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然梦》 2.适应 这一夜贺兰颜夕的思绪非常混乱。在她的记忆中分明就是自己坐在车上,要去码头乘快艇赶至前线,特种部队正在与一个跨国贩毒集团在海上交锋,对方不仅拥有众多团伙和枪支,在船上更是绑了不少的人质,陈艺妍此次就是要及时让受伤的战友得到救治,可没想到车还没开到码头,就有另一伙人将整个车炸飞,如果不是有内鬼,怎么会把她的行踪知道这么详细? 可是再怎么心有不甘也无济于事,陈艺妍的身份和记忆已成过去,出现眼前的是她穿越了一个架空的时代-青丘国。 明雪城的首富贺兰峰,名下的产业几乎全部涉及、酒馆、茶楼、当铺、药铺、丝绸、首饰等,他是一个非常狡猾但确实很有商业头脑的男人。 贺兰峰的正妻慕菏氏生了大少爷贺兰泽曦和五小姐贺兰颜夕;侧室窦氏生了大小姐贺兰清画、二小姐贺兰悦瑶、三小姐贺兰灵佳;侍妾季氏生了二少爷贺兰少霆、四小姐贺兰凌伈。 虽然贺兰颜夕是嫡出的最小的女儿,但是贺兰峰重男轻女的思想极其严重,并不把这几个女儿放在心里,却十分看重两位少爷,希望有朝一日贺兰泽曦和贺兰少霆能够继承他的家业。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 贺兰颜夕在床上使出全力伸了个懒腰,揉一揉还在朦胧中的睡眼,这里的阳光真好啊,贺兰颜夕心中感叹,在现代很少见到阳光了,每天都是雾霾天。 房外的思音思乐听到动静,端盆热水推门走了进来,“五小姐您醒啦,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思音关切的拿着热毛巾递了过来。 “唔,没事了,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贺兰颜夕一边擦脸一边含糊的回答。但虽然这么说,贺兰颜夕还觉得这个身体是很虚弱的。 思音思乐微微一怔,怎么感觉五小姐说话的方式不一样了呢,不过知趣的她们并没有询问。 不一会儿,慕菏氏走了进来,“夕儿,怎么样了?” 贺兰颜夕这才算真正看清了她额娘的容貌,肤光胜雪,双目似一泓清水,年约三十有余,一袭深紫色的蜀锦裙看上去端庄典雅。 “娘~夕儿无恙。”贺兰颜夕乖巧的撒娇。 慕菏氏心疼的抚摸着贺兰颜夕的脸。 “下次可不要再去池边,太危险了。”慕菏氏慈爱的嘱咐,“还是远离大姨娘她们吧。额娘听思音思乐说,你是被贺兰清画叫走了......” 慕菏氏没敢把心理猜测的说出来。 贺兰颜夕听得出慕菏氏的害怕和无奈,于是安慰道,“额娘,不要担心,夕儿知道了。” 这时大少爷贺兰泽曦也走了进来,古铜色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有光泽流动,略带忧郁的脸俊美异常,高挑秀雅的身材,穿一身水蓝色的锦袍显得他是那么的儒雅。 他担心的看着靠坐在床边的贺兰颜夕,很心疼的说,“妹妹,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贺兰颜夕虽然觉得身体很虚弱,但是精神头很足,“哥哥不要自责,是妹妹没照顾好自己。” 慕菏氏和贺兰泽曦关切的寒暄着,他们担心贺兰颜夕说太多话会累,就先离开了。 3.霸气回归 待慕菏氏和贺兰泽曦走后,贺兰颜夕的笑容逐渐消失,她心中冷笑,如果她没记错慕菏氏性格软弱,这么多年被侧室窦氏一党欺压的苦不堪言,贺兰泽曦又随贺兰峰在外跑生意,经常不在府上。 很好,非常好,贺兰颜夕在心里愤恨的说,待老娘霸气回归,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思音看着贺兰颜夕目似剑光,满脸凶狠的表情,胆怯的说,“五小姐,要不您再躺下休息会儿吧。” 贺兰颜夕听闻,也是觉得很累很不舒服,于是就躺下了。 经过了将近一周的调养,贺兰颜夕总算恢复了体力,然而这几天除了慕菏氏和贺兰泽曦经常来看望她以外,没有任何人再来过。 这日清晨,贺兰颜夕干净利落的从床上翻身下来,坐在了梳妆台前,无视思音思乐的惊恐,在面前的铜镜中算是看到了这十七岁稚嫩的自己。 还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双眉修长,黑漆漆的眼珠子透着年轻的青春活力,两颊晕红,高挺的鼻梁,尤其是自带胭脂般红润的双唇,如出水芙蓉,娇丽绝伦。思音思乐为其换上了鹅黄色的真丝纱裙,简单的发髻配上长到及腰的秀发,这铜镜中的贺兰颜夕犹如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天使一般。 陈艺妍心中惊叹,想不到我居然能重生,而且是这无可挑剔的身子。这相貌放在现代,那追求的人真是能从北京排到法国了! 梳妆完毕,思乐传话说,“五小姐,姥爷要全家都去前厅。” 贺兰颜夕不紧不慢的迈着轻浅的步伐往前厅走去。 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十多米高的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无一处不彰显着贺兰府的富贵多金! 步入正厅,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柱子,四周墙壁全是深色石砖雕砌而成,贺兰峰正坐在房间的正中央,全家都到齐了,只差贺兰颜夕。 “爹爹安好,各位安好。”颜夕微微服了下身,贺兰峰肤色偏古铜色,五官轮廓分明,双眼炯炯有神,也许是因为商人的原因,总让人觉得眼神中透漏着算计。 大家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嗯,坐下吧。你如今身子如何?”贺兰峰反应了两秒钟,“下次要小心一点。因为你,我这买卖谈到一半就终止了!” 贺兰颜夕冷笑,呵,果然钱更重要。 “女儿谨遵爹爹教诲。”虽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脸上还是要堆笑。 “五妹妹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姐姐有多担心你。”贺兰清画坐在窦氏身旁,眉头微蹙,看似紧张的担心,实则眼神中满是狠毒。 古代人演技都这么好的吗?贺兰颜夕暗暗嘀咕,“大姐费心了,颜夕好歹也是贺兰府唯一的嫡出小姐,是不会那么命短的。”贺兰颜夕知道,在古代,嫡庶尊卑是非常重要的,她的那些姐姐们对自身的庶出身份更是特别介怀,这才会迫使贺兰清画她们想尽办法也要除去贺兰颜夕,下一步就是慕菏氏! 此话一出果然招恨,贺兰颜夕的两个姨娘和姐姐们齐刷刷的投向愤恨的眼神,只有贺兰泽曦想笑却不敢笑的看着他这个调皮的亲妹妹。 “好了,今天我有件事要说。”贺兰峰顿觉屋内气氛不妙,他不理解这个小女儿一直玉软花柔的,怎么这次死而复生后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 “年初不见几场雪,这整个夏季也没有半滴雨水,眼看入秋了,今年的收成肯定不会好,”贺兰峰浓眉紧蹙,环视着在场的每个人,“虽然府里有部分存粮,但各房各院不得浪费。” “是。”大家齐声回答。 贺兰峰满意的点了点头。 4.长街 “妹妹。”在回房的路上贺兰泽曦叫住了贺兰颜夕,“见你脸色还是不好,哥哥等下给你送补品去,好好补一补。” 贺兰颜夕转过头,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多谢哥哥。” 贺兰颜夕开心的回应,“哥哥。这次你会在家呆很久吧?” 贺兰泽曦显然是一脸懵,眼前这个妹妹和以前不太一样。 见贺兰泽曦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贺兰颜夕笑了笑,“哥哥,夕儿先回了,明日陪我上街好吗?” “嗯,哥哥陪你。” 说罢,贺兰颜夕转过身大步流星的往院走,贺兰泽曦呆呆的注视着她的背景,这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妹妹了,不管你是谁,怎么变,你都是我最宠爱的妹妹。 回到屋内,思音试探性的说,“五小姐,奴婢觉得您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呢。” “嗯?哪里不同?”贺兰颜夕心想,当然不同了,都不是一个人! “好似比以前更爱讲话,更活跃了。”思音目不转睛的盯着贺兰颜夕的面部表情,生怕会惹主子生气。 贺兰颜夕莞尔一笑,“日后你还会发现更多不一样的呢!” 不一会儿,贺兰泽曦让下人送来了人参,鹿茸等补品,颜夕看了看,心理暗笑,这十七岁的身体吃的话一定会流鼻血的。 让思音将补品好好收下,吩咐思乐准备一身轻便的衣服。明日就能逛街了,贺兰颜夕很期待,有很多东西要买。 坐在铜镜前,看着这惊为天人的容貌,贺兰颜夕想把自己化妆成男子都困难。 第二日一早,贺兰泽曦一身墨绿色长袍站在阳光下,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贺兰颜夕用薄纱遮面,淡紫色的爛衫显得小巧玲珑。思音陪着两位绝色主子一同走在这明雪城最热闹的长街上。 远远的就听见各行各业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川流不息的行人,有挑担赶路的,赶着牛车拉货的,零零散散闲逛的,街道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楼,酒楼,当铺,药铺,当然了,最炸眼的就是粉红色纱帘随风飘扬的醉香楼。 “夕儿,选些胭脂水粉,哥哥送你好不好?”贺兰泽曦驻足在一处胭脂铺前,温柔的说道,他认为这是女孩子最喜欢的。 贺兰颜夕看都没有看胭脂铺,拽着贺兰泽曦进了一家最大的药铺。 “几位客官,是抓药还是看诊?”店小二见进来的三人衣着华丽,点头哈腰的问着。 “你们这里有针灸用的针吗?”贺兰颜夕环顾四周,不愧是最大的药铺店,三面墙都是中药,种类很全。 贺兰泽曦和思音一头雾水,来药铺就很奇怪了,居然还买针灸的针? 店小二上下打量着贺兰颜夕,虽然有点迷惑不解但又不敢轻易得罪“当然当然,我们这儿什么都有。” “非常好,有多少来多少,顺便准备好这些药材。”贺兰颜夕满意的点点头。思音将昨夜贺兰颜夕写好的药材明细交给了店小二。 展开竹纸,密密麻麻的写了近百种中药材,包括一些罕见的名贵药材,店小二眉飞色舞的连连点头哈腰,来大买卖啦,大财主阿! 思音雇了一辆马车,店小二招呼里屋的两个帮手来将这些一大包一大包的药材全部搬到马车上。 走出药铺,贺兰泽曦终于忍不住了,“夕儿,你买这么多药材要做什么?” “研究中药呀。”贺兰颜夕满意的看着这一马车的中药材,心想,嗯,下一步就是医书了。“哥哥,书肆在哪里?” 贺兰泽曦不解其意,眼前的这个妹妹就像是一个谜,让人猜不透的谜。 5.初露锋芒 在他们刚刚走过长街转角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似乎是看热闹,身后还有三三俩俩的人群边跑边喊,“城主大人撞见了,这肯定要救阿。” 贺兰颜夕一行被后来的人流推推搡搡的带进了围观圈,想不看热闹都不行。 只见地上躺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呼吸微弱,嘴唇和眼眶呈深紫色,身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异味。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蹲在一旁诊脉。 “怎么样?漓牧大夫?可还有救?”在两个乞丐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标杆般笔挺修长的身材,墨蓝色的长袍,浓郁的眉头因为忧心都快挤到一块了。 “这是明雪城的新城主晋义。”贺兰泽曦小声的在颜夕耳边介绍。 ‘新城主?’听到这个词,贺兰颜夕的头瞬间剧痛,似乎有什么记忆是这个原身极力要抹去的。 贺兰泽曦看到贺兰颜夕痛苦的眉头紧锁,用手不断敲打按压着太阳穴,立刻担心起来,“夕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思音见状忙上前搀扶着贺兰颜夕,“主儿,要不咱们回去吧。” 贺兰颜夕做了几个深呼吸,轻薄的面纱跟着呼吸起伏,努力不去回忆这个‘新城主’的记忆,稳定了下心绪,“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无碍。” 漓牧起身双拳握十向晋义恭敬的鞠躬,“城主大人,在下无能,解不了这母子的毒。” 还未等城主发话,身旁围观的人群开始杂七杂八的交头接耳, “这明雪城最有名的大夫都治不了,可是没救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母子没被饿死居然被毒死了。” …… 贺兰颜夕走到两个乞丐身边,在手腕处号了脉,翻了翻乞丐的眼皮,发现不仅嘴唇,眼眶是深紫色,嘴角也有黑色的呕吐物。 “大夫,你知道这两个乞丐吃过什么吗?” 漓牧和晋义怀疑的看着贺兰颜夕,“听,听说是因为太饥饿,讨不到粮食,在城外拔了野菜充饥。” “嗯,思音,把我的针灸拿来。” 贺兰颜夕说着便将其中一个乞丐的衣裤漏出重要的穴位,思音取来了针灸。 贺兰颜夕熟练的操作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但凡下针的地方都流出了黑褐色的血,血越流越多,待流出了正常血色的时候,乞丐眼眶和嘴唇的深紫色也消失不见了,只见乞丐呼吸平稳,慢慢的睁开了眼。 所有人都惊呆了,明雪城最权威的大夫宣告死亡了,这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能救活。 贺兰颜夕不理会周围人群的惊见骇闻,用同样的方法为另一个乞丐放血后,转头对晋义说,“将他们抬到最近的医馆,再做下一步治疗。” 晋义愣了两秒钟,“快,照姑娘说的做,抬到医馆。” 身后四名壮汉将两个乞丐抬了起来,贺兰颜夕正准备跟着一起走,却被晋义叫住,“姑娘请留步,敢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民女贺兰颜夕见过城主大人。”颜夕很有礼貌的服了服身,算是补上这迟到的请安。 这时晋义身旁的漓牧居然对着贺兰颜夕拜了一拜,“姑娘的医术老朽甘拜下风,敢问姑娘他们是中了什么毒?” 贺兰颜夕见漓牧如此谦卑,立刻回了个礼,“大夫严重了,小女只是对医术略知一二罢了,这对母子应该是误食了白蛇根。” 很显然他没有听说过,“老朽见识浅薄,愿向姑娘讨教。” 贺兰颜夕看着被抬远的两个乞丐,知道他们至少要服用五天的中药才能彻底将体内毒素清除,“大夫您自谦了,颜夕愿意协助大夫治愈这对母子。” 说罢,贺兰颜夕和漓牧快步走向医馆,围观群众更是觉得这个热闹非常好看,你一言我一语的, “这姑娘是神医阿……” “是啊,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比漓牧老大夫还厉害,快,一起看看去……” 围观现场从街上转移到了医馆,只有城主晋义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视着贺兰颜夕离开的背影,‘贺兰颜夕……’ 6.自保 到了医馆,贺兰颜夕写下了处方,并交代这两个乞丐的吃,住,药所有费用,计到贺兰府账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想离开,但是漓牧大夫却请求贺兰颜夕再停留一刻,单单是这个处方,漓牧就非常不解,想讨教一二。 贺兰颜夕嫣然一笑,“漓牧大夫,医学的深度岂是一刻钟便能知晓的,今日天色已晚,小女需回府了,待来日再与您畅谈医学。” 微微俯了下身,贺兰颜夕拽着还在瞠目结舌的贺兰泽曦和思音穿过围观人群,坐上马车回府了。 “夕,夕儿,你何时精通医术的?”许久,贺兰泽曦还是不能回神。 “哥,夕儿是死过一次的人,重生了,定会不同往昔。”贺兰颜夕实在无法解释,“也许以后你还会看到不一样的我,但是我永远是你的亲妹妹。” 贺兰泽曦温柔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是的,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亲妹妹。”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射向那点琐碎的云朵上,一块块火烧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 贺兰颜夕回想着,那个在现代的陈艺妍,虽然每天都会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射击,格斗,但她毕竟还是以医学为主。 赤手空拳能放倒三个壮汉,不过要是射飞镖的话,五个也是没问题的,这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天赋。不知这贺兰颜夕的身子能否带动这个技能。 回府之后,贺兰颜夕先安置了那一车的药材,又让思音思乐用纺布,棉花做了一个假人,留着练手。没有现成的飞镖,就改用银针。 忙碌了一整天,贺兰颜夕觉得浑身乏力,一头栽倒在枕头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刚起身的太阳,精神抖擞,红光四溢,就像贺兰颜夕,神采奕奕。 白白净净的脸庞,双眸闪烁如星般璀璨,坐在八仙桌旁,贺兰颜夕在竹纸上奋笔疾书。 她要把救人的,防身的,解毒的乃至整蛊别人下毒的,都制作出来。 吩咐思音折纸包,准备各种方便携带的瓶瓶罐罐,再让思乐按照她写的方子,研磨药材,有的做成药粉,有的做成药丸。 贺兰颜夕又给自己做了一个隐形的腰带,能放置小药,银针,方便拿取,又能藏在衣服里不被发现。 前世特种兵的身份让她明白,这个时空没有治安,城里城外劫匪歹徒不会少;没有科技,出了事,找不到凭据;所谓的法律不过就是皇帝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随随便便就可以杀头、抄家。所以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思音走进屋,对正在收拾药瓶的贺兰颜夕毕恭毕敬的说:“五小姐,姥爷吩咐全家到正厅用餐。” “恩?看来又有事儿要宣布了。帮我更衣。”贺兰颜夕放下手中的药瓶,弄了一天的中药,满屋都是药味儿,身上更浓。 7.虚弱 走进正厅,贺兰峰正襟危坐在近两米直径的红木圆桌前,贺兰泽曦温文尔雅的坐在贺兰峰右边,见到颜夕走进来,嘴角微微上扬。 贺兰颜夕调皮的向泽曦眨了眨眼睛,以示招呼。 慕菏氏身穿酒红色暗花裙,坐在贺兰峰左边,晶莹如玉的脸庞有些苍白,愁眉双锁,原本樱红的嘴唇毫无血色,紧紧的闭着,像是咬紧牙关的坚持着。 贺兰颜夕关切的走上前,“娘,您看上去很虚弱,是哪里不舒服吗?”慕菏氏慈爱的摇了摇头,还未说话,贺兰峰厉声斥责,“越发不懂规矩了,进屋都不知道请安的吗?” 贺兰颜夕吐了吐舌头,微微服了下身,“颜夕见过爹爹,娘亲,两位姨娘。” “嗯,坐下吧。”贺兰峰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姐姐,您看上去确实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适?要不要传个大夫来瞧一瞧?”说话的是侍妾季氏,两道秀眉弯如月,朱唇皓齿,一双杏仁眼忽闪忽闪的,似乎因为担心而显得紧张,许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身着翠绿色百蝶度花裙的季氏,显得比贺兰颜夕大不了几岁。 “妹妹无需挂念,姐姐只是昨夜未休息好,稍感疲惫。”慕菏氏莞尔一笑。 只有我看到她的虚伪了吗?贺兰颜夕在心理嘀咕,这张看上去那么‘无辜’的脸,怎么就透漏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呢? 坐在季氏身边的是四小姐贺兰凌伈,粉红色的嘴唇微微翘起,如雪的肌肤一点淡淡的红晕,低垂着眼帘,两只玉手用指尖交替玩弄着,只比贺兰颜夕大一岁,却显得非常害羞内敛。 侧室窦氏的三个女儿,贺兰清画、贺兰悦瑶、贺兰灵佳,人还未到声先到,窦氏听着是她的三个宝贝女儿来了,笑逐颜开的向门外望着。 重男轻女的贺兰峰满脸的不屑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最疼爱的侧室生不出儿子呢。 待她们欢呼雀跃的走进正厅,贺兰颜夕算领略了窦氏基因的强大,本以为她那双狐狸眼就已经很是风情万种了,没想到这三个女儿更是妖娆多姿,简直就是一窝狐狸精。 贺兰颜夕想着想着就“噗嗤”笑出了声,窦氏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着这“三朵金花”礼貌的向各位请安,窦氏很是欣慰的看向贺兰峰。却没有得到贺兰峰赞许的眼神,只得尴尬的收回目光。 “贺兰少霆哪去了?怎么还没来?”贺兰峰不耐烦的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让人省心。” “姥爷,您看您说的,”季氏赶忙慌张的解释,“少霆午后在房内读书,怕是耽误时辰了呢。” “读书?哈哈哈哈...”大小姐贺兰清画捧腹大笑,“他认识几个字,居然读书?姨娘您是在说笑话吗?” 季氏杏目圆睁,脸色变得铁青,“贺兰清画,少霆就算比你小,也是贺兰府的二少爷,是姥爷寄予厚望的,你不要张嘴胡说,诋毁少霆。” 没人注意到贺兰泽曦的低头苦笑。如果贺兰颜夕没记错,这位贺兰府家的二少爷贺兰少霆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从小就被季氏宠上天,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如果说他大字不识几个,没准儿还是真的。 伴随着一声悠扬的口哨声,贺兰少霆懒散松垮的走进正厅,见到贺兰峰立刻收起浪荡的姿态,向大家打躬作揖。 贺兰峰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示意身旁的仆人东胜上膳。 清炸鹌鹑、红烧赤贝、银耳桂花鱼、糖醋荷藕...近二十种菜品一一端了上来,贺兰颜夕忙了一天,早就饿坏了。 待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贺兰峰喝了口一品官燕汤,清清嗓子说道,“明日我和泽曦要启程去浔阳城商谈生意,你们在府上要安分守己,不可多生事端,窦氏,你要管理好贺兰府上下,知道吗?” 贺兰府一直由侧室窦氏掌管着,一是因为贺兰峰对她的偏爱,二是慕菏氏为躲避窦氏的尖酸刻薄故意称病。 窦氏立刻谄媚的嗲声回应,“姥爷~您这刚回来就走阿,妾身又孤单了呢。” 贺兰颜夕的汗毛瞬间炸立,这窦氏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姥爷,您这次也带着少霆去吧。”季氏赶忙推举,“少霆也需要多加历练,以备日后为您分忧。” “妹妹,还是让少霆再学习两年吧,你忘了上次去采买,他把进货的钱都拿去赌了吗?”窦氏尖嘴薄舌的提醒,季氏的脸色瞬间转黑。 贺兰峰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都散了吧。” 贺兰颜夕看着母亲慕菏氏在婢女的搀扶下无力的离开,心中顿觉疑惑,席间也未吃几口食物,明日定要去看看。 8.发现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淡淡清风拂过,卷起席席往事。 贺兰颜夕趴在窗口,看着院中佳木葱茏,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心中无限感慨...在现代的时候都说生活不易,这下穿越到古代了,连活着都是不容易。不仅要面对府内众人的惺惺作态,更要忍受男尊女卑的性别歧视。贺兰颜夕无奈的笑了笑。 第二日一早,贺兰颜夕就带上自制的药箱急匆匆的赶往慕菏氏的院内。 只见慕菏氏无力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额头涔出冷汗,嘴唇干涩的快要裂开了。贺兰颜夕放下药箱开始给慕菏氏诊脉。 此时站在身旁的婢女翠玉和翠竹又震惊又着急,“五小姐,您来得正好,奴婢正想去请您。夫人昨日就亏虚乏力,今日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今儿一早大少爷和姥爷又坐着马车离开,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额娘最近吃了些什么?”贺兰颜夕觉得这像慢性中毒。 “夫人不喜旁食,每日均是三餐,再无其他。”翠玉努力的回忆着,翠竹也补充道,“大概是半月前,夫人就精神不佳,食量也少了很多。前几日五小姐出事,夫人更是伤心难过,食不下咽的。” 贺兰颜夕诊完脉,用针灸下了几处穴位,转身看到餐桌上的早膳,“这是今早送来的吗?” “是的,刚刚送来。” 贺兰颜夕端起红枣薏米粥闻了闻,怎么味道这么重,似乎还有股中药味?尝了一下,这是……藜芦?拿起一根如意卷,细细的品嚼,玄参!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下毒,而且下毒时间应该是一月有余,每日将这两种相克的中药掺杂在饮食里,慢性中毒不易被发现。 贺兰颜夕双眼似冒出了能燃烧一切的火,攥紧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翠玉,给额娘传膳的是哪个婢女?” “是,是兰珍。”翠玉看到贺兰颜夕震怒的表情,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贺兰颜夕写了一张方子,让思音回院取了药,并吩咐翠玉翠竹必须自己亲自盯着熬制。她们谨慎的点了点头。 贺兰府的饮食都是从膳房做出,放到传膳室,再由负责给各院传膳的婢女送至各院。 贺兰颜夕心想,也许问题就出在传膳这个环节了。 她吩咐翠玉翠竹传来的膳食先不要再吃了,慕菏氏这三天需要禁食,对慕菏氏的身体状况更不要声张,让下毒之人以为还未得逞。 临近中午,贺兰颜夕爬上了传膳室的房顶。 古代这点就比现代强,翻开个瓦片就能清楚的看到屋内所有的一举一动。 各院的午膳陆续被负责的婢女端走了,唯独兰珍,一直磨磨蹭蹭,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她从腰间取出两包粉末,分别撒在膳食上,再端着向慕菏院走去。 果然是你,贺兰颜夕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俏丽的脸蛋虽然愤怒,但是却显示出了非一般的淡定从容,这背后一定有指使者。 9.千值堂 贺兰颜夕返回慕菏氏身边,看着被下了药的午膳,吩咐翠玉悄悄倒掉,不要被人发现,再服用了汤药和两次针灸后,慕菏氏的脸色有了缓和,额头不再冒冷汗。 贺兰颜夕见慕菏氏病情有所好转,回到房内,将一瓶药粉交给思乐,“这瓶药粉,你要把它撒在兰珍的枕头上,记住,不要被别人看到,不要碰到药粉。” 思乐看着贺兰颜夕稚嫩的脸蛋上却是深邃犀利的双眸,坚定的回应“是,五小姐,请您放心。” 夜空中飘来片片乌云,遮住了闪亮的繁星,贺兰颜夕望着夜色,如果下雨了应该能缓解干旱的局面了,不知道那两位乞丐怎么样了。 第二日居然是晴空万里,昨夜的那些乌云好似过客,无声无息的就飘走了。 贺兰颜夕看到慕菏氏能依靠着床边坐了起来,心理非常安慰。 慕菏氏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却掩盖不了清雅高华的气质,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秀雅绝俗。 “夕儿,”慕菏氏慈爱的唤着贺兰颜夕,“听翠玉翠竹说是你救了娘。娘竟不知夕儿通熟医术。” “娘亲,您今日感觉如何了?”贺兰颜夕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 “好多了,夕儿无需挂心。” “娘,您是近日忧心过度,是夕儿不好,让娘亲担忧了。”贺兰颜夕嘟着小嘴,唇若点樱,像撒娇的小猫依偎在慕菏氏身旁。 “夕儿勿要自责,是娘没保护好夕儿。”慕菏氏将贺兰颜夕温柔的搂进了怀里。 在给慕菏氏针灸后,贺兰颜夕嘱咐她要多休息,一切安排妥当,走出门外。贺兰颜夕的笑容瞬间消失,“思乐,去看看兰珍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思乐回来了,“五小姐,兰珍今早突然满脸胀痛,还长了很多红色的疹子,疼痛难忍,正躲在房内哭呢。” “很好。”贺兰颜夕满意的点点头,“今日她肯定去看大夫,走,我们也出府。” 贺兰颜夕换了一身淡粉色的散花百褶裙,虽以薄纱遮面,但灵动的眼珠透露着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挎着药箱,来到了前几日安顿两名中毒乞丐的千值堂医馆,店小二忙召唤掌柜热情的招待了贺兰颜夕一行人。 “贺兰小姐真是神医在世,这对乞丐母子现在可以下地走动了。”掌柜的一边带路一边崇拜的赞许着贺兰颜夕。 “小女只是爱看医书,略懂一二罢了。”贺兰颜夕谦虚的回应。 乞丐母子坐在桌子旁,看到贺兰颜夕进来怔了怔,双双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感谢救命恩人,感谢救命恩人呐!” 贺兰颜夕赶忙上前将其扶起,“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思音思乐也快步扶着乞丐母子坐下,“老人家,您行这么大的礼,可要吓坏我们小主了。” 贺兰颜夕看着这对母子穿着干净的粗布麻衣,身上的异味也没有了,那日初见的蓬头垢面也梳洗的面目一新,便知道这掌柜的没有苛责这对母子,也是个善良之人。 虽然眼眶已没有深紫色,但肌肤蜡黄呈病态,在诊过脉后,贺兰颜夕知道毒素并没有完全去除。可见这对母子当时有多么饥饿才会误食了那么大剂量的白蛇根。 再次施了几处针灸,贺兰颜夕吩咐掌柜的,“这对母子再服用三日的汤药,便可痊愈,有劳掌柜的再照看几日。稍后我会把之前的和后三日的账目结清。” 掌柜的满脸堆笑,“好的,好的,请贺兰小姐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她们母子二人。” 10.建议 “卓然掌柜,有位小姐来看诊。”店小二在前厅喊着。 “贺兰小姐,在下前去看看,您且自便。”卓然恭敬的行礼后离开, 贺兰颜夕猜想也许看诊那位小姐正是兰珍,使了个眼色,思乐便心领神会,悄悄的跑去门缝看了看, “小主,真的是兰珍。”思乐眼神中透漏着对贺兰颜夕神机妙算的惊喜, “我们去听听大夫怎么说。”贺兰颜夕饶有兴致的躲在布帘后面。 “这位小姐,您是用了什么东西吗?”卓然一边号脉一边疑惑的盯着兰珍红肿的脸, “大夫,我什么都没用过,昨日还好好的,哪知一觉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兰珍眼角带泪,满肚子的委屈,“您看我这脸是怎么了?又疼又痒,都没法见人了。” 卓然眉头紧锁,“您这无端起的疹子,没有病因,确实不太好治,先拿两服药回去试试吧” 兰珍连声感谢,付了钱,怀抱着药包走了。 贺兰颜夕从帘后走了出来,再和卓然结了帐后,刚迈出门槛,晋义城主带着三个官差走了进来。 “参见城主。”贺兰颜夕停下脚步,欠了欠腰身向城主请安。 “是你?”晋义看着眼前这个纱巾遮面的小姑娘,“救了乞丐母子的贺兰颜夕。” “城主严重了,若无其他事,民女先行告退了”说完,贺兰颜夕便准备离开,可是晋义还是把她叫住了, “等一等,本城主今日来就是想看看那乞丐母子如何了,看样子,你是来复诊的吧,她们怎么样了?” 晋义端正的坐在医馆门厅的招待木椅上,等待着贺兰颜夕的回答。 贺兰颜夕莞尔一笑,“回城主,那母子二人病情稳定,体内毒素已清除一半,再待三日便可痊愈。” “很好。”晋义满意的点点头,上下打量着贺兰颜夕,“看着你年纪不大,医术倒是很高深。” “城主谬赞了,民女有个想法,斗胆向城主诉说,”贺兰颜夕福了福身,压抑在心理的话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哦?你且说来听听。”晋义显得很有兴趣。 “这对母子中的毒叫白蛇根,它生长的形态很像野菜,可她们为什么要去吃野菜?明雪城始终不曾下雨,虽说现在百姓还算安定,但也是粮食紧缺,乞丐讨不到食物,只好去城外挖野菜充饥。如果任由此现象发展下去是很有可能会出现旱灾的。”贺兰颜夕见晋义一语不发双眉紧蹙接着说,“小女子不懂政事,只感慨如果官府能未雨绸缪,在旱灾还未出现就及时做好防范,也许会比解决旱灾更容易些。” 晋义注视着面前只有十几岁的毛丫头,稚嫩的脸蛋却时刻展现出成熟稳重的气息,说话懂得点到为止,医术更是高深莫测,“好,本城主知道你的意思了。” “多谢城主,民女先行告退了。”贺兰颜夕行了礼,带着思音思乐离开了。 晋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回到贺兰府,贺兰颜夕让思乐留意着兰珍,正如她所料,两天过去了,兰珍的脸不仅没有半点起色,反而愈加严重。贺兰颜夕诡魅的冷笑,病源是枕头,只要每日都枕着,不严重才怪呢。 而贺兰颜夕是神医的消息竟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贺兰府也听说了。 11.以牙还牙 在一个明媚的上午,贺兰颜夕让思乐将兰珍带了过来。 “你的脸,想治好吗?”贺兰颜夕身着淡粉色衣裙,长及曳地,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略显松散的坐在外厅檀木椅子上,玉手轻佻玩弄着一个蓝色的药瓶。 兰珍跪在地上,怯懦的看了看贺兰颜夕,“请五小姐救命,兰珍想治好脸。” 贺兰颜夕单是一瞥,兰珍就不敢再抬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我可以救你的命,不过要看你的造化了。”贺兰颜夕的目光犹如一道冰冷的利剑,即使兰珍没有看见也顿觉脊背发凉。 “还,还请,请五小姐明示。”兰珍跪在地上开始害怕的颤抖,做贼心虚是有的,可是之前的五小姐是多么的弱不禁风,全府上下没有不知道的,怎么现在会如此的判若两人。 “治好你的脸,需要两个步骤,一是实话,二是行动。”贺兰颜夕停住了把玩药瓶的手,“说吧,是谁指使你往慕菏院的膳食里加料的?” 兰珍听闻,一头磕在地上,她是个明白人,既然贺兰颜夕如此问了,定是全部知道了。“回,回五小姐,是二姨太。” 季氏?贺兰颜夕回忆着那天餐桌上她还装模作样的以示关心,原来是想确认下毒的效果。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之前,二姨太传唤奴婢,给了奴婢十两白银。”兰珍浑身哆嗦,不敢有半句隐瞒。 “很好,”贺兰颜夕的柳眉挑了挑,犀利的眼神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思音,思音立刻取来两包中药交给兰珍。 “这两副药可以暂时缓解你的疹子,”贺兰颜夕看着手中的蓝色药瓶,“给你三日,将这瓶药放进季氏的膳食里。” 思音接过药瓶递给了跪在地上的兰珍,兰珍颤抖着手接着,“奴,奴婢……” 贺兰颜夕打断了她,“如果你想活命,就不要被别人看见。办好之后再来见我。” 兰珍手拄着地勉强站起身,“是,五小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贺兰颜夕看着门外的玉石假山,心理暗暗冷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两日贺兰颜夕似乎心情大好,先是确认了慕菏氏彻底康复了,然后又让思音思乐拿出之前制作的布人,在院子里练起了‘飞针’。 手感确实不一样啊,贺兰颜夕琢磨着,前世扔飞镖,不说百发百中,但也是可圈可点的,这飞银针着实有点难度。 银针又细又小,拿在手里的感觉就很轻,再用力道飞至关键的穴位,更是不易。 有时想飞至手腕处,结果却飞到了肩膀上,贺兰颜夕对自己的手法苦笑不堪。 思音思乐站在一旁看着她们的五小姐‘飞银针’,嘴巴都快张到地上了,这画面简直无法接受。 贺兰颜夕站在石阶上,身材优美,长流之下的墨发,随意挽起个发髻,时而嘴角淡雅一笑,犹如人间仙子伫立在那里。可是这个‘仙子’偶尔从腰间抽出银针,夹带着凶狠的目光射向不远处的布衣人。这画面的确让人大跌眼镜。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天色很快就黯淡下来。贺兰颜夕在房中用膳,思乐一路小跑回来禀告,“五小姐,听说二姨太今天下午突然浑身起疹子,燥痒无比,很多长出来的红包都被她抓破,还流着脓,现在正请了大夫看病呢。” 贺兰颜夕放下手中的银筷,用真丝手帕擦了擦嘴。微微蹙眉责备道,“思乐,我在用膳呢,你说的这么恶心,是想让我把刚吃的全吐出来吗?” “哦,对不起,五小姐。”思乐捂嘴想乐又不敢乐,“奴婢疏忽了。” “我就是太惯着你们了。”贺兰颜夕宠溺的点了点思乐的鼻尖,“咱们就等着她上门来求吧。” 入夜后,兰珍蹑手蹑脚的来到颜夕院,思音带了她进来。见到贺兰颜夕,立刻跪倒在地上。 “你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见我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贺兰颜夕虽然憎恶这个‘枪手’,但是也很赞赏她的机智。 “请五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会陷害夫人,请五小姐给奴婢一次机会。”兰珍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她不确定现在的五小姐的脾性,是否能放过她。 “两副药下去,感觉如何?” “回五小姐,确实不再瘙痒了,只是疹子还没有消退。”兰珍听说五小姐是神医,经过这次更加确信了。 “嗯,”贺兰颜夕向思音使了个眼色,思音又取出两包中药,“回去后把你用过的,穿过的衣服、被褥、枕头等等,全部重新更换清洗,再用了这两副药,你的疹子就会彻底好了。” 兰珍接过药包,忙向贺兰颜夕磕头致谢,“奴婢感谢五小姐不杀之恩,感谢五小姐救命之恩。” “退下吧。”贺兰颜夕打了个哈欠,伸个大懒腰,向床边走去。 杀了她只会打草惊蛇,倒要看看这季氏何时来求我。 贺兰颜夕闭上眼,密而翘的睫毛合在一起更加浓郁,不抹自红的小嘴微微上翘,甜甜的睡了。 12.哀求 接连几日,季氏院热闹异常,看诊的大夫前后也歹有五位,汤药是一包换一包,不仅没有任何起色,身上被抓破的红疹,还发生了溃烂,眼看着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贺兰颜夕悠哉的在院内练习飞针,不一会儿,贺兰凌伈走了过来。 许是几日都没有更换衣服了,贺兰凌伈的绣花裙不仅褶皱还沾了少许污渍,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光芒。见到贺兰颜夕在扔飞针,先是一愣,而后‘扑通’跪在颜夕脚边。 贺兰颜夕没想到她会有这一出,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干什么?” “妹妹,”贺兰凌伈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贺兰颜夕,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看了都心疼的不行。 “听外面的人都说,妹妹是神医,求妹妹看看我娘吧。” 贺兰颜夕缓缓的扶起贺兰凌伈,“我哪是什么神医,妹妹有什么能耐,四姐你还不了解吗?” “妹妹,听说你治好了中毒的乞丐,娘亲的病定是中毒所致,”贺兰凌伈边说边哭的梨花带雨的,“现在浑身溃烂,五个大夫看了都没有效果。妹妹,求你救救我娘,哪怕试一试,我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贺兰颜夕看着这个面前哭成泪人的贺兰凌伈,感慨她应该是贺兰府唯一一个无公害的单纯女孩了。 “好吧,既然四姐这么说了,妹妹我就去试一试。” 贺兰凌伈满是泪痕的脸蛋瞬间挂着甜甜的笑容。 还未走进季氏院,就听见贺兰少霆在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废物,我娘要是治不好,本少爷杀了你们。” 在换水、端药忙里忙外的仆人们从贺兰颜夕她们身边走过,小声嘀咕着,“这二少爷已经把所有大夫都骂了,现在又来拿我们出气,真是难伺候啊。” 贺兰颜夕耸耸肩,被贺兰凌伈挎着来到了季氏的房门前。 贺兰少霆完美的继承了季氏那大大杏仁眼,只是因为生气显得狰狞丑陋。 贺兰凌伈兴奋的说,“二哥,我请来了妹妹为娘看病。” 贺兰少霆上下打量着贺兰颜夕,眼中满是不屑,“你行?” “要不你来?”贺兰颜夕不甘示弱的翻了个白眼,气的贺兰少霆喘着粗气,鼻孔都张开了。 走进季氏的房内,满屋的中药味夹杂着血腥味让人闻着作呕,贺兰颜夕看着躺在床上的季氏,昔日红润的瓜子脸已被溃烂的皮肤变得面目全非,由于全身都长满了红疹,季氏没有穿衣服,只是盖着薄被,痛苦的在呻吟,“痒阿,凌伈,娘好痒啊。” 看到季氏痛苦的模样,贺兰凌伈泪如泉涌,“娘,不要担心,会好的,凌伈请妹妹来给您治病,一定会好的。” 季氏一听是贺兰颜夕,瞬间瞪大眼睛,有些惊愕的看着她。 “颜夕见过二姨娘。”贺兰颜夕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兰珍够狠的,一瓶都倒下去了,如果季氏再拖上七日,定是魂归西天了。 “你们都出去,我治病需要安静。”贺兰颜夕将屋内所有人赶了出去,坐在床边开始给季氏号脉。 贺兰少霆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贺兰凌伈拽了出去。 13.枪手 “二姨娘,”贺兰颜夕一边号脉一边目似剑光的看向季氏,“我娘的身体很好,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季氏惊慌的将手抽了回去,好像生怕贺兰颜夕会剁了她的手似的。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听不懂。” “藜芦和玄参相克你都知道,怎么这次不自己给自己看病呢?”贺兰颜夕收回玉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季氏浑身一颤,像通电似的,汗毛竖立,额头开始冒出阵阵冷汗。 “你,是你害我的。”季氏似乎明白了这无缘无故的得病,定是被贺兰颜夕下药了。 “恶人自有天收,”贺兰颜夕随意的摆弄了下裙子,“颜夕可没有这个本事。” 季氏的额头开始滴汗,又因为身上的瘙痒燥热难受无比,“你想怎么样?” 贺兰颜夕慵懒的用手拄着脸颊,事不关己的神态让季氏恨得牙痒痒。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不过我缺少一个救你的理由。” 季氏的手又控制不住的想去抓痒,“好,我说,我都说。一个月前窦氏送来了玄参,说是给我滋补,还好心的提醒我说千万不可与藜芦同时服用,会中毒的。我还在疑惑她怎会突然如此好心,随后她告诉我说慕菏氏常在姥爷跟前说我的坏话,这也就罢了,却说少霆是烂泥扶不上墙,是不可能继承贺兰家业的。你也知道,老爷一直是看重泽曦的,”季氏咳了咳嗓子,“我听了窦氏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才会...” 贺兰颜夕心中嘲笑,原来是被窦氏当枪使了。这女人也够蠢,别人的三言两语就随便轻信。 “二姨娘,不是颜夕说你,在贺兰府这么多年,以我娘的脾性会说那样的话吗?”贺兰颜夕觉得这女人就是典型的胸大无脑,“之前在全家人用膳的时候,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少霆?” 季氏听了贺兰颜夕的话,顿时大彻大悟一般,“是我糊涂啊,竟相信窦氏的话。” “颜夕,我知道错了,不该相信小人谗言,”季氏突然抓住贺兰颜夕的手臂,“你若将我治好,我日后定给你娘当牛做马。” 贺兰颜夕阴冷的笑了笑,挣脱开季氏的手,“哪里需要当牛做马,只盼二姨娘能和娘亲和睦共处就好。” 季氏似乎没有料到贺兰颜夕会如此‘和善’,刚刚分明就像一个心狠手辣的审判者。 再给季氏针灸后,贺兰颜夕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紫色的瓶子,“我会让下人将这瓶药洒在你皮肤溃烂的地方,日后是否会留疤,就看你自己的肤质底子了。” 贺兰颜夕挎着药箱走出了房间,思音上前一把接了过去。 “妹妹,我娘怎么样?”贺兰凌伈抓着贺兰颜夕的手臂,显得非常着急。 贺兰颜夕将一纸药方递给了贺兰凌伈,“她病的很重,我只能尽力试一试,这是药方,服用三日后如果不再出疹子,便是有效。再继续服用一个月,定能痊愈。” 贺兰凌伈拿着药方就像拿到了救命仙丹一样,兴奋的跳了起来,“谢谢妹妹,谢谢妹妹”,说完跑进了屋。 贺兰颜夕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贺兰少霆,还未等他说话,抢先一句,“你就不用鞠躬谢我了,不需要。” 说完贺兰颜夕不顾贺兰少霆铁青的脸,径直离开了。 14.偶遇 金秋十月,颜夕院桂花飘香,沁人心脾,贺兰颜夕坐在院内的木亭里,感受着秋风徐徐,深深的吸一口气,那清香直入肺腑,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听闻官府门前正在给百姓发粮食,看来晋义将贺兰颜夕的建议听了进去。 前些天全明雪城还隆重的迎接了二皇子南宫晟宇,贺兰颜夕一想那人山人海的场面,选择躲懒,没有去。 好几天没有出府了,贺兰颜夕似乎憋坏了。简单的纱巾遮面,拽着思音思乐就走上了长街。 十月的明雪城大部分树叶变黄,枯落下来,街道上一片黄澄澄的景象。本该是收获的季节,却因为干旱颗粒无收。 贺兰颜夕走在长街上,看着街上的百姓,行人。不仅没有愁苦的表情,反倒连连称赞晋义。 能为百姓发粮食,也确实是个好官了,贺兰颜夕在心理赞许着。 突然,迎面而来一身华丽衣衫的男子,被小偷撞倒将腰间的钱袋抢跑了,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要去追,贺兰颜夕随手捡起一个石子,击中了小偷的腿,让他一个踉蹡就摔倒在地。 男子这才爬起身,怒不可遏地走向小偷,看样子要把他撕碎。 小偷见势不妙扔下钱袋,连滚带爬地跑了。 男子也没有去追,捡起沾满土的钱袋,握在手里。上前几步,对贺兰颜夕拜了拜,“感谢小姐出手相助,不知小姐尊姓大名,晟宇定登门致谢。” 贺兰颜夕有点鄙夷的上下打量着这名自称是晟宇的男子,皮肤白皙,五官俊美,温润的如沐春风,身穿青绿色真丝夹棉衣袍,袖口是金线色的木槿花镶边,腰间别着上等的和田玉佩,身上无一处不显露着富贵。 见贺兰颜夕一直盯着自己没有说话,晟宇礼貌的又拜了下,“不知在下哪里不妥竟让小姐看出神?” 贺兰颜夕觉得实在是好笑,“公子一看便知家境优越,这一身炫富的装束,下次再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保镖,钱袋鼓的都该爆炸了,小偷不偷你偷谁?!” 晟宇听到贺兰颜夕奇怪的说辞,明明知道是在挖苦自己,可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本,我,我只是。”晟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在此时,晋义带着几个官差来到了跟前。 晋义毕恭毕敬的向晟宇行礼,“二皇子,您让下官好找啊。” 贺兰颜夕看着眼前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幕,险些跌坐在地上,思音感受到小主的不稳,忙扶了一把。 “民女拜见二皇子。”贺兰颜夕回过神来,赶紧行礼。完了完了,我怕是命不久矣!贺兰颜夕低着头,脑子嗡嗡的胡乱想象该如何为自己刚刚的言辞开脱。 一阵夹带凉意的秋风袭来,不知是风的力道过猛还是贺兰颜夕行礼的动作太过慌张,遮在脸上的面纱被吹走了。 贺兰颜夕抬起头刚想去追,正好能借故跑掉,却和二皇子南宫晟宇四目相对。 南宫晟宇被贺兰颜夕的容貌惊呆了,在盛京也是阅女无数,可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真正入了他的眼。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带着一抹淡红,整个脸庞细致清丽,许是因为紧张害怕显得楚楚动人。 别说是南宫晟宇,晋义这一把年纪的也看呆了。 贺兰颜夕尴尬的不知所措,“额,内个……” 南宫晟宇发现自己失态了,眼神慌乱,“啊,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民女叫贺兰颜夕,刚刚多有冒犯,还望二皇子不要介意。” “哪有,你救了本殿下的钱袋,本殿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二皇子言重了。额,若无其他事,民女先告退了。” “好的。”南宫晟宇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有缘再会,颜夕。” 这一句‘颜夕’说的有多暧昧,恐怕不止贺兰颜夕一人听出来了,站在一旁的晋义非常清楚身为男人,这个二皇子,南宫晟宇是怎么想的。 看着贺兰颜夕消失在长街深处,南宫晟宇眯起眼睛淡淡的说,“来日方长,贺兰颜夕。” 15.请安 回到屋内,贺兰颜夕拿起自制的安神茶,一饮而尽,毫无力气的瘫坐在檀木椅子上。 真是出门不利啊!贺兰颜夕一边安抚着乱跳的心脏,一边感概,遇见皇家的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讽刺了他!!! 贺兰颜夕越想越后怕,“思音,再去倒一壶安神茶来。” 贺兰颜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安静了数日,直到听说南宫晟宇对晋义赞誉有加,对明雪城的情况很满意后,大张旗鼓的离开了。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还好他没有找我麻烦。”贺兰颜夕长呼一口气。 “五小姐,姥爷回来了。”思乐传话,“不过,大少爷没有回来。” “嗯?哥哥为什么没回来?”贺兰颜夕正吃着甜糯的桂花糕, “听说大少爷还在采买,蓄货,所以会晚几天再回来。” “噢,好吧,那我们明天去给爹请安。”贺兰颜夕真是烦透了这繁琐的礼节。 深秋的清晨夹杂着寒霜,让人不得不多添几件衣服,贺兰颜夕生来怕冷,换上了银丝刺绣棉裙,娇小的身躯依旧显得灵动可爱。 贺兰峰坐在正厅主位,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络腮胡显得有些苍老。 “爹爹,您这次出行,可是辛苦了。”贺兰颜夕乖巧的请安。 “嗯,你有心了。”贺兰峰难得的说了句温暖的话。 慕菏氏怜爱的注视着贺兰颜夕,窦氏不屑的瞟了一眼,“姥爷~”嗲声嗲气的,“您可不知道,您不在府上的这段时日,我们的五小姐已经是明雪城赫赫有名的神医了呢。” “什么神医?”贺兰峰皱紧浓眉,显得有些生气。 “是啊,爹爹,”大小姐贺兰清画似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羞辱贺兰颜夕的机会,“听说五妹救了两个乞丐呢。那真是闹得满城风雨啊!” “什么?”贺兰峰一把将边几上的茶杯摔个粉碎,“一个女孩子居然抛头露面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贺兰颜夕看着震怒的贺兰峰,真搞不懂这古代人的逻辑思维到底是怎么运转的,救了人不是他看重的重点,重点居然是身为女孩子出门了! 慕菏氏赶忙跪在贺兰峰跟前替贺兰颜夕求情,“姥爷,是妾身让颜夕出府购置香料,惩罚妾身吧。” 贺兰凌伈‘腾’的站了起来,“爹爹,妹妹真的是神医,她治好了我娘的红疹,请爹爹不要怪罪她。”说完,贺兰凌伈满脸通红,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说话。 贺兰峰也为贺兰凌伈的表现感到惊讶,怎么出门这几天,府里变化这么大。 正在僵持着,东胜传话,“姥爷,柳芬媒婆请见。” 一听是媒婆,窦氏和贺兰清画就控制不住的激动。贺兰清画已经二十三岁都是老姑娘了。可是她心高气傲,定要嫁个非富即贵的人家做妻,窦氏也是一直挑剔着寻个有权有势的。 贺兰颜夕嘲笑的看着这对母女,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在古代,商人是很卑微的身份,更何况又是个庶出。 16.娃娃亲 柳芬走了进来,双鬓掺白,看着已上了年纪,但是满脸的堆笑,让人觉得很讨喜。 看到满地还未收拾的茶杯碎片,柳芬很会说话,“贺兰姥爷生气了?老身来的正是时候,说完喜事,姥爷肯定高兴。” 贺兰峰尴尬的笑了笑,“不知柳芬媒婆有何喜事?” 柳芬环顾在坐的每一位,“哪位是贺兰颜夕小姐?” 贺兰清画呼之欲出的眼睛险些没掉在地上。 “我是,怎么了?”贺兰颜夕坐在椅子上一脸懵的看着她,心想,我还没到十八岁成年可以嫁人的年纪,不可能说媒啊! 柳芬仔细的端详了贺兰颜夕,转身笑盈盈的对贺兰峰说道,“贺兰姥爷真是有福气,生的女儿这般天生丽质。是咱们的晋义城主,请我来为他家的小儿子晋智泽,定娃娃亲的。”说完,呵呵呵的笑个没完。 这次贺兰颜夕的下巴险些没掉在地上。 娃娃亲?那不是还没出生时,在娘胎定的亲事吗?贺兰颜夕拽着身后的思音,低声问到,“什么是娃娃亲?” “小主,您怎么忘了,还没成年的定亲就叫娃娃亲,待成年后先补定亲礼,再选个黄道吉日出嫁。” 贺兰峰一听是城主定亲,立刻喜上眉梢,“好,好,好。果然是喜事。”小小的明雪城,能嫁到一城之主的府里,就算做个侍妾都是给贺兰家光宗耀祖了,更何况这次请媒婆来定的是侧室。 柳芬笑的更灿烂了,“贺兰姥爷这是应了?太好了,那老身先恭喜贺兰姥爷了。” 贺兰峰高兴的打赏了柳芬,看待贺兰颜夕的眼神都泛着金光,刚才还在大骂不知廉耻,现在却是一副‘把女儿卖了个好价钱’的嘴脸。 贺兰清画从贺兰颜夕身边气愤的走过,冷哼一声“贱人。” “颜夕,”贺兰峰突然这么亲昵的称呼,让贺兰颜夕像被雷击一般,“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要好好珍惜。” 贺兰颜夕想拒绝,但她知道在古代的婚事是不可能自己做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是,颜夕知道了。”贺兰颜夕福了福身,离开了正厅。 回到院内,对着练飞针的布衣人,一阵拳打脚踢。过肩摔,金刚碎,霹雳肘击……凡是前世训练的格斗技术全都用上了。 看着贺兰颜夕拿布衣人出气,站在一旁的思音思乐,大气不敢喘一下。 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要这么对我。贺兰颜夕将布衣人当成晋义,一脚旋风腿将布衣人踢出十米开外。 发泄之后,贺兰颜夕终于冷静下来,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等个机会。 天气越来越冷了,凉风嗖嗖的,吹的叫人心寒。贺兰泽曦回来了,听说了定娃娃亲的事,前来安慰了贺兰颜夕。而这个消息在全城也散播开了‘神医和城主儿子定了娃娃亲’。 季氏的身子也完全康复了,时不时的往慕菏院走动,只为拉近关系。 窦氏和她的三个女儿除了没事儿在贺兰峰耳根子上点小话,倒也算安分。 17.救治管家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贺兰颜夕期盼着下雪。 一日午后,思音急匆匆的传话,“五小姐,姥爷请您去正厅,有要事。” 贺兰颜夕走进正厅,向贺兰峰请了安,看到在椅子上坐着的这个男子有些眼熟,还没等她想起来,该男子先说了,“贺兰小姐,我是千值堂的店小二。” “噢,”贺兰颜夕想起来了,是那个曾经收留乞丐母子医馆的店小二,“原来是你阿,怎么了有什么事?” 店小二看了眼贺兰峰,得到示意后开始说,“是这样的,贺兰小姐。前几日有一家三口来医馆看诊,都是发热,面红,还伴有上吐下泻的症状,管家开了药拿走了,没几天这家人的邻居也来看诊了,是同样的症状,还说是两家的孩子在一起玩耍,被传染了。管家开的药,他们吃完都没太大气色,结果前天管家也出现了高热等症状。管家找到了漓牧大夫,但是吃了两天的药,上吐下泻是缓轻了,依旧持续高热。”店小二顿了顿,继续说,“因为这个病会传染,管家就让我去找城主,城主说,漓牧大夫都没能控制住,所以让我来请您,贺兰小姐。” 贺兰颜夕陷入深思,这症状不像瘟疫,传染性应该没那么厉害,管家因为看诊会给对方号脉,那固然有肢体接触,被传染了,店小二没有接触过,现在无事,看来是不会通过空气传染。 贺兰峰见贺兰颜夕没有说话,便装腔作势的劝,“颜夕要是觉得危险就不要去了。只是城主邀请了……” “爹,我会去的。”贺兰颜夕严肃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个未成年的少女,“店小二,你们掌柜的现在在哪里?” “在千值堂的卧房” “那两个家庭的病人呢?” “拿过药就回去了。” “好,你且先回医馆吧,我稍后便去。” 贺兰颜夕不等贺兰峰虚情假意的嘱托,回了颜夕院。 贺兰颜夕把之前用汤药特殊处理过的防传染口罩准备了出来,以防万一,再背上药箱。因为是会传染,不让思音思乐跟随了。 到了千值堂医馆,晋义和漓牧正坐在门厅的木椅上,似乎是等待着贺兰颜夕。 在经历了‘娃娃亲’事件后,贺兰颜夕第一次见到晋义,回想之前被摔得粉碎的布衣人,贺兰颜夕很想把这真人再摔一次。 “参见城主。”贺兰颜夕强忍着要动手的冲动,恭敬的请安。 “嗯,你来了。”晋义似乎觉得贺兰颜夕是未来的儿媳妇,关系要比以前更近了。 漓牧看看贺兰颜夕再看看晋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老朽糊涂,忘了恭喜城主和贺兰小姐了。” “废话少说,管家人呢?”贺兰颜夕怕再提起‘娃娃亲’她真的会控制不住的动手。 店小二带领众人来到卧房,只见管家无力的躺在床上,面色发红,呼吸沉重。贺兰颜夕拿了一块手帕垫在管家手腕处开始号脉,漓牧将之前他自己写的药方交给了贺兰颜夕,“贺兰小姐,这是老朽的药方,你看看哪里不妥?” “漓牧大夫,您写的药方,我怎么能评监呢,这是医者之间的大忌。”贺兰颜夕没有接过药方。 “不,不,贺兰小姐,老朽不是请您评监,是像您讨教。”漓牧说着福了福身,以示尊敬。 号过脉,贺兰颜夕让店小二将这手帕烧掉,接过了漓牧大夫的药方,“好吧,那小女就看一看。” 漓牧还是非常资深的老中医,开的药方很对症,而且他也发现了这个病是通过肌肤接触传染的。 “漓牧大夫,您的药方没有问题,每项药材都是对症而下,至于为什么没有效果,这很正常,医者用药也是要试验的,这味药材不行就换掉,再试一试另一种。” 贺兰颜夕一边说着一边在药方上更换了几味药材,又增添了一些,交给了店小二。“照这个试一试。” 漓牧知道贺兰颜夕是说的很含蓄,说到底还是他对药材的药性、药效了解掌握的不够全面和深刻。 “老朽受教,感谢贺兰小姐。” 店小二刚到前厅就跑了回来,“城,城主,两位大夫,前院又来了几个病人,看情况很危急。” 众人一听,急忙往前厅跑去。 18.瘟疫 将近十位衣衫褴褛,像是逃难的一群人,男男女女的围在千值堂门前,有的身体弱的直接躺在了石阶上,身体稍微强一点的进了门厅,“哪位是神医啊?救救我们吧。” 贺兰颜夕一看,这群人身上、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水痘、面色通红,定有发热现象。 店小二想上前去搀扶一位依靠着门边站立的小女孩,贺兰颜夕立刻制止了他,“住手,不要碰她。”店小二吓的后退了两步。 “这,这好像是,瘟疫?!”漓牧惊呆了,也看出这不同寻常的病症。 贺兰颜夕摸了摸在脸上带着的特制口罩,感慨了一下幸好自己防了这个万一,她立刻让其他人躲进门帘后面,自己上前和看上去稍稍有体力的男子交谈,“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是从云澜城过来的,两个月前发生了旱灾,城主却跑掉了,百姓乱作一团,歹徒也趁机打砸抢烧,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人感染了水痘,继而传染了整个城,我们是之前听说明雪城好像有个神医,所以过来求救的。” 云澜城是紧邻明雪城的,如果发生瘟疫,流民逃难,肯定首选明雪城。 “城主,您可听到了,快下对策。”贺兰颜夕向门帘后的城主喊话。 “快,下令关闭所有城门,只准出不准进,再去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快。”晋义急的眼冒金星,一旦这瘟疫在明雪城蔓延开可就完了。 官差听令,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城主,这群难民是来到这个医馆了,会不会有其他难民去了别的医馆,而且他们沿途走过来经过了哪些地方,这要赶紧排查呀。”贺兰颜夕看着这十名感染瘟疫的难民,焦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对对对,你去,吩咐守城护卫每家医馆的搜,看到病患就控制在馆内,不许外出,在去医馆的必经之路上排查有没有患病的百姓,给送至就近医馆,等待下一步救治。”晋义对身旁的官差说,“对了,让所有护卫带好面具,手套。” 贺兰颜夕走到柜台,从身后满墙的中药屉中选了几副药材,碾碎,做了三个简易的防传染口罩,交给门帘后的城主他们。 “这么多难民不能就这样躺在医馆这儿,城主,您看如何处置?” 晋义带着简易口罩走了出来,“本城主这就回府下令。” 贺兰颜夕和漓牧分别用手帕隔着,给难民号脉,面色凝重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情况怕是不妙阿。 晋义的动作很快,在明雪城较偏僻的区域,扎起了很多帐篷,用于安置已经有瘟疫症状的患者,将所有地方发现的病患,分病情程度放置不同的帐篷里。 贺兰颜夕和漓牧已经号过脉,和陆续被找来的各个大夫开始商谈病情和治疗方案。 待贺兰颜夕想休息一下看看窗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完了,一夜没回去啊,贺兰颜夕有点恐慌,商谈病情居然忘了睡觉,要是被贺兰峰知道就惨了。 她不敢从贺兰府的正门进去,悄悄的溜到东墙,脚踩旁边的岩石,用力一蹬,再纵身一跃就翻了进去。 一进去才发现,这不就是她的颜夕院吗,原来一直是紧挨着贺兰府的东墙的呀。 贺兰颜夕暗暗庆幸自己是多么的点子正,思音在走廊看到了贺兰颜夕,担心的喊,“五小姐,您可回来了。” “嘘...”贺兰颜夕嘟起小嘴用手指比划着,“别喊,没人知道吧?” 思音连忙捂着嘴低声说,“嗯,没人知道,五小姐,您可让奴婢担心死了。” 贺兰颜夕长呼一口气,安抚着心跳,“没事,就是忘了睡觉了。” “啊?”思音惊住了,“五小姐一夜没睡啊?” “嗯,可不么,我现在要去补觉,不要打扰我阿。”贺兰颜夕推开门,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夜的商讨研究没有感到疲惫,现在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坚持不住了。 19.防服 贺兰颜夕睡醒后,已经入夜了,她简单吃了点膳食,开始准备防传染服。用布料做了两套只露眼睛的防服,放在汤药里浸泡,满意的让思音思乐放在炉火边烘干。 思乐边翻转着防服边说,“五小姐,奴婢听说明日司徒王爷要来明雪城呢。” “哪个司徒王爷?”贺兰颜夕摆弄着手中的针灸,想从各个方面找到瘟疫的治疗方案。 “就是咱们青丘国的镇国王司徒墨然。”思乐说着眼睛开始放光,“奴婢听说司徒王爷不仅人长得英俊,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手下全是厉害的精兵。” “这名字好霸气,镇国王!”贺兰颜夕觉得这个称谓很震撼,但是也很困惑的看向思乐,“这儿又不需要打仗,带兵过来干嘛?” “听说他是皇上派到云澜城的,不知怎的,明日会来咱们明雪城,真想看看王爷的风采呀。” 看来他是被皇上派来赈灾的,明雪城的百姓还不知道云澜城已经因为瘟疫变成了一座死城。 思音眼神中也满是崇拜和期待,“而且,就连司徒王爷身边的寒傲将军都特别帅,奴婢更是听说,司徒王爷身边有四大高手,各个帅气英勇,武功盖世。” 贺兰颜夕看着她俩花痴的样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简单收拾了下东西,等待明日再去医馆。 云澜城中,司徒墨然一行人,看着原本繁华的街道,人去屋空,一片废墟,挂在门脸前的招牌破败不堪,一阵寒风吹过,地上尘土飞扬。 一位妇人带着孩子从街角走了出来,寒傲上前一番询问后,向司徒墨然禀报,“王爷,云澜城的城主两个月前就跑了,爆发瘟疫后,难民去了明雪城,寻找一位叫贺兰颜夕的女神医,这位妇人是住的偏远,又足不出户才躲过了一劫。” “一个月内。”司徒墨然看着眼前荒凉的一切,凶狠的目光都能杀人。 “是,遵命。”身后的侍卫带领十名精兵离开了队伍,去追拿落跑的云澜城主。 第二日清晨,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无数颗米粒大的雪打落在房檐、假山、木亭、长春树上,甚是好看。雪下的很大,不一会就将路面变成了晶莹的白色。 贺兰颜夕看着窗外的大雪,很是欢喜。她最喜欢下雪了。可是现在却没有时间赏雪,让思音找来一身男子的袍服,古代女子出门太不方便了,时刻都要遮着面纱,索性这次就扮成男子。 换了男装,梳了个男式发髻,贺兰颜夕走到铜镜前,左看右看,怎么就不像个男人呢?这张脸生的太过俊俏,一看就是女扮男装。无奈,贺兰颜夕剪了一点头发做成山羊胡,认真的粘在鼻子下方。 思音这时走进来,看到正在粘胡子的贺兰颜夕,忍住笑,“五小姐,哈哈,内个,姥爷他们都去长街迎接司徒王爷了,您要一起去吗?” 贺兰颜夕一边粘胡子一边支支吾吾说的含糊不清,“我就不去了,还要去医馆呢。你们想去就跟随娘亲的身后去吧。” 贺兰颜夕知道思音思乐这两个小花痴想看看心目中男神的模样,自己没什么兴趣却不好让她们失望。 “遵命,五小姐。”思音思乐听后乐的快飞起了一般,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贺兰颜夕粘好胡子,收拾了下防服和药箱便出门了。 来到长街,即使下着这么大的雪,整条街也被百姓给站的水泄不通。 贺兰颜夕费了很大劲才挤出一条路到了医馆,如其说是她挤得,实际上是被人群你推我搡的给拱了过去。 有没有这么夸张阿,要这么大排场。贺兰颜夕捋了捋快被挤掉的胡子,很是鄙夷。 20.迎接 到了医馆,大夫们还在各自研究着方案,贺兰颜夕心中赞叹,还是医生更敬业,救死扶伤永远胜过一切。 “贺兰小姐,您来了。”漓牧抬头便看见了一身男装的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尴尬的摸了摸胡子,我连山羊胡都贴上了,就这么好认吗? “漓牧大夫,有礼了。”贺兰颜夕不去想这糟糕的扮男装,“光顾着瘟疫的事儿了,管家怎么样了?” 发现瘟疫的当天,贺兰颜夕是来医馆给管家看病的,结果竟全然忽略了。 “贺兰小姐的医术老朽真的是佩服,”漓牧说着就双手握拳,鞠了个躬,“之前的药方经过您的修改,管家已经完全康复了。” “是吗?那太好了,那内两家生病的人呢?” “小姐放心,在您修改药方后,就差人送了过去,想必现在已然是全好了。”漓牧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长街上,贺兰峰一家人被人群挤得左右摇晃,仆人们帮各自的主子撑着油纸伞挡雪。 “哎呀,你挤到我啦,我这身凤尾裙要是挤坏了,司徒王爷见了会笑话的。”贺兰清画生气的对身旁的女子喊。 那女子家境也是不错,仆人为她撑着伞,自己精心打扮的像花一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王爷会看你一眼?别自作多情了。” “你.......”贺兰清画气的说不出话。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娘~王爷什么时候能来呀,会不会看到我呀?”二小姐贺兰悦瑶为了能在人群中被王爷看到,特意穿了个大红色的绣花百蝶裙,本该带一个简单簪子的发髻,为了能出众,她愣是带了五个金簪、玉簪,插得满头都是。 窦氏也精心的梳妆了一番,原本就细长的眼睛,被她画的更像狐狸眼了。 “王爷一定能看到你,娘的女儿们都是最出众的。”窦氏安慰着贺兰悦瑶,在她眼里,没有人会比她的女儿们漂亮。 城门打开了,只见一只朱雀玄武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为首的镇国王司徒墨然身穿黑色暗花丝质袍服,骑着一匹深棕色汗血宝马,威风凛凛,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跪拜的城主晋义。围观的群众抓紧瞄一眼这传说中的王爷,纷纷跪地叩拜。 “下官晋义恭迎王爷大驾。”晋义跪在队伍前,头都不敢抬。 “起来吧。”司徒墨然低沉浑厚的嗓音,响亮整个长街。 城主和百姓全部站起身,因为有段距离,又下着雪,所以看不太清,只感觉此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在雪花的装饰下更是翩若惊鸿。 “下官清理好了院落,还请王爷下榻。”晋义听说司徒王爷要来,临时在府内把自己的院子收拾了出来,之前二皇子南宫晟宇就住在了那里。 “不必了。”司徒墨然淡漠的拒绝,却透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住贺兰府。” 听到这四个字,贺兰峰乐的下嘴唇往上嘴唇包,略带胡渣的脸怂成个肉包子。欣喜若狂的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王,王爷,鄙人贺兰峰,恭迎王爷大驾,贺兰府蓬荜生辉。” 21.初雪初见 贺兰府的女眷们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司徒王爷居然能住进自己府。 司徒墨然示意身旁的侍卫,侍卫领命带领大群人马跟着贺兰峰回府安置。 “病患在哪?”司徒墨然看似轻描淡写的询问,却吓的晋义一激灵。 “回,回王爷,下官已安置在偏远的地方。” 司徒墨然没再说话,低头把玩起了马背上的缰绳。 身后的贴身将军寒傲问道,“一路过来,明雪城外不少染病的难民,城主只是将他们拒之门外就不管了吗?” 晋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下官疏忽,这就安排人扎帐篷。” “大夫在哪?”司徒墨然冰冷的目光看向晋义, “回王爷,在千值堂医馆。下官带您过去。” 医馆里,大夫有的研究药方,有的翻阅医书,谁都没有注意到晋义带着司徒墨然走了进来。 贺兰颜夕正面对着满墙的中药屉找一味药材,浑然不知司徒墨然就站在她的身后。 直至看到了在中药屉上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影子,贺兰颜夕才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回过身,竟将拿在手中的药材掉在了地上。 贺兰颜夕从没有见过长得如此俊美的人,一双眼眸犹如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深邃有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剑眉如画,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薄淡色嘴唇,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杰作。胸膛横阔,一身纯黑色的丝质暗花长袍还挂着飘落的雪花,腰间一根金色腰带,挂着晶莹剔透的上等玉佩,一头乌黑亮丽的墨发垂至腰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前生今世,贺兰颜夕感叹此男子的容貌,无人能及。 许是自己心跳太快导致呼吸加速,贺兰颜夕鼻子下的山羊胡又没有粘牢,在粗重的一呼一吸中,山羊胡子的两个边角跟着气息呼扇呼扇的抖动。 司徒墨然看到贺兰颜夕的胡子,‘噗嗤’笑出了声。 寒傲却瞠目结舌的看着司徒墨然,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司徒墨然笑,居然还笑出了声。 漓牧也注意到了贺兰颜夕的胡子,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贺兰小姐,胡子,胡子。” 贺兰颜夕听到漓牧的话,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发现两边居然翘了起来,一把将胡子扯掉,心理一万个悔不当初,这第一次见面毁成这样,完了,形象啊,彻底完了。 司徒墨然在云澜城就听说了这群难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神医’——贺兰颜夕,还是个女流之辈。 于是走进医馆,一眼便看见身材娇小却男装打扮的背影,不曾想竟还粘了胡子。 众人这才发现晋义回来了,想必这位就是镇国王司徒墨然,大家纷纷跪拜在地,给王爷请安。贺兰颜夕也从懊恼中回过神来,跪了下去。 收起笑脸,司徒墨然很吃惊自己居然会不受控制的在众人面前失态,又恢复了目若寒光的表情,“你是贺兰颜夕?”磁性的嗓音勾人心魄,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却让屋里的每个人清晰入耳,可见此人内功深厚,随便一张嘴就是底气十足。 “回王爷,正是民女。”贺兰颜夕深深的低着头,实在不敢再看司徒墨然的脸,害怕自己会陷下去。 “现在如何?”司徒墨然轻弹了下衣袍上的雪花,坐在了门厅的木椅上, “回王爷,”晋义毕恭毕敬的刚要回答, “你说。”司徒墨然冷漠的打断了晋义,看向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满心的不确定,只好壮着胆子抬头看一下司徒墨然是不是再指自己,结果四目相对,贺兰颜夕险些被这深不见底的眼眸吸了进去。 “回王爷,目前发现的病患已有一百三十五人,其中一百一十人是从云澜城逃难过来的,二十五人是明雪城被传染的。暂时城内没有人员死亡。但是这次瘟疫传播强度非常厉害,每位患者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发热,皮肤长出类似水痘的皮疹,一经抓破,腐蚀肌肤造成溃烂。”贺兰颜夕停顿了一下,“大夫们研制了药方给患者服用,毫无起色,最严重的病患身体已出现大面积溃烂,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贺兰颜夕的前世是特种兵医师,做治疗汇报那是家常便饭,结果说着说着就把现代的词汇掺了进去。 司徒墨然听后,剑眉微挑,“带本王去。” 晋义听闻,立刻跪在地上,“王爷请三思阿,那瘟疫传播的...” “滚开。”晋义话又没说完就被司徒墨然给骂了回去。 贺兰颜夕赶紧带上药箱走在前面带路。 22.帐篷 雪越下越大,一路上贺兰颜夕都是用小跑的步伐才保证了自己在前面带路的位置,司徒墨然不仅两腿修长,走起路来就跟飞的一样,步子迈的特别大。 而且贺兰颜夕发现思音思乐说的是真的,不仅司徒墨然相貌非凡,寒傲也是一表人才。 到了帐篷前,贺兰颜夕从药箱里拿出了两件防服,胆怯的递给司徒墨然,“王爷,这是防传染服,民女建议您还是穿上再进去。” 司徒墨然看了看这个衣服,贺兰颜夕已经麻利的穿上了,全身上下只露着眼睛,怪异的让人想笑。 贺兰颜夕穿好后看着司徒墨然,穿上防服就一点都看不见这副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真是可惜。 为了安全起见,司徒墨然还是穿上了让他这辈子不想再穿第二次的防服。 走进一个病情不太严重的帐篷里,几十个病患躺在草席上,痛苦的呻吟着,贺兰颜夕看到眼前的场景,心揪的难受,医者仁心,虽然再重的病人,再惨的现场都见识过,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想出治疗的方案,她比谁都着急。 司徒墨然进城前已经看了很多这样的病患,还有暴尸在路边的,让侍卫给进行了火化。他看着贺兰颜夕娇小玲珑的身躯蹲下来给一个病患一边号脉一边轻微的摇头,单是透过眼睛就能感受到她的挫败感。 出了帐篷,贺兰颜夕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透过防服转变成了中药味,带领司徒墨然又进入了一个最严重的帐篷里。 这里有十三个病患,其中一个是只有七岁的女孩,许是因为难受,女孩昏睡了过去。 贺兰颜夕走到她的跟前,翻了翻眼睑,开始号脉。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贺兰颜夕心想,没关系,穿着防服,王爷不会看见的。只是她不知道,司徒墨然看的一清二楚。 “王爷,”贺兰颜夕略带颤抖的嗓音,“这个孩子只有七岁,她是十日前开始发病的,如果三日之内没有对症的药...” 贺兰颜夕虽然强忍着泪水想告知司徒墨然病情,但还是说不下去了。 司徒墨然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个躲在防服里哭成泪人的贺兰颜夕,竟有些心疼的想把她抱在怀里,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伸出去的手。 他可恨的是瘟疫,他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是在战场,刀光剑影能发泄心中的仇恨,血雾漫天飞舞,哀嚎遍地流淌,堆积成山的残尸是他战胜了的标志。 贺兰颜夕的眼泪流的太多,导致防服已经湿透了,她怕司徒墨然发现,低着头,说道,“王爷,我们先出去吧。” “嗯。” 走出帐篷,贺兰颜夕背对着司徒墨然脱下防服,并快速的用衣袖擦拭还挂着泪痕的脸颊。 司徒墨然知道她不想被看穿,故意转过身让寒傲将防服脱下。 一直等在帐篷外面的晋义因为在雪中站的太久,头发、身上铺满了雪花,有些瑟瑟发抖的向司徒墨然拜了拜,“王爷,时候不早了,还请王爷先回府。” 贺兰颜夕调整好状态,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也向司徒墨然福了福身,“王爷,城主说的是,雪下得这么大,路面定不好走,还请王爷先回府。” “你和本王一起走。”司徒墨然黑曜石般的眼眸注视着漫天飞雪。 寒傲将两匹宝马牵了过来,“贺兰小姐,我们王爷下榻贺兰府。” 贺兰颜夕错愕的看着司徒墨然心理挂满了问号和惊叹号,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23.骑马 看着司徒墨然跨上了宝马,不理会贺兰颜夕的目瞪口呆。 “民女,民女不会骑马。” “上来。” 司徒墨然伸出一只手,冷峻的绝世容颜再次完美的呈现在贺兰颜夕的眼前,目光中却带了些许柔情。 贺兰颜夕感觉快晕过去了,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看重颜值的人,现在才发现是没遇见让她入了眼的人。 贺兰颜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的把手伸了出去,因为手小,被司徒墨然满是老茧却白皙修长的手紧紧的握住,轻轻一拽,贺兰颜夕就坐在了司徒墨然的前面。 众人惊恐万状,尤其是寒傲,今日的王爷是他跟了十多年都没有见过的。他以为让贺兰颜夕一起回府是让她跟在马后面跑,最优待也是和自己坐一匹马。王爷居然会对这个女子如此温柔。 马儿可能是知道雪地不好走,踢哒踢哒的慢悠悠行进着。 贺兰颜夕坐在司徒墨然前面,就像被上刑一样,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突然觉得这回家的路怎么会变得这么长。 司徒墨然感受到贺兰颜夕的害怕紧张,邪魅的嘴角微微上翘。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头脑发昏,会对一个女人,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这样。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异性,低头闻了闻贺兰颜夕的头发,以为会是什么花香,结果一股强烈的中药味。 司徒墨然心中暗笑,这丫头定是天天泡在中药房里。 贺兰府到了。门口的门房换成了司徒墨然的精兵,见到司徒墨然回来了,上前跪拜,牵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贺兰颜夕慌张的从马背上下来,好悬没趴在地上,司徒墨然哭笑不得的拽了她一下,才让她站稳。 “谢,谢谢王爷。”贺兰颜夕觉得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民女先回房了。”接过寒傲手中的药箱,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司徒墨然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苦笑了一下。 贺兰峰听说司徒王爷回来了,一路小跑的出来迎接,扫了一眼像兔子一样跑进去的贺兰颜夕。刚想要行礼,被寒傲挡住了。 “王爷的住处在哪里?请带路。” 贺兰峰愣了一下,“草民准备了膳食想……” “不必了,请带路。”寒傲打断贺兰峰的话,表情阴冷的让人害怕。 “好,好,请。”贺兰峰吓得不敢再多言。 贺兰府不愧是明雪城的首富,单独有一座院落是供有身份的人士居住的。 入院便是曲折游廊,介下石子漫成甬路,被大雪覆盖变成了银白色。三间房舍一大两小,里面都是上等黑檀木质的床几椅案。 “有劳。王爷的膳食请送至院中。”寒傲不等贺兰峰再说话就把他赶了出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贺兰峰气冲冲的回了房。 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屋,贺兰颜夕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懊恼不堪,拿起茶壶,发现里面是温热的,立刻唤了思音倒一壶凉茶来。 “五小姐,外面下着大雪,您要喝凉茶?”思音呆住了。 “快去,有冰的话再加点冰块。” 贺兰颜夕内心燥热如火,不喝点凉的怎么能平息。 一大壶凉茶灌了下去,贺兰颜夕觉得舒服多了。 用过晚膳,贺兰颜夕让思音思乐准备了热水澡,全身乏力酸痛,需要好好泡一泡。 屏风后,花梨木的浴盆泗溢着淡淡清香,热气在浴盆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 贺兰颜夕脱掉一身男装,将玉足伸入了满是花瓣的温水中,让她感到说不出的快意。 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惬意,贺兰颜夕的脑海中竟全是司徒墨然的一颦一眸,这美的不像人类的男子,让她顿时脸颊发热。回想起和他一同坐在马背上,后知后觉的贺兰颜夕心跳加速,一头埋进了水里。 不要再想了,贺兰颜夕在心里告诫自己,怎会变得如此花痴!抬起头,满脸的水珠映衬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冰清玉润,甩了甩头,重整思绪。 治疗瘟疫的药方止步不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想起病患,贺兰颜夕略带绯红的脸蛋立刻变得凝重起来,是不是从一开始思路就是错的…… 思音思乐围坐在炉火旁睡着了,贺兰颜夕泡在浴盆里,思考着瘟疫的事情直到水凉了也浑然不知。 一声‘阿嚏’,让贺兰颜夕回过神,也叫醒了思音思乐。 “啊!凉啊!” 24.耳光 第二日,雪终于停了,屋顶上、地面上、树枝上积满了厚厚的雪,整个大地都是雪白一片,金色的太阳挂在万里无云的高空上,照耀着积雪,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贺兰颜夕裹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醒来,昨夜泡了太久的冷水,让她觉得有些头晕。 本该是银装素裹的美丽景致,却被一阵谩骂声打破了。 “贺兰颜夕,你给我出来。”贺兰清画昨夜听说贺兰颜夕和司徒王爷同乘一匹马回来,顿时气的暴跳如雷,“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勾引王爷...” 思音思乐赶忙上前阻止,“大小姐,消消气,不要再骂了。” 贺兰清画一把将她们推倒,“你们给我滚开,贱蹄子的婢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贺兰颜夕双眉紧蹙,本就因为头晕觉得不舒服,贺兰清画又把她吵醒,怒不可遏的从床上翻身下来。 推开门,抬眼就看见贺兰清画站在雪地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面目狰狞的仍旧破口大骂,“贱蹄子终于出来了?你都定过娃娃亲了,还恬不知耻的去勾引王爷,你...” ‘啪’一声清脆的打耳光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贺兰颜夕憎恶的看着被打坐在雪地上,嘴角冒血的贺兰清画淡淡的说道,“因你与我有血缘关系,我尊你一声大姐,如果你执意要将这点可怜的亲情践踏,我也会告诉你死字怎么写。” 贺兰清画摸着红肿的脸,震惊的看着她,以前又不是没骂过,当时的贺兰颜夕连头都不敢抬,只会一个劲儿的哭,现如今... “贺兰小姐,王爷有请。”寒傲冰冷孤傲的站在院口,毕恭毕敬的行礼。 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贺兰颜夕晕眩的头更加疼了。完了,一定都看见了。 “好,我收拾下就来。”贺兰颜夕想着自己还穿着睡袍呢,赶忙回屋换衣服,转身的时候压低声音对贺兰清画说,“滚。” 昨日的各种丢脸画面,在贺兰颜夕的眼前频频闪现,坐在铜镜前,贺兰颜夕给自己打气,今天一定要扳回点形象。 贺兰颜夕的头还是很晕,而且还趟着鼻涕,为了防止鼻涕流进嘴里,她很正常的‘吸溜’了一下,可是思音思乐却不正常的看着她。 “五,五小姐,您这怕是感染风寒了,奴婢给您准备些手帕吧。”思音一边说着一边用热毛巾给贺兰颜夕擦脸。 “不用了,吸溜两下就好了。”贺兰颜夕无所谓的拒绝了。 今天贺兰颜夕没有穿棉裙,而是换上了灵活方便的桃花云雾烟罗衫。 乌黑亮丽的秀发梳个云凤百合髻配上金海棠珠花步摇,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 跟随寒傲来到司徒墨然的院落,走在石子路上才感受到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有多大,一脚踩下去,覆盖了整个脚面。 寒傲恭敬的让贺兰颜夕在外等候。不一会就出来了,“贺兰小姐,王爷请您进去。” 贺兰颜夕走到房门前,用力的跺了跺脚上的积雪,推门走了进去。 25.以毒攻毒 “民女参见王爷。”恭敬的向司徒墨然请安。 “起来吧。”司徒墨然一身羽兰色的缎织暗纹锦衣,金银丝线相互辉映,贵不可言,站在黑檀木桌旁身如玉树,门外的大雪透过窗纸映衬着脸庞肤白通透,漆黑的双眸冷漠又柔情的看着贺兰颜夕。 昨日的贺兰颜夕,一直低着头,又扮着男装,司徒墨然并没有认真看清她的容貌,今日恢复了女儿身,才发现是如此的绝世佳人。 许是因着年纪小,贺兰颜夕看上去身形纤巧削细,如星般闪烁的双眸,忽闪忽闪的机灵可爱,小小的鼻梁下长着一张淡粉色薄薄的嘴唇,白白净净的鹅蛋脸更显娇小玲珑。 司徒墨然因贺兰颜夕的姿色心中一颤,但面色毫无波澜。 不料贺兰颜夕觉得鼻涕又流了出来,条件反射般的‘吸溜’了一下。 司徒墨然浓眉微蹙的看着贺兰颜夕。他觉得贺兰颜夕似乎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被司徒墨然盯得贺兰颜夕脸颊有点泛红,“民女……民女好像是感染了风寒。” “泡凉水。”司徒墨然大概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但是他不知自己因为内功深厚所以一开口就是嗓音低沉有力,全然被贺兰颜夕听到了。 “嗯?”贺兰颜夕更加懵了,疑惑的看着司徒墨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墨然意识到说漏嘴,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有何进展?” 终于回到了正题,贺兰颜夕心理嘟囔,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回王爷,民女觉得这个治疗方案需要换个角度思考。”贺兰颜夕表情严肃了起来,“之前的用药都是帮助患者将体内的病毒往外排,可是没有一点效果,倒不如试试......” “继续。”司徒墨然注视着贺兰颜夕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表情, “试试以毒攻毒。”贺兰颜夕昨夜想了一个大胆的治疗对策,并写下了药方。 屋内一片安静,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贺兰颜夕的这个药方如果不成功,会立刻结束了患者的生命。 司徒墨然凝重的双眉都快连到了一起,“试吧”,坚定的看着贺兰颜夕 “有我在。” 言简意赅的话让贺兰颜夕明白,出了事,司徒墨然会替她兜着。 莫名的感动。这个看上去冷若冰霜的司徒墨然此刻却让贺兰颜夕觉得自己被保护着。 “谢王爷信任。”贺兰颜夕恭敬又感恩的行了个大礼,“民女还有一事请王爷帮忙。” “说。” “如果这个方案可行,还请王爷替民女保密。”贺兰颜夕说着攥紧了拳头,“民女还有一事要办。” “娃娃亲?”司徒墨然眉毛微挑,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贺兰颜夕懵头转向的身子有些站不稳。“是的,王爷。”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好。” 此时寒傲进来禀报,“王爷,城主传话,服侍病患的护卫感染了瘟疫,连同家属共增加了十二名。” 司徒墨然的表情阴冷的都能够杀人了。“知道了。” 寒傲退了出去,贺兰颜夕显得有些着急,“王爷,民女还差一味七蕊莲药材,需要到城外的云瑶山。” “能找到?”司徒墨然看着窗外银白的天色。 贺兰颜夕忘记了积雪的阻碍,顺着司徒墨然的目光也看了看窗外,“能找到,王爷,七蕊莲依附着桑桦树生长,只要找寻山上的桑桦树,树根下必然有七蕊莲。” “好。” “民女告退。”贺兰颜夕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26.云瑶山 回到颜夕院,吩咐思音准备去采药的装备,思乐去准备马车送自己到城外。贺兰颜夕将特质腰带绑在了身上,山中必有毒蛇猛兽,防身是不可少的。 思音听说主子要自己去云瑶山采药,局促不安的想要一起去。 贺兰颜夕拒绝了她,自己好歹还有点武术功底傍身,思音去了,更添累赘。 收拾好行囊来到大门前,没看见思乐准备的马车,却看到了坐在宝马良驹上的司徒墨然。 连同寒傲和身后的三个侍卫,齐刷刷的看着站在贺兰府门口呆若木鸡的贺兰颜夕。 在阳光的照耀下,司徒墨然散发着淡淡的英气,温雅的向贺兰颜夕伸出了手。 这一幕,好美。 贺兰颜夕的心里美滋滋的,这一次她感受到了司徒墨然稍有些冰凉的手。 也许是第二次一同骑马,贺兰颜夕不再那么紧张了,坐在司徒墨然的前面,感受着他结实宽广的胸膛,随着马驹的奔跑上下起伏的摩擦着贺兰颜夕的后背。她的思绪开始了云游...胸肌、马甲线、人鱼线...贺兰颜夕瞬间涨红了脸。 出了城门,贺兰颜夕才看到,城外数千个帐篷,护卫和没被染病的云澜城百姓带着面罩和手套在帐篷中间忙里忙外,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个瘟疫的救治区还以为是在驻扎野营。 贺兰颜夕坐在马背上颠簸,看到眼前凄惨的场面,她的头更晕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云瑶山脚下。 山上的雪显得格外的白,满山的树木都挂满了雪花,像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银装,厚厚的积雪铺在山路上,满山一片银白。 将马驹拴好,贺兰颜夕一行六人徒步上了山。 云瑶山不算高,经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抵达了一个山头,贺兰颜夕看到了几棵参天的桑桦树。 “王爷,这便是桑桦树。”贺兰颜夕指向其中一棵,说完便在树根处拨开了厚厚的积雪,几株七蕊莲出现在眼前。 司徒墨然示意了寒傲。 寒傲带领着三个侍卫开始挖七蕊莲,每棵桑桦树下都有四到五株的七蕊莲,不一会儿,贺兰颜夕的布兜里就装了一半。 贺兰颜夕满意的看看腰间的布兜,正想继续往山上走,突然听到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 司徒墨然冷静的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寒傲和侍卫们警惕的将手紧紧的握住剑柄,贺兰颜夕也伸向了腰带,随时准备着抽出银针。 挂满雪花的一堆草丛开始抖动,黑暗里走出个庞然大物——黑熊。 贺兰颜夕本以为云瑶山顶多有几条狼,几只野狗也就可以了,没想到居然会有熊,而且还是比狗熊体型还巨大的黑熊。这个黑熊没有冬眠,那就说明它是没找到吃的,一个饥饿的黑熊战斗力相当于两头狮子。 寒傲四人迅速将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挡在身后,剑已出鞘,毫无惧色的面对着黑熊。 黑熊面目狰狞的看着众人,垂涎欲滴的熊脸似乎再等待着什么,果然,身后又传来了一声低吼,第二只黑熊出现了。 贺兰颜夕感到了绝望,六个人对战一头黑熊已经势均力敌,又来了一只,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 两只黑熊怒吼一声,迫不及待的一前一后向众人扑来,司徒墨然将贺兰颜夕挡在身后,锋利的宝剑却只伤到了黑熊的皮毛,贺兰颜夕找准机会向黑熊的穴位射出银针,但是黑熊太过粗壮肥大,银针根本扎不到它的穴位。 吃痛的黑熊被激怒了,愤怒的吼叫响彻山谷。粗大锐利的爪子向司徒墨然抓去,司徒墨然的左臂衣服被撕扯,流出了鲜红的血,他的剑尖也刺进了黑熊的肚子,黑熊哀嚎的后退了两步。 “快跑。”贺兰颜夕大喊,立刻拽着司徒墨然开始慌不择路的跑,黑熊体型硕大,虽受了伤,但却不愿意放弃这顿‘美餐’似的,发了疯的追。 贺兰颜夕不熟悉山路,厚厚的积雪让人根本就看不见路,被黑熊追的只能没命的奔跑。结果一脚踩空,司徒墨然眼疾手快的将贺兰颜夕搂进怀里,从山坡上往下滚。 27.被带走 不知道滚了多久,直到司徒墨然的后背猛烈的撞击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吐出一口血,他们才停了下来。 司徒墨然看看怀里瑟瑟发抖的贺兰颜夕毫发未伤,放心的躺在雪地里。 贺兰颜夕只觉天旋地转,加上之前感染风寒的头晕,现在有点神志不清了,趴在司徒墨然的身上动弹不得。 这个山坡非常陡峭,滚下来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所以刚刚的撞击力道非常大。司徒墨然运行了一下体内的内功,却又咳出一口血。 将贺兰颜夕扶坐起来,发现她眼神涣散根本就坐不住,心中不免嘲笑这小丫头刚刚还很神气的飞着银针,无奈,他将贺兰颜夕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贺兰颜夕虚弱的睁开双眼,看着司徒墨然高挺的鼻梁,幽暗而又神秘的眼神,犹如妖孽般的完美侧脸。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司徒墨然的鼻子上,“怎会有男人生的这样好看...” 司徒墨然眉头微蹙,有些错愕的看着贺兰颜夕,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显得有点扑朔迷离,娇嫩的皮肤在雪地的映衬下泛着光芒。 贺兰颜夕看司徒墨然看着自己,手指又放在了他的眉毛上,“怎么?不让说?” “好,我不说。”然后把嘴一抿,楚楚动人。 司徒墨然的唇浅浅的落在了贺兰颜夕秀气的嘴唇上,犹如棉花糖般柔软香甜,不停的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咬磨着,时而伸出香舌贪婪的舔食着…… 直到贺兰颜夕昏睡了过去,司徒墨然才不舍的离开了那片芳泽。 抱着贺兰颜夕找到一块没有积雪的空地,司徒墨然坐在旁边闭目疗伤。 周围枝叶茂密,绿树成荫,重重叠叠的树枝将大雪都挡在了上面。 突然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十个黑衣人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司徒墨然腰间挂着只有皇亲贵族才能佩戴的上等玉佩,凶狠的说,“是个当官的,杀了他。” 其他黑衣人挥舞着利剑冲向司徒墨然,只见数剑交织,剑光霹雳,在疾风中闪着寒光。 司徒墨然的剑锋神妙无方,几个回合下来,这群黑衣人竟没伤到他分毫,反倒是自己身上多处血痕。 黑衣人头目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贺兰颜夕,邪恶的眼神竟有些惊愕,趁着司徒墨然他们交锋之际,迅速将她扛在了肩上,轻点脚尖,像鹰一样的飞走了。 司徒墨然见到贺兰颜夕被带走,体内的恶魔瞬间爆发,如同蛟龙一般飞入空中,闪烁的剑光交错飞舞,引得天地都为之变色。 九个黑人,已经气绝了八个,司徒墨然居高临下的剑锋指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说。”像狮子般的怒吼。 黑衣人却硬着头皮的嘲笑,司徒墨然一扬剑影,将他的手臂砍了下来,“啊~”突如其来的断臂之痛让黑衣人痛不欲生,“你休想找到她。”说完竟咬舌自尽了。 司徒墨然失望的扔下宝剑瘫坐在地上,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没过多久,寒傲他们顺着山坡找了下来,看见司徒墨然坐在一群黑衣人尸体中间,“王爷...” “找!回!来!” 28.被抹去的记忆 黑衣人扛着贺兰颜夕回到了自己的山寨,将她放在了床上。 “颜夕?”黑衣人轻拍了她的脸颊,温柔的笑道,“还是那么多肉。” “去请山医。”转身吩咐站在身旁的婢女。 山医给贺兰颜夕号了脉,用针灸刺进几个穴位,贺兰颜夕睁开了眼。 ‘腾’的一下坐起身,“黑熊,快跑,有黑熊。”贺兰颜夕惊慌的喊了起来,转头一看,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子坐在她的旁边,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 “你是谁?”贺兰颜夕警惕的将手摸向了腰带, 黑衣人见她没事非常高兴,“你醒了?贺兰颜夕?” “你怎么认识我?”贺兰颜夕迷惑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莫耀彬啊,你想起来了吗?”莫耀彬充满希望的看着贺兰颜夕, “莫.....”贺兰颜夕努力的回忆着,突然头痛欲裂,这幅身体原本极力抹去的记忆,瞬间恢复了。“耀彬哥哥,你是耀彬哥哥。” 莫耀彬兴奋的一把将贺兰颜夕抱住,而贺兰颜夕却留下了眼泪。 “耀彬哥哥,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 “妹妹不哭,哥哥命大,死不了的。”莫耀彬安抚的摸着贺兰颜夕的长发,无限感慨。 三年前,明雪城的城主叫莫冥清,莫耀彬是他最小的儿子,那一年爆发了旱灾,皇帝下拨的赈灾款还没到莫冥清的手里就被上面的高官一层一层瓜分了,却联合嫁祸给莫冥清,皇帝震怒,将其抄家灭门。莫耀彬是当时在城外拜师学武才躲过了一劫,不想这一躲就再也回不去了。 莫耀彬和贺兰颜夕共同用膳回忆着儿时的趣事, “颜夕,你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偷偷找你的吗?”莫耀彬往贺兰颜夕的碗里夹着金丝燕窝, “当然记得,翻墙来的嘛。”贺兰颜夕说完,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有时没翻太好就摔的鼻青脸肿的,回去被爹爹看见,以为我是被人欺负了,所以送我去拜师学武。” “对啊,你那时很顽皮,和我说习武太苦了,常常偷跑回来。”贺兰颜夕满脸笑意, 莫耀彬放下了银筷,神色悲戚,“可是没想到,那一次却再也回不去了。” “耀彬哥哥,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你脸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贺兰颜夕看着莫耀彬的脸,由衷的感到心疼。 莫耀彬原本清秀的五官中带着帅气和一抹温柔,却因为脸颊的这一道深深的疤痕变得狰狞不堪,让人看了觉得害怕。 “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讲与你听。”莫耀彬轻叹口气,突然伸手掐了一下贺兰颜夕的脸蛋,“哈哈,还是肉肉的。” 贺兰颜夕假装生气的打他的手,“你又来了,小的时候你就总掐我脸,”贺兰颜夕揉了揉有点红的脸蛋,“我到现在脸蛋还这么多肉都是被你掐出来的。” “哈哈哈哈,”莫耀彬猥琐的看着贺兰颜夕,“几年不见,颜夕妹妹越发出落得倾国倾城,嫁于我做个压寨夫人怎么样啊?” “再胡说,当心我戳瞎你喔!”贺兰颜夕撒娇的用银筷在空中比划着。 29.圆月 莫耀彬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在云瑶山?身边那个当官的是谁?” 贺兰颜夕一听云瑶山,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天啊!云瑶山啊!司徒墨然啊!” “怎么了?”莫耀彬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原来那个人是司徒墨然。怪不得那么厉害,我的九个兄弟全死在他手里了!”莫耀彬说着猛的敲了下石桌,桌面立刻出现了裂纹。是他轻敌了,害死了那么多兄弟。 “不行,不行,你快送我回去,”贺兰颜夕说着就往外走,“还有病患在等着我呢。” “病患?你会治病?”莫耀彬一把抓住了贺兰颜夕,“你说的可是瘟疫?” 贺兰颜夕心急如焚,“是啊是啊,我已经有了治疗对策,来云瑶山是采药的。” 莫耀彬知道留不住她,“夕儿,天色已晚,又是满山的大雪,明日我定送你回城。” 贺兰颜夕看着窗外一轮圆月挂在山顶的上空,和满山的积雪相互呼应,苍白明亮。“好吧,只能这样了。” 贺兰府。 “王爷,末将已安排所有精兵到云瑶山寻找贺兰小姐。可还是没有找到。”深夜,寒傲战战兢兢的向司徒墨然禀报。 “废物。”司徒墨然一声怒吼,吓得寒傲立刻跪在地上。 “末将这就去安排,继续寻找。”寒傲头都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司徒墨然走到窗前,神情黯淡的看着天上阴冷的圆月,贺兰颜夕,你到底在哪里…… 一夜无眠,司徒墨然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同意她去云瑶山。 天色微亮,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司徒墨然对自己冷笑,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坐立不安,看来我是爱上她了。 莫耀彬将贺兰颜夕在明雪城门前放下,“夕儿,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自己小心一点。” “嗯,放心吧,耀彬哥哥,你也小心点。”贺兰颜夕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和遍地的帐篷。 “后会有期,妹妹。”莫耀彬宠溺的轻掐贺兰颜夕的脸蛋,转身策马离开了。 贺兰颜夕揉了揉脸颊,往贺兰府跑去。 “贺兰小姐?”贺兰府的侍卫看到贺兰颜夕惊呆了,“您,您终于回来了。”说完用尽全力跑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贺兰颜夕满心疑惑的往里走,不一会儿那侍卫又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贺兰,贺兰小姐,王,王爷请您过去。” 司徒墨然坐在黑檀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玉色通透的茶杯,用余光扫了一眼毫发无损的贺兰颜夕,悬着的心稳定了下来。 “民女参见王爷。”贺兰颜夕恭敬的行礼, “去了哪里?”司徒墨然不在意的轻饮了一口温茶, 贺兰颜夕脑子发懵,昨夜见到莫耀彬太过兴奋,忘记了要编排一个理由,“额……民女……民女在山脚下躺了一夜。”她只记得当时为了躲避黑熊,一直没命的跑,好像滚下了山坡。 司徒墨然的茶杯在手中静止,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 “民女,民女,先回去熬药了。”贺兰颜夕知道这个说法荒唐的自己都不相信,心慌意乱的退出了房间。 茶杯瞬间被捏了个粉碎,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30.心如刀绞 贺兰颜夕将七蕊莲放进了药盅,一个时辰后,拿着熬好的汤药,走进了病情最重的帐篷里。 小女孩身上的水痘又长出许多,原本清秀白皙的脸蛋变的红肿,溃烂。 贺兰颜夕蹲在她的身旁,隔着防服轻轻的号脉,脉搏比前两天更加微弱。 许是感应到有人来了,小女孩无力的睁开眼睛,“姐姐,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贺兰颜夕心如刀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的,姐姐会救你的。” “你是娘亲说的神医姐姐吗?”小女孩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了这句话。 “是的,我是神医姐姐。”贺兰颜夕安慰着她,“听姐姐的话,把药喝了,病就会好了。” 扶起小女孩的头,将汤药喂了下去。 喝过汤药,小女孩淡淡的笑了,“嗯,我会乖,我还要穿那个粉色的裙子。”轻声细语的一句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唇语。 贺兰颜夕走出帐篷,吩咐护卫要多加注意小女孩的反应。脱下了防服,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走向千值堂医馆。 司徒墨然站在医馆门厅的中间,和屋里所有人看向了失魂落魄站在门口的贺兰颜夕。 漓牧上前一步,“贺兰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司徒墨然目不斜视的看着贺兰颜夕,深切的感受到了她此时的挫败无助。 “出去。” 门厅的所有人恭敬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贺兰颜夕站在司徒墨然面前,低声缀泣,“她脉搏轻微的都快摸不到了,也许她熬不过今晚,也许明天我再也不用为她担心了。” 贺兰颜夕抬起头看着司徒墨然,眼泪不停的流。 “可是她说她还想穿上那件粉色的衣裙。” 司徒墨然浓眉紧蹙,心疼的一把将贺兰颜夕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颤抖的她。 “她认为我是神医,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怕我救不了她,我该怎么办?” 贺兰颜夕埋在司徒墨然结实的胸膛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 司徒墨然看着悲痛欲绝的贺兰颜夕,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的眼角泛着泪光。 过了许久,贺兰颜夕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司徒墨然墨紫色的衣襟被她哭湿了一大片,她慌乱的挣脱开司徒墨然的臂弯退了两步,不安的行礼,“王爷,对不起,民女失仪了。” 司徒墨然很想一直就这样抱着她,转过脸怕她看见自己疼惜她的表情,淡淡的说,“无妨。” 护卫跑了进来,行个礼,“王爷,贺兰小姐。那小女孩开始不停的在呕吐。” 贺兰颜夕他们一听极速向帐篷跑去,看到小女孩像中毒一样满嘴白沫,贺兰颜夕认真的给她号脉,脉搏错乱,呼吸急促,她知道那幅药相当于一剂毒药,现在所有的症状都是中毒的表现。 她只能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会,小女孩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贺兰颜夕感受到她的脉搏相比之前要清晰有力许多,用手帕将嘴唇擦拭干净,发现脸颊上的水痘出现了干瘪的迹象。她知道,药对症了。 但是贺兰颜夕不敢掉以轻心,她请司徒墨然帮忙,将小女孩安置在一个独立的帐篷里,由司徒墨然的精兵看守。 三日后,直到小女孩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贺兰颜夕面前,她才真的安下心。 31.自由之身 千值堂医馆内,司徒墨然一身藏青色的衣袍坐在木椅上,神色轻松的喝着温茶,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晋义因为近日又增加了几个感染瘟疫的百姓而有些坐立不安。 贺兰颜夕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礼。站在晋义面前,将一纸药方拿了出来,“城主,民女的这个药方或许对瘟疫有效。” “真的吗?那快试一试。”晋义一听显得很兴奋。 “不过民女有一个条件。” 司徒墨然的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条件?”晋义有些不悦。 “如果药方对症了,还请城主收回‘娃娃亲’的婚约,如果药方失败,民女任凭城主处置。”贺兰颜夕目光坚毅的注视着晋义。 “你……”晋义勃然变色,他没有想到贺兰颜夕居然会退婚,但是忌惮司徒墨然只能敢怒不敢言。“好,本城主答应你。” 贺兰颜夕如释重负的笑了,司徒墨然将温茶一饮而尽。 很快,瘟疫的事情解决了,在城外的患者也都康复,返回了云澜城,可是司徒墨然还是住在贺兰府没有离开。 贺兰颜夕退婚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贺兰峰知道后,气的晕了过去。 冬日里的阳光是一缕缕炫目的光芒,弥漫于一望无际湛蓝的苍穹。站在阳光下,贺兰颜夕白皙的脸庞,温润而散着香。 “好久没有看到哥哥了,找哥哥去。”贺兰颜夕欢快的跑向泽曦院。 贺兰泽曦正坐在长廊下,皱着浓眉,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 “哥哥,你怎么了?”贺兰颜夕担心的问, 贺兰泽曦看见颜夕,灿烂的笑了笑,“夕儿来了,哥哥没事,只是近日倍感头痛。” “来,哥哥,你坐好。”贺兰颜夕在泽曦的头部找准穴位,时而用力,时而轻揉的按摩起来。 贺兰泽曦闭着眼睛,享受着舒服的按摩,没多久,头痛消失了。 “夕儿,你真的是神医,哥哥的头不痛了。” 贺兰颜夕放下有些酸痛的手,像花儿一样璀璨的笑,“那当然啦,哥哥要是再头痛,就让下人通知我随时给你按摩。” “好,谢谢夕儿。” 在泽曦院,和贺兰泽曦一同用了午膳,贺兰颜夕吃的太饱,神情有些倦怠,回到自己的房间甜甜的睡了一觉。 再起床时已是傍晚,寒傲来请贺兰颜夕到王爷处。 在去的路上,贺兰颜夕疑惑的问,“寒傲将军,瘟疫都解决了,为什么王爷还不走?” 寒傲恭敬的回答,“回贺兰小姐,云澜城逃跑的城主还没抓到,王爷无法回去复命。”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一声刚劲有力的低吼,“滚!” 二小姐贺兰悦瑶站在房门外,白净的手指揉搓着真丝手帕,挂着泪痕的脸蛋显得楚楚可人。 看见贺兰颜夕,立刻装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王爷心情不好,不会见你的。” 贺兰颜夕冷笑了一下。 寒傲好像是为了故意羞辱贺兰悦瑶,站在门外大声禀告,“王爷,贺兰颜夕小姐到了。” “进来。” 贺兰悦瑶立刻表现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抓住贺兰颜夕的手臂,委屈央求,“五妹,你带我一起进去好不好?” 贺兰颜夕嗤笑了一声,用力甩开贺兰悦瑶的手,“没听见王爷叫你,滚,吗?”特意把‘滚’字加重了语气,推门走了进去。 贺兰颜夕看到满桌的膳食,知道了贺兰悦瑶是想通过送膳来接近司徒墨然。恭敬的向司徒墨然行了礼,“民女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叫民女来所为何事?” 司徒墨然倚靠在床头,幽暗的眼神看着贺兰颜夕,“头痛。” “民女这就回去取针灸为王爷治疗。”贺兰颜夕说完就往外走, “站住。”司徒墨然有点气急败坏的注视着她,“按摩。” 贺兰颜夕的大脑‘嗡’的一下,这司徒墨然是哪根筋搭错了? “这……”贺兰颜夕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上午给贺兰泽曦按摩那是因为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以贺兰颜夕觉得没什么不妥,可是这司徒墨然……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司徒墨然全然不理会贺兰颜夕,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贺兰颜夕轻轻的咬了下嘴唇,硬着头皮开始了按摩。 紧张的有些手抖,贺兰颜夕看到司徒墨然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发现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脸,高挺的鼻梁让她看不见司徒墨然的唇峰,细嫩光滑的皮肤都不像是个男人该拥有的。 贺兰颜夕看出了神,直到司徒墨然说了一句“好了。” 贺兰颜夕慌张的收回目光,偷偷的揉捏酸痛的双手。 “用膳。”司徒墨然起身坐在餐桌旁,略带柔情的扫了一眼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惶恐的福了福身,“王爷。这,这不合规律,民女不敢。” “坐下。” 贺兰颜夕无奈的坐在了司徒墨然的身边。 这顿饭吃的贺兰颜夕好生憋屈,谁都没有再说过话。 等司徒墨然放下了银筷,贺兰颜夕立刻站起身,“多谢王爷款待,民女告退了。” “嗯。”司徒墨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贺兰颜夕回到房,揉着还在隐隐发酸的双手,好气又好笑的感概,怎么头疼都能赶到一天,用不用这么巧合阿。 32.喝茶 过了两日,天空又飘飘洒洒的下着雪花,贺兰颜夕坐在炉火旁看着医书。 用过早膳,贺兰灵佳带着她的婢女玉珠拿着一筐苹果来到了颜夕院。 还没进颜夕院就大声的喊,“五妹,三姐来看你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 贺兰颜夕慵懒的靠在躺椅上,听到贺兰灵佳的声音也没挪动自己舒适的姿势,冷笑的看着推门进来的贺兰灵佳,“姐姐真是稀客呢。” 贺兰灵佳看贺兰颜夕懒洋洋的样子从心底暗自生气,但表面却是笑脸相迎,“五妹哪儿的话。” 示意玉珠将一筐苹果放在了桌子上,“这苹果又脆又甜,三姐特意拿来给五妹尝尝。” 贺兰颜夕将医书反扣在胸前,好笑的看着贺兰灵佳,“真是谢谢三姐的惦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礼了。” 贺兰灵佳捂嘴假笑,“呵呵,看五妹说的。”不自在的用手拨弄了下头发,“五妹请姐姐喝杯茶就行啦。” 贺兰颜夕一听就知道贺兰灵佳在打什么算盘,但是她想给贺兰灵佳一个机会,于是慵懒的说,“请三姐喝茶是应该的,只是,妹妹不知道三姐素来的口味,不如让思音跟随玉珠去把三姐平日喝的茶取来?” 贺兰灵佳一听,显得有些慌张,“不用,不用,五妹。我就想尝尝你的茶。” 贺兰颜夕嗤笑了一下,心里想,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要。 “好吧,既然三姐对我的茶这么感兴趣,那思音,去倒茶吧。” 贺兰灵佳像松了口气似的,阴狠的笑了笑。 思音思乐对今日贺兰灵佳的行为特别疑惑,拿着沏好的茶进来了。 贺兰颜夕终于强迫自己坐起来,殷勤的接过茶壶,“我给三姐倒茶。” 贺兰灵佳感觉贺兰颜夕中了圈套,显得特别开心,将贺兰颜夕倒的茶一干而尽。 喝完还咂咂嘴,“嗯,五妹的茶真是好喝。三姐院中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望五妹。” 贺兰颜夕莞尔一笑,“三姐真是来匆匆去匆匆阿,好的,妹妹不送了。” 贺兰灵佳满脸假笑,带着玉珠就离开了颜夕院。 思音思乐一边收拾茶具一边疑惑的问,“小姐,这三小姐今天这样反常怕不是有什么坏心眼吧?” 贺兰颜夕点点头又懒散的躺了下去,“你说对了,就是有坏心眼儿!” 思音思乐有些吃惊的说,“那小姐咱们怎么办?” 贺兰颜夕抿了口茶,无所谓的笑了,“看着她演就好。” 思音思乐佩服贺兰颜夕不在乎的态度,更加认定,她重生后和以前不一样了。 贺兰灵佳从颜夕院出来后,躲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将一瓶药喝了下去。 玉珠将药瓶装好,担心的问,“三小姐,您确定这个毒药没问题吗?奴婢很害怕。” 贺兰灵佳擦了擦嘴,信誓旦旦的说,“放心,我买的时候和店主反复确认了,药的毒性特别小,任何一个大夫都能解毒的。” 玉珠担心的点点头,扶着贺兰灵佳往司徒墨然住的院子走去。 贺兰灵佳的步伐很慢,她要等着毒药发出效果以后,一下倒在司徒墨然的院子里。 33.布局 贺兰灵佳计算的很好,当她走到司徒墨然院门口的时候,突然吐出一口血,身体站不稳,倒了下去。 玉珠赶忙很大声音呼救,“来人呐,快来人呐,三小姐出事了!” 在院门口守卫的精兵,一看这个情况,立刻去和司徒墨然禀报了。 司徒墨然坐在桌子前,冷漠的喝着温茶,听到精兵的禀报,眼皮都没抬一下。 寒傲站在一侧,看了眼司徒墨然,一样冷漠的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精兵行了礼,退了出去。 寒傲知道,以司徒墨然的性格,怎么可能过问这件事,贺兰灵佳就是躺上一个月,司徒墨然都不带看一眼的。 贺兰灵佳在雪地里躺着,浑身冻的哆嗦,毒药发作的难受,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但是为了能得到司徒墨然的怜悯,她宁可忍受着这些。 贺兰府众人都闻讯赶来了,把司徒墨然的院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窦氏看到躺在雪地里,嘴角还挂着血的贺兰灵佳,心疼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急忙让下人将贺兰灵佳抬走,可是贺兰灵佳就是不肯走,在心里要等着司徒墨然,但特别委屈的对着大家哭。 思音思乐急忙跑进屋里,“五小姐,三小姐在司徒王爷院门口吐了口血,倒下了。您看怎么办?” 贺兰颜夕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无奈的笑了笑,将一个手帕别在了腰带处,“走吧,看戏去咯” 玉珠眼含泪光的和众人说,“三小姐刚刚给五小姐送苹果的,只在五小姐那喝了口茶,怎么就突然吐血了呢?” 窦氏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这个贱蹄子竟然敢毒害灵佳。” 慕荷氏摇了摇头,“夕儿不会这么做的,肯定有误会。” 窦氏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有什么误会,她心肠那么……” 窦氏话还没说完,贺兰颜夕慢悠悠的来到了现场,戏谑的看着贺兰灵佳。 贺兰灵佳虚弱的躺在雪地里,看到贺兰颜夕后,咳嗽了几下,“额娘不要怪五妹,肯定不是五妹下毒害我。” 贺兰颜夕阴冷的笑了笑,装作很关心的样子抽出腰间的手帕,擦拭贺兰灵佳嘴角的血,“哎呀,三姐,你这是怎么了?” 贺兰灵佳被贺兰颜夕突然的关怀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她,任由她将嘴唇的血迹擦拭干净。 窦氏生气的推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你别假惺惺的,灵佳从你那喝了茶出来就吐血了,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是谁?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狠毒,谋害你的姐姐。” 贺兰颜夕一边叠好有血渍的手帕一边慢条斯理的说,“从我那喝了杯茶就是我下毒了?是三姐看到了我下毒还是大姨娘看到了?” 窦氏顿时语塞,恶狠狠的瞪着贺兰颜夕。 贺兰峰看着贺兰颜夕犀利的眼神觉得很奇怪,以前唯唯诺诺的贺兰颜夕哪儿去了。 贺兰凌伈躲在季氏身后,慌乱的揪着手帕,一语不发。 躺在雪地上的贺兰灵佳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司徒王爷怎么还没出来。 贺兰清画很大声的叫喊,“贺兰颜夕,你一直不喜欢我们姐妹几个,我们一直忍让你,没想到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敢毒害灵佳,你……” 贺兰悦瑶也附和着,“是阿,贺兰颜夕,别以为你解决了瘟疫就了不起了。今日的事,告到官府你也是要被定罪的。” 贺兰泽曦实在看不下去了,白了她们几个白眼,“谁知道贺兰灵佳出来后又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不要七嘴八舌的就想怪夕儿。” 贺兰颜夕就像看喜剧电影似的,笑着拍了拍贺兰泽曦的肩膀,“没事,哥,你让她们说。”然后看向贺兰悦瑶,“二姐,你要报官的话可快点去,一会儿官大人中午再回家休息了。” 贺兰悦瑶气的拳头紧握,“你……” 34.怜悯 司徒墨然和寒傲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寒傲看到司徒墨然在听到贺兰颜夕来了以后,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 司徒墨然冷漠的放下茶杯,走了出来。寒傲跟在身后神情冷峻。 贺兰灵佳看到司徒墨然终于出来了,马上哭的梨花带雨,委屈的娇声娇气,“王爷,您要为民女做主阿。” 司徒墨然站在那,邪魅的脸庞,冷漠的黑眸,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气息。 众人见到司徒墨然赶紧行了个礼。 司徒墨然看着贺兰颜夕,淡淡的说,“你过来。” “是。”贺兰颜夕赶紧从人群中挤出来,绕过雪地上的贺兰灵佳,像只小猫似的站在司徒墨然身旁。 贺兰灵佳苍白的脸顿时奸笑,心理暗自高兴,以为司徒墨然要给自己做主,惩罚贺兰颜夕。 结果司徒墨然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冷不冷?” 贺兰颜夕“……” 寒傲“……” 贺兰府众人“……” 贺兰灵佳险些再吐出一口血,惊恐的看着司徒墨然。 贺兰颜夕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内个……谢王爷关心,民女不冷。” “嗯。”司徒墨然像是很满意。 包括寒傲在内的所有人都迷茫的看着司徒墨然,王爷出来是干嘛的?怎么看上去没想过问躺在雪地里的贺兰灵佳,好像只是为了问问贺兰颜夕冷不冷。 贺兰颜夕也感受到司徒墨然不打算管这个事。既然如此,那她只好继续陪贺兰灵佳演下去。 贺兰颜夕转头对贺兰灵佳说,“三姐,不管是不是我下毒害你,你要先治好才行阿。” 贺兰灵佳此刻因为司徒墨然的冷漠伤心到了极点,甚至怀疑司徒墨然是不是没看到自己有多可怜。 窦氏搂着贺兰灵佳愤恨的瞪着贺兰颜夕,“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然后吩咐紫杏去请大夫。 贺兰颜夕显得很关心的样子,“三姐,我也是大夫,用不用我帮你看看阿?” 贺兰清画立刻尖锐着嗓音,“你毒害灵佳一次不够还想再害她吗?” 贺兰悦瑶恶狠狠的看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你以为明雪城就你一个大夫吗?”说完对着往外走的紫杏喊了一句,“去请漓牧大夫。” “是。”紫杏一边快走一边答应着。 贺兰颜夕嘲笑的看着她们,“真的不用我?那你们说的哦可别后悔!” 司徒墨然好像听出贺兰颜夕话里的意思,淡漠的嘴角扬了扬。 不一会儿漓牧大夫就来了,看到司徒墨然后恭敬的行了个礼,又客气的对贺兰颜夕行了个礼,贺兰颜夕礼貌的回了个礼。 贺兰府众人吃惊的看着俩人。 漓牧大夫蹲下来给雪地里的贺兰灵佳号脉。 贺兰灵佳觉得这个毒不会有什么难解的,所以一点也不关心解毒的问题,一直因为司徒墨然的冷漠而神情恍惚。 漓牧大夫一边号脉一边眉头紧锁,“这个毒……”收回手,摇了摇头,“这个毒太奇特了,老夫解不了这个毒。” 贺兰灵佳一听,立刻惊恐万状,抓着漓牧的胳膊,“什么?解不了?” 漓牧叹了口气,“是的,老夫没见过这个毒。真的解不了,而且,如果一炷香之内小姐的毒没有解的话,恐怕小姐就……” 贺兰灵佳彻底傻眼了,她明明买的是最好解的毒药,怎么明雪城最厉害的大夫说解不了呢?还说自己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这不可能。 贺兰府众人一听说漓牧解不了这个毒都震惊了。 贺兰颜夕脸上闪过一丝冷光,手里还拿着刚刚给贺兰灵佳擦过嘴角的手帕,心里冷笑,你们当我前世特种兵的女医是当假的?! 司徒墨然看了眼贺兰颜夕,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淡淡的笑了笑。 35.一炷香 贺兰府众人都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贺兰颜夕恭敬的向司徒墨然行礼,“王爷,能不能劳烦您这里点上一炷香。毕竟三姐的生命只有一炷香了歹让她知道自己所剩的时辰。”说完还擦了一下没有眼泪的眼角。 司徒墨然冷漠的淡笑,冲寒傲点了点头。 寒傲立刻点了一炷香放在长廊上,让所有人都看得见。 贺兰灵佳一看这个更害怕了,哭着看向窦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窦氏不知道贺兰灵佳买毒药的事只是心急如焚,不知道怎么办好。 漓牧一拍脑门,大彻大悟的说,“哎,小姐还着什么急呢,贺兰颜夕小姐在这里,没有贺兰颜夕小姐解不了的毒。”漓牧想起了之前那个生命垂危的乞丐母子。 众人则是一脸困惑,尤其是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根本不敢直视贺兰颜夕的眼睛。 贺兰颜夕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像看戏似的,等着她们来求自己。 贺兰峰端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命令的口吻,“贺兰颜夕,你来给你三姐诊治。” 贺兰颜夕装做很无辜的样子,“爹,我不能治,您刚刚不是也听见了,大姐二姐认为我会再下毒的。” 贺兰峰一时语塞,他始终想不明白,以前的贺兰颜夕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决定,都是说什么就听什么,现在不仅不再听自己的命令了,居然伶牙俐齿的。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目光闪烁,不自在的低头看向别处。 漓牧一看这个局面就明白是贺兰府内斗的事了,看样子是诬陷贺兰颜夕下毒,不满的扫了一眼雪地上的贺兰灵佳。 贺兰灵佳想不明白自己买的最好解的毒,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但是看着那一炷香又害怕的直哆嗦。哭着祈求贺兰颜夕,“五妹,求求你给我诊治一下吧。我相信你不会再毒害我的。” 贺兰颜夕也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三姐,不是我不想给你诊治,大姨娘她们认定是我下的毒,我再给你解毒,这是什么逻辑呢。” 贺兰灵佳还是坚持着,不打算说出真相,“五妹,兴许是我又吃了什么东西,额娘她们就是着急了才那么说的。” 贺兰灵佳打算贺兰颜夕解毒后继续攀咬她下毒,因为司徒墨然对贺兰颜夕的态度,让自己更恨她了。 贺兰颜夕装做善解人意的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三姐这么说,我就给你诊治一下。” 贺兰泽曦显得有些着急,他看窦氏她们根本就没有明确说贺兰颜夕没下毒,贺兰颜夕却因为贺兰灵佳装可怜的哀求而心软,他不想让贺兰颜夕给她诊治。有些慌乱的想制止,“夕儿......” 贺兰颜夕则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那意思是告诉贺兰泽曦,自己知道分寸。 贺兰颜夕装作很认真的给贺兰灵佳号脉,然后吃惊的说,“天呐,三姐你这个毒...” 贺兰灵佳吓坏了,挂着泪痕的脸惊恐的看着贺兰颜夕,“怎么了?这个毒怎么了?” 36.解药 贺兰颜夕收回玉手,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三姐,这个毒真的是很奇特,不光漓牧大夫解不了,我也解不了。” 贺兰颜夕目光犀利的看着贺兰灵佳,“三姐,这个毒只有给你下毒的人才有解药。因为这个毒只对应一种解药的。” 贺兰灵佳彻底慌了,她买这个毒药的时候店主没给她解药阿,那现在怎么办?去找店主要解药?那这一切不就全都暴露了? 贺兰颜夕看贺兰灵佳震惊在原地不说话,于是更加大功力的吓唬她。“三姐,你看这香......” 贺兰灵佳一看这一炷香已经烧没多一半了,她立刻泪如泉涌,她只想陷害贺兰颜夕,让王爷知道贺兰颜夕的歹毒,从而心疼她。可是她觉得王爷不仅没心疼她中毒,自己再因为这件事把命搭进去,更不值得,于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对玉珠喊,“快,快去找内个店主要解药,快去。” 司徒墨然听到之后就像早如预料的一样,邪魅的笑了。 贺兰府众人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贺兰灵佳。就连窦氏、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也震惊的看着她。 贺兰颜夕忍着笑意叫住了玉珠,“玉珠站住,什么店主要解药?” 玉珠惊恐的看了看贺兰颜夕又看了看贺兰灵佳,不敢回答,“额...奴婢...” 贺兰灵佳看着贺兰颜夕,眼泪流了下来,“五妹...我...” 所有人都等着贺兰灵佳的解释,司徒墨然似乎没有了耐性,低沉的斥责,“说。” 坐在雪地里的贺兰灵佳浑身一颤,泪流满面,“五妹,是我自己买的毒药,是我陷害你,是我的错。” 贺兰颜夕装作疑惑不解的问,“你陷害我?那你是怎么陷害我的呢?” 贺兰灵佳泪如泉涌,“从...从你那出来后,我...我偷偷把毒药喝下,然后说...你给我...下了毒。”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诶,三姐,你这是何必呢?” “我...”贺兰灵佳看了看面色冷峻的司徒墨然,她也不敢说是为了得到司徒墨然的垂帘阿,“我糊涂。” 贺兰泽曦一声嗤笑,鄙夷的扫了一眼窦氏她们,“果然就像我说过的,贺兰灵佳自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窦氏、荷兰清画和贺兰悦瑶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贺兰颜夕装作心疼的看着哭成泪人的贺兰灵佳,从腰带处拿出一粒药丸,“诶,好歹我们姐妹一场。三姐,吃了吧,毒就解了。” 贺兰灵佳拿着药丸,迷惑不解的看着贺兰颜夕,“你不是说你解不了?” 贺兰颜夕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很傲娇的说,“漓牧大夫说的对,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嘻嘻!” 司徒墨然看着调皮的贺兰颜夕,忍不住淡淡的笑了。 漓牧偷偷地窃笑。 贺兰灵佳则是气的发抖,“所以,你刚刚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贺兰颜夕像看了一出好戏的姿态,“嗯”,随即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贺兰灵佳被气的咬牙切齿,恨自己居然被贺兰颜夕摆了一道。 37.赏赐 司徒墨然深邃的眼眸看着贺兰灵佳,语气清冷,“你很喜欢吃毒药。”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都不太明白司徒墨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寒傲则是嘲笑的对贺兰灵佳说道,“王爷会赏赐贺兰灵佳毒药和解药,直到我们离开明雪城。” 贺兰灵佳吃惊的看着寒傲,贺兰府众人迷惑不解但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惩罚。 寒傲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冷漠的解释,“贺兰灵佳吃了王爷赏赐的毒药快毒发身亡之时,王爷会赏赐她解药。这样周而复始,直至云澜城城主被抓到,我们启程回朝。” 众人震惊的站在原地,不敢说一句话。贺兰灵佳大惊失色的坐在雪地里,眼泪都不会流了。自己没得到垂帘就算了,居然还被这样惩罚。 贺兰颜夕则是回头看向司徒墨然,感恩的优雅一笑。 贺兰灵佳被司徒墨然的精兵看着,吃下毒药,吐血,头晕,浑身起疹子燥痒无比,在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再给吃解药。两个时辰后症状全都消失了,再给吃下毒药...就这样重复着,贺兰灵佳生不如死。 几次哭喊祈求司徒墨然赐她一死,但司徒墨然没再搭理过。 一日午后,寒傲禀报,“王爷,云澜城的城主已经抓了回来。您看明日是否回朝?” 司徒墨然绝美冷峻的面色没有任何表情,淡漠的说,“再待五日。” 寒傲知道司徒墨然这是为了让贺兰灵佳多受几天罪,偷笑的行礼,“是。” 司徒墨然来到明雪城已有一个月,贺兰灵佳被毒药和解药折磨了七八天,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窦氏心疼的天天哭,贺兰峰也是惆怅的直叹气,没有一点办法。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看着她们的妹妹被折磨的这般,心理很是害怕,看司徒墨然还在府中,就不敢再嚣张拨扈了。 五日后,司徒墨然要离开的消息传遍全城,所有的百姓再一次聚集在了长街。 这天一早天空中飘起了细弱的小雪花,像洁白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司徒墨然骑在宝马上抬头看向远处,一个娇小的影子坐在房顶上看着这里。邪魅的笑了笑,用力夹下马肚,转身离开了明雪城。 贺兰颜夕坐在房顶上,看着司徒墨然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从知道他要走了的消息,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情烦躁,不愿去送他。 注视着司徒墨然在雪花中逐渐消失的背影,开始了回忆:记得他来的时候天上也下着雪;第一次和他一起骑马;他坚定的对自己说,有我在;骑在宝马上,在贺兰府门口等待她一起去云瑶山;把她挡在身后对抗黑熊;埋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他不顾礼节让自己为他按摩;帮她惩罚贺兰灵佳。 贺兰颜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泪流满面。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又嘲笑了一下自己,哪个女孩不喜欢他,我算什么。 司徒墨然走后,贺兰灵佳终于得到了解脱,听说一个月没下来床。 38.祭祀 “五小姐,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明日会有一年一度的求雨祭祀,您要不要去呀?”思音边擦拭着紫铜麒麟香炉边说。 “求雨祭祀?”贺兰颜夕研磨着中药,不在意的问。 “是啊,长街上会搭很大的木台,从入夜开始会有祭祀表演,会持续到很晚,尤其今年没有下雨,这次一定会办的非常隆重。”思音说着双眼充满了期待。 “你们想去阿,好吧,那咱们就去看看。”贺兰颜夕是不太愿意凑这个热闹的,不过不想让思音她们失望。 次日,用过晚膳,贺兰颜夕去问了慕菏氏是否一起去看表演,慕菏氏觉得天气寒冷,人又很多就拒绝了。 贺兰颜夕带着思音思乐赶去了长街。 虽然已经入夜,但街上灯火通明的,祭祀表演还没开始,长街上就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贺兰颜夕也比较好奇这大大的木台上是怎样一个表演,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转过头,贺兰少霆看似心急如焚的站在那里,“颜夕,可找到你了,夫人在那边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夫人?我娘不是说过今天不来了吗?”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他, “额,”贺兰少霆目光闪烁,“夫人改变主意又来了。真的在那儿晕倒了,一时又找不到大夫,你赶紧去看看吧。” 贺兰颜夕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跟着贺兰少霆跑了过去。 贺兰少霆带着贺兰颜夕她们跑进了一个偏僻漆黑的巷子里,停下了脚步。 “我娘呢?”贺兰颜夕看到转过身的贺兰少霆阴险的笑脸,心想不妙。 突然背后伸出一个药味很重的手帕,捂住了贺兰颜夕的嘴巴。 思音思乐被打晕,倒在地上。 贺兰颜夕顿觉腿脚无力,已经完全站不住,瘫软的倒了下去,一个男人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一间破旧的房子里。 贺兰颜夕像一个柔软的娃娃,使不出一点力气,被这个男人扔在了床上, 虽然全身无力,但是贺兰颜夕意识清醒,怒不可遏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淫丨荡表情的男人,“你是谁?” “贺兰小姐真是天姿绝色,退掉了娃娃亲,是觉得本少爷配不上你?” “你是……晋智泽?”贺兰颜夕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他居然是晋义的小儿子。 “哈哈。”一声淫笑让贺兰颜夕毛骨悚然,“不错,本少爷就是晋智泽。全明雪城的百姓都知道你退婚,让本少爷丢尽了颜面。” 晋智泽说着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今天本少爷就要了你,让你明日求着本少爷娶你。” “晋智泽,今日你敢动我,明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贺兰颜夕恨自己轻信了贺兰少霆,愤怒的看着他。 晋智泽眉毛轻挑,“哦?是吗?”一边挑衅的说一边猥琐的开始解贺兰颜夕的衣裙。 当领口的衣扣被解开,贺兰颜夕感到了绝望。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个人救救自己,她甚至希望司徒墨然能出现。 突然,晋智泽闷声昏倒在地上,一个男人将贺兰颜夕抱了起来。 贺兰颜夕看到了司徒墨然绝美的脸,瞬间泪如雨下。 在司徒墨然的怀里,贺兰颜夕哭的特别委屈。司徒墨然浓眉紧锁,憎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晋智泽,“败类。” “王爷,您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司徒墨然看着躺在怀里哭成泪人的贺兰颜夕,一时语塞,总不能说他是放心不下她才回来的。 见司徒墨然沉默不语,贺兰颜夕也不再追问,“王爷,民女腰带处有个药包,您帮民女服下。” 贺兰颜夕都是习惯随身携带特质腰带用于防身,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根本就防不住。 恢复了体力的贺兰颜夕站在地上,恭敬的向司徒墨然行了个礼,“民女感谢王爷出手相救。王爷是否看到了贺兰少霆?” 司徒墨然看向房门,淡淡的说,“在外面。” 贺兰颜夕推开门,看到了同样昏倒在地上的贺兰少霆,用针灸将他弄醒。 贺兰少霆看到贺兰颜夕吓了一跳,“你……?”又看到了站在屋里的司徒墨然,立刻惊慌的跪在地上,“草民参见王爷。” 贺兰颜夕鄙视的看着他,“贺兰少霆,按照我的性格会让你死的很惨。但是我看在贺兰凌伈的份儿上,放你一马。不过我会让你看着,敢犯我者,是什么下场。” 贺兰颜夕将晋智泽弄醒,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将一颗药放进了他嘴里。“敢对我下药,让你尝尝本小姐的。” 没多久,晋智泽脑袋发热,双眼充血,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到长街上,见人就抱,逢人就搂,热闹的长街被他弄得乌烟瘴气,木台上的祭祀表演也被打断,百姓受惊,乱作一团,四处逃散。 晋义只见一个黑影在人群中搅乱,立刻让护卫将其拿下,怎知晋智泽推倒了护卫,扑向身旁的一个女子,将她使劲抱住。 晋义怒火中烧,这男子不仅破坏了重要的祭祀,更是轻薄无辜妇孺,“就地处决。” 晋义一声令下,护卫们手中的金枪同时往晋智泽的身上刺去,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晋智泽最终倒在了血泊中。 躁动的场面终于平息,一个护卫上前,将其翻身看到了男子的正脸后,立刻吓跪在地上,颤抖的大喊,“城主,城主,是,是智泽公子。” “什么?”晋义走上前,确认真的是他的小儿子,跪坐在身边抱着晋智泽的尸体嚎啕大哭。 39.盛京 经过此事,贺兰少霆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白天总会喃喃自语,不理会任何人,晚上在睡梦中惊醒,大声喊着不要杀他。 季氏看到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变的疯疯癫癫,惆怅的每日以泪洗面。贺兰凌伈更是求贺兰颜夕为她的哥哥看一看。 贺兰颜夕没办法,只好装作很认真的诊治,然后摇头叹息,说她也无能为力。 司徒墨然在那天夜里事态平息后就消失了。 贺兰颜夕平淡的过着日子,腊月初六那天贺兰颜夕简单的过了个生日,虽然这个生日标志着她十八岁成年了,但她不太注重这个,只让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 而且思音思乐告诉她,这里只有皇家的人会隆重的过生日,平民百姓是没有大办宴席的。 一道圣旨打破了贺兰府的宁静。 不知为何,贺兰府被皇上夸赞帮衬着官府赈灾发粮,慷慨奉献,封贺兰府为‘皇商’即可迁往盛京。 贺兰峰虽然糊里糊涂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赞誉慷慨奉献,他明明没有发过一粒粮食,但是被封了‘皇商’让他大喜过望。热情大气的招待了传旨来的公公,迫不及待的让全家收拾行李,搬去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城市,盛京。 十多辆的马车载着贺兰府全家上下和所有的家当,赶往了盛京。 坐在马车上,贺兰颜夕被颠簸的恶心难受,实在是怀念现代的飞机,高铁。 经过了六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盛京。 贺兰峰花大手笔买下了一处院子作为府邸,贺兰府众人忙着选定好位置的院落,贺兰颜夕还是挑了一个紧挨着东墙的院子,也许是儿时和莫耀彬的情愫让她习惯住在那个位置。 安置妥当后,贺兰颜夕拽着思音思乐来到了盛京最繁闹的街道——胜街。 徜徉在胜街,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辚辚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人群,无一不反衬着这个太平盛世的繁荣昌盛。 盛京的风气也比较超前一些。比如这里上街,女子不再需要带面纱了。这一点,贺兰颜夕很是欣慰。 贺兰颜夕正被这繁华的街道感到震惊,突然一个男子站在她的面前,“贺兰颜夕,好久不见。” 一身水蓝色罗绸衣袍的男子,彬彬有礼的看着贺兰颜夕。 “你是……”贺兰颜夕努力回忆着,怎么这么眼熟“你是……” “南宫晟宇。”南宫晟宇莞尔一笑。 “阿!二皇子!”贺兰颜夕顿时想起,之前还讽刺过他,“民女参见二皇子。” “起来吧,不必多礼。”南宫晟宇似乎很高兴,“欢迎你来到盛京。” “你怎么知道?”贺兰颜夕困惑的看着他, 南宫晟宇笑而不答。 “是你让皇上下的圣旨?”贺兰颜夕瞬间恍然大悟。贺兰府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被皇上赞誉,原来是南宫晟宇搞的鬼。 南宫晟宇用手指挡在了贺兰颜夕的嘴唇上,靠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嘘,不可声张哦。” 南宫晟宇看着眼前贺兰颜夕惊为天人的容貌,怎会放任她在明雪城那个小地方。 一双犀利的眼神在不远处看着贺兰颜夕和南宫晟宇的一举一动。 贺兰颜夕被他的举动弄的非常尴尬,向后退了两步,“额,不管怎样,民女感谢二皇子的提携之恩。” 说完像个受惊的小猫,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跑到一座石桥上,贺兰颜夕安抚胸口,顺着气,心理琢磨着,这事儿当然不能声张,相当于欺君呐。这南宫晟宇为什么要把贺兰府弄到盛京来呢。 40.不消停 一个身着奢华的蝶戏水仙长裙的女子迈着轻浅的步伐,走到了贺兰颜夕的面前。 “你是贺兰颜夕?”女子双目流动,秀眉纤长,说话声音轻柔婉转,神态娇媚。 “是啊,你是谁?”贺兰颜夕看着眼前的这个娇人,很是纳闷,怎么第一天到盛京这么不消停。 站在女子身后穿着同样华丽衣裙的侍女上下打量着贺兰颜夕,鄙夷的说道,“这是四公主。” 贺兰颜夕心想,这盛京不愧是皇城,随随便便就是皇子、公主的,微微福了福身,“民女参见四公主。” “颜夕妹妹不必多礼,你是救了云澜城瘟疫的功臣,本公主对你很是钦佩。”南宫琳晗语气温柔的让贺兰颜夕觉得自己一直太‘爷们儿’了。 “公主谬赞,颜夕愧不敢当。” “见到颜夕妹妹真是一见如故,”南宫琳晗一脸媚笑,“本公主叫南宫琳晗,以后就姐妹相称可好?” 贺兰颜夕淡然一笑,“四公主抬爱,民女不敢越矩。” 南宫琳晗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因为是公主,身份尊贵,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颜夕妹妹可是要拒绝我?” “不,不,琳晗姐姐。”贺兰颜夕见南宫琳晗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忍心。 南宫琳晗一听,立刻笑面如花,伸手就抱住了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却突然感到腰带不对劲,一把抓住了南宫琳晗的手腕,南宫琳晗手里的上等玉佩还未来得及放进去。 “琳晗姐姐这是要送妹妹玉佩呢,还是想说妹妹偷了你的玉佩?”贺兰颜夕将南宫琳晗的手举到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南宫琳晗没想到贺兰颜夕居然警惕性这么高,让她自己被抓了个‘人赃并获’。 只是她不知道,贺兰颜夕的特质腰带里放的都是药包,银针之类的,再塞个玉佩进入,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南宫琳晗恼羞成怒,用力的想把贺兰颜夕推下河,贺兰颜夕本可以一个跨步就闪过,轻飘飘的送她进河里,但是贺兰颜夕知道,这个时代,皇家的人身份尊贵,她若真的把南宫琳晗推进河里,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与其这样,倒不如,一起下去吧。 只见贺兰颜夕和南宫琳晗在石桥上推搡着,结果两个人都掉进了河里。 贺兰颜夕水性不佳,但是自保还可以,下河之前就屏住了呼吸。 反倒是南宫琳晗,当真是不会游泳,在河水中不停的挣扎。 还没冻住的河水刺骨的冰凉,贺兰颜夕正在考虑要不要救她一下,自己却被一个身影从河里像提着鸡仔儿似的给提了上来,继而抱在了怀里。 熟悉水性的百姓将南宫琳晗救了上来,坐在岸边,南宫琳晗难受的吐着河水,问身旁的侍女,“那个贱人呢?” 侍女胆怯的回答,“是,是被司徒王爷救走了。” “什么?”南宫琳晗发指眦裂,娇嫩的拳头狠狠的锤在地上,“这个贱人!” 南宫琳晗一直仰慕司徒墨然,当她知道在明雪城贺兰颜夕和司徒墨然同骑一匹马的时候,恼羞成怒,誓要除掉贺兰颜夕。 司徒墨然抱着全身湿透的贺兰颜夕走进一个非常隐蔽的房间内,将她放下。 “王爷,感谢您又一次救了民女。”贺兰颜夕恭敬的行礼,她感慨,其实自己这次可以自救的。 寒傲听到屋内有动静推开门,看到司徒墨然和衣裙湿透的贺兰颜夕,识相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要下河?”司徒墨然深不见底的双眸,疑惑的看着她。 贺兰颜夕被冻的瑟瑟发抖,但是眼神坚定的回答,“回王爷,民女惹不起皇家的贵族,但是也不会任人践踏。” 司徒墨然轻淡的笑了笑,真是一身傲骨的小丫头。 继而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眉头微蹙,“什么时候认识的南宫晟宇?” “额……阿嚏,”贺兰颜夕被冻的有点受不了了,“民女...” 寒傲推门进来,将一套崭新的女子衣裙放在桌上,偷笑的扫了一眼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就退了出去。 贺兰颜夕看着崭新的衣裙特别高兴,这湿透的一身让她冻得有些嘴唇发白。 “王爷,民女想换下衣服。”贺兰颜夕福了福身,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所以呢?”司徒墨然饶有意味的注视着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所以呢?所以你回避一下好不好?贺兰颜夕没好气的瞪着司徒墨然看热闹的表情,“内个,王爷,要不民女出去换。” “就在这换。”司徒墨然坐在檀木椅子上,将桌上的衣裙扔给了贺兰颜夕。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角邪魅的上翘。 贺兰颜夕哭笑不得,拿着衣裙,坐在床上,将床帘放下。 待她换好之后,司徒墨然已经不在房里了,寒傲走进来,将贺兰颜夕送回府邸。 41.皇宫 除夕当天,贺兰府上下异常繁忙,因为接到了皇上的宣召,让贺兰府全家到皇宫参加晚宴。 贺兰峰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几个大小姐也在忙着挑选穿哪件衣裙更好看,都希望自己能勾搭个王公贵族。 贺兰颜夕却嘴里含着一片薄荷叶,捧着医书研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思音思乐为她们的主子着急,拿着衣裙左挑右选的催促着贺兰颜夕赶紧梳洗打扮。 直到贺兰府上下要坐着马车赶往皇宫了,贺兰颜夕才随意穿了个淡粉色百花飞蝶织锦衣,急匆匆的坐上马车。 贺兰灵佳看到自己和贺兰颜夕的衣服颜色一样,只是绣花不同,很是气愤白了她一眼。 从那件毒药解药的事以后,贺兰灵佳虽然越来越记恨贺兰颜夕,但也只是在心里咒骂,再也不敢设计陷害。 贺兰颜夕也不在意贺兰灵佳厌恶的眼神,无奈的笑笑。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皇宫门前。 一座金顶,红门,气势宏伟的宫殿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巍峨屹立的深红色宫墙,雕镂细腻的汉白玉台基,盘岩重叠,层层宫阙,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沿途上有古树参天,绿树成荫;也有红墙黄瓦,金碧辉煌。贺兰颜夕感叹这皇宫跟北京故宫不相伯仲阿。 一位公公带领着贺兰府家众人走进了太和殿,安置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上。 皇帝御座设在太和殿中央七层台阶的高台上,做工讲究、装饰华贵,后面是雕刻着云龙纹的大屏风,御椅上十多条金色的祥龙盘绕,扶手两侧是双龙吐珠,统统罩着金漆,无不衬托出宝座之人的尊贵身份。 众多的王公贵族陆续到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四公主南宫琳晗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高傲的仰着头,有些轻蔑的扫视了下众人,在靠近龙椅的位置坐了下来。 二皇子南宫晟宇笑脸盈盈的看见了贺兰颜夕,向她点了点头。 不一会,所有女人的窃窃私语声音都静止了,贺兰颜夕以为是皇上来了,一抬头,司徒墨然一袭纯黑色的古烟纹罗衫走了进来,深邃的眼眸就像一道冰冷的月光,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墨染般的发丝慵懒的垂下,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 贺兰颜夕感叹这男人的气场真是强大。在座的妙龄女子无不被他吸引,最甚的就属南宫琳晗,那渴望的大眼睛都想扑上去了。 “墨然哥哥。”收敛了之前的傲气,南宫琳晗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动人。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回应。 很快,太和殿坐满了达官贵人,直到皇上和皇后共同走了进来,众人起身跪拜。 明黄色的龙袍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头戴盘龙东珠冠,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端坐在龙椅上,睥睨天下,俯视苍生。 皇后穿着牡丹凤尾金丝拖地吉服,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凤凰并蒂盘螭项圈,整个人似乎被金黄色镀了淡淡的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和殿内震耳欲聋。 “众爱卿平身。”皇上声如洪钟,拿起一杯酒,“今天是除夕夜,和众爱卿盛宴欢庆。” 众人高高的将手中酒杯举起,“恭祝太平盛世,千秋万代。” 42.两杯酒 荡人心魄的舞曲轻扬而起,数位曼妙女子在大殿中央长袖漫舞,彩扇飘逸,若仙若灵。 贺兰颜夕吃着精致的酥点,慵懒的看着达官贵族们向皇上,皇后敬酒,目光停在了司徒墨然的身上,结果司徒墨然深邃的眼眸和贺兰颜夕四目相对,贺兰颜夕慌张的避开。 一曲悠扬的萧声结束,皇上突然问道,“贺兰颜夕何在?” 贺兰颜夕险些被口中的金乳酥呛到,赶忙快步走到大殿中央跪拜,“民女贺兰颜夕拜见皇上。” “嗯,听闻是你救了云澜城的瘟疫?” “民女惶恐,是皇上,皇后娘娘福泽庇佑,众大夫共同的努力,才化解了云澜城的瘟疫。” “很好,朕敬你一杯。”说着,皇上端起了酒杯, 一个服侍的公公也给贺兰颜夕递了杯酒,“谢皇上。”贺兰颜夕说完就一干而尽,退回了座位上。 贺兰颜夕的心脏狂跳不止,一是害怕皇上居然知道了自己,二是自己是个‘一杯倒’的酒量。 皇上敬酒不可能不喝,可是这一杯下肚,贺兰颜夕开始头晕脑胀。 歌舞继续,王公贵族推杯换盏,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贺兰颜夕?本殿下敬你一杯。”说话的是八皇子南宫晟轩。 风流成性的南宫晟轩看到贺兰颜夕秀美绝俗的姿色很是震惊,虽然自己已有两个侧室,三个侍妾,但谁也不及贺兰颜夕的容貌。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把她收入囊中。 “八弟,你没看到贺兰颜夕已经有些醉了吗?”南宫晟宇不悦的帮贺兰颜夕开脱。 “喝了一杯怎么会醉,又不是你的女人,二哥这么操心干什么?”南宫晟轩很不耐烦。 南宫晟宇顿时满脸通红,“你,休得胡言。” “怎么?二哥不喜欢?那臣弟可就抢先一步了。”南宫晟轩放浪的言行让南宫晟宇气急败坏。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南宫晟轩转过脸,对着贺兰颜夕,“贺兰小姐,感谢你救了云澜城。”随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贺兰颜夕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喝,“多谢八皇子殿下。” 喝了两杯酒,贺兰颜夕的眼神开始变的恍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和皇后都离开了太和殿,众人也都散了。 南宫晟宇坐在原地始终没动,他看出贺兰颜夕似乎确实喝多了,脸上闪过一抹淫笑。 贺兰颜夕跟着贺兰府众人离开,趁大家不注意,偷偷躲在太和殿侧面休息,因为是入宫,思音思乐也不能跟着来,自己现在又站不稳,只好躲一躲。 南宫晟轩看着贺兰府众人离开,低声吩咐身旁的随从,“将贺兰颜夕带到假山。” 南宫晟轩的随从看着贺兰府众多的女眷,一时忘了哪一个是贺兰颜夕,只记得当时穿了一件淡粉色衣裙,随后叫住了三小姐贺兰灵佳,“贺兰小姐请留步,八皇子要见您。” 贺兰灵佳一听是个皇子要召见,立即眉飞色舞的跟着去了。 随从将贺兰灵佳带到一处假山后面就离开了,贺兰灵佳正在纳闷,这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哪儿有八皇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小美人儿,让本殿下爱抚、爱抚哟。” “八,八皇子?” 贺兰颜夕坐在地上难受的按着太阳穴,司徒墨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王,王爷……?” “笨蛋。”司徒墨然宠溺的将贺兰颜夕抱了起来,离开了皇宫。 43.除夕夜 许是娇丨喘声过大,一众侍卫以为假山后面有刺客,举着行灯照亮了赤身裸丨体的南宫晟轩和贺兰灵佳。 南宫晟宇从侍卫中走了出来,看到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惊呆了。 “八弟,你,你。” “哎呀,有什么关系呢,二哥你都说了不要了,那八弟我就只好收下啦。”南宫晟轩无所谓的一边穿衣,一边嘲笑,“还以为是什么冰清玉洁,不过就是装清高罢了。”, 贺兰灵佳惊恐的看了下众人,低着头,慌忙的把衣裙穿上, “八弟,这好歹是在宫里你胆子也太大了。”南宫晟宇以为此女子是贺兰颜夕,既失望又恼怒。 “纳个侍妾嘛,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是不是阿,贺兰颜夕?”南宫晟轩穿好衣服回头看向头发凌乱的‘贺兰颜夕’。 在行灯的照亮下,贺兰灵佳抬起了头,“你,你是谁?”南宫晟轩惊愕的看着这个陌生女子。 贺兰灵佳‘噗通’跪在地上,“回殿下,民女是贺兰灵佳。” “哈哈哈哈。”南宫晟宇如释重负的大笑,“八弟阿,哈哈哈哈,恭喜八弟喜得佳人。”说完扬长而去。 贺兰颜夕被司徒墨然放到了床上,看了下四周,借着酒劲变的有些大胆,“还是那个屋子,这是你的秘密基地阿?” 司徒墨然坐在床边,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心想,这丫头不会又神志不清了吧。 突然贺兰颜夕抓住他的手,用腿使劲一夹,将司徒墨然压在了身下,“想碰我?别以为我是三脚猫功夫,你还不一定能打的过我,” 司徒墨然愣住了,深邃的看着贺兰颜夕,邪魅一笑,“你确定?” 轻盈的一个翻身,将贺兰颜夕牢牢压在身下,手和腿都被他控制住,任凭贺兰颜夕怎么动都无济于事。 贺兰颜夕像个肉丨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看自己实在挣脱不开只好泄气的认输,“好,好,你赢了。快放开我!” 司徒墨然无奈的笑了笑,松开了贺兰颜夕的手。 贺兰颜夕看着司徒墨然这张勾魂蹑魄的脸,狡诈的笑了笑,双手勾住司徒墨然的脖子,使劲向下压,贺兰颜夕的唇吻上了他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人措手不及,司徒墨然有些错愕但仍旧狠狠的吻了下去。 正在司徒墨然享受着贺兰颜夕这独特的娇嫩时,贺兰颜夕突然咬破了他的嘴唇,像奸计得逞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墨然被弄得哭笑不得,宠溺的轻轻勾了下贺兰颜夕的鼻子,“坏蛋,睡觉。” 贺兰颜夕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猫,蜷缩在司徒墨然的怀里睡了过去。 冬日的早晨,阳光明媚,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光辉。 贺兰颜夕眉头紧蹙,用手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心想,昨日只是两杯酒就让自己头痛欲裂的,这酒量真是让人惆怅。 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司徒墨然近在咫尺还在睡梦中的完美脸庞,“阿~”一声尖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司徒墨然用手枕着头,侧躺在床上,淡然的看着惊慌无措的贺兰颜夕。 “民女,民女做了什么?”贺兰颜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裙完好,松了一口气。努力回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司徒墨然受伤的嘴唇,贺兰颜夕瞬间面红耳赤。 居然借着酒劲强吻了他,贺兰颜夕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对不起王爷,民女告退了。”说完贺兰颜夕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44.恬不知耻 刚进贺兰府的大门,思音思乐就跑过来,“五小姐,您快去前厅吧,出事啦。” 贺兰颜夕跑去前厅,只见贺兰峰坐在正中央,看上去火冒三丈。 贺兰灵佳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府里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刚刚出现的贺兰颜夕。 贺兰峰愤怒看着贺兰颜夕,“昨夜你去了哪里?” “额……我……”只有贺兰颜夕和贺兰灵佳没有同贺兰府众人坐马车回来,贺兰颜夕正在发愁怎么解释。 “爹,是儿子接妹妹回的府。妹妹昨夜喝多了,回来的晚了。”贺兰泽曦突然帮贺兰颜夕解围。 贺兰峰也没有多想,“嗯,你去坐下吧” 贺兰颜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坐在贺兰凌伈的旁边,小声问她,“出什么事了?” 贺兰凌伈双手揪着手帕,神色慌乱,“昨夜,三姐被八皇子叫走了,额,然后,额,我说不出口。”贺兰凌伈立刻满脸通红。 贺兰颜夕见状就明白了,看来这除夕夜,贺兰灵佳成了八皇子的人。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贺兰峰怒火中烧,将边几的茶杯狠狠的摔向跪在地上的贺兰灵佳,“贺兰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做出这种事,你,你……” 贺兰峰越说越生气,窦氏赶忙上前给他抚顺胸口,“姥爷,消消气。佳儿也是被迫的呀,那是八皇子阿。” 一想到八皇子,窦氏的狐媚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姥爷,能嫁到八皇子府,那也是不错的嘛。” 贺兰颜夕嗤笑了一下,窦氏真是极尽所能的攀附权贵,发生这样的事还觉得挺好,真够不要脸的。 贺兰峰狂怒的瞪着窦氏,“就算是皇子,她也不能这样不守妇道,一点也不看重自己的贞洁。”贺兰峰被气的都开始颤抖了,“连相亲还没有,就作出这样苟且的事,现在我们只能求着八皇子娶她。” “八,八皇子说,会纳我为侍妾。”贺兰灵佳跪在地上怯生生的说, 贺兰灵佳不敢说当时南宫晟轩以为自己是贺兰颜夕,一开始她只以为南宫晟轩是喜欢她才这样做的。结果发现是自己冒名顶替了贺兰颜夕,这让她觉得更耻辱了。 “侍妾?”贺兰峰已经被气的咬牙切齿,“我真该好好感谢祖宗,八皇子居然还能要她。” “哎呀,姥爷,别生气了,能进了八皇子的府也挺好的,以后说不定能升至侧妃,甚至是皇子妃呢。”说着用阴狠的余光扫了一眼慕菏氏。 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回到府邸,叫来了寒枫,语气清冷的吩咐道,“去保护贺兰颜夕。” “是。”寒枫领命就退出去了。 寒傲、寒枫、寒武、寒空就是传闻中司徒墨然身边的私密高手,不夸张的说,这四个人要是同时出现战斗,可以击退一万大军。 而且这四个人不仅武功高强,各个都是风流倜傥、仪表不凡。 只有寒傲是明面上跟在司徒墨然左右,其他人都是隐藏着的。 寒傲听闻,有些迷惑的小心询问,“王爷,是因为昨晚八皇子的言行所以担心贺兰小姐了吗?” 司徒墨然淡漠的回应,“嗯。” 45.邀请 盛京下了几场雪,飘飘洒洒的很是好看。 贺兰灵佳应该等南宫晟轩派人来提亲,再出嫁。怎料她竟怀孕了,没有办法,只好很着急的嫁了过去。因为是侍妾,不需要经过皇上,更没有出嫁的仪仗,只是身穿大红色嫁袍,坐着红色马车送至了八皇子府。 听说八皇子连迎接都没有,直接让下人将贺兰灵佳安置在一个院子里。 贺兰峰气急败丧,命令贺兰府再也不许提贺兰灵佳,就当他没有过这个女儿。 经过了上次的‘强吻’事件,贺兰颜夕很久都没有见过司徒墨然了。 不见更好,太尴尬了。贺兰颜夕感到非常懊恼,却又有一点窃喜。 这一日,贺兰颜夕正在炉火旁悠闲的吃着糕点,看着医书。思乐进来禀报,“五小姐,欧阳太傅家的下人请见。” 贺兰颜夕错愕的合上书,心理很纳闷,这一品府邸的人怎么会找上门来呢?“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欧阳太傅的下人就来到了贺兰颜夕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对贺兰颜夕行礼,“贺兰颜夕小姐,我家太傅请您移步太傅府。” 贺兰颜夕显得很疑惑,“不知欧阳太傅有何事需要颜夕效劳呢?” “太傅的嫡女,欧阳依依郡主情况不太好,太傅请了太医,但束手无策,故请贺兰小姐移步太傅府。” 贺兰颜夕听罢,知道欧阳太傅肯定是上次皇帝宫宴听说自己平息了云澜城的瘟疫。 她很想拒绝,因为毕竟太医们都没有办法,她又能有多大能耐呢,但是一考虑到,欧阳太傅也是救女心切,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想到自己,那只好去看一看了。 贺兰颜夕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淡蓝色的衣裙,和稍有凌乱的秀发,吩咐思乐,“把我的药箱带上,去太傅府看一下。” 思乐挎着药箱,和贺兰颜夕,太傅府的下人一同乘坐马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抵达了太傅府。 院外灰墙环护,绿柳周垂,朱红色的大门上方“太傅府”的牌匾显示着此处府邸的尊贵。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贺兰颜夕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欧阳依依郡主的院子。 贺兰颜夕在门外等待,下人进去禀报,“太傅大人,贺兰颜夕小姐已经到了。” “快,快请来。”欧阳太傅显得很着急。 下人赶紧出来,对贺兰颜夕恭敬的说,“贺兰颜夕小姐,请进。” 贺兰颜夕和思乐一起走进房间。 只见欧阳太傅四十多岁的年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许是因为欧阳依依的病情,显得焦急万分。身旁站着两位略带花白鬓发的老者,贺兰颜夕心想这也许就是太医吧。 见到欧阳太傅,贺兰颜夕和思乐赶紧恭敬的行礼,“参见太傅大人,两位大人。” 欧阳太傅见到贺兰颜夕的容貌很是一惊,虽说皇帝设宴那晚也见过,但毕竟离得远,没有看的太清楚,这次近距离看见,只觉竟是如此的国色天香,很客气的说,“不必多礼。贺兰小姐。今日请你过来确实有点唐突,但是太医们都说依依的病,治不好了,因为知道你治好了云澜城的瘟疫,所以想请你救一救依依。” 贺兰颜夕回礼到,“民女不确定是否能救回依依郡主,但会拼尽全力。” 欧阳太傅显得很高兴,“好好,先谢谢贺兰小姐。” 46.质疑 贺兰颜夕往里屋走去,看到了两位太医有些轻蔑的眼神,他们肯定是对贺兰颜夕的医术嗤之以鼻的,但惧怕于欧阳太傅,故而不敢言语嘲讽,但是贺兰颜夕对此毫不在意。 走进屋里,看到床榻上虚弱无力的欧阳依依,床边坐着一位贵妇人在不停的用手帕抹眼泪,想必这位就是欧阳依依的母亲,太傅夫人。 贺兰颜夕毕恭毕敬的行礼,“民女贺兰颜夕参见太傅夫人。” 太傅夫人擦掉眼角的泪水,站起身,将看诊的床边让了出来,“贺兰小姐来了,快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吧。” 贺兰颜夕不敢耽搁,坐在床边开始认真的给欧阳依依号脉。并严肃的询问病情,“请问依依郡主病了多久?有哪些表现?” “依依从小就体质很弱,经常生病吃药,从去年感染一次风寒之后便卧床不起了,起初只是经常咳嗽,不能受风,浑身无力。”太傅夫人泪眼婆娑的继续说道,“近日不知怎的,突然病情加重,茶饭不思,今天早上开始昏迷不醒了。”说着,太傅夫人止不住又哭了起来,“皇后娘娘听说了,便指派了太医过来诊治,可是太医们也都说没有办法了。”(皇后是太傅的亲妹妹) 看着太傅夫人已经泣不成声,贺兰颜夕心中隐隐作痛。 经过号脉和病情的了解,贺兰颜夕感慨到,欧阳依依的身子确实不好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她安慰道,“太傅夫人请不要再哭了,要保全您的身体。只有您身体健康才能照顾好依依郡主。” 贺兰颜夕将欧阳依依的手放回薄被里,看到床上的欧阳依依,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许是因为病痛,眉头紧锁,呼吸急促。 这时欧阳太傅和两位太医也走进了房间,见到贺兰颜夕已经号过脉,欧阳太傅便问到,“贺兰小姐,依依可还有救?” “有救,就是有些麻烦,但我会尽力的。” 欧阳太傅和夫人闻言震惊之余欢喜的有些结巴,“还,还请贺兰小姐救命。不怕麻烦,您尽管说需要什么,哪怕是万年人参这样的药材,老夫也能找到。” 贺兰颜夕笑了笑,“那倒不必。” 随即,她写下了两个药方,交给太傅府的下人,“按着这个去抓两包药回来。”然后转头对欧阳太傅说道,“还请太傅让下人准备好洗澡水和洗澡桶。” 欧阳太傅不敢迟疑,都不问原因立刻就说,“好的,好的,马上准备好。” 两位太医在听见贺兰颜夕说还有救的时候就显得很惊讶和诧异,看着欧阳太傅忙里忙外,顾及不到他们的时候,低声嘲讽贺兰颜夕,“贺兰颜夕,你确实有把握能救回依依郡主?别以为云澜城的瘟疫治好了,那只不过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一个小毛孩子能有什么医术?赶紧给太傅大人认个错,回家去吧。” 贺兰颜夕打开药箱,不紧不慢的取出针灸,在听到太医的话,眼皮都不抬,冷笑一声,“是不是能治好,三日后就有结果了。” 太医一听更是震惊,“三日?依依郡主卧床一年了,你三日就能治好?” 贺兰颜夕不再说话,转身开始给欧阳依依针灸。 47.救治郡主 半个时辰不到,两包药已经取回,洗澡水和桶也已经准备好了。 贺兰颜夕将其中一包药全部倒入洗澡桶中,搅拌了一会儿,待洗澡清水变成褐色的药水后,将屋内的男士都请了出去,让四名侍女,架着欧阳依依躺进了洗澡桶里。 因为欧阳依依几乎没有自主意识,也醒不过来,贺兰颜夕让两个侍女扶着郡主,靠着洗澡桶,以防她掉进水里。再让下人将另一包药大火熬着。 半个时辰后,洗澡桶里的药水快要凉了之前,贺兰颜夕将欧阳依依放回到床上,把熬好的药喂她喝了下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欧阳依依虽然没有睁眼,但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了, 太傅夫人也发现了她的变化,有些惊喜的说,“药有用,依依呼吸平稳了。” 贺兰颜夕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对太傅夫人说,“太傅夫人,依依郡主是身体素质太差,底子实在不好,所以这么多年来受不得一点疾病,但是您放心,按照此方法,三日,依依郡主便会苏醒。日后在服用民女的药,郡主的身体素质就会有很大提升的。” 太傅夫人激动的再次落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贺兰小姐,真是我们太傅府的救命恩人呐。” 贺兰颜夕一听这话立刻谦虚回应,“太傅夫人严重了,救命恩人民女实不敢当,民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贺兰颜夕和思乐行礼以后退出了欧阳依依的房间,欧阳太傅和太医们在院子里等待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将情况告知了他们,并说,这三日她每天都会过来诊治,欧阳太傅竟对贺兰颜夕拜了一拜,“贺兰小姐就是我们太傅府的救命恩人。请受老夫一拜。” 贺兰颜夕受宠若惊,赶紧回拜,“太傅大人莫要言重,这可折煞颜夕了。” 两位太医见到此景,嘴角微抽,鄙夷和不满更增加了,在心中默默咒骂,“救命恩人?哼!三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现在不也是没睁眼么!年少轻狂!哼!” 这三日,贺兰颜夕每日都被太傅府的专门马车接送,给欧阳依依针灸、药浴、喂药。 欧阳依依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也就是太傅府家的欧阳成羽世子,在第三日的时候出现在欧阳依依的房间,看到亲妹妹睁开了眼睛,面色也不再那么惨白了,很是欣慰。 一转头就看到了正端着汤药走进来的贺兰颜夕,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贺兰颜夕看到这位一身玄色衣袍,身姿清瘦挺拔,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如芝兰玉树,尊贵雅致。 贺兰颜夕停住脚步,“这位是?” 欧阳成羽的随从立刻回复,“这位是欧阳成羽世子。” 贺兰颜夕听完赶紧行礼,“见过世子。” 欧阳成羽此刻被贺兰颜夕的姿色震惊着,愣是没有回过神,随从在一旁拽了拽欧阳成羽的袖口,他立刻回礼到,“不必客气,想必这位就是贺兰小姐吧,本世子听父王母后说了,贺兰小姐是我们太傅府的救命恩人。” 只是没想到这“救命恩人”竟是如此绝色。这句话欧阳成羽当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感叹。 “成羽世子言重了,民女愧不敢当。”贺兰颜夕赶紧谦虚的回礼。 随即,贺兰颜夕坐在了欧阳依依的床边,“依依郡主,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依依笑面如花,但还是很虚弱的回应,“感谢贺兰小姐,依依觉得比之前好多了。” 48.百两黄金 正在此时,之前来问诊的两位太医也来了,他们来之前已经完全肯定了贺兰颜夕只是空口说大话,此番前来,就是看热闹的,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了已经睁开眼睛的欧阳依依。 太医瞬间觉得很打脸但还是不愿承认贺兰颜夕的医术,依旧不屑的鄙夷,“黄毛小吖头也敢在皇城脚下班门弄斧,你可知我们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你是通过什么妖术治疗的郡主殿下?!” 听到太医讥讽的话,贺兰颜夕刚想反驳,怎知欧阳成羽严厉的斥责,“什么叫妖术治疗?怎么,技不如人,就要懂得甘拜下风。还不赶紧给贺兰小姐道歉。” 贺兰颜夕听闻,有些震惊,没想到欧阳成羽会帮自己说话,立刻礼貌的回应,“感谢世子路见不平,颜夕无碍的,只要郡主真的好了,无所谓其他人怎么说。” 太医只听到欧阳成羽这样骂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他自己也没想到世子居然会帮贺兰颜夕说话,赶紧虚情假意的给贺兰颜夕道歉,“贺兰小姐,对不起,老夫失言,请勿要责怪。” 贺兰颜夕虽然看透了太医的伪装,但也不想揭穿,“太医大人客气了。” 过了一会儿,太傅大人和夫人都进来了,看到自己的女儿清醒了,特别高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贺兰颜夕将一纸药方交给了欧阳太傅说道,“大人,请依依郡主照这个药方继续服用两个月的中药,她的体质就会改变很多。” 欧阳太傅激动的接过药方,“好的,老夫知道了。”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仆人,仆人立刻会意,转身出门,端了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进来了。 欧阳太傅掀开红布,上面是满满的黄金元宝,光芒耀眼。微笑着对贺兰颜夕说,“贺兰小姐,老夫知道你府上是皇商,是不差这点百两黄金的,但是这是老夫的心意,请你收下。” 贺兰颜夕看到这一盘子黄金,顿时有些呆滞,她的贺兰府是皇商不假,不缺钱也是不假,但是贺兰颜夕并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似是吓了一跳,赶紧挥手,“不,不,太傅大人,这……这……不能这样!” 欧阳太傅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拒绝,就紧跟着说,“贺兰小姐,这不是感谢你的,这是你的诊金。” 贺兰颜夕错愕的看着他,“就算是诊金,这也太多了阿,大人……” 欧阳成羽在一旁也帮衬着说,“贺兰小姐,你就收下吧,舍妹如果没有你的起死回生,我们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太傅夫人也紧跟着说道,“是啊,贺兰小姐,你收下吧,你是我们太傅府的救命恩人,这点诊金真的不多的。” 就连躺在床上的欧阳依依都轻声细语,“请贺兰小姐收下。” 贺兰颜夕为难的环视了太傅府的众人,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收下,谢谢太傅大人。” 在暗处的寒枫,用飞鸽传书告诉了司徒墨然这边的情况,虽然他知道司徒墨然只是让他保护贺兰颜夕的安全,但是这边发生了什么想必司徒墨然也是很在意的。 49.争执不休 贺兰颜夕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让思乐把这巨额诊金收好,自己回到房间,思音上前看到她们的主子特别疲惫,很是心疼,就蹲在一旁给贺兰颜夕捶腿。 贺兰颜夕觉得这几天的治疗,确实特别累,在简单用过晚膳之后就吩咐了思音思乐,自己要好好补个觉,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第二天清早,窦氏听说贺兰颜夕在太傅府得到了百两黄金的诊金,立刻就坐不住了,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紫杏和银杏来到了颜夕院,但是因为思音思乐的阻拦,没有叫醒贺兰颜夕。 窦氏假装自己很贤惠的说,“五小姐这几日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想到那百两黄金能要过来就掩饰不住喜悦之色,“那就不要吵到我们的五小姐,待她睡醒我再过来。” 说完就美滋滋的走了,直到日上三竿,临近午膳的时间了,贺兰颜夕才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思音赶紧端着水盆上前,“五小姐醒啦。清晨的时候大姨娘来过,见五小姐没起床,就先回去了,说一会儿再来。” 贺兰颜夕一边用温水擦脸一边有些疑惑,待将擦脸巾放回水盆中立刻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她是过来要诊金的。” 不一会窦氏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一进屋就喜笑颜开的谄媚,“哎呦,我们的五小姐可是辛苦了,这几日累坏了,大姨娘很是心疼呢。” 贺兰颜夕实在不爱看她这个狐狸眼虚情假意的表情,眼皮都没抬冷冷的回应,“大姨娘这么有心,今儿这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思音听完“噗”,没忍住,笑了出来。 窦氏见贺兰颜夕丝毫不客气,脸色沉了下来,也不拐弯抹角的假关怀了,“听说我们的五小姐在太傅府给郡主看病,得到了太傅大人百两黄金的赏赐,我掌管着贺兰府,你要把这个赏赐上缴给我。” 贺兰颜夕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就像看马猴子耍戏活似的,“大姨娘,你刚刚说太傅府给我的什么东西?” “赏赐啊,百两黄金。不是吗,你不要想不承认。”窦氏有些生气了,她心想这贺兰颜夕还想抵赖不成。 贺兰颜夕淡淡的说,“哦,既然大姨娘说了,是赏赐,那么我需要交给你吗?你是忘了还是不知道,赏赐的是不需要上缴到账房的!” 窦氏听完顿时语塞,她也知道按例赏赐是不用上缴的,但是一想到百两黄金,这相当于贺兰府三十年的开销了,她能不心痒痒吗。 贺兰颜夕假装乖巧的眨眨水灵的大眼睛,“你说是不是呀,大姨娘~” 窦氏气的咬牙切齿,“贺兰颜夕,你一个小姑娘家,拿这么多钱干什么,我帮你保管着有什么不好?” 贺兰颜夕懒散的拨弄了下头发,“这钱怎么花,不劳大姨娘操心了,颜夕很会理财呢。” 虽然窦氏不知道理财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贺兰颜夕肯定是不给她,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贺兰颜夕,“你,你等着,你别后悔。” 贺兰颜夕却淡淡的笑了笑,“大姨娘慢走~~” 窦氏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窦氏走了以后,思音佩服的看着贺兰颜夕,“五小姐真是厉害,气的大姨娘都站不稳了。” 贺兰颜夕浅浅一笑,“这都是小场面。” 50.皇后寿宴 太傅府 欧阳依依能下地行走了,虽然还很虚弱,但是因为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心情也越来越好。 欧阳太傅看着他的宝贝女儿越来越好,心里那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再也不用担心依依随时可能会离开的那一天了。 他心情愉悦的和太傅夫人交谈,“在早朝的时候,皇上特意问了依依的情况,老夫极力表扬了贺兰小姐的医术,简直就是整个太医院也不及一个小姑娘啊,皇上显得很诧异,但是听说依依没事,也安心了。” 太傅夫人也是眉欢眼笑的回应,“是啊,姥爷,妾身还特意进宫觐见了皇后娘娘,和她说了依依的情况,她笑逐颜开的连连称赞贺兰小姐呢,而且,过段时间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诞了嘛,她还说要邀请贺兰小姐呢。” 欧阳太傅点头道,“嗯,皇后娘娘是依依的亲姑母,一直很喜欢依依,这次依依病危,皇后娘娘更是派了太医过来诊治,今年寿宴能邀请贺兰小姐,可见她对此事的重视。” 贺兰府 贺兰颜夕在房间里,悠闲的哼着小曲儿,捣鼓着药材,虽然是现代的歌曲,思音思乐没有听过,但是觉得很好听。 门房来禀报,“贺兰小姐,皇宫里的公公请见。” 说完,身后的小太监站到前面,恭敬的向贺兰颜夕行了个礼,“贺兰小姐,杂家是来传达皇后娘娘懿旨的。” 贺兰颜夕有点错愕,但是按理接皇后的懿旨是不用跪接的,贺兰颜夕坐在檀木椅子上,“公公请说。” 小太监面带微笑的说,“三日后,是皇后娘娘寿辰,将在雨花阁设宴,请贺兰小姐参加。” 贺兰颜夕很迷惑,但是还是应了下来,“好的,民女知道了,多谢公公。”随即看了眼思乐,思乐立刻会意,递给公公一些银两。 小太监一看贺兰颜夕这么会办事,立刻笑逐颜开的感谢。 待太监走后,贺兰颜夕手拄着娇嫩的脸颊,眉头微皱,这时思音开口问道,“五小姐,皇后娘娘的寿辰,怎么会想到请您参加呢?” 贺兰颜夕疑惑的摇摇头,“是呢,我也很纳闷。皇上知道我是因为云澜城的瘟疫,这皇后娘娘......啊,我知道了。”贺兰颜夕一拍桌子,“肯定是因为太傅府,皇后是太傅的亲妹妹,我给依依郡主治疗,太傅府肯定和皇后禀报了。” 思音点点头表示赞同,“对,五小姐,肯定是因为您治好了郡主,皇后娘娘也赞赏您的医术。” 贺兰颜夕突然犯了难,“哎呀,可是这贺礼,我送什么呢?参加寿宴总不能空手去吧,可是皇后娘娘那里肯定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有。” 思音思乐一听也发愁了,是啊,我们也买不到什么珍奇异宝的,送什么礼好呢。 第二日下午,贺兰颜夕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思考着准备什么贺礼。 贺兰峰快步走了过来,看到贺兰颜夕顿时喜笑颜开,“你被皇后单独邀请的事,整个盛京都知道了,嗯,真是给我们贺兰府争光了。” 贺兰颜夕慵懒的应付,“谢爹夸赞。” 虽然现在贺兰府是皇商,做的也只是皇宫的一些指定生意,并没有机会能联系到皇宫里的大人物。 贺兰峰无视她的态度,自顾自的嘱咐,“一定要好好表现,给皇后娘娘留下个好印象,这样对我们以后的生意更有帮助,知道吗?” 贺兰颜夕不耐烦的笑了笑,“嗯,知道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贺兰峰,思乐将晚膳送来了,思音收拾桌子上的中药材,贺兰颜夕顿时对要送的礼物有了主意,会心一笑,期待着设宴。 51.马车 皇后寿辰这一天,雨花阁格外热闹,天气也是越来越温暖,空气清新,景色优美。 贺兰颜夕一身藕荷色裙衫,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墨色长发,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刚刚走出贺兰府大门,就看到了太傅府的马车在自己面前停下了。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马车,只见欧阳成羽从马车上翻身下来了。 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因看到贺兰颜夕故满眼都是笑意,“贺兰小姐,本世子来接你去皇宫。” 贺兰颜夕很是错愕,这一品太傅府的世子怎么会专程来接自己,但是 可能太懵了,竟忘了拒绝,就直接说,“额...额...好,谢谢。”然后上了马车。 欧阳成羽笑逐颜开,很绅士的扶着贺兰颜夕上马车,自己也纵身一跃坐在了马车车厢里。 一路上,欧阳成羽看着眼前犹如出水芙蓉般天资绝色的贺兰颜夕,脸颊竟有些绯红。为了避免尴尬,自己不停的再找话题。一路欢声笑语抵达了皇宫门口。 躲在暗处的寒枫,立刻回到镇国王府向司徒墨然禀报,贺兰颜夕不仅被皇后邀请参加了寿宴,更是欧阳成羽专程来接的。 司徒墨然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但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嗯,知道了。” 随后冷漠的吩咐,“继续去保护。” 寒枫心中愕然,在皇宫里怎么还会有危险呢?但是他没敢问,只是行礼答应到,“是。” 寒枫一闪就离开了,寒傲看着司徒墨然冷若冰霜的神色,顿时想明白了,原来王爷不是担心贺兰小姐被伤害,而是担心贺兰小姐被抢走。 一想到这里他就偷笑,司徒墨然瞪了他一眼,寒傲才赶紧收敛笑意。 很多受邀的大臣都带着家眷过来了,皇后端坐在雨花阁正殿的主位上,接受前来贺喜的宾客们的朝拜,每位都进献了不一样的贵气礼物,有晶莹剔透的翡翠,无与伦比的赤色珊瑚等等。 二皇子南宫晟宇是皇后的亲儿子,他穿着鲜艳颜色的贵气锦袍,面带微笑的坐在侧位上,礼貌的向朝拜的众宾客点头。 所有妃嫔和其他皇子公主也都到场,进献了礼物后端坐在座位上。 到了皇宫门口,贺兰颜夕和欧阳成羽就礼貌的行礼分开了。 在太监的带领下贺兰颜夕走进雨花阁,毕恭毕敬的对皇后娘娘朝拜,“民女贺兰颜夕参见皇后娘娘,祝愿皇后娘娘亲朋共享天伦乐,寿星恩泽福生园。” “平身。”皇后娘娘仪态万千,淡笑着看着贺兰颜夕,“本宫听说了你救了依依郡主,可见你年纪不大。医术很是了得。” 贺兰颜夕赶紧谦虚的回应,“多谢皇后娘娘赞誉,民女略尽绵力罢了。” 南宫晟宇看着娇小玲珑的贺兰颜夕,立刻笑逐颜开的注视着她。 贺兰颜夕也看到了南宫晟宇,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 随即,贺兰颜夕也恭敬的向众嫔妃和皇子公主们行了礼。 南宫晟轩看着贺兰颜夕倾国倾城的容貌,想起当初搞错了对象,不知道该把这个气撒在哪里,虽然已经处死了当时的随从。 南宫琳晗看到贺兰颜夕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很早就知道这次寿宴,皇后邀请了贺兰颜夕,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整治她,毕竟上次一起落水,她自己知道,其实就是被贺兰颜夕推下去的,最不能让她接受的就是,贺兰颜夕是被司徒墨然救走的。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心脏狂跳,气的咬牙切齿。 52.失望 “不知贺兰小姐拿了什么寿礼进献给皇后娘娘?”南宫琳晗轻蔑的故意挑衅,因为她知道,像贺兰颜夕这样的皇商肯定拿不出什么有特点的礼物,这样她就可以抓住这一点,好好羞辱贺兰颜夕。 还没等贺兰颜夕说话,皇后知道准备礼物贺兰府是很为难的,所以先开口道,“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贺兰颜夕有这份心意就可以了。” 贺兰颜夕在心中感谢皇后娘娘替自己说话,更加尊敬了,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启禀皇后娘娘,民女感谢皇后娘娘体恤,因能力有限,实在拿不出什么特别又名贵的礼物,这个锦盒里是民女为皇后娘娘特制,能用于安神、有助于睡眠的香薰药粉。还请皇后娘娘不嫌弃。” 皇后娘娘听闻立刻喜笑颜开,“贺兰颜夕的医术是不用质疑的,正好本宫近日因着后宫繁杂的事闹得心悸忧虑,睡不安稳,此香薰来的正和时宜。” 贺兰颜夕微笑着将盒子交给了身旁的太监,但听到皇后说‘心悸忧虑’有些警惕,身为医者的直觉让她觉得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但此刻也不好说什么,“谢皇后娘娘。” 南宫琳晗没讨到什么便宜,气鼓鼓的瞪了贺兰颜夕一眼。 待众人都落座后,皇上来了,大家纷纷跪拜。 皇上让太监送了上等绸缎和首饰之后,陪同皇后和众宾客一同用膳。 贺兰颜夕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司徒墨然的身影,小声的问站在一旁的宫女,“怎么没见到司徒王爷呢?” 因为皇后对贺兰颜夕客气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都会对贺兰颜夕恭敬一点。 宫女弯下腰,也小声的恭敬回答,“回禀贺兰小姐,司徒王爷除了会参加皇上的设宴外,其他人的宫宴,他是不会出席的。” “哦!原来如此!”贺兰颜夕点点头,外表冷,行为做事更冷。 不过没有看到司徒墨然,贺兰颜夕的心中还是非常失望的。 一段轻歌曼舞结束后,皇后向皇上提议,“陛下,现在天气转暖,雨花阁的很多花朵都争相开放,好看极了,不如让大家一同欣赏。” 皇上微笑的看着皇后,“这是个好提议,就听皇后的。” 随即众人都礼拜了皇上皇后自行往殿外走去,大家吃的都不少,正好可以散个步,就当消化一下。 这时南宫琳晗突然喊道,“贺兰颜夕小姐请留步,本公主近日头痛难忍,烦请贺兰颜夕小姐到偏殿为本公主诊治一下。” 众宾客立刻停下了脚步,就连皇上皇后也看向了刚刚站起身的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不紧不慢的行礼,“好的,公主请。” 随即和南宫琳晗还有她的一个宫女琪儿走进了偏殿。 藏在暗处的寒枫,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知司徒王爷,可是皇宫里用飞鸽传书太显眼,于是他用轻功,回到了镇国王府。 寒枫恭敬的对司徒墨然行礼,“王爷,贺兰小姐被四公主叫去了偏殿,四公主说自己头痛需要贺兰小姐诊治。” 司徒墨然听闻,浓眉微皱,心想这南宫琳晗肯定要陷害贺兰颜夕,于是没有理会寒枫和寒傲,轻点脚尖就飞往了皇宫。 53.治疗头痛 雨花阁偏殿 南宫琳晗坐在了桌子旁,眉头紧锁,装出一副头痛欲裂的姿态,让贺兰颜夕把脉,贺兰颜夕从脉象上得知这南宫琳晗身体很健康,根本不存在头痛的症状,但是南宫琳晗故意演戏,贺兰颜夕也陪她演,心理明知她不怀好意,但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看看这四公主要耍什么花样。 南宫琳晗本来以为贺兰颜夕会说自己身体无虞,搪塞过去,没想到贺兰颜夕却说,“嗯,四公主这头痛真是很严重,平日里公主是不是还觉得胸口痛,心脏跳的太快?” 南宫琳晗没料到贺兰颜夕这么说,赶紧附和,“是的,是的,很难受的。” 贺兰颜夕收回玉手,邪魅的看着她笑道,“这不难治,民女只需要给公主针灸一次就可以痊愈了。烦请四公主让宫女去取太医院用于针灸的针。” 南宫琳晗虽然很是诧异,但毕竟是自己扯谎需要贺兰颜夕治疗,就没有不取的道理。于是很不情愿的让身边的琪儿去太医院取了针灸的针。 没一会儿,琪儿就取回来了,贺兰颜夕看着这一包针,心底闪过一丝阴冷,面上很和善的微笑,“请四公主坐好,民女要施针了,额...可能会有些痛,四公主一定要为了治病忍耐呀。” 既然知道南宫琳晗肯定不怀好意,那贺兰颜夕就决定先下手为强,人体的痛穴,她针灸的次数比较少,今天刚好练手了。 南宫琳晗有些害怕了,很想拒绝,但是贺兰颜夕却说,为了治病忍耐,她也没办法,只好坐着等待着。 贺兰颜夕先是不痛不痒的针灸了几个穴位,然后冲人体最痛的穴位下了针,南宫琳晗“啊~~”的一声,竟痛的蹦了起来,连针都甩到了地上。 贺兰颜夕很想笑,但是为了掩饰,赶紧睁大眼睛,装出一副吓一跳的表情,“四公主,这是怎么了?有些痛是吗?公主要忍耐呀。” 哪怕是针离开了身体掉在地上,南宫琳晗被扎痛的地方依旧疼痛难忍,气的她指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你故意的是不是?” 贺兰颜夕则表现的一脸无辜,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四公主说什么呢,针灸本身就是有点痛的,民女只是为了治好四公主的头痛。” 南宫琳晗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想着下一步的计划,立刻冷静了下来,语气也变的温柔了许多,“贺兰小姐,是本公主唐突了。”说完又坐了下来,“本公主的头不痛了,多谢贺兰小姐。” 贺兰颜夕看着她这惊天逆转的态度,觉得很好笑,“是吗?这么几下就好了?四公主的体质真是好呢。” 南宫琳晗赶紧阴险的说,“是贺兰小姐医术超群。” 随后,扫了一眼宫女琪儿,琪儿立刻将桌子上的茶壶端起,倒了两杯茶,很做作的分别放到南宫琳晗和贺兰颜夕的面前。 贺兰颜夕看着她的动作,特别想笑,傻子都能看出眼前这杯茶有问题,更何况贺兰颜夕已经闻到了茶水里的药味儿。 南宫琳晗故作镇定,阴险的对贺兰颜夕微笑,“贺兰小姐,本公主以茶代酒,感谢你治好了头痛。” 说完就要伸手拿茶杯,贺兰颜夕却突然看向南宫琳晗的后方,大声喊到,“什么人在那里?” 南宫琳晗和琪儿同时回头看向后方,与此同时贺兰颜夕迅速将面前的茶杯交换了。 待南宫琳晗一脸懵的回过头问,“哪儿有人?” 贺兰颜夕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哦,可能是我看错了了。” 南宫琳晗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贺兰颜夕,然后就端起了茶杯,“感谢贺兰小姐。”随即一口就干了这杯茶。 贺兰颜夕在南宫琳晗紧紧盯着的状态下,也慢悠悠的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见到贺兰颜夕喝了,南宫琳晗不怀好意的奸笑。 54.迷幻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南宫琳晗说,“咱们赶紧去看看雨花阁的花吧,开的可漂亮了。”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道,“好呀。” 随后三人出了偏殿。 司徒墨然在暗处看到贺兰颜夕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就没有上前,继续观察。 皇上在用过膳以后就离开了,只有皇后娘娘陪着众宾客赏花。 一见到贺兰颜夕,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赶紧喜笑颜开的走过来,当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起,都诧异的看着对方,但很快就明白了对方心理所想,互相在心理开始鄙夷。 南宫晟宇虽然是皇子,身份尊贵,但是太傅府是一品府邸,欧阳太傅又是皇子们的老师,所以欧阳成羽并不惧怕任何皇子。 而且,皇后是太傅的亲妹妹,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还是表兄弟的关系。 南宫晟宇先开口道,“贺兰小姐,又是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还没等贺兰颜夕回答,欧阳成羽不屑的回怼,“贺兰小姐近日不错,毕竟本世子经常能见到。” “你!!!”南宫晟宇气的都维持不了平日温柔的表情了。 贺兰颜夕......‘这两位是吃炸弹了么’。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南宫琳晗突然满脸涨红,叫喊着对着身边的南宫晟轩又搂又抱,南宫晟轩也吓了一跳。 正在赏花的众人听到了躁动看向南宫琳晗,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欧阳成羽也是大吃一惊的自言自语道,“这四公主和八皇子是亲姐弟,关系是好一点,也不至于好成这样吧!”(南宫琳晗和南宫晟轩是丽贵妃所生的亲姐弟) 在众人都以为他们可能只是关系好的时候,却发现好像不对劲,因为南宫琳晗正在扒南宫晟轩的衣服…… 南宫晟轩被自己的亲姐姐弄的满脸通红,对一旁的太监怒吼,“还看着,快去叫太医。” 太监听闻,赶紧去了。皇后看到南宫琳晗的行为举止,觉得太伤风化了,叫下人赶紧抓住发疯的南宫琳晗。 南宫琳晗被控制住以后,躁动的场面终于得以平息。 身后的丽贵妃马上上前心疼的看着南宫琳晗,“晗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有贺兰颜夕知道。 不过贺兰颜夕现在正看热闹看的起劲儿。 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在给南宫琳晗摸脉以后,下了几处针灸,南宫琳晗才苏醒过来。 她疑惑的看着众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丽贵妃将整个过程又叙述了一遍。 南宫琳晗听闻,气的暴跳如雷,因为她心里知道,这应该是贺兰颜夕的表现。 南宫琳晗歇斯底里的喊,“母妃,是贺兰颜夕害我,是她给我下药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看向了在人群中的贺兰颜夕,她只是迷惑不解的看着南宫琳晗的控诉。 这时宫女琪儿说了句关键的话,“刚刚是贺兰小姐在偏殿为四公主诊治头痛的。” 丽贵妃一边心疼的抚摸着南宫琳晗的头一边愤怒的斥责贺兰颜夕,“你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敢下药害本宫的晗儿,本宫要将你杖毙。来人呐,把贺兰颜夕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说罢就有太监想上前,缉拿贺兰颜夕。 这时皇后有些恼火的厉声斥责,“本宫还没说话,丽贵妃想越俎代庖了是吗?” 丽贵妃赶紧服软的讨好,“不,不,皇后娘娘,嫔妾没有这个意思。晗儿无辜被人下药了,嫔妾实在是生气。”丽贵妃委屈的眼里泛着泪花,“皇后娘娘,晗儿是不会说谎的,又有宫女作证,请皇后娘娘为晗儿讨回公道。” 众人有的点头,表示赞同,有的虽然没有赞同但也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 55.英雄救美 南宫晟宇轻蔑的看了眼南宫琳晗,随后对皇后行礼,“皇额娘,儿臣相信贺兰小姐不会给南宫琳晗下药的。” 欧阳成羽也行礼附和道,“臣也相信贺兰小姐。” 丽贵妃看着这两个人。一个皇子,一个世子,都这么护着贺兰颜夕,更加愤怒。“就算这件事需要彻查,也要先把贺兰颜夕押到慎刑司严刑拷问。来人呐,把她押下去。” 这时大多数人都点头表示应该如此,太监也准备拿下贺兰颜夕。 突然,司徒墨然就像凭空出现一样,站在了贺兰颜夕的前面,眼神阴冷的扫视所有人,语气淡漠,“本王看看谁敢?” 众人看到司徒墨然纷纷叩拜。 只见司徒墨然一身墨黑色锦衣,姿容清冷,宛如天人,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邪气。 南宫琳晗看到司徒墨然瞬间觉得自己委屈,哭的梨花带雨,希望司徒墨然能心疼自己,结果司徒墨然看都不曾看她。 丽贵妃看到司徒墨然都来护着贺兰颜夕,被气的浑身发抖,“司徒墨然,这是后宫的事,你镇国王管不着。” 司徒墨然冷眼看着丽贵妃,慵懒的说,“本王就管了。” “你……”丽贵妃气的一时语塞。 皇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悸好像更严重了,“自始至终都是丽贵妃一面之词,贺兰颜夕还没说过一句话。” 众人突然恍然大悟,好像是这样。 司徒墨然侧过脸,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你下过药吗?” “没有。”贺兰颜夕干脆的回答。 司徒墨然转头对着众人,语气淡淡,“她说了,没有。” 众人“???” 这什么意思,这就断完案了? 贺兰颜夕看着司徒墨然邪魅的完美侧颜,忍不住笑了,心想,他太可爱了。 一直乖巧的躲在司徒墨然身后的贺兰颜夕,站了出来,向众人讲述了偏殿的事情经过,并强调那杯茶水的事。 宫女琪儿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贺兰颜夕,就连南宫琳晗也强装镇定,还在捶死挣扎,“一定是喝茶的时候,贺兰颜夕给本公主下的药。” 在南宫琳晗说这句话的同时,贺兰颜夕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随手捡起花盆里的石子,弹向宫女琪儿的腰带,结果腰带一松,一个拆了包装的小纸包掉落了下来。 琪儿低头一看,立刻惊慌失措,赶忙要捡起纸包。 贺兰颜夕慵懒的说道,“哟,琪儿这是捡什么呢?” 众人一听立刻看向琪儿,太医上前。先一步捡起纸包,闻了闻,“回禀皇后娘娘,这个纸包装过四公主中的迷幻丨药。” 其实早在偏殿,贺兰颜夕就看到了琪儿腰带处露出的一点纸边。 南宫琳晗恼怒的看着琪儿,不说一句话。琪儿也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慌乱至极。先前四公主让她在茶杯里下好药,琪儿就害怕,一时不知道纸包扔在哪里,就塞进了自己的腰带里。 贺兰颜夕神补刀,“这,这情况是琪儿给四公主下药了?” 琪儿颤抖着辩解,“不,不,奴婢没有。” 贺兰颜夕假装很迷惑,“没有给四公主下药?那内两个茶杯!阿!我知道了,你把茶杯弄混了。” 琪儿赶忙解释,“没有,奴婢没有弄混,左手边是下药的……” “哦~~”贺兰颜夕邪魅一笑,不再说话。 南宫琳晗气的险些没晕过去,丽贵妃此刻也不敢再说话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全然没有了。 皇后这时倒有兴致的问琪儿,“所以说,南宫琳晗让你事先在茶杯中下好药,然后设计将贺兰颜夕骗至偏殿,结果茶杯用错了,南宫琳晗喝了那杯下了药的茶。” 琪儿知道皇后说的完全正确,可是她不敢承认,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皇后的问话。 此刻丽贵妃也看出来了,就是自己的晗儿设计陷害贺兰颜夕没成功,她赶紧维护着南宫琳晗,“启禀皇后娘娘,一定是这个贱婢要陷害贺兰颜夕,嫔妾的晗儿才误喝了茶,皇后娘娘一定要杖毙了这个宫女。” 琪儿虽然想解释,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承担下来,丽贵妃她们是不会放过自己家人的,于是她只好承认,“请皇后娘娘,丽贵妃饶命,奴婢是一时糊涂。” 56.惩罚 皇上也问讯前来,众人赶紧行礼跪拜。 皇后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丽贵妃见到皇上,立刻装出柔弱谄媚,“陛下,您一定要为晗儿做主阿!” 皇上眉头紧蹙,不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琪儿,“是你下的药吗?” 琪儿头也不敢抬,一边哭一边点头,“是奴婢,还请皇上饶命。”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兰颜夕突然向皇上行礼,“皇上,民女不太明白,如果是琪儿想下药陷害民女,那民女又是怎么到的偏殿的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之前南宫琳晗让贺兰颜夕去偏殿治疗头痛,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南宫琳晗主谋,琪儿只是帮凶。 南宫琳晗闻言,惊恐万状的看向皇上,“皇阿玛……皇阿玛……儿臣……” 皇上不是傻子,贺兰颜夕这句话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南宫琳晗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是舍不得惩罚的。 于是愤怒的斥责南宫琳晗,“你真是让朕失望,关禁闭一个月,好好反省。把这个宫女,拖下去,杖毙。” 众人都知道,皇上这不痛不痒的处罚就是心疼他的亲生女儿,也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贺兰颜夕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多言,毕竟皇上怎么处决,旁的人都是不能反驳的。 在大家都以为此事就这样了,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出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司徒墨然眼神坚定的看着皇上,就连贺兰颜夕都倒吸一口冷气,生怕皇上会大发雷霆,结果皇上有些震惊的看着司徒墨然,“你说该怎么罚?” “杖责五十。” 司徒墨然阴冷的气息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镇国王名字的由来,所有人都知道,它不仅拥有五十万大军,而且每次边关有战役司徒墨然从来没输过,更是很早以前,有过以十万大军,击溃三十万敌军的英雄战绩。 皇上一向忌惮司徒墨然,一般情况下,司徒墨然也从不会悖逆皇上的话。 皇上不知道今天这司徒墨然是怎么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因为一个公主而让军功显赫的镇国王离心还是不值得的。 于是他也同意了司徒墨然的建议,“好,就如爱卿所言,四公主拖下去,杖责五十。” 南宫琳晗立刻跪在皇上脚边求饶,自己金枝玉叶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五十杖责呢。而且司徒墨然没有帮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嫌弃皇上惩罚的不够狠,重新下旨惩罚。一想到这些,她就要晕过去了。 丽贵妃和南宫晟轩也向皇上求情,但都被驳回了。 贺兰颜夕看着被拖下去的南宫琳晗,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又因为司徒墨然的帮忙,心理美滋滋的,很有一种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贺兰颜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这毕竟是在古代,没有那么开放。 皇后白了一眼丽贵妃一众人,“好好的寿宴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的,都退下吧。” 皇后的心悸痛的更加剧了,她实在没状态再和大家周旋了。 众人都向皇上皇后行礼后离开了,司徒墨然突然眼神转冷看着贺兰颜夕,厉声说了一句,“你过来”。 57.关于马车 贺兰颜夕一脸懵逼,明明刚刚自己还沉浸在司徒墨然英雄救美的场景里,怎么这瞬间就变了。古代人的变脸速度都很快的吗? 欧阳成羽本想邀请贺兰颜夕坐马车送她回府,但是见她胆怯的跟在司徒墨然身后离开了,自己心里虽然疑惑但也不敢说话,就悻悻离开了。 贺兰颜夕疑惑着,小心翼翼的跟在司徒墨然身后,走到一处无人的偏僻小巷,两侧都是荒废的宫殿,走在这里就让贺兰颜夕感受到一句话‘一入宫门深似海’。 司徒墨然转过身面对着贺兰颜夕,俊朗邪魅的脸,晃得人睁不开眼,但这愤怒阴沉的眼神盯的贺兰颜夕不敢看他的眼睛,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靠到了宫墙。 看着贺兰颜夕害怕的样子,司徒墨然表情有些缓和,语气淡漠的说,“马车坐的很开心吧?” 贺兰颜夕的小脑瓜往旁边一歪,飞速思考着,‘什么马车?’ 略带顽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司徒墨然,此刻司徒墨然的表情就好像贺兰颜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让他恼怒又不忍心发泄。 司徒墨然不说话,依旧愤怒的盯着她。 贺兰颜夕一下想起来,是欧阳成羽接着自己一同坐了马车来的皇宫。可是,可是这和司徒墨然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贺兰颜夕看司徒墨然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打了,吓得靠着宫墙移步,想逃离这个压的人上不来气的冰冷眼神。 司徒墨然看贺兰颜夕的表情应该是想起来了,此刻又想逃跑,一下用手杵在墙上,手臂挡在贺兰颜夕的额头边,防止她逃跑。 贺兰颜夕停下了移动的脚步,脸颊瞬间绯红,一是害怕被打,二是……这不特么是壁咚么! 贺兰颜夕感觉此刻自己的脸,热的都快自燃了,低着头,眼神慌乱,话也开始语无伦次,“内个,不是,民女只是,内个,以为顺路,内个,成羽世子,内个,长得也挺好的,……不是不是不是……” 一听这话司徒墨然有些缓和的恼怒瞬间转化成暴怒,抬起她红扑扑的脸蛋,强行吻了上去。贺兰颜夕睁大眼睛,“唔……”双手推着司徒墨然的胸膛挣扎着,可是司徒墨然纹丝未动,他毫不留情的在贺兰颜夕的唇上反复蹂躏,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泄出来的疯狂。贺兰颜夕终究是放弃了反抗,闭上眼,享受着司徒墨然这火热的吻。司徒墨然感受到贺兰颜夕不再挣扎,就不再那么粗鲁温柔了起来。 良久,司徒墨然不舍的离开了那边柔软的芳泽,贺兰颜夕低着头,脸颊红的像刚熟透的红苹果。 司徒墨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现在看着贺兰颜夕满眼都是宠溺,“以后不许再和其他男人同坐一辆马车。” “嗯。”贺兰颜夕低着头应着,脸颊烫的她都有点神情恍惚了。 随即司徒墨然抱起贺兰颜夕,蜻蜓点水般给她送回了贺兰府。 不一会儿,司徒墨然将贺兰颜夕在没有什么人经过的贺兰府东墙边放下,贺兰颜夕像只小猫,头也不回的向贺兰府正门边跑边说,“民女回府了。” 司徒墨然看着贺兰颜夕仓皇逃跑的身影,邪魅的嘴角上扬,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轻点脚尖离开了。 58.脸红 贺兰颜夕奔跑着回到了颜夕院,思音思乐诧异的询问,“五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后的寿宴半天就结束了?” 贺兰颜夕发烫的脸颊一点也不减弱,无视思音思乐一下趴到床上,用手捂着脸。 思音思乐虽然没有看到贺兰颜夕通红的脸,但是看到贺兰颜夕的通红的耳根还是吓了一跳,“五小姐生病了?这脸红到耳根?是不是发热了?” 思音又担心又焦急,“五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然后转念一想,不对啊,五小姐自己就是大夫呀。 贺兰颜夕趴在床上一想到司徒墨然的壁咚,还有他霸道的强吻,红着脸颊,“嘿嘿……嘿嘿……”的傻笑。 再想到司徒墨然俊美非凡的容貌,精致的五官,害羞的一把扯过被褥,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塞了进去。 贺兰颜夕本身对帅哥就没什么抵抗力,结果司徒墨然这帅的不像凡间的人,因为自己和其他男人坐马车吃醋了,贺兰颜夕觉得,幸福的快要了她的命了。 思音思乐一看贺兰颜夕这个状态,吓坏了,怀疑她们的五小姐是不是被烧坏了脑子,不安的要去夫人那里禀报, 贺兰颜夕一只手捂着被,一只手比划着,“哎呀,不许去……哎呀,我没事……哎呀,嘿嘿……嘿嘿……” 思音思乐“……” 司徒墨然回到镇国王府,寒傲一边给司徒墨然倒茶一边问,“王爷,贺兰小姐没事吧?” 司徒墨然毫无表情的脸上,竟有些泛红。寒傲以为自己看走眼了,揉了揉眼睛,确定司徒墨然现在的表情是有些……害羞…… 寒傲懵逼了! 拿着茶壶的手停在半空,目瞪口呆的看着司徒墨然。导致茶水都溢了出来。 司徒墨然被寒傲看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怎么了,本王……”话还没说完,司徒墨然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寒傲直接把茶壶掉在了地上。“对不起王爷,末将这就收拾。” 司徒墨然在书桌前坐了好久,边关的折子(边关军事情况的折子,皇上批阅之后会给司徒墨然再批阅一次。)翻开在司徒墨然面前,看上去他好像在批阅折子,可是寒傲收拾好残局,换了杯茶,司徒墨然的笔都没动一下。心里一直在回忆贺兰颜夕原本精灵顽皮的可爱神气,被自己强吻后变得脸颊通红楚楚动人的妖娆,让司徒墨然欲罢不能。 寒傲心理琢磨‘这王爷是发生什么事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居然......发呆,还是很......害羞的发呆。’ 过了半晌,司徒墨然脸颊微红的回过神来,唤了寒枫,“继续保护贺兰颜夕。” “末将领命。”寒枫一拜就离开了。 平复了几日心情,贺兰颜夕算是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一想到司徒墨然,立刻脸颊绯红。 思音思乐见她们的主子一切正常,就是经常容易脸红,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镇国王府 这一日下午,司徒墨然让寒傲将寒枫唤回来,明日再去。 寒傲也没有多问,晚膳前寒枫就回来了。司徒墨然用过晚膳后,看着兵法、军书等待着入夜。 59.夜访 贺兰府 夜幕降临,贺兰颜夕从不让思音思乐在外面值夜,一个人站在窗户边,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回想起穿越前的军旅生活,疲惫而快乐。结果阴差阳错穿越到这里,虽然总是很多计谋,很多陷害,但是能认识司徒墨然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而且,自己还被他喜欢,贺兰颜夕想到这里又害羞了起来。 初春的风还是很冷的,贺兰颜夕想着司徒墨然,笑意难掩,关上了窗户,准备上床就寝。 结果听到窗户上有人轻敲了两下,贺兰颜夕疑惑的打开窗户,司徒墨然绝美的脸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好看。 贺兰颜夕心中一惊,立刻别过头去,司徒墨然也脸颊微红的看向另一边。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窗户,谁也不看谁的站着。 贺兰颜夕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啊,太尴尬了,于是先说了话,“内个,王爷,额,这么晚了,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司徒墨然看着面前被月光照着的贺兰颜夕,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本王……额……本王……”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肯定也是很紧张,又看到他还站在外面,赶紧说,“王爷,要不您先进来。” 贺兰颜夕闪到一边,司徒墨然一个纵身就从窗户翻了进来。 进了房间以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好像比刚才更尴尬了。 刚刚话没说完的司徒墨然,此刻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本王近日心情烦闷,食不安寝。” 贺兰颜夕一听就笑了,这是故意找个借口找她看病。 贺兰颜夕笑着说,“那,王爷请坐。” 司徒墨然优雅的坐下,伸出手,看着贺兰颜夕轻轻搭在自己的手腕处号脉,很有一种想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贺兰颜夕感到这习武之人的脉象就是不一样,心脏跳的非常有力,哎?怎么越跳越快?贺兰颜夕看到司徒墨然此刻又泛红了脸颊! 贺兰颜夕淡笑着收回手,知道自己不能笑他,清了清嗓子,“嗯,王爷可能诸事繁杂,所以容易心烦意乱的,这样的结果自然就是食不安寝了。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无碍的。” 随后,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个盒子,交给司徒墨然,“王爷,这是民女用于清心的安神茶,您平日泡着喝,就会有些缓解的。” 司徒墨然接过盒子点了点头,“嗯”,然后看着贺兰颜夕,眼神有些闪烁,支吾的说,“你近日......怎么样?” 其实司徒墨然的意思,贺兰颜夕听出来了,就是怕之前他的强吻行为给贺兰颜夕造成了阴影,让她害怕或者不开心。 贺兰颜夕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温柔,时刻都为自己着想,于是故意说的很暧昧,“民女近日很好,心情特别好,不仅觉得特别开心还觉得特别...幸福。” 司徒墨然一下站起身,帅气邪魅的脸上嘴角上扬,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贺兰颜夕是喜欢他的,他今天来就想确认贺兰颜夕有没有生气。刚刚贺兰颜夕说‘幸福’,让他觉得很开心。 即便自己心里再怎么兴奋,表面也是很淡漠,语气更是清冷,“以后只有你我的时候,不要再称‘民女’。” 贺兰颜夕微笑的点点头调皮的回答,“是,我遵命!” 司徒墨然宠溺的轻轻勾了下贺兰颜夕的小鼻子,“那本王先回了。” “嗯,好。”贺兰颜夕虽然不舍,但是也不知该怎么挽留,“王爷要是哪里再不舒服,就找我来哦。” “好。”司徒墨然正要转身从窗户飞走,结果看到了不远处火光冲天,看样子是哪个房子着火了。 贺兰颜夕也看到了,有些惊讶,“着火了?而且肯定是贺兰府的,看这个方向,好像是......窦氏的院子。” 贺兰颜夕觉得只要不是额娘和大哥的院子,其他人的无所谓啦。 司徒墨然担心的看着贺兰颜夕,“你不要去。” 贺兰颜夕阴冷的笑了笑,“王爷放心,应该是窦氏的院子,我不会管的,”贺兰颜夕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我要去睡觉了,很困了呢。” 司徒墨然放心的点点头,一个纵身就消失了。 60.纵火 贺兰颜夕睡觉真是够沉的,一晚上贺兰府嘈杂的救火也没有吵醒她,直到早晨,思乐急忙的叫醒贺兰颜夕,“五小姐,快醒醒吧,昨夜咱们贺兰府走水啦。” 贺兰颜夕觉得睡得很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条斯理的洗漱、穿衣。思音思乐伺候的很着急,贺兰颜夕却并不理会她们。 终于梳妆完毕,贺兰颜夕才慢悠悠的走到前厅。府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坐好了,窦氏用手帕不停的抹眼泪,再看到贺兰颜夕后好像哭得声音更大了。 贺兰颜夕坐在贺兰泽曦身边,问,“哥哥,这是怎么了?” 贺兰泽曦说,“昨晚,大姨娘的偏殿走水了,大姨娘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爹已经报官了,现在正等着府尹过来。” “哦~~”贺兰颜夕事不关己的态度,让窦氏恶狠狠的看着她。 贺兰峰安抚着一旁‘假哭’的梨花带雨的窦氏,“好了,不要哭了,幸好没有伤到你。” 窦氏娇滴滴的哭腔,“姥爷~~妾身害怕,一定是有人故意要谋杀妾身。”说完就阴狠的扫了一眼贺兰颜夕。 贺兰峰厉声道,“不许瞎说。” 不一会儿,周阳亭府尹就来了,贺兰府众人礼拜了一下,周阳亭也不墨迹,立刻让下人开始去现场勘查,搜索证据,通过现场遗漏的火石推测,应该是有人故意放火了。开始盘查府内众人。 这时窦氏的婢女紫杏突然说,“官大人,昨日奴婢看到五小姐的婢女思音,怀里抱着东西,鬼鬼祟祟的。” 思音立刻瞪大了双眼,“胡说,我昨日就没有出过贺兰府。” 窦氏尖酸刻薄的说,“是不是出过贺兰府,叫门房过来问问。” 不一会儿门房进来了,向大家行了礼,“下人昨日确实看到思音姑娘出府,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大包东西回来了。下人以为是思音姑娘自己的东西就没有过问。” 思音被气的简直要哭了,“胡说,你们在胡说,思乐和五小姐都能给我作证,奴婢昨天绝对没有出去过。” 窦氏赶忙说,“那五小姐、思乐肯定都会向着你说,她们的话不能作数。” 贺兰颜夕看到这里也明白了,窦氏这是想嫁祸自己放火。她看着窦氏,阴冷的笑了笑,没有说一句话。 周阳亭看了看众人,说,“卖火石的店家不多,去把周边的店主都找来。” 过了一会儿,卖火石的店主没有来,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倒是一起进来了。 众人错愕的看着两人,赶紧跪拜行礼。 南宫晟宇还是那么温润如风,“本殿下和成羽世子刚刚从老师那出来,正准备去郊外小憩一下,结果听到贺兰府昨夜走水,还报了官,就进来看看。” 欧阳成羽看到毫发无损的贺兰颜夕顿时放了心,“是的,贺兰小姐是我们太傅府的恩人,她的事就是本世子的事。” 南宫晟宇白了欧阳成羽一眼,心想,这么献殷勤当我听不出来么,可是他又不能说贺兰颜夕也是他的恩人,于是就紧跟着说,“不错,成羽世子的事就是本殿下的事,所以贺兰小姐的事也就是本殿下的事。” 众人“......” 贺兰颜夕被这两个人弄的想笑,你的事、我的事的,给大家都听懵了,到底是谁的事,都整不明白了。 61.漏洞 正在贺兰颜夕捂嘴偷乐的时候,三个卖火石的店主到了贺兰府。 在看到二皇子和世子都在这里,也是吃了一惊,先行了礼。还没等周阳亭说话,其中一个店主就看着思音说,“这位姑娘又见面了。” 思音惊恐的看着他,“什么又见面了,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那个店主说,“昨日你在我店里买了五个火石,十瓶火油,你忘了?” 思音一听,惊慌的指着他,“你,你别胡说,我根本就没有买过,我也没见过你。” 此时窦氏恶狠狠的说,“好啊,思音,你竟然敢放火烧我院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肯定是受人指使。” 窦氏说完这句话,贺兰颜夕懒散的看着窦氏,然后用手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受我指使咯?!” 窦氏看着贺兰颜夕毫不在意的态度,气的牙痒痒,“不是你,还能是谁?”然后立刻转头向周阳亭哭诉,“大人,前段时间民妇和贺兰颜夕因为上缴黄金的事起了争执,没想到贺兰颜夕竟然让思音纵火烧我的院子。幸好我命大,没有被烧死,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说着就跪在了周阳亭的脚边。 躲在暗处的寒枫一看到这个场景,马上纵身飞回了镇国王府,他觉得这个事态已经对贺兰小姐非常不利了。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赶紧附和道,“是的是的,府尹大人,贺兰颜夕和额娘起了争执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没想到贺兰颜夕这么狠毒。” 贺兰峰一看这个局面立刻火冒三丈的斥责贺兰颜夕,“你个混账东西,你和大姨娘有点争执,怎么能放火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慕菏氏泪眼婆娑的跪在贺兰峰面前,“姥爷,夕儿肯定是被陷害的,夕儿不会这么做的。” 贺兰泽曦也是在一旁白了窦氏一眼,“爹,夕儿不可能放火烧窦氏的院子。”(贺兰泽曦一生气都不愿意叫她大姨娘了)“这件事虽然都指向夕儿,但我觉得疑点太多了。” 贺兰峰震怒的面部都有些扭曲了,“有什么疑点?这么多人指证她,难道这么多人都在撒谎吗?” 窦氏此刻嚎啕大哭,声音凄惨。 贺兰凌伈两只手慌乱的绞着手帕,低声和季氏说,“娘,我也不相信颜夕会纵火” 季氏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嗯,先看看再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兰颜夕,终于淡淡的开口,“嗯,你们都说是思音买了火石和火油,那么肯定是我让她买的,这点推理没有错,但是,请问府尹大人,在现场发现几个火石?” 一个勘查过现场的下人回答道,“发现了两个火石。” 贺兰颜夕笑了笑,“我记得刚刚店主说,思音买了五个火石,十瓶火油是吗?” 店主目光闪烁,显得有些慌乱,“额,是的,是的,我说的。” “那这就奇怪了,剩下的火石呢?”贺兰颜夕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窦氏,“而且,我既然用不了那么多火石,我买那么多干什么?” 窦氏一时语塞,她当初布局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细节,“额...” 见她说不出来话,贺兰颜夕继续道,“而且店主说十瓶火油,民女不太懂,这十瓶火油要是都用上会造成什么后果?” 此时周阳亭也觉得这件事漏洞百出,而且全城都知道上次皇后寿宴不仅邀请了贺兰颜夕,而且皇后对待的她的态度很好,周阳亭恭敬的回答贺兰颜夕,“十瓶火油的威力应该能烧掉一半的贺兰府。” 贺兰颜夕淡雅一笑,“这么厉害呐!可是昨晚只有窦氏的...对了,她的哪个院子?” “偏殿。”贺兰泽曦更加肯定了,贺兰颜夕就是被陷害的。 贺兰颜夕已经控制不住的捂嘴笑了,“是了,偏殿,我要真想烧死窦氏我为什么要烧偏殿?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62.本王想宰了你 窦氏怕自己的诡计要失败,赶紧补充着,“谁知道你买那么多火石火油干什么,没准儿你还想留着以后再烧呢。只烧偏殿......额.......也许是你以为我在偏殿呢。” 窦氏知道自己说的有点牵强,只烧偏殿是觉得自己想把损失降到最低,她舍不得她正殿里的紫檀家具被烧毁。但是买通那么多人,精心布的局不能就这样被拆穿,她就一口咬定就是贺兰颜夕放的火。 贺兰颜夕使劲平复自己嘲笑的心态,“好吧,我不认为你住在正殿,非要认定你在偏殿。那要不要看一看思音的房间里有没有剩余的火石和火油?” 贺兰颜夕笃定肯定是没有的,因为思音一天没出颜夕院,他们没有机会放东西,而且,看样子,窦氏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一点。 窦氏一听有点慌了,但还是据理力争,“她怎么还可能把行凶的东西藏在房间里呢,检查也没用。” 正在此时,贺兰府走进两个身影,司徒墨然修长笔挺的身形,整个人丰神俊朗,透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一袭深紫色的朝服,一看便知是刚下朝就来了。身后跟着寒傲,像司徒墨然一样,面色帅气冷峻。 众人赶紧跪拜行礼,就连皇子见了他也是要行礼的。 但是大家心里都纳闷,司徒墨然怎么会过来,贺兰峰更是觉得头痛,今天怎么这么多大官。 司徒墨然淡漠的看着众人,“本王是来找南宫晟宇的。”说完扫了一眼南宫晟宇, 南宫晟宇一脸懵逼。自己和司徒墨然没有任何交集,几乎都没说过话。心理疑惑不解‘找我?’ 司徒墨然坐在前厅主位上,俯视着众人,“贺兰府今日很热闹,讲一讲吧。” 别人也没有回话的资格,南宫晟宇恭敬的和司徒墨然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到最后就是周阳亭并没有任何决策呢。 司徒墨然眼神犀利的看向周阳亭,淡淡的说,“继续。” 周阳亭立刻双手合十礼拜道,“是,王爷,下官遵旨。”周阳亭知道这是司徒墨然想看他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觉得自己一定要秉公办理,不能让司徒墨然失望。 周阳亭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道,“你们的证词,还有什么人要再补充吗?” 这时窦氏突然尖锐着嗓子说,“大人,紫杏今早和我说,昨日晚上她睡前看到了三个身影在外面晃,看上去很像贺兰颜夕和思音思乐。” 周阳亭听完立刻就问贺兰颜夕,“贺兰小姐昨晚你在哪里?” 贺兰颜夕一时语塞......她偷偷看了一眼司徒墨然,然后脸颊有些泛红的回答,“民女...民女...当然是哪儿也没去,在房间睡觉了。” 为了避免自己尴尬,又强调一下,“昨晚很困,所以很早就睡觉了。” 窦氏立刻尖酸刻薄的说,“大人,您看,她说睡觉了,那就是没有人证了。” 司徒墨然绝美的脸,眉毛微挑,双目似剑般看向窦氏,语气很淡但是听起来让每个人都打了个寒颤,“本王想宰了你。” 63.七日之约 窦氏一听,吓得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民妇没有撒谎,请王爷明鉴。” 众人也是震惊在原地,因为司徒墨然说的是“宰”而不是“杀”,所以在司徒墨然眼里,窦氏就是个畜牲。 贺兰颜夕实在是憋笑憋的难受,用手捂着嘴,背过去“嘿嘿嘿...”的笑。 周阳亭听到司徒墨然这么说,自己也有点害怕了,小心翼翼的行礼,“启禀王爷,按例,下官需要带贺兰小姐回府审问,因为毕竟今天所有的控诉都指向贺兰小姐。” 众人看向贺兰颜夕,可是贺兰颜夕正背对着大家,浑身都在抖动,众人都以为她在哭泣,只有司徒墨然知道,她是笑的控制不住了。冷峻的面色也抑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感受到所有人好像都在看自己,贺兰颜夕转过身,努力控制自己不再笑了,结果还不等她说话,南宫晟宇先说了,“不行,本殿下为贺兰小姐担保。”(按例,有人担保就不用被关押) 欧阳成羽也赶忙说,“本世子也为贺兰小姐担保。” 贺兰峰和众人都惊愕的看着这两个人,心理一万个问号,‘这是为什么?’ 贺兰颜夕先感谢了他们,然后恭敬的对周阳亭说,“大人,请给民女七日,民女定会给您个结果,如果时间到了还没有结果的话,大人再把民女带走吧。” 周阳亭显得很为难,“这......本官来的时候,很多百姓都知道贺兰府的事,按例如果今日不带走一个人的话,本官不好交差......” 欧阳成羽显得有些生气,“怎么?本世子和二皇子都给担保都不行?” 周阳亭支支吾吾的,“下官...这....” 司徒墨然一个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周阳亭,好像一把利剑插进周阳亭的体内,他立刻一哆嗦对贺兰颜夕说,“好...好...就听贺兰小姐的,本官等待七日。” 周阳亭说完看了眼司徒墨然,发现他的眼神有些缓和,没那么吓人了,如释重负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窦氏看到贺兰颜夕没被府尹带走不说,皇子、世子就连一向从不管闲事的镇国王都护着她,自己吓的没敢再说话。 司徒墨然淡淡的语气,“本王会关注此事。” 周阳亭不明白,以清冷、高傲、不问世事著名的镇国王怎么就关心这件事了,但是他不敢有疑问,只好小心翼翼的恭敬回答,“是,王爷。” “贺兰颜夕。”司徒墨然冷傲的看着她, 贺兰颜夕赶紧上前礼拜,“民女在,王爷请吩咐。” “有任何困难就去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依旧淡漠的语气,但是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心理是想把这些个诬陷贺兰颜夕的人渣都杀了。 寒傲在一旁冷酷的如他的主子,他已经习惯了,司徒墨然自从认识了贺兰颜夕以后就没正常过。 寒傲是深深的知道,以前司徒墨然的性格是哪怕某个人突然死在司徒墨然面前,他都不带抬眼皮看一眼的。 司徒墨然这样说,就是故意告诉众人,贺兰颜夕有镇国王府做后盾,谁也别想动她。 贺兰颜夕真的特别感动,甚至想哭了。“是,民女知道了,多谢王爷。” 64.帮忙 随后,司徒墨然在众人的跪拜中离开了贺兰府,南宫晟宇也赶紧跟上前,因为司徒墨然之前说是来找他的。 待他们到了门口,司徒墨然平淡的问,“今日给皇上请安了么?” 南宫晟宇“......” 简直无语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内个...王爷...父皇不是上早朝的?!” 司徒墨然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记得要给皇上请安。” “是。” 司徒墨然带着寒傲便离开了,南宫晟宇看着司徒墨然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什么情况? 欧阳成羽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要和贺兰小姐说。” 于是周阳亭带着下人走了,贺兰峰也和众人各回各院相继离开了,思音思乐看了眼贺兰颜夕,得到她肯定的眼神,也退下了。 欧阳成羽眉目清润,气韵高洁的问,“贺兰小姐,有什么需要本世子帮忙的,你尽管说。” 贺兰颜夕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颊,之前笑的太厉害。此刻脸有点痛。 此时南宫晟宇也回来了,看着贺兰颜夕举手投足如拂杨柳般婀娜多姿,淡淡的笑道,“本殿下也是,有什么能为贺兰小姐效劳的呢?” 贺兰颜夕看着面前的二位,淡淡的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还真的需要二位帮忙。” 贺兰颜夕突然变得严肃,“请二位帮我查一下,这个店主的背景,他是因为什么说的谎,是被金钱收买还是其他原因。” 两位一起信誓旦旦的让贺兰颜夕放心,就离开了贺兰府。 到了门口,南宫晟宇先开口到,“世子,虽然咱们两个是情敌,但此时贺兰小姐有难,那你与本殿下先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吧。” 说完伸出了手掌,欧阳成羽和他击了掌,“好,我们一起帮贺兰小姐。” 贺兰颜夕回到了颜夕院,思音跪在贺兰颜夕面前,哭的满脸泪痕,“五小姐,是奴婢不好,您被奴婢拖累,请五小姐责罚。” 贺兰颜夕扶起思音,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的说,“你说反了,是你被我拖累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不要在哭了,哭的我都心疼了。” 思音赶紧微笑的抽涕着,“是,五小姐,奴婢不哭了,感谢五小姐” 贺兰颜夕摸摸思音的头,“去洗把脸吧,跟小花猫似的。” “好的。”思音笑着离开了。 思乐给贺兰颜夕倒了杯安神茶,“五小姐,您看咱下一步怎么办?” 贺兰颜夕优雅的喝着茶,不紧不慢的说,“不着急,等等吧。” 不一会儿,贺兰泽曦走了进来,看到贺兰颜夕,眼神有些心疼,“妹妹,哥哥能帮你做什么?” 贺兰颜夕看他这样担心的眼神,赶紧安慰道,“哥哥,你就帮我看好额娘,别让她着急难过,都是我不好,又让额娘担心了。” 贺兰泽曦摸了摸贺兰颜夕的头,“好的,我会看好额娘,你也是照顾好自己,需要我做什么就告诉我。” 贺兰颜夕灿烂一笑,“好的,哥哥。” 65.谈恋爱 入夜后,贺兰颜夕房间的窗户轻轻响了两声,贺兰颜夕早就猜到了,司徒墨然今夜肯定会来。 贺兰颜夕打开窗户,司徒墨然冷傲的绝世容颜出现在月光下。贺兰颜夕嫣然一笑,“王爷。”然后一个侧身,司徒墨然也很默契的翻身进来。 只是一进来,司徒墨然就紧紧抱住了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吓了一跳,“王……”话还没说完,司徒墨然闭着眼睛,下巴放在贺兰颜夕的头顶,轻轻的说,“本王很担心你。” 贺兰颜夕的嘴角上扬,满脸溢着幸福的微笑,也用力抱紧了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感受到贺兰颜夕的回应顿时觉得很开心。 “王爷不用担心的,因为有王爷在,我就什么也不怕。”贺兰颜夕淡淡的安慰司徒墨然。 “真的吗?”司徒墨然还是满心不确定,“本王想宰了他们。” 贺兰颜夕一下被他逗笑,调皮的抬头看着司徒墨然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王爷好残暴哦!我怕怕!” 司徒墨然浓眉紧蹙,赶紧解释,“不是那样的,本王只对欺负你的人残暴,本王不……” 司徒墨然的话没有说完,贺兰颜夕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薄唇,脸颊绯红,轻声的说,“我知道。” 司徒墨然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唇,缠绕的舌尖,深入的探索,贺兰颜夕也顺从的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是本能的抱紧他,很紧。 司徒墨然怕自己会失控,强行离开了那片独特的娇嫩,他觉得一向沉稳的自己,在贺兰颜夕的面前,就无法自制了。 司徒墨然紧紧的抱着贺兰颜夕,抚摸着她的秀发,不说一句话。 贺兰颜夕将通红的脸,埋在司徒墨然的胸膛,语气轻轻的,“王爷,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司徒墨然疑惑的问,“什么叫谈恋爱?” 贺兰颜夕笑了,“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你想念我,我想念你,你只属于我,我只属于你。”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笑,“是的,我们在谈恋爱。” 贺兰颜夕俏皮的抬头看着他,“那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 虽然司徒墨然不知道什么是男朋友女朋友,但是贺兰颜夕说是那就是。司徒墨然点点头,“好。” 司徒墨然离开后,贺兰颜夕从关上窗户到躺在床上,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贺兰颜夕的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是她枕着的,一个是当抱枕抱着的,因为贺兰颜夕在现代的时候就有个习惯,睡觉必须抱着抱枕,好像这个习惯跟着一起穿越了。 此刻,贺兰颜夕满心欢喜的笑着,把怀中的抱枕当成司徒墨然,甜甜的睡了。 第二日,贺兰颜夕刚刚用完早膳,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就一起来了,两个人显得很高兴, 贺兰颜夕见到他们赶紧行礼,南宫晟宇温暖的笑,“贺兰小姐,以后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就不要行礼了。”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笑,“好的,那么请两位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叫我颜夕就行了。”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一起答应道,“好的,颜夕。” 随即,三个人坐在檀木桌边,欧阳成羽显得很兴奋,“颜夕,关于那个老板,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叫顾言宁,他的夫人很早就病死了,现在和他的儿子顾博相依为命,这个顾言宁在百姓的口碑是很不错的,因为他总是给乞丐发粮食,经常做善事。” 南宫晟宇接着说,“是的,所以我们觉得他收受金钱做伪证的可能性不大,然后通过他的邻居得知,他的儿子顾博好像这几日都没有出现过。” 贺兰颜夕面色凝重的分析,“那么就是说,他的儿子很可能被窦氏的人绑架了,所以逼迫他做伪证” 他们二人同意的点了点头,欧阳成羽也分析着,“窦氏一定是觉得顾言宁口碑好,说的话更可信,所以这样逼迫他作伪证。”欧阳成羽又有些遗憾的说,“可是我们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找顾博,盛京这么大……” 南宫晟宇安慰贺兰颜夕“颜夕,你不要发愁,本殿下和世子都分派了很多人手寻找,一定会找到的。” 贺兰颜夕白嫩的鹅蛋脸笑吟吟的看着他们,“颜夕感谢二位的帮忙。”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都有些害羞的脸颊泛红,连连说,“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待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走后,贺兰颜夕陷入了沉思,顾博会被困在哪里,这孩子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藏在暗处的寒枫,受命把事情的进展随时飞鸽传书禀报给司徒墨然。 直到晚上,贺兰颜夕的思绪还是在这个孩子身上,她认定这件事情没结束,这帮劫匪不会撕票,顾博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在哪儿,贺兰颜夕总有种直觉,好像在郊外。 66.再聚 晚上,贺兰颜夕觉得思考了一天,头有点痛,坐在床上,按着太阳穴,这时窗户被敲了三下,贺兰颜夕听着声音,有点诧异怎么感觉窗外这个人不像司徒墨然呢。 贺兰颜夕疑惑的打开窗户,莫耀彬英挺的剑眉,锐利的黑眸,放荡不拘笑着看着呆滞的贺兰颜夕。 “耀彬哥哥!”贺兰颜夕显得很兴奋。 莫耀彬邪魅一笑,“真是好久不见呢,颜夕妹妹。”说完就掐了下贺兰颜夕的脸蛋。 贺兰颜夕佯装生气的打他的手,“你好厉害哦,我搬到盛京你都知道。” “你家被封了皇商,大张旗鼓的,想不知道都难。”莫耀彬懒散的说“颜夕妹妹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贺兰颜夕看了看莫耀彬,有些脸颊泛红的说,“内个,不能让你进来。这么晚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 贺兰颜夕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打脸,可是她觉得只能让司徒墨然进来。 莫耀彬觉得贺兰颜夕说的也在理,便不再多想,依旧站在窗口,收敛起放荡的表情,“妹妹,今天我路过九华山的一个山洞,听到几个人议论说,‘这一票干好了以后就不愁吃喝了,贺兰府家是皇商,有的是钱。’虽然我不知道你府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应该来和你说一声。”(九华山就是盛京郊外不远的一座山) 贺兰颜夕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想抱住莫耀彬,但是,她还是控制住了。 “耀彬哥哥,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贺兰颜夕开心的都有点手舞足蹈了。 莫耀彬看到贺兰颜夕这么开心,也是很高兴,就问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贺兰颜夕就把整个事情都讲给莫耀彬听了,可是听完,莫耀彬就高兴不起来了,气的怒目切齿,“窦氏觉得自己活够了是吗?” 贺兰颜夕一看莫耀彬的表情根本不像开玩笑,赶紧安抚他,“耀彬哥哥,别生气啦。窦氏只是这些小伎俩,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用手轻轻拍了拍莫耀彬的额头,“好了,不要生气了,都不帅了。” 莫耀彬,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极力控制自己要杀人的情绪,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那妹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去九华山的话,我必须陪你。” 贺兰颜夕靠在窗户边,脸色晶莹,肤白如雪,微凉的初春风吹着她的发丝轻轻的飘起来,她用手指轻敲着窗户,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莫耀彬站在窗户外,看着贺兰颜夕在思考,也不打扰她。就是心理开始云游,什么时候能娶她回山寨,她愿不愿意去…… 许久,贺兰颜夕清澈的眼神看着莫耀彬,“耀彬哥哥,明天晚上我们这样安排,我和你先确认顾博确实被他们押在山洞里,然后你帮我守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让他们发现,我下山去找周阳亭带着人马去抓他们,你不能暴露,所以你看到我和周阳亭他们来了,你就消失,顺便我带上顾言宁,把儿子还给他。”贺兰颜夕说着,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耀彬哥哥,你明晚一定要带个面具,以防万一。” 莫耀彬没想到贺兰颜夕这么为自己着想,听后点点头,“行,就听妹妹的安排。”说完拿出一个精致的哨子,“妹妹,这个哨子你带在身上,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有危险,只要一吹,我就会出现。” 贺兰颜夕接过哨子,觉得莫耀彬不顾一切的为自己,有些感动,“好的,耀彬哥哥,我记住了。明日咱们子时在九华山脚下汇合。” “好的,妹妹。”莫耀彬开心的轻轻掐了掐贺兰颜夕的脸蛋,“那我先走了哦,明日见。”说完,莫耀彬轻点脚尖,就消失了。 贺兰颜夕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觉得,这古代人有轻功真是好啊。关上了窗户,准备香香的睡一觉。 藏在暗处的寒枫将整个过程都看到也听了个真切,他肯定要飞鸽传书的,但是他在犹豫,这个,‘掐脸蛋’‘拍额头’的细节要不要也禀报给司徒墨然,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都说吧,比如没让进房间也说。 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坐在桌子前,正批阅着边关的折子,寒傲在院子里接到了寒枫发过来的飞鸽传书,他展开一看,立刻合上书信,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这要是让王爷看到了,今夜别睡了,幸好王爷不知道有飞鸽传书,还是明日再给他吧。’ 寒傲收好书信,准备明日再给司徒墨然。 67.愤怒 翌日 镇国王府 早朝结束后,寒傲将昨夜的书信交给了司徒墨然,看过书信后,司徒墨然冷漠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正在寒傲以为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其实王爷根本不在意贺兰颜夕的时候,他只觉得,应该越来越温暖的殿内瞬间冷的快冻上霜了。 司徒墨然俊美的脸上,如墨玉般的双眸,深邃凛冽,烧了这封书信后冷漠的吩咐,“叫寒枫回来。”就进入了书房。 贺兰府 贺兰颜夕有些兴奋,给自己准备了一身纯黑色的夜行衣,干净利索,而且完善了她腰带中的秘药。 夜幕降临,快到子时之前,贺兰颜夕坐在床上,更换夜行衣,领口的扣子还没系,就抬头看到了悄无声息站在面前的司徒墨然,借着微弱的烛光,能看到司徒墨然精致帅气的脸,满是怒气,深邃的眼神就好像能发射出冷箭,让人根本就不敢直视。 “王爷……你这是……”贺兰颜夕看着愤怒的司徒墨然,心底是真的觉得害怕,只是还没等她说完话,司徒墨然一下将她按到床上,疯狂的亲吻她的嘴唇。 被吓坏了的贺兰颜夕,睁大眼睛反抗,用尽全力推他,那感觉就好像是以卵击石,没有任何效果,贺兰颜夕感受到司徒墨然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压的自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司徒墨然顺着没有系扣的领口往下移,下一步试图撕开他觉得碍事的衣服,贺兰颜夕委屈的流着眼泪,柔弱的恳求着,“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司徒墨然感到了贺兰颜夕的惊恐和绝望,停下了动作。 坐起身,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受控制,看着贺兰颜夕委屈的边擦眼泪边系扣子,还很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司徒墨然心疼极了。 “对不起。” 司徒墨然以为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说这三个字的,没想到,此时此刻,他想说到贺兰颜夕能原谅。 贺兰颜夕抽泣了两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态,可仍是心有余悸,但是她知道司徒墨然不可能没有理由的这么做,一定是什么激怒了他。 贺兰颜夕眼含泪光的轻声询问,“王爷,是我做错了什么?”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向窗户,语气很冰冷,“耀彬是谁?” 贺兰颜夕很诧异司徒墨然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此刻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她只好给司徒墨然解释莫耀彬的所有事情。但避开了云瑶山的事。 听过之后,司徒墨然浓眉微皱,“当年的事,本王知道。” 贺兰颜夕抱着一线希望的问,“那王爷,能不能给他们莫家平反?” “与我何干?”司徒墨然冷漠的看着贺兰颜夕。 他很不喜欢贺兰颜夕一提到莫耀彬就眉飞色舞的样子,“不许再被他碰”。 一想到那个莫耀彬掐过贺兰颜夕的脸颊,司徒墨然就想把莫耀彬的手砍下来。 贺兰颜夕小心翼翼的点头,“好的,好的,再也不让他掐我脸了。” 司徒墨然终于有点满意了,缓和了愤怒的脸色,但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也不许碰他!” “噗~”贺兰颜夕笑了出来,司徒墨然这是吃醋了。 她赶紧娇滴滴的哄着,“好,好,以后不许其他男人碰我,我也不碰其他男人。”贺兰颜夕也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昨天莫耀彬来,我没让他进屋的。” 司徒墨然知道,因为寒枫在信里写了,顿时觉得开心了不少,一把将贺兰颜夕搂进怀里,温柔的问,“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贺兰颜夕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依偎在他的怀里,委屈的说,“岂止是吓到我了,根本就是吓死我了!” 司徒墨然如释重负的亲吻了贺兰颜夕的额头,“以后不会了。” “嗯,我相信你。”贺兰颜夕幸福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司徒墨然的宠溺。 在司徒墨然的怀里,贺兰颜夕真想时间停止,就这么一直在一起,可是她知道还有正事。 贺兰颜夕淡淡的问,“王爷,今夜也要和我去九华山吗?” “当然。”司徒墨然觉得,这还用问?那是肯定的啊! 贺兰颜夕说,“那王爷有没有面具?晚上我会找周阳亭的,你暴露了就不好了。”其实贺兰颜夕想的不止是不能在周阳亭前暴露,同样也不能在莫耀彬面前暴露,因为司徒墨然曾经杀了莫耀彬九个兄弟啊。 司徒墨然没有说话,拿出了一个纯黑色的半脸面具,戴在脸上,只有嘴唇和下巴露着。 贺兰颜夕认真端详了一下,开心的说,“这样应该看不出王爷是谁了,但是还是帅的一塌糊涂。” 司徒墨然被贺兰颜夕夸的面具下的脸颊泛红。 随即抱着贺兰颜夕去和莫耀彬汇合。 68.未婚夫 莫耀彬很早就在这里等候了,带了一个半脸的银色面具,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问道,“颜夕妹妹,这是谁?” 贺兰颜夕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额,该怎么介绍呢?说是自己的男朋友,莫耀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啊!于是她满脸通红,害羞的轻声回答,“额……是……是……我的未婚夫。” 司徒墨然听到贺兰颜夕这样介绍自己,脸颊红到耳朵根儿了,邪魅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漂亮的弧度。 莫耀彬则是一脸的不高兴,“什么时候出现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贺兰颜夕尴尬的拽了拽腰带,“哎呀,你住山里,能知道什么,别墨迹了,快带我们去那个山洞。” 贺兰颜夕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又觉得自己的脸烫的要自燃了。 九华山很大,连绵起伏的山包像一副美丽的风景画,夜色下的九华山具有一种野性的美。 将近一个时辰,他们才抵达了那个山洞,六个劫匪在那里,有两个在走来走去的守夜,其他人都靠着树干歪歪斜斜的睡着了。 贺兰颜夕想进山洞看看顾博是不是在里面,正准备用腰带处的迷药往山洞处撒,见司徒墨然先她一步,用六片树叶通过内力,精准的打在了劫匪的昏迷穴。就连来回踱步行走的劫匪也一样,毫无声息的倒下了。 贺兰颜夕崇拜的看着司徒墨然,像弟子拜见师父一样,对司徒墨然拱手拜了拜。 莫耀彬虽然很不屑,满脸的鄙夷,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未婚夫’的武功确实厉害,而且,绝对在他之上。 司徒墨然则是没有任何表情,也没说任何话。 贺兰颜夕快步跑进山洞,看到顾博躺在地上睡着了,就赶紧出来,和他们说,“耀彬哥哥,我现在去找周阳亭和顾言宁,你躲在暗处,帮我盯着这帮劫匪,等看到我们回来了,你就消失,知道吗?” “知道了妹妹,不用担心。”莫耀彬开心的回应,习惯性的伸手掐贺兰颜夕的脸蛋。 结果,手还没有碰到贺兰颜夕的脸颊,就被司徒墨然一个反手,挡到了一边。 莫耀彬没有掐到,手又被挡开,他显得很生气,可是他感受到自己被挡了一下的手,发麻了,可见这个人的内力不是一般的雄厚。 司徒墨然黑色面具下的眼眸冰冷的犹如利剑,眨都不眨的盯着莫耀彬,似是用眼神警告他,再敢动贺兰颜夕,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贺兰颜夕尴尬的看着两人,她非常害怕司徒墨然没控制住,出手,于是赶紧拽着司徒墨然的胳膊往山下走,边走边说,“耀彬哥哥,保护好自己,后会有期!” 因为有司徒墨然的帮忙,很快就到了周阳亭的府邸门口,再和门口的守卫说了以后,守卫赶紧禀报了周阳亭,不一会儿,周阳亭系着衣袍的扣子,一边快步往门口走,一边吩咐十几个手下都聚集在府邸门口。 见到贺兰颜夕,周阳亭礼貌的问,“贺兰小姐,你让本官前来还带着很多侍卫,是为了什么?” 贺兰颜夕先是给周阳亭行了个礼,恭敬的说,“请大人跟民女走,在路上民女再和您解释。” 周阳亭看到了这位黑色面具的男人,疑惑的问,“这位是?” 贺兰颜夕没办法,只能这么说,“额……未婚夫。” 司徒墨然面具下的冷峻脸色,又控制不住的泛红,微笑。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这个词。 周阳亭很客气的说,“阿!那真是恭喜贺兰小姐。” 贺兰颜夕尴尬的笑了笑,对周阳亭说,“对了,大人,请您派三四个人去把顾言宁也带来。” 周阳亭虽然疑惑,但是也没多问,立刻吩咐了下去。众人疾步往九华山走去。 在路上,贺兰颜夕将事情始末,捡重点和周阳亭说了,周阳亭明白了为什么要叫上顾言宁了。 69.乌头草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那个山洞前,顾言宁也赶上了,众人都放轻了脚步。 贺兰颜夕仔细观察,没有莫耀彬的身影,顿时放了心。 被司徒墨然点了穴的劫匪还没有醒,于是众人将劫匪捆绑住。 顾言宁往山洞跑去,看到地上的儿子,顾言宁顿时泪如泉涌,呼唤着顾博。 但是无论怎么大声,怎么摇动顾博,都没有醒,顾言宁觉得不对劲,赶紧喊,“府尹大人,贺兰小姐,我儿子怎么也不醒。” 周阳亭和贺兰颜夕一听,赶忙跑到跟前,借着微弱的月光,贺兰颜夕发现顾博印堂发黑,嘴唇都是黑色,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搭了脉,发现脉搏特别微弱,而且还有中毒迹象。 贺兰颜夕觉得这毒像……会使人闭嘴安静的乌头草,但是她不太确定,而且也不知道顾博吃了多少,于是对身后的侍卫说,“你们把绑匪的穴道解开,我有话问他们。” 可是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怎么做,司徒墨然又随手将六片树叶一扔,六名劫匪都醒了过来。 众人对司徒墨然的武功和内力,都叹为观止! 其中一个领头的看到自己被绑着,眼前这个局面,想到自己的行动是失败了。赶紧对着周阳亭求饶的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贺兰颜夕憎恨的看着这个劫匪头领,怒不可遏的问,“你给他吃了什么,说!” 这帮劫匪本身不像杀手和死侍很有‘刚’,他们只是为了钱,如果挣不到钱,就保命。 劫匪头战战兢兢的说,“内个……这孩子……实在太吵了。我就认识一种毒药,乌头草,正好看到山洞边上长了几株,就……就给他吃了……” 贺兰颜夕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美丽的双眸好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你们真该死!他只是个孩子啊,一株乌头草就足够让他昏迷不醒了,你到底给他吃了几株?!” 劫匪顿时吓得想哭了,他只是想整点钱,并没有想弄出人命来,“我,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有,四、五株。” 贺兰颜夕转过头,愤怒已经让她有些颤抖了,她对顾言宁说,“四、五株乌头草可以要了你儿子的命!” 顾言宁听闻立刻吓跪坐在地上,眼泪都忘了怎么流,全城都知道贺兰颜夕曾经救了太傅府的郡主,让她死里逃生,此刻顾言宁,拼命给贺兰颜夕磕头,“贺兰小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只有他了,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我之前都是胡说的,作伪证……” 贺兰颜夕打断他,“后面的话,你留到公堂上去说。还好我们今天发现了,要是过了今晚,他必死无疑。我现在用针吊着他的命,努力救他,你的儿子能不能活过来,要看天意了。” 顾言宁连连磕头说谢谢,祈祷着老天爷开开眼,他一辈子行善,只做了这一件违心的事,他宁愿自己受尽千刀万剐,换回他儿子的命。 贺兰颜夕在顾博的重要经脉穴位施了针,给他喂了一颗解毒的药,吩咐顾言宁背着他下山。 周阳亭也带领侍卫们押着劫匪下了山。 在众人的心理,贺兰颜夕明明是被顾言宁指证纵火,但是她却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的全力救顾言宁的儿子,所有人都赞叹贺兰颜夕的人品。 70.公主抱 司徒墨然带着面具一直跟在贺兰颜夕的身后,未说过一句话。 周阳亭看看这面具男人,和贺兰颜夕悄悄的说,“贺兰小姐,你的未婚夫真是不错,话不多,武功高深莫测,而且看上去长得应该很英俊,哎~怎么这些特点感觉有点像司徒王爷呢。” 贺兰颜夕汗颜,在你们心理,司徒墨然是有多完美。 赶紧说,“司徒王爷的飒爽英姿我们可比不了,能有百分之一的相似就觉得很幸运了。” 说完俏皮的对着司徒墨然抛了个媚眼。 司徒墨然面具下的脸,立刻通红到耳后,邪魅的淡笑。 周阳亭押着绑匪们回了府邸,贺兰颜夕行了个礼,“今夜,感谢府尹大人出手相助,民女还请大人暂时保密,此事先不宜声张。” 周阳亭想起之前还想缉拿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贺兰小姐严重了,是本官感谢你,替本官破案了,好的,本官一定吩咐下去,对今晚的事,守口如瓶。” 行礼拜别之后,贺兰颜夕跟着顾言宁回了他的房子,简陋的房间但收拾的很干净,顾言宁将他的儿子轻轻的放到床上,贺兰颜夕又给顾博号了一次脉,感觉脉搏稍稍有点力量了。 但也不是意味着他就能救回来,这很有可能只是体内排毒的回光返照。 贺兰颜夕写下了药方交给顾言宁,认真的吩咐他该怎么熬药,怎么喂药,而且说明天自己还会来看看顾博的情况。 顾言宁接过药方后,郑重的在贺兰颜夕面前下跪,用力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贺兰小姐,我不是人!之前那么对你,你居然能全力抢救我的儿子,我对不起你。”说完就重重的磕了个头。 贺兰颜夕赶紧扶起顾言宁,“你也是被逼无奈,而且,孩子是无辜的,你不用太自责。” “感谢贺兰小姐,开庭审案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撒谎了。”顾言宁像个死侍一样下了个大大的决心。 贺兰颜夕和司徒墨然离开了顾言宁的府邸。 漫步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贺兰颜夕觉得今晚特别疲惫。 司徒墨然摘下了面具,深邃的眼眸看着贺兰颜夕娇美的容颜,白皙的肤色此刻布满倦意,有些心疼,“累了?” “嗯。”看着司徒墨然月光下绝美的脸,真是好看,贺兰颜夕觉得即使自己很累,也愿意冲这张脸笑。 司徒墨然却突然将贺兰颜夕横着抱了起来,贺兰颜夕吓了一跳,这……公主抱……好幸福! 贺兰颜夕觉得司徒墨然总会带给她惊喜,她满眼幸福的双手搂着司徒墨然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结实的胸膛里。 司徒墨然故意走得很慢,而且怀里的贺兰颜夕就像个小猫,几乎没什么重量,他觉得就算自己抱一整天也不会觉得累,只是贺兰颜夕真的是累了,在他的怀里甜甜的睡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司徒墨然抱着贺兰颜夕,用轻功飞落在贺兰颜夕的院子,脚步之轻,怀里的贺兰颜夕没受到一点影响。 将她放在了床上,盖好薄被,突然想起那晚喝醉的贺兰颜夕在自己的怀里睡了一宿。 司徒墨然邪魅的嘴角扬了扬,轻轻亲吻了贺兰颜夕的额头,离开了。 71.感谢 窦氏院 入夜后,窦氏和贺兰清画,贺兰悦瑶在房内,小声议论着。 “娘,那帮劫匪没问题吧?他们把顾言宁的儿子绑了,能看住吧?” 窦氏狐狸眼阴险的看了看她俩,“放心吧,我给了十两白银的定金,事成以后还会给二十两呢。这么多钱,这帮劫匪一辈子也挣不来,肯定尽心为咱们办事。” 贺兰悦瑶像窦氏满眼的阴狠,“我看呐,大姐,你不用担心,六个绑匪,还能看不住一个孩子?” 贺兰清画有些担忧的说,“可是听说二皇子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世子都在帮她呢。” 窦氏摆了摆手,“不要紧,就算他们查到孩子的问题,也找不到人,那个劫匪头飞鸽传书给我说,他们把孩子藏在九华山的一个隐秘山洞里呢,不会有人找得到的。” 贺兰清画点点头,有些不甘心的说,“娘,你这次只烧偏殿,这损失也是不小的阿。” 窦氏一提起这个事就气的咬牙切齿,“我要不来贺兰颜夕的百两黄金,只能出次下策,一旦贺兰颜夕被定罪,她就被关进大牢了。姥爷肯定会听我的搜查了颜夕院,这样贺兰颜夕不仅轰出去了,百两黄金也是我的了。”一想到这点,窦氏卑鄙邪恶的嘴脸显得很兴奋。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日一早,贺兰颜夕醒来,看见自己没脱的夜行衣和身上的薄被,想起昨晚好像在司徒墨然怀里睡着了,顿时觉得特别甜蜜。 思音思乐走进来,看到贺兰颜夕坐在床上眉欢眼笑的,以为她是昨夜睡的很好,“五小姐这么高兴阿,是不是昨夜睡得很好?” 贺兰颜夕害羞的笑笑,“嘿嘿嘿……嗯嗯……睡得好!” 思音思乐“……” 用过早膳后,贺兰颜夕吩咐道,“思音,你去太傅府,告诉成羽世子,让他收回手下的人不必再找了。思乐,你去二皇子府,同样告诉二皇子。如果他们问为什么,就说,是我说的,要保密。” 思音思乐点头答应后就出去了。 贺兰颜夕带上药箱就去了顾言宁的府邸,不知道顾博够不够命大,是不是挺过了最艰难的这一晚。 刚走进屋内,就看见顾言宁端着空碗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刚给他儿子喝完药,见到贺兰颜夕,顾言宁立刻放下碗,恭敬的给贺兰颜夕行礼, 贺兰颜夕焦急的问,“你儿子怎么样了?”快步走到顾博跟前给他号脉。 “嗯,真好,这孩子还是命大,挺过来了。”贺兰颜夕翻开药箱,开始认真给顾博针灸。 顾言宁感激的看着,赞叹贺兰颜夕不仅天资绝色,医术更是了得,而且,心地又那么善良。“贺兰小姐,我该怎么感谢你?” 过了很久,贺兰颜夕针灸完毕,转过身嫣然一笑,“在明日的公堂上说真话就是感谢我了。说到底还是你儿子命不该绝,按照我的这个药方,再给他服用七天,他体内的乌头草就会彻底清除了。” 顾言宁眼含泪光再次拜谢贺兰颜夕,“我一定会实话实说的,请贺兰小姐放心。”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点头,收拾好了药箱,去了周阳亭府邸。 周阳亭看到是贺兰颜夕来了,很热情的招待她,“不知贺兰小姐有何吩咐?” 贺兰颜夕行了个礼,周阳亭这么客气她也有点受不了,“府尹大人,顾言宁的儿子已经没事了。明日咱们开庭审理此案吧。” “好的,贺兰小姐,明日本官会缉拿相关人员,并通知二皇子殿下,成羽世子,哦还有司徒王爷。” 一听到司徒王爷,贺兰颜夕的心里就控制不住的小鹿乱撞。 “有劳府尹大人。” 这一夜,贺兰颜夕心情很好,晚膳吃的不少,温柔的对思音说,“思音,明日我就还你公道” 思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感谢五小姐。” 72.开庭 第二日一早,周阳亭就派了四个官差其中两个到窦氏的院子,说要窦氏到衙门去一趟,窦氏以为周阳亭等不及贺兰颜夕的七日之约要给她早早治罪呢,就很兴奋也很听话的跟着官差走了。官差也带走了重要证人门房。 另外两个官差很客气的邀请贺兰颜夕前往衙门。贺兰颜夕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思音思乐一起去了。 贺兰府的大多数人也都去了,慕荷氏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就食不下咽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几乎是翠玉翠竹搀扶着去的衙门。 到了衙门,顾言宁在大堂内等候,看到贺兰颜夕后,善意的笑了笑,窦氏看到顾言宁的眼神却开始有些心慌。 知道这件事情的百姓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把整个公审大堂围的水泄不通。看到贺兰颜夕走进来,每个人心中一惊,都觉得长得这么美的女子怎么会是纵火犯呢。 周阳亭一身严肃的深蓝色官服走进大堂显得很有威严,众人礼拜后,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也到了,众人再一次跪拜,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坐在了观案椅子上。 周阳亭知道司徒墨然此刻正在上朝,于是拍了下惊堂木,标志着此案开始公审。 周阳亭厉声的说,“窦氏,四日前是你报的案,把你的冤情说一遍。” 窦氏赶紧尖锐的嗓音回答,“好的,大人。民妇四日前的晚上偏殿无端起火,您也在现场搜到了火石。而且民妇的丫鬟紫杏看到了当天鬼鬼祟祟抱着一大包东西的思音,还有当天晚上在我的院子里看到类似贺兰颜夕主仆三人的身影,民妇断定就是贺兰颜夕放的火,还请大人替民妇做主。” 周阳亭没有理会窦氏,问思音,“思音,你当日是否抱着一大包东西回院子,晚上有没有到窦氏的院子?” 思音跪在地上害怕的回答,“回禀大人,奴婢没有抱过一大包东西,也没有去过窦氏的院子。” 窦氏立刻抢话道,“思音,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婢,到这里还在撒谎……” “肃静。”周阳亭惊堂木一拍,就让窦氏闭了嘴。 然后周阳亭问门房,“你说当天看到思音先出去了,然后抱着东西进来的是吗?” 门房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是的,大人。” 周阳亭看向顾言宁,“你是火石店的老板,你曾经说,思音去你那里买了火石和火油,是吗?” 顾言宁看着周阳亭,目光坚定,“不是的,大人,当日我说谎了。思音姑娘没有买过火石和火油,根本就没出现过。” 大堂内所有人都震惊了,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窦氏和贺兰清画贺兰悦瑶大惊失色,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相视一笑,贺兰颜夕绝美的脸上满是慵懒的表情。 周阳亭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维持了大堂内的秩序,“顾言宁,你当日为什么要说谎,谎称思音去你那里买过火石火油?” 顾言宁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周阳亭,“回禀大人,因为当日窦氏派劫匪抓了草民的儿子,逼迫草民撒谎。” 现场听闻的百姓又是一片哗然,谁也没料到窦氏居然如此心肠歹毒。 73.真话 周阳亭看向窦氏,“窦氏,你可认罪?” 窦氏惊恐的连连摇头,“不不,大人,民妇没有,他在胡说,他在撒谎。” 周阳亭鄙视的看着她,“是吗?把劫匪带上来。” 与此同时,周阳亭严厉的看着门房,“本官再问你一次,当日是否确实看到了思音姑娘进出府邸?” 门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收了窦氏五两白银的好处,但是此刻他觉得再作伪证,下场会更惨,于是重重的磕了个头,“大人,小的没有看到思音姑娘出府,小的收受了窦氏五两白银。” 窦氏恶狠狠的瞪着门房。 周阳亭满意的笑了笑。 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很快,官差就把劫匪头带了上来,窦氏一看到他,立刻就跪坐在地上,心理想着,‘完了,完了’。 周阳亭目光凛冽的看着劫匪头,“说,你是不是绑了顾言宁的儿子,受谁指使?” 劫匪头害怕的瑟瑟发抖,“回大人,小的确实绑了顾言宁的儿子,是受窦氏指使。” 顾言宁目光凶恶的看着劫匪,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窦氏立刻泪流满面,还在捶死挣扎,“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民妇没有见过他,大人明鉴。” 劫匪头一看窦氏想把锅都甩给自己,赶忙说,“没见过我?你给了我十两白银作为定金,说了,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两白银。怎么就不承认了?我把十两白银都分给弟兄们了,不信让他们出来对质。况且,我们有什么本事能挣到十两白银。” 此话一出,窦氏立刻语塞,周阳亭厉声问道,“窦氏,你还不认罪吗?” 窦氏哭丧着脸,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认罪,周阳亭就会动用大刑了,正在想该怎么求饶的时候,司徒墨然和寒傲走了进来。 围观的百姓赶紧给让出一条道,殿内所有人都恭敬的行礼。 司徒墨然还没换下的朝服,表示他刚刚下朝直接就过来了。身如玉树,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黑色深邃的眼眸冷漠淡然,所有人都觉得怎么会有男人长得如此好看。寒傲站在司徒墨然身侧,面色一样冷峻。 周阳亭把自己的主位让出来,想给司徒墨然坐,但是司徒墨然没有理会周阳亭,坐在了另一侧观案椅子上。 坐定后,司徒墨然温柔的扫了一眼含笑的贺兰颜夕。 周阳亭正想给司徒墨然讲述整个案情的始末,司徒墨然则打断了他,“本王不关心案情,只宣判怎么罚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司徒墨然打事情发生的那一天就认定贺兰颜夕是无罪的。 “是,下官遵旨。”周阳亭恭敬的行礼。 周阳亭看着大堂下的众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此时窦氏突然尖声大喊,“大人,民妇被冤枉,都是丫鬟紫杏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民妇是被牵连的。” 谁也没想到窦氏竟然把紫杏推出来顶罪,就连紫杏也没想到。但是窦氏给了紫杏一个眼神,那个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认罪,你的家人不会好过的。’ 紫杏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没办法,只能妥协,立刻泣不成声的跪下磕头,“是的。大人,都是奴婢做的,与大姨娘无关。是奴婢嫉妒五小姐,看不惯她,所以这么做的。请大人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大堂内所有人都知道紫杏就是给窦氏顶罪的,她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事。 可是门房和劫匪头也承认确实是紫杏给的他们钱,周阳亭没办法再给窦氏定罪。 周阳亭宣判,“紫杏买凶纵火。诬陷好人,判五年大狱;劫匪六人行凶,绑票,判五年大狱;门房,顾言宁作伪证,判一年大狱。”一拍惊堂木标志着案件处理完了。 74.七日之跪 窦氏如释重负的冷笑,她没事了。 只是此时,司徒墨然突然开口,淡淡的说,“窦氏管理不善,罚跪七日。” 窦氏听闻惊恐的看着司徒墨然,心理快速运转着‘只是罚跪而已,自己偷个懒也不会有人知道。’正在暗自庆幸。 寒傲冰冷的开口道,“镇国王府会派人盯着窦氏罚跪。” 窦氏顿时傻眼。这意思就是,就算她要方便解手,看守的人也是交给她个桶现场解决,如果睡着了,跪着睡可以,一旦倒下了,看守的人会叫醒她,让她继续跪好。 窦氏彻底傻眼了,因为这样的惩罚,还不如打五十大板来的痛快。 众人都觉得这个惩罚比打板子更严重,但是窦氏罪有应得。 窦氏哭丧着向司徒墨然磕头,“求王爷开恩,求王爷给民妇五十大板吧......” 司徒墨然冷漠的眼神看都不看窦氏,好像没有听到她的求饶一样。 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贺兰颜夕终于开口了,礼貌的向周阳亭行了个礼,轻轻的说,“大人,民女觉得顾言宁有苦衷,应该从轻处罚。” 周阳亭显得有些为难,“这......” 当他看到了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的眼神后,有些害怕,再看到司徒墨然的眼神后,干脆就打了个哆嗦,“行,行,既然贺兰小姐这个受害人能够谅解,那本官就从轻处罚,顾言宁,杖责三十大板。” 说完不确定的看着贺兰颜夕,那个意思就是‘这个处罚可以吗?不重了吧?’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点头。 顾言宁一个大男人,此刻竟泪如雨下,因为如果他入狱一年,他不知道他的儿子怎么办。结果贺兰颜夕不计前嫌不仅救了他儿子,更是帮了他免受牢狱之灾,他对着贺兰颜夕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一句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贺兰颜夕秀丽绝俗的鹅蛋脸浅浅的笑了。 案件审理结束了,司徒墨然和寒傲在众人的跪拜中离开,走的时候目光温柔的看了眼贺兰颜夕,贺兰颜夕也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寒傲“......” 心里想‘幸好全都跪着没有看见这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 待司徒墨然走后,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到贺兰颜夕的跟前,贺兰府的众人看到此景,没敢上前打扰就先回了府,百姓也都各自散开了。 南宫晟宇兴奋的说,“颜夕,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才四日就解决了。怪不得那日让我们召回手下的人,原来是你找到了顾言宁的儿子。” 欧阳成羽也显得很高兴,“是啊颜夕,你真是太聪明太厉害了。” 他们通过此事对贺兰颜夕的评价更高了,心意也更浓了。 贺兰颜夕嫣然一笑,“如果不是二位帮忙,我哪知道顾言宁的儿子被绑票了呀,还是要感谢二位。” 南宫晟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客气,颜夕,你都感谢很多次了,太见外了,内个,这件事情圆满的结束了,本殿下想帮你散散心,不知...”说着,南宫晟宇脸颊泛红,“不知能不能邀请你到郊外游玩呢?” 还不等贺兰颜夕说话,欧阳成羽瞪了南宫晟宇一眼,满脸堆笑的看着贺兰颜夕,“是啊颜夕,本世子和二皇子都想让你心情好一些,毕竟这段时间这件事闹得很烦。” 南宫晟宇气的说不出话,因为他根本没有邀请欧阳成羽的意思。 贺兰颜夕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位,委婉的拒绝,“二位的好意,颜夕心领了,只是我独自与二位出游,怕是于理不合吧?” 欧阳成羽赶紧说,“颜夕,依依已经痊愈了,咱们可以叫上她一起,这样就不会于理不合了。” “对啊,对啊,颜夕,一起去吧。”南宫晟宇也央求着。 贺兰颜夕很高兴,“依依郡主痊愈了?真是太好了” 欧阳成羽对贺兰颜夕拜了拜,“如果不是颜夕让妹妹起死回生,今日可能就没有.......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带依依去散散心,而且依依也一直想认识下她的救命恩人。” 贺兰颜夕笑道,“郡主严重了,嗯...那好吧,就当我陪着郡主散心了。”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开心的差点没蹦起来。 75.善后 回到贺兰府,贺兰颜夕先去慕菏院看望慕菏氏,贺兰泽曦正在屋内和慕菏氏说话,见到贺兰颜夕进来立刻喜上眉梢,“妹妹,你来了,我和额娘正说你呢,今日这件事真是解决的大快人心。” 慕菏氏见到贺兰颜夕则是泪眼婆娑的轻声细语,“我就知道我的夕儿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段时间苦了我的夕儿。” 贺兰颜夕依偎在慕菏氏的怀里,“娘亲,是夕儿不好,让娘亲担忧了。” 慕菏氏温柔的抚摸着贺兰颜夕的额头,“只要我的夕儿没事就好。” 出了慕菏院已经是傍晚了,贺兰颜夕决定去看一眼跪在祠堂的窦氏。 吩咐思音思乐去准备两个食盒,装满精致的糕点。 思音思乐一脸诧异‘小姐这是要给窦氏?’ 但是她们没有多问,赶忙去准备了。 从衙门回来后,窦氏就到贺兰峰的面前哭诉,装可怜,想让贺兰峰帮她求情。贺兰峰虽然知道这是窦氏一手操办的,但是毕竟没造成什么后果,而且损失最大的,是窦氏自己的偏殿着火,需要重建,而且窦氏的心腹也少了一个。只是,这是司徒王爷亲自下达的惩罚,贺兰峰想帮窦氏求情都不知道跟谁求情。 此时,窦氏在祠堂跪着,镇国王府已经派了两个婢女看着她,贺兰峰坐在一旁唉声叹气。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用手帕抹着眼泪,心疼的看着她们的额娘,但是没有一点办法。贺兰颜夕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贺兰颜夕,窦氏立刻边哭边求饶,“颜夕,姨娘知道错了。姨娘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帮姨娘跟司徒王爷求个情吧。” 贺兰清画也是满脸泪痕,“五妹,你去求求司徒王爷吧,娘太可怜了。” “贺兰颜夕,你去和司徒王爷说说,给你姨娘换个惩罚吧,要么减少几天也行。”贺兰峰虽然也是有求于贺兰颜夕,但是他一副一家之主趾高气昂的态度让贺兰颜夕特别厌恶。 贺兰颜夕没有搭理他们,先是走到镇国王府的两个婢女面前,两个婢女马上恭敬的行了个礼,“奴婢见过贺兰小姐。” 贺兰颜夕精灵顽皮的神气让两个婢女都感叹,贺兰小姐真是好看。 贺兰颜夕将思音思乐准备的两个食盒交给她们,微笑着说,“这七日辛苦你们了,要是有什么难处,就来颜夕院找我。” 两个婢女接过食盒,她们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待遇,眼含泪光的感恩,“感谢贺兰小姐,奴婢知道了。” 之后,贺兰颜夕才把目光看向了贺兰峰和跪着的窦氏,满眼的鄙夷,“我为什么要帮你求情?” 贺兰峰震怒的拍着桌子,“她是你的姨娘,你说为什么。” 贺兰颜夕忍不住嗤笑,憎恶的看着贺兰峰,“姨娘?那她诬陷我纵火的时候怎么没有一点心软呢?” “你......”贺兰峰自知理亏,说不过贺兰颜夕,但是在他的印象里,贺兰颜夕一直都是胆小怕事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飞扬跋扈了,这是跟谁学的。 见贺兰峰和窦氏无话可说,贺兰颜夕盛气凌人的俯视着他们,“告诉你们,斗不过我就消停老实点,别以为我还是之前唯唯诺诺的贺兰颜夕。”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祠堂,窦氏眼底满是狠毒,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见贺兰颜夕根本就不帮忙,更是憎恨的不得了,贺兰峰气的一直拍着桌子,“反了,反了,这是要反了......”但是他不敢拿贺兰颜夕怎么样,他看到二皇子、成羽世子、司徒王爷好像都在帮她,贺兰峰生气怕是以后都要看贺兰颜夕的脸色了。 76.拜访 入夜后,贺兰颜夕期待着司徒墨然会来,一直坐在窗户边等着,可是直到子时,窗户也没响司徒墨然也没出现,贺兰颜夕有些失落的打开窗户,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 贺兰颜夕轻叹一口气关上了窗户,坐在床上开始脱衣袍,要不是衣袍质量好,就她这力道早就拽扯了。 贺兰颜夕气呼呼的自言自语,“哼!不来!没良心!”躺到床上抱着抱枕,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哼,不来拉倒,明天找你去。” 说完就气鼓鼓的睡觉了。 第二日一上午,贺兰颜夕都是生闷气的状态,思音思乐看到,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贺兰颜夕不高兴。 快到中午的时候,贺兰颜夕让思音备好马车,带着思乐去了镇国王府。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四个大字“镇国王府”。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的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贺兰颜夕在门外等候,门口的侍卫在犹豫要不要去禀报司徒墨然,因为来他们镇国王府求见王爷的女子不计其数,每一位都是身份尊贵,但是司徒王爷没见过任何一个人。 最传的满城风雨的,就是四公主南宫琳晗这样的身份都没能进到镇国王府,她一个皇商的嫡女,何德何能? 侍卫正不知该怎么办,满脸困扰的往殿内走,在院子里碰到了寒傲,寒傲叫住了他,问他怎么了,侍卫就和寒傲说了,是自称贺兰颜夕的一个女子来找王爷。 寒傲一听立刻气急败坏的敲了那个侍卫的头,“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贺兰小姐来了还不赶紧禀报,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说完寒傲就头也不回的跑进正殿。 司徒墨然在正殿喝着茶,感受到寒傲慌张的奔跑,眼皮都没抬一下,寒傲则是急不可耐的禀报,“启……启禀王爷,内个……内个……”越着急越说不出话。 司徒墨然端起茶杯,觉得此时的寒傲很可笑的时候,寒傲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内个贺兰颜夕小姐来了。” 司徒墨然听闻,面色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手中的茶杯掉在桌子上。 然后司徒墨然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嗯。” 寒傲等着,嗯!嗯?这就完了? 只见司徒墨然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领口,看着周围家具的陈列,对寒傲说,“把内个桌子对齐一点。” 寒傲“……” 然后司徒墨然看到了桌子上散乱的折子,吩咐寒傲,“把这里收拾一下。” 寒傲“……” 司徒墨然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挺满意,“嗯,让她进来吧。” 寒傲按照司徒墨然的要求,都收拾好了,只是他很无语。至于这么注意细节吗?! 随后寒傲带着贺兰颜夕和思乐走了进来,贺兰颜夕看着桌子前冷若冰霜的司徒墨然优雅的喝着茶,压着自己有些愤怒的情绪恭敬的行礼。 “嗯,起来吧。”司徒墨然还是一副很不在意的表情。 寒傲给思乐使了个眼色,两人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房间内只剩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 “咳,找本王,有事?”司徒墨然绝美的脸冷漠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则是一脸的坏笑,“嗯,有事!” 司徒墨然看着她,不说话,等着贺兰颜夕继续说。 贺兰颜夕则走到司徒墨然的面前,轻佻的勾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我想你了”。 司徒墨然被她弄得满脸通红,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贺兰颜夕水灵灵的大眼睛。 77.玩火 看到司徒墨然害羞了,贺兰颜夕特别兴奋,但是,她在心理说‘小伙子,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司徒墨然通红着脸颊,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房门轻叩了两下, “咳,进来。”司徒墨然瞬间觉得得救了。 寒傲端着两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满脸的奸笑。 待寒傲退出去后,贺兰颜夕拿起一个糕点,“嗯,真精致,看起来很好吃呢。呐~”说着就递到了司徒墨然的嘴边,意思是要喂他吃。 司徒墨然通红的脸此刻觉得有些烫了,他呆滞的张嘴刚要吃下这份甜蜜,结果贺兰颜夕一个快速回手,将糕点放进了自己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嘲笑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通红的脸瞬间白了下来,邪魅的眼神看着贺兰颜夕吃,一句话不说, 贺兰颜夕咽下糕点,收起嘲笑,以为司徒墨然生气了, 结果司徒墨然看贺兰颜夕吃完了,暧昧的说了一句,“你在玩火。” 一把拽着贺兰颜夕的胳膊,一个转动,贺兰颜夕顺势就坐在了司徒墨然的大腿上。 这下换成贺兰颜夕满脸通红了。 司徒墨然看着怀里脸颊泛红的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嗯,还是喜欢看你脸红。” 说完向贺兰颜夕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 贺兰颜夕先是一惊,然后顺从的搂着司徒墨然的脖子,闭上眼睛,享受着甜蜜的拥吻。 过了许久,贺兰颜夕还是脸颊泛红的推开司徒墨然,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轻轻的说,“昨晚人家等你那么久,还以为你会来。” 司徒墨然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很开心贺兰颜夕会等他,有些抱歉的解释,“昨夜真的想找你去的,但是因为边关的折子,皇上和本王商讨至清晨,一时没抽开身,你会不会怪本王?” 贺兰颜夕的头像拨浪鼓似的,埋在他的胸膛里拼命摇头,“不会,我怎么舍得怪你。” 司徒墨然安心的抚摸着贺兰颜夕的秀发,用脸紧紧贴着。 贺兰颜夕抬起头看着司徒墨然,继续说,“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谢谢你,帮我出气。” 司徒墨然宠溺的亲了下贺兰颜夕的小鼻尖,“以后再和本王说谢谢,本王就吃了你。” 贺兰颜夕又一次通红着脸颊,埋进司徒墨然的胸膛。 “额……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贺兰颜夕觉得司徒墨然肯定会不高兴,但是作为男女朋友,她不该有所隐瞒,“就是,二皇子,成羽世子邀请我陪依依郡主散心,去郊外游玩。” 半晌,司徒墨然也没有说话,贺兰颜夕不敢看他的表情,心理笃定,司徒墨然一定生气了,结果司徒墨然淡漠的说,“行”。 贺兰颜夕吓得感觉自己已经魂不附体了,她觉得司徒墨然绝对不是这么大气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表情,果然,表情冷的快杀人了。 贺兰颜夕赶紧使劲抱着他,“哎呀,你不要生气嘛。”使出浑身解数哄,“呐,你也知道的嘛,之前我不是救过依依郡主,所以她想认识我。” 司徒墨然知道贺兰颜夕既然答应了,就肯定要去,他也不想让贺兰颜夕为难,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贺兰颜夕见司徒墨然冷峻的面色有些缓和,赶紧加强‘功力’更进一步,“呐~这样吧~你不生气了呢,我就补偿你一下好不好?” 司徒墨然看着近在咫尺的贺兰颜夕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皮肤细腻如温玉,娇艳若滴。眼神坏坏的看着她,“嗯~?你要怎么补偿?” 78.午膳 贺兰颜夕看着司徒墨然这淫丨秽的眼神,立刻通红了脸颊到耳根,“你...你...”挣脱着从司徒墨然腿上站起来,“你想什么呢你,我的意思...这不是该用午膳了嘛,我陪你用午膳。” 司徒墨然看贺兰颜夕害羞胆怯的表情,邪魅的笑了,“嗯”。 得到吩咐的寒傲开始陆续的给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上菜,贺兰颜夕坐在司徒墨然旁边,她突然想起以前在明雪城,她给司徒墨然按摩头部,然后被迫一起用膳,想到这,贺兰颜夕偷笑了一下,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心态全然不一样了。 贺兰颜夕毕竟是现代人的心态,不拿寒傲当外人也当他不存在一样,每上来一道菜,贺兰颜夕就用银筷夹一点,递到司徒墨然嘴边要喂给他吃,自己的樱桃小嘴还张开着,“啊~~” 司徒墨然原本冷漠的脸色顿时泛红,不自在的张嘴,吃下贺兰颜夕喂过来的菜。 寒傲一盘一盘的上菜,只觉得辣眼睛,这波操作在古代人眼里简直无法接受。 寒傲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近女色,轻易不会被爱情动摇的男人,但此刻他实在受不了了,甚至开始寻思谁能替换自己,让自己先去一边呕吐。 在寒傲上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他觉得贺兰颜夕绝对是故意的,只见贺兰颜夕咬着一块芹菜的一端,用嘴去喂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险些没跑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不能用红色来形容了。 寒傲端着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刺眼的这一幕,他好想做点什么,比如钻个地洞,比如试试自己的轻功能飞多快...... 整个饭局,司徒墨然通红的脸色就没褪下去过,但是嘴角上扬的笑意也没消失过。 贺兰颜夕则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毕竟在她一个现代人的观念里,喂男朋友吃几个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看到司徒墨然通红的脸颊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看到寒傲每上一道菜都好像要逃跑似的,但贺兰颜夕也全然不理会。这顿饭她吃的非常开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觉得没什么的这波操作,对司徒墨然和寒傲的冲击有多大。 用过午膳后,贺兰颜夕优雅的擦了擦嘴,调皮的问司徒墨然,“王爷,那我能不能和依依郡主他们去嘛?” 司徒墨然通红着脸颊,此刻他的心态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点了点头,“嗯”。 贺兰颜夕甜甜的笑了,亲了一下司徒墨然俊美的侧脸,“那我先走啦,王爷拜拜。” 兴奋的贺兰颜夕,现代词汇都毫无遮拦的说了。 司徒墨然看着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猜测‘拜拜’应该是‘再见’的意思。目送着贺兰颜夕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贺兰颜夕带着思乐走后,寒傲进来收拾桌子,满脸委屈的看向司徒墨然,“王爷......” 贺兰颜夕今日的行为对他们俩来说就是一场蹂躏,只是司徒墨然觉得很幸福,寒傲却觉得生不如死。 “以后贺兰颜夕再来,不用禀报了。”说完司徒墨然还是难掩害羞的表情,离开了正殿。 寒傲“......” 79.郊游 贺兰颜夕被允许进入了镇国王府的事情也传开了,不仅全城都知道,就连皇宫里也知道了,不仅可以进入镇国王府更是和王爷共同用了午膳,盛京的一众郡主、贵女们都被气的咬牙切齿。 曾经有的贵女们带着自己缝的荷包、香囊等私密的物件想送给司徒墨然,可是连镇国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只能在皇上举办的宫宴、活动上远远的看一眼。现在一个皇商的嫡女居然能轻易进入镇国王府,让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哪儿了。 南宫琳晗经过了那五十杖责之后,一直趴在床榻上没起来过。听说了此事更是怒不可遏的捶着床榻,结果用力过猛,疼的晕了过去。 窦氏的七日之跪已经期满,听说双腿已失去知觉了,请了大夫,看了之后说,恐怕会留下残疾,即便日后能够行走,也是一瘸一拐了。 暂时窦氏坐着轮椅进出,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看着她们的额娘成这副模样,心疼的一直哭,眼睛肿的都眯成一条缝了。贺兰峰更是唉声叹气的没有一点办法。 只是窦氏心理更恨贺兰颜夕了,残暴狠毒的暗暗发誓,定要除去慕菏氏和贺兰颜夕。 这一日刚用过早膳,南宫晟宇、欧阳成羽还有欧阳依依,坐着马车来接贺兰颜夕了,贺兰颜夕穿了件轻便的薄衫就同他们坐上了马车去往郊外。 寒枫立刻飞鸽传书告知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在收到寒枫的书信后,冷峻的绝美容颜闪出一道寒光,带上面具追上了贺兰颜夕的马车,在暗中观察着。 马车上的厢房只能坐下两个人,于是贺兰颜夕和欧阳依依坐在车厢里,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在车厢外驾驶马车。 贺兰颜夕安心的长呼一口气,因为她还记得答应过司徒墨然不再和男人同坐一辆马车。 贺兰颜夕看着眼前的郡主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上,看到贺兰颜夕后眼光中又是兴奋又是害羞。 “依依郡主的身体可是大好了?” 欧阳依依感恩的回答,“是的,不仅全然好了,而且感觉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贺兰颜夕好看的桃花眼笑眯眯的,“那真是太好了,依依郡主这般美丽不该被病魔缠身。” 欧阳依依一听贺兰颜夕这么直白的夸赞自己,顿时羞红了脸颊,“感谢颜夕的救命之恩,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好不好?”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好啊,能和郡主姐妹相称可是我的荣幸。” “本郡主今年十九岁,已经成年了,颜夕你呢?”欧阳依依显得很认真。 “我十八岁,今年也成年了,不过还是比郡主小一岁,以后就叫依依郡主姐姐了。”贺兰颜夕也认真的盘算着,“姐姐在上请受妹妹一拜。”说完贺兰颜夕双手拱十向欧阳依依拜了拜。 欧阳依依也豪迈的回了礼,“妹妹有礼”。 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在车厢外听到了她们两人的对话,高兴的笑了。 一路上欢声笑语...... 带着面具在暗处的司徒墨然,虽然很安慰车厢里只有贺兰颜夕和欧阳依依,但还是一脸黑线......‘用得着这么高兴么。’ 80.表演才艺 不一会儿就到了郊外的白玉河,南宫晟宇安排的三层船楼在河边等着。 河面上碧波荡漾,微风轻拂,颇有人间仙境的美感。 河边的船楼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好不气派。 船夫和很多仆人、婢女站在甲板上恭敬的向各位行礼。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站在登船木板上,很绅士的向贺兰颜夕同时伸出手,同时说,“颜夕,请”,都想扶她上船楼,但是身后的欧阳依依,眼疾手快的抢在贺兰颜夕前面握住了南宫晟宇的手,拽着还想说话的南宫晟宇就进了船楼。 贺兰颜夕吓了一跳,但是尴尬的看了看欧阳成羽的手,没有握住,而是扶了下欧阳成羽的胳膊,说了句,“谢谢。”就上了船楼。 司徒墨然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贺兰颜夕不想与欧阳成羽有肢体接触但是又怕他尴尬,所以司徒墨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生气,他就是要找机会把欧阳成羽的胳膊砍下来。 在船楼的甲板上,贺兰颜夕一行人,席地而坐,南宫晟宇让仆人们都下去了。 欧阳依依先是用古筝弹了一首好听的曲子,然后和贺兰颜夕夸赞她的哥哥,剑舞的非常好,贺兰颜夕不知道欧阳依依是有意还是无心,总觉得她在使劲撮合自己和欧阳成羽,比如刚刚进船楼的时候,比如席地而坐她让欧阳成羽坐在自己身边...... 贺兰颜夕并不知道,欧阳依依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对贺兰颜夕有意,也知道南宫晟宇是个碍眼的情敌,所以她当然会处处帮着自己的哥哥来争取贺兰颜夕了。 欧阳成羽看到自己的妹妹这么帮自己,有些害羞的拔出剑,舞了起来。 南宫晟宇气的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欧阳成羽在欧阳依依的古筝伴奏下,长剑如芒,气贯长虹。 贺兰颜夕心理偷偷的想,剑舞的确实好看,只是不知道这花拳绣腿在实战中是不是能派上用场。 舞剑完毕,欧阳成羽优雅的谢幕,贺兰颜夕还是违心的给予热烈的掌声。 南宫晟宇也不甘示弱,立刻即兴吟诗一首,贺兰颜夕是真的觉得做得很好,立刻鼓掌称赞,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只是礼貌性的鼓了鼓掌,还翻着白眼。 三人都表演了才艺,不用说也轮到了贺兰颜夕,可是,她不会啊。 按照古代人的思路和审美,贺兰颜夕应该来一段古典舞什么的,可是她除了在部队军事化训练就是研究中药,贺兰颜夕想着,总不能在他们面前把格斗姿势都表演出来吧。 这怎么办呢,确实难住了贺兰颜夕。 藏在不远处的司徒墨然也饶有兴致的期待着贺兰颜夕能表演个什么节目。 贺兰颜夕一筹莫展的盯着面前的茶杯,突然灵光一闪,“咱们四个人,人数也够,来玩‘数鸭子’吧?” “数鸭子?”三个人异口同声的疑问。 就连树上的司徒墨然嘴角也是抽了抽,数鸭子这是什么节目? 南宫晟宇看着一望无际的白玉河,“颜夕,这河里没有鸭子呀,只有鱼。” 贺兰颜夕“哈哈...哈哈...”的笑了半天,“不是数真的鸭子,这是个游戏,我把游戏规则告诉你们......” 听贺兰颜夕说完规则后,三个人都明白了,也都瞬间红了脸,这让人学鸭子‘嘎嘎’叫,太羞了。 但是三人看着贺兰颜夕兴致很高,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上,一会儿甲板上就传出“嘎...嘎...嘎...”的声音。 司徒墨然在树上虽然没有听见游戏规则,但是听到众人传出的‘嘎...嘎...’声,险些没从树上掉下去。司徒墨然觉得自己要憋笑憋出内伤了。 玩了几个回合后,船楼上的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受到惩罚的人就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四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船楼靠岸了,四个人下了船走进陌生的森林。 81.野炊 此地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林中的鸟雀欢快的飞翔鸣叫,在空中久久回荡着。 贺兰颜夕站在草地上,深吸一口气,感受这大自然的清香。 众人都觉得有些饿了,贺兰颜夕提议‘野炊’。 大家当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听贺兰颜夕的安排就好。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一起去森林中狩猎;欧阳依依在一片空地上生火,搭灶台;贺兰颜夕去周边寻找能烧火的树枝。 分工明确,众人解散了。 司徒墨然蜻蜓点水般横跨了白玉河,飞到森林中最高的树枝上,俯视着他们,刚好能把所有人的情况都尽收眼底。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因为以前经常陪皇上狩猎,所以他们捕抓猎物的技能还真是可圈可点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抓到了两只野兔。 只是在他们兴奋之际,四个黑衣人手中拿着银光闪闪的利剑出现在他们跟前。 黑衣人看到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身着华丽,打量着身上肯定不少银两,将他们围在中间,步步紧逼。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背靠着背进入战斗模式,但是武功不是他们的强项,之前欧阳成羽的舞剑,被贺兰颜夕说中了,就是花拳绣腿,上不了实战的。 终究是寡不敌众,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被黑衣人打倒在地上,银两被抢了不说,衣服都要给他们扒了,他们坚决不给,惹得黑衣人一顿拳打脚踢。 司徒墨然看着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挨打,不仅没想帮忙,还觉得很解恨。 看了一眼在捡树枝的贺兰颜夕很安全没有危险,就放心的看着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这边挨打的热闹。 司徒墨然看的很入迷,甚至他都想此刻应该喝点茶的。全然没发现贺兰颜夕的跟前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贺兰颜夕的美色,淫丨荡的脸,咽着口水,“美人...今天咱们兄弟太幸运了,遇上个这么漂亮的......”黑衣人将利剑别回腰间,俩手搓着向贺兰颜夕走来。 贺兰颜夕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将手伸进腰带,抽出两枚银针,射向两个黑衣人。 银针精准的射到黑衣人的昏迷穴,闷声倒下了。贺兰颜夕嘲笑,真是不堪一击,都不需要老娘伸胳膊动腿。 此时司徒墨然突然发现贺兰颜夕这边有危险,刚想飞下来,就看到贺兰颜夕已经解决了黑衣人,心中赞叹“本王女朋友真厉害。”还傲娇的扬起嘴角。 贺兰颜夕突然想起了欧阳依依,“坏了!姐姐……”说完就向欧阳依依那跑了过去。 此时的欧阳依依正哭喊着被两个黑衣人扒衣服,贺兰颜夕气的火冒三丈,捡起两个石头向黑衣人的脑袋砸了过去,“住手,混蛋!” 两个黑衣人吃痛回头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满脸淫笑着向贺兰颜夕走来“又来一个,这个更漂亮,便宜老子了。哈哈哈哈!” 那个黑衣人手没停,继续扒欧阳依依的衣服,淫丨荡的说,“行,大哥,内个给你,这个也不赖,我就尝尝鲜了。” 贺兰颜夕立刻抽出银针对走来的黑衣人射过去,但是没想到居然被他躲开了,还诧异的说,“哟,还会武功呢,老子更喜欢了!” 说着跑了过来,贺兰颜夕想着离近了就给他放倒,打不过就对他撒迷药,手放在腰带处已经准备好了。 82.从天而降 结果,从天而降一个身影,好像只是轻轻一抬脚,黑衣人就被踢到了十米之外。 看到此景的另一个黑衣人,怒吼着也向他奔来,结果又是一脚,两个黑衣人倒在了一起。 身段笔挺修长,充满着王族的高贵气质,站在贺兰颜夕面前。一副保护贺兰颜夕的阵势。 贺兰颜夕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直到带着面具的司徒墨然回过头,温柔的看着她。 贺兰颜夕迷人的笑了。她知道司徒墨然总会带给她惊喜。 只是……他是怎么出现的? 感受到贺兰颜夕的疑问,司徒墨然有些目光闪烁,淡淡的说,“本王……本王……路过……” 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猜到司徒墨然应该是一路跟着自己的,她会心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被保护的感觉真好。 欧阳依依坐在地上拽着被扯开的领口,心有余悸的抽涕着,贺兰颜夕发现她的衣服被扯开的口子非常大就连里面的衬衣也撕烂了,已经能够漏点了。 贺兰颜夕心疼的将自己的外衫脱掉,她庆幸自己今天没穿衣裙。拿外衫包裹住了欧阳依依尴尬的衣服口子。 贺兰颜夕的靠近让欧阳依依浑身一颤,贺兰颜夕紧紧的抱着她,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不要怕,坏蛋都打跑了。”贺兰颜夕安抚着欧阳依依,温柔的捋顺她凌乱的头发。 过了许久,欧阳依依终于稳定了心绪,“妹妹,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 贺兰颜夕见欧阳依依不再害怕了,很欣慰,“姐姐,你没事就好。” 欧阳依依看向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虽然带着面具,但光是看到嘴唇和下巴就能感觉到此人肯定是英俊绝伦,“这位侠士是?” 司徒墨然知道欧阳依依被扯开的口子很尴尬,虽然被贺兰颜夕的衣衫包裹住,但还是故意把头侧向一边,不看她们。 贺兰颜夕看着欧阳依依淡淡的笑了,“是我的……未婚夫”。 面具下的司徒墨然又忍不住脸红,忍不住微笑。 欧阳依依惊呆的看着贺兰颜夕“未!婚!夫?” 正在此时,只穿着衬衣的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看到坐在地上的贺兰颜夕和欧阳依依,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欧阳成羽忍着身体的痛跪在欧阳依依的身边,“妹妹,你们没事吧?” 欧阳依依欣慰的回答,“没事的哥哥,是颜夕妹妹救了我,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欧阳成羽很尴尬的不愿意说,更是大吃一惊的向贺兰颜夕双手拱十拜了拜“想不到颜夕这么厉害?”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哪儿啊,是我的……” 司徒墨然犀利的眼神看向贺兰颜夕,那意思就是,在他们面前,你有勇气说? 贺兰颜夕明白司徒墨然这眼神的意思,更加坚定的瞪着他,继续说,“是我的……未婚夫救得我们。”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犹如晴天霹雳。 “!!!” 有惊呆,有愤怒,还有不甘的看着这个面具男人。 司徒墨然听到贺兰颜夕这么说,满意的笑了笑,虽然贺兰颜夕脱掉外衫是情有可原但此时也是衣衫不整的,于是在所有人炙热的眼神中,司徒墨然一把将贺兰颜夕抱起。 贺兰颜夕没想到衣服的问题,只觉得这是司徒墨然在宣示主权。 贺兰颜夕被抱起,欧阳成羽帮忙扶着裹着欧阳依依的衣衫,惊愕的看着他们。 不等贺兰颜夕说句‘再见’,司徒墨然抱着她,轻点脚尖飞走了。 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司徒墨然抱着贺兰颜夕来到船楼的甲板上,船夫和仆人不认识面具男,但认识贺兰颜夕,恭敬的向贺兰颜夕行礼。 贺兰颜夕被司徒墨然抱得很尴尬,本以为司徒墨然会把她放下,但是发现司徒墨然根本没这个打算。 贺兰颜夕只好在司徒墨然的怀里,面红耳赤的看着礼拜的众人说,“多带点人,去找你们的主子吧。” 贺兰颜夕说完,司徒墨然又抱着她飞走了。 众人感慨...这是怎样的一对神仙眷侣... 83.不拘小节 回到了贺兰府偏僻的东墙,司徒墨然站定,想将贺兰颜夕放下,可是贺兰颜夕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还一脸坏笑的逗他,“不是不愿意放下我吗?那抱我进去呀!” 司徒墨然面具下的脸微微泛红,深邃的看着贺兰颜夕挑衅的眼神,他有什么害怕的,但贺兰颜夕一个女孩子,只怕对她影响不好。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在担心什么,故意说,“没事的王爷,我才不怕别人怎么说呢,反正以后你歹娶我。” 司徒墨然一听这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贺兰颜夕的意思就是以后要是不想娶她就不用抱她进去了。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笑,调整了一下抱着她的姿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贺兰府。 贺兰府的门房看到被一个面具男抱着的贺兰颜夕,瞬间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目送着他们走进去。 司徒墨然无视任何人的眼神,抱着贺兰颜夕淡定的往颜夕院走。 贺兰颜夕好像故意的一般,更用力的搂了搂司徒墨然的脖子。 一路上,所有的仆人、婢女看到这一幕都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惊恐万状。 颜夕院终于到了,思音思乐看到面具男怀里的贺兰颜夕惊呆了,“五...五小姐...” 贺兰颜夕向思音思乐坏坏的眨了眨眼睛,司徒墨然一脚踹开了房门,将贺兰颜夕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贺兰颜夕低着头脸颊泛红,抿着薄唇,司徒墨然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温柔的轻吻了她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贺兰颜夕坐在床上,抱着抱枕又开始傻笑,“嘿嘿...嘿嘿...” 思音思乐“......” 这件事情不仅贺兰府,乃至整个盛京都炸开了锅。 因为在古代,女子是非常注重自己名节的。 贺兰颜夕此举无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跑到贺兰峰的面前,使劲煽风点火。 贺兰清画恶狠狠的向贺兰峰告状,“爹,您看贺兰颜夕这哪是个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阿,被一个面具男抱进来,哎呀,想一下我都觉得汗毛竖立了。” 贺兰悦瑶也在一旁帮衬着,“是啊,爹,您必须要用家法责罚贺兰颜夕,简直是太伤风化了,把我们贺兰府的脸都丢尽了。” “对啊,对啊,”贺兰清画赶紧补充,“爹,您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编排咱们贺兰府呢。” 贺兰峰也是被贺兰颜夕的行为气的脑袋疼,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吩咐仆人东胜,“去把贺兰颜夕叫来。”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相视一笑,都期待着看贺兰颜夕受家法。 贺兰颜夕正在房内慵懒的吃着糕点,对于外面的流言,她一点也不在意,思音思乐则是担心的要命。 不一会儿东胜进来说姥爷让贺兰颜夕去一趟。 贺兰颜夕一想,贺兰峰肯定因为那件事磨磨唧唧的,一想到他内个嘴脸,贺兰颜夕突然装的很虚弱,用力假咳嗽了两声,“咳...内个东胜啊,我可能感染风寒了,实在起不来身,过段时日再去给爹爹请安。” 东胜“......” 东胜没办法,只好回去告诉贺兰峰,贺兰颜夕说自己感染风寒,起不来身。 贺兰峰听闻气的一把将身边的茶杯摔个粉碎,“反了,绝对是反了,我叫她居然敢不来了!”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也没想到贺兰颜夕居然这么‘硬气’。 贺兰清画赶忙上前抚顺着贺兰峰,“爹爹,这贺兰颜夕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太过分了,您一定要家法伺候了。” 贺兰峰气的暴跳如雷,“你以为我不想对她使用家法吗,可是你看那皇子、世子哪个不是帮着她的,最可气的就是冷酷的司徒王爷都帮了她多少回了,我敢对她使家法吗?!” 贺兰峰说完,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觉得确实如此,她们都倾慕司徒王爷,看到很多次司徒王爷都是站在贺兰颜夕那一边就觉得发指眦裂。 贺兰清画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诡异的笑了笑。 84.贺兰小姐 这一日刚刚用过午膳,贺兰清画精心打扮,盛装出席带着她的婢女碧春、碧秋来到了镇国王府。 她觉得上次贺兰颜夕就进去了,自己肯定没问题的。 贺兰清画礼貌的和门口的守卫行礼,“守卫大哥,民女是贺兰府的,想拜见王爷,麻烦守卫大哥通传一下。” 其中一个守卫一听说是贺兰府的,就想让她进去,因为他记得王爷好像说过,贺兰小姐来了不用禀报。就客气的回礼,“阿,是贺兰小姐,王爷说了,不用禀报,您进去吧。” 贺兰清画闻言特别高兴,兴高采烈的正想往府里走。 另一个守卫觉得不对劲,拦住了她,“请贺兰小姐等一下。”这个守卫也知道关于贺兰小姐的规定,但是他记得好像叫贺兰什么夕的。 贺兰清画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正在此时,寒傲从里面出来了,他在送宫里来的公公,因为皇上要王爷一会儿去觐见,这个公公是来传旨的。 守卫看到寒傲,立刻觉得得救了,“寒傲将军,这位贺兰小姐来求见王爷,您看是不是不用禀报了?” 寒傲看了眼贺兰清画,问道,“你是?” 贺兰清画立刻礼貌的行礼,“民女是贺兰清画”。 寒傲没有再搭理贺兰清画,只是转过身,都敲了一下两个守卫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王爷说的是贺兰颜夕小姐来不用禀报,可以随意进出我们镇国王府。不是所有叫贺兰小姐的都能进,你们两个白痴,笨蛋,给我记住了,叫贺兰颜夕,贺兰颜夕。换班的时候告诉所有兄弟们,别再弄错了!” “是,末将知道了。”两个守卫赶紧礼拜。并毫不留情的将刚刚迈进门槛的贺兰清画赶了出去。 贺兰清画勃然变色,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但是她满眼泪花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听寒傲吩咐守卫,“去准备好马车,一会儿王爷要进宫。” 贺兰清画一听,狐狸眼一转,想着就在马车附近等着,肯定能看到王爷,就能和王爷说上话了。 想到这儿,贺兰清画阴险的笑了。 不一会儿,司徒墨然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的走了出来,正准备上马车,贺兰清画瞅准时机,跑了出来,恭敬的向司徒墨然行了礼,“王爷请留步,民女有话和您说。” 司徒墨然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贺兰清画赶紧接着说,“王爷,舍妹贺兰颜夕前段时日被一个男人抱着回了府,不知王爷可否知道此事?” 司徒墨然就像看猴子杂耍似的,不屑的看着贺兰清画,“所以呢?” 贺兰清画浑身一颤,“所以请王爷不要被贺兰颜夕蒙蔽,她是不配王爷帮助的。” 司徒墨然觉得自己都多余停下脚步,随即纵身上了马车,只留给贺兰清画一句话,“滚。” 贺兰清画只觉得伤心到了极点,两行热泪不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马车旁随行的寒傲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就驾往皇宫了。 寒傲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又不是没见过司徒墨然的黑色面具。 85.亲戚 步入夏季的盛京,晴空是明媚的,天空是湛蓝的,无处不在的绿色,看得人赏心悦目。 那次郊游后,贺兰颜夕的‘未婚夫’对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的冲击很大。 南宫晟宇在练字的时候,会写着写着就把‘未婚夫’三个字写了进去,自己低头一看,无奈的笑了笑。 欧阳成羽在府上整日买醉,欧阳依依看了很是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欧阳成羽在寝殿里,一边拿着酒壶一边跳跃着舞步,还一边自嘲着,“都是本世子一厢情愿,一厢情愿阿一厢情愿。” 贺兰颜夕知道那次郊游结束的太仓促,她在计划着应该怎么补偿一下他们三个好呢? 思乐一边擦拭着香炉一边不屑的说,“五小姐,最近大姨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东籁宗来了。” 贺兰颜夕坐在桌子旁,悠闲地吃着水果,点点头,“哦,原来是窦氏的亲戚,我说最近有个生面孔出现在贺兰府,还奇怪呢。” 思音也附和道,“是的,五小姐,那东籁宗住了几日了,奴婢听说他嗜赌成性,跟大姨娘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次可能是管大姨娘要钱来的。” 贺兰颜夕感慨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了皇商以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攀关系。“随便吧,反正别烦到我就行。” 窦院 东籁宗滋滋的喝着茶,知道和窦氏几乎没什么亲戚感情,甚至管窦氏叫什么都不清楚,但是为了达到目的还是殷勤的看着窦氏使劲套近乎,“堂姐,您这里的茶可真好喝,一定特别名贵。” 窦氏仰着下巴,显得很骄傲,“那是当然,我们贺兰府现在是皇商,有的是钱,所有东西当然是最好最贵的了。” 东籁宗小心翼翼的放下茶杯,好像生怕弄坏了似的,赶紧谄媚,“是是是,那是自然,堂姐,这次弟弟回去的话,不光让咱们全家知道,更是要让街坊邻居都知道,我堂姐这小日子过的太有钱了,太让人羡慕了。” 东籁宗知道窦氏这一瘸一拐的腿是怎么来的,全盛京没有不知道的,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东籁宗就捡窦氏喜欢听的说。 东籁宗说到了窦氏的心坎儿里,窦氏顿时高兴的找不到北,捂嘴乐了半天。 东籁宗一看这铺垫的很好,赶紧说,“堂姐,您也知道弟弟,就是喜欢小赌一下,这不是弟弟最近有点...有点...小问题,还请堂姐一定要救救弟弟呀。” 窦氏被东籁宗夸赞的飘飘然,“哎呀,那都是小事,说吧,需要多少银子。” 东籁宗马上小声说,“就,就,就一万两银子。” 窦氏一听,立刻没了笑容,大吃一惊,“什么?一万两?” 东籁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赶紧解释,“堂姐,这次是弟弟疏忽了,才会欠赌庄这么多,您就帮帮弟弟,求求您了,您看您这儿这么有钱,区区一万两而已嘛。” 窦氏虽然想继续表现自己很有钱,但是也非常心疼这一万两,“你这个不成材的,一天天就知道赌,也不知道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只是窦氏不知道,这东籁宗都三十好几了一直娶不上媳妇,自己因为滥赌成性臭名昭著,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86.有钱的媳妇 东籁宗赶紧点头,“堂姐说的是,弟弟这次把欠的赌债还上。一定不赌了,找个媳妇,最好找个有钱的媳妇。”东籁宗想着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就能继续赌了,心里暗暗高兴。 窦氏倒是听他说想找个有钱的媳妇,想到了什么,狐狸眼一转,阴险的笑了。 东籁宗迷惑的看着窦氏,“堂姐,您乐什么呢?” 窦氏狐狸眼眯成一条缝,“弟弟,我可以给你拿一万两,但是你要帮我个忙,嗨,哪儿是帮我阿,是我帮你娶个有钱的媳妇。” 东籁宗一听能娶到媳妇,还是个有钱的媳妇,立刻两眼放光,“真的吗?堂姐?是谁?” 窦氏阴险的笑了笑,“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东籁宗疑惑的看着窦氏,“她不是你们贺兰府的嫡女么?她怎么有钱了?” 窦氏不屑的拍了拍东籁宗的肩膀,“不知道了吧?贺兰颜夕前段时间给太傅府的郡主看病,得到了太傅的百两黄金赏赐。” 东籁宗震惊的看着窦氏,咽了咽口水,“百两……黄金?”这能赌几辈子阿!东籁宗自然没敢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的窃喜。 窦氏看着他那个痴汉的模样,阴险的笑了笑,“怎么样?够你几辈子挥霍了。但是……”窦氏话锋一转,立刻严肃,“这件事要是成了,那百两黄金你和我要五五分成。” 东籁宗赶忙点头,“行,行,五十两黄金也够我几辈子了,都听堂姐的。” 窦氏满意的笑了笑,这样不仅把贺兰颜夕赶出去了,更能得到一部分黄金真是一箭双雕。斜长的狐狸眼一转就有了计策,低声靠近了东籁宗的耳边。 听着窦氏的耳语,东籁宗奸诈的笑了。 盛夏的天空骄阳似火,知了在树上,“知了,知了”的叫着,太阳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到处都是热的。 贺兰颜夕在树下阴凉处的秋千上轻轻的荡着,贺兰悦瑶走了过来。 “五妹真是自在,这大夏天的是要把人热死了。” 贺兰颜夕慵懒的看着贺兰悦瑶,“嗯,可不是么,这天儿太热了。” 贺兰悦瑶一边用手帕扇风一边说,“五妹,明日全家一起去万泉山庄泡山泉水,你也一起来吧?” 贺兰颜夕继续荡着秋千,疑惑的看着贺兰悦瑶,“全家都去?” 贺兰悦瑶眼神有些闪烁,“嗯,全家都去,夫人和大哥都去。” 贺兰颜夕一看母亲和大哥都去,那她也只好去了,“行,那我也去。” “好的,明日咱们早上一起出发。”贺兰悦瑶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贺兰悦瑶走后,思音端着一盘西瓜走到贺兰颜夕跟前,“五小姐,奴婢怎么觉得这二小姐怪怪的呢?” 贺兰颜夕接过西瓜,放在腿上,一边荡秋千一边吃西瓜,不在乎的回答,“随便她怎么怪,我看她能怎么样。” 第二天,贺兰府众人全部乘坐马车赶往万泉山庄。 东籁宗看到贺兰颜夕,没想到是这样的天资绝色,心里想,长的这么漂亮就算没有百两黄金要是能娶到她也够销魂的了,赶紧谄媚的冲她笑,贺兰颜夕被他猥琐的表情吓得一哆嗦,白了他一眼没再看他,和慕菏氏同坐一辆马车赶往万泉山庄。 87.万泉山庄 万泉山庄因为万泉山而得名,就坐落在那里,因为万泉山有天然的泉水,所以山庄的庄主就修建了二十多个泉水池,用于夏天解暑。因为价格昂贵,只有有钱人或者有身份的人才能泡的起。 贺兰府众人到了山庄门前,仆人很热情的接待了大家。 能泡的起泉水的,都是非富即贵,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寒枫也在暗处一直跟随着。 仆人一边带领贺兰颜夕和思音思乐走进一个厢房一边介绍,“小姐,咱们万泉山庄的山泉池有二十八个,都是天然流动的泉水,不仅消暑更对身体有益……” 贺兰颜夕点点头,正认真听着,贺兰悦瑶带着她的两个婢女绿萍绿倩快步走到了贺兰颜夕身旁。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她。 贺兰悦瑶有些尴尬的解释,“额,大姐陪额娘去了,内个,我,我自己害怕,就找五妹陪陪我。”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行。” 仆人看了眼贺兰悦瑶继续说,“两位小姐,接下来一定要认真听,”说着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红色木牌,“两位小姐在泡泉水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红木牌放在门口,不然会被其他人闯入。” 贺兰颜夕知道这古代没有泳衣,所以泡泉水肯定是全丨裸着的,接过红木牌不放心的问仆人,“那不会有人硬闯吗?” 仆人笑了笑,“小姐,我们万泉山庄的庄主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宗亲王,谁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耍横呢,况且来我们万泉山庄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大可以放心。” 贺兰颜夕听后点了点头,贺兰悦瑶好像很笃定似的帮仆人说话,“五妹,你放心吧,谁敢看到红牌子还硬闯,那就是不把宗亲王放在眼里,绝对不会被轻饶的。” 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贺兰悦瑶,“怎么?二姐你来过?” 贺兰悦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哪儿会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 仆人看了看她们身后的婢女,恭敬的说,“两位小姐,咱们山庄还有两处泉池是专门给男仆,女仆用的。有些主子心地好,就让仆人也去泡了泉水。” 贺兰颜夕心领神会,和善的看着思音思乐,“一会儿你们也去吧,不用在这儿伺候了,大热天的,消消暑。” 思音思乐面颊有些泛红,感恩的说,“谢谢五小姐”。 贺兰悦瑶也赶紧让绿萍绿倩去泡泉池,只为一会儿没人打扰,更好实施计划。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仆人,“不用给她们个红牌子吗?” 仆人笑道,“不用的,仆人们专用的泉池门外是标注了的,不会走错的。” 仆人见都解释完了,也强调了,就礼貌的说,“奴才退下了,小姐们有吩咐随时传唤奴才。” 贺兰颜夕和贺兰悦瑶点了点头。 仆人走后,贺兰颜夕从腰带处拿出一粒药丸服下,然后很全面的揉搓了手里的红木牌。 贺兰悦瑶疑惑的看着她,问,“五妹你吃什么呢?” 贺兰颜夕优雅的笑了,“没什么,就是我平时温补的药丸。” “哦。”贺兰悦瑶放心的点了点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让婢女们离开,“绿萍绿倩,你们和思音思乐去泡泉池吧,不用管我俩了。两个时辰后再回来伺候吧。” 绿萍绿倩赶忙行礼,“是,二小姐” 思音思乐看向贺兰颜夕,贺兰颜夕肯定的向她们点了点头,思音思乐和绿萍绿倩一起离开了厢房。 88.红绿木牌 婢女们都走了以后,贺兰颜夕和贺兰悦瑶简单在周边绕了一下,发现这万泉山庄真是很大,来泡泉的人也不少,所有泉池都被标记了号码,很多泉池门上都有牌子,女子用红牌,男子用绿牌。找到一个无人的六号泉池,贺兰颜夕将红木牌放在了门外,门上专门有个卡槽是放置木牌的。 池子不大最多能泡十个人,周边是用石子拼铺的路面平坦干净,放置了雕刻精美的花梨木桌椅,还准备了凉茶和长及曳地的临时浴袍。 贺兰悦瑶正要解衣服,突然说,“哎呀,五妹,我要入厕,你且先泡着,我很快就回来啊。” 贺兰颜夕看似不在意的笑着,也做出宽衣解带的样子,“嗯,二姐去吧。” 贺兰悦瑶赶紧出去了。 约莫两炷香的功夫,六号泉池门上被人放置了绿木牌。 东籁宗一脸猥琐的推门走了进来,看着泉池中一个背影趴在池边,半身泡在泉池里,茭白的后背,如墨般的长发垂下,东籁宗咽了咽口水,搓着双手满脸淫笑向这个背影走近,“贺兰颜夕小姐...” “啊~~~你是谁?”东籁宗身后突然出现一声惊呼,他回头一看,震惊的看着衣裙完好的贺兰颜夕。 东籁宗目瞪口呆的看看贺兰颜夕又看看池中的女人背影,“你...?你怎么在这儿?” 贺兰颜夕拼命大喊,“快来人呐~~~抓流氓啊~~~” 听到喊声,附近所有的人都来了,不管是宾客还是仆人都闻讯前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万泉山庄的仆人赶忙将东籁宗围了起来,窦氏和贺兰清画似乎一直等待着,所以没脱衣裙,幸灾乐祸的走了过来,结果看到贺兰颜夕站在这里顿时面色惨白,一脸疑惑。 贺兰颜夕的叫喊声非常大,几乎把所有的宾客都喊了过来,连在泉池泡着的人也穿上浴袍赶过来看热闹。 趴在泉池边的女子此时揉着晕眩的额头,诧异的转过身,结果看到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低头看到自己全裸的泡在泉池里顿时惊叫“啊~~~” 窦氏一看是贺兰悦瑶,拄着拐杖快步走到跟前,贺兰清画也赶忙拿着浴袍盖在贺兰悦瑶裸露的地方。 窦氏疑惑的看着贺兰悦瑶,满心不解,贺兰悦瑶知道窦氏眼神的意思,没有说话,只是流着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窦氏和贺兰清画便一脸诧异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愤怒的指着东籁宗,“你这个流氓,怎么擅闯我们的泉池,你没看到门上红牌子吗?” 东籁宗装做无辜的样子,“门...门上没有牌子,我...我才进来的呀” 万泉山庄的仆人出去一看,门上确实只有绿牌子,回来和仆人总管点了点头,“只有绿牌子放在上面。” 贺兰颜夕假装疑惑不解的大声说,“只有绿牌子?怎么可能?我放置的红牌子怎么没了呢?” 仆人总管有些不满的看着贺兰颜夕和在泉水中的贺兰悦瑶,“两位小姐莫不是忘记了放置红木牌?” 贺兰颜夕忍住笑,看向贺兰悦瑶,“二姐,我把红牌子放上去,你又拿下来了?”然后指向一边的桌子,“呀,这红木牌怎么在那呢呀。” 89.名节 众人随着贺兰颜夕指的方向都看到了桌子上的红木牌,贺兰悦瑶惊恐的看着窦氏,“额娘...我...” 窦氏怕贺兰悦瑶说漏嘴,赶紧打断她,“红木牌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贺兰颜夕慵懒的看着窦氏,“陷害?大姨娘总是喜欢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呢。” 窦氏气的一时语塞,她知道自己理亏就不敢再争辩。 站在人群中的贺兰峰裹着浴袍,看着眼前的一幕气的一脚踹向了东籁宗,“你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贺兰凌伈躲在季氏的身后,满脸通红。 贺兰泽曦穿着浴袍站在贺兰颜夕后面不满的瞪着窦氏她们娘仨。 慕菏氏之前在泉池里泡着,即便有浴袍,她也不好意思只穿浴袍出来,听到贺兰颜夕的叫喊,赶忙穿上衣裙,跑着往六号泉池,在人群后面也挤不进来,只是看到贺兰颜夕衣裙完好的站在那里便放下心来。 东籁宗被贺兰峰踹跪在地上,眼前的一切让他发懵,看着泉池中本应该是贺兰颜夕,现在却是贺兰悦瑶,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我,我,姐夫,你别生气,不是我的错......” 窦氏恶狠狠的瞪了东籁宗一眼,让他闭嘴。 此时围观的众人有个女人的声音,“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看到了那女孩的身体,你就要负责。” “是啊,是啊,必须负责。” “对啊,要不这个女孩就嫁不出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 贺兰颜夕知道这古代很是封建,一旦被男人看到了身体就要以身相许,要不名节全毁再也嫁不出去了。 贺兰颜夕看着东籁宗淡淡的笑,“这位大姨娘的远房亲戚是吧?幸好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看来,你必须要娶二姐才行了。” 东籁宗跪在地上惊恐的摇头,“不,不,不行,我要娶得不是贺兰悦瑶,是贺兰.......” 窦氏立刻打断他,“咳,咳!” 贺兰颜夕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窦氏,又看向东籁宗,“你要娶谁?这不是个突发情况吗?怎么好像你盘算好了似的,你心理准备娶的是贺兰家的谁?” 窦氏怕东籁宗说漏嘴,赶忙抢话,“颜夕,这就是个误会,他没有想娶谁,今日确实是个意外。” 东籁宗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赶忙点头,“是,是,真的是意外。” 只是还泡在泉池里的贺兰悦瑶一听要嫁给东籁宗,立刻嚎啕大哭,死死的抓着窦氏的胳膊,“不要,额娘,我不要嫁给他,他那么老了,还好赌,我不要......” 窦氏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心疼的抱着贺兰悦瑶哭。她没想到怎么就变成眼前这个局面了,她也不想让贺兰悦瑶嫁给东籁宗,但是不嫁给东籁宗,以后就根本不可能嫁出去了。 贺兰清画蹲在一旁,心有余悸的感慨,幸好自己这次没有掺和这件事。 贺兰峰摸着额头,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他三女儿就是那么耻辱的嫁给了八皇子,现在二女儿又是因为耻辱,名节的问题不得不嫁给东籁宗。 90.反被算计 贺兰颜夕不屑的看着贺兰悦瑶,装作关心的劝,“二姐,你被这个男人看到了身体,真是不嫁不行了,你也别太伤心,他一定会为了你改掉好赌的毛病的。” 东籁宗虽然觉得那五十两黄金没办法到手,而且也不甘心长得那么好看的贺兰颜夕得不到了,但是想着贺兰府是皇商,娶个皇商女儿也是不差的,于是赶紧点头表示同意,痴汉般的看着贺兰悦瑶,“嗯嗯,你放心,我肯定对你好的。” 贺兰悦瑶看到东籁宗淫丨荡的表情,一头埋在窦氏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窦氏气的恶狠狠的瞪着贺兰颜夕,对众人怒吼,“你们还看着干什么,都出去。” 众人知道贺兰悦瑶要从泉池里出来,热闹也看完了,有的捂嘴偷笑,有的遗憾的摇摇头,都退了出去。 山庄的仆人一看事情‘完美’解决了,就没再追究红绿木牌的问题。 东籁宗站起来,低下头忍不住偷偷窃喜,赶紧埋在人群里往外走,生怕被别人看到。 贺兰峰觉得自己现在不止头痛,心脏也受不了了,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在季氏的搀扶下离开了,贺兰凌伈跟在他们身后。 贺兰泽曦看到贺兰颜夕没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的离开了。 慕菏氏在一众人走后上来握着贺兰颜夕的手,语重心长的感叹,“夕儿,你没事就好。” 贺兰颜夕拉着慕菏氏的手,温柔的笑了,“额娘,夕儿没事,夕儿和额娘一起去泡泉池好不好?” 慕菏氏优雅一笑,点了点头,“好。” 贺兰颜夕鄙夷的看了眼窦氏她们,幸灾乐祸的嘲笑,“大姨娘,嫁妆多准备点,要不不够您那亲戚赌的。” 说完挽着慕菏氏离开了。 窦氏气的攥紧拳头狠狠的捶在石头地面上,贺兰悦瑶见众人都离开了就从泉池中爬出来,贺兰清画也是一脸愁云的帮扶着贺兰悦瑶从泉池里出来,贺兰悦瑶一边抽泣一边穿衣裙。 窦氏愤怒的瞪着贺兰悦瑶,厉声问,“怎么回事?一开始是你自告奋勇的非要实施这个计划,怎么是你在泉池里?” 窦氏本来的计划是让贺兰颜夕泡泉池,贺兰悦瑶趁其不备将门外的红木牌拿走,假装这个泉池没有人,然后让东籁宗放上绿木牌进来,正好撞见赤身裸丨体的贺兰颜夕,这样因为名节问题,贺兰颜夕就必须嫁给东籁宗了。 但事实却是在泉池里的人是贺兰悦瑶。 贺兰悦瑶抽泣着说,“我也不知道,拿到那个红木牌以后,没走几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是泡在泉池里,你们都来了。” 贺兰清画面色凝重的分析,“那这么说,二妹被下迷药了?” 贺兰悦瑶听到贺兰清画这么分析,一下想起来,“我们刚进来没多久,贺兰颜夕就吃了个药丸,她说是温补的药......” 窦氏一拍大腿,狠毒的眼神看着她们“那肯定是解药,贺兰颜夕先把解药吃了,然后在红木牌上抹了迷药。” 三个人瞬间把目光聚集到了桌子上的红木牌,贺兰悦瑶心有余悸的问,“那这个红木牌是不是还有迷药?我们是不是可以报官把贺兰颜夕抓起来,这样我就不用嫁给东籁宗了?” 贺兰清画走到桌子前,认真的看红木牌,发现红木牌上都是水痕,拿起红木牌,看着贺兰悦瑶渴望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木牌已经清洗过,没有迷药了。” 穿好衣裙的贺兰悦瑶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心里一万个悔不当初,如果不是自己非要揽下这个计划想看看贺兰颜夕吃瘪的样子,也许今日要嫁给东籁宗的就是贺兰清画了。 91.善良 贺兰颜夕和慕菏氏回到之前慕菏氏泡的十五号泉池,因为慕菏氏对门上放置了红木牌也是不放心,所以让翠玉翠竹守在门口。 贺兰颜夕感慨她的母亲这才是大家闺秀应该有的防备之心,一想到窦氏她们设计让男人擅闯,真是恶心到反胃。 思音思乐还在女仆泉池泡着,没有回来。仆人们的泉池离得稍微远了一些,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贺兰颜夕泡在泉池里,舒适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炎炎夏日的一丝凉爽。慕菏氏慈爱的看着贺兰颜夕,温柔的询问,“夕儿,刚刚你又处在危险中,额娘很担心,那个东籁宗怎么会闯到你们的泉池呢?” 贺兰颜夕偷笑,“这是窦氏多行不义必自毙!” 随后贺兰颜夕将预判的窦氏她们的计划,和自己反击的手段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慕菏氏,对她们的计谋嗤之以鼻,“贺兰悦瑶找我来一起泡泉池我就知道不对劲了,哼,还想跟我斗,她们可真是三个臭皮匠,不过顶不过我这个诸葛亮。” 虽然慕菏氏听不懂什么叫诸葛亮,但还是心有余悸,“夕儿,额娘听着都觉得后怕,这要是你没有发现她们的计谋...”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贺兰悦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男人看了去,真的是......” 贺兰颜夕知道慕菏氏善良有些心疼贺兰悦瑶了,她用手拨弄了下流动的泉水,无所谓的说,“额娘,您想贺兰悦瑶如果没想害我,她就不会拿那块红木牌,所以就是她咎由自取。” 慕菏氏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如果贺兰悦瑶不拿红木牌,就不会被迷晕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只是想到贺兰悦瑶不得不嫁给东籁宗那样的赌徒也真是够可怜的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躲在暗处的寒枫为了避嫌,一直没有监视,但自从听到贺兰颜夕叫喊,才提高警惕看着整个场面,在东籁宗被踹跪到地上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整个事情的始末,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贺兰颜夕的机智,飞鸽传书告知了司徒墨然。 一个多时辰后思音思乐也回来了,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又心疼又后怕的向贺兰颜夕许诺以后再也不会离开贺兰颜夕身边了,尤其是窦氏一党在身旁的时候。 贺兰颜夕看着她们信誓旦旦许诺的样子很是可爱,安慰的笑着摸了摸她们俩的头。 这件事情当日就在盛京传开了,贺兰悦瑶想不嫁都不行,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东籁宗看去了身子对贺兰悦瑶很是唏嘘。 认识东籁宗的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和他喝酒为他庆祝,都觉得他这么多年找不到媳妇,结果这一下就要娶了皇商的庶女,真是走了狗屎运。 贺兰悦瑶跪在贺兰峰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贺兰峰头痛欲裂,听着外面的传言,贺兰峰更觉得简直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虽然贺兰灵佳和南宫晟轩的事就让他觉得很丢脸,但毕竟没有张扬出去,只有家里人知道。这次贺兰悦瑶和东籁宗的事却是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贺兰峰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看到贺兰悦瑶也是心疼的发不出一点脾气,只能将婚期使劲往后拖,说是三年后才让贺兰悦瑶嫁过去。虽然东籁宗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 92.赖账 入夜后,贺兰颜夕的窗户被敲了两下,司徒墨然一身雪白的薄质丝滑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宽腰带,挂着一块品质极佳的墨玉,气质优雅,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绑着,额前几缕发丝被微风吹散,雕刻般分明的五官俊美异常,深邃的黑眸在看到贺兰颜夕以后充满了多情和宠溺。 贺兰颜夕再一次被司徒墨然的姿色冲击,就是看到他都脸颊泛红,“王爷”,一个闪身,司徒墨然纵身翻了进来。 司徒墨然低头看着眼前的贺兰颜夕,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嫩嫩的肌肤,俏皮可爱的发髻簪着一支珠花流苏发簪,伴随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星般闪烁的双眸一眨一眨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司徒墨然怜爱的将贺兰颜夕拥入怀中,贺兰颜夕幸福的闭上眼睛将头埋在司徒墨然结实的胸膛。 司徒墨然温柔的语气,“你怎么样?没事吗?” 贺兰颜夕知道他是在担心公主抱的事情,在他怀里偷笑的回答,“我没事的,不过王爷是不是被我逼婚了吖?”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秀发,“是面具男被逼婚。” 贺兰颜夕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司徒墨然,故作惊讶状,“怎么?王爷想推给面具男,不打算认账?” 司徒墨然看着贺兰颜夕坏坏的笑,“嗯,想赖账。” 贺兰颜夕咬着嘴唇,用手轻轻的掐司徒墨然的腰、肚子,凡是有痒痒肉的地方都没逃过被掐。娇滴滴的一边掐一边嘀咕,“让你赖账,让你赖账......” 司徒墨然笑出了声,用手轻轻挡着贺兰颜夕胡乱挠痒痒的小手,见贺兰颜夕不肯停手,自己又被痒的受不了,紧紧抱住她,宠溺的笑,“好了,好了,本王认输了,不赖账了。” 贺兰颜夕这才停止挠痒,傲娇的说,“哼,知道服软了吧?想赖账,门儿都没有!” 司徒墨然轻轻亲吻了贺兰颜夕的额头,“敢挠本王的痒,你是唯一一个。” 贺兰颜夕汗颜偷笑,“还真是,哈哈,王爷,你不知道今日促成了一桩姻缘呢。” 贺兰颜夕拉着司徒墨然的手坐在了桌子边,给他讲述今日的事。 虽然司徒墨然已经通过寒枫的飞鸽传书了解了,但还是很认真的听贺兰颜夕再叙述一遍。 贺兰颜夕说到最后自嘲的笑了,“你说我爹也是够头疼的,这五个女儿。老大成老姑娘了,一直未嫁;老二不情不愿的嫁给了赌徒;老三更是未婚先孕,丢人现眼;老四害羞脸红,不敢见生人;剩下老五我自己,又被面具男抱进府。哈哈哈哈,你说我爹上不上火。”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邪魅一笑,“需要她们消失吗?” 贺兰颜夕看着司徒墨然温柔的表情,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气,贺兰颜夕知道他是对窦氏一党生气了,但是她觉得窦氏她们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消失,太夸张了。于是害怕的赶紧说,“不,不,王爷,你别生气。和她们斗智斗勇蛮好玩的,还锻炼脑细胞。” 司徒墨然眉头微微一蹙,显然有些听不懂,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笑了,“嗯,你开心就好,如果不想玩了就告诉本王。” 贺兰颜夕无奈的笑着点点头。感慨自己有司徒墨然保护着真好,特别幸福。 93.皇后 听说,东籁宗还是得到了一万两白银,因为窦氏希望以后他能对贺兰悦瑶好一些,所以没敢再招惹他,只好有求必应的供着了。 连下了几天的雨,在燥热的夏日带来些许凉爽。 这一日,连绵的雨终于停了,天空灰蒙蒙的。贺兰颜夕躲在屋里,吃着糕点,思音传话,“五小姐,皇宫里的公公来了。” 一个太监恭敬的对贺兰颜夕行礼,“杂家见过贺兰小姐,传皇上口谕,请贺兰小姐即刻前往凤仪殿。” 凤仪殿是皇后居住的,皇上怎么这么突然叫自己过去呢? 贺兰颜夕一边收拾衣裙一边试探性的询问,“不知公公是否知道皇上为什么宣召民女吗?” “皇后娘娘凤体欠安。” 贺兰颜夕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太医没有治好,想起她来了,贺兰颜夕也突然想起皇后寿宴那天就听见皇后说心悸。 于是贺兰颜夕让思音带着药箱,和太监一起进入了皇宫。 寒枫立刻飞鸽传书告知了司徒墨然。 一到凤仪殿,大殿内不少妃嫔都坐在客位上,贺兰颜夕恭敬的向各位妃嫔行礼,其中丽贵妃也在之中,她看到贺兰颜夕,想起自己的南宫琳晗还在床榻上趴着,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和思音随着公公来到了寝殿,皇后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皇上焦急的坐在旁边,身旁站着南宫晟宇和四名太医。 南宫晟宇还没在‘未婚夫’的冲击下缓过神,但是一看见贺兰颜夕,还是忍不住微笑。 “民女贺兰颜夕参见皇上,二皇子,各位大人。”贺兰颜夕和思音赶紧跪拜行礼。 “平身。”皇上满眼都是焦虑,“你来看看皇后,一直没有醒过来。” “是。”贺兰颜夕快步走到皇后跟前,用纱巾隔着,给皇后诊脉。 贺兰颜夕看向一旁站着的宫女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灵儿立刻回答,“回禀贺兰小姐,皇后娘娘今日清晨状态一直很好,中午还邀请了后宫各娘娘一起观赏进贡的贡品,结果皇后娘娘突然昏倒。四位太医诊治,皇后娘娘也没有醒来。” “什么样的贡品?” “是中荣国进贡的珊瑚还有遇光通透的白色玉石等...当时丽贵妃还说想要那个玉石做梳簪呢,结果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 贺兰颜夕觉得这些东西应该不会藏毒,但是从脉象看,皇后的身体就是被下毒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说出来,历朝历代宫斗都非常厉害,她一个现代人怎么能不了解。 诊过脉之后,贺兰颜夕让思音取来针灸,在皇后的几处穴位下针。 站在一旁的四位太医,其中一个是太医院之首太医令,另外两个则是在太傅府就见过贺兰颜夕的那两个太医,他们对贺兰颜夕施针的穴位很是震惊。 过了没多久,皇后就睁开了眼。 皇上在一旁看见了很是惊喜,握着皇后的手,“皇后,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皇后虚弱的看了看皇上,安慰的笑了,“陛下挂念,臣妾没事。” 南宫晟宇也很高兴,“皇额娘,儿臣很担心你。” 皇后看了眼南宫晟宇,“宇儿有心了。” 其实今日皇上是听了南宫晟宇的建议宣召了贺兰颜夕,到此刻皇上对贺兰颜夕的医术也有些佩服了,“贺兰颜夕,你说皇后是怎么回事?” 贺兰颜夕立刻礼拜,“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忧思过度,所以突然昏厥,民女开几幅药就可以治愈。” 四位太医知道皇后是中毒所致,听到贺兰颜夕这么说,都感叹这小丫头还挺聪明。 随后皇上放心的拍了拍皇后的手,“嗯,那朕就放心了。” 不满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四位太医,欣慰的注视着贺兰颜夕,“朕前朝还有事,你留下来给皇后好好治疗,其他人退出去吧。” 贺兰颜夕礼拜,“是,民女遵旨。” 94.熏香 皇上走后,众人也都走了,南宫晟宇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眼贺兰颜夕,贺兰颜夕对南宫晟宇优雅的笑了笑。 在前殿的一众妃嫔也离开了,寝殿内只剩下皇后、贺兰颜夕、思音和两个宫女灵儿、巧儿。 贺兰颜夕走到皇后跟前,皇后虚弱但温柔的看着她,“你来了。” 贺兰颜夕恭敬的礼拜,“是的皇后娘娘,民女来了,请问皇后娘娘现在说话方便吗?” 皇后点了下头,“嗯,她们是心腹,你说吧。” 贺兰颜夕眉头微蹙,“皇后娘娘,您的病症,是中毒所致。” 皇后似乎早就料到了似的,无奈的笑了笑,“嗯,本宫想到了。” 贺兰颜夕见皇后这么从容,突然觉得很心疼。“皇后娘娘,民女要检查您殿内的所有东西,包括您的膳食。” “嗯,”皇后虚弱的叫,“灵儿、巧儿。” “奴婢在。” “贺兰颜夕有什么需要就帮助她。”皇后吩咐后,觉得太累了,就闭眼不再说话了。 “是。” 贺兰颜夕在皇后的寝殿,一会儿翻翻一会儿闻闻,首饰盒,梳妆台,就连床帘都没放过,但她闻到皇后的衣袍的时候,觉得不对劲。 衣袍很香,但是这个香,不正常。 贺兰颜夕拿着衣服问灵儿,“皇后娘娘的衣袍都是来自哪里?经过什么工序?” 灵儿恭敬的回答,“回禀贺兰小姐,娘娘的衣袍都是浣衣局清洗后,晒干,熏香,再送来。” 贺兰颜夕狡黠的笑了笑,熏香,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皇后衣袍被熏了带有毒物的香料,因为香气的掩盖,不容易被发现。 贺兰颜夕不禁感慨,这后宫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她只需要查一下,谁在熏香这个环节出现过,就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于是贺兰颜夕在灵儿的耳边低声耳语,并交给她十两白银,灵儿听后点点头,装好银两就出去了。 贺兰颜夕写下药方,吩咐巧儿去太医院抓药,回来亲自熬制,任何环节不能让其他人插手,巧儿谨慎的点点头。 贺兰颜夕实在害怕自己的哪个环节的疏忽又被坏人给趁机发挥。 不一会儿灵儿就回来了,在贺兰颜夕耳边小声的说,“贺兰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买通了浣衣局的管事,他告诉我,大概是一个月前丽贵妃的宫女珊儿,去他那里询问,皇后娘娘用什么熏香,衣服的味道很好闻,还打开香炉看了看。” 贺兰颜夕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傍晚,巧儿端着药进来了,在服侍皇后喝了药以后,贺兰颜夕向皇后礼拜,“皇后娘娘,民女有一事相求。” 皇后虚弱的眼神看着贺兰颜夕,“你说吧,有什么事?” “民女请求在皇后娘娘的殿中留宿三日。”贺兰颜夕坚定的看着皇后娘娘,一是觉得皇后的身体需要她的诊治,二是皇后这样慈善的人,丽贵妃都能下手,贺兰颜夕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皇后慈爱的笑了,“嗯,本宫同意,你想住多久都行。” “谢皇后娘娘。”贺兰颜夕感叹这样的人会非常容易被别人陷害的,这历代的皇后都算是宫斗冠军上位的,恐怕眼前这位皇后真的是靠着自己的仁慈善良坐的皇后的位置,只是,这样的好人性格太容易被人陷害了。 皇后再喝了药以后明显精神好了很多,晚上皇上也来探视了,看到皇后气色好多了很高兴,又听说贺兰颜夕自己请缨住在偏殿,觉得这个女子能为了治疗皇后的病这样做,很有责任感,不禁对她赞誉有加。 丽贵妃则是听说贺兰颜夕只是诊断出皇后是忧思过度,就放下心来。觉得自己这个毒用的没有被人发现越发怡然自得了。 当夜贺兰颜夕让思音先回去了,也是顺便告诉慕荷氏她会在皇宫住三日。 95.不知不觉 贺兰颜夕住在凤仪殿的偏殿,因为是夏天了,窗户都是开着的,趴在窗口,看着夜深人静的偌大皇宫,感慨无限。 突然,司徒墨然静悄悄的从天而降,站在了贺兰颜夕的窗户前,贺兰颜夕看着司徒墨然绝美的脸,开心的笑了。 司徒墨然进屋后,贺兰颜夕就紧紧抱着他,“王爷,我想你了。”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笑,但紧接着浓眉微蹙,“你为什么要住下来?”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是担心自己,“王爷,皇后娘娘是被丽贵妃下毒的,皇后娘娘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袖手旁观。” 司徒墨然知道贺兰颜夕一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无奈的摇了摇头,“拿你没办法,本王怎么帮你?” 贺兰颜夕觉得司徒墨然简直太厉害了,自己有什么想法他都知道,她确实需要司徒墨然的帮忙。 贺兰颜夕开心的笑了,“王爷,我需要你带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趟浣衣局。” “好。”说完司徒墨然抱着贺兰颜夕就飞去了浣衣局。 浣衣局这样的地方是没有人值守的,又因为是夏天,窗户也是没有完全关闭上,贺兰颜夕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给皇后香薰衣物用的金色香炉,她靠近一闻,这香炉里的毒药味道特别重。 贺兰颜夕将香炉粉换成了自己研制的无毒香薰粉。 然后从窗户翻出来,让司徒墨然带着她来到了存放贡品的珍宝库。 值守的两个侍卫睡着了,但是也被司徒墨然点了昏迷穴。 贺兰颜夕找到了当初灵儿说,丽贵妃想要的那块白色玉石,贺兰颜夕拿出腰带中的药瓶将无色无味的液体浇灌在玉石上,贺兰颜夕研制的这个毒液会融进玉石里,玉石没有任何变化也不会被人发现,灵儿说丽贵妃想做成梳簪,那么她就研制能脱发的药水。 脱发也是一个月慢慢脱,让中毒的人每天忍受着脱发的困扰和害怕,直到一个月后头发完全脱落,而且再也长不出来。 “咦~~~”一想到丽贵妃没有了头发,还是不是能稳坐贵妃之位得到皇上垂怜呢,贺兰颜夕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 司徒墨然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宠溺的抱着她回了偏殿,随手丢了两片叶子,解开了侍卫的昏迷穴,睡梦中的他们没有任何感觉。 短短的三日,皇后的身体越来越好,不仅能下床走动,更是到御花园吹吹风都行了。 南宫晟宇看到皇后完全康复了,特别开心,忍不住对贺兰颜夕礼拜了一下,“颜夕,你这次也是本殿下的救命恩人了。” 贺兰颜夕诚惶诚恐的回礼,“二皇子殿下可莫要取笑颜夕。” 这一日嫔妃要来请安之前,贺兰颜夕在皇后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皇后微笑着点头, 众嫔妃看皇后坐在宝座上,气色红润,丽贵妃心理却泛起了嘀咕。 这时皇后让下人将中荣国进献的贡品又抬了上来,慈眉善目的说,“各位姐妹,上次本宫身体欠佳,没有好好欣赏贡品,今日特意陪众姐妹再好好鉴赏一番。” 众嫔妃赶紧礼拜,“是,谢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丽贵妃说,“丽贵妃,本宫记得上次你就说想要那个白色的玉石是吗?” 丽贵妃赶紧回答,“是的,皇后娘娘,嫔妾很喜欢那个玉石,想做成梳簪呢。” 皇后优雅的笑了,“既然贵妃喜欢,那本宫岂能不成全。” 丽贵妃开心的福了福身,“嫔妾谢皇后娘娘赏赐。” 身旁的婢女珊儿立刻就接下了玉石。 皇后看着丽贵妃优雅的笑了。 刚刚贺兰颜夕就告诉皇后一定要把玉石赏赐给丽贵妃,虽然皇后知道那个玉石可能被做了手脚,但是她也释然并不想过问。 贺兰颜夕没有完全告诉皇后事情的始末,只叫皇后以后要小心一点,这次的危机是解除了,很难说会不会有下一个‘丽贵妃’出现。 96.鼠疫 正在此时,皇上身边的江昊公公进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宣贺兰颜夕到乾清殿。” “嗯。”虽然皇后不知道为什么,但看江昊亲自来,而且很着急的样子,也不敢多问,赶忙叫出殿后面的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听闻,礼拜了皇后和众嫔妃,跟随江昊立刻前往了乾清殿。 一进乾清殿,皇上在龙椅上坐着显得很焦虑,很多大臣都在场,司徒墨然一身朝服,表情淡漠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赶紧跪拜,“民女参见皇上,各位大人。” “平身。”皇上有些急促的说,“贺兰颜夕,朕宣你进殿是因为临安城爆发了鼠疫。” 贺兰颜夕心中一惊,鼠疫,这在没有科学技术的古代,相当于灭顶之灾。 “太保,将事情告诉她。” 一名年迈的大臣礼拜,“是,陛下。” 太保大人转过身对贺兰颜夕说,“临安城于五日前爆发了鼠疫,这场鼠疫来的突然,经过彻查,是中荣国的奸细故意投放鼠疫病毒,奸细已经正法,但是鼠疫情况没能得到控制,目前已造成五万人感染,其中一万人已死亡。”太保大人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皇上,继续说,“额,不知道贺兰颜夕小姐有什么应对之策?” 贺兰颜夕听出这太保话锋转的突然,肯定有什么事对自己隐瞒了,但既然太保问了那她只好回答。 “回禀大人,民女觉得鼠疫虽然传播的很快,但也不是治不了的,感染的人数确实不少,但我们可以尽力消灭疫情。” 这时,太医令发出质疑的声音,“剩余四万人感染鼠疫需要救治,我们怎么尽力?”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太医令,“那不知太医令大人有什么决策呢?” 太医令目光有些闪烁,“额……”看了一眼皇上还是胆怯的说,“最有效控制疫情的方法……就是……就是……射杀已经感染的人。” 贺兰颜夕震惊的站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医令居然提议这样处理,那四万人的性命不是命吗?古代人就这么视人命如草芥吗?! 太医令知道贺兰颜夕此刻肯定认定他是个恶人,赶紧补充说,“历代处理鼠疫都是这样的,而且,而且这是皇上和诸位大臣共同商讨研究的。” 贺兰颜夕明白了,这就是太保话锋突转的原因,合着他们早就决定了,只是想来问问自己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贺兰颜夕苦笑的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对皇上跪下,“皇上,民女请缨去疫情区治疗鼠疫。” 众人哗然,有的赞叹贺兰颜夕的勇气,有的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司徒墨然冷漠的脸色也闪过一丝寒光。 皇上显得有些为难,“这……” 贺兰颜夕继续说,“皇上,感染人数虽多。我们就紧急集合所有药材,有多少算多少,民女觉得,咱们偌大的青丘国还治不了四万人的鼠疫吗?!” 众人被贺兰颜夕说的心潮澎湃,太医令更是觉得,一个小姑娘都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还畏畏缩缩的,于是也向皇上请缨,“启禀皇上,臣也愿意去疫情区。” 皇上更为难了,但看到贺兰颜夕和太医令去意已决,没办法,只好同意。“墨然爱卿,调遣两万精兵跟随贺兰颜夕他们去治疗疫情。” “是。”司徒墨然干脆利落的回答。 太医令向皇上行礼,“陛下,老臣回太医院,会集合自愿去疫情区的太医一起协助治疗。” 皇上认可的点了点头,又对贺兰颜夕说,“贺兰颜夕,你救治皇后有功,朕还没来得及赏赐,此次鼠疫平定了,回来后朕一并奖赏。” 贺兰颜夕知道皇上这么说就是希望她们平安回来,心理多少有些感动,“是,民女遵旨。” 97.兵不厌诈 此时,殿外跑进镇南关的急报,皇上看了折子以后,愤怒的将折子摔在地上,“中荣国六十万大军正向我国走来。” 青丘国一共两个边关,一个是镇南关一个是建北关,分别有将军带领十万大军驻守。 众大臣震惊之余交头接耳,有辱骂中荣国狼心狗肺,有害怕六十万大军的…… 贺兰颜夕却觉得这帮人肯定没看过孙子兵法,兵不厌诈不知道么,中荣国制造混乱再举兵进攻这种伎俩不是兵家常见的么。 只见皇上求助的看向司徒墨然,因为我国只有五十万大军,而且驻守建北关的十万大军不能动,剩下四十万大军该怎么对抗敌方的六十万大军。 司徒墨然冷漠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臣,应战。” 皇上欣慰的笑了,如果司徒墨然说有难处或者无法应战的话,他只能割让城池来保命了。 但是此话一出,贺兰颜夕无法淡定了,她担心的看着司徒墨然,心中隐隐作痛。 回到贺兰府的贺兰颜夕有些神情恍惚,明天就要去临安城了,但是她并没有担心,满脑子都是司徒墨然要去镇南关,以四十万对战六十万。 她不是不相信司徒墨然的能力,但是,她真的特别害怕。 晚膳也没吃几口,她实在吃不下,坐在窗户边就盼着天黑,可是夏天怎么这么长,怎么这么久也不天黑呢。 她在屋里踱步,心情烦躁,又忽然觉得,今晚要是司徒墨然没来找自己怎么办,于是她头也不回的跑向镇国王府。 门口的守卫,一听是贺兰颜夕,立刻让她进去了,她一口气跑到司徒墨然在的寝殿,推开门,气喘吁吁的看着站在窗户前的司徒墨然。 寒傲识趣的立刻从屋里退了出来,带上了门。 贺兰颜夕一个箭步跑进了司徒墨然的怀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可不可以不要去?” 司徒墨然知道贺兰颜夕此刻有多么担心他,正如他担心要去疫情区的贺兰颜夕一样,他也想对贺兰颜夕说不要去。 可是司徒墨然知道,他们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和使命。 司徒墨然温柔的抚摸着贺兰颜夕的秀发,淡淡的安慰她,“你要相信本王,中荣国的军师对于本王来说就是个草包,他以为人多就能取胜。” 贺兰颜夕听到他这么说,有点心安了,抬头看着司徒墨然,“真的吗?你很有把握吗?” 司徒墨然坚定的点点头,“放心吧,非常有把握。倒是你,在乾清殿本王就想把你抱走!什么时候你能不那么意气用事。” 贺兰颜夕对着他吐了吐舌头,“我不是意气用事,如果我不坚持要去,那四万人的性命就没了。” 司徒墨然知道他留不住贺兰颜夕,只好语重心长的对她说,“答应本王,你要平安回来,回来等着……等着……”司徒墨然脸颊通红,“等着本王娶你。” 贺兰颜夕瞬间脸红到耳后,羞涩的回应,“嗯,好!我……我……等着你娶我。” 司徒墨然深情的低头吻着贺兰颜夕的嘴唇,贺兰颜夕幸福的迎合着…… 贺兰峰和贺兰泽曦不在府上跑生意去了,告别了慕荷氏,慕荷氏抱着贺兰颜夕,担心的一直哭。思音思乐也是担心的哭天抹泪。贺兰颜夕向她们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 98.出发 这一天一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知道消息的百姓自发的站在胜街的两边,目送着去往临安城的队伍离开,然后再目送着司徒墨然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盛京。 两个相反的方向,贺兰颜夕在马车车厢里回望司徒墨然的队伍,司徒墨然骑在宝马上,在大军外侧,注视着贺兰颜夕的马车。 临安城距离盛京需要八天左右的时间,太医令没想到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一听说贺兰颜夕都主动请缨了,所有人都自愿前往疫区。 司徒墨然派寒空带领两万人跟随贺兰颜夕的队伍。 治疗鼠疫的药材也在各方源源不断的送来。 贺兰颜夕在途中除了晚上睡觉会休息一下,几乎都在制作防疫的口罩,布袋,治疗鼠疫的药也在不间断的熬制,放眼望去,无数的口罩,无数的布袋,无数的装着药的瓶瓶罐罐。 贺兰颜夕他们的速度很快,在抵达临安城的时候就已经让队伍中的每个人带上了防疫口罩和防疫布袋。 临安城的苏正阳城主接到了飞鸽传书说盛京将派大夫来诊治鼠疫,苏正阳惊呆了,他以为皇上会因为感染鼠疫人数太多而射杀他们。 临安城的大门紧闭着,知道贺兰颜夕一行到了,苏正阳打开了紧锁着的城门。在跪拜迎接了救治队伍后,向贺兰颜夕详细介绍了情况。 苏正阳看到贺兰颜夕绝美的容颜微微一愣,他也曾听说过贺兰颜夕被誉为神医,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刚成年的少女,医术高深就算了还长得这么好。 临安城是个大城,有八万多人口,鼠疫爆发初期,仅有少部分人带着病毒出城,但不是在路上死亡就是得到了救治,没有扩散到其他地方。 中荣国的奸细是在临安城不同地方放置的带病毒的老鼠,所以城内疫情爆发的很快,无法控制。 苏正阳将临安城分成两部分,没有感染的三万群众都集中在后城,只有受感染的全在前面。 贺兰颜夕很欣慰,这个城主很有责任感也很有治理策略,这样就给他们治疗鼠疫提供了不少便利。 说话间,苏正阳不断咳嗽,贺兰颜夕猜测,他应该也是刚刚染上鼠疫,立刻让他喝了药。 贺兰颜夕了解大概情况后开始布置,吩咐寒空,将一万大军在城门附近驻扎,不间断的熬药,另一万大军在疫情区告知已感染的症状轻微的百姓去城门口领药,症状严重的,就地给他服药,并集中安置在帐篷里,如果发现死亡的就要进行焚烧,防止病变。 贺兰颜夕和众大夫也是分头行动,带着熬制好的中药,对重症患者治疗,除了服药,大夫的针灸也加快了痊愈的速度。 镇南关 司徒墨然的队伍在盛京的只有十万大军,镇南关有十万,其余二十万需要在其他地方召回,接到召集令的军队马不停蹄的和司徒墨然的大军汇合。 应该六天才到达的镇南关,他们仅用四天就抵达了。 司徒墨然和镇守镇南关的赤松阳将军汇合后,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一片,阴冷的笑了笑。 旌旗烈烈,战鼓雷鸣。 寒傲,寒枫,寒武,赤松阳听从司徒墨然的布局率先开战。 也许真像司徒墨然说的,中荣国的军师就是个草包,第一回合下来,他们就损失近十万大军,而司徒墨然损失不到两万。 99.狙击手 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二十多天过去了,中荣国的军队被打的节节败退,驻扎的营地不断的往后撤,之前浩浩荡荡的六十万大军,也仅剩十五万,而司徒墨然这边,屡战屡胜的三十多万大军激情澎湃,越战越勇。 临安城 经过二十多天的治疗,临安城的鼠疫基本算是解除了,贺兰颜夕的配方很有疗效,不仅没有军队的人感染,而且就连近距离接触的大夫们也没有被感染。 快准狠的针灸,让原本应该七天痊愈的重症患者,五天就痊愈了。 原先四万人的感染,仅剩几千人还没彻底痊愈。苏正阳看着情况越来越好欣慰的笑了。 贺兰颜夕趁着空闲的间隙,躲在一处安静的无人林子里,拆下口罩,释放全身的做了几次深呼吸觉得舒服多了,一想到这里马上就结束了,司徒墨然说要娶她,贺兰颜夕脸颊微红,害羞的笑了。 镇南关 夏季的夜晚,司徒墨然在帐篷里坐在窗户前的书桌旁研究下一步作战策略,他想一举歼灭敌军的十五万人,尽快结束战斗就能尽快去找贺兰颜夕。 正在他浓眉紧锁陷入沉思之际,一只快如闪电般的木箭,从窗户射进司徒墨然的左肩膀,如果不是在一瞬间司徒墨然有所感应作出了闪躲,这只木箭就穿透了他的心脏。 寒傲、寒枫听闻帐篷内有异动,赶紧跑了进来,结果这只木箭涂有剧毒,司徒墨然闷声昏倒了。 寒傲赶紧喊来军医,但军医号脉之后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这个毒太罕见了,老夫没有见过,按脉象看,如果王爷得不到对症的治疗,五日之内必然毒发身亡。” 寒傲和寒枫站在一旁傻眼了,这怎么办,他们一掌捶烂了桌子,恨自己防范不周,没有保护好司徒墨然。 寒武和赤松阳也闻讯前来,看着躺在草床上的司徒墨然脸色犹如白纸一般,七尺男儿都留下了眼泪。 寒傲突然大喊,“我想到了,贺兰颜夕!” 寒枫一边擦掉眼角的泪痕一边疑惑的问,“她在临安城,怎么找?就算用轻功过去,也要六日才能到,王爷岂不是......” 寒傲摇摇头,坚定的看着他们, “寒枫,你和我一起背着王爷去找贺兰颜夕,寒武、赤松阳,你留在军营里,不要让兄弟们知道王爷受伤,要安稳军心。中荣国肯定会趁机杀过来,咱们现在人数是他们两倍,就算硬拼咱们也有胜算。” 寒枫、寒武、赤松阳听完点点头,“好。” 于是寒傲和寒枫轮流背着昏迷的司徒墨然不眠不休的仅用三天就抵达了临安城。 先将司徒墨然安置在一个干净的帐篷里,然后在寒空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给病人针灸的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看到寒傲吓了一跳,“寒傲?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陪王爷作战呢吗?” 寒傲焦急的要哭了,“贺兰小姐,王爷中箭了,箭有剧毒,军医解不了......” 贺兰颜夕一听,立刻往外跑去,“王爷在哪里,快,带我去。” 100.报仇 看到眼前躺着的司徒墨然,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呼吸微弱,贺兰颜夕瞬间泪如雨下。 她一边哭一边给司徒墨然号脉,寒傲在一旁讲述司徒墨然中箭的全过程,贺兰颜夕看到司徒墨然中箭的左肩膀,中箭的位置离心脏很近,附近的皮肤也已经变成黑色,发生了腐烂。 贺兰颜夕知道当时司徒墨然肯定是感应到了什么,要不这只木箭肯定穿透心脏了。 这个弓箭手就相当于现代的狙击手,想也是,那中荣国六十万大军的队伍还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才?! 这个毒很奇特,古代的人肯定是没见过的,不过身为现代人的贺兰颜夕还真的研究过这个毒。 贺兰颜夕麻利的施针,写下药方,让寒空去熬药,她转过身对寒傲和寒枫说,“你们俩用三日就到了这里,想必这三日你们没有合过眼,此刻王爷交给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回他,你们去睡觉休息一下吧。” 寒傲寒枫听到贺兰颜夕说能救回王爷,放心的笑了,含着眼泪的点点头,向贺兰颜夕行了个大礼就去休息了。 接连两日,贺兰颜夕都没有离开过司徒墨然,困了就在他的身旁打个盹儿,及时给司徒墨然的伤口换药,溃烂的皮肤有些好转,发黑的地方开始结痂脱落。 几幅药下去,司徒墨然苍白的脸色有了些红润。 贺兰颜夕赞叹,不愧是习武之人,体质就是硬。 寒空看着贺兰颜夕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有些心疼,几次劝她去好好休息一下都无果。 直到寒傲寒枫恢复了往日的体力,走进帐篷,看见了睁开眼睛的司徒墨然,瞬间跪在地上,“王爷,末将失职,请王爷责罚。” 司徒墨然虚弱的咳嗽两声,看着眼前虽然一脸疲惫但像阳光一样冲他微笑的贺兰颜夕,俊美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司徒墨然看着跪在地上的寒傲寒枫,无力的说,“无妨,是本王大意了。” 此时贺兰颜夕‘腾’的一下站起身,眼神里满是阴狠的看着寒傲,“王爷没事了,寒枫留下来照顾王爷几日就好了,寒傲,你现在带我去镇南关。” 众人听闻贺兰颜夕要去镇南关,都吃了一惊,司徒墨然虚弱的拽着贺兰颜夕的手,“你去镇南关干什么?” 贺兰颜夕阴冷的说,“敢动我的男人,我要他们全都死。” 司徒墨然听闻,英俊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看着贺兰颜夕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如果不让贺兰颜夕报了这个仇的话,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司徒墨然看向寒傲点了点头。 临安城的鼠疫结束了,贺兰颜夕和一众大夫道别,说自己要去镇南关,这里就麻烦他们善后了。虽然太医令很懵逼,不知道贺兰颜夕为什么要去镇南关,但也没有多问,众人都佩服的对贺兰颜夕行了个大礼。 苏正阳眼含泪光的对贺兰颜夕跪拜,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贺兰小姐,如果不是您阻止了皇上的射杀,我们临安城就没有了。您不仅治好了鼠疫,您更是我们临安城的救世主阿!” 见到苏正阳跪下了,被治好的所有百姓也都跟着一起下跪磕头,高喊,“救世主,救世主!” 贺兰颜夕受宠若惊的赶忙扶起苏正阳,“城主大人言重了,大家快起来吧!在民女眼里每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临安城加油!” 随即苏正阳和百姓一起高喊,“加油!加油!” 贺兰颜夕欣慰的笑了。随即和寒傲赶往镇南关。 101.秘密 其实在以前,贺兰颜夕就很疑惑,司徒墨然今年才二十四岁,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镇国王府的王爷,掌握了五十万大军是怎么做到的。 寒傲向贺兰颜夕讲述了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徒墨然的父亲司徒冷烈就是一位很出色的领兵王爷也是镇国王府的上一任王爷,十二年前,在一场战役中,因布局错误被敌军杀害了。 当时寒傲就在司徒墨然身边了,司徒墨然很小就展现出自己出色的作战风范,那时司徒冷烈的布局被司徒墨然否定了,但是司徒冷烈没有听,结果战死沙场。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墨然的母亲纳兰氏上吊自尽了。 只留下年幼的司徒墨然。 寒傲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无限感慨,继续说, 司徒冷烈战死后,司徒墨然很坚强的指挥剩下的战斗,双方算是平手结束了那场战役。 当时的皇上为了稳定军心,也为了怕敌军趁虚而入,将司徒冷烈战死的事瞒了下来。 贺兰颜夕听完眼眶里都是热泪,她很心疼司徒墨然年幼就失去的父爱和母爱,这也许就是他性子很冷的主要原因。 镇南关 中荣国果然趁机杀了过来,寒武和赤松阳率领三十万大军应对,就算没有什么战斗策略,人数也是占尽优势,中荣国并没有讨到一点好处,但是他们的将军认为,此次战争失败了不要紧,司徒墨然死了,对他们来说,以后再来拿下青丘国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了。 贺兰颜夕到了以后,寒武将这边的情况都汇报给了她,中荣国现在还有十万大军,但看这个意思不打算继续战斗了。 贺兰颜夕点了点头,将准备好的超大瓶毒液分给寒傲、寒武和赤松阳,吩咐道,“这个毒液碰到没有事的,我们今夜偷偷潜入中荣国的粮草库,那里肯定存放着所有的水,我们就把毒液涂在水桶的出水口。” 贺兰颜夕认为,人可以一天不吃东西,但是一天不喝水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这古代的战场上,每个人每天的喝水量是有限制的,所以她就要从水上下手。 他们赞叹贺兰颜夕的机智,谨慎的点了点头。 已是深夜,中荣国的军营里静悄悄的,粮草库周围有四个守卫在巡逻。 他们虽然没有司徒墨然扔几片树叶就点到对方昏迷穴的本领,但是身轻如燕,没有任何声响的就解决了四个守卫。 贺兰颜夕走进粮草库,看到几万只水桶整齐的排列在里面,她找到估摸着明日能用的水桶,和寒傲、寒武、赤松阳在水桶的出口处涂抹毒液。 将近千余个水桶都被涂抹了,毒液也用完了,贺兰颜夕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四人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贺兰颜夕研制的毒药不会使人马上毒发身亡,因为如果毒效太明显是会被敌人发现的,所以她的毒药是中毒之人睡着以后才毒发身亡的。 贺兰颜夕认为,自己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第二日,没有任何异动,贺兰颜夕在军营里还帮着军医治疗受伤的战士。 第三日,中荣国那边再无生息,寒傲寒武走近一看,整个军营死寂沉沉,包括将军、军师在内无一人生还。 寒傲寒武相视对笑了一下,回来吩咐手下洒油,放火,将中荣国的十万死尸全部焚烧。 102.告捷 临安城告捷! 镇南关告捷! 坐在龙椅宝座上的皇上看着平安凯旋的贺兰颜夕和司徒墨然,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 没有人知道司徒墨然受伤,曾生命垂危,也没有人知道贺兰颜夕杀了那十万大军。 太医令带领众太医给皇上复命后,皇上就让他们各自回府安置,稍后赏赐的旨意会派发到各自府中。 皇上欣喜若狂的留下贺兰颜夕和司徒墨然单独奖赏,“贺兰颜夕,你之前救助皇后有功,现在平定临安城的鼠疫有功,跪下接旨。” 贺兰颜夕赶紧跪好,皇上急不可耐的自己颁布旨意也是无上荣耀的一件事了。 “赏赐贺兰颜夕万两黄金,万两白银,和珍宝库中的所有名贵中药材。” 贺兰颜夕开心的领赏,“谢皇上赏赐。” 黄金白银还好,就是听到这个名贵药材,贺兰颜夕真是喜上眉梢。 她之前购买药材的时候就发现很多药材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不少能够救人的稀缺名贵药材是根本买不到的,但是皇宫里肯定什么都有,所以皇上把所有名贵药材都赏赐给自己,真是让贺兰颜夕觉得特别开心。 皇上满脸欣慰的看向司徒墨然,“墨然爱卿,你又为朕平定了镇南关,以四十万对六十万的战绩,朕不知道该赏赐你些什么了。” 司徒墨然冷漠的脸颊有些泛红,深邃的黑眸看向皇上,语气坚定的行礼,“请皇上赐婚,臣要迎娶贺兰颜夕。” 站在一旁的贺兰颜夕险些没坐到地上,脸颊通红的低着头。 皇上则是脸色突变,有些僵硬的看着地上礼拜的司徒墨然。 因为在前段时间,他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南宫琳晗终于养好了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皇上,待司徒墨然回来就把自己许配给他。 皇上无奈的劝慰,司徒墨然都让她承受了五十大板的惩罚,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但是南宫琳晗坚定的说,司徒墨然就是被贺兰颜夕蒙蔽了,她不介意司徒墨然对自己的冷漠和惩罚,自己就是非他不嫁。一边说一边哭跪在皇上脚边不起来。 皇上本身也是愿意让司徒墨然当驸马的,毕竟镇国王不仅军功显赫更是掌握五十万兵权,做了自己的驸马,有利无害。虽然明知道司徒墨然对南宫琳晗无意,但想着自己一言九鼎,下了圣旨他不能不从,于是就同意了南宫琳晗的请求。 只是没想到司徒墨然刚一回来就说要娶贺兰颜夕。 司徒墨然见皇上一直没说话,深邃的眼神看向皇上。 皇上被司徒墨然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的说,“内个,爱卿,你刚凯旋,婚姻大事容后再议。” 此时,南宫琳晗听说司徒墨然回来了,赶紧向乾清殿跑来,皇上一听是南宫琳晗来了觉得事情可能不妙,但还是允许她进来了。 南宫琳晗在礼貌的给皇上行礼后,一个奔跑就要站到司徒墨然的身边,司徒墨然几乎同时的闪身,躲过了南宫琳晗的靠近,自己则站在了贺兰颜夕身边。 南宫琳晗看着司徒墨然委屈的说,“墨然哥哥,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晗儿有多担心你。” 司徒墨然就像没有听见有人说话一样,眼神淡漠的看着前方。 103.逼婚 贺兰颜夕看看南宫琳晗娇滴滴的样子,再看看身边司徒墨然冷峻的眼眸,实在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南宫琳晗立刻恼羞成怒,“你笑什么,本公主告诉你,父皇已经同意将本公主许配给墨然哥哥了,你就等着哭吧你。” 贺兰颜夕瞬间了然,点着头说,“哦,怪不得皇上不给赐婚呢,原来是因为答应你了呀。” 南宫琳晗一听立刻气的火冒三丈,“赐婚?就你也想嫁给墨然哥哥?你就是个皇商的嫡女而已,你也配。” 贺兰颜夕呵呵地笑着,刚要回话,司徒墨然厌恶的看了眼南宫琳晗,冰冷的说,“她配。” 南宫琳晗顿时语塞,气的拳头紧握。 皇上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可怜,很是心疼,立刻端出自己九五之尊的架势斥责司徒墨然,“爱卿,朕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晗儿,那你就迎娶晗儿做王妃,再娶贺兰颜夕做侧妃不就完了么。” 司徒墨然冷漠的盯着皇上,“臣,只,娶,贺兰颜夕!” 皇上听闻勃然大怒,“放肆!” 用力的拍了下龙椅的扶手,他觉得自己都委屈身份帮司徒墨然想办法了,他还这么不知好歹。 众人都因为皇上的发怒浑身一颤,只有司徒墨然冷漠的脸上扫过一丝阴邪,淡淡的说,“皇上,您没见过五十万大军是什么样吧?” 这话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如果皇上不同意,司徒墨然就要举兵造反了。 皇上震惊的看着司徒墨然,眼睛睁得老大,掩盖不住的惧怕。 幸好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江昊公公站在一旁,听到司徒墨然的恐吓更是浑身一颤,险些站不稳。 贺兰颜夕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但是她看到司徒墨然豁出去了,自己也不能怂。 在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的时候贺兰颜夕看着南宫琳晗嫣然一笑,“四公主,丽贵妃可好?” 南宫琳晗一听打了个哆嗦,自己的母妃丽贵妃不知为何一直在掉头发,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间丽贵妃的头发已经完全没有了,皇上虽然不说,但是再也没有召见过丽贵妃。 丽贵妃气的把所有用于梳头发的梳簪都摔个稀碎,包括那个白色玉石打造的梳簪。 南宫琳晗听贺兰颜夕这么一说,就猜测肯定是贺兰颜夕做的手脚,可是她没有证据,就连太医也查不出到底因为什么。 见南宫琳晗没有说话,贺兰颜夕淡笑着,继续说,“我呢,不是很在意男人三妻四妾,但是......”突然转头严肃的瞪着司徒墨然语气坚定的说,“你爱娶几个娶几个,我要做大。” 司徒墨然“......” 南宫琳晗“......” 皇上“......” 司徒墨然忍不住邪魅的笑了,温柔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头,“本王只娶你一个,王妃。” 贺兰颜夕立刻通红脸颊,抱着司徒墨然的腰乖巧的说,“咦~~你咋那好呢!” 南宫琳晗“......” 皇上“......” 104.赐婚 看到此景,皇上觉得自己必须同意赐婚了,要不然司徒墨然肯定要举兵造反,只是因为...因为...王妃的人选... 皇上汗颜,无奈的摇了摇头,劝慰南宫琳晗,“晗儿,既然俊郎无意,你就别再强求了。” 南宫琳晗‘噗通’跪下了,“皇阿玛,儿臣...儿臣...不做王妃了,儿臣宁可做侧妃。” 贺兰颜夕此时对南宫琳晗真的是从心底里佩服,这女孩是有多么喜欢司徒墨然,宁愿公主的身份不要,做小,也要嫁给司徒墨然。 贺兰颜夕收回搂着司徒墨然腰的双手,为南宫琳晗鼓掌,“民女真是对四公主的痴情佩服,且不说,王爷说了,只娶我,就算我逼着他,把你娶了进来...” 听到这儿,南宫琳晗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气的跪在地上咬牙切齿。 贺兰颜夕没有理会她的表情,继续说,“你进门以后,真的能好过吗?比如你想想丽贵妃的头发?” 说完,贺兰颜夕‘呵呵...呵呵...’的捂嘴笑。 司徒墨然冷漠的脸上也不自主的上扬了嘴角。 皇上叹息了一声,“好了。不要再闹了。墨然爱卿朕同意了,现赐婚你和贺兰颜夕,择个黄道吉日,成亲吧。” 司徒墨然冷峻的脸终于笑了,“谢皇上。” 贺兰颜夕也娇羞的回礼,“谢皇上。” 南宫琳晗坐在地上,悲痛欲绝的看着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 皇上赐婚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的事瞬间传遍大街小巷,而且是司徒墨然主动请求皇上赐婚,大多百姓都觉得贺兰颜夕命太好了,无品级的皇商嫡女能嫁到一品镇国王府当王妃,简直就是史无前例。 贺兰颜夕从临安城回来后还没回到贺兰府,赐婚的消息就已经传至贺兰府了。 贺兰峰率领贺兰府众人出来跪拜迎接未来的准王妃。 贺兰颜夕赶紧扶起慕荷氏和贺兰泽曦, 贺兰颜夕看着慕荷氏瘦了很多,特别心疼,“娘亲,一个月不见,您瘦了两圈。” 身后的翠玉翠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五小姐,您可回来了,您不知道这一个月,夫人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贺兰泽曦自责的说,“夕儿,都怪我,出去太久了,昨天才回来的,要不然我肯定不会让额娘这样……” 贺兰颜夕流下了心疼的眼泪,慕荷氏却慈爱的擦去贺兰颜夕的眼泪,“夕儿不哭,娘没事。你平安回来了就好。” 贺兰峰此刻开心的就像个哈巴狗,一点也不在乎贺兰颜夕无视他,看着面前的准王妃,贺兰峰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更别说皇上还赏赐了万两黄金万两白银,贺兰峰觉得自己干几辈子买卖也挣不来这么多钱。但是怎么要过来是个难题,可是贺兰峰觉得自己是准王妃的爹,以后司徒王爷都要对自己行礼,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奸笑。 贺兰颜夕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完全知道贺兰峰那个奸笑是在想什么,于是慵懒的告诉他,“爹,女儿那万两黄金白银,您就别惦记了。还有,您真的以为司徒王爷以后会给您行礼吗?他要是能叫您一声‘岳父’都算我输!哈哈……哈哈……” 贺兰峰一脸铁青的站在原地,被贺兰颜夕气的火冒三丈,但是敢怒不敢言。 窦氏听闻贺兰颜夕成了准王妃,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再听说那万两黄金白银的赏赐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季氏小声和贺兰凌?说,“幸好没和贺兰颜夕结梁子。” 贺兰凌伈点点头,然后又迷惑的看着季氏,“为什么要结梁子?” 皇宫 众人走后,皇上坐在龙椅上深深的叹了口气,迷惑的问江昊,“你说,司徒墨然是想造反吗?” 江昊知道皇上现在肯定心烦意乱的,赶紧上前给皇上轻揉太阳穴,“皇上,老奴说句实话,镇国王这么多年一直衷心耿耿,说司徒王爷要造反,那为什么不在当年皇位大乱之时举兵造反呢?!” 皇上语重心长的看了眼江昊,回想起当年先帝八十岁才驾崩,中宫大乱,太子被杀,二皇子要继承皇位,结果是镇国王领兵扶持他这个当时的四皇子坐上了皇帝宝座。 他自己当上皇上都已经四十岁了。镇国王府的王爷早已是司徒墨然,年纪轻轻却受到所有士兵的爱戴。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立太子,不把兵权交给皇子的原因。 皇上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淡淡的笑了。“看来贺兰颜夕在他心里不一般那。” 老奸巨猾的江昊看出皇上情绪有些缓和,赶紧附和着说,“可不么,皇上,老奴可听过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皇上听后笑出了声,江昊也赶紧跟着一起笑。 105.解释 这几日,贺兰颜夕好好休息,调养自己的身体,在外一个月,说不累是假的。 寒枫似乎习惯了来保护贺兰颜夕,这下她是准王妃了,寒枫觉得更应该来保护了。 司徒墨然在镇国王府唤寒枫,寒傲说,“王爷,寒枫已经去保护准王妃了。” 司徒墨然“……” 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一起来到了贺兰府,之前的‘未婚夫’他们还没弄明白,贺兰颜夕就诊治了皇后,去了临安城治疗鼠疫,让他们特别敬佩。结果刚回来,又被赐婚,他们觉得实在接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一定要来问个清楚。 贺兰颜夕见到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特别开心,本来还想补偿他们,结果这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竟是拖了这么久。 欧阳依依握着贺兰颜夕的手,“妹妹,我们听说你去了临安城,真是担心极了,你看你都瘦了,肯定是累坏了。” 贺兰颜夕笑了笑,“姐姐挂念了,妹妹没有很累,毕竟那么多人呢。” 欧阳成羽看着贺兰颜夕有些不好意思,“额……人没事就好。” 贺兰颜夕看着他们,嫣然一笑,“来,坐下说,别站着。” 众人围着紫檀木桌子坐了下来,思音思乐赶忙给众人倒茶。 南宫晟宇想问什么,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欧阳依依知道他的想法,就帮他问,“妹妹,之前我们刚……刚知道你有未婚夫,这次皇上赐婚你和司徒王爷,那你的未婚夫怎么办……?” 贺兰颜夕脸颊有些泛红,“未婚夫就是司徒王爷呀。” 三个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像受到极大惊吓,“啊?” 贺兰颜夕被他们这个反应弄的更害羞了。 欧阳依依吃惊的问,“那,那天郊外遇到的面具侠士,就是司徒王爷?”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轻声回答,“嗯。” 欧阳依依一边震惊一边分析,“所以说……一开始……你就是非王爷不嫁了?” 贺兰颜夕通红着脸颊点了点头,“嗯。” 众人“……” 躲在暗处的寒枫被贺兰颜夕的回答都弄的脸红了,觉得这段一定要都写下来,飞鸽传书给王爷。 欧阳依依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妹妹,你们是怎么做到让皇上赐婚的?我们都听说了,南宫琳晗宁可公主身份不要,做侧妃,也没能让王爷同意。” 贺兰颜夕琢磨着,也不能告诉他们王爷以造反威胁皇上阿,于是她邪魅的对欧阳依依眨了眨眼睛,“我吓唬南宫琳晗的,嘿嘿。” 他们噗嗤笑了出来,南宫晟宇笑着说,“嗯,我知道你怎么吓唬的,哈哈……” 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一脸迷茫,渴望的问南宫晟宇,“快,快说说,怎么吓唬的?” 南宫晟宇平复笑意,“我听皇额娘说的,你们要保密啊!” 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谨慎的点点头,“放心,我们绝对不说出去。” 南宫晟宇清了清嗓子,“皇额娘说,颜夕为了给她报仇,把丽贵妃的头发都掉没了……哈哈哈哈……” 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一听,“哈哈……哈哈……”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内个……我也不想的……但是皇后娘娘人那么好,丽贵妃居然害她那我不可能放过丽贵妃!” 南宫晟宇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恭敬的向贺兰颜夕行礼,“颜夕,感谢你为皇额娘做的一切。” 贺兰颜夕也赶紧回礼,“二皇子严重了。” 贺兰颜夕也没想到,原本气氛有些消沉的见面,居然因为南宫琳晗而欢快了起来。 接到寒枫的飞鸽传书,司徒墨然冷漠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通红至耳后。 寒傲看着司徒墨然通红的脸“……” 司徒墨然将书信交给寒傲,寒傲习惯性的准备烧了,结果司徒墨然阻拦一句,“留着。” 寒傲“……” 司徒墨然觉得自己的脸太热了,有些慌乱的赶紧回寝殿了。 寒傲好奇的打开书信看了。 “……”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手欠。 106.嫉妒 在送走南宫晟宇他们后,贺兰颜夕来到慕荷氏的院子研究,左看看右瞅瞅,翠玉翠竹疑惑的看着她,最后贺兰颜夕选定了一个地方,要建一间厨房专门给慕荷氏单独做膳食。 翠玉翠竹赞叹,五小姐真是财大气粗。 “等厨房建好了,就聘请盛京最好的厨师,一日三餐伺候额娘,嗯,还有饭后甜点,水果什么的。”贺兰颜夕自言自语着,慕荷氏怜爱的看着贺兰颜夕。 在院子里建房,真是尘土飞扬,还总因为下雨而停工,所以进度很慢,贺兰颜夕很气愤。 窦氏听说贺兰颜夕给她的额娘单独建了厨房,还要聘请盛京最好的厨师,一时间嫉妒的面目全非,指责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你瞅瞅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都是皇商的女儿,人家就能嫁给王爷,当王妃。你再看看你们!” 窦氏气的一直拍桌子,心里盘算着,大女儿二十四岁还没嫁出去,都已经是被街坊邻居背地里嘲笑的老姑娘了;二女儿因为被东籁宗看去了身子,不得不嫁给那个赌徒;三女儿更是未婚先孕,根本不被八皇子重视。 窦氏越想越来气,怎么自己的女儿都这样的下场,贺兰颜夕却能风风光光的被皇上赐婚,嫁给王爷当王妃。不管怎么说贺兰灵佳也是嫁给了八皇子,结果姥爷当没有这个女儿,贺兰颜夕嫁给王爷,全家就出去跪拜行礼。 窦氏脸色铁青,斜长的狐狸眼满是阴狠。凭什么呢,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忍气吞声,看看自己一瘸一拐的腿更是怒火中烧,既然贺兰颜夕动不了,那就从慕荷氏下手。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看到窦氏狠毒的眼神有些害怕,窦氏什么也没说,将她们赶了出去。随后叫了晓菲进来。(自从紫杏为窦氏顶罪后,晓菲就调到窦氏身边伺候) 将两个首饰放到晓菲手里,奸诈的吩咐,“你找机会,把这两个首饰放到慕荷氏的首饰盒里。” 晓菲害怕的接过首饰,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晚膳后,晓菲在思乐的带领下来到了贺兰颜夕面前,“奴婢见过五小姐。” 贺兰颜夕吃的太饱,慵懒的在椅子上靠着,“你有什么事?” “回禀五小姐。”晓菲恭敬的说着,并拿出两个首饰,“这两个首饰,大姨娘让我趁着无人的时候放到夫人的首饰盒里。” 贺兰颜夕犀利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 晓菲之所以自己主动来就是因为她知道贺兰颜夕有多厉害,现在贺兰颜夕又是准王妃,自己很想在贺兰颜夕跟前伺候,只是没有机会,这次窦氏要害慕荷氏,她绝对不会做帮凶的。 “因为奴婢不想做陷害别人的事,五小姐。”说着,晓菲一边哭一边磕头,“求求您把奴婢调离大姨娘身边吧,奴婢真的不想害人。” 贺兰颜夕觉得这个晓菲很聪明很会说话,有兴趣的看着她。 “嗯,你为人倒很正派。那好吧,你的请求我知道了,明日晚上你再来找我吧。” 晓菲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来对了,高兴的礼拜后,离开了。 晓菲走后,贺兰颜夕眼眸里满是阴冷,窦氏,好好的日子你不过,这是你逼我的。 107.婚期 入夜后,贺兰颜夕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因为是盛夏,窗户都是开着的,但也轻轻的响了两声。 贺兰颜夕一回身,就看到站在月光下的司徒墨然,迷人的耀眼。 贺兰颜夕的回身很有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意味,让司徒墨然在看到贺兰颜夕后,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他觉得自从认识贺兰颜夕以来,自己总是在笑。 一个纵身进了屋,贺兰颜夕上去紧紧的抱住司徒墨然,娇滴滴的说,“你来了,小然然!” 司徒墨然被这个称呼弄得瞬间面红耳赤,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贺兰颜夕调皮的仰头看着他,“怎么?害羞?之前威胁皇上赐婚的时候怎么没见王爷害羞呢?!” 司徒墨然看着贺兰颜夕,两个人一对视,都笑出了声。 贺兰颜夕稳定了下情绪说,“王爷,有件事求你帮忙。” 司徒墨然也收敛了笑容,“嗯,王妃请说。” 贺兰颜夕听到这个称呼,立刻害羞的低下头,“讨厌,人家还没过门儿呢。” 司徒墨然假装大彻大悟的样子,“阿,真是,那明日就过门好不好?!” 贺兰颜夕像害羞的小猫,藏进了司徒墨然的怀里,“哎呀,讨厌。” 司徒墨然一边笑着一边抚摸贺兰颜夕的秀发。 过了一会儿,贺兰颜夕在司徒墨然怀里轻轻的说,“王爷,你帮我准备一件东西……”贺兰颜夕踮起脚尖在司徒墨然耳边小声说着, 司徒墨然浓眉微蹙,有些不高兴的问,“你要这个干什么?” 贺兰颜夕又在他耳边耳语,司徒墨然淡笑着点了点头,“王妃又要出手了。”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 司徒墨然想起寒枫的那个书信,突然用一只手挑起贺兰颜夕的下巴,挑逗的说,“不知王妃想什么时候嫁给本王呢?” 贺兰颜夕被他弄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回答,“内个……内个……冬天吧,好不好?” 因为贺兰颜夕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冬天,那天还下着雪,觉得很有意义,可是司徒墨然显得有些不满意, “冬天?立冬那天?那本王还要等那么久?” 贺兰颜夕踮起脚尖,亲了司徒墨然的嘴唇,“行不行嘛?” 司徒墨然坏坏的看着贺兰颜夕忽闪忽现大眼睛,“咳,你知道本王想做的事……” 贺兰颜夕又亲了一下,“行不行嘛?” 司徒墨然继续说,“你知道本王不会轻易被……” 贺兰颜夕又亲了一下,“这回呢?” 司徒墨然无奈的笑了,宠溺的将贺兰颜夕紧紧抱进怀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翌日 贺兰颜夕刚用过早膳,寒傲就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显得有些害羞,“内个……内个……贺兰小姐……不是……准王妃,这是您要的东西。” 贺兰颜夕看寒傲这个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憋着笑,“嗯,哈哈,不是,内个,你放下吧。”然后就让他离开了。 入夜后,晓菲来找贺兰颜夕,“奴婢参见五小姐。” “嗯,你把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放到窦氏枕头下。”说完,贺兰颜夕把寒傲送来的盒子交给她,“小心点,不要被看到。事情办好了,我会实现你的请求的。” 晓菲虽然很感恩,但是捧着盒子疑惑的问,“五小姐,奴婢这是在害人吗?” 贺兰颜夕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她确实是让晓菲在害人,但她不能这么说阿,于是正经的回答,“不,晓菲,我这是……”贺兰颜夕想说正当防卫,晓菲也听不懂阿,“我这是……奋起反击!你看,是窦氏先要害人的不是?还不能让被害者反击了?” 晓菲想了想,觉得贺兰颜夕说的很有道理,“是,五小姐说的对,奴婢找机会放”。 贺兰颜夕考虑到,在外跑生意的贺兰峰好像是明天回来,所以这个东西明天放最好,于是她在晓菲的耳边小声告知,晓菲点点头,就退下了。 贺兰颜夕吩咐思音,“明日,你去胜街最豪华的首饰店,拿一两黄金给店老板,让他将店内所有首饰都半价出售。” 思音疑惑的点了点头,想问为什么又不敢问。 贺兰颜夕看到思音这样迷惑不解,就笑了笑,“好吧,我告诉你为什么。明天我让晓菲无意中告诉窦氏,首饰店有半价出售的优惠活动,窦氏贪图便宜肯定会去的,这时晓菲称拉肚子,去不了,这样等窦氏走后,晓菲就可以把东西放在窦氏的枕头下面了。” 思音明白的点了点头,还是问道,“五小姐,那内个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还一定要放在枕头底下?” 贺兰颜夕故作神秘的用手指挡在了嘴唇边,“嘘,那是个惊喜。” 思音笑了笑,“好的。” 108.半价 第二日,首饰店老板一听说是贺兰颜夕请他半价出售,立刻诚惶诚恐,“准王妃的旨意,就是让我免费发。我也不敢有怨言。好的,草民一定办好。” 思音高兴的给了他一两黄金。 店主拿着这一两黄金,颤抖着,“姑娘,这一两黄金都可以买我的店了。” 思音笑了笑,离开了首饰店。 晓菲早晨收拾窦氏的被褥的时候,无意的嘀咕,“大姨娘,奴婢听说今日首饰店有半价出售的活动,只此一日。” 窦氏一听立刻就坐不住了,吩咐晓菲和银杏陪自己去抢购首饰,晓菲答应着。正当她们收拾好要出门的时候,晓菲突然捂着肚子,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大姨娘,奴婢突然腹痛,要去入厕。” 窦氏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真是麻烦,行了,银杏陪我去吧。” 随后和银杏急急忙忙的赶去首饰店,使劲全力挤进人群里抢首饰,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捡到了大便宜。 待窦氏她们走后,晓菲将盒子里的东西放到了窦氏的枕头下,放好后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晓菲觉得自己真的干不了这样的事,心虚的要命。 贺兰峰和贺兰泽曦下午就回来了,因为生意进展的顺利心情很不错。看到首饰店的半价活动,下午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抢购,他就买了一副耳坠准备送给窦氏。 贺兰峰心里美滋滋的一回来就去了窦氏院。 入夜后,贺兰颜夕虽然已经困了,但觉得好戏即将上演,坚持着不睡。 果然,没多久,整个贺兰府变得灯火通明,全家闻讯都赶到了前厅。 贺兰峰怒不可遏的在主位坐着,窦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陆续到场的贺兰府众人都是一脸懵逼,只有贺兰颜夕眼底闪过一丝冷笑,然后也装不知情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大家。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亲娘,疑惑的问,“爹,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贺兰峰怒火中烧,一把将手边的白色衣物摔在窦氏的脸上,“从这个贱人枕头下发现的!” 贺兰清画疑惑的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件男人的衬衣,而且看上去很旧是穿过的, 贺兰清画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似的,一下将衣服扔了出去。 贺兰凌伈躲在季氏身后,羞红了脸颊,手帕都要被她揪烂了。 季氏则看到窦氏也有这一天想起自己以前被当枪使的憋屈,冷哼了一声,“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虽然季氏的声音不大,但是也让每个人清晰入耳,贺兰峰知道季氏骂的不仅仅是窦氏还有窦氏那些不成器的女儿们。 贺兰峰心中的怒火更增添了几分,看着窦氏都有想把她撕碎的念头。 窦氏一边哭一边跪到贺兰峰的脚边,“姥爷,妾身没有,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贺兰峰气的一脚将她踹开,厌恶的瞪着她,“没有?那这衬衣哪儿来的?” 窦氏虽然哭的泣不成声,但她大脑飞速运转,因为衬衣不是新的,所以不可能说是给贺兰峰买的,只好咬定是被人陷害,但又没有任何证据,“姥爷,妾身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109.火上浇油 贺兰颜夕慵懒的看着她,“大姨娘,男人的衬衣这种羞愧的东西,谁会碰呢?还放到你的枕头下,咦~想想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倒是你,被罚跪的时候一直恳求爹爹帮你求情,爹爹没能求情,那也是身不由己的吖,你怎么能这样报复爹爹呢?哎,真是太不应该了!” 听着贺兰颜夕火上浇油,窦氏气的咬牙切齿,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姥爷,不是的,妾身没有怨言。” 贺兰峰听到贺兰颜夕的话却是勃然变色,“好啊,你个贱人。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埋怨我。” 说着就看向东胜,“东胜,去把家法鞭子拿来。” “是。”东胜去取了。 贺兰清画贺兰悦瑶立刻哭着跪在贺兰峰脚边,“爹爹,不要啊,娘的腿伤刚好。” 贺兰峰也踹开了她们,“滚开。” 一会儿东胜拿着鞭子回来了,贺兰峰抄起鞭子,对着窦氏就是一顿狠抽,下手的力道非常狠,没几下窦氏后背的衣裙就浸出了血,窦氏被抽的一直哭喊。 抽了很久,贺兰峰觉得自己累坏了,一把将鞭子扔了瘫坐在椅子上。 原本跪在地上的窦氏被抽的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后背已经被血浸透,看着触目惊心。 贺兰颜夕知道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被带绿帽子,装出心疼贺兰峰的样子劝道,“爹爹,您别生气了,大姨娘是您最宠爱的,她肯定就这一回,以前没有以后应该...不是,是肯定也不会再有的,爹爹,您就原谅她吧。” 贺兰峰颤抖的指着窦氏,既生气又羞耻,脸红脖子粗的怒骂,“一回我也不能容忍,把这个贱人给我遣回明雪城,我看见她就恶心。” 窦氏趴在地上边哭边求饶,“不要啊,姥爷,不要啊...” 下人将窦氏抬了下去。 贺兰颜夕的眼神闪过一丝阴冷。看着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有些吃惊的说,“大姐,二姐,你们最近天天去大姨娘的房中会不知道此事?你们怕不是故意帮着大姨娘隐瞒吧?” 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一听大惊失色的辩解,“没有没有,我们不知道”。转头跪向贺兰峰,“爹爹,我们真的不知道”。 贺兰峰一听更生气了,她们说不知道,那就是说明窦氏确实有奸情,厌恶的瞪着她们。 贺兰颜夕却在此时更加煽风点火,“爹爹确实经常不在府上,但是大姐、二姐,你们这样包庇大姨娘,怎么对得起爹爹对你们的疼爱呢?!” 贺兰清画看着贺兰颜夕,眼神中满是憎恨,但嘴上却哀求着,“你别再说了,五妹,求求你别再说了”。 贺兰峰烦躁的摆了摆手,“把她俩也给我遣回去”。 “是。”下人上来将贺兰清画和贺兰悦瑶都抬了下去。 她俩不停的哭喊,“爹爹,不要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但是贺兰峰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慕菏氏有些心疼的站到了贺兰峰身边,温柔的安慰,“姥爷,别再生气了”。 贺兰峰拉着慕菏氏的手,“一直以来都委屈你了,以后贺兰府就交给你打理了。” 慕菏氏淡雅的笑了,“姥爷放心,妾身会尽力的”。 站在一旁看着全过程的晓菲,震惊的已经面色都有些苍白了。她在想这要是招惹了贺兰颜夕,下场真的太惨了。 110.品茶宴 第二日,贺兰颜夕虽然昨天睡得很晚,但是睡得特别好,想着贺兰府的‘毒瘤’终于拔出了,真是满心欢喜。 让思音带了晓菲过来。 晓菲对昨晚的事还没有在震惊中缓过神来,看着贺兰颜夕花容月貌的姿色,一笑起来更是向阳光一样耀眼,手段怎么会那么厉害呢。 晓菲赶紧恭敬的行礼,“奴婢参见五小姐。” 贺兰颜夕嫣然一笑,“窦氏被赶走,你之前的请求也达成了,按理说,应该和银杏一起去洗衣房做工了。” 晓菲赶紧磕了个头,“求五小姐救命,奴婢不想去洗衣房。” 贺兰颜夕狡黠的扫了她一眼,“交给你的事情办的不错,既然你不想去洗衣房,那么...”贺兰颜夕想了一下,“等夫人的厨房建完了,你就去那里管理夫人的膳食吧。” 晓菲觉得这可真是难得的好差事啊,感恩的行了个大礼,“感谢五小姐。” 晓菲刚离开,思乐带着皇宫里的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太监恭敬的行礼,“传皇后娘娘口谕,请贺兰小姐到清心殿品茶。” 贺兰颜夕点头,“嗯,好的,多谢公公。” 示意思乐打点太监。 简单收拾了一下,雇了辆马车,孤身前往皇宫。 清心殿 贺兰颜夕礼貌的给皇后行礼,“民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和善的微笑,“嗯,起来吧。入座。” 贺兰颜夕起身后又给在座的其他妃嫔和公主们行了个礼,在宫女的带领下,坐在离皇后不远的位置。 南宫琳晗不屑的白了贺兰颜夕一眼,眼神中满是狠毒。 贺兰颜夕只当没看见。 不一会儿皇后柔和的说道,“往年的品茶宴都是喝着新茶,看看歌舞,枯燥乏味的很,这次咱们玩个游戏吧。” 众人异口同声,“谨遵娘娘吩咐。” 皇后优雅的笑了笑,宫女们开始陆续给在座的上茶,“各位的茶都是一样的,是用了三种茶叶冲泡,看看在座的各位谁能最先猜出来是哪三种茶叶,就取得胜利。游戏是三局两胜,最后的胜利者将赢得琉璃盆景。” 说完,身后的宫女灵儿就端着一尊流光溢彩、精致瑰丽的琉璃盆景展示给大家。 众人眼中很是惊艳,琉璃制品在日常很少见到,这一尊盆景更是百年不遇。 皇后看到众人渴望的眼神,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游戏开始吧。” 贺兰颜夕端起面前的茶杯闻了闻,绿茶的清香,轻轻抿了一口,温润清凉的口感充斥着口腔。 容妃率先开口,“嗯,皇后娘娘,这真是好难,嫔妾只能品出这是绿茶,还添加了薄荷叶,但是却品不出是哪款呢。”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是呀,皇后娘娘,这游戏好难哦。” 皇后优雅的笑了,“游戏若是容易的话,本宫这百年不遇的琉璃盆景岂不是太容易被赢走了。” 众人心中了然,琉璃盆景很难得,想要得到它,更难。 皇后温柔的看向贺兰颜夕,“贺兰小姐是否品出一二?” 南宫琳晗阴阳怪气的,“她一个皇商的嫡女能品出什么,平日喝过这么昂贵的茶叶?” 三公主南宫冰芩不满的瞪了南宫琳晗一眼,“你怎么理解的,都是皇商了,府上有什么喝不起的?不会比皇宫有钱,但绝对比你富有。” 南宫琳晗气的用手捶了下桌子,不再说话。 贺兰颜夕先是礼貌的冲南宫冰芩笑了笑,然后恭敬的回答皇后的问话,“民女不才,斗胆猜测,这杯茶应该是放了薄荷、龙舞、大安雪莲。” 众人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回味着茶的滋味,好像确实有她说的这几种茶叶的口感。 皇后很惊喜,“嗯,不错,贺兰小姐说的全对。” 宫女们将这杯茶撤走,换了新的一批。 111.品茶游戏 皇后优雅的看向众人,“第一局贺兰小姐获胜,各位要努力了。” 众人礼貌的回礼,“是,皇后娘娘。” 贺兰颜夕心中冷笑,有些茶叶也是药材,我怎么可能不了解。 第二轮开始,在座的各位都紧紧的皱眉,不断的咂嘴,想尽一切办法从口中品出茶的名字。 每当猜到有一两个茶叶名字,也是在心中默念着,不敢说出来怕别人听了去。 良久,没有人回答茶叶的名字,皇后微笑着看着众人,“没有人能猜出这三种茶叶的名字吗?”看向惠妃,“惠妃,平日你最爱喝茶,可品出这杯茶了?” 惠妃淡笑着回答,“皇后娘娘,嫔妾也只品出一种,看来这平日总喝茶,真是白喝了。” 皇后捂嘴笑了笑,转头看向贺兰颜夕,“贺兰小姐,这次你是否品出来了?” 贺兰颜夕有些尴尬的回应,“额,要不再等一等,给大家个机会。” 皇后优雅的摇了摇头,“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还是没人能品出来,你且说说吧。”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额,民女,民女觉得应该是白琳功夫,茉莉香片和凤凰水仙。” 皇后听后,不由的鼓掌,“贺兰小姐不仅医术高明,品茶更是非常厉害啊!” 贺兰颜夕赶紧行礼,“民女谢皇后娘娘赞誉。” 众人有的羡慕,有的不屑。南宫琳晗更是阴狠的瞪着贺兰颜夕,心想,下一杯,你可要好好品。 第三轮的茶水端了上来,刚刚放到桌前,贺兰颜夕就闻到了异样的味道,抬头看了看皇后,皇后还是和善的看着众人,又看了下南宫琳晗,她赶忙有些慌乱的逃避和贺兰颜夕的对视,贺兰颜夕阴冷的笑了笑,南宫琳晗的演技真是有够差。 皇后大声说到,“第三轮也没有比的必要了,贺兰小姐两局胜利已经赢得了琉璃盆景。” 说完宫女灵儿就端来了琉璃盆景递给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赶忙起身双手接下盆景,恭敬的感谢皇后,“民女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三轮不用比了,在座的各位,品出哪种茶叶直接说出来便好。” 众人礼拜,“是,皇后娘娘。” 贺兰颜夕知道面前这杯被下了药的茶水不能不喝,更何况南宫琳晗正眼巴巴的盯着呢。 贺兰颜夕只好喝了一口,黑茶的浓郁本身很香,却被茶水中的软筋散给破坏了。 贺兰颜夕心中生气,真是白瞎这杯好茶了。 在大家都在专心品茶,没人注意的时候,贺兰颜夕将腰带中的解药倒出一些粉末在手指上,看似不经意的摸了摸鼻子,将解药都吸了进去。 贺兰颜夕心里嘀咕,幸好喝的不多,要不这点解药真是不够解毒的。 第三轮不用再比拼了,众人也都踊跃的猜测起来,惠妃喝了口茶咂了咂嘴,“嫔妾觉得应该有金山红袍。”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是的,确实有金山红袍。” 南宫冰芩有些埋怨的眼神,“皇后娘娘,您这第三杯茶绝对是最难的,口感太生疏了,我感觉好像从来没喝过。” 众人都同意的点了点头,“是啊皇后娘娘,真是好像第一次喝。” 皇后笑的眼睛弯的像个月牙,“是的,那两种茶叶,真的是很冷门的茶叶呢。” 112.假装虚弱 贺兰颜夕还在揉着鼻子,总觉得刚刚吸了解药粉的鼻子要打喷嚏。 皇后看向贺兰颜夕,“贺兰小姐,这杯茶可品出来了?” 贺兰颜夕赶忙停下揉捏鼻子,礼拜了一下,“回皇后娘娘,这杯茶应该有金山红袍,龙庭须和贡眉。” 皇后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众人也都惊呆了,龙庭须是哪种茶叶?她们根本就没听过。 皇后吃惊的有些没缓过神,“贺兰小姐,你,认识所有的茶叶?”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回皇后娘娘,民女平日可能喝茶多一些。”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贺兰颜夕,茶喝得多不代表就能记得住,就算记住了,也不代表能分辨的出。贺兰颜夕对茶叶的认知和了解已经超出她们的想象了。 贺兰颜夕见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这才让众人回过神。 皇后恢复和善的语气,冲大家笑了笑,“游戏结束了,大家都累了,欣赏下歌舞,尝尝这次新进贡的新茶,休息一下吧。” 众人回神礼拜,“是,谢皇后娘娘。” 歌舞升平,茶香四溢,贺兰颜夕惬意的享受着品茶宴,看到南宫琳晗总是不经意的瞟自己,突然想起软筋散的事,于是下一秒,贺兰颜夕戏精上身,立刻装出身体不适的样子向皇后行礼,“皇后娘娘,民女顿觉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府。” 皇后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担心,“贺兰小姐没大碍吧?你看上去很虚弱。” 贺兰颜夕假咳了两声,“咳,咳,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民女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皇后点点头,“嗯,那你先回府吧,来人……” 南宫琳晗看到贺兰颜夕这个状态知道软筋散起作用了,不禁心中暗喜,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又假装很懂事的样子,“皇后娘娘,让本公主的宫女送贺兰小姐回府吧。” 众人都疑惑不解的看着南宫琳晗,皇后更是迷茫,“你?” 南宫冰芩忍不住嗤笑,“这情敌的关系还真好,看不出琳晗妹妹这么大度呢。” 南宫琳晗气愤的白了她一眼,“本公主就是大度,怎么的?而且,本公主相信,贺兰小姐也会不计较的。” 南宫琳晗此话一出,贺兰颜夕冷笑,真是会说话,自己想拒绝都不可能了。 贺兰颜夕只好装做很虚弱的点了点头,皇后虽然也是不信,但没办法驳了南宫琳晗的‘一片好心’,只好同意,“好吧,你的宫女负责送贺兰小姐吧。” 南宫琳晗满意的笑了,示意身后的宫女,薇儿和露儿护送贺兰颜夕回府。 贺兰颜夕故意装出一副站不稳的姿态,怀中紧紧抱着琉璃盆景,由薇儿和露儿搀扶着,向皇后和众人都行了个礼就离开了清心殿。 走出皇宫,就有一辆马车似乎是故意等在那里,薇儿露儿扶着贺兰颜夕坐在马车车厢里,轻声和车夫说,“去贺兰府。” 车夫点点头,“好的。” 但是贺兰颜夕将他们互通的眼神都看在眼底,心里知道这辆马车肯定不会回到贺兰府的,虚弱的掀开车帘,将琉璃盆景递到薇儿面前,“我怕会抱不住这尊琉璃盆景,你单独把它送至贺兰府吧。” 贺兰颜夕知道,这是皇后赏赐的东西,她是绝不敢怠慢的,薇儿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小心的接下了琉璃盆景,“好的,请贺兰小姐放心。” 贺兰颜夕满意的笑了笑,放下车帘。 113.荒郊野外 暗处的寒枫一看到贺兰颜夕故意装病就知道肯定有阴谋,他也想看看这个马车能驾驶到哪里,不动声色的跟随着。 马车刚开始缓慢行驶,渐渐的车速加快,没多久就离开了盛京,车厢里的贺兰颜夕悄悄掀开一点帘子,看到车厢外两边都是荒地,邪魅的笑了笑。 没多久,马车在郊外的一个偏僻地方停了下来,贺兰颜夕稳稳的坐在车厢里没有动,只听车厢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让大爷先看看这小妞长得怎么样。” 掀开布帘,男人看到绝美的贺兰颜夕震惊的停止了动作,贺兰颜夕看着这两个满脸胡渣,面容粗狂的男人妩媚一笑,“大爷觉得小妞长得怎么样?” 男人支支吾吾还是没有完全回过神,“美,太美了……” 寒枫对这两个男人敢如此调戏他家准王妃很是生气,刚要出手,贺兰颜夕就已经飞出银针,两个男人瘫软倒地。 寒傲手中的石子轻轻丢掉了,心中不免对贺兰颜夕敬畏几分。 贺兰颜夕走出车厢,居高临下的藐视着瘫坐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不屑一顾,“真是没一点江湖经验,就这还想做坏事呢?” 胡渣男郭豪被说的有些羞愧,看着贺兰颜夕的姿色还是忍不住脸颊泛红,“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长得……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有身手。” 贺兰颜夕轻蔑一笑,“说吧,南宫琳晗让你们来做什么?” 郭豪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不肯说,贺兰颜夕拿出腰间的银针,在指尖把玩着,“你要知道,我可以让你瘫软倒地,也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胡渣男看着贺兰颜夕手里的银针,浑身一颤,“我说,我说,四公主让我们,让我们毁了你的清白。” 贺兰颜夕手一顿,眼神闪过一丝阴冷,心想,这南宫琳晗真是够狠的! 贺兰颜夕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愤怒的情绪,“很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去把南宫琳晗给我整来。” 郭豪使劲的摇头,“不行,不行,小姐,那是四公主阿,我可不敢动她。” 贺兰颜夕冷笑,“哦,知道她是四公主你就不敢动,那你知道我是谁?” 郭豪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之前四公主的宫女和我们说就是一个宫俾。” 贺兰颜夕捂嘴笑,优雅绝美的姿色又让郭豪心中一颤,“宫俾?哈哈!我的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不过我的身份你肯定听说过。” 郭豪有些渴望又有些害怕的认真听着。 贺兰颜夕收敛笑意,“我是司徒墨然的准王妃。” “什么?”郭豪惊呆了,就连坐他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小个儿男贺杵也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继续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庆幸没能动的了我?” 郭豪和贺杵拼命点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准王妃对不住,小的是瞎子,小的被四公主的宫女蒙蔽,求准王妃一定要饶恕小的……” 贺兰颜夕好笑的打断他,“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郭豪坚定的说,“司徒墨然王爷的威名无论是道儿上的,还是江湖上的,都要敬畏几分。就是听到这个名字,都感觉地面颤了颤。” 贺杵也附和道,“要早知道是司徒王爷的人,打死我们也不会干的。” 贺兰颜夕偷笑,还真不知道王爷已经这般威震四海了。转头深邃的看着他们,“那么现在,我让你把南宫琳晗给我带过来,你还说不行吗?” 郭豪和贺杵对视一眼,显得很为难,但是相比之下更不能得罪司徒墨然的人。 郭豪咬了咬牙,悲壮的问,“小的听准王妃的,但是小的不知道怎么能把四公主带来?” 贺兰颜夕思考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瓶药粉,撒满马车厢,转身对郭豪说,“等下你驾着马车回去,事情办成了肯定会领赏吧?!然后你就说我被扔在城门口,被众人围观,南宫琳晗肯定想看这出好戏,只要她进到这个车厢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迷晕,你要强调为了遮人耳目,让她的宫女也坐进车厢,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郭豪思考了一下,赞叹贺兰颜夕的机智,就连暗处的寒枫也赞赏她的聪慧。 贺兰颜夕用银针恢复了郭豪的瘫软无力,冷笑着说,“你的这个兄弟先留在这里,等你带回南宫琳晗,咱们交换人质。” 郭豪恢复了体力,站起身,看了眼贺杵,向贺兰颜夕行了个礼,“准王妃放心,小的一定带回南宫琳晗。” 随即,郭豪驾驶马车赶回了盛京。 114.假象 来到之前和南宫琳晗约定好的迎春客栈,郭豪等了一会儿,南宫琳晗带着宫女薇儿走了过来。 郭豪恭敬的行礼,“参见四公主。” 南宫琳晗高傲的问,“事情办妥了?” 郭豪低头轻声回答,“都办妥了。” 南宫琳晗示意薇儿给了他一包沉甸甸的银两,郭豪双手接过,美滋滋的揣进衣服里,恭敬的说,“四公主,小的把那个女人扔在了城门口,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 南宫琳晗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满心欢喜,“你这个奴才还挺会做事情。走,带我去看看。” 郭豪心中偷笑,脸上满是奉承,“是,小的遵旨。” 随即,南宫琳晗坐进了马车车厢里,薇儿打算和郭豪一起驾驶马车,郭豪假装担心的提醒,“四公主,小的觉得为了掩人耳目,薇儿小姐最好不要被别人看到,也坐进车厢里吧?” 南宫琳晗想了想,认识薇儿的人也挺多的,要是真被认出来了确实不太好,于是就同意了郭豪的提议,“行,薇儿,你进来吧。” 薇儿回礼,“是,四公主。”随后也坐进了车厢里,郭豪笑的很灿烂,驾驶着马车往郊外走去。 一炷香的功夫,马车缓缓停在了贺兰颜夕的面前,贺兰颜夕掀开帘子,南宫琳晗和薇儿都已经迷晕在车厢里,贺兰颜夕满意的笑了笑,“带着你的兄弟走吧。” 郭豪有些诧异的看着贺兰颜夕,“准王妃不打算报复四公主吗?” 贺兰颜夕嗤笑,“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玷污了她?” 郭豪瞬间脸红,但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是南宫琳晗先让他这么做的,如果贺兰颜夕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无可厚非。 贺兰颜夕摆了摆手,“罢了,我可没她这么狠毒。顶多吓吓她得了。” 郭豪被贺兰颜夕的大度所震撼,拱手行了个礼,“准王妃真是菩萨心肠,那,那,小的先退下了。” 郭豪说完就去搀扶还软弱无力的贺杵,贺兰颜夕轻轻的说,“半炷香以后,他就会恢复正常。” 郭豪点了点头,行了个礼离开了。 贺兰颜夕看着昏迷的南宫琳晗,鬼魅的笑了笑。 暗处的寒枫也很好奇,贺兰颜夕要对南宫琳晗做什么。 贺兰颜夕像个男流丨氓似的,轻轻的摸了摸南宫琳晗柔嫩的脸蛋,“真滑溜!” 寒枫“……” 突然眼神转狠,贺兰颜夕用力的撕扯南宫琳晗的衣裙,连内衬衣也被撕烂。私丨处裸露的程度看上去很像经历过什么。 贺兰颜夕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几滴血在南宫琳晗私密内衣裤上,随后挺直了腰板,看看此刻不堪入目的南宫琳晗,满意的点了点头。 寒枫看着贺兰颜夕这番操作,害羞的捂着通红的脸。 贺兰颜夕放下布帘,驾驶着马车往盛京走去。一路上,贺兰颜夕都在感慨自己真是大度,没有将这样的南宫琳晗扔在大街上,就算她以后验明正身,这流言蜚语也能要了她的命。 不一会就来到了皇宫跟前,贺兰颜夕将马车停在了宫门侧边,捂嘴偷笑,悄悄的离开了。 一炷香过后,南宫琳晗苏醒过来,一脸懵逼。薇儿也醒了,看到南宫琳晗衣衫不整,指着南宫琳晗震惊的忘了礼节了,“四公主,您?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 南宫琳晗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裙全被撕扯,内衣裤还有血渍,“啊~~~” 一声尖叫,立刻引来了不远处守卫皇宫门口侍卫们。 侍卫掀开布帘看到衣衫不整的南宫琳晗也惊呆了,薇儿反应过来,赶忙用身体挡住南宫琳晗,气愤的说,“大胆!你不要命了!” 侍卫反应过来,赶紧放下布帘,跪地上行礼,“微臣参见四公主。” 薇儿从车厢出来,驾驶着马车准备回霁月殿,“滚开!” 115.惊慌失措 回到霁月殿,南宫琳晗坐在车厢里,死死拽着衣服,不肯出来,薇儿和露儿焦急的在旁边劝说,“四公主,您出来吧,咱们已经回到霁月殿,安全了。” “四公主,您让奴婢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四公主,您先出来,咱们想想办法,怎么能弥补。” 南宫琳晗一听说弥补,伸出头,“弥补?有办法弥补?” 薇儿和露儿赶忙扶着南宫琳晗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回寝殿。 薇儿哭丧着,“四公主,奴婢去给您请太医。” 南宫琳晗惊恐的抓着薇儿的手臂,“不行,不能请太医,不能让别人知道。” 薇儿抹了把眼泪,安慰着,“是,四公主,奴婢遵旨,奴婢和露儿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露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南宫琳晗这个样子,也猜到一二了,拼命地点了点头,“四公主,您放心,奴婢绝对守口如瓶。” 南宫琳晗坐在床榻上,紧紧抓着衣裙,目光呆滞,浑身忍不住颤抖。 薇儿心疼的说,“四公主,奴婢给您准备洗澡水去。” 说完薇儿离开了寝殿,露儿无助的陪着南宫琳晗。 不一会儿,薇儿和露儿小心的帮南宫琳晗脱掉衣裙,南宫琳晗看到那撕烂的衣裙和沾了血渍的内衣裤气的大喊大叫,“烧了,烧了,全都给本公主烧了!!!” 薇儿赶忙捡起衣裙抱了出去,“是,奴婢这就烧了去。” 南宫琳晗泡在洗澡桶里,眼泪忍不住的流。她明明是去看贺兰颜夕的热闹的,怎么自己会出这样的事。这个混蛋,想到那个胡渣男,南宫琳晗满眼仇恨! “薇儿!”南宫琳晗歇斯底里的怒吼,“去找到那个男人,给本公主杀了他全家。” 薇儿害怕的点了点头,“是,奴婢遵旨。” 贺兰颜夕回到房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琉璃盆景,璀璨夺目,很是漂亮。 思音思乐走上前羡慕的盯着琉璃盆景,痴迷的说,“五小姐,奴婢从来没见过琉璃,想不到这么通透好看。这尊盆景还这么大,一定价值连城。” 贺兰颜夕笑了笑,“嗯,确实挺好看,把它摆在一个阳光能照到的显眼位置吧。” “是,五小姐。”思音思乐小心翼翼的将琉璃盆景放好。 贺兰颜夕看着琉璃盆景,想起此时的南宫琳晗应该苏醒了,看到自己那个模样,肯定慌得一比,贺兰颜夕忍不住偷笑,不过也真是觉得南宫琳晗心肠很歹毒,竟然要毁了自己的清白,目的很明显啊,如果被毁清白就不可能嫁给司徒墨然了。 贺兰颜夕无奈的摇了摇头,爱情真是让人蒙了心智啊! 寒枫在看到贺兰颜夕安全回到贺兰府后就飞回了镇国王府,向司徒墨然禀报。从参加皇后的品茶宴,到制造南宫琳晗被凌丨辱的假象,司徒墨然听后邪魅笑了笑。 寒傲在旁边先是听到贺兰颜夕品茶宴的突出表现又赢得了琉璃盆景对她很是敬仰和钦佩,后又听到撕扯南宫琳晗的衣裙还咬破手指滴血,假装她失身,笑到控制不住。 寒枫也被寒傲传染,跟着哈哈大笑。 司徒墨然想着贺兰颜夕就满脸的宠溺,让寒傲和寒枫笑了一会儿,轻咳了两声,寒傲寒枫就停止了笑声。 寒傲突然想起来,收敛笑意看着寒枫,“你说那两个男人对王妃很不敬?” 寒枫想起这两个男人就很生气,“是的,刚开始对准王妃很轻薄,知道准王妃身份后才变得恭敬。”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了一眼寒枫,“杀了。” 寒枫领命,“是。” 116.被迫无奈 入夜后,贺兰颜夕的窗户被敲了两下。 司徒墨然纵身一跃就进了房间,紧紧抱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将头埋进司徒墨然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阵阵清香,幸福的笑了,“王爷,想嫁给你,真是不容易。” 司徒墨然轻声责备,“那还不早点嫁给本王,非要冬天。” 贺兰颜夕调皮的笑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选择冬天,“王爷,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么帅,那么耀眼,墨色衣袍上挂着小雪花,真的惊艳到我了。”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笑,心想,换了女装的你,又何尝不是被你惊艳到了。 贺兰颜夕觉得像司徒墨然这么优秀完美的男人,被所有女人喜欢都是很正常的事。继而又想起了南宫琳晗。 贺兰颜夕从发现南宫琳晗在茶水中下药开始讲给司徒墨然听,讲到那两个胡渣男,贺兰颜夕觉得心有余悸,“王爷,你说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准王妃,所以不敢动我,如果我谁也不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那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吧?!” 司徒墨然眼神闪过一丝阴冷,点了点头。 贺兰颜夕抱着司徒墨然更紧了一些,“王爷,有你真好。” 司徒墨然宠溺的也用力的抱紧贺兰颜夕,他知道,就算没有准王妃这个身份,贺兰颜夕也能全身而退。 那胡渣男二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黑暗组织残血阁的杀手,残血阁的头目庄邪听郭豪的禀报,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赶紧跑路吧。” 郭豪一听懵逼了,“准王妃已经原谅属下了啊。” 庄邪叹了口气,“司徒墨然不会原谅你们的。” 郭豪震惊的瘫坐在地上,贺杵也是边哭边哀求,“主上,您救救我们兄弟二人吧。” 庄邪满眼绝望,“我怎么救你们?谁惹的起司徒墨然?谁又能打得过寒傲,寒枫他们四大高手?你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郭豪知道真不是庄邪见死不救,是他真的没有办法。 和贺杵匆忙离开前厅,只装了些银两就仓惶逃窜。 青丘国肯定是没法呆了,如果逃到隔壁的天方国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郭豪他们还没跑出去多远,寒枫就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他们,嫌弃的啐了一口,离开了。 翌日 南宫琳晗的宫女薇儿找到残血阁,庄邪告诉她,郭豪他们昨夜已被司徒墨然的人给杀了。虽然他们没有玷污准王妃,但是司徒墨然还是不肯原谅他们。 薇儿还想问,那郭豪是否说了,有没有做其他的事,但话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问。 庄邪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他们说把四公主绑来是被准王妃要挟的,是被迫无奈,请四公主不要见怪。” 庄邪心里冷笑,见不见怪他们都已经死了,能怎么样。 薇儿一听‘被迫无奈’心情更沉重了,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回宫了。 南宫琳晗听后,气的将屋内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歇斯底里的怒吼,“被迫无奈!贺兰颜夕这个贱人,她居然没有失身!她居然强迫他们这样对我,他们居然敢这样对我…” 薇儿一边哭一边拦着南宫琳晗,“四公主,您别喊,别被别人听了去。” 南宫琳晗立刻噤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117.打扮 终于,慕荷院的厨房建好了,贺兰颜夕让思音思乐去打听盛京最好的厨师,经过一番询问和走访,得知靖水楼的厨师,也是那的老板做菜最好吃。 贺兰颜夕灵机一动,知道该如何补偿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了。 这一日,贺兰颜夕特意打扮了一下,薄施粉黛,玉簪斜插,晶莹剔透的耳环垂下摇曳,一身碧绿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肌肤凝脂,气诺幽兰,带上思音前往了镇国王府。 镇国王府的守卫在看到贺兰颜夕,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他们以为是不是仙女下凡了,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守卫大哥,民女贺兰颜夕求见王爷。” 两个守卫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反应。 贺兰颜夕只好咳了两声,再大声说了一遍。 守卫回过神,“啊……贺兰颜夕……啊……准王妃……不是……王妃,请!” 贺兰颜夕一脸懵,“准王妃没叫错阿。” 守卫回答,“王爷昨天吩咐我们,不许加准字。” 贺兰颜夕脸颊微红“……” 贺兰颜夕带着思音走进了正厅,司徒墨然坐在紫檀桌子前翻阅着边关奏折,寒傲站在一旁。 两个人看到推门进来的贺兰颜夕心中一惊。 司徒墨然看着贺兰颜夕站在那里犹如天山雪莲般不染半点尘埃,仿佛冰封的天仙女,出尘如仙,傲世而立。 贺兰颜夕看到司徒墨然后淡雅一笑, 司徒墨然已经无法顾及寒傲和思音还在殿内,快步走到贺兰颜夕跟前,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寝殿走,司徒墨然已经等不及了,去特娘的冬天。 贺兰颜夕懵了,在司徒墨然怀里问“王……王爷,你干什么?” 司徒墨然急不可耐的说,“本王等不到冬天。” 贺兰颜夕立刻满脸通红,挣扎着要下来,怎奈司徒墨然抱的很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贺兰颜夕只好使出蛮力上下蹬腿,“哎呀,王爷,把我放下来啦。” 司徒墨然深吸一口气,似乎是用尽全力让自己冷静,将贺兰颜夕放了下来。 落地后的贺兰颜夕通红着脸颊整理衣裙,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司徒墨然的胸膛,娇滴滴的说,“流氓~~” 寒傲和思音通红的脸,一点也不比他们弱。 “......” 寒傲在想,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在房间里,他要去和寒枫换一下任务...... 思音低下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她很后悔,今天应该让思乐来的...... 寒傲和思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退出去的,就觉得腿像灌了铅似的,迈步都费劲。 待房门关上后,司徒墨然紧紧抱着贺兰颜夕,粗重的呼吸,“冬天太久,明日就嫁给本王。” 贺兰颜夕在他的怀里幸福的撒娇,“王爷不着急,我早晚都是你的。” 司徒墨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静了一会儿,贺兰颜夕在他怀里轻轻的说,“王爷,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问你的,你要不同意我就不做。” 司徒墨然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贺兰颜夕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上次郊游结束的太仓促,我在想,在靖水楼宴请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他们,王爷,你同意嘛?”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嗯”。 贺兰颜夕没想到司徒墨然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而且没有一点不高兴。抱着司徒墨然更紧了,“王爷,你真好”。 司徒墨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自从寒枫书信里的那句贺兰颜夕说的‘非王爷不嫁’就已经让司徒墨然觉得特别安心。 司徒墨然轻柔的抚摸着贺兰颜夕的秀发,温柔的说,“后日,乖乖在府上等着本王。” 贺兰颜夕笑意盈盈疑惑的看着司徒墨然,“嗯?干什么?” 司徒墨然宠溺的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婚期定了,聘礼该送。” 贺兰颜夕立刻害羞的满脸通红,娇羞的点点头,“嗯嗯。” 118.聘礼 从镇国王府出来后,贺兰颜夕觉得幸福满满,想着后日司徒墨然送聘礼就觉得很害羞。 回到贺兰府,思音思乐告知贺兰颜夕,原来皇上赐婚是不需要送聘礼的,可是司徒王爷还是坚持要送,可见非常重视这桩婚事。 贺兰颜夕听罢,泛红的脸颊通红至耳后,满脸洋溢着幸福。 贺兰颜夕算了下时间,吩咐思音思乐去告知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于五日后的晚上在靖水楼一聚。 这一日,从贺兰府府门口开始,包括胜街在内,司徒墨然的聘礼排了九条街。 百姓一开始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直到后来听说这是镇国王府给贺兰府下的聘礼,都惊呆了! 九条街上的百姓都驻足观望,有的特意从家中出来,有的放下手里的活, “皇上赐婚不是不需要送聘礼吗?” “是啊,我也没见过赐婚了还送聘礼的,送也就罢了,送九条街?” “当年天方国与我们的联姻我也只见过十箱聘礼大张旗鼓的迎娶,现在这聘礼按‘街’来计算了吗?” 贺兰峰站在府门口看着这望不到边际的聘礼队伍兴奋的站都站不稳。 寒傲拿着长及曳地的竹纸高声念聘礼的明细。 贺兰峰根本无暇顾及寒傲在念什么,心里盘算着贺兰府肯定是放不下了,吩咐东胜去再租个大平米的院子专门放置这些聘礼。 思音思乐听到动静赶忙跑到贺兰颜夕跟前禀报,兴奋的手舞足蹈“五小姐,聘礼下了九条街啊,我的天啊,老爷在府门口听着寒傲将军念聘礼明细,围观的百姓把整个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小姐,您快出去看看吧。” 贺兰颜夕脸颊微红,难掩笑意,娇羞的点了点头。 一到贺兰府,全家都在府门口震惊的说不出话,在看到贺兰颜夕后,季氏满眼的羡慕,“恭喜我们的准王妃,深得王爷喜爱,真是我们贺兰府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贺兰颜夕礼貌的笑了笑,慕荷氏上前握住贺兰颜夕的手,“夕儿,司徒王爷如此重视你,额娘放心了。” 贺兰颜夕幸福的点头,“嗯,娘亲放心吧,王爷对女儿很好的。” 贺兰泽曦也是兴奋的站在一旁,“夕儿,你能幸福就好,哥哥为你开心。” 季氏突然嘲笑的口吻,“幸好现在咱们贺兰府是姐姐掌家,要是那窦氏还在,指不定怎么嚯嚯这些聘礼呢。” 众人捂嘴偷笑,贺兰峰严厉的瞪了一眼季氏,“挺高兴的日子提她干什么,不嫌晦气!” 贺兰颜夕有些尴尬的咳了咳,贺兰凌伈揪着手帕,满脸绯红,“五妹,真羡慕你。”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正在此时。寒傲念完了聘礼明细。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贺兰府门前,司徒墨然身着墨紫色朝服,俊美冷漠的脸在见到贺兰颜夕以后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 众人和围观的百姓赶紧行礼,“参见王爷。” 司徒墨然轻柔的扶起贺兰颜夕,“起来吧。” 贺兰颜夕娇羞的低下头,司徒墨然宠溺的轻柔贺兰颜夕的脸颊,“聘礼可还满意?” 贺兰颜夕不敢抬头直视司徒墨然深邃的眼眸,满脸通红,“满……满意,可这也太多了!”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不多。” 贺兰颜夕有些疑惑的看着司徒墨然,“你这聘礼不算多的话,我的嫁妆可怎么准备?我可拿不出九条街的嫁妆。” 司徒墨然温柔的勾了下贺兰颜夕的小鼻子,“不需要嫁妆,只要一个你就够了。” 贺兰颜夕听完又害羞的低下头,脸颊通红至耳后,小声嘀咕,“哎呀,讨厌。” 众人“……” 就这么当我们不存在吗?! 贺兰峰看到司徒墨然对贺兰颜夕这么好,想着自己好歹也是未来岳父,炸个胆子问,“不知能不能请王爷到府内品口茶?”说完自己就控制不住哆嗦。 司徒墨然看都不看贺兰峰,冷漠的回应,“不必。” 贺兰峰赶忙吓得蜷缩在角落,不敢再多说一句。 “噗——”贺兰颜夕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那王爷还是陪我回房喝茶吧。”贺兰颜夕微笑着挽着司徒墨然的手臂。 “嗯。”司徒墨然淡淡的笑,和贺兰颜夕一起走了进去。 贺兰峰感慨,可能就自己以为自己是王爷的岳父吧。 九条街聘礼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宫。 皇上听到江昊禀报以后惊呆了,“朕赐婚了,不用下聘礼,这下了也就算了,下了多少?九条街?” 江昊也是震惊的有些无言以对,“是啊,陛下,当年天方国的国君迎娶咱们的乐宁公主也只是十箱聘礼。当时咱还觉得天方国很有诚意了呢。这次司徒王爷聘礼下了九条街……” 皇上看着江昊,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南宫琳晗听说之后,哭到眼睛红肿,无论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九条街聘礼的事情轰动了整个青丘国,甚至都传到了天方国和中荣国。 119.宴请 初秋的晚风不经意间扫去了夏末那最后的一丝燥热,带来了些许清爽和惬意。 到了贺兰颜夕宴请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的日子。 胜街最著名的靖水楼远离了闹市区的喧嚣,坐落在灵渊河旁边。 贺兰颜夕很早就到了,把这里的菜都点了一遍,给了二十两银子,店主颤抖着,说这足够请五回的了。 贺兰颜夕坐在靖水楼二楼最豪华的包间里,看着窗外灵渊河,河水清澈见底,静静的流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不一会儿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就来了。 贺兰颜夕热情的欢迎他们,招呼店小二上菜,还要了两壶清酒。 他们都知道贺兰颜夕不胜酒力,不愿意让她喝酒,但是贺兰颜夕信誓旦旦的保证,“你们放心,我只有喝多了会头痛。但是今天我不会喝多的,和你们聚一起很开心,必须少喝一点助兴。”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都觉得,这一世无缘娶到贺兰颜夕了,那就做最好的朋友吧,待下一世,一定要娶到她。 已经满满一大桌菜了但还没有上完,贺兰颜夕三口清酒下肚开始有些亢奋。 欧阳依依的酒量也很差,陪着贺兰颜夕喝了几口,就满脸通红,有些头晕了。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喝的量是她们的三倍,但是没有什么反应,都很清醒。 欧阳依依红着脸颊看着贺兰颜夕,“妹,我特别羡慕你,你知道吗,你说,你不仅被赐婚司徒王爷,还得到九条街的聘礼,你,你是怎么和王爷在一起的?” 欧阳依依显然是喝多了,但是她问的问题,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也很关心,于是都看向贺兰颜夕。 只见贺兰颜夕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姐,我给你说,那,王爷...” 然后突然有点羞涩,“壁咚,你们知道不?壁咚!” 众人摇了摇头,欧阳依依疑惑的问,“什么叫壁咚?”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哎呀,就是...就是...接吻...” 众人“......” 全部脸红到要自燃。 躲在暗处的寒枫,红着脸,心想‘还是回去禀报王爷吧,王妃喝多了...’ 贺兰颜夕现在的状态就是,一旦站了起来,就不可能坐下,她们在包间里,但是满靖水楼都能听到贺兰颜夕说话。 南宫晟宇、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都不敢说话了, 贺兰颜夕也不理他们,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的开始高谈阔论,“我跟你们说,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 众人一头雾水,什么叫部队,但也不敢问, “砰!一炸!”贺兰颜夕绘声绘色的,“我就来这儿了!” 众人“......” 司徒墨然听到寒枫的禀报后,迅速来到了靖水楼附近,从窗户看着摇摇晃晃站着的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狡黠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我给你们说,我就没见过,司徒墨然这么好看的男人,妈的,太好看了...” “……” 司徒墨然瞬间面红耳赤。 贺兰颜夕继续傲娇的说,“长得好也算了,武功还那么高,总是抱着我飞,就内种,你们知道不?呼~~呼~~的飞~~”说着贺兰颜夕还学着小鸟煽动翅膀那样煽动着胳膊,“妈的,迷死老娘了!” 众人“......” 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觉得不能再让贺兰颜夕说下去了,指不定说出点什么,于是一个蜻蜓点水,就从窗户进入落在了贺兰颜夕的身边。 众人吓了一跳,但赶紧行礼。 司徒墨然点了下头,抱起贺兰颜夕从窗户离开了。 120.睡醒 司徒墨然抱着贺兰颜夕回到颜夕院,思音思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司徒墨然淡漠的问,“有醒酒汤么?” 贺兰颜夕平日也不喝酒,从来没准备过这样的东西。 思音思乐摇了摇头,“回禀王爷,小姐没有准备过醒酒汤。” 这时贺兰颜夕手里还拿着酒杯,迷迷糊糊的说,“别带我飞,我还能喝。” 司徒墨然“......” 思音思乐“......” 司徒墨然把这样的贺兰颜夕放在寝殿实在不放心,只好又抱着她回到了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将贺兰颜夕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吩咐寒傲去找府医。 不一会儿府医来了,给贺兰颜夕号脉。 贺兰颜夕躺在床上,看到了司徒墨然俊美的脸,立刻说,“小然然,要抱抱。”说完就伸出双手求抱抱。 司徒墨然“......” 寒傲“......” 府医“......” 府医咳嗽了两声,赶紧说,“臣......去取醒酒汤” 寒傲,“末将...陪府医去取...” 再喝过醒酒汤后,贺兰颜夕总算稳定一点,司徒墨然坐在她的床边,看着贺兰颜夕白嫩的肤色,双颊晕红,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司徒墨然觉得此刻的贺兰颜夕比最娇美的玫瑰花还要娇嫩鲜艳。 贺兰颜夕暧昧的笑了,向司徒墨然伸出双手。 就这样,抱着睡了一宿。 第二天清早,贺兰颜夕睁开眼睛,看见司徒墨然俊美的脸庞,先是一惊,然后又淡淡的笑了,往司徒墨然的怀里蹭了蹭。 司徒墨然感受到贺兰颜夕的动作,更紧的抱住了她。 “醒了?”司徒墨然闭着眼睛温柔的问,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嗯。” 司徒墨然语气淡淡的,“起来么?” “不要。”贺兰颜夕说完,将头埋进了司徒墨然的胸膛。 司徒墨然紧紧的抱住贺兰颜夕,呼吸粗重,“不.要.动!” 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知道她在挑战一个男人的忍耐力,于是一动不敢动了。 “额……”贺兰颜夕赶紧转移司徒墨然的注意力,“内个……王爷……我们成亲我有个要求。” 司徒墨然温柔的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什么?” 贺兰颜夕知道这古代结婚都是女方坐着八抬大轿来到夫君家,夫君在门口迎接以示尊重。 但贺兰颜夕不喜欢这样,“王爷,成亲当天,你带领八抬大轿去接我好不好?” 贺兰颜夕知道她这想法绝对是史无前例。 但司徒墨然欣然同意,宠溺的笑了笑,“好。” 回到贺兰府,思音思乐担心的问,“五小姐,昨夜没事吧?” 贺兰颜夕有些脸颊泛红,“嗯,没事。” 思音问,“那五小姐,靖水楼的菜,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把厨师请过来呢?” 贺兰颜夕昨晚光顾着喝酒了,完全不知道菜做的怎么样,“额……行,挺好,你去把他聘请过来吧。” 靖水楼的厨师,就是它的老板,以每个月的工资相当于他一年的收入,聘请了过来,晓菲给他当助手,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慕荷氏研究膳食。 121.告别 树叶开始黄了,风也有了浓浓的凉意。秋风起白云飞,草木黄落雁归。 这天夜里,贺兰颜夕的窗户被敲了三下。 莫耀彬站在窗户外,邪魅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耀彬哥哥。”贺兰颜夕灿烂一笑 莫耀彬想掐她脸蛋儿的手停在了半空,“有婚约的人了,不能再掐脸蛋儿了。” 贺兰颜夕听出莫耀彬话里的苦涩,心中不免酸楚,“耀彬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莫耀彬眼含泪水,但依旧坏坏的笑着,“你很喜欢他吗?” “是的,很喜欢,很爱。”贺兰颜夕坚定的回答。 莫耀彬苦笑的点了点头,“嗯,只要我的颜夕妹妹幸福就好。” “耀彬哥哥……”贺兰颜夕知道他是多么努力说服自己放下这段感情的。 “我给你的哨子还在吗?”莫耀彬觉得,也许贺兰颜夕早就扔了。 “在呢。”说着,贺兰颜夕在脖子上从内衣里拽了出来,“我会一直带着的。” 莫耀彬摸了摸这个哨子,邪魅的笑了。“真好,你永远也不会吹响它。”然后看着贺兰颜夕,“那个面具男就是他吧?” “嗯。”贺兰颜夕害羞的点头承认。 “九条街的聘礼,他真的很爱你。”莫耀彬如释重负的盯着贺兰颜夕,“颜夕妹妹,如果以后他敢欺负你,吹响哨子,我就是死,也会保护你。” “我知道,耀彬哥哥,谢谢你。”贺兰颜夕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祝你幸福,我的妹妹,后会有期。” 莫耀彬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贺兰颜夕趴在窗口不停的哭泣。 在暗处的寒枫觉得,还是不要禀报给司徒墨然了。 这几日,贺兰颜夕情绪低落,食不知味。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青梅竹马的伤心让她很无奈。 贺兰颜夕在想,如果是这个身体本来的灵魂,是不是最终就和莫耀彬在一起了。 正在此时,欧阳成羽带着一个少年跑到了贺兰颜夕面前,显得很着急,“颜夕,快跟本世子走,有急事。” 少年看到贺兰颜夕绝美的姿色脸颊泛红。 贺兰颜夕看他们这么着急马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怎么了?这么急?” 欧阳成羽焦急的说,“钟若静服毒自杀了。” 贺兰颜夕心中一惊,赶忙对思乐喊,“快,拿上我的药箱。” 思乐赶忙挎着药箱跟上贺兰颜夕他们。 来到门口的马车,欧阳成羽想扶贺兰颜夕进马车车厢,但贺兰颜夕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晕车……思乐,进车厢去。” 众人“???” 三个人全懵逼了,从来没听说过晕马车的。 贺兰颜夕一把将思乐推进了车厢里,指着那个少年说,“你也进去,我和成羽世子坐外面。” 少年没反应过来,懵在原地。 贺兰颜夕着急的拽了他一把,“别发呆了,快点的。” 随即,少年和思乐坐在车厢里,贺兰颜夕和欧阳成羽在车厢外驾驶马车。 122.为情所困 坐定后,贺兰颜夕长呼一口气,如果她没有这样安排,那坐在车厢里的一定是她和成羽世子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其他男人同坐一辆马车车厢里的。 欧阳成羽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贺兰颜夕突然就晕马车了,之前不是还没事的么?! 藏着的寒枫也跟随着马车暗中观察着。 贺兰颜夕疑惑的问欧阳成羽,“成羽世子,现在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欧阳成羽回过神,将事情始末和贺兰颜夕详细道来, “本世子带来的这个少年叫钟梓桐,是钟丞相府的嫡子,我们正在书房练字,他家的下人来禀报说他的姐姐,钟若静郡主,今早服毒自杀了,因为发现的晚了,请了大夫,却诊断已没有了脉搏。所以本世子想请你帮忙看一下,就算救不回钟若静也没关系,我们尽力了。” 贺兰颜夕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那你知道钟若静为什么要服毒自杀吗?” 欧阳成羽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因为感情的事。” 车厢内的钟梓桐开口道,“是因为姐姐想嫁给徐寅,父王母后都不同意,所以……” 贺兰颜夕叹了口气,原来是为情所困,她很同情钟若静,因为她知道这古代想嫁给如意郎君是多么的不容易。 贺兰颜夕希望能救回钟若静,扬了下鞭子让马儿跑的更快了些。 一到丞相府,贺兰颜夕跟着钟梓桐极速向钟若静的寝殿跑过去,已经无瑕顾及殿内站着的人,贺兰颜夕给床上的钟若静搭脉,确实已经没有了脉搏。 贺兰颜夕立刻跪在钟若静身上,对她按压心脏进行心脏复苏,并且不断给她做人工呼吸。 站在屋里的众人全部惊呆的看着贺兰颜夕,他们没见过这样的操作,甚至开始怀疑贺兰颜夕为什么要亵渎钟若静。 钟梓桐的额娘,也是丞相夫人震惊的问钟梓桐,“她,她是谁?” 钟梓桐也大吃一惊的看着贺兰颜夕,“她,她……” 欧阳成羽虽然也是很惊讶,但他认为贺兰颜夕肯定是在救人,只是方式匪夷所思,故作镇定的回答丞相夫人,“她是贺兰颜夕,是本世子请她来的。” 丞相夫人听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下想起来,这不是皇上赐婚给司徒墨然的准王妃么。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床上的钟若静一下吐出一口黑色的血,猛烈的咳嗽。 贺兰颜夕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从钟若静的身上下来。 丞相夫人一听钟若静活了过来,立刻坐到床边,泪如泉涌,“静儿,静儿。” 贺兰颜夕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丞相夫人说,“夫人,若静郡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体内的毒吐出来一点,还有一些我稍后会给她针灸帮她排毒。” 丞相夫人知道刚刚是误会贺兰颜夕了,满脸泪痕,“谢谢你,贺兰颜夕小姐。” 贺兰颜夕突然想起还没行礼,赶紧补上迟到的礼节,“不必客气,民女见过丞相夫人。” 钟若静虚弱的看着面前的丞相夫人,“额娘……” 丞相夫人一边心疼一边责怪,“静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你为了他,值得吗?” 钟若静信誓旦旦的说,“值得,徐寅哥说了,我要是死了,他一定会陪我一起死的。” 贺兰颜夕听这话怎么觉得别扭,就好像这个徐寅知道钟若静要服毒自杀呢。 于是贺兰颜夕犀利的问钟若静,“郡主,徐寅知道你服毒?” 钟若静显得有些惊慌,“不知道,不知道,他不知道。” 123.说漏 贺兰颜夕看钟若静的反应,更认定这件事有问题了,于是问站在一旁的婢女,“你是郡主的婢女吧?是你发现郡主服毒的吗?” 婢女立刻害怕的回答,“回禀贺兰小姐,奴婢叫梦倩,是若静郡主的贴身婢女。每日若静郡主应该起床的时辰,今日没有起来,奴婢以为郡主只是贪睡,结果等了很久,若静郡主也没有醒来,奴婢觉得不对劲,就进到寝殿想叫醒郡主,这才发现若静郡主怎么也叫不醒,枕边有个药瓶。” 贺兰颜夕点点头,原来钟若静没告诉任何人,如果梦倩没有发现的话就真的被毒死了。 丞相夫人无奈的握着钟若静的手,“你父亲正在上朝,母亲虽不能完全做主,但是,会建议你父亲同意你和徐寅的婚事。” 钟若静满意的笑了,可能是太兴奋竟说漏了嘴,“感谢母后,感谢母后,还是徐寅哥聪明。” 贺兰颜夕一听,更不对劲了,严肃的看着钟若静,“你夸他聪明,该不会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的看着钟若静,就连钟若静也突然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捂着嘴,“不是,不是,徐寅哥没有让我这么做,不是的。” 看着钟若静极力的否定,贺兰颜夕在心里已经确定肯定是徐寅教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钟丞相和丞相夫人同意他们的婚事。 贺兰颜夕感叹,这他妈就是个渣男阿。她觉得不能让钟若静继续被渣男蒙骗了。 贺兰颜夕面色扫过一丝冷光,“若静郡主,你可以不承认,不过你要不要试试这个徐寅是不是真的就如他所说,你若死了,他一定会和你一起死?” 钟若静有些不屑的看着贺兰颜夕,“不用试,徐寅哥对我的真心日月可鉴,我相信他。” 贺兰颜夕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钟若静被骗的不轻啊! 贺兰颜夕也不想跟她墨迹了,本来钟若静的身体就没完全好,贺兰颜夕并不想再让她吃药,因为会增加救治的难度,但是为了让她对这份感情看清楚,从腰间取出一颗药,趁钟若静没有防备,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吃了下去。 连丞相夫人在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贺兰颜夕把钟若静救回来现在又对她下药? 丞相夫人惊恐的看着贺兰颜夕,“贺兰小姐,这?” 贺兰颜夕不理会众人的瞠目结舌,看着钟若静在药物的作用下闭上了眼睛,冷静的给丞相夫人行了个礼,“夫人,民女给郡主吃的这个药只是让她闭上眼睛不能说话,看上去好像死亡了,但是她可以清楚的听到我们讲话,您不必担心,不会有大碍的。”眼神坚定的扫了一眼钟若静继续说,“夫人,民女怀疑就是徐寅教若静郡主服毒,以此来威胁您和丞相大人同意他们的婚事。” 钟若静感受到自己确实就像贺兰颜夕说的,能清楚听到他们说话,但是自己做不出任何反应。 丞相夫人听到钟若静没事就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徐寅就特别愤怒,“我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不仅仅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更是觉得那徐寅看上去就心术不正,可是怎么劝若静都没用,她就是听不进去。” 124.圈套 贺兰颜夕眼神犀利的看着众人,“那就请大家一起演出戏。” 欧阳成羽疑惑的问,“颜夕,我们该怎么演?”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样,咱们假装若静郡主已经服毒自杀了,没能抢救回来。丞相夫人,请派人将徐寅抓过来,一定要让侍卫表现的特别凶狠。等他来了,大家就听我和他说,在一旁配合就行。” 众人点点头,丞相夫人吩咐府兵去抓徐寅,好像这个徐寅还会点武功,丞相夫人派了十个府兵去缉拿。 躲在暗处的寒枫从窗户一直观察着。 不一会儿,徐寅就被抓了过来。 惊恐的扫了一眼殿内的人,看到床榻上的钟若静,一个箭步跪在钟若静的床边,“若静,我的若静,你这是怎么了?” 贺兰颜夕看着徐寅,鄙夷的说,“怎么了?这不听你的,服毒自杀了?” 徐寅恶狠狠的看着贺兰颜夕,“什么听我的,你不要胡说。你是谁?” 徐寅看到贺兰颜夕国色天香的容貌心中一惊,闪过一丝邪念,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家境如何,要是家境不错的话应该也把她拿下。 贺兰颜夕轻蔑的看着徐寅,“我是若静郡主的朋友,她全都告诉我了。” 徐寅眼神慌乱,明明和钟若静说好服毒自杀这件事不告诉任何人的啊! 见徐寅没说话,贺兰颜夕继续诈他,“你让若静郡主服毒,却不告诉梦倩,结果梦倩没有及时发现,若静郡主就……”说着贺兰颜夕流下了眼泪,她感慨,自己演戏演的真好。 徐寅一下懵了,他确实忘了这一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钟若静真的自杀成功了。 徐寅慌乱的看着钟若静,“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若静……” 贺兰颜夕一听,和众人对视一眼。大家都明白了,确实是徐寅让钟若静服毒的。 贺兰颜夕擦了擦眼泪,悲戚的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若静郡主和我说过,如果她死了你不会苟活的,会追随她去的是吧?” 徐寅一听这话,立刻站起了身,他没想到钟若静把这都和面前这个女子说了,慌张的解释,“不是,不是,我没这么说过。” 此刻床上的钟若静真想坐起来质问徐寅。怎奈她根本动不了,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贺兰颜夕很想笑,但必须忍住,“没说过?好吧,就算你没说过,但是若静郡主因为你才会服毒自杀,你也应该自我了断,才对得起若静郡主对你的一片痴情。” 徐寅只想和钟若静结婚后,不需要努力自己的仕途就是一片光明。如果不能结婚,那他还要继续去找其他的高枝攀附。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徐寅一听这话马上摇头摆手,极力解释,“怎么能让我自行了断呢,若静对我一片痴心是不假,但是我也因为门第的关系拒绝过她了,可是她还是对我纠缠不清。”然后看着丞相夫人。显得很真诚,“夫人,您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令媛一再纠缠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丞相夫人憎恶的瞪了一眼徐寅。 床上的钟若静被气的都想跳下来打他,可是自己动不了,连握紧拳头都做不到。 她想哭也流不出眼泪,她没想到自己真心喜欢的这个男人居然这样骗自己。 为了他的性命,说自己纠缠他,去诋毁自己的名节,她觉得真的要被徐寅气死了。 贺兰颜夕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满意的对着床上的钟若静说,“若静郡主,你都听见了?” 徐寅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 125.偷袭 只见贺兰颜夕将一瓶药喂给床榻上的钟若静,不一会儿,钟若静就睁开了眼睛。 徐寅一下跪在钟若静身边,泪流满面,“若静,你没死,太好了。” 钟若静艰难的坐起身,靠着床边,用尽全力打了徐寅一个巴掌,“你个混蛋,你把我骗得好苦。” 徐寅捂着脸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全都阴冷鄙视的瞪着他,终于明白过来,“你们设的局,你们是故意的!” 丞相夫人恶狠狠的看着徐寅,“我们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若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偿命。” 钟梓桐想杀人的眼神瞪着徐寅,“你这个王八蛋,再敢诋毁我姐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就连欧阳成羽也愤怒的看着徐寅。 贺兰颜夕轻蔑的扫了一眼徐寅,慵懒的说,“赶紧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贺兰颜夕将钟若静放平躺在床上,蹲在钟若静身边准备给她针灸,刚刚那颗药会融进体内和余毒起反应,让钟若静难受。 徐寅扫视了一眼众人,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无法挽回了,看着贺兰颜夕长得倾国倾城,但此刻在他心里犹如蛇蝎美人,瞪着贺兰颜夕蹲着的背影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到了贺兰颜夕的后背,贺兰颜夕没有一点防备,被他偷袭的这一脚踢到地上,还吐出了一口血。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徐寅还想继续上前踹趴在地上的贺兰颜夕,欧阳成羽和钟梓桐赶忙呵斥一声,拉着徐寅。 徐寅是有些武功的,不费力的就挣脱开了欧阳成羽和钟梓桐。 思乐赶忙站在贺兰颜夕跟前,双手张开,挡着贺兰颜夕。 府兵见状急忙上前帮着欧阳成羽和钟梓桐一起拉着徐寅。 在众人合力下终于控制住了发疯的徐寅。 贺兰颜夕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挑衅的看着徐寅,“就这点能耐?背后偷袭?” 躲在暗处的寒枫气愤的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想此刻飞进来杀了徐寅。但是转念一想,这样自己就暴露了,于是压抑着满腔愤怒,飞回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上朝还没有回来,寒傲,寒空,寒武在训练精兵,寒枫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王妃在丞相府被打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轻点脚尖飞向了丞相府。 四个人瞬间暴怒,他们已经等不了司徒墨然下朝了。 徐寅像疯子一样的叫喊着,“都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我不会饶了你的。” 贺兰颜夕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知道这个渣男真是用尽全力踹的那一脚。 思乐转身担心的扶着贺兰颜夕,“小姐,您怎么样?”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我没事。徐寅,这一脚就当我布局引你下套赔偿你,滚吧,永远别出现在若静郡主面前。” 丞相夫人被这一幕吓坏了,指着徐寅,“你这个混蛋,骗我女儿还打伤准王妃,你……把他送到官府。” 府兵们架着他,“是。” 徐寅震惊的看着丞相夫人,“谁?准王妃?” 欧阳成羽鄙视的看着徐寅,“不错,你踢的这位就是前不久皇上赐婚给司徒墨然王爷的王妃,贺兰颜夕。” 徐寅一听,司徒...墨然...,立刻双腿一软,站不住跪了下去。府兵赶忙使劲架着他。 贺兰颜夕没空再搭理他,赶忙蹲下给钟若静针灸,钟若静担心的摸着贺兰颜夕的手,贺兰颜夕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郡主,我没事的。” 126.四大高手 徐寅被府兵们架了出去准备送至官府,欧阳成羽和钟梓桐跟在后面。 一出丞相府,寒傲四人站在门口冷峻的看着他们。 看到欧阳成羽后,他们恭敬的向他行了个礼。 寒枫上前一步问道,“世子准备带他去哪?” 欧阳成羽其他人不认识,但他知道寒傲,一看这四个人冷峻的脸,猜想好像是传言中司徒墨然身边的四大高手。 欧阳成羽立刻礼貌的回答,“准备带他去官府。他欺骗郡主,打伤准王妃。” 寒枫英俊帅气的脸淡淡的笑了,只是这个笑特别渗人,“不用了世子,交给我们吧。” 欧阳成羽看着这四个人要杀人的面色也不敢耽搁,赶忙示意府兵将徐寅给他们。 徐寅被这四个人的表情吓得站不住,跪坐在地上,惊慌的问,“你,你们是谁?” “寒傲。” “寒枫。” “寒武。” “寒空。” 四个人每报个名,就狠狠的踹向徐寅。 徐寅也想起来了,这就是传说中司徒墨然身边的四大高手。 徐寅心理明白,他内点武功,都不及他们一个人的脚指头,更别说四个人一起打他了。 欧阳成羽他们只见徐寅双手抱头躺倒在地上,寒傲他们四个人不停歇的对他猛踹,没几下徐寅的嘴角,鼻角就流出了血。 街上马上围了很多人看热闹,指着徐寅窃窃私语,看着寒傲他们踹的力道咧嘴,都感叹着,这歹多疼阿。 寒傲他们一边踹一边说, “敢打我们家王妃,你特娘的真是活够了。” “我们家王妃也是你个瘪三碰的?我踹死你。” 众人“……” 百姓“……” 丞相府众人和围观的百姓都觉得,司徒墨然能下九条街的聘礼,对贺兰颜夕已经相当重视了,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四大高手也这样重视她。 司徒墨然下朝,回到了镇国王府。没见到寒傲他们正有些奇怪,一个精兵前来禀报,“王爷,寒枫将军回来说王妃在丞相府被打了,寒傲四位将军一起去了丞相府。” 司徒墨然一听,面色阴冷,轻点脚尖就飞向了丞相府。 远远的司徒墨然就看见寒傲他们四个人在猛踹地上的一个男子。 司徒墨然猜想这男子应该就是打伤贺兰颜夕的人。 司徒墨然在他们身边站定,众人看到司徒墨然后跪拜行礼。 寒傲四个人也看到了司徒墨然就停止了动作,赶忙过来行礼,司徒墨然冷漠的问寒枫,“王妃怎么样?” 寒枫立刻回答,“启禀王爷,王妃被这个徐寅踹了一脚,吐了口血,应该没有大事。” 司徒墨然浓眉紧锁,要杀人的黑眸看着地上满脸血的徐寅,“继续。” “是。” 寒枫他们四个继续踹地上的徐寅。 众人“……” 贺兰颜夕给钟若静针灸完,写下个药方给了丞相夫人,“夫人,您照这个药方给郡主服用十日,郡主体内的余毒就排净了。” 丞相夫人接过药方,竟握着贺兰颜夕的手跪了下去。 贺兰颜夕被吓了一跳,赶忙跟着跪下,“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丞相夫人泪流满面,“贺兰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救回了若静的性命,却被徐寅那个混蛋踢伤,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们对不起你。” 贺兰颜夕赶忙扶起丞相夫人,“夫人严重了。我没事的。只要若静郡主不再被那个混蛋欺骗就好。” 躺在床上的钟若静眼神坚定,“贺兰小姐放心,我今日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再也不会搭理他了。感谢贺兰小姐帮忙。” 贺兰颜夕欣慰的笑了,感到胸口有些痛。“那就好,夫人,郡主我先回了。” 贺兰颜夕带着思乐刚走出丞相府的大门,惊呆的站在原地。 127.小混混 丞相府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贺兰颜夕出现后,齐刷刷的看了眼她,有的羡慕有的嫉妒,各种表情都有。 只见寒傲,寒枫,寒武,寒空像小混混一样对地上的那个血泊中的人拳打脚踢。 贺兰颜夕第一次看到传闻中的这四个人聚集在一起,发现他们都特别英俊,而且帅的各有千秋。 这四个武功高手,此刻根本用不上武功,就是用蛮力发泄心中的愤怒。 帅气英俊的脸上满是阴狠,使劲踹地上的徐寅。 司徒墨然俊美的容颜在一旁像看戏一样冷漠的看着。在看到贺兰颜夕以后,一个箭步走到贺兰颜夕身边,认真端详,确定她没什么事,一把将贺兰颜夕拥入怀中。 欧阳成羽他们看着司徒墨然心疼的抱着贺兰颜夕,就感慨司徒墨然对她有多重视,不难看出那轰动很久的九条街聘礼全出自真心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徐寅,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他是凶多吉少了。 “寒傲,住手,别打了。”在司徒墨然怀里的贺兰颜夕赶紧制止了寒傲他们,眼看着徐寅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寒傲他们立刻停止了殴打,面色冷漠的扫了眼地上已经没有人样的徐寅。 司徒墨然温柔的责备贺兰颜夕,“管他干什么?” 贺兰颜夕乖巧的看着司徒墨然,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王爷,我没事的,你不要生气了。” 地上的徐寅可能是感受到此刻没有再被打,突然觉得解脱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司徒墨然看到了,寒傲他们也发现了。 司徒墨然冷冷的看着寒傲,“还活着?” 寒傲礼拜,“末将失职。” 随即四个人又开始拳打脚踢地上的徐寅。 贺兰颜夕“……” 众人“……” 贺兰颜夕无奈的苦笑,搂着司徒墨然的腰撒娇,“王爷,你别生气了,他罪不至死啦。而且看他现在这样,估计已经半死不活了。”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秀发语气淡淡,“他不该活着。” 贺兰颜夕汗颜,赶紧劝司徒墨然,“王爷你看,他现在胳膊腿都骨折了生不如死。这样的惩罚不是比让他死更残忍。” 司徒墨然深邃的眸光顿了一下,觉得贺兰颜夕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嗯,王妃说的对。”随即对寒傲他们说,“行了。” 寒傲他们恭敬的行礼,“是。” 贺兰颜夕“……” 众人“……” 地上的徐寅这次学乖不敢再叹气了。只是觉得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没有知觉,怕是离死不远了。 贺兰颜夕倒是迷茫了,自己想留徐寅性命是对还是错?! 司徒墨然轻轻的抱起贺兰颜夕,冷漠的看了眼徐寅说,“不许治疗。” 随即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飞离了丞相府。 寒傲鄙夷的看了眼徐寅,“听到了?不用找大夫了,没人敢给你诊治。” 徐寅在地上痛哭,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自己都这样了还不让请大夫,就算现在自己想自杀都做不到。 寒傲他们面色冷峻的也飞离了丞相府。 欧阳成羽和钟梓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有点同情徐寅了,无奈的让府兵抬个担架将徐寅送回府邸。 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唏嘘,看着已经没人样的徐寅不断的咧嘴。 此事在盛京传开了,准王妃被恶人踹了一脚,传说中的四大高手齐齐现身为王妃报仇,恶人更是被司徒王爷变成了个废人。 钟若静听说后,眼神满是幸灾乐祸,“他活该。准王妃还是仁慈,就应该让徐寅被打死。” 徐寅很命大在没有大夫敢给他治疗的情况下活过来了,每天他的额娘以泪洗面的照顾他,只是徐寅不仅站不起来了,连胳膊都废了。他经常躺在床上痛哭,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踢出那一脚。 徐寅的下场让贺兰颜夕很同情,虽然他是渣男应该受到惩罚,不过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贺兰颜夕一想到寒傲、寒枫、寒武、寒空这帅气的四大高手,像地痞流氓打群架似的猛踹徐寅就觉得好笑,画面太逗了。 128.狐狸精 秋天的阳光温馨恬静,秋天的风和煦轻柔。贺兰颜夕本来就是很慵懒的性格,与其去外面闲逛,更喜欢在院子里宅着。 清早,还在睡梦中的贺兰颜夕被思音思乐吵醒,“五小姐,快醒醒吧,出事了。” 贺兰颜夕慢慢的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怎么了?这么慌张?” 思音又着急又害怕,“五小姐,咱们府门口来了一个道士,说是咱贺兰府有人被狐狸精附身了,在府门口设坛作法要驱魔呢。奴婢好害怕阿。” 贺兰颜夕没有睡醒的大脑还是有点懵,但是一听到狐狸精就想起了窦氏,好笑的说,“窦氏不是都被赶走了么?” 思音思乐服侍着贺兰颜夕洗漱穿衣,“五小姐,那道士好像是四公主和一个郡主带来的,看样子不是针对窦氏的。” 贺兰颜夕一听南宫琳晗就明白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心中冷笑,她忘记自己‘失身’的事了?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贺兰颜夕拿出特殊处理过的一个发簪插在了发髻上。 快步走到府门口,就看到贺兰府众人都在,南宫琳晗和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女站在一侧,盛京的百姓将贺兰府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贺兰府正门处设置了一个法坛,一位身着青色长袍,头戴道观,手拿浮尘,身后背一口法剑,挥舞着三清铃的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在看到贺兰颜夕出现后,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琳晗,得到南宫琳晗肯定的眼神,抽出背后的宝剑直指贺兰颜夕走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大家看,这是狐狸精出现了,贫道的法剑自己就奔它去了。” 众人震惊的看着‘自主走向的’法剑,贺兰颜夕也是懵逼的站在原地,看着道士拿着剑冲自己走来。 突然道士的剑被一个石子弹到,道士一下手掌被震麻,法剑掉在了地上。 寒枫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猜到南宫琳晗肯定会针对贺兰颜夕,所以在看到道士的剑指向贺兰颜夕的时候就弹出一个石子,保护贺兰颜夕的安全。 道士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法剑,一时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众人也都看呆了。 为了避免尴尬,道士赶忙捡起法剑,用手指着贺兰颜夕说,“你果真是狐狸精附体,为了保护自己,打掉了贫道的法剑。” 众人一阵哗然,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不是贺兰颜夕吗?皇上赐婚给司徒墨然王爷的,怎么是狐狸精附体?” “她肯定是被狐狸精附体了,要不她一个皇商的嫡女,怎么能嫁给司徒王爷呢?” “对啊,对啊,王爷下了九条街的聘礼啊,肯定是被她的妖气蒙蔽了。” “嗯就是,我也觉得她是狐狸精附体,你看她都没动,那个剑就掉在地上,太可怕了。” 南宫琳晗因为上次“失身”的事情对贺兰颜夕更是恨之入骨,可是每当想到连残血阁都动不了她就觉得束手无策。 这次是宁雅琴主动找到她来对付贺兰颜夕,她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尤其是听到百姓这样议论顿时满意的奸笑。 于是南宫琳晗添油加醋的和身边的百姓大声说,“站在本公主身边的是宁侯府的宁雅琴郡主,是她昨夜梦到了狐狸精附在贺兰颜夕身上,导致司徒王爷被蛊惑,主动请求迎娶她;皇上被蒙蔽,才赐婚他们。” 也有百姓发出质疑的声音,“可是贺兰颜夕医术高超,曾被誉为‘神医’怎么能是狐狸精附体呢?” 南宫琳晗赶紧解释,“什么‘神医’,她就算医术高超这也不过是狐狸精的妖法罢了。” 众人同意的点了点头,觉得确实如此。 129.念咒 宁雅琴也很倾慕司徒墨然,但和南宫琳晗不同的是,她将这段感情隐藏的很好,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又喜欢装柔弱博同情。她在皇后寿宴上见到过贺兰颜夕,尤其是看到在雨花阁司徒墨然保护贺兰颜夕的场景,就让她心生嫉妒,后来听说九条街聘礼的事,更是对贺兰颜夕恨之入骨。 虽然宁雅琴并不喜欢南宫琳晗,毕竟都是情敌,可是皇上已经赐婚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她们就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了。 宁雅琴听到南宫琳晗这么说就配合她,拿出手帕擦一擦不存在的眼泪,柔声细语,“是的,四公主,本郡主做了这个梦真是特别害怕,后来一夜都没睡。” 众人看着宁雅琴娇滴滴的模样就很心疼,一时间都仇视的看着贺兰颜夕,觉得都是因为她才导致宁雅琴睡不好觉的。 贺兰颜夕听到南宫琳晗和宁雅琴的说辞,不屑的笑了笑,像看猴子杂耍似的看着道士拿着法剑,摇着三清铃,口中念叨着,“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贺兰颜夕知道古代人对于鬼神之说都是非常信奉和惧怕的,贺兰峰此时就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好像要反复看看贺兰颜夕有没有狐狸尾巴漏出来。 慕菏氏紧张的揪着手帕,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贺兰凌伈躲在季氏身后,胆怯的小声说,“额娘,我觉得害怕,但是看五妹很正常啊。” 季氏疑惑的看看贺兰颜夕又看看作法的道士,“谁知道呢,但是道士不会骗人的。” 贺兰泽曦愤怒的瞪着道士,“你就是个骗子吧?” 道士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的念咒、作法。贺兰颜夕看似不经意的用手调整了一下腰带,随后走到法坛旁边,看到一盆血,贺兰颜夕猜想应该是猪血,她似乎好奇的用手扒着盆边,摇晃了一下问道士,“这是猪血吗?” 道士赶忙走上前,驱赶贺兰颜夕,厉声呵斥,“呔!你个狐狸精!这是让你现身的显灵复原血!我这就要泼在你的身上,让你这个狐狸精显出原型。” 突然,贺兰颜夕拿起法坛上的令牌,闭着眼睛大声念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众人都惊呆了,道士也噤声目瞪口呆的看着贺兰颜夕,突然觉得贺兰颜夕念的咒语比自己还专业。 贺兰颜夕嘲笑的看着道士,“你这个假道士,明明自己被青蛇附身,还敢在这里欺骗大家。” 道士闻言立刻惊慌失措,“胡说,什么青蛇附身,你不要胡言乱语。” 贺兰颜夕邪魅的笑了笑,“我胡言乱语?你若不信,就将手放到显灵复原血里,看看你身上的青蛇妖会不会显形?” 贺兰颜夕看了眼众人,提高嗓门继续说,“为了公平,我也将手放到显灵复原血里,看看我是不是被狐狸精附体。” 众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南宫琳晗和宁雅琴看到这画风突转很是诧异。 130.显形 贺兰颜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只手撸了半截袖子,泡在猪血里,放了一会儿拿出来,思音赶忙拿出手帕帮贺兰颜夕擦拭。 贺兰颜夕冷笑的看着道士,扬扬头,“该你了,假道士。” 道士瞪了她一眼,不屑的也将手臂泡在血水里,呆了一会儿拿出来给众人展示,“大家看,贫道的手没有任何变化,她就是在胡……” 正说着,只见道士泡过猪血的手臂开始出现类似蛇皮样的纹路,皮肤不仅变得干燥疼痛更是奇痒无比,道士忍不住使劲抓痒,众人都被惊呆了,南宫琳晗和宁雅琴也震惊的呆在原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重金找了一个被青蛇附身的假道士来作法。 贺兰颜夕阴冷的笑了笑,“大家快看,青蛇妖显形了!” 众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却为了看热闹将头伸了出来。 道士使劲抓挠手臂,又疼又痒的在地上打滚,贺兰颜夕鄙夷的看着他,“我可以帮你把青蛇妖驱走,不过你要实话实说。” 道士此刻都怀疑自己是真的被青蛇妖附体了,赶忙祈求,“行,行,我说实话。求贺兰小姐救命。” 贺兰颜夕慵懒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问,“是谁派你来的?” 道士一边打滚一边看向南宫琳晗和宁雅琴,他是不敢说的,但此时他更害怕青蛇妖,保命为紧,胆怯的回答,“是四公主,她给了我一百两白银,让我来这儿说你身上有狐狸精。” 贺兰颜夕犀利的眼神看着南宫琳晗,不屑的笑。 南宫琳晗立刻慌张的解释,“你看着我干什么,内个,不是我,是宁雅琴梦到你被狐狸精附体了,我们才找来道士给你驱妖。” 宁雅琴立刻柔弱的附和道,“是的是的,我梦见了狐狸精附在你身上。你被狐狸精控制蛊惑人心。” 众人原本在看道士打滚,此时都将目光看向了贺兰颜夕,就算那个显灵还原血没有让狐狸精现原形。但是听到宁雅琴这么说,众人还是害怕贺兰颜夕会有狐狸尾巴漏出来。 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宁雅琴,“梦到我被狐狸精附体?宁雅琴郡主,您是什么玩应变得居然能梦到狐狸精?试问大家,谁没事儿能梦到妖精?” 众人一听,有的‘噗嗤’笑出了声,有的点头忍着笑,都觉得贺兰颜夕说的很有道理。 躲在暗处的寒枫怕自己暴露,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宁雅琴一看众人都在嘲笑她,噗通一下坐在地上,立刻泪如泉涌,柔弱的让人怜惜,“贺兰小姐,你不要这样说我,我真的很难过……” 贺兰颜夕真想颁个奥斯卡小金人给她,这最佳女主角非宁雅琴莫属,一秒入戏,眼泪说来就来。 贺兰颜夕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对这种绿茶真是没有办法。 南宫琳晗虽然很讨厌宁雅琴这个模样,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此时也只能和宁雅琴站在一条战线上,愤怒的看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你不要转移注意力,你身上的狐狸精还没有去除呢。” 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南宫琳晗,“我身上要是真有狐狸精这显灵还原血怎么没让我显形呢?” 南宫琳晗一时语塞,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131.恐吓 贺兰颜夕看向坐在地上哭泣的宁雅琴,“对了郡主,您没梦见道士身上的青蛇妖?哈哈哈哈。” 说完贺兰颜夕忍不住笑了起来,围观的百姓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宁雅琴哭的更大声了。 地上打滚的道士实在受不了了,恳求的跪在贺兰颜夕脚边,“贺兰小姐,我要死了,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青蛇妖弄死阿!” 贺兰颜夕知道古代人很相信道士,所以有些话必须要让道士说,“那你说,你看我身上有没有狐狸精?” 道士一边抓痒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有,贫道根本没有看到狐狸精,都是贫道胡说的,贺兰小姐别生气。” 众人都相信的点点头,鄙夷的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宁雅琴,明白了这就是宁雅琴和南宫琳晗的故意陷害。 贺兰颜夕无奈的笑了,一大清早的自己实在厌烦和她们继续玩下去了,吩咐思音取了盆清水,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沾水在法坛的黄纸上胡乱的写了一些符号,贴在了道士呈现蛇皮肤的手臂上,没多久手臂上的纹路就消失了,不再疼痛瘙痒恢复了正常皮肤。 道士千恩万谢的向贺兰颜夕磕头,围观的百姓都震惊的看着,在心里感叹贺兰颜夕不仅能治病还能驱魔阿! 暗处的寒枫自然知道这都是贺兰颜夕下毒解毒的戏法,只是非常赞扬贺兰颜夕的机智。认定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司徒墨然王爷。 南宫琳晗和宁雅琴也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这一顿操作。 南宫琳晗特意选的司徒墨然上朝的时候来找贺兰颜夕麻烦,她还记得上次那五十杖责的惩罚,但是此刻看到贺兰颜夕真的把青蛇妖驱走了,非常害怕,生怕自己会被贺兰颜夕报复,招惹个什么妖精。 贺兰颜夕玩味的看着南宫琳晗,故意拽了拽衣领,“哟,四公主,你今日的衣裙穿的真整齐。” 南宫琳晗瞬间满脸通红,攥紧拳头说不出一句话。 贺兰颜夕话中的意思只有她们俩知道,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她们,满脸问号。 贺兰颜夕无视南宫琳晗的怒视,嘲笑的扫了一眼她和宁雅琴,“告诉你们,别以为司徒王爷上朝呢,你们就没有畏惧的对付我,之前传闻中的四大高手现身的事,你们是忘了还是不知道?” 众人都咽了下口水,有的看到了徐寅被打,有的没看到,听说后也是汗毛竖立,冷汗直冒。 暗处的寒枫更是傲娇的泛红了脸颊,此刻觉得特别自豪。 贺兰颜夕继续慵懒的说,“四大高手也许不会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不会安排女人去打女人!就算我仁慈,不告状。你们俩也小心一点,什么王八精,老鼠精的……”贺兰颜夕深邃的看着宁雅琴,“也许不止在你的梦里出现哦!” 南宫琳晗和宁雅琴被吓得一边叫一边跑,“阿~~不要啊~~” 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 寒枫有些害羞的在心里说,王妃您让我们打女人我们就打。 贺兰颜夕向大家礼拜了一下,“这一大清早的,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贺兰小姐受委屈了。” 众人都散了,道士慌乱的收拾法坛。 贺兰颜夕不屑的扫了眼道士,冷笑着拨弄了下秀发,转身回府了。 贺兰峰一直没敢说话,此刻看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就放下心,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慕荷氏放心的点了点头,用手抚顺着胸口,精神有些恍惚,翠玉翠竹小心的搀扶着。 贺兰泽曦鄙夷的瞪了眼收拾法坛的道士,“你就是个骗子!” 季氏放心的长呼一口气,“还好还好。”挽着贺兰凌伈也回府了。 132.跪拜 司徒墨然下朝后看到寒枫的飞鸽传书,坐着马车就来到了贺兰府。 贺兰府门房赶紧极速跑进去禀报,贺兰峰率领众人出门跪拜迎接,“恭迎王爷大驾。” 思音思乐也赶紧跑到贺兰颜夕面前,焦急的禀报,“五小姐,司徒王爷来了,您快去迎接吧。” 贺兰颜夕调皮的对思音思乐眨了眨眼,“不着急,等他来见我吧。” 思音思乐犹如五雷轰顶,什么?等王爷来见五小姐?小姐怕不是疯了吧! 司徒墨然还没来得及更换的朝服,显得他特别庄重沉稳,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长而浓密的睫毛审视着跪拜着的贺兰府全体,“起来吧。” 寒傲站在司徒墨然身侧,同样英俊冷漠的看着贺兰府众人。没有看到贺兰颜夕,于是问了句,“王妃呢?” 贺兰峰也发现贺兰颜夕没出来迎接,立刻吓得浑身一哆嗦,“应该,应该在院子里。” 司徒墨然邪魅的嘴角上扬,往颜夕院走去。 思音思乐见贺兰颜夕真的不打算出去迎接,她们在颜夕院门口不安的搓手踱步,又担心又害怕。 贺兰府众人都跟在司徒墨然身后,贺兰峰对贺兰颜夕没有出去迎接害怕的直冒冷汗,心里想着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数落她,不行就动家法,只要司徒墨然没有怪罪就行。 思音思乐想着贺兰颜夕没有去府门口迎接,在这里总该跪拜迎接了吧。于是见到司徒墨然他们来了赶紧大声跪拜,“参见王爷。” “嗯。”司徒墨然轻声应了一句,往屋里看。 贺兰颜夕站在房门口,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全然不顾寒傲和贺兰府众人,一看到司徒墨然,立刻表现出委屈到要哭的表情,一个箭步跑到司徒墨然的怀里,轻盈的往他身上蹦,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司徒墨然宠溺的笑,自然的扶着贺兰颜夕的屁股。 寒傲对这种恋爱狗粮的暴击见怪不怪了,用手捂着泛红的脸。 贺兰府众人则是震惊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贺兰峰本来还准备很多说辞要教训贺兰颜夕,结果他们现在想问的就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司徒墨然抱着贺兰颜夕,宠溺的轻掐她的屁股,“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不去迎接本王了。” 贺兰颜夕被司徒墨然弄的特别痒,“哈哈,哎呀,哈哈,你别掐我屁股阿,哈哈……” 众人“……” 他们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为什么要跟在司徒墨然身后! 贺兰颜夕平复笑意,看到身后的寒傲和贺兰府众人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表情,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么多人呢,脸颊泛红的要从司徒墨然身上下来。 结果司徒墨然抱的更紧了,温柔的说,“不用下来,抱着挺舒服的。” 贺兰颜夕“……” 还是经常被塞狗粮很有经验的寒傲反应过来,对着贺兰府众人说,“都退下吧。” 贺兰府众人如是大赦,终于获救一般,行礼退了出去。 寒傲也行了礼,向思音思乐使个眼色,退出了颜夕院。 贺兰颜夕看所有人都走了,放心的将头枕在司徒墨然肩膀,长呼一口气,“王爷,你终于来了。” 司徒墨然心疼的问,“是不是委屈了?” 贺兰颜夕笑了笑,“嗯,可委屈了,要王爷疼。” 贺兰颜夕故意这么说就是因为她知道今天都是她的情敌来找事,所以对司徒墨然很有怨气。 司徒墨然坏坏的看着贺兰颜夕,“那?进屋去‘疼疼’?” 贺兰颜夕听出司徒墨然的意思,瞬间脸颊通红至耳后,害羞的埋在司徒墨然肩膀上,“哎呀!讨厌!这大白天的就要耍流氓!”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用力的掐了掐贺兰颜夕的屁股。他知道贺兰颜夕刚刚并没有吃亏,而且还把南宫琳晗和宁雅琴吓得够呛。 贺兰颜夕只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实在是失败,太容易被吃‘豆腐’了,但是想想司徒墨然是未婚夫,吃就吃吧。 贺兰颜夕调皮的问,“王爷,她们说我是狐狸精附体,那,你看,我像狐狸精不?”说完还向司徒墨然抛了个媚眼。 司徒墨然被她的样子逗笑,“嗯,本王看挺像狐狸精。” 贺兰颜夕眯起好看的桃花眼,意味深长的吓唬他,“哼。你要当心了,说不定哪天就把狐狸尾巴漏出来!”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那本王就把狼牙漏出来,吃了你。”说完还轻轻的在贺兰颜夕的脖子处咬了一口。 贺兰颜夕被司徒墨然弄得满脸通红,娇羞的把头埋得更深。 司徒墨然温柔的轻吻一下刚刚咬过的地方,宠溺的将贺兰颜夕抱的更紧了。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是怕她不开心,所以特意来哄她的。 和司徒墨然共同用了午膳后,贺兰颜夕困到睁不开眼,一头栽倒床上补了个午觉,司徒墨然温柔的轻吻她的额头离开了。 133.郡主 皇宫凤仪殿 皇上和皇后刚刚用完晚膳,皇后优雅的微笑,“陛下,臣妾有个请求。” 皇上温柔的回应,“皇后有什么话就说吧。” “陛下,臣妾想给贺兰颜夕讨个郡主的名号。” 皇上正襟危坐,有些疑惑的看着皇后,“为什么?” 皇后淡淡的笑了,“臣妾喜欢贺兰颜夕。她不仅精通医术还非常了解茶叶,真是很难得的女子,而且最主要的,陛下,她救过臣妾的命。” 其实皇后听说司徒墨然九条街聘礼的事,就知道贺兰颜夕在司徒墨然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她一方面确实喜欢贺兰颜夕,另一方面也是帮着皇上拉拢镇国王。 前段时日的品茶宴,贺兰颜夕的出色表现皇上也有所耳闻。 见皇上沉默不语,江昊在一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皇后,恭敬的开口,“陛下,老奴也觉得皇后娘娘的建议非常好,贺兰颜夕不仅治好了皇后娘娘,更是拯救了临安城的鼠疫啊。” 老奸巨猾的江昊当然知道这是皇后在帮皇上讨好镇国王的手段。 皇上有些犹豫,“朕当时奖赏她了,还赐了婚。” 皇后优雅的笑了,“陛下,想必您也听说过,贺兰颜夕只是无品级的皇商嫡女,却嫁入一品镇国王府,门不当户不对一直被百姓所诟病。” 江昊赶忙说,“是啊陛下,老奴也听得不少这样的闲话,而且,”江昊意味深长的看着皇上,“陛下,得人心者的天下。” 虽然司徒墨然以造反逼迫赐婚的事情隐瞒的很好,别人不知道,但是江昊此时的提醒犹如醍醐灌顶,也让皇上有了个很舒适的台阶。 皇上点了点头,“好,如皇后所言,赐贺兰颜夕郡主的名号吧。” 皇后显得很开心,“多谢陛下,那赐个什么封号呢?” 皇上想了想,“傲雪郡主如何?” “傲雪凌霜,无所畏惧。”皇后开心的笑了,“果然非常符合贺兰颜夕的性格。臣妾先替傲雪郡主谢过陛下。”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江昊,“明日早朝后,你亲自去贺兰府宣读圣旨。” 江昊行礼,“奴才遵旨。” 皇上看向皇后,“十日后天方国新国君继位大典,派人来邀请了咱们。朕打算让南宫晟宇代表朕去庆贺,司徒墨然陪同。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优雅的微笑,“这是晟宇的福气,一切都听陛下安排。” 皇上像想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嗯,还有个事,明日早朝再定吧。” 翌日 乾清殿早朝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声音洪亮,“十日后,天方国新帝登基大典,南宫晟宇代表朕出席,司徒墨然陪同。” 南宫晟宇礼拜,“是,儿臣遵旨。” 司徒墨然淡淡的礼拜,“是,臣遵旨。” 皇上诡异的目光看向司徒墨然,“傲雪郡主可一同前往,只是郡主的身份不能代表朕,故不在明面上宣布了。” 众大臣疑惑的看着皇上,礼部尚书代表了众大臣提问,“请问陛下,谁是傲雪郡主?” 皇上和江昊相视一笑,“早朝后,你就知道了。” 转头看向司徒墨然,“墨然爱卿你可以先谢恩。” 司徒墨然看着皇上诡异的眼神,似乎猜出来了,邪魅一笑,“多谢陛下。” 皇上满意的笑了,“嗯。” 134.圣旨 贺兰府 江昊拿着皇榜,以贺兰峰为首,所有贺兰府家眷都跪在前厅,等待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贺兰颜夕,知书识礼,聪慧敏捷,丽质轻灵,才华横溢。着即册封为傲雪郡主,钦此。” 贺兰颜夕一脸懵逼的领旨,“民女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兰府众人赶忙谢恩。 贺兰颜夕从江昊手中接过圣旨,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贺兰峰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带领贺兰府所有人跪拜贺兰颜夕。“参见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呆萌的看着跪拜的人,结结巴巴,“起...起来吧...” 贺兰颜夕瞟了一眼满脸傲娇的江昊,随即在贺兰峰身边小声说。“爹,这位江昊公公是皇上跟前的贴身公公,万不能怠慢了。” 贺兰峰猛点头,“郡主放心,草民会打点好的。” 在人情礼往这一块儿贺兰峰从来不会有失误的,可能贺兰府太有钱很有底气,什么金银珠宝、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绫罗绸缎,贺兰府差点买了个府邸给江昊,江昊刚开始由傲娇的俯视贺兰府众人到后来变成接礼物接到手软,点头哈腰的赔笑感谢贺兰府大手笔的‘打点’。 慕菏氏激动的看着贺兰颜夕,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夕儿,你再也不是一个平民嫁给司徒王爷了。” 贺兰泽曦高兴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妹妹,哥哥真是太高兴了。” 季氏也羡慕的两眼放光,“真是给我们贺兰家光宗耀祖,明日定要好好祭拜下列祖列宗,向来只有一品府邸的嫡女成年后会被册封为郡主,想不到我们小小的皇商居然能出个郡主,真是太好了,日后我可是郡主的姨娘,哦哈哈...” 季氏边说边笑的前仰后合,贺兰凌伈红着脸颊,“妹妹,不对,郡主,恭喜你。” 贺兰颜夕有些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笑笑,盘算下时间,应该下朝了,让思音把圣旨收好,带上思乐就赶往了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下朝回来,刚刚换下朝服,来到前厅看到一脸迷茫的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傲雪郡主来了。” 寒傲看到贺兰颜夕,行了个礼,“参见王妃。”随后和思乐离开了前厅。 贺兰颜夕埋怨的走到司徒墨然跟前,“讨厌,你还嘲笑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封为郡主?” 司徒墨然宠溺的将贺兰颜夕拥入怀里,“本王也不知道,但是你应该去感谢下皇后。” “皇后?”贺兰颜夕抬起头迷惑的看着司徒墨然,“是皇后建议的?” “嗯。” “皇后娘娘确实对我印象很好,但是也不至于好到这个份儿上,”贺兰颜夕自言自语的分析着,“难不成...是...因为你...?” 司徒墨然低头看着怀里的贺兰颜夕,笑笑不语。 贺兰颜夕一看他这个表情就明白了,大彻大悟的感叹,“看来就是因为你,为了讨好你。” 司徒墨然轻轻亲吻了贺兰颜夕的额头,“你可真聪明。” 贺兰颜夕调皮的勾住司徒墨然的脖子,踮起脚尖轻吻了司徒墨然的薄唇,“被你看上可真好,不仅有九条街的聘礼还能当上郡主,嘻嘻...” 司徒墨然更紧的搂着贺兰颜夕的腰,温柔的说,“是你太完美。” 随后,闭上眼低头深吻贺兰颜夕温暖的薄唇,贺兰颜夕也闭上眼享受司徒墨然的甜蜜。 良久,司徒墨然不舍的离开那片芳泽,温柔的说,“十日后天方国登基大典,你同本王明日启程。”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司徒墨然,“嗯?我去合适么?郡主的身份也不能代表皇家出席呀。” “是皇上的意思,所以你不在明面上宣告天下。” “就咱们两个么?” “还有南宫晟宇。” “哦!那我就偷偷跟着。”贺兰颜夕点点头,继而像想起什么似的,“这又是皇上为了讨好你吧。” 司徒墨然笑而不语。 贺兰颜夕埋在司徒墨然怀里,“待从天方国回来后,我再去给皇后娘娘谢恩吧。” 司徒墨然将下巴轻轻抵着贺兰颜夕的头顶,闭上眼,满脸宠溺的紧紧抱着娇小的贺兰颜夕。 135.满城皆知 贺兰颜夕被册封为傲雪郡主的皇榜也在第一时间就张贴了出去,全天下都知道了这件事。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对此事津津乐道。 “贺兰颜夕一个皇商的嫡女能被封为郡主,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是啊,但也是实至名归,她医术高超,心地善良,又赐婚给司徒王爷。” “不错不错,九条街的聘礼,可见镇国王有多重视这位准王妃。” 皇宫霁月殿 南宫琳晗听到这个消息生气的将手边的茶杯摔了个粉碎,“皇阿玛怎么想的?这个贺兰颜夕就是狐狸精变得,蛊惑人心的东西。” 宫女薇儿一边捡地上的茶杯碎片一边安慰南宫琳晗。“四公主,您别生气了。奴婢听说是皇后娘娘提的建议。” “什么?皇后?”南宫琳晗不可置信的看着薇儿,分析着自从母妃丽贵妃失宠以后,皇后在后宫可谓是一人独大,而且南宫琳晗总觉得丽贵妃头发掉没的事情和皇后脱不了干系,“走,本公主出宫一趟。” 侯府 宁雅琴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傲雪郡主?”宁雅琴瞪大了双眼,“那这个贱人岂不是与本郡主平起平坐了?!” 婢女梨儿见到宁雅琴狰狞的脸色赶忙退了出去。 宁雅琴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她何德何能,贱人!” 贺兰颜夕回府后,高兴的收拾行囊,这次出门和上次去临安城不同,上次是为了灭鼠疫,这次是为了游山玩水。 思音思乐还是不舍的看着贺兰颜夕,“五小姐,让奴婢陪您去吧,总要有人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嘛。” 贺兰颜夕温柔的摸了摸思音思乐的头,“不用啦,王爷那边会跟随不少的人,我本身就是偷偷跟着去的,就更不能声张了,不要担心了。” 慕菏氏和贺兰泽曦一同来到颜夕院,“夕儿,这次去天方国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贺兰泽曦也嘱咐着,“妹妹,银两记得多带一些,到哪都别屈着自己。” 贺兰颜夕璀璨的笑,“好的,娘亲,哥哥,你们放心吧。” 翌日 去天方国的队伍出发前,贺兰颜夕见到了南宫晟宇,礼貌的行了个礼,“参见二皇子。” 南宫晟宇也温柔的微笑,回了个礼,“傲雪郡主。” 司徒墨然对南宫晟宇翻了个白眼,随即扶着贺兰颜夕坐进马车,自己也纵身坐在车厢里。 南宫晟宇看到司徒墨然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也坐进了另一辆马车车厢里。 贺兰颜夕挽着坐在旁边司徒墨然的胳膊开心极了,“第一次和未婚夫坐马车,好幸福哦。”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脸蛋。 贺兰颜夕突然坐正了身体,想起了什么,“对了,马车......”说到一半脸红的看着司徒墨然,“壁咚...就是因为马车...嘻嘻...嘻嘻...” 说完幸福的笑了,司徒墨然迷惑的看着贺兰颜夕,“什么是壁咚?”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低头支支吾吾的,“就是...就是...强吻那次...”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要不要再试一次...” 说完司徒墨然的唇就覆盖上了贺兰颜夕的唇,贺兰颜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司徒墨然双目紧闭,长而密的睫毛近在咫尺,感受到司徒墨然的舌尖贪婪的嘴里搅动,贺兰颜夕幸福的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贺兰颜夕推开司徒墨然,脸红至耳后,娇滴滴的说,“讨厌。” 司徒墨然宠溺的将贺兰颜夕抱在了怀里。 136.自驾游 去往天方国的路选择了比较近的小路,虽然有些颠簸不如大路平坦,但能五日便到达天方国,如果走大路的话需要七日。 小路沿途风景秀美,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彩的颜色,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白日队伍不紧不慢的赶路,夜晚就在附近的客栈住宿。每经过一个城就品尝当地出名的美食。 贺兰颜夕觉得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自驾游,这小日子简直太幸福了。 队伍行进了四日,在天方国的临界城,幽都城休息调整。 司徒墨然、贺兰颜夕和南宫晟宇在幽都城最大的春风楼用午膳,南宫晟宇用银筷夹了一个藕片,轻声问,“明日就到天方国了,这一路的颠簸,颜夕...”话说到一半看到司徒墨然阴冷的眼神,立刻慌张的改口,“傲雪郡主,累不累?” 贺兰颜夕看到司徒墨然警告南宫晟宇的眼神偷笑了一下,用手偷偷在桌子底下推了推司徒墨然的腿,示意他不要瞎吃飞醋,优雅的看向南宫晟宇“不累,这一路游山玩水很是惬意。” 随后贺兰颜夕往司徒墨然的碗里夹了一块五花肉,对南宫晟宇说,“二皇子,您还是叫我颜夕吧,叫郡主,我还是不习惯。王爷,您说是吧?” 司徒墨然优雅的吃了五花肉,不情愿的“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南宫晟宇看到司徒墨然同意了,长呼一口气。 正在此时,一只青色的虫子突然咬了南宫晟宇手背一口,南宫晟宇吃痛,“啊~”的一声,甩掉了虫子。 司徒墨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的银筷精准的插中地上准备跑掉的虫子,虫子被穿透,死在原地。 南宫晟宇被咬的手立刻呈现出青黑色,贺兰颜夕看了看南宫晟宇的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虫子,震惊的说,“是蛊虫,快,封住他的经脉。” 司徒墨然迅速的在南宫晟宇身上轻点几下,几秒钟的时间,南宫晟宇的手臂布满了青黑色,因为经脉被封锁了,没有再流向别处。 南宫晟宇此刻脸红发热,已经昏厥了过去,司徒墨然将其扶到床上,贺兰颜夕掏出腰间的银针在南宫晟宇青黑色的手臂处施针,“我先施针保住他的手臂,这儿怎么会有蛊虫呢?” “可还有救?”司徒墨然以前就听说过蛊虫的传闻,天下第一的毒虫,被养蛊人饲养,听说只要被蛊虫咬了一口,几乎没有治疗办法,不到一炷香就会毙命。 贺兰颜夕秀眉紧锁,一边施针一边回应,“只要我能找到海金沙,就能救回来。但是...”贺兰颜夕扎好最后一个穴道,转头看向司徒墨然,“海金沙不是一般的药材,药铺是不会有的,我需要去刚刚路过的石竹山寻找。” “本王陪你去。”司徒墨然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摇了摇头,“王爷,你需要在这里看着南宫晟宇,因为这个毒液随时会冲破被封锁的经脉,如果流入心脏我真的救不回来了。”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在担心她的安危,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王爷,你放心吧,海金沙特别好找的,”贺兰颜夕边退出房间边无所谓的表现,“我保证一个时辰就回来。” 贺兰颜夕坐着马车极速赶往了石竹山,她刚刚只是为了安慰司徒墨然,其实海金沙非常不好找,它长在两块岩石中间,贺兰颜夕都不确定这个石竹山有没有海金沙。 贺兰颜夕走后,司徒墨然喊来了寒傲,“告诉寒枫,保护好王妃。去查一查这个蛊虫的来历。” “是。”寒傲领命退了出去。 司徒墨然想着寒枫在暗中保护着贺兰颜夕,算安了一点心。 137.石竹山 贺兰颜夕沿途扒着石缝查看都没有海金沙,寒枫得到寒傲传达的命令后更加谨慎的在暗处跟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走到一个山洞前,门口有几滴血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有人受伤了还是猛兽受伤了?贺兰颜夕疑惑的看向山洞深处,但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贺兰颜夕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山洞里传来一声人发出的喘息,贺兰颜夕冲里面大喊,“里面有人吗?” 一声细微的“嗯”,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贺兰颜夕听到回音,想着应该是有人受伤了藏在山洞里,就抹黑走了进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男人遮着黑色面罩眼神有些凶狠的盯着贺兰颜夕,突然捡起手边的石子,向贺兰颜夕的身后扔了过去。 藏在树上的寒枫被山洞里飞出来的石子弹到昏迷穴,瞬间靠在树枝上昏了过去。 贺兰颜夕看着黑衣人扔出石子,疑惑的问,“你在干什么?” 黑衣人轻蔑的瞟了一眼贺兰颜夕,“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愚蠢,被人跟踪也不知道。” 贺兰颜夕看了看洞外,心想也许是司徒墨然安排暗中保护自己的,幸福的笑了笑,然后不满的瞪着黑衣人,“都受伤了还这么嚣张。” 黑衣人不屑的说,“去打点水去,我需要含着水运一下功就好。” 贺兰颜夕嘲笑的看着他,“有求于人呢,就要注意态度。”贺兰颜夕看到黑衣人即便遮着面罩,也能看出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此刻状态非常不好,“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黑衣人有些吃惊的看着贺兰颜夕,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你会治病?” 贺兰颜夕把着脉,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切,你就是狗眼看人低...你...”贺兰颜夕说到一半就不说了,震惊的看着他,“你...你怎么会中这个毒?” 黑衣人苦笑了一下,“看来你医术还可以,能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白色曼陀罗!”贺兰颜夕瞪大双眼,“不定时的毒发,全身剧痛犹如断筋挫骨,只能控制不能根除。你就是用内力在毒发时压制着它?口中含水也是为了清水能游走全身冲淡毒液是吗?” 黑衣人见贺兰颜夕说的一字不差竟顿时语塞,犀利的眼神打量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也不管此时黑衣人的眼神,略显焦急的问,“那你也知道有种双生花能有效抑制白色曼陀罗的毒发吧?” 黑衣人点点头,另一个手拿出只有两片叶子的双生花,“不错,我知道,双生花能压制住三个月都不再毒发。” 贺兰颜夕从黑衣人手中接过双生花,“它之所以叫双生花,就是因为一片叶子有毒,一片叶子治毒。” 贺兰颜夕无奈的看着黑衣人,“你不敢吃,就是因为如果吃掉那片有毒的,你会立刻毙命。” 黑衣人淡淡的笑了,沉默不语。他确实不敢吃,他是准备带回去随便吩咐个人试毒以后再吃的,毕竟以前也都是这么做的。 “选一片吧,看你运气够不够好。”贺兰颜夕饶有兴趣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怎么?我要是吃了那片有毒的,你能救我?” 贺兰颜夕摇了摇头,“救不了啊,你本身就中毒了,再毒上加毒,就是天仙神医在世也救不了。”贺兰颜夕诡魅的笑了笑,“反正你这命早晚都会被白色曼陀罗折磨死,倒不如这样来个痛快,怎么?你害怕?” 黑衣人知道贺兰颜夕是故意在挑衅他,气愤的瞪了贺兰颜夕一眼,“选就选,你当我是怕疼还是怕死?左边这个。” 138.二选一 说完就想揪下来吃了,结果贺兰颜夕先一步将左边这片叶子吃了一小段, 黑衣人震惊的看着她,“你......” 没过多久,贺兰颜夕感到体内血气翻涌,呼吸急促,有中毒的状态,她赶忙从腰间取出一颗解毒药吃了下去,等待了一会儿,做了几个深呼吸,算是把毒给解了。 贺兰颜夕擦拭着额头刚刚中毒时冒出的冷汗,“你什么你,运气那么差,就不能选个无毒的。这回把它吃了吧。” 贺兰颜夕将那片无毒的双生花递给了黑衣人,黑衣人看着手中的双生花,眼眶中竟泛起了泪水,但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你我素不相识,你怎么会为我试毒?” 贺兰颜夕用手轻轻弹了个黑衣人的脑瓜崩,好笑的说,“医者仁心,每个大夫都会这么做的。” 黑衣人一边笑一边摇头,吃下了双生花。“也就你会这么蠢。”摸了摸脑门被弹的地方,“你弹我干什么?” 贺兰颜夕没好气的瞪着他,“我看我是弹少了,救了你还说我蠢。”贺兰颜夕站起身,拍了拍衣裙的土,“等下你运功恢复一下就好了,出血的只是外伤,无碍。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黑衣人有些不舍的看着她,“你去哪里?” 贺兰颜夕有些泄气的语气,“我是来找海金沙的,我的一个朋友被蛊虫咬了,危在旦夕。” “海金沙?”黑衣人陷入沉思,“是长在石缝中间的海金沙?” 贺兰颜夕有些惊喜的看着黑衣人,“嗯,嗯,不错。你见过?” 黑衣人邪魅一笑,“见过,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 .“你......”贺兰颜夕被气得用手指着黑衣人,“过河拆桥是不是?你忘了刚刚谁救你一命了?” 黑衣人像无赖一样,无所谓的摸了摸脑门,“哎~我这脑门可不是白弹的。” 贺兰颜夕气到无语,“你......” “叫不叫随你,反正我又没有危在旦夕。”黑衣人挑衅的笑了笑。 贺兰颜夕深呼一口气,若不是为了南宫晟宇,怎会如此受辱屈与人下,“哥...哥...” 黑衣人诡魅一笑,“好...呢?” 贺兰颜夕感觉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要杀人了,拳头紧握,“好哥哥!” 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嗯,真乖。山洞门口就有你要找的海金沙哦。” 贺兰颜夕气愤的眼睛都能冒火,“别,让,我,再,看,见,你!” 黑衣人好像全然看不到贺兰颜夕的生气,兴奋的喊着,“后会有期哦,好妹妹。” 贺兰颜夕已经走到了山洞门口,没好气的喊了一句,“滚。” 出了山洞,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在洞口旁边的两个石缝中贺兰颜夕找到了海金沙。 拿到了海金沙,贺兰颜夕算是冲淡了刚刚的怒气,很高兴。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黑衣人说的暗卫,贺兰颜夕感受到这黑衣人的武功应该不在司徒墨然之下,就连寒傲都做不到用石子弹人的穴道,更何况这个黑衣人还是在毒发的时候。不过这个黑衣人武功虽高却心眼儿太坏。 贺兰颜夕哀怨的瞪了一眼山洞,轻哼一声离开了。 回到春风楼,司徒墨然坐在床边,看到贺兰颜夕回来了,一个箭步走到跟前,确认贺兰颜夕毫发未损便放下心来。 贺兰颜夕看到司徒墨然俊美的脸满是担心,幸福的笑了笑,“王爷放心,我没事。” 139.驱毒 来到床边看到南宫晟宇还是昏迷不醒,青黑色的手臂比刚刚更黑了一点。如果贺兰颜夕没有及时施针,怕是这个手臂就废了。 南宫晟宇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变色,可见司徒墨然盯的很好。 贺兰颜夕赶忙将海金沙捣碎,敷在了南宫晟宇被咬的伤口上。 一炷香的功夫,南宫晟宇手臂的青黑色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肤色。 南宫晟宇也睁开眼醒了过来,迷惑的看着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我怎么了?” 贺兰颜夕见南宫晟宇清醒了就放心的叹了口气,“你可算醒了。你被蛊虫咬了,还好现在没事了。” 南宫晟宇脸颊绯红的看着贺兰颜夕,“谢谢你,颜夕。”南宫晟宇反应了两秒钟,惊恐的问,“蛊虫?我被蛊虫咬了,颜夕你能救回来?你会解蛊虫的毒?” 贺兰颜夕有些傲娇的扬了扬头,她知道蛊虫这种东西在古代是很神的存在,是没有破解之法的。可是在现代早就破解蛊虫这样的毒了,“那当然,我很厉害吧。”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头,贺兰颜夕淡淡的笑着看着南宫晟宇,“你还要谢谢司徒王爷,如果不是他封住你的经脉,你早就毒发身亡了,我是没有时间救你的。” 南宫晟宇有些震惊的看着司徒墨然,“真的?王爷不是挺讨厌我的?” 司徒墨然语气冷淡,“你别再觊觎王妃,本王就不讨厌你。” 贺兰颜夕没忍住,“噗……” 南宫晟宇通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回应,“我,我不敢觊觎王妃。感谢王爷相救。” 司徒墨然傲娇的点了点头,“嗯。” 贺兰颜夕被这两个人弄得想笑,“二皇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了。” 随即,贺兰颜夕和司徒墨然退出了房间,“王爷,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哦。” 司徒墨然轻吻了下贺兰颜夕,“嗯,去吧。” 回到房间,关上门,贺兰颜夕疲惫的栽倒在床上,脑海中竟想起那个眼神很犀利的黑衣人,贺兰颜夕想起他中的白色曼陀罗就觉得他很可怜,年纪应该不大,又有深不可测的武功,可是却被白色曼陀罗折磨。 “诶,真可怜。”贺兰颜夕无奈的叹了口气,沉沉的睡去了。 司徒墨然回到房间,寒枫跪在面前,“请王爷责罚,末将失职。” 司徒墨然浓眉紧锁,“怎么了?” “在跟随王妃到一个山洞面前,末将被山洞里飞出来的石子打晕,以至于刚刚才苏醒过来,末将没有保护好王妃。” 司徒墨然表情阴冷的不说一句话,看来山洞有个武功高手,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寒枫的存在,可是王妃回来后只字未提。 “下次小心点,退下吧。”司徒墨然冷漠的回应。 “是,谢谢王爷。”寒枫领命退了出去。 寒枫退出去后,寒傲就进来了,“王爷,末将查到这个蛊虫的出现是有人买通养蛊人故意为之。” 司徒墨然看着跪在地上礼拜的寒傲,眉毛微挑,“谁?” 寒傲看着司徒墨然深邃的双眸坚定的回答,“南宫琳晗。” 司徒墨然唇角上挑,邪魅一笑,“嗯。” 140.抵达 翌日 南宫晟宇完全恢复了体力,蛊虫的毒来的快去的也快。 队伍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天方国。 一进天方国的国都赤林城,天方国的丞相温庭钧,兵部侍郎羽安丛和新任国君的亲妹妹慕若樱一起迎接了司徒墨然和南宫晟宇的队伍。 在看到司徒墨然完美的五官,俊美无双的英姿后都有些震惊,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礼貌的行礼以后,被安排在百花街最豪华的客栈,云梦阁。 因为司徒墨然他们的入住,云梦阁不再接待其他客人了。 众人安顿好房间后,聚集到最顶级的雅间。 南宫晟宇和司徒墨然都已经落座,司徒墨然轻拍旁边的座椅,温柔的看着身后的贺兰颜夕,“坐。” 温庭钧丞相他们只知道青丘国派来了二皇子和镇国王,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问,“这位是?” 南宫晟宇刚想说,“这位是傲……” 慕若樱打断南宫晟宇,“这位怕不是司徒王爷的贴身婢女吧?” 贺兰颜夕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慕若樱,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皮肤如雪,在看到司徒墨然以后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但是看着贺兰颜夕的眼神却暗藏着不满。 贺兰颜夕接下慕若樱的话,恭敬的回答,“是的若樱长公主,奴婢是司徒王爷的贴身婢女,傲雪。”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南宫晟宇有些吃惊的看了眼贺兰颜夕,贺兰颜夕对他摇了摇头,示意南宫晟宇不要拆穿自己。 慕若樱虽然很不屑,但为了讨好司徒墨然,赶忙赔上笑脸,“王爷真是好脾性,对婢女都这么好。” 司徒墨然理都没理慕若樱,再次看着贺兰颜夕,“坐下。” “哦。”贺兰颜夕有些脸红的坐在了司徒墨然的旁边。 慕若樱看到自己被无视,堵着气也坐了下来。 温庭钧和羽安丛对视一眼,也坐了下来。 羽安丛掌管天方国的军队,对司徒墨然一直特别佩服。之前司徒墨然以四十万对战中荣国六十万大军,到最后,中荣国全军覆灭无一人生还的战绩让他特别钦佩。 虽然自己已经四十多岁,司徒墨然对他来说只是个晚辈,但是言谈之间满是奉承,吹捧。 南宫晟宇淡淡的问温庭钧,“中荣国派了谁?” 温庭钧五十多岁,一看就成熟老练,毕恭毕敬的回答,“回禀二皇子,中荣国这次派了大皇子和三公主过来。” 慕若樱坐在司徒墨然对面,她一直倾慕司徒墨然,一直都是在听说他长相英俊,作战能力很强,性格孤傲高冷,在今日见过本人后,慕若樱没想到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好,让她都自愧不如。 但是此刻慕若樱却觉得心情郁闷,司徒墨然不仅让这个叫傲雪的婢女坐在餐桌旁,更是时不时的给傲雪夹菜。 傲雪似乎很习惯,只是淡淡的说,“多谢王爷。” 用过晚膳后,温庭钧嘱咐南宫晟宇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在天方国多住些时日。 南宫晟宇礼貌的答应着,“好的,温丞相。” 141.二十两白银 贺兰颜夕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个叫雨儿的婢女将她带到了慕若樱面前。 贺兰颜夕恭敬的给慕若樱行礼。 慕若樱不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贺兰颜夕,想着刚才在膳桌上的一幕幕气不打一出来,“你真是司徒王爷的贴身婢女?” 贺兰颜夕有兴致的看着慕若樱,“不然,长公主以为我是谁?” 慕若樱有些气愤的瞪大了双眼,“王爷那么宠爱你。你不是王爷的通房丫鬟?” 贺兰颜夕忍不住捂嘴笑,“不,不,长公主。王爷很正直,没有那么淫邪。” 慕若樱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那王爷怎么那么在意你?” 贺兰颜夕收敛笑意,赶忙寻找借口,“额……可能是奴婢长得有几分像准王妃吧。” 慕若樱仔细端详了贺兰颜夕,在心中暗语,确实长得很美,甚至比自己还好看,表面装做不在意,“准王妃本公主听说过,王爷下了九条街的聘礼!” 贺兰颜夕偷笑,没想到这事儿都传到天方国了! 慕若樱严肃的看着贺兰颜夕,“你既然是王爷的贴身婢女,那王爷可有纳侧妃的意思?” 贺兰颜夕汗颜,这公主都怎么了,一个个的不要身份,心甘情愿屈尊当侧妃。“回禀长公主,王爷并无此意。” 慕若樱看了眼身旁的婢女雨儿,雨儿会意,给了贺兰颜夕二十两白银。 贺兰颜夕迷惑的看着慕若樱,“不知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慕若樱豪迈的语气,“二十两白银应该是你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只要你准确的告诉本公主王爷的喜好,这二十两白银就是你的。” 贺兰颜夕苦笑了一下,“长公主,这二十两白银真的太诱人了。奴婢真是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慕若樱傲娇的俯视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恭敬的行了个礼,“但是长公主,奴婢不能收这笔钱,因为奴婢真的不知道王爷到底喜欢什么。” 慕若樱有些吃惊的看着贺兰颜夕,“不知道?你是王爷的贴身婢女,你怎么会不知道?”慕若樱顿了顿,生气的瞪着贺兰颜夕,“莫不是你嫌这二十两白银太少?” 贺兰颜夕赶忙摇头,“不,不,长公主,奴婢没有嫌少,奴婢说不知道王爷的喜好不是骗你,因为王爷吃什么,穿什么,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冷漠的,如果非要说王爷的喜好,那应该是……” 慕若樱眼睛放光追着问,“是什么?” 贺兰颜夕有些傲娇的回应,“王爷的喜好是王妃。因为王爷只有看到王妃后会不自主的笑。” 慕若樱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生气的指着贺兰颜夕,“你……” 贺兰颜夕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长公主,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 慕若樱气的浑身颤抖,“你给本公主滚出去。” “哦,是。”贺兰颜夕放下二十两白银,退出了房间。 婢女雨儿将二十两白银收起,“长公主,您别生气了,奴婢看这个婢女心术不正,没一句实话,时间还多,咱在想想别的办法。” 慕若樱一边点头一边抚顺着胸口,在雨儿的搀扶下,离开了云梦阁。 142.百花街 一清早,贺兰颜夕来到司徒墨然的房间,“王爷,我想去街上绕一绕,晚点再回来。”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行,”随即看向寒傲,“安排个婢女陪着王妃。” “是,王爷。”寒傲行礼,退出了房间。 贺兰颜夕开心的手舞足蹈,“多谢王爷,王爷拜拜。” 随后也离开了房间,寒傲安排了婢女香儿陪同王妃去逛街。 贺兰颜夕看着香儿十五六的年纪,懵懂可爱,香儿毕恭毕敬的给贺兰颜夕行礼,“参见王妃。” 贺兰颜夕温柔的摸了摸香儿的额头,“乖,你真可爱。” 香儿被贺兰颜夕夸赞,不好意思的脸颊泛红。 百花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来车往,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贺兰颜夕东瞅瞅,西看看,发现了一家装修很豪华的成衣铺,掌柜的看到贺兰颜夕和香儿穿着贵气的锦袍,不敢怠慢,点头哈腰的陪着。 贺兰颜夕一眼就看中了墙上挂着的白色衣裙,胸前衣襟用白色蕾丝花边镶嵌,袖口绣着精致的白色蝴蝶,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般的白色绢纱,衣裙材质贵气却不庸俗。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贺兰颜夕目不转睛的看着衣裙。 掌柜的看了一眼衣裙,一边奉承一边回答,“小姐的眼光真是好,这件衣裙独一无二,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不光衣料贵,衣裙的刺绣都是咱赤林城最好的绣娘绣的,所以这件衣裙要五十两白银。”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嗯,我买了,包起来吧。” 掌柜的看到贺兰颜夕连讨价还价都没有,显得特别高兴,马上用竹竿小心的将衣裙取下,正在此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这件衣裙好漂亮啊!我买了!” 贺兰颜夕他们随着声音回头,一袭淡黄色衣裙的贵女,容色清丽秀雅,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 掌柜的拿着取下来的衣裙,恭敬的对这位贵女说,“小姐,这件衣裙已经卖给这位小姐了,您再看看其他款。” 贵女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贺兰颜夕,“你知道我是谁么?” 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她,“你爱谁谁,与我何干?” 贵女被气的一个箭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扇贺兰颜夕的脸,香儿突然站在贺兰颜夕面前,左手挡下了她扬起来的手臂,右手推了一下她的胸口,结果贵女一下被推到后退三米,跌坐在地上。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香儿,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会武功。 镇国王府的人都不简单啊! 贺兰颜夕正在感叹,坐在地上的贵女被身后跟着的婢女扶了起来,满脸通红的指着贺兰颜夕,“你真是活够了,我告诉你,我是中荣国的三公主,你敢打本公主……” 贺兰颜夕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中荣国的三公主,在天方国的地盘耀武扬威?” 三公主夏紫珊听后也有些心虚,在自己国家嚣张跋扈惯了,这到了天方国的地界,连个撑腰的都没有,但是她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在哪儿都不能受这份屈辱,“你管的着么,你是什么人?” “她是个婢女。” 143.竞标 慕若樱和宫女雨儿迈步走了进来,不屑的瞪了一眼贺兰颜夕。 认识慕若樱的掌柜的和百姓赶紧行礼,贺兰颜夕也礼拜了一下,“参见长公主。” 夏紫珊看周围的反应,赶忙跟着礼拜。 慕若樱傲娇的说,“平身吧。” 夏紫珊恭敬的对慕若樱说,“长公主,小女是中荣国的三公主,夏紫珊。” 慕若樱点了点头。 随后夏紫珊嘲笑的看着贺兰颜夕,“原来你就是个婢女,居然还敢跟我抢衣裙?” 贺兰颜夕有些头疼的看着夏紫珊,“三公主,麻烦您捋捋清楚,是我先看上的,您要和我抢。不信你问掌柜的。” 掌柜的此时冷汗直冒,他不敢得罪公主,但是正义感驱使他实话实说,“是……是的……三公主……” 夏紫珊恼怒的瞪着掌柜的,“这衣裙多少钱?” “五十两白银。” “哈哈,哈哈。”夏紫珊忍不住嘲笑,“掌柜的,你确定这个婢女能掏的出五十两白银?” 慕若樱也有些看热闹的看着贺兰颜夕,她依稀记得,昨晚二十两白银就让贺兰颜夕双眼放光,感慨自己这辈子都挣不到,现在怎么可能拿的出五十两。 贺兰颜夕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蔑的笑了笑,从钱袋里拿出一百两银票。 众人都惊呆了。 夏紫珊更是愤怒的指着贺兰颜夕,“你这个下贱的婢女,你定是从哪儿偷的。” 慕若樱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则是不紧不慢的回应,“三公主,无凭无据的可不要信口雌黄的胡说哦。” 夏紫珊气不过,想着一百两应该是这个婢女的所有积蓄了,就骄傲的对掌柜的说,“本公主出一百五十两。” 说完就示意身后的婢女拿银子。 贺兰颜夕轻声细语,“我出五百两。”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颜夕,都在怀疑她是否真拿的出这么多钱,可是看贺兰颜夕坚定无畏的眼神,真是不敢让人否认。 夏紫珊瞪大了双眼,“你……!”夏紫珊没想到贺兰颜夕居然会加价这么多,不想被一个‘婢女’比下去,有些心虚的咬了咬牙,“那我出六百两。” 夏紫珊并没有六百两,如果真的需要支付这么多,她是要回客栈找大皇子借的。 贺兰颜夕看出这应该是夏紫珊能出的最高价格了,阴冷的笑了笑,将一千两银票放在柜台上,“一千两,三公主您还加价吗?” 众人震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看着柜台上的一千两银票,都开始揣测贺兰颜夕的身份,婢女?怎么可能? 夏紫珊被气的浑身发抖,她确实不能再加价了,因为她真的没有这么多钱。“你……你这个贱人……你给本公主等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兰颜夕好笑的喊,“三公主,别走啊,再玩一会儿啊。” 众人哄堂大笑,慕若樱鄙夷的瞪了一眼离开的夏紫珊,疑惑不解的看着贺兰颜夕。她开始觉得昨夜那二十两白银的贿赂简直丢尽颜面。 贺兰颜夕以胜利者的姿态轻蔑的扫了一眼慕若樱,吩咐香儿将衣裙包好。 144.完胜 掌柜的拿着柜台上的一千两银票,不好意思的对贺兰颜夕说,“小姐,我不能收您这么多钱,您这些钱,可以买我两个店了。” 贺兰颜夕优雅的笑了笑,“说了一千两就是一千两,没什么不能收的,这件衣服值。” 掌柜的毕竟是商人,不再推脱,立刻喜上眉梢,“那以后小姐来,我们店里的衣服随便拿。” 贺兰颜夕好笑的说,“可能来不了了,我不是你们天方国的人,”转头看向了慕若樱,“额。要是长公主不嫌弃,就把这个机会给长公主吧。” 慕若樱气愤的瞪着贺兰颜夕,“你当本公主是什么人?会接受你的施舍?” 贺兰颜夕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慕若樱,“长公主太有钱了,拿一千两当施舍?平日长公主施舍乞丐都是一千两银票的给?” “噗……哈哈……”掌柜的和众人没憋住笑了出来。 慕若樱气的一时语塞,愤怒的瞪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也不再理会慕若樱了,转身温柔对香儿说,“去选两套自己喜欢的。” 香儿害羞的行礼,“谢谢王……” 贺兰颜夕对她使了个眼色,香儿立刻改口,“谢谢小姐。” 掌柜的赶忙陪着香儿挑选了两套衣裙,打包装好。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点头,向慕若樱行了个礼,“长公主告辞,奴婢,先走了!” 贺兰颜夕特意加重了‘奴婢’的自称,离开了成衣铺。 慕若樱看着贺兰颜夕离开的背影心理猜测着,这真是个婢女?这么嚣张这么有钱,就因为司徒墨然给撑腰? 不满的瞟了一眼掌柜的,离开了成衣铺。 掌柜的尴尬陪笑,心理琢磨,我招谁惹谁了。 回到云梦阁,贺兰颜夕觉得有些累,说了那么多话又口渴的不行,拿着那件一千两拍下的白色衣裙回了房间,让香儿去司徒墨然那里复命,告知自己已经平安归来。 司徒墨然正和南宫晟宇品茶,香儿得到司徒墨然允许后,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禀报,听后司徒墨然没有讲话,只是邪魅一笑,心理感叹自己的王妃真是厉害。 南宫晟宇也是好笑的忍不住发表感言,“哈哈……不说颜夕得到过太傅府给的百两黄金,就是皇阿玛赏赐的万两黄金白银都能买下三座城池了。”小心的瞟了一眼司徒墨然,“还不算王爷给的九条街聘礼。” 司徒墨然冷淡的笑了笑,品了口茶。 南宫晟宇看司徒墨然没有生气就放心的呼一口气,问香儿,“慕若樱还以为颜夕是婢女呢?” 香儿点头,恭敬的回答,“是的,二皇子殿下。” 南宫晟宇大笑,“哈哈……早晚有她吃亏的时候。” 司徒墨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等下告诉王妃,明晚去夜市。” 香儿礼拜,“是,奴婢遵旨。” 贺兰颜夕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香儿见她终于睡醒了,服侍贺兰颜夕洗漱,并在房内简单用了些膳食。 香儿恭敬的说,“王妃,昨日王爷让奴婢告知您今晚去夜市。昨日见您已经睡着了,故拖到现在才说。” 贺兰颜夕无所谓的笑了笑,“嗯,现在说也没关系。我确实太能睡了。” 香儿偷笑,收拾了一下贺兰颜夕刚刚用完膳的桌子。 145.夜市 入夜后,贺兰颜夕和司徒墨然、南宫晟宇汇合,一起漫步在百花街的夜市。 这个夜市只在每月的十五、三十才会出现,明日就是九月初一,是天方国新帝的登基大典,今晚的夜市更加热闹。 逛夜市的百姓摩肩接踵,夜市上有卖各种各样东西的,有杂技表演的,有布偶舞台剧,也有耍猴逗笑的。 贺兰颜夕一会儿看看胸口碎大石,一会儿看看猴子在主人身上跳来跳去,都高兴的打赏。 表演者们接到贺兰颜夕大方的赏钱更加卖力演出。 司徒墨然跟着兴奋的贺兰颜夕,宠溺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南宫晟宇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们同行,幸好寒傲也跟在身后,要不然自己这个大电灯泡真是特别不自在。 一双邪恶的眼睛看到了人群中的贺兰颜夕,悄悄的观察着。 司徒墨然和寒傲都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司徒墨然看了眼寒傲,寒傲会意,隐藏在人群里,不再紧随司徒墨然他们,但是更加警惕的观察着。 贺兰颜夕驻足在一处卖油纸船的摊铺面前,卖油纸船的大娘看到贺兰颜夕绝美的姿色,笑意盈盈,“姑娘生的真是俊俏。买一个油纸船,和心爱的人一起放到缘梦河里吧,寓意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哦。” 贺兰颜夕拿起一只精致的油纸船,对大娘说的很感兴趣。转头看着司徒墨然,“王爷,我们也去放一只吧?” 司徒墨然付了钱,淡笑的点点头。 来到不远处的缘梦河,河边的人很多,有特意过来放油纸船的,也有在花前月下打情骂俏的,南宫晟宇受不了这样撒狗粮,选择了原地等待。 贺兰颜夕很不容易挤进河边,轻轻亲吻了一下油纸船,递给司徒墨然,司徒墨然宠溺的笑了笑,也学着贺兰颜夕轻吻油纸船,贺兰颜夕开心的看着司徒墨然,“王爷,你真好。” 说完将油纸船轻轻放到缘梦河中,看着它飘走。 贺兰颜夕蹲在岸边正幸福的看着油纸船,突然感到后背被人猛的推了一下,自己重心不稳,马上就要掉落河水中,司徒墨然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贺兰颜夕拽回来,抱在怀里。 司徒墨然紧紧抱着贺兰颜夕看了一眼藏在人群里的寒傲,寒傲点点头,立刻将身边的一个女子,提起后衣领,扔进了缘梦河。 在司徒墨然怀里的贺兰颜夕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个女子在水里不停的挣扎求救。 一个婢女在河边焦急的大喊,“快,谁救救三公主阿……?” 熟悉水性的百姓一听是个公主,两个人一起跳进河里将她救了上来。 贺兰颜夕离开司徒墨然的怀抱,看着坐在地上难受吐水的夏紫珊,一脸疑惑,“三公主?” 婢女一边哭一边扶着夏紫珊,夏紫珊终于稳定了下来,愤怒的瞪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忽闪着大眼睛,“你怎么掉河里去了?” 夏紫珊气的大喊,“本公主是被人推下去的!” 贺兰颜夕像是想起了什么,认同的点点头,“刚刚我也感觉有人想把我推进河里呢。看来这边坏人有点多。” 夏紫珊一时语塞,因为就是她推的贺兰颜夕,本以为把贺兰颜夕推进河里,自己埋在人群中不会被发现,结果贺兰颜夕不仅没掉河里,自己却不知道被谁给扔进了河里。 夏紫珊找不到推她的人,只能咽下这哑巴亏,气愤的用手捶着地。 贺兰颜夕呆萌的嘱咐她,“三公主你自己要小心哦,我先走了。” 说完就和司徒墨然离开了河边,司徒墨然冷眼瞟了夏紫珊一眼,阴冷的笑了笑,同南宫晟宇汇合后,回了云梦阁。 146.登基大典 九月初一,艳阳高照。 洪亮的钟鼓鸣打破了天方国皇宫的寂静。钟鼓声鸣了三响。 盛大而隆重的登基仪式拉开序幕。 天方国的新帝慕凌岩身着金黄色龙袍,看上去尊贵而威仪,在天坛上祭天祷告,在先农坛告慰大地,在太庙祭奠列祖列宗。 慕凌岩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在众人的瞩目下,气质沉稳,完全看不出他只是刚刚二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慕凌岩坐进太和殿的龙椅上,文武百官鱼贯进入。新任司礼太监周成开始宣读诏书,读完诏书他的皇帝身份正式确定了下来,周成将一个精致的金黄色木匣呈到慕凌岩面前,小心翼翼的将木匣打开,一方雕刻着盘龙的玉玺和一根金符。 这是象征着最高皇权的两样东西。 文武百官齐声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礼毕,一品大臣们都赶往了长秋殿,前来贺喜的青丘国和中荣国的贵宾们陆续走了进来。 长秋殿外的公公高喊,中荣国的大皇子和三公主到! 夏誉凡,夏紫珊走了进来,大臣们热情的礼拜,夏誉凡和夏紫珊也礼貌的回了礼,坐在贵宾席上。 不一会儿,殿外的公公喊到,“青丘国的镇国王,二皇子到!” 殿内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司徒墨然和南宫晟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贺兰颜夕。 司徒墨然犹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让众人惊叹,深邃而幽暗的双眸冷漠的看着前方。 夏紫珊看到司徒墨然俊美绝伦的脸震惊在原地,小声的问身旁的夏誉凡,“这是司徒墨然?” 夏誉凡也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墨然,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是……” 夏紫珊瞪大了双眼,发誓的口吻说,“本公主要嫁给他!” 夏誉凡看了看这个亲妹妹,好笑的说,“他被赐婚了,你不是也听说过?而且还对准王妃下了九条街的聘礼阿!” 夏紫珊有些生气,“那又怎样,反正他还没有成婚。” 夏誉凡不再说话,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他这个亲妹妹真是被惯坏了。且不说其他的,就是司徒墨然灭了中荣国六十万大军的事,父皇就不能同意。 夏紫珊痴迷的盯着司徒墨然,看到贺兰颜夕穿着那天与她争抢的白色衣裙,顿时非常生气。 而后她又惊讶的发现司徒墨然也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衣袍。颜色和贺兰颜夕的衣裙一样。 其实早在云梦阁的时候,贺兰颜夕就发现司徒墨然也穿了一身白色衣袍,和自己的这一身简直就是情侣装。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是故意的,不免偷笑。 司徒墨然宠溺的轻抚了下贺兰颜夕的脸颊。 南宫晟宇觉得自己又是一把狗粮吃的饱饱的。 天方国的大臣们赶紧恭敬的行礼,司徒墨然他们也回了礼。 坐在另一侧贵宾位,只有两个桌子,并没有给贺兰颜夕准备。 贺兰颜夕打算坐在司徒墨然身后,可是司徒墨然拉着贺兰颜夕的手,坐在了一起。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王爷,这样隆重的场合我还是坐在后面吧,坐这里不合礼数的。” 司徒墨然淡淡的语气,“坐着。” 贺兰颜夕无奈只好害羞的坐在司徒墨然旁边。 在众人眼里,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犹如两个下凡到人间的白衣仙子,在看到贺兰颜夕绝美的姿色以后才知道原来只有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和司徒墨然坐在一起才般配。可是众人都在猜测,这司徒墨然明明是被赐婚了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坐定后,贺兰颜夕看到了对面夏紫珊憎恶的眼神,苦笑了一下,转移了注意力。 坐在龙椅一侧的慕若樱愤怒的看着贺兰颜夕,不仅坐在了司徒墨然身旁,更是故意和司徒墨然穿同样颜色的衣衫。 慕若樱更加怀疑贺兰颜夕就是通房丫鬟,只是她自己不承认罢了! 147.硕亲王 没多久新帝慕凌岩走了进来,众人赶忙起身跪拜。 年轻的慕凌岩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一双眼睛清澈的犹如水晶,眼角微微上扬,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俊俏。 慕凌岩友善的看向众人,“都平身吧。” 坐在龙椅上,扫视在座的每一位,当看到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后眼神顿了一下。 慕凌岩看到龙椅的一侧坐着自己的亲妹妹慕若樱,另一侧却空着,无奈的笑了笑,“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迟到,真是不罚不行了。” 慕若樱有些撒娇的埋怨慕凌岩“皇帝哥哥,您就是太惯着他了。” 慕凌岩笑了笑,不再说话。 南宫晟宇代表青丘国觐献了贺礼。 夏誉凡也代表中荣国觐献了贺礼。 慕凌岩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好,好!” 歌舞刚要开始,一个清脆的男声在长秋殿门口响起,“二哥,我又来晚了。” 贺兰颜夕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看向门口,一袭浅绿色的衣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高挺的鼻子,色淡如水的薄唇,剑一般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英俊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慕凌岩看到他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六弟,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来晚了,朕必须罚你了。” 男子走到龙椅另一侧,将折扇在手中拍打着,“哎呀,如今要改口叫皇上二哥了,你看看我这脑子,皇上二哥别罚我,饶了我这回吧。” 慕凌岩笑着说,“朕都饶你多少回了。这次就罚你一个月不许离开皇宫。” 男子表现出求饶状,“这么多人呢,臣弟等下没人的时候再抱大腿求你。” 众人都被男子的言论逗笑,温庭钧笑着向南宫晟宇介绍,“这位是硕亲王,皇上的弟弟,慕凌楚。” 南宫晟宇点点头。 贺兰颜夕盯着坐下的慕凌楚,还是觉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慕凌楚扫视了一下众人,在看到贺兰颜夕后,目光停在贺兰颜夕身上,邪魅的笑了起来。 慕凌楚和贺兰颜夕四目相对,看出贺兰颜夕眼神中的疑惑,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挡在眼睛下面,遮住了半张脸。 贺兰颜夕瞬间想了起来,这就是山洞那个黑衣人。 慕凌楚看到贺兰颜夕想起来了,收起折扇,挡在唇边,做了个“嘘”的示意。 贺兰颜夕想起他过河拆桥,逼迫自己叫他‘好哥哥’气不打一出来,憎恶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 司徒墨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眼神阴冷的看了眼慕凌楚。 长秋殿的开场节目是古筝独奏。一位身着青色锦衣的男子,诗情画意的侧颜,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轻抚琴面,清脆的琴声陡然在殿中响起。琴声委婉坚毅,犹如高山流水,汩汩韵味。让在座的宾客无不沦陷,迷醉。 曲闭。男子谢幕礼拜。 众人都期待下一个节目,张望着看向长秋殿门口,优美的旋律轻轻响起,一位粉红玫瑰色舞裙的女子,长及曳地的水袖半遮面,迈着轻浅的碎步来到殿中央,忽的水袖向着司徒墨然的方向甩开,精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贺兰颜夕一看这不是新帝的妹妹慕若樱么。 慕若樱浅浅一笑,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舞姿轻灵,身轻如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妩媚勾人的眼神只扫视司徒墨然,任谁都看得出慕若樱有多么倾慕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则是看都不曾看过慕若樱,似是感受不到慕若樱炽烈的眼神一般,优雅的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递到了贺兰颜夕的嘴边。 贺兰颜夕惊恐的看着司徒墨然,众人更是对司徒墨然的行为震惊到怀疑人生。 司徒墨然只是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轻轻的张嘴,“啊~” 贺兰颜夕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但是自己没办法拒绝,只好满脸通红的吃下司徒墨然喂过来的桂花糕。 舞台上的慕若樱看到这一幕,舞步顿了一下,险些没摔跤。全程黑脸的跳完。 慕凌楚看到司徒墨然的举动,知道司徒墨然这是故意给自己看的,轻摇折扇,邪魅的笑了笑。 夏紫珊在慕若樱上台跳舞就满肚子怨气,看到慕若樱不断的向司徒墨然献媚,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满脸鄙夷。当看到司徒墨然喂贺兰颜夕吃桂花糕,险些没把桌子推翻。 慕凌岩很早就知道慕若樱倾心司徒墨然,今日更是盛装出席,准备好好表现一下。没想到司徒墨然不曾注意过慕若樱就算了,居然会有如此举动,慕凌岩有兴趣的看了看贺兰颜夕,这个女子长得如此秀美绝俗,到底是谁? 148.马术表演 舞台上的精彩表演一个接一个,殿内众人推杯换盏说着客套的官方语言,时间过了一大半。 慕若樱也换下舞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梅花妆依旧精致,只是脸色很难看。 贺兰颜夕坐在南宫晟宇和司徒墨然中间,认真的品尝天方国的美食,全然看不到慕若樱投来愤怒的目光。 慕凌岩微笑着看了看众人,提议道,“想必大家都坐乏了,不如去宫内围场参观一下马术表演吧。” 众人一下来了兴致,点头表示赞同,“是,陛下。”分分起身往围场走去。 慕凌岩将司徒墨然单独叫走了。 贺兰颜夕跟着众人后面走着,突然被人拽着衣袖拽到了一处假山后面。 贺兰颜夕吓了一跳,有些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人,慕凌楚玩味的拿着折扇,轻轻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我的好妹妹。” 贺兰颜夕气愤的摸了下被敲的额头,“你住嘴!早知道你会这么无赖,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慕凌楚邪魅一笑,“长得这么好看,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贺兰颜夕憎恶的白了他一眼,“告诉你,说话别那么轻浮!我才不吃这一套。” 慕凌楚拿着折扇抵在了唇边,邪魅的俊颜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轻声说,“嗯,看出来了,你就吃司徒墨然递过来的桂花糕,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慕凌楚,“你怎么知道的?” 慕凌楚傲娇的笑笑,“本王还知道,传言不虚,司徒墨然对你真的很好呢,准王妃。” 贺兰颜夕惊呆的看着他,竟说不出一句话。 慕凌楚看着贺兰颜夕的表情很是满意,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本王还在纳闷怎么一个皇商的嫡女会当上准王妃,现在知道了,诶,真可惜没有早一步认识你,”说着诱惑的抛了个媚眼,“本王还有没有机会呢?好妹妹!” 贺兰颜夕被慕凌楚轻浮挑逗的样子弄得很是脸红,但满眼愤怒的瞪着他,“就你这样,长得很帅,又很会撩人的海王,不要招惹我,不然小心我炸了你的鱼塘。” 显然慕凌楚完全没有听懂贺兰颜夕在说什么,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往日最会哄女孩子的自己,如今竟被怼的无话可说。 贺兰颜夕知道慕凌楚听不懂,也不屑去解释,“哼,老实点吧你。”白了他一眼,离开了假山,回归到围场边。 南宫晟宇看到贺兰颜夕刚刚过来就问,“你去了哪里?” 贺兰颜夕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去哪,就是看看这个皇宫的风景,走的慢了点。” 南宫晟宇点点头,没有再问。 贺兰颜夕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司徒墨然的身影,就问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南宫晟宇盯着围场内表演中的马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回应,“嗯,没回来呢。” 贺兰颜夕有些沮丧,因为她知道如果司徒墨然在身边,慕凌楚就不可能有机会单独和她讲话,一想起慕凌楚勾魂摄魄的脸说着轻佻的话语,贺兰颜夕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149.一百大板 正在垫脚观看马术表演,贺兰颜夕突然觉的后背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哎呀,可撞死本公主了。” 贺兰颜夕回过头,慕若樱很痛苦的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 众人都被慕若樱的叫喊声吸引了过来,贺兰颜夕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慕若樱气恼的瞪着贺兰颜夕,“你不好好站着,往后哨什么,看把我撞的。” 贺兰颜夕懵逼的看着慕若樱,“谁往后哨了?我根本就没有动啊!” 慕若樱被身旁的婢女雨儿扶了起来,用手捂着胸口,眉头紧锁显得很难受的样子,“你没撞本公主,难道是本公主自己跌倒的?” 贺兰颜夕冷笑了一下,心想这个慕若樱又要演什么把戏,不屑的调侃,“不然呢?” 慕若樱生气的指着贺兰颜夕,大声叫嚷,“你这个下贱的婢女,别以为你是青丘国的人本公主就不敢动你,撞了本公主不认错还这么狂妄,来人呐~” 围观的众人有的倒吸一口冷气,有的看热闹看的兴奋,都想看看这个天方国的长公主会怎么对青丘国的婢女。 夏紫珊看到这一幕高兴的眉飞色舞的,若不是怕别人发现都要笑出声了。 贺兰颜夕慵懒的笑了笑,“不知长公主叫人来要做什么呢?” 慕若樱听到贺兰颜夕这么说,以为她是害怕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不给你一百个大板涨涨记性你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慕凌楚优雅的摇着折扇,淡淡的说,“若樱妹妹,本王劝你善良。” 慕若樱愤怒的瞪了眼慕凌楚,示意他少管闲事。 贺兰颜夕极力控制自己的笑意,“你确定要打我一百大板吗?” 慕若樱恼怒的瞪着贺兰颜夕,“现在跪下求饶的话,也许本公主会开恩打个五十大板。” 贺兰颜夕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 南宫晟宇轻蔑的瞟了眼慕若樱,“你知道她是谁吗?” 慕若樱有些脸颊泛红,“不就是司徒王爷的贴身婢女么,或者说,根本就是司徒王爷的通房丫鬟。本公主还动不了她咋的?” “噗...”贺兰颜夕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宫晟宇也觉得可笑了,“什么通房丫鬟,她是青丘国国君亲封的傲雪郡主。你说你动的了她吗?” 慕若樱震惊的站在原地,就连围观的众人都惊住了。 慕凌楚展开折扇,似是靠近慕若樱的耳边悄悄说,但声音却让每个人都清晰入耳,“还有个身份呢。” 南宫晟宇看了眼慕凌楚,笑了笑,“硕亲王所言甚是,还有个身份就是镇国王的准王妃。” 众人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啊?” 镇国王,那不就是司徒墨然,准王妃??? 众人震惊又怀疑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有些不好意思的脸颊泛红,挠了挠头,“我就是偷偷跟着来的,没想声张,结果弄得人尽皆知......” 慕凌楚摇着折扇邪魅的笑了。 150.面子 正在此时,司徒墨然和慕凌岩回来了,众人赶忙礼拜,司徒墨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了贺兰颜夕身边。 贺兰颜夕像是故意的一般,微笑着看着慕若樱,“长公主,您还要打我一百大板吗?” 此话一出,慕若樱浑身一颤,险些没站稳。 慕凌楚展开折扇,挡着嘴忍不住偷笑。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着慕若樱,语气冰冷,“你要打她?” 众人都感受到司徒墨然身上的杀气,就好像慕若樱如果敢承认,必死无疑了。 慕若樱被吓的忍不住哆嗦,支支吾吾的,“我...我...” 贺兰颜夕鄙夷的白了她一眼,心想真是没劲,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吓得连‘本公主’的自称都不敢说了。 慕凌岩是不敢惹司徒墨然的,此刻感受到司徒墨然要杀人的气息,他都觉得有些害怕了。但是慕若樱又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能不管,赶忙打圆场,“司徒王爷不要生气,肯定都是误会。” 司徒墨然肯定是要给慕凌岩这个面子的,但还是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王妃,你说呢?” 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司徒墨然是有多么宠爱贺兰颜夕,看向贺兰颜夕的眼神居然那么温柔。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的处境,自然不会叫他为难,无所谓的笑了笑,“既是误会,本郡主就不再追究了”贺兰颜夕第一次用‘本郡主’的自称,说的还有些生硬,“长公主道个歉吧。” 众人把目光都看向了慕若樱,慕凌岩对她蹙了蹙眉,使了个眼色,慕若樱恭敬的对贺兰颜夕行礼,“傲雪郡主,对不起。”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点头。 慕凌楚看到司徒墨然这么在意贺兰颜夕,微笑的脸僵了僵。 夏紫珊没想到剧情居然发展成这样,本来她是期待着贺兰颜夕被杖责的,不仅没被罚不说,她居然是郡主,更让夏紫珊接受不了的是,她居然还是准王妃。 慕凌岩看到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都这么给自己面子很开心。微笑着说,“明晚在皇家花园举行篝火晚会,众爱卿和贵宾们参加。” 众人回过神来,赶忙礼拜,“是,多谢陛下。” 回到云梦阁,南宫晟宇语重心长的说,“颜夕终于亮明身份,不用再委屈当婢女了。” 贺兰颜夕笑了笑,“不委屈,挺好玩的。” 司徒墨然宠溺的轻勾了下贺兰颜夕的小鼻子。 南宫晟宇怕他们又要撒狗粮,先一步回了房间。 贺兰颜夕忽闪个大眼睛看着司徒墨然,“慕凌岩单独叫你去干嘛啦?”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他想让本王留下。” 贺兰颜夕吃惊的瞪大眼睛,“哈?让你留下?留下干什么?” 司徒墨然温柔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秀发,“继续做领兵王爷。” 贺兰颜夕偷笑,“他是觊觎你的才华,那你怎么说的?”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王妃不会同意的。” 贺兰颜夕忍不住大笑,调皮的说,“哈哈,王爷,哪儿有你这样说的,应该说你拒绝是因为对青丘国爱的深沉。”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151.篝火晚会 皇家花园很大,在一处广阔平坦的草地上,点燃了一大簇火堆,燃烧的树枝“啪,啪”作响,火星儿在火苗顶端嘣发出来,炙热的气浪冲淡了秋天夜晚的凉意。 众人以篝火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皇宫御膳房的御厨们在一旁烤着野兔,野鸭,鱼等野味,一些穿着像少数民族服饰的人,围着火堆跳舞,舞步豪迈奔放。 贺兰颜夕坐在司徒墨然身边,被这个氛围渲染的很开心。 自从众人知道她是傲雪郡主以后都对贺兰颜夕很尊敬,更是因为她也是准王妃的身份而有些惧怕。 慕若樱因为上次的事,自己觉得没脸面出现在众人面前,就称病没有来。 夏紫珊坐在不远处,看着司徒墨然完美的侧颜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她今晚来之前就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虽然自己还没成年,但是她已经等不及要嫁给司徒墨然了。 夏紫珊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也许有些不光彩,但是,说不定准王妃一生气,就不嫁了,那自己不就顺理成章的做了王妃吗?! 夏紫珊忍不住偷笑。转身对身边的婢女小铃吩咐道,“去告诉寒傲,请他转告司徒王爷,在河边一见,本公主有重要的事要同王爷说。” 小铃点头就去找寒傲了,寒傲听后冷淡的说,“知道了,我会告诉王爷的。” 小铃谢过就退回夏紫珊的身后。 夏紫珊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墨然。 夏誉凡看到夏紫珊痴迷司徒墨然的样子,无奈的小声提醒她,“紫珊,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夏紫珊瞪了夏誉凡一眼,“哥哥,你就等着奇迹出现吧!” 夏誉凡苦笑的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寒傲凑到司徒墨然耳边轻声耳语,司徒墨然看了眼身旁的贺兰颜夕正张望着看跳舞的人,又转头深邃的看了眼夏紫珊,结果四目相对,夏紫珊害羞的脸颊泛红,低下了头。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站起身准备离开。 贺兰颜夕见司徒墨然站起来了,随口问一句,“王爷要去哪儿?”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下贺兰颜夕的脸蛋,“等着本王。” 贺兰颜夕吃着烤鱼肉,连头也没回就应了一声,“哦。” 见司徒墨然独自一人离开了,夏紫珊特别开心,但是怕引起注意,就等待了一段时间。 夏紫珊如坐针毡,想着应该可以了,不明显了,起身独自离开了,也确实没有谁注意到。 夏紫珊来到河边,这里远离篝火,光线很暗,若不是圆月在水中的倒影散发出一点光亮,这里真的是要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依稀看到河边站着一个标杆般笔挺修长的背影,就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也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 夏紫珊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一个箭步就从后面紧紧抱住了男子的腰,将头埋进男子后背,声音娇嗲,“王爷,你来了。”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握住了夏紫珊的手,以示回应。 夏紫珊觉得司徒墨然没有拒绝她,特别开心。 男子猛的转过身,立刻低头吻上了夏紫珊。 夏紫珊吓了一跳,先是一惊,随后满心欢喜的迎合着…… 152.奇怪的声音 众人围在篝火边都很开心,慕凌岩可能也是因为刚刚当上皇帝,很随和。 他五岁的儿子慕景政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皇阿玛,皇阿玛,儿臣在河边听到奇怪的声音。” 慕凌岩疼爱的摸了摸慕景政的头,“奇怪的声音?你不是听错了吧,河边怎么会有人呢。” 慕景政显得有些生气,很大声的说,“真的,儿臣没有撒谎,河边真的有奇怪的声音。” 众人都听到了慕景政的话,噤声看着慕凌岩。 慕凌楚早就发现司徒墨然和夏紫珊不在了,但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可还是想确认一下,就提议,“皇上二哥,景政不会说谎的,咱们去看看吧。” 慕凌岩看了看众人也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点了点头,“好。” 御前侍卫们点着行灯在前面带路,所有人都跟在慕凌岩身后往河边走去,贺兰颜夕才发现司徒墨然还没有回来,但也没有多想,跟着众人后面走。 还没走近,众人就都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娇丨喘声,行灯照亮了河边,也照亮了赤身裸体的夏紫珊和在她身上的男子。 “啊~”夏紫珊一声尖叫,两个人赶忙慌乱的找衣服往身上盖,慕凌岩捂着慕景政的眼睛愤怒的斥责,“你们好大的胆子!” 夏誉凡看到是夏紫珊震惊的站在原地,“紫珊,你,你在干什么?” 夏紫珊和男子急忙裹着衣服跪了下来,略带哭腔的求饶,“皇上,我们是两情相悦,请您放过我和司徒王爷吧。” 众人都震惊的盯着跪在地上半裸的男子,贺兰颜夕也惊呆了,她根本就不信司徒墨然会做这种苟且之事,但是此刻司徒墨然也确实一直没出现。 “司徒王爷?”慕凌岩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跪着的男子,结果,众人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谁在叫本王?” 众人随着声音回头,只见司徒墨然手里拿着一个斗篷,走到了贺兰颜夕身边,将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温柔的说,“夜晚凉。” 贺兰颜夕调整了一下斗篷,开心的笑了,“谢谢王爷。” 这波狗粮撒的突然,众人被噎的猝不及防。 慕凌楚见到司徒墨然出现,虽然他早就知道,但还是觉得有些失望,看着司徒墨然对贺兰颜夕这样温柔,心中感叹,诶,自己还是没机会。 夏紫珊一看见司徒墨然就完全懵了,看了看站在贺兰颜夕一旁的司徒墨然,又看了看旁边跪着的这个男子,“你,你,你是谁?” 男子抬起头,在行灯的照亮下,大家才看清,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红痘,向慕凌岩磕了个头,“奴才是皇家花园的管理者,叫晋彭。” 夏紫珊一听,跌坐在地上,愤怒的咆哮,“你为什么要冒充司徒墨然?” 晋彭略显无辜的回答,“奴才没有冒充司徒王爷,是公主你一上来就抱住了我……” 夏紫珊悔恨的捂着耳朵,“阿……阿……闭嘴,别再说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夏紫珊以为这是司徒墨然,想着以这样的方式逼宫上位,真是让人唏嘘。 153.小妾 夏誉凡失望又恼怒的瞪着夏紫珊,说不出一句话。 慕凌岩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忍不住嗤笑,“莫不是三公主以为此人是司徒王爷吧?”继而看向了晋彭,“你怎么不澄清自己是谁呢?” 晋彭害怕的磕了个头,“回禀皇上,奴才当时也是很迷惑很害怕,所以没敢说话。” 其实众人都明白,这上赶子的投怀送抱谁能拒绝呢?! 夏紫珊绝望的看着司徒墨然,心中满是不解,“王爷,您不是应了我的邀约吗?”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司徒墨然,站在贺兰颜夕身旁的司徒墨然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英俊,冷漠的一瞥,“你也配。” 贺兰颜夕在心中偷笑,这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的钢铁大直男,夏紫珊都已经这么惨了,司徒墨然的回应让她更惨一点。 夏紫珊目光呆滞,精神受到重创的对着夜空仰头冷笑。 慕凌岩忍着笑问夏誉凡,“大皇子,三公主毕竟是你们中荣国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夏誉凡此刻已对夏紫珊失望至极,一个未成年的公主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不仅让他觉得丢脸,更是让中荣国蒙羞。 听到慕凌岩的问话,夏誉凡恭敬的行了个礼,厌恶的看了一眼夏紫珊,“她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留在这里嫁给这个奴才吧。” 夏紫珊浑身一颤,看夏誉凡不打算管自己了,跪着爬到夏誉凡的脚边祈求,“哥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不管我...” 夏誉凡虽然气愤但还是心疼的眼含泪光,“我怎么管你?你还未成年,你都已经......” 夏誉凡很不齿,实在说不下去了。 夏紫珊还是不放弃,“哥哥,你带我回去,这里是天方国,咱们中荣国不会有人知道的。” “咦~~”众人嫌弃的发出惊叹,这夏紫珊居然能这样说,是有多不要脸。 夏誉凡更觉得丢脸了,“这是不说就能蒙混过去的吗?你的身子已经不是完璧,嫁人前都要验明正身的,你怎么隐瞒?” 夏紫珊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时晋彭又行了个礼,“大皇子殿下,奴才家中已有妻室,若三公主嫁过来只能......只能做妾室。” 众人忍不住唏嘘,一个公主嫁给奴才就已经很让人笑话了,结果连个妻室都做不了,只能做妾。 慕凌岩此刻也觉得夏紫珊真是可怜,苦笑着,“三公主还没成年,就发生此事......诶...只能如此了。” 夏紫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耍泼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慕凌岩吩咐几个婢女将衣衫不整的夏紫珊拖了下去。 篝火晚会也继续不下去了,众人都行礼离开了。 回到云梦阁,南宫晟宇先一步回了房间。 贺兰颜夕盯着司徒墨然,忍不住偷笑。 司徒墨然知道贺兰颜夕在想什么温柔的问,“王妃曾以为那个男人会是本王吗?” 贺兰颜夕开心的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王爷才不会做那样的事。” 司徒墨然看着贺兰颜夕娇美的容颜上一抹妖娆的笑,一把将贺兰颜夕抱进怀里,温香软抱,淡淡的清香穿入鼻中,令人垂涎欲滴,暧昧的说,“本王只想和你做那样的事。” 说罢就吻上了贺兰颜夕的唇,贺兰颜夕幸福的闭上双眼。 154.花生米 翌日 贺兰颜夕听云梦阁的店小二和掌柜的议论,说地主任贵乾在今日中午为他的女儿任依虞比武招亲,贺兰颜夕只在电视上看过古代人的比武招亲,对现场版的很期待。 发现司徒墨然一早就被羽安丛叫走了,南宫晟宇也没在房里,贺兰颜夕决定自己去看看。 寒枫在司徒墨然离开后就得到命令,如果贺兰颜夕出去,要暗中保护。 贺兰颜夕大步走在街上,一个人出来显得很兴奋,街上的行人,百姓都在议论比武招亲的事。 正走着,贺兰颜夕被一个东西砸到额头,捂着被砸的地方,低头看到地上一个花生米。 贺兰颜夕有些气愤的抬头看,慕凌楚坐在一个酒楼的二楼雅间里,邪魅的笑着,手里正拿着花生米准备再砸向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愤怒的指着他,“你……” 慕凌楚魅惑的眨了眨眼睛,“上来本王就不砸你。” 贺兰颜夕愤恨的攥着拳头,气冲冲的上了酒楼的二楼雅间,走到慕凌楚的身边,“堂堂硕亲王不干正事,拿花生米砸人玩是吧?” 慕凌楚俊美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别生气嘛好妹妹,来坐下吃点东西。” 随后吩咐店小二又上了几盘精致的糕点。 贺兰颜夕没好气的白了慕凌楚一眼,坐在他对面,“你怎么这么清闲,不用去陪新帝吗?” 慕凌楚笑了笑,“陪他干什么,一个大老爷们,要陪也是陪你这样的好妹妹吖。” 贺兰颜夕感觉真是说不过他,这个海王,太能撩人。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慕凌楚看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寒枫所在的位置,阴冷的笑了一下。 贺兰颜夕无所谓的吃着糕点,“准备去那个比武招亲看看呢。” 慕凌楚点点头,有些嗤笑,“哦,比武招亲呐,就他们那也叫武功。” 贺兰颜夕知道慕凌楚武功确实高深莫测,打趣的逗他,“你看不上人家的武功,那你要不要去比试一下?” 慕凌楚拿起折扇轻轻敲了贺兰颜夕的额头,“傻妹妹,他们才没有那个资格和本王比试!” 贺兰颜夕气愤的摸着被敲的额头,“哼,武功高有什么了不起。”说完喝了口茶准备离开,“比武招亲要开始了,我去看热闹,你在这继续丢花生米玩吧。” 慕凌楚淡漠的笑了笑,放在桌上一锭银子,拿着折扇走到贺兰颜夕的身边,“看你自己挺可怜的,本王陪你去。” 走出酒楼,慕凌楚站在贺兰颜夕身旁,贺兰颜夕感觉他的身高和司徒墨然差不多,都是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贺兰颜夕刻意和他保持二十公分的距离。 慕凌楚感受到被人监视真是不自在,看了眼寒枫暗中跟着的方向,邪魅一笑。 慕凌楚的手突然搂上贺兰颜夕的腰,用力将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贺兰颜夕搂进怀里,贺兰颜夕一个重心不稳,顺着慕凌楚手臂的力道跌进他的怀里。 慕凌楚顺势将手臂搭在了贺兰颜夕的肩膀上。 贺兰颜夕惊恐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慕凌楚突然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腿也变得一瘸一拐,“妹妹,本王可能坐太久,腿抽筋了。” 贺兰颜夕低头看了一眼慕凌楚变得一瘸一拐的腿,用力的挣脱压在她肩膀上的胳膊,但怎么也挣脱不开,气愤的瞪着他,“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 慕凌楚邪魅的抛了个媚眼,“你是大夫嘛,大夫要照顾病人嘛。” 贺兰颜夕气的停止了脚步,使劲挣脱束缚,藏在暗处的寒枫一早就发现慕凌楚可能发现他了,向他这个方向看了两次,此时又这样对待贺兰颜夕,寒枫生气的飞出一个石子,弹向慕凌楚搭在贺兰颜夕肩膀上的手臂。 慕凌楚阴冷一笑,用折扇打掉了弹过来的石子,贺兰颜夕也趁机挣脱开慕凌楚的手臂。 贺兰颜夕气到满脸通红,“慕凌楚,我警告你,我是大夫不假,但我也是司徒墨然的未婚妻。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废了你。” 慕凌楚玩味的笑了,“怎么废了本王呀?”低下头,凑到贺兰颜夕面前,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用腰带处的针吗?” 贺兰颜夕气到语塞,“你……” 慕凌楚看贺兰颜夕好像真的生气了,装可怜的哄,“好嘛,好嘛,本王怕你了,不再逗你了,好不好?” 贺兰颜夕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移开半米的距离,不再搭理慕凌楚,转身走向比武招亲的擂台。 慕凌楚阴冷的看了眼寒枫所在的地方,展开折扇,轻轻摇了几下,轻蔑的笑了笑跟在贺兰颜夕身后。 155.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的擂台搭建的很高,看台上坐着地主任贵乾,他的妻室,还有他的女儿任依虞。 任依虞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显得内敛害羞。 擂台下挤满了乌泱泱的百姓,慕凌楚站在贺兰颜夕身后,怕她被挤伤就用手臂挡着周围的百姓。 任贵乾看到已经这么多人了,就站在擂台中间,大声的说,“今日小女比武招亲,只要年纪在十八至二十八之间,家中没有婚配的男子都可以参加,谁能取得高台上的绣球,就是获胜者,不仅小女出嫁,我们任家更是附上十箱嫁妆。” 百姓都顺着任贵乾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高台上的红色绣球,高兴的大喊,“好,好……” 任贵乾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比武招亲开始。” 围观的百姓们开始起哄,也有两个壮汉走上了擂台。 贺兰颜夕兴奋的踮着脚张望着,擂台上的男子拼尽全力和对方比试,输得人会被打下擂台,新的竞争对手再上来进行对打。 场面很是激烈,围观的百姓不住的叫喊,贺兰颜夕也被这氛围渲染的很开心,慕凌楚看着贺兰颜夕调皮可爱的样子很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但他知道这只是痴心妄想,现在能这样近距离共处已经很难得了,目光宠溺的看着她。 贺兰颜夕回头看了眼慕凌楚,打趣的说,“我看他们都挺厉害的,你不上去比划比划吗?” 慕凌楚邪魅的笑了,看了眼台上的任依虞,摇了摇头,“啧啧啧,长得那么丑,要是你比武招亲的话本王肯定上。” 贺兰颜夕知道慕凌楚又开始没正经,白了他一眼。 擂台比试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是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袍,身材魁梧的大汉稳稳的站在擂台上,打败了很多跃跃欲试的竞争者,没有人再爬上擂台后,壮汉爬到塔台高处,取下了红绣球。 壮汉高举红绣球不断的挥动,威武霸气的展示自己的胜利,任贵乾看着壮汉粗犷狂野的外表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满脸堆笑的走到壮汉身边,礼貌的问,“恭喜这位壮士赢得了比赛,想来咱们赤林城没有比壮士武功再高强的人了,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壮汉大吼一声,嗓音很粗的回答道,“我叫毛武。” 任贵乾有些尴尬的陪笑,“阿,毛武壮士,请问你今年多大年纪,家里是否婚配?” 毛武回答,“我今年二十七,没娶妻呢。” 任贵乾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没办法,围观的百姓也忍不住叫好起哄,“好,好,毛武,你就是我任家的女婿了。” 任依虞明显是不满意这个夫婿,已经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贺兰颜夕感慨,如果武艺高强的人都长这样,那她也是不愿意的。 回头看了一眼慕凌楚,慕凌楚邪魅一笑,对视贺兰颜夕的眼神,“怎么样?还是本王比较好看吧?” 贺兰颜夕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哼,你长的好又怎么样,人家武功那么高强,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呢。” 贺兰颜夕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这段话有多违心,但是看着慕凌楚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搓一搓他的锐气。 慕凌楚果然被贺兰颜夕的言论震惊到,“妹妹,你不会认为本王我都是花拳绣腿吧?” 贺兰颜夕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很开心,“不是吗?你又不上台,我哪儿知道你是不是真功夫?” 慕凌楚打开折扇,轻轻的摇了摇,“这个毛武,只会使用蛮力,如果本王上去,他连站着的机会都没有。” 贺兰颜夕淡淡一笑,“好吧,相信你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比武招亲结束,百姓也都散了,秋天的白天似乎很短,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156.海王 慕凌楚舍不得贺兰颜夕回去,有些哀怨的挽留,“妹妹,让好哥哥请你吃一顿饭吧。” 贺兰颜夕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不用,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吃。” 慕凌楚装做委屈的模样,拉着贺兰颜夕的袖边,“别啊,就当上次你在山洞救我,我的回礼行不行?你要不同意,我就不撒手。” 贺兰颜夕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但怎么也甩不掉,气愤的满脸涨红,“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慕凌楚看贺兰颜夕有些动摇,赶紧加强功力,“就这一次,给我一个感谢你的机会。过两天你就回青丘国了,我见都见不到你了,你说是吧?!” 贺兰颜夕看着慕凌楚俊美的脸满是哀求,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慕凌楚开心的险些没蹦起来,“太好了,妹妹。” 慕凌楚兴奋的带贺兰颜夕去赤林城最大的酒楼,明月酒楼。以胜利者的姿态藐视了一眼寒枫。 藏在暗处的寒枫觉得慕凌楚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司徒墨然知道,然后生气,发怒。 贺兰颜夕毕竟是现代人的思想,她不认为和其他男人吃顿饭有什么不妥,毕竟在现代,没听说过有了男朋友,或者未婚夫就摒弃一切异性朋友的。 不一会儿就到了明月酒楼,掌柜的看到慕凌楚和贺兰颜夕的姿色,震惊的有些结巴,“这,这,这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慕凌楚高兴的拿出一锭银子打赏了掌柜的,“哈哈哈哈,真会说话。” 贺兰颜夕脸颊绯红的瞪了一眼掌柜的,“闭嘴!” 掌柜的接过打赏,陪笑着,“是,是,两位客官,有请楼上雅间上座。” 说完冲楼上的店小二喊,“带两位客官去最豪华的雅间。” 店小二应了一声。 坐在雅间,慕凌楚还在回味刚刚掌柜的说的话,显得很开心,吩咐店小二,“把你们这儿所有有特色的、最好的菜都给本王上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答应着,“好嘞,客官,马上就给您上菜。” 贺兰颜夕想阻止,“那也太多了吧,三个菜就够多了。” 慕凌楚优雅了笑了笑,“妹妹这是在给本王省银子吗?” 贺兰颜夕冷哼一声,“才不是,只是浪费可耻。” 现代人的习惯,贺兰颜夕带过去了。 慕凌楚显然有些听不懂了,玩味的摇着折扇,“妹妹总说些本王听不懂的话,上次说的海王,是什么意思?” 贺兰颜夕嗤笑了一下,“你这求学精神还真是可嘉。海王呢,就是长得很帅的男人,特别会哄女人开心,所以身边总是有很多个女人爱慕着。海王本人呢也是非常多情,几乎可以同时喜欢身边所有的女人。” 慕凌楚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说海王长得帅,会哄女人开心,身边都是爱慕者,这些本王都承认,不过你说本王也喜欢她们……” 慕凌楚把玩着折扇,“让本王动真情喜欢的女人还真没有。” 除了你。 慕凌楚没有把这三个字说出来,只是深情的看了眼贺兰颜夕。 说话间,已经上了六盘菜,慕凌楚优雅的用银筷每个夹一点放到贺兰颜夕的碗里。 贺兰颜夕看着慕凌楚心里感慨,这个男人长得很帅,武功很高,又很温柔,真是挺完美的了,除了说话轻浮一点,总是招蜂引蝶的。 想到这里,贺兰颜夕眼神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慕凌楚看到贺兰颜夕的眼神,猜测她肯定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邪魅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怎么中的白色曼陀罗的毒吗?” 贺兰颜夕表情凝重了起来,是啊,他还要承受白色曼陀罗的折磨呢,摇了摇头,认真的等着慕凌楚的下文。 157.白色曼陀罗 慕凌楚看向窗外黑暗的天色,语气淡淡,“那一年我十五岁,还不是硕亲王,武功也很差,大皇子慕凌豪一直对被册封为太子的二皇子慕凌岩耿耿于怀。终于在一天夜里,我在慕凌岩的府上和他畅谈兵法,慕凌豪带着一群黑衣人挟持了慕凌岩的皇妃空霖湘云,也就是现在的湘云皇后,当时的慕凌豪将刀架在空霖湘云的脖子上,逼迫慕凌岩喝下白色曼陀罗。在慕凌岩准备喝下的瞬间,我抢过来一口将它喝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慕凌豪也没想到我会喝下,趁着他慌乱的情绪下,弓箭手将他当场射死了。” 贺兰颜夕有些疑惑,“慕凌豪这么恨慕凌岩,为什么不直接找机会杀了他?” 慕凌楚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有时候死是最舒服的解脱,慕凌豪既然恨他,就希望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贺兰颜夕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这人心真是够狠的,“那慕凌豪又是怎么得到白色曼陀罗的?这个毒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调配出来的。” “后来听说是慕凌豪从一个邪术道士那里得到的。”慕凌楚回忆着,“如果当时我的武功像现在这样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弓箭手解决他。” 贺兰颜夕看着慕凌楚,有些心疼,“那对于慕凌岩来说你可是救了他的命阿。你这武功又是怎么变强的?” 慕凌楚淡淡的笑了,“我和慕凌岩只相差四岁,从小就在一起玩耍,关系比较好一些。我武功能变强是因为后来遇到了我的师父,他就像神仙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只能等他找你,你是找不到他的。” 贺兰颜夕感慨,古代的世外高人都这特点。 吩咐店小二拿来了纸笔,贺兰颜夕写了一个药方,递给慕凌楚,“这个药方我不确定能不能解白色曼陀罗,你可以试一试。” 慕凌楚接过药方,有些震惊,“白色曼陀罗不是无解的么?你怎么?” 贺兰颜夕无奈的苦笑,在现代,好巧不巧的她正在研究白色曼陀罗的解法,已经研究了两个月,换了上千种药材,这个药方是她还没来得及实验的,结果就被炸飞来到了这里。 贺兰颜夕淡淡的说,“吃人嘴短嘛,这个药只能在白色曼陀罗发作的时候试。你一边准备好这个药,一边准备好双生花,如果这个药方不行,就吃双生花续命吧。” 慕凌楚点了点头,“谢谢你。”语气轻到根本不想让贺兰颜夕听到。 贺兰颜夕假装没听到,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好了,我吃饱了,送我回客栈吧。” 慕凌楚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满脸笑意,“遵命,好妹妹。” 回到客栈,南宫晟宇说司徒墨然还是没有回来,贺兰颜夕觉得有些累,就回房间先睡了。 夜晚司徒墨然终于回到了云梦阁,寒枫向他禀报了今日贺兰颜夕的一切。 司徒墨然听后俊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品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知道了,退下吧。” “是。”寒枫礼拜就退出了房间。 司徒墨然阴冷的笑了笑,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碎。 158.角力表演 翌日 刚刚用过早膳,慕凌岩就派公公来邀请大家去参观角力表演,贺兰颜夕知道这是古代的一种摔跤运动。 众人来到角力表演场,围着表演擂台两侧入座。 贺兰颜夕还是坐在南宫晟宇和司徒墨然中间,坐定后看到对面慕凌楚邪魅的对自己笑,拿起茶杯示意了一下。 贺兰颜夕有些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司徒墨然阴冷的笑了笑。 夏誉凡只有一个人出席,夏紫珊因为河边的事,马上要下嫁给晋彭,所以不再出席了。 慕若樱坐在对面,知道贺兰颜夕身份后,看着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出双入对很是嫉妒。想着自己也不比贺兰颜夕差在哪,怎么就入不了司徒墨然的眼呢。 慕若樱回忆起贺兰颜夕曾经说过,司徒墨然的喜好就是王妃,只有看到王妃时会笑,现在知道此言不假,她也发现,司徒墨然只有在看到贺兰颜夕的时候才会露笑脸。 温庭钧带着女儿温晴晴走了进来。 温晴晴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娇媚无比,在看到慕凌楚以后蹦蹦跳跳的跑到慕凌楚身边,“凌楚哥哥,晴晴很久都没看见你了呢。” 慕凌楚看着温晴晴笑的很灿烂,“真的呢,哥哥最近太忙,都没有好好陪陪晴晴。” 温晴晴表现出害羞的小女生模样,责备着,“凌楚哥哥太坏了,就罚你明日陪晴晴逛街。” 慕凌楚轻佻的勾了下温晴晴的小鼻尖,“好的呢。” 贺兰颜夕被他们这样相处模式恶心的反胃,心里佩服慕凌楚,这海王就是不一般,任何女人都能拿捏的刚刚好。 羽安丛坐在南宫晟宇旁边,对慕凌楚和温晴晴的对话也有些尴尬,悄悄的和南宫晟宇说,“硕亲王性格一直这样,很受女孩子喜欢,看他很多情的样子,但他却没有娶过任何一个女子,就连皇上想赐婚的也都被他婉拒了。” 南宫晟宇礼貌的点了点头。 贺兰颜夕想起慕凌楚昨夜说过,还没有让他动真情喜欢的女人。也许他就表面上看着放荡不羁,很多情,实际上应该是个痴情的种儿。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不过还是被他那个样给恶心到,难受死了。 不一会慕凌岩走了进来,众人起身礼拜。 慕凌岩和善的微笑着,“平身,大家都入座,角力赛开始吧。” 擂台上走上两个面貌粗犷,身材高大的角力士。依靠技巧和力量摔对方,直至对方无法站起身,才算赢得比赛。 角力士在擂台上摔跤。每倒一次,擂台就晃一晃。 围观的众人漫不经心的吃着精致的酥点,品着香茶,观看着角力士的比赛。 司徒墨然发现慕凌楚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贺兰颜夕,邪魅的笑了笑。 司徒墨然转过头,目不斜视看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看到司徒墨然这样看着自己有些懵逼,疑惑的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司徒墨然只是淡淡保持着笑意,不说话。 慕凌楚也用余光一直盯着。 159.胜利者 贺兰颜夕看司徒墨然就是这样一边微笑,一边直钩盯着自己,领会到他的意思了。 脸颊泛红,蜻蜓点水般害羞的轻吻了下司徒墨然的薄唇。 大庭广众下贺兰颜夕不知道司徒墨然为什么要秀恩爱,她虽然特别不好意思,但是也必须要配合他。 在贺兰颜夕刚要离开,羞涩的想要低头的时候,司徒墨然突然一把搂住贺兰颜夕的头,深深的回吻了下去。 有些看到了此景的人都震惊到怀疑人生,能在大家面前接吻,真是史无前例,闻所未闻! 慕若樱震惊的将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听说了九条街的聘礼就知道司徒墨然对这个准王妃很上心,她也只是希望自己能被司徒墨然注意,当个侧妃就很知足了。 可是没想到司徒墨然把所有的温柔和宠爱只给贺兰颜夕,其他女人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慕凌楚惊呆的看着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他知道司徒墨然这是报复他,故意做给他看的。 他的心里此刻像是针扎一样的疼,他想搂一下贺兰颜夕的肩膀,贺兰颜夕都不允许,极力挣扎,可是司徒墨然竟可以一个眼神就让贺兰颜夕吻他。 慕凌楚真是恨呐!他没有更早一步认识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被司徒墨然吻的面红耳赤,她再是现代人的心态,也抹不开在众人面前‘舌吻’,娇羞的推开司徒墨然,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众人异样的目光。 司徒墨然则是胜利者的姿态,英俊的脸嘴角上扬,高傲的瞟了一眼慕凌楚。 那意思就是‘知道谁才是贺兰颜夕爱的人了吧?’ 慕凌楚实在掩盖不了自身的挫败感,慌乱的站起身,不敢再看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悄声向慕凌岩告假,离开了角力赛会场。 温晴晴疑惑的问他,“凌楚哥哥,怎么走了?” 慕凌楚没有再搭理她。 司徒墨然见慕凌楚离开,阴冷的笑了笑。 贺兰颜夕被弄得特别害羞,脸红的有些精神恍惚,根本就无暇顾及周围人的变化,看上去好像已调整好心态在观看角力士比赛,实则内心慌得一逼。 慕凌岩看到这一幕,震惊之下语重心长的看了眼慕若樱,用眼神告诉她,放弃吧,你没机会的。 角力赛结束,回到云梦阁后南宫晟宇和司徒墨然商量后日启程回国,派人告知了慕凌岩。 夏誉凡也决定后日回中荣国,他还不知道怎么和中荣国国君诉说夏紫珊的事。 慕凌岩派人告知,明晚在甘泉宫设宴,为贵宾送行。 南宫晟宇先行回房了,贺兰颜夕脸颊泛红的问司徒墨然,今日何故如此反常,大庭广众之下索吻。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让一些人死心。” 贺兰颜夕偷笑,知道司徒墨然说的是慕凌楚,“王爷,你放心啦,那种处处留情的海王,我才不会看得上呢。”说着倒进司徒墨然的怀里,“我就喜欢王爷只看着我笑,只对我宠溺,只对我温柔。” 司徒墨然宠溺的搂紧怀里的贺兰颜夕,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160.送行宴 翌日 既然准备返程了,贺兰颜夕特意多带了些银两又一次上百花街买了些天方国特色风情的饰品,物件带回去。还置备了一些保质期较长的风味小吃。 路过一家兵器铺,贺兰颜夕站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开心的走了进去。 跟随的香儿,背了全身大包小包的东西,小身板都快压的看不见了,但是力气很大,陪着贺兰颜夕逛了那么久都不带喘一下的。 贺兰颜夕知道香儿只是看上去娇小,弱不禁风,实际上比普通男人都有力气。毕竟习武的人都是很有底子的。 逛了一整天,傍晚贺兰颜夕和南宫晟宇、司徒墨然一起赶往甘泉宫赴宴。 甘泉宫 因为是送行,慕凌岩很早就坐在甘泉宫的主位上,热情招待即将要离开的青丘国和中荣国的贵宾们。 慕若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见往日盛气凌人的姿态,本来以为通过这次机会能得到司徒墨然的青睐,可是自始至终,司徒墨然就没正眼看过她,唯一的一次正眼看她,还是因为她要打贺兰颜夕一百大板的事。慕若樱已彻底丧失信心,连陪笑都做不到了。 慕凌楚显得很难过,他本来不想来参加这个送行宴的,很怕司徒墨然又故意撒狗粮给他看。 但是今日过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贺兰颜夕了,又觉得万般的不舍。 没办法,慕凌楚还是坐在了贺兰颜夕的对面,故作镇定,保持着微笑。 南宫晟宇代表青丘国和慕凌岩说着客套的官方话,司徒墨然因为昨夜贺兰颜夕说的看不上慕凌楚就很安心,懒得再注意慕凌楚直钩盯着贺兰颜夕的目光。 贺兰颜夕礼貌的和其他人打招呼,无视慕凌楚的目光,专心品尝天方国独有的美食。 宴会氛围很融洽,一个公公快步跑了进来,向慕凌岩行了个礼,“启禀皇上,莹妃娘娘难产,您……” 慕凌岩还未等太监说完,赶忙起身向昭纯宫跑了过去。 众人一听也是脸色突变,跟着慕凌岩一起出去了。 一到昭纯宫,所有太医都在殿外,焦急的搓手踱步,在看到慕凌岩后,跪拜行礼。 慕凌岩焦急的询问太医令,“莹妃怎么了?怎么会难产?” 太医令沮丧的眼含泪光,“陛下,莹妃娘娘腹中的胎儿体型过大,此刻又没了力气,已经昏死过去,再生不出的话,胎儿和母体都会保不住了。” 慕凌岩愤怒的吼叫,“废物,整个太医院就没有人能救得了莹妃吗?救不回来,朕让你们全部陪葬。” 贺兰颜夕走到慕凌岩面前,恭敬的行礼,“陛下,让臣女去看看吧,” 慕凌岩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你……?” 慕凌楚在手中拍打着折扇,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皇上二哥,她可比所有太医都厉害。” 慕凌岩又震惊又疑惑的看了眼慕凌楚。 司徒墨然傲娇的扬起嘴角。 贺兰颜夕不等慕凌岩反应,就冲进了殿内。 两个接生婆一边擦拭莹妃下体的血一边叫喊她。 但莹妃已经疼的昏死了过去,虽然喝了太医开的药,但依旧没醒。 胎儿又只露了个头,再这样下去,胎儿会被憋死的。 贺兰颜夕用针灸弄醒了莹妃,“莹妃,你要不想自己的孩子死的话,忍着疼,听我的指令用力和放松知道吗?” 莹妃艰难的回应,“好,我忍着。” 贺兰颜夕先是有节奏的让莹妃用力……放松……用力……放松…… 发现胎儿确实太大,几乎纹丝未动。 贺兰颜夕拿起一旁的生产刀,在蜡烛上消了毒,果断了划开莹妃的下体,再让莹妃用力。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亮了整个昭纯宫。 殿外的慕凌岩听到婴儿的啼哭高兴极了,激动的看着慕凌楚,“生出来了,生出来了。” 慕凌楚展开折扇,摇了摇。看了眼司徒墨然,司徒墨然似乎早就在意料之内般,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一会儿,产婆出来禀报,“恭喜皇上,莹妃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慕凌岩开心极了,“好,好,莹妃怎么样?” 产婆微笑着回答,“莹妃娘娘只是疼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慕凌岩激动的看着司徒墨然,“太好了,不知傲雪郡主竟然精通医术。” 司徒墨然傲娇的回应,“小场面。” 众人“……” 贺兰颜夕看了眼刚生出来的婴儿,真是胖乎阿,估摸着怎么也歹八斤往上。 产婆将婴儿擦拭干净,包裹了起来。 贺兰颜夕看着疼晕过去的莹妃,也就十八九的年纪,有些心疼,把划开的口子缝合了起来,又写下药方,吩咐一旁的宫女服药的要求和产后注意事项。 清洗了下满是鲜血的双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出了大殿。 161.水胆玛瑙 慕凌岩激动的走上前,“傲雪郡主,谢谢你。” 贺兰颜夕赶忙行礼,“皇上有礼,臣女应该做的。” 所有太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崇拜的看着贺兰颜夕,太医令更是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医术如此超群,恭敬的拜了拜,“感谢傲雪郡主救命之恩,臣等自愧不如。” 贺兰颜夕客气的回礼,“太医令大人言重了,术业有专攻,只是太医们不太熟悉女人生产的事宜。” 司徒墨然宠溺的将贺兰颜夕搂到身边,淡淡的说,“王妃不用这样谦虚,你就是比他们强。” 贺兰颜夕“……” 众人“……” 慕凌楚不得不承认,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站在一起是多么的般配,展开折扇,挡着自己落寞的表情。 南宫晟宇觉得贺兰颜夕的医术确实无人能及,但这样说出来,未免太傲娇了些,干笑了几声,“哈,哈,皇上,既然莹妃娘娘已母子平安,可谓皆大欢喜,我等明日就启程回国了。” 夏誉凡在震惊中刚刚回过神,跟着说,“是的,恭喜皇上,臣也明日启程,回中荣国了。” 慕凌岩点了点头,微笑着“好,沿途注意安全。随时欢迎日后贵国到访。” 南宫晟宇、司徒墨然、贺兰颜夕还有夏誉凡礼拜后离开了皇宫。 回到云梦阁,贺兰颜夕收拾行李,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这回去好几个大包。 正整理着,贺兰颜夕被叫到了大厅,慕凌岩的贴身公公周成恭敬的向各位行礼,南宫晟宇先开了口,“不知公公前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周成笑意盈盈的看着众人,“老奴是来传递皇上的旨意,感谢傲雪郡主的。”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笑。 不等贺兰颜夕反应,周成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贺兰颜夕面前,“傲雪郡主,皇上感谢您救了莹妃娘娘和小皇子,特赏赐紫晶水胆玛瑙一件。” 贺兰颜夕迷惑的接过锦盒,小心的打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紫色水胆玛瑙,色泽光亮鲜艳,天然液体在玛瑙中流动。 众人惊呆了,玛瑙虽然很名贵但也经常看到,可是里面有流动液体的玛瑙真是第一次见到。 周成看到众人震惊的表情,显得很傲娇,“这是我们天方国的镇国之宝。” 贺兰颜夕对珠宝玉石并不感冒,但这个紫色水胆玛瑙真的惊艳到她了,“这……这,太贵重了。” 周成谦卑的笑了,“傲雪郡主很喜欢老奴就可以安心回去复命了。” 贺兰颜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礼拜了一下,“臣女谢皇上赏赐。” 周成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礼拜后离开了云梦阁。 贺兰颜夕端着紫色水胆玛瑙看着司徒墨然有些呆滞,司徒墨然邪魅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应得的。” 南宫晟宇惊艳的看着紫色水胆玛瑙,感慨万千,“这真不是用银两能买到的。” 贺兰颜夕回到房间,小心的将紫色水胆玛瑙收好,甜甜的睡着了。 162.回国 第二日一早,青丘国和中荣国的队伍在天方国百姓的欢送下离开了。 贺兰颜夕坐在马车上感慨,这几天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发生了很多事,也认识了很多人。 想起每个场景都是回忆无限,感慨慕若樱怎么也得不到司徒墨然的青睐,同情夏紫珊给花园管理者当小妾,想起慕凌楚的白色曼陀罗,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个药方行不行…… 司徒墨然看到贺兰颜夕看着窗外,猜测她肯定是在回忆,淡淡的笑了,安静的陪在身边。 返程总让人觉得很快,五日好似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回到了青丘国先向皇上复命后,各自回府安置。 贺兰颜夕坐在桌子前,喝着温茶,环视着久违的家,思音思乐激动的看着贺兰颜夕,“五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都想你了。” 贺兰颜夕放下茶杯笑了笑,“我也想你们啦。” 说着拿出带回来的天方国风味小吃分给思音思乐,“这是天方国独有的小吃哦,你们尝尝。” 思音思乐开心的接过小吃,“谢谢五小姐。” 正说着,贺兰峰带领全家来到了颜夕院,恭敬的向贺兰颜夕行礼,“参见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赶忙扶起慕荷氏和贺兰泽曦。 慕荷氏慈爱的看着贺兰颜夕,“夕儿,这次玩的怎么样?天方国好不好?” “嗯,天方国挺好的,玩的很开心呢。” 贺兰泽曦也温柔的问,“夕儿没受欺负吧?” 贺兰颜夕笑了笑,“没有啦,有王爷在呢,谁敢欺负我。” 贺兰泽曦憨憨的笑了,“真是,你看我这瞎担心。” 贺兰峰看贺兰颜夕就跟看朵花似的,“咱们傲雪郡主,不仅被皇上认可更是深得司徒王爷的喜爱,真是给咱们贺兰府光宗耀祖。” 贺兰颜夕不屑的扫了一眼贺兰峰,吩咐思音思乐,“去把我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 思音思乐赶忙打开一个超大包裹,贺兰颜夕给每一位都带了礼物,季氏和贺兰凌伈没想到自己也有份,兴奋的拿着礼物感谢。 贺兰峰拿着礼物,乐的合不拢嘴。 贺兰颜夕打开送给慕荷氏的衣裙,烟霞色的织锦裙,裙上用极细的金银丝线绣成千叶海棠,刺绣处点缀上万颗珍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季氏震惊的看着这件衣裙,感慨道,“这么漂亮的衣裙,皇宫里的娘娘们也没穿的这么奢华吧。” 慕荷氏被衣裙惊艳到,脸颊泛红,“夕儿有心了,这个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贺兰颜夕笑了笑,“只有贵的才配的起额娘。哥哥,打开你那个锦盒看看你喜欢不。” 贺兰泽曦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一边开心的回应,“妹妹送什么,哥哥都喜欢。” 锦盒里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墨色玉佩,莹润光泽,通灵剔透,玉面雕刻着虎状伏兽,栩栩如生。 贺兰泽曦震惊的目瞪口呆,众人也都惊呆了。 这块墨玉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绝对是上上品。 贺兰颜夕看着众人吃惊的表情,傲娇的笑了笑,从锦盒中拿出玉佩系在了贺兰泽曦的腰带上,系好后看了看,“嗯,还行,挺好看的。” 贺兰泽曦才反应过来,双手捧着玉佩,生怕磕碰到,“这么贵重的玉佩怎么能带在身上?” 贺兰颜夕好笑的阻止了他要卸下来的动作,“这玉佩不戴在身上那要干什么?供起来吗?” 贺兰泽曦有些心疼的轻轻放下玉佩,“嗯,妹妹说的是。那哥哥就每天带着。”谨慎的摸了摸,才发现,这玉佩还触手生温。 贺兰颜夕分别送给思音思乐每人一个精致的发簪,思音思乐喜出望外的感谢。 贺兰峰以贺兰颜夕需要休息为由带领众人离开了。 贺兰颜夕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觉得全身都放松解乏。 163.短刀 第二日,贺兰颜夕让思音拿着四个锦盒来到了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刚刚下朝回来,见到贺兰颜夕后淡淡的笑了。 寒傲恭敬的行了礼,“参见王妃。” 准备离开正殿,贺兰颜夕叫住了他,“寒傲将军等一下。” 寒傲站定,有些疑惑的礼拜,“王妃请吩咐。” 贺兰颜夕示意思音将四个锦盒交给了寒傲,“这是我从天方国回来送给你、寒枫、寒武、寒空的礼物。”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笑。 寒傲接过锦盒,像司徒墨然一样,虽然内心特别开心了,但是表面还是很淡定。“额……谢,谢谢王妃。” 贺兰颜夕看寒傲的表情,怀疑会不会不喜欢她送的礼物,有些担心的说,“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思音帮着寒傲分别打开了四个锦盒,每个锦盒里都装着一个纯黑色的钢制短刀,做工精良,质地坚韧,四个刀身分别镶嵌了不同颜色的宝石,深紫、暗蓝、墨绿、浅棕。 贺兰颜夕特意在兵器铺尝试了一下,这把短刀,削铁如切豆腐,这样的利刃实属罕见。 寒傲看到锦盒里的短刀震惊的移不开眼,熟悉兵器的他,一眼就看出这把刀锋利的刀刃绝无仅有。 “王妃……这……这礼物太贵重了。” 贺兰颜夕看寒傲很喜欢,欣慰的笑了,“能得到将军的赏识,那这把刀买的值。” 寒傲受宠若惊的看着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也走近看了眼这四个钢刀,邪魅的笑了,调皮的说,“本王猜一下价格,”拿起一个仔细看了看,“一千两。” 贺兰颜夕吃惊的看着司徒墨然,“哈?你怎么知道?猜的也太准了叭。” 寒傲噗通跪下,“王妃,末将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贺兰颜夕努努嘴,摇了摇司徒墨然的胳膊。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收下吧,王妃的一片心意。” 寒傲不好意思的礼拜,“末将……末将代表他们三人,多谢王妃。” 贺兰颜夕开心的点了点头,轻轻扶起寒傲,“这就对了,寒傲将军。你们从不叫我郡主,只叫我王妃,说明你们从心底里认可我。我也是从心底里面感谢你们的保护和对王爷的忠诚。” 司徒墨然宠溺笑了,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 寒傲眼含泪光的收下,感动的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正殿门口走进一位老者,七十岁左右,满头白发梳的整齐,没有一丝凌乱,深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眼角边的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怡然自得的捋着又白又长的胡须,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什么东西一千两一个?老夫也开开眼。” 司徒墨然看到老者,立刻恭敬的行礼,“师父。” 寒傲看到老者也赶紧跪拜行礼,“参见圣老。” 圣老微笑着走近,拿起短刀,左右端详了一下,“嗯,果然是削铁如泥的好刀阿。” 说着往身旁的紫檀桌挥了一刀,感觉只是轻轻的划了一下,紫檀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 圣老肯定的点了点头,将短刀放回锦盒,看向了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对视上圣老的目光,赶忙行礼,“额,参见圣老。” 圣老慈眉善目的看着贺兰颜夕,问司徒墨然,“这位是?” 司徒墨然少有的恭敬,回答道,“这位是徒儿的未婚妻,贺兰颜夕。” 164.圣老 圣老慈善的笑了笑,他看到贺兰颜夕浑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徒儿你很有福气。” 司徒墨然看圣老对贺兰颜夕很认可,开心的笑了。 贺兰颜夕有些脸颊泛红,“感谢圣老赞誉。” 圣老突然古灵精怪的拽着贺兰颜夕走到一旁,小声的问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贺兰颜夕被圣老这强大的反差吓了一跳,但是圣老能这样问,就说明这位老者不是一般人,贺兰颜夕诚实的点了点头,“是的。” 圣老深沉的捋了捋胡子,“天地万物自有定数。”突然又俏咪咪的问贺兰颜夕,“你是不是也认识慕凌楚?” 贺兰颜夕被圣老这一会儿神仙淡定的架势一会儿仿佛孙悟空附体的灵巧弄的想笑,不知道自己该恭敬的语气还是和他一样玩味的态度回答,“额...认识。” 贺兰颜夕突然想起,这位应该就是慕凌楚说的他的师父,神秘的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只是没想到居然也是司徒墨然的师父。 圣老又捋了捋胡子,满意的笑了,“楚儿和老夫哭诉他爱上一个得不到的姑娘,想不到然儿得到了你,嗯...老夫就这两个徒儿,对老夫而言,你跟了谁都一样,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老夫的徒儿媳。” 贺兰颜夕“......” 她该说些什么,这老头怕不是也穿越来的吧...... 司徒墨然见圣老如此喜欢贺兰颜夕非常开心,很少见的眉开眼笑。 圣老拉着贺兰颜夕就往后殿走,边走边吩咐司徒墨然。“然儿,老夫要和徒儿媳单独唠一会儿,你准备好酒菜送过来。” 司徒墨然微笑着恭敬的行礼,“是,师父。” 贺兰颜夕一脸懵逼的被圣老拉进了后殿,不一会儿精美的酒菜就都送了过来,摆了满满一桌。 圣老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将一条腿抬高踩在椅子上,坐姿很豪迈。 贺兰颜夕惊呆的看着圣老,这高人就是高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圣老喝了一口小酒,咂了咂嘴,“嗯,果然是好酒,然儿这徒弟没白收。” 贺兰颜夕“……” 您收徒弟就是为了喝口好酒吗?! 圣老笑眯眯的看着贺兰颜夕,“徒儿媳,你和老夫讲讲你们那个时代的事,作为交换,老夫也告诉你这两个徒儿的事。怎么样?” 贺兰颜夕“……” 您根本就是找个借口要唠你俩徒弟的事吧。 贺兰颜夕偷笑的点了点头。 圣老又喝了一口酒,开始介绍他的这两个徒弟,“老夫这两个徒儿,老夫都是在他们落寞的时候收下的,然儿是失去双亲的时候,楚儿是喝下白色曼陀罗的时候,当然,他们也确实是练武奇才。 教他们武功、内力真是毫不费力,一点就透。 “这两个徒儿都很深情,看上去却是两个极端。 “楚儿好像处处留情,但实则不然,你是唯一一个他向老夫提起的姑娘。 “然儿呢,就像个冰木疙瘩似的,老夫都很神奇他是怎么倾心于你的,还威胁皇帝赐婚。哈哈哈哈!” 贺兰颜夕也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笑了。 圣老又喝了口酒,用手指挡在嘴唇上,“嘘,他俩互相不知道是师兄弟的关系,你要保密啊。” 贺兰颜夕微笑着点点头,“好的圣老,我不会说的。” 圣老几杯下肚,脸颊有些泛红,“来,该你说说你那个时代的事了,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贺兰颜夕想了一下,“在那个时代,我被炸弹炸死了,一睁眼就来到这儿了。” 圣老很感兴趣,“炸弹?什么东西?” 贺兰颜夕笑着说,“嗯,就像这里的鞭炮,只不过威力很大,能把人炸死。” 圣老捋了捋胡子,点点头,“你的时代都有那么厉害的鞭炮了?哇!那你们那里出行是不是都在飞?每个人都会轻功?” 贺兰颜夕嘿嘿的笑了,“这还真没有,轻功到我那个时代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存在了,但是我们出行是有汽车....” 贺兰颜夕开始滔滔不绝的讲着现代的事情,圣老听得很认真,时而惊奇时而震撼。 不知不觉已经夜幕降临,圣老几乎把酒都喝光了,脸颊绯红,晕晕乎乎的,“徒儿媳,咯,今日老夫要,咯,睡觉去了。下次,咯,咱们再唠啊。咯。” “嗯,好的。”贺兰颜夕笑着答应,叫寒傲进来将圣老扶去了寝殿。 司徒墨然走了进来,紧紧的抱住贺兰颜夕,温柔的说,“师父很喜欢你。” 贺兰颜夕也紧紧的抱着司徒墨然,幸福的感叹,“圣老好可爱哦,我也很喜欢他。” 司徒墨然宠溺的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 贺兰颜夕抬头看着司徒墨然,“王爷,我明日是不是该进宫感谢下皇后娘娘。” 司徒墨然点了点头,“是该去感谢一下皇后。” 贺兰颜夕感慨,“这回来后真是繁忙。哈哈,那我能进得去皇宫?”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以傲雪郡主的身份就能进得去。” 贺兰颜夕开心的点了点头。 165.借花献佛 翌日 贺兰颜夕身着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收腰长裙,水灵灵的大眼睛灵动清澈,长而浓密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紫色的璎珞坠,随着一点微风就能慢慢舞动。 让思音带好精致的锦盒,赶往了皇宫。 果然就像司徒墨然说的,以傲雪郡主的身份很顺利的就进入了皇宫。 贺兰颜夕在凤仪殿外等候。 太监向皇后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傲雪郡主求见。” 皇后优雅的点了点头,“请她进来吧。” 随后太监带领贺兰颜夕走进了凤仪殿,皇后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和善的看着贺兰颜夕,南宫晟宇之前在和皇后叙旧话家常,坐在了一侧宾客席位上。 贺兰颜夕和思音礼貌的行礼,“臣女拜见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 皇后看到贺兰颜夕倾城的姿色优雅的笑了,“傲雪郡主平身吧。赐座。” “谢皇后娘娘。”贺兰颜夕坐在了另一侧宾客席位上。 南宫晟宇微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贺兰颜夕,被她这身装束惊艳到。 贺兰颜夕恭敬的说,“臣女感谢皇后娘娘提携,若不是皇后娘娘的建议,臣女何德何能当上郡主。” 皇后和善的赞赏,“你精通医术,又才学过人,郡主称号实至名归。” 贺兰颜夕被皇后夸赞的面色泛红,拿过思音手中的锦盒站起身礼拜道,“臣女感谢皇后娘娘赞誉,这个礼物民女借花献佛,送给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宫女灵儿接过锦盒,拿到皇后面前,打开后看到精致璀璨的紫色水胆玛瑙,晶莹通透的玛瑙中流动的液体映衬着玛瑙更加光彩夺目。 皇后被这个水胆玛瑙震惊到目瞪口呆,南宫晟宇看到也吃惊的看着贺兰颜夕,“你居然把这个送给了皇额娘?” 贺兰颜夕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说话。 南宫晟宇和皇后说这个水胆玛瑙的来历,“皇额娘,您有所不知,在天方国举办送行宴的时候,天方国新帝的莹妃难产,太医院束手无策,如果没有贺兰颜夕的救治,恐怕莹妃母子就一尸两命了。后来新帝赏赐了此物给贺兰颜夕,这个玛瑙可是天方国的镇国之宝啊。” 皇后更加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说不出一句话。 贺兰颜夕礼貌的笑了笑,“就因为是镇国之宝,才应该送给皇后娘娘,它才配得起皇后娘娘的身份。” 皇后激动的走到贺兰颜夕的面前,温柔的握住贺兰颜夕的双手,语重心长的感叹,“颜夕不仅长得漂亮,更是精通医术,你救过本宫的命,封个郡主本就应该,你却还送了本宫这么名贵的礼物,哎呀......”突然轻拍贺兰颜夕的手,露出遗憾失望的脸色,“只可惜陛下已经赐婚给司徒墨然了,要不然本宫肯定要颜夕做本宫的儿媳。”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皇后娘娘抬爱,是臣女...臣女高攀不起。” 南宫晟宇也被皇后弄的满脸通红,“皇额娘...是儿臣没这个福气。” 躲在暗处的寒枫愤恨的嘟囔,“这是我们家王妃,你们想抢?”摸了摸怀中的黑色钢刀,“想也不行,等我回去告诉王爷。” 166.腿打折 贺兰颜夕坐着马车回贺兰府,思音感慨,“五小姐真是大方,要是奴婢得到那样一个宝贝,打死也舍不得拿来送人。”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再名贵的东西也比不上一个人真实的情谊。皇后娘娘能用真心待我,实属不易。” 思音受教般点了点头,“五小姐说的是,真情无价。” 贺兰颜夕宠溺的摸了摸思音的头。 用过晚膳,思乐跑进来和贺兰颜夕禀报,“五小姐,奴婢听说,几个黑衣人把四公主的腿给打折了。” 贺兰颜夕震惊又好笑的问,“哈?怎么回事?” 思音忍着笑意,“奴婢今日去鞋铺买双鞋,回来的途中天色已经黑了,就看见几个人往一个巷子里跑,奴婢也跑了过去,就看见四公主坐在地上哭,不仅身上全是土,好像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身旁的宫女看起来也很狼狈,都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焦急的想扶起五公主,但是四公主哭着说自己的腿折了,站不起来了。” 贺兰颜夕捂嘴偷笑,“不知这南宫琳晗又惹到了谁。” 入夜后,贺兰颜夕的窗户被敲了两下。 司徒墨然精致的五官,容貌俊美非凡,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 贺兰颜夕开心的拉着他的手坐在桌子旁,给司徒墨然倒了杯热茶,用手托着脸,“王爷,圣老走了?” “嗯,师父走了。” “圣老真是好可爱的老头,不过也真的是个世外高人呢。” 想起圣老一眼就看出她是穿越来的,真是很厉害。 司徒墨然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脸颊。 贺兰颜夕忍着笑,“那王爷,你听说南宫琳晗被打的事吗?” 司徒墨然轻啄了口茶,笑着说,“嗯,知道。” “听说她腿都被打折了,哈哈,这是惹到谁了,这么下狠手。” “南宫晟宇做的。”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司徒墨然,桃花眼瞪的又大又圆,“啥?南宫晟宇?”贺兰颜夕想到南宫晟宇那温儒尔雅的样子,还是不可置信,“我今日在凤仪殿还见到他和皇后娘娘叙旧,晚上就买凶去打南宫琳晗?” 司徒墨然淡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南宫晟宇为什么要打南宫琳晗呢?” “蛊虫。” 贺兰颜夕震惊到语塞。 早在天方国,司徒墨然就告诉了南宫晟宇蛊虫出现的原因。 贺兰颜夕好半天才缓过神,“我就说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蛊虫,那这是南宫琳晗买通了养蛊的人,放出蛊虫来咬南宫晟宇?” 司徒墨然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南宫琳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为什么想要了南宫晟宇的命呢。” “丽贵妃失宠,皇后一人独大,她不想让皇后好过。” “这南宫琳晗真是心肠够坏的,不过,南宫晟宇的回击可真是简单粗暴阿。”贺兰颜夕感慨,“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南宫琳晗很长时间都不能出来嘚瑟了。明日皇上会彻查此事吧,肯定不会放过行凶的人,那南宫晟宇会不会被查出来?” 司徒墨然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残血阁从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贺兰颜夕欣慰的点了点头,“那还好,南宫琳晗就是咎由自取,不是想要这个命就是想杀了那个的,我看她就是活该。”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 167.老大 下了一整天的秋雨,朦朦胧胧,飘飘洒洒。 听说皇上知道了南宫琳晗被打断腿的事,龙颜大怒,吩咐大理寺一定要抓到施暴的人。 宁雅琴听说后,在房内乐的肚子痛。她是非常讨厌南宫琳晗的,尤其厌恶她嚣张跋扈的样子,这次被人打断腿,她高兴的手舞足蹈,一直为没到现场观看而感到可惜。 第二日终于雨过天晴,贺兰颜夕打开窗户,清新的芬芳伴随泥土的飘香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湿润凉爽的气息让人好不惬意。 “好自在哦!”院子里传来清脆的声音,贺兰颜夕抬眼一看,钟若静和她的婢女梦倩快步走了进来。 思音赶忙打开房门,贺兰颜夕热情的欢迎她。 钟若静一进屋就豪迈的向贺兰颜夕行礼,“参见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赶忙扶起她,“都是郡主,你行什么礼?” 钟若静笑了笑,“虽然都是郡主,但是你这个郡主救过我这个郡主的命,所以我应该行礼。” 贺兰颜夕捂嘴偷笑。上次光顾着给钟若静看诊,没能认真看到钟若静的长相,今日一见,发现竟是如此俏丽。 白嫩如玉的脸蛋上一对浅浅的酒窝儿,晶莹的眼眸明净清澈,一身青绿色衣衫犹如花丛中走出来的小精灵。 钟若静也因为贺兰颜夕的姿色心中一震,“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王爷喜欢。” 一点也不客气的拉着贺兰颜夕的手就坐在了椅子上,“再说你不光救了我的命,更是让我看清那个混蛋的真面目。所以今日我是来拜老大的。” 贺兰颜夕很喜欢钟若静豪爽的性格,而且她说话一直用‘我’自称,没有一点郡主架子,“既然郡主不墨迹,那我也不见外了,刚刚郡主说什么?拜老大?” 钟若静慎重的点了点头,“是的,如果拜师父,那就要跟你学医术,我才懒得学,所以就拜老大,以后跟着你混了。” 钟若静听说贺兰颜夕被誉为‘神医’,平息了瘟疫,治好了鼠疫,最重要的是让自己起死回生。所以她对贺兰颜夕很是敬佩。 贺兰颜夕听到钟若静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怕是不合适吧……” 钟若静豪爽的拍了拍贺兰颜夕的手,“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我就叫你‘老大’,你就叫我若静。” 贺兰颜夕看钟若静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好拒绝她,笑盈盈的说,“好,那说定了,若静,以后我罩着你。” 钟若静立刻单膝跪地,礼拜贺兰颜夕,“老大在上,受若静一拜!” 贺兰颜夕笑着扶起她,“你真是可爱。” 钟若静有些害羞却很真诚的握着贺兰颜夕的手,“老大,我除了感谢你救了我的命,更感谢你让我认清徐寅那个混蛋。” 贺兰颜夕一想起徐寅也是很生气,“你能不再继续相信渣男就行,想起他哄骗你喝毒药自杀,我真是从以前到现在也没见过这样的渣男。” 钟若静疑惑的问,“渣男就是混蛋的意思吗?” 贺兰颜夕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渣男就是混蛋,王八蛋的意思。” 钟若静恶狠狠的攥紧拳头,“那徐寅就是渣男,他就应该死。老大,你还是太仁慈了,应该让四大高手踩死他。” 贺兰颜夕汗颜,“可能,可能确实怪我了,不该心软。” 贺兰颜夕想起现在的徐寅手脚不能动,犹如瘫痪在床,倒真不如当时让他死掉得了。 钟若静眼眸闪过一丝阴冷,“那我想杀了他,我该怎么做?” 贺兰颜夕惊恐的抓着钟若静的手,赶忙摇头,“若静不要冲动,杀人偿命,为了这个渣男咱不值当的,而且,徐寅现在的处境生不如死,这样不是更好?” 钟若静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嗯,老大说的也在理,那我就不杀他了。” 贺兰颜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安心的点了点头。 钟若静有些面颊泛红的笑了,“老大,中午咱要喝点,庆祝一下今日我拜老大,你收小弟,不过现在还早,那咱们去胜街绕绕吧怎么样?” 贺兰颜夕点点头,“好啊。” 随即贺兰颜夕简单收拾了一下和钟若静去了胜街,思音和梦倩跟在她们身后。 寒枫也跟随着在暗中保护她们。 168.横刀夺爱 两个人个头差不多,体型也都是很娇小玲珑,钟若静一直挽着贺兰颜夕的胳膊大步往前走。 胜街的百姓只见两个容色绝丽,娇媚无比的少女在街上时不时打闹嬉戏,时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画面太美,都忍不住驻足多看几眼。 钟若静挽着贺兰颜夕一会儿在一个摊位前驻足摆弄摆弄小物件,一会儿又买了两个糖人儿拿着吃。 贺兰颜夕感觉这真是好劣质的糖,甜的齁死人。 钟若静带贺兰颜夕走进一家豪华的首饰店,“老大,这家的首饰材质特别好,选一个我送你。” 贺兰颜夕像大姐大似的搂着钟若静的脖子,“我是老大,自然是我送你!选吧,喜欢的全买。” 钟若静满眼放光,惊喜的问,“真的吗?喜欢的全买吗?” 贺兰颜夕豪爽的向思音仰了仰头,思音立刻抽出一大叠银票,张张都是百两银票,傲娇的在钟若静面前晃了晃。 钟若静目瞪口呆的看着思音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她家虽是丞相,但是她也没有这么多钱,甚至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震惊的感叹,“你这老大我真是拜对了,太有钱了。你随便拿出的这些都能买下这家店了。”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捂嘴偷笑,“瞅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快去选首饰吧。” 首饰店的掌柜的又震惊又高兴,本来还在招呼其他客人,此时看到思音手里的银票,立刻叫上所有店小二,点头哈腰的服侍贺兰颜夕和钟若静。 钟若静一看掌柜的这个模样,好笑的问,“掌柜的,其他客人不管了?”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恭维,“两位小姐就是本店的贵宾,我们必须服侍好,其他客人自便就行。” 钟若静‘噗嗤’笑出了声,她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贺兰颜夕却有些不屑的瞟了掌柜的一眼,真是拜高踩低的狗奴才。 不过这家店的首饰真是不错的,不光材质上称,款式也是很新颖独特的,没一会儿,钟若静就选了八个首饰,贺兰颜夕也看到一个玫瑰花形状的发簪,很是漂亮,“掌柜的,把这个装起来……”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嗓音,“呀,这个发簪可真是漂亮,”宁雅琴快速将它拿了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是不是?梨儿?” 婢女梨儿有些胆怯的看了眼贺兰颜夕,然后赶紧点头,“是的,小姐,很漂亮,和您很配。” 贺兰颜夕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宁雅琴。 宁雅琴装做刚刚看到贺兰颜夕的样子,一脸吃惊的问,“呀,这不是贺兰小姐吗?哦对了,现在是傲雪郡主了,不得了了呢。” 贺兰颜夕看着她这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来气,“嗯,嗯,郡主的身份没什么,主要是‘准王妃’的身份才不得了呢。” 一句话似乎戳到了宁雅琴的痛楚,‘准王妃’这个身份是宁雅琴最不愿听到最不愿面对的。气愤的看着贺兰颜夕,“怎么傲雪郡主也看上这个发簪了?” 贺兰颜夕眼睛都不眨一下,深邃的注视着她,“是的。” 宁雅琴把玩着发簪,鄙夷的扫了眼贺兰颜夕,“那傲雪郡主可愿意让给我?”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道,“不让。” 宁雅琴的脸色瞬间凝固,不悦的瞪着贺兰颜夕,“本郡主一定要呢?” 掌柜的赶紧打圆场,满脸堆笑的看着宁雅琴,“郡主,这个发簪确实是这位傲雪郡主先看上的,您再看看其他款,也都很不错的” 宁雅琴鄙夷的瞟了他一眼,“退下,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掌柜的吃瘪,只好尴尬的陪笑,不敢再说话。 169.装柔弱 贺兰颜夕邪魅一笑,钟若静听到动静大跨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宁雅琴手里的发簪抢了过来塞到思音手里,“傲雪郡主和本郡主不是郡主怎么的?还非要让着你,你是吃奶的小孩儿啊?” 宁雅琴惊恐的看看钟若静又看看贺兰颜夕,立刻泪如泉涌。“若静郡主,请不要这样,本郡主真的很害怕。” 钟若静白眼一翻,“又来了,”被气的浑身哆嗦,拽着宁雅琴就往门帘后面走,“来,来,咱俩单独说说。” 贺兰颜夕吩咐思音将那些选好的发簪付款,打包装好,就听门帘后面,一向豪爽的钟若静突然捂着脸,满脸泪痕的边哭边跑。“雅琴郡主,您怎么能打我呢,哇呜~~~,发簪我不要了,哇呜~~~” 贺兰颜夕惊呆了,这什么情况?急忙跟着一起跑了出去,拽了下钟若静的胳膊,她们这才停下来,贺兰颜夕愤怒的问,“她打了你?”说完就要回首饰店去找宁雅琴算账,结果钟若静拉住了她,诡异的眨了眨眼嘲笑道,“没有啦,是我打了她。” 贺兰颜夕“???” 钟若静不好意思的笑了,“她不是喜欢装柔弱吗?这次我先装,比她装的还像。” 钟若静很早就听说宁雅琴这个性格特点了,以前就很嗤之以鼻,毕竟没犯到自己身上,她也没在意,但是今日却在她面前表演这一出,她实在受不了了,将之前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贺兰颜夕看着钟若静调皮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若静,你真是太可爱了,而且演的很像哦,我真的以为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呢。” 钟若静一听贺兰颜夕的赞誉立刻神气起来,“真的吗?演的很像吗?哈哈,看来我也有‘柔弱’的潜质。” 贺兰颜夕笑道,“你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很柔弱的,结果竟是这样豪爽的性格,哪儿也‘若静’不了啊。” 钟若静完全不顾形象笑的前仰后合,“哈哈,真的哎,老大,哈哈。” 宁雅琴从门帘后出来,抚摸着红肿的脸颊,有泪都流不出,婢女梨儿走上前,一脸懵逼,“小姐,您不是把钟若静郡主打了吗?怎么您脸颊这么肿?” 宁雅琴气到浑身哆嗦,“什么本郡主打她,是她揪着本郡主的头发,打...”宁雅琴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了,泪水终于止不住流下来。 首饰店里的掌柜的和围观的百姓看着宁雅琴肿胀的脸,都忍不住低头嗤笑。 宁雅琴气愤的攥紧拳头,“本郡主一定要报了这个仇,贺兰颜夕、钟若静,你们给本郡主等着。” 贺兰颜夕将思音打包好的一袋首饰交给了钟若静,“喏,这是你选的那些,感谢你替我解围。” 钟若静接过这沉甸甸的一袋,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老大,你若高兴,我还能再打她一顿。” 贺兰颜夕哭笑不得,“要被你笑死了,走买成衣去。” 钟若静又继续挽着贺兰颜夕,好心情的大跨步往前走。 暗处的寒枫汗颜,这钟若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170.发疯的马 街上行人很多,有些骑马的担心会撞到人都牵着马儿行走,贺兰颜夕和钟若静驻足在一个卖刺绣的摊位前欣赏绣品,突然身后一个白色的马驹受了惊,不仅撞倒了周围的百姓,更是对着贺兰颜夕和钟若静极速奔来。 马驹奔跑的杀气和百姓慌乱的逃窜将贺兰颜夕和钟若静撞倒在摊位前,眼瞅着马驹一声长嘶,扬起的前蹄就要落在她们身上,贺兰颜夕赶忙抱着钟若静一个翻滚就滚到了一边,也是在同一时间,马驹像是被什么外力推搡一般,整个马身都向后退了半米。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马驹落地的方位,向四周看了看,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帮她们呢,随后发疯的马驹被它的主人勒住缰绳,没有再继续奔跑。 寒枫看到马驹马上就要踩到贺兰颜夕她们,赶忙用内力发了一掌,推着马驹向后移了半米。只是他没想到贺兰颜夕反应也很快,就算他没有推出这一掌,贺兰颜夕也躲过了马驹的踩踏。 贺兰颜夕无暇多想看了看蜷缩在自己怀里有些瑟瑟发抖的钟若静,“你怎么样?没事吧?” 钟若静之前豪爽大咧的性格都不见了,眼前就像小鸟依人般躲在贺兰颜夕怀里,“没...没事。吓死我了。” 贺兰颜夕吩咐思音和梦倩陪着钟若静,自己走向马驹观察,看到马屁股上有个不大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发簪捅了一个洞,随后看向马驹后面的人群,有的被伤到扶着胳膊痛苦的呻吟,有的慌张的一直往后撤生怕马驹会再度发疯,贺兰颜夕看到宁雅琴阴毒的笑脸,将自己埋在人群里。 贺兰颜夕故意抬高嗓门冲她喊,“宁雅琴郡主?这是要去哪儿啊?” 随后挤过人群,一个箭步就冲到宁雅琴身边。 宁雅琴呆滞的站在原地,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本郡主正要回府,傲雪郡主有什么事么?” 贺兰颜夕有些愤怒的瞪着她,“捅了马屁股,让这么多无辜百姓受伤,郡主就想一走了之了吗?” 宁雅琴惊恐的用一只手指着贺兰颜夕,愤恨道,“贺兰颜夕,你别张嘴胡说。” 周围的百姓听到她们的对话很快就围成一个圈,张望着看热闹。 贺兰颜夕慵懒的打了下宁雅琴指着自己的手,挑衅的问,“内只手也举上来阿。” 宁雅琴顿时语塞,她内只手握着刚刚捅马屁股的发簪,因为那是个金簪价值连城,她实在舍不得丢弃。即便沾染了马血,也想着回府处理下再继续佩戴。 围观的百姓发现,宁雅琴的发髻上确实没有发簪,都叫喊着让她把内只手也举起来。 宁雅琴红着脸,不安的低头,假装自己听不到百姓的呼声,假装大家都不是针对自己。 贺兰颜夕可没那么多耐心,一把拽起宁雅琴另一只手,一个带着血渍金光闪闪的簪子出现在她的手中。 众人唏嘘了一声,愤怒的瞪着宁雅琴。 正在此时,司徒墨然的马车下了朝路过此地,驾驶马车的寒傲看到了在围观圈里的贺兰颜夕,随即禀报给马车车厢里的司徒墨然。 在众人的注视下,司徒墨然轻盈的下了马车,众人赶紧跪拜,贺兰颜夕也拜了下去。 司徒墨然俊美的脸冷漠的扫了眼众人,“起来吧。” 随后走到贺兰颜夕身边,温柔的问,“怎么了?” 贺兰颜夕言简意赅的描述了整个过程,“宁雅琴用她的金簪捅伤马屁股,马驹受惊,撞伤了路人,险些踩到我和钟若静郡主。她手上还有捅伤马驹的那个金簪。” 宁雅琴看到司徒墨然立刻表现出柔弱可怜模样,顿时哭的梨花带雨,“王爷明鉴,我不是有意的。” 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宁雅琴,“你不是有意的?那是谁控制着你的手拿金簪捅伤马驹?” 宁雅琴哭的更是楚楚可怜,“那还不是因为钟若静打了我,你看我的脸现在还红肿。” 贺兰颜夕觉得实在是头疼,“那么请问宁雅琴郡主,钟若静为什么要打你?” 宁雅琴目光闪烁,据理力争,“因为,因为,她,她蛮横无理。” 贺兰颜夕鄙夷的看着宁雅琴,“你要抢走我看上的首饰,到底是她蛮横无理还是你蛮横无理?” 宁雅琴顿时语塞。只好一直哭,柔弱的拿手帕擦眼泪。 171.你打她了吗 司徒墨然深邃的看了眼宁雅琴红肿的脸,宁雅琴看到他的眼神心中暗喜,觉得司徒墨然肯定认为贺兰颜夕是悍妇,心疼自己的脸了。 司徒墨然收回目光,看向贺兰颜夕,“你打她了吗?” 贺兰颜夕一脸错愕,什么玩意?这是在质问自己吗?没好气的回应,“没打!” 宁雅琴哭的满脸的泪痕此刻也掩盖不住强烈的笑意,“王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贺兰颜夕只觉得此刻被气到要爆粗口,怎么,司徒墨然很喜欢绿茶婊是吗? 司徒墨然没有再看宁雅琴,只是责备的问贺兰颜夕,“你为什么不打?” 贺兰颜夕“???” 宁雅琴“???” 众人“???” 司徒墨然拉起贺兰颜夕的手,“是因为怕手疼吗?” 贺兰颜夕嘴角有些抽搐,“额……是……怕手疼,怎么办?” 司徒墨然宠溺又温柔的出‘计策’,“那就用鞋底。” 贺兰颜夕“……” 宁雅琴“……” 众人“……” 贺兰颜夕实在忍不住笑,“好的,我知道了王爷,下次谁再惹我,我照死了抽她!” 司徒墨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嗯。” 宁雅琴“……” 众人“……” 不远处钟若静一边笑着一边走了过来,“老大,王爷太宠你了。” 司徒墨然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老大?’ 贺兰颜夕尴尬的说,“额,等会儿再和王爷解释。眼下怎么办?” 宁雅琴觉得自己的心态从天堂跌入地狱,此刻的流泪不再是装的,可真是因为伤心。 司徒墨然绝美的脸,看都不看宁雅琴,只温柔的盯着贺兰颜夕,“去除郡主头衔,宁侯府禁俸三年,王妃觉得如何?” 贺兰颜夕汗颜,这也太狠了,去除郡主头衔这是莫大的耻辱啊!而且,给郡主定责好像要通过大理寺卿,司徒墨然直接就判定了?这样也可以? 寒傲看出贺兰颜夕的疑惑,恭敬的解释,“王妃,您有所不知,很早以前,皇上就特批王爷有判案定责的权利,无论是府尹还是大理寺的案子,也就意味着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权贵。” 贺兰颜夕很是吃惊,没想到皇上能敬畏司徒墨然到这个份儿上。 宁雅琴一下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除了她的婢女在一旁急切的想唤醒她,所有围观的百姓,都是一副活该的神色瞪着昏迷了宁雅琴。 寒傲吩咐人将宁雅琴直接抬去大理寺府了。 贺兰颜夕乖巧的将头靠在司徒墨然肩膀,撒娇的语气,“王爷,你真好。” 司徒墨然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 寒傲知道,他们这位王妃撒狗粮从来不分场合和人群。 钟若静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娇羞的贺兰颜夕,“老大,要不,咳,我就不打扰你和王爷,我先回去了。” 其实钟若静是想提醒贺兰颜夕她们还约了午膳呢。只是贺兰颜夕此刻眼里只有司徒墨然,看都不看钟若静就点头回应,“嗯嗯,再见。” 钟若静“……” 众人“……” 钟若静心理特别憋屈,老大,你至于这么迫切让我离开吗?! 司徒墨然邪魅的嘴角上扬,公主抱起贺兰颜夕走进马车车厢,寒傲重新驾驶马车,众人也都散去。 钟若静看着离开的马车,羡慕的在心里感叹,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172.宁侯府 当日傍晚宁欧侯爷就被大理寺传唤,接到了禁奉三年的处罚,一时震惊的站在原地。 听说是司徒墨然亲自下令的处罚,他还在思考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司徒墨然,而且宁雅琴被摘去了郡主头衔,更让他迷惑不解,在他的印象里,宁雅琴一直是性格和善,从不与人为敌的。 后来听说是宁雅琴惹怒准王妃,所以让司徒墨然如此震怒,宁欧气不打一处来。 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宁雅琴就是狠狠一巴掌,“你个混账,你疯了?为什么要招惹司徒墨然的准王妃?” 宁雅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被打的脸颊,嘴角都浸出了血,“父亲,您也知道女儿一直倾慕司徒王爷,贺兰颜夕一定是魅惑了司徒王爷,所以......” 宁欧被气的浑身颤抖,有些站不住,“你倾慕司徒王爷,人家倾慕你吗?你认为是贺兰颜夕魅惑司徒墨然,但是司徒墨然主动请求皇上赐婚,你是不知道还是怎么的?皇上亲封她是傲雪郡主,连皇上都在讨好她,你还敢招惹贺兰颜夕,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吗?” 宁雅琴低声嘀咕,“司徒王爷就是被她蒙蔽了,而且之前狐狸精的事她也没把我怎么样......” 宁欧疑惑的瞪着她,“狐狸精?什么狐狸精?” 宁雅琴意识到说漏嘴,浑身一颤,“就是,就是我和四公主说,说她被狐狸精附体。” 宁欧气的一脚踹向宁雅琴的肩膀,力道之大,宁雅琴直接被踹趴在地上。“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她是皇上亲自赐婚给司徒墨然的准王妃啊!你惹怒她不就等于惹怒司徒墨然吗?!” 宁雅琴揉着被踹的肩膀一味的哭,宁欧捂着胸口, “就凭你一己之力,愣是让我们整个侯府三年没有俸禄。你说,我们的日子怎么过?” “不仅如此,我们宁家侯府,百年基业,一直为皇上忠心耿耿,几乎重来没有犯错被处罚的,你居然被摘除了郡主头衔,这是多大的耻辱你知道吗?你让本侯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宁欧想咆哮都没有力气了,一想到这些就气的喘不上来气。 宁雅琴哭着给宁欧磕头,“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宁欧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就算是求皇上也没有用,皇上既然能给司徒墨然这个权利就不可能因为他一个区区侯府而反对司徒墨然的处罚。无奈的叹了口气,颤抖的指着宁雅琴,“你滚,本侯再也不想看见你。” 宁雅琴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只好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这件事在盛京传开了,很多和侯府交好的老臣们也只是无限感慨,为侯府现在这样的局面感到可惜,但是没有一家敢去求情的。 皇上听说了,只回复了一句“哦”,就不再过问了。 南宫琳晗听说宁雅琴被摘掉郡主头衔,还在养伤的腿一点都不妨碍她嘲笑别人,楞是乐的半宿睡不着觉。虽然她和宁雅琴还一起对付过贺兰颜夕,但自己是非常讨厌她的。 一时间,司徒墨然宠爱准王妃贺兰颜夕的风声再次传遍了整个盛京。让很多贵女羡慕嫉妒恨。 173.再遇 一日夜里,贺兰颜夕正准备上床就寝,关着的窗户被敲了两下。 贺兰颜夕正疑惑,这么晚了,司徒墨然怎么还会过来呢,一打开窗户,慕凌楚英俊的五官赫然出现在月光下。 看到贺兰颜夕后,邪魅一笑,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妹妹,有没有想哥哥呀?” 贺兰颜夕一看见慕凌楚很是诧异,“你,你怎么会过来?” 慕凌楚看到贺兰颜夕吃惊的样子,感慨了一下,“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呢。” 其实慕凌楚很早就到了,但是发现藏在暗处的寒枫所以一直没有打草惊蛇,直到寒枫离开后才现身。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慕凌楚还是玩味的拍打着折扇,“不愧是神医,名不虚传呢。” 贺兰颜夕哀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拿着药箱走了出来。 慕凌楚看着贺兰颜夕出来了很是一愣,“这深更露重的,本王又受了伤,你不邀请你的好哥哥进屋?” 贺兰颜夕没好气的数落他,“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拽着慕凌楚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用力撕开他受伤的右臂衣服,一道很深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贺兰颜夕赶忙拿药给他止血,对这个伤口有些震惊,“怎么伤的这么重,这么深的刀伤。” 慕凌楚不在意的说,“你看看,本王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如果本王回天方国再医治,就会流血过多死亡的哎。” 贺兰颜夕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加重了绑绷带的下手力度,“青丘国有的是医馆你不去,非要我给你治。” 慕凌楚被贺兰颜夕包扎时用的力道弄痛,“哎哟,哎哟,疼,你轻点。” 系好绷带,打了个蝴蝶结,贺兰颜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知道疼以后就别来找我,下手重着呢。” 慕凌楚看了看蝴蝶结,绝美的俊颜无赖般的挤眉弄眼,“就找你,别人要是害本王怎么办。” 贺兰颜夕噗嗤笑出声,“你又不是天方国新帝,害你作甚?” 慕凌楚还未来得及开口,肚子就传出‘咕噜~’声。 贺兰颜夕听到,忍不住笑道,“你这是?饿了?” 慕凌楚露出可怜的模样,点了点头,“本王还没用晚膳。” 贺兰颜夕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嘟囔着“真是麻烦。” 起身回屋取了一盘桂花糕。 慕凌楚有些不满意,“本王不想吃桂花糕,本王想吃牛肉面。” 贺兰颜夕气愤的瞪着他,“怎么的?你还想我去厨房做夜宵给你啊!想得美!就只有桂花糕,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了!” 贺兰颜夕端起桂花糕就准备回房。 慕凌楚赶紧挽留,“吃,吃,我吃。” 贺兰颜夕没好气的又将桂花糕放下。 慕凌楚抬起没受伤的左手看了看,诡异的笑了,“好妹妹,你喂我吧!” 贺兰颜夕生气的瞪着他,“喂你?你没手啊?” 慕凌楚可怜巴巴的将左手展示在贺兰颜夕面前,右胳膊受伤了动不了,左手因为按压右胳膊止血,弄的都是血渍,脏乱不堪。 贺兰颜夕一看,他这手确实没法拿起桂花糕,现在大半夜的,她房间里也没有可以洗手的水。 慕凌岩赶紧装可怜哭诉,“妹妹,我真的好饿,我感觉我要饿晕过去了。妹妹,你行行好,求求你了。” 贺兰颜夕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情愿的拿起一个桂花糕递到慕凌楚嘴边。 慕凌楚看着贺兰颜夕绝美的姿色,就连生气也那么好看,眉开眼笑的吃下喂过来的桂花糕。 一连吃了四五块,慕凌楚嚼着桂花糕含糊不清的说,“水,要喝水。” 贺兰颜夕回房间拿了壶茶,又喂慕凌楚喝下。 慕凌楚咽下桂花糕,开心极了,“妹妹真好。” 贺兰颜夕却是气愤的瞪着他,“吃饱喝足了,可以滚蛋了!” 慕凌楚尽显委屈的样子,“你就不能对本王温柔点嘛。” 贺兰颜夕收拾盘子和茶壶,一边拿回屋里一边不回头的轰他,“比不了你那些莺莺燕燕,可可爱爱,我可不会温柔。慢走,不送!” 慕凌楚邪魅的笑了,“本王会再来的。好妹妹。” 说完,慕凌楚就‘飞’走了。 贺兰颜夕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 174.小乞丐 因为慕凌楚的原因,贺兰颜夕睡到中午才醒,思乐看着桌上仅剩一块桂花糕的盘子疑惑的问,“五小姐,昨夜您饿了?” 贺兰颜夕有些尴尬,“额...嗯,是的。” 思乐一边收拾一边说,“下次五小姐再饿,就叫奴婢给您做宵夜,别再吃这个了。都不是新作的,没那么松软。夜里还是要吃温暖柔软的才好。” 思音也附和着,“是啊,五小姐,奴婢什么都会做的。您只管说就行。” 贺兰颜夕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用过午膳,贺兰颜夕觉得应该完善一下药箱里的药,于是就带着思音思乐走上了胜街。 坐在马车里,贺兰颜夕正思考着要采购的药材,马车突然被一个小乞丐拦下。 小乞丐可怜的向马车车厢哭诉,“呜~~求好心人救救我吧,能不能给我一口吃的呀,我已经三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贺兰颜夕打开车帘,看到一个大约五、六岁样子的小男孩,跪在马车前,衣衫褴褛,拿着一个破碗,哭的满脸泪痕。 贺兰颜夕从马车上下来,心疼的扶起小男孩,让思音给了他十两白银,小男孩满眼放光的接过银两,感恩的跪下磕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贺兰颜夕再次扶起他,温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小男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叫小六子,现在住在飘香院里。” “飘香院?”贺兰颜夕重复,“这地方怎么听上去好像是...” 思乐紧跟着解释,“是的五小姐,飘香院是胜街近日新开的一家青楼。” 贺兰颜夕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六子,“你怎么住在那里?” 小六子抽涕了一下,“是我的姐姐,我和她被舅舅卖到飘香院了。” “被舅舅卖了?那你的父母呢?” “父母不久前病逝了。” 贺兰颜夕顿时心疼到语塞,轻抚着小六子脏兮兮的脸蛋,“带姐姐去飘香院。” 小六子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嗯,好的。” 贺兰颜夕领着小六子在前面走,思音思乐和马车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就到了三层楼阁的飘香院,小六子带着贺兰颜夕从后门走了进去。 为了不被人发现贺兰颜夕让思音思乐等在了外面。 走进一处柴房,贺兰颜夕看到柴火堆旁坐着一个同样一身破布阑珊的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手和脚都被铁链拴着。 小六子跑到女孩跟前,将怀里的十两白银拿了出来,兴奋的说,“姐姐,这位好心的大姐姐给的,我们有钱了,不会再饿肚子了。” 女孩看到这十两白银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缓了一会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感谢这位小姐的救命之恩。香巧无以为报。” 贺兰颜夕赶忙扶起香巧,当手碰触到香巧的手臂的时候,香巧疼的抽吸了一声,“你?你胳膊怎么了?受伤了?” 贺兰颜夕慢慢的掀开香巧的衣袖,拴着铁链的白皙的手臂已没有一处好地方,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再仔细看香巧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被抽打的一条一条的伤口。 贺兰颜夕气愤的问,“飘香院的人打的?” 香巧眼含热泪轻声说,“父母前几日刚刚病逝,舅舅把我和弟弟卖到了这里,可是我宁死不从,所以老妈子不让我们姐弟吃饭,还让打手用鞭子抽我。小六子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的。” 贺兰颜夕愤怒的攥紧拳头,在电视上看到过‘逼良为娼’的戏码,没想到,出现在眼前会让自己如此愤怒。 175.单枪匹马 贺兰颜夕正在研究这个铁链怎么能解开,柴房门口传来一个尖锐中年妇女的声音,“小贱蹄子,考虑的怎么样了?老娘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今儿要是还不从,你就和你弟弟一起去找你俩父母去吧。” 老妈子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香巧旁边蹲着的贺兰颜夕吓了一跳,但是看到贺兰颜夕绝美的姿色,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哟,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这漂亮的小可人儿,明日定是我们飘香院的花魁。” 贺兰颜夕轻蔑的瞟了老妈子一眼,“想让我当花魁,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老妈子不屑的嘲笑,“哪个姑娘来飘香院不是这样,就是没吃过鞭子的苦。” 说完往身后退了两步,四个壮汉拿着鞭子走了进来。凶狠的瞪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虽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打不了武功高强的,但对付这几个小罗罗还是绰绰有余的,随手抄起身边的一个小木棍,轻蔑一笑。 四个壮汉一起挥舞着鞭子冲了过来,贺兰颜夕不慌乱的用木棍反击,为首的壮汉用尽全力甩动鞭子,贺兰颜夕一个轻盈的侧身就躲了过去,用木棒敲击壮汉的侧脸,壮汉被抽懵,直接晕倒了。 其他壮汉一看,立刻挥舞皮鞭冲贺兰颜夕走来,贺兰颜夕一脚踩在柴火堆,接力让自己高过壮汉,用力敲击他们的头顶,再轻巧的旋转躲开壮汉的攻击,贺兰颜夕只攻击壮汉的脑袋,每一次用尽全力的敲击瞬间让壮汉晕死了过去。 贺兰颜夕站在四个倒在地上的壮汉中间,用木棍指着门口的老妈子,“到你了。” 老妈子没想到贺兰颜夕这么厉害,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啊~~来人呐~~~杀人了~~~” 寒枫知道贺兰颜夕是有些功底的,但是在看到来的人数有四个之多的情况下,本来已经准备好暴露身份冲进来了,但没想到贺兰颜夕居然把四个壮汉都打败了。心中很是震惊,就继续躲在暗处,想着自己尽量还是不暴露的好。 贺兰颜夕扔了木棍,捡起地上的皮鞭,追了出来。 老妈子跑到飘香院大厅,很多男顾客和飘香院的姑娘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到老妈子大声的喊叫,又看到贺兰颜夕甩着鞭子追过来,吓得四散逃窜。 贺兰颜夕拿鞭子指着老妈子,“把铁链钥匙拿过来。” 叫喊的老妈子突然脸色一变,诡异的看着贺兰颜夕笑,“好厉害呢,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老妈子,心想,坏了,中计了。 老妈子身后出现十名打手,拿着木棍、短刀和鞭子,满脸淫笑,虎视眈眈的向贺兰颜夕走来。 寒枫看情况不妙,立刻要飞身进来。结果脚踝处被一个箭射穿,寒枫一下掉落在飘香院门外的地上。 寒枫疑惑的看着箭射来的方向,是飘香院的三楼,那里有个武功高手?但此时,寒枫已站不起来了,只能拿出信号弹,这是他和寒傲他们联络的特殊方式,一旦信号弹出现,就表示有危险,寒傲他们会顺着信号弹的方位找过来。 寒枫想着贺兰颜夕现在正在危险中,快速的放射出信号弹,等待寒傲他们过来。 贺兰颜夕面无惧色的看着面前这十个打手,邪魅一笑,扬起鞭子开始了一场恶战。 贺兰颜夕轻盈的身姿,绝美的身影,每一个动作就如同天仙下凡,美到令人炫目。 因为对方人数过多,贺兰颜夕虽然身轻如燕,反应敏捷,但还是非常吃力。 十个打手被打的东倒西歪的瘫坐在地上,贺兰颜夕站在他们中间,喘着粗气,怒视着老妈子。 老妈子惊叹的拍手叫好,“天呐!傲雪郡主武功这么厉害呀!” 贺兰颜夕费力的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指着老妈子,刚要说话,左肩膀被一个箭射中。 贺兰颜夕吃痛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拄着地,抬头看向箭射来的方向,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飘香院三楼的过道上。手势还摆着刚刚放箭的姿势,在和贺兰颜夕对视后,露出诡异的笑容。 176.万箭穿心 正在此时,司徒墨然,寒傲,寒武,寒空走了进来。 司徒墨然看到单膝跪地受了伤的贺兰颜夕,心疼的一个飞跃就站在贺兰颜夕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王妃……” 贺兰颜夕则是瞪着三楼的那个黑衣男子,谨慎的和司徒墨然说,“小心。” 黑衣男子看到司徒墨然来了,鬼魅一笑,吹响一个口哨,飘香院一、二、三层的所有卧室走出来数不清的弓箭手。 各个拉好弓箭,随时准备射击。 贺兰颜夕看这架势,是要把他们射成刺猬阿。 寒傲、寒空、寒武迅速将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围在身后,剑已出鞘,面色冷峻的看着周围。 老妈子奸笑,“司徒墨然终于现身了,放箭。” 老妈子一声令下,无数的弓箭像雨点般射了过来。 司徒墨然他们立刻挥舞手中的长剑,抵挡射来的弓箭。 贺兰颜夕也忍着肩膀的疼痛,不断的甩着鞭子,顽强抵抗着。 只是这群弓箭雨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 司徒墨然他们全力抵挡,也有些吃力了。 最后一波弓箭雨结束的同时,那数不尽的三层楼弓箭手们迅速从每层的后门离开了,贺兰颜夕看到三楼过道的那个黑衣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后,转身消失了。 一时间,整个飘香院,除了贺兰颜夕、司徒墨然、寒傲、寒空、寒武以外再没有任何人。 满地都是被打落的弓箭。 司徒墨然他们都没有受伤,贺兰颜夕除了左肩膀被那个黑衣男子射的伤以外也没有再受伤。 司徒墨然心疼的一把抱起贺兰颜夕就往外走。 出了飘香院的大门,看到寒枫依靠在墙边坐着,寒空和寒武将他架了起来。 寒傲叫来了两辆马车,贺兰颜夕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寒傲说,“寒傲将军,思音思乐还在后门,你让她们先回贺兰府吧。” 寒傲点点头,“是,王妃。”,随后走向飘香院后门,让马车先回镇国王府。 回到镇国王府,司徒墨然小心翼翼的将贺兰颜夕放在床上,府医赶忙上前医治。 府医看着贺兰颜夕左肩膀的箭,“幸好这个箭没有毒,伤的也不是太深,王妃,您要忍着疼,老夫要把这个箭拔出来。” 贺兰颜夕点点头,虚弱的说,“给我咬一块布。” 府医将一块干净的白布放到贺兰颜夕嘴里。 贺兰颜夕死死的咬着白布,司徒墨然眼含泪光,在床榻后面紧紧握着贺兰颜夕的手。他什么惨烈的伤没见过,但是却看不了贺兰颜夕受一点伤,紧闭双目,死死攥着贺兰颜夕的手,看上去比贺兰颜夕还紧张害怕。 府医看了眼司徒墨然,又看了眼贺兰颜夕,将手握在弓箭上,“老夫,要拔了。” 贺兰颜夕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着府医一声怒喝,弓箭被拔了出来,伤口立刻喷出血柱,贺兰颜夕紧紧咬着白布,一言不发,额头已疼的全是冷汗。 左肩膀的箭虽然不深,但时间长了就像长进肉里,这一拔出就好像肉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司徒墨然不敢睁开眼,紧紧闭着,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府医赶紧捂住喷血的伤口,上药,包扎。 贺兰颜夕如释重负的松开了咬着的白布,看了眼左肩膀,笑了笑。温柔的看着司徒墨然,动了动被他攥着的手,“王爷……” 司徒墨然睁开眼睛,看着贺兰颜夕,眼含热泪,满满都是心疼,说不出一句话。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虚弱的说,“王爷,我没事,我只是累了。” 说完,贺兰颜夕就昏睡了过去。 府医包扎完,看着睡过去的贺兰颜夕感叹,“王妃真是女中豪杰,拔箭的那个撕裂般的痛,就是一般男子也承受不住,王妃却不吭一声甚至连眼泪都没有。” 司徒墨然不说一句话,深情亲吻着贺兰颜夕的手。 府医向司徒墨然行了个礼后离开了。 司徒墨然坐在床边,温柔的擦掉贺兰颜夕额头的冷汗。 寒傲走了进来,向司徒墨然转述寒枫的禀报,告知了他贺兰颜夕是怎么被骗到飘香院的,还强调一下飘香院的三楼有个武功高手,贺兰颜夕的伤应该是被那个男子伤的。 司徒墨然面色阴冷,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杀气。 寒傲继续禀报,“王爷,末将无能,只查到飘香院的所有人都来自中荣国。” 司徒墨然冷漠的说,“知道了,退下吧。” 寒傲礼拜后,离开了。 司徒墨然轻轻的握着贺兰颜夕的手,心疼的注视着她肌肤柔光细腻,睫毛长而密,明眸轻闭,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许是因为疼痛,眉头微蹙着。 一夜,司徒墨然也没有离开贺兰颜夕身边。 177.养伤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被细腻的床纱筛成了柔和的光线。 贺兰颜夕睁开眼,看着司徒墨然握着她的手,趴在床榻睡着。精雕细琢般的五官,英挺的鼻子,樱花般的唇色整个人看上去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贺兰颜夕温柔的看着司徒墨然。 许是感应到了目光,司徒墨然睁开眼,温柔的询问“王妃,你觉得如何?肩膀痛不痛?” 贺兰颜夕看他关切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王爷不要担心,我没事的。”看了看包扎好的左肩膀,“伤口不深,一点都不痛啦。” 司徒墨然将贺兰颜夕的手,轻轻的握着放在了自己的脸颊处,“是本王连累了你。” 昨日老妈子的一声“司徒墨然终于出现了。”大家都猜到,这个局是为了引司徒墨然出现,而所有人都知道贺兰颜夕是他的软肋自然就是他们利用的诱饵了。 贺兰颜夕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话呢,我是你的未婚妻,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正说着,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老夫的徒儿媳受伤了?” 圣老疾步走了进来,司徒墨然起身行礼,“师父。” 贺兰颜夕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圣老,“圣老有礼。” 圣老急迫的走到床榻边,看着贺兰颜夕苍白虚弱的脸色,一抹心疼在心中浮现,“这个天杀的圣逍遥。” 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圣老。 圣老看了看他们迷茫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夫的全名叫圣乾坤,圣逍遥是老夫的亲弟弟,在修道练武的时候,他与老夫的观点不合,所以后来分道扬镳了。 当时有个很邪的妖术,练会了它再习武就会速度大增,原本应该十年才练成的武功,只需要一年就可以。是一种练武的捷径,但是学会此妖术的人会被反噬,变得丧失七情六欲,老夫是很抵制这个妖术的,但是圣逍遥却觉得没有七情六欲没什么影响,于是他练会了妖术,之后习武的生涯他游刃有余,只是再也没有任何情感任何欲望了。 后来听说他收了一个徒弟,中荣国的,好像叫什么夜展离,而且这个人是中荣国国君在外游山玩水时和一个农夫的女儿生的儿子,后来他才认祖归宗,还有个名字叫夏誉离。” 贺兰颜夕秀眉微挑,心里吐槽,这老头儿怎么知道这么多,连人家私生子的事都知道。 圣老看到贺兰颜夕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银白的胡须,“哎呀,老夫比较八卦一点。” 贺兰颜夕憋着笑,继续听圣老讲述,“这个中荣国吧,然儿比较清楚,野心很大,一直想称霸三国,咱们青丘国地理位置很吃亏,在中荣国和天方国之间。” 司徒墨然点了点头,中荣国确实三、五年就会进攻,总是不消停。 “所以中荣国要想独大,只能先攻占咱们青丘国,他们知道,咱们青丘国攻不下来就是因为有然儿在这儿,所以,这个夜展离就要对然儿下手。” 贺兰颜夕恍然大悟,“所以他们在胜街开了飘香院,设计把我骗到那里,实则是为了引王爷出现。所以昨日用箭射伤我和寒枫的那个黑衣男子就是夜展离。” 圣老点了点头,肯定了贺兰颜夕的推论,“是的,因为夜展离是圣逍遥的徒弟,”圣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司徒墨然,“所以他的武功可不在你之下。” 司徒墨然阴冷的笑了笑,在他心里,无论夜展离武功有多强,司徒墨然都要杀了他,因为他伤了贺兰颜夕。 圣老突然走到贺兰颜夕面前,低下头悄声的说,“楚儿也被他伤了。” 贺兰颜夕一下想起昨日夜晚慕凌楚那很深的刀伤,本来她就疑惑,慕凌楚的武功不低,什么人能伤他,现在知道了,有些震惊的点了点头。 圣老站起身,干咳了两声,忧伤的看着虚弱的贺兰颜夕,心情突然变得很不好,“老夫的徒儿媳受苦了,不行,老夫要借酒消愁去。” 说完愤恨的走出了寝殿。 贺兰颜夕“......” 您老就是想喝酒了吧。 178.承诺 圣老走后,司徒墨然坐在贺兰颜夕的床边,将贺兰颜夕扶起,靠着枕头半躺着。 贺兰颜夕抓着司徒墨然的手臂,担心却很坚定的看着他,“王爷,答应我,不要去找夜展离报仇。” 司徒墨然沉默没有说话。 贺兰颜夕一想到慕凌楚的刀伤,不敢想象要是司徒墨然受了伤,她有多害怕,再次央求,“王爷,求求你,我不管你和夜展离谁的武功更高,但是我就是害怕你会受伤。” 司徒墨然一想到夜展离就满眼寒意,“可是他伤了你,本王不可能放过他。” 贺兰颜夕快哭了,“王爷,上次镇南关你中了毒,如果当时没救回来,你以为我会继续活着吗?” 司徒墨然温柔的抚摸贺兰颜夕的脸颊,看着她眼含热泪,哀求的目光,司徒墨然强压着要复仇的怒火,淡淡的笑了,“好,本王答应你。” 贺兰颜夕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开心的抱着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谨慎小心的抱着贺兰颜夕,生怕碰到她受伤的肩膀。 寒傲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瞬间脸颊绯红,尴尬的行礼,“王...王爷,王妃的母亲和哥哥求见。” 贺兰颜夕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司徒墨然看了看她开心的表情,欣慰的笑了,“让他们进来吧。” 慕菏氏和贺兰泽曦在寒傲的带领下走进了寝殿,司徒墨然站在床边。 一看到司徒墨然,慕菏氏和贺兰泽曦赶紧跪拜行礼,“参见王爷。” 司徒墨然冷冷的回应,“起来吧。” 贺兰颜夕开心的喊着,“额娘,哥哥。” 慕菏氏立刻泪眼婆娑的走上前,紧紧握着贺兰颜夕的手,“夕儿,你的伤怎么样?还疼不疼?” 贺兰泽曦也是担心的看着贺兰颜夕,“妹妹,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你?” 贺兰颜夕也没法说他们是为了引出司徒墨然阿,就只是淡淡的笑了,“额娘、哥哥不要担心啦,坏人做恶事还需要什么理由,我猜他们就是想骗我钱。” 司徒墨然则是有些抱歉的看着慕菏氏,“岳母,是本王的错。” 贺兰颜夕“!!!” 慕菏氏“!!!” 贺兰泽曦“!!!” 寒傲“!!!” 寝殿里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司徒墨然,他刚刚说了什么?他管慕菏氏叫什么? 司徒墨然看众人惊呆的看着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本王,叫错了?” 贺兰颜夕噗嗤笑了出来。她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司徒墨然居然能叫慕荷氏为岳母。 “没有王爷,你没叫错,这位是岳母,这位是大舅哥。哈哈哈哈!” 慕荷氏惊慌的没敢说话,贺兰泽曦被吓得慌乱的行礼,“王爷妹夫。” “哈哈哈哈……”贺兰颜夕笑到不行,这是什么称呼。 司徒墨然也有些尴尬的嘴角抽搐。 慕荷氏回过神来,礼拜了一下,“夕儿受伤,有劳王爷照顾了。” 司徒墨然淡淡的回应,“应该的。” 慕荷氏温柔的握着贺兰颜夕的手,“额娘带了你最爱吃的金乳酥和甜香雪。” 说着将贺兰泽曦手里的食盒打开给贺兰颜夕看了看。 贺兰颜夕开心的说,“正好我饿了,谢谢额娘。” 贺兰颜夕刚想用右手去拿金乳酥,司徒墨然一把接过食盒。温柔的说,“本王喂你。”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有些害羞,“额……王爷,我能自己吃,另一个手可以动。” 司徒墨然严厉的说,“不许动,另一个手的活动会牵动这个受伤的手臂。” 众人“……” 贺兰颜夕无力反驳,不好意思点头,“嗯,好吧。” 司徒墨然满意的笑了,优雅的拿起金乳酥喂贺兰颜夕。 这波狗粮撒的,慕荷氏觉得很欣慰,优雅的笑了,贺兰泽曦为他的妹妹高兴。 179.陪伴 临近中午,贺兰颜夕想留慕荷氏和贺兰泽曦用午膳,但慕荷氏觉得害怕又拘谨,就拒绝了。 贺兰颜夕知道他们的顾虑也没有强留,信誓旦旦的说,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就会回到贺兰府,让他们不用再担心了。 司徒墨然冷漠的说,“岳母,本王会照顾好王妃。” 慕荷氏浑身一颤,赶忙惊慌的礼拜,“多谢王爷。” 贺兰颜夕捂嘴偷笑。 贺兰泽曦搀扶着慕荷氏离开了。 用过午膳,府医进来给贺兰颜夕换药。 打开包扎的纱布,伤口还是有流血的征兆,贺兰颜夕怕这里会留下疤痕,就让府医记下她配制的药方,不仅能加快伤口愈合还不会留下疤痕。 司徒墨然不忍心看贺兰颜夕的伤口,浓眉紧锁别过头。 府医换完药后,贺兰颜夕觉得困倦,就睡了个午觉。 待她醒来,司徒墨然依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发觉贺兰颜夕醒了,温柔的凑上前,“醒了?” 贺兰颜夕见司徒墨然这样寸步不离的陪伴很是幸福,但也觉得他会很辛苦。 “王爷,你这样守着我会很累的,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贺兰颜夕心疼的劝慰。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本王不累。” 贺兰颜夕无奈,知道怎么劝也是没用了。 入夜后,贺兰颜夕严肃的说,“王爷,今晚你不能再守着我了,你要去好好睡觉。”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本王在你身边才能好好睡觉。” 贺兰颜夕害羞的脸颊微红,“那王爷也不能再趴在床边睡觉了,额,要不睡我旁边,这个床也够大。” 司徒墨然宠溺的摇了摇头,“不行,本王怕挤到你。” 司徒墨然尽可能的妥协,“那本王在这里打地铺。” “打地铺?” 司徒墨然叫来了寒傲,吩咐他去拿被褥,寒傲震惊的看了看司徒墨然又看了看贺兰颜夕,不好多说一句,就赶紧去拿了。 不一会儿,被褥就拿了过来,寒傲将它们在贺兰颜夕床榻边铺好,礼拜后离开了寝殿。 司徒墨然看了看被褥显得很满意。 贺兰颜夕无奈的笑了,“王爷,委屈你了。” 司徒墨然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不委屈。” 贺兰颜夕想起一件事,“对了王爷,今日你就没去上早朝,明日一定要去了。” 司徒墨然冷漠的回应,“本王不去也无事。” 贺兰颜夕苦口婆心的劝慰,“王爷,皇上肯定等着你禀报当天的情况呢。夜展璃的行为和中荣国的野心,王爷要禀报给皇上才行。”坚定的加强语气,“我真的没事了,在镇国王府养伤又有寒傲他们的保护,谁也动不了我的。” 司徒墨然沉默片刻,想了想,终于同意,“好吧。明日本王就去上朝。” 贺兰颜夕欣慰的笑了,“好的王爷。” 司徒墨然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早些休息吧,王妃。” 贺兰颜夕幸福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司徒墨然躺进床边的被褥里,虽然有些硬,但能随时看见贺兰颜夕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180.看望 贺兰颜夕一觉睡到自然醒,司徒墨然早已经去上朝了。 用了早膳,贺兰颜夕觉得不能总这样在床上躺着,就下地要去府里绕绕,寒傲让婢女收拾了地铺,走到贺兰颜夕面前恭敬的礼拜,“王妃,钟若静求见。” 贺兰颜夕开心的回应,“让她进来吧。” 钟若静疾步走了进来,看上去很担心的样子,“老大,听说你受伤了?”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嗯,只是小伤。” 钟若静看到贺兰颜夕左肩膀包扎的绷带,眼含热泪,很心疼,“是什么人敢弄伤你,我要把他胳膊卸下来。” 贺兰颜夕噗嗤笑出声,“好啦,不要生气,我没事的。” 钟若静将带来的冬虫夏草交给了寒傲,“给我老大补补身子。” 寒傲点了点头,退下了。 钟若静见贺兰颜夕似是要出去,轻轻的搀扶她没有受伤的手,“老大,你要出去吗?” “嗯,躺了太久,浑身无力,想去绕一绕。” “我陪你。” “好。” 贺兰颜夕和钟若静漫步在王府的花园里。 “老大,上次司徒王爷对宁侯府的处罚对宁欧打击特别大。我听我父亲说,宁欧每日上朝的状态都是无精打采的,皇上问他点什么,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宁侯府在外界的口碑还是很好的,没听说宁欧滥用职权,贪赃枉法的小道消息,这一下禁俸三年,可能真的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了。” “可能是吧,父亲说侯府百年基业,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处罚,而且宁雅琴被摘去郡主头衔,真的是非常丢脸的事情。” “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那么喜欢王爷,应该恨毒了我,才百般和我作对。” 钟若静扶着贺兰颜夕在一处凉亭里坐下,感受着秋风徐徐,眼神中满是悔恨,“爱情让人蒙了心智。就像我当初,以死相逼要嫁给徐寅,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到极点。” “你当时确实是冥顽不灵,怎么劝也不行,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说罢,贺兰颜夕轻轻敲了一下钟若静的脑门。 钟若静故做委屈的模样,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好嘛,都是我不对,让你们担心了。” 贺兰颜夕欣慰的笑了,“你能及时止损就很好了。” 钟若静想起什么,两眼放光,显得很兴奋,“不说我了,对了,老大,你听说南宫琳晗被人打断腿了吗?” “嗯,听说了。” 钟若静前仰后合的笑,“真是大快人心,不知道哪位侠士做的好事。” “怎么这么开心,你和她有过节?” “没有啊,我就看不惯她那个嚣张的样子,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没少耀武扬威。” “哦,原来是这样,她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心眼儿太坏了,” 贺兰颜夕想起以前的种种,真是阴谋诡计不断呐。 司徒墨然下朝回来后,知道钟若静在府里,就一直待在书房没有打扰她们姐俩儿。 钟若静和贺兰颜夕一起用的午膳,下午又为了给贺兰颜夕解闷,陪她下棋,一直滔滔不绝的讲她小时候的事情。直到快到晚膳的时间才离开。 寒傲鄙夷的瞟了眼走出去的钟若静,心里吐槽,她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说是给贺兰颜夕解闷,实则是为了自己无聊吧。 钟若静走后,司徒墨然才现身,和贺兰颜夕共同用晚膳。 “王爷,你今日和皇上禀报了吧,皇上怎么说?” 司徒墨然往贺兰颜夕的碗里夹了一块牛肉,温柔的说,“问本王的意见。” 贺兰颜夕嗤笑,“这皇帝真是个不善战的温柔皇帝。” “嗯,他素来不喜欢打仗。” “那王爷,你怎么回答的?” 司徒墨然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若不是王妃阻拦,本王会灭了整个中荣国。” 贺兰颜夕感受到司徒墨然此时的杀气,惊得背后冷汗直冒,“王爷,轻易不要发动战争。” 身为现代人的贺兰颜夕深刻知道和平有多麽重要,多少人因为最高统治者的野心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司徒墨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181.送礼 翌日,司徒墨然上朝后,寒傲禀报,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求见。 贺兰颜夕坐在紫檀桌旁,热情的欢迎了他们。 寒傲恭敬的给三人都倒了热茶。 欧阳依依坐在贺兰颜夕身侧,看到她左肩膀的绷带,很是担心,“妹妹,飘香院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姐姐放心,我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 “父亲和母亲也听说了,让我们送来一件鹿茸给你补身体。” 欧阳成羽将带来的一盒极品鹿茸交给了寒傲。 “感谢太傅大人和夫人,让他们挂念了。” 欧阳成羽看到贺兰颜夕绝美的容颜,此刻有些憔悴却更加显得妩媚,脸颊有些泛红,“说是小伤,想必也是很痛的。” 贺兰颜夕看了看左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就是拔箭的时候有点痛,现在没事了。” “拔箭?弓箭射进去的?天呐,这样多疼啊。”欧阳依依听着非常害怕,都要哭了,“妹妹,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你和我们说说,我们听说你在飘香院只用个鞭子就打倒了十名大汉,真是非常神勇阿,现在满盛京的人都知道你以一敌十的英雄战绩了。” 贺兰颜夕偷笑,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不过是侥幸罢了,打架的时候真是很吃力的。 贺兰颜夕品了口茶,淡淡的说,“当日是这样的,我在街上遇到......” 贺兰颜夕从一开始给他们讲述当日的过程,听得他们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愤怒的。 司徒墨然下朝回来后,听寒傲禀报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来了,就来到寝殿。 见到司徒墨然,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赶忙行礼。 司徒墨然将床榻上的一个薄毯子温柔的披到贺兰颜夕的肩上,坐在了她的身边。 刚好贺兰颜夕讲完了当日的经过,热情的邀请他们留下用午膳,但是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对司徒墨然的惧怕,委婉的拒绝了贺兰颜夕的好意,礼貌的行礼就赶紧离开了。 欧阳成羽和欧阳依依离开后,贺兰颜夕问司徒墨然,“昨日钟若静来,王爷一直没出现过,怎么今日一下朝就现身坐在了这里。”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笑,沉默不语。 贺兰颜夕偷笑,“如果是欧阳依依自己来,王爷也不会出现的吧。” 司徒墨然笑意更浓。 “我挺感谢欧阳成羽的,如果不是当初他的马车之约,王爷可能还不会生气、吃醋、壁咚我呢。” 司徒墨然突然深情的亲吻上贺兰颜夕的嘴唇,好久才离开。 “再说,本王还堵你的嘴。” 贺兰颜夕满脸通红,害羞的低下头。 用过午膳,贺兰颜夕吃得太饱很困倦,睡了个大大的午觉。 直到自然醒后,寒傲禀报,“王妃,二皇子已在门厅等候多时了。” 贺兰颜夕有些惊愕,“二皇子来了?怎么不早点叫我嘛。” 寒傲恭敬的回答,“王爷不让打扰您午睡。”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赶忙起身,整理好衣裙就赶往了门厅。 司徒墨然在主位上坐着,南宫晟宇坐在一侧宾客席位,看到贺兰颜夕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皮肤粉嫩如雪,五官玲珑精美,肩膀缠着的纱布,让人忍不住怜惜。 贺兰颜夕礼貌的行了个礼,“参见二皇子殿下。” 南宫晟宇脸颊微红的回礼,“傲雪郡主。” “我太贪睡,让二皇子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是本殿下来的不巧,不过也没有等很久。” 司徒墨然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 南宫晟宇看贺兰颜夕此刻虽然有些病态,但更显娇嫩可人,再次被她的姿色惊艳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本殿下今日来,是传达皇额娘的赏赐的,皇额娘听说颜夕受了伤,很是担心,让本殿下带了万年人参和幼角鹿茸来,赐给颜夕补一补身体。” 贺兰颜夕震惊的没回过神,这两个东西真的是用钱也买不到的珍稀补品阿。 司徒墨然只是邪魅一笑。 南宫晟宇看贺兰颜夕很惊喜的样子感到很骄傲。 许久,贺兰颜夕才反应过来,“皇后娘娘赏赐的补品太珍贵了,臣女谢皇后娘娘赏赐。” 南宫晟宇笑了笑,“嗯,本殿下一定会转达的。” 和南宫晟宇寒暄了几句,他就离开了。 贺兰颜夕看着南宫晟宇的背影,想起他买凶打断南宫琳晗的腿,觉得真是真人不露相阿! 182.回府 贺兰颜夕在镇国王府养伤已十日有余,肩膀的伤本身就不是很深,已经长合,完全好了。期间贺兰颜夕还给寒枫看了下脚踝的伤,从下手力度来看,射向寒枫的脚踝的箭更用力,险些被射穿。 看来夜展离当时也是区别对待了。 贺兰颜夕觉得自己不能在镇国王府继续住下去了,司徒墨然一直打地铺,就没睡过一宿好觉。即使如此,司徒墨然还是不想让贺兰颜夕回去。 在贺兰颜夕软磨硬泡下,司徒墨然终于不情愿的同意她回贺兰府。 贺兰颜夕走后,寒枫腿伤还没好,司徒墨然叫来了寒空,“去保护王妃。” 寒空恭敬的行礼,“是,王爷。” 回到颜夕院,思音思乐哭的控制不住,“五小姐,奴婢担心死了。这么多天,奴婢也没法去镇国王府看您去,夫人和大少爷说带着我们不合适,就没让我们跟着。” “内天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要是跟您一起进去就好了。” 贺兰颜夕拿着手帕给思音思乐擦眼泪,温柔的安慰她们,“你们不要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看,都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说着就扯开领口给她们看伤口,思音思乐惊恐的阻止贺兰颜夕的动作,“五小姐,不要这样,会拽疼的。奴婢不哭了。” 贺兰颜夕欣慰的笑了笑,摸摸她们的额头。 听说贺兰颜夕回来了,慕菏氏和贺兰泽曦赶了回来,眼中满是担忧,“夕儿,你怎么样?伤口好了吗?” “嗯,好了,额娘和哥哥不要担心了。” “这几日王爷待你也很好吧?” 贺兰颜夕有些害羞,脸颊微红的点点头,“嗯,待我很好。” 慕菏氏担心的看着贺兰颜夕的肩膀,轻轻的抚摸,“没留下疤痕吧?” “没有,额娘,我的医术您还不相信嘛?!” 慕菏氏欣慰的笑了,“嗯,那就好。女孩子最怕疤痕了。” 没一会儿,贺兰峰带着季氏和贺兰凌伈来了,满脸堆笑,恭敬的行礼“参见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很讨厌看他这副嘴脸,不耐烦的回应,“平身吧。” 贺兰峰满脸洋洋得意的笑,“我们傲雪郡主受伤了,得到王爷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可真是太好了。” 季氏也附和着,“是啊,这伤的很值得,姨娘以过来人的经验和你说,这女人啊,只有在伤痛的时候才能看出这个男人是不是真心呢。” 贺兰颜夕很是鄙夷,但还是礼貌的赔个笑。 贺兰凌伈揪着手帕,算说了句好听的,“五妹,你的伤口还疼吗?” 贺兰颜夕对她和善的笑了笑,“不疼了,四姐。” 贺兰凌伈笑了一下,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 寒暄了几句,贺兰府众人终于离开。 贺兰颜夕幸福的一下躺倒在床上,这久违了的床,真是想念阿! 翌日,用过早膳,贺兰颜夕带着思音思乐走上胜街,这么多天都没出过府了,今日要好好散个心。 听说下午还有花会,贺兰颜夕更兴奋了。 183.家暴 在胜街上大步流星的溜达,东瞅瞅西看看,不远处传来一个孩童的哭喊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打骂声,周围的群众马上驻足观看,贺兰颜夕好奇的也挤进围观圈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穿个粗布麻衣的微胖男人用拳头狠狠的打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个两岁的男孩儿,可能是害怕男人打到孩子,女人用尽全身去护住孩子。 微胖男一边捶打一边骂,“让你管老子,你也配管老子,老子打死你......” 女人护着孩子,只是默默的哭,好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一声不吱。 躲在女人怀里的孩子,年龄小,话也说不全,被吓得哭喊很大声,“不打...不打...” 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知情的就小声的告诉大家, “这男人是马二,特别爱赌,听说他去赌坊把家底都输光了,孩子发烧生病都没钱请大夫,这女人是他的妻子周氏,可能说了他几句吧,这就挨打了。” “啊?那马二太不是人了,怎么能把给孩子看病的钱输了呢。” “可是就算是输了,作为妻室,她也不能指责自己丈夫。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自己不清楚吗?” 贺兰颜夕鄙夷的瞪了一眼说这话的人,走到马二身边,伸手抓住了他要落下的拳头,一个高抬腿,狠狠的踢到了马二的肚子上,马二吃痛一下摔坐在地上。 寒空知道,这种小罗罗,不需要他出手,贺兰颜夕可以轻松解决。 被打了的马二愤怒的起身,看到贺兰颜夕的姿色,心中一震,但又恶狠狠的挥着手臂,要打贺兰颜夕巴掌。 “你敢打老子,你不要命了......” 贺兰颜夕拽过他落下的手臂,再一拳击中马二的脸。 马二瞬间肥脸变形,头脑发晕,坐在地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再也站不起来了。 贺兰颜夕鄙夷的瞪了眼马二,扶着周氏。“你怎么样?” 周氏把孩子放到一边,忙给贺兰颜夕磕头,“谢谢小姐相助,谢谢小姐。” 贺兰颜夕制止她继续磕头,将她扶起来,发现她双腿颤抖,几乎站不住。 周氏满脸泪痕的说她的儿子,“小柱子给救命恩人磕头。” 小男孩听话的跪在地上,冲贺兰颜夕磕头。 贺兰颜夕轻柔的扶起小男孩,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肉嘟嘟的小脸,让贺兰颜夕很喜欢。但也看出孩子有发热的症状,脸颊通红,鼻息很热。 贺兰颜夕让思音拿了十两银子送给周氏。 周氏接过钱,噗通又跪下了,震惊的不知所措,还想继续磕头。贺兰颜夕制止了她。“你受的伤和你儿子的发烧都需要医治,拿着钱去治疗吧。” 周氏颤抖着,“感谢小姐大恩大德,但是我们用不了这么多钱啊。” 贺兰颜夕笑了笑,“剩下的,就留着你和你儿子过日子吧。以后要是他再打你,要是他敢动这一分钱,你就去贺兰府找我,我叫贺兰颜夕。” 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马二,“马二,我今日没杀了你,是因为我不想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爹,你要是再敢欺负她们娘俩,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围观的百姓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震惊的没敢说话,直到听说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绝美女子叫贺兰颜夕后,有的百姓大声说道,“贺兰颜夕?那不是皇商贺兰府家的嫡女么。” “那,那,那不就是傲雪郡主吗?” “傲雪郡主?那不就是......”围观的百姓和马二惊恐的看着贺兰颜夕,“那不就是镇国王的准王妃吗?!” 马二瞬间想起那个被四大高手围殴的徐寅,害怕的浑身哆嗦,不停的给贺兰颜夕磕头,“准王妃饶命,准王妃别生气,小的再也不敢了...” 贺兰颜夕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带着思音思乐离开了。 寒空在暗处偷偷的笑了。 184.重逢 贺兰颜夕采购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物件,思音思乐大包小包的拿着,跟在身后笑意盈盈的。 该用午膳了,贺兰颜夕他们走进一家装修豪华的百福客栈。 店小二见贺兰颜夕穿着奢华,点头哈腰的伺候着,坐在二楼贵宾雅间,贺兰颜夕点了这个客栈的所有特色菜品。 不一会儿菜品都上来了,贺兰颜夕用着银筷,大口的品尝,“嗯,味道不错,做的挺好。” “妹妹好胃口阿,点了这么多菜。” 慕凌楚把玩着折扇,坐在了贺兰颜夕的对面,故意让窗帘挡着自己,不让窗外的寒空看到。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不想让他听到。 慕凌楚一坐下,思音思乐都感到很惊叹,怎么这个男人长的这么英俊,一点也不比司徒墨然差。 正塞的满嘴肉的贺兰颜夕,看到慕凌楚邪魅的笑脸,疑惑的问,“不在天方国好好呆着,总在青丘国晃荡什么?” “这话说得,你当本王愿意留在这里?当然是想你了。”慕凌楚展开折扇,暧昧的看着贺兰颜夕,“肩膀的伤,可好了?” 贺兰颜夕瞟了他一眼,“还问我呢,你的伤好了?” 慕凌楚笑了笑,“哎,本来还想找你去换药的,结果你住在镇国王府就没回来。”展开折扇挡着脸,靠近贺兰颜夕魅惑的眯着眼,小声的说,“恐怕咱们的准王妃已经是真王妃了吧。” 贺兰颜夕自然知道慕凌楚是什么意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就是司徒墨然的女人,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慕凌楚邪魅的笑了笑,“当然有区别,也许以后就不是她的王妃了,是本王的。” 贺兰颜夕生气的拿着银筷指着他,“你再撩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慕凌楚玩味的用折扇轻打下贺兰颜夕的银筷,“好了,妹妹,不要生气嘛,今日来是想带你走。” “带我走?为什么?” “夜展离还会有动作,他的目标是司徒墨然,本王不想你再受牵连。” “你是把我看的太轻,还是把我们的感情看的太轻?” 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慕凌楚,“你是怎么想的?我会是那种因为和司徒墨然在一起有危险而选择离开的女人?” 慕凌楚知道他肯定会被拒绝,知道他一定带不走贺兰颜夕,但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觉得很痛。 慕凌楚挫败的低声轻语,“本王只是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贺兰颜夕感叹慕凌楚能有这样的表现,完全就是痴情种的偏执。语重心长的安慰他,“你若把我当妹妹,我不拒绝,但我这一世注定是司徒墨然的女人,所以,你就放弃吧。” 慕凌楚注视着贺兰颜夕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感受的到她说这句话有多么发自内心,只是邪魅了笑了笑离开了。 为了不被寒空看到,慕凌楚从客栈的后门离开。 贺兰颜夕拿起银筷继续用膳,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这货有没有听进去劝。 慕凌楚走后思音思乐惊叹的问贺兰颜夕,“五小姐,这位公子是谁?好帅啊。” “是啊,五小姐,一点都不逊色司徒王爷。” “看你们两个花痴样吧。他啊,他就是个海王。你别看他长得帅,那嘴特别会哄女孩子。” “海王是什么?会哄女孩子不是更好吗?” “他不是哄一个女孩子开心,是哄所有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哦。” 思音思乐好像明白了,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花会已经开始了,贺兰颜夕来到了花朵街,从头到尾数不尽的花朵争相开放,花会中的人群虽然拥挤,但都很小心,不会挤到旁边的花朵。 有的花是售卖的,有的是观赏的。各式各样,争前恐后的纵情怒放,红色、白色、黄色、蓝色、紫色......百花争艳,五彩缤纷。 阵阵花香,伴随微风,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 贺兰颜夕站在花丛之中,好似百花仙子灵动可爱,深吸一口气,感受惬意的花香。 花会从中午一直举办到了夜晚,贺兰颜夕买了很多种喜欢的花朵,开心的回贺兰府了。 回到寝殿,思乐找了个花瓶将买回来的花束插在里面,摆在桌子正中间,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花香。 思音禀报,“五小姐,东胜来了。” 东胜见到贺兰颜夕恭敬的行礼,“参见傲雪郡主,明日是烧香祭拜的日子,老爷提议全家去普善寺上香祭拜,问郡主有没有什么意见,可否一同前往?” “夫人也会去吗?” “是的,夫人会去。” “好,本郡主也去。” 本来贺兰颜夕不想在家里还端着郡主的架子,但是贺兰峰他们每次都要行礼,看似恭敬,实则阿谀奉承。 东胜行礼后离开了。 贺兰颜夕无奈的笑了笑。 185.上香祈福 翌日,贺兰府众人乘坐马车赶至普善寺,即便走了很久的山路才到达,当日上香拜佛的人依旧很多,普善寺里很是热闹。 贺兰峰带领贺兰府众人恭敬的叩拜,诚心的求签,贺兰峰还上供了一大笔功德费。 普善寺的住持看到贺兰峰众人这么有诚心,热情的邀请他们留下用斋饭。 贺兰颜夕拿着自己抽到的签去解签师父那里解签。 解签师父看到贺兰颜夕周身的金光,目光一震,接过她的签,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淡淡的说,“今时还是旧时人,人事如今又一新。” 解签师父不再多说一句,只是微笑着目送贺兰颜夕离开。 贺兰颜夕迷惑的重复解签师父的这句话,过了许久,才感觉这个签似乎看出了她穿越过来的身份。 感叹了一下,真是玄妙阿! 贺兰府众人被小和尚带到一个偏殿,恭敬的说,“各位施主,一会儿斋饭就会送过来。” 贺兰峰恭敬的回礼,“谢谢。” 贺兰颜夕站在偏殿开着的窗户旁,欣赏着普善寺周围满山苍翠,峭壁生辉的美丽景致。 不一会儿,小和尚端着斋饭走了进来,贺兰府众人围坐在木桌前,六盘斋饭看着清淡却很精致。 可是贺兰颜夕却闻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靠近一盘素香炒饭,贺兰颜夕确定了,这里面放了大剂量的夹竹桃,邪魅的笑了笑。 以前贺兰府是贺兰峰吃了第一口,众人才有资格吃饭,现在贺兰颜夕是郡主了,她不动筷,没人敢动,贺兰峰也只能等待着。 贺兰颜夕不紧不慢的拿起木筷,刚要夹一个芹菜,突然把手中的木筷射向了窗外。 站在窗外等着看戏的宁雅琴没想到贺兰颜夕发现了她,被飞出来的木筷射中脑门,跌坐在地上。 贺兰峰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郡主这是在干什么?” 慕荷氏也是一脸诧异,“夕儿,怎么了?” 贺兰颜夕邪魅一笑,推门出去,走到宁雅琴身边,“前郡主,怎么这么巧?您在这儿趴窗户看什么呢?” 贺兰府众人也跟着一起出来了,看到宁雅琴都很吃惊。 宁雅琴被婢女梨儿扶起来,“本郡……我就是随便看看。” “是吗?不是为了看我们有没有吃下混了夹竹桃的素香炒饭?”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其实早在来普善寺之前,宁雅琴就看到贺兰府的马车赶往了这里,立刻着手准备了夹竹桃毒药,就算贺兰府没有留在普善寺用午膳,也极有可能在其他地方聚餐,那她就有机会下毒。 路过的住持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着贺兰颜夕疑惑的问,“这位女施主,您说素香炒饭里有夹竹桃?” “嗯,不错,还是不少的剂量呢。” 住持让小和尚将屋里的素香炒饭端了出来,用银针试了一下,银针瞬间变黑。 贺兰府众人看到变黑的银针都傻了眼,这是谁要毒死他们?! 住持震惊的拿着银针的手都在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把膳房做膳的和尚都叫来,问一问就知道了。”贺兰颜夕嘲笑的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宁雅琴。 不一会儿,负责做膳的三个小和尚过来了。 住持生气的问他们,“你们怎么做的斋饭?为什么这盘素香炒饭里会有夹竹桃?” 三个和尚一听,噗通跪下,害怕的解释,“师父,弟子绝没有放夹竹桃。” 186.调虎离山 贺兰颜夕淡淡的说,“他们肯定不会放的,因为他们没有动机。那你们是否看到了谁进入膳房?” 三个和尚同时摇着头,“贫僧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来,但是在做斋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喊,抢劫。贫僧就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可是什么也没看到,贫僧就回来了。” 贺兰颜夕知道了,宁雅琴让梨儿把小和尚都骗出去,自己好趁机下药。 贺兰颜夕玩味的看着宁雅琴,“好一招调虎离山计阿!宁雅琴!” 宁雅琴惊慌的极力狡辩,“贺兰颜夕,你别诬陷我,有谁见到我去过膳房了?根本就没有人看到。” 住持疑惑的看着宁雅琴,那一声‘抢劫’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 贺兰府众人心里已经八成相信是宁雅琴放的夹竹桃,她被镇国王摘去郡主头衔全天下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宁雅琴最有动机陷害贺兰颜夕。 宁雅琴看着贺兰府众人愤怒的目光,内心更加慌张。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和尚走到跟前,恭敬的向住持行了礼,“师父,弟子看到这位女施主进入过膳房。” 此言一出,宁雅琴震惊的瞪着小和尚,极力争辩,“你胡说,你在撒谎。” 小和尚只是淡定的回答,“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住持也已经确定就是宁雅琴放的毒,不紧不慢的问小和尚,“把当时你看到的情况详细说来。” “弟子当时正在院子扫落叶,突然听到一声抢劫,随后就看到膳房的三个师兄们跑了出去,这位女施主就是在此时进入的膳房,没一会儿她就出来了。” 宁雅琴虽然慌乱紧张到极点,但还是为自己辩解,“你看到我进膳房又如何,并不能说就是我下的毒阿!” 贺兰颜夕嘲笑的看着他,“那你和我们去大理寺吧,大理寺少卿的严刑拷打一定会让坏人说真话的。” “不,不,我不去。” “你不去?这是你要不要去就可以的?而且要通知宁欧侯爷,不知道这次,宁欧侯爷会不会被革去侯爷的职位呢?!” 宁雅琴想到如果他的父亲知道,一定会被气死的。噗通跪了下来,满眼泪花的恳求,“傲雪郡主,是我的错,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一定不能让父亲知道阿。” 贺兰府众人看到宁雅琴认罪了,气愤的瞪着她,想到自己差点被她毒死,恨不得将她撕碎。 住持和小和尚一听是傲雪郡主,立刻恭敬的行礼,“参见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友善的笑了笑,“住持不必多礼。” 贺兰颜夕鄙夷的看向宁雅琴,“宁雅琴,本郡主可以原谅你一次,不过,你必须付出代价。” “请,请郡主责罚。” “把这盘素香炒饭吃了。” 宁雅琴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贺兰颜夕无视大家惊骇的眼神,不紧不慢的说,“食用了夹竹桃会让人上吐下泻,体内翻江倒海般难受,但不会让人马上暴毙。如果在一日之内没有救治才会死亡。” “所以宁雅琴,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你若不吃,咱们就请大理寺少卿来一趟。” 宁雅琴此刻已经哭成个泪人,梨儿在她身后害怕的也一直在抹眼泪。 小和尚得到住持的授意,将端着的素香炒饭放到宁雅琴面前。 宁雅琴看到素香炒饭浑身一颤,还想再求饶,但看到贺兰颜夕阴冷的眼神,还有众人愤恨的目光。 宁雅琴颤抖着接过素香炒饭,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边流泪一边吃了下去。 没多久,整盘带毒的素香炒饭就被宁雅琴都吃光了,因为夹竹桃的剂量很大,宁雅琴刚吃完就吐出一口血。 梨儿赶忙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了点头,邪魅一笑,“带你的主子看大夫去吧。” 梨儿扶着宁雅琴快步离开了。 187.不对劲 藏在暗处的寒空在看到宁雅琴出现就觉得不对劲,提高警惕的观察着,却没能发现她下毒,对自己的失职有些气愤,但是在心中非常赞叹贺兰颜夕的机智,以前就听寒枫说过,贺兰颜夕不是一般的女子,现在他相信了。 住持看着宁雅琴离开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恭敬对贺兰颜夕行礼,“请郡主原谅,发生这样的事终究是本寺监管不严。” 贺兰颜夕礼貌的笑了笑,“住持言重了。坏人有的是办法做坏事。” “感谢郡主体谅。为表歉意,本寺将重新做一份干净的斋饭,还望郡主不嫌弃。” “那就有劳住持了。” 贺兰颜夕带领贺兰府众人回到了屋里,坐在木桌前,惊魂未定的贺兰府众人很久才回过神。 贺兰泽曦担心的看着贺兰颜夕,“妹妹,幸好这次你发现了夹竹桃,要是没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贺兰颜夕傲娇的笑了,“哥哥不要担心,以我的医术修为,没有人能下毒害我。” 慕荷氏心有余悸的握着贺兰颜夕的手,“凡事要小心呐。” “放心吧,额娘,我会小心的。” 贺兰峰很是后怕,“若是没有发现,我们就要被毒死了!” 季氏生气的说,“想不到宁雅琴这么狠毒,年纪轻轻的就下毒害别人,一品侯府居然能养出这样的嫡女,真是让人唏嘘。” 贺兰峰不安的瞪了季氏一眼,“你少说两句吧。” 季氏愤怒的闭了嘴。 贺兰凌伈害怕的揪着手帕,一言不发。 在普善寺用了可口的斋饭,贺兰峰带领大家告别了住持,离开了普善寺。 回到贺兰府,众人对中午发生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很是后怕,回到各自院落。 贺兰峰简单回府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带着贺兰泽曦去跑生意了。 贺兰颜夕推门就闻到了满屋的花香,不好的心情一扫而光。 思音禀报,“五小姐,皇宫里的公公求见。” “嗯,让他进来吧。” 小公公礼貌的行礼,“参见傲雪郡主。明日皇上在皇家围场举办狩猎大会,邀请您参加。” “嗯,本郡主知道了。多谢公公。” 示意思音打赏了小公公。 小公公感恩的离开了。 贺兰颜夕准备出一件整齐干净的黑色的骑马装,配上纯黑色的皮靴,英勇神气。 入夜后,贺兰颜夕寝殿的窗户被敲了两下,司徒墨然一进屋就闻到了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认真的聆听着贺兰颜夕讲述今日在普善寺发生的事。 “宁欧这个侯爷当了很久了。”司徒墨然虽然是淡淡的语气,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贺兰颜夕赶紧陪笑的劝,“王爷,我已经惩罚过宁雅琴,你别生气了。宁欧的责任就是没把宁雅琴教育好。” 司徒墨然只是阴冷的笑了一下,他觉得宁欧最近很不对劲。 “对了,王爷,狩猎大会我听说过,往年王爷可是常胜冠军呢。” 司徒墨然傲娇的嘴角上扬,“小意思。” 贺兰颜夕偷笑,“那今年,王爷你还是专心狩猎,我绝不拖你后腿,我能把骑马学好就行。” 司徒墨然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头。 188.狩猎大赛 第二日,艳阳高照,微风徐徐,皇家围场处聚满了形形色色的贵男贵女。 贺兰颜夕一身纯黑色的骑马装,更衬的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 司徒墨然也穿了一身墨黑色的骑马装,和贺兰颜夕看上去就像是情侣装。雕刻般的五官,眼睛深邃有神,不由自主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贺兰颜夕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身藏蓝色骑马装的钟若静。 钟若静也看到了贺兰颜夕,快步挤过人群往贺兰颜夕跟前走,小声的说,“老大,你也来啦?” “嗯,可是我根本不会捕猎。” “那你跟着我,我捕到的分你一半。” “不,不,那怎么行。我连骑马都骑不好呢。你捕你的,不用管我。” “那行,老大,你就在附近练习,万不可进入到森林里面,那里什么猛禽都有,特别危险。” “好的,我知道了。” 皇上在看台上讲了一番官方语言,重点强调了比赛的规则,以三炷香为限,捕猎最多者为胜者,一个大型猎物相当于五个小猎物。 就好比捕获了一只鹿相当于五只野兔。 如果捕获了老虎,棕熊这样的猛兽,一只就能获胜。 男女共同参赛,在结果判定的时候分男子组和女子组。 贺兰颜夕感叹这还算是挺公平的。但是自己没想捕获什么猎物,因为皇上邀请了,不能不来,她只想通过此次机会把骑马学会。 一声令下,狩猎大赛开始了。 贵男贵女们都骑上宝马,威风凛凛。 司徒墨然轻巧的骑上一匹深棕色的汗血宝马,优雅的向贺兰颜夕伸出手。 众人羡慕的眼神看的贺兰颜夕脸颊泛红。 “王爷,我怕给你拖后腿。” “上来。” 司徒墨然轻轻一拽,贺兰颜夕就坐在了他的前面。低头轻轻亲吻了贺兰颜夕的脸颊,策马奔驰起来。 看到此景的众人又震惊又嫉妒,气愤的用力扬鞭飞奔。 每位参赛者身后都跟着一名骑马的侍卫,捡拾主子打下的猎物。 众人都快速赶往了森林中。 司徒墨然带着贺兰颜夕没有往森林深处去,只是在浅区捕射一些随处可见的动物。 贺兰颜夕发现,司徒墨然从来不射杀野兔,野鸡等小动物,只要是她看到的大型动物像鹿,狍子等,他几乎箭无虚发。 贺兰颜夕觉得就司徒墨然这弓箭的手法,谁能比得上?他不是冠军才奇怪呢。只是这次因为自己拖后腿,恐怕他不能获胜了,毕竟浅区的动物有限。 正在贺兰颜夕懊恼自己不会骑马的时候,突然从树上飞下来十名黑衣人,还不等人做反应,黑衣人就先射杀了跟随司徒墨然的侍卫。 随即向司徒墨然弯弓射箭,为了躲避弓箭,司徒墨然用全身挡着贺兰颜夕,用力策马,直奔森林深处。 黑衣人穷追不舍,还时不时的射箭。 贺兰颜夕配合司徒墨然压低身体,但心中很是气愤。这分明就是趁虚而入,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要杀人灭口。 司徒墨然只有一把弓箭,贺兰颜夕手无寸铁。 而且此时此刻他们被黑衣人追的停不下来,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奔跑马驹突然后蹄被箭射中,噗通跪了下去,司徒墨然眼疾手快的紧紧抱着贺兰颜夕先一步飞落到地上,翻滚了两圈,迅速躲在一个巨石后面。 黑衣人见到此景都没敢贸然上前,他们知道能反击的司徒墨然有多恐怖。 189.人兽大战 躲在巨石后,司徒墨然担心的看着贺兰颜夕,“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贺兰颜夕从腰间拿出两枚银针,坚定的摇了摇头,“没受伤。” 司徒墨然放心的呼了口气,表情阴沉,周身释放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咱们一左一右,看一下黑衣人的数量和位置。” 司徒墨然点了点头。 “一,二,三。”贺兰颜夕数完,和司徒墨然同时侧身察看黑衣人的情况。 黑衣人看到露出头的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立刻射箭,但都没有射到,不是扑了个空就是打在了巨石上。 “我这边有四个。”贺兰颜夕在心里说,两点钟方向。 “这边六个。” 说完司徒墨然突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三箭。 立刻就解决了三个黑衣人。 贺兰颜夕趁着他们懵逼的时候,也快速现身,射出两枚银针。 这次贺兰颜夕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射向黑衣人的死穴。 因为她很生气,而且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被谁指示的,夜展璃。 又死了两名黑衣人,导致活着的黑衣人很是惊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追杀,还是逃之夭夭。 正在僵持中,一只老虎出现在附近,看见了黑衣人,也看见了躲在巨石后面的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震惊的盯着老虎,轻声说,“不要动。” 黑衣人看到老虎后瞬间吓傻了,慌乱的拉弓射向老虎。 老虎愤怒的瞪着黑衣人,结果一箭射进了老虎的前爪。 老虎双眼就要冒火一般,一声怒吼就扑向黑衣人。 司徒墨然抱着贺兰颜夕立刻飞到了树枝上。 五名黑衣人丢掉弓箭,一边喊叫一边逃跑。 在树枝上的贺兰颜夕看戏一般看着人兽大战。 老虎因为受了伤,下口特别狠,没两下就咬死了两个黑衣人。 而且贺兰颜夕发现,老虎的那一声怒吼,不光是宣泄自己的生气,更是召唤了两个同伴。又有两只老虎闻讯奔来。 以贺兰颜夕和司徒墨然的视角就是三只老虎在穷追不舍三个黑衣人。 结果显而易见,黑衣人没跑过老虎,被它们活活咬死了。 贺兰颜夕看着血腥的场面,眉头紧蹙,藏进司徒墨然的怀里,不敢再看。 司徒墨然温柔的抱着贺兰颜夕,阴冷的瞟了眼被咬死的黑衣人,离开了森林。 回到颜夕院的院内站定,贺兰颜夕紧紧抱着司徒墨然,不说一句话。 思音思乐听到动静出来看到抱在一起的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识趣的回房了。 贺兰颜夕感受到这次司徒墨然不会再放过夜展璃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贺兰颜夕都觉得害怕。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动摇司徒墨然的决定,只是更紧的抱着他。 她想跟着去,但是自己不会轻功,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只能拖后腿。 司徒墨然知道贺兰颜夕抱着他的原因,也知道贺兰颜夕知道他要去找夜展璃算账,只是温柔的抚摸贺兰颜夕的秀发,淡淡的说了句,“放心。” 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语气阴冷,“夜展璃还在无涯客栈?” 寒傲,“是。” “明日晚上行动。” “是。” 190.计划赶不上变化 翌日乾清殿 皇上坐在龙椅上,浓眉微蹙,“墨然爱卿,金陵城叛乱,两万人起兵叛乱,朕命你即刻带领三万精兵去镇压。” 司徒墨然眼神扫过一丝阴冷,“是,臣遵旨。” 回到镇国王府,寒傲知道情况有变,恭敬的问,“王爷,皇上让咱去金陵城,要不末将去会会夜展璃?” 司徒墨然冷漠的回应,“你不是他的对手。” 寒傲不再说话,确实他也知道,能伤到寒枫,就说明夜展璃的武功不低,甚至都把寒枫的脚踝近乎射穿,不仅是下了黑手,武功更是不容小觑。 让司徒墨然担心的是夜展璃还在盛京,而他不在这里,他很怕夜展璃会对贺兰颜夕动手。 “吩咐寒空,好好保护王妃。” “是。” 贺兰颜夕听说司徒墨然要带兵去金陵城,极速的赶来了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看到贺兰颜夕就邪魅的笑了。 贺兰颜夕担心的秀眉紧蹙,“王爷,你要去金陵城?” “嗯,金陵城叛乱,本王带兵镇压。” “这次我没法和你一起去了,我很担心,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放心,本王会的。” 想起夜展璃,司徒墨然就觉得心慌意乱,“本王不在盛京,你更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贺兰颜夕笑道,“放心啦王爷,我向来是魔挡杀魔,鬼挡杀鬼。”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 去往金陵城的队伍下午就整装出发了。 司徒墨然坐在宝马良驹上,威风凛凛,后面跟着寒傲和寒武,一样帅气逼人。 身后是三万大军整齐的步伐。 金陵城不算远,三日就能到达。 贺兰颜夕在人群中目送着司徒墨然离开。 无涯客栈上,一个人影注视着司徒墨然离开的队伍,鬼魅一笑。 司徒墨然离开的第一日,贺兰颜夕就觉得空落落的,不是在屋里躺着就是在院里坐着,不是发呆就是发愣。 有时思音思乐和她说话,她都没听见,要么就是听见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日,第二日思乐在考虑要不要提议陪贺兰颜夕去逛街的时候,思音跑进来禀报,显得很着急,“五小姐,出事了,大少爷在江都城受伤了!” 贺兰颜夕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受伤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夫人接到姥爷的飞鸽传书说,大少爷从三楼的楼梯上失足滚了下来,已经请了当地的大夫了,说最少要养三个月才能回来。” “思音,去收拾包裹,思乐,去告诉夫人。咱们即刻去江都城。” “好的,五小姐。” 贺兰颜夕坐在马车上,心里盘算着,幸好江都城不远,只需两日就能到了,而且,江都城近邻金陵城,希望金陵城的叛乱没有波及到江都城,没准还有机会见到司徒墨然呢。 一想到这里,贺兰颜夕就控制不住笑意。 暗处的寒空偷偷跟随着,飞鸽传书告知了司徒墨然。 191.江都城 贺兰颜夕加快了马车的行进速度,不到两日就抵达了江都城。 入夜后,贺兰颜夕一行人走进江都城的城门。 找到了贺兰泽曦住的步月阁客栈,贺兰峰坐在床边。 贺兰泽曦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受伤的右腿用两块木板固定住。 见到贺兰颜夕后露出了笑脸。 贺兰峰也是没想到贺兰颜夕会来,惊愕的看着她,反应了一会儿,恭敬的行礼,“参加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没搭理贺兰峰,一个箭步走到贺兰泽曦的跟前,审视着固定腿的夹板。 “妹妹,你怎么来了?” “幸好我来了。” 贺兰颜夕在心中怒骂,这个昏医这样固定根本不行,不仅治不好骨折的腿日后肯定会落下残疾。 “腿是不是还疼?” “嗯,还是隐隐作痛。” 贺兰颜夕小心翼翼的将固定好的夹板拆开,轻轻按压右腿,直到贺兰泽曦倒吸一口冷气的时候,贺兰颜夕找到了骨折的位置,重新用三块夹板固定好。 这一番操作下来,贺兰颜夕已是满头大汗。 贺兰泽曦心疼的说,“妹妹,休息一下吧。” 思乐拿出手帕轻轻给贺兰颜夕擦汗。 贺兰颜夕固定好腿后,问贺兰峰,“大夫开的药方呢?” “额……在这里。” 贺兰峰急忙从衣袖里拿出药方递给贺兰颜夕。 看过之后,贺兰颜夕就撕了药方,重新写了一个。转头对贺兰泽曦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会去药铺。哥哥再忍一下,明日喝过药了就不会再疼了。” 贺兰泽曦虚弱的笑了,“好的,谢谢妹妹。” “亲兄妹,说什么谢谢。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呢?” “这件事怪我,”贺兰峰有些懊恼的说,“这里有家卖珠宝原石的玲珑堂,老板在金陵城被叛军给杀了,店里的伙计就低价售卖所有的原石。这样大的便宜自然是很多人来抢,结果,泽曦被众人挤下了楼梯。” 贺兰颜夕点了点头,看来只是个意外,不是被人陷害的就行。 贺兰颜夕找了个离贺兰泽曦近的房间住下了。 两日的奔波,确实有些疲惫,贺兰颜夕倒头就睡着了。 翌日 陪贺兰泽曦用了早膳,贺兰泽曦的精神状态比昨晚要强一些。 “妹妹,你重新包扎之后我就觉得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等下我去抓药,吃过药,会更好一些。” “嗯。” 贺兰峰吃着饭,欲言又止,贺兰颜夕知道他心中所想,有些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爹,今日起你去跑生意吧,我会雇两个男仆来照顾哥哥。” 贺兰峰一听两眼放光,“真的?可以吗?” “嗯,哥哥这个腿已经固定好,只要不用力就没事。将养两日可以先坐马车回盛京在家好好养着了。” “那太好了,花多少钱都没事,一定要雇细心的男仆,将泽曦照顾好。” 贺兰泽曦有些抱歉的看着贺兰峰,“爹,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儿子。”贺兰峰心情瞬间敞亮多了,白粥喝的都香。 贺兰颜夕心中无限的鄙视,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192.难民 用过早膳,和思音思乐上街,先是买了个轮椅,又雇了两名男仆,让他们跟随思音将轮椅先送回去。又去药铺,买了十包中药,满意的正要赶回步月阁。 看见一个酒楼门前,一位穿着华丽的富家小姐,用力推倒了一个破布烂衫的小女孩,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又是金陵城的难民,这群肮脏的东西,一个个全跑到我们江都城,脏了我们的地方,真是恶心。” 地上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被推倒坐在地上无助的痛哭。 附近的百姓立刻将现场围成个圈,驻足看着热闹。 “这不是咱们江都城段府的千金大小姐,段薇薇吗?” “江都城近邻金陵城,那逃难的话肯定来咱们江都城,她一直很反感这些难民的。每次只要看见难民,她都要打。” “诶,打就打吧,城主和府尹哪个不是捧着她的,在江都城,谁敢惹段家呢。” 贺兰颜夕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纷纷,越听越生气,低声让思乐将药带回去,自己处理一下这里。 思乐有些担心,但还是听从吩咐先回步月阁了。 贺兰颜夕走到小女孩身边,温柔的扶起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哭的满脸泪痕,“没事的姐姐,我只是太饿了,想讨口吃的。” 贺兰颜夕看着围观的人群,大声问到,“哪个是这酒楼掌柜的?” 一个胖胖的男人憨憨的举手,“我是,我是。” 贺兰颜夕扔给他一两银子,“去给这个小女孩拿点吃的。” 掌柜的接过钱,高兴的点头哈腰的回应,“是,是,小的这就去拿。”转身回酒楼去拿吃的了。 段薇薇趾高气昂的瞪着贺兰颜夕,“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么?” 贺兰颜夕阴冷的看着她,“段薇薇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你……什么我欺负她,你不知道这群难民有多脏?” “我看你最脏。” 段薇薇气的扬起手就要打贺兰颜夕的脸,贺兰颜夕嘲笑着挡下她的手,反手一个巴掌,打的段薇薇坐在了地上,力道之狠,段薇薇嘴角都流出了血。 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气,段薇薇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说她一句都没人敢,如今竟被打坐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个伸张正义的女子都觉得很钦佩,长得还这么好看,但立刻就感到惋惜,这府尹大人要是知道了,她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暗处的寒空也是眯了眯眼睛,王妃应该是真生气了,下手力度真狠呐。 此时,掌柜的拿了些馒头,炖肉等一些食物赶了过来,交给小姑娘手中。 贺兰颜夕又给小姑娘五两银子,“去吃点东西,给自己换身干净衣服,去吧。” 小女孩跪下磕了个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贺兰颜夕温柔的扶起小女孩,让她离开了。 转身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段薇薇,“奉劝你不要再欺负难民了,他们流离失所已经很可怜了,你还好意思再打骂他们?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段薇薇摸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眼含热泪,恶狠狠的瞪着贺兰颜夕。 193.府尹 “好大的口气,本官看看是谁再闹事?” 听到声音,围观的百姓自动让开一条路,乔海府尹带着侍卫走了过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行礼。 段薇薇看到乔海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对着乔海嚎啕大哭,“乔海叔叔……您救救薇薇吧,薇薇要被这个女人打死了。” 乔海愤怒的看着站在一旁一脸懒散的贺兰颜夕,心中一颤,怎么会有女子长得这么好看,但立刻调整好凶恶的眼神,“就是你打的薇薇?” 贺兰颜夕不屑的看着乔海,“昂,是我。” “好,好,”乔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给本官拿下。” 说完身后的两名侍卫就将贺兰颜夕架了起来。 贺兰颜夕鄙夷的笑了笑,“怎么?府尹大人不用问原因吗?” “问什么原因,你敢打薇薇,就必须抓起来。” 贺兰颜夕笑了笑没再说话,段薇薇看到这一幕,高兴的擦干眼泪,站了起来,骄傲的指着贺兰颜夕,“敢惹我?哼,你死定了。” 乔海驱散了人群,押着贺兰颜夕回了府尹,段薇薇也一蹦一跳的跟随着,想亲眼看看贺兰颜夕会受什么处罚。最好先打个五十大板。 暗处的寒空邪魅一笑,自言自语,这府尹怕是要倒霉了。转身飞去了金陵城。 贺兰颜夕被押回府尹大殿,段薇薇骄傲的仰着头,坐在一侧木椅上,乔海也正襟坐在主位上,围观的群众将府尹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乔海严肃的惊堂木一拍,“下面何人,报上名来。” “贺兰颜夕。”贺兰颜夕站在大殿中间,慵懒的回答。 乔海生气的瞪着她,“当街打人行凶,你还不跪下认罪?” 贺兰颜夕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让我跪?我怕你受不起。” 贺兰颜夕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颤,乔海也有些怀疑她的身份了,但碍于自己的颜面,还是要硬撑下去。 “不管你是谁,当街打人是事实,你可认罪?” “段薇薇欺负难民,而且是她想打我的,只是没打着。”贺兰颜夕嘲笑的耸了耸肩,全身都在告诉所有人,她觉得段薇薇有多废物。 段薇薇气的瞪了贺兰颜夕一眼,“才没有,乔海叔叔,她就是没有理由的上来打我。” 贺兰颜夕噗嗤笑了出来,“我没有理由的打你?” 围观的群众一起发出唏嘘的声音,但大多数碍于段薇薇的威严不敢吱声,有位老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却很大声的说,“老叟看到段薇薇推倒了一个难民小女孩。” 用拐杖指着贺兰颜夕,“这个小姑娘是好人。” 围观的百姓很佩服老太太的勇气,都默认的点了点头。 段薇薇怒视着老太太,“你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什么。”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段薇薇,“你不会连个老者都要打击报复吧?” 段薇薇满脸通红,没再说话。 乔海看这个局面有点不受他的控制,想偏袒段薇薇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万一激起民愤就麻烦了。 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今日先审到这里,贺兰颜夕押下去择日再审。” 段薇薇有些不甘心,毕竟没打贺兰颜夕板子让她很不解气,但是乔海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再挑事儿。 贺兰颜夕慵懒的说道,“我劝你把我无罪释放,如果押下去的话,你会倒霉的。” 乔海气的再一次拍响惊堂木,“大胆狂徒!口出狂言,不给你点教训,你真是无法无天!” “来人呐!” “有!” “贺兰颜夕以下犯上,就地打五十大板。” 194.嚣张拨扈 说完乔海将桌上的令签拿一个扔了出来,在令签即将要掉落在地上的时候,被一个石子弹回到桌上。 司徒墨然步履轻缓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寒傲、寒武、寒空。 众人被这四个人英俊的姿色迷的睁不开眼,都在感叹,怎么会有男人长得如此人神共愤的绝色容颜。 段薇薇看到司徒墨然惊呆了,她以为是不是神仙下凡,人世间怎么会有男人长得如此好看?! 乔海看着司徒墨然他们四个人的气势,一时没有想起是谁,但觉得肯定是比自己厉害的官员,立刻从主位上起身,小心翼翼的叩拜,“不知是哪位大人莅临,下官有失远迎。” 寒傲鄙夷的看着跪着的乔海,“镇国王。” 跪着的乔海震惊的看了一眼司徒墨然,浑身颤抖的赶忙磕了个头,“下官参见王爷。” 众人看到乔海的举动后,在震惊中才回过神,纷纷叩拜了下去。 段薇薇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镇国王司徒墨然,也赶紧跪拜。 司徒墨然没有理会众人,只是温柔的看向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对视上司徒墨然的目光,抿嘴偷笑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意思是再说‘不是我故意惹事的’。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向乔海,若不是百姓都跪拜,他才不会让乔海起来。 “平身吧。” 众人都站起身,乔海颤颤巍巍的恭敬的询问,“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司徒墨然阴冷的看着他,“你要打本王的王妃?” 乔海噗通跪在地上磕头,“下官不敢,下官……” 乔海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司徒墨然,“谁?” 寒傲鄙夷的看着乔海,“这位贺兰颜夕就是我们王爷的准王妃。” 乔海震惊的看了一眼贺兰颜夕,马上使劲磕头,磕的地面邦邦响,乔海的额头都磕出血了。“下官蠢笨,下官不知贺兰颜夕小姐是您的准王妃……” 段薇薇知道这个消息也震惊了,站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围观的百姓目瞪口呆的看看司徒墨然又看看贺兰颜夕,瞬间想起九条街聘礼的事,都感慨,司徒墨然如果真是传言中那样宠爱贺兰颜夕的话,乔海恐怕凶多吉少了。 不仅如此,所有人还想起,如果贺兰颜夕真的是准王妃的话,那她也是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玩味的看着段薇薇,“段大小姐,您不求饶一下吗?” 段薇薇就像被雷击了一般,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跪了下去,“民女不知是准王妃,民女求您原谅。” 正在此时,走进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看见跪在地上的段薇薇很心疼,“薇薇,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跪在地上?” 段薇薇看着中年男人,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父亲……” 段薇薇的父亲扶起段薇薇,看到司徒墨然他们先是一惊,而后嚣张的问,“你们是谁?敢在江都城撒野?!” 谁都没想到段老爷会这么说,跪着的乔海拽着他的衣角,“你不要命了?这是镇国王。” 段老爷这才发现已经磕头磕的没有人样儿的乔海,被吓了一跳,但一听到镇国王,立刻双腿发软,跪了下去,“参……参见王爷。” 司徒墨然阴冷的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贺兰颜夕鄙夷的瞪着段老爷,“怪不得段薇薇这样嚣张跋扈,有这么个爹,也真是不奇怪了。” 转身向司徒墨然撒娇,“王爷,你看到了,这对父女在江都城那真是只手遮天,乔海是不敢管的。”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着他们,阴冷笑了一下。 寒傲大声问道,“府尹副史呢?”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快速跑了过来,“下官是府尹副史安义,请大人吩咐。” “你接替府尹的官职,这三个人,直接问斩。” “是。” 195.众目睽睽 安义吩咐大殿站着的府兵,将乔海,段老爷,段薇薇抬下去。 乔海他们没想到这么就要被砍头了,竭尽全力的磕头求饶, “王爷,您饶过下官这一次吧,下官再也不敢了……” “王爷,草民知道错了,求王爷开恩……” “啊~我不要死~我还这么年轻~啊~我不要~” 贺兰颜夕也没想到司徒墨然会直接斩了他们,这是不是太狠了。 司徒墨然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求饶,就像没听到一样。 围观的百姓震惊的目瞪口呆,直到这三人快被拖下去的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拍手喊了句“好!” 随后所有人一起鼓掌,叫好声不断。 贺兰颜夕看这场面,吓了一跳,这三个人是有多么的不得人心,平时肯定做了不少坏事,才让百姓对他们的问斩拍手叫好。 贺兰颜夕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安义说,“明日你记得告诉你们的城主,他若不好好当这个城主,镇国王随时送他去见乔海他们。” “是,下官遵旨。” 贺兰颜夕想起之前围观的百姓说过,在江都城,不仅是府尹偏袒段家,城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徒墨然微笑着宠溺的一把搂住贺兰颜夕,百姓的叫好声戛然而止,吃惊的看着抱在一起的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 寒傲、寒空、寒武不由自主一起捂脸,没眼看的撒狗粮又开始了。 司徒墨然温柔的问,“王妃有没有被吓到?” 贺兰颜夕脸颊通红,使劲挣脱开司徒墨然的臂弯,“你若再不放开我,我就真的被吓得不轻了!”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轻轻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本王先回金陵城了,你好生照顾自己。” “嗯,王爷回去吧。” 司徒墨然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不说话也不离开。 贺兰颜夕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又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啊! 寒傲、寒空、寒武都诧异的看着司徒墨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王爷说走不走这是要做什么? 贺兰颜夕满脸通红至耳后,哀怨的瞪了眼司徒墨然,踮起脚尖快速亲吻了下司徒墨然的侧脸。 司徒墨然满意的笑了,终于离开了大殿。 寒傲“……” 寒空“……” 寒武“……” 众人“……” 贺兰颜夕只觉得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看众人异样的目光,低着头急忙跑回了步月阁。 思音思乐见到回来后的贺兰颜夕平安无事舒了口气。 “五小姐,那个小姐怎么样?没为难你吧?” “没有,她被王爷处死了。” “啊???”思音思乐震惊的看着,“司徒王爷来了?”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思乐,“不是你去金陵城通知的王爷吗?” 思乐吃惊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奴婢没去过。” 贺兰颜夕震惊的站在原地,那司徒墨然是怎么来的? 她一直以为是思乐通风报信的,可是并没有,这…… 贺兰颜夕满脸疑惑,但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贺兰泽曦,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贺兰泽曦身后跟着雇来的男仆,子豪、子健。 “妹妹,你回来了。” “嗯,哥哥吃药了吗?感觉怎么样?” “吃过药了,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腿疼了。” “嗯,那真是太好了。” 贺兰峰自打不用伺候贺兰泽曦后就早出晚归的跑生意,根本见不到人影。 用过晚膳,贺兰颜夕感觉有些疲倦,很早就睡了。 196.一见钟情 翌日 贺兰颜夕推着贺兰泽曦外出散心,好几日没出门的贺兰泽曦显得格外开心。 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秋风徐徐。贺兰泽曦古铜色的肌肤,清秀的五官,帅气又温柔。 听说在小甜水巷有一个品菊大会,是一群热爱菊花的人士一起举办的。 贺兰颜夕推着贺兰泽曦也去凑了个热闹。 小甜水巷布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菊花。 前来观看鉴赏的人群络绎不绝。 贺兰泽曦很喜欢菊花,以前经常跟随贺兰峰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不少菊花。 贺兰颜夕推着他慢悠悠的往里走,贺兰泽曦忍不住开始叫出所看到的菊花的名字。 “波斯菊,雏菊,大丽菊……” “哥哥,你好厉害哦,认识这么多菊花的种类。” 贺兰泽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好还好。” 身旁一个清脆的声音也在报着菊花的名字,“万寿菊,三色菊,翠菊……” 贺兰颜夕和贺兰泽曦闻声看去,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女子,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贺兰颜夕发现贺兰泽曦看到此女子后目光一亮,此女子看到贺兰泽曦也是睫毛微颤。 贺兰颜夕立刻就明白了,这一见钟情是真实存在的。 邪魅一笑,礼貌的问女子,“看来姑娘也是很懂菊花呀,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腼腆的点下头,“小女叫伊月诗。” “真是好听的名字。我叫贺兰颜夕,这是我的哥哥,贺兰泽曦。”贺兰颜夕突然靠近伊月诗小声的说,“他是前些日子把腿摔折了才坐的轮椅。” 伊月诗脸颊微红,显得有些害羞。 贺兰颜夕看着伊月诗真是很喜欢,“诗诗这么懂菊花,那不如和我哥哥比个赛吧。” 贺兰泽曦脸颊微红的问,“怎么比?” “这次品菊大会不是说有一个菊王吗,主办方说谁能说得出这个菊王的名字就送给他。这个菊王在小甜水巷的深处,沿途就先看你们谁说的菊花种类多,如果最后那个菊王你们认得,谁先说出来谁就获胜,如果你们不认得,那谁说的菊花种类多即为获胜,怎么样?” 贺兰泽曦点头表示同意,“好!” 伊月诗也害羞的点了点头。 “一,二,三,开始!”贺兰颜夕一声令下,贺兰泽曦和伊月诗就开始报看到的菊花的名字。 贺兰颜夕帮忙给贺兰泽曦计数。 伊月诗的婢女蓉儿也给伊月诗计数。 直到走到菊王的跟前,贺兰泽曦和伊月诗才停止报名字。 贺兰颜夕看着蓉儿,“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说。” 蓉儿点点头。 “一,二,三。” “九十九。” “九十九。” 贺兰泽曦和伊月诗一听都懵了,这一模一样,那怎么办。 贺兰颜夕故意调侃,“哎真是缘分使然,比个赛的数字都是四个九,你们知道四个九寓意什么吗?” 贺兰泽曦疑惑的看着她,伊月诗也不解的摇了摇头,贺兰颜夕看了看贺兰泽曦又邪魅的看了看伊月诗,“寓意,天长地久!” 伊月诗立刻娇羞的低下头,脸红至耳后。 贺兰泽曦也害羞的看向别处。 197.菊王 贺兰颜夕邪魅的笑了,清了清嗓子,“咳,咳,看看这菊王,你们可认得叫什么名字?” 贺兰泽曦和伊月诗都看向了菊王,瞬间被菊王的姿色震慑住了,以黄色为底色,其他花瓣分别有白色,粉色,紫色,红色,绿色……美丽的让人惊叹。 菊王的旁边站着一位老者,傲娇的捋着胡须,之前来辨认菊王的人数不胜数,但没有一个人说对的。 “哥哥和诗诗认识这个菊王吗?” 伊月诗惊叹的摇了摇头,“这朵菊花太漂亮了,我真的没见过。” 贺兰泽曦摇头,刚要说不认识,贺兰颜夕在他耳边小声告诉他这个菊王的品种,“西湖柳月。” 贺兰泽曦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只是微笑着冲他眨眨眼。 其实这里所有的菊花,没有贺兰颜夕不认识的,毕竟,花,也是药材的一种,即是药材,那她肯定是要研究的。 贺兰泽曦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确定的轻声向老者说,“西湖柳月?” 老者震惊的看着贺兰泽曦,他没想到真的有人说得出这个菊花的名字,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贺兰泽曦看老者的反应,已经确定自己说的没错了,于是大声的回答,“西湖柳月。” 老者激动的胡须都颤抖,“说,说对了。” 一听有人说出了菊王的名字,百姓立刻围了上来看热闹。 伊月诗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贺兰泽曦,在心中对他很是崇拜。 老者悲壮的摸了把眼泪,将菊王交给了贺兰泽曦,“你说出了它的名字,它现在属于你了。” 众人立刻鼓掌欢呼,伊月诗羡慕的看着贺兰泽曦。 贺兰泽曦抱着菊王,被突如其来的喝彩弄得有些懵,但看了看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意味深长的冲他眨了眨眼睛,贺兰泽曦转头看向伊月诗,“额……伊……伊小姐,送给你。” 伊月诗震惊的呆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贺兰颜夕则是满意的笑了,嗯,贺兰泽曦还是挺聪明的。轻轻的推了下伊月诗的胳膊,“诗诗……” 伊月诗才回过神,赶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泽曦哥哥,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 “伊小姐……你……你收下吧。”贺兰泽曦无奈此刻坐着轮椅,要是平日,他肯定一把塞到伊月诗手里,自己头也不回的跑掉。 贺兰颜夕邪魅一笑,“诗诗,你就收下吧,我哥哥的一番心意。” 伊月诗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再直视贺兰泽曦炙热的眼神。 贺兰颜夕偷笑,诶,非歹我出马帮你们一把啊! 接过贺兰泽曦怀中的菊王,轻轻的放到伊月诗的手里,“收下吧,诗诗,我哥哥就是觉得这个菊王跟你很配,菊王漂亮,你比菊王还漂亮。” 伊月诗立刻脸颊通红,娇羞的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贺兰泽曦听到贺兰颜夕这番说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贺兰颜夕则是哀怨的瞪了一眼贺兰泽曦,真是笨嘴拙舌的,这段话还歹我替你说。 198.做好准备 老者捋着胡须,自在的笑着,“将菊王送给心爱的女子,妙哉!” 围观的群众开始起哄。 伊月诗害羞的想赶紧逃跑,贺兰泽曦也抹不开的不敢抬头。 贺兰颜夕真是替这二人头疼,都这么害羞,能有结果么。于是乘胜追击,“诗诗,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一起去吃个午膳吧。” 伊月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看着贺兰颜夕,“是我应该好好请你们才是,如果你们不嫌弃,明日中午来伊府,我下厨宴请你们。” “真的吗?那太好了。”贺兰颜夕显得很高兴,推了推轮椅上的贺兰泽曦。 贺兰泽曦会意,赶忙行了个绅士礼,“那,那有劳伊小姐了。” 伊月诗不敢对视贺兰泽曦的双眸,娇滴滴的点头应了一声,抱着菊王就跑了。 蓉儿友善的行了个礼,也跟着离开了。 围观的百姓看到伊月诗这样害羞的跑了,起哄的更加大声了。 贺兰颜夕捂嘴笑,“哥哥,你努努力啊,这嫂子我可要定了。” 贺兰泽曦不好意思的支吾着,“哎呀...哎呀...妹妹...赶紧回去吧。” 贺兰颜夕满脸笑意推着贺兰泽曦就回步月阁了。 在暗处的寒空感慨有王妃这样一个亲妹妹,可真是个神助攻啊,想起寒傲、寒枫、寒武这群猪队友,就满脸都是嫌弃,在心里一顿咒骂。 寒傲、寒武正在听司徒墨然下一步的进攻指令,同时打了个喷嚏。 就连还在盛京养伤的寒枫,躺在床上也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发酸的鼻子,将盖着的被往上拽了拽。 回到步月阁,贺兰颜夕问道,“哥哥,你身上带了多少银两?” “有十两白银吧,妹妹要用吗?”贺兰泽曦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来,准备给她。 贺兰颜夕则是拿出一百两银票给了他,“这是一百两银票,你收着。” 贺兰泽曦一脸懵,“你给我银两干什么?” 贺兰颜夕笑了笑,塞到了他的手里,“你就拿着吧,会用上的。” 转头看向子豪、子健,分别给了他们二两白银,“明日早膳过后,你们就离开吧。” 子豪、子健拿着银子噗通跪下,“大小姐,是奴才伺候的不好吗?” “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是计划有变,所以用不上你们了。” “原来是这样,那奴才听从大小姐吩咐,不过大小姐您给的太多了。” “不多,到明日午膳前,好好伺候我哥哥就行了。” 子豪、子健点了点头,“嗯,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大少爷,大小姐请放心。”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点头。 贺兰泽曦不解的看着贺兰颜夕这顿操作,“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没有他们伺候,我怎么坐上马车回盛京?” 贺兰颜夕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也许,明日过后你就不用回盛京了。” 贺兰泽曦实在不明白贺兰颜夕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入夜后,贺兰泽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伊月诗的一颦一眸,温柔如水的姑娘让贺兰泽曦春心荡漾,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199.赴宴 翌日 贺兰颜夕一早就开始给贺兰泽曦打扮,拿出他随身带的三件衣袍,左看右看的都不满意,就赶忙上成衣铺买了一个自己满意的给贺兰泽曦换上。 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腰间佩戴着贺兰颜夕以前送他的墨玉,身子清瘦挺拔,墨染般的发丝轻轻垂下,气质优雅,容貌俊秀。 贺兰颜夕没有让思音思乐跟随,吩咐她们下午雇一辆马车,等着她回来。 贺兰颜夕推着贺兰泽曦走出客栈,先去花铺买了一大捧玫瑰花,若不是贺兰泽曦身子够高,这一大捧玫瑰花都要把坐在轮椅上的他淹没了。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来到了伊府。 门房似是知道贺兰泽曦他们会来,恭敬的带领他们来到月诗院。 沿路走来,周围佳木葱茏,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缝之下。这里的绿植到处都是。 伊月诗和婢女蓉儿看到贺兰颜夕推着贺兰泽曦走了进来,赶忙出来迎接。 贺兰颜夕发现伊月诗也是刻意打扮了一下,淡粉色的衣裙,脸上薄施脂粉,肤光胜雪,容貌秀丽,在看到捧着玫瑰花的贺兰泽曦露出一抹娇羞之色。 贺兰泽曦看到伊月诗娇美的姿色后一张俊逸至极的脸庞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有些脸颊泛红的将玫瑰花举起递给伊月诗,“伊小姐,有礼了。” 伊月诗脸颊泛红的接过这一大捧玫瑰花,害羞的微笑,“多谢泽曦哥哥。” 热情的看着贺兰颜夕,“颜夕,你们屋里请。” 贺兰颜夕和善的微笑,点了点头,“好的。” 推着贺兰泽曦走进了前厅。 一进前厅就看到那个漂亮的菊王摆在最明显的柜子上。 贺兰颜夕和贺兰泽曦围着花梨木的桌子坐下,桌上已经摆了四盘精致的凉菜。 “蓉儿,倒茶。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厨房炒几个热菜,马上就回来。”伊月诗说完就往外走。 贺兰颜夕起身跟了出去,“我帮你。” 和伊月诗一起来到厨房,发现两个厨师都在给她打下手,菜已洗好,肉也切好,只等伊月诗来掌勺了。 贺兰颜夕笑笑,这里根本用不上她,那她就站在伊月诗身边陪着吧。 伊月诗麻利的穿上厨师服,专业的颠勺炒了起来。 贺兰颜夕站在不碍事的地方,佩服的五体投地,“诗诗,我太佩服你了,年纪轻轻的会自己做饭。” 伊月诗不好意思的笑了,“可能是自己太喜欢吃了,所以就总给自己做想吃的东西。” 一旁的厨师骄傲的告诉贺兰颜夕,“这位小姐您有所不知。我们的大小姐可是江都城有名的厨师。” “啊?诗诗这么厉害?” “嗯,而且大小姐去年还获得过最佳厨师奖呢。” 贺兰颜夕敬佩的看着伊月诗,伊月诗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谦虚,“都是以前的事了。” “能吃到诗诗亲自下厨做的菜,我和哥哥真是荣幸之至。” 伊月诗害羞的笑了,“颜夕言重了。” 不一会儿,六盘精致的热菜就做好了。 伊月诗、贺兰颜夕、贺兰泽曦围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扑鼻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伊月诗也不会喝酒,贺兰颜夕和贺兰泽曦就以茶代酒敬伊月诗,“伊小姐,我们兄妹二人敬你,辛苦了。” 伊月诗害羞的端起茶杯,一起碰了下杯子,“不辛苦,月诗还没感谢泽曦哥哥送的菊王呢。” “不客气,好看的花就应该送给好看的姑娘。” 伊月诗娇羞的笑了,贺兰颜夕赞赏的看了眼贺兰泽曦,嗯,终于开窍了。 200.表演 贺兰泽曦习惯性的往贺兰颜夕的碗里夹菜,贺兰颜夕一个蹙眉瞪眼,贺兰泽曦赶忙调整方向,送到了伊月诗的碗里。 伊月诗脸颊通红的看了眼贺兰泽曦,举止优雅的吃下。 贺兰颜夕觉得伊月诗做的菜真的非常好吃,忍不住赞叹,“哥哥,诗诗做的菜真的太好吃了,你知道吗,刚刚府里的厨师和我说,诗诗是江都城最厉害的厨师,去年获得了最佳厨师奖。” 贺兰泽曦惊叹的看着伊月诗,“伊小姐这么年轻就是最厉害的厨师,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伊月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泽曦哥哥夸奖。” 席间,贺兰颜夕和伊月诗交谈甚欢,贺兰泽曦说的话比较少,就是经常温柔看着伊月诗,再给她夹菜。 伊月诗今年二十岁,有个父亲叫伊苑桀,今日外出干活去了。伊府是做花卉生意的,各个庭院的花草树木几乎都是出自伊府。 贺兰颜夕感叹怪不得一进来就觉得绿植很多呢。 伊月诗没有兄弟姐妹,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父亲对她疼爱有加,没有再娶妻。 贺兰颜夕心中不免心疼伊月诗,很小就失去了母爱,幸好这个父亲疼爱她,如果像贺兰峰似的就知道挣钱,那伊月诗更可怜了。 一想起贺兰峰贺兰颜夕就满脸的嫌弃,不仅贪财,还势力,简直跟人家的父亲都没法比。 贺兰颜夕也向伊月诗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家,强调贺兰泽曦是贺兰府嫡出的大少爷。 一说到贺兰泽曦,贺兰颜夕立刻戏精上身,两行热泪簌簌往下掉,贺兰泽曦看一愣,伊月诗赶忙拿出手帕帮贺兰颜夕擦拭眼泪,温柔的问,“颜夕妹妹怎么哭了?” “诗诗姐,我哥哥是前几日从玲珑阁的三楼不慎摔了下来,摔断了腿,我从盛京赶过来帮他医治,现在都固定好了,只需要静养一个多月就能下地了。可是眼前他的腿是不能受的一点颠簸的,那我们可怎么回盛京阿。”贺兰颜夕越说越哭的很大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能在这儿陪他一个月,他自己可怎么办呀?!” 伊月诗秀眉紧蹙,此刻贺兰颜夕哭得梨花带雨的让她很心疼,“要不,要不暂时先住在这里,我和父亲说一声,空置的院落还是有几个的。” 贺兰颜夕似乎就等着伊月诗这句话一般,赶忙接下,“哎呀,那太好了,诗诗姐,我哥哥就交给你了。” 贺兰泽曦“......” 他现在知道贺兰颜夕昨晚为什么要辞退那两个男仆了。 贺兰泽曦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看着伊月诗“伊小姐,这合适吗?太给你添麻烦了。” 贺兰颜夕开心的擦掉眼泪,对自己的表演非常满意。 “有什么不合适的,哥,要不这一个月你怎么过?难不成在步月阁住一个月吗?!” 伊月诗害羞的附和,“是啊,泽曦哥哥,你这腿伤确实不宜舟车劳顿,暂时住在伊府吧,并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201.一百两银票 贺兰颜夕实在控制不住“胜利”的笑容,从衣兜里拿出一百两银票交给伊月诗,“嫂子,不是,诗诗姐,” 伊月诗和贺兰泽曦都因为贺兰颜夕的“口误”害羞的脸颊通红。 “我哥哥这一个月有劳诗诗姐的照顾了,这个是我的小心意。” “不行,不行,颜夕妹妹,这本身就不需要给银子,再说就算给,也太多了。” 伊月诗看着这一百两银票都震惊了,他们伊府一年的收入也就五十两,那还是生意特别好的时候。 贺兰颜夕不与她争执,直接将银票塞进她的衣袍口袋里,“哥哥的衣食住行都要花银子,诗诗姐就拿着吧。” 伊月诗为难的想要掏出来,被贺兰颜夕按住了手,只好勉强的收下,“好吧,颜夕妹妹,我,我收下了。” 贺兰颜夕显得很高兴,“那就对了,谢谢诗诗姐。” 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贺兰泽曦,“哥,一个月后,你的脚应该能下地了,但要拄着拐行走,不能太用力。不过到时就能坐马车回盛京了。” 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希望‘你们’一起回来。” 贺兰泽曦知道她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 心里不禁佩服他这个妹妹,明明自己是可以坐马车回盛京的,这一场表演下来,他都相信了。 寒空看着这‘神助攻’真是又羡慕又嫉妒,气愤的在心里又把寒傲他们三个给骂了一顿。 寒傲他们不知为何又开始打喷嚏,心中感慨,天气冷了,明日歹多加件衬衣了。 之后的饭局,贺兰颜夕吃的特别开心,大口大口的吃菜把脸都撑得老大,伊月诗看着她这样不免偷笑,甚至怀疑刚刚哭得肝肠寸断的是不是她本人了。 贺兰颜夕打了个饱嗝,起身准备离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贺兰泽曦的肩膀。“诗诗姐,我就先走了,这是哥哥的药方,剩下的日子,辛苦你了。” 伊月诗接过药方,优雅的笑了笑,“颜夕妹妹路上小心,你哥哥在这儿你就放心吧。” 贺兰颜夕微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伊府。 回到步月阁,思音思乐看只有贺兰颜夕一个人回来,就问道,“五小姐,大少爷呢?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 贺兰颜夕魅惑的眨了眨眼,“过不了多久,咱们贺兰府就有大少奶奶了。” 思音思乐高兴的捂嘴笑,“真的吗?那太好了。夫人为大少爷的婚事很操心呢。” “咱们现在启程回盛京,告诉母亲,不仅不用担心哥哥的腿伤更不用担心哥哥的婚事了。” 贺兰颜夕没见到贺兰峰,也懒得等他,就告知步月阁的掌柜的,自己先回盛京了,贺兰泽曦已经安置好,不用他管了。 贺兰颜夕想去金陵城找司徒墨然,但想了想自己去只会让他分心,还是算了。坐上马车,赶回了盛京。 回到贺兰府,贺兰颜夕先去和慕菏氏讲述了在江都城有关贺兰泽曦的一切,并大力表扬伊月诗,这姑娘不仅人长的漂亮,还做的一手好菜,最主要的是心地善良。 不说伊月诗是不是也喜欢贺兰泽曦,就是她能不嫌弃最落魄状态下的贺兰泽曦,就足以说明这个女孩有多么可贵。 慕菏氏听得喜上眉梢,对这个‘准儿媳妇’特别满意,都想马上就见到伊月诗。 贺兰颜夕说完贺兰泽曦的事,自己回颜夕院休息。 202.技多不压身 刚回到颜夕院,钟若静走了进来,委屈的看着贺兰颜夕,“老大,我要有段时间不能找你来了。”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指责我女德学得不好,女工做的也不好,要求我现在天天在家跟着师傅学习。” 钟若静都要哭了,“我不想学。” 贺兰颜夕安慰她,“钟丞相是为了让你日后能嫁个好夫婿做准备,技多不压身,你狩猎很厉害,女工也很厉害的话那不就是个完美的小娘子了?” 钟若静一听高兴了起来,“真的吗?” 贺兰颜夕坚定的点了点头,“相信我,会变得特别完美。” 钟若静开心的笑了,“行,那我相信老大。”悄悄靠近贺兰颜夕小声的说,“我是偷跑出来的,那我现在回去了哦。” “嗯,快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钟若静点点头,离开了颜夕院。 钟若静走后,贺兰颜夕坐在桌子前感慨这趟江都城之旅,还是收获满满的,贺兰府家的大少奶奶有着落了,让她特别开心,但一直没想明白的就是司徒墨然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危险的呢。 贺兰颜夕想起以前很多次,自己身处危险中,都是司徒墨然突然出现救了自己,如果说都是巧合,那次数也太多了吧。 贺兰颜夕还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等司徒墨然回来直接问他吧。 翌日 贺兰颜夕去了趟镇国王府,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寒枫的房间。 寒枫见到贺兰颜夕后恭敬的行礼,“参见王妃。” 贺兰颜夕为他检查了腿伤,“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了,伤口差不多愈合了,都可以下地行走了。”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挺好。但也注意不要太用力,不能着急,要慢慢恢复才行。” 寒枫很感动,“是,王妃,末将谨记。” 贺兰颜夕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又更换了药方,就离开了。 回来后,思乐禀报,“五小姐,奴婢听说在咱们回来的路上,金陵城的叛乱已经被王爷解决,叛军都被杀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是不是王爷就可以回来了?” “好像还不能回来,因为皇上又派王爷到石平城去了,那的城主好像叫什么苑沐白的,贪赃枉法导致百姓民不聊生。” “哦,这样啊,那离盛京更远了。” 贺兰颜夕心情很沮丧,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简单用了些午膳,思音拿着一件衣袍走了过来,“五小姐,奴婢的衣袍不小心刮个大口子,奴婢没有这个颜色的线了,想跟您请个假去街上的裁缝铺缝补一下。” “嗯,行,早去早回。” “是。” 思音拿着衣袍高兴的离开了。 贺兰颜夕觉得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看医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贺兰颜夕睡醒的时候,天色都暗淡了下来,思乐见贺兰颜夕醒了,就将屋里的蜡烛都点亮了。 “思音还没回来?”贺兰颜夕见就思乐一个人再掌灯疑惑的问。 “是啊,五小姐,一下午了,思音这衣袍应该早就缝完了呀,怎么还没回来呢?!” 203.纸条 正说着,门房在外禀报,“五小姐,有个男孩送了张纸条给您。” 贺兰颜夕一听心下一沉,有不好的预感。 “还想见到你的奴婢就马上来灵渊河。” 思乐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五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贺兰颜夕将纸条烧掉,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却露出一抹微笑,“没有,没什么事。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贺兰颜夕就离开了贺兰府。 寒空没有看到纸条的内容,但看到贺兰颜夕不好的脸色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提高警惕,紧紧跟随着。 坐在马车上,贺兰颜夕先吃了一个解药,随后将腰间的药粉洒满全身。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灵渊河,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灵渊河边借助月光勉强能看清楚路。 贺兰颜夕站在河边,看着漆黑的周围,毫无人烟,只有不远处一个茅草屋点着烛火,便疾步往茅草屋走去。 寒空在树枝上,看着贺兰颜夕快步走向灵渊河岸边的一个有亮光的茅草屋,正想飞过去跟近,突然茅草屋的窗户里飞出一个石子,直奔寒空的死穴。 寒空一个侧身躲过了,但紧接着第二个石子飞来,击中了他的昏迷穴。 寒空从树枝上掉落下来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贺兰颜夕刚走进茅草屋,就被定在了门口。 一个男人身着墨黑色锦袍,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尽显玩世不恭的姿态,细长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几分撩人风情,朱唇轻珉,似笑非笑的看着贺兰颜夕。 好一张勾魂摄魄的脸。 贺兰颜夕看到地上躺着的思音,胸部上下起伏着,知道她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夜展璃!” 夜展璃轻蔑一笑,“傲雪郡主真聪明,不用问就知道本殿下是谁。” “能用这么下作手段的,非你莫属。” 夜展璃不屑的瞟了眼贺兰颜夕,“下作又如何?司徒墨然不在,谁能救得了你?” “你想怎么样?” 夜展璃玩味的看着贺兰颜夕,“本来呢,本殿下是准备杀了你,让司徒墨然痛不欲生,但是现在……”夜展璃走向贺兰颜夕,用剑抵着她的下巴,“咱们的傲雪郡主这般美丽,本殿下舍不得杀了。不如就和本殿下回去当七皇妃吧。” 贺兰颜夕鄙视的吐了他一口,“要杀的话就动作快点,要不然,就是我杀你。” 夜展璃冷笑正要说话,茅草屋突然闯进一个身影,用手里的剑打掉了抵在贺兰颜夕下巴的剑。 “别碰她,你个卑鄙小人。” 慕凌楚站在贺兰颜夕身前,用身体保护她,愤怒的用剑锋指着夜展璃。 夜展璃看到慕凌楚,邪魅的嘴角上扬,“上次没杀了你,今日来送死了?” 慕凌楚怕伤到贺兰颜夕,将夜展璃引了出来,“想杀本王?你试试?” 贺兰颜夕被夜展璃定在屋里无法动弹,只听身后夜展璃和慕凌楚激烈的厮打起来,剑与剑碰撞的声音时高时低。 贺兰颜夕很着急,恨自己没有内力,无法冲开被点的穴道。 204.投靠 正在此时,茅草屋的屏风后面突然走出一个人。 宁雅琴手中拿着短刀,愤怒的瞪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宁雅琴,“你?你怎么在这里?” 宁雅琴一声诡异的笑,“哈哈,没想到吧,贺兰颜夕,你也有今天。” “你和夜展璃勾结?” “不错,只要能杀了你,怎么样都行。” “你是不是蠢?杀了我算什么,你和夜展璃勾结就相当于叛国阿,夜展璃可是中荣国的皇子阿!” 宁雅琴诡异一笑,站在贺兰颜夕面前,挥了挥手中的短刀,“反正你也该死了,不妨告诉你。我们宁侯府已经投靠中荣国了,你以为狩猎大赛时的那十个黑衣人是怎么进去的?!” 贺兰颜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宁欧叛国了?宁侯府百年基业,怎么可能?” “我们侯府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可是却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被摘去郡主头衔,我们侯府三年没有俸禄。你可知道我父亲一生清廉,停了俸禄,我们侯府根本活不下去。”宁雅琴此时已哭的泪流满面“我又被摘去郡主头衔这等奇耻大辱,皇上又不闻不问,父亲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贺兰颜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明明是宁雅琴犯了错被惩罚,她不仅没有改过,还全怪别人把她逼成一个坏人。 这是怎样的三观,贺兰颜夕觉得自己没法和她沟通了,只能冷笑的看着她。 宁雅琴看到贺兰颜夕的表情,气愤的双眼都要冒火,举起手中的短刀就刺向贺兰颜夕,“去死……” 噗通,宁雅琴昏倒在地上。 贺兰颜夕长呼一口气,自言自语,‘这么长时间才昏迷,还以为迷药失效了呢。 贺兰颜夕还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努力听着外面的声音,可是怎么没有声音了?什么情况?谁死了? 夜展璃勾魂摄魄的脸出现在贺兰颜夕面前,额头都是汗,邪魅一笑。 贺兰颜夕不知所措的瞪着他,“慕凌楚呢?你把他怎么了?” “杀了。”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 夜展璃诱惑的看着贺兰颜夕,“哟,怎么着?慕凌楚死了你心疼了?”夜展璃看到了地上的宁雅琴,“她是怎么昏倒的?” 贺兰颜夕不屑的嗤笑,“想知道?你猜啊,猜对了给你奖励。” 夜展璃凑近贺兰颜夕,满脸淫丨荡,“哦?什么奖励?” 贺兰颜夕抛了个媚眼,“你不是说我长得挺好看的?” 夜展璃仰天长笑,“还以为你和司徒墨然多么伉俪情深呢,都是假的?” 贺兰颜夕无所谓的嗤之以鼻,“都是他一厢情愿。皇上赐婚,我又不能违抗圣旨,你说是吧?” “那本殿下解救你?” “那真是太好了,七皇妃可远比王妃好听多了。” 夜展璃兴奋的一把扛起贺兰颜夕,他已经等不及要让她成为七皇妃了。 几乎就在同时,夜展璃也晕倒了。 贺兰颜夕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这王八蛋再不昏倒,自己都该词穷了。 可是贺兰颜夕还是站在原地无法动换。 夜展璃的下手力道非常狠,贺兰颜夕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人,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 205.成全 这时身后突然出现邪魅的声音,“哇,这是什么局面,好妹妹真厉害呢。” 贺兰颜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你这个混蛋没死呐,没死快给我解穴。” 慕凌楚魅惑的现身在贺兰颜夕跟前,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本王看你这样挺好,你和夜展璃说的话,本王都听见了,不如……”慕凌楚挑逗的用折扇挑起贺兰颜夕的下巴,“不如,成全了本王,怎么样?” 贺兰颜夕没好气的瞪着他,“我是为了拖延时间才那么说的,你再磨叽,就和他们一个下场!” 慕凌楚忘了这一茬,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晕过去的,但赶紧给贺兰颜夕解了穴。 贺兰颜夕恢复了自由身,浑身酸痛。 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慕凌楚,“吃了吧。” 慕凌楚拿过来就吃了,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他,“都不问问是什么么?不怕我毒死你?” 慕凌楚拍打着折扇,邪魅的笑了,“才不怕呢,哪有妹妹毒害哥哥的。” 贺兰颜夕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撩人的劲儿,“我给你吃的是解药,我身上洒满了迷药。” “哦,原来如此!” “那现在怎么办?三个晕倒的,你用轻功也带不回去。” 慕凌楚天真的看着贺兰颜夕,“本王抱你回去就好了。管他们干什么?” 贺兰颜夕也配合他,天真的说,“嗯呢,反正跟你们天方国没关系,所以与你无关是吧?” “嗯嗯嗯”。慕凌楚像个无知小孩儿一样眨着大眼睛点头。 贺兰颜夕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嗯个屁,去找辆马车过来。” “那本王离开了,你……?” “不用担心我,他俩不到明日早晨是醒不过来的。” “好,等着本王。” 慕凌楚说完就飞走了。 贺兰颜夕拿出腰间的银针,将思音弄醒。 思音迷茫的看着贺兰颜夕,“五小姐?奴婢怎么了?” “你被坏人打晕了,现在没事了。” “那是五小姐救了奴婢?谢谢五小姐。”思音感动的眼含热泪,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夜展璃和宁雅琴,“他们是?” “日后再和你细说。等下先帮我将他们抬到马车上。” “嗯,好的。” 贺兰颜夕让思音也吃了颗解药。 没多久,慕凌楚就牵着一辆马车回来了,众人合力将夜展璃和宁雅琴抬进车厢里。 贺兰颜夕先将思音送回了贺兰府,叫醒了已经睡了的门房,思音不安的告别贺兰颜夕,先回去了。 贺兰颜夕找到一个偏远的荒废院落,将夜展离和宁雅琴抬进屋里,很巧的是屋里有一些麻绳。 贺兰颜夕和慕凌楚将夜展离和宁雅琴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宁雅琴只捆住了手和脚,夜展离则是全身都捆上了麻绳。 “宁雅琴没有武功,解不开这麻绳,夜展离可说不好,还是多捆一圈吧。” 慕凌楚一边笑一边拍打着折扇,看着贺兰颜夕认真的又把夜展离捆了一圈,“妹妹,你这个捆法,他确实不能动了,可是本王觉得他呼吸都费劲了。” “啊?是吗?我看看。” 贺兰颜夕看了下夜展离的脖子,确实被她捆的太用力了,这才调整下麻绳的位置,以免勒死他。 终于弄完了,贺兰颜夕拍拍手上的尘土,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206.肉包子 慕凌楚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现在怎么办?你若夜不归宿的话,哥哥陪你呀。” 贺兰颜夕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我才不在这儿呆一宿呢。” 说完,贺兰颜夕诡魅的看着慕凌楚,不断的“嘿嘿...嘿嘿...”。 慕凌楚看着贺兰颜夕就知道她肯定没按好心,“你,你,你别这样,你想干什么?” 贺兰颜夕一笑慕凌楚都觉得是个暴击,“反正你在哪儿睡都一样,今晚你就留这儿看着他们吧。” “本王就知道你没打好主意,不行,本王好歹是天方国硕亲王,住在这破败的院子里,有失身份,不可......” 慕凌楚还没有说完,贺兰颜夕打断他,“那你说,明日早膳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好不?” 慕凌楚沉默的看着贺兰颜夕,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实在无法拒绝,泄气的说,“真拿你没辙,好吧。本王要吃包子。” “好嘞,纯肉的,五个够吧?” “嗯。”慕凌楚用折扇轻轻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本王送你回府。” “好。” 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贺兰颜夕和慕凌楚在月光的照耀下,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 慕凌楚为了能和贺兰颜夕多相处一段时间,所以没有选择用轻功送她回府。 贺兰颜夕不想让慕凌楚抱着,也不想他用轻功送自己回府,就安静的走着。 慕凌楚温柔的低头看着身侧的贺兰颜夕,在月亮的照耀下肤色晶莹,柔美如玉,长长的睫毛上下浮动,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你和司徒墨然是怎么认识的?”慕凌楚其实非常不愿意提及司徒墨然,但是他还是很不甘心。 一提到司徒墨然,贺兰颜夕就满脸笑意,眼底隐藏不住的爱意。 慕凌楚看贺兰颜夕这个表情就后悔了,他不应该问的。 “我以前住在明雪城的,去年......” 贺兰颜夕言简意赅的讲述,回忆起当初第一次相遇的场景,觉得无限甜蜜。似乎察觉到慕凌楚的挫败感,好笑的劝慰他,“你和我都不是一个国的,怎么可能会认识。” “当初本王总来盛京,却从来没去过明雪城,诶......”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贺兰府的大门口,贺兰颜夕看着慕凌楚,深紫色的紧身长衫,腰系一条月牙白腰带,墨黑色的长发慵懒的垂下透出淡淡的邪气,眼底那冷似寒冰一样的光芒,姿容清冷,宛若天人。 “缘分天注定,不要再遗憾或者不甘了。我还是喜欢‘海王’样的你。” 慕凌楚淡淡的笑了,用折扇轻轻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进去吧,妹妹。” “嗯。” 贺兰颜夕叫醒门房走进了贺兰府。 慕凌楚在门房出来前,躲到黑暗处,直到贺兰颜夕走进去,府门关上后才离开。 抬头看了看月亮,慕凌楚面色冷峻,无奈的摇了摇头。 寒空在灵渊河岸边刚刚苏醒,急忙查看茅草屋已没有人影,胆战心惊的赶回颜夕院,看到贺兰颜夕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这才放心的长呼一口气。他猜想茅草屋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夜展离,王爷不在盛京,他若保护不好王妃,就真的没法给王爷交代。 只是如果夜展离出现了,王妃却毫发未伤的在屋里睡觉,那夜展离去哪儿了?在茅草屋里发生了什么?是谁救了王妃?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寒空守在贺兰颜夕屋外一夜也没敢离开。 207.用早膳 第二日清早,贺兰颜夕洗漱后一个人离开了贺兰府。 沿途在街上买了二十个包子,四碗粥,打包带好。 来到院子,慕凌楚埋怨的瞪着贺兰颜夕,“本王就没睡过这么硬的床。” 贺兰颜夕赶忙将包子递上,陪着笑脸,“好啦,别生气了,肉包子买来了。” 看到夜展离和宁雅琴也醒了,诡魅一笑,“呀,你们也醒了呀。” 夜展离再次被贺兰颜夕的姿色惊艳到,但想起昨晚昏迷之前的对话,气愤的瞪着她,“本殿下大意了。” 宁雅琴愤怒的瞪着贺兰颜夕,真是恨自己没能亲手杀了她,“你想干什么?” 贺兰颜夕笑了笑,“宁侯叛国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禀告皇上了,你呀,等着去大理寺吧。” 夜展离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麻绳捆的跟个肉粽子似的,问道,“你想对本殿下做什么?” “当然是等我们王爷回来,交给王爷处置了。” 慕凌楚噗嗤笑了,交给司徒墨然,那夜展离还不如死了痛快。 夜展离浓眉上挑,魅惑的看着贺兰颜夕,“司徒墨然就是个领兵王爷,你将本殿下放了,本殿下带着你回中荣国做七皇妃,给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贺兰颜夕尴尬的笑,“所以你对我昨晚说的那些话,还是坚信不疑?!” “即便是假的,本殿下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贺兰颜夕翻了个白眼,表示无力反驳,看着慕凌楚,“用膳吧,你要的纯肉包子。” 慕凌楚被他们的对话逗的不行,用折扇挡着嘴乐,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别笑了,赶紧吃。”贺兰颜夕自己也忍着笑意,呵斥他。 慕凌楚点了点头,拿起银筷吃包子。 贺兰颜夕看向宁雅琴,“宁雅琴,我现在把你的手解开,让你用膳,但是你要记得,不要想着出逃或是伤害谁,相信我,你做不到的。” 宁雅琴愤恨的点点头,坦白说,她此时也特别的饿,看着慕凌楚大口的吃包子,自己很馋。 贺兰颜夕松开了捆着宁雅琴手腕的麻绳,递给她一碗粥和几个肉包子。 三个人津津有味的用着早膳,夜展璃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馋的直咽口水,“你们三个什么意思,不打算给本殿下用早膳是不是?” 贺兰颜夕笑着说,“你刚才说的话证明你脑子还不清楚,你先冷静清醒一下,等我们吃完你再吃吧。” 夜展璃生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贺兰颜夕对宁雅琴说,“吃饱了?去喂他吧。” “为什么让我喂他?”宁雅琴显得很不乐意。 “他绑成那样,自己吃不了,你不喂谁喂?” 夜展璃一听就愤怒的瞪着贺兰颜夕,“本殿下才不要她喂!她也配?!” “那你不吃早膳了?” “本殿下要你喂!” 贺兰颜夕刚喝的一口粥吐了出来。 疑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事?” “就凭本殿下是七皇子。”夜展离显得很傲娇。 他以前毕竟只是个农妇生的儿子,平淡无奇,总被人看不起,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是皇子,这样的身份转变让他特别引以为傲。 贺兰颜夕则是好笑的看着夜展离,“大哥,你是中荣国的七皇子,这里是青丘国。你哪儿来的优越感?” 慕凌楚摇着折扇,得意的看着夜展璃,“她喂过本王。怎么样?你嫉妒吧?” 贺兰颜夕“……” 宁雅琴“……” 夜展璃愤怒的瞪着慕凌楚,一语不发。 慕凌楚满是胜利的姿态,“气死你,气死你。” 贺兰颜夕“……” 宁雅琴“……” 慕凌楚觉得真是痛快啊,好像在天方国被司徒墨然撒的狗粮都喂了夜展璃。 贺兰颜夕无语的瞪着慕凌楚。 夜展璃轻蔑的看着贺兰颜夕,就好像看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似的,“呵,你这种女人,真不值钱。” 贺兰颜夕无奈的摇了摇头,被慕凌楚这一顿操作弄得头疼,“我再不值钱,你也得不到!” 贺兰颜夕一句话怼的夜展璃无话可说。 贺兰颜夕瞪着宁雅琴,“喂他。” 宁雅琴不情不愿的递给夜展璃一个肉包子,夜展璃愤恨的吃了。 208.跟踪 寒空一直在暗处跟着,直到看到捆绑着的夜展璃才终于放下心。虽然寒空不认得慕凌楚是谁,但看他对贺兰颜夕没有危险就松了口气。 只是寒空自己不太好,在树上过了一夜,今早开始他就头晕脑胀,喷嚏不断。用尽全力跟着贺兰颜夕,生怕自己状态不好会不小心暴露,所以在很远的地方藏着。自然是听不到贺兰颜夕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只是寒空觉得他必须去找大夫了,他感觉他随时都要昏睡过去了。 再看了一眼屋内,确定贺兰颜夕没有危险后,离开了。 感觉到寒空走了,慕凌楚看向窗外,邪魅的笑了一下。 夜展璃不情不愿的吃完了,宁雅琴憎恶的瞪了他一眼。 夜展璃也发现寒空离开了,看向了窗外。 贺兰颜夕发现慕凌楚和夜展璃都看向窗外,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看什么呢?” 慕凌楚笑了笑,“没什么。” 夜展璃不屑的看向贺兰颜夕,“一直被人跟踪,你都不知道吧?” “被人跟踪?” “你以为飘香院那件事,寒枫怎么会受伤?” “他的伤不是你用弓箭射的么?” “本殿下设局只是把你骗进来,为什么寒枫也出现了?” 贺兰颜夕一下无语了,是啊,寒枫怎么也在现场? 想起以前的种种,司徒墨然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道士掉落的法剑,发疯的马驹被推后了半米……再算上江都城司徒墨然出现在府尹大殿。 贺兰颜夕终于明白了,原来一直是司徒墨然的人在暗中跟着她。 慕凌楚见贺兰颜夕沉默不语,也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他很早就知道了,“妹妹,你……还好吧?” 夜展璃奸计得逞的姿态,轻蔑的看着贺兰颜夕,“还九条街的聘礼,背后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这样的男人,真的爱你?” 贺兰颜夕苦笑了一下,淡淡的问慕凌楚,“他离开了?” “嗯。” 贺兰颜夕看向夜展璃,“在你眼里是监视,在我这里就觉得是保护。”信誓旦旦的强调,“如果没有王爷安排人的保护,我没准儿死多少回了。 “就说飘香院的事,如果没有寒枫叫来司徒墨然他们,我是不是就死在当场了?” 夜展璃顿时语塞,他确实是因为知道寒枫在暗中跟踪着贺兰颜夕,才方便他实施这个计划的。 他也知道,司徒墨然安排人其实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保护贺兰颜夕。 慕凌楚没想到贺兰颜夕这么向着司徒墨然,心中不免反酸。 刚刚还有个邪恶的念头,希望贺兰颜夕对司徒墨然有嫌隙,慕凌楚苦笑了一下,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贺兰颜夕嘴上这么说,也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但内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的。 她自己心里明白,这种行为就是两个目的,一方面是保护,一方面就是监视。 贺兰颜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身拿出麻绳又将宁雅琴的手捆了起来。 宁雅琴震惊的看着她,“你又捆我干什么?” “虽然你反抗也是无效,但避免麻烦,捆上省心。” 捆好后,贺兰颜夕看向慕凌楚,“我先把宁雅琴送到大理寺,在那先关押着。” 慕凌楚点点头,“本王去给你备辆马车。” 宁雅琴哭喊着,“我不要去大理寺,我不要去。” “呵,你不去?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209.抛弃 宁雅琴突然跪倒在夜展璃跟前,“七皇子,你救救我,我们侯府都投靠中荣国了啊。” 夜展璃鄙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宁雅琴,“一个卖主求荣的侯府能是什么好东西?” 宁雅琴哭的悲惨,“你不能这样,你说过我们侯府帮你,你就会带我们回中荣国,享荣华富贵的。” 贺兰颜夕看这样的宁雅琴真是可怜,“他的话你也信?他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求他有什么用。还是留着眼泪去求求大理寺少卿给你些好一点的牢饭吧。” 宁雅琴嚎啕大哭。 贺兰颜夕任由她继续哭,像提鸡仔似的,给提上了马车。 慕凌楚看着贺兰颜夕,温柔的问,“需要本王陪你去吗?” “不用了,你先看着夜展璃吧。” “嗯。” 贺兰颜夕将宁雅琴扔进了车厢里,自己驾驶着马车,直奔大理寺。 寒空找大夫进行了针灸治疗,感觉好多了,又拿了些中药,刚出药铺就看到了驾驶马车的贺兰颜夕。 将药包装好,暗中跟上了她。 来到大理寺门前,守门侍卫威严的问,“来者何人?” “贺兰颜夕,让你们大人出来。” 守卫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多说话就进去找大理寺少卿了。 不多时,大理寺少卿急忙小跑着出来,见到贺兰颜夕后恭敬的行礼,“下官罗文卓参见傲雪郡主。” “起来吧。罗大人借一步说话。” 贺兰颜夕和罗文卓往一旁走了几步,低声的说,“罗大人,车厢里是宁侯府家的宁雅琴。宁欧已经投靠中荣国,宁雅琴被本郡主抓来,暂时先关押在你这里,等司徒王爷回来了再定夺。切记,决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罗文卓谨慎的点头行礼,“下官明白,傲雪郡主请放心。” 罗文卓回到府门前,命令侍卫,“去拿一块白布和一个黑布袋。” “是。” 过了一会儿,两名侍卫拿着白布和黑布袋进入了车厢,只听车厢有轻微的反抗声音,随后宁雅琴被白布堵着嘴,头上罩着黑布袋押下了马车。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了点头,驾驶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在镇国王府门前停下了,藏在暗处的寒空很纳闷,王妃来这儿干什么? 径直来到寒枫的房间,寒枫看到贺兰颜夕脸色阴沉,心中有些恐慌,恭敬的行礼,“参见王妃。” 贺兰颜夕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面色冷峻的看着寒枫,看的寒枫心里发毛。 “额...不知末将做错了什么惹王妃生气了?” 贺兰颜夕把玩起桌上的茶杯,看似不经意但语气冰冷,“谁陪王爷去金陵城镇压叛军的?” 寒枫不明白贺兰颜夕问这个做什么,想了一下回答,“是寒武。” 贺兰颜夕停止了手中转动的茶杯,大声对着门外喊,“寒空进来。” 寒枫震惊的站在原地,藏在暗处的寒空也懵逼了,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笑,“怎么没听见么?我再说一次,寒空,进来。” 寒空立刻从树枝上飞身下来惊恐的跪在地上,寒枫也一起跪了下去。 贺兰颜夕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寒枫脚受伤了,所以寒空暗中跟着我,是不是?” 寒枫、寒空不敢抬头的回答,“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皇宫...皇宫年夜饭之后。” 贺兰颜夕心中很震惊,“这么久了?” 寒枫害怕的看着贺兰颜夕,泪水在眼眶打转,“王妃,您要相信王爷,王爷真的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才吩咐末将暗中跟随的。” 贺兰颜夕回忆着皇宫年夜饭那次,忽然想起当时的八皇子南宫晟轩对自己轻薄的言语,可能司徒墨然就是因为这个才安排寒枫在暗中跟着的。 贺兰颜夕只觉得此刻血压飙升,头晕脑胀。揉着太阳穴,阴冷的问寒空,“夜展离被我捆在那个破院子,你都知道吧?” 寒空不敢抬头,“是,末将知道。” “你去把他弄过来,关押在你们镇国王府的地牢里,等司徒墨然回来再处置吧。” “是。” 贺兰颜夕站起身准备离开,目光阴沉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寒枫、寒空,“不许再跟着我。” 寒枫和寒空将头埋得更低,“是。” 210.失魂落魄 贺兰颜夕努力驾驶着马车回到了贺兰府,门房看到贺兰颜夕状态不对,赶忙去颜夕院喊来了思音思乐。 贺兰颜夕下了马车,失魂落魄的跌跌撞撞往颜夕院走去。思音思乐跑过来看到这个状态的贺兰颜夕吓了一跳,立刻泪如泉涌,心疼的扶着贺兰颜夕,“五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您别吓奴婢呀,五小姐......” 回到房里,贺兰颜夕像个泥人儿一样瘫软的趴在床上,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 思音思乐抹了抹眼泪,互相看了一眼,“我们出去,让五小姐自己待一会儿吧。” 思音思乐轻声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寒枫和寒空来到了破院子,慕凌楚看到他们俩一愣, “你们怎么来了?” “王妃让我们把夜展离带回镇国王府的地牢。” “那你们的王妃呢?” 寒枫和寒空不说话,寒枫愤怒的看着慕凌楚,怀疑是不是他告诉王妃的。 慕凌楚一看寒枫这个表情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展开折扇,邪魅的笑了笑,“不是本王告诉她的。” 寒枫和寒空同时看向了捆绑着的夜展离。 夜展离不屑的瞟了他们一眼,“就是本殿下说的,怎么样?司徒墨然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就别怕别人说。” 寒空被气的满眼冒火,一巴掌就打晕了夜展璃。 寒枫愤怒的瞪着慕凌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凌楚摇着折扇,蹙眉笑了笑,“真是没有礼貌。” 寒枫和寒空不满的抬着昏死过去的夜展璃上了马车,也不管他的头是不是磕到了门框,他的腿是不是被马车刮到,就像扔个垃圾一样扔进了马车车厢里。 每当夜展璃被磕到的时候,慕凌楚都不自主的咧嘴,感叹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也许没等司徒墨然回来,就先被他们祸害死了。 贺兰颜夕在院中不是在躺椅上发呆就是看着假山愣神,整整三日,几乎没说过话。 思音思乐也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的陪伴着。 这一日,贺兰颜夕在躺椅上看着天空想起以前的种种。 记得她和欧阳依依他们出游那日,司徒墨然在暗处跟着是为了保护她,也算是因为吃醋吧,能理解。 在石竹山寻找海金沙的时候,被慕凌楚发现有跟踪的,她觉得也是司徒墨然为了她的安全,也能理解。 如果在特殊时候派人跟随,肯定是为了保护,但是如果每日都派人跟随,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贺兰颜夕越想越气,脸色越来越难看。 突然怀中掉落一个东西,贺兰颜夕低头一看,是个花生米。 慕凌楚从院墙上飞下来,“妹妹这几日都没有出府,心情很不好呢。” 贺兰颜夕懒得抬眼看他,“你来干什么?” “担心你阿。三日了,没出府就算了,连话都不说,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没事,再过几日就好了。” 慕凌楚展开折扇,摇了摇,“要不本王带你去散散心?” “不用了,不想去。” 慕凌楚不愿放弃,“那这样吧,咱们不远走,就去胜街上的天涯阁。今日有拍卖会,都是奇珍异宝哦。” 贺兰颜夕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慕凌楚见有机会,赶紧绘声绘色的描述,“什么东西都有,还都是没见过的。没准儿会有你感兴趣的呢。” 贺兰颜夕想了想,“好吧。” 慕凌楚会心一笑。 211.拍卖会 天涯阁共两层,一楼摆放了不少桌椅,为普通身份的拍卖者准备的,二楼有三个雅间同福、同心、同缘,专门为有身份有钱的人士准备,进入雅间就要十两白银,不仅装修豪华,更是提供精致的茶点。 慕凌楚带着贺兰颜夕坐在天涯阁的同福雅间里,一楼已经挤满了竞拍者和看热闹的,同心和同缘雅间也都坐满了人。 贺兰颜夕看着楼下看台上,主持人贵气的衣袍看上去干净整洁,站在高桌后面,满脸笑容。 “欢迎大家来到天涯阁参加此次拍卖会,相聚即是缘分,希望大家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谢谢各位啦。” 声音洪亮的开场白,点燃了现场的气氛,顿时掌声雷动。 “这次咱们拍卖会的物品可谓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绝对让在座的每一位不虚此行。来,有请第一件拍卖品。” 一个穿着淡粉色,打扮很漂亮的侍女步履轻缓的走了上来,将手上的玉器很小心的放在舞台中央的桌子上,红色的桌布映衬着这个玉器的玉质更加通透无暇。 众人都被这个玉器惊艳到,兴奋的注视着。 主持人大声介绍,“这件玉器叫金玉海东青啄雁,此玉饰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为海东青啄雁图案,下部为大雁被啄的景象,雕工精细、栩栩如生......” “此玉器的起拍价为五十两白银,十两白银递增,一锤定音,现在开始竞拍。” 看台下,感兴趣的竞拍者开始喊价, “五十两” “六十两” “七十两” ...... 一直喊到了一百五十两再没有人喊了。 主持人兴奋大声说到,“一百五十两还有没有加价的客官?”等了几秒钟,“没有?好嘞!”用力敲了下锤子,表示此玉器以一百五十两的价格卖给了竞拍者。 一个仆人将一个标着一字的牌子交给了竞拍成功者。 第二件物品是转心瓶,两个瓷瓶组成一个,可以转动; 第三件物品是水母雪莲花; ...... 随着最后一个物品的出现,贺兰颜夕发现真的都是她没见过的物件,有些东西她都惊叹在这古代还能看到。 最后一个拍卖品放在了桌子上,是一坛酒。 酒被密封着,但在场的所有人都闻到了酒香,可见这酒有多么不一般。 主持人声音有些沙哑,“这件物品是今日咱们拍卖会的高潮,也是最贵的,大家都看到了,这是一坛酒,它叫天禄。不仅配方独特更是融合了酒香、奶香、果香、药香于一体,酸甜适度,风味独特,具有滋阴润肺、增补元气、壮腰益肾、开胃健脾......所有功效。这么说吧,除了不能长生不老,它几乎无所不能。” 贺兰颜夕笑道,“好家伙,这么神奇的酒。” 慕凌楚把玩着折扇笑了笑,终于看到贺兰颜夕感兴趣的了。 主持人还是高声喊道,“天禄的起拍价为一两黄金。递增无限制,价高者得。竞拍开始。” 主持人说完众人都一阵惊叹之声。几乎所有人连起拍价都给不起,只能望而却步。 一楼立刻有人喊“一两黄金。” 二楼的同心雅间有人喊道“三两黄金。” 同缘雅间又有人喊道,“五两黄金。” “哇!”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声惊叹,五两黄金都能买一座豪宅了。 主持人显得很兴奋,“五两黄金,还有没有竞拍者?” 贺兰颜夕淡淡的说,“十两黄金。” 慕凌楚用折扇挡着嘴笑了笑。 212.无法低调 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震惊的整个天涯阁鸦雀无声。 多少次的拍卖会,第一次听到女人的声音,主持人也楞住了,但立刻就恢复笑脸,“十两黄金,天呐,二楼同福雅间的竞拍者给到十两黄金,还有没有竞拍者?” 一楼的竞拍者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买不起,二楼的同心、同缘雅间也不再出声。 主持人敲响了锤子。“天禄,十两黄金。恭喜同福雅间的竞拍者。” 霎时掌声雷动,所有人都惊叹,这雅间的竞拍者太有钱了,还是个女流之辈。 拍卖会结束了,所有竞拍成功者都付了银两拿着竞拍回来的物件,但没有人离开天涯阁,因为所有人都想看看花十两黄金买一坛酒的高人是谁。 贺兰颜夕发现他们都没走,有些疑惑,“怎么都不走?还在这儿干嘛呢?” 慕凌楚笑道,“都等着看你这尊大佛呢。” 贺兰颜夕埋怨的秀眉紧蹙,“真烦人,不想声张都不行。” 贺兰颜夕和慕凌楚从同福雅间走出来,步履轻缓的走下楼梯,所有人都安静的注视着他们俩。 每个人在心中都曾构想,这个有钱的竞拍者是个什么样,有可能是个体态丰腴的富家千金,有可能是满面油光的有钱阔太。 但谁都没有想到,是眼前这样一个身段清瘦,却长得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就连随行的男子也是人神共愤的英俊帅气。 贺兰颜夕被众人炙热的目光盯的有些脸颊绯红,付了十两黄金,刚要接过酒坛子,慕凌楚一把接过,抱在怀里,玩世不恭的笑道,“这么贵的一坛酒,本王可要好好抱着。” 贺兰颜夕笑了笑,和慕凌楚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离开了天涯阁。 回到颜夕院,贺兰颜夕吩咐思音将酒放好,因为酒香气味太浓郁,只好放置在偏殿的一个精致木箱里。 慕凌楚坐在桌子前没有要走的意思,贺兰颜夕看着他,“所以,你想吃什么?” 慕凌楚展开折扇,哈哈大笑,“就知道妹妹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哼,那当然,肯定跟你不一样。” 慕凌楚也想起第一次见面在山洞的情景,尴尬的解释,“本王那是故意的,要不你怎么记得本王嘛。” 贺兰颜夕懒得理他,吩咐思乐上菜。 不一会儿,精致的菜肴都端了上来,慕凌楚拿着银筷,吃的很开心。 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妹妹,有件事本王觉得应该和你说,但又怕你会不高兴。” “什么事?” 慕凌楚喝了口茶,淡淡的说,“夜展璃被他的师父救走了。” 贺兰颜夕目光顿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把他关进镇国王府地牢的当天晚上。” 贺兰颜夕苦笑了一下,“能从镇国王府的地牢把人救走,也就圣逍遥能办得到。” 慕凌楚疑惑的看着贺兰颜夕,“你知道圣逍遥?” 贺兰颜夕意识到说漏嘴,“阿,听司徒墨然说过。” 慕凌楚点了点头,“还以为你见过我师父呢。” 贺兰颜夕故作不知道的问,“你师父是谁?” “圣乾坤,圣逍遥的亲哥哥。” “哦~这么巧。怪不得你们的武功都很厉害。” 慕凌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还好啦。不过……”突然严肃起来,“司徒墨然的武功也很厉害,他的师父是谁?” 贺兰颜夕目光闪烁,“额,不知道,没听他说过。” 慕凌楚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会不会我师父还有个哥哥,弟弟什么的?!” 贺兰颜夕刚刚为了掩饰慌张喝了口茶,此刻全喷了出来。 慕凌楚笑到,“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差点呛到。” 慕凌楚呆到很晚才离开,用过晚膳不算还要品茶,贺兰颜夕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 但是席间,慕凌楚有意无意的总讲一些笑话和有趣的事,逗得贺兰颜夕哈哈大笑。 慕凌楚走后,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笑,他确实是个挺好的男人。 思音思乐看着慕凌楚的英俊颜值觉得羞涩,都觉得他和司徒墨然不同的是,慕凌楚总是在笑,一笑起来特别好看,像阳光一样温暖,而司徒墨然几乎没见过他笑,只有在他直视贺兰颜夕的时候才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213.歹徒 翌日,贺兰颜夕也许是被慕凌楚影响的,不再像之前那么消沉了,用过早膳,在屋里捣鼓中药。 思乐禀报,“五小姐,太傅府的下人求见。” “请他进来吧。” 太傅府的一个仆人恭敬的行礼,“参见傲雪郡主。太傅请您前往太傅府。” 贺兰颜夕有些疑惑,“你可知有什么事?” “成羽世子受伤了。” 贺兰颜夕点了点头,吩咐思乐带上药箱,赶往了太傅府。 跟随仆人来到了欧阳成羽的门前,仆人进去禀报,很快就来邀请贺兰颜夕进去,“傲雪郡主,太傅大人请您进去。” 贺兰颜夕和思乐走了进去。 欧阳成羽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欧阳太傅和夫人站在床边,欧阳依依坐在床榻边焦急的轻声哭泣。 “参见太傅大人和夫人。” “傲雪郡主免礼。又劳烦你亲自来一趟。” “大人客气了。” 贺兰颜夕走到床榻边,轻轻扶着欧阳依依,“姐姐,怎么了?” 欧阳依依转过头,满脸泪痕,“妹妹,你可来了,只有你能救哥哥了。” 欧阳依依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昨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屋里闯进一个黑衣人,翻箱倒柜的,我当时害怕极了,不自主的惊叫了一声,那黑衣人迅速用刀抵着我的脖子,让我安静。正巧此时哥哥经过我的院门口,听到我的喊叫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哪想到那个黑衣人穷凶极恶,一刀捅进哥哥的肚子就逃跑了。” 欧阳依依说完又忍不住伤心继续哭,太傅夫人继续说,“昨夜就请了大夫来诊治,及时止了血,但刀有毒,大夫开了药解毒,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更严重了。” 贺兰颜夕点了点头,开始给欧阳成羽号脉。 号过脉,贺兰颜夕脸色凝重。 欧阳太傅有些害怕,“郡主,成羽的情况不太好吗?” “太傅大人,成羽世子体内至少中了五种毒,确实不太好解。我也不知道这歹徒怎么会把刀涂上这么多种毒药,如果他不是故意想致人死地的话就是觉得有趣,瞎涂着玩的。” 欧阳太傅气愤的怒斥,“这个混蛋,老夫抓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太傅夫人焦急的擦了擦眼泪,“郡主,成羽可还有救?” “嗯。” 贺兰颜夕点了点头,写下了一个药方,让太傅府的仆人去抓药,又从药箱中拿出一颗解毒丸喂欧阳成羽吃了下去,一边针灸一边说,“开的药是吊住他本身的体质,这个解毒丸是解除其中一种毒药,针灸是防止其他毒性的爆发。所以这五日我每日都会来。” 欧阳依依疑惑的问,“不能同时解除这五种毒药吗?” “嗯,不能的,五种毒药同时解,会把人折磨死的。” 欧阳太傅长叹了口气,“郡主说能救就一定救的回来。” 太傅夫人也终于放下心来,“又要麻烦傲雪郡主了。” 贺兰颜夕礼貌的回礼,“夫人言重了。” 欧阳依依开心的握着贺兰颜夕的手,“妹妹,有你在真好。”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向欧阳太傅,“大人,这五日不用府上的马车接送我,成羽世子每日针灸的时间不同,我自己来就好。” 欧阳太傅欣慰的点了点头,“好。” 214.发泄 给欧阳成羽针灸完,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欧阳太傅留贺兰颜夕在太傅府用膳,贺兰颜夕婉拒了,带着思乐离开了太傅府。 阳光很大,微风凉爽,贺兰颜夕深吸一口气觉得很舒服,让思乐背着药箱先回了贺兰府,贺兰颜夕找了个酒馆用餐。 平日都是去豪华的客栈,也不知道今儿怎么了,贺兰颜夕走进无醉酒馆。 酒馆没有雅间,贺兰颜夕也懒得去二楼,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小二热情的招待她。 虽然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但是酒馆里喝酒的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贺兰颜夕不仅点了几个菜还点了一壶清酒。 这下酒菜配清酒可真是带劲呐,本来没什么酒量的贺兰颜夕愣是喝了三、四杯,还好清酒没有那么烈,度数也不高,贺兰颜夕只觉得脸颊很红,浑身都发热。 隔壁桌的三个男人看到贺兰颜夕倾城的姿色,歹心已起,看她又是一个人在喝酒,更是无所畏惧。 三个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的走向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正滋滋的喝着清酒,看到三个男人坐了下来,诡魅的笑了笑。 带头的男人个子很高,体格很壮,坐在贺兰颜夕的身边,色眯眯的看着她,“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一个人喝酒?来,大爷们陪姑娘。” 说着,这个壮汉就要搂贺兰颜夕的肩膀,贺兰颜夕一个闪躲,一把拽住了壮汉的手臂,从座位上站起身,一个翻转,壮汉因为手臂被反扣着,整个人都贴到了桌子上,贺兰颜夕鄙视的看着他,“想陪我喝酒,你也配?” 另外两个男人见状愤怒的扔下酒杯,一声怒喝就挥拳打了过来。 贺兰颜夕毫不慌张的拽过男人挥来的手,顺势一拉,男人就趴在了地上。继而又挡下另一个男人的拳头,抬起脚猛踹他的肚子,男人瞬间被踹倒在远处的一个桌子上,桌子边看热闹的百姓赶紧逃跑,桌子被男人一压立刻四分五裂,男人也摔坐在地上。 贺兰颜夕冷笑,“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找上门儿来了。” 随即抄起板凳,狠狠朝壮男的头砸了下去,没两下壮男就昏了过去。 贺兰颜夕不屑的瞟了一眼,“切,真没劲。” 拎着板凳走向趴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还未来得及说话,被贺兰颜夕两下又拍晕了。 走向最后一个男人,坐在地上的男人看着贺兰颜夕绝美的姿色,手中拎着板凳,面目狰狞的向自己走来,怎么看怎么像女罗刹。 男人哭丧着求饶“女侠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贺兰颜夕走到他跟前站住了,眯着眼睛微笑着,看似‘温柔’的问,“知道错了?求我饶命?” 男人害怕的点点头,“求求女侠,求求你了......” 贺兰颜夕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饶了你再去祸害别的小姑娘吗?受死吧你。”说着板凳就拍了下来。 男人都没来得及用手挡一下头,就又昏了过去。 即使男人昏过去了,贺兰颜夕也没停下,一边砸一边哭,“混蛋,拍死你,混蛋......” 地上的男人已经被打出了血,围观的百姓吓得全部躲到墙角没一个敢上前阻拦。 突然贺兰颜夕手中的板凳被人夺下,慕凌楚浓眉紧蹙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贺兰颜夕看到慕凌楚,立刻委屈的大哭,“他们欺负我。哇......” 慕凌楚心疼的一把将贺兰颜夕抱进怀里。 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百姓都目瞪口呆,谁欺负谁这是?! 贺兰颜夕在慕凌楚的怀里哭了很久,也因为酒精的作用,最后贺兰颜夕睡了过去。 慕凌楚扔给酒馆掌柜的十两白银,抱起贺兰颜夕飞回了颜夕院。 思音思乐又被慕凌楚的英俊帅气所震撼,看到他怀里睡过去的贺兰颜夕眼角还挂着泪滴,很是心疼,“我们五小姐,怎么了?” 慕凌楚淡淡的说,“你俩下去吧。” 思音思乐互相看了一眼,没敢多说话,就离开了。 慕凌楚温柔的将贺兰颜夕放在床上,看着贺兰颜夕皮肤粉嫩如雪,五官玲珑精美,许是因为喝了清酒的缘故,两颊微红,妖艳无比勾人魂魄。 “真是勾人的小妖精。”慕凌楚忍住了要亲贺兰颜夕的冲动,轻轻用手勾了下她的小鼻尖,宠溺的笑了笑。 给贺兰颜夕盖好薄被,慕凌楚离开了房间。 215.逗比兄弟 贺兰颜夕一觉睡到第二日的早上,坐起身,看了看自己没脱的衣裙和盖在身上的薄被,努力回忆昨日的一切。 昨日的一幕幕都想了起来,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这家酒馆的清酒真好喝,下次还去。” 思音思乐走了进来,关心的问,“五小姐,您怎么样?没事吧?” “嗯,没事。” “昨日您说的那个‘海王’送您回来的,奴婢觉得他不像坏人。” “额...可能吧。”贺兰颜夕尴尬的笑了笑。 梳洗完毕,背上药箱去了太傅府。 这次贺兰颜夕自己去的,没让思音思乐跟着。 欧阳成羽已经苏醒,躺在床上看着贺兰颜夕欣慰的笑了。 “今日感觉怎么样?体内还翻江倒海的难受吗?” “还有点,但是好多了。” “嗯,今日解第二种毒,可能会有些恶心,你若想吐就吐出来,不要忍耐,知道吗?” “嗯,知道了。” 欧阳成羽吃了解毒丸后,贺兰颜夕开始给他针灸,期间他吐了两次。 欧阳成羽脸颊绯红,特别不愿意在贺兰颜夕面前如此失态。 南宫晟宇走了进来,贺兰颜夕正要起身行礼,南宫晟宇拦住了她“不要动,你忙你的。” 贺兰颜夕笑笑,继续施针,“二皇子有礼。” 南宫晟宇淡淡的笑了,“一猜就是颜夕过来诊治的。” 欧阳成羽看着南宫晟宇,虚弱的说,“你来了。” “嗯,本殿下来看看你死没死。” “我一定死你后头,别盼望了你。” “听说你中了五种毒?哇塞,厉害呀。” “分两种给你好不好?” “本殿下才不要,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贺兰颜夕正为他俩的对话感到无语。 欧阳成羽坚定的看着贺兰颜夕,“颜夕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额,什么事?” “帮我做一种毒,一种就行,送走他。” 贺兰颜夕“......” 南宫晟宇白了欧阳成羽一眼,“本殿下看颜夕就多余救你。颜夕走,本殿下带你玩去。” 贺兰颜夕“......” 欧阳成羽躺在床上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 贺兰颜夕苦笑,“恕我直言,内个,二皇子,您是干嘛来的?” 南宫晟宇楞了一下,“是啊,本殿下干嘛来的?”想了一下,“哦对了,本殿下给你带补品来了,人参哎。” 欧阳成羽气愤的回应,“那我还歹谢谢你呗?” “不用客气。” 贺兰颜夕“......” 刚刚针灸完,欧阳依依走了进来,看见南宫晟宇吓了一跳,“二皇子来了?正好,留下一起用膳吧。” 握着贺兰颜夕的手,“妹妹,父亲母亲都出去了,今日你一定要留在这儿用午膳。”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再拒绝,微笑着点了点头。 南宫晟宇见贺兰颜夕留下来用午膳特别开心,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吃饭都需要仆人喂的欧阳成羽笑了笑,“依依,本殿下要吃烤肉。” 欧阳依依,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他,“在屋里吃烤肉?” “嗯。”南宫晟宇坚定的点了点头。 216.烤肉 躺在床上的欧阳成羽气急败坏的叫嚷,“南宫晟宇!等你动不了的!等你下不来床的!” 欧阳依依和贺兰颜夕这才明白南宫晟宇一定要吃烤肉的用意。 南宫晟宇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谁让你下不来床呢?馋死你。” 贺兰颜夕“……” 欧阳依依“……” 仆人拿来了三个软垫铺在地上,贺兰颜夕他们席地而坐,将烤肉的炉子放在了中间,铁盘上的烤肉滋滋发着声响,一股热油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滑下,香气四溢,快要烤好的时候再撒上特质的椒盐蘸料变得更加入味。 贺兰颜夕、欧阳依依、南宫晟宇都顾不得烫,一咬就是一大口。满满的幸福感瞬间让人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三个人又端起酒杯,兴高采烈的碰杯庆祝,虽然也不知道庆祝什么,但就是开心,就是痛快。 躺在床上的欧阳成羽闻着烤肉的香味,清酒的醇香,馋的直流口水。 贺兰颜夕将一块烤好的肉夹到一个碗里,让仆人喂欧阳成羽。 “大少爷,这是傲雪郡主给您的烤肉。” 欧阳成羽开心极了,“颜夕亲自烤的?快,快夹给我吃。” 南宫晟宇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哼,也就颜夕看你可怜罢了。” 欧阳依依有点不好意思了,光顾着自己吃,完全忘记了还有个亲哥哥的存在。 贺兰颜夕他们吃的很开心,欧阳成羽虽然没能一起烤,但也吃了不少。 每个人都吃了很多烤肉,烤菜,再加上喝了酒有些亢奋,贺兰颜夕、欧阳依依、南宫晟宇瘫坐在椅子上懒得动。 欧阳成羽气愤的瞪着南宫晟宇,“吃饱喝足,该回去了你。” 南宫晟宇不搭理欧阳成羽,诡魅一笑,“颜夕,我们来玩五子棋吧?” 欧阳成羽被气得,“南宫晟宇,你……” 贺兰颜夕“……” 欧阳依依“……” 不一会儿仆人就把棋盘拿来了。 南宫晟宇好像故意的,每次下落棋子都很用力,“呀,颜夕,这局你又赢了,这么厉害呢。” “额,还好,是你让着我。” 欧阳成羽“……” 欧阳依依“……” 直到傍晚,南宫晟宇才打算离开,以胜利者的姿态,拍了拍欧阳成羽的肩膀,“过两天本殿下再来看你哦。” 欧阳成羽“滚!” 贺兰颜夕“……” 欧阳依依“……” 南宫晟宇满意的哈哈大笑,离开了太傅府。 “这个瘟神终于走了。”欧阳成羽气急败坏,“依依,下次他再来别让他进来。” “哥哥,人家怎么也是皇子,哪有不让人进来的。” “那就等我好了,非要把这个仇报回来。” 贺兰颜夕“……” 欧阳依依“……” “额,成羽世子,明日我下午过来给你解毒。” “好的,颜夕,辛苦你了。” “没事的。” 欧阳依依挽着贺兰颜夕的胳膊,“妹妹,我送你。” 离开了太傅府,贺兰颜夕觉得有些疲惫,思音很兴奋的说,“五小姐,听说王爷过两日就回来了。” “哦。” 思音思乐互相看了一眼,没敢再说话,服侍贺兰颜夕睡觉了。 217.济世堂 翌日 贺兰颜夕发现针对欧阳成羽的解毒药少了一些药材,带着思音思乐就赶往了济世堂。 济世堂的店小二热情的招待贺兰颜夕,有一味秋桑去后殿取来的。 店小二一边包装贺兰颜夕买的这几种药材,一边自言自语,“这小男孩这次怕是挺不过去了。” 贺兰颜夕听到了,问了一句,“怎么了?” 店小二意识到说漏嘴,眼神慌乱,“没事,没事,我瞎说的。小姐这是您要的药材,一共一百五十个铜板。” 思音接下药材,思乐刚要付钱,贺兰颜夕拦住了她的手,犀利的看着店小二,“说!” 店小二看贺兰颜夕冷冽的眼神很是害怕,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有个小男孩,中毒了,大夫们在后殿为他解毒呢。” “那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我,我,没有,小姐看错了。” 贺兰颜夕想了一下问,“小男孩是怎么中毒的?” 这个问题似乎一下触动了店小二恐惧的点,脸色都变得煞白,“这……这……” 贺兰颜夕阴沉的瞪着店小二,“你说这次怕是挺不过去了,那就是说这不是小男孩第一次中毒了。是不是?” 店小二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一句话不敢说。 贺兰颜夕瞪了他一眼,疾步往后殿走去,愤怒的一脚就踹开了门,只见一个脸色苍白,嘴角有黑色血的小男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五位看上去都有六七十岁的大夫围在床边,看到门口站着的贺兰颜夕都显示出震惊和慌张。 其中一个大夫问,“我是济世堂的潘掌柜,不知店小二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让小姐来到后殿?” 贺兰颜夕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在给这个孩子解毒。” “他怎么中的毒?” 众大夫顿时语塞,潘掌柜不屑的看着贺兰颜夕,“恐怕与小姐无关吧?!” 贺兰颜夕阴冷的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是你们给下的毒吧。” 众大夫顿时神色慌张,满脸涨红。 贺兰颜夕不可置信的问,“为了研究解药,你们竟然用小男孩当试验品?” 其中一个大夫辩解,“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乞丐孤儿,又不会有人知道。” 另一个大夫附和,“对啊,又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来,你把毒药喝了,我看你难受不难受?”贺兰颜夕气的眼睛都要冒火,“看他是孤儿所以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是吧?” 潘掌柜走上前,笑脸相迎,“看这位小姐说的,哪儿的话,今日都是误会,这样吧,以后小姐来我们济世堂无论是看诊还是抓药一律免费。” ‘啪’ 潘掌柜被贺兰颜夕一巴掌扇坐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潘掌柜捂着脸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鄙视的看着他,“打你?没打死你就算我仁慈。” 愤怒的看着其他大夫,用手指着他们,“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一群为老不尊的狗东西,白活这么大岁数了。你们的孙子被灌毒药,当做试验品,你们乐意啊?” 其他大夫往后退了两步,瑟瑟发抖。 “思音,去通知府尹,让他带着官兵过来。思乐,去雇一辆马车过来。” “是,五小姐。”思音思乐得到指令极速跑了出去。 贺兰颜夕站在屋门口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男孩,胸脯起伏着,呼吸没那么急促,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愤怒的看着屋里的大夫,“你们最好祈祷小男孩没事,要不然我肯定让你们陪葬。” 大夫一听,再也承受不住,噗通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的求贺兰颜夕原谅。 贺兰颜夕翻了个白眼,全当没有看见。 218.砸铺子 不一会儿,马车就雇来了,思乐带着马车车夫来到了后殿。 贺兰颜夕有些焦急的吩咐,“师傅,把这个男孩抱上马车,送至贺兰府。思乐,跟着一起回去。将男孩放到我的床上,等着我回去。” “是,五小姐。” 车夫小心的抱走了男孩,思乐跟在他的后面。 思音带着府尹走了过来。 贺兰颜夕礼貌的行礼,“参见府尹大人。” 府尹白润尘严肃的环视屋内的所有人,“你们在干什么?” 坐在地上的潘掌柜一下抱住白润尘的脚,可怜的哭喊,“大人,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这个女子,这个凶狠的女子打了我啊!” 白润尘看向贺兰颜夕,“他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我打他来着。” “你为什么要打他,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叫什么名字?”白润尘有些生气,觉得这群老大夫都六七十岁,可以当女孩的爷爷了,女孩怎么能动手呢。 贺兰颜夕微笑着看着白润尘,“我叫,贺兰颜夕。” 白润尘听这个名字很耳熟,想了几秒钟,突然恍然大悟,赶忙礼拜,“参见傲雪郡主,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郡主,请郡主见谅。” 屋内的五个大夫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就是傲雪郡主,那不就是镇国王的准王妃?那要是惹了司徒墨然,那还有活路了?于是纷纷跪拜,“参见……参见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鄙视的扫了他们一眼,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不屑的对白润尘说道,“这五个大夫给小男孩下毒,再解毒,拿孩子当试验品。男孩我已经送到贺兰府了。这群人你说怎么定罪吧。” 白润尘有些为难的说,“郡主,我国还真的没有针对这样情况规定该如何处置的律法。下官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可能要上奏大理寺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每人五年大狱吧。这还歹是男孩没事的情况下,如果男孩出了意外,他们五个全部死刑。” 大夫们听完泪流不止,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白润尘知道司徒墨然有判案定责的权利,那这准王妃的话就相当于司徒墨然的指令了。只是他看着这群年事已高的大夫们很可怜,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额……郡主,这会不会太重了?毕竟他们还是想办法解毒救男孩的。” 贺兰颜夕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白润尘,“白大人好逻辑阿!你觉得他们给男孩解毒还是善举了?要不是他们给男孩下毒,用得着解毒吗?” 白润尘恍然大悟般噗通跪下,“下官蠢笨,一切听郡主的。” 贺兰颜夕懒得再搭理他们,转身准备离开,不屑的瞟了眼白润尘,“有任何问题去贺兰府找我。” “是,下官知道了,恭送傲雪郡主。” 贺兰颜夕离开了后殿,门口站着白润尘带来的官兵,他们听到里面的对话,知道贺兰颜夕是傲雪郡主,都恭敬的行礼恭送她离开。 贺兰颜夕站定,看着前厅露出诡异的笑,对着身旁的官兵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吧?” “参见傲雪郡主。” “很好,”贺兰颜夕点了点头,然后眼神转冷,阴沉的说,“你们两个去给本郡主砸了这个济世堂。” 官兵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是。” 随即,贺兰颜夕和思音站在街上,看着两个官兵发泄般的打砸济世堂。 店小二哭丧着想拦也拦不住,一听到动静,街上立刻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济世堂瞬间被砸的乱七八糟,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满墙的中药屉全被拽了出来,没用几分钟,原本大气豪华的济世堂此刻变得狼狈不堪。 贺兰颜夕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思音离开了。 219.小石头 回到颜夕院,贺兰颜夕疾步走到小男孩跟前给他号脉,语重心长的松了口气,“还好,就是个小毒,很好解。” 贺兰颜夕给他吃了个解毒药丸,又针灸治疗之后,小男孩苏醒了。 贺兰颜夕微笑着看着他,“你醒啦?” “嗯,姐姐,你是?” “你可以叫我颜夕姐姐。还哪里痛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痛,颜夕姐姐,大夫们呢?他们给我解毒了?” 贺兰颜夕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之前是他们给你喝的毒药对吗?” “嗯,但没事的,每次解毒后,我都能吃到很多好吃的。” 小男孩一想起那些好吃的就开心的流口水。 贺兰颜夕眼眶含着眼泪,“所以说,他们不止一次的给你下毒是吗?” “嗯,有,三次了吧。虽然喝了毒药会觉得不舒服,但是能吃饱饭就很好呀。哎?颜夕姐姐,你怎么哭了?” 贺兰颜夕再也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小男孩皮肤有点黑,方方的脸,大大的眼睛天真无邪,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所以看上去很消瘦。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小石头,今年六岁了。” “你的爸爸妈妈呢?” “妈妈生病死了,爸爸就不要我了。” 贺兰颜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抱住了小石头,“以后你不用再喝毒药了,姐姐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了。” “不行呀。颜夕姐姐,那我吃不饱饭了。” “思音,思乐,去把所有好吃的都拿来。” 思音思乐也因为小石头可怜的遭遇而泪流满面,听到贺兰颜夕的吩咐,点了点头,赶忙去拿了。 不一会儿,什么肘子,熏鸡,炖肉……都端了上来。 坐在床上的小石头看到这些两眼放光,忍不住问贺兰颜夕,“颜夕姐姐,颜夕姐姐,我能吃吗?” “嗯,去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 小石头从床上飞奔下来,站在桌子边,左手拿起肘子啃了两口,右手拿着熏鸡咬两口,吃的满嘴都是油。 贺兰颜夕慈爱的笑了,“慢点吃,别噎到。思乐,去倒壶茶。” 直到小石头肚子撑的圆滚滚,坐在椅子上,再也吃不动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餐桌。 “吃饱啦?”贺兰颜夕温柔的摸着他的头, “嗯,颜夕姐姐,你真的太好了。我可以留在你这里吗?我会干活,我很勤快,很听话的。” “你就留在这里吧,你才六岁,干什么活?你需要去学堂。” “学堂?我可以学习?颜夕姐姐,我真的可以去吗?” 贺兰颜夕没想到这个小男孩的求知欲这么强烈,“嗯,相信姐姐,一定可以去的。姐姐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就在院子里玩,等着姐姐回来,好吗?” 小石头乖巧的点点头,“好的,颜夕姐姐。” “思音思乐,照顾好他。” “是,五小姐。” 贺兰颜夕背上药箱赶往了太傅府。 欧阳成羽靠在床上,看到贺兰颜夕,温柔的笑了,“你来了。” “嗯,今日坐起身了,看来是越来越好了。” “是啊,你的医术真是太厉害了,而且没有南宫晟宇气我,我好的更快。” 贺兰颜夕偷笑。给他吃了个解毒丸,开始针灸。 “今日第三个毒已经解了,明日我会中午来,你先别用午膳,解第四种毒以后再用膳。” “好的,我知道了。” 220.母爱 贺兰颜夕离开了太傅府,没做停留,急忙赶回了颜夕院。 小石头在假山上攀爬,思音思乐担心的在下面喊,“小石头,快下来,太危险了。” “没事的,姐姐,这假山一点也不高。” 贺兰颜夕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小男孩都这么淘。思音思乐,不用管他,陪着他就行。小石头。你自己小心点啊。” “颜夕姐姐你回来啦?我会小心的。” 贺兰颜夕笑着进屋去准备明日欧阳成羽需要解第四种毒的解药。 直到夜幕降临,都过了晚膳的时间,小石头才回屋,玩了一身的土,灰头土脸的,贺兰颜夕满脸笑意,“这一身土玩的,明日带你去买几身衣袍。” 小石头用衣袖擦了擦鼻涕,“颜夕姐姐,你的院子好大呀,真好玩。” “傻样儿,快去洗洗手,用膳吧。” 为了孩子好消化,晚膳没再准备肉,相对清淡了很多,小石头也很懂事,知道贺兰颜夕是为他好,给什么吃什么不吵不闹。 贺兰颜夕见他这样懂事,又欣慰又心疼。 用过晚膳,贺兰颜夕让思音把偏殿收拾出来给小石头住。思乐带着厨房干活的吴妈走了进来,“五小姐,吴妈求见。” 吴妈恭敬的行礼,“拜见五小姐,傲雪郡主。” “起来吧,吴妈有事?” 吴妈看了看小石头,“奴婢有个不情之请,奴婢成亲快二十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奴婢知道五小姐今日救了一个小男孩,所以奴婢想能不能领养这个孩子,五小姐,奴婢是真心实意的,一定会对这个孩子好。” 说完,吴妈就磕了个头。 这个吴妈,贺兰颜夕知道不过是府里的人这样叫她,其实她就三十七岁而已,只是看上去很显老。 贺兰颜夕看了看小石头,她也知道把小石头一直留在身边并不是个长久之计,温柔的问他,“你愿意吗?” 小石头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的样子很可爱,“这是她要当我妈妈的意思吗?” 贺兰颜夕还没说话,吴妈就抢先一步,泪流满面的说,“是的,我会做一个好妈妈。” 小石头突然哭了起来,一下扑到吴妈的怀里,“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吴妈抱着他,哭的很伤心,“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看到这一幕,贺兰颜夕也眼含热泪,她才知道,原来小石头需要的不是吃的,穿的,玩的,需要的是母爱。 贺兰颜夕觉得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拿出十两白银交给吴妈,吴妈受宠若惊的推搡。 贺兰颜夕制止了她,“小石头的成长需要不少银子,这些银子你就拿着吧。” 吴妈感恩的给贺兰颜夕磕了个头,“五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对他视如己出,绝不会亏待了他。” “嗯,我相信你。” 贺兰颜夕温柔的摸了摸小石头的头,“小石头,以后有妈妈了,要乖,要听话知道吗?” 小石头一下扑到贺兰颜夕的怀里,“颜夕姐姐,我还能找你玩来吗?” “当然啦,颜夕院你什么时候想来都行。” “谢谢颜夕姐姐。” 吴妈带着小石头一起给贺兰颜夕磕了个头。 贺兰颜夕欣慰的看着吴妈搂着小石头离开,“真好,小石头终于不再孤苦无依了。” 思音思乐也觉得很开心,“是啊,五小姐,奴婢也觉得这是小石头最好的归宿。” 贺兰颜夕看着她们笑了笑,“睡觉了。” 221.恶霸 翌日,贺兰颜夕带着思乐赶往了太傅府。 欧阳成羽在屋内缓慢的行走,见到贺兰颜夕后露出灿烂的笑容,“颜夕,你看,我都能下地行走了。” “真是好多了,现在体内已经不难受了吧?” “嗯,就是偶尔会觉得恶心反胃,但不吐了。” “很好,来躺下,”贺兰颜夕扶着欧阳成羽躺在了床上,并让他吃了一颗解毒丸,“今日解第四种毒,明日我来解最后一种毒,需要晚上解毒。” 欧阳成羽躺在床上看着贺兰颜夕麻利的施诊,笑了笑,“好的,明日晚上见。” 离开了太傅府,贺兰颜夕想走一走,就和思乐步行回贺兰府。 贺兰颜夕漫步在胜街,两侧店铺林立,街面上人头攒动,街边一个挨着一个的货摊,卖什么的都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胜街热闹非凡。 前面一个彪形壮汉,人高马大的,身边跟着三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随手拿起货摊上的糕点吃了起来,摊主看见他立刻低下头,瑟瑟发抖,更别说让他付钱了。 壮汉大步流星的走,前面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走得很慢,壮汉一脸嫌弃,一把将老头推倒,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老不死的别挡道,滚一边去。” 跟随的三个小个儿男人幸灾乐祸的指着摔坐在地上的老头,极尽嘲笑。 老头摔坐在地上,老泪纵横,不敢指责他。 贺兰颜夕顿时火冒三丈,这根本就是个不着调的街溜子! 看着壮汉的背影,贺兰颜夕捡起一个巴掌大的石头,朝壮汉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贺兰颜夕下手力道比较狠,壮汉的后脑勺瞬间冒出了血。 围着他的三个小个儿男吓了一跳,壮汉被砸的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摸了下后脑勺,一滩血迹出现在掌心。 愤怒的回头看到贺兰颜夕轻蔑的眼神,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他娘的……”壮汉看到贺兰颜夕的姿色,瞬间改了口,“哎呀,这么漂亮的妹妹,哎呀,妹妹不小心砸到哥哥了是不是?你看看,哥哥不怪你哟!” 壮汉说着就满脸淫丨秽的冲贺兰颜夕走来,身后的三个小个儿男人看热闹的嘿嘿笑着。 贺兰颜夕邪魅一笑,看着壮汉走近,一个旋风踢,狠狠的踢到壮汉的侧脸,壮汉一下被踢倒到一旁。 “哎哟,你看看,妹妹真是不小心呢。”贺兰颜夕做作的用手捂着嘴,好像刚刚的旋风踢是别人做的。 壮汉再迷恋贺兰颜夕的姿色,此刻也是不能再忍了。 后脑勺流着血,侧脸又被踢的特别疼,重要的是此刻壮汉觉得特别没面子。 在他被踢倒之后,围观的百姓忍不住喝彩,拍手叫好。 贺兰颜夕收敛起嘲讽的笑容,面色阴冷的看着壮汉,“来,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壮汉一声怒喝冲贺兰颜夕跑过来,贺兰颜夕又是一个回旋踢,壮汉的另一侧脸吃痛,狠狠的摔了出去。 之前跟着壮汉的三个小个儿男看到贺兰颜夕这么厉害,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222.道歉 贺兰颜夕走上前,居高临下的踩着壮汉的胸脯,让他动弹不得。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我告诉你,真以为盛京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吗?再敢欺压弱小,我一定废了你。” 壮汉看着贺兰颜夕,瑟瑟发抖,“你是谁?” 贺兰颜夕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是傲雪郡主。” 壮汉一听,瞳孔放大,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傲…傲……” “嘘!”贺兰颜夕用手指挡在唇边,邪魅的笑了笑,示意他不要声张。 壮汉立刻谦卑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人不知道傲雪郡主就是司徒墨然的准王妃,壮汉绝对不敢惹司徒墨然的人。 围观的百姓都楞了,欺横霸世的坏蛋居然能这样卑微的道歉。 贺兰颜夕笑了笑,“不用给我道歉,去把刚刚吃的东西付钱,再把那个老者扶起来,给人家好好道歉,知道了吗?” “嗯,嗯,小的知道了。”壮汉诚恳的点头。 立刻起身走到刚刚的糕点货铺前,给了老板铜板,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货铺老板吓得忙说,“没关系,没关系。” 又赶忙走向被他推摔在地上的老头,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了起来,将拐杖交给老头的手里,诚恳的道歉,“老大爷,对不起。” 老头欣慰的笑了,“没事的,别再做恶事就好。” “嗯,我一定痛改前非。” 壮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点头答应。 贺兰颜夕好笑的看着他,“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如果我再发现你为非作歹一定不会放过你。” 壮汉恭敬的行礼,“傲...不是,小姐请原谅,小的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贺兰颜夕笑了笑,“但愿你真的改过自新,去处理伤口吧。” 壮汉摸着后脑勺憨憨的笑了笑,行了个礼离开了。 围观的百姓赞赏的看着贺兰颜夕,这个恶霸一直横行霸世,无人敢管,每个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贺兰颜夕这次狠狠的教训了他,让他们心里很痛快,有胆子大的小女孩喊道,“小姐姐,谢谢你。” 随即就有百姓一起大声的感谢,“谢谢你。” 贺兰颜夕礼貌的笑了笑离开了。 思乐则表现的很傲娇,那意思就是‘这可是我家主子’,小跑上前挽着贺兰颜夕的胳膊一起离开。 入夜后,贺兰颜夕毫无睡意,独自趴在窗前看月光。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轻轻的落在了窗户前。 慕凌楚看到贺兰颜夕后露出邪魅的笑,“妹妹真是好兴致,赏月呢?” 贺兰颜夕看到他,就想起喝多那次他很绅士的送自己回来,对他的态度变好了很多,“嗯,月光多亮,离我们好远。” 慕凌楚也看向了月亮,完美的侧颜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迷人,淡淡的语气,“明日司徒墨然就回来了。” 贺兰颜夕淡淡的回应,“嗯。” 慕凌楚回头看着贺兰颜夕,没有任何表情的绝美姿色,“你要不想见他,本王带你离开吧。” 贺兰颜夕笑了笑,“可能暂时我确实不想见到他,但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该面对的不能逃避。” 慕凌楚神情暗淡,他多想一把抱起贺兰颜夕就离开,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让贺兰颜夕讨厌自己,她的心一直在司徒墨然身上,“好吧,你想离开去散心,就坐在房顶,本王就带你离开。” “好。谢谢你。”贺兰颜夕眯起好看的桃花眼笑了笑,“你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慕凌楚宠溺的用折扇轻轻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知道本王好了吧,哼。” 贺兰颜夕吐了吐舌头,和慕凌楚一起赏月。 一个靠在窗户边,一个趴在窗户上,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月亮。 223.左右为难 翌日 一清早,贺兰颜夕被街上的喧杂声吵醒,思音禀报,“五小姐,司徒王爷带着大部队回来了,百姓都列队欢迎呢。” 贺兰颜夕坐起身,不耐烦的挠了两下头发,“哦,回来就回来呗,真烦人。” 思音思乐偷笑,不再多说,给贺兰颜夕洗漱。 贺兰颜夕擦完脸,表情阴冷的吩咐思音思乐,“去告知门房,司徒墨然来了不许进贺兰府。” 思音思乐听完震惊的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什么?不许司徒王爷进来?” “对,就说我说的,如果他们敢违抗,我就打他们五十大板。” 贺兰颜夕严肃的看着思音思乐,表情阴沉的让人害怕。 思音思乐惊呆了,两步一回头的看贺兰颜夕,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和门房说了以后,门房瞬间吓得瘫坐在地上,不让镇国王进?他们长了几个脑袋? 门房惊恐的赶紧去告知贺兰峰。 贺兰峰从江都城回来后听慕菏氏说贺兰泽曦被安置在伊府,很有可能伊府的大小姐会是贺兰府的大少奶奶,就觉得特别开心。 此刻正在屋里喝着茶,感慨司徒墨然终于回来了,和贺兰颜夕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了,心里正美滋滋的得意着。 门房匆忙的跑了进来,一下跪在贺兰峰脚边,动作慌张的险些撞翻贺兰峰旁边的桌子。 贺兰峰扶了下晃动的桌子,不耐烦的看着门房,“要死啊?这么鲁莽。” 门房跪在地上,忍不住浑身颤抖,“老爷,老爷,那个...那个...” 贺兰峰忍着怒火,“你能好好说话吧?” 门房咽了口唾沫,镇定了一下心神,“老爷,那个五小姐通知奴才不允许司徒王爷进贺兰府。” 贺兰峰手中的茶杯瞬间掉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什么?你说什么?” 门房又重复了一遍。 贺兰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的天哪,真是要死了。这不是找死吗?不让镇国王进府?” 贺兰峰疾步往外走,“不行,不行,我歹去问问她。” 思音忐忑的回来,发现贺兰峰和门房他们正慌张的往颜夕院跑来,就赶紧禀报贺兰颜夕,“五小姐,老爷来了。” 贺兰颜夕不耐烦的白了一眼,“不见。” 思音思乐互相对视一眼,无奈的走出房间,去拦着贺兰峰。 跑到颜夕院的贺兰峰上气不接下气,思音思乐拦住他,“老爷,五小姐有令,谁也不见。” 现在贺兰颜夕是郡主,贺兰峰是不敢违抗命令擅闯的。 站在颜夕院门口急的使劲搓手,问思音思乐,“你们知道郡主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不让司徒王爷进府?” 思音思乐也一脸茫然,“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五小姐很生气,不像开玩笑。” 贺兰峰又着急又害怕,郡主的命令不能不听,可是镇国王又不敢得罪。这可怎么办。 贺兰峰想了下,没办法,只能让全府都出去迎接,告诉王爷不是他们的意思,希望王爷不会怪罪下来。 224.拒之门外 胜街 司徒墨然坐在宝马良驹上飒爽英姿,在众多百姓的欢呼声中回了镇国王府。 吩咐精兵将石平城的城主押送至皇宫天牢,自己带领大军回府安置。 刚坐定,寒枫、寒空悲凄的跪在地上,“末将失职,请王爷责罚。” 司徒墨然看着寒空在这里就觉得蹊跷,语气冷淡的问,“怎么了?” 寒空禀报,“夜展离告知了王妃,末将在暗处跟随,王妃震怒,来镇国王府质问末将,不准末将再跟随了。” 司徒墨然阴冷的问,“夜展离?” 随后寒空将之前夜展离绑架思音,逼贺兰颜夕独自一人到灵渊河,但慕凌楚现身救贺兰颜夕,期间夜展离告诉了贺兰颜夕被人跟踪的事,贺兰颜夕来到镇国王府质问,以及安排夜展离被关押在镇国王府的地牢,结果当夜就被他的师父就走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全部汇报给了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听后面色阴沉的离开,本应该是去皇宫给皇上复命的,却头也不回的赶往了贺兰府。 刚下马车,贺兰峰带领贺兰府众人出门跪拜,“参见王爷。” “平身吧。” 贺兰峰众人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将头埋的更低,“请王爷恕罪,傲雪郡主...傲雪郡主不让您进贺兰府,请王爷饶恕,不是草民的意思,草民不敢...” 司徒墨然听到贺兰峰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冷漠的脸色,嘴角上扬。 在跪着的人群中看到了慕菏氏,轻声喊道,“岳母。” 慕菏氏浑身一震,“王爷,民妇在。” “借一步说话。” 慕菏氏紧张的站起身,和司徒墨然往旁边走了两步。听着司徒墨然小声吩咐。 贺兰峰听到司徒墨然叫慕菏氏为‘岳母’就惊呆了,顿时心花怒放,觉得司徒墨然是不是也能叫自己‘岳父’呢。 过了一会儿,慕菏氏恭敬的点了点头,司徒墨然满意的笑了笑,回到了马车上,慕菏氏也回到了人群里继续跪好。 贺兰峰突然对着司徒墨然说,“启禀王爷,草民,草民是郡主的父亲。” 司徒墨然阴冷的看了眼贺兰峰,淡淡的说,“所以呢?” 贺兰峰浑身颤抖,赶忙磕了个头,“没事,没事,草民好好劝慰一下郡主。” 司徒墨然没再搭理他,寒傲驾驶着马车离开了。 见司徒墨然走了,贺兰府众人站起身,季氏羡慕的看着慕菏氏,“姐姐真是好福气,一品镇国王叫您岳母。真是让妹妹羡慕阿。” 贺兰峰很纳闷为什么司徒墨然不叫自己岳父,但慕菏氏能被他认可也让他脸上有光,欣慰的拍了拍慕菏氏的手,走进了贺兰府。 司徒墨然走后,慕菏氏来到了颜夕院。 慕菏氏温柔的拉着贺兰颜夕的手,“夕儿,额娘很久没有上街了,很多东西需要置备,下午陪额娘去胜街好不好?” 贺兰颜夕开心的点点头,“嗯,好呀,最喜欢和额娘逛街了。” 慕菏氏慈爱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头。 225.全部售空 用过午膳,贺兰颜夕挽着慕菏氏的胳膊,亲昵的在胜街漫步,身后跟着思音和翠竹。 慕菏氏看到前方是盛京最豪华的首饰铺,梵花铺,拽着贺兰颜夕轻声说,“走,陪额娘去那里看看。” “嗯。” 刚走进梵花铺,掌柜的卑微的赔笑,犀利的看着慕菏氏。慕菏氏则冲他点了点头。 掌柜的带领店铺里的所有店小二,一起跪了下来,“参见准王妃。” 贺兰颜夕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这些跪着的人,而且他们说的不是傲雪郡主,说的是准王妃。 贺兰颜夕疑惑的问,“你们?” 掌柜的站起身,吩咐店小二,“收拾东西吧。” “是。” 店小二开始把店铺里所有的首饰打包,无论是墙上挂着的还是桌子上展示的,毫无遗漏。 不一会儿,整个梵花铺都变空了。 店小二雇了辆马车,将打包好的八包首饰小心的放到了车上,付给车夫钱并吩咐道,“送至贺兰府。” 车夫点点头,收下银两,高兴的驾驶马车离开了。 贺兰颜夕目瞪口呆的站在梵花铺的门口,她觉得她只是刚进来,这,什么情况? 慕菏氏优雅的笑了,不等贺兰颜夕反应,拉着她又赶往了最豪华的成衣铺。 成衣铺的掌柜的同样带领店小二给贺兰颜夕行礼,“参见准王妃。” 然后开始打包店里所有的女式成衣。 贺兰颜夕实在想不明白,疑惑的问掌柜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掌柜的恭敬的行礼,“回禀准王妃,司徒王爷已经买下铺里的所有成衣,只等您莅临后,给您包装起来。” 贺兰颜夕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慕菏氏温柔的看着贺兰颜夕,“夕儿,王爷对你很用心。” 贺兰颜夕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震惊也有感动,看着店小二忙乎的打包成衣,不一会儿成衣铺也全部清空了。 店小二同样雇了辆马车,将打包好的成衣送至贺兰府。 街上有发现情况的百姓围了过来,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成衣铺所有的女式成衣都没有了?” “刚刚首饰铺也都清空了。” “我听说的,司徒王爷为了哄准王妃开心,买下了首饰铺和成衣铺的所有东西呢。” “我的天呐,王爷不是今早才回来吗?这刚回来就这么大手笔?” “这要多少钱呐,天呐,不光这两个铺子吧,是不是还有?” 听着百姓的议论纷纷,慕菏氏欣慰的笑了,拉着贺兰颜夕又去了鞋铺和胭脂铺。 同样的,这两个铺子,女式的鞋和胭脂水粉全部洗劫一空。 贺兰颜夕站在胜街,看着马车离开。 围观的百姓女孩子居多,羡慕的看看贺兰颜夕又看看马车。 慕菏氏慈爱的笑了,“还生王爷的气吗?” 贺兰颜夕一愣,看着慕菏氏温柔的眼神和笑容,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慕菏氏帮司徒墨然带自己出来。 贺兰颜夕脸颊微红,挽着慕菏氏,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声说,“额......回去吧。” “嗯。”慕菏氏优雅的笑了。 身后跟着的思音和翠竹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们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哄女孩子开心的。 226.烟花 回到颜夕院,贺兰颜夕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包裹,害羞的笑了。 思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下午呆着好好的,突然门房说,送来一马车的首饰,一会儿又送来一马车的成衣、鞋、胭脂水粉。 思音小声告诉她,“是司徒王爷买下的,为了哄五小姐开心。” 思乐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贺兰颜夕吩咐思音思乐将东西都放置偏殿,用过晚膳后,思乐背上药箱和贺兰颜夕一起赶往了太傅府。 欧阳成羽看到贺兰颜夕开心的笑了,只是遗憾以后不能再天天都看见她了,多少有些失落。 贺兰颜夕让欧阳成羽吃了解毒丸,认真的给他针灸,“今日第五种毒就解了,你再喝三日我开的那个药方就行了。” “嗯,好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没事,都是朋友嘛。” 欧阳依依走了进来,看到贺兰颜夕满眼的羡慕,“妹妹,我可听说了,王爷刚回来就花了这大手笔,只为哄你开心,我的天呐,太让人羡慕了。”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脸颊泛红,“额,姐姐也听说了?” “我能不听说么,全盛京没有不知道的,都传飞了。” 欧阳成羽疑惑的问欧阳依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依依凑到欧阳成羽的跟前,眨了眨眼睛神秘的笑了,“哥哥,你不知道呢,今日司徒王爷回来了,买下了首饰铺、成衣铺、鞋铺还有胭脂铺所有的东西,只为哄颜夕开心。” “什么?”欧阳成羽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被他们俩盯的脸颊泛红,不自在的嘟囔,“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欧阳成羽“......” 欧阳依依“......” 大型凡尔赛现场。 出了太傅府,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思音在门外似乎等了很久,见到贺兰颜夕后开心的笑了。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思音,“你怎么来了?” “五小姐,您去趟夜市街吧,有人找您。” “找我?夜市街?” “是的,他走不开不能和奴婢一起过来,只好在那里等您。” 贺兰颜夕满脸疑虑的走向夜市街。 在盛京的春、夏、秋季,有个夜市街只在晚上开放,就像现代的夜市一样,街道两边都是卖货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人流也很多,热闹非凡。 贺兰颜夕被思音拉着走在夜市街上,在一个中心的位置站定, 思音神秘的说,“五小姐,要见您的人马上就来了,您看前面。” 贺兰颜夕顺着思音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道美丽的弧线划过天际,“嘭”一声巨响,顿时在夜空中开了花,光彩夺目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的腾空而起,宛如在黑幕上释放出华丽的翡翠流苏,漆黑的天空瞬间变得万紫千红,千姿百态的烟花竞相开放,让人眼花缭乱,惊心动魄。 夜市街上的所有人都驻足抬头观看这壮观的烟花盛宴。 烟花放了好久,所有人都觉得脖子有些酸,此时突然出现两排黑衣侍卫,将整个夜市街的百姓都驱赶到街道边,只留下贺兰颜夕站在夜市街的中间。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街道两边,所有百姓都疑惑的问,“谁要来了?” 就连思音思乐也退到了边上,笑意满满的看着贺兰颜夕。 227.玫瑰花 突然夜市街的前面寒傲和寒枫站在平车的两边,帅气的推着平车前进,平车是满满的红色玫瑰花,看到贺兰颜夕后他们大声的喊,“参见王妃。”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寒傲寒枫,还有那一车的玫瑰花,如果她没猜错,那应该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正在贺兰颜夕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参见王妃。” 贺兰颜夕转过身,寒空和寒武一样推着满车的玫瑰花走向贺兰颜夕,邪魅帅气的微笑着。 原本小声私语的夜市街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么多的玫瑰花,他们见都没见过,想不到放到一起这么好看。 贺兰颜夕瞠目结舌,“你...你们...” 司徒墨然突然从天而降,已不能用言辞来形容的帅气,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看到这久违的俊美而又熟悉的脸,顿时热泪盈眶。 司徒墨然温柔的将贺兰颜夕搂进怀里,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本王好想你。” 说完轻轻亲吻了她的耳朵。 贺兰颜夕也紧紧搂住了司徒墨然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什么伤心、生气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 围观的百姓震惊的目瞪口呆,看着抱在一起的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所有的女孩子既羡慕又感动,都忍不住抹眼泪。 思音思乐也是站在一旁,一边笑一边哭。 慕凌楚坐在不远处的房顶上,拿着一壶烈酒不断的喝,心像针扎一样的疼,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天方国了,不该再报任何希望了。 过了许久,司徒墨然公主抱起贺兰颜夕,往贺兰府走去。 寒傲、寒枫、寒空、寒武推着玫瑰花车跟在后面,思音思乐也跟上,一起回贺兰府。 两排黑衣侍卫都撤离回了镇国王府,夜市街的百姓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司徒墨然走进屋内才把贺兰颜夕放下,寒傲他们将玫瑰花车放到颜夕院就离开了,思音思乐看了看两车鲜红的玫瑰花,又看了看屋内昏暗烛火下的人影,捂嘴偷笑,悄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兰颜夕满脸通红,尴尬的低下头眼神慌乱的看着地面,司徒墨然宠溺的笑,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起贺兰颜夕的下巴,闭上眼睛,深情的吻了下去。 贺兰颜夕也闭上眼睛,回应司徒墨然炙热的亲吻。 突然贺兰颜夕感到司徒墨然在温柔的轻轻解她的衣裙,于是贺兰颜夕一下握住了司徒墨然的手,脸颊绯红至耳后,“王...王爷...不,不要。” 司徒墨然神情落寞,呼吸粗重,“本王想要你。” 贺兰颜夕低下头,“王爷,我们快成亲了,很快了。” “还有十日。” 司徒墨然放弃了要解贺兰颜夕衣裙的念头,紧紧的抱着她,“好吧,本王等。” 贺兰颜夕埋在司徒墨然的怀里幸福的笑了,“王爷,你真好。” 司徒墨然亲吻了贺兰颜夕的额头,目光温柔又无奈。 228.出气 翌日 思音思乐服侍贺兰颜夕洗漱,还是忍不住偷笑。 贺兰颜夕埋怨的瞪了她们一眼,“就那么容易被司徒墨然收买了是不是?” 思音忍着笑,“五小姐生气了嘛,奴婢要帮王爷哄五小姐开心的嘛。” 贺兰颜夕宠溺的轻轻掐思音的鼻子,“哼,算你嘴甜。” 思音思乐开心的吐了吐舌头。 刚用过早膳,院子里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徒儿媳,老夫的徒儿媳。” 贺兰颜夕走出房间,看到圣老掐着司徒墨然的耳朵快步走了过来。 贺兰颜夕和思音思乐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是镇国王啊,居然被一个老头掐着耳朵拽了进来,司徒墨然无奈的跟随着,完美的俊颜此刻满是痛苦的表情。 身后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贺兰府门房和奴才们。 贺兰颜夕赶紧走上前,将圣老的手放开,解救下司徒墨然的耳朵,“圣老,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圣老气呼呼的瞪着司徒墨然,“这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把老夫的徒儿媳惹生气了,老夫领他过来给你赔罪,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别跟他计较了行不?” 贺兰颜夕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已经不生气了呀。” 圣老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颜夕,“真的?你原谅他了?” “嗯,昨晚就原谅了呀。” 圣老只是之前听慕凌楚说司徒墨然把贺兰颜夕惹生气了,但并不知道昨日司徒墨然为了哄贺兰颜夕做的一切。 司徒墨然委屈的看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轻轻的揉了揉被圣老掐红的耳朵,“疼不疼?” 司徒墨然摇了摇头,“不疼。” 圣老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内个,老夫不知道嘛,以为徒儿媳还生气呢。” 思音思乐驱散了看热闹的人,贺兰颜夕挽着圣老的胳膊走进屋内,在桌子旁坐下,亲自给圣老倒了一杯茶,“圣老消消气,喝口茶吧。” 圣老高兴的喝了一口,砸砸嘴,突然很用力的嗅,“嗯?不对,老夫闻到了一个味道,徒儿媳你这儿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 贺兰颜夕笑了,“圣老好厉害啊。” 吩咐思音把偏殿存放的酒给抱了过来。 还没进屋,酒香就已经弥漫整个房间了,圣老两眼放光,“我的天呐,这是...这是...这是传说中的天禄啊。” 贺兰颜夕震惊的看着圣老,“对啊,是天禄,传说中的?这么夸张吗?” 就连淡定的司徒墨然也看着这个酒吃惊的瞪大眼睛。 圣老围着酒坛兴奋的走来走去,“天禄,所有的奇珍异宝酿造而成,除了不能长生不老几乎无所不能。” 贺兰颜夕点了点头,拍卖会上的主持人就这么介绍的。 圣老激动的溢于言表,“徒儿媳,你从哪买来的?” “在天涯阁的拍卖会上。” “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 司徒墨然突然淡淡的说,“应该是黄金。” 圣老震惊的看着贺兰颜夕,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贺兰颜夕笑了笑,看着圣老,“多少钱不重要,圣老喜欢就行,徒儿媳特意买来孝敬您的。” 圣老惊喜的手舞足蹈,“怎么这么好,老夫的徒儿媳怎么这么好?!” 圣老气愤的拍了下司徒墨然的胸膛,“你个没良心的,老夫教了你十多年,你也没买过这么贵的酒孝敬老夫。” 司徒墨然委屈的点头,“是,是徒儿的错,是徒儿的错。” 圣老开心的看着贺兰颜夕,“徒儿媳,日后他若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夫,老夫帮你出气。” 贺兰颜夕捂嘴笑,“好的,圣老。” 圣老坐在酒坛跟前,轻轻的抚摸坛身,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贺兰颜夕看到圣老这么喜欢这坛酒,欣慰的看着司徒墨然笑了笑。 司徒墨然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眨了眨眼睛。 229.算账 圣老艰难的收回目光,看向贺兰颜夕,表情严肃了下来,“徒儿媳,有件事老夫要和你说。” 贺兰颜夕看圣老神色有变,也收敛起笑意,“嗯,圣老请说。” “圣逍遥出现了,老夫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贺兰颜夕看了看司徒墨然,司徒墨然表情阴沉。 “本来你们小辈儿的事情,老夫不愿插手,但是圣逍遥那夜在镇国王府救走了夜展离,然儿和老夫说夜展离绑架你婢女,逼你现身,所以...” “圣老有什么安排?” “所以然儿一定去找夜展璃算账,老夫要跟着一起去,防止圣逍遥会出手。” “额……”圣老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心,看着司徒墨然,“老夫还是不隐瞒了,然儿,慕凌楚也是老夫的徒儿。” 司徒墨然有些震惊,但还是冷漠的点了点头。 贺兰颜夕想了想,“所以,圣老,您想让王爷和慕凌楚一起去找夜展璃是吗?” 圣老点了点头,“老夫总觉得夜展璃的武功不会低于然儿和楚儿,所以老夫打算让他俩一起上。别说老夫二对一欺负人,谁让我收俩徒弟呢。气死他。” 贺兰颜夕“……” “那夜展璃现在在哪里?”贺兰颜夕疑惑的问, 司徒墨然淡漠的说,“在幽康城。” “盛京的隔壁。” 圣老捋了捋胡须,“是的,所以我们准备今晚就去找他们。” 贺兰颜夕担心的看着司徒墨然和圣老,“那我,我能跟着去吗?” 圣老笑了笑,安慰贺兰颜夕,“徒儿媳不用担心,然儿和楚儿一起打夜展璃,那夜展璃不会有胜算的。至于圣逍遥……” 圣老眯起眼睛,语重心长的感叹,“是时候该一决胜负了。” 贺兰颜夕担心的看着司徒墨然,她知道自己武功太差,只会拖后腿,虽然也知道司徒墨然和慕凌楚合作肯定会打败夜展璃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害怕。 司徒墨然知道贺兰颜夕的意思,宠溺的注视着她,用眼神告诉她,放心。 圣老让司徒墨然抱着酒坛,自己在一旁小心的扶着。 虽然看上去圣老的行为多此一举,但圣老毫不在意,只担心这坛天禄磕到,碰到。 贺兰颜夕目送他们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镇国王府 入夜后,慕凌楚从房顶飞身下来,和圣老,司徒墨然汇合。 慕凌楚看着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 “为了贺兰颜夕。” 慕凌楚伸出拳头,等着司徒墨然和他击拳。 司徒墨然冷漠的看了慕凌楚一眼,伸出拳头和他击拳。 圣老欣慰的看着司徒墨然和慕凌楚,一样的高挑挺拔,一样的帅气逼人,“老夫的两个徒儿真是帅的人神共愤。” 慕凌楚笑了笑,司徒墨然冷淡的看着圣老,“师父,走吧?” “嗯。” 三个人一起飞向了幽康城。 贺兰颜夕坐在房顶上,看着镇国王府的方向,有三个身影飞走了,两行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心中默默祈祷,“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230.受伤 司徒墨然他们离开已过了三日,贺兰颜夕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思念成河,度日如年。 贺兰颜夕躲在屋里,根本就不敢想司徒墨然,只专心在房间研究毒药,三日的时间,她竟制作出上百种毒药,自己看着这些瓶瓶罐罐一脸懵,这么多用给谁?她很后悔,当日在灵渊河应该毒死夜展离的。 这三日每晚贺兰颜夕都会坐在屋顶上看着幽康城的方向,有时她看到那边的夜空好像有电闪雷鸣般的恐怖,猜想会不会是他们在厮打。 司徒墨然离开的第四日夜晚,深秋的晚风刺骨的寒冷,贺兰颜夕披了个披风,坐在屋顶上看着幽康城那边的夜空,突然一个身影悄悄的落在贺兰颜夕身后,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抱住了她。 贺兰颜夕先是一惊,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两行热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贺兰颜夕转过头,看到司徒墨然有些沧桑疲惫的俊颜,司徒墨然温柔的将贺兰颜夕拥入怀中,轻轻的说,“王妃担心了。” 贺兰颜夕埋在司徒墨然怀里泣不成声,忍了这么多日的担心和挂念全部发泄了出来。 司徒墨然将下巴轻轻抵在贺兰颜夕的头顶,眼眶中热泪在打转。 过了许久,司徒墨然怕贺兰颜夕都是泪水的脸被风吹到,抱着她回到了屋里。 贺兰颜夕拿起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擦了擦被她哭湿的司徒墨然的衣袍,“王爷,我是不是太爱哭了。” 司徒墨然笑着擦去她眼角的泪滴,“不是,是本王让王妃太担心了。” 贺兰颜夕抽涕了一下,“王爷,你们去了这么多日,都发生了什么?” 司徒墨然将贺兰颜夕扶坐在床边,自己也坐在她的身边,讲述这三日发生的事。 司徒墨然他们到的当日深夜,圣逍遥和圣老就厮打在一起,夜展离也应对着慕凌楚和司徒墨然,但圣逍遥和夜展离边打边跑,夜展离更是想回中荣国搬救兵,司徒墨然和慕凌楚看出他这个意图就玩命的追,阻止他再往中荣国的方向跑,最终夜展离没能打过司徒墨然和慕凌楚,被废了武功。 圣老和圣逍遥的对战就相对激烈了很多,打了三天三夜,夜晚的天空都变了颜色,可能圣逍遥看到夜展离败了,又没了武功,也无心恋战了,告知圣老,“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就消失在夜空中。” 贺兰颜夕听完紧张的左看右看,“你没受伤吧。” 司徒墨然淡漠的笑笑,“没有,就是圣老受了些内伤,需要闭关一些时日。” 贺兰颜夕放心的长呼一口气,“还好,圣老真是很厉害,那,那慕凌楚也没事吧?” 司徒墨然犀利的看着贺兰颜夕,沉默不语,表情立刻阴沉了下来。 贺兰颜夕知道司徒墨然是吃醋了,尴尬的解释,“内个,不是,我不是关心他,他毕竟也是圣老的徒弟,而且,而且这次和你并肩作战,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了,我就是象征性的,礼貌的,问了问。” 司徒墨然虽然有些听不懂贺兰颜夕的说辞,但知道她是在哄自己,于是冷漠了回了一句,“没事。” 贺兰颜夕赶紧挽着司徒墨然的胳膊撒娇,“王爷别生气嘛,那我不问他了,圣老去哪里闭关了?” 司徒墨然看到贺兰颜夕这个可爱的模样笑了笑,“去他经常修炼武功的凤凰山了。而且...” 贺兰颜夕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司徒墨然,“而且什么?” “而且他带走了天禄。” 贺兰颜夕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圣老太可爱了。这坛酒摆在跟前他还怎么闭关修炼?” 贺兰颜夕笑到肚子痛,“他是去闭关还是去独饮了?~!哈哈,哈哈~” 231.处理 司徒墨然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贺兰颜夕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想起一件事,“对了,王爷,宁雅琴还在大理寺关押着呢。” 司徒墨然很早就发现宁欧不对劲了,又听寒空说,夜展离逼迫贺兰颜夕出现那一夜,宁雅琴也在现场,想必她应该是想杀了贺兰颜夕的。 司徒墨然杀气四溢,神情阴冷,“明日本王就会处理了侯府。” 贺兰颜夕感叹,宁欧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翌日 乾清殿 皇上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和善的看着司徒墨然, “墨然爱卿,中荣国那边如何?” “回殿下,夜展离已被废去武功。” “好,很好。”皇上显得很高兴,“夜展离是他们中荣国的七皇子,一直仗着武功高深莫测对我们青丘国虎视眈眈。这次武功被废,他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司徒墨然冷漠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皇上继续说道,“之前墨然爱卿带回来石平城的城主苑沐白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证据确凿,苑沐白即刻处斩。” 众大臣礼拜,“皇上圣明。” “众爱卿还有没有要启奏的?” 司徒墨然站了出来,神情冷漠,“启禀皇上,侯府投靠中荣国,现已叛变。” 众人哗然,就连皇上也震惊的看着司徒墨然,“什么?宁欧?” 宁欧马上慌张的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没有叛变。” 司徒墨然阴冷的笑了笑,大理寺少卿罗文卓站出来,跪在地上行礼,“皇上,臣已关押侯府的嫡女宁雅琴,并对她秘密审问,这是供词。” 江昊接过罗文卓的供词呈现给皇上,皇上看后愤怒的将供词扔到宁欧的脸上,“你的女儿全都招供,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宁欧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臣,臣...” 众人都在等着宁欧的辩解,宁欧却突然从衣袖中掏出短刀,飞速的直奔皇上刺去,大家都惊呆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在宁欧的短刀马上要捅进皇上胸脯的时候,司徒墨然一个抬脚将宁欧的短刀踢飞,再一记飞踹,宁欧被踢到三米开外,摔坐在地上。 这时江昊才反应过来,大喊,“护驾,护驾。” 御前侍卫听到江昊的喊声急忙从殿外跑进来,将皇上围在了身后。 皇上安抚着胸口,被吓得不轻,愤怒的瞪了眼江昊和御前侍卫们,“都给朕滚出去,等你们护驾,朕早就死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司徒墨然,如果没有他,皇上真是命悬一线了。 司徒墨然冷漠的行礼,“皇上受惊了。” 皇上欣慰的看着司徒墨然,“墨然爱卿救了朕一命啊。” 司徒墨然冷漠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御前侍卫将摔坐在地上的宁欧押了起来,宁欧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喊,“你这个昏君,你就是个昏君,我要杀了你,你个昏君......” 皇上气愤的挥了挥手,“宁欧居然敢刺杀朕,株连九族,无论男女即刻杖杀。” “是。”御前侍卫押着宁欧离开了乾清殿。 众人被刚刚的一幕吓得心有余悸,胆怯的看着皇上。 皇上抚顺着胸口,喘着粗气,愤怒的看着一众大臣,“退朝。” 众大臣行礼,离开了乾清殿。 232.时光不能倒流 宁欧刺杀皇上,侯府被株连九族,即刻杖杀的消息瞬间传遍盛京。 大街小巷的百姓无不议论纷纷,百年侯府毁于一旦,真是让人惋惜。 贺兰颜夕在听到消息后就赶往了镇国王府。 看到贺兰颜夕寒傲恭敬的行礼,“参见王妃。” 随后离开了正殿,司徒墨然微笑着看着贺兰颜夕,“王妃来了。” 贺兰颜夕疑惑的问,“宁欧居然刺杀皇上,那皇上有受伤吗?” 司徒墨然邪魅的笑了,“本王若不想让他受伤的话,他便不会受伤。” 贺兰颜夕噗嗤笑了,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皇上是否会受伤全看司徒墨然的心情。 司徒墨然突然温柔的搂着贺兰颜夕的腰肢,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还有五日。” 贺兰颜夕瞬间脸颊绯红,害羞的低下头,“讨厌,王爷天天数着呀。” 司徒墨然尽显委屈的看着贺兰颜夕,“度日如年。”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 听说宁雅琴知道消息后惊呆了,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被流放,也许有机会跑掉,至少活着就行,但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能够行刺。 这不仅让她赔了性命,更是牵连了整个宁家族。 当日傍晚就行刑了,可见皇上非常的生气。宁雅琴心中仍是不甘,不甘心没能亲手杀了贺兰颜夕,不甘心相信了夜展离,才导致侯府一败涂地。 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时光不能倒流,发生过的事情也不能重来。 宁雅琴死后,钟若静来到颜夕院,“老大,我太久没出来,也太久没见到你,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 贺兰颜夕看着她笑了笑,“是啊,真是人心难测。” “宁欧叛变又刺杀,我的天呐。” “你不是又偷跑出来的吧?” “哎呀,我学的差不多了,这天天刺绣、唱曲、弹古筝,然后还要背诵女德女训,我觉得我快修炼成仙了。” 贺兰颜夕被她逗笑,“谁要娶了你可真是赚了,什么都会呀。” 钟若静哀怨的瞪了贺兰颜夕一眼,“讨厌,不要取笑我。”眯起眼睛,凑到贺兰颜夕跟前,神秘的说,“不过你倒是马上要嫁人了哟。”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脸颊泛红,“哎呀,是快了。” “虽然我出不来,但是消息可是没断过,王爷买空四家店,晚上放烟花,又买了两车的玫瑰花,只为哄你开心,我的天呐,老大,你知道所有的女人有多嫉妒你吗?!” 贺兰颜夕害羞的说,“我,我比较幸运,嫁给了爱情。” 钟若静信誓旦旦的决定,“我也一定要嫁给爱情。” 钟若静留下和贺兰颜夕共同用了晚膳,钟若静走后,贺兰颜夕趴在窗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心里觉得幸福无限。但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和司徒墨然没有正经约过会,明日一定要补上,要不然就没机会了。 于是吩咐思音,去镇国王府告知司徒墨然,明日早朝后,她会在胜街入口等着司徒墨然逛街。 没一会儿思音回来了,“五小姐,王爷说,明日他不上早朝了,在胜街开市的时候在入口处等您。” 贺兰颜夕脸颊泛红,“嗯。” 贺兰颜夕觉得司徒墨然竟为了逛街这点小事早朝都不上了,被重视的感觉真好。 233.逛街 落叶飘零,纷纷落下,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胜街的路面上铺满了树叶,像一层厚厚的金毯。 司徒墨然一身墨黑色的衣袍,高挑秀雅的身材,淡然的眸光直视前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勾人心魄。 司徒墨然是第一次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很多百姓也都不认识他,只是在看到他俊美冷酷的容颜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贺兰颜夕身穿淡蓝色收腰衣锦裙,弹指可破的肌肤,未施粉黛,清新动人,美目流转,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在看到司徒墨然后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绚烂。 在众人惊艳的注视下,贺兰颜夕开心的挽着司徒墨然的胳膊。 司徒墨然宠溺的看着身旁娇小的贺兰颜夕,邪魅一笑。 围观的女子忍不住尖叫,有的甚至晕厥了过去。 胜街两旁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全都开门营业,窗户外挂着不同颜色的招牌,随着秋风,飘飘扬扬。两边的空地还不少张着大伞摆摊的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一直向里延伸,看不到尽头。 胜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的,有赶牛车的,有坐马车的…… 贺兰颜夕挽着司徒墨然的胳膊,开心的像个小兔子,一蹦一跳的。 众人都在感叹,这是怎样一对儿神仙眷侣,佳偶天成。 贺兰颜夕在一处首饰摊前驻足,拿起一只蝴蝶形状的步摇,银色流苏垂下,蝴蝶翅膀忽闪忽闪的,还镶嵌着白色珍珠。 贺兰颜夕自言自语到,“还蛮可爱的。” 司徒墨然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老板,老板先是被他俩的容貌看呆了,而后司徒墨然的这一锭银子让老板喜笑颜开,“姑娘,随便拿,喜欢哪个,都拿走。” 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有点埋怨的眼神看着司徒墨然,“我就是看看。” 司徒墨然不说话,就是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无奈,让老板将步摇装进一个纸袋,刚准备拿,司徒墨然一把接了过来,拿在手里。 贺兰颜夕幸福的看着司徒墨然笑了笑。 不远处的一个商贩特别会招揽生意,看着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一边满脸堆笑一边喜气洋洋的招手,“公子,姑娘快来我这儿看一看,全是上等手帕阿~” 贺兰颜夕被他吸引,挽着司徒墨然就凑到跟前。 商贩老板很大声的夸赞,“哎呀,公子姑娘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才子佳人呐。” 贺兰颜夕忍不住脸颊泛红的微笑,“老板你真会说话。” 随后拿起一方绣着鸳鸯的丝帕,展示在司徒墨然面前,调皮的说,“你看这鸳鸯,像不像咱俩?”说完将丝帕盖在脸上,用嘴轻轻一吹“门儿~” 司徒墨然被贺兰颜夕弄得脸颊微红,笑出了声。拿出一锭银子给了老板。 老板颤抖着接过银子,赶忙说,“姑娘,我把这所有丝帕给您装起来阿。” 贺兰颜夕无奈的笑了,“不用,我选两方丝帕就行了。” 贺兰颜夕选了两个以后,老板又给装了两个放纸袋里,感恩的说,“您这么多钱,买我的摊位都行了,再多拿几方丝帕吧,要不我这良心都过不去。” 贺兰颜夕偷笑的看了一眼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接过纸袋,淡漠的笑了笑。 234.游湖 贺兰颜夕发现,只要是她伸手触摸的东西,司徒墨然就付钱买下,贺兰颜夕汗颜,这是逛街还是救济,弄得她不敢轻易再碰东西了。 逛了一上午,贺兰颜夕觉得饿了,司徒墨然也拿了很多纸袋,贺兰颜夕刚刚买下一个精致的小镜子后,管老板要了个超大纸袋,将司徒墨然手里的纸袋都装在了里面。 一上午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的手就没分开过,十指紧扣,让贺兰颜夕觉得特别幸福。 拉着司徒墨然坐在一家面馆,贺兰颜夕断定司徒墨然绝对没在这里吃过东西。 坐下后,店小二热情的上来询问,贺兰颜夕点了两碗牛肉面。 等面的时候,贺兰颜夕温柔的看着司徒墨然,“小然然,你累不累?”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不累。” 贺兰颜夕用手拄着脸,脸蛋变得肉肉的,“你真好。” 司徒墨然宠溺的摸了摸贺兰颜夕的额头。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对儿,男人长得人神共愤,女人长得倾国倾城,犹如神仙眷侣般的颜值,又充满爱意的眼神互递,羡煞旁人。引得不少人侧目,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一会儿,牛肉面端了上来。 贺兰颜夕用木筷夹了一块肉,递到司徒墨然的嘴边。 司徒墨然满脸笑意的吃下了,也夹了一块肉,喂到贺兰颜夕的嘴边,贺兰颜夕幸福的吃下司徒墨然喂的牛肉。 周围看到的食客,筷子掉在桌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本来颜值就够炸街了,还这样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撒狗粮,大街上吃个面也要喂来喂去的,不少食客又嫉妒又气愤的拿面发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 贺兰颜夕只顾自己开心,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羡慕嫉妒恨。 牛肉面很好吃,贺兰颜夕他们吃的一根也不剩,司徒墨然给了银子,老板为难的说,“公子,我找不开零。” 司徒墨然淡淡的说,“不用。” 贺兰颜夕吃得很饱,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呐,小然然,咱一会儿游船叭?” 司徒墨然点点头,然后将纸袋给了店小二,并给了银子,“送至贺兰府。” 店小二兴奋的双手接过银子和纸袋,“好的,好的,客官放心。” 坐着马车,来到了白玉河,司徒墨然租下一艘小船,船家拿着银子目光呆滞,贺兰颜夕赶紧上前解释,“船家,我们只是租用你的船,不是买下。” 船家懵圈的看着贺兰颜夕,“给这么多钱,不是买?” 贺兰颜夕笑了笑,司徒墨然扶着她上了船,船家赶紧装好银子,准备一起上船划桨。但司徒墨然对他挥了下手,纵身一跃上了船,用内力的手一推河水,船就离开了岸边。 船家看呆了,贺兰颜夕也一脸懵逼,这船还能这么开的? 小船在白玉河中静静流淌,河面闪动着粼粼波光,就好似闪动着明亮的眼眸,凝视着这秋天山野的秀丽景色。 司徒墨然搂着贺兰颜夕坐在船的中央,贺兰颜夕幸福的靠在司徒墨然的肩膀,享受着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感受着秋风拂面的舒适惬意。 司徒墨然轻轻的亲了下贺兰颜夕的额头,贺兰颜夕闭上了眼睛,满脸笑意,“好幸福!” 235.准大少奶奶 成亲前的第三日,一辆马车停在了贺兰府门前,贺兰泽曦拄着拐杖从马车上下来,看上去神清气爽,转身温柔的对车厢说,“诗诗,下来吧。” 绅士的伸出手,扶着伊月诗下了马车。 门房见到是大少爷回来了赶紧去各房各院禀报,不一会儿全府都出来迎接,贺兰颜夕看到伊月诗开心极了,上前握住她的手,“诗诗姐~欢迎你来贺兰府。” 伊月诗脸颊微红,看到贺兰颜夕也很开心,“颜夕妹妹,好久不见。” 慕菏氏高兴的挤到跟前,“这位就是伊月诗吧?” 伊月诗看着慕菏氏炙热的目光,贺兰泽曦小声提醒,“这位是我额娘。” 伊月诗赶紧礼貌的行礼,“见过伯母。” 慕菏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拉住伊月诗的手就往府里走,“哎呀,真是个漂亮的小可人儿。” 贺兰泽曦尴尬的看着慕菏氏,“额娘,您一个月没见我了,额娘,我腿摔折来的,额娘......” 慕菏氏根本就没听见,热情的拉着伊月诗问长问短,好像她才是自己久违的孩子。 贺兰颜夕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贺兰泽曦的肩膀,“算了,别喊了,我对你深表同情。” 贺兰泽曦委屈的看着贺兰颜夕,有苦说不出。 贺兰峰则是高兴的看着贺兰泽曦,“儿子,你的腿可是好了?” “父亲,我的腿好多了,能住着拐行走了。” “真好,真好。来,回屋,别再外头站着。” 季氏和贺兰凌伈也显得很高兴,听说那个伊月诗可能是未来的大少奶奶,看起来温柔善良,应该是很好相处的人。 慕菏氏拉着伊月诗坐在前厅,越看越喜欢,“这段时日,泽曦在府上打扰,真是辛苦诗诗了。” 伊月诗被慕菏氏的热情弄的很害羞,脸颊微红的低声回应,“不打扰,泽曦哥哥人很好。” 伊月诗和善的看向贺兰颜夕,“我们这次赶回来是因为颜夕过两日就大婚了,亲哥哥不能不在现场。”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诗诗姐有心了。” 伊月诗听贺兰泽曦介绍才知道,贺兰府是皇商,贺兰颜夕不仅被皇上封为傲雪郡主更是亲自赐婚给镇国王,这样的背景,贺兰颜夕不仅没有一点架子更是亲和的就像自己的亲姐妹,让伊月诗很是欣赏。 “这次来了,可别走了,就住在我们贺兰府吧。”慕菏氏现在眼中只有伊月诗,其他什么事都听不进去。 “多谢伯母热情招待,诗诗听...”伊月诗害羞的看了眼贺兰泽曦,“听泽曦哥哥的。” 贺兰泽曦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笑了。 贺兰颜夕看到伊月诗的眼神,心中暗喜。看来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俩人不仅擦出爱情火花,更是越烧越旺。 因为有伊月诗的出现,贺兰府显得非常热闹,慕菏氏将自己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让伊月诗居住,害怕她会冷,愣是添置了五个暖炉,厚厚的被褥也放置了三层。 伊月诗害羞的感谢,贺兰泽曦显得很欣慰,虽然被额娘无视,但伊月诗能得到全家人的认可让他很开心。 236.成亲前 成亲的前两日,贺兰府紧锣密鼓的开始布置,到处张贴大红喜字,挂上红绸,满是喜庆热闹的气氛。 贺兰颜夕收到司徒墨然为她定制的成亲礼服,还附了一张纸条。 “徒儿媳:老夫在闭关,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婚宴了。祝你们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纸条的落款写了句,“天禄真好喝。” 贺兰颜夕看着纸条笑意满满,可爱的圣老干什么都是可爱的。 贺兰颜夕展开嫁衣,妖娆的大红色用缎彩秀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描金留仙裙,裙摆是百子百福花样,裙尾长摆拖地三尺许,边缘长的金丝缀,镶白色珍珠。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秀云金璎珞霞帔,那开屏的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样。 思音思乐震惊的看着嫁衣,“好漂亮啊,五小姐,我的天哪。”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说司徒王爷送了特质的嫁衣过来,府里众人都好奇的赶来看个究竟。 在看到这件嫁衣后,全部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慕菏氏震惊的轻轻说,“额娘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嫁衣。” 季氏一双杏仁眼瞪的又大又圆,感叹道,“这么奢华的嫁衣真的存在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伊月诗和贺兰凌伈也吃惊的说不出话。 贺兰泽曦看着这个嫁衣,心里既为贺兰颜夕高兴又感慨自己可买不起这么奢侈的嫁衣啊。 贺兰峰看到嫁衣上的绣品、珍珠和其他装饰就猜测,“这件嫁衣,不会低于二十两黄金。” “啊???”众人一听全都惊呆的下巴险些没掉地下。 贺兰颜夕看到众人的反应特别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还...还好啦。” 众人“......” 成亲前一日,贺兰府准备了五条街的嫁妆送到了镇国王府。 本应该是成亲当日,嫁妆跟随队伍一起的,但因为数量太多就选择了提前一天送达。 盛京的百姓再一次驻足围观, “这是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明日是镇国王和傲雪郡主成亲的日子,这是贺兰府提前送过去的嫁妆。” 百姓震惊的目瞪口呆,“嫁妆?五条街?” “果然呢,现在的聘礼嫁妆都是按‘街’来计算了。” 贺兰颜夕坐在窗前思考着眼下的贺兰府真是一片祥和。 贺兰峰对慕荷氏的态度温柔了很多; 贺兰泽曦和伊月诗的感情逐渐升温,喜结连理指日可待; 窦氏母女被谴回明雪城后,靠着辛苦打工,做零活度日,亲手葬送了自己养尊处优的生活; 东籁宗听说贺兰悦瑶被赶出了贺兰府,就取消了婚约,再也没出现过。 听说嫁给南宫晟轩的贺兰灵佳生了个女孩,始终不被八皇子待见,更别说准许回娘家探亲了。 季氏比以前更攀附慕荷氏了,也忙着给贺兰凌伈目色相亲对象。 贺兰凌伈任由季氏安排,一直脸红的不敢说话。 贺兰少霆还是疯疯癫癫的养在院子里。 贺兰颜夕感叹,自从她穿越过来发生了很多事,这一路走来酸甜苦辣,收获颇多。 入夜后,贺兰颜夕的窗户被敲了两下,推开窗,慕凌楚英俊的站在那里,看到贺兰颜夕后邪魅一笑。“妹妹。” 贺兰颜夕会心一笑,“哥哥。” 慕凌楚听到贺兰颜夕的回应先是一惊,而后深情的看着她,“今日白色曼陀罗复发了。” 贺兰颜夕立刻紧张了起来,“那你怎么样?有吃双生花吗?控制住了?” 看到贺兰颜夕的反应,慕凌楚欣慰的展开折扇,“没吃双生花,吃了你的药,结果...” “结果如何?”贺兰颜夕焦急的看着他, “结果白色曼陀罗没有了。” 贺兰颜夕惊喜的跳了起来,“真的?我真的解了白色曼陀罗?天呐!” 急忙拽着慕凌楚的手腕搭脉,发现白色曼陀罗真的消失了。 贺兰颜夕开心的手舞足蹈。 慕凌楚见到她这么开心,心里觉得特别幸福。收起折扇,严肃的看着她,“所以今日本王要带你走,因为本王可以给你未来了。” 贺兰颜夕听后,之前欢快的状态一下冷静下来,看着慕凌楚不像开玩笑的眼神,一把关上了窗户。 慕凌楚失落的站在原地,突然贺兰颜夕从房门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 慕凌楚没想到贺兰颜夕会这样,震惊的没反应过来。 贺兰颜夕抱着慕凌楚的腰,眼含热泪,“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你也知道我只爱司徒墨然。所以今日你来说带我走,其实是想祝福我,你只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放下我,对不对?” 慕凌楚悄悄的流下两行泪,贺兰颜夕说的都对,他今日确实没有想把她带走的意思,只是想祝福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慕凌楚轻轻的将手放在贺兰颜夕的秀发上,语气淡淡,“我会是你永远的哥哥。” 贺兰颜夕开心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237.成亲 成亲当日,天空飘飘洒洒的下起小雪花,一朵朵一片片晶莹如玉,洁白无瑕,像天宫派来的天使,贺兰颜夕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给他们祝福。 贺兰颜夕穿着司徒墨然送给她的定制嫁衣,完美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凤冠霞帔,华丽雍容,像是站在花蕊中的仙子,光彩耀目。 贺兰府从里到外都是红色,挂着红色花球、贴红双喜、喜庆对联,满是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 慕菏氏拉着贺兰颜夕的手,满是幸福的眼泪,“我的夕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贺兰颜夕知道慕菏氏是舍不得自己,安慰道,“娘亲不伤心,夕儿会经常回来的。” 慕菏氏温柔的责备,“哪有经常回娘家的,你到了镇国王府,要安分守己,但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说着慕菏氏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贺兰颜夕温柔的擦掉慕菏氏的眼泪,“知道了娘亲,放心吧。” 同样一身粉红色,喜气洋洋的思音思乐进来禀报,“夫人,五小姐,皇后娘娘和很多嫔妃来了。” 贺兰颜夕一脸懵,皇后怎么会来呢,赶忙和慕菏氏往前厅拜见。 皇后参加婚礼都是和皇上一起去新郎家的,但是今日皇后单独来新娘家了,可见皇后对贺兰颜夕的重视。 所以不仅是嫔妃,宫里大臣的夫人们,所有公主、郡主也都到了。 贺兰府从未这么热闹过,还都是身份尊贵的人。 贺兰府众人赶紧跪拜。 皇后他们看到贺兰颜夕穿着的嫁衣都惊呆了,热闹的正厅顿时鸦雀无声。 惠妃率先开口,震惊的看着嫁衣,“我的天呐,这是嫁衣?这材质,这刺绣,我的天哪。” 皇后优雅的笑了,“本宫听说是镇国王为傲雪郡主特制的嫁衣,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阿。” 众人窃窃私语,无不被这件嫁衣所惊艳,更是赞叹镇国王对傲雪郡主的一片痴心。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脸颊微红,“多谢皇后娘娘赞誉。” 欧阳依依走到贺兰颜夕面前,眼含泪光深情的祝福,“妹妹,有情人终成眷属,祝福你。” 贺兰颜夕害羞的点点头,“谢谢姐姐。” 钟若静豪迈的搂了下贺兰颜夕的肩膀,“老大就是老大,当了王妃也是我的老大。以后我去镇国王府找你,你可不能不见我啊!” 贺兰颜夕摸了摸钟若静的额头笑道,“以后镇国王府你随意进出。” 钟若静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颜夕,“真的吗?老大?” 贺兰颜夕淡淡的笑了,“老大不会骗你的!” 钟若静开心的手舞足蹈,“嗯嗯,好好,一言为定。” 众人都被钟若静和贺兰颜夕逗笑,正厅的气氛变得很活跃。 皇后笑盈盈的看着贺兰颜夕,“本宫还没送上祝福呢,祝你们花好月圆,喜事连连。” 贺兰颜夕笑逐颜开的谢恩,“谢皇后娘娘。” 贺兰府众人,包括伊月诗在内都羡慕的看着贺兰颜夕,都为她的幸福感到高兴。 这时喜娘在一旁高喊,“吉时到,盖盖布,上花轿。” 众人一脸懵,花轿呢? 238.八抬大轿 正在此时,司徒墨然一身大红直?婚服,腰带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笔挺的身材,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光洁白皙的脸庞,透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高挺的鼻梁,丝丝倔强,长长的睫毛形成完美的弧度,绯色的薄唇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坏笑,依旧如从前那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司徒墨然骑在一匹纯黑色汗血宝马上,马身上也被红绸装饰,挂着红花。细微的小雪花飘落,更增添喜庆的气氛。 司徒墨然带领身后一大批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抬着大花轿,来到贺兰府门前。 寒傲,寒枫,寒武,寒空,穿着一模一样的深红色长袍,英俊帅气,骑在宝马良驹上,满脸笑意的跟在花轿后面,保护着迎亲队伍。 以皇后为首,所有人都赶至府门口看着司徒墨然走到盖着盖布的贺兰颜夕身边,本该由喜娘搀扶着贺兰颜夕上轿,结果司徒墨然温柔的接过贺兰颜夕的手,扶着她慢慢上了花轿。 众人惊呆了,从来没见过新郎来接新娘不说,还是新郎亲自送新娘上花轿。可见这新郎对新娘的重视。 几乎所有的公主、郡主在看到司徒墨然绝美的容颜后,眼眶中满是不甘的泪水打转。她们心理都怨,南宫琳晗连侧室都做不了,她们更不可能了。 在众人看到传说中的四大高手后更是震惊到怀疑人生,怎么帅气的男子全都聚集在镇国王府了。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与雪花交相呼应,甚是好看,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侍卫,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八名壮汉抬着花轿,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贺兰颜夕端端正正的坐在花轿中,调皮的掀开盖布,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偷偷掀开花轿窗户帘的一角,看到了坐在房顶上,眼神有些悲凄的莫耀彬。在看到贺兰颜夕后,莫耀彬挥了挥手,贺兰颜夕笑着点了点头。 刚刚将帘子放下,贺兰颜夕的腿上就飞进一粒花生米,贺兰颜夕拿起花生米笑了笑。 不一会儿,迎亲队伍就回到了镇国王府。 司徒墨然体贴的扶着贺兰颜夕走出花轿,踩着红毯,步入镇国王府。 喜娘跟在一对儿新人的身后,感慨自己做了三十多年的喜娘,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往日高冷的镇国王府此刻到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走进正厅,皇上坐在主位上,所有大臣、皇子、世子等全都聚集在这里。 南宫晟宇和欧阳成羽在人群中看着身穿大红嫁衣的贺兰颜夕,盖着盖布也掩盖不了明艳动人的气质。心中虽隐隐作痛,但还是满脸笑意。 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站在正厅红地毯上, 司礼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本该由喜娘送新娘回洞房,结果又是司徒墨然不顾其他人震惊的目光,温柔的挽着贺兰颜夕的手,步履缓慢的送她入洞房。 皇上汗颜,在心中感慨,之前新郎去接新娘就已经很震惊了,这下又亲自送回洞房,可见司徒墨然对贺兰颜夕的重视程度,幸好没有把南宫琳晗嫁过来,然后又想了想,不对,南宫琳晗也嫁不过来...... 239.end 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东暖阁为敞两间,靠北边为紫檀木书桌茶几,摆放着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对儿;靠南边为紫檀雕龙凤书柜,摆有瓷瓶、宝器等名贵陈设。西北角安放龙凤喜床,床头两边点着红喜蜡烛,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床褥、喜被、喜枕,床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贺兰颜夕坐在喜床边,盖着红盖布,司徒墨然温柔的从盖布下摸了摸贺兰颜夕的脸颊,“等着本王。” 贺兰颜夕盖布下的脸颊泛红,点了点头,“嗯。”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就离开了。 洞房内只剩下贺兰颜夕、喜娘和陪嫁过来的思音思乐。 贺兰颜夕看现在没有外人了,一把将盖布摘了下来,喜服领口的扣子也揭开两个,“热死了,我的天。” 喜娘惊恐的接过盖布,“王妃可不能自己取下盖布呀,一定要王爷挑盖布的。” 贺兰颜夕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等他回来我再盖上。” 喜娘“......” 思音思乐偷笑,她们的五小姐,哪怕当了王妃也是这样调皮没正经的。 贺兰颜夕听着洞房外宴请热闹的声音,自己坐在屋里很无聊,随手抓了一把床上的红枣、花生分给喜娘和思音思乐。 喜娘又想制止,但还是无奈的接下了 贺兰颜夕靠着床边,剥着花生一边吃一边吐槽,“真是没意思,早知道结婚这么没意思就不结了。” 喜娘“......”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端着菜肴敲响了房门,站在门外恭敬的说,“启禀王妃,王爷让厨房给王妃单独做一份午膳,怕王妃饿。” 贺兰颜夕幸福的笑了笑,“嗯,去开门吧。” 思音思乐赶紧开门接过膳食,喜娘震惊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语,“老身做喜娘三十多年,第一次看到有新郎这么心疼新娘子的。” 贺兰颜夕不好意思的笑了。 侍卫走后,贺兰颜夕让喜娘和思音思乐坐下一起吃,喜娘惊恐的行礼,“不行不行,王妃,于理不合,老身怎么能和王妃坐一起用膳呢。” 贺兰颜夕也不废话,一把就将喜娘按在了椅子上,“哎呀,又没外人,没事的,别墨迹了。”用眼神命令思音思乐坐下。 思音思乐知道她们小姐的脾气,只好乖乖坐下用膳。 用过午膳,贺兰颜夕吃得太饱,想躺一会儿,让思音思乐收拾了满床的‘干果’,喜娘已经习惯这位新娘出人意料的举动了,现在贺兰颜夕干什么她都见怪不怪了。 贺兰颜夕听着外面的喧嚣,有些担心的问喜娘,“你说,王爷不会喝多吧?” 喜娘知道她是担心了,笑脸盈盈的说,“王妃放心吧,谁敢劝王爷喝酒呢。” 贺兰颜夕一想,嗯也是,然后就补了个午觉。 待贺兰颜夕睡醒,已经是临近傍晚了,外面的喧闹声还是不减,贺兰颜夕在屋里踱步。 喜娘无奈的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王妃,她跟过的成亲现场里,就没有新娘下过喜床,都是坐在床上等着新郎的。 贺兰颜夕一下走到房门口,准备推开房门,“要不我去看看吧。” 喜娘哀求着一把拽回贺兰颜夕,“王妃祖宗啊,老身求求您了,您在床上等一下吧。” 贺兰颜夕无聊的靠着床边,把玩着红盖布。 喜娘“......” 立冬的白天很短,天黑的很早。 贺兰颜夕他们终于等回了司徒墨然。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没有了,贺兰颜夕赶紧正襟坐在床上,喜娘慌乱的将盖布盖上,拿着挑盖杆等着司徒墨然,思音思乐整理了下衣裙,站在旁边。 司徒墨然迈着轻浅的步伐推门走了进来,锐利深邃的目光盯着坐在床榻上的贺兰颜夕,冰冷孤傲的面容上挂着邪魅的笑。 贺兰颜夕低着头,看着司徒墨然的脚站定自己身边,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喜娘笑盈盈的递挑盖杆说,“请王爷掀盖布。” 司徒墨然看都不看她们,淡淡的说了一句,“出去。” 喜娘有些惊恐,慌乱的看了看思音思乐,不敢再说一句话就退了出去。 贺兰颜夕在盖布下偷笑,结果下一秒, 司徒墨然一把扯开盖布,将贺兰颜夕推倒在床上。 贺兰颜夕吓了一跳,白皙的脸颊立刻泛红,“王爷...你...” 司徒墨然坏坏的看着贺兰颜夕,“今日你还说不要吗?” 贺兰颜夕通红着脸,支支吾吾,“我...我说不要,你...你会住手吗?”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你可以试试......” 完! 番外一 洞房花烛夜这一晚,初遇的疼痛让贺兰颜夕浑身颤抖,司徒墨然看到白色床铺的一抹落红,邪魅的笑了,深情的亲吻贺兰颜夕。 直到贺兰颜夕不再倒吸冷气,司徒墨然才敢正常的‘......’,宣泄长久以来的忍耐。 贺兰颜夕没睡过觉,其实成亲当天她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司徒墨然是习武之人,可能,会猛烈一点;毕竟之前拒绝了那么多次,可能,次数会多一点。但是贺兰颜夕没想到次数多到她一夜没睡,司徒墨然猛烈到她觉得自己已经腿麻到完全站不住。 紫檀木床榻的质量很好,没有被司徒墨然弄出声音,但是贺兰颜夕还是感受到了它的晃动。 明明已经立冬,他们两个人此时大汗淋漓。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贺兰颜夕有气无力的祈求,“王爷,求求您了,让我睡一下吧。” 司徒墨然轻吻了贺兰颜夕的嘴唇,哀求的撒娇,“再一次,好不好,就一次,然后就让你睡。” 贺兰颜夕“……” 一个月后,司徒墨然带贺兰颜夕一起出席了皇家举办的蹴鞠大赛。 来到看台上,众人都恭敬的向他们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司徒墨然冷漠的点点头,贺兰颜夕礼貌的微笑。 不一会儿钟若静走了过来,一身暗紫色的比赛服显得干净整洁。 看到贺兰颜夕后笑意满满,“老大,你终于来了。” 贺兰颜夕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你在等我?” 钟若静害羞的脸颊泛红,“嗯的,等你好久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出战呀?” “啊?为什么?” 钟若静凑到跟前,“往年都是我和南宫冰芩一组对战南宫琳晗,今年南宫琳晗不是腿折了,没法比赛了,结果南宫冰芩成对手了,我怕......” 贺兰颜夕会意的偷笑,“你怕你打不过她,是吧?” 钟若静不好意思的刚要回答,三公主南宫冰芩走到跟前,愤怒的瞪着她,“钟若静,搬救兵来了是不是?” 钟若静心虚的躲在贺兰颜夕身后,“才,才没有,这是我老大,我才没搬救兵。” 南宫冰芩也顾不得形象,气愤的走上前拽着钟若静的胳膊,“镇国王妃以一敌十谁不知道,你给我下来,不许耍赖。” 钟若静紧紧抱着贺兰颜夕的腰,就是不撒手,南宫冰芩使劲拽她的胳膊,怎么也拽不下来。 贺兰颜夕夹在中间被她俩弄得左摇右摆。 司徒墨然看着这三个人邪魅的笑了。 现场的所有人也被她们三人的推搡笑到不行。 贺兰颜夕实在受不了了,赶忙扶住她俩,“这样,你们别闹了。蹴鞠比赛不是三场么,我一人跟一场,最后一场,我不上了,你们两个对决,怎么样?” 南宫冰芩和钟若静都停止了推搡,严肃的看着贺兰颜夕,谨慎的思考了一下,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这样行。” 贺兰颜夕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没有比赛服呀。” 钟若静忍不住偷笑,“我这儿有,特意给你准备的。” 贺兰颜夕“......” 南宫冰芩“......” 番外二 贺兰颜夕委屈的回头看了眼司徒墨然,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爱妃,去吧。” 贺兰颜夕刚要跟着钟若静和南宫冰芩离开,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司徒墨然眼疾手快的将贺兰颜夕接住,抱在了怀里,焦急的看着怀里昏过去的贺兰颜夕。 钟若静惊呆了,“老大?老大怎么了?” 南宫冰芩也震惊的看着司徒墨然怀里的贺兰颜夕,“王妃怎么晕倒了?” 司徒墨然抱着贺兰颜夕环顾四周,想找个最近的宫殿。 南宫冰芩紧张的说,“王爷,这儿离我的常宁殿最近,先抱去我那吧。” 司徒墨然点点头,跟着南宫冰芩快步走去常宁殿。 现场的所有人也都为了看热闹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常宁殿,司徒墨然轻轻的将贺兰颜夕放在了床上,钟若静叫来了太医令给贺兰颜夕诊治。 常宁殿门口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钟若静拽着太医令很费劲才挤进来。 太医令行礼后坐在床边,隔着纱巾给贺兰颜夕诊脉。 司徒墨然站在旁边浓眉紧蹙,心疼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贺兰颜夕。 钟若静和南宫冰芩也焦急的忍不住搓手。 不一会儿,太医令收起纱巾,淡然的捋了捋胡须。 司徒墨然焦急的问,“王妃怎么样?” 钟若静见太医令诊完脉了,忍不住抓着他的胳膊,“我老大没事吧?” 太医令不紧不慢的向司徒墨然行了个礼,“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一时间整个常宁殿寂静无声。 司徒墨然站在原地也没反应过来。 太医令笑着,又大声说了一遍,“王妃有喜了。” 司徒墨然这才哈哈的笑出声,这是他第二次笑出了声音。 钟若静和南宫冰芩也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开心大笑,“哈哈,哈哈,太好了。” 围观的众人无不感叹,贺兰颜夕真是好命。上个月刚成亲,不到一个月就怀孕了,多少成亲后的女子也没这个福气啊。 司徒墨然开心的坐在贺兰颜夕的床边,询问太医令,“那王妃怎么会晕倒,可是有什么不适?” 太医令恭敬的回答,“王妃只是刚有孕,有些反应大,一定要静养,万不可刺激到。老臣先施针让王妃苏醒,再开一些安胎安神的药便可。” 说完,拿出针灸给贺兰颜夕施针。 司徒墨然放心的叹了口气。 南宫冰芩瞪着钟若静,“都怪你,非要搬救兵,刺激到王妃了吧?” 钟若静显得很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呀,我又不知道老大怀孕了。她不是上个月刚成亲?” 殿里的众人听到钟若静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徒墨然。 司徒墨然瞬间面红耳赤,英俊的脸微微泛红,尴尬的清咳了两声。 太医令针灸完,贺兰颜夕就苏醒了,疑惑的看着司徒墨然,“我怎么了?” 司徒墨然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笑,“爱妃怀孕了。” 贺兰颜夕吃惊的瞪大眼睛,“啥?这么快?” 贺兰颜夕在大脑中飞速思考,她成亲那日是例假完事的第三天,每日的夜夜笙歌,她中标了也真是不稀奇。 贺兰颜夕无奈的挑了挑眉,看着司徒墨然开心的样子欣慰的笑了。 钟若静见贺兰颜夕醒了,凑到她身边,诡秘的眨了眨眼睛,“老大,这一个月没闲着呀,哈哈哈哈......” 贺兰颜夕顿时害羞的满脸通红,“哎呀,说什么呢你。” 听到钟若静的话,常宁殿里已婚的人士都笑了,没成婚的贵女们都羞红了脸。 南宫冰芩使劲将钟若静拽过来,“你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也不知道害臊,什么都敢说。” 南宫冰芩也控制不住的脸红,“王爷在这儿陪着王妃吧,我们去比赛了。” 常宁殿围观的众人也回过神,恭敬的行礼,“恭喜王爷、王妃。” 司徒墨然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嗯。” 番外三 常宁殿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 司徒墨然宠溺的看着贺兰颜夕,满眼都是爱意,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嘿嘿...爱妃...” 贺兰颜夕哀怨的看着他,“嘿个屁,都是你干的好事。” 司徒墨然轻吻着贺兰颜夕的手,极尽温柔,“嗯,嗯,都是本王的错。” 贺兰颜夕娇羞的瞪了他一眼,看着司徒墨然精致的五官,无以伦比的帅气,想象着他的孩子肯定特别好看,心中也不免有些期待了,手不由自主的轻抚在小肚子上。 知道贺兰颜夕怀孕了以后,整个镇国王府就像供祖宗一样伺候着贺兰颜夕。 随着孕期的增加贺兰颜夕出现了呕吐,嗜睡等妊娠反应。 不仅口味大变,脾气也变得古怪易怒,但司徒墨然一直都是贴心照顾,无微不至的陪伴。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司徒墨然陪着六个月大肚子的贺兰颜夕回到了贺兰府。 今日的贺兰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因为贺兰泽曦要迎娶伊月诗了。 司徒墨然本不想让贺兰颜夕出席,怕人多不安全,但贺兰颜夕坚持,亲哥哥结婚亲妹妹必须在场。执拗不过她,只好谨慎的陪在身边。 贺兰府众人看到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后恭敬的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贺兰颜夕看着一身大红色婚服的贺兰泽曦英俊帅气,忍不住赞叹,“新郎官今日太帅了。” 贺兰泽曦害羞的脸颊微红,“多谢妹妹夸奖。”看着贺兰颜夕的大肚子温柔的嘱咐,“妹妹肚子这么大了,要处处小心。” 贺兰颜夕微笑的点点头,“嗯,我会的,哥哥放心。” 一身紫红色锦袍的慕菏氏慈爱的扶着贺兰颜夕坐下,“夕儿,月份大了不能久站,腿会酸的。” 贺兰颜夕顺势坐下,心理偷笑,我就刚进来而已阿,还没来得及久站呢。 因为有司徒墨然和贺兰颜夕成婚的先例,所以这次贺兰泽曦也是带领八抬大轿去迎接伊月诗了。 早前,伊月诗的父亲伊苑桀就在盛京买下一个宅子,已经从江都城搬到了盛京。 他就伊月诗这一个女儿,怎么舍得女儿嫁到盛京,而自己留在江都城呢。 伊苑桀看着眼前这个大红色嫁衣的伊月诗如此美艳动人,感慨她再也不是那个缠着自己带她出去玩的小姑娘了,不舍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伊月诗听贺兰泽曦说要抬着八抬大轿来接她就觉得特别幸福。 喜娘在身边也是很讨喜的恭维着,“新娘子真是有福气,老身只听说镇国王亲自接傲雪郡主过门来着,想不到咱们大小姐也是被新郎官这样重视。” 伊月诗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多久,贺兰泽曦就将伊月诗迎娶了回来。 慕菏氏见着喜娘搀扶的伊月诗走进贺兰府,激动的留下眼泪。 贺兰颜夕上前温柔的递给慕菏氏手帕,“额娘,您这是娶儿媳妇,怎么感觉跟您嫁闺女似的,还哭上了?” 慕菏氏擦了擦眼泪笑道,“是呢,我哭什么,可能太喜欢诗诗了,总觉得她跟自己闺女似的。” 贺兰峰和慕菏氏端坐在正厅主卫上,接受一对儿新人的礼拜,看着伊月诗被送入洞房,贺兰颜夕忍不住笑意,“贺兰府终于有大少奶奶了。” 司徒墨然宠溺的笑着,轻轻搀扶贺兰颜夕,“爱妃,回府吧。” 贺兰颜夕哀怨的瞪他一眼,“看把你紧张的,哼。回去吧。” 司徒墨然高兴的扶着贺兰颜夕离开了。 番外四 时间过得很快,贺兰颜夕扶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在屋里踱步,倍感无趣。 司徒墨然已经上朝去了,看着窗外天气这么好,就叫上思音思乐准备出府去胜街逛一下。 贺兰颜夕和思音思乐刚乘坐马车离开,镇国王府守门的侍卫就赶忙跑进府内的训兵营通知了寒傲,“寒傲将军,王妃和两个婢女乘坐马车出府了。” 寒傲、寒枫、寒武、寒空正在训练新兵,一听侍卫的禀报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轻点脚尖飞去贺兰颜夕的马车。 贺兰颜夕在胜街的一处成衣铺前停了下来,思音思乐扶着她出了马车,寒傲他们四人立刻就上前礼拜,“王妃。” 贺兰颜夕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寒傲恭敬的说,“王爷早就有令,让末将们保护王妃的安全。” 贺兰颜夕扫视了一下他们四个,好笑的说,“那也用不着四个全来吧。” 寒傲语重心长的行礼,“王妃现在怀着孕,我们四个人真不多。” 是的,寒傲说的是心里话,因为一开始只要贺兰颜夕出府,司徒墨然就想派一支一百人的精兵跟随的,要不是寒傲说他们四个会一起保护贺兰颜夕,把司徒墨然这个想法给挡了下来,以后贺兰颜夕上街都可以清场了。 贺兰颜夕捂嘴偷笑,就连思音思乐也忍不住跟着笑,他们四个人分成两组,警惕的站在左右两边,英俊帅气的脸惹得很多的少女围观,贺兰颜夕只觉得自己被这一群帅哥簇拥着,不好意思的脸颊泛红。现在别说谁想害她,就是近她身一米都不可能。 贺兰颜夕一行七个人,浩浩荡荡的正准备往成衣铺走,不远处响起一声悦耳的招呼,“老大,老大......” 贺兰颜夕不用看就知道是钟若静,只见她带着婢女梦倩快步向贺兰颜夕走过来,寒傲和寒枫警惕的伸出手臂将钟若静挡在了外面,阻止她的靠近。 钟若静看了看被挡着的手臂,委屈的看着贺兰颜夕。 贺兰颜夕苦笑的对寒傲摆了摆手,“拜托,寒傲,那是钟若静你又不是没见过,让她过来啦。” 寒傲确实经常看到钟若静,她被贺兰颜夕允许随意进出镇国王府之后,三天两头就过来,就跟长在镇国王府一样。而且最让寒傲鄙夷的就是钟若静还总是蹭吃蹭喝,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寒傲和寒枫恭敬的行了个礼,“是”,随后对钟若静翻了个白眼,收回挡着她的胳膊。 钟若静眼眶含泪,委屈的小心翼翼的挎着贺兰颜夕的胳膊,“老大,你要跟王爷说,他们真是太过分了,这么久了居然还不认识我,他们...” 钟若静有些惊喜的环顾他们四个,“他们同时出现了?” 钟若静也知道传闻中的四大高手,就算她经常出入镇国王府也没能将四个人看全过,唯一一次看全四个人还是在贺兰颜夕成亲那一天。这次居然能再一次有幸看到寒傲他们四个,特别惊喜。 钟若静咽了咽口水,小声在贺兰颜夕耳边说,“哇塞,太帅了。” 寒傲他们因为内功深厚,全然听到了钟若静的小声嘀咕,英俊的脸微微泛红。不再看钟若静,都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看向其他地方。 贺兰颜夕好笑的点了点钟若静的额头,调侃道,“你看你那花痴样,怎么,想带一个回府?” 钟若静一脸严肃的看着贺兰颜夕,“不,不,老大,我想带四个。” 贺兰颜夕感觉肚皮被肚子里的宝宝踹了一下,赶忙轻抚肚皮,埋怨的瞪了一眼钟若静,“你看你,把宝宝都吓到了。这里一夫多妻都挺不公平了,怎么的,你还想一妻多夫啊?” 钟若静不好意思的也轻抚贺兰颜夕的肚子,“乖~~宝宝不害怕,小姨说笑的。”随后纠结的看向贺兰颜夕,“太帅了嘛,不好选嘛。” 寒傲他们微红的脸颊已经通红至耳后了,听着钟若静的言论嘴角抽了抽。 贺兰颜夕无奈的笑了,“好了,别没正行了,帮我给宝宝选些衣服。” 钟若静高兴的点点头,挎着贺兰颜夕慢步往成衣铺走,“嗯嗯。” 番外五 两个月以后,贺兰颜夕顺利诞下一枚嫡子。 司徒墨然喜出望外,取名司徒皓阳。 司徒皓阳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司徒墨然,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简直就是复制的一样。 随着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的出生,贺兰颜夕郑重其事的和司徒墨然谈判,“王爷,六年的时间,我给你生了四个少爷,我够意思了,你要么再娶一个,我是实在生不动了。” 司徒墨然邪魅一笑,“主动让夫君纳妾的恐怕爱妃是唯一一个。” 司徒墨然搂过贺兰颜夕,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了,本王克制一点。” 贺兰颜夕知道,在古代生了四个真不算多,但是不能这么没有节制阿,自己的身体还要不要了,无奈的苦笑。 “王爷,我可能实在生不出女儿,咱真的不能再生了,儿子太多了。” 而且贺兰颜夕发现,她生的这几个儿子不仅长得和司徒墨然如出一辙,性格更是一模一样,小小年纪话就很少,遇事更是比她还淡定。司徒墨然有些疑惑的问,“怎么做到不生?” 贺兰颜夕害怕他会生气,所以有些支吾,“额...就是...我吃点药。” 果然司徒墨然脸色阴沉了下来,厉声道,“不行。” 贺兰颜夕感觉自己要哭了,摇晃着司徒墨然的胳膊撒娇,“没事的王爷,这个药没有什么损伤的,人家真的不想再生了嘛。” 司徒墨然严肃的看着她,“有没有男人吃的?” 贺兰颜夕一愣,“男人吃的...避孕的药?” 司徒墨然点点头。 贺兰颜夕幸福的笑了,“嗯,有,那以后王爷吃,我就不吃了。” 司徒墨然淡淡的笑了,“嗯。” 贺兰颜夕亲了他的嘴唇,“王爷,你真好。” 司徒墨然脸颊微红,一把公主抱起贺兰颜夕,往床榻走去。 贺兰颜夕“......” 《傲雪然梦》番外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