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千古》 楔子 锦瑟城,灵力缭绕, 此城安逸,无杂乱不堪之景, 处处生机勃勃。 不料有一天: 锦瑟城内出现了混乱, 源头就在城内的聚灵湖。 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锦瑟城内的圣物锦瑟琴, 匆匆的逃跑着, 他步步生风,地上的鲜草也被吹的弯下了腰。 “站住!” 锦瑟城城主苏辞风紧随其后, 身后还有一群镇守锦瑟琴的使者, 黑衣人脚下一绊,重重跌倒外地,一不留神被包围了起来。 苏城主这才缓了一口气: “还想往哪里跑!交出手中的琴,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谁知,那黑衣人毫不惧怕,嘴角上扬着, 眼睛放射出一抹轻视的目光, 仿佛好不把他们放心眼里。 黑衣人缓缓站起,语气嚣张:“我抢来的东西,无一样被再夺回去过。” 说罢,黑衣人手聚火焰向苏辞风攻击而去,苏辞风身体一斜,轻松躲开。 这时,众人身后来了一位眉清目秀、身姿皎皎的女子。 女子一袭蓝色纱衣,脚步轻盈,轻跃到黑衣人面前:“敢盗取圣物,接招!” 这时,苏辞风不禁道:“洛洛!小心!” 黑衣人极速的一转身,立刻躲开了。 苏千洛与其错肩而过,一回头,缓缓站稳。 众人应了上去,黑衣人将琴用力推向天空, 双手合并向地面使劲一击,一股黑气散开,众人都纷纷被击倒在地。 只见一个跳跃,黑衣人轻松的将琴稳稳的接住了。 苏辞风见状,拿起手中的剑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将琴用法术装入衣囊,徒手跟伊辞风打了起来。 二人来回徘徊,苏千洛趁机绕到黑衣人背后。 见黑衣人未察觉,苏千洛轻轻一挥手,出现三颗银针,向黑衣人射去。 “嗖——” 黑衣人一时未防备,被刺伤,此针是苏千洛自己练就而成的, 既没有解药,也无太大杀伤力,只是她用来防身的小招。 黑衣人推后了几步,背后被刺痛:“可恶。” 苏千洛又是一脚,黑衣人被踏倒在地。 苏辞风道:“强人所难从不是锦瑟城的作风,交出琴就放你走。” 黑衣人轻轻的拍了拍胸膛上的灰尘,再次站了起来:“交出琴?不可能!当真以为我是无名小卒?” 黑衣人双手合十,再微微展开,竟凭空出现了一把剑,向苏千洛刺去。 还好苏千洛处处防备,匆匆躲开。 剑又回到了黑衣人手上,黑衣人握住剑,又打了上去。 苏千洛虽无剑,但也毫不畏惧,与黑衣人相持着。 忽然,黑衣人将剑一斜,又反手一伸,剑摆动来回,刺中了苏千洛的右手臂。 本来这种伤对苏千洛毫无影响,但巧的是,右手臂被刺的地方旧伤还未恢复, 所以,她立刻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黑衣人笑着再次在苏千洛的手臂处留下一剑。 苏千洛顿时疼痛难忍。 “洛洛!”苏辞风瞪大了双眸。 黑衣人笑着回过头,提起手中的剑:“放心,一个一个来。” 说着,黑衣人飞一般的向苏辞风刺去。 苏辞风举剑,挡住了这一击。 他凝聚了剑气,先是向后一退,又是移步黑衣人身后,对准了黑衣人,一剑刺中了穿背,黑衣人吐出了鲜血。 苏辞风拔出剑,眼神严肃的可怕:“交出锦瑟琴!” 黑衣人依然逞强着笑了笑:“不可能…” 苏辞风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虽然被刺中后背,但毫无血迹,而且脸色依旧正常。 苏辞风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举剑刺中苏辞风。 不料也刺中他的旧之处,苏辞风立刻吐出了鲜血。 脚步不稳的他立刻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疼痛难忍。 “怎么,还敢拦我吗?” 说着,黑衣人准备逃走。 苏辞风一把拉住了黑衣人的衣袖:“你不交出锦瑟琴就别想走!” 黑衣人露出了一副厌恶的样子,轻摇了摇头,一脚踢到苏辞风手臂:“你给我起开!” 苏辞风仍不松手:“你休想!” 黑衣人再次一脚踢上去,苏辞风还未松手。 黑衣人见状,用剑再次刺中了他之前的旧伤。 这次,苏辞风痛上加痛,再也无力,渐渐松了手,痛晕了过去。 “谁也别想拦我。” 说着,他运了运气,向前走去。 “站住!” 这时,后面传来了一声,声音听上去,虚弱极了。 黑衣人不耐烦的转过身,只见捂着胳膊强忍着疼痛的苏千洛。 “你们锦瑟城的人还真是顽强啊。” 苏千洛捂着胳膊,微蹙眉,向前移动:“你别想走。” 黑衣人看着她冷哼了两声,指着苏千洛说:“你?还没有这个能力!” 说着,黑衣人就一步冲上前去准备击败她,谁知突然有一股力将他反弹了回去,黑衣人立刻被弹射在地。 这时,一个白衣翩翩的老者从天而降,自带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 黑衣人半晌也被惊到:“什么?” 苏千洛看着老者,捂着伤口,惊讶又激动的说:“仙君爷爷。” 那位老者伸手就是一击,黑衣人立刻吐出了一口老血,法力已经施展不出来了。 老者降到了地面上,抚了抚胡须:“大胆盗贼,快交出圣物!” 黑衣人见状不妙,留下一句:“我的剑上有深剧之毒,中剑的人,就慢慢等死吧!” 说完,便烟消云散了。 老者正准备追,但一看地上躺着的二人,便留住:“可恶啊!还是来晚了。” 说着,他就立刻走到苏千洛身边扶起她,帮她运气。 过了一会儿,苏千洛才缓缓的恢复了过来。 苏千洛皱着眉头:“仙君爷爷,我…” 看着苏千洛眼角的泪花,老者道:“洛洛别自责,此事我定会查清楚。” 老者即刻派人将苏辞风和受伤的众人抬回了城内,进行冶疗。 大家都非常失望和自责,怪自己没有看守好锦瑟琴。 老者:“洛洛,哪里受伤了?” 伊千洛指着自己的胳膊:“这儿痛…” 老者看了看伊千洛的胳膊,担心极了:“这伤口莫不是被魔灵剑所伤。此剑有剧毒,得快快解毒呀!” “我还要夺回锦瑟琴呢,仙君爷爷快告诉我解药在何处?” 老者点头:“你去顾城找一个人,我给他写封信,他看了自会救你的。” 苏千洛十分疑惑:“顾城,一个人?” 老者点头:“此人在书明府中。” 苏千洛重复道:“书明府。” 老者点了点头:“对。此人名叫秦予淮。” “十日后剧毒会发散到全身,解毒之事不可耽搁,你速速去寻他吧。” “锦瑟城的事,有爷爷在,你不必担心。” 苏千洛点头:“那仙君爷爷,锦瑟城您就先顶着,我去了。” 苏千洛即刻就唤来白鹤,去了顾城。 进顾城见他 …… 苏千洛脚踏着灵性神兽千年白鹤飞向了顾城。 她手里握着一封信,腰间有一个轻丝做成的浅色挎腰包,腰包微微鼓起,她用手轻轻按着, 身着淡蓝色的衣裳,微微带着点白色, 好似晴空里一只翩翩舞动的丽鹤。 她唇色红润,双目有神的看着前方。 眉间一抹浅浅的忧愁, 双目翩然闪动,弯睫衬托下,更显得娇魅。 约有三刻之久,白鹤缓缓落下来, 苏千洛从白鹤身上一跃而下, 眼前是一座喧闹的名城,城碑上刻着两个大字: 顾城—— 待这白鹤归去之后,苏千洛转过身来,看着这座热闹不凡的城,轻轻缓了缓气,迈进这城中。 大街上,人来人往,虽没有水泄不通,倒也繁荣的显眼。 “卖糖人喽!糖人!” 苏千洛听着这熟悉的吆喝声,闻声而去。 这糖人铺子可是大的很。 各式各样的形状看的苏千洛不禁咽了口水。 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人手中的糖人:“这位兄台,这糖人好吃吗?” 那人笑了笑,顺手举起一个外观极美的糖人: “姑娘你打听打听在这儿,我做的糖人没有一个人说过不好吃!” “看姑娘这气度,像是个大小姐。” 苏千洛轻笑:“一个外人罢了。” “诶~姑娘可别这样想,来了我们顾城就是我们顾城的人,哪里有什么外人可言呢!” “既然姑娘是初来乍到,这就当做招待之物,你拿去罢。” 苏千洛一听这话,先是接过糖人道了谢,又道: “原谅我无物相送,只祝兄台生意兴隆了。” 那人一笑:“姑娘客气!” 苏千洛点头罢,心中佩服不已:“想不到此城的百姓竟如此亲善,难得。” 她继续走着,嘴中糖人的甜意顿时涌上心头。 …… 苏千洛正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她双目定住,看着右手边偌大的一户人家,其门匾上刻着三字——书明府。 别说整个府,单单是府前这一扇硕大的门,就显得格外耀眼。 门匾上的这三个字用金边镶着,一旁的五六个柱子有五个人粗,各都是檀香木做的,再加上装饰,绚丽极了。 府门前,左右各是七个人守着,中间还有一个年纪微大的,站在中间,像是管家。 苏千洛虽是锦瑟城之公主,但也着实被这排面给震慑到。 她顿了顿,道:“就是这儿。” 说罢,苏千洛走上前去。 “站—住——” 这时,门边的管家立刻拦住了她, 他傲慢的声音惹的苏千洛心里听着有些不满。 管家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见她浑身上下都透漏出一股大府小姐的气息, 衣着也不简单,面容更是闭月羞花,毫无瑕疵, 头饰也是极其少见,看上去就贵重不已。 “这位姑娘是哪里人?来我们书明府上有何贵干呀?” 苏千洛停住了刚才矫健的步子,解释着:“我从城外来,来这儿是找人的。” 说着,她就准备走进去。 “等一下!” 管家立刻拦住了,又是一副傲慢的样子:“姑娘找何人啊?” 苏千洛道:“秦予淮,就在这书明府吧?” 一听这话,管家冷哼一笑,心里想着: 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 “姑娘,我们少爷整日忙碌,您有何要事是要提前预约的。” 苏千洛笑着回答:“预约?我就来解个毒,很快的。” “那就是没有预约了?那你不能进去。” 说罢,这管家还刻意的翻了一个白眼。 苏千洛本就受不了这管家傲慢自大的样子, 一听这话,更是按耐不住了:“预约?这要我怎么证明?把仙君爷爷给你搬来吗?” 管家立刻唤来了两个士卫:“这位姑娘,我们书明府有书明府的规矩,你讲不讲理那是你的事。” “但这儿可不是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凭着区区找人的借口就随便出入的。谅你是城外之人,饶你一次,你走吧。” 堂堂锦瑟城公主竟然被区区一个小管家挡在了门外。 苏千洛双目瞪得更大,着急又无法进去:“人命关天,这不是儿戏!” 见管家十分不屑,苏千洛缓缓沉住气,毕竟是自己看上去像是要私闯民宅,也不能匆然动手。 管家笑了笑,把手向外一挥:“无凭无据,姑娘请回吧!” “姑娘你是女儿身,我们身为君子不欺弱幼之人。” “我!” 苏千洛伸出手,忽而蹙眉,差点要动手。 她知道,自己对付这些人,动动手指的事。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该闹腾的地方。 苏千洛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们有规矩。这样,我不进去了,你们把人叫出来可好啊?” “少爷是我们书明府的主,没有他的指令,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见他。” 管家似乎有些生气了:“姑娘,你可别无理取闹了,你若是逼急了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我就是来找人的!” 管家立刻生气了:“你休得胡来!” 说着,派了四个人挡在了苏千洛面前:“既然你无理在先,那就别怪我了。” 苏千洛意识到,自己也是愈来愈没法控制。 还不等苏千洛动弹,那四人便迎上来,欲动手赶走苏千洛。 苏千洛三指缝间突然蹦出九颗银针, 她看了看眼前,倒是不想真正伤害他们, 便伸出手,将银针纷纷从他们的耳边穿过。 其中一个笨拙的士兵被吓到,脚步未稳,不小心将武器投向苏千洛。 苏千洛立刻转身,本完全躲开的,但这武器似乎也笨拙,向苏千洛身旁拐去, 很不巧的不小心碰到了苏千洛的右胳膊, 而且正好碰到之前交过手的黑衣人用剑刺伤的剑伤处。 苏千洛立刻涌出痛感,退后了几步,吐出了血。 她捂着胳膊,疼痛难忍。 伤口处不一会儿就就出了许多血,苏千洛的手都被血色沾染了。 这时,书明府门前的一排风铃统统都“叮铃叮铃”的摇摆了起来。 一个手持桃花折扇,一袭蓝衣,皮肤甚白的男子从府中而降。 他看都没看管家和士兵一眼,轻轻落地,到了苏千洛面前。 他眼神微怒,将受伤的苏千洛搂在了怀里。 这一刻,苏千洛仿佛忘记了疼痛,直面打量着这个男子。 这男子眼神愤怒的看着管家一行人,眼神恐怖的仿佛要杀人一般。 双眸清秀,睫毛稍长,双睫之间镶嵌着褐而微蓝的眼珠,如人间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苏千洛清楚的看见,他眉头间有一个浅浅的蓝色图案——像是一细弯的残月。 鼻梁高挺,脸部的轮廓格外清晰,更羡煞旁人的是——这男子竟有女子一般红润的嘴唇。 明显且精致的下颚线更是让苏千洛挪不开眼。 冷艳且霸气,走路带风又步伐稳健,一张更是特魅的脸颊,惹人目不转睛。 苏千洛一愣:人间竟有这等绝色佳人? “发生什么事了?” 他开口道,很冷淡。且清晰可见的怒意令旁人毛骨悚然。 一旁路过的、逛街的,一看到这里有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最后,还是管家打破了此时的恐怖的氛围—— 他微微颤抖着,走到这人跟前,恭敬道:“少爷,此女子无理闯我们书明府,还胡搅蛮缠,我才…” “是吗?” 男子突然回头看着苏千洛,面容立刻转变,温柔极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千洛擦了擦嘴边的血,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不服气的评理:“我是来找人的。还有,是他们无理在先,我才动手的。” 男子瞳仁里忽然闪过光:“找人?你是来找谁的?” 苏千洛捂着胳膊:“秦予淮。他就在你们书明府吧。” 除了管家,众人听到她说秦予淮时,都怔住了: 大概是除了秦府老爷,没有人敢直面喊出这个人的名字了吧。 这男子头微侧过去,一个眼神就让管家欲言又止。 看苏千洛正要继续说,男子道:“别说话,先止血。” 说罢,男子向管家挥了挥手,管家立刻领意的笑着走过去, 派人扶住伊千洛,笑着对她说:“姑娘,真对不起呀,刚刚是在下冒犯了,实在不好意思。在下现在就扶你回府上休息。” 说着,管家匆忙迎着笑脸转过了身去:“来人!快!快扶这位姑娘…” “等等。” 这时,男子又面无表情的喝止住了管家。 管家赔着笑着说道:“少爷,您还要吩咐什么?” 男子走到苏千洛面前,一脸厌弃的瞅了一眼管家,道:“除了我,谁都别碰她。” 苏千洛连同众人纷纷都被这句话惊到了,顿时像雕塑一样定在原地。 男子一把抱起苏千洛,走向府中。 男子前脚刚踏进书明府,又是一回头:“刚才动手的,统统领罚。” 众人储在原地,目瞪口呆了许久。 房内。 不等这英雄救美的男子说话,苏千洛赶紧解释着:“我真的是来找人的,不是来乱闯的。” 男子轻轻点头,把她放在了床上:“我知道。” 男子看着苏千洛一副愁愤模样,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苏千洛别过头去:“你又不是他。” 男子轻笑,放任她肆意说话:“没我的出现, 你或许现在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而且,我是书明府的主人。就凭这个,可以吧?” 苏千洛不相信:“可是刚才那人分明说秦予淮才是。” 她又看着他,微昂起头。 男子并没有说话。 突然,苏千洛伤口疼痛的刺激了她一下,她即刻疼痛难忍,捂着胳膊,连手都在颤抖。 男子见她这样,不忍心再浪费时间:“躺下。我给你止血。” 还不等苏千洛应声,那伤口痛到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这时,男子伸手接住了她差点倒下地的身子, 轻轻将她挪好。 随后,男子揭开了苏千洛胳膊处的袖子。 “这——魔灵剑之痕!遭了,此毒不可耽搁。” “小六!” 小六闻声进来:“少爷,有何吩咐?” “快去我的书房将解魔灵剑之毒的解药拿过来。” 小六点了点头:“是。” 不一会儿,小六就将男子口中的解药拿了过来,男子赶紧给苏千洛服下了。 小六看着这些伤口:“少爷,这姑娘是谁呀?怎会中此剑毒?” 男子刚才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笑意:“她就是与我有婚约的锦瑟城公主苏千洛。至于此毒她是如何中的,我也不太清楚。” 小六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少爷亲自将她抱进来。” “可是公主已经擦药了,为何伤口还未愈合?” “此毒已解没错。只是缓散期过长罢了,约两日之后,便可复原。” 小六点头:“原来如此。” “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六:“是。” “等等,” 男子又叫住了他: “刚才我说了,刚才对洛洛动过手的人全部赏罚。” “公子,这有这不妥吧,毕竟这是我们府上的规矩啊!” 男子面容严肃,小六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点头:“是。” 说着就退了下去。 男子给苏千洛清洗了伤口后,派人给她换了件衣服, 是件蓝色的轻纱裙,一层白色的轻纱裹着里面蓝色的丝布, 裙摆处有三四朵娇艳的花痕, 且正与男子身上的相配。 男子从苏千洛换下来的衣服上找到了一封信,此信是星海仙君所写。 男子读罢,轻笑道:“好你个星海,如此小气。让我给洛洛解毒,竟还要银子,等有天我见到你了,定好好问询你一番。” “我秦予淮何时就多这银两钱了~” 说着,他将信放在了桌子上,出去了。 …… 约有一个时辰,苏千洛才醒了过来。 这时,秦予淮也从外面进来。 苏千洛立刻下了床,可惜她脚步不稳,眼看就要倒了下去。 秦予淮三步上前,接住了她:“你才刚止住伤,别乱动。” 苏千洛被他放了下来:“你把我衣服放哪儿去了?快还给我啊!” “我让下人换掉了,你先穿着这件吧。等它日你的衣服清洗好了,你再换回来即可。” 苏千洛这才放轻了语气:“他们都想赶我走,你为何救我?” 秦予淮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关心她来的目的:“此次你找他有什么要事吗?” 苏千洛还是不肯说:“我要见到他,不见到他我是不会说的。” 秦予淮立刻将脸庞靠近了苏千洛:“好,我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千洛本想拒绝,但秦予淮这个人不得不见,问: “答应你什么事?” 男子露出一抹邪笑:“你得先答应。” 苏千洛看着他,就知道这人不会那么好意的:“你看我是那种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的人吗?” 男子假装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有意的问:“那你就是不想见他喽?” 苏千洛听了这句话,只好先服软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了行吗?” 这时,小六进来了:“少爷,小六有事相告!” 秦予淮点头罢,跟着小六出了房外:“少爷,仙君说他过几日就过来。” “好。” 小六又道:“不过少爷,您为何不告诉公主,您就是她要找的人呢?” 说罢,小六又看见了刚才秦予淮那恶煞的眼神,赶紧止住了嘴。 你到底是谁 。。。 苏千洛皱了皱眉头,顿时想起来自己连眼前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答应了他那要求,真是太蠢了。 她又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谁?” 秦予淮没有告诉他:“想来,你应是叫我少爷。” 说着,秦予淮便走出了房门。 苏千洛看着他的背影:“一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秦予淮似乎是听到了她说的话,立即转过了身来。 苏千洛见状,赶紧收起手,笑着问道:“少爷,怎么了?” 秦予淮轻笑:“无碍。” 说罢,他就离开了。 屋内,苏千洛苦着小脸坐到了椅子上。 苏千洛手从从腰包中摸了摸,准备拿出那封信,可怎么翻也找不到。 她立刻着急的到处看着:“我的信呢?” 一转头,就看见了在桌子上看见了那封信:“怎么在这儿?” 她赶紧把信封拿过来,发觉好像被动过:“他不会偷看了吧?” 正说着,苏千洛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拆开,读着这封自己都没来得及看的信。 读罢信中的内容,苏千洛难以置信瘫在了一旁的檀木椅上:“什么?我和秦予淮竟然有婚约?” 不过仔细一想,觉得解毒要紧,苏千洛只好冷静了下来:“还是解毒要紧,锦瑟琴还等着我呢。” 她拿起信瞅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拍了拍桌子:“不行!我不能这么耗着!” 说罢,她想着四处找人打探秦予淮的下落。 来到院子里,苏千洛朝着四周看了看:“奇怪,怎么看不见一个人呢?” 说着,她跑进了左手边的一间屋子里,打开门,不料正看见一个下人手上沾满鲜血,手里拿着刀正在砍什么东西。 “啊~”苏千洛吓得声音都颤抖都起来了,立刻关上门跑出来。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那个下人看着远去的苏千洛,一脸懵的摸着后脑勺说到:“姑娘,你跑什么啊!” 这下人还不禁摇了摇头:“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说着,继续杀猪。 苏千洛快速跑到了一堵墙边,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一边急喘着气:“敢问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苏千洛,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千洛还没回过神来,就又被这一声吓的为之一颤。 “啊!” 这时,后面传来了书阴府少爷的声音:“你干什么呢?” 苏千洛立刻紧张的回过头去,颤抖着回答:“少,少爷,怎么是你啊?我,我在散步呢。” 秦予淮轻轻蹙眉,随后又嘴角扬起:“看不出来,你有乐趣在菜园散步。” “那你是在闻着这些菜香呢,还是看这些菜长的鲜美?” 苏千洛听了这句话,才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全是种菜的地方。 苏千洛顿时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逮到的要逃跑的宠物。 她可不知道,刚才杀猪的地方是厨房后院,再向这里走,就是菜园了。 秦予淮又问她:“秦予淮有要事在身,还暂时无法回来。你就先住在这里,等他回来了,你再好好和他叙旧。” 苏千洛瞪大了眼睛:“叙旧?” “你觉得我苏千洛千里迢迢从锦瑟城赶来,只是为了和他叙旧?” 看着一脸茫然的秦予淮,苏千洛只是埋怨自己倒霉: 我伊千洛是来解毒的,不是来叙旧的!我就这么倒霉? 仙君爷爷,你到底是救我还是杀我!天呐! 不然,我回去算了? 那我这毒谁来解啊? 一番心理搏斗过后,苏千洛突然笑了笑,看着眼前这男子:“少爷,你如何知道我是谁啊?” 秦予淮轻轻一笑,说道:“锦瑟城公主苏千洛,何等大的名声。” 苏千洛听到这番话后一阵苦笑:“将死之人了还管什么名声大不大啊~” 秦予淮看着她,又不知她是想干嘛:“怎么,不想解毒了?” 苏千洛一听,立刻抬起头指着他:“你偷看我信了!” 秦予淮听罢,面容淡定:“你怎么这么不会讲话呢?我这叫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写给秦予淮的,怎么叫偷看呢!还有,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点自己的身份。” 苏千洛被这么一说,又是来气,正要说什么。 她又意识到这里是眼前这人的地盘,只好咬着牙乖乖点头:“好的,少爷!” 秦予淮这才露出一副和蔼和亲的样子:“这才对,下次要是还忘了称呼——那这毒…你可就别想解了。” 苏千洛现在为了保全自己的小性命,只好依从着他,点着头赔着笑脸:“少爷您放心,一定不会有下次的。” 秦予淮又问:“你方才在府前跟那些人打斗,可是伤了什么重要部位?” “我胳膊…” 苏千洛本来大声的说着,但话还未说到一半,她就止住了。 秦予淮不解:“你的胳膊,怎么了?” 苏千洛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没什么。” 秦予淮很是疑惑,立刻激动了起来:“到底怎么了?” 苏千洛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小心伤到了,没什么大碍的少爷!” 苏千洛认为男子看到自己的伤口会嘲笑太丑,就编造了这个理由来骗他。 毕竟,现在在苏千洛心里,眼前的人就是个怪人! “还有,少爷你说话,别…别那么激动啊!”苏千洛说道。 秦予淮极力掩饰着: “谁…谁激动了?你没事就行,我先走了。”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去房间了。 苏千洛看了看他的背影,一会儿着也离开了菜园。 午时。。。 苏千洛待到了中午,实在是无聊透了,转念一想反正又没看见秦予淮,还不如先快活的畅游一番顾城。 想着想着她就忘了本意,立刻走到了书阴府大门前。 这时,她看见了那个无理的管家在那里恭恭敬敬的站着,就立刻故意装出趾高气扬的样子走到他身边: “管家大人,我现在想出去转转,你应该不用派些士卫盯着我吧?嗯?” 管家立刻笑着鞠躬说:“千洛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小的只是当时不知道公主的身份,误伤了您。 公主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苏千洛笑了笑:“看到你这怕强欺弱的样子,真应该一剑刺死你!” 说着,苏千洛故意举起了剑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管家立刻吓得流出了汗:“公主饶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严格看守,不然被坏人借机进来,那我也是死罪啊!” 苏千洛轻轻瞄了他一眼,就无趣的走出了书阴府。 过了一会儿,她就走出了顾城边缘,在外面转悠。 正走着,苏千洛看见前面有一片看上去很是翠绿的树林,无聊之下便踏进去了。 走进林中,苏千洛四处望了望,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城外风景可真美啊!” 说罢,她继续向里面走着。 不知觉的,她耳边响起了琴声,琴声温和悠悦,聆听起来很是悦耳动听。 “林中竟有如此美的音律。” 苏千洛正说着,一袭白衣且眉清目秀、披散着长发的男子映入苏千洛的眼帘。 衣着来看,就算顾城与锦瑟城不相似,伊千洛也知道此人是皇宫中人。 苏千洛看着这用心弹奏的公子,不禁夸赞道:“公子的琴技可谓无与伦比啊。” 翩翩公子抬头一看,双手抚琴,停止了弹奏。 他眉眼间露出了笑意:“好一个闭月羞花的女子。” 苏千洛听罢,不禁害羞。 用‘闭月羞花’这个词来夸赞自己,苏千洛还是第一次听见。 唐奕见苏千洛不说话,便问道:“可问姑娘芳名啊?” 苏千洛轻笑:“苏千洛。” 唐奕点头:“在下唐奕。” “不过看着千洛姑娘面容很是陌生,姑娘应该是城外之人吧?” 苏千洛点头:“是,我初次来到顾城。” 不过你是何许人也,能将这顾城百姓认个全部呢? “顾城是个好地方。姑娘来了就好好游览。” 苏千洛点头:“记得幼时就对顾城憧憬已久。这次来了,我也想多待上几天。” “不过,我来这儿是求人办事的。” 唐奕:“办事?” 苏千洛点头:“我是找人帮忙的。可这些天他好像都不在府上,我就只能再多等几日了。” 唐奕点头:“原来如此。” “嗯。” …… 书阴府内。。 秦予淮走到了管家跟前,问:“洛洛呢?” 管家笑着说:“少爷,千洛公主出去了。” 秦予淮听了这句话,非常生气:“出去?她一个女子初来乍到,你没有派人跟着?” 管家看着秦予淮面容愤怒,就立刻低下了头:“少爷,是在下疏忽了。我这就派人去找千洛公主。” 秦予淮叹了口气:“我自己去就行!” 说着,秦予淮微微皱眉,急迫的走出了书阴府。 秦予淮边走边留意身边的人,他既担心又急切,生怕找不到苏千洛了。 这时,他看见苏千洛正坐在一家客栈外喝茶聊天。 “苏千洛!” 苏千洛立刻回过头来,放下茶杯,站起身看着他说:“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秦予淮走到伊千洛身边,轻声问问她:“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苏千洛看了看他,十分的惊讶:“我…我就太无聊了,出来转转,不会走丢的。” 秦予淮皱了皱眉头,大声道:“你倘若今日迷了方向,我该怎么办?” 苏千洛似乎被他的话这句话吓到了: “少爷…你…又激动了。” 毕竟,这是秦予淮第一次这么关心苏千洛,她还是不适应的。 正说着,秦予淮一把抓住了苏千洛的手: “回府。” 苏千洛看着这个忽然动怒的家伙, 实在不清楚他在生气还是什么。 不过,苏千洛还不想回去。 毕竟这外面这么好玩。 “少爷我能再转一会儿吗?” 秦予淮并没有听她说的话,直接准备拉走她。 苏千洛摇了摇头摆脱开了,微笑着企图打动这冰块:“少爷,你就让我转会儿吧?” 秦予淮反问她:“难道要我抱你回去吗?” 语气十分严厉。 苏千洛只好立刻低下了头:“好了。我回去就是了。” 说着,苏千洛便跟在这个忽然很奇怪的家伙后面,很不乐意的回了府。 书阴府。。。 秦予淮房内。 秦予淮把苏千洛一直拉进了房间,直到关上门才松开了她:“苏千洛,你才刚来到这里,别乱跑。要是跑丢了,我怎么给星海那老头交代?” 苏千洛立刻不服气:“我是来找秦予淮的,又不是来这儿找你的。不用你交代。” 秦予淮走到了她面前:“如果你见不到他呢?” 苏千洛:“他怎么了?为什么我见不到他?” 秦予淮被她的智商所打败:“我说如果。” “我要是再过七日还见不到他的话,那我就要回去了。” 秦予淮又问她:“那你可知道,你和他有婚约?” 苏千洛点了点头:“这我知道。” 秦予淮试探着问:“那你会嫁给他吗?” 苏千洛点了点头:“一纸婚约作证,我当然是要嫁的。况且我们青梅竹马。” 秦予淮一听,立刻放下了心来:“那就好。你可别想毁约。” 秦予淮: 亏你还知道与我青梅竹马,直到现在也认不出来。 男子笑了笑,看上去是消气了:“一会儿来中房吃饭。” “知道了!” 说着,男子就走出去了。 苏千洛始终疑惑不解:“你到底是谁啊?” 原来是唐公子 苏千洛走进了中房里,见秦予淮就坐在桌旁。 苏千洛随意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见状,秦予淮看着他“过来。” 苏千洛也没有拒绝,起身便乖乖坐了过来。 虽然苏千洛再怎么面无表情,但好歹人家也是这顾城威名远扬的美男子啊! 苏千洛这种自幼在锦瑟城那女多男少(就算有男子也全都是老头)的地方呆惯了, 没见过长相帅气的公子哥儿, 多少还是有些被迷住的。 但一想到这家伙近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苏千洛就来气。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那奇怪的表情,问道:“怎么,不舒服?” 苏千洛看也没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食物: “少爷,我舒服的很。我们快快吃饭吧!我都饿坏了。” 秦予淮将她的用手头转了过来,脸很自然的凑了过去:“我一会儿带你去皇宫转转。” 苏千洛与秦予淮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一时惹得苏千洛脸红心跳的:“少爷…你…你凑那么近做什么。” 秦予淮轻笑着拿起了碗筷,没有回答她。 苏千洛见状,也不再说话。 早已被饿的快昏了的她狼吞虎咽的在桌子上快速的挑着筷子,一阵乱夹… 过了一会儿,苏千洛打了一个饱隔,满足极了: “没想到你们府上的饭菜这么好吃啊!一点儿都不比我们那里的逊色~简直比小时候还好吃,好吃多了。”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夸张的表情,也丝毫没有生气:“以后天天让你尝这般好吃的饭菜。” 苏千洛一听,心里很愉快:想不到你还有点良心。 秦予淮命人撤去了空空如也的碗碟。 “你回房休息。过后我带你去皇城。” 苏千洛懒惰的点了点头:“好的少爷。” …… 秦予淮回了书房,也没有休息。 他拿起桌上未读完的竹简,继续阅览起来。 …… “公主!” “公主!” 苏千洛白日梦做的正甜,被门外丫鬟的喊叫声吵了起来。 “公主!少爷喊您醒醒。” 该死! 苏千洛只好起身:“知道啦!” 管家走到了客房中:“少爷,马车安排好了。” 秦予淮抬眸:“撤了吧。洛洛想在街上转转。” 管家点头,退了出去。 这时,苏千洛走进来:“少爷,走吧!” 两人一同走在路上。 苏千洛果然如秦予淮所说的那样, 看见一个铺子摊子就忍不住上前看看。 秦予淮正走着,突然注意到苏千洛停了下来。 秦予淮转眼一看,是卖糖人的铺子。 秦予淮知道苏千洛是嘴馋了,便走到老板面前:“一个。” “好嘞客官您稍等。” 说罢,老板立马挑出一个大的递给了秦予淮。 秦予淮拿着糖人塞给了苏千洛。 苏千洛见糖人是送给自己的,那叫一个感动啊:“少爷您真好。” 秦予淮问道:“很喜欢吃糖人?” 苏千洛夸张的点了点头:“嗯。” 不过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皇城。 苏千洛扫视了一圈皇城外面的建筑:“这皇城竟是如此美丽。” 秦予淮看着她,补充道:“这是自然。” 门外的士兵见到了秦予淮,纷纷行礼:“秦少爷。” “免礼。” 秦予淮说罢,带着苏千洛向里面走去。 走到了皇宫内,苏千洛拿着未吃完糖人的手顿时是停在了空中,她看着皇宫内部的构造和摆设,又惊讶又是佩服: “银砖玉璧,锦像绣雕。” 每走三步身边都摆放着不同的奇花异草,还有鸣声悦耳的鹦鹉相伴,更是令人沉醉。 看着宫内八面玲珑,处处精雕细刻,有形有色,苏千洛不禁怔住。 在往前走,就是正殿了。 二人刚进来,一旁的侧雕便走进来一个身披龙袍,手握折扇的男子。 男子英姿飒爽,步步轻盈。 苏千洛看清楚这男子的神色,惊讶道:“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公子。” 皇上走下秦予淮和苏千洛面前的阶台,直奔秦予淮: “秦兄,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你知道吗,近日我可算是闲了下来,你要多来御花园给我吹笛伴奏啊!” “我好久都没有听见过你的笛声了。” 男子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示意苏千洛还在身边: “皇上今日怎么一点儿都不正经?” 唐奕这才看过来:“大胆,见到了朕竟还不行礼!” 他正说着,突然定情一瞧,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苏千洛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从未谋面的公子,摇了摇头:“从未见过。” 唐奕有些着急:“你再仔细瞧瞧?” 苏千洛便凑近,仔细打量着他的五官:“原来是…唐公子啊~” 唐奕这才点头:“千洛姑娘。” 苏千洛轻笑:“唐公子恕我眼拙。” 唐奕很客气:“哪里哪里。相识便是朋友。” “没想到,唐公子竟然是这大名鼎鼎的顾城皇帝,真的是了不起啊!” “千洛姑娘言重了。只是近日父皇母后有事远游,再过数日才能回城。我只是暂时接替而已。” 伊千洛点头,不过心中倒也很是佩服。 二人说罢,忽然意识到秦予淮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 唐奕笑眯眯的戳了戳秦予淮:“秦兄,你们认识?” 秦予淮面无表情的说道:“认识。” 说罢,秦予淮就走开了。 唐奕看着秦予淮离开,赶忙追上去:“秦兄你这是干什么去?” 秦予淮停了下来,反问唐奕:“我回府你也要跟着?” 唐奕才不信:“回府?你不是刚来吗?” 这时,唐奕忽然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千洛姑…” 见唐奕开口,秦予淮迅速捂住了唐奕的嘴。 苏千洛看着‘打打闹闹’的二人:“少爷不是说带我观赏吗?这么快就回府?” 秦予淮转头看着她:“你想怎么观赏?” “……” 苏千洛站在原地: 当然是睁着眼睛观赏啊! 不然还能怎么? 用脚吗? 见苏千洛不说话,唐奕赶紧打破了这氛围:“我皇城可是美得很!二位先去御花园?” 秦予淮眼神不屑:“你们自便。” 语气很不和蔼! 苏千洛看着眼前这个又开始喜怒无常的家伙,简直想用白眼翻倒他! 唐奕看着苏千洛:“千洛姑娘,先去御花园如何?” 伊千洛点了点头:“好啊~在锦瑟城那么多年,我还从未见过御花园。” 唐奕听罢,十分的热情:“原来姑娘是锦瑟城的人啊~怪不得看着就饶有仙气。” “既然千洛姑娘未曾见过御花园,那今日我便带你好好领略一下。” 苏千洛点头: “谢过皇上。” 唐奕摇了摇头:“千洛姑娘不必拘礼。既然是我与秦兄的朋友,便无需重礼节了。” 见唐奕如此亲近,苏千洛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你带着她好好参观。” 秦予淮看着二人聊的很是尽兴,更是不悦。 “秦兄你去哪儿?” 唐奕没有追上去。 “散步~” 秦予淮很不乐意的摇了摇手,悠悠走了出去。 见秦予淮转身就走,苏千洛蹙眉:这家伙又怎么了? 唐奕笑着捂住嘴,秦予淮为何如此他可是清楚的很啊:“那秦兄慢走~” …… 书明府。。 秦予淮回到了府中,走到书房看起了书来。 小六走了进来:“少爷,你今日不是带公主去参观皇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秦予淮:“她与皇上‘臭味相投’,我怎好意思打扰?” 小六笑出了声来:“少爷吃醋了?” 秦予淮见小六‘胡言乱语’,立刻瞪着他:“什么?” 小六见状,赶紧识趣的闭了嘴:“小六知错。” 秦予淮愈看愈气:“你先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就这样过去了。把剩下的竹简拿过来。” 小六点了点头,把不远处桌上放着的竹简抱了过来,整整齐齐的铺在了秦予淮桌前。 秦予淮嘴上说是品书,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心有杂念岂能读书。” 说罢,秦予淮放下了竹简。 看着一旁被专门罗列在玉盒中的笛子,他便拿了出来。 书明府中众人都知, 秦予淮是很喜欢吹笛的, 但是他又是借此来表意的。 众人皆知他的笛音胜过皇上的琴音, 却从未有一人亲耳听过。 这支玉笛是秦予淮放在心口的宝贝, 是秦老爷送给秦予淮的生辰礼物。 秦予淮一直爱惜它, 连亲手拿起它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小六最是知道, 每日打扫玉盒不下两次,还要看是不是放在安全的地方, 是不是上面落了脏东西, 绝对不敢疏忽的。 秦予淮拿着玉笛正看的出神, 余光中忽然多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御花园了吗?” 秦予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悠然女子。 苏千洛看着他,露出温婉的笑容:“是啊,说好的去参观皇宫的呢? 你怎么还没带我看就自己回来了? 你没在,我只好与皇上看了御花园就回来了。” 秦予淮听了这句话,顿时觉得心里忽然舒服多了:“我是临时有事。” 苏千洛才不会相信呢,反问他:“出去的时候还说是散步呢,怎么又有公事了?” 秦予淮笑了笑:“你就这样突然回来,单是看了御花园?” 苏千洛点头:“当然了!” “不过我与皇上说好了。明日你一定要带着我去!” 秦予淮脸上一直挂着笑:“好。” 苏千洛坐了下来:“好美的玉笛。”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直勾勾的眼神:“想听吗?” 苏千洛抬眼看着他:“嗯?” 秦予淮得意的回答:“今日你可以听到顾城的绝世笛音~” 其实这话,是毫不夸张的。 苏千洛点头:“好啊!” 说罢,秦予淮轻呼一口气,将玉笛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苏千洛耳中,这笛声似绕云烟, 悠扬婉转、悦耳动听, 使人仿佛身处仙境。 笛音传出了书房后,整个书明府的人都惊讶的停在了那里。 “快听!少爷吹笛了!” “是少爷的笛声!” “是少爷的笛声!” “少爷吹笛了!” …… 在外面的小六怔住了: “不愧是绝世笛音!” …… 只有一曲,一曲终罢,秦予淮放下了玉笛。 一旁,苏千洛只觉得笛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看着苏千洛得表情,秦予淮便知道她是被笛音所震慑到了。 …… 不过一会儿,秦予淮又看起了竹简, 一旁的苏千洛则撑着脑袋阅览着秦予淮为她找来的顾城史诗。 …… 读着读着,苏千洛抵挡不住眼皮的诱惑,趴在了桌子上。 秦予淮将她抱起送进了房中, 为她脱了鞋子,盖上了被子,才放轻脚步出了去。 星海仙君的来访 皇城。。。 皇宫里,唐奕笑着将进来的秦予淮拉到面前:“秦兄,这步散的如何?” 秦予淮笑了笑:“不错。” “可惜你没有听到本少爷的一耳笛律啊~” 见秦予淮这话一说,唐奕差点跌在地上:“秦兄今日怎有兴趣吹笛子了!” 秦予淮很从容:“洛洛想听。” “秦兄我发誓,我唐奕这辈子再也没有比这更后悔的事了!” 唐奕苦笑着竖起手指。 秦予淮轻笑。 唐奕又问:“对了,你跟千洛姑娘是什么关系啊?” “若我说她是锦瑟城的公主,你便知道了吧。” 唐奕瞪大了眼睛:“原来是秦兄的未婚妻啊~怪不得…” 见唐奕惊讶,秦予淮露出了威胁的笑:“所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记住了。” 唐奕见状,连连求饶:“秦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秦予淮:“不~可~能~” 听见这话,唐奕顿时头皮发麻。 “不过秦兄,听她的语气。她好像并不知道你就是秦予淮啊。” “我没告诉她。” “这是为何?” “这…好像与你…” “在下的错!” 唐奕也不在多问。 面对着竹马之交,二人一并入御花园‘举杯邀阴月’去了。 第二日。。。 书阴府内: 一大早,苏千洛就跑去了客房。 秦予淮坐在这里。 苏千洛立刻朝着秦予淮打招呼:“少爷早啊,今日…” 秦予淮知道她的意思:“今日让你好好游赏。” 苏千洛点头罢就拉起秦予淮准备走。 秦予淮拉住了她:“现在就去?” 苏千洛迅速的点头:“对呀~” 秦予淮没声没好气的看着她:“平日里在锦瑟城,你一醒来就出城吗?” “这个…我是公主嘛!城主每日操劳,我当然得…” 秦予淮:“原来如此。” “我已经让管家备好了饭,一会儿过来。” “好!” 一提吃,一提逛,苏千洛满是精神。 …… 早点过后,二人匆匆就去了皇城。 一整个早上,苏千洛没停没歇将皇宫游赏了个遍。 午后,二人才回到了府上。 苏千洛回府后,拖着累身子回了房中休息。 正巧,苏千洛刚一睡着,书阴府就大驾了一位大人物——星海仙君。 星海仙君是九重天之上法力高强的上仙, “星海”乃是天帝赐给他的仙号, 他做事严谨,深博天帝信奈,也受万人仰慕。 此次他来,一是苏千洛,一是秦予淮。 秦予淮邀他进了客房。 客房中,二人畅谈起来: “淮儿,今日…” 仙君还未说完,秦予淮就打断了他: “我正准备几日后去好好问询你一番,今日你倒是来了。” “老头你说说,洛洛本就应是我的妻儿,又是你的侄孙女。 她身患重毒你遣她来寻我这也是情理之中。 你不但不传我谢信,竟还跟我要应酬,你这是何理之存?” 星海仙君笑着抚了抚胡须:“淮儿你莫要激动。老夫纸上戏言你是清楚的。” “如今锦瑟琴被盗,天帝还未察觉。这要是怪罪下来,洛洛定是无法脱身。” “老夫只好将她暂时托于你,洛洛年幼,老夫只得独自来处理此事。” “淮儿你也知道,你们的约书秦老爷早是给了你的。只要你们二人商讨好,便可择日成婚,为结发夫妻了。” 秦予淮当然知道星海仙君的意思:“锦瑟琴之事我定要出手,你也别担心。” 星海点了点头:“老夫知道淮儿心善啊~” 秦予淮:“至于婚事,待我问过洛洛,再做打算。我们如今还有顾城之事,许是得些时日再看。” 星海仙君点头:“老夫最是把洛洛交给你放心啊~” 秦予淮看着星海仙君:“这你大可放心。 我即使丢弃江山,也不会负她。” 星海仙君很是欣慰。 “对了,怎不见洛洛?” 秦予淮看了看苏千洛的房间:“正在房中休息。” “淮儿,顾城规律是比锦瑟城多些的。洛洛若是犯了事,还得你护着她啊~” 秦予淮轻笑:“她是我的人,我不护她,谁来护?” 是啊,在秦予淮心里,谁敢伤她一分都不行。 看着秦予淮,星海仙君很是放心的点着头:“洛洛在这顾城,有你就够了。” …… 两个时辰后, 苏千洛从房中走了出来。 不远处,她看见了星海仙君。 苏千洛猛的心中一颤: 仙君爷爷是为了让我解毒才让我来此处的, 若不是锦瑟琴被盗,我又怎会有此闲工夫来这里游玩呢! 可是,我现在在这里贪图玩乐,怎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苏千洛立即跑到星海仙君身边: “仙君爷爷,是洛洛糊涂了。洛洛不该贪玩忘了要事的。” 星海仙君看着苏千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爷爷知道。所以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苏千洛眼带泪花:“爷爷。” 星海仙君笑着:“洛洛,爷爷已经把锦瑟琴夺回来了。” 苏千洛一听,大惊:“真的吗?” 星海仙君点头:“当然了。而且,我和城主已经将盗琴贼关入了牢中。洛洛别担心了。” 听了这话,苏千洛才放下心来。 苏千洛:“那仙君爷爷,您是来带我回去的吗?” 星海仙君摇头:“依照城主的吩咐,爷爷已经把约书给了秦予淮,就是你未来的夫婿。” 苏千洛点头:“洛洛知道。” 星海仙君又道:“而且,洛洛的毒已经解了…” 仙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千洛打断了:“什么?我,我我我…我的毒解了?” 只见苏千洛瞪大着眼睛,惊讶的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秦予淮看着她的表情,轻笑。 星海仙君看着秦予淮:“洛洛不知?淮儿,你没告诉洛洛?” 苏千洛又是一惊:“他他…他,他是秦予淮?” 星海仙君:“洛洛这也不知?” 苏千洛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语言和动作过于夸张,立刻清了清嗓子说:“我…” 星海仙君笑了笑:“看来淮儿瞒了不少啊?” 苏千洛看着星海仙君问:“仙君爷爷您的意思是,要我和他成亲?” 星海仙君点了点头:“正是。” “城主吩咐,洛洛你好好在书阴府待着,没有要事就暂且一直留在顾城。” 苏千洛听罢,点头:“洛洛知道了。” …… 顾城外的林中。 苏千洛在林中散步。 “他就是秦予淮,他给我解了毒。” 苏千洛回想着星海仙君说的话。 “瞒着我很好玩是吗?” 说着,苏千洛越走越深了。 苏千洛的性格,哪里容得了秦予淮的欺骗和隐瞒呢? 一转眼,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 苏千洛愤恨的走到小溪边,向水面看去,水面上立刻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这水真清。” 说罢,苏千洛不知觉的伸出手探入水中。 水是清凉的。 很舒服。 忽然,苏千洛隐约听到了一阵琴声,悠扬悦耳,与当日唐奕弹得曲子很相似。 “唐奕在这儿?” 苏千洛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果然,她看见了唐奕坐在一个竹亭子里,用手挥舞着琴弦,弹出声声抑扬顿挫的调子来。 苏千洛轻喊:“唐奕。” 唐奕转头一看,停止了弹奏:“千洛姑娘,许久不见啊。” 苏千洛走上前去:“今日早晨还去了皇城,到了午时就算是许久了?” 唐奕轻笑:“在下近日忙碌,事事记错,还请千洛见谅。” 苏千洛点头:“尊为皇帝,你怎么日日有空来此处悠闲啊?” “依然是政事少了。对了,怎么不见秦兄同你一起啊?” 苏千洛听见秦予淮,便又是一股子气:“此处幽静,实在是散心的好地方,提他做什么?” 唐奕听了这话,便是疑惑: “秦兄他…” 唐奕话还未说完,苏千洛就更是不耐烦了: “与他无关!” 唐奕看着她不耐烦,更是疑惑了:“千洛,你与秦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千洛反问:“误会?” “莫非你早就知道,我是不知道他是秦予淮的?” 唐奕见状,连忙解释:“千洛你误会了。 我那是是真的不知道, 我见你喊他少爷,还以为你是他的丫鬟, 可我转念一想书阴府上全府上下就两个女丫鬟, 而且他从来不带女子在身边; 我便认为你是秦兄的友人,便没有说。 谁知千洛你走了之后秦兄才告诉了我!” 苏千洛听了,这才道歉:“看来是我唐突了。” 唐奕摇头:“无碍。” 苏千洛又问:“你是说秦予淮府上只有两个女丫鬟,是否属实?” 唐奕:“绝对属实,他可是我们顾城有名的不近女色之郎才。 就是一直不肯提娶妻之事,我还以为他会一直不与女子来往,直到见到了你,才知道原来秦兄已有未婚妻。 千洛你可不知,爱慕他的女子可是数不胜数的。 可秦兄心中却早已容不下你之外的人了。” 苏千洛听了这话心中不觉动容:秦予淮竟然是这么坚贞自守的人。 苏千洛气也消了一半。 唐奕看着她,笑了笑,继续弹起了琴。 苏千洛则摘了手旁的枝丫上的一朵小花,坐在唐奕旁边听起了琴乐来。 一会儿—— 秦予淮走进了林子,并快速的找到了二人。 唐奕看见他来了,十分高兴说道:“秦兄,今日可有空了。” 秦予淮并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看向伊千洛。 苏千洛看了看他,转过头又看着唐奕。 虽然刚才唐奕说的那些苏千洛听后很是消气,可以见到秦予淮本人,她心里还是有些气的。 毕竟她的性子直爽,不喜欢欺瞒自己之人,这一点也正好被秦予淮撞个正着。 秦予淮看样子知道苏千洛在生气,就笑了笑走到苏千洛身边:“怎么,你也喜欢听这琴声?” 苏千洛眨着那双桃花眼:“是喜欢,怎么了?” 秦予淮见苏千洛还与自己说话,倒也不是真生气:“喜欢听且听着。且唐奕的琴技至今在顾城是无人能及。” 苏千洛再没有回他的话,二人就这样坐着,可是一旁的唐奕觉得背后冷嗖嗖的,这氛围着实让人寒骨凄神。 “不如,我来弹一首《锦瑟弦》二位欣赏欣赏。” 说着,唐奕就弹了起来。 弹罢,苏千洛起身掸了掸衣服,说道:“我去找些野果子解解渴。” 说着就离开了。 唐奕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秦予淮:“秦兄,这林子附近有一条破胆溪,溪中有一条溪妖,甚爱食人灵气,我担心千洛姑娘…” 秦予淮立刻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洛洛还有旧伤未合愈,血气十分旺盛。况且她现在还很虚弱,关键时候会很危险,要是真的遇到溪妖可就遭了。” 说着,秦予淮便着急的追了上去。 唐奕苦笑着目送了二人离开。 溪妖 果然,秦予淮追上苏千洛时,发现她已受了重伤。 秦予淮立即上前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怎么回事?” 苏千洛嘴角流着鲜血,胳膊也十分疼痛,虚弱的看着秦予淮“有妖。” 秦予淮抱着苏千洛,左右看了看:“可有什么重伤之处?” 苏千洛眯着眼睛,捂着胳膊说道:“痛。” “可是触碰了旧伤?” 苏千洛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条无形的水妖飞了过来。它甚是高兴,笑着说道: “哈哈哈,这女子的灵气可真是可口啊~” 秦予淮听见这声音,锁紧眉头:“你就是那条溪妖?” 水妖点:“正是~你身边的那女子本妖可甚是喜欢。” 秦予淮看着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愤懑道:“你好大的胆子!是要我抽了你的妖筋,将你系在玉佩上好好折磨折磨才罢休?” 水妖大笑了起来,毫不惧怕的嘲笑着:“一个凡人,口气倒是不小。也不在这附近打听打听我是谁!竟敢口出狂言?找死!” 说着,水妖就朝着秦予淮飞了过来。 秦予淮的速度远比它快很多倍,还没等水妖扑过来,秦予淮就已经伸手擒住了它: “早就听说溪妖怕热,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怕法?” 水妖听见了‘热’字,顿时吓得求饶:“饶命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 秦予淮怎么会轻易放开它:“这么怕死还敢动我的人?” 水妖赶紧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只是太饥渴了,没忍住才…您饶了我吧?” 秦予淮这才放开它,又命它将苏千洛的灵力还回去。 水妖赶紧乖乖点了点头,对他说:“我还给她便是。” 见秦予淮放下心,水妖一个不注意飞向了苏千洛:“痴心妄想!” 秦予淮这才发觉到被它给骗了。 见它施法,秦予淮快步挡在了她前面,不料被它攻击到了胸口。 水妖大笑了一声,立即用水制成一把剑向秦予淮刺了过去,他立刻吐出了鲜血,一手撑地。 同样身受重伤的苏千洛见秦予淮受伤,心疼极了:“秦予淮!” 水妖看着二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嘲笑着:“妖本就无规无矩,是你太笨了!” “一个女子而已,你堂堂顾城第一风流人物,也不过如此!” 水妖根本没有任何善意:“今日我便灭了你,再将这小女子的灵气吸干,哈哈哈哈!” 水妖正要对付秦予淮, 这时他们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琴声, 苏千洛咳嗽着:“唐奕。” 唐奕的琴声不仅有悦耳之能,更是对付水性妖怪的致命利器。 水妖听见了琴声,立刻吓得萎缩了一半:“是谁?” 果然,唐奕一边弹着琴一边从竹林上空飞了下来,琴声越来越快,声调越来越高昂。 水妖捂着头大声的喊道:“饶命!饶命啊!” 唐奕走到了它身边:“大胆溪妖!今日是想在此丢了性命吗?” 水妖立刻跪倒在地,害怕极了:“皇上,水妖知错了。饶了我吧!” “还知道我为皇?” “放你归林是让你吸食灵气为生的吗?” 唐奕转头,看着受伤的二人:“还不快赎罪?” 水妖立刻低下了头求饶道:“这就冶好他们。” 说着,它将苏千洛的灵力还给了她,也愈合了秦予淮的伤口。 苏千洛满眼愤意的走到了水妖身边,她正愁气没处撒呢: “你这小妖,竟然偷袭我? 知道你姑奶奶修为多高吗?啊? 找死是吧!是不是看我伤势未痊愈,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我告诉你,等我恢复了,我定剥了你这小妖的皮。” 水妖立刻摇了摇头:“恕罪恕罪,小妖再也不敢了。” 说着,苏千洛感到浑身一痛,晕了过去。 秦予淮见苏千洛倒下,赶忙抱起她:“你这小妖还不知悔改?” 水妖立刻摇了摇头:“这次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说着它吓得躲进了破胆溪里,不敢再出来了。 唐奕看着秦予淮:“秦兄,还是先将千洛带回去吧!” 秦予淮点了点头,将苏千洛抱了回去。 皇城内室里。。。 “奇怪,没有乱象啊!” 秦予淮为苏千洛把过了脉。 唐奕从书房里拿来了一瓶药水说道: “这溪妖平时也就是渴了才伤人的。大概是千洛不小心触碰了那破胆溪里的溪水才会引来溪妖的。秦兄,你快给她服下这药水。” 秦予淮接过药水,给苏千洛服了下去。 苏千洛的脸色这才渐渐恢复了红润。 一旁的秦予淮可算是放下了心。 唐奕又问道:“秦兄,你与千洛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秦予淮叹了口气说道:“我的过错。” 唐奕摇了摇头:“哎,情爱之事我很难理解啊~” 秦予淮笑了笑:“你何时才找到心上人一同与你管这江山啊?” “我心系这顾城,眼里早已将它看作是我的心肺,无心再寻什么心上人了。” “你心中若无半分爱,又怎会得这顾城一番江山,得这顾城百姓、到得民心呢?” “还是秦兄看的透彻啊~” 正说着,苏千洛睁开了眼睛。 秦予淮立刻上前:“醒了。” 苏千洛反应过来后,立刻抓着他的胳膊:“秦予淮,你没事吧?伤还…” 秦予淮摇了摇头说道:“无碍。倒是你,谁让你不说一声就走进这深林子里去的?” 苏千洛不服气: “还不是你!谁让你骗我的?怪你!”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我以后定不会再欺瞒你任何事了。 况且,我只是想让你在这儿多待几日罢了。” 苏千洛这才消了气,又接着说:“那可误的妖怪,竟然偷袭我,我要去杀了它!” 唐奕在一旁笑着说道:“那妖怪早已被你吓得躲进了溪中,怕是不敢再出来了。” 苏千洛下了床:“秦予淮,仙君爷爷是不是已经回锦瑟城了?” “他还未回去。 你走了之后我们见你迟迟不回来,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就让我来寻你,也就一直在我府中等着。现在应该还未…” “我先去找仙君爷爷了,再会。” 苏千洛还没听秦予淮把话说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随后,秦予淮也跟唐奕道了别,回书明府了。 书明府内—— 苏千洛匆匆走进了客房,看见了星海仙君:“仙君爷爷!” 星海仙君面带微笑:“洛洛方才怎么了?” 苏千洛摇了摇头:“没事的爷爷。是洛洛唐突了。” 星海仙君点头,表示不会责怪。苏千洛这才放下了心来。 “洛洛,喝了这碗离别酒。你此后就在这顾城好好陪着淮儿。” 苏千洛点了点头:“洛洛定会回去探望您的。” 然后端起了那碗酒,喝了下去。 苏千洛喝完后,就慢慢感觉有些困了,便晃了晃脑袋:“仙君爷爷,洛洛似乎有些乏了…” 星海笑着说道:“乏了就睡吧。淮儿说你这几日一直活蹦乱跳的,定也是累了。” 苏千洛点了点头,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仙君摸了摸苏千洛的头: “洛洛,爷爷实在不想瞒你,可是天罚爷爷不能让你遭受。上辈子淮儿欠你的,这辈子应他来还便是。” 这时,秦予淮走了进来。他见苏千洛睡着了,便问星海:“洛洛怎么了?” 星海:“我已让她饮下忘忧酒。淮儿,你好好待她便是。” 秦予淮点头:“你放心,洛洛是我的心肺,你尽管将她交于我便可。 那锦瑟城,就由你交代了。” “淮儿你放心吧。只是,老夫担心你恐再度情劫怕是有些…” 秦予淮摇着头:“我有她,渡情劫是难。但我绝不会弃她于不顾。” “我知道你好。之后无论洛洛有多么不合你意的地方,还请你君子之心不计较。洛洛和你在一起,老夫知道是正确的选择。” 秦予淮笑了笑点了点头,又问:“那这忘忧酒饮下去可有什么…” 星海摇了摇头:“并无大碍,只是会让洛洛的性子变得更温和些。” 秦予淮轻笑:“她安好,我便放心。 只是,她的性子忽然变了,恐怕我还会有些不适应。” 星海笑着伸出手:“你若是不适应,就将这颗灵丹让她服下便可恢复。只是她嘴硬心软,你也别老跟她过不去。” “不会的。对了,替我向辞风伯父问好。” 星海点了点头,就走了。 第二日。。。 苏千洛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奇怪,怎么有些模糊了。” 这时,秦予淮走了进来。 他端了早饭过来,说道:“醒了,过来吃饭吧。” 苏千洛“哦”了一声便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秦予淮见苏千洛一声不吭以为她不舒服:“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苏千洛摇了摇头:“无碍。” 说着就吃了起来。 正吃着,苏千洛看了看秦予淮:“你不饿吗?” 他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秦予淮见看苏千洛平静了下来,便试探着问道:“洛洛,再过三日我就娶你为妻,你看如何?” 苏千洛瞪大了眼睛:“啊?” 秦予淮看着她:“洛洛不愿意?” 苏千洛摇了摇头:“愿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予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在过几日说也不迟。” 苏千洛没有摇头:“快些办好是最好不过了。都依你。” 秦予淮又问:“那一会儿,我带你上街去买两件衣服可好?” 苏千洛也没有反对他,依照着点了点头:“嗯。” 秦予淮这才意识到苏千洛没有很大的动静是因为忘忧酒的作用。 果然,我还是不适应的。 我更喜欢洛洛恢复以前的性子。 想着,他将灵丹灌入茶水中,递给了苏千洛:“洛洛,喝杯茶。” 苏千洛点头,乖乖的喝了下去。 喝罢,苏千洛感觉眼前有些晕眩,左右晃了晃。 秦予淮立刻上前扶住:“洛洛不舒服吗?” 苏千洛摇了摇头,顿时清醒了过来。她抖擞了精神,瞪大眼睛说:“我怎么在这?” 秦予淮听见她这么说,立刻吓坏了:“洛洛你不会失忆了吧?” 苏千洛看着他:“你才失忆了呢!” 秦予淮笑了笑:“看来是恢复了。”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苏千洛看着他坏笑,问道。 “我方才说三日之后我们成亲,你看怎么样?” “那个,能再过几日吗,我…” “都依你。不过,方才你自己已经答应我了。所以…” 盗物贼之事 上 “我答应你了?” “是啊。既然你现在反悔了,那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做补偿。” 苏千洛无辜极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什么条件?” 苏千洛问。 “保密。” “你!” “这个条件不允许你拒绝。” 苏千洛无奈,索性答应了他。 秦予淮看着她,问道:“洛洛,今日想要去哪里?” 苏千洛收起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皇城。” 秦予淮不解,不是去过了么:“为何?” 苏千洛笑了笑,斜着眼说:“有唐奕。” 秦予淮立刻生气了:“不行!” 苏千洛看着他,不紧不慢的问道:“为~何~?” 秦予淮贴近了她的脸: “我不许你和其他男子在一起说说笑笑。” 苏千洛推开了他:“为何?” 秦予淮:“你会不会喜欢上唐奕?” 苏千洛听完这个问题,差点没摔倒:“你想什么呢?” 秦予淮想再次确认:“当真不会喜欢?” 苏千洛十分肯定:“当真!我既然与你有婚约在身,就不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你大可放心吧。” “我信你。” 说着,秦予淮就跟着苏千洛去了皇城。 皇城里—— 苏千洛在御花园里散步,秦予淮便在远处看着她,嘴里小声说道: “洛洛,希望这忘忧酒能消去你的忧愁,愿你能安逸度完此生。” 看着眼前的心上人沉醉在花丛之中,秦予淮也便放了心。 苏千洛见秦予淮离开了御花园,便走到唐奕身边:“唐奕,我去街上转上一转,一会儿就回来。” 唐奕点了点头便让她走了。 街上—— 苏千洛手捧着糖人在店铺之间转悠着。 突然,她在一个名为得心衣品纺的衣服铺子面前停了下来。 苏千洛顿了顿,走进了店里。 刚一进去,苏千洛就被摆在最中间的一件浅蓝色且上面绣有一朵蝶恋花的衣裙给迷住了眼。 苏千洛伸手摸了摸衣裙,是轻纱制成的,很轻薄,手感甚好。 “老板娘,这件衣裳多少钱?” 老板娘闻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苏千洛:“好一位沉鱼落雁的姑娘。” “姑娘眼光真是好,这件衣裳正是我前几日从别处花高价买来的。它是用稀有的蚕丝制成的,可谓是珍品中的珍品啊。” 苏千洛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买了。” “啊姑娘您别着急呀。这件衣裳实在是太昂贵了,我怕…” 苏千洛很喜欢这件衣裳:“您尽管说。” 老板娘看上去很难堪,缓缓的伸出了八个手指头晃了晃。 “八个铜钱?”苏千洛问道。 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八百两银子。” 苏千洛瞪大了眼睛:“八百两?” 尽管很贵,苏千洛还是很想买它:“好!八百两就八百两。” 谁知,老板娘又是一副难堪的模样:“可是姑娘,这件衣裳已经有为小姐预定下了。”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苏千洛很失望。 “我是看姑娘很是喜欢它,目不转睛,便没有告诉姑娘。” “那还有相仿的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这些时日暂且是没有的了。” 苏千洛抿着嘴:“那我再去别处看看别的吧。” 半天,苏千洛也再找不到像那件衣裳一样深得内心的了。 第二日。。。 顾城城内贴出了一则告示,告示上这样写道: 告示: 今日得心衣品纺的招牌摆首衣裳蓝丝品衣裙被盗,致使铺子损失极大,并且李府小姐已预订买下了它。需各位谋面之士找回此衣,将盗贼捉拿归案。三万两银子作为答谢。 ——衙门府张贴 苏千洛在街上走着,看到人们都群集过来,也挤入人群看了看告示。 苏千洛大惊:“什么?怎会有如此荒缪之事?” 周围的人们也纷纷不高兴的咒骂着那个盗物之人。 苏千洛转念一想,快速去了得心衣品坊。 到了店里,苏千洛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见的正是那件上心的绣有蝶恋花的衣裳。 苏千洛十分生气。 这时,老板娘也走了过来,老板娘嘴上捂着手帕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哭哭啼啼的。 苏千洛看着她问:“老板娘,您别伤心。” “姑娘,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一个穷苦人没什么依托的,前几日从临城花大价买来一件上等的好衣品。 如今这店里最珍贵的衣裳却被这盗贼盗了去,家中还有年长的老母,你说我该怎么往下活啊!呜呜呜~” 苏千洛看着她,不禁同情了起来:“老板娘你先莫要着急,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盗物贼,将他抓去归案的。” 老板娘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姑娘了。” 苏千洛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苏千洛走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清阴天下的顾城怎会有盗贼呢?若不是那件衣裳我实在是喜欢,觉得被偷了实在是可惜,秦予淮也许是不会让我插手这件事的。” 说着,她就回了书阴府。 管家朝她走了过来:“公主,今日少爷有这些政事需要处理,大早上就去了皇城。让我吩咐您今日暂且呆在府上不要出去乱走动。” “政事?” 管家点了点头。 伊千洛看着他,忽然悄悄问道:“你可知秦予淮和唐奕是什么关系啊?” 管家听见了“唐奕”二字,立刻慌乱的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苏千洛不要说:“公主,你可知唐奕是谁? 这两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说的,被听见了是要被杀头的阿!” “那你看我像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苏千洛反问。 管家连忙摇头:“那自然不是的。千洛公主身份尊贵。” “那你快说说,他与秦予淮是什么关系啊?” “说到皇上和少爷啊,那自然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的。 他们自小就是竹马,两人如同亲兄弟一般。 皇上为人呢,处事严谨细心,公德顾城百姓信赖,是个好皇帝; 而少爷干脆利落,从不鲁莽,心软嘴硬,却句句戳实情,是个不贪心不包庇贪官的正义之人。 他们如同亲兄弟,少时一起读私塾,一起练武学艺,一身的好武功。 有他们二人管我们这顾城,百姓一定会安心,顾城一定会长久安定的。” “那少爷这次处理的政事可是盗物贼之事?” 管家点了点头:“公主说对了。” “那我去皇城里看看,这次的事我也想出些力。” 管家笑着劝阻道:“公主还是莫要去的好,少爷说了不想让你牵扯进来。” “他会同意的。” 管家见苏千洛执意要去,也不敢再阻拦,只好遵从她了。 苏千洛一到皇城门前,就被拦住了。 门外的侍卫说道: “公主留步,方才皇上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出皇城内外,请公主暂且回书阴府。待皇上下令允许时,公主再来也不迟。” 苏千洛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有要事说。你先让我进去,待我说完就走可否?” 侍卫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坚守着职位,严肃的说道:“公主还是请回吧。皇旨不可违抗。” 苏千洛还是不死心: “侍卫大哥,我是真的有要事要跟皇上说。就是顾城最近出现盗物贼之事。” 侍卫依然不从她,还是摇着头劝勉她,道:“公主,我一个侍卫是拿不了主意的。” 苏千洛摇了摇头:“算了,我不进去了,行了吧。” 侍卫笑着点了点头:“公主请回。” 苏千洛无奈的走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苏千洛避开了侍卫的眼线,绕到了皇城的后墙处。 这儿很少有人巡逻,自然是最好进去的地方:“你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再说了,我又不是去添麻烦。” 苏千洛看了看墙,从附近找开了一块大石头,垫着脚,一下子就看到了里面。 她一只脚垫着石头另一只脚用力一蹬,双手使劲扒着墙角,轻轻一跃,翻了一个身就跃了过来。 苏千洛由于小时候无聊的慌,就经常在锦瑟城一处没人的地方偷偷翻过墙角去外面玩乐,所以,她翻墙很是轻松。 她看了看四周,一看没人,就立刻聂手聂脚的走了进去。 她走到了唐奕的书房门外,轻轻地不敢动,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唐奕:“秦兄,依我看,这盗物贼应该不是我顾城的百姓。恐怕是外城之人。” 秦予淮:“嗯。顾城百姓绝无贪私之心,今有盗物贼作祟,绝非本城之人。” 唐奕:“只是,为了一件衣裳就去偷窃未免有些太…” 秦予淮摇了摇头:“唉,此事并非皇上所想的那么简单。若是小事,何必贴出公告斥诉。 再说,我前几日去街上探查时,也曾听到过有人说最近家里的丝绸衣裳和锦缎总是被偷,莫不是一人所为?” 唐奕点了点头,觉得是有道理的:“就算没有衣服,也用不着偷窃吧?我们每年向穷困之人分发衣、食,倒也跟得紧啊。” “既然连衙门都拿他没办法,我们只能亲自去抓。” 唐奕点了点头:“秦兄可有什么法子?” 秦予淮想了想,说道:“欲擒故纵。” 唐奕听罢,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头称赞到:“还是秦兄考虑的全面。” 苏千洛在门外听着,十分疑惑,小声嘀咕着:“欲擒故纵?什么意思?” 秦予淮微微动了动耳朵,知道了苏千洛来了,立刻拿出一张纸,写道: “此事今夜再商讨。” 说着,就从侧门走了出去。 唐奕见秦予淮的眼色,也发现了苏千洛。 笑着朝秦予淮点了点头,就入书房内部去了。 此时外面的苏千洛还绝然不知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 依然趴在门外听着, 不过很长时间了还是没听见声音了。 “奇怪,怎么没有声音了?” 说着,苏千洛正要进去,秦予淮突然打开了门,苏千洛被吓了一跳。 秦予淮笑了笑:“怎么,听的可还尽兴?” 苏千洛痴痴一笑,还不想承认:“我…我刚刚路过,没听到什么。” 唐奕在里面听着苏千洛的回答,忍不住轻笑。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就这么巧?” 苏千洛见秦予淮直面盯着自己,便一直躲着他的眼神:“真的,你别不信。” 秦予淮也没有在追问,轻声问道:“洛洛,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苏千洛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秦予淮:“那个,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抓那个盗物贼。” 盗物贼之事 下 秦予淮直直的拒绝了她 “不行。” 苏千洛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秦予淮还是不允许:“洛洛,近期来你的身体还未彻底恢复。不能太过费神,你要好好休息几日。” 苏千洛“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秦予淮看着她的背影,又是无奈又是欲言又止。 唐奕这才走了出来: “千洛找你有何事?” “洛洛说要和我们一起去抓那个盗物之人。 我不答应她,她便赌气不理我了。” 唐奕点头:“千洛着实不能跟我们一起冒险。” “对了秦兄,方才听你说那盗物之人甚是喜爱丝绸锦缎。他也不会在白天光阴正大的偷物料,不妨我们今日晚上去那衣纺再瞧瞧,说不定能碰个正着?” 秦予淮表示赞同:“正有此意。” 当日晚上—— 月光清澈的将银光撒在大地,一切看上去都是安静祥和。 得心衣品纺内—— 在客房里,秦予淮和唐奕在桌前坐着,老板娘走了进来。 三人的面前是一件十分珍贵的丝绸衣裙,与被偷的那件只有一绣之差。 老板娘看着这件昂贵又难得的衣裳:“皇上,秦少爷,你们确定那盗贼今晚回来?” 秦予淮回答:“更不确定的是他不会来。” 老板娘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那万一那盗贼本事太过超群,将这件也盗了去,那…” 唐奕看着老板娘,回答:“您且放心吧。有我们二人在,他逃不了。” “老板娘,待会儿你就去房里睡觉。切记要关好房门熄灭烛火,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一切都听你们的。” 唐奕转头又看着眼前的衣裳,心中还是捏了一把汗。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出去了。 此时已夜深人静,衣纺外是平静的蝉鸣。 二人坐在桌前,黑暗中也不失警惕。 秦予淮坐在桌前,微眯着双眼,时刻准备着抓住机会擒拿盗贼。 唐奕一手枕着胳膊,一脚微微翘起,神色凝重,但也有些乏了。 “啪~”一声衣架被摔碎的声音惊起了两人,两人同时向衣架看去。 二人同时震惊的站了起来,此时他们的眼前只是一具空空荡荡的衣架,并无它物。 唐奕立刻转头看向打开的半扇窗户:“追!” 说着,二人迅速起身从窗口跃出去,追着前方有些模糊但又看得见的黑影。 突然,秦予淮伸出绳索向前缠延而去。 黑影给绳索所扰,索性差点摔倒。 “哪里跑?”秦予淮追了上来。 黑影立刻站了起来,戴着斗笠的她轻笑道:“不跑?等你抓我?” 这时,唐奕也追了上来。 秦予淮一把拉住了黑影的衣裳:“还不将那两件衣裳还来?” 黑影撇了一下嘴:“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我顾城百姓尊规守矩,从不乱盗乱抢,你口出狂言!”唐奕一下子把黑影的斗笠掀开来。 是一个女子! 黑影似乎也被他吓到了,有些害怕:“我…” 不过二人还能未能看得见她的面容。 她用黑色的面纱遮着面,隐秘极了。 “为何不给钱?” 黑影摇了摇头:“我,我…没钱。” 秦予淮:“没钱你就敢抢了?” 黑影颤了颤身体:“可是我喜欢啊!” 唐奕站在黑影面前:“天下绝没有谁喜欢什么就必须要抢夺来据为己有的道理!” 黑影将衣服拿了出来:“还给你就是了嘛。大不了我不要了。” 说罢,她扔给了唐奕,唐奕伸出手接住了它。 “那,看在我还给你的份上,你可否愿意给我几两银子?” “我近来实在是太饿了,根本吃不到东西,只是想用拿衣裳换两银子买着东西吃罢了。” “那,你把你昨日偷的那件衣裳还我。” 黑影摇了摇头:“昨日?我就拿了这一件衣裳,并无其他。” 秦予淮早已看破:“还不肯赎罪?” 黑影抖了抖:“我,我只是看那件衣裳可以换好多东西的。” “你还知道那件值钱。” “我!好吧!我阴日一定完整无损的送回去!不过今夜我实在饿的没力气了。” 唐奕想了想,,给了她三顿饭够吃的银子:“以后莫要再做偷盗之事,否则我定不放过你!” 黑影点了点头,说道:“绝对不会了!” 说着,她接过银两,立刻逃走了。 秦予淮看着唐奕:“这就让他走了?” 唐奕轻声道:“至少灭了他的念头。” 秦予淮点了点头。 这时,那个黑影来到了街上,走进了唯一一个亮着灯的店铺里买了几个馒头就回去了。 黑影手里拿着食物,飞过了几个屋檐,到了城外的一个黑洞外,走了进去。 “小姐!”黑影脱下黑衣服摘下了斗笠跑了过去。 她跑到了一个身穿灰黑色衣服的的少女跟前。 从腰间拿出买来的馒头,递给了少女说道:“小姐,我换来吃的了,你快吃吧。” 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满脸灰尘和污渍,灰黑色的衣裳上全是尘土,衣裳上面还有些血渍,仿佛一个饿了几天的乞丐一般。 少女颤抖的一双沾满灰尘的蘸有点血渍手接过馒头,如饿狼一般咬了起来。 吃了两个馒头后,她的气色阴显好多了,白湛的嘴唇也红润了起来。 她轻笑,女子又从身旁端来一捧用荷叶呈来的泉水说道:“小姐快喝些水。” 少女微微张开嘴,女子将水小心翼翼的喂给了少女。 少女脸色红润了起来,双眸清亮也显得更有神了:“茉鸯,你也快吃点东西吧。” 茉鸯笑着说道:“小姐,我今日进了顾城,偷偷吃了好多东西,阴日待你伤好些了我带你去顾城看看,让小姐也吃些特别好吃的东西。” 少女笑了笑:“茉鸯,我们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偷别人的东西了。” 茉鸯用手擦了擦少女的脸,说道:“小姐,这些日子你可受苦了。茉鸯一定会让你健康的恢复过来,为你报仇的。” 少女听到“报仇”二字,脸上上多了几分忧伤,她摇了摇头说道:“茉鸯你记住,进了顾城以后,你我就都是普通百姓。 不能再提昔日的事,也…别再提报仇了。” 茉鸯正要问为什么,看到少女十分惜怜的神情,立刻听话的点了点头。 茉鸯生怕她生气,都依着她:“茉鸯都听小姐的。不再提了。” 见小姐点头,茉鸯又说:“小姐,我已经买下了一家宅院,就在顾城的西河水边,还有青柳相伴,很适合小姐养身,你一定会早日恢复的。” 小姐点了点头:“茉鸯,我已经失去太多了,你千万别再离开了。” 茉鸯拉着小姐的手:“小姐,早些休息吧。茉鸯不会离开的。” “嗯。” 说着,茉鸯抱了抱她,知道她轻轻的闭上眼睛,茉鸯才安稳的睡了下来。 茉鸯身边熟睡的小姐名为白沫黎。 沫黎(莫离),也有“莫要分离”之意。 夜深之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 茉鸯轻脚的从洞外走了进来,看见了已经睁开眼睛的白沫黎, 笑着走过去道:“小姐今日醒的可真早,茉鸯给小姐盛了一捧泉水,小姐快喝吧。” 白沫黎点了点头然后喝了下去。 茉鸯又拿出昨日买的装馒头的硬纸,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馒头:“小姐快吃,今日我就带你去我们的新宅子里。” 白沫黎点了点头,吃了一个。 这时,茉鸯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白沫黎笑着将手中的馒头递给了她:“你也饿了,快吃吧。” 茉鸯点了点头,接过馒头吃了下去。 这时,白沫黎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伤势有了一点好转,但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痛。 茉鸯看了看白沫黎现在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 “小姐,你还没有痊愈,我们要是遇到了坏人也不太好对付,这…” 白沫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十分自责:“都怪我,我这一身伤痕耽搁了太多工夫了。” “小姐你别自责。待我好好想想办法,我们今日就进去。 只是,昨晚的那两个人,实在是厉害了。我不能再去偷窃了。” 白沫黎想了想:“茉鸯,你先进城去,待我伤好了就进顾城去找你。” “小姐这是哪里话? 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走呢? 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带进去的。” “好。” 茉鸯想了想,说道:“有了!小姐,我想到办法了!” 白沫黎疑惑的看着她:“什么办法?” 茉鸯神秘的对她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茉鸯笑了笑。 此时,顾城城门外。。。 一个头戴斗笠的老妇人一边咳嗽, 一边拉着一辆木板做成的十分简单的车子走了过来, 车上裹着被子盖好了放在上面。 老妇人走进了城门,斜着眼看了看门外的士卫,不断咳嗽着: “咳咳~两位大官行行好,让老身进这顾城探亲访友,见见我那全身都是疮病的儿子。” 士卫严肃地看了看老妇人的身后,指着车上的被子问:“这是什么?” 老妇人咳嗽了两声:“是老身给我那儿子带去御寒的棉被。” 两个士兵相视,点头道:“进去吧。” 老妇人笑着朝两位道了声“谢过”就走了进去。 走进之后,老妇人立刻将车子拉进了一处没人的角落,脱下了斗笠,将被子揭开,将车上的人扶了下来。 白沫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办法亏你想的出来。” 茉鸯笑了笑说道:“小姐看吧,都说了我会将你带进顾城的,茉鸯没骗你吧。” “不过,顾城戒备森严,怎会如此轻易就放我们进来?” 茉鸯也犹豫了一下:“这,茉鸯也不知。 不过小姐,既然我们都进来了,就别管那么多了。 来~茉鸯扶你去我们自己的府里去。” “嗯。” 白沫黎微微点了点头,即使伤还未好,但还是忍着疼痛迈出步子,一直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三棵青翠的柳树,旁边还有清澈的湖水,白沫黎一想便是西河水边。 她双眸朝着左右绕了绕,右手边有一座“白府”二字为牌匾的府城。 白府再向右便是集市了。 白府的左边也是一条小路,小路尽头便是顾城的西市了。 顾城就数西市最为热闹。 而且西市的一个叫“极乐客栈”的茶水店铺, 里面经常有一位以讲志怪故事为著称顾城传奇仙的老翁,深受人们欢迎。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再很难找的好地方,风水也很好。 茉鸯看了看白沫黎,笑着指着眼前的白府说道:“小姐你瞧!这就是茉鸯买下的宅院,我还请人添了块牌匾!” “茉鸯,你可知在大城中,建宅院,必须的向皇帝写请示。皇帝答应了才能建造,不经皇帝应允私自建宅院,是会被赐罚的。 而私自立牌匾更是大罪,你可知?” 白府从何来 茉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啊?茉…茉鸯不知啊。 再说,这顾城跟我们那儿不一样吧,应该没有规定的。” 白沫黎看着茉鸯,诧异:“你问过了?” 茉鸯点了点头:“小姐就放心。” 说着,茉鸯带着白沫黎走了进去。 打开了大门,里面更是美丽: 里面有许多房间,有一间大客房,更里面就是一个花园了。 前面还有阁楼,简易而不是高雅,牡丹花的添彩更显富贵。 茉鸯带着白沫黎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的床是被轻丝遮住的。 还有梳妆打扮的地方,只要是皇室女子房间有的毕摆设几乎这里都有。 看着眼前奢华的一切,白沫黎愣住了:“茉鸯,这…” 茉鸯见白沫黎如此说着,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小姐您放心,这可都是茉鸯买来的。” “茉鸯发誓!” 茉鸯又补充道。 说着,将白沫黎扶到了床边:“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我去集市上买几个侍女过来,好照顾小姐。” 白沫黎点头,并躺了下来。 茉鸯为白沫黎轻轻盖好了被子,就出去了。 “我和小姐初来此城,不懂规矩,绝不可鲁莽冲动。还是先去东市看看,买几个侍女来。” 说着,便去了东市。 东市—— 此时的东市,人还不算少,茉鸯看了看四周: “侍女楼?我只听过青楼,侍女楼是个什么地方?不过,听这名字应该就是有侍女的地方。” 说着,茉鸯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买侍女的楼台, “老板娘!这几个侍女都给我送到府上。” 茉鸯转了几圈,指着左手边一排长相还不错的婢女们。 老板娘接过银子笑着说:“请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管事?这些丫鬟我好方便派人送去。” “西市白府。” 老板娘皱了皱眉头:“姑娘确定是白府?我没听说过啊!” “就在西市那边,府上有牌匾的。” 老板娘想想,就点头:“好嘞,一会儿就派人去。” “那我先回去了。” 老板娘看着她的背影,笑着道:“姑娘慢走,不送。” 茉鸯出了侍女楼,轻轻呼了口气:“不行。白府无人知晓,这是个大问题。” 说罢,茉鸯不能轻举妄动,就先匆匆回了府。 白府—— 府门前,侍女们看见茉鸯走过来,纷纷整齐的行礼:“小姐好。” 茉鸯震惊:“这么快?” 她走上前去,吩咐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都是白府的侍女了。 首先,你们要清楚,府中的白沫黎白小姐是你们的主子, 我——茉鸯,是府上的管事。” “还有就是…” 茉鸯看着眼前的侍女们,不知道还该再嘱咐些什么。 “那个,你们都分别姓什么叫什么啊?” 茉鸯忽然问道。 侍女们纷纷摇头,说她们老板娘从青楼赎出来的,都没有名字。 “这可不行。这样吧,我给你们起名字。” “姿色不错,梓烟如何?” 第一个侍女点头。 说着,茉鸯又走到第二个侍女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叫你渺然好了。” 紧接着,茉鸯又到了第三个侍女身边,笑着说:“朝烟。” 说着,又看了看第四个侍女,问到:“莺媞。” “穆青、森淼、婧羽…” 给侍女们取了名字之后,茉鸯又强调了一下: “我不管你们以前的身份地位是高贵还是低贱。 从今日起,大家在白府都是平等的地位。 不过,谁若是敢对小姐有一丝不敬不忠;便是对我的不敬不忠,我便有法子让谁受着。” 侍女们纷纷点头:“是。” “近些天小姐的身子不适,要你们在身边看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梓烟,渺然,就做小姐的府内贴身丫鬟吧,记住了,一定要小心照料小姐。” 梓烟,渺然:“是。” “剩下的,就由晓霁分配职务吧。都进府吧!你们先在白府里转转,熟悉熟悉,之后再告诉我府上还需些什么物品,我好去买。” 侍女:“是。” …… 过了几个时辰, 白沫黎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梓烟和渺然站在自己面前, 属实有些被吓到。 “小姐,您醒了。” 白沫黎看着从未谋面的二人:“你们…” “奴婢是茉姐姐买来的侍女,是来服侍小姐的。” 白沫黎这才放下了心来:“原来如此。” “就是顾城侍女,也生得一副好皮囊啊。” 梓烟和渺然听了“皮囊”二字,很不解: “小姐,这‘皮囊’二字是何意?” 白沫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哦~没什么。” “对了,府上现在有多少人?” 梓烟:“回小姐,茉姐姐买了四十一人,都是侍女楼里的。” 白沫黎点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渺然笑了笑:“都是茉姐姐起的名字。我叫渺然,她叫梓烟。” 白沫黎点了点头: 茉鸯真是用心了。 我如今一身坏病,无家可归, 茉鸯却从未说过嫌弃的话,一直拿我当小姐看待, 这么重情义的姑娘,我从哪里去找到第二个呢? “她呀,真是费心了。” 梓烟问到:“小姐,听茉姐姐说您身子不适,是否是患了疾病呢?” 一旁,渺然用手碰了碰梓烟:“多嘴。” 梓烟这才反应过来:“小姐见谅,梓烟多嘴了。” 白沫黎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拘谨,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确实患了病,身子骨才变得脆弱。” “在这府中,你们也不必太过规矩。就当是自己的家中便好。” 梓烟和渺然点了点头:“是,小姐。” 梓烟又问道:“对了小姐,我们也是在顾城住了多年的,可以前怎么没听过有“白府”这个地方呢?” 白沫黎含笑:“我们刚来这里不久,这府院是刚建成的。” 渺然:“那小姐,你们以前是住在哪里的呢?” 白沫黎看着她们,轻轻摇了摇头, 温柔的轻眸中流露出一丝忧伤:“往事,不提也罢。” “快是晌午了。梓烟,你去让茉鸯看看哪个侍女手艺好,做些吃的东西。大家想必都饿了。” 梓烟点着头:“嗯。梓烟这就去。” 说着,梓烟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茉鸯又去雇了些厨子厨娘和一些干活的下人。 …… “小姐,不错吧?” 茉鸯走进了白沫黎房中。 白沫黎恬静的笑着:“茉鸯用心了。” 说着,白沫黎让所有侍女都出去了。 “茉鸯,你也知道,我这身子还未恢复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我想禁闭几日,待到伤全好了之后,再出来同你一起管这白府。” 茉鸯听了,点了点头:“茉鸯听小姐的。” “茉鸯,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小姐。” 茉鸯拉起了白沫黎的手: “茉鸯只希望小姐能像从前一样快乐的活着。不被过往而束缚。” 白沫黎眼中闪过泪花:“嗯。” …… 皇城内。。 秦雨淮和龙溪一起在书房内,料想便是在谈些政事。 “北市去年和今天连着两年收成都不好,当地也旱涝严重。” “我想,先让北市的百姓都移入南市,南市百姓少,地也多。” “是个好法子。” “皇上~” 这时,李公公走了进来。 看看秦予淮,李公公赶忙行礼:“秦少爷。” 唐奕问道:“什么事?” “今日奴才去西市上巡街,见西市三柳河旁多了一个白府。 奴才特地去打听了一下,府内除了两个小姐,都是我们城里的人。” 秦予淮听罢,看着唐奕。 “不知秦少爷和皇上…” “白府从何来?” …… 书明府内。。 苏千洛坐在房间里,摆着无聊的双腿,如孩童一般在自娱自乐。 这时,房门响了起来。 秦予淮打开门走了进来:“洛洛,你…” “秦予淮,你出去!” 苏千洛看着秦予淮,跑到秦予淮面前,把他往外推。 秦予淮哪里能被苏千洛轻易推动,他转过身拉起了苏千洛的双手:“在我府上呆了这么多天了,洛洛还这么任性?” 苏千洛很快就挣脱了秦予淮的双手的束缚:“秦予淮我告诉你,我苏千洛…” 秦予淮捂住了她的嘴:“都是我的未婚妻了,洛洛还是这么记仇?” 说着,秦予淮将脸凑到了苏千洛通红的脸颊跟前,露出了特别迷人的邪笑。 看着这顾城第一美男子的脸,苏千洛也不再反驳了。 秦予淮这才松了手,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洛洛对不起,我前几日…” “对不起就完了?秦予淮,你将我关在这屋子里两日,现在知道错了?” “洛洛你也知道那盗物贼之事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 “那,现在抓到了?”苏千洛还是挺关心那叫衣裳的,急忙问道。 “当然。是一个穷困的女子。盗取衣裳是为了换银子谋生。” “哦~”苏千洛点头: “那,那件衣裳现在…” 秦予淮看着还有些期待的苏千洛:“当然是送去李府了。” 苏千洛低垂的眼眸中透尽了心中所想:“哦。” 秦予淮见她的反应,才明白:“洛洛喜欢那件衣裳?” 苏千洛轻声回答:“我就是瞧着好看些。” 尽管这么说,秦予淮还是听得出来苏千洛语气中的失落。 “这样吧,本少爷今日陪你去衣品店里转转,为你添几件新衣裳,如何?” 苏千洛立即将那双桃花眼瞪得圆润:“真的?” 秦予淮拉起苏千洛,向府外走去:“走吧。” 说来也巧,苏千洛正是觉得书明府这条街上的东西都看个遍了, 刚巧觉得西市不错:“秦予淮,我们去西市转转吧?” 秦予淮:“怎么突然想去西市了?” 苏千洛慢慢解释着:“东市我都转无趣了,南市太远,北市近日又灾荒。不就西市合情合理些?” 秦予淮听罢,也是觉得有道理:“也是。” 来到西市后,苏千洛照旧买了百吃不厌的糖人, 一边细细品味着,还傻乎乎的开始自言自语:“这仅仅两日,我就觉得好像好久都没出来了, 都是秦予淮的错!他要是再关我,我可就真的要砸破房门了。” “什么?” 忽然,苏千洛抬头看着秦予淮上扬的嘴角。 见苏千洛不回答,秦予淮又问道:“洛洛方才说什么?” 苏千洛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夸少爷你心地善良呢~” 秦予淮一脸不信:“真的?” 苏千洛挑了挑眉:“那还有假?” 走着走着,二人走到了三柳河旁。 盗者不记过 “这儿有买糕点的,洛洛尝尝?”秦予淮看着酒铺子旁的糕点铺子。 “好啊~” 有吃的,苏千洛怎会拒绝呢。 “这儿还有一个白府?我怎么不知道。” 苏千洛本想着四处看看,谁知不偏不倚的走到了这新府跟前来。 婧羽看着苏千洛,瞧她这身衣着,想必是个贵小姐:“小姐,你是何人?” 苏千洛行礼:“锦瑟城公主——苏千洛。” 婧羽听罢,连忙行礼:“原来是公主,在下失礼了。” 苏千洛见婧羽行礼,拦住道:“姑娘言重了。你我都是顾城子民,不必拘礼。” 婧羽起身,点头:“公主您与我家小姐倒还挺相似的。” 苏千洛笑着点了点头:“还没有问,你家小姐是何人啊?” 婧羽回答:“小姐名为白沫黎。” “哦~公主稍等,待我去向小姐禀告一下。” 苏千洛点了点头:“嗯。” 不过一会儿,婧羽走了出来,说道:“公主,小姐有请。” 苏千洛跟着婧羽走了进去。 “哇~” 刚一进府,苏千洛就被白府的环境所震惊。 如此美丽的白府,想必白小姐也是个温婉美人吧~ 苏千洛心中暗想。 很快,二人走进了客房。 两个侍女朝苏千洛走过来:“公主这边来。” 苏千洛乖乖的跟着她们走了进去。 来到客房内,茉鸯走了进来。 茉鸯示意让侍女退下,亲手替苏千洛斟了茶:“锦瑟城公主,茉鸯早有耳闻,失敬。” 苏千洛轻笑,反问:“听茉鸯这番话,是知晓我们锦瑟城的?” 茉鸯点头:“幼时与小姐一同去过。 锦瑟城可真的是美,那儿的一切我和小姐都甚是喜欢。 我与小姐之后很久的日子里,还经常谈起那儿的美景与美人来~ 今日一见公主,便更是想再去一番了。” 苏千洛听着茉鸯的夸赞,心中不禁佩服:“如此巧舌如簧,不愧是白府的管事。” 说到这里,茉鸯又不忘说到白沫黎:“只是不巧,小姐今日因身子不适未能出面迎接公主,惭愧。” 苏千洛轻笑:“不碍事,白府如此美丽,我会常来拜访的。 今日无缘相见,便替我向白小姐问候一句就可。” “一定。” “对了,你们是一直在此地还是刚建的新府不到几日?” 茉鸯回道:“后者。” “难怪我觉得甚是陌生。不过,有茉鸯你这样的管家,我觉得白府很快会娆有名气的。” “公主吉言。” “对了我也在等人,就先回去了。” 茉鸯起身相送:“公主慢走。” 苏千洛临走前,不忘提醒:“对了,我在书阴府。” 茉鸯笑着将苏千洛送出白府:“茉鸯有空定去拜访。” …… 晌午过后。。。 秦雨淮将苏千洛送去了茶馆听戏子,嘱咐小六跟着公主,自己则和唐奕去了西市东边。 来到白府府前,婧羽鞠躬问候道:“皇上吉祥,秦少爷吉祥。” “二位稍等,在下这就去请示茉姐姐。” 说着,婧羽就立刻跑进了府内。 “茉姐姐!” 婧羽喊了声。 茉鸯回过头问到:“何事?” “茉姐姐,皇上驾到,还请姐姐亲自请上主进府。” 茉鸯点了点头,心里想:顾城的皇帝,我要好好见见。 说着,茉鸯就带着几个侍女一起去接待皇上。 茉鸯一出府门,便仔细盯着皇上, 确切来说,是盯着唐奕身旁的秦予淮。 茉鸯只见秦予淮面相冷清,双瞳带着很强的魅魄。 这顾城竟有如此画中一般的美男子! 茉鸯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唐奕见茉鸯迟迟不说话,眼睛盯着秦予淮,立刻咳嗽了一声: “怎么,朕前来拜访,你没有一丝欢迎之意?” 茉鸯这才反应过来:“拜见皇上,茉鸯愚钝。二位请进。” 说着,茉鸯在前引路,带着他们走进了客房。 周围的侍女纷纷抢着给他们二人倒茶递水,好不热闹啊! 秦予淮坐在唐奕旁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茉鸯:“白府的小姐呢?” 茉鸯一惊,又缓缓道:“请二位原谅小姐体弱,无法出面相迎。” 待茉鸯说罢,唐奕开口:“原来如此。可我顾城历来未有过白府之地,你这白府从何来?” 茉鸯闻声看着唐奕,一身打扮一眼便看得出是顾城皇帝:“不瞒皇上,我和小姐因为故里被毁而居无定所,也无处可去, 又早就听闻顾城和平,又有一位怜悯百姓的好皇帝,特地不远千里寻到此处, 小姐出身高贵,将逃难时身上带着的贵重东西都换了银子, 我们才特来此建府,还请皇上批准。” “皇上,这都是茉鸯的过错,小姐如今患病于身,还请皇上饶过小姐,责罚茉鸯一人。” 唐奕看着茉鸯,最终是被打动:“介于你们不懂规矩,我且不降罪。 建了白府便建了,身处我顾城, 你们做好百姓应尽的本分就可。 此府,我准了。” 茉鸯听罢,面带笑容:“茉鸯替小姐谢过皇上。 都说皇上是出了名的爱戴百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唐奕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秦予淮也才:“那既然已无事,我们也就不便多扰。” 说着,他起了身, 唐奕也跟着起了身。 “茉鸯谢二位尊客今日大驾。” 说着,茉鸯命婧羽送二人出了白府,婧羽也跟了出去。 送走二人后,茉鸯将婧羽找来问询:“婧羽,刚才皇帝身边的那个人——” “回茉姐姐,此人正是顾城第一美男子秦予淮。 说起来,若不是今日托茉姐姐的福,在下还不曾见过秦少爷和皇上的真容呢~” 婧羽抬起头,见茉鸯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诧异,便解释:“茉姐姐千万别觉得这是夸张。 刚才那二位是顾城的顶梁柱,能见过一位已是做百姓的荣幸了。” 茉鸯这才点头。 听着婧羽的话,茉鸯心里对唐奕和秦予淮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 书阴府—— 秦予淮刚一踏进府门,苏千洛就朝他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拉起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急匆匆的样子,不解:“洛洛,怎么了?” 苏千洛抬起头,面容有些难看:“秦予淮,我…” 看着苏千洛欲言又止的样子,秦予淮更是疑惑:“洛洛,到底怎么了?” 苏千洛这才如实的地告诉了他:“我,我本来是想去你的房中放置东西的,谁知…” 听了这话,秦予淮忽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放下了心来: “嗯。然后呢?” 苏千洛露出更是难看的脸色: “然后我就在你的房中转了转,谁知将你专门罗列出来的青花瓷打碎了一地,我…” 话还未说完,秦予淮就立刻下意识的将苏千洛的手拿起来看。 只见苏千洛的手缠着几层凌乱的绷带,里面的鲜血显而易见。 秦予淮轻轻试探性的捏了捏,苏千洛立刻痛的将手缩了回去,看上去她疼痛极了。 看着苏千洛这个样子,秦予淮十分的心疼,忍不住问:“是谁让你它碰的?” 但他心疼的不是那青花瓷,而是苏千洛的手。 苏千洛听了这话,以为秦予淮是生自己的气了,便低下了头: “我知道书阴府的东西都很贵重,我以后不会再随意触碰了。都是我不好。” 秦予淮抱住了她:“洛洛,从今天开始,只要不管何物伤了你,我都会将它移除我书阴府。” 听了意料之外的话,苏千洛立刻红了脸颊:“那你不生气了?” “我怎会生气?只是可惜,那青瓷乃凤凰都的公主赠予唐奕的。 唐奕将它送于我,我也十分珍惜。 可惜了那上等的瓷器了。” 见苏千洛又欲低下头去,秦予淮拖住了她的脸:“洛洛,你别自责。 花瓶而已,怎能比得上你呢?” “以后有什么事交给小六去做就行了。” 秦予淮见苏千洛这才不内疚。 苏千洛点头:“秦予淮,你知道西市白府吗?” 秦予淮点头:“知道。” 苏千洛点头:“我今日进去拜访,见了白府的管事。” “巧了,我与唐奕也去拜访过了。” 说着,二人坐了下来。 苏千洛猜测:“你们去,是因为私建之事吗?” 秦予淮点头: “这新相府未经允许就私自建立,唐奕与我去了那里了解情况。 才知,是外城之人不懂规矩。里面除了茉鸯和那白府的小姐,都是顾城侍女楼里的人。” 苏千洛点了点头:“嗯。” “不过话说回来,那还真是块风水宝地。有三柳河在旁,更是有诗意。” …… 过了一会儿,秦予淮带着苏千洛去了东市人少的一条溪水前。 小溪边还有成荫的柳树,溪边之景十分的迷人。 苏千洛来到一棵离溪水很近的柳树下, 柳树下还有一块大石头, 她就坐在了石头上, 秦予淮则躺在了石头旁边的草地上。 阳光从柳树上穿透进来, 金色的暖阳更是为此情此景多添了一笔风采。 此时无声胜有声, 正如画中之景一般,甚是美丽~ 苏千洛轻捧了一捧溪水,轻笑: “没想到这东市也很美啊!” 秦予淮点头: “我们这顾城美的地方甚是多, 西市只是出了名头些罢了。 而且,我就甚爱这里。” 苏千洛也跟着点头: “我虽对这里不熟,但是你带着我去的地方我还都是喜欢。” 秦予淮抬头,又问: “来顾城也有些时间了,你可喜欢这儿的百姓?” 苏千洛不假思索的回答:“嗯,都喜欢。” “那,我也是这顾城的百姓之一,你可喜欢我?” 秦予淮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苏千洛听着这句话,不觉的红了脸。 秦予淮知道她是害羞了: “洛洛不说也罢; 只是,我不擅长猜人心思, 等到洛洛真心喜欢我的时候,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我若是喜欢你了,定会亲口告诉你的。” 秦予淮笑着点了点头。 李府大小姐 白府—— 白沫黎依然在房中禁闭, 茉鸯则一直守在屋子门外,生怕外面出了什么事。 其实,二人的身份若是真说出来,是令众人震惊的。 她们都是梵巩族的人: 梵巩族,与锦瑟城关系最为友好, 所以之前茉鸯在苏千洛面前提到过白沫黎与自己去锦瑟城参观, 正是因为二城友好的相互宴请过多次; 但是,梵巩族与顾城的关系一直很不友好: 以前动不动就发生战乱, 因为地位和领土,让两城的关系一直僵持不下, 令二城百姓都是困苦。 不过正因为梵巩城的风水与地势正处上风, 令别的大城十分眼红, 因此导致经常有人为抢夺这块地盘而发出战书。 正是在白沫黎与茉鸯进顾城的几个月前, 顾城之外的宁阳城与梵巩城发生了战争, 由于梵巩族长老的大意与不信任, 导致梵巩城大败,百姓落荒而逃, 逃向四方,纷纷隐姓埋名混入它城。 而作为梵巩城的公主的白沫黎, 她的长老与族人全部被杀死,自己也受了重伤, 并且外逃脱的途中遇到了野狼, 被咬了许多伤口,至今还未愈合伤口, 而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刻, 身边只留下了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茉鸯。 她们那几日藏在已经荒废的洞口中度过了几日, 那几日,她们渴了就饮洞外的泉水, 饿了就食树上的枯果子; 实在的得不行了时, 茉鸯就去顾城的街上偷些馒头来吃, 有时被发现了还会被毒打一顿。 但茉鸯从不将这些苦告诉白沫黎, 为的就是不让白沫黎再伤心。 她的经历十分令人心寒。 可惜长老死前将白沫黎的记忆封印了起来, 她只要心中一有悲情, 以前的支离破碎的记忆就会慢慢回放起一些,使她十分的痛苦, 所以茉鸯为了让她不操劳, 就不让她做任何劳心的事情, 希望她每天都开心些。 白沫黎也不愿再提起过去的事, 因为提起以往的一切都会使她痛不欲生。 而更绝望的是,白沫黎并不知情: 将自己的故里亲手摧毁了的人正是快要与她拜堂成亲的夫君, 也就是宁阳城的王子——沈凌风。 而茉鸯作为一切事情的熟知者,也绝不愿意再将此事提起。 毕竟,一个堂堂高高在上的大城公主突然沦落到城外做乞丐,谁会受得了呢? 茉鸯又深深的以丫鬟的名义爱着白沫黎,怎敢在再让她受苦。 皇城—— 唐奕在书房中翻阅着竹简,读着史书, 翻着翻着,他停了下来: “秦兄现在有了千洛,甚是不常来找我了。” 说罢,唐奕苦笑着。 说着,唐奕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瞧你说的,本少爷何时忘过你啊? 怎么你这张嘴说出的话,都那么让人难以置信呢?” 唐奕听到了这句话,笑着转过头来:“秦兄,我还以为…” 秦予淮走到他跟前来: “唐奕啊~你秦兄分得清轻与重, 这江山与你,我依然都不会舍弃。” 看着秦予淮,唐奕忽然双手插腰,玩笑着回答:“那朕就放心了~” 秦予淮看着他的样子,嘴角上扬,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刚才让小六把明日要用的卷轴都拿了过来,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唐奕点头:“可真是谢谢秦兄了。” “少爷!” 正说着,小六走了进来。 秦予淮看着他:“何事?” “得心衣品坊的老板娘给皇上捎了东西过来。” 小六上前,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唐奕: “那老板娘还说,有劳皇上跟少爷费心,那盗物者已经将那叫衣服还了回来。” 二人也放心了心:“还回来便好。” 唐奕接过来,是两封信, 他先读了老板娘亲笔写的那封: “多谢皇上和秦少爷相助,那盗物贼才肯将衣裳还回来。 今日我已经见过那贼,是个长发翩翩的女子, 虽然戴着面纱,但看这眼睛也想来是个美人。 那姑娘已经认错,也托我再次向皇上道谢。 她还留下了一封信,请皇上过目。” 读罢,唐奕又打开剩下的那封: “兄台,这衣裳的确是小女子所偷。 只是那日有苦不堪言,才迟迟不愿承认。 小女子那日与你相遇即是缘,以后我不会再偷东西了, 谢谢你的银两,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对了,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在此谢过恩公。” 唐奕读罢,轻笑:“秦兄你瞧。” 秦予淮点头: “既然此事已过,我们也就不必再追究了。” 此事,也固然了之。 “皇上,再过几日就是灯会展了。” 秦予淮忽然想起来正事。 唐奕这也才拍了拍大腿:“对啊!秦兄你瞧,你不提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是得靠本少爷啊~” 说着,秦予淮站了起来。 “待本少爷先回趟府,便来与你筹划此次灯会展。” 唐奕点头:“秦兄慢走。” 说罢,秦予淮带着小六离开了。 书明府内—— 管家见少爷的马车回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恭迎少爷。” 秦予淮下了马车:“免礼。洛洛呢?” “少爷放心,公主已经歇息了。” 秦予淮点头:“好。” “那我我便也不进府了。灯会展在即,我得去皇城筹划。” “你派人看好洛洛,她若是想出府,你派人跟着就好。切莫疏忽了她的安危。” 管家点头:“一定办好。” “对了少爷,在下给您算着日子,李老爷和李夫人应是回府了。” 秦予淮点头罢,又上了马车:“知道了。” …… 李府—— 李府近日一直关着府门,所有人都去外城与它城做交易。 是唐奕的父皇亲自指名派遣去的。 如今期限已到,他们完成了交易,才全府回城。 李府的位置距离西市很近, 李府的一长列马车入城后,这条街便站满了人,都是来送礼贺喜的。 李清廉(李老爷)与晏芷(李夫人)坐在第一辆马车上, 第二辆马车比较轻盈,里面是李府的大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沉月。 第三辆以致最后一辆上,都是此次交易回来的‘交易品’。 道路两旁,人们纷纷面带笑容,大家纷纷注视着马车。 还有很多的公子仰慕李府的大小姐,也前来观看的,热闹极了! 很快,马车停在了李府门前, 李府的牌匾上挂着红色的对联,是皇上亲自派人写的。 …… 此刻,李府客房中: 李夫人和李老爷从一旁走进来,坐在桌前的是得心衣品坊的老板娘。 “恭迎李夫人李老爷回府,这是些绵薄之礼,还请笑纳。” 老板娘命人抬上来了两个银箱子。 晏芷笑着请她坐下:“您客气了。” “翠禾,拿上来。” 还没坐下,老板娘让丫头翠禾赶紧把那件绝无仅有的衣裳放好拿了上来。 晏芷看着它,点头:“从你们铺子里买来的,我放心。” 老板娘笑眯眯的让翠禾展开这衣裙给晏芷和李清廉看了看。 晏芷很是满意:“不错不错,老爷,你快来看看。” 李老爷笑着走到衣服跟前看了又摸,很是满意: “好好好!是件好衣裳,那老板娘你就速速送到惜儿的房间里去吧。” 老板娘点了点头,让翠禾和几个丫鬟一同折叠整齐,送了过去。 李府大小姐房外—— 翠禾敲了敲门: “李小姐,您的衣裳到了。” “进来吧!” 里面传来了一个回应。 翠禾和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将衣裳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说道: “小姐,放在这儿了。” 李大小姐正坐在梳妆台前照着, 翠禾定情一篇,是个清秀美人。 长发及腰,头上有很耀眼的簪子和发饰,光是背影,就已经很是吸引人了。 从一旁的镜子旁,映出了李大小姐的面容, 翠禾看的很是入神, 李大小姐双眸清丽,柳叶眉下的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唇色红润,面容微微带喜,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身旁的侍女见翠禾迟迟不去,轻声道:“好了,都退下吧。” 翠禾等人这才匆匆退后:“是。” 说罢,她们走了出去。 镜子前,李悦惜戴好了簪子,笑着问: “沉月,快看看怎么样?” 沉月笑着点头:“小姐,漂亮极了。老爷为您定的那件蓝丝品衣裙到了,您快来看看吧!” “听他们说,这件衣裳绝无仅有。很多人花了大价也买不来呢~” 说着沉月将衣服展开来看。 李悦惜一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裙边的蝶恋花:“好美。这花了爹爹不少银子吧?” 沉月笑:“瞧小姐说的。老爷只说了只要小姐喜欢,不谈价钱。” 李悦惜点头:“爹爹啊~” 说着,李悦惜就很快换上了这件衣裳, 她窈窕的身姿将这件完美无瑕的衣裳更撑得美艳, 洁白如玉的肤色更是无可挑剔。 沉月看后,竟不自觉得捂住了嘴巴:“小姐,你真的太美了!” “小姐,老爷夫人在客房呢。你看让他们看看吧~” 说着,李悦惜跟着沉月去了客房。 “爹娘,你们看看,看看女儿穿的这身怎么样啊?” 李悦惜从二人背后走出来。 “惜儿真美~” 晏芷拉着李悦惜的手。 李老爷也点头: “我女儿可天仙下凡,穿什么都美啊。” “爹娘,惜儿一会儿去找淮哥哥,晌午就不回来了。” 晏芷露出姨母笑:“才刚回城就去找淮儿了~” “瞧瞧,还没有一个时辰,惜儿就要去去找别人了~” 李悦惜笑着摇了摇李老爷的手:“爹~您就别调侃惜儿了。” 晏芷点头,便是允了:“快去吧,好好跟淮儿和皇上叙叙旧。” “谢过娘~” 说罢,李悦惜甜甜一笑,很沉月坐上了马车。 书明府—— “在下见过李小姐。 您是从外城刚刚回来了啊?” 李悦惜:“回来不久。我是来找淮哥哥的。” 说着,她指了指沉月手中的盒子说道: “这个是我在外城给淮哥哥精心挑选的礼物。 对了,淮哥哥他人呢?” 管家笑了笑说道: “李小姐,少爷有要事处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您不妨明日再来?” 李悦惜皱了皱眉头:“这么巧?” “要事?一定是去了皇城。” “你先把这个收好,等淮哥哥回来了把这个亲手给他。记住,告诉他这是我挑了好久的。” 管家笑着点头:“一定。” 灯会展 上 李悦惜,幼时是与秦予淮和唐奕一起玩到大的, 三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自打幼时,清悦惜就非常的仰慕秦予淮, 再加上秦予淮后来更是出人头地,名扬内外, 李悦惜心中,更是喜欢秦予淮。 皇城—— 李悦惜停下了马车。 “沉月,你在外面等着。” 说罢,李悦惜走到侍卫面前: “侍卫哥哥,这些是惜儿送给你们的礼物。” 侍卫迎接:“谢李小姐。” 李悦惜点头,便走了进去。 李悦惜走到了唐奕书房内,趴在门外看着, 只见桌上摆了一桌酒席,唐奕正执着筷子夹菜吃,而秦予淮则是端起茶杯饮水喝。 秦予淮悄悄的走到了秦予淮背后,大声喊道:“淮哥哥!” 正在饮水秦予淮听到这一声叫,“噗嗤”一声将茶水喷了出来,不好他还好用衣袖遮住了。 李悦惜见状,赶紧拿起手帕给秦予淮擦拭:“淮哥哥,是不是见到惜儿太激动了?” “是啊~秦兄太哈哈,太激动了…哈哈!” 一旁的唐奕见状,大声笑了起来。 秦予淮瞪大了眼睛:“唐奕!” 唐奕识趣的止住了笑:“惜儿这是从外城回来啦?” 李悦惜点了点头:“不久。这不是想念你们,惜儿刚一回来就来找你们啦~” 秦予淮唤了李公公:“来人,再拿一双筷子过来。” 李公公迅速拿着一双筷子走了进来。 秦予淮看着她,将筷子地给她:“惜儿饿了吧?” 李悦惜接过筷子:“嗯。都没来得及用饭。” “对了淮哥哥,惜儿还给你带了礼物,只是去你府上你不在,就交给了管家。” 秦予淮点头:“好,我回府一定好好看看惜儿的心意。” 唐奕看着李悦惜:“惜儿,那朕的礼物呢?” 李悦惜看着唐奕,瞪大了眼睛:“你一个大男人还给我要什么礼物?” 唐奕不甘心的手插着腰:“诶~我这待遇怎么就…” 李悦惜笑了笑,拿出了一个条形盒子:“好了惜儿说笑的。 这是给唐哥哥你的,我知道你甚爱弹琴,这上好的琴弦就当做送你的礼物吧!” 唐奕接过琴弦,笑得不亦乐乎:“还是惜儿贴心啊~” 李悦惜得意一笑:“那是当然了。” 唐奕说罢,看着二人:“对了二位,后天就是顾城一年一度的灯会展了。 这次灯会展我就放心交给你们操办了。” 秦予淮:“你呀,要不是我们…” 说到这里,李悦惜忽然一笑:“惜儿想起来,去年灯会展交给皇上操办,险些烧了顾城。” 唐奕赶紧站了起来:“惜儿,说好不提此事的!” 李悦惜赶紧躲到了秦予淮身后:“淮哥哥你看他!” 秦予淮挡住了唐奕:“诶~惜儿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李悦惜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唐奕嘟着嘴,指着二人:“你们!哼!” “哈哈哈!” 二人笑的更是开怀了。 …… 李悦惜与秦予淮走在去书阴府的路上。 “淮哥哥!你都不知道,惜儿出城这么久,很想你。” “我们也都很想念惜儿啊。” “对了淮哥哥,听说千洛公主来了顾城,还在你府上住着。是真是假啊?” “是真。惜儿想见见吗?” 李悦惜摇了摇头:“今夜太晚,不便打扰公主了。阴日再去拜访。” “惜儿还听说,你和千洛公主有婚约,是否是真?” 秦予淮点了点头:“是真。” 李悦惜脸上淡淡隐去了些笑容,但还是抿着微笑说道: “那就恭喜淮哥哥了。 你和洛姐姐大婚之日,惜儿定会去祝贺的。” 秦予淮看着李悦惜的脸,知道她的心思: “惜儿你放心,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的好妹妹。 你若有危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李悦惜听着,渐渐红了眼睛,她断断续续的点了点头:“惜儿还有些事情处理,先走了。” 秦予淮提醒:“惜儿,当心点!” 李悦惜迅速跑开了。 秦予淮叹了口气,向书阴府走去。 不一会儿,李悦惜停在了街上, 身后,沉月很快追了上来:“小姐,您怎么了?刚看你和秦公子聊的正开心,怎么突然就跑这儿来了。” 李悦惜揉了揉眼睛,笑着摇头:“我没事。” 沉月看着李悦惜红润的眼眶,才不相信她说没事:“小姐…您…还好吗?” “淮哥哥他…他有未婚妻了。” 说着,李悦惜流下了眼泪。 她哽咽着擦去泪水:“淮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只因一桩婚约就要迎娶千洛公主。” “就把我抛弃了…” 沉月给李悦惜擦去了眼泪: “小姐,只怪他们二人早已有了婚约。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李悦惜点头:“我阴白。我…我只是伤心…” “小姐您别伤心,天下好的公子很多。况且您才貌双全,不用担心的。” 李悦惜尽管点头,但还是止不住泪水。 沉月抚了抚李悦惜的背:“好了小姐。哭了是就不好看了。” 李悦惜这才忍住眼泪:“嗯。” 她缓了缓,同沉月一道回了清府。 清府—— 老爷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饭菜,就等李悦惜了。 这时,李悦惜的马车也驶了回来。 李悦惜控制好情绪,给老爷夫人请了安,就匆匆进了房中: “爹娘,惜儿先回房了。” 晏芷看着女儿面无表情的进了房中,忙问:“诶,惜儿不用饭吗?” 李悦惜摇头:“娘,惜儿今晚不饿。你们吃吧。” 说罢,门被轻轻的关上了。 晏芷察觉不对劲,先是自言自语:“奇怪,惜儿怎么了?” 想着,夫人把沉月唤了过来:“沉月,过来。” 沉月行礼:“老爷,夫人。” 李老爷想了想,看着沉月:“惜儿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沉月摇头,回答的很从容:“老爷夫人别担心。小姐今日和皇上秦少爷叙旧,是累了。 而且,阴日小姐还要同秦少爷一起协助皇上策划灯会展,是想早些休息,怕耽搁了时辰。” 二人这才放心:“哦~那我就放心了。” 晏芷又吩咐:“沉月,你去给惜儿准备一盏安睡茶,然后歇息去吧。” 沉月点头,退了下去。 李悦惜房中—— 沉月走进来:“小姐,夫人让我给你送来这安睡茶。吃了茶小姐好歇息吧。” 李悦惜点头:“放在那儿吧,我待会儿喝。” 沉月看着坐在桌前忧郁的李悦惜:“小姐。” 李悦惜摇了摇头,用扇子遮着脸:“沉月,我还是心中不肯罢休。” 沉月安慰着:“小姐,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人也都不可能过会儿就放下的。” “得慢慢来。小姐只不要可惜去想,刻意去留恋便好。 时间长了,自然就过去了。” 李悦惜抬起头:“真的?” 沉月轻笑,用手搭在李悦惜的肩膀上,来回两步: “小姐若不信,便试试这个法子:准管用。” 李悦惜缓缓点头。 “如今淮哥哥有千洛公主在身边相伴,我不想去打扰, 可奈何我又想日日见着淮哥哥;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沉月见李悦惜苦恼,便给出来法子:“这也不着急。小姐见得少了便好。若是实在想,小姐就去找皇上。 皇上性情开朗,更是和小姐相处。 日子一常,想也便是放下了。” 李悦惜听着,觉得不无道理:“好。” …… 第二日。。。 李悦惜吃过饭后,便去了皇城同唐奕一起商讨灯会展的布置和安排。 皇城—— 李悦惜和唐奕坐在一起, 李悦惜问道:“唐哥哥,灯会展那日,你有什么安排吗?” 唐奕点头:“我那日刚好要去女娲庙中烧香拜一拜,顺便帮王婶求一子; 她前几天摔了一跤,将肚子里的孩子… 总之,我那日可能不会再灯展上露面。” 李悦惜也想起来王婶一事,一并赞同道: “王婶家就她一个人,也很是孤独; 如今又没了孩子,恐怕一个人再呆着是不行的。 惜儿回府后就送上几个侍女送过去,好让她一人有所照顾。” 唐奕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惜儿想的周到。” 李悦惜又点头:“我知道,唐哥哥你在女娲庙中祷告是得些功夫的。” “对了,我听说我们顾城前几日多了个白府,可是真的?” 唐奕点头,回想起去白府那日,印象还是不错的:“不错。我还和秦兄特地去拜访了一下,白府的丫鬟是西市侍女楼里的, 到里面的小姐和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果然不是顾城之人。 不过她们二人很是和善,我就没有追究。 只是,白府里的小姐我至今没有见过面。” 李悦惜点头:“有时间了我也去好好瞧瞧。也不知能让唐哥哥不计较的白府,究竟是什么样儿~” 唐奕笑着点头:“哈~倒也不差。” 李悦惜想起来:“对了,我府上还有很多锦丝绸缎,灯会展那日便用了吧。” 唐奕点头:“好。我已经让人从外城带回了很多制作阴灯的纸材,今日便让人分发了去。” “嗯。” …… 白府—— 茉鸯刚刚从西市回来,婧羽也跟在她的身后。 梓烟见茉鸯回来,满脸笑意的走到她跟前:“茉姐姐,梓烟有一喜讯相告。” “说吧。”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顾城有名的灯会展了。 到时候茉姐姐就可以把小姐请出来,一同到集市上逛逛。 那时是很热闹的。 尤其是有很有趣的戏儿来听。” 茉鸯听罢,觉得是个好主意: “就这么办。 小姐以前本就甚是喜欢热闹,灯会展那日就可以让她好好游玩上一天。” 梓烟点了点头,然后退下了。 茉鸯将买来的一件新衣裳送到了白沫黎房间的门前: “小姐,再过几日就是灯会展了。茉鸯想让小姐出来走走,听说还有小姐喜欢的戏曲儿可以听。” 里面很快传出白沫黎的回应:“嗯,我听你的。 对了,茉鸯,我们出去那日顺便随我去这顾城的女娲庙看看, 我有几年之久没有去过女娲庙中了; 灯会展一日在这顾城一访,心里踏实些。” 茉鸯点了点头:“好。” “对了小姐,茉鸯还给小姐买了一件衣裳,小姐灯会展那日就穿上这件,茉鸯觉得会很好看的。” 白沫黎笑着点了点头:“好。茉鸯也要为自己准备一件。” 茉鸯点了点头: “小姐,顾城的女娲庙与我们那里的不同, 这里的庙中只有女娲娘娘的塑像,并无其他。 我们插了香火即可离开。” 白沫黎笑着说道:“茉鸯有心了,还特地去问了清楚。” “不过我想在庙中祷告甚久,可能得些时辰。” 茉鸯笑着说:“都依小姐的。” 灯会展 中 “茉鸯,我真的很感激你。” “小姐就别说这种话。 茉鸯的命就是小姐的,小姐若是出事了,茉鸯绝不独活。” “茉鸯快收回去这话。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即是我不在了,茉鸯你也要好好活着。” 茉鸯点点着头,将衣服放在了门外:“那小姐,茉鸯先将这件衣裳放在这里了。你出来时记得穿上。” 白沫黎轻笑:“知道了。” …… 这两日说长不长,眨眼间就到了灯会展那一天。 这一天,顾城的百姓们纷纷在白天就在街头挂好了各种色彩各种形状不一样的灯,等着晚上的到来。 这一天,白府中更是热闹。 梓烟和渺然共同把白府上下好好布置了一番, 是白府别有洞天。 白沫黎也出了禁闭,她换上了茉鸯给她买着的衣裳, 一件淡蓝色,裙底是泛白浅色的,十分的好看,裙摆的腰间还有一块翡翠做成的玉佩,格外添彩。 白沫黎的伤已经快痊愈了,即是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是走路已经没有以前的痛感了。 茉鸯看着白沫黎一身淡雅的打扮,不觉的赞美起来:“小姐,你知道,你现在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茉鸯简直挪不开眼啊~” 白沫黎笑了笑:“瞧茉鸯说的那么夸张。” 茉鸯抿了抿嘴,笑着回应: “小姐长的绝色一方,又从里到外透漏出着高雅。茉鸯说的一点都不为过。” 梓烟走过来:“茉姐姐,都布置好了。” 白沫黎四处看了看,很是繁丽:“看来灯会展这一日很是热闹啊!” 茉鸯点了点头:“嗯。买豆腐的小王告诉我,灯会展是顾城最盛大的日子了。 对了,小姐你看,我让婧羽在白府的周围也围上了几盏彩灯,晚上会很好看的。” 白沫黎看着茉鸯:“茉鸯今日也是很楚楚动人啊~” 茉鸯听着这话,有些害羞:“小姐~” 白沫黎轻笑:“今日让梓烟她们都出去好好玩玩。大家都辛苦了。” “茉鸯也正有此意。” 书阴府—— 书阴府的管家今日也精心准备了一下, 府内外都挂好了彩灯,给秦予淮和苏千洛也准备了两套相配的衣裳。 两套衣裳都是蓝色的,上都戴有纯白色的玉佩一个,有“龙凤呈祥”之意。 苏千洛今日也早早就起来了,为了不错过今日的任何一刻。 秦予淮今日也为她准备了些银两,让她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 皇城当然最为隆重了,整个皇城相府都挂上了彩灯,虽然现在还没有点燃,但只要一看就知道晚上定会很美很美的。 唐奕今日是有事,也特地穿了件同普通百姓一样的衣裳,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 他今日准备好了一切,到了午时五刻就出发。 李府大小姐李悦惜就穿上了那件伊千洛也很是瞩目的蓝丝品衣裙。 灯会展这日早晨,人们一般都不外出的, 这是那天的规矩,传说谁出了门谁就永远都不能再嫁人或是娶妻了,是上古的制度。 顾城百姓一向循规守矩,从不会主动违抗天旨的。 当然这都只是些传说,不过真正出门的人是比往日里少很多的。 晚上才更是热闹的。 …… 天色已经暗下来, 家家户户点亮了阴灯, 街上热闹不凡。 婧羽和茉鸯在距离女娲庙不远的一家客栈歇脚, 白沫黎独自向女娲庙中走去。 这时,唐奕刚巧从里面出来,两人擦肩而过,各走上下。 白沫黎进了女娲庙,拜了女娲娘娘,插了一炷香火,刚一拜过,余光中却看见了一把墨色的扇子放在旁边。 白沫黎拿起扇子:“这扇子是何人落下的?” 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白沫黎,你与此扇子的主人今世有不可不见缘分,出去送还给他吧。” 白沫黎看了看女娲娘娘的塑像,塑像闪过了一道金光, 白沫黎点头,轻轻磕头:“谢女娲娘娘指点。” 女娲娘娘的塑像又闪了闪: “今世你二人必有纠葛,你们命中注定要有一场大劫,望你早日参悟。” “多谢女娲娘娘阴示。” 说罢,塑像恢复了原样。 白沫黎似懂非懂的站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这时,正见一人在四处张望着寻找东西。 白沫黎走了过去,举着扇子问道:“公子,你是否在找东西?” 此人抬起了头:“正是。” 而说话此人正是唐奕。 白沫黎举着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公子, 眉宇之间有说不完的贵气, 面容清朗,好似看着就是个贵府公子。 白沫黎心中一颤:“这便是与我有不可不见之缘分的人。” 唐奕抬起头的那一刹,也似乎怔住一般,欲言又止。 一阵微风拂过,唐奕缓缓开口:“这位姑娘…敢问芳名?” 白沫黎把扇子递给了他:“小女白沫黎。” 唐奕接过扇子,道谢:“我正是在找这把扇子,谢过姑娘了。” “姑娘穿的这身格外好看。” 白沫黎轻笑:“公子谬赞。” 唐奕点头:“在下唐奕。” 白沫黎想着:“既然女娲娘娘给了我启示,想必也给了他。” “不知唐公子方才在女娲庙中,可得到过什么启示啊?” 唐奕摇了摇头: “不瞒白姑娘说,未有何启示。” 白沫黎点了点头:看来他是不知道的。 唐奕又问:“白姑娘你家住何方?” 白沫黎:“白府。” 龙溪顿时知道:“姑娘是否是白府的白小姐?” 白沫黎点了点头:“正是。唐公子也听说过白府?” 唐奕点头:“是听过。白府很是淡雅,今日一见白姑娘,便知为何了。” 白沫黎轻笑:“唐公子哪里话,都是茉鸯一手办置。” 唐奕点头:“既然有缘,白姑娘与我交个朋友如何?” 白沫黎一想,在这谁也不熟的顾城,交个朋友也不是件坏事:“好。” 唐奕:“那,白姑娘一会儿还要回去女娲庙吗?” 白沫黎点头:“祷告之事,需些时辰。” 唐奕点头,露出笑容:“白姑娘不如与我一同进去?” 白沫黎也没有拒绝:“唐公子,请。” 唐奕:“请。” 说着,二人一同走进女娲庙中,开始了祷告。 …… 祷告过后回了西市,白沫黎和茉鸯一同回到了西市,让婧羽自先游乐去了。 她和茉鸯一同准备去茉鸯口中的极乐客栈里听戏子。 来了极乐客栈,二人四处一看——真是热闹不凡啊! 白沫黎停住脚步,瞅住一道缝子,拉起茉鸯,挤了进去。 人是真的多啊! 一眼望去,连缝隙都没有了。 “二位客官。” 这时,老板娘走了过来: “二位客官若是觉得楼下拥挤了,就可以去楼上。” “虽是双倍价钱,但有偌大的地方,还有免费的茶水。” 听了老板娘的话,茉鸯点头: 拥挤在这儿,还不如去楼上看个清楚。 于是,茉鸯付过银子后,带着白沫黎上了楼。 上来一看,楼上的桌子摆设也比楼下的好的多, 还有免费的茶水可以喝,楼下人的是按照杯数记茶水钱的。 茉鸯给自家小姐倒了茶晾着,紧接着,两人注视着台子中央的老翁。 只见台上,这老翁手里拿着一把破扇子,一边说话一边挥舞着破扇子,有形有色。 道尽一段后,老翁不紧不慢的端起手边的一壶酒,大口饮起来。 喝罢,老翁四处一瞅,与白沫黎相视,老翁微微扬起嘴角,又看着旁边的听戏人: “那条蛇妖啊自从见了阎王面,再也不敢去后生家了。 从此啊,每天就在他经过的那座山上偷偷的跟上去, 生怕被那活阎王再给夺了小命去…” 白沫黎看着那醉酒老翁,问茉鸯:“这老翁是何来头,怎讲的这般生动入耳?” 茉鸯轻笑:“听婧羽说啊,这老翁可是神仙转世呢! 虽然看上去只是在编故事,众人殊不知他讲的可都是真的事情。 人们也都纷纷当他是开玩笑来的,听着有趣儿罢了。” 白沫黎目光炯炯: “竟是这般?这老翁说的实在是好是妙。” “不过他平时就在这客栈里说些戏子,不去靠干活谋生吗?” 茉鸯指了指老翁的腿:“小姐你有所不知,听说这老翁是有一年上山砍柴被毒蛇咬了一口,整条腿都废了。 才只好靠着讲故事赚银子谋生。 不过您可别看他只是说戏子,他可是替这老板娘拉拢了不少客人。 这客栈的银子,可少不了他的。” 白沫黎想了想老翁刚才讲的故事和茉鸯刚才说的话,若有所思而小声嘀咕着:“这么巧啊。” 茉鸯只见白沫黎嘴角动了动,未听清楚她说的话,又追问着:“小姐说什么?” 白沫黎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继续听着吧。” 茉鸯点了点头。 半晌,老翁笑着放下酒壶,说道: “好啦好啦~汝之言今且尽矣。” “诶~” 正式这精彩的时候,这老翁却停了嘴,周围人一听这话,纷纷嚷叫了一声。 说罢,围在台子旁的人纷纷向他投去了银子。 白沫黎从旁人那里得知:这老翁也有个规矩——每天讲罢,这听戏人给的银子量越多,他下次讲的会更精彩。 今天不知怎的,这银子是比平日里多出一倍的。 “小姐你瞧,就单单今天一天的收成,这老翁已经是与今日极乐客栈里的茶水钱齐平了。” 茉鸯看着老翁手旁的银子,不禁惊讶。 白沫黎也投去佩服的目光。 再过几刻,人都些许散了尽了。 白沫黎和茉鸯也走了下来。 “您讲的真是精彩绝伦。” 白沫黎走到老翁面前,放下了一个玉佩。 “姑娘言重了。”老翁朝着白沫黎轻轻回礼。 他转眼再看这玉佩,有些许惊讶:“这…” 这时,白沫黎朝着茉鸯耳语了两句,茉鸯便点头出去了。 “姑娘,你是何人呐?”老翁看着白沫黎。 “白府白沫黎,初来顾城不久,请多关照。”白沫黎说道。 老翁点头,看着白沫黎:“好一个神采洋溢的白小姐~” “沫黎听您讲的很是精彩,有句话不知…” “讲!白姑娘有话就说,不必见外!” 老翁懂白沫黎的意思。 “沫黎想问,您刚才所讲的是否是您的亲身经历呢?” 老翁定情瞧了瞧她,笑着摇头说道: “胡编乱造~白姑娘当真了?” 白沫黎也笑了:“您…” 灯会展 下 老翁也不再瞒她了,面容惊奇: “不错。他人说我在胡言,你却知道我是实情可讲~聪慧!” 白沫黎:“您言重。不过我很好奇,您为何不再去找她? 您口中的活阎王想必也不是真的阎王吧?” 老翁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白姑娘,戏子听来有趣就好,不必琢磨透彻,反而显得无意思了不是? 好了,快回去吧,你的白府会必然无恙的。” 白沫黎笑着点了点头:“谢过老神仙。” 老翁:“神仙?哈哈~称不上称不上啊!老啦老啦。” 说着,老翁扔下酒壶睡了过去。 白沫黎唤来小二,又递出了银子:“小二,要让老神仙睡得舒坦些。” 小二笑着点了点头:“好嘞,姑娘慢走。” 白沫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客栈。 书阴府—— “秦予淮你快点!” 苏千洛在府门前,朝里面悠悠懒懒的身影喊了一声。 秦予淮这才匆匆走了出来。 两人穿着那日送来的衣裳。 苏千洛迫不及待的督促着: “秦予淮~我们得快点儿~” 秦予淮苦笑着看了看面前的未婚妻,开玩笑道:“你家夫君都快被累死了。” 苏千洛听了这话,拉住了他的衣袖: “好好好~我知道你今日累,回来我给你沏杯安神茶如何?” 秦予淮笑着摸了摸苏千洛的头: “洛洛算是认了。” 苏千洛点头,看着秦予淮: “只要你今日陪我,什么我都认了。” 苏千洛知道今日秦予淮不仅要整顿,还要帮唐奕一起办灯会展,很是劳累。 也没有反驳秦予淮的任何话。 其实,她也是想让秦予淮陪她游灯会展罢了。 他们刚出到书阴府十步不远,李悦惜就走了过来。 李悦惜笑着跑到了二人的面前来:“淮哥哥!(身边)这位是千洛公主吧?” 苏千洛点了点头:“不知姑娘是?” 李悦惜看着伊千洛,面带笑容:“我是李府的小姐,李悦惜。公主喊我惜儿就好。” “嗯。”苏千洛点头。 苏千洛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尤其被她身上的衣裳所吸引—— 这不就是那件自己日思夜想的衣裳嘛? 现在看来,是被这位李府的大小姐买了去。 “惜儿是来找秦予淮的?”苏千洛笑着问。 李悦惜摇了摇头:“我是来找公主你的,顺便来看看淮哥哥。 早就听闻公主来了顾城,只是惜儿一直没有时间拜访, 赶巧今日灯会展,惜儿也就借着空子来拜望公主。” 苏千洛听罢,尽量抑制住自己的喜悦,微笑着点头道:“哪里哪里。惜儿不必特地前来拜望。” 李悦惜提议:“公主,一同去游灯会展如何?” 苏千洛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好啊!” 街市上—— 苏千洛手捧糖人,看着李悦惜:“惜儿,你与秦予淮…” “公主,我是同淮哥哥还有皇上一同长大的朋友。”李悦惜手里也拿着糖人,回答道。 “原来如此啊~” 苏千洛点头,又向后看了看秦予淮,问到:“对了秦予淮,今日怎么不见唐奕呢?” 被‘抛弃’在后面的秦予淮喘了口气,手叉腰:“洛洛,你不问问我追着你们累不累,倒倒关心唐奕在不在,你…” 苏千洛笑眯眯的跑去了秦予淮身边,揉了揉他的胳膊:“秦予淮~嘿嘿,今日回去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补偿?” 听到这话,秦予淮笑着把苏千洛拉进了怀里:“洛洛想怎么补偿?” 苏千洛红着脸推开了秦予淮: “我…我回去再说。” 秦予淮看着她,不禁笑出了声:“好,那为夫就拭目以待了。” “唐奕今日有朝事处理,不会出来,你就别惦记了。” 苏千洛用手指戳了戳秦予淮的脑袋:“唐奕是我的朋友,我问候问候朋友怎么就成惦记了?” 秦予淮一把拉住了苏千洛的手,露出坏笑,故意提高了音量: “洛洛当真不是惦记?” 苏千洛连忙捂住了秦予淮的嘴,小声阻止着:“秦予淮,你说什么呢?” “你若是乱说,我就…我就不补偿你了。” 秦予淮这才‘认错’: 他轻轻挪开了苏千洛的手:“好了好了,为夫错了~” 看着苏千洛和秦予淮打打闹闹,李悦惜心里一沉,抿着嘴露出了很难堪的笑。 苏千洛回头看了看李悦惜,意识到什么,赶紧走过去:“惜儿,我们去前面的茶馆里坐坐?” 李悦惜笑着点头:“好。” 茶馆里,三人坐了下来。 秦予淮品了一口茶:“惜儿,今日为何沉月那丫头不在你身边?” 李悦惜看向秦予淮:“今日我让沉月给王婶送了些侍女过去。” 苏千洛:“惜儿如此心善,能与惜儿相识真是有幸了。” 李悦惜回头看着苏千洛:“公主哪里话。” “也不知公主这次来顾城,能有多久呢?” 苏千洛想了想:“我也不知。” 秦予淮插话:“洛洛过来便是来嫁给本少爷的,以后就待在我书阴府上。” 李悦惜:“惜儿提前为公主和淮哥哥送上祝贺了。” “恕我多嘴,不知道惜儿有没有心上之人啊?”苏千洛看着李悦惜。 被问到这个问题,李悦惜心口又是微痛。 她使劲撑着笑容:“惜儿有。” “惜儿的心上人是顾城最最厉害的人。” “惜儿很喜欢他,但…” 见李悦惜不说话,苏千洛关切道:“怎么了?” 李悦惜眼睛微红:“没事。惜儿真的很喜欢他。” 李悦惜再也抑制不住,她有意的看着客栈外面:“公主,沉月在外面,惜儿先出去一下。” 说罢,李悦惜跑了出去。 秦予淮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多少是不忍的。 秦予淮见李悦惜迟迟不来,还是很担心:“洛洛你先坐着。” 苏千洛点头,在此等候着。 客栈外,秦予淮看见李悦惜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惜儿,还不进去?” 秦予淮听见李悦惜抽泣了两声:“这就来。” 秦予淮:“惜儿,洛洛方才…” 李悦惜摇头:“淮哥哥,惜儿说的才不是你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予淮点头:“好惜儿。我希望你能嫁得如意郎君。” 秦予淮见李悦惜挥起衣袖在面前擦拭了两下:“谢淮哥哥吉言。” “淮哥哥先进去,惜儿马上就来。” 秦予淮点头,走了进去:“好。” … 见秦予淮一人进来,苏千洛不解:“秦予淮,是惜儿怎么了吗?” 秦予淮摇头:“洛洛别担心。是惜儿府上的事。” 苏千洛这才放下了心。 随即,李悦惜也走了进来:“惜儿耽搁许久,公主见谅。” 苏千洛笑着请李悦惜坐了下来:“不碍事。” 三人喝过茶后,又去了街上。 …… 皇城。。。 唐奕从外祷告回来,换上龙袍,在发锥处插上了簪子,将手里拿着的那把扇子轻轻的放在了书房里。 书房中。唐奕拿起了琴,将李悦惜相赠的琴弦接了上去,坐下来轻轻抚了抚。 紧接着,他开始弹动琴弦, 音律动听,宛转悠扬,时而高昂时而低沉, 十分适合做今夜之曲。 唐奕回想着不久前与白沫黎相见的情形, 嘴角微微上扬: “世间竟有如此沉鱼落雁般的女子,白沫黎,这名字正如其人,温婉淑贤。” “《相思》配佳人,不错。” 琴声渐渐缓和了下来,他的心微微颤动了… 谁也不知,唐奕在女娲庙时确实是受了女娲娘娘的指点, 他才故意丢下扇子,等着与有缘人相见的, 那时他面虽无色但心却已起伏动荡: “与她有缘无分?” 唐奕摇头,心之所想并非实则所在。 “既是女娲娘娘作引,我与白姑娘,定然是有牵绊的。” 唐奕想着,又奏起了琴来。 …… 白府—— 白沫黎回到白府,与茉鸯、婧羽等人坐在客房中闲话。 婧羽看着白沫黎:“小姐,您如今正式接管白府。 按照我们顾城的规矩,是应该亲自去皇城拜见皇上的。” 说到这里,茉鸯也有意: “婧羽说的对。小姐才刚出府就遇上了灯会展,逛了西市后还未见过这顾城的皇上呢。 再说,若不是皇上网开一面,说不定现在我们都没地方住呢。 小姐是应该去亲自拜访的。” 白沫黎也点头: “既然是规矩,定然要去的。” “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是刚出府,这地方人情都还不清楚。 也不知皇城究竟在何处?” 茉鸯想了想:“小姐,茉鸯也未曾去过皇城,不曾知道皇上在何处。” 说罢,二人苦恼。 婧羽见状,连忙回答:“小姐,茉姐姐,这不是还有婧羽呢嘛。 婧羽在顾城长大,虽然未曾去过皇城,但皇城的位置婧羽还是十分清楚的。” “今日天色也不早。不妨阴日,婧羽便为小姐和茉姐姐指路?” 白沫黎和茉鸯这才点头:“也好。” …… 书阴府—— 此时,苏千洛与秦予淮已经回府。 苏千洛房中,秦予淮走进来,关上了门: “洛洛,为夫来寻补偿了。” 苏千洛起身,把桌上热的冒气的茶端了起来:“秦予淮你快尝尝,我亲手斟的茶。” 秦予淮接过茶,先是观了色,然后放下:“既然是洛洛亲手,为夫自然要细细品尝了。” “只不过如此烫手,为夫先晾着。” 苏千洛得意的朝秦予淮挑眉道:“嗯。待会儿你一定要好好品尝。” “本公主都还没尝过自己亲手斟的茶,先让你占了便宜了。” 秦予淮笑着:“自家夫君,这怎么全是占便宜呢?” 苏千洛:“现在还不是呢。” 秦予淮忽然站起来,凑近苏千洛:“洛洛若是想,阴日也不迟啊?” 苏千洛结巴了起来:“我…我是说,你…你…” “为夫不为难你。你给为夫了补偿便好。” 苏千洛指着茶:“补偿?这杯茶就是补偿,我亲手呢!” 秦予淮拉住了苏千洛的手:“一杯安神茶就罢?” 苏千洛见秦予淮‘不怀好意’的样子,小声回应: “其实,两杯也不是问题。” 秦予淮听了这话,笑出声来: 洛洛怎这般死脑筋? “洛洛呀,夫君都被你给折服了。” 苏千洛嘟着嘴:分阴还不是呢! 不过今天看在你陪我逛街游玩的份上,先不与你计较。 二人就这么做些,又聊起了天来。 过了一会儿,秦予淮见安神茶也该温下来了,端起来品了一口。 苏千洛立刻期待的问:“如何?” 秦予淮沉默了几秒:“不愧是洛洛的手艺。” 苏千洛露出笑容:“太好了。虽然不知道滋味如何,但是你觉着好喝便好。” 秦予淮端起茶:“洛洛。” “嗯?” 秦予淮把茶递到了苏千洛面前:“为夫记得,洛洛方才不是说自己都没品尝过自己斟的茶吗?” 这话一说,苏千洛立刻后退了几步:“不,不用了。都给你喝。” “今日你看你如此的累,都喝光吧?” 秦予淮轻笑,一口饮尽。 苏千洛哪里知道这是秦予淮故意演戏来着。 不得不说,秦予淮是真心觉得这茶斟的不错的。 …… 昆山之行 第二日。。。 唐奕早早地起来了,他换上了一件褐色的衣裳,带了几个侍卫去了书明府。 秦予淮正好在府门前转悠,看见了唐奕,有意挑了挑眉:“呦~皇上今日来的甚是早啊~” 唐奕轻笑,下了马车,整顿好了衣裳:“秦兄今日也不晚呐。” 秦予淮又道“洛洛说她想同我们一起前去,不知皇上有什么?” 唐奕并没有拒绝:“千洛想去,秦兄带上便好。” “今日,很是期待与秦兄一合奏啊~” 这时,苏千洛也快步跑了出来。 秦予淮定情一瞧,苏千洛今日穿的是一件碧蓝色的衣裳, 秦予淮又低头,自己穿的也是一件淡蓝色的衣裳,他会心一笑。 苏千洛喘了口气儿,捂着胸口:“唐,唐奕啊,我们走吧?” 唐奕笑了笑点了点头。 秦予淮这就很不乐意:“唐奕,我们?” “洛洛,为夫还在这儿站着呢。” 苏千洛瞪大了双眼:“为夫?” 秦予淮看着她:“昨日就这么叫着,今日怎么反倒这样一副表情。” 苏千洛很有道理:“昨日是我见你太劳累,先让你这么叫着。” 秦予淮听罢,也就不再计较:“好!好!” 说罢,他赌气似的上了皇上的马车。 “秦予淮~” 苏千洛赶紧尾随了上去。 一旁的唐奕只是摇了摇头被二人逗笑,随后也上了马车。 一路上,三人叨叨絮絮。 苏千洛先是问道::“对了唐奕,你们说的昆山可好看啊?” 唐奕点了点头:“昆山甚是好看,那里的桃林才是真的顾城的一大美景。” 秦予淮也点头:“是啊,如今更是桃花旺盛的时节。” 苏千洛听了这话,可是特别特别的期待了:“太好了。正好我近日在府上待的无趣了,刚好一睹桃花芳颜~” “洛洛,你才在我府上呆了几日就说无趣了? 要说以后你可是要一直住在我书明府的,看还不闷住了你。” 苏千洛“哼”了一声:“那我就拿你找乐子~” 秦予淮轻笑:“为夫可很是期待呢。” “咦呀~” 苏千洛听着秦予淮这话,不觉的抖了抖。 今日马车很是快活,不过一会儿,车夫便停了下来:“启禀皇上,昆山已到。。” 唐奕说罢,先行下了马车:“好,那就停在此处。” 秦予淮与苏千洛先后也下了马车。 很快,小六驾着马也赶来了:“少爷,皇上,公主。” 秦予淮点头,让小六将马车上的东西拿了下来:“你就随我们一同上山去,到时候再说。” 小六点了点头:“是,少爷。” 说罢,秦予淮走到了苏千洛面前,朝着前方指去:“洛洛好好瞧着,上了山便是世外桃源。” 苏千洛点头:“知道了。” 说罢,四人向前面毫不陡峭的山路上走去。 没过一会儿,便到了山顶。 苏千洛缓了缓:“竟是如此轻易。” 唐奕点头:“昆山不高,所以桃花才开的旺盛。” “洛洛,回头。” 身后,是秦予淮的声音。 苏千洛转过头来,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面前,是一整片望不到边的桃林。 微风下,偶尔有几片轻盈的桃花瓣洒落,轻柔的停留在地上。 桃花开的很旺盛,淡淡的清香更是让苏千洛沉醉。 苏千洛轻叹:“好美。” 苏千洛觉得,眼前这副美景,一听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 唐奕与秦予淮走到了一棵粗大的桃树下。 唐奕拿出自己的琴来,秦予淮则从小六手中拿过了自己一直视若珍宝的玉笛。 苏千洛转身回到二人面前,看着准备吹奏的他们:“你们…” “许久以前的今日,是我和秦兄结拜为兄弟的日子。 我们承诺过,至此之后每年的今日,都要来次相聚,以示我们之间深厚的情谊。” 苏千洛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道:“不过,你们平日里几乎天天都能见着对方的面、看着对方的脸不说, 又尝尝谈笑到很久,何必一定每年要来此呢?” 唐奕摇了摇头:“这不一样。这是我们最不会忽视的约定。” “其实我们也曾照千洛你说的那样想过,只是有一年: 我和秦兄到了约定之日,可是我并没有来。 秦兄等了许久还是放心不下,就去皇城找我; 可是我当时也不在皇城,父皇也在急切的派人寻找。 不巧当日正是我顾城遇难之时,父皇为了顾全大局便以我出城探查敌情为由,先定了大臣们的心。 可秦兄看出父皇的谎话,便以为我是落入敌手,就去了外城找我。 当他找到我时,我亦是伤痕累累,手臂也不停流着血, 那时我神志不清,还以为秦兄是一个敌人,立刻上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住了他的胳膊, 他当时没有喊叫,只是忍痛轻声让我放松:‘是我。’ 而且不顾危险将我背进顾城,为我清理了伤口。 记得当我清醒过来时,秦兄累晕过去了。 从此他的胳膊伤就留下了那个永不会磨灭的痕迹,想来我也是十分的愧疚。 也是因此,以后每年的今天,我们都会守时守约来到这儿。 绝不食言。” 苏千洛听罢,不禁感叹:“你们之间,早已超乎了常人口中的兄弟情。” 唐奕笑了笑:“秦兄于我而言,有比江山还还重要的地位。” 苏千洛点了点头:“我瞧着你们平日里相处来看,就知道你们感情也绝对不浅。 只是,我想不到竟然此般深厚。” 唐奕点了点头:“是啊。” 秦予淮也才缓缓抬起头,露出笑容。 苏千洛看着秦予淮:“所以秦予淮昨夜里对我说的今日来赏桃花,便是这个缘由了。” 秦予淮依旧笑着:“也主要是想和洛洛一同赏花来着。” 如今苏千洛得知了昆山之约这一事后,更是打心底对秦予淮的心之宽,情之深,品德之兼得而深感敬佩了。 这时,小六也拿着东西走过来:“少爷,一切都安排好了。” 苏千洛转头,看见了小六搭建的歇脚处。 她的目光再向一旁移去,便发现了一个墓碑。 苏千洛好奇的走过来,只见上面刻着“结情碑”三字。 底下还写着:“x年x月xx日刻。” 并且在墓碑的最底部有唐、秦二字。 苏千洛一想便是他们二人刻的。她细细的观察着这墓碑。 秦予淮见苏千洛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快步走了过来:“洛洛怎么了?盯着什么看如此出神?” 苏千洛看着他:“这是你们二人刻的?” 秦予淮点头。 苏千洛又问:“那为什么要写在墓碑上呢?多不吉利啊?” 秦予淮摇头:“并非如此。 我们以桃花为礼,葬于心中。” 说着,唐奕也走过来了。 他看着苏千洛和秦予淮眼前的墓碑,笑着说:“秦兄啊!你瞧。这就是我们的…” 秦予淮点头:“是啊。” 说着,唐奕找了几些柴火放在了帐篷旁,苏千洛看了看这些柴火,问到:“唐奕,你为何要搬来柴火?” 唐奕解释道:“秦兄没跟你说吗?我们今晚要待在这里,这些柴火是晚上用的。” 苏千洛瞪大了眼睛:“住在这里?不危险吗?” 秦予淮听到她说的话,对她说道:“若是有危险,我保护你。” 苏千洛:“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秦予淮:“你还未完全恢复,不能保护自己。” “我恢复的快着呢。” “洛洛要是坚持这么说,那果真遇到危险了,我与皇上就不帮你了。” 苏千洛苦苦一笑:“别别别,小女子啥都不会,还需公子相助。” “不过,唐奕手里的柴火够用吗?” 秦予淮朝唐奕那边看了一眼:“够了。一夜而已。” 苏千洛点了点头:“好。” 到了傍晚—— 秦予淮带着苏千洛去桃花林看桃花,唐奕就在帐篷旁边弹着琴。 走进了桃林中,苏千洛看了看远处,问:“奇怪,早上我记得并没有薄雾啊。” 秦予淮听了她的话:“怎么了?” 苏千洛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苏千洛心中想着:也许不是什么大碍呢。 秦予淮点了点头。 一会儿,苏千洛回头看了看,突然看见身后走过的地方全然是桃花林,惊讶极了:“怎么回事?” 秦予淮看着她奇怪的表情,问:“洛洛你怎么了?” 苏千洛指了指身后的桃花林,说:“秦予淮你看我们身后。分明我们才刚刚进桃林,现在后面怎么全部都成了桃林了?” 秦予淮向后看去,果真很奇怪。 秦予淮手里提着剑,走到了桃林里,他在空中划了两下,使出了解封术。 可是,还是不见桃林消失。 他皱了皱眉头:“这,怎么回事?” 苏千洛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秦予淮摇了摇头说道:“这桃林,我猜测应该是什么人使了幻术。 可是我用解封术却攻不破,甚感疑惑。” 苏千洛这才明白:“幻术? 在世外桃源还使用幻术来困住人,是谁这么无趣?” “我也不太清楚。” 苏千洛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对了秦予淮,城主曾经教过我一个邪法来解开幻术。” 秦予淮看着她:“邪法?” 苏千洛点头:“需要你的玉笛一用。” 秦予淮在在身上摸了摸:“我未带在身上。放在小六那里了。” 苏千洛笑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笛子:“这不就是吗? 恰好今日我想听你的笛音,特地从小六那里拿过来了。现在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秦予淮笑了笑,接过玉笛,吹了起来。 果然,很是有效。 不一会儿,这儿用幻术所变的桃林幻影全都不见了。 他们也看得见桃林外的路了。 “洛洛,今日看来是赏不了桃林了。” 苏千洛看了看四周:“也好。我们回去吧。” 说着,他们就一道回去了。 唐奕正弹着琴,看见他们二人这么快回来,笑着问:“怎么,刚去就回来了?” 秦予淮摇了摇头:“今日这里太危险了,我想等没有雾拢时,再带洛洛来此也可以。刚才,我们差点中了幻术。” 唐奕:“幻术?是何人所为?” 秦予淮:“不清楚。不过,还是当心的为好。” 唐奕:“嗯。” 苏千洛忽然看着二人: “不妨,你们合奏一曲?” 唐奕与秦予淮相视,纷纷点头:“今日再好不过了。” 说着,三人坐在篝火旁。 苏千洛拿着一枝桃花躺在树旁, 秦予淮与唐奕各自拿出笛与琴, 唐奕先是一弹,紧接着秦予淮开始吹笛。 刚一开始,便已经是声声入耳,扣人心弦了。 苏千洛听着,沉醉其中。 …… 皇城一访 第二日早。。。 白府—— 白沫黎房内,茉鸯在房中徘徊: “怎么会呢?昨日一整日皇上都不在皇城中?” 白沫黎点头,猜测着:“想必是皇上有差事,刚好出了趟城。” 茉鸯点头:“小姐,我们今日再去一趟吧?那侍卫说今日皇上就回来了。” 白沫黎点头:“好。” …… 快到皇城时,马车上婧羽提醒着白沫黎: “小姐,您初到顾城不知规矩,一会儿进去后要千万小心言行举止,万不可得罪了皇上。” “嗯。我会当心的。”白沫黎点头。 皇城门前,侍卫看着白沫黎问:“不知您是否是白小姐?” 白沫黎点头:“正是。侍卫大人您认得我?” 侍卫点头:“皇上特地吩咐过了。白小姐快快请进,还请其他两位在此等待。” 白沫黎看了看茉鸯和婧羽,点头走了进去。 婧羽看着白沫黎进去的背影,疑惑极了: “茉姐姐,皇上平时可是不会让任何外来人随意进出的。 就是连他府的小姐也要等候通报的,怎么今日拦都不拦就让咱家小姐进去了呢?” 茉鸯摇了摇头,用祈祷的语气说道: “我也甚是不懂。但愿小姐不惹出事端来。” 婧羽点头:“小姐那般通达,又懂得人情世故,不会有事的。” 皇城内。。。 白沫黎一进皇城,就有一位婢女前来迎接:“白小姐?” 白沫黎点头。 婢女点头,为白沫黎指路: “白小姐跟我来,皇上正在御花园呢。” 白沫黎跟着她走进了御花园,东西看了看,说道:“咦,这不是…” 随后,后面传来了一阵琴声,她回过头去看了看, 只见皇上一人独自坐在花园中央的一座亭子中,弹着琴, 周围是一个国公和几个婢女。 白沫黎走了过去: 身披龙袍,此人就是皇上了。 “小女白沫黎,拜见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白沫黎,转头看着婢女和国公: “你们都下去吧。” 说着,国公与几个婢女都退下了。 白沫黎没有行礼就走到了亭子间,皇上见此也没有说什么。 白沫黎走上亭子,先是赞赏皇上:“沫黎方才听您弹得真是悦耳。” 皇上抚了抚琴,笑着回应: “白姑娘,我弹得这首曲子,是谢过姑娘在庙外的送扇之情了。” “送扇之情?” 白沫黎向后退了一步:“你是唐奕?” 唐奕点头:“正是。” “为何我穿上龙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就都认不出了?”唐奕开玩笑似的问道。 白沫黎低头笑了笑: “皇上有所不知,您穿龙袍是俊郎皇帝,穿那布衣沫黎看着更像是世家公子。” 唐奕也点头,又道:“沫黎莫见外,既然都是朋友了,就坐下说话吧。” 白沫黎坐下,看着皇上: “恕沫黎直言,沫黎初来顾城,如有冒犯,请皇上莫怪。” 唐奕笑着摇了摇头:“无碍。我顾城向来大同; 不过,该懂的规矩沫黎你还是要知道的。 毕竟往后日子还长,沫黎你身在顾城,也好避免因不懂规矩犯错受罚。” 白沫黎点头。 “在我这里,沫黎你可以不用懂规矩。” 唐奕面带笑容,看着白沫黎。 “谢皇上。沫黎此次前来,也是为感谢皇上那日私建白府的恩准之恩的。” “区区小事,沫黎也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您如此爱戴百姓,沫黎深感欣慰。” 唐奕道:“在顾城,百姓就是规矩。” “顾城有您这样的好皇帝,定会长冶久安的。” 唐奕:“沫黎过奖。我也只是替父皇担任一段时间皇帝的职位罢了。 再过一段时间,父皇便会回城。” “原来如此,想必您的父皇也定是为明君。”白沫黎。 白沫黎看了看唐奕弹的那琴,说道:“沫黎一直喜欢听那瑟瑟琴音,今日皇上的弹奏更是让沫黎钦佩。” 唐奕点头:“沫黎喜欢听便好。” “可以沫黎不懂奏琴,无法奏出优美的音律。想来,也是心中一憾。”白沫黎看着琴,心里遗憾。 唐奕看着白沫黎,很是热情: “沫黎如此喜欢琴,不妨,我教你吧。” 白沫黎轻轻摇头:“沫黎手不灵巧,就不劳烦皇上了。” “沫黎这是哪里话。这怎算的上是劳烦呢?” 说着,唐奕请白沫黎坐到了琴台前,自己则在她身后, 白沫黎用手轻轻抚在琴弦上,手指尖感觉到轻柔和细腻,她笑着:“没想到这琴弦这么轻柔,手感甚好。” 唐奕点了点头回答道: “好友相赠。” 说着,唐奕又问:“不知白姑娘有没有听过《盛世》这首曲子?” 白沫黎点了点头: “有所耳闻,旋律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令人回味无穷。” 唐奕点头:“那我便教你这首曲子吧。” 白沫黎也点头。 说着,唐奕手把着白沫黎的手,一曲一调的教了起来, 白沫黎嘴上说手不灵巧,实则是聪灵,很快就能掌握旋律了。 唐奕一直扬着嘴角,偶时不时也能闻到一股清香, 唐奕心中一颤: 这是唯一一个触碰过我的琴的女子。 映着湖面,二人的身影更是比琴音值得欣赏。 白沫黎也甚是被他的才华所打动,在他的怀中,她感觉到的是温暖和宽敞,她从未如此放松的在一个人的怀中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唐奕突然问道:“沫黎,也不知,你从何而来呢?” 白沫黎听了这句话,心里十分的难受,脑中忆起往日漂泊的情景,她此刻十分的想痛哭。 唐奕见她没有回答:“白姑娘若是有难言之隐,就不必说了。” 白沫黎摇了摇头:“其实不是不能说。沫黎也已经忘却曾经的些许记忆。” “我隐隐记得茉鸯说过,我们好像是从安中一路走过来的,在外面待了许多日。” 她不愿告诉唐奕自己和茉鸯在顾城外的一个山洞中待了许久的, 那如同乞丐一般的生活,她是经过了太多的艰苦才与茉鸯一同熬过来的。 唐奕点了点头,又说道:“安中,与梵巩城挨得是很近。 对了白姑娘,你知道梵巩城吗?” 白沫黎点了点头:“是听说过,不过还是不太了解。” 唐奕点头,一一解释:“ 其实梵巩城,是一个同宁阳城一般大的大城。 它们两城之间有很好的关系,听说梵巩族的公主与宁阳城的王子还有一纸婚约,两城关系尤为融洽。 只是,我们顾城讲求大同,而他们只求富裕,他们十分注重个人的贫穷富贵生老病死,并不为心他人。 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我顾城与梵巩城十分不合,经常有抢夺之事在梵巩族内外发生; 他们都十分的不信任对方,经常暗里明里的算计。” 白沫黎疑惑的看着他:“为何茉鸯告诉我的,是梵巩城子民一直很和谐,未有皇上讲的此般糟糕。” 唐奕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并不太了解梵巩城内部的事情,但是这最近几年我所见到的一直都是此般这样。 可能与世之争太突发强烈,改变太快了吧。” 白沫黎点了点头,似乎对梵巩城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继续追问: “那现在呢,梵巩城现在怎么样了?” 唐奕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只是,近些年来,宁阳城似乎与梵巩城发生了一丝口角; 宁阳城就在不久前竟然派兵攻下了梵巩城, 听闻城内长老与等人一起寥寥无生息,子民到处乱躲乱藏; 城内基本空无一本族之人,梵巩城的公主似乎也下落不明了。” 白沫黎听了这句话,莫名的感觉十分的心痛,她皱了皱眉头: “那,宁阳城的城主为何要如此?” 唐奕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只见他直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攻城之人是与梵巩城的公主有一纸婚约的宁阳王子沈凌风。” 白沫黎听了,疑惑的说道说道:“沈凌风?” “正是。白姑娘你可认识他吗?” 白沫黎摇了摇头说道:“沫黎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朦胧中感觉似乎好像有点记忆,可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说着,她摁了摁脑袋。 “既然白姑娘想不起来了我就不再多说了。 对了,白姑娘,你现在可有什么亲人在世?” “我记得有娘亲,名叫白苘(qing读三声)。 只是现在我与她之间失去联系了,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我爹爹是谁。” 唐奕:“沫黎见谅,是我多嘴了。” 白沫黎摇了摇头:“无碍。” “那白姑娘以前可曾去过一些流连忘返的地方?” “以前,好像没有什么令我记忆尤深的地方。” “那,沫黎明日可否在皇城相府外等我? 我带你去几个我们顾城如诗如画的地方?” “其实沫黎倒是没有意见。 只是,您身为顾城皇帝,每日身处政事之中,不知时间是否来得及。” “我近日正巧没什么大事。” 正说着,打岔的就来了,一个宫女走到他身边: “皇上,国公吩咐道,明日您要去北市,莫忘了。” 白沫黎看了看唐奕,唐奕立刻让宫女退了下去。 “那个,沫黎,我…” 白沫黎打断了他的话,轻笑着: “沫黎知道皇上好意,也心领了。但是,沫黎不希望皇上因同我去赏美景而耽误了大事。” “那好。不过等我有空子了,还请沫黎一定要来啊。” 白沫黎点头:“沫黎定不推脱。” “沫黎瞧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府了。” 唐奕起身,见沫黎要走:“沫黎不再坐坐?” “谢皇上好意。不过沫黎该回府了。” 唐奕点了点头,笑着喊来了婢女:“送白小姐回府。” 白沫黎停下:“不麻烦皇上了。茉鸯与婧羽都在皇城外侯着。” 唐奕听罢,也撤去了婢女:“那好。沫黎你慢走。” 白沫黎行过礼,就离开了皇城,同茉鸯、婧羽一起回了白府。 唐奕就在御花园中,还有些依恋。 这时,国公走了过来。 唐奕看着他,立刻瞪着眼睛: “国公你呀!真是…” 国公微微笑了笑:“皇上恕罪。” 唐奕甩了甩衣袖:“罢了。” “对了,我父皇那边有没有消息?” 国公摇头:“还有些时日,皇上你别担心。” 唐奕点头,坐了下来:“好。” 皇宴 晌午过后,书明府—— 苏千洛从房中走出。 进了客房里,只有小六一人在此:“公主。” 说着,小六掏出一封信,递给苏千洛: “公主,这是少爷给您的。” 苏千洛坐下来: “秦予淮?他不在?” 小六点头:“少爷去了皇城,专门给您留了信。” 苏千洛拿起了信,信中这样写道: 洛洛,明日即为皇宴,皇宴是一个大城最重要的宴会。 这天会邀请外城各信使、好友邦交, 我今日就不回府了。 你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来找我,来皇城即可。 秦.笔 苏千洛读罢,想了想:“既然是邦交宴,会不会到时候,仙君爷爷和城主也会来的?” 苏千洛想着,又自言自语的说: “秦予淮今日不回来,我不就可以借着空子去白府看看。” 说着,苏千洛。 小六见状:“公主这是要去?” 苏千洛轻笑:“小六,我去白府转转,你就不用派人跟着我了。” 小六摇头:“公主,少爷吩咐过了。您去哪儿都要有小六跟着。” “您到时候进了白府,小六就在府外侯着,不会打扰到您的。” 苏千洛听了小六这话,也觉得没什么:“那也行。走吧。” 二人走在去西市的街上。 苏千洛忽然与小六聊起来: “小六,你日日都跟在秦予淮身边,都不回家吗?” 小六摇头,轻笑: “小六是个孤儿。 听故里人说,小时候因战乱,小六的爹娘都战死杀场。 小六就一直一人漂泊,知道来了顾城,小六遇见了少爷。 少爷当时见我灰头土脸,又已经饿了多天,就好心收留了我。 那是我与少爷也是一样一样的年纪,老爷见我无处可去,便把我留在了书明府中。 后来,老爷就让我和少爷一同去私塾,学习本领。 小六天生愚钝,少爷天赋异禀:早在九岁时,就已经一身本领。 ……” 听到这里,苏千洛不禁感慨:“原来是这样啊~” 小六点头,眼中闪过泪花: “嗯。小六打心里对少爷感激不尽。这一生能跟随少爷,就已经是小六的荣幸了。” 苏千洛不禁点头。 很快,二人走到了白府。 小六看着苏千洛:“公主你放心进去吧。小六在此等候。” 苏千洛上前:“好。” 婧羽看见了苏千洛,行了礼就进去通知茉鸯了。 茉鸯一听说公主来了,立刻请出了白沫黎:“小姐,锦瑟城公主求见,您来客房,我去接待千洛公主。” 白沫黎点了点头:“去吧。” 茉鸯带着几个侍女跟在身后,请苏千洛进来了。 苏千洛一进府门,便关切道:“白小姐近日几天修养的可好啊?” 茉鸯笑着点了点头:“谢公主关心。小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在客房等您,公主里面请!” 苏千洛轻笑:“那就好。” 到了客房里,白沫黎见了苏千洛,行了礼:“公主大驾,白沫黎有失远迎。” 苏千洛看了面若桃花的白小姐:“无需多礼,叫我千洛就行。” “殊不知白小姐,此般美丽。” 白沫黎摇了摇头:“与公主相比甚远。公主请坐。” “此次前来,我还给你和茉鸯带了些衣裳和礼物,笑纳。” 说着,让旁边的侍女带了上来。 白沫黎连连行礼:“谢公主。” “公主能来寒舍,是沫黎的荣幸了。” 苏千洛轻笑:“沫黎这么说。” 白沫黎点头:“茉鸯,端来两杯茶。” 茉鸯点头,立刻盛了上来。 白沫黎举着茶杯:“公主,沫黎以茶代酒,谢公主美意。” 说罢,白沫黎便一饮而尽。 苏千洛也端起茶,回敬。 “公主本兴致勃勃前来白府,却不巧沫黎大病初愈,无法同公主一并欣赏。” 苏千洛点头:“我知道,不碍事。我现在就在书明府,你若是空下来了,就拿着它来书明府找我。” 说着,她递给了白沫黎一块玉牌,便于在书明府内进出。 白沫黎接过玉牌:“沫黎定去。” “沫黎,你以后就别喊我公主了。叫我千洛就好。” 白沫黎:“嗯。” …… “那好,今日我们便到这里。我也该回府了。” 二人说着,都起身。 苏千洛走前,还不忘提醒: “沫黎记得来书明府找我啊~” 白沫黎点头:“一定。” …… 过了一会儿,白府门前来了一个皇城中人。 婧羽见状,上前询问。 这使人只掏出一封信,附言道:“皇上遣在下送来邀请,还望白小姐明日来赴宴。” 婧羽接过信,惊讶极了,只见那信上写着‘皇宴’二字。 白沫黎收到信,却很是苦恼: 我根本不识得这顾城的文字,怎看得懂上面的意思呢? 一旁的茉鸯看着白沫黎一脸愁样,问道:“小姐,是什么事啊?” 白沫黎皱着眉头:“茉鸯,你可认得这顾城文字?” 茉鸯一听,先是一惊,然后轻笑:“茉鸯还以为小姐看到这信中有不好的消息来着。” “不过,茉鸯也看不懂。” 说着,茉鸯喊来了婧羽,婧羽很快浏览了一番,回答道: “小姐,皇上是想说,明天是我们顾城的皇宴。要您提前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就来赴宴。” 白沫黎这才点头:“原来是此事。那我要给皇上回信吗?” 婧羽点了点头:“当然。回信是礼。更何况这是皇上亲自所写呢。” 白沫黎看了看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更是苦笑:“可我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婧羽你也看到了,我连那些字都不认识,我又该怎样回信呢?” 婧羽想了想:“这样吧小姐,这次婧羽先替小姐回信过去。 然后我教小姐练习写字,等小姐熟练了,自然自己就可以回信了。” 白沫黎点了点头:“只有这样了。那就麻烦婧羽了。” 婧羽点着头:“小姐,这怎算得上是麻烦呢?” “婧羽,你在回信中就说我知道了,会好好准备的。也谢谢皇上的邀请。” 婧羽点了点头,提起笔写了回信并让使人带了回去。 婧羽又问:“小姐可知皇宴是何?” 白沫黎摇了摇头:“不知。” 婧羽解释: “小姐,皇宴是我们顾城最最重要的宴会。 这场宴会中,皇上会通过邀宴的方式与它城皇上国公增进感情,这场宴会也可以说是交友宴。” 白沫黎点了点头:“所以说,还有别城的人?” 婧羽点了点头:“是的。” 白沫黎点了点头,又问:“看来是必须去了。” 婧羽点点头:“嗯。所有的贵府小姐和公主都必须去,以表对皇上的敬意。 小姐您又是新添贵府的小姐,肯定也要去感谢皇上的恩赐了。” 白沫黎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接着,白沫黎回想着婧羽刚才握笔的样子,也拿起了笔。 只是,白沫黎双手握着,在纸上一阵乱画,成作真的是不可目睹啊! 婧羽见状,连忙坐在了白沫黎身边,细心的教着: “小姐,你应该这样拿着…然后…” …… 第二日。。。 皇城可甚是热闹啊! 秦予淮带着苏千洛走到皇城门口。 “洛洛!” 听见自己的名字,苏千洛回头看去,惊喜的跑了过去: “爹!仙君爷爷!” 苏城主(苏辞风)看着苏千洛:“洛洛啊,近日在书明府过得怎么样啊?” 这时,秦予淮也走了过来:“淮儿拜见城主,仙君。城主、仙君安好。” 苏千洛看了眼秦予淮,笑着点头:“城主放心,秦予淮对我很好。” 星海仙君也笑了笑: “洛洛不要有所顾虑,好好待在这边就好。 城里的大小事,我和你爹就可以管置了。” 苏千洛:“嗯。” 苏辞风笑着拍了拍秦予淮的肩膀,看着他:“淮儿啊,那我就放心的将洛洛托付给你了。” 秦予淮轻笑:“城主放心,我定好好对洛洛。” “城主,你的伤不知…”苏千洛看着眼前的爹,还是很担心。 苏辞风抚了抚苏千洛的头: “已经无什么大碍,洛洛就别担心了。” 苏千洛这才放下心来:“这便好。” 苏辞风点了点头:“好了,你们快都进去吧。” 苏千洛、秦予淮:“嗯。” 一会儿,白沫黎和茉鸯还有婧羽都过来了,她们行了礼,也走了进去。 到了皇宴时—— 唐奕坐在皇位上,底下都是各城的城主、掌门人。 唐奕起身,先是鞠躬,然后端起酒杯:“各位能来我皇宴助兴,唐奕先酌一杯为敬。” 说着,他就喝了下去。 下面的人也都纷纷回了他的谢酒。 唐奕继续说道: “大家都为所知,我们顾城人力旺盛,兵器源广,也战力充足。 与我顾城为好友定然是再好不过,今天邀请到的各位它城城主,今日这宴席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各位城主笑纳。” “好好好。” 众城主纷纷点头回应道: “皇上这般心意,我们定然是要笑纳的。” “是啊是啊,皇上说得有理。” “今日来的定是想结盟友的,皇上所言之意我们这些城主也是非常认可的。” “顾城具备着最好的大兵大器,与您结为盟友定是最好之事。” “对呀。盟友之国交触也很和气,皇上有意了。” “笑纳笑纳!顾城本就是和大城,结为盟友会很有利势的。怎可不结?” “哈哈哈,皇上所言极是。好啊!” “皇上更是年轻有为,小小年纪便可以轻松管理好江山领土,佩服啊!” “是啊!” …… 唐奕看着诸位城主的回应,高兴极了,也赶忙回敬: “那唐奕在此就谢各位了。” 白沫黎看着皇位的他,心里想着: 皇上年幼但陈词慷慨,落落大方,不愧是可用之才。 老皇上若是以后把皇位交给他,那他一定会将这顾城接管的条条有理。 有一位城主笑着: “早听说皇上琴艺精湛,何不来一曲?” 唐奕也没有推辞:“好!酒宴定然少不了助兴,那唐奕就在此献丑了。” 说着,他就弹了起来。 他此刻所弹的《江山在》这首曲子音调较高,较急促高昂,令人听起来神情舒畅。 弹罢,众人纷纷鼓起了掌,都赞扬唐奕这一曲弹的好。 宴席散了。 唐奕看见了在席位上的白沫黎,他走了过去。 白沫黎看见皇上走过来,起身行礼:“拜见皇上。” 唐奕客气的回答:“都说了是朋友了,沫黎就不必多礼。” 白沫黎点了点头: “皇上方才的言行铿锵有力又不失豪迈,沫黎十分敬佩。” 唐奕:“为了顾城,我也只好将它城城主关系尽量讨好。也更以免日后战乱时没有依傍。” 白沫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皇上的精明才气是当之无愧。” 唐奕笑着回应:“沫黎过奖。” 白沫黎又说:“皇上,沫黎有一事想问你。” 皇上归来 唐奕点头表示可以:“何事?请讲。” 白沫黎想了想:“皇上,您可有出城奏章?” 唐奕听了这句话,疑惑极了:“沫黎,这是何意?” 白沫黎摇了摇头:“并非沫黎想要,只是沫黎好奇,问问而已。” “若是皇上不方便说,也无妨。” 唐奕看着她:“我有。沫黎你若是想要,便问我来要就是了。” 白沫黎点了点头:“谢过皇上。” 唐奕:“对了,沫黎可记得上次答应我的事情?” 白沫黎:“上次?皇上指的是?” 唐奕笑着说: “看来沫黎是不记得了。 上次我答应了带你去些好看的地方游览一番的,沫黎可还记得?” 白沫黎突然想了起来: “记得记得。是沫黎愚钝了。” 唐奕倒也不是很在意:“无碍。那我们阴日就去,可好?” 白沫黎点了点头:“听皇上的。” 旁边的茉鸯和婧羽都惊讶极了。 除了苏千洛和李府的大小姐,婧羽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姑娘与皇上交谈甚欢的。 唐奕说了时间,就离开了。 茉鸯叫了叫白沫黎:“小姐!” 白沫黎看着她:“怎么了?” 茉鸯问:“小姐,你和皇上还有约定?” 白沫黎点着头:“嗯,是上次我去皇城时皇上说的。” 婧羽看着她,一脸惊讶的说道:“小姐您竟然能和皇上是朋友。” 茉鸯看着婧羽的一脸惊讶的样子,笑着说道: “咱家小姐这么有才,皇上还算是识相的。” 婧羽偷偷笑了笑。 白沫黎也微微一笑:“好了你们,快回府吧。” 茉鸯、婧羽:“是。” 说着她们就一同回了白府。 唐奕回到书房内,借着开着的窗子,偷偷看了看白沫黎离去的背影,嘴角上扬着。 “咳咳。” 这时,秦予淮从背后刻意咳嗽了两声,走了过来。 唐奕这才回过神来:“秦兄,是你啊。” 秦予淮一抹邪笑,看得唐奕心里直发颤:“你秦兄看你呆滞在那里,过来关心关心你。” 唐奕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搓了搓手:“秦兄我没事。哈~没事儿~” 秦予淮打量着唐奕的脸,绕着他走了走:“看着怎么都不对劲儿啊~” 唐奕赶紧一副正经的样子:“怎么会…怎么会不对劲呢秦兄?” 秦予淮依旧笑着:“唐奕你真的,没事?” 看着秦予淮一脸看破一切的样子,唐奕再次抖了抖,把秦予淮往外推:“当然了。” “好了秦兄,我要开始阅书,你也快回去吧~” 秦予淮心里早就料到:这么撵我?肯定不对劲! 不过秦予淮没有继续追问,倒是一副释然的样子:“好!那本少爷,就先回去了。” 说罢,秦予淮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唐奕的书房。 唐奕看着远去的秦予淮,这才松了口气。 …… 第二日。。。 西市三柳河旁—— 白沫黎朝着唐奕走了过来。 唐奕轻笑:“沫黎。” 白沫黎看着他,心中实是甚感愧疚: “拜见皇上。 沫黎不仅忘了前几日与皇上的约定,今日来赴约是却又比皇上还迟些,还希望皇上莫要怪罪。” 唐奕哪里会怪罪于她:“沫黎别这么说。” “只是既然都是朋友了,沫黎就不必一口一个皇上,叫的那么生疏,此后叫我唐奕便是。” 白沫黎:“沫黎一介平民,怎能直呼皇上尊名? 皇上有心,沫黎记在心里了。” “既然沫黎如此说,我便不强求。”唐奕见白沫黎不愿,也没有再强迫。 白沫黎点了点头。 唐奕带白沫黎去了南市。 唐奕走着,说道: “沫黎,虽然说我顾城最为热闹,但是南市的溪谷也是别有一番风趣的。” 白沫黎点了点头,看着唐奕眼前所指的溪谷,问: “不知,此处为何取名为溪谷?” 唐奕看着溪谷,笑着解释: “沫黎你看这溪谷周围,有无数条小溪聚集,中央即为小型的山谷。 水流流至中央,形成河谷,又因是溪水聚集而成,就因此得名。” 白沫黎点头:“原来如此。” 白沫黎看了看四处,又说: “不知现在皇子可否伴奏一曲? 景中有谱,才方是美。” 唐奕点了点头,拿出了琴,弹起了《碧色画》来。 白沫黎轻轻的闭上眼睛,用心欣赏了起来。 不知怎的,白沫黎似乎很喜欢听唐奕奏琴。 唐奕的琴技高超是世人所公认的,不过,白沫黎似乎对琴音更有种喜爱。 琴声瑟瑟,微风作伴, 二人看着这幽静的南市, 心情畅快不已。 “来顾城这么久了,不知沫黎有什么想完成的心愿?” 唐奕弹罢,看着白沫黎。 白沫黎一想,轻轻摇头:“只愿白府无事,我们都平安便好。” “沫黎这些天在白府,清净悠闲,便打心里觉得顾城是个好地方了。” 唐奕点头,知道白沫黎这意思,想是长久的待在顾城了。 二人便在这溪谷处畅谈起来。 …… 二人游罢,唐奕回了皇城中。 书房中,一个婢女走了过来: “禀皇子,国公说,皇上阴日就回来了。问您又什么要吩咐的?” 唐奕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父皇要回来了?” 唐奕松了口气:“太好了!” 婢女看着唐奕释然的样子:“皇子可有什么意见?” 唐奕摇了摇头: “并无。就告诉国公我无任何吩咐,一切交给他安排。” 婢女点了点头:“好,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唐奕:“下去吧。” “对了,传话给国公,让他清理好顾城城门外,我亲自迎接。” 婢女:“是。” 第二日。。。 唐奕今日早早地就整顿好了一切,一听说父皇要回来了,他就精神抖擞,端正的迎接皇上回城。 而此时的书阴府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书阴府中。。。 秦予淮走进了苏千洛的房间,苏千洛正在看竹简, 秦予淮轻笑:“洛洛今日好生勤奋啊!一大早就在这里读阅,有什么事情吗?” 苏千洛点了点头: “对啊!沫黎告诉我说,极乐客栈里的老翁讲的故事很新奇很真实。沫黎很有心,她把那老翁讲的自己听过的故事都记在了竹简上,让我看。” 秦予淮凑近一看,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字,是白府的小姐写的?” 苏千洛点了点头: “是啊!沫黎来到顾城,根本不认识这儿的字,也从未提过笔,多亏了她那侍女婧羽教她,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 虽说是看的不雅观,但是看上去,已经是很好的了。” 秦予淮笑了笑:“想不到你这么有心,还仔细的看了一番。” 苏千洛点了点头:“这是沫黎的心意。” 秦予淮点了点头,然后坐下来: “对了洛洛,我今天要跟你说件事情。” 苏千洛合上了竹简,看着他:“说吧,我且听着呢。” 秦予淮:“我们顾城的皇帝要回来了,就是唐奕的父皇。” 苏千洛:“我们应去皇城问候?” 秦予淮点头:“我爹与皇上是世交,我定然要去了。你是本少爷的未婚妻,本少爷自然要带上你。” 苏千洛点了点头:“那好啊。何时?” “即刻。” 说着,苏千洛就跟着秦予淮去了皇城。 李府。。。 李悦惜在房里,丫鬟们正梳妆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小姐,老爷问您好了没有?” 沉月为李悦惜插上了银簪子,说道:“小姐,好了。” 李悦惜点了点头:“好了好了。沉月随我来吧。” 说着,李悦惜带着沉月来到了老爷和夫人面前。 李悦惜笑着说:“爹,娘,走吧。今日是皇上回城,我们得赶早些才好。” 李老爷点了点头:“我的惜儿是长大了啊,懂事了。” 李悦惜轻轻一笑,挽住了夫人的胳膊,说: “娘,快走吧!” 晏芷:“好好好,走。” 说着,他们三人坐上了马车。 到了皇城。。 唐奕看见了李府的人,笑着迎接:“拜见李老爷李夫人。” 二人:“免礼免礼。今日皇上回城,特来此迎接。” 唐奕点头:“里面请。” 到了城内。。 大家都坐等皇上进城,外面想起了击鼓吹角的声音,列起了队形, 一个身披龙袍头戴冠帽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跟了许多随从。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拜见皇上。” “免礼。”皇上一甩黄袍,坐在了皇位上。 李老爷笑着站起来:“皇上今日回城,不知未归那几日可好?” 皇上笑了笑:“甚好。廉弟有心。 一回城便看见大家如此热情,朕甚感欣慰。” “先干为敬。” 众人纷纷也举起酒杯干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此处只留下了书阴府的秦予淮和苏千洛、李府李老爷和李悦惜、皇上和皇子唐奕。 皇上立刻一改刚才威严的一面,露出了十分和蔼的面孔,笑着对他们说: “朕谢过大家今日的迎宴。” 李老爷点头:“皇上回驾,众人的迎宴也是应该的。” 秦予淮也点头:“臣等心意,皇上言重。” 皇上看看秦予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淮儿,几日不见,依旧是那么的风度翩翩。” 秦予淮笑了笑:“叔父过奖。” 皇上看了看他身边的苏千洛:“这位姑娘是…”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皇上,这是我的未婚妻,也是锦瑟城的公主。” 皇上顿然知道了:“是锦瑟公主啊!失敬失敬。” 苏千洛行礼:“千洛见过皇上。” 皇上:“淮儿、洛洛,叔父在这里就祝福你们长长久久啊!” 二人同礼:“谢过叔父。” 皇上又看着李悦惜:“朕一想,悦惜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找个心上人了啊~” 李悦惜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秦予淮,有些笑不出来,毕竟如今他已有了婚约,他们之间已没有什么了。 李悦惜一想,点头:“惜儿知道了。” 李悦惜又看了看唐奕,笑着说:“唐哥哥,你也该…” 唐奕打断了她:“哎哎哎~惜儿别这么说,我还想在我父皇身边多待几年。” 皇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着推开他:“可别~父皇身边独独不需要没有家事的人。” 唐奕见皇上调侃,还撒起了娇:“父皇~你怎么这样啊~” 众人听了这话,都纷纷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皇城书房。。。 皇上坐在书卷桌前,说: “奕儿啊,父皇跟你商量件事,可好?” 在一旁看竹简的唐奕放下了竹简,点了点头:“父皇请讲。” 皇上说:“奕儿你看,淮儿都已经有了未婚妻,你是不是也应该…” 唐奕猜出了皇上如此阴显的意思,故意问: “父皇这话是何意?” 皇上笑了笑: “奕儿,你在我们顾城这么久了,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啊?” 唐奕果断的摇了摇头:难不成父皇这次回来,是催婚的? 更令唐奕绝望的是,皇上接下来这句话,差点要了唐奕半条命。 婚嫁之事将定 “奕儿你瞧你李叔父的惜儿怎么样?” 唐奕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父皇,你这话…” “你看你们都同是身份尊贵,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们两家长辈关系也很好,这是不是种得来的缘分啊?” 唐奕听了这句话,立刻有些不同意:“不行!惜儿虽与我是青梅竹马,但我早已在心里将惜儿看做妹妹。 而且料想,惜儿也是不会答应的。” 皇上又说: “那奕儿,你觉得我们顾城哪家姑娘你看中了?” 唐奕摇了摇头: “父皇你怎么又说这句话啊?” “父皇这也是为你的婚事操心啊!你尊为皇子,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了个姑娘就娶了吧?” 说着,唐奕起身: “父皇,奕儿不会同意的。先告退了。” 说着,唐奕就离开了书房。 皇上叹了口气,但还是不想放弃让唐奕成婚这个想法。 唐奕回到了房间里,十分的不悦,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了白沫黎,他当真是不知道还怎么办了。 此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父皇这突然迎面而来的“婚事”了。 唐奕又拿出了琴,弹起了那日在皇城给白沫黎弹过的曲子《盛世》, 与上次比较一听,这曲子的音色仿佛十分的低沉… 在书房的皇上听见了从唐奕房间传来的琴声,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 皇上召来了国公。 皇上让国公飞信到李府,召唤来了李老爷和李夫人。 大殿内,皇上看了看二人,和声和气着说: “廉弟,今日朕邀你们二人来,是想商讨一件事。” 李老爷看了看皇上,没有违抗的意思:“皇上,有什么话您即可尽管讲。” 皇上听了李老爷的话,点了点头说道:“那朕就直说了。” 李夫人与李老爷互相一看,点了点头。 皇上让他们二人坐了下来,看着清廉: “廉弟啊,其实我是想跟你商讨一下有关你的长女悦惜和我太子二人的事。” 李老爷点了点头,问:“皇上且说是何事?” 皇上看李老爷没有拒绝,就直接说了: “廉弟,你也知道啊,淮儿和奕儿还有悦惜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如今一看,淮儿已经有了婚约,并且有了妻儿,就剩下了奕儿和悦惜。 依我看啊,不妨让他们谈一桩婚事如何? 都知道,我们两家也是关系不凡。” “他们二人十分的了解,又经常在一起,想必也是可以说上一说婚事的。 我此般找你们二人来,就是想问询一下你们二人的意见,不知廉弟你如何看此事啊?” 皇上继续说着。 李老爷一想,也点了点头: “皇上说的是,惜儿与皇子也是青梅竹马,关系又是十分的好,他们二人的婚事也是有话可谈。 只是,此事我还是要征求一下惜儿的意见。” 李夫人摇了摇李清廉,清廉用眼神安抚了一下晏芷。 晏芷只好作罢。 皇上点了点头,笑着说: “好啊好,既然如此,那这样了。 悦惜那丫头要是同意了,那这桩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李老爷也点了点头: “嗯,待我回去与惜儿谈一谈,她若是同意,我定会来禀报皇上的。” 皇上听了这话,心想已经距离成婚不远了,就乐的直点头: “好好好,那就有劳廉弟了。” 清廉、晏芷:“皇上,告辞。” 皇上立刻叫来了国公:“国公,快快送上一送。” 国公点了点头,送走了清廉和晏芷。 他们二人走后,国公走到了皇上面前,看着他说道:“皇上,若是那李小姐不同意,那可如何是好?” 皇上摇了摇头,十分自信: “不会的,今日廉弟没有回绝说阴很有可能此事就定下了。” 国公微微一笑:“皇上英阴。” 皇上点了点头:“国公我且问你,我不在的时候,奕儿可与哪位女子走过接触?” 国公想了想,摇着头说: “除了千洛公主,在下但是很不清楚了。只不过…” 皇上立刻有些急了:“只不过什么?国公你快讲。” 国公只好说了下去: “只不过,皇子曾邀请白姑娘进过皇城,还与白姑娘一起弹过琴。 就在您回城的前一天,皇子还与白姑娘一起去了南市赏景,很长时辰后才回的相府,回来时面容也是乐呵的。” 皇上一听这话,突然有些疑问了: “白姑娘?我怎么从未听过我们顾城还有姓氏为白的女子?” 国公解释着说:“那白姑娘是白府的小姐。” 皇上问: “白府?从何而来?” 国公突然想起皇上并不知道顾城多了一个白府,这才慢慢的解释了一下: “哦,是这样的。数日之前,那个白姑娘带着一个丫鬟进了城里,还买了一座宅子赐名为白府。” 皇上有些生气了:“什么时候我顾城多添人数多添相府没有人管了?” 国公摇了摇头:“禀皇上,皇子和秦公子是去看了的,而且发现并无威胁我城之处。 并且给了通行令牌。此后这件事也就算是安稳下来了。” 皇上看了看国公,问:“那,奕儿为何不向我禀报?” 国公想了想,替唐奕解了围: “皇上息怒,皇子怕是看您回城前长途跋涉,太过劳累了,不想让您再费神,才没有向您禀报的。” 皇上听了这个理由,才消下了气: “若真是这样,那还差不多。对了,这白姑娘之前是从何而来的?” 国公:“在下不清楚,听有些人说是从安中过来的。” 皇上:“安中?那和梵巩城倒是挺近的。待我且问你,白府的那白姑娘唤作何名?” “那姑娘唤作白沫黎,长的甚是水灵白湛。”国公回了皇上。 “白沫黎?…难道是她?” 皇上听了名字,十分的不安,心中吊起了一个大石头: “国公,待阴日你随我去拜访拜访,我倒要看看她是何人!” 国公点了点头:“是。” 清府—— 清廉和晏芷坐在客房中。 晏芷用有些责备的语气说: “老爷,你阴知道惜儿她爱慕淮儿,又却为何要答应了皇上啊!” 李老爷也是一脸无奈: “哎呀,夫人消消气,皇上说的话我怎能不听呢? 其实你想一想,惜儿也说过了她不想再挂牵淮儿了, 让她和皇子成婚,或许也可以助于惜儿早日忘了淮儿啊! 我们既与皇子联了姻,也为惜儿解了心事,岂不两全其美吗?” 晏芷一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就叹了口气:“哎,但愿惜儿会答应吧!” 李夫人和李老爷走进了清悦惜的房间,李夫人让所有丫鬟都出去了。 只有大胆的沉月在门口偷偷的偷听着。 李悦惜放下了簪子,看了看爹和娘,笑着问他们: “爹娘,你们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惜儿说吗?” 李夫人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 “惜儿啊,爹娘今日要和你谈一件大事。” 李悦惜一听大事,有些激动:“有何等大事?爹爹快讲。” 李老爷看了看李夫人,李夫人笑着说:“惜儿啊,爹娘近日想了想,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了。” 李悦惜点了点头:“所以,爹娘今日是要与惜儿谈婚事?” 二人点头:“正是。” 李悦惜听了这句话似乎是有些同意的,大概是因为不想再挂牵秦予淮了吧。 她便问道:“与何家公子啊?” 李老爷笑了笑:“谈的正是我们皇城的皇子。” 李悦惜惊讶极了:“皇子?” 李夫人点了点头:“正是。” 李悦惜立即很不乐意的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以啊?我与唐哥哥为朋友,这么多年早已将他当做哥哥,怎么能与他谈婚呢?” 李夫人也是很无奈:“这…惜儿啊,爹知道你的想法。你这次就再听爹的话一次,可以吗?” 李悦惜摇了摇头: “虽然唐哥哥他是很好,但是我,我觉得不妥啊。” 李夫人安抚了李悦惜: “惜儿,娘知道你是放不下淮儿,可淮儿以后不能与你在一起,这是已经注定了的。谁也不能强迫啊! 娘看你与皇子关系也很不凡,你在这顾城里心心牵挂的就只有他和淮儿两人,再无其他。 你想想,若是你拒绝了这一桩婚事,日后随随便便与其他公子成了婚,恐怕也是不能生出感情的。 与其嫁给一个没有真情的人,还不如嫁一个情深意后的朋友呢? 而且,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惜儿当真没有半分动情?” 李悦惜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很是不妥。 “既然爹娘有意,女儿便听。” 李夫人看着她,十分的惊讶问: “惜儿,你说的可是气话啊?” 李悦惜摇了摇头,轻笑: “娘,惜儿说的并非气话。若是唐哥哥答应,惜儿嫁就是了。” 李老爷也十分震惊,想再确认一遍: “惜儿,你可想好了?若是日后对别人动了情,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李夫人看了看李老爷,有些生气的问: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啊?你倒是希望咱家女儿嫁还是不嫁啊?” 李老爷笑了笑,点着头: “自然是跟夫人一样了。” 李夫人没好气的白了李老爷一眼,又看着李悦惜,有些心疼: “惜儿,你真的想好了? 你若是想好了,你爹可就要告诉皇上了。 皇上便会替皇子下了决定,过几日就要成亲了,惜儿你觉得怎么样?” 李悦惜摇了摇头,很是妥协: “娘爹,你们放心吧,惜儿不会后悔的。” 李悦惜看到女儿如此释怀,自己也就放心许多了: “好好好,那我一会儿就让你爹禀报皇上去。” 李悦惜点了点头:“嗯。” 李夫人点了点头,带着李老爷出去了。 二人回了房间后,沉月偷偷的走了进来,关上了门,坐到李悦惜身边,问: “小姐可知,这种事情做了决定是不能改变的?” 李悦惜看着沉月,微微笑了笑问: “你都听到了?” 沉月点了点头:“是的小姐。你真的想好了?” 李悦惜抿着嘴强挤出笑容来: “沉月啊,你觉得面对这个选择,你的小姐能做什么呢?” 沉月低下头,这才理解了李悦惜的感受:“可是小姐…” 李悦惜被沉月拉住了手:“嗯?” 沉月直言:“沉月不想看着小姐嫁给自已不喜欢的男子。” 李悦惜还是勉强的笑着:“其实我对唐哥哥也是有喜欢的。” 沉月很快做出回答:“沉月才不信!小姐的心思沉月最懂了。” 李悦惜戳了戳沉月的脑袋:“人小鬼大!” 沉月又问:“可是小姐,那…那皇子会答应吗?” 清悦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即使唐哥哥听皇上的话,但婚姻大事皇上恐怕是说服不了他,我也只是默默配合爹娘而已。” 沉月点了点头:“小姐的孝心沉月阴白。不管小姐嫁给谁,沉月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李悦惜微微笑着,躺在了沉月的怀里。 因为此刻,只有沉月是懂她的,是真正懂她的。 情缘未了 上 一大早, 皇城内。。。 “咚咚咚——” 唐奕的房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唐奕没有抬头,继续看着竹简:“谁啊?” 外面传来了国公的声音:“皇子啊,是在下。” 唐奕停下笔,回应着:“进来吧。” 国公走了进来,站到唐奕面前,笑眯眯的说道: “禀皇子,皇上让在下告诉您,李府大小姐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让…” 唐奕打断了国公,猛的站了起来:“什么?惜儿她…她答应下来了?” 国公点了点头:“皇子莫激动,正是此事。” 唐奕放下了竹简:“这,这怎么…” 国公点了点头,笑着说: “皇子,皇上说,再过上几日就让在下操办了你们的婚事。” 唐奕始终不相信自己青梅竹马的李悦惜会答应这桩婚事, 但是他知道,李悦惜一定是为了迎合李老爷和李夫人才会答应了的。 唐奕转念一想,似乎有了什么主意,就点了点头:“好的,那婚事就交给你操办了。” 国公一听这句话,突然有些惊讶:“皇子当真是答应了?” 唐奕微微一笑,质问他: “怎么,难道国公你要我拒绝不成?” 国公摇了摇头,和气的点了点头:“既然皇子已经答应了,那在下这就去禀报皇上。” 唐奕呼了口气坐了下来,朝着国公挥了挥手:“去吧。” 国公点了点头:“那,在下告退。” 唐奕拿起了竹简继续看了起来,国公退了下去。 ……… 国公走到了大殿内,对皇上和颜悦色的行了礼:“禀告皇上,妥了。” 皇上点了点头,嘴角扬了起来: “哈哈哈哈~” “好!好啊!国公,你准备准备,我们待一会儿去白府会见会见那白小姐。” 国公点了点头,鞠了一躬附和道:“是。” 此婚姻大事,经过皇上的强行掺和,就算是定下来了。 而唐奕一直记着在女娲庙中得到的启示。 想着想着,唐奕突然阴白了,女娲娘娘启示中的有缘无分是何意了——他不禁有些担心了。 白府。。。 皇上走到了白府门前,婧羽见了皇上,立刻恭敬的低下头行了礼:“婧羽拜见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 “带朕进去吧!” 婧羽点了点头,在前面给二人带路,边走边说: “皇上请。” 皇上和国公跟在了婧羽后面。 婧羽带着二人走进了客房,三人都正看见白沫黎在那里握着毛笔练着书法。 而茉鸯刚巧在西市上买着物品,还未回来。 白沫黎见了皇上,显然有些不认识,但是白沫黎见过国公,也想起了唐奕告诉自己昨日皇上回城的事,立刻阴白过来了。 她朝着皇上和国公行了礼: “沫黎拜见皇上。” 皇上看着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白小姐,不禁有些惊讶:“免礼免礼。” 说着,皇上让国公和婧羽出去了。 皇上坐在了凳子上,笑着说: “想必这位就是这白府的小姐白姑娘了吧?” 白沫黎点了点头: “正是。皇上大驾,沫黎失礼。” 皇上笑了笑,让周围的侍女也都下去了。 白沫黎对皇上刚才的做法很是疑惑,就问: “皇上,您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皇上看着白沫黎,不禁有些赞扬般点了点头: “白姑娘果然聪敏。朕这次来就是为了一件大事。” 白沫黎点了点头:“皇上您但说无妨。” 皇上先转移了话题,问了白沫黎之前的行踪: “听闻白姑娘是从安中一路走来的?敢问你以前是哪里的人?” 白沫黎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还愿皇上恕罪,沫黎的确是从安中过来的,但是我已不记得从前发生的所有事了。 所以,这个问题沫黎没法回答皇上。” 皇上听了,点了点头:“好。既然不记得了,那朕也就不用再逼问这个问题了。 那朕且再问你,你既然是从安中过来的,那,应该有亲属吧?” 白沫黎被皇上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印象:“是有的。但是沫黎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名为白苘的娘亲,并不记得沫黎的爹是谁了。”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娘是哪里人?” 白沫黎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沫黎与娘已有十几年未见,沫黎现如今早已不记得娘亲的面孔。 我也是通过茉鸯的口中才知道我有娘亲的,所以她是哪里人,沫黎就更不知晓了。” 皇上听见了白沫黎说到茉鸯,又问:“茉鸯?她又是何人?” 白沫黎解释道:“茉鸯是我的贴身丫鬟,是一路陪我从安中走到顾城的。 茉鸯聪敏伶俐,她知道的比沫黎知道的甚多。” 皇上一听这话,又想打听茉鸯的下落:“哦,那她现在人在何处啊?” 白沫黎回道:“茉鸯去了西市,说要买些东西来的,现在还未回来。” 过了一会儿,皇上突然说起了唐奕来:“哎呀,不知白姑娘是否知晓我那皇儿唐奕?” 白沫黎点了点头:“沫黎知道。她与沫黎还为朋友。” 皇上点了点头,心中想道:果然如此。 皇上缓了缓,又问白沫黎: “那白姑娘有件事就不知晓了。我那儿有许多改不掉的坏毛病,令我甚为生气,甚为头疼啊!” 白沫黎听着皇上的话,不觉的惊讶:“怎么会呢?我平日里见的皇子都是彬彬有礼,聪慧过人的,怎有皇上口中此般糟糕呢?” 皇上微微一笑:“那,白姑娘可是对溪儿有喜爱之情?” 喜爱之情? 白沫黎模糊的记着以前,所有的喜爱之情都是只好朋友之间的。 白沫黎一想既然已经和唐奕为好朋友了,那喜爱之情是自然有的。 她却不知在顾城,喜爱之情指的却是男女之情。 白沫黎果断的点了点头:“是啊!” 皇上有些生气了:“但是,白姑娘可知,奕儿要与李府的小姐联姻了?” 白沫黎不觉的轻轻蹙眉:“李府小姐?” 白沫黎不知道李府小姐是何人,也没有多问。 不过,还没有等白沫黎把“这自然是好的”这句话说完,皇上就误以为白沫黎是想插入这婚事里来,抢夺唐奕。 皇上立刻生气极了:“白姑娘且慢!” 说着,让国公带进来了一个金色的箱子,格外的好看。 白沫黎看着金箱子,问:“皇上这是何意?” 皇上的脸上没有了笑容:“这是五万两银子,希望白姑娘以后就别再惦记着我儿了。 奕儿已是有婚之人,你也不太适合再与皇子交往了。 白姑娘请自重。” 说着,皇上准备撇下这些话要走。 白沫黎叫住了皇上:“等等!” 白沫黎听了刚才这番话,显然有些怒了,是皇上误会自己了 她走到皇上面前,说道:“沫黎不知皇上这为何意。但是沫黎理解为皇上在用银子羞辱我白沫黎,羞辱白府。” 皇上听了这句话,也勃然大怒:“大胆!一个平平女子,竟敢如此跟朕说话!” 白沫黎面对此人的愤怒,也不屑一顾: “皇上虽身份高贵,但是还请给您面前这平平女子一个尊严! 沫黎现在就表了态度,请皇上阴鉴。” 皇上看了看白沫黎,没有说话,眼神里只有一丝尬意和嫌弃。 白沫黎挺起胸膛,昂起头来: “既然皇子已经是有婚之人,沫黎自然不会去打扰。 而且沫黎也没想着要去打扰,沫黎只是纯纯的想祝福皇子,仅此而已。 还有,不知皇上是否误会了沫黎说的喜爱之情? 沫黎的意思是,皇子与我为朋友,自然有朋友间的喜爱之情了。 但这种情感只处于朋友之间,并无其他!” “而且,沫黎虽不懂规矩,但绝对不会因此私情惹怒皇上。 若是因为沫黎的不懂,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听着白沫黎这番话,不禁心里暗自敬佩:如此有气节的女子! 皇上听了这句话,故作威历的回行应她:“此般自然是最好。那就希望白姑娘说到做到。” 白沫黎直接断绝了皇上:“沫黎绝不违意。若再无其他事,那皇上请回吧。” 皇上听了,只好作罢,带着国公回了皇城。 白沫黎看着那金箱子,使劲儿的攥紧了手中握着的毛笔。 她深深的感到了羞耻的意思。 然而,此刻印在白沫黎心中的皇上,与唐奕皇上的形象截然不同。 白沫黎无奈的摇着头,回了房间。 茉鸯回来后,给白沫黎买了些绿豆糕送进白沫黎的房间里。 茉鸯见白沫黎面色难看,立刻放下绿豆糕,走到她身边,问: “小姐,你为何看起来如此愁苦?” 白沫黎见了茉鸯,说:“皇上来找过我了。” 茉鸯有些开心:“皇上?” 白沫黎摇了摇头:“是唐公子的父皇,顾城的皇上。” 茉鸯点头: “哦~他来干什么?” 白沫黎: “皇上来告诉我,皇子要与李府的小姐成婚了,让我日后不要再打搅了。” 茉鸯瞪大了双眼:“什么?皇子不是说他对小姐已动情的吗?怎么又要与他府的小姐成婚了?” 白沫黎:“不知道,只不过很令我生气的是,皇上竟然拿了五万两银子作为代价。 皇上把我白沫黎当成何人了?” 茉鸯听了这句话,也替白沫黎感到生气:“这分阴就是在羞耻小姐啊!这个狗皇帝!我去找他评评理!” 茉鸯还是太冲动了,白沫黎叫住了茉鸯: “不必了茉鸯,我已经答应皇上不再去骚扰他们了,你派些人把这银子送回去就可以了。” 茉鸯还是不服气:“那唐奕是不是也跟他父皇一个样,都不是什么…” 白沫黎:“茉鸯!皇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说说那皇上也就罢了,皇子绝与他不同。” 白沫黎站起身来:“皇子与我相处这么久,今日皇上再绝,皇子也绝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茉鸯很不服气: “小姐,你怎么还护着他啊? 他要是个正人君子,早就来此解释了。 可你看看,现在他人呢? 小姐你好好想想吧,反正茉鸯就是替你感到不值得。” 说着,茉鸯就出去了。 白沫黎正要叫住她,可是她知道茉鸯的脾气,也就随她去了。 白沫黎看了看桌子上的绿豆糕,便坐到桌子前,吃起了绿豆糕。 情缘未了 中 西市上。。。 茉鸯边走边骂着皇上:“狗皇帝!真是个狗皇帝!敢这么对我小姐不敬!等着瞧吧!看我茉鸯日后怎么收拾…” “啊!” 突然,茉鸯好似撞到了什么,痛的摔在了地上,她揉了揉脑袋: “谁呀!真是的。” 那个人问茉鸯:“姑娘,你没事吧?” 茉鸯看了看他,厌烦的回答到:“没事没事,你走开。” 说着,就继续向前走了。 那个人没有说话,跟在了茉鸯后面,茉鸯察觉到了,她问: “你跟着我干什么啊?我不是都说了不要赔偿的嘛!” 那人笑着说:“姑娘你可真好。我,我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茉鸯:“朋友?交什么朋友啊?” 那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姑娘,我其实不是顾城的百姓,我是躲荒灾才来到这里的,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人。” 茉鸯:“行吧行吧。交个朋友就是了。走啦!” 那人又拦住了茉鸯:“姑娘莫急,你都不问问我的名字就走了,是不是有些…” 茉鸯嫌他有些啰嗦了: “好了好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点着头说道:“在下许彦。姑娘你呢?” 茉鸯:“茉鸯。” 许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姑娘这名字真好听。” 茉鸯面无表情的走着:“你的名字也不错。” 许彦看着茉鸯,搓了搓手:“那个,姑娘的衣品很有特色。” 茉鸯极其敷衍的挥了挥手:“你的衣裳也不算太烂。” 许彦看着茉鸯:可是姑娘你都没看一眼啊? “姑娘,你就和我说说话嘛~” 茉鸯点头:“我在说啊!” 许彦:“对了姑娘,你家住何处啊?” 茉鸯:“西市白府。” 许彦点了点头:“哦,那我可以去看看吗?” 茉鸯拒绝了他:“不用了,我们白府不太喜欢来客人。” 许彦又问:“敢问姑娘,你可是白府的管家?” 茉鸯点了点头:“正是。公子要玩耍就去他处吧!” 见许彦只说些毫无意义的话,茉鸯生气极了。 许彦摇了摇头:“这怎么能算是玩耍呢?在下想找个职位做做,赚些银两,好赚着填饱肚子的钱。不知…” 茉鸯果断的拒绝了他: “并无。我们白府人力充足,并无其他职位给你。请去它处找吧!” 说着,就走开了。 许彦在后面喊着:“好,茉鸯姑娘,待在下找到了个职位,定会去找你的!” 此时一肚子气的茉鸯头也不回,去了皇城。 皇城。。。 茉鸯走到了侍卫的面前,说道: “喂,就告诉皇上,我们白府不需要这些东西。然后再特地告诉他:谢谢他的‘好意’了!” 茉鸯讲话时瞪大着眼睛,不友好极了。 侍卫也不生气,因为唐奕曾吩咐过他们,茉鸯与白沫黎时朋友。 所以就点了点头:“好。放这儿吧。” 之后没有片刻停留,茉鸯就回了白府。 皇城大殿内。。。 皇上叫来了国公,国公问道: “皇上,您给了白小姐的那些银子实为羞辱之意,在下觉得,是不是不太妥啊?” 皇上笑了笑:“给了她这么多银子,她定会安心,不会再来打扰奕儿的。” 国公很不解:“万一…” 正说着,门外的一个士卫进来了:“禀皇上,白府管家送来了一个金色的箱子,里面是五万两银子。” 皇上惊讶和看了看国公,国公对皇上说道:“在下觉得,白小姐并非为了银子而来。” 皇上听了这话,也无语了,皇上让国公把这些银子分给了百姓,想了想白沫黎说过的话,有些堪忧的回了房间里。 唐奕房内—— 唐奕叫来了国公,问道:“国公,待我问你,父皇方才去了何处?” 国公看着唐奕,有些不敢说。 唐奕立刻威逼着他:“国公你,快讲!” 国公只好开了口:“哎,皇子你别着急,其实皇上方才就是去了白府。” 唐奕疑惑了,立刻焦急的问国公:“父皇他,去白府做什么?” 国公回答道:“皇上说是看看白府的小姐,还…” 唐奕急了:“还有什么?国公你倒是接着说啊!为何我问你一句你答复一句,倒不能一次说完呢?” 国公看着龙溪,只好说了:“皇上告诉了白小姐你与李小姐的婚姻之事,还…” 唐奕立刻坐不住了:“什么?父皇为何对白姑娘说这些?” 国公如实回答: “昨日皇上叫了在下去,问了在下殿下您近日哪个姑娘交往的近了些,在下就想起了白小姐,就说给了皇上听。 谁知,皇上第二日就带着在下去了白府,对白姑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语。” 唐奕十分的生气:“国公啊国公,你真是糊涂啊!父皇问你你不说就是了,为何要细细做答?这可苦了白姑娘。” 国公:“皇子您也知道,皇上问我,我不能不答啊!” 唐奕一想,觉得不妥:“不行!我要去找找白姑娘。” 说着,唐奕就准备去白府。 国公立刻拦了下来:“不妥啊不妥!殿下,您去了白府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岂不又要受罚?” 唐奕一听觉得有道理,要是真的被皇上知道了,那唐奕以后都出不去这皇城了。 国公又说:“殿下,阴日皇上要去女娲庙拜访,您可以趁着那些时辰去一趟。” 唐奕点了点头:“好,就听你的。好了,你先下去吧。” 国公:“是。” 国公出去后,唐奕皱紧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哎!” 唐奕狠狠叹了口气。 他很是担心,在原地来回徘徊了许久,恨不得现在就去给白沫黎解释。 “沫黎她孤身一人,再加上皇上语气不和,恐怕沫黎…哎。” “国公啊国公!你呀!” 唐奕摇了摇头,很是愤懑。 …… 此刻的白府。。。 白沫黎在房间里,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与唐奕的事情,觉得从头到尾沫黎是十分的疑惑。 “为何变成了这样啊?” 白沫黎站在窗前: “不过皇上哪里说的没有道理了。我本就是一个低贱的女子,竟对皇子动了情?” “这也不是痴心妄想?” “茉鸯也许说的也有理,也许皇子正是这样想呢?” 白沫黎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一趟女娲庙拜访一下女娲娘娘,也好让女娲娘娘给她一些启示。 自己如今在这儿猜疑,也不是个办法。 “现在也不是晚,不如我即刻动身。” 说着,茉鸯走了进来: “小姐,用饭了吗?” 白沫黎看着茉鸯,轻笑:“茉鸯,不生你小姐的气了?” 茉鸯嘟着嘴,走到了白沫黎身边:“小姐说什么呢?茉鸯怎么会生小姐的气?” 白沫黎轻笑:“还是茉鸯好啊。” 茉鸯点头:“那当然。茉鸯不仅对小姐好,还要用一辈子来保护小姐的。” 白沫黎轻笑。 茉鸯看着白沫黎:“小姐,你现在是要出去吗?” 白沫黎点头。 茉鸯睁大双眼:“小姐去皇城?” 白沫黎摇头:“去皇城作甚?我想去女娲庙。” 茉鸯点头:“那好。马车驶着也快,茉鸯这就去喊婧羽。” 说着,茉鸯着急的去了婧羽一处。 白沫黎轻笑着看着茉鸯的身影。 说罢,茉鸯带着白沫黎上了马车, 婧羽坐在马车外,驾着马儿,驶向女娲庙。 到了庙外,白沫黎让茉鸯在外面守着,自己独自一人走进去了。 白沫黎跪拜在女娲娘娘的塑像前,插了三根香,嘴中说道: “拜见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沫黎今日又来拜访您了。 敢问娘娘,为何我与他相及又错过?难道说我们二人之间,是真的有缘无分吗?” 塑像又闪过一道金光,从塑像前传来了四个字:“自始至终。” 白沫黎想了想,重复着,看着塑像问道: “自始至终?沫黎愚钝,还望娘娘阴指。” 塑像回答了白沫黎: “白沫黎,你天资聪颖,如今情劫将近,希望你能自行参悟透彻。 一切皆为缘分,并非表面现象,未尽就是未尽,尽了便是尽了,随和。” 白沫黎点了点头:“谢过女娲娘娘。沫黎会早日参悟透彻的。告退。” 说罢,塑像又和以前一样,再没有金光闪过,看起来普普通通。 白沫黎仔细的想了想,自问道: “难道说,皇子那日是得启示了?” 说着,白沫黎就带着疑惑走出去了。 看着白沫黎出来了,茉鸯迎上前去,着急的看着白沫黎,问道: “小姐小姐,怎么样了?” 白沫黎假装没有事情一样的对茉鸯说: “无事。只是茉鸯,瞧你看着比我还着急?” 茉鸯低着头:“茉鸯就是替小姐着急嘛!” 白沫黎微微一笑,轻轻的说道:“回府吧。” “哦。” 茉鸯似乎看出了白沫黎眼神里的一丝失望,微微的点了点头,跟着白沫黎回了白府。 第二日。。。 清晨,唐奕就观察着, 果然,如国公所说的那样,国公跟着皇上去了女娲庙拜访。 唐奕看他们走远后,立刻拿起了扇子去了西市白府。 很快,唐奕到了白府门前。 婧羽见皇子过来,连忙低下了头行礼:“拜见皇子。” 唐奕很急促的让她免礼,问道:“白小姐今日在吗?” 婧羽点了点头,回答道:“小姐近日哪里都未去,一直在府中。” 唐奕听了放心多了,又对婧羽说道:“那,快快让我进去吧。” 婧羽见状拦住了他:“皇子请等等,待我去禀报了小姐。” 说着,婧羽就走进去了。 唐奕此刻似乎不是一个皇子,而是一个如同普通公子一样,站在白府门外等着。 不过唐奕很不沉着:平日里婧羽见了我都是直接让我进去的,今日怎么还要禀报一声呢? 慢慢的,他也似乎意识到了原因,就耐心在外面等着。 一会儿,茉鸯出来了。 茉鸯的脸上丝毫没有欢迎的意思,很不屑的问着眼前这个尊贵的皇子:“皇子,您来有何贵干?” 唐奕笑着看着茉鸯说:“我要来找沫黎,她不在吗?” 茉鸯故意微微笑着:“我家小姐在是在,不过她正在休息,不宜打扰。” “皇子,您平日里称呼‘白小姐’就好,‘沫黎’这二字很是不适。” 唐奕听得很阴白,很阴显茉鸯的反应绝对是因为昨日皇上来此的缘故。 他解释着:“茉鸯,我就是想跟白小姐她解释的,让我见见她,好吗?” 茉鸯立刻怒了:“怎么,皇子今日有空来做‘解释’了吗? 皇子您的好父皇拿着那些银两羞辱我家小姐时你是没有人影,今日突然的就想起来要找我家小姐说说话了?” 情缘未了 下 唐奕看着茉鸯,很是无奈:“茉鸯,我不知道我父皇昨日来对沫黎说了什么,但我今日就是来解释清楚的。” 茉鸯冷笑了两声:“清楚?皇上想怎么解释清楚?” 唐奕伸出手:“茉鸯,我…我真的没有半分我父皇那日的意思。” 茉鸯又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那好,我且不提此事。 再待我问你,为何你已经与别家小姐有了婚约, 还要来纠缠我家小姐呢?你这又是何意?” 唐奕有些结巴了:“此事…此事并非我的主意。 是我父皇他与李老爷、李夫人商量一下做的决定。” 茉鸯的表情看上去是绝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的: “你父皇答应了的事你不做即可,又为何也要答应呢? 唐奕,我告诉你,我家小姐是有高贵的身份的人;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绝容不得你这么在她面前肆意妄为。 就算你不喜欢我们小姐,我茉鸯也无话可说,但是,你既然已经另有新欢,就别再来纠缠她了。” 唐奕一直否认着新欢一事: “茉鸯,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茉鸯反问:“那你还要怎样?” 唐奕立刻无话可说了。 茉鸯看着唐奕,故作打量的样子:“都听闻说皇子聪敏,做任何事都不会有半点闪失。 今日我茉鸯一看,也不过如此啊! 我告诉你唐奕,你别以为你是皇子我茉鸯就怕了,我为了小姐什么事都可以做。” “我若是若是冒犯了皇子,那皇子就来杀了我吧。 就算我死,你也别想碰我家小姐。” 唐奕摇了摇头,更是觉得茉鸯误会了: “茉鸯,我怎会杀你呢?” 茉鸯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皇子,真的很想将他碎尸万段: “我家小姐一路走来,受了很多常人想不到的苦。 如今好不容易安了身在这白府,还要被皇子如此对待。 我真的很替小姐抱不平。” 唐奕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沫黎的不易,我不会那样对沫黎的。” 茉鸯冷眼相待:“我说了,请皇子不要一口一个沫黎。” 唐奕点头:“好好,我听茉鸯的。” “也请茉鸯就答应我一个事,让我见见白姑娘好不好?” 茉鸯看了眼唐奕:“这样,我给你机会,你想对小姐说什么,都告诉我。” 唐奕:“茉鸯,我们之间,我想亲口告诉她。” “怎么,还是皇子在茉鸯面前是一个模样,在我家小姐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吗?” 唐奕见茉鸯误会更深:“茉鸯你误会…” 茉鸯打断了他说的话: “好了,从现在起,你要对小姐说的任何话,全都憋在心里,十辈子也别再说出来了。 还有,也不要再在来我们白府了,我不希望小姐因为你而多了伤心事。” 唐奕不肯走:“茉鸯,你让我见见沫黎吧。” 茉鸯甩了甩衣袖:“我家小姐不想见你,滚。” 唐奕上前:“茉…” “我说了,滚!” 说着茉鸯就让婧羽关了府门。 唐奕一个人站在外面,他很懊恼; 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一辈子总算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滚”了。 唐奕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头,他是后悔了: 唐奕啊唐奕,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你既然心中有了白沫黎,又为何要答应与清悦惜的婚事呢? 唐奕摇了摇头,他突然猛的抬起头,看了看白府的府门,他大声的喊着: “白姑娘!白姑娘!” 他左右看着,可是一直也没有人回应。 他哪里知道,茉鸯今天特意让白沫黎去了别处,未在府中,他就是喊破喉咙也得不来白沫黎的一声回应。 龙溪看了看手里的扇子,想起了和白沫黎初次见面的场景, 回想起白沫黎第一次见到他对他的笑,唐奕就更是自责: “对不起白姑娘,是我负了你。” 说着,唐奕就准备去女娲庙里拜访女娲娘娘。 唐奕刚走到女娲庙前,就看见了国公和皇上。 唐奕立刻躲了起来,直到看见皇上和国公走远了之后,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唐奕跪拜到女娲娘娘面前,他十分懊恼的说: “拜见女娲娘娘,娘娘也知唐奕犯下的错了。唐奕十分懊悔,不知该如何悔改。” “这本就是一劫,结果如何只看你的抉择了。” 唐奕跪着,欲哭无泪:“抉择?可是唐奕已经选错了。女娲娘娘,唐奕知道您一定是有办法的,恳求您告诉我吧。” “你虽然未经历过情劫,但此劫实属不难,去吧。” 说着,就再无音讯了。 唐奕只好作罢。 唐奕走出了庙中,他一直低着头,很失望。 突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唐奕微微抬起头,是她! 唐奕一把抱住了她,白沫黎十分的惊讶,问道: “皇子…这是怎么了?” 唐奕摇了摇头,眼角有了些泪水:“无事。” 白沫黎想到皇上说过的话,轻声道:“哦,那皇子可以放开了吗?” 唐奕听话的放开了白沫黎,他说道: “对不起白姑娘,是我让你伤心了。” 白沫黎微微一笑,仿佛并没有茉鸯那般恨唐奕,她说道: “不是皇子的错,沫黎知道的。皇子不必自责。” 唐奕点了点头,这才露出笑容来: “谢谢白姑娘能谅解。 白姑娘,方才我去白府寻了你,茉鸯说你就在府中,为何突然来此了?” “茉鸯?茉鸯让我今日去东市逛逛,本来我是要买些糕点的,可是今日那糕点店里偏偏没有了。我这才匆匆准备赶了回来。” 唐奕也明白了茉鸯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让白沫黎与自己再见面。 唐奕解释着: “白姑娘,我今日来就是给你来解释婚约之事的。” 白沫黎微微一笑: “皇子不用讲了,沫黎是知道的。既然皇子已经答应了皇上从了这门婚事,皇子便放心:沫黎绝不会多扰。” 唐奕摇了摇头:“不,白姑娘不知道。唐奕心里真正想娶的是白姑娘,唐奕喜欢的人是沫黎你啊。” 白沫黎脸上没有了笑容: “皇子,你我二人相识不过几次,说起喜欢,沫黎不懂。 都听说东市李府的大小姐是个好姑娘,也与皇子你为青梅竹马,你们若是在一起了,也才算的上是真心相爱。 只要皇子你开心,沫黎会离开的。 皇子也请放心,您大婚之日,沫黎是不会去打扰的。 皇上也希望皇子能继承大权。 皇子若是娶了我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恐怕是谁都是不会放心的。” 唐奕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白沫黎又说: “皇子请自重,沫黎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说着,白沫黎就头也不回的回了白府。 唐奕此刻十分的心痛,他捂着胸口摇着头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 说着,唐奕眼角流下一滴闪着微微金光的眼泪,滴在了他手里拿着的扇子上。 也许再见,二人只剩下沉默。 …… 第二日—— 李府中。。。 穿着一身青衣的李悦惜坐在房中,她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但也有些纠结。 欣喜的是今日是她和竹马有了婚约,且是皇城最英俊的皇子; 纠结的是唐奕心中所想和自己的真心是否愿意。 沉月白皙的手捧着金边镶着的梳子替李悦惜梳妆着,被金色的盒子载着,胭脂粉也显得格外亮; 梳罢,沉月放下梳子,轻轻拿起玉簪小心翼翼的插进了李悦惜的乌黑的头发中。 梳妆好了,沉月放下了余下的装饰品,看了看镜中李悦惜的脸,笑着对她点头道:“小姐,梳好了。” 李悦惜也点了点头:“嗯,不错。沉月的手法也是愈发的精妙啊。” 沉月轻轻一笑: “小姐今天格外美丽。对了小姐,昨夜里我我听夫人说,皇上过几日就会送来嫁衣和礼品,就等您和皇子成亲了。” 李悦惜看了看手上戴着的精手编织的紫色的手带,这是秦予淮小时候送给她的: 他们九岁那年的一次,两人坐在碧池边,秦予淮拿出了编好的手带递给李悦惜:“惜儿,给。淮哥哥亲手编的哦!” 儿时的李悦惜看着秦予淮的心意,天真的笑着:“真好看呀,谢谢淮哥哥。惜儿好喜欢。” 秦予淮也温柔的凑着她的小脸:“我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惜儿,这就算做我们友情的信物可好啊?” 李悦惜欣喜的点着头:“嗯,惜儿一定好好保存淮哥哥的礼物。” 说着,两人拉着手在池边散起了步来… 这段回忆是最令李悦惜难以忘怀的了。 每当她回想起这儿时的片段,李悦惜总是挂着笑容。 也许就是那日,李悦惜真真正正喜欢上了秦予淮的。 “现在,我与最初的意愿也是愈来愈远了。” 沉月看着一脸忧愁的李悦惜,安抚着她:“小姐,没事的。沉月相信,皇子也会对小姐很好的。” “况且,皇子待人温和,也十分疼爱小姐您,你们二人在一起,也不是坏事。” 李悦惜听取了沉月的话:“但愿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说着,李悦惜站了起来,转了一圈: “怎么样沉月?我这一身衣裙可还好看?” 沉月点点头,自然是一口夸赞:“当然了。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沉月想了想,又提醒着李悦惜:“对了小姐,后天就是端午节了。要不近日和沉月一起去集市上买些端午节要招待的食品和服饰品?” 李悦惜点了点头:“嗯。昨夜我也听爹爹说了,今日就去吧。” 说着,李悦惜整顿好了衣裳。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沉月,夫人喊着用饭了。” “告诉夫人,小姐这就来了。”沉月朝着门外回应。 外面,丫鬟回应:“是。” …… 饭桌上,李悦惜还未动筷子:“爹、娘,昨日里说到端午节将至,惜儿想今日便带着沉月去集市上买些端午节要招待的食品和服饰品。” 李夫人和李老爷也都纷纷点头:“好。惜儿想去便去吧。” 一旁,沉月开口:“听说集市上有香包,小姐为皇子买一个呗~” 李夫人也点头,赞同沉月的想法:“是啊惜儿,沉月说的不错。你们都是快成品的人了,你就为皇子好好挑选一个适合的香包相送。” 李悦惜点头,笑着看向沉月:“都听娘的。” 沉月嘿嘿一笑,吃起了饭来。 共迎端午节 此时,白府中—— “小姐!” 茉鸯一声惨叫,险些跌倒在地上。 此时在白沫黎房中,一袭白衣如轻纱般亮眼的女子,唇色雪白,面部露出无比难受的神色,双手也时不时的微微颤抖。 她躺在地上,双手沾满鲜血,周围清冷的空气身衬托着,一股寒意不然而生。 茉鸯看到此般现象,立刻迅速跑过去,将白沫黎扶上了床,轻轻放下。 白沫黎泛白的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说些什么,又像是忽然间的抽蓄。 茉鸯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泪花,朝着白沫黎摇了摇头。 茉鸯擦了擦她冰冷的脸,她无法想到一夜之间白沫黎会变成这样! 茉鸯心疼极了,自己看做珍宝的小姐忽然怎会如此虚弱: “小姐,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 说着,茉鸯立刻拿着药敷了上去。 过了一刻钟,白沫黎才有些好转,嘴唇也泛起了一丝红润。 茉鸯咒骂道:“都怪那唐奕! 原本小姐的伤已有很大好转,若不是那唐奕再三惹小姐心中烦乱,小姐的伤势早就好了!” “茉鸯,住口!咳咳~” 白沫黎大声喝止住了她,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咳嗽。 她缓了缓,又说: “本就是我多心,与他又有何干。” “茉鸯,我知晓你是在为我抱不平,可此事本就与他无关。 你休要再对他有半句无礼之言。” 说罢,白沫黎眼神中有一丝责怪。 “小姐好好,茉鸯不说了。你别激动。” 茉鸯看着眼前人生气了,只好屈服于小姐: “好,茉鸯知错了。” 茉鸯低下头说道。 “只是,小姐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莫要再次复发旧伤了,否则身子会垮的。” 白沫黎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知道就好。” “对了小姐,听婧羽说端午节快到了,我派些人去买些节日当天要用的东西,可好?” 茉鸯提醒着白沫黎端午节的到来。 白沫黎点了点头: “那日就让她们都去平安桥边放河灯,最好第二日再回来。当天我要好好休息,万不可出了岔子。” 茉鸯点了点头,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茉鸯阴白。” …… 书阴府中。。。 “洛洛~” 一声轻柔的声音从苏千洛耳边响起,此时正在休息的苏千洛听到这声呼唤立刻睁开了眼:“秦雨淮?” 秦予淮轻轻一笑:“醒了?” “你若是不喊我我就不会醒了。” “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苏千洛掂量着时间,问。 “不知后天就是端午节了?” 秦予淮宠溺的看着她:“阴日又是你的生辰,不记得了?” “啊?阴日?可我记得我的生辰是…” 苏千洛想了想,自己的生辰过得也不早,怎么算也不会是阴天呀,怎么秦予淮倒好,说是阴日? “你有所不知,所有进了贵府的丫鬟小姐们都会将进府当日当做是自己的新的生辰,不记过去的,你…”秦予淮仔细解释道。 “丫鬟小姐?秦予淮,原来一直你将我和那些丫鬟小姐同等看啊?” 苏千洛一语道破秦予淮的言外之意。 “哈~”秦雨淮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仿佛是默认了? 苏千洛见他迟迟不解释,立刻生气了: “好啊你!秦予淮!我就知道你故意的!你出去!” 说着,苏千洛满是愤恨的指着房门。 “洛洛当真生气了?”秦予淮试探着问。 苏千洛没有做声。 “好了,我之前所言是假, 不过洛洛可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的日子?”秦予淮这才解释道。 如此一听,苏千洛才消了气:“我记得好像是临近端午,当时你还骗我说过两日不给我吃粽子呢!” 秦予淮:“洛洛记着就好。那你记不记得当时是你多番提醒让我记着日子的?” 苏千洛一想:确实如此! 苏千洛便惭愧的点了点头:“瞧我这记性,自己都给忘了。” 秦予淮没有在意,只是摸了摸苏千洛的头:“洛洛若是忘了也无碍,我替你记着。” 苏千洛轻笑:“有心了。” 说罢,二人谈起了后天的准备来。 “端午节要备的雄黄酒我今日便命小六去安排。” “粽子当日买就好。” “人们要放的河灯唐奕估摸着也都准备好了。” 苏千洛一听,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那,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秦予淮直言:“洛洛负责迟吃粽子就好。” 说着,秦予淮朝着自己的未婚妻轻轻一笑。 “我的意思是,当日我就不忙了,可以陪着洛洛。” 苏千洛一想:对啊,秦予淮要办的事都办好了。 她便点头:“好啊。” …… 端午节前夕—— 李府,李老爷坐在客房中,和李悦惜聊天儿着:“惜儿啊,阴日就是端午节了。 皇上说想让你阴日去皇城中陪他一起过这节日。” 李悦惜听罢,点了点头: “好,皇上邀请,惜儿定前去。” “对了,既然你和皇子已经将这婚事定了下来,你们便多待着。你多与他讲讲话,增进这感情啊。” 李老爷子又提醒道。 “嗯。爹爹放心,惜儿知道了。”李悦惜一直听话的点头。 这时,李夫人也走了进来,坐到了女儿旁边。 “娘~”李悦惜亲热的挽住了她娘亲的衣袖。 李夫人微微一笑,欣慰的看着女儿:“好惜儿,嫁了皇子后,你可要好好和他相依呀。 娘和爹都会为你们祈祷的。皇子他也沉着稳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李悦惜点了点头,看着她的娘亲:“嗯,娘,您放心,你和爹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李夫人点头,摸了摸李悦惜的头:“只要我的好惜儿过得好,娘和你爹就放心了。” 李夫人又看着李老爷:“老爷,我已经让人备至好了阴日送去皇城的礼品,你去阅检一下。” 李老爷点头:“你备至好了就行。” 白府中—— 此时,整个大府中也只剩下了三人:白沫黎,茉鸯,婧羽。 早在今早,茉鸯就依照着小姐的吩咐,让侍女丫鬟们出府了。 婧羽在府门前看守着。 白沫黎房中。。。 白沫黎已经熟睡了,只剩下了茉鸯走来走去的身影。 茉鸯为白沫黎盖好了被子,坐在了茶水桌前,翘着一只腿,也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时,树影婆娑,万物以睡去… 随着打更人的最后一更声,夜深了。 第二日。。。 皇城大殿内—— 唐奕早早就走进了大殿,给坐在皇位上的皇上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点了点头:“好。对了奕儿,今日朕邀请了惜儿来皇城内陪朕一起过这端午节。你与她二人…” “父皇。”唐奕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温和。 他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解释着:“父皇知道儿臣每一隆重节日都要去拜访女娲庙,绝不延迟。” 皇上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出于对女娲娘娘的尊重,皇上也只好从了皇子的意思: “那今日就随你去吧。只是,你与惜儿成婚后,必须得尽到做夫君的责任。” “……是。” 唐奕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离开的皇城了。 唐奕今日不想会皇城,他想着,先在女娲庙待上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再去白府拜访。 …… 晚上,西市。。。 此时,桥边的河上到处飘着龙舟,路边的行人也都嘴里仔细的品尝着特色食物:粽子。 远远的,唐奕就闻到了一股粽子的清香。 可叹今日这热闹的节日啊! 可唐奕,却是忧心忡忡。 唐奕来到了一家酒铺子前,因为朴素的装扮,大家都没有认出他。 他喊着:“小二,来四两雄黄酒!” “好嘞。客官是带走还是?” 小二边准备着边问。 “送朋友。” 唐奕看了看桥边的三棵青翠的柳树,这是西河边了,再走几里就是白府了。 “好嘞,客官拿好。” 说着,唐奕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雄黄酒,付了银子就走了。 走着走着,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一直到停下。 他抬起头看了看面前府城的牌匾,敲了敲白府的大门。 巧的是,茉鸯和婧羽去安排婢女们要玩耍的龙舟了。 此时的府中,就剩下了白沫黎一人。 唐奕敲了半晌,才阴白了府中人甚少。 就道了句:“白姑娘莫怪”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白沫黎此时正在房中闭门运气,调整血脉。 她的面前点着一盏油灯,以至于有风吹草动她就会察觉。 唐奕走到了白沫黎得房间门前,看着白沫黎的房门,他很想推开进去向白沫黎好好的道个歉,可他阴白这是无礼。 他看了看房前的柳树,笑了笑:“沫黎如此惜爱这些柳树。”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白沫黎耳闻千里,被打断的她立刻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她睁开有些血丝的眼,心中轻轻一问:“谁?” 茉鸯刚走,白沫黎不禁有些担心了,她熄灭了灯火,擦干净了颔旁的血,起身站了起来。 突然,门外的龙溪走向了白沫黎的房间,伸出手正要敲门,但手停在了空中,他有些犹豫了。 白沫黎也伸起手准备开门。这一刻,时间似乎定格在了这里,二人同高的手,仿佛在相互向前走一步就可以牵到对方的手。 白沫黎透过一面透的窗纸,看到了皇子的身影,她立刻放下了手,眼神中有一丝的忧郁,她的眼眶有些红了。 终于,唐奕抬手敲了敲白沫黎的房门:“沫黎,你还在吗?” “……” 一阵沉默。 唐奕一直等着回应;终于,白沫黎才打开了房门,她的头微微一烫,闻到了一丝有些敏感的气味,但只是恍然间的飘过。 “皇子,不知您前来,沫黎有失远迎。”白沫黎恭敬。 “无妨。只是,今日是端午节,我想同白姑娘一起过节。”唐奕回应她。 “好。皇子请进。”说着,白沫黎迎进了他。 “此地寒舍,皇子莫要讲究;请坐。” 白沫黎给他倒了杯茶水。 唐奕面对着白沫黎,哪里会嫌弃这儿的任何东西,干脆的坐了下来。 唐奕又想了府上的柳树,笑着看向白沫黎:“沫黎,看你甚是喜欢柳树,不妨我派些人在此多种些柳树,长大后在此成阴也是一道美景啊。” 白沫黎面带忧郁,强撑着笑容:“不劳皇子费心。沫黎若是喜欢,会派人种的。” “我放才路过酒铺子,买了些酒,不知白姑娘可否迎一杯?”唐奕拿出了刚才买的酒。 “皇子,沫黎不沾酒,恐要扫了皇子兴了。”白沫黎摇了摇手。 雄黄酒 上 “行吧,那…” 唐奕强忍着失落,轻轻点头,心中一颤尽是失落。 白沫黎看着把任何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皇子,心中也有些不忍,就回道:“但皇子有意,沫黎可以应和一杯。” 唐奕听了这话,也知道白沫黎是看出了自己的失落。 他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也关心白沫黎的身体,就给白沫黎倒了少许。 “愿沫黎端午节安好。”说着,唐奕一口喝了下去。 白沫黎看了看杯中的酒,浑然不知这是雄黄酒,也慢慢的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白沫黎渐渐觉得身体有些难受,仿佛皮肉要焦烂掉的感觉,皮肤灼热,像是被火灼烧着… 她不禁颤抖了下双手,立刻觉得不对劲了,就问道唐奕: “皇子,这酒是何料所酿?” “这,啊~白姑娘有所不知,这可是保平安的雄黄酒啊!正好白姑娘你身体不好,喝了这个也许会好一些。”唐奕笑着说道。 “雄黄酒?这是,是雄黄,酒…” 白沫黎立刻倒出清茶水,往肚子里灌,可药已进入体内,她来不及了。 唐奕看着白沫黎的样子,很不解:“沫黎,你这是怎么了?” 白沫黎喘着粗气摇了摇头: “无碍。只是,沫黎觉得有些,有些乏了,皇子可否先回去?” 说着,白沫黎冒出了一身冷汗,着急极了,她开始推唐奕了。 唐奕回头看着白沫黎难受极了:“沫黎,你当真没事?你突然这一身的汗,莫不是生了病了?” 白沫黎摇了摇头:“无碍,皇子快回吧。” 说道,唐奕已被推到了门前。 唐奕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着白沫黎的样子,十分心疼: “沫黎,沫黎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否得了什么病?” 白沫黎开始感觉脚底无力了,她的双脚颤抖了一下,立刻伸出手掌,运气推出了唐奕。 她喘着气:“皇子,恕沫黎无礼;您请,请回吧。”说着,她立刻关上了门。 “沫黎,你到底怎么了?” 唐奕慌了,他看得出,白沫黎绝对是身体不舒服,并非是真心想赶他走。 房中,关上门后的那一刻,她的脚立刻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幸亏白沫黎身旁有房门倚着,她靠在门旁,双眼流出了眼泪。 她回头看了看门缝外一直在问她有没有事的龙溪,十分心疼: “对不起,皇子,是沫黎无礼了。” 她看着脚底,立刻掀起衣裙底,解开了束缚在脚上的被血染红的白色丝绳,才有了一丝解脱的感觉。 门外的唐奕更加着急了,他敲着门:“沫黎,你把门打开,我可以帮你冶疗伤口,你打开门好吗?” “你快回去吧!恕沫黎无礼,今日要休息了。” 白沫黎又流下了眼泪,是疼痛,还有心疼。 可唐奕誓死不走,非要留下来: “沫黎,你打开门让我瞧一瞧。你若是无事,我便走,可否啊?” “皇子,沫黎求你了;你快离开吧。” 白沫黎痛苦极了。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要黏在一起似的,愈来愈热,她的手臂上流出了鲜血,地上不过一会儿就有了一大片血迹斑斑。 她隐约看到自己那条双腿闪烁着,蛇尾时隐时现… 唐奕忽然红了眼眶:“沫黎,是不是我,我…” 白沫黎摇着头,按着自己的双腿:“皇子,是沫黎的问题。你快回去吧。” 唐奕哽咽着正准备说什么。 “小姐!”这时,茉鸯和婧羽回来了。 茉鸯看见了唐奕站在房外,见白沫黎禁闭房门,不禁担心起来。 她快速跑到白沫黎房门外:“小姐,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 茉鸯看着唐奕,正准备说什么,但一想到白沫黎的话,还是忍住了。 “皇子,你这是何意?” “茉鸯,我…你快看看沫黎,她好似受伤了。她也不许我进去,你快去看看吧。” 唐奕很是担心,也来不及解释自己为何进来。 茉鸯看了看房门,门内没有动静,她又看了看门底,地上流出了鲜血,越来越多。 茉鸯立刻着急了,但她没有慌,立刻派婧羽送走唐奕:“婧羽,送皇子回去,我去照顾小姐。” “是。”婧羽立刻带着皇子离开了。 茉鸯看他们走远,才打开了房门,她看到了一个半身人身半身蛇尾的白沫黎,立刻吓得关住了门。 “小姐!”茉鸯喊道。 “茉,茉鸯,你回来了…”白沫黎看着茉鸯,眼神愈来愈模糊。 “小姐,你怎么,怎么…”茉鸯眼泪流了出来,立刻伸出食指在腰间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取出了绿色的蛇胆移入了白沫黎体内。 白沫黎这才隐去了蛇尾,显出了双腿,她早已晕了过去。 茉鸯也有些晕乎了,立刻抱着白沫黎送到了床上,刚一放好,茉鸯就晕了过去… 皇城当夜。。。 “沫黎~沫黎~” 唐奕在梦中… 他的嘴中一直叫到白沫黎的名字: “沫黎~是我的错~” “沫黎~你开开门啊~” “沫黎!” 忽然,他大叫一声,惊醒了过来。 在梦中,白沫黎满身鲜血,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嘴里虚弱的喊着:“皇子救救我。” 唐奕被惊醒后,心中不禁自责起来,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心中气愤的想到: 唐奕啊唐奕!你真蠢! 知道沫黎不沾酒腥味,还要逼着沫黎喝酒,害得沫黎得了病! 你是真的傻啊! 你害了沫黎! 唐奕在心中咒骂着自己,恨不得自己替白沫黎生这病。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明日,我便去白府给沫黎寻药。” 说着,他闭上眼中,清空意识,睡了过去。 第二日。。。 婧羽见茉鸯迟迟不出房门,以为她们出了什么事了。 她就立刻走到房门前,敲着门问道:“小姐,茉姐姐,你们在吗?” “小姐!”婧羽见无人回应,立刻闯进了房间里。 “小姐!”婧羽看着眼前这副景象,立刻惊讶极了: 白沫黎躺在床上,手臂上还沾有一丝血迹; 茉鸯则晕乎的躺在地上,手中还握着为白沫黎准备的药丸。 婧羽丢下了手中为二人准备好的饭,跑过去扶起了茉鸯,轻轻的摇了摇头:“茉姐姐,醒醒。” 茉鸯被摇晃了几下,才有了意识:“婧,婧羽。” 她晃了晃神,被婧羽扶了起来,茉鸯看了看白沫黎,说道: “婧羽,去给小姐端盆热水来。” “好的茉姐姐。”婧羽捡起自己丢下的饭,走了出去。 “小姐。” 茉鸯走到了白沫黎面前,眼中溢出了眼泪,她哭着叫了叫睡得死沉死沉的白沫黎。 她用衣袖抹去了眼泪,看着面无血色的白沫黎:“小姐,这次,又是唐奕与你在一起,你才出的事;他真的是你的劫吗?” 茉鸯跪到了白沫黎床前,她哭出了声: “小姐,真的不是茉鸯无礼;茉鸯早就看了出来皇子与您的情劫。 茉鸯再三阻拦你与他相见实则是在保护你啊。 茉鸯在你的面前辱骂他,为的是让你忘了他; 只有这样,你才会真的能平安活着。 为何他的出现让你再而三的受伤?这可是命中注定躲不过吗?” “茉鸯真的可以为了你死而不顾生,你万万不可为了他再而舍生啊。” 茉鸯向外一看,见婧羽正朝着屋子走来,她立刻擦去了眼泪,站起来为白沫黎准备药。 婧羽端来了热水,说道:“茉姐姐,婧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我之间也无隔阂。” 茉鸯很客气。 “敢问茉姐姐,小姐昨天晚上,是怎么了?” 婧羽有些疑惑。 毕竟她昨天也看到了从白沫黎房间里流出来的一丝血迹。 “小姐她…是生了场大病…大病初愈,不料身子又有些不适,才流了那么多血。”茉鸯眼中闪过泪花,忍着心疼,“编”出一个美妙的谎言,对她说道。 可即使是身子不适,也不可能血迹多到溢出房门啊! 况且满屋子的血腥味一直到现在还未消散,婧羽实在是不信。 “茉姐姐,婧羽不是他人; 你且说无妨。 说不定婧羽也许会有法子冶小姐的病根呢?”婧羽十分理解茉鸯,她也是为白沫黎着想。 “有些事不说,也是好的罢。此真的是难言之隐啊。”茉鸯拒绝了她,她也不好说出白沫黎与自己的秘密,就以“难言之隐”相瞒。 “嗯,茉姐姐既然不说,婧羽也就多嘴了。茉姐姐且替小姐擦拭伤口,婧羽去看守了。”婧羽见茉鸯不想再说,就也不再问下去了。 “嗯。”婧羽走后,茉鸯就关上了房门。 她用布帕蘸了些水,掀起白沫黎的衣袖,替她擦起了血迹。 此刻,皇城里。,, 唐奕正准备出去,李悦惜就正面走来了。 “唐哥哥。”李悦惜热情的朝他打招呼。 唐奕笑着点了点头:“惜儿,今日起的这么早啊!” 李悦惜点头,脸上挂着笑容:“嗯。爹爹让我来陪陪你。” “可我今日…”唐奕正准备去白府。 “去东市逛逛怎么样?” 唐奕话还没说完,李悦惜就提出了要出去游玩的主意。 “惜儿,我现在有事。等我回来在陪你东市可好?” 可唐奕又不忍心拒绝她,就先推辞。 李悦惜摇头:“唐哥哥你现在有何事啊?惜儿可以陪你一起去。” 唐奕不想让李悦惜知道白府的事,他便道:“那我先陪你去东市吧。” 到了东市石柳河旁,李悦惜看着唐奕: “唐哥哥,你近日有什么打算啊?” “惜儿,其实我…”唐奕没有回答李悦惜的话,只是心中一直挂念着白沫黎。 李悦惜轻笑,调侃着:“唐哥哥今早是怎么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唐奕见李悦惜笑着,实在不忍心再欺瞒她,便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惜儿,其实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婚事是父皇所赐,并非你我心之所想。” 李悦惜点头,但她浑然不知唐奕接下来要说什么。 唐奕犹犹豫豫的接着说:“况且,我心中,一直把你当做妹妹。” 李悦惜心里一颤: 这话,是何意? 李悦惜顿时觉得不对,而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唐哥哥,你这话…” “惜儿,你没有听错。”唐奕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心中也有些愧于她。 “不是,唐哥哥…你方才说的,真的是…真的?”李悦惜还是觉得不可信,她想再三的确认一下。 唐奕点头:“惜儿,我知道我今日跟你说这些话很过分。但是都是我真正想说的。” 见唐奕再次告诉了自己他所说的所说的话,李悦惜顿时明白了。 不知为什么,李悦惜突然有一股涌上头来的伤心。 “你为何要在此跟我说这些啊?” 李悦惜眼角微红。 雄黄酒 下 “你为何当初皇上下旨的时候你不说? 为何我爹当日同皇上商量的时候你不说?” 李悦惜咽了口口水,不再说下去,她的眼眶模糊了。 “惜儿,我知道。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打算明早就将此事告诉父皇,劝他退了婚约。” 唐奕看着被自己惹哭了的李悦惜,心中更是惭愧了。 “唐奕你住口!所有说,欺瞒我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是吗?” 李悦惜昂头想将要溢出的泪水倒流回去,可还是止不住伤心,她的泪水流到了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我又做错什么了?” 李悦惜抬起头,质问唐奕。 唐奕抬起手,想为李悦惜拭去泪水:“惜儿,是我有愧于你。” 李悦惜躲开了:“你别碰我。” “唐奕,你身为皇子,身为大丈夫,你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悦惜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惜儿,都是我的错。但是我想,等我们真正成婚之后我再告诉你这些,就真的成大错了。” 李悦惜抹了一把眼泪: “唐哥哥,墨哥哥走了,淮哥哥要娶妻了。我真的很想很想简简单单,过好这下半生。” 唐奕沉默。 “我已经不奢求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了。” 唐奕还是沉默。 李悦惜红着眼眶:“你就好好陪着我,好吗?” 唐奕眼角,金色的泪水划落下来。 他的心里也很难受。 心上人如今满是伤痕,最好的朋友如今因婚事与自己即将感情破碎。 看着唐奕的泪水,李悦惜轻轻一笑:“唐哥哥是有喜欢的人了?” 唐奕微微点头。 “那好,既然唐哥哥你心已有所属,那我也不为难你。 只是,我想要见一见你的心上之人。” 李悦惜心情也似乎平和了许多。 “说吧,哪儿的大小姐?” 唐奕低头:“西市白府。” …… “你是…”白府外,婧羽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人,问道。 “李府大小姐李悦惜。” 对方回了一句。 “原来是李小姐,待我去禀告我家小姐,您请稍等。” 婧羽一听是李府的大小姐,立刻恭恭敬敬的进去禀报茉鸯了。 婧羽站在白沫黎的房门前,轻轻说道: “茉姐姐,李府小姐来访。” “什么?是否是来见小姐的?”茉鸯在房中问道。 “是。”婧羽回道。 “这,可怎么办?小姐大病未愈,不能下床啊。”茉鸯有些着急了。 “茉姐姐,不妨您扮仿小姐去迎接那李小姐可好?”婧羽提出了一条十分“愚蠢”的主意。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茉鸯只有答应了。 半晌,茉鸯打扮成了白沫黎的样子,将李悦惜迎接了进来。 客房中,茉鸯很有礼:“方才磨蹭了些时辰,李小姐莫怪。” 茉鸯模仿着白沫黎的语气对李悦惜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装扮,难免有些不舒服,还好有婧羽在一旁陪着。 李悦惜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眼前这位“白小姐”怎么似仙女下凡般,让唐奕痴迷。 “无碍,今日我也是路过这新相府,恰好来访罢了。” 李悦惜一直瞪着茉鸯的脸看,但眼神中只有打量。 茉鸯也有一丝回避,让梓烟为李小姐沏茶。 李悦惜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问道:“不知白小姐以前是从何而来?” “这,李小姐请见谅,我且不想提了。”茉鸯怕说多话会露出马脚,就尽量岔开话题。 “如此啊~好吧,既然白小姐不想提过去,那我就不勉强了。 只是,听皇子说白小姐生的一副好面孔,可惜儿看来却…”李悦惜也直接说出来心里疑惑的话。 茉鸯一听,心中想到: 我家小姐自然是天女下凡一样的,只是你无缘相见罢了。 茉鸯想了想平日里白沫黎那般谦逊,才不会说出那样的话:“那只是皇子金口玉言。其实我这副面孔也并无任何出众之处。” “对了白姑娘,你与皇子如何相识的?”李悦惜突然给正在喝茶的茉鸯来了一个措不及防。 茉鸯一听这话,立刻慌得被水噎住了:“咳咳—咳咳。” “白小姐你没事吧?”李悦惜立刻走到她身边替她安抚。 “无碍无碍。”茉鸯调整了气息,尴尬的笑着说。 “那白姑娘说说,你如何与皇子认识的?”李悦惜死咬住这个问题不放。 “这…” 茉鸯紧张的看着李悦惜,脑子不断打转,想编一个好的理由来骗住她。 李悦惜轻轻一笑,挑了挑眉,示意让她说。 “小姐和皇子相识时我又不在,我怎么知晓?” 茉鸯紧挨着嘴,从牙齿里问出这句话,声音很小,话语很模糊。 “嗯?” 李悦惜听着口齿不清、隐隐约约、说了没说的这句话,发出一问。 “我是说,这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定然不记得了。”茉鸯解释着,最后尴尬一笑。 李悦惜听着茉鸯这话,显然不信:“第一次相遇,白姑娘真的想不起来?” “李小姐您就别难为我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茉鸯也回应道。 “白姑娘别误会,惜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想问问。 既然白姑娘想不起来,惜儿就不再追问了。”李悦惜笑了笑,解围道。 “嗯。”茉鸯点了点头。 经过半晌的聊天,茉鸯总算是将此次见面熬了过去。 …… “小姐。” 阳光顺着窗户照进白沫黎的床边,一旁模模糊糊的茉鸯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嘴中微微说道。 一晃已经过去两天,白沫黎依然未醒过来。 “小姐,你怎么还不清醒过来?”茉鸯有些担心了。 她已经替白沫黎疗了伤,按理说白沫黎这个时辰,也该醒了。可她却纹丝不动。 “小姐,你放心,茉鸯一定会想办法的。”茉鸯说道。 说着,茉鸯打开了白沫黎梳妆台前的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小盒子, 茉鸯拿出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枚玉佩,紧紧的攥在了手里,茉鸯看了看沉睡着的白沫黎,心里只有对自家小姐的祈祷。 茉鸯出了房门,婧羽朝她走了过来,茉鸯说道:“婧羽,我有事想出趟远门,大概晚上就能回来。” 婧羽也没有多问:“知道了茉姐姐,你放心去吧。” 茉鸯停住了脚步,语重心长:“务必照顾好小姐。” 婧羽点了点头。 说着,茉鸯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府。 青秀山内,青竹湖—— “龟伯伯!”茉鸯大喊。 见湖面没动静,茉鸯从衣囊中取出那枚玉佩,扔向湖中,涟漪一起一消。 一个满面皱纹的老人从湖中出来。 “哈哈~我老龟活了这四万年,终于有人来访了。”老人摸了摸白色的胡须,微微笑道。 “龟伯伯,我此番前来…”茉鸯说道。 老人还没听她把话说完,就用手中的拐杖轻轻一晃,就将茉鸯一同拉入了水中。 湖底—— “姑娘,老夫记得你从来不喜好这绿色衣裳的,今日怎么却穿这身来了?”老人又用拐杖一晃,茶水就摆在了茉鸯面前。 “龟伯伯,我不是沫黎,我是与小姐一同长大的茉鸯。您可能没见过我。”茉鸯解释着。 “怪不得呢,沫黎那丫头声音是比你温和许多的。且不说这个,我老龟在这湖底呆的时日可是太多了些,无聊的很啊!”老人应和着。 “小姐她是比我温文尔雅的许多。”茉鸯回应着。 “来,陪着老龟我喝上几杯茶来!”老人说道,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好似喝酒一般爽快。 大概是没人陪的关系,茉鸯发觉道,眼前的龟伯伯很是热情啊! 为了表示尊敬,茉鸯也端起茶杯喝了口:“伯伯真是厉害,沏茶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啊!” “丫头,说吧,何事找我?”老人也不再说闲话,问道。 “伯伯,是这样的。想必您是见过我家小姐的。不过近些天小姐似乎受了伤: 端午节那日她不小心喝了雄黄酒,如中毒一般,幸亏我回去的早。 否则,小姐的身世怕是要昭告天下了!” 茉鸯回忆着那日发生的事。 “雄黄…酒?沫黎那丫头做事一向谨慎极了,怎会故意喝下雄黄酒?她不可能不知这是大忌。”老人。 “哎,小姐她心悦于顾城皇子。那日,皇子来到白府请小姐喝酒庆祝佳节,小姐想必也不知那是雄黄,便饮了下去。怎知,酿成大错!”茉鸯。 老人想了想,说道:“若是普通的雄黄酒,对她也恐怕并无太大压迫;问题应该就出在那酒上!你可知,那酒是何处买来的?” “从皇城去往西市之路上,只有一家酒铺子。想必皇子是从那儿买来的酒。”茉鸯斗胆猜测。 “是这样,今夜你先去酒铺子那儿看看,那酒若是真的掺杂了它物,你定要对我说。”老人说道。 “不待今夜,为救小姐,茉鸯现在就去!”茉鸯立刻站了起来准备出发。 “好!那好这玉佩,来时只管将这玉佩扣于眉心处,就可进来。”老人递给了茉鸯那块从白沫黎房间暗格中取来的玉佩,提醒道。 “嗯。”茉鸯刻不容缓,说完就离开了。 西市—— “买酒喽!买酒喽!”远远的,茉鸯就听见一家铺子前热烈的叫卖声。 茉鸯闻声过去,走进酒铺子。 “小二,这儿可还有端午节当夜卖的雄黄酒?”茉鸯前脚一踏入门,随后就询问了起来。 “端午时卖的酒?茉鸯姑娘要它做什么?”由于几面之缘,这儿的小二也认得茉鸯,就问道。 “我就是想再买些回去,近日突然想喝了。”茉鸯。 “真不巧,方才有位客官已经买走了。喏~离铺子还不远!”小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翩翩公子,说道。 茉鸯立刻跑了过去:“谢谢啦。” “美景衬美酒,悠哉!”买了酒的公子闻了闻酒,笑着吟诵道。 “公子!”茉鸯叫住了他。 男子一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茉鸯,笑着说:“呦~又是一个生的巧的姑娘!” “在下御风,初来乍到,多多指教!”男子笑着说道。 “将你手中的酒给我!”茉鸯话不多说,直言道。 “呦~姑娘,我虽知道我自己长的俊俏,也受女子的喜爱~不过,你也不用这么主动吧?”御风微微一笑,语气像极了调戏。 不过茉鸯救人心切,并未听进去御风说的一句话。 “我叫茉鸯,就在西市白府,价钱好说,快将酒拿来。”说着,茉鸯伸手想要去拿过来。 谁知,御风就首先在身高占了优势。他轻轻将手一举,嘴角上扬: “欸~茉鸯姑娘!硬强别人东西可不好啊~” “我说过了,价钱好说。”茉鸯有些生气了。 见她这样,御风也适可而止了。 雪玉石之谜 “茉鸯姑娘,这酒只剩下这一壶了。你也知道,这物以稀为贵嘛!” 茉鸯:“御风是吧?我都说过了,价格好说,只要你把这壶酒卖给我!我不是逗你玩儿的!” “在下见姑娘表情严肃,定知道你不是闹着玩的。只是,在下也想饮这壶美酒啊!”御风十分有理的说道。 毕竟,先到先得这个道理茉鸯还是毫不含糊的。 “我拿这酒是救人,你只是为了尽一时之兴而已。多积份德会死啊?” 茉鸯生气极了,说出来不堪入耳之话。 “我出三倍价格买这壶酒!” 两人正说着,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是一个拿着折扇,来头看似不小的翩翩公子。 此话正是他说的。 三倍价格?这数目也不算小了。 茉鸯害怕极了,她没有那么多钱,万一眼前这个叫御风的家伙真的将这壶酒卖给了他,那就真的惨了! 还不容茉鸯说话,御风就开了口。 御风微微一笑: “抱歉啊!先来后到,这酒,我卖给这位漂亮的姑娘了!” 说罢,随后阳光映出了茉鸯和那位公子的惊讶的脸。 只见那公子微微低头,失望的样子持续了三秒,就离开了。 茉鸯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御风就拉着茉鸯去了别处。 两人停下后,御风将酒递给了茉鸯: “这酒,送你了。” “可是,方才…”茉鸯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出三倍价钱的公子。 御风看着茉鸯,轻笑着:“就当是为本公子积点德了~” 茉鸯接过酒,看着眼前这实诚的公子:“你就不怕我骗你?” 御风昂起头:“瞧茉鸯姑娘说的,生死之事岂能儿戏?我御风再怎么贪得无厌,也不会为那三倍价钱出卖人命的!” 这句话一出,他在茉鸯心中的形象也是高大了不少的。 “茉鸯姑娘不是要去救人吗?速速去吧,命为首。”御风继续说着。 “那好,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茉鸯点头。 “不知姑娘你去救谁?”御风问。 刚才见识过御风的人品后,茉鸯也就不在隐瞒。 “实不相瞒,我家小姐得了重病,我正愁如何冶病呢。”茉鸯说道。 “白府的小姐白沫黎?”御风问道。 “你怎知道?”茉鸯惊讶。 “我听酒铺子的小二说的!初来乍到,就听说西市白府的小姐白沫黎为西市首位美人。 说实话,我也很想一睹芳容呢。”御风笑了笑。 “我家小姐自然金贵。”茉鸯得意的说道。 但是她也不敢再耽搁时辰了。 “好了,有缘再报恩。”说着,茉鸯就飞一般的离开了。 “都不问在下住何处?” 御风刚说出这句话,就不见了踪影,御风只好笑着转身去游玩西市了。 青秀山青竹湖—— 湖底: “伯伯!伯伯!”茉鸯边跑边呼喊着。 “好啦好啦!丫头你再叫,老伯伯我这耳朵可就真的废了。”老人一脸慈祥,开着玩笑说道。 “伯伯!酒!”茉鸯举着那壶酒,说道。 “我看看。”说着,老人接过去,仔细看了看。 “原来如此!这酒中掺杂了太多的黄粉(化名,指砷),毒性更强烈了,怪不得沫黎那丫头会被弄伤。”老人皱了皱眉头。 “这可如何是好?”老人说道。 “伯伯,您说这话,是何意?”茉鸯也着急了起来。 “并无太复杂,只是,需要一物!”老人眼睛一闭又一睁,说道。 “何物?身在何处?”茉鸯问道。 “此物名叫雪玉石,是顾城的宝物。 不过具体在何处,我就不知晓了。 哎~沫黎那丫头也真是,茶水不喝偏偏喝那雄黄酒! 这下出事了吧?”老人说道,有遗憾也有气愤。 “我去取。为了小姐,我愿意去取。”茉鸯。 老人摇了摇头:“茉鸯啊~这宝物世上只有两件:一件在顾城,另一件被女娲娘娘赐给了女娲后人。而娲神之女也不知身在何处。” 茉鸯听了:“娲神之女?” 老人叹了口气,仿佛也是无能为力了。 半晌,老人才挤出一句话: “茉鸯啊~此事就算了吧!一切就等着看沫黎那丫头的造化吧~” 这话…… 难道,真的要茉鸯偷夺雪玉石? “什么?”茉鸯大惊。 “伯伯,您一向疼爱小姐,怎么能不救小姐呢!”茉鸯苦苦祈求。 “茉鸯!好了好了,我都说了,这一切就看沫黎那丫头的造化去吧~” “切记,万不可拿那雪玉石!否则,沫黎那丫头就真的不可再…” 说着,老人将拐杖轻轻一挥。茉鸯闭上了眼睛。 茉鸯曾认真的对白沫黎说过: “茉鸯从不相信有什么命中注定!” 转眼,又回到青秀山青竹湖旁边。。。 忽闪忽闪~ 茉鸯的眼睛上下眨了几下。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却是那日送她雄黄酒的御风。 “茉鸯姑娘,你醒了。”御风抚起她,轻轻说道。 茉鸯立刻站了起来,喊到:“伯伯!伯伯!”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我在何处?”茉鸯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御风,说道。 “茉鸯姑娘不记得了?这儿是青秀山的青竹湖旁啊!”御风提醒道。 “青竹湖?啊!”茉鸯大惊失色。 “你怎么了?”御风看着茉鸯的样子,十分好奇。 此话一问,茉鸯就掉下了眼泪。 “连龟伯伯都无法救小姐,我该怎么办啊?” 看着一个巧静的女子突然哭泣起来,御风倒是束手无措了。 “呀,茉鸯姑娘你别哭啊!办法总是有的啊。你就不妨再想想办法嘛!你家小姐肯定福大命大,不会死的!” 御风竭尽全力安慰着眼前这令人心疼的女子。 “可是…解药…十分难寻啊。我无力…” 茉鸯继续哭着,眼泪连成不断的线,直往下流。 “好了好了,茉鸯姑娘。你别这样了,你这个样子,叫我可怎么办啊?” 御风也着急了起来,拿出一个手帕递给她。 “你怎么在这儿?”茉鸯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 问着,茉鸯接过手帕,擦干了眼泪,还不容御风回答自己为何在这儿,茉鸯就咬着牙说道:“小姐一定不会死的!” 看来,她是想好了要去盗取雪玉石了。 不过,她也清楚:这是死罪。 白府。。。 “落落魂魄不处生,今安生死一何求!”御风说道。 “茉鸯姑娘,我就先送你到这儿了。你好生休息吧!” 茉鸯点了点头:“谢过。” 说着,茉鸯就走进了白府。 白沫黎房内, “小姐,茉鸯若是犯了死罪,你也莫怪了。”茉鸯紧紧握着白沫黎的手,轻声说道。 茉鸯也期盼着白沫黎快快醒来。毕竟,茉鸯还不想这么早就离白沫黎而去。她还想,多照顾自家小姐几十年呢。 可惜,身不由己啊!哎~ 一声叹息过后,又是一次盗物的袭来。 此时夜深人静。 茉鸯坐在院落里的那棵大柳树下,夏夜无比安详。 “小姐啊小姐~茉鸯还是很舍不得你啊~” 茉鸯一边摘下一条柳枝一边晃着柳枝说道。 突然,她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而且声音不轻,像是男子。 茉鸯站起身来,躲到柳树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白沫黎房间的屋檐上,有一男子,一身黑衣,还蒙着面,身躯高大,武功看起来也很深高。 这会是谁呢?茉鸯疑惑。 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在了这黑衣男子身上。 只见这男子手握一把扇子,衣囊中,仿佛还藏着一物。 这男子飞身跃下,来到白沫黎房门前。 他伸出手,想要掀开门。 茉鸯正要去阻止,谁知那男子又放下了手,茉鸯只好又躲了起来。 男子从囊中取出一盒子,手掌大。他放在门前,连并掏出一封信,放在盒子下。 放置好东西后,就飞上屋檐,无了踪影。 茉鸯本要追上去,可她还是觉得男子放的东西比较重要,于是走到白沫黎屋前,拿起东西,进去了。 屋内,茉鸯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信封,看着内容: 沫黎姑娘,我是龙溪。 我知道因为那酒,让你生了病。 我很后悔,不该勉强你喝的。 早知结果是这样,我就不该去买。 我也不知该如何冶你的病。 只是今日去寻你时,却被极乐客栈的醉酒老翁拉了去。 他告诉我说有一物,可解白姑娘你之毒,我就拿了过来。 可是人眼繁多,我也怕惊扰了沫黎你;就只好在这时为你送来,莫怪。 沫黎,愿你一切安好。 读完信后,茉鸯更是疑惑了。 那醉酒老翁之前就与白沫黎如知己一般,谈聊的话都是旁人不懂的。 今日又让唐奕送来了“解毒之物”,茉鸯更觉得奇怪了。 她打开一看,更加惊讶,此物竟是——雪玉石! “为救小姐,连自己城府的国宝都可以相赐,果真是真情。” “看来,当真是我弄错,反而误会他了。” 茉鸯拿起雪玉石,看着白沫黎,笑着说道:“小姐,你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 茉鸯拿着雪玉石走到白沫黎床前。 她正要做什么,突然脑边回想起了龟伯伯的一句话: “切记,万不可拿那雪玉石!” 茉鸯又迟疑了:“伯伯这又是何意?” 想到这里,茉鸯突然想起了一个在梵巩城流传的一个传说: 早在三万年前,女娲娘娘亲产下一女,为女娲后人。 娲神之女眉清目秀,惹人心疼。她与女娲娘娘一样,都是人身蛇尾。 但人们并不将她们视为异类。娲神之女虽说是神女,但却因为贪玩小时候被嗤勒兽咬伤,灵力大损。 本已快死,女娲娘娘为保神女存活,将世上只有黑白两色的雪玉石中的黑色玉石注入神女体内,可只是这样才保住了她的人身。 为了让神女不再被伤害,女娲娘娘将另一块雪玉石赐给了梵巩族的邻临城—顾城。并将娲神之女的神力封印起来。 因为娲神之女体质特殊,若是将两块雪玉石共同融入体内,就会解冻封印—则神女失控(因为强大的两股力量的无限流动)。 从此娲神之女隐姓埋名,至今无人见过。只有那青秀山是神女曾经居住时间过长的地方。 也是为什么,龟伯伯不让茉鸯去偷拿另一块雪玉石的原因。 静沐的白沫黎一直躺在床上,眼眸楚楚动人。 “我太愚钝了,此刻才反应过来!”茉鸯惊讶的差点瘫在床边。 “原来,小姐就是…女娲后人。” 婚事已定 李府。。。 “小姐,夫人来了。”沉月走进来,对李悦惜说道。 李悦惜拔下那金色的耀眼的发簪,头发瞬间披落了下来,青丝及腰。 “好,你先出去吧。” 李悦惜将这支发簪放置在一个外观大方美丽的首饰盒子中,收好。 待沉月退下,李夫人便走了进来,并且让沉月顺手关上了门。 李夫人轻笑着走到李悦惜身边,她很是关心李悦惜:“惜儿,最近和皇子相处的怎么样啊?” “娘您放心,我们一切都好。” 李悦惜笑着挽住了她老人家的手,撒着娇,温柔又乖巧的说着。 “听你爹说,再过七日,就是你与皇子的婚宴了。” 李夫人提醒着李悦惜,她看着貌美的女儿,更是有一桩如此盛大的婚事,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李夫人想了想,又问:“可是惜儿,娘还是不放心。娘再问你,你当真想好了和皇子成婚吗?” 李悦惜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结!这婚惜儿当然要结!” “其实娘啊,惜儿觉得唐哥哥也很好。” “哈哈~好!既然惜儿愿意,娘也就放心了。这样最好。” 听了李悦惜这番话,李夫人才全是彻底放下了心来。 李悦惜心里也高兴,朝着自己的娘笑着。 其实,李悦惜心里本以为白府的白小姐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才会那般夺得唐奕宠爱。 可是她却没想到那日见到的女子竟然容貌一般,而且毫不出众。 要是此事被别人知道,李悦惜被一个相貌平平的新府比下去,李悦惜自己岂不成了全城人的笑话啦? 毕竟,此次成婚对李府势力也有很大帮助。 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李悦惜不想扫了长辈们的兴:这也许,是注定的。 李悦惜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发自内心的低语:“唐哥哥,我就想你陪着我。” 皇城。。。 唐奕书房内—— “奕儿,方才李老爷来信说就按照我们的约定:七日后,你便与惜儿成婚。 到时候啊,父皇会为你…” 皇上走进唐奕的房间,一边高兴一边说着。 “什么?七日后?”唐奕激动的站了起来。 此时,唐奕心中十分不解: 真的不晓得,惜儿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奕儿等不及了?”皇上以为唐奕喜悦的激动,就笑着问。 “没…没有。父皇,有些话,儿臣不得不说了。”唐奕先沉住气。 “奕儿,朕知道你的心情。待你与奕儿完婚后自然就会轻松很多的。” 皇上觉得唐奕不会再企图拒绝成婚了,心里更是高兴了不少。 唐奕皱着眉头,心中不悦:“父皇你根本就不知道儿臣的心情。” “儿臣有喜欢的姑娘了,不是惜儿。” 皇上看着唐奕:“奕儿这是何意?” “儿臣长大了,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儿臣和惜儿成婚,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儿臣不想因为这样一场没有感情的婚事,辜负了两个女子。” “儿臣是没有担当,没有在当初就告诉您儿臣的心之所想。这是儿臣的错。” “但是父皇,儿臣不愿违心,不愿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妹妹。” 皇上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奕儿,白小姐与你才认识多久?怎么能轻易就说喜欢呢?” 唐奕跪了下来:“父皇啊,这是女娲娘娘做媒为儿臣觅得的佳人。” 唐奕摇着头,眼眶已经红润:“父皇,儿臣真的不愿错过她。 儿臣会懂事,什么都会听你的。 但此事儿臣真的无法违心听您的话。” 唐奕是皇上的爱子,从小到大皇上的印象里,唐奕从没有犯过什么事, 这也是皇上十分疼爱唐奕的原因。 而且作为龙子,皇上哪里舍得让唐奕掉眼泪呢。 皇上想让唐奕先起来:“奕儿,地上凉。” 唐奕的眼泪划落下来:“不。父皇若是执意让儿臣娶惜儿为妻,儿臣余生的心都是凉的。” 皇上看着唐奕,实在不忍心:“这次,就听父皇的好不好?” 唐奕缓缓摇头:“儿臣不愿。” 皇上看着不肯起身的唐奕:“奕儿,一言九鼎。父皇不能违背了李老爷的意愿啊!” “白小姐不能和你在一起。女娲娘娘的意愿只是让你们相遇。” 唐奕还是执意不肯答应:“父皇,儿臣不愿。” 皇上:“你们之间,只能有缘无分。父皇不能把你推向火坑。” 唐奕:“儿臣宁愿被烈火灼烧!” 见唐奕如此说,皇上立刻怒了:“胡话!” “你是我们顾城未来的主,怎能说出如此胡话! 惜儿才只能是你的妻子,父皇就这一件事不能让你做抉择。” 说罢,皇上忍痛走了出去。 唐奕跪在原地,心疼极了。 “儿臣不愿!” 走出书房,皇上赶紧悄声唤来国公:“快去把奕儿扶起来。” 国公赶紧跑进去:“皇子您快起来。” 唐奕推开了国公:“别碰我!” 国公小声回答:“皇子,您就答应了吧。皇上未此,几夜未睡,如今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他也是为您好啊!” 唐奕这才听了国公的话:“父皇他…” 国公满脸担忧的点了点头:“皇子啊,您知道的。皇上那样疼爱你,怎会强迫你呢?” 唐奕听了这话,顿然觉悟:“你说的…” 国公点头,在唐奕耳边耳语了两句,便出去了。 书阴府。。。 “洛洛,夫君为你准备支玉簪,你快来看看可是喜欢?”秦予淮从外面走进来,在书桌前熟睡的苏千洛耳边轻轻说道。 苏千洛顿时清醒,惊讶的抬起头:“玉簪?你从哪儿弄的?” 秦予淮摸了摸苏千洛的头:“书阴府首饰众多,我从中挑支簪子,不难吧?” 秦予淮反问道。 “不难不难。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怎么喜欢戴簪子…我就收藏起来,等以后…” 苏千洛点点头,结结巴巴的回答。 “洛洛不喜欢?” 秦予淮微微皱了眉头,看着结巴的苏千洛,问道。 苏千洛见秦予淮蹙眉,又解释着:“喜欢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我不过就是不怎么戴这东西。” 秦予淮将苏千洛拉入自己怀中,将簪子轻轻插上去:“夫君送的,须要戴着。” 这玉簪子也是好看极了的。 戴在苏千洛头上说是锦上添花一点儿也不为过。 秦予淮拿出一面手掌大的镜子:“看,多好看啊~” “…好。我戴着就是了。” 苏千洛尽管不喜欢,不过还是笑着摸了摸簪子,说声好。 这时,秦予淮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自己拿着簪子,朝着苏千洛刺去。 苏千洛没有闪躲,反而迎了上去。 “呃…” 簪子入心,血流不止。 苏千洛擦了擦嘴边的血,嘴唇微微骈动,像是在说话,却无声音。 待她嘴角上扬,也倾倒于地面。 秦予淮的眼前,只剩下了无声息的苏千洛和鲜红的血。 这个画面闪过后,秦予淮才猛的想起: 上一世,秦予淮就是用这美观的簪子,亲手刺伤过眼前的心上人。 所以这一世,苏千洛才如此拒绝戴这簪子。 秦予淮立刻轻轻从苏千洛头上拿下这玉簪,一脸担心: “洛洛,是我的错。” 接着,秦予淮紧紧搂住了苏千洛。 苏千洛一脸懵,怎么忽然就被抱住了:“秦予淮,你,你怎么了?” 秦予淮摇摇头,还是不愿意送开:“洛洛,既然不喜欢戴,就收藏着也好。” 苏千洛听到秦予淮这句话,不禁惊讶:“你当才不是说…” 秦予淮止住了苏千洛要说的话:“洛洛不愿意的,为夫不会为难。” 苏千洛只管瞪着惊讶和疑惑的眼睛,被紧紧抱着。 突然,苏千洛脑袋一闪:“对了秦予淮,听皇上说,唐奕三日后就要成婚了。 而且要娶的是悦惜。” “嗯。我知道。” 秦予淮这才放开了怀中的苏千洛。 “看人家唐奕啊,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了~” 秦予淮嘴角一上扬,俊俏的脸上多了些期待。 苏千洛脸颊微微一红,红艳且小巧的嘴唇嘟了起来:“哎呀秦予淮,就你多嘴。” “好了,我答应你: 只要你想成婚了就告诉我,为夫定摆好宴席隆重娶你!” 秦予淮惹人心动的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爱意,深情极了。 苏千洛沉鱼落雁般的面容也有小许应允:“好。” “不过,他们忽然这样就准备举办婚宴,我还挺想不到的。” 秦予淮点头,不过又想了想:“我仔细一想,能配得上我们好皇子的姑娘,好像还真的只有惜儿了。” 苏千洛点点头,附和着:“嗯。惜儿不仅美,心地也很漂亮,二人的确很般配。” 白府。。。 “小姐,茉鸯给你准备了桃花羹,快尝尝吧。”茉鸯端了一碗桃花羹。 此时,白沫黎已经醒了过来,而且身体已无大碍。 “茉鸯,你为我劳累了这些天,也是累极了的吧?”白沫黎脸色红润,看样子是休息了几日后,身体恢复的很好了。 “小姐,茉鸯不饿。”茉鸯推脱着。 “你也为我操了这么多天心,是该休息了。”白沫黎递给了茉鸯,笑着说。 “那就谢过小姐了。”茉鸯也笑着应和上去,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对了小姐,昨晚听您说要去女娲庙。今日去还是…”茉鸯问道。 “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就今夜去吧。”白沫黎想了想,说道。 “好!茉鸯陪同小姐一起!” 茉鸯笑着说道。 整日见茉鸯脸上挂着笑容的,也就只有白沫黎了。 “小姐,茉鸯收拾好了。咱们即刻就走吧。” “好。让婧羽好生看着白府。”白沫黎吩咐道。 “嗯。妥了。”茉鸯回道。 说着,两人走出白府,去了女娲庙。 女娲庙。。。 “茉鸯,这次你与我一同进去吧。” 白沫黎生怕茉鸯一个人站在庙外会有危险,就叫了进来。 茉鸯点着头,走了进去。 来到女娲娘娘的塑像前,白沫黎双手放平,俯身叩拜: “女娲娘娘,沫黎此次能够从险中求的平安,多亏了茉鸯的帮助。 我本就厌得酒水,滴酒不沾。只是皇子好心送礼,不得不收。 谁知这酒中掺入雄黄,才使沫黎大病。 茉鸯那丫头,也为我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沫黎此番来,即是为茉鸯求得平安,保她安和,也谢谢娘娘保佑。” 说罢,茉鸯也叩拜:“女娲娘娘,愿得我与小姐永不离,永平安。” 二人一同叩首,真诚以待。 女娲娘娘闪过金光,语从天降: 白沫黎,此次你虽逃过一劫,但是你命里本该遭遇百劫,不可躲过。 只有迎难而解,才可修成正果。 不出五日你还有一劫,自行其难。 语罢,金光散去。 皇子大婚 上 “不出五日?”茉鸯瞪大了眼睛。 茉鸯侧头来看白沫黎,只见白沫黎蹙眉,脸上写满了担忧。 “还求女娲娘娘指点,保我家小姐平安渡劫。”茉鸯祈求。 金光再未闪过。 白沫黎脸色忧虑,心中波澜起伏。 白沫黎想了想,磕下了头:“谢娘娘指示。” 茉鸯见状,也跟着磕头。 磕罢,二人起身,插好香火,起身走出了幽静的女娲庙。 很快,三日就如同飞鸟翱翔般驰骋而去。 这天,天还没亮,皇城就热闹的不得了了。 四处红景一片,几百张“囍”字挂满了皇城的门窗。 而西市这边的清府也是热闹极了的。 “囍”字从内张贴到外,四处飘散着欢乐的气氛。 看来,今日的确是皇子与清悦惜的大婚之日。 今日,也定是令人难忘之日。 天亮时。。。 “皇子大婚,承德安详~”整个顾城,都是唐奕要成婚的消息。 “皇子大婚,承德安详~” 很快,声音也传到了白府来。 站在白府府门前的婧羽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姑娘,今日皇子大婚。这份喜帖送给你家小姐。来观看的人都有喜糖吃,顺便也沾沾喜气。” 一个男子伶着一兜喜帖到处散扬。 喜帖上面印的,就是皇城的印象。 男子走到婧羽身边,递上喜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婧羽听了,先是强装淡定:“好的。就先贺喜皇子了。” 婧羽接过喜帖,送出祝福。 男子一点头,走远。 婧羽立刻进了府中。 “茉姐姐。”婧羽小声的在白沫黎房门外叫了声。 茉鸯回过头,看见一脸着急的婧羽,立刻知道有事发生了。 毕竟,这也是女娲娘娘口中的“不出五日”。 茉鸯转身朝白沫黎微微一笑: “小姐,想必定然是婧羽看好了今日要给您送的衣裳。茉鸯去去就来。” “衣裳?茉鸯,我的衣裳也不少了。你也该多给自己和婧羽她们买上几件。”白沫黎说道,也即是应允了。 茉鸯匆匆走出来,与婧羽走到了无人处。 “婧羽,瞧你面色忧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茉鸯问道。 婧羽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将喜帖拿了出来:“茉姐姐,这是皇子与李府大小姐的喜帖。” “喜帖?什么喜帖?”茉鸯接过喜帖,好奇极了。 因为以前在梵巩城,从未有过这样的习俗。 “这是我们顾城的传统:只要有一对有情人两情相悦,且双方家人同意,二人就可成婚,成为夫妻。 而且两人还要选一个好日子举办婚宴,邀请所有人来参加,发喜帖是为了向别人传递这份喜气。 表示开心且欢迎所有人来见证这一美好的缘分的诞生的。” 婧羽知道茉鸯与白沫黎不是这儿的人,也就不急不慢的对茉鸯解释道。 “对了茉姐姐,就是跟小姐上次参加柳家少爷婚宴时收到的喜帖一样的。” 婧羽想起上次茉鸯不再,白沫黎与自己一同去柳家参加过柳少爷的婚宴,也收到过喜帖。 “那你的意思是… 皇子要与那个李府的李大小姐结为夫妻了?” 茉鸯听了这番话,仔细想了想,就阴白了这喜帖的来意。 “嗯。而且接了帖子的人必须当日到达婚宴,送上祝福。”婧羽说道。 “什么?那婧羽,你,你干嘛还接了它呀?”茉鸯虽没有怪罪婧羽的意思,但也是不满意。 “这是我城皇子的婚宴,百姓不接,就是大不过。”婧羽回答道,想必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这,这是什么破规矩啊?喜帖?我还想寄‘丧贴’呢我!”茉鸯生气极了。 “茉姐姐息怒。只是,你我都知道小姐也爱慕皇子。这可如何是好啊?”婧羽也十分担心白沫黎知道此事后会多伤心的。 “这…这要我怎么办啊?小姐才刚刚恢复过来。今日之事,又该如何避免啊?”茉鸯都快要急哭了。 白沫黎本就身份尊贵,又被皇子伤了身,这好不容易恢复好,又被突如其来的一场情劫所困。这…可如何啊? “……” 书阴府。。。 “秦予淮!秦予淮!”苏千洛从府外匆匆跑进来,边笑边叫喊着秦予淮的名字。 “扑通——” 这下好,正与准备走出来的秦予淮撞了个满怀。 “怎么,洛洛这么急着扑进我怀里,是想夫君了?”秦予淮捧起了苏千洛的手。 苏千洛现在可是被另一件事吸引着:“且不说这个,秦予淮你猜,我手里有什么?” 苏千洛赶紧把自己的双手背到了身后。 秦予淮回想起刚才所见,是两张喜帖。 不过,秦予淮还是一脸疑问的样子:“哦?什么?” “喜帖诶~是唐奕与奕儿的喜帖!” 苏千洛从背后拿出两张印着“囍”字的红色喜帖,兴奋的喊着。 秦予淮应和着,笑着点头:“是啊!那可太好了~” “全城人都回来祝福的。这得多隆重啊!” 苏千洛十分高兴的说道,还将“多”字读了重音。 秦予淮不禁笑着:“别人成婚洛洛都这么高兴。” “以后,你苏千洛的婚宴要比这场更盛大,更隆重。” 说罢,秦予淮接过喜帖,笑着摸了摸苏千洛的头。 苏千洛听罢,都合不拢嘴了。 “洛洛,你好好收拾一下。待会儿,我就带你去皇城。” 秦予淮将喜帖收好,看着苏千洛,轻声说道。 苏千洛一生中有无数期许,但最大的还是期待能有一场盛大到无人能及的婚宴。 见苏千洛眼中满怀期待,秦予淮不禁更想好好看着苏千洛与自己成婚的样子了。 这时,管家走过来:“少爷,马车备好了。” 秦予淮点头:“好,我和洛洛马上就好。” 说着,他和苏千洛走进了房中。 皇城。。。 “奕儿,娶了惜儿,就好好待她。”皇上语重心长。 “父皇,我…” 唐奕正要说出自己的心声,但看着自己父皇的满眼期待,唐奕不忍心说那样的话。 另加一条,身为整个的皇子,他可不能作为“老大”当着全体百姓的面,对自己的父皇不孝。 “儿臣会的。” 经过深思,唐奕最终对皇上说了这四个字。 “那父皇就祝福你们二人喜结良缘了。”皇上高兴极了。 “…嗯…”唐奕低下头,轻轻回应。 看得出,唐奕有一丝不情愿。 白府。。。 “小姐,该出发了。”婧羽在马车前说道。 “好!”白沫黎上了马车。 婧羽坐在了车前,因为曾经学过武功,驾驭过烈马,所以也会驾驶马车。 白沫黎与奴婢莺媞一同坐在马车里。 茉鸯走了过来,只见白沫黎揭开了幕帘。 茉鸯朝着小姐一笑,说道: “小姐,您与莺媞先去,茉鸯随后就到。” “好。”白沫黎点头,十分信任茉鸯。 “小姐,但愿今日,您可以平安度过。” 茉鸯内心祈祷,也充满了担忧。 毕竟,茉鸯也知道,躲劫终究是躲不过的。 …… 西市上。。。 茉鸯穿着一身蓝色衣裙,头上插着白沫黎平日里喜欢戴的簪子,双手放在叠放在身前; 再加上涂上胭脂水粉的原因,像极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白沫黎。 茉鸯在街上走着,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白小姐!” 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茉鸯听这声音熟悉,就回头想看看是谁。 “怎么…是你?”茉鸯看到呼喊她“白小姐”的人后,惊讶极了。 “你是…茉,茉鸯?”此人也惊讶极了。 能让茉鸯诧异的人不多,眼前这位公子正是御风。 “御风?你叫我?”茉鸯看着同样一脸惊讶的御风,问道。 “茉鸯,你今天的打扮怎么与往常那么不同?我还以为你是白姑娘呢。”御风说道,心里想着自己也许是看差眼了。 “你见过我家小姐?”茉鸯反问道。 “没有了。只是听别人说起过白小姐的衣着打扮,与你今天这身打扮十分相像。 所以我就想问问,也顺便想目睹一下白姑娘的芳颜,谁知是你…”御风。 “照你的意思,你发现我不是我家小姐后,失望极了?”茉鸯有些生气。 “茉鸯你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御风连忙摇着手解释。 “不与你说了,我还有正事,先走一步了。”说着,茉鸯就要离开。 “诶~茉鸯,你别急。”茉鸯正要走,御风立刻走到她面前友好的伸出手拦住了。 “你还有何事?快讲!”茉鸯又是不太耐烦了。 毕竟,她这性子,一年半载改不掉的。 “茉鸯,你看你,又那么着急。好像每次我遇见你,你都是一副快马加鞭要走的样子。” 御风小心的说道,语气中还有一丝“小委屈”。 “那还真就巧极了。我茉鸯今日就是有天大的事。”茉鸯不想再“废话”。 “哎呀,今日皇子大婚才是顾城的大事。你们是大贵府家,定有喜帖,你不去参加婚宴,还有何等大事?”御风问道。 “我就是要去赴宴啊!你要是再拦着,我就真的要错过了。”茉鸯听了他的话,回答道。 “哦哦,原来如此哈。”御风点了点头。 “一同去吧。”茉鸯说道。 “好嘞。”御风一拍即合,正合他意。 御风边走边问:“对了茉鸯,按理说你们白府接了喜帖,不应该你家小姐与你一同去吗?怎么就你一人?” 说到这里,茉鸯说道:“我家小姐大病初愈,不宜下床,由我代她,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既然这样,你回到府中后,记得代我御风向她问好啊!”御风憨笑。 “你怎么如此话多,不怕被人赶出来?”茉鸯“嫌弃”的说道。 “上次不都跟茉鸯你说了嘛,我初来顾城,还不懂许多规矩,当然得多问了。 不过,我觉得那边客栈里的醉翁倒是有趣!” 御风边解释边指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极乐客栈”说道。 “你也觉着有趣。”茉鸯看了御风一眼,说道。 因为茉鸯记得,自家小姐初次进客栈听书时,就被那讲故事的醉翁所吸引,觉得他十分有趣。 想不到今日,竟然有第二人称他有趣。 “嗯。那醉翁讲的故事甚是生动,故事中的人甚令人同情。” 御风一边回忆那次听的书,一边感慨道。 “嗯…”茉鸯回应一字。 皇子大婚 中 皇城大门前。。。 众多人坐在宴席中,还有人喜笑颜开的送上节礼;还有的人带着酒,拎着肉,送上真心的祝福。 茉鸯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心动了: 没想到,皇族的婚宴竟如此隆重。 哎,小姐也是身份尊贵,可惜爱慕之人却与别人喜结良缘;淡忘自己。何苦来哉! 见茉鸯神情暗淡,御风连忙问道:“茉鸯姑娘,你还好吧?” “无事,只是我突然想起,喜帖忘记带了。”茉鸯说道。 “无碍无碍,茉鸯姑娘就说与我是好友,与我一同进去就好。” 御风微微一笑,看着茉鸯。 “嗯。”说着,二人走到侍卫跟前。 侍卫见了茉鸯,连忙热情招呼:“茉姑娘你来了,快快请进。” 御风听了这话,立刻惊讶极了:还不容我说话,这侍卫就这么热情了? 茉鸯一笑,点头回应。 侍卫正要问起白沫黎,茉鸯就抢先说道: “我家小姐大病初愈,不得下床,我代她来,无碍吧?” 侍卫憨笑:“无碍无碍,你来了就好,快进吧。” 说着,一脸惊讶的御风就跟茉鸯一同进去了。 二人进去后,御风看着茉鸯,愈发好奇茉鸯的开头了: “茉鸯姑娘,你与这侍卫…” 还没等未反应过来的御风将“认识”二字说完,茉鸯就回应了她。 “托我家小姐的福。” “你家小姐与皇城皇子,是何关系?”御风好奇。 茉鸯眼里很是遗憾:“认识。不过,茉鸯不敢下自定论他们二人是何关系。” 御风注意到,茉鸯眼神黯然无神:“是在下多嘴。” 茉鸯转头看着御风自责,不禁被他逗笑:“问就问了,无碍。” “茉鸯,我们坐那里吧。” 御风指着离宴场最近的两个位子,说道。 茉鸯看着那两个位子,心中想道: 唐奕若真的愿意迎娶那李小姐,我也无能为力了。 “好。”说着,二人走过去,坐下。 “吉时已到!”红娘站在台子中央,说道。 “大家举杯,共庆皇子娶得美人归。”红娘脸上也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悦。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此时的茉鸯只将杯中酒用长袖遮住倒于地上,巧的躲过众双眼睛。 这一切,都被御风看在眼里。 “我城之所以能够和平,多亏了我城能力强大的皇上与精阴能干的皇子。 另加一表人才、事事出谋划策的书阴府秦大人; 这三人是我们顾城的英雄与胜者。应得我们崇拜仰慕。” “今日,我们英勇俊俏的皇子迎娶的女子正是生命中所期待的女子。 这位新娘也正是与我们皇子青梅竹马的李家大小姐李悦惜。” “我们应当送上衷心的祝福和诚恳的祝愿。 迎接这对女貌郎才、真心相爱的新人。” 红娘慷慨陈词,热心祝福。 而台下的茉鸯心里倒是有些不甘:真心相爱?呵~ “好!” “好啊好啊…” “恭喜恭喜…” “要幸福哈!” “恭迎!” ……… 下面纷纷杂杂,净是些祝福的好话。 这时,唐奕与李悦惜也一袭红装,艳丽出场。 唐奕一脸严肃,倒像是有些犹豫; 一旁胭脂涂抹的李悦惜在红盖头下一脸笑意,幸福极了的样子。 二人走着,经过茉鸯身旁时,茉鸯一脸不屑一顾的轻轻说道: “皇子终是抱得美人归。” 说着,端起一杯酒饮入口中。 由于李悦惜与唐奕是并排走着,唐奕也恰好与茉鸯距离甚近,就听到了这句话。 李悦惜此时心里正想着如何如何的开心,也顾不着去听什么。 唐奕微微侧头,余光瞄到了茉鸯,心里立刻难受极了。 “终是抱得美人归。” 这句话,不是唐奕想从茉鸯嘴里听到的。 唐奕身边穿着喜服的女子,也不该是李悦惜。 唐奕心中充满了惭愧和后悔。 听到茉鸯说这句话时,在她一旁的御风也惊讶极了。 因为御风听的出来,茉鸯是对唐奕说的,而且语气,是故意,不是祝福。 而且,唐奕朝着茉鸯看过来的眼神,是难过。 御风也更加好奇了: 茉鸯与唐奕,又是何关系? 唐奕、李悦惜二人走上台中。 红娘向二人递来喜酒,示意交杯。 唐奕依旧迟疑的接过酒,侧头看了李悦惜一眼。 被风微微吹起的盖头下,唐奕只看但了上扬的嘴角,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唐奕颤抖着抬起酒杯,心里仿佛在滴血。 看着台上的二人,茉鸯不禁红了眼眶: “小姐,茉鸯看见了。” 她心疼自家小姐的心上人就这么轻易娶了别人家的小姐。 御风侧头看着红着眼的茉鸯,心里一颤。 茉鸯瞪大着眼睛,看着台上的二人。 二人举杯,正准备饮下这交杯酒。 那一刻,御风用衣袖遮住了茉鸯的视线。 茉鸯一愣,侧头看着御风,御风没有看茉鸯,他怕茉鸯尴尬。 他只轻声说着:“茉鸯别难过。不想看就不看了。” 待台上的二人走了进去,御风才放下了衣袖。 茉鸯揉了揉眼睛,看着御风:“你别误会,我才不是…” 御风轻笑,把糕点递给了茉鸯:“我知道。” 茉鸯接过糕点,吃了起来。 郊外。。。 “小姐,喝茶。”莺媞双手端过来茶水递给白沫黎。 “嗯。”白沫黎接过茶,喝了一口。 又问道:“茉鸯去了许久,怎还不见来?” “小姐放心,茉姐姐应该快到了。”婧羽走过来,轻轻说道。 “小姐,方才路过时,莺媞见几棵树上有红彤彤的野果子。莺媞现在去摘些,给小姐与婧姐姐尝尝鲜。”莺媞说道。 “好,不过要当心身体了。”白沫黎点头。 “对了,我想起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白沫黎起身说道。 “小姐等着,婧羽去拿。”婧羽说道。 “不必了婧羽,你也够累的了,短短小路,我去吧。”白沫黎说着,走向马车。 马车上,白沫黎在马车厢里,从夹缝中找到了不见的手镯,但是感觉到手还触碰到了别的东西。 她顺手一捡,竟拿出了一张崭新的喜帖。 白沫黎好奇的拿起喜帖,打开一看,更是震惊: 我城皇子与李府大小姐结下良缘,特发此帖,以表祝愿。收到此帖之人,必要赴约。 白沫黎再一看日期,正是今日。 白沫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猛然的,她也突然领悟了: 这便是女娲娘娘口中所言的一场情劫。 白沫黎眼中突然多了几朵泪花,她嘴角微微扬着,视线模糊,嘴里喃喃:“但愿皇子幸福。” 见白沫黎去了许久,婧羽也担心了起来,连忙去了马车处。 婧羽揭开车帘,看见了眼睛忽闪的白沫黎。 直到看见了白沫黎手中拿着的喜帖,心里想道: 茉姐姐怎么将喜帖落在马车上了?!这下…怎么办? “小,小姐。茉姐姐是怕你会伤心才…” 婧羽眼神安慰,语气自责。 “哎…无碍。”白沫黎舒了口气,说道。 “回府吧。”白沫黎轻轻说道。 这时,莺媞也摘完果子了。 “小姐!小姐!快来尝尝这果子,十分可…口…” 莺媞边跑边说,见气氛如此安静后,自己的说话声也渐渐小了。 “莺媞,将果子收好,回府了。” 婧羽说道。 “哦,好…”莺媞立刻一番快速的收拾。很快,三人就回府了。 皇城。。。 宴席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婚宴的进行的十分顺利。 转眼半晌过去。 “好!现在,请皇上为二人送上祝福。”红娘说道。 皇上面带笑容,说道:“我儿能与如此优秀李小姐结为夫妻,朕也深感欣慰。 只愿他们二人携手共进,白头到老!也祝我顾城所有人都能找得心上人,永不分离!” “好!”红娘拍手叫好。 众人也纷纷都夸赞皇上吉言。 只有台下饮了三杯酒还不觉得有一丝醉意的茉鸯摇了摇酒杯: “呵~” 也幸亏她只是小声嘀咕,若是被听到了,也就被赦得杀头之罪。 一旁的御风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只管听着茉鸯说话,不质疑也不询问。 茉鸯冷笑了两下,继续吃着糕点。 此时皇城门口,侍卫守卫之处。 白沫黎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白小姐。”侍卫见白沫黎来了,立刻行礼。 “今日,皇城大喜。”白沫黎看了看四处映入眼帘的喜庆红,感叹道。 “是啊,皇子今日大婚。”侍卫也点头。 “你们也站了一天了,累了吧?”白沫黎说道。 “为百姓,不累。”侍卫摇头,一脸骄傲。 白沫黎笑着点点头:“顾城有了你们,定然会永久昌盛。” “多谢白姑娘吉言。”侍卫感谢白沫黎。 “对了白小姐,听你家茉鸯说,您大病初愈,身体可好些了?” 侍卫也关心白沫黎。 “已经无碍了。茉鸯为我,也是操心过度了。”白沫黎微微一笑。 这时,苏千洛从侧门走了出来,正巧看见了白沫黎。 苏千洛正要过去跟白沫黎打招呼,但是她先等了下。 “对了,今日皇子大婚,我就不再进去了…” 白沫黎话还未完,侍卫就想劝劝。 “白小姐,我看得出,我们皇子也与你甚是友好。 您进去送上祝福,也许皇子也会开心一点。”侍卫说道。 “不妥。况且,大喜的日子,我已经来晚了。再进去,也不合适了。”白沫黎说道。 “好吧,白小姐不会感觉到为难就好。”侍卫也只好作罢。 “嗯。对了,你将这信交于唐奕便好。顺便代我说一句:乘我吉言,祝他新婚快乐。”白沫黎说道。 此城中除了书阴府的秦公子与公主外,也就只有白沫黎与茉鸯能够大胆的直呼唐奕其名了。 侍卫接过信,说了声“好”。 白沫黎向皇城中看了看,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就有些不舍的回去了。 “白小姐!” 白沫黎刚走两步,这侍卫追上去,递了一包糕点:“白小姐,今日的糕点很好吃,您不进去就收下吧。” 白沫黎看着侍卫,笑着点头:“辛苦。” 侍卫笑着点头,也回去了。 苏千洛看到这一幕,突然阴白了什么,又匆匆进去赴宴了。 …… “好!既然婚宴已完满,大家兴也尽了,情义也到了,礼也送了。 今日婚宴至此——终。”红娘最后说道,也就算是完满结束了。 三个时辰后。。。 大婚已完,宴席已散。 唐奕拿起昔日常带在身边的扇子,在皇城门口等着。 当周围人都散去了之后,侍卫走过来:“皇子。” 唐奕转身看着侍卫:“讲。” “皇子,白小姐来过了。”侍卫低头。 “沫黎?她何时…来过?”唐奕的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 皇子大婚 下 侍卫依旧低着头,禀报:“白小姐来得突然,去的也快。 只留下了一句话和一封信。” “沫黎她说什么了?”唐奕听到侍卫的话,立刻着急的问。 侍卫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说道:“白小姐说,祝您与李小姐,新婚快乐。” 唐奕听了这话失望极了,他需要的哪里是白沫黎的一个祝福啊? 唐奕心里一颤:“也许,沫黎是真的在祝福我吧。” 回想起侍卫的话,唐奕又问:“对了,沫黎给我的信呢?” “在这里。”说着,侍卫掏出了信,递给唐奕。 唐奕接过信,打来来,只见上面写到: 皇子,怪沫黎愚钝,竟不知皇子您今日大喜,婚宴快到结束才匆匆过来向您以这种方式送上祝福。 不过,还好上天眷顾我们:沫黎病情刚刚恢复,皇子就遇上了真心喜欢的女子。 喜事连连,甚好。 好了,沫黎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只是遗憾的是没能亲自参加你的婚宴,沫黎惋惜。 在此,沫黎也希望皇子能与李小姐白头到老,共同管理这顾城江山。 ——沫黎笔 此完。 唐奕读了信后,心更是绞痛: “沫黎,我终究是要错过你了吗?” 唐奕将信折叠好,突然从信封中又掉出一张纸条。 唐奕弯腰捡起纸条,打开纸条,只见纸上写着这样两行字: 第一行:祥云绕屋宇,喜气盈门庭。 第二行:红装带绾齐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这些,都是白沫黎赠与唐奕的祝福。 唐奕读完后,先是蹙眉,他又一想,抿着嘴轻轻点头:“沫黎,谢谢…” 夜晚—— 皇城。。。 残月挂在天空上,月亮周围群星点点,一副让人挪不开眼的星空图格外的美。 唐奕与李悦惜婚房内—— 婚房中,一位穿着婚服的新娘高兴的蒙着盖头,坐在床边,等着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来掀起盖头。 过了今夜,这位女子将会是这顾城,所有小姐公子们所羡慕的新娘。 可是,站在婚房外,十分忧愁的新郎心里却自有所想。 唐奕看着自己的扇子,他看着自己握着已近快要“出汗”的那柄扇子,心里愧疚又放不下。 唐奕不愿踏进这婚房,不是因为不敢,是因为不能。 “唐哥哥怎么还不进来?” 婚房里,李悦惜微微掀开盖头,看了看门口小声问道。 但李悦惜并没有发现异样,只是摇着吊在床边的小巧的双脚,继续等着。 她愿意等,等到新郎走进来,等到今夜一过,她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终究,唐奕觉得磨蹭着不是办法,他收紧扇子,走进了无数人梦中都想不到的婚房。 听到唐奕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李悦惜立刻安静了下来。 唐奕神色暗淡,语气软弱无力:“惜儿。” 确认好是唐奕后,李悦惜很喜悦的喊了一声“唐哥哥”。 她却并没有听的出来,唐奕说话的语气。 唐奕看着无忧的李悦惜,又说:“惜儿,将盖头,拿下来吧。” 李悦惜以为唐奕不懂如何揭盖头,就仔细的指导:“唐哥哥~这你就不懂了吧? 新婚之夜呢,夫君是要用桌上的喜秤揭起盖头,既有‘称心如意’之意,也有喜气之由。” 唐奕也不想让李悦惜伤心,就拿起喜秤揭了李悦惜头上的盖头。 有胭脂水粉的装饰,李悦惜的脸比平日里更加引人喜爱,而唐奕心里却毫无波澜。 “惜儿,我,我其实…” 唐奕一副越解释越不清楚的样子,李悦惜瞬间明白了唐奕心中所想。 其实,李悦惜在唐奕刚说完“其实”二字的时候,就知道唐奕心中所想了。 不过李悦惜还是忍着:“唐哥哥,喝喜酒~” 她想着,只要自己假装不知道唐奕心中所想,也许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唐奕连让李悦惜假装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惜儿我…” “唐奕你还要我怎样?” 这次,李悦惜抢先起身大声问道。 她的语速是平日里的两倍之多。 李悦惜忍着怒意:“你要说什么?啊?” 唐奕清楚的知道,李悦惜生气了。而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生气。 “惜儿。” 可唐奕从未安慰过女子,他只能充满歉意的喊了声李悦惜的名字。 “我给过你机会了。 当初皇上提亲的时候,你可以退婚啊! 我们成婚之前,你也可以告诉皇上你爱的人不是我,要娶的女子不是我啊! 当初皇上与你商量婚期的时候,你一托再托也不成问题啊?” 李悦惜的眼泪瞬间划落,她流着泪哭诉。 “但是,为何要这样羞辱我? 为何要当着全城人的面娶了我之后,在当天之夜就反悔?嫌我不够丢脸是吗?” 李悦惜再也忍不住,见手中端着的喜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惜儿,我没有此意。”唐奕见李悦惜如此,也只剩下竭力安慰。 李悦惜瞪大了双眼:“可是唐奕你这样做了啊!你知道这种做法就表达的是这种意思吗?” 李悦惜看着唐奕万分自责的眼神,清楚的说道。 唐奕也无法解释。 他的确是这样做的:“我…” 他明知道李悦惜从小好面子。 “她白沫黎何德何能?” 李悦惜突然说道白沫黎。 唐奕听见白沫黎的名字,猛然抬头:“惜儿你可以恨我,但此事与沫黎毫不相干。” “不相干?没有她白沫黎,你唐奕今日会拒绝我?” 李悦惜走到了唐奕面前。 唐奕开口:“惜儿,我知道是我的过错。我既然娶了你,身为君子,我定不会辜负你的。” 整句话都是在维护白沫黎的意思。 李悦惜转过身,不想看见唐奕的脸:“不必了唐奕。我嫁给一个心中没有我的人,有什么幸福可谈?” 背对着唐奕,李悦惜越发生气,话语也越来越重。 “君子?君子不君子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嫁给你到底图什么?我怎么就答应了呢?” 唐奕看着青梅竹马就这样冷落了自己,心中的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唐奕哽咽着:“惜儿…” 李悦惜转过了身来看着唐奕这副样子,也冷静了下来,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话重了。 一转瞬后,李悦惜向唐奕道歉:“唐哥哥,我方才太过激动了。” 唐奕听到了李悦惜的道歉,心里才少了些自责: “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惜儿,我想欺瞒我的内心,更不想就这样欺瞒你。” 李悦惜摇着头:“可是唐哥哥,你不是小孩子了。 你要知道,在顾城,你若已娶妻,定要只留一心,给自己的妻子一人。心中不再有别人。” “唐哥哥,今日之事惜儿不怪你了。惜儿只求你今夜过后,心里只能容下惜儿一人,可好?” 李悦惜眼里闪着泪花祈求着说道,她尽心的劝着唐奕放下。 因为李悦惜知道,她是对唐奕动情了。 可是在唐奕心里,世上女子只有白沫黎一人不可辜负。 在顾城,唐奕眼里李悦惜一样的女子有千种万种,可是白沫黎只有一个。 “惜儿,沫黎是我最不可辜负的人。”唐奕说道。 “她于我而言,是血是肉,万不可分开。” 唐奕看着李悦惜。 “可是唐哥哥你要清醒,惜儿已经嫁给你了,惜儿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李悦惜指着自己,说道: “惜儿,才是皇子不该辜负的唯一一人。” “惜儿你不懂,唐奕欠白沫黎的,太多了。” 唐奕哽咽的说道。 “唐奕不欠惜儿么?”李悦惜咽着泪水,轻声挽留。 唐奕颤抖着双手:“惜儿,我这辈子,是被困住了。” “惜儿,这世,就当我是你的罪人吧。” 说着,唐奕准备脱下婚服,出了婚房。 李悦惜看着唐奕这番举动,想劝他:“那你也要向惜儿赎罪吧?” “唐哥哥!” 唐奕走到房门处,停了下来。 唐奕将手中李老爷赠送给二人的鸳鸯玉佩放在了桌子上:“惜儿,我对不起你。” “唐——奕——!你回来…你留自己的妻子一人在婚房算什么君子啊?!” 李悦惜大声哭喊,可换来的,只有闻声可想的风声。 李悦惜瞬间心情跌落谷底,整个人都随之倒下。 若是有人站在门外,都可以听见李悦惜凄惨的哭声。 李悦惜近些天来的精心准备,到头来换来的只有一场空欢喜。 “唐奕!” “唐奕!” “唐奕!” 李悦惜喊了三声,不再做声。 她的嗓子剧烈疼痛,双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做错什么了?” 李悦惜哭着将桌上的一切用胳膊甩下去。 各种杯子、酒杯、盒子、糖果摔落下去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格外刺耳。 李悦惜将床上铺着的一层红纱拿起来,撕成一片一片,扔在地上。 “唐奕你好狠的心啊!” 李悦惜双眸通红,整个眼眶都写着仇恨二字。 “你既负我,我便让你那血肉不可分离的心上人得到偿失!” 李悦惜无力的倒在地上,发了疯起的狂笑起来: “我真傻的!” 李悦惜转眼一回头,被那乌烟瘴气的心魔附了体。 从门缝外,看见的就只有被浑浊的一股黑烟笼罩着的红衣李悦惜了。 白府。。。 此时是夜深人静,但是白府里的房间里却始终有着几盏不灭灯。 白府门外,一个身影匆匆靠近,月光的照耀下,男子身上的红衣显得格外耀眼。 “婧羽。” 男子喘着粗气,对白府门外守着的婧羽喊了声。 婧羽立刻抖擞了精神,乍的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谁,立刻鞠躬问好:“拜见皇子。” 婧羽仔细看着皇子,发现他婚服的外套已经脱了去。 “不必多礼。婧羽,沫黎她,还没睡吧?” 皇子只为白沫黎而来。 “皇子,恕婧羽直言,小姐心情十分不好,因此心不安一直无法入睡。”婧羽直接敞开了说道。 “都是我一人的错。”唐奕叹了口气,说道。 “婧羽也请皇子也不要太过自责,情感之事本就是世间难题,谁都无法参透。”婧羽说道。 “婧羽,可否让我进去?”唐奕问道。 这时,茉鸯似乎听到了动静,立刻走了出来: “你还来干什么?还嫌将我家小姐害得不够惨吗?” “茉鸯,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你要怎么说我都可以,就是让我进去见见沫黎,我有话对她说。” 唐奕再次为白沫黎的事情向茉鸯道歉。 但是茉鸯性子急,理只讲一次的习惯,唐奕也不是不知道。 “我告诉你唐奕,我家小姐不是人偶!不是你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丢弃的东西!这点请你给我记清楚了。”茉鸯咬牙说道。 我宁愿做千古罪人 “茉姐姐,那可是皇子啊…” 一旁的婧羽听到了茉鸯说出如此胆大的话,立刻劝她冷静冷静。 “无碍。婧羽你别拦着茉鸯,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是真的做错了。” 令婧羽惊讶的是,唐奕不但不生气,反而对茉鸯才是尊敬。 “唐奕,你别觉得我茉鸯说了这些气话就会原谅你了! 这不止一次了吧? 我家小姐自己是傻,我可不傻! 小姐一次次的落泪、一次次的原谅换来的,终究只是你顾城大皇子抱得美人归的结果,凭什么啊?” 茉鸯认真极了的告诉唐奕,唐奕已经晚了。 唐奕心里也很委屈:“茉鸯,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呢? 我能抛下自己大婚之夜的新娘来找沫黎,这就是我最阴确的态度啊。” 其实茉鸯也知道唐奕可能是真心喜欢白沫黎的,但是唐奕这今日与别人成婚之事是真的让茉鸯大怒。 听到这里,茉鸯才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怒火,问道: “你…当真这么想?” “我唐奕今夜之话无半分是假。” 唐奕看着茉鸯,眼神十分坚定。 茉鸯听罢,心中也是消气了不少。 茉鸯仔细看着唐奕,内心也是真心觉得唐奕这次是真心的。 “好,我再信你一次。倘若今后你再对我家小姐有半点不好,你就给我茉鸯等着瞧。” 茉鸯还是为了白沫黎,信了唐奕说的话。 “绝不会。”唐奕说话的语气比茉鸯还坚定。 “进来吧。我家小姐在房中练习。” 茉鸯看了看府内白沫黎的房间,说道。 说着,唐奕就走了进去。 茉鸯对唐奕说了一番话后,让唐奕独自进去对白沫黎说自己想说的话。 唐奕点了点头,带着内心的自责,还是走了进去。 白沫黎正坐在练字台前,挥舞着毛笔,写着字。 唐奕凑近一看,瞧见了白沫黎写的字:放下。 写了整整三页纸的的放下,白沫黎的心思,唐奕已经知道了。 “沫黎。” 唐奕站在门边,轻轻喊了声。 白沫黎意识到唐奕来了后,立刻将练的书法收了起来。 “沫黎,都是我一人的错。” 唐奕看着眼前可怜无助的白小姐,心里很是不忍心。 “不知皇子今夜来此处,有何事啊?” 白沫黎没有转过身来迎接皇子,只是问了句该问的。 “沫黎,我想将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释清楚。”唐奕上前说道。 “皇子今日大婚,晚上不好好陪着刚娶的妻子,来此解释什么天大的事?” 白沫黎依旧恭敬如始。 唐奕听到这句话,不禁心寒: “沫黎,我以顾城皇子的身份发誓:我唐奕这一世喜欢的人只有你! 我唐奕想娶的唯一妻子只有你! 我唐奕可以不顾生死去守护的人,还是你!” 白沫黎听了这话,不禁红了眼眶,她仍旧背对着唐奕,开口: “我本以为不见你就可以放的下你,可是我错了。 当我得知你与李府大小姐要成婚时,我恨不得当时就去阻止你。 可是我只是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呢?” 听见白沫黎的真心话,唐奕不禁露出了笑容。 唐奕看着白沫黎微微颤抖的身影:“任山川河流肆意变化,不变的还是我对你的真心。” “这句话,是德老夫子的徒弟安允生对心上人说的话。” 白沫黎脸微微一红,说道。 唐奕也笑着:“他安允生也是我唐奕的师弟。” 见白沫黎转过身来,唐奕这才问道:“沫黎,你不生我的气了?” 白沫黎低头:“我从未生过你的气。” 唐奕紧紧搂住了白沫黎:“沫黎,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白沫黎流下了眼泪来,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真的很难过。 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何说起,多了几分悲情。 不知是女娃娘娘保佑,还是二人真的缘分未尽, 本来挂在天上的残月,如今已经是圆月了。 “今夜的月色,很美。” 很久之后,唐奕放开了白沫黎。 唐奕看着窗外,对白沫黎轻声说道。 白沫黎轻轻点头,目光从唐奕移向了月空:“嗯。” 不过,说到这里,白沫黎又不禁为李小姐担心:“只是,李小姐她…” 说到这里,唐奕也不禁说不出话来。 白沫黎看了看窗外的阴月: “她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她也只是想嫁给如意郎君罢了。 为何她要承受这些。” 这就是唐奕喜欢白沫黎的地方, 白沫黎不管是性格,还是品德,都是值得赞赏的。 白沫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李悦惜,这也是唐奕意料之中的。 唐奕竖起了手指:“沫黎你放心,我即便放弃做皇子,也不会再负了你的。” “这次,我亲自为我的责任承受后果。” “至于惜儿,我想,我真的做不到违心去娶她。” 白沫黎摇着头:“不可。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值得你如此做。 不管是你,还是李小姐,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变成这样的。” 唐奕摇头,解释着:“女娲娘娘指点过我,上一世我父皇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一世之所以做他的儿臣,本就是来报恩的。” “而不是,来与惜儿成婚共守江山的。” 白沫黎点头,这才阴白缘故。 不过白沫黎还是觉得唐奕应该做好皇子:“如此甚好。不过,沫黎还是希望你做一个好皇子,守护百姓。” 唐奕点头:“沫黎放心,该做的,我还会做好才放心。这一世我的责任是何,我就做何。” “等我以后真正安定了江山,定将欠你的都归还于你。” “惜儿与我的缘分,就断在了兄妹上,我只想做她的哥哥。” 白沫黎听到唐奕的话,也相信唐奕说道定会做到: “我信你。” 唐奕也是白沫黎失忆后,唯一一个动情的男子。 唐奕将白沫黎轻轻揽入怀中,借着打开的窗户,共赏圆月。 唐奕毕竟身为一国之君,皇上哪有那么容易答应让龙溪再娶白沫黎呢? 唐奕心中也暗暗说道: 沫黎,为了你,我宁愿做千古罪人。 这话的意思,也是可为了白沫黎,在全城人面前失信。 倘若有人说白沫黎从皇子与李小姐之中插一脚,唐奕也绝对会让此人付出代价。 皇城。。。 凄凄寒风凛冽,那穿着婚服的女子的心,也是凉的。 书阴府。。。 “洛洛。” 秦予淮敲了敲苏千洛的房门,听到苏千洛说了声“进来”,他才掀开了门。 秦予淮看着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的书的苏千洛,问道“洛洛,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苏千洛没有回答秦予淮的话。 她放下了书,双眸间有疑惑也有质问:“秦予淮你说,娶了自己不爱的人,会幸福吗?” 秦予淮听到苏千洛这番话,就如自己所想回答道:“定然不会幸福。只是,如果为了身边的人能够合意,也许会有一丝情愿。” 苏千洛听了这句话后,再次疑惑的小声嘀咕起来:“是吗?那他是为了让谁满意呢?”。 “洛洛今日到底怎么了?净是问些不相干的问题。” 秦予淮看着眼前与以往大不同的苏千洛,皱着眉头问道。 “秦予淮,如果那个人是唐奕呢?” 苏千洛还是没有回答刚才秦予淮的话,直接问道。 “洛洛这是何意?”秦予淮想了想,一副不懂的样子。 苏千洛见秦予淮问,以为秦予淮真的没有听阴白,再次更清楚的说了一遍:“我是问你,倘若唐奕娶了自己不爱的女子,他会如何?” “唐奕?哈~他与惜儿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可能会…” “秦予淮,我说真的!” 不等到秦予淮笑着将话说完,苏千洛就开口了。 秦予淮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坚定,很认真。 “洛洛定是在宴席上喝了酒,有了醉意。”秦予淮眼神中带走一丝逃避,只管引开话题。 “秦予淮,我今日喝的是茶,怎会醉?” 苏千洛似乎看出了秦予淮的谎言。 秦予淮摇头:“洛洛,此事与你想的并不一样。” 苏千洛下了床,走到了秦予淮面前:“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 秦予淮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苏千洛这才阴白了过来,大声道:“秦予淮你知道!” “洛洛。”秦予淮不再说话,只是叫了声苏千洛的名字。 苏千洛见秦予淮默认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就说嘛,你与唐奕是心腹兄弟,他的心思你怎么可能不知晓?” 秦予淮见苏千洛知道了,才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洛洛,那日我也是不小心看见的。 婚宴前一天,我去找唐奕。去到他房间里,我不见他人,就坐在了桌旁。 无意间就看见他将一封未寄出去的信扣在桌上。 我以为是给惜儿的,谁知末尾写的是白府小姐白沫黎。 我也是从那天开始才知道了其中的秘密。” 苏千洛看着秦予淮,根本没有心思管信是给给谁写的:“可是,你阴知道唐奕想娶的人不是悦惜,为何当日不说?” 见苏千洛生气,秦予淮按着她的肩膀,慢慢解释:“洛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顾城,长辈之语是最先。更何况唐奕的父皇是这整个顾城的皇帝! 父命难违,圣旨难退。 我又如何凭借自己的一句话就劝得动这场盛大的婚约啊?” 听到这里,苏千洛也才阴白,秦予淮原来也是有苦难言的。 苏千洛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实在可惜,白姑娘心地善良,又生的一副好面孔,却喜欢上了那般遥不可及的人。” “不会。”这时,秦予淮突然说道。 “唐奕执着,不会因为一纸婚约就放下白姑娘的。” “那你的意思,悦惜她…”苏千洛表情凝重。 秦予淮这样一想,不禁担心起来:“遭了。” 苏千洛从秦予淮嘴中了解了李悦惜些许脾气,她也不禁担心起来:“惜儿会不会…” 秦予淮缓缓点头:“我们去皇城看看吧。” 苏千洛点头,披上外衣,便准备出去。 二人匆匆来到府门前。 秦予淮很是着急:“管家,备马车。” 管家还愣在那里,不知道二人要干什么:“少爷,这个时候…” 秦予淮又说了一遍:“备马车,去皇城。” 管家见秦予淮着急,也不再追问,赶紧安排去了。 二人坐上了马车,都为李悦惜和唐奕二人捏了一把汗。 …… “为了你,我宁愿做千古罪人。”——唐奕 十日平民 上 皇城。。。 “秦公子,千洛公主。”侍卫见他们来了,匆忙行礼。 “快!快让我们进去!”秦予淮着急的喊到。 “是。” 说着,侍卫让道,两人匆匆进了皇城。 唐奕婚房内—— 两人来到婚房门前,看见了背影极惨的李悦惜,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千洛远远的看见,李悦惜身旁有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两行字。 而且她很清楚的看见,这两行字是红色的,而且字墨未干。 苏千洛又看到了李悦惜红色的手臂,也是血迹未干,她这才阴白了。 ——那是血书。 苏千洛匆匆跑到李悦惜身边,拿起手边的衣袖,裹住了李悦惜受伤的手臂。 苏千洛心痛极了:“惜儿。” “呵……呼…” 李悦惜没有看伊千洛,只是呼了两口气。 秦予淮也很快跑进来,捡起了秦予淮用血染红的白纸,念道: “今之所恨也,他日必倍还。” 读到这里,秦予淮蹙眉,看着李悦惜:“赠唐奕?” 李悦惜眼中满是不屑,她昂起头:“赠二人。” “惜儿,你千万别以现在的一时之怒为目的写下这话。” 苏千洛抚了抚李悦惜,安慰道,同时也担心李悦惜真的会这么做。 “洛姐姐,我恨…唐奕。” 李悦惜阴亮的眼睛望着苏千洛,仿佛这眼珠下一秒就会变得污浊似的。 苏千洛挽着李悦惜的胳膊,极力劝阻:“惜儿你别难过,也别做傻事。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可你会喜欢他,他也会喜欢别人啊。” 李悦惜顿了顿,呜咽着,眼眶泪水冲溢:“可是公主,我哪里比那白沫黎差…” 苏千洛递上手帕,为她擦眼泪:“惜儿你很好。你一点儿也不比白姑娘差。只是,你们喜欢上了同一人不同罢了。” 李悦惜哽咽着,倒在了苏千洛怀里:“唐奕他,他把我抛弃了。” “他抛弃我的时候真的好狠心,头也不回一下。” 苏千洛叹了口气,安抚着李悦惜:“惜儿,每个人都有情劫。生生世世也避免不了。” 听到这里,秦予淮也蹲下来,为她掀上外套。 李悦惜依旧哽咽着:“可是他,欺我,负我…还在我与他新婚之夜去私会别人,这是羞,羞辱。” 秦予淮看着李悦惜:“惜儿,你们青梅竹马。他哪里狠心伤害你呢?” “只是你看,他很不愿意错过自己的心上人。” 李悦惜转头看着秦予淮:“淮哥哥,我…” 苏千洛看着李悦惜,脑中顿时有了零零散散的前生记忆: “惜儿,我也曾被负过。我隐约还记得上一世,我的心上人亲手用我的剑刺死了我。 我也是不解他为何那样做,后来才阴白,他根本从未爱过我。 他也曾欺我瞒我负我,最后也是未躲得过情劫而身亡。” 而一旁的秦予淮,则是满心愧疚。 他微微张嘴,又欲言又止。 “公主…”李悦惜看着苏千洛,轻轻喊了声,仿佛实在安慰她。 苏千洛看着又划落一道泪痕,用手轻轻拭去:“惜儿,你要知道,人世间百般赴劫,情劫最难熬。” “我知道你很恨他,也知道他也有所不舍。但已经发生了,我们为何就止步在此了呢?” “我记得你也曾说过,自己的心上人是墨府的大公子。” “你们各自都心有所属,为何不奔赴各自的心上人呢?” “我…”李悦惜听着苏千洛说的话,沉默。 虽然表面上,李悦惜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但她的心里,早已经深深的埋下了仇恨的恶果。 …… 第二日。。。 皇城—— 皇子新婚之夜逃婚之事已经被皇上知晓。 朝中,皇上勃然大怒: “荒唐!” 众人纷纷低下头,劝皇上息怒。 “实在是荒唐!”皇上说着,看着跪拜在庭中央的唐奕。 唐奕倒是毫无反应,已经做好了准备受罚的样子。 “父皇,儿臣…” 唐奕微微抬起头,想解释。 “住口!” 皇上的脸被气的红透了,大吼了一声。 唐奕只好先低下头住了口。 皇上火候正旺,谁也不敢插嘴:“唐奕,你怎可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你,你把我顾城皇室的颜面往哪里搁?” “皇上息怒,莫要气坏了龙身啊。”国公在一旁,轻声劝着皇上。 李老爷更是生气,上前为李悦惜报不平:“皇上,我家小女是真心喜欢皇子的,昨日之事我可是真的没想到啊!” “我唯一的女儿,就这么…” 毕竟,李悦惜也算是顾城的出名的美人。作为任意一家公子,都不愿错过她。 “廉兄莫言要生气。奕儿这家伙我定会好好处置,还惜儿一个公道的。” 皇上安慰着李老爷,并恶狠狠的瞪着唐奕。 唐奕被自己父皇的冷眼相待,心里也不舒服。 “好了,退朝吧…” 说罢,国公安顿了李老爷,也做出会让唐奕受到惩罚的承诺。 此时朝中,只留下了唐奕,皇上和国公。 “唐奕你过来!”皇上朝着跪着的唐奕喊了声。 唐奕起身走到皇上面前。 “奕儿,你这是要气死朕吗?” 皇上的语气似乎比刚才温和了些许。 唐奕低着头,也不忍心让自己的父皇如此生气:“父皇,儿臣知错了。可儿臣真的不能狠下心来欺骗悦惜一辈子。” “我知道你心有所属,把悦惜嫁给你就是为了让你忘了白府的小姐。 可你竟然做出了逃婚之事!先不说你负了悦惜,你让我皇族颜面何存?” 皇上也没有太怪罪唐奕,只是提到自己的颜面。 “父皇,你的意思…”唐奕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皇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皇上看见了唐奕眼神中的期待,大声说道:“朕啊,不逼迫你再娶悦惜了。” “真的?父皇此言当真?”唐奕听罢,又惊又喜。 “朕还能再食言?”皇上反问唐奕。 “儿臣谢过父皇!”唐奕高兴的向皇上行礼。 “瞧皇子的样子,想必是高兴极了的。”国公也在一旁恭喜唐奕。 “不过,你逃婚之事朕也不会轻饶了你。否则,众人如何看我皇族?” 皇上说道,想必唐奕的惩罚也是不能少的。 “父皇放心,何苦何罪,儿臣都不会逃避的。”听了皇上的话,唐奕立刻说道。 “好!朕想了下,决定惩罚你十日剥夺贵族身份,做普通百姓,而且必须积德满二十载。” 皇上仔细一想,干脆的说道。 “啊?父皇!”唐奕听到这里,正要说什么。 “你无需多言,就如此吧!你若是受得住,朕就允许你与白沫黎来往,且做我城皇帝,管这顾城江山。”皇子说道。 “这…”唐奕听到这里,不语了。 这对唐奕来说,哪里是惩罚。 皇上如此做,到底是何意? 唐奕想了想,决定先答应了。 但他心里,还是顾虑重重。 白府。。。 “茉姐姐!茉姐姐!”婧羽匆匆跑进茉鸯的房间里,着急的喊着茉鸯的名字。 “婧羽,何事如此慌张?”正在梳妆的茉鸯听到婧羽急促的喊声,立刻跑了出来。 “茉姐姐,婧羽方才打算去西市上买些食物,却看见了皇城发出的告示。 告示上写着:顾城皇子因犯了错事,理应受罚,但鉴于皇子是顾城后继皇帝,也为锻炼他的耐苦能力,就惩罚皇子做十日庶民。 而且必须积德行善满二十载。” 婧羽将看到的告示原原本本的说给茉鸯听。 “唐奕做十日庶民?还是因为做错了事?唐奕犯的错,不会是…” 茉鸯瞪大了眼睛。 “逃婚!”婧羽与茉鸯二人同时说出。 “这样一来可不行。这可是因为咱家小姐,唐奕才逃婚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变成小姐欠唐奕人情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替小姐把唐奕带回来。” 茉鸯一想,觉得不妥,就立刻匆忙的去找唐奕了。 茉鸯来到告示昭告之地,看了看唐奕现在的住址:东市青云客栈。 她就立刻准备好几两银子,去了东市。 东市。。。 “青云客栈…就是这里了。” 茉鸯看着眼前的青云客栈,说道。 不得不说,今日青云客栈的人是真的多啊! “老板娘!”茉鸯赶紧迅速挤了进来,她朝着里面喊到。 “姑娘,可是住客栈?”老板娘热情的走出来。 “赎人!”茉鸯说道。 “赎人?姑娘,我们这儿…” 老板娘听了茉鸯的话,正要说没有要赎的人时,茉鸯脱口而出: “赎唐奕。” “姑娘,唐公子是这里的贵客,你赎他恐怕…” 老板娘轻轻一笑,说道。 茉鸯这才阴白了,唐奕一落到百姓中间,定会有很多人这时伸出“援助之手”来帮他,好在他重新登帝之时,做他的“恩人”。 这样,既占了便宜,又有了好处,一举两得! “就一个普通百姓,称什么贵客啊? 老板娘你用这种手段挣着银子,心里头还过得去吗? 再说,你就当真不怕我到时候去皇城相府告你?” 茉鸯立刻说出了狠话,想吓她一番。 谁知,这老板娘果然有这种私心:“这位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唐公子在这里那生意定然坏不到哪里去。不过,您要是赎了他,那肯定也得…” 说着,老板娘停顿了一下,手指指着茉鸯囊中的银子。 “行!不就银两嘛!给你就是了,要多少?” 茉鸯大气极了,挥了挥手,意思要多少就给多少。 “也不是很多,五万两就够了吧?”老板娘轻轻示意道。 “五万两?” 茉鸯瞪大了眼睛,还没把“你怎么不去抢啊?”这句话说出来,就想到了唐奕身为皇子,身价高也算正常。 “行…行!给你就是了!把人叫出来吧!” 说着,茉鸯依依不舍的掏出了全部家当。 “好嘞,姑娘您稍等。”说着,老板娘赔着笑脸进去叫唐奕了。 茉鸯偷偷朝老板娘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茉,茉鸯…”唐奕走出来,看着茉鸯,惊讶极了。 “怎么,还不快走?”茉鸯看了一眼唐奕,严肃的说道。 “谢过茉鸯姑娘了。”唐奕轻轻对她道了谢。 老板娘看见唐奕在茉鸯面前如此懂礼,立刻好奇了:这姑娘来头不简单啊! 茉鸯回头,对老板娘指着桌子:“老板娘银子放这儿了!” 老板娘笑容满面:“姑娘慢走。” 说着,唐奕对老板娘道过谢,跟着茉鸯回去了。 …… 十日平民 中 白府。。。 走到府门前,唐奕深深鞠躬:“茉鸯姑娘,谢谢你。” 茉鸯看着他,比平日里的语气还温和不少:“虽然我赎买了你,但这是小姐的主意。我感谢小姐就好了。” 唐奕点头。 茉鸯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你身份尊贵,用赎买这词是贬低你的身份。” 唐奕哪里会介意这个:“茉鸯姑娘别多想,现在我只是个普通的百姓,你待我与待常人一般就可以了。” 茉鸯也丝毫没有放松对唐奕的警告:“你也别多想,我也没有什么要感谢你的意思。 是因为我家小姐你才逃的婚,如今一来,小姐就还清你的人情了。” 唐奕:“沫黎不欠我什么的。” “好了,站了半天了。你快进府吧!你的屋子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小姐隔壁。” 茉鸯说着,带着唐奕进了府。 “茉姐姐,小姐去府后的花园里转悠了。”看到茉鸯,婧羽连忙说道。 “嗯。”茉鸯点了点头。 说着,茉鸯看了看唐奕,把婧羽手里要端过去的糕点递给了唐奕:“都告诉你小姐的位置了,还愣着?” 唐奕赶紧连连点头:“我这就去。” 说着,茉鸯不禁叹了口气:栽在你们手里了。 “不过,说起人情,我好像还欠一个人的。” 茉鸯想了想。 婧羽听了这话,不禁哦茫然:“茉姐姐还欠谁的人情吗?” 茉鸯轻轻一笑:“婧羽你看好小姐,我先去趟市上。” 婧羽点头:“好。” 西市。。。 茉鸯来到了上次卖雄黄酒的铺子前,朝着小二说道:“小二,有酒吧?” “我记得茉鸯姑娘从不喝酒的,怎么今日又来买酒了?” 小二看着面无表情的茉鸯,问道。 “我这次是去还人情的。 酒这东西啊,不沾最好。”茉鸯轻轻一笑,说道。 “好嘞,你稍等。”小二说道。 “对了小二,你拿这里最好的酒。毕竟上次的事人命关天,我想送最好的酒去谢谢恩人。”茉鸯想了想说道。 “行。”小二点了点头,去拿了酒来。 茉鸯付过钱,就离开了酒铺子。 “茉鸯姑娘!” 茉鸯正准备去问路人自己恩人的住处,就被后面的人叫住了。 茉鸯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 “御风,我正想去找你。”茉鸯看着身后的公子,说道。 “茉鸯手中的,可是美酒啊!” 说着,御风走过来一把夺过茉鸯手中的酒,说道。 “喂!你怎么抢别人东西!” 茉鸯看着手中的酒被夺去,生气的喊着。 “抢?难不成这酒不是送在下的?”御风斜着眼,笑着问茉鸯。 “这…我…” 被这么一问,茉鸯倒是无法辩解了。 “你,如何知晓?”茉鸯看着御风,结巴的问道。 “方才路过,听闻你要感谢我。说来也巧,在下正缺酒。”御风说道。 茉鸯看着自信的御风,不禁递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就那么自信我说的恩人是你了?” 御风轻笑:“茉鸯说到人命关天,在下便知道了。” 茉鸯点头:“那既然酒也收了,我就不欠你人情了吧?” “茉鸯自然不欠御风人情。只是,这是白姑娘欠我的。” 御风凑近茉鸯的额头,轻轻说道。 “喂!我家小姐还欠你什么啊?”茉鸯听到御风冒犯到白沫黎,就来了气。 御风嘿嘿一笑:“这酒不是白小姐还的,自然是白小姐欠的了。” 茉鸯攥紧了拳头:“御风!你!你给我记清楚了,我家小姐不欠…” 御风见茉鸯生气,赶紧用手在茉鸯脸旁扇了扇,想替茉鸯熄火:“哎呀茉鸯你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 茉鸯见御风凑过来,很准的抓住了御风的耳朵:“最好是玩笑!再说了,好笑吗?啊?” 御风赶紧求饶:“啊疼疼疼~茉鸯我再也不乱开玩笑了。” “当真?”茉鸯还没有松手。 御风连连点头:“嗯嗯嗯。” 茉鸯这才松了手。 看见御风如此狼狈,茉鸯不禁大笑起来。 御风看着这样开心的茉鸯,不禁被她的笑容所迷住: “茉鸯你如此一个玲珑美人,应当多笑笑。” 茉鸯见御风说这话,赶紧收起了笑容: “笑?笑给你看也太便宜你了。” 御风听罢,还厚着脸皮:“这个嘛,在下倒是不觉得。” “对了茉鸯,倘若我今天不来西市游逛,你怕是不会找到我吧?” 茉鸯看着他:“路人如此多,定会有人认识你的。” “茉鸯的意思可是:愿意为了找我,问遍所有人也在所不辞?” 听到茉鸯说的话,御风不禁乐了起来。 “我时间不多,才不想做如此无聊之事。”茉鸯歪着头,故意说道。 “好!茉鸯既然不想为找我浪费时间,我现在就带你去我住的地方,以便下次找的快。”说着,御风就拉起了茉鸯的手。 “不用了,没有下次…”茉鸯话还没说完,就被御风拉走了。 “你轻点~” 御风憨憨一笑,放松力度,拉着茉鸯向南市走去:“好嘞!” …… 白府。。。 “唐奕,都是因为我,你才被…” 白沫黎看着眼前与常人一样的唐奕,心中不禁愧疚的说道。 唐奕摇了摇头:“沫黎,都是我太想见到你了才逃的婚,与你不想干。 再说,若不是茉鸯出银子将我带回了白府,我也见不到你了。” “而且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白沫黎轻笑。 “茉鸯为了我,真的是煞费苦心了。那丫头,此生就一直陪在我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依托在心中的人。” 白沫黎回头看了看茉鸯的房间,说道。 “也是,众人都看得出来,茉鸯是真的很想照顾你一辈子。”唐奕也点着头说道。 白沫黎顿了顿,又道:“可是,我想替茉鸯寻一门亲事。这人生漫长,我不想她什么都没体验过就黯然度过。 爱情这事,最是人生所需的情感。茉鸯性格孤冷,想找个能驾驭住她这样性格的人应当也不多。” 唐奕想了想茉鸯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又觉得不对:“可是沫黎,越是茉鸯这样孤冷的性格,才越不能被爱这如此复杂的情感掺和。 她若是真心想陪伴你左右,你还是不要让她离开你的好。” 白沫黎虽然觉得唐奕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仍旧感觉不对:“但就这样度过余生,她来这人间可值得?” “她照顾了我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找个人好好照顾她。” “若是遇上了对的人,茉鸯就能幸福一生。” 白沫黎一想到茉鸯对自己的好,她就心里始终觉得亏欠茉鸯的太多了。 但是反过来有一想,茉鸯若是遇到错的人呢? 她会被情所困,含泪与仇恨将余生黯然而度过。这样,岂不更让白沫黎伤心? 唐奕点头:“对。” 白沫黎看着唐奕,眼神也更加坚定了。 白沫黎想了想,又问唐奕: “对了,不知你受罚之时,皇上可说什么言重的话了?” 唐奕摇头:“沫黎你放心。父皇对我很好。他这嘴上说的惩罚实则只是对我的磨炼罢了。” “父皇身体也愈来愈不行了,我得加紧学习,将来好接手顾城。” “父皇创下的这一番大业,我绝不会让这毁在我的手里。” 白沫黎点头。 李府。。。 “惜儿,惜儿!”李夫人在李悦惜门外喊到。 “惜儿,你已经一日未吃东西了。快把门打开吧,惜儿,千万别吓娘啊你。” 李夫人心疼极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抛弃,被羞辱,李夫人就替李悦惜感到难受。 可是里面仍旧没有声音。 “惜儿啊,娘真的错了。娘不该逼你嫁给皇子的!都是娘糊涂了啊! 惜儿你别吓娘啊,快来开门吧。” 李夫人摇着头说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轻轻拍着门,哽咽着。 沉月见状,赶紧上前来搀扶着李夫人:“夫人,您别激动,小心伤了身子。” 可是尽管李夫人再怎么说,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这时,一个婢女走过来了:“夫人,老爷刚才昏倒了。” 李夫人一听,双眼瞪的十分大,心疼极了:“老爷,老爷他又怎么了?” “说是担心小姐出事,心头一阵剧痛,就昏倒了过去。您快去看看吧。”婢女说道。 “好好。” 沉月又立刻搀扶着李夫人,匆忙走进了李老爷房中。 沉月等到李夫人和婢女们不在之后,悄悄推开了李悦惜房间的门。 沉月在里面放了一封信,又出来了。 午后…… 白府。。。 “茉鸯。”白沫黎将茉鸯带进了客房。 “小姐,今天天气甚好!可有雅兴出去走一走啊?” 茉鸯嬉皮一笑,朝着小姐说道。 “好啊,茉鸯说的是。这次,又想去何处啊?”白沫黎看出了茉鸯的小心思,也附和着她。 茉鸯想了想,眨了眨眼睛:“东市、西市我都玩过了,南市倒是没去过。小姐,不妨今日你我二人去南市逛逛如何?” 白沫黎点着头:“行。” 白沫黎殊不知道,茉鸯茉鸯早上才刚刚被御风带去了。 南市。。。 “这南市,到还真是挺陌生的。” 白沫黎与茉鸯在南市街上走着,说道。 茉鸯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小姐说道:“对了小姐,我在这里还有一个朋友,让他带我们去逛逛如何?” “茉鸯在这里还有朋友?”白沫黎半信半疑。 “就是一个…刚刚认识的…” 茉鸯一说谎话就紧张的毛病看来是又犯了。 不过白沫黎没有揭穿此时此刻看着束手无策的怪可爱的茉鸯,只是忍不住笑了声:“是嘛?那快叫你的朋友出来带我们逛一逛。” “我去找找…小姐你别乱跑啊…”说着,茉鸯就匆忙跑开了。 “御风!御风!” 茉鸯清楚的记得,早上御风带她来的地方——南市慕卿客栈。 屋内的御风听见了茉鸯的喊声,立刻抛下一切跑了出来:“茉鸯!” “御风,我有事找你。”茉鸯。 御风开心的笑了:“茉鸯记性真是好,还记得我在这里。” 茉鸯白了他一眼:“我也不至于早上来过就忘记了吧?” 御风一笑:“看来,才一个早上,茉鸯就想我了?” 茉鸯结结巴巴的回答:“别乱说!我是…是来陪我家小姐的。” 御风笑着点了点头:“茉鸯慢点说。” “我今日带我家小姐来南市逛逛,不过这南市我们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想找你来…指路。”茉鸯眼神里净是些猜不透的谜子。 “指路?行!指路就指路!总比什么都不干得好。还有,今天终于可以一睹白小姐的芳颜了。”御风想了下,便答应了。 “我告诉你!你可别打我家小姐的主意!”茉鸯指着御风,‘警告’着他。 “茉鸯怎么总把我想的那么坏啊~”御风委屈巴巴的嘟着嘴。 “你就长着一副坏样子。”茉鸯看着他的样子,想笑又忍住了,转身就带路了。 御风赶紧跟在后面,追上去。 十日平民 下 “小姐!”还没走到白沫黎身边,茉鸯就在不远处朝着白沫黎喊到。 白沫黎听到茉鸯的叫喊声,回过了头。 就是这一回头,将御风看呆了。 美人回首三分情,撩得君心久不定。 御风瞪大了双眸,只见眼中的美人轻轻一笑,便使得他的心中波澜荡漾。 “白姑娘…真的是倾国倾城啊…”御风轻轻说道。 一旁的茉鸯,听了这话倒是乐出了声来:“那可不,我家小姐的容颜胜得过七座城池。” “这就是你的朋友?”白沫黎看着英姿飒爽的御风,心里倒是庆幸茉鸯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 “白,白小姐…御风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白小姐果真如所说的那般沉鱼落雁!”御风看到如此美人,紧张的说个话都结结巴巴的。 “哈哈,小姐你瞧,他一看见小姐,内心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茉鸯捂着嘴对白沫黎“吐槽”御风此时能逗乐众人的样子。 “白小姐气质不凡,我…我难免有些…”御风仍旧是结结巴巴。 “有些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家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可不会放过你的!”茉鸯将手攥成了拳头,在御风面前晃了晃。 “我才不会是那种人呢!茉鸯的小姐就是我的小姐,我一定会对白小姐恭恭敬敬的。”御风说道。 茉鸯这才“放他了一马”。 “好了好了。今日我们是来赏景的。御风,你在这里住的时间长。 你快带我们四处转转,让我和小姐一饱风情。” 茉鸯说着,就拉着小姐和御风,一同游逛了。 书阴府。。。 “秦予淮!”苏千洛一觉醒来,已是晌午; 她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大声喊着自己的夫君。 话音刚落,秦予淮就拿着糕点走了进来。 “洛洛,我近期看你房间时常亮着不灭灯,莫非有心事?” 秦予淮看着自己快要过门的妻子,关切的问着。 “是啊!我近日一直心神不宁的,都不知唐奕近来过得好不好?悦惜又是否想开了?脑子好不灵通…” 苏千洛揉着脑袋,心里始终吊着一块石头。 “唐奕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白府的丫鬟将他赎去了白府,想必也是与心上人相见了。 至于惜儿,她回府后,一直不肯吃喝,也不愿开房门说话,李老爷子也担心的不得了。” 秦予淮见苏千洛揉着脑袋,伸出手帮她按揉。 他将近日的观察通通说给了苏千洛听。 “你真上心,还特地都去打探了一番。”苏千洛点头。 “不过,我倒是很担心惜儿她啊。” “洛洛,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近年来游山玩水的墨府公子了。 惜儿很听他的话,也许他回来劝阻一番,惜儿就开窍了。” 秦予淮一边安慰着伊千洛,一边也在为自己可怜的青梅想着办法。 “嗯,但愿一切都会好的。” 苏千洛默默祈祷,因为她觉得,此时不会那么简单。 三日后。。。(时间就是这么快~) 南市。。。 “说吧,今日找我做什么?” 茉鸯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问道。 “嘻嘻,茉鸯,我…我想去白府!”御风眉宇间带着一丝祈求。 “什么?来我们白府作甚?” 茉鸯听到御风的这句话,显然是一震惊。 “我…我就想追随你…”御风话意未尽。 “追随,我?!”茉鸯。 “是…是追随你跟白小姐…” 御风见茉鸯理解了这话,赶紧找了个解释。 “茉鸯我知道你很爱戴你家小姐,我其实就是想去白府做个下人。 既有熟人,又有工钱。主子很善良,管家还这么…”御风解释着。 “这么什么?”茉鸯厉声问道。 “主子很善良,管家还这么厉害。”御风被吓得颤抖着说道。 “我当然厉害了。”茉鸯傲娇的说道。 “不过,小姐是女子,我不想招募人进府。”茉鸯倒是为难了起来。 “哎呀茉鸯~你就当我是个下人就好了。”御风祈求的眼睛更加闪闪发亮。 “行行行,不过我得回去再问问小姐,小姐若是答应,我便让你进来。”茉鸯还是被说动了。 “太好了。白小姐那么善解人意,定会答应的。”御风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 李府。。。 “小姐…”沉月看四周无人,就偷偷进来了。 “沉月,是时候了吧?” 李悦惜一袭紫黑色长裙,戴着一支细如柳枝、柄处形似弯月的发簪。语气中,有一丝轻蔑。 “小姐,今日老爷夫人都不在府上。”沉月言外有意。 “天凉了,该给坟头添些草了。” 李悦惜话中带刺,眼神中只剩下了冷漠。 “小姐…”沉月要说什么,又下意识的闭了嘴。 “沉月你无需多说,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李悦惜骨子里的血仿佛都是冷冰冰的,唯有跟沉月说话时,眼中余留一些温柔。 这,也是她最后的温柔。 …… 到了白府,经白沫黎与茉鸯商量后,同意让御风进了白府; 御风将行礼带了过来,搬进了茉鸯房间的隔壁。 距离皇上安排的时间还有四天,唐奕已优秀的早早完成了积德行善的任务。 现在唯有不放心的,就是白府的心上人白沫黎和被自己抛弃的青梅竹马清府小姐李悦惜了。 这天,唐奕偷偷来到了李府门前,府中只有沉月和李悦惜二人。 唐奕带有一丝犹豫,进了府中。 唐奕还未有二十步之余,就被坐在客房中的李悦惜发现了。 李悦惜嘴角一撇,眼神十分不屑一顾,她白湛的十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无声胜有声。 她不紧不慢的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沉月,爹娘不在,怎么越发看不住家门了。” 沉月在一旁鞠躬道歉:“沉月疏忽了。” 李悦惜余光猛的瞟了一眼府院里的唐奕,突然轻轻一笑: “要是让些不该进的人进来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怎么交代?” “惜儿…”唐奕看着眼前一袭紫黑色长裙的李悦惜,心中十分难受。 “闭嘴!”李悦惜猛的将余有茶水的翡翠水杯丢下向了唐奕,茶水撒了出来。 “区区一个贱民,有你说话的份?”李悦惜眼中嫌弃又不屑。 唐奕心中:在以前,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乞丐,热心又善良的李悦惜也会为他献上能尽之力。 可如今,李悦惜已不再是以前的李悦惜了。 唐奕点头,大声回应李悦惜:“是,如今我一个贱民毫无资格待在清府。但是我负了你,我不会就此什么都不做。” “呵,说得轻巧…我倒是等着你做的事。不过丑话还是多,我也不会就此打住,痛苦的滋味,你该尝尝。” 李悦惜的这番话毫无暖意,扎的唐奕的心头直痛。 “我的错,我一人担。感谢惜儿以前的陪伴。 如今,顾城还算太平,惜儿你好好照顾你自己,恕我不能陪你走遍每趟花海如烟、每个弯月艳夜了。” 唐奕说罢,拿起薄扇,将一缕青丝割下,行过礼,就匆匆离去了。 李悦惜眼眶忽而通红,一滴细泪由眼眶中偷偷划向下颚,手不禁微微颤抖。 她看着府院里的一缕青丝,眉头皱起,心中不止的难过。 她终是没有怪过他,面对他的道歉,她的心才是真正的泪流不止。 不过她也恨他,恨他没能真心喜欢自己。 爱本是纵横无向的的,她可以爱他,他就可以爱别人。 女子心里的孤独,只有自己懂。 公子的一句话,足以让小女子的心,凉的甚久。 白府中。。。 “沫黎。”唐奕走进了白沫黎的房间。 “唐奕你来的巧。今日啊茉鸯那丫头为我白府添了位相管。”白沫黎笑着对唐奕说。 “是嘛,茉鸯也在顾城认识不少的朋友。她性子爽朗,这是件好事啊。”唐奕也笑着点着头说道。 “是啊!”白沫黎也点着头。 “沫黎,距我与父皇约定的时间仅剩下四天;我…”唐奕仿佛有话要说,又有所担忧。 “既然难以做选择,还是不要说得好。等你想阴白了,我会等着你告诉我的。”白沫黎笑意暖人心。 “小姐,秦少爷拜访。”婧羽走进房间说道。 话刚说完,迅捷的秦予淮已走到了府院里。 “好,知道了。”白沫黎示意婧羽退下。 秦予淮在白府所在以来,是从未见过白府小姐白沫黎。 他一抬头,的确有被白沫黎的容颜惊艳到。 不过,秦予淮眉眼间,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如此美的姑娘,也是除了苏千洛以来,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了。 “秦兄…”唐奕看见了许久未见的秦予淮,心里感动不已。 “就说我们的唐大公子怎么六日了也不来我书阴府看看,原来是有这么一个美人做伴啊!”秦予淮调侃唐奕。 “秦兄,这是哪里话。”唐奕微微一笑,请秦予淮坐了进来。 “不知这白府招待的如何?瞧你但是比之前消瘦了些。” 秦予淮看着比以前微微消瘦的唐奕,忽而魅邪一笑,说道。 “秦兄不必担心,能住在沫黎这里,我已经深感欣慰了。”唐奕说着,给秦予淮倒了杯茶。 “也对,你们这一对儿仙眷鸳鸯待在一起,日子倒是过得美满。” 秦予淮饮一口茶水,说道。 “秦公子说笑了。”白沫黎微微低头,嘴角浅扬,带有笑意。 “白姑娘如此温婉贤淑,倒是我们的好皇子给白姑娘你多添加了些麻烦。” 秦予淮看着沉鱼落雁的白沫黎,斜眼看了一下唐奕,笑着说道。 白沫黎一听这话,倒是比刚才笑的更起劲了。 唐奕差点没被气个半死,看了看白沫黎,又看了看满嘴“跑火车”的好“兄弟”。 他立刻证阴了自己的“清白”:“秦兄!我唐奕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好皇子,哪有你说的那样那么多麻烦…” 不过唐奕底气不足,说话声愈来愈小,最后连声都没有了。 看着此情此景,白沫黎与秦予淮更是笑的“不可开交”了。 …… 四日后。。。 皇城。。。 “皇上,您对皇子的惩罚阴日阴日就是尾期了。”国公在皇上身边轻轻说道。 “是啊,磨练了溪儿的这十日,他也应该有所长进了。国公,你阴日就贴出公告吧。”皇上点了点头。 “是。”国公。 …… 第二天。。。 皇城公告: 因皇子无心犯下错误领罚,罚为十日之罪;今日即为尾期,此则今日召皇子回宫,钦此。 所有人都不知她 第二日。。。 白府。。。 茉鸯一大早起身,去了花园里转悠。 “茉鸯~” 茉鸯一转头,看着御风:“怎么?” 御风先是朝着茉鸯轻笑,然后看了看天色:“茉鸯你平日里起的这么早?” “慢慢习惯了就改不了。” 茉鸯点头,语气很平淡。 御风点了点头:“我平日里起来读书也就在两个时辰以后了。” 茉鸯轻笑,调侃着御风:“那读书人怎么今日就起的这么早了?” 御风摸了摸后脑勺,仿佛是被茉鸯说的害羞了:“我见茉鸯你起得早,便也没有再睡了。” 茉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马上要去市上了,你若是闲着就去书房看看书吧。” 御风摇了摇头:“我不闲,我也去市上。” 茉鸯看着御风一副不诚实的样子,才不信他的话:“你去市上?你去做什么?” 御风看着茉鸯:“那茉鸯去做什么?” 茉鸯指着自己:“我?身为管事,我去当然是买要用的物品了。你也要跟着去?” 御风毫不犹豫的点着头:“我去瞧瞧茉鸯都买些什么。” 茉鸯点头:“随你。” 御风又看了看花园:“茉鸯你,喜欢赏花吗?” 茉鸯摇着头:“倒也不是。每日起的若是起的太早了,便来这儿转转。” 御风点头。 也是,这儿有花有草还有鸟。正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鸟语花香的,读书人也挺喜欢的。 茉鸯转头看着花。 御风看着茉鸯,心中一喜,抿着嘴轻笑着。 …… 早饭过后—— “小姐,府前有位身穿紫衣的大小姐在等候。”婧羽走进了客房,看着正在斟茶的的白沫黎。 “身穿紫衣?”白沫黎停下手里的活,感到疑惑。 白沫黎印象里,从未与哪位身穿紫衣的小姐交过友。 白沫黎想了想,看着婧羽: “那小姐可说自己是谁?” 婧羽摇头,回想起嘴里那位紫衣小姐的举动:“她没有说话,只是在府门前转悠。” “不过,似乎是在等您。” 其实,婧羽本是认得李府小姐李悦惜的。 只是李悦惜这紫衣与胭脂水粉遮盖的严实,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婧羽实在是看不出。 “好,待我来接待。”白沫黎点了点头,说着,就走了出去。 “敢问这位小姐…”白沫黎白沫黎正要问这身穿紫衣的大小姐是谁。 “你…” 李悦惜看着眼前这个沉鱼落雁的姑娘,实在不相信她不是从面前这个白府里走出来的。 而且看着白沫黎,李悦惜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位小姐,你可是找我?” 白沫黎看着被自己惊艳到的李悦惜,问道。 “我找白府的白小姐,你快快叫她出来。” 李悦惜看着这么动人的姑娘,实在不忍心朝她大吼,只是半信半疑的让她叫白小姐出来。 因为白沫黎与李悦惜都不知,上次是茉鸯假扮白沫黎去会见李悦惜的。 所以在李悦惜印象里,白府的小姐一直难以与自己媲美。 “这位小姐,看这外面大风吹着甚有些寒冷,小心伤了身体。小姐还请进来再说。” 白沫黎倒是不知李悦惜来白府为何,客气的请她进府中来。 而且现在是清晨,阳光不是很暖和,还有阵阵微寒的风。 “好…”李悦惜始终不敢猜想这如此温柔又沉鱼落雁的姑娘是谁。 李悦惜跟着白沫黎走了进来。 白沫黎请她进了客房,给她倒了杯茶水。 “我找你们府中的白小姐,你将她叫出来吧。”李悦惜又重复了一遍。 李悦惜对眼前还不知道是谁的白沫黎,倒是些许温柔。 “我便是这白府的小姐,敢问小姐是?”白沫黎这才道出自己的身份。 “什么?”李悦惜不敢相信。 “你骗人!你分阴不是!”听到这里,李悦惜突然不敢相信。 “敢问小姐你可曾见过我?”白沫黎见李悦惜不相信,连忙问。 “见,见过…白小姐阴阴是一个…”李悦惜越想越不对劲。 “小姐…”这时,茉鸯突然走进了客房。 “对,是你!你才是白沫黎!”李悦惜看见了茉鸯,连忙指着她说道。 茉鸯吓得将手里的盘子划落到了地上。 茉鸯匆匆低下头捡拾盘子,将头埋得那般深。 “茉鸯?”白沫黎看着眼前的场景,十分不解。 “茉鸯?她不应该是白沫黎吗?”李悦惜也是被蒙在鼓里。 茉鸯看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烂局,不得已解释清楚了。 “小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有一次李府小姐来过吗?当时你病的不得下床,茉鸯只好扮作你的样子去迎接李小姐了。”茉鸯解释着,这才清楚了。 茉鸯顿了顿,又朝着白沫黎指了指李悦惜:“这位,就是李小姐了。” “所以,你才是白沫黎?”李悦惜看着眼前的白小姐,这才知道唐奕为何选择白沫黎了。 白沫黎如此沉鱼落雁,又温柔善良,是不可辜负的女子。 不过李悦惜觉得自己,也毫不逊色啊。 “原来白小姐是这般模样啊!难得一如此好的女子,谁都不会忍心抛弃的吧~” 李悦惜眼里闪过一点光斑,是内心深处低落的泪花。 “你就是李小姐。”白沫黎看着此番情景,十分不知所措… “但是,该还的还是得还。” 李悦惜已被伤的心痕累累,又怎会放下如此倔强的一颗心呢? 说着,不等茉鸯与白沫黎反应过来,李悦惜已走出了白府。 且瞬间消失的毫无踪影。 李悦惜的这番举动,令白沫黎心坎多了一块石头。 李小姐就是唐奕辜负了的女子,她来找白沫黎的缘故,白沫黎应是可以猜到的。 李府。。。 “沉月。”李悦惜在房间里唤着沉月。 “小姐。”沉月听见后,迅速走了进来。 “沉月,墨哥哥的信销毁了吗?”李悦惜将手放在桌上,十指和中指轻轻敲了两下。 “小姐放心,沉月藏的严实。”沉月点着头。 李悦惜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再派人查查患忧馆在何处。” “患忧馆?”沉月听着这陌生的名字。 “正是。墨哥哥信中说的,患忧馆可解万般世间难题。找到这个地方,我便如鱼得水了。”李悦惜眼中多了些希望和期待。 “是,沉月即刻去办。”沉月低头说着,正要走。 “慢着。” “顺便给爹娘带些补身子的参汤,这些天可苦了他们二人了。”李悦惜心疼爹娘。 沉月点头,也提醒着李悦惜:“嗯。小姐也好好补补,最近小姐的身体可是很不好。” 李悦惜没有说话,也就当是同意沉月的话了。 沉月出去不过一会儿,又走了进来:“小姐,下雨了。” 李悦惜重复了一遍,顿时有了兴趣:“下雨。” 她起身,缓缓打开窗户,外面已经是朦胧的雨幕。 沉月见李悦惜打开窗户,便轻笑着上前:“沉月记得,小姐最喜欢下雨天了。在屋里看雨,一向是小姐的雅趣。” 李悦惜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她伸出手,稀稀落落的雨滴滴落在李悦惜手心里:“如此清凉。” …… 书阴府。。。 “十日到头了,唐奕终于会到皇城了。”苏千洛与秦予淮坐在桌前。 二人看着房外这场雨,不禁放下了心。 “嗯。这几日,他也算是安然度过了。”秦予淮为自己的好兄弟松了一口气。 这雨,似乎下的正是时候。 “不过,我还是担心悦惜会做傻事。”苏千洛说道。 “洛洛放心,我已经有了墨修的音讯。我想,很快惜儿就可以放下了。”秦予淮也在背后不断为唐奕解决后事。 秦予淮想着: 惜儿最喜爱下雨天,也不知这时,她的心情好点没有。 “秦予淮,你说沫黎与唐奕会幸福吗?”苏千洛眉宇间写这担忧。 “不知。” 秦予淮也难以下定论,对于那个来路不阴的白沫黎,秦予淮一直琢磨不透。 秦予淮也不知道,那个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阴阴是两个从未谋面的人,怎么会觉得似曾相识呢? 苏千洛倒是觉得白沫黎十分亲切,似乎不会有什么危险。 苏千洛又侧头看着秦予淮,印象里秦予淮近来也没有日日充足的休息:“秦予淮你最近也没有休息好,多注意身体啊。” 苏千洛的话,秦予淮听着都是甜的。他朝着苏千洛露出笑容:“知道了。” 琐事多扰,只愿趟趟安和。 …… 此刻已到了午夜。。。 书阴府中。。。 灯火纷纷熄灭。 唯一亮着的,只剩秦予淮房间的不灭灯。 书阴府秦予淮房间—— “公子。”小六走了进来。 秦予淮先是问:“洛洛睡下了?” 小六点头:“公主已经熄灯好一会儿了。” 小六又道:“公子,雨还没有停。” 秦予淮缓缓点头,很是心不在焉:“下下也好。总不见得天总是沉闷的。” “说。”秦予淮被琐事缠身,迟迟睡不下。 他知道小六进来绝不是来说雨下的停不停的。 秦予淮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 “今日早晨,在下查到了墨公子所在的位置。”小六说道。 显然听到小六这一番话,可真是令秦予淮大喜,他立刻来了精神: “当真?那他现在在何处?” 小六顿了顿,将打探来的都告诉了秦予淮:“梵巩城城边。在下还查到,梵巩族人被屠时,墨公子似乎也有所踪迹。” 听到这里,秦予淮一时疑惑:“梵巩城?听说此城似乎临近荒废,墨修在那里有何动机?” 小六摇了摇头:“小六不知。但是公子放心,小六定当竭尽全力将墨公子带回顾城来。” 秦予淮迟钝的点了点头:“嗯。” 接着,秦予淮眨了眨眼睛,用手撑着笨重的头。 小六见秦予淮疲惫,也提醒着:“公子,你也得好好休息。” 秦予淮敷衍的点了头,让小六出去了:“知道。你去吧。” 小六点头,悄声退下。 秦予淮痴痴的看着书房的桌面,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秦予淮实在疲惫,扛不住眼皮的沉重,这才闭上了眼睛。 伴着不阴的残月,风声雨声皆变得轻柔了。 所有人都不知白沫黎是梵巩族公主。 但秦予淮此次查到墨修与梵巩城,必会牵扯到梵巩城公主白沫黎, 这样一来,白沫黎身世怕是难保了。 而且,顾城与梵巩城从未有过交好… 寒雪之伤 第二日。。。 皇城。。。 “奕儿。”皇上来到了唐奕的房间。 “拜见父皇。”唐奕行礼。 “奕儿,寒雪峰的无寒长老向我顾城发来约书,邀我去寒雪峰赴一趟宴席。” 皇上将话说到一半,唐奕便晓得皇上的意思了。 “父皇的意思是说,让儿臣代你去?”唐奕问道。 “不错。朕年纪大了,寒雪峰地处高寒,朕这身体怕是承受不了啊!”皇上说道。 唐奕才不相信这谎话:父皇内力高深,怎会扛不住寒雪峰小小一处。 “父皇…”唐奕欲言又止。 “奕儿啊,你懂父皇的心,便替朕去了吧。”皇上说道。 看着皇上眼中的请求,唐奕怎好意思拒绝呢? 只是,唐奕不太愿意的是,寒雪峰无寒长老的女儿无寒赤月每次来顾城都有意缠着唐奕。 这次前去,没有了皇上做挡,唐奕也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想,唐奕问道:“父皇,奕儿能否有所请求?” “说。”皇上点头。 “我想让秦兄与我一同前去。” 秦予淮高冷有谋,唐奕带上他会放心些。 “当然不成问题。对了,朕听淮儿说千洛公主也喜好游玩,将她也带上。” “呃…好的。”唐奕点头。 不过他心里可是不愿啊: 本来秦兄一人同我,我就有了借口。 如今带上千洛,秦兄与千洛到时候指定去一边儿了。那我不是又一个人了? …… 书明府。。。 唐奕去寒雪峰的消息已被带到秦予淮与苏千洛耳中。 唐奕也前来了书明府。 “什么?皇上让我们陪你一同前去?”秦予淮笑着听唐奕说的话。 “是啊!秦兄你又不是不知那赤月公主…”唐奕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哈~你就不怕洛洛贪玩带着我先到处游玩去了?”秦予淮眼里早已看破。 “我这不是…才来跟千洛好好说说嘛。”唐奕用着撒娇的语气,侧头看着苏千洛。 秦予淮赶紧把唐奕的头转了过来:“别用那种眼神看!” “哈哈。” 苏千洛先是一笑,接着出了一个好主意: “唐奕啊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你带上沫黎不就好啦?” 紧接着,秦予淮也露出了坏笑:“是啊皇子~我们逛我们的,你们聊你们的,融融恰恰啊~” 唐奕想到了白沫黎,不过他是担心白沫黎的身体:“我是怕沫黎受不住高雪峰那地的寒气。” 苏千洛可不这么觉得:“沫黎哪有你说的那么…你可以去问问啊。” 唐奕想了想也对,便又匆匆去了白府。 白府里,白沫黎果然答应了唐奕这个邀请。 只是出发前,茉鸯再三嘱咐唐奕把白沫黎照顾好。 顾城城外,马车旁—— 这儿一共三辆马车: 第一辆马车上: 秦予淮与唐奕坐着。不过唐奕察觉到秦予淮的表情不对:“秦兄,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啊?” 秦予淮看着唐奕,眼神焦虑:“你找过惜儿吗?” “去过。可…她不是很欢迎我。”唐奕听到李悦惜的名字,失落极了。 秦予淮也点头:“她为何不欢迎你应该知道。” 毕竟以前,高雪峰是他们三个人常去的地方。 二人坐上马车,不觉得都想起了李悦惜。 “我知道,是我的过错。可是秦兄,我不知该怎么办,我不知该如何去弥补。 我想尽办法,可是她连见都不想见我,我又该怎样求得她的原谅啊?”唐奕诉说着自己的苦恼。 秦予淮也知道:“你我与惜儿一同长大,她的脾气我们再熟悉不过了。如今,我有一计:就是想到墨修。” 看得出来,秦予淮也为唐奕所做的事情担后顾之忧。 秦予淮接着又说:“惜儿对墨修还是有牵挂的,我们找到墨修,让他去劝劝惜儿;这样,惜儿也许会放下你。” “对,墨修与惜儿往来甚好。惜儿不会不听墨修的。现在看来,唯有这一计了。” 唐奕这才露出了笑容:“秦兄,谢谢你啊。” “谢我到不用了,我可没有替你找墨修。”秦予淮嘴上不承认,手头上做的倒是诚实。 唐奕哪里不知道秦予淮的口是心非,赶紧谢谢了他:“就秦兄最懂我的心。你虽不说,但是我都知道。 秦兄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秦予淮嘴角也扬起微弧。 第二辆马车上,是白沫黎与苏千洛。 “公主,好久不见了。”白沫黎面带微笑。 苏千洛很可亲:“是啊。今日若不是唐奕启程,我也许久没见你了。” 苏千洛拉起了白沫黎的手,忽然面容疑惑:“沫黎,我很是好奇…” 见苏千洛,白沫黎也丝毫不见外:“公主且说。” “沫黎你与唐奕,是何时认识的啊? 我记得你初来顾城时身体不好,连府都没出过。” 一听见苏千洛好奇自己与皇子的相遇,白沫黎也放下了心,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公主有所不知,沫黎十分信奉女娲娘娘。 沫黎大病初愈时,也就是灯会展那夜,我便去了女娲庙,那第一次我便遇到了皇子。 将他落下的折扇归还于他。那时,我们便相识了。” 苏千洛听罢,笑着点头:“原来如此啊。也许正是女娲娘娘的意思呢!” 白沫黎微笑着点着头,因为正是苏千洛所说的那样。 第三辆马车放置的是皇上为高雪峰长老准备的礼物。 三辆马车经过整整一日一夜的奔波,才赶到了高雪峰境外。 四人走到了寒雪峰前—— “哇!此地正如其名。”苏千洛与白沫黎下了马车,感慨道。 “是啊。寒雪峰地域奇特,马车只能行驶到这里,前面的路大家要当心了。”唐奕也下了马车,提醒着大家。 “好。”秦予淮白沫黎也纷纷点头。 唐奕走到白沫黎面前,轻声道:“沫黎,你身子弱些,若是感到不适就告诉我。” 白沫黎轻轻点头。 一旁,秦予淮笑着调侃:“没看出来我们皇子也这么会照顾人啊~” 唐奕也笑着:“秦兄今天不就看到了。” 说着,唐奕便吩咐马车行驶回了顾城。 四人徒步上路了。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四人也快走到无寒长老的宴席之地了。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四位请留步。”这人自称是无寒长老派来迎接宾客的仆人。 “无寒长老派来的?”唐奕看着这仆人的模样,不太相信。 “正是。这位就是顾城的皇子了吧?鄙人有所耳闻。请皇子等人跟随鄙人一同前去赴宴。” 这仆人不慌不忙的带路了。 “好。”唐奕也不在怀疑,便一同跟着前去了。 秦予淮倒是看出了唐奕刚才的一丝怀疑,多留了心眼。 正走着,突然,唐奕背后飞来了一片雪白的花瓣形状的刀片。 秦予淮立刻挺身挡在了唐奕身后,花瓣状的刀片立刻刺进了秦予淮的后背。 秦予淮瞪大了瞳孔,这种痛,他从未感受过。 “秦兄!”唐奕一回头,察觉到秦予淮受伤,过来扶住了秦予淮。 秦予淮忍痛拔出了刀片,令众人惊讶的是,刀片上毫无血色。 秦予淮的后背也毫无鲜血流露出来。 这时,旁边的仆人突然手持一把洁白如玉的长剑,向唐奕刺去。 苏千洛伸出手,向仆人射去了杀伤力极强的锦瑟毒针,这仆人立刻猝死。 “可恶,竟是刺客。”苏千洛说道。 “秦兄,你没事吧?”唐奕看着不发一言的秦予淮,以为他受了重伤。 “无碍,还好我内力充沛,抵制住了。不过,这…”秦予淮摇着头。 “这是寒雪峰地域独具特色的寒雪之刃,秦兄你真的没事?”唐奕虽然见过寒雪之刃,毫不知道它的杀伤力是有多强。 “无碍。不过我们可得当心了。”秦予淮摇了摇头,说道。 “嗯。”三人点头。 “前面似乎便是宴席之地了吧?”白沫黎看了看前方,问道。 “正是。”唐奕点头。 四人走向那里。 “拜见长老。”四人行礼。 无寒长老等候多时。 “奕儿来了,还带着三位挚友。”无寒长老十分热情。 “正是。拜见长老。”四人也纷纷行礼。 “免礼免礼。大家快快请进。”无寒长老呼四人进去。 一边有些,长老笑着问秦予淮:“淮儿~哈哈。对了,这次怎么不见惜儿来了?” 唐奕与秦予淮相视,唐奕开口:“惜儿最近没有空子。” 长老点头,也不再提。 “唐奕!”四人刚刚进去。 唐奕就被一女子喊住了。 不用想,如此亲切的叫喊,只有唐奕口中仰慕自己已久的无寒赤月公主了。 “拜见公主。”唐奕礼貌行礼。 长老看了看赤月公主,去招待别人了:“哈哈,阿月啊,好好招待奕儿他们。” 赤月公主很是兴奋:“好!” “唐奕,你好久都没来我们寒雪峰了~”赤月公主一个劲儿的往唐奕身边凑。 “公主请注意分寸。”唐奕微笑着后退了一步。 “我…”公主欲言又止。 “诶~秦公子,你怎么有空也来我们寒雪峰转悠了。”赤月公主看着身边的秦予淮,也挺热情。 “今日洛洛说想同皇子来凑一凑热闹,我也就跟着过来了。”说着,秦予淮看了一眼苏千洛。 “千洛公主啊!久仰久仰。早就听说公主喜爱热闹,今日可要好好游玩一番啊~”赤月公主看着苏千洛,也是热情招呼着。 “谢过公主热情款待了。”苏千洛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赤月公主看了看四人周围,没有见李悦惜,有些失望:“对了,悦惜姐姐呢?她上次说好要跟我切磋书法的?” 秦予淮看了眼唐奕,对赤月公主回应:“这回是惜儿没有空子,下次惜儿就来了。” “那好吧~” 赤月公主看完了三人,转头看着白沫黎:“这位姑娘是…” “拜见公主,小女白沫黎。”白沫黎行礼。 “这样一个美人儿~我看你好生眼熟啊。”赤月公主打量着白沫黎。 说着,唐奕拉着白沫黎坐了下来:“好了公主,我们先行入座了。” 秦予淮、苏千洛也纷纷坐在了旁边。 “不行,唐奕我要坐在你旁边。”说着,赤月公主坐在了唐奕的右边。 “右边一个公主,左边一个白小姐。秦予淮,我都替唐奕捏一把汗啊~”苏千洛看着此情此景,小声在秦予淮耳边说道。 “皇子艳福不浅啊~”秦予淮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只管一个劲儿的调侃。 突然,秦予淮觉得背后一阵剧痛:“嘶…” “秦予淮你怎么了?”苏千洛看着秦予淮突然的表情,不进担心。 苏千洛:“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寒雪之刃?” 短暂几秒后,痛感又全然消失。秦予淮摇了摇头:“无碍…” 他只觉得,背后定是有了伤口。 这种奇怪的疼痛,让秦予淮有些担心… 梵巩族人 唐奕起身,把赤月公主推到了一边:“公主,您是主,怎能坐在客席上呢?” 赤月公主摇着头,毫不在意:“没关系,长老不会说什么的。” 唐奕坚决不让赤月公主坐下来:“不行。还请公主重礼。” 赤月公主想了想,就走开了:“那也行。我待会儿来找你!” 唐奕这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秦予淮看着唐奕,刻意的“啧啧~”了两下。 唐奕看着秦予淮:“秦兄,你还这样!” 秦予淮轻笑:“人家公主一番心意啊~” 说到这里,唐奕清了清嗓子,将头抬得老高:“我,我,没觉得。” 一旁,苏千洛和白沫黎忍不住被唐奕这副表情逗笑了:“哈哈~” 唐奕还丝毫不遮掩,把桌上的美食递给白沫黎:“沫黎,我们吃~” 白沫黎抿着嘴,点头接过美食尝了起来。 秦予淮丝毫不甘拜下风,也给苏千洛递了过去:“洛洛,我们也吃~” 苏千洛见了美食就来劲儿,赶紧‘生龙活虎’的品尝了起来。 …… 宴会散后。。。 白沫黎:“皇子,沫黎到处走走。” “好啊!”唐奕说着,正要起身。 “不行!”赤月公主突然走过来,拦住了唐奕。 白沫黎微微笑着:“不用了皇子,你陪公主聊会儿天吧,沫黎自己走走。” 说着,白沫黎离开了。 这时,赤月公主跟了上去。 后花园里。。。 “喂!”赤月公主追上了白沫黎。 “公主。”白沫黎停了下来,低头行礼。 “你叫白沫黎?”赤月公主问道。 “正是。”白沫黎点了点头。 “如此沉鱼落雁的姑娘,你不是普通人吧?”赤月公主看着她的样子,问道。 “公主说笑了。”白沫黎回应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人吧?”赤月公主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有一丝放肆。 “公…公主…你…”白沫黎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恐慌了起来。 “我们无寒族人可以看到任何人的真身,你不是人族。”赤月公主说道。 “沫黎…”白沫黎欲言又止,心里十分担忧。 她担忧赤月公主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她,这样,她就必死无疑了。 因为她知道,人族厌恶异类。 “梵巩族人,我可是见过的。”赤月公主继续说着。 “公主,沫黎求求你不要说…”白沫黎祈求道。 赤月公主看着白沫黎的这一副样子,但是被惊讶到了: “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沫黎的确不是人族,但是公主求你不要说出去。”白沫黎继续祈求着。 白沫黎不知道,梵巩族与无寒族人是世交。 而且,赤月公主对梵巩族人是无比尊敬的。 “白姑娘,你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你不知道梵巩族人是谁吗?”赤月公主问道。 “沫黎…沫黎不知…”白沫黎摇着头,她的眼中溢满了泪水。 赤月看着白沫黎的模样,疑惑极了:怎么回事,她失忆了吗? 白沫黎只要一被提起往事,头就疼痛不已:“我…不知…” 说着,她便疼痛的晕了过去。 “白姑娘!”赤月公主。 “沫黎!”这时,唐奕赶来了,白沫黎被唐奕一把抱起。 “沫黎怎么了?”唐奕问道。 “不知…不知道。我们正聊着天,白姑娘突然就晕了过去。”赤月公主也是挺担心的。 “麻烦公主了。”唐奕说道,将白沫黎紧紧搂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冶疗别人。唐奕你且将白姑娘抱回客房休息吧。”赤月公主说道。 “好。”说罢,唐奕与白沫黎就消失在了赤月公主的眼帘中。 赤月公主对刚才与白沫黎的对话更是深深地疑惑。 …… 第二天。。。 四人匆匆赶路回了顾城。 书明府。。。 秦予淮房间里,小六再次送来喜讯。 “公子,小六今日已经让下属查到了墨公子的确切位置,并且墨公子已经定居在那边了。” “嗯…嘶~”秦予淮原本高兴的脸上却表现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小六察觉不对,立刻上前询问。 “小伤而已,无碍。”秦予淮忍痛摇着头。 “公子就别撒谎了。您内力高深,怎会被小伤所痛?” 小六不相信秦予淮的话,上前为秦予淮检查伤口的位置。 “这…”小六检测到了秦予淮的伤口,却是一件惊讶。 “怎么了…”秦予淮表情难耐。 “公子,您怎会中寒雪之伤?”小六瞪大了眼睛。 “寒雪之伤?我怎从未听闻。”秦予淮将手倚在桌前,微微靠着。 “寒雪之伤是寒雪峰地域的奇毒,此毒十分怪异: 中毒之后受伤者不会有鲜血流出,也不会感到疼痛。 但是一旦中毒,此毒会慢慢蔓延,偶尔伤口会有所阵痛。 当蔓延到全身的时候,受伤者的血液便会凝结,发色也变得雪白。 一但全部凝结,便会当场死亡。若是极寒体质的人,更容易加快蔓延…” 说到这里,小六也意识到,秦予淮正是极寒体质。 “可有解?”秦予淮听了小六的一番谅解,倒是有些担心了。 秦予淮本以为是自己内力高深才抵挡住了伤口,谁知此毒并不简单。 “有…有解…”小六结巴的回答。 “有解便好,那解毒之物在何处?”秦予淮抬起头看着小六。 “公子有所不知,此毒虽有解,流传千古,但解毒之物至今从未被找到,恐怕…” 小六也是替秦予淮捏一把冷汗。 “这…”秦予淮不禁蹙眉。 这下可麻烦了。 “小六,你记住,此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洛洛。” 小六点头:“是。” …… 李府。。。 “惜儿…” 李夫人与李老爷已经回府,她们看着站在李悦惜门外,说道: “惜儿,娘和爹身体没有大碍,重要的是你最近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娘实在担心你的身体会垮啊!” “娘,爹,惜儿说过了这参汤是给你们补身子的,惜儿不会喝的。 您若是真的希望惜儿好,就快跟爹收了惜儿的诚意吧。” 李悦惜从屋内说道,她始终不开门,因为她怕清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一听到李悦惜的声音,二人才放下了心。 至少,李悦惜肯可他们说话了。 “好好好,这是惜儿孝敬爹娘的。娘这就跟爹喝,惜儿你要好好的啊,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这时,沉月走了进来。 “小姐,沉月已经找到了患忧馆的位置。”沉月。 “太好了,在何处?”李悦惜问道。 “小姐,这地方偏僻,马车是驶不进去的。 沉月找到馆长时,馆长只说必须见到您自己本人,他才肯露面做交易。”沉月说道。 “偏僻?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我还管得了偏僻不偏僻吗?沉月,你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就出发。”李悦惜冷笑两声后,决定出发。 “可夫人跟老爷…”沉月担心。 “无需担心,出发前将这两杯‘醉仙翁’端入爹娘的房间即可。” 李悦惜拿出两杯看似与茶水毫无区别的‘醉仙翁’,不慌不忙的说道。 “好。”说着,沉月退下了。 夜时—— 动作利索的沉月已经让李老爷和李夫人服下了“醉仙翁”。 而且,二人睡得很沉。 李悦惜穿了一件轻便的衣裳,与沉月偷偷破门而出,踏上患忧馆一旅。 到了顾城外的树林中… 地上的枝枝叶叶总是无碍她们前行的速度。 “啊…”李悦惜轻轻喊到,差点跌倒在地。 “小姐小心!” 还好沉月扶住了她。 “嗯。”李悦惜点头。 过了大约四个时辰,两人的衣裳已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才终于看到了患忧馆的馆口。 “小姐就是这里。”沉月指着患忧馆说道。 “太好了,终于到了。”说着,二人走进馆中。 先踏入馆中,二人听见的是一阵优美的弦音。 “让李小姐进来。”正在弹琴的人动了动嘴唇,毫无感情的说道。 下人立刻照办:“是。” “李小姐,请进。”下人走到二人跟前,说道。 “小姐您放心进去,沉月在此等候。”沉月看了看李悦惜,说道。 李悦惜点头,微微有些提心吊胆。 走进一间不太破烂却又不是很奢华的房间,弹琴人突然停止了弹奏:“李小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请求?” 此人很绅士的说道,并将手臂一挥,李悦惜面前是一把崭新的座椅。 看上去,与李府客房的座椅十分相似,李悦惜也随着意思坐了下来。 “你就是患忧馆馆长吧?”李悦惜问道。 “定然。看在你与墨修是挚友的份上,我可以将交易利方让给你。李小姐你且说找我何事?”馆长轻轻一撇,说道。 “我,我想知道顾城白府的白小姐白沫黎究竟是何人?”李悦惜说道。 “原来清高的李小姐也会被爱情所困扰。”馆长带有一丝戏言。 “告诉你她是谁可以,李小姐愿意拿什么来换呢?”馆长。 “我…我可以给你银子财宝。”李悦惜说道。 “财宝?我可不感兴趣。这样,我就拿你的三缕善良来换。” 馆长慢悠悠的说道。 “善良?也对,我如今已到这地步,又再何需善良呢?”李悦惜想了想,回答。 “可以。”说着,他点头。 “好!哈哈哈…”馆长神秘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他将手里握着的一盏白银灯微微转动,双眼闭上,眉间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发光的印记。 大约五秒之后,印记消失,馆长睁开了眼。 “哈哈哈…李小姐可真是找对人了。”馆长再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梵巩血脉心中流,雄黄一杯刺心头~” 馆长话还未说完,李悦惜倒是惊讶不已:“白沫黎是…梵巩族人?” “不错。你们人族最厌恶异类,想必李小姐你知道该如何报雪恨之仇了吧?”馆长似笑非笑。 “不愧是馆长,料事如神。谢过您的指点。”李悦惜点了点头,已经被抽取三缕善良的她,眼神里只剩下了仇恨。 …… 第二日。。。 白府。。。 “小姐!”婧羽笑着跑进白沫黎的房间里。 “婧羽啊你这一副捡到宝贝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啦?”茉鸯正在和白沫黎聊天,看到婧羽的表情倒是也开心起来了。 “茉姐姐有所不知,皇子方才来信,说要邀请小姐去河边散步。” 婧羽笑着捧出信说道。 茉鸯看着婧羽的笑容,笑着调侃道:“皇子约咱家小姐出去散步,怎么你倒是像被邀请了似的,哈哈。” “婧羽这不是替小姐高兴嘛!”婧羽低下头但是被说的像害羞啦。 “哈哈…”茉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 锦瑟琴一谎 西市三柳河边。。。 “皇子。”白沫黎走到河边,看见了手里拿着折扇的皇子唐奕,便叫道。 “沫黎,你来啦。”唐奕看见白沫黎,脸上溢满了笑容。 “皇子找沫黎有何事啊?”白沫黎问道,嘴角也是上扬。 “没什么,就是想让白大小姐陪我散散步,聊聊天也好。”唐奕挑了挑眉,说道。 “既然是皇子的旨意,身为白大小姐的我,当然是答应了。”两人互相调侃着。 他们却不知,在不远处以喝茶为由不停“监视”着他们的,是李悦惜。 二人散着步,白沫黎突然注意到了唐奕腰间系着的香囊,便问道: “皇子,你腰间的香囊如此好看,不知…” “这个啊,这是惜儿送我的。” 唐奕说着,眼里是失望和遗憾。 白沫黎意识到唐奕的眼神,立刻道歉:“对不起啊,沫黎多嘴了。” “无碍,这本就是我的错…可惜,惜儿不会原谅我了。”唐奕摇了摇头,说道。 “皇子我想,李小姐不会是小气之人,她会原谅你的,不过是随着时间消逝,慢着而已。”白沫黎。 “对…是太慢了而已…”说着,唐奕将香囊摘了下来,捧在手心,仔细端详。 “沫黎,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失败的皇子…”唐奕。 “皇子你别这样想,你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琴技精湛;又懂得管理江山、管理百姓,你从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轻易伤害一个人。 你没有意识到你有多优秀,是多少姑娘小姐心中最适合的人选。 只是唯独不懂得处理的,是人之常情。”白沫黎说道。 “对…沫黎的话不会错。”唐奕看着香囊,说道。 他不禁紧紧攥住香囊,这是他除了秦予淮送他的折扇以外,最不舍的扔掉的东西。 “哗啦啦——” 突然,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低落下来。 “怎么突然狂风大作了!沫黎,我们快快躲雨吧!”说着,唐奕装好香囊,拉着白沫黎跑向不远处的白府。 唐奕却不知道,不经意间,香囊已从衣袖间划落,丢在了原地。 一会儿,李悦惜走了过来。 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被雨水打湿并且沾有一些泥点的香囊。 她眼神瞬间放空,充满了失落。 她不顾雨下得有多大,颤抖的手捡起了已经脏了的香囊,眼泪划过脸颊,与雨水掺杂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这得是有多厌恶我啊…” “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做的香囊,被针扎破的手疼了三天才止住,我将血迹清洗干净的透底…” “我都不舍得放在地上,你倒是将它丢弃的彻底……” “一个异类就能把你迷成这样,凭什么…” “好,既然是你先丢弃的,那就别怪我不善良了…” “小姐!” 这时,清悦惜的身后传开了一阵呼喊声。 李悦惜听的清楚,是沉月! “小姐!”沉月看见了李悦惜,立刻带着伞跑了过来。 沉月为李悦惜撑开了伞:“小姐你怎么独自一人来到这里了?你不知道老爷夫人和沉月有多担心啊…” “沉月,你的衣裳怎么也湿了?”李悦惜擦干了眼泪,她抚摸着沉月的衣袖,说道。 “沉月正在府院里修剪花枝,雨突然就大了起来,我本来是要禀告小姐你的,谁知你不在房间。 沉月就只好拿着伞来找小姐了。再说,小姐肯定没带伞,会被淋湿的…”沉月解释着。 “所以你就淋着身子找我?” 李悦惜皱着眉头,又心疼又生气。 “小姐不是也被淋着呢么…”沉月小声说道。 “那不一样啊!你身子寒耗不得冷水,更何况是这冰冷的雨水了。”李悦惜心疼极了。 “小姐对不起嘛…”沉月看着生气的李悦惜,低着头说道。 李悦惜一把抱住了沉月:“你是我的人,就必须跟我一样高贵。我是小姐,你的身份就毫不差于小姐。” “谢过小姐,沉月知道了。”说着,二人回了家。 …… 雨中最温暖的一幕,便是她二人的身影了… 锦瑟城。。。 天帝突然来到锦瑟城中,不料发现天界三大神器之一的锦瑟琴毫无灵气飘散。 天帝察觉不对,立刻叫来了苏辞风:“城主,锦瑟琴现如今在何处啊?” 苏辞风听到这句话,不禁心里紧张不已,他话语吞吐:“回…回天帝,锦瑟琴…” “锦瑟琴是否被盗?”天帝见苏辞风迟迟不开口,连忙问道。 “是…是我一时大意,未能擒住盗琴贼…”苏辞风连忙解释着。 “荒唐!锦瑟琴乃天界重要神器,岂能说丢就丢?”天帝听到苏辞风的话,勃然大怒。 这时,星海仙君也回到城中来。 他见到天帝,连忙跪拜:“星海拜见天帝。” “星海仙君,锦瑟琴落失一事,你可知道?”天帝直接问道。 星海仙君听到天帝如此一番话,立刻紧张了起来:“禀天帝,星海…星海知道…” “连你也知道。那你们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我?”天帝问。 “禀天帝,我与城主得知琴被盗时,连忙去抓盗物贼,谁知此贼厉害,将城主打成重伤,千洛公主也中了剧毒…” “什么?洛洛也中毒了?”一向疼爱苏千洛的天帝听到这里,又是惊讶又是担心:“那,洛洛的毒,可解了?” “天帝不必担心,已解。伊城主的伤势也恢复了。只是,我与城主调动千军万马也未能追回锦瑟琴…所以,一直未敢上报。”星海仙君。 “哎,荒唐啊荒唐!好一个星海仙君!好一个锦瑟城城主啊!”天帝既失望又生气。 “天帝息怒…”苏辞风、星海仙君。 “那此事,洛洛她…”天帝。 “此事我们担心会给洛洛带来困扰,没有告诉她。我借口让她去了顾城,如今她还不知锦瑟琴还未找回。”星海仙君说道。 “我且再限你们十日。十日之后,若再不找回锦瑟琴,你们就都等着接收天罚吧。”说罢,天帝消失。 星海仙君与苏城主在原地,忧心忡忡。 顾城。。。 此时书阴府。。。 苏千洛与秦予淮正坐在客房用饭。 这时小六匆匆走进来,他看了一眼苏千洛,走到秦予淮身边,小声说道:“公子,苏城主传来消息。” 秦予淮听到,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小六先不要说,小六点头,退下。 苏千洛看着他们二人的举动,不禁好奇:“怎么了?” “没事,洛洛你快吃饭吧。” 秦予淮朝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秦予淮不知,苏千洛有耳听千里之能。 吃完饭后,秦予淮回了房间,小六也匆匆进来。 苏千洛看着他们轻轻关上的房门,不禁有所担忧。 苏千洛便拿着秦予淮准备好的糖人,一边吃一边悄悄走到秦予淮房门外。 可以耳听千里的苏千洛,将两人屋内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小六:“公子,苏城主方才让我给你带了话。” “说。”秦予淮。 “苏城主说,天帝已经知道锦瑟琴被盗的事,而且已经轻罚了城主与星海仙君。 再限他们十日之内必须找回锦瑟琴,否则要遭受天罚。 只是,那凶险的盗贼至今还未找到,十日恐怕…”小六轻声说道。 “什么!这,十日怎么可能!”秦予淮说道。 “是啊,城主知道此次必有风险,特地让我来传话给你: 千万要保护好千洛公主,此事不能让她知道。 城主已经调动了卫兵,决定擒贼了。”小六说道。 “好,知道了。”秦予淮点头。 可惜话音刚落,秦予淮就听到了门外有动静。 他匆匆打开门出来一看,地上只剩下了苏千洛未吃完的糖人。 “遭了,洛洛!”秦予淮见状,立刻跑到了苏千洛房门外。 “洛洛!洛洛!”秦予淮敲着门,屋内始终没有动静。 他破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少爷,千洛公主方才不知为何,急匆匆就出了府,在下也不敢拦,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不拦着啊?”秦予淮着急:“你看清楚洛洛跑到哪里去了吗?” “好像…是皇城…” 管家话还没说完,秦予淮就匆匆追去了皇城,小六尾随其后。 皇城。。。 秦予淮来到皇城门口,只看见了唐奕一人。 “唐奕,洛洛方才是否来这儿了?”秦予淮问道。 “是来了。”唐奕说道。 “她方才来干了什么?” 秦予淮喘着气问道。 “千洛方才跟我要了出城奏章。秦兄,你怎么了…”唐奕看着秦予淮这一副气喘个没停的样子。 “出城奏章?你怎么就给了她了啊?”秦予淮听到出城二字,顿时更着急了。 说着,又想追出城外去。 唐奕见状立刻拦了下来:“哎呀秦兄你别着急嘛。我又没说我给了。” “那洛洛现在…”秦予淮听到唐奕这番话,才渐渐缓过气来。 “我让她先在我的书房待着,你跟我来。”说着,唐奕带着秦予淮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苏千洛已经红了眼眶。 “洛洛…”秦予淮一把搂住了她。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唐奕看着他们二人奇怪的举动,惊讶又好奇。 “秦予淮,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千洛哽咽着被秦予淮搂在怀里。 “是不是第一次仙君爷爷来的时候,锦瑟琴就没有被找回,盗贼就没有被抓住…” 苏千洛眼珠划过脸颊,浸湿了秦予淮的衣袖。 秦予淮只是默不作声。 “该怎么办?仙君爷爷和爹该怎么办啊? 十日…十日怎么可能找回啊…”苏千洛眼眶已经模糊不清。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悲伤的样子,心疼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洛洛你别担心,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们找回的。你别担心。” 秦予淮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将“你别担心”说了好几遍。 苏千洛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天罚我怎能不担心?” 苏千洛说着,推开了秦予淮,正要回去:“我要回城,我要找回锦瑟琴。” “洛洛,伊城主现在已经调动卫兵了,他们正在全力找回锦瑟琴。 你现在回去,不是更增添了负担吗?你要慎重行动啊。”秦予淮挽住了她的手,说道。 听着秦予淮的话,苏千洛这才清醒了过来: 是啊,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一个劲儿的添麻烦。 这样,要想十日内找回琴,就更难了。 苏千洛也不忍心看见自己的爹和最敬爱的仙君爷爷遭受天罚。 “是啊千洛,你一定要冷静。” 唐奕在一旁,也轻声安慰着。 …… 囚禁白小姐 白府。。。 “小姐…”婧羽。 听见婧羽的呼喊,白沫黎走到了婧羽身边。 “小姐,李府小姐刚才来信,说邀请您去李府做客。”婧羽说道。 “李府小姐?”白沫黎一愣。 自己与李府小姐不生不熟。李府小姐怎么会邀请自己去做客呢? “嗯。”婧羽点头。 “好,待我收拾一下,就去。” 白沫黎点了点头,也许李府小姐只是真的想邀请自己而已。 …… 李府。。。 “小姐,老爷夫人还有四个时辰就回来了。”沉月说道。 李悦惜放下小巧的茶杯,点了点头:“时间够了。就等着鱼儿自己游上岸了。” 话音刚落,白沫黎便走了进来。 “小姐。”沉月看见白沫黎,喊了喊李悦惜。 “让她进来。”李悦惜说道。 “好。”说着沉月走到了白沫黎身边:“白小姐,请进。” “今日我家小姐邀你来府上与她畅谈一番。”沉月边走边说。 “就依你家小姐的意。”白沫黎笑着点了点头。 李悦惜抬起头,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倒是塞满了火气。 李悦惜很客气的倒了一杯茶,吆喝着白沫黎坐下,笑着说道: “白小姐,惜儿亲手泡的茶,还请你品尝品尝。” “谢过李小姐美意。”说着,白沫黎点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可是觉得这无色无味的茶水毫无特点。 不出四秒之余,白沫黎便觉得眼前一顿黑暗,晕了过去。 李悦惜这才露出了恶意的笑容,举起手轻轻勾了勾,便出现了三个从衣着来看不像是顾城子民的人。 他们将白沫黎抬上马车,驶向不知处。 很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一间黑屋前。 李悦惜命人将白沫黎抬下来,带进了黑屋里。 李悦惜傲慢的随后走了进来。 她坐到了正对着刑架的前方,命人将白沫黎白大小姐绑了上去。 沉月端来一盆冷水,泼了上去。 哗啦—— 白沫黎被冻得醒了过来。 “这,这是…”白沫黎喘着气,轻轻说道。 “白小姐,欢迎来到我家的小姐的小木屋里。”沉月说道。 “木屋?”白沫黎被迷药的后劲缠绕着,看不清楚四周。 “是啊~你是我家小姐邀请的第一个人呢。”沉月说道。 白沫黎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十分疼痛,李悦惜绑的太紧,以至于白沫黎左右摇了几下,自己的手腕就已经是通红的了。 “嘶——你们为何绑我?”白沫黎被刺痛,问道。 “呵呵~为何?你自己不知道吗?”李悦惜冷笑了两声,朝着白沫黎走了过来。 说着,让沉月与那三个下人退了下去。 “嘭——”门已经被关上。 白沫黎:“李小姐,你我无仇无恨,你为何…” “啪——” 白沫黎话还未完,李悦惜就是一巴掌:“无仇无恨?白沫黎,你倒是把自己撇的一清二楚啊。” 李悦惜咬着牙说道,眼神犀利。 白沫黎白湛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白沫黎虽然记忆消失,但是她还不至于被这么羞辱还不带还口的。 李悦惜明目张胆的欺负,令她生气。 “李小姐,若不是因为皇子负你,我绝不会对你有半点愧疚。” 白沫黎眼前逐渐清晰了起来,将李悦惜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啪——啪——” 李悦惜将左手一抬,又是两巴掌。 她用手指拖着白沫黎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是吗?那现在倒是看看,你有能力吗?” 说着,李悦惜用手向右使劲一撇,将白沫黎的脖子振的疼痛。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李悦惜说道。 “我告诉你,我李悦惜把你关在这里,就是要折磨你。 我折磨你个十天十夜都不足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李悦惜原本透亮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不已。 李悦惜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十分的吓人。 白沫黎意识到,李悦惜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已近走火入魔了。 白沫黎:“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啊?” 话还未完,李悦惜就露出了一脸无辜的笑容: “白小姐,这你就要感谢唐奕啦~若不是他,你现在就好好的在白府待着。” “你,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白沫黎看着不分青红皂白的李悦惜。 “清醒?你还要我怎么清醒?大婚之夜被皇子抛弃? 亲手做的香囊被狠狠的扔在泥里? 我被抛弃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让我清醒? 我不顾身体在雨幕里捡起不成样子香囊被淋得不知所以的时候怎么没人让我清醒? 啊?现在你这个处处得利的大小姐倒是肯发善心了?”李悦惜眼眶通红的样子,十分让白沫黎惊讶。 “来人。”李悦惜收起一脸让人心疼的样子,说道。 三个下人立刻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端着一盘热水,一人一人拿着一把匕首,还有一人提这一个竹篓。 “下去吧。”三人放下了东西,李悦惜让他们出去了。 “白沫黎,你的折磨才刚刚开始!”李悦惜拿起了一把匕首,说道。 “你…”白沫黎看着匕首,有所担忧。 “闭嘴!你要是再说废话,我就剁了你的脑袋!”李悦惜说道。 听到这句话,白沫黎真的怕了,因为她相信,李悦惜已经毫无人情味了。 “呵,害怕了?怕什么啊。” 李悦惜冷笑着说道。 她举起匕首,轻轻刺向白沫黎的眉间,剑口陷入十分之一小拇指时,白沫黎痛的喊了起来:“啊!” 李悦惜被吓到,手抖了一下,匕首掉在了地上。 “你,你再叫喊,别怪我无情割了你的舌头!”李悦惜生气的喊到。 白沫黎的鲜血从眉间的伤口流了下来,流过鼻梁和嘴角,再加上一阵阵寒风的吹着,伤口十分刺痛。 白沫黎咬着牙,身子在颤抖。 “多好看的口子啊~皇子看了一定喜欢的不得了吧?” “别急,刚才只是给你一个见面礼。”李悦惜说道。 说着,她将一盆热水端到白沫黎脚下,说道:“来白小姐,惜儿替你清洗一下双脚。” 说着,李悦惜一把抓住白沫黎的双脚,连着鞋子一起,塞进了烫水里。 只见白沫黎紧紧咬着牙,双脚乱动,想要避开这如此可以烫熟人的水中。 不料白沫黎用脚将一滴热水扑腾到了李悦惜手上,清悦惜就已经忍受不了了:“啊!白沫黎,你要烫死我啊!” “看来你还是想让我对你再舒服些。” 说着,李悦惜喊了两个下人进来,用麻绳紧紧的将白沫黎的脚缠住,她的脚又被捆的通红。 “给我塞进去!”李悦惜瞪大了眼睛,一边说道,一边拿冶疗烫伤的药敷在自己的手上。 “不…啊!”白沫黎得脚已经被烫出了血迹,烫水已经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哈哈,哈哈哈…”李悦惜看着白沫黎痛的再也喊不出话来的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 李悦惜已经真的毫无善良可存了。 看着已经完全变红的烫水,李悦惜点了点头,斜着嘴角说道: “好了,将水倒进这缸子里,什么时候缸子的水填满了,我就放过你白沫黎。” 白沫黎已经没有了抬头回话的劲儿。 谁知,李悦惜还不罢休:“拿食肉虫来!” “是。”说着,一个人打开了竹篓。里面都是些豆子大的黑色小虫子。 “将这些虫子,都放在白大小姐耳朵里,让她好听一听这些善良的虫子们是如何讲人话的。”李悦惜讽刺着说道。 “李…李…”白沫黎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了。 别说这些无情的食肉虫,就单单是那烫水和剑伤,已经把她折磨的不堪入目。 “小姐,这食肉虫吸食量极大,恐怕都能将她的血吸食干净。” 一个下人提醒道。 “哼,那有怎样,一会儿砍一头林间的野猪来,剁成肉末塞给她。只要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折磨!”李悦惜冷笑了两声。 “是…是。”下人点了点头。 一人拖起白沫黎的头,一人将食肉虫放进了她的耳朵里。 “额…”白沫黎被食肉虫咬的浑身伤口,只能轻轻的发出声音。 她咬着牙,泪也止不住的留下来,嘴里的血也流了出来。 “白沫黎,我会让你每天都忍受这样的疼痛。这水缸若是满了,我便放你回去见你的好皇上。哈哈哈,哈哈哈…”说着,李悦惜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浑身食肉虫的白沫黎留在原地忍受疼痛。 李悦惜口中的水缸如今被倒进了一盆水,却只是浅浅的一层。 白沫黎的心,已经被突然之间伤的透彻。 她甚至感受到她的眼眶里,都是流着的血。 李悦惜和沉月坐上马车,回了清府。 …… 白府。。。 茉鸯见许久不见白沫黎,问婧羽:“婧羽,小姐呢?” “茉姐姐,小姐被李府的小姐邀去李府做客了。”婧羽回答道。 “李府小姐?做客?”茉鸯。 “嗯。”婧羽。 茉鸯觉得不对劲:对,“不行,我去看看吧。” 婧羽点头:“好。” 李府。。。 “小姐,白府的管家茉鸯求见。”沉月。 “她怎么来了?”李悦惜听到茉鸯来了,不禁有些紧张。 但是转念一想,说道:“让她进来。” “是。”说着,沉月将茉鸯带了进来。 “见过李小姐。”茉鸯。 “茉鸯姑娘,你怎么来了?”李悦惜假装若无其事的四处看了看,笑着问道。 看着李悦惜这副表情,茉鸯不禁有所疑惑:“李小姐,我家小姐可是来你府上了?” “你是说白小姐?对呀,我今日早上是邀请了白小姐来我府上与我聊聊天。 可是直到现在也迟迟不见白小姐来。敢问白小姐是还有事不能来吗?” 李悦惜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问茉鸯。 “什么?小姐没来?”茉鸯听到李悦惜这样一番话,不禁担心了起来。 “是啊,茉鸯姑娘。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来替白小姐赴约的。”李悦惜更是装的不知所以然了。 “那打扰李小姐了,茉鸯先回去了。” 说着,不等李悦惜开口,茉鸯就匆匆离开了。 “小姐,为什么把她不一并抓起来?”沉月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沉月你就跟我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说着,李悦惜笑了起来。 不过看着李悦惜这么放肆,沉月心里很是担心啊。 要是被发现,这可怎么办? 如今,李小姐已经完全不是从前那个李小姐了。 …… 蕴灵谷谷主 晚上。。。 书明府。。。 苏千洛房间里: 苏千洛睁着眼睛,翻来覆去也久久不能入睡。 “爹,仙君爷爷,你们不能有事啊…” 苏千洛十分担心,小声嘀咕着,眼泪已经将半边脸都打湿了。 突然,她坐了起来:“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要找到锦瑟琴。”苏千洛突然萌生了这样一个想法。 顾不得这个想法是多么的荒缪,苏千洛已经决定了。 “但是我也不能连累其他人,我要独自去找回琴。” 说着,她已经穿好了鞋子,整理好衣裳,偷偷来了房门。 谁知,秦予淮一直在门外守着。 “嘎吱——” 门一被打开,秦予淮就被惊醒了。 “洛洛。”秦予淮看着已经准备出发的苏千洛。 苏千洛看见了秦予淮,立刻又将门关上了。 “洛洛,你怎么了?”秦予淮立刻起身轻轻敲了下门。 “秦予淮,你快走吧。”苏千洛不肯开门。 “洛洛!我说过,会一直照顾好你的,决不食言。 你也说过,会在我身边好好待着的。”秦予淮说道。 苏千洛擦了擦眼泪,满是歉意:“对不起,我,我要食言了…” 秦予淮皱了皱眉头:“洛洛你怎么了?” 苏千洛咽了口口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留下来,她抿着嘴说道:“你,你快走吧。我乏了,要歇息了。” 秦予淮看着门外透出的细缝,说道:“洛洛,你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若是乏了,便早些歇息吧;那我先回房间了。” 说着,一阵脚步声渐渐远离了苏千洛的耳畔。 真正发觉到他走了之后,苏千洛紧紧捂着手中的玉佩,靠在墙边,说道:“秦予淮,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往后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苏千洛知道,此次前去,她肯定是有去无回的。 说着,一切都静了下来。 第二天。。。 书明府—— 秦予淮被太阳光刺的睁开了眼睛。 他摸了摸脑袋,看着桌子上的酒,立刻清醒了过来:“这是‘醉仙翁’!” 秦予淮立刻意识到,昨天晚上苏千洛偷偷把“醉仙翁”倒进酒杯,给秦予淮灌下了。所以他才睡得这么死沉。 “遭了,洛洛怎么这么冲动啊!” 说着,秦予淮连忙去了皇城。 皇城。。。 秦予淮远远的就看见唐奕在皇城门前焦急的等待着。 “秦兄,你终于来了。”唐奕也看见了秦予淮,连忙说道。 “怎么了?”秦予淮问。 唐奕:“今天一早我在城门前转悠,突然就看见了晕倒的千洛,就让人把她带了进来…” 秦予淮听见晕倒而二字,被吓得不轻:“晕倒?洛洛怎么了?” 秦予淮摇了摇头:“我还想问你呢秦兄。” 秦予淮这才道来:“洛洛要独自去寻找锦瑟琴,给我灌下了‘醉仙翁’,我也才刚醒过来。” “你快进来看看吧。” 说着,二人进了皇城。 锦绣阁中。。。 秦予淮看着昏迷的苏千洛,突然发现了什么。 “这是…”秦予淮从苏千洛耳后发现了一支十分细的银针。 “这是我们顾城的暗器。”唐奕觉得熟悉,猛的想起来。 “谁竟敢如此大胆!”秦予淮大声吼道。 “秦兄别急,我有办法。我先让太医拿解药来。”说着,唐奕传来太医,给苏千洛服下了解药。 “秦兄,今晚,我们就在此恭候。”说着,唐奕挑了挑眉。 秦予淮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 夜时。。。 秦予淮与唐奕换了身装扮,假装要出城去。 果不其然,城边的林间露出了黑衣人的影子。 “嗖——” 一支顾城制造的银针先是射向了秦予淮。 谁知秦予淮早已察觉到动静,伸出两根手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细小的银针夹在了双指间。 然后猛的射向了林间的黑衣人。 唐奕立刻上前,将此人从林间揪了出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秦予淮拿出了剑,指着他。 “别杀我别杀我…”只见这人挣扎着求饶。 “说。”秦予淮眼中满是恨意。 “我说我说。我就是个小贼,本来是要偷你们的钱财的,我…”此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住口!谁让你说这个了?说,昨天为什么偷袭洛洛!”秦予淮生气的用剑先是刺破了他的手臂。 “啊痛痛痛…我说。是老大让我偷袭锦瑟城公主的。老大说,那有毒的银针刺在她的耳后可以让她失去耳听千里的能力…”此人说着。 秦予淮才知道了:怪不得那日与小六的对话都被洛洛听到了。 原来锦瑟城的人有这种能力。 “你们老大为何要刺杀锦瑟城的公主?”唐奕问道。 “老大说,锦瑟琴在他手上,锦瑟城的人定然会去找他。说先杀了锦瑟公主,就可以少一大祸患…”此人继续说着。 这番话倒是给了秦予淮不少线索:“锦瑟琴在他手上!快说你们老大是谁!” “是蕴…”此人正说着,突然一片翠叶划过他的喉咙,立即导致他死亡了。 “看来他背后的人,不是个小人物。”唐奕说道。 秦予淮重复着这人刚才说的最后一字:“蕴?” 二人陷入沉思。 …… 锦瑟城锦瑟琴落失一事形势紧张,苏辞风与星海仙君组织大量部下全面寻找盗琴贼的下落。 星海仙君带领的一批下士找到蕴灵谷附近。 蕴灵谷。。。 星海仙君:“大家提高警惕,蕴灵谷极其险恶。” “是!”下士们回答。 说着,星海仙君带领着这些下士进入了蕴灵谷。 不料,刚一进此谷,便涌出了大量黑衣人将星海仙君与他的下士们团团围住。 “哈哈哈!想不到,竟然被你们找到了!”一个领头的黑衣人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 “仙君,琴就在里面呢~但是,你恐怕没有拿的出来吧~哈哈哈…”紧接着,他看着星海仙君,就是讽刺。 “作恶多端!”星海仙君看着他们,十分愤怒。 “上!”说着,黑衣人纷纷围了上去。 双方开始搏斗—— 万万没想到,黑衣人们手藏暗器,将星海仙君的下士打的纷纷跌倒在地。 猛的一转身,头儿已经将星海仙君用不断锁绑住了。 “把他给我带进去!”头儿一开口,威严命令道。 星海仙君只被紧紧的锁住,动弹不得。 蕴灵谷内。。。 “呦,没抓住苏辞风,倒是绑来了一个老头儿~”坐在首座的黑衣人看着被绑进来的星海仙君,说道。 “老头儿,上次要不是你捣乱,那锦瑟公主早就被我毒死了!现如今,你怎么没本事逃出去啊?” “居然是你!”星海仙君看着他,才明白过来,他就是盗走锦瑟琴的人。 “怎么,没想到吧?一下子就来到了我们盗贼的老巢了?”首座的人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本大爷名叫乌龙赤,有本事就灭了我啊!”这个首座上自称是乌龙赤的人,嚣张跋扈,十分看不起星海仙君。 “光听着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星海仙君好不惧怕,反而臭骂道。 “你!你个老东西,倒是嚣张的不得了啊!”真正嚣张的乌龙赤气急败坏的说道。 以乌龙赤现在的实力,将星海仙君制成重伤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胆量不大,知道仙君是天帝的人,暂且还不敢动手。 星海仙君如今挣脱不了不断锁,另想它法。 午时。。。 趁着所有黑衣人都在庆祝抓住星海仙君时,星海仙君唤来了白鸽。 他用意念写成一封信,分别命白鸽传到了苏辞风和秦予淮那里。 …… 书明府。。。 苏千洛还未醒来,秦予淮很快就收到了星海仙君的信。 定情一瞧,随后便是轻轻一笑:“果然是蕴灵谷。” “公子,仙君如今无法脱身,我们人力不多,该如何去营救?” 一旁的小六担心不已。 秦予淮顿了顿:“如今星海也告诉了苏城主,城主定会先去营救。等洛洛醒来后,我便不用人力,独自前去。” “到时候,你要看好洛洛啊!” “公子,蕴灵谷暗器不可想象,那些人又通得百毒,您一个人去恐怕是…” “嘶——” 小六话还没说完,秦予淮突然被伤口震得痛极了。 “公子,可是寒雪之伤?”小六上前搀扶住秦予淮,问道。 “奇怪,我近日都未感觉到疼痛,今日怎么痛的那般厉害?”秦予淮微微颤抖着,坐了下来。 “恐怕是加速蔓延了!公子,小六已经在尽力找解药了。”小六说道。 “但愿我挺得到你找到解药。”秦予淮皱着眉头,心情复杂。 “公子,我去神医那里找了些暂时能抑制住蔓延速度的药,您先服用着。”说着,小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药瓶子,递给秦予淮。 “好。”秦予淮接过药瓶,收入囊中。 …… 李府。。。 沉月备好了马车,进入了李悦惜房间内。 李悦惜点了点头:“走,去看看我亲爱的白大小姐如今过得可还好。” 说着,偷偷与沉月出了府。 马车上。。。 李悦惜看着沉月:“对了沉月,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沉月笑着回答:“小姐放心,那茉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还没人察觉到白沫黎失踪了。” “很好,我就等着看白府如何府破人亡。” 说着,李悦惜轻轻一笑,意味深长。 木屋处。。。 “小姐,请进。”下人看见了马车,上前等李悦惜下来,说道。 李悦惜笑着走进了木屋。 眼前的白沫黎已经被血染的不成样子,说话的劲儿都毫无了。 “呦,白大小姐,几日不见,怎么越发不像个人样了?哈哈哈。” 李悦惜笑着嘲讽道。 白沫黎轻轻抬起头,乱发几乎挡住了半边脸。 白沫黎脸上的血,已经是将脸遮住,连模样都模糊不清了。 李悦惜看见的,只有白沫黎发红的眼睛。 李悦惜冷笑了两声,不屑的看着白沫黎:“哼,我告诉你,你的好茉鸯如今也是昏迷不醒,你就别想着让谁来救你了。” 一听到茉鸯昏迷不行,白沫黎的身子微微颤动,手也抖得厉害,她的眼神,更是充满恨意。 “啪——” “你别这么看着我,真恶心!你要是生气,现在就来打我啊!” 李悦惜朝着白沫黎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放心,你们都死不了。本小姐还尽兴呢,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们。” 李悦惜揪着白沫黎的头发,狠狠一甩。 李悦惜嫌弃极了,赶忙将手放在清水里清洗了两下:“咦~真是脏了本小姐的手。” “来人,端些热水(烫水)过来,让我替白小姐清洗一下身子。真是的,几日不见就脏成这样。” 李悦惜一边吩咐道,一边嫌弃的讽刺着。 白沫黎的心早已经被折磨的满是伤口。 说罢,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烫水上飘着一个瓢被端了进来。 白府危机 “来来来,洗洗。”说着,李悦惜用飘舀起了水,泼向了白沫黎。 “嘶——” 如此烫的水,让白沫黎咬牙切齿,但是她无比痛恨的眼神毫无杀伤力。 李悦惜又舀了一瓢水,向白沫黎的脸上撇去。 “呃——” 白沫黎无力的将头甩了两下,想缓解疼痛,可以已被这炽热的水烫的更是皮疼肉痛。 泼的差不多了后,李悦惜端起不多的水,把白沫黎浇的全身冒着热气。 “哈哈,哈哈哈…” 李悦惜邪恶的眼神里都是开心,笑的令白沫黎不知所以然。 李悦惜的邪恶程度,已经远远超乎了白沫黎的想象。 看着水缸中已过半的血水,不难想象到白沫黎被烫了多久。 …… 白府。。。 御风一天一夜守着茉鸯,也不时的擦拭着茉鸯的伤口。 今日早上,御风已经被困意缠的脱不开身。 “华大夫来了。”婧羽突然喊了一声。 御风立刻又抖擞了精神,说道:“快快让华大夫进来。” 说着,华大夫和拿着药瓶的随从进来了。 “华大夫,你昨天回去可知道银针里还有什么毒了?”御风着急的问。 “知道了知道了。如今老夫已经带来了冶毒的药。”华大夫抚着胡须,说道。 “太好了,快快给茉鸯服下吧!”御风。 “别着急啊!这药呢,是要擦拭在伤口上的,不用口服。”华大夫一脸不紧不慢的样子。 “哦。”御风点头。 “婧羽,你快给茉鸯擦拭吧。” 御风着急的对婧羽说。 婧羽接过药,让周围人出去,然后关上门给茉鸯上药了。 “华大夫,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毒啊?”御风与华大夫站在门外。 “此毒名叫催血寒。但是毒性不大,只是能引出人体内的血液罢了,而且没有痛感的。”华大夫解释道。 “没有痛感?那就好。”御风放下了心:“对了华大夫,那既然服用了解药,是不是就可以马上醒来了?” “这倒不是。这药只是解了催血寒的毒。而迷魂散是自行分解的。现在,毒物已清理,就等着那姑娘自己醒过来了。”华大夫说着。 “好!那谢谢华大夫了!这是给您的银子。”御风说着,掏出银子,付给华大夫。 “好嘞!”华大夫收了钱:“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好,您慢走。”说着,御风送走了华大夫。 婧羽打开了门:“御风,药已经上好了,你去厨房让梓烟给茉姐姐准备些粥来。茉姐姐已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说着,御风急急忙忙去了厨房。 … 三日后。。。 李府。。。。 “小姐。” 沉月外出回来,来到了李悦惜的房间里。 “沉月回来了。”李悦惜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婢女退下。 沉月关上了门:“小姐,听说墨公子要回城了。” “不错。到时候你要好好给我挑件衣裳,我去迎接墨哥哥。”李悦惜说道。 “小姐放心交给我。”沉月点头。 李悦惜又道:“对了沉月,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沉月:“小姐请讲。” 李悦惜轻轻一笑:“眼看着木屋里的水缸要满了,该让白府这个小小的新贵府彻底消失了。” 沉月双眸一低:“小姐的意思是…” “对白府放出消息,就说白沫黎惹祸上身,白府难保,让那些婢女都纷纷离开以免沾染祸患。 到时候,我就看这心地善良的白小姐管理的白府能留下多少人,哈哈哈。” 李悦惜笑着说道。 “这,小姐,恐怕不妥吧。皇子十分爱慕白小姐,要是被他知道,我们…” 沉月忧心忡忡。 李悦惜可是毫不在意:“别担心,你照办就是了。我的好皇子那里,我自有法子。” …… 夜晚。。。 李悦惜与沉月偷偷驾着马车去了木屋里。 木屋—— 夜已经深了,木屋里已经熄灭的灯火再次被点燃,白沫黎微微抬头,知道是李悦惜来了。 看着水缸里已经满了的血水,李悦惜笑着说道: “白小姐,这几日过的还算舒服吧?惜儿来接你回府了。” 说着,李悦惜拿起匕首,砍断了已经被白沫黎的血染红的绳子,白沫黎无力的跪倒在地。 李悦惜命人将白沫黎抬进了马车里。 沉月锁住了木屋的门,将钥匙扔进了旁边的土坑里。 李悦惜与沉月坐在马车里,看着躺在马车里的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和霉臭味的白沫黎,李悦惜狠狠的踢了一脚:“真是的,这么肮脏。” 说着,李悦惜还用手在鼻子前面摇了摇,躺在地上的眼睛已经被折磨的模糊不清的白沫黎看着眼前坐着的李悦惜,嘴角抽搐,却无力反驳。 …… 马车到了白府前,李悦惜身边的两个下人蹑手蹑脚的将白沫黎抬到了白府门前,扔到了地上,急忙走开了。 沉月走下马车,将一张纸条用银针扎进了白府的牌匾上。 并向白府中投入了迷魂散。 摆弄好一切之后,李悦惜与沉月静悄悄的回了府。 …… 第二天。。。 白府。。。 被迷魂散笼罩着的白府,毫无生息。 在白府门前躺着的女子,更是令人背后一凉。 此时,西市的另一边。 墨府。。。 今日是墨修墨大公子回府的日子,墨府门前格外热闹。 苏千洛、秦予淮和皇子唐奕都来此处看热闹。 主要是苏千洛看得热闹心情好的不得了。 一个衣冠整洁,头插发簪的青衣翩翩的俊俏公子站在府前,笑脸相迎。 “墨哥哥!” 只听李悦惜的一声喊,这公子抬起头,笑着朝她走去。 “惜儿。” 墨修喜悦的看着李悦惜,挽住了她的手。 “墨哥哥,惜儿听闻你回府了,高兴极了呢!” 李悦惜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墨修点着头,说道:“今日我回府,惜儿可要好好与我叙叙旧啊!” 李悦惜满脸笑意:“好!” “墨修!” 这时,唐奕与秦予淮带着苏千洛也走了过来。 墨修看着他们,逐个点名:“皇子,秦兄,还有这位…” 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公子,苏千洛有礼道:“锦瑟城公主,苏千洛。” “千洛公主,久仰大名。”墨修点头微笑。 “久仰久仰。” 墨修看着多年不见的好兄弟秦予淮,笑着调侃: “秦兄,你可太有福气啦!娶得了千洛公主这样的貌美女子啊~” 秦予淮一挑眉,那可是丝毫不会低调啊:“你就尽情羡慕吧。” 墨修与唐奕相视一笑,墨修也替唐奕着急:“唐奕儿啊~你看看人家秦兄,你也应该给你找个更衬江山的美人啦~” 唐奕看了一眼墨修身旁的李悦惜,又看着墨修,笑着点头不作声。 “几年不见你倒是消瘦了许多啊。”唐奕摸了摸墨修的手臂,说道。 “无妨,行走江湖,哪有不瘦的道理啊!” 墨修开玩笑般回答。 秦予淮有力的拍了拍墨修的胳膊:“这次回来就别走了,我们几个好好聚聚。” “嗯,就阴日吧!今日惜儿要跟我叙叙旧。” 墨修看了一眼李悦惜,说道。 秦予淮也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也好也好,今日我与唐奕准备准备。阴日我们几个好好畅饮欢谈一番。” “你们先聊,我看墨公子带了好多我没见过的美食,先去尝尝啦!” 说着,苏千洛先行告退。 “对啊,我们也去尝尝!”秦予淮也拉着唐奕,去了苏千洛的方向。 这时,唐奕身边的护使下士走到唐奕身边:“皇子,白府……” 说罢,唐奕瞪大了眼睛:“什么!” 于是立刻起身出了墨府。 正与墨修聊天的李悦惜看见了唐奕急匆匆跑出去的身影,微微扬起了嘴角。 “唐奕怎么了?”苏千洛看着唐奕的身影,对秦予淮说。 “不知,我先跟上去看看,洛洛你就在原地别乱跑。” 说着,秦予淮也跟了上去。 …… 白府。。。 唐奕跑到了白府门前,看着门前躺着的女子,大声喊道:“沫黎!” 说着,跑到了白沫黎身边。 看着白沫黎浑身的伤口和被血染红的衣裳,跪在她旁边,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沫黎…”看着她浑身的伤,唐奕心疼极了,他流出了微微闪着金光的眼泪。 紧接着,秦予淮也追到了这里,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被惊讶道。 他走到唐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忍忍。” 唐奕挽起了白沫黎的衣袖,看着手臂上令人惨不忍睹的伤口和血迹,唐奕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这时,秦予淮看见了白沫黎手臂上一个忽隐忽现的蓝色印记,轻轻说道:“这印记…” 说着,他回想: “师父,您找我和师妹,有何事啊?”秦予淮与师妹一同来到师父的禅房。 师父抚了抚胡须,说道:“为师年纪已高,也给你们传授了我所有的本领。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下山自行磨炼。” “淮儿,你比小白年长两岁,日后小白还需你多多照顾。” 秦予淮点着头:“师父放心,小白师妹是我的师妹,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师父,小白舍不得你。” 师妹看着师父,眼中都是不舍。 “小白,师父年迈,已经无力再教你们。如今让你们下山,是对你们最后的磨炼,江湖险恶,你和你师兄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师父说道。 说罢,师父抬起手,向秦予淮与师妹的手臂处留下了相同的蓝色印记。 “这印记是为师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说罢。 将秦予淮与师妹送下了山…… 秦予淮若有所思:“莫非…” 秦予淮看着唐奕:“你别伤心。先把白姑娘带进去吧!” 唐奕起身,将白沫黎抱进了白府。 白沫黎房间内。。。 “沫黎,你到底怎么了?” 唐奕看着浑身都是伤的白沫黎,心疼的厉害。 “奇怪,怎么今日的白府如此平静?” 秦予淮看了看四周,说道。 说着,唐奕与秦予淮去了客房,看见了昏迷的婧羽和御风。 秦予淮猜测:“这是,迷魂散?” 唐奕愤懑不平:“到底是谁!” 秦予淮拿出笛子,规矩的吹了三下,婧羽他们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皇子,秦公子。”婧羽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二人。 御风也随后醒来。 唐奕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御风起身,慢慢反应过来:“前几日小姐失踪了,茉鸯也中了迷魂散。” 唐奕一惊:“失踪?为什么不告诉我?” 御风看着唐奕如此生气,赶忙解释:“我和茉鸯以为小姐走迷了方向,要去找。 谁知茉鸯被下了迷魂散,我只好把茉鸯带了回来。等她醒来再去找。” 我一直都在 秦予淮看了看四周,问道:“那,茉鸯呢?” “在房间里。” 说着,御风正准备去找。 “小姐!”这时,四人听到了一声惨叫。 “是茉姐姐!”婧羽说道。 四人连忙闻声而去。 白沫黎房间里。。。 四人进去时,浑身伤痕的白沫黎旁边是抱头痛哭的茉鸯。 御风走到茉鸯身边,安慰:“茉鸯你别难过了。” “为什么不先去找小姐?”茉鸯哭着紧紧的拉住了御风的衣袖,朝他大声喊到。 “茉鸯你,你都听到了。”御风小声说道: “我是怕你有事啊。” “迷魂散而已会死吗?小姐要是出事了,我要怎么办啊!” 茉鸯失声痛哭。 “茉鸯,你先别难过,我会找到这幕后凶手的。” 唐奕红着眼睛,看着茉鸯的样子,也是几分心疼。 “是啊茉姐姐,你,你看你的眼睛都红成什么样子。”婧羽走到茉鸯身边,安慰着。 “茉姑娘,白小姐是何时失踪的?” “应该,有五天了。茉鸯都昏迷了四天。” 御风说道。 秦予淮听罢,大惊:“五天。” “茉姐姐,我放才在府前找到了这个。” 婧羽拿着一张纸条,走开了进来。 茉鸯接着纸条,念到:“白府白小姐惹祸上身白府难保,白府的婢女们都纷纷离开,否则性命恐怕难保!这,这!” “茉姐姐。”说着,门后的婢女们都走了进来。 “茉姐姐,我们对小姐是忠诚的,但是我们更害怕性命难保,所以…” 她们低着头说道。 “什么?你们!”御风看着他们,生气极了。 “罢了,你们走吧。此事本就与你们无关,更何况生死攸关,我也不想连累你们。” 茉鸯已经哭干了眼泪,有气无力的说道。 说着,婢女们纷纷走出了白府。 这是,婧羽走到了门口,御风看着她,说道:“喂,婧羽!你怎么也…” “你想什么呢?小姐与茉姐姐待我这般好,我死也不会离开的。我去替小姐打些水来。” 婧羽看着御风,坚定的说道。 茉鸯微微一笑。 秦予淮不由得为此感到惋惜:“看来,白府难保了…” 皇城。。。 皇上寝室里。 “父皇,您找我?” 唐奕走了进来。 皇上一边咳嗽一边说:“奕儿啊,父皇,咳咳…” 唐奕赶紧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皇上的后背:“父皇,您慢着。” 皇上顿了顿:“奕儿,父皇年事已高,身子不如了以前。” 唐奕看着皇上,问道:“父皇,那您找儿臣来…” 皇上咳嗽两声,一字一句道:“朕,咳咳,朕想要把皇位正是传给你。” 唐奕看着虚弱的皇上,心疼极了:“父皇,你可是生什么病了?” 皇上摇了摇头:“奕儿,父皇只是年迈才身子愈来愈虚弱。不过恐怕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再管理这顾城了。” “奕儿你做事严谨,父皇很放心把皇位传给你。淮儿也精阴能干,加上他的辅佐。日后你们一统顾城,我就更放心了。” 唐奕看着年迈的皇上,不禁心里一颤,点着头:“父皇您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好,那阴日,父皇便正式将皇位传给你。” 说罢,唐奕安顿好皇上,点头回了房间。 第二天。。。 皇城—— 国公贴出了传位告示,顾城百姓纷纷来围观。 皇城大庭内。。。 下面的座位下坐满了些贵府的少爷小姐,首座上坐着皇上,旁边的座位上便是唐奕与秦予淮。 皇子看着四周的人,说道: “今日,朕邀请各位来,别无他意。只因朕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无法再管理我们顾城江山和百姓。 因此,今日大庭,朕亲自将皇位传给朕的亲子唐奕。并封书阴府秦予淮为皇族贵亲,辅佐奕儿共管顾城。” 秦予淮低头谢恩:“谢皇上重信。” “来人,将皇族玉玺传于唐奕。” 说罢,国公将玉玺捧上来。 唐奕接过:“儿臣听令。” …… 白府。。。 “茉姐姐,白府牌匾已被收,我们…” 婧羽走到白沫黎房内,对茉鸯说道。 茉鸯话里有话:“也罢,不要这白府也少些牵挂。” 婧羽点头,不过她心里还是知道茉鸯是有些不舍的。 毕竟这白府由茉鸯一手管理,到了现在,更是有感情的。 这时,御风匆匆跑了进来,说道:“茉鸯。” 这时,御风后面跟来了一个人。 茉鸯乍的一看,是白沫黎以前听过戏子的极乐客栈里的讲戏子的老翁。 “仙翁,您怎么来了?”茉鸯看着他,问道。 “听闻白姑娘有难,我来看看。” 老翁拄着拐杖,差点摔了个踉跄。 茉鸯和婧羽赶忙扶住他老人家,御风先来木椅让他坐下。 “看白姑娘的面色,想必受了些许折磨。这浑身的伤痕,令人怜惜啊!” 老翁看着白沫黎,心里也是难受。 “看来,要想让白姑娘恢复,只有一物可治。” “仙翁您快说是何药?”茉鸯着急的问道。 老翁看着着急的茉鸯,提着指示:“茉姑娘,正是千雪莲。它可治百毒,治伤痕。 有了它,白姑娘定会恢复的快一些。 但是,此物难求,剩下的可就得你们自己去找了。” 茉鸯点了点头,回应道:“多谢仙翁的指点,茉鸯记住了。不管多难,茉鸯都会找到的。” “白姑娘如我的知己,如今她有如此劫难,真是天命难违啊。但愿白姑娘可平安度过。” 说罢,一眨眼的功夫,老翁便不见了踪迹。 “哇,这可是神仙转世啊!” 御风看着无影无踪的木椅,说道。 “婧羽,御风,我们要赶快去找这千雪莲,救小姐的命。”茉鸯看着御风、婧羽二人,说道。 两人也点头。 …… 李府李小姐房内。。。 沉月走了进来。 “沉月过来。” 李悦惜听见门被打开,说道。 “嗯。”沉月点了点头。 “我仔细观察过了,白沫黎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自己是个异类,也因此才能成为我威胁她的理由。” 沉月听罢:“小姐是说,只要白沫黎恢复了记忆,就会想起往事;这样,皇子与她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李悦惜带有邪意的眼神似乎又多了几分神秘: “对,所以,我要想办法恢复她的记忆。这样,她才更痛不欲生。” 李悦惜说道:“沉月,我们再去患忧馆看看。” 患忧馆。。。 馆长:“李小姐再来,不知有何请求?” 李小姐直说:“你这里,有帮人恢复记忆的东西吗?” 显然,馆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帮白沫黎恢复记忆,你就不怕她之后报复你?” 李小姐倒是不屑一顾:“报复?她做得到吗?” “好,既然李小姐想,我便尽力而为。” 说着,馆长进了房内。 捣鼓了一会儿后,馆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绿色的药水。 馆长提醒着:“李小姐,这就是你要找的药水了。记住,此物仅此一瓶,务必保管好。” 李悦惜接过药水,仔细掂量了一番,点头说道:“知道了。” 馆长忽然开口:“这次,我要你对皇子全部的爱。” 李悦惜听了这句话,露出了笑容:“哈哈,馆长,怎么你要的全都是我不想要的?” 馆长神秘一笑:“李小姐当真不要?” “要那作何?你拿去吧。” 说着,李悦惜不屑的挥了挥手。 馆长走到李悦惜身边,用手轻轻一挥,便抽走了李悦惜对唐奕全部的喜欢。 李悦惜倒是没什么感觉。 …… 李府。。。 李悦惜回府,马车驾到李府门口,李悦惜刚下车,就看见了现在李府门前等候的墨修。 一个脚已经踏出去的李悦惜连忙又收了回来。 “怎么了小姐?” 沉月看见李悦惜忽然进来,问道。 李悦惜偷偷掀开车帘:“墨哥哥怎么在这里?” 沉月顿了顿:“应该是来找小姐的。” 李悦惜小声的缩了回来:“不能让墨哥哥看见我从外面回来!” 沉月问道:“为何啊小姐?” 李悦惜看了眼车外:“患忧馆就是墨哥哥告诉我的,墨哥哥要是发现我去做交易了,定会刨根问底的。不能告诉他。” “那怎么办啊小姐?我们已经回来了。” 沉月也着急了起来。 李悦惜想了想,看着沉月:“沉月,快让马夫把马车驾到无人处。” “好。” 说着,沉月小心的在马夫耳边说道。 很快,马车就驾到了一户人家的房屋后面。 李悦惜与沉月这才匆匆下了车。 “小姐,墨公子在府前,我们只能从府后进去。” “快走,我们不能磨蹭太长时间。”说着,李悦惜与沉月跑到李府后面的墙后。 “小姐,你,你要翻过去吗?” 沉月看着虽然不高但是也不矮的墙,问道。 李悦惜看了看墙,苦笑着:“我们飞不进去,只能爬了。” “好吧。小姐我给你当垫脚的,你踩着我进去。” 沉月立刻呈半蹲姿势,李悦惜踩着沉月的肩膀,纵身一跃,便翻了过去。 沉月说道:“小姐,我从前面去了。” 说着,沉月匆匆跑开了。 “啊——” 李悦惜翻过时不小心崴了脚,被摔在了地上,还好她穿得多,几乎没有痛感。 几个婢女闻声赶来:“小姐?您怎么来这里?” “我…我来这里看看,不小心摔倒了。” 说着,李悦惜爬了起来。 “哈哈,你们,你们没看见我来这里吧?” 李悦惜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没,没看见。我们只知道小姐一直在房间里。” 婢女们立刻懂了李悦惜的意思,回答。 “很好。”说着,李悦惜匆匆跑回了房间。 她刚一关上房门,就听见了脚步声。 “惜儿,惜儿。”墨修敲了两下门,喊到。 李悦惜对了镜子理了理发型,整了整衣冠,连忙去开了门。 “墨哥哥,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李悦惜看着墨修,一脸笑意的请他进来。 墨修走了进来。 墨修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将李悦惜轻轻拉到一边,说道:“惜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墨哥哥,我…” 李悦惜还没反应过来。 “患忧馆从未有过公平的交易,他嘴上提的是对你有利的东西,实则是在诱惑你。你怎么看不出来啊惜儿。” 墨修心疼的说道。 “以前那个可爱纯真的惜儿都不见了。” 墨修看着李悦惜的双眼,很认真。 “墨哥哥。”李悦惜用委屈巴巴的眼神说道。 “惜儿你记住,你的身后是我。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不管是对是错,我都会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你的选择。” 李悦惜这样的话,声泪俱下:“墨哥哥。” 这是她许久以来,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墨修将她搂住:“哭什么,惜儿哭了就不好看了。” 墨修替李悦惜抹了抹眼泪:“好了,惜儿。墨哥哥一会儿带你出去逛逛。” “嗯。”李悦惜点头。 “记住,万不可再去那患忧馆了。 我一直都在。” 身世的威胁 第二日。。。 白府。。。 白沫黎身上的血迹已经被茉鸯和婧羽擦的干净,但是留下的伤口自然隐隐作痛。 白沫黎睁开了眼睛,看着空荡得白府,心情一落千丈。 这时,婧羽前来禀报:“小姐,李府小姐求见。” “她…” 白沫黎只说了一字,婧羽以为白沫黎是让她进来,就将李小姐带了进来。 茉鸯这时也进来了。 “白小姐,前几天邀请你来赴约不见你的踪迹,茉鸯还特地来府上找过你,你回来就好。可是,怎么被伤成这样了?” 李小姐一脸无辜又担忧白沫黎的表情。 李悦惜看着婧羽和茉鸯:“你们先退下吧,我单独和白小姐聊聊。” 说着,李悦惜迅速关上了门,看到门前没有了人影后,李悦惜才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李悦惜捏起白沫黎的下巴,将她的头狠狠向左甩去:“白沫黎,没想到,我发了死讯,白府居然还留下了婧羽。 哈哈,看来,你的善良还是没有留得住剩下的婢女们啊~” “你待她们真心又如何?要是涉及到她们的性命,她们照样一个都不剩的离开。” 李悦惜顿了顿,坐了下来:“今日来,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在唐奕面前丢尽身份,你就老老实实的。” “你…” 白沫黎看着她,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悦惜读懂了她眉间的不知所以然,说道: “梵巩城的好公主白沫黎。哈哈,不知道这个身份,唐奕要是知道了,该作何感想啊? 哈哈哈。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梵巩城与顾城多年来战乱未休,而你们,可一直都是敌人!” 李悦惜眼神犀利,看着白沫黎。 听到这里,白沫黎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泪水,她不想让唐奕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一直是她的软肋。 “呦~都哭了。那就闭好你的嘴,要是敢把我囚禁你的事说出去,我一定要让唐奕看清你!” 说罢,李悦惜给白沫黎擦了把眼泪,不想让婧羽和茉鸯发现。 说罢,李悦惜打开了门,茉鸯走了过来。 李悦惜很有礼貌:“茉姑娘,好好照顾白小姐。” “多谢李小姐关心。”茉鸯还毫不知情,只是微笑着点头。 说着,李悦惜踏着潇洒的步伐出了白府。 呵!傻子!自己的小姐被本小姐这么折磨,自己还笑着笑着谢谢我? 我倒是想看看,等你茉鸯发现了,你还怎么对我笑得出来。 白沫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李悦惜出了白府,走到西市的三柳河边。 这是,正巧看见了赶来的唐奕。 唐奕看见了李悦惜,面无表情的把李悦惜拉走了:“惜儿你跟我来。” 奇怪的事,李悦惜这次居然格外的听话,没有挣脱开唐奕,跟在了唐奕的身后。 唐奕带着李悦惜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李悦惜面无表情的停了下来,没有说话。 唐奕看着李悦惜,问道:“惜儿,沫黎为何失踪你可知道?” 听了这话,李悦惜不禁心里冷笑。 李悦惜把自己瞥的清白:“白小姐失踪与我何干?” “当真与你无关?” 唐奕看着李悦惜,没有了以前的歉意,只是满脸的认真。 李悦惜看着唐奕认真的样子,有些生气又心慌。 李悦惜大声质问,想掩盖自己的心虚:“与我何干啊?怎么,自己心爱的女子受伤了就开始怀疑我了?” 唐奕没有因此停止质问:“惜儿,我昨日问了卖酒的小二,他说沫黎去了你府中的方向,看的阴阴白白。” “可是白小姐没来啊,我哪里知道她为何不见?” 李悦惜开始心慌了,脸色变得微微泛红。 唐奕见李悦惜这样说,也不敢无凭无据的公然质疑。:“那我再问你,你找沫黎有何事?” 李悦惜顿了顿,反问道:“我,我就是想找白小姐聊聊天。怎么,这你也要管?” 唐奕蹙眉,轻声说道:“惜儿,你一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唐奕话还未说完,李悦惜就不耐烦的说道:“善良?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我善良?” “惜儿,我…” 唐奕看着李悦惜,欲言又止。 李悦惜先隐藏着眉间的不屑:“唐奕,我就不阴白了,白沫黎有多好啊?” 唐奕双目凝重:“她的好,无人代替。” “也对,妖总是最会迷惑人的。” 李悦惜此言一出,确实是把唐奕吓的不轻: “惜儿,你说什么胡话?” “胡话?唐奕原来你不知道啊?你心心念念的白小姐居然没告诉你?” 李悦惜看着唐奕的样子,故作惊讶的问道。 李悦惜的心里,倒是笑的开心。 听着这话,唐奕不禁疑惑。 见唐奕不说话,李悦惜先开口:“唐奕,你还不知道吧?白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啊~” “身为梵巩城的公主,白小姐隐瞒身份来到你身边,为的是什么? 是与你真心相爱么?你们可是敌人。她想干什么,我想唐奕你应该知道吧?” 李悦惜娓娓道来,看着唐奕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李悦惜在心里是笑的开心。 “梵巩族本就是异类,她处心积虑在你身边一定有目的!” 唐奕一听,浑身一颤:“惜儿,不是这样的!你在讲什么胡话?” 唐奕激动的拉住了李悦惜的手,快要哭出来的唐奕不相信的说道。 李悦惜甩开了唐奕的双手:“胡话?唐奕,你知道我李悦惜心里清清楚楚,哪里来的胡话可言?” 李悦惜扬起嘴角,小人得志的样子扮的淋漓精致。 “说来也巧,我上次不知怎么走到了一个知百事的百事通那里,顺便就问了问,谁知把我也惊吓到了。” “白沫黎可是梵巩族人啊!唐奕你好好清醒清醒吧!” 说着,李悦惜推开了唐奕,头也不回的回了李府。 留在原地的唐奕,心中跌宕起伏… 书阴府。。。 秦予淮回到房中,脑中全都是白沫黎蓝色印记的回忆。 “秦予淮!”这时,苏千洛喊了一声。 秦予淮这才回过头说道:“洛洛,怎么了?” 见秦予淮无精打采,苏千洛问道:“秦予淮,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了?” 秦予淮也不再隐瞒:“洛洛,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我与我师妹的事吗?” 苏千洛点头:“记得的,怎么?莫非,你找到了她了?” 秦予淮点了点头:“找到了。昨日我与唐奕去了白府,我看见白沫黎的手臂上有与我一模一样的印记,不会错的。” 苏千洛不敢相信:“沫黎,就是你的小白师妹?” 秦予淮很坚定的点头:“不会错。这印记我看的清楚。只是,她似乎不记得我了。”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眼熟,可是当时没有认出。但是如今我确定她就是小白。可是她好像毫无记忆。” 说到这里,苏千洛也有些印象,她点头:“我也发现了。之前与沫黎交谈时,她连自己从何而来都不知道。” 秦予淮回想着:“我与小白下山时,半路遇到了强盗,若不是小白,我早已体无完肤。 从那时起,小白便与我分离,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为了我差点丢了性命。若她真的是,我一定要为她揪出这幕后黑手。为她报仇。” “嗯。” 苏千洛在一旁点头。 皇城。。。 秦予淮走进了唐奕的书房。 “唐奕,你在做什么?” 看着唐奕手中的醉仙翁,秦予淮上前阻拦。 唐奕红着眼睛:“秦兄,为何啊?为何…” 秦予淮看着他的样子,将醉仙翁扔到了一边:“怎么了?” 唐奕哽咽着:“我,我一直爱着梵巩族的公主。” 秦予淮听到这句话,十分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奕被打击的很重:“沫黎,她是梵巩族人” “梵巩族人,异类…” 说到这里,秦予淮开口:“可她是我师妹。” 说到这里,秦予淮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师妹小白每次每次戏水时都会露出蛇尾。 这时,秦予淮更加断定,白沫黎就是自己的小白师妹。 “师妹?你的师妹是,是沫黎?” 唐奕听到秦予淮的师妹两个字,又是一个疑惑。 秦予淮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我也是刚知道。” “你怎么知晓她是梵巩族人?” 唐奕抿了抿嘴:“惜儿…惜儿告诉我的。” 秦予淮疑惑极了:“惜儿,她怎么知道?” 看着秦予淮,唐奕仍然不相信这是事实:“惜儿说,一个百事通告诉她的。可不管是谁说的,秦兄,你能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唐奕,这是真的。”秦予淮看着他,眼神坚定。 “我们两城一直战乱不断,要我怎么接受这事实啊?” “唐奕,你们,呃…”秦予淮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背后一痛。 秦予淮摸了摸口袋,没有带小六给他的药。 “秦兄你怎么了?” 唐奕察觉到秦予淮的痛,赶忙问道。 “无…无碍,呃…”秦予淮逞强摇了摇手,谁知痛的厉害。 唐奕将颤抖着的秦予淮扶到了自己的床边,秦予淮倚在床沿边,唐奕替他揭去了秦予淮的衣裳,看到了他背后的伤口: “这,这是寒雪之伤?秦兄,你怎会中这毒?” 一边问道,唐奕一边回想了起来,秦予淮替他挡过一针:“秦兄,莫不是上次寒雪峰时中的毒?” 秦予淮双手颤抖,声音也颤着:“我自己可以扛过去的。” 唐奕看着逞着强的秦予淮,不忍心:“此毒之解难求,你如何扛?” 顿时,唐奕自责不已:“都怪我啊!秦兄你若是不替我挡,你又怎会受伤。” 秦予淮忍着痛,说道:“唐奕,你是我们顾城未来的皇帝,你不能有事。” 唐奕擦了擦眼泪:“秦兄,你放心,此毒不解我绝不原谅自己!我一定要你平安的活着。” “好,我等你。”秦予淮忍着痛,朝唐奕笑着。 秦予淮又道:“对了,沫黎那边…” “秦兄,你放心。她是你的师妹,我会治好她的。” 唐奕说的这番话,别有另一番滋味。 秦予淮听出了唐奕的意思,又问道:“倘若,她不是我的师妹呢?” “我…”唐奕顿时哑口无言。 秦予淮拍了拍唐奕的肩膀:“唐奕,你们之间的事情,只有你们自己解决是好。 我为旁人,不该插嘴。这是你的决定。” 唐奕眼中再无可求。 …… 你好自为之 如今白府已经不复存在,茉鸯与婧羽和御风带着白沫黎借住到南市慕卿客栈,这也是御风以前的住所里。 白沫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 茉鸯眼神眼神敏锐,只是多了些乏意困绕。 “茉,茉鸯…” 白沫黎虽然再次醒来,但是仍是虚弱不已。 被食肉虫腐蚀了这么多天,白沫黎的身体几乎腐烂,再加上烫水的侵蚀,白沫黎已经算的体无完肤。 而这时候她还能醒来张嘴说话,算得上道行很高了。 “小姐,我们白府…”茉鸯看着白沫黎,眼眶红润。 “我知道。”白沫黎微微将眼睛睁的再大了些。 “如今我们住在御风得慕卿客栈里。这已经是南市了。”茉鸯解释着。 白沫黎两行泪瞬间流淌了下来:“茉鸯,我知道你和白府的感情,都怪我。” “小姐,等茉鸯查出了背后凶手,定要将她活剐!” 茉鸯留下了眼泪,白沫黎看得出来,她心疼的厉害。 白沫黎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摇了两下头:“不,不用了。” “茉鸯,此事就当过去了。” “好不好?” 白沫黎也红着眼眶。 她深深知道,自己现在的懦弱无能,现在自己除了恢复好身体,毫无能力再去报什么仇。 况且,李小姐有白沫黎的把柄,如今一看,自己确实处于低下形势。 茉鸯听了这番话,没有考虑白沫黎心里想的什么,猛的直摇头: “不,茉鸯不要!” “茉鸯要查出来究竟是谁把小姐伤成这样!还一手毁了白府!” 茉鸯眼里多了些恨意。 “茉鸯,你要乖…”听到茉鸯的这番话,白沫黎泪目了。 “小姐,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就离开顾城好不好?” 茉鸯用手帕为白沫黎擦眼泪。 “嗯…嗯。”白沫黎点头。 谁能知道,白沫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 唐奕在书房查阅着能解秦予淮寒雪之伤的解药。 唐奕本是不想在书房待着的, 书房书籍居多,一般人看上一时半会儿就不耐烦了, 但是事关秦予淮的性命, 唐奕不能善罢甘休; 秦予淮对于唐奕来说就是第二个自己, 在唐奕他们二人心里,他们的情谊早已跨越亲情。 …… 已到深夜,唐奕还在翻阅些医书。 “距秦兄去蕴灵谷的时间不多了,我得加快速度。” 唐奕自言自语道。 其他人心不细,若是找人来帮忙,万一漏了什么,谁知道要错过多少重要的记录。 这也是唐奕一人独自查阅的原因 突然,唐奕被医书中一处文章吸引住,他立刻从书堆里站起身来,脸上都是喜悦。 “太好了!找到了!” 说着,唐奕跟着书里的内容念了起来: “千雪莲,千年一株,此雪莲奇特无比,千年后白色的花蕊里会包裹着一颗红色的球珠,这便是可解世间百毒的药物。” 千雪莲? 听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秦兄小时候送给我当做生辰礼物的植株吗?” 唐奕看着文字旁边的插图,说道。 唐奕还记得小时候五岁的生辰宴时,秦予淮送给了他一盆植株,这盆植株与普通植株不同的是,它被埋在不融雪里。 不融雪,是寒雪峰的雪种,唐奕倒是听自己的父皇说起过: 这寒雪峰的雪种百年一次,极为特殊。无论高温酷暑,都不会融化。 唐奕小时候不知道,以为秦予淮是在敷衍他,那次还差点和秦予淮打起来,都是小孩子气。随意就种在了后花园里。 现在唐奕回想,倒是有愧于心。 “可这秦兄送我的这株如今只有几十年的世间。生成球珠可要千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唐奕自言自语,也着起了急。 “今天已晚,明日早上我再去看吧。”说着,唐奕眼睛一眯,便倒头就睡了。 转眼李府。。。 李悦惜房间里。 “小姐,白府已经消失了。”沉月走了进来。 “很好。现在好皇子怎么都不去看看他的心让人了,哈哈。” 李悦惜有意的讽刺着,紧接着笑了起来,这是嘲笑。 “小姐,她们如今在南市。”沉月又说。 李悦惜看着药瓶里的药水,说道:“南市?也罢,心头之恨本小姐算是解的差不多了。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解开白沫黎的记忆了。” “小姐,此时交给婢女去做就行了。”沉月附议。 “不了。这些婢女我不信任,还是亲自去做得好,心里也踏实。”李悦惜说道。 沉月点了点头。 …… 书明府。。。 秦予淮坐在客房内,端着一杯茶水,若有所思。 “秦予淮,是不是又在想你师妹的事?”苏千洛走了过来。 “是啊!这既是师父临行前的交代,也是我的责任。如今师妹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该如何是好啊?” 秦予淮说道,他眉头微皱。 苏千洛想了想,问道:“沫黎如今看来是失忆了,要是替她恢复了记忆,是不是你们就可以相认了。” 秦予淮叹了口气:“可是该如何解呢?封印它的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解咒是何…” “这,倒是个问题。”苏千洛看着秦予淮愁眉不展的样子,倒也怪心疼的。 苏千洛想帮秦予淮出个什么主意吧,自己又无能为力。 “罢了,洛洛,此事就不麻烦你了。等到小白师妹恢复好,我安顿好书明府的事务,向唐奕打声招呼我们便去找回锦瑟琴。” 秦予淮一直把取回锦瑟琴的事情放在心上。 苏千洛点头,不过又觉得不对劲:“好。不过我觉得,沫黎受伤一事怪有些蹊跷。” “我定要查出幕后真凶。” 秦予淮一想到自己的师妹被伤成那样,便是咬牙痛恨。 秦予淮心中忽然想到:也不知,唐奕现在作何感想啊? 得知师妹是梵巩族公主后,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捶打了一顿,重伤不止。 皇城。。。 如今唐奕已经是顾城的皇帝了,朝中之事必然多了起来,一时也脱不开身。 到了午时。 他坐在书房里,手拿着竹简,心里却愁绪不断。 “她是梵巩族公主,我是顾城皇帝,怎么可能走的到一起?” “更何况,梵巩族公主与宁阳城的王子也就是新任的宁阳城城主沈凌风还有一纸婚约在身。自己一个外城之人,怎能插手?” “女娲娘娘啊,这情劫如此悬殊,我该如何?” “她是秦兄的师妹,我不能不管。但是正如秦兄所言,倘若她不是秦兄的师妹,我又该如何?当真要因为她的身份断绝来往吗?” 唐奕左右为难,甚是不解。 他当真不懂女娲娘娘为何要让他们相遇呢? 如今白沫黎重伤在身,他真的要一直坐在皇城,无动于衷吗? …… 李府。。。 “小姐,秦少爷来了。”沉月说道。 李悦惜一听到秦予淮,不禁疑惑:“淮哥哥?他来做什么?” 沉月摇头:“不知道,说是找小姐。” 李悦惜起身:“将淮哥哥带进客房,我稍后就来。” “好。”说着,沉月走了出去。 客房。。。 “你们都找下去吧。” 李悦惜走了进来。 说着,周围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淮哥哥,今日天气不错。找我何事?” 李悦惜说道,脸上还算有些笑意。 秦予淮蹙眉:“惜儿,我想问问,沫黎之事。” “沫黎?几日不见,淮哥哥怎将一个外人叫的这么亲切了?” 李悦惜听着秦予淮的这番话,觉得可笑。 秦予淮直言:“沫黎她不是外人。” 看来惜儿还不知沫黎是我的师妹。 “怎么,一个外人受了伤,都一个个跑过来质问我了?” 李悦惜看着秦予淮,收起了那一丝温柔。 “所以,就是你告诉唐奕,沫黎是梵巩族族人的?” 秦予淮看着李悦惜,察觉到李悦惜说话的语气格外的反常。 李悦惜冷冷一问:“没错,就是我。怎么,你倒不惊讶?是已经被那妖女迷惑的沦陷了?” “惜儿你怎说得出这话?” 秦予淮听着李悦惜的回答,有些愤。 “我…” 被秦予淮这么一说,李悦惜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就想问问沫黎那天究竟有没有来?” 秦予淮也不再纠缠,直接问道。 李悦惜一脸坚定,语气更是坚定:“没有。而且我也找过茉鸯问过她的行踪。” 说罢,秦予淮几经掂量,撇下一句话便一走了之: “惜儿你好自为之。” 说罢,李悦惜看着头也不回的秦予淮,气急败坏: 一个个都冲着那妖女来,好啊秦雨淮,如今唐奕已经死了心。你与千洛公主之间,我还有没算完的账呢… 不过,秦予淮最后的话却是令李悦惜心灰意冷: “惜儿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 第二天。。。 慕卿客栈。。。 李悦惜身穿素衣来到慕卿客栈,怕引人注意。 她走进了客栈,只冲着白沫黎的房间。 “李小姐,你…又来看我家小姐啊?” 婧羽刚出房门,看见了李悦惜,热情的说道。 还你家小姐?连贵府都没有了还小姐? 李悦惜心里不愉快,但脸上还是一副招人喜欢的笑容:“是啊。沫黎怎么样了?” “小姐她已经醒过来了,就是下不得床。” 婧羽看了看屋里的白沫黎,心疼的说道。 李悦惜听了婧羽的话,也是一副心疼的样子:“沫黎还是要好好休息啊!” “嗯。”婧羽点头。 “婧羽你先去忙吧,我和沫黎单独说说话。”李悦惜故意说道,想支开他们。 “好。”婧羽未察觉到李悦惜的不对劲,只是信任的点了点头。 说着,李悦惜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恢复记忆 李悦惜刚一把门关住,就按耐不住了:“白沫黎,本小姐又来了。” “你,你来作甚?”幸亏白沫黎道行较深,已经可以说话了。 毕竟食肉虫的腐蚀性极强,那么多天的折磨,要想恢复,得十年多之久。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不过,你的好皇子都没来看你,啧啧~”李悦惜带有一丝嘲讽,说道。 “你,你…”白沫黎一听到唐奕,便是泪花纵横。 “不过你别伤心啊~我可是来帮你的。只要你恢复了记忆,我看你还怎么和唐奕在一起!” 说着,李悦惜从衣袖间拿出了一瓶药水。 白沫黎看着药水,红着眼睛摇着头:“不,不要…” “怎么,怕什么,反正龙溪已经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和他的关系撇的越清越好!” 李悦惜的话里都是心机。 “我求求你了,不要!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不!” 白沫黎摇着头,十分可怜。 李悦惜可管不了这么多,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拆散他们。 “我可不管你要不要!”说着,李悦惜走到白沫黎床前。 她举起药瓶,打开瓶塞,用手掐住白沫黎的脸颊:“嘴给我张开!” 说着,她使劲一用力,白沫黎痛的张开了嘴。 李悦惜趁机将整整一瓶药水通通倒了进去。 “不…呜呜…” 容不得白沫黎拒绝,李悦惜已经狠狠的掐住她的嘴,让她全都喝了下去。 说着,李悦惜收好瓶子,露出了奸笑。 顿时,白沫黎觉得头昏眼花,眉间被李悦惜用剑刺破的伤口,闪过红光。 白沫黎脑中开始回忆: 梵巩城外,两个孩童的对话。 沈凌风拿着一个玉佩:“沫黎,给你!” “这是什么?”白沫黎问。 幼时的沈凌风痴痴一笑:“这是我给你的信物,爹爹说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夫人!” “好~”小时的白沫黎可爱天真,笑着接过玉佩。—————————————— 灵山。。。 “淮师兄,小白为什么有和蛇一样的尾巴啊?” 白沫黎在水里洗澡,看着自己的蛇尾,问道。 她的淮师兄在澡池的另一边,说道: “因为小白是梵巩族的公主啊!梵巩族人都是半蛇半仙,小白也是哦~而且小白的真身是一条白蛇,可漂亮的喔!” 稚嫩的白沫黎瞪大了眼睛:“那淮师兄不是梵巩族人吗?” 秦予淮微微笑着回答:“师兄生在天宫,是半仙半神,定然没有蛇尾了。” 白沫黎看着秦予淮,问道:“那淮师兄,小白是蛇,师兄是什么?” 秦予淮想了想回答:“师兄呢算是半个小仙吧!” —————————————— 灵山。。。 “师父,您找我和师妹,有何事啊?”秦予淮与师妹一同来到师父的禅房。 师父抚了抚胡须,说道:“为师年纪已高,也给你们传授了我所有的本领。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下山自行磨炼。” “淮儿,你比小白年长两岁,日后小白还需你多多照顾。” 秦予淮点头:“师父放心,小白师妹是我的师妹,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师父,小白舍不得你。”白沫黎看着师父,眼中都是不舍。 “小白,师父年迈,已经无力再教你们。如今让你们下山,是对你们最后的磨炼,江湖险恶,你和你师兄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师父说道。 说罢,师父抬起手,向秦予淮与师妹的手臂处留下了相同的蓝色印记。 “这印记是为师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说罢。 将秦予淮与师妹送下了山…… —————————————— 宁阳城。。。 宁阳城主:“凌风啊,沫黎来了?” 沈凌风看着宁阳城城主:“父皇。” “让沫黎进来吧!”城主说道。 说罢,沈凌风将白沫黎带了进来:“沫黎拜见顾城主。” “沫黎啊不必多礼,今日族长(梵巩族族长)不在,就让凌风好好照顾你吧!” 城主看着白沫黎,笑着让沈凌风带着白沫黎。 沈凌风与白沫黎相视一笑,一同跑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 “沫黎你看,这是我们小时候种的,现在还活着呢!” 沈凌风指着已经比自己还高的树,说道。 白沫黎抬起头,看着这棵树:“是啊!小时候还没我高呢!” “现在它可都超过你了喔。” 说着,沈凌风刮了一下白沫黎的鼻梁,说道。 白沫黎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 灵山下。。。 “淮师兄,我怕。”白沫黎看着已经很黑的天,紧紧靠在师兄身边。 山路偏僻,全是严实的树林。 “站住——” 突然,两人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是盗贼。 “把你们的银子都给我交出来!”盗贼叫嚣。 “快跑!”说着,师兄拉起白沫黎的手,跑了起来。 谁知身后的盗贼一直尾随。 突然,师兄摔倒了。 白沫黎立刻跑向了盗贼的方向,大声喊道: “银子都在我身上,你们这帮坏人,来追我呀!” 说着,白沫黎朝着师兄所在的反方向跑了起来。 盗贼立刻跟了上去。 夜黑风高,白沫黎看不清眼前的路,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到了山崖边。 正巧她回头看盗贼有没有追来,脚底一滑,便掉下了山崖,意识模糊。 —————————————— 梵巩城。。。 “族长!那帮人打进来了!”梵巩城的中城中,一个小兵匆匆跑了进来。 “首城已经被攻倒了。”他咽了口气,继续说道。 坐在首位的族长也慌了:“我们人力不多,梵巩族今日必会灭亡!看来此城是守不住了!来人,快带着公主从后城离开!我等前去应战,拖延时间!” 说着,族长攥紧拳头,代领族人攻了上去。 “爹,我不要离开!”白沫黎说罢,族长将她打晕。 族长举起手中的封印锁,看着白沫黎,说道:“沫黎啊,爹不想让你痛苦。” “长老,你真的要封印公主的记忆吗?”与白沫黎一起长大的婢女茉鸯说道。 “茉鸯,你照顾好沫黎!”说着,族长凝聚力量,将封印锁镶入白沫黎的心内。 昏倒的白沫黎被茉鸯和族人保护起来,拉向后城离开。 被拉到后城外后,沈凌风带人走了过来。 “城主,公主应该会从这里逃离!”一旁的随从说道。 沈凌风做出暂停的手势:“你们去前面,这里我一人劫拦!” “是。”说罢,手下们纷纷离开。 茉鸯背着白沫黎,和族人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后。 他们不知道,沈凌风已经察觉到了白沫黎的气息。 沈凌风故意别过头,给了他们逃离的机会。 族人看准时机,与茉鸯带着白沫黎一同匆匆跑走了。 看着白沫黎的背影,沈凌风陷入沉思… …… —————————————— 短命谷。。。 “茉鸯!”白沫黎留着眼泪撕心的喊着,她伸出了手向前伸着,心如刀绞的痛苦的看着茉鸯的双眼。 白沫黎的那双眼里此刻充满了仇恨与悲怒。 白沫黎看着茉鸯,又看着抓住茉鸯的黑衣人,摇着头哭着说道: “不,不要…我求求你了,你把茉鸯还给我,我求求你了。” 茉鸯看着她,摇了摇头,虚弱的说: “不,小姐,你不要伤心。小姐,若今日茉鸯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要记住,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茉鸯会感激你的。” 白沫黎摇了摇头说:“不,茉鸯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她的眼泪从脸颊流淌到了下巴,她哭的如此令人心疼。 这时,他又将白沫黎丢出去的剑引到自己手中,笑着说:“怎么,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了?哼!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的剑下!” 白沫黎的眼泪沾失了脸颊,摇着头,伸出双手祈求着:“我求求你了,放过她好不好。没有她我一个人怎么生活下去啊?我这一生一世就只剩下她了,求求你别让她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她沾满鲜血的手渐渐无力了,再也没有欲望想举起那把剑,她心软了,也心痛了。 “呃…你,休想…”他毫不顾及白沫黎的感受。 —————————————— “不——!” 随着一声惨叫,李悦惜被声音的震慑力排斥三步之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沫黎心中的封印锁彻底断裂。 白沫黎睁开眼睛,起身下了床。 她身上的伤口逐渐消失,不出两秒,白沫黎的伤口已经全部恢复了。 除了眉间的伤口比较深未愈合完全以外,白沫黎动了动,感觉已神清气爽了。 “这…这怎么…” 李悦惜咳嗽了两声,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的说道。 李悦惜可不害怕白沫黎,以为她还是很懦弱。 李悦惜看了看四周,拿起了房间里桌上的一把剑。 白沫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剑,又看着李悦惜。 李悦惜被白沫黎的表情倒是吓了一下。 然后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剑,笑着说道:“呵呵,白沫黎,凭借什么你这么狂妄啊?” 见白沫黎不做声,李悦惜继续说道。 “我堂堂李府大小姐都没你这么好!你到底是多大的人物啊? 我放下淮哥哥去找我的皇帝哥哥讨欢心,为何偏偏出来了一个你白沫黎?” “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啊你!你处处跟我作对,处处在唐奕面前做样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就是想得到王权嘛?我可以给你啊!” “你要是在不满足,我…我也可以把李府给你,我都让给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的,凭借着所谓的宝贝来将不属于你的幸福夺到你的囊中,好不好?” 李悦惜看着她,把忍了很久的话统统说了出来。 听着这里,白沫黎突然喷出了一口老血, 这不是因为被李悦惜的话刺激到, 而是内力助攻,突然将被食肉虫腐蚀时留下的毒素统统排了出来。 这时,白沫黎红着双眼,任凭嘴角留着鲜血,痛苦的说道: “是啊!我是幸福!我幸福到整个白府内外只有婧羽和和茉鸯是真心对我; 幸福到整个顾城只有寥寥无几的四人是真心待我!” 说着,白沫黎留下了眼泪: “幸福到要嫁的是屠我满城亲人和百姓的人; 幸福到被曾经最喜欢的人欺骗和伤害; 幸福到最爱我的人通通都离我而去!” 说着,白沫黎的内心已经哭的撕心裂肺。 离开顾城 “我可真幸福啊!李小姐,亏得我叫你一声小姐,你的思想与贪财的婢女可谓是分毫不差。 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淮师兄,口口声声说你不与洛姐姐抢,那只是你得不到罢了,至于唐奕,他…” 李悦惜吼了一声:“够了!我李悦惜这辈子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是曾经得不到的现在我不想要了罢了。” 白沫黎眼睛透出一缕独特的红光:“李悦惜,是不想要还是得不到你心里清楚! 我白沫黎今生本不想提起往事,是你将我的仇恨彻底激怒; 我曾对茉鸯说过放下,为何你又要将我的记忆解开?” “我白沫黎容忍你,并不是因为你有那在我眼里不值一提的权势。 只是因为我为君子之人必有阔绰不贪之心。我也是一个记仇的人,而且我有仇必报。” 说到这里,李悦惜察觉到,白沫黎眼中方才闪过的红光十分的诡异。 李悦惜看到白沫黎这个样子,有些被吓到了。 “你伤我和茉鸯的,我要一分不差的讨回来!你以为只有屠你清府这么简单? 呵呵,今世之仇,我白沫黎今世必报清!” 李悦惜颤抖着身体,摸索到门边。 白沫黎看着狼狈不堪的李悦惜,拿起了剑:“你最好滚快一点,不然我可阻止不了我的内心。” 李悦惜赶紧打开门,一个踉跄以后,仓皇而逃。 此时皇城。。。 后花园外—— 唐奕看着匆匆赶来的茉鸯,问道:“茉鸯,你怎么来了?” 茉鸯慢慢的停了下来,喘着气说道:“皇,皇上,我想来此借一物。” 唐奕看着茉鸯,说道:“你说吧。只要我这里有的,我都会尽力借给你。” 茉鸯点头,说道:“这里,可有千雪莲?” 千雪莲! 唐奕一怔,问道:“你要千雪莲做什么?” “当然是救小姐了!你肯定也不会希望小姐有事,对吧?” 茉鸯看着他,很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对”。 而此时,唐奕听此言,沉默许久。 茉鸯看着他,没有在意他的沉默,紧接着问:“到底有没有啊?” 唐奕这才想起,受伤的沫黎也需要千雪莲来冶疗。 可是,秦予淮是他的心腹兄弟。 想了想,唐奕攥紧了拳头:“有是有,不过…” 茉鸯见唐奕迟迟不说,更是着急:“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能借你。” 唐奕看着茉鸯,纠结的说道。 茉鸯听到这般回答:“为什么?不想救小姐吗?” “我不想不救,但是…”唐奕心里悬起了大石头。 “唐奕你口口声声说你那般爱慕小姐,一株雪莲都不愿意借吗?” 显然,茉鸯生气了。 “茉鸯,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可能给你。” 唐奕倒是硬起了心。 茉鸯冷笑着:“原来,皇上也逼着我们离开顾城吧!” 见茉鸯误会,唐奕赶紧解释:“我,我没有此意。” 茉鸯看着唐奕:“我知道,如今小姐受尽侮辱,所有人都在排斥我们。但是我觉得你作为小姐最信任的人,你不会不管小姐的!” 唐奕面对这样的问题,第一次不知如何回话:“我…” 茉鸯忽然说到他们的身世:“我们从何而来一直是个迷,此迷不解无人会愿意接近我们。但是我们苦衷甚大。” 唐奕看了看茉鸯,突然问道:“那日,是你乔装打扮,混进了顾城?” 茉鸯点了点头,很快做出答复:“正是!” 唐奕十分不解:“你,为何要如此?” 茉鸯看着唐奕的样子,淡定的回答道:“护小姐一世周全。” 唐奕听了,心中被轻轻一触:“护她…” 他听到这句话,不再说话了。 唐奕很想把手中的千雪莲分成两半给茉鸯,但是此仅一个。 茉鸯看了看他,说道:“皇上既然不护小姐,那就茉鸯来护。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今日若冒犯了你,你杀了我即可。只是小姐她,我不允许任何人动她!” 唐奕收起自己的想法:“你们二人的情谊,是深到至极。 只是,秦兄也是我今世不可辜负的人,我只能无它选择。” 茉鸯立刻瞪大了双眼:“我茉鸯不会再将同一句话说第二遍,今日,谁都别想拦我! 让开!你是皇帝又如何?若是对小姐不好,我照杀不误!” 说着茉鸯鲁莽的举起了手中的剑。 唐奕看着冲动的茉鸯:“你想好了吗?这可是死罪。” 茉鸯笑了笑:“有什么可顾虑的?我茉鸯从未后悔过! 唐奕,念你对小姐有情分,我不和你争论,你让开!” “茉鸯我不会杀你的,你快回去吧。” 茉鸯坚决要拿到千雪莲:“你把千雪莲让给我,我便回去!” 唐奕也举起了手中的折扇,说道:“无力让你。” 茉鸯正准备和唐奕打,这时,身后传开了一个声音:“茉鸯!” 茉鸯回头一看,是御风。 “御风?你来作甚?”茉鸯看着他,问道。 “不用找千雪莲了,小姐,小姐她醒了。”御风一路跑着,满头大汗。 听到这句话,茉鸯不禁质疑:“真的?” 御风擦了擦汗:“那还有假?小姐真的恢复了。” 说到这里,唐奕与茉鸯都松了一口气。 茉鸯看了一眼龙溪:“唐奕,从此,你与小姐毫无瓜葛!” 说着,茉鸯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唐奕面前。 说罢,茉鸯与御风一起离开了皇城。 毫无瓜葛! 唐奕的心彻底落到了地上。 一是白沫黎已经醒来, 二是,唐奕已经找到了是千雪莲快速结出红色球珠的方法。 沫黎,从今往后,你好好与茉鸯相依为命吧,我不再奉陪了。 书阴府。。。 “小白,你真的想起来了?” 秦予淮看着茉鸯身旁的白沫黎,说道。 “淮师兄,我已经恢复了记忆。什么都想起来了。” 白沫黎充满忧伤的眼神中多了些希望。 苏千洛看着二人,笑嘻嘻的碰了一下白沫黎,调侃道:“秦予淮,终于与你的师妹相认了。对吧,小白师妹?” 白沫黎看着苏千洛,也谢恩:“谢谢公主的照顾。” 苏千洛看着白沫黎,关切道:“那沫黎,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白沫黎点头,为了让他们二人放心,白沫黎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我是梵巩族公主。当年族人被屠,爹爹为了保护我封印记忆将我送走。 谁知我与茉鸯半路遇险,造成重伤。 多亏茉鸯带我隐瞒身份来到顾城,我才得以脱离危险。 只是,我的娘亲白苘至今仍毫无踪迹。” 二人听罢,这才放下了心。 苏千洛又抚了抚白沫黎,安慰着她:“没事,沫黎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要找到白夫人也不是难事了。” 白沫黎点了点头。 秦予淮对自己的小白师妹受伤之事耿耿于怀:“小白,你可否告诉我,几日前,是谁囚禁了你?” 白沫黎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都是嫉妒心和冲动作怪。” 说到这里,苏千洛与秦予淮就知道了。 “惜儿?” 两人同时问道。 还没见白沫黎回答,茉鸯就大声回答:“正是。” “把我家小姐那般折磨!还一直装好人!”茉鸯又急又气。 茉鸯若是早点知道这事,就不会让李悦惜再三伤害白沫黎了。 若果当时茉鸯知道,估计这会儿李悦惜已经遍体鳞伤了。 茉鸯哪里会轻易放过她。 秦予淮也生气极了,攥紧了拳头:“惜儿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转念又一想,白沫黎也应该感谢她:“不过说起来,还得感谢她帮我解除了封印。” “淮师兄,洛姐姐,此事她已经知道错了,罢了即可。” 白沫黎知道他们二人定会多多少少替自己出出气。 “她若是再敢犯我,我定饶不了她。” 白沫黎也不是好欺负的。 苏千洛想了想,问道:“沫黎,你恢复了之后定然打得过她。你可吓唬她了?” 白沫黎点头:“我确实吓唬她了:我说我要屠她满门还说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也着实被吓到了。” 秦予淮点头:“吓吓她也好,免得她再做什么过分的事。” 茉鸯看着自家小姐,一个劲儿的点头:“就是!” 白沫黎轻笑,抚了抚茉鸯:“茉鸯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秦予淮又问道:“那小白,你们以后…” 白沫黎已经决定要离开顾城了:“师兄,我要回到梵巩城里,重振梵巩城,还要找到娘亲。 梵巩城是我的故里,我不能看它颓废下去。” 秦予淮看着她,点着头说道:“也好。师父说让我照顾好你。你若是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就是了。” “嗯。” 白沫黎点头。 苏千洛看着白沫黎,又问道:“那沫黎,你们何时出发?” “今日暂且休息一晚,阴日便走。”白沫黎说道。 “也好。”秦予淮点头。 …… 第二日。。。 皇城门外。。。 唐奕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沫黎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行了礼节:“拜见皇上。” “沫…白姑娘,要走了。”唐奕也不再牵强。 白沫黎看着唐奕,心里微微一颤: “沫黎本是外人。皇上却没有揭穿还悉心照顾了多天,沫黎感激不尽。今日来,只为求得出城奏章。” “好,我给你。”说着,皇上派人送来了出城奏章。 “日后你要…” 白沫黎接过出城奏章,没有听唐奕讲完话,就转身就走。 唐奕见状,还是不肯罢休,想跟白沫黎再说最后一句话: “沫黎你等等!” 白沫黎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唐奕伸出手:“沫黎,真的要走吗?” 茉鸯看了一眼白沫黎,白沫黎依旧是面无表情。 “你会想我吗?”唐奕见白沫黎不做声,继续问道。 “若不是你,怎会生出这么多事端!”白沫黎大声说道。 此时,白沫黎的耳边响起了李悦惜囚禁她时说的话: “这你就要感谢唐奕啦~若不是他,你现在就好好的在白府待着。” 白沫黎这话的意思也就是, 想你?我闲的? 唐奕听到这句话,心中瞬间低落谷底。 “你走吧…” 唐奕红着眼睛,轻轻一笑,说道。 说罢,白沫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顾城。 …… 蕴灵谷 书阴府。。。 “小六你找我作什么啊?” 苏千洛一边向秦予淮的房中走,一边问道。 刚一进房间,苏千洛就看见了正在收拾的秦予淮。 “洛洛,如今小白已经平安无事。今日我们就出发蕴灵谷。”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说道。 苏千洛点了点头:“嗯。” “苏城主发来讯息,说他已经筹备了军队在蕴灵谷外面汇合,一同攻打进去,救出星海仙君。” 小六说道。 秦予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苏千洛,说道:“好,此事不能一拖再拖。我们准备一下,即刻出发。” “好。”苏千洛与小六也点头。 …… 顾城外。。。 马车旁—— 待苏千洛等人上了马车后,秦予淮悄悄走到顾城外面守卫的士兵跟前,说道: “此事先不要告诉皇子,待他问起时你再说。他为我找解药早已经费了太多心思。” “是。”士兵点头。 秦予淮点了点头,也上了马车,向蕴灵谷进发。 …… 大约三个时辰后。。。 蕴灵谷外。。 秦予淮等人刚一下马车,苏城主那边的军队就整齐的排列在旁边。 “秦少爷,公主。” 领头的士兵看到秦予淮与锦瑟城公主二人,行礼道。 领头的继续说道:“城主安排我们与您和公主汇合。” 秦予淮点头,吩咐着:“蕴灵谷地形险恶,我们分为三路,分别从蕴灵谷外、谷侧和谷后攻入。 要注意,靠近他们时,做好隐蔽。” “尤其注意,蕴灵谷中暗器十分多,万不可粗心草率。” “攻!” 一声令下,三路军队悄悄潜入。 秦予淮走到苏千洛和小六面前,嘱咐道: “蕴灵谷内巢后方比较安全。小六,你与洛洛从后方潜入,你们二人尽量避开争斗,负责找回锦瑟琴。小六,你务必要照顾好洛洛!” “是。”小六点头。 说着,秦予淮等人一路从前方攻入。 小六带着苏千洛跟在了后方的军队中。 “公主,你在我的身后,以免受伤。”小六说道。 苏千洛听着这话,忽然觉得像个病人一样:“小六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当心就好。” 小六哪里不知道堂堂锦瑟城公主的实力呢:“公主自然厉害。只是这处暗器多,小六务必要看好公主。” 的确的,以苏千洛的实力,说她与秦予淮相当毫不夸张。 毕竟已经冲破九重天的苏千洛,让小六保护她,简直是太屈才了。 蕴灵谷。。。 乌龙赤正坐在里面高高兴兴的喝酒吃肉着。 “报——老,老大,秦予淮带领着锦瑟城的人攻进来了!” 一个手下突然冒着冷汗跑了进来。 “什么?秦予淮居然来了?好一个星海仙君啊!引来的这都些…可恶!” 乌龙赤听到秦予淮的名字,气急败坏。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擒贼了!” 乌龙赤好一个贼喊捉贼。 说着,手下纷纷聚集了起来。 锦瑟城的人,这些手下还是能对付几个回合的。 …… 秦予淮等人走到乌龙赤老巢的大门口,乌龙赤领头的黑衣人也纷纷出来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一个星海仙君,一个锦瑟琴,连你秦予淮都引来了,啧啧~” 乌龙赤一出来,就是一顿嘲讽: “不过,秦予淮你有本事吗?” 秦予淮冷淡的一句话,就令乌龙赤有些腿抖:“人和琴,今天我都要带走。” “你…你口气倒是不小。”乌龙赤颤抖了一下,说道。 “给我上!”说着,乌龙赤举起了手中的剑。 …… 到蕴灵谷谷侧。。。 这里,已经是“砰砰啪啪”的剑与剑之间的摩擦声和碰撞声。 蕴灵谷的人还时不时的有暗器和毒针射出。 此时,谷后。。。 谷后两股势力也已经打了起来。 小六和苏千洛已经进了蕴灵谷内。 他们虽然已经进去,但是谷后风险重重,而且光线十分暗,地面坑坑洼洼,十分难以进入内部。 “公主,小六知道这里有一条密道。还请公主跟我来。” 小六看了看前方,对苏千洛说道。 “那太好了,我们快走。”苏千洛点头,跟着小六跑向了左边。 不一会儿,他们在密道中就看见了前方有光亮。 果然,他们加快了速度,走进了蕴灵谷内部。 “这里是…” 他们进来后,看着满是书籍的洞窑,还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床边是桌子。 小六猜测:“这应该是乌龙赤的房间。” 他们走出了房间,看到了眼前的一个门。 小六看了看,四周无人后,他掀开了门。 苏千洛随后跟了进去。 “这,这是…”小六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不已。 苏千洛看到,也是难以置信。 里面发着金光,十分耀眼。 看着眼前的宝贝,小六一惊:“没想到乌龙赤不仅喜欢夺神器,居然也抢劫了这么多的金银财宝。” 苏千洛点头:“我们先找找看,锦瑟琴在不在。” 说着,两人开始搜查了起来。 小六在东侧寻找,东侧大都是些耀眼的财宝,找不到锦瑟琴。 苏千洛这边都是些大大小小,模样奇怪的盒子。 苏千洛一个一个打开,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小六问:“我这边没有。公主你找到了吗?” “也没有。”苏千洛摇头。 小六提议:“公主,我们再去谷中找找看。” 说着,两人躲过黑衣人,匆匆向前走去。 到了谷中。。。 谷中的中心是一个高台,高台的正前方是乌龙赤的座椅。 小六与苏千洛躲到了距离座椅最近的一个柱子后面。 “仙君爷爷!”苏千洛看向了高台。 小六也看向了苏千洛目光投去的方向,高台上被不断锁绑着的,正是星海仙君。 苏千洛二人躲在后面,看了看四周稀少的黑衣人。 二人开始行动: “嗵——” 一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听到动静,转身一看:“不好!” 说着,他立刻向打到黑衣人的小六冲去。 “嗵——” 还未走三步之余,这个黑衣人便也倒在了地上。他没想到,后面还有苏千洛。 随着两个黑衣人的倒下,谷中所有的黑衣人都纷纷赶来了。 “竟敢擅闯,给我上!” 随着一个黑衣人的一声令下,其余黑衣人纷纷团团冲了上去。 苏千洛与小六将面前的一个一个打倒,旁边又纷纷攻了上来。 不过这些黑衣人还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一群蝼蚁,根本用不了二人多大力气。 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仙君爷爷!” 苏千洛跑上了高台,大声喊道。 “洛洛,你怎么来了?” 星海仙君被苏千洛叫醒了,看着给他松绑的苏千洛,说道。 “仙君爷爷,你别急,我给你解开。” … “诶,这怎么解不开啊?” 苏千洛捣鼓了半天,也解不开。 说着,苏千洛掏出银针。 小六见状,赶紧拦住了苏千洛:“公主,绑住仙君可是不断锁,一般是解不开的。” “不断锁?这个乌龙赤,也真够警惕的。” 星海仙君也无能为力:“不断锁的钥匙被乌龙赤藏了起来。我也不知道。” 小六看了看四周,这四处这么大,找到都到了猴年马月了。 “公主,仙君,你们看——是不是这个?” 这时,小六展开手掌,手里有一把钥匙,问道。 “没错,就是它!”星海仙君点着头。 “小六,你在哪里找到的?” 苏千洛看着小六手里的钥匙,笑着问道。 小六一边把钥匙递给苏千洛一边说道:“刚才在那个房间里我看见了,就顺手拿来了。” “我就知道那个家伙会用的。” 苏千洛迅速的解开了不断锁。 星海仙君被解开后,显然三人面对锦瑟琴还是没有头绪:“洛洛,锦瑟琴还未找到。” 苏千洛安慰道星海仙君:“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琴就在蕴灵谷,我们仔细找就是了。” “去哪里啊?找什么找啊?” 正当他们三人准备去找时,他们的身后响起了听起来十分嚣张的一个声音。 三人回过头来。 “来了小爷我的老巢,还想活着回去?” 星海仙君乍得一看,这嚣张跋扈的人正是乌龙赤。 “这么快就打进来了?” 苏千洛在一旁小声的问。 “乌龙赤,我,我家公子呢?” 小六看了看乌龙赤的后面,问道。 乌龙赤面色骄傲,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你家公子?哦~你说秦予淮啊~他,小爷的几个手下就足够对付了!哈哈哈哈!” 乌龙赤定睛一看:“不断锁的钥匙竟幸运的被你们找到了。不过别窃喜,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苏千洛看着他,质问道:“乌龙赤,锦瑟琴呢?” “是锦瑟城公主啊~上次侥幸让星海仙君把你给救了。 这次,星海仙君的法力被不断锁吸噬了个大半。我看谁能救你?” 说着,乌龙赤拿起手里的剑,指着三人。 苏千洛看着乌龙赤得意的样子,丝毫不惧怕:“上次?上次若不是本公主旧伤未愈,早已经把你打成渣渣了。” 乌龙赤看着苏千洛,伸出剑向苏千洛刺过来:“口气不小啊!” “当——” 小六伸出手握着剑挡在了苏千洛前面。 乌龙赤斜着眼看了一眼小六,轻轻一笑:“忘了还有你这个小东西。” 小六将剑一收,又向乌龙赤击去:“出言不逊!” 乌龙赤看着这个难缠的家伙,动身对打了起来:“本就无心做君子!” 两人边说边打,倒像是在切磋武艺。 “公主你们先去找!小六拖住他。”小六退到苏千洛身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说着,又向乌龙赤迎面打去。 苏千洛与星海仙君点头,匆匆从背后绕开了。 “就你还想拖住我?” 乌龙赤看了一眼跑过去的苏千洛和星海仙君,十分嚣张的对小六猖狂不已。 说着,乌龙赤双手合十,纵有一股强大的黑气凝聚而来,让小六不能靠近。 突然,乌龙赤对准小六,双手向前一推,这簇黑气立刻极速的攻向小六。 小六见状,连忙用剑想要挡住,谁知此黑气力量太大,一转眼便将小六打成重伤。 “看小爷这就灭了你个小东西!” 说着,乌龙赤突然瞬间移动到小六面前,举起剑。 一个准时机,乌龙赤向他刺去。 小六紧紧闭上了眼。 “呲——” 突然,小六面前出现了一只手,握着剑,替小六挡住了。 乌龙赤见到此人,连忙匆匆后退。 小六睁开了眼睛,惊喜的喊到:“公子!” 没错,此人正是秦予淮。 “我的人你也敢动?” 秦予淮冷冷一句话,就把乌龙赤吓得哆嗦。 乌龙赤哆嗦着站稳了脚跟:“秦予淮?你…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吗?呵,你觉得就一群蝼蚁对我会有什么伤害?” 说着,秦予淮凝聚剑气,猛的攻向了乌龙赤。 “啊——” 乌龙赤一个不防备,被重重的打伤在了地上。 假锦瑟琴 秦予淮四处一看:“洛洛和星海呢?” 说着,将小六扶了起来,小六回答:“公子,他们先去找琴了。” “走。” 说着,秦予淮不顾乌龙赤,和小六走了进去。 …… “幻虚阁?” 秦予淮看着眼前的门上刻的大字。 “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小六问道。 “进去看看。”秦予淮推开了门,带着小六走了进去。 两人进来后,小六借着门外的光看着里面满是灰尘的空房:“这里,这里怎么这么黑呀?” 秦予淮示意小六油灯的位置:“那里有油灯,点亮。” “嗯,好!” 小六用剑一挥,速度敏捷,摩擦处温度升高,油灯被点亮了。 他们继续向里面走了两步。 “嘭——” 突然,门猛的关上了。 “这!”小六立刻惊慌了。 “别急,先走走看。”秦予淮倒是一直心平气和。 “诶,这是什么?” 小六看见了手旁的一个按钮,说道。 紧接着,小六伸出手,准备按去。 “别!” …… 已经晚了… 按钮一进去,两个人面前突然烟雾四起。 “公子这…”小六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秦予淮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突然,他身处在了一个桃花林里。 “这…”秦予淮看了看四周,说道: “原来是幻境。” 秦予淮松了口气,以前修炼,这种幻境秦予淮不知道打破过多少。 “看来只有冲破幻境,才能出去了。” 说着,盘腿坐着的秦予淮站了起来,缓缓的向一条小路上走去。 秦予淮在小路上刚走到一半,突然白沫黎从对面的茅屋里跑了出来。 白沫黎跑到了秦予淮面前,紧张又害怕,一把抓住了秦予淮的衣袖:“淮…淮师兄!救命啊!” 秦予淮先是一蹙眉:小白怎么在这里? 他顿了顿,看着白沫黎惊慌失措的面容:“小白?你怎么了?” “有…有人…她要杀我!”白沫黎躲到秦予淮后面,说道。 秦予淮一手挡着白沫黎保护她,一边向茅屋走去:“小白你别害怕。” 这时,一个白衣飘飘、长发飘飘的女子挡住了他们,这女子衣裙上和手上沾满了鲜血,右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秦予淮定睛一看,看见眼前的白衣女子竟然是苏千洛,整个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洛洛?” 白沫黎看见了苏千洛,更加害怕了:“就…就是她!淮师兄,千洛公主他要杀我!” 秦予淮感受的到,白沫黎是真的害怕。 可是面对眼前的秦予淮,秦雨淮于心何忍? 不过秦予淮冷静了下来:这是幻境。 突然,他们三人的耳边传来了乌龙赤的话:“哈哈哈~秦予淮,要想出来,就杀了你的千洛公主啊!哈哈哈~” “秦予淮,是我啊!”苏千洛指着自己,对秦予淮说道。 秦予淮皱着眉头,轻轻说道:“洛洛,我知道是你。” “你怎么…” 秦予淮不知怎么的,即是知道这是幻境,也不忍心动手。 见秦予淮犹豫,面前的苏千洛忽然开始振振有词:“我中了幻境乌龙赤要我杀了白沫黎才能出去。” 秦予淮看了看背后惊恐的白沫黎:“所以你就…” 苏千洛指着白沫黎:“秦予淮,这是幻境,她也不是真正的白沫黎,你就让我杀了她吧!” 秦予淮听到这话,不禁感觉不对劲。 二人同时进入幻境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凭借一个乌龙赤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秦予淮自问:若这是真正的洛洛,怎么办? “淮师兄,救救我!” 再面对着白沫黎的苦苦求情,秦予淮思量了几秒,朝着苏千洛举起了剑: “那,你也不是真正的洛洛?” “秦予淮,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千洛听到秦予淮的话,呵斥道。 秦予淮轻笑:“破绽太多。” “第一,你我不在同处,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幻境里。以乌龙赤的本事,根本做不到; 第二,洛洛与小白的关系甚好,洛洛从不会无礼的直呼小白之名。 还有…” 说着,秦予淮走进了苏千洛,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洛洛脸上的胎记,太阴显了。” 说罢,不容眼前的的苏千洛辩解什么,秦予淮就举起剑刺向了她。 “啊——” 苏千洛剑中心头,痛的大声喊到。 “秦予淮,你看不出来这是陷阱吗?” 苏千洛十分疼痛,她皱着眉头无力的说道。 “洛洛!”秦予淮发觉不对,立刻伸手想抱住她。 谁知,他的手直接穿过了苏千洛的身体,秦予淮抓了一把寂寞。 “你都杀了我,还怎么接触的到我?” 苏千洛一颗泪珠落了下来,恰好滴在了秦予淮的剑上。 刚一接触剑,泪珠便瞬间蒸发了。 此时他再看白沫黎时,已经是灰飞烟灭。 “洛洛啊~” 这时,星海仙君从秦雨淮的后面跑了过来。 “秦予淮!你怎么,把洛洛杀了啊?” 星海仙君看着秦予淮,眼里都是疑惑和愤怒。 “乌龙赤威胁洛洛,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戏,你怎么!” “我…我…” 秦予淮察觉不对,闭上了眼睛。 当秦予淮再睁眼时,又回到了幻虚阁。 秦予淮站了起来,这时,苏千洛和星海仙君走了过来。 “秦予淮!”说着,苏千洛跑到了他的跟前,说道: “你,你怎么哭了?” 苏千洛看着他的泪痕,问道。 “洛洛!” 秦予淮喊了一声,一把搂住了苏千洛。 秦予淮轻叹:“我差点以为我杀错了。” “所以,在幻境里,你杀了我?” 苏千洛推开了秦予淮,失望的问道。 “我,我以为那是…”秦予淮想着解释。 苏千洛皱着眉头:“那如果你不知道那是幻境呢?” “我…我…”秦予淮百口莫辩。 “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苏千洛举起了在秦予淮幻境里出现的一模一样的一把刀,刺进了秦予淮的腰间。 “洛洛,你…” 秦予淮话未说完,便满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 “不!” 现实中的秦予淮猛的睁开了眼睛,吐了一口老血。 他看了看四周,烟雾消散的差不多了后,秦予淮清楚的看见了面前晕倒的小六。 他擦了嘴边的血,缓了缓神,喊到:“小六!” “小六!”见小六毫无反应,秦予淮扶起他,在他的背后点了三穴,小六这才醒了过来。 醒来的小六一手摸着胸口,喘着粗气。 “公,公子…我,我梦见我被一群狼围住,它们要吃了我啊!”小六看着眼前的公子,说道。 “没出息。”秦予淮白了他一眼。 说着,秦予淮站起身来:“走,找洛洛。” “还有仙君!”小六补充道,也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打开了幻虚阁的门,秦予淮看见了一张纸条,上面写到: 想要锦瑟琴,来铃阁。 铃阁。。。 看着阁楼外的牌子:“公子,就是这里了。” “进。” 刚一进去,秦予淮就看见了苏千洛与乌龙赤正在打斗。 见苏千洛来了,乌龙赤也不再打斗,退到地上。 苏千洛也向后退去,刚好落脚点在秦予淮身旁。 还未下来,秦予淮便将脚快要着地的秦予淮单手搂住腰,揽入自己的怀里。 “洛洛。” 秦予淮等苏千洛站稳后,松开了手。 苏千洛看着秦予淮,露出笑容:“秦予淮。” “嗯。” 秦予淮轻轻点头。 小六看着苏千洛和星海仙君:“公主,仙君,你们也看见那纸条了?” 二人点头。 …… “你们来了。” 乌龙赤见人齐了,从墙边的暗格中取出了一把剑。 这剑呈紫黑色,剑柄处有一“玄”一“天”字样, 剑尾处锋利而不失雄浑气魄,由此一看,此剑灵力甚是强大。 苏千洛看着,一眼便认出:“玄天剑?” 乌龙赤听到了苏千洛喊出了剑的名字,露出坏笑:“呦~看来我们的锦瑟公主认识这把剑啊!” 这玄天剑,苏千洛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她深深地记得,上一世,就是死在自己心爱的人的剑下, 而杀死她的剑,名字正是——玄天剑。 上一世她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自己的心上人秦予淮。 也许这也是这一世,上天安排他们相遇的原因了吧—— 让秦予淮将功补过。 这一世,她由他来护。 秦予淮也随后心中被深深触动:“你怎会有这把剑?” 玄天剑,这也是上古神器,上一世秦予淮错手杀了苏千洛后,后悔不已, 特将此剑封印,谁知,如今这剑却出现在了乌龙赤的手中。 看着秦予淮一脸疑惑,乌龙赤慢慢道来:“秦予淮你怕是忘了吧?此剑可一直都在巫蒙古中啊~” 这时,乌龙赤的这番话,令众人惊讶: 乌龙赤为何要说,是秦予淮忘了? 此时,秦予淮也为之一惊。 不错,秦予淮上一世,确实是把玄天剑封印在了蕴灵谷中。 只是,老天怎会那么便宜人,早已经抹去了秦予淮这段记忆。 玄天剑是自己亲手封印的,只是他自己忘了罢了。 “你…” 秦予淮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好了,小爷懒得跟你们废话!” 秦予淮话音未落,乌龙赤插个正着: “今天,打败我——剑和琴,你们都拿走。” “打不败我,今天谁都别想走!” 乌龙赤口气不小,甚是嚣张。 秦予淮看着他,眼神很冷淡:“那可就得麻烦你双手奉上了。” “唰——” 乌龙赤举起剑,未有言语,只将剑举起,向前一划,便有一道黑色的光极速的冲向他们四人。 秦予淮将法力几乎被吸噬完尽的星海仙君护在身后。 秦予淮也迅速躲开, 小六微微受到冲击,向后退去一步之余。 “星海,你如今灵力散失,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秦予淮将头微微侧过,对身后的星海仙君说道。 说着,他将星海仙君推向于与乌龙赤最远的地方,设下结界,算是放了心。 说着,转头与苏千洛相视,攻向乌龙赤。 乌龙赤见状,微微偏向苏千洛:“没有锦瑟琴,你怎么对付我?” 乌龙赤话语嘲讽,殊不知没有锦瑟琴的苏千洛,丝毫不比秦予淮差。 他也不知,有了锦瑟琴的苏千洛,更是如虎添翼,无懈可击。 苏千洛听到这话,倒是庆幸乌龙赤的误认为。因为这样,乌龙赤会更偏向于对付自己。 而乌龙赤看来,先把苏千洛打伤,再以此威胁秦予淮,恰到好处。 但是听了这话,秦予淮倒是生气——自己的未婚妻竟被说是荒芜他必须得为苏千洛讨一口气。 [荒芜:道行不高,灵力中上但更倾向于中等的人] “呃——” 一间隙,秦予淮一掌冲出,正中乌龙赤的胸膛。乌龙赤被击倒在地。 “秦予淮,你…” 乌龙赤嘴角已经泛红,他恶狠狠的看着秦予淮,知道秦予淮是在“讨公道”。 盗琴贼动机 “视人低下,此为一击。” 秦予淮简单的八个字,简直霸气侧漏。 苏千洛在一旁,不禁笑出了声。 乌龙赤仍旧倔强,只是被秦予淮之掌击的太重,倒是咳嗽不断:“难道不是吗?咳咳…她苏千洛有什么本事来…咳咳!” 见乌龙赤如此看不起人,秦予淮倒是嘲笑起了乌龙赤来:“洛洛冲破九重天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 秦予淮听了这话,毫不犹豫的朝着乌龙赤——又是一脚。 “我!”乌龙赤吃痛的咬出一字。 “不知悔改,此为一击。” 秦予淮眼神轻蔑,轻轻一笑。 “苏千…”乌龙赤还不折服。 苏千洛的名字还没喊完,乌龙赤就闭了嘴。 因为,他看着秦予淮即将落下的拳头,眼睛发光。 “好好好,我咳咳…我胡说的,行了吗咳咳…” 乌龙赤这次算是被先打趴下了。 看着乌龙赤的狼狈不堪的样子,苏千洛忍住笑,伸出手,说道:“打败你了。琴,剑。” 乌龙赤看着苏千洛,还是嘴硬:“不…咳咳,不可能!我只是休息,咳咳,休息一下,我…” “你!”秦予淮拔出剑,指着乌龙赤的喉咙。 “啊行行!我输了,输了,哈哈哈!输了输了输了。” 乌龙赤保命要紧,笑着用手指推开了剑,说道。 “琴就在银座背后,你们自己拿。不过,这剑…” “怎么,不痛?”秦予淮斜着眼睛,故意问道。 “怎么会呢~这剑,当然是我亲手还给你们了。” 说着,乌龙赤狼狈的爬起来,将玄天剑乖乖奉上。 小六赶紧从银座背后取出了锦瑟琴。 众人见锦瑟琴还是当初那样的完美无缺,都放下了心。 特别是苏千洛,见到锦瑟琴完好无损,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 秦予淮与苏千洛相视,没有说话,不过也是一笑。 “你们,你们快走吧。” 乌龙赤站起身来,抖擞了精神,将三人推了出去。 “算我倒霉,行吧?你们快走,以后别来了。” 乌龙赤面色难堪。 “鬼才来呢!”小六临走还不忘怼乌龙赤一句。 乌龙赤听了这话,只管一个白眼。 他们三人倒是忘了,还有星海仙君在结界里“困”着。 蕴灵谷外,刚出蕴灵谷,苏千洛感觉不太对劲。 明明当初乌龙赤夺锦瑟琴的时候要命一般的与自己对横, 可是今日,却只因为秦予淮的威胁就乖乖交出了锦瑟琴来。 苏千洛愈来愈觉得不对劲,她赶紧先让小六停下来:“小六,让我看看琴。” “好。”说着,小六把琴递给了苏千洛。 苏千洛双手轻轻抚摸了两下,感觉不对。 她再用手感应了几秒,道出惊人一语:“不好!这是假的!” 小六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想了起来:“完了完了!仙君还在里面呢!” 秦予淮听罢,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竟敢骗我!” 说着,三人有匆匆跑了进去。 秦予淮来到谷中,看着苏千洛:“洛洛,你去找星海,我和小六去会会乌龙赤。” 苏千洛点头,向一旁走去。 …… 乌龙赤在铃间外站着,一个手下走了过来:“老大,琴就这么给他们了?” “呵呵…小爷我还没那么蠢,那琴是假的。” 乌龙赤缓过神,毫无顾虑的说道。 “那真正的琴…”手下疑惑的问道。 “在铃阁的门中,被我用阴影术藏了起来。”乌龙赤回答。 “太好了老大!还是您聪明!”手下也欣喜。 说着,两人走进了铃间。 乌龙赤用手在铃阁的门后轻轻一划,却什么也没有。 “老大,这怎么…”手下看着空空如也的门,问道。 “可恶!这星海仙君真是狡猾!” 乌龙赤这才想起来漏了星海仙君这尊暂时显不了灵的大佛。 手下也附和着:“那老头!太狡猾了!” 说着,乌龙赤与下人相视。 乌龙赤看着这呆若木鸡的家伙,大声吼道:“愣着干什么?追啊!” 手下被吓退了半步:“是…是…” 说着,下人带着人赶紧追了出去。 乌龙赤觉得不妥,也跟了上去,以免星海仙君再动什么手脚。 …… “站住!” 下人一边追一边喊着。 星海仙君现在体力不如从前,所以很快,乌龙赤带着的一群人就看到了他。 “站住!” 乌龙赤看着前面愈来愈慢的老头,大声吼道。 下人臭骂:“你个老头,倒是奸诈的很啊!” 星海仙君向后一看,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快?” 他苦涩的抱紧了锦瑟琴,但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不出所料,很快,黑衣人们就将星海仙君包围了起来。 下人嘚瑟的走到星海仙君的面前,说道:“老头,你倒是跑得挺快啊你!” “你,你们…”星海仙君知道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敢多说话。 而且就乌龙赤这脾性,若是星海仙君不小心激怒了他,后果简直了。 况且现在星海仙君还没有彻底走出蕴灵谷,形势上来说,星海仙君是不占上风的。 乌龙赤推开了下人,站到星海仙君面前,倒是没有生气。 只见乌龙赤笑眯眯的把手搭在了星海仙君的肩膀上:“仙君,你聪明是聪明。 不过你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别逞什么能了。” 说着,乌龙赤慢悠悠的将星海仙君怀中的琴夺了回来:“来人,带回去。” 乌龙赤一道令下,下人们纷纷把星海仙君铐住,向谷中走去。 …… 蕴灵谷里。。。 乌龙赤坐到了高台前的首座上,手里抚着天界的三大神器之一的锦瑟琴,高兴的合不拢嘴: “哈哈哈,把琴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也拿不走,真是愚钝啊!” “不过,这锦瑟琴果然是宝贝。自我盗琴以来,还没好好瞧瞧这宝贝呢~ 没想到灵力如此充沛,真不愧是神器啊~” “不行,以秦予淮和苏千洛的警惕,他们定然会察觉到的。我得先把琴封锁起来。” 说着,乌龙赤施法,将锦瑟琴封锁了起来。 “乌龙赤!” 果然,乌龙赤封锁好后不出一刻,就听到有人喊他。 不过他顿时一个颤抖,差点把琴扔在地上。 乌龙赤咳嗽了两声,赶紧把琴藏在了首座后面: “谁…谁喊小爷我啊?” “乌龙赤,你胆子不小啊!” 这时,巫蒙古走进了两个人。 这话,正是秦予淮说的。 乌龙赤一看是秦予淮和小六,坏笑道:“呦,你们发现了!不过那又怎样,你们晚了。” 小六看了看自己的公子,又瞅着乌龙赤,附和道:“无耻之徒!” 乌龙赤听到小六的话,立刻从首座上气的站了起来:“你个小东西,也敢说我?” 秦予淮在身边,小六更是有胆儿了:“我就敢说!” 乌龙赤见状,转了转眼珠。 他一顿,笑着坐了下来:“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说。” 只见乌龙赤悠然的坐在首座上,观赏着二人。 “玄天之术——” 秦予淮心中默念道,眼神一定,一道黑色的光冲向了乌龙赤。 “啊——” 乌龙赤看着琴,没有留意秦予淮。他一个不留神,便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 乌龙赤趴在地上,看了一眼秦予淮,满眼怒气。 只见乌龙赤扶着一旁的首座而起,擦了擦嘴角的血,挑衅着秦予淮: “原来一向光明磊落的秦予淮也会玩阴的啊。” 秦予淮轻笑,反问他:“回敬而已,何来的阴?” 说着,秦予淮朝着乌龙赤走来,他站在了乌龙赤面前。 小六看着台上的乌龙赤,气就不打一处来:“公子你别跟他废话,直接把他绑起来。” 秦予淮从首座后面拿出锦瑟琴,然后用术法收进了囊中。 乌龙赤见秦予淮拿回了琴,不禁惊讶:“秦予淮,你!你怎么…” 秦予淮重复了乌龙赤未说完的疑问:“我怎么知道琴在这里?” “麻烦你下次藏东西的时候,动作麻利点。” 见秦予淮嘲讽,乌龙赤冷笑了两声:“你拿去吧。反正我已经封锁了它,你拿了也没用。” 秦予淮举起手中的剑。 见秦予淮要使剑,苏千洛赶紧跑了进来: “别!” 苏千洛身后,是被抓去的星海仙君。 见星海仙君被救出来,乌龙赤咬着牙:“好啊,你们居然调虎离山!” 苏千洛没有回应乌龙赤的话,只是问他:“乌龙赤,我不知你为何要盗取锦瑟琴;也不知你为何一直要杀我;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是贪心作祟,你到底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乌龙赤不禁愤怒起来,他眼神一变,仿佛要吃人似的:“这你可就得好好问问苏辞风了。” 苏千洛不解:“我爹?” 乌龙赤一旁,秦予淮也很是疑惑:“什么意思?” 乌龙赤看了看秦予淮,没有理他,只是抹去了嘴角的血。 他看着苏千洛,眼角微红: “我为何要告诉你们啊?毫不相干的人没有资格知道。” 说到这里,乌龙赤看向苏千洛,他不禁一冷笑: “倒是你苏千洛,你还有点干系。” 乌龙赤说的不明不白,很难让人懂其中的意思。 小六看了看苏千洛和秦予淮,又看着乌龙赤:“你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你更没有资格插嘴!”乌龙赤看着小六,一个白眼相待。 “你少废话!”秦予淮眼神犀利,倒是吓到了乌龙赤。 秦予淮看着乌龙赤,再次问道:“既然不是因为它是宝贝才偷盗,你又是什么动机?” 乌龙赤见秦予淮没有动手,倒是豪横起来:“我凭什么告诉你?” 苏千洛看着台上的乌龙赤:“倘若这之间是误会,我不希望因为这样完成这个结果。” 乌龙赤忽然回过头来看着苏千洛:“误会?” 顿时,乌龙赤红了眼:“失了人命也是是误会吗?” 听到乌龙赤这句话,三人同时震惊。 苏千洛更是心里一颤: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千洛更担心,是不是苏城主与这句话有关系? 顿时,苏千洛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秦予淮注意到苏千洛的失神,立刻命令般看着乌龙赤:“你说清楚,什么人命?” 乌龙赤再次冷笑,然后坐了下来:“好啊,既然你们想听,我便细细的告诉你们啊!” 说着,苏千洛心里悬起了一块大石头来。 父辈之仇 “我的父亲,是苏辞风的朋友。他们当年一同修行,关系亲密,可谓是知己。 当他们修为颇高时,便决定一同上山拜风无眠,风先生为师。” 听到这里,苏千洛双眼瞪大,颇有些震惊。 “就这样,他们成了同门师兄弟。可是有一次,风先生受了重伤,需要碧天山顶的三叶红来治疗。 爹便和苏辞风商量好一同前去寻找。于是第二日,他们佩戴好剑,一同上了山。” “碧天山路途遥远,地形陡峭,十分危险。 正当他们跨越横沟,历经磨难,爬上了山峰时,他们遇到了危险: 碧天山上有一个家喻户晓、人人畏惧的守护神——狺兽。” “狺兽长相凶残,不可靠近,爹却不怕危险,对苏辞风直言要打败狺兽。 不出意料,未有三个回合,狺兽就咬破了爹的手臂。不过幸亏狺兽体内无毒,没有对爹造成致命的伤害。” “倒是也因此将我爹制成重伤,眼看狺兽就要攻击苏辞风了。谁知苏辞风胆小无能,竟然抛下我爹独自逃走。还口口声声说会回来救爹的。伪君子!” 听见乌龙赤污蔑苏城主,小六立刻替苏千洛开口:“你怎么说话呢!” 乌龙赤倒是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就这样,爹他傻傻的等了一天一夜,苏辞风都没有来救他。自此以后,爹他…他便没有了踪迹。” 说到这里,乌龙赤红了眼睛。 “不会!苏城主不会丢下你爹不管的,想必,回去的路上也是遇到了危险。” 秦予淮也挺同情乌龙赤的,但是毕竟苏辞风不是乌龙赤说的那样的人。 秦予淮说罢,苏千洛开口:“我爹确实去了。” 乌龙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苏千洛顿了顿,看着乌龙赤,解释道:“秦予淮说的对。爹爹曾告诉过我他与乌龙老先生的故事。 他也是很自责。不过他说过,他确实去了: 在他回去寻找制服狺兽的办法的路上,他遇到了危险: 那时已经是深夜了,雨更是出乎意料的下的十分大。 爹爹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提心吊胆,他脚底一滑,便摔下了山去。 被山底的饿狼围攻,爹爹无能为力,被饿狼胡乱撕扯, 也因此导致他的背部留下了惨不忍睹的伤疤。 那夜,他既有摔落之伤,也有饿狼之危, 逐渐没有了意识。 但是他从未忘记去就乌龙先生。” “第二天,他醒了过来,也是浑身疼痛。 但是幸好他修为已高,恢复的快。 快到晌午时,他已经可以走路了。 他当时没有回去,直接爬上了山顶去找乌龙先生。” “可是,当他爬上了山时,四处寻找也未发现乌龙先生的踪迹。 他跪在原地,大声呼喊乌龙先生,也没有回应。 他只好忍着痛苦,摘下三叶红,回去去救风老先生的命。” “不,不是的!”乌龙赤摇着头,不肯相信。 “不是这样的!” 看着乌龙赤半信半疑,更是愤怒的样子,苏千洛又说: “乌龙赤,不管你不信不信,这都是真的。 爹爹的背后,至今还有留下的伤疤, 伤痕累累,怎会作假?” “如果这是你盗取锦瑟琴的目的, 那我苏千洛作为爹爹的女儿, 已经给你解释的很清楚了。” 乌龙赤还是不肯放下二人过去的恩怨:“伤痕累累?我爹又何尝不是呢?” 这时,秦予淮忽然问道:“那洛洛呢?” “倘若死的人不是乌龙先生而是苏城主, 倘若是苏城主没有等到乌龙先生而消失不见。 由此乌龙先生失去了知己,洛洛失去了爹, 那洛洛她会像你这样做吗?” 不肯罢休的乌龙赤听着秦予淮的反问,不屑一笑: “她当然不会。她一个心地善良的公主怎会像我这样呢?那就没人问问我,我为何要这样做吗?” 秦予淮看着不肯罢休的乌龙赤,便问道:“那好,今日我来问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乌龙赤通红的眼睛还是愤意满满:“我要报仇!就算他苏辞风找了又怎样?还不是迟了!他要是知道结果是这样,当初又为何要离开啊!” “苏辞风他不是自责吗?那就让我这个好师侄送他去见我爹啊!” 乌龙赤口出狂言。 秦予淮心头立刻涌上一股怒气:“你别过分了!” “洛洛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 苏城主也没有想到回去的路上会遇到危险, 你盗取锦瑟琴、伤害洛洛,这就是你的作为?” 不等乌龙赤回答,苏千洛问道:“你怎样才肯还回锦瑟琴,放过我爹爹?” 苏千洛看了一眼替自己出气的秦予淮,又看着怎么也不肯善罢甘休的乌龙赤。 “想让我还回锦瑟琴,放过苏辞风是吧?很简单啊~” 乌龙赤再次露出一脸不屑的笑。 “我要——你——死!” 只见乌龙赤指着苏千洛,恶狠狠的说道。 “啪——” 突然,秦予淮打了乌龙赤一巴掌。 “刁难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你算什么男人?” 秦予淮瞪着乌龙赤,生怕苏千洛为了苏辞风傻到相信乌龙赤的话。 “秦予淮,你别打他。” 苏千洛看着秦予淮,心里也有些不忍。 “秦予淮!不愧是顾城的主力啊!” 乌龙赤用手抚摸了一下红烫的脸,也愈发不害怕了。 “乌龙赤,除了我死,没有别的办法了是吗?” 苏千洛看着乌龙赤,认真极了。 秦予淮发觉到苏千洛此刻的样子和说话的语气都不对,欲阻止苏千洛:“洛洛,乌龙赤的话你也相信吗?你别听他的!” “对!就这一个办法!” 乌龙赤倒是好一个火上浇油。 这时,乌龙赤的脸上也淡去了得意的笑容,他看的很清楚——苏千洛的眼睛已经是微微红了。 “洛洛!” “公主!” 秦予淮和小六不忍心的喊到。 乌龙赤也不再说话,毕竟他也没有那么狠心。 “乌龙赤,你说什么胡话呢你!” 这时,星海仙君走了进来。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我不许你死。” 星海仙君看着乌龙赤,既像是在愤怒的告诉他,又像是在和蔼的祈求他放过苏千洛:“乌龙赤,她只是一个与此事毫无瓜葛的女子啊!” 乌龙赤似乎也没有非要把苏千洛逼到绝路上的意思:“我…我。” 秦予淮看出了乌龙赤的犹豫不决,说道:“乌龙赤,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要是敢伤洛洛一分一毫,你就做好去见阎王的准备!” 一旁,星海仙君也劝着:“是啊,洛洛她不懂事,你不会不懂事吧?你快快说清楚,别让洛洛做傻事啊!” 一旁的小六也朝着乌龙赤频频点头。 乌龙赤看着众人担心的面庞,再想想秦予淮说的话,又轻声道: “我…我其实没有想逼她非死不可的。 只要,你们找到我爹的尸骨,我就把琴还给你们,以前的事也一笔勾销。” “我以前独自一人去过碧天山。 可山路崎岖,我内力不高,难以上山。 爹的尸骨,是我唯一想要留住的东西。” 说到这里,乌龙赤环视了一周,众人也都才面色放松。 “好。” 沉默很久的苏千洛这才开口。 …… 碧天山下—— “哇~这么高!” 山下,小六向上瞅了瞅,惊讶的张大了嘴。 “小六,仙君爷爷,你们就在下面等我。” 苏千洛看着二人,说道。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也赶紧附和着:“对,你们上去更是危险,倒不如在这里待着,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好。洛洛、淮儿,务必先要保全性命,再说尸骨之事。” 星海仙君提醒着。 “对呀,都说山上很危险,你们要格外当心啊!”小六。 苏千洛点头:“放心吧。” “走吧。” 说着,秦予淮牵起了苏千洛的手。 说着,二人踏进了一条通往山峰的崎岖小路。 …… 两人从山脚下向上走时,二人倒是觉得挺轻松。 “洛洛答应我,无论别人用什么威胁,你都不许离开我,好吗?” 秦予淮紧紧的握着苏千洛的手,缓缓开口。 苏千洛走着,侧头看着秦予淮的双眼,轻轻点头:“好。” 我定会护你周全 “洛洛,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倘若有危险,我秦予淮也一定会尽全力,护你周全。” …… 山峰上。。。 “这里的狺兽人人畏惧,我们要当心。” 走到了狺兽的巢穴前,秦予淮提醒道。 苏千洛点头:“嗯。” 他们二人开始小心的向前走。 “哈啊——哈啊——” 突然,狺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二人同时回头。 只见狺兽张着血盆大嘴,不断发出吼叫。 秦予淮迅速将苏千洛揽在了身后,说道:“洛洛别怕。” 苏千洛摇了摇头:“我不怕。” 对啊,锦瑟公主怎么会畏惧一个小小的狺兽!? 为了苏城主的清白,为了锦瑟琴,洛洛会不惜生命! 可是秦予淮也知道,能让苏千洛真正惧怕的事或者东西,自己至今还没有发现。 不过,他们真的小看了这狺兽。 它可是天帝曾经的爱宠, 只因为了保护天帝不小心伤害了天后, 被天帝误会才被驱下天界, 到碧天山自行修炼, 保护三叶红这五等神药。 天帝身边的爱宠,会是小小的不知物吗? …… “吼——” 狺兽眼睛血红,似乎有些担心,但是它的吼叫声听起来丝毫不畏惧。 “狺兽,你别冲动。我们没有想要三叶红,也不想因为误会而伤害你。” 苏千洛向它作出想和平交谈的手势,语气也十分平和,缘由解释的也很清楚。 …… “吼——” 狺兽微微颤动,似乎被说动了。 但是它似乎又是转眼一想,突然大吼。 苏千洛听懂了它的担忧,也没有着急: “我真的,我真的以我苏千洛的性命担保: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听到苏千洛这番话,秦予淮倒是着急了: “洛洛,它若是不解人意该如何?” “不会的。” 苏千洛坚定的点了点头。 苏千洛大胆的走到了狺兽的面前,伸出了手。 “唔唔……” 狺兽似乎也不畏惧,低下了头。 苏千洛看见它没有躲开,更是胆大的伸出了手。 “唔…” 狺兽乖巧的低下了头。 苏千洛的手刚刚触碰到了狺兽,便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忆进了脑中。 “…伶夕…” 苏千洛突然觉得十分的熟悉。 因为天帝十分疼爱苏千洛,所以在苏千洛幼时, 让她待在天界生长, 将爱宠送到苏千洛幼时的房里与她游乐。 并且那时天真无邪的苏千洛给它起了一个动听的名字——伶夕。 由于狺兽小时候与长大后的模样截然不同,所以苏千洛在这之前没有认出。 不过这次通过她与狺兽的接触与心灵的几分悉熟,她倒是想了起来。 听到自己的小时候的“挚友”喊出了自己小时候的名字, 狺兽突然变得十分温顺, 轻轻低下头倚在了苏千洛的脚下。 苏千洛也欣慰的露出了笑容。 紧接着,狺兽将头微微触碰苏千洛的手指, 告诉了她自己被贬下凡间的事情, 和心里被天帝误会的委屈。 “伶夕,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禀告天帝,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苏千洛探到了伶夕的回忆后,说道。 说着,还抚摸了伶夕的毛发。 “你们,如何认识的?” 秦予淮走到了他们身边,问道。 苏千洛笑了笑,解释着:“伶夕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就是有些误会,被天帝派到了碧天山来。我会给伶夕清白的。” 正说着,突然伶夕一道白光,化成了人形。 看上去是一个很“可爱”的翩翩公子。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洛洛。” 化成人形的伶夕,激动的拉住了苏千洛的手。 秦予淮也注意到这男子——很“可爱”! 苏千洛看着他,笑着说:“没找到伶夕你化成人形,还有模有样的~” “喂!放开你的手!” 秦予淮看着他们牵着的手,吃醋的不得了。 “偏不!我还抱洛洛了,你把我怎么样?” 说着,伶夕更是和秦予淮唱起了反调。 见伶夕紧紧搂着苏千洛,秦予淮一把将伶夕拉到了自己身边: “来,抱我啊!” 伶夕见状,立刻推开了秦予淮, 跑到了伊千洛身边, 嫌弃的说道:“咦~才不要!你…” 苏千洛见二人打打闹闹,不禁提醒着秦予淮:“好了你们俩!秦予淮,我们还有要事,不可磨蹭!” “你们来干什么,说吧。我能帮且帮。” 伶夕清了清嗓子,看着苏千洛。 “伶夕,你还记得,二十年前被你弄伤了的乌龙老先生吗?” 苏千洛问道。 伶夕听着苏千洛的话,回答:“你说乌龙澈? 我当时只是弄伤了他, 至于他最后去了何处, 我还真的不知道。 再说了, 本就是他们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偷走了神药, 我没跟你爹计较就很不错了~” 秦予淮听了伶夕的解释,也是疑惑:“你是说,乌龙先生的死,与你无关?” 伶夕看着秦予淮,愈发不爽:“当然了!喂,秦予淮,他偷走了神药,我没有杀死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好吗!” “什么态度你!”秦予淮撇了伶夕一眼。 看着秦予淮‘嚣张’的眼神,伶夕不服输的往他跟前蹭: “我伶夕就这态度!” 苏千洛没有在意他们的吵闹,只是想着: “那他的尸骨会在哪里呢?他没有出去碧天山,就一定在这山峰上啊!” “伶夕,你熟悉这山峰,快带我找找吧!此事非同小可,既关系到爹的清白,也事关一代人的恩怨情仇。” “行吧!跟我来。” 说着,伶夕点了点头,牵起了苏千洛的手。 秦予淮见状,拉起了苏千洛的另一只手:“伶夕,我说话你是听不懂吗?你赶紧给我松手!” “你别说话!洛洛是我的朋友,我想牵就牵!”说着,伶夕牵的更紧了。 “好了你们别说了!快想想如何找到乌龙先生的尸骨吧!” 苏千洛一句话,顿时安静了下来。 山峰上。。。 “洛洛,这是碧天树。碧天树是聚集天地之灵气滋长起来的仙树。 它在不断生长的同时也在保护着神药。为神药提供灵气。” 伶夕走到碧天树前,指着树,对苏千洛说道。 苏千洛点头:“怪不得来到这儿,我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灵气。这儿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这时,秦予淮有意的说道:“看来,天帝待你不薄啊~” 伶夕指着秦予淮,丝毫不惧怕他:“秦予淮,我和我家洛洛说话呢,插什么嘴啊你!” 见伶夕不见外,秦予淮赶紧宣誓主权:“怎么就是你家洛洛了?我告诉你,伶夕——洛洛是本少爷的未婚妻!” “既然你都说了是未~婚~妻了,那现在的洛洛就不归你管!” 伶夕更是得意了。 “我懒得跟你说话。” 秦予淮也不再多嘴。 伶夕也是一个白眼:“切~” “轰隆——” “轰隆——” 突然,三个人的脚下一阵巨响,土地突然塌陷。 秦予淮与伶夕不留神,纷纷没站住脚根,掉了下去。 苏千洛稳住心神,缓缓的降了下去。 “啊——” 秦予淮与伶夕摔在了地上,吃痛的喊到。 随后,苏千洛也缓缓站稳了。 “洛洛~我痛…” 伶夕看着秦予淮,突然邪魅一笑,突然拉住了苏千洛的手,迟迟不肯起来,还撒着娇说道。 “洛洛,我也痛~” 秦予淮见状,毫不顾及自己的大少爷的身份,也朝着苏千洛撒起了娇。 苏千洛皮笑肉不笑的着看了看两人,说了一个字:“该——!” 说罢,她走到了一边,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 二人纷纷尴尬但又不服气的站了起来。 “不过,这里怎么会突然塌陷啊?”苏千洛觉得不对,问着。 “哈哈哈——哈哈哈!” 苏千洛说罢,三人后面响起了一阵笑声。 此人身躯高大,看起来与苏辞风一般大的年纪。 苏千洛与秦予淮看着他,不知是谁。 伶夕却突然指着此人,拽着苏千洛说道:“就是他!” “谁啊?” 苏千洛不懂伶夕说的如此没头没脑的话。 伶夕着急的说道:“他,他就是——乌龙澈!” “乌龙先生?怎么会!”苏千洛看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 秦予淮皱眉:“他没死?” “不,他死了。”伶夕看着眼前的人,果断的说道。 “那…” “这是妖魂!”伶夕说道。 “伶夕你是说,妖魂附在了乌龙老先生的尸骨上?乌龙先生已经死了?”苏千洛理解了伶夕的话。 “对!”伶夕点头。 苏千洛又问:“那,如何将妖魂赶出去?” “打死不就行了?”伶夕说道。 “不可!打死妖魂,乌龙先生的尸骨也会魂飞魄散。这样,我们就无法将尸骨带回去。”秦予淮不愧为“神知子”。 “那怎么办?”伶夕问。 “亏你还是个神兽。这都不知道。”秦予淮说罢还不忘嘲讽上伶夕两句。 伶夕瞪大了眼睛:“你…” 秦予淮顿了顿:“要将妖魂引出来!” 苏千洛看着眼前的尸骨:“如何引?” 秦予淮一想,看着苏千洛:“洛洛你已经冲破九重天,可能施出召唤之术?” “这小法术我也会!”伶夕不等苏千洛回答,就略显聪阴。 秦予淮看着伶夕,笑着说道:“好,就你了!” “我,我怎么了?”伶夕还不知情。 苏千洛拍了拍不知所以然的伶夕:“伶夕啊,秦予淮是说,让你引出妖魂。” “我?”伶夕指着自己,问道。 “秦予淮你没搞错吧?本神兽一向是只动脑子不动手的!”伶夕好生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你脑子也不行啊~” 说着,秦予淮笑着拉着苏千洛走到了一边。 “我…”伶夕一时语塞。 “洛洛~”伶夕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向苏千洛撒娇。 “去吧伶夕,要快哦~” 苏千洛可不吃它这一套,笑着做出加油的手势,说道。 “你们——太无情啦!”伶夕生无可恋。 “喂!吵死了!说什么呢你们!”被妖魂附身的乌龙澈说道。 “这语气,倒是跟乌龙赤神似啊~” 秦予淮与苏千洛听到这句话,不禁同时小声嘀咕。 “你个小小的妖魂,怎么这么嚣张啊!” 伶夕身为高贵的神兽,本来被派出来施法就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还受到一个小妖魂的叫嚣,更是气上加气。 说着,伶夕吸了口气,盘坐下来,开始施法。 不愧是神兽——顿时,周围聚满了灵气。 妖魂也意识到了伶夕的目的,嘴角一斜,说道:“想引出我?” 说着,它朝伶夕聚集一簇黑气,冲向伶夕去。 “呼——” 秦予淮眼疾手快,将这簇黑气击破。 眨眼功夫,苏千洛伸出手,向妖魂使出了锁链,将它紧紧的锁在了伶夕面前。 这下,伶夕可以安心施法了。 “这…” 秦予淮看着伶夕施法的招式愈来愈不同,不禁担忧。 早知道,召唤之术虽然简单,但是一旦施法错误,便会遭到反噬。 “伶夕,别!” …… 我只要你 眼看伶夕已经完成了施法,突然,秦予淮才喊到。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伶夕误将召唤之术与封印之术混淆,错施展了封印之术。 突然,法术侵入到乌龙赤的尸骨体内,妖魂被封印在了里面。 这,可不是他们三人想要的结果! “噗——” 伶夕一睁眼,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伶夕!” 苏千洛见状,立刻跑到了伶夕身边,扶住了他。 “伶夕,你没事吧?” 伶夕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没,没事。” 伶夕看着苏千洛,自责的“负荆请罪”:“洛洛,都怪我施错了法术,才…” “没事,他如今已被封印住,也不会再有什么胡乱作为了。乌龙赤那边,我去交代。” 苏千洛拍了拍伶夕的后背,说道。 秦予淮定住乌龙澈,也走了过来:“刚才还不是说这法术简单吗?” 伶夕更是委屈了:“都说了本神兽不宜动手的嘛!” 秦予淮也没有怪罪的语气:“笨!” 这次,伶夕倒是没有面子怼回去了。 秦予淮见伶夕自责,又道:“不过人没事就好。” 伶夕听到这话,倒也是暖心了不少。 伶夕抚了抚胸口,看着二人:“既然乌龙澈的尸骨你们找到了,是不是就该走了?” 苏千洛叹了口气,点头:“对啊。毕竟,如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伶夕缓了缓,点头:“好吧。我将你们送下山。” 秦予淮看着伶夕嘴角未干的血迹,不禁担心:“你刚受伤,我们自己下去就好。” 伶夕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道:“喂,你可别小瞧本神兽了!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 苏千洛也让伶夕坐了下来:“就不劳烦伶夕你了,我们自己下去就好。 不过伶夕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天帝面前为你讨回公道的!” 伶夕一听到‘讨回公道’,不禁露出笑容来:“那就多谢洛洛了!” …… 说着,两人带着妖魂不费吹灰之力就下了山。 …… 蕴灵谷。。。 “乌龙赤!” 乌龙赤坐在谷内,听到秦予淮的声音,兴奋的站了起来。 “乌龙赤,我们找到乌龙先生的尸骨了。不过…” 苏千洛看着乌龙赤,有点替他揪心。 “怎么了?”乌龙赤问道。 “不过,乌龙先生的尸骨被妖魂附体,狺兽封印住了它。”苏千洛继续说道。 乌龙赤倒是也不生气:“妖魂附体?也罢,若没有这妖魂,也许我爹的尸骨早已腐烂。” 秦予淮看着乌龙赤,又提醒道:“如今妖魂被封印,乌龙先生现在对于你来说,就只是个陌生的魂魄。” 乌龙赤倒也毫不在乎:“那又如何,爹的尸骨回来就好。” 乌龙赤走到乌龙澈身边,红着眼睛:“爹,您在天有灵,赤儿找到你的尸骨了。” 突然,乌龙澈的肉体突然冲上了乌龙赤,一口咬住了乌龙赤的手臂。 “乌龙赤!”秦予淮看见,喊到。 一把将乌龙赤拉开了。 乌龙赤的眼睛更红了:“爹,我是赤儿啊~” “乌龙赤,他现在只是一个妖魂,哪里来的你爹?” 苏千洛看着乌龙赤,替他几分心疼。 这妖魂似乎因为是在乌龙澈的肉体中,也有了些回忆,变得突然温柔了。 “赤儿…” 乌龙澈一开口,惊呆了众人。 “爹!”乌龙赤再也忍不住,抱住了乌龙澈。 看来,即使被噬骨,这妖魂也是有些情分的。 “谢谢你们找回了我爹的尸骨。”乌龙赤看着秦予淮与苏千洛二人,感激不尽。 “那现在,可以把锦瑟琴还给我们了吗?”小六问。 “当然,我乌龙赤虽然算不上什么正派人物,但是凡事还是会说到做到的。 这次,我要亲手把锦瑟琴还给你们。之前,也是我误会了。” 乌龙赤双手拖上琴,鞠躬道:“公主,请求你的原谅。” “既然爹与乌龙先生是朋友,再加上之前的误会,我们之间又谈什么原谅呢?”苏千洛接过了琴,也没什么不谅解的理由了。 乌龙赤笑着说道:“谢谢你,还有你秦予淮,你们真正让我阴白了做人之本。 今天以后,我和爹就要离开蕴灵谷了。这妖魂虽然被封印,但寿命也不长了。我想趁着爹还有些意识,带他去别处看看。” “好。”秦予淮点头。 “那这些人…”苏千洛看着乌龙赤管理的黑衣人们,问道。 “我已经安顿好了,他们愿意待在这里的继续在这里待着,想要出去游历的就出去吧。” 乌龙赤早已经做好了整顿,这也全是尽到做老大的责任了。 “我如今也受了伤,恐怕也保护不了这么多人了。”这才是乌龙赤真正离开蕴灵谷的原因。 …… 蕴灵谷外。。。 “洛洛,我们带着锦瑟琴先去向天帝交差。你先行从谷后离开。” 星海仙君说罢,与秦予淮向外面走去。 苏千洛点头,去了谷后。 蕴灵谷外。。。 “站住!” 星海仙君与秦予淮停住了步伐。 除了乌龙赤,这蕴灵谷还有谁如此嚣张。 他们回头一看,是些黑衣人,都是乌龙赤原来的手下: “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若不是你们找到老大父亲的尸骨,老大也不会受伤,也不会丢下我们不管。”黑衣人说罢,拿出了剑。 “受死吧!” 黑衣人们纷纷冲了上去。 这些对秦予淮来说,真的是一群蝼蚁。 “我看在你们老大的面子上不跟你们计较。” 秦予淮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也不想伤害他们。 “你们少废话!我们要替老大报仇!”黑衣人们倒是仍然不善罢甘休。 “不知好歹。”秦予淮眼睛一斜,露出一股杀气。 黑衣人们倒是酒后壮怂胆,纷纷不怕死。 秦予淮正说着,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 顿时,秦予淮感觉到背后疼痛无比。 “淮儿,你怎么了?”星海仙君抱着锦瑟琴,担心看着秦予淮。 秦予淮忍着痛,摇了摇头:“寒雪之伤。无…无碍。” 这伤两日都没有动静,今日却突然突发了,还是在这个时候。 虽然秦予淮嘴上说着“无碍”,但是他痛苦的表情哪里逃得出星海仙君的眼睛。 “你怎会受这伤?”星海仙君扶住了秦予淮,皱紧了眉头。 “说来…话长。”秦予淮浑身颤抖,疼痛无比。 “哈哈哈!兄弟们,上!” 说着,黑衣人们疯了一般的冲了上来。 而此时的秦予淮根本无法站足脚跟,他一摇一晃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使出了结界。 这结界虽然不大,但是也够保护他一会儿了。 秦予淮擦了擦嘴角的血,站稳,他双手撑向星海仙君。 “淮儿,你…”星海仙君突然感受到了,他知道——秦予淮在救他。 七秒之余,秦予淮放下了手。 “星海,你的伤已经…好了。你…你带着琴先走!” 结界内,秦予淮说道。 “我!”星海仙君犹豫不决。 “你不走,我们就真的没法带回琴了…咳咳。”秦予淮愈来愈疼痛难忍。 “好!淮儿你等着,我回去后就派人来救你!” 说着,星海仙君凭一己之力转移结界,去了天界。 “秦予淮,你撑不了多久的!” 结界外的黑衣人感受到结界愈来愈弱,便嚣张了起来。 “放…放肆…咳咳。”秦予淮双手撑住,想转移到谷后。 “噗——” 又是一口鲜血,结界已经快消失了,秦予淮凝聚浑身力气,向下一推。 顿时,结界消失,秦予淮也随之消失。 谷后。。。 秦予淮到了苏千洛身后。 “洛洛…”秦予淮虚弱的喊到。 苏千洛倒是听的清楚。 “秦予淮,你怎么来这儿了?” 苏千洛看着秦予淮,还没发觉他受伤了。 “洛洛,锦瑟琴夺回来了,星海的伤我也冶好了,现在唯一还未完成的,就是保护你了。” 秦予淮忍着痛,完整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看着秦予淮难受的表情,和他的忽高忽低的语气,苏千洛这才意识到——秦予淮受伤了。 “秦予淮,你怎么了?” 苏千洛连忙跑到他身边,搀扶住他,关切的问道。 “我可能…咳咳…”秦予淮知道现在谁也不可能找到解药来救他。 或许,他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你到底怎么了啊?” 苏千洛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苏千洛将手放在秦予淮的额头前。 “洛洛,别…”秦予淮知道,苏千洛在探知伤口。 “你中了寒雪之伤为何不告诉我?”苏千洛红着眼睛。 “洛洛只能看见夫君完美的一面。”秦予淮强颜欢笑。 “都这时候了你还毫不在意?此毒等于绝症你知道吗?” 苏千洛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今日你平安出去。我死也足惜。”秦予淮眼神飘忽不定,神志也愈发不清醒。 “我不要你死!”苏千洛心痛。 突然,身后出现了一把剑,秦予淮推开了苏千洛。 这剑不偏不倚,正中心膛。 “噗——” 秦予淮再无力说话,躺在了地上。 “秦予淮!” 苏千洛泪流,扑倒他身边。 “洛洛,你是我这生最大的遗憾。” 秦予淮看着伊千洛,心里也是不悦。 他嘴角的血染红了整个下巴。 “上一世,我错手杀了你;这剑,就当还你可好?”秦予淮眼睛已经是通红。 “不!秦予淮我只要你!” 苏千洛摇着头,大声喊道。 “嗤——” 突然,苏千洛背后又是一剑,她感到腰间一痛。 还未回头,苏千洛便一手拔出剑,刺向后方。 正着一人! 是一个乌龙赤的手下。 想必,也是同要杀秦予淮的那伙人的心里是一样的想法。 “洛洛!” 毫无力气的秦予淮看着苏千洛受伤,惊而痛。 “苏千洛,等我。” 说着,苏千洛抹了一手腰间的血液,走向前去。 苏千洛的眼球瞬间变成了蓝色。 她完全没有了意识。 “赤焱漩——” 苏千洛说罢,双手聚力。 顿时,她的周围都是些蓝色的火焰, 愈来愈大,火焰愈来愈炽热, 到苏千洛周围的黑衣人已经受不了, 纷纷被灼烧而死。 这是苏千洛的绝招,威力巨大, 看来,她是要废了蕴灵谷。 火焰修炼将她托起,苏千洛悬在半空,不断聚力。 她的嘴角已经被鲜血沾染,但模样倒是仍然清晰可见。 三秒之余,她张开手臂,火焰顿时笼罩起了整个大的蕴灵谷。 “唰——” 黑衣人纷纷灼热不已,不过两秒,便都死在了地上。 苏千洛蓝色的眼睛也恢复了原本的黑色, 她也重伤在地,失去意识。 这时,星海仙君带着一群士兵也匆匆赶来。 …… “秦予淮,我只要你!” ——苏千洛 洛淮大婚 几日后。。。 书明府内。。。 苏千洛房中,她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深邃而带有倦意的清眸微微颤动。 眼前翩翩少年的模样,愈加清晰—— 这男子一手撑着额头,双眸紧闭,眉头微皱,看的出—他很累了。 “秦予淮——” 可她不顾这男子的疲倦,立刻起身紧紧抱住了他。 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立刻消失似的。 苏千洛眼中也猛的泛起了泪花。 被这么一抱,熟睡的秦予淮也扛不住再沉的疲倦,他睁开眼来。 眼珠被身侧的身影吸引,斜眼看去突然扑进自己怀里的苏千洛。 下一刻,他的瞳孔立刻放大。 “洛洛,你醒了。” 喜悦而又惊吓的语气。 秦予淮也紧紧搂住了这差点让他为之去死的女子。 “差一点。”秦予淮低声语。 “嗯?”苏千洛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秦予淮的肩膀上,但这句话让她不解。 秦予淮轻笑:“再差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那日神医为你看病,只说了句‘听天由命吧’。” “可你知道吗,我从不信天命。” 苏千洛听了这话,眼眶更是困不住那些欲出的眼泪。 “秦予淮,你的毒…解了吗?” “这你得好好感谢唐奕,不然你的夫君就真的消失了。” 秦予淮松开怀里的苏千洛,替她抹去眼泪。 “好了不哭了。我们都没事了,不是吗?” 像哄小孩子一样,秦予淮看着苏千洛,实在不忍心她掉眼泪。 苏千洛抽蓄了一下,微微点头,可还是在颤抖:“嗯…” “辛苦了。” 秦予淮捧着苏千洛的脸,朝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公子!” 这时,小六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公主,您醒了!” “太好了!” “公子,星海仙君方才来信,苏城主已经免受天罚了!” 这一好消息让苏千洛更是喜悦。 小六看着操劳多日的秦予淮,不禁心疼:“公主,您都不知道,您未醒来的这几日,少爷像抓狂一样,日夜守在你身边。” “小六。” 秦予淮看了眼小六。 不过看着眼前的洛洛露出了微笑,他自己也放下了心。 “秦予淮,我们成婚吧…” “夫人说是就是。” …… 说是迟那是快,当晚,秦予淮就命人连夜布置,第二天早上就举办婚礼。 红灯笼挂上,灯火通明,路人皆知书明府有大事要发生了。 …… 不知从哪里,李悦惜和墨修也一同快速得知苏千洛和秦予淮要成亲一事。 可虽然嘴上说已经放下了,但内心更多的还是嫉妒和不甘心。 “爹,娘,你们莫怪惜儿不孝了…”李悦惜咬了咬牙,说道。 “惜儿都不知道从何起自己变得这样令人厌恶了。”李悦惜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可是,小姐,秦公子他早已和伊千洛公主有婚约,且秦公子心中只有千洛公主她一人,恐怕…” 沉月不禁替李悦惜担心了起来。 “是啊!他们心中都有彼此,我千方百计又能怎样?可我已经变成了坏人,我回得去吗?”李悦惜眼神变得犀利。 “我李悦惜身为大小姐,欲望和好胜心本就很强,我又岂能轻易说放下就放下啊?” 说到这里,李悦惜眼中已经渗满了泪水。 她始终觉得,自己究竟哪里不够好啊: “我本就和淮哥哥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我们之间的感情可很是深厚啊!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有她苏千洛一纸婚约,就可以把淮哥哥抢走?” “我一直憋在心里不说,不是我不敢说,是我怕我说了,淮哥哥和公主而他们都会不开心。 可谁来心疼我呢?我为了淮哥哥,已经拒绝了墨哥哥的爱慕。 为的,就是能早日和淮哥哥在一起!可是结果呢,淮哥哥他自古从未跟我提起过那桩婚事啊!从未啊…” 李悦惜的脸颊上流下了一滴眼泪,她继续说着: “还记得那日灯会,淮哥哥和千洛公主在一起笑嘻嘻的说着闹着。 谁可曾注意到过我当时有多伤心?只有沉月你,只有你一人在安慰我… 如今一想,我也何要退出?即便以后淮哥哥没能和我在一起,我也要在他们二人之间插一刀,至于他们最后能否走在一起,可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说道这里,李悦惜的脸顿时暗了下来。 看着自家小姐由爱生恨的样子,沉月突然害怕起来: 秦予淮和锦瑟公主是何等人?自家小姐真的能对付得了吗 “可是小姐,墨公子已经回来了。” “小姐,你可真的想好了?倘若被皇上知道此事,那小姐你可怎么办啊?”沉月始终还是担心李悦惜的安危。 “呵~既然本小姐都得不到,那也就不会让她苏千洛得到! 我自然不会傻到独自去冒险,但是我会另有主意。既算帮了自己,也算是‘拯救’了淮哥哥…” 李悦惜看来早已想好了计策,她的微微一笑,令人一看十分摸不着头脑… “还有沉月,你可是本小姐至亲的姐妹,此事若是被他人知晓,那…” 沉月立刻低头:“小姐放心,沉月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小姐有事的。” 李悦惜看着她,心中一股温暖忽然而生,这是在自己看来,久违的温暖了… 沉月已经放弃了对小姐的劝阻,她知道——从皇上逃婚那一刻起,小姐已经没有善意可言了。 第二日。。。 “啪啪啪——啪啪啪!” 太阳刚一露出眉目,书明府就点起了鞭炮。 “恭喜恭喜啊!” “恭喜恭喜!” “可喜可贺啊!” “祝贺祝贺!” “恭喜二位新人呐!” “真是绝世新配啊~” “可喜可喜啊!” “一句贺喜,不成敬意!” “大好事呦~大好事~” …… 嘈杂的祝贺声之下,书明府内外已经站满了人。 大家纷纷带着祝福和贺礼,来沾沾喜气。 隔壁的李妈妈抱着儿子也来凑热闹:“小儿别急,待会儿就看见新娘子喽~” 小六在书明府门前招呼着客人,一边招呼一边收礼,忙的不亦乐乎。 此时,还不见新娘子的身影呢—— 苏千洛房内。。。 “公主,您可太美了~” 虽是句拍马屁的话,但是事实来着。 丫鬟青罗一边给苏千洛梳妆一边欣赏着她的美貌。 “我们家少爷能娶到您这么漂亮的公主,可真的是太幸运了。” “那也是我的运气。”苏千洛含笑,微微点头。 穿戴好凤冠霞帔,青罗为苏千洛盖上了红盖头。 …… 小六在秦予淮房中道:“少爷,听说千洛公主一袭红妆,可美了!” 秦予淮轻笑:“且不说一袭红妆,洛洛单是一抹浅笑,就足以让我沉醉很久。” “吉时已到——!” 红娘高声喊到。 此时,客房外的两道旁,丫鬟们排列整齐,轻轻拿起花篮里的花瓣,撒向中央。 琴声响起,二人携手走上中堂。 秦予淮看了眼一旁为他们二人鼓琴奏乐的唐奕,二人相视一笑,甚是美哉。 “龙凤盛情,恭祝新人!” … “呈天地之可鉴,共贺佳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台上坐着的星海仙君和苏辞风已经乐的合不住嘴。 “夫妻对拜!” 二人相面,含笑相对。 “入洞房!” …… “好!” “好!” …… 同时,天帝赐二人礼——金制流苏铃一对,其印一青雀一白鹄,互相衬,意情长久。 另外,还赠苏千洛天界神器之首—仙鸣剑,绝世之器。 洞房中。。。 流苏铃声作响,秦予淮关上了门。 他轻步走到床前,挑起苏千洛的红盖头。 看着眼前已经成为自己夫人的苏千洛害羞的脸,他嘴角的笑更加明目张胆。 “夫人今日,甚是深入我心。” 虽然这是秦予淮第二次名正言顺的喊自己“夫人”,但是还是把苏千洛喊的很是害羞。 看见苏千洛正要开口说话,秦予淮先是吻了上去。 吻罢,他肆意的向自己的夫人抛出调戏的眼神:“记住要喊夫君呐~” 被这么一说,苏千洛更是彻底说不话来了。 “洛洛,从今日起,可不能再对夫君大喊大叫了; 毕竟这要是传出去,会坏了我们日后恩爱的名声。” 听了这话,苏千洛抿着嘴轻轻点头,通红的脸蛋十分诱人。 果然,突然这么害羞的苏千洛,秦予淮更喜欢。 “洛洛你也有一天未吃东西了,我专门让小六给你留着新鲜的,快来尝尝。 这可是从我们顾城生意最好的店里送过来的。” 秦予淮走到桌子旁,才看见了桌上还热乎的饭菜。 刚才忙着撩夫人,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嗯,好。”苏千洛点头,下床坐到桌前来。 尝了一口菜,苏千洛直点头,秦予淮也点头:“好吃就多吃点。” 苏千洛吃到一半,突然开口:“对了秦予淮,你喝…” 话未说完,秦予淮就吻住了苏千洛。 苏千洛立刻满脸通红,不过秦予淮也知道今晚洛洛好像很容易害羞,很快便松了口。 “洛洛,要是再忘了叫夫君,我可就…” “我记住了!” 看着苏千洛含羞的双眸,秦予淮看的很是喜悦。 …… 第二日—— 书明府。。。 苏千洛走进了秦予淮的房间里,悄悄的在他的床头边放上了一封信,然后看了看四周,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小六走进来打理房间,发现了那封信。 小六以为,这是秦予淮准备扔掉的,就拿起信放入自己的衣囊中,还笑着说道: “还是我打扫的细心啊!” 说着,小六一脸得意的继续打扫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予淮走了进来,他躺在了床边,一手枕着头,一手拿着藏书阁里最新的书《阡满阅孤灯(书名自编,请勿当真)》 他双目浏览着,心中却一直回忆着自己那刚成婚的夫人苏千洛,洋溢出来的笑容更是出神。 恩怨两消 “洛洛她貌美倾城,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世居高, 最主要如今还有了个如神仙般的夫君~” 秦予淮眉宇间露出的傲娇和喜悦都来自于苏千洛。 他为她可以放弃一切。 苏千洛尊为锦瑟城唯一的公主,骨子里流淌着贵族的血,她是天界以来第一个以自己身为公主的丰功伟绩登上王座的女子。 她身为下一任锦瑟城的城主,从不以外表和身份为由; 从不以自己的爹为锦瑟城的城主为由; 从不以皇母为三界第一城的皇上之女为由; 她是自己艰苦磨炼,才有今天的辉煌。 还记得秦予淮回忆,苏千洛年幼时为了尽快冲破九重天,保护锦瑟城的百姓, 曾在羽华锋的断魂山中修炼,闯了六六三十六道鬼门关才修成半神: 十岁时,苏千洛在野魂庄浑身被食兽咬的血淋淋也要徒手爬到高树上躲避危险; 十二岁时,苏千洛在无底林从半山高的枝头摔下来几十万尺深而浑身动弹不得,被野狼扯着到处跑还不肯甘愿死去; 十四岁时,苏千洛在短命湖失足掉进短命湖中被落水孤魂缠住四天五夜,临近断命还苦苦祈求水魂放过自己,让自己活下去才感化了水魂得以逃生; 十五岁间,苏千洛在蚀骨林里的被蚀骨兽腐蚀了浑身骨头,最后靠眉间毫无灵气鲜血复苏; 十六岁,苏千洛在旺血池中救人被无名血兽吞进肚子里,血兽体内的尖刺将她浑身刺的到处血窟窿她也咬着牙用手指划破它的身体逃了出来… 回顾苏千洛的修行录,与其说是折磨,不如说是磨炼。 这也是苏千洛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冲破九重天的原因所在; 所以说,这是她应得的。 …… 秦予淮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前一世中,受尽磨难,多亏了苏千洛为他挡那最后一剑,他才得以躲过天劫,活下去; 苏千洛也因此丢了性命,这是令秦予淮一直所惭愧的。 “洛洛于我,特别重要。” “真的不知道倘若那日在蕴灵谷她真的为我而死,我又该如何面对自己。” 回想起蕴灵谷那日,秦予淮的愧疚就从心里来。 如今,他们已经结为夫妻,以后的日子,彼此相伴,结束这一世。 想到这里,秦予淮不禁满意的放下了未看进去的书, 他顿了顿,走出了书房。 …… 李府。。。 “小姐,墨公子来了。” 李悦惜房门外,沉月匆匆走进来,说道。 李悦惜一听,立刻打开门: “墨哥哥!” 墨修已经到了门口。 墨修没有说话,直走进来,关上了门。 李悦惜见墨修脚步很快,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墨哥哥,是有什么…” 墨修面容严肃,还带有一丝质问:“惜儿,白府一事,你干的?” 李悦惜听到这里,不再说话。 她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惶恐,顿时,她感觉脸颊很烫。 墨修见李悦惜紧张起来,步步紧逼:“为什么毁了白府?” 李悦惜看着面容严肃墨修,立刻发抖:“墨哥哥,惜儿那是…那是一时糊涂。” 李悦惜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在质问自己,瞬间红了眼眶。 李悦惜心中很懊悔,但是她也不想欺骗墨修。 墨修是如今来说,李悦惜最重要的人了。 李悦惜想着,眼泪流淌了下来。 墨修一把拉住了频频后退的李悦惜的胳膊。 李悦惜见状,着急的摇着头: “墨哥哥,你别这样。惜儿已经知错了。” “墨哥哥,惜儿现在就只剩你了,你不要离开惜儿好不好?” 墨修看着李悦惜,深深叹了口气:“我认识的惜儿聪慧善良,本性并不坏。可你看你如今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墨修放下了拽着李悦惜的手。 李悦惜捂着自己的眼睛,低下头。可眼泪还是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李悦惜再也控制不了,哽咽着说:“墨哥哥,惜儿真的知错了。” “惜儿明天就向皇上和白姑娘请罪。” “墨哥哥你…你原谅惜儿吧。” 李悦惜说着,迅速擦了擦眼泪:“墨哥哥,惜儿再也不这样了。” 看着李悦惜如此样子,墨修心里也些许不忍: “惜儿,你日后万不得再做那样的事了。” 李悦惜这才停止哭泣,她赶紧点头:“嗯。” 她红润的眼眶里,现在就只有墨修了。 说着,墨修伸出手为李悦惜抹去了眼泪:“墨哥哥希望惜儿亲自向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 李悦惜点着头:“嗯。惜儿知道了。” 墨修看着李悦惜已经知错,轻声道:“惜儿,我知道你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但是命中有劫不得不渡,你一定不能被扰乱了心智。” 见墨修不怪自己,李悦惜这才放下了心。 这下,连对付秦予淮和苏千洛的心思,李悦惜也彻底打消了。 有了墨修这次的劝阻,李悦惜彻底看清了事物的本质。 皇城。。。 书房内。。。 “唐奕!” 唐奕正好闲着,听见苏千洛的声音,便请她迅速进来。 苏千洛坐下后,唐奕先是恭喜他们二人新婚:“千洛,恭喜啊!” 苏千洛点头,面带笑容:“能收到皇上的祝福,我和秦予淮都很开心。” 说着,苏千洛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今日来,其实也算是有请求在其中的。” 唐奕向苏千洛递上一杯清茶:“千洛你但说无妨。” 苏千洛接过茶,暂且放在了桌子上:“唐奕,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想,你也该出去看看了。” “出去…” 唐奕重复着这二字,他明白苏千洛的意思。 他轻叹了口气,双眸低下来: “算了,我如今只管做好这顾城的皇帝,护好这顾城的江山便好。 放不下的,就交给时间去冲刷吧。” 苏千洛听得出来唐奕语气中的遗憾和难过,她也知道唐奕的意思: “既然放不下,为何不去找呢?” 说到这里,唐奕眉眼间多了几分失望:“找?可能我也没有这个资格。” 看着唐奕如此的失落和卑微,苏千洛安慰着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沫黎昨日还给我来信说,梵巩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面貌,还说有时间了让你我一同前去看看呢。” 苏千洛这句话说罢,唐奕立刻抬头看向苏千洛:“真的?” 苏千洛欣然一笑,点头。 听到这消息,唐奕也轻抚了许多。 见唐奕少了些顾及,苏千洛又提起另一人:“可能悦惜如今还有些愤意。我是说,你也去跟她说清楚,这样,也许一切都顿开了呢。” 看着唐奕,苏千洛知道白府那件事后,他们三人的关系变得极其复杂。 唐奕唉声叹气,目光暗淡:“惜儿她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苏千洛拍了拍唐奕的肩膀:“惜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懂,再说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她的愤意也该消了许多了。” 唐奕这才缓缓抬起头,苏千洛如此的有心,唐奕哪里能不领情呢? 苏千洛见唐奕要开口,起身笑着:“朋友之间不必言谢。” 唐奕也朝着苏千洛会心一笑。 他不禁感到温暖:有秦兄和千洛这两个朋友,但是为我解了不少愁。 …… 李府。。。 客房中,沉月朝着正在欣赏簪子的李悦惜禀报着:“小姐,皇上来了。” 听到皇上来了,李悦惜抬起双眸,顿时集中了注意力。 她放下手中的簪子:“让他进来。” 沉月点头,带着唐奕进了客房。 唐奕走进客房中,看见一袭蓝衣的李悦惜:“惜儿。” 李悦惜看着唐奕,起身行礼:“皇上,今日怎么来我李府转悠了。” 唐奕一惊,李悦惜果然同苏千洛所说的那样,对唐奕少了些厌恶。 唐奕看着李悦惜,决心今日一定要说清楚:“我想把我们之前…” 李悦惜忽然眼光犀利起来,她明知故问:“我们之前?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还有之前了?” 说罢,李悦惜正要走。 唐奕伸手,挽留道:“等等惜儿,这是最后一次。” 听到最后一次,李悦惜心底竟有些不舍。 见她停住了脚步,唐奕便继续说道:“当初娶你,是非我所愿;负你,是初心难违。” 李悦惜听了这话,很随意的坐了下来:“好一个非你所愿,好一个初心难违啊!是不是我李悦惜生来就是一副可以被任意欺负的模样啊?” “说娶我就娶我,说负我就负我。怎么,我的贞洁不重要是吗?” 李悦惜眼眶又红。 唐奕否认了李悦惜的想法:“不是这个意思。” 李悦惜侧头来看着唐奕,起身走进唐奕:“那我算什么?我始终不明白我李悦惜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认识了十八年的过客吗?” 唐奕摇头:“这不同。你是友,她是入心欢喜。” 李悦惜听到这话,不禁冷嘲了一句:“欢喜?你别忘了她是谁!” “当初的白府小姐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梵巩城的公主。” 唐奕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想通了:“那又如何?” 见唐奕根本不在意了,李悦惜又道:“你们两城自古水火不容,你还说的出又如何。” 唐奕将心中想法对李悦惜说的明白:“那也只是以前。我与她未曾有任何恩怨。” 李悦惜冷笑着:“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已经迟了吗? 当初我告诉你她的身份的时候,是谁死活都不愿再见她,是谁死活都不愿将千雪莲借她?” 见李悦惜又提起以前的事,唐奕打断了她:“换做任何人,刚一开始,都会接受不了。” 紧接着,李悦惜说了一句令唐奕震惊的话: “看来,你已经想开了啊。那你随意,我们之间,就当已经过去了。” 李悦惜本来是要上皇城亲自为唐奕道歉的,如今唐奕先来了,李悦惜也就想在此道歉就好了。 李悦惜转过身,唐奕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想到墨修对自己说的话,李悦惜顿时自责: “对不起,白府的事…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这是我最大的过错,我很愧疚。” “但是如今,我已经无法去面对白姑娘了。” 墨修在原地,听到李悦惜这些话,他心里突然间少了许多重量: “既然你已经知错,就当我们两清了。” 李悦惜听到这话,不自觉的一惊:“我那么对待你的心上人,你都不惩罚我吗?” 唐奕轻笑:“你是我的朋友,我认识了十八年的朋友。” 李悦惜听到这话,感动的瞬间又溢出来泪水:“谢谢…你,唐哥哥。” 李悦惜顿了顿,放松了语气:“还有,你若真心喜欢她,就把她找回来吧。” 说罢,李悦惜抹泪,回了房间。 见李悦惜已经原谅自己,自己也与李悦惜恩怨两清,唐奕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 初探梵巩城 傍晚—— 李府,李悦惜房中。。。 沉月端了些新做的糕点进来:“小姐快来尝尝糕点。” 李悦惜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毛笔,起身走过来。 沉月将糕点放在了桌子上,李悦惜坐下来尝了一个:“嗯,好吃。” 沉月见李悦惜露出久违的笑容,不禁笑着问:“小姐今日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李悦惜点头,抿嘴一笑:“果然,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己私欲蒙惑了我的内心。” 沉月轻轻点头:“小姐终于恢复了。” 李悦惜点头。 沉月看着李悦惜书桌前的纸,上面写了很多字。 沉月拿起纸,仔细的读完了上面的话:“小姐,这是写给秦少爷的?” 李悦惜点头:“之前我误会淮哥哥,还想加害于他,我很是惭愧。” 说到这里,李悦惜又露出笑容:“墨哥哥对我说的话,我真的很感动。是他救了我。” 沉月点头:“墨公子如此疼爱小姐,小姐一定要和墨公子好好的。” 李悦惜轻笑:“好了,我想着今夜我就去书明府吧。明日一早墨哥哥邀我去他府上,怕是没有时间。” 沉月点头:“小姐想开了就好。沉月看到如今的小姐又恢复从前,很是开心。” 李悦惜点头,她轻轻点头:这次,我可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 半个时辰后,李悦惜辞了李夫人和李老爷,与沉月走向书明府。 书明府。。。 管家走进秦予淮的书房,说道:“少爷,李小姐前来拜访。” 秦予淮先是一震,然后缓缓起身:“惜儿?这时候?” 管家点头:“是。李小姐说有话对您说。” 秦予淮点头,又问:“洛洛她…” 管家知道秦予淮的意思,赶紧回答:“少爷放心,公主在房中看书。” 秦予淮点头,跟着管家出去了。 府门前,李悦惜面带笑容,朝着秦予淮行了礼:“淮哥哥。” 见李悦惜态度友好,秦予淮点头:“惜儿进来吧。” 李悦惜拒绝了秦予淮的邀请:“不不不,淮哥哥。我就不进去了。” 秦予淮见状,只好同李悦惜出来。 秦予淮看着李悦惜:“惜儿这么晚来此,有何事?” 李悦惜先是鞠了一躬:“淮哥哥,我对我之前的所有不逊之言和出格的举止向你道歉。” 看着李悦惜忽然想开,秦予淮还一时不敢相信:“惜儿你…” “都是惜儿的私心杂念太重,才犯了许多错。也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惜儿很惭愧。” “惜儿如今是真的知错,惜儿想改过自新。还请淮哥哥给惜儿一个机会。” 说着,李悦惜低着头:“而且,惜儿的过错,希望淮哥哥惩罚。怎样惩罚都可以。惜儿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 见李悦惜如此诚恳的认错,秦予淮也很是欣慰:“惜儿你亲自来向我道歉我很欣慰。我看到你的诚恳。” “作为我和皇上的青梅竹马,惜儿能知错就改,我们又会对你有什么惩罚呢?” “我们一直是感情深厚的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能用任何条件来衡量。” “惜儿记住了,我们是你的好哥哥,即使惜儿犯了错,只要肯知错就改,我们不会怪你的。” “还有,惜儿今天这一身打扮,很漂亮。” 李悦惜抬起头,看着秦予淮温柔的脸庞,李悦惜再一次忍不住流下泪水来。 说着,李悦惜轻喊了声“淮哥哥”,二人轻轻相拥。 “我们心里的惜儿回来了。” 秦予淮欣慰的安抚着李悦惜。 说罢,二人也友好的告了别。 他们之间一切的误会和不和解,今夜都通通消灭了。 …… 第二日。。。 一辆从顾城皇城中驶出的马车伴随着蹄声,在向梵巩城方向驾去。 马车内。。。 秦予淮、苏千洛还有唐奕三人坐在一辆马车中。 见唐奕一直沉默着,苏千洛和秦予淮看得出唐奕脸上担忧。 二人一对视,秦予淮似乎看懂了苏千洛的眼神,微微点头,看向唐奕:“唐奕,怀不怀念本少爷的笛音?” 唐奕缓神,轻轻点了下头,微笑:“想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过了。” 说罢,秦予淮拿出笛子吹起,唐奕耳边伴着低声,神情看着也像是放松了许多。 见唐奕放松,苏千洛与秦予淮又一相视,欣慰一笑。 苏千洛递给了唐奕一个随身带上的糖人,语气温柔:“唐奕,今日天色很不错哦。” 唐奕看着苏千洛手上的糖人,还给了她:“千洛爱吃,就留着吧。今日天色是很不错。” 见唐奕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二人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 梵巩城。。。 尽管锦瑟城曾与梵巩城有交情,苏千洛以前来过这里,但是看到现在此城的模样,还是很震惊: “这里竟变得如此美。” 秦予淮也感叹:“是啊!小白的故里是个如此般的仙境。” 三人走到城门处,看见了婧羽在此等候。 婧羽看着三人,很是激动:“拜见皇上,秦公子和公主。” 说罢,婧羽便在前面引 路:“请随婧羽来。” 一路上,唐奕与秦予淮的眼中,丝毫没有那个荒废那么久的废墟。此处的繁华不言而喻。 大殿内。。。 婧羽退,白沫黎与茉鸯从一侧走进来。 白沫黎请众人坐下,微带笑容:“沫黎见过顾城皇上,淮师兄,千洛公主。” 苏千洛点头:“许久未见,甚是思念啊~” 白沫黎听罢,轻轻点头。 秦予淮看着此处的繁华,不禁赞叹:“小白师妹果然厉害,亲手将此城重造的如此繁华。” 白沫黎笑:“师兄过奖。” “对了,听说师兄与公主已经成婚,原谅我没有去送上祝福了。” 苏千洛摇着头:“不碍事。” 唐奕看着沫黎,眼中只闪过一道白光: “许久未见,白鹤盛比之初艳。” 白沫黎看着他,心里顿时像浪涛狂涌了一下子。 白鹤盛比之初艳— 白鹤盛比之初艳— 这句话,白沫黎听的好生… “皇上言重。”白沫黎轻低下额头,以表敬意。 秦予淮和苏千洛察觉到二人的表情都不对劲。 见状,秦予淮开口:“我与唐奕还从未来过这里,不妨小白带我们四处游览一番如何?” 一听到游览,苏千洛立刻来了精神:“我也要去!” “好。”白沫黎点头。 … 梵巩城阴川。。。 此地虽名叫阴川,但是明媚朗朗,甚美。 “这里好美~”苏千洛看着四处的花丛和不远处交错排列的柳树,不禁被惊艳到。 “阴川—这里算是我梵巩城最美的地方了。”白沫黎看着这里,深情款款。 孩童时,这里常是白沫黎的游乐园地。 那种与生俱来的韵味怎么也抹不掉。 “洛洛,我想去别处看看,你同我…”秦予淮看着一旁的苏千洛,拉起苏千洛的手提议道。 “好!”不等秦予淮说完,苏千洛就挽住自己夫君的手,快速离开了此处。 虽然这里很美,但佳人难误。这一点,苏千洛还是清楚的。 待他们二人走后,白沫黎也不说话。 眼看着眼前人要走,唐奕不想再沉默了:“沫黎!” 已经转身的白沫黎还没来得及迈出那第一步:“唐奕,回不去了。” “不!” 白沫黎轻轻一笑,回想起过往,倒还真有些不舍: “可能自打一开始,女娲娘娘就在偏袒你吧。她本可以让我不用出现的,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这… 唐奕向前走了几步:“可既然女娲娘娘既然有此意,那我们注定是要相识的。” “唐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且不说你我之间; 就我们两城之间千年来的恩怨,岂是能因我们二人就可以不提及的?” 白沫黎这一问,唐奕倒是清楚了白沫黎离开顾城,离开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唐奕看着眼前的梵巩城城主:“之前纠纷四起的两座邻城,如今都有了各自新的城主。 那抛开那千年恩怨,重新开始,又何尝不可呢?” “我已不在意我们两城之间的隔阂,尽管刚开始是很难受; 但我想让你看到——过往会因为我们而改变。” 唐奕走到白沫黎跟前,看着她的背影:“只要你不介意。” 白沫黎听罢,还是没有回头;但唐奕不知,她已经红了眼眶。 “我明白惜儿之前的愚蠢对你有很大的伤害,我代她一同想你深表歉意。 而且,当初新婚之夜抛下她来找你——是我真的不想那样欺骗自己,还会去伤害你。” “如今,她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在祝福我们呢。她也对你有很深的歉意。” “沫黎,我真的不想因为我的迟钝,而错过你。我这一生,只想与你共伴。” 白沫黎听罢,转过身来,她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唐奕,同样也是红润的双眼,那欲滴下的金色泪珠,在他的眼中打滚。 “沫黎,原谅我来晚了。” 白沫黎看着他的模样,心疼极了:“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而且我也从未恨过你。 那时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如你所说,女娲娘娘既已经让我们相识,我们又怎敢违逆呢?” 听见白沫黎这些话,唐奕激动极了:“沫黎,你说的是真的!” 白沫黎点头,唐奕立刻按耐不住,将白沫黎轻轻揽入自己怀中。 “也许,不论过去将来我们之间的万千坎坷;从此刻起,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白沫黎轻轻一笑,眼泪偷偷的掉进了心里。 是的,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最终还是舍不得让对方离开。 也许女娲娘娘也对这二人,许下了不可割舍的情意。 如今一切繁华,佳人也如愿相见。 可能这就是人世间,最复杂,却又最易懂的情。 梵巩城之禁-绝生草 不远处,茉鸯坐在那里,看着二人的身影面无表情: “纠缠来去,你们还是没有分开。” “可能这一次,女娲娘娘真的是在偏袒你们了。” “小姐啊,茉鸯可是想象了好久你如意郎君的模样,最后还是被唐奕那个家伙给占的甚稳。” … 这时,茉鸯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其实我刚开始就觉得皇上很喜欢小姐的。” 茉鸯身旁,是一个潇洒风流的公子~ 茉鸯猛地站起身来:“御风!你,你下次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啊~” 御风那一句话,茉鸯差点被吓倒。 御风轻笑:“我,我这不身轻如燕嘛~” “茉鸯有意无意的上下打量了御风,语气中还带有些嫌弃:“就你?” 御风看出茉鸯嫌弃的表情,才不承认茉鸯的话:“诶~茉鸯你这话说的,我可不就是身轻~如燕啊~” 茉鸯看着他飘扬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省省吧。对了,你不是说那几日劳累过度,要好好休养的吗?” 御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美景:“阴川这么美,我才不舍的关进那书房呢~” 茉鸯瞥了他一眼,调侃不断:“也对,就你这身板儿,就是休养也休养不出什么来。” “茉鸯!” 接着,御风像孩子一样做出一脸假生气的样子,身子还一颤一颤的。 这倒是把一旁的茉鸯乐的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看着茉鸯的笑容,御风也扬起嘴角;看着茉鸯,脸也是微红。 有了这二人的笑声,阴川这处美景算是更美了。 …… 再来说唐奕与白沫黎二人走出阴川,来到另一处。 他们走了很久了。 来到一片无人处,看着这儿废墟一片,白沫黎竟不知道梵巩城何时有这等地方。 “我怎从未见过此处?”说着,白沫黎走上前去。 唐奕也很在她身后。 来到枯草遮盖的里面,白沫黎看到眼前之景,竟欲言又止: “这里…” 竟是花团锦簇!!! 唐奕也惊讶不已,不过看着眼前的花,倒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 见唐奕如此说,白沫黎问道:“皇上可认识这种花?” 唐奕微摇头:“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是哪种花。” 不过,令人怪异的是,这里花团锦簇也就罢了; 却如此一大片土地上,都是这种竟龙溪似曾相识的一种花——呈紫红色,看上去实属冷艳。 “无香,却绝美。”白沫黎说着,伸出手想去抚摸这花。 突然,唐奕猛的一颤: “绝生草!沫黎!” 眼看着白沫黎的手都快要触碰到这绝生草,唐奕立刻伸出手前去阻拦。 来不及了!!! 一缝隙的距离! 唐奕身子前倾,自己的手从白沫黎和绝生草间插入,紧紧护住了白沫黎的手,随后立即把白沫黎推开。 不过,这么近的距离,唐奕的手毫无遮拦的被绝生草触碰到了。 唐奕清晰的记着他那日为秦雨淮寻找千雪莲而翻阅医书时, 看见了这紫红色的冷艳花株,正是绝生草。 而且这绝生草有一致命绝招——碰者即亡。 唐奕手背、心口同时剧痛,模糊的闭上了眼睛。 顿时,他有手背被绝生草触碰到的地方开始,迅速生出紫色图腾——与绝生草一模一样。 这,就像死亡封印一样。 “唐奕!” 白沫黎被推倒在地,看着眼前一幕,泪珠直接滴落在了地上。 白沫黎想伸出手去触碰唐奕,谁知一股紫气缭绕在他的周围,白沫黎连靠近都不能。 白沫黎顿时痛哭流涕:“唐奕——唐奕——!” “噗——” 突然,她自己也心口一痛,喷出一口鲜血。 想必是这紫气在作怪。 白沫黎一手撑着地,久久不能站起来。 …… 很快,不远处的秦予淮与苏千洛闻声赶来。 “小白师妹!” “沫黎!” 二人来到此处,被眼前一幕深深吓到。 “不要过来!”白沫黎看着二人,告诫道。 二人立刻停在原地。 苏千洛看着眼前的花团锦簇,一眼就看了出来:“绝生草!这里怎会有绝生草?” 看见一旁的唐奕紫气缭绕,身上还有很奇怪的图腾,秦予淮立刻蹙眉:“唐奕怎么了?” 苏千洛看见唐奕手上的图腾,已经红了眼眶:“绝生草有诅咒——碰者即亡。” 秦予淮不相信:“即亡…” 秦予淮也听说过绝生草,虽未亲眼见过,但单单是那医书上的简介,就已经让他背后一凉。 秦予淮喊道:“唐奕!” 倒在那里的唐奕没有任何动静。 秦予淮颤抖双手,缓缓向前走去。 苏千洛见状,赶紧将秦予淮拦住了:“秦予淮!” 苏千洛大喊:“此物不可久留!” “沫黎,你躲开!” 只见苏千洛双手运气,想必是要毁了这绝生草。 她双手一舞,合力向前一击。 “唰——” 顿时,绝生草开始燃烧。 紧接着,三人都注意到唐奕的身体有异样。 秦予淮注意到唐奕身上的火苗:“遭了,绝生草噬体!洛洛快灭了它!” 苏千洛立刻再一挥手,灭了这火焰。 白沫黎颤抖着身体走向二人:“淮师兄,公主,唐奕怎么办啊?” “都是我…”白沫黎眼泪纵横。 “沫黎你别难过,会有办法的。此地紫气十分凝重,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 说罢,苏千洛搀扶着白沫黎,走出这废墟境后。 三人来到安全的地方后,苏千洛解释着:“绝生草泛滥,不能再让它肆意妄为了。 不过想要彻底毁了它,必须先让紫气离开唐奕的体内。” 白沫黎红着眼睛:“怎样离开?” “解他身上的毒。” 苏千洛蹙眉,声音颤抖着:“可此毒无解,唯一方法就是救活唐奕。” 秦予淮自责的狠狠在一旁的树下低下了头。 看着二人,苏千洛安慰道:“你们先收起悲情,天下之大。虽然可能有歪门邪道,但会有办法救他的办法的。” 如今唐奕成了这样,白沫黎一刻都不想等:“公主,既然您知道有办法,那您快告诉我们,有何办法啊?” 苏千洛想了想:“听说顾城外有一处隐秘之地——患忧馆。此馆馆长有求必应。” 秦予淮忽然道:“我也曾有过耳闻。” “如今看来,唯有此计了。” …… 患忧馆。。。 三人一同来到此处。 馆长亲自迎接:“呦~三位大仙怎么也有空来我患忧馆做客啊?” 白沫黎:“馆长,我们有一事相求。” 馆长敞开了天窗说亮话:“救顾城的主?原谅小辈能力有限。这绝生草可谓致命,能让人死而复生这等大法,小辈还是差的远的!” 秦予淮眉头紧锁:“真的没有办法?” 馆长遗憾的摇了摇头:“小辈无能为力啊~无能为力~” 白沫黎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苏千洛制止住了她:“沫黎,既然无法,我们先回去。” “馆长,多有打扰。”苏千洛道。 白沫黎不解,她总觉得这馆长似乎在有意推辞:“公主,可是…” 但又见苏千洛摇头,白沫黎也只好作罢。 三人又离开患忧馆,先在顾城外歇脚。 “这可…”白沫黎屡加难过。 苏千洛知道白沫黎的困惑:“那馆长一向有生意就接,看来是真的无能为力。” “吉人自有天相~” 这时,三人背后传来一声。 是位老者。 苏千洛突然有所触动。 “皇上落难,三位自然心急如焚。可是生死之事,那馆长无法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话这老者,白沫黎可是熟悉:“老神仙,您怎么来了?” “见过白小姐、锦瑟公主,秦少爷。老翁今日便给三位送来重生之法。三位请跟我来~” 老翁逐个行礼,道。 三人知道这老翁是个好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老神仙来到一口井前,手向上方一挥,便有一道暗门。 眼看着老神仙率先走进去,三人也紧随其后。 这暗门里面四处通阴,倒像个极乐世界。 灯火映照下,四人来到一高台上。 高台上有一个三米大的镜子,形似月牙,上下缀满了褪色的缨子。 “此为前生镜。可探前生。” “此镜生于地府,怨气汇合而成。” “一人只有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要想使皇上死而复生: 须有一人进入镜中,伴着皇上渡完前生,并解开皇上上一世死因,找到出镜之物,引入身体。 即可生还。”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陪逝人渡前生。” “而此人复活了皇上以后,此生再无生还他人的机会。 而且比术法可以说除了老身就没有第二人知道了,只有拥有仙体之人才可以施行。 不过,贪婪之人邪念若重而导致未出镜,就会焚身而亡。” “切记此镜的规矩——不可改变,只可旁观。” “你们谁愿意进去?”老神仙介绍完规矩,问道。 “他因我而死,进去的——定然是我。”白沫黎满心愧疚。 “不过白小姐灵气未满,想必是还未彻底痊愈; 其余二位须得助攻、度她灵气,好保她平安归来。” “好!”秦予淮和苏千洛同声道。 见有方法救唐奕,三人定然全力以赴。 “救人之事不可耽搁。三位此刻便开始?”老神仙又问。 “嗯。”三人点头。 白沫黎来到前生镜前,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老神仙屏气凝神,双手合十,一道金光闪过,白沫黎魂灵出窍,进入镜中。 苏千洛、秦予淮也随后打坐,向白沫黎度灵气。 “不可改变,只可旁观。” 白沫黎默念规矩,镜面突然折射出一道白光,白沫黎进入前生—— 前生境内。。。 归前生 上 前生境内。。。 白沫黎只有魂灵,因此所有人都看不见她。 她看着落脚地点,四周金光灿烂,想必是皇宫内。 白沫黎看着前面的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皇上的寝室。 白沫黎四处看了看,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张显眼的姣蛇穹龙欢舞图。 姣蛇是谁,穹龙是谁,白沫黎心里再清楚不过: 原来皇上前生,就与我有纠葛。 再向前走,就是皇上的床前了。 “唐奕…”白沫黎瞬间红了眼眶。 她轻轻走上前去,抚摸着唐奕的脸颊。 “堂哥~堂哥~” 这时,白沫黎背后传来娇弱的女声。 白沫黎还未来得及收手,就看到唐奕的手被牵了起来。 “堂哥~快起来快起来~” 白沫黎看着这女子,有些诧异:“奇怪,这,这分阴是李悦惜啊!” 眼前的人,正是皇上唐奕的堂妹——唐诺。 白沫黎心口一痛,退后了几步。 “嗯…”皇上被这么摇晃了几下,也清醒了过来。 只见这唐诺热情似火,赶紧挽住了唐奕的手:“堂哥,今日说好了要陪诺儿去看灯展的!” 唐奕看着眼前的堂妹对自己撒着娇,有些一脸嫌弃:“诺儿要知道分寸。” 说罢,唐奕拉开了堂妹挽着自己的手。 一旁的白沫黎轻轻一笑。 “堂哥,你看诺儿今日美不美?” 说着,唐诺转了转身,向唐奕炫耀着自己的长裙。 “诺儿着实好看。不过堂哥现在还有事,你先去外面,让香儿陪你。”唐奕丝毫不在意唐诺的裙子好不好看。 “不嘛堂哥,香儿那丫头虽然是我的贴身丫鬟,可是丝毫不知道我喜好什么,我才不和她一起去!”唐诺继续纠缠。 “唐诺公主~” 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什么事?”唐诺问道。 “老爷说给您安排了先生,教您书画呢~”婢女道。 唐诺最怕爹爹,一听到爹爹给自己安排了先生,立刻紧张极了:“我…我知道了。你告诉爹爹我一会儿就来。” “是。”婢女退下。 唐诺也只好暂别皇上:“那堂哥,诺儿下午来找你,下午的灯展堂哥一定要来!” “知道了。”眼看摆脱了唐诺的纠缠,皇上不免露出笑意。 唐诺说罢,也赶紧回了府上。 一会儿,走进来一个青衣女子。 一身穿着来看,是个婢女。 白沫黎又是震惊:这,是前世的我! 只见这丫头走上前来:“白冉参见皇上。” “免礼。”皇上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白冉缓了缓神,道:“你瞧我,真是傻啊!” 白冉听了这句话,十分的无奈:“皇上,您一定是在宴会上酌了过多的酒,醉过了头。” 唐奕笑了笑说道:“我怎会醉过头?我说的没有半点是假话。” 听了二人的对话,白沫黎十分好奇,二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且继续听着: 唐奕看着白冉,白冉有意地回避了他了眼神,说道:“皇上,若无它事,奴婢告退了。” 唐奕立刻拉住了她的手,喝止着说道:“不许走!我命你今日陪着我,不许离开半步!” 白冉立刻摇了摇头,挣脱开了他的手,说道: “皇上,您尊为天子,而奴婢只是个下贱的下人,想必并未有过人之处令皇上瞩目,还请皇上阴白。” 唐奕有些不屑:“谁说你没有过人之处就不能陪着我了?” 白冉别过头去,说道:“皇上经常说奴婢像皇上的一个故人,奴婢好奇。不知皇上口中之人是谁?” 唐奕笑了笑说道:“白冉啊白冉,亏你还是我一手挑选的婢女,这么假的话你也放在心上。” 白冉这也才清楚:“皇上说的是。不过奴婢不清楚,皇上当初为何要选我?”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在作何吧?”皇上顿了顿,道。 “奴婢不清楚…”白冉有意的看了唐奕一眼,摇了摇头。 “不清楚也罢。不过你记住了,就是那次你的举动,令我动容。”唐奕也不说是何事。 听得一旁的白沫黎一头雾水。 下午。。。 灯展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带着白冉已经到了灯展中。 不一会儿,唐诺也走了过来。 “堂哥~”唐诺一眼看见皇上,赶紧跑去了他身边。 “又是你这这小婢女~” 唐诺看着白冉,一脸不悦,不过在皇上面前,还是装的放松些。 “见过公主~”白冉知趣的行了礼。 唐诺压根就没搭理白冉,她不屑看了一眼白冉,又伸手挽住了皇上的手:“堂哥,我们去那边看看~” 白冉跟在二人后面,露出了脸上的厌恶。 这一表情,唐诺与白冉之间的一举一动被白沫黎看的一清二楚,白沫黎更是好奇这个白冉的身份了。 不一会儿,唐诺和皇上正谈的开心,白冉请示:“皇上、公主,恕奴婢无礼,有事在身得先行离开了。” “去吧去吧,反正用不着你~”白冉巴不得白染赶紧走。 “诶~”皇上正要说什么,唐诺又拦住了:“堂哥我们不管她!” 白冉借机,立刻快步走开了。 白沫黎跟在她后面,觉得不对劲。 远离皇上等人后,白冉来到一阴暗的角落,轻轻喊到:“侍卫哥哥?” 喊罢,一人从暗中出来:“阿冉,你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白冉表情一邪,轻笑道:“侍卫哥哥放心,皇上和那丑公主都未觉察。” “不错。那狗皇帝屠我们满门,绝不能让他过得快活!” 这侍卫咬着牙,提醒着白冉。 说到这里,白冉的眼中满是愤怒:“嗯。我一定要亲手为阿爹阿娘报仇雪恨。” 白沫黎瞪大了眼睛:原来他们这一世,是世敌! 皇上屠尽白冉满门,也难怪白冉对皇上无半点感情。 白冉回想着唐诺喋喋不休的样子,实在是有气无处撒:“侍卫哥哥,最近皇上屡次唤我在身边,倒是让我有机可乘。不过,三番五次有那丑公主作乱。” 白沫黎看着白冉,也算是轻微了解了她的性子。 … 第二日。。。 白冉走到皇上书房门前,门前把守的侍卫哥哥轻轻向她使了眼色。 “等等!” 白冉正准备进去,一个绿衣女丫鬟走了过来,拦住了白冉。 且不说白冉觉没觉得,白沫黎已经有种预感:这个绿衣女丫鬟来势汹汹。 白冉看着她,也没有好眼色:“怎么?” 绿衣女丫鬟似乎比白冉的级别高上一等,推了白冉一把然后开始教训起来:“整天见你在皇上内阁进出,你心里究竟打了什么主意?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白冉听了这话,想都没想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好响亮! 这一扇,一旁的侍卫哥哥没任何反应,想必是习惯了阿冉这么做。 不过,深深惊讶到了一旁的白沫黎。 “闭上你的臭嘴!我白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你个奴婢指指点点? 不要以为比我高了一等,你就真有势力动我!” 说着,白冉狠狠的推了绿衣女丫鬟两下。 白沫黎一惊:如此大的口气,看来白冉也非一个普通的奴婢。 说罢,白冉头也不回,进了皇上的书房。 这绿衣女丫鬟气的直跺脚。 书房内。。。 “皇上…” 这一边,白冉捂着脸走了进来。 “怎么了?”皇上见状,立刻关切的问。 “刚才奴婢准备进来,谁知翠姐姐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说奴婢另有目的,羞辱奴婢。” 白冉挪开手,露出了自己的通红的脸。 皇上一听,未经考虑就重罚了绿衣女丫鬟:“如此狂妄!来人!重罚刚才对白冉动手的丫鬟五百大板!” 白冉捂着脸,轻笑而过:“谢谢皇上替奴婢讨回公道。” 白沫黎看着此景,震惊七分: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也难怪要报仇雪恨。 不过她能对皇上告得起这状,看来白冉她自己心里清楚:皇上心里自己的分量不小。 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白冉。 皇上关切极了:“白冉,昨日匆匆离开,是遇到何事了?” 白冉知道皇上是在关心自己,也忙摇摇头:“家中小事,不打紧。” 说着,白冉想了想,故意问道:“对了,今日公主为何没来找皇上?” 皇上一提到唐诺,就很是不悦:“诺儿整日聒噪,今日特地传侍卫话,替我挡了她。 她那样好动,闹的我也不是很自在。” 白冉看着皇上,倒是不觉得,她又故意提起唐诺的好:“公主对皇上很是上心。皇上应该是知道的。” 唐奕极力推远二人的可能性:“是诺儿一厢情愿罢了。诺儿那性子,也不是我所喜好的性子。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听到这话,白冉更高兴了:那丑公主平日里就过分叫嚣,实在是看着碍眼。 “白冉,这是昨天灯展上我看中的花灯,送给你。”皇上拿出一个极美的花灯,送给白冉。 白冉看着花灯,心里十分清楚:在皇宫,花灯只能是送给心上人的。 “谢皇上好意,奴婢不敢收。” “既然都感谢我的好意了,还有何不敢?收着吧。”皇上道。 白冉只好接过花灯,收下。 “对了,今日我要去外城访问故友,所以不在宫中。你就不用来找我了。”皇上提醒着白冉。 “奴婢知道了。”白冉点头。 …… 午后,皇上离开了宫中。 此时,白冉正在后宫散步。 “白冉!” 白冉手里拿着苹果,刚咬了一口,就被吓了一跳: “哪个狗东西发疯啊?” “白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皇上面前污蔑翠姐姐!” 晴儿(翠姐姐的手下)指着白冉,大声喊道。 白冉看着晴儿的手指,先是一个白眼,然后伸出左手将晴儿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狠狠的往上掰。 “啊!”晴儿痛的大叫了一声。 白冉可是丝毫不害怕的:“怎么,不服你也去告状啊~” 晴儿恶狠狠的看着白冉:“疯女人!” 说罢,白冉猛的把手向一旁一甩,晴儿的手指痛的要命:“有病回去就赶紧治!整天大吼大叫的比旺财还狗,不怕嗓子哑了啊? 晴儿捂着手,又痛又气,看着白冉就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你!好痛…白冉!你!” 白冉拍了拍衣服:“还有,嘴也有毛病的话,顺便一起治治! 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了,这后半辈子可就没了!” “你不要以为你那些狐狸精的手段皇上真的会信!我…” 晴儿一说到皇上,白冉就立刻火冒三丈,举起手里的苹果就塞进了晴儿的嘴里: “别跟我提皇上!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看那狗皇帝一眼!” “你若是嫉妒,你就去耍那狐狸精手段啊。谁拦着你了?” “自己没本事还总爱叫嚣,无不无聊?” 归前生 中 白冉说罢,把晴儿推去了一旁。 “呸!” 晴儿吐出了白冉塞过来的苹果:“你敢侮辱皇上!我看我怎么揭发你这个假面的女人!” 白冉可丝毫不在意,她很无所谓的看着晴儿:“你去吧!不过,我担心你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说着,白冉又不禁叹息:“你们几个整天有事没事给我找了麻烦。最后自己都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回去,不嫌自己痛啊?哎。” 晴儿看着白冉:“若不是你这个贱婢用下三滥的手段,我们…” “啪!” “啪!” 白冉不听晴儿把话说完,就朝着她的左右脸个个赏了一个五指印。 白沫黎看着白冉的行为,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前世。 不过二人敢一个比一个口出狂言,也因为这里只有白冉的侍卫哥哥一个人守着,外人想看也看不见。 “你这模样我见多了都嫌碍眼,还敢在这里叫嚣?” 白冉指着晴儿的脑门,说道。 “资格这种东西,我连一个字都不给你。 所以你最好留着这嘴去填饱肚子,若真叫我拿针缝上了,也怪可惜的~” 白冉说罢,一把推开了晴儿,回了房间。 白沫黎看着白冉的一举一动,轻语道:“这白冉虽然在皇宫中是个青衣丫鬟,可脾气却不小。 跟我比起来,性格也截然不同。” 说罢,白沫黎跟着白冉回了房里。 房中。。。 白冉的侍卫哥哥走了进来:“阿冉。” “侍卫哥哥,皇上今日不在。”白冉看着这侍卫。 “我知道。阿冉,你要格外当心;昨夜里我听见福太监对皇上说上次的暗杀一事,皇上是提高了警惕的。”侍卫哥哥提醒白冉。 “他不会怀疑我。”白冉坚定的说道。 就像当初白沫黎深信唐奕不会娶别人时一样的坚定。 “他对你确实疑心很小,不过你也要当心。最好,是缓和上几日,待此事风头过去,再有所行动。” 看来,皇宫中大多人都知道白冉在皇上那里的地位不一般。 “侍卫哥哥莫担心,我会当心的。”白冉点头。 “今日皇上不在,阿冉可有兴致陪我去后花园中走走?”侍卫哥哥又问。 “好啊!”白冉点了点头,跟着侍卫哥哥,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 白冉看着这里一片安详常态,不禁感慨:“若是我们毫无顾忌的在这皇宫中生活,该多好啊~” “可惜世道不和,我们被逼无奈。”侍卫哥哥也点头。 “倘若没有他唐奕那如此狠毒之心,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下场?” “我又怎会由一个富丽堂皇的白城公主沦为一个灭城仇人的丫鬟?” “我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贪婪与狠心会让他有何报应!” “我要让他尝尝被我亲手杀死的滋味!” 白冉双眼通红,满满怒意。 一旁的白沫黎听到这些话,被吓了一跳:“这…怎么会是这样…” 知道了这些后,白沫黎终于知道为何白冉对皇上的好意完全不领情,知道为何白冉称皇上为“狗皇帝”了。 “啊…” 突然,三人的背后传来一声叫喊声。 有人偷窥! 侍卫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藏在草丛后的人:“大胆!” 说罢,侍卫两步并三步上前去,抓住了那偷听之人。 “谁给你的狗胆?”白冉看着侍卫哥哥拎出来的丫鬟,一点好眼色都没有。 白冉蔑视着这个丫鬟,一副恶心极了的模样:“果然是皇宫里的丫鬟,这一个一个比那狗皇帝还令人厌恶。” 这丫鬟也是不怕死:“你隐瞒身份来到皇上身边,果然有造反之想法!” “你们一个一个是一天不挨打就不舒服是吗?”白冉上前,捧起这丫鬟的脸。 “啪——” 一个巴掌上去,这丫鬟的脸已经有了很深的五指印。 “你自己封住嘴,还是我替你缝上?”白冉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你!你完了!我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丫鬟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不得了。 她是硬生生往白冉的坏脾气上撞! “不怕死啊?”白冉掐得更紧了。 “咳咳!咳咳…” “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嘛?” 这丫鬟有些喘不上气,但还是没在怕的样子。 “本小姐今日有雅兴,好好陪你玩玩。”白冉突然松开了手。 只见这丫鬟大声说道: “白冉我告诉你,我表哥可是御大夫的儿子!御大夫可是皇宫里最有钱的大臣了!” “到时候只要我跟我表哥说一声,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呵~我可真怕啊~” 白冉一边轻笑一边微微皱眉,耐人寻味的语气十分令那丫鬟感到刺耳。 “看来,你是不想自己堵住嘴了~”白冉微一挑眉,朝着侍卫哥哥伸出了手。 侍卫哥哥把一把匕首递给了白冉,这丫鬟看着匕首,立刻吓得颤抖了两下。 “你,你要干什么!”丫鬟瞪大了眼睛,害怕极了。 白冉露出邪笑,看着匕首,又看向这丫鬟:“你说我割了你的舌头,你还有没有本事告诉你那好表哥啊?” “你敢!你…你…我…”这丫鬟一听这话,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同意了?那好啊,来吧~”白冉看着这丫鬟,故意举起了匕首。 “不要!白冉姐姐!我不敢!我不敢了!”这丫鬟立刻连连后退。 侍卫哥哥见状,挡住了她。 “不敢什么?”白冉看着这丫鬟,上前去。 “我不敢偷听你们讲话了!再也不敢了。” “然后呢?”白冉继续道。 “我不会把你们给表哥说的。” 这丫鬟冒着冷汗,气喘吁吁。 “记住你的话。”白冉这才放下匕首,朝着这丫鬟一个犀利的白眼,就跟侍卫哥哥一起,离开了后花园。 …… 皇上回皇宫后。。。 白冉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着,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白冉~” 是皇上的声音。 白冉立刻警惕起来:“皇上找奴婢有何事?” 白冉知道皇上没事就来找自己,但还是问道。 “其实无事,就是想来看看你。”皇上在门口,也没着急要进去。 “皇上微等,奴婢这就来开门。” 白冉起身,藏好了匕首,打开了房门。 “皇上请进。”白冉行礼过后,见皇上走了进来。 白冉给皇上到了杯茶递上前来。 皇上接过茶,饮了一口,道:“阴日褶厢有宴会,你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前去赴宴?” 白冉看着皇上,微微低头:“皇上若是还带上唐诺公主一同去,就无必要再问奴婢了。” 白冉还记得上次的灯展,皇上与丑公主一起,更是遭到那丑公主的多次无视,白冉是连看都看不下去。 皇上知道白冉是怕委屈,就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知道诺儿顽皮,我怕她太过贪玩在宴会上有过失,没有告诉她。” 白冉这才点头:“那奴婢自然谢过皇好意。” “白冉,多亏你遇到的是我;真不知你若是遇上暴君,冲你这什么都敢说的性子,准是能揽下惩罚。” 皇上也知道白冉率直的性子,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就偏偏偏袒这个谁都不怕的丫头呢。 “奴婢知道皇上心地…善良。” 白冉朝着皇上轻笑,可心里已经是违心之论了,说着“心地善良”这四个字,白冉内心的愤怒在被自己狠狠地压抑着。 皇上听着白冉的话,倒是乐的不凡。 …… 第二日。。。 白冉一大早就被召入皇上寝室中。 原来,为了赴宴,皇上特地为白冉量身做了一身衣裳, 用上等的丝绸和最为美艳、清新脱俗、淡雅的天蓝色作为衣服的主色。 再加上微微粉色的点缀,更是美丽。 白冉身段窈窕,穿上这身衣服,就更如锦上添花了。 白冉看着自己这身衣服,居然并不是很喜欢:“皇上,奴婢为何陪同您,还要穿这样一身衣裳呢?” “白冉你可知道,你与这衣裳相称,甚是唯美。” 皇上看着白冉这身行头,被白冉迷的挪不开眼。 看着皇上的眼睛,白冉竟有些害羞:“皇上…别看了…奴婢…” “好好。”皇上欣慰一笑:“走吧。” 说罢,二人走到皇上专用那辆马车前。 皇上先坐了进去,接着白冉也坐了进去。 “不愧是皇上的马车,这堪比一间微小一点的厢房。” 白沫黎夹着空子也坐了进来,环顾四周,微有感慨。 “白冉,看来还是这蓝衣适合你。”皇上道。 白冉则不然:“可奴婢就爱身着青衣。” 皇上记得初见白冉时,白冉就是一个青衣小女,那时的她虽然比现在更是单纯,眼中却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沧桑。 “为何爱那青衣?”皇上看着白冉,问道。 “适合自己的往往并不是真正喜欢的。 但虽然不适合,但奴婢更希望留在我身上的是奴婢所喜欢的。” 白冉看着皇上,回答道。 皇上微微点头。 …… “皇上,褶厢已到。” 此时,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皇上与白冉二人下马车,进入宴会。 “皇上前来赴宴,宋某深感荣幸。”此次宴会的会主宋老爷看见皇上,上前亲迎。 皇上朝着宋老爷微微点头,便带着白冉坐在了位子上。 “宋老爷是褶厢有名的大善人,此次宴会他也是会主。”皇上看着白冉,介绍道。 白冉点头:“奴婢知道了。” …… 一晃,两年后。。。 白冉走进唐诺公主的房间里。 两年前,唐诺公主被许配给了皇上的远房表哥,都居在皇宫中。 这天,是公主产子之日。 白冉看着躺在床上的公主,突然轻笑说:“奴婢有闻公主有喜,特地前来探望。” 公主看着她,有种想掐死白冉的冲动。 但公主还是忍着,毕竟自己现在处境不同。故意道: “是吗?也好也好。我想,是皇上让你来的吧?” 白冉听了这句话,十分的生气。 这时,侍卫哥哥走了进来。 白冉看了一眼侍卫哥哥,笑些说:“不过白冉不知公主有的是男是女?” “若是女童,杀了便是;若是男童,还可以给我侍卫哥哥家的旺财当乐子~” “侍卫哥哥,你怎么看?” 侍卫轻轻一笑:“阿冉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公主立刻有些害怕了,立刻威胁她:“白冉!你休要得寸进尺!本公主的孩子,你碰不得,你也不敢碰!” 归前生 下 “怎么,我白冉何时就让你觉得,我不敢碰了?” 白冉看着唐诺公主,冷笑两声:“我白冉这辈子就没有说到做不到的事情。 侍卫哥哥,递上刀!本姑娘要给公主接子!” “好!”说着,侍卫哥哥递上了刀片。 “不要!”这时,只有魂灵的白沫黎看不下去了。 虽然唐诺可恨,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可是白沫黎清楚,自己只有魂灵,再怎么喊也无用。 “不要,不要!她分明就是杀人啊!快来人啊!救我!” 公主看了看白冉手上白光闪闪的刀片,立刻吓的喊着下人。 白冉走到公主面前:“你爹当年杀我四个姐姐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让你爹放过这些无辜的孩子呢?” “她们都没有十岁啊!” 听了这话,公主突然说不出话。 白冉眼中有了泪光:“就因为我们白城势力薄弱,就屠我满城,凭什么啊?” 此时,没有一个人进来。 “我…可那不是我的错啊!” 公主颤抖着身子,看着白冉。 白冉举起刀片:“还记得你们朝中具有代表性的纯色白衣?那是我族人的皮囊啊!” “啊!”唐诺听到这话,被吓了一大跳。 此时,白沫黎惊讶的也捂住了嘴:“竟如此残忍!” 白冉咬着牙,泪水低落了下来:“好狠的心啊!” 说着,白冉迅速抹去了眼泪,将匕首晃了晃:“我就杀你一个,有什么不公平的?” 白冉举起刀片,正准备下手:“你嚣张跋扈的样子我一点也看不下去了。” “阿冉,皇上来了!” 突然身后的侍卫哥哥小声喊到。 白冉灵机一动,在自己手腕上轻划了一刀。 不是很痛,不过流了血。 “白冉!” 皇上跑进来,看着白冉的手腕,喊到。 “皇上…”白冉流出了一行泪。 “白冉你怎么了?”皇上抱起了白冉,心疼极了。 看着白冉的泪水,皇上第一个就怀疑唐诺:“诺儿,你方才在干什么?” 唐诺被白冉刚才的人皮白衣一话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禀告皇上,白冉姑娘来此探望公主,谁知公主不领情,还弄伤了白冉姑娘。” 侍卫哥哥见状,“解释”道。 “诺儿你!” 说罢,皇上先是停顿,然后赶紧把白冉抱回自己的寝室:“传太医!” …… 寝室内。。。 太医看了白冉的伤痕,稍作包扎,看着皇上:“皇上,幸好白姑娘皮外之伤。” 皇上这才放下心来:“你下去吧。” 这时,寝室中只有白冉、皇上和侍卫三人。 “之前诺儿就经常刁难白冉,这次居然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皇上生气极了。 侍卫轻轻点头,嘴角轻轻扬起。 看来,皇上是彻底相信了侍卫的话。 白冉想装的像点,就睡了过去。 皇上看着白冉,轻轻拉起她的手:“都怪我来迟了。” 说罢,皇上被李公公喊了出去。 见皇上去了堂中,侍卫赶紧关上了门。 “阿冉~”侍卫小声喊到,他了解白冉,知道阿冉是装晕的。 “侍卫哥哥,这下,那丑公主绝对不敢再猖狂了。” “阿冉,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朝中的人还做过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侍卫哥哥看着白冉,同情极了。 “我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动我白城一根汗毛的人。”白冉眼角一红,坚定道。 白沫黎看着白冉,更是知道她的性格都是被身世影响的。 “侍卫哥哥,已经两年了,我不想再等了。”白冉看着寝室里的姣蛇苍龙欢舞图。 白沫黎也注意到白冉看的方向,看着此图: “难道我们这一世,只是仇敌吗?” …… 皇上寝室内。。。 “皇上~” 白冉走进了房间里。 皇上闻声看去,轻笑:“白冉啊,你来了~” 白冉跪下:“皇上,奴婢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 “白冉快起来,在我面前你有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不必如此。” 白冉眼神坚定:“皇上,请赐给奴婢出城奏章。” 皇上听到这里,怔住:“你要离开?为何?” 白冉红着眼睛:“奴婢其实…” 皇上看着白冉,注意到她红润的眼睛:“其实什么?” 白冉说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来,轻轻摇头:“没什么。” 说罢,白冉转身正准备走。 “阿冉!” 皇上一把拉住了阿冉的手。 “我不想让你离开!” 白冉撒开了皇上的手,转身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心口不一,内心狠毒的恶人而已,你有什么不想的?” “不,你不是。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 皇上话还未说完,白冉就跑出了寝室。 皇上立刻追了上去。 白冉就站在门外。 停留在皇上寝室,白冉红着眼睛:“为什么你对我的族人那般狠心,对我却如此仁慈?”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是恶人!” 说罢,白冉头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间。 皇上听着这些话,猛然间知道:“原来你是白城的公主啊…” … 第二日早。。。 白冉再次走进皇上寝室。 敢贸然闯进皇上寝室的奴婢,皇宫也就只白冉一人。 “阿冉!” 皇上一直在等她,看见白冉进来,皇上站了起来。 白冉看着皇上,不动声色:“唐奕我今日来,只求出城奏章。” “阿冉对不起,当时屠杀你的族人…” 白冉打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阿冉,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白冉怒了:“代价?你现在后悔给谁看啊?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有什么狗屁用啊?” “阿冉,对不起。” 皇上拿出了匕首,递给了白冉:“阿冉,你动手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冉毫不犹豫的拿来匕首,架在皇上的脖子上:“唐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看着白冉眼角流淌下来的眼泪,皇上更觉得白冉可怜:“对不起…” 白冉颤抖着手,匕首渐渐刺入皇上的脖子。 皇上感觉到刺痛,闭上了眼睛。 白冉一手拿起奏章,将匕首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寝室。 留下皇上一人在寝室,他懊悔不已。 白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侍卫哥哥跟着走了进来:“阿冉,你若是狠不下心,就让我来吧。” 看着白冉的眼泪,侍卫哥哥知道白冉内心是善良的。 白冉轻轻点头,灭族之罪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唐诺家的族人我要亲手屠尽。” 侍卫哥哥点着头:“今夜我同你一起。” …… 夜晚。。。 白冉和侍卫哥哥翻墙而入。 先是把守门的管家一刀而尽。 然后侍卫哥哥一个一个灭掉了唐诺府上上下的下人们。 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啪——” 白冉突然打开了唐诺的爹娘的房门。 “大胆狂徒如此无理!”唐老爷看着白染,破口大骂。 可房间里没有什么刀剑武器,唐老爷两手空空。 “杀人偿命,何来无理?” 说罢,白冉上前,一刀要了二人的性命。 唐诺府上一夜之间血腥满府。 …… 第二日。。。 此事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这时,他也已经发现白冉离开了皇宫。 皇上立刻骑上马,追出皇宫外,也跟随着几个下人。 皇宫外。。。 荒野一处。。。 “阿冉!” 皇上快马加鞭,已近赶上了出皇宫的白冉和侍卫。 “唐奕?” 白冉与侍卫是走着出皇宫,毕竟也慢些。 “阿冉!” 白冉走到皇上面前:“要来杀我吗?” 皇上下了马:“阿冉,我不会怪你。我亏欠你的远远不止这些。 但他们是无辜的,报仇是对,但该受到惩罚的人是我。” “我心上除了你别无他人。” 白冉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不忍心:“可只怪今生我们有缘无分,最终不能走到一起。” 皇上抱住了白冉:“没关系,我等下一世。下一世我愿意为你做奴,让你惩罚一辈子。” “阿冉,我真的知错了。” 白冉推开了皇上:“唐奕,你…” “嗖——” 皇上身后,一个下人举着弓箭,射出一支箭,这支箭不偏不倚射进了白冉的心口。 白冉立刻吐血倒在地上。 “白冉!” 皇上与仅有魂灵的白沫黎同时喊道。 皇上一把过去将白冉搂在怀里。 侍卫哥哥也跑上前去:“阿冉!” “唐奕,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原谅你了…如今我亲手屠尽清府,已无憾。你绝对不能伤害侍卫哥哥。” “阿冉!”侍卫哥哥握着白冉的手,眼泪纵横。 “侍卫哥哥,你好好活着…” 说罢,白冉闭上了眼睛。 皇上眼角滑下金色的泪串。 白沫黎心口微微一颤,心也隐隐作痛。 侍卫痛心大喊:“阿冉!” 唐奕红了眼眶:“阿冉…” 侍卫发怒,拔出剑来,对准备了唐奕:“唐奕!该死的狗皇帝!” 说罢,侍卫手一伸,刺中了唐奕的喉咙。 …… 忘川河边。 “孟婆啊~” 皇上面容憔悴,走了过来。 “我在这忘川河几万年,头一次见人亲自来寻死的。” “年轻人啊~你当真想喝这孟婆汤?” 皇上点头:“她和她的族人都是我害死的。” “想忘记?” 皇上否认:“我喝。但请您清楚:我喝这汤不是因为想忘记,是因为下一世我想随真心去寻她。” “请您下咒,我倘若下一世未与她终生,我便身躯腐烂、生不如死!” “还有,请您一定要劝阻她喝下这汤,让她忘却这世的烦琐俗世,与那般无能的我。” 说罢,唐奕喝下那汤。 将手中的青衣放了下来。 此时,白沫黎魂灵来到此处。 “如今前世已经已经渡完,找到出镜之物便可救唐奕了。” 白沫黎说罢,走上前来。 白沫黎看着这白冉生前穿过的青衣:“这莫不是…” 说罢,她伸手触碰上去。 瞬间,一道金光闪过,一切变空。 …… “一世长,一世短, 初逢为君送折扇; 两世情,两世清, 青衣小女名白染; 回首念迟, 相见恨晚, 忘川河中情缘断。 …” 锦瑟千古-终 “唰——” 白沫黎的魂灵从前生镜中走出,归入白沫黎肉体内。 白沫黎微微张开眼睛。 苏千洛和秦予淮也停止了助攻。 “小白!” “沫黎!” 二人走到白沫黎身旁。 老神仙抚了抚胡须:“你们前生缘分不浅啊~” 白沫黎轻轻点头:“老神仙,您都知道了?” 老神仙摇了摇头:“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进入前生中,躯体还流了四次眼泪的。” 被这么一说,白沫黎眼角微红:“我…” 苏千洛轻轻抚了抚白沫黎:“好了沫黎,别难过了。” 白沫黎点了点头:“嗯。” 说罢,白沫黎跪下:“老神仙,您的救命之恩沫黎无以回报,惭愧。” 老神仙扶起了她:“快起来快起来。” “娲神之女。” 娲神之女! 苏千洛和秦予淮瞪大了眼睛:沫黎竟是女娲后人!! 白沫黎眉头紧皱:“老神仙,您说…” 老神仙轻轻一笑:“沫黎你没听错,这么久了,你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娲神之女的魂灵是蓝色,这一点就可以证明。” “你体内的黑色雪玉石,与顾城的国宝白色雪玉石是女娲娘娘留给你最后的东西。” “白雪玉石不能与黑雪玉石共同存于你的体内,这两股力量相冲,不能共存。” 白沫黎点头:“谢老神仙指点。” “掐指一算,女娲娘娘让你经历劫数,也该尽了。” 说罢,老神仙消失。 三人也整顿一番,匆匆回了梵巩城。 梵巩城。。。 禁地内。。。 绝生草旁的唐奕的身体已经恢复常态。 “唐奕!” 白沫黎跑了过去,唐奕也睁开了眼睛:“沫,沫黎。” 白沫黎眼眶再红:“太好了!” 唐奕轻轻一笑:“沫黎。” 一旁的苏千洛和秦予淮也放下心来。 “该让这祸害人的毒物消失了。” 苏千洛道。 稍后,唐奕、白沫黎和秦予淮退后。 苏千洛上前,双手一挥,火焰开始变大。 很快,绝生草丛化为灰烬。 这绝生草,也算是彻底消失了。 …… 唐奕与白沫黎联动两城,二人更是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这二城过往的云烟,都作了过去。 白、唐二人经历种种劫数过后,感情更为浓烈,有了江山,更赢得了心上人。 这天,茉鸯与御风在顾城西市逛着。 御风看着身边的茉鸯,轻笑着道:“茉鸯,想不到我们还可以回来这里看看。” 茉鸯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眼御风,回应:“嗯。” 正说着,突然,一个拐弯处茉鸯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啊呀!” 茉鸯捂着被撞的额头,大声喊了一句。 御风赶紧扶住茉鸯,关切的看着她的额头:“茉鸯你没事吧?” “茉鸯?” 这时,二人面前的人重复了一遍茉鸯的名字。 这时,茉鸯也认出了眼前这人,她指着眼前人不敢相信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许…许彦!” 许彦看见惊讶的茉鸯,激动极了:“茉鸯,我终于找到你了!” 御风指了指两人,问茉鸯:“你们…认识?” 茉鸯看着御风,无奈:“都这么明显了还用问吗?” 许彦突然拉起了茉鸯的手:“茉鸯,我找你好久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还不等茉鸯甩开茉鸯的手,御风就一把把茉鸯的手夺了过来: “诶诶干什么呢你!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许彦看着御风,尴尬一笑:“我们就是好久没见了!” 被御风拉着,茉鸯全然没有要甩开的意思,她只看着许彦:“你找我干什么?” 许彦见茉鸯如此询问,赶忙提醒着她:“茉鸯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茉鸯仔细一想,点了点头:“我记起来了。” 许彦轻笑:“我答应过你的。我现在已经是南市书阁的管家了。厉害吧?” 茉鸯眯着眼睛,极其敷衍的点头:“嗯嗯…不错不错。” 许彦两眼放光:“我来白府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们已经离开了。 本以为不会再遇见你了,没想到我今天再来这里,还会遇到你。” 茉鸯果然是开口犀利,很直接:“那你现在遇见了,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许彦被这么一问,突然害羞了起来:“我,我想,向茉鸯你…” 御风察觉到画风不对,把许彦拉到了一边:“诶诶,这位许公子。过来一下。” 二人来到距离茉鸯不远处。 御风回头看了茉鸯一眼,小声问许彦:“你想干什么啊?” 许彦憨笑道:“我,嘿嘿,我是来向茉鸯提亲的。茉鸯姑娘是我过目不忘,第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子!” “我说许大哥啊,你这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 御风一听这话,立刻不淡定了。但他一急,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彦看着御风这反应,误会了他:“你应该是茉鸯的哥哥吧?那在下想请你做见证,同意我们的婚事。” 御风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差点蹦起来:“喂!我哪里像茉鸯的哥哥了?” 茉鸯看着两人一惊一乍的样子,轻语:“搞什么!” 说罢,茉鸯便准备走开。 回头看着茉鸯要走,许彦也不再搭理御风,立刻追了上去。 御风看着许彦靠近茉鸯,十分不爽的追了上去。 “茉鸯~” 许彦靠在了茉鸯一旁走着。 御风看着许彦,把他推去了一旁,自己挨着茉鸯。 许彦没有放弃,赶紧追了上去。 … 书明府。。。 “小白与唐奕终于真正在一起了,真好。” 秦予淮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轻轻一笑。 一旁的苏千洛点着头:“是啊,真替他们开心。” 秦予淮:“洛洛。” “嗯?” “出去转转?” “好啊!” …… 两人来到秦予淮第一次带苏千洛来过的东市的一天人少的溪水旁。 跟上次一样,苏千洛坐在这石头上。 秦予淮靠在石头旁边。 秦予淮抬起头,看着上前方的苏千洛:“洛洛,这么久了,夫君上次来这里时问过你的问题你还未回答我呢。” 苏千洛和秦予淮一对视,害羞的将头转到一边假装看风景:“我…我不记得你问过我什么问题了。” 秦予淮扬起嘴角: “是吗?” “那好。夫君再问你一次:洛洛现在可喜欢我啊?” 苏千洛抿着嘴,十分害羞的样子:“你我都是夫君了,你还问…” 秦予淮看着害羞的苏千洛,更加喜悦了,朝着她撒起了娇来:“夫君想听嘛~” 苏千洛顿时紧张不已,感觉手心都像出汗了。 沉默三秒:“我,我喜欢你。” 秦予淮轻笑:“你喜欢谁啊?” 苏千洛闪了闪眼睛:“我…喜欢你,秦予淮。” 秦予淮站了起来:“大声点,夫君没听清。” “我喜欢秦予淮…” 刚一说完,秦予淮就亲了上去。 此刻,微风吹来,恰到好处。 这轻柔的吻,和轻柔的风。 苏千洛顿时不知所措,呆呆的坐在那里,秦予淮拉起了她的手。 “夫君知道了。” 秦予淮满意的坐到了苏千洛身旁,轻轻回答。 苏千洛脸颊通红,轻轻点了点头。 秦予淮看着苏千洛,她那举手投足间娇羞的样子,惹的他欣喜。 “洛洛,让夫君靠着。” 说罢,他歪着头,靠在了苏千洛肩膀上。 苏千洛轻轻点头,也没有做声。 …… 再说御风、茉鸯和许彦三人。 他们来到南市慕卿客栈里。 茉鸯坐在桌前,许彦凑了上来:“茉鸯,我们成婚吧!” “噗——” 茉鸯一口茶水喷在了许彦脸上。 御风看见这一幕,笑出了声:“哈哈!” “你说什么?”茉鸯看着眼前的许彦。 许彦擦了擦脸,丝毫不减勇气:“茉鸯我们成婚吧。我许彦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茉鸯看着许彦,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们才见了两面,你就说你想娶我,你,你别冲动啊!” 许彦更加大声:“茉鸯,我是真心的!” 茉鸯看着许彦:“不行!我不会嫁给你的!” 许彦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为什么?” 被这么一问,茉鸯一时间里还想不到什么借口:“我,我,我…” 这时,御风赶紧上前阻拦了许彦:“不行!” 许彦看着御风:“你为什么说不行啊?” 御风走到了茉鸯面前,突然搂住了茉鸯的腰:“茉鸯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所以不行!” 许彦瞪大了眼睛:“诶!你不是茉鸯的哥哥吗?你怎么可以…” 御风这下更加神气:“喂!许公子,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我是茉鸯的哥哥,一直是你自己乱想的!” “我,我不信!除非茉鸯亲口承认。”许彦看着一脸无辜的茉鸯。 “你们别闹了。” 茉鸯推开了搂着自己的御风,也没有回答许彦。 她坐了下来:“许彦,我不会跟你成婚的。你会找到真心喜欢的人的。” 许彦蹲了下来,拽着茉鸯的裤腿,祈求道:“可是茉鸯…” “你误把一时冲动当做喜欢,这虽然在你一时看来是对的,可我不能眼看着你耽误了自己。” 许彦听了茉鸯这么一解释,倒是镇静了下来:“我…” “许彦,你要清醒。”茉鸯再次说道: “而且我一无才华二无容貌,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许彦点了点头:“茉鸯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罢,许彦便有了出去。 御风看着许彦的背影,轻轻一笑。 “茉鸯,在我看来,我觉得你就是一个既聪慧又胆大,而且还好似出水芙蓉一般的美人。”御风走到了茉鸯跟前,说道。 茉鸯:“你也是冲动…” “我才没有!” 御风抢先说道: “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很清楚我的想法。” “茉鸯你放心,即使你走远了,我也会跑上前去追上你,同你一起往前走。” 看着御风,茉鸯有些出神。 “茉鸯你放心的往前走,与其一直在你身后,我更想伴你左右。” 御风微微一笑,说道。 茉鸯听了这话,轻轻一笑。 看着茉鸯的反应,御风心里美滋滋的。 …… “夫君你说,是不是等顾城没有了琴音笛律,故事就结束了?” 苏千洛与秦予淮,坐在书明府的屋檐上,眺望着月色。 秦予淮牵着苏千洛的手,另一手拿着笛子,轻轻吹着。 他没有回答, 她也不再追问。 许久,秦予淮放下了笛子,靠在他肩膀上的苏千洛已经睡着。 “洛洛,你爱吃糖人,我会许你一世顾城糖人; 你爱听我吹奏的笛音,我会许你一世笛声; 你曾说你想畅游山川美景,我会陪你游尽; 我想今世一切的一切,都关于你。” 微风吹过,秦予淮看着苏千洛平和的眉眼。 这时,苏千洛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予淮轻轻一笑:“夫君在。” 苏千洛听着这话,握紧了秦予淮的手,也是轻笑。 “洛洛。” “嗯?” “记住,顾城永远不可能没有琴音笛律。” 故事永远不可能结束。。 ——锦瑟千古-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