吃力地,从喉头发出“呜呜”的声响,而且很微弱,被风声完全地掩盖了下去,手脚被捆得太死,无论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能够发出任何声响,到最后,他已经没有了一点气力,望着眼前空洞的黑色,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不知道今天已经是什么日子,也不清楚他们在不在身边,又在哪里?渐渐地,一种无力感爬上了心头,挥之不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审问(上) 左皓不知道是因为挣扎累了,还是因为葯性又发作了,总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一次沉沉睡了过去,待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个时候,已经能够依稀见到周围的情景,和他所想象的一样,他现在正置身于一个山洞里,山洞不算深,却很高,许冰诺他们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同样被捆绑着,看到其他的人都在,并且平安无事,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除了许冰诺,几位“男性同胞”都清醒了过来,和他一样,嘴巴里都塞着一块黑漆漆的布,他不清楚他们的感觉如何,反正自己的嘴里是又苦又涩,十分难受,布上面还不知道有着一种什么难闻的味道,令他只想做呕,无奈米粒位进,现在是饥肠辘辘,想吐也吐不出来。 山洞里很潮湿,除了用来绑他们的五根柱子,其他再无人工的迹象,不过地面却比较平整,应该是被人为的平整过,微弱的光芒从洞口里透了进来,他推断今天应该是个阴天,所以光线才会昏暗,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洞口不是太远,换句话说,这个山洞并不深,大概二十米不到的样子,洞的隧道有点曲折,不过在他所站的位置,还是隐约能够看到洞口的光亮,只是透进来的光线真的很微弱。 洞顶很很高,洞壁上有几个人工雕凿的小洞,似乎是用来安放火把之用,不时能听到滴滴哒哒的泉水声,但是寻了半天,却也未发现这水源来自哪里。 许冰诺还没醒过来,不过应该不碍什么大事.,..再过段时间便会清醒过来,四人交换了眼色,却都是一脸的迷茫。殷唯一也从来都不知道这个村子里存在这样的山洞,准确的说。他们现在已经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在村内还是村外,像这样地山洞到底还有几个?还是只有一个? 不过,眼下他们最关心的是怎么逃离这里,以及这个村子里的人到底会如何处置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了,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而这一切。就现在来说只能成为心底地疑惑了,他们无法交流,也无法动弹,有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能等待着宰割他们地人的出现。 放弃了一切无力的挣扎,到最后,他们干脆积蓄体力,瞪着头顶上的洞顶发呆,约莫过了两、三个小时。许冰诺慢慢转醒过来,其他人都投过去了关切的目光,睁开眼。她地眼皮上下眨动了几下,好象睡眼朦胧。还没睡醒的感觉。紧接着就是皱紧了眉头,似乎十分难受。不过,不管换了是谁,被这么跟着粽子似的被捆绑了十几个小时都会觉得十分难受,不过在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她的睡意便一瞬间被冲散到九霄云外,那种意外和不安溢于言表,不过在看到左皓他们都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便马上平静了下来,瞪着一双大眼睛,他望向了殷唯一,忽闪忽闪地,似乎在询问“这里是哪里?” 这个时候,从洞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到最后似乎已经进到山洞里面,脚步声显得十分清晰,在整个山洞里回响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所有的人都十分紧张地望向了洞口处,如果猜的没错地话,“处置”他们的人,马上就要出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到后来,他们看到四个人影,晃了进来,走到跟前的时候,他们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地面孔:为首的人,殷唯一和王博都不陌生,正是那无忧村地村长,十五年没见了,他地容颜几乎没有改变,即使再如何的驻颜有方,也不至于能保持得如此之好,仿佛这十五年地光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脸色还是和十五年前的一样惨白,尤其是在这种光线昏暗的情况下,他那张脸白得十分阴森恐怖,而他的眉毛却是淡的几乎看不见,只能隐约见到眉头的两点,人十分地干瘦,两边的颧骨高高地突兀着,眼睛却凹陷得很深,这个时候看上去,真有如没了眼睛的骷髅头,眼轮处一片漆黑,只是偶尔能看靠闪烁的一丝寒光,薄薄的嘴唇却是异常地猩红,与这种触目惊心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说他是一具死人,相信没有人会有异议,孱弱≥小地身躯笼在一件深色长褂子里面,褂子的衣襟和宽大的袖口都在随风摆动着,似乎衣服里面,只是一具没有了血肉的骨架。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在五十多岁的女人,王博觉得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浅色褂子,头上挽了一个发髻,她的那双脚却是出奇的大,按理十五年前,他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见过的人无非就是:田壮,村长,殷唯一以及殷唯一的母亲几人而已,为什么这个人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呢?殷唯一每次到村子里的时候,也是极少的走动,除了村长他能对的上号,其他的人,即使见过,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和身份,只是眼熟而已。 女人的旁边,是一个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的老者,双眼眯在一起,看不到眼珠和眼白,鱼尾纹和抬头纹很深,顶上的头发完全没了,只是后脑勺还残留着几丝希希拉拉的银丝,牙齿似乎掉光了,嘴唇往里面塌陷,抿在了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干瘪而瘦小,不过1米左右的样子,手上还拄了根拐杖,不过步伐却一点都不蹒跚,反而显得有些矫健,以至于令人怀疑他那根拐杖是不是多余的。 最后进来的一个人,则是殷唯一的母亲殷萍,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进来之后也没有正眼看过殷唯一,仿佛一点都不关心,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四人来到左皓他们一行人的面前站定,那女人点燃了四周洞上的火把,山洞里顿时亮了许多,不过那村长的“尊容”确实骇人,许冰诺干脆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山洞里的风有点大,被凉在这里吹了一晚上,他们每个人都冷透了,这阵,每个人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四处晃动,仿佛要被吹跑一般,而就在她转移注意力去看地上的影子的时候,有一个影子却令她觉得惊恐万分,比看到那村长的嘴脸还要让人觉得恐怖。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审问(中) 令她觉得惊悚的,正是那村长的影子,虚无缥缈,特别是头部的影子,已经近乎不能称做为影子,有如水蒸气蒸发般,在一点点地被蒸发,一点点地消亡,以至于胫部以上的部位看不到任何轮廓,只是有股淡淡地黑烟在若有若无地向上冒着。 几乎是同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景象,惊讶和恐惧当然不在话下,配着他那近似死人一般的面孔和苍白,令人不禁觉得他是不是一具空有躯壳的怪物,王博显得尤其地惊慌,按理来说这么多年刑侦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了处事不惊的镇定和从容,能让他在短时间内为之惊慌和动容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他现在的面色,比那村长的面孔好看不到哪里去。 而他之所以会一反常态完全是因为这村长影子的特征,与十五年前,在案发现场见到的田壮的影子有些相似,只不不过当时,田壮的影子是周边一圈都显得十分飘渺,像在一点点被蒸发、融化,而这个村长的影子,却是只有头部出现这样的现象而已,不过二者却有惊人的相似,十五年前在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一切有如噩梦一般,折磨了他十五年,十五年来,他一直都是在恐惧和不安之中度过,他总觉得当时去过****的人,都一一离奇地死亡了,惟有自己还活着,这可能不是纯粹的侥幸,他总觉得是没有这么简单,冥冥之中的厄运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不难想象,当与十五年前十分雷同的景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被刻意压抑地,尘封已久的恐惧和害怕如海草般疯狂滋长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心房每摄一次血液都有如被注射一剂毒葯。都会疼痛地抽搐起来,到最后只觉得呼吸困难,近乎窒息。 左皓他们马上觉察到了王博的异常,只见他瞪大了双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呼吸显得十分困难,苍白地脸上,豆大的汗水顺流而下,估计如果不是被捆绑着,他现在一定会顺着柱子滑下来,瘫软在地上 好在这个时候,那个大脚地女人拿掉了他们嘴里的布,新鲜的空气顿时涌入喉头,觉得好受了很多。而王博也有如被打了一针强心剂,那口气缓了上来,顿时转危为安。 “你们是什么人?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村长直接开门见山地发问了,他那阴森的目光扫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殷唯一的身上。 然而只是被一瞥。却感觉自己跟被暴露在x光下没有什么分别,整个人。赤裸裸地,仿佛被扒光了衣服,被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体内的骨骼,内脏都无所遁行。 侥是殷唯一有相当的道行,硬对上他这一眼也有些吃力,每次他来村子的时候,都很少走动,不过应该眼前这个人是村长的缘故,所以他便格外留意几分,而事实上,在第一次见到这个村长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确实有些怪异,三魂七魄十分不稳定,觉得似乎少了两魂三魄,但是仔细看去却又具在,那个时候他的影子还是正常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他身上那种鬼气更重了,以前只是淡淡的,淡到几乎觉察不出来。 “你们还是不要顽抗了,说出你们地来意,只要是不威胁到整个村庄的利益,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嘴硬着不说,恐怕”大脚女人见左皓他们都没有吭声,开始“威逼利诱”起来。 “恐怕什么?”孙俊泽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他打断了那女人地话语,然后继续说到:“我们只是结伴出来旅游踏青,迷路了误闯进来而已,我不知道到底是犯了什么规矩,让你们把我们这样五花大绑,还请到这里来。”他故意加重了“请”字。 “哼!”那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村长冷哼了一句,把话接了过去:“你是个很狡猾的人,不过可惜”他顿了顿,然后望向了孙俊泽,孙俊泽只觉得心头一震,仿佛被一只手握住了心脏,“不过这点伎俩,在我们面前是没有用地,你们还是坦白从宽,可以少受些罪。” 从一开始,殷唯一就觉得这个村长望他们地眼神里灌注了某种精神力量,有点类似催眠,但却又不是,能对人的精神造成影响,甚至是种潜在地心理暗示,现在看孙俊泽的表情,他更加确定了这点,而且自村长的目光离开起,那重附加在他身上的无形的压力感就消失了。 “那你呢?你又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凭什么去相信你的话?”殷唯一开口了,他的话很重,为的就是吸引那村长的注意力,因为他看的出来,孙俊泽的精神防线就快要瓦解了。 身后的三人一听,不禁大惊失色,慌忙大叫:“放肆!”看来这村长的威望很高,连那一直眯着眼的老者也张大了双眼,胡子微颤,看到他的眼睛,才知道什么叫“目光如炬”,真的十分明亮,和武打里描写的那种内力修为精深的高手的目光很像。 这个村长到底是个人物,他不怒反笑,只不过这一笑,寒冷得有如列开的冰隙,令人惊悚,他明明知道殷唯一这一招是激将法与障眼法的结合,他还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呵呵,看的出来,你是有些道行的人吧,你看看,我到底是什么?” 从进洞口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打量这个奇怪的人,但是暗暗观察了许久,却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不似行尸,不似丧尸,不似鬼上身,却也不似人,似乎是一种介于几种之间的一种奇怪的东西。 “呵呵,我想,即使你看不出我的真身,但是应该能够看出来,如果我愿意只要对你们那脆弱的精神和思想做点手脚,便可不废吹灰之力地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只是我不喜欢采取这么粗鲁的手段,好歹你也算是半个村子里的人,一旦逼我用手段去侵入你们的思想,到时候对你们的神经和回忆是会造成相当大地影响的,你们还是想清楚了!”村长说话的语气一直都不温不火,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其他的人或许觉得这个村长诡异了点,但是这通话有些吓唬的成分在里面,不敢相信他有这个能耐,但是殷唯一的心里却十分清楚,他的这些话,绝对不是在骗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我们这次来,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帮助一个朋友找到他母亲的故土,想了却老人生前的一桩心愿,将她的骸骨葬在这里。”殷唯一半真半假地说到,其他人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难道是被那村长的话语给吓到呢? 村长不语,望了他半天,似乎想通过他的眼神,来评判这句话的真实性。 过了许久,他问到:“帮什么人?他的母亲又是谁?”其实在殷唯一这么回答的时候,他的心里便有了疑问,因为如果他所说的那个朋友的母亲真是无忧村的人,那么一旦她出了村子,2小时内不回来,是一定会爆毙的,而最近没听说过有什么人出过村子没有出来,除了殷萍,也没有人是和外村人结合的,就更不谈有这么大个儿子一直住在城里了,所以,要么就是殷唯一在撒谎,要么就是他们找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村子里的人。 殷唯一望向左皓,然后说到:“就是他的母亲殷萋萋。” 来的四个人,无一不是流露出了惊讶而惶恐的表情,而其中,要属殷萍的表情最为吃惊,而且还夹杂其他的一些的情愫在里面,连一贯深情淡定的村长,这个时候也不是那么平静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审问(下) 殷唯一不动声色,其他人也都觉出了这其中的古怪,如果说他们不认识左皓的母亲,或者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便不会有这么震惊的神情,而且根据情形可以大致地推断出这四人都是村子里“重量级”的任务,在无忧村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村长是这个村里权利最大的人,那么另外个两个可能便是这村子里的第一把交椅,可能殷唯一的母亲是个例外,因为这里有他的儿子,所以村长他们可能试图通过这一层关系来查明左皓他们一行人来此的目的。 而当他们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无一不是流露出了惊惧的神情,倘若殷萋萋真是殷萍的妹妹,几十年没见,现在突然有了讯息,因此有些难以自持,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其他的三个人,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神情呢?尤其匪夷所思的是他们三个还都是这个村里说话有分量的人,居然都这么在意“殷萋萋”这个名字,看来左皓的母亲在这个村子里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这么来说,那副画的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很可能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历史和命运。 “殷殷萋萋是是你母亲?她她不在人世呢?”殷萍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显得有些激动,上前抓住了左皓的肩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还是殷唯一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的脸上有这么“深动”的表情。 被问及自己的母亲,左皓不禁黯然神伤起来,缓缓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一句话。 “她她到底怎么死的?怎么死的?”她摇着左皓地肩膀,情绪有些失控。 左皓望了望王博他们。顿时没了主张,不知道关于那副画的事情,到底当不当讲。 殷唯一到是觉得应该讲出来。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殷萋萋”的名字也已经报了出来。还可以测试一下他们对这幅画地反应,如若其中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他们地手中便多了一个筹码,也不会担心这个村子里的人会把他们怎么样“死因是一幅祖传的画。”殷唯一当即说了出来。 “什么?” 村长在内的四个人,在听到殷唯一的话语之后。几乎全部叫出了声来,很显然,殷唯一对他们地这种反应相当的满意。 左皓有点恼殷唯一还未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讲出这样的事情,王博觉察出了其中的剑拔弩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激动,看看殷唯一下一步怎么做,再做打算。毕竟现在只有他对这个村子里的人最了解,对于灵异鬼怪之事,也只有他最为了解。所以,现在也只有百分之一百地去信任他。 “那是一幅十分诡异的画。画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荒坟,其间有一口坟墓显得有些华丽和气派。与周围的的荒坟形成对比。”殷唯一对那幅画做了描述,企图近一步地刺激他们。 “那幅画现在在哪里?”村长向前迈进了一步,强装地镇定之下,殷唯一看到了他一颗激动而又紧张的 “村长问你话,快点说!”那个大脚的女人是这四人之中最似狗腿子地那种人,连连附和村长说到。 殷萍一直保持着一副极度震撼而又复杂的表情,那个长者则一直没有说话,不过相比他之前微眯着眼睛,悠然自得地样子要觉得严肃了许多。 “作为物证之一被留在警察局里了。”这个问题,殷唯一说了假话,他没有把握能够骗过村长犀利地目光,但也只能搏一搏,这样一来,如果他们想要取画,就没有那么容易,那么便只能通过左皓他们去把画取回来,如此一来,双方便有了“谈判”的基础。 “我妹妹是怎么死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比起那幅画,殷萍似乎更关心左皓的母亲。 其他三人一听,面色一沉,望向了她,颇有些瞠怪的味道,殷萍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心切了,居然不小心说漏了嘴,抖出了她和殷萋萋间的这层关系。不过左皓他们却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诧的表情,因为对于这一点,他们早就猜到了,只是缺乏证据去肯定这点。 “你们查出些什么?”那老者开口了,通过他们的神情,他也隐约看出些端倪来。 “没有任何头绪,只是刚刚查到这事情可能和无忧村有关系。”殷唯一道。 “事情经过是怎样的?不要想耍花招,一点一滴地说出来。”大脚女人再一次发问了,不过这个问题恐怕是四人都想知道。 这一次,殷唯一没有兀自地讲起来,而是征询意见般地望了左皓一眼,得到左皓的默许之后,才简略地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四位听者的表情也随着他的讲述,面色越来越凝重,待到他讲完之后,四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猜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山洞里变得十分安静,只能听到泉水的叮咚声,气氛便得压抑而又沉闷。 看来这确是件棘手的事情,他们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清楚这点,而且很有可能,他们清楚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原由,以及其背后所隐藏的根源。 “那么,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呢?你们来这里之前,还有人被牵扯进来,莫明地死亡吗?”过了许久,村长才又开始发问,而且他这个问题似乎问得十分谨慎。 “说来也奇怪,来这里之前,那戒指莫明的失踪了,离奇的命案也随之一起再没有发生过。” 村长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摸着下巴周边的胡子,虽然在那里,一根胡茬子都没有,他一整个人,除了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其他的地方都给人一种很阴阳的感觉,惨白的脸上干净得没有一根胡子。 他没有说话,转头望了望他们,似乎在征询些什么,看来这件事情,他们内部还需要开个会议,好好商量。 “我们不想伤害你们,而且你们与我们又颇有渊源,不过你们现在所接触的事情,不是凭你们的力量就可以去化解和查证的,这样吧,你们派个人去把画取来,然后离开这个村子,再也别回来了,我答应你们一定给殷萋萋和其他死者一个交代。”老者说出了他的打算。 “哼殷唯一冷笑一声,然后继续说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万一把画取来,你们反悔了,到最后人也不放了,那我们不是人、画两空?而且你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能给死者一个公道?又怎么替者讨回公道?我们所知道,都已经告诉了你们,我想你们是不是有失公道,是不是也应该把你们所知道告诉我们?至少左皓有权利知道有关于他母亲的一 “哼!还讨价还价?你们根本没有这个余地!”大脚女人冷冷地“喷”了一句。 “那你们想怎么样?”村长问到。派个人跟我们一起回去,这样,画可以取回来,我们也可以安全离开这里。”殷唯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他们不会答应,而他想要的,并不只是安全离开这里,他还想要弄清楚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果然,如殷唯一预料的一样,村长摇了摇头,表示他们没有办法答应,然后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们考虑清楚,我们明天再来。”就领着其他三人出了山洞。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逃脱 不知道他们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总之撂下那样一句后,他们就直接调头走了,却没有从新堵上他们的嘴巴,他们应该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不过却也逃不出去,手脚被捆绑得太紧了,根本没有挣拖的可能,特别是吹了这么久的凉风,又一直没有吃东西的情况下,现在只觉得手脚僵硬而冰凉,提出了许多逃跑的方法却都不可行,村子里的人似乎想跟他们慢慢地耗下去,不给水也不给吃的,除了刚刚那四个人明天会继续来审问他们,再也没有别人进出这里,村子里的人也不担心他们会逃跑,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完全任他们自生自灭。 讨论了许久却都没有个结果,肚子却是越来越饿,身子也越来越冷,体内积蓄的一点点能量似乎都没消耗迨尽,嘴上已经起了一层干干皮子,恐怕再这样下去,即使想出逃脱的办法,他们也没有气力逃跑了。 “砰砰”洞口又想起一阵脚步声,“他们又回来呢?不是明天才来的吗?”所有人都觉得十分疑惑,刚刚的那四个人应该走了没多远,怎么又回来了呢?仔细听上去,觉得不太对劲,这次来人似乎没有那么多。 来人已经进入山洞,并朝他们缓缓地走来,由于光线昏暗,再加上来者是背光而行,所以一时之间,他们没有办法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只能从体形上判断出是两个男性,身材比较魁梧,和刚刚来的那四个人不是一伙的,手上似乎还拿了什么东西。壮!”在看清楚来人之一的面孔后,王博的心脏一阵抽搐。因为他看到了这辈子,他再也不愿意看到,再也不愿意回想起地那张脸。 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出现在面前地男人:身材比较短小。肌肉却比较发达,一副典型庄稼汉字的形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地原因,觉得他脸上的横肉直飞,“面目可憎。”相貌看上去有些凶。 王博已经有些难以自持了,毕竟这张脸,有如梦魇般这么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天壮已经死了,即使那天晚上跟踪人潮的时候,他撞到了田壮,他也一直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可能是看错了,只是有点像而已。又或者田壮的灵魂早已不在了,他遇到的只是一个任人摆布地“傀儡娃娃”不足为惧,可是现在。当这个死了十几年的人正生龙活虎地,一步步地向他走来。手上还提着饭菜。比聊斋里的借尸还魂还要让人觉得胆颤心惊 田壮的死,殷唯一到是没有亲见。不过他那张布鲜血的脸,那张狰狞万分的脸,他却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个时候,他对鬼怪之事,除鬼之道不了解,现在想起来,田壮那个时候的魂魄已经被吞噬了,只剩下一丝残念,即使有还魂之术,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但是面前出现的这个田壮,又该做何解释?何况现在还是青天白日之下,更令人生畏地是在他的身上觉察不出一丝鬼气和死气,并且阳气还十分地旺盛,应该是一个比正常人还要正常的男人。 左皓等三人,都不是当事人,但是对事情地原委却比较了解,人们常说,有的时候最恐怖地事情,不是你看到了什么,而是源于你自己地思想,源于你自己所假想的东西,因为人地思想很复杂,就好比鬼这个东西,在不同人的脑海里,便有着不同的形象,因此,对于“田壮”这个人,一直都生活在他们的假想之中,一直以来,这个人不过是十五年前的那个故事的一个角色,而“田壮“这个人的名字,也不过是已死者的代名词,但是现在,假想之中的,令人觉得惊惧的人却活生生地出现了,除了觉得害怕和恐惧,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和视觉上的冲击,让人觉得无法接受。 “吃饭了!”随同田壮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年纪在四十五岁左右,一样是一身结实的肌肉,皮肤粗糙而又黝黑,这个季节的温度是很低的,尤其是在终年不见日晒的山洞里,但是他却穿的十分单薄,裸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腕处,青筋直冒,看来是个血气旺盛之人。 “吃饭了!”见左皓他们没有反映,他又低嚎了一声,声音很粗,有些沙哑,从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他们的表情和目光有些奇怪,一动不动地盯着一起前来的同伴,似乎像遇到鬼一样,奇怪归奇怪,他也没兴趣知道这群外来者到底和他的同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他只想早点办完事情回家吃饭,在地了劳累了一天,自己饭都没吃,还要来伺候这些不知来历的外来者,但这是村长的命令,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闷着在心里埋怨两句了。 田壮似乎也没听到他的话语,同样目不转睛地望着王博,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拉了拉田壮的衣袖,然后比划了一番,田壮似乎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咧嘴笑了笑,然后将装着饭菜的竹篮放在了地上,绕到许冰诺的身后,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奇怪!”殷唯一暗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刚刚田壮的那一笑,有点傻傻的感觉,而且看刚刚那个中年男子对田壮的一翻比划,似乎田壮是个咙哑人,听不到,也无法开**流,因此只能凭借别人的手语来领悟其中的意思。 虽然有疑惑,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与田壮太像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虽然他与这个男人并未怎么接触,但是无论从身高,样貌上看都太像了。 田壮已经解开了三个人手上的绳索,一同来的中年男子给解开绳索的人每人一碗饭,碗很大,可以称的上是钵子,不过却是瓷地。饭上覆盖了许多菜,虽然以青菜为主,但是看上去依然十分可口。尤其对于现在饥饿难耐的他们来说。 “田牛,别傻头傻脑的。动作麻利点。”中年男子地脾气不太好,开始抱怨起来,喊完这句,才想起什么,走上前去敲了下“田牛”的脑袋。然后又是一翻比划。 这个被叫做田牛地男人,与田壮的相貌有着惊人的相似,他的脑袋被重重地敲了下,他不怒反笑,憨憨地咧嘴笑了,还不住地点头哈腰。 所有人,心里都疑惑极了:“田牛?不是田壮吗?难道眼前这个人田壮的弟弟?难怪这么像。” 想到这一层,所有地人都放下心来,这就可以解释“田壮死而复生的奇迹”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到这个时候,王博的脸上才终于有了点人色。 殷唯一一边拔着饭菜。脑海里却在飞快地运转着,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叫田牛的人。很可能不仅只是聋哑人,而且很可能有点智障。现在他们手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但是脚上却还被绑着,两个人手上拿着根木棒,一动不动地监视着他们,恐怕稍微有点异动,就少不了一顿抽打,不过吃完饭后,他们的双手便会再次被捆绑起来,也就是说现在是逃脱的最好时机,但是,到底要怎么做呢? “啪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饭菜,他手中的一只筷子掉了下来,傻乎乎地田牛没有任何反应,那中年男子大大咧咧地骂了一句,然后走上前去,弯腰给他拣筷子,“就是现在了!”殷唯一心生一计,在那男子弯腰的瞬间,胳膊抬起,用他地胳膊肘狠狠地向那人背心砸去,那中年男子闷哼一声,然后倒地没了声响。 那田牛也不是太傻,见到自己的同伴遭到了偷袭,“咿呀呀”地怪叫两声,挥舞着棒子砸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殷唯一稍稍侧了下身子,棒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棒子地力道可真大,疼得他是两眼冒金星,几乎快要昏厥过去,其他人的心悬了起来,许冰诺更是尖叫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赶紧解绳子!”还是王博率先清醒过来,他知道殷唯一现在是在争取时间,他们必须尽快地解开脚上地绳索。 那田牛果然力大如牛,使地却都是蛮力,见殷唯一躲过了他当头一棒,顿时嘴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声响,有如一头愤怒地公牛,再次挥起棒子砸了过去,殷唯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棒子,不过这次的硬碰硬,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只觉得虎口发麻,心里暗讶这傻牛的力气真大,田牛发了倔脾气,死命地将棒子往下压去,棒子一点点地靠近殷唯一,然后又被一点点地移开,两人完全展开了力量的较量。 身心具备的殷唯一哪是这头蛮牛的对手,不一会儿,劣势便显现出来,偏偏他的左手遭刚刚那一重击,似乎骨头碎掉了,而且还脱了臼,这阵是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斜眼偷偷瞥了一眼左皓他们,好在王博的绳索已经快解开了,咬了咬牙,他大呵一声,死死擒住那木棒愣是没松手,田牛急了,挥舞着另一只手打了过来,正砸在了他的鼻子上,殷唯一只觉得鼻间一热,眼前一黑,几近晕死过去。 心里越是着急,脚上的绳索就越是难以解开,望着身边的殷唯一如此惨烈,每个人都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许冰诺到底是女性,已经停止了一切行动,不知所措。 “你们快啊!”殷唯一呐喊了一声,暗暗蓄了一股劲,又顶了上去,那田牛可能是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发疯了一般,挥舞着铁一般的拳头对着殷唯一又锤又打,可怜那殷唯一几个月前才刚刚经历过一场车祸,这一下子算是完全被打回了“原形”,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松手,他自己都不清楚到最后是自己的大脑在支配自己这么做还是已经麻木了。 王博看在眼里,心里又慌又急,忍不住暗暗流泪,叹他是条汉子,终于他解开了绳子,那田牛已经打红了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王博拣起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了过去,那田重才沉沉地倒了下去,不过殷唯一却也一同瘫软了下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绝路 当王博从田牛的手里救出殷唯一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有些车祸留下的,比较大的伤口已经裂开了,鲜红的热血流了出来,面色苍白得没有了一点颜色,连嘴角处也全是血,完全没有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左皓他们也已经解开绳索走了过来,围在殷唯一的身边,望着他一副没了活气的样子,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涌上了一种悲痛的感觉,连一贯看不惯殷唯一的左皓,现在对他的看法也完全地改变了,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有些伟大,同时为自己以前对他的一些看法和不满,感觉到惭愧。 许冰诺的眼睛里,泪水在打转,她已经忘记了有多少年没有哭过,父母离异的那段时间,她天天浸泡在眼泪里,几近流劲了这一生所有的泪水,而痛哭过后,却是冰冷和麻木,她原本以为,她不会再流泪了,不会再让泪水融化她面上的那层伪装,即使在周小美找上自己的时候,即使害怕,她依然倔强地没有流下泪水,但是父亲包养杜淇蕾,大伯的死似乎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诱惑”她的眼泪,就像现在一样,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会有眼泪,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这么暴力的景象,或许是因为殷唯一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太令人担忧,或许 “好了,大家都别愣在这里了,趁还没有被发现,赶紧离开这里。”王博从悲痛之中振作起来,这是殷唯一好不容易争取的,逃脱的机会。村里的人如果发现送饭的人迟迟没有回去,一定会派人过来查看,发现他们逃跑了。这是迟早地事情,痛定思痛.,..现在尚在虎口,危险万分,如果不在被发现之前离开这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左皓和孙俊泽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紧急,不是悲伤的时候。强打起精神,他们上前一步,帮着王博把殷唯一抬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出手,同时起身,他们地动作出奇的一致,出奇地默契,其实这分默契,很早就存在着。只是因为那件事情以后,这种熟悉的默契便仿佛从空气中蒸发了,现在颇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三个换着抬吧。体力不支的时候,另外一个顶上。”王博开始“发号施令”了。左皓和孙俊泽点了点头。然后商议由王博和左皓先抬着殷唯一走一段,孙俊泽随时“接应。”适不宜迟,他们立即行动起来。殷唯一很沉,对于现在这种身体状况的他们来说,显得尤其吃力,但是现在殷唯一没有了任何知觉,只能抬着他的身体“逃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也没有任何地工具可以凭借,他们被抓到这里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包都被搜走了,医葯箱也不知道被放到了哪里,现在,他伤成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医葯可以医治,咬着牙,好不容易一点点地将他从山洞里抬了出来,二人已经觉得有些吃力了。 虽然是阴天,但是由于长久置身于黑暗之中,突然见到光明,瞳孔还无法适应,觉得眼前的景色发花,抬头望天,竟然有种昏厥的感觉。 他们的正前方,是一潭水,水面波澜不惊,不远处,与之“接口”的一条河流正如万马奔腾,而这条河流,他们再也熟悉不过,正是近几日,每天夜里出现在人潮聚集的小路附近的那条河流。 印象之中,逃跑地那天晚上,在路上,殷唯一简单地提到过这潭水,当时他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这边的地形和地貌,讲到那群人消失在了山岩里,然后话没讲完,就被抓到了,那么,照眼前的情形来看,他们应该正是位于殷唯一所说地那个“盆地”的山岩之后,他所说地那个极阴,极凶地那潭水,便是他们眼前的这潭水无疑。 回头望望他们刚刚走出地山洞,发现这个山洞“镶嵌”在一座大山之中,山上的树木和草十分茂盛,一点也没有冬季的感觉,洞口原本是覆盖了许多杂草和藤条,但是他们出来的那个山洞似乎被人为清理过,其他的,类似这样的山洞还很多,只不过有的是被杂草△枝完全地遮盖了起来,不容易发觉,而有的则是被遮遮掩掩了一半。 山体呈弧形,沿着那潭水蜿蜒向西,连绵起伏,而潭水周围的岸边上,许多山洞则一字排开去,称之为蜂巢,或许有些夸张,不过大大小小山洞确实很多,有的还开在半山腰上,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山壁十分陡峭,有的地方近乎成90度,而那些洞便开在山壁上,虽然滋长了许多杂草和藤条,但是仔细辨别,还是有很多都不难发现的,看到这些大小不一的山洞,左皓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两个字:“悬棺”,他自己也不清楚悬棺是什么时代的安葬方式,只是依稀记得在电视上到过许多十分陡峭的山壁上,被凿了许多洞,而棺木则“镶嵌”其中,山壁几乎和地面垂直,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即使让现在最出色的登山运动员也无法攀爬上去,何况是要在那么高,那么陡峭的山壁上凿出那么深的洞,然后将非常沉重的棺木“镶嵌”进去,要作到这些,除了现代化的一些机器,比如起重机等等才能办到,在那个时候,人们又是怎样办到的呢?科学家一直在探索,却没有找到答案,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几乎把电视里有关悬棺的报道“回映”了一遍,不过这种想法,产生的十分突然,也没有任何依据,因此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怎么办?往哪里走?”孙俊泽望着大大小小的山洞,已经觉得有些头晕了。 王博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孙俊泽发问,他才回过神来,然后指了指东边的一个山洞说到:“那里,可能是出口。”“为什么?” 王博似乎早料到孙俊泽有此一问,示意将殷唯一轻轻放下后,他说到:“你看看这排山洞,洞口处都长了许多杂草、藤条和树木,但是越往东,人为清理的痕迹就比较明显,而越往西,那些山洞就好象荒废了一样,有的甚至已经被完全地遮盖住了,而按照习惯,或者常理来说,人们喜欢遵循就近原则,那么,也就是说最东边的那个山洞,是出口,同时,更确切的说,也是个进口。” “那不是有人守着吗?”许冰诺记得殷唯一当时提到过这个事情,他也是因为晚上仪式开始后,把守路口的人都去参加了,才最终深入“虎穴”,而现在是白天,看守的人一定在,那么,不就意味着,这出口也是绝路了吗?

第一百九十七章误打误撞(上)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王博和左皓决定先行一步,去打探一下虚实,将殷唯一抬到旁边,他们两便朝着东边的那山洞走去,孙俊泽和许冰诺则守在殷唯一的身旁,子着他们两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慢慢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现在的情形十分危急,随时都有被抓住的危险,而他们对现在所处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特别是还要抬着殷唯一离开这里,便近一步增加了风险性,按照眼前的紧迫性,没有过多的时间给他们去打探虚实,步步为营,因为很有可能在他们还没有弄清楚目前的境况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来了,但是,莽打莽撞却也是行不通的。 现在,只能希望那最东边的山洞是通向外面的出口,并祈祷没有人守在那里,即使上帝听到了祷告,满足这一切,出了这个山洞,便直接进入了无忧村里,而要想回到市区,也便只能沿着那条靠河的小路,走到村口,那么也就是说,即使能够平安地出这山洞,也没有把握能够出的了这村子。 但是现在是被逼上梁山,也只能走一步算了一步了,当王,左二人怀着十分沉重和紧张心情来到最靠东的山洞口时,才发现这个山洞确实和刚刚见到的其他山洞有所区别,这个山洞要大的多,高的多,山洞四周还刻了许多古怪的花纹,花纹没有一点装饰的作用,似乎其存在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点缀这个山洞,而是有其更加深远的意义,感觉像一些符文。正顶上,还刻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字:“净魂洞”,从字面上理解。似乎是净化灵魂的山洞地意思,但是。区区一个山洞,又怎么能净化人的灵魂呢?难道是和山洞四周的那些符文图象关系吗? 心里充满了疑问,却无人解惑,不管这个洞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他们关心地只是如何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而这个山洞的特殊性,只能预示着要么这个山洞是个出入口,要么就是这个山洞有什么古怪,藏着无忧村地秘密,充满着危险和未知,而现在他们只能祈祷是前者.,.. 在洞口稍做停顿,二人暂时将脑海里的疑惑沉了下去,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向里面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为了防止另一端的山洞口有人把守,为了避免暴露目标,所以他们没有才向里行进。王博在前,左皓紧随其后。两人紧紧地贴着山洞壁。 山洞里很黑。看不到光亮,也没有任何声响。越往里面走,光线就越弱,温度也越低,但是却依然是一种死一般的宁静,宁静得有点让人想抓狂的感觉,连自己地呼吸声,也能够听得十分清楚,而更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刚刚用来“囚禁”他们的那个山洞虽然比这个小,但是地面却被人为修整的十分平整,这个山洞要大的多,而且也“华丽”的多,但是路面确是出奇地坎坷,十分难走,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还有一些干而硬的树枝,如果现在是夏天,穿着短裤,那么随时都有被划伤的可能。 左皓总觉得,在这么黑地山洞里,应该蛰伏着许多倒挂的蝙蝠,他甚至觉得应该和电视里的一样,当踏入山洞地那片漆黑之后,便会有成群的蝙蝠从里面盘旋而出,数量庞大 然而这个山洞里,却什么都没有,现在,他们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二人已经开始动摇起来,因为这么凝重地黑暗,要么意味着这个山洞没有出口,要么意味着这个山洞很长,所以直到现在都还见不到光亮。 不管怎么样,二人都不敢有任何地松懈,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他们依然提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至少他们现在走过地这段路,虽然难走一点,但是至少没有遇到陷阱也没有遇到什么机关,可以说,除了过分的安静,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谁也没有开口提问,因为,对于这个山洞,他们了解的太少,而在这个山洞里,任何的声响都会被扩大,然后产生回声,所以,此时开**谈,无异于是把他们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两人就这么静默着,一前一后地走着,又约莫走了一、两分钟,除了空洞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宁静,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两个人越来越不安,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左皓已经有些难以把持了,他有一种越来越不安的感觉,两人似乎陷入了某个陷阱之中,他觉得再这样走下去,恐怕是永远都回不了头了,王博比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强一些,却也开始缀缀不安起来,但是脚下却没有停下来,依然十分执拗地向前走着,只是两人的步伐却更加地缓慢了。 又过了一两分钟,眼前的景色终于有了变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出口,出口在那里。”左皓几乎兴奋地喊了出来,不难想象,在长久的压抑和沉闷之中,突然抑郁的心情得已排解,会有种难以自持的兴奋,不过理智却让他没有这么做。 看到了光亮,他的步伐也不由得轻快了许多,但是走在前面的王博不快反慢,甚至居然停了下来,左皓一个不留神,险些撞了上去,王博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头,步伐变得十分缓慢和轻盈,蹑手蹑脚地,一点点地向那亮光接近,左皓也不是愚钝之人,立即反应了过来:现在无法判断洞口是否有人把守着,如果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很可能在他们发现别人之前,就已经被发现了。 猫着身子,他们一点点向那光亮处接近,到最后,已经能够看到洞口了,二十米‘米他们在一点点地接近,洞口似乎没有人,但是由于无法看到洞外的情形,所以无法判断洞外的门口处是否有人,十米,已经是接近的底线,如果等到走到洞口才发现有人,为时已晚。 怎么办?二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也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都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难道退回去?有如鱼骨头卡住了喉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偏偏这个时候的日晒方向,令洞口隐没在一片阴影中,所以也无法凭借地上有无人影来评判,而且周围也没有任何声响,就更不谈人声和交流声了。 “借个火!”正当两人这么想的时候,却突然冒出来一句人声,几乎是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从洞口的左边闪出一个人影,手上还拿了根旱烟杆子,向洞口的右边走去。 冷不丁地蹿出这样一个人,左皓的心脏差点蹦到了嗓子眼,王博也吓出了一声冷汗,好在那人走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有望向洞里,眼角的余光也没有扫到他们,但是左皓却不争气地脚下一软,“哧溜一打滑,脚下的石块“扑通”向前滚了两下,还好他迅速地扶稳了墙壁,这才没有倒下去。 那人的旱烟才刚刚点燃,猛吸了一口就听到洞里有动静,看守的两个人都十分诧异地望了过来,两个人可能是根本没有料到会在洞的这头出现陌生人,那抽烟的烟的人在看到左皓他们的一瞬间,愣是刚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呛的半死,咳喘连连,甚至留出了眼泪。 双方都看傻了眼,愣在原地,“站站住”过了半天,看守之中的另外一个人才叫出声来,另外一个还咳得发不出声来。 见大势不妙,王、左二人迅速转身,反方向逃逸,虽然,以他们两人的实力,“扳倒”这两个人还是极有可能的,但是由于不清楚离山洞不远的地方还有多少人在看守,再加上本能,所以两人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方向逃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误打误撞(中) 他们无暇顾及身后的“追兵”的情形,掉头就跑,“沿着原路返回,还是贴着墙壁跑!”虽然在这异常紧急的关头,王博的脑海里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冷静,来的时候,没有在这山洞里遭遇危险,并不意味着这山洞之中一定没有机关,一定没有埋伏,有可能只是他们运气好,没有触动而已,所以,不管怎么样,按照来时候的路线,贴着洞壁返回无疑要保险的多,因此他大喊一声,提醒左皓。 左皓来不及回应,也来不及思索,在他失足差点跌倒的时候,就已经惊慌得不知所措,所以当看守者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就往回跑,这说起来虽然有些窝囊,不过也怪不得他,本来就对这个村子里的人,这个村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好奇,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村子里住的,根本不是人,即使是,也是一些不正常的人,因此,在这种心理暗示之下,即使见到一个身材比自己瘦小的村民,心理上却已经输了很多,着就好比:当一个人遇到另外一个瘦弱无力的人的时候,可能觉得不足为惧,而当遇到一个看起来十分“孱弱”的鬼,即使那还是一个鬼子的时候,却会吓的屁滚尿流,抢天呼地,因为毕竟人和鬼不可同日而语,若不是王博在身后一声大吓,他真的会慌不择路,管他是贴着洞壁还是怎样,先跑了再说。 两人一鼓作气地跑出了山洞,已经没有了任何气力,心道:“这下完了!”但是身后,却并没有响起“追兵”的脚步声,一阵疑惑。两人回头望去,却发现山洞里空无一人,还是和他们进入这山洞前的情形样。刚刚看守的那二人并没有跟来,逃跑的时候。根本无暇回头,只有快速逃离地想法异常清晰,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追来呢?又是在什么时候停止追踪了呢? 整件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蹊跷。两个人都想不明白,那两个看守者为什么会放过他们,难道因为出去地路只有一条,所以无需慌张地捉拿,只需要守在门口,来个瓮中作鳖?又或者是因为这里是禁地,必须是在村里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到这里?但是不管怎样,这超乎寻常地现象,可能并不乐观两人没有感到放松和安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许冰诺和孙俊泽见到王、左二人狼狈地跑出来的时候,心里一沉。以为他们的行踪被发现,村里的人追了过来。刚刚准备抬上殷唯一向西逃去。却发现王、左二人停在了门口,并像洞内张望。又不似被追赶的样子,这殷唯一一直没有转醒地迹象,若不是之前殷唯一提醒过这潭水是极阴,极凶之水,许冰诺还真的会弄些水来,令殷唯一清醒过来。 王博和左皓匆匆地赶了过来,表情异常地严肃,“走!”王博只简短而有力地说了一个字,然后便欲抬殷唯抬,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王博此时的体力也近乎透支了,不过比起没有锻炼的左皓,自己还尚有残存的力气。 “到底发生什么呢?”他们两人的表情,令许冰诺觉得刚刚一定在那山洞里发生过什么,否则不会做出怎么仓促的决定。 “我们被发现了。”王博一边喘气说着,一边示意孙俊泽去抬殷唯一。 许、孙二人的脸上同时划过惊讶的表情,“被发现呢?他们向这边追过来呢?”许冰诺在短暂地惊慌之后,却意识到从左皓他们逃出山洞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到有人追过来。 “他们应该不久就会来了,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或者找个地方先躲一躲!”王博喘着粗气道。 “现在,我们能去哪里?往西逃?好象是条死路。”孙俊泽根本没有按照王博的“指示”去做,因为,如果东边的那个山洞是出口,而又追兵地话,就没有地方可以逃脱了,整个山岩呈弧行,弧的两端分别与那条河流相切,中间“凹陷”进去地弧度处则是那潭死水,照这么来看,一直向西,便无路可逃,除非能趟过那条湍急地河流。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东边的那个山洞里马上就要来人了,我们先向西跑,即使找不到出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地方躲起来,毕竟这里有这么多山洞,他们找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找到我们地。”是啊,孙俊泽分析的都对,现在也只能急病乱投医,能逃多远是多远吧,可能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不抓的命运,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束手就擒,王博故做轻快地说出这句话,心里却是一点谱都没有。 再无多话,他们七手八脚地抬起殷唯一快速向西走去,一边前行,左皓还不忘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形,然而奇怪的是,过了这么就,那山洞口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人追赶上来,眼前的形势似乎对他们十分有利,但是,正因为太有利了,反而更加令人觉得不安,他们为什么放弃了追踪?难道是在刚刚那个山洞里遭遇了不测?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大,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胡思乱想间,他们已经行至最西边,也就是与河流相切的地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个最西边的端口处,也有一个山洞,比刚刚那个山洞要更大一些,不过却矮了一些,因此乍看上去,感觉比例十分奇怪,有些失调,但是在它的四周也刻了许多怪异的符文,和那边的山洞十分类似,正上方的山岩被打磨得十分平整,刻着“葬魂洞”三个字,字体以及所流露的气势,都和刚刚的“净魂洞”十分雷同,因此,不难想象,这两个洞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然而来到洞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左皓和王博因为刚刚见过“净魂洞”现在看到这个山洞,应该不会十分惊愕才是,但是他们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山洞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势”和刚刚那个洞完全不同。 如果说刚刚到那个山洞口,只会令人有些不安,那么,站在这个山洞的入口处,则完全超越了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地恐惧,山洞似乎在说话,用一种极其低沉而又压抑的嗓音在低吼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那种无形的害怕,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舒缓,直接是来自心灵深处的。 “我们还是不要进这个山洞。”王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众人点头,都表示同意,但是刚刚转身没,却发现远远的,东边已经有人追了过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并且来势汹汹,他们似乎也已经看到了左皓他们,手里挥舞着锄头等“武器”张牙舞爪地涌了过来。 “怎么办?”许冰诺看了一眼王博,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已经习惯把他看做是“队长”,听他号令。 “我们进洞。”王博一字一顿地说到,面色十分凝重,眉头深锁。 望了望身后的“追兵”,又望了望漆黑未知的山洞,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做打算,一咬牙,所有人向山洞内急奔而去,然而刚刚进洞没多久,他们便发现了一辈子想也不敢想的情形:整个山洞里,靠着洞壁摆满了棺材,每边都是两口棺材紧挨在一起,顺着洞壁向前蜿蜒而去。棺材都没有盖盖子,盖子斜靠在棺材的旁边,山洞里没有光亮,向前望过去到处都有蓝色的火焰在闪烁着,铺成了一条两边都是“路灯”的漆黑之路,他们都知道,这蓝色的火焰,便是人们常常说的“鬼火”,其实也就是“磷火”,这连绵不绝的蓝色火焰一直伸向前方,那么也就意味着,这整个山洞里全是棺材和死尸,到这一步,他们才明白这个山洞为什么叫做“葬魂洞。”

第一百九十九章 误打误撞(下) 怎么办?进还是不进?现在是前有腐尸,后有追兵,进退都两难,无论是后退与他们做困兽之斗,还是前进步入这个可能再也不可能回头的鬼地,等待他们的都将是无法预料的危险和绝境。 迫在眉睫,所有人都没有了主张,这一次的危机感是重未有过的,王博没有擅自做出决定,而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因为,在这道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里,无论选择哪一项,都是一场赌注,而赌注的筹码,则很可能是自己的生命,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因此也便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做出这至关重要的决定。 结果,表决的结果是他们的意见第一次有了分歧:王博和左皓选择进,理由是如果再被抓住便没有逃跑的可能,而且他们还刚刚伤了村子里的两个人,现在又进到了这个村子的秘地,不管哪一项,都足以掉了他们的小命,而如果前进,则还有生还的可能,不过是凶险而已,许冰诺和孙俊泽则选择后退,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保守的做法,虽然被抓住之后,会处于被动状态,也不清楚这个村子里的怪人会怎么处置他们,但是只要那幅画没有落入到他们手中,那便还有回旋地余地,他们可能还有时间想出一个逃脱的方法。 两票对两票,现在形成了僵局,他们依然没有移动,虽然看不到洞外的情形,但是不难猜想,那群人,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但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作出妥协。难道好不容易逃出那山洞,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呢?难道殷唯一就这么白白“牺牲”呢? 所有的人。望着殷唯一苍白的脸色,又望了望前方鬼火闪烁的山洞,变得举棋不定。 “进进洞”所有地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殷唯一这个时候转醒了,并积蓄了仅剩的一口气为他们做出了指示。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这么问,但是殷唯一现在地身体状况再加上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做出解释,殷唯一对鬼怪之事比他们都要了解地多,对这个村子也比他们熟悉的多,再加上几天下来彼此间建立起的一种信任感,他们不再有犹豫,抬着殷唯一向山洞深处走去。 其实,对于选择前进。殷唯一这也是迫不得已,兵行险招,自从他昏厥过后。没过多久,便有了知觉。他能听到周围的人说话。能感觉到周围的光线和温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地眼睛却一直都睁不开,十分沉重,上下眼睑似乎被缝合了起来,然而思想却异常的清晰,但是就是睁不开眼,也没有气力说话。 知道左皓他们四人的意见发生了分歧,有了争议的时候,他才拼了全力,逼迫自己“醒”了过来,虽然他的眼睛一直闭着,但是大脑一直是清醒的,因此他十分清楚村子里的人即刻便会追到这里,睁开眼,仓促地望了望四周的情景,虽然大凶,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正是找到了村民他们的软肋,因为他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一条停尸洞,以前有关这种山洞,他在古书上见过,古时地人,对安葬的日期和时辰,十分有讲究,何日宜娶嫁,何日宜丧葬,何日宜搬迁这都是必须依照黄历来仔细掐算,甚至连时辰,都必须严格遵守。 如此一来,在有的人死后,因为接连几天都不适安葬,再加上一些烦琐地丧葬习俗,死者地尸体往往要被安放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下葬,那个时候地科技十分落后,当然不可能像停尸房那般有冷冻地专门设备,怎么办呢?为了在下葬前,更好地保存死者的尸体,他们在一些地形和风水适合地地方,穿凿了一些山洞,由于这些山洞贯穿于整座大山,再加上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山洞里面冬暖夏凉,干湿合适,用来存放尸体。 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一到下葬的日子,则会从山洞里被抬出去,当然这种山洞只适应于普通的老百姓,王公贵族的尸体存放则不是如此,他们的尸体旁会放十分巨大的冰块帮他们“降温。” 然而这个山洞的死气却十分地“沉重”,就好象地窖里的酒,人们都说:“酒是陈年的香!”酒越陈,放置的时间越长,便会越纯,越香,懂酒之人,闻闻酒香,便知道酒之优劣甚至其酿造的时间长短。 这洞里的死气和尸气便给人一种十分沉重的感觉,仿佛这洞里的尸体,从它们没有生命的那刻起,便一直被停放在这里,再也没有见过天日,它们所散发出来的死气和尸气则一直在这个山洞里囤积和沉淀起来,直到他们来到这里,这山洞里的尸气差不多有一百多年了,甚至更久。 那么,这个死人长期“聚居”,活人不愿意涉足的鬼地方,殷唯一又为什么叫他们进洞呢?这不是死路一条吗?因为在他刚刚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时,左皓和王伯去“净魂洞”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当时还不敢确定他们前去打探的“净魂洞”到底是属于哪个路口。 根据当天晚上,他跟踪的情形来推断,从那盆地进入后,村民们便穿过靠潭水处的山岩附近的山洞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又通过另外的出口回到了村子,昏迷不久之后,他清醒过来,虽然仍然睁不开眼睛,但是听他们的交谈之中隐隐地知道他正位于那山岩的潭水边,难怪这周围的阴气会如此强盛,温度也会便得如此低。 那么也就是说,这潭水的附近会有两个出口,一个是通往那片和画上同样的坟地的地方,另外则是通往村子里,由于他上次只跟踪到山洞之外,没敢更加深入地打探,所以不清楚那山岩里的洞穴到底是怎样一副情形,因此他也就没有办法判断王、左二人刚刚打探的山洞,到底是哪一个。 直到抵达“葬魂洞”的时候,他才推断出刚刚那个“净魂洞”应该是那天晚上,他跟踪到坟地附近,人潮消失时进入的那个山洞,而现在这个“葬魂洞”则是通往村子里面的出口,因此当人潮消失在山岩之后,并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通过这个村子,重新回到村子里面。 那么也就意味这个山洞是通的,山洞的另一头则是无忧村,只是不清楚具体通往村子的何处,这大片的鬼火,是死人的骨头发出来的,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们晚上抬的那些无盖的棺材是来自何处,看来都是来自这个奇怪的山洞。 而且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里的棺材里躺的尸体,应该全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死者,最忌,脸面见天,不入黄土,不敛其盖,在这么封建而闭塞的村子里,这些他们不可能不清楚的,但是,这里这么多的棺材和死人,又做何解释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洞都相当于他们的魂冢和祠堂,人说不可惊扰死者的灵魂,想必进到这里之后,他们也不敢乱来,不敢明目张胆地燃火把,或者在里面撕打抓人,这样做的话,难免会碰翻棺木,而即使他们拥有中了福利彩票的幸运,从这个山洞里逃了出去,山洞之外,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第两百章 葬魂冢 当然,殷唯一所有的这些思想活动现在都无法传达给他们,而他之所以如此肯定这个山洞是通向村子内部,是因为按照山洞的名字,以及先后顺序来看:应该是死者的尸体先通过“净魂洞”三净其魂,七净其魄,远尘世,去浮土,而后再被抬进这“葬魂洞”之中,葬其身,而埋其骨,束其魂,而灭其怨,因此,无忧村的人必先入“净魂洞”,再过“葬魂洞”,根据他的推断:整个仪式所行之路程为一条闭合的通路来看,他那天晚上应该是跟踪人潮到了“净魂洞”门口,然后村民们便经过此洞,抵达“葬魂洞”,同时抬出了“葬魂洞”中的无盖棺木,然后通过这个山洞,进到村子里,举行游魂夜葬。 而通常人们把这种无土安葬称之为“穴葬”,帝王诸侯之陵墓之中,其棺木也没有埋入黄土之中,而是置于主墓之中,伴之陪葬珠宝,瓷烧雕像,有的甚至用活人或者牲畜一同殉葬,“穴葬”与之略同却大异,“穴葬”之尸,亦无需黄土掩埋,也无须陵墓或陪葬之物,闻其名便之是于山体间穿凿一洞穴,这洞穴的朝向和位置,当然十分有讲究,然后将尸体合于棺木之中,入洞而置之。 除非夫妻和葬,被置于一穴,否者都是一尸一穴,还重来没有见过这么声势浩大的“穴葬”数百人同寝,而且还不殓其盖,殷唯一是一百个也想不明白,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机。 左皓等四人可无暇思索这成洞的原因,也无心拿这个鬼洞与帝王陵墓做比较,由于两边都是棺木。山洞的宽度又有限,为了尽可能地避免与这些棺木和尸体发生“摩擦”,他们只能纵向抬着殷唯一。小心翼翼地向里探去,左皓行在最前探路。王博抬着殷唯一的上身紧随其后,孙俊泽则抬着殷唯一地双腿走在第三,许冰诺最后,走在第四。 周围的鬼火,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这独特地火光便成了一种独特的照明工具,只是这火焰地颜色太为阴郁和压抑,整个山洞氤氲在一片片淡淡地蓝光之中,光线十分微弱,看到身边的人在行走,有如只看到了一条条黑色的人影在晃动,相貌乃至衣服的颜色却看不清楚,连裸露在外的脸和手都被这阴森地光芒映照得发蓝。没了一点活气。 左皓走在最前,无疑起了一个带领者的作用,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他当然是第一个遇险的人,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死气。也区分不出什么叫尸气。只是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种怪怪的味道,称不上腐烂的味道。也称不上霉味,但是却是十分地令人憎恶和讨厌,尤其是一想到这些奇怪的味道是从老尸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敢去呼吸这里的空气。 再向里缓缓迈进了一段距离,说来奇怪,这蓝色的火焰本来是由尸体发出地,闪烁不定,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但是蓝色地暗光却显得十分均匀,脚下的路,还算平整,蓝色地火焰也只是安静地闪烁着,并没有见到什么可怖面孔,也没有见到青面地厉鬼。 但是这个时候,四周的景色却开始发生变化了,两边地洞壁上,仿佛变成了放映厅里雪白的墙壁,上面开始有了画面,仿佛正有许多台放映机正对着两边的墙壁,放映着不同的电影片段,而这些影象,应该是躺在这里的棺中之人濒死时的景象,顿时之间,两边的墙壁便成了一幅绵延不绝的“众生图”,上面千奇百态,什么样的嘴脸和人物都有,每部“影片”都有着绝妙的“配音”,只不过每部“片子”的“背景音乐”和对白都不一样,因此,各种各样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仿佛进了热闹的菜市场,反而一句都听不明白,不过他们放映的却都是死者死前的那段情景,有的十分哀怨是被至亲或者至爱害死,而有的是遇到挫折想不开,自杀而死,有的是坏事做绝雨天遭雷霹而死,有的是年少无知,逆水而亡总之就像一部“死亡大全”,什么样的死法都有,里面的“主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所穿的衣服,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点的,不过因为死者都是无忧村里的人,这个村子十分闭塞,因此衣服的样式和颜色单一,也无法判断这些死者到底是哪朝哪代之人。 依然十分虚弱地殷唯一一直闭着眼睛,脑海里回想着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同时也警觉地提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这众多的棺木之中,有的是徒剩残骸,魂魄已经转世投胎不在这里了,而有的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魂魄依然在这里游荡,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受到了束缚,被压制在了棺木附近,无法自由游荡,当然也就无法接近他们,构不上什么威胁。 这洞虽然囤尸之多,但是明显地被人为“处理”过,所以一路走过来,也算是平安无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殷唯一感觉他们停了下来,先开始的时候,他以为他们只是累了,或者其他的的什么原因,因此才稍稍做停顿,大约一分多钟过去了,他们却仍然没有前进,殷唯一也被他们抬着,耸立在原地。 心觉奇怪,殷唯一猜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状况,他吃力地睁开双眼,发现左皓等四人都立在原地,目光十分呆滞地望着两边的墙壁,仿佛中了邪一般,由于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不过不难猜测,那一定是一副痛苦而又惊讶的表情。 心道不好,他们肯定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死气和尸气,在加上这四周那些无法投胎的怨灵的影响,因此才产生了幻觉,这些怨灵虽然被人为地束缚住了,其本身的怨气也消散了许多,却依然改不了他们攻击和憎恶人类的本性,现在即便他们无法自由活动,靠近不了他们,却依然可以对他们的思想造成影响。 而殷唯一则是由于有一定的道行和定力,再加上他一直都闭着眼睛,因此才没受到这些幻像的蛊惑。 “怎么办?”他在心里问着自己,现在,他正被王博和孙俊泽抬着,使出吃奶的力气动了动脚,想要从孙俊泽的双手里挣拖出去,但是他们虽然现在的思想都被幻觉控制了,双手却有如水泥干涸了一般,保持着一个姿势,殷唯一吃了几下,双脚根本无法抽出来。 又过了一会,左皓他们终于有了动静,殷唯一一阵窃喜,“难道他们在幻象之中重新找回了自我?”结果却发现,他们并不是抬着自己向前行进,而是向左边缓缓移去,在那里,殷唯一看到了一只七窍流血的的鬼子,正一副天真烂漫地表情,钩动着他那只如莲藕般肥嫩的小手,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第两百零一章 斗鬼 那鬼子似乎发现殷唯一尚未被摄去心智,并且能够看到他,他调皮地吐了吐他那小小地舌头,“呵呵”地轻笑一声,笑声听上去清脆动听,有如天籁之音,十分地天真无邪,只不过那伸出来的小舌头,却是黑色的。 “叔叔,抱抱”鬼子依然用十分稚嫩的声音说到,奶声奶气,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一只鬼子,只是一个缺少关心和疼爱的三岁小孩。 殷唯一闭眼凝神,暗暗蓄力,他知道这鬼子的声音了附入了魅惑之术,稍微的心志不稳便会被他迷惑了去,陷入幻觉之中。 “叔叔,我要抱抱,要糖糖”鬼子的话语里已经有了哭腔,有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撇着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长长而卷翘的眼睫毛随着眼睛的闭合,一上一下地眨动着,眼里溢满了泪水,不停地滚动着,不过流淌出来的却是血泪,整个眼眶里,也全部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你罪孽已经十分深重,还想继续害人无法回头吗?”殷唯一终于顶住他的魅惑,睁开双眼,十分震慑性地问到。 “呵呵只是想要找人陪我玩哦,叔叔,来陪我玩石头、剪刀、布好吗?输了就要永远留下来陪我哦永远永远,要拉钩钩的,大人不准赖皮喔!”那鬼子依然是副十分“可爱”的表情。 “你们哪个要先来呢?这位伯伯,从你开始好吗?呵呵呵呵我们一起出哦!剪刀’头、布,跟我一起数,一、二、三、四、五,数完就就开始” 王博等人已经被慑去心神。他已不由自主地走向小鬼殷唯一此时心急如焚,又十分担心,想拼命地喊叫一声。拉回他的心智,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喉咙里发出的只是阵阵呻吟,声音好象被凝固了一般,不能传播出去。四肢重如泰山,连动动指头都十分吃力。眼看已经十分接近了,殷唯一焦急万分。他们四人毕竟不是修道中人,如被此恶鬼附身或者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一行五人境况将变得更为危险。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电光火石之间,殷唯一也顾不得许多,都说人在危急地关头,会激发自身所有的潜能,有一位母亲为了救她的孩子,居然抬起了轿车,殷唯一现在也不知道是哪来地气力。向小鬼投去凛冽的目光并默念六字大明咒,与此同时小鬼地虚体晃动了一下,小鬼的气势减弱了许多。而徐行四人也都停下了脚步,定在原地。此举只能缓解当前的情形。对那鬼子却造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且遇见此恶鬼,若以恶念相向。则徒增怨恨,对方不能出离恶道,再这样拖延下去,到时候体力不支终究是要步入黄泉了。殷唯一一边使出全身气力与那小鬼对峙着。一边缓慢的抬起右手,放在胸口,然后低下头去将自己中指咬破,左手则一把拉下挂在胸前一块薄薄地长方形,如卡片一样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右如行云流水般用鲜血在上面划出了一些古怪的符文,“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只见他将那片奇怪的“卡片”擒于食指和中指之间,口中念着超度咒,然后大呵一声,只听“嗖”的一声,两指间的片状物体朝那鬼子飞去,紧接着只闻鬼子凄厉的一声尖叫,一阵青烟过后,那小鬼消失无踪。 那如卡片状的东西,是殷唯一的师傅去世前留给他地唯一的遗物,是与“血麒麟”齐名的至阳之物,人称“庇邪青玉”,其实也不过是一块玉片而已,上面经过近千年地加特,可以远百鬼而正其身,师傅临终前反复嘱咐他一定要随身携带,危难时刻,可以以血为咒化解危机。 他最敬重的人,便是他地师傅,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将这青玉贴身携带,小心保管,即使遇到危难地时候,也没舍得拿出来消灾,因为他更多的没有把这块青玉当做一件法器,而只是把它当作师傅地遗物,睹物思人,不忘师傅当年对自己的教诲,如果刚刚他还尚有三分气力,对付那鬼子便还有几分把握,也不会亮出这最后的“王牌”,而且对付这鬼子,用“庇邪青玉”确实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味,因此,当指尖的青玉飞出的时候,他真的有种肉痛的感觉。 而在那鬼子化做虚无的瞬间,左皓他们清醒了过来,手上的力道顿撤了去,完全忘记了还抬着受了重伤的殷唯一,仿佛刚刚做完了一场梦,还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啊”当殷唯一一声凄惨的叫声在耳边响起,他们也完全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同时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唯一这一交摔的不轻,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摔晕过去,众人一惊,纷纷围了过来:“你怎么样呢?”王博关切地问到,毕竟是他“亲手”将殷唯一摔下来的,所以除了关心之外还有着一份歉意和不安。 殷唯一当然明白这是他们的无心之过,况且眼下情况紧急,也没有时间和他们去计较这些,山洞里十分空旷已经隐约能听到村民的脚步声了,看来马上就要进洞了,他现在关心的只是那块“庇邪青玉”,那可是师傅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马上就要追过来了,你们刚刚由于吸入太多的死气和湿气,再加上周围厉鬼的勾魂之术,导致心智被迷惑,产生了幻象,而我又因为身子太虚弱,不得已掷出了师傅留给我的庇邪青玉而化解了危难,那块玉也因此落入那边的棺木之中,麻烦你们谁帮我拣出来,然后速速离开这里。”殷唯一忍着疼痛,尽可能清晰而快速地说到。 众人这才回想起刚刚两面墙壁上出现的“众生图”,以及脑海里所放映的奇怪画面,原来都是幻觉在作祟,难怪现在觉得头脑会有一片混沌的感觉。 由于光线十分昏暗,棺材里的情形看不清楚,不过不难想象要么是腐尸,要么是森森白骨,不管谁徒手伸进去拾取那块青玉,都难免会与死人做“亲密接触”,去感觉白骨的温度,又或者是摸到那湿湿而又粘稠的腐肉,柔软的蛆虫在指尖爬来爬去。 许冰诺想到这些就觉得一阵抽搐,浑身发抖,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手伸入那么恐怖的棺材之中。“好!也罢!”殷唯一看出他们都不愿意,长叹了一声,然后扭动着身子,十分吃力地向那棺木靠近。 “还是我来吧!”左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把这个“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他在众人的子之下,接近那口棺材,然后俯身,伸手探了进去

第两百零二章 拾玉 其实,连左皓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说是什么事情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勇气,去徒手探入那沾染腐臭气息的棺材之中,光是想想里面躺着一具不知道停放了多久的尸体,就令人不寒而栗,更何况这里刚刚不久前还出现过一只厉鬼差点要了他们的性命,这附近还有其他鬼魂吗?如果刚刚伸手探入进棺材,就有一只白骨森森的骷髅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几乎是在答应的瞬间,就开始后悔了,脑海里充塞着各种恐怖的画面,仿佛他的手伸进棺材之后,就真的会发生那么恐怖的情景,所有的人,都屏息宁气气地子着左皓的举动,而他却是在弯下身子之后,突然停在半空之中,伸出的右手,也在棺材15厘米左右的上方有如突然停顿的音符,戛然而止“这个时候放弃吗?这个时候后退吗?这个时候才说自己后悔了不去取那欲片呢吗?”左皓开始后悔和害怕了,但是他们正望着自己,正子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当初没有人逼迫自己非要这么做,是自己一时血涌脑热,拍着胸脯说自己来拣取玉片,难道这么快就退缩呢?他觉得十分矛盾,明明害怕了,后悔了,却又不甘心就这么失了自己的“面子。” “他们刚刚就是进到这洞里来了,我绝对没有看错!”洞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其中一个声音洪亮的人喊到。 “大家熄了火把,操上家伙,一口气这把仔子们揪出来,一定不能让他们惊扰了祖宗们的灵魂!”这个说话之人。似乎是个“引领”者,话刚毕,群情激起。他们不知道山洞外面到底来了多少人,似乎人还不少。看来是想迅速解决完“战斗”,更令人担忧的是,从他们地情绪之中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动怒了,这“葬魂洞”是一个被他们视为十分神圣而又神秘地地方,安歇着这里世世代代村民的尸骸。怎么能够容忍一帮外人在祖宗地坟头山个乱踩乱窜? 尤其在这种封闭的农村,村民们把祖坟和祖宗的灵位之类的东西看的十分重要,后代能否过上好日子,能否风调雨顺无灾无害,他们相信这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祖坟地理位置地风水好坏,如果其祖坟葬在衰地,或者本来葬在风水宝地,结果被“黄泉水”冲了,这黄泉水便是指洗澡之水。冲厕所等不洁净之水,农村里没有下水道,当然也没有系统的排水管道。一般都是各家各户自己开出些小渠道,将自己家的污水排放到河流里或者水沟之中。如果这排放污水的渠道在流入水沟的途中正好流经哪家的坟。也就是直接冲了他的棺木,那么这家人往后的日子。一定过的不安生,祸事不断,厄运连连,或者因为有地祖坟荒弃已久,墓碑,坟冢等都以不在,而后被人在上面建了厕所,焚场等建筑,那么这家人的生生世世将会霉运当头,衰到及至。 总之不管怎么来说,他们可是把这祖坟看到比自己生命都还重要,当然这祖坟除了指祖宗的坟地,还指自己父亲或者母亲地,爷爷、奶奶的,总之是自己地至亲,而且是已经过世了地,每一个人走的时候,对于他们墓地地选址都十分有讲究,也十分谨慎,如果选址不当,对其后世的影响将会十分巨大,因此他们还会密切子祖坟周围风水的情况,如果有了变化,比如被“黄泉水”冲了等现象,不仅会大动干戈,而且要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有的时候因为自然的因素,令祖坟附近的风水改变的时候,迫不得已还要将祖坟迁葬到其他的地方,不过这鬼和人一样,到了一个新地方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可能老地方住习惯了,就不太想走了,如果你没有征求的“他”的意思,胡乱把祖坟迁走了,那么你会受到祖宗的责怪,祸及后代的,除此之外,比如像迁的日期,时辰,死者的生辰八字和你所要迁去的地方是否相冲等等,都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这么多人的尸体被安放在一起,同居一穴,虽然想不明白这出的是哪招棋,殷唯一也想不出什么风水可言,即使这个位置的风水还不错,不过也确实没有这么处理尸体的,洞外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由于他进近来之前纷纷熄了火把,再加上洞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即使有鬼火闪烁,他们现在也依然看不见左皓他们一行人的踪影,无法判断他们的具体位置啊。 “你快点啊!他们追过来了。”许冰诺焦急地低声催促到,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十分紧张,但也看的出那块玉对殷唯一来说十分重要,他是“志在必得”不过过多的话语只会令他们更早地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虽然着急,他们却没有出声,只是希望左皓能快点拣出那玉片,然后离开这里。 左皓本来就是又急又怕,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这阵听到洞口的追兵蜂拥而至,群情激动,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禁冷汗直冒,汗水湿了贴身的衣服,一阵风过,冷透了。 “死就死吧,豁出去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时间再给他犹豫和害怕,多拖延一秒便是离危险更近了一分,在心里喊了一句,闭上眼,他的右手伸进了那口棺木之中,棺材比他想象的要深,他原本以为这个深度应该能够摸的到尸体、玉片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了,但是摸了半天,却一直都没有摸到,离棺材里的东西似乎还有些距离。 又向下沉了沉身子,手继续向下探去,每向下一点,更深入一点,他的心也会随之往下沉一点,他自己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在害怕。但是他的身体却十分诚实地传递着恐惧的信息,不住地颤抖的,特别是那只伸进去地右手。抖动的尤为厉害。 追进的洞地村民,虽然尽力没有交谈。没有发出声响,但是错落有致的脚步声在这山洞里回响着,仿佛这脚步声碰触到心房壁后,又被弹开来,然后又一次地“折射”到心房反复如此。折腾得人心底难受,到后来,那脚步声竟然和着人地心跳,伴随着每一次心脏的跳动而抬起放下,催得整个人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一厘米,两厘米他的指尖在向棺底慢慢接近,距离似乎变得相当漫长,他的每根神经都有如在烈火上灼烧,他祈祷可以快点找到那清玉。而且最好不要碰到任何其他地东西。 猛然间,他碰触到了一件东西,“嗡”脑袋里像炸开锅了般一声剧响。然后是一片空白,而这样东西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那种熟悉感,却是他再也不愿意去回想。再也不愿意去感受的,几乎是在摸到那样东西的同时,他感到胸口一阵沉闷,难以呼吸,差点叫出声来。 他不太确定自己摸到的是什么,因为只是在刚刚触的那刻,他的手便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但是那种又干又有弹性,上面还有细腻小颗粒的感觉,与母亲的尸体火化前地情形是一样的,不是干硬的白骨,也不是湿腻地腐尸,而是只有干尸,才会有这样的触觉。 “大家稍微再快点,那群仔子们应该不远了。”洞里传来一个男人说话地声音,虽然他地声音不是很大,却依然十分清晰地被左皓听在耳里,有如耳朵里掉进了一根尖锐的银针,穿透了鼓膜。 声音似乎很近了,左皓这下是彻底豁出去了,脑袋里血液冲击着每根神经,他甚至能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感觉,十分焦急,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在棺材里胡乱摸索起来,这似乎是具小孩的尸体,当然,由于事态紧急,殷唯一对于他们刚刚被摄去心智的事情没有详细说明,因此左皓并不知道刚刚作祟的一直是个鬼子,只是现在才发觉是个小孩子的尸体,而且小孩的年纪似乎很少,再加上成为了干尸,缩水的原因,所以显得只有婴儿般大小,他摸到了那孩子干瘦的头、胸≈但是就是没有摸到那块青玉,“难道不在这附近吗?”殷唯一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要知道,在尸体间,尤其是干尸的身体上游走,真的是一件十分“锻炼心脏”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扑”的一声,耳边一声轻轻的响声,与此同时,他手间那具干瘦的小含体有如突然间风化了一般,化做一掊细腻的沙尘,来不及反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手上突然失去了承载物体,他的手直接没入了那掊细腻的沙尘状物体之中,并触到了棺底,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心理一阵发慌,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左手这个时候迅速地伸进了棺材,撑在了棺底,这才没有与大地亲密接触,而与此同时,左手掌心碰到了一个十分冰冷而又温润光滑的东西,“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青玉,他不禁喜形于色,低喊了一声。 “我听到他们声音了,就在这附近了,大家加油找啊!”“完了!”所有人都暗呼一声,左皓这一低喊,算是彻底地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走走啊!”王博也顾不得许多了,喊了一声,“指挥”着大家快逃。 左皓现在是又气又恼,又急又羞,他的两只手还撑在棺材里,身体倾斜着,十分狼狈地趴着,他想抽身起来,慌乱之中,不知道谁十分用力地撞了他一下,他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身子都似乎被撞飞开去,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眼前一花,晕死过去。

第两百领三章 绝处逢生? 当左皓撞向墙壁,发出剧响的同时,与之伴随的,还有另外一声响声,响声十分沉闷,似乎是石板发出的,而那声剧响过后,他就再也没了动静和声息。 与此同时,令他们觉得意料之外的是:他们本以为这下彻底完蛋了,那群人被这声剧响惊动过来,且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但是听到那群人不断加快的脚步声,却一直没见到他们靠近,可能是因为这山洞构造的原因,所以将声音扩大了几倍,明明听上去很近了,其实却还有段相当的距离。 所以眼下的情形,相对于他们来说,还算有利,但是左皓刚刚到底怎么了呢?借着微弱的蓝色鬼火,他们俯身搜寻着左皓的踪迹,但是却就是有这么邪门的事情,仿佛黑暗之中有位魔术大师施展了“大变活人”的绝技,那么大个活人,便在这瞬间于人们的眼前消失了,但是他们刚刚并没有看到他跑开,况且即使他真的趁着刚刚的慌乱跑了,也会有脚步声,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跑那么远,为什么就一点踪迹都寻不到呢?耳边渐进的脚步声如鼓点般敲打着他们的心脏,面对左皓离奇失踪的现实,他们完全摸不到一点头绪,且危急万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想明白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刚刚那样的情形之下,所有的人都慌做一团,想要快点离开这里,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身后渐近的脚步声之上,之后便是几乎叠加在一起的,但是听上去却大为不同的两声剧响,之后 殷唯一临危不乱。尽可能仔细地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们去耽搁了。侥是这山洞不是一条笔直地隧道,而是曲折蜿蜒的。这样的地形,也为他们地逃离制造了机会,拖延了时间。 而且即使那些人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他们也不会丢下左皓独自偷生,毕竟这么久以来。患难与共,不管少了谁,离开这里都将变得没有意义。 “不对!”殷唯一在几乎把刚刚的经过都快要回忆一遍地时候,突然发现了十分重要的一点,“刚刚不是两声声响,而是三声!”只不过因为三声声响,响起的时间都差不多,而由于前两声的声响十分剧烈,这最后一声声响却比较小。几乎完全被压了下去,因此,如果不是有相当惊人的洞察力。和记忆力,是根本不可能觉察到这一点地。 现在。在附近都找不到左皓。而那最后一声声响,有些奇怪。似乎有点“哑”,而在刚刚的慌乱发生之前,左皓都还趴在棺材里找青玉,如此来说 “快!左皓在棺材里,快把他抬出来。”殷唯一当机立断,马上找出了问题所在。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顿了顿然后走了过去,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山洞里原本,一边两口棺材并列在一起的“阵行”,现在变成了每边都只有一口棺材首尾相连,向远处延伸,而这些棺材与墙壁之间又保持着20厘米左右的距离。 殷唯一的话刚刚呼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讶,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接近了那口棺材,每个人地心里却都是这样的疑问:“左皓真的在那口棺材里面吗?他又为什么躺进了棺材里面呢?” 待到走到那棺材跟前地时候,俯身,借着微弱的蓝光望了下去,棺材里面确实有团黑色地影子,只是看不清面孔,不知道那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更下一点,更近一点,看到地,却是一个人面朝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了生命和活气,根据体形来看,似乎是左皓,“难道刚刚那声剧响的时候,他出了什么状况?”王博心中一惊,壮着胆子扳过了那张脸,终于判断出那就是左皓,试了试鼻息,“还好,虽然有些微弱,但是却十分均匀,看来应该只是昏厥过去,没有大碍。”王博心道,这才放下心来。 来不及细想左皓为什么会脸朝下躺进着死气沉沉地棺材里,也无暇去惊讶、疑惑,和孙俊泽一起将他七手八脚将他抬了出来。而在他们刚刚将左皓抬出不久的时候,“咦!”孙俊泽好象突然见到了什么奇怪的景象,惊呼了一声,“那里怎么会有道暗门?”他望向了殷唯一。 “什么?”殷唯一对他所说的这个“暗道”十分感兴趣,无奈身体十分虚弱不能动弹。 王博被孙俊泽这么一提醒,定睛看过去,发现抬出左皓的那口棺材正贴着的墙壁处,确实出现了一道“暗门”,似乎是这个山洞里另外开凿的小山洞,通往另外一个地方。 “他们就要追来呢?我们要不要进去躲一躲。”许冰诺觉得这洞出现的十分蹊跷,但是却十分隐蔽,不失为一个绝妙的藏身之处。 “你们谁有打火机?”殷唯一行事向来小心,这洞似乎是被左皓刚刚撞开的,结合刚刚发生的一切,不难推断出这样的经过:左皓在刚刚摸到青玉之后,刚刚准备把手抽回来,却因为突然引起的慌乱,不小心撞到了棺材附近的墙壁上,而这墙壁后正好是一道石,遭受到撞击之后,便自动打开,因此会有两声剧响,一声是来自左皓撞洞墙壁的声音,另外一声则是石门应声开启的声音,而至于那第三声声响,则是在他撞到洞壁之后,然后跌落进棺材中的声音,这扇门的出现,确实偶然,特别是在它之前还横了一口棺材,十分的隐蔽,可能是当时挖掘这个山洞的时候开凿的一条副道,而且说不定那些村民根本不知道一直存在着这样一条暗道,而如果这条暗道是通的,那么他的猜测便极有可能,如果是死洞,那么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山洞,便只可能是挖掘这山洞的时候,多余出来的废弃坑洞,而判断一个山洞是封闭的还是通的,则可以通过很简单的方法,尤其对于眼前的这个小洞,这扇门在被左皓撞开之前一直都是禁闭的,如果里面是封闭的,那么经历了这么久的岁月,在没有通风的情况下,里面的空气质量会十分糟糕,甚至还会有一些有害的气体,而如果火焰能在其中燃烧,则代表其里面的空气含氧量充足,是通的,而且非封闭的山洞,是会有空气流动的,如果山洞很长,有的时候可能根本感觉不出来,而微弱的打火机的火苗,则可以很好的感应这点如果有空气流动,它的火焰一定会晃动的。 王博摸了摸口袋,还好,烟不在了,但是打火机还在,好歹他也有这许多年的侦察经验,所以在刚刚殷唯一问到打火机的时候,他的心里便有了数,点打火机后,他举着打火机向里慢慢探入,空气很新鲜,没有感觉到不适,火苗微微摇摆,看来是有空气流动。 “走,我们进洞。”殷唯一这下彻底放心了,而那群村民离他们也只有几步之遥,拐过这个小弯就能看到他们,几乎是在村民们拐过这个弯的同时,他们总算是全部进入了这个小洞之中。

第两百零四章 奇洞(上)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仿佛事先彩排过一般,他们一行人刚刚进入那道暗门不久,石板便自动关上了,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那群村民的“先行部队”刚刚转过这个拐角处,正要与他们发生”正面碰撞”的时候,那扇门正好闭合,将两群人阻挡在门的两边,没有人触动机关,也无人搬动石板,它就这么十分“默契”地,在没有任何人为干扰的情况下,十分“自觉”的关上了。 而这突然闭合,令殷唯一他们也委实吃惊不小,王博再次点燃了打火机,这个时候,这个狭小山洞里才有了点光亮,这个时候,他们大致能够看清楚山洞里的情形了,这个山洞有十分明显的人为痕迹,不光地面十分平整,连墙壁都经过打磨,十分平整,每隔十几米,墙壁里便会有一个凹槽,凹槽里放着一盏油灯,山洞里布满了许多灰尘,到处都是白色的蛛网,看来已经“尘封”了许久,而令人费解的是这里的油灯里的灯芯却还是湿的,并且还充满了十分清亮的油。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王博将打火机凑了上去,没有想到,油灯很容易就被点燃了,火光还比较旺盛,借着火光望了过去,这条隧道似乎并不长,约莫只有二十来米的样子,在隧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而且好像还比较宽敞,从这边看过去,根本无法将石室的全貌尽收眼底。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间石室呢?怀着十分疑惑而又不安的心情,他们缓缓向前探进,将沿途的油灯一一点燃,来到石室门口的时候,来回两次将左皓和殷唯一从隧道出口抬进了地石室里这个石室很大。俨然一座地下大厅,“天花板”很高,还刻镂了些类似浮雕一样的古怪花纹。正中间,有一个直径在一米左右的发光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光卯分夺目,而且生生不息,而他们并没有在附近发现电力装置或者其他地能源装置,因此猜不出这个半球体到底是依据什么能源而转化的光能。球体地切面有如钻石一般,有很多的切面,因此十分的般璀璨,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但是如果要说它是一件宝贝,又未免太不可思议,因为即使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钻石,要发出光芒,也必须要依据其他地光源。也就是像月球一般,本身不会发光,只能反射其他物体的光芒。而头顶上的这个半球体,不仅在闪烁着。光芒还十分耀眼。将整个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除了这个半球体十分显然外,大厅其他地方的格局都十分简单和单调。大厅的正前方有三扇禁闭的石门,墙壁四周耸立着一些高大的,石雕的烛台,除此之外便全部都是一层层的书架,书很多,而且落了很厚地一层灰,有些纸纸的书籍已经腐烂的,轻轻一翻,便会化做灰尘,有地书籍即使还未腐烂,却也呈现出一种暗哑的黄色,透着一种说不出地陈旧和古老,俨然一座古老地图书馆,还有些书籍的纸质很奇怪,也很粗糙,看来不似近代地纸张,而除了这些散发着霉味的书籍,这个石室里便再没有其他的物品。 但是,为什么这里会有间图书馆呢?而且还修建的如此隐蔽,然而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似乎很久都无人来过,也无人清扫,而书籍,不管对于一个国家,一个部落,或者说一个村落来说都是一种十分宝贵的文化遗产,尤其像这种地方,这些书籍里一定记载了祖传的某些特殊的技艺,而作为先者,一定十分希望这些东西能够一代代传承下去,发扬光大,但是村民却为何好像不知道这里一般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们开始翻动这些落满灰尘的书籍,因为根据这些书籍距现在的年代来看,很可能从这个村落存在起,这里的许多书就存在了,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书里很有可能记载着这个村落的起源和发展史,而如果,他们能找到这方面的书籍,无疑对解开这个村子的谜团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书籍确实很多,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其实是做过分门别类的,其中有命理学,星相学等等许多奇门盾甲之类的书,还有许多关于植物,医学等方面的书,不仅种类繁多,而且许多都保存的比较好,殷唯一不禁的兴奋起来,这里的好多书,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许多都已经失传已久,也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书,没想到在这里却都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十分愉悦的原因,还是由于已经休息了这么久的原因,他已经能够缓缓移动了,其他人对这些高深的书虽然不是太懂,但是却十分清楚这些书的价值和历史,因此,多多少少,都为这个古老藏书室而感到惊讶,左皓也微微转醒过来,觉得头脑一阵眩晕,眼前的情景,令他觉得十分陌生,不清楚自己所在何处。 “你们过来看看这些是什么!”孙俊泽似乎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所有人都靠拢过去,这个书架是所有书架里最小,最矮的,应该称之为书柜才为合适,它只有床头柜般大小,又是放在正东方的一个角落里,因此容易觉察。 这个书柜却打造的十分别致,其他的书架都是用普通木头打造而成,有的已经腐了,书籍甚至从上面坍塌了下来,书架打造得十分朴素,没有任何花纹,也没有刷上任何油漆,没有任何的处理和修饰,而这个书柜所透出来的气势却非同一般,光是从木头的质地上来看就非同一般,似乎是用上等楠木制成,柜身还刷了一层十分有光泽的树脂漆,即使过了这许多年,也没有脱落的迹象,上面还雕刻了许多精致的花纹,令人觉得眼前的这个东西,与其说是个柜子,不如说是个工艺品。 装在其中的书,也是“特别忧待”,全部用上好的桑皮纸裱过,看来是些十分重要的书籍。 殷唯一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表面的一本书,翻开来,开头的几页似乎被虫子,老鼠一类的东西啃咬过了,不复存在,剩余的书页虽然勉强能看,却也是千疮百孔,不过里面的内容,他却是越看越惊。 原来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叫司马青云的人,由于书页缺损的原因,其所生存的具体年代无证可考,到他那一代的时候,由于感觉到 祖上的许多历史和绝学因为时间的洗礼,而变得渐渐令人淡忘,因此,他开始编辑和有关这个村子的“史书”

第两百零五章 奇洞(中) 这些“史书”并不是十分规范,也不是按照那种编年体或者传记的形式来写的,整个内容有些乱,再加上书页缺损和虫鼠啃噬等原因,因此看起来有些困难,特别在是这个村落远离人世,与世隔绝之后,这里就完全“自为一国”,再没有采取外面的纪年方法,采用“公元”来纪年,而是用一种十分奇特的方式,例如:“阴月年阳亥日”因此,他们根本无法推断书里所记载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离现在很久了,好在这书里的字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文字和符号,虽然字体有些奇怪,有些潦草和复杂,似繁体字,又不尽然,而且好象不是用毛笔写出来的,却也不似钢笔,有点类似那种欧洲中世纪早期,用鹅毛写出来的字体,不似毛笔的柔软和飘逸,也没有钢笔那般有劲和纤细。 自司马青云“开创”了这种类型的书籍之后,他的后代便一直担任着这个工作,如实地记载着村子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历代村长的“驾蹦”,任免,等等,越到后来,这种书籍也愈近完善,无论从事实记载的完整性和流畅性等方面,都可圈可点,形成了一定的“风格”和规则,这种书也渐渐被重视起来。而司马青云所著的这本书,是他们所能够找到的,这个书柜里最古老的一本书了,书中记载着这个村子的起源史,但是语气却非常不确定,因为实际上,这个司马青云也不清楚这个村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存在了,村里老一辈的长者似乎都很忌讳谈论这个话题。最早的,创建这个村子的人建立了一条不成文地规定,便是不准向后代提及到这里隐居的原因。据说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共同的生命安全和利益。 不过还是有一些相关方面地传闻流传了下来,其中说法之一是这个村子原本是某个朝代一个小镇附近的农庄,后来因为当时地政局不稳定,十分动荡不安,兵灾连连,战事不断。再加上瘟疫横行,他们不得不背景离乡向南迁进,在搬迁流亡的过程中,他们相继有人死亡,没有食物,也没有衣履,但是也不断有难民加入到他们这个队伍之中来,到后来,他们逃进了深山之中。并且迷失了方向,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现在的w市。全是一片绵延不绝的深山和大树,到最后体质比较好。而且比较幸运的人。活着逃到了这里,并发觉这是一个土地肥沃。山清水秀地好地方,于是便在这里定居下来,不问世事,也不去管外面更换了多少朝代。 另外一种说法便是:他们这个村子里人,原本是一支特殊的部落,是一个特殊的族群,很久以前便一直居住在西北的深山之中,他们天赋异丙,不乏能人异士,对于星象,命学,道法等等都十分精通,甚至在医学、铸造等领域,均有建树,虽然不与外世往来,但是其文明程度已经超出当时的水平了,后来因为一名县令在上任的途中遇到恶劣天气,人仰马翻,坠落进山谷之中,不仅大难未死,而且还发现了这支隐隐于世的神奇部落,并惊为天人,在说服了两名略有本事部落子民之后,将他们引见进入皇宫,后被当权者重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之后又有更多的人,受不了金钱和外界的诱惑纷纷从深山里走入皇宫,再后来,天下四分五裂,诸侯割据,各诸侯知道这里有支神奇地部落之后,纷纷派人来游说,劝说,并诱以利益,当时这支部落的族长是位星象学十分了得之人,早在这些变动发生的时候,他夜观星象,得知该族将会有场十分深重地灾难,因此极力阻止部落里的人流向外界,但是在当时,走向外界地这种趋势已成大局,他根本无力阻止,到最后,他地预言成为现实,这些部落的族人由于泄露了天机,并且为了邀功,无所不用其极,弄得战事不断、生灵涂炭,后来一夜之间,他们地“异能”全部出现问题,再不像过去那般能掐会算,他们关星,占卜算出来的“预言”全部与现实相反,连关于兵器、铠甲的打造都出了问题,造成了极为惨重的伤亡和失败,之后便一个个被斩杀,或者流放,而大难不死,被流放到民间者,后来被指认出来,民众早已对这些人恨之入骨,纷纷拳脚相向,不与他们进行商品买卖,以至于他们根本无法生存下去,于是,这样一批特殊的人群又重新聚集到一起,隐入深山,为了避免这种灾难再度发生,这个重新组建的部落族长规定所有人永生将不得离开这个村落,否则将会受到诅咒,逃脱不了死亡的劫难,其子孙后代也将厄运连连,霉运不断。 而第三种说法则是:这里原本是历史上一个小国家的陵园,有些类似现在“八宝山”的感觉,历代君主的臣子都将埋葬在这里,臣子的墓穴则在君主墓穴之下,且绕其墓而葬之,寓意便是其生前的时候坐拥天下,群雄称臣,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依然高高在上,俯视着整片山河,这群同他打山河的臣子也随同一起在另外一个世界追随着他,而这个村子里的人则是当时修建陵园的一些能工巧匠们,其中还有风水师、监督他们的士卒、郎中等等,后来,这个小国被灭,这个地方因为人迹罕至而被保留下来,而这里的人们便留了下来,子孙后代不断地在这片土地上劳作、生息。 三种说法,似乎第二种的可信度比较高,因为如果是普通逃难的难民,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藏书和学识,用现在的话来说,这里的书籍都记载的是已经失传或者几近失传的“边缘知识、技能”,而普通难民因为一直生活在社会地层,身份低微,食不裹腹,衣不覆体,又怎么可能去正规的学习这些知识?何况这里的许多知识根本是在学堂里学习不到的,而第二种说法,不仅解释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何性情如此古怪,为什么从生下来起,就只能呆在这里,不能出村,同时也为这些书的存在性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而至于第三种说法,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这里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山洞,其所在的角度和高度都十分“刁钻”,似悬棺,需要许多能工巧匠高超的技艺和无间的合作,光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山洞,在他们那个时代,已经算是鬼斧神工,而且他们头上的这盏不知道什么原理的“吊灯”,以他们这些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都无法看的明白,那么在那个时代,就更不是普通人能够做的出来了。 三个“传说”似乎都有问题和漏洞,又似乎都有一定的真实性,而除了第二种说法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个村子的创始者禁止向后代讲述这个村子的成因史之外,其他的都说不过去,因为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这样做则是为了躲避“追杀”:在那个时代确实因为他们本身的异能造成了许多灾难和战争,再加上官场复杂,突然的“失宠”,必定上至朝野,下至民间,敌视他们的人不少,为了子孙后代的福利和利益,他们便只能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即使把三个传说归到一个故事之中,也总觉得有什么缺漏和不对的地方,不过对这个村子的历史有了这样程度的了解,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欣喜万分了。

第两百零六章 奇洞(下) 之后的书里面记载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当年村子的气候如何,是风调雨顺还是天灾人祸、青黄不接,再就是关于这个村子之中某些比较有身份和地位之人的“升迁”,死亡等等事情。 原来这个村子和过去的国家一样,保持着世袭制,并有其自身的一套“管理方法”,他们的“官僚机构”十分简单,从上到下,最高的当然是村长,不过他们称之为:“月主”,在这两个字的旁边有一段文字较小的批注,原来这些人来到这里之初,遇到了一种昆虫的“騒扰”,这种昆虫的生命力十分顽强,且体积很小,数量众多,食草,他们把它称之为“枝足”,根据书中的描写,与现在的黄虫有点类似,它们“行动”的时候全是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片,所过之处,无一植物能够幸免。 当地村民在这里种下粮食和野菜之后,到了成熟的季节,这些枝足便铺天盖地而来将这些粮食作物“洗劫一空”,当时的村民十分苦恼,想了许多办法,但是却都没有办法能够消灭这些枝足们,因为它们生命力和繁殖能力都太旺盛了,不管杀死多少,它们的数量都根本不会有减少,到后来这里的来了一种奇怪的鸟,它们一身银白的羽毛,喜欢在夜间活动,每当月亮升起的时候,它们便舒展着银翼在银色月光下穿梭、飞翔,像一只只身披银纱的精灵们,在这月色中觅食、嬉戏,而它们的主食则正是这些枝足们,是枝足天生的客星,在它们的帮助下。枝足地数量得到了控制,后来变得越来越少,村民们才得以在这里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他们把这种鸟称之为“银月鸟。” 之后这种枝足绝迹了。鸟儿们也不知道飞迁到了什么地方,村民们相信这些鸟儿是上天的神仙派到地上来帮助他们的,因此便把这种鸟儿作为他们地吉祥物,而“村长”则是上天派下来管理他们,引领他们的人。取“银月鸟”之中地“月”字,因此叫做“月主。” 在“月主”之下便是:“月女”,与西方传说中的“圣女”很象,是从这个部落里选出的灵性和资质最高,身体圣洁的女孩,由三大“月使”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进行教育和培养,而这些“月使”和我们通常所说地“长老”,“护法”什么的有些相象,是这个村子里年纪最长。资力最老的一群元老们,再下来则是普通的村民们。书里还记载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当村子里有陌生人来的时候,便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和灾难。关于这个问题,不仅在司马青云的这本书里有提到过。有详细的事情作为引证。在其子孙后代司马杰,司马亚桑等编著地书里都提及过此事。并且均详细记载着这么多年来,每当有外来者误闯入村子之后所带来的灾难和事情的具体经过。 在这近几百年地历史之中,不断有陌生人闯入,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个人只身闯入这里的,也有过一批人误入这村庄地,但是不管数量地多少,也不管他们来到这里是有目的还是没有目地,总之都会给这个村庄带来灾难。 比如其中就讲述了这样一件事情:“阳月年阴辛,入而劫,洞山”故事没有交代是怎样一批人,总之他们进村之后便四处虐夺,这里的“洞”作动词,他们俘虏了这里的的青壮年劳动力,帮他们开山挖洞,挖坟掘地,将死者棺材里的陪葬品全部洗劫一空,只有一些无法“开采”的棺木才幸免于难,而死者的尸体,则被他们随意丢弃,满地都是,后来这群人招来了恶灵的报复,一夜之间全部爆毙了,根据这些人的特征来看,应该是最早的盗墓者,整篇写的酣畅淋漓,痛骂了这些盗墓者的残忍和冷血,这些盗目者的尸首后来被丢进了深山之中,被才狼虎豹当做食物吃掉了,尸骨无存,但是从这之后,经常有村民能够从弃尸的那片山林之中听到有人挖凿坟墓的声音,还能听到许多人痛苦惨叫的声音,后来村子里开始流行一场疾病,死了许多人。 像这种类似的故事还有许多,每个故事都充满着离奇和鬼神色彩,无论是整件事情的经过还是结果都无法用科学的理论去解释和看待,仿佛这里的一切秩序自有神明鬼怪维护,触犯他们的人,一定逃拖不了厄运,而敬重他们的人则会受到恩泽和照顾。 众多的故事之中,着重记载了一个小男孩的故事,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孩的来历,只知道是有天早上村民们在河流的岸边发现的,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熄了,而且似乎在河水里泡了很久,皮肤都已经发白,鼓胀了,年纪大概在十岁左右,本来大家都认为他一定救不过来了,但是他却以惊人的毅力对抗死亡,活了过来,在这之前,村民们虽然都对外人进村子感到十分忌讳,深怕又会惹恼了鬼怪或者神明,但是这个小孩长的很漂亮,年纪尚小,十分招人疼爱,所以便留下了他。 但是留下这个小孩不久之后便发现了他的古怪之处,他重不开口讲话,也不喜欢与人亲近,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河流边望着某个方向,有种十分悲哀的感觉,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他应该是在途中遇到了什么灾难和不好事情,以至于家人都死了,他幼小的心灵因此受到了刺激,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直到有一天,村子里的人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开始四处寻找,后来在“月主”的书柜里找到了他,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去那里,只知道他被发现的时候,眼睛里凶光外露。并恨恨地说出了四个字:“尔等必死!”众人一讶,在这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会说话。而且他当时的眼神和语气里透着一种阴冷和古怪,听到地人就仿佛受到了诅咒一般浑身不舒服。 不过因为他毕竟是个孩子。所以当时也没有什么人将此事放在心上,后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许多人都一个接一个,离奇的死亡,没有伤痕也不是因为疾病。全部都是惊吓而死,且死不瞑目,七窍流血,后来村子里有个长老疯了,他到处呼喊着这是报复,是鬼来讨债了,而在葬礼上,那小孩地脸上充满了喜悦和残酷的表情,并且每死一个人。他必定是第一个发现地人,所有的人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开始注意这个小孩。并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和来历,但是这个小孩自从那天说了那四个字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村子变成了一块邪地。到处都是怨灵和恶鬼。月女和月使们也都觉得束手无策,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平息这些怨灵们的怨气和愤怒,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些鬼魂是从哪里来的,根本找不到一点事情地源头,眼睁睁看着村里的人一个个死去,死状恐怖,村民们十分慌张和不安,后来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奇怪的小孩引起的,于是便把他抓了起来,用十分残酷的方法逼他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管怎样的酷刑,这小孩都只是冷冷的笑着,而那些折磨过他的人也一夜间都死了。 后来,村民们像发了疯一般,把小孩极其残忍地杀害了,他地皮肤被一寸寸地剥了下来,而他的尸体则同那些盗目贼一样,被丢弃在了荒山之中,但是小孩的死并没有换来村子地安宁,也没有阻止村民的继续死亡。 第二天,人们在当初发现他地那条河流岸边发现了他地尸体,两次发现他都是同样的时间和地点,只不过第一次还是个活人,第二次却变成了死尸,而弃尸地那座山离这条河流很远,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只不过因为没有了人皮之后便得异常得恐怖和恶心,当天晚上,河流泛滥了,按照当时枯水期的时节,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而那天的河流却真的泛滥了,虽然对村庄的影响不大,但是却在那片“悬棺”的前面冲出了好大一个窝,许多河水涌了进去,形成了一潭潭水,也就是左皓他们之前到过的那潭阴气十分旺盛的潭水。 后来没有人敢动这个小孩的尸体了,而他的尸体就这样放在河边不见了,有人说看见他的尸体被冲进了那潭潭水里,然后永远地沉了下去。 又过了两天,“月主”召集村里的“骨干”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的内容不得而知,总之开完会的人都没有了血色,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事情似乎总算有了眉目,他们对这个小孩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组织人四处打捞这个小孩的尸体,但是却一直无果,到最后便只能拿当初从小孩身上剥下的人皮权当尸骸,予以厚葬,将他的人皮埋葬进了祖宗的那块墓地里,葬礼进行得十分隆重,棺木和墓碑也是用的最好的,但是在下葬当天,他的皮却少了一块,找了许久却都没有找到,为了避免错过吉日,也只好草草下葬了。 从那之后,村里人的离奇死亡便停止了,但是那块墓地却成了邪地,据说祖宗的灵魂便再也没有办法安息,而他们的后代也一并会受到影响和诅咒。 事情到这里还没完,之后来了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女人,她神智恍惚,说是儿子不见了,见人抓住就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儿子,村里的人害怕极了生怕她是那小孩子的母亲,摆手说不知道,并将她赶出了村子,但是第二天,这个女人却又一次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张人皮,人皮的大小,和那块突然失踪的皮肤一样大小,那女人的眼睛已经哭瞎了,流出来的全是血泪。 人们都惊呆了,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血泪滴落之处,那人皮上便会有图案出现,后来赫然出现了一幅完整的画,画中的情景正是那小孩埋葬的墓地

第两百零七章 ****习俗的历史渊源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脑袋后面仿佛有根血管被扯住了,一阵酸疼和涨痛,十分难奈,因为看到这里,他们都不自主地想到了左皓家里的那幅画,而根据眼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书里所说的人皮制造而又经血染的画正是左皓家里的那幅祖传老画无疑,而那口比较气派的坟墓里埋藏的则是那小男孩的另外大半张人皮,但是那幅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左皓家里,难道那个小男孩的母亲和左皓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带着疑问,他们继续往下看去:那个女人后来疯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但是那幅人皮画却留在了村里,从此之后,这个村子便再也没有安定过,特别是遇到有人死亡的时候,这个村子里蛰伏的鬼怪们便会开始狂欢起来,而这里的人们为了换取安定,为了这些鬼魂们能够平息,除了阴时阴历这种极其危险的日子之外,他们都要不停地抬着这些已死者的棺材四处游荡。 因为听说人死之后,如果其鬼魂进不了地府,便会在世间游荡,十分孤独,也会越来越憎恨生前的世界,而最好的办法则是陪他“玩耍”,且不能让尸体一直埋藏在一个地方,令其怨气集结而得不到消散,而对于刚刚死去的人来说,通常会在他们死后的那天晚上,由于对阳间的依赖和对过去回忆的不舍,他们的魂魄会一路哭着,一路走遍这一生里所到过的所有的地方,见见这一生里见过的所有人,包括亲人◇友、爱人也包括仇人。同时回忆一遍这一生所发生地所有事情,之后便会被黑白无常压去地府,等到灌入孟婆汤后。便会洗去这一世的记忆和情缘,重新轮入人道、畜生道 而这种魂有个特殊的名字叫做:“葬魂。”顾名思义便是尸体下葬前反复在世间留恋,不肯离去地魂魄,野狗不仅喜欢撕咬赶尸匠所驱赶的尸体还喜欢撕咬这些“葬魂”,你不要以为这些“葬魂”只是灵魂体,咬不到。也不会有损伤,其实是能被野狗咬到地,自古便有黑狗血驱邪的说法,这当然不是空穴来风,狗能够见到这些东西,也的确有一定的镇邪作用,而猫同样也能看到这些东西,其本身却很容易被灵体寄宿,所以黑猫总被人认为是不祥之物。因此,在有人死去的晚上,如果你与死者住地比较近。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不妨静静听,可以听到许多犬吠声。那便是狗在咬“葬魂”了。 “葬魂”在人间游荡一晚后便会被招至地府“报道。”而对于那些怨气太重,或者无主的冤魂来说。却不在管辖的范围内,无忧村的风水和土地,经历了这一场劫难之后,被怨气和戾气笼罩,就好象气压一样,气压总是从高压区向低压区流动,而现在的无忧村就像一个十分庞大的“低压区”,“气压”非常低,灵魂和鬼怪只能进入,却出不去,而且死者的灵魂受到了深重怨气的影响,不管此人是自然老死或是正常死亡,不管死者生前是一个多么善良地人其死后的灵魂都会被这股强大的怨气和戾气“污染”,因此无法超生,无忧村地村民们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抬着他们的尸体在这村子里游荡,一遍一遍地带它们走过它们生前所去过地地方,然后依靠纯洁地月光来“净化”他们,待到适宜的时候,便将它们“渡化”去另一个世界。 而由于这里地怨气太重,怨灵太多,因此往往被“渡化”的灵魂只是少数,邪灵却是大多数,并且不断有孤魂野鬼被吸引到这里,从这以后,这里的村民们便过着“人鬼共处”的日子,也因为这样,所以这里的人晚上没有办法睡觉,土地也因此变成了邪地,无法安葬死者的尸体,如果在这样的土地里埋葬了死人,只会导致尸变或者更可怕的事情,日子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控制的原因,除了极阴之日,每天晚上他们都会重复地抬着死人到处游荡,而这些鬼魂似乎习惯了这种被人“服伺”的感觉,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只是这些村民到后来,每到晚上的某个特定时间便会被控制,没有思想,第二天却好生生地躺在床上,一点都记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而每天晚上,在举行这种特殊游行的时候,抬尸体的人,跟在棺材后的人都是不准出声的,理由是如果一旦出声,便会把这些鬼怪们惊醒,并被它们钻了空子,因此找到了“寄宿体”然后强行占有你的身体,那么你的灵魂就永远的消失了,而你这个人,也永远的不存在了。 所以,不管是因为“祖训”,告戒后人不要让外来者在这里过夜,不然会发生灾难,还是因为晚上抬着尸体“游行”的时候,如果出声会招来厉鬼附身,无忧村的人都十分排斥外人,也十分惧怕外来者在村子里过夜,生恐他们坏了祖宗的规矩,惹来什么万劫不复的大麻烦。 至此,他们终于弄明白了这个村子里的奇怪的“习俗”的来源和原因,而看到这里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全都凉透了,如果照书里说的这种情形,这个村子简直就是厉鬼和恶灵的乐土,到处都弥漫着怨气和戾气,而每到晚上的“游行”开始的时候,村子里所有的人便成了半人半鬼的状态,他们自己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与王博当初感觉到的一样,这里一到晚上就变成了鬼城,只有鬼怪的狂欢和这群半人半鬼的木然。 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这里的人们为什么一点都不反抗,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命运抗争?那个谜一般的小男孩又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和这个村子又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为什么会诅咒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死亡?难道仅仅是因为被厉鬼附身呢吗?还有那幅人皮尸画又去了哪里?书里面只说那幅画后来还是留在了这个村子里,但是后来是怎么处置地却欠缺交代,按说这幅画如此诡异,应该被烧掉或毁掉。至少也应该和那小男孩的另外大半张皮葬在一起,但是却为什么会出现在左皓的家里?还有那天村子里地“月主”召集“骨干”们又到底开了一场怎样的会议?为什么他们前后地态度转变会这么巨大,四处寻找小男孩的尸首。并予以后葬,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平息死者的怒火。平息他的灵魂吗?小男孩的尸体沉入那潭底之后又怎么样了呢?书里后来都没有提到那潭水带来过什么灾难,或者在那潭水附近发生过什么惨剧,难道那小男孩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他们?就这么快地忘却了切肤之痛?一个个地问题被解开,却又伴随着更多的问题,上天总是没有这么仁慈。将所有的真相一起告诉你,而是若隐若现,当你以为快要看到真相的时候,才发现还有更深层次的真相,而这背后的真相如果被埋藏的越深,那么也就意味着这真相将会愈加地难以预料和残酷。 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心情都十分沉重,而如果,这幅画的背后。是一群鬼的故事,即使他们现在查到了真相,又能如何呢?可能只是等死罢了。很可能那幅充满邪气地画在很久前被“封印”了,许多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被左皓的母亲带了出来。历经了长久的岁月洗礼,画地“封印”本来就已经慢慢变弱。母亲死的那天,怨气冲天,令本来就慢慢变弱地“封印”被彻底解除了,而被放出来地那只厉鬼,说不定便是那小男孩的冤鬼。 每个人地心情都沉重万分的时候,却从书里掉出来了一张纸,纸很厚,被对折着夹在书中,可能是太久没被人“理睬”过,现在便舞动着轻盈的步伐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然后落在了地面上。 许冰诺一把捡起了它,摊开来看,里面画着许多粗细不一的线条和图形,有的地方还标明了注解,似乎是一张简易的地图,而且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山洞的地图,地图画的很简单,也很容易让人明白,只是不清楚这张地图用的是多少的比例尺,所以也不确定这个山洞到底有多大,依据他们现在所在这个大厅在地图上比例来看,之后还要通过一条很长很大的山洞才能通向外面。而大厅正对着有三扇禁闭的门,每扇门都是一模一样,分不出彼此,按照这地图上的标识和注解来看,这三扇门虽然外型和构造一样,而其实门后的路却是大不一样的,左边的是“生门”,中间为“殇门”,右边则为“死门。” 三扇门所代表的含义当然从字面上便可以一目了然,“生门”当然是唯一一条能够通向外面,而又比较安全的路,“死门”则全是致命的陷阱,有进无出,“殇门”则是九死一生,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有了这张地图,他们就方便多了,也不必要面临生与死的抉择。 而且这十分巨大而又沉重的石门可不是用蛮力就可以打开的,必须要触动相应的机关才能开启,万幸的是地图上都标明了出来,机关便是每扇门正中间那行“地板砖”中挨着门向外数的第三块“地板砖”,开启的办法十分简单,便是对着那块砖头磕三个响头,看来这石门后面一定藏着什么贵重的东西,是早就为到达这里的后人准备的,而这个“后人”很有可能指的便是历代村长。 因为只有这无忧村的后代才会关注这个村子的历史和过去,才会耐着性子去翻阅这些厚厚的“史书”,而只有细读这些“史书”才能够发现这张山洞的结构图,也只有这个村子里的后人,才会敬重先祖,跪在地上对着祖宗故地磕头缅怀,所以他们能够走到这里,并发现这些书,这张图以及这些机关的玄机,真可谓是福星高照,如果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村外人,可能进到这里就根本出不去了,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他们进来的那扇石门之所以会自动关上,原因便是进入到这里的人没办法从里面找到开关出去,所以如果找不到大厅处三扇石门的开启方法,那便只能等死,即使找到开启的方法,也无法准确地找到“生门”所在,而且如果估计的没错的话,这“生门”也不见得就是那么地畅通无阻,没有危险的。 简略地扫了一眼这地图,在惊叹这建洞者的心思缜密之余,更多的是感叹此行运气之好,不得不令人感到惊讶。 从地图上重新收回目光和注意力,他们又开始阅读后继的古书,大概在距今100多年左右的时期,有一两个外来者引入了外面的文化,这两个人很友好、和善,也没有给这个村子带来灾难,并且利用当时的文明和科技帮他们解决了许多问题,创造了许多福利,他们的文化也因此受到了影响,纪年开始采用“公元”纪年,文笔也更加通俗易懂,之后的那段时间村子里相对平静,没有出什么大的事情。 直到后来似乎出了一件大事,书中用了很长的篇幅和笔墨来记载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关这个故事的书页都被人为的撕掉了,是的,不是虫鼠的原因,而是全部被人为地,十分整齐地撕掉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记载,而是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张纸,纸上什么都没有,只记载着七个人的生辰八字。 而左皓只是扫了一眼,便发现了两个十分熟悉的生辰八字,一个和母亲的一模一样,一个和张荔的一模一样,当然,年份是不可能一样的,但是掐指一算,却是同样的生肖年,也就是其中的两个生辰八字与母亲和张荔的是完全一样的,只是前后相差了九个十二年而已,其他的则不仅连“时”一样,连“分”都是一样的。 母亲和张荔的生辰八字都是十分准确,而且是准确到“分”的那种,左皓曾经对这个很好奇,张荔说在他们那个乡镇,所有的人出生的那一时刻,父母都会十分准确地记下来,然后找人刻一块“命牌”,将生辰八字刻在上面,伴随一生,保平安,而母亲也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命从你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所以生辰八字十分重要,它是你最大的依托,那些“八字不和”等说法也确实有着深刻的根源,与八字相冲的人、地点和工作千万不要接触也不要选择,所以左皓的出生日期也十分精确,但却不在这书中。 但是,光这两个与母亲、张荔一模一样的生辰八字已经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没有理由连“分”都是一样的,而且还是出现了两个熟悉人的生辰八字,其精确程度,完全超出了人的想象,何况这里只有七个生辰八字,这样的“巧合率”未免太高了。 到底书写到这里的时候,讲述了一件怎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被人为的“销毁”呢?是谁这么做的呢?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而如果他不想后人看到这个故事,又为什么没有完全的将这个故事“销毁“?独独留下这一页令人费解的生辰八字又有什么意义呢?一百年前,这个故事里死去的七个人,与一百年后的今天的人生辰八字一一吻合,这又寓意着什么呢?

第两百零八章 生门?死路? “你怎么呢?”王博第一个发现左皓不大对劲,而这个时候左皓的内心被疑惑和恐惧冲撞着,脑袋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组织语言来讲述这一切,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对于眼前这些令人震撼的发现,久久不敢接受和承认。 “这些生辰八字”正当大家关切地子着左皓,等待着他说出恐惧的原因的时候,“轰”的一声,他们进来时的那扇石门却突然开启了,所有的人事先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突然状况,脖子像被水泥凝固住了一般,全都愣在原地,然后十分机械地扭过头去,那个如死人一般没有血色的村长已经进来了,一脸阴郁的神情远远都能感觉的到,有如寒冷的冬天下雨时的那种干冷而又压抑的感觉。 足足过了几秒钟的时间,他们才回过神来,左皓觉得这七个生辰八字一定大有来头,有着深刻的意义,仓促之间,来不及细想,他慌忙地扯下那张纸,然后塞进口袋里,一行人十分慌张地朝着左边的那扇“生门”逃去,殷唯一也随手拿走了那张图纸。 而由于殷唯一的身子依然虚弱,王博和孙俊泽只能在两侧架着他的两只胳膊逃跑,因此减缓了逃跑的速度,左皓趁着等他们的空挡回头张望了一下,却发现只是村长追了进来,那些村民们却在门口簇拥成一团并没有进来,脸上流露出十分愤怒而又急迫的神色,似乎十分想要冲进来,但是又似乎受到了某种钳制,只是在门口恨恨地盯着他们。却也不上前一步。 即使疑窦重生,他们根本无暇考虑这些,一行人来到最左边的那扇门。十分迅速地找到了那块地面上的砖头,他们当然不会那么虔诚地跪下来磕头膜拜。这不过是个机关而已与现在的感应灯应该是一个原理,是靠震动来感应地。 左皓上前蹦了三下,但是那门却文丝未动,众人诧异,心道:“难道那图有诈?还是年久失修。这里的机关已经废弃?”那村长远远地见到左皓的举动也吃了一惊,他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在短时间之内“参透”其中地玄机,不禁加快了脚步,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奔去。 左皓连蹦三下,结果是“无功而返”,不甘心之下,他又蹦了三下,但是这一次却比上次地气力要加重了许多,他们都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但是门却依然未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而那村长已经步入大厅了。虽然那群村民没有跟进来,那村长也不过是一人而已。难成气候。但是他的厉害他们却是都见过的,手法确实刁钻、诡异。即使是以五敌一,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况且即使因为运气击了败他,一边的机关失灵,另外一边有众多的村民把守着,他们也便只能困在这里进退两难而已。 灰心之间,地动山摇,只觉得眼前地景物剧烈晃动着,他们也随之摇摆起来,几乎站不稳,全部扶住了旁边的洞壁才勉强没有跌倒,接着是许多灰尘和土石纷纷落了下来,顿时间尘土飞扬,整个山洞都仿佛要坍塌一般,而那村长也是晃动着身子,向后倒退了两步,十分艰难地扶住了墙壁,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然而这阵“地震”来的突然,去的也十分迅速,伴随着一声剧响,石门应声开启,一切也都恢复了正常,大地恢复了平静,一切也不过是在短短几秒内发生的,来不及惊讶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迅速地走了进去,刚刚跨进石门之后,那扇门便自动地落下了,然后便陷入一片如死灰般的黑暗之中。 王博点燃了打火机,虽然那村长必定知道这暗道和机关无疑,也一定会马上追过来,但是也不能急病乱投医,他们只有弄清楚自己现在所处地理位置的情况,才能够更加迅速地从这里逃脱出去。 借着微弱地火光,他们发现这个隧道的结构和刚刚进来时的那个二十多米地隧道十分相似,比较狭窄,而且洞壁上却有许多凹槽,放置了许多油灯用于照明,但是这一次,王博并没有将它们逐一点燃而是只点燃了一盏,然后叫左皓举着油灯走在最前面,自己则走到殷唯一的身边,准备继续去搀扶他。 “老王,你休息会吧,我看地出来你已经快透支了,换我来吧!”左皓望着王博脸上留下地豆大的汗水,和他紧咬地皓齿说到。 “没事,别看我年纪比你大,但是身子骨比你硬多了,而且你刚刚还摔晕过一次,我还挺的住,过会在换你吧,要不你看看小孙那边需不需要帮忙?”王博的体力虽然已经近乎透支了,但是依然没有“退居二线”的意思。 “可是你” “别婆婆妈妈的了,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王博有些恼火了,还不时回头注意着身后的情形,因为那扇石门随时会被打开,村长随时会追进来。殷唯一此时十分坚决地抓住了王博的手,王博觉得一阵愕然,转了过来,却发现殷唯一十分严肃地望着自己道:“如果过会那村长追了过来,你们不要管我,我现在身体不便只会拖累你们,到时候我会尽可能地拖住他,你们一定要按照地图的指示,快速离开这里。”殷唯一说着,一边往王博的裤兜里塞了那张地图,眼睛里是不容反驳和拒绝的坚决。 “什么叫不要管你?什么叫你拖住他我们离开这里?既然是一起来的,就要一起离开这里,谁都不准轻易放弃,谁也不准轻易地牺牲了自己,如果谁要是留在这里,那我们出去了也没什么意义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一个都不能少!”孙俊泽十分动情地大声说到。 许冰诺有些感动了,为了这群男人间深刻的友情而感动了,“对!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一个都不能少。”高喊出这句话后。她伸出了右手,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光芒,胸膛之间被一种暖暖的东西填满了,被某种莫名的感动而牵动着。每个人都伸出右手叠放在了一起,然后高喊出那句话,一起放手,“士气”被极大地鼓动了,他们抬着殷唯一继续向里走去,只不过王博却被换了下来走在最前方。 这条狭长地隧道比他们之前走过的那条隧道要深的多,而且十分曲折、迂回,好在一直都只有这一条隧道直通到底,否则无法想象如若是多出些支路来。那便与进了迷宫没什么两样。 隧道十分狭窄,大概只有一米左右,刚刚容得下两人并肩通过。而在这么狭窄空间里如果遭遇埋伏和陷阱,躲避地几率几乎为零。几乎是必死无疑。身后那声久违的石门开启声也久久没有响起,那村长也不知道在“藏书室”里遭遇了什么。居然迟迟没有跟过来,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但是没有跟过来却也是事实,难道他料定他们进入这石门之后便绝对出不去,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这地图上不是标明这是“生路”吗? 走了半天没见到任何出口,景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他们心里越来越焦急也越来越“虚”,而这隧道却似无休无止般,绵延不绝,没有尽头,挑战着每个人地勇气和耐心。 “我看他们短时间是不会追到这里了,不如我们先稍做休息吧!”许冰诺感到十分吃力,终于开口说到。众人停了下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在征求着彼此的意见,那扇石门的开启声却是久久没有响起,按道理说那村长还未进入这隧道,“那我们就先休息会吧,顺便研究下这个图,再重新做打算。”王博猜想那村长应该还没追来,马不停蹄的逃跑已经令他们筋疲力尽了,更糟糕的是眼前地状况好象有些不太对劲,按照这地图上所标识的线条来看,这条隧道应该没有那么长,为什么都将近走了半个多小时了,却始终走不出去呢? 王博一边拖着腮帮子,一边望着地图思考着,但是却怎么都琢磨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其他人也都觉察出这隧道的古怪,但是也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都没有开口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们恐怕是迷路了。”殷唯一十分不甘愿地道出这一点,其实关于这一点,每个人都发觉了,只是都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不愿意承认而已,希望这条隧道不过是比较长,情况还没有糟糕到迷失了方向,而事实上,从那村长一直没有跟进隧道起,每个人的心里便像提着桶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阴谋和问题,否则那村长为什么放过了他们,没有跟进来呢?结果一路走下来,却怎么也出不了这隧道,并且是越走越不对劲,总觉得似乎在同一个地方打转,然而这些隧道的构造和外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根本没有标识,或者不一样地建筑来提醒他们走到了哪里。 众人默然,殷唯一讲出了每个人的心里最担心的问题,而如果他们真地迷路了,无法从这里出去,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活活在这里饿死,这么一个惨淡地结局,而令人费解地是,这条隧道根本没有任何岔路和分支,一条路通到底,他们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迷路呢?殷唯一也仔细观察过,并没有“鬼打墙”之类的把戏,况且这里地空间狭窄,也是不足以施展“鬼打墙”的,所以他们才那么放心的一直走下去,没有做任何标记。 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坐在原地休息了片刻,他们再次动身了,这一次,为了验证是否迷路的这个问题,他们在原地休息的地方做了个标记:不远处凹槽里的油灯拿了出来,并点燃摆在地上。 十多分钟过去后,他们赫然见到摆放在地上的那盏油灯,还闪烁着橙黄色的火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许冰诺无法掩饰内心的疑惑问到。

第两百零九章 字母游戏 望着放在地上的油灯,正安静地燃烧着,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种无力感,虽然说事先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一时间,却还是无法接受他们确实迷路了的这个事实。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如泄了气的气球,十分颓然地顺势靠着墙壁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怎么可能会迷路呢?一直只有一条隧道,根本没有岔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许冰诺已经是又累又饿,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起来。 “从开始进来的时候,这里就一定有问题,否则我实在是想不通那村长为什么没有跟进来,他既然能够找到那个藏书室便一定知道这个隧道的机关,即使不知道,刚刚他是亲眼见我们进来的,没有理由放过我们。”王博也觉得这整件事情都透着股诡异,而这不寻常的诡异,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存在了,他们发现了,却一直无法去细想而已,习惯性地伸进口袋里,在摸到那空空的烟盒子的时候,才懊恼地回想起烟早就抽完了,而事实上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他第几次摸这个空烟盒子了,心中的烦恼和焦急由于得不到发泄,令他这阵的烟瘾发作,十分难受。 “的确,村长没跟进来确实匪夷所思,而这一切,只能说明这个隧道有古怪,他确定我们会死在这里面,所以才那么放心地没有跟进来,难道这条路真的是条死路?但是这地图上标明的生路又怎么解释呢?”左皓觉得不管做怎么样的假设,似乎总有某个地方解释不通“更糟糕的是。我们好象连回去地路都找不到了,进来时候的那扇门似乎消失了一般,刚刚走了那么久。我一直没有再见过。”她征询性地望向了他们。 孙俊泽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一路上,他也十分留意那扇进来时候的石门,却是无迹可寻了。 “我估计,即使找到了,那扇门也无法从里面打开。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那门能从里面打开,我们也没办法沿原路返回,那里到处有人把守。”王博当即推翻了她这一想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找不到这条隧道地出口,等待我们的将只会是死亡。”许冰诺当然也明白沿原路返回地这一条路走不通,她只是觉得这个现象十分奇怪而已,即使是迷路,在一个地方打转。至少进来时候的那扇门还是能够见到的。 众人又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要不我们再走一遍?这次再仔细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孙俊泽说出了一个权宜之计,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小殷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孙俊泽的话说完后,王博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确实是眼前剩下地唯一的一个方法,但是却又是一个看似希望渺茫的方法。因为他们走这段路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根本没有任何发现,而如果那个机关很隐秘的话。除非中福利彩票的运气,否则他们根本没可能找到,然而这个时候,他却发现殷唯一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一贯是个充满着“神奇”色彩的人物,总能出其不意的想出破解的怪招来,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也能创造出奇迹来。 “没想什么,我们还是再走一次吧,依然以这盏放在地放的油灯为标志,这一次,我们把沿途地油灯全部点亮,大家注意观察墙壁以及靠墙地面的砖块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后我们开始计算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八,我们看看回到这里需要多长时间,再根据我们大致的步行速度,来算算这个来回大概有多长。”殷唯一觉得孙俊泽地提议可行,只不过他提出了一近一步的计划和要求。 众人听后,了然于心,在做好观察地分工和点油灯地分工之后,他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重新上路了,这一次由于要点燃所有地灯,而且要密切地观察周围的事物,所以他们行进得十分缓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每个人也都十分投入,除非有了发现或者是一些必须的交流,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寸他们走过的土地,然而,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了起点处放在地上的那盏油灯处。 但是即使细致入微的观察,他们依然没有任何突破性的发现,虽然在路上,有几处的墙壁和砖头的颜色显得略深,但是都被一一排除了,没有发现任何机关也没有发现任何暗道,是他们的观察还不够细致,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还是这里本身就是个死局,只有进没有出? 殷唯一坐在地上,双眉紧皱,手上拿了一块小石块,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在地上画出了许多奇怪的图形和曲折的线条,所有人都十分迷惑,但是都知道他在思考问题,因为都没有去打搅他,也没有发出声响来交流。 就这样大概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殷唯一依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和表情,仿佛这条隧道只剩下他一人而已,其他人有些按耐不住了,但是见到他如此凝重的表情,也只有将焦急压下去,等待他思索结束。 “有趣的字母游戏!”终于,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脚扬起一抹微笑,看来是有了眉目。 “什么字母游戏?”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来说,英文字母p,大家应该都不陌生,而如果我们把它看做是一条隧道的话,我们原本应该是从p的那一的起点开始行走的,原本应该是一条直通外面的直路,但是这中间却多了一个半圆,将这条直路的一部分变成了一个p字,那么当然的,我们绕了这半个圈,便又回来了,虽然不是起点,但却是我们曾经走过路,这只是个最简单的例子,而这条隧道远远不是一个饿p?ahref>中文敲醇虻サ模但是原理和这个却是一样的,我刚刚尽力回想着我们所走过的路线,但总一小部分的记忆被干扰了,似乎那段路有些奇怪,让人变得没有了方向感,不过只要我们发现了这点,那么这个隧道的关键所在,便在于直隧道与拐弯隧道的结合处。”殷唯一一语点破了这条隧道的原理。不好意思咯大家久等,这两天比较忙去了外地,才刚刚回来,而且最近这个星期会依然持续忙碌状态,所以每天的更新时间会比较晚,但是我一定会抽出时间更新,并将前两天漏更的及时补上,望见谅?);

第两百一十章 鬼夜(上) 大家听过之后,颇有些“不知所云”的意味,一会儿字母“p”,一会儿是“直道”,一会儿又是“半圆”,不过在手掌心将这个“p”比划了一番,似乎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说的直白点就是真正的出口被隐藏了,他们所走的只不过是一条闭合,封闭的曲线,因此不管怎么走,便只能在这段路程游荡着,走不出去。 即使这条隧道的关键之处便在于直道与弯道的接口处,然而这条路虽然不过两、三公里左右,但是大大小小的弯道却不知道有多少个,并且,其中有圆滑的弧度转角和弯道,也有九十度的垂直弯道,这隧道的宽度也不是唯一的,随着路段的不同,便会有不同的宽度和尺度。 因此,殷唯一所指出的,不过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和范围,他们无法断定出出口到底会隐藏在哪个拐角处的墙壁后面,而且,即使知道具体是在哪个转角处,他们也不清楚到底应该如何找到被隐藏的出口,如若是凭借某种机关的话,这机关又是什么?暗号又是什么呢? 所以,短暂的欣喜之后,所有的人再一次陷入了苦闷和沉默之中。 “我们再退回去,重新仔细检查每一处的拐角?”孙俊泽十分不确定地说到,因为他自己心理明白,这个笨办法的成功率有多么渺茫,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办法给他们做选择,从这张简易的地图上来看,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条比直的隧道,但是却无端生出这诸多的弯道与转角。让不禁觉得匪夷所思,按道理来说,这图应该不会有假。即使那村长再神通广大,也算不到他们会进入密室。找到这张图,更何况,如果这张图是假地,他又为什么要大废周章地伪造这么一张假图,然后等待着他们去发现。去上当呢?直接把他们抓到不是更好吗?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呢?但是,如若这张图是真的,为什么实际地路况与图上所绘的路线会有这么大地差距呢? “只能试试看了吧!”王博叹声道,他虽然也明白这个方法的收效甚微,但是眼下也确实没有其他的方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吃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都有去吃和争取的必要性。 “可是我们这样做,有用吗?那么多弯道和拐角,我们怎么找?找到了又怎样?同样不知道该如何打开隐藏地暗门。”许冰诺并不是有意要泼他们的冷水。自从这趟“****之旅”开始后,他们历进了历尽艰辛。遭遇了许多危险。克服了许多困难,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洗澡。没有刷牙了,现在身上没有镜子,猜都不用猜,自己现在一定是十分的狼狈,早就放下了“淑女”的架子,连头发都是十分随意的批了下来,发卡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刚刚开始的一点点刺激,一点点兴奋,现在完全被饥饿和干渴消耗殆尽了,她现在甚至觉得真相什么的,都不再重要了,只想快快地回到家里,往浴缸里放上满满一池的热水,好好地泡个澡,然后再美美地吃上一餐,但是,现在这一切只能是幻想,而当她知道要再次踏上这条走不出的隧道地时候,真的有点绝望了,她只觉得又累又饿,根本没有气力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殷唯一总是在所有地人发言完毕后,再做总结性的发言,这也正是因为他地性格所影响地,“不如这样吧,我们并不知道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也无法弄清楚村长没有进入隧道追拿我们的用意和企图,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一直不会进来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地我们都非常累了,并且没有食物和清水来补充,再这里多呆一分钟,也就多一分危险,村长和村民那边的威胁是一直都存在的,我们现在必须尽可能地保持体力,在没有找到出口之前,谁都不能够因为体力透支而倒下,所以我想过了,现在,我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走这条隧道,并仔细观察每一个转角,但是考虑到大家体力的问题,因此,我们现在采取轮班制,许冰诺是女性,体力可能会有些跟不上,所以,先暂时将她排除在外,我们两个、两个一搭配,换着巡视这隧道里拐角的情况,我因为刚刚那场搏斗,所以身体无法恢复过来,等我巡视完这次,再让许冰诺顶替我,没有轮到的人,就地休息,蓄养精力。” 的确,在山洞里的时候,他们似乎一直在昏睡,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就那么被绑在木桩上睡几天,任谁都会觉得十分难受的,况且他们现在饥饿难奈,而在饥饿的状态下奔波,逃亡了这么久,就更容易疲倦了,他们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休息,因为情势和时间不允许,现在他们被困在了这里,束手就擒,或者活活等死,都是不可能的,一味盲目地寻求出口,也只会面临体力透支结果,殷唯一提出的这个“劳逸结合”的办法,不失为眼下最好的办法,所以没有任何争议,大家都一直同意了。 考虑到体力和各自情况的问题,王博和左皓被排在第一班,其他三人则在原地休息,由于沿途的灯都被点燃了,他们无须举着油灯行进,王、左二人在排班确定后,便又一次重新踏上了这条隧道,按照殷唯一的提点,每一处的拐角他们都做了仔细的观察,连周围的地面也没有放过,但是,每个拐角处的墙壁都是一样的,不管是颜色还是质地,都是相同的,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即使他们不时的停停走走,这里敲敲,那里打打,但是却依然没有发现这些拐角处隐藏着什么机关或者暗门。 就这样,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再次遇到了殷唯一他们,看来是走了一圈回到原点,殷唯一等三人已经沉沉睡去了,看来都很累了,虽然不忍心叫醒他们,但是王、左二人确实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体力再进行一次探索了,而每个人的洞察力,以及观察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往往某个人很难发现的问题另外一个人却能很容易地一眼看出来,从眼前的形势来看,他们也不能有任何的停顿和放松。孙俊泽和殷唯一被排在第二班,他们被唤醒后,便开始做着和左皓他们刚刚同样的“工作”,介于殷唯一依然比较虚弱的原因,他们二人的行进速度很慢,不过这也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将沿途的墙壁和地面全都打探了一翻,不管是直道和是弯道,二人这次可谓是地毯式的搜索,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小的地方,但是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原点,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而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深夜十二点了,隧道里越来越冷,但是却没有一点风,油灯里明明还有许多油,火焰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暗淡,似乎要被冰住一般,殷唯一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恐惧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这里聚集了,而且数量十分庞大

第两百一十一章 鬼夜(中) 几乎是在同时,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压力感和紧迫感,陷入沉睡的许冰诺等人,这阵也没有任何征兆地醒了过来,这种突然滋生的危机感有如一道冲击波,直接击中了心房,产生了巨大的剧烈的撞击和震撼,顺着神经闪电般到达了大脑中枢,令人一阵颤栗和惊恐。 但是却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围紧张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一般,每个人,只是惊惧地瞪大了双眼,而至于他们具体是在子着什么,却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能见到冰冷的墙壁,深邃的走廊,以及火光跳跃的油灯,但是确实有种阴冷而又恐惧的死亡气息,从四周向他们所在的位置涌了过来,一时之间,他们有如处在了一团飓风的核心地带,四周全是漫无边际而又令人窒息的“高压空气”向他们压了过来。 “每个人拿上两盏油灯,跑!”殷唯一十分沉着地喊了一声,简单地交代了之后,只是短短说了个“跑”字,然而所有的人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情,还深深沉浸在那种难以自拔的惊恐之中。 “跑!”殷唯一拿起身边最近的两盏油灯,然后又叫喊了一次,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做出解释,他只知道,眼下发生的这种情况,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似乎有“鬼群”嗅到了他们的人气,正向这边涌了过来,而且数量似乎比较庞大,大概有三、四十只左右。而且一般达到这样规模的“鬼群”,其中必定会有一只十分阴邪的“领导者”,即使称不上“鬼王。”也不是和一般厉鬼可以相提并论的“鬼卒”们。 回过神来地四人,慌忙调头想往回跑。却完全没有听到殷唯一之前在说些什么。 “油灯,把油灯拿上,一人两盏,别让它熄灭了!”鬼群越来越近了,殷唯一已经显得有些焦急了。因为到现在为止,他的心里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对策,暂且不谈他现在精疲力竭,身体虚弱,即使没有受伤,精力充沛,以他现在地道行,恐怕对付这鬼群里的“领导者”都尚且不足,何况一并还来了这几十只鬼?而且。他还要分出去精力去照顾许冰诺等四人,几乎可以说他们根本没有从这里活着逃出去地可能,更糟糕的是。他们所面临的是一条根本走不出的路,至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根本没有找到出口。难道就等着它们扑过来,然后 不敢多想。人在遇到危险地时候,出于本能都会向着与危险相反的方向逃亡,即使他们明明知道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却依然会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准确地说,他们是跟上了殷唯一的步伐,慌不择路地向身后的隧道逃去,他们都以为在殷唯一的心里已经有应对之策,所以惊慌之余,又多了一分莫名的安心和信赖 “呜身后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声音似乎很远,却有如一声清啸,从云霄之间,破空而来,然后从每个人的头顶上,压了下来,传入每个人个鼓膜之中,继而在每个人地心上撕裂了一道口子,涌出绵绵不断的恐惧和不安。 每个人的脚上似乎徒然伸出来一条枯树枝,在听到这一声呜咽地时候,被绊住了双脚,全都不由而然地停了下来,四处寻找这呜咽声的来源。 然而,他们还没能弄地清这呜咽声来自何处,接下来,便发生了一件更恐怖地事情,而有什么,是比听到听到鬼哭要更恐怖的事情呢?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许多凄厉地笑声,笑声有如从地府的裂缝中传上来的一般,而且这些笑声都各不相同,但是无一不是凄厉而又刺耳,有的人,经常在半夜的时候,能听到猫叫声,那种声音似小孩的哭声,会听得人浑身发毛,而现在,他们听到的却是“百鬼笑”,没有什么声音,比这似笑非哭的声音更让人抓狂和止不住的颤栗。 鬼笑声越来越近了,每一声凄笑都有如一把冰刀,刺进了他们的胸膛之中,那种寒冷和无法忍受的痛苦,把他们的神经都推向了崩溃的边缘,每一声凄笑,都似乎在宣泄着这些鬼魂们在冤死前的愤怒和悲哀,远远比哀怨的哭声要来的凄惨和恐怖。 “不要去听这些笑声,跟着我一起念经文,然后跑!”殷唯一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股腥味顿时在嘴里扩散开来,同时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顺着舌尖被传递到脑海之中,他这才勉强从这“百鬼笑”中收回神志,借着这口鲜血,凝聚念力,清啸一声。 一个激灵,所有人从这“百鬼笑”中醒了过来,即便如此,却依然摆脱不了这难以自持的恐惧和害怕,这个时候,殷唯一已经稳住心神开始念“远鬼咒”了,声音没有抑扬顿措,仿佛永远只有平声调,但这声音却能够给人带来平静和安定。“跟着我念,往里走!”见所有人还在惊慌失措之中,殷唯一不得不停了下来,分出神来提醒他们,就是在这分神的瞬间,又险些被这凄厉的笑声勾了过去,暗叫了声:“好险”他又开始集中精神吟颂“远鬼咒”,尽力不去想这些笑声,不被笑声所蛊惑。 其他人根本听不清楚他的嘴巴里到底在叨念着什么,只是慌张地模仿着他的音调和吐词,胡乱地乱念一通,即便如此,却还是起到一定的效果。 殷唯一引着他们向身后逃去,这个时候,他们之前所走过的地方的灯已经一盏盏地熄灭了,毫无疑问的,这鬼群的阴气太重,过于阴寒,所到之处的火光全部尽数熄灭,而等到油灯熄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便是他们与鬼群正面交锋的时候,便很可能是他们末日到来的时候。 油灯的熄灭,已经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和注意,越多的油灯熄灭,他们便更加的不安,到后来,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再随着殷唯一念什么咒了,而殷唯一现在也无暇分心提醒他们不要被这些事情分散注意力,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连他都阵脚大乱,他们很有可能在下一秒便全军覆没。“别往后看!”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因为频频回头,已经让他们四人双肩上的两盏灯都熄灭了,他们现在的心神完全被恐惧和慌张填满了,而越是这种精神状态,便容易被鬼怪趁虚而 结果,他的话刚刚出口,“远鬼咒”刚刚停下来,便见许冰诺面上一青,目露凶光,冷冷地笑了一声

第两百一十二章 鬼夜(下) “糟了!”殷唯一暗叫一声,心知许冰诺这阵很有可能已经被厉鬼控制了神魂,可见鬼群离他们已经相当近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果有稍微的偏差和闪失,那么,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便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鬼魂不过是些灵体,本质上来说,它们无法对人类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容易对人的精神和意志造成影响,令人产生幻觉,或者令其意志涣散,从而趁虚而入,占据主导地位,完全地控制他的身体和举动。 所以,一般来讲,胆大之人,不容易被这些东西找上,越是胆小且意志力薄弱的人,则越容易成为灵体的目标和下手对象,因此在进入到鬼地或者“鬼场”的时候,人不可慌张,切忌自乱阵脚,令恐惧心理占了上风。殷唯一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吟颂“远鬼咒”上,还根本来不及提醒他们,被恐惧心里填塞满的许冰诺便成了第一个牺牲品,殷唯一嘴上不敢停止吟颂,心里又挂念着许冰诺那边的状况,脑袋里飞速运转着,却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许冰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所有人,第一次发觉这个冰山美人的面容是如此的令人胆寒,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阴森的氛围之中,连原本黑白分明的眼哞,现在也变成了浅浅的绿色,还散发这令人颤栗的血光,似乎想将人一片片地撕裂,周围的人都发现了她的异状,还来不及有所怀疑,“啪”地一声。她双手的油灯应声掉在了地上,油都泼洒了出来,不过微弱地火光挣扎了两下却熄灭了。许冰诺的双手已经掐住了离他最近的孙俊泽地脖子,她的动作非常迅速。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并且力气大地惊人,孙俊泽只感到呼吸困难,喉头一紧张,整个人都快要窒息过去。 许冰诺掐住他的脖子。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然后缓缓地将他举起,不一会儿,孙俊泽的身体已经腾空了,双脚慢慢离开地面,痛苦地扑腾着。 左皓等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想要上前扳开许冰诺的手掌,而这个时候,孙俊泽地脸已经由原先的通红变成了惨白。许冰诺的双手却如铁钳一般,即使左皓和王博同时去扳她的手,却根本奈何不了她。 殷唯一现在已经无暇吟颂远鬼咒了。虽然他一旦停止吟颂便很有可能将他们一起送入危险之中,但是许冰诺的现状。他没有办法不管。况且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本人了,她很容易伤害到“自己人。”但是他们却不可能对她动手,所以这样的结果便只能是等待着她这个“叛变者”将他们一个个地消灭。 “油灯举过她的的头顶,不要踩到她地影子!”殷唯一当机立断地喊到,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许冰诺的异状要紧,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期望在鬼群没有对他们展开攻击地时候,能够处理好眼前的危险,也只能铤而走险,打打擦边球了。 左、王二人愣了一下,刚刚为了拉开许冰诺地双手,油灯被放到了地上,这阵却不知道为什么都熄灭了,从旁边地凹槽里又各取了一盏,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到许冰诺的面前,将油灯高高举起,孙俊泽原本在半空中死劲扑腾地脚这下也已经“安静”下来,几乎一动不动了。 殷唯一心道时间不多,放下手里的油灯,不知道在她额前画了个什么图案,然后用种奇怪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喊到:“许冰诺!” 许冰诺冷笑的神情僵硬了一下,整个人也似乎猛地顿了一下,但是短短不到一秒之后,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凶状。 这一次,殷唯一聚集所有的气力,小腹凹陷,深深吸了一口气喊到:“许冰诺!”声音非常响亮,而且还隐隐地似乎伴随着某种力量,王、左二人只觉得鼓膜发痛,若不是双手高举着油灯,他们真的会条件反射般地捂住耳朵,而且在听到这一声喊声之后,便觉得心灵一颤,之前那种迷茫而有慌乱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被吓止了一般,感觉轻松了许多许冰诺的身子晃了晃,似乎站立不稳,手上的力道也似乎轻了许多,孙俊泽双脚落地,但是她的手却依然没有挪开,看她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王、左二人不禁暗暗捏了把冷汉,这孙俊泽现在是命悬一线,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两个高举着油灯,不敢去打搅殷唯一“招魂”,关切、紧张的神情却溢于言表。 这也难怪二人看到殷唯一的举动会联想到“招魂”二字,而事实上,人们一直所说的“招魂”也不是只是一个杜撰的词语,一个人姓名,也往往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东西,它们往往与人的生辰八子,运道等联系在一起,有的时候,名字与生辰八子相冲,也确实会影响到人一生的运道,老人说,走夜路的时候,如果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莫回头,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是鬼在叫你,你回了头,应了声,你的“命门”便被打开了,它们便十分容易“入侵”你的身体和大脑,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附身。 殷唯一现在正是在“召唤”许冰诺本身的魂魄,她的魂魄现在还是在身躯内的,只不过由于处于弱势,所以完全被支控了,见她身体晃动,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殷唯一知道有了效果,她的魂魄听到他的喊声了,也开始有了反映,开始挣扎起来,只不过依然处于弱势,所以挣拖不出来。 “许冰诺,听到我拍手,你就马上醒过来。”殷唯一叫了第三声,这次声响虽然不及上次,却也是十分响亮。颇有声势,话出口,约莫过了两、三秒钟。“啪”的一声,他在许冰诺的耳边鼓了一个响掌。 原本流露出痛苦表情。双眼微闭的许冰诺却突然像从梦中惊醒了一般,杏眼圆睁,不过之前脸上的那种暗绿、隐晦地颜色却褪去了,慢慢有了人色。 “我我刚刚怎么呢?”许冰诺觉得一阵钻心的头痛袭来,刚刚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这阵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刚刚似乎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短几秒种,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感觉,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似乎在刚刚一直都停止了跳动,故而现在加速跳动,似乎要将刚刚停跳地节拍又补回来一般。 见她终于从鬼门关挣扎了过来。众人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脖子上失去了钳制,孙俊泽立即感觉轻松许多。他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来不及谢过所有地神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还发出一声声干咳。 “你你刚刚怎么呢?”许冰诺见到孙俊则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感到奇怪。隐隐地感到似乎和自己有关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了,每个人拿上两盏油灯,快点离开这里,一定不要让油灯熄灭了,也不要回头,心里尽力哼唱着一些轻快、高兴的歌曲,不要去想那里鬼怪,要让自己尽量的保持放松的心情,不要被恐惧地心理所左右。”殷唯一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因为他知道那些鬼群们也根本不可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许冰诺,之前山石老人赠与你的那窜佛珠,你没有戴在身上吗?”左皓也是忽然之间想到这个问题,毕竟这佛珠是圣物,有经过了一百多年的加特,所以一般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鬼怪得手才是,她刚刚为什么就那么容易地被上身了呢? “在啊”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想要给他看那串珠子,但是光洁白皙的手腕上却什么都没有,她是属于那种十分苗条,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却绝对不会少“料”的女人,原本那串珠子对于她纤细的胳膊来说就显得有些大了,她也一直思索着是不是要下两个珠子下来,重新窜成一比较小地,适合她戴的“手链”却怕因此会减弱或者破坏佛珠的加特力和灵性,所以一直没有“修改”,这几天地长途跋涉和奔波,她瘦了一圈,估计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佛珠从手腕上脱落了。 殷唯一这才想起来,左皓他们提过,从山石老人那里带回来过几串佛珠,虽然不过是几串佛珠而已,这下说不定可以帮到大忙,不过,男阳女阴,许冰诺为女性,最容易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而她地佛珠却掉了,虽然是处子之身,没有了“防护”,自然回一直处于危险状态。 “你把这个戴上。”殷唯一拿出了那块薄薄地青玉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以?这个东西太珍贵了,我”许冰诺望着这块温润而又发出好看的翠绿色地玉,便知道殷唯一的意思,但是这是他最贵重的东西,何况如果给了自己,那么他怎么办呢? “现在没有时间废话了,我有道法在身,自然比你有保障的多,你刚刚被鬼怪附身了,难道你还想有下一次吗?”殷唯一不容分说地将她地掌心摊开,将青玉塞到了她手里。 “可是” 许冰诺还想说些什么,殷唯一却摆了摆手,拿起两盏油灯,调头走了。明天过后,手上的工作暂告一段落,我会将漏更的章节全部补上,再次抱歉!

第两百一十三章 拦路鬼 情况越来越危急了,每个人的心理一点谱都没有,殷唯一也没有解释他到底要如何化解这场劫难,除了嘱咐他们手持两盏油灯,尽力不要让油灯熄灭之外,并没有给他们“近一步的指示”,而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照这样走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出口,依然会回到原点,那不是离鬼群越来越近呢吗? 而此时的殷唯一双眉紧皱,不敢有丝毫松懈,在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计策,不过要成功率却低得可怜,身后的阴冷感越来越强烈,威胁感也直逼而来,握着油灯的手掌心不禁冷汉直冒,有种心余力绌的感觉顺着动脉爬向心房,然后缓缓地攀上了心尖,背后的“百鬼笑”已经“升级”了,以前的各种凄厉的,胜似鬼哭的笑声,这阵越发的凄厉也越发的钩人神魂,听上去十分刺耳,连牙齿都忍不住地上下打颤,周身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暖和温度,而且居然能够听到哀怨而又悠长的喊叫声,似乎这些鬼在生前都是被他们害死的,一声接一声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左皓”,“王博”声声都分外凄厉,而他们每个人都只能听到鬼怪呼喊自己的名字,却听不到它们在叫别人,所以一时间,似乎身后如潮水般的鬼魂都在以各种凄惨的叫声呼唤着自己,令人不禁浑身发悚,偏偏这声音却似乎离的很近,仿佛有鬼在自己耳边低低哭喊一般,甚至能感觉到阴风阵阵,仿佛连鬼魂都有了呼吸,冰冷的喘气声磨梭着耳根,若不是殷唯一千丁零万嘱咐.k网,电脑站.他们一定会控制不住心理的恐惧回头张望鬼魂离自己有多远,是不是鬼脑袋已经伸到肩膀上了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身后的情形地时候,殷唯一却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了下来。他这陡然一停,后面的人“刹车”不急。像倒掉的塔罗牌一般,一个撞一个,将殷唯一向前撞了一段距离。 而当所有人都停下来,分出精力看清楚前面是什么状况地时候,却发现正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拦在路中间。只是这个人显得有些奇怪,头发理的很短,很平,穿了一身黑色长褂子,褂子地样子看上去十分老土,而且很长,掩住了脚,因此根本看不到他的双脚,褂子上的扣子也全都是用布做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却是一种刺人的浅绿色,整个人瘦地像缩水了一般。颧骨高高凸起,眼眶内陷且陷得很就如同是在一个骷髅头上贴了张人皮。瘦得骇人,他就站在那里。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那种目光和神情,很自然地让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和东西,不禁想往后退缩。 “饿啊我好饿啊”那“人”开始叫唤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每个字都拖得好长。 而拜他们所赐,殷唯一被他们撞向前,现在的距离已经和那“人”十分接近了,几乎已经是鼻尖对鼻尖了,看清楚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力道大了点,那么 “我好饿啊”那男人,“嘶”地一声扯开了那件老土的长褂子,扣子也都“扑、扑”地尽数掉落下来,他赤裸的上半身便呈现在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那是一副任何人看到都会做呕的身躯,干瘦地身体,一根根胸骨十分突兀地“耸立”着,不用细看,就能感觉到那皮肤分外的干燥,一块块地,似乎要脱落一般,完全有如在一副骨架上刷了一层石灰,十分令人“倒胃。” 那“人”突然伸出出双手,张开嘴,低头就去咬殷唯一的脖子,众人一惊,心道:“他不会是想吃人吧?” 电光火石时间,殷唯一右手上扬,只用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握住油灯,并将油灯正对那“人”地眉心,中指则与食指和在一起,眉毛皱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君借力,急急如律令,破!”两手指点向那“人”眉心,那个“人”便保持着刚刚那种姿势一动不动,而他的双手已经到殷唯一地跟前了,指尖已经碰到他地肌肤了。“好险!”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到“嗖”的一声,殷唯一照着那“人”冲了过去,所有人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他才脱离“虎口”,这阵又为什么要冲过去送死呢? “跟上,举着油灯速度跟过来。”殷唯一并没有给他们惊讶和思考地时间,所有的人原本张大的嘴巴,这下子是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完全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望着被“定格”的饿死鬼,望着他那敞开的,苍白渗人的胸膛,每个人都踌躇起来,因为,与鬼来次亲密接触,毕竟是件很要勇气的事情,一般人见到鬼惟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像他们这般迎头而上自找苦吃呢?光是想想从鬼的身子穿过去,就会令人惊恐万状,何况现在要这么做呢? “快呀!”殷唯一见他们立在原地动也动,十分着急,不禁催促到。 一咬牙,心一横,王博第一个冲了过去,反正横竖都是死,进也是鬼,退也是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闭着眼睛冲了过去,睁开眼,他已经在那饿死鬼的背后了,身上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快!没时间了。”殷唯一一贯沉着,这阵也要急的跳脚了。 其余三人见王博闯了过去,相互望了望,也纷纷从那饿死鬼的身体穿了过来,前面就是一个九十度的转角,虽然这山洞里的转角很多,但是这一个却是令他们印象十分深刻的一个转角,它拐的十分突然,有点“陡”,仿佛这里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一处拐角,有种突生出来的感觉,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转角过去之后,有条五米左右的隧道,隧道很窄,一米左右的样子,只容一人横着通过,五米狭窄的隧道过去之后,再拐个弯便又恢复了如初的宽度。

第两百零四章 险象环生 一行人挤进了那条狭窄的,不过五米的隧道,殷唯一却再也没往前行进了,“又有恶鬼挡路?”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们“学乖”了,在殷唯一停步的同时,也都马上停了下来,十分疑惑地打量着前方的路况,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每个人手持一盏灯,另外一盏灯横放在这条隧道的两端尽头,将它们拦在外面。”众人疑惑间,殷唯一已经做出了下一步指示。 “油灯能拦住鬼?”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这次来的是一群鬼,不是一只,区区几盏油灯,真能抵挡的住吗?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所有人在接到“命令”的同时,都十分“顺从”地照办了,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不是停下来问问题的时候,即使有疑惑,也等先“部署”好了再说。 侵刻间,他们已经将油灯安放就绪了,隧道的两端尽头,一端横放了两盏,一断则横放了三盏,王博和孙俊泽,分别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两边墙壁里本来就有油灯,因此这些油灯围成了一个长方形,而他们五人则正在这长方形之中,除此之外,每个人的手里还各执了一盏油灯。 “呆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什么情景,都不要走出这个圈子,并且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灯,俗语云油尽灯枯,现在你们手上的灯,便是你们各自的本命灯,如果它们熄灭了,那么我也回天无力,如若有鬼魂闯进来,摘下你们手上的佛珠。选其中一颗打出去,同时口中默念佛家的驱鬼咒:南摩耶,普到此百禁忌。摩般若波蜜,打!。同时,我们为你们附上普庵咒此咒的功效是防止鬼怪地侵害。”不等左皓他们反映根本没有记住那段咒,殷唯一已经双眼紧闭,念起了“普庵咒”:“ 拜请普庵祖师公。佛法无边显神通。 救度众生行神法。修桥铺路结善缘。 积手礼拜神加护。凶神恶煞织如风。 千处祈求千处现。万家拜请万家灵。 弟子一心三拜请。普庵祖师降来临。 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段咒比“驱鬼咒”虽然长,但是却能够听的明白。也听的清楚,他们正欲再次询问地时候,殷唯一陡然沉声道:“小心,他们来了,老王,我们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的人,是最危险地,我分身乏术。这里你八字最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站的近的人。见情形不对,赶紧上去帮衬一把。切记呆会一定不要走出这个圈子。要守好自己的本命灯,可能等会你们会看到一些情景或者人。而那个人和可能是你们一直十分渴望见到的,但是不管见到什么,心神一定要稳住,切记!”殷唯一嘱咐完这句话,再也不出声了,背过脸去面对着隧道地出口,那么严肃的表情,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各自收拾好情绪,许冰诺被夹在中间,左皓和孙俊泽一人面向王博,一人面向殷唯一,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手腕上的佛珠,面色凝重,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来了!”殷唯一短短的二字刚刚说出,各人手中的灯火飘忽了一下,似有一阵阴风吹来,顿时间一股无形而有强劲的压迫感头顶直压下来,有如人在电梯里乘坐电梯的时候,电梯猛的下沉,突然失重的感觉一般,一时间,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拼命地想要控制心理恐惧情绪地滋长,却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呼”一股强劲的冷风如刀割般摩擦着墙壁呼啸而来,火光闪烁不定,几近要熄灭过去,只剩下微弱地淡蓝色内焰还在挣扎着,与此同时,他们的心脏也伴随着一阵绞痛,似乎要被剜去一般,“稳住了。”殷唯一皓齿紧咬,一面分神护住油灯,左手挡在前面,一面抵抗这股诡异地阴风,还要一面提醒着他们。 风呼啸而过,侥是手里地油灯虽然曾经几度近乎熄灭,却还是挺了过来,望望了各自怀中的油灯,每个人地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这“本命灯”为何物,果然是:灯在,人在,灯熄,人亡,火焰的强弱直接与人的性命相关,当火焰受到攻击变弱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出现些不好的身理状况,火焰越弱,人的身体也就越加难受,等到火焰完全熄灭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身理上的痛苦爆毙而亡。 经过这一役,各自的心里都有了数,更加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怀中的油灯,这才是与鬼群的第一次“短兵相接”,可能现在抵达的只是“先头卒”,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而这个下马威的确起到了作用,原本害怕的情绪,这阵更如海草般疯长了。许冰诺毕竟是位女性,从小和山石老人在一起,应该说鬼怪之事,她应该并不陌生,但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次为什么如此恐惧,她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人都无法活着走出去。刚刚就在她的本命灯快要熄灭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和的冰凉和悲哀,浑身颤抖着,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俗语说:“关心则乱。”何况她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可谓是汲汲可危,很容易给鬼魂钻了空子,而那不断滑落的泪水,更让殷唯一看了一阵慌乱,不禁又焦又急,挡在油灯前的左手抽了回来,搭在了许冰诺的肩膀上。本来准备安慰她两句,并吟颂下“安神咒”,而在他左手刚刚抽回来的空挡。只听到耳边“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而此时殷唯一的头刚刚转到背后,孙俊泽惊讶地看到有种透明地东西在撞到油灯边缘的那个垂直面的时候,慢慢显现了形状,就好象这些油灯形成一些看不见地墙壁,如同如塑料薄膜搭起了一面墙。而在看不见的灵体发动攻击地时候,便会撞到这面“墙”上,“墙壁”似乎很薄,而且有张力,透明的灵体在撞到“墙壁”并想要往里钻的时候,这面“墙壁”被撞击的部分会往里面慢慢挤压,而同时,这个灵体接触“墙壁”的部位则会显现出来。 那灵体显然是冲着殷唯一而来地,它似乎瞅好了这个机会。并且知道殷唯一是这群人里最强,也是最棘手的一个,因此只等到他露出破绽。再来个“致命一击”,而从本质上来讲。这面透明的墙壁本身就是殷唯一布置的一个以守为主的阵法。阵法的强弱与他本人的道行深浅以及精神力量强弱密切相关,而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做为布阵的地点。道理很简单,越是这样狭窄的地方,便越容易守,鬼只能一只只进来,却不能蜂拥而入,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集中精力去一只只地对付,而不是在一群鬼地攻击下,溃不成军,一击即败,可能有人会问:灵体鬼怪,本来就是一些没有实体的东西,穿墙而过,它们再擅长不过,所以即便这隧道狭窄,它们大可以穿墙直接到达他们身边,又何来鬼怪只能一只只通过之说呢? 这也便是殷唯一精明的地方,鬼群虽然来地突然,但是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些鬼魂的来源便是那“葬魂洞”中地无盖棺木,即使他们现在离“葬魂洞”已经有些远了,但是鬼魂对人地感知力和感知范围是非常强的,尤其是在午夜十二点,进入阴时以后,这些鬼魂会变地异常兴奋,对人和鲜血的感知强度也达到颠峰时刻,而在葬魂洞的外面便是那潭死水,众人皆知,低洼处,才得以集水,得以成塘成湖,那潭死水中没有任何活物,是阴地中的阴地,凶恶之极,无论昼夜,它都能够最大地聚集阴气,再加上附近那片槐树林的作用,那潭死水完全成为了一座“阴气银行”,“葬魂洞”里的鬼魂便是因为吸收了这“阴气银行”中至阴、至纯之气,因此才难以转世投胎,继续轮回。 而拜这坐“阴气银行”所赐,这些鬼魂都呈水性,大家都知道阴阳五行,五行即:金、木、水、火、土,鬼也是由这五行构成,比如变化无形的鬼是水类,它们的能量便是水,但是并非失足跌进水中溺死的落水鬼,才称为水类鬼,决定鬼所属五行的因素很多,“葬魂洞”中的鬼则属于这类鬼。 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这山洞的墙壁全是由土石构成,正好克鬼,再加上油灯为“阵点”,阵法相护,这些鬼魂是不敢从两边的墙壁穿过,抵达他们身边的。 而刚刚那灵体之所以不可见,便是这个原因,由于无法从左皓他们所在的隧道两边的墙壁突袭,因此它才会冒险趁殷唯一不备,对他展开攻击,在它撞到无形墙壁的那瞬间,殷唯一便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袭来,他还来不及回头,怀里的火光闪烁不定,似要熄灭的样子,孙俊泽站在他身后,离他最近,见到危情突生,脑袋里一片空白,刚刚殷唯一所教的“驱鬼咒”被忘的一干二净,何况那些生涩的经文,他根本没听明白,慌乱之间,他拽掉一颗佛珠,朝那灵体狠狠砸去:“我打!” “啪”手上的佛珠应声断掉,散落一地,虽然此举,十分慌张,也没有念咒,但是佛珠毕竟经过百年加特,不是凡物,而那灵体以为自己将要得手,十分心切,便根本没有注意孙俊泽这类“三流角色”,因此才会吃了个大亏,它吃疼了,大叫一声“啊”然后消失不见。

第两百一十五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殷唯一额头渗出一头冷汗,心里叫了声:“好险,怎么自己反复提醒他们不可轻敌,不可松懈,自己却中了这么蹩脚的伎俩?”望了望自己怀中“危在旦夕”的油灯,他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还好孙俊泽眼疾手快,及时打出了那颗佛珠,否则自己此刻恐怕已经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许冰诺却因为这突然其来的事情,硬生生地止住了泪水,或许她自己刚刚被吓住了,所有人看到刚刚那么惊险地一暮,着实为殷唯一捏了把冷汗,还好孙俊泽力挽狂澜,才算是有惊无险,化险为夷,许冰诺自知这事是因为自己而起,才让殷唯一落如了险境之中,如同当头棒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什么时候变的不像自己了呢?居然在众人面前哭鼻子,居然因为自己的懦弱将同伴牵扯到危险之中,抹了抹泪水,她歉意地向殷唯一笑了笑,似乎在说:“我没事了。” 众人见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都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左皓见到她红红的眼圈,这阵却对殷唯一微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歉意,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平复的感觉,但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怪怪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凉凉的风从领口里灌了进去,一个激灵,他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抛洒到脑际之后。 “南摩耶,普到此百禁忌,摩般若波蜜,打!”意识到大家对驱鬼咒都没有听清楚,殷唯一又慢慢地念了一遍。虽然这次念得很慢,短短十几个字,却还是念起来有些饶口。而且生涩难懂,众人跟着他又反复念了三、四遍。虽然不明其理,但是也能“照葫芦画瓢”大致地念出来。 “呜又是一声风响,几乎所有人都一同停止了吟颂驱鬼咒,这一次,不止是殷唯一。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感袭了过来,心灵受到这种恐惧的袭击,开始不禁地颤抖起来,不知道这么强烈的恐惧气息到底是由何物散发出来地,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单单从气势上,就让人无法直视。 殷唯一对于这一切却了然于心,他知道,那个“大家伙”来了。显然“先头部队”已经全部抵达,见他们现在的地势是易守不易攻,之前已经有个“同伴”为了偷袭殷唯一。这阵已经灰飞烟灭了,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现在“鬼头”已经来了。它那难以掩盖地鬼气和强大的怨气,一时间令这些“鬼卒”们士气大震动。刹那间,整个山洞里充满了震耳欲聋地鬼笑声,这笑声有别于他们刚刚听到地“百鬼笑”,如果刚刚的鬼笑是一种十分凄厉,故意想惹人害怕的笑声,那么现在的“百鬼笑”却是发自“鬼心”的,笑声十分刺耳,而且十分高亢,唯一不变地,还是那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大家小心了。”殷唯一叮嘱了一声,然后小心戒备起来,他自己这边,到是不担心什么,只是这些鬼也都是有自己的意识,有思维的灵体,甚至可以说他们被人的智商还要高,要阴险、狡诈的多,它们当然能看的出这狭窄的隧道两端,一端自己把守,另外端是王博把守,很明显地,王博不谙道法,虽然八字相对较硬,几人之中,他也没有佛珠护体,即使有左皓在一同协助,又怎是那百年“鬼头”的对手呢?只要那“鬼头”对他们稍稍发难,恐怕王博那边地防线便会崩溃。 短短的时间内,殷唯一已经想到了许多问题,他只希望事态的发展,不会变得那么糟糕,而事实上,他们现在也只是做困兽之斗,找不到出口,即使找到了出口,这些鬼群也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仗着现在地地势易攻不易守,毕竟是敌众我寡,力量相差悬殊,即便是占尽了地势上的优势,却最终逃避不了精力耗尽,活活被饿死,或者累死地可能,而这些鬼群即使不用力气,拖也能拖死他们,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撑到明早鸡叫佛晓时,那个时候,即使鬼群不回去“休息”他们地力量也会弱了很多,或许那个时候,他们有机会离开这个狭窄的隧道,能够腾出精力休息一番,然后好好地寻找出口 殷唯一在心里盘算着,但是想着,想着,却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它都没有发动攻击呢?”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从刚刚感觉到那“鬼头”临近到现在,已经约莫过去了五分钟,鬼群曾一度亢奋过,喧哗过,这阵也都沉默了下去,没有了任何响声,本来以殷唯一地道行,他是能够看到这些鬼,并且能够很清楚地感知它们的数量和分布的,但是由于之前和那田牛的一搏大伤元气,又马不停蹄的逃跑、布阵,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现在几乎与常人无异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感觉到鬼群并没有走远,就在这长方形的阵法之外,不光是他,这么种的阴气和煞气,所有的人都能感觉的到。 但是它们到底在等待些什么呢?等待某个最合适的契机吗?还是准备和他们就这样耗下去,等待着他们自己精力耗尽然后直接坐享其成?但是仔细一想,却又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下掩藏的不平静,这个时候,越是平静,越是没有事情发生,他们就越发难以平静,越发的不安。 “冰诺恍惚不安之间,许冰诺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童音,却又十分的熟悉,准确地说当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中就再也无法平静了,似乎冷冻千年的伤痕,在这一刻开始解冻。开始融化,让她觉得好痛、好痛 她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冰诺冰诺呵呵我在这里”声音越来越清晰,却一直看不到人。而这一声声熟悉地喊声,一声比一声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令她觉得激动得快要无法承受。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她的异样,轻轻唤了一声,她却似乎还是处于一种很奇怪地状态。不一会儿,她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稚气未拖地面孔,小女寒岁左右,一双大大地眼睛,忽闪忽闪地,小巧而又别致的鼻子让她看上去精致得有如橱窗里的芭比娃娃。 “姐姐?”许冰诺的声音颤抖起来,刚刚擦干的泪水,这阵又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心里满是激动和思念。 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严重。殷唯一料想她一定是中了什么幻觉,正欲唤醒她,这个时候。鬼群却发动了猛烈地攻击,就感觉是夏天的天空。电闪雷鸣。闷响之后,突然风雨大做。突然得让人来不及反映和想象。 王、左、孙、殷都慌张地,狼狈地应战,鬼群虽然发动了集体攻势,但是受到阵法和地势的限制,也只能一只只地扑过来,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多了,而且速度很快,因此令他们感到心余力绌,疲于应付,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注意许冰诺现在的情形,但是却又偏偏心系于她,害怕她被鬼怪幻想所迷惑,出现什么危险,每个人都是又急又恼,好几次都差点分神,让鬼魂攻进来。 而在许冰诺的眼里,这些危急的形势却都是不存在的,现在,她在那个十岁左右小女孩的引领下,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而自己,也回到了自己七岁时候地那个模样,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头上还戴了一顶小红帽。 “姐姐,你慢点。”小冰诺噘着个小嘴,天气很热,树上的知了拼命的叫个不停,撕扯着喉咙喊着,让人觉得一阵躁热。 “冰诺,你快点呀,还有哥哥姐姐在等着了,记得回去了不准跟爸爸妈妈讲哦,不然姐姐下次再不带你出来游泳了。”另外一个长地和小冰诺十分相似的小姑娘,煞有架势地,双手叉腰,如同一个小大人般教训道。 “恩、恩冰诺乖,姐姐下次还要带冰诺出来,冰诺最喜欢和姐姐一起了。”小冰诺如捣蒜泥般点了点头,还不忘记拍了一个马屁。被叫做姐姐地小女孩很受用地样子,摸了摸小冰诺头的道:“那走吧要快点哦,马上就到了。” “哗啦啦”河水欢快地流淌着,十分清澈、冰凉,水里还有许多鱼儿在自由地游来游去,躲在石头里地螃蟹经常被吓到,挥舞着两只蟹螯张牙无爪地四处乱逃,河水经常溅起晶莹的水花,那是小冰诺的姐姐和她的同学在愉快地玩耍着。 小冰诺很乖,她不会游泳,只是乖乖地呆着河岸上,身边偶尔飞过来的蜻蜓会引的她童心大发,嘴里“咿呀呀”地到处随着蜻蜓的飞舞乱抓乱扑。 但是这一次,谁都没有注意她走的有些远了,已经离她们有十米多的距离了,蜻蜓和调皮,不过却很美丽,而且这次是两只连在一起,小冰诺伸着两只小手,欢腾地追赶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离姐越来越远了。 “扑通她感到眼前突然一片昏暗,耳朵里,鼻子里,嘴巴呛满了水,一阵难受,她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她想喊姐姐,却是“咕噜咕噜”被猛灌进去了几口水。 “冰伊你妹妹”小冰诺的姐姐的同学望到了这一情景,慌张得说不出话来。 聪慧的许冰伊立即发现了自己的妹妹跌落进了水中,而且性命堪忧,那里是深水区,平时他们都不会去那里游泳的,她怎么会跌落进深水区 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精力去责怪什么,她只知道妹妹一定要没事,也不知道她那瘦小的身躯哪里来的那么惊人的力量,她见到自己的妹妹的小手在河面上扑腾着,许冰诺在河流上一会浮出来,一会陷进去,看上去异常痛苦。 其余的同学,完全都被吓傻了,呆立在那里不敢过去,女生都哭了起来,慌张得不知所措。 许冰伊几经努力,终于抓到了许冰诺,而小冰诺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完全失去知觉了,水流比较湍急,许冰伊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冲下去,但是望了望小冰诺惨白的小脸,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她咬住牙齿,狠狠地向岸边游着,一边游,一边一只手还要拽住冰诺的尸体,好几次,她都沉了下去,但是最后却又顽强地浮了出来,几经沉浮,她的嘴里已经咬出血来,终于将小冰诺推到了岸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而自己的脚这个时候却突然抽筋了,一阵剧烈地疼痛袭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挣扎,便被这河流无情得吞没了 “不姐姐姐”许冰诺歇斯底里的叫着,是的,她曾经有一个亲姐姐,她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从小的时候就经常粘在一起,但是后来有一次暑假,她们去山石老人那里玩,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出来玩水,她只记得当时为了抓蜻蜓,不慎落入水中,她不会游泳,感觉喉咙呛了一大口水,无法呼吸,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再也见不到姐姐了,那个时候她经常看到妈妈背地里流泪,爸爸有时候也会用种愤怒的眼光子着她,她问:“姐姐呢?”妈妈总是说她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先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经常哭着,吵着喊要姐姐,后来渐渐长大了,她似乎慢慢发觉姐姐的失踪和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难道那天 而今天,终于让她见到那天她昏迷后的情形,令她面对了过去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妹妹,我救了你,但是这么些年来,你却几乎把我忘记了,初中的时候,你还会到我坟头上看看我,给我讲讲心里事,但是到后来,你瞧也不来瞧我了。”面前的景色换了,许冰诺和那十岁的小女孩处在一种特别的氛围里,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而那女孩也已经不是那副天真烂漫的表情,七窍里都流出了血水,面色惨白,十分渗人。 “不不是的”只有许冰诺自己才知道她有多少地爱自己的姐姐。 “你知道我当初为了救你,死的多惨吗?我的尸体被河水冲到了下游的河底,爸爸妈妈没能打捞出我的尸体,最后只用我以前穿过的衣服入殓下葬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个人呆在冰冷而又孤寂的河流深处,而你却在阳间享受着这一切,不公平啊不公平”小女孩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凄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许冰诺不敢看她,失声痛哭起来。 殷唯一那边的状况虽然十分危急,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许冰诺现在处于十分关键的时刻,如果再不出手帮她,她可能就真的没命了,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之前还能够感受到她的痛苦和挣扎,到后来,就完全感觉不到了,完全感觉不到她对生的渴望,仿佛是自愿被带入阴间,交出自己的灵魂。 “交给你了,小心了!”殷唯一对孙俊择大喊一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操起墙壁里的一盏油灯,便想向着前方虚空的地方打过去,但是油灯却没有如想象中的被拿起来,似乎被固定住了一般,殷唯一心生奇,再去拔那油灯,却发现它能够被转动 “砰”地一声,所有人还来不及反映,眼前一片漆黑

第两百一十六章 因祸得福? 突如其来的漆黑,令每个人都不知所措,同时一颗心也如巨石般沉入大海,陷入了绝望之中,万念具灰。 因为在这之前,殷唯一反复说过,他们每个手中的油灯,便是各自的“本命灯”,而眼前近乎绝望的,冰冷的深黑都只能说明:他们的“本命灯”伴随着刚刚那一声怪响和地面的震动,已经熄灭了,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已经油尽灯枯,肉身不在,被黑白无常将魂魄拘到了这个漆黑一片的地府之中。 “不不对没死啊都还没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之中传来一阵颤抖的男声,听上去十分耳熟,而且似乎离得很近。 “没没死吗?”紧接着又断断续续传来一阵男声,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的味道。“太太好了,真太好了,大家大家都没事吧?”这个声音比较稳重、沉着,只是充满了担心的语气。 “我?我还活着!哈哈我还活着。”又有一个声音响起,而这阵声音却欢快许多,甚至有种劫后重生的“奸笑。”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每个人的心如同承载了降落伞般,慢慢地落了下来,“许冰诺呢?”而就在整颗心快要完全降落的时候,却突然提了上来,梗在嗓子眼,无法吞吐,跳跃的厉害,不安的心情席卷而来,麻痹了每根血管和神经,几乎是所有人同时喊出了这一句话,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不安和焦急。 “恩?我在!”一阵悦耳的女生响起,许冰诺似乎被他们这集体的“吼声”吓到了。回答的时候有些唯唯诺诺的.,.. “呼”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有地时候,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还好。她平安无事,虽然一切都发生得有些突然,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惊无险,每个人都安然无恙。 短暂的庆幸,以及短暂地松懈之后,他们又马上警觉起来,“如果,我们都没有死,那么,现在我们是在哪里呢?这又是什么地方?还是那个山洞吗?那些鬼呢?都不在了吗?”几乎是所有人都想到了这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问了,也是徒劳。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那些鬼魂不在了,周围那种阴冷的。被人偷视地感觉没有了,沉沉压在肩膀上的压力也没有了,连那种无法言语的恐惧感,也一同消失了,虽然现在他们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什么都见不到,虽然现在他们对自己现在的境况一点都不清楚,即使对未知的地方会有点害怕,但是之前那种令人窒息地压抑和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复存在了。 而要搞清楚这一切,首先必须明确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念及于此,所有人都催促着王博点燃油灯,因为现在就只有他的身上有打火机,而每个人手里的油灯都还在,不过是熄灭了而已。 “哧”打火机点燃了,豆大的火苗虽然很微弱,也很小,然而在它燃起的瞬间,周围却散发出一阵刺眼的金色光芒,刺的人眼睛发疼,看到地到处是雪花点,这也就是所谓的极度的光明等同与极度地黑暗,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王博也被这光芒震慑住了,居然忘记点燃手里的油灯,直到拇指上传来一阵灼热地痛楚,他地拇指才迅速地从按扭上撤了去,四周又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所有地人都好奇极了,谁都说不清楚刚刚那么夺目的光芒,到底是什么,谁都没看清楚他们现在所处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而除了好奇和疑惑之外,眼前的气息也空前紧张起来,因为人往往离真相越近的时候,就会感到愈加的紧张和害怕,而眼前的这种紧张气息,似乎在要周围的空气中凝集起来,变得厚重,最终空气因为无法承载它们,转而化做雨水纷纷落下。 王博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虽然什么都不看到,但是他却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周围灼热的目光,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他点燃手中的油灯,等待着他揭开这黑暗背后的真相 “哧”几乎是打火机点燃的同时,周围又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王博这一次根本没有抬头去看,因为他怕看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勇气点燃手里的油灯,而在他点燃油灯的时候,周围的气氛,也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虽然他没有抬头看他们,却明显地感觉到空气十分沉重,他们似乎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呆立在原地,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而又是什么,能够令他们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迎着夺目的金色光芒望了过去 而在他的瞳孔慢慢收缩,渐渐适应了这片光亮之后,眼前所看到的情景,已经完全超过了语言所能够表达的范围,“惊讶”,“震惊”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而他自己也只能目瞪口呆地子着这一切。 “哈哈发财了我发财了!”过了许久,终于有人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手舞足蹈地叫着。 眼前的金银珠宝到处都是,几乎目光所及,全部都是闪烁着耀眼光芒,价值连城的真金白银,如拳头般大小的各色宝石,散发着华丽而又动人的色彩;形态各异,而又小巧别致的各种装饰物件件巧夺天工,流光溢彩估计“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的宝山中的财富都不及这里的一半,他们俨然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宝库,又如同来到了自选超市,里面的“商品”可以自行选择。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左皓狠狠捏了自己一把,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这么多珠宝,人本来就是一种有欲望的动物,任由谁见了这么多的珠宝,都会眼睛发直,头脑里一片空白。 “这些都是属于国家的,不能犯罪不能犯罪。”王博似乎在自言自语,他的语气似乎十分不中肯,好象自己都在怀疑着什么。 许冰诺是女人,对珠宝首饰当然更是情有独衷,因此从刚刚到现在,她只是瞪着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连多年的近视,这阵也得到了彻底根治。 “不要动这些东西!”孙俊泽快要碰到这些珠宝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一声当头棒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祥的珠宝 殷唯一的一声怒喊,果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震撼效果,孙俊泽的指尖已经快要触碰到那些闪烁着“动人光芒”的珠宝了,殷唯一的喊声,着实令他吃了一惊,伸出的双手停在空中,却没有收回来,他舔了舔嘴唇,不甘心地望了望一座座一人多高的“宝山”,“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碰?见者有份,难道你想独吞么?”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殷唯一的话却依然十分有震慑力的,他不感妄动。 “哼”殷唯一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踱起步子再也不去看他,“如果,你觉得你有这个命去消费这些珠宝的话,你大可以想拿多少拿多少。”没有任何感情地丢下这句话,所有人眼里狂热的目光,在听到这句话后,迅速降温,跌至零点,再也不敢望这些诱人的珠宝一眼,深恐多看了一眼,就会丢掉性命一般。 “你你吓唬谁呢?”孙俊泽也被他几乎恫吓的话语吓到了,但是他的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 这一次,殷唯一不仅是不屑看他,连话也不回了,四周陷入一片静谧之后,他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孙俊泽:“不相信那你就拿吧,想拿多少拿多少,不害怕,你就捣弄这些珠宝吧,等你没命的时候,看你有没有眼泪去哭。” “难道这些珠宝和书里所记载的那些事情有关系?”脑海里一阵电光闪过,王博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页泛黄的书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殷唯一却一不答,在墙壁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怎么都捉摸不透。 “你是说刚刚那些史书上所记载地盗墓贼的事情?”许冰诺冰雪聪慧,她马上想到了这一点,左皓和孙俊泽也顿有所悟.,..觉得这两者之间乍想起来似乎确有某些联系,但是即便如此。当日的那些盗墓贼也得到了应有地报应,应该早不在人世了,这些珠宝又什么动不得?难道有鬼怪看守吧?想到这里,他们都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想法太荒谬了。年轻的时候,有关魔法奇幻地书到是看过一些,也知道在那些神奇的魔法大陆里,丰厚的宝藏洞穴之中,往往会有一些神兽或者巨龙在守护,不过那毕竟都是些西方的神话罢了,现实中应该不存在才对,否则,从古至今不知道挖掘了多少古人的陵寝和宝藏。怎么都不见有什么鬼怪在守护呢? “虽然,我们刚刚十分幸运地找到了这个村子地相关历史,但是毕竟那些书中的内容。并不是从这个村子存在之日起,便开始记载了。这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书籍的编撰者从当时村中长者的口中听来,或者是源于一些传说。并没有证据可考证,因此对于这个村子的起源,我们还得不到一个确切的定论,虽然找到了那片和画中同样的墓地,也无法考证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这背后到底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暂且抛开这一切不做谈论,至少书中后来地有些事情,是书籍编撰者后来亲见的,我们可以相信在这里确实存在着这样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整个事情地经过,还是不得不抱着怀疑的态度,就拿这些珠宝来说,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应该和书中提到地那些盗墓者有关系,但是不管怎样样,总之这些珠宝给我一种很不好地感觉,觉得这些珠宝都是些不祥之物,还是不碰为好。”殷唯一终于开口了,他一开口便是一长段的推理和分析。 “讲了半天,原来只是你地感觉啊!”孙俊泽嗤之以鼻,觉得殷唯一有些过分敏感和紧张了,他到是看这些珠宝怎么看,怎么顺眼,没觉得是什么“不祥之物。” “听他把话讲完。”王博冷冷地说了一句,孙俊泽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没有开口反驳,冷眼望着殷唯一,看他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不管刚刚那些史书之中,哪个有关村子起源的故事是真的,但是不管怎样,至少我们能够了解到一点:这个村子最一开始并不是在这里的,而是因为发生了某些变故之后,全村人才搬迁到了这个地方,那么,这些珠宝便有了争议,如果这些珠宝是这个村子从古代就遗留下来的宝藏,这么多的宝藏,他们是怎么可能跋山涉水地运送到这里?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古时候的交通工具是十分落后的,况且这里山势陡峭,十分崎岖,即使是现在的科学力量,除非空运,否则根本不可能将这么多金银珠宝运送到这深山空谷之中,而如果,这些珠宝不是一开始便存在的,是这个村子建立有段时间之后,才有的,又是哪里来的?毕竟它们的数量确实是庞大的惊人,这个村子一直与世隔绝,生产力低下,生活朴素,毫无奢靡之风,他们处心积虑弄这些珠宝又有什么意义?即使真像那书中所说,是因为村子里曾经来过一批盗墓贼,将刚刚葬魂洞旁边山壁里的棺材都盗窃一空,那些棺木的数量也着实不少,不过能不能生产出这些宝藏,也确实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而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葬魂洞附近山壁中的棺材,都是悬棺,那些山壁几乎完全与地面垂直,成90度,完全被镶嵌在山壁之中,运用现在的科学技术,都难以勘察和挖掘,又何况是几百年前呢?”殷唯一接二连三提出了许多问题,问的众人都是一时语塞。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珠宝是凭空产生的?”许冰诺的话刚出口,便觉得这种猜测简直是天方夜谭,现在侥是科技发达,印钞机可以印制钞票,那也必须是建立在譬如一些印钞纸等物品上,才产生的,也不是凭空而来,何况这金银乃是埋藏在地底多年的矿物,要成为珠宝首饰,更要经过能工巧匠的精心雕琢和反复琢磨,这“凭空造金”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殷唯一没有说话,却没有对她的说法给予否定回答,所有人心中一惊:“不会这种猜测是真的吧?” “我不知道,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一段有关邪金之术的书,我的师傅,除了精通道法和佛学之外,在其他的许多地方都有十分了得造诣,这其中包括失传已久的工匠技艺,草葯学等等,但是我当时却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后来无意中在师傅的箱子里见到了一本古书,还没翻上两页,就被师傅发现了,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甚至夹杂着一些害怕的神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那么生气,他呵斥我以后再也不准翻阅这本书,虽然好奇,但是为了他老人家不再生气,我便再也没有找过这本书,后来在师傅驾鹤西去之后,我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想起这本书,却再也找不到了。”殷唯一的语气便的十分沉重,众人都知道是因为怀念起他恩师的缘故,因此都未说话,等待他继续讲下去。 (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两百一十八章 邪金之术 “书中的文字倒也不难懂,而当时一心钻研道法的我会被吸引过去,完全是因为其中的内容,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殷唯一的思绪仿佛又飘到了很远的过去,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也被深深吸引了。 “当时,由于事发突然,时间仓促,我只粗略地看了那本书前两章的内容,讲的是中国古代很久的时候便存在着一个十分古老的民族,他们外貌倒是于传统的东方人无异,无非是相貌异常的英俊和美丽,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智慧和文明,而说到这些,似乎和西方的传说:水下城市亚特兰蒂斯有些类似,不过却没有他们来的久远和神秘,他们的文明没有发展到超前的程度,只是相对于当时的生产力和科技来讲已经是十分领先了,谁也不知道这个种族部落的来源,他们的名字叫做克洛帝奥据说是神的语言,翻译过来便是被神恩泽的种族,他们当时最专注的两个方面一个是灵魂学,一个则是破石术,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冶金,他们十分喜欢光彩华丽的金银珠宝,因此生活之中也极尽奢靡和华丽,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用金、银、珠宝、钻石制造而成,而由于当时的技术比较有限,他们始终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起调配金银中金属的含量和比重,总觉得金银的质地和软硬度差强人意,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金银灵魂说,而这个观点则是由当时的灵魂学和破石术衍伸结合而来。”殷唯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环顾众人,似乎在“考察”他们对这段故事所持的态度。 “灵魂学?那后来呢?”许冰诺迫不及待地问到。所有人都觉得殷唯一的话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这个词语来形容了,而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种族,为什么历史上就没有任何书上记载下来。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呢? “书,我没有看完。后来师傅知道我年轻气胜,好奇心强,于是便把书中大致地内容口述于我,克洛帝奥人认为:灵魂即鬼怪也是一种物质,它们看似神秘和虚无。其实也是由一种特殊的物质组成,也是有质量和体积的,只是人们现在地知识还无法去到达这样一个层面,因此也无法去认知它们,而克洛帝奥人认为万物都是有灵魂的,只要它是有生命地,比如花、草△、木、虫、鱼、鸟∞都是有灵魂的,只不过它们的灵魂十分低等,所以便没有自主意识。而人类的灵魂却依然是有意识和感觉的,它们会愤怒也会伤心,同时克洛帝奥人认为这些灵魂都是可以被驾驭地。因此很久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寻找一些和灵魂沟通以及驾驭它们的方法。据手到后来也有了一定的成效。直到有人将灵魂学这一理论应用于冶金方面的时候,他们觉得金属石块。包括流水都是有灵魂的,而金银珠宝的光泽如果越夺目,越亮丽,其中所包含的灵魂也就越纯粹,他们一致认为人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层面是最高,也是最纯粹地,因此他们开始试想,如果将人的灵魂与金银珠宝结合,又会如何呢?于是便产生了邪金之术,不过师傅说,这些只是些传说罢了,不过确实存在着养尸者,也存在在驭魂师只不过这种职业已经失传了,传说这些被驾驭的灵魂最初只是用来看守一些重要地物品,因为鬼魂不会饥饿也不会疲倦,所以最适合干这些活儿,它们也没有什么十分了得的能耐,鬼怪灵体不过是靠扰乱人地意志力作祟罢了,遇到这些守金魂地人们往往会产生幻觉,而这些幻觉却是建立在它们所看守的金银珠宝之上,令人会看到许多珠宝,而迷失本性,丧失理智,和可能,你所看到地是一大堆珠宝,而等你走过去的时候,便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陷阱里布满了尖锐的石柱,掉下去便一命呜呼化做亡魂了。”殷唯一在长久的,充满神奇色彩的讲述之后,终于给了一个比较客观的结论。 “原来还是幻觉作祟!”许冰诺听到这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原来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归根结底只是被鬼怪灵体所制造的幻想迷惑罢了。 孙俊泽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甘心,甚至有些怀疑他话语中的可信度,不过,谁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何况,他认为自己还不是一个那么贪婪的人。 “这也能够解释那些鬼魂为什么没有跟进来,因为它们一旦进入这里,便会被这里不成文的规定束缚了,成为这里的看守者等同于失去了自由。”殷唯一接着不缓不急地说到。 “那我们现在不是依然很危险。”王博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安分地看看了四周,深恐会窜出只青面獠牙的厉鬼来。 “这里的鬼不会主动攻击,大多数时候它们都处于睡眠状态,除非有人自不量力地去碰这些珠宝。”殷唯一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意地望了望孙俊泽,孙俊泽别过头去,装做毫不知情,心里却问候了殷唯一无数次。 “那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左皓一听说这里依然没有摆脱“鬼域”,之前的兴奋和好奇全部荡然无存,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殷唯一淡淡地笑了笑,依然安稳地端坐在石块上没有起身,只是这一笑,似乎颇有些无奈。 众人这才觉察在这个宝藏洞里停留的时间不算短,殷唯一似乎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只是坐在那里从自己的师傅,扯到那本失踪的古书,最后又谈到“邪金之术”却一直没提出去的事情,刚刚都被宝藏夺目的光彩吸引去了全部地注意力,这下仔细打量起来。却发现满眼望过去尽是珠光宝气,金光闪闪,不要说门。连半点像门的东西都没有见到,“难道这次的出口又是被隐藏呢?”众人不解。 殷唯一待到所有人都发现问题地时候。才缓缓说道:“我刚刚说过了,进入到这里便会陷入看守珠宝的鬼魂地幻像之中,我现在元气大伤,无法找到出口,而真正的出口确是被幻像掩盖了起来。这里应该确实有珠宝,就是当初那批盗墓者的杰作,不过其数量远远没有这么庞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左皓一直都是在默默地听着,听到这里,却也按奈不住了,焦急地问到。 “办法,也不是没有,现在等我恢复。可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而且眼下缺水断粮,情况不乐观。所以这个方法显然是行不通,还有种方法。可行。却缺少必要的东西。”殷唯一故作高深地说到,却也不点破那关键之物所指为何。 “什么东西。”众人齐声问道。 “正所谓: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见销熔.这个多金之地。依据五行相生相克地原理” “我们有火啊,手里不都还有灯吗?”许冰诺不等殷唯一把话说完,便接了过去。 殷唯一望了望许冰诺那憔悴的面容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不忍拂了她的意,却只能满脸无赖地摇了摇头道:“不行啊,这些火还不足以销金。” 众人望了望四周的墙壁,失望地发现这里的布局和刚刚的大为不同,墙壁之中没有穿凿任何小孔用于安放照明之物,当然油灯就更不可见了,所有人的心,顿时跌至谷底,都没了主见,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了,结果走到这一步,却依然是死路,瞬间燃起的希望,有如波浪滔天中地孤帆里的渔火,就这么,一下子被熄灭了。 “不过”殷唯一拖长了尾音,所有的人齐唰唰地望向了他,看来事情有转机!他总是这样,爱卖关子,说话喜欢留一层。 “火赖木生,木多火炽;木能生火,火多木焚.所以,增加火地威力除了更多的火种,用木可能更是一个行之有效地办法。” 众人喜,心中暗呼有了生路。 “不过”殷唯一又是长长一声,众人这次是心皆凉,除此之外便是怒目圆睁,恨他说话不说完整,忽悠地整颗心七上八下,简直是气的人牙直痒痒,想要挽起袖子,上去痛扁一顿,才能泄心头之恨。 殷唯一避开他们杀人一般地目光,马上说除了眼下困绕他的原因:“你们看看,这目光所及,哪里有木的迹象?” 经过这一提点,所有人四处张望,确实没见到任何的树木,甚至连青苔和树根都没见到一丝半毫,自己身上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几件散发着臭味的衣服,别无它物。 “上帝保佑!”气氛分外压抑的时候,许冰诺却突然十分兴奋地大呼一声,所有人此时都眉头深锁,不知道她如此兴奋所为何事,眼下性命悠关,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激起她这么大的兴趣和如此高昂的情绪。 “喏”许冰诺不知道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在众人面前得意地晃动起来,一改她平日“冰山女王”的冰冷气息,不过,待到他们看清楚她手中的“神秘物品”时,也掀起了那么一阵“激动的涟漪”,不过也只是那么一小阵,波澜不惊,她手中所持的,是一把精致的小木梳,虽然是“木”,不过也太微不足道了,因此所有的人,几乎根本还没有经历兴奋的过程,就已经冷却上来。 “秒哉!”殷唯一短短地两个字,却在众人几经燃烧,又几经熄灭的脆弱心灵上浇了壶油,这下子,大家的信心彻底被点燃了。 “木虽小,但是或许可行,毕竟,从我们道法的角度上来大,更多的时候是重质不重量,不外乎五行相生相克,能有克制的一行的物品便有了胜算。”殷唯一解释到。

第两百一十九章 死亡邀请帖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元旦,空荡荡地别墅里,却没有一点节日应有的热闹气息,许冰诺接到一个电话,也匆匆地关上门出去了,只是,那关门声似乎有些刺耳,很狠地将喧闹关在了门的一边,而将孤独,关在门的另外一边。 左皓一个人靠坐在玻璃窗边的沙发里,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丢了进去,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冬天的阳光,永远是这样,温暖,而不失风情,尤其是午后的阳光,庸懒得想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和琐碎的事情,就只是这么随意地,尽情地享受着这份独有的阳光和温馨,打发一些寂寥和落寞,沉淀一些心情和感伤,这种独酌的感觉,很好,也很惬意,而在他的手里,一杯人腾腾地咖啡正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盘旋着向上,攀上咖啡杯里的银色调羹,萦绕于指间,最后幽雅地落在鼻尖,不浓,不淡,不温,不热,香味刚刚好,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或许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冬日里一杯再平凡不过的热咖啡,也能激起一种被叫做温情的东西。 他呆呆地望向窗外,目光却没有焦点,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模糊,没有投影到视网膜上,亦没有在他的脑海或者心中留下任何迹象,从****逃离出来已经一周有余,现在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能从那处终日见到不到阳光的深山鬼地之中全身而退,简直是一个神话,事情发展到后来,可以说是十分顺利,顺利得让人有些疑惑和不安。借助许冰诺的木梳,他们成功地从那“宝藏洞穴”中逃了出来,这一次。终于没让他们失望,见到了久违的青山。久违的苍穹,彻底摆脱了山洞的阴霾,而且洞口没有任何埋伏,也没有任何追兵,一切顺利得有如事先彩排过一般。但正因为这不寻常地顺利,才令每个人都惶惶不安,总觉得冥冥之中,那些穷凶极恶而又行事怪异的村民不会放过他们,但是回来的路上却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冰冷地别墅,虽然宽敞,却冷漠地不食“人间烟火”,他总是会想起在****里发生的一幕幕。每每在噩梦中醒来,身体上没有一处是干地,在梦里。他被鬼洞里的厉鬼撕成碎片,一片鲜红。他不知道。这个噩梦还要做多久,也不知道这幅画背后的故事。何时才能结束,他知道多想无益,曾几何时,居然不会控制自己的思想,许多片段,会像薄而锋利的刀片一样,在他思绪里挖开一个口子,然后强行地穿插进来 “你是说你在那间山洞里藏书室所找到地纸片上,发现了和你母亲、张荔十分类似的生辰八字?”他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大约三天前的一个下午,那天,也是在别墅里,他同样是坐在靠窗的这张沙发中,不过,天空却很低,没有阳光,也没有温度,面对殷唯一的提问,他只觉得冷。 说起那张生辰八字,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件十分重要的物品,回来三日有余,他却没有勇气细细提起,因为,他觉得灰色的记忆,需要点时间去平复,然而很多事情却不得不去面对,所以那天下午,正好是周末,趁着大家都在,他正好就这个问题说了一下,想求得大家的看法。 而当他语毕地时候,所有的人不过是觉得奇怪,而殷唯一的表情却十分激动,应该说是十分惊讶,他额头地青筋跳了几下,因为,事实上他最怕殷唯一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那只会说明,事情很复杂而且很糟糕。 殷唯一急切地问着他,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静谧,整个别墅陷入一片可怕地静谧之中,“哧”殷唯一在短暂地激动之后,忽然变的不发一语,只是从玻璃茶几上,左皓放置地一盒香烟中幽雅地抽出一支来,然后慢慢地点燃了,火星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冒起一缕缕青烟,夹杂着烟草独有的香味,至此,别墅的客厅里,已经燃起了四支香烟除了许冰诺之外的所有男性都燃起了烟,她觉得喉咙有那么些不适,压抑的空气却仿佛随时会凝结成雨水降落一般,让她把抱怨的话都压回了肺里,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殷唯一抽烟,而他突然地沉默,更令她感到一阵不安,不止是她,所有的人都抽着闷烟,他们将烟狠狠地吸进肺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吐出“黑色”的眼圈,试图排解心中的压力和不安,却仿佛变得愈加地难以承受。 “这是一个阴谋。”殷唯一的烟只抽到一半,他便将它摁熄在了烟灰缸里,香烟从烟嘴处断裂,依然“死不瞑目”地冒着烟,仿佛在疑惑着为什么它还有价值,在生命还有一半的时候,便被草草地结束了,殷唯一的话很轻,也很疲惫,却如同在每个人的心里引爆了一颗炸弹,引起不小的凡响。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又燃起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险些被呛到,他狼狈地干咳了几声,皱起了眉头。 “许冰诺,你还记得,在去无忧村之前,你在别墅里遇到的那件回走动的红色旗袍吗?”殷唯一再次开口,却是话锋一转,提到了那件许冰诺一直想努力忘记的,如梦魇般折磨她的红色旗袍,不由得浑身一颤,不能自已。 所有的人对这个突然被挑起的敏感话题,也觉得分外惊讶,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无法将那件诡异的大红色旗袍与神秘洞穴里的古怪残页联系到一起。 “你们相信宿命论和轮回说吗?”短暂的停顿后,殷唯一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题似乎开始的有些唐突,他想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突破点。 而对于这些,众人也并不是完全陌生。只是没有深究过,也没有认真地考虑它们存在的真实性,只是殷唯一地话说到这里。令他们更加迷惑了。 “人死后,其魂魄离开躯体。离开人间和凡尘,当然,由于他们生前的所作所为,因此也会被划分为三六九等,有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有地等待着喝梦婆汤,过奈何桥,重新为人,再续前缘,或者偿还上辈子欠下的债,有地则轮入畜生道极少数有佛缘,前生广积善缘之人才能去往极乐世界,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会说。一个人的命从很大程度上来讲,从他一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上辈子欠下的孽债。这辈子需要用一生去尝还,上辈子受地苦和累。这辈子也会一起讨回来。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地,当然。也不排除存在着某些特殊的情况,导致某些人无法投胎,无**回,比如那些无主的冤魂,但是许多人还是遵守着这一准则,那件会自己行走的红色旗袍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张荔的鬼魂因为许冰诺是女性的原因,因此作祟。”说到这里,他望了望许冰诺,然后又望了望左皓,其中的含义,自然不必再做过多的熬述,个人心中都亮如明镜,只是许、左二人地目光此刻正好碰撞到一起,顿时在空气中燃起一种尴尬的气愤,两人都不自然地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但是,我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鬼魂和人一样,人在做案之后,往往在现场会留下许多证据,鬼魂一样,它停留地地方也依然会有其特有的痕迹,当时我也十分迷惑,后来,直到那件红色旗袍第二次出现,我才意识到整件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地那么简单,因为,左皓说过,没有见过张荔身前穿过那么妖艳,惹眼地旗袍,所以大致可以排除是张荔的鬼魂之说,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鬼魂居然一路上跟着许冰诺去了黑风村,这点就确实匪夷所思了,而且两次出现,虽然都十分突然,但是却丝毫没有对许冰诺造成任何实质性地伤害,除了侥幸之外,我想更多的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所以当时,我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那红色旗袍中看不见的鬼魅,很有可能是许冰诺的前世。”殷唯一十分平淡地讲述了这些,而所有人的惊讶程度却丝毫没有因为他语气的平淡而有丝毫的减缓。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那么,后来我见到的那个黄衣女子又是谁呢?”许冰诺觉得这个结论,太荒谬了,她根本无法接受。 “还是你的前世。”殷唯一淡淡道出一句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怎么多的前世?” “当然有可能,红色旗袍的那个女人可能是你的前一世,而黄衣女子,则是你前世的前世,换句话说,黄衣女子死后转世便成了红色旗袍的那个女人,红色旗袍的女人死后转世,便成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始终都是一个灵魂,如果说前世会找上我还不足为怪,前前世又怎么会找上我,毕竟都是一个灵魂在不同时期的转世,应该是没可能共存的,因为彼此间都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也就是只有前前世重新轮回了,才会有前世,前世重新轮回,才会有我,这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为什么会这样?” “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应该不是你前世或者前前世的本身来找你,只是你看到了你前世或者你前前世的一些经历,而至于你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经历,这个我也很难理解,因为按照道理来说,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了却前世情,你不可能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就更不用提上上辈子的情仇恩怨了,当然,可能会有极少数的时事情在脑海里留下一点点零星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印象,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人到达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会觉得自己好象曾经什么时候来过,但是却不记得,有时候做一些从未做过的事情,会觉得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做过同样的事情,这些其实都是前世情节的纠结,但是,你是根本没有办法想起来,因为前世的东西已经从你记忆中被抹去了,能见到前世记忆的人,往往可能是受到了命运的召使,因为前世有结未解,今生让你了解前世的恩仇继续去化解,但是怎么样,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看到前两世的记忆,而如果她们真是你的前世,那么,你与这无忧村看来是颇有渊源,若是我猜的没有错的话,最后那本史书上缺了许多页,按照史书上所记载的事情发展时间来推断,被撕掉的那几页纸上所记载的时间,算算恰好是你前两世那个时期所发生的事情,而如果你是受到了前世局而被招引,我现在怀疑,我们这一群人被聚集到一起,与其说是偶然,不如说是必然的成分多一点,也就是说:我们这行之中很有可能有人和许冰诺一样,前世是那无忧村之人,今生聚到一起,只是因为两世的宿命和上两世的情结,我早说过触鬼之人,要么是与之结下了善缘,要么便是恶缘,我没有办法参悟前两世的恩怨,当然也就无法今生这整件事情背后的根源,但是一切其实从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我们不过是按照既定好的情节在发展。” 所有人在听完这长篇的宿命论之后,都觉得头脑发涨,头皮发麻,真的是落入了陷阱,居然还是两世前就设置好的陷阱之中,而漫漫的两世时间不过是为今生这个必定时间的到来做准备,所有的人都十分茫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宿命又到底是什么。 “而至于你拿回来的那七个生辰八字的主人,可能与许冰诺的前两世认识,而且十分残忍地害死过一个人,以至轮回报应,现在被索命,左皓所说的那两个与你母亲以及张荔除了年份不同,其他均相同的生辰八字,应该就是她们上两世的生辰八字,是她们欠下债,这辈子被追讨了回来,因为可谓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殷唯一的话语虽然十分客观,但是当左皓听到他说是“命中注定”,有几分“活该”意味的时候,颇有几分不悦。 “你怎么呢?还好吧?”左皓刚刚投过去不悦的眼光,转过头来,却发现许冰诺面无血色,嘴唇苍白,浑身颤抖,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这这个是我的生辰八字”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手指着倒数的第三个生辰八字,她不住地颤抖着,只觉得浑身冰冷,阵阵寒意袭来,无处可逃。 从冗长而压抑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左皓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虽然在那残页上没找到自己的生辰八字,他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情颇有渊源,正如殷唯一虽说,或许,这便是宿命。 杯中的咖啡已经冷却,他也似乎已经忘却,轻轻抿了口咖啡,虽然已经凉透,却依然香醇浓厚,他还记得那天的交谈之后,殷唯一便开始翻寻黄历,想要把那些生辰八字都“翻译”成阳历的日期,他不明白,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同年同月出生的人,何其多,天大,地大,谁又知道这张“死亡邀请帖”上具体邀请的是哪些对象?

第两百二十章 挑战书? “丁-丁-丁-冬丁-丁-丁-冬”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瞠怪这个时候是谁发来的騒扰短信,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一把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摁掉了提示音,匆匆扫了一眼,是一串被隐藏的号码,全是一串“**”,无法识别任何数字,以前由于工作的关系,手机号里全部存的是客户的联络方式,辞去工作,被彻底卷入这件事情之后,还经常有客户找他询问有关业务方面的事情,而且也经常会有些以前结实的酒肉朋友们喊自己出去happy,不堪其扰的左皓最后换掉了手机号,而他现在的这个手机号,除了许冰诺等几人知道外,别人都无从得知,而他也没有与以前的任何同事或者朋友有过往来。 但是手机也经常会接到一些莫名的的短信,无非是:“还记得我是谁吗?我现在的手机是xxx我在xxx为了点了歌曲,有空去听听吧”之类的云云,再就是接到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但是却只响了一声或者两声就断了,这些都不过是些骗取电话费用的伎俩,他十分反感,却一直没有办法杜绝。 所以,摁掉短信提示音后,他几乎是看都没看一眼,又将手机重新丢到了茶几上。 “丁-丁-丁-冬-丁-丁-冬”手刚刚离开手机,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左皓有些恼火了,一把抓了过来,按下了“关机键”想要彻底摆脱这种呱燥的。令人讨厌的騒扰和声音。 而他怎么都没想到,在他按下“关机键”的时候,短信的信息却蹦了出来。还不等他有所反映,信箱里地短信内容便自动地被打开了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游戏开始了,两周的时间,我给你们两周地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会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公平起见,每当有一条命偿还给我之前,我会提示你们,如果你们能够在我之前赶到,我便饶过那人地姓名。” 几乎是在看完短信的同时,左皓“倏”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银色的调羹撞击杯壁,发出悦耳的声响,冰冷的咖啡飞溅出来。溅了满身,钻进蓝色毛衣里,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片咖啡色地印记,左皓全然没有顾及这些。他只觉得手上的手机冰冷得刺骨。几乎拿捏不住,而那蓝色的手机屏幕更是散发出幽幽的诡异蓝光。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递而来的死亡之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盯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但是事实就是事实,那些文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没有消失,也没有变淡,似乎在对他狞笑着,令他惊悚不安。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镇静中稍稍平复过来,“这算是什么?挑战书吗?发短信的这个人又是谁呢?难道是殷唯一所说的那个幕后黑手吗?难道就是那个将别墅布置成墓地的人吗?” “叮”刚刚暗淡下去地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并伴随着十分刺耳的铃声,那声音如同长了厉齿一般,咬的他地手生疼,他几乎是将手机丢了出去,“啪”手机掉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手机外壳似乎有些拖裂了,连声音也受到了影响,从原本响亮地铃声变得嘶哑难听,感觉似乎是一个男人在低吼,声声磨梭在心脏上分外难受,仿佛有一把锈迹斑斑地钢锯正一点点地在心脏上割着。 这是他第二次对手机有如此的恐惧,第一次也是在这里,在这栋冷清清地别墅里,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发现母亲和妻子都倒在了血泊中,手机却诡异得无法拨通报警电话,想不到,第二次,却依然是在这里在这栋令人生畏的别墅里,他几乎快要抓狂了,不明白上天这样对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自己前世作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这辈子才会被鬼魂追赶着讨要债务? 手机终于不响了,他却依然紧张着,防备着,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愣愣地盯着那手机,和它对峙着,仿佛那是个活物一般。 别墅里顿时又恢复了宁静,是的,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任何响动,惟独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合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跟近恐怖的步伐,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很后悔在这偏远的郊区买下这栋别墅,如果当初没有搬家,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那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外面的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车,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活气。 “叮叮叮”手机又一次从令人窒息的安静中“蹦”出了铃声,左皓快要被这一惊一乍的声音弄的崩溃了,讽刺的是,他杯中的咖啡已经全部空了,不过是全部孝敬给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毛衣。 “是那个人打来的吗?他到底要做什么?既然发了短信了,又为什么要这么做?”直觉告诉自己,刚刚接到那么诡异的短信,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知道那个人这么折磨自己到底有什么意义。 手机似乎和他杠上了,对着左皓不停地“咆哮”地,看来不接是不会罢休了,牙齿一咬,左皓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接就接了,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谁,想要说些什么。”下定决心,他向那地上的手机走去,“叮”刚刚弯腰下去,那手机却短促地响了一声,然后永远地“沉默”了。 “叮”还未反映过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身后电话却砰然响了起来,在他的心脏再次漏跳半拍后,他现在的心情,已经由刚开始的害怕变成虱了,三步并做两步,他走到电话跟前,一把将听筒抓起, “喂,你是谁?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吗?”左皓愤怒地对着听筒就是一阵低吼。

第两百二十一章 和鬼比赛 “喂,小左,你怎么呢?没事吧!”电话那边短暂的停顿之后,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的错愕。 “老王,怎么会是你?”左皓的惊讶程度也丝毫不亚于王博,这个时候,王博应该在上班才对,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上班的时候,绝不会打任何与工作没有关系的电话,这个时候突然打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出什么事呢吗? “我晚上下完班,八点左右会过去,你现在打个电话跟小殷,小孙他们联系上,务必都要来。”王博简单地交代了他来电的来意,不过却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呢?出什么事情呢?”想到刚刚接到那条短信,左皓感到更加地不安。 “昨天殷唯一把那剩下的四个生辰八字翻译成阳历的生日告诉了我,我今天过来查了一下,在以前的那几桩离奇命案里,有两名死者的生辰八字正好与其中的吻合,一个是你们公司的那个周小美,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去****前,那个死在家里,被自己老婆吃完脑浆的警察。”周小美左皓当然熟悉,怕他想不起来,王博故意把那个警察说的详细了一些。 “什么?”左皓只是短短地说了两个字,惊讶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一共七个生辰八字,除掉他母亲、张荔和许冰诺的,便只剩四个,现在查出来有两个已经死了,那么活着的,他所要杀害的对象,便只剩下两个! “喂?喂?”感觉到左皓那边没有了声音,似乎处于出神状态。王博不禁喊了两声。 “你怎么呢?怎么从接电话起就怪怪的?我刚刚一直打你手机,也没人接,不是发生是状况了吧!”王博担心地问到。 “我刚刚算了。还是等你们晚上都回来再说吧,现在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好。那你记得通知到,我这还有事情,就先挂了。” “嘟嘟电话里响起断线的声音,左皓还抱着听筒失神,看来果然是来讨债地。“追魂帖”上的七个人,已经有四个人被讨去性命,自己虽然不在帖上,却又似乎是整个“讨债”事件的关键人物,他真地很想知道,若干年以前,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七个人和自己的前世又是什么关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这辈子会被讨命。后来地时间过的相当漫长,几乎是煎熬,左皓的脑袋里充塞着各种奇怪的问题。不停地回想着所发生的所有地一切,而他越是不想想。脑海中的情形却越发清醒。到最后,他只是麻木地盯着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慢慢过,希望晚上可以快点到来,这样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留着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被自己的想象力折磨着。 晚上八点,除了殷唯一其他的人都到了,孙、许二人已经从王博和左皓那里地了解了情况,却也只能报以沉默,许冰诺现在的心态较之当初,已经平静了许多,虽然从那之后,她的心里被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背后,子着自己地一举一动,不过从某些方面来看,她却是释怀了,如果,这一切都无法抗拒和改变,那便只能接受了吧,不过也就是个“死”字,她并不觉得这一世是幸福的,如若前几世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那么现在用这条薄命来偿还,也算死地其所吧! “对不起,由于去无忧村,所以手几积累了许多客户的案子,一直都很忙,回来晚了,大家久等”大概八点半左右地时候,殷唯一终于回来了,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疲倦,看来白天地工作相当劳累,不过在这之前,他都是一个高傲甚至有点不可一视的人,或许是和他们接触久了,现在变地有人情味了,这在以前,从他嘴巴里说出对不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是他,现在连许冰诺也变的“温和”多了,不再如当初般冷的化不开。 众人只是微微地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坐过来,而其实,即使他不道歉,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这笑容确实僵硬,殷唯一心道:“看来是出了什么麻烦,否则不会人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出什么事了吗?老王,是不是我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呢?” 王博点了点头,从进门开始,他的脸色便是凝重至极,而他本来就是长的极为阳刚的那种,现在一脸的严肃,还真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查过了,周小美和那名离奇死在家中的警察的生辰八字,与那四个中的两个正好相吻合,其他的几名死者的生辰八字却不在其中。” 殷唯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总觉得事情还不止如此,如果只是单单这一件事情,气氛还不至于压抑至此,况且对于这一点,事先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事态比想象中的要理想的多,至少在死了的那么的人里,只有两个人是对手“追魂帖”上的目标,至少还有三个“目标”还活着,那便意味着他们还有时间,而令他疑惑的是:除此之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他却也不提问,只是等待着有人和盘托出。“哧左皓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的第几支了,最近,他的烟瘾似乎很大,大的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火机点燃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酝酿”许久的沉默,烟燃起的片刻,他开始叙述那条诡异的神秘短信,他极力想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叙述,手却依然还是会有些发抖。“下午,我接到了一条神秘短信,是那个人发过来地。”将事先就翻出来的短信递了过去。他没有仔细叙述短信的内容,让殷唯一自己看。比他拙劣地叙述要好的多。 殷唯一十分迷惑,不知道他说地“那个人”,到底是谁,满头雾水地接过手机,短信的内容他是越看越惊。最后脸上的表情都似乎要冻住一般,凝固了。 “呵有意思。”到后来,殷唯一居然轻笑一声,吐出一句话来,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诧地望着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哪里来的“兴致”去微笑。 “呵呵,不是吗?难道你们不觉得有意思吗?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地鬼,居然公然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哦,不对,或许他是个人吧。是那讨命厉鬼的后人。”后人?”许冰诺轻喃一声。 “恩,是后人。不是后世。那鬼怨气如此重,居然跨两世来索命。终究是无法超生和轮回的,所以可能是他这代的后人,资质卓越,才被找上代它讨回公道,这后人嘛,可能就是它的孙子,或者别的什么至亲。”殷唯一一边暗叹许冰诺的心细如尘,一边解释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俊泽和左皓的关系一直没有“升温”,虽然对他地关心依然,但是孙俊泽现在是越来越不想牵累进来,毕竟这件事情本与他无关,他是因为兄弟意气,才以身犯险,而现在,那个让他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已经行同陌路,他不知道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它/他是猫,我们是老鼠,老鼠从来不知道猫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猫什么时候有了吃自己的兴趣,所以我们完全被动,只能按照它/他所设定地游戏规则,等待它/他的近一步行动。”殷唯一现在地语气,几乎可以用“轻快”来形容了,他总是如此,再大地事情,他都处事不惊,在他眼里似乎都变成了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情,即使他知道下一秒自己会死去,估计还是一副淡然地表情。 这样的结果,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便预料到了,只是人都会有侥幸的心理,眼巴巴地望着殷唯一,似乎在询问着:“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摊开双手,殷唯一抿了抿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也没有办法!” “不公平,除非是我们所熟悉的人,否则,即使他怎么提示,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哪个陌生人的性命会断送在他的手上?”左皓愤然道,毕竟这天大、地大,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们又怎么可能凭他的只言片语猜到谁是下一个猎物,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一切从一开始,本来就是一场不公证的游戏。 “呵你要跟它将公证?”殷唯一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或许你真的说中了,说不定另外的两个猎物,便是我们几人之中的亲人,可能是远亲,也可能是近亲。” “什么?”无论是远亲还是近亲,总之听到自己的亲人有可能被索命,任谁都会又惊又急。 “是啊,人本来就生活在一个怪圈之中,有很多亲人和朋友,前世认识,说不定这世也认识,只不过可能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关系,比如前两世是父女,这辈子却是兄妹,不过除非是前世的情节太过纠结,否则转世之后是很难又会被如此紧密的被联系到一起,毕竟十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和的相遇、相识都是讲究缘分的,如果前世聚首,耗尽了缘分,这世怕是只能陌路,但是不管怎么样,在短短的一世或两世间却还是跳不出一定的范畴,因此这些被索命的人都住在这一个城市,便不足为怪了,尤其前世还是在那样的一个村子里,所以就更被这样的范畴所限制了,不过可能是同在一个城市却不相识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剩下两个被索命的人,都生在这个城市之中,并且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王博将他前后的话联系到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 “或许吧!”毕竟一切都是猜测,殷唯一也不能给个肯定的回答。 “那当务之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出居住在这个城市之中的,各个亲人地生辰八字?”孙俊泽十分担心,因为他的许多至亲都生活在这个城市之中。无论谁被索命而去,都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情,也是必须得弄明白地。”话说到此,他望向了许冰诺,意识到和自己有关,许冰诺有感到惶惶不安起来。 “我想知道。在你遇到那红色旗袍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你见过了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奇怪地东西。”殷唯一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这让许冰诺更加不安了。 她仔细回想着过去所发生的一第一次看到那件大红色旗袍的时候,应该是在重回别墅的第一天,那天,她在清理左皓卧室地时候,在那个雕刻着人头花纹的穿衣柜里看到了那件旗袍。当时她只不过觉得那旗袍艳了些,诡异了些,却是不会动的。因此她也就没放在心上,而从这件事情往前推。在这之前便是左皓母亲的尸体被焚化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再更早的。便是大伯去世,她回去参加了葬礼 “等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心中暗叫一声,然后俏眉紧皱,仔细在记忆中搜寻起来,“珠子,静神珠。”约莫过了一、两分钟,从她的嘴巴里道出一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话来。 众人愕然,“珠子?什么珠子?”“在我第一次见到那红色旗袍前,我曾回去参加了大伯地葬礼,后来在祭师傅的帮助下,得知是兰嫂子害死了大伯,而整件事情的真凶却是一颗被称做静魂珠地小珠子。” “静魂珠?我曾经听过有这样一件驱鬼避邪的器物,与之配套地是静魂环,应该是古时专门为阴质女子所设置地贴身防护之物,又怎么会和你大伯的死扯上关系?”殷唯一觉得十分好奇。 在这之前,左皓只是大概地知道山石老人在他们回来没久后便逝世了,其中具体的情节,她到是没有具体说过,他从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所有人都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正是,祭师傅是黑风村里除了我大伯之外的第二先生,他也说过这珠子本是避邪之物,后来因为主人的沉沦从吉物变成了凶物,兰嫂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凶物被控制了神魂,后被大伯所制,兰嫂后又重得此物,为母报仇因此杀害了大伯。” “遇到那珠子后,你回来不久,便见到了那件大红色的旗袍?”殷唯一问到。 许冰诺点了点头:“应该是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或者其他的什么诡异的物品。” “恩,那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珠子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少说怕是也有了两百年的历史,它应该是你前两世的遗物,和玉一样,佩带时间长了,会十分温润,具有灵性,不过却比玉要更胜一筹,它应该存储着它的主人,也就是你前前世的部分记忆,从某种程度来说,它就好比是一把钥匙,而你则是一把锁,在你接触到它的时候,你的前世情节便被打开了,而你的前世记忆也便一点点的被打开而来,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那些奇怪的,似梦似幻般的情景,应该还会找上你,毕竟,它才刚刚开始叙述故事,对于你前两世的故事,也你才刚刚有所了解,不过,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看,明天就回黑风村一躺吧,我想尽快让你恢复有关前世的记忆,这样,我们便不会再如现在这般胡乱猜测,乱打乱撞了,凡事,也只有了解原委,才能找出症结所在,或许还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当然,寻找各自亲人的生辰八字的事情,也要同时展开” “丁-丁-丁-冬丁-丁-丁-冬”左皓的手机铃声,再次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响起,打断了殷唯一的话语,这铃声虽然清脆悦耳,这阵在他们听来却如炸开的惊雷一般,牵扯了全身的每根神经。 左皓在众人的子之下拿起了手机,脸上一片惨白,只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几个字来:“来不及了!” (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两百二十二章 正面交锋第一回合? 众人皆是心往下一沉,不知道又有什么噩耗传来,难道那“人”又发短信了吗?难道它/他在今晚便开始行动了吗? “冬日晚来寒,有女生辰正言欢,欲问女意何所盼?难得最是有情郎。”不等他们凑过来,左皓已经一字一句地读出了短信的内容,是首简短的小诗,从文字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有些诗意,不过发信人的号码却是一连窜的“***”看来和下午那条神秘短信均是出自一“人”之手。 想都不用想,这短信不管看上去再怎么无害,再怎么的惟美,都是催命书,不过这提示也太少了,除了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个即将遇难者是位女性,而且今天正好是她生日,并有些思春的迹象外,好象无法得到其他更多的消息。 “糟了!”所有人都似乎踩在云端,还在“神游太空”,不知所云,孙俊泽却是大呼一声,脸色骤变,如弦上之箭,“嗖”地一声向门外跑去。 “怎么呢?” “杜淇蕾!”孙俊泽匆匆地丢下这句话,已经冲到门外了。 众人愕然,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这样的疑问:“难道杜淇蕾便是这短信所指之人?” 带着这样的疑惑,所有的人都追了出去,“话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殷唯一喊到。 “今天是杜淇蕾的生日,下午她打电话约过我,我答应她晚点到。”说话之间,孙俊泽已经冲到车旁了。 所有人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虽然在孙俊泽作出如此剧烈的反映的时候,便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一旦被亲口证实。却依然吃惊不小,不过现在却没有时间去惊讶。顷刻之间,他们都挤进了孙俊泽的轿车里。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殷唯一想到知道她现在所在地位置,好判断他们赶过去需要多久,会不会在时间上来不及。 “京珠酒店。”孙俊泽一边回答着,一边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向西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京珠酒店”是w市唯一的一所五星级饭店,坐落于市中心,周围遍布各大娱乐休闲场所,是w市最繁华的地段,来这里消费地人,无一不是身价过千万之人,更多的时候,“京珠酒店”已经成为身份地代名词。能够随意出入这里,并经常光顾,好无疑问地显示着身份的尊贵和富有。 此时此刻。在一家豪华套房里,三名绝色女子正或坐。或卧在客厅的纯白色真皮沙发里。不狼五星级宾馆,质量和服务都是一流的。套房很大,有客厅,主卧和副卧室,每一处都极尽奢华之能,装潢的十分考究,布置得也分外华贵和雍容,客厅里摆放一套豪华地音响设施,一名面目清秀的女子正在轻声哼唱着一首歌曲,声音十分哀婉,声声入扣,很是动听。 另一名面容俏丽,甚至有几分顽皮可爱的女子正满脸愁容,俏眉紧皱,不知道被什么困绕着,正借酒消愁,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高脚杯中的无色“饮料”,她看来不胜酒力,每喝进一口都会痛苦地砸砸口,皱皱眉,俏丽的脸上也尽是红潮,看来是有几分醉了。 “今天过生日,高兴点,干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紧挨着她坐着的,是一名容貌十分“妖娆”的女子,之所以会这么说她,因为她确实有着令所有女人妒忌的一切,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无论是身高还是气质,都恰倒好处,难得地尤物,男人的杀手,任何男人看过之后,都会徒生邪念,此时此刻,她的手里正握着一个水晶质地地高脚杯,她的皮肤十分白皙,手指分外修长,十分好看,高脚杯正安稳地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透出璀璨地光芒,与她唇间唇彩散发地光芒遥相呼应,更显女人的成熟和妩媚。 杜淇蕾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因为又老了一岁,所以有些伤感。”她地唇间,有一丝苦涩,看了令人心痛。 “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我们之中的小妖精,长着一副娃娃脸,永远不会老,你都叫老了,那我们怎么办?”妖娆的女子瞠怪道。 “呵”杜淇蕾又淡淡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往那女子的酒杯里又倒了些酒,然后缓慢地摇晃着杯子,子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在其中晃动着,透过灯光,折射出好看的光芒,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光景,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女人到她这个年纪,已经不算年轻了,正是结婚的大好时候,结婚吗?想到这里,她不禁冷笑一声,对于她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太过奢侈的东西,像她这种人有钱人家包养的二奶,还能够奢望有正常的爱情和幸福的归宿吗?遇到许国辉是个意外,成为他的情人,也是个意外,只怪自己那个时候太单纯,不谙世事,虚荣心又太重,才酿下了今天的苦果,曾经,她也想过回到原点,重新找回自己,但是每一次,她都没有勇气,习惯了生活在温室里,习惯了穿名牌,住豪宅,现在的自己,还能适应以前的生活吗?笑,笑自己是多么的可耻和软弱,但是又能如何呢?只能是一声叹息。 在搬到现在的别墅之前,她一直都住在“锦绣豪园”里,只要是w市的人都知道,那里是有钱人包养情人的群居地,几乎住在那里的人都是有钱有权之人包养的二奶,这在w市,早就是众人皆之的秘密,在那里,她认识了一群姐妹。或许命运相同,她们有着共同的话题,相互怜惜。有钱人的二奶生活,并不像常人眼中看来地那么潇洒和幸福。是的,或许她们是富足的吧,天天纸醉金迷,不必要为生计而四处奔波,但是她们地苦楚又有谁能清楚。“二奶”多么见不得光的“职业”,她也是后来因为被许国辉地老婆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才不得不搬到了那么偏僻的地方,虽然那个女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这就是二奶的悲哀,永远像耗子,人人喊打。永远没有爱情,有的只是赤裸裸地肉体与金钱地交换,可能有人心甘情愿地成为二奶是因为爱情。而爱上自己地“雇主”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是悲剧。她们只是有钱人的玩偶。无聊时消遣的对象,遇到特别嗜好的人。可能经常伤痕累累,饱受折磨。 众多的姐妹之中,和自己走的最近的,一个叫林柔,她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感觉单纯得不染一丝尘埃,小家碧玉的那种感觉,很亲切,同时也很难让人将她和“二奶”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感觉她应该是那种很保守,很羞涩地女孩,但是命运往往是如此,总是喜欢对你所希冀的事情说:“no。”每个姐妹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是一道伤疤,因为她们都十分了解这一点,所以,她们从来不会刻意去询问对方地过去和隐私,林柔一直都很安静,也很恬美,她喜欢唱歌,歌声也是柔柔的,令人很是享受。 詹美娜可能是众多二奶中地异类,她被一个有家室地三十多岁的男人包养着,天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爱她,为她愿意和自己后台极硬地老婆离婚,不惜以自己一半的财产作为换取自由来和她结婚,但是她却不要,而她的理由很简单:男人都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男人的金钱却总能令自己精神焕发,身边美女如云,既然这个男人现在会为自己丢弃他老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遇到另外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更尤物的尤物,然后像现在这样甩掉自己,况且她重来对婚姻都没有概念,她觉得那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没有任何保障,还束缚了自己的自由,用她经常安慰杜淇蕾的一句来说就是:“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拿女人最宝贵的几年青春换取男人金钱挥霍,这叫各取所需。” 她也是一直在这么麻痹着自己吧,但是遇到左皓之后,她的某种情感却似乎被触动了,那是一种重未有过的微妙感觉,她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眉宇间少有的哀伤,还是因为所有的男人见到自己第一面的时候,都面露狼像,他却不理不睬,又或是从他第一次闯入自己的房子,由于无意碰到自己,而露出的那种面红耳赤的可爱表情 她不知道,或许这种感觉入侵的太突然,怪只怪她以前没有谈过恋爱,而当她见到许冰诺和左皓住在了一个屋檐下,出双入对的时候,那种落寞的感觉,才逼迫她面对自己的感受,直到后来她和许国辉的关系彻底曝光了,她被彻底判了“死刑”,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左皓了,只是想要的幸福,不会属于自己。 最近,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一直很低落,是真的想要摆脱这种生活了,家里人却正好知道了自己在这个城市当二奶的事情,她想:这下,更有决心和勇气离开这一切了吧,没想到家里人知道后,却呵斥了她一翻,叫她不要放弃了大好的钱途,说是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不能再到外面奔波劳累了,想过个衣食无忧的幸福晚年,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很痛吧,到最后却是渐次麻木。“你的那个闺中密友什么时候到?时间不早了。”詹美娜不知不觉又灌进了许多白酒,不过却面不改色,仿佛没事人一样。 “应该快到了吧!”杜淇蕾心不在焉地望了望手表,詹美娜所指的这个人叫张若可,是自己四年的大学同学,她们的感情非常要好,不过命运却大不相同,她现在是一家知名企业的市场部经理。大学地时候,她就出类拔萃,十分精明能干。而且有着出众的外表和气质,许多男人都趋之若骛。 “丁冬冬”话刚说完。门铃便响起,看来是她来了。 杜淇蕾站了起来,却是有些战立不稳,看来是醉了,“行了。你就坐着吧,我去开门,你就等着切蛋糕吧!”詹美娜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开门。birthy蕾蕾!”张若可的兴致看来很高,一进门就喊了起来,杜淇蕾望见她也是十分高兴,对她笑了笑,而那笑容在看清楚张若可身后地那张脸后,却凝固住了。 跟着张若可身后进来的那个人。在看到杜淇蕾地时候也是吃惊不小,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感到十分意外。 “你你们认识?”张若可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猜到了什么。 “何止是认识。而且很熟,可儿。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这就是你下午跟我说的,要带给我看的男朋友?你不是说过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地双手挣来的吗?你不是答应过。你不会踏上我这条路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杜淇蕾借着酒劲重心不稳地站了起来,一个趔趄扑到了张若可身上,眼睛里满是泪花。 张若可的表情复杂极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摔门而去,许国辉愣了一会儿,然后望了望杜淇蕾朝门外追了出去。 杜淇蕾已经泣不成声了,到最后,她居然大笑起来,笑的分外凄惨,泪水却依然肆意汹涌着,笑着哭这是一种最痛的方式,一旁的林柔和美娜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一时间乱了手脚,根据眼前的情形看来,似乎是两个十分要好地朋友这么多年来,居然是同一个男人的情人,而不自知,这样的真相应该是很伤人地吧! 杜淇蕾不是为许国辉而哭,对那个老头子,她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她只是哭自己和张若可,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命吗?再加上这许多天来地压抑,她彻底地爆发了,哭得十分深沉。 刚刚赶到的左皓等人,正好撞见杜淇蕾趴在沙发上哭地死去活来,搞不清楚状况的他们 十分愕然,不过看到她还安然地活着,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杜淇蕾显然是没想到他们都会来,尤其是在看到左皓的时候,她居然怔住了,停止了哭泣,多少个夜里,她想念的面庞,居然这么真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心中不断涌出的情感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扑进了左皓的怀里,泪水洒了满怀,左皓显然是被她过于“热情”的举动弄懵了,想要推她,但是她哭的那么深沉,他余心不忍,任由她横洒泪水,自己又坐卧不安,提起的双手停在空中,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气氛尴尬极了,他不时小心翼翼地斜着眼睛张望着身边许冰诺的表情,她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眼前的一切与己无关。 “我们都出去吧,让他们好好待在一起。”林柔一晚上几乎都没有说话,这阵她却是第一个说话打破眼前尴尬气氛的人,现在的情形,谁都看的出,杜淇蕾对左皓是有意的,今天的事情,对她确实是个打击,或许现在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安慰她,女人虽然都是脆弱,却不都是喜欢别人看到自己懦弱的,如果这么多人在场,她无法撕掉自己的伪装,无法毫无顾忌的述说自己的伤痛和委屈,现在这个时候,让她冷静一下,把空间交给他们两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我”左皓欲言又止,不过现在拒绝似乎太伤人,他求助性地望向了王博等人,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望了他一眼,然后和林柔她们一起,关上门出去了。 美女当前,怀中在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感动不已”,不过这个理论现在却并不适合左皓,他现在是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站立难安,杜淇蕾扑进他的怀中之后,泪水便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淅沥哗啦流个不停,一种女人特有的好闻味道直冲他的鼻间,竟然令他有那么一阵的心猿意马,杜淇蕾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他怀中抽泣着,他不敢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保持刚刚进门的那个姿势,如此僵硬的战立着而已,约莫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杜淇蕾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却已经有些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杜杜淇蕾,别哭了,到底怎么呢?”左皓终于按奈不住了,轻声问到,杜淇蕾却是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哭着。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给我听。”虽然左皓已经是个结过婚的男人,但是从某些方面上来说,他确实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也不懂得如何去哄女孩子开心,尤其他最怕看到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只要一看到那些泪水,他便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却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慢慢来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分外温柔,杜淇蕾感觉到一阵异样,反而停止了哭泣,她缓缓地将脸从左皓的怀里挪了出来,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咖啡的味道。杜淇蕾的妆已经完全哭花了,黑黑的睫毛膏弄的眼眶到处都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熊猫,左皓见到她这副模样的时候,居然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讨厌可能是左皓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刚刚的姿势又过于暧昧,杜淇蕾只觉得一阵发窘,小嘴嘟起,原本因为酒精而红起的小脸,这阵更是红到了耳根,不过她这副可爱娇羞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原来的杜淇蕾,左皓不由的安心了一些,不过对这种事情一贯迟钝的他,却没有发现杜淇蕾神色的微妙变化,只当她是“丑态”被人看到,所以才会不好意思,因为酒精作祟才会小脸通红。 杜淇蕾没有哭泣了,她进到了洗手间,看来是去整理妆容,左皓现在走也不是,只能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茶几上摆放了两瓶高档洋酒和一些精美的食物,不远处还放了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蛋糕,看来他们来的之前,她们正在庆祝生日,可是后来到底发生什么呢? 与此同时,殷唯一等人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我们就这样回去呢?不管他们呢?那鬼会不会晚上去找杜淇蕾呢?”杜淇蕾扑进左皓怀中的时候,孙俊泽很是吃味,毕竟杜淇蕾是他真正意义上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可惜,她的眼里却没有他,路上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闷,他默默地开着车,虽然伤心,却依然还是忍不住关心,毕竟留在那里的一男一女,无论与哪一方,都是他十分关心的对象。 “欲问女意何所盼?难得最是有情郎。那条短信里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预料到今天晚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相信不用我说明,这有情郎所指为谁,大家心中都十分清楚了,左皓看来注定逃不过此劫,而且是桃花劫,何况刚刚那种情形,又怎么能够强硬地将他拉扯出来,况且我们在它/他之前赶到了,按照游戏规则,我想,杜淇蕾应该不会有事情了。”殷唯一悠悠地说到。 “可是鬼会遵守诺言吗?”孙俊泽反问到,殷唯一却也不解释,默不吭声了,仿佛在说:这答案任由他自己想去,许冰诺一直寒着脸没有说话,王博则是靠在车里睡着了,车厢里又恢复到之前静谧的氛围之中,不管怎么样,今天都算是和它/他正面交锋的第一个回合吧。

第两百二十三章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 杜淇蕾终于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虽然妆都卸了,不过左皓却觉得她不化妆的模样更加好看,她那种天生的气质,用胭脂水粉去修饰,反而显得俗气了。 “对不起,我今天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刚刚还哭脏了你的衣服。”她十分歉意地笑了笑,精神看上去却是好多了,看来酒醒了一些。 “呵呵,没什么,本来下午的时候就泼了一杯咖啡弄脏了,我还没来得及换下清洗。”左皓果然是不解风情,说话不看场合的高手,他实实在在的一句话,顿时如冷水般浇熄了有点飘飘然的杜淇蕾,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在他怀里时候,会有种咖啡的味道,“哦呵呵呵”气氛顿时变的十分尴尬,杜淇蕾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上左皓这极具“破坏力”的话语,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嘿了两声。 “你刚刚到底怎么呢?不是过生日吗?为什么会在party上哭呢?”话刚出口,左皓便后悔了,他这也是为了打破尴尬的境地,口不择言,随便找来的话题,但是刚刚问完,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好不容易把她哄的不哭了,居然自己找死,又撞到枪口上,问什么问题不好,居然问这个问题,这不是让她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情,再来一次洪水泛滥么?” 杜淇蕾撇了撇嘴,大有“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之势,左皓暗呼一声:“完了!自作孽不可活!”杜淇蕾眼睛有点发红了,向他走来。左皓甚至已经摆好了让她舒服哭泣的姿势,再次把沾满咖啡的胸膛借她一用,她却只是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从茶几的第二层拿出了两个倒扣着的,干净地高脚杯。缓缓地向里面注入洋酒,然后将其中一杯端到左皓面前:“都过去了,今天我生日,我不想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可以陪我庆祝吗?”左皓一愣。随即接过了高脚杯:“生日快乐, 三、两杯下肚,两人都有些头脑发热,视线模糊了,这还是左皓第一次喝这么贵的洋酒,果然后井足,再加上他不胜酒力,这阵更是头晕地厉害,杜淇蕾的酒力似乎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却没命似地不停往自己和左皓高脚杯中倒酒,不过一半倒进了杯里,一半却洒在了外面。 “别别喝了。借酒浇愁伤伤身体,尤其尤其你是女孩子。”左皓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醉了。不过还是保持些一分清醒。他知道杜淇蕾现在心情不好,玩了命的在喝酒。很显然,她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喝你让我喝喝醉了,就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用想了,呵呵呃!杜淇蕾微微打了个酒嗝,然后继续说到:“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我真的喜欢你,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但是我”她啜泣起来,大口灌了一口酒,然后边哭边继续讲述起来。 左皓先开始只是默默听着,到后来,他被她地话语彻底震撼了,甚至可以说是被牵动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他重来都不知道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竟然一直都是那么的不开心,但是她有着自己的坚强和天真,听到后来,他也情不自禁地喝起酒来,酒,确实就是这么个好东西,可以挖掘出你心底埋藏的,最隐蔽的秘密,可以让你脑袋里一团糨糊,情感上却分外清醒,可以让你大声说出平时不愿意说,或者不敢说的话语,全都畅快淋漓的倾倒出来,所以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左皓地个人“演说”了,说出来,果然舒服了许多,虽然胃里翻滚的厉害,头也晕得不听使唤,肩膀上的压力却仿佛变轻了很多 话谈到后来,两人不禁谈到了当初从相遇到相识地情景,最后的时候,谁也不清楚杜淇蕾是如何将身子凑了过去,总之当两片温热地嘴唇凑到一起地时候,两个人就真的是感觉天旋地转了,所有地一切都被抛到了脑后,左皓的眼中,杜淇蕾的一下子是张荔的模样,一下子是许冰诺的模样,又一会是她自己的模样,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天没有碰过女人了,而当干柴烈火一相逢,便燃起熊熊大火。 从“京珠酒店”离开后,王博等人便回到了各自的家中休息,虽然晚上的那条短信,确实让他们每个人都捏了把汗,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杜淇蕾暂时没有危险,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凌晨两点半,w市这座繁华的城市,也尽去了它白日中的热闹与喧嚣,伴随着夜色,一同安然睡去。 王博虽然从****回来已一周有余,但是囤积了那么久的工作,却依然始终没有整理出头绪来,这几天,他里里外外忙的是找不着北,今天晚上下完班,还没落屋就往左皓那边赶,确实累的不轻,所以各自道别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倒头便睡着了,此时此刻,他睡意正酣,呼噜声此起彼伏,在这宁静的夜晚倒了形成一首另类的夜曲。 “丁-丁-丁-冬丁-丁-丁-冬”而在如此宁静的夜里,左皓的手机却再次响起,凑出了死亡之音,宽大柔软的床上,左、杜二人在行过鱼水之欢后,在相互的冲撞中尽情释放着彼此的**和汗水后,都沉沉睡去,对于这铃声根本没有引起半点注意 “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这午夜梦回时响起,王博的妻子从梦中惊醒,冬日的夜晚很冷,她顾不得披上衣服,直觉告诉她。这午夜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磊子,你怎么呢?”她开了门。看到爱子正虚弱地靠在门侧地墙壁上,面色惨白。手捂着肚子,眉毛拧成一团,嘴里还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疼疼”他疼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喊出一个“疼”字。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呢?王博你快醒醒啊,磊子好象病了。你别睡了,快醒醒。”女人已经焦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带着哭腔呼唤着王博,希望他快点醒过来。 听到呼声地王博,揉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当他看到门口地儿子以及六神无主的妻子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磊子,怎么呢?哪里不舒服?”他一把掀开了被褥,跳下了床。 磊子已经疼痛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好象肚子疼,不会是急性阑尾炎吧?”妻子焦急地说到,眼睛里擒满了泪水。 “走!”王博简短地吐出一个字。随手拿了件衣服批在身上,背上磊子起身就往外走。 “去哪?”妻子泪眼婆娑的问到。 “你急糊涂了吧?上医院啊!” “哦哦”女人慌张地穿上一条单薄地裤子。披上一件外套跟了出来。 冬日的夜晚冰冷得让人从心底感觉寒冷。刚刚从热呼呼的被子里爬出来的王博夫妇二人正走在通往大马路的小路上,虽然他们的房子靠近市中心。但是由于这一片的房子都是很老的房子,巷子四处遍布,只有从巷子里走到大马路上,那才是真正的热闹,巷子里一到晚上便冷冷清清,很少有人出没,巷子很深,一边种了一排梧桐树,谁都不知道这些树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存在了,只知道它们长地十分高大,遮了巷子上方的天空,阴晦得让人有种进入鬼地的错觉,侥是现在是冬天,树叶纷纷落去,只剩光秃秃地树枝,月光透过树枝投下班驳的树影,这才有了些许光亮,路上偶尔遇到一两盏昏暗地路灯,那灯光却是冷地,将路灯周围的景物拉入了一片暗蓝,阴郁地氛围中,不仅不能给夜归的人带来温暖和指引,反而徒增了几分不安的气息。 王博夫妇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在这不平的小路上行走着,背上爱子的声声呻吟声比这冬日的风更加刺骨,每声都如刀子般割在心上,流淌出汩汩鲜血,怎一个痛字了得! “磊子,你撑着点,快到大马路了,马上拦车送你去医院。”王博这一生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他十分聪明,学习成绩在学校一直都名列前茅,难得是他十分有孝心,虽然还在上初中,但是却十分懂事,从来没让他们操过心,每逢在人前谈论起自己的儿子,王博无一不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于他来说,磊子就是一切。 磊子十分懂事地“恩!”了一声,他知道父母心急如焚,为了尽力地减轻他们的担心,他一直都强忍着疼痛,尽力不发出声来,但是这穿肠破肚的疼痛,无论他怎么极力地去压抑和克制,依然还是会不禁地发出一些呻吟声。 他们终于到达了大马路上,王博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咬紧牙,攒了一口劲,他将磊子往上背了背,虽然是这个时间,但是由于接近市中心,所以路上的的士不少,有的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看见他们都纷纷缓缓开了过来,询问他们是否要车。 选了一辆的士,王博打开车门,将磊子抱了进去。 “糟了!”身后的妻子却大喊一声,神色慌张。 “怎么呢?” “出门的时候走慌了,钱包没拿,我衣服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妻子悔恨地说到。 拍了拍口袋,王博此时也是身无分文,“你赶紧上车,先把磊子带到最近的二医院,我比你走的快,回去拿钱,马上赶过去。” 匆匆地将妻子送上车,王博转身。大步向家里赶去,这深邃的巷子,一到晚上便分外渗人。阴风四起,平时如果工作晚了。他就干脆睡到警察局里,妻子在事业单位上班,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回来的很早,所以他不担心。儿子周末地时候会回来小住两天,平时都住在学校,到也是省了这些担心,这些天是因为学校放寒假因此才搬回家中住。 而现在,他却不得不独自一人走在这阴森的小路上,并且还是凌晨三点,不过,他现在的心里全是儿子地安危,阴风也罢。黑暗也罢,完全被焦急很担心冲散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取钱。然后赶到儿子的身边。 “呜一阵风刮起,很冷。还卷起了一阵沙尘。迷了眼睛,他感觉到左眼中有了异物。有那么一阵不适,痛苦地眨了眨眼,眼角流出了些许泪水,不过没过一会儿,便好了,擦了擦眼睛,他继续向回赶去。 “呜又是一阵风起,“奇怪!”王博暗叫一声,他记得来地时候,风好象没有这么大,也没有冷,是错觉吗?还是因为刚刚背着一个人赶路,大汗淋漓,不觉着冷,这阵背上少了一人,再加上衣服单薄,所以突觉寒冷? 他尽力不往一些不好的方面去想,希望这一切都是正常的现象罢了,不足为惧,但是却越走越冷,听见风声,却听不到树枝摇曳的声音,他低着头,不去看周围的情形,脚下地步子,快一点,再快一点,希望这条路,短一点,再短一点。 “呼”头顶上不知道掉下来个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前方,而如果他再快一点,便正好被那东西砸中了,他心中一惊,狂跳不止,脚下的步伐也骤然停顿,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般,而待他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刚刚从头顶坠落的不明物体,不过是一段干枯的树枝罢了,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吓唬自己。 收拾好情绪,他继续大步向前赶去,剩下的路程似乎不多,就快要到家了,他不禁松了口气,心道:“磊子一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我一定要快点赶过去。” 又一个东西从头顶上落下,这次的东西有些奇怪,似乎比较轻,几乎可以说是飘下来的,但是王博地余光却什么都没看到,正觉疑惑的时候,那东西落地了,而且正好被自己踩在了脚下,“这是什么?”王博觉得脚下有点滑滑,软软的感觉,十分地异样和古怪,但是往下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即便如此,他依然神经质般的抽回了脚,条件反射地朝上望去,想要弄明白到底刚刚是什么掉了下来。 今天,是一个满月,梧桐树地枝条尽管十分茂密,但是没了枝叶簇拥,却也变地“千窗百孔”,月光在这些枝条的间隙中得以“喘息”,纷纷争相着洒落下来,毫不吝啬地奉献出自己地光芒。 抬头望去,朗月高照的夜空透过纷繁的树枝看过去,似乎有些凄迷,王博当然无心留恋,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却如同被钉子钉在了头顶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怎么都收不回来了。 那是一片相对稀疏的树枝,月光穿透进来,因此显得比较光亮,而就在那片树枝稀疏的光亮处,正有一个物体悬在那里,定睛一看,却是一颗微微发亮的人的后脑勺,他/她的头发却不翼而飞。 回响起刚刚脚下那阵丝滑、柔软、怪异的感觉,王博的脚掌有如刺进了一根钢针一般,感觉阵阵刺痛,而他浑身的气力就仿佛从脚掌上扎破的洞中涌了出去,顷刻间便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起气力也没有了。 在他的脚边不远处,正躺着一团女人的头发,头发很长,巷子里很黑,刚刚恰有一丝浮云,这刻被吹散了,便十分清楚地看到刚刚那被踩在脚下的异物,头发很长,而且很黑,乍的看去,如同在地上泼了一滩浓黑的墨水,漆黑一团。 “嗖就在王博盯着地面这滩深不见底的“墨水”的时候,头顶上却传来两道犀利而凌列的目光,几乎是同时,他抬起头,刚刚那张背对着他的脸已经转了过来,在月光的照射发惨白切恐怖,那是一张他所熟悉的脸,他就那么京惧地睁着眼睛,四目相对,王博居然叫不出一句话来 “呼凄冷的风吹过,卷起一阵尘土,风中,弥漫鲜血的味道,风儿追着沙子,拂过冰冷的尸体,徜徉而去

第两百二十四章 重创 左皓这一觉睡的很沉,应该说是睡的十分安然和舒服,他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和一名女子温存,缠绵,她的身子香软无比。 一阵刺眼的光芒,他从睡梦醒来,周围华丽的摆设,令他有那么一两秒的“痴呆”,和大脑暂时性缺氧失忆,而当他看到身边不远处正有一双忽闪忽闪地大眼睛羞涩地望着自己的时候,他彻底的感觉到脑充血,快要晕死过去,脑海里回放着梦境中那个曼妙的身体,那个与自己极尽缠绵之能的,柔弱无骨的身体,再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似乎喝了许多酒,酒后还胡乱地说了很多话,肆意地抱怨了一通,而那个时候,杜淇蕾一直都在,当时她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脑海里还有些痛,有些混沌,而将所有一切的支离破碎的记忆如珍珠般串到一起,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做出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啪!左皓一巴掌重重地甩到了自己脸上,“对不起,我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居然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那一巴掌甩左皓脸上的时候,杜淇蕾整颗心都颤抖了,险些从心血管上掉落下来,对这个世界永远的说了再见,而当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她更是痛的难以呼吸,无法自持,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天,突然变的好黑,空气,突然变的好冷。 昨天喝酒的时候,他们一起谈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她竟那么天真地以为:他对她,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和喜欢吧,今天早上一觉起来。发现他正躺在她的身边,他侧面地轮廓是那么地好看,令她第一次感觉到幸福原来可以离自己这么近。她更加坚信他是对自己有些感觉的吧,因为她知道。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他是那么深爱着张荔,即使知道她是杀害自己母亲地凶手后,他对张荔的爱却依然没有停止过,那一刻。她终于明白,眼前地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唤起自己以为永远不会拥有的感觉,便是因为他对张荔那种毫无保留的爱,而这种爱,正是她潜意识里一直在追逐和寻觅的,只是她一直怀疑这种真爱,这种男人的存在性,而当现实与理想重叠在一起地时候,她几乎是以自己都没想象到的速度。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但是,她是多么的可悲与可笑啊。居然会天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是有超乎朋友之外的感情的,事实却有如一把利刃。将她伤害的体无完肤。俗话说“酒后乱性。”看来昨晚的一切,不过是酒精作怪。性趣使然,至少,在昨天的缠绵里,他对她应该是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在里面地,如果有,那也只是把她当作了别人影子,她不过是“借用”了他对别人的温柔和爱情,想到这里,她在心里苦笑一声,哀莫过于心死,她却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自己现在的真实感受,因为,她不想只是换来他地同情和怜悯。 “没什么,我想你误会了,真的没什么地,昨天我们都有些醉了,不过我地酒量比你的好多了,后来你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好不容易才把猪一样地你连拖带拽地丢到了床上,自己窝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喏你看,我现在不是穿戴整齐,好好的站在这里么?”她别过头去,假装毫不在意,尽力用轻快的语言说到。 左皓只是愣头愣脑地子着她,脑袋里嗡嗡做响,一片空白,判断不出她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不对,那我的衣服怎么”当左皓的目光游离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的时候,他猛的清醒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了,酒品这么不好,就别学别人喝什么酒嘛!喝醉了之后就乱拖衣服,我往你身上盖被子遮羞,你却老是蛮横地一把推开,最后我实在是没力气去管你,就自己一个人去睡了。”杜淇蕾说的每一个字,都几乎是在自己心上划了一道伤口,不能拿出葯酒去止住伤口,只能这么一刀刀地桶着自己渐次破碎的心,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挤出笑容,她不禁暗暗佩服起自己,曾几何时居然有了这么卓越的演技,估计如果自己走进演艺圈,说不定会问鼎奥司卡金项奖吧! 左皓再一次疑惑起来,连目光都有些浑浊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昨天晚上跟她一定发生了什么,梦境中的情景太过真实,真实得不似梦。 “叮叮打破了眼前凝滞的氛围,左皓慌张用被子将自己包住,到处寻找自己的手机,终于在床边不远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受到“重创”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殷唯一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什么突然事件,他急急地按下了接听键。 杜淇蕾悬着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转过头去,她终于可以暂时卸强装的坚强,可以大口地呼吸空气,可以狼狈的喘气,以此发泄她心中难以忍受的剧痛和悲哀。 “今天清晨,王博的尸体在西臣路的一条巷子被路人发现了,我们现在在警局。”殷唯一简短地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他昨天彻夜未归,着原本是他的私生活,他无权责怪,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什么,但是从今天早上一直打他手机却无人接听,王博的死亡令每个人都感到分外沉痛和意外,法医初步判断他是死于昨天半夜三点左右,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几乎不用法医的检查,他一眼就能看出王博是被厉鬼索命吓死的,毫无疑问,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厉鬼是谁,只是不明白,王博并不在“死亡邀请帖”上,却为什么会被“追杀”,而按照它/他所规定的游戏规则,在王博遇害前,它/他应该和左皓联系才对。但是昨天晚上,他们却没有接到左皓任何的告警电话,要么。是它/他这次的行动事先根本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要么是左皓昨天晚上与杜淇蕾缠绵悱恻。才会弄砸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想到这一点,他对左皓地态度,就好不到哪里去。 电话挂断后,左皓一屁股坐在地上。杜淇蕾被他重重的落地上怔住了,转过身去,发现他一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担心地问到:“你你你怎么呢?发生什么事情呢?” 左皓只是呆滞地转过头望了她一眼,恰巧此时,手机“滴”地响了一声,提示他有未接电话,僵硬地查看了通话记录。他居然漏接了殷唯一这么多的电话,懊恼不已地时候,屏幕上显示他有一条未阅短信。发信人是:五雷哄顶般,在左皓的心理突然萌生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颤抖地按下阅读键。短信的内容赫然展开在眼前:“光阴如梭十五载,碧落圆盘夜空悬。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 手机从之间坠落,撞击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却在他心里砸下了一个永远都无法修补地大坑,悔恨,懊恼一股脑间涌入了坑中,将它填的满满地,似乎快要溢出一般,“我我都做了什么呀!”左皓双手抱住头,指尖深深地埋进了头发里,狠狠地拽住了头发,他感觉到一阵剧痛,却不愿意放手,这样的痛楚,或许能让他好过一点,清醒一点。 “到底怎么呢?你说话啊!”杜淇蕾被吓到了,从刚接完电话,他便面如死灰,到最后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度悲哀的境地之中,无法自拔,她慌张地跑了过去,两只手拼命地拽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左皓的力道很大,杜淇蕾用尽了所有气力,他还是死死抱住头,狠劲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最后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额头顶在了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吼。杜淇蕾拽住他地衣服,死劲摇晃着,“你别吓我啊!到底出什么事情呢?你说话啊!”说到最后,她竟然哭了起来,声音渐渐小的不可闻。 “王博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他啊!”左皓终于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什什么?你说什么?”昨天晚上,就在这间套房中,她还见过王博,那个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虽然和他接触地不多,不过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身边有人离去,自然难免伤心和叹息,不过她毕竟不如左皓他们和王博间的感情深厚,所以听到这个噩耗,她没有过度地悲伤,只是让她感觉奇怪地是:左皓昨天一晚上都和自己在一起,又哪里来的害他地说法?为什么左皓要说王博的死是因为自己呢?你说清楚,王博的死和你有关系,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哪里都没去啊,何必这么自责呢?” 几人之中,就属左皓和王博的接触最多,感情也最深,他从未想过王博竟然会被自己间接害死,居然是出于自己的疏忽和大意,无尽的悔恨汹涌而来,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和杜淇蕾解释这些,突然,他抬起了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他似乎整个人被电击中了一般,挺的很直,杜淇蕾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眼中尽是担忧和关心,他开始爬在地上,四处找自己的衣服,裤子,看来是准备穿戴好后出去。 “你要去哪里?”望着他近乎发疯般的举动,杜淇蕾的心痛得纠结在一起,难以呼吸。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找不到呢?去哪里呢?我的衣服”左皓便的十分狂躁,竟然咆哮起来。 “不急,不慌,你要去哪里?是要出去吗?我帮你找,我帮你找!”杜淇蕾声音哽咽,却在极力平复着他的情绪。 左皓的智力似乎突然间降低得只有三岁,听到杜淇蕾的话语,他顿时安静了许多,如捣蒜泥般点着头,“我要出去。要去警局见他最后一面。” 杜淇蕾不放心左皓,陪他一同前往警察局,而当左、杜二人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许冰诺等人都已经早早的在了,他们地情绪都十分冷漠。看见他去了,也没有人搭腔,王博的尸体安静地停放在停尸房里,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自从母亲和张荔的尸体曾经停放在这里后。他对这里便有着一种莫名地恐惧,他企求上天,再也不要给自己机会和理由来这里,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离开,也不能够再承受任何一个亲人或者朋友的逝去,而往往事情就是这么不如人意,越是希望地事情,最后越是失望,越是想避免的事情。却总是找上自己。 王博的死状很惨,嘴巴张得很大,嘴角处都已经撕裂了。流下鲜红的血水,眼睛瞪的很大。眼白似乎要撑破眼眶跳出一般。眼珠子则直直地盯着头顶地斜上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令他死后。都感到害怕和不安,无法安息。 停尸房的气氛异常凝重,局里的所有警察都来了,他们默默围在这位曾经生龙活虎的队长身边,警帽夹在腋下,面朝王博的尸体,头压的很低,都很自发地在袖挽处别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来悼念已经英魂不在的王博。 左皓本以为见到王博,他会很激动,他有好多话要说,但是眼下,他却出奇的安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被停尸房里这种无形地压力和追思的气氛所感染了,也和他们一般,只是默默悼念着这位好朋友,好兄长,任悔恨的泪水静静地流淌。 他不知道是怎样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地,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了重心,连脑袋似乎都变成了空心木头,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感觉,若不是一旁有杜淇蕾搀扶着,他可能已经摔倒几次。 “昨天晚上,它/他有没有给你发过短信,向你预警王博有杀身之祸?”殷唯一冷冷地问到。 左皓呆若木鸡,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目光涣散没有了焦点。“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接到短信呢?”孙俊泽也是打心里喜欢这位如兄长般地朋友,特别是****之行,奠定了他们之间牢固地友情,而如果他的死是因为左皓地疏忽,他决不饶恕,特别是早上知道左皓晚上呆在套房里彻夜未归,后来左、杜二人又出双入对地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他简直是妒火中烧加上王博死讯带来的无劲悲哀,心情糟糕透了,他拽着左皓的衣领,狠狠地晃着他的身子。 左皓却如同被摄去魂魄的木偶,任他又摇又喊,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回答。 “你说话啊!”孙俊泽有些愤怒了,冲着左皓大喊了一声。 “够了!”杜淇蕾叫道,“你没到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我不知道王队长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会比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好受吗?他比任何一人都还要伤心,还要自责,就算王队长的死真的与他有关,死者长已已,难道你们还要再逼死一个活着的人吗?” “我没有问你!”这是孙俊泽第一次对杜淇蕾如此大声的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深怕轻轻一碰,就碎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警察局的正大门不远,越来越多的警察被他们的吵声吸引了过来。 “够了!吵什么?回家!”嘴角总是挂着微笑,说话和声细语的殷唯一终于也“爆走”了,不过效果却十分不错,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变的很安静,然后踏上了归途,但是每个人脸上却有如蒙上了一尘厚厚的,黑黑的灰,仿佛被乌云笼罩了一般,阴郁的化不开。 这还是他们有始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重创,王博不在了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做战的“战友”就这么走了,而他们这些苟且活着的人,却似乎有了间隙,心渐远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 前世记忆(上) 风雨过后,虽然伤痛依然,却不得不继续朝着前方迈进,因为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不能后退,也不能退缩,这是从一个人出生起,便被赋予的使命和责任。 左皓一直都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一声不吭,许冰诺等人不去招惹他,却也不会去亲近他,经过这一役他们之间好象疏远了许多。 早上的时候,孙俊泽陪着许冰诺回了黑风村,去取那颗尘封着许冰诺前世记忆的“静魂珠”,原本应该是殷唯一陪她前去,临行前,他接到一个紧急电话,风急火撩地赶回了事务所,考虑她一个女人路上可能不太安全,最后便只能委托孙俊泽随他前往。 晚上九点左右,许、孙二人赶了回来,殷唯一也正好查到了某些资料,并且知道今天晚上,要帮助许冰诺了解前世的有关记忆,因此处理完事务所的事情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因此他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客厅等候了。 难得的是,他还叫了外卖,许、孙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是都还米粒未进,将外卖食品放入微波炉中加热一番,两个人简单而快速的“对付”了一顿晚餐,其实回来的时候,他们便无心吃饭了,只是想快点让殷唯一做法,令许冰诺知道有关过去的一切,这样或许所有的真相将不会再是迷题,殷唯一却说身体要紧,硬逼着他们先行吃饭,再做安排。 晚饭过来,殷唯一却也不急着寻要珠子,看来暂时是没有“做法”的打算。只是邀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左皓则坐在靠边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我今天查到了一些事情。”话说到这里,殷唯一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什么事情?”女人地直觉,令许冰诺感到一定是件不好的事情。 “王博其实就是那追魂帖中的一个”殷唯一尽可能平静地道出这一事实。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孙,许二人感到十分诧异,如果他是这“追魂帖”上地一员,为什么没有他的生辰八字?又或者说他看到这张“追魂帖”地时候为什么没有认出自己的生辰?难道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吗?这不太可能啊! “昨天王博出事之后。我就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今天忙完手里工作,展转反侧,找到了王博的父母,二老还沉浸在深深的悲哀之中,我知道,这个时候去问一些问题,会有些不合适宜,但是。我们地时间不多,事情又总要有人去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才答应给我几分钟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结果呢?你发现什么呢?”许冰诺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王博连自己“榜上有名”都不自察。“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原来,王博并不是他们亲生的,他是一个弃婴,三岁的时候被其亲生父母丢在了阳光孤儿院门口,襁褓中夹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生辰八字,半年后,王博被他现在的父母收养,并改姓为王,而当时没有人能判断出字条上的生期是阳历还是阴历,因为他的生日是七月十五,为了好记,也为了吉利,他的养父母便把这七月十五定为他地阳历生日。” “天些,他都知道吗?”许冰诺追问到。 “他是被领养的,这点他好象知道,但是关于自己生辰八字的事情,却似乎好象并不清楚,他地养父母都没提过,他也一直把七月十五就当做是自己的阳历生日,而那追魂帖上地生辰八字,却是依据阴历来记载地,他便是他没往心里去的原因,又或者他也曾经怀疑到了这点,但是因为他本身是个做事严谨之人,做警察地又讲究证据,因此,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七月十五的生日到底是阳历还是阴历的时候,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他选择了沉默。”殷唯一如是道。 再了解了如此“沉重”的事实后,众人又陷入了深思和沉默中,毕竟王博才刚死,尸骨未寒,他们依然沉寂在这种浓浓的悲伤之中,他的离开,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而他就是这么一个,如同兄长般体贴而又和蔼的人,即使在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为了不增加大家的心理负担,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独自承受这一切,这是一种怎样的胸襟和情感,每个人的眼眶都不禁红了起来。 殷唯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的话却一字不纳地传到了坐在窗边的左皓耳里,从昨天开始,他似乎被排除在外,成了罪人,忍受着这种无声的责怪和缄默,对于王博的死,他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尤其是这阵听到殷唯一的话语,感受到王博的伟大之后,他浑身不停地颤抖着,感觉罪恶感愈加深重了。 “好了,大家也别太难过了,我想如果王博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们像现在这样为他伤心难过,一蹶不振,他总是为大家着想,希望每个人都快乐,他活着的时候就一直这样,难道不是吗?时间不早了,跟我来吧,让我们看看,大约两百多年前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殷唯一的一番话令他们很快很悲伤中抽离了情绪,的确,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还有好多事情等待他们去做,还有好多的真相等待着他们去挖掘。 殷唯一说完话,便带他们上到了二楼,然后进入左皓的卧室里,走到那个刻有人头花纹衣柜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轻轻推开柜门,说到:“就把这珠子放进柜子里吧!” 自从张荔死后,衣柜里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挂满了衣服,衣柜底部还放满了各式高根皮鞋,这珠子的体积本来就小,又是球体,站力不稳,在物品如此杂乱的衣柜里想要找到个合适的“立足之地”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冰诺征询性地望了望殷唯一,似乎在问“你确定要怎么做吗?” 殷唯一将她的忧郁看在眼中,轻声道:“没关系的,你就随便在衣柜里找个比较显眼、突出的地方,放过去吧,帮你凭借静魂珠找回前前世的记忆,说起来其性质和通灵有些类似,不过却要复杂的多,也要危险的多” “危险?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许冰诺和孙俊泽同是一惊。 “哎你总是这样,听我把话说完,没事的,过会,我会把你放进你前两世的记忆之中,在这之前我会在你的腰上系上一根红丝带,不过你别担心,虽然你的身体依然在这里,魂魄却从我打开的这个缺口,回到了你前两世的记忆之中,这根红丝带却会依然绑在你魂魄的腰上,到时候,你会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过你只是个看客罢了:站在旁边看完你前两世的一切故事,如果有危险发生,我便会拉动你腰上的红色丝带,你只用顺着丝带回来便是,切记,丝带一定不能断了,一会,我会在你腰上绑个活结,千万别把它弄成了死结,另外,这丝带只有你自己能弄断,或者是你自己解开结,想要留在那里,不再回来,否则是没有其他力量可以使之断列的,所以进去之后,凡是小心。介于这是你第一次看到红色旗袍的位置,因此我推测,这里的灵力外泄比较强,可以更有利于帮助你看到前两世的记忆,因此才选择了这个位置。”殷唯一大致交代了进入“回忆”之后所必须注意的问题和要领,并简单解释了选择这个衣柜做为“接入点”的原因。

第两百二十六章 前世记忆(中) 许冰诺颔首,表示了然于心。 殷唯一接着转头对孙俊泽说到:“一会儿,我送她去追寻前两世记忆的时候,麻烦你在一旁帮我看守,不要让任何人闯起来,也不要让事情或者事物干扰我,因为将她送入前两世的这个过程之中,我会处于一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之下,神魂也会随她一起进入未知的记忆之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便是连接前两世记与现世的纽带,一旦我的本体受到攻击,我的神魂将难以避免的受到重创,稍有差池,可能我和她就在也回不来了。” 殷唯一郑重的语气令孙俊泽感到心中一紧,这万一因为自己的过失,守护不力,导致两人命丧黄泉,这可是他一辈子都背负不起的罪孽。 “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了,应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殷唯一将孙俊泽的紧张看在眼里,他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只不过,她所要追述的是两世的记忆,在以前,我最多的也只是帮人找寻前世的记忆,还从未跨越一世的记忆去搜寻两世之前的记忆,我不清楚这个难度到底有多大,或者说,我不清楚成功的几率有多少,又到底需要耗费多长的时间,因此,我们必须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在内,防范于未燃,这厉鬼分很多种,有的发展到后期,便不只是受生前的怨念驱使,想要害死生前与己不利之人那么简单,他们更多的变成了一种杀人的工具,靠吸收人的魂魄来提高自身戾气和阴魂之术,由于人的灵魂也分为三六九等。所以对于吸收地对象,它们也会有所选择,有一定道行。却有修行不够,自恃不凡。喜欢到处斩妖除魔者的魂魄,便是它们的首选,道行比较深,它们奈何不了地,便只能望洋欣叹。但是这并不表示它们就不会觊觎,一会我做法的时候,需要很大地灵力,在加上这里很可能靠近阴阳交接的一个断列口处附近,因此可能会招惹来一些附近游荡的厉鬼,它们的智商和阴险是不容小觑的,很可能会趁着我分身乏术,毫无防备地时候雷霆一击,过会我会用牛眼泪开你的阴阳眼,但是这还是不够,并不是说所有的鬼魂在看了阴阳眼后便会现行。” “叮叮叮”殷唯一从手里包裹的黄布之中掏出了一个十分别致小巧的铃铛。“喏,这个是道家的追魂铃。当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的时候它便会发出声响。摇动起来,摇动的频率越高则表示接近地鬼魂越厉害。在它的尾部有一根特质的羽毛。”殷唯一一边说着,一边挑起了那羽毛,展示给他看。 “羽毛地指向则代表厉鬼所在的方位。” “这只有一根羽毛,如果来了两只或者以上呢?”许冰诺打断他地话问到。 殷唯一十分“郁闷”地望了她眼,似乎有点怪她乌鸦嘴,“我们只能期望这么糟糕地情形不要出现,如果来的是两只或者以上,并且从不同地方向向这里聚拢,羽毛便会转动起来,并不指示某一方向,那个时候,就不是孙俊泽这个不懂道行之人凭一己之力可以应付的了的。” “我们不如”孙俊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吞吞吐吐话不言尽。不过,许冰诺和殷唯一又是何等聪慧之人,两人却已经明白孙俊泽的意思,殷唯一微微一笑:“你去喊他上来吧,我想,王博的死,他已经很自责了,现在也不是去埋怨他的时候,多一个人帮忙,一会的风险也会降低许多。” 所有“参与人员”到齐之后,殷唯一等几人合力,把卧室里的床般到了一边靠墙放置,然后在穿衣柜前用很粗且刻有符文的蜡烛和铜铃摆成了一个八卦的阵行,中间用红色丝带连接在一起,接着绕过自己的中指,最后绑在了许冰诺的纤腰上,八卦的中间则用大红色的朱砂划了一道“s”将八卦分为黑白两边,殷唯一所处的位置正好被衣柜的阴影遮挡形成了半边黑八卦,许冰诺那边,头上正顶着日光灯,形成了半天白八卦,二人则分别站在“s”两边的圆点上,形成卦点,左皓和孙俊泽腰间各挂一只追魂铃,手持拂尘,警惕地子着周围的情形。 一切就绪,殷唯一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催动阵法,到后来,许冰诺也缓缓闭上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是出于一种本能。 渐渐地,她的眼前有了一个亮点,亮点仿佛一滴水,溅落在了宣纸上,慢慢散开,逐渐扩大,到后来,亮点已经便成了一团光晕,占据了全部视线,她感觉很奇怪,明明眼睛是闭上的,为什么眼前却是光明一片,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却异常沉重,再也睁不开了。 莫名地,她开始有了一阵慌乱,身体也开始变得轻盈起来,似乎一片飘荡在空中的羽毛,没有了半点重量,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不知道要飘多久,也不知道要飘向何处。 再到后来,耳边依稀有了声响,却是十分模糊听不清楚,似乎十分嘈杂,好象有许多人,但是那些声音却好象始终隔着许多道墙传过来,朦朦胧胧,似真似幻,难以分辨,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也不再是光晕一团。 到最后,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这里应该是1世纪初的一家大型豪华歌舞厅,舞厅里人生鼎沸,喧嚣无比,舞台上,一排浓装艳裹穿着很大群摆的女人们,正伴随着狂热的音乐,拼命地挥舞着群摆,不时露出群摆下的一片春光,台下一群神情猥亵的男人不时的吹哨喝彩。然有个人向着她直直地撞了过来,出自本能,她想要躲到一边,但是却已经躲避不开了,她几乎已经做好了跌倒的心理准备,但是 但是那个人却“嗖”的一声,从她的身子里穿了过去,仿佛她就如同空气一般,没有任何阻隔,穿过去的人,一身服务生的打扮,穿着白衬衣黑马甲,领口还打了个黑色领结,手上的托盘里全空了,看来是急着去取酒,他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许冰诺,也全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因此才会那么“强横”地冲了过去,许冰诺一阵错愕,现在的她,跟鬼魂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周围的人看不到她,而她本身也飘忽的有如空气,可以任意穿透,不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她便释然了:她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何况如果这里有她的前世即另一个自己,那么自己就不可能会存在,她不过是借助阵法看到了前世的记忆,对于这个时代来讲,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个体,这样也好,可以省去了许多麻烦,否则她难以想象当她这个现代装扮的人突然凭空出现在人群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轰动和騒乱。红玫瑰,红玫瑰”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台上的那些舞女已经退场了,周围的人都大声喊着“红玫瑰”,似乎十分激动的样子。静无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许冰诺听到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起,有如天籁,曲子十分舒缓,歌词的意境很美,几乎是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便会让人爱上,台下也突然变得十分安静,仿佛整个喏大的舞厅空无一人。 一群穿着极短裙子的舞女挥舞着十分巨大的羽毛扇子,踏着轻盈的舞步迈了出来,中间的两个舞女的扇子架在了一起,似乎扇子背后藏着什么人,当走到舞台中间的时候,两名舞女缓缓将扇子挪开,然后两个扇子便如蚌蛙般被打开,扇子的后面,是一个美得不敢让人直视的女人,身着一件大红色旗袍,将凹凸有至的身材诠释得十分淋漓,她迈着幽雅的步子走上前来,那天籁般的声音便出自她那火红的樱唇。 只是她的容貌,让许冰诺感到一种“刺骨”的熟悉分明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 的脸,只是她从不化妆,也从未想过自己穿上旗袍,会是如此美丽,当然,更多的则是那鲜艳的旗袍带给自己的震撼和惊讶。乎一点一点浮出水面,氤氲着,游丝样 由于结尾做了较大的变动和改写,所以近几天都没有上传,以后的几天会陆续上传变更后的最终情节,希望大家和我一起迎接尸画尾声的到来

第两百二十七章 前世记忆(下) 她的前世,是一家有名舞厅里的歌女,以前,都被称之为戏子,她们这种职业便是在1世界初期那个动荡的年代所产生的特殊的产物,在那个年代,戏子一直都被看做是一个极不光彩的职业,远远不如现在的歌星,舞星来的那么风光,受到人们的追捧和喜欢,在那个年代的人们看来,这种歌厅的舞女和歌女不过是卖唱,卖笑,卖皮肉的,供那些富家子弟玩乐和消遣罢了。 和电视剧里老套的情节一样,堕入舞厅,沦为歌女之前,她有着十分凄惨的身世,并经过了十分困难的挣扎和抉择,最后因为环境所迫,不得不放下那一文不值清高和矜持,踏入这个灯火绚烂的是非之地。 这里永远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莺莺燕燕们似乎永远挂着一副谄媚的笑脸,不知道悲伤和痛苦为何物,只有她才知道这笑容背后所隐藏的是何等的悲哀和隐忍,先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唏嘘,还会感慨,然后便是渐次麻木这便是每个人的命,穷苦的人等同于生活在这个社会的裂隙,苟延残喘,自己的生命,完全不由自己掌握,饥饿、疾病、战乱生命脆弱得随时都有可能走向完结,到最后甚至连一处葬身之穴都没有,落得个横尸荒野的境地。 人,不过就是身臭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终都逃脱不了化做一掊黄土的命运,自己卖唱,卖笑,卖皮肉,却至少终日有可口美食。光鲜的衣物,有一个相对安定的栖身之所,这便就足够了吧。 三首歌唱完后。台下的人仿佛还沉醉其中,忘记了鼓掌和叫好。 “哗啦啦”当热烈地掌声在整个舞厅回响的时候。她却是微微一笑,退下台去,那些神情猥亵的男人们,因为一时芳踪难觅,顿时有了些騒动。 “安可。安可,安可”热烈地掌声“落幕”后,台下叫安可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红衣女子完全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了后台地化装间,在一面镜子前坐下,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一支烟,然后将它幽雅地点燃,女人有着天鹅般的长颈,肌肤如雪。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青烟萦绕的香烟,旗袍地岔开的很上,她那紧致而又匀称的右腿正敲在左腿之上。显得很风情,很撂人。 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篮。她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对着镜中的自己吐了一口烟,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许冰诺知道,她在想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踏入这个烟花之地的时候,她便不再对幸福和爱情抱有任何幻想,却最终还是陷入了这个男人的网里,被蛛丝缠绕住了翅膀,难以挣拖。 男人早就有了家世,靠着自己妻子家的雄厚经济事实,才回过着衣食无忧地日子,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靠女人养活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软弱地男人,想了很久也想不通,却也只能归结到这是自己的命这样一个结论上 “雪,你今天好漂亮。”一个西装笔挺地男人没有敲门,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捧了一大把鲜花。 女人应该是非常欣喜和雀跃地,不过却因为什么原因,让她马上就遏止住了这种喜悦,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龙大少爷,今个怎么有时间过来?” 男人咧嘴一笑,将鲜花放在了旁边地梳妆台上,双手张开,做势就有去搂她,她身行一闪,倩影已经在另外一张椅子上落下,幽雅地吐了口烟圈,她斜视了一眼男人说道:“龙大少爷还是注意点好,龙大少奶奶的手腕那可是人尽皆知,我秦雪可是惹不起。” “雪,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不对,这几天太忙了,我今天不是一抽出时间就来看你了吗?”男人又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秦雪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他龙毅是个入赘女婿,整天无所事事,不过是给了他个职位当作摆设罢了,“龙大少爷既然这么忙,秦雪又哪里敢打搅?我马上就要更衣上台了,请您出去吧,恕不奉陪。” 秦雪摁熄了还剩下半支的香烟,下了逐客令,龙毅始终挂着笑脸,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她冰冷的表情。 “雪,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吗?你知道这几天我没见到你,是怎么过来的吗?”男人一把搂住了秦雪,这一次她没有躲闪成功,挣扎了几下,后来只能任由他搂在怀中,天知道这几天她是多么地想念着这个怀抱,多么思念着这份温暖和这个男人的出现。 许冰诺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也就是上辈子爱过的人,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在一点点地升温,只不过在她现在看来,却觉得这个男人的嘴脸十分的丑恶和令人烦感。 “我看你过的挺好啊!”秦雪的心里虽然软了下来,嘴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 “雪,你别这样对我行吗?我这几天没有见到你,茶不思,饭不想,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机会来看你,你却这样对待我,难道我不想早点来看你吗?”男人的笑容退去,换上了一副十分凝重的表情,做势就要起身。 “毅,我”秦雪一把拉住了他,欲言又止,眼睛里闪动着少有的柔情。 许冰诺不知道前世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愚笨,连这么拙劣的演技和假话都没有识别出来,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话很虚伪,很令人做呕,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如此的感动和动容,看来女人在恋爱的时候,iq真地是降到零点。 “那个婆娘好象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龙毅沉重地说道。 秦雪美目圆睁。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和高兴的神采,因为龙毅在家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位,那个女人很凶。在她面前他根本不敢大声说话,生恐被削弱了“零花钱。”秦雪成为这家大舞厅地台柱之后,也赚了不少钱,曾经多次想要和这个男人私奔,但是这个男人却总是闪烁其词,难以放弃现在舒适的生活。秦雪一直怒其不争,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敢把那个女人叫“婆娘”,短暂地高兴之后,她又马上被担忧和害怕的情绪所笼罩。 “那你还来看我?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龙毅的妻子家在s市有着强大的实力,他们这种关系一旦被暴光,无疑是给他们家族蒙羞,他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呢? “我想过了,陆家人根本一直没有把我当人看,在他们眼里。我连一条吃闲饭的狗都不如,这件事情他们知道了也好,我和那个婆娘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她不过把我当作宠物而已,她在外面做地那些丑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忍她很久了,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早就把她休了,我现在攒的钱应该足够我们应付一阵时间了,听说s市马上就要不太平,战火就要烧过来了,雪,跟我一起走吧,做我的女人,或许我不能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龙毅说的很动情,秦雪的美眸里,眼泪在打转,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巴,她的泪水滑落下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愿意!我愿意!” 时间,已经快到12点,夜晚地风很冷,码头的风尤其刺骨,秦雪依偎在龙毅的怀中却感到十分温暖,她地脸上挂着笑容,那是幸福的微笑,她从没想过自己也能够拥有属于自己地幸福,和自己所爱地男人携手一生,直到终老,她在心里默默感谢着上天对自己如此钟爱。 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船只,她有点心急地问到:“毅,你确定和船家说好了么?都这么晚了。” “恩,说好了,我们去那边吧,船家应该到了。” 他们逃走的时候很匆忙,她甚至来不及换下那身鲜红地旗袍,龙毅的大手搂在她的细腰上,两人快速向岸边走去。 光线虽然很暗,却能够看的出这附近根本没有任何船只。 “嗖正当秦雪疑惑的时候,从旁边一处木屋的阴影中闪出两个人,她还来不及惊呼一声,急急地靠在龙毅地怀里想要寻求安全,却觉得身后陡然一空,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她疑惑地向身后望去,龙毅却已经和她拉开了距离。 两个黑影已经将她钳制住了,动弹不得,龙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诧异的神情,仿佛这一切他都事先知道。 “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毅只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哈哈,他把你卖了,这都看不出来?还叫的这么亲热?”其中一个男人嘲弄般地说到。 “毅,这是真的吗?真的吗?到底为什么?你说话啊!”秦雪咆哮着,心如冬日的溪水,被完全的冻结了,她还那么天真地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要带自己远走高飞“你个婊子和这个软蛋闹出这么些个丑事,你认为陆老爷和小姐会放过你们吗?”两人看来是陆家派来的狗腿子,对龙毅这个名义上的“少主人”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尊重。 “你们想怎么样?” “哼哼,惹上陆家,你只能完了,不过嘿嘿,在死前让我们兄弟两好好舒服舒服,我们哥两个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右边的男人发出一阵淫笑。 “不要!”龙毅终于在长久的沉默后喊了一声,也算是稍微有了点人性。 左边的男人瞪了他一眼,龙毅便如乌龟般把头缩了回去,不敢言语,“你他妈少在这里打搅我们兄弟的兴致,现在还和这个婊子牵扯不清,你也不怕小姐回去废了你!” “放开我,要杀我就快点,不要用你们那脏手碰我!”秦雪的声音很冷,她现在万念具灰,人云:“哀莫大于心死”,即使这二人不是来取她性命,她也会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哟你个婊子还在爷面前装清高啊,一会我们兄弟两买力点,保证让你爽到极点,保证比那个软蛋和你上床的时候还**万分。”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嘴里皆是发出淫笑,将秦雪向旁边的小木屋里拖了过去。 秦雪咆哮着,挣扎着,又怎么是这两个禽兽的对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木屋越来越近,她求助性地望向了龙毅希望他还有一丝没有泯灭的人性,希望他念着他们之前的感情上能够帮助自己,龙毅却仿佛一尊雕相般立在原地,没有上前。 此时此刻的秦雪,已经心痛得难以呼吸,任何词语都无法描述她现在的绝望和悲伤,到最后,她干脆放弃了挣扎,两个人将她拖进了木屋里,一把将她推到了那张又脏又硬的木床上,“咝”地撕开她鲜艳的旗袍,眼中绽放出野兽一般的目光,然后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木屋的门,没有关,龙毅就站在门口

第两百二十八章 另一世的记忆(上) 事隔一百年后,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许冰诺那难以磨灭的愤怒和痛楚被唤醒了,她站那里,看着两个无赖在秦雪身上肆意发泄着兽欲,望着软弱的龙毅站在门口,那么漠然而又彷徨地看着这一切,却不采取任何行动,她全身抖动着,若不是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存在,她真想上去抽龙毅几个耳光。 天下间,没有什么比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被奸污,但是男人却无动于衷更让人觉得悲哀和心痛,许冰诺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与秦雪纠结在了一起,准确的说,躺着那张肮脏的木板上被蹂躏的就是许冰诺自己,痛吗?或许当初会痛吧!现在只有一种几乎麻木的绝望和心死。 秦雪躺在那里没有了反映,无论那两个畜生再怎么在自己身上粗暴的发泄她都没有了任何反应和表情,双眼也早早闭上,没有了任何神采,就仿佛躺在那里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没有知觉的女尸。 两个赤裸的男人也似乎发现到情况有哪里不大对劲,疑窦重生,不禁放慢动作,继而停了下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满腹狐疑。 “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雪突然侧身趴在床边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右手耷拉在床沿,一动不动,好象昏死过去。 龙毅见状,上前走了两步,却是被高个的那个男人一眼瞪了回去,站在门口却步了。 高个男人胆子相对较大,将秦雪的身体翻了过来,此时的秦雪,脸上没有了半分血色和活气。惨白得渗人,高个男人壮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如针扎般迅速地缩回了手。脸上不禁是一副惊恐地表情。 “靠!真不经操,两下就死了。”高个男人看来也是经历过一些血腥的场面。所以短暂的惊恐后,便马上恢复过来。 “死死呢?”矮个男人惊惧得说不出话来,他当时还没有从秦雪地身体中抽离出来,一时间得知自己身下的是个死人,自己在奸尸。惊恐之余不禁觉得有些恶心。 “雪,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是人。”站在门口地龙毅在听闻秦雪的死讯后,一屁股坐在门口号啕大哭起来 许冰诺的脸色划过一抹冷漠而又鄙夷的神情,心道:“这个男人还会对自己死掉两滴眼泪?简直是可笑。” “雪,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也不想的啊,我是爱你地,都是他们害死你的。你若死不瞑目,冤魂可一定别来找我啊,这辈子我们做不了夫妻。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一辈子。” “呵”许冰诺一阵冷笑。原来这个虚伪而又胆小的男人。挤出的一点泪水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害怕会遭到报应和索命。 “你他妈的给老子住嘴。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难听死了!”高个大呵一声,龙毅马上闭了嘴。 两人已经穿好衣服,七手八脚地把秦雪抬了出来,然后丢进了无尽翻滚的水流之中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老天怜悯,秦雪身体并没有被大鱼吃掉,不知道随着水流飘了多远,也不知道飘了多久,在一处比较狭窄的河道,她被岸边的石头拦了下来,“咳”从嘴里呛出一口水,她醒了过来。 身子又冰又冷,被泡得又白又肿,她浑身脱力,没有了丁点力气,“我我死呢吗?地狱果然又冰又冷。”她几乎是断定自己死定了,周围很冷,除了“哗哗”流水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 “这里是奈何桥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眼睛却如同灌入了铅水,十分沉重,怎么都睁不开,只是耳边依稀传来地流水声,令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上半身趴在岸上,下半身浸在冰冷的河水里,撕破地大红色旗袍仍然一块块地挂在她那凹凸有至的胴体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彻骨髓地河水令她地神智一点点地清醒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头顶的天空十分阴沉,周围地群山连绵起伏,望不到边际,不远的地方隐约可以见到木质的小屋耸立在竹林间,显得格外宁静、雅致。 “这是哪里?”眼前的景色令她感到一阵茫然,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地狱,因为那里不可能有着如此的山清水秀,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诸多的迷惑盘旋在胸口,但是她依然十分虚弱,虚弱得连手指动一动都要花费所有的气力,挣扎了半天,她终于放弃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可能爬上岸,双腿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使不出任何力气。 她干脆趴在那里,不在动了,“就这么死去也好。”现在的秦雪,根本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或者说生存下去的意义,当初因为生父吸食大烟,债台高筑,将她卖进了舞厅,后来终因自食恶果,死在了烟炕上,母亲身体孱弱,很早的时候便撒手人寰,本来还有个姐姐,也因为战乱之苦,离开了人世,她现在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原本赖以依靠和信任的男人到最后却是将自己出卖得最惨,这个世界,她已经生无可恋。 正当她双眼紧闭,静静等待死亡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来人的脚步虽然很轻,踩在杂草上也不免发出“咝咝”的声响。 朝着声响的源头,她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十分朴素的,庄稼汉子扛着锄头走了过来,那汉子显然也看到了她,明显地一怔,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有些惊恐和惊讶,立在原地,他没有再往前走,远远地打探着秦雪的情形,秦雪上半身没入了草堆里,被遮住了脸,那汉子最后依稀辨认出岸边有个半裸的女人,然后便转头走了。 秦雪不禁觉得悲从心来,虽然她现在根本没有求生的意识,不想再活下去,但是她万万也没想到看上去如此老实,敦厚的庄稼汉子,遇到落难的人却也是这般冷漠和默然,何况自己还是个女子,他居然见死不救,转头就走,这个世界的人,简直就像一具具活着的行尸走肉,心早就被恶魔吃掉了,没有了半分情感。 兀自悲哀一阵后,她只觉得头脑十分沉重,继而又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有了嘈杂的声响,挣扎地睁开双眼,她发现周围站了许多人,大概有十多个的样子,全部穿着十分朴素的褂子,和刚刚见到的那个庄稼汉的打扮如出一辙,而且那个汉子也正站在人群之中。 “他们要做什么?”人群始终和他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全部都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她,令她觉得十分的错愕和不舒服,虽然自己现在衣不覆体,但是因为自己是趴着的,背上尚有大块的布遮掩着,应该也不会露出太多的春光,而且从那些人的眼神看来,他们好象并不是因为自己衣衫不整,才会如此奇怪地打量着自己。 秦雪当然不知道自己大难不死,随着水流飘到了无忧村,许冰诺见到这一情景的时候,却是吃惊不小,虽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趟“前世之旅”一定会来到无忧村,但是这个村子给自己带来的恐惧和刺激太大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难免还是会紧张不已。 无忧村的村民围着秦雪观看、讨论了一番,然后便转头走了,和那庄稼汉子当初的反应一模一样。 这一下,秦雪更加觉得不解了,不仅是她,连许冰诺也满是疑惑,不知道这个****的人到底要做些什么,不过这****的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也不足为奇,这么想着,她也就释然了。 ****的人后来陆续有人来过,不过都只是经过这里去田里干活,但是却不再用奇怪的目光去打量秦雪,经过的时候都目视前方,仿佛根本看不到她一样。 可怜的秦雪之前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漂流了一天,却漂到这么个鬼地方,身子本来就虚的如风中残烛,所以到****之后,由于得不到帮助和救济,没挨到一天的时间,便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断气的那一瞬间,许冰诺看到一个半透明的自己从秦雪的身体里飘了出来,然后“倏”地不见了,与此同时,她的位置也发生了改变,本来是站在河对岸观看的许冰诺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在了秦雪的尸体之上。 还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却受到一种莫明力量地牵引,向着某个地方飘了过去

第两百二十九章 另一世的记忆(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许冰诺在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她不明白刚刚那个从秦雪的身子里飘离而出的幽灵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也不明白明明是站在河对岸的自己为什么像是被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只是眨眼的工夫便从对面来到了秦雪的尸体之上,更令她摸不着头脑的是:这莫名的力量到底要将自己牵引到什么地方?整个身子完全不由自己支配,有如一只被操纵的玩偶,无法自已。 一种危急感袭了过来,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禁地握紧了腰间的红色丝带,它还安然地系在那里,一动不动,殷唯一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危险,拉动丝带,她将被拉回现实,远离危险,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安心了许多,而在这之前,殷唯一也说过,窥探前世的记忆是具有一定的风险的,所以从来到这里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即便现在心中的恐惧疯狂滋长,她依然顽强地压抑着。 灵魂是没有重量的,她整个人有如一根羽毛,轻盈地落在河面上,朝着河流的下游飘去,身后响起一阵嘈杂的人声,她回头凝望:秦雪的身边围了一些人,并且不远处还有人在靠拢,看来****的人发现了秦雪了死亡,但是发现又如何?按照他们之前的冷漠,只怕是会将她的尸体草草丢入水里,不给一棺半穴,况且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不知道将会被牵引到某个未知而凶险的地方,再次转头,她不再注意身后的情形。 只是在刚刚回眸,再次看到秦雪尸体的瞬间,刚刚的不解却突然释怀了:灵魂本是唯一地。不管是秦雪,还是许冰诺,灵魂却都是相同的。只不过是在不同时期,附着于不同的身体之上。因此,当秦雪死亡地时候,由于灵魂的唯一性,她看到那个灵魂刚刚离开躯体便不复存在了,那个灵魂便是现在地自己.,..那么即便是说:现在许冰诺是秦雪的灵魂,同时,她也是以一种秦雪的灵魂的角色被召唤着。 她越飘越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虽然此时,她的手腕上仍然象征性地戴着一块手表,但是时间这个东西,在这样一个时空中却好象失去了其本来地作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手腕的手表像一匹拖缰的野马,时针,分针和秒针都在同时飞快运转着。毫无规律可寻,失望地抬起头。她继续向前飘去。不再追究现在到底是几点,这样一个无解的问题。 周围的光线很昏暗。头顶上没有月亮,甚至连稀稀疏疏的星星也没有,天空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着,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她不禁俏眉紧皱,平时她是十分讨厌这种阴晦的天气地,总觉得心情也仿佛这天气一般,变得压抑无比,无处宣泄,特别是现在的危机感一阵强过一阵,这种天气无疑是给她笼罩了一层阴影,冰霜更胜,但是渐渐地,她的内心却生出了一股莫名地熟悉感,这种感觉很微妙,似乎马上要见到一个熟悉地人或者事物,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但是却有难以抓住,与此同时,她地周身被一阵寒冷袭来,这阵寒冷,令她感觉十分不适,按理来说,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空,眼前发生地一切,她不应该有任何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站在局外看电影地人一样,即使屏幕里天气再寒冷或者再闷热,都应该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这一阵她却分明地感觉到了寒冷,并且她十分肯定:这种突如其来的寒冷不会是心理作祟,而是实实在在的冷,冷的有点让人浑身发悚,偏偏周围的景色完全没入了夜色之中,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一个个巨大的阴影压了过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停止了飘动,“目的地到了吗?”她在心里轻声问到,朦胧间她依稀辨别出周围是片群山,仿佛置身盆地,脚下的水不像之前那么湍急,甚至是感觉不到任何流动,宛如一滩死水,“这里难道是”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脑海,虽然眼前的光线很昏暗,但是根据种种的迹象表明,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葬魂洞”前的那一潭死水,只不过之前是在死水的岸边,现在却是飘在死水的中央,一想到那白骨森森的洞穴,一想到那个若干年前死亡的神秘小孩的尸体被冲到这死水之中,刹那间,她似乎明白了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而就在她被自己所预见的事情吓到的时候,那股凭空消失的莫名的力量又出现了,这一次,她没有被牵引着飘向下游,而是点点地向死水深处沉去,虽然有些刺骨,却一点都没有溺水后的呼吸困难,“他要带我去哪里?”仓皇间,她握住了腰间的丝带,而就在她快要拉动的瞬间,咬咬牙,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就这么退缩了吗?就这样回去吗?”她反问着自己,安抚着自己的情绪,事情才刚刚要一点点浮出水面,自己怎么可以如此懦弱?怎么可以因初现的危机就想要回避? 精神一百二十度提集中,她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杏眼圆睁,警惕地子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水里的光线莫名地亮了起来,渐渐地,她能够看清周围的情形了,死水里果然没有任何生物,甚至连一两片水草也寻觅不到踪迹,好在这里没有受到污染,所以看不到悬浮的杂志或者脏物,眼前虽然空无一物,不过视线也相对还算开阔。 死水似乎不太深,约莫一分多钟过去,她终于停止了下去,周围的水都氤氲在一层淡淡的绿光之中,虽然不是十分明亮、耀眼,甚至显得有些温和,刚刚能把周身六米左右的情景看清楚。 她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冥冥之中被引到这里,不管那背后黑手是谁,总之是带有一定的目的和动机,想让她看到或者了解某些事情才会将她“召唤”到这里,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四处搜寻着,终于,在离脚下三米远的地方,她看到了一些东西一具残骸和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 她几乎是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刺痛了,那残骸和那男人靠在一起,都没有任何行动,那男人更像是睡着了一般,不过脸色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骇然。 许冰诺耸立在那里,约莫过了半分多钟,强打起勇气,停停走走地向那边“游”了过去,残骸比较小,看来似乎是一具小孩的骨架,男人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看来经受过难以忍受的痛苦。 “如果这副骨架是若干前年被剥皮死去的那个小男孩,那么这个男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许冰诺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脑袋却似乎要炸开一般,仿佛蚕茧抽丝一般,想要抽出一些思绪和回忆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牢牢地禁锢住了。 “你来了吗?呵我等你很久了!”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两道凄厉而又寒冷的目光射入了许冰诺的眼眸,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几乎是停止了跳动,剧烈的恐惧从胸口跳了出来。

第两百三十章 另一世的记忆(下) 只是这匆匆的一眼,那男人目光中所传达而来的感情却非常复杂,其间夹杂着愤怒,敌意甚至有点莫名地思念和酸楚,许冰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那种淡淡的思念她却能真切地感受到。 而且无形之中,她的心底一阵阵愧意涌上来,令她不禁低下了脑袋,仿佛曾几何时,自己亏欠过这个男人什么,而这个亏欠的东西却是十分沉重地,哪怕用一生一世去偿还,也还不清楚。 “他到底是谁?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又发生过什么?”男人强烈的敌意令她觉得越来越不安,他那怨恨的目光几乎要刺穿她的心脏,夺取她鲜活的生命,许冰诺现在甚至连他到底是个死人还是活人都拿捏不住,如果是个死人,为什么给人一种十分真实的感觉,刚刚秦雪死去的瞬间,那飘飞而出的灵魂她也是见过,与真人看上去确实不大一样,最明显的表现是灵魂是半透明的,双脚离地,完全是在飘着行进,不似活人那般需要一脚前一脚后地行走,而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丝毫透明的症状,他正一步步地接近许冰诺,却不是用飘的,而是仿佛在陆地上行走一般,许冰诺本能地想要躲避,拉开距离,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那男人如果是活的,又为什么能够呆在这死水之中这么长时间,而且丝毫没有受到深水地影响?她越想越怕,男人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了,强行压抑的防线终于崩溃了,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慌忙地伸手想要拉动腰间的丝带 “天啊!我我为什么动不了!”想要拉动丝带的许冰诺绝望地发现:现在地自己连动一动手指都几乎变成了奢望,本来有恃无恐。觉得丝带离自己这么近,即使突现危情。也有足够的时间拉动丝带,远离危险,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是多么地幼稚而又可笑.k网,. 男人狞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地冷哼声令许冰诺感到一阵窒息的阴冷和恐惧。她感觉现在地自己如鱼肉这个男人则如刀俎,完全沦入了一种任人宰割的境地,她几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只能任由这个男人收割自己的生命,而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她却丝毫都感觉不到殷唯一地存在和援助,按道理,自己在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作为施法者的殷唯一不可能一无所知。又何况眼前的情形如此凶险,即便自己现在无法拉动丝带,殷唯一也应该能够觉察到什么。助她拖险才对,但是为什么他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一阵凉意从心底袭来。莫名地。她有了一种十分强烈地感觉: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从一开始就是陷阱。自己却是主动地钻进地了这个陷阱之中,断送了生机,其实,从意识到自己在“死亡追魂贴”中的那天起,凡事就应该万分小心,为什么会中了这么蹩脚的伎俩?王博的死应该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为什么自己偏偏就忽略了这么多问题和现象?为什么一直都怀疑冥冥之中,背后有一个人在主宰、操作,却一直都没有怀疑到殷唯一的头上? 就在她双眼紧闭一心等死的时候,身子却突然一阵乏力,被一股巨大地力量吸附着,盘旋向上,突然地变故,令许冰诺十分茫然,她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睁开也是徒劳,周围是一片无尽的深黑,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奇怪的空间之中,身上那种强大地吸力还在,感觉自己就好象在抽水马桶地管道里,被一种强大地力量抽离着,而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危机感顿时消失无踪,身子也恢复了知觉和行动,只是眼前地漆黑并没有令她狂跳地心平静下来。 漆黑并没有持续多久,然后便被一阵昏厥打断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发闷,一阵做呕,不过脚下却有了一种实在的感觉,看来好象是“行程结束,到达终点”,她已经平安“降落”了,强忍住了心中地不适,她睁开双眼,眼前的一片亮黄令她短暂“失明。”“我这是在哪里?”当眼睛适应了明亮的光线之后,她顿时被眼前的景色迷惑了,她现在置身于一间十分雅致而又古典的房间之中,房间内的摆设和家具都十分具有古典韵味,找不到丝毫现代的气息,甚至连门,窗都是木刻的,在其上糊了一层窗纸,房梁很高,房子里面树立着几根朱红的柱子支撑着整个房子,门口还放了两个很大地陶瓷瓶子,整间房子以黄色为主,不管是桌布,蚊帐还是被褥,皆是明媚的亮黄,与刚刚死水中的阴暗形成了强烈地对比。 看来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而根据眼前的摆设来看,她的灵魂似乎又穿越到了更远的时代,好象是来到了古代,正对面摆放了一张床,一个面目十分慈祥的妇人正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粥,床上躺着一名女子,由于是背对自己,所以相貌看不真切。 “莫非我来到了前两世的世界?”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处于古代,许冰诺的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同时为刚刚突生出来的,对殷唯一的怀疑和猜忌感到内疚,原来殷唯一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自己,方才虽然险象环生,但是殷唯一却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趋势所以才没有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明白:刚刚自己的灵魂与秦雪的灵魂融为一体,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这个灵魂,与其说是许冰诺的,不如说是秦雪的,虽然二者本质是一样的,但却是跨越了一个时代,看来自己的灵魂只能穿越上一世的时代,却无法“横跨”上一世窥探上两世的记忆,因为秦雪死了,自己变成了她的灵魂这才回到了两世之前的时代。“妍儿,你已经两天两夜米粒位进了,娘知道这门亲事你心里不愿意,但是现在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方家的聘礼已经下了,你方伯伯又和你父亲是同僚,同在朝野为官,你如此这般,不是博了你方伯伯的面子?何况那方德是大内带刀侍卫,深得皇上信任,与你也算是门当户对”妇人开口说话了,许冰诺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这妇人是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十分亲切,十分想要亲近。 “娘那趟在床上女子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打断了那妇人的话语。 许冰诺不禁一愕,那女子的相貌与自己颇为相似,但是令自己最为惊讶却是那女子身上的一身黄色丝质衣服,飘逸的水袖,精细的刺绣 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似乎被唤醒了,这件衣服,令她觉得十分地眼熟,而且有种莫明地害怕 “是了!就是它!”她抱头苦想,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记忆之中那被覆盖的东西突然明朗起来,她回想起在****的时候,在那条河流边见到的那个黄衣的女子,虽然当时看到的情景很模糊,甚至看不到那黄衣女子的相貌,但是那衣服的质地和款式自己却是忘不了的。 “难道”又一个想法如晴天霹雳闪过脑海,想起那黄衣女子,她又回想起当初在****的时候,她被引到河边,看到那黄衣女子的同时,还看到了一名依偎在那女子身边的男子,后被那女子趁其不备推入水中,溺水而亡,脑海中陡然浮现出刚刚在死水中见到的那名目光哀怨的男子,一种可怕的想法和联系在脑海中轰炸着:“难道眼前这个叫做妍儿的女子正是那黄衣女子即为自己的前两世,而那个死水中的男子,则是被自己前两世推入水中害死的冤魂?”

第两百三十一章 风雨欲来(上) “可是我听说那方德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一个,空有一身蛮力和功夫却胸无点墨,这样的人又哪里懂的疼人呢?等到时候迎娶了二房,我怕是没有立足之地,娘,你忍心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托付给这样的人吗?”黄衣女子的眼中布满了水雾,她略带颤抖地声音将许冰诺从思绪动拉了回来。 “男儿当然已国家为重,三妻四妾是常事,你只需遵守三从四德便好,婚期就在两天后,由不得你不同意。”突然从房们外闪入一名男子,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眉宇间英气勃勃,声音听上去十分严肃冰冷,硬生生地打断了这母女二人的对话。 “老爷”妇人见到那男子,慌忙起身,男子双眉紧皱,满脸怒容,“呼地一摆手,那妇人便没在说话了。 “你看看,都是你给惯的,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不尊父命,还想抗婚!”男子进门就是对那妇人一阵呵斥。 那黄衣女子本来震慑于父亲的威严不敢说话,现在看到母亲惊若寒蝉,不禁与父亲顶撞起来:“我怎么呢?况且子不教父之过,我不过是正当地争取自己地幸福,又何罪之有?你又为什么迁怒于母亲?” “你”男子气得两撇胡子吹动着,伸出食指指了她半天,浑身颤抖着,却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爷檄,研儿不懂事,只是一时想不开,老爷别往心理去,免得气坏了身子”妇人见这妇女二人剑拨弩张。慌忙站起来打圆场,拉着那男人出去了。 黄衣女子闷哼一声,双眼里已经擒满泪水。然后一把拉上被褥,又赌气蒙头睡了下去。 看到这里。许冰诺对事情大致也了解了一、二,看来是这黄衣女子的父母私自定下一门亲事,这女子不性格桀骜,不同意婚事,于是便绝食抗婚。 她也不清楚在黄衣女子的那个年代又过去了几天时间总之自己眼前的情景是陡然一变,顷刻之间已经从那女子的闺房转换到了人声鼎沸地大街上,迎亲地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黄衣女子面容枯槁,泪痕满面,极不情愿地被“扶”上花轿,她最终还是没扭过自己的父母。 夜晚,人散尽后。便是洞房花烛,黄衣女子终于见到了方德,面貌不算可憎。甚至有几分英气凛然,但是他却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扑向自己。难以博得她半分好感。 与此同时,在见到这方德的瞬间。许冰诺几乎可以肯定眼前地这个方德正是刚才在死水深处遇到的那名神秘男子,因为二者和面貌和身形都惊人地相似,人云:“酒后乱性”,何况现在还是洞房花烛,这方德正值血气方刚地时期,之前怕是还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当他搀倒进床内,一把将妍儿压在身下的时候,顿时觉得怀里的佳人柔弱无骨,暗香浮动,激起了男人最原始地欲望和野性,也未注意到怀中的人儿此时泪痕满面,愁容不展,低吼一声,他几乎是三两五除下撕下了那身鲜红的嫁衣,不经人事地妍儿又羞又恼,大喊了一声:“不要!”却是难以阻止这个男人的疯狂“进攻。”“哎”许冰诺不禁长叹一声,这与其说是洞房花烛,不如说是变相**,不过是给“**”安上了一个合法的理由,这名叫做妍儿的女子哭喊了一晚上,那方德却是亢奋无比,丝毫没有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全然没有因为她是初经人事而小心呵护,完全是蛮横冲撞,索取无度,好在古代的床一年四季都挂着蚊帐,里面的情形看不清楚,否则这还是处子的许冰诺怕是要羞得钻到床底下去。 好在这种“春意盎然”的情形没有持续多久,眼前地景色便又发生了变化,妍儿几次寻死均被及时发现和劝阻,这方德虽然生来是个粗线条的汉子,不懂的风花雪月,不解风情,对妍儿虽然算不上十分体贴,却也非常好,同时他也为自己洞房花烛那天自己地粗鲁行为极力收敛自己的性子,甚至有时候会想点心思博美人一笑,只不过效果却是十分微小,谁叫他天生性格如此,不善于揣摩他人心思,身为大内带刀侍卫,若不是自己地父亲在朝野中帮衬着,他怕是要得罪不少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傻人有傻服地原因,皇上居然对他的这种性格颇为赞赏,因此他也算地上是春风得意,只可惜好景似乎总是不常在,阉党肆意,鼠备横行,这些阉人天天想着如何谄媚皇上,又是献美女又是献珠宝,使皇上终日沉迷酒色,疏远朝政,几次晋言,都差点落的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使得他对朝野之中的情形十分担忧。 窗外的树吐新芽,展枝条。绿油油生机一片,许冰诺记得这妍儿嫁入方家时窗外正是:叶落,秋风起,虽然她感觉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眼前的景色却好似已经是从秋季跨越冬季,来到了春季,眼前的小雨淅沥不停,天空虽然阴郁却也不十分压抑,柳树垂髫,枝条尚且翠绿柔软,看来似乎正值清明前后。 妍儿依然是一身亮黄色的衣服,此时正坐在窗前若有所思,在刚刚看到的一些情形中,许冰诺得知她全名叫:贺姝妍,平日里喜欢摆文弄墨,心仪的对象则是文人雅士,因此当初她才会对这门婚事如此抗拒,看来她和自己一样,都不喜欢如此阴沉的天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好象是信笔涂鸦。 “快点收拾细软,随我出府!”思绪飘飞地贺姝妍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而且来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惊叫一声,手中的毛笔应声落地,看清楚是那个粗鲁地方德,她娇瞠到:“把你的手放开,你就不会轻点?” 方德一听弄疼了她,慌忙松手,贺姝妍的手腕上赫然红色的指印。 “夫人,速速收拾东西,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方德不知道因何事如此惊慌。 “现在外面雨这么大,去哪里?我不去!” “这夫人,再不走恐有性命之危” 贺姝妍这才正经地望了他两眼,看他神色慌张,不像是在说笑,她顿时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情呢?” “情况紧急,现在必须要快速逃离这里,具体事宜我在路上再细细道来。”方德匆匆说完这句话,然后将贺姝妍从书房中拉出回卧房收拾东西去了。 在贺姝妍的再要求下,他们带上了贺姝妍的贴身丫鬟小玉,随行的还有方府的马夫老白,其他的人则散了些钱财让他们各自自寻生路去了,一行四人驾着一辆小马车趁着夜色仓皇逃出。 逃出城门的时候,方德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娓娓到来:原来阉党伐异,要将他们这群“不识时务者”清理干净,幸得到周大人的密信通报,他这才得以在杀身之祸降临前逃离府第。 贺姝妍闻言,十分担心父母安危,立即命令马夫趋车回去,方德告诉他二老接到秘信也都纷纷逃离,为了模糊被追杀的视线和方向,顾没有一同逃亡,自己的父母也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向西北逃亡。 贺姝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由于到处都有阉狗的耳目,他们专走僻静的小路,不敢入住旅馆,也不敢在繁华处逗留,可怜这贺姝妍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逃亡的第二天晚上,眼前的路已经不适合趋车行进,他们只能弃车徒步,贺姝妍再也走不动了,娇喘连连,也顾不得干净与否,一屁股坐在石块上,再也不走了。 方德见她体力不支,心生不忍,也只好被迫同意在此稍做休息。

第两百三十二章 风雨欲来(下) 人们都说风雨欲来时总是异常地宁静,一行四人,除了方德是习武之人,其他皆是老弱妇儒,脸色苍白,喘着粗气,雨不再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反而显得分外地安静,四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抓住这个喘息的机会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方德身为大内侍卫,保持着一种职业性的警惕,虽然此时看上去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逃亡两日有余也未见追兵阻截,而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时辰,追杀之人即便是没有追来恐怕也是不远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方德催促整装上路,贺姝妍看了他一眼却是动也未动,待到方德再次催促,贺姝妍不耐烦地冷哼了声道:“夫君如此怕事,眼前未见人踪,不过歇息片刻,何需如此紧张?”方德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时此刻心中地不安和忧虑,虽然他不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然而在朝任职多年,几乎是让他产生了一种对危险预见地本能,而眼前,他便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只是压低声音道出一句话来:“此地不宜久留!” 贺姝妍刚刚准备争执什么,顷刻间,对面地草丛里突然一阵响动,所有人几乎是从石头上跳了起来,屏住呼吸,心脏漏跳半拍,齐刷刷地朝那响动声处望了过去,只见杂草颤动着,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西慌忙逃窜,所及之处的草木皆发出细碎地声响。 看来不过是只偶尔路过,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罢了,不过虚惊一场。所有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这一吓却是将贺姝妍等人的疲态吓去了几分,隐隐地。他们似乎也嗅到了空气中不安地气氛,这次。她未再反驳,轻拍了拍群摆,示意继续赶路。 约莫行进了半个时辰,贺姝妍又开始疲态百出,连呼疲累。方德此时的不安感愈加强烈,忍住对贺姝妍的怜惜之情,不敢停留,命令大家继续赶路,贺姝妍地脾气正欲发作,方德前进地脚步突然戛然而止,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静声姿势,其他人虽然不明其理。但是却也十分配合地闭嘴止步。 雨已停,然而却偶有风过,空气中有着微微地风声。拂面而过,这个时日里的风。不是那么刺骨。而晚上地微风却也不和煦,所过之处。令人感觉到分外清醒,竖耳听了片刻似乎未听到其他的异响,贺姝妍刚准备开口,方德急急地阻止了她,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细碎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似乎比较多,听脚步声似乎都是习武之人,脚步很轻,却十分迅速,明显是架着轻功在行进。 方德暗呼一声:“不妙!”慌忙向四周张望,却发现此时的地势与己不利,周围没有天然屏障供自己躲藏行踪,他打着手势,示意大家往山上爬,无赖雨天路滑,又是毫无武工功底的两名弱女子和一名老马夫,不仅弄出了很大地声响而且收效甚微,待那些人追到的时候他们也不过向上爬了五米左右 追兵迫近,一共四个人,看来这次那邦阉狗真地下了工夫,想要置方德于死地,虽然只爬了五米,但却与那山间小路拉开了段距离,方德示意众人蹲下,屏息凝气,期望借着夜色地掩护可以躲避追杀。 追来的四人,皆是一身夜行服,清一色地黑色,并用黑布遮去大半张脸,身手看来都不凡,贺姝妍等人躲在山腰上,大气不敢出,全身不住地颤抖着,若不是一边的方德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几乎要叫出声来,虽然只是五米地距离,那群人却似乎融入了夜色之中,天空很阴郁,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即使瞪大眼睛也只能依稀地看到一群“影子”从远处闪了过来。 追杀者越来越接近他们面前的那条小路了,所有人都在祈祷着,颤抖着,连方德的掌心也出了一手冷汗,眼见他们就要走过去了,为首地那个黑衣人却突然一顿,身后三人也急急停了下来,藏匿于草丛间的人都以为那黑衣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皆是一惊,若不是嘴巴被捂住,身体被惊吓和恐惧填满而变的浑身无力,贺姝妍怕是早呼叫着逃跑了。 为首地黑衣人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其余三人也将目光投入了四周的阴影里,虽然很黑,他们的目光却如探照灯一般,每当扫过贺姝妍等人地时候,无一不是惊骇万分,本来轻如羽毛的目光这阵扫过身子,却变得重如泰山,强大地恐惧感和压抑感几乎要将人压成渣一般,连呼吸都变地莫名地凝滞起来。 不知道是上天保佑还是他们所处的地方不易被察觉,追杀者停留了片刻,似乎没有发现到异常情况,这也算是眼前渐大地风声帮了他们一把,人们都说:高手过招,哪怕是一呼一吸也可能成为成败地关键,若不是此时风声渐起,四处乱窜,他们惊乱而粗重地呼吸声怕是早已暴露了行藏。 黑衣四人终于抛掉疑虑再次向前行进,所有人这才稍稍定了定神,“呼耳边突生异响,车夫老白可能是因为受惊过度,浑身脱力,竟然脚下一滑,卷起几块碎石向山下滚去,这事情发生地突然,本来惊若寒蝉地贺姝妍二女顿时有了騒动,已经向前迈进的四人立即转头,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在转头瞬间怀里的暗器朝着他们藏匿的地方飞了过去,周围很黑,而暗器是深色且体积小,说时迟那时快,方德腰间宝剑“呛地一声应声出壳,散发出浓浓战意,他几乎是凭着直觉和耳边暗器的呼啸声挡过了这一次地攻击,挥手出剑直接砍飞了迎面而来地暗器,剑尖顿时发出“嗡地嚣叫声,颤抖着,方德地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好大的气力!”方德暗呼一声。看来这次是多吉少,对方对自己的性命志在必得,全都是工夫了得地高手。观己这边还带了两名柔弱女眷,以一敌四。如果只是自己一人,尚且能够侥幸逃脱,现在怕是 不再顾及许多,大呵一声,他扑了上去。进攻便是最好地防守,现在二女正是他的软脚,如果让敌人得了先机,将她们生擒了去,自己恐怕只能被反制住了,片刻之间,他身影一闪,已经到达四名黑人眼前,对着依然躲在草丛中发抖地二女喊了声:“跑!保护好夫人!”然后便与四名黑人纠缠起来。 其中两名黑衣人见状。正欲抽身去追,方德身手敏捷,一个转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二女惊慌失措。顿了半天。这才迈着碎步向南逃去,方德提起全身地斗志。不再观望二女的情形,现在他惟有背水一战,全力拖住这四人,希望她们能跑的远一点,况且现在是高手过招,以寡敌众,即使拿出全力对付,恐怕也是步步为营,险象环声,刀剑几乎是擦着他地脖子过去,短短数秒,他的衣杉已经快湿透了。 四人没料到方德如此难缠,眼见那两名女子愈渐远去,不由得加快了攻势,他们这次地任务是将他们全部杀掉,因此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以绝后患。 “噗方德终究是难敌四手,衣服和皮肉被挑开了好几处,流出温热地血液,几个回合下来,优劣已经很明显,自己也是狼狈地防守,再无还手之力,好几次都将死穴暴露在外,背对敌人,险些一招丧命。 回头发现二女的踪迹难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宜恋战,他气沉丹田,架起轻功转头逃逸,那四名黑衣人又岂是等闲之辈?看清楚他的打算,赶忙拦在了他逃亡的路上,方德却是更胜一筹,他早料到这几人十分难缠,定不会让他轻易逃脱,因此才做了个向北逃逸地假动作,四人果然上当,瞅准四人抽身拦截的空挡,他身行一闪,再次转头,向南仓皇逃去。四人在后追得很紧,沿路没发现贺姝妍主仆二人地身影,方德却也渐渐放下心去,这四人虽然轻功与自己不在伯仲,但是由于他们一路上都在用轻功赶路,这阵恐怕是气力将尽,强弩之末,自己只要小心防范不中暗算,尽力拖延时间,打一场持久战,脱险是很有可能地。 方德正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眼前的情形却令他突然身形一顿,“噗地一声被背后地剑尖伤到,痛如骨髓。 原来正前方不远处,二女不知道为何停了下来,而身后追兵正盛,他不由得急火攻心,不知道如何是好,待到迫近二女跟前,他才发现原来前方是万丈深渊,心中悲呼一声:“天亡我也!” “哼!看你们这次往哪里跑。”四名黑人一直拿这机灵得如耗子般地方德没有办法,正追得恼羞成怒,却不料将他们逼入死角,而且逃离的两名女子也失而复反,正好一次解决,他们的心情可谓是好到了极点,带头的那名黑衣人不禁冷声地说到。 “孔放?”早在这带头地黑衣男子丢出那一记暗器的时候,方德就觉得眼熟,几个回合后,方德越觉得此人像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是周大人府上地一名高手,是周大人的心腹,自己与周大人又是莫逆之交,此次也多得周大人事前地通风报信,这才得以逃离府第,所以他一直都在否决自己的这种猜测,直到这黑衣男子说话,竟然连声音都分外耳熟,他这才直呼出姓名。 “哈哈!好眼力!”为首地那名男子见身份已经暴露,也无意再做隐瞒,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黑布。 方德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陡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沉声到:“为什么会是你?难道你出卖了周大人?” “哈哈,想不到你方德工夫了得,头脑却如此愚顿!” 为首地黑衣人虽为言尽,这边方德的脸色却是分外难看,手一拖力,剑尖重重地砸在了石板上,“难道不不可能,周大人不是贪图富贵、贪生怕死之人,他定不会与阉党合污!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卖那阉狗卖命,想要挑拨我和周大人之间地关系!” “哈哈,你都是将死之人,我挑拨你和大人之间地关系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周大人早就归顺天命,势必辅助x公公完成大业,是你自己顽固不化,才落得现在地下场!” “周家世代满门忠良,怎么可能会”方德喃喃自语,对黑衣人的话还是没有尽信。 “其他三人都是也都是周府之人,想必你也不会陌生吧!”为首地黑衣人刚刚语毕,其他三人拉下黑布露出真面貌来,方德一看,果然都是周府之人。 为首地黑衣人很是戏谑地望着方德的表情,仿佛方德越是伤心和震撼,自己就越加地高兴,“你们那车夫老白,也早已被我们收买,幸得他沿途做下记号,我们才能够顺利追到你们。” 仿佛觉得方德被折磨得不够,那黑衣男子继续说到:“要怪就怪你自己愚笨,要充当什么忠良,乖乖呆在那皇帝老儿身边就罢了,一纸信笺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离开了皇宫地庇护,杀死你也不会有人追究,而且你还搭上祝大人和方大人地性命,这份礼真是太重了!” “你们把我父母怎么样呢?”方德和贺姝妍几乎是同时问到。 “哈哈好一个孝子,不过,你们马上就可以下去团聚了!” “就是死,也不会让尔等玷污我们地血!”还未等沉浸在悲伤中地贺姝妍回过神来,方德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那丫鬟喊到:“夫人,对不起了!”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第两百三十三章 方德之死 幸得老天庇佑,悬崖间突生出一些树木正好接住了从上坠下的三人,不过三人也因为巨大地冲击力晕了过去,翌日清晨,天微微亮,一名背着葯篓的采葯之人经过,正好发现了三人的身影,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七手八脚将三人吊了上来。 许冰诺一路跟着他们,却是越走越惊,因为沿途的风景给她一种熟悉感,隐隐地,她有了一种预感:无忧村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她的脑海中才刚刚发现出这样的预感,眼前的场景便马上发生的变化,方德三人被刚刚那群人所救,并被抬进了无忧村,置于村长家修养,看来这无忧村的人最初也不是那般地冷漠和排外,否则也不会救起他们。 只不过当许冰诺见到村长的时候,莫名地感觉到一种熟悉感,她自己也暗暗觉得奇怪: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两世的记忆,那也就是说,曾几何时,她见过这个村长,不是以贺姝妍的身份见过,而是以许冰诺的身份见过,这村长面目清秀,盘着一个发暨,透着几分儒雅的味道,是一个典型地俊朗书生地形象,兀自盯着他看了好久,许冰诺地脑海里一一浮过左皓、孙俊泽、殷唯一等人的形象,后又被她一一否决,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见到过,自己未交过男友,若不是淌上这摊子灵异事件,她几乎就是一个绝缘体,一个异性普通朋友都没有,但是算了算去。与自己熟识的男性也就左皓几人而已,他们的面貌与这个村长却是一点不像,那么。又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隐隐地她觉得这是一个十分重要地问题和线索,因此回忆无果。令她产生了几分焦急。 她不知道眼前的情形是用什么时间在换算着,贺姝妍已经醒了过来,经过调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她的贴身丫头也只是擦伤,所以主仆二人均平安无事。方德地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跳崖之前,他被追杀者所伤,虽然仗着敏捷的身手,没有被伤到要害,但是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伤口比较深,而且较多,后又全力架着轻功逃跑。导致伤口近一步裂开,流了不少血,跳崖的时候。他两手抓着二女,尽力地施展轻功试图减缓坠地地冲击力。落到崖间的树枝地时候。他更是将二女拖在上面,自己背部朝下。挡住了强大的地冲撞力,若不是如此,女怕不只是擦伤而已。 方德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日子,一直没见转醒,由于这一男二女都暂住在年轻村长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这村长似乎也颇有几分才气,可以说无论从气质,到学问,还是相貌都是贺姝妍中意的类型,正巧这村长也位婚娶,第一次见到贺姝妍便惊为天人,二十多年来,他还未过如此水灵的美人,两人个有着倾慕之心,一个有着爱慕之意,一来二往,居然生出些暧昧地情愫来,然而毕竟是古代,人的思想都很保守,再加上对女子三从四德思想地灌输,二人谁都没有点破这层关系,也都在极力地压抑着彼此心中地这种非分之想 方德如果这个时候醒过来,便可能十分彻底地断绝两人间地这种年头,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故事地情节也总是曲折而悲情地方向发展。 眼前地景色的季节已经从春天转变为夏天,这个村长叫杨善,由于无忧村实行的是世袭制,上一代村长,也就是他的父亲走的早,因此村长这个担子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与村中的田黑子和田三是非常好的朋友,这田黑子、田三倒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同姓罢了,三人从穿开裆裤子玩到大,感情不是一般地好,而且至今都未婚娶。 田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贺姝妍的丫鬟看对了眼,非要讨回去当老婆,于是委托杨善从中游说,这小玉从小陪着贺姝妍一起长大,贺姝妍从没拿她当丫鬟看待过,而是以妹妹相,小玉很早地时候便被卖进贺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她只知道贺姝妍就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地好姐姐,所以当贺姝妍跟她提起此事的时候,她只是说:“全由小姐做主。”贺姝妍见田三是个老实人,而且小玉好象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再加上杨善地关系,因此很快便促成了这桩婚事。 小玉嫁出去后,贺姝妍和杨善就可谓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虽然还住着个方德,但是他不知道怎地,喂水喂饭地时候,他会张口吃喝,但是昏迷了几个月就是没有醒过来,贺姝妍被迫嫁于方德,对他本人并无好感,再加上自己父母也是被这个人的愚蠢给害死地,如果当时他多动个脑子,也不会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算计,更不会牵连自己的父母也受到灭顶之灾,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她就对床上躺着的方德生不出半分的怜惜之情,而且两个人至今都没有孩子,因此也不会受到这层关系的束缚和拖累,她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应该是不会醒过来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伺候他到死,也算是仁至意尽了,然后就和”虽然她马上会打消自己这样的念头,觉得有些不耻,但是这样的念头却还是经常会从脑海里浮出来。 然而想归想,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二人始终没能跨越这样一层界线,两人压抑着,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令两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事情的起因,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贺姝妍偶感风寒,这本身不是什么大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因为贺姝妍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十分安逸,甚至穿戴洗漱都有人服侍。因此娇弱的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饭菜也十分清淡。再加上这山里昼夜温差极大,所以她一病就卧床几天不起。整个人像是脱了层皮,十分虚弱,她生病的几天里,杨善一直细心照料,在此之前。受封建礼数地束缚,晚上他们从来没去过彼此的房间,却因为此事逾越了这样一道界限,贺姝妍将杨善的细心照料和呵护看在眼里,心里地防线也在日渐融化,终于有天晚上,贺姝妍从梦中惊醒,杨善听到呼声急忙冲入她房中,贺姝妍却是泪痕满面。一头扑进了他怀里,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再加上爱慕已经。于是那晚变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男女之爱,如鱼水之欢。有了第一次。便很难再回到原点,去压抑自己地欲望。关着门的时候,二人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了,两人盘算着等方德死后便操办喜事,熟料到秋季的时候方德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他的苏醒打乱了两人地步伐,他们谁都没想到一个昏迷长达半年之久的人,居然能够苏醒,能够生还,毕竟贺姝妍还是他人之妻,二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传了出去怕是会一辈子受到村子里人的唾弃和不耻,但是每天见面却要装做生疏,没过几天二人就被思念和肉体上的欲望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方德却是刚刚苏醒,再加上生来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因此对于二人之间的暧昧没有看出半分,也没有对二人的关系有任何猜忌,甚至对杨善的救命和收留感恩带德,只是对贺姝妍的冷漠感到有些愕然,不过想想因为自己的愚钝害死了贺姝妍地父母,他也就释然了。 然,人心都是险恶的,尤其是在有了贪恋之后,贺姝妍和杨善二人日日被相思折磨,越来越无法满足眼前的状况,而且方德地伤势痊愈,夫妻两跟这么一个单身村长挤在同一个屋檐下,显然不是太好,他一直都想带着贺姝妍离开这个村子,毕竟已经讨扰多时,况且父仇未报,如此一来,便促进二人做了一个决定:将他们爱情之间的障碍铲除,然后双宿双栖。 方德是个武工了得地人,杨善是个头脑聪明地人,显然他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要强杀他,很难,而且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毕竟他是一村之长,不能在村里产生不好地影响,思量再三,他想到了田黑子和田三这两个好友,把计划说出后,两人都是老实人,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本着“为兄弟两勒插刀”地精神,最后二人还是同意了。 于是在一个月朗星稀地晚上,田三借着小玉有了身孕要庆贺一番为由,约贺姝妍,方德,杨善和田黑子去自己屋里吃酒,由于他们这个村子里本身就没有研制毒葯,再加上内功高深之人,只需一口便知有毒与否,因此他们商议由小玉作饭,然后在饭菜里添加一种无忧村特有的一种草葯,这种草葯闻起来很芳郁,加在饭菜中也十分可口,但是却是一种慢性安眠葯,会让人浑身乏力,只想睡觉,挨着这种草葯生长的淡黄色植物虽然口感不好,却正是这种草葯的解葯,他们先服下了解葯,然后待葯性在方德身上发作后,再下杀手。 一切和他们的计划都一样,方德没有任何地怀疑便随同贺姝妍欣然前往,席间对饭菜一直赞不决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虽然有些昏昏的感觉,他只当是身体刚刚痊愈,不胜酒力而已,其他人则感到十分惊讶,这葯量下的很重,够一头牛昏睡一天一夜了,方德虽然有些身形不稳,却依然毅力不倒,顿时着急起来。 不过这杨善又是另有一计心生,耳语于小玉,然后由小玉趁机转述于贺姝妍,贺姝妍借口天色已晚先行回家,然后欲搀扶着方德离去,方德虽然位喝尽幸,但是贺姝妍一直与自己冷战,难得今天肯主动挽上自己的手臂,于是便十分顺从地跟她回去了,杨善则推说还要与田三他们多喝几杯,叫贺姝妍二人先行回去。 离开田三的住所后,贺姝妍并没有搀扶着方德回家,而是按照计划来到了无忧村边的小河旁,方德心生奇怪,贺姝妍便说:“今晚月色撩人,自从跌落这深山后,你我夫妻二人便再也没有好好交谈过,你也莫怪我故意冷落你,只是” 方德只当是贺姝妍终于愿意原谅自己,愿意给自己一个彻夜长谈的机会,不由的心生喜悦,他哪里料到,贺姝妍却是想至他于死地,好与那俊郎地杨善比翼双飞,之后的情形,便与许冰诺那日到****时,梦里所见到的情形一模一样,贺姝妍假意不小心将鞋子落入水中,趁方德俯身之际将其推落水中,后见他欲游上岸来,便以石块砸之,随后赶来的杨善则上前帮忙,田三等三人则在不远处向这边走来。 而就在此时,左皓和孙俊泽腰间地铜铃同时响起,并且十分激烈,铜铃尾部的羽毛飞速转动着,二人皆是身形一颤,面色苍白,看来最坏的情况被他们遇到了来了好几只鬼

第两百三十四章 人鬼之战 孙俊泽开始懊恼不已,殷唯一和许冰诺仿佛站着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他本来以为所需时间不长,不料这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他们全然不知殷唯一那边还需要多久?现在进展如何?一直都是坐办公室的他,在站立了三个多小时后,便有些吃不消了,感觉比陪女人逛街还累,无奈殷唯一嘱咐过他们:一定要站在给二人安排的位置上,小心堤防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即使他非常想搬张椅子过来坐着,却也只能压抑下去,希望殷唯一他们可以快一点,整个过程又累又无聊,他跟左皓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痴呆地望着空洞地墙壁,并没有出现殷唯一所担忧的灵异事件,以至于到最后,百无聊赖之下,他幸灾乐祸地想:“太无聊了,还不如出来只鬼玩点新鲜和刺激。”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庸懒地打了个哈欠,熟料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腰间铃声大作,疯狂示警。 “靠!不会这么乌鸦吧,说来就来?”孙俊泽顿时倦意全无,他怎么都想不到,只是随便说说的一句话,居然会这么快就应验了。 望着飞速转动的羽毛,一时间,他慌了神,不禁暗骂了一声:“我不过是说来一只鬼玩玩,怎么一下就来一群?玩大了吧?” 左皓也是惊慌失措,虽然殷唯一之前就说过会有鬼怪作祟,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遇到的是最坏的情况,来的鬼不止一、两只,他曾记得殷唯一说过,如果来了两只或者以上,就不是他们这些外行人能够借助法器去解决的问题了。五分钟之内,如果殷唯一和许冰诺还没有“出来”给予帮助,左皓和孙俊泽怕是凶多吉少。死路一条。 竭力稳住心神,二人现在丝毫不敢松懈。四处张望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来无影去无踪地鬼魂们到底会从什么地方“华丽登场”,穿墙遁地,飞檐走壁,那可是鬼魂地绝活。貌似电影中的鬼魂都没有从门里进来地“优良传统”,更不会懂的进门前敲门地礼貌,门对于它们来说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他们无孔不入,从什么地方进来,完全是看心情和雅兴。 所以二人现在所在地周身位置都不安全,鬼从脚底下钻出来去拖他们脚都是极有可能地事情,于是乎,两人左顾右盼两颗脑袋不停地转动着,最担心的还是身后地殷、许二人,因为毕竟两人现在都似乎处于一种毫无防备的深睡眠状态。最危险,也最容易被下手。而现在左皓和孙俊泽连来了几只鬼都不知道。很有可能自保都是难事,又何况还要保护殷、许二人? 左皓和孙俊泽都不清楚脑袋转了几圈了。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腰间的铜灵却一直在“忘我”地响动着,而此时的二人,头都已经转的有点晕了,在催动阵法之前,殷唯一用牛眼泪帮他们开了阴阳眼,在1小时内可以看到无形地鬼怪,这时效当然是没过,但是为什么就是看不到鬼呢?难道二人人品差到这个地步,碰到了百年难得一遇地,最坏情况中地最坏情况来的鬼不仅不止一只,而且均是“鬼中高手”,他们这种临时开启的阴阳眼根本就看不到? 几乎是同时意识到这一点,两人不禁一阵哆嗦,冷汗顺着脊梁骨流了下来,湿了贴身的衣服,冷透了。 “砰砰二人此刻的神经崩地紧紧地,突然没由来的一阵敲门声,令二人那绷紧的神经突然断掉,感觉心脏都被敲了出来,二人脸上无一不是惨白得渗人。 “砰砰见门内无人应答,敲门声再次响起,又是三声后,戛然而止。“谁?”殷唯一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左皓投过去一个“多此一问”地表情,今天的别墅里,就只有左、殷、,孙、许四人,而现在的四人都在别墅二楼地主卧室里,那么也就是说:主卧室外的房间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如果是有陌生人来叫门,显然也应该是敲响一楼客厅地防盗门,或者是按响防盗门上的门铃,而不可能是直接敲主卧室地门,一楼地防盗门当然不可能没有关好,或者忘记关上,何况现在已经是午夜是十二点多了,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呢?显然是鬼无疑。 人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左皓和孙俊泽自认为虽然不是什么乐于助人地好人,但是也没陷害他人于不利,更没有欠下什么人命,然而这阵听到鬼叫门,无一不是吓得面如死灰。 门外那鬼听到了门内地询问声,“呜哀号了两声,似乎在做回应。 孙俊泽不禁暗骂到:“靠,这是什么鬼?这么另类?居然大摇大摆从门外进来,而且还敲门征询让不让进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鬼都有。” “砰孙俊泽刚刚还在胡思乱想,门却突然开了,两人手持佛尘,做好攻击地姿势,进来的鬼除了双脚不沾地,且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外,其他几乎与常人无异,是一名穿着白色汗衫地男子,头发很短,嘴边地胡茬子却很多,整个鬼给人一种十分颓废的感觉,像是一名被抓进监狱里的囚犯。 这鬼说来也奇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咧嘴冲着二人一阵傻笑,笑得两人浑身发怵,总觉得这鬼笑的太过诡异,它应该不是半夜闲来无事,跑来看看他们,给个笑脸,问个好,这么简单地事情,它越是显得“友善”,左、孙二人就越是不安,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哪方先出手,便会提前露出破绽,这鬼却似乎吃了定身丸一般,站在门口就是不动,二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它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葯。 “小心!你头上!”左皓突然大呵一声,孙俊泽迅速朝头顶上方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他吓的差点哭爹喊娘,十分大地叫了一声:“我地妈呀!”只见头顶上方地天花板上,倒挂着一颗人脑袋,人脑袋上的头发大概有一米之长,全部耷拉了下来,而且似乎是脑勺面对着他们,看不到脸,它的肩膀正一点点地出天花板上露了出来,似乎还大半个身子在房顶下没有下来。 当人在遇到突然地危险的时候会怎么样?当然是一个字:躲!孙俊泽也不例外,当他看到头顶上那颗脑袋的头发都快要碰到自己脑袋的时候,他几乎是一边喊着,一边跳着躲向了一边,完全忘记了殷唯一的嘱咐:不要离开那个位置。 门口的那只鬼见孙俊泽跳向一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呼”地扑了过去,好在孙俊泽反应较快,感觉到身后阴风起,便看都没看一眼,挥起佛尘就朝着背后扫了过去,那男鬼显然没算到偷袭会失败,见到孙俊泽挥来的佛尘,猛吃一惊,慌忙向后躲闪,却还是难以幸免地被扫到了。 左皓和孙俊泽此时地心情,那真是拨凉、拨凉地啊,现在的鬼也忒贼了,居然打起来配合战,显然那男鬼是故意敲门,故做声势,去吸引二人注意,然后女鬼再从上面偷袭,玩起了声东击西地策略,而本来人的后面和头顶就是死角,如果不扭动脑袋就根本不可能看到身后或者头顶上方的情形,而且一般按照人地认知,鬼怪一般都喜欢从背后出现,所以可以说对于头顶上方的警惕和防备是最为松懈的,若不是左皓刚刚侥幸余光感觉到斜上方有些异状,及时发出警告,孙俊泽这阵怕是早已被那女鬼的头发给掉了上去。 人鬼交锋的第一回合,左、孙二人就吃了个闷亏,身上不禁冷汗淋漓,那女鬼狡诈得狠,见偷袭不成,马上从天花板上缩回了脑袋,消失无踪迹。 女鬼地消失,令二人地精神一百二十度提高,堤防着女鬼再次突然出现,然而谁都没有算到,就在那女鬼消失的同时,左皓脚边地蜡烛一闪,“不好!”他暗叫一声,几乎是在预见到危机来临的瞬间,他感觉脚上陡然一沉,似乎被拖拽着向地底而去,但是他却在脚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根本没有时间给他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条件反射地向着脚下就是一记佛尘。 “婴嗡一阵小孩哭声,他脚边突然出现一个蹲着的鬼子,看上去似乎年龄在三岁左右,它仿佛吃痛一般,向着左边的墙角跑出,刹那间,左边的墙角处,女鬼穿墙而过,将那鬼子搂入怀中按抚着,似乎十分心疼地样子,那男鬼也突然出现在那二鬼身旁,蹲下身子擦着那鬼子的眼泪。 “这究竟是什么时代哦!一家鬼出来打劫?”左皓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凭空出现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三鬼,怎么看怎么像恩爱地一家子。 鬼夫妻两看来是爱子心切,对着左、孙二人“呜呜地一阵咆哮,看来是真地愤怒了,然后三鬼,从不同地方向扑了过来

第两百三十五章 前途为卜 中,经常会提到一个词语,那便是:“气势”二字,习武之人讲究的便是这二字,常常是在双方对垒而未出招之前,如果一方的气势能压过另外一方,那么比武的结果多半是气势盛的这方胜出。 生活在现代的左,孙二人,当然无缘看过高手过招,而如果真的存在杀伤力这么强的“气势”的话,那么现在这三鬼的气势绝对是牛x,望着他们冲过来急速身影,尤其那鬼子面上还挂着两行血泪,两人只觉得釜底抽薪,如果不是双腿不听使唤,怕早就夺路而逃了,只是一瞬间,它们所散发出来的鬼气之阴历,根本令人无法直视,空气里弥漫着浓浓地杀意,那种杀意不是酝酿其中,而是呼之欲出,连手上那无生命地拂尘此刻仿佛也不安地抖动起来,两人的心里无一不是绝望到了极点,三只鬼还没冲到跟前,那种冷的令人窒息的不安已经让他们知道了结果:他们完了!彻底的完了。 依然保持着扬起拂尘的姿势,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是因为身体僵硬,因此才会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而事实上他们已经无力回击了,即便是回击恐怕也是临死前的挣扎,根本无法改变被杀的命运。 三鬼几乎是闪电般飘到了跟前,“啊”凄厉地叫声响起,孙俊泽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举着拂尘在面前乱挥乱舞,几乎是抡着膀子挥了一、两分钟,连膀子都酸了,他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为什么那些鬼没采取行动呢?难道难道我胡乱把它们都挥死呢?额我果然是人才。”怀着疑惑地心情,他睁开双眼,发现殷唯一三人正用一种十分怪异地眼神子着自己。令他感觉到一阵发窘,同时也明白了那些鬼怪突然消失的原因:殷唯一在千钧一发之际赶了回来。 “咳你们回来了!”孙俊泽清了清嗓子。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他觉得糗大了,居然让众人见到了自己的丑态,失策失策!许冰诺看起来似乎有些虚弱,面色惨白。径直走到客厅,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了,至于左皓的那间卧室,她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下去,不管是因为那件红色旗袍,还是因为刚刚在那个房间里所看到一切。 殷唯一地脸色还算平静,看不出任何起伏,但是脸上一直洋溢着的微笑却消失无踪,也随着许冰诺走了出去。左,孙二人觉得奇怪一并追了出去。 再三地追问下,殷唯一简短地描述了许冰诺前两世的记忆。二人方才明白她会何从刚刚开始,表情看上去如此沉重。 “哎!天理巡回。这就是报应啊!”殷唯一末了长叹一声道。 “因为贺姝妍负了方德。并最终用计将他残忍地杀死于无忧村的那条河流之中,因此。她地转世秦雪才会被龙毅负心,并且也最终死于那条河流之中,而许冰诺今世也继续受到这种宿命的影响,由于家庭地原因对男性在潜意识里有种仇恨,因此至今都未能拥有一段好因缘。”殷唯一继续说到。 许冰诺听着殷唯一大谈这些因果报应之说,却是一点反映都没有,刚刚在那个奇异的空间之中,有关贺姝妍的记忆是依然在延续的,在回来的最后时刻,她看见方德地尸体顺流而下,最后沉到了那片死水之中,在那里,她隐约见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之所以说是个影子,是因为她当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孩形状的黑影,十分规则,没有被拉长,也没有被缩短,仿佛就是一个小孩站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之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是即便如此,她却感觉到那黑影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怨恨和孤独,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被强行拉回了现实世界,而且当时的情形非常奇异,左皓他们腰间的铃声,她在那个空间里听得非常清楚,甚至仿佛被扩大了许多倍,是头顶地天空发出的,包括孙俊泽的那声叫喊,她也听地十分清楚,心知左皓他们遇到了危险,所以被突然拉回,她也没有觉得诧异,只是隐隐地觉得,在见到那黑影之后,应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地感觉。 “照我前两世地回忆来看,应该是方德的灵魂在这两世之中无**回,伺机报复,但是算来算去,杀害他地人算我在乃,还有那天晚上同在现场的:扬善、小玉、田三和田黑子,这也不过是五人而已,但是为什么那张纸条上却是七个人的生辰八字呢?”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一更重要地问题。 “恩,不错,直接杀死他的应该是五个人,但是还有两个人,你漏算了!”殷唯一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卖了个关子。 “直接?还有接见?还有谁会被忽略呢?”许冰诺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这漏算之人是谁。难道是那个什么周大人和那个车夫老白?”孙俊泽推测到。 殷唯一赞许地点了点头,“应该是他们两个没错,对于他们两的出卖和背叛,方德一直铭记于心,而且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他最后也不会误入无忧村。” “我总觉得,虽然方德死了,但是后面应该还有事情发生,在他死后,我看到他的尸体飘到了死水里,并且还看到一个小孩的影子,在此之前,秦雪的记忆里,我在那潭水里,见到过一具小孩的骸骨,我有种感觉,应该是同一个人的!”许冰诺忧心重重的说到。 “恩。”殷唯一右手拖起下巴,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窥探前世的记忆,很伤元气的,至少七日之内,无法再使用,我想这个在两世记忆里都出现的小孩,可能跟那个山洞里的古书记载的那个小孩有关。” 许冰诺杏眼圆睁,他的猜测居然与自己的不谋而合。 “而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能就麻烦了,那个小孩的存在,依据那古书上的记载,应该是距今十分久远的事情,我们根本无法去查证什么,而更主要的是:那个小孩与你又是什么关系?在整个事情的起因里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殷唯一兀自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 屋子里顿时沉默起来,尤其在这午夜十分,显得格外安静,只听到墙上“滴答、滴答”的时钟声。

第两百三十六章 记忆的重叠 各自怀着沉重地心情入睡,无声地迷题却有如悬浮在空气中的水雾一般,令人看不真切,看不明白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春节将至,每年的这个时候,家里早就弥漫着喜庆的气息,母亲忙碌地办理着年货,张荔也疯狂地扫荡着各大商场,为自己和家人添置新年礼物家里的每个地方,都让他觉得温暖,每一处的色彩,都令他觉得鲜艳和生动,而如今一切都逝去了,曾经的那份美好,带着花儿的香味,被埋藏在记忆最深处,曾经的回忆,伴随着心死逐渐冷却,冷得让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 “叮铃铃”清脆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的手条件反射地从口袋里抽了出来,自从手机成了“死亡代言人”之后,每当有短信进来,他都会莫明惊悚。 许冰诺在收拾着桌子,午饭刚刚吃过,殷唯一和孙俊泽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喏大的一栋房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左皓手机的异响也同时引起了她的注意,和他一样,听到的同时,心里一阵忐忑,放下手中的碗筷,她朝着左皓望了过去,见他正僵硬地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双眼盯着手机屏幕没有了焦点。 “是它吗?”许冰诺心口一紧。 左皓没有回答,只是望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惊惧,足以说明一 “难道下一个是我吗?”左皓的表情令她感到紧张和窒息,她觉得他惊悚的目光对她是种沉重的暗示。 面对左皓的沉默。许冰诺觉得简直就是煎熬,吸了口气,她朝着左皓走了过去。这次她要亲自看个清楚,要看看这只鬼这次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扬善?”待她走过去地时候。却发现手机屏幕上赫然只有这两个繁体字,而且字体很大,占据了整个屏幕.k网,. 乍看到这两个字,许冰诺也感到分外惊诧,尤其对于她昨天才“往事重温”后。对这两个字相当敏感。 “到底什么意思?它要杀扬善的转世?”两个人面面相觑,猜不透这次过于简短的短信到底预示着什么,如果是杀扬善地转世,那么,他的转世又是谁?现在在哪里?他们认识吗? 匆匆地联系了殷唯一和孙俊泽,两人几乎是在接到电话之后就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四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围绕着短信讨论了半天,也没能理出一个头绪。这完全是违反了“游戏规则”,他们现在根本无法把“扬善”和现时社会地某个人对应起来,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们根本不认识的,如此一来。他们又怎么能赶到鬼之前找到这个人?那么这个“游戏规则”也便无从遵循。 问题眼见进入了死结。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到扬善的转世就这么死了,然后看着厉鬼把魔爪伸向许冰诺? 许冰诺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在前世记忆中看到地一幕幕情形。有些情景被逐渐扩大,而后又被逐渐缩小,有些嘈杂的人声,在脑海中盘旋着,而后又消散,某些光芒在眼前闪动着,而后又暗淡下去,如此不停反复着,周而复始,令她觉得一阵晕厥,甚至有种莫名的恶心,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冥冥之中,仿佛是想暗示她什么,但是却始终模糊着,快要碰触的时候,又变的可望而不及。 其他人此时都在苦苦思索之中,再加上她的表情并无异样,虽然有些沉重,但是却与眼前的景色十分融合,因为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脑袋里一片混沌的情形似乎有所好转,她看见了一双手,这是一双女人手,十分修长,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看来她地主人相当的爱惜它,将它呵护的相当好,女人手推开了一扇简陋地木门,门里的插销没有锁,门地表层似乎被什么液体吐沫过,透着一种粗糙地黑色,给一种阴晦的感觉,同时也有种熟悉感,她确定这扇门,自己不止见过一次。门被推开后,光线有些微弱地厅堂里,摆放着一张看不出年代的桌子,桌子的一脚瘸了,垫了块石头,整张桌子才能平稳地站立不倒,离桌子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有些奇怪的木质家具,跟我们现在所见到的床头柜的体积差不多,却是像书柜一,被隔成了三层,每层的间距都是一样的,里面摆放着一些茶杯,水壶类的器具,除此之外,厅堂里便只剩下两把破旧的竹椅,整个过程之中,感觉眼前的情景都是在慢慢向前推动着,仿佛就是自己推开门进入了那间房间,而那双手也正是自己的。 厅堂过后,推门走入另一间更狭窄的木屋之中,木屋里的摆设十分简陋,几乎一张床,便将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显得十分狭促,而在那张单薄的木板床上,正端坐着一名男子,那男子仿佛感应到了许冰诺的存在,从推门那刻起,便一直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令她感觉十分的慌乱和不适,那个男人的脸却始终氤氲着,似乎在他的恋庞前,贴着一层四处窜动的雾气,随着雾气的转动,他的武官也似乎变得扭曲起来,虽然看不清楚那雾气后面的眼、鼻、口却是莫明让人感觉到恐惧和胆寒,即便如此,镜头依然保持着一种缓慢的速度,在慢慢向前推进着,仿佛身边站着一个看不见的导演,想对那男子的面容做个特写。 “是他!”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许冰诺惊呼了一声。 由于这声惊叫太突然了,所有的人几乎都被吓了一跳,纷纷错愕地望向了这个声音的“始作俑者”,许冰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激动,似乎有些兴奋,却又夹杂着一些恐惧,总之十分复杂,不过三人见到之后,疑惑之余,更多的是不安。 “你觉不觉得,无忧村的那个村长跟扬善长的很像?”许冰诺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平静地讲出自己的猜测,她几近是对着殷唯一“咆哮”起来。 所有的人,在一瞬间有短暂的愕然:“扬善不就是无忧村的村长么?什么很像?” 而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明白了许冰诺的意思:扬善跟这一代的无忧村村长长的十分相似。 左皓和孙俊泽倒是无法给予任何意见,虽然那村长他们见过,不过这扬善的模样,他们确实无从知晓。 “恩,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印象,鉴于我当时全力催动阵法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量,因为对于整个时间的发展,我虽然也能够看到,却没你看到的仔细和真切,如果不是你刚刚提点,我真的不会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毕竟那扬善是个俊朗的书生,那村长却是阴阳怪气,两个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气质,如果不仔细比较,确实很难发现他们两人相貌的相似处。”殷唯一一边回忆一边说到。而自从许冰诺见到扬善的第一眼起,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在现实社会中的某个地方见到过他,但是记忆却一直被禁锢在某个范围内,她一直想不起来,回忆无果,直到刚刚脑海里不停闪过许多画片,只到那个面容氤氲着,看不真切的男子的面容清晰之后,那一瞬间,她才将扬善的身影和那村长的身影重合起来。

第两百三十七章 许冰诺的直觉 “你是怀疑无忧村现任村长是扬善的转世?”殷唯一顺着许冰诺的话做出了推论,否则,他实在很难想象许冰诺为什么会突然将两者联系起来,二者的面容细想起来,确实有些相似,又都是那个村的村长,不过,这也不足以说明什么,更不能证明二者就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许冰诺俏眉紧皱,殷唯一的话语里,明显带着几分疑惑,不止是他,左皓和孙俊泽的表情也显示出他们对她毫无根据的猜测的怀疑。 “我不知道!”许冰诺咬了咬下唇,仿佛一个做着激烈心理斗争的小孩,在犹豫着该不该把所做的错事向大人坦白,而事实上,她的这种念头,几乎是突然之间就在脑海中闪现出来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突兀,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女人的直觉。” “昨天晚上,看到贺姝妍的回忆时候,我一直都觉得十分奇怪,因为之前窥探秦雪生前记忆的时候,事情一点点的发展,而我的记忆也在一点点苏醒,甚至到最后,我已经回忆起了那一世的所有记忆,包括秦雪小时候的贫苦,坠入红尘的无奈等等,简单的说,到最后,我已经觉得秦雪就是自己,不过是百年前的自己,她的痛苦,她的悲伤,就好象发生在昨日一样,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强烈,然而在窥探贺姝妍的记忆的时候,更多的,我像是在看一部电影,被眼前情景的转化,一点点牵动着。那么被动地看着事情地发展和推动,但是却一点都回忆不起来,见到扬善的时候。却莫名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当时我对那一世地记忆有了印象。而是现世见过,然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直到刚刚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我地脑海里突然凭空浮现出昨天晚上看到的许多画面,有的画面逐渐清晰.k网,电脑站.而有的却逐渐模糊,后来,我见到一个面目氤氲在薄雾下的男子,他面容清晰地那一刻,我认出正是那个令贺姝妍犯下致命错误的扬善,只是当时的扬善,目光有些呆滞,面色十分苍白,感觉不到一点活气。跟之前完全不同,也就是在那一刻,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烈的袭击了自己的心房。脑海里便突然浮现出无忧村村长的面庞,惊人的发现他们的面容居然是那么地相似。” “很像吗?”殷唯一反问了一句。看来对她的观点不太认同许冰诺将目光收了回来。转向了殷唯一,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贺姝妍地记忆里,扬善还十分年轻,不过是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而且又是一身古装打扮,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种儒雅地气质,而现在无忧村的村长年纪大概是在三十五岁左右,衣着和打扮与扬善地完全不同,他散发着一种阴冷,近似于死亡地气息,抛开年龄和气质,如果扬善的面色再白一点,老一点”许冰诺试图引导殷唯一去做这样地假想。 几秒过后,殷唯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他按照许冰诺的话语对扬善的面貌做了一番“处理”,发觉二人果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恩像,真的太像了。”殷唯一不禁砸舌道,左皓和孙俊泽没有见过扬善因此至始至终保持着沉默,无法给出任何意见和看法。 “这么看来,现任的无忧村村长极有可能与扬善存在某些关系,不过,按照无忧村实行的是世袭制这点看来,是扬善转世的可能性不大。”殷唯一马上又对这种推论做了改正。 “为什么?”三个人几乎同时问到。 “按照宿命论的观点来看,一个人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后人,打个恰当的比喻就是:一个人不可能成为自己曾孙子或者其他后代,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极为矛盾的,而他与自己亲人的关系也会便的十分杂乱,如果存在这种现象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自己的母亲也同时是自己的孙女,这种颠覆的关系,是为天理不容的。” 仔细思考殷唯一的话,虽然有些饶口,但是如果真的自己既是孙子又是爷爷,那未免也太荒谬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两个面貌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且都是那无忧村村中之人,我们应该可以从那里下手找到扬善的现世。”殷唯一指出了希望。 “现在去无忧村?上次逃出来已经是九死一生,现在这么正大光明地去,不就等同于送死吗?我们私闯他们的禁地,又窥探到了他们如此多的秘密,你认为他们这次会放我们活着回来吗?何况这一次还是要与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村长正面交涉,询问他和扬善的关系,即使这之前我们没与他结下梁子,你认为按照他那么古怪的性格,他会对我们的问题进行解答吗?”左皓第一个否决这种做法的可行性。 众人陷入沉默之中,毕竟这个问题,是实际存在的,也是他们无法去回避的问题。 “它规定的游戏结束时间是什么时候?”许冰诺突然问到。 殷唯一望着她美丽的面庞,一时间不知道她所指为何。 “游戏规则是:我们必须在它赶到前找到要杀的人,但是它从未给过我们一个确定的时间,毕竟它是个厉鬼,想杀哪个人,只用动动意念便可以瞬间移动到要杀对象的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这个问题,许冰诺老早就意识到了,其他人也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问,节骨眼上却又总是忘记了。 “我想,游戏结束时间应该是晚上十二点。”殷唯一在明白许冰诺的意思后,给予了直接回答。 “午夜十二点,也就是子时,是一切鬼怪活动的开始,它既然这么自负地想要跟我们玩一场游戏,而且中午就发来游戏死亡对象,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它可以现在就去把人杀了,那么便失去了这个游戏的意义,所以,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我们时间的底限是午夜十二点,我们必须在十二点前找到扬善的转世。”殷唯一继续解释到。 “现在是中午2点一刻,孙俊泽,你的车最快能几点赶到黑风村?”许冰诺立即问到。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黑风村的遥远是众所皆知的,无忧村就更远了,而且还要徒步走那么大一段山路,即便是12点前赶到了无忧村又能做些什么呢?按照眼前的情形,作为与不作为,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你想现在就去无忧村吗?即使在12点前赶到了,即使那村长愿意配合我们,难道你忘记了吗?那个村子里的人一到晚上就变成了活死人,抬着棺材四处游荡,我们去了,只会面对一群被鬼魂操纵的傀儡,危险重重,而且无法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早在左皓刚刚指出当前形势的时候,殷唯一也彻底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不,如果我们十二点前赶的话,说不定一切还来得及。”许冰诺的语言坚决起来。 无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她只十分镇定的说到:“我觉得,它要找的人就是无忧村现任的村长。” “但是为什么呢?” “凭我自己的直觉,凭着贺姝妍的直觉!”她望向他们,眼睛里露出少有的坚毅

第两百三十八章 再回无忧 “我明白了。”殷唯一望向许冰诺,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她那么坚决的表情,似乎无需再做任何解释,他已经彻底的相信了。 “孙俊泽的车排量不大,而且只是普通的轿车,不利于在山路上行进,为了尽可能地争取时间,我们最好是租一辆小型越野车,大家分头行动,在车租好前,我们还必须准备好手电筒等必要的工具,然后速度在这里集合,立即上路。”殷唯一当机立断,做出了即刻起程的决定,并指出了眼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左皓和孙俊泽对于二人的仓促决定觉得有些愕然,虽然二者有些相象,但是单单凭感觉就妄下结论,似乎太过贸然了,而轻易吃的结果便是搭上所有人的性命,这样的代价也未免太过沉重了。“呵”许冰诺轻轻笑了笑,别过脸去望向了窗外的风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几秒钟后,又转过头来,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殷唯一的身上:“谢谢你们,但是此一去凶多吉少,我不能单凭一己的感觉葬送了大家的性命,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到最后还是会被方德的厉鬼索命,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之前被卷入这场灵异事件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感到害怕迷惑,还会埋怨老天为什么会让我撞到这些事情,而在昨天晚上,当我对整件事情的始末有所了解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报应,曾经听过一句话: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不管是上辈子又或是上上辈子,总之是我负了他。亏欠他的情债,哪怕隔了几生几世,也都是要还的。所以在了解了和方德的恩恩怨怨地那一刻,我释然了。如果我的死能换取他灵魂的安息,能够让他地怨恨消散,我觉得,那也就够了,这件事情。算来算去,是因我而起,如若不是当初我心生歹念,将他杀死于河流之中,也不会有这今日的种种,由我而起,那么就由我而终吧!”许冰诺说着这些话语地时候,表情十分平静,波澜不惊。仿佛已经看透生死。 “不行!”三人几乎是同时说出 “什么叫:由你而起由你而终?算到底,如果不是我家里的那幅画,根本不可能让你卷入这件事情之中.k网,.”左皓抢先说到。 “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即使我们苟活了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孙俊泽对她的这种想法也显得十分愤怒。 “既然大家都搀扶着走到现在。我们的命运之线也早就被绑到了一起。何况,你认为。你一己的牺牲和死亡就能换来他地安息吗?”殷唯一的语气始终是淡淡的。 许冰诺的一双美眸睁得大大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从左皓的母亲和妻子死在家中的那天算起,到现在,死的人远远不止五人。” “那你的意思是” “杀死当时害他地七人的转世,当然是他最根本的目地,不过,鬼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和王法的,尤其是这种经历了几百年都生生不息地厉鬼,他更不可能去跟你讲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撞上地人只能自认倒霉,如果当时你和他要杀的目标人物在一起,基本上,你也要一同陪葬,如若我猜地没错的话,他现在对世人都有一种怨恨,即便报了仇,也只会增加他的戾气和罪恶,无法投胎转世为人。”殷唯一客观地分析到。 孙俊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道:“那就是说我们都会死?”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转头望向窗外,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然后长长叹了口气道:“现在,大家只能迎头向前,无路可退,即便是能脱的了身,怕是也不能割舍下任何一方,不闻不问,如果大家都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早在当初的时候就大可全身而退,又何必坚持到现在呢?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我们三个中的其中任何一个人在追魂帖之中,你即便可以全身而退,你会丢下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管,自己逃命吗?”左皓投过去一个肯定的目光,他觉得认识殷唯一这么久,就这句话说的最中听。 “恩!让我们共同进退吧,即便最后的结局是死亡,我们也要一同面对,永不分离。”孙俊泽站里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怯懦,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向下。 “共同进退,永不分离。” 其他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伸出手掌叠放到一起,四个人拧成一股绳,心系在一起,为彼此的生而生,为彼此的死而亡,不再有任何彷徨和胆怯,许冰诺的心里暖暖的,她的眼眶里,擒满了泪水 车缓缓地开在小路上,不知不觉已经快接近玉门精神病院了,每次行到这里的时候,总是遇到滞留,看着路边的一草一木,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是那么地清晰,那个时候,黎向东还活着,王博也还活着 一想到王博,所有的人都不禁黯然神伤起来,悲伤是一种强力病毒,它总是不经意间,从人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滋生出来,钻入血管之中,伴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迅速传递到身体的每个细胞和神经,令人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令阳光不在温暖,万物不再有色彩孙俊泽驾着方向盘,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越接近那个鬼气浓重的村子,他心里的不安便越来越强烈,此一去凶吉难料,抬头望了望窗外微弱的阳光,他头一次觉得阳光是如此温暖如此的绚烂,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太阳了,他多么希望太阳下降的步伐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多么希望黄昏可以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对了,静魂珠是被你收了起来吗?”许冰诺突然想起从祭师傅那里取珠子之前,祭师傅反复叮嘱过,用完后一定要归还回去,邪物一旦流落世间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騒乱,但是那天窥探完前世记忆之后,她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悲哀之中,等想起的时候,却发现柜子里的珠子已经不见了,几次想要问起,话到嘴边却总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忘却。 “已经不在了!” “不在呢?” “恩,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等待它主人的出现,既然你已经出现,并了解了所有的过去的一切,它也便失去了存在了本身的意义,再加上年代久远,因此在催动完阵法之后,便化为粉末,不复存在了。”殷唯一如是解释到。 “那珠子,是方家世代流传的宝物,本是贺姝妍嫁过去之后赠于她的定情之物,不想后来却伴随着主人灵魂的堕落轮为邪物,更不曾想,它居然会毁在我手里。”许冰诺又想到了前两世的回忆,不禁引发了许多感触。 众人都没有说话,越来越压抑和沉闷的气息,令他们都不想再有过多的言语。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黑风村,车行此处,便无法再驱车前往,到无忧村的大段路途只能徒步前进,即使有殷唯一这个“向导”带路,谁也说不准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暂且不谈莫测的怨魂鬼怪,光着山里潜伏的飞禽走兽都会给生命带来巨大地威胁,何况眼下正是冬季,深山里分外寒冷,山路难辨,漆黑一片,他们还剩下六个小时,即使白日里过去,也很难抵达,又何况现在还处于天时、地利的劣势。 “来不及了,我们博一把,走近路吧!”夜幕笼罩的黑风村异常宁静,刺骨的风从四处涌过来,从人的领口,袖口钻了进去,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寒冷和战栗,望向远处的目光有如石子般沉入海里,百米外的景色影没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殷唯一决定兵行险照。 每个人都听出殷唯一语气之中暗藏的危险,纷纷望向他,等待他的解释。 “其实,去无忧村,有条近路可走,我们有可能在6小时内赶到,但是那走那条路则必须经过那片充满瘴气的树林。”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回想起那片王博曾经提起的诡异的死亡之林,脸上都没有了一丝活气。

第两百三十九章 瘴气之林 了,大家的意思如何?是决意一搏还是现在就放弃回去?”殷唯一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眼前形势的紧迫性,然而,问题的答案显然易见,既然都已经不远万里的来了,并且誓要生死与共,现在又岂有回去的道理?吧!”左皓诺道,许冰诺和孙俊泽也投过去一个肯定地眼神。殷唯一微微点了点头,抿了抿嘴,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这次去无忧村,他们没有携带过多的行囊,由于形势紧迫,时间仓促,他们也只是准备了一些必要的照明工具等,而像帐篷,睡袋什么的,却是一件没带,因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们没做好长期驻留此地的打算,多停留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待事情完成后,无论成功与否,他们也必须竭力速度离开。 山路崎岖不平,到最后,连人踩出来的山径也不得而见,夜幕浓郁得有如一团漆黑的墨水,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宛如一片天边深沉的墓地,令人感到一阵压抑,即使已是寒意隆重的二月,这山间的杂草却也是出奇地茂密,手电筒发出来的微弱地光芒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明亮,那些厚厚地草丛总能将光线挡在外面,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祟,总觉得在草丛深处似乎潜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只等到人的双脚迈进去后,死死抱住,一把拉入深深的地底。 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会太近,但是有危险出现却又能够马上接应,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草丛之中。一边要注意脚下地路况,一边还要注意周围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惟恐稍有差池,一路人便会葬身于这荒山野岭之中,山谷中的冷风,擦着人地心尖呼啸而过。发出呜咽的声响,所过之处,树、草摇动,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或者是尽量少说话,六个小时地山路,尤其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行进,着实是件十分耗体力的事情,而他们必须蓄积体力。留到最后一搏。 时间似乎过的相当的慢,路却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而且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清冷和漆黑。景色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令人有些怀疑是否在这深山迷了路。又或者是空间扭曲。他们只能原地打转,殷唯一毅然走在前面。没有叫停,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一切都安好,如果没有迷路地话,那么只能感叹他的方向感之好,如此风高夜黑的晚上,不凭借任何工具也不凭借任何星象,也能准确找到方向,钦佩之余更多的是感叹幸亏有这么一位向导,否则恐怕真是问路无门。 “注意,我们要到那片树林了。”走在最前面的殷唯一突然慢了下来,他的话语也显得有些凝重,而到此刻,他们已经在黑暗中行进了将近四个多小时,为了尽可能地赶时间,他们中途只做了两次短暂的休息,到现在都有些体力不支了。 “大家原地休袭五分钟,准备好之后,一会我会用这根绳子,绑在每个人的腰上,大家进入树林的时候,不要才走,纵向一列,我们鱼贯而入,进去之后,不要打开手电筒,也尽力不要试图看清楚眼前地景色。” “为什么?”殷唯一的话刚一出口,所有人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空旷地山谷中却显得十分响亮,在四处回响着,激起阵阵回音。 三人似乎都没发现声音会如此之大,不禁愣了下,砸了砸舌,四处看了看,深恐惊醒了黑暗中某些蛰伏已久的野兽或者鬼怪。 “瘴气本身不会对人体产生太大地伤害,但是过多的吸入却会令人产生幻觉,很可能最后会坠崖而亡,这即便是说,只有精神力强大,意志力坚定者才有可能不受瘴气影响,而我们四人之中,也只有我具备这个条件,但是我却无法保护你们不受到瘴气地侵害和影响,也就是说你们会在毫无防备地情况下进入幻像,这个时候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地,因此见到不如不见,我们被一根绳子连在一起,由于意志力强弱的区别,所以进入幻像的时间分先后,进入幻象的人,虽然已经迷失了方向,然而触觉和感觉却依然是存在且真实的,这个时候,我在第一带路,通过绳子拉动第2个人,给第2个人一个方向性的提示,依次类推,由于被绑在一起,如果其中任何一个人方向出现错误,整体就无法行动,可以有效地避免走散,而且方向性通过绳子传导,可以避免受到幻象影响而误入歧途,所以一定切记,不管你们一会看到了什么,一定要沿着绳子拉动的方向行走,哪怕在你看来,在你面前的是一条大河或是一处悬崖。”殷唯一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每个人都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殷唯一的话乍一听上去似乎可行,但是仔细推敲起来,却还是有很多破绽,谁都不知道这密林的深处,到底潜伏着什么,如果凶猛的野兽或者其他人力无法抗拒的因素,只要其中一个人受到攻击,其他人由于被绑在一起,所以无法逃逸,整体将会陷入最大的危险之中,而且如果万一殷唯一不慎脚滑跌入深沟或者谷地,那不是所有人都会一并跟着下去么? 然而思量再三,似乎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完全之策,无论做好再充分的打算,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尤其是在面对未知的时候,你根本不可能预计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和状况,总之这一路都危机四伏,除非现在原路退回去,否者不管怎么样都是会与危险发生碰撞。 商定之后,各人按照殷唯一的方法将事先带来的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并关掉了手电筒,按照次序,依次跟在殷切唯一的方法踏进那片雾气蒙蒙的树林。 树林里的温度似乎要比山谷中的低的多,刚踏入不久,便感到周身一股寒气袭来,湿湿的,冰冰的,仿佛有人在黑暗中喷着冷凝剂,被喷到的肌肤上覆盖了一层薄薄水雾,寒风擦过,冷透了,他们也不由得靠拢了一些,似乎靠近一些会觉得更加温暖和安全。 殷唯一端照着手电筒,挺直着脊梁走在最前面,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能看得出,此时此刻,他也是相当紧张地,待到其他人都进入幻象之后,便只有他有一个人清醒着,万一遇到什么装备,也只有他能够想出应对之策,为之一搏,运气差的话,可能他一己之力,无力回天,只能都葬身在这里了。 “大家小心了,前面有个坑。”殷唯一一边行进着,一边提醒着后边人注意路况,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提起精神,尽可能晚地进入幻象,毕竟人在沉默不语的时候,是最容易疲倦,也最容易被控制心神的,然而长时间的说话,又会过多的消耗体力。 “小心”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树林却一直没有尽头的趋势,明明觉得很累,周围的情景却偏偏似乎越来越清楚,而耳边,殷唯一的叫嚷声,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第两百四十章 直面危险 “这是哪里?现在几点呢?”一阵冷意,许冰诺醒了过来,天还没亮,头顶上的夜幕依然如浓墨般渲染着,似乎比刚刚的天色显得更为凝重和压抑了,全身乏力,浑身酸软,她感觉到整个人近乎虚脱,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地画面,她陡然想起,自己应该还在那片瘴气之林,但是眼前的情形看起来却不像。 “三点了。”殷唯一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其他的人,都在她之前醒过来的,许冰诺是最后一个。 “三点?”许冰诺只觉得一根冰刺从脑门洞入,一片空白,这个时间,只能意味着他们失败了。 其他人看来似乎早已平静下来,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诧异地表情。 殷唯一点了点头,然后望向许冰诺道:“恩,我已经尽力了,虽然提出的方法可行,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还是相当的困难,行进得相当缓慢,到最后,我已经是近乎在拖着你们走,出树林的时候,12点就已经过了,我也没想到这瘴气回如此厉害,即使出了瘴气林,你们还是受到瘴气的影响,在幻象中没有解脱出来,就好比煤气中毒,必须要一定的时间,才能通过呼吸,将体内的有害气体排出,慢慢恢复清醒,我不得已,绕着一颗大树走了一圈,将你们缠在一起,防止你们四处乱走乱拽。” 许冰诺这才了解自己为何会觉得如此疲倦,原来是在幻象中,不停地走,三个人的方向又都不一样,相互牵扯。算下来,他们已经走了8个多小时了,而中间只休息了3次。 时间十分的紧促。在没来前,他们都已经预料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旦担心的事情成为事实,每个人还是觉得十分颓废,难以接受。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左皓燃起了一根烟。将带着尼古丁的青烟压入肺里,可能是由于短时间被麻痹地关系,他觉得舒服了一些。 “虽然我们出了瘴气林,但毕竟依然处于瘴气林的边缘地带,这附近人迹罕至,而我们也不可能现在原路往回赶,我看,我们还是先到无忧村吧,在村外休息一晚.k网,.至少比这里要安全许多,而同时在没有断定那村长是否死亡前,我们也无法下任何定论。”殷唯一简单地分析了下眼前的情况。决定还是抵达无忧村为好。 众人没有说话,表示默许。只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无忧村地村长恐怕是必死无疑了,不过却依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然而,退一万步来讲,就即使这个村长真地活的过今天晚上,想从他嘴里知道事情,恐怕是难如登天,望了望漆黑阴冷的天空,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股绝望感。 虽然十分劳累,但是他们却几乎一晚上都未能入眠,山里的气温很低,风异常刺骨、寒冷,即使有树林地遮挡,他们依然觉得如身陷冰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他们甚至是不敢燃火取暖,再加上被绝望等负面情绪笼罩,烦躁不安,他们几乎是根本没睡。 冬日的早晨,来的很晚,明明已经接近7点,太阳却迟迟不肯爬出地平线,所有的景色都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中,谈不上明亮,却也谈不上黑暗。 而这个时候的无忧村却早在一个多小时前便“醒”了,木屋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唤鸡唤猪声,不绝于耳,不过多时,勤劳的庄稼汉子便扛着锄头,顶着朝阳,到田地里劳作了,如若不是见过晚上地无忧村,眼前的这种恬然自得的田园风光,真地会让人的心中豁然开朗,有种回归大自然地欣喜和雀跃,但是,鬼气弥漫地无忧村,给他们的印象和震撼太深刻了,任由眼前地风景如何明媚,如何富有生机,也提不起他们半分的向往和愉悦。 “村长,还没有死。”站在半山腰上,殷唯一远远地眺望着无忧村中的情景,朝阳已经羞答答地露出半边脸,金色的阳光,投射在他的半边脸上,勾勒出俊朗的武官,坚毅地神情里流露出满满自信。 “农村的人,若有红白喜事,一定会大力操办,何况他还是一村之长,如果真的驾鹤西去,整个村子里的人恐怕皆是批麻戴孝,现在已经快七点了,但是村子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村民们如往常一样去忙农活,这绝对不是村长死亡的表现。”不等其他人问为什么,殷唯一已经道出了他推断的依据。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十分有理,不禁喜上眉梢,却又马上被疑云和不安所笼罩,“村长为什么没有死呢?难道?我的直觉和判断是错误的?”许冰诺的声音有些颤抖,吹了一夜的冷风,到现在她还米粒未进,乍一听到这个“喜讯”的时候,她还有丝毫欣喜,但是转眼间,她却想到了更为糟糕的情况。 左皓和孙俊泽也猜到了这一层,只是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许冰诺是最为危险和脆弱的,因此他们不忍心用任何不利的猜测再给她打击了。 殷唯一的双唇抖动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似乎想表达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顾及,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许冰诺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虽然她强装坚强,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倚着背后地一颗大树滑了下去,如果,从一开始,他们的方向就是错的,那厉鬼并不是想取现任无忧村村长的性命,那么也就说,真正的杨善的转世,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遇害了,“追魂帖”上唯一剩下的,便只有许冰诺的名字。 “你也别想的太糟糕了,可能它要杀的就是村长,只不过现在还未取他性命罢了。”殷唯一走到许冰诺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殷唯一不过是在安慰许冰诺罢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他们想不通既然如果方德的厉鬼已经都指明点姓要杀现任无忧村村长,又为什么会饶他多活几日。 “我不是在安慰你们。”殷唯一一眼看清了他们的担心和顾虑,顿了顿后他继续说到:“事情发展到后来,已经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它如果想杀谁,根本不用通知我们,即使这里面含有游戏的意味在里面,它提出的游戏的规则,我们也几乎没有办法胜利,毕竟它是鬼魂,而我们是血肉之躯,会受到很多客观因素的束缚和限制,他应该是在等什么,而且好象是想让我们知道什么,又或者是想让我们帮他达成什么。” 说到这里,殷唯一停了下来,挨着许冰诺坐在了旁边的一处草地上,“整个事情之中,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可能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虽然事情的起源是几百年前,但是现世激发这一切因果循回的关键人物,却是左皓,从在那幢别墅发生命案起,左皓已经好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但是,它却都没有取他的性命,而按照道理,鬼怪是不会跟任何人讲人情的,更何况,左皓又与它素无瓜葛和恩情,它又为什么会放过左皓呢?” 电光火石间,许冰诺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赖上左皓,甚至搬进了那幢别墅,怎么自己不经意间就慢慢忘记了这点?现在被殷唯一提点,她又种猛然醒悟的感觉,舔了舔干干的舌头,她小声问到:“那你的意思是方德的厉鬼对左皓有所图谋?如果真是对他有图谋,那它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杀我呢?早在公司电梯门口遇到周小美的时候,它就可以取我性命,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却还活着?” 殷唯一长长叹息一声,别过脸去,望向朝阳,“我不是它,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打算,我们现在只能肯定的一点是:至少它在达到某个目的前不会取你和左皓的性命。” “即使确定了这点,那又怎样?”孙俊泽问到,虽然朦朦胧胧有点明白,但是却还是不清楚这样一层关系与他们下一步该如何走有什么样的关系。 “既然,它想留着我们的性命去达成某种目的,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殷唯一的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它现在不是指引我们来找现任无忧村村长吗?那我们就去问个清楚吧!”殷唯一的笑容更盛了。

第两百四十一章 神秘地村长(上) 村长?”所有的人,都为这个近似疯狂的想法惊讶不已,这与去送死,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上次能够逃出无忧村,都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潜入他们的禁地这是犯了他们的大忌,现在进去简直等于羊入虎口,即使不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殷唯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耸立在山腰,望着朝阳,浅浅地笑着,似乎不像是在说笑,而且自信满满。 “呵呵,如果不去的话,我们现在大可以回头。”殷唯一转过头来,笑着望向他们,他每次都是如此,看似把抉择和问题推到大家面前,让每个人各自进行选择,但是语气之中却暗藏着一种让人不容去推却的答案。 “油条,我的兄弟,很抱歉把你连累进来,如果刚开始的时候,知道今天的情况会是如此,当初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你拖进这趟混水,我跟许冰诺看来是几世前的宿命,这辈子是躲不掉了,我们只有去面对,福兮祸兮,只能看造化了,但是你和殷唯一不同,你们原本就与整件事情无关,如果我们两个死去,希望它能够饶过你们,现在知道它短时间内不会取我们二人的性命,但是你们两人的性命,却是没有任何保障,我们不能拉你们一同冒险,你们现在就回去吧!”左皓说完,走上前去,拍了拍孙俊泽的肩膀:“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做兄弟。” 生死关头,左皓拉下脸来,结束两人之间的冷战,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如此。无论之前有过怎样的误会和不愉快,那份兄弟间地情谊是怎么都不会改变地,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耗子,从小你地胆儿都比我小。现在你都没退缩,让我一个人走,还把我当兄弟吗?”孙俊泽一拳打在左皓的胸口,脸上却笑开了,两人间浓浓地兄弟情谊弥漫看来。看到他们又回复往日的情谊,许冰诺也打心眼里为他们高 “咳你们也不用看我了,提出这个主义的人是我,我定然是不会现在打道回府的,现在的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当初,是你们找我来帮忙,现在不需要我了,就想甩掉我?那怎么成呢?”殷唯一也笑着开起玩笑.k网,电脑站.一副小怨妇地模样。 众人皆无语相对,只是“呵呵”地笑着,而在他们地内心深处。正有某种暖暖地东西在扩散着,洋溢着。很多感情。只有经历过共患难地洗涤才会显得更加真挚和宝贵,所以人们往往说。真正的友情、爱情亦或是亲情,要看能否共患难而非共富贵。 四人简单地吃了随身携带的方便食品,稍做整理,然后便齐步向无忧村走去,越接近村口,心里愈加忐忑和不安,许冰诺死死攥着衣角,弄出了许多褶子,她一边前进,一边给自己暗暗打气,左皓和孙俊泽强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心中却是提着一口气,迟迟不敢放下来,四人之中,当属殷唯一最为镇定和自如,嘴角间不经意扬起的微笑,更是给其他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站住!别动!”刚刚接近村口,便被路上来往的一两个村名发现了,他们双手持着锄头和草叉走了过来,对着他们大呵一声。附近田间干活的村民,被喊声惊动了,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不远处的木屋里,一些村姑和小孩也都从屋子里探出脑袋,连野狗也嗅出了空气中生人的气息,开始狂吠起来。 自从上次来无忧村搅的个鸡犬不宁后,这些本来就排外地村民们更是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可惜上次让他们逃了,居然让他们打搅了祖宗们的清休,只恨没抓住他们,好好带到祖宗坟前谢罪一翻,这下可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起来,”还对上次事情耿耿于怀的村民们,在认清来人地一瞬间,无一不如被惹恼的公鸡,恨不得头发都一根根竖立起来。 望着村民们煞有介事地模样,许冰诺不禁后退了两步,躲在殷唯一地身后,不再观望。 村民们不一会便将他们围了个水泻不通,更有人直接把草叉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双手摊开向上,做了个投降地姿势,表明他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恶意。 村民们可能是上次吃亏不小,依然保持着戒心,后来确定他们没有更多的同伙,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这才慢慢放下锄头和草叉。 “我们想见你们的村长。”左皓等了半天,殷唯一却一直未表明来意,因此他按耐不住地说出了口。 村民们一愣,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语,只是粗鲁地推搡着他们。 殷唯一转头对左皓笑了笑道:“你放心,即使我们不说,他们也会带我们去的。” 左皓正欲问为什么,嘴唇动了动,这才回过神来:村里抓到了他们这批不速之客,当然是交由村长处理,想到这里,左皓不禁摇头笑了笑,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慌乱之间就被忽视呢? 果然不出殷唯一所料,他们一行人被压到了村长所在的木屋,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四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看来是村中管事的,拥有一定的权利,而其他押解他们来的村民们则留在了屋外,他们四个则是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厅堂,就差没跪下,大型伺候了。 那村长见到他们,也委实吃了一惊,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死里逃生的人现在又会自透罗网,不过拜太骇人的面容所赐,他吃惊的表情并没能引起人的注意。 村长与四位老人在正前方的一排木凳上坐定,看来审问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三番五次来此滋扰生事,又到底是何居心?”村长率先开始问话了。 按照四人之前的商议,由殷唯一与他们交涉,因为所有人之中,他条理是最清晰的,对无忧村也是最为了解的。 “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解救自己性命的方法,实在是出于无奈,逼不得以,如果之前有讨饶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见谅。”殷唯一的语气相当客气。 “你是”村长似乎对他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身边一长者凑了过去轻轻耳语,村长“哦”了一声,似乎这才想起。 “你是小萍他们家的儿子?” 殷唯一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直呼他母亲的小名,顿时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发作。 “是。”“平日里,念你是小萍的儿子,村里人均未为难你,你现在带这些外人来私闯无忧禁地,是何居心?”村长说话始终是文绉绉地,他似乎想竭力装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和威严,但他那张没有了丝毫血色,惨白得渗人的脸,让人觉得他无论有什么表情,都不过是一个鬼魂在用没有声调和顿挫的语气在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来这里,实属无奈,一切的起因,还要从这个人家里的一幅画说起。” “画?” 村长与四位长者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不知道殷唯一所指为何。 “这幅画”殷唯一拖长了尾音,没有说下去,掉足了胃 “这幅画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画了许多坐荒坟,其中一座开起来比较华丽,而且而且正巧与这村里的一处墓地的情形十分相似。” 村长等人,已经惊愕得无法言语,眼睛都几乎瞠目而出。 “那幅画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其中一位长者炮语如珠,对着左皓就是一窜发问。 “那幅画,从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存在了,我母亲说是祖传的。” “你母亲是?” “殷萋萋。” 有如又一个炸弹在耳边轰炸,村长和四位长者几近从坐椅上一跃而起,脸上惊讶地表情,似乎都在问:“怎么会是她?” 殷唯一颇为玩味地看着他们的表情,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地机会:“自从这幅画出现后,就不断有人死亡,左皓的母亲也因此而不在人世了,我们也仿佛冥冥之中被阴魂追杀着,顺着线索一路找到这里,才发现原来这古怪的画是出自无忧村,误达误撞闯入禁地,却让我们发现整个事件居然起源于几百年前,始于一桩因感情纠葛而发生的命案。” 村长的神色十分异常,到后来竟然慢慢地抖了起来。

第两百四十二章 神秘地村长(下) 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愕然,因为这个面无血色,跟冤鬼般毫无表情和感情的男人,这阵却是在发抖?他在害怕吗?然而事情毕竟过去了几百年,他们从出生起就开始跟鬼达交道,又是什么,令他如此害怕呢?问题似乎没有他们想象地那么简单。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殷唯一的这句话看似是询问,其实是一句包含戏谑成分的反问,将眼前紧张的气氛推向了及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话说到这个地步,根本不由得他选择说或是不说。 沉默,一阵异常沉重地沉默。 “呵”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凝望着村长等人惊恐而又复杂的神情,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慰,似乎在说:“越来越好玩了。” “既然没人反对,那么,我就继续讲这个故事了,村长大人。”殷唯一故意“郑重”提醒众人,他要开始返回重点了,“村长大人”四字加重了语气,似乎暗有所指。 “这个故事,与中的情节有些类似和雷同,是一个悲剧,故事的女主角叫:贺姝妍,她的容貌也确实与她地名字一样,避月羞花,沉鱼落雁,不过,还是古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薄命,她最后也落得一个惨淡的结局,甚至今生今世还在受到这个故事的影响和惩罚,而这所有的悲剧,却是她一手造成的。”殷唯一的声音变的缓慢而有冗长,似乎陷入了对往事漫长的回忆之中,说完还不禁望了望许冰诺,继而又望向窗外,目光变得涣散而深邃。左皓等人也不禁暗叹他说故事地功夫,把书中原本枯燥的情节叙述得如此有生有色,令周围的人陷入了一种淡淡地伤感之中。 那村长本来毫无血色地脸色。这阵因为害怕,更加没有了一丝人色是的,所有人都发觉他在害怕,而且是相当地害怕,与此同时,他抖的更厉害了。双手拽紧了头发,手指似乎都要陷入头皮,伴随着双手的拉扯,头皮有了一阵奇异地拉伸,附着脸皮上的武官也因此而发生了“转移”和“变形”,除了害怕之外,他那张令人望而生畏地脸上似乎还夹杂着更多的神情,而那种神情便是痛苦无尽地痛苦,他地思想似乎受到了刺激。变得极度不安和焦躁,脑袋里仿佛突然涌进去了许多看不到的绣花针,他们钻入脑袋里每根血管。混在血液之中,每当血液流入神经中枢的时候。那些锋利地针尖便会扎得他疼痛难忍。身边的四位老人的神情亦是相当地复杂,他们似乎也重未见过村长出现过如此的神情和表现。吃惊之外,更多地是疑惑,只是不知道这份疑惑是针对村长还是这个故事的本身。 “故事的男主角叫做方德,他是大内戴刀侍卫,原本应该有着似锦地仕途,后来却迫于政局地变化,为奸人所害,不得不戴自己的妻子贺姝妍等家眷一同逃亡,虽然二人是遵父母之命成婚,婚前未见过,更不谈有任何感情,不过古代地婚姻自古也便是如此,然而贺姝妍却一直十分抗拒自己地丈夫,即便方德对她疼爱有佳,虽然未有一子半女,却也一直不曾纳妾,两人的生活虽然一直没有什么高潮和甜蜜却也过的十分平淡和清净,本来这对普通夫妻与这个避世地村庄应该没有任何交集的,而,命运使然,二人被奸人追杀,坠入悬崖,后被无忧村村民所救,劫后逢生,这原本应该是不幸中地万幸,是值得高兴和庆幸地事情,但是谁也不曾料到,这一切却是悲剧地开始,制造这个悲剧地便是这个村当时的村长扬善!。”殷唯一当说到“扬善”二字地时候,抑扬顿挫,似乎十分用力,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二次,然后直直对上了对面村长的双眼。 事情的叙述,本来一直都沉溺在一种淡淡地忧伤和寂静之中,突兀地一声大喊,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胸口一紧。 “汝等休要再说了,休要再说了!”那村长捂着自己的心口,斜靠着,瘫软在了靠椅上,一边颤声阻止他继续讲下去,一边拼命地摆着手,看来是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有些崩溃了。 这村长到底与那扬善有什么关系?仅仅只是相貌相似,又都是这个村的村长而已吗?看着他城隍不安地表情,左皓等人觉得更加疑惑了,不止是他们,那四位年事已高地老者们的脸上也都挂着一种疑惑地表情,觉得事有蹊跷,而且看他们复杂的神情,似乎对此事的历史不甚了解。 “扬善,扬善,此名的寓意本是:惩恶扬善,谁也想不到,在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看似淳朴的村庄里,却隐藏着如此邪恶地人心。”殷唯一似乎并未将村长的劝阻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讲了下去。 “休要胡言!”这一次,是四位长者动容了,他们花白地胡子在颤动着,看来是对外人如此“诽谤”自己的先人感到十分愤怒。 “扬善觊觎贺姝妍的美色,两人更是田三等人合谋将那方德残害于无忧村前的那条河流之中。” 四位老者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复杂和震惊了,他们有些怀疑殷唯一所讲述的这些事情的真实性,然而当头回头观望到村长的脸色的时候,他们便明了,这件事情大概是所言非假了。 “休要再说了!休要再说了!如若不然”那村长看来是彻底的崩溃了,十分忌惮殷唯一说的每句话,甚至已经出言威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个蓝色长袍的长者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问了,不过,他不是询问殷唯一,却是问那举足无措地村长。 “呵呵,如若不然,又如何?想杀掉我们吗?好啊,如果,你不怕死的话,我大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大可不必要来找你。”殷唯一似乎一点都没被他的话语恫吓到,他之所以敢下这个赌注,把许冰诺等人带到这里与这个村长当面对质,就是因为人们共同的弱点怕死,进入这里的时候,村长的表情便让他知道:这村长定然与这桩灵异事情拖不了干系!试问:又有谁在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生命有危险的时候去拒绝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死?呵如若真能死去,对吾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村长的**终于平静了一些,露出一个凄惨地笑容。 “尔等先行出去,吾欲与其独语。”村长似乎想刻意隐瞒什么,不便让四位老者知道。 “可是” 老者正欲反驳什么,村长使了一个十分冷漠地眼神,四位老者虽然心中不平,却似乎在忌惮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反对的字语都没说出口,怏怏地退了出去。 “吾非有心残害那方德,只是,吾对汝地情意”村长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脸上挂满了忧伤和浓浓地思念,一边幽幽地说着,一边深情款款地望向了许冰诺 难道?他他是扬善?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猜到这样一个答案。

第两百四十三章 解答疑惑(上) 这个自称是“扬善”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了出来,不知道是否受到心情地影响,感觉这吐纳而出的浊气都似乎被凝练过、压缩过,连周围地空气都似乎受到了干扰,被压迫开来,弥漫着一股浓浓地哀伤,看来心情是相当地沉重,他慢慢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众人无声地猜测给予了一个回答。“嘶、嘶、呲许冰诺的脑海之中与此同时不断“闪烁”着一种十分奇怪的声音,好似灯丝将要断掉的电灯泡在做最后地垂死挣扎,发出“嘶、嘶”而又虚弱地声响,又好似原本清晰的电视机这真却突然没有了信号,整个屏幕全是无尽的雪花点,还伴随着“呲、呲”作响的声音,这种感觉十分奇特,似乎不是由耳朵听到的,准确地说,是由脑袋“感觉”到的,却又格外地清晰,每一声响起,都好似有一台无形地印刷机的碳棒滚过,墨盒里似乎没有油墨了,印刷出来的影象十分模糊,若有若无,而伴随着每声声响,又似乎有人往原本干涸的墨盒里灌如了墨,原本模糊、飘渺地影响就好似游丝一样,氤氲着,聚拢又飘散开来 扬善望向许冰诺,眼睛里充满了复杂地眼神,两人的眼神一时间都迷离了,仿佛都在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眼中搜寻着什么,那种经历了几百年的沧桑宛如一条条藤慢般,慢慢爬上面庞烙下深深地印记。 “啊扬善突然喊叫了一声,双手抱头,将头狠狠地埋了下去,似乎相当地痛苦。而许冰诺那沉睡已久的记忆,也如拧开地水龙头般被打开了周围的人,都没有打搅他们。毕竟眼前的一切,并不是他们现在所能够接受地:一个是活了两、三百年的人背负着一段沉重地。负满罪恶地感情,经历了时代地变更和转换的乡村男子,而另外一个,是死去了两百多年,重新为人地现代都市女性。两个不同朝代,不同年龄,不同环境的人,原本根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却偏偏在几百年前就注定了纠缠不清地瓜葛和冤孽,而眼前,这两个被命运诅咒的人终于重逢了,这种宿命论以及这种几百年的纠结,是任何人都说不清也没办法去接受的,即便左皓等人经历了这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一时间地心情还是非常复杂。 “吾为此事悔恨已百年有余。一切事端,皆因当初为利欲所扰。意不坚。而心不净,动了杀念。而酿成吾此终其一生地悔恨啊!”扬善怅然。 许冰诺也垂下眼睑,不再看他,看来二人对于方德的死,均是悔恨不已。 “奇怪,如果许冰诺是贺姝妍地转世,而且相貌又没有什么太大地变化,为什么当初你没有认出她呢?”孙俊泽兀自提出了自己地疑惑。那方德地冤魂为怨气所扰,无法投胎,其尸首更是沉入至阴至寒之地,无法为之敛其骨,亦无法为之超度,而吾也受到此冲天怨气地侵扰,无法死去,亦无法安睡进食,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这许多年,终日饱受良心地谴责,当日地情形如噩梦般纠缠着吾,挥之不去,吾终不堪忍受,乱心志而行不能自已,后幸得历代长老日日为吾吟颂静神咒、忘尘决,吾方有今日,往昔种种,吾已忘却,未料百年过后”扬善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是感慨命运弄人,天理巡回,该来的还是要来。 “你口口声声说对当时的事情懊恼不已,现在却有说已经忘却?我看你是没有丝毫悔意!现在终被厉鬼索命!”殷唯一慢慢踱着步子走想窗口,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字字都十分犀利。 “非也,非也!此事已逾两百年有余,吾岁不能死,却亦无法安歇、进食,终日为饥饿、疲倦所扰,故而日渐衰竭,记忆亦日趋模糊,众长老日日为吾吟颂忘尘决,吾愈加无法再记起往昔 看这扬善说的十分恳切,不似在骗人,看来应该是所言非虚,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他刚刚为什么二度会出现失常地举动,双手抱头,似乎十分痛苦,看来是他们今天的话语,激起了他对往日事情的记忆,其实,他的记忆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再加上“忘尘决”地作用,因此才导致了他忘却了过去的一切,这个原因虽然说地过去,但本质上,其实是他自己无法面对这样一段无法被抹杀的记忆和罪孽,终日活在悔恨和恐惧之中,并将永远受到诅咒和惩罚,他没办法去接受、面对这一切,因此,他选择了回避那就是忘却,忘却所有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而其实,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忘却,只是将他埋得很深、很深,深得连自己地回忆都搜寻不到,而左皓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将他几百年来想要掩饰地一切挖了出来,曝露在阳光之下,让他不得不直视,而突然出现地许冰诺,也给了他重新面对这段冤孽的勇气,毕竟,这个女人,是他曾经最爱地,现在也是,这一点,不论经历了多少朝代,经历了多少岁月,都是不会改变的。 “方夫人。”扬善涩涩地喊了一声,嗓子里哽咽了一下,他没想到两个人还能相见,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他对她的情意尤在,甚至更加浓烈,只是过去了这两百年,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与她之间更不可能再继前缘,何况他清楚,现在眼前这个容貌和贺姝妍惊人相似的女子,并非贺姝妍本人,即便有可能回忆起过去的一切,但是,他们之间却怎么都不可能了,所有的一切,早在两边年前,都已经结束了,他不知道她现在的名字,却也不能再称呼她“姝妍”,因此只能尊称了声“方夫人”,而话刚一出口,几多苦涩纷纷涌上心口,沿着舌根蔓延在嘴巴里,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冰诺怔了一下,只是低垂着眼睑,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左皓等人也没有开口,这样的情形下,每个人的嘴边似乎都挂着一个易碎的花瓶,惟恐一开口,花瓶便会碎掉,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那山洞之中的史书有一部分缺漏了,这么说,就是记录的这么一段事情,你人为地将它撕毁呢?书上夹的那张纸上所写的7个生辰八字正是你们几个害死他的人的八字?”殷惟一把之前的推断都说了出来,虽然这些几乎都是已经可以肯定的事情了,但是他觉得还是需要求证一翻。 扬善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山洞不是你们的禁地吗?为什么你当初没有追进去而是放过了我们?”左皓也有许多的疑惑。 “诚然,此洞为本村禁地非假,其一,吾未料到而等能从其中全身而退;其二,本村祖规如若有人能入轮回洞,便是与吾村有缘之人,吾等不能再加干涉。” “轮回洞?”左皓碎碎念到。 “那洞是肯定没有轮回的功效,他应该说的时候我们后来进入的那个九死一生,怎么都走不出去的山洞,里面的路途曲折回旋,正如人的轮回一样,有的人重新为人,有的人轮为牲畜而即便是重新为人,也有贫贱贵富之分,这也正如那山洞里的路一样,有许多岔路口和弯道,十分曲折和难料,而往往进入那山洞之人根本无法破译出口的密码,不管选择哪条路都会回到起点,这也正如轮回一般不管是轮为牲畜还是重新为人,不管是怎样的轮回,最终都还是逃不了死亡,都要重新回到地府,等待下一次地轮回。”殷唯一果然是悟性颇高,一语便点出了轮回洞的命名地意义,也一语解释了其他的人地疑惑。 扬善猛地抬起头望向殷唯一,心知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第两百四十四章 解答疑惑(中)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两百多年前,扬善与贺姝妍、方德之间的感情纠葛而生,那与那幅画又有什么关系呢?”孙俊泽做了近一步地提问,而事实上,这也是每个人所迷惑的地方。 “的确,根据我们现在手上掌握的所有资料来看,最近在w市发生的所有灵异事件都是由那幅画受到某种莫名因素地影响,释放出了一个厉鬼,到处做恶,而这个厉鬼极有可能就是两百年前冤死在无忧村的方德,他应该是在这两百年内一直被封在画里,而左皓母亲和妻子的死亡,却正好给了他一个从画里走出的机会,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两人的死亡与方德的厉鬼重回世间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方德已经不再受到任何限制和束缚,并且伺机杀害了当年加害于他的其中五人的转世,而现在,在那张夺命追魂帖上,仅仅只剩下许冰诺和扬善!”殷唯一说到这里,望向了他们二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后,他继续说到:“而你们二人,是他最恨的人,也是最想要讨债的对象,而事实上,方德跟我们玩了一场有趣的游戏,他已经发出了预警,下一个他所要追讨的人,就是你!所以,不管是为了你自己的性命,还是为了许冰诺的性命,当然,如果你对她还有旧情的话,都请你务必要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清楚为什么他昨天说要杀你但是却放过了你,我们必须抓紧所有的时间,在他还没来得及向下一个目标动手之前,尽可能地解开这所有地迷雾,希望能够找到方法阻止他继续害人。”殷唯一的表情十分严肃。言辞也十分恳切,他的目光牢牢“锁”住了扬善,不给他回避和胆怯的任何余地。 扬善直起腰板,坐了起来,看来殷唯一的话,确实撼动了他,死对于他来说,或许真地是种解脱。人们往往追逐青春永驻,长命百岁,只有他才明白这样的“长命”意味着什么,眼看着身边的亲人◇友一个个生老病死,离自己远去,而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这个世界的怪物,夜不能寝而饭不能食,日日夜夜饱受疲倦和饥饿的侵袭,却没有办法得到宣泄。虽然事过境迁,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忘尘决”的帮助,他似乎真的忘记了曾经地一切。然而那种莫明地罪恶感和痛苦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这种生不如死,生比死还痛苦的“长命”让他觉得好累、好累,而如果真的能摆脱这一切,并且是方德取了他的性命,可能对于他来说是个最好的结局了,至少,他还了他一条命。虽然晚了整整两百多年,但是如果自己的死,能让自己和他的冤魂都解脱,这何尝不是最圆满的结局呢?然而殷唯一说的对,即便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不顾及许冰诺地性命和安危。自己可以死。可以安然接受命运的惩罚,但是自己所爱的女人。却绝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和危险! “游戏?”扬善地脑海中突然间闪过许多的感触,最后喃喃地念出两字。 殷唯一点了点头,既而尽可能简洁地将发生在w市的所有事情都概述了一翻,毕竟,无论双方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战线,如果想从扬善口中知道最真实的答案,那么首先就应该做到坦诚相待,不对他有任何隐瞒,而且作为当事人,扬善有权利知道发生的一切和他所将要面对的情况。 听完殷唯一地讲述,杨善若有所思,一直没有开口,面色十分凝重。 “而今那玉器在何处?” 众人一阵沉默,纷纷缓缓摇头。 “而等不觉得此玉器猝然无踪迹可寻,实乃古怪吗?” “我们和王博曾经试图找回那戒指,但是它后来却一直没有再露面,没有人知道它现在在哪里,回去之后,我们依然会继续追查它的下落,但是,在此之前,请你能不能把那幅画的来历告诉我们?还有,它到底与你们两百年前地感情恩怨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真的如那书中所说,是与一个奇怪的小孩有关系?”殷唯一单刀直入,直接避开了扬善的提问,现在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这画的来源和所有地一切,这也是他们一直想要追寻地真相。 杨善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道:“诚然如那书中所载,曾经在村子的祭河救起过一个小男孩,此事,虽然吾于吾父辈听过些许传闻,再加上书中所述事情,吾大概有所了解,却亦不尽然,且此事地具体年代无法追溯,只知道距今十分久远,无人知晓那孩童地身世,更无人知晓他最后为何会变得如斯古怪,然,书中所载具是事实,那孩童惨死于祭河,并于下游一浅滩处积满一潭死水,自那以后,阴盈阳缺,百无生气,而其尸骸搜寻未果,其母追寻自此,抱其皮陨泪,方成此画,那孩童地怨念极大,不得已,葬其皮于祖地,望祖辈灵气能抑其怨气,其虽被压住,祖地却受其侵扰,葬其中者,莫一安歇。” 虽然从杨善的嘴里得到了证实,但是对于这种残害儿童,甚至剥人皮的事情,他们依然觉得无法接受,尤其令人感到神奇的事情是那小孩的母亲抱着那孩子的皮哭泣,落下来的血泪落在人皮上,居然成了一幅画正指向小孩另外半张皮的埋葬所在,难道是那小孩怨气太重,知道自己母亲来找寻自己,因此显灵,在自己的半张人皮上“做画”对自己母亲所做的指引吗? “如果,这幅画是源自于更早的一桩的惨案,这与方德等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孙俊泽听了半天,虽然感到十分惊讶,却没发现两桩惨案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而且听这杨善所言,这奇怪孩童惨死的事情似乎早于方德等人事件百于年,那么这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又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联系到一起呢? “方德亦死于祭河,且其尸骸顺流而下,沉入凌冤潭,至今搜寻未果。” “凌冤潭?那潭河流下游的死水?”左皓问到。 杨善点了点头。 “这么说,他们两个人都冤死于祭河?而且两个人的尸骸都沉在凌冤潭潭底?充满了对这个村子的憎恨?”殷唯一大致已经知道了那幅画与两百年前方德惨死的关系了。

第两百四十五章 解答疑惑(下) 杨善点了点头,表示事情的原委可能正如殷唯一所推断的那般,他虽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已两百余年,然而那孩童惨死在祭河的事情他也只是有所耳闻,而未曾亲见。如果要给这两桩命案找出一联系的纽带,他觉得两桩命案的沉尸现场相同可能就是事情的关键。 “即便方德和那小孩都惨死于祭河,且尸沉凌冤潭,那又如何?虽然二者都对这个村子的人充满憎恶和怨恨,但毕竟也是逾越了几百年,且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情。”许冰诺在缄默了半天后终于开口了。 杨善望向她,正欲开口,却在对上那双星月般的眸子的时候低下头去。“砰¢”心脏居然有阵莫名的悸动,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他几乎认为自己已经麻木得没有了任何情感和感觉,而今天他居然迎来来久违的悸动和羞赧,她还是那么美丽,温柔 许冰诺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时间也慌了阵脚,却只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转过头望向窗外的风景,此时此刻,在她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而她对杨善的感觉又岂只是有限的词语所能描述的呢?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殷唯一知道二人在不经意间碰触了于两百年前埋葬的情丝,不禁有些尴尬,但是形式紧迫,现在绝不是交由他们二人再续前缘的时候,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在下一秒变为一具冰冷尸体的可能。 杨善端直身子,收敛心神。继续说道:“二者为怨气纠缠,无法投胎,此地阴气甚重而阳气衰竭,得此地利辅之,其冤魂虽逾百年不殆而更盛呼!人与人直接尚存交流与交易。鬼魂亦如此,若不出吾所料,莫大地冤屈令二厉鬼纠结于一起且妄伺机而动。” 杨善毕竟是生于两百年前,因此说话文绉绉的,虽然不如文言文般生涩难懂,却也不似白话文般清晰明了,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跟殷唯一有一个相同的“特点”:说话都不喜欢说尽,总喜欢说得不清不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交易?你是说方德地鬼魂在凌冤潭遇到了那小孩的怨魂,而后两厉鬼之间达成了一笔交易?”殷唯一马上从杨善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最关键的词语。 “鬼魂之间的交易?他们之间交易的筹码又是什么呢?”跟着山石老人多年,许冰诺对于鬼怪之事不算陌生,然而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新鲜的理论:鬼魂之间的交易。 “那孩童怨气甚重且怨力颇为强悍,料他生前定是灵力旺盛之人。吾曾听吾父辈云:当年吾村人意识到犯下如斯弥天大罪,莫一不是悔恨不已,虽行诸多法事欲安其魂魄,然其怨愤太深而无法超度,最终不得已而葬其皮于列祖之地,望先祖灵气能融其怒而消其怨。奈何这孩童之怨灵破为顽劣,虽抑其魂魄却终不得敛其怨念,先祖安息之地亦受其影响。然,其魂魄也日趋衰竭。孰料百年后其魂魄突然强盛而其踪影不得捕捉。”杨善将他所知道地尽可能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殷唯一通过他的话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又停顿了下来,“你是说那孩童怨念太深,因此你们将他的皮埋葬在了祖先的坟地也就是那幅鬼画上所画之地,希望借用祖先的灵气镇压他的怨气。但是到最后,依然没有能够超度他,只是勉强地镇住了他,然而所付出的代价是祖坟受到了污染。渐渐变成邪地,而那孩童在压制下,灵魂亦日趋衰竭,正好在百年余后遇到了同样冤死,葬身葬河的方德的怨灵。二鬼一拍即合,达成了某种交易:那孩童助他报仇。方德准许他吸收自己地魂魄来抵抗衰弱?” “吸收?”左皓等三人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 殷唯一未给出任何答案。倒是杨善不停地点头,表示事情可能正如殷唯一猜测的那般。 “鬼魂间竟然真的存在这种吸收、吞噬其他鬼魂而提高自身怨气和能力的事情。”殷唯一喃喃自语说道。看来他似乎以前便有所耳闻只是不相信罢了。 而其他人听到殷唯一地话语时也十分震惊,他们从来都认为鬼魂不过是喜欢害人,吞噬人的阳气,又或者趁虚而入霸占人的身体。但是这鬼“吃”鬼说法却是闻所未闻。 殷唯一望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修真里有一种通过修炼提高自身修行,以达到最终超脱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这种修炼,我们称之为修真。而与之相对的,有一种提高自身力量的邪恶修炼方法,我们称之为修魔。相信关于这点,大家都有些了解。这个比喻虽然不太恰当,而刚杨善提到的灵魂间地吞噬,与修魔却有着相同的本质,只不过修魔是吞噬,吸收活人的灵魂或者力量,而鬼魂吞噬的却是死人的灵魂。而其实说吞噬也不完全准确。” 说到这里,殷唯一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应该用个什么词语来形容比较贴切。“嗯,应该是类似于契约之类的关系。当然这么说也不尽然,总之就是如果同为鬼魂地一方想吞噬另外一方,必须是在另外一方同意地前提下,自愿被吸纳。然而就算是鬼魂,哪怕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当然也不甘心落得灰飞烟灭地下场。所以,这种自愿被吞噬成立的唯一条件便是:被吞噬的一方,由于怨念和力量很弱,又急于报复生前憎恶之人,才会以自己的灵魂为条件,要求吞噬方替自己报仇。而这个所谓的吞噬也不是说被吞噬的灵魂就完全不存在了,就如同一个细胞吞噬另外一个细胞一般,两个细胞在完成吞噬后,其细胞质和细胞核渐渐融合。被吞噬的灵魂则是融进吞噬者的灵魂中,二者渐渐融合,只不过以吞噬者的意志和力量为主导,只有在达成被吞噬灵魂的愿望后,被吞噬的灵魂意志才会完全消失,吞噬者的灵魂才能从真正意义上占有被吞噬灵魂的所有灵魂力。” 听上去虽然有些费力,但是左皓等人已经大概明白了殷唯一所要表达的意思,而如果事情确是如此,那么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和危机要深刻的多。 “那么,现在从那幅鬼画里释放出来的厉鬼,到底是方德还是那小孩?”许冰诺提出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可以说是方德也可以说是那小孩,那小孩的早在两百年前吞噬了方德的鬼魂,从那时起,他们二者便融为一体。而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能猜到方德甘愿被吞噬的时候所提的条件是什么。”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们都猜测到方德甘愿被吞噬的前提只能是:那小孩的怨魂答应帮他报仇,杀掉所有曾经害过他的人的转世。而一旦那小孩的鬼魂失去了某种束缚从鬼画里释放出来,便开始了这一系列的报复:曾经加害于方德的人的转世相继死去,现在只剩下许冰诺和杨善。 “眼下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得弄清楚那小孩的来历,他与这村子到底有怎样的瓜葛。”孙俊泽说道。 杨善摆了摆手,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只说出一个字:“难!” 毕竟小孩惨死的事情,无法追述,洞穴中所有可供查阅的资料,他们也早已看过,除了知道这个小呵被村民在祭河边救起,以及后来他死亡的经过外,其他的事情,书中并未做任何解释和记载。谁也不知道这小孩被救起前是哪里人?他为什么从来不说话?在村长的书柜里又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又为什么要报复曾救过自己的,无忧村人?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啊!”许冰诺悠悠叹了口气,流露出少有的伤感,“我是不知道那小孩与这村子有什么仇恨,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最后被折磨致死,而且还死无全尸,人皮被活生生地剥落。光是这种行为便是多么的令人发指啊!而他最后对整个村子的进行的报复和诅咒更是令人胆战心惊,一个接一个地应验。” 屋子里的空气顿时间变得分外凝重,仿佛几近冻结一般,大家都没有开口,因为谁都能看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中隐藏的深刻的根基恐怕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力可为,可以去查证的。

第两百四十六章 午夜幻象(上) 夜晚总是来的很快,左皓等人早已不是无忧村的“阶下囚”,反而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村长的家中。村民对这前后态度的差异感觉到摸不着头脑,不过受到村庄封建制度的制约和影响,他们是无权过问和质疑的。 而对于借宿于杨善家里这点,左皓等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尤其是在知道这整个村庄的人受到命运的诅咒,晚上会进入半人半尸状态,自发抬着尸体到处游走后,他们的心情更是不安。谁也不知道这些“鬼眯心窍”的人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光是想一想睡在一座无人的村庄中,就会觉得毛骨悚然。何况一到深夜,这里不仅仅只是无人那么简单,而是整个村庄的亡魂,怨灵和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在这样的村庄里过夜,无疑是拿生命冒险,无疑是拿性命当做赌注。 但是在这深山里,村外不见得就安全到哪里去。何况按照手机上的“死亡信息”提示,杨善原本应于昨日夜晚死去,却不知为何摆脱了这一厄运。虽然所有人都宁愿相信杨善是侥幸躲过这一劫难,但是谁也都清楚事情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幸运这么简单。几乎每个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晚上在这个村庄里,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杨善看出了他们的不安和焦虑,于是安慰他们不必太过担心,只要村子里的人抬着尸体祭奠葬魂的时候,他们不出声,不去惊扰那些葬魂。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的。众人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安心了一些,再加上有殷唯一在,众人也只能壮着胆子在无忧村住一晚,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由于居住条件简陋。再加上木屋空间地狭小,左皓几人只能在地上铺了几张薄薄的被褥,席地,和衣而睡。出于安全因素的考虑,众人也就没有避讳男女之嫌,许冰诺随他们一同睡在大厅。晚上9点半的时候,木屋里的油灯准时熄灭,这对于晚睡地城里人来说。显得太早了。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村里的灯相继熄灭,一片漆黑,甚至连半点犬吠都寻觅不到。安静令人战栗的安静,谁也说不上这种和着心跳的安静到底预示着什么,只是感到难以平静和压抑的不安和恐惧。一切的一切,都和王博所说的十五年前发生的情形一模一样,害怕之中还带着些许好奇,窗台很高,看不到屋外地情形。但是每个人都有点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不是会如王博说的那般,所有人都从屋子里鱼贯而出,慢慢朝河流边的小路汇聚。然而杨善的警告却只能让他们放弃了这种打算和念头。 今夜无眠,本来人人都认为今晚这般弥漫着恐怖气息的夜晚,他们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但是很奇怪,眼前似乎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淡淡地,然后越渐越浓,氤氲在浓墨般的黑色里。时而聚拢,时而飘散,游丝一样。那种感觉,很奇特,感觉身体很轻,仿佛随着这飘荡不定的白雾慢慢融化。渐渐融合变得没有重量。眼前突生地异相。令每个人都隐约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想要开口出声发出警告。却是半分气力也没有,更为奇怪的是心里不仅没有半分慌乱和不安,反而分外平和、宁静,感觉似乎回到了婴儿时睡在摇篮里,母亲在一旁轻摇摇篮,轻轻哼唱的感觉,让人无法挣拖和抗拒。 到后来,眼前一片混沌,耳边响起一阵奇异的声响,十分清脆、悦耳。像是从某种特别材质雕刻而成地号角里吹出来的,十分悠扬,引起心里上的共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亦越来越仓促,人的心情,也由刚开始的恬静慢慢变得急促不安起来,仿佛这声音有魔力能够左右人的心率。 四周下起了雪,白皑皑的一片,满眼的荒凉和残败。满目地荒山,还有一些没了屋顶,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只是从建筑风格来看,似乎很古老,很久远。 苍白的雪地上,杂乱的脚印绵延向前,不远的地方,一群衣杉不整的人正步履蹒跚地向前行进着,面容憔悴,神情枯槁。衣服与平日里电视中见到地古装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然,腰中间系着一根粗布腰带。行人地头发都很长,从背后几乎分不出男女。头发应该曾经被绾成发暨高高盘起,只是现在却纷纷从发暨中散了出来,蓬头垢面,相当狼狈。不过很容易一看出这些人的装束和打扮是源自古代。 望着眼前陌生地一切,左皓茫然环顾四周,却并未找到许冰诺等人的身影。又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问题:他居然看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脚,看不到自己的手,看不到自己的腿仿佛他就是一台摄影机,又仿佛他全身的其他部位全部消失,只留下功能健全的眼睛。 “噗!”还来不及他细想,耳边传来一阵声响,朝着声源望了过去,原来是一名身体孱弱的老妇跌倒在了雪地里,她应该是很冷吧,浑身不停颤抖着。跌落的那瞬间,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身体与地面的冲撞,所以她试图伸出双手撑在雪地上,可惜她的气力太小了,手臂根本无法撑起她的身体,然后就那么重重地,面朝着雪地摔了下去,瘫软在雪地上的手,不停抖动着。身边的人近乎麻木地从她身边走过去,却没人停留,没人想要扶起她,只是行尸走肉般地,迈着机械、缓慢的步伐从那名老妇的身边走过。终于,后面赶过来一个少年,试图扶起老妇,但是他的力气太小,努力了几次,却是以失败告终。他求助性地望向了继续行走的同伴们,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颓然,他们甚至不侧目望那少年和老妇一眼。 走在前面的一个长者转过头来,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但是身体却非常硬朗,虽然同样为饥饿和疲倦折磨,睿智的眼睛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身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王者风范,看来是这群人中的领导。他不知道张嘴说了些什么,那少年扶着妇女,在地上蹲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妇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微微启唇说了几句话。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咬紧了下唇,然后起身绝尘而去。人们一个个从妇女身边走过,不过多久,空旷的雪地上便只剩下她一人,她依然保持着跌倒时的姿势,仿佛根本不在乎与冰冷的雪地亲密接触。到最后,左皓看到她渐渐停止了抖动,甚至停止了呼吸就那样在雪地里结束了生命。 茫然、迷惑,左皓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多的,是1个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亡,然而自己却只能像个看客一般,什么都做不了。人群慢慢向前方推移,左皓不知道眼前看到的这些场景是以怎样的时间为转移,只是觉得过了不久,天色渐渐变暗,似乎慢慢接近黄昏。 这批落魄的,逃难似的难民拖沓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一片破败的茅草屋区,茅草屋破败不堪,不少的残壁上留着被火熏过的黑色印记,看来是刚刚遭遇过一场劫难。附近到处是哭声、喊声还有冰冷的尸体。杂乱的马蹄印、脚印遍布村庄的每个角落,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令人心悸的惨象和破坏。村口的右边竖着一块被熏黑的牌子苦草村。 眼前悲怆的情景,左皓刚刚的瞬间心里便是一阵颤抖。很容易看出来,这是发生在古代兵荒马乱年代的事情。念及于此,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作响,隐隐地,他感觉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和无忧村有关,那厉鬼难道不想他们死不瞑目,于是在死神来临前,让他们看清楚整个事情发生的始末? “那也就是说”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一念头如惊雷般在脑海中霹下,“那就是说那厉鬼现在已经出现,并令所有人都进入了幻境?”他四处张望着,心剧烈抖动着,却看不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无力,一种无力感如同藤蔓般,蔓延到全身各处。他似乎走入了一扇门门里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只能被操控着,不由自己。 那群人在苦草村前停留了下来,既而慢慢踱步走了进去。天色渐晚,看来他们打算在此留宿一晚。村庄里早被洗劫一空,到处是饿死的尸体,伴随着小孩嗷嗷的哭闹声。他们不奢望在此获得食物,只是想借着徒剩的只砖片瓦,挡挡风寒。 他们与苦草村的村民虽然都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却还是很好分辨。他们的衣服,应该原本是十分光鲜,质地和手工都非常好,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衣衫上绣着的华美的图样。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衣衫长时间没清洗再加上风沙的侵袭,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得灰白一片。 而苦草村村民的衣服都是粗布制成,从袖口露出的几缕棉花透出黑、黄的颜色,看来早已失去保暖的功效,很多地方都已经捉襟见肘。许多人的衣衫单薄根本不能称之为“棉袄。” 对于他们这群陌生人的到来,村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虽然他们在这之前才刚刚经历过又一次的洗劫,但是淳朴的民风还是令他们接受了这群陌生人的到来。毕竟现在兵荒马乱,食不裹腹,衣不副体,惟剩下几间破败的茅草屋,到处是惨垣断壁,如果这群陌生人想借此遮寒,那也就随他们去吧。

第两百四十七章 午夜幻象(中) 天空微微范白,看来是翌日清晨。经过了一晚的休息,一群人继续上路,只是队伍却庞大了许多,村庄里已经没有人踪,到处是大小不一的坟头。细细看去,原来村民们加入了这只陌生人的队伍。看来这些村民昨天晚上应该是一致商量过,反正村庄被毁,三天两头受到那些没有人性的官兵们的騒扰和洗劫,不如同这群人一起南下,希望能寻得一处山水富饶之地,以养声息。 浩浩荡荡几百人,一路南下,却是漫无目的,虽说他们有一个大的、总的目标寻找一处山清水秀,物产富饶的地方修养生息。但是这样的地方又在哪里?何时才能抵达?又何时才能结束这样漫长的死亡征途? 每一天,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人死去,他们可能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但是你却无能为力。一路上,草根△皮能吃的全吃的,沿途不断见到饿殍,到最后,疲倦和饥饿刺激得人近乎麻木。身边有人倒下,却是再也不加理会,死去的人也不加掩埋,更有甚者,从死人身上剥下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寒冬凛冽,长途跋涉,又没有食物补充体力和热量,天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无奈,组成了这支特殊的队伍。虽然几百人众,却无人说话,每个人游魂一般地行进着,提着一口气迈步向前,不敢放下。惟恐这一口气如果放下了,就会因为疲倦再也起不来了。 队伍越行越偏僻,到最后全是深山险阻,人迹罕至。左皓也不确定他们行进了多少日,只觉得眼前昼夜交替几渡。队伍的人数也日趋减少。 到最后,眼前的景色终于停了下来,看来是准备进行“特 依据眼前地光线和明亮度来看,已经接近傍晚,冬天的夜来的很早,尤其是在冰雪覆盖的深山里,刺骨的寒风如利刃般割在人地脸上,手上生疼、生疼。 饥肠辘辘。脚上无力,迎头顶着凛冽的寒风,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突然间,天空陡然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亮,所有的光线似乎一瞬间被吞噬了一般。 人群陷入了不安之中,天空一片厚重而又阴沉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但是却没人发觉这片厚厚的云层是何时飘来的,似乎像是瞬间。突兀地出现在头顶一般,没有任何征兆。看来一场暴风雪将至。谁都清楚在这样的深山中遭遇暴风雪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意味着灾难而且意味着死亡和绝望。 前方不远处,有人似乎喊了一声。遥遥指向远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左皓能看到眼前发生地一切,却听不到半点人的声音,似乎冥冥之中所有的人声都被消除只留影象。 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似乎是一片阴影,虽然天色阴沉,但是周围皑皑的白雪还是衬得眼前发亮,定睛看去却是个山洞,所有人麻木的脸上都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希望和欣喜。至少不必雪葬于这深山之中。 “轰!”云层隐隐传来低吼。震得人心中发悚。 不再多想,虽然脚下无力,身心具惫,但是看到这很不“善意”的老天,众人只能咬紧牙向洞的方向走去。 情况比较乐观,洞虽然不深。却比较开阔。洞顶很高,还掉了许多钟乳石。形态各异,怪石嶙峋,只是洞中未见溪流,未见泉水,这钟乳石的出现倒有些匪夷所思了。 且不说这山洞如何怪异,在山洞地尽头,他们找到了一些木材,燃具之类的东西,还有些类似石板的床,虽然十分粗陋,只具雏形,不过依然能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迹。看来这附近应该有村落才对,而这个山洞原本应该是村民们囤积粮食地地方,地上有很多拖动的痕迹,偶尔还能看到一、两粒麦子。 洞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再加上洞外阴云密布。洞内能见度很低,几乎漆黑一片,左皓却能将洞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不光是他,许冰诺等人此时眼前也是相同的情形,只不过他们看不到彼此罢了。只是许冰诺在刚刚看到这个山洞的时候便觉得有些眼熟,待进入洞中她不禁惊呼一声:“天啊!”她认得这山洞,分明就是黑风村背后的一个山洞,曾经很小的时候山石老人曾带她来过一两次,她只知道这个山洞很早地时候就存在了,和左皓的猜测相差无二,这山洞冬暖夏凉,通风、干燥,很早很早的时候是黑风村村民在解决温饱的前提下,如果粮食有剩余都会放在山洞里存储起来,以备冬日之用。但是即便如此,这深山里的冬日积雪颇深,百无生机,光靠平时省下的这些口粮不足以解决冬日饥饿地问题,偶尔他们也会出来打打猎,期盼能找到一些动物冬眠地洞穴,有些动物即便是冬日,也还是在林间奔跑,飞翔。眼下,洞里的粮食早已被搬光,洞中徒剩一些木材之类燃火地材料。不过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黑风村的村民早已不再延续这种方法,也再也不会面临饥饿的困绕,这个山洞便渐渐荒废了。 许冰诺思量这山洞在黑风村的背后,一山之隔,这群人可能是从山的另外一边过来的,所以没有见到黑风村。 众人见到山洞中有燃火的木材,不禁一阵欣喜,在山中走了些许日子,冻得手脚冰凉,找到这么一处避风的佳地,还能燃起篝火取暖,此乃大幸。 众人刚进入山洞,外面的风雪大作,狂风暴雪还夹杂着乒乓球般大小的冰雹。天空也彻底变成了无边的黑色,剧烈地风响伴随着间歇的雷声,情形相当恐怖。侥是山洞上方有一处超出洞口许多,形成一个天然的屋檐,而且说来奇怪外面那么大的风,洞内却没有丝毫寒风。所以风雪并没有飘进去给他们造成困绕。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洞外“越演越烈”的风雪却让他无法放下心来。万一发生雪崩,洞口被封,那么这几百人不都得被活埋这里?想想就觉得后怕,众人也只能祈祷不要出现雪崩地情形,祈祷这场风雪快点过去。 最糟糕的情形一直没有出现,众人点了几堆篝火,然后靠着墙壁席地而坐。这风雪来的猛烈,按说去的也快。却是绵绵不绝地下了两、三天,左皓记得这些人自进入山中后就几乎没吃过东西,现在又被困在山洞些许时日,众人都体力不支,精神萎靡。侥是无忧村的这些人都是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再加上长久以来的跋山涉水,他们对饥饿和疲劳的忍耐性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后来加入地那批村民身子薄弱,死伤不少。百人不足。 突然,传来一阵肉香还夹杂着一些焦臭味。左皓不禁心中骇然,眼前这些情形徒有影象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却莫名地能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而更让他觉得诧异的是:如果这奇异的焦臭味是眼前的这些人引起的,按照他们这几天的情形来看,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这洞穴中也确实未留下任何存粮,那么这阵夹杂着肉香的焦臭味又是从何而来? 心回电转间,脑海中涌现许多疑惑。而这时,眼前的火光突盛,只见不远的一出篝火附近。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还散发出些许黑烟。 “这是”待看清楚燃烧地物体,左皓不禁心中一阵颤抖。因为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全身燃着火花,他却没有半分动静,仿佛燃烧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诧异顿生。他细细观望着。这才发现那人有些不大对劲双腿盘在地上,上半身匍匐向前。整个脑袋已经完全掉进了火堆里,他没有任何的挣扎。左皓不禁猜想这人极有可能是因为饥寒交迫而死,由于死后身子失去了支撑,离篝火又坐得太近,于是上半身跌进了火堆中。 坐在被烧着尸体旁边地人向一边挪了下身子,其他离得远的人却是动也未动,仿佛眼前燃烧的只是一堆柴火,别无他物。众人脸上写满了冷漠和不安。饥饿和疲倦仿佛已经令他们丧失了一个应该具备的感情和道德。 看着这群行尸走肉般的人,左皓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人活到这个地步,身体虽然尚在,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思想却是早已销毁,随着饥饿没入黄土,一并葬送了。 心中正怅然万分,人群中突然有了异动。只见有个精瘦的汉子忽然站了起来,对着燃烧的尸体一阵猛踩,但是火势有些难以熄灭,棉袄中地棉絮这时候显得十分耐烧。呼地一声,那汉子三、两步迈到门口抱了一堆雪进来,尸体上的火势这才有所控制,那汉子狠踩了几下,尸体上的火花才近相熄灭。 正当左皓感叹还是有人良知未泯的时候,却又有了异动。只见那汉子拔开尸体上被烧黑的衣服,露出一块块烧焦、漆黑的皮肉,然后双手手指内弯,呈钩状,拔开表层黑糊地肉,慢慢露出里面烧熟地,发白的肉,还冒着丝丝热气。 “他要做什么?”左皓心中一惊,其实在他心里早已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潜意识里他甚至想闭上双眼去回避接下来可能看到地一切的事情,但是眼睑却仿佛失去了功效,他没有办法闭上眼睛,只能睁睁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某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并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变为现实。 焦臭味里夹杂着一种异样的肉香,香得有些刺鼻,尤其在想到这些香味是烤熟的人肉散发出来的时候,左皓不禁胃中翻滚。 下一刻,那汉子挖出一块泛白却又带着些许血丝的肉块,丢进了嘴里。夸张地咀嚼着,嘴角还挂着一些血丝和糊状的东西,接着他又挨个吮吸了自己的手指,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然后挽起袖子,在那尸体上撕扯起来。 周围的人先是震惊,呆立在原地,然后陆续走过去一、两个人开始争抢起来。到后来则完全变**与人之间的肉搏和撕打。场面变得十分混乱,不过依然有部分人只是蜷缩在角落里没有参与,眼睛中写满了恐怖与不安。 不过多时,左皓便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撕打的人群一共分为两个派别,而他们之间的区分则是身上所穿的衣服:一部分人身上的衣服原本华丽,布料上等,只是现在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破乱不堪;另一本人身上则是补丁盖补丁的粗布衣服。 从一开始的时候,左皓便隐隐感觉到这些衣着原本华丽之人应该就是无忧村最早的一批人。而如果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刚刚有一名苦草村的村民在死后,尸体落入篝火中,无忧村中的某人由于饥饿难耐,于是吃起了人肉。而一些意志薄弱的人,为饥饿所趋,开始争抢尸体。那苦草村中人见自己同伴惨死,尸体被分吃,于是与无忧村的人撕打起来。

第两百四十八章 午夜幻象(下) 无忧村的人本来就是人人天赋异秉,骨骼奇佳,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很快苦草村的人就几乎全部被殴打致死,即便没死也是奄奄一息。那个一路上都行在最前面带路的,长者模样的人,在一边锤足顿胸,好象在咆哮着什么。但是无忧村的人却似乎杀红了眼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 不过多时,苦草村的人几乎“全军覆没”,目睹了这场人与人之间惨烈的肉搏,望着地上一具具没了呼吸的尸体,再看看这些表情狰狞的无忧村村民们,左皓只觉得胸膛之中似有冷风呼啸而过,凉透了。 惨剧并没有因为苦草村村民的死亡而停止,无忧村的领导者那个长者模样的人,似乎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哽在胸口,原本苍白的脸上涨得通红,嘴巴微微张着,手捂在了胸口,舌头颤颤地伸了出来,似乎想把哽住的那口气“咳”出来,无奈却是双脚一蹬,归西去了。 无忧村的人们,完全没有顾及村长的死活,饥饿驱使着他们必须尽快地填饱肚子。而其实这个时候,说饥饿驱使着他们已经不够尽然,是一种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欲望促使着他们走向尸体,挥舞着洞穴里墙上挂着的几把砍拆刀,将地上苦草村这些鲜活的尸体剁成几块。有的将这些肉块放在篝火上烤了起来,更有甚者抱着鲜血入柱的肉块便是一阵猛啃,“吸溜溜”的吸血声,似乎连吸血鬼也不过如此。 很快。洞穴里便是一阵殷红,伴随着一阵阵磨牙、吸血的声响。上演了一幕幕生吃人肉地惨剧。 场景这时候有了转换,虽然还是那个洞穴,洞外的风雪却俨然已经停息,阳光斜斜地照进洞口。让人不尽猜想洞外一定阳光灿烂。只是那群无忧村村民却没了踪影,温度太低,洞穴里的血迹已经凝成冰渣,到处是碎肉和惨骨,还有一些完整的尸体,不过俨然已经毫无生气可言。 正当左皓疑惑之际,洞外穿来细碎的脚步声。“是他们又回来了吗?”细细听去,却又不像。来人似乎只有几人左右,而那无忧村人却是几百人之众。“会是谁呢?”左皓感到分外困惑。 而此时,洞外地人也已经步入洞中,借着微弱的光线,左皓发现来人不过6、7个,身上都穿着一些兽皮做的衣服,肩膀上还斜背着一把粗糙的弓,一身猎户的打扮。 来人显然被洞里的情形惊呆了,转头拔腿就跑。如此血腥、诡异的场面任由谁见了都无法冷静、镇定。 不过多时,6、7个猎户又转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却是带了很多人。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尸海”中探行着,走在最前面的人,长发垂髫,白眉飘飘。即便寒冷若斯地冬季,却是只着一件薄薄的长泡,看上去颇具仙骨。 他一边行进着,一边摇头叹气,看来似乎已经推测出这里发生的惨剧。忽然间,白发长者停下脚步,走向一具墙角的女尸,“难道还有活人?”众人猜测间。长者已经走到那女尸跟前,看她面色苍白,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应该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长者没有去试探的鼻息,而是将手放在了女尸的肚子上。左皓此时也才发现那女尸挺着个大肚子。居然是个孕妇。那原本应该是个鲜活的小生命,呱呱坠地。然后慢慢成长,开枝散叶,结婚生子却是如此不甘地,还未能看到一缕阳光,便这么胎死腹中与这个还没碰面的世界永远地说再见了! 左皓不禁对这些人性尽失的无忧村村民们地厌恶之情又长几分。长者双目微闭,放在女尸肚子上的五指微微颤抖,似乎在探询着什么。继而对着不远处的几句中年妇女耳语几句,便带着一干人等出去了。 洞里只留下长者指派的几名中年妇女,其余所有人都退出洞外,留守洞口。而此时左皓等人地视觉也被调移到洞口,再也无法观望洞内的情形。 “到底怎么呢?难道那孕妇还活着?又或者她腹中胎儿尚存?”不止是左皓,许冰诺等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发出了这样疑问。 不过多时,站在洞外的白发长者突然白眉紧皱,手指聚合,连掐指绝口中还念念有词,长发、胡须,衣衫竟然无风而动。周围的人也因为长者的举动而面露凝重的面色,不再交谈。左皓等人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料定与那洞中的孕妇脱不了干系。而根据当初那几个猎户带着一群人来到这个洞穴地时间来看,这些人应该就住在不远处,徐冰诺不禁暗暗猜测这些人可能是山的另外边居住的最早的黑风村村民。 正当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时候,洞穴内又有了动静,虽然看不清洞中的情况,然而从洞穴中刮出了阵阵黑风,那一瞬间,连洞外明媚地阳光都似乎被冻结一般。 白发长者将手中拐杖狠狠地插入洞口地雪地中,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在洞口裸露出来地一块土地上划着些什么。 又过了会儿,黑风停了下来,一切似乎恢复的原装。长者冷汗淋淋,似乎耗去了颇多力气站立不稳,旁边的一中年妇女急忙将长者扶住,甚是关心。长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对着身后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指了指洞穴深处。 十几个壮年男子进入洞穴中,再次出来的时候,抬了几个人出来,细细一看居然是刚刚留在洞穴中的几名中年妇女,只是不知道刚刚洞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现在无一不是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出来的一名男子,怀里抱着个婴儿被一块破棉絮包裹着。婴儿静静地躺在怀中不哭也不闹,倒是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所有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那双眼中看不到清澈和稚嫩,反而有种无法言语的冷漠和凶残。

第两百四十九章 鬼童 婴儿被抱回了黑风村,那白发长者在众人离去后于洞穴前用符纸和某种红色树枝布置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类似阵法,而陪伴他一生的那根拐杖便插在阵法当中再也没有拔起来,做完这一切,长发长者才回到了村庄里。 之后的情形便用了一种纪录片的手法仓促描述了这个被救回无忧村男婴的成长、结婚、生子以及最后的生老病死,后来不知道过了几代,此时的镜头又开始趋于缓慢,镜头慢慢聚集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灵光满溢,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稚气未脱的笑容,煞是可爱。 在小男孩身边还有几个同龄大小的孩子,他们站在一颗大槐树下,玩耍嬉戏,夕阳西下,不远处青烟袅袅看来正是马上吃晚饭的时间。 一群小孩嬉闹后散开,只剩下小男孩一个人捂住眼睛趴在槐树树干上,嘴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而四处散开的小孩各自找了些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有的就在大槐树不远的地方隐藏起来,偷偷张望小男孩的情形。看来他们正在玩躲猫猫的游戏。 小男孩倒数完后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小伙伴,有好几次都险些发现小伙伴藏身的地方却是失之交臂,错过了。大槐树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蜿蜒向上的上山的路。小男孩没有找到一个小伙伴,脸上带着失落的表情还有些许着急,他挪动着小小的步伐迈上了上山地小路。躲在四周的小伙伴见了不禁偷偷窃笑,笑他是个小呆子。 小男孩继续向山上走着,一边走还一边不时扒开周围的草丛看看,期望能见到小伙伴的踪影,而他不知离小伙伴越来越远。离无忧村也越来越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人类对黑暗的恐惧是与生俱来地,尤其对于小孩来说对黑暗更是有种无法抗拒的害怕和恐惧。小男孩开始惊慌起来,“花花、二狗、丁定你们在哪里?俺不玩了!唔小男孩开始呜呜地哭泣,只是空荡荡的山野里只有自己哭泣的回音。 “呜!们都出来吧!我不玩了,俺回家叫俺娘炒豆子给你们,都出来吧!呜、呜”圆乎乎的小脸蛋上挂满了鼻涕和眼泪好不可怜,然而小伙伴却一个都没有出来。不时从树梢惊起一两只黑鸟,发出乌鸦般的嚎叫,给这荒村野岭更添加了一抹浓郁的恐怖气息。 小男孩彻底慌了,周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风景,小伙伴也一个不见,他觉得好怕,好冷,好饿。妈妈!妈妈在哪里?他想妈妈了,想那个简陋却温馨地小家,想简单却可口的饭菜。想家里的小黄是不是在村口等着他回家,然后扑上来用它湿湿的舌头舔自己的手心 夜幕已经完全混淆了视线,他寻觅不到下山的路,也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只记得自己沿着村口的小路往山上走了好远、好远。这个时候,他想起从小的时候母亲就给自己说过的故事:在这座山上住着一只很可怕、很可怕的大灰狼,最喜欢吃小孩,尤其是那种爱哭地小孩,村里如果哪个小孩哭,大灰狼就会从山上下来把他叼回去吃掉!想到这里,他马上停止了哭泣,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抽噎着却不敢发出声响。从小的时候母亲就反复嘱咐他不要上山,而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没有听妈妈的话。 左皓望着这个小孩的一举一动,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能听到这个小孩地心声,甚至能看到他所想象的一切。看到同样情形的徐冰诺等人也不禁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这场奇怪的“午夜幻象”到底要告诉他们些什么。总之是与无忧村和那副画有关系的事情。而每当镜头有特写的时候,往往便是不好事情的开始。看这小男孩的年纪。与书中记载地那个沉尸祭河的小男孩年纪相仿,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呜”正当所有人在臆测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阵呜咽的女声,声音凄凄切切、哀怨不已,虽然不大但数却分外清晰,声声入耳不似敲打再鼓膜上,而是扣着人的心弦,合着心跳砰砰作响。 小男孩听到这声音停止了抽噎,他四处张望寻觅声音的来源,黑黑地一片无从辨别,山风渐起,这声音似乎从山谷地四处飘荡而来,无所定从。 左皓等人听这声音皆暗呼不好,一定又是鬼怪作祟。而那小男孩此时却是没有任何声息,耸立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不过片刻如同木偶般机械地向前走去。众人怀里仿佛踹了好几只兔子七上八下,焦急万分,料想这小孩定是被鬼魅摄去了心神,受那女声的蛊惑朝着不知名地方向走去。 小男孩不知道又行了多久,前方突然明亮起来,只是却是一团团幽蓝、幽蓝的光线,看上去便令人觉得寒冷、阴沉。 “难道是鬼火?”左皓等人正如此猜测的时候,前方的幽蓝色更胜了,到后来密密麻麻一片,幽蓝色的火焰在不远处上蹿下跳颇为活跃,似乎在迎接那小男孩的到来。而小男孩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随着小男孩与那片蓝色火焰越来越近,镜头也跟着推进,在幽幽的蓝色火光中,他们隐隐看到一个黑黑的山洞,洞口的地面上插着一些短浅不一的木棍,木棍间绑着一些暗色的细线,线上贴着一些纸片。虽然风很大,这些看似细小的木棍却纹丝不动,绑在上面的细线和纸片也没有因为大风而被刮落下来。 虽然光线很暗看不清楚,但是左皓他们几乎是同时联想到了那个人吃人的山洞,而当初黑风村的白发长者从洞里救出一个婴儿的时候,正是在山洞口布置了一个类似阵法的图案,与眼前看到的颇为相似,难道 “回来!”“回来啊!”“快回来吧!”呜咽的女声这个时候变成了众人哀切的呼唤声,声音很轻,虚无缥缈,这些声音中有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妇女的他们都用着相同的语调和节奏喊出共同的话语:“回来吧!快回来-吧! 小男孩渐渐向洞中走去,所到之处,细线上的符纸纷纷燃起蓝色的火焰,然后化作黑灰陨落,插在地上的木棍纷纷倒了下去,插在阵法当中的拐杖摇摇欲坠,痛苦地晃动着,最终还是缓缓落了下去。 “呼一阵风起,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向小男孩席卷而去,无数蓝色火焰竞相熄灭,小男孩重重倒了下去,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沉沉睡去 而左皓等人似乎也与小男孩一同睡去,眼前漆黑一片,静谧无声,但是却能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冷,似二月含冰的河水冲在身上,冰彻心扉

第两百五十章 绝境 好冷,漆黑一片,四周很安静却充斥着一种难言的耳鸣声。“我我这是在哪里?”左皓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醒着。眼前的幻象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摸不到的黑暗。 “依然在那小孩的梦境中吗?还是已经回到现实?”四周不时有风与肌肤交错,那种切割般的寒冷似真非幻,只是幻象中的情形太过诡异,突然的黑暗和静谧让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区分。胸口很闷,仿佛有块大石头堵住了呼吸的出口。 “咝咝身边似乎有了轻微的动静。“谁?”他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出声。脊梁处传来阵阵酸痛和冰冷,令他进一步确定是回到了现实。 “油条、许冰诺你们在不在?”压低嗓子,他轻轻对着黑暗喊了一句。 “嗯.” “在.” “我在!” 黑暗中传来3个人的声音,左皓再熟悉不过,听到声音的同时左皓的心也放了下去,长长呼出一口空气,似乎压抑在胸口的石头也似乎不翼而飞。 “不好!”来不急体味“重聚”后的喜悦,心转念闪,左皓突然想到某件非常重要的时间,他还记得入睡前手机放在了枕头底下,按着记忆的方向他摸到了手机,在按下的瞬间手机屏幕顿时发出蓝色的光芒,瞳孔一时无法适应刺得睁不开双眼。 挣扎着睁开双眼,在瞳孔慢慢适应后,他终于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4点50.没有任何停顿。借着手机的光芒他缓缓站了起来,由于他们几人是合衣在客厅而睡,那张木质方桌就在不远地地方,他很轻易地找到了桌上的油灯,在灯芯点燃的那瞬间。房间里顿时被橙色的灯光充满,那一刻陷入黑暗的心灵仿佛被什么托起,暖暖地,有种安心的感觉。 许冰诺等人也都爬了起来,他们似乎从左皓深锁的眉宇中扑捉到了什么,一并紧张起来。 端着陈旧的油灯,火苗微弱,门窗缝隙处溢进的风穿插着火苗的身体。摆弄着四人的身影,巨大的身影斜斜地投射在泛黄地墙壁上,被扭曲得面目全非,风更盛,而影子愈加摇摆,似乎要随着这寒风飘飞出去。 左皓来到了杨善卧房的门口,其他三人紧紧在后,所有人的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杨善是否还活着?”谁也说不清楚这种没由来的担心是源自哪里,而那太过迂回、诡异、似真似幻的梦境给所有人都传达了一种莫名地不安和焦虑。 轻扣房门,“砰¢¢。”木门长时间的腐蚀中间已经空去。敲上去有种中空的感觉,在这黎明十分分外响亮,只是屋内却没有回应。 “砰¢¢。”再扣木门,木门忠实地传达着声响只是门的另外一侧依然静谧无声。 “咯吱只是轻轻一推。木门应声而开没有任何的阻挠和凝滞。 四人鱼贯而入,左皓端着油灯行在最前,从敲门的那刻起他地心情就一直无法平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安,一切的场景似乎回到了当初别墅里敲开停放母亲遗体房间的门时候地情形。一直揣测着,幻想着门另外一边的情形,虽然只是一门之隔,却感觉隔了万从山。千从水,仿佛门的两边是两个世界,跨入的那刻便等同跨入了棺木,战栗、恐慌、茫然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同时涌上来令人目不暇接。 光线很微弱,只能看到前方一米左右的情形,左皓端着油灯离墙边的床铺越来越近。昏黄的灯光慢慢延伸。床上地情形也愈加清晰 杨善似乎背对他们而睡,全身裹在被褥里。只露出一个花白的脑袋,但是因为背对所有只能看到后脑壳。被褥被包裹得很严实,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仿佛他只是沉沉睡去。 “杨村长?杨村长?”站在床边,左皓轻声唤杨善,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杨善!杨善!”殷唯一也发现不太对劲上前唤了两声,轻轻扯了扯被褥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众人心神一紧。 殷唯一摇了摇杨善的肩膀,他的身体仿佛没有重心一般,平躺过来,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的那瞬间,所有人绷紧地心弦应声断掉杨善死了。额头上被砸出很大一个窟窿却没有血水流出,眼睛圆睁,向上翻去看不到眼珠,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却终未能出口,双手地五指向内抠,似乎因为痛苦而痉挛。 啪!左皓只感觉手上无力,油灯掉在地上,油撒了一地,微弱的火苗在几经挣扎后熄灭了,四周再次被黑暗笼罩。即便开门地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预计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这样的结局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也不愿意接受的。虽然杨善的过去无法被接受,虽然接触不多,但毕竟是他们的“战友。”何况他一死,追魂贴上便只剩徐冰诺一人,那也便是预示着死亡的临近。 “怎么办?”“怎么办?”所有人都默默在心里问着这样一个问题。 那个阴魂此刻还在不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里?还是在背后? 种种猜想如芒刺在背,接下来该怎么办?下一步该如何继续?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随着杨善生命的消亡而断掉。一路迷惘,一路追逐,然后一路来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却依然没有办法破解,死亡继续,阴魂依然踏着脚印步步逼近。 杨善不是受到诅咒不死之躯?又为何一夜之间猝死?难道厉鬼索命,死于心肌梗塞?额头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被褥被裹得很紧没有挣扎的痕迹,又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伤? “不好!快走!”孙俊泽被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刺痛,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速速离去。 “走不了了!”殷唯一应了一声。 不等众人发问,殷唯一继续说道:“看看窗外吧!” 众人纷纷来到窗前探头出去,冬日的早晨来的很晚,虽然已经是5点但是却见不到任何阳光,天空很阴沉,没有月亮亦没有星光,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门口都被人守死了,从昨天我们来这里起,就一刻没有逃脱过无忧村村民的监视。”仿佛知道他们什么都看不到,殷唯一直接说出了答案。 “那怎么办?杨善死了,昨天晚上就我们和他在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孙俊泽的担心不无道理,所有人现在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第两百五十一章 局 “后门呢?后门也有人把守吗?”孙俊泽不死心,又或者说他在自我欺骗,上一次被困在无忧村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冰冷的洞穴,随时不知道将会被处以怎样的“极刑”,光是想想和这些半死不活的人生活在一起就需要莫大的勇气,何况是被他们囚禁起来接受不知道怎样残酷的死亡? “没用的,前后门都有人,你如若不相信大可以出门看看,如果你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个村落我的名字倒着写。”殷唯一加重了语气也完全打消了众人的侥幸心理。 “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许冰诺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不难想像那一定是相当慌乱,面无血色。 左皓按下了手机按键,房屋内顿时笼罩着淡淡的蓝光,地上的油灯已经无法再次使用,手机屏幕慢慢转动他试图在杨善的卧室里寻找其他能够使用的油灯。 “冷静,我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至少屋外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杨善已经死了,那也就是说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孙俊泽极力向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想安抚许冰诺,只是声音的“虚无”使他的这番话并没有起到想像中的作用。 “兹左皓已经在房间一角找到了油灯,点燃的那瞬间房间里明亮起来,四个人挨在一起站着却无法驱散心里的寒冷。 “你这样做不是会引起房门外的人地注意吗?”孙俊泽感觉左皓的做法简直是在针尖跳舞,惹祸上身。 “我只是想确定门外的那些人是不是都醒着。”左皓流露出少有的镇定。倒是一贯稳如泰山的殷唯一没有说任何话来安定人心,只是默默不语,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窗外传来一些微弱地声响,看来门外地人已经注意到了房间内的动静。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左皓淡淡说了一句,毕竟面对杨善的死状。任谁都无法平静下来。 许冰诺双脚无力,站立不稳,已经不知道如何移动步伐。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张“追魂帖”,仿佛一把尖刀架在了脖子上冰凉且沉重。刚刚与杨善的重逢勾起了百年的情愫,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杨善的死亡带给自己是怎样的感觉,伤心?绝望?解脱?恐惧?纠结一团。 殷唯一扶住许冰诺的双肩,将她慢慢推了出去,所有人都沉闷无声。仿佛在思索这盘死局地化解之招。 客厅的被褥还安静地躺在地上,四人席地而坐,望着地上晃动的人影发呆,第一次这么迫切地希望天可以亮的晚一点,晚一点,再晚一点。“你们难道没有觉得奇怪吗?”左皓率先打破了沉默。 殷唯一和孙俊泽望向他,而许冰诺则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呆若木鸡,眼睛里没有了任何焦点。今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有太多的疑惑无法破解。有太多的疑问无人解答。 “如果杨善是被方德的阴魂索命致死,那阴魂为什么要在他的身上留下那么明显地外伤?我们都知道杨善受到诅咒变成了活死人,基本上来说外伤不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而且根据一般的常识来看,阴魂都是攻击人的心里。让目标死于自己地幻象中。那么,他在杨善的身上留下那么明显的外伤,目的是什么?还是说杨善额头处的伤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左皓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悠悠燃起一根烟,他的内心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 “那你地意思是?”孙俊泽听到左皓的话语脑海里仿佛闪现过什么念头却又拿捏不住。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清楚这其中到底隐含着什么。”吐出一窜烟圈,左皓的情绪似乎稍稍有了缓解。 “你怎么看?”虽然一直不喜欢殷唯一。但是默默之中殷唯一早已不知不觉成为了他们这群人的领头人,成为大家心目中的风标。殷唯一耸了耸肩膀,双手摊开,做出一副他也不明其理的样子。 “你们说如果换做我们自己是杨善,当见到方德阴魂地时候会是怎样地心情?”许冰诺似乎渐渐回复了一些神智,左皓的话引起了她地一些联想。但却不是那么清晰。 “应该是愧疚和解脱。”孙俊泽右手拖起下巴。微微叹了口气。 “他会愧疚吗?”一直没吭声的殷唯一陡然来了一句反问,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他。感觉他有些反常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是的!”许冰诺望向他给予了肯定回答,“我想他的心情在很大程度上跟我是相似的,因为当初的私心,害杨善冤死,虽然经过了2世辗转但是在回忆起这些事情后,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很复杂,很惧怕死亡却莫名地有些期待,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就算是这条命被他拿去也不足以偿还欠他的情债。我的心情尚且如此,何况一直背负了这么多年罪恶的杨善?虽然活在人世间两百余年,却饱受心灵的谴责和折磨,所以,如果死在方德手里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殷唯一低下头去默默不语,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背影看上去却分外沉重。 回想起杨善的死相,左皓缓缓说道:“但是他的死相却是异常恐惧和不安。” “恩,但是为什么呢?还有他额头上的伤如何解释呢?”孙俊泽也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 “那么,这一切的解释只能是:有人精心布下局,令杨善的死看起来人为。也就是想让无忧村的人认为凶手是我们。”许冰诺的声音突然变得分外冷漠和镇定。 “为什么呢?”左皓和孙俊泽几乎是同时开口。 “为了把我们留在这个村庄等待死亡。”

第两百五十二章 幕后黑手之大曝光 所有人诧异地望向徐冰诺,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她就与之前的慌张判若两人。 “谁?谁做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左皓沉声问道。 殷唯一一直低头不语“呵呵。”冷笑一声,他依然没有抬起头望向众人。 所有人在听到冷笑的瞬间,几乎已经能够确定了某个答案。 “是你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左皓伸出右手试图一把抓住殷唯一的衣领却是抓了个空,愕然间身边端坐着的殷唯一已经不知去向,出现在墙角一隅。 这种只有在中出现的“凌波微步”诚然已经说明了 “哎!没意思本来想陪你们继续玩下去,没想到被提前发现了。”殷唯一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和愉悦。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叫你殷唯一还是方德?”难怪从一开始左皓就不喜欢殷唯一,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冥冥中却有种莫名地排斥。 “殷唯一”颇为玩味地望向左皓,“殷唯一的灵魂在这个世界早已经被抹杀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戏码?如果是因为愤怒,直接拿去性命就好了,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的面目。”徐冰诺望向他,眼眸里充满了泪水,令人感觉到悲伤、愤怒还有些捕捉不到的情愫。“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呢?”“殷唯一”的话很冷,却能感觉他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 紧握住双拳。左皓双眼露出寒光,“张荔和我妈是不是被你害死地?”眼见真凶就在眼前,他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哈哈,说起来这得感谢你老婆了。”“殷唯一”似乎以接左皓的伤疤为乐,似乎看到左皓难过、伤心、愤怒他就会很开 “王八蛋!”左皓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却被一旁的孙俊泽拉住了。“听他怎么说。” 孙俊泽望向“殷唯一”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情?你为什么会占据殷唯一的身体?” “很简单,其实答案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廖无双也就是殷唯一的父亲当初从山坡上跌落到无忧村,而他失足跌落地地方正是那片墓地。这就是命吧!是上天安排这样的契机让我来向你们报仇!” “殷唯一”流露出少有的愤怒,在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庞上终于出现了别样的表情。原来他一直在暗处静静观望,默默欣赏着自己精心编导的剧情。细细想来从他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从湘西的“偶然”相遇,到“意外”地去租房子,然后在到帮他们查处画的源头在无忧村一步步。他带着他们周游在恐怖与阴谋间。 “廖无双的父亲不仅当时跌落的地方是无忧村的那片墓地,而且凑巧的是他的额头正好撞到了小黑的墓碑。” “小黑?”现在的情形,也只有孙俊泽能够冷静下来询问问题。 “嗯,就是惨死临冤潭的那个小孩。他地祖祖辈辈当初在跟无忧村的人一起逃荒的时候,被残忍杀害甚至被生吃没有完骨。虽然黑风村的先辈在惨案发生地洞穴处布置了阵法,然而经历那么久的岁月,阵法的功效早已不比从前,尽管黑风村的村民谨遵当时那位先人的遗嘱:小黑的世世代代都不得上山跨入那洞穴半步。然而,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无忧村的这些罪人们终将要为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负责。” “那你现在到底是方德?小黑?还是都是?”孙俊泽对“殷唯一”用第三人称描述小黑地过去。感觉十分奇怪。 “小黑在那枚戒指里。” “你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孙俊泽这才发现,他的思想一直受着“殷唯一”曾经解释的“交易关系”的误导太深。 “就如同我曾经给你们说过的,我们因为共同地憎恨和怨念走在一起,而其实我当时也是受到他的召唤才去了临冤潭。当初他受到前人召唤去了黑风村山上地那个洞穴。枯草村地冤魂一直常年盘踞那里,不肯离去,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靠近小黑。小黑去过那洞穴之后被百鬼袭体,承载着枯草村百余冤魂,小黑来到了无忧村。可能无忧村自知罪孽深重,村落的选址很好,风水,布局。阵法,那里一直都颇有仙址地感觉。因为小黑初到的时候,他的心智有些混乱,体内的百鬼也被镇压下去。然而他被救起来后,当时的村长收留了他,原本那些史书是存放在村长家中的。小黑在柜中无意看到。引发了回忆和魔性,挣脱了无忧村风水的束缚。开始报复。怪就怪他们心狠手辣用那样的方法杀害了小黑,虽然后来一些明了其中渊源的村中长老猜测倒了一部分真相,想将他的尸体打捞回来予以厚葬,想挽回事态的发展,平复小黑的怨念,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殷唯一”平静地解说着,仿佛是想在他们临死前告诉他们所有的真相。 “历经百年的净化和超度,小黑的冤魂正当要被打散的时候。无忧村的人又增加了罪恶,我的死亡给小黑带来了生机,我们现在的关系说共生算不上,应该是从属,我从属于他,他助我达成心愿,然后我会永远消失,而他一改颓势,全力向无忧村复仇,这里马上就会成为一片死地,他正在赶来与我会和。” “那么张荔呢?她是不是受到你的影响才杀害了我的母亲?”左皓对张荔的背叛一直耿耿于怀,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张荔会做出这样事情。 “呵呵,还记得你们结婚那天,十字路口的白色灵车吗?” “嗡脑海里微微作响,回忆像倒带般在脑海里重放

第两百五十三章 殷唯一的坦白(上) 婚礼当天,突然出现的白色丧车,车辆拥挤的十字路口,迟迟不转绿的交通指示灯,张荔的突然头晕、难受 零碎的片段拼凑在一起,似乎有了眉目,却又纷纷柔柔杂乱一团。 “殷唯一”在桌边座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妨直说:你们现在在这里的人都要死,包括这整个村庄的人。不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怪就怪你们自己当初造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是不是对荔荔动了什么手脚?”左皓现在最关心不是生死,而是张荔当初的做法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因为方德的左右。而潜意识里,他似乎已经已经察觉张荔害死母亲的背后没有那么单纯,极有可能那根本不是她自愿的,而是心智被方德的阴魂蛊惑。所以不禁真情流露,对张荔的称呼有了改变。 一丝奇怪的感觉浮上徐冰诺的心头,连她自己都不明了为什么听到左皓唤妻子为“荔荔”的时候,她的的心在那么一瞬间颤抖,甚至,甚至有些纠结。 “当初殷唯一的父亲跌落在无忧村的那片墓地,他的额头磕在了小黑的墓碑上曹了伤,从额头流出的血渗入了墓碑。就如同从一个密闭的外壳打开了一个缺口。但是当时小黑还是太虚弱了,几百年的超度和净化,他还魂息尚存这本来就是一种奇迹。凌冤潭的那处死水其实和那片墓地一直是相通的,小黑地皮葬在哪里,而他的骨骸在凌冤潭深处。通过这样的联系。我直接附在了殷唯一的体内,而其实当时小黑已经不在凌冤潭而是被封在画里带出了村庄。” “当时殷唯一的父亲被救地时候,其他的人就没有感觉到异常吗?”孙俊泽对他的说法产生了质疑,在他看来,无忧村的人都十分怪异。按照这些人向来的习性,应该随便人群中找一两个人都懂些风水,道法之类的东西。如若当时殷唯一的父亲被救的时候已经被阴魂附体,怎么会所有人都么有察觉呢? 殷唯一对他微微一笑,似乎在说:“这个问题问地好。”“因为那时候我也处于十分虚脱的时期,虽然附体,但是依然是他的灵魂在主导,我则是进入了深睡眠。” “然后等那具身体不能用的时候。你占据呢殷唯一的身体?” “呵呵,这是理所当然。说起来这真是天命,偏偏殷唯一跌落在墓地里,偏偏撞到的是小黑的墓碑,又偏偏第二天发现他的是殷氏一族的人,偏偏他们两最后又产生了感情结合了。哈哈!连老天都在帮我。”说到最后,殷唯一竟然失声笑起来,只是那样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却有些落寞。 “殷氏家族是无忧村世袭地鼎盛家族,他们天生资历优秀,是擒鬼镇魂的高手。一直是无忧村的震村之宝,他们的血统也是相当难得地优异,当初抗日战争的时候鲜血成河,血水顺着祭河淌入凌冤潭。经过二十多年的酝酿,我们本来那时候就能挣脱出来。殷氏一族倾其所有,殷萍的母亲,父亲,两个哥哥都为了镇压我们的挣脱,耗尽了毕生所学和他们自己的生命,自此,殷氏一族便只留下了殷萍和殷凄凄。殷萍依然留在村子里肩负历代守护人的作用。守护这个村庄。而封印小黑的那副画,也就是小黑地人皮所成的那幅画则被殷凄凄带出了村庄。无忧村受到的阴气污染很严重,他们怕地邪导致小黑的再次发难,因此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潜伏在殷唯一父亲的身体里,直到他离开无忧村,我才敢一步步蚕食他地灵魂。一步步接管他地身体。并且暗中培养殷唯一这个难得的容器。” 左皓地牙齿咯吱作响,他无法看到这个畜生在说害人的时候。还那么地“洒脱”,“那这么说你说的所谓的有个女孩曾经为你自杀,这些都是你编的呢?” “诚然如此,不然我凭什么去接近你们,让你们认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了共同的目的,解开共同的谜题而不得不在一起?”殷唯一的表情里充满了讽刺。 “那这么说,你故意不让荔荔的尸体安息,将她的尸体埋入楼梯里,只是为了留下所谓的线索,让我顺着你布置好的局,一步步走入陷阱,你只不过是利用那种心脏移植志愿单上,宋珂的名字编造了一个故事?” “呵呵,全中!当初驾驭殷唯一的身体后,我没有一刻不在寻觅那副的下落。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遇到的张荔,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小黑的气息。那时候她还没嫁给你,却已经被你带回家见过你母亲,并且经常过去吃饭,因此沾染的小黑的气息,我慢慢接近她成为她的朋友。在寻找画的日子里,明义上我是做装修的小商人。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她那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本质的阴暗,她也很难在我的心灵暗示下做出那样的行为。你们结婚当天的行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早早地开着灵车在十字路口守护,为了就是给你带去煞气,对她下咒,而她后来的表现也确实非常令我满意,哈哈!” “你个混蛋!”左皓怒吼一声,再也安奈不住,扑了上去,却是在离他还有半米的距离堪堪停了下来,仿佛身边竖起了一面看不到的玻璃墙挡在他和“殷唯”之间。 “哼!”“殷唯一”冷哼一声。“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只见殷唯一挥出一掌,还没碰倒左皓,左皓便如同被弹飞一样,倒了下去。 “有没有怎么样?”孙俊泽和徐冰诺都担心地围过来查看左皓有没有摔伤,徐冰诺更是失声叫出声来。 “砰¢¢。”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看来是徐冰诺的叫声惊动了门外的人。

第两百五十四章 殷唯一的坦白(中) “怎么办?”左皓、许冰诺和孙俊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有了主意。左皓刚刚摔得不清,而这一刻,疼痛却被紧张、不安和愤怒压制了。 杨善的死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他们被算计了,无忧村的人也一并被算计其中。而且很有可能不等“殷唯一”动手,自己一干人等已经死于了无忧村人的极刑中。而这个幕后黑手只用坐山观虎斗,收割最后的胜利和所有人的生命。 “砰¢¢!”敲门声更大了,门外的人似乎因为迟迟不开门而觉察到了什么。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孙俊泽嘴里嘟囔一声,然后起身开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冲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门外依然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如果只有这两个人把守还有一搏。但是他们现在不抱任何希望,单不考虑门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把手,光是殷唯一这个大反派就够他们喝一壶。殷唯一等了两百多年来寻仇,他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他就是想至他们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呢放过他们逃离无忧村?只是,以他现在的本事,取他们的性命只是瞬间的事情,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所有人都死在无忧村呢?难道单单只是想让他们死的明白,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这么简单?他为什么要把杨善的死设计**为的呢?难道只是为了将所有人困在无忧村并最终死在无忧村?如果他想所有人都死于无忧村,刚刚就可以动手,为什么还要留下其他人的性命只是将所有人困在无忧村呢? 进来的两个汉子狐疑地望着左皓等人。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瞧出什么端倪,不过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异常:杨善不在。村里地人都知道杨善是个被诅咒的活死人,不吃、不喝、不睡,所以更加不存在“睡懒觉”这样的说法,那么这群外来人都闹翻天了。杨善又在哪里?为什么没跟这些人在一起呢? 两个汉子马上发现了异常,冲进了杨善的卧室 “村长!村长”两个汉子一进去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虽然他们没有提灯进去,但是唤了半天,杨善没有任何回答,已经足以印证了内心不好的预感。当其中一个汉子碰触到杨善地身体,晃了半天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杨善遇难了。 “抓住他们!”颇有点类似电影里的对白。卧室里的一个汉子冲到客厅一声暴吼,门外顿时又进来四个人,将左皓等人五花大绑驾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因为他们明白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多想告诉无忧村的人罪魁祸首是“殷唯一”,甚至想提醒他们灾难将至,小黑的阴魂马上会回来会和,但是证据呢?无忧村的人会相信吗? 他们被关进了凌冤潭不远处地洞穴,山崖上布满了悬棺。一想到陵冤潭就在这附近,他们几乎认定了这次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将他们绑在洞穴内的木桩后。门口还派了四个人轮番把守,可能因为上次被他们逃跑了,所以这次他们非常谨慎。 “刚刚我们说到哪里呢?对了!说到我接近你老婆并成为她的朋友,当时我的身份是一个从事装修的小商人。既然你们要结婚肯定需要装修。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很听张荔的话,而她很信任我,哈哈!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设想发展得那么顺利。她采纳我的意见将你们地新房布置成活墓,她本来就是个自私而且狠心的人,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活墓的特定风水和摆设引发她的自私和阴暗面越来越强,到最后她亲手布局杀害了你地母亲。所以你们新房的布置和摆设,不是我为你准备的。而是为你老婆和你母亲准备的,就当是送给你的新婚大礼吧!哈哈,你还满意吗?”“殷唯一”开始继续打击左皓。 “王八蛋!”左皓又踢又打,但是身体被绑住了,他只能在原地挣扎两吓。 “不得不夸奖你老婆,非常有头脑。居然相处那样的方法给你老妈致命一击。小黑也是因为托她的福才最终摆脱了那画的束缚。我本来想凭借一己之力将小黑从那画里解救出来,但是封印地力量太强悍了。再加上你母亲这个殷氏传人的镇守,我根本无能为力。你老婆残忍地害死了你母亲,她用了幻灯片的戏法,找黎向东,画了几副雷同却有区别的画。每天趁你上班的时候把画换上去,你下班回来前再把画换回来。给你母亲造成画活了,画中的墓地一天天被打开地错觉。然后在最后一天晚上,借助那天暴风雨,电闪雷鸣地天气,她自己穿上准备好的戏服,伪装成僵尸将你母亲活活吓死。你母亲当时受惊过度,居然挖掉了自己地双眼。你母亲因为冤死,再加上她天赋异于常人,她死的时候怨气冲天,冲击了画上的封印。你要知道人即便是冤死,他也不可能在死的当时,成鬼的同时去害人。必须待到还魂夜之后,才能返阳害人。你母亲15岁前的记忆在出村庄前被全部抹杀了,无忧村的人根本没想让她再回去,所以也难怪她会不知道这画的缘由。说来还得谢谢你,你母亲当时因为护子心切,担心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留在你身边,终有一天对你不利,所以她死后拼命想害死张荔,然而这一切却必须等到还魂夜后,她当时等不及居然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小黑。哈哈!我想殷氏一族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殷凄凄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阴魂,那样的表情一定相当有趣吧?” “啊蛋啊!”左皓剧烈挣扎着,身体勒在身上,在他的挣扎间勒出了血痕,他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失去了所有理智。 “哎!本来想利用你母亲那具尸体好好玩玩的,毕竟殷氏一族的人不是凡人,肉身是炼化僵尸的好材料,否则,殷唯一的身体也不可能承载我的灵魂到现在。可惜啊!你母亲还真实冥顽不灵啊!她在魂格没有完全泯灭的时候居然给你通风报信,居然设法毁掉了自己的身体。” 而至此,左皓他们也终究明白送母亲尸体去火化的那天,为什么会接到那么诡异的电话,为什么电话里的声音会受到那么打的干扰。

第两百五十五章 大结局 “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孙俊泽不想再听他这么狂傲地继续下去。 “哼殷唯一冷笑了一声,“我想要什么?我想这点你们比我更清楚。” “那就爽快点!不就是一条命吗?要就现在拿去。”孙俊泽不想跟他多废话。 殷唯一望向孙俊泽眼中充满了讽刺,“有那么简单吗?人总有一死,不过早晚的问题,死因也都不尽然。你觉得我会轻易地让你们解脱吗?” “罡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亏欠你的太多,即便是赔上我的性命,也不足以弥补对你万分之一的愧疚。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能用来生的一辈子来偿还亏欠你的情意。但是左皓和孙俊泽他们是无辜的啊!放过他们好吗?”徐冰诺的眼眸里擒满了泪水,用近乎哀求地语气说道。 “哼!你还记得皇上御赐我的名号?不过我的名号是你这个贱人配念的吗?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你又有什么资格来为他们说情?呵呵!说到无辜这个词语,我当初何尝不是无辜的?被自己信任的同僚出卖,被自己的朋友出卖,甚至被自己的仆人出卖,但是我最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我的结发妻子居然跟别人有了奸情,不仅给我戴绿帽子,还合伙谋害我,最终让我死于非命。我请问你们当时有没有想过我有多么的无辜?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背叛和惩罚?”殷唯一厉声问道,看来虽然过去了两百年,他依然没有办法释怀。心中地那份恨和痛更深了。 “不要去求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一定永世不得超升!”左皓现在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歇斯底里地喊着。眼睛里面充满了怒火。 “啧啧。”殷唯一轻啧了两声,“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你瞪着我也没有用。不能超升正合我意,做人有什么好?尔虞我诈,欺骗、背叛、阴谋、算计正是这些卑劣的人性,我才会有现在地下场!鬼可怕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冤鬼,怨鬼,徘徊人世无法转生?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卑劣的人性。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才造就了这么多的冤死和枉死?鬼可怕吗?要我说:人比鬼更可怕。至少鬼的可怕肉眼可以看到,但是人的阴险却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地觉察和看到。这活在人世间的人们只是徒有一身臭皮囊的行尸走肉!” “你地观点,太片面了。诚然,有些人确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牺牲他人的幸福和生命,但是这毕竟是少数。也确实有些人泯灭良知,六亲不认,但是我们就能因为这些片面的现象去否认亲情、友情、爱情的存在吗?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在这个物质横流的时代。似乎很多情感都被淡化了,然而情感这种区分人类和低等动物的东西一直都是恒古不变的。就比如我和耗子的友情,即便这件事情本与我无关,现在面临死亡。我也没有一点责怪他地意思,反而能够很庆幸一路陪他走来,咱们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未尝不是种缘分,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耗子的兄弟,做他的哥们!”孙俊泽说道最后有些动情了,他望向左皓眼睛里充满了从来未有的坚定。 “油条好兄弟!”左皓有点哽咽了。面对曾经对他地怀疑,左皓深深自责。 “别他妈的在我面前演戏,这些所谓的友情、爱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殷唯一”有些慌乱了,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欺骗、背叛和阴谋,于是便认为这个世界是灰暗的,人性是丑陋地。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倒也相安无事。殷唯一静静地合上眼睛。没有再挑起话端。无忧村的人倒是来过两次,无非是审问他们的动机和目的。他们百口莫辩。说出来也没有证据,无忧村的人也不会相信。所以干脆缄默,什么都没说。无忧村地人也相当地奇怪和平静,村长的死,似乎没有想象中地那么愤怒和悲伤,也没有将满腔怒火发泄到这群外村人的身上,与上次的囚禁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不仅一日三餐准时送到,而且顿顿都是好酒好菜地招呼着。左皓等人先以为这饭菜是断头饭,吃完就送他们上路了,没想到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也没有对他们用刑。众人虽然觉得好生奇怪,但是这无忧村人的想法又岂是其他人能够随便臆测的?反正终有一死,干脆吃好喝好,不再去想。 这殷唯一也变得分外古怪,他安安静静地被棒在木桩上,似乎进入了深睡眠,送来的饭菜也动都未动。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七天,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间了,只知道应该是很晚了,他们都已经睡熟了,山洞里却来了人。来的人跟之前送饭的人在服饰上的差异很大,多穿着宽松的长袍,清一色的素白,黑边,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萧飒。他们进来后也不多话,只是口中默默念叨着什么,然后在每个人头顶处的木桩钉下一颗红色木头制作的钉子。做完这些后便徜徉而去。 左皓等人心觉诧异,而且与此同时他们发现门口看守他们的人,也一并跟着这些长袍人走了。几乎每个人都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无忧村的人们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嗯,时辰到了。”几日没开口的“殷唯一”终于说话了,只是话毕的瞬间,所有人都把无忧村人今晚的诡异行为与“殷唯一”的这番话联系到了一起。似乎他几日地昏睡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这一天终于到了!”“殷唯一”的话语里透露着喜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十分虚弱。 “什么终于等到了?你把话说明白。”左皓的情绪已经冷静了许多。 “马上就到子时了。子时一过就是小黑的忌辰,也就是你们的死期。” 难怪留他们地性命到今日原来是想在今天用他们的生命去血祭。血祭?一想到这个词语,左皓等人便感觉有什么拿捏不住的东西一闪而逝,按照一般说法,血祭是为了让某种东西复活。才献上鲜活的生命来换取其的复活。 “你到底要做什么?”孙俊泽问道。 “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笨呢?我一直都说殷氏一族是难得的血脉,灵气充分,不然殷唯一的身体也不会将我的灵魂保存到现在。” 望向左皓,他继续说道:“本来,当初害我之人里面没有你。但是我做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你,为了在完美地时间接收你的身体。殷氏血脉,又是难得的至阳至阴之躯,不成佛便成魔。相信当初那老头的话你们还记得吧?忘记告诉你们了。当初他为你们卜卦的时候,我就在附近,并且改变了卦象,所以他才会说不久后将有贵人出现相助,呵呵!这个贵人当然就是我了。在接管你的身体之后,我们就可以百无禁忌,这些肮脏的人也会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你们到底准备害多少人?”左皓一想到他们要占据自己的身体去害人就怒不可遏。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子时已经到了,你来不急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万念俱灰,因为他们都明了左皓就要离开他们了。永远地离开他们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殷唯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仿佛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我还活着?”左皓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地地方,他原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他的意识居然一直存在。 “邪不胜正。没用的。罡虎回头吧!你不能继续错下去了。”徐冰诺身上的绳子居然掉落下来,她缓缓走到殷唯一地跟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仅左皓和孙俊泽,连“殷唯一”也迷惑了。 “早在当初,你说助我回忆前生往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时候你叫我回黑风村拿净魂珠,当时就引起了祭师傅的怀疑,因为人的前世和今生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可能你上辈子是富家千金大小姐,这辈子就只是个杀猪卖肉的。这两者之间又如何去寻觅前世的东西去回忆前尘往事呢?祭师傅说帮人衔接前世的回忆是不需要前世信物这些灵媒地,这类灵媒往往是在想要复生某种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灵体而准备的。当时我们只是怀疑,当初祭师傅虽然勉强镇住了净魂珠的邪气,但是他发现净魂珠的邪气越来越重,料想它的主人戾气越来越重,因此才会令净魂珠地污染更加严重。祭师傅历尽历尽艰辛找来另外一颗经过加持地净魂珠。试图慢慢净化那枚净魂珠。没想到却是反被污染了。这就好比你将铁制品长期吸附在磁铁上,久而久之这个铁制品也带有磁性一样的道理。当初我回去取净魂珠地时候。为了以往万一,也是为了试探你,祭师傅给我的是那枚被同化的净魂珠,而真正那颗你祖传的净魂珠现在还在黑风村。” “你你个贱人!”“殷唯一”身上的绳索开始抖动起来,似乎随时都要挣脱一般。 徐冰诺从贴身口袋里,陶出一张符纸,然后咬破食指用鲜血在符纸上划了个圆圈,将它贴在了“殷唯一”的胸口,绳索马上停止了抖动。 “祭师傅说如果这净魂珠拿回去之后,你没有还给我,那么十有八九是被你拿去做血祭只用了。果然那天你做法帮我回忆前世记忆之后,那珠子就不见了,你说是因为帮助我回忆前世记忆,珠子的能量耗光了,于是化作粉末消散了。在明确了你的身份之后。这次来地时候,途径黑风村,那日晚上我出去借米借菜的时候,又去了祭师傅那里,他给了我这道符。这符需以处子之血为隐方能奇效,否则就跟一般的废纸一样,我一直将它放在口袋,是以你从没觉察。” “我我要杀了你!”“殷唯一咆哮着,却动弹不得。四周没有火光也没有灯光,却偏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似乎晚上熄灯后,从窗口透进的月光那般柔和。 “没用地。你在等这一天,而我也在等这一天,今天是你转生的最好时间,却也是你最虚弱的时候,你的灵体跟小黑的是联在一起的。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还躲在那枚戒指里,等你成功地帮他占据左皓地身体之后,他才能摆脱所有的束缚到这里来与你碰头。在你最虚弱的时候,你与一个常人无异,为了防止变故的发生。你将我们引骗到这里,困在这里。这样以来即便你很虚弱,我们想跑却也跑不了。来之前祭师傅曾经对我说过,无忧村每年的今天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每个人都必须参加。而他们刚刚来钉的那些钉子就是索魂钉,只要被钉住的人就走不出这个山洞,所以他们才能那么放心地去参加祭祀活动,而其实破解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头发将这些钉子都拽出来。”徐冰诺一边说着一边将青丝绑在了钉子上,将左皓和孙俊泽的钉子都拔了出来,她用了很大地力气,却看到因为疼痛而皱眉。她只是帮他们拔出了钉子却并没有帮他们解开绳索。 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上来,“徐冰诺,你到底要做什么?”左皓焦急万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回头望了望左皓,她继续说道:“他之所以这么针对你,挑拨你跟孙俊泽之间的友情。诱使你老婆杀害你母亲就是为了激发你阴暗面的滋长。想让你对爱情、友情、亲情产生憎恶和不信任地负面情绪,这样他就能够更加容易地接管你的身体。尤其在发现你对我的感情的时候。他更是怒不可遏于是他迎合我的想法,做出追求我的样子,甚至令你觉得我喜欢他,包括那晚醉酒你和杜淇蕾在一起,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徐冰诺没有回答做好的话语,而是继续兀自说道。 她越是表现得冷静,左皓和孙俊泽就越是感觉到不安。 “这一切早在来这里地时候我就洞悉了,包括杨善的死。所以我一直都准备了刀片将它藏在袖子的夹层里。”说完,她拿出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了出来殷红一片。 “你疯呢吗?你到底要做什么?”左皓和孙俊泽看到徐冰诺的做法已经彻底崩溃了,练殷唯一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徐冰诺走到“殷唯一”地跟前,她地手握住了“殷唯一”的手,鲜血渐渐染红了“殷唯一”地身体。 “这道符,需要以处子的鲜血为引。如果处子能够献出自己的血液和生命,心中只有爱,那么你便能够被超度。罡虎,我真的错了,说对不起已经不能再挽回什么。我现在只是想拯救你的灵魂,在一刻我的心中只是充满了对你的愧疚和爱。是的,你问我爱你吗?或许在你以殷唯一的身份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动摇了吧!但是我同样也是喜欢左皓的吧!我不知道同时喜欢上两个是不是花心的表现,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所以你对我的恨才会那么深。我现在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爱你,呵护你。”徐冰诺的唇缓缓贴向了“殷唯一”,“殷唯一”似乎有些抗拒却又想要迎合,当两个人的唇贴到一起的时候,“殷唯一”的脸上居然有了泪痕。 血还在静静流淌着,徐冰诺愈加虚弱了,左皓和孙俊泽也痛苦地闭上双眼,默默抽泣着。既然她早洞悉了一切,她就是报着一颗必死的心态踏上了这条路。 徐冰诺挣扎着来到左皓面前,“殷唯一”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开过。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解开了左皓的绳索,然后整个身子倒了下去,左皓一把接猪她,久忍的泪水溅在了她的脸上。 “不不要为我伤心,我我能能跟我相公一起,我很开心。无忧村的人都去参加祭祀典礼了,洞口没有人,你们你们走的时候只要小心点不惊动葬魂洞的人,就就可以安全离开了。记得回去找到戒指,带带它去找祭师傅。” “你别说了,我带你上医院。”左皓的声音哽咽了。 “不不要不要为我难过。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你你让我把把话说完,不然就没有时间了。对对不起给你们带去的麻烦,我死死后,希望你们能将我的尸体推入祭河,那那里有有我相公的骨骸,我我想永远跟他在在一起。你你们保重。”徐冰诺的双眼永远地闭上了,与此同时“殷唯一”也断气了,他们看到两道虚无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然后签在一起,向远处走去,渐渐消失,洞外的夜风轻轻吹动,似女人在轻轻哭泣 左皓和孙俊泽在那位头盖骨被揭开的遇害的警察家中找到了那枚戒指,那戒指就黯然地躺在沙发的夹层中,他们将戒指送到了祭师傅手中,而祭师傅将试图超度或者永远地镇守小黑的灵魂。回到别墅后,他们烧掉了所有的画。 镜头陡转 孙俊泽的楼下四楼,还是那样贴满了诡异的白色挽联,门很破,仿佛和上次见到的一样,许久没有人居住。而就在这一天,这个布满灰尘,久久无人问津的房子里,来了一个女人。 “叔叔这家里可真破的!现在这警察的办事效率还真低,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才叫我来接手遗产。”女孩的年纪在20多岁左右,她的嘴里碎碎念着。 “咱们不是打算结婚,但是没有房子吗?我看这房子不错,装修装修,咱们把正事办了吧?”她身后是一名年轻相仿的男子,两人关系暧昧看来是情侣。 “咦死过人的房子多么不吉利!” 客厅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年纪在50岁左右的男子的灵相,而如果左皓他们此时在的话会惊异的发现这个灵相里的人正事死去黎向东 “兰儿,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男子轻声唤道。 女子慢慢踱了过去,在靠墙的一处柜子里发现了一幅奇怪的画,“这画真奇怪,叔叔为什么会画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全是乱坟!” 终于写到结局了,罢笔之时诸多的不舍用上眉头分外纠结。感谢大家的一直支持和关注,再次为中途的停更至以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 喜欢《尸画》的朋友谢谢继续关注我在起点的新书《掌纹人》,灵异&言情我想并不可怕,但是灵异&言情&网游&玄幻呢?听上去有些乱吧?呵呵!颠覆传统灵异的新作,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