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涯异闻录》 第一章输是死的开始 “鬼,只是人们把某些无法解释的东西或现象归类于它们身上而已的一种借口,这世界上哪有鬼啊”我这样和幽兰解释道,颇有些无神论者凌驾于封建迷信上的感觉。幽兰不服气又问道:“那僵尸呢,我看很多记载里都有僵尸的出现。”我莞尔一笑,一脸严肃正经的说道:“你说的记载不过都是些小说之流,那是作者想象出来的而已,僵尸最早出现在记录中是袁枚的《子不语》,不过好像《阅微草堂笔记》也写过,都是作者yy的。”幽兰扮了个丑死人不偿命的鬼脸,佯装生气的说道:“不跟你说了,你一点都不会聊天。” 幽兰走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这世界上确实有很多违背常理的事,既然书籍上有记录,那么就一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我就是一个例外。 10年六月中旬,入夏,气温陡然变得闷热,这时候人在白天精神总显得有点萎靡,但是入夜后气温凉爽下来,人又变得活力四射,总想找些乐子。一天晚上刘洋约我出来三五瓶,心想这敢情好,忙活了一天喝点冻啤酒去去暑意,再肆无忌惮的侃侃人生且不是美滋滋,二话没说,我挂掉电话直奔酒吧。下车付了车钱,走进酒吧看到刘洋和其他几个同事都已经喝上了,就走过去招呼了下,大家都是同事,所以也没怎么客气,给我让了位置,直接就进入状态了,几个大男人在一起,酒过三巡,都有点微醺,看了下时间,才9点不到,刘洋说带我们去见识见识,趁着酒意,大家都一副谁怕谁的表情,出门拦了两辆的士,直奔刘洋口中的非常之地。 估摸着大约半小时的样子,就到了刘洋口中的地方,这里是郊区,一栋三层的小洋楼格外显眼,刘洋上千去敲了几下门,门里面出来个一米八几的大汉,身穿黑西装,戴副墨镜,耳朵里还有耳机,手里拿着副对讲机,里面时不时传来几声呼喊。大汉看见是刘洋,又看了看我们其他人等,就转身让我们进去了。嚯,我一进门就感觉来到另外一个世界,这里与郊区的宁静形成鲜明的对比,里面那叫一个嘲杂,人声鼎沸,很多站在台子边的人不时的叫唤“顶,顶,吹,三边,三边”等翻出牌来,要么一阵大笑,要么哑口无言。我低声的问刘洋:“这是干什么的,怎么有点香港赌片的即视感”其他几人看到此情此景,早已心花怒放,只有我是小白随从一样的跟着刘洋,他边走边跟我解释:“这里有百家乐,鱼虾蟹,龙虎,都是赌钱的游戏,你随便看看喜欢玩什么”我一脸的懵逼“可我什么也不会啊,怎么玩?”刘洋随口说道:“很简单的,比斗地主还简单,走,我带你到那边看看”我跟随刘洋的脚步,来到一张绿色的台子边,刘洋又给我解释道:“这叫百家乐,就是多人参与的一种游戏,你可以押闲押庄,荷官会派牌出来,那边点子大,就是哪边赢,你押中了就赔你钱,闲家1赔1,庄家1赔0。95,因为庄家要抽5%的水。”刘洋又接着道:“看,现在荷官发牌了,庄家一张4,一张1,就是5点,闲家两张花牌,就是没点,这种情况闲家补牌,你看,闲家直接补了张9点,也就是天王,闲家就赢了,押闲家的人就押多少赔多少。”我嘴里哦了一声,心想这么简单,在旁边观战几把以后,就忍不住跃跃欲试。我也没有换筹码,那些都是赌大钱的人,就站在旁边跟着三百五百的下注,开始几把不怎么会看路子,就跟着自己想法下,居然还赢了点,这是要趁胜追击的节奏啊,就开始下重注了,1000,2000都有下,后面一把我直接下了5000闲,荷官发牌,闲家先翻一张6点,庄家发了张1点,我心想这是要赢的节奏哦,闲家又发了张花牌,我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一丝微笑,赢定了,庄家再发了张花牌,我已经准备捡筹码了,庄家居然还要补牌,补牌不说,竟然补了一张8点,顿时有种心脏停止跳动的感觉,心里面一万多匹草泥马狂奔而过,这是什么幺蛾子,知道荷官把我的钱收走我才反应过来。这时旁边一中年男人对我说:“小伙子,百家乐是有路数的,你这么打不行”我循着声音望去,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给人几分斯文气质感觉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摆弄着手里的筹码,略带几分玩味的口吻对我说:“新手吧”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道:“嗯,刚来” 眼镜男看看我,又看了看路牌,接着跟我说道:“百家乐的路数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记住这24个字‘见庄跟庄,见闲跟闲,见跳跟跳,损三暂停,亏五盈六,止于五五’就行了”前面三句我算是明白了,后面三句我一脸大写的懵逼,又不好意思问,憋得一脸通红,眼镜男看出来我的想法,又说:“这意思呢就是有什么跟什么,后面就是止损了,你如果已经连输三把,一定要暂停一下,在心里默默下注,直到你虚拟的连赢三把,才可以跟注,如果一张台子你输了五把了或者是赢了六把,坚决离开这张台子,还有一靴牌发到第五十五副或者以后,也不要参与了。”天了撸,这是高人啊,这些话简直就是名言警句啊,我在心里面默默的记着,巴不得马上转化为技能使用。记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向眼镜男投去一个深表感谢的眼神,眼镜男也礼貌的点了点头,那意思仿佛在说:“加油,我看好你哟”。有了口诀,我就在心里默默的下起注来,连对三把的时候我就开始真下注了,别说,还挺管用。 赢钱一直在持续着,虽然偶尔下错几注,但是都及时的停止,这让我自信心再一次爆棚,这特么就是致富之路,就是开启我人生新篇章的大门啊。我甚至都想到我开着豪车载着美女稳稳的兜风了,算了,别想远了,还是眼前要紧。我默默的给自己加了加油,看了看牌路,嗯,单跳,这次该押闲了。我稳稳的押了一万块钱闲,心想这把赢回来就收手了,还盈利10000多,不错!荷官发完牌,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满脸惊愕,擦,闲家8点被庄家9点杀了,这什么情况?要出长庄?果断倍投两万庄,所有的人跟我都一样的想法,只有少数人押了闲,我一脸轻蔑的看向那几个人,一看就是不会玩百家乐的,还想反龙,让百家乐教教你如何做人。荷官这时敲了两下铃,把手一摊,这意思是买定离手,一群人都在紧张的看着荷官,只有我轻松淡定的又瞥了眼牌路,然后摸出香烟点上,就在我点完烟这一瞬间,荷官也把牌发完了,我抬头一看,闲家1点,庄家没点。我靠,这是遇到单双跳了,不行,手里面只有一万多了,倍投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特么的,心一狠,咬咬牙,梭哈了,全押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都不敢回想了,反正是庄家赢了,我看着被荷官捞走的钱,心在滴血,这特么是客户的订货款钱,因为今天财务临时请假所以没来得及上交。欲哭无泪的把烟抽完,恍恍惚惚的离开桌面,心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是啊,是倍投把我害死了,如果不下重注,不会造成这种结果,如果我早点走,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种样子,赢的时候为毛就收不了手呢?手贱,都是手贱惹的祸。我径直走出了大门,也没去管刘洋他们,不知道在哪张台子赌得正酣呢。摸着口袋里剩下的八十多块零钱,还是打个车回家吧。 第二章包赢技术 出了大门我才发现,天已经了相当晚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卧槽,都快12点了,真是赌得暗无天日啊,也不晓得这个时候郊区还能不能打到车。我往前走了一会儿,站在马路牙子上,心里祈祷着来个出租车,不多一会儿,果真来个出租车,远远的就看到车上显示空车。我边招手边想,刚才开牌的时候要是也能这样心想事成就好了。出租车大概是看到我招手了,打了个左转弯灯就靠边往我这里开来,等车子停稳,我打开副驾驶的门就钻了进去,跟师傅说了下目的地,他把表按下来就启动车子往前开着。 这师傅边开车边问我道:“小伙子,赌钱出来啊?”我挺累的,随口敷衍了句“嗯”因为这一带就这么一个地方赌钱,出租车师傅基本上都是万精油,想必也是知道的。出租车师傅又接着道:“看你样子,输了点?”我没好气的回了句:“嗯,输了”这时出租车师傅突然干笑了两声:“输了就输了嘛,最主要心态要摆正,输钱不能输牌品,只要牌品在,总有赢回来的一天,而且是包赢。”我心想好像也是的,就接着问道:“这个东西还是运气占大多数,在哪能找这么好的运气啊。”出租车师傅笑得更大声了些:“运气这东西确实不好找哟,不过我倒是听说五陵路那里有人能办到这个事情。”这时我才仔细的看了看出租车师傅,他穿一件短袖t-shirt,外面一件灰色的马甲,就像导演他们穿的那种,头戴一顶鸭舌帽,因为灯光关系,不太看得清长相,就感觉是张国字脸,有些微胖,我又瞥了眼出租车上岗证,原来这位师傅姓包。我开口问道:“师傅,请问如何称呼你吖?”这时候时候师傅转过头看我一眼,我隐约看到这师傅的眼睛有些绿色,心道,大晚上的还戴隐形眼镜,看来这师傅视力不太好,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开车嘛,讲究的是安全。师傅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开车,又接着道:“我姓包,叫我包师就好。”我听说出租车师傅都是话匣子,就又赶忙问道:“包师,你说的五陵路那里有人能够控制运气?”这时候包师算是打开了,说道:“运气这东西,一半由自己决定,一半由祖上决定。”我立刻来了兴趣,赶紧递上一支烟,顺便问道:“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呢?”包师用点烟器把烟点燃,抽了一口说:“为什么说人的运气一半由自己决定呢,那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在控制着你的人生轨迹,而另一半由祖上决定是因为你家祖坟埋得好与坏,这两样东西是既定的,不可更改的,但是人如果想要改运,也有一定办法可循,但是需要借助一些神奇的力量才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你懂吗?”我听到这里,心里面默默的想着,确实,有很多东西是现在科学解释不了的,特别是咱们华夏5000年的文明,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可是一点也不少啊,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充其量就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等待着我们去发掘。想到这里,我决心向包师讨教一下:“包师,到五陵路具体要找那一个人呢?”我想包师一定会客套一下,然后卖个关子什么的,没想到包师很爽快的递给我一张名片:“喏,打这个电话,他会告诉你的”我双手接过名片,上面赫然映着一个八卦图,还写了人名,电话,地址,主营业务是风水观测,吉凶占卜等等,我小心翼翼的把名片收好,等待包师送我到家。 由于晚上车少路宽,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出租车就开到我家了,付了车钱下了车,谢别包师,客套的说了句改天请你吃饭这种哄鬼的话,我就上楼回家了。包师倒是挺在意的,说了句“我等你哦”就开着车子走了,由于太累,也就没怎么在意他这话,随便洗漱了下,倒床就睡,第二天是周末,我也懒得调闹钟,这一觉睡得还挺香,可能是有底气赢钱了吧。 第二天我直接被刘洋的电话给吵醒来,我一看手机,才8点多,旋即想到今天是周末,就有点不耐烦的问道:“大周末的你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刘洋倒没说什么,关心的问道:“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电话也没电,今天充了电就赶紧打给你”我用半睡半醒的声音回道:“没什么,昨天输完了就先走了,没看到你在哪就懒得问了”那边哦了一声又接着说:“怎么样,还想扳本吗?”听到这时我稍微清醒了点:“算了,过一阵子再说吧”然后各自寒暄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现在瞌睡被吵醒,也没什么睡意了,起来马马虎虎的吃了点早餐,随即响起昨天包师给我的那张名片。我从裤兜里翻出来,看着上面的名字电话,上面那个人叫简道乾,我就按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一个声音浑厚的中年男人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我按照陌生人之间打电话的方式回道:“你好,请问是简大师吗”寒暄几句说明意思后,简大师就让我10点过去,看了看时间,现在步行过去时间刚好差不多,就当是早锻炼了。 走在街上,人流量没有工作日那么多,可能周末大家都想睡了懒觉吧,我也没太在意,慢悠悠的朝着五陵路走去。待我走到五陵路,时间刚好差不多,我顺着路旁看,最后眼神定在一栋写字楼上,在6楼的位置,窗口打了一块招牌“简氏道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走进写字楼,乘着电梯上了6楼,出了电梯按着指示牌来到门口,我对着门用手轻扣三声,没反应,我再敲了三下,还是没反应。我内心想着“不可能啊,明明让我这个时候过来,怎么会不在呢?”我左右看了看,发现一个小按钮,尼玛,原来要按门铃,应该是敲门听不见吧。我重又伸手按了下门铃,这时才来了人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妙龄女子,估计应该是前台之类的工作人员,礼貌的问了下我找谁,我说我跟简大师约好了现在见面,她把我领到一间办公室,倒上茶水,让我稍等,说简大师马上就过来,我也就坐下来安心的等待着,毕竟人家是大师,摆摆谱挺正常。我端着茶水,轻微吹散热气,抿了一口,简大师就进来了。 简大师看了我一眼,然后从门边朝我走来,我礼貌性的伸手去跟他握了一下手,他也很随和的跟我握了一下说道:“请坐,不知阁下贵姓,如何称呼啊?”我脸上保持着微笑,就像对客户那样,然后回答道:“免贵姓慕,名远涯,今日特来请求大师为我开运祈财。”我自己把话说出来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我怎么说话跟古人一样,文绉绉的,简大师当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直接说道:“开运祈财,阁下是想鸿运永伴还是只想解燃眉之急。”我一想,有钱赚当然是越长久越好,果断选择前者。简大师也不避讳,试探着我说:“想要鸿运永伴,必须使用顶级的风水格局才能达到此目的,阁下想好了吗?”我哪有那么多想的,直接问道:“大师说的是?”简大师神色一正,满脸严肃的跟我说:“五鬼运财术” 第三章五鬼运财术 这五鬼运财术我也听说过一二,在民间可谓是广为人知的一种开运妙法,只是不晓得要如何运用,有哪些忌讳。简大师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跟我解释道:“五鬼运财术,可分为两种:一为风水局,一为法术。皆以其大旺偏财、横财而著称。是救贫的秘法。五鬼运财:坐为山龙,向为水龙,山龙水龙各立一卦,并依法进行卦,依净阴净阳及三爻卦纳甲原理纳入二十四山,把山龙上廉贞所在之向位,将来水排于巨门位上。阳宅中,使山龙廉贞位开门、窗等气口,使水龙巨门位有水。此即为五鬼运财。”我擦,一席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的,根本没有讲到我想听的重点吗,我还是直接问算了:“大师啊,这个法术要如何运用啊,还有就是有什么忌讳的没有呢?”简大师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使用五鬼运财术的人也不少,但是真正能守得住此法带来的财富的人却少之又少,究其原因皆因一个‘信’字,使用者必须和‘五鬼’达成精神协议,他们才能为你服务,各取所需,各有所得,用现在最流行的两个字就是‘双赢’,你明白吗?”“啧啧啧,这又点类似西方的出卖灵魂给恶魔,然后请它帮你办事,弄不好应该会出现反噬的吧”我紧张的问道。简大师缓缓的点了两下头,递给我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继续说道:“确实会出现反噬,但那是在你未遵守你的承诺下,才会发生的情况。”我心里面稍微放松了点,只要信守承诺,朝叩晚拜,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另外一个问题随之而来,我急忙问道:“大师,做一场这样的法事需要多少钱呢,也就是你们是怎么收费的?”简大师干咳两声,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朝着外面喊道:“小杨,帮我倒杯水,顺便把价目表拿过来给慕先生过目。”外面答应了一声,一分钟的样子,给我开门那个妙龄女子拿着一小本册子,端着一杯茶就进来,她先把册子放我面前说道:“慕先生您请看,这是本公司收费的详单。”我拿起册子仔细看着,她又转身把茶水递给简大师,然后退了出去。我捧着册子端详半天,发现他们公司项目好像还挺齐全的,什么定制风水格局,生辰八字演算,命理吉凶预测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最后翻到五鬼运财术的收费时,又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利用布风水局加上供奉五鬼来达到目的,这种要贵些,直接价格快接近10万了,还有简接产生的费用那就不得而知了,另一种则是直接催动符咒,强制五方鬼神依令而行。这个便宜,全城包邮满一万减800。啧啧,后面这个简直太霸道了,没有一定法术的人肯定都使用不了这个,但是为什么这么便宜呢?我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问简大师,简大师慌忙打个哈哈说道:“后面这个虽然霸道,但是做完以后要你自行善后,否则要遭天谴,所以我也就是念念咒语,帮你把五鬼请出来而已。”太坑爹了,居然要我自己善后,这么牛掰的产品居然没有售后服务,这叫我如何是好。简大师看出了我的顾虑,又说道:“没关系,该怎么善后我自然会教你,要不然且不坑乎?”这算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只要能善后就行,关键是咱也没钱去搞那个十几万还不知道搞不搞得定的产品。 选定了以后我就交了些定金,法事也不可能马上来马上做,得选个符合我八字的日子。趁着有空,我顺便问了下简大师为什么第一种会那么贵,简大师定了定神,抿了口茶水,缓缓说道:“这第一种属于是风水格局,请出来的五鬼,也就是使用者须供奉的五鬼分别为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五位阴将,设一密坛,供米五碗,内放求术者之指甲,毛发,以及生辰八字,选十灵日即‘甲辰.乙亥.丙辰.丁酉.戊午.庚戌.庚寅.辛亥.壬寅.癸未’起坛连供七七四十九天,天天催咒烧符至法成,这期间密坛内会常有异象发生,譬如香炉发火,桌子震动,米粒跳动等现象”简大师娓娓道来,我听得冷汗直冒,这种方法确实挺复杂而且感觉高深莫测的样子,还要做法四十九天,难怪收这么贵,想想也是合理的。简大师继续说道:“这种方法只要供奉得当,一般情况不会出什么岔子,而第二种就不一样,第二种是以符咒之术直接催动东方生财鬼张元伯,西方生财鬼刘元达,南方生财鬼赵公明,北方生财鬼钟士贵,中方生财鬼史文业等五位神王强制他们依令,所以第二种危险性要高些,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又要简单些。”我听完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点上一支烟定了定心神,继续问道:“那简大师你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做法?”简大师手中掐诀,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我也不知道他念的啥玩意儿,待得几分钟简大师停止下来,双眼猛然睁开道:“你是金命之人?”我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师,我又不懂这些个五行八卦什么的,我咋知道我什么命。简大师看我不做声,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继续道:“我刚刚推算了下你的八字,你是85年4月15下午4点出生的吧,这样算来你就是金年金月金日金时出生的”听到这里我大笑起来,急忙问道:“大师,这是不是说我命中注定很有钱的意思”简大师白了我一眼:“这只能说你是纯金命之人,不关乎钱财之事,这种命格的人,我也窥探不透,或许是我道行浅些了吧。”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这八字,冥冥之中还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简大师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下个礼拜天过来吧,到时候我会为你施法。”我应允了一声,把烟掐灭,跟简大师道了声别,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这个颇具神秘色彩的道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下得楼来,我也没有打车,心里面一直思考着简大师说我是金命的事,这到底代表什么呢?还是这根本就是假骗子公司,那个什么简大师充其量不过是个神棍,不过也不会吧,那简大师说起事来头头是道,没有点道行这一般人还真说不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这骗子肯定也要加强相关知识嘛,要不然如何行骗?这样一想我就不淡定了,特么的我还交了定金呢,不过下个星期还要过来,到时候就知道他是不是骗人的了。 接下来该思考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那就是如何筹钱来做这个事了,前两天把身上的钱都输完了,现在还欠公司一屁股债呢,没办法,只有向二老开口了。 回到家已经快接近下午一点,也没什么心思煮饭,随便吃了点水果,拿出手机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首先呢问问他二老最近如何,身体怎么样,然后当然是编个理由借钱,就说跟朋友要合伙做点小生意,手上钱不够,希望他们能支持一下。我老爸听说我想创业了,也表示支持,还告诫我凡事慢慢来,不着急,坚持,稳扎稳打才能取得成功,我当然是一通应承,老爸也没多问什么,说明天给我汇一万块钱过来,让我省着点用。挂了电话我就扇了一耳光,哎,老人的钱都骗,感觉自己太不是人了,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能请得来五鬼,以后还不是想怎么孝顺就怎么孝顺她老人家。嗯,这样一想心理面要好受得多,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第四章施法,法成 睡梦中,我隐约看到一个身穿天兵天将类似服装的人,手拿一柄铜锤,脚踩漆黑云朵,在仔细看那人面相,却是青面獠牙,狰狞恐怖,有点像京剧脸谱中的三块瓦脸,那上面的獠牙向上微微弯曲,形成胡须状,下面的獠牙却是又尖又直,待我看清那人面孔,只见他忽然朝我飘来,哇呀呀乱叫一通,叫完之后以京剧口吻说道:“将死之人”抬着铜锤向我砸来,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抬腿就跑,却发现脚动不了,我心里那个着急吖,他马上要把我打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忽然间我感觉脚上一股痛觉传来,睁眼一看,尼玛脚卡在沙发里面动不了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好只是一场梦,赶紧起来喝杯水压压惊,摸摸身上的臭汗,还是冲个凉先。 这一个星期倒也平常,第二天老爸把钱汇过来以后我也没敢乱动,每天还是照常上下班,照常生活,只是没去打牌着心里面总有点寂寞难耐,刘洋期间打了两个电话给我,我也回绝了,心想等我请到五鬼,赢钱还不是稳稳的。就这样一晃星期天就来了。早上我离开家,到银行取了钱,直奔简氏道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开门那个小姑娘已经认得我,客气的把我迎进了办公室,来到里面我看到简大师已经在那里坐着了,他看到是我来了,点点头示意我也坐下。我坐下之后小杨给我泡了杯茶,径直退了出去。简大师看到我已经坐下,开始闭目凝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屋子里面现在相当安静,静得我都听到墙壁上时钟行进的声音,我就这样看着大师闭眼坐着,仿佛睡着了一般,我也不敢开口,生怕打扰到大师,万一他是在做法呢?我默不作声,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着,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忽然我听到时钟铛的一声,哦原来是12点了,这时简大师缓缓睁开眼睛,我隐约看见他好像打了个哈欠,靠,这神棍果然是睡觉。简大师说:“午时已到,准备施法”来了,终于要来了,我心里忍不住的升起一种兴奋感,略微还带有一丝紧张。简大师问我:“你准备好了吗?”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我随时可以开始,这时简大师拿出五张符纸,手中掐诀,一边告诫我:“心中摒弃杂念,虔诚的向神王祈祷,跟着我念。”“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我也专心的跟着念道:“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太公押来五方鬼,押来五方生财鬼,拜请五方生财鬼。”所有简大师念的咒语我都一一跟着用心的念着“太公押来五方鬼,押来五方生财鬼,拜请五方生财鬼,拜请东方生财鬼,拜请西方生财鬼,拜请南方生财鬼,拜请北方生财鬼,拜请中方生财鬼,鬼是鬼,神通大无比,威灵显五方。专管人间运财事,运来东西南北中方财,日日财,月月财,年年财,五路五方财,有财来,无财去,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念完咒语的一瞬间,我首先感觉我四肢有了异样的变化,有四股冷风往着我血液里面钻,虽然不痛,但是手脚冰凉,我知道这是请来五位神王了,但是只有四个地方有反应啊,瞬间,我感觉到头顶也有类似的反应,这是到齐了的节奏,随着五位神王进入到身体内,我的四肢也开始变成青色,应该是冻的,但是头脑却非常的清醒,非常冷静,醍醐灌顶这个成语此时此刻具象化的表现在我身上,这五道气息一直在身体内快速的旋转着,约摸过了一刻钟,才慢慢的停止下来,然后恢复为慢速的转动,这时手脚也不冰凉了,简大师过来看了看我,说道:“法成!”我甚至都没怎么想,就知道这句话有几个意思,一是施法结束,二是你该付钱了。我望着简大师,把余下的钱掏出来交给他,简大师愉快的把钱收过去,然后有点无力的坐在他那张椅子上,看来这个法术对施法者来说应该是比较耗费心神的了,我又请教了简大师需要注意什么,简大师递给我一个香炉,说道:“切记早晚须供奉,香火不断。”我擦,这么简单,简大师又接着道:“还有,神王会在你体内与你达成协议,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要你做些什么,因人而异的,你回去以后用心感应,自然就能得到神王的指示好吧,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我感激的谢过简大师,转身走出了简氏道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走在路上,我明显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了,双手也更有力量,头脑清明,看什么都挺清楚的。我这心里开始纳闷,身体变得这么好干嘛,莫非是要让我去搬砖?只是运财而已,用不着身体素质这么好吧。就这么边想边走着,由于不发还挺快,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回到家把门关上,窗户关紧,以免有杂音,然后我就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用心的感应着在我体内的五位神王,心想他们会给我什么样的指示呢,会要求我做什么呢?我心无杂念,没多久就进入到一种空灵的状态,这时候眼前微微出现一丝光亮,我仿佛看到有无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心道,这应该就是五位神王了吧,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打招呼,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在吗?”仿佛我看到对面传来一道黑线,然后是一串省略号......我接着问道:“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神王效劳的吗?”中间那个身影貌似开口说话了:“暂时没有什么值得你做的,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吧。”我也不客气,毕竟是互相利用的条件,我接着说道:“我想赢钱,把我输的钱扳回来,然后赢很多钱,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好,遂了你的愿” 说完此话,五个身影齐刷刷的消失在我眼前,刚才的亮光又黑了下来,一切归于平静,我睁开眼睛,心里面产生疑惑,我也没感觉到我身体里流动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吖?这五位神王会如何帮我运财呢?百思不得其解,那就不解,反正神王答应我了,我只管去赌,其他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操心。摸摸身上,大概还剩1000块多些,披了件外衣就下楼打车,径直奔那晚那个赌场而去。 来到赌场,我也学着刘洋的样子,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还是那个大汉,看到是我,也没说什么,就转身让我进去。进入大厅,我直接走向百家乐的台子,连牌路都不看,直接把身上的整钱都押在闲上面,为毛押闲呢,很简单,因为庄家赢了要抽水,其他人和荷官看我心急火燎的样子,心里面肯定都在嘲笑我。哎,谁管得了那么多。荷官开始发牌,第一张牌是闲家的,直接发了张花牌,而庄家发了张7点,第三张轮到闲家,直接发张9点,这种牌就无解了,荷官又补了张牌给庄家,呵呵,居然还补了张1点,不过这有什么用,荷官面无表情的说:“闲9点,庄8点,闲赢”旁边派彩的人补了现金给我,我都懒得捡起来,直接就放在闲家上面。荷官无语,摊了摊手,开始发牌,果不其然,闲家又赢了,派彩的又给我派了两千过来,我还是没捡,就这样看着我的钱,这时旁边一位中年妇女提醒我道:“小伙子,现在是双跳” 第五章神王的要求 我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没有说话,任由现金放在闲上面。此时荷官也把牌发完了,还是闲赢,他抬头看着我笑眯眯的说“先生好手气啊”我点了点头表示回应,他也没再说什么。确实,像我这种赌客赌场里还是经常遇到的,运气好了挡也挡不住的。稳稳的过了三关以后,手头有八千块整钱,还是继续押在闲上面,八千马上又变为一万六,这时我想还是换成筹码吧,一会儿钱多了拿不下。来到账房,换了一万的筹码,剩余六千揣在身上,我又朝着刚才那张台子走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想,这样太引人注目了,还是换张台子玩,这样我每赢两次就换台子,而且都是梭哈的打法,才没多久手里的筹码就变成二十多万。果断又换了张限红100万的台子,这时候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了,一上来牌路都不看就梭哈二十多万闲家的人也没多少,荷官开始发牌,闲家两点,庄家6点,闲家第二张发了张花牌,这时候我感觉全场的目光都注视着我,我心想尼玛是准备看我怎么输是吧,有你们好看的,庄家第二张发了张5点,补成1点了,然后双方又都补了张花牌。我倒是挺平静的因为这是必然的结果,场边的人倒是不淡定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看那阵势是准备跟我着我下注了,我收拾了下筹码转身退出台子。哎,这样赢钱好没意思,忽然感觉有点空虚,一种莫名的惆怅感,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就到账房退筹码,账房倒是挺爽快,清点了我手里的筹码,退成现金就给我了,麻蛋,四十多万嘴上说着没多少,但是真正到手里还是很多的,账房看出了我的难处,送了我个双肩包,我把钱装进去,背着走出了赌场,别说,还是有点分量,七八斤的样子。背着包走到马路上,看着天色还早,我就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虽然是郊区,但是因为天色还比较早,所以很容易的就打到出租车了,跟师傅说了下目的地,师傅打着表就开起车来。一路无话,本来中途想到银行先把钱存起来的,却发现没带银行卡,算了,先回到家再说吧。很快就到家了,下车,潇洒的付了车钱,上楼回家。开门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钱包,钱还是放在银行要安全些,到处找,最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拿着钱包背上背包准备出门,无意间我瞥了一眼时钟,卧槽,六点了,银行且不是下班了?算了,明天再去存了,打消存钱的念头后,转身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看着电视节目。 看着看着,这心里面有些犯嘀咕,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一样,莫非是还有单子没处理?还是办公室的卫生没打扫?我也不太想吃饭吖。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却终究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有些事,你越想记起来却越来越模糊,有时候你不想回忆的事情呢砰一下就跳进你脑海中,根本没有一丝丝防备。算了,想不到就暂时不想,该出来的时候会出来。想起我还没吃饭这件事,就从沙发上坐起来,起身往着厨房走去,刚走到餐桌边,就看到餐桌上放着简大师给的香炉还有香,脑海里瞬间回忆起简大师的声音:“早晚须供奉,香火不断”。对哦,今天我还没给几位神王供奉香火呢。我看了看四周,这香炉放在餐桌上也不太合适,得找个稳妥的地方把它放好,是不是还要修个神龛给他几位呢?我转念一想,没这个必要,因为这也属于是秘术,大不可搞得明目张胆的。算了,放在卧室里吧,刚好有张空出来的桌子,平时都是堆些衣服什么的,现在也可以好好的利用起来。说干就干,把衣服分类了下,脏的丢到洗衣机里,干净的跌起来放衣柜,再在桌面上铺上几张报纸,就把香炉放上去了,然后我在把香点燃,恭敬的作了三个揖,把香稳稳的插在香炉里,完事儿。神王吃了该人吃,到厨房随便煮了碗面条,囫囵吃了,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晚上的电视其实有够无聊的,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怎么看电视剧,综艺节目又都看完了,就剩一些医院广告,电视购物。索性把电视关了,回卧室睡觉。刚走进卧室,我就被这香火的味道吸引了,刚才点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满屋都弥漫着这种沁人心脾的味道,据说一些香是可以安神入定的,看来还真不假,这简大师也是挺不错,搞这么好的香给我,额,不对,不是给我,是给我供奉神王的。 闻着这清幽醇厚的香火味,我躺在床上安然入睡,别提有多舒服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梦里面,我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四周没有一丝色彩,刷得白白净净,可我脚底下却踩了好多铜钱,满屋子都是,而且还都是崭新的铜钱,闪闪发亮,以至于都分不清楚是金子还是铜钱。这时候四周的墙壁还有天花板上缓缓出现几个人影,模模糊糊的,我走到这一定是神王来了,忽然天花板上那个人影开口了:“慕远涯,答应你的事情我们已经帮你做到了,现在该是履行你承诺的时候了”是的,今天我的确赢了钱了,所以作为交换的条件,我也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我抬头问道:“不知神王有何吩咐。”天花板上的身影晃了晃,开口说道:“到这个地方,挖一些泥土把香炉里的杂粮换了。” 这么简单?我心里有点小小的高兴,继续望着天花板,这时天花板上浮现出一个地方,一棵参天的梧桐吸引了我的注意,光是这样看就已经很高了,到那里不晓得会如何。我再往左看去,一潭清水,潭面上烟雾缭绕,似乎是什么神秘之地,而梧桐树的右面则是乱石丛生,重叠嶙峋,像是大凶之物出没的地点。这时图像散出一阵波纹,缓缓的消失了,天花板上再次浮现出神王的身影,他继续说道:“此山名曰‘乾云山’,距此地二百四十里,你到那以后取最中间的泥土,置换掉香炉里的五谷杂粮即可。”我心里换算了一下,二百多里也就是一百多公里,也不算远,来回一天足够了,我点了点头道:“好的,神王,明天我就帮你弄好。”神王听后,晃了晃身影,缓缓从墙壁和天花板上消失了,我也退出房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忽然间我感觉眼前再次出现光亮,还隐隐约约有些刺痛,难道神王还有其他要求?我睁开眼睛,麻蛋,原来是真醒了,太阳都已经晒到床上来了,敢情我昨晚上睡觉连窗帘都没拉。好了,起床吧,今天事儿还挺多的。起来以后精神倒是蛮好的,回想起昨晚上的梦境,简直是无比的真实,现在首先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辞职,我草拟了一封辞职信,收拾好出门要带的东西,顺便把香炉和香带上,因为是早上,还得先供奉一下,所以我就点燃了香,把香炉捧在手里往着公司出发。 打个车,出租车司机第一反应就是拒载,大早上的嫌晦气,我白了司机一眼说道:“你想请还请不来呢,给你一百块,走不走。”司机这时满脸堆笑的给我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我赶紧上车,不然一会儿交警来开罚单。我在心里鄙视了这个司机几次,见钱眼开的东西,虽然这样想人家,还是上了车,毕竟你抱着个香炉插着香到处走也不是个样子。很快,车子开到公司门口,我下车付了车钱转身直接向领导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第六章乾云山 来到领导办公室门前,我敲了敲门,里面说了声请进,我进去礼貌性的向领导问了声好,直接把辞职信递了给他。领导看看我,再看看辞职信说道:“小慕啊,节哀顺变,办完事想回来随时回来,我这里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我瞬间不知所措,我低头看了眼手里捧着的香炉,马上明白过来,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麻蛋,供个五鬼搞得好像我家里面死人了似的,算了,不跟领导解释了,一会儿越描越黑了,反正我信里面写得很清楚了我辞职的原因。我对着领导鞠了个三十度左右的躬,说了声:“谢谢领导,那我先走了”领导也没拦我,说道:“去吧孩子,别太难过了啊”啧啧,我简直佩服领导的想象力,但是我不敢再跟他同处下去了,要不然没死人的都被他给咒死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领导办公室,转身朝着公司楼下走。 还是打车来到车站,询问了下车站的工作人员到乾云山该坐哪躺车,买了票就坐在候车室候车了,由于路上风大我还不停的走,香烧得挺快的,我坐着10来分钟也就没了,我把香炉装进背包,再也不用看别人奇怪的眼神了。刚把香炉装好,就听见广播里喊这趟车的旅客请上车,迫不及待的上了车,我也很想去看看这乾云山究竟是什么样子。 汽车穿过几条城区主干道,径直往着高速入口的方向开,不多时就进入高速路了,我心想上了高速那应该很快就到了,而且高速上汽车行驶得很稳当,随即闭着眼睛准备养养精神,这一闭,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觉得上下抖动起来,给人好不舒服的感觉,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进入乡间小路了,这种颠簸的小路,也不晓得还要走多久。我往路边看去,发现这里也没什么人家户,景色倒是挺不错了,两旁的各种树木郁郁葱葱,与蓝天白云相互映衬,太阳时不时的从云层里露个头,明媚柔和的阳光透过树林斑驳的洒在地面,显得生机盎然。 正当我醉心于大自然出色的美景中时,司机把车停靠在边上喊道:“到乾云山的那个可以下车了”我知道是在叫我,走出座位,背上背包,请教了下司机:“司机大哥,请问这乾云山从哪里上去呢?”司机大哥估计是忙开车走吧,急匆匆的跟我说道:“顺着前面那条小路,走上去就是了”我连忙回道:“谢谢”就下车了。刚下车,青草泥土的味道就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挺远的,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我顺着刚才司机指我的方向走去,远远看见半截小路,待我走到跟前才发现原来是被树林掩盖了其他部分,我抬腿走上了乾云山之路。 这条小路是用石头堆砌的,可能年代有些久远的关系,部分石头都磨得光滑平整,两旁和夹缝里的杂草也生长出来,盖住了一些路面,应该这里不经常有人来吧。一路上坡,我边走边呼吸着这难得的清新空气,我也不担心半路跳出什么野兽来,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很多野生动物都濒危了,这里又怎么会遇得上。走到半山腰时,已经快接近下午一点,太阳此时最为猛烈,想到我也没吃午饭,就在路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歇息一下,顺便补充点能量。吃完我自己带的干粮,喝了点水,我点上一根烟出神的望着对面另一座山的风景,也不晓得多久才能找到神王所说的那个地方。我缓缓的抽着烟思考着,忽然听见了几声脚步声,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原来是一位樵夫,我心里纳闷,这年头砍柴为生的人应该很少了啊,怎么还会有樵夫这种职业的存在。心里想着,这樵夫也顺着小路下得山来,快走到我面前时我跟他打了个招呼,想问问他看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大哥你好,砍柴啊”哪位樵夫停下了脚步,打量了一下我问道:“小伙子,不是这里的吧,来这干嘛呢?”我礼貌的微笑着:“是啊,刚从城里过来这边远足的,听说这里有一处又有乱石又有深潭的地方,不知道大哥你晓得不?”那樵夫又多看我几眼,我连忙站起来,递上一支烟,樵夫接过烟,接着道:“小伙子,看你不像是来远足的,应该是来办事的吧。”我打了哈哈:“大哥好眼力啊,我老板是专门做石雕的,差我到那里看看有适合用的材料没有”我肯定不能把我是来挖点土的目的告诉他,不然他会以为我是疯子的。樵夫把烟点上,吐出一口烟圈又道:“那个地方的石头好是好,可是就怕你带不走啊。”我心想这樵夫挺会卖关子的,接着说:“我就是看看而已,具体要不要还是我老板说了算,我拍几张照片就走。”樵夫听到这里,又上下扫视了我一眼,可能他看我一个人,确实带不走石头,就跟我说道:“那里叫龙潭虎穴金凤巢,你一直走到山顶,然后往背面看就可以看到了。” 这名字怪长的,不过挺好记,现在晓得方向了就更容易找了。我跟樵夫说了声谢谢,继续问道:“大哥砍柴是自己烧还是卖钱啊?”那樵夫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跟我说:“这是上好的白皮松木,用来熏腊肉最好不过了,我这不嘴馋嘛,想自己熏点来吃”我哦了一声,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表露无遗,樵夫看到了又继续说:“上山小心点,这么热的天容易碰见蛇,好了,走了。”我目送樵夫离开,顿了顿,继续往山顶前行。 一路上也没碰见樵夫所说的蛇之类的,倒是爬山把我累得够呛,要不是请了五个神王在体内,估计我早就趴下了。还好还好,马上就到顶了,我坚持着往山顶爬去,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站在了山顶上,这里还挺空旷的,俯瞰四周一览无余。我定了定神,快速的搜寻着目标,忽然,一棵巨大的梧桐树进入我的眼帘,那棵梧桐树再松树柏树中间是那样的显眼,以至于你想不发现它都不行,我再把目光往梧桐树的背后看了看,确实有一片青白相间的颜色,我想那应该就是我昨晚看到的乱石冈了,那乱石冈的侧面应该就是那一汪深潭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三点了,不行,我得抓紧时间,要不然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过夜了。把手机放回去的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这里没有信号,算了,这深山老林的,没有信号也很正常,只求快点把事情做完好赶回去,下山应该比上山块。 我四下看了看,居然没路,也就是说这条路到山顶也算是到尽头了。无奈,我只能摸索着往那个方向走去,好在那棵梧桐树很显眼,不至于让我迷失方向。我在灌木丛中摸索着往前走去,周围的荆棘挂得我两条胳膊好几道血道子,疼得我龇牙咧嘴,这任务还真不是好做的,但是都已经答应神王了,不可能不完成,要是做不完,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才不愿意被反噬。我一路咬牙坚持着,忽然间灌木丛就少了许多,而那棵梧桐树的树干也愈发的清晰起来,我知道我快要到了,一鼓作气的往前面小跑起来,待得我来到梧桐树底下,才真正看清着梧桐树到底有多大,光是那树干起码也要五六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起来,再往上看,仿佛一眼看不到头,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我知道这不是我真正的目的地,我还得找这三个地方的中间点。我凭着记忆,往左应该是潭,往右则是乱石冈,约摸估计了下距离,我稍微往左前方偏离一点,继续寻找这个中间点。 第七章天劫 我继续往前走着,不多时我就看到一个凸起的小土丘,上面没有什么树木,都是些草坪,我站了上去,感觉软软的,前面是连绵起伏的大山,我朝着背面看去,赫然看见梧桐树那巨大的树冠,往左边望去,乱石冈也刚好露出一部分让我看见,而在右面,我能听到溪流汇入深潭的流水声,错不了,应该是这里了。我赶紧拿出香炉,准备置换泥土,不小心却把手机掉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啧啧,都已经六点过了,看来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罢了,反正我带了露营的一些简单装备,实在不行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这么一想心里却有点害怕起来,这深山老林,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还是会有些许的胆怯。 再害怕也得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现在只要把香炉里面的杂粮倒掉,换上这里的泥土,然后供奉,不就完事了?说干就干,清空杂粮,然后用小铁锹挖了点泥土,一直把香炉填到五分之四的样子,把香拿出来点燃,恭敬的作了三个揖,最后把香插在香炉里,嗯,大功告成,没出什么意外。接下来就该考虑走或留的问题了,现在出去,这天色已经快看不见路了,天晓得要摸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马路上,即使回到马路上了,也不见得有车,不回去吧,这鬼地方又怪恐怖的,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这里露宿一晚。 我没有带帐篷这类物品,因为压根就没想过会在这里过夜,翻了翻背包,里面除了一些干粮喝水,还有一件厚点的外套,一张大塑料纸,其他都是我用来挖土的小装备。不管了,我把塑料纸拿出来铺平在草地上,穿上厚外套,翻身躺在了这张临时的“床”上面。这草地上的泥土软软的,倒也不觉得咯人,抬头仰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留一丝防备的露营还是头一次呢。 天色越来越暗,刚才的深蓝色也已被大片大片的墨蓝色取代,只有月亮旁边还透露出一丝明媚,仿佛努力的想把这黑洞洞的夜给驱散,可惜它本身不是光源,自己能够亮起来也算不错的了。三三两两的星星毫无规则的洒在夜空中,那感觉像极了一张黑色绒毯上镶嵌的美丽宝石,让我生出了这张被子还挺暖和的错觉。周围时不时的虫鸣鸟叫,空气中飘过清幽醇厚的香火味,让人困意顿生,不知不觉中,我已然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隐约感觉到眼前有亮光,心想这荒野大坝的,月亮又这么明朗,而且还没什么可以遮眼的,应该是月光的关系,我侧过身子,亮光果然消失了。刚才还有点胆怯,现在睡熟了以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了,继续睡觉。猛然间,一道耀眼的白光升起,我不敢睁开眼睛,我知道我睁开眼睛的后果就是必瞎无疑,那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我甚至感觉到了它的温度,身体开始变得暖和,可随之而来的事情让我恐慌不已,温度越来越高,一点点的灼烧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简直像是要把我熔化了,我想起来,但是身体各处都传来麻木感,四肢根本移动不了半寸,身体跟过了电似的。顷刻间,白光消失,一切恢复平静,我飘在空中看着四周,与刚才无异。等等,我怎么会飘在空中,我低头往下看去,还飘得挺高,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稍微往下飘了点,那人的面孔已看不清,像被什么烧过一样,但身上的衣物我还是有映象的,那是我的外套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再看那人身边摆着一个香炉,插着三柱香,咦?这情景好像在哪见过,尼玛,那不是我吗?那不就是我吗?这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难道那道白光是闪电?劈中我了?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我已经死了,那是我的尸体,而飘在空中的,绝逼是我的魂魄没错了。当我的灵魂兀自沉思时,我看见那尸体的四肢以及头部开始产生气流,慢慢的同向旋转着,不一会儿的时间,那几道漩涡开始向中间聚拢,慢慢的,慢慢的,看样子是要合并为一个大的漩涡,那五个漩涡互相吸引着,当最后一个漩涡也被融入在一起时,我猛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朝我拉来,生生拽着我朝着漩涡里去。 我试着脱离这股吸力,我挣扎着,拼了命向旁边游,可是,我的抵抗相对于这股吸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眨眼间我就被漩涡无情的吞噬了。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的眼前满是漆黑,我什么都感觉不到,都看不见,我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见些什么也好,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把眼睛睁大,甚至都能感觉到抬头纹多了几层,终于,我看见了一丝亮光,但是还是很模糊,我眨了眨眼,想滋润下眼球好让我看的清楚些。这时我发现我还是躺着的,眼前是无尽的星空,这时怎么了,难道我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但是感觉明明很真实,我想起来活动一下,但是我惊悚的发现我动弹不得,四肢又麻又痛,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可以活动。猛然间,天空一道紫光闪过,这次我看得真真切切,那是闪电,比梧桐树干还粗的闪电,妈呀,朝我抽过来了,我根本没有办法躲闪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瞬间被击中,之后隐隐约约听见雷声,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许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我被整整9道超级闪电命中,是好是坏,我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 渐渐的,我感觉到眼前的强光有些刺眼,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悠悠的醒转过来,耳旁时不时传来一些欢快的鸟叫声,我记得我被闪电击中了,难道现在我已经在天堂了?呵呵,我生前那么烂赌,死后居然还能到升天堂,不晓得是不是哪个神职人员又玩忽职守了。管他呢,反正不死已经死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这天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先。我用手当做支点,往前坐了起来,扫视了下四周,乱石冈和梧桐树赫然出现在我眼中,咦,这不是我昨天来的那个地方吗?难道所谓的天堂就是人对着世界最后的映象吗?我站了起来,发现香炉和背包居然都还在我旁边不远处,啧啧,天堂的服务态度就是好,还把随身物品都给我捎来了,不错不错,可惜吖,这香炉我也用不上了,干粮和水更吃不了了,其他的东西更是没有用的必要,这时我的腿上掉下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乍一看,有点像什么东西的壳,就是感觉被火烧过一样,隐隐约约还冒着一小丝青烟,再看我身上,怎么到处都是这种东西啊,难道上天堂必须先包装成这样吗?怪恶心的,还是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掉算了。既然这里跟我死之前一样,那么那一池深潭肯定就在附近,先找找。我朝着乱石冈相反的方向走去,感叹道这天堂的植被好像跟现实生活中也差不太多,摸上去还挺真实的,一路充满疑问和好奇心的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深潭边,我在岸边蹲下来,想捧点水洗把脸,水中立马出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吓得我连退好几步,这潭里面不会有怪物吧,我心里嘀咕道。管他呢,反正我都已经死了,还怕什么怪物,我又重新蹲在水边,那个怪物又出现了,这次我看清楚了,准确的说,那身影应该是个人,我往左边挪了一下,那个怪物也跟着我挪了一下,我又往右边跳过去,那怪物也跟随而来,我忽然有种感觉,靠,这不会是我的倒影吧,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该死的,看来天堂不是随便能来的地方,我想靠近一点看看我的样子,忽然从我的脸颊上掉下一块黑色的“壳”,砸在水中荡起阵阵波纹,待得波纹散去,我看见脸颊上那黑壳掉落的一块露出了人的皮肤。 第八章我是什么 我用手指戳了戳黑壳掉落的地方,那是真真切切的皮肤啊,联想起刚才也有一块黑壳掉落,我瞬间明白原来这黑壳只是附着在我的皮肤上,那这就意味着身上其他地方的黑壳也可以抠下来,我赶紧行动,七手八脚的把身上的黑壳都给“脱”了,背上够不到的地方,我就靠在石头上搓,直到把身体表面的这些东西都给弄下来,我现在肯定脏得跟个乞丐似的,趁着旁边有水,赶紧洗洗吧。 再次蹲在水边,水里的倒影终于是一个类似乞丐样的“人”了。我伸手去准备捧点水洗脸,当我的手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刹那,我惊觉我能感受到水的温度,那就证明我还没死,我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大耳光,痛得我龇牙咧嘴,可是我却高兴得要命。哈哈,我没死,我用力的捧起水洗了一把脸,哈哈,我还活着,我把头埋进水里又伸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太特么神奇了,我直接跳进水里面游了起来。当时是没人在旁边,随便有个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哪家精神病院又把病人给弄丢了。 这人一旦高兴起来,那精力就相当旺盛,我游了一会儿,回到岸上都还是感觉精力充沛,踏着大步往小土丘走回去,一路上这心情说不出有多舒畅,就连平平无奇的微风吹来,我都感觉到像是大自然用它那温暖的双手抚摸着我的每一寸皮肤,额...我没穿衣服!当即我用四分之一秒的时间环顾了一下四周,嗯,还好没人,我赶紧找了一处灌木丛,又用了四分之一秒的时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水里面有些稍大荷叶,地面上都是些针叶植物,我流星似的跑进水里摘了荷叶围住自己的羞处,才回到岸上继续往小土丘走。 回到小土丘,我才发现我的衣物昨天都被闪电给烧了个干净,但是为什么我没事呢?为什么我还活着?这时我忽然听到有人喊我:“慕远涯,慕远涯。。”我靠,这荒山野岭的也有人认识我?我向周围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啊?那声音再次传来:“慕远涯,慕远涯。”我擦,这大白天的见了鬼了,不对,这声音好像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我下意识的低下头,往我肚子的位置看去,惊得我马上转过头来,哎哟我去,这荷叶太丑了,像葫芦娃似的。这时那声音又传来了,我直接朝着我的肚皮喊道:“谁啊,招魂呢?”那人好像并没生气,用玩味的口吻说道:“看来是成了,不过却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没好气的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话刚说完我就觉得我自己问得有点多余了,果不其然那人加重了语气说:“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我哦了一声,顺口问道:“你谁啊,有事吗?”那人呵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我是谁不重要,最要紧的是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还有这种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啊,那我还讲什么礼貌呢:“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那人冷笑了一下:“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只是五位神王联手留在你身体里的一道神识而已。”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还没上香呢今天,我赶紧准备上香,谁知那人却说:“不用了,你和神王之间的协议已经完成了,现在神王已经离开了你的身体,留我在这里,是要让我转告你,你已经不是标准的人类了,今后好自为之吧!”说完,那人化作一道流光,快速的离开我的身体,飞逝而去。 听完那人的讲话,我一屁股瘫在地上,我已经不是人了?那我是什么?鬼吗?不对啊,我听说鬼只有魂魄,没有肉体的。难不成我是僵尸?也不对啊,一般的僵尸都是害怕阳光的,我现在坐在太阳底下呢?高级僵尸?像将臣的那种存在?不可能,我昨天才死,怎么能成为那种僵尸,那种僵尸至少要修炼个几千年吧。那我是神吗?不要自己笑自己了,我要是神干嘛还坐在这鬼地方,肯定有太白金星什么的来请我上天庭当官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但是不管怎么样,都逃离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作为一个人的人生已经走完了,确切的说我已经死了,我要怎么跟父母交代,父母那里还好,多少还能瞒着点,可是我究竟是怎么了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静静的坐着,脑子里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我想把我经历的重头到尾捋一遍,就当作是对做人的一种怀念吧。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职工家庭,父母都是在同和工厂上班,由于父母生育我的年龄较晚,所以还是比较宠我的,但是父亲从小就告诫我做人要讲原则,做事要能坚持,自己的底线自己一定要清楚,我也从小就铭记在心。十岁那年有位算命的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跟我父亲说道我这个人做什么都还行,就是不能沾染不良的习惯,还说我二十岁以后的卦象他也看不明白,可能是命格特殊吧,待我父亲追问他有什么特殊的,他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说天机不可泄露。我父亲也没深究,想着可能是神棍出来招摇撞骗的吧。我这个人呢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但是对朋友都是掏心掏肺的,所以朋友之间也处得非常铁,最铁的几个哥们儿都有十几年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记起来我前几天还跟他们借了点钱,哎,要不是因为赌博,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人是鬼是妖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当年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不良习惯了吧,是啊,一沾染上这东西,自己的命运轨迹都改变了,老话说万恶赌为首真是有些道理的。赌博的人,有多少钱就能够输多少钱,输完了自己的还惦记着别人的,这时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借,说借是好听的,说穿了那就是骗,赤裸裸的骗,把自己多年来在朋友间,亲戚中建立的信任发挥的淋漓尽致。在赌场里,我还听到很多人借无可借的时候还会向高利贷伸手,有点资产的还会向银行抵押,但是这些人为什么输了那么多却还想赌呢?他们赌钱,到最后不都是赌命么?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更想扳本,越陷越深,越深越无法自拔,到最后输的不只是钱,还有亲人之间的信任,朋友之间的友谊,夫妻之间的相爱,儿女之间的亲情。其实大多数人不是输给对手,不是输给庄家,而是输给自己,输给自己想不劳而获的贪心,输给自己明知不可为的不甘心,赌场里那些形形色色的赌客中,很多输红了眼的赌客满脸狰狞,身上冒着绿气,活脱脱一张要吃人的鬼脸。不管一个人是赢或输,只要他还继续赌博,结果都是毫无悬念的输,只有真正的戒掉赌博,不去触碰它,才能找会失去的自己,不赌为赢啊。 想到这里,我无奈的笑了两声,要是做人的时候能明白,那该多好。可惜现在没机会咯,还是想想我目前的处境吧,从刘洋教我炸金花,带我去赌场,然后出租车司机包师让我去认识简大师,这一切绝不是偶然,肯定是设局坑我,特么的,先去找那个什么简大师搞清楚我是什么。 第九章勾魂使者 打定主意去找简大师,我准备着下山,但是赤裸着身体是打不到车的,也不可能穿着这几片荷叶就上车了,这只能遮个大概的,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人们会不会看不到我呢?嗯,应该不会,我都在水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了。思考一番,我还是决定穿着背包下去。把背包里东西倒出来,然后用铁楸在背包底打两个洞,刚好够我的腿伸进去,再穿起来,拉链拉上,两条带子往腰上面一系,总比没有强多了,其他东西懒得要了,我就把钱跟水装进背包的外面一层,下山而去。 下山比上山块多了,加上之前走过,才花了两个多小时就走到马路边了,我赤裸着上身,手里举着钱,看有没有过往的车辆载我一程。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一辆越野车停在我面前,司机摇下窗户问道:“怎么了,哥们儿,被人抢了。”我也没敢跟他说真实情况,说了他也不一定信,但看他想帮我的样子,我就真诚的点点头说:“是啊大哥,被人骗到这里来给洗白了,大哥能捎我一程吗?”那司机看看我,说了句上车吧,我打开车门,连道了好几声谢谢然后钻进车里。坐好以后我才发现其实这人长得挺剽悍的,难怪敢带我,我一脸感激的问道:“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我记着你个名,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以后得亲自感谢感谢你。”“哎,客气啥呢,谁没个落难的时候,能帮就帮一把,你叫我刘卡浩就行。”刘卡浩边开车边说道“你怎么被抢了手里还有钱呢?”我敷衍着说:“我放了一部分钱在背包夹层里。”刘卡浩假装惊讶的问:“那你是经常出来跑江湖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顺口说了句:“哪里哪里,就是混口饭吃。”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车子也慢慢进入城中。 刘卡浩把我送到我家楼下,我给了他200块钱他没要,还说这就是顺手的事,不要钱,几番推就他还是坚持不要,我就留了他个电话,说把事情处理完亲自感谢他,他呵呵一笑,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后,兀自开车走了。到家冲了个澡,换上衣服,一看时间都快晚上8点了,但我还是着急想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所以就出门往简氏道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走去。也不知道他们下班了没有,算了去碰碰运气吧。 到了五陵路那栋写字楼,我径直走了过去,谁想到晚上大门需要刷卡才能进,没办法,从地下车库搭电梯上去吧。绕了两下,找到地下车库的入口,往着里面走去,走到里面发现这车库里还停了一辆出租车,我也没想太多,可能人家是这里的业主也说不一定。车库里光线不是太好,昏昏暗暗的,墙壁上安全出口的标识散发着绿色的光芒,给这个本来就不怎么亮的空间增添了一丝诡异感,我独自寻找着电梯入口,空旷的空间只有我走路时产生的脚步声,嗒嗒嗒,听得我紧张急了,我加快了步伐同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忽然看到一个入口传来时明时暗的灯光,应该就是电梯口了吧,我跟看到新世界大门一样,一溜烟小跑了过去。待我进入那入口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电梯口,心里暗叫不好,却听见四周发出一阵嘿嘿嘿,哈哈哈的笑声,那笑声极尖,让人听了顿感毛骨悚然,我后背发凉,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盯着我看,这时灯光一闪,刚才还是正常光线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幽绿幽绿的,我心里害怕极力,想立刻马上就走出这个空间,我轻轻的移动着脚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想看看哪里有出口。 我专心的寻找着出口,忽然那笑声又响起来,而这次更大声,似乎就在我耳边一样“哈哈哈,嚯嚯嚯嚯”我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炸开了,嘴里嚎叫着“鬼啊”,脚下却快速的奔跑起来,刚跑了几步,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绊倒,摔了个狗吃屎,刚想起来接着跑,可眼前的一幕吓得我双腿发软,浑身哆嗦。只见我对面躺着一具已经死透的尸体,他眼珠被挖掉,眼角还有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滴着,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死前经受了万般的折磨,最恐怖的是他半边脸的皮肤已然被揭开,可以相当清楚的看到神经和血管的纹路。这时我已经吓得出不了声,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那尸体的嘴却动了动,下一刻,他居然说话了:“你~来~了,慕~远~涯”他说话的语速停停顿顿的,声音也极度沙哑,像极了刚才那笑声。我已经吓得怕得不能再怕了,人反而冷静了下来,声音跟筛糠似的问他:“什么我来了,你在说什么”那尸体又嚯嚯嚯的笑了几声,语速稍微快了一点说道:“慕远涯,你阳寿已尽,还不快快跟我回地府”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突然记起我也是死人啊,我怕个毛啊,对了,这家伙应该就是所谓的勾魂使者之类的吧,想必是来接我下地府接受轮回的。 想到此,我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我站了起来,他也站了起来,而且他还换了一副面孔,乍一看,怎么那么面熟。他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跟我说道:“我就是那晚载你出租车司机,包寅格”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晚我从赌场回来,坐的就是他的车,难怪当时看他觉得怪怪的,眼睛里还不时泛着绿光,原来是鬼差。我定了定心神,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包寅格让我找简道乾,然后简道乾给我施法请来五位神王,五位神王又要求我去乾云山,难道一切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但是为什么要选我呢?我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我,随即我开口问道:“你说我死了,那我现在是什么?”话说完我就在心里面扇了自己一大耳光,比这个紧急的问题不问,问这无关紧要的干嘛。包寅格朝我走了两步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但是既然你阳寿已尽,我就要负责抓你回去报道。”道字刚说完,他就伸手向我抓来,我耳旁生风,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飞速的向我袭来,让人好不自在,我哪肯就这么被抓回去,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搞清楚呢,况且我父母那里都还没个交代,不能就这么被他抓走,我心里想着,快速的向后退去,包寅格看一抓不着,身体猛然跃起,一个猛虎扑食的动作朝我使来,我堪堪躲过了第一招,退无可退,本能的抬起双手形成冲拳之势向他打去,包寅格也不避让,加了几分力度,落掌正好对在我的双拳上,此时他变掌为爪,想直接抓住我,我哪里肯让他抓住,深吸一口气把双拳向后而抽,猛然间我的双拳爆发出一阵金光,生生的弹开包寅格的虎爪,而此时空间内的绿色光芒迅速散开,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我们还处在地下车库内,而旁边就是那辆出租车。包寅格跳上出租车,一气呵成的发动车子迅速的开走了,我估计那道金光应该把他伤得不轻,但我也不敢妄自去追,我还没搞清楚我是什么,又什么能力,能不能对付这种级别的鬼差。 一时间很多问题困扰着我,又不晓得该问谁,我忽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找简大师请教这些问题的。 第十章尸气,鬼气 现在看来这个简道乾应该跟他们是一伙的,一起设了这个局来坑我。但是来都来了,不上去未免有些不甘心,如果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这样一想我就重新找到电梯口,直奔六楼。 电梯到达六楼,我走出来径直往简氏道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走去,到了门口我抬手想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抓住门把手,缓缓的把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只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夜色。我往里走了几步,边走边喊了几句:“有人吗?简大师,简大师?”我紧挨着墙壁向里面走,走到转角处时突然摸到了灯的开关,我顺手将灯打开,发现会客厅中并没有什么异常,办公桌上的书籍资料整齐的放着,电脑也是关着的,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发现,我转身往简大师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没关,我刚踏入里面,就发现简大师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我叫了他一声,他好像没有听到我喊他似的,继续坐着,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简大师面前,我弯下腰想拍拍他,猛然发现简大师喉咙上插着一小块剃须刀的刀片,一小股血液顺着他的脖子往下躺着,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身体的还有残留的温度,应该是刚遇害不久。我急忙跑到窗户边,到处张望了下,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我从窗户边走回来,边走心里边想着简大师为什么会被杀,是什么人杀了他呢?难道是怕他泄露什么?还是已经利用完了过河拆桥。我脑子里飞速的思考着,也到处看了看有什么线索,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倒是从一堆书籍里翻出了一些道教的资料,我顺手揣在衣服里,以后都要跟这些事情打交道了,多少还是要了解些。我把现场有我活动过的地方都处理了下痕迹,然后走楼梯道楼下,用公用电话打了个报警电话,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好了,如果这事跟我又关系,迟早我都会知道的。 报警以后我打了个车回家,看着厨房里的食物,我才想起我一天没吃饭了竟然不饿,转念一想我现在已经死了应该也不需要吃东西了吧。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顺手拿出刚才带来的那些资料,一本名叫《奇闻异录》的蓝皮书籍吸引了我,我翻开仔细看了看,上面都是讲鬼怪僵尸的种类。 首先说了僵尸,这是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的怪物,不老不死,以吸食活人鲜血而获得力量,不在三界内,摒除六道中,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存在,僵尸体内只有魂的存在,魄是离开身体了的。看到这里,我觉得我应该就是僵尸了,但是我对血液为什么不感兴趣呢?回想刚才跟包寅格打斗的时候,我手上冒出的金光,我又试着凝神运气,果然,我手上又出现了那道金光,这次我看的真真切切,确切的说,那不是金光,而是我散发出来的尸气,一道道尸气在我手上缓缓的流动着,至于为什么是金色的我就搞不明白了。我接着往下看,书里又说道了鬼,说鬼是人死后残留在世上的魂魄,跟僵尸最大区别就是鬼是没有肉身的。看到这里我突然明白那天我为什么会飘在空中,原来那就是我的魂魄,可是现在的我魂魄跟肉身都在,不属于僵尸也不属于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我试着用刚才相反的方法来运气,我手上又出现了一团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颇有些阴森的感觉,我大概知道,这应该就是鬼气了吧。 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同时存在两种气息,我翻遍我带来的所有资料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甚至于连相关文献都没有,这叫我如何是好?我想破脑袋依然是不得其解,算了,该知道的总有明白的那天,现在我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好好睡一觉,明天办事。心里这样想着,我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心里惦记着那四十多万,不知道怎么处理,要是给我父母汇过去吧,一下子来这么多钱,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但要是不给他们汇过去,又枉为人子。我决定给他们汇两万过去,其余的拿出一些还账顺便留点在身上,剩下的就买套房,毕竟我现在也是租房,况且就算我有什么不测,房子也还在,可以留给父母啊。打定主意我就出门先去银行汇钱,中途给我老爸去了个电话,就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照顾好身体之类的说了一通,然后就近选择了一个新楼盘,看房去。 这是一家全新的楼盘,但是房子都已经全部完工了,所以全都是现房,而且是精装修那种,这是最合我意的了,拎包入住嘛。售楼小姐带我去房间内实地参观了一下,回来我就全款买了下来,在我们那个小城市,当时还算是贵的了,总共花了三十六万,看着红彤彤的毛爷爷往着外面拿,这心里面确实不太舒服,虽然我以后可能不怎么用钱了,但是这钱来得多不容易啊,往大了说这是我用命换的,就这样哗啦啦的数给别人换几块砖头,谁不心疼。 把该消费的消费了,该孝顺的孝顺了,该还的还了,现在就该搬家了,但其实我搬家是最省事的了,基本上没什么可拿的,除了衣物,床品,一些个人用品之外,其他基本上都用不上了,不过为了掩饰,让别人觉得你是一个有生活气息的人,厨房用品我也搬了过来,整个过程都差不多花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因为中途房子还要签合同,定产权等一系列麻烦事都要处理。 现在这些琐碎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就该思考我第一步要做什么了。我站在新房的阳台上整理着思绪,我现在有几件事情必须要做,首先,我得搞清楚我是什么。其次,包寅格为什么要设局陷害我,在他身后是不是有更庞大的组织。另外,简道乾为什么会离奇死亡,谁人所为,所为何事?最后,在整个局里面刘洋有没有参与,如果参与,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也许他能知道为什么会选中我而不是别人。 心念及此,我眼前的路也清晰起来,现在简道乾死了,无法取得有用的线索,而包寅格被我所伤,一时间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即使找到他也不一定我就能够制服他。而有关我是什么这个问题,也只有把这些疑问一一破解了,才有可能解读出我的身份,而现在最好找,最容易下手的就是刘洋,他离我租房那里不远,又还在公司上着班的,平常喜欢出没什么地方我也清楚,先去找到他,看看他与整件事又没有因果关系。 我回头看了看日历,今天是星期天,明天找他最有把握,也不用提前约他,以免他起疑心,明天下班时候直接到公司门口堵他就行。 第二天,周一,白天闲来无事,在家中自个儿研究了一下尸气和鬼气的运用,通过一上午的摸索,慢慢的我已经能掌握如何把尸气和鬼气运到手上,但尸气也仅仅只是运在手上,如何攻击和防御我还是不得其要领。参考了下其他书籍我发现我是纯金命格,简大师也跟我这么说过,那么这就解释了我的尸气为何是金色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尸气应该是一种很强的防御手段。而这鬼气我则可以将它催发到离我几十公分远的地方,也只仅此而已,如果能够熟练掌握,用来远距离攻击应该是可行的。 第十一章七星阵 转眼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不要问我怎么发现的,这是上班时候最基本的意识,学术上叫生物钟。我收拾收拾出门去找刘洋,在公司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出来,其他同事都走完了,我心想着可能是加班吧,直接进公司里面去找了,转了一圈我也没发现刘洋他人,只有几个加班的同事哀怨的对着电脑发呆,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上前询问了其中一个同事,说刘洋请了长假,好几天没来了。我感觉这事有点太巧了,决定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我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立即打了个车往他住所赶去,因为以前在一起打牌的时候来过几次,所以没花什么功夫我就来到了他家门口。我伸手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应答,我重重的又敲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是民宅又不敢硬闯,只好走出来看能不能找附近的邻居打听下。从过道一路走过来,也没遇到什么人,看来只好先在楼下转悠一下,我绕到房屋的背后,发现刘洋家的窗户半开着,没有办法,只有跃窗而入了。进到房间里,一切的摆设都很正常,只是空气中隐隐透露着一股尸臭味,虽然味道很淡,但我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对类似的味道很敏感,挨个儿把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看见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但是这尸臭味却一直存在,像是经常在这里生活而弥留下来的气息一般,看来这刘洋果然有问题,但是现在去哪找他才好呢?我想到了那间赌场,上次刘洋带我去的时候感觉他很熟悉那里,如果到那里调查,也许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想罢我起身前往赌场。 到了赌场里面,赌客还是跟往常一样人满为患,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他本人就最好不过,我漫无目的的转悠着,发现上次教我看牌路的那个眼镜男也在,反正也没熟人,我就过去跟他套近乎。我随便换了点筹码,以免别人起疑心,来到眼镜男身边,微笑着冲他打了下招呼,他看到是我,反而更热情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虽然在赌桌上打过一次交道,但我和他之间没有这么熟啊,怎么会用这种肢体语言?接着眼镜男开口道:“你小子最近到哪潇洒去了?上次一战成神,好长时间不见你飘面呢”原来是听说我赢钱了过来套近乎的,正好,我也省了不少事,我赶紧打了哈哈:“哪里哪里,赢了点小钱出去转了转,这不又回来了?不过那天我都是换着地方玩,怎么你会知道呢?”眼镜男的眼神里流露出一句话“小样儿别装了”然后淡定自若的说:“岂止是我,那天来玩的大部分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那些人口口相传,都快把你说成传奇了,其实我也不敢确定是你,刚才看你跟以往的样子不一样了,就随口问了问,没想到真是你。” 我一脸尴尬,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随意的丢了几个筹码在赌桌上。这时眼镜男又问:“兄弟你怎么称呼啊?”眼镜男肯定是打定主意想从我身上套点什么出来,那就互相利用嘛,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捡起赔过来的筹码说道:“叫我慕远涯就行,老哥你呢?”他可能觉得有戏,赶忙说道:“我姓修,认识的都叫我修澈源,在市中心开眼镜店。”能在市中心做生意说明这个人多少有些能力的,我佯装佩服的说:“修大哥这个年纪能成就自己的事业,挺成功的,对了,你经常在来这玩?”修澈源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一下,显然刚才那句话对他挺受用的,他继续说道:“哪里哪里,只不过以前运气要好些,这场子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开的,所以没事的时候我隔三差五就会来玩玩。”“那你一定对这里很熟悉了,不知道你听说过一个叫刘洋的人没有,年纪跟我差不多。”我追问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说道这里修澈源就没往下说了,我知道他肯定是晓得关于刘洋的一些事,但是生意人哪里肯做赔本的买卖,我话锋一转:“最近修大哥手气怎么样?”他知道我看出来了,脸上洋溢着兄弟你很上道的神情,摆摆手道:“总的来说呢还是赢钱的,毕竟以前也在香港澳门玩过,知道些路数,就是最近这手风好像不太正。”修澈源没有多说什么,生意人都是这样,说话轻轻的点一下就行,不说的特别开,因为要留着脸面,也不会收得很紧,要留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这都是生意场上的套路了。我没有什么闲心跟他玩套路,我看了看手上的筹码,刚才换的加上现在赢的一点,大概三万多,我往他面前一推,微笑着说:“修大哥你别介意,咱两刚认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些你就当成自己的,娱乐一下。”修澈源面露喜色却一闪而过,一本正经的拒绝我道:“慕兄弟你见外了,我修某还没混到这种地步,如果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直接问我,但这你先收回去。”说着把筹码推了过来,生意人就是这样,明明才见过两三次面,非要搞得和你像一家人似的,我知道他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人家能在市中心做生意,也不会对这点钱感兴趣,他是在等,看我想问的和他想要的是不是等价。我把筹码拿回手中,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刘洋跑哪里去了?”修澈源此时此刻肯定在猜想我跟刘洋是什么关系,找他做什么,我继续说道:“这小子在公司里请了个长假,就不见人影了,家里也不在,我就上这来找他了,这个场子以前是他带我来的,他以前也经常在这里玩吗?”“人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不过他好像也认识这里的老板,而且听说他还懂一些歪门邪道的法术,上次你赢钱以后这里的老板说要改一下这里的风水布置,可能他请假跟这个有关系吧。”修澈源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跟我说道。原来刘洋一开始来我们公司就带着很鲜明的目的来的,怪不得他会住我附近,怪不得他会教我打牌还带我来赌场,原来他才是这一切最先开始行动的那个人,不知道这次赌场里改风水格局是不是他主张的。我继续问修澈源:“修大哥你知道这场子里哪里可以看到整栋建筑的全貌。”修澈源估计看出什么来了,拉着我就往楼上走,边走边说:“三楼是vip室,过道上的窗户可以看到。”我们很快来到三楼,由于他的身份,也没人拦着我们,等我走到过道一看,发现我正面有三颗分散的白色球体,锃亮锃亮的像水晶一样,可是这里还是看不到全貌,我把头伸出窗外,发现旁边都装了防盗窗,顺着防盗窗也刚好可以上道楼顶,我看四下没人,就翻了上去,修澈源看到这情况,莫名其妙的也跟了上来,我没管他,顺着房顶把楼下的布置看了个一清二楚,这样的白色球体一共有六个,长得都一个样儿,我仔细的琢磨着这些白色球体是什么,这时候修澈源说道:“咦,怎么这里也有这种水晶球,我还以为只有一个呢。”我忙问他:“哪里还有,你在哪里见过?”修澈源看我挺着急的,就赶紧回到道:“大厅就有一个,周围还摆了几只貔貅,怎么,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蹊跷?”我对照着脑海里的资料回忆道:“七星阵” 第十二章战赌场 修澈源看到这情况,莫名其妙的也跟了上来,我没管他,顺着房顶把楼下的布置看了个一清二楚,这样的白色球体一共有六个,长得都一个样儿,我仔细的琢磨着这些白色球体是什么,这时候修澈源说道:“咦,怎么这里也有这种水晶球,我还以为只有一个呢。”我忙问他:“哪里还有,你在哪里见过?”修澈源看我挺着急的,就赶紧回到道:“大厅就有一个,周围还摆了几只貔貅,怎么,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蹊跷?”我对照着脑海里的资料回忆道:“七星阵” 修澈源疑惑的看着我:“什么是七星阵。”我回忆着资料上的记载,缓缓的说道:“七星阵是道术中的一种,属于比较简单的道家阵法,有生财,聚财,辟邪的作用。”我简单的几句话,修澈源听来却是如雷贯耳,他以一种看世外高人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原来慕老弟还懂玄学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靠,这话的意识怎么听着像是说我长得不对不起观众一样,不过修澈源这家伙的态度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如果说刚才我们还是等价交易的话,现在我已经稳稳的处于上风了,他肯定会为了了解道术方面的东西而把知道的事情都讲给我听,果然,他看我不做声,又靠近了我几步继续说道:“看来这七星阵应该是刘洋为老板所摆的,但是他自己又去西藏干什么呢?”听到这里,我急忙问道:“他去西藏了?”修澈源点点头说:“我听我朋友说的,他们都跟老板的关系走得近,所以这些信息他们都是知道的。”我立刻想转身下楼,也出发去找刘洋,修澈源却拉着我说:“你现在去哪?找刘洋?你怎么找,人海茫茫的。”我一听也有道理,就问修澈源:“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做呢?”这时修澈源胸有成竹的跟我说道:“要找他很简单,咱们先把这个七星阵弄明白也不晚。”生意人真是狡诈啊,明明是他自己想从我这里学东西,还搞得我们是一条战线的一样,但现在确实也追不上刘洋了,那我索性就跟他解释一下也无妨,我掏出一支烟,递给他一支,点燃后缓缓说道:“七星阵呢也叫七煞阵,只是用法不同,七星阵是在每个星位上请一道神力,以助财运增长,中间位置一般供奉有财神之类的神灵,而七煞阵则是在每个煞位上养一个小鬼,用来聚集钱财,中间供奉的诸如凶兽之类的,两种阵法一正一邪,但是作用却相差不大,你刚刚说看到中间那个水晶球边还有貔貅,那这里多半是七煞阵了,而且住在郊区,目的就是想远离阳气重的地方,好让阵法的威力得到充分的发挥。” 我说的挺通俗的,估计修澈源也听懂了,喃喃的说道:“难怪最近我怎么打都是输,原来是这阵法在搞鬼啊,慕老弟你能不能破解啊?”我看了修澈源一眼,继续说道:“要破这阵法也不难,还有两种方法破掉,一种是强制破阵,就是破坏掉阵眼,这阵法自然就没有作用了,只是这样一来会把煞位中的小鬼全都放出来,破阵之人会遭受阴煞灌顶,进而被小鬼围攻,如果摆阵的人道行不深的话,这些都很好解决,反之,则是惹祸上身。另外一种就是以法破阵,这要求破阵之人的法力比摆阵之人更高,否则有可能会引起反噬。”后面的以法破阵我只简单带过,因为我根本不会什么法术,如果他要我露一手,且不尴尬。修澈源跟听天书似的,眼神中充满困惑和不解,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说:“你还是先去找老板问问,也许可以问道刘洋的最新消息。” 看样子这家伙是暂时放弃了对这方面的研究,我随口问道:“这里的老板叫什么,在哪?”修澈源挺我的口气像是要去找茬,心里有些纠结,毕竟这也是朋友的朋友,不好得罪,但转念一想这家伙摆个什么七煞阵来专门坑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猛抽了一口烟跟我说:“真名不知道叫什么,只晓得外面都叫他魏疯子,一般情况下都在场子里面最大的那间vip室。”我把烟头一弹,说道:“走,会会他去。” 我们又从楼顶翻回到三楼过道,等到修澈源还有半边身体没进来之时,过道那边一个保安大喊道:“谁,干什么的”保安边伸手拿挂在腰间的塑胶棍,一边朝对讲机里喊:“三楼过道有情况,三楼过道有情况。”我快速的把修澈源拉进来,因为有点慌张,眼镜都给他整掉到一楼了,修澈源进来之后,我双脚猛然发力,腾空跃起,手型似爪,直指那保安。保安没有料到我会来的这么快,等他反应过来已然被我锁住双手,我变虎爪为手刀,落点正是那保安后脑勺,用力一掌,那保安生生昏厥过去。此时,楼下脚步声传来,其他保安也在往三楼赶了,我对修澈源喊道:“快走,去最大的vip室。” 等我们快跑到最大的vip室,发现对面也同时上来了几个保安,这次我不敢夸大,直接运气到双手,左手为拳金色尸气萦绕在手臂上,右手为爪,漆黑的鬼气在手掌中游来荡去。我伸出右手,直接抓住一个保安就往门上砸去,其他人看到我的气势也知道我不好惹,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我扫视了那几个保安一圈,自顾自地往着门内走去,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坐在正中间,身后站着五六个一身黑西服的彪形大汉,这几个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倒是那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想必这应该就是赌场的老板魏疯子了吧。这时后边一保安战战兢兢的说道:“老板,他打伤了我们的人,我们拦不住他。”魏疯子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随后他抬起手往前一挥说道:“你们几个上,好好教训一下他。”现在的我虽然还没完全发挥出尸气和鬼气的力量,但是一般人想伤到我也根本不可能。那几个黑衣大汉形成包围之势朝我扑来,我依然保持着气息的运转,站在中间不动声色的等待他们攻过来,待他们全部近身之时,我猛然伸出右手,那黑色的鬼气像一条浓墨染过的丝带,缠绕住我右边三人,左边两人见此形势,提起拳头就朝我砸过来,哪知我速度更快,左手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将此二人击退数米,倒地不起。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魏疯子却看得真实,大声喊道:“住手”我心想这下应该能震慑住他们了,遍将鬼气收回,那三人应声倒地。魏疯子接着说道:“原来是道上的人,不知阁下来我场子里所为何事?”我也没跟他客气,用冰冷的语气回答道:“告诉我刘洋的下落。”魏疯子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精芒,嘴角向上一扬说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有了刚才那几手,我相信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绕开地上躺着的人,大喇喇的朝着魏疯子走去。待我走到跟前,魏疯子看了看椅子,示意我坐下说,我也低头看了看椅子,说时迟那时快,魏疯子忽然从背后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我胸前,我顿时感觉似有千斤之锤砸将在我的身体上,砰的一声我直接就从三楼飞到了一楼,刚好砸在大厅那水晶球上。 第十三章斗阴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猝不及防,大厅里正在玩牌的赌客纷纷四散逃开,生怕殃及无辜。我也没想到这魏疯子手上居然还有能伤得到我的东西,魏疯子此时站在三楼的护栏边,玩味的看着我说道:“怎么样,这道家的巨木咒的滋味如何?”我重新站了起来,发现水晶球和边上的貔貅已经被我砸坏了,但身体却一点事都没有,我抬头看着魏疯子说:“没想到你还留有这么一手,不过,你那符纸又还有多少呢,撑不撑得到我抓住你,我就是想知道刘洋现在的下落,你告诉我,我马上就走,不会妨碍你做生意的?”魏疯子看我跟个没事人似的,知道我并不是吓唬他,权衡再三他说道:“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今天这里的损失你得双倍赔偿。”我脸上强装镇定,心里却笑了起来,麻蛋,赔你,我只要知道刘洋在哪里,我还管你的死活,不杀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魏疯子继续说道:“好,出来混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我也不怕你跑,我就先告诉你刘洋现在在哪,他已经到了西藏葛尔,还要在那呆上一段时间,你要找他的话现在去还来得及。”我也装作江湖人士的那派作风,抬起手抱抱拳道:“一言为定,等我找到刘洋,再回来清算赔偿。” 话刚说完,外面忽然黑云密布,狂风大作,本来清清楚楚的月亮忽然就被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使本来就已经是夜晚的天空黑得更加瘆人。那狂风还在呼啸着,中间还夹杂了一些忽隐忽现的银铃声,忽而又多了几道婴儿啼哭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近大厅内的灯光就越闪烁不停,看样子应该是朝着大厅过来了,周围胆子小的人早已吓得人事不省。忽然灯就全部熄灭了,黑暗中我看到四面六个绿色的身影恍恍惚惚的朝我走来,哭声也越来越明朗,就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我定了定神,想着鬼差都不能奈我何,区区几个小鬼又能把我怎么样,念随心转,我兀自运气,本来想着释放尸气的,却错运成鬼气,这鬼气一出来,几个小鬼就停下了脚步,嘤嘤的啜泣着,仿佛非常害怕一般,鬼气此时不停我使唤,自动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但是吸力却强大无比,几个小鬼咻的一声同时被卷入漩涡里。等我反应过来灯又已经亮了,我看着手上的鬼气,莫名的感觉到身上增长了几分气力,我再次运气,发现鬼气居然可以飘到一米左右的位置了,这真是又惊又喜,原来我这鬼气还有吞噬的作用。 我正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忽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往上冒,我还没来得及退出来,就听见轰隆一声,我头被顶出了天花板上,身体还吊在房间里,耳中回荡着像古语一样的讲话:“何人竟敢吞噬本将的护体鬼气?”啧啧啧,这七煞阵中间竟然供奉了一位阴将,看来那些貔貅都是摆设,最重要的是我居然把他的护体鬼气吞了,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还是走为上策,反正我已经知道刘洋在哪了,我慢慢的伸手,想以天花板为支点撑出去,却不料这天花板竟是豆腐渣工程,手刚碰到就碎裂开来,我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这下我衣衫褴褛,一脸白灰。那阴将看到有人掉下来,仔细观察了我一眼说道:“呔,曹孟德,尔等鬼差不在地府做事,跑来阳间做甚?” 那阴将的一声爆喝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一是因为气势有点强,二是这称呼我有点接受不了,特么的谁是曹孟德啊,你当现在是在演京剧呢,居然以为我是白脸的曹操,我还是西门庆呢,你个武大郎。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和脸上的灰尘,噗,那酸爽,简直就跟北京雾霾天户外站军姿似的。此时我也看清了那阴将的长相,青脸浓眉,怒目圆睁,鼻子里呼出的两道气息若隐若现,两边的络腮胡随着呼吸上下摆动,身穿青黑色战甲,手持一把银白色的马刀,刀光闪闪,似乎在炫耀它的战绩。那阴将看我也就几秒的时间抵挡住了他的气势,有些愠怒,他停顿了一下说:“足下何人”我猜想他看到我能抵挡他的气势,十有八九就是我吸收了他的护体鬼气,虽然恼怒,但是不知道我的实力如何,所以先试探一下。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虽然我受得了他的气势,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够打赢他,对方自称本将,那应该是鬼将级别的厉鬼,说不一定还更高,我不敢大意,也学起古人说话的方式:“鄙人姓慕,方才无心将阵眼破之,扰了将军清修,还望将军恕罪。”那阴将听了道歉的话语后也没好说什么,又继续问道:“无心之过,本将免了,但你这厮偷了本将护体鬼气,又该如何啊?”“额,这个,那个...”我嘴角一阵蠕动,支支吾吾的找不到解释的话语,我本想说将这几个小鬼还给他,但是我又不晓得如何还,犹豫间,忽听我耳旁生风,只见那阴将气势大盛,身体周遭的黑气以扩散之势旋转开来,眼前一道银光闪过,阴将提起手中马刀朝我斩来,速度之快令我咋舌。我处在黑气之中,无法躲闪,只能强行提气,本能的伸起右手挡在我脑前,只听铛的一声,我手上金光爆闪,阻挡住马刀的向下之势,趁此机会,我左手一记冲拳打在那阴将腹部,却感觉像击中了棉花。我定睛一看,阴将的腹部犹如一潭黑水吸收了我左手的力量,我抽回左手,阴将也吃惊的后退了几步说道:“旱魃?”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一击不中让我有点不服气,我助跑几步跳起来,右手紧握以勾拳之势打了过去。金光闪闪的拳势呼啸而去,阴将不敢大意,侧身弓步提刀来挡,铛,又是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产生的气浪将我二人各自震退了七八米。那阴将此时勃然大怒,发狂的说道:“区区旱魃,竟敢在本将面前放肆,待本将将你食之,增长法力!”说完这些话,那阴将忽然消失不见,但四周的黑气却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我处在黑气中间,根本谈不上什么能见度。我试图一直往一个方向奔跑,却发现我怎么跑都是徒劳,这种情况往上肯定也行不通,只有试试往下,此时我仍然感觉我站在地面上,我伸出右手用力击打地面,却发现跟打在阴将的身上是一样的感觉,我知道我是进入到某种空间里了,我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资料上也没这方面的记载,该怎么办才好,我开始有点紧张起来。周围的黑气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黑气了,从刚才就一直在聚集,现在估计是量变导致质变,那感觉像墨汁一样,不时的滴几滴在我身上,我看不见我身上被滴的地方是什么样,但是我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灼烧感,不好,这东西有腐蚀性。皮肤上传来的痛觉让我惊恐不已,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墨汁一般的液体,长时间下去我会被完全腐蚀的,看这样子,恐怕连骨头都会剩一点吧。那阴将终于开口了,他阴笑着说道:“足下无须挣扎,只需一炷香,你将成为本将提升法力的大补。” 第十四章去西藏 我不由破口大骂:“我操你祖宗的,你个孙子,有种光明正大的打,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难怪你特么死了就只能下地狱。”那阴将不怒反笑:“嘿嘿嘿,将死之人,还逞口舌之快”说完继续沉默,我则在下面把他家亲戚朋友挨个问候了一遍,但那阴将再也没答过我一句话。我骂得口干舌燥,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骂人也是体力活啊,既然不起作用,得想想其他办法了。在这不舒服的空间里,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信息,只有伤口上传来的疼痛愈加剧烈时才提醒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现在除了脸上没怎么被滴到,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覆盖着这液体,我有点绝望了,实在是想不到办法来解决这糟糕的情况,我现在能运用的只有尸气和鬼气,我心想赌一把吧,反正最后都是死。我开始运气,右手上的金光从墨汁缝里露了出来,可惜马上就又被盖住,同时我觉得右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我不甘心,又往左手上运气,鬼气一出就自动旋转成一个漩涡,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周围的液体都在往漩涡里流去,确切的说是被漩涡给吸了进去,我大喜,赶紧用最大的力气催动着鬼气的旋转,那漩涡吸引的速度之快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瞬间周围的液体已经变化成气体,我知道这是变淡了的节奏,这时那阴将似乎察觉到了这反转性的变化,我也感觉到吸引气息的时候有些阻滞,靠,不把这气息吸完我就脱离不了危险,想到此,我又挤出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来加速漩涡的旋转,气息吸引起来又顺畅了许多,那阴将大惊:“尔非旱魃?”我随口答道:“谁特么告诉你我是僵尸了”“既非旱魃,为何是金甲尸身,又何以使得鬼魂之力。”靠,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问我也是枉然。我懒得理他,周围已经开始有光线能够透进来,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一点也不能大意,我继续维持着鬼气的旋转,这些气息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很快就全部进入了漩涡之中。我收住鬼气,疲惫不堪,再看那阴将,已经变成半透明状。他开口说道:“今日本将大意,折了一道神识,来日足下与我真身相遇之时,定报此仇。”说完化为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危险解除,我松了一口气,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晕了过去,这样也好,以免他们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经过这一次的吞噬,我的鬼气肯定又有了长足的进展,甩手一试,果然直接打到三楼,我操纵着鬼气拉住扶手,轻轻一跃,就来到了三楼过道。拍了拍赌场老板的脸,没有任何反应,我又试着叫修澈源,也是一样的不省人事,其他人我倒是懒得管,修澈源刚才和我处在一条战线上,现在如果把他丢在这里,等到赌场的人醒来,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想了想,我还是把他背出赌场,打了个车回城区,开间房给他休息,等他自己醒来吧。我现在必须赶紧回去准备下行李,明天就动身,晚了谁知道去到西藏还找不找得到刘洋。就这样回到家,在网上订了去拉萨的机票,收拾了下行李,倒头便睡。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洗漱了下背着行李匆匆往机场赶,下了车换了登机牌,我静静的等着航班,不一会儿广播里就开始播报我的这趟航班可以登机了,心想今天的运气不错,航班竟然没延误。依次排队检票登机,到了飞机上找到属于我的座位,坐下后闭上眼睛就开始打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养养神先。 我这一闭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竟然连飞机起飞降落都不知道,可能是昨晚上太疲劳了,还是周围一个乘客叫醒我,我才醒来下的飞机。拉萨的天非常蓝,那种洁净的程度会让你不忍心在地面上抽一支烟,生怕污染了这已经所剩无几的纯洁,我从贡嘎机场走出来,坐了辆机场大巴赶往市区,又去客车站问了问如何去噶尔,一打听把我吓得不轻,噶尔离拉萨都还有1500来公里,光是坐车都要坐一天零几个小时,售票员一听我要去噶尔,问我为什么不坐飞机,我@#¥%@!%,我知道有飞机还从机场赶到这里来?那售票员又笑了笑说,刚刚开通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无语,直接打个车又赶回机场,买票,等航班。 由于地方远,而且是刚开通的航班,一天也只有一班,所以必须等,我在候机大厅无聊的坐着,脑海里还在思考着刘洋来西藏的目的以及现在可能会在哪些地方找到他,旁边一女子大声讲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了一下,这女子一袭格子风衣,戴着副偌大的太阳镜,看不清楚面庞,头上戴着顶礼帽,黑色的皮裤配上五公分的高跟鞋,双腿显得十分修长。普通话有些生硬,夹杂着浓浓的广东腔,爽朗的笑声和讲电话的音量说明了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她大概是发现了我在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sorry啊,和闺蜜讲电话影响你了。”我微微笑道:“没事,你继续。”她又讲了几分钟,然后挂断电话看着我说:“刚刚真系不好意思啦。”我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多大点事,不过听的出来你性格应该蛮开朗的。”“系吖,我经常到处跑的,接触的人多了,所以自然要放得开。”她笑着说道。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聊天中得知她叫杨佑佑,香港人,考古的业余爱好者,这次来是要去一个叫古格王国遗址的地方看看,因为自己正好放年假,其他朋友没时间陪她,所以就一个人来了,当作是旅游吧。我也向她介绍了自己,说我是来找人的,然后发现我们俩居然是同一航班,又开始天文地理,鸡毛蒜皮的聊了起来,一直到飞机来才各自去登机。 上了飞机我就没遇见她了,人家买的是商务舱,我们经济舱的够不着,我苦笑的看了看机票,算了主要目的还是找刘洋,其他的心思就暂时放一边了,况且我现在哪有资格泡妞,难道要来一场人鬼情未了?呵呵,太累。胡乱的想了一通,我就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一个多小时的航程并不算长,所以我并没有选择睡觉,很快飞机就到达了昆莎机场,这里一派崭新的气象,看得出来很多细节设施并不是太完善,这里的海拔又比拉萨要高上一些,但这并不影响我,反而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杨佑佑,不知道她会不会有高原反应呢。擦,我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走出机场,我直接拦了辆车前往噶尔,不敢太深想关于杨佑佑的事情,这世界上每一次的相聚都注定了别离。坐在车上脑子里乱哄哄的,噶尔很美,但我一点看风景的心思都没有。 汽车抵达噶尔县城,路旁两三层的小平房昭示着这个小城十分边远,街道上偶有看到三三两两的军官出来采购补给。县城里人口很少,一万七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就住着两三万人,百分之九十都是藏族,但是这对我来说就意味着刘洋更好找一些。没什么好讲究的,我随便找了家旅馆就住下了,奔波了一天也是累得够呛,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到城里转转,打听打听。 第十五章古格王国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等我醒来街上都已经闹热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出门准备探查刘洋的踪迹。说实话,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干脆问下旅馆老板,他们接触的人多,兴许会有些线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找来了旅馆老板,这老板是一个湖南人,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嚼着槟郎,我拿出刘洋的工作照问道:“老板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这老板挺好客的,随手递给我一支白沙,然后仔细看了看照片说:“见过,就是没住在我各里,你到对面那家问哈,好像来的时候是聚在那边的。”我听懂了他那正宗的长普话(长沙普通话)道了声谢谢,出门往着他说的那个旅馆走去。到了这家旅馆,我依法炮制,想找老板问问,但是当我看到老板我就傻了,我不会说藏语啊,我连比划带喊的说了一通,最后还是拿出相片老板才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但是他说的我也听不懂啊,正当我看着老板一头雾水时,旁边一女人说:“他说这个人好像去了古格王国遗址了。”我转过头一看,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巴里只冒出了一个“你...”字,杨佑佑就开口道:“你什么你,我不可以懂藏语吗?”我摇摇头:“不是,你今天很漂亮。”杨佑佑听了以后笑颜如花,对于女人,尤其是本来就漂亮的女人,你绝对不要吝惜你的赞美之词。“走吧”杨佑佑努努嘴说,这下倒是我跟不上节奏了,惶恐的问道:“去哪?”她也没站在原地等我,径直走出旅馆,我鬼使神差一般的也跟了上去,在她身后又打量了她一下,她今天有点休闲加运动的打扮,背个双肩包,戴个鸭舌帽,一件英伦风的短袖t-shirt,一条蓝白色的破洞牛仔裤,估计要出去远足,所以穿的是平底运动鞋,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阳光。她边走边回头对我说:“你要找的那个人去了古格王国遗址,我正好也要去那。”这意思是我将要和她结伴同行了?我有点不敢相信,缘分这东西真是奇怪,一旦来了你想推都推不开,反而有点力不从心,既然都这样了,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紧了紧步伐,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们租了辆越野,拿上地图,采购了些干粮和水,一路往古格王国而去。车里就我们两人,不说话时觉得怪怪的,我就向她请教了一下关于古格王国遗址的东西,免得车内气氛尴尬,她反而很有兴趣,就把知道的一咕噜都说了出来:“这古格王国的前身可以说是吐蕃国,吐蕃灭了以后藏区一直处于割据的状态,大大小小有七八个国家吧,古格就是其中之一。”我没有说话,表示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她看了看我,又继续为我科普。 从杨佑佑的口中我得知,古格王国是一个很神秘的藏族部落,在公元十世纪前后,由吐蕃王朝末代赞普朗达玛的重孙吉德尼玛衮在王朝崩溃后,率领亲随逃往阿里建立起来的。十世纪中叶至十七世纪初,古格王国雄踞西藏西部,弘扬佛教,抵御外侮,在西藏吐蕃王朝以后的历史舞台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曾经有过七百年灿烂的文明史的古格王朝,它的消逝至今仍是个谜。古老的古格人民有着不可亵渎的宗教信仰,而且对冶炼金银有着独一无二的技术,他们将技术与信仰融合,铸就了很多美仑美奂的佛像,其中又以古格银眼的打造方法闻名海内。现在这种手法已经几近失传,无人晓得究竟如何制作,考古学家从遗留下来的一些痕迹推测,一是将银子筑成佛像的眼珠,二是一种类似于眼睛状的宝石,被制作为项链,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具体依据,基本上可以说是凭空想象。 一路上听着杨佑佑说,我一下子也记不住这么多东西,汽车虽然有些颠簸,但我还是有些倦意,可能是赶路的原因吧。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杨佑佑说:“累了就歇会儿,要是我开不动了我就叫你”这会儿我也没跟她客气,嗯了一声就眯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丝寒意,我紧了紧衣服,忽然发现我身上盖了东西。我睁眼一看,是车内的备用毯子,肯定是杨佑佑给我盖上的。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暖暖的,我转过头去看她,却突然发现天色已经很暗了,就像傍晚临进入深夜的感觉,天边最后的一抹亮光即将被夜色所笼罩。我满脸愧疚的说道:“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了啊,你休息下,换我来开吧。”杨佑佑没什么反应,只对我说道:“你看看现在几点。”我麻溜的把毯子叠好放在后座,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表:“怎么才中午?那这天色是怎么回事”杨佑佑没有回答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把我吓了一跳,敢情这不是晚上啊,而是撞进低气压中心了。我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这低气压的现象不可能出现在西藏这种高原地方啊,一般来说海上才具备形成这种气象的条件,不过眼前的一切却又真实得轮不到你不信,怎么办,这种天气,轻一点的就是下个冰雹打点雷什么的,重一点就是台风了,甚至是风暴。我俩都紧张的盯着那隐隐在旋转的黑云,这种时候要么赶紧逃出这个圈子,要么找个稳固的地方避避风头,可是这四周都是悬崖峭壁的,连个山洞的影子都看不到,到哪里躲。我不太放心让杨佑佑开车,跟她说道换我,她也没说什么,停车让位。我重又上车,让她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往边缘地带冲去。 车子风驰电掣的行驶在公路上,天气却越来越糟,不知道是车速太快还是开始起风了,只见道路两旁的泥沙和石子都吹动了起来,黑云重重的压了下来,我不得不开起车灯才能看清楚路面,车厢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只听见石子撞击车身发出的嗒嗒声,猛然间一道紫光从云中闪过,轰隆一声巨响,把我和杨佑佑都吓了一大跳,紧张,我们实在是太紧张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都还好点,毕竟我不用担心我自己,可是多了个女人就不一样,还要为对方考虑啊。车外此时雷声大作,狂风呼啸,那场面和世界末日简直没什么两样。 我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这高原上大中午的串出这种天气来已经够诡异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到来。再看杨佑佑也是脸色紧绷,双手牢牢的抓着安全带,我安慰的说了句:“别担心,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朵云了。”都说望山跑死马,虽然看着就近在眼前的天际,以汽车120码的速度开了十几分钟还是见不到终点的模样,杨佑佑心里想的肯定和我一样,但还是给了我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咬紧牙关的说了句:“嗯,我不怕。” 我继续专心的掌握着方向,耳边的嗒嗒声越来越密集“这公路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石子,不对啊,怎么连挡风玻璃都被砸到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心里一紧,忽然想到这可能是风暴已经来了,小的石子已经被吹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只吹来一些石子便也罢了,如果风力再大,会不会把车子也掀翻了。 第十六章大冰雹 我往最坏的地方作着打算,耳边的嗒嗒声已经变成了咚咚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下冰雹了,怪不得声音越来越密集,我松了一口气,不是风暴就好,这冰雹下过了,天气就又会好转过来的。杨佑佑似乎也看到了真相,长长的跟着我出了一口气。这时知道是冰雹了,所以我把车速慢下来点,请杨佑佑帮我点支烟,缓一缓我紧绷的神经。 我看了看杨佑佑,不晓得她介不介意,但是自己要有最起码的礼貌,虽说不能做到不抽烟吧,但是开窗户换气我还是会的。按下我旁边的车窗,嘬了一口烟然后往外吐去,路边竟然有些白色球体,大的跟足球差不多,小的也像拳头一样,我回过头来一看,姥姥的,这哪是下冰雹啊,这根本就是石头啊。杨佑佑也发现了这冰雹的个头不是普通的那种,这特么砸到人还不直接一命呜呼?我一脚刹车定住,飞快的向杨佑佑交代道:“把你背包顶在头上,我们爬到车底下去。”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爆发力一定会相当惊人,我话才说完人都已经不见了,我也顶着背包来到了车底。刚钻进来就听见车顶砰的一声,这一下车顶不破也得变形了,幸好下来得快,要不然真不晓得这次是砸在正驾驶还是副驾驶。越野车的底盘高,我们俩就这样紧挨着趴在车底下也刚好够,听着上方不时传来的砰砰声,我知道这车算是毁了,也不清楚这车还能顶多久,冰雹好要下多久。我往外面看了看,冰雹已经开始堆积起来,路边,路面都在积聚着,我转头想看看杨佑佑那边是否也是如此,却对上了一张柔软似水的唇,瞬间又收了回去,杨佑佑开口道:“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对刚才的事还一点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又问我这种人生大事,我怎么回答得出来,但是男人就应该说男人的语言不是么?我定了定神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安全的离开这里的。”杨佑佑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但我觉得你行。”靠,这句话什么逻辑,她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看着我诧异的眼神,杨佑佑又补充说道:“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啧啧啧,上帝不仅创造了女人,还给了她们一项近乎无敌的技能啊,第六感,鬼才相信什么第六感,这东西要是存在,那些算命先生还过什么生活啊,莫非居里夫人是靠第六感得的奖? 实话,我对第六感的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存在疑惑,所以当杨佑佑说出来的时候我也不置可否。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如何保证杨佑佑的安全,我可不想刚有点苗头的恋爱就这样无疾而终。如果这冰雹一直这样下下去,绝对会把我们活埋在这里的,我倒是无所谓,她一个凡人之躯如何能抗得住,不要说窒息而死,光是这冰冷的雹子就能把她给冻没了,我内心祈祷着这冰雹能早点下结束,这样无论是逃还是躲都要方便得多。 温度下降得犹如过山车一般,趴在车底也快二十来分钟了,视线只能在四个轮胎间打转,这说明外面冰雹的厚度至少是没过了底盘。这样下去我担心杨佑佑会撑不了多久,我伸手推了推了她问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反应,我猛一抬头,砰一声撞得我眼花缭乱,吓得我都忘记我们现在的处境了。我揉了揉头顶,又伸手搭在了杨佑佑的背上,发现她正在颤抖,但是频率很低,这已经被冷坏了吧,在这两臂不可直的空间内,我连脱件衣服给她保暖都显得那么吃力,我又翻了翻背包,根本没带什么取暖用的事物,唯一一条毯子都还在车里。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些男女之间的礼仪了,我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希望我的体温能让他缓和一些,看着她那青的发紫的嘴唇,这和刚才吻我的那张唇已经相去甚远。 时间过得异常的慢,我的内心却躁动不已,莫名的形成了一种对峙感,看着杨佑佑的脸色有了些许恢复,我才没有那么的紧张,人也变得稍微的轻松了点,至少我这样抱着她一时半会她还是安全的。精神得到放松下来我才发现外面的声响已经小了很多,估计大块的冰雹已经下得差不多了,现在不出去更待何时?我抱着杨佑佑,用脚使劲的踹着已经快形成冰墙的雹子,无奈堆得太厚,怎么发力仍然是纹丝不动。难道杨佑佑注定要命殒于此?看着怀里的女人,我不甘心就这样与她长眠此地,这时候她也是昏迷的,我运气于右手,整条手臂发出金色的光晕,找准位置,毫无章法而言的一拳打在那冰墙上,很幸运,墙上裂开了几道缝。我再次提起拳头向那中间点砸去,数拳之后,忽然砰的一声,冰墙炸裂开来一个洞,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出,我放下杨佑佑,先爬了出来,遍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车子也陷在冰雹里,不过还好,只是刚刚没过底盘几公分,如果再高的话,想出来可就困难了。 冰雹已经完全挺住了,天空逐渐在恢复为蓝色。现在我是出来了,可杨佑佑还在车底下,我总不能把她生生的拽出来吧,我来到车前,蹲着看了看前轮,也许可以把轮子前面的冰雹刨开,然后把车推上来。救人心切,我三下五除二把前轮边的冰雹给刨开,用尽全身力气把车子给推了上来,我也想过发动车子,但是怕底下的传动轴伤到杨佑佑,不得已出的下策。我看了一眼车子,车顶已经完全被改装为敞篷的了,不晓得还能发动不,我大手大脚的清理了下车上的冰碴子,赶紧抱起杨佑佑把她放到后座,衣服,毯子,能保暖的都用来盖着她,再用安全带把他固定。做完这些我试着发动了下汽车,没想到居然还能走,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赶紧驾驶着车子远离这朵积雨云。 汽车行驶在堆满冰雹的路面上显得颠簸不堪,不过我不能停,停下来就不一定能发动得起来了,但是眼前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淡蓝色,我继续往前开着,一抹阳光照射下来,久违的暖意由外而内的渗透到五脏六腑,那感觉舒服极了。我把车子停下,让阳光温暖着杨佑佑,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我也轻松了许多,总算是熬过来了,不过她好像还在昏睡当中,嗯,让她睡吧,我也挺愿意就这样看着她的。 今天这场冰雹来得太过蹊跷,按照气象知识,不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时间节气上来说,都不可能发生这种低气压的恶劣天气,更别说是下这么恐怖的冰雹了,我活了这么多年简直闻所未闻,难道这跟神秘的古格王国有什么联系不成?莫非这古老的神秘王朝,除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现象吗?这样一想,我越来越对这个统治了阿里地区七百多年的高原霸主感兴趣了。我在车边抽着烟望着远方沉思,背后传来了两声有气无力的咳嗽,我转过身去赶紧把杨佑佑扶起来,掏出背包里的水拧开喂她喝,果然,喝了点水要好一些了,她盯着我问道:“我们逃出来了?”我没说话,点了点头以示答应,她悠悠的舒了一口气说:“我就说过你能行的,看来我的第六感还蛮管用的” 第十七章干尸洞 “我去,原来你也不知道第六感靠不靠谱啊。”我满脸鄙夷的回答道,旋即又转瞬即逝,她倒是满不在乎,一脸正色的看着我说道:“有时候对一个人会莫名的产生一种不知所谓的信任。”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我也不是傻子,她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姑娘,行事作风都有些不拘小节的范儿,这时候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这一番话,要么就是恶搞,要么是真的动了心,但是现在刚刚死里逃生,谁有心情开玩笑,她要说什么我还是能猜个七八分,所以场面又恢复到刚上车那会儿,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尴尬,我忙岔开话题:“不知道现在我们到什么地方了,离古格王国又还有多远。” 她似乎看得出我是故意的,微微一笑然后把手伸向我,当时我就感觉阳光更和煦更温暖了,我特么这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牵她呢还是吻一下她的手背,她食指一伸,指着副驾驶的储物箱说道:“把地图拿来我看一下。”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我木然的走到副驾驶,打开储物箱随便翻了翻,拿出地图递给她,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手里拿着矿泉水跟端着一杯卡布奇诺一样,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纤细的手指缓缓的翻开地图,看上去就是很随意的指着一小块地方说道:“哦,不远了,还有一百多公里。” 我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女人的心情,即使你有再丰富的气象知识也捉摸不透她们那变幻莫测的心理活动。不过无所谓了,我又不靠泡妞混饭吃,既然没多远了,那就继续赶路吧,我苦笑着问她:“现在好点了没,继续赶路还能坚持吗?”她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还行吧。”我看她那样子不像开玩笑,直接坐上正驾驶,准备往目的地行进,我发动汽车,却发现车子根本点不着火了,卧槽,不是吧,连一辆破越野车也来欺负我? 我把车子变形得不成样子的引擎盖掀开,里面冒起一阵白烟,其实我也不懂修车,只是看见电视上都这样演,我也就顺便掀开看看,白烟散尽,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好多零件我都叫不上名字,不晓得是不是没油了呢?我开了看仪表盘,点不着火也看不出来吖,我又绕到车尾,拧开油箱盖,里面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我下意识的摸出打火机准备照一下,耳边忽然传来破空声,一瓶还没喝完的矿泉水朝我飞驰而来,还好我反应快躲开,抬头一看杨佑佑在那里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傻啊,用打火机看油箱,刚被冰雹砸得不够啊?”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做法是错误的,还好被及时纠正,要不然可毁了我俩那刚萌芽的爱意。 车子实在是发动不了,她看着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一脸无奈的对视着她,想听听她的意见,她重又摆开地图,指着上面说道:“我们现在所在呢离象泉河不远,按照规划的路线我们要到扎达镇从正面进入,现在车坏了,还有100来公里路,我们只有步行从侧面过去,也不是很远,大概走二十来公里可以到达遗址的边缘地带,还省门票钱。”“可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行吗?”我担心的问道,杨佑佑目光坚定的说道:“没问题,我的身体害怕寒冷,所以我会居住在香港,只要缓过来就好了。”我看她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多了句嘴:“你确定没问题,我可不想背着你走到那里。”“谁要你背了。”说着杨佑佑掀开身上的衣物,麻利的装进背包,一翻身跳下车来说道:“走吧,楞着干嘛。”看她这样,我再说什么恐怕也无济于事,背上背包,紧跟上了她的步伐。 我们一路向着遗址的边缘走去,四周都是戈壁,脚下的石沙蹭在鞋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约摸走了七八公里的样子,太阳逐渐西斜,光线开始暗了起来,温度也降了不少,我停下脚步,准备叫杨佑佑也加件外套,突然就看不到她人了,我向前跑了几步,忽然一脚踏空,掉进一个很深的地洞,我顺着坡度往下滑着,两只手想抓住什么却又无处着力,任由着地心引力将我向下牵引,半分钟的样子终于到底了。下面一片漆黑,根本无法分辨什么是什么,我叫了杨佑佑几声,除了几下我自己的回声并没有人回应,只得摸索着身边的环境,希望可以大概知道一个轮廓。这里面高度还是挺高的,我站起来举手也摸不到顶,感觉是个挺空旷的地洞,我试探着往前一步,这回踩实了,可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树枝一类的吧,我都感觉我把它踩碎了还发出嘎的断裂声。我不太敢继续往前走了,人对未知的环境往往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恐惧。 我把背包从背上卸下来,我记得我有带手电,凭着感觉翻了一下,果真找到了,我坐在地上摸索着开关,找到了,把开关往上一推,面前一具骷髅对着我似笑非笑,妈呀卧槽,有鬼啊。我哇哇乱叫着,这时已经被吓得失去理智了,抓起背包就朝着右面跑去,刚跑两步就被绊个狗吃屎,这一下正好摔到我的鼻梁骨,手电也被摔熄了,疼得我龇牙咧嘴,我急忙翻身起来,四处乱摸,却摸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还有温度,吓得手一缩,手肘刚好撞到手电,我急忙捡起来打开,有了光源此时我才看清楚躺在我面前的这是一个人,而且不是别人,就是杨佑佑,四周到处都是森森白骨,看得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我定了定心神,大着胆子来到骨堆边,伸手推了推杨佑佑,她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好痛。”还好,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刚才因为下落的时间长,而且一打开手电就看到一个骷髅头面对着我,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吓了个魂不附体,这下缓过来就好多了,毕竟我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我把杨佑佑扶起来,用手电照了一下她身上,除了一些划痕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大伤口,我开口问道:“怎么样,摔倒哪儿了?”她嗫嚅着嘴唇,看样子是疼的厉害,咬着牙回答说:“脚扭了,其他的还好。”我二话没说,脱掉她的运动鞋,用手轻捏着试探,“这儿吗?还是这儿?”她闷哼了一声,愠怒的说:“轻点,就是这儿。”我试着左右摇了下她的脚掌,然后用上几分力道,一推一拉。“啊,你要死啊,都叫你轻点了。”我没说话,伸手去扶她,“看看能不能站起来。”她顺着我手臂上的拉力缓缓站起来,勉强能撑得住身体,她一只手搭在我背上说道:“看不来你还会这个,不过站倒是能勉强站着,想走就困难了。”“我叔叔是一名医生,以前跟着他瞎混过,至于走路嘛,我看咱们还是闲弄清楚这里是哪里吧。”我一边说,一边扶着她跳离那堆白骨。 我从她背包里取出手电,也点亮开来,视线一下子变得宽广许多,我们朝着四周扫视了一遍,发现这就是一个标准的人工地下室,虽然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是一些人为挖掘的痕迹还是暴露了它不是天然形成的,我们的左前方有一条道,不知通往何处。对这方面我是一点谱都没有,扭头看向旁边这个业余的专家,杨佑佑看我望着她,没好气的说道:“看我干嘛,我脸上写着路啊。”我无语,她继续说道:“背我到前面的墙上看看,那里好像有文字。”我朝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并没有发现像文字的东西,只好背着她走近点看。 第十八章行尸 我从她背包里取出手电,也点亮开来,视线一下子变得宽广许多,我们朝着四周扫视了一遍,发现这就是一个标准的人工地下室,虽然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是一些人为挖掘的痕迹还是暴露了它不是天然形成的,我们的左前方有一条道,不知通往何处。对这方面我是一点谱都没有,扭头看向旁边这个业余的专家,杨佑佑看我望着她,没好气的说道:“看我干嘛,我脸上写着路啊。”我无语,她继续说道:“背我到前面的墙上看看,那里好像有文字。”我朝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并没有发现像文字的东西,只好背着她走近点看。 来到墙壁面前,我隐约看见了一些雕刻的痕迹,只是上面附着了很厚的灰尘,从远处不仔细看真发现不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吹开表面的灰尘,那些字符变得明显起来,但是我根本不认识,只好开口问杨佑佑:“这是什么文字啊,上面写的什么?”杨佑佑仔细的看着墙壁上的字符,好一会儿才跟我说道:“这是藏文,但是这上面只刻了一段藏经,应该是用来辟邪的,其他的没说什么。”我心里满是问号:“这洞最初是用来干嘛的,埋葬人的话用不了这么大啊,这里这么多白骨,难道是以前哪个贵族或者大官的陪葬?”杨佑佑接着说道:“传说古格王国被灭国的时候他们的对手拉达克人进行了一场大屠杀,所有的尸体都集中堆放在一个洞内,后来考古的人来发现了这个洞穴,里面的尸体早就腐烂风干了,所以考古队的就取了名字叫干尸洞,但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当年发现干尸洞的位置还远呐,这里不应该是干尸洞。”我顺着她的思路想着,确实,我们还远没有到达真正的遗址里,甚至连边缘都没接触到,如果按照杨佑佑所说的当年古格被灭时经历了一场大屠杀,那么很有可能干尸洞不止一个,而是集中在某一个点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用来埋葬尸体的洞穴,因为杀气和怨气过重,所以刻了一些经文来镇压,我把我的想法说给杨佑佑听,她也深以为然,然后她提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你说这洞内当年怨气那么重,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种环境下亏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你的胆色一点也不像个女人。”我假装佩服的跟杨佑佑说道,杨佑佑听了我的话又接着说:“你以为我想说啊,还不是这环境太阴森了,让人不得不往那里想,不过我胆子大倒是真的,毕竟喜欢考古,也去过不少地方,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也比别人多。”我呵呵了一下,有些不以为然,忽然感觉身体上有风吹过,阴气逼人,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我扭头朝杨佑佑说道:“好像是那通道里吹出来风。”杨佑佑在我背上点了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有风吹出来那就说明有出路,我们进去看看吧。”其实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刚才下落的那个洞口根本就已经找不到在哪了,即使真的找到了,从我下落的速度和时间来看,要出去恐怕和登天的难度系数差不多,目前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杨佑佑没说什么,考古人的这点探险精神她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喜欢这个。 我背着杨佑佑朝通道深处走去,杨佑佑在我背上一手拿一根手电举着,我嘲笑的说道:“就你这智商还考古呢,赶紧把手电关一只吧,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出去呢,省着点。”杨佑佑尖尖的哼了一声:“人家是怕你看不清楚路,切,呆子一个。”“好吧好吧,你们女人最会找这些借口了,自己傻还嫌别人二。”“哟哟,也没看出来你好到那里去,连个藏文都不认识。”“我不认识那是因为我不感兴趣,要是我想学肯定比你知道的多,别说我吹牛,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成绩最好的就是文科了,学一门新的语言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我自吹自擂的说道。“呃......”“你呃什么呃,不相信我是吧,你现在就教我几句,看我学得会学不会。”“呃...”“你别光呃啊,倒是说两句啊”“呃...呃...”“我去,这不是你声音啊”我急忙停住脚步,发现声音是从刚才那个洞里传过来的,干干的还带着沙哑的气声,引得人心里一阵发慌,而且越来越近,杨佑佑战战兢兢的说道:“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我心里有点犯怵,加快了行进步伐,可是那声音一直就在身后,像鬼似的跟着,怎么也甩不掉,我开始小跑起来,可是背上还背着个人,想快也快不起来。“呃...呃...”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顺着手电的光亮我看到前面有个墙缝,刚好够容纳我们,我想也没想,把杨佑佑放下来拉着她侧身就钻了进去。关了手电,刚刚站定两分钟,就听见那声音伴着机械的脚步声走了过去。等那声音走得远了些,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去牵杨佑佑,刚碰到她就听见她啊啊啊的乱叫,我急忙捂住她的嘴说道:“你瞎嚷嚷什么啊。”她反应过来是我,连忙压低声音:“我还以为是那个东西抓到我了。”我“嘘”了一下,听到那声音忽然消失了,不由得有些困惑,走了吗?我探出头来往外面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黑乎乎的,只有对面有两个绿色的小光点,感觉像眼睛,那光点转动了一下,忽然“呃...呃...”的叫了起来,我拉着杨佑佑,大喊道:“跑”。她的脚一瘸一拐,我竟然把这茬忘记了,俯身背着她,她打开手电照着前面的路,一路狂奔。 杨佑佑趴在我背上紧紧的勒着我,我能够感觉到她那从心底里升腾起来的恐惧,考古虽然见得多,但未必就见得怪,这些事情可能她也只是道听途说,自己压根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现在十分害怕。我背着杨佑佑不断的向前跑,身后那怪物穷追不舍,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飞快缩小,杨佑佑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可能是那怪物碰到她了。我立即转身护着她,随着光线的转动我也看清了那个怪物,他脸上到处都是僵硬的肌肉,以至于皮肤都跟着皱在一起了,头上已经没有多少毛发了,杂乱无章的散落下来,一缕一缕的在脸庞边晃动,眼睛都是黑色的,只有瞳孔处隐隐散发着绿光,这应该就是我在黑暗中看到的那两点绿光。 那怪物看到手电的光线显然也是楞了一下,此时我重心放在左脚,右脚照着怪物的腹部用力的蹬去,一脚把那怪物蹬飞四五米,我赶紧又背着杨佑佑往前跑,可能那怪物受到了刺激,比刚才追得还凶狠,我听着耳后的咆哮声,心想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就只有和他硬拼了,可是我不想在杨佑佑面前这么早的暴露自己,哎,不管那么多了,再犹豫不决的命都没了。我把杨佑佑放下来让她扶着墙壁,她惊恐的问道:“你干什么,还不赶紧跑。”我懒得回答她,心里面想着这东西的来历,我记得我在从简大师那里拿来的资料上记载得有类似的东西,这怪物应该是属于行尸一类的,比起刚变成僵尸的尸体要高一个等级,行动速度更快,但是还不具备主动意识,只有当人的阳气靠近的时候才会被惊醒进而激起攻击欲。这东西要制服它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只要打散它的本命尸气就搞定了,不过僵尸的身体,寻常的刀剑都伤不到他,更何况是一只更高级的行尸。 第十九章出口 我这边正在想着对付行尸的办法,那边的行尸已经追到了我面前,我来不及细想,运出鬼气笼罩左手,随即催动着鬼气缠绕着那行尸,算是暂时牵制住了他的行动。杨佑佑看到行尸动弹不得,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行尸发呆呢,她小声的叫唤我:“快过来啊,你不要命了。”这也是我选择释放鬼气的原因,鬼气是黑色的,在这只靠一只手电充当光源的地底下,普通人很难发现鬼气的存在,可是有利也有弊,僵尸秉承天地怨气,晦气而生,鬼气也属于怨气的一种,僵尸自然能把这鬼气同化掉,或者说是吞噬,虽然我这鬼气是阴将的鬼气,但是也只能减缓同化的速度而已。 我似乎感受到了那行尸此时的心理活动,他一定高兴得不得了,有人免费送这好东西给他。想到这里我再也顾不得身份了,如果不赶紧解决掉这只行尸,引来更多行尸那就麻烦了,又或者还有其他更上游的存在也说不一定。我右手握拳,催动着手上的尸气,同时收回鬼气,鬼气刚收回,那行尸就暴躁得不行,我猛然发力,右手上的尸气大盛,正当我准备俯冲过去给那行尸来上狠狠的一拳时,那行尸忽然颤抖着跪在地上,双手伸直和头一起紧紧的贴在地面上。卧槽,这不是想暗算我吧,我回想了一下,行尸没有这样的智慧,可能是感觉到我的威胁而产生的行为吧。抑或是,我是比他更高级的存在,嗯这个比较靠谱,不论是僵尸或者是鬼魂,都是讲究等级和秩序的,下等身份对上位者膜拜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我在想用什么办法来证实我的猜测,看来只有发出口令一类的才能证明我心中所想,我对着那行尸说道:“回去。”那行尸没有任何反应,咦,难道不是因为尊卑的问题?我试着朝行尸走得近些,那行尸越发颤抖得厉害,我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假装挥拳的动作,行尸却毫无反应,看来应该还是尊卑的问题在作怪,只是我无法和那行尸沟通。我思考良久,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只好抱着侥幸的心里试试看是不是语言存在障碍。我让杨佑佑用藏语教我一句“回去”杨佑佑虽然不知是何用意,但看到现在行尸跪在我面前瑟瑟发抖,也照做了。我随即用上位者的语气对着那行尸说道:“回去。”果然,那行尸缓缓站起来,朝着刚才跑来的地方走了回去。呵呵,我真为我的机智感到骄傲,我又让杨佑佑教了我一句“跑快点”来转达给行尸,那行尸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我洋洋自得的回到杨佑佑身边,扶着她,准备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她忽然随手抓了块石头在手里对我喊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砸死我自己。”我看着她那手中小笼包一样大石头,不禁有点想笑,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比起行尸,我这个让他一直以为是“人”的人更让她害怕,我大笑了几声:“你神经病啊,我要想对你干点什么何必等到这里啊。”她不相信的说道:“这里没人,好..好下手一点。”“我说大小姐你也想得太多了吧,你怎么不去拍电影啊,又不是我生拉硬拽着你来的,是你自己说带我来的,我还没问你安的什么心呢,把我带到这鬼地方。”我半讥讽的说着,杨佑佑支支吾吾,硬是找了一个借口说:“还不是因为那个洞我们才到这里的。”她一提这个我就有点来气了:“你不提这个也就算了,你想想,从下冰雹到掉进洞里,我三番五次的救你,要是我真对你有什么想法,我何必救你呐,我早就把你,早就把你,那什么了。”杨佑佑不知是气还是羞,脸又点小红,但是又没办法反驳我,因为她根本不占理,我又接着说道:“你不让我背,我还懒得背呢,你自己慢慢走吧。”说着我绕开她径直往前面走去,我在前面假装走的很急,不一会儿已经脱离了手电的光线范围,杨佑佑等了一会儿,感觉我是真的走了马上大喊大叫起来:“慕远涯你给我回来,你不是男人,你竟然敢丢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我出去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憋住我快要爆发的笑声,轻手轻脚的贴着墙壁走回来,杨佑佑喊得有点失去耐心了,小步小步的边念叨边往前走,可能是想到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这里,又加上这漆黑的环境和刚刚经历的,她应该又有点害怕起来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点哭腔,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还是别让她哭出来的好。我朝着她快速的迈了几大步,一下拉住她的手,她吓得哇哇乱叫,看清是我之后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你要死啊,这里已经这么恐怖了,你还吓我,你不要走了好么,我怕。”再强悍的男人看见女人的泪水都是无计可施的,更别说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我语无伦次的安慰着她:“别哭了,嗯,走吧,你背我吧,啊,那个,我是说我背你,快上来吧。”我半蹲着,她顺势也趴在我背上,还粉了我几拳,我背着她一遍走一遍说:“我刚才好像看到通道那边有亮光,我们过去看看吧,要是出路的话就好了。” 杨佑佑打着手电,我背着她继续往前面走去,走不多时,来到我刚才看到亮光的地方,我让杨佑佑把手电关掉,这下看的更加清楚了,确实是一道亮光没错,我紧了紧步伐,顺着那道亮光走去,杨佑佑此时看到亮光就像已经要到出口了样,从我背上翻下来说要自己走,这人啊,一旦有了希望,也忘记脚上的疼痛了,我就这样并排和她往前面一直走,约摸走了十多分钟,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明朗,手电现在也用不上了就直接关了装进背包,往前再走了几十米的样子,一下子豁然开朗,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空旷的戈壁滩,阳光照射下来显得很刺眼,杨佑佑欢呼雀跃着,我心情也十分不错,毕竟终于摆脱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洞了。 杨佑佑取出地图,想看看我们现在的位置,我地理不好,看着她东南西北的捣鼓一通,也没搞明白她在做什么,但人总是要有好奇心的嘛,至少这个时候是应该表现好奇心的时候,我凑过去,看她手里拿的一个小小仪器,上面显示一些数值,我以求教的口吻问道:“这是什么啊,杨老师。”杨佑佑满脸不相信的说:“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读数?”“啊,什么?”我更是一头雾水,杨佑佑看着我说:“这是测量经纬线的,可以通过它来找到我们现在的位置,可是现在显示的数值不对啊,经度最多也才180,纬度才60,你看这个,都好几百了。”我伸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仪器,上面显示333,我试图解释着说:“会不会刚才摔坏了?”杨佑佑有点不太相信的说道:“有可能吧,不过一般情况下是摔不坏的,这可是合金材料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磁场影响了测量的数值,要不我们先往这边走走看。”说着杨佑佑指着右边,我点点头,抬脚往右边走去。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杨佑佑忽然开口道:“不对,这里还是我们刚才出来的地方。” 第二十章飞天僵尸 我望旁边一看,果然那个洞口还在,但是我们一直往一个方向走,怎么会可能回到原地呢。这次我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看能不能走出去,我在地上随便捡了根树枝,画着地下往前行进,奇怪的是,我们又一次回到了洞口处。这时我猛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漏洞,我们掉进洞穴的时候是傍晚,经过刚才的逃跑,前后花了不超过3个小时,现在应该是晚上才对,晚上哪里会有太阳,经纬度测量不到,时间是不会错的,我看了看手表,果然才9点过,而且绝不会是早上9点过,一个人对时间最起码的判断能力是有的。 我惊恐的看着杨佑佑道:“我们好像来到了一个莫名的空间。”杨佑佑紧张的看着我说:“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们还在刚才那个地洞里,而且现在的处境比刚才更危险。”我仔细的分析道。这时,一道黑影从我们眼前划过,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天空并遮住了那所谓的阳光,我们两不约而同的顺着黑影抬头看去,并同时说了声:“谁?”那黑影缓缓的停在空中,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说了一串藏语,我听不懂,杨佑佑翻译着说:“他问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入他的地方。”那黑影听见杨佑佑说话,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原来是汉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黑影以飞鹰扑食之势俯冲下来,看来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我一个箭步挡在杨佑佑前面,顺势提气运气,右手带着尸气硬生生接了那黑影一拳。砰,两拳相撞产生的气浪将我三人各自震退数十米,我胸中气血翻腾,急忙把气沉向丹田才不至于吐出来,那黑影一击不成,立马飞向空中,蓄势又来一掌,这一掌着实来得太快,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已经到我跟前,匆忙之间我只得举起右手做出格挡之势,谁料那黑影此时变掌为爪,凌空一式鹞子翻身绕开我来,径直抓向杨佑佑,这一招来的太突然,我始料未及,只得左手打出鬼气以求牵制住那黑影的行动。左手鬼气一出,旋即缠绕住那黑影的身体,我大叫一声“去”,催动着鬼气把黑影直接从空中砸将在地上,这一下总算解除杨佑佑的危机。 那黑影满脸惊诧的看着我,我也全神贯注的盯着他,因为他速度太快了,我丝毫不敢放松,这时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面前的是一个藏族少年,脸上的线条让人感觉十分硬朗却又不乏英俊,双目炯炯有神,鼻子高挺,头发短短的后面却扎着一条小辫,想必那是故意留下的,身上的服饰明显的透露着一个信息就是此人非富即贵,脖子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鳞状的皮肤。我还在猜测着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少年开口了:“你既然已经是伏尸之体,为何还能使用鬼魂之力,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不仅是你,我也想知道,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问话要答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虽然刚才他一上来就开打,可能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一定,想到此我行了一个抱拳之礼说道:“这位朋友,我和我的朋友在路上不小心掉进一个洞穴,然后被一只行尸追着跑到了这里,误闯了你的地方实在是抱歉,想来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一见面你就要取我们的性命?”那少年哼了一声说道:“虽然你是汉人,但你已经是伏尸了,我奈何不了你,可是那个女的我一定要用她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同胞。”“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试探性的询问道。那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悲愤的往事,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误会,有什么误会,要不是你们汉人欺骗我们,我怎会落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我数十万同胞又何以都变成了刀下亡魂,所以,今天她必须死!”我抬起双手护着杨佑佑“只要我在,你别想动她一根头发。”少年大笑几声:“杀她也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我倒想看看你们如何出得了我这个幻境,食物和水早晚有吃完喝完的一天,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救她。”说完,那少年腾空而起,朝着“太阳”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赶紧回过身来看了看杨佑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吧。”杨佑佑直到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的,她根本没见过这些事情,顺着我的问话答了句:“没事,没事,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啊,什么幻境啊,行尸,伏尸啊,我怎么听都没听过。?”我知道她很好奇,而且很多事情一时间跟她解释不清楚,我们就找了块大石头靠着坐下,让她先补充补充热量和水,顺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一下。 我们就这样坐着,现在她的脚也没痊愈,所以先不着急寻找出口,她嚼着压缩饼干,我努力的回忆着资料上的记载,把我知道的一咕噜都说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超越人类认知的存在,没见过不代表没有,道家佛家都默认的就是僵尸和鬼魂,而僵尸和鬼魂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僵尸是人死后魂已经离开身体,但是魄还留在身体中,人的魂善而魄恶,通常埋葬死人的地方呢又是阴气很重的地方,阴气又分为晦气和怨气,尸体在这种地方常年累月的吸收这些气息,久而久之就会产生尸变,也就是所谓的僵尸,这时候的僵尸是最低级的僵尸,没有思想,行动只能靠蹦跶,也就是跳,所以也有人称作跳尸,这种僵尸是最好消灭的,比如常见的桃木剑,黑狗血,阳光都可以将他们杀死,有些运气好的跳尸在成为跳尸的时候出不来棺材,继续吸收周围的怨气,量变导致质变,就会进阶为行尸,也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种,行尸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思想,但是行动速度就快得多,攻击力要强一些,往后还有飞尸,伏尸,醒尸,甚至是传说中的不化骨。我猜测刚刚那个少年应该是飞尸中极品了,飞尸已经快能幻化为人形了,这就是他脖子上为什么会有鳞状物的原因。而他说我是伏尸之体,那么我应该就是伏尸了,伏尸可以正常的生活在人群中而不被发现,力量各方面也要强很多,我是因为刚刚变成这样,所以不知道如何运用我的能力。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鬼魂呢同样也分好几种,鬼魂是一产生就具有主动意识的,人死之后魂魄离体,由于某些原因而使这些魂魄不能进入六道轮回,比如说怨力,还有念力等等。最低级的就是一些游魂,他们通常是生前还有什么事情未尽,所以徘徊在人间不肯离去,就是人们常说的孤魂野鬼,有一些游魂会主动的吸取人的精气来提升自己,进而变成精魂,这时的魂魄已经会使用一些简单法术之类的,还有一些魂魄会不断的提升自己,也有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修道之人豢养的魂魄会逐渐变成怨灵,往上就是血灵,等实力达到一定阶段之后就会成为冥主,甚至是冥神,当然不是正统的神仙,但实力也是相当可怕了,普通的小神根本不是其对手。 杨佑佑喝了一口水说道:“那你属于什么呢?”我无奈的说道:“不知道为何,我的魂魄还留在身体中,按道理说我应该属于伏尸,但是我又能使用魂魄之力,所以我不太确定我到底属于什么,这次来这里找人就是要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杨佑佑哦了一声,经过这一次的遭遇,她听到这些也变得淡定了许多,我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但愿不要影响她的正常生活才好。 杨佑佑看来是有些累了,经过这么多的事,身体应该透支得挺严重,我让她安心休息着,反正现在在这个幻境里,除了那个飞尸少年,其他的东西还不敢来打扰我们,等她休息好,腿脚方便了,再去寻找出口也不迟。 第二十一章秦若轩 看到我在旁边守护,杨佑佑放松的进入了梦乡,我不怎么想睡,也不太敢睡,万一睡着了那飞尸少年趁机偷袭怎么办。我四处观察着这个幻境,这里没有一点生气,太阳一直挂在哪个位置没有发生过移动,而且根本没有真正的太阳应有的那种温度,四周的土丘一直有规律的缓慢移动,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也是我们为何走来走去都是在原地打转的原因。刚刚踏入这里的时候由于太过于兴奋,所以没仔细注意很多细节,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地方存在着疑问。 杨佑佑在旁边轻哼了一声,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她额头上微微冒起一层冷汗,手脚想挣扎可是却使不出力气,只能轻轻的蠕动,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有痛苦,疑问,不相信,还是难以接受梦中的事情呢?我试图叫醒她,可她好像根本听不见,我用手推了推她,还是没什么反应,而此时她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嘴里由最初的哼鸣变成现在的呻吟,我明白她讲不出话来,如果能说话那么她一定是在求救。我心里着急,可是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叫醒她,现在的情况该不是那个飞尸少年在玩梦里杀人吧,想到这里我已经失去耐性了,抓起她刚才喝的那瓶水从头淋下去。杨佑佑猛的打了个冷颤,睁开双眼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蹲在旁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别怕啊,只是个梦而已。”杨佑佑没有理会我的安慰,自顾自的说道:“秦若轩,秦若轩,他,他呜呜呜呜。”说道这里杨佑佑哭了起来,我只能继续安慰道:“到底怎么了,秦若轩是谁啊,你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解决啊,哭有什么用?。” 听到这里,杨佑佑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一些,她抽泣着说:“秦若轩太苦了,我们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的同胞们。”“怎么回事,说说吧。”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从杨佑佑的口中,我得知原来这里的一切根本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至少不是现在考古学家口中说的那么轻松的。随着杨佑佑的叙述,一副完整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中。 在一处气势恢宏的碉房建筑群内,位于正中的一栋金碧辉煌的碉房显得格外显眼,碉房内两边整齐的站满各个前来议事的文武主事,中间一位身穿金色底衫,蓝底白花藏袍的少年正双手合十的朝着前方阶梯之上一位端坐着的中年男子谏言。那少年说道:“杰布,南面的加瓦尔和西面拉达克最近正在练兵秣马,估计不久之后就会向我古格王国用兵,如果到时候加瓦尔和拉达克形成合围之势向我们进犯,势必使我们腹背受敌,而现在杰布又与喇嘛僧人不合,这样一来恐怕我们会分身乏术啊。” 那中年男子听后,两只眸子里古井无波,很难揣测他此时的想法和意图,只见他朝大殿内扫视一遍,然后用无比威严的口吻说道:“听完丹增贡布的话,众位主事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啊?”此时一为粗狂的大汉左跨一步,也是双手合十的说道:“杰布,您一声令下,我亲自率领一万精兵踏平加瓦尔和拉达克。”中年男子大笑两声:“好,不愧为我古格王国第一猛将。”此时一位军师模样的主事往右跨了一步也说道:“多吉将军固然勇猛无双,可这加瓦尔与拉达克之间相距千里,恐怕不能首尾兼顾啊,依我看,不如与加瓦尔联盟,先灭拉达克,伺机再取加瓦尔。” 中年男子听后,分析着说道:“我古格王国与加瓦尔和拉达克之间积怨已深,结盟一事恐怕难以促成。”说完向丹增贡布看去,丹增贡布此时正双手合十的鞠着躬,并没有注意到拉泽杰布正注视着他,旁边军师模样的人看到此情此景,略微思考了一下接着说:“杰布,我又一计,可同时灭掉加瓦尔和拉达克,只是...”“军师有什么但说无妨。”那军师揖了揖双手道:“只是需要丹增贡布将军出使一趟中原,倒也不用真的去到中原,只需到蜀地便可。”“军师莫不是想借汉人之手?”丹增贡布正色说道,“对,将军你本是我古格王国的使节,为了方便沟通还特地起了个汉名,而我古格王国又是汉廷唯一承认的藩国,相信汉廷也不想再花多余的力气镇压另一个古格王国。”那军师说完恭敬的看着中年男子。良久,那位被称作杰布的中年男子颔首示意道:“那就遣丹增将军出使中原,商议应援之事吧。”丹增贡布还想说什么,却已经宣布议政毕,只得执行君命。 此时画面一转,来到了一处战场上,军旗闪动,战马嘶鸣,双方士兵用手中的兵器敲打着地面,有节奏地呐喊着,看这阵势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场上一位身骑黑色骏马,身上银甲红袍的将领忽而右手高举,士兵们顿时停止了示威。那将领勒马朝对面喊道:“加瓦尔,拉达克与我古格本为一家,何以心生吞并之意,图谋我古格王国的属地和子民?”那边一位身披金铠铜甲的大汉愤怒的说道:“呸,你丹增贡布,不,应该叫你秦若轩秦将军,你也好意思说我们是一家,你勾结汉廷把我两家逼到噶玛来,是想一网打尽吧,你尽管放马过来,爷爷我对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从不惧怕。”看来这一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是放些厥词出来壮壮胆气,秦若轩摇了摇头说道:“若不是加瓦尔和拉达克心生歹意,我古格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事到如今都是你们自食其果,怪不得别人。”那金铠铜甲的大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废话少说,要打便打,兄弟们,冲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仅剩的三四千残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高喊着向对面冲杀而去,秦若轩左手高举过顶,右手用力往前一指,“杀”字刚出口,洪水般的大军冲向战场,互相厮杀在了一起,只见战场中旌旗摆动,黄沙漫天,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的喊杀声混合在一起,场面甚是壮观。 这一战,是决定生死的一战,是成王败寇的一战,是关系着古格,加瓦尔和拉达克主导今后藏区的历史走向的最后一战。双方将士都不遗余力,拼尽武艺的厮杀着,整片战场血流成河,昏天黑地,直教人感受到末世来临的气氛。当加拉盟军最后一位战士倒地的时候,古格的将士们开始高声欢呼起来,是的,他们打赢了,以后他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可是他们也损失惨重,伤亡过半,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比喻也不足以形容这样的战况。欢呼过后,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不管怎么说,都是同胞,虽然互相为敌,但还是不忍将他们暴尸荒野,就地挖坑对已经阵亡的士兵进行了掩埋,愿意投降的士兵也不过于赶尽杀绝。 秦若轩独自站在一处高地,望着脚下的战场,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凄凉之意,仗虽然打赢了,但是这样的胜利真的好吗?若以后还有第二个加瓦尔,第三个拉达克呢,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除之而后快?难道这世上就没有避免战争的方法吗?秦若轩苦思无果,苦笑着摇摇头,集结余下的兵力,准备班师。 第二十二章英雄末路 带着一众余兵和俘虏,秦若轩打头走在回古格的路上,此时天色已是傍晚时分,行军至一处山谷,秦若轩忽然心生不安,他朝后摆摆手示意停下,四处张望着,可是由于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很多东西看上去似是而非的。一名副将模样的军官跑过来说:“将军,士兵们的战伤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随军而来的医官说带来的草药也全部用完了,如果今晚不能赶回都城,恐怕重伤的士兵撑不到明天。”秦若轩往后看了看,很多重伤的士兵躺在担架上,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他又向前张望了下,穿过山谷再往前三十里就是都城了,山谷里仍然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但是心里就是莫名的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咬了咬牙朝着后面喊道:“大家跟紧一点,我们尽快走出这个山谷。” 所有人都开始小跑起来,急切的想尽快穿越山谷,队伍此时已经走完了山谷的三分之二,秦若轩稍稍的放松了点,心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吧。就在沉思的同时,山谷一边的悬崖上掉落一块断石,引得众人惊呼,秦若轩高喊道:“警戒,全体向中间靠拢!”然而这石头落下之后,再没有什么波澜,众人虚惊一场,继续往前赶路。慢慢的,两边的山体开始向里面凹进去,冥冥中形成一个圆形的样子,秦若轩知道这里,这是一些族人用来天葬的地方,两旁的石头上还被刻了一些经文,以起到超度辟邪的作用。“轰隆隆,轰隆隆隆”的声音打断了秦若轩的思考,他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策马,纵然他反应过人,但是石头滚落的速度更快。眼前的几块巨石已经阻挡住了走出山谷的道路,他牵引着惊慌失措的战马调转方向,一边疾驰一边下令道:“所有人分散挨着山谷两边走,往后撤!”士兵们赶紧分开,依照着指示往后退去,可是还是有些运气不好的人已经被石头砸中,当场一命呜呼,那被挤飚出来血液喷了旁边人一身,煞是恐怖,人只要一产生恐惧的心里就会开始慌张起来,山谷两旁的悬崖上不断有落石滚下来,躲闪不及的士兵一个个殒命于此,霎时间,落石的轰隆声,被命中的哀嚎声混合在一起,提醒着后面的人们赶紧离开这个死亡绝地。 秦若轩已经奔赴到队伍的后方,他赶紧带领着其余的人向后逃去,忽然听到有大批战马的奔腾声,正朝着他们而来,他当下明白了这是一个埋伏,但是对方是谁他却又点找不着北。随即他停下来喊道:“兄弟们,我们中埋伏了,拿起手中的武器,随我杀出去。”士兵们此时已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了个七荤八素,根本没有一个军队该有的样子,他们慌忙举起手中的武器,稀疏的喊着:“杀,冲啊”,连一个最基本的冲锋阵型都摆不出来。反观来者却是整齐化一,未近其身,已有大批长矛投掷过来,秦若轩翻身悬于马肚子上,堪堪躲过这一波飞矛,可他身后的士兵就没有这样好运了,刹那间又有大批士兵死于矛下。看到这种景象,秦若轩不由怒火中烧,拔出手中佩剑几个纵步来到敌军面前,他单手持剑面对着奔腾而来的骑兵,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杀气,战马呼啸着来到他面前,只见他腾空而起,一式雁落平沙凌空斩向对方一敌将。那敌将挥动手中银枪,不偏不倚的刚好抵住下落而来的剑身,锃的一声,两件兵器对峙而产生的气浪扩散开来。 周围的人受到气浪的推力,退的退,倒的倒。秦若轩一击不中,趁着居高临下之际,借力于剑身,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脚尖轻踩那敌将的枪头,顺着枪杆踏步而下,这可真是艺高人胆大,那敌将显然没有料到秦若轩这一招。忙抽枪变刺为扫,但秦若轩已然近其身旁,方寸之间长兵器如何舞动得开来,只见秦若轩挥动剑身,往前一刺一挑,敌将喉咙中剑,此生再无还手之力。 那敌将还未倒地,另一人已然爆喝而来:“贼将休狂,受死!”秦若轩头也不抬,手掌发力将剑猛然一推,那把宝剑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来人飞去,那人还未到得秦若轩跟前,飞剑已将此人穿胸而过,应声钉在旁边的青石之上。此时嗖嗖的破空声不断传来,敌军的弓箭手开始箭发矢的,秦若轩躲闪不及,被一只箭矢射中大腿,他怒吼一声,飞身躲进谷底一凹陷处。看着眼前自己的族人不断的倒在血泊之中,秦若轩愤怒极了,他已经看清了敌军是谁,隐约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的,那张脸就是蜀州提督没错,就是这次来应援的汉廷军队,没想到军师的求援讨好之计,变成了引虎驱狼的噩梦。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倒在这里,他要回都城讨个明白,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把大刀穿过他的身体,露出带血的刀尖,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尖往下滴着,蜀州提督的脸出现在了秦若轩眼前,那是一张冷峻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肃杀的意味,蜀州提督面无表情的说道:“彻底结束了,古格!”秦若轩一脸诧异的看着蜀州提督:“不可能,不可能,都城里还有多吉将军。”“他死得比你惨。”说着,蜀州提督抽回了刀子,仰天长出了一口气道:“天下,还是我们的天下!” 秦若轩渐渐倒去,身上的杀气还没散尽,以一种常人察觉不到的方式正转变为怨气,汉廷的军队走后,那山谷逐渐向中间靠拢,顶部居然慢慢闭合了。 随着画面的结束,我的思绪再一次回到现实,杨佑佑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当然,我知道这不是对我的怜悯,而是对秦若轩功已成而身未退的悲催事迹感到不值,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对这种电影一般的剧情表现得更是夸张,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目前我们要如何离开这个幻境才是首要任务。 杨佑佑告诉我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走起路来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不至于要人背了。我带着她爬上了身后的土丘,这里视线要宽阔些,勉强能看个全貌。我现在的身份已经让杨佑佑晓得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秦若轩看我们俩在这里面消耗殆尽。我仔细的回忆着资料里有关幻境的记载,很可惜,上面的内容很少,根本不够我用来了解目前所处的境况,而且一看都是些很入门的东西,面前这个幻境明显高了很多层次,我要如何出去呢? 我心里一阵憋屈,作为僵尸来说对方明明和我不是一个阶段,但是就被人家困住了,还毫无办法,只怕以后要成为我僵尸生涯的一大笑柄,看来出去以后得赶紧加强我对这些东西的认识,好提高自身的能力。我心里面反复的读着那一小段关于幻境的内容,希望可以从中得到哪怕是一点启示,这样就能有出去的机会。 所谓幻境,就是施法者假借法术,或者法宝而勾勒出的一个虚假的空间。大体分为三个境界,初为迷乱之境,大致是些障眼法,鬼打墙之流,属于很低阶的法术。二为迷幻之境,施法者营造出一个虚拟的空间,乍看之上和现实环境差不多,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没有活物。 第二十三章破阵 三是玄空之境,需要高深的道行才能释放出来的幻境,人呆在里面和在现实生活中一样,理论上你甚至可以在里面生活,不过你却永远的受制于施法者,一辈子都是别人手中的玩物。 幻境本身的形成也有区别,一是通过法术来营造出幻境,但这本身对施法者的法力耗损极大,修为不深的人一般是通过法宝或者是阵法来形成幻境,这样简单得多,而且施法者也可以自由出入幻境。资料上的记载就仅此而已,并没有说什么破解之法,注意事项等等,这尼玛就是一个目录好吧,三言两语的就把人糊弄了。不过我还是能了解到目前这个幻境,应该是秦若轩用法宝或者阵法制造出来的迷幻之境了。 杨佑佑看我正在沉思,也没有打扰我,一个人在边上无聊的扔石头,算是发泄下心中的不满。“让你不理我,整天像块石头一样木讷,把你扔掉,扔得远远的。”杨佑佑边扔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会扔不完,慕远涯你过来看看。”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我走过去看了一眼说道:“有什么奇怪的,一堆石头而已。”“不是,我扔了以后这里又会出现新的石头,源源不断呢。”我捡起其中几块石头随便扔了出去,果然,那几块石头的位置又重新多了几块石头,而且数量大小都差不多,就像是长出来的一样。看到这里,我拉着杨佑佑的手说道:“走,到那边看看。” 我们转了几处,发现一些相似的地方,只是石头的颜色不尽相同,总共有5种颜色的石头分别摆放在各处,分别是白,褐,紫,蓝,红。这样就能清楚的说明这个幻境是由阵法营造出来的了,而且很显然这些石头的方位各自对应了一个阵脚,我苦苦思索着有什么阵法是五个阵脚构建起来的,很遗憾,并没有这一说。唯一能对得上号的却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奇门八卦阵,可那是八个阵脚啊,天地雷风水火山泽,这里面只有5个,还缺3个呢,怎么能成为一个阵法。一瞬间,脑海中的闪过一丝亮光,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快速的走向另一个方位,这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却暗藏玄机,我伸手推向前方的“空气”,却感觉到一股阻力,很硬实,跟石头的感觉差不多,我用手摸清楚这个透明东西的轮廓,果然也是一堆石头组成的,这样的话就能说通了,“风”的位置上没有颜色,所以看不见有什么,和前面5个阵脚组合起来就是天、地、雷、风、水、火,没有排列出山泽来是因为这里面根本没有活物,“这是八荒六合中的六合阵法,虽然听起来比八个阵脚少了两个,实际上他更难掌握,好比你本来八百块才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压缩到六百,而且质量还不能降低。”我转头对杨佑佑说道,她一脸大写的懵逼看着我,我反问道:“你不是考古的业余专家吗,怎么五行八卦都不懂点?”她反驳道:“谁说的考古的就一定懂五行八卦啊,喜欢听音乐难道还得把全部的乐器都学会吗。”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呵呵了一下,懒得和女人争辩,她们的逻辑你永远也猜不到。 我专心的研究着这个阵法,看能不能破解掉,杨佑佑在一旁识趣的保持安静,其实她还是挺懂事的,知道什么时候吵闹一下可以调节气氛,该闭嘴的时候绝对不多事,这也是我对她有感觉的原因之一。现在根据所了解到的,这个阵法设有六个阵脚,分别对应六个八卦方位,乾对天,坤应地,风雷为巽震,水火是坎离,六个阵脚环环相扣,并不是简单的破掉一处就可以出阵的,相反,如果单独只对一处进行破解,就会引起那一方相对应力量的反噬,搞不好碰到死门的话,我相信这个阵法的力量足够让我再死一次,只有找到真正的生门,才能解除此阵,要么就是上次那样,破坏阵眼,让阵法彻底失去作用。 我还没自大到要亲自找出阵眼来,那东西更不是轻易能发现的,只能从推测生门着手。卦有八门,分别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又有吉凶平之分,相生相克,交换互替,六合阵法里面并没有山泽两位,也就是说这个阵法里没有兑艮二门。这就意味着正西和东北方向没有阵脚,我径直来到西面,出乎意料的这里摆了一堆紫色的石头,我心里诧异,这里不应该摆得有石头,看这样子,摆的还是震位,难道这是相反的摆法?我又来到北面,果然这里的石头是红色的,也就是说这里是离位,这一下子全部都清楚了,所有的方位全是反着放的,我拉着杨佑佑,站在离位之上。 生门旺丑寅,相于夏,休于秋,囚于冬,死于春。居艮宫伏吟,坤宫反吟,巽宫入墓,震宫受克,离宫大吉,乾兑次吉,坎宫被迫。我试探着朝这石头里释放鬼气,这红色的石头遇到黑色的鬼气,变成暗红色,当我的鬼气充满石头之时,一道绿光从石堆里发出射向天空,空中犹如荡过一波极光,那感觉就像一把绿色的火焰从一张白纸中间燃烧开来,待白纸烧尽,火焰散去,我们又重归于那地洞里。 一时间我们陷入了黑暗之中,谁特么能想到又回到这里了,还好,现在已经不比刚进入地道的那时间了,很快杨佑佑从背包里掏出手电,打开到处照了一照,这里虽然还是那个地道之中,但已经不是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些地方了。这里的怨气很重,导致这里十分阴冷,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当年秦若轩遇害的地方,而且这里的怨气还助他成为了现在的飞尸。 按照我的推测,这里离古格的遗址肯定也不会太远,我倒是很有兴趣研究一下秦若轩的成尸过程以及修炼方法,但是杨佑佑经不住冻啊,在这呆时间长了万一怨气入体,是会丧失心智的,还是先走出地洞吧。这回我们赶路很快,不多时就走到了真正的出口,杨佑佑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我看着天空中漂浮的云朵,这是现实没错了,而且我们还到了古格遗址的边缘,但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我们从秦若轩的阵法出来这么久了,居然没有看到他,或者说他居然没来找我们算账,这有点奇怪,我把我的想法跟杨佑佑一说,她佯装生气的质问我:“你还真希望我死在这里啊?”我立马惊醒道:“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怀疑罢了。”杨佑佑满脸不屑:“切,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什么。”我们一边拌嘴一边向前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听那声音,似乎不是寻常的打架斗殴。 我和杨佑佑快速的跑到战斗的圈子外,躲在一块巨石背后。定睛一看,那不是秦若轩吗?我正纳闷对手是谁时,那人丢出一张黄色符纸,忽然一道闪电从我身后袭来,那人大喊道:“既然来了,何必偷偷摸摸的。”我抱起杨佑佑一个纵步躲闪开那道闪电,心中却像被击中似的,这声音太熟悉了,等我站定仔细一看,果然是刘洋!而且还是会道法的刘洋,这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我就是他们选好的一个目标,刘洋是当中最清楚整件事来龙去脉的人,看来今天我必须抓到他问个清楚,即使不算之前的旧账,刚才一见面就出手的那份不快,我也得出咯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